《天纲阁》 正文 第一回 一画开天 吾之雷鞭 世界很小,坐上飞机几十个小时就能环绕地球一周;世界又很大,即便是一座小城,也隐匿着无穷无尽的秘密……中华泱泱五千年,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我的文学作品便是试图向人们解释这些现象,人们看过,总是付之一笑,不以为然。 本月的13号是星期五,西方人视这样的日子无比邪恶,甚至闭门不出,他们称之为“黑色星期五”,我知道这并非虚言,因为这样的日子也常常是《六壬金口诀》所说的大凶之日。朋友们常劝我不要这么迷信,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也活得挺好?!我笑一笑,说,我不是迷信,也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你们啊…… 我自己有一家小的出版公司,出版的也都只是自己的作品,生意一直不景气。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觉中,竟到了“黑色星期五”。我本来是要去联系生意的,可是犹豫再三,还是回公司了。就在公司门口看见一个人正在等候。那人四五十岁上下,一脸的横肉,腮边还有几道疤,像是尖状物的刺伤,在这昏暗的楼道里十分阴森恐怖;脖子上还有一个刺青:是一个椭圆和两条弧线组成的图腾图案,像是一只蝙蝠,看起来很古怪。 “先生您有事儿?”我客气的问。 “刘卿吗?”那人却不怎么友好。 我把他请到屋里,分宾主而坐。那人自称是城建局的人,也没什么客套话,直奔主题问我说:“这次来是有件事想问你。你有本书,里面说去年市郊的高压线路,不是因为年久失修才折断的,而是被雷击断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就是我弄断的,可是一旦解释起细节来他必然不信,这种事我遇到的太多了,于是只好搪塞说,这不过我虚构的,并没有证据。 那人有些失望,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要走了。 临行前,那人说:“以后不要乱说话。”这句话让我很在意。 又几天过去了,城里发生的许多的事:停水维修、封道修路……这看似平常的事情的背后可能暗藏着玄机,我也曾到现场考察过一番,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捡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项链。那链坠由一个椭圆和两条弧线组成的图腾图案,像是一只蝙蝠,看起来很古怪。突然间想起前两天那人脖子上的刺青,竟是一模一样!我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 回到家中,我躺在沙发上休息。 不知不觉中天色大黑了,那天空闪着两颗星星,格外的亮,再仔细一瞧,那哪是星星,像是两只眼睛,瞳孔清晰可见!我这下慌了,赶紧拉抽屉拿“宝贝”,可那抽屉像是锈住了,就是打不开!而那两个眼睛慢慢的靠在窗户上,我下意识的往后一仰,一下子撞在座椅的靠背上——原来是南柯一梦!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缕阳光正照在那项链上,只见一缕黑气隐约的泛了出来,转瞬即逝。我一惊,难道……看来得找个“明白人”问问。 上午吃了个早饭,拿着这条项链来到一个朋友家。 这个朋友姓陈名帅,我的解释是:因为长的太“丑”,所以起名叫“帅”,表达了一个美好的愿望,图个吉利。他自己则号称是“陈传老祖”的第N代孙,先天生就一双慧眼,能识尽天下奥秘!我说,得了吧,连汉字都认不全,还识什么奥秘?!陈帅急了:识字儿多有个屁用,我看东西是用灵魂,不是用眼。 我把东西拿给他看,他也没接,就瞟了一眼,说,是个魔教。 我说咱国家安定团结,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都忙着挣钱呢,谁有功夫弄这个?!你再好好看看,别弄错了! 陈帅又不乐意了,拉长个脸,没再理我。我也没再多问——这小子看东西还没走过眼。 回到公司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是心里有了主意。 下午的时候,我来到市城建局,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情况,知道这里的确有这号人物。我挨到下班的时候,偷偷的跟踪那人。那人没什么经验,也没防备,打了个出租,来到一个旧石棉厂。早些年石棉厂效益很好,各地都开了很多厂子,后来说是不环保,也都倒闭了。这个厂子位置很偏,平时极少有人来,这家伙夜半三更的来到这,必有蹊跷。 那人上了四楼的一间屋子,里面亮着灯。坐着一个黑瘦老头。 城建局那人进了屋,说:“弄好了。” 对面的黑老头开口说:“你这事干得漂亮!准备工作就算做完了,就等三哥动手了!” 城建局那人说:“三哥估计不会这么快,二姐的事倒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在门缝里瞧着,不敢做声。不想那人突然抬起手来,手里是一把“*”的手枪!这枪威力十足,号称手枪之王!只听得接连几声枪响,我忙用“宝贝”挡了一下。两人也都出来了。黑老头看看我,也不认得,说:“这小子谁呀?!” 那人一看是我,瞪着眼睛说:“这小子就是写书乱说话的那个,原来也不是善类,不能让他活了!”说着举枪又打!我招架不住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踏空,生生的从四楼跌了下来。好在下面有个沙堆,我才没受重伤。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干咳了两声,那两个人径直从楼下跳了下来,形同鬼魅。我心想:看来老子有“生意”做了!! 我笑了笑,说:“你们不是想知道那高压线是怎么断的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说完拿出了我的“宝贝法器”——雷鞭。 所谓雷鞭,乃雷神之鞭,上古伏羲氏创八卦,从此一画开天,开创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八卦者,乃天乾、泽兑、火离、雷震、风巽、水坎、山艮、地坤八种卦象,代表八种不同的力量。这雷鞭乃是天卦雷震之象,说白了就上伏羲氏他老人家引雷的法器。这雷鞭细长,顶端有个凸台,上面刻有“震仰盂”的卦象,青而不锈,黯而有泽,是不传世的珍品,传说能上打麻雀充饥,下打游鱼果腹,是一件很实用的圣物,这在历史上是及其罕见的。 那帮家伙见我带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就敢过来惹是生非,十分佩服,纷纷争抢着要第一个弄死我。我说你们两个孽障真他妈的弄不清楚状况,这玩意儿一旦发动起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之后我高举雷鞭,口中念动真言…… 等了十几秒钟,没什么变化,对方已经开始商议是不是有必要把我送回医院,接受第二个疗程的治疗。 我很尴尬。 这个东西毕竟几千年了,偶尔接触不好是可以理解的,但在这个时候出问题是我不能接受的。那边商量有了结果,果然还是决定先收拾我再说。那人甩着臂膀,过来要生擒活捉,我有点慌了,再不行,我可真的要挂在这了!! 危难之时,一阵妖风起。那风像是利刃,只一阵吹过,那两个人都倒地身亡了。 我感动的差点哭了,好人有好报!祝你们一路走好! 妖风过后,凭空出现一位女子。我脑中想起许多神话传说,各种仙女洗澡什么的,最后终成眷属。 再仔细一瞧,觉得还是算了,那女子的妆太浓了。从审美的角度来看,自然美更容易打动人心,最多画个淡妆也就可以了,涂那么多化妆品只能成全厂家的生意,而不是更漂亮。眼前这位显然不了解其中的玄机,还属于受害者的层次。 那女子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雷鞭,又看看我。我说,首先我没说要你救,我自己是完全可以搞定的,所以不必那雷鞭作为酬谢,你也就别惦记了;其次,你杀了人了,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瓜葛,所以先走了!说完话飞奔而去。 我知道,她不是人。 跑了大概有两三里路,我停了下来,发现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石棉厂——这是鬼打墙。科学家们已经说这“鬼打墙”是物理现象,已经能“科学”的解释,而此时此刻,他们的解释是不能把我带出去的。 那女的还在那里瞧着我,显然是盯上我的法器雷鞭了。我没说话,仔细的观察着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有头绪,那女的“呵呵”一笑,我差点昏过去:这空旷的院子让她笑出个“回声”的效果?!我说你有话就说,别笑!不要天真的以为我不害怕!! 那女的玩也玩够了,等也等烦了,两个袖子往前一挥,刮出两道黑风,刚才那两个孙子就是被这风弄死的!我知道那风的厉害,赶紧扑到这一边,躲了过去。谁知道那风还能刮回来?!这种技术大出我意料之外,趁我疑惑的时候,那风已经那把我围住了。 我站在风眼里,拿出雷鞭——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由于雷鞭很不好控制,我忙的出汗了。当我以为还要弄一会儿的时候,那雷鞭突然发出一道雷光,吓了我一跳!!那雷光一闪,击在黑风里,只听见“叮叮当当”的一通乱响,之后风停了。那风中竟然暗藏有机关! 那女的见黑风停了,气急败坏,没好气的说:“要是刚才不杀这两个狗奴才,耗费了我的法力,定要你还看!” 就在此时,天边即白,旭日东升,一道阳光直射大地。那女妖的估计道行不够,见不得阳光,所以只好化作一缕青烟退去了…… …… 我走了半个小时,看见有路,拦了一辆出租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知道那女妖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不能再这样莽撞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她商量商量对策。毕竟有她在,我能安心些。 正文 第二回 真真假假 望眼欲穿 我所说的她,其实是我女朋友。 我女朋友叫杨晴,一个小药店的经理,有事没事去上班就开工资那种。有朋友戏言:现如今最赚钱的事,一个劫道、一个卖药!可见这个行业效益还是不错的。想想原因也很简单:你到菜市场买菜,价格高了你可以讲价,医院就不行了,药贵了你去讲价,价钱讲好了人也不在了……所以人家要不多就得给多少,这样描述还真跟“打劫”差不多。 小晴是这个行业的“另类”,属于比较有爱心的那种,价格还是比较公道的,最主要的是不卖假药,这给其他药店造成不小的压力。好多同行都劝他不要这么死心眼,但她一直没用动摇。结果赶上这几年国家要大力发展医药事业,完善医疗体系,一些“投机取巧”的药店在这场浪潮中惨遭淘汰,小晴的店因为质量过关则得以继续经营。 而我这一次“十分险恶”的经历之后,之所以要找她商量对策,可不是因为她“经营有道”。 公司像往常一样上了锁。我坐了公共汽车,来药店找她。我模糊的记得我们好像有三天零七个小时二十五分四十二秒、四十三秒、四十四秒......没有见面了。 药店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外人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经理办公室的。我也不例外。反正也快下班了,我便在门外等候。 等了十分钟,还差五分钟。突然身后有人拍我,我回头一瞧,是小晴。想必是到别处订货去了。她拉我上了出租车,要吃个火锅,说是市郊新开了一家店,有同事去吃了,味道还不错!我想我们也好久没出去吃了,出去也没什么,吃饭的时候也能商量事情,两不耽误。 车上她不太说话,只是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这种情形我也不好喋喋不休,破坏了气氛。 在城里呆久了,偶尔出去转转还是很不错的:窗外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稻田,不成林的小树飞驰而过…… 开了好一阵,总算到了。这地方看着眼熟,忘了什么时候来过,直到我看见那个旧的石棉厂,才觉得不对劲了。 我赶紧叫上小晴,想和她回去。可她的的表情已经不对了,一股阴笑,笑得我很冷。 这是怎么回事?!小晴平时是爱笑,可绝对不是这个面孔!我隐隐的感到是那天的女妖在作怪。 仔细想想,凭小晴的“能力”,应该不会被“鬼附身”,那这个小晴就应该是假的,而那天的女妖见不得阳光,所以不可能是她变化了骗爷爷我!这么看来,应该是另有其“妖”!而且道行应该不浅,不然也不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 我仔细的分析着形式,和她尽量保持一定距离。 “小晴”笑了:“怎么了?还不过来!” 我说:“好。”说着又退了两步。下意识的伸手往身后摸“雷鞭”,却惊了一身冷汗:雷鞭没在身上....今天出门找女朋友,谁还带那么一个“玩意儿”出来?!! 这一下,我的形势急转直下,我常用的手段都是基于有雷鞭的情况,现在雷鞭没在,就算一个小妖也够我“喝一壶”了,何况这一个道行更深?! 我努力的回想平时在“天纲阁”里学习的本领,竟然一片空白!真后悔考试的时候不应该打小抄,不过不抄的话,那些符咒什么的也真记不住,还是抄一部分,背一部分比较合理!怎么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慌,不能慌!我记得学过一个叫“五雷咒”的东东,三国里的公孙胜就用这东西对付过白骨精!是的,没错!就是这个!这可是我自己的“专业课”学的!怎么念来着?:紫云东来,清风不爽,天地正义,神目电策......荷塘四周,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娘的,这不是朱自清爷爷的《荷塘月色》吗?! 那边的“小晴”根本不管我死活,一个劲的格格的笑。笑的我很上火。 我没有退路,只能靠这符咒了,也不管她怎么笑,只是一个得劲的想,一遍遍的实验! 试了二十几遍,终于“研制”成功了!!我念动最后一句:“四方妖孽,受吾雷刑!!”说完,我手中已经绕着雷电!冲着那女妖,行“五雷咒”之刑。只见一道闪电直击了过去!! 那女妖显然笑过了头,没成想我还有这一招?!忙吐妖风抵抗。这“五雷咒”可不是220V家用电那种小儿科,是真正的“雷电”!那女妖勉强挡下这一招,但被逼的现了真身。 我一瞧,果然和那晚的女妖是一个单位的,“制服”都一样,一身黑袍,在这炎炎夏日显得很热,而且也是一个浓妆打扮!!我有心帮她们重新设计一个造型,可手却不允许了:方才那雷电也伤了我自己。 整个左臂(我是左撇)的前小臂都灼伤了,不吃我最喜欢的红烧排骨是养好不了了!若果再用一次,我那条手臂也要费了,这样一来,对方将更容易得手。 那女妖受我这一击,也不敢大意了,收了笑容,围着我转。看来还是个行家,知道这么来回转来迷惑敌人。我更不敢大意,并趁这个机会思考对策。 要是小晴在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么周折?!可现在不能指望她了,其他的符咒也想不起来,就算想起来,用的不当,就像刚才用“五雷咒”把自己伤了,弄不好会伤的更重!想着想着走了神,再回过神儿的时候,那女妖不见了!…… 找了好一阵,原来是她自己转晕了,躲在旁边吐呢…… 她看我过来了,露出獠牙!示意不要近前,然后接着吐,我都替她难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撒开两条腿,狂奔出去了。 那妖想是禽类幻化而成,会飞!!我正跑着,就觉得一个黑影从头上掠过去了,紧接着那女妖落在我身前,挥手向我打来,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那妖的劲还真大,我整个人飞了出去,少说也有十几米远!身上都是划伤,感觉都已经麻木了,不是很疼,但意识不太清楚了。 那妖也不客气,紧接着跟了上来!我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紧握双拳,胳膊上“吱吱”的绕着雷电,虽然电压不高,但那女妖还是畏惧三分,迟疑着不敢过来。我知道这种“虚张声势”的伎俩没办法支撑太久,于是掂量着退敌之策。 在“天纲阁”,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主修的“专业”,但不是唯一的科目,还会学一些常用的玄法。对于我来说,“雷震”便是主修,此外还学习过符咒、风水、驱邪、请神、江湖方术等玄法。“五雷咒”是符咒的一种,刚才已经试过了,效果不错,只可惜运用不熟,敌我不分,整条左臂已经伤了;风水学需要花时间布局排阵,眼下也没那个时间;驱邪一般要用到法器,我的雷鞭正巧不在;江湖方术是用来对付“凡夫俗子”的,在这排不上用场……唯一可行的,只有“请神”了。 请神玄法各地都有,以东北地区最有特色:通常是在家中供奉特定的仙将,世代相传,有意思的是,承传这一玄法的通常不是家中儿子,而是儿媳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上课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认真听过,总觉得那是“女人”的事,和我无关,谁想今天竟成了救命稻草!? 那女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困境,几次上来挑衅,试探我的底线。我知道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于是回忆“请神”的咒语。 “请神”分很多种,有观世音菩萨、关圣帝君、哪吒太子、九天玄女等神灵,而东北地区则主要不同,多是请一些“狐仙”、“长(蛇)仙”什么的,虽然行骗的不少,但是真正的“高人”一旦请来,十分厉害。我曾有段时间对美食很感兴趣,对“请灶君咒”情有独钟,想让他老人家教我一些烹饪秘诀,可惜从没成功过,今天情况紧急,灵不灵都要试一下了! 我一面提防着那女妖,一面念着“请灶君咒”:拜请九天,司令灶君,一家之主,五祀之神,词候吞于北斗之中;察善恶放东厨之内,赐福赦罪,移凶化吉,安镇阴阳,保佑家庭……九天东厨,司令灶王,元皇定国,护宅天尊;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我双手结印,准备接引圣君,之后感觉阵阵干呕,慢慢的喘不过起来,同时身体越来越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往里钻!!我知道这是要成功的迹象,心中欢喜不已。 谁料千钧一发之际,那女妖突然扑来上来,我手臂上的雷电不足以击退她,灶君也还没有“请来”,被她这一冲…… 模糊中,我看见那女妖站在旁边看着我,确定我再无还手之力以后,举起双手来杀我…… “小晴,救我……” 正文 第三回 人面桃花 百毒狂欢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地狱吗?不是的,地狱生活很艰苦,不会有红烧排骨的味道;是天堂吗?不是的,天堂不让杀生,同样没有红烧排骨。 唯一的解释,我还活着,并且在小晴身边,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拿什么来唤醒我! 我没睁眼,安心的笑了。突然一滴液体滴在我手上,温温的,像是体温的温度。我用力的睁开眼,说:“别哭……” 世界又回来了,还有我的爱。 当我睁开眼,看见小晴正夹着一块红烧排骨,又一滴排骨汤滴在我手上…… 小晴看我醒来,兴奋的不得了,笑的很开心——这才是我要的笑容——天真的、无污染的、纯天然的笑。 她吻了我,沾着红烧排骨的油。我担心已经没剩几块排骨了,尽力的看。小晴又笑了,说,还有整整的一盘呢!我安心不少。 我在医院里了。 小晴坐在我身边,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暂时性昏厥,过一阵就会好。可我还是很担心,所以每天唱歌给你听,希望能够唤醒你。后来医生说医院不让唱歌,我只好停下来,改用排骨,果然有效!! 我说,你唱的什么歌? 小晴说,王心凌的《我会好好的》。 我说,你这是要让我放心的“去”啊!! …… 下午我已经能走了。实际上我一直能走,只是上午一直在吃东西——小晴买了整整一堆的食物——所以才一直没下床。 我们在医院的广场上闲逛。 我说:“今天不用上班了?” 小晴:“请了假,找了同事代理一下”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小晴笑笑,拍拍胸口。我笑了:是心有灵犀。 小晴又拍拍胸口。我糊涂了:是“双重”心有灵犀的意思?? 结果小晴又拍拍胸口,打了个饱嗝……看看周围没其他人,冲我诡笑…… 之后才说:“有同事看见你和一个女的上了出租车,那女的很像我,我知道有问题,我就跟过去了!中途司机迷路了,像是鬼打墙,怎么也出不去,我就知道更有问题了!好不容易才出去,刚出去就看见你倒在地上,所以……呵呵!” 听她轻描淡写的叙述,完全感觉不到当时情况是多么危急…… 总之这事过去了,要紧的是我先把病养好。 下午没敢在外面呆太长时间,因为左手的灼伤不能让手臂长时间垂着,我回病床躺着,小晴陪了我一会,看我也没什么事,就先回单位了,毕竟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晚上依然吃的排骨。吃完饭护士来给我打针。起先也没注意,快要给我扎上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护士。 那护士很美。 我从没见过这样完美的脸孔:没有缺点!不管是单独看某个部位,还是组合起来看都是完美的,长成这样能符合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像有些人,眼睛好看,放在那张脸上就毁了;有些人脸好看,放上眼睛鼻子嘴就破坏整个格局……眼前这位是万里挑一的极品美人。 接下来没有发生诸如婚外恋、一夜情之类的你所期望的事情,我不是90后,所以依然保持着很传统的道德观。最重要的是,喜欢一个人,容貌绝不是第一位的,性情,品格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我与小晴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大学同学……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不是随便一张漂亮的面皮就能替代的。 话又说回来,这小妮子的身材也不错,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骨感美”,而是较丰满的、凸凹有致的美。我权当欣赏风景般看着她,赏心悦目。 她临走时对我笑了笑——这家医院的服务态度应该在全国拿奖。 躺在床上很无聊,我随手拿了一本杂志,讲时事政治那种。封面有个大标题:黑帮市郊火拼,两人死亡。我看着有趣,翻开一看,顿时傻了眼:那两人正是那晚在石棉厂的那两个!照片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文章还有背景:某市石棉厂厂长与职工发生争执,引起众怒,并将厂长杀害,凶手不知所踪。这两人原系石棉厂职工,后来加入黑社会,警方怀疑与杀害石棉厂厂长一案有关。此案据查是黑帮内部矛盾,引发双方火拼,致使两人死亡。警方提醒广大市民,警惕外来人员,疑有不法分子出现要先保护好自己,并积极报案,配合警方工作…… 我看前半部分还挺真,后半部分完全就是瞎说。后面还补充一段:据查,现场还有两个人的脚印,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还有来两个人?那不就是我和那个女妖吗?!一不小心卷进这种事情是很无奈的:去和警方说是女妖精干的?用那种带机关的黑风,还可以发射两股?!那我肯定被转院,或者到精神专科,弄不好,还会把我当做凶手,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心情很沉重:刚在“天纲阁”毕业不到两年,第一次有“生意”就弄砸了,那大哥、三哥的完全没弄明白,还有那个项链也毫无头绪,自己又惹了一身伤,要不是有小晴,恐怕此时应经一命呜呼了。 那封面上还有几条新闻:市委秘书长离奇失踪、首富捐款竟至丧命、全国又掀反贪热潮…… 有钱也不一定是好事。像那什么秘书、首富的,要不是因为有钱,怎能惹上这种祸事?!还是反贪好,反贪能得人心。反过来看,既然反贪,说明还有不少贪官,所以才要反,要是没有贪官的话,还怎么能这么轰轰烈烈的搞反贪运动?!这个逻辑关系不难,但很少有人去想。这么大一个国家,不可能每天都是太平盛世,我们不怕有问题,怕的是不能够及时的解决。而我想到这些的原因,只是由于那句老掉牙的、但每次都让人热血沸腾的古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纲阁”素来以此为宗旨,我职责所在,当仁不让。 激昂慷慨了一番,我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不愧是条汉子!!有志气!!我应该多向自己学习学习,也做像我这样的有志青年!! 被夸奖了一番,感觉还是不错的,尽管是自夸,总比没人夸强。 临床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看着我激昂的样子,白了我一眼。 我还懒得理她呢!睡个好觉,明天继续努力! 刚躺下,感觉手臂怪怪的,我一瞧,怎么还拿着书?!我想把它放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是坐得太久了,麻木了?我之前有一次上厕所睡着了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过了一会,更不对了,不仅手臂不能动,连半个身子也没知觉了!!此时再要说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斜视着临床的老奶奶挤眉弄眼,那老奶奶骂了句“流氓”之后竟然转过去睡了?!我要是能动的话真想过去……教育教育! 我中毒了。 我用的是常规的抗生素药物,应该不会有这么极端的反应。难道是像前两年那种“欣弗”假药事件在我这重演了?!不会那么背运吧?!看看临床那个“邪恶老太”也是用的这药,我知道是自己这瓶药有问题。 回想整个下午,没接触过特殊的东西,只和小晴在一起。我和小晴是二十年的同学加十年的恋人,基本上能够排除她因为我长得太帅而想下毒把我变丑一点的可能;之后就是在这躺着,临床那个“邪恶老太”有一万多个下手的机会,不必等到现在,也排除了;最后,果然只剩下那个漂亮的护士。 现在回想那张脸觉得点害怕,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脸:自然的很不自然。尽管很美,尽管迷人,但现在想想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应该有的脸。 又被算计了! 又过一会儿,整个身体,除了眼睛之外都动不了了,好在内脏还能动——我还能呼吸。看来这毒只能控制身体,那就应该死不了!刚在这庆幸,就觉得的一股寒气直攻心口!中医认为人的五脏正好对应着五行,心属火,现在冷气攻心,我觉得整个人都成了冰一般!借着月光,我隐约的能看到自己嘴里正呼出一阵阵的冷气! 大约有三分钟,冷意渐消,转而一股热流填在肺里!肺属金,整个肺像要熔化一样难受!我大滴大滴的流汗,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 显然不是一种毒。这是个专业的高手:先控制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动,再用各种毒侵蚀我的内脏,这样就能在不声张的情况下将我悄悄的抹杀!这法子真阴毒,没想到天底下除我之外还真有这样的恶人! 下一步该到脾了,之后是肝,之后是肾……这一折腾,平时吃的排骨就算白补了!! 正在我决定安然死去的时候,一滩水“爬”上我的胸口,立了起来,形成一个耳朵的形状,在我胸口听了听,之后又变成手的形状,给我诊诊脉,再之后又变成一个鼻子,在我身上闻了个遍,再再之后就一股脑的从嘴钻进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乱冲…… 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我流泪了——救兵来了! 正文 第四回 武夷天纲 万宗千禅 我身上之所以发生着诸多怪事,是因为我的身世。这要先从明朝说起。 明朝之初,有四大门派,四大门派之中有四大高手,其中第一位的当属“剑宗”帮主王佑。王佑其人性情豪爽,跟随张三丰张仙人学艺,是他的大弟子,武艺天下无双,保着明惠帝朱允炆隐居深山,鞠躬精粹。张仙人共有四个徒弟,四徒弟姚广孝,后来入了释迦,信我佛如来,法号道衍。王佑与张仙人学的是“意气运行”之法,道衍与张仙人学的是“玄法仙术”。二人所学虽有不同,但都是出自张仙人的一部天书《周天纲要》。 道衍为人,艰险狡诈,密谋偷了张仙人的天书,想据为己有,后来王佑历尽千难,将此书夺回,从此,张仙人将此书传给王佑。 王佑为参透此书,归因于武夷山桃源洞。 按官方的说法:武夷山是道教名山,列三十六洞天中的第十六升真元化洞天。桃源洞位于武夷山六曲畔内,此地穷极幽深,石崖相倚成门,复履婉转而入,石桥下溪涧流水,内忽平旷,日月生辉,清潭布列洞口,四面环山,桃林片片;田畴可一、二十亩,彷如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故得名。 这桃源洞乃是历代仙家修炼的地方:先是会稽三皇元君在此种桃林修炼;宋儒陈石堂、高士吴正理也曾居此炼养著述,道教南宗五祖白玉蟾真人也隐居桃源炼丹;元朝时又建刘文简公等神像。 王佑到此地之后,将历代仙址重新修建,名为“桃源观”,建有三清殿、三皇元君殿、三官殿、真武殿、娘娘殿、功德祠等殿堂,殿堂占地面积有二千多平方米,修真高道多选此地居之。王佑又在观中风水绝佳之处,请天下能工巧匠建了一座藏经阁,供奉天书《周天纲要》,遂取名“天纲阁”。后来“天纲阁”经历代传承,成为一个独立的机构,外以“桃源观“相称,内则以“天纲阁”自号。 桃源观闻名已久,多有高人来此修行,其中多半留在此处,入了“天纲阁”。“天纲阁”由此壮大。但至清末战乱,已经残破不堪,“天纲阁”门人多散居全国各地。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著名华侨胡文虎先生偕同海军司令萨镇冰先生来此朝山游玩,见道观破烂不堪,胡先生当场捐赠五百大洋作为重修资金,并一同题写“小桃源”匾额挂于山门上,“天纲阁”则没有更名,其门人的大部分又从全国各地重回“天纲阁”。 至此,“天纲阁”基本稳定,形成了一个完整而又隐秘的机构。 我辈皆是“天纲阁”门人。 由于机构里高人众多,五花八门,再加上多年的演变,渐渐地形成了不同的流派,主要分为:玄象道与尚古道。 玄象道又分:太极门、奇门遁甲门、五行门、特异门…… 尚古道又分:宗教部、符号部、遗迹部…… 特别提出的是,“天纲阁”还有一个特殊的机构,是由国家政府专派人员构成,主要负责行政事务,我们称其为“监阁”,其他门派中也都有这个设置。 本书主角的我就是“天纲阁”、玄象道、太极门、阳圣天字号的学生,主修“雷震”玄法,第63界毕业生。 这种设置方式其实很像现在的大学,不同的是招生政策和培养模式。 大学现在搞的是“扩招”和“全才教育”:借“提高全名素质“之去契机,大肆招生,提高全民素质的同时,也谋取了大量学费,将农民辛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在短短几年里吸炸一空。结果城市越富,农民越穷。知识很高尚,但并非无价,机械专业知识每年3800,英语专业知识每年5000,计算机每年12000…… 马上有人会驳斥说:你花了这点钱之后,学到的知识不仅能使国家富强,更会给你个人带来无穷的财富!这话说的没错,只是强调错了重点。一个老师在课堂上讲同样的知识,而班里不是每个人都成功了。换句话说,老师传授着同样的知识,成功与否的关键是在于不同“人”的天分和努力程度,而不在于知识本身。 “全才教育”则更是可笑,好像什么都学就是全才了,殊不闻古训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全面发展必然导致全面平庸。而所谓“复合型人才”的说法是不严谨的,对于大部分学生而言,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复合型的人”,而非“人才”。 “天纲阁”的招生、教育计划则完全不同,不仅把持招生数量,还针对不同“情况”的同学“因材施教”…… 入学第一原则:承传。 说承传还不如说是环境、兴趣爱好容易理解,也就是说,你要来这学习,家里必须有人懂这方面事情,或者有周围的人了解这方面情况,是“这个圈里的人”,之后你才有机会来,这是个门槛。领导的考虑可能不完全正确,但不无道理,他们认为:有了这样的环境你才能够培养兴趣,而有了这样的兴趣你才能学的更努力、学的更好! 其次,天分。 这说的天分分两种:一种是身体素质(除极特别情况,比如特异门那些“禽兽”,有的身体不好,但他动一根手指你可能就没命了),有好的身体才有精力学习、有精力对抗邪恶势力;一种是悟性,也就是学习能力,干我们这行,光努力是不够的,因为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想,而不是老师教,说实话,有时候,老师也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第三,比较有趣,就是要么学成走人,要么永远呆在这里。(当然也有学成之后留“阁”当教师的)领导考虑:学成了,出去之后不至于给学校抹黑,走也就走了;要是没学成,不仅给学校抹黑,让同行笑话,而且自己也有生命危险,毕竟要对付的不是一般“老百姓”,而是“邪魔妖孽”,所以还不如呆在这里,至少能保命,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天纲阁”放肆,再厉害的对手,一个教授领两个助教也应该能打发了。这是事实。 其他规矩零零散散的还有好多,不一一列举了。 我爸妈是这毕业的,爷爷是这教授。我属于“教师子女”的范畴,有优惠政策,以上原则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即便我们组织的教育理念已经挺超前了。“关系的作用”在可预见的未来几十年里是不会湮没的。 在这上学不是每天都来,而是趁我们正常生活中学校的休息时间来学,也就是寒暑假——毕竟我们是人,得在人的社会生活,与大家保持一致才能适应。 现实学校的情况就不说了,现在的大学已不再神秘。着重说说我在“天纲阁”的生活。 我是在这出生的,后来因为老爸工作的原因去了北方。七岁的时候开始要学习“玄法”,就又回来了。老爸和爷爷都是研究“雷震”方向的,自然而然的,我根本就不用或者说不能选择别的了。 班主任是太极门阴阳二圣之一的阳圣,名叫姬翔,很古怪的一个人,是爷爷的学生。他怕爷爷,爷爷怕我,我怕他。我们三人形成一个相生相克的“mini太极圈”。班里一共四个学生:我,小晴,孔迪,呼延策马。 那时候我还很小,不知道有“复姓”这一说,一直以为“呼延策马”是外国人,所以很排斥他,不和他玩——或者说他们都不和我玩。这是有原因的。我是“优惠政策”照顾进来的,他们都是正儿八经选出来的,觉得和我有距离感,不敢“高攀”。 我们班属于“天字号”,有四个方向,即天乾、雷震、水坎、山艮。对应下来,除了我是“雷震”之外,小晴是“天乾”,孔迪是“水坎”,呼延策马是“山艮”。 选班长的时候,我原以为:大家一定都选自己,到时候肯定还得老师决定,凭借爷爷的关系,那一定是我了。结果选完的结果是:我投自己,小晴投自己,孔迪投小晴,呼延策马因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弃权——这也难怪,对于那时的我们,他的名字无异于“托福考试”了。 小晴一票领先,加上“天乾”的能力,自然当选为班长。我并没有因此而怨恨她,因为当选的时候,小晴笑了,笑的很可爱。 事后我问孔迪:为什么选小晴? 孔迪哭了——当时是抄小晴的选票写的,还以为终于作弊了,很爽…… 从此,我们开始了不同寻常的生活,和同学、和其他班同学、和其他部门同学、以及不同年级的同学,斗法参禅。 正文 第五回 二九春秋 挥指一弹 这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传奇。 刚去的时候,什么也不懂,我记得第一堂课,老师姬翔竟然没去。我们猜一定是老师正在“降妖捉怪”什么的,忙的无法分身。我们等了很久,最后终于忍不住,便出去走走。 桃源观很大,出了太极殿也不知道往哪走。迷迷糊糊的来到一片小树林,遇着一个“奇门遁甲”的师兄,正在“排遁甲盘”,算吉凶位。旁边放着一堆草纸,看来是演算用的,我随手拿起一张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算数,很草。 初来咋到,不能被人看扁了。 我说,同学,这个17+155不是应该等于172,然后乘个3除以45加6减去74是不是应该等于-56,这个-56是表示四维空间的吗? 这个问题很专业了,应该能够体现我的水准了。 那同学说,不是,这是我的账本,-56表示我还欠人家56块,我算算方位,看今天在哪个方向可以避免*…… 学以致用,我记下了。 很多年以后,这个同学在“躲债”过程中,悟出一种算法,结果进到“第七维”空间,再也没回来过。成为迄今为止,“奇门遁甲”的最高成就。 之后又遇着一个苗族的女同学,比我们高两届,正在练习“赶尸”。 赶尸是通过符咒和铃声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多用于“死尸回乡”,图的是“落叶归根”,属于苗族蛊术的一种,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蛊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赶尸属于白巫术。 孔迪家里是生意人,稍作分析,便过去说:“师兄,你干着这个没什么发展,你想:能有多少人常年在外地?这些人里有几个能死在外面?就算死在外面又有几个想被像牲口似地给赶回来?就算想被赶回来的又有几个能找上你?就算找上你了,又有几个能谈妥?……这么一算,你每十年能碰上一个就不错了!” 那师姐笑笑:“这不打紧,宣传好了一样有生意:找一帮人,一伙说好、一伙说不好,中国人就爱凑热闹,你一争,就有人看热闹,看的人多了,就知道我这生意了……” 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叫做“炒作”。 都是的奇才呀。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 《西游记》大家再熟悉不过了,我86年出生,电视剧也是那年拍摄完成的。之后每年播,没有一年例外。在我印象里,除了新闻联播,再没有这么“联播”的了。 这个故事主要讲的是四个男人和一匹马的故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徒弟——孙悟空:变来变去,变去变来,来来去去,去去来来……是一个很累的角色。 玄奘取经,确有其事,而“孙悟空”也确有其人。 当年玄奘取经,只身一人,从凉州出玉门关西行,出关不远,遇着了一人。这人是玄奘请来的同乡,姓石名志远。石志远其人膀大腰圆,天生神力,更有一手“奔跑如飞”的本事,但这人天生异象,浑身上下到长着长毛,用现在的话说:这是“返祖现象”,俗称“毛孩”。 “毛孩”在家乡受尽屈辱,相亲们也都当他是“不祥之人”,很少跟他来往,因此石志远性格孤僻,也没什么朋友。 有一次玄奘回家乡,路上正遇着石志远,也是吓了一跳。刚要做法收他,才发现不是妖,是人。玄奘一瞧,呵!这得管呐?!于是四处求医,给石志远“治病”。最后身上的毛,一根没少,倒是头发越脱越严重。石志远说,得了,反正也脱了,干脆来个利索,剃个秃子算了。玄奘也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原来没脱发,现在给弄脱了…… 换了发型的石志远更加的丑陋,家里已经混不下去了。 玄奘一咬牙,领着去西天吧,没准那边“审美观念”不一样呢。就这么,俩人一起去了西天。 到了明代,有个名叫吴承恩的商人,其祖上是朝中小吏。其人酷爱奇闻异事,得知了这一段秘闻,运用经商多年积累的胡编乱造的才华,写了这本《西游记》,原来只是商业炒作,最后一不小心,成为传世名著。 唐僧原型自然是玄奘,孙悟空原型则是这位石志远。由于这人姓石,吴老师展开联想:那就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不然孩子问起来,也不好回答。至于猪八戒、沙和尚云云,则纯属虚构。 讲这个背景,是为了介绍我们“天纲阁”的一个人。 这人叫石凌,就是那位石志远的后人。他是玄象道、特异门的学生。 特异门中主要收两种人:一种叫“异能”,就是有特异功能;一种叫“异象”,就是天生与常人长的不一样,这种人也常有不同常人的能力。 石凌属于异象。由于是个“毛孩”,自卑心很重,性格也是一样的孤僻,平时很少与人来往,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能是由于《西游记》的缘故,在学校里,石凌还是个“名人”,大家都知道他,只是没人了解太多,所以越发神秘。 我入学两年以后,学校按例组织每四年举行一次的“万象会”。其实就是汇报表演。当时不仅是全校参加,也请了不少校外的“高人”一同观礼。规模很大。 整个会场将持续近半个月,因为“天纲阁”里每个人都要一展身手。 前三天都属于开幕式,我们排练了有三个月。当然这期间也学了不少东西。石凌一直就没参加训练,对于他来说,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还不如杀开了他。所以上一次“万象会”,他是全校唯一没有展示的人,这一次也自然不准备让他参加。 开幕式完了,是展示表演,之后是竞技节目,最后是校领导和外来嘉宾展示最新“研究成果”,相互交流“新技术”,这是重头戏,也是举办“万象会”的目的。 之前都很顺利,一切按计划进行。到了竞技节目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竞技节目就是组织我们做些“游戏”,这期间要展示“实战”的能力。其中有个“五行门”的小子,赢了总冠军,能力的却很强,但赢了之后,还不肯罢休,非要弄一个什么“场外”比试,大家都很好奇,结果这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说要比试谁先抓到“野猴子”石凌,就算赢。 当时校领导为了防范意外,所以特意组织了人员严加防范。一听那小子要抓石凌,就知道不对劲,马上组织人手制止。可惜当时人太多,场面一时控制不住,结果真的那让小子把石凌抓来了。 那小子事先早就准备好了一付铁链子,拴着石凌像牵狗一样拖了回来,放在擂台上。 石凌被那小子贴着“定神符“,不能动。全场的人都看得见。 那小子“赢了”。 警戒人员看那小子回来了,准备限制住他,再放石凌。 就在这个空挡,石凌震怒了,一下了跳了起来!历史上,只有“大罗金仙”级别的人物才能挣脱了这“定神符”……!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料到会这样。 那小子见有变故,忙祭起缚龙索,想锁住石凌。那石凌望天一吼,缚龙索已经挣断了! 那小子慌了神,掐诀念咒,把“生克五行盾”驹了出来——这是禁术,一旦发动,对手将被永远困在盾里。不料那石凌身体突然长大了一倍,两手猛击“五行盾”,把那盾生生的震碎了! 那小子彻底懵了,万没料到“五行盾”也破了,忙腾云要跑。石凌随手掰断了一根汉白玉栏杆,把那小子给砸了下来!那小子又要“遁地”,被石凌一跺脚,竟把地震开了一条缝,一俯身,左手拿脚,右手拿头,只一下,就把那小子撕成了两段…… 这故事简直能写本小说了,叫“那小子真背”…… 校领导见事态如此严重,只能处死石凌了。 当时接受这任务的是爷爷。爷爷让两个助教先在四周设下“四象结界”,以免发动“三重天雷法”——“从天雷”的时候伤及他人。如果石凌中了“从天雷”,必死无疑。 一切准备就绪,爷爷,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这石凌就是爷爷受人之托,*回来的,如今又要亲手杀死,实在不忍下手。 就在这时,石凌突然抓狂,东倒西歪的站不住,最后倒在地上,脸色酱紫。 爷爷见有转机,马上过去,封了石凌“奇经八脉”,又在谭中穴压了一道“五岳咒”,这才算是制住他。之后领导们几经商议,决定把他关在“天游峰”,永不放出。 此事不了了之。 十八年过去了,谁也不清楚当时石凌为什么会突然倒地。 而我知道,那是孔迪做的。 正文 第六回 天山圣水 万物之源 孔迪之所以在“天纲阁”学的是“水坎”,是因为有个宠物“水精灵”。 孔迪家里是做生意的,卖药,。中药、西药都买,以中药为主,也算是小晴的同行了。他父亲是个“老学究”,研究了一辈子中医,自然也准备让他继承衣钵。 孔迪家教很严,孔父每天让孔迪至少记三十页的医书,背不完,不让睡觉。这一天又背到很晚,突然家里来了个急诊。虽然孔家不是专门的诊所,但附近没有医院,四邻八舍的有什么毛病都来找孔父。 孔父没办法,只好撇下孔迪去救人,临走前放下话来:“背不完三十页,明天背一百页!” 孔迪算了半天,觉得还是今天背完省事,也就继续背着。 到了晚上九点多,还差三页,孔迪困得不行,不知不觉的趴书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孔迪一下子惊醒了,看看书上有“一滩水”,以为是“哈喇子”,赶紧拿抹布擦。这一擦不要紧,那滩“哈喇子”竟然动了!! 孔迪第一反应是想:这是不是做梦。之后想把自己叫醒。这一嚷嚷把孔父叫来了,被孔父一顿“修理”,这才老实。 孔父走了之后,孔迪又来研究那“水”。那“水”突然“呵呵”的笑起来!孔迪一看:妈的,还是做梦!还得喊!孔父急了,拿着打板就进来了。孔迪一看不好,拿着书就跑了出去。 跑着跑着,来到一座龙王庙。 刚到庙门口,那“水”突然流下来,不愿进去,孔迪说,咱不进去也行,你得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那“水”没办法,跟孔迪说了实情…… 所谓龙,其性淫,跟不同的动物,能生出不同的“龙种”,故有“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的说法。但在历史上“龙九子”的说法一直不能统一,排行也不一样:有的说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饕餮、狴犴、赑屃、螭吻/鸱尾”;还有的说“赑屃、螭吻/鸱尾、蒲牢、狴犴、饕餮、霸下、睚眦、狻猊、椒图”。有的说法还把螭首、麒麟、朝天吼(犼)、貔貅也列入九龙子之一。 之所以不能统一,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龙”不止有九个儿子。被发现败露的,就不得不承认了,比如说,麒麟,就是龙与牛所生。牛与人类息息相关,办事情的时候,难免被人发现,所以有人将“麒麟”列为“龙子”。 这些都是有名分的儿子。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私生子”。 孔迪眼前这“水”就是龙与水母所生,学名叫“蜇里”(Jellyfish),俗称“水精灵”,生而无形,幻化多端,因为水母有毒,所以“水精灵”天性好医,在孔迪家中逗留也是为了“博览医书”。由于是私生子,龙王也不承认,所以入不了庙堂,也就不能进龙王庙了。 孔迪当时还不太清楚“私生子”是怎么回事,但觉得应该挺惨,所以很同情他,两人一来二去,竟成了伙伴。 当日“天纲阁”举行“万象会”,石凌兽性大发,一时难以控制,孔迪暗中放出“水精灵”。那水精灵“能医能毒”、“能大能小”,幻化成雾气飘在石凌四周,顺着石凌咽喉直达肺部,发出毒素,石凌一时不察,毒气攻心,这才倒地晕厥。 事后孔迪怕石凌怀恨在心,也就不敢声张了,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班里的三个人而已。 世事如云,时过境迁。 转眼间我们都毕业了,也都有自己的“事业”。我一时大意,被那娇艳的“护士”下了毒,躺在床上受尽煎熬。这时“一滩水”爬在我身上,转进我肚子里解毒,我就知道,是孔迪来了。 那“水精灵”在我肚子里翻来覆去,弄得我很难受。但不管怎样么样,总算是活过来了。 孔迪进了病房,收了“水精灵”。冲我傻笑。 我说,你丫还学会幸灾乐祸了,你再晚来一会儿,哥哥我就去阎王殿捉妖了。 孔迪笑笑说,那你可赚大了,那边都是妖,你是“生意兴隆“啊! 闲扯了一同通,我问他怎么不在南方老家呆着,来北方干嘛。 孔迪说:“我倒想在家呆着,可是组织不允许啊?!……前一阵南方闹凶杀案,死的都是‘高官显贵’,警察局弄了俩月,一点进展没有。局子里有个半仙,知道这事蹊跷,不是‘人’干的,就来找我,我那时候也是闲着,就跟着过去看看。我一看,都是‘毒杀’,而且是‘妖毒’,平常人根本检查不出来。我说得了,来生意了,就跟着一直查。查来查去,查到一个小妞身上。那小妞叫一个美,可惜是妖。刚有点头绪,那小妞突然收手不干了,来了北方。我也就跟着来了。今儿下午我出去找陈帅办事,回来看那小妞正下毒呢,我知道又要出事,就暗中跟着,后来发现是要害你!!” 知道了原委,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我又问:“你找陈帅干吗去了?” 孔迪说:“这妖非同寻常,不动真格的怕要吃亏。她善使毒,而且手段高强,我去向陈帅要点‘天山水’,以防万一。” 我说:“你有‘水精灵’,还用得着‘天山水’?” 孔迪说:“这是两回事,论灵性,当然是‘水精灵’,要是论法力,还得是‘天山水’,那可是万物的根!!不过那女妖应该不至于这么厉害,我这么做就是防一个万一。” 我突然想起件事,说:“咱们这么大声说话,旁边的老太太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孔迪笑笑:“早下了迷药,明天八点之前是醒不了了!” 我又问孔迪打算这么对付这妖。 孔迪说:“据我了解,这妖在南方突然收手不干了,匆匆回来北方,应该是有同伙,而且是有急事。所以我想先不着急动手,放长线,钓大鱼,等都弄明白了,一起收拾。” 我说,也行,我倒有个主意,不过你得先帮我回去取点东西。 第二天一早,那护士又来看病房,看见我还能吃早饭呢,吓了一跳! 我说:“护士小姐,怎么这么大反应?吃饭没?一起吃呀?” 那护士一愣,之后笑了笑,很尴尬,说:“哦…不了…我吃过了…” 之后我说:“哦,那就算了,我这饭也不多。” 那护士更尴尬,满脸桃红。 我又说:“今天不用打针吗?” 那护士一惊,说:“哦,对不起,我给忘了…我给忘了…”说完匆匆离开了。 我心说:想逃?!没那么容易!于是换了衣服,跟了过去。果不其然,那小护士回到药房,换了装扮,离开了医院。我紧跟在后面。 那护士离开医院,来到市郊一片桃园,没了踪影。 正当我没处寻,身后有人冷笑道:“进了这林子,就别想出去了!” 我一回头,正是那小护士!那女妖把嘴一张,要吐妖毒。 我一笑,等的就是这个! 正文 第七回 南极桃种 亦妖亦仙 我跟了小护士,来到一片桃园,那小护士张嘴要吐妖毒。 我一笑,也把嘴一张,便从嘴里出来一件“宝贝”,把那妖毒收了!那妖一惊,我随手拿起雷鞭,把她打昏在地。 这“宝贝”正是“水精灵”。 之所以要收这妖毒,是为了掩护自己。对人而言,妖有“阴潮”的臭味,所以要在人间走动,必须先吸人的阳气,才能不被人发觉;而对妖而言,人也有“阳骚”的腥味,要在“妖圈”里面混,也得先吸了妖毒,才能蒙骗过去。 事情办妥了。还得等他们几个来了再说。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孔迪领着陈帅来了——我一路上都留了记号。 我说:“小晴怎么没来?“ 孔迪说:“小晴‘感冒’呢,来不了。” 给我气的:“关键时刻,怎能感冒?!赶紧用康泰克呀?”现在的广告可谓是铺天盖地,你只要不瞎、不聋,就得看广告,就连厕所都贴着“西餐厅八折优惠!”所以我一着急,弄出一句“广告词”。 孔迪说:“什么感冒?是‘看猫’呢!妖毒吸多了,耳朵还不好使了!” 我说:“那没办法,我又不是专业吸毒的!” 这“看猫”是专业术语,简单说就是“占卜”。相传猫是地狱的使者,从他身上可以看到天地间“三界”的信息,故此得名。 我说,这时候看什么猫呢?办完正事再看呗?! 孔迪说,好像是有“生意”了…… 而这一次请陈帅来是有原因的。 世间万物都有灵性,这一点在我们看来是永恒的真理,所以要善待万物,提倡“可持续发展”什么的。万物皆有灵,修炼好了可成仙,修炼不好则成妖。要想好好修炼,必须有能够安心修炼的场所,这个至关重要。所以历代仙家都在“名川大岳”、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鲜闻那位大师在菜市场打坐的,非得引起围观不可。 这个修炼的场所叫做“隐穴”,也就是“隐秘的地方”,“隐穴”本身也有灵性。历代古迹、古董、树木什么的能够保存下来,不光是靠运气,还得是本身能够保护自己,比如设结界;或者干脆“离开”,过了风头再回来。 乐山大佛,就能设结界“保护”自己:现代科学说大佛身上的纹路很巧妙,能够排水,周围环境也能防风避雨,所以大佛才能保存千年。而抗战期间,敌我双方在乐山开战,炮弹数次落在大佛周围而不能损伤毫毛,岂是几道“纹理”能挡得住的?! 北方有座长白山,山上常年积雪,人烟稀少。改革开放以后,渐渐成了旅游区,山上的“宝贝”就“呆”不住了。相传有种“参王”,能活千年,为了防人采摘,就能从土中出来,“跑”到别的地方继续生长。 眼下要捉妖,也得先找到这“隐穴”。 陈帅也是“天纲阁”门人,是尚古道的高材生:不仅精通符号学,什么遗迹学、宗教学都是样样精通,属于交叉学科的“复合型人才”。要他来找这妖的“隐穴”,简直易如反掌。 陈帅说,先别戴高帽,我来的时候看了下周围环境,乃是仙家风水宝地,这地方出了妖,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和孔迪听他这么一说,都不敢怠慢了——这小子素来一本正经,从不开玩笑的。用他话来说:搞研究就得踏踏实实、严肃认真,来不得半点马虎!……而这我看来,搞研究需要的是严谨,而不是严肃,搞“口腔医学”才需要严肃,因为笑的时候嘴会变形,不便于治疗。 陈帅带的“家伙”很全,在他看来,捉妖和捉老鼠都要一样认认真真,不然,就是没有“专业精神”。他先把整个省的地图拿来看看“总体形势”。 我说你他妈的“认真”也要有个限度,拿这么大一张图,我们这也不过是一个小点,能看出来个屁呀?!陈帅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拿出一张全市的地图。我说那也太大了,你就站那断墙上看看咱们这周围的环境就行了……!! 孔迪呵呵的笑,说:“中国太大,找个地方都这么费劲!看日本多好,天气预报就一句话:全国有雨!”…… 到了断墙下,陈帅默默无语——我就知道这书呆子爬不上去!!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去了,他又跳了下来,说,法器落在那边了…… 一切弄好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我说:如果这事弄砸了,先把陈帅喂了妖精! 陈帅当真了,冒了一脑袋汗。 有实力的人认真起来还真让人放心,就看他一会那罗盘,一会掐指念算,一会又相形踱势,约有一刻钟的功夫,就完成了,还说演算了两遍,应该没错,就在南面那边较矮的桃林里。我们便走了过去。 到附近一看,这一片的桃树普遍较矮,结的桃子也是青的,根本没熟。 陈帅说:“这应该是有结界,挡住了阳光和雨水,所以这片桃林长势不好。” 孔迪说:“那就赶紧破了结界,咱好进去呀?” 陈帅左右看了看,说:“这结界有仙气,不像是妖……” 我说,那有什么分别? 陈帅说:“妖的结界可以用仙术破坏掉,但仙的结界就得实实在在的找‘法门’,不然,一辈子也进不去。” 我说,那咱找吧,那“法门”是方的,还是圆的? 成帅一脸正经:“你没学过,就不要乱说!”要不是现在有求与他,真想抽丫一鞭子! 陈帅拿了一包火药,和一面镜子,之后把火药引燃,用镜子反射那光,虽然只是一瞬,但我们都看到了:那是一个大的离谱的四方的结界,结界里隐约有棵树,耸入云霄。 陈帅也呆了,他没见过这么大的结界! 既然找了,就好办了,陈帅踏罡布斗,找到一个“吉位”,之后叫我们砍三棵桃树。 我说,现在还是忙正事吧,“砍柴火”的事就先放放吧?! 陈帅白了我一眼,说,赶紧干活,太阳下山可就进不去了! 我们捡周围长的不太好看的桃树,砍了三棵,万一园主人追究起来也好赔钱,削成三根直杆。陈帅把这三根桃木首尾相连,组成一个三角形,轻轻一推,这个“桃三角”就斜在那,不动了。我们知道,这是靠在结界上了。 陈帅说:“这是‘逃(桃)生门’,有它在,咱们就能出来。” 孔迪多了句嘴:“那要是这门倒了或者不在了呢?” 陈帅说,:“那就永远出不来了。” 之后陈帅拜了四方,对着“逃生门”念动真言:“吾山为门,吾水为坎,山水既济,吾有洞天!重山有路,弱水有船,天地四方,为我大环……” 随着陈帅念咒语,那“逃生门”中间也慢慢变亮,最后整个门多是白亮的,照得人真不开眼。 孔迪说:“咱先把妖毒涂衣服上,免的被发现了。” 陈帅说:“不行,怎么看也不是妖的‘隐穴’,要是涂了妖毒,反而容易被发现!” 听他这么说,我们也没折,那就这么进吧! 陈帅又说:“咱们要不要留个人看门,不然……,万一这门倒了,可就出不来了……” 我说:“咱们三个各有本事:防人下毒,得有孔迪;遇到机关陷阱,得靠你;要是有妖,要战斗,那得靠我。要是留一个在这,那还不如不进去,就算进去了,也没命出来呀?!那还看门有个屁用啊?……” 为难了好一阵,孔迪说:“那就都进去,这周围也没个人家,应该不会来人来!再者,咱们就是进去探探路,很快就出来!” 商议妥当,我们就都进来了。 刚进去,陈帅说,不行,还是设个陷阱,以防万一。之后在“逃生门”旁边设了个陷阱,这才跟我们进来。 这结界里,一片白晃晃的,什么也没有,只在前面有棵桃树。我们就奔这桃树来。看着很近,走起来却远,一直走了十几分钟,这才到了树根前。那树大的太离谱,甚至看不见到底有多高。 旁边立了一块石碑,上边是《树记》:天有四方,唯南长寿。南天有仙,宝号“南极仙翁”,爱食桃,赴凌霄宴归途,大醉,弃桃核于此,经五百年,灾消难满,萌而为树,又五百年,开花结果,从此天果蟠桃,堕入凡尘,乃缘此树。此为天根之木,立碑以记。 看的我们都傻了:真有“南极仙翁”其人吗?如果真有,那宇航员叔叔上天的时候怎么啥也没看到??还是那天上也有个“大结界”,一般人无法看见?还有我们现在吃的桃子,竟然是天上的水果?!…… 想来想去,也不排除是“妖”伪造的石碑,故意蛊惑我们。这事太过蹊跷,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先出去再说。 等我们回头一看,“逃生门”不见了!!…… 正文 第八回 妙廊崎岖 九曲十盘 我们三个大活人,连个门也看不住,就连是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 我们到这不到半个小时,而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陈帅想哭,说还没娶媳妇呢,家里老娘盼孙子都盼疯了……我说你丫不是孤儿吗?哪又来个老娘呢??陈帅说,我就想这么说!!……我无法理解他的话,但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没再打击他。 孔迪是天生的“乐天派”,反正也出不去,想在这盖个房子,种几亩地,过一过隐居的生活。我说孔迪,你也疯了吧?这地方连土都没有,拿屁盖房子呀?! 孔迪把手一指,那有。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在树干里有个大洞,洞边上磊着青砖,上面还有翘出来的飞檐,只不过年代太久,已经和树皮一个颜色,要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我们几个过去一看,是一个“人家”,古色古香的门面,看模样少说也有几百年了,门上面还有个牌匾,写着“天根府”。突然门开了一半,吓我们一跳!还以为能把我们吸进去什么的,结果就是开了,没发生那么科幻的事情。 我说,这明摆着要让我哥几个进去呢,怎么办?! 孔迪说,怕他干个鸟?!来都来了,反正也出不去! 陈帅说,还是别进去了,在外面吃桃子什么的还能活,要是进去了估计可真出不来了。 我想了想,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要是在外面也是干呆着,不如进去瞧瞧,没准会有出去线索,所以我以赞成进去。 商议结果:二比一。陈帅没办法,也只好妥协。 我们于是进了这神秘的“天根府”。 里面是一条长廊,四周的墙壁都是这树干组成的,看看这里是一个树洞,稍加修葺而成,我们再望上一瞧,只见每隔十米就有一颗“夜明珠”!照的树洞里通亮! 孔迪乐坏了,家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对金银财宝有着特殊的感情,现在打眼一瞧,少说也有百十颗“夜明珠”,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孔迪也懒得啰嗦,放出“水精灵”,自己踩在上面,一伸手,刚好能够碰到,想用力往下摘,就看那夜明珠往里一缩,被包的更紧了,紧接着后面的门也“咣当“一声,关上了!…… 一切就好像有“东西”把我们一步一步的往里引诱,不知吉凶。 陈帅用力推了门,纹丝不动。之后说:“这门在外面反锁了!” 这厮对“正锁”、“反锁”什么的根本就没概念,我们已经没工夫听他瞎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今天到此为止,好像全都在对方的安排之中,而我们就像棋子,任人摆布。 往前走了一段,长廊拐了一个弯,我们探头一瞧,没有什么异常。 我说:“趁现在没出什么事,咱们得先做好准备,陈帅,你先看看这前面一段,有没有什么机关陷阱;孔迪,你把‘水精灵’放出来,万一有毒气什么的,也好有个准备!” 孔迪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刚才摘‘夜明珠’之后,就一直没收回来!!” 我说你丫别再提那“夜明珠”的事,一提我就火大!! 陈帅看了看前面的情形,说:“这前面有陷阱。” 我和孔迪同时一愣:果然有诈!! 我说,帅哥,你能瞧出来是什么样的陷阱吗? 陈帅看了十分钟,说,不能。 我说你这不是白看了吗?! 陈帅一脸正经,说:“当然不是白看,现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陷阱,呆在原地还能活命,要是没看的话,咱们往前一走,就挂那了,所以说并不是白看,而是没有看透……” 懒着和他争辩。 孔迪说:“不如我把‘水精灵’放过去,我这宝贝可不怕他什么机关陷阱的!”我俩也没别的办法,也只好这么办了。 那孔迪跟“水精灵”一说,那水精灵也不推辞,滚了几圈化成一个人形,学着我们走路的样子走了过去。刚走一半,那水精灵“左脚”踏在一块青石上,那青石往下一沉,前面突然落下一道“千斤闸”,把长廊给封死了,紧接着弓弩齐发,一时间有百十支箭一起射向水精灵! 那水精灵本身是水化成的,根本不怕这箭。这些箭把水精灵穿了好多洞,那水精灵一收身,又变成原样了,之后转过身来,冲我们打了个“V”型的手势…… 这水精灵还他妈的挺“卡哇伊”。 陈帅看的都傻了,说:“以前听说过水精灵很厉害,没想到会这么厉害!这是什么技术啊?” 孔迪一笑,说:“是基因技术吧!” 破了机关,我们也没了折,路被堵死了,这下两边都走不了了。 我们正发愁呢,就看旁边的墙壁“咿呀”的怪响,一会的功夫,在墙壁上开了九道门!每一个门都是样的。 人生无时无刻不是在选择。命运也是公平的,从来不会偏袒某个人,只要想改变,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从新选择。不过眼前的选择有点太多了。 陈帅还是一贯的“保守主义”,主张在这呆着,那也别去。孔迪则像要挨个试试。不等我发表意见,孔迪已经进了第三个门。一会的功夫,之间第七个门开了,孔迪出来了,说:“没劲,原来是通着的!” 陈帅瞧了瞧,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说:“是假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假的? 陈帅已经慌得不行,说:“就…就是前面这人,不是孔迪!!” 我一听,赶紧把雷鞭拿出来,说:“你把水精灵放出来,我有话说。” 那“孔迪”漫不经心的说:“哦,刚才里面有个岔口,水精灵要过去看看,我自己先回来了。” 我说:“这可不像你风格,你的好奇心可比水精灵重!” 那孔迪呵呵的笑,也不说话,表情怪异。我突然想起来,前些天那女妖变成“小晴”,把自己骗的好惨,于是更加不敢怠慢,举起雷鞭,往前一挥,本想探探虚实,不曾想,这雷鞭一发动,那个孔迪左右一晃,消失了!! 陈帅说:“看来这树有灵魂,刚才的假孔迪应该是幻象,你的雷鞭能震动空气,那幻象也就散了。” 我说:“咱要不跟着孔迪去第三个门看看吧?” 陈帅没说话,把第三个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瞧了瞧,我也站旁边看看,只见里面曲曲折折的,没有尽头;陈帅把门关上,之后再打开,我看的呆了:刚才门里还是曲曲折折的长廊,这一关一开,里面已经变了样,变成了一条山路!旁边还不时的有小动物跑来跑去! 之后陈帅又关又开,只见里面一会变冰原,一会变大海,每一次都不一样!……. 这么看来,孔迪刚才也不知道去了哪,就算我们也进第三个门,也是找不到的。 就空间的研究而言,现代科学已经很发达,甚至已经研究到第二十维空间,用官方的说法是: 前三维是位置,存在于空间中; 第四维是速率,存在于时间中; 第五六维是速率指向,存在于(速度)时间方向中; 第七八维是状态指向,存在于自身形状对应的空间方向中; 第九维是状态转角,存在于自身形状对应的滚动中; 第十维是自旋速率,存在于滚动时间中; 第十一维是自旋赤道轴指向,存在于滚动(速度)时间方向中; 第十二维是自旋赤道轴指向漂移速率,存在于滚动变化(加速率)时间方向中; 第十三维是自旋赤道轴指向漂移速度赤道平面映射方向,存在于滚动变化(加速度)时间方向中; 第十四维是加速率(或受力强度),存在于运动系中; 第十五维是加速度(或受力)方向,存在于运动系中; 第十六维是电场强度,存在于电场中; 第十七维是电场方向,存在于电场中; 第十八维是磁场强度,存在于磁场中; 第十九维是磁场方向,存在于磁场中; 第二十维是精神力量,存在于精神中。 普遍认为第七维空间以后,人们就看不见了,即所谓的“异度空间”。而事实上,宇宙间共有二十四维空间,我们的老祖宗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并把它分成十二组,每组两维,每一组由一个象征性的“动物”来控制,即所谓的十二生肖。老祖宗早就领悟了自然的本质,而我们到现在依然无法理解透彻。由此看来,所谓“进化论”是有待商榷的,所谓“进化”的可能是指我们的身体,而我们的精神、道德、理念甚至是科技却时常处在“退化”的状态。这么说并非哗众取宠:像埃及金字塔、我国的《周易》、中医理论、玛雅文化等等等等,都没有研究透彻,所谓的“外星人所为”只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有没有“外星人”暂且不论,这些文明、文化绝对是我们人自己的成就,而非“外星人”的! 我正发愁,陈帅却在那一个劲的开门关门。 我说:“你那干嘛呢?” 陈帅说:“我‘刷新’一下,没准能刷出来咱们熟悉的地方,我们就能出去了!……” 这小子还挺有想法,由他去吧。我闲着也是无聊,正好看看其他门里是什么,于是随手开了第五个门,刚一开门,只见一支长矛直直的向我射来!!…… 正文 第九回 死地后生 天池水寒 我一开门,见一支长矛射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还好只是擦伤手臂,没有性命危险。我在往里一瞧,只见一帮“野人”正往这边跑,我在往门后一瞧,看见一只猛犸象!!感情三号门是“空间门”,这五号门是“时间门”,眼前这是到了远古的“冰河时代”,电影里见过这情况呀!! 不等我关上门,那些野人已经到了,推门就往里闯!我可惨了,一边推着门,一边用雷鞭打发他们,那场面就像犯人集体越狱,警察那电棍镇压犯人一样惨烈! 忙活了半个小时,总算把门关上了。我往那边一看,陈帅还在那“刷空间“呢!我刚才有几次差点挂了,而他根本就没理会我!!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充分信任我的能力!…… 我休息了一会,过去坐在地上,问:“怎么样了,有进展没?” 陈帅说:“刚才刷出来一个‘西藏’的喇嘛庙,我一想那边也挺远,还不太平,就想刷一个近点的,结果越刷越远了……不过我有个意外发现!” 我说,你就别等我问了,赶紧说吧! 陈帅说:“这门里边的空间变化是有规律的:是按照第4、7、15、21、9、24、11维空间,循环变化的!” 我说,那有什么用?陈帅说,不知道,就是有这个规律。 我要不是刚才体力耗费的太大,非抽他两下不可!!竟弄些没用的东西!什么第4、7维空间的,知道了也回不去……哎?!你刚才说有第7维空间?! 陈帅点点头。 我说:“那你把那个空间弄出来,咱们过去!” 陈帅说,去那干吗?那个空间很小,而且只有死人才去那地方! 我笑笑,说:不要紧,碰碰运气!! 陈帅知道我肯定有原因,也就没多问,于是把第7维空间弄出来了,我俩一左一右,来到这第7维空间。 这第7维空间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的“火海”。 我们进来之后,有个看门的小鬼过来问话:“你们几个犯啥子罪?”我一听,还是陕西的小鬼,说:“我们是路过,不是坏人!” 那小鬼一听,回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万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地狱火海”管理如此松懈?!还以为要过堂审问、大刑伺候什么的,我是做好了充分准备才来的,结果我一句话就打发了?!…… 反正也来了,不用受罪当然最好了,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我过去问路。 那小鬼正在烤红薯呢,看我过来了,下意识的先咬了一口,烫的嘴通红一片。我心说,你还怕我抢怎么着?!于是退了两步,给他足够的空间感,之后才说:“跟您打听个地方,四维空间入口怎么走?” 那小鬼看我跟看外星人似地,一脸的迷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我说,就是“返阳凹”!! 那小鬼恍然大悟,用手指了指东南方向。之后接着烤红薯。 陈帅说:“知道入口也没用,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去的,不然这的鬼不都出去了?!” 我说:“我不是要从那出去,我是找人。” 按我们的风水学来讲,西南方向是“鬼门”,建筑物的门一般都不对着这个方向,当然这里也是考虑了日照、通风的问题,而相对于冥界来说,东南方向才是“鬼门”,也就是阳间的入口,他们称之为“返阳凹”。 鬼的世界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活着的人都惧怕死亡,因为他们不知道死后将去何方,生前的一切也将付之东流,无论地位多么显赫、多么富有,都将是南柯一梦。而对于鬼而言,也是惧怕“返阳”的,因为一旦返阳,在冥界的一切也将随之消逝,包括冥界的家庭、地位和财富,这些对鬼而言,一样可贵。返阳的一般途径,就是“出生”,出生的时候,鬼也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自己在冥界取得的一切也都带不走,没听说那个小孩一出世,手里握着一百块钱的,就算是真有拿着钱的,估计也是妇产医生不小心掉的。至于说贾宝玉同志出生的时候,手里我这一块“通灵宝玉”,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但这不影响《红楼梦》的艺术价值,毕竟那是文学作品,不是教科书。 并且鬼也不是想投胎就能投胎的。人有“阳寿”,寿终而死,轮回到冥界;鬼有“阴寿”,寿终投胎,转而为人。这样才能保持“阴阳界”的平衡。 万事万物都要有个平衡。 陈帅说我们不能从“返阳凹”出去,就是说我们还是“肉体凡胎”,无法化作“灵魂”投胎。 我们按照那小鬼指引的方向,往东南方向走去。 这里名为“火海”,其实四周都是山,而山上终年大火熊熊,犹如汹涌的波涛,极像是“火的海洋”,熊熊烈火永世不灭,而我们就在这火海之中的一个小山丘上。这上面也有“人家”,但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按我们原来想的:世上坏人很多,死后理所当然的都要来“刀山火海”受罪,事实上并非如此。 比如一个民工,抢劫了别人的财物,这应该是“恶人”,然而追查下去,才发现是因为包工头不给钱,民工白干了一年,而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钱过年呢!民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抢了他人的财物。这样的一件事该如何处理? 如果把民工送来火海,那本不是他的错,岂不冤枉了他?要是把包工头送来火海,包工头又会说是银行贷款办的太慢,那银行行长又成了“恶人”,而银行行长又会说是法律手续就是这么规定的,那法律制定者又成了“恶人”,而法律制定者会说在学校里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学校里的老师岂不又成了“恶人“,老师又会说这是从社会里诸多“抢劫案”总结出来的科学的方法,那民工“抢钱”岂不就是源头?! 这样算下来,社会上还有好人吗? 实际的做法是将民工和包工头都送来火海,以示惩戒,其他人则不追究。 而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并不是送来火海,“以示惩戒”,而是很快轮回到人间,再度为人,“受尽人世苦难”。相对于人世间的磨难,火海的炙热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所以有些人不是“死不起”,而是“活不起”。 “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不是老天的惩罚,而是老天的慈悲…… 我和陈帅一路走来,偶尔遇见几个小鬼,又打听了几回,才算来到这“返阳凹”。 这“返阳凹”其实就是这座山丘东南方向的尽头罢了。那里有个石屋,门上挂着个“罗盘”。我心里一阵兴奋:是他没错! 我俩推门进来,屋里没人。里面的设计倒是简陋,都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没有一件是多余的。稍等了一会,那人回来了。 刚一进屋,我兴奋的喊道:“师兄!你还好吗?!” 那师兄吓一跳,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我欠你钱吗?!” 上文提到我刚入“天纲阁”的时候,遇到一位“躲债”的师兄,无意间悟出一套计算“时空节点”的方法,来到这“第7维空间”,再也没回去过。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师兄。 那师兄的模样几乎没变,所以我认得出来;而我的模样却是“面目全非”,难怪师兄不认得,还误以为是“债主”前来讨账。 经过我好一阵解释,那师兄总算是打消了疑虑。 我说:“师兄再也不回去了吗?” 那师兄说:“不回了,……这边挺好,大家自给自足,没什么利益冲突,我也学会了工作,不像从前那么懒惰,只能借钱过活……” 我说:“既然能努力工作,那就回去赚钱还债,岂不更好?!” 那师兄笑笑说:“我已经习惯这的生活了……” 送我们回去之前,那师兄拿出几个包裹,跟我说里面是“金子”,“火海”的冶炼技术很发达,金子在这不值钱,但拿回去可以抵债,又给了我债主的名单。 我说:“没问题!这也算是报答你送我们回去的恩情了!!……对了,我自己也想带点这不值钱的金子回去!!……” 师兄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全部了!!” 那师兄排好罗盘,准备送我们回去了,然后说:“对了,我只能把你们送到我来这之前的那个地方!” 我说,没事,你自己多保重啊! 之后我们被送了回来,只是一瞬,就已经完成了。突然我们觉得四周寒气逼人,整个下身都是冰冷的——完全浸在水里了! 我在往周围一瞧:咱们这是在长白山天池里吧?!…… 正文 第十回 千年参王 兄弟艮山 长白山天池又称白头山天池,坐落在吉林省东南部,是我国和朝鲜的界湖,湖的北部在吉林省境内。史料记载天池水“冬无冰,夏无萍”,夏无萍是真,冬无冰却不尽然,冬季冰层一般厚1.2米,且结冰期长达六、七个月。不过,天池内还有温泉多处,形成几条温泉带,长150米,宽30——40米,水温常保持在42℃,隆冬时节热气腾腾,冰消雪融,故有人又将天池叫温凉泊。 不巧的是,我们没落在温泉带上。 怪只怪当时我们没问清楚,也是实在想不到那师兄竟是在这种地方进入七维空间的。 在远古时期,长白山原是一座火山。据史籍记载,自16世纪以来它又爆发了3次,当火山爆发喷射出大量熔岩之后,火山口处形成盆状,时间一长,积水成湖,便成了现在的天池。而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物质则堆积在火山口周围,成了屹立在四周的16座山峰,其中7座在朝鲜境内,9座在我国境内。这9座山峰各具特点,形成奇异的景观。 陈帅说先别看风景了,赶紧想个办法出去吧,再晚点,咱们可要葬送在这了!! 我往四周一瞧,运气还不错,我们站的地方是山体突出的一小块平台,往前就是无底深渊,我们身后是最高的一座山峰,根本爬不上去。要想到平坦的地势,就得横渡天池,先不说这距离的远近了,相传这天池里还有怪兽,万一碰上了,必死无疑。 陈帅气的脸都绿了:这哪运气好了?!分明就是绝境!! 我说,就是在别的地方,也未必能脱险,现在咱们到此绝境,根本不用多费脑筋想怎么脱身了,所以说幸运…… 陈帅无语,转过身来就山上爬。人的求生欲望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但陈帅没能做到。 在他第23次掉下来之后,也彻底放弃了。我们稍微往上爬了一点,这样下身就不用浸在水里,再往上就不可能了。 就这样,我们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四周不要说人,连个喘气的东西都没有。我仰望着星空,回想起无数往事:小时候到处淘气的时光、“天纲阁”的生活、和小晴在一起的日子……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们太极门“天字号”还有个同学,叫呼延策马,上文有提到。那小子学成之后就来了东北,据说就住在天池!毕业后还联系了一段时间,后来都有自己的事,也就没再联系过。现在时态紧急,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到他。 想到这,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我拿出雷鞭,心中满怀希望,对着天空放了一道雷光——要是他能看见,就一定知道是我,也就一定能来就我们!我一连放了十几道雷,之后静静等候。 到了第二天中午,依然没个人影。 我骂说:“妈的,连个旅游团也没有吗?!以前听说这旅游挺火的,怎么关键时刻没人了?!” 陈帅已经饿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心想,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用那雷鞭在水里电鱼——这东西真能“上打麻雀充饥,下打游鱼果腹,是一件很实用的圣物”! 天池水中原本无任何生物,但近几年,天池中出现一种冷水鱼——虹鳟鱼,这鱼生长缓慢,肉质鲜美,来长白山“旅游”能品尝到这种鱼,也是一大口福。 吃了东西我们体力恢复了不少,但依然没有办法逃生。 陈帅说:“饿是饿不死了,只要不下雨,咱们就能在这生存下去!!”一语罢了,天上下起倾盆大雨。天池里的水猛涨,我们又被浸在水里了,期间好几次险些被浪卷走……忙活了大半夜,水势渐消,我们总算脱险了,陈帅很高兴,说:“这水终于下去了,只要不刮风,咱们就能睡个好觉了!”说完,狂风乍起,吹得人都睁不开眼,身上好像已经结了冰茬……天亮的时候,风停了,一缕阳光照在水面,美丽的让人恼火。陈帅安慰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就知足吧,好在‘天池怪兽’没出现,不然,咱都没地方逃……”我有种不像的预感,果然一头猛兽破水而出,直向我们咬来!我拿起雷鞭,使劲浑身解数,才算把那“水怪”逼退…… 陈帅说“……”不等他张嘴,我已经用雷鞭把他电晕了!……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丧门星”,我想。 陈帅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陈帅说:“身子好疼!好像被电了一下……刘卿,是你干的吧?!” 我笑笑,说:“别傻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陈帅点点头,一脸迷惑。 天黑了,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不能看电视、不能上网、不能煮咖啡……突然间发现我们所谓的这些“日常娱乐活动”全部与“电”有关——现代的人已经完全离不开“电”了,也从没想过没有电会是什么样。如今我们正在切身的体会,那感觉可形容为:,无聊透顶,生不如死…… 躺在冰冷的山地上,仰望星空。已经好久没认认真真的看过天了。 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看天:看天上的云、看天上的鸟、看天上的星……不记得什么时候停止不看的。如今静下心来再看时,那天空依然美丽。 这个世界最美的东西莫过于“自然”,不加修饰却有着天生的灵性,那是没法仿造的。好多人在喧嚣的城市里想感受自然,甚至把家里也装修成“自然”的摸样,殊不知,只要站在阳台上,用心的看看天,那要比家里的“自然”自然得多…… 不觉中,困意来袭。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东西在动。我心想:这种地方:鸟儿不飞,兔子不拉屎,绝对不会有动的东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耳边确实有声响。是做梦吧。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自己明明在睡觉,却能听见旁边的人说话,聊天,但自己就是醒不过来,东北的话叫“让梦给掩住了”。事实上,这是一种“灵魂出窍”的现象,也就是说,我们的灵魂和我们的肉体分离了。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做梦也是一种“灵魂出窍”,只不过我们的灵魂没有留在身边,而是进入到了“另一维空间”去了。所以“灵魂出窍”并不是“神仙”的特权,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不同的是,修炼过的人,能够控制灵魂到达特定的地方,而平常人只能“随遇而安”了。 我还没有这样的能力,让灵魂到达特定的地方,看来,是真有东西在动!! 我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一株植物,鲜绿的叶子,中间有一根键子,上面一堆红红的东西,还不时的发亮!我心想:该不是人参吧?!!再一看“品叶“,我惊呆了。 人参“品叶”这种称呼与他的生长过程紧密相关。人参在刚生长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第一年只长三片小叶,被称为三花子,到秋天的时候这三片小叶掉了,第二年又长出来五个小叶,不过这五个小叶是连在一个柄上的,在植物学上叫掌状复叶,这个时期的人参有一个特殊的名称,叫作巴掌,再落,长出来两个掌状复叶,俗称二角(jia)子,再过一年,长三个掌状复叶的,就叫三品叶,人参在三品叶的时候就可以抽台开花了,这个时候像蜡烛台一样,俗叫灯台子,再过一年,三个掌状复叶脱落了,又长出四组的掌状复叶,这就是四品叶,随后是五品叶,六品叶。所谓几品叶就是长出几组掌状复叶。 但六品叶是有记载以来最大的品数,据说长到六品叶之后人参就会转胎轮回,从以前的状态从新长起。 而眼下这颗人参,有“九品叶”!!! 凭我学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东西已经“成了气候”,不是一般二般的东西了。如果没猜错,这东西应该就是“千年参王”!可是这种东西极有灵性,从来都是见人就“跑”,绝不会在人面前现身,跟何况主动“亲近”人类?!莫非老子我已经挂掉了,现在的我是用灵魂在看东西?! 平静了一下,知道自己还没死,仔细分析一下:估计是这位“参王”先生也没料到,这种绝境也会有“人”!! 想到这,我更不敢动了:吓跑“参王”是小,万一它老羞成怒,出来施个法术什么的,我这二十几年的功力怕是抵挡不住!之后被人参吃了当补药,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那“参王”看来是毫无防备,跑到岸边,竟然探出半个“身子”,头上的“红球”不停地闪烁。 不一会的功夫,就看那平静的水面卷起一个漩涡,漩涡里出来一个“水怪”——正是白天攻击我们的那个畜生!! 陈帅正睡得香,听见水里有动静,翻个身,冲我嚷嚷:“什么东西?” 那水怪被我打怕了,看我还没走,赶紧调头就往水里钻!! 那“参王”更是惊慌失措,埋下身体,往山上“跑”去! 我心想:老子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被你吃了,总好过在这老死!!想到这,往前跟了两步,一伸左手,抓住那“参王”的叶子,腾出右手抓住陈帅!那参王个头虽小,但有一股子怪力,生生的把我们两个大活人往山上托!!我的胸口已经磨得血肉模糊了,但这时候放手,死的更快!于是咬紧牙关,一直支撑了有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山顶!! 那参王也累了,实在跑不动了,也停了下来。而我依然不肯放手。 那“参王”从土里跳了出来,竟然开口说话:“你…你敢吃我…我就让山神...压…压死你!!……” 我笑了笑,说:“这的山神是我兄弟……”说完晕了过去。 正文 第十一回 长白福地 珍奇宝殿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看看周围,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旁边是陈帅,伤的也不轻。再看看身边,那包金子不见了!!我一激动,起的有点猛,脑袋一沉,又晕了过去。 隐约中,听见有人说话。 一个说:“大夫,咋好几天了还没醒过来?!是不有啥别的毛病没给看看出来?!” 那一个显然是大夫,说:“不应该,如果没有别的刺激,早就该醒了呀?” 那个人又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接着门一关,大夫出去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缓转过来。我一看他的打扮:大热的天,穿了一个貂绒的背心,下面是李宁的短裤,梳个“大背头”,嘴里叼了一支雪茄,已经快吸完了,正给另一支雪茄“对火”呢…… 我心说:这哪来的土财主?!现在咋还有这种人?是不《上海滩》看多了,留下的后遗症啊?!刚要问问是谁,再仔细一看脸,原来是呼延策马。 关于“呼延”这个姓氏的起源有三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是出于鲜卑族,无从考证,但呼延策马原籍东北吉林,距离朝鲜的确不远。后来到“天纲阁”学艺,和我成了挚交好友。 呼延策马自称是水浒大将——“双鞭”呼延灼的后人,有万夫不敌之勇,虎背熊腰,一身的霸气!平生最大的理想(以前的标准)就是能够吃一回“肯德基”,用他话来说:“肯德基到嘴,此生无悔!”就因为家里太穷,才把他送到“天纲阁”学艺——这里对着实困难的学生减免一切费用。 呼延策马学的是“山艮”,因为据传家里世代相传一件宝物,跟“山艮”有关,只是谁也没有见过,哪怕是我这样最亲密的同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透露。 这小子学成以后,回了东北老家,按家里的规矩,必须住在长白山附近,于是在这盖了座草房,日子过得很清贫。不知道这两年干了什么勾当,发了横财,成了有钱人。 我取笑说:“小样的,这回发财了,能吃肯德基了吧?!” 呼延一笑,说:“吃得都想吐了!之前我还特意去了趟美国,想尝一尝‘正宗’的肯德基,结果还是一个味!!” 我说,你小子真是有钱烧的,还去美国吃肯德基?!……你小子该不是贩毒了吧?!咋两年不见,就富成这样了?!你这已经不是“小康”生活了,该说是“大康”了! 呼延笑了笑,跟我说了原委。 这长白山地处东北,物产丰富,更有东北三宝著称:人参、貂皮、鹿茸角。呼延家以前在山上住,有一个鹿场,那时候都是人民公社什么的,你养多少鹿,那都是国家的,所以也没富起来,后来干脆不干了,下山务农去了,日子一直不怎么样。到后来呼延学成回家,还是种地过活。有一天山上有人搬家,让呼延看见了,就过去帮帮忙。之后一打听,才知道:是山上鹿场场主——老张搬家。呼延问说:这山上的鹿场不是挺赚钱的,怎么要搬走了?老张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最后撂下一句话,反正山上那鹿场现在没人看着,你要想去,那鹿场直接就是你的! 呼延也没当真,那么大的鹿场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 过了几天,田里的农活都忙完了,心里又想起那个鹿场了,就上山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若大的一个鹿场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呼延这下才相信,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连着老妈一起接山上去住了。去了以后才听说,这鹿场犯邪:不管是谁来看这鹿场,不到半年,不是家破,就是人亡!换了多少场主都是一样!呼延在“天纲阁”学艺多年,学的又是“山艮”,对这“山地风水”了如指掌,自然难不倒他,于是在鹿场“种树存水、堆土下坑”,弄了个“得风藏水”的格局,自然也是没事了。 呼延家以前就是在鹿场干活,经营起来得心应手。不到半年功夫,已经盖了个小别墅。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先前那个场主老张看着眼红,回来有想索要鹿场。 呼延是个实惠人,从来不愿占别人便宜,也就把鹿场还他了,之后把别墅卖了,换点钱下山开了个小饭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奇怪的是,这老张回去不到两个月,一病不起。老张心里猜是呼延捣的鬼,从外的请来“大师”想要破解一下,不曾想那大师说:这是风水宝地,没人使坏!老张这才二次弃了鹿场,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之后又换了几个场主,也都“镇不住”。后来这鹿场又废了。期间呼延也怀疑是风水的问题,去了几次,看不出毛病来。如今又没人管了,呼延再次接了这鹿场,一干到了现在,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火,自己又开了一个加工厂,雇着好几百人生产,又聘了一个总经理打点一切,自己每天在家坐着就有好几万的收入。 别人看着都眼红,但是没有一个敢接着干的。 听到这,我也觉得奇怪了,说:“不是风水的问题,那就是鬼怪捣乱吧?!” 呼延摇摇头:“我也想过,但是查了几次,也没查出来!” 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突然我想起来,师兄的那包金子不见了,就问呼延看见没。呼延一笑:“都是假的!” 我心里一凉,就知道那师兄不会这么爽快!!不然也不会躲着不敢见人。于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呼延说:“算了,那钱我替他还了,你也就甭操心了!我倒是担心孔迪,这么多年了,还是那熊样!” 我又问呼延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呼延说,这人多,晚上到我家再跟你说。 下午的时候陈帅也醒了,看见呼延策马有点发怵——在学校的时候,陈帅很瞧不起呼延,结果被呼延揍了一回,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再也不敢瞧不起别人(除了我)。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你瞧不起的人越是“本领高强”。所谓“人不可貌相”,不单单是指“长相”,更多的是指我们心中无缘无故的给别人设定的“形象”。 摒弃偏见是我们无时无刻都要遵守的“道德”。 傍晚时分,我俩来到呼延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宫殿:半个山坡都是他们家的地盘!加上呼延精湛的学艺,把方圆五里的“山形地势”都进行了整修,形成了“招财免祸”的格局。人之富贵也差不多到了极致了吧?! 进了大厅,佣人纷纷上来伺候,换衣服的换衣服,沏茶的沏茶,旁边还有两条藏獒!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那狗的“伙食”,比我吃得好。 整体上的风格属于中西结合的样式:既有中国古朴的韵味,又有西方浪漫的风情。看这手法、看这工艺,该是出自世界级大师的手笔。 我说,你小子“铺张浪费”也要有个限度,你随便拿出那个房间都能盖一座希望小学了! 呼延笑了笑:“这已经很‘节俭’了,当初的设计是包含整座山的。” 陈帅也很干脆,说:“恩,就是这样也能赶上一般诸侯陵墓的规格了!!”陈帅一天没说话了,没想到“一语惊人”...... 我使劲全力才把呼延拦下来——陈帅算是欠我一条命。这才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晚饭的时候,我们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我觉得那圆桌足够给部队一个连用的了!那桌子说圆还不是很圆,边缘凸凹的很自然。 呼延说:“这是一棵‘千年老柏’的横截面。那是去年云南那出了一伙‘盗木贼’,把这‘千年老柏’砍了,国家派人把他们抓了,但是树却救不活了,后来决定送博物馆。我托了好些个人,才算买下来这一片,之后找人做了个桌子,还有个名,叫‘云柏桌’!呵呵!” 整个桌子就我们仨人,满满的一桌子菜,我每个菜吃一口,到吃完的时候还有一半没吃呢! 陈帅更甚,像好几年没吃肉了似的,专挑有肉的荤菜。我说:“你也适当的吃点‘菜’,光吃肉,一会就腻了,反倒吃得少!” 陈帅满嘴是肉,说话也听不清楚,最后来一句:“我还能吃点……” 呼延一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理他,转过来和我聊天。 我说:“对了,你倒说说怎么找到我俩的?” 呼延说:“你还记得那‘参王’吧?” 我说:“当然记得了!要不是它,我们哥俩怕是要在那‘养老’了!我一直揪着它,也不知道伤没伤着它?” 呼延说:“放心吧,那可是‘地精’,没那么容易受伤!……当时你俩都晕了,它就跑了,过了半天,还有点放不下你们,回去一看,正有两匹狼在那打你们主意呢,那‘参王’会说‘动物话’,跟俩狼说你们是它朋友,这才救了你们。之后它来找我——我学过玄法,帮过它们不少忙,这山里头有点灵性的东西都叫我‘山神’。跟我说了之后,就过去了,没想到,竟是你……俩!” 我说:“先前我用雷鞭往天上发‘天雷’,你没看见呀?!” 呼延说:“这几天生意忙,就没怎么出去,那还有工夫看什么‘天雷”?倒是看新闻,说天池那边‘晴天霹雳’,很危险,好多旅游团都不敢去了!” 我说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原来是我给吓跑的,都没敢来?!陈帅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听呼延说出了真相,冲我白了一眼。我说:“我还给你烤鱼吃了呢,你丫忘了?!……” 陈帅这时候发扬起风格来,一句话不说,接着吃肉。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西天一道彩霞,映着半个天。突然两片乌云飘了过来,速度之快,绝非自然现象。 我看的愣了:“是小晴来了吗??” 正文 第十二回 密室玄机 晴之戒天 我见那两片乌云很不寻常,更像是小晴的招法,于是赶紧放下碗筷,出门看个究竟。 呼延和陈帅也跟了出来,但此时已经看不见什么了。 呼延说:“怎么了,一惊一咋的?!” 我说:“刚才看见来两片云,不太对劲……很像是小晴的套路!那云是在南面那个山落下了,我先过去看看,你们收拾收拾东西,一会跟过来!!”说完便跑了过去。隐约中听见呼延说:“那山不是我的鹿场吗?……” 跑了半个小时,来到了那个山上。山上果然是呼延的鹿场,为了运输方便,特意修了一条水泥路,直通山上的鹿场。我顺着路,一直往上跑。跑着跑着,就觉得身后有人,开始还以为是呼延和陈帅跟来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这么快,而且那声音分明不是人跑步的声音! 我停了下来,躲在路旁的草丛里,仔细观察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快要到近前了,居然看不见是什么东西!!那声音从我面前经过,越来越远…… 我心想:就是鬼魂,凭我这双眼睛也应该能够看见!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到这,更加担心小晴,赶紧跟了上去。 一会的功夫到了鹿场。呼延的加工厂就在不远,但是已经下班了,只留个老头打更。那老头看有人来,那着手电筒,直挺着身子就出来了,说:“谁呀?干什么的?!”我感觉像是到了国民党的大本营似地。 我说:“我是呼延策马的朋友,进去办事情!” 那老头很负责,说:“你有条吗?” 我一听,这是向我要证明呢,就说:“我没条,不过一会你们老板就来了!你先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那老头把手被在身后,说:“没条就不能进!”说完回屋休息去了。 我要办的这事可能是关系到“世界和平”的大事,结果被一看门的老头给堵这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周围都是铁栅栏,上面缠着鉄棘线,不开门是进不去了。恨只恨在“天纲阁”的时候没好好学“玄法”,不然,这时候念咒,用“土遁”或者“金遁”就过去了。等了会,俩人终于来了。呼延看我还在门外呢,就知道是没让进,赶紧过来叫门。 那老头挺着身子,说:“有条吗?” 呼延气的:“要什么条!是我!” 那老头一看是老板,直挺的身子马上弯了下来,赶紧开了门,问长问短:什么吃饭没?渴不渴?咱们出口的事办得还顺利吧?台湾那边什么时候收复呀?…… 呼延说:“你看门就行了,台湾的事国家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进了鹿场,呼延说:“怎么样?发现啥了?”我把刚才在路上听见的怪声的事跟他们说了遍。 呼延转过头,对陈帅说:“哎!这不是你老本行吗?你算算,这是怎么回事?是妖是怪?!” 陈帅一方面惧怕呼延,另一方面刚才还吃了人家二十来斤肉,不敢不听话,赶紧拿出罗盘,掐指一算,点了点头,说:“算不出来……” 把呼延气的火冒三丈:“你算不出来点什么头?!” 陈帅赶紧躲到一边,站的很直,说:“点头的意思是,我肯定这没什么鬼怪。” 我说:“不可能,我明明听见有声音过去了,就是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你再算算!” 陈帅白了我一眼,说:“没有必要。按你这样说,我想,与其说是没什么‘东西’,不如说是现有的‘玄法’无法跟踪它。” 一语惊醒梦中人。 呼延也突然惊醒道:“怪不得之前我也没察觉什么异常,原来是个‘新技术’?!” 我说:“这可糟了,找不到它,一切都无从下手了!” 呼延想了想,说:“跟我来!”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林子深处。呼延看看四周没人,找了四棵树,把我们围在中间,而后念动咒语,那四棵树便成了一个结界:我们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我们。 呼延又用手压在地面,挽起袖口,之间胳膊上渐渐的出现一个红色的纹身,是一条龙! 陈帅说:“纹这个东西得不少钱吧?!” 不等我批评陈帅,只见那条龙顺着呼延的手臂直直的冲入地下!!我们可以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颤动。第一次看见会动的纹身,不免有些紧张。我说:“这就是你们家的秘密??” 呼延一笑,说:“不是。这不过是个小把戏,叫‘探龙’。” 天下的山,均可称为龙,只是不同形象的山又可分为潜龙、见龙、惕龙、亢龙等等。这“探龙”是一种玄法,主要用来在山上探查事物:只要有“东西”是在山(龙身)上,这“探龙”就能够感觉得到。 过了一会,呼延把手抬了起来。 我说:“找到了?”呼延点点头,但说先不着急去找那“东西”,先去见一个“人”。 我们来到一株古松下,呼延敲了三下,又用眼睛看着一个小树洞,小树洞里射出一道红光,照在呼延眼睛上,之后松树分开两边,出现一个地道。 我说这深山老林的还他妈的弄个“红外线瞳孔识别”系统?!你就是把门开打也没人来呀?! 进了地道,走了一段,来到一个铁门。呼延对着一个麦克,唱了一段二人转《小拜年》:“ 正月倒有初五六儿七儿, 小两口子儿拜年去走亲戚儿, 小二姐儿马车轿子不爱坐, 一心要骑个小毛驴儿, 叫声我的丈夫给我把毛驴儿备儿, 我从上到下得换新衣儿, 黄杨的木梳拿在手, 打开了青丝发乌云儿, 左梳左拢盘龙髻儿, 右梳右拢水磨云儿, 当中间儿梳上一台戏, ……” 一共唱了能有二十多分钟,这个“语音识别”系统才算搞定。我说:“本来这还挺隐秘,你这一唱反倒暴露了!!怎么想的??” 呼延说:“设置的时候,正好‘犯瘾’了,所以录了这么长,谁知道这东西不能改,结果每次来都得唱完……” 我无语。但陈帅想学…… 进了这密室,里面布置的十分精美,像实验室,又像居室。里面还有个屋子。呼延进去抱出来一个小孩。 我笑了,说:“这男人有钱就学坏,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小子不结婚,先养个私生子?!” 陈帅脸都红了,说:“我也想要一个……” 我说,你丫先练习练习跟女生搭讪再说吧! 那小孩突然说话了:“你…你俩好了…了吗?“ 我俩一听,差点昏过去!这不就是那个“参王”的声音吗?!难道…… 原来这“参王”有九百多岁,但在“家里”还是个“孩子”,这么说来,叫它“参娃”更合适。由于呼延通灵性,经常哄着参娃玩,所以很熟。呼延发迹以后,特意盖了这么一座地下密室,用于参娃藏身,也免得“东跑西窜”了。 我说:“你故意来这,就是要见他呀?” 呼延说:“可别小瞧他,他可是‘隐身遁形、穿门破墙’的高手!咱们要找的‘东西’也是个高手,带着参娃,算是有个帮手!” 长话短说。我们三人带着参娃,按“探龙”所指的方位,来到一片灌木丛,中间的确有东西在动!! 我们刚要动手,只见一片乌云压的很低,一道雷正中那个“东西”,而后从云里下来一个女孩,右手的中指戴着一枚“戒天”。 正文 第十三回 穷途梅鹿 孔迪奄奄 在“天纲阁”,小晴是我们的班长,虽然说是我让着她,她才能有那样的成就,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晴的能力。 小晴学的“天乾”本来是“极阳”的卦象,历代都是男人担此重任,并且是代代相传,直到上一代,“天乾”的师兄突然失踪。于是到了我们这一代,才在“外人”里选一个来学“天乾”。王朝亮本是茅山道士,后来离开师门,来“天纲阁”竞选,凭借在茅山学的“呼风唤雨”的本事,成了我们这一代“天乾”大师兄。之后小晴来了。 我们的规矩是每个方向只教一个学生,现在王朝亮和小晴都有这方面的能力,只好比试一下,取一个更强的来教。 比赛当天是个晴天,艳阳高照。两个人就在“天纲阁”前面的庭院比试。当时王朝亮32岁,而小晴只有7岁。那王朝亮本就没把小晴放在眼里,上了擂台,念动“祈雨咒”,顿时阴云滚滚,大雨倾盆,小晴任凭雨淋,无所作为。王朝亮为人“外宽内忌”,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小晴的出现已经让他感到一丝的不安,所以想借此机会,将小晴除掉,以免日后成了“气候”,威胁到自己。 见小晴也没什么本事,王朝亮更加肆无忌惮,准备用一技“轰天雷”结果了小晴。正当王朝亮做法的时候,小晴举起了右手,五指一张,天上的阴云顿时向四周散开,露出一缕阳光,直直的照在小晴的身上,之后小晴把五指一合,那阴云又聚拢回来,遮盖了整个天空,如同黑夜。小晴用手指着王朝亮说:“花灯之下,白刃狂徒!”王朝亮一惊,突然一道雷光直射下来,将王朝亮当场劈倒了! 没有人知道小晴为什么说了那么一句话——在“天纲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后来听老师们闲聊,才知道那天之所以突然下雨,并不是因为王朝亮念动“祈雨咒”,而是因为小晴生气了……而小晴之所以能用意识控制天气,就是因为手上戴着“戒天”。 “戒天”是一枚戒子,能根据其主人的意愿控制天空中的一切,像是天空的“戒律”,故名“戒天”。 此后的小晴很开心,很少发脾气。很多年以后,小晴成了我的女友。有一年北方大旱,而我没能让小晴生气好下点雨,我很自责。但小晴很开心。 如今我们追赶隐形的鬼怪到了一片灌木丛,突然从云里下来一个人,正是小晴! 小晴一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 我说:“你个野丫头不好好在家上班?怎么跑这来了?!” 小晴撅着嘴,一指那边的隐形怪,说:“这不正在‘上班’吗?!”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那隐形怪转身进了林子里!呼延说:“你俩的事先放放,咱得先办正事!”于是我们紧跟了过去。 追着追着,竟然来到了天池边上。那隐形怪走投无路,现了原型——原来是一只梅花鹿!呼延在左间,我在中间,小晴在右边,陈帅抱着参娃在旁边伺候,以防万一。 那梅花鹿长的很大,比一般的鹿要打出一倍来!那鹿已经修成了人性,能开口说话,便对小晴说:“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穷追不舍?!” 小晴喘着粗气说:“你作孽太多,现在不收了你,不是要害更多人?!” 那鹿说:“我杀的人就是该死的人!” 小晴说:“你不是神,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那鹿哈哈大笑:“神?神不能杀生,我帮他杀些坏人,是替天行道!!”说着便向小晴冲来!我哪能让他放肆,抽出雷鞭,挡在小晴身前,那鹿直直的撞了过来,那股怪力把我顶出好远,我把雷鞭往上一挥,一道雷光从雷鞭里发了出来,好像一条长鞭!我往下一挥,那鹿一顶,被我削下半个犄角来!那鹿退了两步,又朝呼延冲了过去!呼延双手握拳,往地上一砸,叫了声“开”!山体竟然开了一条裂缝,那鹿一只脚踩了下去。呼延乘机双手一合,叫声“合”!那裂缝便又合了起来! 妖鹿一条腿被夹在当中,不能动弹了。 正当我们要上去收他,那鹿一声惨叫,把那条腿生生的扯断了!踉踉跄跄来到山崖边,说:“三哥不会放过你们!!”说完跳下悬崖,葬身天池之中!…… 我们几个回到呼延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呼延先把参娃送回去,才回来。 我很累,但是睡不着——最近发生的是实在太多了:先是石棉厂的女妖,之后在医院被下毒,接着在桃园里迷路,现在又出来一只鹿怪…… 我说:“那鹿怪说的‘三哥’,我好像在哪听过?” 小晴说:“是石棉厂吧?你和我说过:那几个小混混说‘现在是大哥的人了,三哥不会怪罪的,都是一家人’!”听小晴一说,我才想起来。 我又说:“估计那医院下毒的小护士也是他们一伙的,不然,怎么在咱们打伤那俩个女妖之后,又给我下毒?!想是要为那女妖报仇吧!……对了,小晴,我们去桃园的时候,你怎么没来?” 小晴说:“当时是要去了,但是我跟踪到一桩凶杀案的元凶,就是那鹿怪,所以一时脱不开身,就一直追着那鹿怪来到这!对了,你们去桃园捉妖,怎么突然到了这了?孔迪怎么没来?” 之后我把我们如何在桃园迷路,又是怎么到了火海,之后被送到天池等等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呼延策马说:“这些事好像都连在一起,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陈帅点点头。 我说,你别等我问你了,说说有什么看法。 陈帅说:“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去桃园,一来去找找孔迪,而来看看有什么线索。这还用想吗?!” 这小子关键时刻,头脑还是挺清醒的,仔细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似乎只能这么办了。 当即我们收拾应用之物,便要回家。我说:“呼延,这事非同小可,你把生意安排好,也跟我们一起来吧?!” 呼延很为难的样子:“我离开长白山,就不能尽全力了……” 我说:“那是为什么?”说完,小晴推了我一下,我才意识到有点失礼了——在“天纲阁”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打听别人的隐私。这规矩据说早就有了:古代的时候,“天纲阁”的门人来自五湖四海,有一些人的“本领”是家传的秘术,从不外传,就是严刑拷打也不可能说出来;到了建国时期,政治气氛很浓,有些“高人”可能是“背景不好”,为了能让他们安心修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渐渐的,就形成了这样一个规矩。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陈帅说:“你家真大,跟诸侯陵墓似地!!”…… 最后还是我、小晴、陈帅三个先回去了。 到家休整了三天,小晴吧药店的事安排了一下;陈帅是“无业游民”;我也好办,把公司的门锁好就成了。之后我们三人又来到了那片桃园。 桃园没什么变化。那个被我打昏的小护士也不知去向。我们来到那个结界旁边,惊奇的发现那个“逃(桃)生门”还在!!并且陈帅设的陷阱也没有破坏!!而我们明明清楚的记得,进去不到半个小时,这门就不见了…… 小晴往里面看了看,说,这个结界有问题。 陈帅说:“怕是里结界里先设了埋伏,咱们是中了障眼法!所以才以为门没有了!” 正当我们讨论着,突然从结界里出来一个人。那人面无血色,白的怕人,一身的蓝袍,很是考究,看模样像是“富家老爷”。手里还托着一个人,奄奄一息。我们一瞧,正是孔迪!! 正文 第十四回 三星教义 恶煞临凡 那人托着孔迪,扔在地上。我左右一瞧,不见了水精灵。我心里有些不安:孔迪其实很强,加上有水精灵相助,甚至可以和“天纲阁”的老师相抗衡,当初既然能够制服“野猴子”石凌,其本领可见一斑,而那时候,他还只是7、8岁的孩子。如今竟然被眼前这人弄得这么惨,我们都不敢大意。 那人面无表情,很是懒散,坐在地上,对我们说:“今天是几号?” 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我们都不解是什么意思,我说:“16号。” 那人打个哈欠,说:“哦,那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祭日。”说完冷笑不止。 我说:“你这厮电视看多了吧,台词都没什么新意!……我先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孔迪伤成这样?!” 那人又打个哈欠,说:“孔迪?哦,你说地上这个,本事还不错,只是找错了对手!” 我说:“我们是‘天纲阁’门人……” 那人不等我说完,眼睛突然红了,阴着脸说:“天纲阁?我也是天纲阁的门人!”说完竟哈哈大笑。 我说:“你要不是很想笑,就不要笑了,笑成那样很辛苦……” 那人收了收笑:“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二十年前,有个少年,满腔热血,去‘天纲阁’学艺,结果……”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说:“这种情节在现在已经太俗了:那少年就是你,后来被天纲阁拒绝了,所以误入歧途,成了反面人物……在我印象里,你这种人永远成不了主角!!”说完,我抽出雷鞭,往上一挥,一道雷光通天彻地,便向那人打去!! 我之所以不想听他说那些矫揉造作的废话,是因为迄今为止,这种人实在太多了,俗不可耐。 那人并没有躲,生生的接了我这一招!!毫发无损!!但凡是人,受了电击,绝不会这么沉着!! 一时间,先前的鄙夷化作了惶惶不安。 那人闭着眼睛,说:“还真是没礼貌。既然是个急性子,那我长话短说:我们是‘三星教’的人,以‘匡扶正义、除强扶弱’为教义,要创造一个公平的世界。你们与我教为敌,便是与正义为敌,没有未来,只有死。” 我说:“先前的石棉厂的女妖、医院的护士、天池的鹿妖,都是你们的人吗?” 那人也不推脱,说:“是。” 我说:“据我所知,他们都是‘杀人越货’的暴徒,那有正义可言?” 那人笑了,说:“杀人就没有正义了吗?迄今为止,哪一场战争不是以‘正义’之名而发动?而一场战争要杀死多少人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 那人又说:“无法理解,也不必强求。你们即然找死,也该知道是谁送你们上路:老朽乃‘三星教’三王星麾下‘五擎天’之一,幽冥水天——余淼。” 一听“余淼”这个名字,我们三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刚才对他的傲慢之情也顿时消散了,心想: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在“天纲阁”的时候,我们的第一节课,老师姬翔没有去。因为姬翔是太极门的阳圣,事务很忙,我们也没有奇怪,直到一个月之后,我们才知道,老师是出去捉妖,被人打成重伤,像是植物人,再也没起来……而打伤他的人就是余淼! 我们对于世间凶险的认识就是始于余淼,“天纲阁”也一直把余淼当做是强敌对待。之后派人出去搜寻了几次,也没有找到,渐渐的不了了之,不曾想竟然加入魔教。令我们更加担忧的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不是教主,而只是“五擎天”之一,那教主岂不是深不可测?!我还清楚的记得,搜寻余淼的时候,领队的是一名副教授——仅次于代表“天纲阁”最高水准的七名教授——“七泰斗”! 眼下我们的胜算是零。 即便我们要逃,也未必能逃得掉,更何况孔迪还在他手上,我们不能把他自己留在这儿。 小晴也知道这其中厉害,但此时别无他法,伸出右手,戒天露出,而后念动咒语:“日月星辰,往复无痕,天下万物,阴阳至纯......”之后只见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好像是日食,再看那太阳聚成一道极亮的光,照的人睁不开眼,那光直射在余淼身上,炙热无比! 桃林已经开始烧了起来,四周的景象很像是那“地狱火海”!那余淼已经开始蒸发,但还是一动不动!我们不知道是因为没作用,还是把他牵制住了,总之我们不敢大意。趁这个时机,我也拿出雷鞭,使出“雷霆万钧”——这是雷鞭终极奥义:不是从雷鞭本身发雷,而是从天上引下一道雷,接到雷鞭上,而后用“天雷”进行攻击! 从天上引雷是很危险的,因为雷从天上击下来,力量是很大的,那一霎那,我脚下的土石已经震碎了,胳膊也要支持不住,只好用两只手一起拿着雷鞭,向余淼挥去...... 一声巨响过后,小晴也到了极限,倒在地上,我想过去扶她,才发现手臂已经断了。这是我和小晴最强的招数,甚至练成以后一次也没有使用过。桃园已经彻底毁了,连地面也已经烧焦了。 我回头对陈帅说:“我和小晴在这顶着,你快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陈帅满头是汗,笑着说:“我已经跑不了了......” 我仔细一瞧:陈帅的腿已经烧伤了!!一定是刚才我和小晴把他误伤了。这样的招式连自己也无法保全,实在顾及不了别人。我哭了,实在是无心要伤害自己的同伴。 陈帅并没怪我,说:“我送你们出去......”说完,食指弯曲相对,拇指和中指的指尖相合,然后对着我们,弄出一个结界,我知道,这是“五行盾”,虽然我们出不去,但至少可以保全性命。然后陈帅准备从这把“五行盾”用秘术转移走。 就在这时,余淼站了起来,满身的灼伤,但没有死去,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天纲阁’竟有这样的小鬼,令人刮目相看。留着你们,将来必成祸患。” 而后伸出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玺”似地东西,念动真言,只见余淼的两个拳头结成了冰块!一瞬间就来到近前,一拳下来,五行盾已经裂开了,再一拳,五行盾碎了......石凌之后,又一人将五行盾击破了!! 我们彻底没辙了,那余淼要来擒我们。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突然间地面裂开一条缝,我们三人同时掉了下去!余淼也是一惊,没料到有此变故,忙伸手去抓,一只手抓住小晴,一只手抓住陈帅,单单把我漏了下去...... 而后我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再醒过来,看见了呼延策马。 当日我们收拾行囊回家,呼延没有跟来。之后对鹿怪一事耿耿于怀,总感觉的不妥,于是自己跟了过来。不曾想赶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出发了,之后又来追我们,结果正赶上余淼把五行盾打破。呼延暗中土遁下去,乘机把地面弄裂,想把我们一起就出来。可惜余淼反应奇快,所以只救了我出来。 我说:“小晴呢?”呼延没说话。“那陈帅呢?”呼延也没说话。 我扯下绷带,往门外就走。呼延过来拦我,被我一推,闪在一旁。我踉踉跄跄的出了病房,却看见水精灵躲在一边。 呼延把门反锁了,水精灵向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孔迪在那株桃树里,进了三号门,来到一片冰山,山上了无人烟,却又回不来,只好到处瞎逛。之后看见一群企鹅,才知道来了南极。天气很冷,他们来到一处山洞,洞里面有个人,正是余淼,到此修身养性。孔迪想问路,余淼倒也客气,着实说了。后来余淼问起孔迪的来历,孔迪也不掩饰,一股脑的都说了。立场分明,各为其主,之后两人打了起来,孔迪根本不是对手,被擒住之前,偷偷的把水精灵放了出来,让它去搬救兵。水精灵先去了龙宫,结果被夜叉赶了出来,根本没见到龙王,之后又去见几个哥哥,也都推脱着不来,水精灵只好大老远跑回来找我和小晴,发现我们也不在。心灰意冷之下,想来桃园看看,再到那桃树里去南极,结果正赶上我们和余淼大战。水精灵躲在一旁,伺机而动。余淼把小晴和陈帅带走以后,水精灵偷偷跟在后面,发现了他们的去处,但好像有什么大动作,要留着陈帅和小晴作筹码。所以现在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水精灵深知余淼的厉害,没敢轻举妄动,这才匆匆回来报信。 听他这么一说,我宽心不少。但依然担忧小晴他们的安危。 我说:“你们在这看着,我去请援兵!” 呼延说:“你伤势太重,还是我去吧!” 我说:“这个人,非我不能请来.....” 正文 第十五回 五行生克 水来土掩 我要找的这个人,原本是“五散仙”之一,叫“活驴姚”,是个农民,因为一干起活来,就像头“毛驴”,拦都拦不住,所以起了这个外号,至于他的大名,人们反倒不记得了。其人家传一套秘术,于“土遁”之术很有研究,但是很少外漏,家里的乡亲们也不把他当回事,闲来没事,拿他逗个乐子罢了。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听说了这个人,就想把他请到“天纲阁”做个副教授,就去找他商量。谁知道那“活驴姚”不仅干活倔,脾气也犟!死活不承认会什么法术,也不跟爷爷去。爷爷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非要请他回去不可!俩人争了有半个月,最后我爷爷说:“不如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走,要是我输了,就永远不来找你!” 活驴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之后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赌“切土豆”,规则是:切一百斤土豆,粗细要均匀,谁先切完就算赢。活驴姚之所以答应下来,是因为觉得有的是力气,一百斤土豆应该不是问题。请来的裁判是当地有名的大厨。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活驴姚一马当先,很快切完了一百斤,结果裁判一判,因为切得太快,粗细十分太不均匀,活驴姚只好回头挑拣那些切得太粗的,重新切细一点,这工程可就大了,切了一会,就耐不住性子,决定重新切一百斤!切了快四十斤的时候,爷爷已经切了八十斤了!活驴姚一着急,又回来切第一堆土豆……折腾了几个来回,爷爷切完了,而活驴姚依然没有“符合要求”的一百斤土豆丝。 爷爷虽然赢了,但活驴姚以爷爷“投机取巧”为由,最后还是没有去“天纲阁”。即便是去了,如果最后弄得个“身在曹营,心在汉”,那就得不偿失了,岂不是毁了一个人才?! 爷爷临行前,活驴姚说了实话,不能去的原因其实是有“高人点津”,还给了他一句隐语:“此生只待三水劫,不可离家方可活”!因此不敢擅自离开家乡。但是答应爷爷:可以帮爷爷或者爷爷的后人办一件可以离开家乡的事,但时间不能太长。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不知那位“活驴姚”还健否。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土能克水,凭他在“土遁”方面的造诣,应该可以对抗余淼!再者,这余淼的“淼”字正好是“三个水”组成,弄不好就是那句“此生只待三水劫”的意思!! 想到这一节,我才想到要去找他。 呼延和水精灵要陪我去,我说:“我有别的事拜托你们!” …… 活驴姚原来住在陕西的一个小村子里。我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收拾了东西去找他。呼延教了我“土遁”的法门,不到半天的功夫,我已经到了。 由于胳膊断了,绑着碰带,村子里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好像很歧视我们这种“娇生惯养”的做法。 现在农村和城市的生活水平差距越来越小,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不少,尤其是思维观念的问题。农民富了,想要“享受”一下生活,纷纷进城买楼,在城市生活;而城里人觉得农村“环境好,污染少”,所以不少城里人纷纷在农村买房,准备养老。看似平常的做法,一旦付诸实践,就发现问题了:去城市的农民根本跟不上城市的节奏,甚至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网络多他们而言,依然陌生;去乡下的城里人也不不想那么辛苦,每天上山砍柴,不然就要挨冻......总之,贫富的差距就算解决了,但思想观念的差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来到村子里,打听那个“活驴姚”。结果没人知道。后来有个老人家,还记得这个名字,说:“现在已经不叫‘活驴姚’了,叫‘活神姚’了!”看来大家终于知道了他的手段。 到了他家家门口,就看见人山人海的,路边停的都是好车。我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越是有钱的生意人越是喜欢占卜算卦,看看吉凶;甚至一些政府官员也要占卜占卜,看看何时升迁。先不说算的准不准,殊不知时机顺其万变,哪有只赚不赔、步步高升的道理?!孔子尚曰:“不占而已矣”,何况他人?!善易不卜,只要按着道理去做,一切只不过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罢了。 进了屋子,人都排着队,很有秩序。但我有要事在身,如何等得?!于是凑到前面,冲着屋子里喊:“五雷在渊,一啸惊天!”这是当年形容我爷爷的一句话。当年爷爷叱咤风云,历经无数坎坷,才得此形容,但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听屋子里一片混乱,一会的功夫,人都退了出来,之后出来一个“二仙”,说:“今日到此为止,刚才说话的人留下!”那些人里不少是远方慕名而来的,哪里肯走?!那“二仙”说:“若是不走,犯了煞气,可不要怪我家‘大仙’见死不救!!”这句话还真管用,一个个的也都退了下去。但临走时都要瞪我一眼…… 我来到屋子里。想是客人们太多,弄得满屋烟气,配合着这样的场合,倒是奇幻。那“大仙”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楚容貌。 不等我开口,那“大仙”先说:“刘尚天是你什么人?” 我说:“那是我爷爷。” 那“大仙”又说:“当年我和你爷爷也算相识一场,不少人也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冒名来求我办事的也不少!我上的当虽多,但渐渐的闯出了名声,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爷爷!!” 我说:“爷爷也提起您的大名,常跟我们讲,若是能学到您一半的本事,也不担心我们没有出头之日了!!”这些话都是我“临场发挥”的,爷爷每次提起他都是一顿臭骂,那里会说的如此客气?! 那“大仙”听的很受用,乐的合不拢嘴。感情这“仙人”也喜欢被拍马屁?! 那“大仙”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前,把我扶起来,我正要感谢,不想那“大仙”一巴掌把我打了个跟头,接着上来又是一通拳打脚踢!我赶紧抽出雷鞭,只一挥,一道雷光击了过去!! 那“仙人”只用手一挡,便挡下了这一招!!而后把我擒住,冷笑说:“小鬼头,你爷爷何时变得这么好心肠,竟然夸其我来?!!呵呵,当年我胜不了你爷爷,让我憋了几十年的火,如今正好拿你出出气!!”说着话,伸出两根手指,在我肩头一点,我就觉得浑身一阵酸麻,别提有多难受了!!接着又在我背上一拍,我整个身体都想抽筋了一样!! 这是点穴的功夫。 以前只听爷爷提起他“土遁”的造诣甚是了得,可从没提过这点穴的事!!爷爷少说一句话,可让我吃了大亏! 我稍稍缓了一下,说:“姚前辈,您若要报当年的仇,只管出手!但无论如何请您跟我去一趟,不然,您就是把我弄死,我也不会走!!” 那“活驴姚”一听,更不放手了,冷笑着说:“小鬼头,看你能挺多久?!”说完在我腰间一戳,我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屋子里没人,只有我躺在床上。最近一段时间频频晕倒,我倒也适应了突然醒来看见的各种情景。想着小晴还在余淼手里,我又不能安心,赶紧出去找“活驴姚”。找了大半个村子,没有看见个人影,快要出村的时候,看见那“二仙”正在那里站着,好像专门是在等我。 我气喘吁吁的说:“活驴……‘大仙’呢?” 那二仙其实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就跟着“活驴姚”过活,之后上门的“生意”多了,也跟着忙活忙活,人们顺口就叫他“二仙”了。 他看了看我,我:“‘大仙’不准你再问!”说完跑回了村子,没了踪影。我找到天亮,也没有结果。接着又找了一天,使尽各种方法,也没能找得到。 看来他是真的不愿帮我。 我把心一横:求人不如求己!大不了拼上性命也得把小晴和陈帅救回来!!于是念动“土遁”的法门,准备回去。这时候,二仙来了,拿来一把破旧的斧头,说是“大仙”的宝贝,让我带上。 我想,就算请不到人,拿他一件宝贝也好!!于是拿了那斧头,回家来了。 回到家,看见水精灵留的字条,按上面的地址,来到余淼的所在——水天涧。水天涧是我们市郊的一个地方,风景还不错,只是地势险峻,平时很少有人来。旁边有个溶洞,里面据说住着野人,但是见到的人很少,无从对证。我进了溶洞,里面很崎岖,走了大半天,听见有声响,我躲在青石后面,探身一看,正是余淼!! 他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人,其中一位,正是“活驴姚”……!! 正文 第十六回 回环神斧 地崩海翻 我来到水天涧,本想和余淼拼一个鱼死网破,不想却看见“活驴姚”躺在那里,一息尚存。看那情景因该是“活驴姚”奋战一阵,打发些喽啰,但却输给余淼了。 那余淼盘膝而坐,拿出那个“玉玺“似地东西,调理气息。看来他也伤的很重。 机不可失。此时不去救“活驴姚”,等到余淼恢复了元气,那可没有半点胜算了!想到这,飞步上去,抱起“活驴姚”就要走。那余淼也没料到:打了大半天了,居然还有人“没有出手”?加上溶洞里光线昏暗,一时间弄不清状况。等到看清楚了我,才意识到不能放我们出去,于是拿起手中的“玉玺”,要向我们打来!! “活驴姚”渐渐有了意识,看见余淼要出招,顺手把我身后的破斧头拿了出来。 那余淼本是气势汹汹的要捉我们,看见“活驴姚”拿出斧头,大惊失色!连忙往旁边一躲,竟然险些跌倒…… 高手过招,成败只在一瞬,像那“斯诺克”台球比赛,走错一个位,一场球就不保了。我看准了时机,念动“土遁”法门,一直来到溶洞外面。不等我喘口气,只见那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看来都是三星教的门徒!!那些人里我还看见隔壁老张、对门小王、卖菜的李婶还有城管的赵局……怪不得他们平时怪怪的,总在一起打麻将,没事还总在一起聊天!原来都是魔教的“教友”!!…… “活驴姚”说,你别瞎猜了,他们是今天刚刚被控制了心智,不是魔教门徒……我说你还没死呀?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故意说出让我难堪是不?!…… 我刚要出手,“活驴姚”说:“都是些无辜的人,不能伤他们性命!!” 我说:“那你还在洞里打伤那么多人?!现在到不让我打!!” “活驴姚”说:“正是因为打伤了他们,之后我才知道的这个秘密!!”…… 这下难办了,打也打不得,要是念咒土遁也根本没有时间。就在犹豫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慢慢逼上来了!我拿出雷鞭…… 突然间,四周起了大雾,我知道,是水精灵来了。 “活驴姚”脸色突变说:“小心,有妖!” 我说有个屁妖,是水精灵,自己人…… 回到住所,我把“活驴姚”安顿好,自己的胳膊也还没好,赶紧换了绷带,重新涂了药。水精灵则在一旁伺候着。 我问“活驴姚”来龙去脉。“活驴姚”沉思了一会,竟然睡着了,结果被我一脚踹醒,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天我去找他,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用意,表面上不愿来,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因为知道对手十分凶恶,这一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就把修炼多年的“开元分疆斧”留给了那个“二仙”,自己只身一人,深入虎穴。到了水天涧,结果发现溶洞里住着不少“野人”,其实就是被控制了神志的“无辜市民”,由于不知情,所以把他们打伤了。后来余淼来了,两人就在溶洞里大动干戈。 “开元分疆斧”的名字听起来挺俗,却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位列第五。传说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醒来,见天地晦黯,遂拿一巨大之斧劈开天与地,自此才有我们之世界。此斧拥有分天开地、穿梭太虚之力,威力不下轩辕剑。“活驴姚”潜心多年,得此神斧,又自创一套“回环五斧”,降魔除怪,十分惊人。由于怕那余淼把神斧夺取,这才留给“二仙”。 那余淼也有一件宝贝,就是那个像是“玉玺”的东西,叫做“崆峒永生印”,同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位列第六。相传为崆峒海上不死龙族的护守神器,其上刻塑有五方天帝形貌,并有玉龙盘绕。自古相传得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天下,也有人传说它能让人不老不死。自古许多方士纷纷出海找寻此印,但最后都只是踏上不归之路。其中一人,叫做“宝志”的道爷,寻得了此印,从此神印流落凡尘。余淼机缘巧合之下,得此神印,练就长生的法门——乃是将细胞冷冻,以此可得长生。先前我与小晴与他对战,“日照”、“天雷”均不管用,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至于为何加入“三星教”,成了“五擎天”之一,则不得而知了。 之后我又问水精灵:“先前让你监视小晴、陈帅还有孔迪的情况,怎么样?!” 水精灵说:“小晴和孔迪还好,只是受些皮肉伤,没有大碍;但是陈帅被他们带到别处看管,不知去向……” 我又问:“呼延策马策马去请帮手,还没有消息吗?!” 水精灵摇摇头。 既然小晴没事,眼下还是先把伤养好,等呼延请来帮手,再做打算。 一晃三天过去了。 水精灵于医道有很深的造诣,自有一套治病救人的方法。我和“活驴姚”的伤势已近痊愈,这技术该得“诺贝尔奖”。 既然“二仙”把神斧送来了,不用就可惜了。“活驴姚”心里也痒痒的:几十年没用过了,不知还称手吗?!整天拿着擦来擦去,还不时的磨一磨…… 我说,你这宝贝神斧还得磨?好歹也是宝贝,怎么也得弄个“不锈钢”什么的呀?!你好好看看,别是拿错了……我爷爷传来的“雷鞭”就不一样,从不上锈,就是有时候接触不太好,老短路什么的…… “活驴姚”本来已经忘了我爷爷的事了,经我这一提醒,马上翻脸,非要和我见个高下,以报当年“切土豆”之仇….. 这一天,吃完晚饭,我们坐在天台上商议救人的事。“活驴姚”建议力敌,水精灵则要智取,之后问我的意见。我说:“光这么说也没用,你们把具体方案说一下,我参考参考。” “活驴姚”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经过周密的思考,说:“老子就想这么干!!”……我反省自己不应该征求他的意见之后,和水精灵商议具体对策。 水精灵说:“我暗中听余淼说过有什么‘大计划’,但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所以当务之急是把这计划的内容搞清楚,不妨就用小晴姐她们做饵,把他们的计划套出来!我可以保全她们的性命!” 我说:“这可不成,风险太大!倘若余淼他们的计划十分周全,让他们准备好了就不好收场了!况且一旦出现意外,小晴她们的处境将十分危险!即便能救,也会增加很大难度。她们一天不会来,就增加一分危险,所以还是尽早就出来为妙!” 水精灵说:“小晴她们被关在水天涧溶洞的最深处,后面就是深山老林,有入口没出口,要想救她们出来,必须从正面进去,再从正面出来。虽然机关暗卡不多,但是守卫森严,地形复杂,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十分不利。况且陈帅还不知去向,一旦打草惊蛇,不能保证余淼不对陈帅下毒手!” 这句话说中了要害。 为什么偏偏把陈帅带走?难道是看中他的才华?陈帅虽然长得丑,性格有点孤僻,为人不地道,借钱不爱还,平时不爱洗澡,没有幽默感,总和我作对,爱用眼睛白人……但是还有那么一点骨气,让他乖乖听话,为他们所用,也不那么容易!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了?但如果他的实际身份是外星人,或者是哪国国王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有一点很奇怪:既然是大计划,为什么不把小晴她们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难道就那么信任余淼的能力?!对了,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水精灵说:“我这几天过去观察,并没什么一样。” 我说:“那更奇怪了!!上次‘活驴姚’…前辈去和余淼大战三百回合……” “活驴姚”插话说:“三百…零二!!” 我懒得理他,接着说:“大战302回合,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实力了,并且最后看见‘开元分疆斧’的时候,不也是十分慌张的样子吗?!按道理说,这种情况理应转移人质,以防万一!难道他们还有厉害招式没有使出来?!” 水精灵听我这一说,也觉得不合常理。之后我说:“明天再去观察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然,要吃大亏了!!” 水精灵点点头。我又说:“顺便还要探查一下陈帅的下落,免得我们投鼠忌器!” 商议妥当,明天就依计行事。 我又过来问“活驴姚”:“前辈,您的‘开元分疆斧’到底有多少能耐?竟把余淼吓成那样?!让我们见识见识,那天真打起来了,我们心里也好有个谱!” “活驴姚”笑笑说:“就让你们俩个小鬼头稍微见识下吧!!”说完,双手握住斧柄,一用力,竟然变成了两个?!! 我心中一阵激动:丫是和刘谦学魔术的还是怎么着?!变成俩有屁用呀?!那和拿两把斧头不是一样吗?! “活驴姚“似乎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不屑的一笑,说:“你们可不要小瞧它!一把和两把是有很大区别的!”说完将两把斧头抛起来,有用两臂接住,接着两把斧头在两臂上旋转了起来!! 原来不仅学魔术,还学了杂技!! 正当我们疑惑的时候,“活驴姚”将来那两把斧头舞动起来,霎时间地动山摇!!让我们不解的是,“活驴姚”也吓了一跳,好像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宝贝有多么大的能量一样!!他停下来,不再耍帅了,可地面得震动依然不能停止!!“活驴姚”突然说:“快跑,地震了!!”…… 在外面等了半宿,地震终于过去了。之后看新闻才知道,是突发性4级小地震,没什么大事,还说感谢我们观看新闻,接下来是体育节目…… 这种事情确实有点尴尬。“活驴姚”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天一动不动。 我说:“不用不好意思,你耍的其实挺不错的!!”他还是不动。我心说:你这瞧什么这么专心?!于是往天上一看,我也呆住了…… 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 正文 第十七回 昆仑正气 昊塔青砖 我和水精灵看着天上两个月亮,呆若木鸡。“活驴姚”看了一会,反倒不看了。 我说:“前辈,以您的经验,这是凶兆,还是吉兆?!” “活驴姚”嗤之以鼻,说:“这可不是天灾,是人祸!”我们不解其意。 又过了一会,那月亮好像越来越大,正向我们冲过来!!我们赶紧躲在一旁:只见天上落下一个人,四五十来岁上下,一身兽皮,手里拿了一只木杖!这是我们才看清楚:原来那并不是月亮,而是木杖上面有一个木环,木环中央好像聚着灵气,因此发出光芒!! 那人落下云头,一看见“活驴姚”,跟看见亲人了似地,眼睛睁得老大,说:“老姚?!是老姚!怎么在这了?!这是干嘛来了?最近还好吗?!……” “活驴姚”显得很无奈,也不愿搭理他,“嗯啊”两句就往屋里走。那人也不客气,说:“行,那咱进屋聊!” 我心说,这是到谁家了?! 我们都进了屋。我说,前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前辈吧?! “活驴姚”应了一声,用手指着那人,半天没说出话来——看来真是很不好介绍。 那人等“活驴姚”介绍,浑身使劲“帮他想”,结果一句话没有,很失望,最后说:“得了,还是别指望你了!我自己来吧!我是‘五散仙’中的老大,叫阿布达尔,五散仙你们知道吧,我们都是挺低调的性格……” 我心说:“从天而降”还算低调呢?!那不低调还不得提前半年就做广告啊?! 阿布达尔接着说:“因为我本事比他们都高一点,所以都称我是‘老大’,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干我们这行光说不行,那得有真本事!”我偷偷看了“活驴姚”一眼,已近烦的不行了! 阿布达尔又说:“我这次来是有秘密任务,很抱歉不能跟你们透露了,毕竟我追捕的可是‘三星教’‘五擎天’之一的厚德土天——周垚!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不可能随便就告诉你们,说他正前往水天涧去帮余淼,那我不是白调查了吗?!呵呵,所以还希望你们多见谅吧!……” 我很庆幸自己没把什么秘密告诉他……!突然我缓过神来,说:“什……什么?‘五擎天’之一?还去帮余淼?!我说怎么那余淼怎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请了帮手!!那个什么土天周垚……现在在哪呢?” 阿布达尔很惊讶我知道这些事情,显有有点手足无措,被我一问,有点发蒙,说:“他……他还没到,我这不寻思在这等他吗……” 我心说,这不是追捕吗?倒像是被追捕!! “活驴姚”听他这一说,总算提起了精神,说:“我说老弟,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是在等周垚?!” 巴布达尔结巴了一下,说:“啊……啊!” “活驴姚”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组织需要你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一遍,不然哥哥我可能会弄死你……!” 这话倒是管用,那阿布达尔把知道的都说了。 早在半年前,这厚德土天——周垚去了南方,坐下许多大案,政府完全没有头绪。阿布达尔是在昆仑山学艺,一身的正气,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下山追查。巧的是,下山就给他碰到了,交了一次手,险些丧命,之后修养半年,完成了昆仑至宝——宝镜木纹杖的修炼,下山报仇。后来抓了个喽啰盘问,知道他正前往水天涧去助余淼,这才先行到此,准备截住他,一绝雌雄! 第一次交手之所以失利,是因为周垚手上有件“上古神器”——昊天七重塔,位列第九。这宝塔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以降服;但后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无人知晓其下落。不知怎的落入此人之手,助纣为虐。 阿布达尔手中的宝镜木纹杖也非等闲之物,亦是“上古神器”,排名第八。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此神镜,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阿布达尔苦心修行,重练此镜,灵力非凡。 好在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冒然前去找余淼,两位“擎天”联起手来,我们怕是没什么胜算。我说:“阿…前辈,正好我们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阿布达尔脸色严肃,说:“我的战斗,不许你们插在我们中间。”言语平静,不怒自威!不愧是正气凛然的昆仑仙侠!阿布达尔接着说:“但是可以从他身后暗算他……” 小睡了一会,已是天明。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们准备好应用之物,到市郊等候。出门打了辆出租车,还没出市中心,就看见前面烟尘滚滚,一片混乱!司机很仗义,说没什么也不拉我们了,钱也不要了。 我对司机说:“你知道前面怎么回事吗?你就跑?” 司机说:“不知道啊?!那人家都跑你还不跑,那不是傻吗?!”说完调转车头回去了。 我、“活驴姚”、水精灵还有阿布达尔四个人站在街上,不知怎么办好,怕再耽搁一会,错过了周垚,岂不是白忙活了?!我随手抓住一个人,刚说:“同志,请问……”那人已经跑没影了!我又抓住一个说:“我想问一下……”那人吓得瘫在地上,我连忙放开手,那人“噌”的一下跳起来跑了!……妈的,这种时刻还能“用计”脱身,不简单…… 最后是“活驴姚”拉住一个主,问明白了:前面的商贸大厦突然倒塌,怀疑是有恐怖分子袭击,所以大家都没命的跑!武警部队还没有赶到,只是一些警察在那维持秩序。 阿布达尔是一身的正气,一听说有恐怖分子,乐的合不拢嘴,非要去看个究竟,于是我们一行四人来到那商贸大厦。 整个大厦已经毁了,周围拉着警戒线,警察在外面疏散人群,旁边停着好几辆救护车,医生正在大厦里救人,场面极其夸张,令人心痛。水精灵看看了周围情况,说:“真奇怪!” 我说:“怎么了?” 水精灵说:“这么大的破坏力,常理来说该是炸弹爆炸所致,可是周围连个火星也没有!再者,这一路上的沥青路面都裂开了,大厦倒塌的力量再大,也不会把整条街都震裂了吧?!” 听他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想要和那两位“散仙”商量一下对策,发现他们哥俩已经趁乱混进大厦里去了……我藏好水精灵,也赶紧追了过去。 大厦里面很混乱,还有不少伤者没有救出来,而大厦随时可能二次坍塌,我们在这里也是有很大的风险。找了一会,也没看见两位“散仙”,但却看见前面飞尘里面隐约有一面墙,直直的立在那里。我很惊诧遭到这样的破坏,竟然还有没倒下的墙!好奇之下,我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楚,那哪里是墙,而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土块”,四四方方的像一块青砖! 水精灵说:“看来,是这块砖从天而降,才把大厦压塌了!”这话说得我头皮发麻,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正当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骚乱,我们赶紧跑了出去。 到外面一看,不远处的一栋楼也倒了!那是一栋豪宅!里面尽是这条商业街的大亨,家里买张饭桌都得花个几十万那种,平时吃早饭都买两根油条,吃一根。扔一根,一点不心疼。如今这一下可好,整栋楼都毁了,直接损失估计的以百亿计…… 先是商贸大厦,然后又是豪宅……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我隐隐的感到莫名的忐忑。眼下还是先找到两位“散仙”再做计较。可是现在场面很乱,到哪里去找?! 水精灵说:“看这架势,应该还没完,不如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静观其变!” 我也同意。于是我俩来到一条人少的小巷,我驾起“雷梯”上了一栋高楼的顶端。 这雷梯就是在脚下发一道雷,电伏不可太大,使电击的力量刚好擎起一个人而又不伤害本人,这样反复在脚下电击,便能腾空而起,好像登梯一般,由于“电梯”一词已被人用了,只好取名为“雷梯”。 在屋顶往下一看,人小的如同蝼蚁,生命从这个角度来看,显得很卑微,但心境却会异常的平静,什么声名、地位、金钱、荣耀……都显得那么苍白,一个人的得与失,简直不值一提。而将这些放下以后,人才不会应为个人烦恼侵蚀理智,才会察觉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才能把世界看的清楚…… 水精灵说:“先别感慨了,咱们分析分析当前的形式,看看能不能推测出这一次会是哪?” 我说:“现在出事的两个地方都是商业区,如果是豪门恩怨,仇人寻仇,那下一次还得是有钱人的地方;如果是单纯的要搞破坏,扩大影响,那最有影响的地方应该是……”想到这,我已经不敢再想了,我和水精灵同时向市政府的方向瞧了瞧,不由得呆了……! 只见政府上面的云阴的尤其厉害,形成一个漩涡,突然一个光点落了下来,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一块巨大的青砖,径直向市政府砸去!!当下不及多想,我连忙抽出雷鞭,念动“五雷刑”咒语,一道紫雷正好击在青砖之上!那青砖冒出一股黑烟,并没有破碎!!再想发动雷鞭,已然来不及了……那青砖马上便能砸下去了!! 突然,我看见市政府的楼顶上站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是阿布达尔!! 阿布达尔手持“宝镜木纹杖”,看看青砖将近头上,把神杖一擎,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接住那从天而降的巨砖?!我和水精灵都为阿前辈捏了一把汗。 不料那砖一碰到神杖,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软的被吸进神杖上面那个宝镜里!!不愧是昆仑的至宝,竟有如此神威!!不管怎么说,总算当下这一招,我和水精灵赶忙动身,过去增援。 到了旁边,只见市政府对面的宾馆顶上还站着一个人,是位老者,身形清古,浑身透着灵气,尤其是颔下三尺长髯,随风一摆,仙风道骨模样!手中还托着一座宝塔,好似李天王一般!! 阿布达尔一脸正气,说:“周垚,你我之间已经不再是个人恩怨了,今日我要除了你,以慰死去的亡灵!!” 周垚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说:“大义为先,恕老朽无礼了!!”说话间,将那宝塔往天上一抛,化作一道金光直冲九霄!那宝塔停在半空中,塔身一转,塔基下顷刻间落下无数青砖,如狂风骤雨般砸将下来!!…… 正文 第十八回 四天集会 援将蹒跚 周垚将宝塔祭起,一时间落下无数巨大的青砖,就算我们自己躲的了,其他建筑和市民也不能幸免,这一招着实狠毒!! 面对这种困境,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一切实在太突然。 而阿布达尔视似乎早有准备,右手举着神杖,左手成“剑指”状立在胸前,口中叫一声“镜开!”,但见神杖上面的宝镜散出一个光晕,将半个城市都罩住了!!那巨砖落在光晕里,犹如石沉大海,没了踪影!破了“青砖雨”,阿布达尔乘势追击,将光晕聚合成光束,照在那宝塔上,想把那塔也收进来。 周垚的昊天七重塔总有七层,每一层都有无穷变换,极尽“天工”之妙!被那“宝镜灵光”一照,一下段成两段!上面一段是六层宝塔,下面一段时第一层塔以及塔基。那塔基迎风变大,挡住了光束,其他六层宝塔乘机回到周垚手上,不过那第一层宝塔却被阿布达尔收走了!! 这一计“金蚕脱壳”大出我们意料之外。 周垚失了一层宝塔,心中有气,于是将宝塔拿在手中,念一段真言,便从塔中飞出一块金砖!那金砖不大,速度却很快,直奔阿布达尔打去!阿布达尔措手不及,忙用神杖来挡!那金砖如同子弹一般,正中神杖的权柄上!那神杖的权柄原为木质,经这一冲,裂开一条缝隙!好在没有伤到宝镜。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各有得失,于是不敢贸然行事,僵持不下。 我和水精灵在楼下看两人激战,也想帮忙,于是对水精灵说:“你先上去,咱们一上一下,上下夹击,也能帮阿前辈一把!” 那水精灵刚到半空,突然转身飞了回来,说:“不好,有人暗中下手!” 我不解其意,水精灵说:“上面一层空气都是毒气,没法上去!!那毒气扩散很快,若是普通市民吸上一口,就会当场毙命!!” 我心想:对手倒是准备周全,一明一暗,明的大搞破坏,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暗中却来下毒,难道要毁了这座城吗?! 这时街道的尽头传来轰轰隆隆的机械声,不一会,开来十几辆装甲车,还有四五辆坦克!看来是部队赶来了。带头的是个士官,看见我站在这,还以为是普通市民,叫嚷着让我离开。我正要解释,那士官突然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水精灵暗中跟我说:“不好了,那毒气已经往下面扩散了!再不阻止,怕是一个也活不了!”语音刚落,就见那边的武警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后面坦克上的一个团长,突然说:“一定是前面那人搞的鬼!不然怎么一个人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不中毒?!” 我有水精灵,当然不能中毒!可那团长根本不给我机会解释,一声令下,一颗炮弹已经打了过来!我急中生智,拿出雷鞭放一道雷,那炮弹就在半空中爆炸了……这一来,就已经等于宣布自己是敌人了,再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我赶忙趁着爆炸的烟幕,逃到旁边的街上去了。 刚到了这条街,就听见一阵炮响,市政府轰然倒塌——政府没有被“五擎天”破坏,倒是让武装部队给破坏了!!想必是把阿布达尔和周垚都当成了敌人,这才一齐炮轰!整个政府已然被烟幕笼罩了,阿布达尔和周垚完全没有踪影。 突然从眼烟幕中传出两道烟,里面裹着两人,正是阿布达尔和周垚!那周垚宝塔一抛,一块青砖从天而降,正砸在部队里!两辆坦克已然成了废铁……阿布达尔想用宝镜阻止,周垚赶紧发“金砖”,二人又陷入苦战! 在此解释一下,所谓“上古十大神器”的排名只是代表神器本身的强弱,最后的输赢还要看使用者的道行,如果神器再强,道行却不够,那一样难以取胜。尽管“昊天七重塔”的排名在“宝镜木纹杖”之后,但周垚修行多年,道行在阿布达尔之上,因此二人才难分高下。 水精灵说:“眼下阿前辈那边先不用担忧,咱们还是先把毒气解了,不然,这座城的人就危险了!!”上文书有介绍,这水精灵“能医能毒”,于是将身形化成雾状,散在空气中,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解毒。 街头转角的地方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我过去一看,正是“活驴姚”在苦战!我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道亮光划过,手臂已被划伤了……我连忙躲到一边,才看清楚:“活驴姚”的对手是一个“肌肉男”,身体很强壮,但他并不用身体直接和“活驴姚”对抗,而是用手中的“*”。 那个*很奇怪,檀木色的弓胎雕琢的很精致,两边镶着犀牛角,但却没有弓弦!!那“肌肉男”右手拿着弓胎,左手做一个拉弓的姿势,然后一松手,就看见一道亮光射了出去!那亮光遇到窗户玻璃或是表面光滑的东西便能反射,从而改变方向,很是诡异!而那光线遇到人的身体,便向刀剑一样锋利的刺入!!、 那“活驴姚”被困在街道里,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我灵机一动,发了一道“雷闪”。这雷闪很亮,那“肌肉男”不曾防备,被照得睁不开眼,“活驴姚”乘机逃出了那个街道,同我一起像东跑去。 逃了一会,看那“肌肉男”没有赶来,这才停下脚步。 我说:“那是什么人?那弓真是厉害!” “活驴姚”喘了口气说:“那人是‘三星教’的朝阳木天——叶森,手上那玩意叫‘日月天光弩’,能反射天光,日月星辰皆可!上古神器排名第三,相传为后羿射日的神弩,威力就不必说了!我倒不是不能对付,只是要花些时间做准备,可那畜生上来就是一通猛攻,根本不让我准备!!妈的,太卑鄙了!等会老子要他好看!!” 我一听他说那人又是“五擎天”,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么看来,方才放毒气的很可能也是“五擎天”之一!今天是“五擎天”聚会怎么着?!据我了解,这“五擎天”是“三星教”的“大将”,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也有各自的“势力范围”,所以平时极少来往,而今天却一下子来了三个!!之前听余淼说的“大计划”,难道就是指这个吗?!可是毁了这城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一切皆不得而知。 在看“活驴姚”正乘机备战:他把那“开元分疆斧”化成两把,先前他也曾“表演”过,之后把两把斧头在手臂上转了起来,而今天只把左手的斧头转了起来,且越转越快,最后那把斧头已经看不见了——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状的盾牌!“活驴姚“左手持盾,右手拿斧,对我一撇嘴,说:“小鬼,让你看看我准备对付你爷爷的绝招!” “活驴姚”站在一栋楼的天台上,看看没人,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叶森!!给爷爷过来!!”话音刚落,之间一道“天光”从西北角射来!“活驴姚”拿盾一挡,突然光芒四射——那天光竟然被高速旋转的“斧盾”搅碎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那叶森也是吃惊不小。起身飞在半空中,拉满“弓弦”,一放手,霎时间,金光万道!!一齐向“活驴姚”射来!我见情况危急,想来个“围魏救赵”的办法,发一道雷,直接射向叶森!不想那叶森吃过一次亏,早有准备,于是轻搭神弩,往后一退,竟然把“雷”接住了!!那道雷搭在弩上,好似弩箭一般!而后叶森左臂一松,竟将那道“雷”射了回来…… 我躺在天台上,能够闻到自己身体的焦味。转头看看“活驴姚”,竟然把那斧头又分出一把,插在原来的盾牌上,形成一个比原来大一倍的盾牌,将方才的万道金光都挡了下来! “活驴姚”看看我,说:“能活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说:“…能…”。“活驴姚”听我还能说话,把头转了回去,说:“这就给你报仇。”而后只见他高举神斧,说:“开天!”而后猛挥了一斧! 二人相聚好几百米,这么远的距离用短兵器进攻,谁也不会在意,叶森也是一样,以为还有什么后招,可是“活驴姚”却一动不动。突然天上的一片云被齐齐的“切“开了!!我平生第一次看见边缘如此整齐的云!!地面上的一排高楼也被齐齐的切开——天地间好像被一个平面切开了!! 那叶森刚见到“云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威力,于是马上往旁边撤了一步,刚好躲开那个“平面”!! 这一击耗费了“活驴姚”极大的能量,喘着粗气不说话。 那叶森躲过一劫,阴笑着说:“没想到区区‘五散仙’竟有如此能力?!真让人刮目相看,只可惜……”还未说完,只见叶森自左肩到右跨,突然出现一道伤痕,血涌如注!!叶森不禁痛楚,堕落在天台上!! 明明躲过了那一击,为何还会受伤?!我仔细的瞧了瞧“活驴姚”,发现他手上其实拿着两把神斧!!原来在攻击的瞬间,他将那把斧头又变做两把,因此,两把神斧砍出的并不是一个“平面”,而是两个!!叶森躲过了其中之一,却被另一个所伤!!…… 这样算来,“活驴姚”已经有四把神斧!这神斧的神威果然不凡! 我们正要喘口气,那叶森竟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有意识——说:“看来小瞧你们了……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双拳猛击地面,顿时地动山摇,我们能清楚的听见楼下玻璃的破碎声!那些玻璃经过震荡,飞上了阳台,一时间漫天都是破碎的玻璃! 那叶森只发射一束“天光”,射在一个碎片上,煞那间反射成无数道光芒,在我们周身穿梭!!我只感到身上像被无数把飞刀划过!!“活驴姚”的盾牌也只能挡住一面,现在四面八方都是“天光箭”,如何能躲得过去?!无奈之下,忍住疼痛,掐诀念咒,驹起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将那些玻璃碎片都冲散了!——我们总算捡回一条命! 整栋楼已经坍塌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落到地面,就觉得身后有人跟来,开始还以为是楼里的市民,到回头一看,我惊呆了——竟然是幽冥水天余淼!!不知什么时候,连他也来了!! 今天的事情实在出人意料,先前三位“擎天”加上余淼,“五擎天”到了四位?!究竟他们要在这个城市干什么?!这样的集会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余淼趁乱跟在我们身后,两只拳头已然结成冰块,先一拳,把“活驴姚”打出好远,又一拳,将我打飞!前面就是残破的铁栅栏,如果撞在上面?怎能活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速度奇快无比!先到那边救起“活驴姚”,转身又来救下我,身型一转,已然到了余淼身后,一脚提在他的下腹,将余淼打在废墟之中! 一切只在一瞬间完成。等我们缓过神来,才发现,那个“身型如飞”的人竟然是个“瘸子”?! 援兵才来吗?!…… 正文 第十九回 二将降魔 五仙奇缘 来的那位一瞬之间将我们二人救下,其速度之快,非同一般。 “活驴姚”看看哪位恩人,白了一眼,没说话。我过去解释说“前辈,这是咱们的人,是我们‘天纲阁’的副教授,叫崔行。”“活驴姚”一阵冷笑,说“他不叫崔行,叫崔可止!”之后说出一段往事…… 崔可止是我们“天纲阁”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上应“苍龙七宿房日兔”,其地位仅次于“七泰斗”,我们平时都很尊重他们。 崔教授其人好名利、爱钱财、贪酒色,但有一身本事,年轻时候乃是“五散仙”之一,由于不愿过清贫的生活,四处张扬,卖弄本领,因此得罪了不少道上的朋友,相传那条腿也是酒醉之后,被仇人所伤。事后崔可止性情更加暴躁,几次出去寻仇,也没有结果,期间有几次险些丧命,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更没有脸面回去“五散仙“那里,最后终于无处可去,隐居在太行山,改名“崔行”,一过就是十年。十年里,每日粗茶淡饭,过的很艰难。 机缘巧合之下,遇上“天纲阁”的一位教授。那位教授“慧眼识英雄”,发现了他的才华,便请他来“天纲阁”做了“奇门遁甲”副教授。而他有此机缘,多亏了那件宝物——无影仙踪靴。此靴相传为夸父所有,昼行千里,夜走八百,可追日月星辰!上古十大神器中排名第四。 在此顺便介绍一下“五散仙”的故事:建国以后,全国人民欢心鼓舞,各行各业都摩拳擦掌,要大干一番,有所作为,各路身怀绝技的“高人”也是一样,因此各门各派曾经兴盛一时,好些“一脉单传”的门派都觉得有了希望。不曾想好景不长,六七十年代,知识分子的打击其实并不是最大,对各路“高人”的打击才是最大。小门小派由于没有了传人,在这股浪潮中几乎丧失殆尽,为了尽最大可能挽救损失,各门派都各使神通,千方百计的留下传人。这“五散仙”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是各门派留下的“种子”,由于人数稀少,难有大作为,便凑到一起,义结金兰。 “五散仙”共五人,即“活驴姚”、崔可止、阿布达尔、嵇九弄和舒玉柔。开始的时候五人齐心协力,闯出些名堂来,可惜没能长久,先是崔可止不甘清贫,离开了“五散仙”;之后嵇九弄和舒玉柔两人相爱,不想再这个“行业”过一辈子,也离开了;“活驴姚”得遇“高人”相告,不能离开家乡,便下乡务农;剩下阿布达尔,为人一身正气,常年在外“行侠仗义”,也离了“五散仙”。至此,“五散仙”散居各地,也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时值今日,“五擎天”破天荒的到了四位,“五散仙”也奇迹般的齐了三位,不知上天为何有此安排,让人欢喜让人忧。 我听了“活驴姚”讲这许多往事,心中有很多感慨:诸如世事无常、人间冷暖什么的。 之后我又有了疑问:去请“活驴姚“之前,我叫呼延策马去“天纲阁”找“太极门”的人,怎么请来个“奇门遁甲”的副教授?!而呼延也没了踪影!不知这其中是什么缘故。 我俩正在闲聊着,前面胡同里突然走过一支部队,前面一辆装甲车上坐着的正是那位“向我开炮”的团长!好在眼睛上缠着绷带,看不见我们,不然我们又要有麻烦了!我猜一定是脚下踩到钉子,之后化脓、发炎,向上溃烂,一直伤到了眼睛! “活驴姚”看看我,说:“不会那么背吧?!”…… 那团长眼睛蒙着绷带,把手往我们这一指,说“开炮!!” 我和“活驴姚”同时吓了一跳:这厮有特异功能怎么着?!蒙着眼也能看见东西?!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旁边的武警说:“咱团长什么场面没见过,没想到让今天那块从天而降的青砖给吓疯了!……”之后那装甲车一路开,那团长一路往两边乱指,嘴里只有那一句话:“开炮!”…… 人们之所以害怕,就是源于“不了解”,“不了解”就不能“把握”,不能“把握”就有可能“伤害自己”,继而产生恐惧。这是人的天性,哪怕是坚忍不拔的军人也无法超越。人的认识力是无限的,但是每个个人的认识绝对是有限的,面对从未有过的变故,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有这样的觉悟,才不会迷茫和困惑。 “活驴姚”说,那里面怎么有个女的?! 我缓过神来,仔细一瞧是,果然有个不男不女但又略微偏向于女性的一个武警,站在队伍的旁边,很不起眼。我说:“没什么奇怪的,超级女声和快乐男声之后,这‘中性美’越来越被大家接受了,是男是女都得脱了裤子之后才能确认!” 队伍越走越远,在前拐了一个弯之后,就听见“噗通、噗通”的声音,“活驴姚”凭借多年的经验,说:“是不是掉河里了??!”…… 把我气的,我说:“前辈您反应迟钝也要有个限度!这城市里一条柏油路能修好几十里,哪有河!?这分明就是‘倒地’的声音!估计是有什么情况,咱们还是过去帮帮忙吧!” 等我们两人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那一队人马无一幸免,全都倒在地上,脸色酱紫,显然是中了毒!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明明水精灵已经去对付那个下毒的“擎天”了,如今这又有人中毒,难道是水精灵败了吗? 我正没头绪,“活驴姚”说:“刚才那个女兵怎么不见了?!” 我说:“前辈,现在事态严重,不是泡妞的季节,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吧!等咱们平定这场风波之后,那就是民族英雄!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 “活驴姚”横眉立目,说:“小兔崽子!老子是觉得那女的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所以觉得有问题才这么问!你小兔崽子跟你爷爷一样没品,这种货色怎么能入老子的法眼?!老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是单身,就是因为没有能陪得上我的……”狡辩了半个多小时,中心思想就是让我“万不要误会”。 有的时候越解释越乱,所谓“欲盖弥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他越是强调自己清白,我就越坚信他们肯定有问题。 总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弄清楚水精灵的状况,只要找到他,这些问题就应该水落石出了。然而水精灵本就不是我的东西,也不知道如何召唤他,在这么大一个城市找一件“透明”的东西,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这时只听得一阵阵的轰响,我们往那边一瞧,正是崔副教授与叶森、余淼两位擎天激战。那叶森伤的不轻,难以支撑,且战且退,余淼倒是精神十足,正与崔行周旋。他们对面是阿布达尔与周垚对持着,难分高下。 我和活驴姚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觉得应该“出奇制胜”,趁着余淼不在水天涧,我俩人正好去把小晴她们救回来!商议妥当,就要过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飞身上楼,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右手一举,顿时乌云密布!那朝阳木天叶森之所以厉害,全赖那个能反射天光的神弩,如今乌云满天,哪里还有天光?!“活驴姚”看的傻了,说:“这…这是…” 我笑笑说:“前辈莫慌,那就是小晴的戒天!”虽然一时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见小晴没事,我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就在同一时间,阿布达尔那边出现一个军官,脸上有刀疤,看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过对手是“五擎天”之一,他如何对付得了?!“活驴姚”眯起眼睛瞧了瞧,哈哈大笑说:“‘五散仙’今个儿算是齐了!!” 那军人也是“五散仙”?!我一时间,完全糊涂了:今天到底怎么了?没有一件事能弄得明白?就算那军人也是“五散仙”,加上“活驴姚”、阿布达尔、崔行,也才是四个人,怎么又说“五散仙”齐了?! “活驴姚”说:“那个军人就是大师兄嵇九弄!他与舒玉柔形影不离,只要有他在,舒玉柔必在附近!!…….好了,太好了!有大师兄在,‘五擎天’何足惧哉?!”说完,驾起土遁之术,去找嵇九弄去了! 我正要跟去,身体遁入一半,突然被人抓住后脊梁,使不出玄法!我心中一凉,回头一瞧——原来是孔迪! 孔迪把我拦住,笑笑说:“刘卿,水精灵还好吧?!”我也笑笑说:“完全不知去向,彻底弄丢了……” 孔迪理所当然的把我一通数落,说些“没有责任心、靠不住”什么的。一个不靠谱的人,没有资格说别人不靠谱。说了也是白说,对我根本没有影响。 之后我问他怎么突然得救了?孔迪一下来了精神,把水精灵的事顿时忘得一干二净,而后兴致勃勃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说:“我被抓以后,一直昏迷,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得救了。” “讲完了?” “啊…” 跟这种人打听消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眼下还是支援要紧,我主张去小晴那边,一来可以看看小晴,二来还是看看小晴。孔迪则主张先去找水精灵,之后一起对付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诡异的、偷偷下毒的“五擎天”!我实在担心孔迪的安危,说:“你尽量活下来,我先走了…”我走之后,还听见孔迪感动的说:“这个畜生……” 我驾着“雷梯”,往小晴那边赶,走到一半,听见有人弹琴,回头一看,只见“五散仙”大师兄——嵇九弄正在楼顶上,盘膝而坐,轻抚古琴,弹奏周杰伦的《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不仅弹,还跟着唱!?…… 我听着有点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好像中了什么玄法……我想:这就是他的能力吗?!厉害!!…… 不曾想,那嵇九弄一曲罢了,清了清喉咙,说:“热身到这里可以了,下面我可要来真的了!!”对面的周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严阵以待!结果嵇九弄还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我觉得,周垚被玩了。 周垚肯定也就得自己被玩了,横眉倒竖,举起宝塔就要出手!突然间,只见嵇九弄手下古琴发出阵阵“涟漪”,好像空气都被震得散开了!!那周垚就觉得眼睛昏花,头重脚轻,站立不稳!若不是有宝塔在手,想必已然魂飞魄散了!! 再一看嵇九弄本人,也被震得不轻…… 我心说:这还是你自己的琴吗?自己也能中招?!…… 不过看来这边应该稳操胜券了,还是赶紧去小晴那边吧! 刚走了三两步,觉得有敲钟的声音,若隐若现。我在仔细一听,那钟声突然好像就在耳边一样,响彻天地!我头盖骨好像要裂开一般,一阵眩晕,落下“雷梯”! 正文 第二十回 上古十器 万载一全 我落下“雷梯”,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要散开了!刚才那钟声实在诡异非常,万不可大意了。我勉强坐了起来,正准备走,却看见一个女子。 那女子仰望天空,眉头紧锁,一副担忧的样子。身上的衣着不是很华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年纪三四十岁,容貌平平,满是风霜。 看样子该是贫民百姓,但在这样这种环境下还能镇定自若,又让我有些疑惑。迟疑之间,那钟声又响起来,我连忙捂住耳朵,却不管用。身边明明没有什么钟,但那钟声就像是在耳边响起!一时间,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我心说不好,在这样下去,三魂七魄怕是保不住了,于是拿出雷鞭,挡在胸前,保持着最后一点意识。 在此说明一下,所谓神器宝物,乃是天地的造化,只要人能够驾驭神器,都具有“聚魂魄,保安康”的作用,但若是驾驭不了则另当别论了,非但不能带来好处,反倒会被“它”吸了魂魄,久而久之,必然遭殃。俗话说“福地福人享”,也是这个道理。当下社会越来越重视人的行为,提倡什么“建立自信,相信自我”,我认为,自不自信还得看自己是不是真有本事,不然,弄不好“自信”过了头,那可就是“自大”了。 人应当量力而行。 现代人所谓的“自信”很有西方“英雄主义”的味道,总让人有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的意思,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太过表现自己,往往招致意想不到的灾祸。古人也讲自信,然而古人的自信与现在的自信不同。古人自信“信于内”,“任凭风雨来,稳坐钓鱼台”,只要心中信念坚定,则默默努力,直至成功不能罢休;今人自信则“信于外”,稍有作为则四处“推销”,唯恐有人不知道,到头来,言过其实,不能大用。 这个世界里,并不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人只能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回头再说我使尽全身解数,才保持了最后一点意识,抬头一瞧,对面那女的依旧仰望天空,毫发无损!! 世上只有三种人能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保持镇定,一是聋子,“耳不听,心不乱”;二是世外高人,像悟空那种“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无魂魄,了生死,与天地齐寿,俗称“神、仙、佛”;第三种就是我这种“艺人”,虽然有魂魄,但有宝物庇佑,也可逃过此劫。 这女子“听声辩位”,肯定不聋;一身“人间烟火”味,也非“仙道”,却又能保持清醒,必有宝物庇佑。 如今形势复杂,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我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警戒的观察着她。 过了一会,那女子也看看我,没说设么话,转身要走。我错过时机,往前追了一步,说:“大姐,请问你……”话一出口,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那女子看看我,说:“一声钟响魂儿飞;二声钟响魄儿散;三声响过阎罗殿。你还是自己顾好自己吧。”说完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如此看来,这女子即便不是友,也不应该是敌。我算是放下了心,转念一想,那女子既然知道这钟的厉害,必然有破解之法,不然他怎么能毫发无损?不如我去请教一二,以防万一。想到这。踉踉跄跄的跟了过去。 转过小巷,没看见那女子,反倒看见了孔迪和水精灵,而对面正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女兵。孔迪看我来了,跟我交代了一下对方的情况:这女的正是“三星教”的焦灼火天——刘焱,手上的九黎青鼎壶,排名第七。此壶能炼万物,炼丹制毒,乃是道教圣物!为人奸险,善伪装,所以一直没能正面交上手,追到这之后,突然“放弃”了,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孔迪突然若有所悟,之后很为难的说:“他姓刘,你也姓刘,你们该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我说:“你丫放心吧,看她岁数跟我爸妈差不多,肯定不是兄妹,你就放手干吧!” 孔迪又说:“那要是亲戚也不好办!” 我控制了一下情绪,说:“就是亲戚也照打不误!你丫再废话就给你一鞭。”…… 孔迪看我把话说死了,总算放下心,放出水精灵,念起“驹水咒”,煞那间,水流横飞,穿梭似箭!那刘焱也没想到有这样的招数,忙掀开壶盖,从里面取出一颗丹药,吞服以后,身体变得如钢似铁,那水流冲到身上,毫无作用!孔迪也非泛泛之辈,双手一合,那些零散的水流即刻围在刘焱的身边,孔迪叫一声“呸”,那水便把刘焱冻住了! 我在旁边说:“念咒语就好好念,不要‘呸、呸’的,像娘们骂街似的!” 孔迪有自己的解释,说:“我习惯这样,觉得有气势。” 趁我们说话的当,那刘焱手臂用力,挣破了冰笼,伸手从壶中取出一个酒葫芦,往嘴里倒了两口酒,满脸通红!我们以为是她打输了,心里不爽,想借酒消愁呢,结果那身体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化作一股火焰,冲出了冰笼!而后火光一聚,有变回人身! 我们心里没了底,这样的能力如何胜得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那盏壶,断了她的根本!我拿出雷鞭,准备发雷,把那壶击落。刘焱显然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左躲右散,边打边退。 追了一阵,我说:“孔迪,怎么感觉她想把咱们往哪里引呢?该不是有什么陷阱吧?!” 孔迪点点头,说:“从她第一步往后撤,我就感觉到了!” 我说:“那你怎么还追?” 孔迪说:“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陷阱,过去看看呗?!” 我稳定一下情绪,说:“你这厮好奇心真强!……” 有这样的同伴,根本无需计划,计划了也是白计划,倒不如和他一起“胡来”,反倒有胜利的希望! 整个城市已经完全瘫痪了,所有标志性的建筑都毁了,分不清方向。不时的传来警报的声音,是部队在维持秩序。重型武器根本运不进来,即便进来也奈何不了“我们”,何况还有大量市民没有转移出去,大肆破坏可能伤及无辜。 这样的景象到底能给“三星教”带来什么,没人知晓。但无论是什么好处,面多这样的代价,都是苍白的。 途中看见一些被埋在废墟里的人,想过去帮上一把,但不把眼前的敌人收拾掉,必将带来更大的伤害,想到这,我又跟了上去。 不觉中,来到了靠近市中心的位置。远远的能听见打斗的巨响,转头一看,大家也都往这里赶来。不到半个小时,“该到的人”都到了。 大致分了两个阵营,那边是“三星教”的“五擎天”:朝阳木天——叶森,幽冥水天——余淼,焦灼火天——刘焱,厚德土天——周垚,还有那个后来使钟的汤固金天——左丘鑫。 我们这边人多一些,有“五散仙”:农家子弟“活驴姚”、昆仑游侠阿布达尔、“天纲阁”副教授崔行、军官琴师嵇九弄和方才那个朴实的女子舒玉柔;之后还有一无是处的“乐天派”孔迪及其宝物水精灵;此外还有美丽大方的小姑娘、我的女友杨晴;最后是神通广大,本领超群,有无上智慧但一直没帮上什么忙的我,刘卿。 这样的场面除了“天纲阁”的“万象会”,在外面怕是头一回:不仅“五擎天”全员到齐,就连散伙多年的“五散仙”也齐集一堂!更可怕的是,加上嵇九弄的“五弦七绝琴”、舒玉柔的“霓虹返阳玉”、左丘鑫的“万象鸿钧钟”,上古十大神器全数到齐!!这十件神器放到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威力,无人知晓。也许,要比核弹还要强。 气氛十分紧张,双方一触即发。 水精灵也是战战兢兢,说:“听母亲说,上一次十件神器聚齐,是一万年前,那时候母亲刚刚出世。之后,恐龙灭绝了。”…… 这句话说得大家毛骨悚然。 我知道水精灵的母亲是一只水母,之后我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水精灵说:“上个月刚满两百岁。” 我僵硬的笑笑说:“咱妈真长寿!……” 不管那方先动手,后果都是无法控制的,大家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僵持不下,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那边的“肌肉男”叶森伤的最重,等的有些不耐烦,说:“二姐的吩咐已经完成了,咱们还是先回吧!?” 左丘鑫说:“二姐不来,谁敢走?!”叶森一听,只好忍着性子,不再言语。 “活驴姚”可不管什么二姐不二姐的,抽出“开元分疆斧”,呵呵的冷笑,说:“我的儿,还是别等了!!”说完,飞身冲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一回 至宝因缘 大将呼延 “五擎天”与“五散仙”大动干戈,上古十大神器之战一触即发,只是谁也不敢冒这个险。“活驴姚”这一冲,局势万分危急,一旦双方交手,势必惊天地、泣鬼神,那时谁也无法收场。 形势到了这样的地步,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当初只是想救小晴她们出来,没想到小晴救了出来,情况却更糟了。 “活驴姚“马上就要冲到对面了,”五擎天“也是严阵以待,蓄势待发!一切已然无法挽回。 我把心一横:反正也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放手一搏!于是驾起“雷梯”,追了过去!余下众人也都没有办法,各使神通,冲了过去! 两阵相接之时,突然地面上窜出无数藤条!!每根藤条都有陶缸一般粗细!那藤条拔地而起,直冲九霄!我们数人加上对面的“五擎天”全部都在攻击范围之内!一时间天地为之动容,风云为之变色!! 我们在藤条之间辗转腾挪,万般小心,才算躲过了。刚站稳脚跟,那藤条又出新芽,迅速的长成枝条,像一条条长鞭向我们打来! 我们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这股力量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哪怕是“五散仙”和“五擎天”这样的高手,也只能四处逃窜!! 折腾了二十分钟,那藤条终于安稳了下来,而我们无一例外的都被藤条缠住了……! 这样的力量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五散仙”和“五擎天”都是手脚被缚,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活驴姚”破口大骂,虽然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但还是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恼怒!阿布达尔则比较理智,四处张望观瞧,像是在寻早破绽,之后说:“不是我吹,像这样的藤条,昆仑山有的是!!”崔行唉声叹气,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嵇九弄和舒玉柔则是无尽绵意,即便是大难当头,也挡不住俩人的爱火,约定生死,有说有笑…… “五擎天”那边也慌了神,叶森怀疑是“二姐”干得好事,任务完成了,自己也没用了,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说的就是这情形!他这一说,余淼也觉得有道理,满脸的沮丧,一付悔不当初的样子;相比之下,周垚显得冷静多了,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刘焱生性狡诈,想吐火烧掉藤蔓,谁知道那藤蔓“水火不侵”,毫无效果;左丘鑫虽然无法脱身,还是禁戒的观察着四周,看有什么变故…… 再看孔迪,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一脸的惊讶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之后看见“五擎天”都被擒住,欢喜的不得了,却忘了自己也动弹不得……. 小晴则撅着嘴看着我,显得很无奈。我一面劝她不要担心,一面担心的不得了,此时就算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也能轻而易举的把我们置于死地! 让我最惊讶的是,就连水精灵也被擒住了!水精灵无色无形,像水一样幻化多端,要擒住他谈何容易?!看来这并非是普通的藤蔓!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那藤蔓又起了变化:只见主干上又长出几条新芽,之后长成了枝条,凌空一挥,如同长鞭一样先打在崔行的身上!崔行不禁痛楚,一声惨叫,振聋发聩!接着又是一鞭!之后鞭梢一转,向孔迪打去,之后是我,在之后是小晴……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藤蔓只打“天纲阁”的人?! 其余众人也是迷惑不解,只有崔行拖着半条命,呵呵的傻笑! “活驴姚”的火爆脾气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是谁?给爷爷出来!!”话音刚落,突然起了一阵清风,清风过处,飘着一丝长髯……开始“活驴姚”还以为是周垚的胡子,再一看,周垚在下风向,不可能从这个方向飘来,而且这跟胡须略显金色,周垚的胡须则是银白!“活驴姚”知道另有其人,回头一瞧,看见一位老和尚。 我也觉得奇怪,往那边一瞧,顿时目瞪口呆:那老和尚两眉垂肩,容貌清古,三尺长髯迎风一摆,泛出金黄之色,右手里一杆锡金禅杖,左手里一个紫金钵盂,身上是百宝袈裟,脚上是一双“踏云履”! 这一位不是旁人,乃是“天纲阁”最强的七位教授——“七泰斗”之一:圆境和尚!! 曾经有首童谣:南济公,北圆通,中原有个老佛公!这里的“圆通”和尚就是“圆境”和尚的师兄,是与“济公”齐名的高僧,也是中国历史上“三大活佛”之一。虽然圆通、圆境两人年岁相差很多,但按资排辈,确实是师兄弟,而且俩人的佛法造诣不相上下,实乃是当世的“活佛”! “天纲阁”的发展和壮大,圆境和尚一直尽心尽力,尤其是建国以后,更是功不可没!六十年代初,我国遭遇三年自然灾害,加上中苏反目,全国进入十分危急的状态。当时的西藏喇嘛受美国特务的诱导,更是蠢蠢欲动,想借机独立,当时中央的情报还不是很确切,加上当时形势紧迫,也就没有予以过多的关注,而西藏喇嘛的策划已然十分周详,只是等待美国的一批重型机枪,一旦运到,便即刻行动。 那时的圆境和尚正在广西,向当地百姓传授“海难自救”的方法。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从台湾来的美国特务,探知了这一段情报,马上向当地政府报告,可是政府不敢擅作主张,说要向上级汇报,有了批示之后才干行动。这样一来,那批重机枪必然早就运到西藏了。 圆境和尚见状,没有声张,当晚施展神通,独自一人将那批重机枪截获,解了燃眉之急。事后政府见没什么异状,也就不了了之。 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西藏喇嘛里有一位“高僧”,叫做“施乌冥”,是当时西藏活佛最得力的部下。其人天资聪颖,悟性极高,经过苦修,得了“密宗上乘”,被人称作“达摩转世”的圣僧。这人虽然佛法极高,却不通世俗之事,被当时西藏的政治首脑玩弄于鼓掌之中,竟成了一名“刽子手”,干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勾当。 西藏喇嘛属于佛教的“密宗”,而中原的僧侣则属于佛教的“禅宗”。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演变,禅宗逐渐演化为“禅宗五门”,“洞宗”是“五门”之一,圆通、圆境都是“洞宗上乘”,开了天眼,通了天耳,有广大法术。 施乌冥当时受了指令,用“济世救人”的广大佛法将那批重机枪暗中“调了包”,装运西藏,用以“普度众生”。圆境和尚得知此事后十分震惊,没有料到西藏会有这样的高人。于是日夜兼程,总算在云贵边界上截住了施乌冥。之后二人斗起法来。 这一场斗法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却是三百年来“禅宗”和“密宗”最高水准的较量。两人移星换月,斗了两天一夜,“风云为之变色,天地为之动容”!最后,圆境以“半招”之优,险胜施乌冥,总算化解了那一次阴谋。之后,圆境将施乌冥镇在昆仑山的一株千年松柏的树根之下,自己也身负重伤,断了三根肋骨,内伤颇重。回到“天纲阁”之后,修养了三年,仍不得痊愈,最后“换了”半边肋条,才算活了下来。 到了1978年,“天纲阁”评功论爵,圆境和尚被推举为“七泰斗”之一,众望所归,心悦诚服。但此后,“七泰斗”都少问世事,只是精进修为,很少出头露面了。 平时在“天纲阁”也很少能见到他老人家的面,今日突然出现,着实令我们吃惊不小。 圆境和尚缓缓走到崔行面前,说:“‘天纲阁’历来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济世救人尚恐不及,居然做出这等不顾世人生死的事来?!真是疏于管教了!当年我从太行山领你出来,就是看你还有一点正气,如今做出这等事来,我也难辞其咎……老衲方才打你两鞭,以示惩戒,你可有话说?” 崔行连连摇头,诚心说:“弟子不敢!老师责罚的是!” 圆境点点头,又回过身来,对我们说:“你们可有话说?!” 连崔行都不敢说半个“不”字,我们这些小辈哪还敢有话说?!都狠不得再请他老人家多打几鞭! 处理完了家事,该到正题了。 圆境和尚往旁边挪了两步,对“五散仙”和“五擎天”说:“老衲本是出家之人,不应过问世事,可尔等一战,关乎大局,老衲不得不管了。 这上古十器乃是天地的圣物,威力不可小觑。但在一战期间被分散世界各地:德国有一件,日本有一件,埃及有一件,印度有两件,俄国有两件,中国也有两件,剩下一件不知所踪,相传在南极之地。之后德国与日本暗中勾结,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诸多原因之一便是拥有两件神器作为依仗!战争期间,日、德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将印度与埃及的三件神器劫走。战败后,美国趁火打劫,讲这五件神器据为己有,而后已考察南极为名,在南极找到第六件神器!只有中国和俄国的四件没有被拿走!从此美国独大。 而他们不知道,这十件圣物原本是中国的东西,都是上古时代一块青铜所炼,而炼铜的藤蔓——“邵天藤”就是这十件神器的克星!我刚才驾驭的就是这藤蔓!越南一战,美国失了两件神器,朝鲜一战,又失两件。美国大惊失色,暗中与前苏联制定盟约,共同对付中国,依然没能成功,而那四件神器也被收了回来,至此,十件神器尽数‘回国’了。 这本是可喜可贺的好事,怎奈祸福相依,竟有人盯上了这十件宝物,而后策划了这一场‘上古十大神器’之战,从中渔利,我说的可对吗,潘姑娘?!” 说话的时候,圆境就一直盯着小晴,最后一句“潘姑娘”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晴一脸的迷惑,说:“教授,您是和我说话吗?” 圆境呵呵一笑,冲着地面说了一句:“把东西拿来吧!”一语罢了,只见地面断裂,一人腾空而起!来到近前一看,正是呼延策马! 正文 第二十二回 群魔乱舞 泰斗手段 “五散仙”与“五擎天”大战之际,“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圆境和尚突然出现,以“邵天藤”抑制住上古十大神器,避免了一场浩劫,然而称小晴为“潘姑娘”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圆境把呼延策马叫了上来说:“把天书拿来。” 呼延策马应声从怀中拿出一个黄皮包袱,打开封皮,里面是一本破旧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认识的符号。 圆境说:“我‘天纲阁’中有一件至宝,叫做《周天纲要》,是上古奇书,记载着的天下奥秘,我有幸看过一次,隐约记得里面提起过这本天书:此书是周文王遗著,共有三卷,这是其中的第二卷,记载了一个预言——就在今年,上古十大神器将齐集一堂,威力足以毁灭中原之地!如果有人能阻止这一切,乃是天大的功德,可位列仙班。不知你从何处得知此事,费尽心机,将这十件宝物聚在一起,策划十大神器之战,而后再来阻止,以此积攒功德,妄想升天为仙!殊不知‘欺天欺地莫欺心’,你这般做法,哪有半点功德可言?!” 小晴一头雾水,正要说话,突然从上衣左边的兜里蹦出一颗桃核,那桃核“粘土即入”!呼延看“她”要逃,迭起两根手指,便要去追。 单论土遁的功夫,呼延可称第三,“活驴姚”第二,太极门“地字号”的老前辈袁殇为第一。即便如此,呼延的本事也堪称一流,去追这小小的桃核该是易如反掌,不想这桃核遁入土中,即刻没了踪影,哪怕是袁殇也不至于让呼延看不见踪影!!呼延心中很是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无功而返。 圆境和尚说:“罢了,即便追上,也未必降的住她;即便降住了,也不是真身…由她去吧!”转过身来,说:“这上古神器太过危险,老衲替各位保管,放在‘天纲阁’,诸位大可放心……”说完,便将众人松开了。 此言一出,“五散仙”和“五擎天”都浑身一惊:若是把神器收走,这么多年的苦练岂不是付诸东流?!“活驴姚”第一个忍不住了,手中一杆“开元分疆斧”,周身一转,化作五把神斧!这是“回环五斧”的最高形式!“活驴姚”把五把神斧舞动起来,一起向圆境和尚杀去!若是平常,一把神斧便可断山削岭,方才四把神斧,攻守有余,已然无懈可击,现在五把神斧一起攻向圆境,其威力可想而知!! 圆境见来势凶猛,稳住阵脚,右手一伸,五根手指长出五根藤蔓,一根藤蔓缠住一把神斧,又往回一收,五把神斧依然被圆境收走了!!“活驴姚”气急败坏,又要往前冲,圆境把手臂一挥,一根藤蔓斜斜的打在昏穴上,“活驴姚”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单打独斗看来毫无胜算,这时也不分什么你我,都是一门心思的对付圆境!叶森和阿布达尔双双上阵:叶森拿出一面镜子,反射出一道光柱,搭在天光弩上,一触即发!阿布达尔则将木纹杖插在藤蔓之上,上面的宝镜产生巨大的吸力!日月顿时无光!这时因为,根据爱因斯坦同学的理论,当引力足够大时,形成黑洞,光线也会被吸进去!然而,光线一暗,叶森的威力就小了;但要是不使全力,阿布达尔的威力就小了!!…...这两个人的组合完全是一个错误,还不如单打独斗!就在这个空挡,圆境施展神通,只见天光弩和木纹杖上慢慢长出许多细小的藤蔓!俩人同时注意到了,但为时已晚:那藤蔓将两件神器缠的如蚕茧一般,不能动弹了!!接着两根藤蔓打来,将俩人打倒在地….. 吸取了教训之后,决定由周垚和余淼一起来攻!先是周垚祭起宝塔,塔身一转,落下金砖!那金砖迎风变大,分量比青砖大出百倍!一时间,百十块金砖一齐砸将下来!余淼同时拿出崆峒印,出手一拳,一道寒气冲上云霄,天上的云朵竟然结成“冰云”!从天而降,威力堪比那青砖!! 这两招的威力已然超出了平常的自然力,这金砖和冰云一旦落地,不要说是这座城,就连邻县都会受到牵连……圆境也深知这其中的厉害,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瞬间,金砖和冰云已然落地,我们只觉得唐山、汶川两大地震也不过如此的威力……这座城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一个完整的建筑,到处是一片狼藉,硝烟滚滚……这场面只有在战争的年代才能看到,而今天,重现在我们面前,真真切切的,让人哀叹……“邵天腾”也都断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烟尘漫天的看不出去,却不见了圆境教授…… 圆境教授是“七泰斗”之一,但在两件神器面前也无能为力吗? 崔行、小晴、孔迪、呼延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作为“天纲阁”的门人,不管有多少矛盾,都是“一家人”,如今他老人生死未卜,我们不免有些担忧;其他人则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保住自己的“宝贝”才是最重要的…… 正当我们猜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孔迪看着上面呆住了。 我对孔迪的印象一直都是彻底的“乐天派”,这么严肃的表情实在不多见。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看,不禁也呆住了:只见数十根残存的藤蔓扭在一起,好像一株参天大树耸立在旁边,由于太过巨大,我们站在“树下”,竟然没有察觉!?“树冠”上擎着更为巨大的金砖和冰云!!我们这才醒悟,这里掉下来的只不过是从“树枝”里漏下来的“小块”罢了!!…… 圆境和尚站在一根藤蔓上,表情严肃,我们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焦灼火天——刘焱、汤固金天——左丘鑫以及军官琴师嵇九弄不了解教授的性情,不知好歹的大打出手:左丘鑫取出鸿钧钟,联敲三声,就连左丘鑫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那响天彻地的巨响!稽九弄则扶着七绝琴,声音不大,我们却感觉魂不附体,浑身无力!刘焱则把九黎青鼎壶打开,放出“炼妖”的毒雾,想侵蚀圆境的身体! 三人若不出手,情势可能还有转机,但这一出手,已然无法挽回。 圆境和尚把头一摇,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头颅上的“七窍”尽数封闭,就像一个肉疙瘩扛在肩膀上!这真可谓“耳不闻,心不乱:鼻不嗅,毒不传”!三人的招数全都不管用了!接着两手一伸,手掌心上竟让长出两只眼睛!!那眼睛左右一瞧,看准位置,两手一挥,千百根藤条如同狂风骤雨般乱打一通!! 教授真的发怒了。 此时的我们就像蝼蚁般,四下逃窜!我拿出雷鞭,护着小晴;孔迪也放出水精灵;呼延则遁入地下,其他人也各使神通……怎奈那藤条太过犀利,一个不留神,小晴被打在一边,我刚要去救,就感觉背后一疼,两眼发黑…… 醒来的时候,看周围的环境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不一会,呼延来了,我才猛醒到,这是长白山,上次在天池遇险,也是在这家医院养的伤。 呼延看我醒来,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圆境教授大怒,一干人等尽数被制服,呼延若不是土遁及时,也难免受伤!待到教授平了怒气,返回“天纲阁”,呼延才敢出来,对一干人等做了应急处理,之后才转移到临近的城市救治,不久大家都恢复了。虽然留着命在,但十件神器,除了舒玉柔的“虹霓返阳玉”,都被教授扣押了,于是都愤愤不平的离开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去“天纲阁”报复。而我和小晴伤的比较重,呼延便把我俩带回了长白山老家,慢慢调理,算起来,我们昏迷有近一个月了!! 我说:“小晴怎么样了?” 呼延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直昏迷,没有大碍!” 我稍稍放下了心,又说:“那舒玉柔的返阳玉怎么没被拿走?” 呼延说:“我也不清楚,她也不愿多说!” 我点点头,又问起先前让他去“天纲阁”请帮手的事,呼延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呼延到了“天纲阁”,径直去太极门找“地字号”的师弟师妹帮忙,结果一个都不在,恰巧遇到圆境教授,说“天纲阁”的《周天纲要》有被人“偷阅”的迹象,已经有点眉目,正要前往那里,于是我们这才一道来了。途中,我们又到市郊那片桃林看了看,竟然找到了那本羊皮卷!之后才赶到那里!! 还有小晴他们被救,其实是稽九弄和舒玉柔帮的忙,当时稽九弄在部队,接到一个神秘的命令,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叫他们去救人,之后到那座城里助战。本以为挺容易的事,到头来惹出这许多麻烦!!至于陈帅,稽九弄救人的时候就没看见,想必早就转移到别处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隐隐的感觉到这背后必然隐匿着惊天的阴谋! 正文 第二十三回 乡野妙手 一语惊天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但小晴一直没有什么好转,之后又转了两次院,小晴总算是醒了,但还不能下地走路,我就成了她的眼睛和腿脚,每天把外面的见闻一一的说给她听。小晴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偶尔我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能陪她,她会表现的很低落,这让我很担心。 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 这一天傍晚,我陪小晴在医院看电视——小晴是单间,条件很好,这多亏了呼延的照顾——新闻正在播放一个抗震救灾的新闻,我仔细一瞧,分明就是我们原先居住的那座城市,还是一片狼藉的样子,俨然成了一座死城!但“官方”的说法是:这座古城突遇强烈地震,武警官兵正全力抢救伤员,有关领导也亲临指挥,到目前为止,各地捐赠的物资合计…… 我能理解新闻媒体的责任和苦衷,倘若真是如实报道,说:该市由于十大神器汇聚一堂,又有“天纲阁”七泰斗出面阻拦,才造成若此惨烈的毁灭性打击……那市民百姓肯定也为新闻媒体疯了,瞎编乱造的,企图炒作,以此赢得收视率,之后又会有一大批从没听说过的“专业人士”出面训斥,得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结论,如此尔尔……更有甚者可能会借题发挥,从中制造麻烦,引起恐慌…… 现对于谎言,“安定”显然重要的多。 小晴看了一会,眼睛有些红了,说要捐点款,不然灾区的人民在受苦,我们却偏安一隅,实在过意不去。我连忙打住说:“妹妹呀,咱就是灾区的人民,你还向谁捐款?非要捐就给我捐点得了,这样能保证这笔善款全部都能到达灾区人民手里,不存在贪污受贿、发国难财的问题!” 小晴一脸迷惑,说:“你怎么成了灾区人民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那地方不就是咱们家吗?!” 小晴有些生气,说:“这种时候怎么还开玩笑?!捐点钱,咱们也不损失什么,况且积点阴德,对下一代人也有好处,你不为灾区人民想想,也得为小孩子想想!” 我头皮一麻,说:“咱们还没那什么,你怎么就那什么了?!莫非你被那什么的那段时间被那什么了?!” 小晴娇嗔的打了我一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那什么’!?” 我一听这话,支支吾吾的说:“你不是说为孩子考虑吗,就是说你有……” 小晴:“有什么?” 我说:“有……”一面说,一面做着“大肚子”的模样。 小晴恍然大悟,满脸通红,一顿“拳脚按摩”,说:“我就是想让你捐钱,随便说说的!!!” 我说真的,小晴以为我在开玩笑;小晴开玩笑,我倒以为是真的了!事后我还是不放心,请医生做了全面检查才算罢休。 说归说,闹归闹,小晴的病情却不见好转。虽然一直醒着,意识也算清醒,但就是一直不能走路,小腿慢慢的有青筋凸起的印记,像是静脉血管的症状。我一面劝她放宽心,养一养就好了,一面四处求医,寻求良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联系到一位“医生“。说是医生,其实是长白山的一位老猎户,后来国家保护野生动物,颁布法令,禁止狩猎,老猎户只好转了行,开了几块地,勉强度日。现在儿女都成家立业,老两口据说舍不得的故居,便留在这里,生活倒是逍遥自在。 我骗小晴说是出门透透空气、散散心,小晴倒也愿意,于是向呼延借了一辆车,载着小晴来到老猎户家里。 这老猎户姓丁名山卯,年轻时候使得一把好猎枪,“一瞄一个准儿”,所以人们都叫他“丁老准”。丁老准不仅打枪准,“瞧病”也很准,但是发烧感冒的“实病”一窍不通,撞鬼掉魂的“虚病”倒是拿手的很,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就因为这事儿,差点把命送了,打那以后,再也没给人“看过病”。话又说回来,即便是看了,大医院都没治好的病,他一个猎户又能有多大本事?!我这一次过去,一来是碰碰运气,二来也权当旅游散心。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到了丁老准的家。现在农村也修了公路,他家就在公路边上,这一路上倒是平坦。到了门前,看见一个老汉正在抽旱烟,想必就是丁老准了,不过一脸的愁容,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来到大门口,冲里面喊:“大爷!大爷!帮个忙呗?!” 丁老准抬抬眼皮,看我一眼,没再搭理。 我心想:要是进不去,这一趟可要白来了!于是推门就进,来到丁老准的面前说:“大爷,我们是旅游的游客,这天也不早了,周围又没个旅店,我们想在你家住上一晚,明天就走,您帮个忙呗?” 不等丁老准回答,屋里出来一个老太太,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听我说要投宿,嘴一撇,腰一掐,说:“在俺家住?!俺家又不是旅店!赶紧走!!”之后转过身去,对丁老准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地呀?!说你两句还不乐意呀?!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谁家老头像你似得,又窝囊,又不挣钱!你看旁边老张家,都在城里买楼了!再看你,连毛楼(厕所)都买不起!!” 有我在,丁老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磕磕巴巴说:“你看……你咋还都怪我呢?!不就差五千块钱吗?那还……不是你打麻将……给输了……”说完,又蹲在那吧嗒吧嗒的抽烟。 那老婆子一听丁老准还敢还嘴,真是“无法无天”了!抡起巴掌就上去打,我连忙去劝架! 居家过日子,没人劝的时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一旦有人劝,那就不好说了,有些人是全把劝架当“加油”听,越劝越来劲,往往“超常发挥”,不打烂几件家具都不算罢休,等人一走,还得自己收拾了过日子! 眼前这老婆子就属于这种类型,越打越来劲,恨不得把我也打一顿! 我看光劝是没用了,索性回到车里,小晴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找事呢……” 我取了钱,回去对正在“激战”的俩口子说:“大爷大娘,我这有五千块钱!” 这句话还真管用,老婆子一听有钱,马上收了手,再一看丁老准已经是“红一块,紫一块”了!我真是哭笑不得,也懒得跟他们周旋,索性直说了:“这钱可以给你们,但是丁大爷得给我女朋友看看‘怪病’。” 丁大爷一脸苦笑,说:“我哪会看病啊?……” 一句话刚说完,老婆子又给丁老准一个大嘴巴,之后接过钱,说:“进屋吧。” 屋子里显然好长时间没收拾了,更绝的是厨房里还有两只鸭子走来走去,看有人进来,“呱呱”的直叫,看那副抬头挺胸的样子,其地位还在丁老准之上。 我们来到一间小屋,坐在火炕上,那老婆子把丁老准揪了进来,说:“给人家好好看!” 老婆子发话怎敢不从?!于是坐在炕上,准备看病。 小晴迷惑的看看我,我笑笑说:“赶巧了,大爷会看病,反正咱们也得在这住,顺便看了……” 丁老准拿出一副老花镜,只剩下一个镜片了,上面沾满了灰。丁老准啐了口唾沫,用衣襟擦了擦,准备工作就算做完了,之后在小晴腿上瞧了两遍,说:“没救了。” 小晴很紧张,我抓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一来丁老准好多年没治过病了,“医术”自然有所下降;二来,这些“老江湖”都会卖关子,先把你吓得半死,之后好向你要钱呐! 我笑了笑,说:“您看这是什么病呢?连省里的医院都没瞧出病根来!” 丁老准也笑笑,说:“蟠桃妖仙的手段,岂是他个把医生能治的!?” 一听这话,我先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不禁一颤!看上两眼就能“一语中的”,果然名不虚传!!我满心欢喜,说:“您既然知道病根,一定知道怎么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女朋友吧!!?钱的问题好商量!” 谁知道丁老准却说:“就是给我金山银山……也没办法呀?!” 我有些急了,说:“天下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有这病,就一定能治!” 丁老准苦笑了一下,说:“你这小年轻的,倒还懂得道理。实话跟你说吧,这病倒是有办法治,但是有三个难关过不去,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安心陪她多乐呵乐呵,要不以后她站在树林里,你都找不找她!” 我不解其意,说:“什么意思?什么站在树林里?!” 丁老准说:“她这病,先从腿部开始,然后向上慢慢变得干枯,最后像树根和树干一样,必须得埋在地里、靠泥土和阳光才能活下来,就像山里的树一样!现在城里大夫所说的植物人都是比喻,只有这病,那才是真正的‘植物人’!” 正文 第二十四回 呼延遇险 始遇高官 听了丁老准一席话,我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这种“人变树”的怪病!我心中焦急,苦苦追问这“三道难关”是什么,丁老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着实说了: 这第一道难关,是将小晴体内的“桃毒”从血液里分开,也就是解毒。这桃毒非比寻常,现在的医疗手段根本排不上用场,要解这毒,必须用到一个圣物,叫做“树蜗牛”。树蜗牛本身就是现在非常珍惜的物种,全世界也不过200只,每只蜗牛都要生活在特定的树上,对生存条件十分苛刻,而生活在桃树上的“桃树蜗牛”已经几乎灭绝了!早些年长白山还有高人专门养着桃树蜗牛,后来国家破四旧的时候被政府收走了,据说只剩下一只,根本没地方找! 第二道难关是炼药。桃树蜗牛把毒吸出来以后,体内或多或少还会有残毒,若不清除,早晚还会毒发,所以必须把这只吸了毒的蜗牛炼制成丹药服下,才能彻底解毒!而炼此丹药必须用“九黎青鼎壶”才能炼制! 第三道难关是服药。丹药炼制以后不能直接服下,必须把外面有毒的“硬壳”砸碎,吃里面的“焦肉”。要知道,经过九黎壶炼过的树蜗牛壳坚硬无比,要把它弄碎绝非易事! 这三道难关必须全部解决才能解救小晴,缺一不可! 听到这,我心中有了希望:这“九黎壶”乃是上古十器之一,一个月前刚被七泰斗之一的圆境教授收回“天纲阁”,看来这第二道难关可以解决了;呼延是“山艮”上乘,劈山断岭易如反掌,让他削下半片山崖去砸蜗牛壳,岂有不碎之理?!这样一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桃树蜗牛”! 我说:“丁大爷,当年政府收‘树蜗牛’的人还活着吗?” 丁老准想了想说:“那人当年就是老头,要是活着得有100多岁了,估计早就没了!不过他有外孙叫包亦重,接了他的班,现在就在政府工作,不过……” 我听着着急,问说:“不过什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丁老准叹了口气说:“这包亦重是个怪人!前两年出了车祸之前还是好好的,出了车祸之后,身体都压扁了,就剩个脑袋还算是好的,我们都以为这人活不了了!谁知道上哪家大医院替他做了手术,换了器官,竟然活了!命是保住了,人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平时很少能见到他本人,在政府也就是一个摆设,混到退休算是拉倒!” 我从前也听过类似的事情:说一人A心脏出了毛病,换了另一个人B的心脏,结果从前喜欢蓝色的A,术后竟然像B一样喜欢红色!包亦重把全身器官换了一遍,性格变化是正常的!于是我问如何能找到他。 丁老准看我如此执着,倒也不再劝我,直言不讳的说:“想见他,得通过一个人,是他的私人保姆,他生活的一切安排都有这位保姆安排!这保姆可不一般,利用这个机会赚了不少的‘外快’,不给他上足了钱,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引用当下正流行的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事不宜迟,我安慰了小晴,把她连夜送回医院后,马不停蹄,又奔呼延的豪宅赶去。 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拂晓。呼延的豪宅在朝阳下一派金碧辉煌。 管家刚开门,正看见我赶来,知道是有急事,连忙带着我去见了呼延。呼延刚起床不久,还没洗漱完,穿着一件睡衣,样子很懒散。 我也不绕弯子了,把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呼延一听是借钱,笑了笑,说:“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钱!” 我说:“这他娘的就是最大的本事!” 我匆忙吃了一口饭,和呼延就往市里赶。 来之前,呼延已经让管家打听明白了:这个保姆姓屈,人们都叫她屈姨,是从外地请的,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平日里了除了照顾包亦重之外,还爱打个麻将什么的,而且是有邀必赴,嗜赌如命。直接给他钱还是不要的,只有在麻将桌上赢的才算数。我俩按之前打听好的,径直来到明珠小区。 这个小区是政府的家属楼,所以质量非常好,门卫也十分负责,摄像机随处可见,保安工作做的十分周全。我在中学时代一直很想做一个社会名流,有钱、有权、有地位。很多年过去以后,我发现,社会上能有如此成就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中真正无忧无虑的更是少之又少。 安全隐患就是烦恼之一。 没钱的想要钱,有了钱又怕被绑架;没权的想争权,有了权又怕被暗算!而有地位的人多半是既有钱,又有权,是担负着双重危险。人何时能满足?除非死了,否则永远不会满足。 呼延是当地的大户,门卫也都知道,想尽办法榨取了五百块钱才算放我们进去。之后我们来到13栋5门,按下502的门铃。 过了好一会,里面有了应答:“谁呀?” 呼延上去招呼说:“找屈姨打麻将的!” 里面顿了一下,说:“哦,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去了!”说完,那边话筒就挂了。 我们很奇怪:这屈姨不是有邀必赴、嗜赌如命吗?!今天怎么突然一反常态?!难道是走漏了风声?想想不可能,我是连夜赶来的,外人应该没有机会先我们一步来告密!那就一定是包亦重家里有事,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所以离不开人。但至始至终没听说包亦重家里有什么急事啊?!恰巧旁边也有几个“麻友”来找屈姨玩牌,听我们一说,也都回去了,边走边说:“昨天早就约好了,今天说变卦就变卦,肯定是赢了钱就不玩了,不地道!”另一个说:“也别这么说,我记得去年也有一次,叫她没来,那一次之前,他可是俗输了不少!”…… 几个人越走越远,我们却越来越迷惑。看来包亦重家里肯定是有事!呼延说:“有事没事,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话,有一只手捂住左眼,口中念念有词。 我知道,这一招叫做“分神奇遁术”,是只将身体的某一部分运用“五行遁术”,从而使这一部分暂时分离身体,是属于高级的玄法。呼延是山艮上乘,善用土遁之术,楼里的“混泥土”也可运用土遁术。呼延捂住眼睛,护住元气,将眼睛遁入楼中,到达502,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我们打着如意算盘,不料呼延突然惨叫一声,蹲在地上不能动弹!我连忙扶起他,发现他捂住走眼的手缝里正在流血!! 这一变故实在意外。 我也顾不上找什么屈姨了,赶紧扶呼延上车,来到附近一家医院进行紧急处理,好在来的及时,眼睛算是保住了。 医生把我叫到门外,叮嘱说:“病人的眼睛是保住了,但是短时期内不能操劳过度,否则容易失明!”我听得心惊胆颤,庆幸呼延逃过一劫。 我回到病房,问呼延是怎么会事。 呼延竟然笑了,说:“老子我能逃过圆境教授的邵天藤,竟然被一个小喽啰给算计了!真他娘的丢人!” 我说:“这时候就别埋怨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赶紧说说到底怎回事?!” 呼延说:“用‘奇遁术’的时候防御能力很差,我本以为这是小事一桩,还什么防御不防御的,不曾想,那屋子里竟然设了结界!!” 我听得一头雾水:一个政府职员家里怎么会有结界?!寻常的符咒、佛像根本形不成结界,只有道行较深的人才有能力办到。这包亦重越来越让让人琢磨不透,难道就因为当年外公捉了几只树蜗牛就要如此谨慎吗?? 弄明白真相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吃大亏! 这一天再没什么变故,我抽空又去看了看小晴,已然没有好转。 转过天来,我独自一人又去明珠小区,又去找屈姨打探路径。这一次屈姨竟然欣然应邀,于昨天判若两人! 不过怎么说,先把这个屈姨摆平,在对付包亦重。几圈麻将下来,我连连给屈姨“喂牌”,那屈姨笑的合不拢嘴! 我见时机已到,便把要见包亦重的事透给她听,而她并不答应。 我说:“屈姨,您就帮帮忙,我家里有个亲戚出了点事,非得这个包主任帮忙不可,你就当做好事,帮我牵个线儿,搭个桥儿?!” 屈姨寻思了半天,看我给他“送的礼”也不算少了,才说:“见个面到可以,不过千万不能说太长时间!” 我连忙点点头,说:“这个您大可放心!” 下午的时候,我们牌局也散了,屈姨带我去了包亦重的家。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结界!这样反倒让我更担心,不知道这包亦重又会耍什么花样! 屈姨给我沏了一杯茶,我礼貌的接了过来,但并没有喝,之后屈姨进屋请包亦重。不一会,包亦重出来了,一脸的严肃表情,如同死者般僵硬。 正文 第二十五回 长途漫漫 亲闻谣传 虽说先前我已有准备,但见到包亦重这副模样,我还是吃惊不小。那张脸已经谈不上什么血色,白的像一张纸,动作也十分僵硬,看来手术并没有完全把他变成一个正常人。 包亦重见到我,还是很客气,说自己身体实在无法久坐,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我说:“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出了点意外,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包亦重点点头:“人生在世,哪能尽如人意,看在屈姨的面上,但凡我能帮上忙,尽管开口。” 我说:“这件东西与您外公有关。当年你外公在政府工作的时候,曾经收受过一件东西,叫做‘树蜗牛’,您可知道吗?” 包亦重一听,手臂竟然一颤,显然十分在意,而脸上表情却毫无变化,这情景还真恐怖。包亦重稍稍顿了一顿,说:“哦,曾经听他老人家说过这件事,但据说那东西十分娇贵,收上来之后没人会养,最后渐渐的都死了。”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打听出来,又说:“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但据传还剩下一只,不知道在何处养着?!” 包亦重显然没料到我会打探的如此详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稍后才说:“哦,那都是谣传,前几年有人为赚钱,谎称找到了树蜗牛,后来查实,都是假冒的,这事经老百姓一传,就完全变了样子!你那位亲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要知道当年政府是秘密办这件事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急需这件东西救命!包主任可知道当年政府在何处养的这蜗牛?我想过去看看……” 说到这,包亦重竟突然勃然大怒:“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帮你救人,你却‘听风就是雨’,那些谣言来问我?!外公因为这件事惹了不少麻烦,我不会走他的老路!我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屈姨,送客!”说完,转身进屋了。 我正要追进去,屈姨从屋里出来了,把我推了出来,埋怨说:“你这人可真不知好歹,什么不好问,偏偏问这事?!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他发起脾气来,可不好办!” 小晴命在旦夕,我哪能就此罢休?!到了门口,硬拉着屈姨说:“屈姨,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跟我说说,她外公究竟出了什么事?” 屈姨看我这架势,不打听出来是不会走的,于是说:“哎,你这人可真是麻烦!那就告诉你吧!他外公当年收了什么树蜗牛,好多人都惦记着要弄几只,于是遭到不少人挤兑,最后被迫辞职!辞职之后,他外公把两只树蜗牛放到大兴安岭北边的一个沼泽地,希望能够繁衍下去,而政府这边的树蜗牛却全死了,那两只蜗牛就成了唯一的希望!之后有人声称看见过一只小的,可是先后有好多人去找过,都是无功而返,甚至丢了性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回屋去了。 世上的事多半没有空穴来风的,既然有谣传,就一定有这件事,只不过传的过程中可能会有夸张和偏差。既然有人说看见过一只小的,就一定是看见了,至于是不是树蜗牛,还有待确认。不过得知这一件事已经不容易了,我还是抓紧时间过去确认一下的好! 回到医院,先把这事告诉了呼延,呼延说:“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说的那地方我是知道的,太危险了!兴安岭之所被国家定为自然保护区,不只是要为保护环境,实在是他妈的没法开发呀!什么猛禽走兽都有!不比咱们‘天纲阁’武夷山上的少!加上各种沼泽、毒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笑笑说:“咱们可不是凡人……” 之后又来到小晴的医院,把事情经过拣重点的说了一下,至于兴安岭危险什么的则一概省略了。 临行前,呼延说为小晴找到一位神医,能暂时缓解一下小晴的病情,叫我不必担心,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赶紧回来。我点点头。 “五行遁术”用多了会伤身子,所以这一次我做的是火车,安全快速。 独自一人上路,时间过得格外的慢,窗外的景物明明飞快的向后跑,却迟迟不到目的地。车上的人倒是不少,过道里还有好些个站着的人。虽说现在“汽运”越来越普遍,但是铁路的生意一直还算不错,特别一到春运,场面更是火爆,甚至头天半夜就得来排队买票,那种场面,十几年不曾改变过。 旁边一个老先生有点口渴,在车里的售货员那买了一瓶矿泉水,原本一块钱的水,车上要三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环境不一样,我曾经就在泰山上喝过三十块钱的矿泉水,还被朋友羡慕的不行——他们去的时候涨到八十了! 不一会儿,列车员来检票了,态度有点强硬,没票的纷纷往厕所里跑,挤不进去的只好补票。捡到我的面前,我把票递了过去,接着轮到那位老先生。那位老先生没拿票,笑笑说:“同志,厕所还有不少人没票,你们就不管了?!” 列车员有点不耐烦,说:“一会再过去检,你先把票检了!” 那老先生又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另外一种票,是车站内部稽查人员的票。列车员一看是稽查,顿时傻了眼,赶紧组织人去厕所检票。 老先生又笑了笑,说:“本来我们检查工作也得要买票上车,今天时间太紧,就没来得及买!你们也别去厕所了,这件事咱们就算了。不过,我这次下来带着任务呢,必须的给出三个处分的名额,前两趟车我已经给出两个了,这一个也该轮到你们了!” 旁边的人听的一塌糊涂,找毛病还成了“任务”?难道非要“鸡蛋里掏骨头”、不找点毛病就不罢休?!这算是什么规矩?当初旧社会的地主为了有个好收成,也不敢这么对待手下的贫农,现在可是改革开放的新中国呀! 现在的列车员多半是复员的退伍兵,其中不乏脾气暴躁之人。眼前这位就是如此,一听老先生这么说,一脸的怒气,说:“我们这一趟,一走就是好几天,您给我们出一个处分,倒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罚了我们的钱,这一趟可就白跑了!” 那老先生脸一板,说:“这也是为你们负责、为旅客负责!”原本正义凛然的一番话,这样的场合里说出来,没有一个人鼓掌,反倒令人鄙夷。 那列车员还要争辩,列车长来了,是个女的。她把列车员一拦,说:“你别说话了!”转头对老先生说:“出师有名,您要罚也得有个罪名啊?” 老先生大量了一番,说:“指甲有点长,就算……衣冠不整吧,这样属于C类,也就罚三十块钱,这可是最低的了!” 那列车员顺手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钱,往老先生脸上一丢,说:“不用找了,回家买点纸钱烧!”之后接着检票了。 老先生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先生在临近的一站下车了。旅客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大家的默然让我感到不安,就是因为这样的事太多了,大家才见怪不怪呀…… 我党素来以民为本,而如今似乎变了味道,引用某位政协委员的话:“改革三十年来,使人民得实惠最多的三十年,却不是人民最满意的三十年!”其中原因耐人寻味。 终于到了哈尔滨。 我下了火车,转乘汽车忘大兴安岭赶,一路都是板油公路,谈不上颠簸,倒是坐的人累。我在山下的一个小镇下了车,里面已经没有汽车了,如果非要走,只能雇佣当地的马车。 看看天色已晚,还是现住一晚再走。 我来到一户农家,和房主人说明来意,不想那房主人笑笑说:“你算是找对人了!”我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那房主人接着说:“那只蜗牛就是我看见的!” 一听这话,我简直两眼发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赶紧追问事情经过。 那房主人倒是实惠,侃侃而谈…… 话说两年前,这老张上山砍柴,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这是禽兽出没的地方,老张不敢久留,赶紧往回走,却遇上“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出去!老张毕竟经验丰富,坐下来抽袋烟,定了定神儿,又点上一支火把,以防豺狼虎豹。一切准备好了,正打算再走,突然听见有脚步声。老张开始以为是禽兽,定睛一瞧,是个“两条腿儿”的!待走到近前,老张几乎瘫在地上了:那东西一身的长毛,头上长着两只犄角,长嘴圆眼,简直就是一直站着走路的野鹿!老张不敢声张,躲在一颗树后,拿着火把作为防身的武器。那鹿看看老张,竟然呵呵的一笑,之后坐在一旁,和老张闲聊起来。老张哪敢答话,只怕一答应,自己的命就被勾走了!那鹿自己倒是谈的很欢,说什么终于找到了树蜗牛,完成了任务,现在肚子正饿……之后只盯着老张看!老张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往山后跑,被那野鹿两步赶上,按倒在地,就要吃他!千钧一发之际,老张打小带在身上的一对“桃木剑”大显神威,镇住了鹿妖,这才得以脱身!回家之后,老张大病了一场,期间发烧说胡话,被邻居偷听到,于是上山找寻那珍惜的树蜗牛,期望买个好价钱,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听了老张的话,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那鹿妖为何要找树蜗牛?!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孤军深入 龙虎大战 转过天来,我向老张问明了方向,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毕竟那鹿妖让我非常在意。进了山,没有多少人踩出来的路径,想必是禽兽太多,没有人愿意走。 林子很大,遮天蔽日的,这样的环境的确很容易迷路,在“天纲阁”的时候,老师曾经专门教授过在这种环境下辨别方向的方法,可惜当时没在意,完全记不起来了。由于我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水平,特意准备了指南针,这样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走了没多远,看看前面雾蒙蒙的一片,鸟兽全无,死一般沉寂。我知道,这是瘴气——由于落叶常年堆积以至于腐烂,从而产生的毒气,当年诸葛亮同志“五月渡卢,深入不毛”,就遇上了这种东西,死了好些人,南北地域虽有不同,原理都是一样的。我按照老张教我的方法,在周围找到一种大叶植物,捂在嘴上,这样就可以不被瘴气毒害了。 过了瘴气区,是一片开阔地,不要被这美景迷惑了,这里的毒虫可是非同小可!即便是老张到了此处,也不敢大意。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用草药浸泡的纱布,那周身都围了起来。本来这样就能顺利通过,但我担心效果不够好,多围了几圈,眼前的视野不免有些模糊,一个不小心,我的纱布被缠到荆棘丛上,怎么也解不下来,我索性用力一扯,整块纱布都撕烂了!没多久,就听见嗡嗡的响,不知从哪里来的飞虫,从来没见过:圆圆的身体像是蜘蛛,但有长了两只翅膀,最后一对足还与前面的不一样,呈“浆状”!单就这种形态而言,应该是能够适应“水、陆、空”三路的行动的。 这毒虫飞到近前,张开毒蛇一般的尖牙,就往我的身上咬!我赶紧拿出雷鞭,发了一道“滚地雷”,空气都被电离了,那些飞虫自然也都电晕在地,只不过我自己也深受其害,毛发全部都竖了起来,最后总算踉踉跄跄的过了这片开阔地。 之后是起起伏伏的深山老林,比起武夷山的景象,别有不同。若说武夷山的山林是“秀美”,那这兴安岭的山岭可称为“苍峻”!即便是站在林子旁边,已经能隐隐的听见“虎啸鹿鸣”的声音。 我迈步走了进去,明明是大晴的天儿,林子里却是阴风阵阵,吹得人不安。正在我四下里找路,就听见一声虎啸,紧接着蹦出一只老虎!谁说野生东北虎已经绝迹了,眼前这是什么呀?!统计局的同志们也太不负责了,工作做得太不到位!转念一想,可能是到这勘察的同志们都被老虎吃了,所以消息一直没传出去??!胡乱想了一通,还得对付这老虎,脑子里出现历史上有名的各种人虎大战的景象,什么武松打虎、李逵杀虎……甚至联想到悟空同志的虎皮裙、周老虎事件、相声虎口脱险等等等等。 老虎可没有什么顾忌,身一用力,四脚腾空,直直的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躲在一边,掐诀念咒,遁入地中!要说起这土遁的本事,还多亏呼延,若不是他教我,想这一辈子算是学不会了! 我瞧准时机,偷偷的在老虎身后现身,拿出雷鞭要暗算它。那老虎很灵敏,感觉身后有人,也不回头,摆尾一扫,那条手勃粗细的尾巴便打在我的腿上!幸亏是褪,若打在手臂上,非断了不可!我不禁痛楚,倒身在地。那老虎掉转身形,扑在我身上!我一手支住老虎的脖子,不让它咬到我,另一只手拿出雷鞭支在老虎的嘴里……一道雷过后,那虎被击昏了…… 经历了生死的人,一般会变得更豁达,我当即决定,孔迪那畜生欠我的二百块钱不要了!就当是捐款,捐给智障儿童……! 拖着半残废的身体,我又翻了两道岭。 腿上的伤,开始还不是很疼,想必是麻木了,感觉不出来,时间久了,越发的疼痛,我只好坐在一根枯树上,歇息片刻。就在旁边还有一根“树枝”,开始我并没在意,突然感觉那树枝动了一下!我连忙站起身来,躲在一边。这时我才看清楚,那哪里是树枝,而是一条碗口粗细的鸡冠蛇! 鸡冠蛇,或称“野鸡脖子”,其实为虎斑颈槽蛇的俗称,《录异记》记载说:鸡冠蛇,头如雄鸡有冠,身长尺余,围可数寸,中人必死,会稽山下有之。可以看出,书上记载的分明是一条小蛇,跟眼前这条比起来,简直就是孙子辈的!这种蛇,能腾空,会吐雾,若是它跳起来比你高,那你就死定了,并且躲避的时候千万不要跑直线,要拐着弯跑。当地百姓认为,鸡冠蛇是成了精的,不能打,谁打它,谁就会碰到霉运。眼下我不打他,他就要吃我,走霉运不算什么,若是没了命可就惨了! 我即刻往后退了两步。 那蛇根本不用跳起来跟我比高,因为它直起身子已经比我高了!不仅如此,那蛇两眼已经泛红,嘴里的“信子”吐纳不定。我知道,它是准备攻击了! 正当我思量对策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骇人的发现:这条蛇居然长着四只小脚!!虽然科学家们解释说,这种“返祖”现象会偶尔发生,属于自然现象,但我还知道,这种“自然现象”表示这条蛇已经成精了,只不过还没有化成人形罢了…… “屋漏更遭连年雨,船破偏遇打头风”!方才虎口脱险,已经是九死一生,现在又来了个“四脚蛇”,今天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我回手取雷鞭,不小心碰到一个布袋,这才想起来:事先为了对付鹿妖,我特意准备了“降魔驱邪”的百宝箱,情急之下,居然忘了!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鹿妖了,打发了眼前这只“四脚蛇”再说! 我把手慢慢的探入布袋里,拿出一包硫磺,瞄准了蛇头抛了过去,正好打在鼻孔处!那蛇被硫磺一熏,身子狂舞起来!钢鞭一样的尾巴左右一摇,已经打折了两颗松树!那树东倒西歪的向我砸来,我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那蛇缓过了神儿,看见我趴在地上,张嘴向我咬来!我连忙爬起来,往山下跑。 在山间的草地上,蛇的行动速度快的惊人,加上那四条小脚,我没跑两步,已经被追上了!我往左一拐,左腿上的伤突然作痛,我一吃软,身体歪在一边,就在那一霎那,耳边响起咬牙的声音——那蛇竟然咬了过来!!若不是我歪了一下身体,这一下非咬下我的头不可!!惊慌失措的我来不及多想,转身搂住蛇头,口中念起“五雷刑”的咒语,念罢,眼前一道电光,我没了意识…… 对于没有熟练掌握“五雷刑”的我来说,这个法术是相当危险的,因为一旦发动,整个手臂相当于通上了高压电,击溃对手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当初对付石棉厂女妖的时候用过一次,也是伤痕累累的下场。 恢复意识以后,我没有出现在某个神秘的小屋里,而是依然躺在地上,已经是夜半三更了。一轮满月像个汉堡,看得我很饿——自从早上出发前,就在老张家里吃了一碗稀饭,到现在整整一天,颗粒未进。那蛇已经死了,正好充饥。我取出尖刀,点起一堆篝火,就在这荒郊野外,吃烧烤…… 吃了一会,蛇肚子里滚出一颗圆圆的珠子,这是它修炼的灵子,但还未成气候,见不得日、月、星三光,见光则散,被这月光一照,自然灰飞烟灭,很是可惜……这也算是它命中的劫数吧,我想。 休息一晚,第二天接着赶路,又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老张所说的地方——卧牛谷。根据屈姨的描述,那片养蜗牛的沼泽也应该就在附近。 成败在此一举,小晴的性命也都押在这了。 蜗牛喜阴,我也是从阴暗的角落开始找起,但是除了一些常见的昆虫以外,一无所获。我有些心焦,一来不确定是不是这里真的有树蜗牛,二来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给小晴治病,毕竟小晴的病不等人,就算我花上半年时间终于找到了,也是为时已晚。 心焦的时候,时间过的不是太慢,就是太快,一转眼,太阳已经偏西了。 我进行了各种假设,比如说,这种蜗牛十分特别,会不会不喜阴,反喜阳,于是夸大了搜索范围,已然没有收获。如此这般,直到黄昏。 看看太阳已经落山,我一面继续找寻树蜗牛,一面防范着老张说的鹿妖。如果老张说的属实,那鹿妖应该已经化成人形,其本领应该远远超过“四脚蛇”;但另一方面,我心中还是有些期望遇上鹿妖,这样就能具体打探一下树蜗牛的情况。 心里的矛盾丝毫不能影响我的行动,我依然一丝不苟的找着树蜗牛。 突然,林子里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是个“两条腿儿”的!!看那身形左右扭得很不自然,估计我是“中奖”了! 我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手里紧握着雷鞭,只要对方一有行动,我就马上“雷倒他”!之后再慢慢盘问属蜗牛的情况。 盘算已定,只等鹿妖现身!待到时机成熟,我刚要发雷,突然看清了那张脸…… 我心一凉:真是冤家路窄!…… 正文 第二十七回 雷泽传说 塔林怪谈 夜半三更,我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里找树蜗牛,这时来了一个人,我一瞧,原来是柳殷。 柳殷,女,“天纲阁”玄象道、太极门“地字号”同学,主修“泽兑”玄法。其人不美不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性格古怪,非常人所知也。其祖父是“天纲阁”一位副教授,地位极高,致使柳殷养成“仗势欺人”的癖好,搞得大家不得安生,尤其偏爱恶作剧,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但是被欺压的众位同学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我。原因很简单:我爷爷是教授,比他爷爷高一等,所以她不敢“加害”我,但我依然无法安宁,这要从一个传说说起。 早在上古时期,生活在“华胥之国”的华胥氏姑娘,有一天到一个叫做“雷泽”的地方去游玩,偶尔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便好奇地踩了一下,于是受感而孕,于三月十八日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伏羲”(伏羲生日为农历三月十八,现在在中原地区还有在三月十八祭祀伏羲的风俗)。“雷泽”中的脚印其实是雷神留下的,这位雷神长着龙的身子、人的头(与女娲、盘古等的神一样是人头蛇身),这雷神在《山海经?海内东经》有记载:“雷泽中有雷神,龙身而人头,鼓其腹。”因此,伏羲本来就是一个龙身(蛇身)人首的“龙种”。他也是人祖女娲的哥哥。在清?梁玉绳《汉书人表考》卷二引《春秋世谱》中记载︰“华胥生男为伏羲,女子为女娲。”所以伏羲女娲确是兄妹,而后为繁衍生息才结为夫妻。 这一段传说中涉及到一个叫做“雷泽”的地方,迄今为止,业内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括地志》与《山海经》中的记载就不一样,别人就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就是这样一个地名,让柳殷如痴如醉,恰巧她学的是“泽兑”,有一个“泽”字,便想方设法的找寻另一半——雷。 我的主修是“雷震”,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她的目标。入“天纲阁”之初,柳殷曾试图用一个苹果说服我和她一起去找“雷泽”,我吃完苹果说:“雷泽在你心中。”之后柳殷查遍全国大大小小的地图册,找那个叫“你心中”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很苦恼。所以长大以后对我很敌视,我可以理解。她由于误信我的谗言而意外的成了“地理通”,也算是“学有所成”了。 对于“雷”的追求,柳殷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青春期的时候,柳殷不念旧恨,舍弃前嫌,要和我重归于好,并要我做她的男朋友。我说:“我已经是杨晴的人了。”从此,柳殷、杨晴结下恩怨。此后柳殷找的“男朋友们”都与“雷”有关,有的是名字里有个“雷”字,有的是家乡带个“雷”字,有的是出生的时候打了个“雷”,有的被“雷”击过,更绝的是有个矿山放“雷”管的也来抽热闹!而她最后一任男友长的匪夷所思,我怎么想也“联系”不上“雷”,柳殷说:“这个人,很‘雷’人!”……当然两人也没长久,相处不到六个小时就分手了。 这些不过是儿时的趣事罢了。长大以后,柳殷理性多了,但是对于关于和“雷”有关的东西还是十分感兴趣,包括学“雷震”的我。 转眼间,毕业已有两年了,我们也是两年没有联系,今天着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相见,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她认出是我,害羞的说:“你……特意来找我?”我连忙打住说:“别误会,是小晴病了,我来……”不等我说完,柳殷很兴奋,说:“什么?小晴病了?严重吗?”那语气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的关切,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我说:“还行,不过需要找树蜗牛来治,我这次来,就是找树蜗牛的。” 听了这话,柳殷理性多了,问说:“小晴是什么病?为什么非要树蜗牛?” 我于是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柳殷笑了笑,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她把我领到林子旁边的一座小木屋,里面摆设十分简单,应该一个临时的住所。 我说:“毕业后听说你去了浙江,怎么突然来这了?” 柳殷说:“本来是去了,不久之后有了‘生意’,我就一直追查,到现在总算有了点头绪。” 我说:“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柳殷也不隐晦,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柳殷去浙江不久,那里出了几桩命案,柳殷受人之托追查此事,随后查到一只鹿妖,就一直追了过来。之后竟然追到了北方来,再一查,有了惊人的发现:这鹿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并且已经深入政府内部,那个包亦重她也知道,其实人早死了,现在的包亦重只不过是一个“傀儡”,那个屈姨才是幕后黑手!柳殷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没敢轻举妄动,而是悄悄到兴安岭,制服了那只鹿妖,企图打探内情。那鹿妖口风很紧,柳殷只好收了它。 我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去包亦重家的时候,也是疑点重重:首先,一个政府高官听任一个保姆使唤,的却不和常理;其次,见面的时候,屈姨和包亦重好像没有同时出现过,这也是操纵“傀儡”的弱点——操纵的人需要在暗处控制傀儡,不然很容易被识破,而我只是没往这方面想过把了。那个屈姨之所以把这地方告诉我,恐怕是想借那只鹿妖之力,把我除了而以,不曾想先被我们的人收拾鹿妖! 我说:“对了,这鹿妖身上可有树蜗牛吗?” 柳殷笑了笑,拿出一个桃木锦盒,打开一看,正是一只“桃树蜗牛”! 我又问:“这鹿妖为什么要捉树蜗牛呢?” 柳殷说:“听你说了杨晴的事,我觉得恐怕不是为了要养着,而是要灭绝了!当时我收服鹿妖的时候,那鹿妖只要把蜗牛弄死,我先它一步把树蜗牛救下,才制服它!想必这树蜗牛对我们是救命的良药,对他们来说,却是威胁!弄不好,伤了杨晴的那位‘潘姑娘’和这鹿妖是一个组织呢!?那潘姑娘手段毒辣,只有这树蜗牛能解毒,一旦树蜗牛灭绝了,那的手段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一个嘻嘻闹闹的疯丫头,要是认真起来,倒是有板有眼的。听她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柳殷虽然不喜欢小晴,但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于是把树蜗牛送给我,但作为交换,要我教他“五雷刑”之术。 我说:“这术太危险,还是学个别的吧!” 柳殷说:“学了可以不用,若是要用的时候却不会,那不是糟了?!我又不像杨晴,有人保护……” 我无言以对,只好教了她,导气运行,先天咒语什么的一并传了她。 第二天一早,我俩分道扬镳,柳殷继续追查鹿妖一案,我则要赶往“天纲阁”,向圆境教授借“九黎青鼎壶”,炼制丹药。 树蜗牛生性娇贵,若是坐车时间太长,这时候又不好卖打折机票,于是我驾起“土遁”,不到半日,我已来到武夷山。虽说是玄法,我依旧累的气喘吁吁。 两年没回来了,武夷风光依旧。 我稍作休息,又赶往桃园观。桃园观香火兴旺,人来人往,没有半刻停歇。我绕过众人耳目,转三清殿,寻路来到“天纲阁”门口。门口的童子竟然换成两位老师,看见我来,倒是十分惊讶。我有些奇怪。 招呼完毕,我来到“天纲阁”的操练场。原本热热闹闹的操练场也是冷冷清清,偶尔走过几位副教授,神色也很匆忙。 “天纲阁”很少有这样紧张的场面,至少我在这里十几年,还没遇到几次。突然想起来呼延说过的一件事:圆境教授收了“五散仙”和“五擎天”的宝物,不知道会不会来寻仇?!若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太好办了!…… 我也来不及多想,径直来到圆境教授的居所——天纲塔林。“天纲阁”自明朝剑宗帮主王佑创建以来,历经数百年,期间来过不少高僧妙禅,圆寂以后都葬在此处,并修一座宝塔,乃是效仿少林的风俗,久而久之,便有了这“天纲塔林”。塔林规模很大,堪比武夷碑林,有“明碑暗塔双绝璧”之说,圆境教授就住在塔林西侧的一间茅屋中。 若是平日,寻常弟子都不敢擅自闯这塔林,今日事关紧急,又没有人通报,我只好硬着头皮硬闯。这也是我头一次进塔林,路径不是很熟悉,走了几圈已经分辨不清方向了。 我正没有主意,身后一座宝塔的塔门慢慢打开了!我连忙回头看,黑漆漆的塔里看不清有什么东西。由于宝塔长年封闭,里面的空气十分浑浊,不时飘来阵阵的潮气。 我怕圆境教授责怪,马上跪下身去,说:“教授明鉴,弟子有事求见。”这时里面出来一人,我一瞧,吓了一跳:那人面色红润,身宽体胖,身上披着一件寻常的僧袍,手里是一颗“避水珍珠”! 我失声说道:“渡…渡咎大师!?”…… 正文 第二十八回 天游深锁 我辈奇冤 少林寺规十分严格,用一首“七十字诗”排序辈分,以命法名: 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 周洪普广宗,道庆同玄祖。 清净真如海,湛寂淳贞素。 德行永延恒,妙本常坚固。 心朗照幽深,性明鉴崇祚。 衷正善禧禅,谨悫原济度。 雪庭为导师,引汝归铉路。 这是法名,法号则有师傅来定。一般说来,渡字辈是最高的,基本上都属于隐居的大师,如渡厄、渡苦;然后是圆字辈和玄字辈,都是方丈及长老,如圆空、圆真、玄苦;最低的是虚字辈和悟字辈,都是弟子,如虚竹、悟缘。 按辈分来看,圆境教授是“圆”字辈,而渡咎大师是“渡”字辈,乃是圆境教授的前辈!! 渡咎大师是清代顺治年间隐居的高僧,后经过当时“天纲阁”监阁的邀请,入“天纲阁”清修。其造诣直追“六祖慧能”,法力无边,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在“天纲阁”内部,却是振聋发聩的大人物!渡咎大师于禅宗有大慧根,融汇千万玄法,能邀神鬼谈天!其人尤喜戏水,更有“天元七珠”之一的“避水珍珠”,常坐西海入定,相传是应龙王邀请,游历水晶宫。平日常言:“若弱水,心无悔!”乃是教人厚积薄发,沉稳做事。 这样一位传奇人物突然出现在面前,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转念一想,这渡咎大师圆寂多年,凭借精深佛法能够保持“舍利真身”倒不奇怪,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现身?古往今来,来到此处的人何止我一个?!难道我恰巧碰上百年一遇的机缘、要教我绝世武功什么的?? 我正胡乱想着,不曾想堂堂一代大师突然出手,我下意识的拿出雷鞭,发了一道玄雷……这样的攻击程度本来不算什么,可渡咎大师竟然全身发黑,迎风一吹,化作了尘埃!! 一般发掘文物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这种“风化”现象,无法弥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后有人出手一掌,打在我的昏穴…… 自从追捕石棉厂女妖以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已昏厥数次,好在每一次都能醒来,这是说明我水平有限,还是说明运气绝佳?不管是怎样,我都很不想这样。 醒来以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看模样是个山洞,洞顶上的熔柱不时的滴下水来,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我的四肢被四根精钢铸就的钢链锁住,动弹不得。慢慢的,我恢复了一些记忆,眼前呈现出渡咎大师风化的景象……单就“毁坏舍利真身”这一条罪名,就已经可以把我逐出师门,加上擅闯塔林,被处死也在情理之中。而今能够被囚禁在这里而没被处死,恐怕是爷爷的关照吧。 突然旁边有人说话:“呵,醒了?” 我一楞,说:“畜生孔迪???!你……你怎么也……..” 孔迪活动了一下被锁住的四肢,说:“哦,我是刚到的,你呢??” 在这样一个十分艰苦的环境里,还能像聊家常一样镇定,我实在无话可说。我稳定一下情绪,说:“老老实实给我说,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孔迪说:“大意了……” 要不是我被铁链锁着,非上去给他两脚不可! 孔迪看我急了,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上一次分手之后,呼延把你和小晴接回长白山修养,我独自一人去‘水天涧’找陈帅的线索,可惜没什么收获。之后又去追余淼,想从他那里打探消息,可他怨恨圆境教授收了他的宝贝,死活不肯说,我俩打了起来!他没有崆峒印,我倒是还能对付得了!只是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再之后的事,可就奇怪了……” 我说:“不要等我问,自己主动说!” 孔迪接着说:“之后我又想去找那个军官琴师嵇九弄,毕竟是他把我们救出来的。可是在他的部队里,我遇到一个人……” 我说:“哥,快点吧,便秘都上完厕所了!” 孔迪说:“是聂元帅!” 我啐了他一口,之后又啐了一口,说:“疯了把你,你咋不说是毛爷爷呢!!?” 孔迪一脸正经,说:“是真的!!嵇九弄的部队是以前聂元帅的队伍整编的,那队伍里有个规矩,不管是亲戚还是家属去部队探望,都要去聂元帅碑前瞻仰,等我去那会,聂元帅竟然炸尸了,我一时慌乱,被人从身后暗算了,醒来的时候,就到这了!” 我知道孔迪说的是真的,这经历简直和我是如出一辙!这时旁边突然又有人说话了:“这是啥子事嘛!!”我和孔迪同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再一瞧,是“地字号”的乌茂祖,四川人,主修“火离”玄法。 我说:“茂祖兄,你咋也在这?!什么时候来的?吃饭没呢?” 乌茂祖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道这是啥子地方吗?!” 我俩摇摇头,乌茂祖说:“这是‘天游峰’的囚牢,进到这儿,就别想出去喽!!” 一听“天游峰”三个字,我的心里不由一惊:当年石凌大闹万象会,最后就是被锁在这天游峰,永不放出!想到这,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时,洞门打开,进来几个送饭的道童,边走边说:“这次万象会可热闹了,听说还请了陆先生呢!”另一个说:“都是这样说,我看未必能请来,陆先生可是大忙人!”两人有说有笑,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时间过得真快,竟然又开万象会了!他们所说的陆先生是一位辈分极高的道人,天生神力,请了数次都没有来,是个极其神秘之人,这一次可能是终于有了时间,这才来参加万象会。 到了近前,我说:“两位师弟,这万象会是那一天开,看管‘天游峰’的索师傅这几天还能不能来?我有事想跟他说!” 那两个童子对视一眼,说:“你们几个偷看天书,可是死罪!若不是赶上万象会,早处死你们几个了!还想找人求情吗?!” 我说:“天书?什么天书?” 那童子说:“当然就是《周天纲要》了!还装蒜!” 我们几个听得糊里糊涂的,我们什么时候看过《周天纲要》了?!难道我们几个被关在这不是因为“毁了佛舍利”、“惊了聂元帅”??莫非是乌茂祖干得,连累了我们?!想一想,又不可能!那《周天纲要》藏在“天纲阁”已经数百年,当初王佑请来能工巧匠,布下七十二道机关暗卡,又请高人设了三十六重连环结界,莫说是乌茂祖,就是“七泰斗”也不能轻易进入藏经阁,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一命呜呼了! 这其中必有天大的误会!可两位童子一口咬定使我们做的,并说是铁证如山,没有翻案的可能…… 多说无益了,这十有八九是被那个“背后下手”的人诬陷了!若不出去弄个明白,岂不死的太冤了!! 等两个童子走了以后,我问乌茂祖说:“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乌茂祖哭丧着脸,说了一遍,原来也和我们一样,遇见个“先人”,之后被人暗算,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了。 我又说:“石凌不是也关在这吗?怎么没看见他?他……还活着吗?” 乌茂祖说:“看来你是啥也不知道,这囚牢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关押轻罪犯,中间一层就是这里,关押重罪犯,下面一层是极度重罪,石凌在那里嘞!” 当初我和石凌的关系还算不错,一别十几年,恐怕已经认不出我了。 当晚,我们三人密谋“越狱”。孔迪说:“美国不是有个‘越狱’的视频教程吗?咱们就按那方法逃呗?!” 我说:“你是怎么看的,那是电视剧,还教程呢!?哪有教人学那个的?!” 孔迪说:“就算不是教程,咱们学他的方法,没准也能出去!” 乌茂祖是个十分爱国的有志青年,说:“我就是死,也不学外国的东西!” 我说:“这事就不用争论了,那方法根本就不行。这是哪?是武夷山天游峰!这的囚牢能和美国的一样吗?!美国监牢有结界吗?毛爷爷说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最后集我们三人之力,确定了越狱的大政方针:不能智取,只能力敌!! 要力敌,首先先要把我们身上的符咒揭掉,不然我们的玄法都无法发动,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水精灵。 孔迪的水精灵隐藏的十分隐秘,平时也不让水精灵露面,所以很少人知道水精灵。并且孔迪对当年毒害石凌的事十分在意,更不敢轻易放出水精灵,以免惹是生非。如今水精灵现身,乌茂祖十分好奇,说:“孔迪你是不是吓的尿裤子了??……” 水精灵是“龙种”,天生就会水遁玄法,更不用念动真言,只一个意念,便驹起一条水龙,直冲在我们身上!那符咒被水冲落,我们便大展神威! 乌茂祖的“吐焰术”练的是炉火纯青,一张嘴,吐出一条极细的烈焰,伤不到人,却能把铁链熔化!孔迪则用水把铁链冻住,变得很脆,在一用力,铁链便断了。最后轮到我。 我主修的是“雷震”,若是用雷击,铁链一导电,不等熔化,我先被电死了!所以一筹莫展。水、火两兄弟看我这情况,只好再过来帮我,弄得我很没面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行动自如了,接下来,就是破掉门上的结界。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说话了:“几个畜生,还想逃吗?!!” 正文 第二十九回 兵来将挡 螳螂捕蝉 正当我们几个跃跃欲试、准备破门而出的时候,门外的一声呵斥顿时把我们吓了一跳!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天纲阁”最强七位教授之一、当世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雷部最高辈分传人:刘尚天,我的爷爷。 我国古代神话里的雷神不止一个,最有名的一个,出自《山海经?海内东经》:“雷泽中有雷神,龙身人头,鼓其腹则雷。”据《史记?周本纪》的记载:“姜源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悦,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约期而生子。”说的便是它了。还有一个叫做夔,住在东海流波山上,像只没有角的牛,苍灰色,只有一只脚,能够自由出入海水之中。每进出时必有大风雨,同时吼声如雷。黄帝还有个搞医疗的臣子名叫雷公,其事迹已不可考,只知他曾派使者采药,使者迷路而化做啄木鸟,也许后世雷公总是一副鸟脸的出处就在这里了。 所以真正关于雷神的起源已不可考,《山梅经?海内东经》、《酉阳亲俎?前集》、《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铸鼎余闻》、《唐国史补》、《夷坚丙志》等均有记载,但都不尽相同。直到南朝,雷州有个猎户叫陈洪,其子陈文玉出生时,相传天生异象,雷电不止,世人称其为“雷神降世”,至宋朝封其为“威德昭显王”。 陈文玉确有其人,然而并非传言的那样神秘,其实乃是道家雷部大贤,道中人士称其为“雷公”,与“电母、风伯、雨师”三人齐名。 商末周初,太公姜尚封神之时,将太师“闻仲”封为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下属邓忠、辛环、张节、陶荣等二十四员雷公,行“催云助雨法”,后世皆有传人,“雷部”便是辛环一支传下来的,陈文玉不过是其中弟子罢了,而我的爷爷,乃是闻仲亲传的一系,是当世最高辈分的雷部传人。 我虽然是爷爷的亲孙子,但对这位“大人物”还是“避之有恐不及”。小的时候,爷爷为了让我承传这份荣耀,两岁就开始训练我,好几次险些丧命,直到七岁,爷爷看我实在不是这块料,这才送来“天纲阁”,交给“别人”教授本领。 爷爷在门外这一训斥,我们三人都不敢动了。 爷爷推开门,没有出手,只是怒目圆睁,看得我们心里发慌,手足无措。 又一会儿,爷爷说话了:“你们真的去过藏经阁偷看天书吗?!” 我连忙解释说:“爷爷,您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说后半句时明显底气不足,生怕爷爷发怒。 爷爷嗤之以鼻,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配合着爷爷傻笑,不敢多说半句。 爷爷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铁证如山,你们就是冤枉,也没有办法……” 孔迪沉不住气了,说:“刘教授,那就别怪咱们起义了,造反去美国!反正也是一个死,不如大刀阔斧干一场……”不等他说完,被我和乌茂祖联合踹了一脚,闪在一旁!乌茂祖很爱国,打个圆场说:“我就是被冤枉死,也不和你造反……”言外之意是要和“我”一起造反。 爷爷也不计较,直奔主题说:“跟你们直说吧,领导们也知道你们没那个本事,不过不抓你们,就引不出那个幕后黑手!有情报说这人已经来了万象会,恐怕要有动作。你们几个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出了天游峰,我们三人直奔宋街。这宋街位于武夷宫,全长300米,取南北向,街头建有石坊门,街尾构筑了古门楼,模仿宋代建筑遗风,以“朱熹纪念馆”为龙头,过石坊门,则为三清殿、彭祖山房、五株钱庄、茶观、戈壁艺术馆、武夷山市博物馆、碧丹酒家等,着实的繁华之地。我和孔迪在街上买了几件宽松肥大的衣服,戴上太阳帽、镀金项链,滑板鞋……看上去很有“嘻哈”的味道,期间我们商量说,是自己掏钱,还是算公费。 孔迪说:“咱们这是帮公家办事,当然是公费,刚才我特意买的名牌!” 我说:“公费个屁!咱们这是戴罪立功!还能让组织拿钱?那就是完成任务也不会给咱们减刑!” 孔迪想了一会,说:“你们等会,我把最那件‘阿达’的T恤退了……” 乌茂祖很爱国,从来不买“外国货”,但是听我说完以后,把“李宁”的两双袜子也退了…… 我批评他们说:“你们这种心理太功利!组织拿钱就买好的?组织的钱不是钱吗?!最看不上你们这种没有觉悟的人!” 孔迪说:“这和觉悟没关系,我国的大政方针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咱们也得细心理财!要不以后连房子都买不起!” 我说:“买房?这么远大的理想还是先放一放,有时间去把台湾收复了再说吧!” …… 回来以后,爷爷都差点没认出来,所以表示很满意。 准备工作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干活”了。爷爷给我们的任务是:暗中监视那个“陆先生”。据可靠情报:这个陆先生是得道的高人,前几次万象会都没有请来,这一次没有请他,反却主动来参加,有点可疑,这还是其次,主要是陆先生提前了好多天就来了,来了以后,整天闭门不出,而在这几天里,“天纲阁”的藏经阁频频遭到“偷阅”,若不是防范的好,《周天纲要》恐怕已经丢失了!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查明这“陆先生”整日在房里干什么,是否有作案时间。“天纲阁”的老师在业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太适合干这种工作;在校的学生水准不够,又怕弄巧成拙!所以这任务就交给我们了。 引用爷爷的话说:“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不怕任何人捣乱,但事先要做好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看他们还能捣什么鸟乱!!” 孔迪由于智力问题,不适合搞技术性太强的工作,乌茂祖的爱国情绪又严重的影响了他的决策能力,所以,统筹计划的部分由我完成。 我首先分析了一下国际情势,说:“现在全球从大局上看是整体和平,但局部还有矛盾和战争。而美国世界霸主的地位也不断动摇,世界正从强权主义走向多极化,中国在这场变革中,担任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分析了两个小时之后,孔迪已经开始说梦话了,乌茂祖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重新聚齐人员之后,我接着说:“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来分析一下‘天纲阁’的事情,首先‘天纲阁’的机关和结界都非同小可,能进去偷阅天书,说明什么?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承担巨大的风险,会是一个人吗?此外,专门挑万象会的时间来作案,又说明什么?……” 孔迪打断我说:“哥,我觉得……你这种启迪性的问题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你就直接说怎么办吧?” 我说:“对不起,我说的有点太深了,我换一种问法……” 乌茂祖说:“问题就不必了,我也赞成‘直接说’的方式!……要不咱们举手表决吧!好,二比零!” 我说:“我不举手是因为我肯定支持自己呀!好歹也是二比一啊!” 乌茂祖说:“这种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就算二比一,也是你输!” …… 我稳定一下情绪,说:“好,那我直接说了,那个他妈的什么陆先生如果能进‘天纲阁’,本领可见一斑,我们这样的选手就不要和这种禽兽正面交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而做这件事的风险实在太大,那个陆先生如果还有一点理智,就不可能是一个人,他一定还有同谋,所以我们还要防范同谋的接应,以免措手不及!再一点,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万象会的时候来,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趁着人多,好下手;另一种是实力超强,足以压制万象会所有的人,这种人,纵观整个银河系,还不存在,至少我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能人,所以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基于以上分析,我认为,先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开始查比较稳妥!既可以避免正面交锋,又能探查他们的实力,一举两得,不是挺好吗?!” 本以为这样的“高论”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曾想,孔迪那厮灵光一现,居然问了一个问题,说:“这陆先生之前有很多机会来‘天纲阁’,那时候下手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偏要选这次万象会,不请自来,故意惹人怀疑呢??” 乌茂祖骂了一句“有道理!”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我们沾沾自喜的时候,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人给我们当头一棒,打的我们晕头转向!可我不愿放弃原来的计划,死撑着乱说一通。可那两个人突然发扬起最不擅长的“勤学好问”的风格,死缠着不放! 我一时答不上来,想:“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吗??” 正当我们计议未定之际,我随手摸摸衣襟,不禁一身冷汗:“妈的,哪去了?!”…… 正文 第三十回 奇案断续 塔林疑团 我独自一人在兴安岭历尽千辛,好不容易弄到桃树蜗牛,本想到“天纲阁”借九黎青鼎壶炼制丹药,不曾想被糊里糊涂的冤枉入狱,险些丢了性命。爷爷叫我们“戴罪立功”监视什么陆先生,我们商议未定,我却发现那个树蜗牛……不见了!! 来“天纲阁”的时候并没有其他打算,那个树蜗牛就一直戴在身边。后来在天纲塔林被人暗算,之后就没在意过树蜗牛,现在猛然间想起来,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乌茂祖说:“你不是换了行头吗,会不会在以前那件衣服上?” 我说:“这的事儿你们俩先盯着,我得回去看看,要是真丢了,老子也管不了什么陆先生了!!” 孔迪说:“行,这有我,你放心去吧!” 我说:“有你在我才不放心!茂祖,看好他,不管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他要是不听话,打昏就行……” 回到爷爷给我们安排的临时住处,我把整个屋子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下我可急了,马不停踢又来找爷爷。 爷爷见了我说:“有线索了?” 我说:“还没查呢。” 爷爷:“那你来这是要查我吗!?还不回去!”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 爷爷抚着胡须,说:“当时抓你的时候是奇门遁甲的两位老师,同时特异门的一位教授在‘天纲阁’发现了你的雷鞭,这才把你压在天游峰,并没有看见什么树蜗牛啊?!” 我说:“那会不会是那两位老师拿走了?” 爷爷说:“不太可能,这俩个人人品不错,每周献两次爱心,半年献一次血,还得过社区的‘爱心模范奖’,拾金没来不昧,应该没问题!” 我说:“诺贝尔奖还有发错的时候,就别提那个社区的奖了!至于拾金不昧那是因为钱太少,昧了也不能小康,所以我觉得还是问问他们,兴许有什么线索呢!” 爷爷说:“这次行动是‘天纲阁’的秘密行动,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去问他们太容易暴露了!这样吧,我去问他们,你就在这等着吧!……对了,你和杨晴什么时候搞的对象?!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说:“来‘天纲阁’第二个礼拜。” 爷爷一愣,说:“七岁?!……多亏早恋了,要凭你现在的水平还真不好找对象!……” 在爷爷的房里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回来。我有些着急。又等了十分钟,感觉像是过了半年,我实在等不了,于是出门走走。 爷爷住的地方叫“奴雷居”,建在一座奇峰的半山腰,旁边是万丈飞瀑,噪音很大,爷爷美其名曰“天籁之音”,号称能净化心灵。这个地方避风向阳,藏风得水,极目远眺,能看见九曲溪流。 我四下转了一圈,看见爷爷回来了,神色匆忙。 我往前迎了几步。到了近前,爷爷说:“出了点意外!陆先生的事你们不必着急查,等我回来再说!”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说:“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要您出去??”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情况,前一阵西藏又起了事端,密宗有一个叫施乌冥的妖僧,曾经被圆境老秃驴封印在昆仑山,不知怎么又出来兴风作浪,蛊蛊惑了一伙人,乱打乱砸的,还请了高手做帮手,圆境自己有点应付不来,又叫上张老道,估计这几天就能回来。谁知道祸不单行,过不几天,新疆又接连出了几桩爆炸案,政府派出军队也没能解决,估计是有高人作祟,咱‘天纲阁’又把小霍派去了,也是这几天就回!本来计划的都挺好,等他们回来正好赶上万象会,谁知道这边又出了事!咱们请的一位巫师,竟然在半路被困住了!去了几波人也救不了,监阁们怕弄出了人命,‘天纲阁’还得摊责任,干脆让我去!估计也就是一两天的事!” 我说:“不是还有尤教授、栾教授和朱教授吗?怎么不叫他们去?” 爷爷嗤之以鼻,说:“尤去来那个‘冤鬼’根本就见不到人影!栾吼天那个牲畜太莽撞,出去只会惹麻烦!朱习科那个书呆子就更指不上了,让他画画图纸、算算公式倒是还行,要是冲锋陷阵的话,还不如你管用嘞!!” 听爷爷这一说,“天纲阁”眼下也派出去的教授也只有爷爷了。我心中惦念着小晴,若是再耽搁一两天,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爷爷知道我的心事,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我打开一看,正是桃树蜗牛! 爷爷说:“没想到这东西掉在塔林,滚在个小地穴里!那两个老师还以为是什么遗物,交给了百宝阁的老乔!要不是我去要,今天就要做成标本了!!” 不管怎么样,树蜗牛算是找回来了,只要有这东西,小晴的病就能治了。 爷爷又说:“圆境秃驴的那个小屋里,有一个大嘴木鱼,九黎壶就在里面,我马上就要动身,自己去取就行,我教你‘开鱼’的法门!记住,千万别贪心,只能拿这一样,别的东西千万不可以动!之后你们几个不要随意走动,就在我给你们安排的那个小屋里住下。”之后便把那法门交给了我。 爷爷想了想,又说:“上一次你就是在那个塔林被暗算了,这一次再去可要多加小心!……要是你学会了‘意气功’就好办了!……这样吧,我再教你一个应急的法儿,万一有事,也还有个救急……” 送走了爷爷,我把桃树蜗牛安置好,之后去找孔迪和乌茂祖。 见了他们两个,我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乌茂祖说:“那我们陪你去吧,万一有事也有个照应!” 孔迪也说:“是啊是啊,万一我们有事,也有个照应!” 我说:“你小子是想让我保护你啊?!”商量了一番,决定半夜再去,那时候人少,免的被人看到,再惹什么麻烦。 回到住处,我们几个小睡了一会。孔迪看看窗外的星星说:“恩,差不多十二点了!” 我说:“别瞎说,才九点半!!” 孔迪一愣,说:“你也会看星象??” 我说:“我有表!!!!”……. 我们几个总算熬到半夜,于是收拾好了应用之物,一同前往那“天纲塔林”。 一路上倒还太平,没出什么岔子,只是乌茂祖有点紧张兮兮的。这也难怪,这小子毕业以后干的是“正经”生意,不像我和孔迪那么传奇,这一次半夜行动,不免有些忐忑。到了塔林外,我们商量前进路线,乌茂祖已经紧张的不行,说:“咱们等会再进去,我的手有点麻,像针扎似的疼!!” 孔迪一听,说:“手疼?那就把手砍掉,手就不疼了!要是砍完之后,胳膊又疼的话,再把胳膊砍掉就行了!!……” 我说:“那砍完胳膊,肩膀又疼怎么办??” 孔迪想一想,说:“要不直接从肩膀砍吧??……” 乌茂祖说:“我突然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说完,飞步走了进去。 这塔林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诡异,四周也看不清楚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一次格外的小心,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我也会仔细的看一下,以免重蹈覆辙。这样一路前行,我们到了西侧的茅屋。“天纲阁”七位教授的住所都没有人看管,这是因为七位教授造诣精深,就算来到此处,不会特定的法门,也无法得到半点好处,不仅如此,可能还会在不经意间,丢了性命! 我们几个推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我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找那个大嘴木鱼。找一圈,也没找到。我心想,恐怕是在什么机关暗阁里了!我于是拿出铁锹,准备撬开地板,运气好的话,挖个十米八米的就能找到了!还是孔迪的视力比较好,发现屋子正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木鱼! 我万没想到这样一件重要的宝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放在屋子中间!!?难道是怕自己忘了不好找,所以才放在这样一个显眼的地方??和尚就是和尚,想问题太单纯!!…… 反正已经找到了,赶紧取出九黎壶,以免夜长梦多。 乌茂祖为了显示自己已经完全克服了恐惧,说要撬开木鱼大嘴,为小晴的康复尽一份力!要知道,不用法门的话,他这一橇可能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在“天纲阁”这算是常识了,而乌茂祖有这样的举动,恰恰说明这厮已经紧张过度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一时情急,说了一个四字成语:“你丫住手!!” 被我一喊,乌茂祖愣了一下,孔迪看准这个空挡,一个健步上去,把乌茂祖扑倒在地,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把乌茂祖绑的像个粽子似的…… 好在有惊无险,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孔迪说:“你随机应变的做法是好的,但是也要有个度!你把茂祖绑成这样,分明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孔迪说:“这已经控制很多了!要是以前的脾气,一脚过去,他已近回四川老家了!!” 正文 第三十一回 全真大道 前辈守关 傅圆天,道教全真龙门派大师。四川省简阳市九龙场人,1925年农历五月间出生于一贫苦农民家庭。父母皆信仰道教。1946年因家庭衣食艰难,且体弱多病,年及弱冠的傅圆天便投奔成都灌县水磨乡黄龙观出家,师从张永平道长,从此成为全真龙门派道士。1955年到青城山常道观参拜易心莹大师,见易大师道德高尚、学识渊博,乃留居常道观,聆教于易大师。1964年被道众推举成了上清宫的当家。至1989年11月12日至12月2日(即农历十月十五日至十一月五日),道教全真派在祖庭北京白云观举行隆重传戒受戒活动,傅圆天是这次传戒活动的主持者之一,并被授予“大师”称号。1992年3月,中国道协召开第五次全国代表会议,改选领导成员,众望所归,傅圆天被选为中国道教协会第五届理事会会长,并兼任中国道教学院院长。同时荣任全国政协常务委员,参政议政。1995年11月全真派在四川青城山举行传戒仪典,傅圆天大师被推举为方丈、全真第二十三代大律师。1997年7月3日在四川青城山仙逝。 傅圆天大师一生以身作则,任劳任怨,严守规戒,且心系百姓,被全真道徒奉为楷模。在六七十年代动乱年间,傅圆天大师曾经倾心于道家失传的“弥猴桃素酒配方”,作为道众谋生的活计,之后开办工厂,效益可观,因此遭到不少人眼红,最后被人悍然以公社名义平调归“公”,将傅圆天排挤出厂。傅圆天大师不与争执,依然率道众务农。 这一天中午,傅圆天正与道众在田地耕作,又有人来找麻烦,刚刚插好的青苗被糟蹋殆尽,那人知道事情闹得大了,想把责任推到傅圆天大师的头上。这样的罪名在当时已经可以处死了!傅圆天亦一笑置之,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道德经》第七十四章句),正义凛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人听了这句话,无言以对,只好怏怏而退。 也是机缘巧合,当时的田地里有一个当地农家的孩子在附近玩耍,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如佛家所谓的“顿悟”一般怦然心动,犹如醍醐灌顶,于是起了学道之心,此后勤学修道,凭着广大慧根,修成正果,成为得道高人,此人就是陆宽,世人多尊称之为“陆先生”。 陆先生为人勤勤恳恳,清心寡欲,没有争名夺利之心。傅圆天大师仙逝之时,曾有人找过陆宽,希望能够继承傅圆天大师的职位,陆宽婉言拒绝,之后云游四方,广施法术,济世救人。 在千禧年(2000)的时候,台湾大选。当时国内一些敏锐政治家态度十分激进,情绪失控,政府出面解决,未果,政府只好先把这些人关押在监狱,以免造成不良影响。陆宽得知此事,前往狱中探狱,不到十分钟,已然将那些政治犯劝诫,能够平静心智,直面事实,避免了无谓的伤害。此事一传开,陆宽声名大噪,“天纲阁”当时也派人前去拜访。而陆宽生性低调,不愿应酬凡尘的琐事,于是隐居深山,世人难觅踪迹。后来“天纲阁”开万象盛会,也去邀请了陆宽,陆宽却都婉言拒绝了。 最后一次是四年前的万象会,那时我还在“天纲阁”,没有毕业。当时去请陆宽的是“尚古道”的一位老师,其人口才很好,天生一副雄辩的才华,誓要把陆宽请来。去了半月有余,竟然连陆宽的影子也没有找到!更不要说请他了!当时那老师满腹牢骚,逢人便说陆宽高傲自大,不请也罢,所以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监阁们见陆宽决心如此,也就决定以后不再“叨扰”了。 而这一次没有去“请”,反倒自己来了。 “天纲阁”也不是小庙,再大的真龙也容得下。“来的都是客”,既然来了,我们就要以礼相待。只不过事情太过巧合,陆先生来的这几天,“天纲阁”频频出事,甚至连《周天纲要》也被偷看过,于是就苦了我们哥几个来探查此事。恰巧遇上爷爷有事出差,我们得以喘一口气,抽空去塔林取九黎壶,好为小晴炼药。 孔迪制住了乌茂祖撬木鱼,算是化解一场灾祸。 我稳了稳神儿,焚香叩拜,念诵爷爷教我的“开鱼”法门:“菩提无树,明镜非台,万法一空,何来慧才。起心即妄,净心亦霾,闻吾真语,望鱼口开!……”由于圆境教授是禅宗,其法门大多是源于《六祖坛经》。 六组慧能的《坛经》是中原人士所著的佛典中唯一被称为“经”的,因此我平时也常拿来看看,比较熟悉,如今背诵这法门,也是朗朗上口。 一遍念完,手中的三根香已经焚了一段。就在此时,手中有两根香突然折断,手中三根香余下的较长,地上的两根香却很短…… 我记得曾经有位学习占卜的同学说过:“重要时刻焚香切忌断折,这是大忌!而所有折断的形式中,‘三长两短’属最凶,是大凶之兆!”当时还不太明白“三长两短”是怎么一回事,眼下的情景让我突然想起了这一段话,不禁一身冷汗。 孔迪看我呆着不动,以为我忘记法门了,说:“要不你先写下来,照着念吧!” 被孔迪一搅,我缓过神儿来,对孔迪说:“赶紧把茂祖放开,咱们可能要出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孔迪平日里虽然爱开玩笑,但此时此刻见我这副模样,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没有废话,赶紧给乌茂祖松绑。乌茂祖虽然被绑着,但也听见了我说的话,心里也是很担忧,说:“怎么了?今晚台湾要打过来了吗?” 我说:“今晚打不打不知道,就是打过来,我们的部队也能把他们阻止在赤道以南,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孔迪说:“乌茂祖跟个白痴似得,你不用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不是今晚咱们真要打台湾了?!” 我说:“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我是认真的。弄不好咱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都给我精神点!!”就在此时,那个木鱼突然“张开大嘴”,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各种宝贝。 我突然想起爷爷的叮嘱,说决不能贪心,只能拿九黎壶!莫非今晚的凶兆就应在这只木鱼身上吗?!想到这,我犹豫着该拿还是不该拿。此时孔迪好奇心发作,往前一步说:“里面什么东西?”我看事情不妙,飞起一脚把他蹬在一边!乌茂祖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说:“怎么了?”不等说完也被我踹在一边! 根据我看电影的经验,这种时刻总有白痴触动机关,酿成大祸!所以无论如何决不能让这两个小子坏了大事!那俩小子挣扎着爬了起来,询问说:“你丫疯了吧!!?” 我也懒得解释,看看那木鱼的嘴又要闭上了,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瞧准里面的九黎壶,手臂如同闪电一般一伸一缩,把那个九黎壶那里出来!随后那木鱼的嘴又闭上了。 我拿着九黎壶,没敢动弹,仔细的分辨着周围的情况,听见外面似乎有振翅的声音。我等了一会,没什么异常,于是使个眼色,叫他们俩个和我一起出去。我们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遇上机关陷阱,突然一下掉下去什么的。 三五米的距离被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到了门外,我们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说:“任务完成,撤!” 孔迪说:“得等会儿…..” 好不容易才出来,我实在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呆一分钟,说:“你小子还有什么事就不能回去再……”我一边说,一边回头,那后半句终于说不来了…… 乌茂祖更是呆如木鸡,张着嘴,看的眼睛都直了——塔里的“前辈”们怎么都出来了……!!? 夜半三更,风黑云谈。即便是学玄法的我们在这种情景下依然觉得毛骨悚然。此时,事情的原因对于我们并不重要,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活着出去。 我强颜欢笑的为他们打气,说:“不要紧,之前我也遇到过,攻击一次就风化了!!” 乌茂祖闻说,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前辈”吐了一个火球。那前辈是逝世不到三年的火部高僧,只用手一挡,便把火球搪在一边!! 孔迪说:“这玩意儿好像只怕日光,不怕月光……!” 这一变故令我们措手不及,看来这才是应了那个“三长两短”的兆头!! 若是从前,我们还可以叫“天纲阁”的人来帮忙,但现在是“罪身”,被人发现了反倒麻烦!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转身对孔迪说:“上一次是被人暗算,你把水精灵放出来,照应咱们背后,咱们三个对付前面这些!!”于是孔迪吧水精灵唤了出来。 乌茂祖一瞧,说:“还留了一手?!” 我和孔迪齐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乌茂祖笑笑说:“看来,我也不能隐藏实力了……” 正文 第三十二回 水火无情 我辈手段 我们一行三人到天纲塔林取九黎壶,不料出来的时候,发现宝塔里安息的前辈们全都“复活”了。我们进退两难,只能见机行事。 这座塔林里安葬的都是历代的高僧,由于佛法精湛,大多都能保存完好的肉身舍利。走在前面的一位前辈,看不出他的身份,干干瘦瘦的满脸皱纹,不过身上披的是一件袈裟,看来是位方丈。 这位干瘦的方丈每向前走一步,我们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一直推到了圆境教授的茅屋旁,再也没处退了。 孔迪说:“要不咱们还是进屋躲躲?” 我说:“不行!这后面就是高山峭壁,没地方躲!且不说屋子里有没有机关陷阱,咱们一旦进了这屋子,他们把咱们一围,放一把火,还不活活烧死了!!” 乌茂祖说:“有我在,不用担心放火的事!” 我说:“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小心点好!就算烧不死咱们,等屋子烧没了,咱们不是没地方躲吗?!况且一旦起了火,一定会被人发现,到那时候不是更麻烦吗!” 几句话的功夫,那位方丈又走进几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拿出雷鞭,孔迪也拿出自己的兵器——激流刺。 上古伏羲氏自从一画开天,创立先天八卦图以后,又铸了八件法器,用以控制八种卦象的力量。我的雷鞭自不必多说,是为了控制雷的力量;水精灵是孔迪的“不外传的秘术”,并非“正统”的兵器,真正的兵器乃是这对激流刺,用来控制水的力量。这对刺有三十厘米长,短小精悍,形状类似峨眉刺。激流刺的妙处不仅在于它的灵活短小,还有那奇特的力量——激流变之术。 乌茂祖也不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赤帝护指。这对护指原本为伏羲氏所创,本意是对抗野兽,增加一些攻击力,但在锻造的过程中,吸取了太多的“火气”,因此被作为控制“火”的法器了。相传后世祝融得到这件法器,并与共工大战,被黄帝封为“火正”(官职名称),人们则以“赤帝”相称,这件法器从此定名为“赤帝护指”。 乌茂祖说:“咱们国家有悠久的战略史,凡事讲究一个布局排阵,现在这情况咱们只好兵分三路,我在右,孔迪在左,你在中间,以免被他们围住了!!” 我看了看,说:“中间人最多,你怎么不来中间?” 乌茂祖想了想说:“谁叫你先站中间了!!?”说完往右边走去。 孔迪一看左边的人比右边的还少,也赶紧过去了,生怕我抢了他的位置!!...... “大家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分飞”!我也没工夫和他们计较了,拿起雷鞭,挥臂一甩,一道紫雷如同正弦曲线一般击在那个干瘦方丈身上!!那方丈也没有躲闪,身上的袈裟已经被烧毁了,虽然赤裸着身子,但还是毫不迟疑的往前走——完全就是行尸走肉一般!我骂了一句“别跑”,又出第二招。孔迪突然回头说:“他也没跑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这叫气势,懂吗!!”...... 我的第二招是用雷将对方缠住,之后加一次高电压,将对方击毙,但很少使用,因为价高电压需要较长的时间,若是平时,不等我使出来,对方已经先发制人了,我这招就没用了。眼下的情况不一样了,这方丈似乎没有什么攻击能力,我有时间准备一下。 一会儿的功夫,我准备完毕,双手一用力,一个高压电波便冲了过去!那方丈中招之后,双手一抬,将我的“高压电”反射了回来......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我在倒地的一霎那,才想起了那方丈的身份——铁罗汉智天! 智天生前是当时十八罗汉之一,因为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所以被称作“铁罗汉”。铁罗汉不仅仅是将皮肤硬化,还能将内脏硬化,是整个身体如同一个铁块,称得上是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身”!此外,这个身体另外一个能力就是导电,所以才能将我的雷电“导”回来!! 学习玄法的人,会对自己的招式有一定的免疫作用,因此我没有丧命。踉跄的爬了起来,那方丈已经来到我身边。我笑了,说:“麻烦您再死一次吧!”…… 孔迪也找错了对手,本以为左边人少,谁知道却碰上了惠幻长老。 惠幻长老本是少林寺的执法长老,由于一次误判,被逐出少林寺,从此流落江湖,后来到了“天纲阁”,曾一度主持“天纲阁”的律法,赏罚分明。当时的“天纲阁”规模要比现在大上几倍,所以事务十分繁忙。惠幻长老之所以能够胜任这项重任,不仅仅是因为处事公正严明,还因为他的独门本领——分身术。分身术本是道家高级玄法,后来有一位道教弟子遁入空门,成了佛教弟子,这才把分身术传入少林,此后少林精研分身术,有了不少成绩,这惠幻长老就是分身术的集大成者。而道教的分身术由于没有传人,反倒渐渐没落了,这样一来,惠幻长老变成了这个玄法唯一的传人。 当时“天纲阁”规模虽然很大,但也渐渐暴露出许多问题,其中之一就是龙蛇混杂,不少门人在外面胡作非为,惹下不少麻烦。监阁们这才决定精简人数,将“天纲阁”缩减到现在这样的规模,这样一来,“天纲阁”的事务就减少了许多,加上惠幻长老年事已高,便退隐在天纲塔林,不问世事,其他门徒甚至不知道这位长老是何时圆寂的。 这位惠幻长老也不客气,没走几步便使出分身妙法,一时间变出来几十人!孔迪看看地上大大小小的水坑,说:“昨天下的雨吗?真是天意!” 乌茂祖那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第一个对手就遇上了圆守和尚。 圆守和尚是云游的苦行僧,用一生的时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苦行僧最大的困难不在于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而在于一路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云游僧真正修行的目的也在于此。 通常一个人能学习几门玄法就很不错了,而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不管是多么玄妙的法术都有被破解的法门。云游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高人逸士,这其中就不乏有些能够破解自己法门的人,只有战胜他们,自己的修行才能有进步,要想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因此很多云游僧只走很小的一个范围,或者只是一段时间过云游的生活,之后还是要在寺庙中修行,以免“自讨苦吃”。 圆守和尚则不同,不仅行动范围极大,并且一生的时间都在过“云游”的生活。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他的看家本领——混元五行遁。“天纲阁”将“五行遁”列为“禁术”是因为,这个法术不太“灵活”:只能将人困住,却不能将人释放出来,一旦施法,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当年石凌在万象会上大破五行遁的事,属于极端情况,不具有一般性)。而圆守和尚的“混元五行遁”是在五行遁的基础之上加以“改进”,使得这个法术“能困能解”,收发自如!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只要将自己困在混元五行遁之中,便能躲过了,事后再将自己放出即可。其“核心技术”一直没有外传,最后这项技术随圆守和尚一同“长眠地下”,从此失传了。 乌茂祖的铁拳能将城门击穿,却不能伤圆守和尚一根毫毛。乌茂祖一连打了几十拳,累的气喘吁吁,最后没有办法,说:“算了,我还是戴上手套吧!!”…… 我们几个的运气都不怎么样,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人都死过一次。 但凡是人,说到底,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从这个层次上讲,“算命”之类的事情并没有多大意义,充其量算是能够“早知道”,安慰一下人们的心理,提早准备。但人生的乐趣恰恰在于“不知道”,我们之所以不知道将来的命运,所以生活才能有“希望”…… 而这些人都死过一次,他们的死因就成了我们制胜的法宝! 智天方丈生前凭借着“金刚之躯”难逢敌手,也正因为如此使得身体无法抵抗“磁力”,最后被南方大盗用电磁起重机制服,死于非命。我看准时机,用雷鞭缠住埋葬他的那座特制的“铁塔”,那铁塔“由电生磁”,其威力可比电磁起重机大上几百倍!可惜智天方丈生前惨死,死后又被我“鞭尸”,心中实在愧疚……我双手合什,说了一句谒语:“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惠幻长老虽然是自然死亡,但其生前曾遭遇一次惨败:那时道家的分身术已经失传,所以来少林寺想惠幻索要分身术的修行方法,惠幻则觉得这是少林寺研习的结果,不能外传,所以两家起了争执,最后终于大打出手。惠幻一时情急,使出分身妙法,将道家的几位高手都挫败了,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谁知两月以后,来了一位云游的道人,岁数不大,说要见识一下分身术。起初惠幻等人并不在意,但此人本领不凡,左后终于逼得惠幻使出分身术。那道人呵呵一笑,把道袍一脱,只见身上如同刺猬一样长满尖刺!一道咒语念罢,他身上的刺如狂风骤雨一般四面射出来,几十个分身顷刻间化为乌有,只留下惠幻的真身,显然是小道长手下留情了。小道长胜这一阵之后,飘然而去。事后才知道,这位小道长其实是道家的“褐刺老祖”。 孔迪识破的他了身份,又看看地上的水坑,将手中的一对激流刺扔在一个水坑中,说:“死在我的激流变之下,也算对您的尊重了!”话音刚落,那对激流刺也落在了水坑中,霎时间所有的水坑中同时射出千百把激流刺!!孔迪的这一招虽然有许多限制条件,但一旦发动,其威力不亚于那褐刺老祖!! 相比之下,圆守和尚要难对付多了,仅一招“混元五行遁”便把所有的攻击都抵挡住了。他生前唯一一次遇险是被一个移山术困在山崖里,七天七夜没有出来,虽然没有被大山压死,却差一点饿死!最后万幸赶上一次小地震,地面裂开,这才得以生还。眼下的圆守和尚本身就是“死人”,即便困住了他也饿不死他,所以很棘手。 乌茂祖对自己的对手很无奈,伸手取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孔迪笑了。我们都知道,一旦他戴上那副手套,战斗就算结束了。 乌茂祖戴完手套,对着圆守和尚说:“国家领导人都是火葬,我看,您也不要搞特殊化了吧?!”说完,用手一指,一道红光射出,把那“混元五行遁”打开一个小孔!那红光射到五行遁中,化作一团烈火,熊熊燃起。五行遁“抗压不抗涨”,最后从内部轰然炸裂,响彻山谷…… 这时,塔林的入口处出现几十位“天纲阁”的人,有老师,也有学生,手中都拿着手电筒,晃得我们睁不开眼。为首的一位老师说:“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 我叹了口气说:“这下可糟了……” 正文 第三十三回 天纲浩劫 大角陆宽 无巧不成书。就在人们出现的同一时间,从塔里出来捣乱的前辈们竟然都回去“安息”了——我个人觉得他们很虚伪,孔迪和乌茂祖都保留意见。 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我们被抓倒是小事,可爷爷怎么办?毕竟是他默许我们这样做的。现在是人赃俱在,铁证如山,就算是爷爷也无能为力了。 孔迪心有不甘,上去解释说:“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后面的话便说不清楚了。由于往前走了两步,被人们认为“有暴力倾向,行为激进,危险系数高”,所以第一个被制服。乌茂祖一看这情况,赶紧退了两步,结果被认定是要“畏罪潜逃”,也被制服。最后我也在劫难逃,理由是“因罪恶而恐惧的走不动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我们被押解的途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看方向是在东南角。老师A说:“糟了,是朱教授的实验室!”老师B说:“不要紧,朱教授弄高科技要搞实验验证,偶尔会这样!” 紧接着又是一生巨响。 老师B有点窘,说:“哦,是另外一个实验!” 之后又一声巨响。老师B:“难道第一个实验重做了??” 老师A:“你这厮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我也是朱教授的学生,这绝对是有问题!你带他们几个先去大牢,其他人跟我来!!”之后兵分两路。 去支援朱教授的那对人比较多,主要是想看看热闹,因为朱教授的技术发明什么的很少公之于众,只给“用得上”的人展示,其他人很难有机会看到。好不容易出了一次意外,谁都想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 看来我们是没这个眼福了。我们走了没有多远,去支援朱教授那一队中的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说:“这几个人先放了吧,你们赶快都过去,出大事了!!” 我们的罪过可不小,就这样把我们放了??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哥几个一商量:好歹也是“天纲阁”的人,现在出了事,我们也应该尽一份力,于是尾随着他们也跟了过去。 转过山脚是一个小池塘,旁边就是朱教授的实验室。 朱教授的真名叫做朱习科,是“程朱理学”中朱熹的后人,在此简单介绍一下。 朱熹(1130.9.15~1200.3.9)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晦翁、考亭先生、云谷老人、沧洲病叟、逆翁。南宋徽州婺源(今属江西省婺源县)人。14岁,遵父遗命,随母定居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五里夫。19岁进士及第,曾任荆湖南路安抚使,仕至宝文阁待制。为政期间,申敕令,惩奸吏,治绩显赫。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闽学派的代表人物,世称朱子,是孔子、孟子以后最杰出的弘扬儒学的大师。朱熹早年出入佛、道,31岁正式拜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为师,专心儒学,成为程颢、程颐之后儒学的重要人物,并在宋金之战中出谋划策,贡献卓越。1181年朱熹解职回乡,在武夷山修建“武夷精舍”,广召门徒,传播理学。为了帮助人们学习儒家经典,他又于儒家经典中精心节选出“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并刻印发行。这是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四书影响深远,后来成为封建教育的教科书,使儒家思想成为全面控制中国封建社会的思想。1193年朱熹任职于湖南,不顾政务缠身,又主持修复了四大书院之一的另一著名书院──岳麓书院。使之与白鹿洞书院一样,成为朱熹讲学授徒、传播理学的场所。书院在南宋盛行,几乎取代官学,这种盛况是与朱熹的提倡直接有关的。庆元元年(1195年)朱熹在朝廷的支持者赵汝愚受韩侂胄排挤被罢除相位,韩势盛极一时。科举取士,凡涉程朱义理不取。庆元六年(1200年)三月初九,朱熹终于在建阳家里忧愤而死,享年七十一岁。临死还在修改《大学诚意章》,可见他是如何矢志于树立自己的理学,然而生前终未如愿。 朱熹虽然为官时间不长,但总是努力设法缓和社会矛盾,或多或少地为下层人民办好事。一生的著作较多,有《四书章句集注》、《四书或问》、《太极图说解》、《通书解》、《西铭解》、《周易本义》、《易学启蒙》等。此外有《朱子语类》,是他与弟子们的问答录。其最大的成就还当属对“程朱理学”的贡献。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虽不是朱熹的后代,但句容朱氏却确确实实与朱熹的紫阳朱氏有关系,正因为这一点,朱熹后人才被朱元璋派到当时剑宗王佑的门下,助王佑一臂之力,后来王佑退居武夷山,朱氏后人便一同到了此处,在朱熹故居居住。传到朱习科这一代,由于他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一直没有被人们所关注。直到1978年,朱习科三十二岁,“天纲阁”召开册封大会,朱习科以一部自制的“启封电子仪”,用科学技术的方式破解了高级封印术“五岳咒”,一跃成为“七泰斗”之一,也是“天纲阁”中唯一一位不会使用玄法的教授。 朱教授继承了朱熹于理学方面的天赋,并另辟蹊径,开创了将科学技术与玄法相结合的独特领域,取得了可喜成果,不少“天纲阁”门人的玄法、兵器都融入了朱教授的技术。乌茂祖那副能将火焰汇集成一束的手套,就是朱教授闲暇时的“娱乐之作”。 朱教授平时极其神秘,没来不让外人踏进他的实验室半步,偶尔极特殊情况必须有人帮忙时,才允许自己的学生进去一小会儿,而且不可以随意走动,只可以在一间屋子里干活,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实验室的全貌。今天那间实验室突然出了事故,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朱教授的实验室原本是一个铁球型的建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来增援的人也都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东边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朱教授穿着一身白大褂,用手推了推眼睛,说:“呵,好大的力气?!能把我的实验室撞成这样,该有导弹的威力了!真是难得的研究材料!只不过……我印象当中,陆先生的师傅可没教过你这样野蛮的招式吧?难不成是自创吗?” 我们一听“陆先生”三个字,心头都是一惊。再往那边一看,果然是陆宽陆先生!! 那陆宽身上的道袍毁了大半边,赤条条的光着身子,看不出一点大师风范,说:“朱教授过奖了,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倒是朱教授让人吃惊不小!大哥说‘天纲阁’成事的教授都被诱到外面了,留下的这个不会玄法,最容易对付,可忙了大半夜,还没伤到您一根毫毛呢。” 朱教授皱皱眉头,说:“这么说来……你们是蓄谋已久了??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至少最近一百年,你们算是第二个有这胆量的人!这份胆量还是值得夸赞!可否透露一下那位大哥的情况?” 陆宽哈哈大笑,说:“一个将死的人,还问这么详细干嘛??” 朱教授推推眼镜,说:“本教授虽然不会玄法,但还不至于输给你这样的人物……” 就在说话的时候,一眨眼的瞬间,陆宽不见了!!再看朱教授身后一个黑影闪过,陆宽已经到了!!他举起两只铁拳,往下重重一砸,朱教授整个人被砸在了土中…… 但凡平常会一点玄法的人,此时只要施展土遁之术,也不至于丧命,然而偏偏这位教授不会玄法!! 正当我们要上前接应的时候,只见陆宽脚下的一片土地突然流动起来,远远看去很像一个漩涡,地上的东西连同陆宽也不断的往下陷!陆宽知道在这沼泽一样的地方,力气再大也没有用,于是赶紧双手快速的往后划,像是螺旋桨一样冲出了泥潭!再看泥潭之中一架巨大的风机,一直把上面所有的土石都吸了进去,不时的迸出火花来! 朱教授从旁边的树林里出来,推推眼镜,紧皱着眉头。 陆宽说:“不愧是朱教授,这么快就找出了我的弱点!只可惜,您了解的还不够!!”说完话,举起拳头又来乱砸一通!朱教授从身后拿出一个魔方一样的东西,往脚下一抛,那东西便自己动了起来,左右来回的折叠,越变越大,最后变作一个大蜘蛛一样的机器!朱教授坐在当中,一扣动扳机,有百十口机枪一齐向陆宽射击!陆宽脚力不凡,赶紧躲在一旁,刚要站起身来,那些子弹突然爆炸,整个山谷都在动摇…… 烟尘弥漫了整个山谷,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说:“朱教授可真不客气,一上来就去全力以赴呢!” 朱教授推推眼镜,说:“呵,渲染铺垫是文学家的手法,简洁纯粹才是科学家的作风。能解决的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陆宽笑了一阵,说:“朱教授的‘五魔方蛛’的确各有春秋,只可惜那四只都被埋在实验室了,不然,我今天真是要吃大亏了!!” 朱教授心头一惊,说:“我这‘五魔方蛛’的秘密,就连‘七泰斗’也不是很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烟尘已经散去,我们不由吓了一跳:那陆宽虽然是体无完肤,但意识却十分清醒。更可怕的是,半张脸皮已经烧焦了,后面露出了另一张脸…… 陆宽说:“这张皮囊实在不舒服,既然破了,正好扔掉!!”说完往下一扯,扯下了这张人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头上还伸出两只硕大无比的犄角! 朱教授惊讶说:“大角鹿!!?这绝不可能!!”…… 正文 第三十四回 傀儡之躯 大爷姓栾 大角鹿是体型最大的鹿。古代哺乳动物的一属。生活在三百万年至一万二千年前,我国于河北、山西、内蒙古等地发现化石,北京周口店北京猿人洞穴内亦很多。经常活动于泥炭沼泽地,这种古鹿的角大得惊人,角面的宽度,通常有2.5米,所以叫它大角鹿。有关大角鹿灭绝的成因讨论都主要集中在其鹿角,而非其体型,这可能是由于鹿角的外观多于其实际用途。有些学者指出被人类猎杀是其中一个因素,因大角鹿的鹿角限制了它们在森林的活动范围。不过有反驳指大角鹿作为大陆上的物种,应该与人类一同演化,并且适应了人类的存在。 总的来说,大角鹿在个别地方上消失的成因有多个理论,但就最终大角鹿在欧亚大陆上的消失则没有定论。还有人指出这是人类存在及栖息地减少联合造成的结果。 朱教授博学多才,不仅对自然科学有独到的见解,对生物学也是十分的熟悉,所以一看见陆宽的那一对硕大无比的鹿角,就已经认出了是早已灭绝的大角鹿。 朱教授咳嗽了两声,推推眼镜,说:“没想到本教授竟然有幸亲眼看见大角鹿,也算是大饱眼福了!只不过时机不对,没办法,只好灭绝了……” 陆宽满不在乎,说:“朱教授,科学讲究的是严谨,您是凭什么认准一定能赢我呢?!” 朱教授说:“邪不胜正,就是根据。” 陆宽说:“您今天不像是学科家,倒像是哲学家!那您又是凭什么把自己认定是正,而把我认定是邪?” 朱教授说:“无缘无故来我‘天纲阁’惹是生非,毁我居所,伤我门人,这还不算是邪吗?!” 陆宽说:“此次前来,可不是无缘无故!我们三星教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为的是大义,有哪里不对?你们‘天纲阁’却三番五次前来阻挠,我们这才要来侵扰!说到底,该是你们‘天纲阁’无缘无故在先呢!” 朱教授说:“本教授孤陋寡闻,不知道天下还有‘三星教’这一派别,至于替天行道之类,更是不知所云。如果你们做的真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业,我想‘天纲阁’的人应该不会出面阻拦,这其中的误会还有待求证。况且你们若真是心系百姓,为什么不像政府寻求帮助?” 陆宽叹了口气,说:“看来朱教授一无所知啊?!算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说这些了!时间耽搁的太久了,做个了断吧!!” 朱教授说:“本教授还想请教一件事:看这情形,陆先生应该已经仙逝,不知你尊姓大名,是否是你下的毒手?!” 那“陆宽”看看地上的皮囊,说:“哦,在下也叫陆宽。当日去说服这个陆先生来‘天纲阁’做内应,他给拒绝了,我怕走路了风声,便把他杀了,之后做成个皮囊,好混进这里来。” 朱教授顿了一下,说:“你这人倒是爽快,有什么说什么,也不隐晦,就不怕暴露了信息吗?” 陆宽说:“大哥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安排。” 朱教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这位大哥怕是要失算了。”说完,从衣服里又那拿出一个“魔方”,往地上一丢,那魔方左右滚动,来回折叠,眨眼的功夫又变出一只机器蜘蛛!这只蜘蛛全身光溜溜的,不像刚才那只满身是武器。这蜘蛛往前挪了两步,一张嘴,吐出四个钢球,滚在陆宽四周,不等陆宽反应过来,那四个钢球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两连接,形成一个结界。 陆宽笑笑说:“结界可不管用!”之后猛挥双拳,来砸这结界,不曾想一拳下去,那结界竟然凹了一个坑,并没有破碎!! 一般说来,结界都是越硬越好,“五行遁”就是典型的代表。而朱教授却把结界弄成如同橡胶一样富有弹性,我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陆宽乱砸了一通,丝毫没有作用,于是只好停手,说:“其他四只蜘蛛明明已经被埋在实验室,为什么……” 朱教授说:“之前我确实只带一只枪炮蛛,其他的由于不能折成魔方,不方便携带,才放到实验室。可是,这是两个月之前的信息了,要知道,对于科学来说,两个月时间足以更新换代了。” 陆宽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地步,真是小瞧您了!”之后仰天长啸,那身体突然变异,变作一只大角鹿,现了了原形!并且越变越大,最后变成火车头一般大小!硬是把那个软结界给撑破了!! 朱教授知道他一旦现了原形,能力将成倍的增长,于是不敢掉以轻心,又从衣兜里拿出两只蜘蛛:封印蛛和飞雪蛛。 封印蛛身上融合了四大封印术:五岳咒、四海咒、四象大封印术以及号称能“封印万物”的冰天之术。 飞雪蛛的风格迥然不同,它不是一只大蜘蛛,而是成千上万个小蜘蛛,铺天盖地如同飞雪一般,故名飞雪蛛。每一只飞雪蛛都有不同的能力,有的带有尖刺,有的沾着剧毒,还有的可以腐蚀钢铁……虽然每一只的攻击能力很小,但是如此的数量,足以抵挡一只军队。 四只蜘蛛一起向陆宽发起攻击:先是封印蛛在陆宽额头压了一道五岳咒,陆宽登时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之后结界蛛张开三重连环结界,是仿造“天纲阁”三十六重连环结界制成的,就在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那陆宽突然发狂,仅仅是拼着一股惊天的怪力,硬生生的将五岳咒和三重连环结界冲破了!!!而陆宽只划伤了左肋,实在是匪夷所思。 在场的我们都看的傻了:这陆宽本事倒也平平,不过是有一股子怪力,竟然能与“天纲阁”“七泰斗”对峙到这个地步!!! 朱教授也是大吃一惊,万没想到这个“小鹿妖”竟有如此神威!!于是准备让封印蛛施展“冰天之术”。 冰天之术源于上古十器中的崆峒印。崆峒印能将天上的云封印成冰块,而冰天之术是将这股力量用到其他物体身上,其威力足以将万物摧毁,是封印术中最残酷的一种,一度列为禁术。只可惜不等封印蛛进行封印,已经被陆宽一脚踏碎!!紧接着摆尾一扫,又把结界蛛打翻了! 转眼之间,朱教授的两只蜘蛛已然被打败了!朱教授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有飞雪蛛。飞雪蛛很小,且数量极多,顺着陆宽的呼吸道和伤口就能进入体内。进入体内之后,这些飞雪蛛发挥神威,开始破坏陆宽的内脏。 皮肤再硬,内脏也是软的,被这飞雪蛛一攻击,陆宽呕血不止,总算能够暂时阻止他了。朱教授稳了稳神儿,将枪炮蛛所有的枪管整合成一个口径,一声巨响过后,一棵导弹射出,正好打在陆宽面门…… 浓密的黑烟将陆宽包住,地上已是血流成河。 看来一切已经结束了。 朱教授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也许是要亲眼看见陆宽死去才放心,也许是惋惜大角鹿的没绝,反正没说什么话。 我们一直没敢上前,怕影响了朱教授,帮了倒忙。现在一切结束了,我们赶紧跑了过去,搀扶朱教授回去歇息。 就在我们转身的一霎那,听见了一声怪叫。那声音不是很大,但觉得身体内外都被震动了!我们的身体虽然没事,但一看手腕的表,已经震得粉碎。我知道,事情还没完…… 等我们回头一瞧,看见惊骇的一幕:那陆宽右眼已经瞎了,嘴角不断的留着血,左肋伤的很深,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但却已然站在那里!而枪炮蛛和飞雪蛛已经被陆宽的这一声吼叫震碎了…… 陆宽的这种“低吼”的能力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再请朱教授继续战斗,可朱教授却昏迷不醒了。 孔迪一着急,一下子把朱教授的白大挂扯破了,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机器,肋条里还有两对机械手臂,加上正常的四肢,正好是八条——原来朱教授的第五只蜘蛛就是他自己!!! 由于陆宽的低吼正好对应着机器的固有频率,使之发生共振,最后达到损坏机器设备的目的。可不曾想,歪打正着,朱教授的身体也是机器,突然中了这一招之后自然瘫痪了。 情况有了重大转变:本来是对峙的局面,突然变成了陆宽的强势了!我们一面安排人手将朱教授护送回去,一面准备对付陆宽。 孔迪本想用当年对付石凌的办法,用水精灵进入陆宽的肺部放毒,可发现水精灵也被那低吼声伤的不轻!孔迪看看地上尽是鲜血,于是取出激流刺,发动激流变之术,一时间寒光闪烁,但却如飞蛾扑火,丝毫没有效果!!孔迪看准空挡,将激流刺集一处,对准陆宽左肋的伤口攻击。陆宽不忍痛楚,惨叫一声,退了一步。乌茂祖乘热打铁,戴上了“约束手套”,一道烈焰又射在那伤口!旁边的皮肉已经烧焦了!!我再接再厉,一道紫雷过后,那陆宽终于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其他“天纲阁”的门人也趁机攻击。那陆宽一时激愤,低吼的声调突然升高!我们只觉得身体要被撕裂了一般!! 随着陆宽吼声声调得升高,我们已经快承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必然会像那些机器一样四分五裂了!! 突然,有一个吼声从远处传来,刚好抵消了陆宽的吼声!!陆宽怒道:“是谁!!?” 远方传来一个声音:“嘿嘿,大爷我姓栾!!” 正文 第三十五回 二重吼天 噩耗来传 正当我们危难之际,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我们“天纲阁”另一位教授:栾吼天栾教授。 栾吼天,异形门教授,天生一身蓝色的皮肤,自称阿凡达后人,估计是故意炒作。一头棕色的头发如同狮子一般,左手持盾,右手拿矛,黄眼,有尾,不爱穿衣服,特征符合野人,所以遭到其他教授的严重歧视,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居无定所。其人豪放,不拘小节,有领导才能,曾经联合全国异形人对抗政府,后被当时中央情报人员捕获。当时“天纲阁”还没有“七泰斗”的名号,但不乏德高望重之人,其中一个就是日后成为“七泰斗”之一的圆境和尚。圆境和尚以慈悲为怀,向政府求情,政府念他平复西藏,封印施乌冥,与国家有功,便应允了。从此,栾吼天归服“天纲阁”,之后组建异形门,收拢异形人,“异形人之乱”终结。1978年册封大会,凭借独门声部玄法,一举成为“七泰斗”之一。 栾教授一声长啸,破解了陆宽的吼音,之后只听见山间草木不断折断,最后在山崖边窜了出来!落到地上之后,激起一圈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陆宽一看栾教授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人。栾教授说你瞎了狗眼,大爷我是“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经过国际卫生组织ISO90000认证的,跟你这种“野兽”有本质的区别。 陆宽勉强额站了起来,苦笑了一下,说:“大哥的情报说‘天纲阁’七位教授中有两位不清楚,一位是尤去来,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活着的;另一位是栾吼天,平时极少呆在‘天纲阁’。看模样,您该是栾吼天栾教授吧?!” 栾教授说:“啊,是我!昨晚在林子里突然听见一个叫声,觉得有趣,所以回来看看!那声音是你叫的??” 陆宽说:“昨晚是我大哥,今天是我。竟然能听见大哥音波??!……看来我今天回不去了……” 栾教授笑笑说:“少拍马屁!能把朱教授逼到这个地步的,你小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废话少说吧,是战?是降?!” 陆宽说:“‘天纲阁’的教授个个都是急性子……呵,这样也好,免得麻烦了!” 栾教授说:“我就知道和平的方式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得是来硬的才行!看招!”说话间已经跳了过来,一杆长矛斜斜的刺下来,陆宽把头一扭,用那对大犄角挡下了这一招!此时两人近在咫尺,栾教授吸满一口气,往前一吼,只听见龙吟虎啸一般,风云为之变色!!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劲的音波,空气也被震出道道涟漪! 陆宽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也开始模糊了。等到恢复了一些视力,已经被栾教授骑在胯下了!陆宽使劲力气用那对大角去顶,栾教授左手挥盾挡住,右手长矛直直的刺向陆宽的后背。 孔迪方才的激流变之术对陆宽的硬皮没有丝毫效果,而栾教授仅仅这样一戳,已然刺进去一尺多深!陆宽疼痛难忍,一翻身将栾教授甩了下来!栾教授身手敏捷,左右腾挪,伺机进攻;陆宽则来回挥舞着两只犄角,尽量不让栾教授靠在近前。 二人僵持不下。 栾教授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正寻思对策,那陆宽突然不动了!再仔细一瞧,原来是阴圣臧伏搞的鬼。 “天纲阁”中的太极门算是一个大分支,其下又分为“天字号”和“地字号”两个部分,原本是阴阳二圣分别统领这两个部分。我们天字号的老师阳圣姬翔自从与幽冥水天余淼一战后卧病在床,地字号的老师阴圣臧伏又难得一见,“阴阳二圣”的名号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今天若不是看见了臧伏老师本人,还真想不出是谁有这样的神通! 臧伏一生十分坎坷,自幼父母双亡,由一位邻居抚养,后来邻居感染重病,暴毙身亡,臧伏从此以乞讨为生,甚至干过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用以果腹。十四岁是又被人贩子拐卖到福建,买到当时福建的姬氏家族。姬氏家族家业很大,与名重一时的荣氏兄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时家族中为了家产起了纷争,家里的小少爷姬翔被迫到武夷山避难,臧伏就是作为姬翔的“佣人”才被买了下来。 两个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在武夷山之中幽居一年之久,后来被“天纲阁”门人发现,便把他们带回“天纲阁”。两兄弟勤奋好学,表现出极高的天分,后经过原太极门前辈伍殇的指点,成为太极门的顶尖人物,凭借着精湛的技艺被称为“阴阳二圣”,名重一时。姬翔被余淼重伤后,臧伏一直暗中追查余淼的行踪,所以很少露面,这一次为了万象盛会才特意赶回来。没想到的是“天纲阁”竟然遭此大难!于是暗中观察对手的招式,直到栾教授与他僵持不下的时候,用“影缚术”将陆宽定住了! 栾教授看见是臧伏,说:“老弟,大爷我可看不惯这背后下黑手的事!难不成你是不信我的手段?!” 臧伏说:“既然栾教授这么说,那我告辞了。”说完收了“影缚术”,退到树荫下,隐去了身形。栾教授猛吸一口气,一声长啸,一道音波便冲了过去!陆宽不敢怠慢,也吼一声,两股音波重合在一起,天上的云都被震散了…… 声音的特点是可以在空气中自由的传播,其威力是可以扩散的。如果是炮弹攻击,弹片分散范围决定其攻击范围,而声波(冲击波)攻击时,声音所达的地方都在其攻击之内。栾教授和陆宽虽然在朱教授的实验室旁战斗,由于声音的扩散,“天纲阁”里面的建筑也被毁了大半!好在这个频率只能毁坏建筑,伤不到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个人战斗了有十分钟,陆宽由于流血过多,有些体力不支。栾教授看准机会,连发了三次音波过去,陆宽只挡下了第一个,其他两个都被击中了!踉跄着往后退。栾教授把手中的长矛一抛,刺在陆宽的后背,一跃便跳了过去,骑在陆宽身上,两手把住他两只犄角,俯身对着陆宽的天灵盖,说:“尝尝大爷的‘顿音之锤’!”说完,发出一个短促的声波!只见陆宽的脑袋像是被铁锤击中一样,登时被砸在地上,陷了进去,七窍流血。 …… 栾教授见陆宽已死,转身下来,准备收拾后事了。 就在这时,栾教授突然抓狂,露初尖牙,满头大汗,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副无处躲避的样子!我们被这突发的一幕弄得一头雾水,没有一点头绪。与此同时,那陆宽又站起来了!!! 陆宽的模样很奇怪,好像感觉不到伤口疼痛,眼神无光,简直就与昨晚塔林的前辈们一般模样!!虽然行动有些迟钝,但攻击力一点也没有减弱!我隐隐的感到这些事情的内在联系,心理里惴惴不安。 栾教授一面捂着耳朵四处张望,一面躲避陆宽的攻击,一不小心,被陆宽划伤了后背。栾教授忍着疼痛,盯着西南角的一处树丛,一声长啸,发出一道巨大的音波!!直把那片树丛全部震毁了,里面竟飞出一只蝙蝠来!!! 那只蝙蝠体型不大,被栾教授震坏了一只翅膀,勉强能飞起来。与此同时,栾教授稍稍缓解了症状。看来,是那只蝙蝠在作怪!! 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在塔林的时候,开始隐隐的听见振翅的声音,后来那些死去的“前辈”就都复活了。对比今天的情形来看,昨晚也用该是这只蝙蝠搞的鬼了!! 栾教授喘着粗气,说:“昨晚的叫声……是你吧!?你就是陆宽的大哥吗?!” 那只蝙蝠没说话,等了一会,一张嘴,我们没有丝毫感觉,可栾教授又开始抓狂。陆宽也跟着动了起来!!想必是用超频声波一类的声波控制着陆宽,我们平常人听不见,而栾教授由于特殊的能力才能听得到。 找到了根源才能对症下药。栾教授先不管陆宽,用力一跳,竟然抓到了蝙蝠的脚!那蝙蝠翅膀本就受了伤,被栾教授一扯,挣扎了两下便掉了下来!栾教授如同猛兽一般撕咬着那蝙蝠,那蝙蝠也竭力的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 二人都是用音的高手,栾教授不停得用“顿音之锤”冲击,蝙蝠有用超声波来抵抗,算是个平手,但却忽略了一个人:陆宽。 那蝙蝠的超声波一方面能够抵抗栾教授的“顿音之锤”,另一方面还控制着陆宽!正当两人纠缠之际,那陆宽不知何时来到栾教授身后,摆头一挑,一直犄角刺穿了栾教授的胸膛!! 栾教授一声狂吼,扯下了那蝙蝠的一只翅膀!回手抓住陆宽的犄角,一用力,把那比精钢还要僵硬的犄角掰断了!!!…… 陆宽退了一步,又往前走来,没有丝毫的退缩!栾教授用脚踩着蝙蝠,看陆宽又过来了,吸一口气,发出一个比“顿音之锤”还要强劲的“天籁”。由于那犄角插在胸膛,使不出全力。陆宽左右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紧接着用头一顶,另一只犄角也插进栾教授的胸膛…… 由于事发突然,“天纲阁”的门人以及请来参加万象会的宾客都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大事。等他们都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栾教授已死,那蝙蝠趴在陆宽头上控制着他,所向无敌。 那蝙蝠对着“天纲阁”众人,说:“朱习科已废,栾吼天已死……‘天纲阁’,我们收下了。” 正文 第三十六回 册封盛典 霍霆平乱 霍霆是“天纲阁”七位教授中最年轻的一位,而当年荣膺“七泰斗”之称的时候只不过二十几岁而已。 1978年10月7日,农历九月初六。这一天对于当时大部分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武夷山桃园观的“天纲阁”来说,却是一个大日子——这一天,“天纲阁”举行了一次划时代的盛会:“册封大典”,也是第一届“万象会”。 自明朝起,“天纲阁”历经数百年,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这一次的盛会,不仅是对前辈意志的继承,也为后来“天纲阁”的发展壮大打下了基础。 这一次大会由“天纲阁”发起,邀请了当时国内各门各派顶尖的高人,盛况空前。会议的目的不仅是为大家提供一个切磋交流的平台,更主要的是,“天纲阁”要在这次会议上,选出最强的七位门人,作为“天纲阁”最高的战斗力,这对于日后“天纲阁”的壮大有着重大意义。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但当时的门派也比较多,谁也不知道谁会走到最后,于是都想看看“对手”的情况,“七泰斗”的选拔无疑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那一次大会的流程十分简洁,不像现在这样繁琐,整个一会议只有三天:第一天就是“天纲阁”的大选,第二天,由选出的七人作为代表与其他门派切磋比试,第三天则是取长补短,将各家的经验进行交流。 第一天的大选备受瞩目,因为此前,“天纲阁”在玄法界已经是作为最强的三个门派之一,但由于当时新闻媒体的限制,大家大多都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其实力到底如何,外人都不是很清楚。好奇心之下,大家都很期待。当时候选的名单多达十六人,所以采用的先淘汰,后循环的形式。循环赛的时候,胜者两分,情局一分,败者零分。要从这里选出七人,理论上要进行很多场比赛,一天的时间恐怕不够,于是把十六人随机分成两组,先进行淘汰赛;剩下的八人进入第二轮的循环赛,淘汰一人,留七人。但还没有结束,选出的七人还要得到各门派的前辈认可,必须是品德兼优才能胜任。 第一轮淘汰赛进行的很顺利,由于实力相差比较悬殊,并且八场比赛同时进行,所以上午十点便进行完了,留下的八人是:雷部天尊刘尚天、塔林活佛圆境和尚、茅山道长张凌勋、龙虎山天悬棺尤去来,天津鬼警霍霆,异形门珍兽栾吼天,机械怪人朱习科以及内蒙古守陵人木斯臣。 冥冥中似乎早有定数,比到最后,只留下霍霆与木斯臣争夺最后一个位子。这八人都是当世顶尖的高手,并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技能,唯独霍霆与木斯臣的技能很相似:二人均是使用武术。武术也分很多种,木斯臣属于“外家”功夫,以刚猛为主;而霍霆使的是“内家”功夫,走的是柔韧的路子。两者各有优劣,两人也是不分高低,最后还是以平局收场。“天纲阁”监阁鉴于这种情况,临时决定让两人都入选。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但到了各门派前辈发表意见的时候,陕西念祖门的一位前辈声称木斯臣曾经贩卖过文物,木斯臣欲言又止,默认了罪名,因此,“天纲阁”“七泰斗之中没有木斯臣。 由于木斯臣的行径已经触犯了法律,“天纲阁”监阁们决定内部处理,便把木斯臣关押在天游峰。不料当晚木斯臣打死看守人员,不知所踪,成为玄法界以及警方通缉的要犯。直到前些天,新疆接连发生爆炸案,政府派出军队已然没有彻底肃清,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次案件的幕后主使之一是木斯臣。 “天纲阁”得知此事,便把霍霆霍教授派了过去。 霍霆本是天津的警察,由于头脑灵活,且武艺高超,十八岁就破获了一起重大杀人案,在警界小有名气,再加上善用符咒玄法的本事,人们给他起了个“鬼警”的绰号。后来霍霆不愿家人担忧,辞去了工作,几经辗转来才来到“天纲阁”。 此次虽然远赴新疆,但当地部队中有一位叫努尔孜的团长也在天津服过兵役,听说过霍霆这个人,托他的关系,霍教授才得以混在部队中协同调查。 努尔孜是新疆人,当年在天津当兵的时候十分崇拜霍霆,有过一面之缘。现在霍霆就在部队里,努尔孜照顾的额外周全。 霍霆很不好意思,说:“兄弟我真是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努尔孜说:“不要这样客气,就是一般的客人,我们也会盛情款待的啦,更何况是你了!!你就安心在这呆着,有什么线索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啦!!” 霍霆说:“那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吗?” 努尔孜说:“其余的人都已经关押着,教育的很好啦,只有那个幕后主使,叫什么木斯臣的还没有找到啦!” 霍霆说:“兄弟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人!你们现在对他掌握了多少情报?” 努尔孜说:“不是很多的啦,只知道这个人在哈密一带活动,如果你想多了解一下,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去那的基地吧!” 霍霆笑笑说:“好啊,兄弟我正有此意!” 当晚,霍霆没有吃饭,只说旅途劳累,无心吃饭。努尔孜也没有多劝,由他去了。第二天,天气晴好,但要长途跋涉去哈密的戈壁滩,可就没有那么惬意了。虽然他们是开着吉普车去,但依然热的汗流浃背。开了有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才到。下了车,只见茫茫戈壁滩,没有半个人影,跟不要说建筑了。 霍霆背对着努尔孜,说:“不是说这有部队的基地吗?怎么没看见?是在地下吗?” 努尔孜笑笑说:“你下去看看就知道啦!!”说完只听一声枪响…… 霍霆回头一瞧,看努尔孜正拿枪对着自己!而自己回头的角度,恰好躲过了那颗子弹!!霍霆侧着半张脸,说:“兄弟的命,可不能随便给人!!” 很显然,是霍霆事先早有准备,才躲过了这颗子弹!努尔孜有些惊慌失措,假笑了一下,说:“啊,不愧是‘天纲阁’的教授,本事不错嘛!这是试探你本事的啦!既然一支枪没用,二十支怎么样嘛?!”说完,努尔孜带来的二十多个武警,一起开枪向霍霆射击! 霍霆箭步上前,不等他们开枪,已经使完了一套柔拳,二十几个武警顷刻间全军覆灭! 大热而的天,努尔孜头上却冒出一股冷汗。五秒钟以后,努尔孜说:“你的本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咱们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人啦!你号称‘鬼警’,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捉鬼吗?!”说完,一跺脚,沙子便动了!一会的功夫,方圆十里的地方竟然钻出几十只“骷髅”!!那些骷髅摇晃着身子,都向霍霆走来…… 霍霆说:“看来是早有准备呀?!兄弟这一次没有白来,算是开了眼界!” 努尔孜说:“你不要误会啦,只是想看看你实力嘛!这里有‘五堡’和‘艾斯克霞尔’两大古墓群,多的是死尸和骷髅啦,你慢慢展示本领给我看吧!” 霍霆说:“那可太费时间了,兄弟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太久!这样吧,正好试试朱教授的小玩意儿!!”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支*。 努尔孜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什么?!私藏枪械可是犯法的啦!就算打死我,那些骷髅也回不去啦!” 霍霆笑了笑,没说话,之后举手向天空开了一枪。那手枪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是子弹。子弹里面装有朱习科教授配置的机关,炸裂以后能形成云一样的烟气!这些烟气的轨迹是事先设计好的,随着爆炸的冲击力,形成一个特殊的图案——五岳咒! 这些烟气挡住了阳光,而在地面上投射的阴影如同在大地上划了一道巨大无比的五岳咒!那些骷髅煞那间如同泰山压顶,被压得粉碎!!…… 这一招出其不意,努尔孜万没料到霍霆还有这样的准备,一时间没了办法!于是说:“恐怕我们部队里也没有这样的技术啦!真是佩服佩服!坦白的说吧,霍兄弟刚来不到一天,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计划的嘛?” 霍霆嗤之以鼻,说:“兄弟?这称呼不是谁都可以叫的,同生共死的才有资格,你,没有资格。说到你们的计划,我正要问你呢,为什么来害我?” 努尔孜说:“既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你为什么有这样的准备嘛?! 霍霆说:“只不过是你撒谎的技术太差了!别忘了,我从前可是警界的侦破天才!昨天你说木斯臣在哈密的戈壁滩,我就知道你在说谎,因为,木斯臣是绝对不会来这的!!” 努尔孜说:“那是为什么?这里有他的仇家嘛?” 霍霆说:“木斯臣原本住在蒙古,是元朝太祖成吉思汗的守陵人,后来由于盗取陵墓中的文物,于是被族人驱赶出来。木斯臣一气之下,发誓再也不回蒙古,也不去有陵墓的地方!而这哈密隔壁有两大古墓群,遍地都是陵墓,他如何能在这里活动呢?!” 努尔孜叹了口气说:“看来,事情变得麻烦了嘛!!” 正文 第三十七回 千里追凶 囚笼客栈 霍霆霍教授只身前往新疆平乱,却被努尔孜团长骗到哈密,好在霍教授早有察觉,这才没有中奸计。 努尔孜黔驴技穷,既然不能胜过霍教授,转身上了吉普车,开动马达,就要逃跑。霍教授赶上一步,单手抓住吉普的尾部,一运力,那辆吉普被凭空扯到旁边的沙丘下!由于磕破了油箱,吉普车起了火,随后便爆炸了,发出一声巨响! 霍教授下去看了看,没找到努尔孜的尸体,知道他已经用沙遁逃走了。沙遁是土遁的一种,当初五行遁术由中原传到西域各国,广为流传。但是西域地界多风沙,地表结构与中原大有不同,所以五行遁术中的土遁渐渐没落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名为沙遁的玄法。 霍教授没有想到部队的高官也会五行遁术,一时大意,让他钻了空子。然而努尔孜没有想到的是,霍教授是跟踪五行遁术的行家。 霍教授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生在天津,又姓霍,所以我们一直怀疑他是清末武术家霍元甲的后人,而霍教授本人则是只字不提。霍教授于武学的造诣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眼耳口鼻身皆能与自然融合!换句话说,霍教授的五官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任何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感知能力,相传在寂静的房子里,霍教授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和肺部充气的声音。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霍教授出神入化的气功修为。 中华武学博大精深,气功则是其中的一只奇葩。顾名思义,气功最粗浅的理解就是“调整气息的功夫”,可分为调心、调身、调息三种手段,具体的又可分为吐纳、导引、行气、服气、炼丹、修道、坐禅等不同方式,佛家、道家于气功皆有精深的研究。气功不仅与武学融会贯通,又常常与医学相联系,使之成为中华名族的瑰宝。 人们曾经这样定义气功:气功就是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使机体的组织、器官在功能上更佳有序化与协同化的生理变化过程,由于修炼的方法不同,所导致的生理变化也会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就是气功的生理效应。为对于霍教授而言,这种变化可以称为“脱胎换骨,羽化登仙”。霍教授的内家拳也运用了气功,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量,而其中的“劲道”却足以分金裂石!之前使出的那套柔拳就是这个道理。 霍教授知道努尔孜也是玄法界的高手,于是认真起来,他先蹲下,挽挽衣袖,出手一拳打在沙地上。看上去只不过打出浅浅的一个小坑,却已经把劲道注入沙丘。这股劲道向水波一样向四面传播,遇上不同的物体会反射回来不同的劲道,就像是一个声纳系统。 霍教授闭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努尔孜的去向。而后开了一辆吉普车,向着西南方向、沙漠的更深处进发。 开了半天的路程,已是傍晚时分。霍教授来到一个小镇。 在茫茫大漠之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小镇已经很奇怪,但更为奇怪的是,这个镇上的人都是军人,就连路旁小商铺里的也都是这样。这些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完全先是一个军人的世界,但没看见长官,不像部队那样严苛。 镇上的人看见霍教授,知道是外地人,但是没有什么举动,各自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霍教授走了几条街,也不知道路径,看看天色已晚,只好找个地方先住下。 霍教授先是来到一家酒馆。这酒馆也奇怪,来来往往的人进来吃饭喝酒,也不付钱,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老板娘看霍教授是外地人,也不上前招呼,任他坐在那。霍教授终于忍不住了,问老板娘说:“老板娘,上点吃的来!” 老板娘没好气的说:“柜台上不是有肉吗?!自己拿去!老娘忙着呢!” 霍教授看她是个女的,也不好发火,只好自己去拿。酒足饭饱之后,又问老板娘说:“这地方能住人吗?我想在这住一晚!” 老板娘很不耐烦,说:“要住就住,跟我说什么?!” 霍教授一愣,说:“怎么?这不是你的店?!” 老板娘一脸无奈,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来之前没人跟你交代吗?!” 霍教授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不敢多问,怕败露了身份。过一会,天色大黑了,店里的客人也都走了,只有霍教授一个人。老板娘看霍教授不走,便过来坐下,说:“犯了什么事?” 霍教授一愣,不知所云,当即反问说:“那你呢?” 老板娘一笑,说:“*。”语气平静。 霍教授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 老板娘不屑一笑,说:“少装蒜!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来这?!不过话说过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来的时候没人告诉你吗?” 霍教授顿了一下说:“本来有,只是我这人脾气不好,看那人很不爽,没等他说话,就把他揍了一顿,之后他们把我修理一顿就直接送来了!” 老板娘一听,哈哈大笑,说:“是努尔孜那个浑蛋吧?!老娘当初也看他不爽,可是,没有兄弟你这胆量!呵呵!!” 霍教授看有转机,说:“气是出了,可是也被修理的挺惨!来到这又一头雾水,怕是不好混呢!” 老板娘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干活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霍教授无奈的一笑,说:“我都不知道干什么活!!不如你把这的情况跟我说说,遇到事也好知道怎么办!” 老板娘吸了口烟,说:“那好吧,反正也没事了,就跟你简单说说吧:这地方叫囚笼镇,镇上的人呢,都是咱部队内部犯了死刑的人,部队说为了响应政府什么‘人道主义’政策,给咱们一次机会,发配到这挖沙,部队每周定期来人检查进度,每个人都有任务,完不成的,呵呵,当场枪毙。平时呢,也没人看着,镇上的东西都是部队送来的,属于大伙共有,谁需要什么就来拿,拿多了也没用,够自己用的就行。正因为这样,大伙没什么利益冲突,也就很少闹事了!” 霍教授在部队也有不少熟人,可是从没听说还有这样一个政策,于是又问:“挖沙?部队挖沙子干什么?” 老板娘说:“咱们只是干活的,没资格问这些。当初说挖沙挖完了,我们就自由了,一切罪过一笔勾销,但是已经挖了五年,看这进度,不等工程竣工,咱们也都老死了!呵呵!!” 霍教授越听越蹊跷:部队为什么要那么多的沙子?就算部队需要沙子,光明正大的挖就是了,为什么要弄这一群死囚犯在这大漠中央秘密的挖?这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霍教授隐隐感到不安。之后又问老板娘:“我还当是上刀山、下火海呢,原来是干这种窝囊活!!想想那个努尔孜,气就不打一处来!让我找到他,非宰了不可!” 老板娘笑笑说:“找到了也没用,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邪门的很!你在部队打了他,他不好在众人面前展示手段,不然,你以为来能活吗?!下一次他来检查的时候,估计你的小命就到此为止了!呵呵!” 霍教授心中暗喜,说:“是他来检查?那再好不过了,正好乘机收拾了!!那他什么时候能来?” 老板娘说:“呵呵,不用这样着急!以前的人听了这种事也都满不在乎,最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话又说回来,按例,本应该是今天来的,可是一直没来,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事!估计明天会来吧?趁着还有时间,好好的欣赏人生最后的夜景吧!呵呵”说完,上楼休息去了。 霍教授也上楼去,准备找了一间空房休息。突然老板娘从屋子里出来,说:“老弟,怎么没看见的你的‘囚牌’?” 霍教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说:“哦,来的时候太冲忙,想是掉在路上了!” 老板娘一愣,没说什么话,转身回房了。 这一举动让霍教授有些担忧,想必那囚牌是极重要的物件,自己说丢了,不知道合不合适。霍教授的五官十分敏锐,睡到半夜,只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起身到窗外一看,只见镇上的人纷纷拿着武器向这边走来!霍教授知道事情败露了,赶紧起身,一开门,正遇上那老板娘! 那老板娘手中拿着铁锹,见到霍教授就砍下来!霍教授轻轻闪过,说:“老板娘,你这是干什么?就是要打,也要说个明白!?” 老板娘冷笑一声,说:“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白天我问你‘囚牌’在哪,你却说掉在路上?!那囚牌是印在脖子上的烙印,怎么能掉在路上?!” 霍教授闻说,知道无法辩解,拱手说:“不瞒老板娘,我此次过来,是有要事在身,不想枉伤无辜,待明日见到努尔孜,弄明真相便离开!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不等老板娘说话,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霍教授听那声音十分熟悉,待走近一瞧:原来是他!!! 正文 第三十八回 冤家路窄 大漠枯鼋 霍教授在旅馆中歇脚,不想被老板娘识破身份,被困在其中。危难之时,正要施展手段脱身,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霍教授一看,原来是“天纲阁”“第八位”教授木斯臣。 木斯臣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位,正是努尔孜! 霍教授十分清楚木斯臣的手段,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努尔孜相助以及囚笼阵这些囚犯,自己怕是占不得半点便宜。 那木斯臣走上楼梯,看着霍霆教授,冷笑了一声,说:“霍老弟,别来无恙?” 霍教授按着道上的规矩,拱手说:“兄弟托祖宗保佑,还算平安!” 木斯臣哈哈大笑说:“老祖宗最靠不住了!咱们还得靠活着的人!” 霍教授说:“老祖宗虽然没用,但却老老实实的躺那不动,耍不了花样!不像活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 木斯臣上前一步,拍着霍教授的肩膀说:“老弟呀,老哥我守着老祖宗过了几十年,到头来,不还是被‘他们’害的不浅?!” 霍教授伸手搪开了木斯臣的手,说:“兄弟是直肠子,不习惯拐弯抹角,老哥有话……还是直说吧!!” 木斯臣又是哈哈大笑,说:“老弟还是直性子,快人快语!好!那我就直说了:老哥我自从离开‘天纲阁’,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就不罗嗦了。后来我逃到新疆,还是被政府逮着了!可惜老天有眼,被一位将军发现了我的手段,于是免去死罪,留在部队效力。你也看到了,就是看管这囚笼镇。老弟若是愿意,跟我一起在这打拼,凭你我的手段,不出五年,必定飞黄腾达!” 霍教授说:“兄弟我若是想升官发财,当初就不离开警局了,要是一直干到现在,也该是个局长吧!?老哥的美意我心领了,可惜兄弟我胸无大志,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木斯臣说:“老弟要是真想过的安稳,又何必大老远跑到新疆来??” 霍教授稍顿了一下,说:“之所以来这,还不是因为老哥闹得太凶了?!要是老哥就此收手,跟我回‘天纲阁’,我可以把七泰斗的位子让出来!到时候名利双收,岂不是比在这里看沙子强?!” 木斯臣摇摇头说:“老弟还是一副官腔:不仅不听我劝,反倒劝起我来??呵呵!老哥我走到今天已是无法回头!一句话,老弟若是和我一起打拼,咱们不枉兄弟一场,得了便宜五五分账;若是不肯……兄弟情分到此了结!” 霍教授微微一笑,说:“老哥,兄弟恕难从命!”一句话刚完,木斯臣一拳已经打来!霍教授是内家拳上乘,拳头刚到衣襟,霍教授往后一扯,卸掉了七成劲道!然而木斯臣的外家拳也是登峰造极,仅是余下的三分拳劲也是非同寻常!两人一招之下,拆了个平手,而后拆招过式,腾挪变化无穷!余下旁人就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了。 当今社会,科技当先,就连健身,也有许多健身器械,“习武强身”的人越发的少了。现在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可能只有晨练的大妈还在练“太极拳”,算是承传着一门武功。人们所能接触到的“武术”大多是从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已经谈不上什么心得,看个热闹罢了! 祖国的武魂在没落。 记得一档权威节目,惨不忍睹,台上的选手们扭作一团,我咋一看,以为是拳击,又一看,又以为是摔跤。比赛规则比较简单:谁长的壮谁赢,几乎遵从“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至于所谓的“技法”只用于讲解,而非实战。最后当我认定是一档搞怪娱乐节目的时候,主持人郑重其事的说:“感谢收看武林大会,再会!” “尚武精神”被蹂躏,所谓的大师也多是纸上谈兵的理论专家,而武术却恰恰是实践的艺术。 在这样一个偏偏“弃武”的年代,霍霆与木斯臣两位高手让人们重燃了武术的激情!看两人的比试已经超出了竞技本身的范围,而是一种欣赏。 两人拆分几十个回合,难分高下。木斯臣拳风一转,连换了硬门拳、三皇炮锤、太白出山拳、孔朗拜灯拳、刘唐下书拳、武松独臂拳、纯阳拳等二十几种拳法!一时间犹如百花团簇,美不胜收!!而霍教授依然使着一路内家拳应对,没落半点下风! 内家拳现在基本可以分成两大类:一是以王征南、张三丰、武当内家拳、四明内家拳等等为代表的内家拳,偏重于修道、养生,讲运气导引。二是以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这三大内家拳为代表的一类内家拳,偏重于枪棒、实战,讲劲道内柔。 内家拳将道教性命炼养之旨融于拳法中,具有贵柔尚意的特点,以心息相依、运行匀缓、意到气到、动静自如、以柔克刚、灵活婉转、莫测端倪为行拳要领。内家拳传有五字诀,即“恭、慎、意、切、合”,黄百家《内家拳法》所记王征南口述的内家拳还有“十四禁忌”,即懒散、迟缓、歪斜、寒肩、老步、腆胸、直立、软腿、脱肘、戳拳、扭屯、曲腰、开门捉影、双手齐出。如果说“五字要诀”是内家拳的内核,“十四禁忌”则应是内家拳的外壳。两者相辅相成,共铸神技。 值得一提的是:外家拳则是以刚猛为主,大多数拳法也都属于外家拳的范畴,少林拳法是典型的代表。虽然内家拳与外家拳各有优劣,但本身没有高下之分,要看习武之人的修炼程度而定。眼下这两人于两类拳法都有精深造诣,这才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两人的武艺实在难分胜负,只好在玄法上一较高低。 木斯臣曾是蒙古守陵一族的后人,守的是元——铁木真的墓穴。铁木真当年一支铁骑驰骋于欧亚大陆,打下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块版图,一生传奇,丰功伟业无数。他死之后,朝中臣子为了纪念他,四处寻访风水大师,为他设计陵寝。当时有一位波斯使者,恰巧遇上建造陵寝的主事,十分狂妄,将当时中原的风水大师讥讽的一文不值,并说自己得波斯巧匠真传,有一套“避盗锁”图纸,能让陵寝永远不被盗掘。当时的主事贪功心切,花重金买下这套图纸,但到施工的时候,由于结构繁复却造不出来。主事大怒,想将那波斯使者封在陵寝中陪葬。不曾想那波斯使者在陵寝中将那套建造一多半的“避盗锁”组装完全,外边的人再也不进不去了,也自然不知道里面的状况。由于不知道陵寝中的情况,后世的守陵人为了能够随时探查,发明了一种名为“探龙”的玄法,能够探知方圆十里之内土壤中的变化,以防止有人挖盗洞偷墓。呼延策马的“探龙”玄法便是源于此处。 这木斯臣是历代守陵人中灵性最高的一个,不仅能够熟练运用探龙之法,更能娴熟运用土遁之术!他把这两种玄法结合起来,取名为“映天龙”,运用的登峰造极,堪称一绝。 相比之下,霍教授的玄法要更近于气功。要说普天之下的玄法是借助自然媒介提升力量的话,那气功则是调整自身气息从而发挥极致的潜能!霍教授能够感知对方运用玄法时,引起自然界微小的变化,而后运用气功将其扰乱,从而达到“抵御”玄法的目的。所以从表面上看,霍教授甚至能与各种玄法对持,但实际上运用的不是玄法,而是一种被动的防御。倘若对方不用玄法,霍教授也就不能用“玄法”对抗了。 两人的玄法各有长短,霍教授孤身一人对抗者木斯臣的“映天龙”和努尔孜的“沙遁”,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且战且退,不觉中,竟来到了囚笼镇的“沙场”。 所谓的沙场,不过是一个方圆数里的大沙坑,由于不断有风沙卷入,一般的沙坑很快就会被填平,而这个沙坑能够挖掘到这样的深度,想必是囚笼镇囚犯日夜苦干的杰作了。 木斯臣和努尔孜双双现了身,但并没有下到沙坑里来。 木斯臣说:“老弟,你可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霍教授四周看看,说:“是沙场吧!” 木斯臣笑笑说:“老弟想不想知道部队有什么要在这挖沙?” 霍教授说:“你肯说吗?” 木斯臣哈哈大笑,说:“有什么不肯!?好歹你我兄弟一场,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霍教授知道事情严重了,但又不知怎么回事,只好听木斯臣继续说:“这哈密虽然是茫茫戈壁,但在古代,这里却是繁茂的绿洲啊!你脚下的地方曾经是一个湖泊的中心,那湖泊叫乌子汀,不大,但却是这块土地的灵根!相传这湖中有一只万年老鼋,体型硕大,无法动弹,只好常年沉在湖中,每一百年探头出来呼吸一次,之后再沉睡百年。它身上长有七颗‘天元珍珠’,分别是避金、避枯、避水、避灼、避尘以及两颗阴阳珠。后来来了一个蒙古的皇家祭司,知道这老鼋是无价之宝,于是在湖边建了一座大殿,叫做思源殿,潜心修炼有成,便潜入湖中取宝。那湖水极深,冰寒彻骨,好不容易弄了三颗天元珠,谁知道天意弄人,正巧赶上老鼋百年龟息的日子!老鼋张开大嘴,把那祭司整个吸了进去!祭司使尽全身解数,才游到老鼋嘴边!那老鼋吸完气,又把嘴合起来!那祭司被喷出十里远,竟摔死在林子里!而后被当地人发现尸体,误以为那三颗天元珠是等闲的珠宝,最后贩卖到中原。从此,天元珠流传于世。这三颗天元珠就是避枯、避水和避尘。几经辗转,圆境秃驴得了避枯,尤去来得了避尘,避水则跟渡咎秃驴一起埋在‘天纲阁’塔林了!那老鼋没了避水珠就不能龟息,没了避枯和避尘就会慢慢腐烂,最后死在湖中。老鼋一死,湖水枯竭,灵根一断,土地就变得贫瘠了,最后才有了这茫茫大漠呀!!” 霍教授说:“故事倒是精彩,可我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 木斯臣说:“因为当年在思源殿伺候那祭司的童子,后来到蒙古做了守陵人,也就是我们的前辈!这个故事流传了几百年,没人相信,只有我深信不疑!后来我用‘映天龙’玄法探到了具体的位置,没想到的是,那四颗‘天元珠’已经别人取走了!只留下一个硕大的龟壳和一只骷髅蝙蝠!军队经过勘察也知道了这件事,想要用龟壳研制新型穿甲弹,但是无法取出硕大无比的龟壳,这才建这个囚笼镇,以挖沙为名,攫取龟壳。” 霍教授笑笑说:“既然如此,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来?!还有那只蝙蝠是怎么一回事?!” 木斯臣说:“因为,呵呵,正是那蝙蝠想要你的命啊!!” 一言罢了,霍教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坑中的沙土里突然飞出一只蝙蝠!那蝙蝠已经干枯的只剩一副骨架,却是十分灵敏。之后突然把嘴一张,霍教授只觉得五官失灵,脑袋发昏,如同坠入云霄之中!那蝙蝠趁机俯冲下来,用翅膀上的骨架,刺入了霍教授的胸膛!! 正文 第三十九回 邵天大阵 奇门真传 话说“天纲阁”万象会在即,各地却纷纷出现异状,于是“天纲阁”只好派出“七泰斗”去前往处理,以保证万象会能够正常的进行。其中,阵容最为强大的一组,当属前往昆仑上的塔林活佛圆境和尚与茅山掌门人师弟张凌勋道长这一组。这一组不仅有两名教授,且这两位教授在“七泰斗”之中也是实力相对较强的两人,这在“天纲阁”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而“天纲阁”之所以派出这样的阵容,是为了对付西藏密宗妖僧施乌冥及其党羽——魏默生。 魏默生,茅山阁门人,只因善用遁甲之术,人称“魏公遁”。其人心思细腻,做事谨慎,从不贸然行事。当年在茅山学道,潜心多年,终有所成,于是谋划多年,暗杀了前任掌门莫迟,想篡夺茅山阁掌门之位。幸好张道勋和张凌勋两兄弟舍命对抗,这才查明真相。魏默生从先前预备好的暗道逃出,逃过一劫。后来来到西藏,与施乌冥交好,亲如兄弟。而张道勋由于锄奸有功,成了新一任茅山阁掌门大师兄。张凌勋天性率真,志在四方,则四处云游,后来来到“天纲阁”,凭借超群的实力成为“七泰斗”之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魏默生一见是张凌勋,恨得咬牙切齿,未报当年茅山之仇,上来便厮杀,张凌勋出拳接下了这一招。施乌冥接跟着过去助阵,圆境和尚在中途截下施乌冥。四人各找对手,在着巍巍昆仑大战开来! 施乌冥和圆境和尚之前有过介绍:施乌冥因被人利用,助纣为虐,后来被圆境和尚制服,封印在昆仑山上。想必是魏默生相救,这才重见天日。施乌冥是密宗上乘,尤善“化尊”之术,也因此被称为活佛转世,在西藏喇嘛中,地位举足轻重;圆境和尚则是圆通和尚的师弟,是禅宗五门之一、洞宗上乘,开了天眼天耳,有通神法术,被称为中原的活佛。两人的情况不再赘述。 四人各显身手,不分高下。不觉中,已经黄昏时分了。 圆境和尚虚晃一招,将张凌勋一起扯到一边说:“张道长,今天的情形不太对啊?!” 张凌勋天性洒脱,不明白圆境的意思。圆境解释说:“那魏默生平生谨慎,从来不贸然行事,今天怎么这么莽撞?竟然和我们短兵相接,打了整整一天?!” 张凌勋说:“想一想也不奇怪,老魏被我们哥俩识破奸计,十几年的潜心策划毁于一旦,那心情肯定不好受,今天见了我,难免一反常态!” 圆境说:“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是,咱们打了这一天,翻山越岭的走出好远,我总觉得是他们故意引我们到此……道长,我对山川地势没有什么造诣,以你眼光看,此处地势如何?可有什么说法?” 张凌勋一听,方有所悟,往四周一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圆境看他表情,知道事情不妙。忙问则么回事。张凌勋说:“巍巍昆仑,自古就是中华的龙脉,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昆仑龙’的龙眼!此处外敛华光,内聚灵秀,是遁甲术的发源地!我看山腰上的几株大树已被偷偷的挪了位子,旁边的巨石也被修凿过,如果没猜错,我们已经陷在魏默生的‘魏公遁’里了!” 圆境一听,叹了口气,说:“那‘魏公遁’是怎么一回事?” 张凌勋说:“魏默生精通遁甲之术,加上自己的悟性,自创了这个法术。这个术要借助地理环境而定,不同环境的布阵方法也不同,具体的细节及其复杂,我也是只知一二。他曾说过:天下地势之妙,莫过于昆仑龙眼,若在那里布下一阵,非得半年不可!但是一旦布阵成功,或许能打开幽冥地狱之门!其利害,可见一斑呐!!” 就在此时,施乌冥和魏默生也赶到了。 魏默生站在山崖上,说:“张道长,你可认得此处是什么地方吗?” 张凌勋微微一笑,说:“学道之人,还不认得昆仑龙眼吗?!” 魏默生说:“今天先杀你,稍后再去杀那张道勋,以慰莫迟掌门在天之灵!” 张凌勋说:“好一副伶牙俐齿,自己杀了掌门,反过来又要为掌门报仇?!” 魏默生啐了一口,说:“好不要脸的兄弟俩!明明是那你们害了莫迟掌门,反来诬陷我!?若不是我早早看穿你们兄弟的奸计,预先挖好了密道,我早成了你们的刀下之鬼了!!” 施乌冥说:“魏先生不要动怒,看我先来收拾他!”说完摆了一个“飞天”的pose。张凌勋说不好,要飞!丫想当宇航员想疯了不成?!圆境说不要瞎说,这是他看家本领——化尊。迟疑间,隐约看见施乌冥身后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再仔细一看,尽然是释迦摩尼佛!那尊佛高如山丘,周身泛着金光!脑后现出佛光五彩色。那佛祖慢慢睁开双眼,之后站起身来,遮蔽了“半边天”,伸手一压,正压在张凌勋的身上!张凌勋无处躲闪,赶紧闭紧气息,使了一个“护身法”,这才保住了性命。 圆境和尚看张凌勋被困,说:“阿弥陀佛,佛祖岂能任你亵渎!老衲来领教你的‘化尊’!”说完,收起锡杖,盘膝而坐。魏默生说老和尚你静坐示威也没用,我们可不吃这一套!圆境也不理他,念完一段咒语,双手一合,说:“启!”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上裂出还多裂缝!那裂缝之中隐约有藤蔓在动,眨眼之间,那藤蔓便长成陶缸一般粗细,犹如青龙出海,通天彻地!!这藤蔓正是炼制“上古十器”的邵天藤,而这阵法,便叫做“邵天阵”!当初上古十器齐集一堂,圆境和尚就是用了这个阵法才免除一场浩劫! 施乌冥深知这个阵法的厉害,忙收起“化尊”,只可惜晚了一步:那邵天藤蜿蜒过去,将那尊“佛像”缠绕起来,施乌冥便不能散去佛像,而不散去佛像,施乌冥本身也动弹不得,处于完全暴露的状态,这无疑十分危险!! 圆境看时机已到,分出一根藤蔓,便要把施乌冥封印了。就在此时,方圆数里的地方突然变黑,花草树木尽皆枯萎,大地中间现出一个圆洞!那洞深不见底,只能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浪袭来!那洞越来越大,并且渐渐的涌出些许岩浆来!!邵天藤固然刚韧,但终究是草本,一遇岩浆,顷刻化为灰烬……这便是“魏公遁”发挥到了的极致,称为“火流遁”,乃是打开地狱火海之门,将挖万物化为灰烬!! 放眼处一片火海,便是大罗金仙,又怎能奈何得了?! 那熔岩越涌越多,洞口的树木一刹间便化为乌有,万年的青石也发出干裂的声响,滚滚的烟尘直冲天际,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日月无光……圆境和张凌勋惊骇不已,束手无策。这时天边升起了一片云,那云阴的发紫,一阵冷风刮过,竟下起了冰雹!! 张凌勋惊喜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之后左手持剑,右手掐诀,在地上划了一道巨大的神符,滴上自己的一滴血,念动真言,说:“开!”只见天边的那些冰雹落到半空突然不见了,与此同时,昆仑龙眼的半空中散落无数冰块,小的也有鸡蛋大小,全部落在了那个“火流遁”的洞口!! 这一招,乃是“奇门遁甲“中,奇门的极致,叫做“天流门”,乃是将天空的物体,瞬间转移方位的玄法,也是只有茅山阁的掌门才可以学习的法术。 一招之下,虽然用冰雹封住了火流遁的洞口,但是冷热剧变之下,大地突然开裂……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个人中,施乌冥已死,其余三人都是身受重伤。 魏默生慢慢的爬起来,蹒跚的走到张凌勋的身旁。张凌勋往后退了一部,再也不能动弹了!而圆境也是四肢沉重,起不了身。 张凌勋看着魏默生,笑笑说:“没想到躲过了‘火流遁’,却躲不过你魏默生!……呵呵,天命难违,动手吧!” 魏默生呆呆的看着张凌勋,突然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弟子叩见掌门!!莫迟掌门当年所说的传人,没想到竟然是你,只可惜弟子们相互猜忌,才有了那场变故!现在既然找到了你,还请掌门铲除张道勋,清理门户!” 张凌勋听的一头雾水,圆境更是不知所云!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之时,“化尊”的佛像突然显现,两只耳朵里飞出两只蝙蝠,一只红色,一只蓝色。那只红色的蝙蝠落到施乌冥的身上,施乌冥突然猛咳了一声,竟然死而复生!!而那只蓝色的飞到了魏默生的身上!魏默生毫无准备,正要伸手去抓,突然两眼一翻,当场猝死!!那蓝蝙蝠又飞到张凌勋的身上,张凌勋无法动弹,只好用手驱赶,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它,竟也登时猝死了!!而那红色的蝙蝠救了施乌冥后又飞回佛像的耳朵里。 施乌冥喘着粗气,依然很虚弱,但神志还算清醒。看见张凌勋和魏默生已死,面无表情,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圆境知道那红蝙蝠能让人起死回生,而蓝蝙蝠却是触之即死!而自己生受重伤,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于是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口诵《般若经》,任凭那蓝色蝙蝠落在身上…… 正文 第四十回 群英束手 石凌回天 话说“天纲阁”万象盛会在即,却被陆宽大闹了一番。本来朱习科与栾吼天两位教授已将事情平息,却在暗处飞出一只蝙蝠,似乎有操纵尸体的能力,与路宽合二为一,扬言着要一举灭掉“天纲阁”。 苦战了一夜,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天纲阁”门人加上请来参加万象会的高人们也都赶来了。任凭谁也没想到,两位“天纲阁”教授竟然一死一伤,可见那蝙蝠与陆宽实在非同小可。 乌茂祖满腔热血,叫嚣着要第一个过去宰了他,为民除害,谁要是和他争就是跟他过不去!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都不愿和他过不去,所以谁也不去和他争。乌茂祖没想到大家这么谦让,又怕自己应付不了,于是要拉孔迪过去。孔迪说不行啊,我的激流变对他不起作用啊!乌茂祖又拉我过去,不等我回复,一个人已经冲了过去。 那人是“天纲阁”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亢金龙张庭,曾经被十五层楼落下的冰箱砸中头颅后却没半点损伤,号称铜皮铁骨!刚到陆宽身边,被陆宽摆头一顶,飞出十几米远,一动不动。孔迪说张庭老师累了,歇一会起来之后要你命!意图吓唬一下陆宽和那只蝙蝠。我说你闭嘴,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丢人! 张庭被秒杀,“天纲阁”不能坐视不理,紧接着又上去四位副教授,分别是角木蛟萧陈、井木犴郝功、奎木狼洪林、斗木獬赵兴。这四人平日里都是一同修炼,相互补充,取长补短,号称“小四象”。虽然只有四人,战斗力可以顶的上四十人。这四人围在陆宽的四周,发动玄法妙术,一时间风沙四起,能见度急剧下降!乌茂祖说趁现在我们一起宰了那只……不等说完,灌了一口沙子,呛得直流眼泪!那风沙里暗藏冰、火、刀、毒四种攻击,多于一般的对手来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惜陆宽已死,加上精钢一样的皮肤,这些攻击没有丝毫作用,那蝙蝠则干脆钻进了陆宽的嘴里控制着他,这样一来,可谓所向无敌了! 就在这时,从山谷里走出一个人,相貌平平,手里还拿了一把扫帚——他是“天纲阁”管理这一片的清洁工。根据以往经验,这种危险的时刻,往往是这种小人物力挽狂澜,救人于水火,所以我们都很期待这位清洁工人的卓越表现。这位清洁工不负重望,拿着扫帚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边走边扫,边扫边走,处变不惊,很是沉稳,有隐居大师的风范。陆宽也很谨慎的看着他,直到清洁工来到身边。那清洁工伸手拿出一张纸。孔迪说,是镇妖符咒?!乌茂祖说不对,符咒都是在黄纸上写朱砂印,而他那张纸是粉红色!应该是收服僵尸专用的压魂符咒!我说也不对,压魂符咒只能用一张,否则会误伤到自己,那人怎么拿出好几张来!?恐怕是封印古墓大穴用的连环符印!!正当我们猜着,一阵风起,刮过来一张,孔迪躲闪不及,贴到脸上……我们赶紧扯了下来,以免伤着孔迪。等拿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好消息!好消息!重阳节有好礼!从即日起,我店推出系列套餐……”原来这厮除了做清洁工,还兼职发传单!!……乌茂祖气急败坏,说“攘外必先安内”,我先过去收拾这个私发传单的清洁工,再去收拾陆宽!我说陆宽在前,清洁工在后,你收拾清洁工,必然要先过陆宽才行!乌茂祖仰天长啸:“天不助我!”被孔迪一脚揣在一边…… 一场闹剧过后,又来了一人,是天纲阁尚古道、古生部的部长舒建。舒建原本是某市一所建筑大学的教师,因为酷爱考古,尤其对古代遗址兴趣十足,所以常年在外地负责发掘工作,很少在学校教课,他知道,课本上的东西对于考古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在考古学上有伟大的造诣,必须亲自探查不可。有一次来到陕西,发掘唐朝某位大臣的陵墓,可陵墓中并没有什么陪葬物品,只有发现了一本手抄本的《山海经》,奇怪的是,这本手抄本与世上流传的版本大不相同,于是匆匆赶往当地市博物馆,请当地的专家鉴别一下年份,鉴定结果是“先秦遗物”。如此一来,这本书很有可能就是《山海经》的初稿,后世流传的《山海经》不过是初稿的一部分而已。舒建兴奋不已,拿着这本《山海经》回到学校。当时全国正在搞“分流下岗”,舒建由于常年不在学校,没什么“政绩”可言,但凭借多项发掘成果在机关单位谋求一个职位并非难事,便主动辞去工作,而其他老师则因“授课有方,效果卓著”留任。舒建带着这惊世发现离开了学校。本以为这样的成就足以在市考古部门赢得一席之地,却因一时自大,得罪了部门领导,之后再也没有机会立足。一年以后,舒建决定按照自己留下的那本《山海经》副本,到各地进行考察,成就一番事业,可几年过去了,毫无所获。这一年,舒建又来到武夷山,偶尔在山中发现几只“熟悉”的脚印,连忙翻开《山海经》对照。一对之下,舒建热泪盈眶:这脚印正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长右”的脚印!舒建欢喜之余,一直追寻了五天五夜,最后疲劳过度,晕死在山野之中。待他醒来,已经在“天纲阁”了,是“天纲阁”的门人发现了他,将他救回。当舒建在“天纲阁”中看见栾吼天等人时,心中无限的宽慰!他知道这《山海经》所记载的并非空想,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当即决定拜入“天纲阁”,继续研究,后来栾吼天创建“异形门”,舒建尽心尽力相助,功不可没。最后凭借卓越的功绩,成为了“天纲阁”古生部的第一任部长。 舒建对古生物的研究有精深的造诣,对于各物种的兴衰有着独到的见解。他一见那陆宽是一只大角鹿,心中先是一阵激动,但情势危急,必须先制服它再说。舒建叫来董恒说:“那路宽力大无穷,全凭一对犄角,那犄角坚硬无比,无法折断!但是整个头颅最脆弱的地方却是是鼻骨,你若是先把他的鼻骨折断,那对犄角无处支撑,也就起不了作用了!” 董恒是尚古道、遗址部的门人。其人天生神力,每有任务,一马当先,断树当桥,破石为路,为遗址部立下不少功劳,但因性情粗狂,也曾毁坏不少遗址遗迹,带来不小的损失,所以一直是一名小卒,没有予以官衔职务。 董恒听了舒建的话,说:“交给我了!”说完,赤手空拳对阵陆宽。 那蝙蝠见有人来,控制陆宽扭头一摆,若是一般的人被这一撞,必然飞出十几米去!那董恒果然不凡,往上一擎,单手接住了陆宽这一招!众人一看有转机,连声叫好!等我一回头,乌茂祖和孔迪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可乐,坐在马扎凳上,正对董恒品头论足……不去帮忙也就算了,竟然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呵斥说:“为什么不买爆米花!?”…… 那董恒左手制住陆宽,腾出右手猛挥铁拳,拳拳砸在陆宽的鼻梁上!董恒的拳头足可分金断石,少说也有七百斤的力气,可陆宽的鼻骨并没有断裂,就连鼻梁上的钢皮也没有破损!董恒吃惊不小,正要加几分力气,那路宽前踢往前一蹬,正中董恒小腹!董恒只顾对付那对犄角,对下面完全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踢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一般!手上哪还有力气?陆宽得以喘息,又一摆头,将董恒掘出十几米,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来参加万象会的宾客中,有一位音乐家家,叫做梁音,古今中外的乐器无所不通,平日里也常穿着礼服,以表明身份,其祖上又是驱鬼的道人,他将驱魔之法与音乐结合起来,号称“音圣洋帅天弦妙管神磬吉他玉笛长号琵琶等超级无敌大圣”,但是从来没人记住过,只是隐约的知道有一个叫“阴盛阳衰”什么什么的梁音。其人头发略长,从背影看倒有几分音乐人的意思,等转过身来一看脸上的疤痕,又觉得是黑社会在音乐界的卧底……据他本人述说:这疤痕是与万年刀魔斗剑时留下的枪伤…… 蝙蝠弄音,梁音善乐,两人正是敌手!那蝙蝠正用声音操纵者陆宽放肆,梁音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短笛,啐了一口,用衣袖轻轻擦拭,动作轻盈,十分优雅。之后吹了一曲“西班牙斗牛曲”,用短笛吹吉他曲,“天纲阁”众人都愣住了,还以为是中场休息,这厮上来表演呢!蝙蝠也愣住了,想必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吧。等蝙蝠缓过神来,陆宽已经站不住了。那蝙蝠连忙张口发音来控制陆宽,不曾想那陆宽同时接受蝙蝠和梁音两种声音,竟然发生紊乱,东一头,西一脚,完全就是一之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没想到宾客之中还有这样的能人!我们见有转机,纷纷出手相援:先是“天纲阁”二十八位副教授分列四周,布下天机阵;同时奇门遁甲的众位老师齐心协力组成地藏阵!这和两座大阵就是人人的常说的“天罗地网”,便是九天上仙也难逃脱!接着五行门的老师发动五行术,只见寒光闪烁,水火相贯,土木互生!简直就是“万劫不复”之术!太极门人也不示弱,包括我等在内,把各路神器一同祭在空中,一同向陆宽施展开来,以至于已然看不清楚自己的招数了!其余门人也是各展神通! 已经买好车票准备逃之夭夭的其他宾客见有战况突然出现转机,纷纷撕毁车票,趁势做一个顺水人情,也都出手相助:陕西的一位牧羊人一“羊”当先,拿着一杆长鞭,只一甩,一条苍狗便便狂吠不止,此乃荒野驱狼的“吠狗鞭”,不去马戏团表演十分可惜,但在这混乱的场面之中却平添了一丝娱乐性,大家很受鼓舞!广东的一位渔人,两脚大如鼓钟,一个马步扎在那里,泰山崩毁而不动!乃是海上捕鱼时,为抵抗风浪而练就的“落地生根”,其人站在一个十分不显眼的角落里,从始至终没有挪动一步,默默地为我们加油!东北的一位“大神儿”击鼓而歌,欲请“黄”、“长”二仙出山相助,只是迟迟不见两位大仙的身影,“大神儿”怀疑两位上仙久居北方,不识南方路径,恐怕是已然迷路……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十分踊跃,“天纲阁”感激不尽。 施法已毕,各人收了法术。只见阵中竟然出现一只圆球,非金非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想必是各路法术汇集一处,才造就了这一块“混石”。这块混石坚硬非常,水火不侵。梁音建议提个词,以纪念这一次的事件,特别是他本人的功绩一定要详细描写,最好用诗歌的形式,中间可以换几个韵脚,被众人一致否决,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论功行赏,而是“天纲阁”的善后工作!梁音觉得有理,转身过去救援,刚走几步之后,回头一看,大家已经把那块混石写满了自己名字作为留念,各路书法皆有之,还有些用拼音代写的…… 就在众人大肆庆贺制服陆宽的时候,那块混石微微了动了一下,众人都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混石又一动,紧接着一声浑厚的巨响,那混石迸开来!众人大部分被那混石的碎片击中,伤势颇重。 这一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场面又陷入混乱之中!看着那陆宽满身是血却毅然不倒,已然束手无策。 “天纲阁”的历史上有过无数次的灾难,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投入如此巨大的战斗力,而结果却没能制服对手!此情此景,人们已近绝望。 “天纲阁”的监阁们已经开始转移了,三位护卫《周天纲要》的大护法也开始解除藏经阁的结界,准备将《周天纲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止落入陆宽之手……老师们主动留下来断后,争取时间先让宾客们撤走……通信部的弟子抓紧一切时间联络三大玄部中的另外两个,以尽早准备,对抗陆宽……其他门人则帮忙疏散的工作,尽一切可能减少人员的伤亡…… 就在人们忙乱之时,西山山崖上跳下一人,浑身长着花白的长毛,背倚着偏西的日光而看不清容貌。那人落在陆宽身前,顿出一个龟裂的大坑,右手一伸,抓住陆宽的一只犄角,那陆宽竟不能动了,只好用前踢来蹬,正蹬到一半,那人左手如迅雷般猛出一拳,打在陆宽的鼻骨,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陆宽鼻骨已断!那拳劲不减,陆宽半个身子摊在地上,蹬出一半的前踢也陷在地中!那蝙蝠还没来得及叫第二声,那人又出第二拳,打在陆宽头骨上,半个头骨已经塌陷下去!那蝙蝠本在陆宽口中,被这一拳震了出来,滚落到地上,无奈被栾吼天伤了一只翅膀,没法飞翔,只能在地上打转。那人身材高大,一边把持着陆宽,转身一脚踏在蝙蝠的身上!紧接着双手用力,一声长啸间,陆宽的两只犄角被生生的折断了!!!……那人手中拿着两只犄角,如同两把刀锯,之后左右分开,插住可蝙蝠的两只翅膀!那蝙蝠本就有伤,被这两只犄角定在地上,还如何能动?!那人趁机放下陆宽,撤下那只脚,看准蝙蝠的头颅,一拳之下,那蝙蝠已成肉泥…… “天纲阁”使尽全力也没能制服的敌手,被这人三拳了事,众人无不惊骇!!……这样的高手许多人却不认得,一时间不知进退。 而一边的孔迪战栗的退了两步,脸色惨白,说:“石……石凌……逃出天游峰了!!” 正文 第四十一回 余波未平 长白忧患 陆宽大闹“天纲阁”,众人束手无策,危难之时,石凌从天而降,三拳解决了陆宽。 石凌本事“天纲阁”异形门的学生,生性孤僻,十几年前在万象会上兽性大发,杀了“天纲阁”的一位门人,因此一直被关押在天游峰,今日突然出现,怕是越狱逃出来的,若是在发起疯来,怕是要比陆宽更胜十倍!来往的宾客多半不知石凌是“天纲阁”的门人,偶尔几个年老的前辈虽然见过石凌,但当年的一身黑毛的石凌与眼前这位“花白毛”的高人又有所不同,所以也不能确认。只有我们“天纲阁”的门人才知道这就是石凌,那个凶残的野猴子。 “天纲阁”的副教授与老师们下意识的聚在一起,直盯盯的看着石凌,只要稍有异样,便要设法擒他。 石凌制服了陆宽,手中握着陆宽的两只金刚一般的犄角,可谓如虎添翼,他看着众人都在看着他,显得有些不安,左走两步,又退了几步。看他那惴惴不安的样子,我们心中都很忐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发起疯来,到那时,只怕在场各位都要断送在这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孔迪,他已经满脸煞白,气喘不均了。孔迪生性浪漫,不拘小节,素来毫无忌惮,唯独惧怕石凌。当年石凌兽性大发,无法控制,孔迪暗中发出水精灵,将石凌毒晕,这才将它制服,孔迪一直因此而不安,一来是惧怕石凌得知后报复于他,二来是因为这种事毕竟不甚光明,心中又不免有些愧疚,而畏惧与愧疚相比,愧疚还要更多一些。孔迪也看看我,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他是要和石凌说明当年的事,了却多年来的一块心病。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时机不对,现在绝不可以刺激石凌,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四周已是一片废墟,根本无处躲藏,石凌推到山崖下,手足无措,气息也越发急促,还不时的露出獠牙……这样下去,石凌发疯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跑到前面,找到了尚古道、档案部的部长宇文法正。宇文法正是“天纲阁”的老前辈,素以刚正不阿、认真谨慎闻名,多年来一直掌管着“天纲阁”的机要档案,从没出过纰漏。我悄悄的对着宇文前辈说:“宇文部长,你还记得当年石凌是怎么发狂的吗?!” 宇文法正说:“当然记得!主要是因当众出丑,以至老羞成怒,这才犯下大错!” 我说:“是啊,那现在咱们这么多人一直围着他,是不是……” 宇文法正恍然大悟,赶紧与其他老师商议疏散众人。一部分老师愿意配合,但仍有相当一部分老师心存顾忌,生怕一旦撤走,无人牵制石凌。 我心想,咱们连陆宽都制服不了,怎么牵制石凌?!乌茂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说:“虎吃鸡,鸡吃虫,虫嗑棒,棒打虎!这叫一物降一物,我们抵不过陆宽,可未必就制不住石凌!” 我说:“那你去制石凌啊?!” 乌茂祖:“我就说这个道理,没说我要去……” 石凌的野性一触即发,而我们这边依然商议不定。这时,山崖边上来了一位前辈,走到石凌跟前,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那石凌便安心不少,又一会儿,已然平静如常。之后放下陆宽的两只犄角,一跃便上了山崖,径直向天游峰的方向奔去。 这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看管天游峰的守卫长——索封前辈。他守卫天游峰已经很多年了,我父亲在“天纲阁”学艺时,他已经是守卫长了。此人及其随和,从没和别人发生过争执,即便是天游峰里的大奸大恶之人,也常与他交心,一诉衷肠,将他视为至亲的人。虽然如此,但竟连石凌也能这样信任他,还是有些出人意料。 索封劝走了石凌,过来和众位老师解释了前因后果: 在众人与陆宽苦战之时,太极门的阴圣臧伏也参加里战斗,但发现那陆宽全是依仗金刚一般的身躯,普通的玄法很难奏效,加上“七泰斗”中一死一伤,仅以眼下众人的实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于是悄悄的撤走了,联络“天纲阁”各处,准备大范围的撤退,最后到了天游峰,联络索封押解犯人撤退。石凌是极度重犯,押在天游峰最底层。索封向他说明了原委,要他不要生事,石凌却不愿意走。 石凌其人,自卑心很重,最不愿意的是便是与众人打交道,而在天游峰里,他就是独自一人,极少有外人打搅,虽然孤寂,但内心却十分清净。索封苦劝无果。 事关紧急,若再不走,恐怕大家都走不了了。索封安排手下人看管犯人先走,自己则留了下来,一起陪着石凌。石凌从小到大,只有爷爷刘尚天和异形门的栾吼天对他十分疼爱,其他人从没关心过他,眼下索封甘愿陪他送死,心中阵阵感动,终于同意转移。 刚出天游峰,就听见“天纲阁”方向一声巨响,无数碎石向四周散去!看来情况愈发危难了!石凌突然问道:“雷部的刘教授(我爷爷刘尚天)在那吗?他撤走了吗?” 索封说:“刘老爷有事外出,不在‘天纲阁’。” 石凌安心不少。走了没几步,石凌又问:“栾教授常年在外,也不在‘天纲阁’吧?” 索封深知石凌对栾吼天的感情,不知怎么回答。石凌见索封不答,知道有些不对,又问:“栾教授难道在‘天纲阁’?”索封还是难以启齿。石凌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索前辈要是不说,我万万不能撤走!”索封被逼无奈,只好告诉他栾教授已被陆宽打死了…… 石凌一听,犹如晴天霹雳!顿时现出青面獠牙,向“天纲阁”飞奔而去,之后便是石凌怒杀陆宽一节了。索前辈从后面匆匆赶来,好言相劝,这才把石凌安抚下来。 副教授之一的翼火蛇刁成玉说:“没想到这石凌解开‘五岳咒’之后,竟然如此厉害!!” 索封一笑,说:“老朽本来是想帮他解开咒印,但‘五岳咒’乃是高级封印术,加上石凌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啊……” 原来石凌带着封印术制服了陆宽!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失色…… 不管怎么说,一场浩劫总算躲过去了。万象会已经无法召开,有些伤势不重的先回去了,其余的人则被安排到临时住处休息,等伤势好转些再走。“天纲阁”的监阁们也回到“天纲阁”,四处慰问受伤的宾客,十分诚恳。宾客们本想趁机讹诈一笔钱财,见“天纲阁”监阁都下来慰问了,也不在好意思要钱了,“天纲阁”因此省下不少开销,这些全在监阁们的计划之中;三大护法也重新封印“天纲阁”,以免被人乘虚而入;其余的门人则一边护理宾客,一边修缮毁坏的建筑,十分辛苦;天游峰的犯人被重新押解回来,石凌依旧压在最底层…… 一切安排妥当,监阁们召集各部门首脑召开临时会议,商议日程安排,很快便有了初步方案,监阁们也决定采纳。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溪开口了。 萧溪是尚古道、情报部的部长,相传以前给中央情报局给过盒饭,不下心得知了一项关于国际战略关系的重要文件,所以被中央情报局通缉,整整三年才将他捕获。萧溪被捕后,非但没有被治罪,反被破格提升为中央情报的职员!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在被捕期间表现出的出色的侦查与反侦察天赋。 中国著名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翻译家,散文家季羡林老先生,曾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季老积七八十年之经验,得到了一个公式:天资+勤奋+机遇=成功。可见天赋对于成功的重要性。这也是“天纲阁”一贯奉行的宗旨之一:因材施教。每个人都是不同于他人的独一无二的个体,那他也必将表现出与他人不同的某些特性,这也就决定他在某些方面将表现出不同寻常之处。根据这些特征在进行适当的培养和教育,势必事半功倍。其观点早在春秋时就被孔子提出,直到今日仍然具有现实意义,而眼下,我们做的似乎远远不够。仅以英语为例:英语是公认的国际语言,学习英语的重要性也不必赘言,但是否有必要全民都要去学?每个人的语言能力不同,全民学习谈何因材施教?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当我们连自己的母语都表述不清的时候,学习语音岂不是本末倒置、尤其在学校,英语的分量甚至超过了专业知识,那我们是在学习专业还是学习英语?毕业招聘时尤甚,不管需不需要优秀的英语能力,首先要看英语四六级分数……如此看来,如今的各专业考生不如统一称之为英语考生。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源于国力的强弱。倘若世界的超级大国不是美国,那英语还会是国际语言吗?……渴望祖国富强,渴望母语复兴! 萧溪凭借天赋一跃成为政府职员,不免使得是些通过多年努力而依然无法跻身其中的人的不满与嫉妒,于是暗中施压,最后萧溪又不得不离开。几经辗转,萧溪来到“天纲阁”,还是凭借出色的能力荣膺“情报部”部长。 萧溪说:“仔细想想,这次的事件很是蹊跷:先是在万象会之前,各地突发异状,我们不得不把几位教授都派了出去,这样一来,我们的实力空前的虚弱;而恰恰此时,陆宽乘机作乱。试想,倘若七位教授都在,那里陆宽还能如此放肆吗?!并且陆宽在与朱教授交手的时候,反复提到他的‘大哥’,他的这位‘大哥’似乎十分熟悉‘天纲阁’的情况,这‘大哥’难道是家贼不成?更奇怪的是:几位教授出去已有好几天了,竟然一个也没有回来?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所以我认为,眼下最重要的并非如何重建‘天纲阁’,而是联络几位外出的教授!若能联络上,在做商议,若是联系不上……即便是重建‘天纲阁’,只怕还会毁于一旦……” 话音刚落,副教授之一的箕水豹鲍安国拍案而起,大怒说:“几位教授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你说‘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 另一位副教授危月燕杨梓媛说:“鲍兄弟不用那么激动,朱教授和栾教授又如何?萧部长说的有理!” 心月狐宁诗儿说:“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不如分头行动吧:一鹿人出去联络外面的教授;另一路留守在这,着手重建‘天纲阁’。这样的话,两边的事就都不耽误了!” 最后监阁们决定派出几路人马,十人一组,负责探查教授们的情况;其余人留在“天纲阁”,先修造防御工事,之后再修葺内部建筑,以防万一。 一切安排妥当,大家各行其事,而我出来也有半个月了,也不知小晴的病情如何了,打过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树蜗牛也已经炼好了,还是抓紧时间给小晴送去,晚了只怕来不及了,于是当晚我便收拾好行李,告别了众人,连夜赶回长白山,去找呼延策马和小晴。 虽然是驾着土遁玄法,也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到。到了长白山,找到小晴原来那家医院,却不见了小晴,问过医生才知道,小晴早在十天前就走了!呼延策马也不见踪影。 辗转又来到呼延的豪宅,仆人说也是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看来事情严重了。 我来晚了吗?!…… 正文 第四十二回 客旅之祸 故伎重现 我在长白山又找了几天,丝毫没有小晴和呼延的消息,我越发担心了,于是我只好去找丁老准,当初就是他给小晴看的病,也许小晴他们在他那里也说不定。 赶了半日的路程,来到丁老准的住处,大门依旧虚掩着,推门进来,敲了敲房门。屋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媳妇,我一打听才知道:丁老准已经搬进城里去了,现在这户人家姓白,至于丁老准具体的住处,这白家的小媳妇也说不上来。 眼下只有一条线索了,那就是政府的包亦重。他的保姆屈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问问他们也许会有些线索。而此时天色已晚了,这乡下的交通不方便,已经没有车了。我在附近的小镇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 这家旅店叫“四方缘”,听这名字倒有几分文气,想必店主也是有文化的人。谁知道一进门,一股潮气扑面未来,老板娘正在旁边的一间屋子打麻将,满屋子的烟气,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几个人,不过门旁边这几个能看清楚的猛男,纹了满身的图案,我扫了一眼,好像是奥特曼的连环图。旁边的一个的品味就不同了,纹的是诸葛亮的《出师表》,其间还纹着几个错别字,别有一番情趣。 我进了屋也没人招呼,就喊了一声:“老板,住店!”结果旁边的两位猛男都应了一声。老板把他们俩往下一按,说:“来了!”之后又打了两圈才出来。 那老板娘一脸的浓妆,圆滚滚的走了过来,自己点上一支烟,说:“打哪来?” 我说:“路过的,有空房吗?!” 老板娘笑笑说:“全是空房!……进来吧,自己选一间!” 我随便看了几间,都是七八平米的小隔断,只能放下一张床。 老板娘又问:“自己住?” 我点了点头。老板娘不屑的一笑。 我说:“有没有大一点的?这地方看着喘不过气!” 老板娘看看我,抽了口烟,说:“有钱就有大的。” 我说:“那大的多少钱?” 老板娘把手一伸,张开五个手指,说:“五百。” 我一笑,说:“那太贵了……” 老板娘说:“得了,小子,我看你是外地来的,自己也不容易,我们这也没什么生意,你要愿意住,那个五百的屋就收你一百!” 我说:“那先看看那屋值不值一百吧!” 老板娘把我领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小楼梯,只能容一人通过。上了楼,只有一间屋子。开门进屋一看,装修的犹如豪宅一般!如此小镇能有这样的地方,真是出我意料之外!再仔细一瞧,我笑了,说:“就住这了!” 在这也不用什么手续,交了钱也就可以住了。老板娘为了自己方便,把房门钥匙给了我,任我出入自由。我拿了钥匙,没有回房,而去出到附近的田地里抓了五六只蚂蝗,又去小卖部买了白糖、白酒、黄纸、朱砂、毛笔、凸镜,最后到药店买了卫生棉、硼砂,硫磺等物。 之所以如此准备,正是因为那间屋的缘故。 当我进入那间屋子的时候,只见那屋子晦暗无光,阴气极重,窗口又挂了一只风铃,按风水来讲,这会使人头晕目眩,心浮气躁;房门前面正对着是一条弯道的拐角,乃是“街道反弓”之局,风水学称之为“镰刀割腰”,也是凶兆;窗外是两栋高楼的缝隙,远远看去像是用刀劈成的两半,故此称为“天斩煞”,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空隙愈狭长便愈凶,距离愈近便愈险;而在缝隙之中,又有一座古式建筑的房角支了出来,正对着窗户,如一枝箭射来,俗称“箭煞”。犯“箭煞”的住宅财帛不能积聚,易破财;卫生间倚着门,形成“上水”直通“下水”的格局,亦不利财;床铺之上横着一道横梁,亦有“断颈”之势……这间屋子,无处不在彰显着“凶宅”的特征。 这种格局虽然凶险,但对于“天纲阁”的门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用卫生棉花塞住风铃,使之不能响,可解心浮气躁之疾;把凸镜挂在窗口,是“天化煞法”,就可以解“反弓街”、“天斩煞”和“箭煞”,一般人家也常用这样方法;至于屋内的格局,只需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写一道“镇宅”的符咒即可…… 这些都属于“天灾”,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所担心的,乃是“人祸”。 我在“天纲阁”的时候,专门学习过“机关暗格、江湖方术”。这间屋子虽然宽敞,但却比一楼的面积小了三平方米。如果相差较多还不打紧,也许是另外隔出一间屋子,而这三平米不足以隔出单独的一间,却恰好是“暗格通道”的尺寸!也就是说:这间屋子开设有“暗格”。这是古代的黑店惯用的方法:半夜时,趁人熟睡之际,从暗格悄悄出来,之后图财害命,再把尸体从暗格拖出,可以不着痕迹。害人的时候最常用的就是“药功点打法”,又名拍肩伤人,就是在你熟睡的时候,在肩上轻轻拍几下,就要受到伤害,古代传言是神功玄法,其实是药效罢了!药方为:毒蛇头,雄鸡头,草乌,柏杨树根,水杨树根等物,用白酒共浸泡密封三个月后,取蛇头和鸡头焙干研粉装瓶备用。此药接触对方皮肤,开始无感觉,一盏茶的功夫便即昏死过去。解救的方法就是用蚂蝗三至五条捣烂,拌白糖、硼砂及酒精,即可醒来。我抓蚂蝗、买白糖等物,就是为了防备着“药功点打法”。 一切准备妥当,我便上床休息了。 前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因为这时的人睡得不踏实,不好下手,要等到后半夜,特别是两三点钟的时候,人睡得最熟,才好下手。我既然知道他们的手段,也自然有恃无恐,头半夜呼呼大睡,到了后半夜,则不敢睡熟,只是眯着眼,闭目养神。大约一点半的时候,隐约可以听见脚步声,我把手指贴在地上探了探,应该是三个人,两个胖子在前,一个瘦子在后,两个胖子该有九十公斤上下,不好对付,倒也不打紧,不过那个瘦的却是有些蹊跷,听那脚步声也就三十公斤左右?!莫非是个孩子不成?!我正想着,那几个人已经从暗格里出来了。我假装没有发觉,打了两个响鼾,转过身去又“睡”了。那几个人见我没防备,径直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两下。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正是“药功点打发”的毒!好在我早把解药放在枕头下面,这才没有中毒。 过了五分钟,那几个人算计时间差不多了,轻轻的推了我两下,看我没反应,知道是起了药效,更是肆无忌惮,两个胖子把我一抬,便往暗格里走。刚到暗格门口,我腰力一扭,腾空间挣脱了两个胖子的手!两个胖子毫无防备,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等着地,左手一拳,打在前面一个胖子的肋下,那胖子应招倒地,正好堵住了暗格的门口,抽搐着不能动弹!这一招不是什么厉害的玄法,而是寻常的点穴功夫:人的肋下有一道穴位,叫做“章门穴”,打在此处,再强壮的人也会全身酥软,不能发力。后面一个胖子见有变故,踉跄着扑了上来!我就势把他甩在一边,在他腰间一戳,正中“死门穴”,那胖子哼了两声,也不能动弹了。 两个胖子已经没有威胁,只剩下一个瘦子。直到此时,我才突然发现:那个瘦子怎么不见了?!刚才只是用心对付两个胖子,却忽略了那个瘦子,难道是趁乱跑了? 正当我猜测间,背后一阵阴风,吹得我浑身一颤。我看看窗户,是紧关着的,哪里来的风?待我再要转头,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此情此景,分外熟悉:记得当初在石棉厂大战黑风妖,不慎受伤,之后到医院医治,结果被那护士摆了一道,暗中下毒,险些送命!后来多亏了孔迪那畜生,我才脱此大难。如今的状况和那时候简直是同出一辙!看看这里并非是寻常的黑点,里面大有文章!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这老板娘的身形看上去也得有二百斤,但是走在地上,却像是蜻蜓点水,丝毫不显得笨重!我这才明白:本以为的那个“瘦子”就是这老板娘! 这老板娘的手法很像是那医院的桃妖,说不定也是她们一伙的人!看来那时候的事儿还没有罢休,不然怎么会又来找我麻烦?!那老板娘得手,伸手过来要擒我,手刚碰到我的衣服,突然一声尖叫,像是触电了一样,急忙缩了回去! 我一笑,说:“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老板娘恶狠狠的看着我说:“硫磺?!” 我出门有个习惯,就是随声带着些硫磺,一来可以避蚊虫,二来可以驱妖邪。这一次在药店买的硫磺本来是用来驱蚊虫的,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老板娘自己动不了手,却在楼下又叫上来几个大汉,这次没用走暗格,直接从楼梯上来的!硫磺能驱妖邪,对人却没用!几个大汉把我一扛,就要往楼下走。 我哪里知道这家小店会有如此之多的帮手?!现在浑身动弹不得,难道天要亡我?! 危难之时,那扇紧关着的窗户突然打开,一阵疾风从背后吹来!那风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那几个大汉的头颅削掉了!那老板娘知道不好,马上遁去身形,没了踪影!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没被毒死,倒是差点被摔死!我喘了口气说:“你就不能先把我救下来再杀人吗?!” 窗外一个声音说:“我认为杀人后才能救你,不是先救你,再去杀人!要是能先救你,也就能必要再去杀人了!” 正文 第四十三回 风巽奇论 枯林重圆 乡间旅店之中重现了当年石棉厂的悲剧,急难之时,多亏了萧声远。 箫声远是我们“天纲阁”、太极门、“地字号”的同届同学,主修“风巽”玄法。家里人都是老学究,素来以书香门第自居,只因起祖父爱书成癖,无意间收藏了一本《山川密藏》,但是残缺不全,只有讲“风水”的一篇还算完整,由此才与“玄法”结下不解之缘。他祖父虽是老学究,但不迂腐,对于这些“玄法秘术”还是持有比较中肯的态度,他的父亲则不同,因为有过出国经历,受了“正统的西式教育”,对于这些“歪门邪道”从来都是“批判”的态度,冠以“伪科学”之名,一概而论。 箫声远受到祖父和父亲的双重影响,自成一格,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风格。为了求证自己的观点,四处求学,来“天纲阁”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毕业以后依旧四处游荡,没有固定的职业,给社会带来很大负担,他自己却觉得很委屈,说是为“科学”奉献了青春云云…… 一生著作颇多,最有名的是《脱衣取暖》,讲了很多没用的废话和病句,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用了一个寓言故事揭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在冷的时候不应该加衣服,而要脱去衣服,于是更冷了,这时再穿上之前的那件衣服,便会觉得暖和了……他想用此说明解决困难的方法。后来一位乞丐在垃圾堆里捡到这本书,信以为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脱去了唯一一件大衣,结果冻死在街头,从此此书一夜成名,媒体称其为“继一贯道之后又一邪教组织”……好在箫声远写书时用的是“箫声”的笔名,而这个笔名也是由于当时截稿匆忙,一时大意,忘记了那个“远”字……因祸得福,正是由于这个疏忽才没有被公安机关捕获,畏罪潜逃至今…… 此人虽然“著作等身”,但还是没有完全摆脱“文盲”的嘴脸,平时说话好引经据典,讲个寓言故事什么的,借此掩盖他“无知”的本质特征,尤其爱讲历史故事,有一次跟我们谈论抗日战争的事儿,说:“当年的前辈们真是英勇,我最感动的就是‘飞夺卢沟桥’的故事……” 我们愣住了说:“夺取卢沟桥的是日本侵略者,泸定桥才是咱们夺的,只听说过‘飞夺泸定桥’,还真没听说过‘卢沟桥’是什么时候夺回来的!……”其水平可见一斑。 闲话少叙。 这箫声远把我救了下来,在客店里找了解药,要为我服下。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是解药?” 箫声远说:“理由有三:其一,我在这店里只找到这一种药,你不吃只有等死;其二,这药的包装十分精致独特,必定是有十分特殊的用途;其三,是直觉。不要小看直觉的作用,当年牛顿同志就是靠直觉才来到苹果树下,而他并不饿……” 我说:“那包装不是有说明吗?!你仔细看看?!” 箫声远恍然大悟,赶紧看说明,边看边念:“延更丹,主治气滞血瘀……” 整个晚上,箫声远都在劝我吃药,说我的症状和说明书上的一样,叫我放心吃…… 我能理解:毕竟他逃亡在外这么多年,也确实没有时间看电视,对于十年前出来的新药,他的却很难知道…… 好在我中毒并不深,硬挺了一宿,那毒缓和了许多,加上从前中过一次这毒,似乎有了抗体,中午时分,我已经康复如初。箫声远十分惊讶,说这是医学上的一次奇迹!还要以这件事为素材,写一本关于医学的书,就叫《信念的力量》,搞得我好像是残疾病人似地,我苦劝无果……最后的妥协是:不用我的真名当主人公,我感激涕零,都想以身相许了…… 箫声远说:“那倒不必,从理论上讲,男同性恋是基因决定的,加上外部环境,如美国背背山,才容易出现!你还有杨晴,不可以轻言放弃!” 虽然是句玩笑,却说到了我的痛处:回来好几天了,依然没有小晴一点线索…… 我叹了口气,岔开话题说:“你小子不是号称‘无业游侠’吗?怎么到这来了?” 箫声远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笑了笑,说:“我一不欠你钱,二不想向你借钱,三又不懂历史哲学,你来找我干嘛?” 箫声远说:“说来话长……” 我知道他的品性,没有两个小时是铺垫不完的,按他的说法:生活如写书,蜿蜒曲折才能引人入胜!我赶紧打断说:“捡要紧的说!” 箫声远说:“简单地说,就是我知道杨晴在哪。” 我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他的嘴,连忙问说:“你见到她了?!!” 箫声远一笑,说:“虽然没看见本人,但是看见了这个……”说完拿出一个物件。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那不是别的物件,正是小晴的圣戒法器——戒天!!这枚戒子对于小晴重要之极,绝不会离身,怎会到了箫声远的手上?! 箫声远侃侃道来: 自从离开“天纲阁“以后,箫声远接连去了玄法界三大派的另外两派——茅山阁和山海阁。茅山历史悠久,有浓郁的积淀,箫声远为了“治学”,怎能不来此处?他在这呆了两年,收获颇丰;之后又去了山海阁。山海阁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算是后起之秀,能人辈出,在玄法界迅速站稳了脚跟,只是这个机构过于神秘,外人多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箫声远本想在这里好好研习一番,却被拒之门外,本来此事就此罢了,不想那山海阁的人竟然出口不逊,说他“有上门乞讨的天赋”什么的。箫声远也是人!被这样侮辱怎能罢休,于是大闹山海阁,最后全身而退,算是还以颜色。此后便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平时则以写书为生。直两个月前,箫声远准备南下去广东,结果买了一张假票,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下车之后觉得“广东”很干燥,人也很少,和电视上宣传的很不一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到了甘肃!转念一想反正也来了,不如到处逛逛,玩了几天,路费花费一空,只能打些零工赚钱,一干就是一个月,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了,一个月的辛苦付诸流水,无奈之下只好再度来到火车站,以送亲友为名混上火车,准备回贵州老家。在厕所里呆了几天之后,出来一看,竟然到了吉林!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由于客运紧张,车次不够用,这列火车到达贵州以后,并没有停下,换了一个车牌直接开往东北…… 箫声远将这种现象称为“背运”,也就是“总是背离自己原定的运行方向”,之后发誓永远不坐火车,还要贩卖假票让别人坐错车,把这种“背运”传递下去,以解心头之恨!到了吉林,箫声远很庆幸自己还有力气走路,于是赶紧在饿死之前来到镇政府,说自己是乡下来的,投奔呼延策马,但是联系不上他本人,希望政府帮忙。政府里有不少人由于拉过呼延的赞助才有今天的政绩,所以都很热情,于是终于联络到呼延家里,但是呼延不在家,只好由管家来接他。 箫声远见到呼延的管家后,第一个要求就是大吃一顿。管家当然答应,只是没想到箫声远吃的那么激动,泪流满面…… 到了呼延家以后,小住了几天,也不见呼延回来,于是“借”了些钱,说等他有钱了再还他。管家说那就不用还了……之后继续游荡。 这一天来到一个山林,不大,也叫不上名字来,奇怪的是四周茂林遮天,此处却都是枯树。箫声远也没有多想,穿过树林继续赶路。走到一半,一颗小树刮住了他的衣襟,他回头,无意间发现树枝上套着一个指环!拿下来一瞧,尽然是杨晴的“戒天”!他知道杨晴的戒天从不离身,此时落在这里,一定是出了意外,四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事关紧急,不能像前几日游玩那般悠闲:坐火车违背誓言,坐飞机钱又不够,于是驾起风遁,前往“天纲阁”。到了之后看见“天纲阁”已成一片废墟,还以为是“山海阁”的前来报仇,扬言与“山海阁”势不两立。后来知道是由于陆宽,而是不“山海阁”,还是发誓要与“山海阁”势不两立,于是众人才明白原来这厮不是为了“天纲阁”着想,完全是“私仇”! 问过之后知道我已经来了东北,这才又赶了过来,之后便是“四方缘”旅店这一段了。 听了他的叙述,感觉他能够支撑着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他把戒天还给我,很不好意思的说,能不能用这个和杨晴换点钱花,呼延的钱到前天已经花完了……我也知道他的处境,没有工作,还要四处奔波,实在不容易,我们一直也都很同情他,于是说:“不能,你想都别想。”…… 我把小晴的事儿和他大致说了一下,他才知道事情原来这么严重,于是不等天亮,便带我去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林。上午的时候就到了,箫声远饿得不行,在山下大吃了一顿。他知道,我请完这一顿,他下一顿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了,所以吃的很卖力。我则没什么胃口,等他吃完之后,我们便上山去找,但是到了下午也没有找到。 箫声远说:“奇怪了!上一次明明就在附近,一丛枯树,与四周差别很明显,今天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更是焦急万分,一个劲儿的催他好好找找,是不记错地方了?他被我一问,也有些怀疑了…… 就当我们要放弃的时候,箫声远突然对着一棵树发愣,我问他怎么了?箫声远缓了缓,说:“这些树都长出叶子来了……” 根据我学习玄法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下极有可能是:只要人活着,树就会枯萎;而人死了,树才会活的如此茂盛,成为一棵真正的树。我本来就怀疑是小晴的毒发作才变成了的那棵枯树,现在这些树已经长出了树叶,莫非已经完全变成“树”了不成?! 我只觉得头脑发晕,四肢麻木,踉跄着来到近前,看着那棵树,泣不成声…… 正文 第四十四回 返阳真玉 九弄豪言 我和箫声远来到这片小山林,看见于原来的枯树都已经长出了新叶,而小晴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棵。 箫声远说:“我就是从这棵树捡到戒子的,你……” 我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的看着这这棵树,发现这棵树的叶子尤其小,好像是今天刚刚发出来的,而周围树的叶子则要大出许多。也不知道这是吉兆还是凶兆,心中更加的不安。 箫声远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小晴,不如咱们先下山去……” 我擦了擦眼泪,说:“你饿了?” 箫声远一愣,没有料到心事被我拆穿,点了点头,本想说“生我者父母”,结果一激动说:“生我父母者…..”我说:“那是奶奶和姥姥,不是我。” 箫声远实在饿得不行,我又不忍离开,他只好自己下去买些吃的再上来(当然钱是我给他的)。 夕阳西坠,暮色四合。忙了一整天却还是晚了一步。怪只怪我没能早点回来,否则小晴的病也不至于严重了。可我走之前,呼延不是请来一位神医能抑制住小晴额病情吗?!怎么会突然严重了呢?呼延也不知道去哪了?生不见人,死了托个梦来也好啊?!是不是也变成了枯树、石头什么的了?没准这里有一棵就是呼延…… 月色越发撩人了,我不禁想起当年我们两人一起在月光下漫步的情景,而今却物是人非,更增一分伤感。 正回忆间,肩膀上一凉,一片树叶落了下。是小晴听到了我的心声吗?!我赶紧坐了起来,那树叶落得更多了!!一片接着一片,最后整棵树的叶子都掉光了…… 我这才醒悟:原来每天晚上这棵树的叶子都会掉光,第二天只能长出新的叶子来,所以才会一直比别的树叶小。 这似乎是个好兆头,至少这棵树还有一定的“抵抗力”,没有完全变成树! 这时箫声远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堆山里的野果子,根本不是下山买的。我的那笔钱应该注定被贪污了…… 他说:“山下的东西都不干净,不是化肥就是农药,搞不好还有什么三氯氰胺什么的,还是野生的东西好,纯天然绿色食品!来,尝一个!”我说:“那你中午在山下的时候怎么在饭店里吃那么多?” 箫声远说:“我不吃,别人就会吃。我多吃一口,别人就少吃一口,也就少了一分危害!” 我说:“那你还是人民英雄了?!按你怎么说,那些贪官污吏更是超级英雄,因为那些钱他们不拿,别人就会拿,他们贪污是为别人减少犯罪机会了?!!” 箫声远点点头,说:“这就是所谓的‘舍己为人’的理论。”…… 我也懒得和他理论,咬了一口野果子,箫声远突然惊叹了一声,说:“你怎么把树叶全都摘下来了?!!” 我说不是我。 他问那是谁。 我说是“她”自己掉的。 箫声远又问为什么别的树没掉。 我说我不知道,你问那些树去。 箫声远真的站到另一棵树边。我说:“你还真问呐?!” 箫声远说:“你还真以为我要问呐?!” 被他摆了一道…… …… 虽然虽然箫声远没有“问”那棵树,却也站在那不动。我不解其意,问说:“模仿树呢?!……不要等我问了,自己说干嘛呢?!” 箫声远举起一根手指头,冲我“嘘”了一声。我更不耐烦了,“嘘”什么“嘘”,有话就说呗?!我正要发作,箫声远说:“你听,这些树在说话……” 我一听,只有“沙沙”的风声和一些吵杂的虫鸣鸟叫,听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就问他树在说什么。箫声远说:“它们……在等人……” “谁?”我不禁又问一句。 林子深处传出一个声音,说:“我。”这一声吓了我们一跳,没想到深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外还有“人”?!我第一反应是“鬼”,下意识的拿出雷鞭做好战斗准备,箫声远则很好奇,上去一步要和人家搭讪……被我一把扯了回来,说:“也不先看看是人是鬼!?”箫声远说:“不用怕,风从他那吹来的,有人间烟火味,不是鬼!” 这箫声远学的是“风巽”玄法,于“风之道”,造诣精深,有他这句话,我放心不少。 那人慢慢走了过来,夜色太暗,看不清楚面孔。那人点上一支烟,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不认得了吗?!小鬼头还真健忘!” 我听他的声音,似曾相识。我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那张脸:一撮小胡子像是用浓墨写的一个“一”字,两撇浓眉像是用浓墨写了两个“一”字,尤其特别的是右边脸还有一道伤疤,像是用朱砂写的一个斜一点儿的“一”字……是嵇九弄,五散仙之一。 前一阵子,五散仙与三星教的五擎天发起“上古十器”之战,这稽九弄是个狠角色,手中一尾“五弦七绝琴”能操控人的心智,厉害得很,同时也是部队里的一个野战团的团长,所以人们都叫他“荒野清音”。可自从被圆境教授收了“上古十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今天怎么突然跑这个林子来了?!难道是他下的毒不成?!这样想也不无道理,因为圆境教授收了“上古十器”中的九个,他的“七绝琴”也在其中,事后这些人也纷纷扬言要来“天纲阁”报仇。现在“天纲阁”一片狼藉,实力大减,正是复仇的好机会!这一切极有肯能是此人策划的!! 想到这,我的心里不禁有些不安,附耳箫声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嵇九弄的情况。 箫声远听完之后说:“他那个什么什么琴不是让圆境教授收了吗?!那还担心什么?!” 我一想也对,他的手段全在那尾琴上,没了琴,凡人一个,有何惧哉!? 由于距离比较近,我们谈论的内容几乎全被嵇九弄听见了,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这在策略上是十分失败的,好在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有何惧哉”,让他听见也无妨。 嵇九弄一笑,一转身转进了林子里,加上夜色的掩护,一瞬间就没了踪影!!这是在野战部队练就的本领,只是速度实在太快,我们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我俩背靠背,警戒着四周的动静。我说:“看仔细点,这人是军人,很会隐蔽,也很耐心,咱们不能轻易过去!”箫声远没回答,我又问了两声,用肩膀耸了耸他,还是没有反应!我着急了,回头一瞧,只见稽九弄正用背靠着箫声远的背,而我是靠在了稽九弄的前胸上……箫声远显然已经察觉了,所以不知怎么回答我的话,只好呆在那里,不敢动弹。 他若想要我俩的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而他没有这样做,显然是要表明立场:不是敌,而是友。 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我依然心有余悸,虽然经常“打败仗”,但是把整个后背暴露给敌人还是第一次。箫声远说:“他是随着风过来的,我能感觉到,但是速度跟不上……”稽九弄客气的点点头,说:“能够识破这一招的人并不多,‘天纲阁’真是藏龙卧虎。” 之后又客气了一番,我就直奔主题了:“嵇团长,你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啊?!” 稽九弄点上一支烟,说明来龙去脉:、 当日五散仙和五擎天受人唆使,差点酿成大祸,好在圆境教授出手阻止,但却收了各位的法器,众人都是愤愤不平,便化敌为友,商议着如何向“天纲阁”报仇。十件法器中唯有舒玉柔的“霓虹返阳玉”没有被收走,她也不愿多惹是非,首先退出了,稽九弄和舒玉柔是“同命鸳鸯”,既然舒玉柔退出,稽九弄自然也离开了。十个人齐心协力尚且不一定能够成功,这两人一走,也就更没有什么希望了,其余的人虽然心有余,但力不足,也只好罢了。 之后“天纲阁”召开万象会,稽九弄和舒玉柔也接到了邀请函。他二人本也不想和“天纲阁”结下过结,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便欣然前往,不想半路遇上了滂沱大雨,他们就来到附近的一座古庙里避雨。这庙里没什么香火,冷清的很,神坛上也没供奉什么先贤圣哲,只是放着一只硕大的蟠桃!舒玉柔的返阳玉有灵性,探查到那蟠桃有毒,就在此时庙门突然关闭,两人如坠云雾之中!之后才发觉这是陷在了结界之中。这结界诡异非常,连坏重叠,用尽方法也出不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结界终于被“天纲阁”的人打开一个缺口,二人总算死里逃生。 出来以后,又遇上了前往“天纲阁”求救的呼延策马。呼延策马把小晴的事情说了一遍。舒玉柔一听,已经知道小晴的毒和蟠桃庙的毒同出一辙。他二人刚被“天纲阁”的人救出,现在“天纲阁”的门人有难,怎能不管?!这才又来到长白山,可惜来晚一步,小晴的毒突然发作,返阳玉只能暂时抑制一下毒性,若要根除,还需用这毒本身做药引才行。呼延连同稽、舒二人又回到那个蟠桃庙,取些药引。稽九弄这次回来,便是送药引来了。 我听稽九弄说取来了药引,心中无限感激,纵有千言万语,此时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稽九弄知道事不宜迟,取出药引,灌注于树干之上,那树干即刻枯萎,而后慢慢脱落,最后整个树干裂开一个缝隙。我几经等不得它慢慢脱落,用两只手猛猛的挖开缝隙,里面躺着一个人,借着月光一瞧,正是小晴!!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我赶紧把小晴抱了出来,而她依然是昏迷不醒。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又喜又怜……短短月余,简直恍如隔世…… 稽九弄救出了小晴,拿起地上的大衣说:“你们好好休息下,我得赶紧回去了。” 我说:“嵇团长留步,天色已晚,要不在山下住一宿,明天再回去吧?!” 稽九弄说:“不了,你们有所不知,那位‘天纲阁’的前辈为了把我们二人从蟠桃庙里救出来,自己却陷在里面了!我稽九弄平生以‘义’为本,不救出这位前辈,我绝不罢休!!” 我抱着小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说:“那位前辈是谁啊?” 稽九弄穿上了大衣,边走边说:“是七泰斗之一的刘尚天,刘教授!”…… 正文 第四十五回 雷部九天 上古秘传 捻笔行健,一波三折。这边刚刚救出小晴,没想到爷爷又陷进了蟠桃庙! 爷爷刘尚天是“天纲阁”七泰斗之首、嫡传雷部天尊,在“天纲阁”中举足轻重,于玄法的造诣已是登峰造极,为何会陷在区区一个结界之中?!我一时间难以相信,之后突然想起来爷爷走之前,的却是说因为什么人陷在结界中,好几拨人去了都是束手无策,这才要请爷爷出山的。 我连忙拦住了稽九弄,告诉他说那是我的爷爷,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稽九弄一听是我的爷爷,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自从稽九弄和舒玉柔二人被困在蟠桃庙,“天纲阁”便马上派人去救,第一拨人便是“天纲阁”的结界师——巴克图。巴克图是印度佛教的一名苦行僧,自从二十几岁来到中国以后,便在“天纲阁”落脚。其人尤其擅长结界之术,是印度三大结界术(摄僧界、摄衣界、摄食界)中,摄僧界的高手。摄僧界又分为自然界与作法界,巴克图更善于作法界之术。 巴克图来到蟠桃庙,四下布好阵势,刚要做法,只觉得这结界;连环重叠,无从下手,自己也渐渐陷在其中!若不是他的四名弟子舍命相救,巴克图可能已经陷在了里面了!巴克图自知法力不足,不敢贸然行事,只好返回“天纲阁”。 结界师隶属于“奇门遁甲”,此一门中造诣最高的当属张凌勋道长,但是张道长与圆境和尚一起去了昆仑山。无奈之下,所以只好请出奇门遁甲的第二位高手——荆熙红。 荆熙红是龙虎山上清宫的道姑,自幼便在上清宫修行,得到多位道教高人的指点,小有所成。长大以后结识一位商人,两人一见倾心,荆熙红从此离开了上清观,与这位商人结为夫妻,用心帮助他经营生意,五年之后,这位商人事业有成,有了自己的公司,又在香港上市,本来是可喜可贺的事,但一个偶然的机会,荆熙红才发现,原来这位商人早就结了婚,并且有了子女,之所以又与自己结婚,是要借助荆熙红的“玄法”帮他多赚些钱而已。荆熙红一气之下离开了他,起了轻生的念头,所幸被“天纲阁”的门人救下,从此便在“天纲阁”修行。由于受过多为高人的指点,荆熙红的修行突飞猛进,短短数年,便成为“天纲阁”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位列女士蝠。 荆熙红来到这座蟠桃庙,仔细探查了一番,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这座结界与“天纲阁”藏经阁的三十六重连环结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她本人能力,于是“天纲阁”,把这一发现报告给了监阁。迫于情势的压力,“天纲阁”破例派出守卫藏经阁结界的三大护法。 历代藏经阁的护法都是千挑万选出来了就优秀人物:最开始要选出一百二十名骨骼清奇的婴孩,细心培养,四五岁懂事以后便要接触结界的知识,学习至十二岁,取其中较为优秀的六十人继续学习结界之术;到十八岁,留三十人;三十岁时,留十人;四十五时留五人;到六十岁,仅留三人。这时的三个人才有资格专门学习三十六重连环结界的具体方法,五年以后,也就是六十五岁时,才能正式入选“三大护法”之职。这三位护法是“天纲阁”的极重要的人物,专门负责守卫藏经阁的三十六重连环结界,只有三人合力才可开启或是封印这连环结界,缺一不可,因此极少外出,以免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后备人员。这一次迫于情势,派出了三大护法,随行的则有十八位副教授、三十位教师。即便如此,也要早去早回,不能耽搁太久。 三大护法到了蟠桃庙,一看便知是连环结界的封印术,进一步了解之后发现:这结界的却是由三十六重连环结界演化而来,但要是破解,需要仔细研究演变的规律才行,没有一个月无法完成。派出三大护法已是“破天荒”的事,岂能让他们在外面呆上一个月。于是又是无功而返。 “天纲阁”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决定采用“强硬手段”,这才派出爷爷前来解救。 爷爷来到蟠桃庙,根据三大护法提供的线索,找了这个结界相对薄弱之处——界点,经过考虑决定用“更天雷法”。 阴阳相薄为雷--《淮南子?坠形》。雷自古便被认为是阴阳幻化之物。云为水,雷电击物可生火,雷又是“水火”之交融。呈阴阳之幻化,集水火之交融……雷可谓是这天下最为奇幻的力量之一! 爷爷的雷法更是超越古今:不仅继承着上古雷法的玄妙,又有自己多年的精深修为,天下雷电之法,莫不从心所欲!这九天雷法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我和小晴联手对付三星教的余淼,我曾经使用过雷鞭奥义的招式:雷霆万钧,又名中天雷法,是从天上接引一道雷,为我所用。更天雷法则不同。 上古认为天有九重,《太玄?太玄数》云:九天者,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减天,八为沉天,九为成天。雷霆万钧不过是“中天”之法罢了,也就是“一重天”的法力。当年石凌大闹万象会,爷爷便准备用三重天雷法——从天雷,最后石凌被孔迪制服,爷爷才没有发动。而更天雷法指的是四重天雷法。四重天以上的雷法便不是由“天”上引进雷电,而需要个人的修为,为了区别真实存在的天,故名“更天”。更天雷是由心而发,又名“念雷”。念雷,顾名思义,转念之间,已生雷电。其迅速、力量,都比三天雷法高出许多,不可同日而语。 爷爷在四周布好阵法,看准时辰方位,一念之间,晴空中猛然一声霹雳,风云为之改颜,万物为之摄动!结界的界点已经不再坚实,爷爷趁机俯身其中,用自己的“雷电之躯”挡住了缺口,这才救出稽九弄以及舒玉柔。但是不曾想那结界幻化多变,虽然暂时打开一个缺口,其它结界很快便把这层破坏的结界“包夹”起来,以免缺口越来越大,爷爷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变故,一时不察,才被陷在结界之中!…… 听了稽九弄的描述,这才相信爷爷真的陷在了结界之中,虽然整件事情仍有许多疑问,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出爷爷。 小晴大病初愈,不能再长途跋涉和我过去了,只好拜托箫声远把她送去呼延策马的豪宅,在那里好好休养一阵,我则和稽九弄连夜赶往蟠桃庙。 一路上,我的心情颇为沉重:这半年以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件比一件严重,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身体累了,心也累了……而我总觉得一切似乎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我们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第二天正午,我们到了那个所谓的“蟠桃庙”,看见那个舒玉柔,还有随着爷爷来的四位道童以及“失踪”多时的呼延策马。 呼延因为没照顾好小晴觉得很内疚,我劝了几句,让他安心不少。我又问他那个神医怎么没能抑制住小晴的病,呼延说那个神医不是善类,也是和那个下毒的“潘姑娘”是一伙的,他趁我不备又给小晴下毒,这才使小晴的病越发严重了!好在有舒玉柔的返阳玉,不然,小晴真的危险了。我又谢过了舒玉柔。他很客气的应了一句,只是对别人没什么“兴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之后就一直靠在稽九弄的身旁了。 人员到齐,一切也就绪了,我们便一起研究起座诡异的蟠桃庙。 这个庙不大,四周是青山绿水,十分清幽,只是庙里面透着阴气,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庙,难住了“天纲阁”三大护法,又把七泰斗之首的爷爷困在里面!我们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在庙旁边的树林里围坐在一起,商议着解救的对策。稽九弄的玄法主要是扰乱人的心智,对于这个结界不起作用,舒玉柔则是擅长治愈玄法,也对付不了这结界! 稽九弄说:“这结界太复杂,‘天纲阁’的三大护法也不能马上解决,咱们应该按照刘教授的思路,用玄法将结界振动扰乱,乘机打来一个缺口,这样才有可能成功!” 舒玉柔说:“这样应该是最好,但是刘教授的雷法犀利过人,咱们有办法做到那种地步吗??” 稽九弄说:“刘兄弟,你既然是刘教授的孙子,想必对雷法也有精深的造诣,你能否……” 说到这,我很惭愧,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雷电,只能借助雷鞭加以驾驭,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做到一重天雷法,至于四重天雷法……我的水平还差的太远……” 我是刘教授的孙子,自然最希望早日救出爷爷,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稽九弄想必也应该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四位道童更是道行浅显,更没有什么办法。呼延策马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稽九弄也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呼延兄弟,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呼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说:“不如先毁了这座庙,看看状况再说!” 这个回答有点出人意料:毁了庙倒是不难,不过里面的结界自然不会因此而崩坏,这样做似乎毫无意义。稽九弄不便明说,想继续商量办法。呼延突然站起来,来到蟠桃庙前,念动“开山咒”,顷刻间,山体坍塌,庙宇倾覆,露出一个半透明状的结界范围。呼延展开神力,擎起一块土块,向着那个结界抛去!那土块撞在结界上,发出一声闷响,土块粉碎,结界毫无动摇。 呼延笑了,说:“看来只要力量足够,还是可以振动这个结界!!” 这时大家才明白:原来呼延毁了庙宇,用石块去撞,都是为了验证‘力量’对这个结界的作用。只要力量有作用,我们就不必费心思研究结界的原理和内部构造,只需想办法提升力量即可! 这个办法看似笨拙,但对于不擅长结界术说完我们,这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值得一试!! 正文 第四十六回 迟象青锤 睟天紫斑 我们几个人,决定凭借纯粹的‘力量’扰动结界,趁机救出爷爷。 呼延策马号称“山神”,天生神力,劈山断岭有如家常便饭。我们计议完了,呼延便开始着手:只见他来到庙后面的一处断崖,一拳打在山崖之上,小半个山崖便裂开一条缝隙,一块巨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而山脚下就是这座结界!! 那巨石有火车头般大小,顺着山坡往下滚,越滚越快,那力量足有上千吨,寻常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那石块径直撞在了结界之上……石块本身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碎裂好几块向四周飞散,而结界的地方满是尘土,看不清状况。 过了一会,尘土慢慢散去,露出了那个结界——竟然完整无损!!! 我们没有指望这样的巨石能将结界一举摧毁,但那结界竟然纹丝不动,还是让我们大吃一惊。这种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说:“在结界里面可以使用玄法吗?” 稽九弄说:“不行,我们在里面的时候曾经试过了,但凡发动玄法,就像是进了无底深渊,无处着力,想必是将力量转移到了其他空间,不然刘教授也不会困在里面了!咱们能从外面用上力量已经是万幸了……只是这结界竟然坚实到这种地步,还是很棘手啊!!” 这时呼延也从山上下来了,来看结界,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办法,却因为力量不够而无从下手。 稽九弄也有些急躁,踱来踱去,一筹莫展;舒玉柔则在一旁劝着他。 难不成爷爷要困在里面一辈子吗?!爷爷的四重天雷法由于威力巨大,在“天纲阁”中几乎无人能敌,只有…… 我突然间想到一人:石凌!! 几天前,就是石凌大败陆宽,他的力量可谓是空前绝后,要是请他来,或许能够奏效!! 呼延说:“石凌性情不稳定,一旦出来,只怕无法收拾,到那时更加麻烦!!……只恨我现在不在长白山,不然,哪用这么费力!!” 稽、舒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呼延为什么这样说!?而我也只是知道呼延家世代都在长白上居住,不能到别处安家,具体的原因却不得而知。“天纲阁”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可以随便打听别人的秘密,我们也就不好细问了。 呼延叹了口气,又嗤之以鼻,说:“石凌?!有机会一定会一会他!!我呼延可未必输给他!!”说完,一拳打在山脊上,那是“探龙之术”,探查地面以下以及四周的动静,确定了方圆十里以内没有闲杂人等,这才放心。之后在地上画了一道符,祭起一件法器——迟象锤。 迟象锤是呼延的法器,就像我的雷鞭,都是上古的圣物。相传上古时,伏羲氏曾遇大山阻碍,着人挖了九天九夜,开出一条小路,不想天降大雨,冲毁了那条小路,伏羲叹息天意难为,只好原路返回。就在回去的途中,落下一颗“天石”,通体炙热!伏羲即刻着人架起大火,将这颗“天石”放在上面锤炼,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打造了一杆大锤,伏羲氏用这一干大锤击破大山,得以前行。这杆锤便是迟象锤。迟象锤很笨重,但威力巨大,故用“迟象”为名。 呼延的迟象锤很少使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只是在修炼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至于威力如何,从没见识过。 那杆迟象锤通体青色,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只是在锤头上有一个“艮覆碗”的卦象,若不仔细看,一般不会看出来。 呼延叫我们往后一点,再往后一点……感觉像是悟空飞出五指山的情形。我们稍稍退了几步,呼延举起迟象锤,没有咒语,没有结印,没有任何的征兆便砸了下去!锤头砸在结界上,也并非界点的位置,结界文丝未动。稽九弄叹了口气,舒玉柔没有说话。过了十几秒钟,那结界开始慢慢的晃动,越晃越厉害,眨眼的功夫,那结界由于晃动的太快,已经一片模糊!最后在界点的位子裂开了一个小口,只容一人通过! 这一变故让我们又惊又喜!没想到呼延的迟象锤竟然这样神武!!只是效果实在太慢,不愧为“迟象”之名! 正当我们欢喜之余,迟象锤却折断了,我们不知其中缘故,呆呆的看着呼延…… 呼延说:“不要紧……这迟象锤威力虽然巨大,但是不能连续使用,用一次就会损坏,需要个把月才能恢复,所以我平时不怎么用它!”听他这一说,我们才算明白。 结界既然破了,还是赶紧救爷爷。我当然要进去,稽九弄则要和我一起去,呼延及舒玉柔留在外面接应。我很担心爷爷的安慰,第一个进去了。稽九弄紧跟着进来。 就在稽九弄踏进结界的那一瞬间,结界开始闭合了!!爷爷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被困在里面!稽九弄见情况有变,迅速的从身上拿出一根细长的丝线,一头仍在结界的外面,另一头则在自己的手里。结界很快的缩小,随后快到丝线位置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稽九弄说:“这丝线其实是五弦七绝琴的备用的琴弦。自从七绝琴圆境教授收了以后,这琴弦就没什么用了,不过毕竟是一件圣物,很有灵性,没想到还能克制住这个结界!!” 我们在结界之中,虽然能与外面相通,那也出不去了!里面的一层结界已经合并在一起了,我们被困在了结界的中间!! 我们还没来得及多想,一根长矛便射了过来!我们一躲,避过去了!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树枝划过!再一会还有机枪子弹、轮船、炸弹、水流……看来这个结界是运动着穿越不同的时空,到了不同的地方,就会帮随着不同的景象出现!! 我们逃的很狼狈,因为毕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正当我们急忙逃窜之时,就看见前面冒出一股黑烟,那黑烟膨胀的很快,之后中间冒出一个个的小火团!小火团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将黑烟吞噬,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我们已经感觉到了空气波的冲来……这是导弹爆炸!!不知道是来到了战场还是导弹实验基地,总之我们已经无了可逃了,整个空间一片火海,看不到边际…… 稽九弄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的身前,想必是为了报答爷爷的救命之恩。我用手去拉他,却被冲击波一起冲了起来……整个身体没了感觉,之后突然感觉到浑身炙热无比!!……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体好像充上了高压电!那电流流变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往外放电!!五官已经麻木了,感觉自己像一根木头,在激流之中摇曳不定…… 醒来看见的第一张“面孔”是呼延的屁股,他正站在我旁边跟别人说话,听不清楚说设么,回头看见我醒来吓了一跳,之后很兴奋的把我扶起来,使劲的摇,直到我又晕了过去。再一次醒来没看见什么人,四周很明亮,也很干净,应该是在医院里了,专业护士照看我,以免被呼延害死。 我想做起来,身体却没用力气。床边有个支架,正在给我输液,是葡萄糖一类的营养品。看来我昏迷了很久,不然也不会靠营养液为生了。 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自己吓了一跳,只见胳膊上尽是大大小小的紫色斑块!这是什么??从来不记得自己得过这么奇怪的皮肤病!!?慢慢的回想起在蟠桃庙救爷爷的事来,想必是在结界的夹层里被那颗导弹灼伤了吧?! 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这点小伤就当做是纪念好了…… 一抹金色的阳光照在屋子里,不管是朝阳还是夕阳,不过都是一样的美…… 不一会门开了,走过来一个小女孩,看见我醒了,仍下了手中的餐盘,直扑在我的身上……竟然是小晴。 之后门又开了,进来了许多人:呼延策马、孔迪、乌茂祖、箫声远……还有爷爷。 爷爷坐在我的身边,说:“没想到这么没用,这点程度就晕了!!”一面说,一面用手摸着我的脸。 我笑了,说:“爷爷,您没事就好!……我这是怎么了??” 爷爷摸着我的手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初爷爷下山去救稽九弄,临行前把我叫了过去。爷爷知道我的玄法水平不够,怕他走了以后我自己应付不了陆宽,便在我的背上封印了一道符咒,而被封印在我身体里的,是“五重天雷法“——睟天雷!这道封印会在我生命危急的时候自然发动,流便我的全身,以应对不同的危险情况。那天在蟠桃庙的结界里便发动了,只是我的造诣浅薄,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度,便晕了过去。那结界本来就被呼延打破了缺口,再经过睟天雷以后,整个破碎了!结界不在了,那火焰也就消失了,我们自然得救,爷爷也得以出来了。那睟天雷威力巨大,把我的皮肤灼伤,才留下全身的紫斑,不过不要紧,休养一段时间,等瘀伤好了以后,紫斑便会消失了。 我昏迷之后一直是呼延照顾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半个月了,稽九弄和舒玉柔已经走了,小晴的病也痊愈了,她和箫声远一起过来找我,所以呼延才那样兴奋,而我实在虚弱的不行,才又晕了过去。到了现在,我昏迷整整二十天了!! 我既然没有大碍,大家也就放心了,于是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天纲阁”,一起商议对付“三星教”的复仇大计! 正文 第四十七回 武魂重生 苗蛊军团 万象盛会前夕,“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霍霆远赴新疆平乱,一路上追着新疆地方部队团长努尔孜一直来到大漠深处的“罪恶之城”囚笼镇,在这里遇上了“天纲阁”余孽木斯臣。三个人大战,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挖沙场。不料从沙场底部飞出一只“骷髅蝙蝠”,能使用幻术扰乱人的五官感觉,霍教授一时不敌,被那只骷髅蝙蝠用翅膀刺穿了胸膛…… 霍教授素来以五官感应敏锐闻名于世,今天被这蝙蝠封住了五官,自然无法迎敌,但被那蝙蝠刺痛了这一下,反倒清醒了许多。 霍教授挥手去抓那只蝙蝠,但是动作十分迟钝,那蝙蝠拔出翅膀,飞到了一边。霍教授知道今天遇上了“天敌”,已然无法取胜,那边的努尔孜和木斯臣又不知道会不会暗中下手,为今之计,保住性命最要紧!于是扯下一块衣襟,匆匆包住了伤口,随手又抓起一把沙子,向着努尔孜和木斯臣的方向一抛,那轻飘飘的沙子如同子弹一般飞了过去!!努、木二人没有准备,赶紧用胳膊挡在前面,那沙子侵入皮肉,痛至骨髓!!努、木二人心中气愤,冲下沙场。霍教授看时机已到,扭身一转,速度极快,带着脚下的沙粒和空气形成一个旋风,那旋风连同沙粒越转越大,之后成为一股沙暴,席卷整个沙场!!努尔孜和木斯臣两人都在沙坑里,沙暴一起,根本无法辨认方向,霍教授乘机跑出沙场,逃了出去…… 走了大约十里路,霍教授的伤很重,失血过多,没有力气再走了。回头看看那场沙暴,已经快要平息了。大漠之地,没有什么遮挡,一望到天边。虽然距离十里之遥,自己的行踪还是清晰可见,眼下还是找一个沙丘躲避一下,等到天黑些再赶路。 霍教授在较近的一个沙丘旁坐下。身上没带什么食物,连一口水也没处喝,实在难熬,加上烈日当空,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这时突然从沙丘里伸出一双手,紧紧的抱住霍教授。霍教授一惊,回头一看,是努尔孜!!! 努尔孜擅长沙遁之术,十里地的路程眨眼便到!霍教授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哪里还能挣脱的开?!这时木斯臣也赶到了,从后面跃了过来,一拳打在霍教授的伤口!霍教授只觉得半边胸膛已经塌了下去,只能往外呼气,却不能吸气!!木斯臣毫不手软,又连打两拳,可怜霍教授一世英明,便毁在了这茫茫戈壁之中…… 霍教授已死,木斯臣还是心有忌惮,没有马上回去,从正午一直等到了傍晚,确定霍霆的确死了,这才往回走。 努尔孜讽刺说:“你也太小心了嘛!?挨了你的铁拳,就算是他霍霆也必死无疑嘛!干嘛那么小心嘛?!活着的时候你都不怕,死了又怕什么吗?!” 木斯臣说:“这人是我最强的对手,战斗的意志超乎常人,我若不等上半天,心中不安呐!!”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不远处的沙丘上坐者一个人,穿着一色的白衣服,像是丧服一般。虽然是个短发,但脖颈上呆着许多银饰,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女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独自坐在沙丘上,望着远处发呆。 努尔孜和木斯臣都是见利忘义,见色起心之徒,现在一个妙龄少女独自坐在大漠中,怎能不起异心!?两人使个眼色,便一起过去了。 走到近前,那女子并没有在乎,依旧看着远方,神情平静,这反倒让努、木二人不知所措。 努尔孜先说了话:“小姑娘,在干什么?” 那小姑娘没有理会。木斯臣又问:“喂!从哪来的?到这沙漠里做什么??” 那小姑娘转过头,脸色雪白,没有半点血色。两人有些吃惊。那小姑娘看着他们两个,没说话,良久,才说:“霍教授是你们杀的??” 此言一出,努、木两人心头一震,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他们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是防范心理的表现。努尔孜为人奸诈,知道这女孩不是善类,当下念动咒语,要借沙遁绕到后面偷袭。刚遁下去一半,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一用力,那脚踝已经粉碎了!!努尔孜一声惨叫,不能动弹了,之后整个的呗拖了下去,几声断折之声过后,努尔孜的尸体被抛了上来…… 努尔孜被秒杀。 木斯臣对这女孩的手段不禁有些忌惮,于是飞起一脚,一道激波直冲向那女孩,快要打中的一霎那,沙丘突然隆起,站起来一个人,正好挡下了这一招! 木斯臣一看,登时呆住了:那人正是霍霆!! 木斯臣知道这一定是这小姑娘在捣鬼,飞身过去要去抓那个小姑娘,那霍霆往前迈了一步,接住木斯臣,往后一扯,卸去了他的劲道,再一拳,竟把木斯臣逼退了。这拳法分明就是霍霆的内家拳!!看来这个小姑娘不是简单的操纵着霍霆的尸体,而是将他生前的绝技也“复活”了!!!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在难得,木斯臣稳定了一下身形,不敢贸然过去,之后问那个小姑娘,说:“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冤仇吗?!” 小姑娘面无表情,说:“我可不叫小姑娘,我叫纠巴瓦。” 木斯臣一听她的名字,已经知道她是苗族人。 关于苗族姓氏的源流,历史悠久,甚至可追溯到“三苗”时期,具体的取名方式更是纷繁复杂。有的书籍说:苗族使用“子父连名制”和“子祖连名制”,子名在前,父名或祖名在后,且以父名或祖名为子姓等等。而实际上,所谓“子父连名”或“子祖连名”在现实交往中是不通行的,会被看作不懂礼数或不尊重人。而就一般的说法来看,这位女孩应该姓巴瓦,名字叫纠。 木斯臣知道苗族人擅长蛊术,而蛊术又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纠巴瓦很有可能是使用蛊术的高手,至于是黑巫术还是白巫术,就不得而知了。想到这,不由得忐忑难安。蛊术不同于体术,与身体的强壮与否没有直接的联系,一旦中了蛊,老幼妇孺无法承受,少壮青年也是生不如死!并且蛊术的种类繁多,不同人下的蛊效果完全不同,解蛊的方法也只有下蛊的人才知道,这也是蛊术最厉害的地方之一。 木斯臣见多识广,知道这蛊术实难对付,还是乘机回到囚笼镇为妙,毕竟那里是自己的“老巢”,不仅人手多,行事也方便。想到这,虚晃了几招便往回逃!霍霆紧紧的追了过去,拦下了他。木斯臣见不能走脱,也不示弱,摆开架势,一连使出十几路外家拳法,霍霆中了几计重拳,全然没有反应,根本不知道疼痛!接着霍教授打了一路完整的内家拳,木斯臣也中了几拳,但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但是皮肤上却没有一点伤痕!木斯臣强忍着剧痛又往回跑!霍教授形同鬼魅,紧追不舍! 木斯臣自知不甩掉霍霆,根本无法回囚笼镇,于是暗中拿出一支手枪,乘霍教授不妨备,一枪打在霍霆的前额!霍霆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不动了! 木斯臣看了一眼,没有停留,继续往回跑。霍霆在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又继续去追!! 木斯臣当年在内蒙守陵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尸变,也就是僵尸,不过那种僵尸虽然力大无穷,但是行动迟缓,没有什么威胁,尤其惧怕日光,见光则化。可眼下这霍霆不仅健步如飞,身手如同生前一样矫捷,而且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这算什么僵尸?!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弄得木斯臣束手无策,十分尴尬,有辱“守陵人”的称号!!……、 正跑着,沙地里鼓出来一条“沙道”,速度极快,但一直埋在沙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巧霍霆赶到了,飞身扑了过来!那沙道里突然飞出一只蝙蝠,正是那只骷髅蝙蝠!!骷髅蝙蝠飞起来,冲着霍霆一叫,又想封住霍霆的五官,可是霍霆已经是死人一个,那还有什么五官感受?!被霍霆抓住翅膀,一拳之下,那蝙蝠的骨架散落一地,一股紫黑色的灵气也散了!!…… 木斯臣见大势已去,哪还敢停留,径直奔向囚笼镇。 跑了大半晚,总算是回到了囚笼镇。此时已经是半夜十点多钟了,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光,也听不见人影。平时的囚笼镇就是这样的,由于受部队的管制,日常生活都是按照部队的日程表来安排的。木斯臣来到那家酒馆,推开门,不见老板娘来,自己便到柜台里那些酒肉,吃了一顿,力气恢复了不少,可是内脏却被霍霆伤的不轻,一时还无法痊愈。顺着窗户往外看看,不见霍霆的踪影,心中总算放心不少,之后上楼去,准备多叫些人手,一起对付霍霆和那个纠巴瓦! 上了楼,房间都是空的。转身要下楼,却发现楼梯不见了!!木斯臣心中一惊,拿出手枪警戒的观察者四周。屋顶上似乎有动静,突然窗户上爬进来一个人,木斯臣一看,已经是中了蛊毒的囚犯!!于使用手枪把他打了下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没过半分钟,屋顶上突然躁动不安,轰隆隆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之后从窗户了涌进来不计其数的中蛊的囚犯!!木斯臣赶紧要下楼,只见一楼也尽是中蛊之人!! 囚笼镇已然成为了苗蛊的僵尸军团!!木斯臣使劲全身解数也没法冲出这“僵尸镇”,最后淹没在群尸之中,成为其中的一员…… 正文 第四十八回 火海之滨 六壬之谈 中华玄学,源远流长,自《周易》以后,还有《老》《庄》(《老子》、《庄子》),三者并成为“三玄”。其中又以《易经》最为精妙,称为“群经之首”,古往今来,学之大成者,无不对《易经》有所专研,但由于它言辞简练,寓意深远,不同的人学习有不同的心的体会,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此,《周易》又有许多分支学派,之中,《六壬》就是其中之一。 所谓六壬,就是用阴阳五行占卜吉凶的一种术数。五行以水为首,十天干中,壬、癸也分别代表阳之水和阴之水。舍阴取阳,则为壬。六十甲子中“壬”有六个,即壬申、壬午、壬辰、壬寅、壬子、壬戌,称为六壬。六壬之下又有“大六壬”与“小六壬”之分,但都可以看作是“趋吉避凶”的预测学一门。小六壬相对简单,是古代常用的占卜法之一,俗称报时起课法,其预测方法叶比较简单,预测时只须提取当时的月、日、时信息,按照一定的推算规则,用左拇指在六个掌诀位上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掐算即知结果,我们在影视作品里常看古人“掐指一算”,多是“小六壬”的方法;大六壬则要繁复的多,它与与“奇门遁甲”、“太乙神数”并列为三式,属于高层次的古典术数预测学,其法是以月将加时辰,立四课,排三传,观阴阳,辩生克,以决吉凶成败,历代之中著作颇多,但是由于起点太高,难度很大,当代社会之中,已经很少看到“六壬高人”了。 “天纲阁”开设有多个部门,“玄象道”中设有“奇门遁甲”,其中不乏高人,第一位当属“七泰斗”之一的茅山道长张凌勋,与“奇门”的造诣可追日月星辰,并非虚言;第二位是在龙虎山潜心修行多年的副教授,女士蝠荆熙红,与“结界术”自成一格,其余门人在玄法界堪称“大师”者,也有不下十人。相比之下,学习“六壬之术”的人则是少之又少,不仅因为其难度大,这方面的老师也很少,即便想学,也没有几位老师能教,一直都是“天纲阁”的大冷门。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没有能够教授“六壬之术”的老师了,无奈之下,六壬门的学生都转到了“奇门遁甲”,之后跨专业改学奇门遁甲术了,只有一名学生一直坚持倒了最后,他的名字叫做池一恒。 池一恒是我们的师兄,转入“奇门遁甲”以后,并没有放弃对“六壬”的专研,并且将两门玄法融会贯通,有着非凡的成就。其人有一个癖好,就是赌博,而且只赌“摇骰子”,猜大小点,并且还要猜中点数。 骰子,赌具,但在古代也用于占卜,相传为三国时魏国的曹植所创。池一恒几乎逢赌必输,没有赢过一次,同学都笑他“六壬之术”算是白学了,连大小点都猜不准,还能算出来什么??!池一恒只不过摇头一笑,从不解释许多。每次输了以后还要借钱继续赌,谁赢了他的钱,他就向谁借钱,被借钱的人一想,已经赢了他那么多,再不借他钱,不是让人笑话吗?!所以池一恒每次都能借到钱,只是从来没还过。 直到有一次,他的同学无意间在他散乱的桌子上发现一张便签,上面是一行行杂乱无章的数字。那位同学一时好奇,拿着那张便签便去找他问个明白,正好池一恒又在赌,那位同学一想,这可能就是池一恒事先预测的“点数”,于是在一旁悄悄的看着。赌了几把过后,那位同学对照一下纸上是数字,没有一次是对的,于是没了兴趣。正要走,旁边一个同学笑着说:“池一恒也太背运了!你猜的点数从来就没出现过!!”那位同学猛然间醒悟,赶紧拿出那张便签又对照了几把,这一回,那同学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池一恒每一次猜的点数不是上面显示出来的点数,而是下面靠在桌面上的点数!直到最后一次,全中。 从那以后,同学们才知道到池一恒的造诣,但没有人再和他赌了,更要命的是借他钱的同学天天过来要债,他根本没有钱还。本来赌博是一种修行,现在没人和他赌了,便改为计算“什么方位能躲债”,乐此不疲。其人虽然有些怪癖,但从另一方面看,他是抓住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环节进行着修行,其求学之心实在令人钦佩。 我刚到“天纲阁”的时候正巧遇上这位师兄在四处躲债,他的冷幽默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之后我和陈帅、孔迪陷在市郊桃林的结界里,误打误撞的来到“地狱火海”,又一次遇上了在那里躲债的池一恒师兄。 “地狱”是恶人死后的境界,作恶程度不同,地狱的惩罚程度也不同,分为十八个等级,就是十八层地狱了。十八层地狱的名称分别为: 第一层拔舌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第十层牛坑地狱、第十一层石压地狱、第十二层舂臼地狱、第十三层血池地狱、第十四层枉死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火山地狱、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池一恒进入的第七维空间就是这里的第十六层火山地狱,由于四周的山脉都是熊熊烈火,犹如汹涌的波涛,所以又叫“地狱火海”。池一恒来到火海,走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人家,只遇上一个小鬼。那小鬼看见他吓了一跳,池一恒看那小鬼奇形怪状的,还以为是外国鬼,结果那小鬼说:“你哪来的?” 池一恒一听是陕西的老乡,喜不胜收,赶紧过去握握手,说从武夷山来。 小鬼可能不知道武夷山是哪,但是为了表示客气,攀谈着说:“哦,那离着不远,这是‘六姨山’,那边是‘七姨山’!‘八姨山’太小,你在这看不见!” …… 在这个世界里,生前为恶越多,身体被焚烧的就越厉害,但是这小鬼和池一恒都没什么罪过,只不过是“误入歧途”,所以没有受到“烈火焚身”的惩罚。那小鬼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伙伴,正好池一恒来了,也算有个伴。两个“鬼”一来二去,成了要好的朋友,没事的时候在一起谈天说地,“鬼话连篇”。 那小鬼生前是秦朝的礼官,人们都叫他秦礼,当时专门负责协助法师祭祀的工作,其人面目丑陋,看上去很好欺负,有的时候会觉得不去欺负他简直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所以常常受到法师的欺辱,有一次终于忍耐不住了,他背着法师偷了几件法器,害得法师被贬职。法师心中有气,暗暗的给他下了诅咒,让他死后堕入十六层地狱,永不能翻身。 池一恒很同情他,说:“谁叫你得罪顶头上司,活该下地狱!” 秦礼一脸后悔,说:“那时候太年轻,不懂这些事……要是把那个‘玄女天盘’偷来,他也就不能诅咒我了!!” 池一恒是六壬高手,一听到“玄女天盘”四个字,眼前突然一亮。秦礼说听见“玄女”的名号也不用兴奋的表现在脸上吧?!其实也不怎么好看。池一恒说滚,我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于是秦礼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说,都这么大岁数的男人不好色,这能是什么病呢?! …… 六壬之术用于占卜的道具之一就是“太乙六壬式盘”,发明者不详,传说中是九天玄女授予黄帝。六壬式盘分为天盘与地盘两部分。天圆地方,天盘嵌在地盘当中,中间有轴可自由转动。施术者转动天盘,视其所占之天支与时辰的部位,以判断吉凶。 后世流传的罗盘多为十九层,分别是: 第一层是天池,即太极。 第二层是先天八卦(多数罗盘为后天八卦)。 第三层是九星(贪狼星、巨门星、禄存星、文曲星、武曲星、廉贞星、破军星、左辅星、右弼星)。 第四层是天星,共二十四个(天皇、天厩、天鬼、天乙、少微、天汉、天关、天帝、南极、天马、太微、天屏、太乙、天罡、天官、天苑、天棓、天市、天厨、天汉、天垒、天辅。 第五层是地纪二十四位,即二十四向(这是内盘,又称正针)。 第六层是二十四节气。 第七层是七十二穿山。 第八层是分金。 第九层是中盘人极二十四位(又称中针人盘) 第十层与第八层相同,但错开。 第十一层是透地六十龙。 第十二层是口诀(配合透地六十龙解释吉凶) 第十三层是十二次。 第十四层是十二分野。 第十五层是外盘缝针, 第十六层与第八层相同,但错开。 第十七层与第十一层相同,但错开。 第十八层是宿度五行。 第十九层是周天宿度,即二十八宿。 以上介绍的是常用十九层罗盘的情况,至于三十余圈、四十余圈的罗盘,又加上八煞黄泉、八路四路黄泉、阴阳龙、劫煞取用、透地奇门、秘授正针二百四十分数、纳音五行、登明十二将等等名目。正因为如此复杂,所以“学者如牛毛,成者如麟角”,到了现在已然渐渐没落了。 然而这些罗盘也只不过是上古“玄女罗盘”的天盘演化过来的而已,至于上古玄女地盘,早就失传了。听秦礼的言语,似乎是把天盘留在了人间,流传到了后世,至于地盘,则被他带到此地!! 池一恒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几次询问,秦礼都没有明说。池一恒断定“玄女地盘”就在他这里,所以才一直不肯回“天纲阁”,就是想看一看“上古地盘”的模样。 两人都是六壬高手,相互交交流之下,很是投缘。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池一恒虽然始终没有见到玄女地盘,但与秦礼的交谈之中,早就知道了其中的格局,也就没有必要在看那个“玄女地盘”了。 这一日,东南方向的火山之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火山烈火都被吸了过去,紧接着被碎冰雹堵在了洞口。池一恒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于是在家中占了一课,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之后辞别秦礼,匆匆赶回“人世间”来。 池一恒按照罗盘展示的方位,来到昆仑山。眼到处,一片火海。池一恒以为还没离开地狱,又起一课,果然没错。之后往前走了一段,翻过一座山岭,只见空气中隐约有一尊佛像,佛像之下站着一位密宗的喇嘛,那喇嘛对面还有三个人,两个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死了,还有一位盘膝而坐,正是“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圆境教授!! 池一恒赶紧跑下山去,双膝拜倒在圆境和尚的面前。 圆境教授已经是身受重伤,不能动弹,看见池一恒,却不认得。池一恒报上了姓名,圆境才想起来,十几年前那个专研六壬之术的小伙子。 圆境把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池一恒看着张凌勋的尸体,眼中含泪。 这时,一只蓝色的蝙蝠飞了过来!圆境急忙告诫说:“对面的施乌冥不知使的什么玄法,那佛像里飞出两只蝙蝠,一只红色,一只蓝色,红色的能让人起死回生;蓝色的则是触之即死!!”说话间,那蓝色的蝙蝠已经到了! 池一恒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对施乌冥说:“我在地狱有一位朋友,寂寞的很,你下去陪陪他如何?!!” 正文 第四十九回 易觉莫测 铁仆莫翻 池一恒从“火海”来到昆仑山,见到了圆境教授等人,知道了事情经过后,誓要将施乌冥送去“地狱”。 施乌冥说:“佛曰:‘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贫僧还是劝你一句,‘天纲阁’的两位教授都不能降服我,你一个后辈,难道要自寻死路吗?!” 池一恒说:“枉你还是佛教高僧,既然连‘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都不懂吗?!你那两只蝙蝠能克制住我们两位教授,却未必能克制住我!” 施乌冥不屑一笑,一挥手,那蓝色的蝙蝠径直飞向池一恒,要索取那他的魂魄!!圆境教授重伤在身,没法帮他,池一恒本身也是武艺平平,怎能比得过蝙蝠的速度?!眨眼的功夫,蓝蝙蝠已经落到了池一恒的身上!!…… 圆境教授叹了一口气,后悔没能阻止池一恒……池一恒跌倒在地一动不动……蓝蝙蝠得手了,飞起来又来索取圆境教授的魂魄!!圆境教授盘膝而坐,口诵金刚经,神情泰然。 那蝙蝠及其凶恶,张牙舞爪的飞到圆境面前,刚要往下落,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在施乌冥旁边掉下来一只“烤蝙蝠”!已经八分熟了,外焦里嫩,上面还撒上了孜然,蘸着串料!! 施乌冥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万没想到蓝蝙蝠瞬间就被做成了一道菜,而且火候掌握的这么好!?就连作料都也放好了!!……施乌冥没想到“天纲阁”还有这样的“神厨”,心里有些不安。 那边的圆境教授一直闭着眼,等了好一阵,还不见蝙蝠落下来,心里有点不耐烦,挣开眼睛一看,蝙蝠不见了?!圆境教授是何等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暗中有人帮忙,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之后想出一条毒计,指着施乌冥一顿臭骂:“秃驴,再不把蝙蝠放出来,老衲杀你全家!!”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使那个暗中帮助他的人有机可乘。施乌冥很囧,堂堂密宗活佛,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戒的看着四周,不敢轻举妄动。 再一会的功夫,施乌冥觉得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地上突然映出一个很大的六壬罗盘,自己就站在其中。 施乌冥知道事情不妙,后退了几步,躲在“化尊”之中,这样就与“化尊”融为了一体,不仅有了一层保护,行动起来也更方便些。 那六壬盘左右一转,四周突然大亮,迎面走来两个恶鬼,将施乌冥按住,“化尊”顷刻间烟消云散了!施乌冥觉得浑身屋无力,挣扎不开!之后那恶鬼降施乌冥的嘴撬开,拿着一把大铁钳,往里一伸,夹住了施乌冥的舌头,拖着他往前就走!!施乌冥就觉内脏都要被拉裂了一样!!之后那个六壬盘又一转,换了一个恶鬼,手中拿着一把大剪刀,也不犹豫,一下便把施乌冥的手指剪断了!!施乌冥痛彻骨髓,钻心一般的痛疼!!六壬盘再一转,施乌冥如坠九霄,深不见底,之后落在一棵树上,那棵树没有树叶,而是长着尖刀利刃!!施乌冥从半空中落在上面,全身都被刺穿了,犹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他这是受尽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 圆境教授盘坐在那里,只见施乌冥躲在“化尊”之中,表情极其痛苦,不知何故。又一会的功夫,“化尊”散去,施乌冥倒在地上,眼睛的瞳孔已经变得很大,嘴角留涎,呼吸急促…… 池一恒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圆境吓了一跳。 池一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圆境解释了其中的玄妙: 池一恒的六壬罗盘有“移空换位”的能力,刚才下山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吧自己的影像转移到了山下,而他本人并没有下山,地上躺着的只不过是他的影像而已。此外,六壬盘还可以将人的灵魂直接“转移”,离开身体,这就可以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前提是要事先在对人周围布下阵法才行。刚才池一恒的影像下山,一来是探听一下情报,二来因为布阵需要时间,那个影像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 按常理来说,施乌冥的灵魂被送入地狱,他本人早就应该死了,不过施乌冥体内有那只“红蝙蝠”,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施乌冥是“在人间受尽地狱之刑”,痛苦不堪。 圆境教授交给池一恒封印之术,让池一恒把施乌冥连同那只蝙蝠一起封印在“昆仑龙眼”的位置。以免他再出来兴风作浪。封印完了,池一恒就地埋葬张凌勋和魏默生,之后与圆境教授一起回了“天纲阁”。 在路不止一日,等二人回到“天纲阁”,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到处一片狼藉,“天纲阁”门人也大都身受重伤,自从明朝建立“天纲阁”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重创!!圆境教授不顾身上的重伤,连忙赶往藏经阁,确认《周天纲要》完好无损,三大护法也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之后才来到监阁的会议室,询问事情经过。尚古道、古生部的部长舒建跟圆境教授解释了前因后果,圆境教授闻说,懊恼不已。 舒建解释完了,一直没看见张凌勋道长,就问怎么回事。圆境又把事情就能过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提到池一恒相救,自己才能安然无恙。 舒建一时想不一起来池一恒是谁,直到见面,聊起“天纲阁”从前的趣闻,这才想起来这个“逢赌必输”的六壬神童。 自从“天纲阁”平定陆宽之乱以后,派出去几路人马打探“七泰斗”的下落,直到此时,圆境教授一路已经确认,刘尚天教授也探知平安无事,不日就能回来,唯有霍霆教授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众人有些担心。 “天纲阁”损坏十分严重,重建的任务十分繁重。政府也有所耳闻,拨了几批款,帮了不少的忙,但那由于保密等原因,不能派过多的人手来帮忙,只派了三个班的武警,以免引起过多的关注。而这三个班武警的领队,竟然是稽九弄。这也不奇怪,毕竟稽九弄也是“玄法界”的人,跟“天纲阁”又有过来往,派他来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齐心合力,先把外围的防御工事修筑好了,以防再有侵犯,之后才修葺内部的建筑。平时琐碎之事,在此不再赘述。 这一天,工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机器人,十分矮小,相貌丑陋,人们都很好奇,以此为乐。其中有人认得,说他是朱习科朱教授实验室里的助手,名叫莫翻。 朱教授的实验室历来都很神秘,里面不知藏了多少秘密。这个机器人就是其中之一。当初朱教授刚刚建立实验室,缺乏有经验的人员当做助手,于是就做了这样一个机器人。开始的时候这个机器人总是站不稳,不要说帮朱教授搞科研,就是平时走路时,速度稍微快一点都会翻滚在地,害的朱教授还得抽出时间去修理他,于是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莫翻”,希望他不要总是跌倒。几经改进,“莫翻”有了很大进步,性能也越来越稳定,朱教授便不断的在莫翻身上加入新功能,从此很少让他外出,外人也就很少知道了。 这次陆宽之乱,朱教授的实验成为了战场,到处是残破的设备,一时间很难收拾整理,众人也就没去管它。想必莫翻就被埋在废墟里。在如此破坏力之下还没有损害,简直令人难以自信。 莫翻有语言功能,到处打听朱教授的情况。之后找到专门治疗朱教授的特殊诊室,终日守在那里,寸步不离。一个机器人也有如此深情,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朱教授是被陆宽的超声波所伤,身上植入的器械尽皆破坏了,已然无法修复。“监阁们”最后决定将朱教授“拆解”安葬。 负责此事的是尚古道、宗教部部长宗政良。“宗政”是百家姓中的复姓,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其人精通自古以来各教派的礼仪典律,尤其擅长“墨绳术”,造诣非凡。 宗政良带领着本部门的四大弟子为朱教授送行。来到诊所,医师们已经撤走了,只有莫翻一直守在那。宗政良礼貌性鞠了三躬,又吟诵了一篇“诔辞”(leici)。 诔辞出现在两汉之间,盛极一时。其体例大致为:“选言录行,传体而颂文,荣始而哀终。论其人也,暖乎若可觌;道其哀也,凄焉如可伤。”(刘勰《文心雕龙?诔碑》)也就是前列小传,记叙死者生平,表示颂扬之意;后写四言诔辞,称誉死者荣耀,寄托哀悼之思。前者为散体,后者为韵体,是祭文中“韵散结合”之先例。宗政良吟诵诔辞,是依照古代的礼法,以此表达对朱教授的哀思。礼毕,宗政良带领四大弟子便过来将朱教授抬起,准备进行入殓、安葬等程序。 就在四大弟子抬起朱教授的一瞬间,莫翻突然发狂,两只机械手臂飞出,打翻了两位弟子!其余两位弟子赶紧过来制止。莫翻把机械手臂一甩,那两名弟子也被打在一边!由于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这“机器”也会发脾气!?宗政良一脸严肃,欲言又止,因为总觉得跟一个“机器”讲道理,显得有点“无厘头”,于是又吩咐四位弟子再过去抬。 四位弟子也是一肚子气,本来就是“丧气活儿”,结果又偏偏惹上这一堆“破铜烂铁”! 来到朱教授窗前,两位弟子又来抬,其余两位弟子也在一旁监视着莫翻。莫翻此时倒也安静,结果在抬朱教授的一刹那,莫翻果然又发起狂来!负责监视的两名弟子并非等闲之辈,迅速拿出“缚仙索”,把莫翻缠住! 这“缚仙索”能够封印玄法,但对于莫翻却不管用!莫翻两臂打开,弹出两把“解印尖刀”,那“缚仙索”便被割断了!四位弟子急忙围了上来,布下阵法。 莫翻环视了一周,在“肚子里”的储物盒中拿出一个魔方!四弟子惊呼:“多拉A梦显灵了!” 宗政良一脸迷惑,不知“多拉A梦”是哪个山头的大王,后来听说就是“机器猫”才算明白过来。 莫翻被围在当中,把手中的魔方往上一抛,那魔方便折叠变身,落地之时已经变做一只“机器蜘蛛”!!正是朱教授的“五魔方蛛”!这是朱教授的“尖端科技作品”,岂是这四个后辈能对付的?!宗政良说了一声“退下”,自己亲自上来,挽起了左边的衣袖,上面是一篇《孔子诔》的刺青!宗政良诵读篇章,每念道一个字,左臂刺青上相应的字便会浮在半空,一篇诔辞念罢,那些字在半空中相连成线,便是所谓的“墨绳”!!宗政良反手抓住墨绳,往前一挥,将那蜘蛛捆绑在地!!…… 正文 第五十回 九合神兽 十八珈蓝 莫翻大闹朱教授的葬礼,宗教部四位弟子抵挡不住,宗政良只好亲自出手,祭起墨绳,将五魔方蛛捆绑起来。那五魔方蛛挣扎了几下,不能挣脱,突然全身弹出百十把“解印尖刀”。 所谓“解印尖刀”,是在精钢锻造的刀锋上刻上解除玄法的符咒,故名“解印”。这百十把尖刀将墨绳切成了几百段!而那条墨绳竟然“分而不断”!! 墨绳本身是刺青的墨迹,凭借宗政良的玄法连接在一起,即便墨绳断了,玄法依然连续,所以不管切成多少段,墨绳会始终产要在上面,其能力远在“缚仙索”之上! 五魔方蛛见尖刀不能切断,接连弹出各色刀具,仍不奏效,之后竟然弹出数十种枪械!!有手枪之王*、步枪之冠AK47、重型狙击枪之首贝瑞塔M82A1,甚至有清朝时的加特林机关枪最新改良版,以及近战杀手散弹枪……此外还有小型加农炮、微缩榴弹炮等多种炮械!! 五魔方蛛准备就绪,枪口一致对准宗政良!这是围魏救赵的战术,想必是朱教授在五魔方蛛体内编写了“韬略战法”的程序!宗政良没想到莫翻已经智能化,有些措手不及!极难之下,又把右侧衣袖挽了起来,露出十八般兵器名称的刺青,是用隶书撰写,字体较左臂的《孔子诔》要大些。宗政良喊了一声“盾启!”右臂上的“盾”字,便浮在半空,顷刻间变大数倍,挡在在宗政良前面!这时五魔方蛛枪炮齐开……、 整个诊所毁于一旦。 宗政良的“墨盾”被炸得墨汁四溅,好在没有破裂,算是保住了性命!四位弟子的伤势则很重,有一位已经昏迷过去。莫翻趁着混乱,带着朱教授的尸体逃走了,不知所踪。宗政良知道事情严重了,安排好了四位弟子,也没喘歇,连忙向监阁们汇报此事。监阁们因为“重建”的事本就焦头烂额,现在又有莫翻捣乱,情绪越发暴躁,于是召集朱教授的学生,商议对策。 朱教授的学生一共有七十二人,每个人只负责朱教授在某一领域的科研,从来没有交叉,朱教授也不让他们交流,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每人的研究成果交到朱教授本人,有他自己负责整合,至于莫翻的集成程度也不得而知,因为这些学生也不清楚自己哪一次的成果用到了莫翻的身上。 为了不让监阁们恼怒,学生们纷纷献计献策:有的建议先找出莫翻的电源,之后设法切断;有的建议喷射腐蚀药水,把莫翻锈蚀;还有的另辟蹊径,说既然莫翻有感情,不如做一个美女机械人,用美人计擒之!!……而这一切都是基于想象,至于莫翻的真实水平,无从得知。 两个小时的会议也没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这是又有人报告说在实验室附近找到了朱教授的尸体,但是没发现莫翻的行踪。监阁们立刻组织科研部的老师过去查验。大家到了以后,只见朱教授被平放在一个很大的容器里,那是朱教授用来冷冻材料用的冷凝器,想必又是莫翻所为,至于为什么这样做,谁也不知道。 鉴于莫翻的怪异的行为,老师们没有把尸体抬出来,以免莫翻又要发狂,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再说。老师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实验室四周设下埋伏,因为朱教授在这,莫翻早晚要回来,到时候在想办法制服他。 大家等了半天也不见踪影,看看已到了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大家都有些懈怠了。最近一段时间频频发生意外,人们早已是疲惫不堪,回想起从前的安逸,还真是羡慕。那时候恼人的琐事,在现在看来已经微不足道了。 真到大家有意撤退的时候,天纲塔林的方向突然传来“轰隆”的巨响,大家意识到不好,纷纷赶了过去。 …… 塔林是“天纲阁”历代高僧安息之处,旁边的一所茅屋就是圆境教授得居所。圆境教授的弟子颇多,分布在全国各地,留在“天纲阁”的却不多,仅有一位,法号虚身,是圆境教授的关门弟子,年仅九岁。 虚身出生不到半年,父母双方年轻时的初恋同时出现,其父亲刚提出离婚,还没说完,其母就欣然答应,从此家庭破裂,留下虚身无人照看。其邻居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男人,是在逃多年的高智商罪犯,警察、武警、飞虎队、中情局都束手无策,最后他隐姓埋名,想要重新做人,看见虚身无人看管,就把他抱回来收养,不到三个月,一次在超市给虚身买三鹿奶粉的时候被保安认出,当场拿下,虚身躲过一劫,这邻居却要在监狱呆上一辈子。之后虚身被送到孤儿院,其院长行贿受贿多年,在虚身被送进来的当天,院长事发被抓,孤儿院解散,孩子们都被有钱人家*。虚身被一位姓裴的房地产商人*,由于那几年房价还很实惠,房地产商没什么赚头,于是放弃房地产,转投股票市场,不到一年,美国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股市一跌再跌三跌,几近崩盘,与此同时,国内房地产事业蒸蒸日上,姓“裴”的觉得自己“赔”的太多了,不出家实在对不起那些钱!于是假装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虚身也被送往少林寺收养,从此才取名为虚身。一次偶然的机会,圆境教授拜访少林寺,看这孩子正坐在佛像下面,朝这一本金刚经撒尿,于是心中大惊,之后将虚身抱到内堂,问对佛事,圆境大喜。跟少林方丈商议之后,便抱回“天纲阁”,收他为关门弟子。 虚身来此也不过两年,每天也不念经、也不坐禅,时而舞枪弄棒,时而坐关风云,看不出有什么悟性的样子,反倒像是“绿林好汉”的胚子。很多老师都曾问过圆境教授,说着孩子“素来不敬佛事”,收他为弟子,恐怕不妥吧?!圆境只说:“佛即魔,不敬未必是坏事。”众人无不惊骇,不解其中三昧。 前些日子少林寺老方丈病重,虚身回去探望,今日刚回来。所以不知道“陆宽之乱”的事,圆境教授又不在家,他自己又太小,帮不上忙,所以只好躲在塔林的茅屋里。 这茅屋十分简陋,除了四壁佛经以外,只有一只大嘴木鱼。形状是木鱼,但实际上是圆境教授的“百宝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法宝,其中也包括上古十器。想要取里面的法宝需要念动“开鱼”的法门,否则,刀砍雷劈也不能损伤半点。 虚身自从来到“天纲阁”就对这只木鱼情有独钟,当然不是觊觎里面的宝贝,他还年幼,没有贪图的心思,只是总能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他曾经和圆境教授说过几次,圆境教授只以为他是要拿里面的法宝玩耍,并没有放在心上,之后虚身就不再和圆境教授说了,只是趁他不在,悄悄的过来偷听。 “天纲阁”经过“陆宽之乱”以后,百废待兴,圆境教授身为“七泰斗”之一,更是身先士卒,所以也就很少回塔林来。虚身毕竟年幼,没有人陪,觉得很无聊,便整日坐在大嘴木鱼前面,听里面的人说话解闷。 不觉中,虚身倚在桌角睡着了,朦胧中感觉自己到了一簇阴云的深处,十几位伟岸的天神被捆云中的是石柱上。每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虚身却不觉得害怕。虚身跑了过去,问他们为什么被绑在这里。他们说自己本是保护僧众的十八位守护珈蓝神,每日尽心事佛,从无懈怠,而佛主却说我们入魔已深,要他们在此悔过!!他们已被困在此处十八年了,始终不能参悟这其中的玄机。虚身笑了,说:“你既然用心礼佛,必然是想驱除邪魔!?所以礼佛之时,已然有魔心。有佛必有魔,无魔也无佛。”一语罢了,众神身上的锁链自然脱落。众神跪地拜服。 突然间一声惊雷,虚身猛然惊醒,才知道是南柯一梦。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声响,虚身赶紧出去查看。 到了外面,只见一个小机器人正在塔林中横冲直撞! “陆宽之乱”一役,只有塔林损害较小,所以在里面设下重重陷阱,一来以防再有人过来破坏,打搅了此处安息的圣僧;二来一旦有意外,人们还可以着这里暂时躲避一下。而这小机器人正是莫翻!他刚到塔林,各种机关陷阱、结界印术一齐发动了!这陷阱本为为了防止“陆宽级别”的,其规模和强度可见一斑!莫翻拿出一个魔方,往地上一掷,碎裂成三块,每一块翻滚变形之后,变成三只“五魔方蛛”,分别是枪炮蛛、结界蛛和封印蛛!枪炮蛛摆出几十把大口径枪炮,对付机关陷阱;结界蛛则制造出一个球形的“软结界”,保护着莫翻;封印蛛在准备“冰天之术”!一切就绪之后,封印蛛发动冰天术,顿时天寒地冻,塔林陷入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机关都被冻结了,不能发动!! 一旁的虚身连滚带爬的跑回屋里,抱着那个大嘴木鱼跑到内堂,关闭门窗,冰霜一点点的往屋里蔓延!!虚身念动“开鱼”法门:“菩提无树,明镜非台,万法一空,何来慧才。起心即妄,净心亦霾,闻吾真语,望鱼口开!……”木鱼张开了大嘴,虚身在里面乱翻一通,找出了一个小荷包,解开袋口,只听“嗡”的一阵响,飞出来几百只火蝇!每只火蝇尾部都有一个火焰团,翅膀则是细密的骨质,所以能在空中飞舞。一直火蝇的温度不算高,但几百只一起飞舞,整个屋子的温度急剧上升,总算阻止了冰霜的蔓延! 虚身隔着门缝,看见那个机器人走进了屋子,四下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之后盯着内堂,径直走了过来!一道激光打在门的折页上,整个门轰然倒地!那些火蝇见有出口,一起向外飞了出去,正巧莫翻也往里走,两下撞在一起。火蝇脾气暴躁,被莫翻这一撞,立刻聚成一个大火球,整个茅屋立刻烧了起来!虚身乘机从窗户逃了出去,莫翻则在五魔方蛛的掩护下也撤了出来! 莫翻看见虚身拿着那只木鱼,伸手示意给。莫翻当然不给。这时莫翻用不太流利的话说:“冰晶石拿出…过来,不然……杀你死。”虚身是个倔强的孩子,越是威胁越是不信邪,执拗着就是不给! 莫翻显然十分急迫,拿出魔方往上一抛,一个魔方崩裂成九块,每一块折叠变形,落地时变成九种不同的机械神兽,竟是是“龙种九子”的机械兽! 虚身也曾听过“五魔方蛛”的事,今天亲眼看见已经惊讶不已,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化!!一时惊慌,那个木鱼掉在地上。莫翻便要过去捡,突然那木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整个木鱼翻来覆去的滚个不停,最后从里面弹出一串念珠,正好落在虚身手里!虚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念珠又无缘无故的断了,念珠散落在地上,现出十八尊神像!! 虚身一看,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你们是刚才的十…十八珈蓝神!?” 正文 第五十一回 七斗六星 百忧千担 “龙种九子”在前文已经提到,也就是龙的九个儿子,通常是认为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饕餮、狴犴、赑屃、螭吻”。而十八迦蓝神的出处,则是从佛教中来: “伽蓝神”,就狭义而言,指伽蓝土地的守护神;广义而言,泛指所有拥护佛法的诸天善神。依《七佛八菩萨大陀罗尼神咒经》所说,护僧伽蓝神有十八人,即美音、梵音、天鼓、巧妙、叹美、广妙、雷音、师子音、妙美、梵响、人音、佛奴、叹德、广目、妙眼、彻听、彻视、遍观,合称为”十八伽蓝神”。 莫翻的九种机械神兽是参照“龙种九子”的性情和外形进行设计的,名为“九合龙形”,不管是其战斗力还是组合方式都要比“五魔方蛛”高出一个层次。莫翻之所以释放了这个武器,就是想要尽快结束战斗,好取出“冰晶”,不曾想虚身小和尚竟然糊里糊涂的弄出十八尊珈蓝神像来!? 莫翻急切之心,一刻也不能等待,一声令下之后,九只神兽狂奔而来!!! 老大囚牛喜欢音乐,尤其是胡琴,所以囚牛兽身上装备着三把“龙头胡琴”,琴弦一动,妙音蔓生,虚身如痴如醉,不知身在何处,十八伽蓝之美音、梵音两位尊者迎了上去,以音对乐,这是敌手,僵持了下来!老二睚眦生性好战,嗜杀成癖,所以睚眦兽身上装备了最先进的机枪和轻型导弹,一路跑来,硝烟弥漫而至!十八伽蓝之妙眼、彻听两位尊者有千里眼、顺风耳之的能力,虽然在漫天的硝烟之中,依然可以辨识睚眦兽的动向,双方在浓烟中大战,外面却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形!老三嘲风平生好险又好望,其遗像多用在宫殿的殿台角上,给人以威严之气势,所以嘲风兽的尾部是一条荆棘钢鞭,速度奇快,变化无常,专门攻击人的腿部,一旦中招,对手便会跪在地上,呈现“卑服”之状!十八伽蓝之佛奴、颂德两位尊者,普施德行,法力广大,有飞天之能,所以对付嘲风兽最为合适!老四蒲牢平生好鸣好吼,唯独惧怕鲸鱼,每每遇见鲸鱼都会吓得大声吼叫,所以蒲牢兽的喉咙可调配不同的音质,每种音质具有不同的攻击性!十八伽蓝之天鼓、雷音两位尊者相互配合,可以创造奇妙的“雷霆之音”,可以对持蒲牢兽!老五狻猊,形似狮子,平生喜静而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因此狻猊兽的双眼可以射出激光,口中可以喷吐烈焰,五金木土,触之即焦,犹如火神临凡!十八伽蓝之摩妙、妙叹二人有五行造化之功,便用“激流之术”与之周旋…… …… 塔林百年清静之地,今日却成了激战的战场!九合龙形兽与十八迦蓝神各有惊天绝技,三五日之内,只怕分不出胜负来!在朱教授实验室的埋伏的老师们闻声赶来,看到这场面,叹为观止,暗自庆幸没有和莫翻正面对峙,否则再多几条命也不够赔呀!?更有几位老师已经准备好了优质汽油和微缩电路板,准备贿赂莫翻,结为异性兄弟什么的…… 副教授们也闻讯赶来,看到这场面,惊骇不已!没想到“天纲阁”之中,在“七泰斗”之外,还有这样的高手,看来评选“正”教授的路,越发艰难了……于是每个人都用各自不同的玄法暗暗诅咒这两个人“两败俱伤”,最好“同归于尽”…… 眼看塔林就要被夷为平地了,地面突然开裂,百十根藤蔓破土而出!正是圆境教授的“邵天大阵”!那些藤蔓就像是动物的触角,灵活非常,且生长迅速,一根藤蔓又会分出许多枝杈!莫翻见那藤蔓铺天盖地,一声令下,九只神兽穿梭其中,变回魔方的形状收在莫翻腹中,莫翻也推到一边躲闪;十八伽蓝本就是虚像,藤蔓一冲,便返还本原,化作一串念珠,落在虚身身旁。 众人一声惊叹:不愧是“七泰斗”!一出手,就将如此规模的激战化解了!!圆境教授佯装谦虚了几句,心中却是十分惊骇:因为圆境教授本来是想“抓住”九合兽与迦蓝神的,结果二者都全身而退,其实力已然不在自己之下了…… 圆境教授找到莫翻,明白了他只是想拿到冰晶,放到朱教授的口中,让他们的大脑不至于死亡,具体原因则没有透漏。圆境被他一片赤诚所感动,当即就将冰晶交给了他,但要他承诺不可以再“任性故为”了,莫翻也当众应允了。一场大战终于就此结束了。事后朱教授被安置在一所开放的山洞中,没有埋葬,这样莫翻也能随时过去吊唁、瞻仰。 之后几日,“天纲阁”的内外建筑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外出的各路人马也相继回到“天纲阁”,就连常年在外地的师兄和同学,大多也都闻讯赶过来了。大家齐集一堂,欣喜若狂,盛况空前!! 我们太极门的师兄弟自从毕业以后,第一次齐聚:天字号有我、小晴、孔迪和呼延策马;地字号的则有乌茂祖、箫声远、柳殷,以及很少露面的地字号的老大、地坤玄法的集大成者——哈雷。 “哈”是百家姓之一,哈雷也不是什么外国名字。但是有一颗很有名的扫帚星叫做“哈雷彗星”,我们就常那这个开玩笑:先叫“哈雷”,等他答应再说“彗星”。玩了十几年,乐此不疲。 哈雷其人十分谨慎,完全没有“大地”那种宽宏、厚德载物的品质!青天白日也常常眯眯着眼睛,好像四周危机四伏的样子。我就说,我没觉得周围有什么危险,只是你这种表情让我觉得你很危险!!…… 哈雷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计划,每个计划包含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的应对办法及其优劣程度的对比。比如他要吃一个苹果,那么他要先分析苹果的种类以及各种类营养成分的对比表,之后选择一种最适合这个季节的种类,之后选择超市,对比各个超市的进货渠道,看来源是否可靠,再之后检查该超市水果的保存方法是否得当、周边环境是否有意外污染、售货员有无疾病、是否经常打喷嚏等项目,最后才决定在哪买哪种苹果。他这一整套程序下来,一般会持续下一个季节,以上分析全部作废,需要重新设计调查,而做好的这个季节的计划又会持续到下一个季节……所以他一直没吃过苹果,他在日记里说“吃一个合适的苹果是他终生的夙愿”,希望众神护佑、帮他实现…… 我们八人中,最麻烦的要算小晴和柳殷。杨晴、柳殷两个名字本来就像是一对反义词,在生活中也是处处不合。虽然柳殷不喜欢我,但在小晴面前会表现的尤为殷切,对我无微不至,直到小晴对我发脾气为止。呼延给我出主意说:“反正她不喜欢你,下次他再缠你,你就要她做你女朋友,她看你来真的,以后就不会了!”我依计行事,结果她同意了!!……小晴两个月没和我说话,直到我把呼延出卖了才算罢休。 乌茂祖平时没什么爱好,闲来无事只是喜欢看看爱国影片:《地道战》看过四十五遍,《地雷战》看过九十七遍。我问他为什么《地雷战》比《地道战》看得多?他说《地道战》的主角李向阳长得太帅,看多了会自卑;并且《地雷战》在最后的时候有一个“特技”:大石头变成了地雷!看着很过瘾!!我想了想,说:“李向阳是《平原游击队》的主角吧??!”…… 相比之下,箫声远的生活要充实得多,经过多年的专研,终于总结一套能够解释全宇宙现象的理论!还写了一本书,叫《世界,其实很简单》,笔名依然是“箫声”,这是继《脱衣取暖》之后又一力作。我有段时间便秘,所以看过这本书,之后问他:“你为什么将浩瀚的宇宙比喻成一粒简单的沙子呢?!”他解释说:“因为在我看来,浩瀚的宇宙就是由一粒粒的沙子构成,一颗沙弄清楚了,整个宇宙也就清楚了。”我又问:“那一粒沙你弄明白了吗?!”他自信的说:“当然!一颗沙就是一个宇宙,宇宙弄明白了,一粒沙自然就清楚了呗!!”…… 孔迪是我们八人中跟我最为亲密的兄弟,他那猥琐、粗俗、没有头脑的品格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找回了自信。就在我们相聚后的第七天,圆境教授突然向监阁提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议案,其中有我的名字。孔迪说他早就有预感,因为他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化作一颗星星飞上天空!我说你滚,不要神化自己,你丫睡觉跟死亡了一样,没来就不做梦!!孔迪惊讶的看着我,无法了解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那个议案是提名“天纲阁”的“新”七泰斗!!…… 此次万象会前后不到一个月,“天纲阁”遭受了史无前例的重创,房屋庙宇尽毁还是小事,我们竟然一起折了四位教授!!!(朱习科、栾吼天、霍霆、张凌勋)此外,爷爷刘尚天年事已高,不便过度操劳;圆境教授身受重伤,短时时期内无法痊愈;尤去来教授行踪不定,不知所踪。如此一来,所谓的“七泰斗”已然名存实亡了。 陆宽之乱时,他曾数次提及所谓的“大哥”,所以这场纷争绝对没有完结,一旦那位“大哥”有所行动,“天纲阁”只怕不能自保。然而在这一场大战中,“天纲阁”涌现出了多位造诣非凡的后起之秀:如在茫茫大漠之中以苗蛊之术完胜木斯臣的苗族姑娘纠巴瓦;在昆仑之巅封印施乌冥的六壬神童池一恒;当然还有“陆宽之乱”中力克“蝠鹿合体”的第一功臣石凌;以及前些天在塔林大动干戈的机动铁仆莫翻和释迦转世尊者虚身。至于我,则是因为体质的特性,有望继承爷爷的“九天雷法”而被选入其中。 这样一来,提名的新七泰斗其实只有六人:纠巴瓦、池一恒、石凌、莫翻、虚身和我刘卿。 此提案经爷爷刘尚天允许,由圆境教授向监阁提出。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天纲阁”一片哗然,上上下下莫衷一是,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持反对意见:这六个人虽然有所作为,不过“七泰斗”之职,只怕担当不起吧!!? 正文 第五十二回 雷部传人 圆境舌战 圆境教授提出了新七泰斗的候选人,“天纲阁”上下都很轰动,很多人觉得这几个候选人资历尚浅,不足以但当这样的重任。更为重要的是,这六位候选人似乎都有比较严重的问题:首先是那个出身于赶尸家族的苗族姑娘纠巴瓦,浑身都透着阴森之气,并且她的蛊术十分邪恶,几近妖术!池一恒虽然悟性过人,不过十几年不知所踪,这期间也不知道发生过怎样的变故,其心思也许早就不在“天纲阁”了。石凌就更不用说了,一直都是作为极度重犯关押在“天游峰”,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怎么能做但当“七泰斗”之职?!!莫翻是部机器,即便“功能”多一些,总不至于凌驾于“人类”之上吧!?虚身只有九岁,乳臭未干,恐怕偶尔还会尿床,如此重任交予他,岂不是儿戏吗!!?至于我,自从来到“天纲阁”,从来没有突出的表现,人们私下里也都当我是“走后门”入选的。 其实这些问题在提出议案之前,圆境教授和爷爷已经考虑过了,人们的这种表现也早在意料之中。提出议案的前夜,爷爷把我叫到他的奴雷居。 雷之玄法很讲究体质,如果体质稍差,则不能够进行四重天以上的雷法。蟠桃庙的时候,我曾发动了爷爷在我身上封印的五重天雷法——睟天雷,虽然身受重伤,但却证明了我有继承“九天雷法”的特质。 爷爷那一晚交给我两本书,一本是《应天昔化经》,是商末太师闻仲所著,上面记载了三重天以下的雷法法门,另一本是《更成集》,是周朝以后的雷部大贤成就之精华,到爷爷这一辈算是完成了,上面记载的则是四重天雷法到九重天雷法的法门。 爷爷把这两本书交给我,实际上默许我为上古雷部的亲传门人了。由于四重天以后的雷法与前面三重天的运用方法有较大出入,爷爷又将四重天雷法——更天雷的紧要之处跟我一一讲解了一番,我已能掌握,只是不够纯熟罢了。突破了四重天这一道关卡,以后的修行则可以由我自己努力,至于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要靠我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提名新泰斗的事,非同小可,虽然是由圆境教授与爷爷提出的,也不是说一定能够通过,还需要“天纲阁”门人投票、监阁审核通过以及当今玄法界主要门派的认可才行。第一关就是代表投票,这决定着是否能够进行以后的流程,如果不能通过,就算监阁同意、其他门门派认可也不行,因为得不到自己门人的信任,没有资格成为教授泰斗。 投票之日选在三天后,这期间,门人需要谨慎的考虑,一旦投了票,没有更改的余地,更为重要的是,这将决定“天纲阁”以后的命运。此外,监阁们还利用这段时间要请各大门派的首脑,这是与“万象会”不同的。万象会的时候只需跟门派的高手到场即可,用以进行玄法的切磋,而“评教授、拜七泰斗”则需跟门派的首脑参加,一旦同意,整个门派就不可以再有任何异议。 这几天来,门人的意见逐渐有所改观,有些人想:既然两位教授联名提出这个议案,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了,其中必有道理,虽然本人还是不太放心,但也因此动摇了。迟疑之间,三日期限已经到了,人们大多处在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只等投票之日,看两位教授何如解决这多疑问,再做决定。 投票当日,天气沉闷,人们聚在太极殿。太极殿地方有限,加上门人众多,只有一部分人有座位,其余的人只好站着了。投票的流程先是圆境教授演讲,主要是叙述提名这个的议案的理由,以及我们几个人的表现。演讲之后,是门人提问解疑,最后是门人投票选举。 圆境教授的演说十分中肯,只是介绍了一下我们六人这一段时间来的表现,并没有夸大之词,然而下面的人却是议论纷纷,似乎颇有微词,演讲完毕,下面一片沉默,没有人提问。我们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果然,过了一分钟,终于有人开口了。最先提问的是一位副教授、东方苍龙七宿之首的角木蛟萧陈,与南方朱雀之首的井木犴郝功、西方白虎七宿之首的奎木狼洪林、北方玄武七宿之首的斗木獬赵兴,合称为“天纲阁”的“小四象”,在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中名望颇高,也是一直以来被人们认为是最有希望继承霍霆教授的最佳人选,他的“冰凌拳”天下无双,霍霆教授也常与他交流拳法。萧陈站起身来,甚是恭敬的说:“圆境教授,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圆境说:“今天是‘天纲阁’大选的日子,有什么问题尽可说在明处,你但说无妨!” 萧陈也不客气,说:“好!那我就明说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霍教授的武艺刚柔并济,一生光明磊落,可是这个纠巴瓦的蛊术邪性十足,几近妖术!让她继承霍教授的衣钵,只怕不妥吧?!” 圆境教授说:“萧兄弟此言差矣!霍教授的武艺虽然精湛,一生也称得上光明磊落,然而他曾在警队效过力,深知善恶之别,所以他最为崇尚的并非什么光明磊落的虚名。在他看来,一切能够惩恶扬善的手段都值得称赞!不然,警局之中为何在犯罪集团之中暗藏许多卧底?!对卧底而言,有什么光明磊落可言?可又有谁会怪罪他呢?!” 萧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对。 这时又一人站起来。大家一看,是奇门遁甲的副教授、女士蝠荆熙红。荆熙红曾在龙虎山潜心修行多年,于“结界之术”有精深的造诣。张凌勋生前每每提到这位得意门生,都是大加赞赏,由于喜好远游,所以奇门遁甲的事务常年都是交给荆熙红料理,人们也早就默认了她的地位。 荆熙红站起身来,拱手说:“圆境教授,我也有一个疑虑:那池一恒虽然是我奇门遁甲中百年一遇的神童,而他十几年不曾露面,这期间发生过什么样的变故、是否另投别门别派,谁也不知道!至于说什么在‘地狱火海’潜心修行?!……呵呵,只怕无从查证!!他现在是否还是‘天纲阁’的人尚不清楚,如何能入选七泰斗!?” 圆境教授呵呵一笑,说:“荆姑娘多虑了!池一恒失踪多年不假,是否另投别门别派也确实不知!不过,张道长又何尝不是如此?!张道长与我是致交,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不过!他天性自由,从来不受约束,来‘天纲阁’之前曾在各地云游多年。到了‘天纲阁’以后依旧秉性不改,喜欢四处游历,一年之中呆在‘天纲阁’的日子只怕还不到一个月!若如荆姑娘所说,身不在‘天纲阁’,心就不在的话,那张道长岂不是也难当此任了!?” 圆境教授一语中的。那张道长喜好远游的事,众人皆知,以此事作为说明实在高明。这样一来,池一恒不在“天纲阁”也就不能作为反驳的理由了。 宗政良是尚古道、宗教部的部长,其人刚正不阿,精通历代各教派的礼仪、历法,他的墨绳术堪称一绝,这在前文已有介绍。 宗政良站起身来,依照古代礼法鞠了一躬,说:“圆境教授,某有一言,还望三思!” 圆境教授双手合十,说:“还请宗政部长赐教!” 宗政良说:“别人荣膺七泰斗,我并无异议,唯有莫翻却万万不能!!莫翻不过是朱教授的一部机器、一部会走路的电脑,虽然功能强大,战斗力非凡,但终究是一堆铜铁!如同我们手中是刀枪棍棒而已!怎么让他支配我们!?自古以来,人是万物之灵……教授此举,某甚至以为有违人伦……” 圆境教授点点头,说:“宗政部长所虑极是!我与刘教授商议时也是争议了许久!然而放眼当今世上,还有那里没有机器的影子?尤其是电脑的应用,已然到了无所不在的地步!从交通的信号灯到卫星飞船、从超市的结算系统到金融运作,还有哪里没有电脑呢?!当信号灯红起的时候,人们都不能通行,我们能说是信号灯支配着人吗?莫翻亦是如此!朱教授之所以办起那个实验室,不也是为了能让‘天纲阁’掌握更多的技术,好为我所用吗?!我们的许多法器也因此受益匪浅!如今朱教授已经不在,没人能够继承这项重任。唯有莫翻,他的程序里记载着朱教授的一言一行,以及设计的思路,有它在,犹如朱教授在啊!” 其实,朱教授的众位弟子深知莫翻的重要,因为也只有莫翻能够将他们各自的技术进行整合,才能发挥所有研究的作用。宗政良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这时,人群里走来一个人,年近花甲,却没有一点老人的颓废,虽然脸色很严肃,但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这样一位老者,许多后辈却不认得。这老人一直走到台前,与圆境打个招呼,转身面向众人。下面已经有人议论说:“这是什么人,怎么敢站在圆境教授前面?!”其他人附和着:“是啊!怎么没见过?他是‘天纲阁’的人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位老人开了口:“老朽索封。”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噪!虽然许多人没见过面,不过但凡“天纲阁”的人都知道,在“天游峰”的囚牢之中,有一位前辈,名叫索封,看押着“天纲阁”的极度重犯,却能自保无恙,想必已是登峰造极!不过接下来一句话,让众人大跌眼镜。 索封说:“老朽从未学过玄法,也就不再谈论各位的玄法是否够格了。”下面又是一阵哗噪,万没想到这样一位传奇人物既然没学过玄法!? 索封接着说:“老朽此次下山,是为担保一人。他是我‘天游峰’的重犯,叫石凌。我知道他当选七泰斗必会遭人反对,所以先来说明,此人堪当此任。我愿以老命一条作为担保,如他有什么异动,我愿意自刎谢罪。” 区区几句话,众人已是哑口无言。本来几位“五行门”的高人想要从中作梗,以报石凌惨杀五行门人之恨!但这位索封前辈竟然立此毒誓,再有非议岂不是自讨没趣!!? 索封见众人再无异议,便下台去了。“五行门”人由此憋了一口气,于是将气撒在了虚身的身上。 虚身年幼,此次当选七泰斗倍受质疑,尤其是“五行门”中的一位副教授、二十八星宿中南方朱雀七宿之一的柳土獐尹影。尹影姿色出众,好胜心强,尤其擅长障眼法。听说这个小小的虚身能召唤什么“十八伽蓝”的虚像之后,认定也是障眼法的一种,便一直耿耿于怀。 尹影站起身来,施礼之后,说:“圆境教授,虚身小和尚年纪尚幼,当此大任只怕没人同意。况且我听闻那个什么‘珈蓝法’好像时灵时不灵,这等玄法岂能继任您的位子?!” 圆境说:“虚身虽然年幼,但对佛法的参悟已不在我之下;至于玄法时灵时不灵……那是因为还能有掌握要领,只要稍加研习,前途无量啊!!” 到此为止,其他几位候选人都有人质疑,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却偏偏冷落了我,看来大家是认定了我是“走后门”入选的,问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想到这,心里一阵失落,好不容易积攒的信心顿时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有人说:“我听说刘卿那小子的玄法大有长进,不如我来试试,看看有没有资格当这个七泰斗!”说完之后,飞身上来就要和我过招!我一看,是孔迪这厮!!! 不等我缓过神儿来,下面又有人说:“打败你一个也不算本事,我也来试试!!”之后又上来一人,是小晴!!紧接着呼延策马、乌茂祖、箫声远、柳殷,甚至哈雷都上来了!!关键时候,还是“同门兄弟”最了解我!! 我感激的差点哭出来,过去激动的说:“你们是想弄死我呀!!?这么多人,我再长几只手也打不过啊!!” 就在我们饱受争议的时候,爷爷站起身来,说出一件事来,众人无不惊骇…… 正文 第五十三回 因果种种 前途漫漫 天纲阁”大选,场面异常紧张,我们六位候选人没法得到其他门人的认同,虽然圆境教授尽力为我们辩解,但人们在内心之中依然不能承认。然而爷爷的一席话,令在场的众人哑口无言…… 就在几个月前,上古十件神兵齐集大战,幸好有圆境教授出手阻止,险些酿成大祸。而这一切,并非偶然,是有幕后黑手暗中操作。圆境教授和呼延策马曾经能够查出一轴羊皮卷,是上古时期、周文王的遗著,上面记载着一个秘密:上古十大神器将聚齐,威力足以毁灭中原之地!如果有人能阻止这一切,乃是天大的功德,可位列仙班。这轴羊皮卷的预言在《周天纲要》上有记载,但应该早就在秦朝“焚书坑儒”的时候就焚毁了,眼下这羊皮卷定然是伪造的。问题就在于,能够伪造者羊皮卷的人必然是看过《周天纲要》。 《周天纲要》作为我们“天纲阁”的镇阁之宝,外人几乎不知道有这本书存在,而在“天纲阁”内部,连监阁们也没有权利翻阅,只有七泰斗和三大护法有资格而已。三大护法自幼在“天纲阁”修炼,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物,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七泰斗更是护卫“天纲阁”的中流砥柱,也不可能将《周天纲要》泄露出去给自己找麻烦。因此,是谁偷看了《周天纲要》一直是一个谜。 虽然接下来的几个月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但对于这件事的调查没来停止过,负责这件事的就是爷爷。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找出最终的幕后黑手,但也有不小的收获,成果之一就是找出了那轴羊皮卷主人的老巢。 散布这轴假羊皮卷的是一位名叫潘语庭的女子,市郊桃林中害我们走散的结界、小晴的怪病以及爷爷被困蟠桃庙这些事,都是这个潘语庭在幕后操纵。其人之阴毒,古今罕见。由于是她散布的那轴羊皮卷,所以成为眼下最有可能偷看过《周天纲要》的嫌疑人。此外,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是关于“三星教”的。 上古十器大战时候的“五擎天”便是三星教的高手;长白山和兴安岭的鹿妖、政府高官包亦重的保姆屈姨、“四方缘”旅店的老板娘,为小晴治病的冒牌神医等人,其实都是“三星教”的教徒。这些人不过是“三星教”的棋子,其高层核心人物有三人:老三便是陆宽,数日前以其金刚之躯大闹了“天纲阁”,也就是前文提到的“三哥”;老二则是这位潘语庭,内部的人都叫她“二姐”。 三星教十分神秘,只知道人数众多,分布各地,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天来又有了新进展:爷爷查出了潘语庭的容身之处——度朔山。 爷爷将这些事情一一讲来,又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贯穿起来,人们才恍然大悟。之后爷爷又说:“在座各位的心思我能猜出八九分,还是担心这几个娃娃不能担当‘七泰斗’的重任。说实话,我与圆境对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不如这样,现在已经知道‘三星教’的一处老巢,早晚是要剿除的,不如乘此机会,让这几个娃娃试试身手,一来可以历练历练,二来也好让大家看看实力何如,以解心中的疑虑。如能剿除,那是最好;如若不能,则七泰斗之事就此作罢!!” 爷爷的一番话让“天纲阁”上下无不惊骇:一者,那“度朔山”本是传说中地方,远在东海之滨,能否找到还是未知,更不要说剿除她们了;二者,即便找到了这个去处,但劳师远征,不知那里的气候环境如何,一旦对方有所准备,占尽天时地利,哪还有胜算?!三者,陆宽之乱刚刚平息,其实力有目共睹,而在“三星教”中不过是老三,现在要剿除排行第二的潘语庭,只凭这几个娃娃只怕是实力不足;四者,即便实力胜过对方,但那潘语庭阴险无比,仅凭这几个后辈如何能斗得过她?!这样算来,这几个人只怕是有去无回,这样的任务几乎是等于判了他们死刑。 爷爷一席话,下面顿时沸沸扬扬,先前的疑虑转为对我们的担心,甚至在讨论我们会不会放弃这个任务。人们各持己见,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时圆境教授说:“老衲觉得刘教授的方法值得一试,不过老衲还有个提议,除这几个后辈以外,再派出我们几个人去,一来有什么紧急事件也好有个帮手,二来也是亲眼检视一下他们的实力。众位以为如何?!” 这一提议又引得下面议论不绝。这样的场面,谁也做不了主,最后监阁们决定,只能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了。 到场的“天纲阁”门人有近三百人,每人都有一张选票。由于是两位泰斗提议的议案,为了避嫌,这两人不进行投票。其余的人中,考虑到权衡的问题,平常的门人每人算一票,每位老师算三票,每位副教授算五票,每位监阁算十票。画票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相互传阅,只能凭借自己的意愿进行投票。 由于本来也是要投票的,所以一切早就准备好了,投票的过程进行的有条不紊。画完票,都投递到前面的一个投票箱,之后大家回到原位,当场唱票。 主持唱票的是“天纲阁”尚古道、档案部的部长宇文法正,为人谨慎,刚正不阿,有他支持,大家都无异议。计票的是他们的几位位弟子,与宇文法正一样,也没有进行投票,这也是为了避嫌。 唱票的时候十分激烈,支持的人与反对的人不相上下,展开了拉锯战,一直没有拉开距离,我们的心也跟着票数起伏不定,不知道自己将迎来怎样的命运,但静下心来想想,又不知道自己是支持哪一方,只能跟着瞎紧张而已。直到唱完最后一票,大家不知道已经结束了,还在等下一张票,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之后又是一片哄吵。 我们坐在台上,不知道具体的票数。那边的纠巴瓦一脸死相,无法从脸部表情看出内心的想法,但看上去跟像是“惊呆了”的样子;池一恒则很紧张,一个劲的深呼吸,之后低着头跟自己说话,看嘴形好像是说“阿弥陀佛阿门安拉”什么的;虚身吃着自己随身带着的水果和薯条,从一开始就吃,一直吃到现在,还东张西望的到处瞧,好像是别人的选票,一副旁观者漫不经心的模样;石凌坐我旁边,一直闭着眼睛好像不愿看我,我们从前的关系还不错,不知道怎么沦落到如此下场;莫翻是机器,是电脑,早在投票之前就统计了人们的言行举止,之后分析出了双方的概率,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结果了,所以显得有些无聊,但无聊的很安静,没有表现出人类的烦躁。看见他们不紧张我就更紧张了,生怕是因为自己的紧张影响了投票结果,不过看孔迪幸灾乐祸的样子和小晴忧心忡忡的样子估计是支持的人多。 果然不出我所料,支持的人仅以六票胜出,对于我们被提名的六人来说,这六张票无疑添了戏剧性的一笔。 既然投票完毕,大家就得无条件的支持这个结果,这是起码的规矩,哪怕意见再大,也只能保留。既然通过了这个议案,接下来就要选取和我们一同前去的人选了。圆境教授把刚才提问的人全都列在其中,包括宗教部部长宗政良、角木蛟萧陈、女士蝠荆熙红、柳土獐尹影,此外针对我们对潘语庭掌握的资料,还安排了善用毒药的副教授斗木獬赵兴、以及阴圣臧伏一起随行。 这些人其实是之前最有希望继承“七泰斗”的人选,有他们前去,一来水平较高,关键时刻可以帮我们全身而退,二来可以亲眼见证我们的水平,从而进行“客观”的评价。 未来的命运在会议结束时已经注定了,没有人可以更改,我们能做的只有勇往直前。我回到临时住处,心情依然不能平静。“太极门”的兄弟们都过来看望我,但是理由不一样,有的是来恭喜,有的是来劝慰,有的则是来闲谈。 小晴比较担心我,毕竟这一次过去十分凶险,甚至有生命危险,万一我要是活着回来,她就没有“改嫁”的机会了;孔迪则十分兴奋,羡慕我有这样的好机遇,声称他早就看出来我是一个可以干大事的人;呼延则嘱咐一些注意身体、小心行事之类的吉言,但迟迟不和我谈路费等关于钱的事;乌茂祖就简单多了,总共就送我一句话“你的根,在中国“;柳殷的话就多了,其核心思想就是不要忘记给她带一些当地的特产;箫声远想要和我一起去,也好长长见识,直到我说要平分路费,他才打消念头;哈雷和我不是很熟,过来看我的理由是因为大家都来,他自己有点无聊。 心情烦乱的时候这些朋友在身边真是老天的厚爱,跟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再大的烦恼也能烟消云散。不觉中天色已晚了,胡乱聊了一通,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小晴想多陪一会,我说我没事,放心吧,于是她真的走了…… 由于事情比较的急迫,我们第二天就要出发。我也没来得及带什么衣物,除了必须的路费以外,我只拿了雷鞭。其他五个候选人也都是轻装出发,尤其是莫翻,连路费都没拿,他说自己不用吃东西,能上车就行……后选出来的六人则准备充分,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看架势,非要把我们比下去才能罢休…… 为了节省体力,我们尽量不滥用“五行遁术”,出行方式我们则可以自由的选择,包括火车、飞机、汽车……但“财政部”只给报火车票。 经过商议,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火车。这样也好,人多热闹些,旅途也不至于那么枯燥了。 就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检票口的位置迅速的穿过几个人人影!我一瞧,是小晴和孔迪他们来了…… 正文 第五十四回 歧途之旅 毒人之缘 咋一看到他们几个还以为是来送行的,所以使劲的挥手道别。这种情形,催人泪下。他们几个看我挥手,高兴的不得了!我哭到一半,觉得他们的表现不太符合离别的情绪!?直到他们也上了火车,我们才知道这个人也要和我们一起去。 小晴是一直要来的,毕竟比较担心;孔迪也是一直要来的,纯属本能;呼延更不用说,不差钱,来就当旅游;乌茂祖号称是出国考察;箫声远则是因为写新书没有灵感,而呼延又答应借他路费;柳殷不喜欢和哈雷独处,因为比较无聊,所以也来了;哈雷因为大家都来了,所以来了。 从武夷山到东海,最近的距离是横穿福建省北部,就可达到。但是由于想多报些旅费,我们决定北上安徽、到江苏后绕一圈,之后由上海出发。 火车上看风景是比较惬意的。看着飞驰问过的景物,难免回想起无数从前的往事:什么到山上摘野果迷路、爬树掏鸟掉到粪坑、到废品站偷铁被抓,等等等等,都是很美好的回忆。孔迪说这就叫美好?!……那我的回忆简直就是传奇……! 乌茂祖在一边则是忧心匆匆,一边玩着扑克,一边背诵玄法的口诀,好像很紧张。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第一次到海外,不能给祖国丢脸,我想好好练复习下口诀,乘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扬名立万就看这一回了!我说那你好好练吧,我替你玩。乌茂祖一惊,把扑克往里推了推,说,刚练完了…… 小晴和我恋爱多年,这一次出去很担心,所以一直闷闷不乐。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自己也没什么信心,本来想劝她的话,一说出来反倒让她更担心了。最后只能和她聊些从前的趣事。柳殷最喜欢这种场面了,走来说:“聊什么呢?!”之后会跟我们聊得火热,说什么她都知道,欲罢不能。 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每人的秉性都是了然于胸。其他几位候选人则和我们不是很熟,为了表现他们也不是很无聊,所以假装打成一片,从表面上来看很热闹。我曾亲耳听过他们的谈话:虚身讲了一个“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新故事,大家很惊讶的问:“是吗?这是为什么呢?!!”可见其无聊程度,非同小可。 六位前辈不像我们这么活跃,都紧锁着眉头,好像在考虑对付敌人的策略。我知道这件事实的却不容易,但是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于是过去,假装闲谈说:“怎么没玩扑克??”萧陈很消沉,叹了口气说:“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在哪买……”宗政良看见大家都一筹莫展,想调节一下气氛,说:“要不咱们下五子棋吧!?” …… 车上的空气很闷,好在我们的车厢配有空调。问题是空调开着就会冷,关闭就会热。我们找到列车员,要求把冷气调小一点。列车员说:“不好意思,这个空调只有两个档位。”我说行,没问题,你就调到较小的那个档吧!列车员说:“不是高低两个档,是开启和关闭两个档!” …… 车上的食品也比较贵,矿泉水要三块,可乐要五块,其他食品均比“车外”高出几元。。我分析了一下原因,可能是因为列车速度比较高,想买便宜的就得跳车。所以火车一再提速,其目的之一可能就是防止牛人跳车买水什么的。 …… 我们是卧铺票。火车上的卧铺十分“精炼”,没有一寸多余的地方,瘦人躺下没有余富,胖人也躺下掉不下来,是一种“万能设计”。铺位分为上中下,一般下铺比较方便,所以也最难买到。我们一行一共十九个人,一共十九章票,都是挨着的,按照上中下的顺序依次拍下来的,由于运气还比较好,排到七张下铺票,我和小晴都是下铺,其他人觉得不公平,要求轮流住下铺,我们都同意了。第一天,我和小晴都住下铺,第二天,轮到他们住,结果不到天黑我们已经到终点站了…… 上海,其主要特征不是繁华,而是贵。前些年有个花钱如烧纸的朋友来上海,不到一个月,跟我抱怨说,这真是太贵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找小姐了还是怎么着。直到今日,我始有所悟。 鉴于这种状况,我们原来“疯狂购物”和“好好玩玩”的计划立即取消,趁着还有钱买船票的时候,匆匆离开了上海,仓皇而逃。 上了船,呼延一直很低沉,他说自己在北方可以买下一个县城,而在这,只能买几栋别墅了……我说,那还是挺有钱呐??!…… 船很大,开的也很稳,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开船的。我们只下等舱,环境很一般,但也能忍受的住。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度朔山不是传说中的地方能够吗?咱们坐这船是往哪开的!?大家由于急切离开上海,也都是匆匆忙忙的,谁也没注意这个问题。我又问是谁买的票,这时孔迪从外面吹风回来,说,到印度还有挺远呢,咱们好好休息吧!!…… 把这么重要的是事情交给孔迪办,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原本准备坐去日本的船,这中途的一个小岛下船,据史料记载,度朔山就在那个小岛附近。如今我们坐上去有印度的船,岂不是南辕北辙?! 我连忙去找船长,能不能掉个头,先把我们送到那个小岛,之后你们再去印度,反正就是一脚油的事!船长说这一脚油得两百万,你要是能出得起,我们就送你去。我说那跟机场联系下,看能不能派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回去。船长说你也为自己是空军司令呢?!说派飞机就派飞机!孔迪一激动,说,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你这智商怎么当上船长的?!找你们领导来!船长说这船上我就是老大,你不愿坐这船也行,送你们几个救生艇自己划过去吧!!孔迪来了脾气,划就划!我说,孔迪,咱们要是自己划得二十年能划过去,等咱们过去了,潘语庭那小丫头可能都老死了,咱们不是白跑一趟吗!孔迪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你越说还越来劲呢!给我滚回舱里面壁去!! 打发了孔迪,我和船长商量能不能在航线上最近的一个小岛停下,让我们下船。船长也没办法,正好片面就有一个孤岛,便同意把我们送到那里。 这个小岛靠近福建,很小,也没什么名字,由于形状像是一只碗,当地人就叫它大腕岛。岛上有一个很小的渔村,每个月会再特定的日子出海打渔。老天保佑,我们来的很巧,正好赶上渔民打渔而归的日子,所以我们要想出海,还得等一个月!!我说你们要是愿意的话,这位孔迪就留给你们吃了,你们看看能不能早点出海!?渔民们说不想吃孔迪,也不能提前出海,因为一旦违背了祖上的规矩,会惹怒海神,招来灾祸的。我们苦苦相求,连问了几家,渔民们也不敢破例。 闹到这种地步几位前辈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一路上,我们确实也惹了不少麻烦。几位前辈说,虽然你们是“七泰斗”的候选人,但现在毕竟还不是,所以你们要收敛些。你们最近的变现会“毫无遗漏”的汇报给“天纲阁”。从现在起,由他们制定行动方案。我们无言以对,只能遵命。 当天天色已黑,我们站住在渔民的家中,准备第二天向渔民买几条旧的货船自己出海。 当晚繁星满天,涛声不绝。我们连日旅途都十分劳累,所以睡得格外的沉。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外面吵闹个不停。起初只有只言片语,之后越来越吵,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们也起来看个究竟。来到门外,我们看见一群人围在一颗大树下,隐隐的能够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几位前辈挤了过去,问明白的情况:原来是昨天夜里,有个人从海里驾船过来,偷偷的来到一户人家,偷吃了他们的鱼,结果这家人储备的所有的鱼都腐烂了,这家人也都离奇死了。这个人十分虚弱,本来想趁天没亮逃走,不等到海里的时候,已经瘫在村子里了。村里有早起的人这才发现了他。在最近半年里,已经发生过六七起这样的事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闹的人心惶惶的。我们的副教授、斗木獬赵兴是“小四象”之一,尤其擅长“毒术”,看到这种情况,知道是有人下毒所致,当即联络当地的大夫,取了些常用的草药,熬了几剂给那家人服下,已有好转,等调理了半天,竟然起死回生!!村里人无不惊骇,感叹赵兴是天神下凡。 赵兴说这家人只是受了毒气,表面看是死了,而实际上是深度昏迷,并没有死。之后赵兴又配了几副良药,给那位来历不明的人服下,虽然保住了命,但还是昏迷不醒。 没想到在这孤岛上竟有这样的奇遇。箫声远想把这故事扩展一下看,写一篇长篇小说…… 赵兴说这人的毒非同一般,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制造的,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转眼过了一个礼拜,我们和村民们熟悉了不少,加上赵兴为当地村民治好了许多病,我们在这里被奉为上宾。那个“毒人”名叫魏心,经过赵兴的调理也渐渐康复了,于是跟我们谈起他的经历,令我们意外的是,他所描绘的被下毒的地方极像是史书上记载的度朔山!!而且离此处不远,只是度朔山周围的磁场十分特别,一般的导航设备无法探测其具体位置。 听了这个消息,我们喜出望外,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误打误撞,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个地方!赵兴说:“我们正想去这个地方,你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魏心竟然吓得连滚带爬,宁死也不愿再回那个地方!我们苦苦相求,魏心始终不答应,他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虽然具体原因没说,但从他的身体上看,我们也能猜出七八分来。 宗政良说:“你不去也可以,能不能在具体的方位坐标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去?” 魏心说:“没用的,即便告诉你方位,你们根本到不了!那周围被狂风骤雨包围着,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加上那里诡异的磁场,一定会迷失在风暴里!那时就死无全尸了!!” 我们则说不管如何凶险都要过去!魏心无奈,便把方位指给了我们,但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说是他说出去的。 我们想村民借了几艘船,准备出海去度朔山。去那里除妖在一定程度上说也是为村里做一件好事,所以村里很支持。但是村里的没有大船,我们只能借几艘小船出海,一共有七条小船,人员的分配是:宗政良与莫翻,荆熙红与池一恒、尹影与虚身,萧陈与石凌,赵兴与纠巴瓦,我则和小晴与臧伏挤一条船,其余太极门的六人坐在相对较大的一艘船里。 出海当天风和日丽,那艘较大的船配有马达,可以牵引着我们这些小船出海。 就在我们准备出海的时候,魏心跑来了,说:“没有我,你们到不了那!” 正文 第五十五回 六角巍山 五毒凶险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大腕岛,前往度朔山的时候,“毒人”魏心追了上来。为了报赵兴救命之恩,他决定和我们一起去,但只能把我们带到附近,他是绝不进去的。我们感激不尽。 魏心挤在赵兴的船上,一路上跟我们谈论着那个毒岛的事: 那个毒岛的却就是度朔山,但那时很久以前的名字了,自从岛上来了一位女子,这座岛便取了一个别名叫做“六芒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座岛地势险峻,临海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无法登陆,只有周围六块伸向海边的巨石可以上岸,这六块巨石均匀的分布在岛的四周,从上面看好像是“六芒星”,故此得名。 六芒岛四周常年刮着黑风,黑风之中别有玄机,不仅能够改变磁场,还设有诸多机关,令人难以进入。我突然想到当初在石棉厂大战黑风女妖的事,听魏心的描述,那女妖的黑风与此处的黑风简直同出一辙!! 岛上的这位女子就是潘语庭!她有六个弟子,个个都是阴险之徒,且身份都十分的隐秘,其中不乏用毒的高手,魏心就是被大徒弟白渎下毒所致。这六位徒弟分别把守着六块巨石的紧要之处,护卫着岛中的潘语庭。 当我们问起魏心为什么会被抓到岛上下毒,魏心显得一副凄凉的模样,我们也不好深问了。 我们在海上漂流了两天一夜,所带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了。远远的能看见海面上隐隐约约的有一团雾气。魏心说那就是度朔山了,因为周围有比较稀薄的黑风,所以看上去与海水的颜色差不多,这样就起到了隐形的作用。 魏心说:“那黑风一共有三层,要想进去,需要在每一层黑风风眼的位置进入,否则必死无疑。但是每层风眼的位置随着时间不同而有所改变,里面的机关也会有所不同。现在是下午四点,合古代的申时,属金,该从西方进入,不然就会启动‘万箭穿心’的机关,那时候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我们按照魏心的指点,驾船来到正西的位置,慢慢靠近。指南针已经开始失灵了,我们只能凭借之前看准的方向前进。 来到黑风之前,听见里面似乎有刀剑、机械的嘈杂声。魏心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找到了所谓的风眼,于是驾船进去了。 我们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想快点了结此事,另一方面又担心着不敢进去。 两层黑风之间有一段距离,我们在中间的地方停下来。由于黑风的吹动,中间这层海水如同一个漩涡在慢慢的流动。魏心说:“第二层黑风比第一层厉害些,风眼的位置也更小些,我们需要逆流而上,才能到达风眼。”我们心中都很庆幸有魏心相随,不然,如何能知道这些玄机?!只怕还没有见到潘语庭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过了第二层黑风,我们来到第三层黑风的前面。我们说这一层的风眼在哪。魏心开始并没有回答,等到几艘船顺流飘走了一段之后,魏心突然诡异的笑了笑,说,你们几个,该下船了!!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们心头一惊,几位前辈下意识的感觉到这魏心并非善类,马上要去捉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魏心往后一仰,翻身跳入大海,没了踪影!!紧接着海浪大作,我们几条小船如何能抵挡这样风浪!!更何况我们正夹在两层黑风之间,进退两难!!这时一个大浪把我们掀在第三层黑风里!!这层黑风狂暴如野!我们几条小船的连锁早被扯断了!如同几片落叶卷在秋风之中…… …… 孔迪他们的这艘船体积较大,所以速度较慢,孔迪乘机念动避水咒,那风浪的威力即刻小了许多了!乌茂祖一拳把船尾点燃了,箫声远一吹,整艘船像是一支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由于比较慌乱,没有把握好方向,整艘船朝着一块巨石飞去!!看模样这应该是六块巨石中的一块!!只是船速太快,这样着去肯定要撞得粉身碎骨!!就在快要落在巨石的瞬间,呼延策马双手一合,那块巨石发出崩裂之声,竟从中间裂开了,露出了汹涌的海面!整艘船落在海水上,总算没有破碎。由于巨石崩裂,把上面的结构震动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接连往下落!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撞死,早晚要被砸死了。一旁的柳殷把手伸在水里,海浪便海底的淤泥搅了起来!哈雷见有泥土,一跺脚,那淤泥好像是苍莽银蛇一般,挣扎着冲出海面,擎着整艘船一直飞到了山上!! 这一场面似乎重现了当年在“天纲阁”时的情形,大家取长补短,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合众人之力,大家总算脱了险。回头看看那股黑风,根本看不见其他人的人影。 没想到六芒岛的第一战,竟然打得如此狼狈,险些全军覆没!六个人相互搀扶,踏上了神秘的六芒岛。 从这里往上走是一片原始森林,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林子里偶尔有风吹草动的声音,看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孔迪走在最前面,向白痴一样无所畏惧!柳殷有些害怕,叫孔迪慢一点,孔迪一面答应着,一面走的更快了!乌茂祖自从踏上这个小岛,就东张西望,若有所思,之后坚定地得出一个结论:六芒岛永远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箫声远也没闲着,到处收集素材,有弄不明白的事物就自己编一个理由解释,乐此不疲。呼延是这里最冷静的一个,警戒的观察者周围的情况。哈雷见呼延很谨慎,料定跟着他最安全,所以一直紧紧跟随。 几个人速度不一样,渐渐的拉开了距离,等到想要联络的时候才发现大家已经走散了…… 最先倒霉的是自认为最安全的哈雷一伙。哈雷跟着呼延一起走到一处的草丛,四周也没有路,两人想从中间过去。那草丛十分浓密,就在走出草丛的一刹那,呼延一脚踩空,整个身子险些跌了下去!!原来这草丛后面是万丈悬崖!!哈雷眼快,伸手抓住了他,才把他拉了上来!!两人惊浦未定,连忙退出草丛。 走了没有两步,草丛中好像有东西在动,只见草不断的向两边分开,一条大青蛇忽地窜出来,一口就将呼延咬住了!!哈雷正要去救,不知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一只巨大的蜈蚣,将哈雷紧紧的缠住了,两只钢钳一般的毒牙夹住了哈雷的脖子…… 其他的同伴也好不到哪去,先是柳殷独自一人这深山里迷了路,走了几次都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直到最后一次回到原地,那里出现了一只方桌大小的蝎子!!那蝎子看见柳殷,竖起尾巴左右游走,之后猛的的一射,一只毒针打在了柳殷的左臂!她整个手臂速度变黑,毒液漫及了全身,柳殷晕倒在地…… 而乌茂祖自从认定这是祖国的地盘以后,信心恢复了许多,一副大摇大摆的嘴脸,就差没横过来走了。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软软的,起初还以为是陷到了泥潭里,淡淡泥潭竟然动了!!紧接着前面抬起了一个头来!乌茂祖一看,是一只巨大的蟾蜍趴在一个凹坑里!那蟾蜍看见乌茂祖,一张嘴,一跳舌头如闪电般将他吸住,又一缩,把乌茂祖整个吞下去了!! 最无辜的还要数箫声远,正在四处寻找素材,突然发现一只树枝重重的垂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稀有品种。等到近前一看,树枝上突然弹起,箫声远没防备,正打在脸上!同时在树枝上跳下来一个东西,一边走一边变化着颜色!原来是一只大变色龙!!箫声远被打的晕头转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那变色龙又变成草绿色,躲在暗处,趁箫声远不注意,一口叼住他,往林子深处跑去! 青蛇、蜈蚣、蝎子、蟾蜍以及变色龙,其实是这里的五毒兽,这五只毒物的主人就是潘语庭的大徒弟——白渎。其人擅长驯养毒兽,而这种本领都是依仗一条拇指粗细的黑纹水蛭。这条水蛭剧毒无比,只要咬上一口,神仙也救不活,白渎就是凭着这条水蛭震慑着五毒兽,说到底,也是以毒攻毒的手段。 五只毒兽完成了任务,带着战利品回到白渎的身边,个个呲牙裂嘴,随时都要攻击过来的样子。 白渎很文弱,从身后拿出一个罐子,里面装的就是黑纹水蛭。五毒兽一看见它,都安静多了。 白渎说:“干的不错!毕竟是‘天纲阁’的人,才把你们都放出去了!不过好像来了六个人,那个人怎么不见了?!”这时,本来打算在树上寻找同伴的孔迪说:“是说我吗?!”白渎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一旁,五毒兽趁机扑了上去! 青蛇往前爬了一段,突然间满地打滚!几株杨树被蛇尾一扫,早被削成两段!整个身子翻腾着好似一条蛟龙!之后却从肚子里伸出两只手,那青蛇更加痛楚。那两只手使劲一合,只听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地面随之开裂,整条蛇掉了下去!!与此同时,呼延策马撕开蛇腹,腾空而起!之后一拳打在地上,顿时地动山摇!碎石将那裂缝填的满满的,那青蛇已然成了一团肉泥!!如此霹雳手段,呼延还是头一回使用,竟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以免后患! 旁边的蜈蚣夹着哈雷的脖子,但是怎么夹都夹不断!好不容易夹出一道伤口,可那伤口并不出血,而是流出黄土一样的稀泥!那稀泥流过伤口,生出新的肌肤,完好如初!那蜈蚣之后再去夹……如此往复,一直僵持着。就在呼延脱险的时候,哈雷也突然挣开双眼,双手插在泥土之中!那泥土像是活了一样,不断的往上“爬”,直到哈雷整个身体都被泥土覆盖!之后泥土迅速干涸,好像在哈雷身上覆盖了一成铠甲!哈雷武装完毕,先把蜈蚣嘴上的两只锯齿掰断,之后一拳打在头部!那拳头像是铁锤,生生将蜈蚣的脑壳击碎了,当场毙命! 白渎万没想到这两人还活着,眨眼间已将两只毒兽解决了,但却恰恰忽略了更危险的柳殷!柳殷趴在地上,慢慢的融化,身下的土地不知不觉中已经化成了一滩沼泽!那只蝎子起初并没注意,等到发现自己往下陷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这蝎子再毒,也不过是一个畜类,只是凭着本能使劲的挣扎,之后越挣扎陷的越快,最后淹没着这深不见底的沼泽之中!! 沼泽的面积越来越大,白渎也险些陷在里面!后面的那只蟾蜍虽然懒散,却看的清清楚楚,事先躲到了一边,自以为躲过了一劫,哪曾想肚子里突然有些不对劲了,起先是有东西在动,有些痛,之后慢慢的灼热起来!!蟾蜍跳来跳去也不知道是哪里起了火,显得十分惊慌……他那里知道这是乌茂祖在他的肚子里放起了火!最后整个身体都在烈火中被烧焦了…… 箫声远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由于那变色龙十分隐秘,没办法辨别它的位置。只好一直趴着不动,突然一阵风气,箫声远猛然起来,张嘴一吹,利刃一般的疾风呼啸而去,之后迎面的树上现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变色龙退了颜色,掉下树来!箫声远笑了笑说:“隐匿了形体,味道却隐藏不起来啊!!” 五毒兽不敌“天纲阁”的几位门徒,白渎有些意外。但只是这点手段恐怕没有资格占据“大弟子”的位置!六个人不敢怠慢,不知道这白渎还有什么招数!! 白渎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不愧是‘天纲阁’的人,果然身手不凡,我白渎算是领教了!……不过,这样的水准,只怕还是没命回去呢!!”说完,竟然把那条水蛭喝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白渎满头大汗,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塘里出来一样!! 白渎往前挪了两步,脚下的草木尽皆枯死了:“你们还太嫩啊!!” 正文 第五十六回 白渎百毒 呼延呼阎 白渎的五毒兽敌不过太极门的五位门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被尽数解决掉了。之后白渎将那只剧毒无比的水蛭喝了下去,整个人都变成了怪物。 孔迪一直没遇上什么什么毒兽,觉得自己运气“很不好”,没有展示的机会,现在白渎变成了这幅摸样,恨不得一下就收拾了他!! 孔迪的法器乃是一对“激流刺”,是上古水部的至宝。孔迪双手拿着那对激流刺,当着白渎的面,将那激流刺仍在地上的水坑中….. 白渎以为孔迪是“缴械投降”的意思,刚要说一些邪恶的话以突出自己的反面形象,突然四周的水坑中寒光纵横,不知道有几百把激流刺在这些水坑中钻入钻出,一瞬间,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刺出几十个窟窿…… 孔迪的这一招叫做“激流变”,只要有水的地方,这对激流刺就可以自由出入,由于速度极快,看上去好像是千百把激流刺汇集之后变成的一股激流,故名为“激流变”。孔迪的这一招威力巨大,可瞬间摧毁敌人,哪怕是千军万马,也很难在这一招式下生还。 白渎惊愕的看着他们,眼睛都要凸了出来,最后倒在地上。 这样一来,六个人都有了成绩,孔迪心里平衡了不少。这一次六个人不敢再分开了,前后相互照应着,一起向六芒岛的中心走去。 这片林子很大,走了大半天还在林子里。呼延说这片林子有些眼熟,怎么有点像是长白山!?箫声远说你这是幻觉,由于在山里呆久了,看哪都一样。呼延没有答话,心里有些不安。又走了五里路,呼延再也忍不住了,说,这里的地势分明就是长白山!!如果没有猜错,翻过西边的那道山岭,就可以看见天池了!!众人知道呼延策马号称是长白山的山神,对那里的山形地势了如指掌,他既然这样肯定,这里恐怕真的有问题! 众人顺着呼延所指的方向,一直爬到了山顶。山岭那面十分陡峭,眼前是一片雾海,看不清楚状况。这时,一道阳光射在山谷,浓雾渐散,露出一汪清潭,正是长白山“天池”!! 这一下众人都傻了眼,想必是那块巨石设有移形换位的结界之术所致,当初在市郊的桃林,呼延和孔迪都亲身领教过这结界的厉害。只不过那一次的结界只有一棵桃树的范围,而这一次,竟然将整座岛都设了结界,而且众人丝毫没有察觉…… 想到这,众人都是一身冷汗:能做出这样规模结界之人,几近仙人。 呼延说这里是长白山已毋庸置疑了,但是白渎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守卫了二十年,可从来就没发现过有这样一号人物! 哈雷说,这也不奇怪,这潘语庭既然能够控制了这样的结界,自然也能将白渎随时送过来了。 柳殷说不错,看来这潘语庭的实力远远超出想象啊! 乌茂祖说既然这样,其他的人会不会…… 众人一筹莫展,想必随行的其他人也都去不知去向了,再之后的事谁也不敢去想了。 就在大家商量对策的时候,孔迪一头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呼延等人赶紧过来扶他。孔迪一伸手,说:“不要过来,我中毒了。” 中毒?这怎么可能?孔迪笑了笑,解释说,刚才那个白渎身上有剧毒,使用激流变的时候,激流刺上沾上了毒,所以当他收回法器的瞬间,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毒了。所幸的是孔迪体内的“水精灵”乃是龙种,有抵抗百毒的能力,孔迪自信没有性命之忧,所以一直硬挺着,只是这毒实在厉害,现在毒素已经到了肌肉,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行动了。 这一变故,众人始料未及,好在当时是孔迪过去迎战,换成旁人,恐怕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既然这里是长白山,就好像是呼延的家宅一样熟悉了,于是四处找寻草药,为孔迪疗伤。忙了一阵,孔迪的伤势略有缓和,毒性也被控制住了。他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其他五人坐在不远处的地方。 一阵清风过后,山岭上走来一人。起初看不清楚,直到走到近前,只见那人满头大汗,身上湿漉漉的,好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一样,他所走过的地方,草木尽皆枯萎——此人正是潘语庭的大弟子:白渎!! 孔迪如此威力的招数,竟然没有将他杀死?!众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而白渎看见孔迪没死,也有些意外。 孔迪勉强的支撑着身体,说:“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一次!”说完把激流刺一扔,顿时寒光闪烁!然而这一次,白渎的身体像是淤泥一样,不管穿出多少个洞,都能够自动闭合起来,恢复如初! 白渎笑笑说:“一次杀不死我,就永远杀不死我了!你的招数虽然厉害,可惜找错了对手!”说完把手一挥,手臂上的毒液甩了过来!哈雷一跺脚,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将那些毒液挡在了外面,之后背上孔迪,和众人一起跑到了山下。 呼延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可供大家暂时隐蔽一下。 孔迪有气无力的说:“这条蚂蟥精,看来还有点本事!要不是我中毒不能起来,非叫他尝尝我的绝技!“ 乌茂祖说:“水蛭本来就是水里的东西,你这种靠水发动的玄法肯定治不了他! 箫声远说你刚才怎么不说?! 乌茂祖说:“我也是猜测,反正孔迪有水精灵也死不了,正好验证一下!他既然不怕水,肯定怕火!咱们就用火对付他!!” 柳殷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西游记里孙猴子常说这句话! 乌茂祖说别管是谁说的,这是万物相生相克的大道,谁也逃不过,值得一试! 计议定了,只留下呼延照顾孔迪,其他四个人一起出去对付白渎。 白渎正到处寻找,没想到会自己送上门来。乌茂祖说是你逼我们出手的,死后可不要怪我们,如果非要怪,可以怪孔迪,他家住广东省东莞市砖窑坊文阁公园一带,你到时候要是找不着可以再问问! 白渎说我不用知道,死的人恐怕是你不是我。 乌茂祖鄙视的一笑,说,好吧,告诉我你家在哪!? 白渎说我不想说那么多废话,一个箭步上去,嘴一张,一股毒液喷射出来,乌茂祖躲在一边,乘机戴上了他的法器——赤帝护指!之后一拳打出,白渎慌忙的躲在一边!乌茂祖一瞧,果然有效果!于是趁人打铁,又拿出那副约束手套。 这副手套是朱教授的作品,可以将赤帝护指的火焰集中,发挥巨大的威力!乌茂祖既然戴上了手套,战斗力会骤然提升,他曾在天纲塔林用过一次,威力惊人! 白渎知道乌茂祖的火焰十分厉害,左右腾挪也加倍的谨慎。乌茂祖对准白渎,张开五指,突然握拳,白渎就觉得四面八方好像燃起烈火一样,周身极度灼热,却看见一丝火焰!!这是三昧真火,乃是无明业火的一种,此火本是人心中激愤之情幻化为成的,能焚毁万物于无形。白渎来不及挣扎就已经烧焦在那里了…… 高手对决,成败只在一念之间。就在乌茂祖自以为得胜的时候,白渎被烧焦的外壳突然破裂,里面出来一个新的白渎,瞬间来到乌茂祖身前,双臂张开,将乌茂祖抱住!乌茂祖觉得毒液像是硫酸一样灼人,遍及全身!那味道吸入肺里,整个肺都像是烧掉了…… 看看乌茂祖命在旦夕,箫声远赶紧拿出了法器——云龙扇。当时哪有时间多想?!一扇之下,风起云涌,就看那风中好似暗藏着一条无形的厉龙,凶悍异常!白渎看来试凶猛,撇下乌茂祖,退到一边。不等站稳脚跟,那厉龙盘旋着追了过来,白渎又向后退,突然地面不停的往下陷!再一瞧,是柳殷正在做法! 柳殷的法器名为“泞龛”,是一个类似于陶罐的东西,里面装的是“泽源”,只要往地面上滴上一滴,方圆数十米的地方就会化为一片沼泽地!箫声远的攻击也是要把白渎逼到柳殷事先设好的陷阱里! 白渎现在泥潭里,不敢挣扎,以免越陷越深。哈雷看时机已到,双手相互扣住,结成一个手印,配合手腕上的法器——“地陷圈”发动“地陷之术”!白渎就觉得头上好像承受着很大的压强,之后整个身体被急速的压入地下,整个身体也被折成了两段!地面上则留下一个直径五米,深几十米的垂直的“天坑”!!…… …… 为了防止乌茂祖身上的毒传染,哈雷几个人用枯树枝做了一副担架把他抬了回去。呼延没想到四个人合力还弄成这样的下场,草药已经不够了,呼延又出去找草药。 刚出洞口,呼延没走几步,突然呆住了:只见白渎正在旁边的土包上坐着,喘着粗气,浑身湿淋淋的。 乌茂祖的三昧真火、箫声远的厉龙风、柳殷的泽源术,以及哈雷的地陷术合称为“地字四华”,受了“地字四华”依然能活着的,到现在为止,只有这白渎一人。 这白渎到底是何许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呼延看着白渎,白渎也抬起眼皮,冷漠的看着呼延。洞里的几个人感觉到了阵阵的杀气,出来一看,也都惊愕万分。 这白渎竟是不死之身,无论受到何种伤害,都会快速复原!面对这样的对手,如何能赢?! 这时,呼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白渎坐在土包上,双脚本应该悬在半空,而他却故意将脚底板贴在土包上,看上去很不自然。 呼延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孔迪以来,所有的攻击几乎把白渎全身都攻击遍了,唯有脚底板一直没有受到重伤,不管是激流刺、火烧、陷在沼泽都是如此!就连地陷术也是由上至下,脚底受的伤害也最小!加上他现在如此注意保护脚底板,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时,白渎跳下土包,站在地上,一双脚底板贴在地面上,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最好的保护!! 想到这,呼延突然拿出迟象锤,一锤就将地面震碎!白渎下意识的跳起来躲避。呼延趁机拿起一块尖状的石头,抛向白渎的脚底!一瞬间,呼延看见白渎的脚掌上纹着两个十分古怪的图案:一个椭圆和两条弧线组成一个像是蝙蝠的图腾!白渎躲闪不及,正好打在脚心!只听他惨叫了一声,倒上地上! 原来不死的法门就藏在脚底板上!! 法门一露,也就等于引颈待戮了。白渎连连往后退,无奈呼延等人紧紧相逼!白渎无奈,只好将身体里的毒液渗到外面,整个人如同包在了毒液之中! 呼延来到白渎的面前,说:“你可知道你的败在哪里?!” 白渎恶狠狠的看着呼延,没有说话。 呼延继续说:“我呼延家世代守卫着长白山,是因为天池里有一头怪兽,名为阎龙。为了防止它冲出天池,我呼延家在这天池周围设下‘万丛铁棘’的机关,一旦阎龙出现,这万丛铁棘就会冲出地面,不让它逃走……你之败,是不应该把战场选在长白山……”说完,将迟象锤往天池里一打,整个天池都激荡起来!!接着在天池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的中心又出来一只怪兽,形状像是长颈龙,不过头颅硕大,上面还有三个凸起的骨包,看上去极像是传说中的阎王! 这条阎龙冲出水面,便往岸边游,刚到岸边,突然间岸上弹出千百把钢铁铸成的荆棘!!每根荆棘都有一米多长,刺得阎龙惨叫一声,退回了天池! 而白渎脚下的机关也被触发,整个人被架在荆棘上,万箭穿心……两只脚掌早已被刺穿,那个图腾也消失不见了…… 正文 第五十七回 墨术三绝 龙种九变 “天纲阁”一行共有十九人,来到了传说中的度朔山,准备降服潘语庭,不曾想还没到度朔山,便被魏心欺骗,众人陷在度朔山周围的黑风之中。 宗教部的部长宗政良与机器人莫翻坐的是同一条船,黑风一起,这条小船便随风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翻船。 莫翻是朱教授的得意之作,体内装有各种应急的装置。只见莫翻手脚外翻,露出四个圆筒,之后张嘴猛吸了一口气,再由四个圆筒喷出,整个人就像是喷气机一样冲出黑风,顺利脱险! 宗政良大骂莫翻没有良心,只顾自己逃跑,一点也不顾及同伴!这种品性怎么能担当七泰斗的重任!?这时莫翻又飞了回来,说:“保重。”之后有飞走了…… 宗政良气的七窍生烟,就是“天纲阁”的监阁们也不敢开他的玩笑,今天竟然被这堆破铜烂铁羞辱!?当下挽起左手的衣袖,胳膊上露出《孔子诔》的刺青,念动真言,发动墨绳术,那刺青便漂浮起来,相连成线,之后绕在岸边的一个突起物,一用力,便飞身上岸,同时那只小船在黑风中碎成几十片…… 宗政良上了岸,看看脚下的这块巨石,知道这里是六芒岛的六块巨石之一。而莫翻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宗政良起身往上走,翻过一坐荒丘,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硕大的废品处理场出现在面前,有的是冰箱、电脑以及各式的家用电器,一眼望不到尽头! 宗政良下了山坡,看着这些废墟莫名其妙,四周也看不见有什么看守的房屋,更不要说人的影子了。这些废墟看上去不像是废弃多年的样子,因为有些废品还显得很新。宗政良捡起一个墨水瓶,里面还有半瓶墨没有用完,看看四周没人,偷偷的放在怀里。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根本辨不清方向了,这样下去,早晚要迷失在这个废墟里。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没有风,没用虫鸣鸟叫,只有废旧电器散发出的阵阵铜锈味儿。宗政良躺在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准备在这里委屈一晚,等到天亮了再说。 几天的海上奔波让宗政良又累又乏,刚躺下,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宗政良感觉浑身上下十分的燥热,翻身脱下外套,还是闷热难耐!宗政良突然惊醒,只见四周几百台微波炉围成了一个圆筒形,把自己围在当中!!那些微波炉都没有盖门,每个微波炉中都放着一块废铁,被这微波炉加热,炙热无比,其中有些铁块已经被烤的发红,几乎是熔融的状态!!宗政良知道如果继续下去,自己非得被烤熟了不可!于是顺手举起一台破电视砸了过去,大烟囱似地微波炉阵被砸开一个洞,宗政良趁势往出钻。 刚到旁边,被砸下了的几台微波炉突然自己跳了回来,把那个洞口堵上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些又脏又破的微波炉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能够自由的移动!宗政良知道事情没用那么简单,便把左手臂的衣袖挽了起来,露出那篇《孔子诔》的刺青,念动真言,祭起墨绳,四下一挥,那墨绳比钢刀到还要锋利,一座硕大的铁桶阵顷刻间被打的七零八落!宗政良不敢耽搁,飞身逃了出去。 那些微波炉虽然被打翻在地,但是还有相当数量的微波炉没有损坏!这些没有损坏的微波炉笨拙的跳在一起,形成一堵巨大的墙壁,之后将里面炙热的铁块,一块一块的抛了出来!! 每块被加热的铁块都有上千度,哪怕被其中的一块击中,只怕也是性命难保!宗政良左右腾挪,左手的墨绳已经抵挡不住,于是又将右手臂露出,上面的刺青乃是十八般兵器!宗政良祭起“墨盾磐墙”挡住抛来的铁块,之后又掐诀念咒,祭起“墨弩连弓”,对准那微波炉墙,扣动扳机,一瞬间,千万支“墨箭”射出!那墨箭速度极快,且十分精准,百十台微波炉一瞬间尽数被毁!! 宗政良越想越奇怪:看这架势,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有墨绳术护身,只怕已经被烤熟了!但这些破铜烂铁怎么会自己动起来?必定有人暗中操纵!于是上前检查了一下这些微波炉,只见每个微波炉上面都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是一个椭圆和两条弧线组成的图案图案,看上去像是一只蝙蝠,很古怪。 宗政良爬上一座较高的垃圾堆,四下瞧了瞧,只见东南方向有一大块空地,中间好像有间屋子,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状况。宗政良想那里必定是玄机所在!于是走下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刚走出不到两百米,宗政良觉得身后寒气突袭,连忙闪身,躲在一旁,一台破旧的冰箱正从身边飞过,只差毫厘!!那冰箱飞过去之后没有停歇,自动打开冰箱门,抛出几百根锋利的冰凌!!宗政良挽起左臂的衣袖,念动咒语,祭起“墨枪花簇”,右手腕一抖,这支墨枪的枪头随之颤抖,好像是一簇花丛挡在前面!那冰凌也被随之击落! 刚挡下了那破冰箱的冰凌阵,宗政良又觉得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回头一瞧,一架吸尘器正张着大嘴吸气!吸力之强,难以抵抗!宗政良不敢怠慢,左手握着“墨刀单锋”,右手拿着“墨剑双刃”,等被吸到近前,双臂交叉一挥,那吸尘器被齐齐的削成四块! 紧接着后面来了一台打印机,里面的纸张纷纷飞出!由于那些纸张飞出的速度太快,宗政良的左臂被划伤!之后右面蹦来一支橱柜,柜门一开,刀叉碗筷一起射出,威力不下子弹!宗政良的右腿又挂了彩!再之后从山坡后面下来各色机器:电脑、电热壶、风扇什么的,一应俱全!! 宗政良是很传统的人,一直过着古代隐士的田园生活,冒充世外高人,所以对这些现代电器比较排斥,没想到今天偏偏要面对这么多的机器怪物,心中不爽!于是脱下上衣,腰间露出一只酒葫芦。宗政良拿起酒葫芦,打开瓶盖,一口下去,满脸酒气;两口下去,全身涨红;三口下去,背上现出九个红色的刺青图案!! 宗政良这个红色的刺青称为“鸽血刺青”,是用红眼睛、白羽毛的“鸽子血”作为颜料而绘出的纹身,平时看不出来,喝酒之后发生化学反应就会显现。 这九个图案刺的是“龙生九子”,名为“赤墨龙腾”,与莫翻的九合神兽简直如出一辙!宗政良双手结印,念动真言,九只龙兽奔腾而出,每只龙兽都是鲜红的颜色,精神抖擞!一时间地动山摇,威镇寰宇!!那些机器怪物本就笨拙,被这龙兽一冲,顷刻间都被踏为破铜烂铁,再也不能嚣张了。 墨绳之术、十八般墨兵以及赤墨龙腾是宗政良看家本领,合称为“墨术三绝”,在“天纲阁”之中乃是独一无二的秘技,没来不轻易示人,今天一来是情况危急,不得已而为之;二来这里人烟荒芜,不至于让泄露给“外人”,这才破例使用。 收拾了这些怪物,宗政良总算能喘口气了。太阳在不觉中已经升的老高,看来已经中午了。宗政良坐在地上,又喝了口酒,犹豫着该不该往前走,这时裤兜里掉出来一件东西,宗政良低头一看,是昨天捡到的那半瓶墨水。宗政良伸手去捡,突然被一个阴影遮盖了过来。 起初宗政良还以为是云彩挡住了太阳,可那阴影移动很快!宗政良回头一看,顿时呆了:只见一个十层楼高的机器怪物正在身后!!那怪物使用各种破旧机器堆起来的,中间有一个控制舱,玻璃上隐约可见那个蝙蝠图腾的图案,里面则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干瘦老头。 那怪物动作毫不迟钝,抬起一只脚向宗政良踩来!宗政良祭起墨绳,缠住远处的一座垃圾堆,一用力,自己便飞了出去!那怪物一脚不中,俯身又一拳,宗政良忙用墨盾磐墙来挡!而那怪物实在巨大,一拳之下,竟把墨盾磐墙击碎了!!宗政良被冲击波冲出十几米远,满身划伤,难以动弹! 这时,九只赤墨龙兽飞奔过来,一起跳起来撕咬那机器怪物!那怪物挥手打翻了两只龙兽,其余七只趁机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猛咬,那怪物的四肢都被咬断了!!龙兽们又奔中间的空仓跑去,准备攻击那个干瘦的老头。 就在发动攻击的瞬间,一只机器手拔地而起,一拳便将那七只龙兽挡在外面,接着一只机器脚斜斜的踩踏过来,九只龙兽抵挡不住如此巨大的攻击力,化作一滩血红的墨迹!!…… 宗政良万万没有想到这机器怪物能够利用周围的垃圾重新组合,跟变形金刚似地!! 事态愈发紧急了…… 那个干瘦的老头在操纵舱里操控着按钮,一会的功夫,一个新的机器怪兽便组合完成了!并且周围的“垃圾”都是可以组合的机械材料!!…… 机械怪物俯下身来,那个干瘦的老头打开舱门,对宗政良说:“Ishouldm*eyouunderstandwhyyouwilldie……” 宗政良连忙打住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再我面前卖弄鸟语,ok?!” 那老头一愣,之后说:“行,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子是潘姑娘的二弟子纪栋,这地方是老子把守,你们到了这就是到了人生的终点!你们要是识相点就乖乖束手就擒!” 宗政良说我要是投降你还能放我一马吗? 纪栋说不能。 宗政良说那老子还束个屁手?就个屁擒?!老子誓死不降!! 纪栋说你都这德行了就不要嘴硬了!我说的束手就擒是让你把之前上岸的那个机器人给老子找来!! 宗政良说老子也正要找他呢!你要是看见他记得回来告诉老子一声! 纪栋气看宗政良学着自己的口吻跟自己说话,更是火冒三丈,说:“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说完,那机器怪兽站起身来,抬起一脚,朝着宗政良踩了过去!! 宗政良闭着双眼,唱了一首儿歌为自己送行,故意表现的比较潇洒,但心中却比较好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才好。千钧一发之际,宗政良左手边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瞧,是昨天捡到的半瓶墨水…… 一声巨响过后,机器怪物的半边身子都被炸碎了,宗政良也被震得晕头转向,比死人只多一口气了…… 这是宗政良最后的应急措施了,他不仅能自由控制自己身上的刺青,还能将普通的墨水激发产生“激变”,进而产生炸弹的效果…… 纪栋显然没有料到宗政良还有这一招,控制舱也被炸的开裂了,好在那个图腾没有破损。纪栋气急败坏,拿出一支遥控器似地东西,上面只有一个按钮。纪栋将按钮按下,方圆数里地方的机器全都动了起来!!这些机器笨拙的往纪栋这里赶,一会的功夫,一个更大的机器人被堆砌了起来!! 纪栋恶狠狠的说:“能死在我这个宝贝儿手里,你也该感到荣幸了!!”说完,举起那只大手便要拍下来了!!…… 纪栋的操纵舱是背对着太阳,经过阳光的反射,四周好像出现了几个亮闪闪的光点,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那几个亮点一只朝着这个机器怪物飞来,纪栋仔细的看了看,只见是几个魔方似地东西,一边飞,一边折叠变形,快到近前的时候,这几个魔方已经变化成九只机械兽!!…… 这九只机械神兽正是莫翻的“九合龙形”,乃是参照“龙之九子”的形态特征进行设计的,威力巨大,玄妙无穷!老大囚牛兽一马当先,上后三柄胡琴一起波动,空气都被震动了,一颗颗“空气弹”打在机器怪兽的头部,瞬间击成无数碎片!老二睚眦兽一张嘴,一枚榴弹射出,飞到一半突然炸裂,变成百十颗小炸弹,把那机器怪物的前身炸掉了半边! 纪栋没想过天下还有这样的设备,连忙操纵控制面板,四周的废旧机器又不断的汇集起来!老三嘲风兽把荆棘钢鞭制成的尾巴一挥,那钢鞭犹如一条苍莽银蛇在空中乱舞,四周汇集过来的机器顿时被打的七零八落! 纪栋也并非泛泛之辈,看看四周的机器无法汇集起来,干脆启动备用方案:只见那机器怪兽散落一地,之后重新组合,双臂上架起两只坦克炮筒,头顶上摆出三挺武装直升机专用的连射机枪,胸部是微波炉正烧红了铁块;双腿则是冰箱冻着冰凌!其余的部分摆放着无数打印机飞纸、电热壶喷枪、吸尘射空枪……一个“新山寨变形金刚”组合完成了! 纪栋按下按钮,一时间枪炮齐鸣,万箭齐发,就算是“九合龙形”,一时间也无法接近了。 那机器怪兽像是发疯了一般,漫无目的的四处攻击,反倒防守的天衣无缝! 这时莫翻赶到了,又拿出一个魔方往天上一抛,九只神兽放弃了攻击,都朝着这个魔方跑去,最后九只神兽撞到一起,折叠变身,竟然化作一条苍龙直飞天际…… 这条组合机械龙名叫“海纳九罡龙”,是集九只神兽之力组合而成的,号称“二代”变形金刚! 纪栋看那条龙飞上天空,还以为是莫翻要骑上它逃跑,可没想到那条龙却在云之端盘旋起来,越来越快,之后突然形成一股殷红色的龙卷风,里面夹杂着冰、火、刀、毒,仿佛“天纲阁”中二十八星宿中“小四象”合力的绝技,但又胜过太多!那龙卷风从天而降,像是一个“尖锥”直奔着那机器怪兽而去! 纪栋知道不妙,再要走,已经来不及了,那龙卷风将组成机器怪物周身的机器不断的卷了起来,直到将整个怪物卷在当中,撕裂成万千碎片…… 纪栋也遍体鳞伤,永远的埋在了这个垃圾处理厂…… …… 莫翻扶着宗政良来到那个远方的小屋,里面有纪栋留下的纱布、药品,正好可以给宗政良包扎。 透过窗户,能看见一条公路,公路旁边立着标示拍,上面都是英文。宗政良又探头往远处瞧了瞧,看见了一座教堂;再远处的地方,正飘扬着一面星条旗…… “咱们这是在美国吗?!!……” 正文 第五十八回 武侯遗筑 易去难还 副教授之一的柳土獐尹影与圆境教授的关门弟子虚身同在一条船上,不过小和尚虚身并不怎么擅长玄法,至于“十八伽蓝术”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尹影怕这小和尚要是真的死在这黑风里,自己恐怕也是难逃干系,索性抱起他,双脚发力,将虚身一起带到了岸上。 尹影十分擅长障眼法,却对结界术不甚了解,所以上岸以后,并没有发现这岸上其实设着一道隐秘的结界。两人顺着巨石往上走,穿进一片树林,也分辨不清楚方向,只想快一点与大家会合,殊不知这里已是在度朔山的千里之外了。 虚身毕竟年纪还小,在这深山老林难免有些害怕,所以紧紧的跟着尹影,不敢离开半步。尹影看他倒是可爱,只是实在不是做“七泰斗”的料。尹影知道这里地势比较诡异,生怕迷了路,决定朝着一个方向走。虚身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迷路了吗,哪还有什么好怕的?!尹影说你要相信我,在不用多久,我们一定能走出去!虚身说你在哄小孩吗?尹影说那你以为自己是大人吗?虚身说我已经九岁了,再过十几年就和你一样大了!尹影说你真聪明……虚身说我的岁数长,你的岁数不是也长吗?!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你不用当真…… 两人顺着一个方向走了整整一天,前后翻越了大小八座山,到了晚上又回到了刚上岸的那片树林。虚身饿得不行,又不能吃荤,尹影只好在四周早了些野果野菜给他充饥。 天色已经大黑了,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状况。尹影点起了一堆篝火取暖,虚身则在一边睡着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山下突然上来三四十位农民打扮的村民,那声音显得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分明。这几十个村民看见尹影和虚身,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把他们绑起来。 尹影护着虚身退到一旁,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 带头的一个大汉说着一口方言,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听见说“下毒”什么的,说完又要上来绑人。 尹影是学道之人,要对付几个村民当然是易如反掌,不过对这些不会玄法的无辜百姓出手有违道义,这才一直退让,听他们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更是一头雾水。那些村民也不听尹影解释,纷纷围了上来。尹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赶紧脱身,再慢慢查明真相也不迟!于是默念了一段咒语,之后双手一合,那些村民顿时觉得地裂山崩,好像地震了一样,都倒在地上不敢起来!尹影乘机带着虚身下山去了。 尹影的这一招叫做“摇山术”,是一种普通的障眼法,施法之后会让人感到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尹影带着虚身跑了大半夜,看看天色泛亮了,村民也没有追来,虚身毕竟还小,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脚步。 前面隐约有一座村子,正好坐落在阳光照耀的地方,若不仔细看,很不容易发现。看来这也许就是那些村民的村子了。尹影迟疑着进不进去。虚身说:“那些村民不是说什么下毒吗?不如进去看个究竟,不然误会永远解除不了。”小小年纪竟说出这样额话来,尹影会心一笑,当即决定进村。 这村子也不是很大,但建筑风格很独特,正可谓“青砖小瓦马头墙,肥梁胖柱小闺房”,结构之精、布局之奇,令人叹为观止。楼上厅和前厅后堂楼的形式,在全国范围内都属少见,加上街道和围墙都有精心设计过的痕迹,看来这里并非一般的山野村子。 进了村子,人不是很多,只有些年岁大的老人才起的很早。过了几条街,尹影发现有些不对了,在这村子里似乎“迷路了”!尹影想顺着原路出去,却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路径了!尹影开始以为是民间常说的“鬼打墙”,但有走过几条街才发现,这里村子远没有那么简单。 尹影有些心慌,没想到一座小山村竟然暗藏玄机!天色越来越亮,人也越来越多,村民看见有生人进村,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们。尹影想找人问问路,可惜方言口音太重,实在听不清楚,其中有些年轻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好像再商量着什么,一会的功夫已经纠集了一大堆人,手中拿着农具、绳索,看来是认定尹影和虚身下的什么毒!为了不伤及无辜,尹影决定先带虚身出了村子再说。 这村子明明不大,跑来跑去却像是没有尽头,一直到了中午,尹影看见旁边一条街的尽头似乎有一片空地,便领着虚身过去了。到了那里一看,原来这里不是空地,而是一片池塘。这池塘十分怪异,并不是茫茫的一片,而是半边是水,半边是土地,中间是一条“S”线分开的,池塘中还有两口古井……从上面看,这池塘分明就是一幅“太极阴阳图”!! 尹影的障眼法源于古代的九宫八卦,所以比较熟悉,回想整个村子的布局才恍然大悟:整个村子是以一个池塘为中心,村中街道呈放射状,组成了一个宏伟机巧的“九宫八卦”图形,也就是迷宫式建筑群,正好与文献上记载的“八阵图”相吻合,有很强的防卫功能;村中心池塘与地面型如阴阳鱼图形,在两个阴阳鱼中有两口井,这就行成了一个内八卦;而村外有八座小山则形成一个外八卦,加上村中的建筑与小河刚好形成一个“八阵图“!!……而这个村子,应该就是三国时期蜀国武侯丞相诸葛亮所建的诸葛村。诸葛村的布局可谓巧夺天工,据传盗贼进村会因巷道交错复杂、难觅出路而被获。而在抗战时期,日军从岗下大道经过,由于四面环山,茂林修竹,未能发现这一村落,从而免受劫掠之灾。 尹影知道这诸葛村非同小可,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而村民逼得又紧……就在进退两难的时候,虚身的那串念珠突然抖动不止,虚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村民也都赶到了,大家都是怒目而视,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突然那池塘的水竟然“无风起浪”!之后在中间出现一个大漩涡,那旋涡中间出现一只硕大的河螺!村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刚刚还是气势汹汹的,此时却吓得四处逃散!那河螺把螺壳往后一翻,里面出来一个人,竟然和尹影长的一模一样!有胆大的村民躲在墙后看见了这一幕,才醒悟那下毒的人并不是尹影,而是那只河螺精!虚身手中的念珠又一颤,那河螺精惊慌失措,摇身一变,又化作虚身的模样!! 看来是这河螺精有变化的能力,道行不浅。 尹影说:“咱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河螺精冷笑着说:“傻姑娘,还没明白过来吗?!老娘是潘语庭的三弟子罗夜叉!本来想借这些村民的手把你们除了,没想到这些人也太没用了,这点事也办不好!看来还得老娘亲自动手!”说完躲进身后的螺壳里,之后那螺壳发出沉闷的声响!尹影知道这声音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连忙捻诀念咒,护住了自己;虚身则有那串念珠护佑,也没什么危险。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抗那只河螺精,没想到还有后招……尹影冷不防就觉得身后寒气逼人,转头一看,一个村民正抡起一直锄头打来!尹影下意识的护住虚身,后背却被拿锄头打中,胸口一热,吐出一口“血”来——那血并非红色,而是油状的液体! 之后不知道有多少村民都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是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来全村的人都被那河螺的魔音迷惑了!! 尹影连忙发动“摇山术”,想要迷惑这些村民,可是村民们早就没有了意识,哪里还会怕什么“山摇地动”?!那些村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尹影只能近身肉搏,打退一个又来一个!又不能下死手,毕竟这些民村是无辜的……怪只怪那河螺精太过阴险,自己没有胆量较量,却把这些村民搬出来当挡箭牌!还说什么自己出手,到头来还不时要借助村民的力量吗!? 村民越聚越多,越走越近,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挤死!尹影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说:“没想到你这河螺还真麻烦!”。 那河螺精虽然躲在螺壳里,对外面的一切看得却是轻轻楚楚。听尹影的言语,似乎早有对策,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尹影站定脚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身体竟然涨了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形!身上的外皮像是一层塑料薄膜似的东西,不仅整张脸张成一个平面,身上也是圆滚滚的像个气球!那薄膜越撑越薄,最后破碎成碎片,流出粗多油状的液体!液体中游出一只怪物:浑身的鳞片,头颅则像是鲤鱼,身后还长着一对翅膀……这是“嬴鱼“!! 《山海经》有记载:嬴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尹影之所由一个美人突然变化成这幅摸样,还要从她的身世所起:尹影其实本是“天纲阁”、“异形门”的人,但是不愿整日跟那些“飞禽走兽”为伍,便自己做了这副漂亮的皮囊,算是在自己身上使了一个“障眼法”,从此离开异形门,但没有离开“天纲阁”,而是转入“五行门”。后来通过多年的努力修行,终于成为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至于她的真实身份,了解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尹影现了原型,双翅振动,飞在半空,之后俯冲入水!罗夜叉没想到尹影也是“水里的东西”,一时没有防备,加上螺壳硕大,再要沉入水中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股激流从下面喷涌问出,将那只硕大的螺壳冲起几十米高!罗夜叉水*夫了得,但在半空中却是无能为力,最后重重的落在了旁边的街道上,毁了足有四五间房子。 罗夜叉勉强的爬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呵…呵呵…没想到碰上了水里的邻居,有意思!” 尹影也不听她的废话,吸足了一口水,振翅飞在半空,往前一吐,一道水柱射了出去!那水柱的高压足以分金断石,威力不容小觑!罗夜叉连滚带爬躲到一边。尹影那肯罢休,喷出的水滴像是子弹一样扫射过去!罗夜叉东躲西藏,狼狈逃窜!整个村子也被淹没那水流淹了大半!看来“见则其邑大水”的说法还真不假!! 尹影虽然能飞,但是不能离开水太久,否则就会干枯致死,所以飞了一阵,有钻入水塘。罗夜叉看准时机,也钻入水塘,到了水底,拿出一支金色的海螺,上面还刻着一个蝙蝠的图腾图案!尹影不知情况,俯冲过去攻击。罗夜叉不慌不忙,对着那只金海螺一吹,尹影就觉得头疼欲裂,威力比方才那只螺壳大上数倍有余! 虚身在池塘边看着那池水翻滚不已,心中很是担心,突然水面分开,尹影挣脱着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岸边,两眼泛白,几乎没有了意识,却还惦念着虚身,让他快走!紧接着那罗夜叉也浮出水面,张嘴要吹那金海螺! 虚身刚看见尹影真身的时候几乎吓傻了,好在在“天纲阁”见过其他异形门的人,才不至于晕倒。看眼下的情形知道事情不妙,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念珠往前一抛。去打那罗夜叉。罗夜叉看见旁边有东西打来,调转锋芒,冲着虚身吹起了金海螺!这一吹不要紧,那念珠顿时散列开来,现出十八尊珈蓝神像!!这十八珈蓝神将那罗夜叉团团围住,念动佛语,罗夜叉顿时如坠九霄!接着四周暗了下来,脚下凸凹不平,旁边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罗夜叉哪管那么许多,对着那金海螺一吹,突然耳边如同响起春雷,头疼欲裂,竟然猝死过去了! 原来那十八迦蓝神使了个“移神换位”的法术,那罗夜叉正是站在自己的耳朵上吹响了那只金海螺!! …… 村民们因为尹影和虚身为村中出去大害,也是感激不已。那口水井的毒也不解自消了。 一场误会算是平息了,但是那金海螺上面的蝙蝠图腾是怎么回事?“天纲阁”的同门们又到哪去了…… 正文 第五十九回 老君移位 上清宗坛 度朔山四周的黑风之所以暗藏玄机,说到底,不过是在黑风之中加入了结界的玄法,将不同的机关暗器藏于黑风之中,令人猝不及防。对于常人来说,这两种玄法的组合的确凶狠,一不小心便会命丧黄泉,然而对于荆熙红和池一恒这两位奇门遁甲高手而言,不过是寻常的“把戏”罢了。天下万事万物的道理可以简单总结成一个词语,叫做“相生相克”,所以再强的玄法也自然有破解的方法。 身为“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的女士蝠荆熙红,早年曾在江西龙虎山修行,学得一身好本事,拜入“天纲阁”以后更是得到张凌勋教授的真传,于奇门遁甲之术有着高深莫测的造诣。。那黑风先是从右面刮来,像是有生命一样,快到身前的时候突然转着圈的刮起一阵龙卷风!荆熙红掐指一算,算准时辰方位,拿起一杆拂尘,倒转过来,用后面的木柄往前一戳,那旋风风向一转,向旁边的池一恒刮去!看上去这一点实在实在简单不过了,但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一招,才显出荆熙红造诣之精深,实在非常人能比拟!要使出这一招,先要判断出结界的种类、大小及特征,之后要找出结界最坚实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界峰”,最后出手的一瞬间,除了出手位置要精准之外,“力道”还要把握得好,这样才能把整个结界“顶出去”。荆熙红能在眨眼之间判断出以上信息,道行之高可以见一斑! 荆熙红道行虽高,但是为人高傲,自视极高。尽管在“天纲阁”之中对其他六位教授还算恭敬,但心中唯一钦佩的只有张凌勋教授一人而已。眼下,一个消失十几年的毛头小子突然要来担任张凌勋的位置,荆熙红实在不服,于是处处“示强”,想让池一恒知难而退。 池一恒也明白荆熙红的心思,尽量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但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那黑风刮得正紧,池一恒不敢大张旗鼓的做法退风,免得荆熙红又要恼火,于是稍稍往后撤了一步。 不曾想,这一步撤下来,不仅破了机关,就连那黑风也还原成清凉的海风了!! 原来池一恒撤了一步之后,整个身体正好“卡在”黑风与结界结合的位置,也就是结界最薄弱的位置——界点!这个位置上,黑风刮不着,机关也发动不了,两种玄法硬生生的被池一恒的身体分开了!池一恒没想到的是,施法的人百密一疏:两种玄法必须结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功效,一旦分开,竟然全都失效了!!本来是想在这个“夹缝里”蒙混过关,没想到却把两种玄法都解除了!! 荆熙红是何等人物?!这其中的奥妙一看便知。 荆熙红心中本就有气,看见池一恒破了黑风,更加恼怒:那界点我也找得到,可惜被这毛头小子抢了风头!! 池一恒一看荆熙红发了火,一时不知所措,连忙把手一伸,两只手好像我这什么东西,之后往一起一合,只见一阵黑风夹杂着机关暗器呼啸而去!!……池一恒又把解除的两种玄法结合到了一起…… 池一恒的本意是想恢复之前摸样,好让荆熙红以为自己没有能力“破解”黑风,虽然动作做得很快,又怎能逃得过荆熙红的眼睛?! 此时的荆熙红已是又惊又怒。怒的是池一恒敢在她面前如此“卖弄“?!惊的是池一恒竟然真能两种“破碎”的玄法重新组合起来。这种手段,荆熙红只见过张凌勋做过一次,而那一次还是简单的教学实验,与眼下的黑风不可同日而语。 荆熙红“哼”了一声,一甩拂尘,跳下小船,飞身上岸。池一恒只觉得那那岸上的气流略显紊乱,要去阻止荆熙红,已经晚了。 荆熙红心中又嫉又恨,根本没有察觉,等跳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结界!正要往回返,身后突然像是大海波涛一样结界一层一层的推着荆熙红往前走!荆熙红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跳到了岸上。池一恒担心荆熙红的安危,明知有陷阱,还是跟着过来了。 这岸上不过是一块巨石,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荆熙红见池一恒也来了,心中更是不爽,也不等他,自己倔强的往前走,池一恒不知如何是好,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走远,只好在后面跟着了。 转过巨石是一片树林,明明距离岸边不远,却像是大山的深处一样茂密。荆熙红一心要甩掉池一恒,脚步飞快。翻过了一道山岭,看见一条青石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小路越来越宽,两边的林子也没有那么茂密了,看来附近应该有什么人家。青石路被一条石板路拦腰切断,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再看那石板路已经延伸到了山后。 荆熙红心想:这条路倒也算是气派了,说不定就是通往潘语庭的老窝!?我若是擒住潘语庭,看那池一恒还有什么话说!想到这,脚步更快了。 荆熙红在龙虎山修行时,曾练得一身的好轻功,这一段石板路看着虽长,在荆熙红脚下不过是几步的功夫。荆熙红转眼间绕过了山坡,那石板路还没有到尽头,蜿蜒着进了山林深处。荆熙红越看越眼熟,正迟疑着往前走,就听见前面的山坡上又有吆喝:“一二,起!一二,起!”那喊声真是声嘶力竭,好像是很多人正在干着什么力气活。荆熙红越来越好奇,赶上几步穿过一片树林,只见一座为巍峨高山耸立在面前!!那座山郁郁葱葱,草木繁盛,山下有千级台阶直通山顶,在树丛间隐约能看见一座大殿,大殿依山而建,一派仙风道骨的气息,在群山之中尽显逍遥!大殿里面看的不甚清楚,却有一尊硕大无比的铜像!荆熙红定情一瞧,认得那是道家始祖—老子的神像! 荆熙红看见那尊神像才想起来,此地不是别处,乃是道教圣地——茅山!! 茅山位于江苏省句容市和金坛市之间的薛埠镇境内,南北走向。1985年被列为江苏省八大风景名胜区之一。海拔372.5米的茅山山势秀丽、林木葱郁,有九峰、二十六洞、十九泉之说,峰峦叠嶂的群山中,华阳洞、青龙洞等洞中有洞,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的人工水库使茅山更显湖光山色,可谓“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 茅山还是著名的道教圣地,也是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被道家称为“上清宗坛”。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誉!相传汉元帝初元5年(公元前44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被称为茅山道教之祖师,后来齐梁隐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创立了道教茅山派。唐宋以来,茅山一直被列为道教的“第一福地,第八洞天”,曾引来诸多文人墨客留下诗篇。抗日战争时期,陈&毅元帅等革命先辈在此与敌开展游击战,又使之成为我国著名的六大抗日根据地之一。茅山有“山美、道圣、洞奇”之特色,区内主要景点有茅山道院九霄万福宫、印宫、乾元观、华阳洞、金牛洞、新&四军纪念馆等。 荆熙红早年在龙虎山学道之时曾经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年纪还小,印象不是很深刻,也没有老子像,但是道长们已经有了老子像的绘本,准备依照绘本铸一尊老子像。荆熙红年纪虽小,对着一个绘本却是记忆犹新。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建成,直到1998年才算竣工。荆熙红一看那神像突然间想起了当年的绘本,加上那时残存的茅山印象,所以才断定这就是茅山。 奇怪的是,那尊老子像四周搭建了许多脚手架,下面还有熙熙嚷嚷的一群道士,刚才的叫喊声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看样子似乎是要移动那尊老子像。 看到这般景象,荆熙红更加奇怪了:那老子神像净高33米,重达106吨,是由226块铜板焊接而成,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在想要这神像“屹立万年”,为什么还要移动呢?!荆熙红越想越奇怪,加紧了脚步好过去看个究竟。 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山脚下,荆熙红上了石阶,来到那老子神像的前面。 这里似乎汇集了所有的茅山道士,忙得不可开交:有的准备绳索,有的准备木料,还一些是请来的工人,正在开着吊车等工程机械准备起吊那尊老子像。 荆熙红拦下一个小道士,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道士光着膀子,一身的大汗,看见荆熙红一身道姑的打扮,先是礼貌的施礼,之后擦了擦汗,说:“道姑您有所不知,这里要建一尊新的神像,所以要把他移开。” 荆熙红一笑说:“你是新来的小道士吧?你可知道这尊神像是谁?!” 那小道士一脸不高兴,说:“您这是哪里话,我好呆也在这里呆了七八年,这老君神像怎么能不认得?!” 荆熙红说:“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搬?!” 小道士有些不耐烦,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要建新的铜像,所以要移开!” 荆熙红脸色一变,伸手抓住小道士的手腕,往后一扭,说:“胡说八道!老君乃是我教始祖,有谁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让老君移位?!分明是想蒙骗我!!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道士忍不住疼痛,张着大嘴一通乱叫。这一叫,其余的那些道士也都看见了,其中几个年岁较大的道长连忙过来劝解。 荆熙红松了手,向几位年长的道长施礼说:“几位前辈,我是‘天纲阁’张凌勋教授的徒弟荆熙红,早年曾在龙虎山学道,今天恰巧路过,看见各位大兴土木,一时好奇,这才过来问问,可这小道士也太无礼了,竟编些瞎话骗我!!” 其中最年迈的一位挽着衣袖,手臂上纹着一个奇怪的蝙蝠纹身。此人上前还礼说:“原来是师叔的高徒,失敬失敬!老道钟真子,是张道勋掌门的徒弟。荆师妹你有所不知,我茅山确实是要建一座新的铜像,本想把这尊铜像切割了移走,那样比较方便,但对老君太不尊重了,所以这才要整尊的移走。” 在此简答说明一下,“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张凌勋,早年就在茅山学道,后来张凌勋和师兄张道勋合力阻止了茅山大恶魏默生的奸计,清理了门户,立下大功。张道勋由此成了茅山阁的新掌门,张凌勋则是天性逍遥,不愿在茅山受那些约束,几经辗转,来到了“天纲阁”。那位老道长是张道勋的弟子,他所说的师叔指的正是张凌勋。荆熙红自然也知道这一节渊源,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荆熙红听钟真子这一说,知道确有此事,心中更是不解,说:“钟师兄,这我就更糊涂了,老君神像乃是我教的圣物,怎么能轻易的移动?!在这世上,唯有天、地、无极可以老君比肩,难道这里要新建的是天地、无极的铜像吗?” 钟真子一笑,说:“师妹所言极是,本来这世上只有天地、无极才可与老君比肩。” 荆熙红说:“本来?……听师兄的言语,似乎话里有话呀!?你我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就别绕弯子了,有话还请直说!” 钟真子点点头说:“荆师妹中真是豪爽!那我就直说了吧!这里要新建的乃是我茅山阁的掌门老祖张道陵道长!!” 荆熙红一愣,继而仰天大笑,许久才停下来,说:“师兄还真会开玩笑!?茅山阁创立也有数百年,可谓能人辈出!就连历代掌门德行最高的也不跟仰视老君半分,难道张道长竟然要与老君比肩吗?!” 钟真子面不改色,说:“师妹误会了,师傅从未提及要与老君比肩,建这尊新铜像也是我们这些弟子徒孙自己的主意。” 荆熙红说:“这就更奇怪了,张道长何德何能,竟然你们如此钦佩?” 钟真子说:“在我们看来,师傅的德行早已超过了老君,理应取而代之!” 荆熙红大怒:“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张道长的本事!!”说完甩起拂尘,迈步就要往里走。 钟真子一笑,说:“师傅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不过你既是我同门,又是‘天纲阁’的贵客,老道我就替师傅接待你吧!”说完便排开架势。 就在双方准备激战之时,突然有人说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众人往上一看,只见老子神像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少年,年岁不大,却没有人发觉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此人正是“天纲阁”的六壬神童:池一恒!! 正文 第六十回 蛊苗一脉 御医十三 湘西苗寨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的人朴实淳厚,又爱憎分明,尤其是苗寨的姑娘,更是热情好客,敢爱敢恨,然而,外人却不敢轻易的接近,尤其是蛊苗的姑娘。 苗寨分为很多的部落,按其服饰的色彩有“红苗”、“花苗”、“青苗”、“白苗”等称谓,按其服装的款式有“锅圈苗”、“披袍仡佬”、“剪头仡佬”等称谓,按其居住地有“东苗”、“西苗”、“平伐苗”、“八番苗”、“清江苗”等称谓,按汉化程度有“生苗”、“熟苗”等称谓,无一而足。至于现代苗族支系的类别更是纷繁复杂。 在诸多部落中,有一个部落十分特别,其医术源远流长,有些处方就连现代的生物科技也无法比拟,而这个部落的精湛医术却是源于它的巫术——蛊术,这个部落就是:蛊苗。 蛊苗在苗寨中的位置举足轻重,这不仅是因为蛊苗的医术可以治病救人,更是因为对蛊术的敬畏。 并不是每个蛊苗的族人都会蛊术,恰恰相反,真正精通蛊术的人寥寥无几,这些人在部落里极有威望,人们称之为“神婆”。神婆不过是一个称谓,就像“部长、科长”一样,有男人也有女人,不过以女人居多。蛊苗中蛊术最高的人是族长,一般落蛊(下蛊毒)问题是由神婆处理,而棘手落蛊则只有族长才能处理的了。 苗寨各部落之间常有来往,其中难免会产生摩擦,而但凡涉及蛊苗的矛盾,人们都会退让三分,这都是因为对蛊术的忌惮,特别涉及男女婚嫁的问题时,尤其敏感。蛊苗的蛊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传女不传子,这样一来,当丈夫有不轨行为的时候,蛊术就成了妻子最强有力的依靠。因此妻子的蛊术是十分保密的,连丈夫、儿子也不能过问。 苗寨部落地处深山,交通不便,信息桎梏,所以生活环境一直没有很好的改善,加上苗蛊文化,使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有些人甚至把苗寨部落所在的山脉叫做“老后山”,外人是很少进入的。 随着国家的富强,人民的生活质量不断提高,苗寨人慢慢的也走出了深山,更多的了解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也开始走进苗寨,感受苗族的生活。就这样,上世纪90年代末,国内兴起了旅游的小热潮,特别是大城市的少男少女,经常结伴出游,或游山玩水、或到国外观光,给生活添了不少的乐趣。 有一个上海的小伙子,名叫顾允飞,那一年二十五岁,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在上海一家合资公司工作,由于能力突出,业绩显著,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公司为了鼓励员工的热情,给他们小组放了二十天的假,又拨了一笔钱让他们公费旅游。这一下可把顾允飞乐坏了,因为他一直想要去青海走走,可惜没舍得钱,要是有了这笔经费就能去了。他们小组一共四个人,另外两个也很想去,剩下的一个女生有点为难,她叫林叶梅,是苗寨的姑娘,一直在外地念书,这一次的机会很难得,她想回家看看父母。 “百善孝当先”,回家看父母更是尽孝道。但是她一个人走毕竟总归让人有些不放心,最后顾允飞决定和她一起回去,就当去苗寨旅游了。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又聊起了苗族的文化,顾允飞听的很是入迷,尤其是蛊苗的蛊术,更像是神话故事,“很酷”。林叶梅看顾允飞不以为然,再三劝解不能儿戏,因为她的家就住在蛊苗。 下了火车又上汽车,下了汽车又走山路,折腾了几天,好不容易才算是到了林叶梅的家。林父林母一辈子没出过山,看见女儿带了同学回来,十分的高兴,杀鸡宰羊的盛情款待,一时间好不热闹,全村的人也很快就知道了山外面来客人了,纷纷过来送酒送肉,顾允飞也是有些酒量的人,所以也不客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曾想这山里的酒烈得很,几杯下肚已经是头昏脑胀,意识模糊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顾允飞朦胧未醒,就觉得旁边有人挤他,顾允飞睁眼一看,登时傻了眼:就在自己旁边还睡着一个女孩。顾允飞赶紧跑了出去,四周的巷子四通八达,也不认得路径,恰巧林叶梅迎面走来,看见顾允飞一脸释然的样子,说:“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昨晚上哪去了?!” 顾允飞也是一脸的无奈,反问林叶梅说:“昨天下午多喝了几杯,之后的事全想不起来了!你没和我在一起吗?!” 林叶梅更是无奈,说:“你昨天一直喝酒,我看你喝多了就劝你,你也不听,还是一个劲的喝!后来我的一个好朋友来看我,你就和人家聊上了,当时人很多,再后来就一直没在看见你们!!” 顾允飞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将早上的事如实和林叶梅说了,林叶梅一听,知道事情严重了,赶紧找到这个朋友,问了昨天的事。那个朋友也刚刚起来,看见顾允飞有些难为情。在林叶梅的再三逼问下,那个朋友终于说了事情,已经和顾允飞私定了终身。 林叶梅听后,让顾允飞先呆在这里,自己去找族长商量,看能不能“放过”顾允飞。顾允飞本就是富家子弟,又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对于男女之情从来就没当过一回事,如今看林叶梅这么慌张,很是不屑,林叶梅前脚刚走,顾允飞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离开村子不远,林叶梅的那个朋友匆匆的赶来。顾允飞以为她要跟着他走,正要解释,不想她一个大嘴巴便打了过来,接着拿出一支竹筒,往前一泼,顾允飞没防备,喝了大半口,正要发火,那姑娘已经走了。 顾允飞也没理她,坐上汽车走人了。坐到一半,顾允飞就觉得肚子很胀,之后呕吐不止,司机实在没办法,把他留在半路的一个小诊所里。大夫用尽办法也查不出病因来,而顾允飞已经虚脱了。医院里有位老医生,看见顾允飞的情况,说他可能是中了蛊毒。 顾允飞这才醒悟那姑娘向自己泼的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落了蛊的蛊毒!这时回想起林叶梅所说的蛊苗的故事原来是确有其事,后悔不已。顾允飞苦苦哀求老医生为他解毒,老医生摇摇头说:“蛊毒这东西,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怎么解,别人不但解不了,弄不好还会加重病情,加快蛊毒的发作!” 诊所想办法联系到了林叶梅,就在林叶梅到达的头一天夜里,顾允飞抓破自己的肚皮,将肠子扯断了,五脏六腑散落一地…… 林叶梅的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族长的女儿,名叫纠巴瓦…… 经过这一次事情以后,纠巴瓦觉得没脸再在村里活了,寻了几次短见,都被乡亲们就下了。他母亲实在没办法,便把她送去了“天纲阁”。“天纲阁”的圆境教授与纠巴瓦的母亲相识,便答应收留纠巴瓦。之后每日念诵佛经,用心开导,终于让纠巴瓦回心转意,从此安心在“天纲阁”学艺。 蛊苗的蛊术种类繁多,主要有三种用途:第一种是前文所说的“神婆”用来落蛊(下蛊毒来惩奸除恶),第二种是被称作“师傅”的人用来赶尸;第三种是被称作“仙娘”的人用来占卜。纠巴瓦不仅精通落蛊、赶尸和占卜,更将蛊术发扬光大,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蛊术。不过在修炼的过程中由于吸入过量的“阴气”,整个人也变得古怪莫测。 相比之下,同船赵兴的背景则要光明得多。 赵兴是“天纲阁”二十八位副教授之一,名列北方玄武七宿之首——斗木獬。其祖辈是宫廷御医,与医术、毒术都有非凡的造诣。 夏商周时代,有关医事的记载很少,从这些现存的资料中看,医生首先出现在宫廷中。在西周之前,医生都是为帝王服务的;到了东周春秋以后,一些民间医生才开始产生;到战国时期,可以看到有关太医、太医令的一些记载,从而才对宫廷御医和民间医生有了一个初步明确的划分。 历史上关于御医的叫法很多,各朝各代都有所不同,职责分工也各不相同,从最初的医、巫共侍皇上,到后来越来越庞大的太医院,为皇宫贵族提供医疗服务的人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跟我们今天的一个综合医院差不多。在这个组织中,御医也进一步有了更细化的角色,有做管理的,有专为皇上诊脉的,有采药制药的,有尝药的,还有负责记载处方、整理档案的,各不相同。 据《清史稿?职官志》中关于太医院的记载:太医院的大夫分四个级别,第一等才叫“御医”,只有十三人。雍正乾隆时期为七品,和县令一个级别;第二等称为“吏目”,只有二十六人,八品与九品各十三人;第三等叫医士,共二十人,“给从九品冠带”;第四等叫“医生”,有三十人,无品,相当于现在医院里的助理医师。 从严格的意义上说,太医院的“御医”只有第一等大夫十三人,连院长、两位副院长在内才十六人。即使从最广义的意义上说,十六加二十六,加二十,再加三十,太医院的大夫总共只有九十二人。太医院的“御医、吏目、医士”这三级五十九位大夫是可以独立看病的,也就是说,有处方权;第四级的“医生”看来只能当助手。“医生”的“生”字,是“生员”的意思,“医生”是见习大夫。 所以,御医在古代封建王朝还是很有地位的,但在御医中还有一群人,他们不是太医院里的御医,他们有的已经是朝中官员,有的是在民间行医,由于他们出色的医术被世人传颂,皇室因此经常会请他们给自己治病,他们是皇帝钦点的御医。通常这群“钦点御医”治愈的都是疑难杂症,治疗的手段都非同一般,其中许多医案都成了后人传颂的佳话。赵兴的祖辈——赵一勺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赵一勺是清乾隆时期的一个民间大夫,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却是当时百姓心中的神医。他给人看病有个特点:不管是什么样的病,煎出来的药每次只有一汤勺,所以人们都叫他“赵一勺”。其医术甚至凌驾于宫廷里十三位御医,因此人们又起了个外号,叫“赵十三”,是说他的医术顶的上那十三位御医的总和。 所谓“树大招风”,虽然给皇上看了几次病,博得龙颜大悦,但总因势利小人的陷害,落得个冤死街头的下场。赵一勺能医天下疑难之疾,却医不了险恶的人心。所幸的是,赵一勺的医术得以承传,直至赵兴这一代。 从某种意义上说,纠巴瓦和赵兴多是医术精湛的良医,同时也都是用毒的高手,至于谁更高明,谁也不清楚。 两人同乘一船被困在度朔山四周的黑风中,凭他们的造诣怎么难得住他们?!两人各使神通都上了岸。 岸上是一整块的巨石。两人没说话,顺着巨石往上走,转过弯,放眼望去,竟是茫茫戈壁滩。两人继续往前走,赵兴脚下突然一陷,冒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装病欺骗“天纲阁”一行人的艰险小人——魏心! 魏心是潘语庭的五徒弟,为人奸诈,最善于蛊惑人心以达成目的。魏心钻出沙丘,躲在赵兴身后,用一只手掐住赵兴的脖子,对纠巴瓦说:“你最好束手投降,不然,你的前辈可就没命了!!” 纠巴瓦呆呆的看着他,僵硬的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魏心一时没能明白。就在他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掐住赵兴脖子的那只手一阵剧痛,缩回来一看,半个手掌已经发黑了!同时赵兴觉得呼吸不畅,脖子上出现一大块淤青!! 原来纠巴瓦在船上的时候就给赵兴下了蛊毒,魏心这一碰,自然也被落了蛊!魏心万没想到“天纲阁”中也会有人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段!!可惜为时已晚,赵兴和魏心二人双双倒地…… 纠巴瓦看着两人,面无表情,之后从两个人身旁走过,任凭风沙将其埋葬。 “还真是狠毒的女人。”纠巴瓦一惊,回头一看,竟是赵兴。 纠巴瓦阴冷的笑了,说:“看来,你我还有一场较量没完啊?!” 赵兴也笑了,冷冷的说:“我正有此意!!!” 正文 第六十一回 寒冰犀利 金刚忠肝 萧陈,“天纲阁”副教授之一、东方苍龙七宿之首,与井木犴郝功、奎木狼洪林、斗木獬赵兴合称“小四象”。四人所练玄法分别为冰、火、刀、毒,其中又以萧陈的“冰凌拳”最为犀利,也是“小四象”的大哥。 萧陈与石凌同坐一条船,在那度朔山四周的黑风中摇曳。石凌一直坐在船里,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萧陈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况且鉴于石凌的金刚之躯,又不能轻易惹怒他,于是两人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下船。 那黑风中暗藏机关陷阱,萧陈与石凌二人虽能自保,但那只小船却承受不住了,先是船舷破碎,之后一块一块的掉,到了最后只剩下萧陈和石凌脚下的两块木板!!眼看这两块木板也要碎了,石凌依然稳坐泰山,一动不动。萧陈心说在这么等下非得掉海里不可!之后一拳打出,海面上冻起一座冰台,萧陈一跃,逃出了黑风。萧陈站在冰台上,回头看石凌,却看不见他的踪影,转过头来,石凌正站在面前!萧陈吓了一跳,回头又看看黑风,确实没人了,再转过头来,石凌已经上岸了…… 萧陈这才醒悟:原来石凌这厮一直在等自己给他弄一个落脚点,好让他借此上岸!隐隐中,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萧陈说你这身形就不要蹦来蹦去了,冰台蹦坏了我就不好上岸了。一句话刚说完,冰台轰然倒塌,萧陈泡在了海水里。萧陈说没事,只要悬崖上不掉石头就行,之后石凌又一跳,跳到了巨石的后面,半壁悬崖顷刻间崩裂,无数碎石从天而降!萧陈哭了,说,你这是故意要杀害同门呐?!…… 上了岸,萧陈很消沉,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跟着石凌一起走,这样下去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要是不去,又不好与圆境教授和刘教授交待……犹豫了一阵,一咬牙,大不了和那猴子拼了!一翻身,越过巨石,去追石凌了。 这巨石的后面不是深山老林,不是悠悠小镇,也不是大漠戈壁滩,而是茫茫雪原……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地界,地平线的尽头可以看见层峦叠嶂的雪山。不远处能看见石凌的身影,一个杂毛的猴子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萧陈远远的跟着。 走了大半天,石凌饿了,四周也看不出有什么吃的。石凌清了清喉咙,往天上一吼,学着狼叫的声音。一会的功夫,从东面跑来一群雪狼!!平时深山里的灰狼大都是一身灰毛,这样可以在丛林里隐藏形体;这雪狼则不同,要在茫茫雪原行走,灰色太容易暴露,所以进化成雪白的皮毛。 为了提高捕获猎物的成功率,狼都是集体行动的,而且分工明确,有的负责驱赶,有的负责伏击,很讲究策略,古往今来,不少的有心人从狼的身上学到很多智慧,受益匪浅。那狼群分配好任务,摆好了阵型,按部就班的向石凌攻击。石凌不慌不忙,等狼群靠近些,飞身一跃,抢先攻击了钱头的那只雪狼!群狼有点意外:从来都是它们攻击别人,极少时候被主动攻击的,就算是狮子、老虎也不敢轻易对狼群挑衅,看下一只野猴子竟然这样嚣张?莫非这猴子疯了不成?总之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群狼有些措手不及,这时也不讲究什么阵型策略了,一股脑的都扑了过来! 就在狼群扑来过程中,远处一只瞎眼的老狼哀号了一声,狼群突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不动了。那老狼又叫了几声,狼群退了回来,集结到一起,开始时慢慢走,之后渐渐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都奔着萧陈而来!! 萧陈醒悟到:原来这群狼是畏惧石凌的凶狠,所以放弃了石凌,转而攻击我来!!…… 狼群越来越近,茫茫雪原也无处躲闪,萧陈骂了一句“生当作人杰”的诗,之后双手一握,两只血肉的拳头化作一块寒冰,对准扑上来的那只狼就是一拳!这冰凌拳坚如磐石,那头狼被打的口吐鲜血,却不畏缩,又要往上扑,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并且身上慢慢泛出一层白霜,整只狼如同雕塑一般被冻僵在那里!!这便是萧陈“冰凌拳”的厉害之处!!其余的狼紧接着往上扑,萧陈挥舞双拳,只要碰到那拳头的狼都被冻僵了。由于那狼实在太多了,萧陈的后背和小腿被抓伤了,伤口在寒风中更加痛楚。萧陈一时间野性发作,把两只拳头握的更紧,那冰块便顺着胳膊往上蔓延,最后整个身子都变成了冰块!那狼呲着牙,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纷纷扑上来咬住萧陈的身体!萧陈起初并没反抗,等到狼都扑到了身上,那寒冰一样的身体突然射出刺猬一样的冰凌!那些狼被这冰凌一刺,尽皆死亡。其余的狼更像是潮水一样不断的涌来! 萧陈心中有些奇怪:石凌不过是杀了一头狼,这狼群便不敢进攻了;自己如此勇猛,那些狼竟然还不退缩?!难道石凌杀的那只是狼群的首领?那远处的那只老狼又是什么角色??!心中的疑团推之不去,雪狼又越聚越多,萧陈没有时间多犹豫,两手交叉在胸前,猛的一发力,身上的冰刺接连的射出去,那狼群虽然凶狠,也挡不住这暴风雨一般的冰凌,死伤大半以后,总算退回去了。 石凌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一堆篝火,正在一边烤狼肉。萧陈心中有气,又不好轻易发作,显得没有涵养,所以坐在一边生闷气。石凌递给他一只狼腿。萧陈也不客气,好像吃了石凌烤的狼腿就是占了他很大便宜似的。石凌更没话说,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吃着狼肉,总算是把肚子天填饱了。 萧陈终于忍不住了,说:“那狼??” 不等说完,石凌抢过话来说:“那老狼是潘语庭的六弟子,叫苍源,从前与我交过手,被我重伤,还瞎了一只眼,所以不敢过来。”这一说,萧陈才算明白过来。 石凌吃完也不打招呼,接着往前走。萧陈虽然有气,但为了圆境和刘尚天教授的脸面,还是跟着过去了。 远处的山越走越近了,天色也越来越黑。石凌走了一段,突然拐了个弯,朝左边的方向走去。萧陈离石凌有一段距离,看见石凌突然改变方向,想干过去问个究竟。 石凌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萧陈赶了过来,问他怎么回事。石凌也不说话,在地上四处跺脚,听声音这下面好像是空的。石凌找准位置,一用力,整个地面都塌了下去!石凌身手矫健,四平八稳的落在下面;萧陈没有准备,身子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好在功底扎实,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找回平衡,这才站在地上。 萧陈有些忍耐不住了,虽然畏惧石凌的野性,但好歹也是一位副教授,屡屡被这野猴子“看似无心”的戏弄,心中难免不平,只是一直顾全大局才没有发作。踏开地面的冰壳,下面是一个深坑,深坑向斜下方延伸,看不见尽头。萧陈突然意识到石凌似乎来过这,不然怎么这样熟悉?!回想起刚才的石凌说与那狼群的首领苍源交过手,看来应该是来过这里了!! 想到这,萧陈心中感到一丝不安:石凌生性怪癖,又在“天纲阁”残杀过同门,难道是野性难驯、故意引我到这吗?!想到这,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石凌察觉到了萧陈的变化,转过身看看他,什么也没说,之后继续往前走。这一来,萧陈若是不跟去,反倒显得胆小怕事了!萧陈乃是“小四象”之首,论实力未必输于石凌,如今石凌如此挑衅,气的萧陈怒不可谒!于是迈开大步直追石凌而去。 地面上是数九寒天,地洞里却温暖如春。石凌捡起两块石头,一手一块,之后猛然一闯,顿时火星迸射!想必烤狼肉的火也是这样生起来的。那火星点燃了旁边早就设计好油槽,火焰熊熊燃起,照的整个地洞如同白昼。萧陈这才看清,这地洞尽头竟是一个硕大的洞府,里面甚至有简单的石座椅和石床,看来石凌不仅来过这里,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这一回,不等萧陈问起,石凌先开了口:“你是什么人?” 萧陈一愣,之后冷笑说:“这不是明知顾问嘛?!难道你每次行凶之前都要问一句,好不杀无名之辈嘛?!” 石凌也是破天荒的微微一笑,说:“我问的,是你真实的身份。” 萧陈听见这话,心中一惊,但毕竟不是等闲之人,镇定的说:“当然就是‘天纲阁’副教授,为什么这样问?”说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石凌叹了口气说:“此处是绝境,没有别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点燃火把的时候,洞口已被千斤石封住了,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别想出去了。” 萧陈闻说,面露凶相,手伸在身后,好像准备了兵器,但一直没有显露过。之后一面防着石凌,一面往后退,等来到洞口的时候,果然一块巨石挡在那里!萧陈使出一记冰凌拳,冰柱打在石头上,那石头纹丝不动,看来石凌所言不虚。 萧陈气急败坏的下来。 不等他开口,石凌说了话:“你暗中给三星教提供情报,引来陆宽,使得‘天纲阁’大乱,小四象又变本加厉、趁火打劫,你乘机偷了崆峒印还不够、郝功又偷了昊天塔,洪林偷了开元斧,赵兴偷了九黎壶。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况且,单凭你们四人的本事根本上不来藏经阁,是谁帮你们潜入藏经阁偷看天书?!” 石凌一席话说得萧陈后背一阵凉风,不为别的,这石凌句句说在他的痛处!而这些事他自信是瞒过了“天纲阁”的监阁,瞒过了几位教授,怎能没瞒得过一个关押在天游峰的极度重犯!?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必要在隐瞒了。萧陈压了压怒火,说:“没想到‘天纲阁’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竟然能够察觉我们的动作……” 石凌说:“不是我,是索封索老爷子。” 萧陈一愣:“索封?那老头在大会上说自己就连普通的玄法都没学过,他是怎么能察觉到的?!” 石凌说:“没学过可不等于不会玄法……” 萧陈更不解,说:“这话什么意思?!” 石凌说:“索老爷子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自打出了娘胎,便会玄法了,自然也就不用学了。索老爷子说自己从未学过玄法,这话可是一点没错呀。” 萧陈冷笑说:“没想到‘天纲阁’还有能与七泰斗比肩的人物!?” 石凌说:“比肩恐怕谈不上。” 萧陈说:“就算比不上七位教授,单凭他能识破我们的本事,也能抵得上副教授了!” 石凌说:“我是说七泰斗只怕还要屈居于索老爷子之下啊!” 萧陈哈哈大笑,说:“今天真是开了眼界!既然索封这么厉害,你与他又相处这么多年,想必也学了不少本事!我萧陈现在还是堂堂正正的副教授,现在要向你讨教讨教!”说完从身后拿出上古十器之一的崆峒印,要与石凌决一生死…… 正文 第六十二回 三星迷乱 待续奇案 小晴的“戒天”如同天之令牌,可以操纵天空中的一切,他把一片云彩移了过来正好挡住了太阳,整个度朔山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这就给臧伏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臧伏是“天纲阁”、太极门阴阳二圣之一的阴圣,善使“黑玄”,越是阴暗的地方越能发挥本领,若是万里晴空反倒碍手碍脚了。在小晴设计的这一片阴影之下,臧伏可以自由的穿梭,就像在海里畅游的鱼儿,又像是是天空中飞翔的小鸟……我说你说的这么神,那怎么还不走呢?再晚点咱们这船可就要碎了!到时候咱们掉在海里,我又不会游泳,在我被淹死的一刹那会在身体里自动发动“睟天雷”,水又导电,电到你们我可不负责任。臧伏说高手都要等到万分危急的时候才能出手,现在时间还早,等船碎了再走就行。我说那你自己等吧,我和小晴先走一步,之后拉着小晴往前走,结果一脚迈空掉在海里…… 醒来的时候应经上岸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睁不开眼,又是一个大晴天。突然一股扑鼻的香味袭来,我坐起身来一看,眼到处尽是浪漫桃花,而我,正躺在一株硕大无比的桃树枝上!! 我站起来,顺着桃枝往下走,转个弯之后看见了小晴和臧伏,旁边还有躺着两个人:身体比我们要大出一倍,都是赤发黑爪,青面獠牙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野兽。身上缠着青藤,有打斗过的痕迹。 臧伏说:“据《山海经》记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看来,这两位应该是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看管着这里的鬼怪,可是为什么会死呢?!” 我到前面瞧了瞧,说:“这是个什么动物?!”小晴把我推在一边,说:“别闹了,你看这藤是不是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说:“像是圆境教授的邵天藤!?” 臧伏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邵天藤。难道圆境教授来过吗?……” 这株大桃树盘曲在整座度朔山上,四周被树枝围得水泄不通,只在我们面前的地方直直的垂下两根树枝间有条缝隙,缝隙上装上了两扇巨大的铜门,把门的就是神荼、郁垒两个人。现在两人已死,那门也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要想知道事情原委,只有进到里面看个究竟了。 进了铜门,四周如同桃枝围绕的城堡一样,正上方的枝条则开满了桃花,缝隙间,透过纤细的的阳光,映在地上,斑驳可见。很难想象这仙境一样的地方竟然住着三星魔教的二当家潘语庭,更难相信这里还住着成百上千只的鬼怪。而现在,这里空无一物,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旁边的小茅屋里还开着门,外面的桌椅上甚至摆放着没有吃完的饭菜佳肴……这里的一切就像是突然间凭空蒸发了一样…… 小晴指了指正前方,那里有座比较高的建筑,但并不华丽,与周围建筑也没有明显的区别,却在不知在什么地方透出与众不同的韵味。我们来到这座茅屋前,门是虚掩着的,我们推门进去,里面只有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唯一的装饰是有窗台上的一株盆栽的小桃树。这棵桃树虽然不大,却长得像是千百年的古树一样透着仙风道骨,树上还开着花,精致可人,它给人的感觉像是参天大树的缩影,而不仅仅是一棵树苗。 小晴看着那棵树实在可爱,不由得身手去摸,这一摸,那树苗微微一摇,好像活了一样!之后连根拔起,“跑”到外面去了!我倒是不很惊讶,因为当初在长白山的时候,呼延策马就养着一个“参娃”,化成人形之前,也是这样跑来跑去的,想着潘语庭也不是等闲之辈,养着这样一个“桃娃”也不足为奇了。 我们追到外面,想问问来龙去脉,也许有什么线索,可那桃娃调皮的很,到处躲迷藏,加上四周都是树枝的缝隙,躲起来还真不好找。 臧伏走了过来,这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对于他来说,阴暗的地方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哪里有个风吹草动都是了如指掌,有他在,不管那桃娃躲在哪里,我们总能把它揪出来。 那桃娃还没有修成人形,道行尚浅,被我们追得累了,所以也不跑了,干脆把根扎在地上,树枝聚拢在一起,像是生气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了。看他那娇嫩的模样,又不敢使劲的拔,生怕一用力就弄断了。就在我们左右为难的时候,村子深处有些动静,我们三个警觉的围在一起,警戒着四周的情况,又一会,东南方向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们都拿出法器,毕竟这里是潘语庭的地盘,还是谨慎点好!等那人影靠近了,我不由得惊呼:“圆境教授?” 来的这个人正是“天纲阁”七泰斗中的圆境教授,在这里遇见他们实在意外。我正要过去问个究竟,臧伏一把把我拉住,说:“潘语庭善使毒,能迷惑人的五官,这人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探探虚实再说!”听他这一说,我也停下了脚步,想想在这种地方突然相见,的确有点蹊跷。 圆境教授看见我们也是有点惊讶,急走了几步要来和我们说话。臧伏趁他们不备,上手在地上一拍,那斑驳的树影即刻舞动起来,好像千百条蟒蛇同时活动起来一样!圆境教授连忙停住脚步,把锡杖往地上一戳,一棵邵天藤破土而出,一直长高,最后长到了桃树树冠之上!之后那根藤左右摇摆,如同利刃半将树枝切断了,投下一束强烈的阳光,那些“影蛇”顿时烟消云散了。 能够瞬间识破臧伏招式的弱点,再加上那株邵天藤,看来真的是圆境教授。我们赶紧迎了上去,问是怎么回事,圆境教授把整件事的内幕告诉了我们…… 对于“三星教”的异常动作,“天纲阁”早就有所察觉,并派人暗中调查,第一个惊人发现就是潘语庭策划上古十器之战,想从中渔利,圆境教授闻讯赶去,化解了一场浩劫,起初以为是这件事让“三星教”把矛头指向了“天纲阁”,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加上“陆宽之乱”时对“天纲阁”的了解情况,慢慢发觉“三星教“其实早就在“天纲阁”之中安排了“小四象”等人作为卧底,发现这一状况之后,监阁、七泰斗以及三大护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策划了新七泰斗的事件,一来为“天纲阁”培养后备力量,二来借此机会铲除潘语庭及小四象等人,派赵兴及萧陈和我们一同前往,就在要分散“小四象”的力量,之后好各个击破,不然他们四人合力,实在不好对付。于此同时,监阁们又向中央汇报了相关情况。经过调查,发现三星教不仅在“天纲阁”安排了卧底,“茅山阁”、“山海阁”的监阁也都发现了类似的情况!其规模之大,策划时间之长令人震惊。 就在我们我们出发前往度朔山的第三天,“天纲阁”又遭到那神秘蝙蝠的攻击,而且不止一只,是三只!!这三只蝙蝠形态各异,攻击力极强,好在我们早有防备,才没让那蝙蝠得逞。之后爷爷刘尚天追着其中一只蝙蝠,一只追到了“山海阁”的地界;阳圣姬翔追着另一只去了“茅山阁”,圆境教授则追着最后一只到了此地,只是来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在门口的时候由于跟两位门神起了冲突,这才出手伤了他们。这神秘蝙蝠自从“陆宽之乱”后屡屡出现,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形态和不同的能力,具体的情况则一无所知……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那就是稽九弄。早在“上古十器之战”的时候,他便接到神秘命令前往出事地点;这一次奉命来“天纲阁”帮忙,干到一半又被紧急的调走了,舒玉柔也突然不知所踪,这背后隐藏着怎么的秘密呢?! 这些情况还只是表面的问题,还有些疑点到现在一直没有查清楚:尚古道的陈帅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三星教”为何偏偏要抓他?偷看藏经阁天书的人也一直没有查明,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有这样的神通?小四象为什么要投靠三星教?“天纲阁”是非不断,尤去来教授却一直没有出现,是否还在人间?潘语庭为什么在度朔山老巢神秘消失?“天纲阁”各位同门陷在度朔山四周的结界里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尤其是对付赵兴、萧陈的纠巴瓦和石凌,是否能够平安归来?诸多事件中频频出现的蝙蝠图腾与三星教有着怎样的关系?…… …… 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太多的问题还不清楚,当下只有先回“天纲阁”梳理一下头绪,再作周密的安排了。 路上我问圆境教授关于姬翔的事:阳圣姬翔自从跟“三星教”五擎天之一的余淼交手以后,便身受重伤,一直卧病在床,什么这一次还能追着那只蝙蝠一直到了“茅山阁”?圆境教授看看阴圣臧伏,笑了笑,也不说话。 臧伏也笑了笑,说:“我虽为阴圣,使得是黑玄,但一直在外面走动,外面的人也都知道‘天纲阁’有我这号人物,也都有所防备;而姬翔少爷虽然是阳圣,使得是白玄,但一直装病隐匿行迹,这样既保全了自己,又麻痹的对手的耳目,实在一举两得。所以我们是阴圣在明、阳圣反倒在暗了!不过这一次三只蝙蝠同时出现,情况实在危急,加上‘天纲阁’人手又不够,也就没有必要再装病了,这正是出其不意的好机会啊!!” 听着这话不仅不佩服他们两人的谋略,乃是深得“阴阳相生”的精髓,不愧为“阴阳二圣”的名号!想到这心中一阵激昂,一股莫名的信心充斥着整个身体! 回到“天纲阁”,我们联络了余下的门人,在藏经阁前焚香祭天,谋划行动。 一场旷世大战已悄然拉开序幕,我已经隐隐的嗅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而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天纲阁”数百年的宗旨,也是我们得以前行的原动力…… 正文 第六十二回 三星迷乱 待续奇案 小晴的“戒天”如同天之令牌,可以操纵天空中的一切,他把一片云彩移了过来正好挡住了太阳,整个度朔山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这就给臧伏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臧伏是“天纲阁”、太极门阴阳二圣之一的阴圣,善使“黑玄”,越是阴暗的地方越能发挥本领,若是万里晴空反倒碍手碍脚了。在小晴设计的这一片阴影之下,臧伏可以自由的穿梭,就像在海里畅游的鱼儿,又像是是天空中飞翔的小鸟……我说你说的这么神,那怎么还不走呢?再晚点咱们这船可就要碎了!到时候咱们掉在海里,我又不会游泳,在我被淹死的一刹那会在身体里自动发动“睟天雷”,水又导电,电到你们我可不负责任。臧伏说高手都要等到万分危急的时候才能出手,现在时间还早,等船碎了再走就行。我说那你自己等吧,我和小晴先走一步,之后拉着小晴往前走,结果一脚迈空掉在海里…… 醒来的时候应经上岸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睁不开眼,又是一个大晴天。突然一股扑鼻的香味袭来,我坐起身来一看,眼到处尽是浪漫桃花,而我,正躺在一株硕大无比的桃树枝上!! 我站起来,顺着桃枝往下走,转个弯之后看见了小晴和臧伏,旁边还有躺着两个人:身体比我们要大出一倍,都是赤发黑爪,青面獠牙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野兽。身上缠着青藤,有打斗过的痕迹。 臧伏说:“据《山海经》记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看来,这两位应该是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看管着这里的鬼怪,可是为什么会死呢?!” 我到前面瞧了瞧,说:“这是个什么动物?!”小晴把我推在一边,说:“别闹了,你看这藤是不是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说:“像是圆境教授的邵天藤!?” 臧伏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邵天藤。难道圆境教授来过吗?……” 这株大桃树盘曲在整座度朔山上,四周被树枝围得水泄不通,只在我们面前的地方直直的垂下两根树枝间有条缝隙,缝隙上装上了两扇巨大的铜门,把门的就是神荼、郁垒两个人。现在两人已死,那门也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要想知道事情原委,只有进到里面看个究竟了。 进了铜门,四周如同桃枝围绕的城堡一样,正上方的枝条则开满了桃花,缝隙间,透过纤细的的阳光,映在地上,斑驳可见。很难想象这仙境一样的地方竟然住着三星魔教的二当家潘语庭,更难相信这里还住着成百上千只的鬼怪。而现在,这里空无一物,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旁边的小茅屋里还开着门,外面的桌椅上甚至摆放着没有吃完的饭菜佳肴……这里的一切就像是突然间凭空蒸发了一样…… 小晴指了指正前方,那里有座比较高的建筑,但并不华丽,与周围建筑也没有明显的区别,却在不知在什么地方透出与众不同的韵味。我们来到这座茅屋前,门是虚掩着的,我们推门进去,里面只有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唯一的装饰是有窗台上的一株盆栽的小桃树。这棵桃树虽然不大,却长得像是千百年的古树一样透着仙风道骨,树上还开着花,精致可人,它给人的感觉像是参天大树的缩影,而不仅仅是一棵树苗。 小晴看着那棵树实在可爱,不由得身手去摸,这一摸,那树苗微微一摇,好像活了一样!之后连根拔起,“跑”到外面去了!我倒是不很惊讶,因为当初在长白山的时候,呼延策马就养着一个“参娃”,化成人形之前,也是这样跑来跑去的,想着潘语庭也不是等闲之辈,养着这样一个“桃娃”也不足为奇了。 我们追到外面,想问问来龙去脉,也许有什么线索,可那桃娃调皮的很,到处躲迷藏,加上四周都是树枝的缝隙,躲起来还真不好找。 臧伏走了过来,这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对于他来说,阴暗的地方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哪里有个风吹草动都是了如指掌,有他在,不管那桃娃躲在哪里,我们总能把它揪出来。 那桃娃还没有修成人形,道行尚浅,被我们追得累了,所以也不跑了,干脆把根扎在地上,树枝聚拢在一起,像是生气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了。看他那娇嫩的模样,又不敢使劲的拔,生怕一用力就弄断了。就在我们左右为难的时候,村子深处有些动静,我们三个警觉的围在一起,警戒着四周的情况,又一会,东南方向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们都拿出法器,毕竟这里是潘语庭的地盘,还是谨慎点好!等那人影靠近了,我不由得惊呼:“圆境教授?” 来的这个人正是“天纲阁”七泰斗中的圆境教授,在这里遇见他们实在意外。我正要过去问个究竟,臧伏一把把我拉住,说:“潘语庭善使毒,能迷惑人的五官,这人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探探虚实再说!”听他这一说,我也停下了脚步,想想在这种地方突然相见,的确有点蹊跷。 圆境教授看见我们也是有点惊讶,急走了几步要来和我们说话。臧伏趁他们不备,上手在地上一拍,那斑驳的树影即刻舞动起来,好像千百条蟒蛇同时活动起来一样!圆境教授连忙停住脚步,把锡杖往地上一戳,一棵邵天藤破土而出,一直长高,最后长到了桃树树冠之上!之后那根藤左右摇摆,如同利刃半将树枝切断了,投下一束强烈的阳光,那些“影蛇”顿时烟消云散了。 能够瞬间识破臧伏招式的弱点,再加上那株邵天藤,看来真的是圆境教授。我们赶紧迎了上去,问是怎么回事,圆境教授把整件事的内幕告诉了我们…… 对于“三星教”的异常动作,“天纲阁”早就有所察觉,并派人暗中调查,第一个惊人发现就是潘语庭策划上古十器之战,想从中渔利,圆境教授闻讯赶去,化解了一场浩劫,起初以为是这件事让“三星教”把矛头指向了“天纲阁”,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加上“陆宽之乱”时对“天纲阁”的了解情况,慢慢发觉“三星教“其实早就在“天纲阁”之中安排了“小四象”等人作为卧底,发现这一状况之后,监阁、七泰斗以及三大护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策划了新七泰斗的事件,一来为“天纲阁”培养后备力量,二来借此机会铲除潘语庭及小四象等人,派赵兴及萧陈和我们一同前往,就在要分散“小四象”的力量,之后好各个击破,不然他们四人合力,实在不好对付。于此同时,监阁们又向中央汇报了相关情况。经过调查,发现三星教不仅在“天纲阁”安排了卧底,“茅山阁”、“山海阁”的监阁也都发现了类似的情况!其规模之大,策划时间之长令人震惊。 就在我们我们出发前往度朔山的第三天,“天纲阁”又遭到那神秘蝙蝠的攻击,而且不止一只,是三只!!这三只蝙蝠形态各异,攻击力极强,好在我们早有防备,才没让那蝙蝠得逞。之后爷爷刘尚天追着其中一只蝙蝠,一只追到了“山海阁”的地界;阳圣姬翔追着另一只去了“茅山阁”,圆境教授则追着最后一只到了此地,只是来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在门口的时候由于跟两位门神起了冲突,这才出手伤了他们。这神秘蝙蝠自从“陆宽之乱”后屡屡出现,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形态和不同的能力,具体的情况则一无所知……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那就是稽九弄。早在“上古十器之战”的时候,他便接到神秘命令前往出事地点;这一次奉命来“天纲阁”帮忙,干到一半又被紧急的调走了,舒玉柔也突然不知所踪,这背后隐藏着怎么的秘密呢?! 这些情况还只是表面的问题,还有些疑点到现在一直没有查清楚:尚古道的陈帅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三星教”为何偏偏要抓他?偷看藏经阁天书的人也一直没有查明,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有这样的神通?小四象为什么要投靠三星教?“天纲阁”是非不断,尤去来教授却一直没有出现,是否还在人间?潘语庭为什么在度朔山老巢神秘消失?“天纲阁”各位同门陷在度朔山四周的结界里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尤其是对付赵兴、萧陈的纠巴瓦和石凌,是否能够平安归来?诸多事件中频频出现的蝙蝠图腾与三星教有着怎样的关系?…… …… 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太多的问题还不清楚,当下只有先回“天纲阁”梳理一下头绪,再作周密的安排了。 路上我问圆境教授关于姬翔的事:阳圣姬翔自从跟“三星教”五擎天之一的余淼交手以后,便身受重伤,一直卧病在床,什么这一次还能追着那只蝙蝠一直到了“茅山阁”?圆境教授看看阴圣臧伏,笑了笑,也不说话。 臧伏也笑了笑,说:“我虽为阴圣,使得是黑玄,但一直在外面走动,外面的人也都知道‘天纲阁’有我这号人物,也都有所防备;而姬翔少爷虽然是阳圣,使得是白玄,但一直装病隐匿行迹,这样既保全了自己,又麻痹的对手的耳目,实在一举两得。所以我们是阴圣在明、阳圣反倒在暗了!不过这一次三只蝙蝠同时出现,情况实在危急,加上‘天纲阁’人手又不够,也就没有必要再装病了,这正是出其不意的好机会啊!!” 听着这话不仅不佩服他们两人的谋略,乃是深得“阴阳相生”的精髓,不愧为“阴阳二圣”的名号!想到这心中一阵激昂,一股莫名的信心充斥着整个身体! 回到“天纲阁”,我们联络了余下的门人,在藏经阁前焚香祭天,谋划行动。 一场旷世大战已悄然拉开序幕,我已经隐隐的嗅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而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天纲阁”数百年的宗旨,也是我们得以前行的原动力…… 正文 第六十三回 老鬼激将 童子脱蝉 “天纲阁”经受三星教劫难,已是满目疮痍,所幸的是还留有大批的门人。监阁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第一时间向中央部门报告了相关情况,得到指示以后,在“天纲阁”谋划对策。 “三星教”之乱已不是“天纲阁”内部的矛盾,它已经渗透到大三玄法派之中,贻害无穷。三大玄法派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害,所以也分别派人来一起商议对策。 “茅山阁”派来的是张青丘。张青丘乃是茅山阁掌门张道勋的得意门生,善使阴阳符咒以及结界之术,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是名满江湖,尤善“驱鬼降魔”,加上一张俊俏的面皮,人称“鬼门童子”。其人玄法造诣虽高,却是目中无人,没有什么家教,此因口碑并不算好。这一次来“天纲阁”也是派头十足,领来十二位门下弟子,个个是盛装打扮,处处彰显大派之风!到达“天纲阁”以后,眼见处一片狼藉,更是冷嘲热讽,丝毫不把“天纲阁”众位前辈放在眼里。“天纲阁”本是东道主,又历经大难,也实在没有功夫计较这些琐事,也就由他去了。 相比之下,“山海阁”要低调得多,只来派来一名门人,名为焦纲赤。“山海阁”在玄法界算是后起之秀,门下多是飞禽灵怪、走兽山精之类,又和外界很少来往,因此显得愈发神秘。这位焦纲赤便是这“山海阁”最多谜团中最为离奇的一员,其本体乃是一只鼍龙。鼍龙是龙的一个变种,古代俗称“猪婆龙”,其形象样貌与今天的扬子鳄很像,且经常在泥地沼泽出没,因此又名“土龙”。这焦纲赤修行多年,早已脱了本相,成了人形,道行极深,只是相貌丑陋,不堪入目。其人老实巴交,不多言少语,其它门派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焦纲赤自从来到“天纲阁”,便终日在外面帮忙重建,那里脏、那里累便去那里帮忙,甚至本门的人也不如他卖力气,有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天纲阁”中异形门的人呢!老师及监阁多次去请他回去休息,焦纲赤都是婉言拒绝,任劳任怨的在外面帮忙。门人都在背后暗挑大拇指:虽然听说“山海阁”里多是飞禽走兽之辈,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仗义之人!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已是十分的钦佩了。 一晃过了二三天,“天纲阁”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由于“天纲阁”的教授们好多都不在,圆境教授身体不适也不能出席,所以参会的大多是老师一级的。 张青丘很不高兴,说好呆自己是张道勋得以门生,论资排辈也顶的上“天纲阁”的教授了!如今就拿这几个老师凑数,这不尊重自己了!之后拿起架子,迟迟不去开会议事。 主持这次会议的是“天纲阁”的监阁,看张青丘如此专横跋扈,又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三番五次的去请。不去请倒好,这一请,反倒变本加厉,竟然要让“天纲阁”的“大阁老”来见他! “天纲阁”的机制类似于学校,设有老师、学生;老师又分为教员、教授、护法及阁老等级别。教员以下不必详述,在此之上,有二十八位副教授,七位正教授,三位大护法及一位大阁老。护法以下的人多在“天纲阁”本部,即使往届的毕业生及出差的老师也多在国内,只有大阁老常年在国外,几乎很少回来,平时也只由七泰斗及三大护法联络而已。 三大护法年事已高,没有精力负责此事;七泰斗中大部分性格怪异,都不愿跟国外的“大阁老”联络,唯有朱习科不厌其烦,定时的与大阁老联络。如今朱教授已死,实验室也毁于一旦,联络方式更是无从查起,一时半刻怎能联系上远在海外的大阁老?! 张青丘道行虽高,但终究是一个后辈,如此口出狂言已然惹怒了“天纲阁”上下人等。张青丘却不以为然,不屑道:“并非我无理取闹,实在是‘天纲阁’令人失望!恕我直言,贵部的‘大阁老’常年在国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天纲阁’?!如今‘天纲阁’被‘三星教’搞得这么惨?他老人家还不肯露面吗?!我要见他老人家并非是寻衅,而是想提醒他老人家,再不回来,自己的老巢恐怕要不保了!到那时,‘天下第一阁’的名号,我们茅山阁可就收下了!” 几位副教授再也忍不住了,四周设下结界,一应法器也都整装待发,只待有人牵头,便要取了张青丘的性命!张青丘倒是毫无惧色,准备好妖魔符咒,又将随行的十二位弟子排布成“太乙天宫”的阵势,只要“天纲阁”一有动作,马上发动阵法! 监阁们虽然心中不满,但毕竟是东道主,一旦有什么闪失,几十年积攒的声誉恐怕要毁于一旦,于是先劝回了自己这边的副教授。张青丘看“天纲阁”收手,更不把“天纲阁”放在眼里。这样一来,议事的日期又耽搁了一天。 当晚,张青丘带着十二位弟子夜游武夷山,在山坡高亭处饮酒赏月,真是气煞旁人! 张青丘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已然是忘乎所以。突然,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张青丘把脸一沉,说:“是谁在那不知好歹,竟然扫了本道的雅兴!?”不多时,从亭子下面出来一人。张青丘一瞧,认得是“山海阁”的焦纲赤,不禁哈哈大笑:“焦师傅!?本道一直很好奇,像你号人物如何能在玄界混饭吃?!若不是看在‘山海阁’大当家的面子上,本道今天就收了你!?哈哈哈……也罢也罢,在这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来来来,本道请你喝上一杯,日后好生修行,切不可害人性命!”说完搂肩搭背,硬生生灌下一杯酒。 焦纲赤本不会饮酒,被他这一灌,直呛得不能言语。张青丘又是一阵大笑。 焦纲赤缓了缓,抬头说:“张道长,你方才说看在我们‘大当家’的面子上?!请问,道长可认得我们大当家的是谁吗?” 张青丘一愣,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酒杯,说:“山海阁多是飞禽走兽,想必你们的大当家也是鸡鸭鹅狗之徒了?!哈哈哈……” 焦纲赤一笑:“看来张道长并不清楚,老朽还有些围墙没有修好,这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要走。 张青丘意犹未尽,那能任他去来?!可又不知这么戏耍他才好,一时着急,说出一句话来:“焦师傅着什么急啊?!难道你们大当家在草丛里吗?!”这一句看似寻常的戏耍,却让焦纲赤一惊。 焦纲赤转过身来,说:“张道长,此话怎讲?!” 张青丘一时失言,又接着酒劲,笑笑说:“不瞒焦师傅,本道的本事,你可能还不晓得,贵部的秘密在本道眼中,不过是一层窗户纸!” 焦纲赤眼睛一转,笑笑说:“恕老朽直言,自我‘山海阁’创建以来,不止千百人要探查我们的秘密。可到头来非死即伤,都没什么好下场!张道长若是要戏耍我,老朽倒是无妨,但这个玩笑,却是万万开不得!” 张青丘俯身说:“焦师傅不信?!” 焦纲赤也靠过来,说:“不是老朽瞧你不起,单凭你一个后辈,只怕连我‘山海阁’的大门也进不去!” 张青丘本是高傲之人,怎肯在外人面前落了下风?!当下一拍石桌,厉声道:“好!你看我说的对不是不对!?” 焦纲赤不急不慢,说:“你且说来,若中便罢,若是胡说八道,还请回山上多修行几年,以免丢了张道勋的脸面!” 张青丘被他一激,直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说:“好个焦老鬼,你且听好了:我若没有猜错,你们的大当家便是那大闹‘天纲阁’的祸首——大角陆宽!” 这一句说将出来,只见焦纲赤的脸色一阵煞白,但却转瞬即逝,之后哈哈大笑:“张道长啊张道长,您今天可是喝的太多了!这种笑话也亏你想的出来!” 张青丘也哈哈大笑:“焦师傅不必紧张,本道现在还只是猜测,焦师傅若有时间,还是准备后路吧!” 焦纲赤眼睛一眯:“既然张道长想跟老朽玩笑到底,那老朽也不扫你雅兴,愿闻其详!” 张青丘往前探了探身子,笑笑说:“去年八月十五,你们可曾抓到那个死尸吗?!” 焦纲赤双眼圆睁,大喝一声:“原来是你!当日没除掉你,果然留此后患!”说完,从身后抽出一把钢锯,直奔张青丘而来! 张青丘一惊,酒已醒了一半,知道自己失言,误了大事,连忙闪身一旁逃走了!焦纲赤杀意正浓,一口气先将那十二个弟子杀死,又来追张青丘,眼看追到近前,一锯下去,正中张青丘的腰间!张青丘倒身在地!焦纲赤一愣:自己并未上他性命,为何自己倒地不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转身,只见亭子那边,刚刚杀死的十二个茅山弟子中,其中有一个竟然爬起身来,向山下跑去! 焦纲赤恨得咬牙切齿,倒背钢锯,追下山去!那道士跑得不快,一会便被追上了!焦纲赤哪能留他下山报信,抡起钢锯一削,一个脑袋被削成了两半!焦纲赤心下稍安。突然草丛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焦纲赤一瞧,又见另一个死去的小道士已经跑下山去了! 焦纲赤双眼发红,叫道:“小兔崽子,老朽看你还有多少替身!”说完,整张脸凸了起来,一张大嘴显露出来,嘴里两排钢牙泛着寒光,直奔着那小道士咬去!! 正文 第六十三回 老鬼激将 童子脱蝉 “天纲阁”经受三星教劫难,已是满目疮痍,所幸的是还留有大批的门人。监阁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第一时间向中央部门报告了相关情况,得到指示以后,在“天纲阁”谋划对策。 “三星教”之乱已不是“天纲阁”内部的矛盾,它已经渗透到大三玄法派之中,贻害无穷。三大玄法派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害,所以也分别派人来一起商议对策。 “茅山阁”派来的是张青丘。张青丘乃是茅山阁掌门张道勋的得意门生,善使阴阳符咒以及结界之术,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是名满江湖,尤善“驱鬼降魔”,加上一张俊俏的面皮,人称“鬼门童子”。其人玄法造诣虽高,却是目中无人,没有什么家教,此因口碑并不算好。这一次来“天纲阁”也是派头十足,领来十二位门下弟子,个个是盛装打扮,处处彰显大派之风!到达“天纲阁”以后,眼见处一片狼藉,更是冷嘲热讽,丝毫不把“天纲阁”众位前辈放在眼里。“天纲阁”本是东道主,又历经大难,也实在没有功夫计较这些琐事,也就由他去了。 相比之下,“山海阁”要低调得多,只来派来一名门人,名为焦纲赤。“山海阁”在玄法界算是后起之秀,门下多是飞禽灵怪、走兽山精之类,又和外界很少来往,因此显得愈发神秘。这位焦纲赤便是这“山海阁”最多谜团中最为离奇的一员,其本体乃是一只鼍龙。鼍龙是龙的一个变种,古代俗称“猪婆龙”,其形象样貌与今天的扬子鳄很像,且经常在泥地沼泽出没,因此又名“土龙”。这焦纲赤修行多年,早已脱了本相,成了人形,道行极深,只是相貌丑陋,不堪入目。其人老实巴交,不多言少语,其它门派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焦纲赤自从来到“天纲阁”,便终日在外面帮忙重建,那里脏、那里累便去那里帮忙,甚至本门的人也不如他卖力气,有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天纲阁”中异形门的人呢!老师及监阁多次去请他回去休息,焦纲赤都是婉言拒绝,任劳任怨的在外面帮忙。门人都在背后暗挑大拇指:虽然听说“山海阁”里多是飞禽走兽之辈,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仗义之人!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已是十分的钦佩了。 一晃过了二三天,“天纲阁”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由于“天纲阁”的教授们好多都不在,圆境教授身体不适也不能出席,所以参会的大多是老师一级的。 张青丘很不高兴,说好呆自己是张道勋得以门生,论资排辈也顶的上“天纲阁”的教授了!如今就拿这几个老师凑数,这不尊重自己了!之后拿起架子,迟迟不去开会议事。 主持这次会议的是“天纲阁”的监阁,看张青丘如此专横跋扈,又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三番五次的去请。不去请倒好,这一请,反倒变本加厉,竟然要让“天纲阁”的“大阁老”来见他! “天纲阁”的机制类似于学校,设有老师、学生;老师又分为教员、教授、护法及阁老等级别。教员以下不必详述,在此之上,有二十八位副教授,七位正教授,三位大护法及一位大阁老。护法以下的人多在“天纲阁”本部,即使往届的毕业生及出差的老师也多在国内,只有大阁老常年在国外,几乎很少回来,平时也只由七泰斗及三大护法联络而已。 三大护法年事已高,没有精力负责此事;七泰斗中大部分性格怪异,都不愿跟国外的“大阁老”联络,唯有朱习科不厌其烦,定时的与大阁老联络。如今朱教授已死,实验室也毁于一旦,联络方式更是无从查起,一时半刻怎能联系上远在海外的大阁老?! 张青丘道行虽高,但终究是一个后辈,如此口出狂言已然惹怒了“天纲阁”上下人等。张青丘却不以为然,不屑道:“并非我无理取闹,实在是‘天纲阁’令人失望!恕我直言,贵部的‘大阁老’常年在国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天纲阁’?!如今‘天纲阁’被‘三星教’搞得这么惨?他老人家还不肯露面吗?!我要见他老人家并非是寻衅,而是想提醒他老人家,再不回来,自己的老巢恐怕要不保了!到那时,‘天下第一阁’的名号,我们茅山阁可就收下了!” 几位副教授再也忍不住了,四周设下结界,一应法器也都整装待发,只待有人牵头,便要取了张青丘的性命!张青丘倒是毫无惧色,准备好妖魔符咒,又将随行的十二位弟子排布成“太乙天宫”的阵势,只要“天纲阁”一有动作,马上发动阵法! 监阁们虽然心中不满,但毕竟是东道主,一旦有什么闪失,几十年积攒的声誉恐怕要毁于一旦,于是先劝回了自己这边的副教授。张青丘看“天纲阁”收手,更不把“天纲阁”放在眼里。这样一来,议事的日期又耽搁了一天。 当晚,张青丘带着十二位弟子夜游武夷山,在山坡高亭处饮酒赏月,真是气煞旁人! 张青丘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已然是忘乎所以。突然,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张青丘把脸一沉,说:“是谁在那不知好歹,竟然扫了本道的雅兴!?”不多时,从亭子下面出来一人。张青丘一瞧,认得是“山海阁”的焦纲赤,不禁哈哈大笑:“焦师傅!?本道一直很好奇,像你号人物如何能在玄界混饭吃?!若不是看在‘山海阁’大当家的面子上,本道今天就收了你!?哈哈哈……也罢也罢,在这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来来来,本道请你喝上一杯,日后好生修行,切不可害人性命!”说完搂肩搭背,硬生生灌下一杯酒。 焦纲赤本不会饮酒,被他这一灌,直呛得不能言语。张青丘又是一阵大笑。 焦纲赤缓了缓,抬头说:“张道长,你方才说看在我们‘大当家’的面子上?!请问,道长可认得我们大当家的是谁吗?” 张青丘一愣,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酒杯,说:“山海阁多是飞禽走兽,想必你们的大当家也是鸡鸭鹅狗之徒了?!哈哈哈……” 焦纲赤一笑:“看来张道长并不清楚,老朽还有些围墙没有修好,这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要走。 张青丘意犹未尽,那能任他去来?!可又不知这么戏耍他才好,一时着急,说出一句话来:“焦师傅着什么急啊?!难道你们大当家在草丛里吗?!”这一句看似寻常的戏耍,却让焦纲赤一惊。 焦纲赤转过身来,说:“张道长,此话怎讲?!” 张青丘一时失言,又接着酒劲,笑笑说:“不瞒焦师傅,本道的本事,你可能还不晓得,贵部的秘密在本道眼中,不过是一层窗户纸!” 焦纲赤眼睛一转,笑笑说:“恕老朽直言,自我‘山海阁’创建以来,不止千百人要探查我们的秘密。可到头来非死即伤,都没什么好下场!张道长若是要戏耍我,老朽倒是无妨,但这个玩笑,却是万万开不得!” 张青丘俯身说:“焦师傅不信?!” 焦纲赤也靠过来,说:“不是老朽瞧你不起,单凭你一个后辈,只怕连我‘山海阁’的大门也进不去!” 张青丘本是高傲之人,怎肯在外人面前落了下风?!当下一拍石桌,厉声道:“好!你看我说的对不是不对!?” 焦纲赤不急不慢,说:“你且说来,若中便罢,若是胡说八道,还请回山上多修行几年,以免丢了张道勋的脸面!” 张青丘被他一激,直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说:“好个焦老鬼,你且听好了:我若没有猜错,你们的大当家便是那大闹‘天纲阁’的祸首——大角陆宽!” 这一句说将出来,只见焦纲赤的脸色一阵煞白,但却转瞬即逝,之后哈哈大笑:“张道长啊张道长,您今天可是喝的太多了!这种笑话也亏你想的出来!” 张青丘也哈哈大笑:“焦师傅不必紧张,本道现在还只是猜测,焦师傅若有时间,还是准备后路吧!” 焦纲赤眼睛一眯:“既然张道长想跟老朽玩笑到底,那老朽也不扫你雅兴,愿闻其详!” 张青丘往前探了探身子,笑笑说:“去年八月十五,你们可曾抓到那个死尸吗?!” 焦纲赤双眼圆睁,大喝一声:“原来是你!当日没除掉你,果然留此后患!”说完,从身后抽出一把钢锯,直奔张青丘而来! 张青丘一惊,酒已醒了一半,知道自己失言,误了大事,连忙闪身一旁逃走了!焦纲赤杀意正浓,一口气先将那十二个弟子杀死,又来追张青丘,眼看追到近前,一锯下去,正中张青丘的腰间!张青丘倒身在地!焦纲赤一愣:自己并未上他性命,为何自己倒地不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转身,只见亭子那边,刚刚杀死的十二个茅山弟子中,其中有一个竟然爬起身来,向山下跑去! 焦纲赤恨得咬牙切齿,倒背钢锯,追下山去!那道士跑得不快,一会便被追上了!焦纲赤哪能留他下山报信,抡起钢锯一削,一个脑袋被削成了两半!焦纲赤心下稍安。突然草丛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焦纲赤一瞧,又见另一个死去的小道士已经跑下山去了! 焦纲赤双眼发红,叫道:“小兔崽子,老朽看你还有多少替身!”说完,整张脸凸了起来,一张大嘴显露出来,嘴里两排钢牙泛着寒光,直奔着那小道士咬去!! 正文 第六十四回 驱雷策电 众妙之玄 张青丘与焦纲赤在武夷山大战,“天纲阁”的边防哨位有所察觉,连忙向上级报告。待副教授与监阁们到了以后,没有发现什么踪影,但在山坡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一具茅山阁弟子的尸体,再加上张青丘,总共一十二具死尸!!焦纲赤则是生死不明。 出了这样的意外,对于千疮百孔的“天纲阁”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监阁们连夜派专人向茅山阁、山海阁报信,当面禀明事情经过;机要室、情报部部长萧溪也安排手下人勘察现场,找出蛛丝马迹,尽早寻人;这十二具尸体则交给副教授——南方朱雀七宿之鬼金羊,桑世源。 桑世源,苏州人,祖上是官府仵作(古时验尸官),传下来一套独特的验尸方法,因此这些尸体交给他处理最为合适。 桑世源今年已有七十岁高龄,平日里头昏眼花,几乎没有什么作为,一旦工作起来却是判若两人。桑老着手下人把尸体抬到验尸房,准备好手术器械,又进行了消毒,之后并没有马上验尸,而是先观察一下各具尸体的外部特征,以免遗漏了线索,之后才挑选了其中一具进行检验,其他的留作标本,也好给两大门派一个交代。 忙了大半宿,验尸报告出来了。桑老已经累得不行,但事关重大,不容耽搁,一旦茅山阁与山海阁追究起来也好有个交代,若不能妥善处理,只怕得罪了两大帮派,遗祸无穷,于是不等天明便召开紧急会议,报告如下:张青丘腰间有锯齿状划伤,身上多处刺伤,但没有明显血迹;其余十一具尸体均是头骨碎裂,按头骨裂痕来看,系是猛兽咬伤,血迹大多是淤血。最为诡异的是,皮肤碳素检测发现,这些人的年龄该在50岁左右。换句话说,这些人早就死了,死时大概二十五岁,身上的血液也风干了许多,所以伤口处多是淤血。 这一发现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各派之间来往较少,对于各派间的事务不是太熟,但是这“借尸还魂”之术也太高超,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其手段之高堪比“天纲阁”的七泰斗! 会议还没商量出结果,情报部的萧溪也带来了现场勘察的情报:现场没有明显争斗的痕迹,只是在每具死尸旁边都有四个不深不浅的蹄印;当晚还有哨位隐约的看见有人想西北方向逃窜,分不清是那个幸存的道士还是焦纲赤,但估计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监阁们和几位副教授经过紧急商议,定出几条权益之策:首先做出最坏的打算,三大护法暗中准备,如若两大门派同时来攻,七泰斗除了圆境教授意外,多不在本部,那只能将藏经阁的结界解开,将《周天纲要》转移别处;其次,派人连夜去中央汇报相关情况,如有可能,请相关部门出面协调;第三,我作为唯一回来的“新七泰斗”,需要提前转移,作为“后备力量”保护起来;第四,其余副教授先在“天纲阁”周围设下重重结界,一旦出现意外,也可以抵挡一阵…… 这样的安排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毕竟两大门派的人同时在“天纲阁”出现意外,不能不防。 安排好了后路,几位监阁加上圆境教授、各部部长以及其余的副教授,一同分析事情的经过,最后得出几个结论:首先,两派使者同时受到野兽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在“天纲阁”附近出现这样凶狠的怪物还不多见,但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其次,还有可能是两派使者产生了矛盾,之后经过厮杀,如果是这样,那茅山阁的损失要大些,那个剩下的道士也可能凶多吉少,那焦纲赤很有可能是凶手了;第三种可能是两派使者这山上突遇强敌,就像前些天的那些蝙蝠突然来攻,这才导致了昨晚的惨案! 不管是那种可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失踪的两个人,这样才能查明真相。萧溪已经派人去追了,一有消息马上来报,之后要做的,就是加紧准备,以防万一。 我被安排撤走,由阴圣臧伏护送,目的地是天游峰的囚牢。那里虽然是看管囚犯的地方,但却是易守难攻,也是眼下绝佳的藏身之所。同我一起走的还有小晴。 转眼到了中午时分,各方面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小晴和我以及臧伏趁机先到了天游峰。索封索老爷子早在那里等候了,见我们来,接引进去,之后绕过九曲十八弯,又穿过层层牢狱,最后在原来关押石凌的那间监牢停下了。 索老爷子说这是天游峰的最底层,把守十分严密,里面出不去,外面也进不来,所以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环境差了些。我们三人只是连连称谢。 这个牢房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石穴,石穴里点着火把,有三条拳头大小的暗道通向外面换气。头顶上是千年钟乳石,不是的向下滴水,声音沉闷,却是清晰可辨。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有话说,过了半日,已是闷得难受。想想石凌在这种地方呆了十几年,倒真是不容易。墙壁上都是石凌的“杰作”,有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一应俱全,我们仿佛能看到石凌当时画画的样子——他一定很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吧,不然怎能还有这样的雅兴?!…… 如此又过了半日,看看手表,已是半夜了,外面似乎还没有动静,这样挨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罢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我实在闷得慌,决定出去走走。出了天游峰,直奔“天纲阁”,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影,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转过大殿,来到藏经阁,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本来由三十六重连环结界保护的藏经阁,一日之间已是残破不堪,看来是已经把《周天纲要》转移走了……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泛酸,数百年“天纲阁”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身为徒子徒孙,自觉罪孽深重,怪只怪自己本事低微,没有能力保护“天纲阁”…… 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天空也满是阴霾,一会的功夫便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那雷越来越响,像要把天震破了一样!我虽然学的是雷震玄法,对于这样的响雷还是有害怕,于是四处找寻避雨的地方。如今的“天纲阁”到处一片狼藉,一时半刻竟然找不到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隐约记得前边的“太极殿”应该没有损坏的那么严重,可是已是情急,竟然找不到那座硕大无比的“太极殿”了! 我有些发慌,不知该往哪里走。突然间,阴云中一声霹雳,一道电光通天彻地!那雷电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我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冒失的走出天游峰,若是被这霹雳击个正着,只怕是小命难保!正当我准备返回天游峰,那深坑却有些不对劲了,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乱响,我走到近前往下一瞧,一只硕大无比的“雷兽”一跃而起,从那深坑跳了出来!!那雷兽周身绕着白色的雷电,虽然我离它足有十几米远,但已经觉得头皮发麻了…… 我曾记得爷爷说过:这世间有种神兽十分特别,名叫“雷兽”,是由雷电幻化而成的,行踪不定,可遇不可求,如果有一天我要是遇上了,只要把手指咬破,把血涂在身上即可!想到这,我赶紧咬破手指,在身上涂了血迹。不曾想,那白雷兽一嗅到我的血腥味,好像发狂一般,张牙舞爪向我冲来!! …… 我怎么也没想到爷爷竟然会骗我!?这一变故让我措手不及。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雷鞭,又是惊得一身冷汗——由于走的匆忙,雷鞭没带在身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时也来不及多想,我撒开两条腿没命的跑,在“天纲阁”的废墟里来回的穿梭躲闪!可那白雷兽像是装上了“导航系统”,无论我怎么躲藏,总是能被他找到!我知道这是血迹惹的祸,可手指上的伤口一时半刻也不能痊愈,那白雷兽只要一嗅,便知道我的所在了! 这样跑了大半天的功夫,我实在没有力气再逃了,最后只能靠在一根残破的石柱上。 那白雷兽丝毫没有疲倦的意思,看我不再逃了,呲着獠牙,慢慢向我靠近! 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丧命的,竭尽全力回想着各类学过的玄法,但却是一片空白,唯一想起来的,是那个曾经用来对付石棉厂女妖的“五雷咒”。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我有气无力的念着咒语:紫云东来,清风不爽,天地正义,神目电策……这样一直念到最后一句:四方妖孽,受吾雷刑!之后把手一抬,一道闪电直冲了过去……那白雷兽被闪电一击,不但没有退缩,反倒越变越大,最后往前一窜,一口咬在我的心口!! …… 我惊醒时已是满头大汗,心脏像在敲鼓,自己都可以听见那响声。小晴扶着我,问我是不是做了噩梦,我便把刚才的梦大致说了一遍。不等我回过神儿来,索老爷子却笑了:“看来你的机缘不错嘛!?那白雷兽乃是上古的神兽,它来找你并非是要害你,而是要传你玄法!我曾听刘尚天谈起过,你那雷鞭不过是助你修行的法器,要想掌握真正的玄法,早晚要扔掉雷鞭的。雷鞭奥义是接引天雷,名为雷霆万钧,可这在‘九天雷法’中只能算是一重天雷法——中天雷!并且雷霆万钧在九天雷法中还有个名字,叫做‘驱雷策电’!那白雷兽与你合二为一,乃是传你中天雷啊!!天下玄法,妙哉妙哉!!” 正文 第六十四回 驱雷策电 众妙之玄 张青丘与焦纲赤在武夷山大战,“天纲阁”的边防哨位有所察觉,连忙向上级报告。待副教授与监阁们到了以后,没有发现什么踪影,但在山坡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一具茅山阁弟子的尸体,再加上张青丘,总共一十二具死尸!!焦纲赤则是生死不明。 出了这样的意外,对于千疮百孔的“天纲阁”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监阁们连夜派专人向茅山阁、山海阁报信,当面禀明事情经过;机要室、情报部部长萧溪也安排手下人勘察现场,找出蛛丝马迹,尽早寻人;这十二具尸体则交给副教授——南方朱雀七宿之鬼金羊,桑世源。 桑世源,苏州人,祖上是官府仵作(古时验尸官),传下来一套独特的验尸方法,因此这些尸体交给他处理最为合适。 桑世源今年已有七十岁高龄,平日里头昏眼花,几乎没有什么作为,一旦工作起来却是判若两人。桑老着手下人把尸体抬到验尸房,准备好手术器械,又进行了消毒,之后并没有马上验尸,而是先观察一下各具尸体的外部特征,以免遗漏了线索,之后才挑选了其中一具进行检验,其他的留作标本,也好给两大门派一个交代。 忙了大半宿,验尸报告出来了。桑老已经累得不行,但事关重大,不容耽搁,一旦茅山阁与山海阁追究起来也好有个交代,若不能妥善处理,只怕得罪了两大帮派,遗祸无穷,于是不等天明便召开紧急会议,报告如下:张青丘腰间有锯齿状划伤,身上多处刺伤,但没有明显血迹;其余十一具尸体均是头骨碎裂,按头骨裂痕来看,系是猛兽咬伤,血迹大多是淤血。最为诡异的是,皮肤碳素检测发现,这些人的年龄该在50岁左右。换句话说,这些人早就死了,死时大概二十五岁,身上的血液也风干了许多,所以伤口处多是淤血。 这一发现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各派之间来往较少,对于各派间的事务不是太熟,但是这“借尸还魂”之术也太高超,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其手段之高堪比“天纲阁”的七泰斗! 会议还没商量出结果,情报部的萧溪也带来了现场勘察的情报:现场没有明显争斗的痕迹,只是在每具死尸旁边都有四个不深不浅的蹄印;当晚还有哨位隐约的看见有人想西北方向逃窜,分不清是那个幸存的道士还是焦纲赤,但估计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监阁们和几位副教授经过紧急商议,定出几条权益之策:首先做出最坏的打算,三大护法暗中准备,如若两大门派同时来攻,七泰斗除了圆境教授意外,多不在本部,那只能将藏经阁的结界解开,将《周天纲要》转移别处;其次,派人连夜去中央汇报相关情况,如有可能,请相关部门出面协调;第三,我作为唯一回来的“新七泰斗”,需要提前转移,作为“后备力量”保护起来;第四,其余副教授先在“天纲阁”周围设下重重结界,一旦出现意外,也可以抵挡一阵…… 这样的安排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毕竟两大门派的人同时在“天纲阁”出现意外,不能不防。 安排好了后路,几位监阁加上圆境教授、各部部长以及其余的副教授,一同分析事情的经过,最后得出几个结论:首先,两派使者同时受到野兽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在“天纲阁”附近出现这样凶狠的怪物还不多见,但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其次,还有可能是两派使者产生了矛盾,之后经过厮杀,如果是这样,那茅山阁的损失要大些,那个剩下的道士也可能凶多吉少,那焦纲赤很有可能是凶手了;第三种可能是两派使者这山上突遇强敌,就像前些天的那些蝙蝠突然来攻,这才导致了昨晚的惨案! 不管是那种可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失踪的两个人,这样才能查明真相。萧溪已经派人去追了,一有消息马上来报,之后要做的,就是加紧准备,以防万一。 我被安排撤走,由阴圣臧伏护送,目的地是天游峰的囚牢。那里虽然是看管囚犯的地方,但却是易守难攻,也是眼下绝佳的藏身之所。同我一起走的还有小晴。 转眼到了中午时分,各方面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小晴和我以及臧伏趁机先到了天游峰。索封索老爷子早在那里等候了,见我们来,接引进去,之后绕过九曲十八弯,又穿过层层牢狱,最后在原来关押石凌的那间监牢停下了。 索老爷子说这是天游峰的最底层,把守十分严密,里面出不去,外面也进不来,所以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环境差了些。我们三人只是连连称谢。 这个牢房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石穴,石穴里点着火把,有三条拳头大小的暗道通向外面换气。头顶上是千年钟乳石,不是的向下滴水,声音沉闷,却是清晰可辨。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有话说,过了半日,已是闷得难受。想想石凌在这种地方呆了十几年,倒真是不容易。墙壁上都是石凌的“杰作”,有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一应俱全,我们仿佛能看到石凌当时画画的样子——他一定很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吧,不然怎能还有这样的雅兴?!…… 如此又过了半日,看看手表,已是半夜了,外面似乎还没有动静,这样挨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罢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我实在闷得慌,决定出去走走。出了天游峰,直奔“天纲阁”,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影,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转过大殿,来到藏经阁,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本来由三十六重连环结界保护的藏经阁,一日之间已是残破不堪,看来是已经把《周天纲要》转移走了……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泛酸,数百年“天纲阁”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身为徒子徒孙,自觉罪孽深重,怪只怪自己本事低微,没有能力保护“天纲阁”…… 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天空也满是阴霾,一会的功夫便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那雷越来越响,像要把天震破了一样!我虽然学的是雷震玄法,对于这样的响雷还是有害怕,于是四处找寻避雨的地方。如今的“天纲阁”到处一片狼藉,一时半刻竟然找不到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隐约记得前边的“太极殿”应该没有损坏的那么严重,可是已是情急,竟然找不到那座硕大无比的“太极殿”了! 我有些发慌,不知该往哪里走。突然间,阴云中一声霹雳,一道电光通天彻地!那雷电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我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冒失的走出天游峰,若是被这霹雳击个正着,只怕是小命难保!正当我准备返回天游峰,那深坑却有些不对劲了,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乱响,我走到近前往下一瞧,一只硕大无比的“雷兽”一跃而起,从那深坑跳了出来!!那雷兽周身绕着白色的雷电,虽然我离它足有十几米远,但已经觉得头皮发麻了…… 我曾记得爷爷说过:这世间有种神兽十分特别,名叫“雷兽”,是由雷电幻化而成的,行踪不定,可遇不可求,如果有一天我要是遇上了,只要把手指咬破,把血涂在身上即可!想到这,我赶紧咬破手指,在身上涂了血迹。不曾想,那白雷兽一嗅到我的血腥味,好像发狂一般,张牙舞爪向我冲来!! …… 我怎么也没想到爷爷竟然会骗我!?这一变故让我措手不及。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拿雷鞭,又是惊得一身冷汗——由于走的匆忙,雷鞭没带在身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时也来不及多想,我撒开两条腿没命的跑,在“天纲阁”的废墟里来回的穿梭躲闪!可那白雷兽像是装上了“导航系统”,无论我怎么躲藏,总是能被他找到!我知道这是血迹惹的祸,可手指上的伤口一时半刻也不能痊愈,那白雷兽只要一嗅,便知道我的所在了! 这样跑了大半天的功夫,我实在没有力气再逃了,最后只能靠在一根残破的石柱上。 那白雷兽丝毫没有疲倦的意思,看我不再逃了,呲着獠牙,慢慢向我靠近! 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丧命的,竭尽全力回想着各类学过的玄法,但却是一片空白,唯一想起来的,是那个曾经用来对付石棉厂女妖的“五雷咒”。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我有气无力的念着咒语:紫云东来,清风不爽,天地正义,神目电策……这样一直念到最后一句:四方妖孽,受吾雷刑!之后把手一抬,一道闪电直冲了过去……那白雷兽被闪电一击,不但没有退缩,反倒越变越大,最后往前一窜,一口咬在我的心口!! …… 我惊醒时已是满头大汗,心脏像在敲鼓,自己都可以听见那响声。小晴扶着我,问我是不是做了噩梦,我便把刚才的梦大致说了一遍。不等我回过神儿来,索老爷子却笑了:“看来你的机缘不错嘛!?那白雷兽乃是上古的神兽,它来找你并非是要害你,而是要传你玄法!我曾听刘尚天谈起过,你那雷鞭不过是助你修行的法器,要想掌握真正的玄法,早晚要扔掉雷鞭的。雷鞭奥义是接引天雷,名为雷霆万钧,可这在‘九天雷法’中只能算是一重天雷法——中天雷!并且雷霆万钧在九天雷法中还有个名字,叫做‘驱雷策电’!那白雷兽与你合二为一,乃是传你中天雷啊!!天下玄法,妙哉妙哉!!” 正文 第六十五回 同门小聚 山海空坛 圆境教授是现在“天纲阁”本部中唯一的一位教授,也是仅有的最强战斗力,出了这样的大事,只能硬撑着身子忙里忙外,以备不测。副教授们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几次劝他回去,可圆境教授又怎能安心休息呢?! 所有准备防备工作中最为关键的一环是副教授们的组合结界。 “天纲阁”共有二十八位副教授,上应二十八星宿之数,各有不同的本领。虽然个人的能力有限,但是与其他人的玄法组合使用,便能发挥成倍的功效!“小四象”是其中最强的组合。“小四象”是角木蛟萧陈、井木犴郝功、奎木狼洪林、斗木獬赵兴的合称,这四人乃是四方星宿之首,所修行的玄法暗合冰、火、刀、毒,如果予以充分的时候准备“启动结界”,将这四种玄法组合成“雷音阵法”,想必“大罗金仙”也要吃些苦头了!也正因如此,七泰斗才决定将其分散,分而治之。 其他副教授的组合虽然不及“雷音阵法”的威力强劲,但足以对抗教授一级的人物了。副教授中,女士蝠荆熙红、柳土獐尹影等人陪在“新七泰斗”身边,没能回来;“小四象“已然反叛,萧陈、赵兴远赴度朔山,郝功、洪林趁”天纲阁“大乱之机逃窜在外;还有一些副教授外出联络两大门派、追查凶案祸首……留下来的本就没有几人了,而这几人中,唯一能组合玄法的只有一组,叫做“圆缺会”,组合的副教授分别为:箕水豹鲍安国、轸水蚓蔡田儒、参水猿汪亮、壁水獝屠光。这四人分别是四方星宿之尾,玄法造诣略低,所组合的玄法名为“宵辉之夜”,暗合风、木、光、暗四种玄法,修习的时间并不长,组合起来还有诸多问题,然而大敌当前,只能迎难而上。 圆境教授认真研究了四人玄法的特点,对“宵辉之夜”中的问题做了一些调整,之后和四人一起研究实施办法。一切准备就绪,“圆缺会”四人各就各位,并按照圆境教授的指导各施神通,相互配合,只待时辰一到,“宵辉之夜”的启动结界便能完成了。 距离完成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众人心里总算有了底,至少有了这个防护,可以坚持到全部人员撤离“天纲阁”。不觉中,太阳偏西了,各路打探的人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就在众人无聊等待的时候,只见远方一路烟尘滚滚而来!眨眼间,一条硕大无比的鼍龙直冲了过来!“宵辉之夜”上没有准备完全,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整个结界竟如玻璃般破碎!四种玄法一齐暴走,一时间风影乱动,晖地暗天!若不是圆境教授早做了准备,玄法暴走之时,必会伤及无辜! 那鼍龙不是旁人,正是焦纲赤!焦纲赤现了原型,足有一节车厢长短,浑身上下披着钢皮,一口钢牙无坚不摧,俨然是另一个陆宽! 焦纲赤破了“宵辉之夜”的结界,整个身体浸在风、木、光、暗四种玄法中,饱受摧残!一刻钟过后,烟尘渐消,众人看不清楚那焦纲赤是死是活。又过一会儿,焦纲赤尾巴一摇,竟又站起身来! 众人心头一凉:折了两位教授外加石凌才算把陆宽制住,如今来了焦纲赤,石凌又不在本部,难不成“天纲阁”真的要毁于一旦吗!?众人正在焦虑,圆境教授已然飞身上前,手双一合,数十根“邵天藤”拔地而起!根根青藤抽打过去,犹如青龙出海一般!那焦纲赤虽然打的东倒西歪,一时间却也拿他不下!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远方又起了一阵轰响,不一时,一只赤角白犀牛狂暴的冲了过来!众人几近绝望,鼍龙还未解决,竟又来了白犀!圆境教授叹了口气,双手一拍,头上的五官尽数封闭,好像一个肉疙瘩抗在肩头,双手一张,手掌上露出两只眼睛来!! …… 圆境教授佛法精深,已入罗汉之列,现在的形态乃是法相中真身,当初阻止上古十器之战的时候也曾显露过。圆境教授现了真身,十指一弯,数十根青藤尽数枯萎,一条殷红色的邵天藤破土而出!这根红藤要比青藤粗大的多,趁着那白犀猛冲而来之时,挥舞着迎了上去,一瞬间,那白犀已是身首异处…… 红藤威力虽大,但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行动迟缓,不像青藤那么灵活。一击之下杀了白犀,却给焦纲赤留出了破绽,趁着红藤来不及回防,直奔圆境教授而来!圆境教授没时间准备,只好舍了法身,正要用青藤对抗焦纲赤,却发现方才法力消耗过多,眼睛竟有些昏花了!! 眼看焦纲赤就到得手,这边副教授、老师、还有部分学员,也不分辈分高低,各使玄法,总算支开了焦纲赤的攻击,趁机把圆境教授救下了!圆境教授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众人护着他边打边退,待退到了藏经阁。 三大护法正在解印结界,准备转移《周天纲要》,谁料想那焦纲赤攻的如此之快!?若是三大护法此时受伤,结界反噬,那《周天纲要》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焦纲赤见状,也深知这其中玄妙,索性放下圆境教授,反朝着三大护法而来!! 三护法无暇旁顾,此时受到攻击,危如累卵,一击即破……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雷闪过,那焦纲赤浑身一颤,退出十几米远……看来我们还没有来晚!! …… 我在天游峰避难,机缘之下偶遇白雷兽,学得一重天雷法——中天雷!此法之妙,便是能将外界的雷电存于体内,三日之内可任意使用。本来还想多熟悉一下,不想外面轰响不断,想必是又有强敌来攻!我实在坐不住,这才恳请索老爷子放我们出来。快到藏经阁,只见那边已是已是一片混乱,当中一只鼍龙正要袭击三大护法!情急之下,小晴的“戒天”施展神威,乌云顿生,一道惊雷倾泻而下,我乘机收在体内,当下不敢迟疑,挥手间,将那雷电尽数击了过去! 焦纲赤浑身上下均是钢皮,虽然坚硬无比,却可以导电,电流击穿皮肤,流遍内脏,那滋味端的是难受!焦纲赤左右晃了两晃,视线有些模糊,但还能辨清方向,心中知道只要杀了三大护法,也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又踉跄的过去,想要继续行凶。 圆境教授得以喘息,体力恢复了不少,此时那容他肆意妄为,于是双手合十,准备启用“邵天大阵”;我这边也蓄积了一道雷电,时刻准备攻击…… 就在我和圆境教授各自准备的当口,藏经阁前面突然撒下一串佛珠,那佛珠一直滚到焦纲赤面前,忽地幻化出十八尊珈蓝神像!焦纲赤毫无准备,正要后撤,忽听耳边一声“轰鸣”,紧接着整个意识陷在结界中,身体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那十八尊珈蓝神像收了法身,还原成一串念珠,一个小和尚过去捡了起来,呵呵的傻笑……圆境一瞧,副教授——柳土獐尹影站立在那里,她身边正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虚身! 尹影和虚身陷在度朔山的结界中,误入诸葛村,合力降服了潘语庭的三弟子罗夜叉,之后几经辗转,总算回到“天纲阁”,恰巧焦纲赤又要撒野,这才赶紧出手。 虚身的十八伽蓝能将人的思想囚禁起来,这种玄法名为“禁心术”,焦纲赤正是中了此术,身体与灵魂相互分离,这才呆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一场虚惊总算终结了。然而大家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者,不知道是否还有山海阁的怪兽来袭,二者,茅山阁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否会来寻仇。但圆境教授、虚身和我的表现,似乎给同门打了不少气,人们已经开始慢慢认同我和虚身的能力了。 圆境师徒多日不见,自然少不了问寒问暖,之后虚身把一路上的见闻一一道来,圆境则把“天纲阁”最近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其他门人则没有这么清闲了,人们各施其职,积极准备着防御工事,以备不测。 忙了好一阵,内外结界都已布置好了,藏经阁也重新封印完毕,众人各自休息去了,但是圆境教授、副教授及我们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请问焦纲赤。 虚身将焦纲赤的思维囚禁在念珠之上,我们需要从中得到线索,查明事情来龙去脉。负责此事的是副教授之一:东方苍龙七宿之心月狐宁诗儿。 宁诗儿擅长“读心术”,用来查验焦纲赤的思维最合适不过了。那宁诗儿双手结印,念动真言,随即灵魂出窍,用“心眼”观察焦纲赤的思维和记忆。这是说起来容易,做来却难,加上被囚禁的思维并不完整,还要读出有用的信息,着实不易!这样反复查看了三个小时,总算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原来这焦纲赤乃是山海阁的二当家,而大当家便是陆宽!白天那只白犀牛则是三当家,三人都是金刚之躯。自从陆宽死在“天纲阁”,焦纲赤便伺机报仇。来到“天纲阁”之后又以“帮忙”为掩护,在“天纲阁”暗中侦查,不想遇到了张青丘……此后的记忆很模糊,也许是因为现了原形,性情比较狂暴,因此思维不是很清楚。 即便是这些信息已经让我们吃惊不小了:万没想到山海阁的大当家竟然是三星教的人!这山海阁还有多少秘密呢?!监阁们当下决定要前往山海阁一探究竟。 爷爷刘尚天前些天为追赶妖蝙蝠去了山海阁,所以我极力要去,小晴不愿和我分离,也嚷着要去。监阁们没办法,最后决定我和小晴一同前去,但要阴圣臧伏随行。 事态紧迫,不容耽搁。转过天来我们便出发了。 在路上不止一日,待我们来到山海阁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只在院子中间孤零零的立着一座放弃的祭坛…… 正文 第六十五回 同门小聚 山海空坛 圆境教授是现在“天纲阁”本部中唯一的一位教授,也是仅有的最强战斗力,出了这样的大事,只能硬撑着身子忙里忙外,以备不测。副教授们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几次劝他回去,可圆境教授又怎能安心休息呢?! 所有准备防备工作中最为关键的一环是副教授们的组合结界。 “天纲阁”共有二十八位副教授,上应二十八星宿之数,各有不同的本领。虽然个人的能力有限,但是与其他人的玄法组合使用,便能发挥成倍的功效!“小四象”是其中最强的组合。“小四象”是角木蛟萧陈、井木犴郝功、奎木狼洪林、斗木獬赵兴的合称,这四人乃是四方星宿之首,所修行的玄法暗合冰、火、刀、毒,如果予以充分的时候准备“启动结界”,将这四种玄法组合成“雷音阵法”,想必“大罗金仙”也要吃些苦头了!也正因如此,七泰斗才决定将其分散,分而治之。 其他副教授的组合虽然不及“雷音阵法”的威力强劲,但足以对抗教授一级的人物了。副教授中,女士蝠荆熙红、柳土獐尹影等人陪在“新七泰斗”身边,没能回来;“小四象“已然反叛,萧陈、赵兴远赴度朔山,郝功、洪林趁”天纲阁“大乱之机逃窜在外;还有一些副教授外出联络两大门派、追查凶案祸首……留下来的本就没有几人了,而这几人中,唯一能组合玄法的只有一组,叫做“圆缺会”,组合的副教授分别为:箕水豹鲍安国、轸水蚓蔡田儒、参水猿汪亮、壁水獝屠光。这四人分别是四方星宿之尾,玄法造诣略低,所组合的玄法名为“宵辉之夜”,暗合风、木、光、暗四种玄法,修习的时间并不长,组合起来还有诸多问题,然而大敌当前,只能迎难而上。 圆境教授认真研究了四人玄法的特点,对“宵辉之夜”中的问题做了一些调整,之后和四人一起研究实施办法。一切准备就绪,“圆缺会”四人各就各位,并按照圆境教授的指导各施神通,相互配合,只待时辰一到,“宵辉之夜”的启动结界便能完成了。 距离完成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众人心里总算有了底,至少有了这个防护,可以坚持到全部人员撤离“天纲阁”。不觉中,太阳偏西了,各路打探的人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就在众人无聊等待的时候,只见远方一路烟尘滚滚而来!眨眼间,一条硕大无比的鼍龙直冲了过来!“宵辉之夜”上没有准备完全,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整个结界竟如玻璃般破碎!四种玄法一齐暴走,一时间风影乱动,晖地暗天!若不是圆境教授早做了准备,玄法暴走之时,必会伤及无辜! 那鼍龙不是旁人,正是焦纲赤!焦纲赤现了原型,足有一节车厢长短,浑身上下披着钢皮,一口钢牙无坚不摧,俨然是另一个陆宽! 焦纲赤破了“宵辉之夜”的结界,整个身体浸在风、木、光、暗四种玄法中,饱受摧残!一刻钟过后,烟尘渐消,众人看不清楚那焦纲赤是死是活。又过一会儿,焦纲赤尾巴一摇,竟又站起身来! 众人心头一凉:折了两位教授外加石凌才算把陆宽制住,如今来了焦纲赤,石凌又不在本部,难不成“天纲阁”真的要毁于一旦吗!?众人正在焦虑,圆境教授已然飞身上前,手双一合,数十根“邵天藤”拔地而起!根根青藤抽打过去,犹如青龙出海一般!那焦纲赤虽然打的东倒西歪,一时间却也拿他不下!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远方又起了一阵轰响,不一时,一只赤角白犀牛狂暴的冲了过来!众人几近绝望,鼍龙还未解决,竟又来了白犀!圆境教授叹了口气,双手一拍,头上的五官尽数封闭,好像一个肉疙瘩抗在肩头,双手一张,手掌上露出两只眼睛来!! …… 圆境教授佛法精深,已入罗汉之列,现在的形态乃是法相中真身,当初阻止上古十器之战的时候也曾显露过。圆境教授现了真身,十指一弯,数十根青藤尽数枯萎,一条殷红色的邵天藤破土而出!这根红藤要比青藤粗大的多,趁着那白犀猛冲而来之时,挥舞着迎了上去,一瞬间,那白犀已是身首异处…… 红藤威力虽大,但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行动迟缓,不像青藤那么灵活。一击之下杀了白犀,却给焦纲赤留出了破绽,趁着红藤来不及回防,直奔圆境教授而来!圆境教授没时间准备,只好舍了法身,正要用青藤对抗焦纲赤,却发现方才法力消耗过多,眼睛竟有些昏花了!! 眼看焦纲赤就到得手,这边副教授、老师、还有部分学员,也不分辈分高低,各使玄法,总算支开了焦纲赤的攻击,趁机把圆境教授救下了!圆境教授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众人护着他边打边退,待退到了藏经阁。 三大护法正在解印结界,准备转移《周天纲要》,谁料想那焦纲赤攻的如此之快!?若是三大护法此时受伤,结界反噬,那《周天纲要》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焦纲赤见状,也深知这其中玄妙,索性放下圆境教授,反朝着三大护法而来!! 三护法无暇旁顾,此时受到攻击,危如累卵,一击即破……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雷闪过,那焦纲赤浑身一颤,退出十几米远……看来我们还没有来晚!! …… 我在天游峰避难,机缘之下偶遇白雷兽,学得一重天雷法——中天雷!此法之妙,便是能将外界的雷电存于体内,三日之内可任意使用。本来还想多熟悉一下,不想外面轰响不断,想必是又有强敌来攻!我实在坐不住,这才恳请索老爷子放我们出来。快到藏经阁,只见那边已是已是一片混乱,当中一只鼍龙正要袭击三大护法!情急之下,小晴的“戒天”施展神威,乌云顿生,一道惊雷倾泻而下,我乘机收在体内,当下不敢迟疑,挥手间,将那雷电尽数击了过去! 焦纲赤浑身上下均是钢皮,虽然坚硬无比,却可以导电,电流击穿皮肤,流遍内脏,那滋味端的是难受!焦纲赤左右晃了两晃,视线有些模糊,但还能辨清方向,心中知道只要杀了三大护法,也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又踉跄的过去,想要继续行凶。 圆境教授得以喘息,体力恢复了不少,此时那容他肆意妄为,于是双手合十,准备启用“邵天大阵”;我这边也蓄积了一道雷电,时刻准备攻击…… 就在我和圆境教授各自准备的当口,藏经阁前面突然撒下一串佛珠,那佛珠一直滚到焦纲赤面前,忽地幻化出十八尊珈蓝神像!焦纲赤毫无准备,正要后撤,忽听耳边一声“轰鸣”,紧接着整个意识陷在结界中,身体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那十八尊珈蓝神像收了法身,还原成一串念珠,一个小和尚过去捡了起来,呵呵的傻笑……圆境一瞧,副教授——柳土獐尹影站立在那里,她身边正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虚身! 尹影和虚身陷在度朔山的结界中,误入诸葛村,合力降服了潘语庭的三弟子罗夜叉,之后几经辗转,总算回到“天纲阁”,恰巧焦纲赤又要撒野,这才赶紧出手。 虚身的十八伽蓝能将人的思想囚禁起来,这种玄法名为“禁心术”,焦纲赤正是中了此术,身体与灵魂相互分离,这才呆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一场虚惊总算终结了。然而大家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者,不知道是否还有山海阁的怪兽来袭,二者,茅山阁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否会来寻仇。但圆境教授、虚身和我的表现,似乎给同门打了不少气,人们已经开始慢慢认同我和虚身的能力了。 圆境师徒多日不见,自然少不了问寒问暖,之后虚身把一路上的见闻一一道来,圆境则把“天纲阁”最近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其他门人则没有这么清闲了,人们各施其职,积极准备着防御工事,以备不测。 忙了好一阵,内外结界都已布置好了,藏经阁也重新封印完毕,众人各自休息去了,但是圆境教授、副教授及我们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请问焦纲赤。 虚身将焦纲赤的思维囚禁在念珠之上,我们需要从中得到线索,查明事情来龙去脉。负责此事的是副教授之一:东方苍龙七宿之心月狐宁诗儿。 宁诗儿擅长“读心术”,用来查验焦纲赤的思维最合适不过了。那宁诗儿双手结印,念动真言,随即灵魂出窍,用“心眼”观察焦纲赤的思维和记忆。这是说起来容易,做来却难,加上被囚禁的思维并不完整,还要读出有用的信息,着实不易!这样反复查看了三个小时,总算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原来这焦纲赤乃是山海阁的二当家,而大当家便是陆宽!白天那只白犀牛则是三当家,三人都是金刚之躯。自从陆宽死在“天纲阁”,焦纲赤便伺机报仇。来到“天纲阁”之后又以“帮忙”为掩护,在“天纲阁”暗中侦查,不想遇到了张青丘……此后的记忆很模糊,也许是因为现了原形,性情比较狂暴,因此思维不是很清楚。 即便是这些信息已经让我们吃惊不小了:万没想到山海阁的大当家竟然是三星教的人!这山海阁还有多少秘密呢?!监阁们当下决定要前往山海阁一探究竟。 爷爷刘尚天前些天为追赶妖蝙蝠去了山海阁,所以我极力要去,小晴不愿和我分离,也嚷着要去。监阁们没办法,最后决定我和小晴一同前去,但要阴圣臧伏随行。 事态紧迫,不容耽搁。转过天来我们便出发了。 在路上不止一日,待我们来到山海阁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只在院子中间孤零零的立着一座放弃的祭坛…… 正文 第六十六回 天字同盟 盛世茅山 我与小晴、臧伏来到了山海阁的地界,不想这里一片荒芜,了无生机。山海阁自二十年前创派以来,从未断过香火,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劫难,为何在一夜之间落得如此下场?! 山海阁中多是珍禽灵兽之徒,与外界接触较少,但偶尔与外界的接触过程中,也体现出大帮的气派,此因才被誉为三大玄派之一。就算是徒有虚名,也不该在一夜之间荒废如此。我一时想不出这其中的玄机,只是越发的担心爷爷的安危:他老人家一路追赶妖蝠到了此地,不知发生什么意外没有,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爷爷再说。 我们三人迈步进了山海阁,院子里的摆设虽然不整齐,但是没有争斗的痕迹。院落四周是万丈峭壁,峭壁上星散无数大小不一的洞穴,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中间是一个三丈多高的法坛,上面竖着三杆大旗,上面乃是鹿、鳄、犀的图腾,下面是成堆的尸骨,都堆积在一处,看不清楚是什么动物。我们又在四周转了转,没看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石穴里的摆设都很简单,一些桌椅上还摆放着日用的东西……一切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眼下这种情景让我们不由得的想起在度朔山的时候,潘语庭的老巢也是类似的情况:一切应用摆设完好无损,只是不见得里面的人。这是巧合还是别有玄机?爷爷是否也跟这些人一同消失了?想到这,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如此规模的集体消失事件实在罕见,要么是有什么重大变故,要么是有玄法超群之人在暗中操作,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好办! 再在这里停留也不是办法,我们商议一下,立刻返回了“天纲阁”,将这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了上去。圆境教授当是也在度朔山,也曾亲眼见过那怪异的情形,如今听我们这一说,心中也起了疑虑,一时也想不出来龙去脉。 就在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的骚乱,我们和圆境教授出门去看,只见一棵小桃树,树根裸露在外面,就像是几只小脚在地上走来走去,那小树还不到膝盖高,却是一副千年松柏的风姿,浑身上下都透着灵气!同门师兄弟看着好奇,时不时的上去逗着他玩,都以为是武夷山中的树精,所以毫无防备。 我们心中却是起了顾忌:这小桃树并不是武夷山中的树精,而是度朔山中潘语庭老巢里的那个“桃娃”!当天我们本想捉这个桃娃问问情况,之后突然遇上了圆境教授,就在那个空当,这桃娃溜之大吉!如今突然出现在“天纲阁”,是何目的?! 那桃娃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被众人逗得有些急了,索性把根扎在地里,树枝垂下来,再也不动了。我们看他人性的样子可爱的得很,也顾不得什么许多了,过去哄哄他,又问他怎么来到这里了。桃娃听见我们的声音,把树枝撩起来,看见是我们几个,赶紧跑了过来,躲在了身后,像是见了亲人似的!我们几个只好护着他,把他带到了僻静的地方。 小晴最喜欢他了,把他抱在怀里不放手,桃娃有些难受,挣扎着跑下来躲在一边……我们逗了一会,问起正事来。 小晴故意板着脸,说:“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要是撒谎。我们就……” 桃娃拢起树枝,好像很不好意思。小晴有些不忍心,又哄了哄才算罢休。 如此相处了半日,桃娃与我们也开始慢慢熟悉起来,这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桃娃本是潘语庭一手栽培的树灵,到如今也有一两百年了,潘语庭将他视为掌上明珠,很是疼爱。可最近这些年,潘语庭像是换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也改变了许多,从前每天都要照看他的潘语庭,有时竟然十天半月不看他一眼。桃娃有些失望,但毕竟还能不时的看到她。直到五年前,潘语庭终年在外,几乎不怎么回度朔山了,不仅如此,还从外面找来多位弟子,在度朔山周围设起结界,令这些后招的弟子们把守关隘,而原先的这些徒子徒孙也不可以随意出入了。徒子徒孙们渐渐的有了意见,情绪不免有些激动,不想潘语庭竟然出手相伤,以武力镇压。徒子徒孙虽然心有怨气,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只能忍气吞声,等待机会逃出度朔山这个大监牢。就在前些天,机会来了,我们“新七泰斗”误闯度朔山,几位把守结界的弟子都忙着对付我们,只留有看门的神荼、郁垒两位弟子,原先这些徒子徒孙趁机烧了大门,想要出逃。不想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神通广大,一把火烧完,并无太大损伤,放倒激怒两位门神。双方正值剑拔弩张,恰巧圆境教授追着妖蝠也到了度朔山,两位门神不知好歹,误以为圆境教授也是潘语庭的弟子,于是大打出手,圆境教授也不知其中原因,便出手伤了两位门神,带收拾了残局再回去时,发现里面已是空无一人了!圆境教授这才四处查看,再之后便遇上了我们一行人。 看来整个过程的关键之处就是在圆境教授与门神争执的那段时间里。 桃娃说当时他在现场,可由于在屋子里,没有看清楚具体的过程,只是隐约的看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那些徒子徒孙好像毫无还手之力,一股脑的被凭空抓了去! 桃娃的这一番话让你给我们吃惊不小:听他描述,这十有八九时某种玄法,且并非是一般的级别。圆境教授双眉紧锁,若有所思。我问教授可曾知道这种法术吗。 圆境教授更加困惑,过了一会才说:“按这桃娃的描述,我对此术倒是知道些,只是现在不应该有人会使才对,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这条线索很重要,咱们需要早作准备!”说话间,外面有事一阵吵闹,我们出来一瞧,之间呼延策马和孔迪正在给各位师兄弟吹嘘度朔山上的传奇经历呢! 我看见他们二人,心中格外的高兴,两步上去抱住他们,他们看我没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后我们三人加上小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总算是有惊无险,都熬了过来。我又问其他人怎么没来。 呼延策马笑了,说:“那四个人经过这件事之后,对他们的组合玄法‘地字四华’很不满意,说连一个白渎都对付不了,实在太丢人,于是在我老家找了个僻静之处,死人潜心修行,也好提高‘地字四华’的水准!说到这,我可得提个醒,咱们的‘天字四象’可是好长时间没用了,咱们是不是也……” 我也笑了:“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好长时间没用了!咱们人也齐全,那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练习练习,不然以前下的功夫都荒废了?!” 孔迪说没问题,有他在,一切且有可能!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他。我说还是算了,上次问你,你把“地字四华”的组合过程给我说了一遍,结果害得我经脉逆行,险些昏死过去,这一次可不敢再请教了!小晴也很期待我们的组合玄法的威力,毕竟过了好多年,我们的在玄法上的造诣都有不同程度的精进,能否顺利组合还是一个问题,因此尤为迫切的想要看看效果。 然而圆境教授却发了话:“你们四个修行的事暂且放一放,我有件事急需确定,万一有什么差池,咱们还需认真准备对策。” 我们问说什么事。 圆境教授说:“你们四人明日启程,去那江苏茅山阁走一趟。到了之后去见茅山阁掌门张道勋,当面问一句话‘里面看了没有’,看他如何回答。” 呼延说:“只问这一句话,还需要我们四个人吗!?” 圆境教授摇摇头:“即便是你们四人也未必够用,老衲随后还会增派人手支援你们几个!” 小晴有些迷惑:“教授,您能先告诉我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当时我们也好随机应变!” 圆境教授说:“此事干系重大,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以免再生枝节。你们这次前去不仅是问这句话,也是看看咱们先前派去报信的副教授为何迟迟不回,如有意外也能做个帮手。” 听圆境教授的说辞,此事必然十分危急,我们也不敢多问,回去收拾好应用之物,准备明日启程。当夜无话,转过天来,我们一行四人拜别了圆境教授,一路风尘仆仆,直奔茅山阁而来。 不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山不高却雅,水不深却清,丹霞扶鼎,薄雾绕亭,隐约中可见几座道观,矗立在封顶山腰,其间不时传来虫鸣鸟叫、泉水叮咚之声!真不愧是道家之福地洞天! 我们几人寻路而走,上山的小路也修葺的十分讲究,曲折幽深,别有韵味!我们在这一路上倒是赏心悦目,来时的焦虑却是忘了一大半。 走了好一阵,只见山峰之上一座硕大无比的雕像耸立在那里,端的是气派非凡! 小晴说:“我曾听人说过,这茅山阁有座老子铜像,高大威武,而有透着清秀飘逸的神韵,想必就是这个了吧?!” 呼延也说有所耳闻,只是不曾想竟有这样大!孔迪才不关心什么老子像,听我们这一说,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口气有些不悦,说:“清秀飘逸恐怕谈不上!这般模样,说是妖魔鬼怪还是抬举咧!!” 正文 第六十六回 天字同盟 盛世茅山 我与小晴、臧伏来到了山海阁的地界,不想这里一片荒芜,了无生机。山海阁自二十年前创派以来,从未断过香火,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劫难,为何在一夜之间落得如此下场?! 山海阁中多是珍禽灵兽之徒,与外界接触较少,但偶尔与外界的接触过程中,也体现出大帮的气派,此因才被誉为三大玄派之一。就算是徒有虚名,也不该在一夜之间荒废如此。我一时想不出这其中的玄机,只是越发的担心爷爷的安危:他老人家一路追赶妖蝠到了此地,不知发生什么意外没有,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爷爷再说。 我们三人迈步进了山海阁,院子里的摆设虽然不整齐,但是没有争斗的痕迹。院落四周是万丈峭壁,峭壁上星散无数大小不一的洞穴,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中间是一个三丈多高的法坛,上面竖着三杆大旗,上面乃是鹿、鳄、犀的图腾,下面是成堆的尸骨,都堆积在一处,看不清楚是什么动物。我们又在四周转了转,没看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石穴里的摆设都很简单,一些桌椅上还摆放着日用的东西……一切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眼下这种情景让我们不由得的想起在度朔山的时候,潘语庭的老巢也是类似的情况:一切应用摆设完好无损,只是不见得里面的人。这是巧合还是别有玄机?爷爷是否也跟这些人一同消失了?想到这,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如此规模的集体消失事件实在罕见,要么是有什么重大变故,要么是有玄法超群之人在暗中操作,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好办! 再在这里停留也不是办法,我们商议一下,立刻返回了“天纲阁”,将这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了上去。圆境教授当是也在度朔山,也曾亲眼见过那怪异的情形,如今听我们这一说,心中也起了疑虑,一时也想不出来龙去脉。 就在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的骚乱,我们和圆境教授出门去看,只见一棵小桃树,树根裸露在外面,就像是几只小脚在地上走来走去,那小树还不到膝盖高,却是一副千年松柏的风姿,浑身上下都透着灵气!同门师兄弟看着好奇,时不时的上去逗着他玩,都以为是武夷山中的树精,所以毫无防备。 我们心中却是起了顾忌:这小桃树并不是武夷山中的树精,而是度朔山中潘语庭老巢里的那个“桃娃”!当天我们本想捉这个桃娃问问情况,之后突然遇上了圆境教授,就在那个空当,这桃娃溜之大吉!如今突然出现在“天纲阁”,是何目的?! 那桃娃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被众人逗得有些急了,索性把根扎在地里,树枝垂下来,再也不动了。我们看他人性的样子可爱的得很,也顾不得什么许多了,过去哄哄他,又问他怎么来到这里了。桃娃听见我们的声音,把树枝撩起来,看见是我们几个,赶紧跑了过来,躲在了身后,像是见了亲人似的!我们几个只好护着他,把他带到了僻静的地方。 小晴最喜欢他了,把他抱在怀里不放手,桃娃有些难受,挣扎着跑下来躲在一边……我们逗了一会,问起正事来。 小晴故意板着脸,说:“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要是撒谎。我们就……” 桃娃拢起树枝,好像很不好意思。小晴有些不忍心,又哄了哄才算罢休。 如此相处了半日,桃娃与我们也开始慢慢熟悉起来,这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桃娃本是潘语庭一手栽培的树灵,到如今也有一两百年了,潘语庭将他视为掌上明珠,很是疼爱。可最近这些年,潘语庭像是换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也改变了许多,从前每天都要照看他的潘语庭,有时竟然十天半月不看他一眼。桃娃有些失望,但毕竟还能不时的看到她。直到五年前,潘语庭终年在外,几乎不怎么回度朔山了,不仅如此,还从外面找来多位弟子,在度朔山周围设起结界,令这些后招的弟子们把守关隘,而原先的这些徒子徒孙也不可以随意出入了。徒子徒孙们渐渐的有了意见,情绪不免有些激动,不想潘语庭竟然出手相伤,以武力镇压。徒子徒孙虽然心有怨气,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只能忍气吞声,等待机会逃出度朔山这个大监牢。就在前些天,机会来了,我们“新七泰斗”误闯度朔山,几位把守结界的弟子都忙着对付我们,只留有看门的神荼、郁垒两位弟子,原先这些徒子徒孙趁机烧了大门,想要出逃。不想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神通广大,一把火烧完,并无太大损伤,放倒激怒两位门神。双方正值剑拔弩张,恰巧圆境教授追着妖蝠也到了度朔山,两位门神不知好歹,误以为圆境教授也是潘语庭的弟子,于是大打出手,圆境教授也不知其中原因,便出手伤了两位门神,带收拾了残局再回去时,发现里面已是空无一人了!圆境教授这才四处查看,再之后便遇上了我们一行人。 看来整个过程的关键之处就是在圆境教授与门神争执的那段时间里。 桃娃说当时他在现场,可由于在屋子里,没有看清楚具体的过程,只是隐约的看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那些徒子徒孙好像毫无还手之力,一股脑的被凭空抓了去! 桃娃的这一番话让你给我们吃惊不小:听他描述,这十有八九时某种玄法,且并非是一般的级别。圆境教授双眉紧锁,若有所思。我问教授可曾知道这种法术吗。 圆境教授更加困惑,过了一会才说:“按这桃娃的描述,我对此术倒是知道些,只是现在不应该有人会使才对,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这条线索很重要,咱们需要早作准备!”说话间,外面有事一阵吵闹,我们出来一瞧,之间呼延策马和孔迪正在给各位师兄弟吹嘘度朔山上的传奇经历呢! 我看见他们二人,心中格外的高兴,两步上去抱住他们,他们看我没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后我们三人加上小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总算是有惊无险,都熬了过来。我又问其他人怎么没来。 呼延策马笑了,说:“那四个人经过这件事之后,对他们的组合玄法‘地字四华’很不满意,说连一个白渎都对付不了,实在太丢人,于是在我老家找了个僻静之处,死人潜心修行,也好提高‘地字四华’的水准!说到这,我可得提个醒,咱们的‘天字四象’可是好长时间没用了,咱们是不是也……” 我也笑了:“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好长时间没用了!咱们人也齐全,那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练习练习,不然以前下的功夫都荒废了?!” 孔迪说没问题,有他在,一切且有可能!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他。我说还是算了,上次问你,你把“地字四华”的组合过程给我说了一遍,结果害得我经脉逆行,险些昏死过去,这一次可不敢再请教了!小晴也很期待我们的组合玄法的威力,毕竟过了好多年,我们的在玄法上的造诣都有不同程度的精进,能否顺利组合还是一个问题,因此尤为迫切的想要看看效果。 然而圆境教授却发了话:“你们四个修行的事暂且放一放,我有件事急需确定,万一有什么差池,咱们还需认真准备对策。” 我们问说什么事。 圆境教授说:“你们四人明日启程,去那江苏茅山阁走一趟。到了之后去见茅山阁掌门张道勋,当面问一句话‘里面看了没有’,看他如何回答。” 呼延说:“只问这一句话,还需要我们四个人吗!?” 圆境教授摇摇头:“即便是你们四人也未必够用,老衲随后还会增派人手支援你们几个!” 小晴有些迷惑:“教授,您能先告诉我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当时我们也好随机应变!” 圆境教授说:“此事干系重大,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以免再生枝节。你们这次前去不仅是问这句话,也是看看咱们先前派去报信的副教授为何迟迟不回,如有意外也能做个帮手。” 听圆境教授的说辞,此事必然十分危急,我们也不敢多问,回去收拾好应用之物,准备明日启程。当夜无话,转过天来,我们一行四人拜别了圆境教授,一路风尘仆仆,直奔茅山阁而来。 不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山不高却雅,水不深却清,丹霞扶鼎,薄雾绕亭,隐约中可见几座道观,矗立在封顶山腰,其间不时传来虫鸣鸟叫、泉水叮咚之声!真不愧是道家之福地洞天! 我们几人寻路而走,上山的小路也修葺的十分讲究,曲折幽深,别有韵味!我们在这一路上倒是赏心悦目,来时的焦虑却是忘了一大半。 走了好一阵,只见山峰之上一座硕大无比的雕像耸立在那里,端的是气派非凡! 小晴说:“我曾听人说过,这茅山阁有座老子铜像,高大威武,而有透着清秀飘逸的神韵,想必就是这个了吧?!” 呼延也说有所耳闻,只是不曾想竟有这样大!孔迪才不关心什么老子像,听我们这一说,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口气有些不悦,说:“清秀飘逸恐怕谈不上!这般模样,说是妖魔鬼怪还是抬举咧!!” 正文 第六十七回 四象天法 三昧真焱 我们太极门、天字号一行四人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看见那秀美的风光都是赞不绝口,可那孔迪却是不屑一顾,反倒对那老子铜像大放厥词。呼延有些不高兴,说即便我们两家有些矛盾,但也不应该这样侮辱人家的老祖。孔迪也不让步:“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必背着良心说话!这般模样,我的确是瞧不出半点俊逸来!” 说话间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那铜像的模样也能渐渐看清了,待我们顺着孔迪的手指往上一瞧,险些跌倒!只见那铜像乃是一位道爷,头戴道冠,手持拂尘,这些都还靠谱,可一张方正的大脸之上竟然还带了一副眼镜!!老子他老家就算是上古的圣贤,也不至于有如此神通,早在几千年前就这么时尚了吗? 看来孔迪并没说错,这的确算不上什么俊逸。之后我们几人都摸不着头脑了:这茅山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竟拿自己的老祖开起玩笑来!?我们再仔细一瞧,那铜像根本不是老子,而是茅山阁现任掌门大师兄——张道勋道长! 张道勋与我们“天纲阁”的张凌勋本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只因查明了杀害前任掌门莫迟的凶手魏默生,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备受茅山阁上下的尊敬。后来张道勋被推举为新任掌门,张凌勋生性逍遥,云游四方,这才来到“天纲阁”,成为七泰斗之一。 这张道勋虽然造诣极深,在玄界的声望也是如雷贯耳,但竖起这样一尊大铜像也不太过招摇了,并且据以往的听闻,此处本应该是老子神像才对,如今立起了他的铜像,那老子神像何在?难道一代老祖竟要给一个后备“让位”了吗?! 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加上我们来这之前,圆境教授再三叮嘱,要我们多加小心,我们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他老人家的苦心,于是再不敢游山玩水,加紧提防,以防万一。 茅山阁正殿之前是一座汉白玉石门,十分高大,威严肃穆,站在下面,如同蝼蚁一般。我们几个迈步往里进,还不等进门,就觉得上面袭来一股阴气,来势凶猛,我下意识的拿出雷鞭,与此同时,小晴举起戒天、呼延拿出迟象锤、孔迪也把激流刺藏在腕下。 那股阴风飘然而至,随之从门框上跳下一人,年纪不多十七八岁,一身道袍,却不怎么工整。我们见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中暗骂了句:这天杀的小道士,害我们吓了一跳!不过话又说回来,从这样的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单说这轻功已是很得了了! 呼延见来者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道士,当下收了迟象锤,过去没好气的说:“喂,我来问你,张道勋住哪?!”那小道士见我们说中各持法器,先是一愣,之后一脸不屑,听呼延这一问,更是满脸的鄙夷,一面敞开道袍,一面撇着大嘴:“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我家掌门岂是你们这些鼠辈相见就能见得?!我先来问你,小爷我在上面睡得正香,是谁搅了我的雅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我们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孔迪上前一步,笑着说:“我说小兄弟,这门里门外、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人,你却偏说我们搅了你的雅兴,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小道士哼了一下:“少跟我装蒜!你们几个里,有人不老实!” 我听得有趣,问他说:“哦?!我们几个怎么个不老实法?!” 小道士一笑:“还想考我吗?好!小爷我就跟你们说说,看我说的对是不对!你们几个里有人暗中使了雷之玄法,把小爷我给吵醒了!!”此言一出,我心中一凛:这小道士不简单!!就在方才我们穿过这汉白玉石门的时候,我出于防范的心理,把早在体内蓄存好的雷电悄悄注于两拳之上。没想到,就是这一念之间,竟被这小道士发觉了。一个小道士尚且有此本领,这茅山阁真可谓是藏龙卧虎! 我上前一步,笑着说:“小道长好本事!方才是我发的雷电,不好意思,叨扰了。只因我等是第一次前来,见这石门高大,心中有些畏惧,这才防范的过了头。不过我们前来,却是有要事想找张道勋掌门,请问小道长可否带路?!” 小道士听着很受用,哈哈大笑说:“你这人倒会说话,不过见个石门就这样紧张,那等进了我茅山阁,该该如何呀?!哈哈……也罢!你们既然由此手段,想必也不是凡夫俗子,你且报个名号来,我家掌门可是忙得很,若是小门小派,我家掌门可没时间理会!” 我听他送了口风,赶紧趁热打铁,说:“我们几个是‘天纲阁’、太极门的学生,前几天,我们还有两位副教授来这里报过信……”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道士两眼之中突然冒出一股杀气来!这杀气是从心里上出来的,直恨得要把我吃掉一样!紧接着地面上凸起一张大脸,嘴一张,便要把我们吃掉!呼延学的山艮之玄,对与地面以下的动静一直很警觉,如今自己脚下设着这样一个“陷阱”,竟然毫无察觉!?好在他反应奇快,那嘴刚张到一半,呼延把脚一点,那地面迅速合拢,我们乘机借力跃起,这才解困!那嘴在要来咬已然来不及了。 这茅山阁果然不凡,但在一道石门之处便设计了两道关卡,且一上一下,令人防不胜防! 地上那张脸一咬不中,便没必要再伪装了,之后平地里起来一人,看年纪该有七八十岁,一脸的褶皱,像是古木树皮一般,且眉须借白,三尺长髯迎风一摆,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采! 小道士见老道士一招不中,呲之以鼻:“我说老黄瓜,你是不是老不中用了?!这么近也咬不到?是不是那几颗牙也掉光了?!” 老道士也不见意,哈哈大笑,果然没剩几颗牙了,一笑之下,满嘴漏风,还不忘了还口:“我老黄瓜不中用,你小东瓜更不中用!除了他‘天纲阁’,这普天之下有几人会使雷之玄法?你既然感应到了,还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的我直心烦!” 小道士有不屑了:“你既然知道是‘天纲阁’的人,怎么不早点咬?非等我问出来才动手,恐怕自己耶拿不准吧?!” 两个道士自说自话,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孔迪是个调皮的性子,今天遇上这两位活宝,正合他意,眼下真是他戏耍的机会,便把那激流刺抛在旁边的一个水坑里,那激流刺遇水则入,又会在其它有水的地方刺出,且速度奇快!那两个道士旁边也正好有一汪水,眼看就要刺到了,却在半空中停住不动了!! 孔迪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样的玄法还是头一回见识! 两位道士看空中停着一对“峨眉刺”,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少顷才明白过来使我们捣得鬼!当下又是一顿数落!而自己暗中偷袭的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小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为防范于未然,戒天一指,本想壮壮气势,不想一道闪电划过,这汉白玉石门的石柱旁边又闪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虽然只是一闪,但我们都已经看清了:整个人足有两米多高,身形很胖,正倚着石柱吃东西!那激流刺正好刺在这人的衣襟上! 那人被闪电一照,也是一惊,顿时现了原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上刺着孔迪的激流刺。那人把激流刺轻轻的接下来,递给孔迪,又赶紧退了回去。躲在石柱后面不敢见人。 如此强壮的体魄,却是这般内向的性格,这倒是不多见。 冬瓜小道士看那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头呆南瓜!有什么好怕的?!平时不出来见人也就算了,现在现了身还躲什么呀?!真是给我丢人!!” 黄瓜老道呵呵的一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上这几个烫手的山芋啊!咱们几个在这守着也有五六年了吧,还是头一次一起现身呢! 此时就算黄瓜老道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保不齐什么地方又出来一个人! 黄瓜老道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说:“你们几个放心吧,此处再无旁人了!今日我们三人与你们正面相对,也算是前世的缘分了!……你们既然是‘天纲阁’的人,若不赢了我们,恐怕是进步的这山门!怎样,可否讨教讨教一二!?” 我们来此还没见到张道勋,怎能节外生枝?!于是我拱手施礼,说:“老前辈,我们这次来并不想惹是生非,只不过是前些天,张青丘张道长在我们的地界出了意外,我们这才刻意过来说明事情经过,以免产生误会。前些天已有两位副教授来了这里,不知道前辈可曾见过他们吗?!” 黄瓜老道呵呵一笑:“你不提这事便罢!……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我再要询问这其中的误会,冬瓜小道士一跃而起,凭空中一张嘴,吐出一道青色的火焰!黄瓜老道把蹲下身体,吐出一道白色的火焰!南瓜胖道士虽是害羞,看着两人都使了玄法,自己也没办了,嘴一张,一道红色火焰喷来! 这红火融汇了青火、白火,直奔我们而来! 我们知道这三色火焰必定非同寻常,当下心领神会,于是各执法器,使出了那“天字四象“来!! 正文 第六十七回 四象天法 三昧真焱 我们太极门、天字号一行四人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看见那秀美的风光都是赞不绝口,可那孔迪却是不屑一顾,反倒对那老子铜像大放厥词。呼延有些不高兴,说即便我们两家有些矛盾,但也不应该这样侮辱人家的老祖。孔迪也不让步:“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必背着良心说话!这般模样,我的确是瞧不出半点俊逸来!” 说话间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那铜像的模样也能渐渐看清了,待我们顺着孔迪的手指往上一瞧,险些跌倒!只见那铜像乃是一位道爷,头戴道冠,手持拂尘,这些都还靠谱,可一张方正的大脸之上竟然还带了一副眼镜!!老子他老家就算是上古的圣贤,也不至于有如此神通,早在几千年前就这么时尚了吗? 看来孔迪并没说错,这的确算不上什么俊逸。之后我们几人都摸不着头脑了:这茅山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竟拿自己的老祖开起玩笑来!?我们再仔细一瞧,那铜像根本不是老子,而是茅山阁现任掌门大师兄——张道勋道长! 张道勋与我们“天纲阁”的张凌勋本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只因查明了杀害前任掌门莫迟的凶手魏默生,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备受茅山阁上下的尊敬。后来张道勋被推举为新任掌门,张凌勋生性逍遥,云游四方,这才来到“天纲阁”,成为七泰斗之一。 这张道勋虽然造诣极深,在玄界的声望也是如雷贯耳,但竖起这样一尊大铜像也不太过招摇了,并且据以往的听闻,此处本应该是老子神像才对,如今立起了他的铜像,那老子神像何在?难道一代老祖竟要给一个后备“让位”了吗?! 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加上我们来这之前,圆境教授再三叮嘱,要我们多加小心,我们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他老人家的苦心,于是再不敢游山玩水,加紧提防,以防万一。 茅山阁正殿之前是一座汉白玉石门,十分高大,威严肃穆,站在下面,如同蝼蚁一般。我们几个迈步往里进,还不等进门,就觉得上面袭来一股阴气,来势凶猛,我下意识的拿出雷鞭,与此同时,小晴举起戒天、呼延拿出迟象锤、孔迪也把激流刺藏在腕下。 那股阴风飘然而至,随之从门框上跳下一人,年纪不多十七八岁,一身道袍,却不怎么工整。我们见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中暗骂了句:这天杀的小道士,害我们吓了一跳!不过话又说回来,从这样的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单说这轻功已是很得了了! 呼延见来者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道士,当下收了迟象锤,过去没好气的说:“喂,我来问你,张道勋住哪?!”那小道士见我们说中各持法器,先是一愣,之后一脸不屑,听呼延这一问,更是满脸的鄙夷,一面敞开道袍,一面撇着大嘴:“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我家掌门岂是你们这些鼠辈相见就能见得?!我先来问你,小爷我在上面睡得正香,是谁搅了我的雅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我们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孔迪上前一步,笑着说:“我说小兄弟,这门里门外、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人,你却偏说我们搅了你的雅兴,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小道士哼了一下:“少跟我装蒜!你们几个里,有人不老实!” 我听得有趣,问他说:“哦?!我们几个怎么个不老实法?!” 小道士一笑:“还想考我吗?好!小爷我就跟你们说说,看我说的对是不对!你们几个里有人暗中使了雷之玄法,把小爷我给吵醒了!!”此言一出,我心中一凛:这小道士不简单!!就在方才我们穿过这汉白玉石门的时候,我出于防范的心理,把早在体内蓄存好的雷电悄悄注于两拳之上。没想到,就是这一念之间,竟被这小道士发觉了。一个小道士尚且有此本领,这茅山阁真可谓是藏龙卧虎! 我上前一步,笑着说:“小道长好本事!方才是我发的雷电,不好意思,叨扰了。只因我等是第一次前来,见这石门高大,心中有些畏惧,这才防范的过了头。不过我们前来,却是有要事想找张道勋掌门,请问小道长可否带路?!” 小道士听着很受用,哈哈大笑说:“你这人倒会说话,不过见个石门就这样紧张,那等进了我茅山阁,该该如何呀?!哈哈……也罢!你们既然由此手段,想必也不是凡夫俗子,你且报个名号来,我家掌门可是忙得很,若是小门小派,我家掌门可没时间理会!” 我听他送了口风,赶紧趁热打铁,说:“我们几个是‘天纲阁’、太极门的学生,前几天,我们还有两位副教授来这里报过信……”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道士两眼之中突然冒出一股杀气来!这杀气是从心里上出来的,直恨得要把我吃掉一样!紧接着地面上凸起一张大脸,嘴一张,便要把我们吃掉!呼延学的山艮之玄,对与地面以下的动静一直很警觉,如今自己脚下设着这样一个“陷阱”,竟然毫无察觉!?好在他反应奇快,那嘴刚张到一半,呼延把脚一点,那地面迅速合拢,我们乘机借力跃起,这才解困!那嘴在要来咬已然来不及了。 这茅山阁果然不凡,但在一道石门之处便设计了两道关卡,且一上一下,令人防不胜防! 地上那张脸一咬不中,便没必要再伪装了,之后平地里起来一人,看年纪该有七八十岁,一脸的褶皱,像是古木树皮一般,且眉须借白,三尺长髯迎风一摆,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采! 小道士见老道士一招不中,呲之以鼻:“我说老黄瓜,你是不是老不中用了?!这么近也咬不到?是不是那几颗牙也掉光了?!” 老道士也不见意,哈哈大笑,果然没剩几颗牙了,一笑之下,满嘴漏风,还不忘了还口:“我老黄瓜不中用,你小东瓜更不中用!除了他‘天纲阁’,这普天之下有几人会使雷之玄法?你既然感应到了,还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的我直心烦!” 小道士有不屑了:“你既然知道是‘天纲阁’的人,怎么不早点咬?非等我问出来才动手,恐怕自己耶拿不准吧?!” 两个道士自说自话,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孔迪是个调皮的性子,今天遇上这两位活宝,正合他意,眼下真是他戏耍的机会,便把那激流刺抛在旁边的一个水坑里,那激流刺遇水则入,又会在其它有水的地方刺出,且速度奇快!那两个道士旁边也正好有一汪水,眼看就要刺到了,却在半空中停住不动了!! 孔迪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样的玄法还是头一回见识! 两位道士看空中停着一对“峨眉刺”,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少顷才明白过来使我们捣得鬼!当下又是一顿数落!而自己暗中偷袭的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小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为防范于未然,戒天一指,本想壮壮气势,不想一道闪电划过,这汉白玉石门的石柱旁边又闪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虽然只是一闪,但我们都已经看清了:整个人足有两米多高,身形很胖,正倚着石柱吃东西!那激流刺正好刺在这人的衣襟上! 那人被闪电一照,也是一惊,顿时现了原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上刺着孔迪的激流刺。那人把激流刺轻轻的接下来,递给孔迪,又赶紧退了回去。躲在石柱后面不敢见人。 如此强壮的体魄,却是这般内向的性格,这倒是不多见。 冬瓜小道士看那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头呆南瓜!有什么好怕的?!平时不出来见人也就算了,现在现了身还躲什么呀?!真是给我丢人!!” 黄瓜老道呵呵的一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上这几个烫手的山芋啊!咱们几个在这守着也有五六年了吧,还是头一次一起现身呢! 此时就算黄瓜老道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保不齐什么地方又出来一个人! 黄瓜老道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说:“你们几个放心吧,此处再无旁人了!今日我们三人与你们正面相对,也算是前世的缘分了!……你们既然是‘天纲阁’的人,若不赢了我们,恐怕是进步的这山门!怎样,可否讨教讨教一二!?” 我们来此还没见到张道勋,怎能节外生枝?!于是我拱手施礼,说:“老前辈,我们这次来并不想惹是生非,只不过是前些天,张青丘张道长在我们的地界出了意外,我们这才刻意过来说明事情经过,以免产生误会。前些天已有两位副教授来了这里,不知道前辈可曾见过他们吗?!” 黄瓜老道呵呵一笑:“你不提这事便罢!……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我再要询问这其中的误会,冬瓜小道士一跃而起,凭空中一张嘴,吐出一道青色的火焰!黄瓜老道把蹲下身体,吐出一道白色的火焰!南瓜胖道士虽是害羞,看着两人都使了玄法,自己也没办了,嘴一张,一道红色火焰喷来! 这红火融汇了青火、白火,直奔我们而来! 我们知道这三色火焰必定非同寻常,当下心领神会,于是各执法器,使出了那“天字四象“来!! 正文 第六十八回 两派交恶 神童驰援 我们天字号一行四人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还不等进去茅山阁的大门,先后遇上三位高手分别埋伏在石门的左右:一位是冬瓜小道士李景龙,一位是黄瓜老道郑南初、还有一位是南瓜胖道士尹担天。这三人并非是泛泛之辈,在玄界合称“茅山三杰”,相传曾力斗东海苍龙,起本事可见一斑! 李景龙擅长探查之法,百步之内有任何玄术异法,均逃不过的他的双耳,以此及时给同伴警示,以防暗算;郑南初擅长埋伏擒拿之术,再其设计的陷阱之中,极少有人能够脱逃;尹担天天生神力,却性情柔弱,但尤其擅长隐身术,能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暗中行事。 关于这三人的情况我们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曾亲眼见过,这三人单独的本领对我们而言并无太多特别之处,因此没有考虑过多,直到三人相互配合,使出“三色真焱”来,我们猜猛然意识到,这三人便是茅山三杰! 三人各自的本领在玄法界可谓平常,单凭这些手段,恐怕还不配称为“茅山三杰”,三人的拿手好戏,便是这“三色真焱”。此术源于“山味真火”之术,三味真火分别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三味火合而为一,平常的水是无法湮灭的,只有乾坤玉露或是四海海水才可发挥功效。然而练就三味真火并非易事,就算勉强修为可以使用,但也难以掌握。鉴于这个弱点,茅山三杰别出心裁,三人凭借各自与众不同的天分,每人练就其中一味火:冬瓜小道士李景龙单练木中之火,乃是青色火焰;黄瓜老道郑南初单练石中之火,乃是白色火焰;南瓜胖道士尹担天练就的是空中之火,乃是红色火焰!三人各自的一味火并无太大威力,但是三色火焰一旦合而为一,其威力便不可同日而语了,四海海水亦不能灭!也正因由此神威,三人才敢与东海叫嚣,且一战成名,世称“茅山三杰”。 如此声名显赫的人物竟然派来守着大门?难道在这茅山阁之中,三人的水准只配守大门吗?而且听他们言语,在此已守了五六年!?再仔细分析一下,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天纲阁”每四年举行一次“万象盛会”,邀请各门各派切磋交流,各门派虽然都有所保留,但也不至于深藏不露的地步,毕竟这次本门派的声望息息相关,也不好太过低调了。以以往“万象会”的情况来看,茅山三杰算得上是其中的高手了。而此时,茅山阁用此三人守门,看来是想要提高戒备,而眼下能给茅山阁施加如此重压的,除山海阁之外,恐怕只有我们“天纲阁”了。加上此三人一经确认我们是“天纲阁”的人,便即大打出手……看来,这等防卫十有八九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茅山三杰一见我们,分外眼红,非要见个高下,便是出了那“三色真焱”之术!我们四人心中一见这等架势,是要以命相搏了,当下不敢怠慢:小晴五指一张,聚了满天的乌云,一道闪电击落,蓄积在我的身上;呼延则使出山艮之术,在四周设下重重土墙;孔迪也放出水精灵,在这土墙之中化作雾气,一切准备只要转眼一瞬间完成了!我见时机已到,当下右手一挥,一道白雷犹如苍莽一般,正击在水精灵的雾气中!水精灵用身体将这道雷电分散开来,四周土墙有奖雷电裹住,一时间,整个空间被白雷覆盖,没有死角,是全方位的攻击!!这便是“天字四象”之术! 那“三色真焱”虽然厉害,我们这一招那是围魏救赵的伎俩,在这“天子四象”之中,茅山三杰为保全自身,只好收了玄法,其术不攻自破。 一个回合下来,双方均没有太大的损伤,而茅山三杰却有点尴尬:虽然自己并未受伤,但没想到“三色真焱”没有奏效,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冬瓜小道士李景龙还要施威逞能,黄瓜老道郑南初举手将他拦下了,上前一步,拱手问说:“老道郑南初是也。没想到我久不下山,‘天纲阁’竟出了这样的人物,佩服佩服!敢问四位少侠的大名!”这老道说话文绉绉的,倒却诚恳。我们毕竟是后辈,不好缺了礼数,也都拱手,自报家门。郑南初想了半天,看样子是不知道“天纲阁”还有我们这一号人在。我看郑老道实在不清楚,便解释说:“我们都是太极门、天字号的学生,我们的老师是阳圣姬翔!” 这一句说来,正老道恍然大悟:“原来是姬翔的学生!怪不得由此神通!……只可惜姬翔一身本领,却卧病在床,实在叫人惋惜!” 郑老道这一说,我心中暗笑:姬翔老师果然高明,“装病”这一招果然奏效!转念一想有些不对,便又问:“郑道长最近见过姬翔老师吗?!” 郑老道呵呵一笑:“贫道也有几年没下山去了,所以不曾见过姬翔。他现在身体可好些吗?!”这就奇怪了:圆境教授明明说姬翔追着一只蝙蝠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这茅山三杰守着大门,尤其有冬瓜小道士李景龙的探查之术,怎能毫无察觉!?难道撒谎不成!?想到这,我又问:“实不相瞒,姬翔老师前些天曾来过一次,前辈当真不知吗?!” 郑老道一惊:“怎么?姬翔的病好了吗?!呵呵,不愧是阳圣,到了我们的地界,我们却还不知!!” 如此看来,这茅山三杰果然不知,但这话似乎有加重了两派的误会,我赶紧解释,说是公事,并非有意冒犯。老道叹了口气:“罢了,就算那姬翔瞒得过我们,也瞒不过掌门师兄!料他也不敢怎样!……” 事情越发复杂了:爷爷追着蝙蝠去了山海阁,山海阁一夜间消失了;姬翔追着蝙蝠来到茅山阁,竟也了无音讯!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心情有些发慌了,又问其我们副教授的事。郑老道有些不耐烦了,说来是来了,不过进去之后再没出来,你们若是有胆,进去自己找找看吧!!说完,与其他两人都隐去了身形。 不管怎么样,这第一关我们总算是通过了。进了茅山阁的大门,一路打听,并无阻拦,就这样一直来到了灵官殿。灵官殿里供奉着王灵官,这是道教的护法镇山神将,和佛教的韦驮相似。我们正要找小道士问路,只见大殿供桌的桌角之下,有一片鳞甲!我们一见此物,心中顿时忐忑难安:这鳞甲这是副教授刁玉成之物!! 来此的两位副教授分别是:南方朱雀七宿之一的翼火蛇——刁玉成和北方玄武七宿之一的危月燕——杨梓媛。刁玉成是符号学的高手,对于各种信息符号有很强的解析能力,因此也是跟踪标记的行家。其人心口处有一层鳞片,十分坚硬,平时是用来防护心口,危难之时还可以取下作为标记。这鳞片层透明状,不仔细瞧一般发现不了,但是“天纲阁”门人看来是却是五颜六色的,十分的显眼! 我们看看四下没人,偷偷地将那鳞片拾起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商议对策。 这两位教授一定是遇上了危难之事,这是毫无异议的,不然,刁玉成副教授是不会使用这个方法的,眼下有两条路:一是先去找张道勋,再去救人;一是先去救人,再去找张道勋。商量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分头行动:我和小晴心思比较细腻,容易发现线索,所以由我们是救人;孔迪和呼延则负责去找张道勋。计议已定,我们便分头行动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和小晴找了一阵也没有什么进展,看看日已西下,暮色四合,我们只好先另做打算。 就在我们毫无头绪的时候,从大殿里面出来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跑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是不是要找“天纲阁”的教授?!我们一惊,不知怎么回答。那小道士急得不行,说你们要真想找人,就跟我来吧!说完扭头走了! 我和小晴也正没主意,索性赌一把,便跟着去了。 我们跟着小道士来到一座大殿,天色黑了,看不清楚是什么殿。我们进得殿来,小道士把我们引到神像后面,打开了一道暗门,说:“两位教授就在里面,信不信有你!”说完,有慌慌张张的跑掉了。我和小晴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个人影,不如进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我们二人便下了暗道! 这暗道十分阴暗,四壁也很潮湿。我在手上发些电光,好歹有个光亮,我们得以前行。走了好长一段路,一扇铁门挡住去路。铁门那边似乎有动静,我们听了听,又听不清楚,索性把门打开一看,竟然是呼延和孔迪!! 我们四人一见面,便知道上了当,那呼延和孔迪也是被人带路才来到这里!当下我们赶紧往出走,只听“轰隆”一声响,两道千斤闸落下封住了两头!紧接着万箭齐发…… 那箭刺在我们身上,一穿而过,紧着着,我们几个人影飘忽,都不见了!!这正是“天字四象”的奥妙所在:经过电离的空气会出现我们的影像,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这种影像经过我们改造,可以作为我们的替身自由走动,只要不受到严重的扰动便不会变形散去!在我们使出“天子四象”之后,便这是影像在替我们行动了!而我们依然在门外没有进来! 就在我们得意间,忽然四周的景象出现了变化!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我们竟然真的在那暗道之中!紧接着两道千斤闸封住左右……看来对手也是“移形换影”的高手! 千钧一发之际,那墙壁突然破裂,走进来一人。我们一瞧,正是六壬神童池一恒!! 正文 第六十八回 两派交恶 神童驰援 我们天字号一行四人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还不等进去茅山阁的大门,先后遇上三位高手分别埋伏在石门的左右:一位是冬瓜小道士李景龙,一位是黄瓜老道郑南初、还有一位是南瓜胖道士尹担天。这三人并非是泛泛之辈,在玄界合称“茅山三杰”,相传曾力斗东海苍龙,起本事可见一斑! 李景龙擅长探查之法,百步之内有任何玄术异法,均逃不过的他的双耳,以此及时给同伴警示,以防暗算;郑南初擅长埋伏擒拿之术,再其设计的陷阱之中,极少有人能够脱逃;尹担天天生神力,却性情柔弱,但尤其擅长隐身术,能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暗中行事。 关于这三人的情况我们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曾亲眼见过,这三人单独的本领对我们而言并无太多特别之处,因此没有考虑过多,直到三人相互配合,使出“三色真焱”来,我们猜猛然意识到,这三人便是茅山三杰! 三人各自的本领在玄法界可谓平常,单凭这些手段,恐怕还不配称为“茅山三杰”,三人的拿手好戏,便是这“三色真焱”。此术源于“山味真火”之术,三味真火分别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三味火合而为一,平常的水是无法湮灭的,只有乾坤玉露或是四海海水才可发挥功效。然而练就三味真火并非易事,就算勉强修为可以使用,但也难以掌握。鉴于这个弱点,茅山三杰别出心裁,三人凭借各自与众不同的天分,每人练就其中一味火:冬瓜小道士李景龙单练木中之火,乃是青色火焰;黄瓜老道郑南初单练石中之火,乃是白色火焰;南瓜胖道士尹担天练就的是空中之火,乃是红色火焰!三人各自的一味火并无太大威力,但是三色火焰一旦合而为一,其威力便不可同日而语了,四海海水亦不能灭!也正因由此神威,三人才敢与东海叫嚣,且一战成名,世称“茅山三杰”。 如此声名显赫的人物竟然派来守着大门?难道在这茅山阁之中,三人的水准只配守大门吗?而且听他们言语,在此已守了五六年!?再仔细分析一下,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天纲阁”每四年举行一次“万象盛会”,邀请各门各派切磋交流,各门派虽然都有所保留,但也不至于深藏不露的地步,毕竟这次本门派的声望息息相关,也不好太过低调了。以以往“万象会”的情况来看,茅山三杰算得上是其中的高手了。而此时,茅山阁用此三人守门,看来是想要提高戒备,而眼下能给茅山阁施加如此重压的,除山海阁之外,恐怕只有我们“天纲阁”了。加上此三人一经确认我们是“天纲阁”的人,便即大打出手……看来,这等防卫十有八九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茅山三杰一见我们,分外眼红,非要见个高下,便是出了那“三色真焱”之术!我们四人心中一见这等架势,是要以命相搏了,当下不敢怠慢:小晴五指一张,聚了满天的乌云,一道闪电击落,蓄积在我的身上;呼延则使出山艮之术,在四周设下重重土墙;孔迪也放出水精灵,在这土墙之中化作雾气,一切准备只要转眼一瞬间完成了!我见时机已到,当下右手一挥,一道白雷犹如苍莽一般,正击在水精灵的雾气中!水精灵用身体将这道雷电分散开来,四周土墙有奖雷电裹住,一时间,整个空间被白雷覆盖,没有死角,是全方位的攻击!!这便是“天字四象”之术! 那“三色真焱”虽然厉害,我们这一招那是围魏救赵的伎俩,在这“天子四象”之中,茅山三杰为保全自身,只好收了玄法,其术不攻自破。 一个回合下来,双方均没有太大的损伤,而茅山三杰却有点尴尬:虽然自己并未受伤,但没想到“三色真焱”没有奏效,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冬瓜小道士李景龙还要施威逞能,黄瓜老道郑南初举手将他拦下了,上前一步,拱手问说:“老道郑南初是也。没想到我久不下山,‘天纲阁’竟出了这样的人物,佩服佩服!敢问四位少侠的大名!”这老道说话文绉绉的,倒却诚恳。我们毕竟是后辈,不好缺了礼数,也都拱手,自报家门。郑南初想了半天,看样子是不知道“天纲阁”还有我们这一号人在。我看郑老道实在不清楚,便解释说:“我们都是太极门、天字号的学生,我们的老师是阳圣姬翔!” 这一句说来,正老道恍然大悟:“原来是姬翔的学生!怪不得由此神通!……只可惜姬翔一身本领,却卧病在床,实在叫人惋惜!” 郑老道这一说,我心中暗笑:姬翔老师果然高明,“装病”这一招果然奏效!转念一想有些不对,便又问:“郑道长最近见过姬翔老师吗?!” 郑老道呵呵一笑:“贫道也有几年没下山去了,所以不曾见过姬翔。他现在身体可好些吗?!”这就奇怪了:圆境教授明明说姬翔追着一只蝙蝠来到了茅山阁的地界,这茅山三杰守着大门,尤其有冬瓜小道士李景龙的探查之术,怎能毫无察觉!?难道撒谎不成!?想到这,我又问:“实不相瞒,姬翔老师前些天曾来过一次,前辈当真不知吗?!” 郑老道一惊:“怎么?姬翔的病好了吗?!呵呵,不愧是阳圣,到了我们的地界,我们却还不知!!” 如此看来,这茅山三杰果然不知,但这话似乎有加重了两派的误会,我赶紧解释,说是公事,并非有意冒犯。老道叹了口气:“罢了,就算那姬翔瞒得过我们,也瞒不过掌门师兄!料他也不敢怎样!……” 事情越发复杂了:爷爷追着蝙蝠去了山海阁,山海阁一夜间消失了;姬翔追着蝙蝠来到茅山阁,竟也了无音讯!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心情有些发慌了,又问其我们副教授的事。郑老道有些不耐烦了,说来是来了,不过进去之后再没出来,你们若是有胆,进去自己找找看吧!!说完,与其他两人都隐去了身形。 不管怎么样,这第一关我们总算是通过了。进了茅山阁的大门,一路打听,并无阻拦,就这样一直来到了灵官殿。灵官殿里供奉着王灵官,这是道教的护法镇山神将,和佛教的韦驮相似。我们正要找小道士问路,只见大殿供桌的桌角之下,有一片鳞甲!我们一见此物,心中顿时忐忑难安:这鳞甲这是副教授刁玉成之物!! 来此的两位副教授分别是:南方朱雀七宿之一的翼火蛇——刁玉成和北方玄武七宿之一的危月燕——杨梓媛。刁玉成是符号学的高手,对于各种信息符号有很强的解析能力,因此也是跟踪标记的行家。其人心口处有一层鳞片,十分坚硬,平时是用来防护心口,危难之时还可以取下作为标记。这鳞片层透明状,不仔细瞧一般发现不了,但是“天纲阁”门人看来是却是五颜六色的,十分的显眼! 我们看看四下没人,偷偷地将那鳞片拾起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商议对策。 这两位教授一定是遇上了危难之事,这是毫无异议的,不然,刁玉成副教授是不会使用这个方法的,眼下有两条路:一是先去找张道勋,再去救人;一是先去救人,再去找张道勋。商量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分头行动:我和小晴心思比较细腻,容易发现线索,所以由我们是救人;孔迪和呼延则负责去找张道勋。计议已定,我们便分头行动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和小晴找了一阵也没有什么进展,看看日已西下,暮色四合,我们只好先另做打算。 就在我们毫无头绪的时候,从大殿里面出来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跑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是不是要找“天纲阁”的教授?!我们一惊,不知怎么回答。那小道士急得不行,说你们要真想找人,就跟我来吧!说完扭头走了! 我和小晴也正没主意,索性赌一把,便跟着去了。 我们跟着小道士来到一座大殿,天色黑了,看不清楚是什么殿。我们进得殿来,小道士把我们引到神像后面,打开了一道暗门,说:“两位教授就在里面,信不信有你!”说完,有慌慌张张的跑掉了。我和小晴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个人影,不如进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我们二人便下了暗道! 这暗道十分阴暗,四壁也很潮湿。我在手上发些电光,好歹有个光亮,我们得以前行。走了好长一段路,一扇铁门挡住去路。铁门那边似乎有动静,我们听了听,又听不清楚,索性把门打开一看,竟然是呼延和孔迪!! 我们四人一见面,便知道上了当,那呼延和孔迪也是被人带路才来到这里!当下我们赶紧往出走,只听“轰隆”一声响,两道千斤闸落下封住了两头!紧接着万箭齐发…… 那箭刺在我们身上,一穿而过,紧着着,我们几个人影飘忽,都不见了!!这正是“天字四象”的奥妙所在:经过电离的空气会出现我们的影像,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这种影像经过我们改造,可以作为我们的替身自由走动,只要不受到严重的扰动便不会变形散去!在我们使出“天子四象”之后,便这是影像在替我们行动了!而我们依然在门外没有进来! 就在我们得意间,忽然四周的景象出现了变化!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我们竟然真的在那暗道之中!紧接着两道千斤闸封住左右……看来对手也是“移形换影”的高手! 千钧一发之际,那墙壁突然破裂,走进来一人。我们一瞧,正是六壬神童池一恒!! 正文 第六十九回 丹鼎符箓 紧急备战 道家文化由来已久,自2500年前,老子驾青牛西出函谷关,留五千言《道德经》流传于世,道教由此而来。随着道教的日益壮大,内部开始分化出不同的派别,简单按照修行方式来分,可分为符箓派和丹鼎派。前者主张以符咒等方术治病驱鬼,后者主张炼金丹求仙,分外丹与内丹二脉。另外还有二者兼备的妙真道,妙真道源于方仙道,黄老道,是最久远的宗派,也是所有流派基本思想的创建者,号称道教的活化石。 具体派别的划分始于宋、元两朝,规模较大的六大派系,分别是:妙真道、正一道、全真道、真大道教、太一道以及净明道。到了明朝以后,各大派只剩正一道和全真道两大派系,其他宗派全部归纳到这两个宗派之下。全真道兴盛于金元时代,是宋元新道派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派。代表人物王重阳以及全真七子等人物。全真道讲求清修,其道士必须出家、吃素。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十方丛林”;正一道即东汉末年的五斗米道,后更名为天师道,其道士可以在家修行,不戒荤腥,可婚娶生子。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子孙庙”。 茅山阁这是正一道最大的道场。 由于茅山阁人物众多,藏龙卧虎,其玄法类别也是五花八门。茅山阁作为符箓派的代表,阴阳符咒当数其中第一大玄法系,此外兼容并蓄了丹鼎派的优点,也专门的妙丹之术,其他玄法,诸如五行方术、奇门遁甲之类则不胜枚举。 当日荆熙红与池一恒撞到度朔山的结界,误入茅山阁,张道勋大弟子钟真子正带领弟子在为师父塑造金身神像,扬言张道勋德高望重,要与老子比肩。荆熙红一时气愤,正要大大出手,忽闻老子神像之上有人说话,众人往上一瞧,正是“天纲阁”的六壬神童——池一恒! 茅山阁这一惊非同小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没有发现他!钟真子大怒,那能容一个毛孩子放肆,当下挽起手臂,露出臂膀,那手臂到没有特别之处,却在小臂上镶嵌着一个罗盘!钟真子正要扭动罗盘,荆熙红上前一步,拂尘倒竖,往前一点,钟真子只觉得四周的空间不同寻常,于是把那罗盘一转,身边的空间便固定住了! 原来这钟真子也是结界之术的高手!荆熙红方才扰动了空间,想要乘机攻击,不想正好遇上了对手!然而荆熙红这一出手,茅山阁的众位弟子看在眼里,在自家门口如何容得一个外人放肆?之后一拥而上!荆熙红大怒,将拂尘在四周一甩,众人如坠九霄,脚跟站立不稳!钟真子不愧是张道勋的大弟子,把罗盘又一转,一切恢复平静! 钟真子已经没了耐心,索性将上衣脱掉,只见他小腹之上还隐藏着一个大罗盘!钟真子将罗盘一转,荆熙红顿感身体不能动弹了,四肢剧痛,眼睛自己身体一处在不同的空间里,只要空间一旦闭合,自己必将“死无全尸”了! 就在此时,钟真子突然不动了,那玄法也跟着消失了,接着地面上映出一个大大的六壬盘!其他道士早已昏倒在地,钟真子站在正中间,眼前乃是十八层炼狱,每过一层,便身受其刑,身上的罗盘已然破碎,流出翠绿的毒汁,容貌也发生了改变!直到此时,池一恒与荆熙红意识到:这钟真子乃是潘语庭的弟子,却又如何能混在这里?! 其时茅山阁弟子也是越聚越多!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只怕整个茅山阁都要出动了!于是两人匆匆离去,在深山之中甩了茅山阁众位弟子。 两人离了茅山阁,也不知路径,就这样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前面传来激战的声音!两人上去一瞧,只见五色蝙蝠正在空中盘旋,嘴一张,一道火焰烧掉了半个山坡,上面站着一人,正是阳圣姬翔!姬翔猛吸一口,火尽数收在腹中,再一吐,直想那蝙蝠烧去!那蝙蝠躲了里两下,嘴一张,一道激流直冲而下!姬翔一闪,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刻痕!姬翔两眼一睁,两道光柱射出!那水流顷刻化为蒸汽!光柱破了激流之术,直射向蝙蝠!蝙蝠一摇,整个身体化作一块钢块,不想那光柱炙热无比,一击之下,蝙蝠被射穿了两个窟窿!妖蝠知道这样抵挡不住,忙俯冲钻入地面,一株黑藤钻出,将姬翔缠住,紧接着山石土块拔地而起,直向姬翔砸来!只见姬翔一闪,化作一道关注直冲天际! 那妖蝠被姬翔伤的不轻,知道无法取胜,转生要逃,突然眼前一暗,十八层地狱之鬼尽数出动!妖蝠身体早已动弹不得,从那半空中落了下来……为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六壬罗盘! 姬翔看来了帮手,过来一瞧,原来是池一恒与荆熙红。姬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便要带他二人回“天纲阁”。池一恒说:“现在还不行,我方才起了一课,料定这几日还有两位副教授要陷在茅山阁,我们这里权且接应一下!你们二人现行回去,要教授们早作准备,我们与这茅山阁只怕要有一场大战! 姬翔也知道池一恒的本事,要他全身而退倒也不难,这才与荆熙红一同回了“天纲阁”,独留池一恒先在此照应。 池一恒不敢太过靠近茅山阁,以免被人发觉,只是混在山下的集市中,等两位副教授前来。一连等了三日,还不见踪影!转袖又起一课,竟然占不出吉凶!池一恒知道这是有高人暗中行事,于是趁着夜幕,使其神通,用那“移形换影”之术潜入茅山阁,刚一落脚,只觉得四周结界扭曲形变,已被高手施了埋伏!池一恒使劲浑身解数,这才得以脱身,险些现在里面! 下了茅山,池一恒犹豫不决,两位副教授十有八九陷在里面了,不知自己该去救人还是该回“天纲阁”。正思索间,只见天上一齐划过四颗流星,直冲着“天纲阁”方向陨落!池一恒虽然占不出吉凶,却也懂得天象,见此异状,知道大事不好,当下使出“倒转乾坤”之术,天地间出现两个相对应的六壬神盘,池一恒站在中间,只觉得万象变化,分辨不清事物,当下横冲直撞,冲着那最模糊的一块空间撞去!这一撞不要紧,那里的空间极不稳定,一撞之下,竟然裂开了一个缺口!池一恒往里一瞧,只见我们天字号的四人正不知所措,两面两道千斤闸也轰然落下!池一恒见是我们,二话不说,拉起我们就跑! 我们几个在这扭曲的空间很不适应,跌跌撞撞,总算离了那绝境! 池一恒呵呵傻笑——这一招实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一不走错,只怕永世不得轮回了! 我们几个把事情经过一一核实,知道这茅山阁之中常有顶尖的高人,单凭我们几个只怕对付不来,于是连夜赶路,回到了“天纲阁”。 回来之后,我们面见了圆境教授,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圆境教授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情越发严重了!” 转过天来,圆境教授召集了本部的副教授以及监阁们,将现在已掌握的情况做了汇总: 茅山阁张青丘生死未卜,前去茅山阁报信的两位副教授多半是现在了里面。以各路情报和茅山阁的表现可以推断:他们早就将我“天纲阁”作为敌人加以防备,这一次张青丘事件令其戒备状态升级,很可能因此才扣了我们两位副教授。陆宽是三星教三魔头之一几乎没有异议,但是山海阁及刘尚天教授不知所踪,根据桃娃的情报以及山海阁现场勘察的情况推断,这很有可能与几十年前的一件事情有关,至于是什么事,圆境教授则避而不谈。 副教授的箕水豹鲍安国脾气暴躁,说:“圆境教授,您不说清楚,恐怕事情永远也弄不清楚!”监阁们也一直认为该把事情交代清楚。 圆境教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知老衲不讲,只是这件事实在干系重大,现在时机未到,不可说!” 无论众人如何解劝,圆境教授都是这般说辞,大家也就不好再问了,转而研究眼下的对策。其结果先找回刘尚天教授以及在在度朔山失落的“新七泰斗”,以加强“天纲阁”的防御能力——与茅山阁的大战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急需汇集力量,因为只有抵挡住茅山阁的这一次冲击,才有资格再谈对抗三星教的事。 大政方针即已确定,便开始安排具体工作:线索的搜寻可能需要启用三大护法了,除此之外,恐怕没人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这么多人的下落,三大护法义不容辞,开始准备一应法器;阴阳二圣负责接应刘尚天教授;我们天字号的人则负责接应其他“新七泰斗”,主要是莫翻、纠巴瓦以及石凌三人,一旦这边确定了位置,我们便要开始行动;大部分副教授留守本部,加强周围结界以及机关陷阱的布置;其余各部也都各有安排,主要是搜寻散落各地的“天纲阁”门徒回来,好一同对抗茅山阁! 正文 第六十九回 丹鼎符箓 紧急备战 道家文化由来已久,自2500年前,老子驾青牛西出函谷关,留五千言《道德经》流传于世,道教由此而来。随着道教的日益壮大,内部开始分化出不同的派别,简单按照修行方式来分,可分为符箓派和丹鼎派。前者主张以符咒等方术治病驱鬼,后者主张炼金丹求仙,分外丹与内丹二脉。另外还有二者兼备的妙真道,妙真道源于方仙道,黄老道,是最久远的宗派,也是所有流派基本思想的创建者,号称道教的活化石。 具体派别的划分始于宋、元两朝,规模较大的六大派系,分别是:妙真道、正一道、全真道、真大道教、太一道以及净明道。到了明朝以后,各大派只剩正一道和全真道两大派系,其他宗派全部归纳到这两个宗派之下。全真道兴盛于金元时代,是宋元新道派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派。代表人物王重阳以及全真七子等人物。全真道讲求清修,其道士必须出家、吃素。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十方丛林”;正一道即东汉末年的五斗米道,后更名为天师道,其道士可以在家修行,不戒荤腥,可婚娶生子。其道观,一般被称作为“子孙庙”。 茅山阁这是正一道最大的道场。 由于茅山阁人物众多,藏龙卧虎,其玄法类别也是五花八门。茅山阁作为符箓派的代表,阴阳符咒当数其中第一大玄法系,此外兼容并蓄了丹鼎派的优点,也专门的妙丹之术,其他玄法,诸如五行方术、奇门遁甲之类则不胜枚举。 当日荆熙红与池一恒撞到度朔山的结界,误入茅山阁,张道勋大弟子钟真子正带领弟子在为师父塑造金身神像,扬言张道勋德高望重,要与老子比肩。荆熙红一时气愤,正要大大出手,忽闻老子神像之上有人说话,众人往上一瞧,正是“天纲阁”的六壬神童——池一恒! 茅山阁这一惊非同小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没有发现他!钟真子大怒,那能容一个毛孩子放肆,当下挽起手臂,露出臂膀,那手臂到没有特别之处,却在小臂上镶嵌着一个罗盘!钟真子正要扭动罗盘,荆熙红上前一步,拂尘倒竖,往前一点,钟真子只觉得四周的空间不同寻常,于是把那罗盘一转,身边的空间便固定住了! 原来这钟真子也是结界之术的高手!荆熙红方才扰动了空间,想要乘机攻击,不想正好遇上了对手!然而荆熙红这一出手,茅山阁的众位弟子看在眼里,在自家门口如何容得一个外人放肆?之后一拥而上!荆熙红大怒,将拂尘在四周一甩,众人如坠九霄,脚跟站立不稳!钟真子不愧是张道勋的大弟子,把罗盘又一转,一切恢复平静! 钟真子已经没了耐心,索性将上衣脱掉,只见他小腹之上还隐藏着一个大罗盘!钟真子将罗盘一转,荆熙红顿感身体不能动弹了,四肢剧痛,眼睛自己身体一处在不同的空间里,只要空间一旦闭合,自己必将“死无全尸”了! 就在此时,钟真子突然不动了,那玄法也跟着消失了,接着地面上映出一个大大的六壬盘!其他道士早已昏倒在地,钟真子站在正中间,眼前乃是十八层炼狱,每过一层,便身受其刑,身上的罗盘已然破碎,流出翠绿的毒汁,容貌也发生了改变!直到此时,池一恒与荆熙红意识到:这钟真子乃是潘语庭的弟子,却又如何能混在这里?! 其时茅山阁弟子也是越聚越多!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只怕整个茅山阁都要出动了!于是两人匆匆离去,在深山之中甩了茅山阁众位弟子。 两人离了茅山阁,也不知路径,就这样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前面传来激战的声音!两人上去一瞧,只见五色蝙蝠正在空中盘旋,嘴一张,一道火焰烧掉了半个山坡,上面站着一人,正是阳圣姬翔!姬翔猛吸一口,火尽数收在腹中,再一吐,直想那蝙蝠烧去!那蝙蝠躲了里两下,嘴一张,一道激流直冲而下!姬翔一闪,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刻痕!姬翔两眼一睁,两道光柱射出!那水流顷刻化为蒸汽!光柱破了激流之术,直射向蝙蝠!蝙蝠一摇,整个身体化作一块钢块,不想那光柱炙热无比,一击之下,蝙蝠被射穿了两个窟窿!妖蝠知道这样抵挡不住,忙俯冲钻入地面,一株黑藤钻出,将姬翔缠住,紧接着山石土块拔地而起,直向姬翔砸来!只见姬翔一闪,化作一道关注直冲天际! 那妖蝠被姬翔伤的不轻,知道无法取胜,转生要逃,突然眼前一暗,十八层地狱之鬼尽数出动!妖蝠身体早已动弹不得,从那半空中落了下来……为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六壬罗盘! 姬翔看来了帮手,过来一瞧,原来是池一恒与荆熙红。姬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便要带他二人回“天纲阁”。池一恒说:“现在还不行,我方才起了一课,料定这几日还有两位副教授要陷在茅山阁,我们这里权且接应一下!你们二人现行回去,要教授们早作准备,我们与这茅山阁只怕要有一场大战! 姬翔也知道池一恒的本事,要他全身而退倒也不难,这才与荆熙红一同回了“天纲阁”,独留池一恒先在此照应。 池一恒不敢太过靠近茅山阁,以免被人发觉,只是混在山下的集市中,等两位副教授前来。一连等了三日,还不见踪影!转袖又起一课,竟然占不出吉凶!池一恒知道这是有高人暗中行事,于是趁着夜幕,使其神通,用那“移形换影”之术潜入茅山阁,刚一落脚,只觉得四周结界扭曲形变,已被高手施了埋伏!池一恒使劲浑身解数,这才得以脱身,险些现在里面! 下了茅山,池一恒犹豫不决,两位副教授十有八九陷在里面了,不知自己该去救人还是该回“天纲阁”。正思索间,只见天上一齐划过四颗流星,直冲着“天纲阁”方向陨落!池一恒虽然占不出吉凶,却也懂得天象,见此异状,知道大事不好,当下使出“倒转乾坤”之术,天地间出现两个相对应的六壬神盘,池一恒站在中间,只觉得万象变化,分辨不清事物,当下横冲直撞,冲着那最模糊的一块空间撞去!这一撞不要紧,那里的空间极不稳定,一撞之下,竟然裂开了一个缺口!池一恒往里一瞧,只见我们天字号的四人正不知所措,两面两道千斤闸也轰然落下!池一恒见是我们,二话不说,拉起我们就跑! 我们几个在这扭曲的空间很不适应,跌跌撞撞,总算离了那绝境! 池一恒呵呵傻笑——这一招实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一不走错,只怕永世不得轮回了! 我们几个把事情经过一一核实,知道这茅山阁之中常有顶尖的高人,单凭我们几个只怕对付不来,于是连夜赶路,回到了“天纲阁”。 回来之后,我们面见了圆境教授,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圆境教授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情越发严重了!” 转过天来,圆境教授召集了本部的副教授以及监阁们,将现在已掌握的情况做了汇总: 茅山阁张青丘生死未卜,前去茅山阁报信的两位副教授多半是现在了里面。以各路情报和茅山阁的表现可以推断:他们早就将我“天纲阁”作为敌人加以防备,这一次张青丘事件令其戒备状态升级,很可能因此才扣了我们两位副教授。陆宽是三星教三魔头之一几乎没有异议,但是山海阁及刘尚天教授不知所踪,根据桃娃的情报以及山海阁现场勘察的情况推断,这很有可能与几十年前的一件事情有关,至于是什么事,圆境教授则避而不谈。 副教授的箕水豹鲍安国脾气暴躁,说:“圆境教授,您不说清楚,恐怕事情永远也弄不清楚!”监阁们也一直认为该把事情交代清楚。 圆境教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不知老衲不讲,只是这件事实在干系重大,现在时机未到,不可说!” 无论众人如何解劝,圆境教授都是这般说辞,大家也就不好再问了,转而研究眼下的对策。其结果先找回刘尚天教授以及在在度朔山失落的“新七泰斗”,以加强“天纲阁”的防御能力——与茅山阁的大战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急需汇集力量,因为只有抵挡住茅山阁的这一次冲击,才有资格再谈对抗三星教的事。 大政方针即已确定,便开始安排具体工作:线索的搜寻可能需要启用三大护法了,除此之外,恐怕没人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这么多人的下落,三大护法义不容辞,开始准备一应法器;阴阳二圣负责接应刘尚天教授;我们天字号的人则负责接应其他“新七泰斗”,主要是莫翻、纠巴瓦以及石凌三人,一旦这边确定了位置,我们便要开始行动;大部分副教授留守本部,加强周围结界以及机关陷阱的布置;其余各部也都各有安排,主要是搜寻散落各地的“天纲阁”门徒回来,好一同对抗茅山阁! 正文 第七十回 一毒一蛊 一奸一蛮 时间稍稍往前推一段。 话说苗族姑娘纠巴瓦与赵兴一同陷在了度朔山的结界之中。纠巴瓦是苗族蛊术的集大成者,只是为人冷酷,不近人情,临行前曾被圆境教授秘密嘱咐,要在恰当的时机铲除赵兴。赵兴是北方玄武七宿之首,与萧陈、郝功、洪林合称“小四象”。此四人暗中勾结三星教,引来陆宽大闹“天纲阁”,之后变本加厉,趁乱盗取宝物,其实已被查明,只是忌惮此人的组合玄法“雷音阵法”,这才决定分而治之。 赵兴是古代御医之后,学得一流的医术。出于个人的兴趣,赵兴对于毒术情有独钟,对于各类猛汤烈剂、蛊虫毒兽都有很深的研究。 纠巴瓦与赵兴来到一片茫茫戈壁,潘语庭的五弟子魏心突然出现,纠巴瓦暗中落蛊,将那魏心与赵兴一并害了。本以为此事就此罢了,不想那赵兴死而复生!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赵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甘油一样的油液,擦在脖子落蛊的地方,那淤青边控制住了。赵兴一面擦一面与纠巴瓦说话:“你虽然被提名为‘新七泰斗’之一,但也不能如此放肆!我知道你杀敌心切,怎能连我也一起害了?!真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本来是一幅“长者谆谆教导”的场面,纠巴瓦却不领情,表情木讷的看着赵兴,一动不动。赵兴看着他,叹了口气,气的直摇头,刚要说话,只见纠巴瓦已到身前,出手来抓赵兴!赵兴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赶紧闪在一旁!纠巴瓦让过赵兴,转而抓起方才被杀的魏心,一使劲,背在身上,而后半蹲着身子,双手在背后舞弄着什么。那摸样十分可怖,赵兴不知者纠巴瓦犯了什么疯病,竟然如此以命相搏!? 赵兴一面防备着纠巴瓦,一面劝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好呆是你前辈,难道说你几句还不行了吗!?”纠巴瓦充耳不闻,继续在背后舞弄着准备。 赵兴看是劝不了了,无奈的说:“行!你非要打也行,咱们虽不是师徒,但也都是用毒的高手,我正好乘这个机会教你几招,也不枉同门一场!不过事先可要说好,咱们点到为止,不可……”一句话没说完,纠巴瓦准备完毕,一抖手,那魏心犹如厉鬼一般直飞了过来!赵兴知道纠巴瓦的手段,不敢掉以轻心,回手拿出一件贝壳,迎风变大,像是盾牌一样拿在左手,里面分出一个榔头拿在右手。刚准备好,那魏心已然冲了过来,整个身子砸在贝盾之上!赵兴强支持者身体当下这一招。 那魏心本是死人,掉在地上站立不住。赵兴刚到放下贝盾,那魏心突然站了起来,左手一拳,直奔赵兴头颅!赵兴这一惊非同小可:四人怎会自由活动起来!忙用贝盾挡住。那魏心一拳不中,俯身溜到贝盾里面,抬腿一脚,又奔赵兴小腹打来!赵鑫没有想到死人会动,而且如此灵活!忙用榔头支开身体,这才逃过一劫. 那魏心越攻越猛,即便被赵兴打到要害之处也不知疼痛,这才叫做“行尸走肉”!赵兴一面对付着魏心,一面提防着纠巴瓦,却看见纠巴瓦在远处一动不动,一双手摆在前面舞弄着什么。再仔细观瞧,原来纠巴瓦的十指上系着红线,红线下面是一个人偶,纠巴瓦控制人偶的动作,进而控制魏心进攻!! 赵兴心中一颤:此术非同寻常,名为“傀儡降头”,是巫术的一种,施术者一般在暗中控制人偶,操纵死尸行动,这是极高的攻杀术!死尸无知无觉,无论受到攻击还是严刑逼供都无济于事,因此十分奏效。眼下茫茫戈壁,纠巴瓦无处藏身,加上只有两个人,也没有必要隐藏了。可是,纠巴瓦能使用这样的招法攻击,这说明是动了真格了…… 直到此时,赵兴才有所察觉,这纠巴瓦并非要与自己切磋毒术,而是要致自己于死地!所谓做贼心虚,赵兴起了疑心:莫非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成?!想到这,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这时魏心又来进攻!赵兴拿贝盾一挡,紧接着开动榔头的机关,只见那榔头上渗出了毒液,朝着魏心的心口一戳!若是平时,只要那毒液一沾到人半点,便即侵蚀一大片皮肤,那时候任你是七尺男儿还是铮铮铁汉,都熬不住那钻心般的疼痛!一场战斗也就结束了。可这魏心早就是死人一个,那里还知道什么痛不痛?!这一榔头打来,不仅没躲,反倒出手将那榔头抓住,一拳打在赵兴的小臂上!赵兴忍不住痛楚,弃了榔头,将那贝盾护在身前。 魏心不知疲惫,一击即中,当下毫不犹豫,一顿连环拳脚,打的赵兴还不得手!赵兴是了一股蛮力,用那贝盾将魏心支开,冲着纠巴瓦喊道:“喂!你就不怕一时失手误杀了我,回去没法交代吗!”这一句其实要谈谈虚实。 那纠巴瓦放下手中的人偶,不冷不热的说:“若是杀不了你,那才是没法交代!”说完,将那人偶一扯,只见那魏心也跟着肠穿肚破,爆出无数的驱虫!赵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纠巴瓦操纵魏心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的目的是要让魏心腹中的蛊虫有充分的时间繁殖,现在那算是准备完毕,基于将蛊虫放出!那蛊虫在散落在地上,慢慢的结成了蛹,而后迅速破裂,飞出一只只五色斑斓的小飞虫! 赵兴见多识广,知道这蛊飞虫乃是剧毒之物,赶紧拿出另一只贝盾,两盾一合,把自己护在里面!这本是全方位的防御,可是还是慢了一些,就在贝盾合闭的瞬间,飞进来五只飞虫!那飞虫像是狂暴的吸血鬼,围绕着赵兴疯狂的叮咬!赵兴只觉得周身的皮肤都连着内脏一般的疼痛!在那贝盾里抓狂…… 当贝盾打开的时候,赵兴已经面目全非了,然而就在临死前,赵兴拿出了那盗来的九黎壶,将自己的身体塞在了里面……赵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有自己配置的异药。这异药平时作为养分滋养自己,一旦与妖火炼烧,便会化作剧毒!赵兴在这九黎壶里饱受煎熬,最后练成了焦炭!这焦炭慢慢浓缩,最后禁不住“自己”的重压,爆裂开来!毒物顷刻弥漫四方! 纠巴瓦没料到赵兴还有这“鱼死网破”的招式,毒雾弥散之时,周身皮膏尽被侵蚀…… …… 再说那石凌将萧陈引到了雪原的地穴之内,也不啰嗦,跟那萧陈摊了牌。萧陈是东方苍龙七宿之首,尤善使“冰凌拳”,加上盗取而来的崆峒印,可谓双绝合璧!石凌也知道萧陈的手段,这才封了洞门,将其逼入绝境,一旦自己有什么闪失,也不至于将萧陈放出地穴、遗祸无穷!这实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萧陈拿着崆峒印,知道石凌是要以命相搏了,当下也起了杀意。二人在地穴之中僵持下来,谁也不愿先出手。最后,萧陈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抬手一挥,一根冰凌直冲石凌飞去!这第一招便使了杀手石凌很沉稳,看冰凌快到眼前,一拳之下,整根冰凌寸寸破碎!飞溅冰屑之中,萧陈突击攻来,两个拳头裹着一层坚冰,像是两块石头猛攻而来!石凌沉着应战,没有落落了下风。 萧陈知道这种程度想要胜过石凌恐怕还不够,起腿一脚,脚上已裹了坚冰,力道更比那拳头大上数倍!石凌看来势凶猛,使了个“金刚护体”的架势,挡住了萧陈这一腿!萧陈只感觉腿骨剧痛欲裂,形式踢在了铁块之上,连忙收了招式,一个健步来到石凌侧身,双手一搂,把石凌抱在怀中,暗中施展玄术,满身上下已是覆满了坚冰,那坚冰像是有生命一样,迅速向外延展,一道道冰凌射出体外……这“寒冰刺”像是一把把尖刀,锋利无比,但却不能刺入石凌半分!石凌乘机也将萧陈抱住,用力一甩,萧陈好似风中的落叶,难以把持得住,整个身体直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之上,如不是有冰冰护体,这一摔是怕要筋骨尽断了! 萧陈勉强的爬将起来,胸口一热,呕出一口血来。石凌知道萧陈还有崆峒神印,但不知有何奇效,所以没有贸然上前。 果不其然,那萧陈力敌不过,便取出崆峒印,在自己的印堂上一戳,那崆峒印像是融化了一样,慢慢融入萧陈体内,随着二者的融合,萧陈的身体也慢慢变成半透明状!石凌虽不知道这是何等玄法,但料定一旦融合完毕,必定不易收拾,当下急冲而上,使了六七分的力道!这力量足以排山倒海!那萧陈应招飞起,直冲上了顶棚,撞出一个大洞来! 待到尘土散去,一个谈蓝色的人体出现在眼前1原来这萧陈与崆峒印合二为一,整个身体已变成了一块“冰玉”,胜冰之寒,赛玉之坚!萧陈一跃而下,直奔石凌攻来!石凌也出手招架。然而那萧陈简直是金刚之躯,无论如何击打也不能损伤半毫!二人陷入苦战,僵持不下。 萧陈乘机做了说客:“石凌,以现在的状态,咱们便是再打五百回合恐怕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此罢战!咱们二人均是金刚之躯,若是我们联手,天下三大玄法派恐怕也奈何不了我们!到那时,玄界岂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石凌喘着粗气,微微一笑,说:“单凭这点本事就要凌驾三大玄法派之上吗?!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你方才说的倒是没错,以现在的状态,的确分不出胜负,不如石莫换个状态试试看,如何?!” 这一句话说的萧陈头皮发麻,不待反应过来,只见石凌两颗獠牙长长了两三寸,之后人影一晃,凭空消失了!紧接着四面八方出现无数拳脚,重击在萧陈身上! 萧陈知道这是由于速度太快,因此看不清楚人影!且石凌的重击较之方才有不可同日而语…… 萧陈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呆在原地运足玄法,以抵抗石凌纯粹而迅猛的攻击,不到一分钟,萧陈的身体出现了一条裂缝,之后迅速扩散到全身,轰然崩碎了…… 正文 第七十回 一毒一蛊 一奸一蛮 时间稍稍往前推一段。 话说苗族姑娘纠巴瓦与赵兴一同陷在了度朔山的结界之中。纠巴瓦是苗族蛊术的集大成者,只是为人冷酷,不近人情,临行前曾被圆境教授秘密嘱咐,要在恰当的时机铲除赵兴。赵兴是北方玄武七宿之首,与萧陈、郝功、洪林合称“小四象”。此四人暗中勾结三星教,引来陆宽大闹“天纲阁”,之后变本加厉,趁乱盗取宝物,其实已被查明,只是忌惮此人的组合玄法“雷音阵法”,这才决定分而治之。 赵兴是古代御医之后,学得一流的医术。出于个人的兴趣,赵兴对于毒术情有独钟,对于各类猛汤烈剂、蛊虫毒兽都有很深的研究。 纠巴瓦与赵兴来到一片茫茫戈壁,潘语庭的五弟子魏心突然出现,纠巴瓦暗中落蛊,将那魏心与赵兴一并害了。本以为此事就此罢了,不想那赵兴死而复生!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赵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甘油一样的油液,擦在脖子落蛊的地方,那淤青边控制住了。赵兴一面擦一面与纠巴瓦说话:“你虽然被提名为‘新七泰斗’之一,但也不能如此放肆!我知道你杀敌心切,怎能连我也一起害了?!真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本来是一幅“长者谆谆教导”的场面,纠巴瓦却不领情,表情木讷的看着赵兴,一动不动。赵兴看着他,叹了口气,气的直摇头,刚要说话,只见纠巴瓦已到身前,出手来抓赵兴!赵兴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赶紧闪在一旁!纠巴瓦让过赵兴,转而抓起方才被杀的魏心,一使劲,背在身上,而后半蹲着身子,双手在背后舞弄着什么。那摸样十分可怖,赵兴不知者纠巴瓦犯了什么疯病,竟然如此以命相搏!? 赵兴一面防备着纠巴瓦,一面劝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好呆是你前辈,难道说你几句还不行了吗!?”纠巴瓦充耳不闻,继续在背后舞弄着准备。 赵兴看是劝不了了,无奈的说:“行!你非要打也行,咱们虽不是师徒,但也都是用毒的高手,我正好乘这个机会教你几招,也不枉同门一场!不过事先可要说好,咱们点到为止,不可……”一句话没说完,纠巴瓦准备完毕,一抖手,那魏心犹如厉鬼一般直飞了过来!赵兴知道纠巴瓦的手段,不敢掉以轻心,回手拿出一件贝壳,迎风变大,像是盾牌一样拿在左手,里面分出一个榔头拿在右手。刚准备好,那魏心已然冲了过来,整个身子砸在贝盾之上!赵兴强支持者身体当下这一招。 那魏心本是死人,掉在地上站立不住。赵兴刚到放下贝盾,那魏心突然站了起来,左手一拳,直奔赵兴头颅!赵兴这一惊非同小可:四人怎会自由活动起来!忙用贝盾挡住。那魏心一拳不中,俯身溜到贝盾里面,抬腿一脚,又奔赵兴小腹打来!赵鑫没有想到死人会动,而且如此灵活!忙用榔头支开身体,这才逃过一劫. 那魏心越攻越猛,即便被赵兴打到要害之处也不知疼痛,这才叫做“行尸走肉”!赵兴一面对付着魏心,一面提防着纠巴瓦,却看见纠巴瓦在远处一动不动,一双手摆在前面舞弄着什么。再仔细观瞧,原来纠巴瓦的十指上系着红线,红线下面是一个人偶,纠巴瓦控制人偶的动作,进而控制魏心进攻!! 赵兴心中一颤:此术非同寻常,名为“傀儡降头”,是巫术的一种,施术者一般在暗中控制人偶,操纵死尸行动,这是极高的攻杀术!死尸无知无觉,无论受到攻击还是严刑逼供都无济于事,因此十分奏效。眼下茫茫戈壁,纠巴瓦无处藏身,加上只有两个人,也没有必要隐藏了。可是,纠巴瓦能使用这样的招法攻击,这说明是动了真格了…… 直到此时,赵兴才有所察觉,这纠巴瓦并非要与自己切磋毒术,而是要致自己于死地!所谓做贼心虚,赵兴起了疑心:莫非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成?!想到这,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这时魏心又来进攻!赵兴拿贝盾一挡,紧接着开动榔头的机关,只见那榔头上渗出了毒液,朝着魏心的心口一戳!若是平时,只要那毒液一沾到人半点,便即侵蚀一大片皮肤,那时候任你是七尺男儿还是铮铮铁汉,都熬不住那钻心般的疼痛!一场战斗也就结束了。可这魏心早就是死人一个,那里还知道什么痛不痛?!这一榔头打来,不仅没躲,反倒出手将那榔头抓住,一拳打在赵兴的小臂上!赵兴忍不住痛楚,弃了榔头,将那贝盾护在身前。 魏心不知疲惫,一击即中,当下毫不犹豫,一顿连环拳脚,打的赵兴还不得手!赵兴是了一股蛮力,用那贝盾将魏心支开,冲着纠巴瓦喊道:“喂!你就不怕一时失手误杀了我,回去没法交代吗!”这一句其实要谈谈虚实。 那纠巴瓦放下手中的人偶,不冷不热的说:“若是杀不了你,那才是没法交代!”说完,将那人偶一扯,只见那魏心也跟着肠穿肚破,爆出无数的驱虫!赵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纠巴瓦操纵魏心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的目的是要让魏心腹中的蛊虫有充分的时间繁殖,现在那算是准备完毕,基于将蛊虫放出!那蛊虫在散落在地上,慢慢的结成了蛹,而后迅速破裂,飞出一只只五色斑斓的小飞虫! 赵兴见多识广,知道这蛊飞虫乃是剧毒之物,赶紧拿出另一只贝盾,两盾一合,把自己护在里面!这本是全方位的防御,可是还是慢了一些,就在贝盾合闭的瞬间,飞进来五只飞虫!那飞虫像是狂暴的吸血鬼,围绕着赵兴疯狂的叮咬!赵兴只觉得周身的皮肤都连着内脏一般的疼痛!在那贝盾里抓狂…… 当贝盾打开的时候,赵兴已经面目全非了,然而就在临死前,赵兴拿出了那盗来的九黎壶,将自己的身体塞在了里面……赵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有自己配置的异药。这异药平时作为养分滋养自己,一旦与妖火炼烧,便会化作剧毒!赵兴在这九黎壶里饱受煎熬,最后练成了焦炭!这焦炭慢慢浓缩,最后禁不住“自己”的重压,爆裂开来!毒物顷刻弥漫四方! 纠巴瓦没料到赵兴还有这“鱼死网破”的招式,毒雾弥散之时,周身皮膏尽被侵蚀…… …… 再说那石凌将萧陈引到了雪原的地穴之内,也不啰嗦,跟那萧陈摊了牌。萧陈是东方苍龙七宿之首,尤善使“冰凌拳”,加上盗取而来的崆峒印,可谓双绝合璧!石凌也知道萧陈的手段,这才封了洞门,将其逼入绝境,一旦自己有什么闪失,也不至于将萧陈放出地穴、遗祸无穷!这实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萧陈拿着崆峒印,知道石凌是要以命相搏了,当下也起了杀意。二人在地穴之中僵持下来,谁也不愿先出手。最后,萧陈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抬手一挥,一根冰凌直冲石凌飞去!这第一招便使了杀手石凌很沉稳,看冰凌快到眼前,一拳之下,整根冰凌寸寸破碎!飞溅冰屑之中,萧陈突击攻来,两个拳头裹着一层坚冰,像是两块石头猛攻而来!石凌沉着应战,没有落落了下风。 萧陈知道这种程度想要胜过石凌恐怕还不够,起腿一脚,脚上已裹了坚冰,力道更比那拳头大上数倍!石凌看来势凶猛,使了个“金刚护体”的架势,挡住了萧陈这一腿!萧陈只感觉腿骨剧痛欲裂,形式踢在了铁块之上,连忙收了招式,一个健步来到石凌侧身,双手一搂,把石凌抱在怀中,暗中施展玄术,满身上下已是覆满了坚冰,那坚冰像是有生命一样,迅速向外延展,一道道冰凌射出体外……这“寒冰刺”像是一把把尖刀,锋利无比,但却不能刺入石凌半分!石凌乘机也将萧陈抱住,用力一甩,萧陈好似风中的落叶,难以把持得住,整个身体直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之上,如不是有冰冰护体,这一摔是怕要筋骨尽断了! 萧陈勉强的爬将起来,胸口一热,呕出一口血来。石凌知道萧陈还有崆峒神印,但不知有何奇效,所以没有贸然上前。 果不其然,那萧陈力敌不过,便取出崆峒印,在自己的印堂上一戳,那崆峒印像是融化了一样,慢慢融入萧陈体内,随着二者的融合,萧陈的身体也慢慢变成半透明状!石凌虽不知道这是何等玄法,但料定一旦融合完毕,必定不易收拾,当下急冲而上,使了六七分的力道!这力量足以排山倒海!那萧陈应招飞起,直冲上了顶棚,撞出一个大洞来! 待到尘土散去,一个谈蓝色的人体出现在眼前1原来这萧陈与崆峒印合二为一,整个身体已变成了一块“冰玉”,胜冰之寒,赛玉之坚!萧陈一跃而下,直奔石凌攻来!石凌也出手招架。然而那萧陈简直是金刚之躯,无论如何击打也不能损伤半毫!二人陷入苦战,僵持不下。 萧陈乘机做了说客:“石凌,以现在的状态,咱们便是再打五百回合恐怕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此罢战!咱们二人均是金刚之躯,若是我们联手,天下三大玄法派恐怕也奈何不了我们!到那时,玄界岂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石凌喘着粗气,微微一笑,说:“单凭这点本事就要凌驾三大玄法派之上吗?!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你方才说的倒是没错,以现在的状态,的确分不出胜负,不如石莫换个状态试试看,如何?!” 这一句话说的萧陈头皮发麻,不待反应过来,只见石凌两颗獠牙长长了两三寸,之后人影一晃,凭空消失了!紧接着四面八方出现无数拳脚,重击在萧陈身上! 萧陈知道这是由于速度太快,因此看不清楚人影!且石凌的重击较之方才有不可同日而语…… 萧陈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呆在原地运足玄法,以抵抗石凌纯粹而迅猛的攻击,不到一分钟,萧陈的身体出现了一条裂缝,之后迅速扩散到全身,轰然崩碎了…… 正文 第七十一回 大漠死寂 苗姑生还 茅山一战,使得“天纲阁”倍加警戒,当今天下,能与“天纲阁”相抗衡者,唯有茅山阁,加上现在的“天纲阁”可谓是满目疮痍,一旦与之开战,并没有没十足的把握。经过磋商,为今之计,先要扩充实力,积极备战,以防万一。除了联络散居各地的“天纲阁”门人以外,重点的一项是搜寻陷在度朔山的“新七泰斗”,有纠巴瓦、石凌和莫翻。 度朔山参娃的出现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根据他提供的情报,三大护法连夜分析,把度朔山四周可能存在的结界,进行了预测,最后锁定了几个去处,具体的搜救任务便交给了我们“天字号”的四位门徒。 经过一番准备,我们根据这些预测的地点,制定了一条“由近及远”的路线。说是由近及远,其实路线并不近多少,只是相对而言的,首先一站就是内蒙古的巴丹吉林沙漠。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我国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右旗北部,雅布赖山以西、北大山以北、弱水以东、拐子湖以南。面积4.7万平方公里,是我国第三、世界第四大沙漠,其西北部还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地域至今尚无人类的足迹。其中西北部还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沙漠至今没有人类的足迹.海拔高度在1200-1700米之间,沙山相对高度可达500多米,堪称”沙漠珠穆玛峰”。 根据三大护法的预测,苗蛊的纠巴瓦应该就在此处,但无法追踪具体的位置。我们翻阅了一下地图册,最后得出的结论简直是“大海捞针”!这么大的面积,不要说找一个人,就是找一座城也并非易事!无奈“天纲阁”人手不够,能派去搜救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 经过一夜的准备,我和小晴带了些生活的必需品,过来与孔迪一会面,只见他什么也没拿,只带了五箱矿泉水,说去沙漠之后,水的事由他负责,不过其他吃食可要靠我们了。我说你丫怎么想的,现在还没出武夷山呢,这水一直背去内蒙不累死了!?孔迪说没事,车上可以托运,不用咱们自己拿!我叹了口气,托运的钱购买个矿泉水厂了…… 之后我与小晴又来看呼延策马,敲了几下门也没有动静,我们还以为出了意外,连忙“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呼延大少爷睡意正浓,还没起床呢!我一顿拳脚总算是将其唤醒了。呼延睡眼朦胧,问我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我说咱们中午就要出发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呼延满脸无辜:我们怎么没准备?昨天晚上刚联络过长白老家,让他们给我卡里充了五十万,缺什么少什么去了之后再买就行了…… 两位操心的兄弟在我“拳脚”的敦促下,总算是准备好了行囊,看看时间将近中午,我们辞别了圆境教授等人,匆匆赶往巴丹吉林沙漠。 一路无话。等我们到了巴丹吉林沙漠,第一件事是要找一位熟悉本地地势的向导,以免在沙漠里迷路。当地的游客不少,向导也是随处可见。可我们想去的地方是沙漠深处,寻常的向导根本不愿意去,说是太危险,没人愿意接着一趟活儿。我们苦寻无果,最后终于找到一位愿意带我们去的向导,条件是先付钱,而且是成倍的价钱。有呼延在,要钱相当于要空气,要多少有多少。那人欢欣鼓舞,欣然带我们进了沙漠。 近处的沙漠经常可以见到游人,或六七人,或几十人,这些都是全国各地来的游客。再往里面走,人越来越少,直到第三天,四周了无生息,眼到处尽是茫茫戈壁。 这巴丹吉林沙漠虽然降雨量很少,但是沙漠之中却有不少的湖泊可补充给水,这可能与此处高大的沙丘有关。孔迪暗中庆幸没有背着那五箱矿泉水来,呼延则因为没有花钱的地方为郁郁寡欢。 看看四下无人,我们便着手搜寻纠巴瓦的下落了。呼延是“探查”的高手,只见他挽起衣袖,手臂上青筋暴起!那向导看这模样有些害怕,不由的咽了几口唾液,不敢多问。那呼延念起玄咒,赤条条的手臂渐渐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刺青龙!呼延猛然间一拳打在沙滩上,那臂上赤龙陡然惊醒,顺着呼延的臂膀直冲入沙漠之中!沙滩上顿时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向着远方传去……此一招名为“探龙术”,如同声纳的原理,通过反射波探查周围的事物。 那向导如何见过这场面?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吓得小便失禁,不能言语……我们没想到堂堂一位蒙古大汉竟然如此胆小,忙要过去和他解释,那大汉突然双膝跪倒,磕头求饶。我们一见他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那大汉见我们朝他走去,吓得更加惊慌,一跃上了骆驼,扬鞭一抽,直奔沙漠深处跑去! 我们没料到此人如此胆小,但若他离开我们,我们怎么能回得去?于是也纷纷上了骆驼,追他而去。一直追了有一两个小时也没有追到。由于不知路径,我们四个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水源充足,还不至于饥渴。 正当我们胡乱找寻,孔迪突然被绑了一下,跌倒在地。我们过去一瞧,只见沙丘之中横着一物。一阵风过,沙粒被吹动,露出一半,我们一瞧,竟是一具死尸!那尸体脸部朝下,看不清容貌,但从衣着上可以看出,此人正是我们的导向!! 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突然死在此处?难不成真是吓破了胆吗!?孔迪胆大,收手要去翻动尸体,水精灵一跃而出,把孔迪掀翻在地!水精灵极有灵性,也很少发狂,如今怎么如此狂躁?竟然攻击其主人来?!还不等我们反映过来,那水精灵说了话:“这尸体有毒!!” 水精灵乃是“能医能毒”的灵物,对毒物十分敏感,尽然如此说了,必然是有毒!我们四周找了找,没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最后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向导的尸体上。 我们都是肉体凡胎,不敢轻易去懂那具毒尸,只好由水精灵代劳。水精灵幻化成人形,想将那尸体翻转过来,可这毒尸的左脚始终不能动弹。水精灵伸手去扯,一用力,竟然带出一支青铜鼎!我们一见此物,心中一惊:此物非同小可,正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九黎壶”!!这九黎壶被赵兴所盗,怎会丢在这里?!当初纠巴瓦与赵兴同船,难道是到了此处吗?! 呼延当仁不让,又使出“探龙之术”,少顷说:“着周围还有尸体!!” 我们闻言,心里有些担心:不知这尸体是赵兴还是纠巴瓦……瞎猜也是无用,只有找出尸体才能见分晓。当下我们几人按照呼延指引的方向,挖掘尸体。 呼延说此处还不止一具尸体,咱么得一具一具的找,首先在最近的一处开挖。这沙丘随风而动,把尸体被深深的埋在下面,我们费了好大的劲而才算找出来!我们一起熬,只见此人肠穿肚破,死相可怖,不是旁人,正是那奸诈的魏心!!虽然不是这其中的缘由,但至少不是纠巴瓦的尸体,我们总算宽慰不少,只剩下一具了。我们不敢停歇,又来挖这第二具尸体。 约有半个小时,我们将其挖出,待一瞧,我们的心登时凉了:这尸体正是纠巴瓦!! 事情似乎明朗了:那赵兴杀死魏心,与纠巴瓦苦斗,纠巴瓦技不如人,死于非命,赵兴只怕也是深受重伤,这才丢了九黎壶,仓皇逃走……正当我们在一旁编着故事,那纠巴瓦的尸体突然“吱吱”作响,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我们虽然知道纠巴瓦古怪异常,但这尸体之中又能有什么名堂?!我们不敢怠慢,各持法器,静观其变。 那纠巴瓦的皮膏似乎被毒液侵蚀过,变得十分坚韧,里面的“东西”用力挣扎,试了几次,最后撑破一个出口,冒出一个人来,竟是另一个纠巴瓦!! 我们不知道这是否是赵兴的诡计,迟疑着不敢靠前。那纠巴瓦好像大梦初醒,睁眼看着我们,不发一言。我们一看这副“德行”,这才确认是纠巴瓦本人无误。之后我们将事情经过简单介绍一遍,问起她怎么会“破茧而出”。纠巴瓦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见我们说话,过了好一阵,才说:“赵兴临死害我,我弃了原来的皮囊,在体内静待毒雾散去,今日期限已到。”我们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他言语,似乎并不稀罕我们来救她!?呼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看她是个女子又不好动手,于是拂袖而去。我们见呼延动怒,忙能过去追,等回来的时候,见那纠巴瓦坐在沙漠的尽头,独自一人回“天纲阁”了…… 不管怎么说,赵兴已死,而纠巴瓦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我们暂且放下心,又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阿尼玛沁雪山。 正文 第七十一回 大漠死寂 苗姑生还 茅山一战,使得“天纲阁”倍加警戒,当今天下,能与“天纲阁”相抗衡者,唯有茅山阁,加上现在的“天纲阁”可谓是满目疮痍,一旦与之开战,并没有没十足的把握。经过磋商,为今之计,先要扩充实力,积极备战,以防万一。除了联络散居各地的“天纲阁”门人以外,重点的一项是搜寻陷在度朔山的“新七泰斗”,有纠巴瓦、石凌和莫翻。 度朔山参娃的出现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根据他提供的情报,三大护法连夜分析,把度朔山四周可能存在的结界,进行了预测,最后锁定了几个去处,具体的搜救任务便交给了我们“天字号”的四位门徒。 经过一番准备,我们根据这些预测的地点,制定了一条“由近及远”的路线。说是由近及远,其实路线并不近多少,只是相对而言的,首先一站就是内蒙古的巴丹吉林沙漠。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我国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右旗北部,雅布赖山以西、北大山以北、弱水以东、拐子湖以南。面积4.7万平方公里,是我国第三、世界第四大沙漠,其西北部还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地域至今尚无人类的足迹。其中西北部还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沙漠至今没有人类的足迹.海拔高度在1200-1700米之间,沙山相对高度可达500多米,堪称”沙漠珠穆玛峰”。 根据三大护法的预测,苗蛊的纠巴瓦应该就在此处,但无法追踪具体的位置。我们翻阅了一下地图册,最后得出的结论简直是“大海捞针”!这么大的面积,不要说找一个人,就是找一座城也并非易事!无奈“天纲阁”人手不够,能派去搜救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 经过一夜的准备,我和小晴带了些生活的必需品,过来与孔迪一会面,只见他什么也没拿,只带了五箱矿泉水,说去沙漠之后,水的事由他负责,不过其他吃食可要靠我们了。我说你丫怎么想的,现在还没出武夷山呢,这水一直背去内蒙不累死了!?孔迪说没事,车上可以托运,不用咱们自己拿!我叹了口气,托运的钱购买个矿泉水厂了…… 之后我与小晴又来看呼延策马,敲了几下门也没有动静,我们还以为出了意外,连忙“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呼延大少爷睡意正浓,还没起床呢!我一顿拳脚总算是将其唤醒了。呼延睡眼朦胧,问我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我说咱们中午就要出发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呼延满脸无辜:我们怎么没准备?昨天晚上刚联络过长白老家,让他们给我卡里充了五十万,缺什么少什么去了之后再买就行了…… 两位操心的兄弟在我“拳脚”的敦促下,总算是准备好了行囊,看看时间将近中午,我们辞别了圆境教授等人,匆匆赶往巴丹吉林沙漠。 一路无话。等我们到了巴丹吉林沙漠,第一件事是要找一位熟悉本地地势的向导,以免在沙漠里迷路。当地的游客不少,向导也是随处可见。可我们想去的地方是沙漠深处,寻常的向导根本不愿意去,说是太危险,没人愿意接着一趟活儿。我们苦寻无果,最后终于找到一位愿意带我们去的向导,条件是先付钱,而且是成倍的价钱。有呼延在,要钱相当于要空气,要多少有多少。那人欢欣鼓舞,欣然带我们进了沙漠。 近处的沙漠经常可以见到游人,或六七人,或几十人,这些都是全国各地来的游客。再往里面走,人越来越少,直到第三天,四周了无生息,眼到处尽是茫茫戈壁。 这巴丹吉林沙漠虽然降雨量很少,但是沙漠之中却有不少的湖泊可补充给水,这可能与此处高大的沙丘有关。孔迪暗中庆幸没有背着那五箱矿泉水来,呼延则因为没有花钱的地方为郁郁寡欢。 看看四下无人,我们便着手搜寻纠巴瓦的下落了。呼延是“探查”的高手,只见他挽起衣袖,手臂上青筋暴起!那向导看这模样有些害怕,不由的咽了几口唾液,不敢多问。那呼延念起玄咒,赤条条的手臂渐渐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刺青龙!呼延猛然间一拳打在沙滩上,那臂上赤龙陡然惊醒,顺着呼延的臂膀直冲入沙漠之中!沙滩上顿时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向着远方传去……此一招名为“探龙术”,如同声纳的原理,通过反射波探查周围的事物。 那向导如何见过这场面?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吓得小便失禁,不能言语……我们没想到堂堂一位蒙古大汉竟然如此胆小,忙要过去和他解释,那大汉突然双膝跪倒,磕头求饶。我们一见他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那大汉见我们朝他走去,吓得更加惊慌,一跃上了骆驼,扬鞭一抽,直奔沙漠深处跑去! 我们没料到此人如此胆小,但若他离开我们,我们怎么能回得去?于是也纷纷上了骆驼,追他而去。一直追了有一两个小时也没有追到。由于不知路径,我们四个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水源充足,还不至于饥渴。 正当我们胡乱找寻,孔迪突然被绑了一下,跌倒在地。我们过去一瞧,只见沙丘之中横着一物。一阵风过,沙粒被吹动,露出一半,我们一瞧,竟是一具死尸!那尸体脸部朝下,看不清容貌,但从衣着上可以看出,此人正是我们的导向!! 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突然死在此处?难不成真是吓破了胆吗!?孔迪胆大,收手要去翻动尸体,水精灵一跃而出,把孔迪掀翻在地!水精灵极有灵性,也很少发狂,如今怎么如此狂躁?竟然攻击其主人来?!还不等我们反映过来,那水精灵说了话:“这尸体有毒!!” 水精灵乃是“能医能毒”的灵物,对毒物十分敏感,尽然如此说了,必然是有毒!我们四周找了找,没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最后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向导的尸体上。 我们都是肉体凡胎,不敢轻易去懂那具毒尸,只好由水精灵代劳。水精灵幻化成人形,想将那尸体翻转过来,可这毒尸的左脚始终不能动弹。水精灵伸手去扯,一用力,竟然带出一支青铜鼎!我们一见此物,心中一惊:此物非同小可,正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九黎壶”!!这九黎壶被赵兴所盗,怎会丢在这里?!当初纠巴瓦与赵兴同船,难道是到了此处吗?! 呼延当仁不让,又使出“探龙之术”,少顷说:“着周围还有尸体!!” 我们闻言,心里有些担心:不知这尸体是赵兴还是纠巴瓦……瞎猜也是无用,只有找出尸体才能见分晓。当下我们几人按照呼延指引的方向,挖掘尸体。 呼延说此处还不止一具尸体,咱么得一具一具的找,首先在最近的一处开挖。这沙丘随风而动,把尸体被深深的埋在下面,我们费了好大的劲而才算找出来!我们一起熬,只见此人肠穿肚破,死相可怖,不是旁人,正是那奸诈的魏心!!虽然不是这其中的缘由,但至少不是纠巴瓦的尸体,我们总算宽慰不少,只剩下一具了。我们不敢停歇,又来挖这第二具尸体。 约有半个小时,我们将其挖出,待一瞧,我们的心登时凉了:这尸体正是纠巴瓦!! 事情似乎明朗了:那赵兴杀死魏心,与纠巴瓦苦斗,纠巴瓦技不如人,死于非命,赵兴只怕也是深受重伤,这才丢了九黎壶,仓皇逃走……正当我们在一旁编着故事,那纠巴瓦的尸体突然“吱吱”作响,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我们虽然知道纠巴瓦古怪异常,但这尸体之中又能有什么名堂?!我们不敢怠慢,各持法器,静观其变。 那纠巴瓦的皮膏似乎被毒液侵蚀过,变得十分坚韧,里面的“东西”用力挣扎,试了几次,最后撑破一个出口,冒出一个人来,竟是另一个纠巴瓦!! 我们不知道这是否是赵兴的诡计,迟疑着不敢靠前。那纠巴瓦好像大梦初醒,睁眼看着我们,不发一言。我们一看这副“德行”,这才确认是纠巴瓦本人无误。之后我们将事情经过简单介绍一遍,问起她怎么会“破茧而出”。纠巴瓦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见我们说话,过了好一阵,才说:“赵兴临死害我,我弃了原来的皮囊,在体内静待毒雾散去,今日期限已到。”我们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他言语,似乎并不稀罕我们来救她!?呼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看她是个女子又不好动手,于是拂袖而去。我们见呼延动怒,忙能过去追,等回来的时候,见那纠巴瓦坐在沙漠的尽头,独自一人回“天纲阁”了…… 不管怎么说,赵兴已死,而纠巴瓦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我们暂且放下心,又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阿尼玛沁雪山。 正文 第七十二回 雪原无垠 妖道鸿丹 阿尼玛沁雪山亦称玛积雪山。坐落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洲境内,系东昆仑山支尾段,主峰玛卿岗日海拔6282米,位于东经99.4度,北纬34.8度,是雪域高原上的一座著名雪山,在藏语中意为“黄河流经的大雪山爷爷”,它和西藏的冈仁波钦、云南的梅里雪山、玉树的尕朵觉沃并称“四大神山”。 根据三大护法的预测,金刚石凌可能就在此处,但同样也是无法预测具体的位置,需要我们自己找寻。我们“天字号”一行四人长途跋涉,在路不止一日,终于来到了这西域雪原。 北国冬日多风雪,盛夏则艳阳高照,到处都是郁郁葱葱之色!这西域雪原则不同,山下青草山上雪,也不逊于北国的风光。即便是炎炎六月,也经常是漫天飞雪,地冻天寒。我们早在西宁市买了些御寒的衣服随身携带,用以御寒。 我们跟随着一个旅游团一起来了阿尼玛沁雪山。这旅游团人数不多,不过十几人,来自全国各地,大家心情很高涨,一路高歌,悠悠扬扬。到了目的地之后,导游带领团圆参观固定的景观,我们则像要单独行动了。 那导游开始并不答应,只怕我们几个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小小旅游团恐怕担当不起,后来我们苦苦相劝,叫他放心,又签了一份意外伤亡的合同才算放我们走。同行的有一位是浙江的商人,这一次出来带了三位“老婆”,那商人四五十岁,几位夫人却是年轻貌美,听我们几个要自己去“玩”,还以为我们是常客,知道特别的去处,所以吵着闹着也要和我们一起去。 那老板言听计从,过去拿出一打钱递给那导游,也不签什么合同,领着三个小老婆便要与我们同行。我们有要事在身,那能领他们逍遥闲扯?!也就没有答应。那老板嘴一撇,又从怀中拿出一打钱,递给我说:“怎么样?够吗?!” 我一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若硬要跟来,我们也管你不着。不过想有句话先要说在前头,你需把命看好,若是不小心丢了,可不要怨恨我等!”说完同着小晴、呼延和孔迪往雪山方向走去。 但凡富人,尽皆惜命。我说这话本是要吓吓他,叫他知难而退,谁想那老板偏要逞能,竟真的领着情人和我们来了。我们一瞧这架势,也不再管他了。 上山的路除了那些固定的旅游景点之外。根本没有路径,眼到处一片白茫茫的积雪,映得人睁不开眼。我们之所以选择人迹罕至的路径上去,是因为料定那度朔山的结界不会设置太过明显的地方招摇,以免惹出什么麻烦。 所谓“看山跑死马,拉磨累死驴”,这山看着并不高,可是走起来,简直难于上青天!加上山坡上积雪很厚,走了大半天,也没能走出多远。回头看看那老板和几个小老婆,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远远的跟着我们走来。我们一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甩掉,他们追赶不上,也就回去了。于是我们加紧赶路。 半山腰的地方有个斜谷,直插入山背后,看来是条进山的捷径,只是山谷陡峭,不容易行走。我们略一权衡,觉得还是走这条路会快些,便在半山腰转了个弯,斜刺里往山里赶。那老板和三个小老婆见我们走此路径,略作迟疑,竟然也跟了过来!! 看来这老板还有几分韧劲,不轻言放弃,难怪能成就一番事业,恐怕靠的就是这股子韧劲吧。我们无暇他顾,任凭他们跟来。走出山谷之时已是黄昏,一抹夕阳照在茫茫雪原,五彩缤纷,煞是好看!那老板和三位情人虽是苦不堪言,见此情景欢呼雀跃,高呼不枉此行,之后又是拍照,又是唱歌,还不快活。 看看夜幕降临,我们就近找了一个冰洞休息,那老板和三个情人无处安身,也只好让他们进来避避风寒。那老板虽有些傲,但不失儒雅之风,渐渐的和我们聊起天来。原来这老板姓古,名叫古田东,在浙江有家私营的食品加工厂,但却是给还多大的国营企业做配料,生意兴隆,赚了不少的钱。聊着聊着,这古老板便没了分寸,把自己在厂里如何偷工减料,如何弄虚作假,一一和我们说了个透彻。几个情人才不管这老板的死活,听的洋洋得意,却把这边的呼延策马气得够呛! 呼延平生最恨这等奸诈的小人,看他们这幅嘴脸竟然恬不知耻,气的坐到一边,不再理会他们。刚坐过去,似乎嗅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只好又挪到另一边去坐。当晚我们就在这冰洞里过了夜。时值半夜,我们偷偷溜出冰洞,呼延施展神威,用那“探龙之术”探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认准一个方向,继续往山里赶路,孔迪也使了神通,念起“集水咒”,那雪便在洞口的一侧形成一道厚厚的雪墙,以免那古老板再跟过来。 进了山,四周黑茫茫的看不清路径,我的“中天雷”便派上了用场,我将体内的“白雷”慢慢放出指尖,用以照明。照了一夜,加上我体内的白雷本就积蓄不多,不到天明便没电了。小晴准备聚起乌云好“放雷充电”,随着雷光一闪,只见右面一座雪峰的背后冒出五彩的烟气!在那电光映照下,尤为炫目!! 我们均是玄界中人,见此情景,知道其中定有缘故,于是改变原来行进方向,朝那雪峰走去。 雪峰之前有道雪谷,过了雪谷才能上山。我们滑到雪谷,突然看见几团绿火在山坡飘荡!!若说是荒郊野外有个把孤坟发出这样的鬼火还有情可原,难道这茫茫也有枯坟不成?!正当我们迟疑间,山间的鬼火越来越多,且都是两两一对,这时我们才醒悟,这哪里是什么鬼火,乃是雪狼的眼睛!! 这狼群的规模着实不小,一会的功夫,半个山腰都是雪狼!雪狼的毛皮与白雪无异,平时躺在山间根本不容易发觉,若不是在这黑夜里眼睛发亮,只怕我们闯入狼群还没发觉!狼群听见山谷的动静,慢慢靠近过来,等到看清我们之后,真个饿狼扑食,狂奔而来!为首的是一只独眼雪狼,体型异常高大,满口獠牙,十分凶恶!对于孔迪而言,雪便是水,当下念动“集水咒”,山峰上的积雪汹涌而下,在狼群背后席卷而来!呼延以拳击地,地面震动之时,一座凸台拔地而起,将我们托得高高在上!雪狼意见雪崩,拼命往这凸台上逃,我与小晴配合施展,山谷间顿时雷电交加,迎面扑来的几十匹雪狼尽数被击昏在地! 在我们四人眼中,这等猛兽并不足惧。 正当我们准备上山之时,雪中突然窜出一狼,体型硕大,正是那只领头的独眼苍狼!孔迪当下拔出激流刺抛在雪中,霎时间寒光无数,直刺那独眼苍狼!那苍狼的皮膏坚如金石,如此猛攻之下,仅是被逼退几步,并无损伤!呼延怕孔迪有失,抢步上去,抡起“迟象锤”,一记重击,就要结果那猛兽的性命!不想那独眼苍狼竟然起身站立,如人一般腾挪躲闪,灵巧非常!呼延的迟象锤虽然力大,却不灵活,根本无法击中要害! 我和小晴也不能作壁上观:小晴亮出戒天,天空顿起惊雷,我趁机蓄在手上,看准方位,挥手间,电光驰骋,直把那雪狼击倒在地!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雪狼昏倒在地,皮毛退去,竟然是一个老道!!我等虽然知道万物有灵,禽兽皆可成精,奇怪的是,这老道我们认得,乃是茅山阁掌门大师兄——张道勋道长!! 这一下我们可是一头雾水:堂堂茅山阁掌门如何在这雪原成了妖精?!我们苦苦思索,也不知这其中缘故,于是只好背上他,到一处背风处安顿下来。 不久旭日东升,阳光明媚。张道勋掌门渐渐苏醒,见我们并无惊恐,只是虚弱的问道:“你们是‘天纲阁’的人吧?” 听他这一问,我们更加确定此人便是张道勋道长,不然也不会认得我们玄法的出处了。鉴于是一派尊长,我们连忙应声说是。张道勋道长闻言稍显宽慰。我们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他也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使我们坐下,要慢慢说来…… 张道勋,道号鸿丹,乃是茅山阁现任掌门大师兄。茅山阁之中有两大派系,一为符篆派,主要研习阴阳符咒之法,是茅山阁第一大派系;一为丹鼎派,主要是炼制丹药,修习服食养生之术。两派同是一宗,并无高低之分。众弟子之中,符篆派的代表便是我“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张凌勋道长,丹鼎派的代表则是这位张道勋鸿丹道长。虽然张道勋是师兄,但前任掌门莫迟乃属符篆派,并有意将掌门之位也传与符篆派的张凌勋,张道勋心中不服,便起了歹心,由此才有那魏默生含冤出逃、三星教乘虚而入!!…… 正文 第七十二回 雪原无垠 妖道鸿丹 阿尼玛沁雪山亦称玛积雪山。坐落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洲境内,系东昆仑山支尾段,主峰玛卿岗日海拔6282米,位于东经99.4度,北纬34.8度,是雪域高原上的一座著名雪山,在藏语中意为“黄河流经的大雪山爷爷”,它和西藏的冈仁波钦、云南的梅里雪山、玉树的尕朵觉沃并称“四大神山”。 根据三大护法的预测,金刚石凌可能就在此处,但同样也是无法预测具体的位置,需要我们自己找寻。我们“天字号”一行四人长途跋涉,在路不止一日,终于来到了这西域雪原。 北国冬日多风雪,盛夏则艳阳高照,到处都是郁郁葱葱之色!这西域雪原则不同,山下青草山上雪,也不逊于北国的风光。即便是炎炎六月,也经常是漫天飞雪,地冻天寒。我们早在西宁市买了些御寒的衣服随身携带,用以御寒。 我们跟随着一个旅游团一起来了阿尼玛沁雪山。这旅游团人数不多,不过十几人,来自全国各地,大家心情很高涨,一路高歌,悠悠扬扬。到了目的地之后,导游带领团圆参观固定的景观,我们则像要单独行动了。 那导游开始并不答应,只怕我们几个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小小旅游团恐怕担当不起,后来我们苦苦相劝,叫他放心,又签了一份意外伤亡的合同才算放我们走。同行的有一位是浙江的商人,这一次出来带了三位“老婆”,那商人四五十岁,几位夫人却是年轻貌美,听我们几个要自己去“玩”,还以为我们是常客,知道特别的去处,所以吵着闹着也要和我们一起去。 那老板言听计从,过去拿出一打钱递给那导游,也不签什么合同,领着三个小老婆便要与我们同行。我们有要事在身,那能领他们逍遥闲扯?!也就没有答应。那老板嘴一撇,又从怀中拿出一打钱,递给我说:“怎么样?够吗?!” 我一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若硬要跟来,我们也管你不着。不过想有句话先要说在前头,你需把命看好,若是不小心丢了,可不要怨恨我等!”说完同着小晴、呼延和孔迪往雪山方向走去。 但凡富人,尽皆惜命。我说这话本是要吓吓他,叫他知难而退,谁想那老板偏要逞能,竟真的领着情人和我们来了。我们一瞧这架势,也不再管他了。 上山的路除了那些固定的旅游景点之外。根本没有路径,眼到处一片白茫茫的积雪,映得人睁不开眼。我们之所以选择人迹罕至的路径上去,是因为料定那度朔山的结界不会设置太过明显的地方招摇,以免惹出什么麻烦。 所谓“看山跑死马,拉磨累死驴”,这山看着并不高,可是走起来,简直难于上青天!加上山坡上积雪很厚,走了大半天,也没能走出多远。回头看看那老板和几个小老婆,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远远的跟着我们走来。我们一想,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甩掉,他们追赶不上,也就回去了。于是我们加紧赶路。 半山腰的地方有个斜谷,直插入山背后,看来是条进山的捷径,只是山谷陡峭,不容易行走。我们略一权衡,觉得还是走这条路会快些,便在半山腰转了个弯,斜刺里往山里赶。那老板和三个小老婆见我们走此路径,略作迟疑,竟然也跟了过来!! 看来这老板还有几分韧劲,不轻言放弃,难怪能成就一番事业,恐怕靠的就是这股子韧劲吧。我们无暇他顾,任凭他们跟来。走出山谷之时已是黄昏,一抹夕阳照在茫茫雪原,五彩缤纷,煞是好看!那老板和三位情人虽是苦不堪言,见此情景欢呼雀跃,高呼不枉此行,之后又是拍照,又是唱歌,还不快活。 看看夜幕降临,我们就近找了一个冰洞休息,那老板和三个情人无处安身,也只好让他们进来避避风寒。那老板虽有些傲,但不失儒雅之风,渐渐的和我们聊起天来。原来这老板姓古,名叫古田东,在浙江有家私营的食品加工厂,但却是给还多大的国营企业做配料,生意兴隆,赚了不少的钱。聊着聊着,这古老板便没了分寸,把自己在厂里如何偷工减料,如何弄虚作假,一一和我们说了个透彻。几个情人才不管这老板的死活,听的洋洋得意,却把这边的呼延策马气得够呛! 呼延平生最恨这等奸诈的小人,看他们这幅嘴脸竟然恬不知耻,气的坐到一边,不再理会他们。刚坐过去,似乎嗅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只好又挪到另一边去坐。当晚我们就在这冰洞里过了夜。时值半夜,我们偷偷溜出冰洞,呼延施展神威,用那“探龙之术”探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认准一个方向,继续往山里赶路,孔迪也使了神通,念起“集水咒”,那雪便在洞口的一侧形成一道厚厚的雪墙,以免那古老板再跟过来。 进了山,四周黑茫茫的看不清路径,我的“中天雷”便派上了用场,我将体内的“白雷”慢慢放出指尖,用以照明。照了一夜,加上我体内的白雷本就积蓄不多,不到天明便没电了。小晴准备聚起乌云好“放雷充电”,随着雷光一闪,只见右面一座雪峰的背后冒出五彩的烟气!在那电光映照下,尤为炫目!! 我们均是玄界中人,见此情景,知道其中定有缘故,于是改变原来行进方向,朝那雪峰走去。 雪峰之前有道雪谷,过了雪谷才能上山。我们滑到雪谷,突然看见几团绿火在山坡飘荡!!若说是荒郊野外有个把孤坟发出这样的鬼火还有情可原,难道这茫茫也有枯坟不成?!正当我们迟疑间,山间的鬼火越来越多,且都是两两一对,这时我们才醒悟,这哪里是什么鬼火,乃是雪狼的眼睛!! 这狼群的规模着实不小,一会的功夫,半个山腰都是雪狼!雪狼的毛皮与白雪无异,平时躺在山间根本不容易发觉,若不是在这黑夜里眼睛发亮,只怕我们闯入狼群还没发觉!狼群听见山谷的动静,慢慢靠近过来,等到看清我们之后,真个饿狼扑食,狂奔而来!为首的是一只独眼雪狼,体型异常高大,满口獠牙,十分凶恶!对于孔迪而言,雪便是水,当下念动“集水咒”,山峰上的积雪汹涌而下,在狼群背后席卷而来!呼延以拳击地,地面震动之时,一座凸台拔地而起,将我们托得高高在上!雪狼意见雪崩,拼命往这凸台上逃,我与小晴配合施展,山谷间顿时雷电交加,迎面扑来的几十匹雪狼尽数被击昏在地! 在我们四人眼中,这等猛兽并不足惧。 正当我们准备上山之时,雪中突然窜出一狼,体型硕大,正是那只领头的独眼苍狼!孔迪当下拔出激流刺抛在雪中,霎时间寒光无数,直刺那独眼苍狼!那苍狼的皮膏坚如金石,如此猛攻之下,仅是被逼退几步,并无损伤!呼延怕孔迪有失,抢步上去,抡起“迟象锤”,一记重击,就要结果那猛兽的性命!不想那独眼苍狼竟然起身站立,如人一般腾挪躲闪,灵巧非常!呼延的迟象锤虽然力大,却不灵活,根本无法击中要害! 我和小晴也不能作壁上观:小晴亮出戒天,天空顿起惊雷,我趁机蓄在手上,看准方位,挥手间,电光驰骋,直把那雪狼击倒在地!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雪狼昏倒在地,皮毛退去,竟然是一个老道!!我等虽然知道万物有灵,禽兽皆可成精,奇怪的是,这老道我们认得,乃是茅山阁掌门大师兄——张道勋道长!! 这一下我们可是一头雾水:堂堂茅山阁掌门如何在这雪原成了妖精?!我们苦苦思索,也不知这其中缘故,于是只好背上他,到一处背风处安顿下来。 不久旭日东升,阳光明媚。张道勋掌门渐渐苏醒,见我们并无惊恐,只是虚弱的问道:“你们是‘天纲阁’的人吧?” 听他这一问,我们更加确定此人便是张道勋道长,不然也不会认得我们玄法的出处了。鉴于是一派尊长,我们连忙应声说是。张道勋道长闻言稍显宽慰。我们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他也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使我们坐下,要慢慢说来…… 张道勋,道号鸿丹,乃是茅山阁现任掌门大师兄。茅山阁之中有两大派系,一为符篆派,主要研习阴阳符咒之法,是茅山阁第一大派系;一为丹鼎派,主要是炼制丹药,修习服食养生之术。两派同是一宗,并无高低之分。众弟子之中,符篆派的代表便是我“天纲阁”七泰斗之一的张凌勋道长,丹鼎派的代表则是这位张道勋鸿丹道长。虽然张道勋是师兄,但前任掌门莫迟乃属符篆派,并有意将掌门之位也传与符篆派的张凌勋,张道勋心中不服,便起了歹心,由此才有那魏默生含冤出逃、三星教乘虚而入!!…… 正文 第七十三回 福临翠谷 祸起红颜 茅山历来便是道家之福地洞天,承传至今,也有几百年了。上一任掌门大师兄莫迟乃是“天梁星”转世,是位有德的上人。其人宅心仁厚,广施恩德,弱冠之年便荣登掌门之位,不仅在茅山阁里地位崇高,便是在乡野村中,也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 莫迟为济世救人,每年三六九月都要外出云游,也不带随从,专为穷苦百姓排忧解难。这一年六月,正值大旱,瘟疫四起,民不聊生。莫迟一路施药救人,一直没有闲暇。整整半个月,莫迟几乎没怎么合眼,百姓爱惜莫迟,苦苦相劝,莫迟这才答应好好休息一晚。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了,直睡了两天一夜,睁眼时正是黄昏,太阳镶在西山,映的一片丹霞满天飞舞!莫迟心旷神怡:真是好景致!正观赏间,忽见两颗流星直追落日,双双坠在一处山坳里!莫迟见此奇观,转袖起了一课,原来是贪狼、天同二星转世,双双降在那山坳之中。 莫迟乃是天梁星转世,位列仙班,如今“道友”转世,怎能视而不见!?看看眼下疫情也有好转,便辞别了众位乡亲,径直来到那山坳之中。 虽是天下大旱,这山坳却依然是郁郁青青,一派生机。莫迟点点头:好一处福地!我两位道友真是选了个好去处!说完哈哈大笑,进了山坳中的一个村子。 这村子不大,但是扶老携幼,宁静祥和。莫迟找来一位正要上山的樵夫,问这村子叫什么名字。那樵夫面有忧色,但又不好发作,应了一句说这里叫做“翠谷”。莫迟看着樵夫有心事,便追问是何事烦心。那樵夫本不想说,但实在压抑的紧,叹了口气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不过道长是过路人,我说与你也无妨!我家前日新添了一口人,是个男娃,本来是大喜的事,可谁想这娃子五指紧握,终日啼哭不止,看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我下面还有个弟弟,也是前天生的娃娃,也是个男娃,比我家的小了一个时辰,也是这个毛病!真不知祖上做了什么孽,让这两个娃娃受这等苦!!”说完,已有哽咽之声。 莫迟一笑:“贫道不才,略懂医术。如不弃,我愿看看端倪!”那樵夫眼前一亮,正所谓“有病乱投医”,听莫迟道长这言语,似乎有良药施救!当下撇了柴刀,领着莫迟道长回到了家中。 莫迟看看这娃,天堂饱满,地阔方圆,正是那“贪狼星”转世!莫迟笑了笑,说了两句谒语:“贪狼莫哭,天梁来辅!”说也奇怪,这娃子听了这两句话,竟然五指伸张,破涕为笑!那樵夫见状,跪倒便拜!莫迟赶忙将他扶起。之后莫迟又来到这樵夫的弟弟家,见那婴孩器宇轩昂,一脸的福祥,正是“天同星”转世!当下又念了两句谒语:“天同莫哭,天梁必助!”这婴孩也是破涕为笑! 樵夫两兄弟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之后又要莫迟为两个孩子起名。莫迟想了想:“你兄弟姓张,这两个孩子嘛……我便叫他张道勋、张凌勋,愿他二人功勋显赫,不枉此这行!!如何?!”张氏兄弟顿首又拜。 莫迟在此住了两日,便要回茅山了。张氏兄弟苦留不住。兄弟两人一商量:莫迟道长乃仙人下凡,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拜他为师,跟他学习本领岂不是好!?莫迟笑了笑:“难得你兄弟如此抬爱,如若不弃,我愿教他!不过现在这孩子尚小,不便远行,不如稍稍长大,再送来茅山如何?!”两兄二话没说,当即应允了。 之后有过几年,张道勋、张凌勋便被送来茅山,跟着这位莫迟道长学习玄法妙术,济世救人。 张氏两兄弟资质有别,莫迟道长并没有囫囵教授,而是因材施教。张道勋天性文静,能耐得住性子,莫迟便授他炼丹修道之术;张道勋则不同,他天性浪漫,不受拘束,要他安静的坐上几天炼丹制药,那是万万不能的,于是莫迟便传他符篆镇妖之术。 莫迟道长虽然丹鼎、符篆两术尽皆通晓,但要将二者硬要比较起来,莫迟更喜欢符篆之术,其造诣也略高一筹,因此也常称自己是符篆派。莫迟虽然竭力的公平对待张氏两兄弟,可这天下哪有绝对的公平?一碗水尚不能端平,何况待人乎?!莫迟在有意无意间,多少会偏向于张凌勋。 张道勋虽是文静的性子,心思却是十分缜密,莫迟的一举一动,张道勋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偏向于张凌勋一节,张道勋心中一直不快。不过两人是堂兄堂弟,又在一处学艺,即便有些不快又能怎样?!加之张凌勋浪漫随和,张道勋也就没有太过计较此事。 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了十几年,两兄弟学有小成,气血方刚,跃跃欲试的想要出去闯荡闯荡。正好莫迟也要出游,便把二人带在身边,云游四方。 师徒三人一路辛苦,这一日来到东海之滨,莫迟眼望沧海,想起当年“八仙”之韵事,心中有了主意。他回头看看张氏兄弟,笑笑说:“道勋、凌勋,你二人学艺多年,都自命本领不凡,为师今日想是你们一试,你们可有胆量?!” 张凌勋调皮一笑:“师傅,您尽管出题目,无论是呼风唤雨,还是下海伏龙,我都不惧!”莫迟看张凌勋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样,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之后有转头看看张道勋。张道勋微微一笑:“学生不才,学艺尚浅,不过……二弟所说本领,我也并非不能!”这话软中带硬,实是文静之人的刚烈。莫迟心中大喜,脸上却不表露,佯装不屑说:“唤雨伏龙皆是雕虫小计,如这般本领也没有,我怎敢带你们下山!?你们看这茫茫东海,无数仙家都曾涉足于此,尤其是当年八仙过海之传说,更是流传千古!蓬莱仙岛太过遥远,便是我也不曾去得,不过较近处有座度朔山,我倒是去过的。你二人便去那度朔山,那山上有株桃树,乃是天府之木,你们不可伤其花果,各摘一叶回来即可!” 张凌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下长袖一挥,抽出一张符咒,迎风焚祭,念动真言,只见他肚腹攒动,紧接着道袍撕裂,肋下生出双翅!张凌勋更不多说,两翼一展,如隼雕般乘风而去!莫迟手扶长髯,心中暗暗吃惊:虽然通灵术并不稀奇,但只通灵出双翅,并能加在自己身上运用自如,这般本领着实不易! 张道勋是心思细腻之人,他已看出莫迟师傅的赞许之色,怎肯落了下风?!于是从腰间取了药葫芦,倒出一颗白色的丹药,送服而下,念动真言,只见他双腿合而成鳍,十指并而生蹼,颌下裂腮,一跃入海,弄潮破浪,直追张凌勋而去! 莫迟见两位爱徒如此神通,真是无限欢喜。但转念一想,心中却起了忧虑:自己年事已高,掌门之位早晚要传与这二人,可是两兄弟情意深重,本领相当,到底传给谁呢?!哎!~~罢了!且看这二人谁先回来,谁先回来就传给谁吧!当下打定了主意,便端坐在峭岩之上,静候二人归来。 且说这张氏兄弟,一如飞鸟乘风穿云,一如游鱼弄潮破浪!二人你追我赶,谁也落不下谁。走了有二三个小时,二人体力渐渐不支,速度也都慢了下来,往前看时,依然是茫茫大海,看不出有什么岛屿的样子。 张凌勋一腔热血被消磨了大半,兴致慢慢的凉了下来。张道勋看二弟无精打采,本以为是超过他的好机会,可是体力实在跟不上,也只好缓缓前行了。 就在二人精神满满懈怠之时,天边突然泛起一块乌云,那云黑压压像块黑玉,镶在天边倒是奇观。张氏兄弟督了一眼,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不曾想,没过一刻钟,只见天空一暗,张氏兄弟再一瞧,顿时惊呆了:但见半个天空已被那黑云封盖,方才的一轮骄阳透不过一丝光线来!紧接着一阵龙卷风从天而降,扎在海面上,吸得海水直冲天际!兄弟二人虽不曾亲眼见过这般景象,但在书中读到过,此景名为“龙吸水”!天地间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巨大旋涡,搅得兄弟二人把持不住分寸…… 张凌勋在空中,风力很大,如落叶般摇曳不定;张道勋虽在海中,也不能挣脱,少顷也被卷入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凌勋渐渐醒来,只见自己正躺在一棵硕大无比的桃树枝上!相比之下,自己就如同是这树上的毛虫一般大小!张凌勋大喜:若猜得不错,此处便是那度朔山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树长得十分茂盛,奇怪的是各枝生长的“速度”却不相同,有的枝条是嫩嫩绿叶,有的枝条则满是浪漫桃花!做出奇的是中央有一枝无叶无花,却结了一颗蟠桃!这蟠桃不大,却是粉嫩剔透,叫人好不喜欢!张凌勋正要去摘,忽然想起师傅来的嘱咐:不可伤其花果,当下忍住了贪念,摘了一片桃叶飞身而去。 张道勋也被这龙吸水卷了许久,但并未昏厥,眼见这巨大的桃树,知道此处便是度朔山了。张道勋迈步上山,正要飞身上去栽桃叶复命,忽见旁边的一枝满是浪漫桃花!张道勋大喜,忙过去观瞧,等到了那边,又见中央一枝竟出了一颗蟠桃!张道勋喜不胜收,伸手去栽,那蟠桃却不见了,原来是个虚影罢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张道勋心想:这桃树灵异,造出虚影骗人倒也不足为奇,当下也没多想,便准备摘叶复命去了。就在此时,只听身后有人说话:“这就去了吗?!” 张道勋一惊,回头一瞧,只见一位女子正坐在浪漫桃花间,美艳无双!! 正文 第七十三回 福临翠谷 祸起红颜 茅山历来便是道家之福地洞天,承传至今,也有几百年了。上一任掌门大师兄莫迟乃是“天梁星”转世,是位有德的上人。其人宅心仁厚,广施恩德,弱冠之年便荣登掌门之位,不仅在茅山阁里地位崇高,便是在乡野村中,也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 莫迟为济世救人,每年三六九月都要外出云游,也不带随从,专为穷苦百姓排忧解难。这一年六月,正值大旱,瘟疫四起,民不聊生。莫迟一路施药救人,一直没有闲暇。整整半个月,莫迟几乎没怎么合眼,百姓爱惜莫迟,苦苦相劝,莫迟这才答应好好休息一晚。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了,直睡了两天一夜,睁眼时正是黄昏,太阳镶在西山,映的一片丹霞满天飞舞!莫迟心旷神怡:真是好景致!正观赏间,忽见两颗流星直追落日,双双坠在一处山坳里!莫迟见此奇观,转袖起了一课,原来是贪狼、天同二星转世,双双降在那山坳之中。 莫迟乃是天梁星转世,位列仙班,如今“道友”转世,怎能视而不见!?看看眼下疫情也有好转,便辞别了众位乡亲,径直来到那山坳之中。 虽是天下大旱,这山坳却依然是郁郁青青,一派生机。莫迟点点头:好一处福地!我两位道友真是选了个好去处!说完哈哈大笑,进了山坳中的一个村子。 这村子不大,但是扶老携幼,宁静祥和。莫迟找来一位正要上山的樵夫,问这村子叫什么名字。那樵夫面有忧色,但又不好发作,应了一句说这里叫做“翠谷”。莫迟看着樵夫有心事,便追问是何事烦心。那樵夫本不想说,但实在压抑的紧,叹了口气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不过道长是过路人,我说与你也无妨!我家前日新添了一口人,是个男娃,本来是大喜的事,可谁想这娃子五指紧握,终日啼哭不止,看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我下面还有个弟弟,也是前天生的娃娃,也是个男娃,比我家的小了一个时辰,也是这个毛病!真不知祖上做了什么孽,让这两个娃娃受这等苦!!”说完,已有哽咽之声。 莫迟一笑:“贫道不才,略懂医术。如不弃,我愿看看端倪!”那樵夫眼前一亮,正所谓“有病乱投医”,听莫迟道长这言语,似乎有良药施救!当下撇了柴刀,领着莫迟道长回到了家中。 莫迟看看这娃,天堂饱满,地阔方圆,正是那“贪狼星”转世!莫迟笑了笑,说了两句谒语:“贪狼莫哭,天梁来辅!”说也奇怪,这娃子听了这两句话,竟然五指伸张,破涕为笑!那樵夫见状,跪倒便拜!莫迟赶忙将他扶起。之后莫迟又来到这樵夫的弟弟家,见那婴孩器宇轩昂,一脸的福祥,正是“天同星”转世!当下又念了两句谒语:“天同莫哭,天梁必助!”这婴孩也是破涕为笑! 樵夫两兄弟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之后又要莫迟为两个孩子起名。莫迟想了想:“你兄弟姓张,这两个孩子嘛……我便叫他张道勋、张凌勋,愿他二人功勋显赫,不枉此这行!!如何?!”张氏兄弟顿首又拜。 莫迟在此住了两日,便要回茅山了。张氏兄弟苦留不住。兄弟两人一商量:莫迟道长乃仙人下凡,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拜他为师,跟他学习本领岂不是好!?莫迟笑了笑:“难得你兄弟如此抬爱,如若不弃,我愿教他!不过现在这孩子尚小,不便远行,不如稍稍长大,再送来茅山如何?!”两兄二话没说,当即应允了。 之后有过几年,张道勋、张凌勋便被送来茅山,跟着这位莫迟道长学习玄法妙术,济世救人。 张氏两兄弟资质有别,莫迟道长并没有囫囵教授,而是因材施教。张道勋天性文静,能耐得住性子,莫迟便授他炼丹修道之术;张道勋则不同,他天性浪漫,不受拘束,要他安静的坐上几天炼丹制药,那是万万不能的,于是莫迟便传他符篆镇妖之术。 莫迟道长虽然丹鼎、符篆两术尽皆通晓,但要将二者硬要比较起来,莫迟更喜欢符篆之术,其造诣也略高一筹,因此也常称自己是符篆派。莫迟虽然竭力的公平对待张氏两兄弟,可这天下哪有绝对的公平?一碗水尚不能端平,何况待人乎?!莫迟在有意无意间,多少会偏向于张凌勋。 张道勋虽是文静的性子,心思却是十分缜密,莫迟的一举一动,张道勋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偏向于张凌勋一节,张道勋心中一直不快。不过两人是堂兄堂弟,又在一处学艺,即便有些不快又能怎样?!加之张凌勋浪漫随和,张道勋也就没有太过计较此事。 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了十几年,两兄弟学有小成,气血方刚,跃跃欲试的想要出去闯荡闯荡。正好莫迟也要出游,便把二人带在身边,云游四方。 师徒三人一路辛苦,这一日来到东海之滨,莫迟眼望沧海,想起当年“八仙”之韵事,心中有了主意。他回头看看张氏兄弟,笑笑说:“道勋、凌勋,你二人学艺多年,都自命本领不凡,为师今日想是你们一试,你们可有胆量?!” 张凌勋调皮一笑:“师傅,您尽管出题目,无论是呼风唤雨,还是下海伏龙,我都不惧!”莫迟看张凌勋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样,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之后有转头看看张道勋。张道勋微微一笑:“学生不才,学艺尚浅,不过……二弟所说本领,我也并非不能!”这话软中带硬,实是文静之人的刚烈。莫迟心中大喜,脸上却不表露,佯装不屑说:“唤雨伏龙皆是雕虫小计,如这般本领也没有,我怎敢带你们下山!?你们看这茫茫东海,无数仙家都曾涉足于此,尤其是当年八仙过海之传说,更是流传千古!蓬莱仙岛太过遥远,便是我也不曾去得,不过较近处有座度朔山,我倒是去过的。你二人便去那度朔山,那山上有株桃树,乃是天府之木,你们不可伤其花果,各摘一叶回来即可!” 张凌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下长袖一挥,抽出一张符咒,迎风焚祭,念动真言,只见他肚腹攒动,紧接着道袍撕裂,肋下生出双翅!张凌勋更不多说,两翼一展,如隼雕般乘风而去!莫迟手扶长髯,心中暗暗吃惊:虽然通灵术并不稀奇,但只通灵出双翅,并能加在自己身上运用自如,这般本领着实不易! 张道勋是心思细腻之人,他已看出莫迟师傅的赞许之色,怎肯落了下风?!于是从腰间取了药葫芦,倒出一颗白色的丹药,送服而下,念动真言,只见他双腿合而成鳍,十指并而生蹼,颌下裂腮,一跃入海,弄潮破浪,直追张凌勋而去! 莫迟见两位爱徒如此神通,真是无限欢喜。但转念一想,心中却起了忧虑:自己年事已高,掌门之位早晚要传与这二人,可是两兄弟情意深重,本领相当,到底传给谁呢?!哎!~~罢了!且看这二人谁先回来,谁先回来就传给谁吧!当下打定了主意,便端坐在峭岩之上,静候二人归来。 且说这张氏兄弟,一如飞鸟乘风穿云,一如游鱼弄潮破浪!二人你追我赶,谁也落不下谁。走了有二三个小时,二人体力渐渐不支,速度也都慢了下来,往前看时,依然是茫茫大海,看不出有什么岛屿的样子。 张凌勋一腔热血被消磨了大半,兴致慢慢的凉了下来。张道勋看二弟无精打采,本以为是超过他的好机会,可是体力实在跟不上,也只好缓缓前行了。 就在二人精神满满懈怠之时,天边突然泛起一块乌云,那云黑压压像块黑玉,镶在天边倒是奇观。张氏兄弟督了一眼,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不曾想,没过一刻钟,只见天空一暗,张氏兄弟再一瞧,顿时惊呆了:但见半个天空已被那黑云封盖,方才的一轮骄阳透不过一丝光线来!紧接着一阵龙卷风从天而降,扎在海面上,吸得海水直冲天际!兄弟二人虽不曾亲眼见过这般景象,但在书中读到过,此景名为“龙吸水”!天地间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巨大旋涡,搅得兄弟二人把持不住分寸…… 张凌勋在空中,风力很大,如落叶般摇曳不定;张道勋虽在海中,也不能挣脱,少顷也被卷入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凌勋渐渐醒来,只见自己正躺在一棵硕大无比的桃树枝上!相比之下,自己就如同是这树上的毛虫一般大小!张凌勋大喜:若猜得不错,此处便是那度朔山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树长得十分茂盛,奇怪的是各枝生长的“速度”却不相同,有的枝条是嫩嫩绿叶,有的枝条则满是浪漫桃花!做出奇的是中央有一枝无叶无花,却结了一颗蟠桃!这蟠桃不大,却是粉嫩剔透,叫人好不喜欢!张凌勋正要去摘,忽然想起师傅来的嘱咐:不可伤其花果,当下忍住了贪念,摘了一片桃叶飞身而去。 张道勋也被这龙吸水卷了许久,但并未昏厥,眼见这巨大的桃树,知道此处便是度朔山了。张道勋迈步上山,正要飞身上去栽桃叶复命,忽见旁边的一枝满是浪漫桃花!张道勋大喜,忙过去观瞧,等到了那边,又见中央一枝竟出了一颗蟠桃!张道勋喜不胜收,伸手去栽,那蟠桃却不见了,原来是个虚影罢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张道勋心想:这桃树灵异,造出虚影骗人倒也不足为奇,当下也没多想,便准备摘叶复命去了。就在此时,只听身后有人说话:“这就去了吗?!” 张道勋一惊,回头一瞧,只见一位女子正坐在浪漫桃花间,美艳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