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小哭包》 第一章 虞挽歌 在这偌大京城中,众人皆知的有两个人物。 一个就是那贤王府中的长世女殿下虞挽歌,自出生起就智力有所残缺,是贤王府之耻,外人轻易难以言说。 另外一位,就是那苏府的大少爷苏连翘,年近二十,尚未婚配,且那大少爷的脾气,直叫京中女子遭不住。 这日,贤王府中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虞挽歌挨不住肚中饥饿,竟从厨房偷了那要献给王爷的包子。 管事的王婆见不惯这遭,拧眉咬牙上去就给了虞挽歌一个巴掌,“你这小贱人,竟然敢私偷王爷的午膳!看我不抽死你!” 在这贤王府中,从来都没有人去管虞挽歌的死活,以至于这些下人越来越不把她当个主子看。 这虞挽歌在王府中本就饥一顿饱一顿,已经及笄的年龄,却长得仍旧跟个豆芽菜一般。 一头乌发已经开叉发黄,在这贤王府中更是没有人为她梳妆。 虞挽歌被这一巴掌抽的直接昏死过去,王婆倒是有些慌乱。 这虞挽歌好歹也算是贤王府的主子之一,若是直接将人弄死了,她也不好交代。 正当王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没注意到地上的虞挽歌倏然睁开双眸,冷冽的扫视四周。 她本是权鼎天下,九州之内无人敢叫嚣的绝世战神,手下随从上亿,功力直达顶峰一路称神的虞挽歌,眼下竟然脸颊稍有疼痛,脑海中还多了一段并不属于她的记忆。 想到这,她闭眸沉思,原是在一次修炼中由于力量对冲爆体而亡。 只不过体内那原本属于她的力量,似乎还在,只是被封印了一部分,不过这拳脚,总归是比普通人要利落的。 回想起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她黝黑的眸子闪过一分沉思。 这时王婆发现了虞挽歌的轻微动作,见她没死,瞬间又来了底气。 “你这小贱人,竟然敢装死糊弄我!看我不再轮你几个巴掌!”王婆见状,立刻就要上前薅住虞挽歌的长发。 谁料,那长发近在咫尺的时候,却有一只有力量的小手坚定的握住了王婆的手腕。 虞挽歌低声轻笑,干瘦蜡黄的小脸上唇角微勾,眼神中透露的满是杀意。 “你在找死?” 话音刚落,王婆的手腕便传来了骨节交错的咔咔声,光是听着,就令人心惊! “你这小贱人,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我看你平时还是吃的多了!到底来厨房偷过多少次东西我呸!” 虞挽歌两眼一眯,那不知道是韭菜还是萝卜味儿的气息吐了她一脸,简直令人作呕。 她手上微微用力,朝一个方向猛的一扭。 随着一声剧烈的‘咔擦’声,王婆的手腕忽然朝相反的方向诡异的折着。 这一击,竟然是将王婆的手腕彻底折断! 这古代又没有接骨之术,这王婆这一只手,算是彻底的废了! 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整个贤王府,王婆像是在看鬼一般看着面前的虞挽歌。 她的脸颊肿起,唇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可是那神情!偏偏就半分也不像个傻子。 “鬼……鬼……鬼啊!”王婆惊惧的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拖着已经断掉的手奋力朝门口跑去。 谁料虞挽歌竟然先她一步,将那灶房的门关上并且落了锁。 也正是因为这灶房中除了她们两个以外别无他人,所以这王婆才敢这么嚣张。 同样因为这房间的空荡,也给了虞挽歌施展拳脚的空间。 “你竟敢对小王动手,该怎么惩罚你呢?”虞挽歌歪着头似乎正在思索。 可是配着她眼下这副尊容,倒更像是地府的无常前来索命了。 王婆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虞挽歌,手腕的刺痛一直提醒着刚刚虞挽歌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你……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讲我可是这王府的管家!” 虞挽歌听了这话又是一声冷笑,她上前两步,“啪!”的,重重的甩了王婆一个巴掌。 “那我可是这王府的世女殿下,你又如何对待我?” 王婆直呼后悔,这眼前的世女根本就不似痴傻,难道她刚刚的一巴掌,竟然给这世女殿下打开了窍? 王婆那一巴掌比对起虞挽歌这一巴掌来讲,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虞挽歌这一巴掌,直接将王婆扇的原地转了个圈,眼冒金星的栽倒在地。 那断裂的手腕正好杵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几欲让王婆昏死过去。 “饶……饶命……”王婆嗫嚅着,脸上疼的都是豆大的汗珠,开口朝虞挽歌乞求道。 虞挽歌却是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王婆,脸上带着明艳的笑意,“即是王府的狗,就要知晓谁是你的主人,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定会杀了你!” 王婆惜命,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偶尔还闪烁着光点,在看了一眼虞挽歌的脸后,竟然一歪头昏死过去。 虞挽歌拍了拍手,看了看地上属于她的杰作。 她回想起这原主的记忆,似乎在这贤王府中受到了不少欺凌,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这仇,定会叫她一一寻回。 但是眼下身份不必暴露,虞挽歌直接就地取材,往头发里插了两根稻草,又用锅底灰将脸颊涂了涂。 直到将自己收拾的如一个乞丐一般,这才揉了揉头发闯出门去。 “救命啊救命啊!王婆死啦!死在灶房里啦!快来人啊!”虞挽歌的声音逐渐变得慌乱,到处跑着大叫道。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害怕,似乎还带有一丝哽咽。 听到这声音的总管立刻匆匆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总管是个年逾半百的妇人,两鬓已经发白,走路之间却十分稳健,面上带着的,是多年以来上位者的气势。 虞挽歌瑟瑟的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总管,“我太饿了,想去拿个馒头吃,可是却发现……却发现王婆倒在地上,嘴里还流着血,呜呜呜歌儿好怕!” 这总管是个明事理的,府中众人欺辱虞挽歌,平日里饿得狠了,来灶房偷个馒头,她也权当看不见。 可是这王婆死在府中,可是个大事。 总管立刻拿定了主意,她伸手摸了摸虞挽歌的头发,细心的将她头上的草叶去除,又用手将她脸蛋上的黑灰抹掉些许。 “世女殿下乖,您先回房歇着,稍后我去给您送些吃食。” 第二章 不傻了 虞挽歌含着泪,乖巧的点了点头,小步小步的朝院落里走去。 幸好她的身体还能记得住,她平时住的院落在哪里。 一路顺着百花园走到尽头,就看见了一间破败的小茅屋。 乍一看见那破败的院落,虞挽歌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在跟记忆中再三校对之后,确定那小茅屋就是她的住处。 虞挽歌禁不住冷哼一声,这王府好大的手笔,他人的院落修的华贵至极金碧辉煌,只因这长世女是个傻子,竟让她住的比个下人还不如! 此时说多无用,她只能大步流星的朝着院落走去。 那大门的锁已经上锈,脆的仿佛一折就断,此时正孤零零的挂在一旁。 她推门而入,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眼前的小院子加上房子,还不如她从前房子的半个大! 且院内杂草丛生,虫鸣阵阵,甚至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从前虞挽歌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有这种味道当然也理所应当。 可她却是受不了这番,只能立刻钻进那一人大的屋子里。 整个屋子里充满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因为这里背阴的缘故,地面上甚至还有水渍久久未能干掉。 正当她在思索眼前这处居所该如何下脚之时,却从外面贸然闯进一名小厮。 “世女殿下,王爷邀您前厅一叙。”那小厮虽面露嫌弃,但仍然不卑不亢的禀报道。 如今王婆手腕被人折断,王府内消息流通速度极快,在小厮中已经传出了众多版本。 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这是女殿下发了疯,伤了人且不自知。 让她来禀报,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能踏进这个院落。 毕竟任何人都是惜命的。 虞挽歌直接用衣裳擦了擦脸,回过头来跟在这小厮的身后。 小厮却也不疑有他,本来平日中,这世女的一行一言就有异于常人,她只当这是虞挽歌的情绪较为稳定。 甚至心中还长舒了一口气。 王府的主厅华贵异常,与皇宫接轨的地方,处处皆有皇宫中的影子,梁柱上皆刻有四爪蟒纹。 王爷此时正坐于前厅正中央的位置,身着朝服,手拈一翡翠茶杯,左右手立着两位男子,想必就是王夫了。 只片刻,虞挽歌便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专心致志的看向面前的贤王。 要她说,这贤王绝对愧对贤王两个字,将亲生女儿扔在杂草丛生的院落,且多年不闻不问,身体长得跟个豆芽菜一般,更是身体虚弱至极。 再反观那二世女,体态丰满,早已出落的倾城之姿,二者简直天差地别! 贤王将那手中的茶水细细品过,刚将茶碗拿开唇边,身旁的男子便低眉顺眼的将茶碗接了过来捧在手心。 在她看见屋子正中央站立着的虞挽歌时,眉头微微一皱。 她觉得这虞挽歌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异样在哪。 “歌儿,明日起你便迎娶那苏家的大少爷为夫,早日给王府留个后。” 虞挽歌双眸一眯,红唇微启,“凭什么?” 那主位的王爷听了这话双眸登时瞪得浑圆,“歌儿,你……你不傻了?” 这痴傻的世女一直都是府上的污点,可如今虞挽歌褪去痴傻,竟然神智清明,叫她何不惊喜! “我的好歌儿,快来让娘亲看看!”贤王一时激动,伸手朝虞挽歌勾了勾。 可虞挽歌的面上带着不屑一顾的倨傲神色,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别在这假好心了。” 她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儿,定不会放任府中的下人,共同欺辱一个少女! 贤王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即立刻带上慈母的微笑,“歌儿这是怎么了,难道连娘都不认识了吗?” 说完这句话甚至还假装哽咽了两下,可那情意未达眼底,都叫虞挽歌看的清清楚楚。 听完这话,虞挽歌啪啪鼓了两个掌,“贤王好演技,既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便也不用演那副骨肉情深的大戏,您的情意未达眼底,演技还需磨炼啊。” 贤王听了这话,忽的一拍桌案,身侧的两个男人吓得身形一抖。 “怎么跟你娘亲说话呢!” 虞挽歌撇了撇嘴,哦?了一声,“若您真的喜欢这个女儿,并且时刻想要她脱离痴傻的状态,又怎会将我放在那破败的院落内,又怎会放任府中下人欺辱于我,又怎会不知我平日连饭都吃不饱,更是没有一个睡得暖的地方?” 这几番连问,径直问的贤王哑口无言。 顿了顿,虞挽歌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世女便是你的利刃,多一个世女在宫中便多一分威信,也多了一丝让你逞威风的物件而已。” 听了这话贤王气的身形直抖,径直拿了一旁的翡翠茶碗用力摔在地上。 只听一声脆响,那上好的翡翠茶碗便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同时伴随的还有贤王一声怒喝。 “放肆!拉出去行家法!” 虞挽歌听了这话眸色一冷,她挺直了身板站在厅堂中央,周身萦绕的气势与她的外貌截然不同。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听了这话,周边的小厮们竟然开始犹疑,最后竟然真的慢慢退了回去。 正当贤王又要发作,虞挽歌却开口打断。 这女人的声音算不上好听,连续不断的怒吼让她的耳朵遭受了莫大的折磨。 还不如趁早结束了这场口舌之战。 “要我娶,可以,但是您需要给我一个可供居住的院落,并且给我黄金千两,我便娶!” 这黄金千两,对于沈家雄厚的贤王府来说,绝对不算多。 这院落,皇宫中分下来许多块地,就算至今,仍有空闲。 只是这嫁娶,她贤王府中只有两位适龄世女,苏家大少爷又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实在是不忍心将冰雪聪明的二女儿推进火坑。 “好!后天一早,你便去同那苏家大少成亲!” 虞挽歌听到贤王竟然这般干脆利落的答应,不禁啧啧两声,她这条件,怕是要的少了。 不过,就怕这贤王府日后巴巴的来求她回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虞挽歌当场便与贤王立下约定。 第三章 苏连翘 能够脱离这种腌臜地,虞挽歌求之不得! 至于那什么苏家大少爷,只要给他一口吃的,饿不死便罢。 左右是个联姻的关系,想必那大少爷也未必愿意嫁给她。 既然两相不情愿,日后随时解了这门亲事便可。 既然条件已经谈妥,虞挽歌转身便离开了大堂。 这样的地方,她连一秒钟都不愿多待。 特别是看着贤王那般丑恶的嘴脸。 那院落,她也不太想回去,可是如今却没有去处。 想了半晌,她只能回到院落,跳到那小房子的房顶上,看着满天星辰若有所思。 她向来睚眦必报,有仇必还,这贤王府将她的身子弄得干瘦,从前还受到那么多的虐待,她一定要想办法一一偿还。 白天被打的嘴角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虞挽歌眼中烦躁一闪而过。 这般疼痛,她已经许多年都没有体会到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在了一个普通人的手里。 与其思索更多,不如提前睡个好觉,等到明天一早,这王府中又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有太阳的照耀,房顶上竟然比屋内暖和许多。 虞挽歌伸了个懒腰,她这具身体,应该在吃饱喝足之后好好锻炼锻炼,不然瘦弱的像个鸡崽子一样,那骨头都好似一捏就碎。 此时那敲门声又忽然响起,虞挽歌从房顶上探头一瞅,外面的人竟然还是上次来通报的小厮。 只不过这次,那小厮的手中似乎还捧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四方盒子。 “殿下……殿下您在吗?王爷差我来给您送婚服了!”小厮敲了一会儿门,见半晌都无人回应,忍不住高声叫喊道。 虞挽歌打量那精致的婚服盒子半晌,也不知这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婚服竟然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也不知道这贤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商计这件事情,她竟然没有提前得到过半点风声。 反正,这贤王府的王爷,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二小姐,都不是个好鸟。 “放那就行了。”虞挽歌在房顶上开口说道。 那小厮却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四处找着声音,“殿下……殿下您可别吓我啊……” 虞挽歌单手撑头倚在房顶,幽幽长叹一口气,“我在你头顶,我说放那就行了。” 这吓人也并非她的本意,谁知道这小厮的胆子竟然这般小。 她光是说一句话,那小厮就赢随时做好了要逃跑的准备。 小厮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在看到房顶上的虞挽歌时,双眸立刻瞪大,不敢置信的问道,“殿……殿下,您,怎么上去的?” 虞挽歌撇了撇嘴,这小厮管的倒是宽,她在房顶上翻了个身,没有应声。 对这小厮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而已。 小厮见虞挽歌不应声,自讨了个没趣,将那精致的小木盒轻轻的放在地上之后,又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顶上的虞挽歌,这才悄然离去。 在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虞挽歌才在房顶上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 那精致的小木盒被孤零零的放在地上,映衬着几丛杂草,看起来有些凄凉。 这在房顶上睡觉着实不太舒服,硬硬的瓦片咯的她后背生疼。 思索三秒钟之后,她转身跳下房顶,打开庭院的大门,将那精致的木盒取了进来。 在墙角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这的一篮吃食。 那吃食一看就是总管特地送过来的,比平时的硬馒头要好上不少。 她顺手将那篮吃食也带了进来,两天没有进食,使她的胃部空空如也,发出阵阵空鸣。 虞挽歌从篮子中拿出一块饼塞进嘴里之后,将那精致的木盒打开。 入目是一套用在婚礼时的首饰,一顶凤冠,光是掂量起来那分量便不轻。 那一袭红色的婚服,上面用金线绣了精致的花纹,似是一只凤凰展翅欲飞。 前世她都没曾体验过的婚姻,竟然在这世被强制结了个亲,想想倒也可笑。 她将那婚服随意的折好塞进盒子里,并将盖子盖上。 明日一早就会有府里的下人来为她梳妆,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须好好养足精力。 又从下人的口中听说那男人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女尊国的男人大多沉稳内敛,似有大家闺秀之意,也将此当做一种良好的美德。 可似乎偏偏这男人有些许的不一样。 想的再多也没有用,虞挽歌打了个哈欠重新跳上房顶,躺直了身子睡觉。 这一觉径直睡到了当天夜里,只能根据天色来推断此时已经过了子时。 再过两个时辰,她就要为了即将到来的成亲仪式穿上婚服,这就证明,她能够有两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王府的周边,有一片小树林,那里或许有她想要的东西。 此时已经快要离府,不留下一些让王府的人记忆深刻的东西怎么能行。 她唇角上扬勾出一抹坏笑,飞身前往小树林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找的东西是一种树木,上面结了有着三条痕迹的小圆果子。 那就是古代俗称的巴豆。 她要用这东西,给王府的人一个大礼。 索性树林中杂草丛生,各类植物都有,虞挽歌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摘了很多很多的巴豆,用衣服兜着一路回到她的小院子里。 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才将那巴豆从怀里倒了出来到小小的石桌上,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将他们全部磨成粉。 这大半夜的,外面无人走动,只有一些看守的守卫,正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虞挽歌大大方方的走出院落,因为她当庭忤逆贤王的原因,所以在场的护卫们见到她全部匆匆逃开。 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正因为这样,她径直走到井旁,将那已经磨成粉的巴豆粉倒进井内。 一干事情做完之后,正好已经到了该梳洗打扮的时候。 当她走回了房间,便见到已经有下人在门口等候。 被派来的是两个容貌清秀的男侍,他们见了虞挽歌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少……少主,主子派我们来给您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