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岗位，有钱后不想翻身》 第1章 重启二〇〇六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刺耳的铃声惊醒了杨湛，朦朦胧胧的去摸着枕头边的手机，想要关掉闹铃再眯两分钟。 入手的东西却让他有点迷糊，“什么东西，不是我手机的感觉”但震动和铃声却明明是这东西发出的，艰难的睁开眼睛，杨湛发现脑子更懵了。 存放在杂物铁盒子里的这款老lg“巧克力”推盖手机怎么还这么光洁如丝…… 杨湛半撑起身体迷迷糊糊的打量起周边环境“咦，这不是我第一份工作时所在经营部二楼的宿舍么！” 简单的粉刷白墙和泛黄瓷砖地面，靠街的窗户被一张带花的床单遮掩着。 长方形的房间里并排着两张一米五宽的铁架床，床对面的墙壁旁靠着两张电脑桌。 自己床前桌上放着的是台银灰色十五点四寸的大屏华硕笔记本电脑，隔壁桌上摆着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二手组装台式机。 中间用两个简易的布衣柜隔开着，防止一起游戏的时候相互窥屏。 迟缓的拿起“巧克力”推开屏幕，看着上面的日期2006年4月1日星期六8：30。 半分钟后屏幕熄灭，钢琴烤漆的黑屏反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庞，有点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但一眼乍看的印象貌似比那时候的自己更加帅气一点点点…… 另一只手努力把身体撑着坐稳了，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没控制力度的掐捏，一瞬间刺激到了痛觉神经，“嗷…艹”，痛得杨湛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去、我去、我去…”杨湛慌慌张张的边摸大腿边转身下床，赤着脚到床尾拉开床单窗帘。 外面是记忆中的那条马路，周六的早上路面没什么人和车，但经营部门口，非机动车道和机动车道中间的这根电线杆真的是记忆犹新。 记得人生中第一次报警就是在一个风雨雷电的夜里，杆上的电线短路起火，自己热心报警的情形。 慢慢的重新坐回床沿，杨湛脑袋放空，眼神迷离的呆呆坐着，十几分钟后再次摇晃着脑袋，带着些迷茫与稀奇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 …… 明明记得昨晚老婆在医院值晚班，小孩暑假回外公外婆家哈皮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躺在床上看手机小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迷迷糊糊的给自己佩戴睡眠阻鼾呼吸机，半年没有送去保养的机器出了意外…… 再然后、再然后…好，无法深究！ 杨湛的性格就是这样，且称为“上辈子”，不是成功型性格但也不自怨自艾。 时而放纵躺平时而励志勇进，所以“上辈子”人到中年不说人生平坦也就经历过几个小小的人生起伏而已。 谈不上小幸福，但总觉得人生不够恣意，谨小慎微的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只从小说和旁人的吹嘘经历中体会着其他人的五彩人生。 感受着赤脚在瓷砖上传递来的凉意，很快杨湛带着一丝遗憾或许还有少少的窃喜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活好现今的我！” 把手机扔床上，想起这手机还是请顾伟“伟哥”帮忙从香港带回来的水货机，三千大几的费用差点掏空了自己的存款，但确确实实是这时的颜值手机，以前宝贝得不行，现在看着也就那样。 趿拉着拖鞋光着膀子来到房间旁边的洗手间。 走廊里看看自己身处的这栋小楼，上下两层半，一百五六十平米每层。 一楼是敞开的办公区，二楼五个房间一个洗手间，三楼厨房饭堂加半边阳台休闲，就供着经营部五个人用也是算奢侈的了。 但算一算总共也就四千租金的整栋临街铺面，租金还包含增值税的开票税费，水电煤气网络等所有费用都是公司支付且不挂钩业绩，呵呵，真香啊。 周末整栋楼就杨湛一个外地人驻守，所以再怎么光着膀子也无所谓。 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捧几把水泼在脸上，呼呼呼的搓着脸颊，噗的喷出嘴里的水渍，杨湛抬起头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 愣愣的皱着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似我非我啊！ 轮廓有六七分像但更立体一些，瞅瞅光着膀子的身材，吼吼，感谢漫天的阿拉与神佛呀，目测比原来的自己更加的高大和健硕。 生活告诉杨湛想不清楚那就欣然接受！！！ 带着莫名的笑容，杨湛快速的完成洗漱，回到房间穿上自己的休闲衣裤，周末不用穿工作西装，难得可以穿上自己的舒适衣服。 以前的自己是更爱穿工装的，因为自己是大学生招聘入职属于管理岗位，公司发的工装是雅戈尔品牌的，冬夏各三套西服套装，区别于一线油站员工的蓝色工装，自以为有面儿，只能用幼稚二字形容彼时的青年。 拿上钥匙和钱包下到一楼营业厅，想到今天周六，驻守青年是需要开门营业的。 作为惠市石化分公司大湾区片区设在鳌头镇的直销经营部，原则上是要与旁边加油站一样724小时服务于直销客户。 可是实际上绝大部分客户也是要休周末和假期的，所以经营部门店也就正常上下班，但周末由杨湛这个住店大学生镇守就行了。 拉开经营部的卷闸门出到门外，从外面关上玻璃门，用回型锁插过玻璃门扶手锁住门，杨湛左转到五十米外的加油站瞅瞅去。 按照原来的自己，杨湛这时肯定是到外面买份早餐然后回到经营部敞开大门，老老实实的边用开票电脑看小说边驻守着的。 现在的杨湛，显然是更愿意四处走走，重新找寻熟悉的感觉，避免往后生活中体现出过多的突兀。 没几步路就来到了加油站，三班倒的油站员工刚刚换完班。 杨湛走走停停的在加油站里闲逛着，走到油站收银台附近，看到了油站的站长和计量员刚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站长是个小妇女，计量员是个小青年杨湛竟然还有些印象。 站长看到门口的杨湛，笑着说到“哟，小杨干啥呢？” “没什么事，到处逛逛，你们忙你们的。”杨湛笑着说道。 “有啥指示直说嗷。哎～小杨今天有点不一样哦，感觉气质一新的样子啊” “嘿，真的啊，我每天都感觉自己帅多一点点。”杨湛说的有点心虚，心想着这些做久了站长的人每天接人待物，察言观色的本事真的很厉害。 “嗯，好像是帅一些了，可惜了我们油站的小妹妹就更加配不上你咯。”站长也顺嘴开着玩笑： “行了，你逛你的去，我们还要去后面办公室核对下数据。” “好勒”，杨湛朝站长和计量员抬首回应了一下。 似我非我的杨湛小心肝“噗噗”的多跳了两下，默默的选择离开这地儿，转到油罐区旁边的空地，看到了停在那儿的老伙计：一辆经历过岁月的丰田“的士头”皮卡车。 这车是经营部业务配车，上牌十四年油耗十四升，马上就要到报废年限了。 除了外观车漆有些坑洼和油耗高一点外没啥大毛病，再加上每月有几百升的公司业务油票配额，所以油耗也不是问题了。 掏出口袋里的钥匙，看到车钥匙果然挂在自己的钥匙串上，杨湛不由得心情一美。 不得不说经营部老大严峰“峰哥”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记得自己和经营部同寝室的孙得志一起考的驾照，孙得志考的b照而自己考的c照。 两人同时拿到驾照，而部门的车严锋却只给杨湛开，孙得志连方向盘碰都不让碰一下。 一般大公司内员工驾驶公司业务车辆是需要持有公司颁发的准驾证件的，而峰哥因为麻烦就叫不用考了，出事他担责。 所以这车周末一般都停在油站，以往的自己肯定是守规矩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杨湛走过车旁，用钥匙开门上车，座位都不用调整。 习惯性的系上安全带，“我去”安全带上一层灰，才想起来这时候真不用系安全带的，以前开了两三年这车一次都没有系过，不过好习惯既然养成了那就保持。 打着车辆看着油表是满的，手动倒挡退出停车区，对于老司机来说有没有倒车雷达是不是手动挡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路过当班的加油员组长，开窗打声招呼“出去见个客户去”，摇摇手丝滑的开车出了加油站。 第2章 新的定位 车辆驶出油站左转进入双向四车道的主路，不到两百米就到了鳌头镇中心的十字转盘路口，2006年的鳌头镇就是这么简单，一个转盘两条交叉路就是“镇中心cbd”。 靠油站这边的转盘路边有一栋几十层高的毛坯写字楼，另一个说法就是烂尾楼，现在的经济还支撑不起这么高的楼层使用，大概十年后才被人重新收购翻新使用。 油站这条路是通往汇阳区的，再往前几百米就变得更加宽阔，成了典型沿海发达省份的景观直通马路，能让刚从内地来的土老帽见之觉得耳目一新，杨湛刚毕业路过这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转盘的其它三个方向通往的地方也有明显的地标，东向通往海边渔港，南向通往海事码头加旅游酒店，北向是通往政府单位职能规划区，并且穿过这个区域连接快速路直通市区。 杨湛特意围着转盘开了两圈，转进了北向路，循着记忆再行五百米右转进了一条不太规范的路口，这条路因为是通往油库区的平时走的比较多，想着过了油库区有一片未开发的海边荒地，可以去静静的面朝大海思考人生。 行过三四公里，沿路经过了海军俱乐部码头、一片移山填海工程区，就到了由三四个油库组成的油库管理区，自己公司的区域油库就在最靠里的那一片，算是最大的一个成品油存储周转库了。 驶过油库管理区，汽车开进了一片荒芜的海边填海区，杨湛找了个空旷点的平地停车熄火下车。 几步走到满是石块的海边，掏出五叶神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上一口，缓缓排出肺部的烟，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些。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接受了这个现实，真的重新开始了！ 接下来是考虑重启的人生该如何再次经营了。 前次过得庸碌谨慎，2007年底裸辞被好哥们蒋启超“超哥”忽悠去了鹏城厮混，心比天高、能力却不济，最终混到三十五六才买房结婚生子，貌似平淡和谐实则无奈平庸，毫无乐趣可言。 而超哥自己却潮起潮落、赌性依旧，哥们是个好哥们，好到对朋友兄弟比对老婆亲人还上心，结局是碰到股市起伏，先赢后输，加杠杆加借贷倒亏几百万，以致于离婚卖房分割后还要负债两百万。 好彩他朋友多，毅然辞了银行工作放低姿态跟着另一同学陈丰“丰哥“混，混成了上司公司副总裁，生活才慢慢变好起来。 一世人两兄弟，原来只能给他个安慰，这次如有能力还是要帮一帮他的。 说起来自己毕业进这家国企还是被超哥硬拉过来的，当时校招他们过了面试，而自己根本就没有投递简历。 毕业后超哥和一波同学直接从学校过公司入职，超哥看自己没有落实工作硬拉着说先过广省再找工作。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过来了，超哥入职的时候直接把简历推给了公司人事经理，运气好到人事经理就是我们两的老乡，且很喜欢超哥这小伙，直接给了自己面试实习的资格，才有的自己最后的正式入职。 能够入职一个沿海二线城市的石化销售国企，对于小城市出身的杨湛来说，父母是可以拿这个工作出去显摆而不丢脸的存在。 可惜那时候的这群人自己却真心不拿这工作当回事儿的，满脑子就是以这为跳板，去畅游更广阔的职海。 典型的就是超哥，入职公司一年刚刚转正，面对各级领导对他的喜爱，毅然裸辞出去吃泡面了。 过够了大城市的繁华与无奈，厌倦了前世的躺平与谨慎，见惯了豪富们的表面光鲜与内心胆悬，小说里各类扮猪吃虎与反转装13也及其的无趣… 这一世做一个小地方周围人都羡慕的有钱小帅哥，也许这个触手可及却又令人慕羡的谈资中的人物，是个更加恣意的人生体验。 想到这里，杨湛弹飞手中的烟蒂，手贱的再掏出一支点上。 规划好了方向，接下来是通过什么途径去实现的事情了。 工作可以保留，以前嗤之以鼻的东西，现在也许也能在其中找寻到生活的乐趣，更何况重来一次凭借经验、认知与前世信息积累，至少也能在这个行业中混个温饱不愁。 驾驭不了豪富的欲望与心酸，但小富、中富、大富中追求一个财富自由的小基础还是有必要的。 说到赚钱，千万别提到处风投与所谓的各种风口，没有准备的重生，来十次你也不见得能抓得住这种机会。 但往往人无横财不富，主营的业务收入与意外的财富收入还是要并存的，要放下道德洁癖，该博的时候就是要弃脸捡拾。 比如：2006年6月份即将举办的足球世界杯博彩，比如大环境下的国内股市起伏节点套利。 作为资深球迷且前世在鹏城十几年的金融服务工作经历，不但见过猪跑还尝过一点点猪肉的。 不求暴富，混个恣意人生的财富基础还是可以实现滴。离世界杯开幕还有两个多月，前世就通过顾伟“伟哥”后面的庄家在这次世界杯上赚过几千块钱的，但想要的更多就得提前准备一下了，到时候拉上伟哥与峰哥，妥妥的敏感保障。 现在回想一下，发现前世周围的朋友同事中，绝大部分都是友善与和睦的，极少数的恶心人也都不是坏人，可惜以前根本就不在乎。 除此之外，现在的工作也要干出点色彩来，公司这个池塘玩起来还是蛮惬意与安全的。 杨湛是湘省一本毕业的大学生，市场营销专业进了直销部门，在当时的领导来看是入了本职的，实际上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市场营销这个专业与直面销售没啥鸟关系。 相反进了公司“零售管理部”、“业务管理部”做营销策划和活动推广的更加彰显专业性。 与此同时，其他同学有进了公司人事部的、总经办的、财务部的和零售管理部的。 作为2004年市公司第一次自主招生进来的这批人天然的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同一批省公司招聘分配下来的人关系也相处很好。 这么好的生存环境想不懂前世的自己怎么就眼瞎看不见。 杨湛作为公司业务管理部下属直销部门的唯一分配大学生，部门领导和相关条线领导还是给予了相当程度关注的，都想他做出一番成绩为后来招聘的大学生树立一个榜样。 可惜的是，原来的他更看重其他部门同事的大学生部门工资系数，根据部门不同本科生在同岗位上工资系数乘以13或14，而杨湛的岗位则直接是800底薪加直销提成。 原来的杨湛一个人在大湾区鳌头镇呆着，也不爱到处走动，久而久之就感觉无聊与孤独，加上业绩有时高有时低，收入稳定性不好，这也是后来超哥那么好忽悠他裸辞的原因。 重来的杨湛现在可不这么看了，800底薪怎么了，我更加自由啊。 工资系数怎么了，我有无数种办法在业绩基础上拿到让你们羡慕的收入。 孤独什么的那是啥？只要我乐意每天去找大家嗨皮也就是个把小时车程而已。 想到这里，杨湛隐隐意识到貌似就是这个时间段，未来让他吃了一年多白饭的大客户就是这个阶段找上自己的。 一家江州的航道疏浚公司接了本地的项目，要连续十多个月为本地的外岛油储区疏浚油轮航道，这家公司的海上作业船只每月成品油需求量达到400吨左右，妥妥的顶自己五六倍业绩考核数啊。 原来时空也是周末，杨湛一个人值班，这家公司的采购经理左毅“左叔”问了旁边加油站后找到经营部。 之后由杨湛全程跟进与衔接，但那时候他对这类大业务不甚了解，与之相关的价格优惠幅度、月结额度、外海油轮配送和油库码头接驳等等环节都是不清不楚的。 最后报到市公司业务部，由业务部老大也是是公司总经理助理的张部长直接下来帮助协调才签好了协议。 这就导致后来尽管每月销售数据超过业绩考核几倍，但业务部也拿回了这部分的绩效分配权力。 以至于杨湛手握这么大客户后来也就只能混个温饱，本身其他业绩差的时候考核就从这块支出点补偿他，业绩好的月份这块业务分配就自动降低，能生生气煞个人。 这次自己要主动搞定这个客户才行，至于国有企业销售工资被平衡这种说法，呵呵，只要敢想就有无数种办法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收入。 更何况咱在市公司各部门也是有人的，尽管都不能敲板定事儿，但多进进言也能影响领导决定的。以前的自己懒得找关系改变进程，现在咱可不缺这点脸皮了。 想到了就去做，杨湛吐掉嘴里的烟头，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甩手扔向海面，“啊啊啊…”大声吼出了身体内的闷气。 石头噗通一声远远的落进海面，远得有点超出想象，杨湛愣了一下，嚯，这身体棒棒的。转身上车调头闪人。 第3章 惊喜与客户 开车返回镇中心的“cbd“转盘，杨湛按照记忆直接往南路开去，记得江州的工程公司就是在这条路上租赁了一个独栋的民宅办公的。 开过去不到四五百米，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下。杨湛下车锁好车门，隔着马路看对面的一栋民宅门口果然挂着个“江州航道疏浚工程有限公司惠市分公司”的新牌匾。 两个卷帘门只开了一扇，里面有人在喝茶聊天，民宅侧面一块水泥空地上有两人在打篮球，一个篮球框就镶嵌在房子侧面的墙壁上，用油漆画出了篮板框架。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上午9：55，杨湛左右看了看，走进旁边一家早餐店，点了份猪杂米粉，差点忘了自己没吃早饭了。 一边吃着一边想怎么变被动为主动去接近客户，直愣愣上去也不是不行，但这行为也太糙了，没法加深双方映像获得后续情感倾斜。 十分钟左右慢慢吃完早餐，杨湛从小店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一起结账走出了小店。看到对面半场篮球已经开打了，“左叔”这个老胖子竟然也被拉下场充数了。 估计是工程船舶还没到位，陆路过来的技术工人和办公室行政小青年闲的蛋疼，用打篮球这种方式来消磨刚到陌生地方的情绪。 “左叔”是行政兼采购经理，是他们公司“家有一老”的重要角色，所以到了陌生地方总是会对手下的小年轻们关怀照顾。 杨湛装作无意慢慢的走到篮球场旁边，看了十来分钟就分析出了个大概。 原来他们工程部的和行政部搞了个小切磋，赌输了的要管赢了的中午啤酒两箱，工程部的男员工多，打半场篮球随便上三个人都行，而行政部就两小男青年是司机，其他的都是女孩子，所以左叔只能勉为其难上去应付。 当然左叔是不看重输赢的，输了买两箱啤酒大家一起喝着也高兴，反正他们公司食堂是管三餐的，伙食还按照出海标准供应。 球场上双方以先进十球为赢，没开场前左叔就已经穿着双皮鞋在热身了，看那动作杨湛及其确认这是一辈子都没碰过篮球的人，现场他职位最高，但旁边人都能嘻嘻哈哈的和他玩笑，显得关系很是和睦。 没多久比赛就要开始了，但一看左叔都已经满头大汗连衬衫都汗湿了，明显是尊老爱幼，双方让左叔先发球。 行政部这边两小青年分别是小张和小李，小张杨湛是认识的，是他们分公司老总的专职司机，斯文内敛，和小李两人有些篮球功底，但绝对没有凯瑞半场的实力。 工程部这边的三个青年明显身体底子更好，半斤八两的篮球水平再加上去掉左叔等于多打一个人，所以基本上还是可以稳稳压住行政部一头的。 双方你来我往，工程部始终领先行政部两个球，主要是行政部的球到了左叔手里的时候，工程部基本不防守让着左叔投篮。 恰恰左叔手风还可以，蒙进去两个球了都，双方打球投不进的远远多过投进去的，这就导致十来分钟了比分还是6：4。 又过了两分钟，双方僵持着还是没有改变比分，打铁打得杨湛看着都眯笑着直摇头。 这时的左叔都喘得跟个风箱似的了，只见左叔撑着膝盖摇晃着右手“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要了半条老命了”，他左右看了看说到“我找个外援、找个外援，再打下去我直接硬挺了都”。 可是左叔看了半天，旁边除了工程部的其他人并没有别的男生在场，这时左叔对旁边笑眯眯的杨湛说到“哎，小伙子有空不，帮忙外援救个场，中午请你吃饭行不？” 场上工程部的人起哄不干了，说到“哈哈哈，左总，友谊赛不兴请外援的哟，不行咱们等你喘口气儿接着打呗”。 左叔撑起身边摇手边走到杨湛旁边，对场上工程部的人说到“不行不行，再干下去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这样，这小伙子替我打，你们打输了我中午加一箱啤酒，打输了那两箱啤酒我也赞助了，行不行”。 “哈哈哈…” 本来大家都图个开心，也没有继续勉强左叔，只见他对着杨湛说道“小伙子帮帮忙，下场运动运动，看你这么好身材应该是会打球的，输赢没有关系的，打完球大家一起中午喝酒吃饭”。 这时候杨湛能说什么呢，很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没问题，正好不知道中午吃什么呢。”双手往上扯了扯两边肩膀的衣袖，顺势跑到篮筐下接住弹落的篮球。 篮筐下右手接到篮球的一瞬间，双手啪的一合球，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竟然有种激情澎湃的感觉突兀的闪过身心。 很自然的运球往三分线走了两步，突然急停转身跳投，哗的一声篮球空心入网。 “嚯，高手哦”旁边不知谁发出声小小的惊叹。 杨湛搓了搓双手，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以前的自己篮球肯定是会打的，但限于身材与天分，仅仅是会打而已，但这一球投出去，杨湛感觉自己就算碰到大学时候的校队都能切一切他们的菜了。 等着篮下又接了两个反弹球，来回运着找寻手感，在底线和正中三分线外试着又投了两个，都是空心入筐。 这下杨湛有信心实锤自己有运动天赋穿越加成了，嚯嚯嚯嚯，无比开心的节奏。 “开始开始开始，接着开始了”左叔休息了几分钟，看着场上的杨湛有着高手风范，就催着大家继续游戏起来。输赢无所谓，肥宅也喜欢看高手虐菜的。 球场上双方按照原有比分继续比赛，行政部这边小张和小李作为半桶水高手，很自觉的就把自己定位到辅助角色了。 杨湛半场发球给小张，小张靠着对手又把球传了回来。杨湛带着球往篮筐右边缓步移动，面对防守贴上来的瞬间加速右跨步突破至罚球线附近，急停跳投，轻松入筐拿下一分。6：5！ 得分方继续持球进行下一次进攻，杨湛绕防守接到小张的发球，顺势转身往篮下突破，两个换手交叉就骗过了补防的人，到了篮下轻盈的起跳挑射入筐，这是真的轻盈啊，没见用力，挑筐的手都超过篮板下沿了。6：6！ 再次由小李发球了，小张接球后收球侧身找杨湛的位置，只见杨湛从后场绕出，跑过小张的同时从他手里接过篮球，靠着小张的掩护直接停身跳投，又进了。6：7！ …… 6：9！ 连续进了5个球，工程部这边实在是没有办法，防也没办法防，这种游戏局不可能上手生拉硬拽的，有时候差距太大，对方反而更加温柔以对。 再次，杨湛接到了小张传球，持球一看防守方根本就是放弃防守了，估计是想着快点结束这场单人游戏了，没办法，杨湛面对眼神防守轻松运球突到篮下，起跳放筐完成任务。 6：10。比赛结束！ “噢、噢、噢…，游戏结束，我们胜利”左叔进场搂住小张和小李，对着大家说到“哈哈哈，大家继续玩着，我去安排中午饭堂菜式，让大家玩的开心，喝得爽心”。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啊，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不要走了哦”左叔笑嘻嘻的对着杨湛说道。 正在捡球运球的杨湛哪有推辞的道理，笑着点头回到“好勒，我姓杨，木易杨，您叫我小杨就行了，您贵姓啊？你们公司刚开的么？我在这两年多了，以前没见过你们啊？” 左叔点点头说到“是啊，我叫左毅，你这年纪叫我一声左叔应该没差了，我们才开的分公司，项目部今年才过来。 小杨你和他们先玩着，我去洗个澡安排一下，待会儿一起到三楼食堂，咱们边喝边聊”，又对小张说道“小张，等下你带小杨一起到饭堂吃饭，不要让他走了哦”。 “好勒”小张回答到。 左叔转身走回了楼里面。小李又让工程部同事组队继续打半场玩，这次他们组了三个3人队，大家约定先进5球的算赢，输的球队下场换一队继续。 这样杨湛和小张小李这队又虐了工程部同事半个多小时，杨湛在球场上也越发的娴熟和奔放，半个小时的连赢即使小张小李只是发球传球跑位也累的够呛，反倒凯瑞全场的杨湛还显得游刃有余，不得不让球场上的人感到佩服。 不知不觉快到12点了，左叔亲自下来叫大家休息吃饭，还拉着杨湛并排上楼来到公司饭堂。 这间民房三楼的一个客厅里放了两个圆桌，酒菜都摆上桌了，家常饭菜鸡、鱼、海鲜和青菜等大份量的上了五六个菜，冰镇啤酒摆满了桌沿，各自开瓶各自喝，这种氛围喝酒是不敬不劝不强求的。 等大家洗手落座后即随意吃喝起来，左叔也拉着杨湛坐在靠里一桌，边吃边聊了起来：“小杨多大年纪啊，做什么工作的呀？” 杨湛自己开瓶倒了杯酒和左叔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回答道：“左叔，我今年24了，毕业快两年了，现在在石化销售公司大湾区的经营部上班。就转盘西面加油站旁边那块儿。” 左叔听了眼神一动“唉，巧了不是，我这两天还想着我们工程快开始了，油品供应这块还没有找到口子呢，正想过两天去你们加油站问一问，小杨你们的经营部是不是可以批发柴油的呀？” 听到预料中的信息，杨湛咽下口中的青菜，端起酒杯和左叔碰了一下说道：“哎哟喂，左叔啊，我们就做这个的呀，正规国企成品油直销部门，就是针对您们这种工程和企业客户的呀，别的不敢说，您要柴油，只要在这片区域内，我保准给您办得妥妥的。” 左叔乐呵呵的笑着问道：“听你这么说，还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啊。这事儿就好办了，我们初到陌生的地方，工程项目主要的成本就是油品消耗。 平常我们到了外地做工程油品供应不敢找私人油企，一是怕他们实力不够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包括油品供应和资金结算方面。 另一个是私企的油品质量我们真是不敢放心使用，别看我们是船上机械使用，以为是傻大黑粗，实则我们私人企业自己买的工程疏浚船只与机械，我们自己矜贵的很。” “那是肯定的呀，左叔，跟您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我们的油品质量有问题，你们用了产生损失也能找得到我们，也不怕我们赔不起是不是。 更何况在产品质量这块我敢说没有哪家企业能比我们说话硬气。” “嗯，这样，小杨，这几天我们公司内部仔细核算一下，对油品的单月需求和资金结算计划讨论一下。你有没有名片，或者我们两交换个电话，过几天我直接联系你讨论怎么合作。 我们的需求量估计有些大，你需不需要跟上级领导汇报一下，还是你自己可以根据我们需求制定个合作方案。”左叔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 今天出门杨湛肯定是没带名片的，车上估计有但也不好返回去拿。 于是就掏出手机和左叔互存了电话号码，装作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左叔，合约需求量大的话我这边肯定是要向上面申请资源倾斜的。 再者你们需要的资金结算方面，简单的说是月结月付等条件我也肯定要通过上级部门协调额度。 但没关系，你们给出数据提出要求，我全程去争取，不敢话说的太满，但肯定能谈出符合双方利益的方案来。” “嗯，可以可以，来，小杨，细节方面我过几天出了数据再找你谈。今天碰到你真是又有运气又很开心啊，来来来，别闲着，吃菜吃菜。”左叔高兴的用公筷夹菜放到杨湛碗里。 …… 一顿饭细谈漫聊的吃到了中午1点半，各自喝了三四瓶啤酒，两人聊了公事聊私事，有那么点忘年交的感觉了。 对左毅经理来说他是跑惯了五湖四海的老江湖，天南海北都能聊一聊，对杨湛而言，以前就和左毅打过很久的交道，多少知道一点他的脾性，再加上往后十几年的经历，也是碰上什么新奇话题都能顺着切磋一番的。 第4章 沉淀心绪、搞个副业 吃完饭从左毅公司出来，直接开车回了经营部门口，这个时候喝点酒开个车真不叫个事儿，但以后还是要尽量不这么干才行，杨湛心里想着。 下车打开玻璃门，进去后反锁上，杨湛直接上楼到房间，打了个把小时球尽管没上什么对抗，多少还是出了些汗的。 拿着换洗衣服冲个澡，再次对着镜子里的身体点个赞，回到房间，拔出自己的华硕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和网线，搅合在一起抱着下到一楼办公室，毕竟还是要值一下班做个样子的。 把电脑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特意分牵过来的网线插上，整个办公室里面就两台开票电脑在正门对面的柜台后面，原则上业务员们不配办公电脑。 从里面开锁把玻璃门推着敞开，代表着正常值班营业了。 绝大部分时间周末的经营部开着门也不会有人进来，但公司制度就这样，老实的人就规规矩矩遵照执行，灵泛点的人该干啥就干啥去，抓住了算自己倒霉。 杨湛以前算老实的，以后就说不准了，但今天毕竟心灵冲击有点大，不想一天就把一年的乱七八糟想法都干完。 所以，下午就做回个老实人，值个班稳定一下情绪先。 打开电脑，没有设置登录密码，身边都是些烂熟的人，原来电脑也就用来看小说玩游戏，毫无防备的必要。 但从今以后或许会有些秘密了，于是顺手设置了个防君子的登录密码，进入电脑主界面。 界面上除了些必要软件外，最显眼的是一款叫《剑侠世界》的游戏，账号密码都忘了，以后不玩就是了。 有个通花顺类的股票交易软件，这还是峰哥在自己电脑上用过一两次而已，峰哥自己玩游戏的电脑还是收的杨湛的二手台式组装机，价格比杨湛本来买这台电脑还高，实在人峰哥赞一个。 回想起峰哥在这两年股市的战绩，那是不得不佩服的 这种大牛市行情他都能搞成浮亏50-60，生生把自己磨成了“上市公司股东”。以至于明年年底这两人对着新闻中的“2006年十大妖股分析”的报道捶胸顿足。 这次回来了好歹要拉兄弟一把的，前提是得先攒出点资本来，就自己现在银行卡里不到三千的存款，呵呵。 想到这里杨湛自己在心里记了一笔，尽管牛市已经开启，但晚两三个月问题不大。做个笔记，近期要去开个股票账户、去办个三地通行证、去搞一套篮球运动装备、去…… 无聊打开网页，收藏栏里第一栏就是奇点网络小说，杨湛目光一凝突然灵光一闪，咱好歹也有几十年的小说阅读经验啊。 这时间段各类套路小说方兴未艾，监控又轻松，不吹不傲的说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一路职业生涯都是写着各类报告啊总结啊计划啊混出来的，以前是没这想法，也没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套路去串联故事，可这回咱啥都不缺呀。 想着以后也没那么忙碌，是不是可以立个文化人的人设，写点小说？既可以赚些外快，又可以提升下格调。吼吼…可以的。 左右无事，杨湛也想暂停自己的胡乱意淫，先搞个副业充实一下。 收回思绪，想着什么题材的小说可以既不太费神又受众广泛，脑袋中无数套路可以使用的凡人、穿越、仙侠、玄幻无限流貌似可以。 起个书名《凡尘仙路行》，作为新手不急着注册作者什么的，先写个几十万字，自己衡量一下可不可以掌控节奏，让身边人比如孙得志和峰哥这两人鉴赏一下。 孙得志是实锤的书虫，峰哥看小说没太大爱好，但如果这两人被吸引了的话，这活儿估计还有得干。就算重生了，那种无脑就能成功的戏码，杨湛还是不敢奢望的。 《凡尘仙路行》大概的故事梗概是：某屌丝青年魂穿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成了小县城地主家的二儿子，没有终极仇恨，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大哥能干可以接手家族产业，弟弟聪敏学业有成可以支撑家族后续发展。 作为老二的主角原本平平无奇却也能富贵毕生，但主角穿越来后自带隐藏武修天赋，不甘于无聊的造粪人生。 且从古籍传说中发现所在世界是武风盛行，更传言修武终极可入仙行。坠订立人生目标“长生仙世、红尘逍遥”。 本就无家事后顾之忧，又能得家族前期投资，一路寻觅仙踪，获奇遇、结良友，以天赋和努力始终领先同级竞争，打脸装13穿插其中，所遇周遭矛盾皆在主角跌跌撞撞中一一克服。 当主角修至巅峰，发现另有高级世界可飞升修行，长生之外可遨游万界，于是向着更高的目标继续奋斗…… 如此这般，有的是套路与情节供杨湛发挥。 只要把世界观逐级放大，情节矛盾长久延续，主角天赋始终为他提供助力，配角智商在线，跌宕起伏有效掌控等等等等。真的可以给现在的小说读者带来新奇与趣味。 心里打好底稿，杨湛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文档，先把大纲啊、人物啊、矛盾啊什么的一个个的记录列明。 花了半个小时完成后再审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趁着文思泉涌的时机立即着手开干。 真的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各种条件结合，杨湛的小说写起来那是一个行云流水啊！不知不觉的时间到了下午六点多，稍稍一统计，竟然码出了一万八千多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简单休息了一下，杨湛到三楼厨房里泡了个面，端到楼下，关了经营部大门，准备继续奋战到底。 本来就没什么休闲方式，写着写着小说竟然发现比看小说还有意思，自己掌控情节，天马行空、思绪翻飞，卡文什么的不存在的， “键盘在手天下我有的”的气概震荡四周。 不得不说，这也许真是个好的副业呀，杨湛对此感觉不到太过疲累与烦闷，无聊的时候以此解闷，双赢！不，三赢—名利闲！ 乐此不疲的奋战到了接近晚上12点，杨湛收敛心神，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年轻熬夜透支身体，检查统计了一下，对一天码出四万两千多字感到非常满意。 保存文档后直接合上屏幕，不用关机不用挪动电脑了，以后有空就在这桌上码码字也挺好，卡位桌面宽敞舒适，经营部人少，办公区内只要自己愿意，码字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扰，good job。 杨湛回到二楼，把“巧克力”手机换了块电池继续充电，去洗手间又冲了个澡，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里速洗，等衣服洗好后自己头发也自然晾干了。 想着明天去理个发换个帅哥发型去，怎么滴都比现在这个老式分头要爽利些，还可以借换发型遮掩一下自己的气质突变。 努力放空自己，没过多久真就睡过去了，年轻人没心没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第二天，周日，还是自由无拘束的一天。杨湛早起了一些，生物钟还停留在早起赶地铁上班的节奏里。 七点多一点，既然醒了就不赖床了，上一世惰懒了半生，这一世就做个严格的时间管理者！ 洗漱完后，杨湛换上运动装，带上手机钥匙和零钱，准备去外面跑跑步运动一下，有了好身体就要用心维护，这没毛病。 出到外面马路上，朝西向沿着人行道匀速跑去。再过四五百米进入宽敞的景观马路，路面平整、绿化优美，杨湛跑起来身心舒畅。 一直跑到镇与区中间的工业园附近，正好路边有个公司的加油站，离经营部将将5公里距离，直接跑进加油站收银区内，买了瓶矿泉水喝两口，拿在手上继续往回跑。 跑回经营部门口，用手机看了看时间，大概估算了一下，总计用时不过50分钟，十公里的距离，这种配速还算可以，关键是杨湛现在还余力满满，好身体啊，以后坚持就对了。 稍微活动着歇了两分钟，杨湛去对面小店里对付了一顿早餐，本想着去理发的，但估摸着大早上的，以前最爱去的那家理发店应该还没有开门，人家晚上营业到十一、二点，上午十一点前能开门营业都算老板勤快了。 走出早餐店，杨湛晃晃悠悠的往左毅公司那边走去，拐个弯前后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想着去他们公司旁边球场虐一虐菜鸟去。 谁知道到了他们公司旁边发现连门都还没开呢，估计他们今天集体睡了懒觉。 小小遗憾，无聊的杨湛只好返回营业部，一边开门值班营业，一边接着码字享受，想着等中午再出去吃饭理发或虐菜。 第5章 房东交流 沉浸在网文创作的思绪里，时间过得很快。大概11点半左右，杨湛暂停收工出门办事。 先去理发，来到了原来在这期间最爱的理发店里，没错就是最爱，小小镇里竟然有五层的理发店 尽管是民房装修经营的，但这店里一楼二楼是托尼老师们的区域，三到五楼全是泰式洗发区域，别脑补，是真的正宗手艺活儿。 以前每个月都和峰哥他们来剪一次头发，也许这时候的洗发收入可以满足“洗头妹”们的期望。 洗剪吹加起来25元的费用，竟可以享受到差不多40分钟的泰式洗头和按压服务，且每个洗头步骤都在墙上标明时间，从这地儿离开后杨湛是再也没有见到过如此性价比高的理发服务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侯，杨湛清清爽爽的从里面出来了。 发型换成了后世只有痞帅们才能驾驭的标配圆寸，托尼老师按照他的要求推平了两边鬓角，完事后惊艳了一厅正在做头发的妇女阿姨们。完美的消费体验！ 完事后，在外面随便吃了个午饭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创作。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杨湛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身体，目视远方休整一下眼睛。 刚刚好看见一人从外面伸头进来观察，看见杨湛后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杨湛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嗨，马所、马哥，今天周末怎么有空过来啊，值班么”。 原来这人是经营部租赁场所的业主，这是个人生小幸福的典范代表，四十岁出头的半个本地人。 从做交警起步，到现在混成了这片儿的派出所所长，关键是他老婆也能干，早早就开厂做加工服务，现在在鹏城有自己的工厂，这房子也是他老婆很早之前就购置的，原来自己住，现在对外出租。 “没值班，这不明天上班，想着上个季度的租赁发票还没拿过来给你们，顺道就给你们送过来，之前差点忘记，都晚几天了。周末就小杨你一个人在啊？”马所边往里面走边说到，对人和蔼让人感觉亲切。 “哎，孤家寡人一个，我不值班谁值班啊，呵呵”杨湛随意的开着玩笑，“马哥，来坐，时间不早不晚，喝杯茶先”。 马所也很自然的走到经营部待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来，“开玩笑，你这样的小帅哥，是你不想找而已，要不要马哥给你介绍个本地靓妹，包你家庭和睦啊，哈哈。” 碰到这样的话题，以前的杨湛是肯定腼腆扭捏的，现在他却应付自如：“那真要谢谢马哥您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反正也没事，小老弟请您吃个饭，您就帮忙把这事儿办了得了”。 边说边开始泡起了功夫茶，还特地泡了市公司工程包工头过来耍帅买的半斤好茶叶。 前阵子那老板路过经营部歇脚，和峰哥他们关系很好，喝茶的时候装13说经营部的接待用茶太难喝了，被峰哥他们起哄要他当老板的买点好茶叶来慰问一下大家，这老板也大方，直接掏出一千块现金给了杨湛，让他到外面的茶叶店买点好茶来喝一下。 杨湛也不傻，看懂了峰哥的眼神，直接跑出去花光一千块买了半斤铁观音回来，还给回这老板一张发票，朋友之间小坑小摸的无伤大雅。 准备好茶具，烧水还要点时间。马所从包里拿出税务局代开的租赁发票递过来，杨湛顺手接过，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啊抬头名称啊什么的没有问题，抬手放在茶几旁边。 “可以啊，你这么说，我就直接办了啊，正好晚上没事。”马所拿出手机翻看着说到。不得不说，06年这个时候的小城镇里面，本科大学生还能吃到一点点的社会仰视小福利的。 马所原来就对是大学生的杨湛感官不错，今天这一单独接触，感觉小伙子学历又好、工作单位又好、长得也好（主要感觉今天帅得让人印象深刻），加上接人待物方面又显得不卑不亢情商在线，“顺坑作业”对他来说也就太简单了。 说着话儿的，水就烧开了，杨湛着手泡茶，在广南省这地儿，来了半个月还没有学会泡茶的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社会人。 马所靠在沙发背上，翻着手机，在泡茶这会儿的功夫就打了两个电话，饭店、菜式、人员就都安排好了。 放下手机，端起茶尝了尝就一口喝下，放下茶杯抬一下眼神说到：“嚯，茶不错哦，看见没，老哥已经安排好了”。 另一只手亮了一下手机，“晚一点小杨你直接关门跟老哥走，这地儿我是主场，跟着哥走吃喝不愁”。 杨湛能说什么呢，应着就行了，哪怕和人回抢一句请客的话，都显得不知好歹，这点阅历他是妥妥的充值了的。 接下来，两人不缓不慢的聊着，也没觉着尴尬与突兀，杨湛随意的引导着话题，马所也爱聊天，捡一些人生经验啊职业故事啊什么的娓娓讲述。 杨湛也是一个满分听众，捧哏技艺在线。当然，这不是奉承拍马，是善意的融入现实社会，脑袋犯艮、不屑众生的是二13青年，远离、远离！ 这过程中，杨湛又向马所咨询起如何办理三地同通行证的事情，为六月份赚外快做好准备先。 马所听后一口应承下来，说晚上介绍认识的女孩子就有关系，过后直接去找她，准备好资料后分分钟帮着办下来。 原来马所晚上介绍的女孩子叫李茜茜，惠城本地人，是他们派出所的综合内勤，家里面也都是公职人员，还有亲戚就在出入境管理处工作，所以办个通行证这种事情只要资料齐备还是能够帮忙少走很多弯路的。 不知不觉，两人喝茶聊天茶叶也换了两轮，马所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便整理了一下手提包，从里面拿出车钥匙，说到：“差不多了，小杨你能走了么，我们去吃饭的地方等一下她们去”。 杨湛自然应声答应，从桌上拿起发票放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再盖住屏幕。 跑回宿舍换了件稍微正式点的带领polo衫表达重视，这会儿他除了工作装还真没什么好衣服可以搭配的，但好歹有气质这块撑着，随便穿搭反而给人随性洒脱的感觉。 出门反锁上经营部，轻松挪步到马所车的副驾驶位，一辆很常见的旧款雅阁而已，太正常不过了。 “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们平常肯定不知道这些好去处的”。马所笑着说到，车辆启动，丝滑转入主车道朝着东边驶去。 “我们整天饭堂三顿饭，招待客户也就是平常饭店的水平，还真没有什么好见识，呵呵“，捧哏演员顺利接话，本来习惯性系安全带的手势也能自然控制住。 心里忍不住os“不系安全带心里好慌啊”，但怎么办呢，这个时代你系上安全带给人感觉不是装13就是土老帽。 瞬间给自己立个fg—以后自己买车了一定不另配安全带卡扣！他忘了安全带不绕过身体直接插入卡槽，车辆也默认系好了安全带而不警报提示的。囧！ 车上两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往东开去，行过五六分钟就转进了一条岔路，这条路上世杨湛是肯定没有进来过的。 又前进了大概两三百米就停在了一栋临街的三层小楼路边，这是一个和经营部差不多规模的小民楼。 下车后马所带着他直接穿过一楼厅堂上到了二楼的一个包房里，才五点多钟，二楼的四个包房都敞开着门，还没有客人。 旁边那从一楼就迎着跟上来小胖老头一直和马所自然谈笑，一看就知道是这儿的老板且和马所极其稔熟。 进到包房里面后，小胖老板熟练的开窗开风扇泡茶，给两人泡好茶后又给两人派烟，不得不说广南省烟民们都朴实无华，碰到多大的老板抽个二十多块钱的烟都不嫌没面子。 都点好烟后，马所笑着跟小胖老头说到：“老陈啊，这是我小兄弟，叫他小杨，你拿张名片给他，以后他过来吃饭可别当欺生啊。” “小杨，这是私房菜的陈老板，在这镇里面要吃正宗本地特色，就这里最好，以后有需要就来这里，绝对比你上大饭店还挣面儿。”马所又给杨湛介绍着。 小胖陈老板热情的双手递过名片，杨湛今天出门是顺手揣了几张自己名片的，也很客气的和他互换名片。两人商业互捧几句，属于正常社交流程。 “马所，今天菜式还是我帮你们安排”？ “嗯，老样子，今天四个人，小杨是湘南人，你自己搭配一下”。 “好勒，你们先喝茶，我下去忙着去”。 “好，等下小李和张指过来，你告诉她们直接上来就行了”。 陈老板应着直接转身下去了。 第6章 同事回归 剩下两人在包房里，又进入了原有的聊天节奏，马所给欣赏的小青年传授接人待物和与人相处的人生感悟，捧哏选手正常发挥奉献满分听众素养，就这样愉快的进行着。 快六点的时候马所打电话询问对方到哪儿了，挂上电话说“快到了，小杨到楼梯口，喊一声老陈，差不多就可以上菜了”。 “好” 杨湛出门照做，顺带到柜台拿了包二十多的红五叶，两个男人聊天、喝茶，再抽个烟这太正常了。 至于待会儿见到妹纸要不要装成不抽烟的五好青年，他都根本不去考虑，真实一点，有缘就上、无缘不求。 也就是一步闲棋，拓展下人脉，没那么多小心思。 返回包间后不过五六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笑容进来包间。 走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穿着长相都很中规中矩，面相圆润给人亲和信任的感觉；走后面的算是个八十五分以上的靓女，穿着合身的衣裙，踏双平底小鞋看着也有168左右身高，带着小小灵动的气质，不惊艳但让人感官很舒服。 杨湛连忙客气的起身面迎，马所笑呵呵的给大家相互介绍。 小靓女肯定就是李茜茜了，亲和大姐是他们派出所的指导员，两人的家都住在惠城市区，听了马所召唤就相约开车回到鳌头，反正明天上班她们今晚也是要回来的，只是早一点回这边一起吃饭，不算麻烦事。 分主客位落座，马所特地给李茜茜介绍杨湛，“茜茜，怎么样，我留心了好久的小帅哥今天带过来给你见见，小杨是石化公司正式干部，正宗大学本科学历，聪明能干又帅气，你们以后多交流交流，年轻人都不要腼腆，好朋友不都是这么发展起来的么”。 又转头特地介绍起李茜茜，“小杨啊，茜茜是我们派出所的一枝花，正编内勤岗位，长得好看还懂事勤快，你们两个握个手，以后就是朋友了”。 杨湛立马懂事的侧身和李茜茜笑着握了握手，并上道的递上名片，还主动交流和李茜茜互相存了电话。 当然这中间肯定不会落下大姐张指导，大家相互打趣问候一番不在话下。 这时小胖子陈老板也掐着点亲自带着服务员上菜了，鸡鱼虾蟹蛋加上青菜和汤一共六菜一汤，四个人，这几个菜不算奢侈但也绝对适用。 一看菜色，杨湛就肯定这味道差不了，私房菜靠的就是食材新鲜和厨艺顶级，当然那种以顶级食材和服务环境取胜的另说。 相比较起来，过惯了普通老百姓生活的杨湛更爱这种用普通食材做出好味道的私房店面，环境服务什么的过得去就行了，还没有养成那种高奢的享受品质，以后有钱了大概率也不会去改变。 酒水饮料大家是各取各需，有意思的是张大姐选的饮料，而李茜茜要和大家一起喝啤酒，白酒红酒什么的没有自带的话一般也不会在饭店购买。 先吃几口菜，马所就端杯跟大家一起走一个，酒一下喉，气氛就自然生动起来了。优秀的捧哏选手稍微调动频率，化身逗捧双行的段子小能手，掌握好节奏与主次，很好的润滑着酒桌氛围。 欢声笑语间歇从包间里传出来，靓女李茜茜也不扭捏作态，主动参与话题，毫无痕迹的与杨湛互动交流，陌生感快速消逝。 饭吃到一半，两位小青年就已经可以单独开启话题了，杨湛趁机提到办理三地通行证的事情，李茜茜估计是帮几个朋友办过这事，也不推辞，告诉他要准备哪些资料、办理时间、往返次数限制什么的。 两人又互换了qq号码，约定好过两天杨湛准备好了资料拿给她帮忙办理。 两人互动中自然且有节制，显得各自都素养在线，但显眼的互有好感是肯定的，至于后面好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顺其自然，都是聪明人，见一面就脑残的行为大多出现在低级影视剧里面。可以预见，后期两人加多接触，脾性相近，各自成为好朋友应该是很大的概率。 氛围好的饭局时间也过得很快，杨湛乘着中途上洗手间的间隙找到小胖子陈老板强行把单买了，四百多的餐费对现在性格的他来说还是很值得的。 本来可以不买单，马所请了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但格局就是这种小事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尽管现在他手里还没什么钱，眼界和格调却提升了他对自我财富的轻视度。 快到八点，陈老板又上来送了个餐后果盘，也向马所暗示单已经被杨湛买过了。马所也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又对捧哏选手的欣赏多了一分。 八点整大家结束用餐，一起走到楼下，没有第二场第三场后续活动，站在门口聊了会儿就分开回去了。 李茜茜是坐张大姐的车一起回单位宿舍，马所开车把杨湛兜路送回去后也回值班领导宿舍休息。 路上杨湛强调房租费用这几天就走好流程，到时候亲自给马所送过去，两人便开心分别。 杨湛回到经营部宿舍，准备洗个澡再去楼下码码字，看到对面房的刘娜已经回来了，于是打了个招呼再办自己的事情。 刘娜是经营部的开单员，家在鹏城所以每个周末都要回家，20岁的小姑娘身材长相八十分往上，但真不是杨湛的菜，况且这妹纸已经有男朋友了，还非常骄傲的显摆过她男朋友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囧！ 洗漱完后到楼下继续码字，顺便加上李茜茜的qq，一边还间隔着与她聊天互动，这会儿两人就更没有了陌生感，聊起来还蛮合拍的，杨湛也当成码字间隙的调剂。 十点左右，杨湛伸个懒腰统计了一下，今天也码了快四万字，很顺畅的遨游在小说创作中，期间经营部的孔平安和孙得志也相继回来了，都和他打了招呼聊了两句回宿舍休息去了。 不得不说，孔平安“老孔”是经营部的第一元老，经营部换了无数个领导和员工，就他始终如一的坚守在这里。 三十多岁没什么学历、未婚，从加油站员工做到直销业务员，区域内老乡关系繁多，所以他靠着老乡结识了很多小客户，是整个直销部门小客户销量的桂冠，喜欢和讨厌他的人都很多，但他不管别人的看法只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业务员。 老孔除了销售工资收入外肯定还有其它油水收入，所以他对经营部的人也相对大方，是经营部内地位特殊的一个角色。 孙得志“老孙”是公司的老员工，但来经营部的资历没有杨湛那么久，原来是个加油站站长，因为犯错被闲置，后干脆自请过来做直销业务员了。 二十八岁大专学历、未婚有女朋友，且女朋友是零售片区的会计，因为做过几年站长，对油站内部流程很熟悉，平常搞外快要空白的手写发票找他就没有问题，但量大了就不太好搞了。 这家伙来了经营部也不太讨喜，峰哥和老孔基本不带他玩，所以他一直靠着杨湛试图融入群体。 顺便说到严峰“峰哥”，他是杨湛在经营部服务的第四个领导了，杨湛也在经营部号称“四朝元老”，当然还比不过老孔的资历。 这经营部原来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杨湛来的时候，第一个领导是被遗弃在这呆了半年，后来被调到另一个片区去了。 第二个领导原来是零售大片区的主任，得了腰椎间盘突出，也被弄到经营部养了三个多月，好了后又直升公司风险管理部主任去了，因为看上杨湛能写能说一度想要把他带到新部门去，可惜那时候的杨湛认为这个领导太会钻营，不屑于跟随，但后来事实打脸，人家确实越混越好了。 第三个领导叫付玉，是杨湛正宗的同校毕业的师兄，同届入职的都叫他师兄，二十九岁已经做到零售片区主任的公司中层管理岗位了。 别质疑，在国企体制内这算是年轻有为的了，别看他和我们经营部主任一个级别，但人家管的人和事的权力就不是一个级别可以比拟的。 这哥们因为级别上去了但却要等人挪位置，所以又到经营部厮混了几个月，现在就在经营部所在的汇阳片区做零售主任，管着几十家油站的经营。 轮到峰哥的时候，是公司主管部门发现不能让这经营部再继续摆烂了，所以就把在业务部的峰哥打发过来了，等于是升职，要求整顿部门提高业绩。 当然，峰哥过来也是自愿的，他本来在业务部是负责管理工作的，而他自己又有一些客户，常常挂在别人名下开单，自己只是个大专生，听说读写都不擅长，业务部门的大学生也越来越多，他干脆就下到一线销售，不但自由还升职了。 当然，你要小看峰哥那就会被狠狠打脸的。 要知道做经营部主任对于国企来说好歹也是升职中层干部啊，别人为啥没这本事过来呢？有的是人想要升职并以此为跳板做出一番事业来。 峰哥能来一方面是他确实还会做人，和公司各个部门关系融洽。 另一方面他老爸是省内峰哥老家那个小地方的石化公司老总，小地方土皇帝做了好多年了，多少有些关系渗透。 再加上，市公司的高官兼工会主席也姓严，懂的都懂了！ 第7章 忽悠峰哥、开启进程 刚想到峰哥，他就推门回来了。低调的峰哥从来不开车往返两地，周五回去他坐大巴车，周日回来时基本都搭乘从市区到这边油库的油罐车。 老基友顾伟“伟哥”就是整个公司陆运运输的总调度，每周都帮他安排的妥妥的。 从峰哥来到经营部时就对杨湛另眼相看，一个是他也才二十九岁，喜欢和年轻有见识的人玩耍；另一个是峰哥老婆也是湘南人，两人还确实脾性相合，本地人峰哥在各方面都对杨湛照顾有加。 原来杨湛完不成月度绩效任务的时候都是峰哥把自己的客户挂名给他，以此保障他的平均收入。可惜原来的杨湛并没有重视这份友情，离开公司后好多年都没有回去看望过峰哥。 “哎吆喂，我-滴-峰-哥-哇，想死你了都”。杨湛夸张的迎上峰哥，张手抱住他。 峰哥被一下子唬得一愣一愣的，推开杨湛说到：“死开，你小子发神经啊。” 微笑的看着杨湛，往后退了退仔细打量一下说：“咦，小子不一样了啊，焕发（换发）新生？” 杨湛骚气的右手挥过鬓角，45度仰望灯光，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到：“本帅哥近日打坐明性，参透过往今生，故此削发以明志。从此立志遨游天际、鹏程万里，小哥哥，要带飞不？” “行啊，我看你是风骚万里！放肆飞去，等着你带飞。”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办公室里面啊，没有玩游戏？”峰哥看了看杨湛的办公桌问道。 “说了要鹏程万里，还玩个p的游戏啊”，杨湛拉着峰哥来到电脑前，“看见没有，哥们先从当个作家开始，滑步起飞。” 峰哥诧异的看着电脑，用鼠标滑动着打开的文档，半天都没划到头，盯着屏幕说：“可以哦，写了这么多，是你写的么？八万多字啊，你两天写得完？” “哥们不但两天写了这么多字，还抓了个大客户加相了一次亲呢。” “这么屌啊，过来分享一下。” 峰哥放开鼠标，和杨湛两人到待客区泡起了功夫茶。 一边泡茶，杨湛一边把这两天的事情选择性汇报了一下。当然，重点是解释他为什么要写书以及左毅公司合作意向的事情。 峰哥听完后一脸欣慰，很诚恳的说到：“行啊，小杨你这是开窍了。放手去做，峰哥支持你…” “小说的事情，你要我帮你看，没问题，咬牙也要帮你看完，我这种从来不看小说的人如果也喜欢的话，我觉得你写小说肯定很厉害了。” “至于左毅公司合作意向的问题，你积极去跟进，方方面面有什么难处峰哥去帮你争取。” “搞定这个客户不止你小杨，我们经营部往后的业绩考核都不用愁了。至于业绩变现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具体情况具体操作，有峰哥在不会让你吃亏。” “感谢、感谢……”杨湛抱拳说道。 不出所料的获得了峰哥力挺，杨湛是真的感激他的。想了想，把峰哥拉到电脑前，说：“峰哥，快把你股票账户登录给我看一下。” “干什么啊？”峰哥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在杨湛电脑上登录了自己的股票账户。 杨湛拿回鼠标，看了看账户里的持仓和盈亏情况。和原来差不多，账户里资金都是满仓购入的状态，综合盈亏在-40左右，账户市值还有十万多。 考虑了一下，杨湛直接和峰哥说到：“峰哥，信我不？信我的话把你账号密码告诉我，我帮你操作，两个月内帮你赚回来亏掉的钱。你记住现在的持仓情况，两个月后如果现在的持仓赚了而我操作亏了的话，差多少算我的。” 实际上峰哥给不给账号密码都没啥意义，他在这电脑上登录账号的时候就告诉过杨湛，还隔三岔五的诱惑杨湛研究股市行情，总强调“你学的就是金融类专业，加强一下学习总比我们强很多的”。 “哟，这么有信心啊？”峰哥诡异的看着杨湛。 “峰哥，摊牌了，以前我不是不懂，是没钱去操作而已。最近联系到一个同学，他在读研究生，快毕业了正在投行实习，他跟我交流说今年牛市已经启动，有些板块信息可以跟我分享。” “我这几天看盘的预感正确性很强烈，试一波敢不敢，反正你现在这持股都快亏成股东了。”杨湛找了个瞎扯的理由，充满信心的盯着峰哥的眼神。 只对视了一秒钟，峰哥就很光棍的同意了，说到：“给你给你，反正我自己也不太懂，本来这里面的股票我都打算放到地老天荒去的，你给我操作，反正我也天天看着你，赚了哥给你分成，亏了也不要你负责。” “牛笔了我峰哥。”杨湛朝着峰哥竖起大拇指耍皮的说到：“放心，坐稳了。你清楚老弟我不是乱来的人，明天开始，让你见识一下神童出世的威力。” “你小子，性情变化很大啊。” 杨湛觉得过犹不及，隐隐收敛了一些姿态。两人喝茶喝到11点半就各自上楼去休息了。 ……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是星期一，杨湛七点就起床例行跑步去了。 跑步回来洗漱完还不到八点钟，因为有阿姨过来做早餐所以就不用出去吃早餐了。杨湛早早就下楼开门营业，自己打开电脑抽空码字。 八点半左右，阿姨过来做好早餐，经营部的人也陆续收拾好上楼吃完早餐下楼办公了。没有早会和乱七八糟的企业文化宣导，大家习惯性的到会客区泡茶聊一聊这周的事情。 老孔照样有重复来重复去的客户拜访或跟车送油等杂事，出门的时候跟领导招呼一下就行了。 老孙这周没啥事情，本来他的客户就不多，所以照例准备跟杨湛一起混着。 刘娜就更简单了，有单就开单，上级财务或业务部门有业务对接就跟一下，其余上班时间保证在办公室就行了。 峰哥就招呼孙得志，说杨湛这周有大客户要跟进，你跟着协助他，正好随了孙得志的意愿。 吩咐完了后大家就基本没什么约束了，正常客户如果自己有需求一般都主动联系供应商，新客户联系或拜访的话，聪明的业务员也不会在周一上午就去打扰人家。 杨湛还等着左毅那边的消息，也没什么小客户需求的信息，乐的继续在办公桌上码字，孙得志拿个电话到经营部门口，在装模做样的打电话。 九点二十左右，杨湛抬头叫一声“峰哥”，峰哥也会意过来给了他股票账户和密码，站在旁边看他操作。 打开账户看了看持有股票的集合竞价，竟然还涨了一点，杨湛也不管它，开盘时间一到直接一键卖出，十来万的持仓瞬间完成交易，与昨天比还卖涨了，到账有11万多了。 接着杨湛在软件中键入（驰宏锌锗），现价差不多2080左右，想也不想一键买入，完成交易53手。 ok，任务完成！本来就对这几只妖股记忆深刻，后来还和峰哥一起瞻仰过它们的k线走势，这支股票4月份大概会有40多个点的涨幅，5月份回调一下然后就一飞冲天了。 杨湛计划是4月份收割一波，途中假性的做两个小t糊弄下峰哥，月底出掉后转手无脑买入（金发科技），这支股票5月份有50左右涨幅，到678月回调后也是飞升的妖孽。 但那时候两月目标完成，起码能让峰哥这些库存资金翻个倍，当然，要是半路上峰哥爽到了要加码那也随他。反正世界杯前杨湛自己是真没有什么好途径来快钱的，好好做业务和写书应该能赚点小钱钱，无伤大雅。 峰哥看着操作，懵懵的问到：“这就完事儿？” 杨湛很肯定的回答到：“不然勒？要写一份万字报告咩？” “安心啦，运气好的话靠这支股票月内我就给你回本。”适当的吹一下牛皮还是能增进听众信心的。 峰哥无语，能怎么办呢，刀俎与鱼肉的关系，放松心情也不管了。 杨湛又对峰哥说到：“峰哥我继续创作了，等过了二十万字再给你们看，字数太少也看不出什么味道。” “没事，你用心做你的事，我到油站那边转一下。”峰哥说着就走出了经营部。 杨湛继续码字，突然想到，还是要快点去开个股票账户的，手里有几百块现金，账上有2千多，5号又要发上个月工资，蚊子腿也是肉啊。 还可以打电话给老姐，她工作这么多年至少有大几万存款，先借出来增值一波，大不了收益全归老姐，更何况到明年十月，这行情帮她翻几番没什么大问题的。如果她自己有账户就告诉她怎么买就行了，更方便。 顺便还要照证件相片，这两天有空去约一下茜茜靓女，看看美女舒爽身心啊。 …… 第8章 联系老姐、合作回复 想着了就立即去办。 杨湛和老孙一样也拿着手机到门口去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姐的电话。 这个时期的老姐应该是被单位派到中衫那边做采购出纳，记得今年过年是把爸妈和自己一起叫过去过年的，现在她的工作也是清闲无比。 但杨湛想着今年赚到钱后还是要把老姐忽悠回老家发展去，因为按照原有轨迹，老姐因为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碰到感情问题了，导致后来成了一个不婚主义者，四十好几了还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离开那个地方或许会改变很多，再者，老姐十七八岁就出来漂泊工作了，最后也没有混出什么好身家，不过对自己这个弟弟只要能办到她还是有求必应的。 就冲这点，这辈子就要让老姐过得幸福。 电话中问清了老姐也有开通自己的股票账户，现在存款也有六万多块钱，杨湛就十分真诚的告诉老姐马上全部买进驰宏锌锗的股票，等告诉她的时候再抛出。 为了让老姐相信自己，杨湛编了一大堆理由，又吹嘘了一波自己，并强调自己有消息渠道，还郑重告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 废了半天口舌才说动老姐照办，结果过了半个小时，老姐直接把她自己的股票账户和密码用短信发了过来，又打电话来说让杨湛直接帮她操作，她每天休市后自己再查看。 好，看来是真姐弟没错了！ 通完电话后杨湛急忙回到电脑前，重新登录老姐的账号，好彩是同一家开户的证券公司，不用重新下载交易软件。 一看账户里面有6万5千零几块的资金，应该是她平常很少炒股，6万5是刚刚划过来的。现在驰宏锌锗的价格已经差不多2090了，不管它，一键无脑买入31手，完事！ 退出软件，杨湛想了一下，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在第二层抽屉里果然找到个笔记本，还压着一个信封，估摸着里面还有五千多的现金。 这是经营部业务们一起攒的小金库，平常有几个太容易弄钱的小客户，大家都不好意思自己收了这外快，所以拿出来作为大家的经费，主要支出请做饭阿姨的工资和每月大家在饭堂的伙食补助。 有人怀疑这点小钱够花么？不夸张的说真够了 经营部请的做饭和搞卫生的阿姨原来还是个大厨呢，本地人不想出门去闯荡了，在家陪着孩子上学，每个月只要付600的工资，买菜等费用另计，她能从中捞多少不管，但每天经营部几个人的饭食大家还都很满意，所以就不计较细节。 整个经营部肯定就是杨湛管这钱最合适，小金库的每月进出都有浮动，但结余基本都不少于五千块。 以前他肯定想都不会去想动这钱的，现在嘛，挪动一下帮自己赚点零花钱那都不叫个事儿。随即点出五千整现金揣进兜里，锁好抽屉，拿上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杨湛开车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就办完照相和开户存钱的事情了，车停门口本来想把自己股票账户也买进驰宏锌锗的，但又想了一下，拿出自己钱包翻看，有两张信用卡在里面。 差点忘了，这是银行与公司战略合作，专门为大公司员工开办的信用卡，两张加起来有八万多额度，以前都没有用过的。 一不做二不休，杨湛直接开车出去转了一个多小时，通过几个加油站收银台刷出了信用卡里八万多的现金，转进了股票账户。有渠道就是好，不要一分钱手续费，还不用担心有任何责任遗留。 这阶段的杨湛无论找谁都借不来这么多现金的，但现在脑子灵泛，可以给自己充值，很棒！ 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去办几张信用卡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想法，过犹不及，钻牛角尖把事儿办绝了那就违背人生格局了。 杨湛回到办公室，看看还有时间，就在电脑上登录自己的股票账户，直接以2085买入了43手驰宏锌锗。 格局还在养成，赚点小钱钱也很高兴和满足，最怕那些豪富们买个飞机啊邮轮啊球队啊都兴奋不了一天的时间，这就没意思了，欲望和幸福的维度是需要控制的。 看一看时间才11点多钟，一上午办了这么多事情杨湛还是蛮高兴的。想起房租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于是把马所开的发票拿给了刘娜，交代她今天就走完付款流程，明天钱到位后就亲自给他送过去。 这个年代还是以转账支票、现金支票和现金为主的，马所私人租赁自己家里的房产，还是更乐意收收现金的，当然，这不违法！ 办完杂事，杨湛继续自己的码字大业，中午饭后别人午休或玩乐他也不参与。下午上班后，峰哥间歇的过来看看他的股票变化，效果还不错，第一天就有几个点的收益，十分满意的峰哥也不打扰杨湛了。 到了下午4点半左右，杨湛已经码字突破11万，过两天就可以给峰哥他们去看了。 杨湛刚想休息下眼神就接到左毅的电话，告知他们内部数据统计和会议分析已经有方案了，问有没有空过他们公司去聊一聊。 杨湛立马回复“马上过来”。 拿上车钥匙和在会客区打电话的峰哥小声说到：“江州工程公司那边叫我过去聊一下合作，要不要一起去？” 峰哥用另一只手覆盖住手机话筒，对杨湛轻声说：“你自己能搞定不，搞得定就自己先去接触，我这儿也在聊客户，需要帮助你待会儿给我打电话就行。”还仰了下头给出个肯定的眼神。 杨湛给出个ok的手势，抱了一下拳就转身出了经营部大门，看一圈没见着孙得志，也懒得再找他，开着车就往左毅公司奔去。 到了后直接上楼到了左毅的办公室，一路上他们公司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了，好几个还跟他点头打招呼。 办公室里左毅正坐在简易的木制沙发凳上喝茶，左手还拿着一张a4纸在看着。见杨湛进门后就笑着招呼：“小杨这么快来了啊，过来坐下喝茶。” 杨湛也不客气，直接到左毅旁边凳子上坐下，自己就动手在茶盘上洗杯泡茶了：“这么近，左叔召唤，我肯定拍马就赶过来啊。” 两人上次一起吃饭后就没有了任何陌生感，交流起来也显得很随意。 “不急，喝杯茶先。” “放心，左叔，我不跟您客气。” …… 左毅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茶几一边，接过杨湛重新给他倒的新茶，“刚刚我们才开完会，工程船这周之内就从海上拖过来了，这边甲方也要求快点动工。 所以，这周就要确保油品的供应到位，最好周末船一到位就送一批油上去，因为船上人员的生活也要用到柴油。” “我们到外地施工，原本就只找国有大石化企业合作供油，既然和你这么投缘，小杨你就帮我们把这个事儿担起来。”左毅认真的说到。 杨湛一脸认真的看着左毅，“左叔，你们这是雷厉风行呀。我先了解一下你们这边的实际情况。 比如：每次供油多少吨、每艘船的月均用量是多少、船舶油舱储存的空间有多大、加油是不是要中间油船接驳运输、距离大概是多少、是不是就这一艘工程船，还有就是你们对货款支付有什么需求。” 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 杨湛特意问是不是只有一艘工程船，是因为感觉他们公司在办公室这边配备的后勤人员有些偏多，私人公司是不会养那么多闲人的。 左毅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到：“小杨还是蛮专业的，我们今天开会就是根据实际工程量来测算柴油需求。大概数据信息这张统计表上基本都有。”说着就把茶几上的那张a4纸推给杨湛。 继续说到：“现在存在的问题就是，第一、运输柴油的接驳油船你能不能帮忙找到，运费我们自己承担。 第二、我们的工程动起来就不会停，停下来的损失太大，期间你们能不能保证我们的消耗需求。 再一个、工程开始后都是在烧钱，在没有按照工程完工量回收款项之前资金压力还是很大的，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们月结货款支持。” 想了一下，又说到：“小杨咱们俩关系好，我私下里和你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只有一艘船，实际上现在是只有一艘船，但还有一艘等这个月在江州的工程结束后也是要过来的。 但是是在旁边的海域，离这里稍微远一点点。原则上公司是要求分散供应商的，你这边合作好的话，实际操作中我也懒得增加工作量，你懂不懂。”左毅的话语中带着暗示。 …… 杨湛听完后，暗道果然如此。也怪原来的杨湛没有本事，那时候年轻没有太多社会阅历，都是浮于表面的工作方式跟进，与左毅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的关系，别人不照顾你也是符合常理的，好在现在的自己已经不缺这一块经验了。 …… 第9章 默契互赢 杨湛的眼神始终保持认真倾听状，让说话的人有被尊重的感觉，对照a4纸上面的统计数据与自己记忆中的信息没有太大的差别。 “左叔，我也不跟您吹，您讲的问题，第一点，我们有相熟的码头油站老板，他有一条300吨运输油船，可以满足你们的接驳需求，我可以亲自帮您去谈。” “第二点，油品保供确实很重要，这两年也不止出现一两次油荒了，但我们合作后，我肯定要争取把你们公司列为首要客户对待的。 合约会直接上报省公司，每月省公司依据有效客户合约，特别是我们重点上报的合作客户，调度计划直接给我们单列出来不占用市公司份额，你们几百吨的量对于省公司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杨湛的回答让人感觉到信任。 “至于第三点，你们肯定一直在和我们系统合作，每个公司货款月结的额度是有指标的。左叔，我也不拿您当外人，明说的，我们现在整个市公司只有400吨的总体额度。我今天上午就确认过，现存月结额度空额只有不到100吨的空间了。” 杨湛真假结合的说到：“不过，您是新增的大客户，我要求市公司以此向省公司提出增加额度，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杨湛说的所谓月结指标只是省公司业务部针对中小直销客户设置的，针对左毅公司这种大的直销客户肯定是可以协商的。 原来由业务部领导来谈，他们也没有特意争取，只限定给了200吨的月结额度，左毅公司这边也同意了，但后面就再也不谈另一艘船的供应合作了。 “还有就是，行业惯例，打个比方：您要是在我这儿每个月拿400吨，公司这边不可能会批400吨的月结额度的。您也很清楚，到哪里都拿不到这种合约。”杨湛喝着茶说到。 “嗯，小杨，你说的都是实话。其它的都好说，如果说我们这儿的需求仅着你们这边供应，也就是说每个月500、600甚至于800吨的采购都从你们这里来，你们能不能要到月结额度倾斜指标？”左毅琢磨着慢慢的问到。 “嘿”杨湛笑了一下，眼神带笑的回答：“左叔，实话跟您说，我在您这儿能拿到200吨的销量就已经足够我自己超额完成业绩了。” “您也应该了解我们这种企业性质，我要是从您这边拿到5、6百吨的销售业绩，公司那边除了给我个年底表彰，超额部分我大概率是拿不到提成的。” 这是在暗示左毅，自己对过多的业绩并没有欲望，也为后续话题做铺垫。 “当然，如果是站在给左叔您解决问题的角度说的话，我也有办法至少拿到50的货款月结额度，也就是说您每月就算采购800吨油，也可以有400吨的月结货款政策享受，这种比例应该可以满足你们的财务需求。” “更或者，您如果想要多一家供应商参与采购，我也有途径帮您找到符合要求的对象。左叔，您也懂？”杨湛试探性的说到。 其实，非常明显的道理杨湛上世是看不透的。工程项目的行政兼采购经理，那是只靠工资收入吃饭的人么？ 就像左毅这种原来是体制内的人，下海到私人企业，全国各地跟着工程项目跑，只是每个月不到八千的工资收入，尽管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不错的收入了，但谁不愿意赚得更多呢？ 左毅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手指点着杨湛，说到：“可以哦，小杨。” 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左毅转了转头，又看一下手机，提议到：“这样小杨，已经五点多了，今晚左叔请你吃饭，咱们出去吃，边吃边聊。” 说着站起身想去整理一下办公桌。 杨湛肯定是打蛇随棍上啊，掏出手机说到：“行啊左叔，也是巧了，我昨天才侦察到一个好地方，正宗本地私房菜，我先下楼开车，您收拾完下来跟我走就行了。” 杨湛直接就安排上了，很好的体现出了主观能动性。 等到左毅应声后，杨湛直接就先下楼了，顺道打电话给上次吃饭的小胖老头陈老板定了个小包房，方便私密谈话。 又打电话给峰哥简单汇报，明说要和左毅私聊，所以也不叫峰哥过来一起吃饭了，怕突然加进来一个陌生人引起对方警惕，后面很多事情就谈不明白了。 峰哥肯定是理解加鼓励啊，再次表达了有需求就叫他支援的态度。真心好大哥，赞！ 没过两分钟，左毅就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下来了，杨湛一看就知道装的是酒水之类的，招呼他上车。对杨湛开着个破皮卡车，左毅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到了饭店时间还不到5点半，陈老板直接把他两领进了一个小包间，小圆桌也就能坐五六个人，两个人在这里吃饭也不会显得太空旷。 陈老板问了下两人的口味需求，直接根据今天的食材特色推荐了四菜一汤，得到左毅肯定后，杨湛示意陈老板6点左右准时上菜。 陈老板也是老套路开窗、开风扇、上茶、递烟再奉上名片就出门准备去了。 两人抽烟喝茶继续下午的话题。 “小杨，咱们两投缘，左叔有什么话也跟你敞开了说。跟你们公司呢，肯定是要有合作的，但至于数量多少，实际上和月结多少比例的关系不大。”左毅斟酌的说到。 “以往和你们外地其它公司合作呢…明着说，我也是有提成的。当然，没有这提成我也还要和你们合作，很显然，我这边需要用你们的合作来平衡和修饰我的采购合理性。” “剩下部分的柴油采购我找其它公司，自己赚的肯定也少不了。都在行业内，这种事情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左毅把头靠向杨湛，声音稍轻的说到，进一步试探的样子。 杨湛眼神坚定的看着左毅，憋着嘴轻轻点头，心里却在os“我他娘的以前知道个锤子啊，哥们以前妥妥是傻白甜的典范”。 但现在的杨湛肯定是“果然如此”的状态，可以轻易地接过左毅抛出来地话题：“嗯，我了解，左叔。这太正常不过了！小杨我的人品摆在这里，左叔您透露一下提成比例系数，我来衡量！” 左毅透露出欣赏的目光，右手手指夹着烟，边弹烟灰边说：“其它公司的我至少有30块每吨的提成，跟你们石化正规公司以往也有10块钱每吨。 正常操作、数据准确…该保障的环节公司这边我一手搞定，每月公司支付货款后再收提成费用----现金！” 杨湛在心里算了一下数，按照每个月800吨的均衡（两到三家供应商）采购数据，左毅单在这块的收入大概是一万六七左右，已经是他工资收入的两倍以上了，再加上还有其它名目的收入，在这个时代妥妥的算高收入了。 想想原来的自己还在羡慕月薪三千的管理岗位，真是有点羞愧，要知道这个时候惠城房子的均价也才三千多每平米，好地段的别墅也才六千多每平米，鹏城各区的房价也就是六千多不到一万之间的水平。 当然，左毅的“提成”比例对供油企业来说算是正常比例，特别是私人企业，有的是方法赚到更多。 对于国企石化系公司来说，他赚的提成也不可能是业务员把公司发给自己的提成转手给到左毅，而自己却只赚销售数据，前面也提到了数据再大业务员也拿不到相应提成的。 羊毛始终出在羊身上，就看怎么合理和隐形的把羊毛薅下来而已。只是说私人公司做事的套路流程更加方便，而正规石化企业规章限制更多，需要处理的手续更加繁琐而已。 私人公司的套路很简单：比如，市场行情价格是柴油3500一吨，他的成本价大概3200左右，本来卖给左毅公司大客户批发价格是3400每吨，但现在左毅就说给我开3450每吨，你们实收3420每吨，多出的30块每吨你们自己想办法拿现金给我。 私人公司见到这种事情，会非常心甘情愿的给你办的稳妥无比，中间涉及到的采购合同数据改变啊、发票数据啊、现金处理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哪算个事啊，公司是自己的、开单是自己的、财务也是自己说了算，这还难么？ 至于左毅公司那边，且不说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油品的具体行情价格，只要是涉及批发采购的，优惠幅度还不是采购经理去谈的么，优惠了50与优惠了100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查的，至少表面上采购价格是优于市场行情价格的，没毛病。 至于国企石化公司这边肯定这么操作不了的，首先，批发价格是系统核定的，其次，开票你也难以灵活控制，顶多一张单据300吨，你可以控制开出290吨一张和10吨一张的分开单据。 更或者你能控制在确定金额下将“吨位”单据开成“升位”单据，这样在知道当日油库的发油油罐密度的情况下，才有用吨升转换开单套利的空间。 当然，得利的钱不是从客户支付给石化公司账上的钱套出来，是吨升转换多出来的油品，再提出来卖掉后收回的现金。 当然，实在要在石化公司实行私人公司那一套给左毅提成，也能办到，这中间各个部门要按特例去办，不划算，杨湛也在这里面得不到任何好处。 …… 杨湛思考自己从私人油企那边能拿到的差价，以及在公司这边靠吨升转化需要的关系和变现渠道。想了两三分钟后，发现各个环节都能实现，刨除各种打点，自己能赚到更多更多。 于是也不再藏拙，直接敞开了和左毅沟通。 “左叔，我也不绕圈子了，您把你们公司油品采购这一块都交给我来处理，我打包给您20块一吨的综合提成，不论是从我们公司或者我联系的私人企业那里拿，所有事情我帮您全程跟进，就当您外编的员工。” “您安安心心做其它事情，我到期就双手奉上提成，也免得您劳心劳力去和几个供应商打交道。”杨湛选择直接出击，“合作中保证合规合法，不会让您难做。” …… 左毅抽着烟心里衡量着，总体收入和他期望的相差不大，加上他也才过这边没有多久，供应商肯定是能找的到，但不能预计最后的效果。 再加上他对杨湛也确实有眼缘，以这么多年社会经验，判断杨湛也是个靠谱的人，于是心里也有了决定。 “哎，小杨，也就咱爷两投缘，认识才两三天，我就认可你这个小伙子了。” 左毅松开眉头，放下心绪的说，“就按照你说的办，第一批400吨先用你们石化公司渠道，下个月另一艘船来了后，你还要帮我再找一家供应商，到时候两边怎么分配数量你来衡量，但不管怎么样，两边供应商你都要给我争取到50的月结条件。” 左毅接着强调到：“你有你的方法，我相信你，也不过问具体方式，但事情一定要给我做的圆满！” 杨湛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笑着端茶敬向左毅，肯定的回复：“谢谢左叔，我也不给您表太多决心，您看我做的就行了。能认识左叔您，也算我今年行了运，感谢，感谢！” “具体细节咱们就不在这里谈了，我们公司这边，明天我就走流程申请，您这边准备一些资料给我，完事后我直接跟您汇报。” “嘿嘿，今天高兴，左叔您是带了酒过来么？晚上陪您喝好。哈哈” 左毅也和声笑着，两人彼此都很满意。 …… 第10章 敲定合同 两人一顿饭从六点吃到了九点，左毅袋子里果然是两瓶酒，还是酱香茅台，能拿两瓶这种酒出来和杨湛喝，起码人家是看得起杨湛的。 所以杨湛很醒目的抢着把单买了，酒场老将单喝一瓶茅台依旧清醒，当然，“老将”现在也包含杨湛。 开车送左毅回到公司，约定明天早上就过来拿资料，杨湛就转回了经营部。直接到二楼洗漱后就约峰哥到楼下去喝茶。 无聊的周中夜晚，峰哥只要没有外出应酬，夜晚在经营部宿舍里就只能抽烟玩游戏了，以前的峰哥是不会玩游戏的，这是被杨湛带坏的，可现在的杨湛已经无情的抛弃了游戏，典型的“带坏大兄弟，管杀不管埋”。 没有杨湛带着玩游戏，峰哥自己菜的怀疑人生，尽管孙得志也玩同款游戏，但只要杨湛不在，他俩根本就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所以峰哥非常乐意扔掉鼠标陪杨湛下楼喝茶。 “小杨才回来呀，喝了很多酒么，洗完澡都还能闻到酒气。”峰哥坐在沙发对面说到。 “不多不多，一人一瓶~~茅台，呵呵。” “吹牛你，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顶多六两你就开不了车了。” “哈哈，没见我现在每天早上都跑步么，哥们已经筑基成功，酒量大涨，下次让你见识一下。”这是两人习惯性的聊天方式。 …… 茶泡好后，两人的话题就转入了正事。 杨湛向峰哥汇报了左毅公司的情况，当然包括他承诺给左毅提成的事情，还有下个月想联系光辉石油去承接另一艘船的供油合同。 峰哥对这行业里的潜规则肯定是知道的，但这么相对复杂的模式，他一时半会还真还转不过弯来。 杨湛只能耐心的一点点和他说自己的计划，包括要搞定运油接驳船、油库业务部调度主管邱宏兵，以及经营部这边调出现金结算客户（主要是老孔的客户），将多余油品销售回款的事情。 还有就是通过光辉石油公司供油赚取差价的细节，仔细地跟峰哥分析其中的要点，计算其中的利润。 不算不知道，仔细算一下，光是在自己公司供货，如果各环节控制得好的话，每个月400吨销量，刨除所有打点费用和左毅的提成，都还有3-4万的利润空间。 如通过光辉石油公司供货，利润差价估计还要更多些，具体数据要去细谈才能算得出来，但大概的价格浮动行内人都知道，肯定是有赚的。 杨湛表达了要峰哥全力支持的意愿，主要事情由杨湛掌握尺度，关键环节比如向老孔他们借现金回款客户、拉油库邱宏兵协助开单和油库码头调度等事情。 还有就是在公司内部绩效考核时，将销量分散挂给其他业务员，损失点销量数据，差不多可以拿回全部业绩2\/3的提成工资。除去业绩工资外，所有结余两人五五开。 这是代表着，如果全部遵照计划执行，他俩是能每月各有4万左右外快收入的。 峰哥想发扬风格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他是不差小钱钱，但是这种行业内的隐形收入他自己每月也在赚着，杨湛这方案一搞，赚的外快比他所有客户都多。 更何况这客户直接油船接驳一次300吨，比那些陆地的客户一车2吨、5吨、30吨的省事太多了。 峰哥想通了里面的细节后，拍着杨湛的手臂说：“好，小杨，峰哥不跟你假惺惺的，这次占你便宜。你来主导，刚刚你说的那些全部我去搞定。” “运气来了，我们就要抓住。”峰哥咧嘴伸着懒腰说到。 只有经历过这类事情的人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就是爱干别人看不起的业务员？好多人觉得他们收入不稳、四处奔波、到处应酬，貌似没什么地位。 可真正厉害的业务员都是“面露猪相、心中嘹亮”，赚着办公室领导们都企及不了的收入。 当然，这类业务员基本都要在行业内长久扎根才能掌握精髓，就像经营部的老孔，好多人看不起他，但他真的比好多领导都赚的还多。 两人接着协商，明天上午拿到资料后就一起去公司业务部，直接找冯建主任和张助理（总助）争取条件，合适的话就直接在业务部做好合同，细节在电话中和左毅沟通好，到时候邮件传递合同让左毅那边先签。 下午回来后再去油库约邱宏兵出来吃饭，都是好朋友，一顿饭商量好后续合作问题不大。后天再去找海边油站老板，谈油船接驳运输的问题，有生意给他做，他还得招待这俩。 至于老孔客户的事情，等合同签好了后随时沟通就行了，峰哥是领导，销售业绩数据和收入补偿给他一块，他比任何人都识趣。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杨湛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早起运动。8点半大家惯例到楼下经营部碰面，峰哥直接电话约好了业务部冯主任，乘还有点时间就和杨湛喝茶打发时间。 9点接到左毅电话，杨湛两人就一起出发了。 …… 一个多小时候后，杨湛将车停入了公司大楼的停车场。十四层的独栋高楼，位于城区主要街道的黄金地段，不突出但也不显寒酸。 乘电梯上到五楼，这是业务部与财务部共用的楼层，当然，业务部只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路上还碰到几个同学和相熟的同事，都各自招呼问候。 俩人直接推门进了冯主任办公室，打完招呼还没有落座就被冯主任叫着一起，又去到张助理办公室。可见，领导们还是比较重视这件事情的。 原来的谈判，是张助理带着几个业务部的人去到经营部了解情况，约了左毅和他们公司领导，一起在饭桌上拼完酒后才敲定的。 这次杨湛他们过来，直接汇报了详细的客户情况和拟定的条件与需求，将客户信息包括他们的工程船舶产权、与甲方的工程合约复印件，更甚者还有甲方出具的对左毅公司的证明担保函件。 这个函件是杨湛特意叫左毅去搞来的，本来弄个甲方以工程款担保左毅公司油品月结的协议更加正式，但没有太大必要去搞这些麻烦事。 俩领导听完汇报、看完资料后发现这项目根本就不需要再去扯皮了，该争取的无非就是月结额度和油品保供的问题，客户对油品价格的问题都不太敏感，稍低于市场行情价格就行了。 别人（中小客户）觉得月结额度难以申请，但就像银行一样，你越有实力银行就越敢给你借钱，对于这么优质的大客户，张助理现场就打电话给省公司主管部门沟通，挂掉电话就直说问题解决了！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以前觉得很难的事情，一旦你掌握了其中精髓，办什么事就都显得水到渠成了。 张助理点头让冯主任把门口的刘鹏飞叫了进来，叫他帮杨湛，一起将公司的制式合同按照要求修改好，并且陪着一起走完财务和风控的流程，然后到总经办用印，也不讲究平常合同都是客户先签字盖章的惯例了。 不说杨湛这边做合同走流程的细节，各个环节都是熟人和同学，风控的老大还是他的第二位领导，总经办管章证用印的陈星“阿星”都是好哥们，一路顺畅，期间一直通过电话和左毅沟通合同条款，都不较真，所以事情就更好办了。 再说到张助理办公室里，杨湛出去走合同流程后，峰哥他们还呆在里面抽烟喝茶。张助就问峰哥：“阿峰，杨湛最近表现怎么样啊” “小杨…”严峰斟酌的回答：“聪明，也勤奋，最近在业务这块也是开窍了，像这单业务，都是他自己到外面跑出来的。与人打交道地能力也是进步飞快，全程和客户沟通，和这个客户的采购左经理几天时间都差不多混成亲戚了。” “嗯，和以前相比，是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自信很多，说话条理和业务细节的把控都很到位，像这个新客户，平常至少要谈个几轮，他这次是直接将客户需求和公司规则完美衔接啊！”冯主任也插话说到。 张助听着也点点头，“这是好事嘛，既然开窍了，你们平时也多关注一下，该有的支持也要适当倾斜给他，做个榜样出来。” “冯主任，针对这个客户你出个特例，批几千块招待费给他。合同签成了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市公司最大的直销客户，要好好维护！” “好，等下我叫小卫拿三千部门备用金，阿峰你先带着，这两个月你们凑发票过来报抵。以后客户维护的话，给你们经营部每月加多一千，强调一点，是在这个客户维持期间啊。”冯主任办事也利落。 意外收获，峰哥自然高兴的很，但他也知道抓机会，带点小委屈的说到：“谢谢两位领导，有招待费我们是肯定高兴。” “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像这个客户月销量400吨以上，远超过一般业务员的业绩指标，就怕到时候数据出来了，业务那边拿得太多，导致公司人事和财务那边有话说。” “一次两次的话，可能他们就当特例，要是持续高业绩高收入，他们肯定要出方案调整平衡。当然，说白了我们可以分散开单，但这还是有点打击一线业务人员的积极性啊。像小杨这样，一个单就完成业绩了，那以后他又碰到大客户还做不做呢？” …… 第11章 打通环节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按照现在的收入水平，坐办公室的管理人员也就每月不到三千的工资收入。 一般好的业务员账面工资收入四千甚至五千，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是少数，可一下子有人超过万元的月薪，对讲究平衡的国企来说还是不好去打破的。 有人又说工资可以保密发放，这种事情是瞒不长久的，这个年代可不兴透露工资就开除的说法，人事、财务甚至部门同事有心没心都可能知道你的收入情况。 没办法，这种事情张助没法开口，冯主任只能说到：“这个月开单的话，全部挂杨湛名字，全额发放应该没有问题。下个月开始，你们自己操作，……我……嗯”眼神瞟一下严峰。 严峰收到眼神，点头回应：“只好这样先！” 其实这类事情原本严峰可以不拿出来讲的，但他趁着机会说一嘴，以后他真这么办了，领导有这次的话放在前面，也就不会有芥蒂了。 …… 快到12点的时候杨湛和刘鹏飞才搞定流程，带着四份合同回到业务部。 杨湛也顺便重温了一下旧友情怀，路过各个部门的时候都和同学啊、师兄啊、师妹们打个招呼，并约好有空过来找他们聚聚。 其实这里的师兄师妹都是杨湛这批人前一年和后一年招进来的大学生，这三年公司进来的大学生比较多，后面就只是零星招聘了，所以他们这三年进来的人关系亲切一些。 像业务部的刘鹏飞和小卫都比杨湛晚一年进公司，只是他们属于省公司招聘再分配下来的人，档案关系、人事定位比杨湛这批唯一由市公司招聘的要隐隐的高一点点。 所以这些人基本都在公司职能部门，而杨湛这批人就有好几个分配到了一线的经营管理岗位。 走进业务部办公区就看见峰哥在小卫桌前聊着天，杨湛也就凑了过去。 “给你，拿着，张助给你特批的招待费，你都和左经理喝上茅台了，悠着点花啊。”严峰递过一个牛皮信封，开玩笑说到“合同搞完了没有？” 杨湛接过信封，一上手就大概知道多少钱了，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回答：“搞定，谢谢领导！”钱直接揣兜里，没啥感觉。 也许是到了饭点了，也可能是听到杨湛两人回来了，张助从自己办公室里出来，又敲开冯主任办公室，对现场几个人说：“走，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大家。” 领导请客，大家肯定是积极附和呀。六人就一起下楼去公司后面的酒楼吃饭，典型的酒楼工作餐，餐桌上领导很开心的表扬了杨湛，要求杨湛要给刘鹏飞和小卫他们做好榜样，再接再厉…… 饭后，领导们回办公室午休去了。 本来杨湛的意思是直接回经营部的，但峰哥要去他小叔那里串个门，书记是公司的高级领导，没啥事杨湛就识相的不去凑热闹了。 正好手里有钱，杨湛直接去旁边的商场为自己添置些运动装备。 男人逛商场，目标明确，看中了品牌和款式，试好了就结账…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杨湛就搞定了一套跑步和一套篮球装备，衣服鞋子袜子拖鞋甚至是毛巾，还带上了一个篮球，刚到手的三千块就基本都奉献出去了。 这也是心态变化，前两天杨湛才把所有存款以及部门经费都投入股市了，还有赚点小钱钱的心里紧迫感，今天他就一小时花光了原来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没什么错与对，感觉到恣意就行了。 …… 2点半回到了经营部，到会客区喝茶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股市今天的涨幅，看到预料中的红色阳线，峰哥笑嘻嘻的双手拍着杨湛的肩膀，两天就有差不多10的涨幅，他满意的很。 杨湛自己心里稳得一批，有时间就多看看，没时间就放那里懒得搭理它。 快3点钟，杨湛送合同到左毅公司，和他聊了会正常公司的询价、采购、开单……等环节和流程，重点讲到左毅这边的配合方式，俩人相互之间建立了信任，事情协商着就很容易达成默契。 他们这边是私人公司，合同签字盖章的流程更加便捷，左毅亲自去办理，十几分钟就完成签字盖章了。 两边各存两份合同，等于两家公司合作的正式协议完成了签订。 左毅提出后天周四就开出询价采购单，最好周五可以先送一船油过去，因为接驳油船容量的问题，第一单就暂定300吨，等各类交接单据签订后，杨湛先开50发票过来直接拿转账支票，剩余50货款等30日后再结。 左毅还提到，会预计过半月左右再采购300吨，提高工程船舶的油品存储量，等于月内完成600吨采购，资金月结有15天的重复，这15天差不多有300吨的资金空窗自用期，充分利用了合同约定。 时间相对紧迫，杨湛跟左毅说：“左叔，你们的计划我了解了，应该没有问题。还有油库和接驳油船方面，我这两天就去搞定。” “您把工程船的作业海域位置给我，我找油船谈的时候好和别人确认运输距离，然后带他来直接和您谈价格和合同。” 左毅点头回应：“好，小杨，幸苦你了！” “呵呵，左叔，有钱赚，怕什么幸苦啊！”杨湛直爽的说到，“这样，左叔我不在您这儿多呆了，等下还约了油库那边，尽量提前完成各种准备，我先回去了。” “嗯，注意休息，等过两天送油过去的时候，带你到我们船上去玩玩。”左毅起身送杨湛。 “肯定要去见识一下的，还没怎么上过大船呢，呵呵，走了，左叔留步。”杨湛边走边回复，留住左毅自己下楼去了。 …… 转回单位，杨湛直接把车怼在经营部门口，下车拿着合同交给刘娜，峰哥递过来杯茶问：“搞定了？” “搞定！按照计划做，最好周四开单，周五送油，300吨先。等下去和‘兵哥’谈，搞清楚发油罐密度。“杨湛喝着茶回答。 “半个月后还有300吨。”对着峰哥笑着使了个眼神。 峰哥拍了拍腿，站起身说到：“那走，现在就过去。” 峰哥和刘娜交代了一下就和杨湛一起开车往油库区驶去。 十多分钟就把车停进了油库办公区，这地方虽然形式上和销售公司是两个独立的法人单位，但都受省公司管辖，两者算是兄弟单位关系。 严峰他们和油库对应的业务管理条线烂熟无比，进了二楼业务部就是一圈烟发出去，办公室很大，但通风做得很一般，瞬间空间里就蔓延起了烟雾。 要说明的是，这是在办公区，还是可以抽烟的，要是进了油库作业区那就严格控制了，连手机都不能带进去的。 未免影响不好，他们抽烟又不太敢打开窗户，所以大家都闷着抽，平时默契的不同时抽烟，但每次严峰他们过来总要打破一下规则，杨湛回想一下觉得很搞笑。 打完招呼，俩人直接进了邱宏兵的隔间办公室，惯例先喝茶抽烟聊天打屁。本来昨晚就约好了的，具体事情肯定不在办公室里说。 5点半一到，几人就起身往外走了，邱宏兵带上了他的忠实小弟李沛，大家都叫他“佩佩”，是个比杨湛还大一岁的粗壮老爷们。 四个人两辆车，邱宏兵自己有个破捷达车，他家就在旁边的汇阳区里，平时倒班往返家里有个车相对方便些。 去吃饭的地方还是小胖子陈老板那里，杨湛早就抽空订好了包间，这陈老板和他通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高兴，连续三天晚上都到他这里消费，哪个饭店老板不爱这种客人呢！ 到了包间，问清了除了杨湛外其他都是本地人，点起菜来就更有针对性了，这种场合一般都不讲究适度，四个人八菜一汤，这标准基本符合各自都不讲“客气”的关系。 很快就上齐了酒菜，熟人之间直接啤酒开道。三杯酒下肚后大家就谈起了帮忙合作的事情。 邱宏兵这边实际上只负责几个小环节：一是帮忙及时掌控各发油油罐的密度数据，二是根据杨湛这边的选择调度好发油油罐，三是协调好油库码头的发油泊位。 最后就是在正常单据之外另开一个符合要求的发油单据，交给左毅交差。 前面三项基本是在他们职责范围内的事情，靠朋友关系他都要给办的妥妥的，最后一项开个假单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办公室里面空白单据多的是，只要加盖业务章的章都在邱宏兵抽屉里。 至于风险方面，客户的采购经理不细查、不追究，谁会吃饱了撑的跳出来找麻烦呢。 当然，不能腆着脸说这些事情一顿饭人家就给你办了，一次两次可以，要人家长久的帮忙就不能只靠交情了。 最后，峰哥直接交底：左毅这类客户，帮一次一千五，直接给邱宏兵自己去分。实际上，分什么分啊，所有事情邱宏兵也就动动嘴动动手的功夫，顶多让手下“佩佩”跑跑码头帮忙衔接一下而已。 很显然，对于工资也就四千左右的邱宏兵来说，这笔收入又稳妥又保险，等于是峰哥带他赚外快，他感谢峰哥都来不及，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就这样，两小时吃饭，中间十分钟谈完事情，完美！ …… 第12章 业务闭环 回到经营部才晚上8点多，杨湛回顾了一下，这天忙得也太充实了。回宿舍洗漱完，把新买的运动衣裤都过水清洗一下晾上，明天就可以用上了。 喝了酒的峰哥澡都不洗，回房间就躺尸去了，还有精力的杨湛没事就继续到楼下去码字，有想法的时候，自己写小说比自己看还容易消磨时间。 第二天杨湛继续着自己的作息，对于有过更多经历的年轻人，只要下定决心了，坚持—好像也没那么难！再加上有运动天赋加持，相比以往带给自己更多的自信，那么，爱上运动也就很自然了。 上班后，忙闲各顾。杨湛在电脑上统计了一下，自己写的小说存稿差不多有12万字了，下周差不多就准备上传。 本来只是闲棋，用来平静心绪的，但越写自己却感觉越有自信，不用峰哥和孙得志去衡量，这书怕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磨蹭到9点半，峰哥联系了海边油站的李建国“李老板”，叫上杨湛一起过去面谈，顺便在他那里解决午饭。 车开过镇中心“cbd”转盘往东行，走到大路尽头，再从小路七拐八弯的就到了一个海湾口。 这周围是渔村，海湾里停泊着几百艘渔船，有时候碰到红潮，整个海湾里一片绣红的海水，让不知道的人感到害怕，但过两天颜色又变回正常了。 以前的杨湛见识过几次，傍晚时候的渔船排队出海，一艘艘的渔船延绵不绝，直到消失在岛屿的转角，特别是在夕阳斜射的天空下，杨湛甚至能站在岸边看个把小时都不觉得满足。 李老板在这海湾里有个私人加油站，主要为渔船和周围的摩托啊机械什么的加油，条件普通、设备简陋，自己有条300吨运量的小油船，所有员工都是亲戚。 别看不起眼，但他肯定是有钱的人，光是这条小油船在靠近港城如此近的位置，呵呵，懂的人都清楚，现在管的也越来越严格了，所以这条小船大多时候也就停泊在旁边。 俩人进了油站办公室，里面是典型的广省老板格调，朴素到简陋的环境，但少不了会客的茶几茶具。 李老板也是那种映像中的形象，瘦小黝黑，穿着朴素却也不寒酸，旁边一个小伙是他侄子，和杨湛差不多年纪，除了黑一点长得倒是很精神，看起来健康又和气，算是他的接班人。 李老板生了两个女儿，因为自己兄弟多，不愁家中无后，少见的没有继续再生下去。 李老板看俩人进来，很客气的起身引俩人坐下喝茶。 早就知道杨湛他们的来意，所以就一边喝茶一边介绍了合作的相关情况，都是扎根行业的资深人士，拿着杨湛给的油船配送海域位置，大概算一下就知道报价多少和利润多少了。 当然，配送过程中的小招数外人也不会去深究。 李老板也不耍花招，立即表示会全力配合。 配送这块杨湛他们是不打算参与的，所以看了峰哥脸色后就起身说：“李总，情况都讲清楚了，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把客户的采购经理左总接过来，具体配合和收费你们直接协商！“ 一听这话李老板就知道杨湛他们不参合这事了，具体他和左毅怎么交易由他们两方自己协商。 于是很高兴的点头说到：“幸苦杨经理了，你去接左总来这边，中午就在家里吃饭，有的是刚上岸的海鲜和蔬菜，比外面好！” “呵呵，好！”又朝峰哥仰一下头说，“峰哥，你在这喝茶，我去接左总先。” “嗯，去” 这两天左毅都在协调供油的事情，所以杨湛花了20分钟左右就把他接了过来。 进屋后一番介绍和客套不谈，喝了两杯茶后，杨湛和峰哥就借口拉着李老板的侄子出去挑海鲜去了，让左毅他们自己单独去谈事情。这算是符合正常套路的！ 这事儿一直到下午2点才结束，谈事情只要半个小时，后面吃饭喝酒沟通感情花了三个半小时。 不得不说，在海边渔村里吃海鲜那是太简单了，小李老板带着杨湛他们从旁边渔民家里找了好几样难得的鱼虾蟹，老板娘做的海鲜也很是掌握了精髓，怪不得李老板总是那么自信留客户在自己家里吃饭，实在是比饭店吃饭更让人留恋。 送完左毅后回到经营部，杨湛心里想着总算差不多了，明后两天具体操作要把路探明白了，以后就能轻松赚钱了。 …… 本想着休闲下来继续码字的，刘娜却告知经营部租赁费用已经批下来了。算一算也差不多三四天了，杨湛就签字拿现金准备亲自给马所送过去。 顺便带上照片等资料，找一下靓女李茜茜，争取快点把三地通行证办下来。 打个招呼杨湛就开车出去了，半路上给马所打个电话确认了他在单位。 也就五分钟车程，杨湛就开到了派出所门口，与门卫协警通报了一下，见是约好了找马所的，就让杨湛直接把车停进了院子里。 随便问了一下，杨湛就很容易找到了马所的办公室，在通往所长办公室的公共办公区内还见到了李茜茜，高兴的和她打招呼：“嗨，茜茜美女，我找马所先，待会儿再来看你。” 李茜茜看起来也很高兴，笑着说：“好勒，马所刚回办公室，你去。” 杨湛挥着手转身敲门进到了里面，马所正坐在会客沙发上抽烟看资料，看到他进来后很高兴的招手叫他过去坐下喝茶，顺手把资料合上放在旁边。 “马哥，几天不见，十分想念，哈哈。”杨湛是一点都不怯场，随意过来坐在马所对面。 “小老弟你讲清楚，是想念马哥我，还是想念我们这里的美女茜茜。哈哈…”马所的玩笑承接也是顺畅无比。 杨湛现在是连害羞都不会装了，直接回话：“想马哥是想你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想茜茜美女那肯定是真的，嘿嘿。” 一边开玩笑，马所一边熟练的摆茶道，不讲究那多细致的程序，没一会儿俩人就喝上茶抽上烟了，预料中，马所发的烟也只是二十多的普通烟而已。 杨湛很自然的从带来的大牛皮纸袋里抽出一个小牛皮信封和一本收据，把收据本翻到填写页夹着信封递过给马所：“马哥，这是租金，今天下午刘娜才提出来给我，这不就马上给你送过来了么。还是第一次来你们派出所，条件很不错啊。” 马所接过去，先在收据页面签字后递回给杨湛，再拿着信封打开口子看了一眼，顺手就塞回资料下面盖着。 朝着杨湛仰一下头，表示收讫。“我们派出所条件还可以，管理范围有些大，配置就充足一些。待会儿有空你让茜茜带你去参观一下，以后有什么要马哥帮忙的，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 杨湛笑着答道：“谢谢马哥，你一句话就让我有护身光环加持的感觉，呵呵，守法小老弟只找你吃饭喝酒聊阅历，其它要找你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发生在我身上最好。” “哈哈…” 俩相声演员互聊很开心，十多分钟后，杨湛识趣的起身告辞：“马哥，上班时间你忙着，我就不多坐了，我去找一下茜茜，还要托她办事呢。” 马所也站起来，靠近杨湛一手扶住他肩膀，开门送他出去。 在门口对看向这边的李茜茜说到：“茜茜，有空带小杨参观一下我们所，年轻人多聊聊。”轻轻拍了两下杨湛后背，径自关门回了办公室。 杨湛充分利用眼神的真诚，直视着李茜茜微笑地走到她办公桌旁边：“茜茜美女，没打扰到你？” “打扰到我了，你要赔么？”李茜茜也不扭捏，说起话来像是和熟人一样。其实他俩在网上已经聊的很熟了的，都不是假假的性格，所以交流起来直接而不套路。 “嗨，陪就陪！陪你晚上吃饭呗，陪你看电影、陪你海边兜风、陪你星光璀璨、陪你朝霞满天……”杨湛直接接活儿反套。 李茜茜拿着手里的文件作势欲打，咬一下下嘴唇，凶着说到：“想得美啊，晚饭没着落，湛湛大帅哥赔顿饭。” “嘢唏…湛哥就湛哥，你搞个湛湛哥出来，汗毛都给我炸起来了。” 杨湛打个冷颤，伸出手臂给李茜茜看，夸张的说到：“吃饭肯定没问题啊，跟美女吃饭就不去胖子陈老板那里了，去中海吃自助餐，这周围也就那里有点格调了。” “这个可以有，等下班就过去。”李茜茜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刚刚马所说带你参观一下，走。” 杨湛连忙拦住要带路的李茜茜：“唉等一下，我先把资料给你啊，上次说了要帮我办通行证的呢。”说着就从纸袋里拿出了资料。 李茜茜接过资料翻看对照了一下，收回办公桌抽屉里，白了一眼杨湛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又加一项，记账上。” 杨湛立马行了个汉奸礼，低头昧眼的应声：“嗻，老佛爷！” 妹纸应该好久没被人这么逗了，笑得仰了腰。 …… 第13章 约会茜茜 陌生感对俩人来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毕竟是在严肃单位内部，俩人笑闹一会儿就适当收敛。李茜茜就带着杨湛在单位院子里逛了逛，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办公条件相对好一点，唯一令杨湛欣喜的是这里还有个近200平的健身房。 杨湛一直想找个方便的地方做些器械锻炼，每天跑步有些单调，身边的熟人没有一个是爱锻炼的，因此也不知道周围哪里有这些设施。 所以就重点向李茜茜打听这地方自己可不可以过来锻炼。 李茜茜对这里还是相对熟悉的，原来这些设备设施是区内一家企业赞助的，派出所内有地方多余，也就相当于给单位人的小福利，鼓励警察同志们锻炼身体，这是从各方面说都是正确的事情。 李茜茜自己除了周末外都住在宿舍里，有时候也会来运动一下，但这健身房实际上的利用率并不高，只有几个相对有点爱好的小青年会偶尔来客串一下。 杨湛就趁机问：“茜茜，这个健身房对外开放么？我可不可以过来健身锻炼？” 李茜茜上下眼打量了一下杨湛，说：“看起来好像是个运动型的，但你平常会自己锻炼么？”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看着稀奇，三分钟热度找新鲜感，没两天也和单位里大多数人一样。 “开玩笑！每天早上十公里跑风雨无阻，只是没有地方系统锻炼而已。”杨湛把短袖抹上肩膀，展示出手臂肌肉，带点挑衅的调侃道。 李茜茜伸出食指，作势要去戳杨湛手臂，但肯定不会真戳上去，装模做样的说：“你要是晚上下班过来的话，我可以带你进来一起锻炼。早上…太早了起不来床啊！” 杨湛恢复衣袖，有点皱眉的说到：“早上锻炼连赖床的毛病都能治好！时间更加自由一些，晚上下班的话，经常会有事情耽误，不能做到系统性的坚持。要不，茜茜美女，以后我早上来叫你起床锻炼呗。” 说完后杨湛学后世电视里的动作，倾着腰对着李茜茜双手合十手掌互搓，一副狗腿子讨好的面向。 李茜茜赶忙后退一步，斜眼瞟着杨湛的动作，有点乐呵，斟酌的说：“嗯，可以尝试两天，我一般习惯晚上来锻炼。” “要是过两天，早上我真坚持不了的话，你来几次也跟门口的人都认识了，我招呼他们一下，实在不行用马所的面子，肯定放你进来。” 杨湛右手打个响指，虚指着李茜茜，夸张的说到：“大恩不言谢，铭记！”还故意拍了拍胸口。 见他模样，李茜茜乐呵呵的很开心。尽管现在的警服都不太讲究修身效果，但身材不错的李茜茜还是穿出了让人眼前一亮的职业气质，年轻男人见了后，爱与不爱另说，多看两眼是绝对愿意的。 杨湛也是愿意多看看的，现在的女孩还没有后世那么矫揉造作，自然相处就图个清心舒服，没有一见钟情就不要一上来就带着太多的想法，作为一个上半身理智型物种，接触久一点，做朋友还是做爱人，让时间去选择。 …… 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不可能真一直拖着李茜茜闲聊，杨湛与她协商好，自己先开车出去在外面路口等她，下班后再一起过去吃饭。到哪里都得注意一点影响，这不是素质，这是格局。 杨湛把车开出派出所，在最近的路口靠边停车，下车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抽烟打电话。 主要是给峰哥说一下晚点再回去，再打个电话给老姐，聊一聊股票的事情，也问一下父母的近况，以前杨湛是习惯性的忽略关心父母的，刚进入社会的男生们大都这个鸟样。 两个电话加起来也不到十分钟，杨湛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电话聊天，什么事情说完了就挂机，拿着个电话讲半天太累了，就算戴耳机也不行。 杨湛挂完电话，看了眼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打开一看原来是今天发工资了，显示工资收入2680元，一阵无语…… 剩下的时间，杨湛双手插进裤兜里，屁股靠着侧面引擎盖，曲着一只脚往后踏住车轮，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 脑袋里空空如也地发着呆，直到一只手在眼前晃动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一路走过来就看见你傻呆着，一动不动的。”李茜茜站对面，瘪嘴笑着问。 杨湛回神后笑着胡扯：“这不，思考人生嘛，想着以后发达了，怎么挥霍青春呢。” 瞅一眼手机，发现已经5点四十多了，光明正大的打量着李茜茜，发现她已经换了自己衣服了。 一件淡粉色雪纺长袖t恤，加一条白色牛仔裤，再配上小平底鞋，手腕上套着包带，下面垂着一个小的手拿包。蛮养眼的，不突兀不妖娆，清新美好。 “哇喔，想吹个口哨，发现可以直接聊，强忍住了。哈哈，漂亮！”看到美女当面给个赞，杨湛还是非常乐意的。 听了杨湛的话，李茜茜笑得很开心，直接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有点皮哟帅哥，走啦。”对上了个破皮卡车的事实，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多好的时代呀！ 杨湛也笑着绕过车头上车，点火挂挡松手刹起步换挡……熟练又丝滑，车上又化身逗哏演员，两人也有的是话题避免尴尬。 十分钟不到就进了靠海的东海酒店停车场，这酒店规模是三星级，但装修服务真不下于四星，杨湛上世带高中暧昧女友来过两次，别人特意过来探望他，他肯定要热情招待，共度一宿两宿的啦。 俩人下车后径直走向三楼的自助餐厅，杨湛走快两步去前台缴费，268元一位直接刷卡搞定。 持票入门，还算是比较早，所以靠海落地窗边的沙发卡位还可以任意选择，俩人先挑一个视线好的位置先落座了。 时间太早，自助的好东西肯定还没有上来，杨湛就问：“喝点什么，现在还早，我去弄些冷盘水果什么的先开开胃。” “唔香槟、红酒，你给我来啤的我就鄙视你。”李茜茜手撑着桌子看着杨湛顽皮的说到。 杨湛笑着用手指指她，转身去拿东西。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些水果和凉菜，还拿了一瓶香槟和两个高脚玻璃酒杯，本来想拿两个茶杯来唬一下她的，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要点脸皮。 倒上香槟，俩人碰了一下杯，李茜茜轻轻抿了一口，杨湛却一口焖掉了：“有点渴了。” “呵呵，你别这么搞笑好不好。”李茜茜笑点有点低，用手背遮一下嘴，怕自己呛出来。 显然她是看出杨湛只是随意，并不是土包子行为。 俩人就这样聊天吃东西，偶尔偏头看看越来越黑的海面，没有目的性，也不相互试探，氛围轻松惬意。 坐了半个小时，吃完水果，杨湛就出动去拿牛排、羊排和虾蟹生鱼片等重点食物。 吃着东西，李茜茜问道：“杨湛，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呀。” 杨湛咽下口里的食物：“以前没啥事情，最近觉醒了，给自己规划了好多，再加上这周又搞定个大客户，未来一两年都可以吃喝不愁的大客户哦。所以要忙过这一阵子才行。” “我问的是你工作之外干什么，工作上面谁都有轻松和忙碌的时候。” “哦，工作之外啊。嗯，打球、跑步、炒股、写小说…等过阵子空闲下来还想去游泳、打羽毛球、钓鱼，好多正在做和以后想做的事情呢。”杨湛说的半真半假。 李茜茜停下吃东西，有些惊讶的问：“这么多爱好啊？你还写小说？” “嗯，才刚开始，已经写了快20万字了，网上的发布的那种小说，不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看的类型。”杨湛装13的意思隐隐溢出。 “不见得哦，我也偶尔看小说的，你小说叫什么名字啊，在哪个网发布？”李茜茜貌似还真有点喜欢看小说的架势。 杨湛边吃边回复：“书名叫《凡尘仙路行》，属于仙侠玄幻类的，准备在奇点上传，现在还在存稿，等下周存了40万字左右再考虑上传。” 李茜茜有点惊讶，看着杨湛的眼神还带点怀疑：“真的假的啊，等你上传了告诉我，我去给你支持订阅。那你觉得写书难不难啊？” “这就见仁见智了，难者不易、易者不难。反正我写这小说就当是业余爱好，写起来还蛮顺利的。要是这书能大爆赚到钱，到时候一定反馈粉丝茜茜同学。呵呵呵…”杨湛随意玩笑。 李茜茜嗔怒的挥了一下左手的叉子“去你的，谁是你粉丝啊，书都还没看过呢。不过你的话我记住了，等着你的书大卖，到时候知名网络小说作家可不要小气躲着我哟。” 杨湛笑着擦了擦手，右手勾起小拇指伸过去对面，挑衅的说：“来，拉钩。你给我书订阅，我书大卖后送你礼物，你自己挑。” 李茜茜也不嫌幼稚，真伸手过来和杨湛拉钩，手指触碰各自感觉都蛮好的。 …… 就这样，杨湛后来又拿了一轮沙拉，搞了点粗粮主食，最后再慢慢喝杯咖啡。俩人慢悠悠的吃到9点钟才结束。 第14章 码头加油 第二天一早，杨湛照例早起运动，本来想去找李茜茜到健身房锻炼的，但是昨晚各自回去后又在网上聊了很久，李茜茜说睡太晚了第二天就不早起运动了。杨湛也不强求，自己跑自己的也无所谓。 上午，没接到左毅那边询价下订单前无所事事，办公室里面各忙各的。 杨湛陪峰哥看了看股市情况就继续自己的小说码字工作，这两天没怎么空闲，码字效率不高，也不太在意。 10点半左右，左毅那边的传真询价单过来了。其实都是通过电话已经确定了价格和订单数量的，两边走流程搞个采购订单合同完善流程，作为后期双方月结和付款凭证。 这边杨湛和峰哥马上动起来，联系油库邱宏兵和油船李老板。一方面确认油库的油品密度好计算开两张单据的吨位数，另一方面是协商好油库码头泊位，确认油船靠岸装油的时间。 一番动作下来，办公室这边先开出了两张单据，小的那张提油单由峰哥马上联系老孔和自己的客户，争取两天内提油送货结算出现金。 大的单据也在邱宏兵那边协商好当晚12点在油库码头提油，油库单据在油船装油完成后直接到油库业务部拿。 几个方面都确认好了，为了稳妥，杨湛中午特地到左毅公司食堂吃饭，和左毅协商好晚上的流程 石化这边由杨湛全程跟进，左毅公司那边由行政小李配合杨湛和油船的小李老板，左毅只在晚上油库提油的时候到码头走走过场，老人家就不跟着年青人熬通宵了。 至于为什么要晚上12点才能到码头提油，这涉及到油船、码头和海事局的问题。 每个油库都有一个延伸出海面150-200米的永久水泥码头，一般只停靠大型的成品油运输油轮，主要铺设的是进油管道，很少有在码头提油的情况，进出油管道的效率差别极大。 像这次300吨油品装船，全程大概需要7个多小时，相反如果是进油的话，这么点油品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再者，考虑到安全因素，出油的泊位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停靠小油船的。 再加上海事局巡逻，一般是不允许小型油船停靠油库码头的，这就需要打时间差，所以，综合各种情况只能设置在这个时间点。 一般没有关系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细节，也就没有办法这么有效率的完成提油工作。 碰到这种情况，就只能花钱和关系将油船停靠到几海里外的海事俱乐部码头，再通过陆路车辆将这300吨油运输到这个码头再装上油船，这就很麻烦了。 上世杨湛就是因为关系打点不到位，好多次就是通过后面这种途径完成装油工作的，好在那时候峰哥和公司运输调度顾伟（伟哥）关系铁，每次都直接协调公司最好的5、6台拖头油罐车帮忙一次搞定。 本来在油库码头两三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最后搞得一晚上要十几个人忙碌一通宵才能解决。 所以，这以后要直接将油库这个条线的人全部搞定，避免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然总是这样的话，重生回来还赚这么幸苦的钱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所有事情协调完毕，就等晚上11点带上左毅他们去油库提油就行了。想着攻略油库关系的事情，杨湛准备晚上就先去联络联络感情先。 下午没事，杨湛也不想提前睡个觉休息一下，晚上自己可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跟着一起熬夜的。 到了5点多，杨湛拉上峰哥到胖子陈老板那里打包了五六个菜，加上主食和啤酒直接提前杀到油库业务部。 上到二楼把东西直接提到邱宏兵的办公室里面，让邱宏兵叫上他小弟“佩佩”再加上晚上在码头值班的班长，一起吃个工作餐。 邱宏兵知道今晚的事情特地留下来加班，所以杨湛也就叫上峰哥过来陪他。一顿饭，基本就把晚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饭后也才不到7点钟，左右无事，码头班长直接回去补觉，杨湛四个人干脆到他们职工宿舍去打麻将熬时间。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最好的增进关系的途径，除了四大铁就是吃饭喝酒打麻将了。 打麻将这个活动杨湛以前是不会也不爱的，直到后来在鹏城混成了老油条，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个中好手了。 广南麻将打久了就不爱打其它地方的麻将了，四个人也许是照顾小青年收入不高只打10块20块的小麻将，没有大起伏的话最多也就一千左右的输赢。 而且都是朋友之间，不考虑领导不领导的，谁有手气谁有本事就谁赢钱，牌品都过得去。 现在的杨湛是真心的牌场老将，加上心态平稳，一手牌在手里不管多烂也不心急，牌面也看的准，很少点杠点炮的。 每把牌碰到自己鸡胡的牌型就弃胡保证自己不点炮，慢慢的做大牌型，不在乎输赢的情况下往往运气就来了，打到11点钟，杨湛胡牌次数不算多，但算下来还赢了八百多。 准时收场约定下次再战，杨湛把峰哥送回经营部后直接去接左毅。 带上左毅和他们行政部的小李一起又回到油库业务部，一番介绍，邱宏兵他们一般不和这类客户接触，所有也不会太过热情。 直接将油库提油单据给到杨湛，告诉了具体提油的升数，用对讲机询问码头那边油船是否靠泊好，得到肯定答复后就让“佩佩”带小杨他们拿着单据直接过去码头。 整个油库的办公区和作业区是有围墙物理分隔的，有几个专门的通道穿行，进作业区要求就很严格了，香烟打火机是肯定不能带进去的，还有就是除对讲机外也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 杨湛把左毅身上的打火机和手机与自己的一起锁到“佩佩”的办公桌里面，行政小李因为要一直呆在油船上，所以就把他手机关机放在一个透明袋子里，让“佩佩”提在手里一起过去，到油船上再还给他。 一路上穿过油罐存储区和码头栈道要步行差不多20分钟，路上就听“佩佩”沿途介绍各个区的功能。 海风吹过的声音配上海边隐隐的浪声，天空的明月和星星格外的明亮，路上除了高高竖立的油罐外都是一片空旷，四月深夜的气候不冷但带着丝丝清凉，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在这里散步还真能让人心旷神怡。 路走的舒服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11点40左右大家就到了泊位。 杨湛和泊位的值班班长以及油船的小李老板打个招呼，就直接指挥到：“阿彬哥（小李老板），先带左总和小李检查一下油仓。” “好叻”李彬应声，扶住左毅从码头栈道跨到船上“左总小心点，船有点摇晃。” 行政部小李也跟了过去，李彬将船上的几个油仓口都打开，用密封手电筒对着油仓里面照射，让左毅他们检查油仓空置情况，确保里面没有异物，导致油品存储出现差异。 但实际上有没有隔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要控制好误差范围，也没有人去死追着不放。 看他们检查完，杨湛又扶着左毅回到栈道，叫行政小李和油船李彬一起过来核实出油管道的油表读数：“左总，这个表是不归零的总表，记住这个数与明天加油结束后的数据相减就是实际加油数量。” “佩佩”也插话进来：“不用担心我们的表，每个月都有质监局检测的，千分之三的允许误差范围，我们的表远远少于这个误差。” “嗯，这个我不担心的。你们这个管不大，装完油大概要多久啊？”左毅询问道。 栈道值班班长这时候回答：“按照以往经验，大概7个小时左右。你们这个船小，我们用自然流速，安全方面考虑是不允许加压的，所以比较慢。” 左毅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没办法，只能慢慢加。那小杨，你让他们开始。” “好的”。 杨湛先叫过两个小李一起记录油表读数，再在油站相关表格上面签字确认后，就让班长开闸加油。 “哗哗哗…” 看到输油管道正常加油，几个人又跳到油船上用手电筒观察一下，过了十几分钟后仍然一切正常。 “左叔，一切正常咱们就不用守在这里了，让两个小李哥幸苦一下，咱们就往回走？”杨湛给左毅建议道。 “好，我叮嘱一下他们。”左毅回复。 趁着左毅叮嘱手下的时候，杨湛和李彬悄悄说话：“阿彬哥，给你打电话，船上没忘了带鱼竿？明天送油过去，大半天在海上没事，钓鱼玩啊。” 李彬点头肯定的说：“放心，鱼竿鱼饵多的是，明天我陪你钓。” 两人互相致意一个“都懂”的眼神。没有办法，上世杨湛去过他们的工程船，油船过去加油也要5、6个小时，呆在船上实在无聊，工程船又是停泊着不动的，所以杨湛想着去上面钓鱼也许还蛮不错的。 这时左毅也交代完了，跟两个小李打完招呼，杨湛他们也就等于结束今晚工作了。 回到业务部拿了各自的东西，杨湛和“佩佩”他们拜托一声就载着左毅回去了。至于上世杨湛还傻傻的回来陪着人家通宵，呵呵，回家睡觉不香么！ 不到晚上1点钟，本来还想请左毅去宵夜的，但老人家真不想熬夜了，杨湛也乐的送他回去休息。 杨湛自己也快速回宿舍洗漱睡觉，给自己定了个早上6点的闹钟，又发信息给李茜茜说明早有事不去找她锻炼，至于是不是大晚上的发信息打扰了人家，根本就不去考虑。 第15章 出海送油 周五早上6点40分，杨湛很准时的来到了油库业务部，路上顺道买了好多份早餐带过来。进屋就叫“佩佩”他们一起吃早餐，留了三份等会儿带去油船上。 “佩佩，油装的差不多了？” “刚刚通话，装完了，我们马上过去。”边吃东西“佩佩”边回答到。 杨湛只把手机关机拿在手里，火机根本就没带过来，和“佩佩”两人拿着单据一起往栈道油船那边走过去。 很快就到了油船旁边，这一会儿时间输油管道什么的已经收拾好了，船上也把油仓封闭加上了塑料一次性封条。 杨湛把早餐给现场三个人递过去，问行政小李：“小李，幸苦了，过程没有什么问题？” 小李笑着回答：“没有问题，杨哥，我们刚刚都核对了数据的。” 杨湛点头回应，到栈桥上和值班班长核对数据并签字，完成了装油上船的所有环节。 跳上油船，杨湛和“佩佩”招呼到：“佩佩，完事我们就出发了，感谢！改天再和峰哥过来找你们。” 又和值班班长伸手招呼：“班长幸苦了，下次一起吃饭，走了。” 打完招呼后杨湛转到油船驾驶舱：“啊彬哥，出发。” 油船发动后缓缓退出栈桥区，转个头向着外海驶去…… 开出五六分钟后远离了油库区，杨湛和两个小李一起从驾驶舱出来，油船有专业的船长操作，驾驶舱里面发动机声音太闹心，三人都不愿意呆在里面，正好可以趁着清晨的太阳在船头迎风看海。 油船不大，装满油后船体吃水很深了，整个船舷离水面也就三四十公分高度。这种船的速度也不快，所以站在船头上面风不算大。 估计是在库区呆了一个晚上，阿彬哥烟瘾上来了，给两人都发了一支烟，用防风打火机点上，顺手还把火机给了杨湛。 实际上这些装柴油的只要不是在密闭空间里，点个火把扔到里面都不会被点燃，所以那些严格的安全防火措施出了管制区也就没人会在意了。 “阿彬哥，我们这速度开过去要多久啊？”杨湛吐着烟问到。 “根据经验，小李他们平时坐快艇过去大概30-40分钟，我们这速度过去得要一个半小时以上了。”李彬回答。 这时行政小李也插话进来说：“是要这么久，等会儿到了稍微靠外海一点，海浪应该会更大一些，估计到时候船还要开慢一点点才行。” “嗯，看了预报的，今天天气很好，浪不会太大，等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空船，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到了。” 杨湛抽着烟又问行政小李：“小李，你们工程船上面有几台抽油机器啊，这一船油几个小时可以搞定？” 小李回答：“就一台机器，彬总船上也有一台，到时候两台一起抽应该会快很多。” 杨湛根据回忆说到：“不一定啊，两条船的高度差应该比较大，这两台机子加起来的速度估计比在油库装油的速度快不到哪里去。” 几个人抽着烟谈着话，杨湛转头四处打量，突然看见船舷有小鱼被惊动跃出海面。 杨湛觉得有意思，跑过去盯着看能不能跳到船上面，结果没有令他失望，这一路总有准头不好的小鱼直接跳到船舷上面。 油船小老板李彬肯定是知道这种现象的，所以也没啥兴趣看着，杨湛和行政小李两人都兴趣满满，一人守着一边船舷，到船舱里拿了两个塑料盆捡跳到船上的小鱼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两个人各自捡了十多条小海鱼，加起来有两三斤的样子，小李说到了船上面让厨师中午处理了直接加菜。 ………… 刚刚好1个半小时，油船开到了工程船旁边。这是一艘上百米长度的大船，静静的停在海面上，两边不远处都有海岛，应该是位于海湾的进出航道上面。 可能是起风了，油船靠近的这一面海浪稍大一些，越靠近船体感觉浪头越大。 大船的船舷离海面得有八九米高度，靠近后感觉整个油船都在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大船上放下了悬梯，本来杨湛和行政小李是要站在油船的船头攀着悬梯上船的，但试了几次，船头起伏差不多有两三米的落差，太过危险了。 杨湛突然想起原来的经验，叫李彬把船开到大船的另一侧去看看。 反正这一侧暂时也上不了船，李彬就吩咐船长开过去看看，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大船的另一侧海面的近处是风平浪静的。可见，船大到了一定程度，停在那里不动都可以挡住风浪。 从另一侧攀着悬梯，三人都顺利的上到了大船上面，两个小李和工程船上面的工作人员协调怎么抽油上船，这个事情基本上就不在杨湛的业务范围了，杨湛也懒得参合进去，他来这里只是表达全程参与的意义而已。 和小李说了一下，杨湛就自己参观起船来。站在甲板上，杨湛感觉置身于一个庞大的海面平台上，船体中心部位是空的，下面直通海面，所有机械挖掘和抽吸泥沙的部件都在这个中空位置。 也许是运输海底泥沙的船只还没有到位，所有的机械都没有开动。 工程启动后，需要另外的运输船将挖掘出来的泥沙运送到海事部门指定的区域，防止新运输倾倒的泥沙随意覆盖海底形貌，破坏海底生态结构。 特别是周围海域有个国家级的海龟保护基地，这方面相关部门抓的比较严格，所以运输船没有到位的时候，这边工程船是不会启动工作的。 杨湛逛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也没有什么太过新奇的东西，就无聊了起来。走到油船停靠位置，看到已经开始双管抽油了，就去找油船小老板李彬。 从甲板往下看，发现李彬正和油船船长在说话，就对着他喊道：“阿彬哥，搞好了没有？好了就带装备上来啊，让船长大哥在下面盯着就行了。” 李彬仰头看过来，回喊道：“搞好了，等一下，马上上来。” 过了几分钟，李彬背着东西爬上了甲板。两人汇合后在甲板四周转了一圈，找到背风那一面船舷的中间位置，准备在这里下竿。 于是两人蹲下，从李彬的渔具包里拿出两根普通的海竿，一边组装准备一边开玩笑要钓几条石斑鱼什么的。 这时候行政小李也办完了自己的事情，和一个杨湛面熟的工程人员一起过来，两人手里也都拿着鱼竿。 快到旁边的时候行政小李笑着说：“杨哥，准备好了没有啊，我叫了阿源过来带我们去最好的位置钓鱼。”说着介绍了身边一起过来的同事。 原来这个是他们工程部的同事阿源，杨湛一起打过篮球的还有映像。 阿源说：“杨哥，你们不要在外面船舷钓，太高了不太好钓。我带你们下到中间工程区去，那里靠海面位置有人行走廊，而且还吹不到海风。” 说着一起帮忙拿起零碎的东西带着大家往工程区走：“工程作业还没有开始，所以还允许我们去钓鱼，下面海底也没有开挖，还没有影响到周围鱼的生活环境这两天我们自己都在这里钓鱼，收获很不错哦，待会儿看你们运气怎么样。” 杨湛是喜欢钓鱼的，但前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顶多也就带着孩子到公园里钓一钓湖里的小鱼，总是在视频里看别人出海钓“巨物”羡慕的不行，这世有这条件怎么滴都要当一个爱好去实现的。 喜欢是喜欢，但现在的他还没有技术和经验在别人面前秀，所以就高兴的听别人安排就行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阿源说的地方，在船中心靠海面两三米的地方，有一条70-80公分宽的走廊，也不知道具体用途，反正钓鱼是蛮方便的，大家散开就各自准备下竿了。 杨湛用李彬的鱼竿，鱼饵就是一些冰冻的小八爪鱼，用剪刀分成大小合适的块状饵料，李彬教他怎么挂饵和配重，不需要讲什么技术，这地方还属于内海，想象中的“巨物”是很难钓得到的。 四个人间隔五六米同时下竿，近海海域水不是太深，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底了。 杨湛还在熟悉鱼竿用法，突然就感觉到鱼竿抖动了，菜鸟动作提竿收线，鱼竿弯曲滑动着。没吃过猪肉，但杨湛看过很多海钓视频，就照着记忆生疏的操作，旁边的人看着只起哄也都不过来帮忙。 杨湛很兴奋，生拉硬拽的把鱼拉出了水面，这时旁边的李彬终于给他递过来一个抄网，杨湛双手配合把鱼弄到了走廊上面。 “可以啊杨总，手气这么好，这条黑鲷起码三四斤啊。”李彬把自己鱼竿别在护栏上过来帮忙。 杨湛咧嘴笑着说：“哈哈，我一向手气很不错，这个是黑鲷么？贵不贵啊？” “还可以，不贵但也不算便宜，看来下面有鱼，我们继续搞多点。”李彬帮忙取出鱼钩，把鱼放进准备好的冷藏鱼箱里。 下竿就上鱼，这下杨湛的兴趣就更大了，立即上好鱼饵继续开钓。 也许是杨湛真有运气，不到一个小时，四个人几乎都有收获，但杨湛这个生手却更加厉害，钓的鱼有大有小，其中还有一条2斤左右的石斑鱼。 10点多钟的时候，杨湛叫行政小李安排船上厨师过来挑几条鱼回去，中午大家就可以直接品尝到劳动成果了，至于在渔船上捡的那些小杂鱼也可以做个杂鱼煲，非常有干劲。 第16章 外财收入 下午三点半，杨湛和行政小李跟着空船一起返回到李老板的渔村油站码头 两人都有收获，特别是杨湛，除了中午吃掉的鱼以外他还带回了2条小石斑鱼和几条大一些的海鲈鱼、黑鲷鱼和十九公。 正好周末一个人在经营部，可以自己做饭吃，前世做了好多年的好老公，厨艺是肯定不差的。 和大小李老板告别后，杨湛叫了一辆摩托车，先把行政小李送回公司，再坐摩托到油库开上破皮卡回经营部。 回来的路上就和峰哥联系好了的，另一张单这两天已经提油送出后变现了，两边分工合作非常丝滑。 杨湛端着个泡沫盒进到经营部，非常炫耀的叫着：“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啊，刚上岸的新鲜海鱼，各位老板买回去不吃亏不后悔了啊。” 峰哥从沙发上站起身，笑着迎过来，看着盒子里的鱼说：“不错呀小杨，出海送个油还有这些收获啊，自己钓的呀？” 刘娜和老孙也凑过来看，这时候门口又有人推门进来说：“什么好东西啊，小杨。” 原来是经营部常用的油车运输司机林少辉（林哥），他这两天专门跑杨湛另外的单子。 这会儿估计刚送完油收了款回来，正常应该是老孔收款的，但今天是周末，估计老孔半路下车自己回家了，让林哥开着油车把钱送回经营部，可能顺道还要载峰哥一起回市区去。 杨湛笑着和林哥打招呼，回答到：“自己钓的海鱼，正好待会儿你们回家，带两条回去晚上家里吃。” 峰哥听了后干脆直接分配，说到：“我和林哥等下一起回去，给我们一人搞两条，就放你手里这盒子里。拿个塑料袋分开装，里面放点冰块，晚上回家还很新鲜。刘娜、小孙你们两要不要？” “不用，我两就不用了，坐大巴回去带着不方便。”刘娜两人摇头回答。 “那行，我们到三楼去分一下先。”杨湛说着给峰哥使个眼色，带头往三楼走去。 峰哥带着林哥一起上到三楼，杨湛把两条石斑鱼分别搭配一条海鲈鱼和一条黑鲷装到两个袋子里，其它鱼都放冰箱冷冻柜里，顺手还从冰箱里抠了些冰块放进泡沫盒，说道：“两份啊，到家门口你们自己选，呵呵。” “谢了，小杨，我先拿车上去放着。”林哥顺手从包里拿出一包现金递给峰哥，自己抱着泡沫箱下楼去了。 峰哥拿着钱拍一拍杨湛手臂笑着说：“来，小杨，坐下算数。” 两人坐在餐厅桌子上算账分钱，这一单收入除去给左毅的提成和给邱宏兵的好处，两人算下来还能各分一万两千多，老孔那部分的销量变动峰哥已经在私下里和他完成了交换。 杨湛这个月实际销售在公司的提成归他自己，峰哥在公司的收入也随着经营部业绩增长而增长，所以这部分各归各的，得多得少不去计较。 半个月后还有这样的一单，细算下来两人这个月工资加外快收入得有3-4万，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高收入了。 峰哥把钱分成几份，对杨湛说：“小杨，邱宏兵那里我刚刚给他打过电话了，等下他下班经过我们这里，你直接把这个给他。”说着把两千块装进一个信封里面推给杨湛。 “这一份六千的是左毅的，你看是直接给他，还是按照付款吨数分开给他，你自己决定。刘娜那边300吨的发票已经开出来了，等下你找她签字拿过来先，周末有空就送过去给左毅。”峰哥又把另一份钱装进一个信封推过来。 杨湛接过钱说：“好，都交给我，等下有空我就送过去给他，看看能不能直接拿回150吨的付款支票，下周一接可以直接入账。”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各自收起自己的钱一起下楼去了。 杨湛看时间还不到5点钟，于是打电话给左毅确定了他还在公司，就找刘娜签收了发票，跟办公室里人打了招呼又开车出去了。 到了左毅公司楼下停好车，直接上楼到左毅办公室，来了几次后，杨湛进出他们公司就一点陌生感都不存在了。 杨湛进了办公室后直接关门，叫一声：“左叔。” 左毅也笑脸相迎：“来了啊，小杨，过来喝点茶歇一歇，幸苦了啊今天。” “幸苦啥呀，办好了事才好意思来见左叔您啊。”杨湛笑呵呵回答。 左毅开始泡茶：“全部搞好了么？” 杨湛先拿出发票和签收单递给左毅：“全程顺利，发票我都开过来了。左叔，你们这次300吨有一半是现结的，另一半是下个月的今天结算，我直接把300吨发票开过来，分的两张发票，您帮我签收一下，顺便看今天能开出150吨油款的支票不？” 接过发票和签收单，左毅直接在签收单上签字，拿着发票起身说：“小杨，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亲自去财务给你把支票开过来。”说着就拿着发票开门出去了。 不到十分钟，左毅就拿着张支票进来了，照例关门，把支票和签收拿给杨湛：“我之前就打好了招呼的，跟他们说了第一次合作不能拖后腿，小杨，看一下金额对不对。” 杨湛双手接过支票，仔细核对了转账支票的各个要点，没有问题后就直接在签收表上签字确认，递回给左毅。 “没有问题，左叔，应该下周一我让财务去转账，到时候公司账上资金没有问题。” “放心小杨，项目才刚开始，我们账上资金绰绰有余。” 杨湛收好支票，拿出装钱的信封，双手送到左毅面前：“感谢左叔支持，这是之前说好的，也不看结不结账了，直接一次给您，您点一下。” 左毅也不扭捏，接过信封，打开看一眼，直接放进口袋里，“没问题，也感谢小杨你，办事这么利落。怎么样，晚上没事左叔请你吃饭？” 杨湛看一下手机时间，快5点半了，直接站起来说：“哎哟，左叔，今天可能不行，我还要乘着下班前把支票送回去给财务保管，晚一点还有个朋友约了见面。反正咱们俩这么近，随时约起，我先去办事先。” “那行，有事你就先去忙，咱们电话再约。”左毅起身来送杨湛。 到了门口各自说：“慢走啊，小杨。” “留步，左叔。” ………… 杨湛开车路过加油站时直接把支票交接给了油站的出纳员，经营部本身是没有配置财务岗位的，一般都由旁边油站的出纳兼顾相关工作。 顺道又去at机上把今天的收入整存了一万块钱进自己的股票账户，准备下周一继续加码买进，自己手里留几千现金足够用了。 把车直接停在了油站的车位上，晚上杨湛不打算再出门了，这一周基本上天天都在外面吃饭，今晚就简单点，饿了自己煎条鱼加个蛋炒饭也很完美。 回到经营部，其他人都回家过周末去了，杨湛一个人喝着茶等着邱宏兵过来。快到6点的时候，邱宏兵的车直接停在门口，按了一下喇叭。 杨湛直接出来趴在邱宏兵车的副驾驶窗口说：“兵哥不下来喝杯茶啊。” 邱宏兵笑着说：“不进去了，赶着回家吃晚饭去呢，等下周阿峰来了我们再一起吃饭。” 杨湛直接把信封递给他：“那行，我也不留你了，感谢兵哥。” 邱宏兵接过信封，看也不看直接放进副驾驶的包里面，笑着回复：“都是兄弟，客气就见外了，行了，我走了，拜拜。” “再见，兵哥。”杨湛让开身位，看着车子转个弯绕回主道，直到车尾消失才转身回到经营部，关门下班。 已经6点多了，杨湛忙得也有点饿，回到二楼房间换了一身舒服点的短衣短裤，趿着拖鞋上到三楼厨房，准备重生以来自己做的第一顿饭。 先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条小一点的鱼，还没有被冻住，处理起来省了解冻的步骤。 上层冰箱里还有鸡蛋和少量青菜，估计是这周杨湛没怎么在这吃饭，阿姨买的菜还有剩余，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和一些青菜。 找到米桶，杨湛先洗米把饭煮上，为了做蛋炒饭故意少放了些水，让米饭煮出来后颗粒干燥些。 再把海鱼处理了，鳞片内脏都去掉，洗干净用厨房纸擦干鱼身上的水份，放在干净餐碟里用少量食盐涂抹腌制入味，好多海鱼是可以不用盐腌制的，但杨湛以往习惯了这么做，也没有毛病。 这鱼要是按照杨湛老家的做法，是直接切块再配姜两面煎黄，然后放酱油啊水啊调料啊一起焖煮，出锅时再加辣椒和葱蒜，味道也很好吃，就是麻烦些。 杨湛只打算直接煎两面，出锅后配点蒸鱼豉油就行了，操作简单味道还不差。 这边东西都准备好了，快煮的米饭也熟了。 杨湛直接把米饭用大碗盛出来，在碗里用饭勺把米粒打散，加点盐拌均匀了让它散去热气冷却一下。 又找出一个平底不粘锅擦洗干净放在煤气灶上，开小火放油，把鱼直接煎上。另一面打一个鸡蛋在稍微冷却的米饭里，搅拌均匀，让饭粒沾上蛋黄。 把炒锅放在另一个煤气灶上，加稍微多一些食用油，油热后先打两鸡蛋在油里搅碎盛出，就着剩余的底油把青菜粒也过一下油，再把米饭和炒碎的鸡蛋一起倒进锅里翻炒，顺便翻动另一个锅里的海鱼。 最后依次加盐和生抽翻动，出锅前把葱花撒进去，基本上简单的杨氏鸡蛋炒饭就出锅了。 如果有更多材料，杨湛也会炒出一锅大杂烩炒饭，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这时候鱼也煎好了，盛出来装盘，在周围淋一圈蒸鱼豉油，直接开吃。 前后二十多分钟就把简单饭菜弄好了，再从冰箱里拿一罐啤酒，杨湛就悠哉游哉的开始享受自己动手的第一顿晚餐。 ………… 第17章 周末会友 饭后又无聊了，一个人守着三层楼，空荡荡的有时候真能增添寂寞感。又不想临时去找人玩，只能到楼下电脑上码字聊天了。 到了楼下打开电脑，在会客区泡杯茶端着，先看看股市行情，很不错，一周下来涨了十多个点，在预期范围内。 又和李茜茜在网上聊天，她今天也回市区父母家了，资料周末带给她亲戚帮着办理，隔一个星期再回来上班的时候就可以办好带回来给杨湛了。 随后就在网上撩拨同学王诚，这家伙正好被下放到汇阳片区做零售分区经理，就在师兄付玉手下干活。 这也是个神人，长得像个瘦猴似的，但在公司私下同事和领导之间混得及其娴熟。 主要是他爱玩，而且和谁都能玩到奉陪到底的脾性，抽烟喝酒打牌就没有他不行的，特别是喝酒打牌，同事领导只要有需求，半夜12点给他打电话他都能甩开女朋友打的飞奔过去。 这也是后来公司除了几个正派的高层领导外，下面中层和基层的管理人员都和他混得烂熟。 当然，也不能说他们就是纯粹的酒肉朋友关系，毕竟是大学本科毕业的，王诚在基本工作上的能力还是能达到平均线的，以至于一年后他又上调到了人事部，后来公司分家成三个分公司的时候，有好几个领导也愿意要他。 杨湛和他关系还很好，都是一个学校同级同专业过来的，两人刚来实习的时候分在同一个加油站，还同时分别找了油站的“两朵小花”做女朋友。 不过在杨湛他们完成实习调回公司后，没过半年时间，杨湛的“小女朋友”就辞职回老家断了联系，而王诚的小女朋友却借调到公司人事部做了编外文员，可见他的小女朋友也是个会来事的人。 杨湛在网上和王诚瞎扯：“诚别，调过来多久了啊，还不到哥们这里来打个卡。” 王诚回复：“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归我管，我这刚过来没多久，事情还没有理顺呢，改天跟付师兄下去检查的时候再去看你。” 杨湛继续勾引：“这么点距离，开车二十分钟就过来了，来撒，哥们请你吃海鲜大餐。” “不去，你们那不好玩，就我们两个寡男人有什么好吃饭的。你来我这呀，付师兄也在，他不也当过你领导么，赶紧过来拜会一下。”王诚也不上当。 说到这，杨湛还真想去找他们玩，于是说：“拜会付师兄肯定没问题啊，你拿什么招待我？说好了的话，我明天下午就去找你们。” 王诚回复：“你想要什么招待？一条龙在我们这都算普通服务，我们就不搞那些了！来打球，正好明天下午付师兄召集了片区内会打篮球的一起来练一练球，你打球水平一般般，过来让我虐一下呀。” 说到篮球杨湛就更想过去了，不过现在到底是谁虐谁，杨湛反正是有绝对信心过去帮他戒球了。 “可以啊，兄嘚，哥不吹牛，打个篮球你想虐我？把屁吹足了先。说好了，明天下午我去找你，球场上让你唱征服。”杨湛使劲骚他。 王诚这人别看精瘦，还是有点运动天赋的，受了激肯定要反驳回来：“来来来…明天谁输了也不要唱征服，下次到市区和大家聚的时候全程称‘老弟’，敢不敢。” “哈哈哈，老弟，记住了，明天下午做好接待，哥哥我准时赴会。”杨湛很开心的回复。 王诚也不怯，回复信息：“你过来全程给你安排，下午打球，晚上吃饭，饭后麻将桌都给你支好了，敢上桌不？”他是抓死了以前的杨湛牌技牌胆不行，故意这么激话。 “小老弟，你说要上天，哥哥都跟你奉陪到底，哈哈哈。”杨湛现在有底气，输赢都不怕，好不容易旁边有个熟人一起玩，哪有退缩的道理。 “好，讲定了明天下午过来，中午来也行，哥们不差你那顿饭。”王诚下了定论。 “哈哈，你等我就行了。”杨湛不怕事。 ………… 第二天周六，杨湛也不睡懒觉，每天运动习惯后感觉起床跑步比赖床还有意思些。 一顿操作，吃完早餐回到经营部才刚过8点，闲着没事就继续自己的码字业务，一个星期下来，忙归忙也写了十七八万字了，效率很让杨湛满意。 到了中午11点，王诚那边打电话过来了：“湛别，起床没有啊？过来吃中饭 啊，老鼠今天过来这边找我，你快过来当灯泡。” ‘老鼠’是他女朋友的外号，真名叫陈姝，就是前面说的杨湛他们实习油站的“两朵小花”之一。 别看年纪比他们还小三四岁，实际上比他们更早懂事和成熟些，也因为之前的关系，一直和杨湛兄妹相称，身边有好朋友长得漂亮的都问杨湛要不要介绍做媒，算是对杨湛很无私和亲近的朋友了。 杨湛也正发愁中午吃什么，所以很干脆的说：“我老妹来了？行，等着。我去你宿舍汇合。” 说完后杨湛立即挂电话关电脑，上二楼换上出门的休闲服装，再把新买的篮球装备全部塞到一个运动包里，抱着篮球下楼出门去开车。 开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王诚他们片区的办事处，这是靠城区外围，位于主干道旁边的一家很大的加油站。 油站加油区整齐分布的设置了十几台加油机，右边靠后是一片地下储油罐区，左边建了一栋拐角的二层楼房，楼房的一楼有几间办公室和饭堂活动室，二楼都是宿舍。 油站经营区背后就有一个水泥篮球场，有专用的铁丝网围住，还有专门的夜间照明设备。 公司片区办事处所在的加油站基本上都比较宽敞，每个片区管理着几十个加油站，经常要油站的管理人员过来开会或培训，所以配置上一些运动设施，用不用另说，却也算个形象展示。 杨湛直接把车停在办公室门口的画线停车区，下车后透过办公室玻璃，看见王诚他们都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杨湛直接拿着车钥匙推门进去，会客区沙发上一共四个人，除了王诚和陈姝外还有师兄付玉以及这家油站的站长蔡文昌。 要说这蔡文昌，那也是和杨湛很熟的人了，原来是经营部旁边小加油站的站长，半年前才调过来做这个片区加油站的站长。 他比杨湛大三四岁，正宗本地人，大黑胖子一个，自己没啥学历却对有学历的人都很尊重，所以杨湛和他在一个地方上班一年多，关系处的非常好。 进门后杨湛也不客气，直接过去找位置坐，笑嘻嘻的打招呼说到：“师兄，胖子，好久没见你们了，过来讨口饭吃。”又伸手轻拍一下陈姝的脑袋，坐下前再重重锤一下王诚的大腿。 四个人看到杨湛都笑脸相迎，各自招呼，蔡胖子立即洗杯泡茶。 付玉盯着杨湛说：“行啊你小杨，我离开经营部快一年了，你到现在才过来拜我山头啊。今晚要不要赔罪啊？” “就是，我也过来半年了，小杨你也不过来探望一下老大哥，怕我请不起饭啊？”蔡胖子也开玩笑拱火。 杨湛立马双手合十，做足了讨饶姿态：“我的错，我的错…认打认罚…！今天过来给两位大哥赔礼。最近找了个好地方，做私房菜的，味道一级棒，改天有空了王诚来调配，我安排，一定招待到位。” 陈姝在旁边笑眯眯看着不说话。 王诚接话说到：“你小子认错态度还可以，但你说你那地方有好的私房菜馆，蔡胖子会不知道？你别忽悠我们，到时候不好吃的话，你罪加一等。” 蔡胖子却连忙摇手说：“哎哎，王总你别给我戴帽子，鳌头镇我呆了那么久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私房菜馆，我们小加油站又没有招待什么的。现在小杨是那里地头蛇，他说有，估计还真的有新发现。” 付玉就这个话题下定调：“可以，看你态度端正，暂时原谅你了。” 又上下打量着杨湛，说到：“小杨，最近在忙什么，变化看起来很大啊。” 杨湛感觉还是付玉老练，看出了自己变化很大，很自然的回答：“哎呦，最近运气不错，搞了个大客户，这周忙前忙后开出去300吨的单，昨天才送完。 下旬还有个300吨，总算不给部门拖后腿了。每天还开始坚持运动，身体和心情都不错，这不就更加帅气了么，哈哈。” 四人听了都睁眼惊讶，付玉带点不可思议的语气说：“这么好命啊，一个月600吨的大客户，这比经营部月度考核数据还高一倍多啊。你们送的完么？” “海上客户，一次三百吨油库自提，我们联系好油库就行了，简单易行，呵呵。” “我次奥，我在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好运气啊，有这样的客户顶着，严峰都爽死了。比起我们这种苦哈哈管那么多事拿那么点钱，他现在是又轻松又赚钱啊。”付玉带点羡慕的说。 当然，付玉这话听一听就行了，真要现在让他和峰哥换，他绝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不说客户有时效性，他现在的位置往上升职是阳光道，而严峰的位置是很难晋升的。再说，付玉管着几十个加油站，说他只拿死工资，谁都不会相信的。 杨湛也就顺着话说：“师兄，这没有可比性啊，我们是看天吃饭，你们是饭碗稳固。我们都还想端个好饭碗呢。呵呵。” 陈姝听了谈话，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靠近杨湛偷摸的说：“喔，哥，那你这个月工资起码一万多啊，好牛啊。” 杨湛听了后只对她笑一笑，自己根本就没去考虑过工资的事情。不过现在陈姝在人事部工作，估计下个月发了工资，公司的同学和朋友就会全部知道了，还是要找时间去和他们聚一下，别显得自己赚钱后小气啦的。 要好的朋友不见得在你落难的时候借钱给你，但在你还奋进的时候愿意帮你添柴助威也是很好的事情，不盲信也不断离，为人处事中庸就行。 ………… 第18章 参选球队 几个人聊着天时间就过得很快，快到12点的时候蔡胖子带路，几个人去了旁边一家简单的特色菜馆，吃了一顿丰盛又简单的午餐。 说这顿饭丰盛是因为五个人点了十几个菜，说简单是因为这家店每样菜的份量都很少。 每份菜也就十几二十块钱，但味道做得真的很不错，以至于这家店的生意好得过份，连门口停车指挥的保安都有6、7个人，三层楼的包房加大厅，到了饭点都要翻2、3次台。 饭后大家又回到办公室喝茶吹牛，直到2点左右的时候，油站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都是下面油站会打篮球的基层管理员或者加油员。 向王诚打听后才知道，付玉还是公司工会下辖的篮球队队长。 当然，原来也就是个拿工会资金组织员工搞一搞篮球活动的队长而已，但今年好像是要组织公司力量，参加区里和省公司组织的篮球邀请赛。 都是一些系统内或体制内的单位各自组队，没什么对外宣传，算是自娱自乐丰富职工业余生活的赛事。 往年都有这种活动，但石化公司原来的参与度不高，今年付玉有兴趣，又算是公司的中层领导，有一定的号召组织能力，向工会申请后得到了政策和资金支持。 于是付玉就通过公司发文，召集一些篮球爱好者过来试一试，希望选一些人凑个队伍去参赛。 本来文件是发到了各个部门和下属加油站的，但这些油站的覆盖面积太广，发下去后一些有兴趣的加油员也不一定看得到，看到了的也觉得麻烦，不一定愿意过汇阳这边的片区加油站来试。 现实就是这样，付玉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好在还来了十几个人。 王诚作为付玉的手下，自动挂职后勤组织工作，而陈姝也恰好是代表人事部门过来站台的，她是自己争取的，正好可以过来约会男朋友，两不耽误。 “我去，发文了我怎么没有看到过啊？”杨湛郁闷的和陈姝说。 陈姝回答：“估计你们的那份文件发到旁边加油站了，你们自己都很少去拿文件？” 杨湛听了后也没辙，确实是经营部自己的失误，一般没有上面特地打电话通知的重要文件，经营部也不会那么积极去旁边加油站拿属于自己的公司下文资料。 王诚把来的人都统计登记了一下，资料要给陈姝带回去，作为有些员工请假过来的凭证。 来的人果然和想象的一样，除了两个公司职能部门的年轻人，其他来的大部分是付玉管辖下的油站员工，杨湛算是意外参与，也签到报名。 王诚到油站营业厅搬了两箱矿泉水放在球场旁边，叫大家没换衣服的到办公室里去换衣服。杨湛就到车上把自己装备拿出来，直接拿了王诚房间钥匙去他房间换衣服。 穿上专业球鞋后杨湛感觉自己战斗力飙升，自信心爆棚，知道自己天赋后还没有尽情发挥过的，带着点迫切心情了。 到了球场，看见王诚也换了衣服在拍球热身。看了下来的这些人，杨湛估计王诚是上不了场的，他技术一般般，主要是身体太单薄，身高也不够。 但他作为组织后勤，在平时玩玩没毛病，到时候球队里他也肯定占个名字，拿相应的补助和装备这是正常现象。 杨湛拍着自己带来的球走进球场，故意把球抛给站在一边的陈姝，吓得小妹纸赶紧接住。 杨湛趁机做了一下肌肉和韧带拉伸，走到陈姝旁边，拿起一瓶水喝一口，把水瓶商标撕掉一块作为标记，用手里水把陈姝怀中的篮球换过来，又拍一下陈姝的头发，带球去篮下热身。 球场上只有公司职能部门的两个人杨湛有些映像，于是靠过去和他们打声招呼，互通一下信息知道了两人一个叫张子晨是风险部的，另一个叫伍焱是零售运营部的。 两人都是今年省公司分下来的应届毕业生，在学校时也算是校队边缘人物，身高都超过一米八，杨湛估计这两人在这场上应该很有竞争力。 其他油站上来的人差异比较大，但基本是没有上过大学的，年纪也都是在20-25之间，平常打球恐怕也只是爱好而已，应该没有太多空余时间专门打球练习的。 但敢过来试一试的，大都还有些自信和技术在身上。 热身中的杨湛运球和投球的感觉都很不错，王诚这时候贼兮兮的从侧面跑过来偷球，杨湛运球过程中余光看到他了，等他伸手掏球的瞬间，右手一个虚拉球，只稍微改变了一下节奏，王诚就从身边穿过去了。 晃过王诚后杨湛继续自己的运球路线，轻轻两个胯下交叉运球，右手持球后一个慵懒的抛球，直接空心入筐。王诚绕过去捡到篮下球，运球向杨湛走过来。 “湛别，可以啊，看你今天这装备，哥们估计搞不过你呀，nnd被你装到了。”王诚有点无奈的说到。 他们以前还真没有一起运动过，但今天一看杨湛身上装备和形体，再加上观察运球投篮动作，王诚很光棍的认输，本来他自己也不是太强，没有什么丢脸的说法。 杨湛笑着说：“认清现实了，给你个投降输一半的待遇，以后在‘老鼠’面前叫哥就行了。哈哈。” 王诚运球、投球，自己又去篮筐下抢球，装作没听见。 …… 2点半左右，大佬付玉进场，蔡胖子也换了件球服跟着，200多斤的大胖子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但到底是不是来混福利的杨湛也不清楚。 王诚很有眼力见的召集大家过来，煞有介事的介绍到：“兄弟们，付主任是我们球队的队长，以后的训练和参赛都由他带领我们。大家鼓个掌，请队长指示。” 这种场合，没有人傻逼逼的装格调，本来就是搞活动的，大家兴致也很高，掌声热烈。 付玉见惯了场面，也不觉得尴尬，双手合握向大家致意一圈，笑着说：“感谢啊，感谢。各位同事兄弟抽出上班或者休息时间过来，非常感谢啊。” “公司发的文件呢，大家应该都看过了。今年我向工会申请了一些费用，我这个篮球队长也不用名存实亡了。” “市里工会每年都组织篮球赛，往年我们都没有兴趣参加，今年我挑头，把各位组织起来也去报个名。重在参与说的有点泄气，我们争取个好一点的排名，也提高一下咱们公司的知名度。” “啊，这个比赛是下个月开始，都是周末组织，单败淘汰制，我们争取去赢几场。这个月我们先组队，到时候我约几个区内的单位，先打几场热身赛，大家磨合一下阵容。” “要是我们这个队伍打的不错，那下半年省公司组织的篮球赛，我们也有机会代表市公司过去参赛。” “具体的呢，我们来打球首先是自己喜欢，公司也给了一些政策，比如咱们油站的兄弟，过来比赛啊训练啊，各个油站都要给予方便调休班次。” “入队的兄弟咱们都统一定做球队比赛服，再报销一双篮球鞋，500块啊。训练比赛期间，公司报销通勤费用，喝水、吃饭什么的我们有球队后勤王诚负责。取得了成绩，我负责向公司申请奖励。” 王诚也是优秀的捧哏选手，立即带头鼓掌，大声回应：“好。” 周围的人也跟着鼓掌欢呼。 付玉又接着说：“刚刚看了统计，在场的加上我和王诚，一共十八个人，陈姝不算啊，她是公司派给我们的拉拉队长，以后咱们打的好了她负责给我们到公司组织啦啦队现场助威。” 解释一下后，付玉又说：“我和王诚不计入选拔人数，我是队长这不用说，王诚是后勤，也给他挂个名字，剩下的十六个兄弟，今天咱们先选十二个出来。” “没选到的兄弟作为咱们的预备队员，选到的兄弟也不是就定死了，说不定公司其他同事看到我们球队正规了，有些高手也报名参加，到时候咱们以实力定去留。” 付玉又强调到：“咱们现在还没有教练什么的，我这个队长兼着教练，真要打出水平来了，我负责去请专业教练来给我们指导。好，就说这么多。王诚，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你来组织一下。” “好”…“好”…配着掌声，下面一片回应的声音。 王诚的脸皮绝对够用，直接开口说：“刚才队长讲的很清楚了，我们今天下午就先选十二个兄弟出来。” “选拔方式也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分三个队，打全场对抗赛，五球制，赢的继续，输的队伍下场换人。队长和我在场下看，随时可以替换各队的人。现在还不到3点，我们打两个小时，大家在球场上自己也基本能分辨好坏了。” “我去，这么粗暴啊。”下面人开始交头接耳，想着自己和哪些人组队会比较好一些。 王诚穿过人群走到球场中央，用手指了五个区域，说到：“我们先按照球场位置，中锋、大小前锋、分卫和控卫把自己定位一下，认为自己适合打哪个位置的先站到自己位置去，等下分队的时候不要乱搞，起码的规则条件我们还是要遵守的，” 大家一边和旁边人低声讨论，一边迟疑的选择自己的位置。 选好位置后就有点尴尬了，因为中锋位置有三个人，蔡胖子也在里面，大前锋位置没人，小前锋位置有两个人，这两人正好就是张子晨和伍焱，剩下的全部站到两个后卫的位置上去了。 这也是现实情况，大家不打正式比赛的时候，谁会区分大小前锋啊。 这群人身高最高的就是站在中锋位置的一个哥们，估计也就一米九左右，长得也还蛮壮实的。 另一个站中锋位的比他矮一点点，稍微胖一些，蔡胖子就不说了，估计也就一米八刚刚好，他是因为自己二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只能站那个位置。 剩下的人目测都是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三之间，王诚是最矮的可以忽略。杨湛自己量了裸高也才179，穿上球鞋能到183-184左右，所以他站到了分位的位置。 没办法怎么办，那就只有粗暴的办了。 付玉上来直接指定三个中锋做队长，两个小前锋直升大前锋，再挑了一个高个的凑成三个大前锋配入队伍，剩下的再逐一指派到各个队里，他对下面的员工基本上有些了解，所以这算是最合理的分配了。 杨湛被分到了蔡胖子一队，和‘大前锋’张子晨是队友，还是得到了分位的位置。 队伍分好了，也不废话，王诚口里含个哨子吹一声“哔哔”，大声叫着：“开搞开搞……” ………… 第19章 展现实力（一） 杨湛这队是一队，高中锋是二队，第二高度的中锋那队是三队。分完队后各个球队都拿着水先在旁边简单商量一下。 杨湛这个队伍的中锋和小前锋单看外形算是实力普通，改打大前锋的张子晨实力在线，而分配过来的控卫叫陈伟，杨湛看他装备和持球的随意动作就感觉这t是个隐藏高手啊。 到旁边找王诚一打听，果然如此，别看这小子只是一个加油员，但人家开宝马过来的。 他家是他上班加油站附近的坐地户，原来读书不怎么行，家里对他的要求也不高，于是就近在旁边的加油站上班打发时间，有个工作牵制住他免得出去惹祸。 没有压力的他就打篮球和玩游戏两个爱好，小时候还参加过各种篮球培训班，因为身高只有175，所以这也就只能当一个爱好了。 蔡胖子是队长，但一开口就先撇清自己：“兄弟们，上场后我负责卡位，你们尽情发挥啊。张子晨和陈伟你们两多进攻得分，杨湛找机会自己干活，完事就这么滴了。” 大家鼓掌打气上场，按照顺序是一队二队先打，王诚叼着哨子过来让两个队长猜拳争谁先发球，蔡胖子争气赢到了先发权。 杨湛到边线把球发出给控卫陈伟，自己跑到前面去，二队的人已经落好了防守位置。 蔡胖子一个人在篮下懒散的和对方中锋抢身位，其他三人试探性跑位，都有对方人盯人跟着。 陈伟运球前推，一看架势就知道他是真练过的，他的对位防守方和他身材相仿，边退边防中总是做出伸手掏球的动作去干扰运球。 陈伟信心很足，运球稳健，到了三分线外后，杨湛很愿意配合，绕过来给他做了一个挡拆，趁着杨湛挡住防守，陈伟突然启动斜向突破，在补防赶到之前跨进到两分线附近，再一个急停跳投，简单命中一球。1：0。 “漂亮…”周围有叫好声响起。 陈伟转身向杨湛竖起大拇指示意，杨湛也伸手等他跑过来的时候击掌回应，各自都有点小信任了。 换对面进攻，两队也各自落位。 对面明显也商量过主要打法，控卫稳扎稳打带球过半场就传给了跑位过来的伍焱，伍焱接球后靠着张子晨沿三分线带球跑动寻找机会，几步以后绕到打中锋卡位那一面快速吊球进去给中锋 这中锋有高度，身体还不差，和蔡胖子抢身位优势明显。 只见他靠住蔡胖子右手接球，突然发力一个转身运球就摆脱了过去，一步就到了篮下，再起跳勾手擦板进球。1：1。 换队进攻，陈伟持球过半场，一队照例跑位，这次二队的防守后卫没那么激进了，与陈伟控制一定距离防止他突破。 张子晨被伍焱缠住，中锋蔡胖子是摆设，杨湛主动伸手要球，接到了传球马上假动作加速突一下后转胯下交叉运球后退，快到三分线位置时看到防守方没有跟紧，立即收球起身跳投，“哗…”篮球空心入筐。2：1。 “好球…” “喔嗷…” 陈姝在下面带头欢呼。 一队快速退防，杨湛招呼张子晨：“啊晨，贴紧些，我包夹。” “好勒。”张子晨迅速回应。 二队还是想着上次的进攻套路，但杨湛防守的时候注意了对面吊球传中锋的路线。二队控卫把球传给了杨湛对位的分位，杨湛立即专注过来防守。 对方也做了几次突破动作，但杨湛跟紧了不给他投篮空位，感觉脚步和反应速度都可以轻松的贴紧对方，杨湛信心更足了，不断用掏球动作干扰对方。 二队分卫只好运球出来传给控卫，陈伟也专注的贴近防守，二队控卫找机会传球给到伍焱，伍焱带球技术娴熟，一个跨步急停跳投，球砸在篮筐内沿又转了出来。 蔡胖子技术不行但这次卡位还可以，把对方中锋挤在篮下，杨湛意识很好，快速抢过去收下篮板球。 球一到手杨湛立即甩给跑起来的陈伟，自己也快速跟进。二队控卫紧随陈伟回防，陈伟带球到三分线附近突然转向右侧，把紧跟的二队控卫也带过去，马上右手反身传球，杨湛轻松接球过了三分线后三步上篮打进。3：1。 二队再次进攻，过了半场球就传到了伍焱手上，伍焱跟中锋打手势，中锋直接出来做挡拆，用大身板挡住了张子晨，伍焱趁机绕过两人，面对蔡胖子后一个斜向加速就绕过去，穿过篮下起跳反手勾投入筐。3：2。 换队进攻，退守中二队的中锋队长大力鼓掌提醒队友：“硬起来，硬起来，防住了。” 然而他的提醒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球过半场，杨湛明显自信十足，跑出空位接到传球，转向加速就把对位防守的人甩在了身后。 二队小前锋立即过来补防，杨湛用一个肩膀晃动的假动作，运球节奏很小的一个变动就把他晃得愣了一下，加速又突破过去，在中锋扑出来之前收球跳投，又一个空心入网。4：2。 看到这里付玉和身边王诚说：“哎，我次奥，没想到啊，杨湛这么厉害啊。” “是啊，以前没怎么见他打球啊，他这速度、反应和节奏尼玛有点变态啊。幸亏刚才我就认输了，不然真要和他单挑，以后真没脸见人了。”王诚一脸便秘的回答到。 付玉哈哈笑着说：“二队的人明显没有跟的上他的，陈伟和张子晨也很稳，第一次打球就能够有配合。我次奥，感觉我们的队伍不差哦。加上二队的中锋张维和伍焱，这五个人可以做主力打了都。” 王诚点头，发挥狗头军师技能：“嗯，三队看起来除了中锋李晓平，其他人应该也没有这几个人强。” “到时候打比赛了可以让李晓平打大前锋，张子晨和伍焱做小前锋和分卫都行，湛别和陈伟都可以打后卫两个位置。老大你就见缝插针，有空就去补位，哈哈。” 这边说着话，二队那边进攻又失败了。 二队小前锋接球进攻，晃出了空挡投篮直接打铁，陈伟捡到篮板，被二队控卫和伍焱过来包夹，只好把球分给侧位的杨湛。 杨湛持球推进，把球传给张子晨，拉开空间让他单打伍焱。 这两哥们水平是半斤对八两，正好对位，所以进攻和防守都很卖力，张子晨做了两个胯下运球没有突破成功，就接一个后撤步跳投。 “哐”的一声球砸在篮筐上高高弹起，篮下两个中锋用力挤位，看着篮球往下落。 杨湛看着这球，内心就产生出一股冲动，立即加速过去，在对方中锋起跳之前先行高高跃起，当篮球落到篮筐高度的时候杨湛已经“飞”到位，右手拨住篮球轻扣进篮筐。5：2。 “喔嗷…”“喔嗷…”场下的人都举起手来欢呼。 付玉转头用惊异的眼光看着王诚，用手用力拍他肩膀：“喔次奥，这么牛逼的么，感觉可以带飞的节奏啊。哈哈哈哈。” 王诚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妈的，搞得我都嫉妒了，这么猛的啊。” 落地后的杨湛感觉自己身心舒畅，也不装酷，咧嘴大笑着和队友击掌庆祝。二队的人也摇着头做惊讶状认输下场。 三队还没有上场，付玉却跑过来带着兴奋说：“小杨，小杨，来来，再扣一个看看。” 杨湛接过他手里的篮球，笑呵呵的说：“我试一下啊。” 于是拿着篮球走到篮筐下面，站立后屈膝轻轻一跳，右手把篮球放进篮筐里，手也不碰筐沿的落下，旁边人看了都有种“这也太简单了，我也行”的感觉。 反倒杨湛自己心里更有谱了，对自己重生带来的改变比赚再多钱都感到高兴。 “漂亮漂亮漂亮…小杨，主力位置我给你定死了，哈哈哈。”付玉鼓着掌很兴奋的说到。 看到杨湛能轻松的立定起跳扣篮，那实战打球时冲刺助跑后扣篮岂不是更简单么。 不是说扣篮能增加多少分数和战术，是比赛时自己球队有人能扣篮可以鼓舞士气，还能在各个球队中打出名气，付玉作为队长需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这会儿球场上好几个人也试着去扣篮，其实这个东西能不能行各自心里都清楚，又不是都像杨湛那样身体素质突然提高了，所以，他们原来不行的现在也是不行。 只有一队中锋张维助跑后可以勉强扣进去，张子晨和伍焱助跑后可以抓筐但扣不进球，相反只有175的陈伟也可以助跑后轻松抓筐，也算是弹跳很好的了。 付玉也去试了一下，他也有184左右的身高，不胖带点精瘦的体型，使出死劲了都只能摸到篮筐而已。 球场上玩乐了一下，三队上场继续对抗赛。 但三队的实力除了中锋队长李晓平还过得去，其他人还真没法和一队的能相比。导致这轮对抗赛一队全面开花，杨湛进了两个球还有两次助攻，陈伟和张子晨各进一球，连蔡胖子都混到一个补篮进球，直接5：1结束战斗。 第三场对抗赛做出了人员改变，付玉加入二队，把三队的队长李晓平也调到二队做大前锋。 这一下二队的实力提升很大，特别是身高方面占据优势，伍焱改打小前锋，付玉直接自己做分位对上杨湛。 一队已经打了两局，配合方面都有了互信，体力更是没有问题（除了蔡胖子，他已经汗湿了上衣），所以他们商量要打小球战术，跑起来加快进攻和防守速度，主打外线投篮，对方有两个最高最壮的中锋，尽量不要冲进去拼肉。 至于蔡胖子能不能跟得上压根就不需要去考虑。 王诚这个裁判又吹哨准备开局，还宣布到：“这局打十个球嗷，开始。” ………… 第20章 展现实力（二） 赢者开球，所以一队首先持球进攻。陈伟拿球后快速推进，其他人也跟着加速跑位。 过半场就把球传给杨湛，杨湛跑动中接球，加速带球突进，付玉也跟着加速紧贴，突然杨湛一个右跨步后接篮球击地换手刹车，付玉直接就被晃过去了。 这一瞬间的空挡，杨湛立即起身跳投，两分线靠右位置直接出球“唰”的一声空心入网。1：0。 付玉被晃过后感觉很受伤，跟不上杨湛的脚步实在没有办法。 一队快速回防，二队后场发球进攻。 陈伟直接在后场就对二队持球控卫进行骚扰。杨湛在对方过半场时也过来包夹，但二队控卫很谨慎，提前传球给到接应的付玉，杨湛马上回身跟防付玉。 付玉护住球叫大前锋李晓平过来挡拆，但杨湛自信心来了，放开一点空间等李晓平过来的时候快速绕过挡拆跟上了付玉的脚步。 没办法，付玉只能传球给跑位接球的伍焱。接到球的伍焱视野很好，背身靠一下一队的小前锋，直接把球吊进内线。 内线张维单手接球后靠住蔡胖子拍球往篮下挤位，想用传统中锋打法硬凿篮下。杨湛和张子晨跑位交叉时立即补位过来包夹，想从他手中掏球，影响他的节奏。 张维也机敏，在杨湛包夹前收球硬转身，原地跳起打板投篮，篮球反弹入筐命中。1：1。 攻防换位，杨湛发球后快速过半场跑位，陈伟带球跑动中找寻机会，张子晨正好绕底线出来，和防他的李晓平拉开了一点距离，球立马就传到了他手里。 张子晨接球后直接斜身抢位过了追身防守的李晓平，正好蔡胖子这时把张维挤在身后，张子晨抓住机会上篮打进。一队的快传快攻很是干净利落。2：1。 …… 双方你来我往，你有外线高手，我有内线根基，两种不同打法展现在球场上。 …2：2… …3：2… …… …… …5：5… 这回合杨湛又持球进攻，面对付玉时不想再用突破让他太过难看了 已经确定他防不住自己，杨湛只带球在三分线外跑动，张子晨作势跑过来要球进攻，在与杨湛交错而过的时候挡住了付玉。 杨湛立即急停，三分线外45°跳投，篮球“唰”的一声也是空心入网，手感发烫，杨湛觉得自己能干翻天下。 …6：5… 回防的时候杨湛大声提醒：“蔡总，注意多绕前卡位，子晨一起切断传球，内线包夹坚决些，防一个下来。” “好”，“收到”两人回应。 之前两队打的比较随意，防守力度不强，二队是真心防不住一队的外线进攻，再加上他们手风又顺，都是突破后空位投篮，得分容易也算正常。 但杨湛认为一队还是可以通过防守战术给二队制造麻烦的。 果然，一队加强传球抢断意识，收缩防守阵容空间后，二队就没有太好的机会传球到内线了。 付玉和伍焱配合后，看到杨湛给了他比较大的空间，立即投了一个远距离两分，球投出以后他自己感觉不好，马上想冲进去抢篮板。 杨湛立即转身卡住他的跑位，由陈伟侧面起跳抢下篮板球，马上发动快攻，一队小前锋和张子晨快速跟进，前场三打二，三个人快速传球后由空位的小前锋上篮进球。 …7：5…建立优势。 二队进攻，他们也改变了策略。中锋张维直接拉出来打挡拆，拆完后下底就接到利用换位防守空挡传过来的球，张维接到球顺势从罚球线三步上篮跳球入网。 …7：6… 一队进攻还是快攻快打的套路，对方防不住就继续这个战术。陈伟带球跑动中传球，杨湛接球后快速出球到右侧底线，张子晨空位投出三分，“唰”的一声也是命中。 …8：6… 退守的时候杨湛又提醒：“阿伟跟紧对手，中锋挡拆注意卡位造犯规，放他们外线投篮。” 一队的除了蔡胖子都示意“收到”，蔡胖子这几个回合的快速往返是真有点跟不上了，喘得已经跟个风箱似的了。 二队也在付玉提醒下适时而变，由他们的小前锋突破后分球，伍焱接球利用身高差强行起跳投篮命中。 …8：7… 再转回一队进攻，陈伟照例过半场分球给杨湛。 杨湛外线运球观望了一下，发现蔡胖子把张维卡在了篮下左侧，篮下右侧空间也被张子晨带出来了，立即启动突破，用两个胯下运球停启变化的假动作又轻松突破了付玉，突进罚球线内后三步起跳扣篮。 起跳、扣篮、落地一个组合下来显得非常轻松写意。 “喔嗷……”这一下全场跟着欢呼起来。 …9：7… 这个球好像决定了这一局的胜负，再一个来回，两边10：8结束了对抗赛。一队这边杨湛一人独进6球加1个助攻，张子晨2球，陈伟和小前锋各进1球，胖子打酱油，但也卡了几个好身位也算有功。 上场打球的都到场边喝水休息一下，特别是蔡胖子，连续打了三场下来连路都走不动了，“哎呦”一声坐在靠墙的凳子上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王诚拿瓶水递给付玉，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后招手让大家围圈坐下，拿着水分给手里没有水的人，等大家喘一会儿气后说：“已经打了三局对抗赛，有好几个兄弟的实力和水平优势比较明显了，大家应该都能感觉出来，请队长来明确一下。” 付玉听他说完后，放下手里的矿泉水，歇口气想一下说到：“我们先定几个人下来啊，第一个杨湛，啊~~这以后可以做咱们队里的核心球员，我看他可以打控卫、分卫和小前锋估计都行，可以根据场上形势灵活调整。” 几局对抗下来，大家对杨湛的实力都认可，没有人有异议。 付玉接着说：“第二呢，中锋张维和李晓平，不用多说，中锋的身材放在那里，球队少不了他们的位置。第三嗯，张子晨和伍焱两个身体和技术都很适用，在前锋位置可以根据情况变动。第四是陈伟，他打控卫的技术应该没有人会质疑了。” 王诚接过话头补充说到：“这就有6个人了，我看主要位置上面，我们在大前锋位置上还没有兄弟突出来，蔡胖子打有些战术的时候应该可以做替补，体重摆在那里，呵呵。”能帮蔡胖子说一下场面话，王诚也就顺便做了。 “嗯。”付玉回应说：“蔡胖子可以替补中锋，到时候让李晓平去做大前锋。我们主要还在大前锋和控卫的位置上再看一下，等下再针对性打两局，看哪几个兄弟可以胜任了。” 实际上挑出来的6个人再加上付玉和蔡胖子，8个人在这类工会类的单位比赛上基本就够用了，又不会真像nba那样，时刻变换战术时刻换替改变阵容。 但有经费就多挑几个替补，谁也不嫌弃，毕竟正式比赛中还要考虑体力和受伤等问题，有时候自己训练还要人过来凑数，不然队内打个刷经验和配合的对抗赛都不够人。 坐了一会儿后，付玉重新分配队伍，杨湛几个选上的在下面休息，除去王诚正好还有十个人，分成两队继续打10球对抗赛，入选的人也被要求在场下仔细观察，群策群力选出剩下的几个队友。 杨湛的体力很好，本来都是自己单位人打的对抗赛，防守强度有限，打完后杨湛还有种没怎么出力的感觉，估计再上场打一个小时他都不怕。于是就拿着球在旁边一边拍球做动作练习一边看场上打球。 付玉参加的这两队在场上打得很起劲，而实际水平真的比场下的主力要差一些。所以场面上看起来很激烈，但“哐哐哐……”的来来回回效率比较低。 二十多分钟了都还没有决出胜负，场下的人要找出谁谁厉害有点难，但找出四个菜一些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等到终于结束对抗后，场上打球的十个人都累的不行了。想一想就知道，就算在nba赛场上，也没有哪个球星能持续在场上对抗二十几分钟而不休息的，何况中间还没有暂停和犯规罚球什么的可以稍微调整的时间。 趁着他们下来休息，6个主力又上场投球玩耍。看到大家都体力充沛，杨湛提议来一场3vs3半场赛，其他人都很有兴趣，于是半场斗牛赛又开始了。 这半场赛分队后两边都有技术和实力，打起来更加好看。因为不计比分，所以两个队打的更加奔放，有技术的秀技术，有投篮的秀投篮。 杨湛是越打越开心，终于可以使点劲秀一秀自己的天赋了，只见他不论面对的是陈伟还是伍焱，都尽情的施展突破和速度，拉出空挡了就毫不犹豫的投球，3分球、2分球都不管，命中率高的吓人。 啪啪 啪啪啪 …… 下面看球的人时不时的鼓掌叫好。 打了十多分钟后，付玉和王诚两人面面相觑。 “尼玛，我以为他很厉害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厉害。”付玉有点不可思议的说到。 “是啊，都有点bug的意思了，以后打比赛碰到搞不定就直接让他单干就行了，有这效率，碰到谁我们都不怕啊。”王诚也觉得杨湛厉害得有点莫名其妙，只能往好的方向展望。 付玉听到这眼睛一亮，点头说：“哎…这个战术很不错哦，等于我们有超级球星压阵了呀，哈哈。”他有点畅想自己带队赢下好多单位的球队后，自己在公司里面风光无限的样子了。 付玉又想到要让陈姝到公司里去多宣传一下篮球队的事情了，等到了市里去打比赛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多组织一些人过去助威…… 啪啪啪…… 等场上打了快半个小时的时候，付玉鼓掌提醒差不多了，让大家都围过来。其实最后要淘汰的四个人他和王诚都商量好了，让大家边休息边听名单。 宣布完名单后，付玉说到：“再次感谢今天过来的所有兄弟们，剩下的四个兄弟也不白来，等下一起到陈姝那里报上尺寸，也定做一套公司的队服。休息一下，今天等于是篮球队正式成立，晚上一起聚餐庆祝。” 陈姝立即拿出登记本说：“帅哥们，来我这里登记一下球服尺寸，下周就可以做好带过来给你们了。” 等他们登记得差不多了，杨湛也过去登记。 陈姝轻声对他说：“哥，看你球鞋新的，还要买球鞋么？不买的话我帮你拿张发票直接给你报销了。” 杨湛拍一下她的头回应她：“嗯，你有发票就直接帮我报了，报下来的钱直接给你们买水果吃。球鞋我有空再去买一双换着穿，500块买不到什么好的鞋子。” “谢谢哥，你最帅了。”陈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 …… 第21章 球队聚会 球赛看起来打了很久其实现在还不到5点钟，登记完尺码后杨湛又找几个刚认识的队友交换手机号码，特别是陈伟，两人刚才在场上配合打的很舒服，就约了以后私下一起出去打野球玩。 王诚跑到杨湛身边悄悄说：“湛别，球队选完了，走，我找两个人我们先去打麻将去，6点多才开饭。” 杨湛把搭在脖子上的运动毛巾拿在手里，看一眼陈姝说到：“这么多人，我们先走合适么。” 王诚毫不在意地说：“没事，让他们在这先玩一下，我和师兄打个招呼，先去饭店里占包厢点菜。” 杨湛现在倒是不累，本来还想再打一会球的，但看王诚和陈姝比较无聊只好答应：“行，哪里吃饭？要不要换衣服开车过去？” “不用开车，走过去不到500米，你球衣湿了换件短袖就行了，我去叫人。”王诚看杨湛同意后立即抛开去找人。 等杨湛换了件短袖出来就看见王诚在一辆车旁向他招手，走过去问：“不是说不开车么？” 王诚回答道：“陈伟小子要开车过去，完事后直接开车走人，别啰嗦，上车走啦。” 杨湛只好跟着他上了后座，看见开车的果然是陈伟，副驾驶坐的是蔡胖子，陈姝也在后座上。 “湛哥。”陈伟转头打了个招呼。 “嗯，阿伟。”杨湛回应。 这是一辆稍微改过外观的宝马3系轿车，杨湛也很喜欢这车子，有点小家底的年轻人开这车不算显摆也不会丢面子，杨湛就说：“阿伟，你这车不错，小日子很滋润呀。” 陈伟也很光棍的回答：“我啊，就这样了，过点小日子，不出去惹事就是对家里最大的贡献了。我还羡慕你们有理想、有目标、有追求呢。呵呵呵。” “有个大头鬼的追求啊，你这样的小日子就是我的追求了。”杨湛也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王诚也插话进来说：“这是实话，nnd刚毕业的时候我绝对看不起阿伟这种，那时都想着出人头地，赚钱升职做人上人。现在混了两年社会，看清楚现实了，还是阿伟这种舒服。” 陈伟笑呵呵的说：“羡慕我个毛线，我一个小加油员，你们都是领导。” 蔡胖子这时候爆他老底说：“你加油员？你t的上班的油站都是你家里的，承包合作给公司统一经营，你以为谁还不知道啊。” “家里的又不是我的，我就是个小加油员，拿死工资。”陈伟笑着嘴硬。 蔡胖子对他知根知底，继续爆他：“是，是你家里的。你家里两个姐姐都嫁出去了，就你一个小儿子守在家里，你敢跟你老爹说以后不要？” “我敢啊！但我t不傻呀。哈哈哈，哎，无趣的生活啊！” …… 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饭店楼下，停好车后几人直接上到二楼大包房，陈姝去和楼层经理对接晚饭的安排，杨湛他们不讲废话直接在包房麻将桌上开局。 “什么规矩？”杨湛问到。 王诚给他解释：“我们平常打20、40的，2匹马起，阶梯升降。湛别，你行不行？” 杨湛撇一下嘴：“有没有混色，鸡胡只能自摸是不是？” “对。有混色，混色以上可以吃胡，开局跟牌要给钱的啊。” “计数还是付现？”杨湛又问道。 王诚直接拿了两百现金给倒茶的服务员，对他说：“帅哥，帮我去换两百零钱来，谢谢。” 杨湛看了后直接闭嘴。 杨湛记得公司内的同事之间打牌好像都是这个规矩，再有钱也不打大的，相比起来前两天和邱宏兵他们打牌，是真的在照顾小青年了。 新手先坐庄，杨湛直接打色子拿牌，习惯性跳牌后码整齐了再翻牌。 “吼吼…”看了牌后杨湛心里一爽，手气好没有办法，起手有五对牌，两对万字三万和五万，两对风字南风和北风，再加一对七条，随手打出一张散牌。 这个牌型‘三摸一’做个小七对是没错的了，转手又摸一张七条，3张七条在手，就要争取做豪华七对了。 两轮抓牌下来，对门打出了南风，杨湛不碰牌继续坚持，谁知道上家王诚又打出张七条，杨湛杠牌就有钱进，但牌型就被打乱了，不去理会，跟牌拆了一张七条打出去。 又过两手抓回一张三万配齐了3个三万，杨湛一想干脆拆掉七条继续打出去，转手做混碰也行。 谁知道一拆牌后下一张就抓回红中又配齐一对，也不后悔继续打出七条，手气好下一张又摸到了三万，豪华七对听牌，打出杂色留听九万，牌型混一色豪华七巧对成型。 杨湛心里窃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又过两手上家王诚打出九万，吃胡不要直接摸牌，打牌的人知道，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上家打的不吃，自己转手就摸中了九万。 “吼吼，自摸混一色豪七，十倍400一份。”杨湛推牌亮出，又顺手在剩余牌里翻出两张“马”，中了一个九筒，输家加多一份变成每人800，一把赢回2400块。 “艹，开局就搞这么大啊。” “没天理啊，手气这么好。” 三个人一通埋怨，乖乖掏钱付账。 杨湛继续坐庄，一把收回2400块，这下杨湛就更无所谓啦，摸牌打牌随心所欲，不计得失，又连胡两把收回600多，加码到了5匹。 第四局王诚胡了一个混色小胡破了杨湛的连庄，但杨湛5匹马中了4个，比王诚赢得还多。 “哈哈。”杨湛笑嘻嘻的耸肩摊手说：“兄弟们，没办法啦，今晚手气好，你们悠着点啊。” 广南麻将有时候打得是很小心的，运气好的时候输到最后都能几把牌翻本，所以也就打了7、8局，时间都到6点多了，其他人也都到了包厢。 人都来了，牌桌上不好再继续下去，就说好了饭后继续，各自分两桌入座等着上菜。 杨湛饭前估计赢了三千多，真有点怀疑自己打牌是不是也有bug了，但也不去多想，这就是个娱乐活动，输赢都无所谓。 包厢里两个大圆桌都坐满了，杨湛这一桌就是打牌先来的这5个人，加上付玉带着他女朋友还有片区的出纳一起，不然就陈姝一个女孩子在，多少都有些不太方便。 再加上张子晨、伍焱以及算是油站管理人员的张维和李晓平，一桌11个人，算是正常的单位饭局中比较平常的坐法。 等着上菜的时间付玉给大家介绍她的女朋友，在座的像杨湛和张子晨等人是第一次见到她，所以都尊敬的起身回应，叫着“嫂子好”。 付玉快三十岁的人了，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杨湛是真的不知道，听介绍这个女朋友叫杨依依，本地人比他小三岁，已经谈了半年多了，工作在港口海关，算是很好的工作单位了。 付玉还特地跟他女朋友介绍杨湛：“这个有点小帅的叫杨湛，和王诚一样是我亲师弟来的。现在是我们球队的第一高手，就在鳌头上班，就是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上班的地方。” 又转头对杨湛说：“小杨，你嫂子就在港口海关上班，离你那里很近，我刚跟她认识没多久就调走了。所以你也才认识，以后要来多孝敬师兄，我让你嫂子帮你介绍她们单位的美女。” “哎呀，嫂子，相识恨晚，以后在鳌头需要跑腿的您尽管招呼，不辞犬马。”杨湛双手互握举过头顶很浮夸的表演。 “哈哈…”几个女的都被杨湛逗笑了。 杨依依笑容满面回笑说：“那说好了啊，以后在鳌头找你办事你要是不效犬马，我就找你师兄麻烦，让你们师门相残，哈哈。” “高、高、实在是高…”杨湛双手竖起大拇指，一副惊恐又窃喜的说：“嫂子，这都不在话下，只是想打听一下‘犬马之劳’价值对应的美女可以打几分美啊？“ “你想要几分就有几分，但我们那的美女很难搞定的哦，最后还得看你自己本事。”杨依依好像真的要介绍似的说到。 杨湛见好就收：“得叻。到时候您劳驾！” …… 说着话菜就上齐了，菜式不新奇，份量却是很足的，说明点菜的陈姝还是很有眼色的。 付玉端起酒杯站起来对着两桌人说：“兄弟们，今天我们惠城石化销售公司篮球队算是组队成功了。预祝我们以后能够打出水平、打出成绩、打出名气…为公司在员工健身运动和拼搏进取的企业文化方面做出榜样。干杯。” “好”，“干杯”…… 两桌人一起回应碰杯，啤酒一杯而已，都是一口干了。 付玉喝完酒后大声说：“开动。吃好喝好。” 这样的饭局大家多少还有些陌生感，也都没有什么大领导在，所以吃饭很自由，也不会出现排队敬酒的场面。 但是杨湛在这桌还是主动去敬了几杯酒的，一是为上午说的好久都不来看望大家而赔罪，二是主动示好杨依依，同姓的人天然有种亲切感，说不定以后还真要她介绍女朋友呢，反正礼多人不怪。 再就是和陈伟两人在桌上碰两杯，一起聊他车子的事情，杨湛是真的很喜欢这款车的，像兰博基尼、法拉利、柯尼塞格什么的跑车杨湛真没有什么欲望 也许真的是中年男人的灵魂，觉得日常代步有个陈伟这样的车就足够了，了不起以后再搞辆牧马人到处玩一玩，这也就是伸手可触的愿望了。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付玉又在桌上说：“明下下午我约了光辉石油的李总，他们公司打球的人也很多，我让他组个队和我们打一下，就不叫那么多人过去了，咱们桌上的都是主力，明天可不可以过来？” “我可以”，“我也可以”…… 桌上打球的都回应可以到场。 付玉又说：“不知道地址的，明天下午两点还是到片区办公室汇合，我们开车一起过去。小杨你应该知道地方，你自己过去。” “嗯，是消防中队旁边那块地方？”杨湛问到。 “对，就那里，他们那边比片区办公室油站还大，自己建了两个球场，旁边消防的有时候都过去他们那边打球。”付玉说。 杨湛笑着说：“好啊，干掉他们后再找消防的打一场啊。当兵的对抗性应该强一些，我们针对性练习啊。” 付玉点头撇嘴说：“呃，这可以搞一下，明天看能不能碰到联系一下，不行就叫小李总去帮我们联系。小李总，李青山你应该也认识的？” “见过两次，不是太熟，等明天打赢他们就应该熟了，呵呵。”杨湛很有自信的说。 付玉开心的和杨湛碰杯：“就喜欢你这样的，比以前开朗自信多了。” 杨湛也很开心回复：“士别三日嘛……”。 …… 饭后各回各家，饭前娱乐小组又继续修长城，杨湛因为饭前赢了很多所以不好撤退。 陪着他们打到11点多，故意放了些水，碰到小胡就不去胡牌，本来已经输回去一千多的了，但经不住手气实在好，又胡了两把清一色，自摸的牌再放水都有点对不起自己，所以结束的时候他反倒赢了四千多。 杨湛不禁感慨，这周打了两次牌合起来都赢了五千多了，比上班工资赚的还多，无语的很。但好在他心态稳定，只把这当作游戏，想着以后再打应该会输出去的，也不把这当回事。 第22章 接触光辉 第二天上午，杨湛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早起运动，一上午没事就在营业部开门值班，一边写自己的小说一边在网上和人聊天。 重生已经快10天了，网上的同学和朋友们这时都还是非常活跃的，不像以后，有了更便捷的联络方式却让很多朋友都丢失了信息。 杨湛和同学朋友们在网上聊天打屁过了非常开心的一个上午，中午之前还出去买了些菜回来，自己慢悠悠的做饭享受孤独的午餐。 说真的，老男人有时候经受够了家庭的烦扰，能够找到独处的机会也是会非常珍惜的。 吃完午饭后喝点茶消消食，杨湛磨时间快到1点半了才换衣服出门。 光辉石油算是本地最大的私人油品销售企业，实力很强劲，他们自己的加油站只有十几家，但他们有自己的油库和码头。 在成品油销售这一块来说，杨湛所在的经营部实际上是竞争不过他们的。 杨湛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个例子：经营部开单从邱宏兵他们的油库提油，价格是市公司定的最低价格了，而同时有客户拿着光辉石油开出的油单也到这里提油，每升油价比杨湛他们还低2毛钱…… 同样的油品光辉能从石化的省公司大批量采购，成本更加低，转手又在石化的油库直接提出来给客户，比杨湛他们少了几个环节。 也就是他们知道讲究平衡不会大肆这样操作，不然经营部的客户都得让他们抢走了去。 当然，光辉做为一个盈利为主的私营企业，赚钱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能处好的关系他们都愿意去尝试。光辉的经营主业不在直销客户，加油站经营和油品批发以及油库营运才是他们的重点。 实际上市公司业务部的冯主任就是从光辉跳槽过来的，当时业务部老大张助直接从省公司要来的指标，不然像业务部主任这种国企中层干部是很难外聘入职的。 冯主任算是很早就看明白了，私企赚再多也不如端一个国企饭碗来的实在，算是高人一个。因此光辉石油和杨湛他们的业务条线关系相处的还是不错的。 经营部距离光辉石油的油站办公区开车不要10分钟，比到付玉的办公室近了一半的距离。 从主观光道斜下去400米左右还有另外一条宽敞的主干道，是直通开发区的道路，开发区还在招商入驻企业，道路两边极为宽敞，光辉石油在这里建的加油站占地面积很大。 早期土地价格很便宜，光辉又算是工业园配套建设，所以他们就拿了很大的地块，一方面建一个大一些的油站，另一方面把区域办公和陆运中心建在这里。 所以油站旁边还有他们的办公楼和宿舍楼，另一侧的空地还有他们的油罐车停放区。 光辉的旁边隔墙就是消防中队的训练基地，两者是邻居，想想就知道做私企的碰到这种能管他们的单位，不搞好邻里关系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建了两个比较好的篮球场，名义是给自己员工锻炼休闲用的，真实目的还是想多让消防的官兵过来娱乐。 当然，消防中队自己肯定也有球场，但训练啊夜间啊各种限制，不如一墙之隔这么随意，所以也经常有消防的官兵过来和光辉的员工一起打球。 杨湛本来就想这段时间过来找光辉谈业务合作的，这下加深点关系后说话就更方便了。 杨湛跟着前面一辆车，直接把车停在办公楼前的停车场。下车后看见前面开车人的也下车了，杨湛还隐约的好像认识他，于是就先招呼：“阿坤。” 那边冯坤听到了转过头，连忙笑着回应：“哎，杨经理，好久不见啊。” 看见杨湛穿着球服球鞋，一边过来握手一边说：“你也是过来打球的呀，你们付主任约了我们下午打比赛，看来你是主力呀？” 杨湛握着手回答：“被拉了壮丁，过来和你们交流一下，阿坤你也打篮球的？” 冯坤引着杨湛往办公室走：“我这不赶着点回来了么，小李总爱打球，我是日常组织。还没到时间，走，去小李总办公室喝茶先。” 说着话两人就走到了李青山的单独办公室，推门进去，不愧是老板的儿子，办公室里宽敞明亮，装修得简洁大气，主要是待客区的大型树根茶几，档次一下子就提升上去了。 李青山也才二十八九岁，都结婚生子好几年了，早早的换了球衣球鞋，正在茶几旁边喝茶。 “李总，石化的杨湛，杨经理，提前过来了。”冯坤引着杨湛在茶几旁坐下，和李青山解释。 李青山也非常豪爽，笑着和杨湛点头：“杨经理，好久没见了，来喝点茶休息一下先。” 杨湛也大气的挥手回应：“李总好，早就想过来找你喝茶谈业务了，正好还能一起打球，哈哈，沾点光尝一下李总的好茶。” “这么近，随时来嘛。”李青山边说话边把泡老的茶叶倒掉，从旁边冰箱拿出一盒好茶重新泡茶流程：“好茶叶我这里大把，尝一下刚拿过来的金骏眉。” “付主任他们几点钟过来啊？” 杨湛中指磕两下茶几回礼，端上李青山递过来的茶杯说：“他们2点多集合，过来起码要2点半以后了，主要是我们的人太分散了，集合起来麻烦一些。要跟李总你们切磋，主力不来不敢上场啊，呵呵呵。” 李青山喝着茶笑呵呵的回应：“开什么玩笑，你们大公司，几千号员工选出来的人，打我们还要上主力啊？” “我们球队也是刚刚组建啊，都是些新人，说是要参加下个月市工会组织的单位篮球赛，李总你们也去参加么？”杨湛肯定是知道像光辉这种企业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不妨碍他装傻呀。 “我们哪有资格呀，这都是为你们这些国企啊、体制内单位组织的。改天我去管委会，建议他们组织个开发区的单位篮球赛，到时候我们出点赞助估计也能去打一打。”李青山估计是真的比较喜欢打球，都准备自己想方法去组织球赛了。 杨湛开玩笑说：“那等李总组织好了，我们也来参赛，开发区我们也有加油站啊，哈哈。” 李青山也笑着说：“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要是成了，也邀请你们过来。” 两人喝着茶聊着篮球，冯坤喝了两杯茶后出门去换衣服去了。 李青山又换话题：“杨经理，最近你们业务怎么样啊，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不要忘了我们这边，条件都可以谈的嘛。” 李青山是负责光辉石油公司批发和直销业务的，作为老板的儿子这算是重点培养的岗位了，但部门主要管理还是有下面的副总负责，老臣子帮扶太子爷的戏码而已。 尽管没有什么君臣内斗，但李青山还是想自己多做出点成绩的。富二代也不是那么好当，更何况他还不是个纨绔子弟，接班然后让自家企业更上一层楼算是他的主要追求了。 见对方先抛出了橄榄枝，尽管也可能是场面话，但杨湛打蛇随棍上的本事早就练熟了：“李总，叫我小杨就行了，或者啊湛也行。客户呢，我最近倒是有一个大的，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情况，搞多了我们也拿不到那么多，所以……” 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话更吸引人。 李青山见此就产生一点兴趣了：“啊湛，都是行业内，你们的情况我也门清，多大的客户啊？你找我合作，我不让你吃亏。” 杨湛一点点放料：“李总，你是知道的，我们经营部一个月也就2-3百吨的业绩要求，我说的大客户需求能轻松覆盖我们的考核量。客户是我一个叔负责这块的，最优质的客户，李总这边能给到什么条件？” 话都这么说了，不会有人蠢的去考虑乱七八糟的东西，合作互赢永远是好的企业的最优选项。 一个月三四百吨的走量，一年有近五千吨左右累积，要知道一个大油站年销售万吨就是行业内的五星级油站了，但这得配置多少人力、管理、投资和精力什么的呀。 所以这种客户对李青山来说也是非常需要的，当然他们对怎么从别的公司业务员那里拿到客户订单也是驾轻就熟的。 李青山斟酌的说：“啊湛，这样，我这个人也不老油条，每个月200吨以上我给你60\/吨，300吨以上80\/吨，400吨以上100\/吨。这个是行情，所有后台手续、发票、单据什么的我们这边搞定，你要现金还是转账都行。” 杨湛早就考虑过这个了，盯着他说：“李总，你给的这个条件我知道肯定没坑我，但你们平常这种客户一个月几百吨，用油车运都要废半天劲。” “我这个客户可以到油库自提，运费他们自己解决，一次300吨，省时省力省钱。再者，李总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那叔把这事交给我，我也就是个代理人，我在公司开单也有办法赚回你说的这些，只是麻烦些而已。” 李青山默默的算了一下，干脆光棍的说：“你要这么说的话，啊湛，只要保证每个月300吨以上的量，300吨我给你100\/吨，400吨以上给你120\/吨，就当是走量批发。哥们我这是真心价了！” 杨湛知道还有空间可以谈，但他也不贪心，与上世相比，同一个客户身上赚到的钱已经有天壤之别了。 于是装作考虑了一下，点头下决定似的说：“好，李总，就按照这个标准。还两点条件，一是如果开的单在我们公司油库提油，你要让下面人配合我分单开，我也要打点，这是行情。” “嗯，这个简单。”李青山自然明白这些：“还有什么？” 杨湛又说：“这个客户在我们单位有50月结额度，我带过来的量也要李总给到他们这个条件，毕竟哪个公司财务都能影响到采购，是？” 看李青山在思考，杨湛补充说到：“对方是工程公司，上游甲方也是国有企业，可以出具担保的。李总，我们市公司那么点月结指标都敢给他们，你们光辉这类指标还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也就30天时间。” 接着又加码说到：“上个星期我们已经走完一单了，我全程跟进的，300吨当天送到后50货款就当天结清了。” 听杨湛说了这么多，李青山也不去担心被骗，很多事情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就很爽快的说：“啊湛，没有问题，只要你把客户拉过来，就按照你说的办。以后你也别叫我李总李总的了，我就是你李哥。” “有什么客户都可以往我这边带，我给你打个包票，有我在，你到光辉合作不会让你吃亏。” 杨湛听了也很高兴，端起茶杯遥敬一下李青山说：“感谢李哥，这点我有自信，说不定以后带给你们的客户多了，李哥你都要给我在你们公司挂个经理的职务，哈哈。” 李青山把茶一饮而尽，也很高兴的说：“这个就更没有问题了，挂个总监都没有问题，等下我就叫阿坤去给你印个名片去，以后碰到需要了可以派出去，哈哈。” 他也不会傻到真叫杨湛跳槽过他们单位，一是过来后肯定赚不到现在他转手客户的好处收入，二是毕竟杨湛在国企是大学生，有保障，两边能合作就行了。 两边基本谈妥了合作细节，预计下个月开始合作，杨湛说本月下旬再带客户过来签约。于是就转换话题，等着付玉他们过来。 …… …… 第23章 球场显威 刚刚好2点半，付玉打电话过来了，杨湛接通后说：“师兄，你们过来了没有啊？” 付玉回答说：“我们刚停车，看见你车了，你在哪里呀？” 杨湛站起身来，对着李青山朝外指了指，就走出办公室：“我都来半个小时了，在李总办公室喝茶呢，这边。”拿着电话伸手朝付玉挥了挥。 这时李青山也出到门口，迎着付玉说：“付主任，进来喝杯茶先。” 又对着刚下楼的冯坤说：“阿坤，你带这些兄弟去球场，搬些水过去。我们自己人都过来了没有啊？先去热身，大家都认识一下。” “好的，李总。”冯坤回应到。 付玉这边带着王诚和陈姝进到办公室：“李总，潇洒依旧呀！还是你们条件好啊” 李青山给几个人让座，随手发烟，接着又重新泡茶：“付主任这话说的，我们这个小庙，不能跟你们大公司比啊。” 付玉接烟、点烟，抽一口烟说到：“我们打工的，再大的公司也比不过你李老板啊。” 又介绍到：“这个是王诚，和小杨一样都是我小老弟，以后李总多多关照，这个是陈姝，我们公司的行政美女，来给我们做后勤保障的。” 李青山听了后很客气，泡茶的间隙还拿出自己名片发给王诚和陈姝，说着“小公司，多来坐”什么的废话。 付玉接过茶杯，扣指回礼开玩笑说：“小杨和李总喝了这么久茶，有没有透露我们球队机密啊？” 杨湛也抽着烟笑着回答：“李总的球队实力强劲，我倒是想用点心理战术，但我们球队真没东西可以吹啊。这不，李总还要赞助工业园区篮球比赛呢，我是一直拍马屁，看看把我们队也报上名去，好跟着李总去见识一下嘛。” “哈哈…”“哈哈哈…” 没有实际厉害关系，大家都你好我好的开着玩笑。 …… 喝了几杯茶后，大家一起来到球场上。并排的两个篮球场上都有人在投篮热身，杨湛说了一声也过去热身。 付玉和李青山两人商量待会儿两个队怎么打，最后定下规矩：两队打正常篮球规则，上下两个半场，每个半场20分钟，换人和暂停都不计时间。 从旁边也在打球的消防队员中叫了两个人帮忙当裁判，裁判桌、计分牌和计时器什么的都搬到了场边。 又热身了几分钟，付玉把队员都叫道身边，陈姝和王诚很尽职的当着后勤，给每个人都送上矿泉水。喝完水后杨湛顺手就把自己的水瓶和毛巾让陈姝拿着。 付玉等人都围好了后说：“组队后第一场热身赛，我们尽量多打出配合来，遇到防守破不了的时候，杨湛能不能搞定？” 杨湛现在信息足的很：“放心，球给我就行了。” “好样的。”付玉接着说：“我是队长，今天开场我肯定要先上，剩下的张维打中锋，李晓平改打大前锋，杨湛分卫，陈伟控卫。五分钟后看情况，张子晨换我，伍焱今天先做李晓平替补。清楚没有？” “清楚了”，“清楚”……大家都回应到。 李青山那边今天来打球的估计有十来个，都是住在旁边宿舍的员工，但真说实话，员工基数在那里，看他们一群人没有一个身高超过李晓平的。 杨湛估计李青山在他们中应该算是打得很好的了，不然哪里有那么大的兴趣呀，懂得都懂。 果然，两队上场相互握手，还比较正式的样子。杨湛看光辉这边李青山和冯坤都上场了，就身高而言，冯坤应该是控卫，李青山是前锋还是分卫就有点模糊了。 两个裁判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都是不到180的身高，但身材很健硕，不是大肌肉块，是只看着就觉得身体很“硬”，不怕碰撞的感觉。 开场中锋跳球，石化队优势明显，杨湛接到了张维的跳球，运了两步传给陈伟。 两队撒开分别对位，陈伟运球稳健，第一次传球给到了跑起来的付玉，和他对位的正好是李青山，刚开场没有谁会无脑逼迫，李青山跟的也不是很紧。 付玉运球突了两步，看李青山防守不到位，就在罚球线45度角跳投一个。 “哐”篮球砸筐弹出，好在石化队内线有优势，卡位后李晓平抢到篮板，在对方包夹前分球到外线杨湛手里。 杨湛接球后周围两米内无人防守，看一下三分线后干脆后撤半步起身投篮，“唰”三分球空心入网。 3：0 “哦”，“漂亮”，“啪啪啪……”场下的看到投出好球都不禁欢呼，不分敌我。 攻防转换，光辉队冯坤带球过半场，看他架势杨湛觉得冯坤作为李青山头号马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明显的篮球水平很在线。 过到半场后球就传给了跑起来的李青山，社会惯例，石化队这边的防守也不紧凑，冲起来的李青山节奏变化很是熟练，突进到罚球线侧面急停跳投拿下2分。 3：2 “啪啪啪……”自然也少不了场下人的吹捧欢呼。 ok，惯例时间结束，两队开始敞开互攻。 5分钟左右，石化队这边叫了暂停。 这时比分已经是17：12了，石化队占据内线优势，抢下篮板补篮和快速反击效率更高一些。 付玉喝着水讲一下后面战术：“我下场，张子晨上去。等下场上加强一下防守，多练习配合，光辉实力不强，我们争取上半场建立10分以上优势。” “好。”“收到。”…… 暂停结束后石化队继续进攻，光辉队那边没有换人。 到了半场球传到杨湛手里，杨湛伸手指张维要挡拆进攻，张维快速跑出来做挡拆，把对方中锋带出篮下，挡拆一过立即往篮下移动。 杨湛突破后把球传给张维，后者持球一步就到了篮下上篮打进。 19：12 其实这种强度的对抗杨湛根本就不需要挡拆掩护，他传球的时候已经是很空的位置了，自己投球也绝对能进，但热身赛多一些配合练习是有必要的，他不排斥团队篮球，这也是一种享受。 光辉队发球进攻，石化队这边突然加强防守，新换上来的张子晨对位李青山，小青年上场后才不管你是不是老板啥的，死盯着干扰就对了。 节奏突然变化后，冯坤带球找不到分球路线，只能自己单干强打陈伟，但陈伟真的技术在线，身高不行身体却不差，冯坤强行出手偏出，张维收下篮板转身中传给杨湛。 陈伟见对方投篮偏出后就反身回跑了，杨湛接球后快带两步直接甩球传出，陈伟接球三步上篮打进。 21：12 变化太快，光辉队有点跟不上，冯坤很懂球，立即叫了暂停。 场下光辉队围在一起，冯坤跟李青山说：“队长，石化队战术很多，我们也要变一下。那边杨湛已经拿了9分，助攻也好几个了，想防他不容易，我们内线也没有优势，打一下32联防，分卫换李强上去，让他死贴杨湛。” 李青山用袖子擦一下汗，点头认真的说：“嗯，他们开始认真打了，防守我们也要硬起来，强子上场，用身体缠住干扰杨湛，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 “啪啪啪。”冯坤鼓掌提升士气：“认真起来，多联防夹击，打散他们节奏。” “好。”“嗨。”…… 然而，上场后他们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卵用。进攻在石化队的防守下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也没有强点可以做突破，李青山本来还算技术不错，但碰到死硬犯张子晨，年青又有身体，强打的效率也不理想。 石化队进攻面对光辉的联防，实际上他们的联防也不紧凑，但陈伟也迅速改变战术，拉开后三个外线投篮空间就有了。 “唰”“唰”“唰”…… 几个回合下来比分变成了34：18，外线三人都有得分入账，特别是杨湛在对方李强的死贴防守下仍然轻松拿下7分，其中一个漂亮的突破到篮下绕出，在底线摆脱后转身三分球，让场下付玉都跳起来鼓掌了。 进球后杨湛故意跑到张子晨身边悄悄提醒他：“防守松一点，太过了影响他们士气，下半场就打的没意思了，唔！” 张子晨也不傻，立即点头答应。 杨湛又给陈伟使了个眼神，陈伟也回应收到的表情。 接下来光辉队进攻果然顺畅了很多，李青山突破上篮也没有开始那么难受了。双方你来我往，比分渐进上升。 光辉队也放松了防守警惕心，直到杨湛找到机会突进篮下，在张维和李晓平拉空的内线轻松飞扣，场上场下一片“喔哦……”欢呼。 45：28 差距有点明显，石化队的效率对业余野球场来说还是有些恐怖的。半场比分可能还是杨湛他们收着打的结果，付玉清楚下半场再上主力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青山他们也清楚了差距有点大，于是也少了胜负心，就当平常打球一样玩呗。 于是中场休息后，下半场付玉、蔡胖子和伍焱作为主力去场上打球，连王诚都捞到十多分钟表现时间，杨湛全程在场下喝水看戏，还当起了主教练在暂停时指导战术，乐在其中。 “哔哔哔”裁判吹响了终场哨。 最后比分是72：58，光辉队总算没有输的太惨。当然他们肯定知道是石化队最后放水了，像杨湛这种上半场得分差不多超20的在场下当了半场观众，还是要领点情的，毕竟面子都是相互给的。 双方下场，李青山打满全场累的不轻，搭着毛巾拿瓶水走过来说：“卧槽，付主任不地道啊，球队这么猛，虐得我们这么惨啊。” “哈哈哈”付玉很开心，但不能太得意，只能社会互捧的说：“过奖过奖了，手风顺多进了几个球而已。你李总这么大老板，全场打下来得分那么多，我跟你比是甘拜下风啊。” 李青山对这点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场比赛他是光辉队的得分王，当然也有后面石化队故意对他放水的原因在，他也是清楚的。 杨湛趁着他们聊天自己拿球去场上玩，故意接近两个裁判，找机会对一人说：“兄弟你们是旁边消防的呀？”因为他们穿的篮球背心上印了“消防”字样，杨湛才这么说。 “是啊，我们经常在这边打球，兄弟你是个高手啊！”精壮小哥很热情的回应。 杨湛笑笑说：“还行。兄弟你们单位有球队，看你们衣服是队服？” 精壮小哥洒脱回复：“我们一整个单位都是雄性，不打球消耗一下也说不过去呀，哈哈。都是自己组队打着玩儿的。” 杨湛直接摊牌：“我叫杨湛，我们是石化公司刚组的篮球队，能不能找时间和你们单位打两场比赛啊，交流一下。” 精壮小哥装出有点怕怕的表情，笑着说：“我叫吴国胜，消防中队一个小班长，我回去和我们队长说一下。你们这么猛，估计我们也是被虐的份，平常我们和光辉的打球也就半斤八两。” 杨湛也不强求，和对方互换了联系方式，约定有消息就直接电话相约。 正玩着开心，那边李青山朝着杨湛喊道：“啊湛，别打了，喝茶去。” “哎，好嘞。”杨湛只好回应到。 付玉也交代其他队员：“你们玩一会儿，晚上李总安排了在他们饭堂聚餐，蔡胖子你照应着。” 说完后就一起进了李青山办公室，冯坤跟进来负责泡茶，王诚也跟着，大家坐下后就是烟茶在手。 李青山笑着说：“啊湛，我想着开发区的球赛你们就别参加了，你们这算nba的球队来打cba就没啥意思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几个队员来做外援，都是石化销售行业，呵呵，也说的过去是不是。” 付玉无所谓，他主要目标是市里的比赛和下半年省公司的比赛，于是开玩笑说：“李总这是既要剥夺我们参赛资格，还要我们队员卖身啊。要不要付点租借费什么的呀？” 李青山很大气：“付主任别这么小气，你们也不在乎这小比赛，我是帮你们磨合队伍，哈哈。不过请过来的兄弟我也不亏待，一场球出场500块，拿了冠军再加2000块，怎么样？就当你付主任给他们的福利。” 价格很不错，打几场球相当于个把月工资，付玉也不可能挡下面人财路，于是欣然同意。即卖了李青山的面子，又给球队队员找了个外快渠道，何乐而不为呢。 “付主任仗义。”李青山端茶示意，又说：“啊湛你肯定要过来帮我们的，你住的又近，要人的时候就直接联系你，你帮我中间联络，行不行？” 杨湛无所谓，有个爱好还能赚到零花钱，空闲时间又大把，没理由拒绝：“没问题李总，准备好空位放奖杯，呵呵。” “哈哈”…… 第24章 日常一周 忙碌的一周过后杨湛进入了正常的打卡日常。 每天早上的运动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终于到派出所的健身房和李茜茜一起锻炼器械了。 当然，李茜茜只坚持了两天就偷懒了，杨湛发挥嘴上功夫，搞定门卫后就在健身房里来去自由了。 白天上班就在办公室和严峰看股票吹牛，小说也成功累计到40万字，并没有叫孙得志和严峰先试读。 杨湛自己写完自己看，觉得小说质量在平均水平之上，但创意和情节基本可以算是开创了新流派。 杨湛很自信的创建了作者账号，骚气的取名“一夜倾城”，一章字数八千字左右直接上传了30章，基本上把小说的世界观和前期情节铺垫推进出一个小高潮，试水看看效果如何。 再把书名和上传网站告诉了李茜茜和孙得志，让他们到网上阅读收藏支持。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杨湛只把这当作爱好，自己写比看别人写的更有意思，无聊的时间正好也有天马行空的想法，不去强求更多，等待市场行情反馈就行了。 李茜茜终于相信了杨湛真的在写小说这个事情，不管喜不喜欢这种小说的类型，也遵守承诺收藏并且每天贡献点击和评论。 孙得志与李茜茜不同，他看了小说后是真的喜欢的，题材的类型和情节的新颖是他从未见过的，对于老书虫来说，几十章的内容一天就看完了。 杨湛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有存稿，只是每天八千字的更新内容，等哪天签约了就多放几章出去。 这就搞得孙得志每天都在催着杨湛更新，还和杨湛建议后续情节怎么发展、人物性格怎么变化，杨湛也就无聊时听他瞎逼逼一下而已 自己的小说自己掌握节奏，心里忍不住os“你一个三百字小作文都写不明白的学渣，听你的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看老孙这么支持自己的小说，杨湛也投桃报李，在接到一个老客户订单的时候把业务挂给了他，反正这个月杨湛的业绩肯定是超标了的，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大，而孙得志还处于月度绩效任务都好难完成的阶段。 说起这个客户，杨湛也是映像深刻的，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送完订单拿到货款。之所以不直接交给孙得志去送货，是因为这个客户是以前杨湛唯一能赚到外快的客户。 这是一个属于超级夕阳行业的客户，港资全资控制的老牌企业，主要产品是----磁带，没错就是听歌用的那种磁带。 这家企业在以前效益好的时候真的很赚钱，以致于他们有一片自己的厂房、办公楼和宿舍区，员工都有好几百人。 为了不因为用电限制而影响到企业产能，他们还自己建了一个高端的发电房，配套了一般企业都少有的竖罐储油罐。 但随着时代发展，他们的产品市场也在极度萎缩，员工数量逐年减少。以前都是相隔半年时间到杨湛这里下个20吨左右的订单，收货标准和流程都非常严格，很难从中获利。 但企业不行了，员工流动太多，管理方面就被人抓住了漏洞。这不，给杨湛打电话的采购就搞清楚了套路，和财务以及仓储签收的员工合起伙来要在这上面赚些外快。 很简单的套路，杨湛按升数报价31元\/升，大概比油站零售油价便宜2毛多每升，采购认可报价，但要求杨湛把报价单改成335元\/升，开出相应发票，多出的025元\/升由杨湛想办法支付给他。 那边采购依据报价单和发票在收货签单后，可以立即通过财务现金支付货款完成交易，拖过一两个月后谁也没有证据对这个价格质疑。 这么麻烦的客户对以前的杨湛来说也是个肥差，由于客户是按体积升数计量签收的，杨湛一查今天油库密度后，直接叫刘娜开出吨位单据，让孙得志把他收藏的空白发票按照升位计价开出一张手写发票，至于报价单什么的只要加盖业务章，价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又给顾伟“伟哥”打电话安排一辆大车到油库提油送货，杨湛开车带着孙得志去这家企业回顾一下它的辉煌与落败。 一单业务做完，给对方采购奉上四千多外快，杨湛自己也赚了两千多。真是感概懂行情的业务赚钱真的不难，所以把这单的公司业绩挂给孙得志太无伤大雅了。 仔细回想一下，杨湛半个月不含工资收入差不多就有将近2万入账，生活很美好，不去奢求无边的欲望，蛮好的。 留了几千块钱在手里零花，杨湛把钱都投进了股市里，这周在电脑前的时间比较长，也尝试盯盘，成功做了两次小t，知道了整体涨势，这么操作也不算太难。 三个股票账户里两周时间综合涨幅都超过了30，本来预计一个月40的涨幅目标，就因为成功做t两次，到了月底肯定会超额完成。 严峰每天和杨湛看盘都是手舞足蹈的，他以前是纯纯的股市韭菜，看了杨湛故意显摆的操作后真有点膜拜的想法了。 于是他和杨湛商量，如果月底真能达到40涨幅，下个月他就再拿20万投入，并和杨湛约定所有盈利对半分成。 这种好事杨湛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起码在明年10月份以前，在杨湛的记忆保证下赚回两套房子是不成问题的。 何况6月份世界杯到来后，杨湛还有一波起飞的时机。至于更大的“拳打，脚踏”不好意思，杨湛没那个想法，也真没那个能力。重生记得一些事情，但“未来编年史”没有刻录进脑袋，不能像其他重生者一样查着资料碾压一切。 收完货款回来这天杨湛还在私房菜陈胖子那里定了一个包房，约齐了部门所有同事，包括油车司机林少辉一起聚餐。 除了一起在饭堂里吃饭，经营部的人貌似没有在外面一起吃过饭，一般碰到特殊日子都是叫阿姨加菜，然后部门的人就在饭堂聚一下了事。 整个部门里的人脾性相差很大，杨湛以前就是个调和剂，做业务的人想在外面吃饭太过容易，像刘娜这种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整天叫着减肥，一般招待客户也不会带着她去。 杨湛开拓了大客户，整个部门都清楚，各个同事多多少少都配合帮忙了，杨湛也借此机会帮峰哥凝聚一下团队氛围。 饭后峰哥也主动订房，大家又去第二场ktv唱歌，因为带了女同事，所以也就是纯粹当作团建活动，没有叫乱七八糟的项目参合。 可笑的是进了ktv后真正能唱歌的只有杨湛和刘娜，别看另外几个人都年纪不大，但他们平常到这种场合根本就不会去碰麦克风，除了喝酒就是陪。不像有些中年大叔，进了夜总会那真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团队氛围起来后，老孔直接就包了第三场宵夜，分工明确，经营部赚了钱的人都主动负担费用。可见以前不是大家吝啬，是实在没有挑头的人组织啊。 周四的下午，还被李青山叫过去，陪着他打了一下午篮球。主要是他们旁边的消防中队新来了几个高手，在头天的夜间对抗赛上把光辉的球队打得很惨，于是就近叫了杨湛过去撑下场子。 那天下午正好认识的吴班长不在，所以杨湛成功的冒充了光辉队的回援高手，整场高光发挥，带动光辉队挽回了颜面。 杨湛带弱胜强的实力彻底征服了李青山，让冯坤真的印了名片给杨湛带着，以后在外面谈业务都可以说是光辉公司的人，算是彻底帮杨湛开辟出了新的供货渠道。 周五杨湛还去了左毅公司，在他们公司食堂一起吃了个午饭，沟通了下周采购开单的问题。 上周油品送到后，工程船已经启动施工，一周左右运营都比较正常。所以按照之前的计划，在下周四左右继续采购300吨补充油舱储量。 左毅还透露他们公司的另一艘工程船已经在联系拖船了，不出意外的话月底前就应该会到达施工海域。 下个月的采购需求计划给2号船两次采购共计600吨，1号船也要补充采购一次300吨，合计900吨的采购量。 杨湛向左毅保证油品供应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还掏出李青山给自己印的名片，介绍了光辉石油的具体情况。 讲明已经和光辉谈妥了合作的具体条件，供货保障和月结比例都比照石化公司的合同条件，如果还担心油品质量的话，他们会尽量安排在石化公司的油库提油。 左毅对杨湛的办事效率非常满意，对他自己来说，油品这块的采购提成满足了自己的预期，方式和程序简单又安全，不用自己操心操力的，还能完全满足公司方面的采购规定，他真觉得认识了杨湛是好运当头了。 两人协商本月的剩余300吨采购还是通过石化公司渠道，下个月900吨的需求分到两家采购，其中石化公司300吨、光辉公司600吨。这样就能实现左毅公司油品采购有2家供应商的要求了。 杨湛计划在石化公司开单或在石化公司油库提油的收入都要拿出来和峰哥分享，毕竟需要通过他的关系将多余油品变现，也是之前协商好了的，肯定要遵守承诺。 但在光辉开单的提成就没有必要和峰哥分享了，这是单独的一块，再分的话就不是合作分享，是直接送钱给他了，不符合相处之道。 按照之前和李青山的约定，月开单超过400吨就是120元\/吨的提成，给到左毅20元\/吨，杨湛自己下个月在光辉开单600吨就能直接提成收入6万整。 再加上其它单的收益，妥妥的月入10万呀。主营业务收入在这个年代有这个水平，杨湛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 第25章 市里聚会 周五下午四点。 “沧海一声笑……”杨湛在办公室码字正兴趣高涨，王诚打电话过来了。 “湛别，在干哈子咯。” “哥们干大事呢，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靠，明天打球，老付叫我通知你，要过市区去。正好阿星约了晚上聚会，我们两等下就过去呗，晚上到老鼠哪里住，你睡客厅，她室友新来了个漂亮妹子哦，嘿嘿。”王诚猥琐的说到。 杨湛当然知道陈姝的室友是个漂亮妹子啦，前世还给杨湛介绍过的。 那时的杨湛还屁颠屁颠的过去，请了所有同学一起去她们的租房，号称自己下厨请大家吃饭，结果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七八个菜就两个菜还算过得去，实实在在的丢了一次人。 但更丢人的是，那妹子是长得还可以，最后却被同学朱健飞追到手了，关键是这个叫朱健飞的同学之前一直信誓旦旦的说要帮杨湛去追这个妹子的。 尽管那顿饭后杨湛根本就没有什么追人的动作，而且上班在两个不同的区域，杨湛也没什么心思真的去追人家，但这个叫朱健飞的同学的做法有点恶心人。 想起这点，杨湛也没有什么报复心思，看开一些，身边的好事总是会多过恶心事的。 杨湛想着晚上一个人反正无聊，去找朋友们聚会一下也是开心的事情，很干脆的回答：“可以啊，你怎么过去？要不你直接到我这来，正好晚上峰哥要回市区，我开车一起顺路送他回家。老付在市区没安家，估计你们片区的车你还动不了。” 王诚马上回复：“动个毛线啊，哥们驾照还在考着呢。你等我，和老付说一声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杨湛轻笑一声，去玩可以，去睡陈姝她们家客厅还是算了，开个酒店房间不香么，不差钱呀。 但开车过市区还是要跟峰哥招呼一声的，于是直接关了电脑，去到会客区接手泡茶：“峰哥，付主任通知我们球队明天去市区打球，晚上我开车送你回去，正好这两天我用车接送一下其他队员，呵呵。” 严峰拿着茶看一下杨湛，笑着说：“车你随便用，小杨在球队什么地位呀，也没见你以前打过球啊。” “哎，我的错啊，看来以前还是太低调了。本是池中金鳞，一遇风云化龙翱翔啊，哈哈哈。”杨湛不正经的开着玩笑。 “我打球本来就会的，但我们这里哪有条件啊，还是上次在左毅公司旁边跟他们打了半场球才又找回了兴趣。周末去找王诚玩，正好付主任组织篮球队，我赶巧过去参加，没想到沉浸了两年，一眼望去，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哈哈。” 杨湛继续吹：“没见昨天下午我去光辉了么，他们小李总请我过去打外援的，以后他们参加比赛还要付费500一场请我过去呢，所以，峰哥认为我在球队地位怎么样啊？哈哈。” 严峰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是不是哦，吹牛别太狠啊，你进球队是不是付玉走后门的呀。” 杨湛翻个白眼，一脸无奈的说：“峰哥，峰哥，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么，不相信你明天过来看我们打球，反正公司行政那边应该也会叫几个人过去，到时候老弟让你见识一下现实的版灌篮高手。” 严峰笑着摇手说：“算了，我不爱看那个，等你们真打到冠军决赛了，我就去现场给你端水拿毛巾。” “啪，好。”杨湛双手互拍，对着严峰说：“就为了峰哥你这端水擦汗的承诺，兄弟去给你拿个冠军回来，不许耍赖啊到时候。” “放心，你哥我说到做到，到时候我还拿家里单反过去专门负责给你照相，拿着你的精彩瞬间去给你征婚，哈哈。”严峰说着话自己先乐了。 这边开着玩笑喝着茶，突然一辆皮卡直接怼在门口停下来了。 杨湛站起身看见车上下来的是付玉和王诚，连忙他们招呼进来坐。 这情形杨湛估计应该是付玉要去找他女朋友，所以就找个来这边油站检查的借口，直接把王诚拉上一起过来了。 严峰也站起来说：“哟，付主任，刚刚我们还说到你呢，难得来我们这里呀，坐坐坐。小杨，换个新茶泡。” “付主任”，“付主任”办公室里刘娜和孙得志都过来打招呼。 “哎，刘娜，小孙。”付玉笑着回应：“哎呀，严总，我和你交接时留了个小摊子给你，哪里好意思过来见你呀，现在经营部在你手上蒸蒸日上，我才敢过来给你说恭喜呀，哈哈。” 严峰也跟着打哈哈：“哪里有什么蒸蒸日上啊，还是靠小杨这个月开始帮我撑起了门面，你付主任还是要多回来指导指导我们呀。” 通过两人几句话尬聊就知道他们私下里根本就不熟悉了，也很正常，公司几千号人，他俩又不是一个条线的，平常接触肯定很少。 付玉是公司新型大学生奋斗派，严峰肯定就算是本地关系熟人派，只能算是相互点头的同事关系。 杨湛连忙插话进来说：“付主任，明天约了哪个队打球啊，几点钟开始？” 付玉也正好转个话题说：“还是下午三点，是公司行政人事那边帮忙约的，市里旅游学校的校队，人事那边不是经常会去他们学校招人么，所以就顺道说了一下，人家学校里的球队精力旺盛，一起打场球没有什么难度。” 杨湛接着问：“是学生队还是教职工队啊？我记得这个学校只是个专科学校啊，厉不厉害的呀？” 王诚这时接话说：“和我们一批进公司实习的不也有几十个他们学校的么，后来好像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我估计要是学生队的话，实力应该不怎么滴。” “那可不一定，越是这种学校空闲时间越多，指不定人家就有几个高手窝在里面，呵呵。” “不管那么多啦，就是热身赛而已，到时候不管他们上学生还是老师，我们锻炼自己就行了。”杨湛很潇洒的定调。 几个人七扯八扯的时间就到了5点钟。 杨湛干脆对严峰说：“峰哥5点了，要不我们先溜班，太晚了市区堵车啊。” “好啊，去宿舍收拾点东西就走。”严峰示意一下说。 “那行，我也办自己事去，严总有空去我那里坐啊。”付玉也起身告辞，又提醒到：“小杨和阿诚，明天准时点啊，看看张子晨和伍焱到时候一起带过去。” “好。”“好的师兄，明天下午见。”……办公室里人都回应到。 付玉出门自己开车走了，杨湛和孙得志说：“老孙，我和峰哥先走了，幸苦你下班关一下门。” 孙得志点头说：“没事，我来就行了。” 杨湛回到楼上宿舍换了自己衣服，又随便找了些换洗衣裤，带上运动装备，和严峰一起下楼出门。 三人开上车，转过几个路口就入了直通市区的快速道，技术不差的话40多分钟就能到公司楼下，但从公司到严峰的小区这段路属于城区中心的繁华路段，非高峰期开车10分钟内就能到，但下班高峰期就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行了。 严峰知道路况，就问：“小王你们晚上在哪里吃饭啊。” 王诚在后排回答到：“就在公司附近的芙蓉楼，同学基本上都在公司附近租房子，也没什么好地方选择。” “嗯”严峰对杨湛说：“小杨，待会儿你就直接把车停到公司楼下停车场，不要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的坐公交车都行，免得这个时间段开车送我，来回个把小时，没必要。” 杨湛当然乐意啦，也不客气的说：“感谢峰哥体恤民情，嘿嘿。” …… 6点钟不到，车就开到了公司楼下停车场。 严峰打了招呼就自己坐车走了，杨湛拿上东西对王诚说：“这车后排座放东西不安全，我先到旁边开个房放东西先” 王诚有点诧异：“开房干嘛，你要住啊？晚上不去老鼠那里？” 杨湛提着东西带头往前走：“我神经啊，有宾馆大床不去睡，跑人家客厅睡沙发？不差这点房费，走啦。” 王诚跟上说：“行…，你牛。老鼠还说给你创造机会呢，不识好人心啊。” 好，人家好心，杨湛也不怼他了：“兄弟，你说的妹子是不是李妮呀？我上周过来办事的时候就见过的，别瞎操心啦，长得还可以，但真没到动心的程度。你和老鼠注意点，别乱带节奏搞得尴尬啊。” 都说这话了，王诚也只好不瞎操心了。 两人走不到100米就有一家连锁快捷酒店，杨湛进去直接开了个大床房，把带的东西都放到房间里。王诚自己背了个小包，不需要放东西，他早就在市里和女朋友同居的了，房子以前还是他租的，只是调动到汇阳后碰到周末回来而已。 出来宾馆，两人又转过一条街道就到了晚上聚餐的芙蓉楼。 看时间是6点10分左右，国企周末下班的相对准时，除非月末季度末什么的，有些部门像财务和人事等可能需要加班做账做工资考勤等，杨湛在楼下就估计聚会的人肯定都到齐了。 到迎宾前台报上包房名字，一个服务员就过来引着两人上二楼包房。推开“青松阁”标识的包房门，杨湛就看见里面一张大圆桌基本都坐满了人。 “嗨哎”“哟哟”“迟到迟到……”一片招呼起哄的声音响起。 阿星作为今晚的发起人，主动维持住场面：“好了好了，两位远道而来，情有可原，但罚酒不可免，哈哈。” 又对开门的服务员说：“哎，靓女，麻烦给我们这里上菜，谢谢。” 王诚在这种场合最是活跃，跨步就坐在了陈姝旁边，脸型兴奋的说：“喝酒而已，来多少喝多少。阿星召集，我们跳班赶过来的，快点倒酒倒酒。” 旁边陈姝帮他把包放下来，用手捶一下王诚的后背，要他不要那么起劲。 杨湛也和在座的每个人用眼神和问候打了招呼，发现就剩一个位置，旁边就坐着李妮，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的，反正无所谓，很大方的坐下，还和李妮开玩笑：“嘢，这么好的位置留给我，小妮美女是早预感会有帅哥坐旁边么，哈哈。” 李妮有点害羞的笑一下没有回话，她旁边的王红艳接过话说：“肯定啦，你湛湛帅哥过来了，我们安排个美女坐你旁边，你等下好意思不买单啊，哈哈。” 杨湛肯定不怯场：“哎，红艳懂我，最防不住的就是美人计，哈哈。不过买单我就不跟阿星抢了，等下吃完饭还有兴趣去第二场的话我来买单。怎么样，红艳同志，哥们上道不？” “哦嗷”“好”“湛哥帅气”……同学们都为第二场冤主欢呼。 …… 第26章 回忆满满 上菜之前，饭桌上聊得热火朝天，应该也有很久没有这么多人私下里聚在一起了。 杨湛看着包厢里的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满脑子的回忆飘飞。 坐在旁边的李妮是在陈姝后面被行政人事部从加油站借调上来的，不得不说，公司人事部就喜欢借调这些年青的女孩子上来做行政文员。 借调上班半年以后如果用的不错基本上会被留下来，但因为学历和能力的原因，她们的岗位一般就被定死了，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 就像杨湛这批人刚刚进公司的时候，是由人事部的李霞全程协助入职、培训和实习等环节的。 这个李霞在刚进公司的这群小青年眼中也是个漂亮知性的小姐姐，但她的性质和陈姝她们一样，一直都只能呆在文员岗位，后来嫁人后就离职了。 李妮长得是比李霞更好看一些的，但为人处事可能还差一个档次，前世杨湛亲自下厨组了饭局之后，对她只是关注而没有采取行动。 后来她被近水楼台的朱健飞追上了，但两人也没有好上一年，因为什么原因分手杨湛不得而知，分手后就离职了，后来再也没有见过。 李妮旁边坐的是王红艳，和杨湛是大学同系不同班的同学，说真的她只是一个农村土妞的长相，性格也是比较文静内敛的，只是在同学和熟人之间才会有稍微活跃的表现。 但她做事认真，给人感觉就是勤恳努力让人放心形象，所以她在人事部一直得到老大陈科的关照。 后来王红艳一直坚守在人事部，但因为她们老大陈科这会儿也才30多岁，所以她级别不涨，职位后来也成了部门老大的左右手，混成了部门元老级。 最有意思的是她最后和坐在桌对面的师兄黄海岩结婚了，这师兄海哥和她真的是南辕北辙的性格，一直给杨湛的映像就是花花大少的个性，但也可能是互补，两人后来生活稳定，工作顺心，算是比较幸福的一对。 再旁边坐的是罗园，是杨湛这一批人中仅有的两个女孩子之一，长得比王红艳好看多了，是个丰满型的平均线之上的美女。 她和杨湛他们是同一个地方的另一所大学毕业的，她们学校就她一个人同批入职的，只能主动靠近融入进来。 罗园同样入职的是行政人事部，但她主业是行政那一块，加上她性格平和，没有什么太大的事业心，所以在单位里算是人人都不讨厌的性格。 刚入职的时候罗园和杨湛的好哥们“超哥”相处很好，一度都算是到了暧昧的程度了，因为在进公司之前“超哥”就和她认识了，所以到了陌生地方自然而然的两人就关系亲近一些。 但两人始终都没有突破恋人未满的境界，加上超哥刚刚入职一年，转正后就裸辞去外面浪去了，所以他们俩算是无果而终。 后来罗园经某个领导介绍，嫁给了一个本地人。没有烂熟套路，她老公家里是做小生意的，颇有家产，对她也非常好。 她也很争气的生了两个儿子，然后就离职去做了全职太太，顺便帮助老公打理生意，也是幸福的。 罗园旁边坐的是柏东东，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小青年，和杨湛是好到可以借钱的关系。 柏东东是计算机专业的，进了公司就是在零售管理部做网络管理。尽职尽责，后来石化公司也在网络这一块做了很多建设，像是加油卡啊、公众号啊、网站建设维护啊什么的都归到他来管理了，职位缓慢熬成了副主任。 但他是这群人中结婚最早的人，亲戚给他在市区介绍了一个老乡，他俩接触后谈了不到一年就领证结婚了，家里还给他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所以他还是这群人中最早有自己房子的人，是一个典型的技术型人才的生活路径，安稳又幸福。 再旁边就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阿星，他是因为高中出去打了两年工再回去考上的大学，所以比在座的人年纪都大一些。也更加成熟稳重，胖胖的体型，大学专业是法学，一直的梦想是做一个律师。 记忆最深刻的是刚毕业来单位的路上，超哥、王诚加上杨湛和阿星是一趟火车过来的，杨湛他们每人就一个行李箱，带的都是衣服什么的，而阿星却带了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一个半里面放的全是书，行李箱重到拖轮都被压坏了。 这一路上下火车、汽车，其他三个人都帮着他搬行李，一个大行李箱装满书后妥妥的超过150斤以上的重量，还不能拖着走，只能换人抬着，直接把四个人都累惨了。 阿星的目标一直是把在石化工作当成跳板，以后考过了司法考试后就去当律师。 因为是法学专业，为人又严谨上进，所以他被分配在了总经办，整天为领导服务，再加上他文笔很好做事认真，结果他并没有去实现做律师的梦想，律考拿到证后也没有辞职，混到最后混成了总经办老大，算是成了公司的实权人物。 别看他工作上还可以，但生活上直到快40了才结婚生子，算是这批人里面最晚婚晚育的人了。 但他真是一个有目标肯用功的典型，只是最后梦想拐弯了，可至少后来关于公司法务方面他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也算变向的实现了专业梦想。 阿星左手边坐的是朱健飞，这是一个双面人。是所有人中长得最高大的，帅不帅无所谓，这个年代，长得高大找女朋友真的很有优势。 他和杨湛算是最熟悉的人了，两人在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共处过两年多。 这人给外人的初始印象很不错，但相处久了后真没人愿意跟他深交，因为他太过势利和双面人性格了。 这也是为什么杨湛和他上下铺的关系，却始终和他相处不深的原因，但至少是同学和同事，表面亲切内心哔哔的社会关系还是可以维持的。 这个家伙的人生轨迹比较符合他的性格特征，前世杨湛被陈姝怂恿追李妮的事情，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儿，他却上杆子在饭前饭后都说要帮杨湛，结果转手就自己去追到了。 追到了你就好好处啊，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到一年就分手了，还搞得李妮从公司离职去了其它地方。 朱健飞在石化公司一共呆了5年左右，从刚开始很得领导喜欢，入职就分配到待遇最好的人事部门。 过了两年因为嘴贱得罪了部门老大，就被调到了零售管理部。 再过一年又被零售老大看烦了，给下放到了片区去做零售经理，又过了一年在工作岗位上犯了事，片区老大不愿意帮他遮掩，又被下放到偏远高速油站去做站长了。 站长做了几个月后他也实在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了，就自己辞职走人了。 但他这个人运气很诡异，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玩游戏，一群人玩一个游戏总是他能打到好装备，然后开启炫耀模式，后面就会被同学物理捶翻。 从石化公司离职后，他又好运的到福闵省应聘进了新成立的中化公司，还号称跟对了一个好领导，这领导还是个某二代。 朱健飞就一心一意马屁跟随，没两年后就被他们公司派到京城借调一年，再就是跟着新领导回到老家湘省省城开设新的分公司，转身当上了省级分公司副总。 这一下就翻身农奴把歌唱，等于是锦衣归乡呀。 好运持续，又经人介绍娶了系统内一个领导的女儿，一下子就别墅奔驰全部配齐了。 记得前世杨湛出差路过湘省省会，召集了一帮大学同学出来聚会，杨湛原来在同学中并不出彩，但在同学中的人设是“真心哥们”，所以交好的同学都会愿意出来和他相聚。 聚会时朱健飞侃侃而谈他的奔驰与别墅，有同学就问他贷款压力大不大，而他只是轻蔑的一笑号称“发个季度奖就顶一年的房贷数了”，同学们听了后都是一阵无语，都被他的凡尔赛恶心到了。 然而起落无常，几年后传出了他离婚的消息，一个同学偷偷告诉杨湛，朱健飞是被戴了绿帽子，连小孩都可能不是他亲生的，而且给他戴帽子的就是他的领导。 这同学有手段说帮他出气，大不了鱼死网破，让大家都没脸在行业里混了，可是他却当了缩头乌龟。 最后离婚房子也没了，就带着一辆破车出户，还得罪了系统内的领导（前岳父），只能辞职另谋出路。 他这一路起伏真的有些像编剧写出来的套路，不过应该是反面角色的剧情配置，有时候真得感慨生活就像影视剧啊。 朱健飞旁边坐的是“上届三侠”，分别是黄海岩、王天乐和王笠，比杨湛这批人早一年进入公司，也算是私下同事关系很好的师兄了。 因为他们那一届大学生就只进了三个人，还都是省公司分配下来的，所以和相隔一年进来的这群人有共同话语，日常混在一起也就很正常了。 黄海岩是瘦高个的斯文面相，但他真是个夜场高手，不打牌不抽烟，只爱夜场玩耍，谁都不知道他交过什么样的女朋友。 最后知道他和王红艳结婚了，杨湛差点惊掉下巴，从哪个角度看王红艳都不是他的菜，但大家都隐约知道王红艳是喜欢黄海岩的，也许是他看惯了繁华世界后找了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聪明人一个。 王天乐是个南海帅哥，个子不高也不矮，但斯文帅气冠绝公司，又会穿衣搭配，公司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和他玩，但全部都玩成了兄弟姐妹。 王天乐脾气好得像女孩子一样，但他肯定是直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只喜欢玩游戏，好像对结婚也没有什么欲望，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但杨湛没有听过他结婚的消息。 最后一侠是王笠，也是家庭条件最好的一个。 长得没什么特色，是和王诚一样的个性，喜欢扎堆玩耍，但他能力更强一些，后来在公司升职到了零售管理部副主任，是否结婚安定下来杨湛没又怎么关注了。 ………… 第27章 欢聚一堂 回忆了一圈，貌似很久，实际上只是短暂几句话交流的功夫而已。 饭店上菜很快，不到10分钟就端上来好几个主菜了。 阿星作为组织者倡议：“倒酒倒酒，不许耍赖，不分男女啊。” 大家纷纷自己给自己倒酒，连王天乐也把自己杯子倒上了酒，他不喝酒不是不能喝，只是和杨湛一样不主动喝酒而已，好朋友好氛围的场合还是愿意陪着一起喝一点的。 阿星端酒站起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说法，就是今天突然来劲了，随便问了一下就有这么多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想了下我们除了公司活动还没有私下里在一起团聚过。” “不说废话了，一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还有诚别和湛别该罚就罚啊，哈哈，干杯！” “好” “嗷” “干杯……” 桌上的人都热烈回应。 第一杯酒不分男女都是一口干了，啤酒而已，这群人还没有上升到聚会喝白酒的程度。 杨湛是不爱喝啤酒的，后来工作养成的习惯，宁愿喝白酒也不愿意喝啤酒，但得看场合，同学聚会只有啤酒没得选择，随大流也不讲究。 放下酒杯，大家吃喝自由发挥。 没过两分钟，阿星端着酒杯对着杨湛和王诚说：“湛别、诚别，你们罚酒的啊，快点，我陪你们喝，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特别是湛别啊。” 杨湛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和阿星示意一下，用杯底磕一下桌面，举杯干了，把杯子倒过来表示喝干净了：“怪谁啊？只能怪你啊星你这当老大的不早点组织啊。以后多多组织啊，兄弟随时飞奔报道，哈哈。” 王诚也一口喝掉，接着杨湛的话说：“就是啊，就怪阿星你，我和湛别都被下放外地，想组织也没那个能力啊，以后我们就随时听从召唤。” 阿星喝掉酒后也不推辞，笑着说：“行啊，下次我就组织大家到你们那里去，特别是湛别那边有海，我们大家一起去海边烧烤过夜怎么样？” 杨湛没什么抗拒心理，很干脆的回答：“没问题啊，不过我要回去找一下场地，也不知道哪里有这种花钱就能解决的地方，找到了我再通知你，只要你把桌上的几个美女叫上，费用我全包了，嘿嘿，够意思不？” 桌上其他人听了杨湛的话都开心的叫好，一下子都把话题转到怎么在海边玩耍的事情上去了。 大家讲着讲着被罗园把话头又扯到杨湛身上了：“哎，你们发现没有，杨湛这两次来公司和以前区别好大啊。杨湛，你自己坦白，碰到什么好事了，人都帅了一圈，是不是傍上富婆了呀，哈哈。” 王红艳也跟着说：“是啊，杨湛变化好大啊，快点坦白交代。” 杨湛听了后心里早就打好了草稿，端起酒杯说：“俩美女想和我喝酒就直说啊，哥们的帅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最近不愿意隐藏了而已，毕竟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再不帅回来就找不到女朋友了，哈哈。” 朱健飞这时也插话进来说：“看来湛别今天能过来还是有目的的呀，你旁边就美女，快点献出你的殷勤呗，嘿嘿嘿。” 陈姝也跟着起哄：“对对对，湛哥快跟我们小妮美女喝一杯，帅哥美女坐一起你还不主动一点啊，哈哈哈。” 王诚在旁边早把杨湛之前说的话当作耳边风了，根本就没有去提醒一下陈姝。 杨湛碰到这种局面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局促不定了，满脸阳光的举杯说：“酒肯定是要喝的，但你们不要吓到小妮美女，搞得我好像专程过来打别人注意似的。” “先和罗园、红艳喝，你们终于发现我的帅了，不敬你们一杯我都对不起自己这张帅脸，端杯啊两位美女。” “喝就喝，谁怕谁啊。”王红艳端起酒杯就要喝了。 罗园比较精明，连忙拉着她说：“哪有一个人敬两个人的呀，一人一杯，湛湛帅哥和红艳先喝。” 杨湛也不去较真，直接和王红艳碰杯喝掉，再倒上一杯和罗园碰杯，同学之间的，罗园也不再耍花招，和杨湛一起喝了一杯。 刚放下杯子，王红艳又接着说：“别放杯子啊，刚刚说的要和我们小妮喝的呢？快点快点。” “对对”“就是就是”……一堆人起哄。 杨湛也不怵，又倒一杯酒，转身对李妮开玩笑似的说：“小妮，你看见了，众目睽睽啊，帅哥不和美女喝一杯酒就下不来台了，不算敬酒，咱们喝一杯。” 李妮毕竟年纪小一些，跟着陈姝和王红艳过来吃饭，桌上的人都认识，却还不到私下聚会的熟悉度。但人肯定还是聪明的，带着点拘谨端起杯微笑着说：“谢谢湛哥，我敬你。” 对面朱健飞又插话进来挑事了：“敬来敬去就是两杯了哦，嘿嘿。” 杨湛多喝一杯酒无所谓，但想着这“贱人”现在表现得有多帮忙，事后“撬了墙角”后就显得有多下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断了他的无耻之路，自己不追李妮，也要让他不能得逞，免得最后李妮还是那个和他分手的结局。 这个想法也不需要去刻意为之，自己表现得好一些，周围朋友同学都会帮着去维护，起码不会让他像以前那么容易就成功。 想通了后杨湛也不在意了，端着杯子说：“两杯就两杯，我喝两杯，小妮喝一杯就可以了。”故意装作维护李妮的样子，和李妮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再倒上一杯和她一起喝了。 狗腿子陈姝在后面鼓劲，杨湛怕她再出幺蛾子，马上端起酒和她也喝了一杯，总算止住了这个话题。 饭桌上的气氛始终是和谐的，各自交互聊天与喝酒，杨湛也基本和每个人都碰杯交流了。 吃到差不多时柏东东问杨湛：“湛别，你今晚不回去了，住哪里？要不去我那里住啊？” 陈姝又捡到机会了，趁机说：“湛哥晚上到我们那里住，沙发都给你准备好了，晚上回去还可以一起打会儿牌啊。” 杨湛赶紧摆手说到：“不用不用，我过来后就已经在旁边开了房间了，大床房里还带麻将机哦，谁想玩可以去我那里玩。但别太晚了，明天下午还要和诚别去打球的，搞太晚休息不好。” 王红艳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哦，你们明天下午和旅游学校打球是？还是我和他们联系的，听说杨湛你还是主力。不适应啊，突然就什么都这么厉害了，还听说你这个月直销业绩也是公司最高哦。” 罗园也参进来说：“杨湛这个月业绩肯定是公司最高了，他们部门张助和冯主任都特地跟陈科打了招呼，要我们支持业务工作，做工资核算的时候要真实发放杨湛的业绩工资。可想而知他这个月是要发多少工资啊，多到怕我们截流呀？” 杨湛没有隐瞒的必要，乐得凡尔赛一下：“哥们帅回来了，运气也好了呗，开发了一个超大客户。上星期不是来公司和你们打过照面么，就是过来搞合同的，这星期已经开了300吨的单子，下周还有个300吨左右。” 这话一说，整桌的人都惊了，他们多少都知道些业务员月度考核指标的，照杨湛说的这数据，比整个经营部考核指标都要超出好多了，像罗园这样做行政工作的，粗算一下就知道杨湛这个月工资都能顶她们好几个月了。 “我去” “厉害了” “湛别这下牛大发了啊”…… 和工资收入相比，这些人根本就不去管杨湛打篮球这事儿了。 但真的有些诡异，这拨同学朋友中就没有一个爱好运动的，可能就黄海岩和王天乐还去公司活动室打一下乒乓球。 像朱健飞这种185以上的大高个除了玩游戏之外楞是一点运动天赋都没有，哦错了，好像这家伙游泳还行。 阿星这时候说到：“怪不得湛别说要请我们海边烧烤呢，有底气啊，这下我们就去得心安理得了，哈哈。” “阿星这话有问题啊，好像哥们没业绩就请不了大家烧烤似的，你伤到我弱小心灵了，红艳，快去再加多一个硬菜，弥补一下。”杨湛作怪的回应。 王红艳真的起身去加菜了，大家一起乐呵得很开心，阿星也不在意，又拿了两瓶啤酒要和杨湛单喝。 杨湛自然也不会扫兴，把王诚也拉上，三个人凑到一起各拿一瓶啤酒，当然不会对瓶吹，南方人喝酒还是斯文一些的，一瓶酒倒出来也就四杯左右，坐在一起聊聊天碰碰杯，没几分钟就喝完了。 看看时间快到8点了，饭局吃了一个半小时也差不多了。 杨湛主动兑现饭前承诺，对黄海岩和王笠说：“吃得差不多了，海哥和笠哥安排下唱k的包房呗，订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啊。” 这事对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两人讨论了一下就决定了地方，王笠随即掏出电话打过去，几句话就安排妥当了。 看他安排好了，黄海岩直接提着杯子敲桌：“啊星，可以了，可以了，杯中酒喝完，咱们换场地了。” “好”“好”…… 在座的都喝掉自己剩下的酒，起身嬉笑着往外走。阿星去买单，其他人都下到酒楼外面抽烟聊天等着他。 一群人中抽烟的只有四个人，黄海岩、王笠再加上王诚和杨湛四个人站在一堆抽烟聊天，王笠说到：“啊湛，定了个中包，880套餐没问题” 杨湛吐出口烟说：“没事，套餐配的酒够喝不？” 黄海岩笑着说：“都是自己人，纯情活动能喝得了多少啊，呵呵，不够咱们王总负责解决，他有存酒的，不怕。” “嘿嘿…”几个人一副“都懂”似的坏笑。 一根烟没抽完阿星就结账下来了，于是都跟着两位大侠往第二场ktv走去，也就5分钟路程，大家进了一家量贩ktv，外面还有几个摆摊的烧烤小摊，王天乐和东东留下来要搞些烧烤带上去。 有黄海岩和王笠带着，熟门熟路的顺利安排，进了包房后年青人的本性就放开了，两个话筒抢来抢去，不管唱的好还是唱的不好的都积极点歌排队，和杨湛部门聚会唱歌完全是两个模式。 大家在里面唱歌、喝酒、摇色子都不闲着，唱歌的轮了一圈下来就分出高下了。 夜场老手黄海岩和王笠的唱歌实力在线，其他的人就王天乐和李妮唱的很好，当然杨湛的水平也是很不错的，得益于身体变强的因素，气息悠长稳定加上原本就节奏感很好，所以他唱歌时别人都不自觉的关注倾听。 唱的好的有特权，于是在后面合唱的时候，女孩子都要拉着他一起。 特别是杨湛和李妮一起唱歌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怂恿起哄，杨湛脸皮厚没太大感觉，小女孩子李妮就一路脸红应对，看得杨湛都有点动心了。 ………… 一堂欢聚，直到晚上12点才结束，因为期间到外面买了两三次烧烤回来，所以也没有了第三场，大家各回各家，后续再约。 第28章 赛前忙和 翌日清晨。 杨湛早早醒来，透过酒店窗户看到了沿江绿化景光道上已经有人在晨练了，那么好的地方正好自己也去跑跑步。 换了一身运动服，篮球鞋不适合跑步，正好昨天过来的时候穿的也是双运动鞋，将就着跑步没有问题，喝口水到厕所释放下一夜存货，出门去晨跑。 清晨的景观道上空气清新，左侧高楼起伏，右侧江水潺潺。 修整一新的景观道路宽敞大气，有些路段分出了上中下三个阶层，如果是内地城市，现阶段估计还没有心思做这些规划。 杨湛来往返跑了两个来回，没有后世的运动装备计量数据，自己感觉差不多就可以了。 又缓缓沿着江边走了一圈，看江水流淌、看晨练的人舞扇、打拳和放风筝…… 在江边晃悠到快8点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循着记忆找到一个有些特色的早餐店，不紧不慢的吃着早餐，至于酒店的自助早餐，那是没有选择的时候的选择项。 周末的早上，年青的上班族少有不睡个懒觉放松一下的。 杨湛也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磨蹭到9点就回到酒店洗漱一下，发现还是没事可干，干脆出门去逛一下商场，给自己置办些日常穿着。 杨湛是真的不喜欢再每天西裤配衬衣了，现在真有些公司业务员没有配发西装司服还自己去买了相似的服装上班必穿。 反正不在公司办公，没有人检查你上班是不是穿了司服。以后除非来公司开会，杨湛决定与司服说拜拜了。 到了上次来过的大商场，杨湛按照自己喜好挑选，不得不说身材好了以后选衣服裤子都方便很多。 杨湛喜欢休闲工装和户外风格，现在好多知名品牌还没有到处开店，但惠城算是比较前沿的城市，大商场里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品牌的。 只逛了三家店面，杨湛就买了两条同款修身工装裤，试穿后觉得舒服与合身就干脆拿了两条不同颜色的，他是钟爱卡其色，为了区别又选了一条黑色。 再搭配两件带领的polo短袖、两件户外多袋速干衬衫、一双棕黄色中邦工装户外鞋和一双夏季户外徒步鞋，还选了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 路过李维斯选了两条牛仔裤，在运动品牌区挑了个超大的单肩斜挎运动收纳包，直接把所有买的东西拆开包装一股脑塞进去，发现大小刚刚合适。 选东西的时候倒是爽快，付完帐一算下来五六千花出去了，杨湛撇撇嘴想着还是悠着点，这个月收入还没有起来，下个月赚多点再来扫货。 出了商场一看时间还不到11点，刚想感慨一下男人买东西就是快，就接到王诚电话，叫杨湛快点退房去陈姝家里吃中饭，还故意大声表示是李妮主厨，恨不得只差一点就变身老鸨哥了。 接到邀请，杨湛没有不去的道理。 于是回到酒店退房，背着两个包先到公司楼下停车场，把包都放进车里。 给楼下保安发了两只烟，让他们帮忙关注一下，大白天的在保安眼皮底下就不再担心车里面放东西了。 循着记忆去找陈姝在公司附近的租房，路过小店又买了些水果和饮料提着，不空着手去算是礼貌，不管是不是好朋友家里，这点人情世故杨湛不缺。 上到三楼敲门进去，这是一个小两房，租金不到一千，两人合租负担不大。 陈姝开的门，叫一声“哥”接过杨湛手里东西，用眼神撇一下厨房，暗示李妮已经在厨房忙着了。杨湛无语，用手拍一下她头发进到客厅，发现王诚在陈姝房间玩电脑，于是先到厨房门口跟李妮招呼一声，就去找王诚抽烟休息。 看杨湛过来，王诚转过头贼笑一下，杨湛就知道昨天跟他交待的事他压根就当没有听见，没办法，也不去再强调了。 王诚说：“我们吃完饭1点多钟过去，张子晨和伍焱随我们一起去，王红艳那边叫了好些在公司实习的一起过去撑场，阿星和王天乐他们也过去玩，学校里面妹子多，他们就当周末休闲了。” “那今天我们得认真点打了，不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丢脸啊，呵呵，这么多人怎么过去啊？”杨湛说到。 王诚抽口烟说：“这哪要你担心啊，老鼠这边帮忙定做的队服已经拿回来了，到时候阿星那边安排个中巴车，一车连人带货都拉过去，连喝的水都不用我们操心。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兄嘚。” “呵呵。”杨湛只能这么回复了。 公司有实力就是这样，特别是国企单位，阿星他们总经办下面是还有司机班配置的，一般私营企业哪敢想啊。 回想起刚来公司要下油站实习的时候，杨湛他们可是由公司司机开着虎头奔送下去的，搞得那油站站长还以为来了啥大领导，差点乌龙。 “出来吃饭了。”说着话的功夫，陈姝和李妮那边已经做好了饭菜。 杨湛和王诚来到客厅餐桌，桌上已经摆了三荤一素，家常饭菜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一顿便饭吃得简单又舒心，饭后几人在客厅喝茶聊天，顺便休息一下。 1点半左右，几人起身出发，到了公司楼下见张子晨和伍焱已经等在那里了。陈姝过去叫上他们上楼到行政仓库把做好的球衣搬到皮卡车后斗里。 六个人都上了杨湛的车，陈姝安排座位，李妮就坐在副驾驶位，后排三个男的，陈姝可以坐在王诚腿上，不用担心违章，周末大中午的不会碰到交警查车。 从公司到旅游学校，大半路程都行驶在市区繁华路段，尽管路程不算太远，开车也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学校管理没那么严格，杨湛在门口问好了路后直接把车开到学校体育馆门口。 几人下车提东西，杨湛有两个包，开车前都放在了副驾驶位，杨湛自己拿了今天买的大包，小包让李妮拿着，陈姝看到了偷偷贼笑。 几人进到体育馆里，发现这只是个学校综合性的体育训练馆，高顶大棚很是宽敞，但没有观众座位。 分区前面有两个篮球场和一个排球场，靠里的位置还有几个羽毛球场，最角落里还分隔出十来个乒乓球桌。 这是个典型的学校运动设施，二楼有个环绕的走廊，应该就是最佳观赛位置了，杨湛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也有这种场地，后来学校又建了新的专业体育馆他们这批人是没有享受到的。 现在才中午2点左右，场馆里人比较少，几人找了个角落放下东西。 解开球服包装袋，几个男的干脆先找出自己的队服，每人两套不同颜色的队服，球裤都是浅蓝色镶白边，球衣是白色和红色的基本款式，但不得不说材质很是不错，这点小钱公司从不吝啬。 球衣和球裤上常规的印上了“惠城石化”几个字，杨湛挑的号码是23号，就是这么自信，球队没有人和他抢这个号码。 几人拿上衣服就去更衣室直接换上了，今天算是打客场，他们都穿的白色球衣，新衣服洗没洗的都不是事儿。 换完衣服出来，几个人热一下身觉得没意思，又把两个女孩子拉上来分组打半场对抗玩，李妮当然是分给杨湛一队啦。 几个男的就当是热身，球都传给女孩子去投，男女搭配热身不累，嘻嘻哈哈的时间过得很快。 2点半左右石化公司这边的人差不多都进场了，王红艳他们也来了十几个人，昨晚一起吃饭的差不多都过来了，其他好几个人杨湛都还不认识。 旅游学校那边也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周围还有好几十个估计是他们队员的同学，过来给他们助威。 正好有两个篮球场，两队就分开在场上随意热身。两边交流沟通是付玉和王红艳的事情。 石化队这边都去陈姝那里领了队服，换上和杨湛他们一样的客队球衣，纷纷招呼着在场上热身。 这边王诚貌似在平时做了些功课，像模像样的组织大家列队跑圈热身，完了还进行定点投篮和传球上篮练习。 方式是有了，但他毕竟不专业，最后还是陈伟出来协助才算是流畅起来，毕竟陈伟是从小接受过训练的。 另一个球场旅游学校的校队也开始了热身，他们的热身就显得流畅很多，在两个也穿着他们队服的人的指挥下显得相对专业，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体育老师，年纪看起来比杨湛还大四五岁。 还有10分钟左右，付玉召集大家围拢过来，公司其他人也跟着围过来。 付玉对大家说：“还有几分钟开始了，我简单说一下。” 他转圈看一眼围着的队员接着说：“旅游学校这边是师生联合队，他们学生球队水平一般，但有几个老师还是很厉害的，特别是有两个老师大学主修的就是篮球，所以我们等下上去后要有心里准备。” “但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实力，特别是杨湛，等下上去要带队打出气势，他们学生球员的身体素质比不上我们，陈伟组织的时候要注意分球，找弱点打。” “这场球我先不上，等你们打出优势了再给我机会上去，主力排阵：中锋张维、大前锋李晓平、小前锋张子晨、分卫杨湛和控卫陈伟。” “啪啪啪……，来123加油。”付玉吩咐完再一起来个加油鼓励。 “加油”“加油”…… 众人散开，朱健飞在群里说：“我次奥，湛别真的是主力啊。” 王诚白他一眼说：“你以为开玩笑呢，没见他穿23号球衣么，实力不行谁好意思穿啊。” 陈姝也接话说：“老朱你落伍了，湛哥是公司球队核心啊，你长这么高为什么不去参加啊？” 朱健飞灿灿一笑，他倒是想做运动健将，可惜除了打游戏，球类运动他是真心玩不转啊。 ………… 第29章 球队再胜 两队各自交代完毕准备上场，记分牌计时器这些东西学校里面肯定不缺，连裁判都有持证的上场。 3点整准时开场。 两队中场跳球，旅游学校师生队那边的中锋倒是个子很高，看情况起码195以上，但是不强壮，运动能力给人信心不强的感觉。 果然，个子矮一点的张维在跳球中胜出，陈伟接球后发起进攻。 对方的两个老师打的是两个后卫的位置，身体对抗很是强硬，但石化队这边陈伟和杨湛都不怵他们。 杨湛协调队友拉开空间，陈伟通过来回传球后突进内线，在对方中锋移动补位的间隙妙传张维，张维在内线接球后转身擦板投进第一球。 2：0 师生队持球进攻，控卫老师带球很是老练，陈伟和杨湛放对方带球过半场。 杨湛观察场上形势，估计师生队内线高度有优势，但身体对抗和技术方面不一定干得过石化队，所以想扩大防守范围，让他们去打内线进攻 “阿伟、子晨，扩大防守，干扰外线投篮，放他们打内线。”杨湛示意两人。 “收到”“好” 几人加强了外线投篮防守，师生队那边也不傻，两个后卫都是专业人事，但刚开局，有机会给到内线还是愿意给他们尝试进攻的。 果然，后卫在掩护下传球到内线中锋，师生队的中锋背身拿到篮球，用中锋打法运球背挤两下，发现推进不了，也不看外线是否有机会，来了个撤步转身投篮，还别说这技术和姿势使得也有模有样，篮球擦板后在篮筐里转了一圈还是进了。 2：2 “嗷”“啪啪”“加油”……师生队那边的后援明显比石化队更放的开。 两支球队的外线都相互防范，刚开局都在默契的给内线机会。 杨湛充分相信自己判断，指挥外线给球队内线双人创造机会。 接下来两个回合印证了他的想法，石化队内线身体对抗更加强硬，脚步移动也灵活很多，都是在篮下出手，进攻效率很高。 而师生队内线出手高度很好，但远离篮板，终于投失篮球。 6：4 石化队抢到篮板球反击，对方补位防守也很积极，看石化队还是强打内线，他们也及时做出改变，外线两人往回收缩，时刻注意补防和夹击石化队内线。 张维和陈晓平也不是菜鸟，抓住机会分球出外线，张子晨接球后立即传到测角位等球的杨湛手里，空位的杨湛接球后直接三分跳投出手。 “唰”，空心入网。 9：4 “哦”“漂亮漂亮漂亮”“啪啪啪”……底下王诚带头终于搞出点气势来了。 师生队那边再进攻的时候也改变战术，控卫老师带球直接叫出中锋挡拆，拉开防守陈伟的距离后也不回传中锋，直接在边线附近跳投三分。 “唰”的一声球也进了。 9：7 杨湛和陈伟对视一眼，感觉这俩老师很牛啊，石化队投了三分后他们硬是要反投一个回来，这么多人在场下看着，不能丢份儿呀。 于是，石化队进攻到半场，陈伟带球指挥大家把空间拉大，张维和李晓平稍微远离篮下，杨湛和张子晨交叉底线跑位带动防守空间变化。 正当杨湛溜进底线往篮下跑位的时候，陈伟直接在外线向篮筐吊球，看得场上场下好多人都莫名其妙，这球就算杨湛接到了也来不及转身投篮的，后面防守球员跟得很紧，不会给出这么大空间来。 可是杨湛见了飞来的这个球，那一下真有浑身通电的感觉，毫不犹豫就迎球飞了起来，在篮筐附近右手引球就扣。 “唰、哐”手指砸在篮筐上有些痛，但杨湛却感觉到浑身通透。 11：7 “哦嗷”“我次奥”“啊”这个球漂亮得场上场下人都欢呼起来。 杨湛飞奔回去找陈伟击掌庆祝，两人哈哈大笑，这种默契配合传球的和扣篮的一样舒爽。 石化队场下后援的女孩子只有五六个，比起师生队那边以学生为主的啦啦队来说显得内敛很多，但这个球也让她们放开了矜持，都把手合在嘴旁当扩音，大声喊着“石化加油、杨湛加油……”。 这球也让石化队的士气提高一截，防守方面更加用心。 师生队还想用外线突破投篮挽回一球，但在石化队的防守干扰下投篮偏出。 换边进攻后，石化队的拉扯跑位更加迅速，内线两个球员都出来做挡拆为外线球员争取空间，拆防后反跑内线就已经把对方防线冲乱了。 陈伟传球也非常到位，内线李晓平接球就上篮得分。 13：7 …… 球场上你来我往的节奏很快，石化队进攻效率一直在保持，而师生队那边找不到好的战术来针对，只能通过个人实力强打，命中率很是一般。 开场15分钟后比分已经到了30：18，石化队领先了12分的优势。 师生队叫了暂停，两队各自下场休息调整战术。 付玉在场下给主力们让出位置坐下，旁边女孩子们都过来递水送毛巾，给杨湛送水的肯定是李妮了，小姑娘已经没有陌生的矜持和羞涩了，把杨湛的毛巾送到手后还拿着个本子帮他扇风，一副贤惠模样。 “啪啪”付玉鼓掌吸引大家注意，透着高兴的情绪说：“干得好兄弟们，咱们的配合越来越好了。优势已经建立了，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还是队伍磨合，上半场剩下的时间换几个人上去。” 看到大家都认可的点头，付玉接着说：“杨湛下来休息一下，杀牛刀还是要留点力，不然太快拉开比分了后面不好磨练队伍。” “没问题”杨湛笑着点头同意。 付玉点头又说：“张维下来休息，李晓平改打中锋，我和伍焱上场。杨湛在场下看着，随时指导场上的战术变化。都清楚没有？” “ok”“清楚了”…… 两队再次上场，师生队那边也换人了，中锋下场，也是用大前锋该打中锋位置，还换了一个控卫上场，俩老师改打分卫和小前锋了。 这次师生队的两个内线对抗能力提高了，加上石化队在这两个位置的实力稍微下降，所以两个队反而打得更加激烈了。 两队比分上升咬的很紧，各自都打出了配合战术，石化队这边陈伟面对的防守压力减轻了，作为年青小伙哪有不爱表现的呀，加上技术实力真的很不错，所以在剩余的5分钟时间里，陈伟表现很高光，拿下4分3个助攻。 两队以40：30的比分结束了上半场。 中场15分钟休息，付玉看比分还能维持，就跟大家商量继续换人上去。 下半场开始后，石化队又把陈伟和张子晨也换了下来，蔡胖子得到机会出任中锋位置，李晓平换回大前锋，他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中场休息后根本就没有体力问题。 师生队那边换人也没什么稀奇，但作为中坚的两个老师还是在场上。 石化队下半场开局这个阵容的缺点就比较明显了，中锋对抗很好但移动和抢板能力堪忧，新上场的替补控卫张胜是和陈伟一个加油站出来的，他带球控球没有问题，但组织能力要低一个档次了。 师生队这边很自然的就发现了弱点，两个专业老师在场上调动撕扯，终于也打出了好的进攻和防守。 不到8分钟，两队比分就追成了50：47。 石化队再进攻时杨湛叫了暂停，两队又下场休整。 杨湛等下场的队员都坐下拿了水后，对着付玉说：“队长，差不多了，我和陈伟还有张维上去稳一波，留你和伍焱一起，咱们之间也演练一下配合。” “好，按你说的办。”付玉很支持杨湛的想法。 喝了两口水后付玉又说：“等下上去后，放开了打，防守也按照正式比赛来对待，看看能打出什么样的威力来，也好心里有个底，呵呵。阿湛，这么多美女在，展现一下你的实力。” 杨湛展眉一笑：“阿伟，听见没有，待会儿机灵点啊，嘿嘿。” 陈伟贼笑一下搂着杨湛肩膀说：“打得舒服要晚上安排活动啊，嘿嘿。” 杨湛挑一下眉头，回应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达成默契。 “哔哔”哨声响起，两队重新上场。 看清对方虚实后，石化队再次上场后立马像换了一个球队似的。 进攻和防守硬度瞬间提高了一个档次，陈伟带球过半场后传球跑位接球，一下就绕开防守，趁着对方扑出来补防的空挡妙传给底线的杨湛，尽管师生队已经很关注杨湛了，但还是给他跑出了空位。 “唰”起手就是一个三分入网。 53：47 师生队发球进攻，杨湛和陈伟突然后场紧逼干扰对方控球推进，对方控卫一下迟疑没有把球传出来就被两人包夹抢掉了篮球。 陈伟快速去捡落在地上的篮球，杨湛反身就往篮下跑，刚跑到篮下陈伟的球就传了过来。 “我去”杨湛发现陈伟这货传的球是直接奔着篮筐去的，没办法只好费力起跳空接扣篮。 “唰、哐”好险没有丢脸，扣进去后当然不承认刚才差点被吓了一跳。 两人笑嘻嘻碰拳庆祝，还是留在半场等对方发球。 55：47 “喔哦”“啪啪啪”……刚刚过去的欢呼还没有停就又响了起来。 师生队明显感觉对方开始认真对待了，所以也小心谨慎的发球传球过了半场。 杨湛和陈伟也很识趣的马上回到半场防守。 仿佛又回到了开场那样，师生队在对方更加严密的防守下配合不起来，只能通过个人能力突破得分。 这边石化队又加强了补位和夹击效率，师生队立即就被防得难受无比，匆匆投篮打铁结束进攻。 攻防转换，石化队快速过半场，球到了杨湛手里，面对对位防守的师生队老师，杨湛示意拉开单打，想要摧毁他们的信心。 杨湛弯腰拍球碎步前进，对面防守的老师也认真的做出螃蟹防守步伐，刚过三分线，杨湛一个往左突破的肩膀假动作，实际起步往右跨步突破，防守方迟疑的一瞬间杨湛就从右边把他甩在了身后。 进了油漆区后对方内线大前锋移步过来协防，杨湛运动过程中又做了个上半身投篮的假动作，防守球员立即就伸出双手起跳防他投篮，而杨湛上身动作完成后却在继续带球突进，又绕过对方中锋，在底线篮筐下起跳反手勾球打进。 57：47 场下欢呼继续，特别是石化队这边的女孩子们，都跳起来鼓掌了，小姑娘李妮也显得很兴奋，笑容满面。 开场后杨湛直接高光拿下7分，两队实力差距一下就体现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简直就像是石化队的表演赛，杨湛也不去刻意得分，球队打得愈发流畅，连付玉在场上都感觉脚下生风，传球配合打得很是顺心。 还剩5分钟的时候师生队叫了暂停，比分已经变成了67：52，这几分钟的时间石化队打出了17：5的一波流。 师生队认为剩下5分钟不可能追得上了，于是叫了暂停想换人完成剩下的垃圾时间。 而石化队这边觉得今天的练兵效果很不错，休息后也换上了替补去场上消磨时间，蔡胖子和王诚都获得了上场机会，两队替补在剩下的时间里打得乒乒乓乓的热闹无比 最终比分是75：60，分值差距没有变化，等于都打了个寂寞。 …… 第30章 做个媒吧 一场球打完时间还不到4点半，时间太早，这种场合的热身赛不可能还有后续活动安排。 所以大家就准备各自分开活动，球员也都到陈姝那里签到打卡，像什么路费餐费什么的都统一和工资一起发放。 王红艳从公司带来的人大部分都一起坐车回去，像黄海岩和王笠这种肯定是要在旅游学校玩一下的。 付玉也和对方球队交流了一下开车带了几个人回汇阳去了，大周末的他也要回去和女朋友相聚。 陈伟和杨湛去换衣服，趁着就两人的时候偷偷的问：“湛哥，给你拿水的妹子是你女朋友啊？” 杨湛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问这种问题，但看他神色貌似还有点反向期待的意思，于是就反问：“什么意思？不是我女朋友的话你想怎样？” 陈伟恬着脸讪讪地说：“是你女朋友我就断了想法呗，不是你女朋友那就……嘿嘿，给介绍一下。” 杨湛倒是被这家伙的无耻大胆给惊到了，疑惑的问：“不是，你这是才见到的？别告诉我是一见钟情，你风流公子哥别乱搞啊，她是公司行政人事部的，不是我女朋友，是陈姝的室友。” 陈伟一听不是杨湛女朋友，立即高兴起来，很认真的说：“大哥，谁乱搞啊，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了，有一次我开车出去玩，在市区一个加油站见过她。” “加完油走的时候见了她从我车前走过，我晕死，真的一见钟情哦，当时只觉得好看，哪知道今天又见着了，真的喜欢啊！” 别人都这么说了，杨湛也不可能真去质疑人家，但感觉td这是演戏么，还有这种情节？ 但现在的杨湛是真心没打算自己去和李妮处对象的，原本想表现好些让朱健飞这家伙追不到而已。 对于刚刚从长期的婚姻家庭生活中重生过来的杨湛来说，自由自在的寂寞生活实在太香了，除非像旁边的陈伟一样碰到一个全方位心动的女孩子，不然还是多交朋友少谈恋爱的好。 现在陈伟跳出来说喜欢李妮，杨湛上下打量着他，发现这小子认真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作为村二代的他有钱不嚣张，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接触几次下来感觉他还很好相处。 而且李妮还是省内姑娘，对陈伟这种本地人来说娶个外省的家里可能有意见，但娶个本省的那是没什么家庭阻碍的。 杨湛想着这个人情可以做一做，算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 于是杨湛嘿嘿的搂着陈伟说：“兄弟，想清楚了？你要是说说而已，我就当没听你说过，介绍你们认识也无所谓。但真要追人家就不要当玩玩而已，哥们可以让陈姝他们帮你忙，事后看你自己本事。” 陈伟听了后一脸灿烂的说：“湛哥，你是我亲哥。d我这种村里的人，周围小伙伴都生了儿子会打酱油了。老爸老妈整天给我安排相亲，这我自己碰到喜欢的了，肯定当老婆去追啊！” 杨湛想想也觉得陈伟说的有点道理，他们本地人不出去混职场的基本都是早婚早育，他这个年纪在村里没结婚算是很少的了。 “行了，哥们信你了。”杨湛笑着说：“你不是晚上安排活动么，循序渐进，叫上王诚，我私下里去跟他和陈姝说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 又鼓励的说到：“先认识再深入呗。你长得又不差，有钱又真心，没有搞不成的。” 陈伟立即对着杨湛双手合十：“感谢感谢，哥你先去找王诚，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安排，所有费用我来。” 杨湛给他个肯定的眼神，拍了拍他肩膀先出了更衣室。 外面王诚没有换衣服，还在球场上和人玩球呢。蔡胖子也在，刚才还说要坐杨湛的车回去，所以也在和王诚打球。 陈姝和李妮在场外坐着聊天，肯定是等着杨湛开车送他们回去的。 杨湛故意在更衣室门口朝王诚招手让他过来，免得过去后陈姝他们也跟着就不好说话了。 王诚有点疑惑的跑过来，接过杨湛递来的烟说：“干嘛，换完衣服就走啊，吃个晚饭你再回去呗。” 杨湛搂过王诚的脖子，把刚才陈伟的意思向他表达完，认真说：“你屌毛，来之前叫你和老鼠说一下，我对李妮没那个意思，你tnnd当耳边风，幸亏哥们老到，不然真搞出尴尬事出来了。” 又认真跟他分析：“陈伟这小子很不错啊，既然别人真心喜欢了，我们就帮他一下呗，你偷偷跟老鼠说一下，成人之美、两份人情不好么？d以后来市区你天天让陈伟给你当司机都没有问题。” 王诚倒是无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边不行转头可以做成人之美的事情哪有拒绝的道理，点头说：“行，你看不上，人家当成宝。我去和老鼠说，幸亏还没给你们深入撮合，不然真他妈尴尬。” 杨湛也知道他是好意，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说：“行了，哥们领你情了。晚上怎么安排？陈伟小子说他全程买单，呵呵。” 王诚想了下说：“还能怎么安排，第一次见面，先去吃个饭呗，主要是介绍认识一下，以后还是看他自己脸皮厚度了。正好蔡胖子没走，我们去吃饭打牌，带俩女的做服务员，嘿嘿。” 杨湛也无语，这种事情他也没经验啊，只好就这么办。 于是跟王诚说：“你去叫蔡胖子，地方你定，待会儿你带老鼠他们坐陈伟的车，我带胖子跟着你们。” 王诚打出个ok的手势就往陈姝那边跑去，杨湛又回到更衣室叫上陈伟，跟他说听王诚安排。 ………… 没有花费太多口角，几人就上车往市中心方向开去。 路上还接到了朱健飞的电话，问杨湛有没有回去，如果还没有回去的话就晚上约几个同学再聚一下。 杨湛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平常朱健飞可是从来不主动召集聚会的，也不去多想，直接以有事为由拒绝了他。 又打个电话给王诚，让他找的地方不要和朱健飞他们碰到一起，免得又凑了一堆人把陈伟这个主题给淹没了。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楼门口。 杨湛和蔡胖子下车，把车上的包提着放进陈伟的车尾箱里，几个人一起进了茶楼。 王诚这两年估计没少和领导来这里消费，熟门熟路的开了个二楼包房，带大家一起进去。 茶楼包房的装修很有特色，面积有差不多20-30平米，沿街窗户推开就可以远远看到江水。 房间角落有自动麻将机，中间有张实木的圆形餐桌，进门口还有实木桌椅和茶几的品茶区，这就是一个喝茶、打牌加吃饭的综合性茶楼。 时间还早，让陈姝和李妮在旁边泡茶看电视吃点心。 四个男的又上了牌桌。 杨湛向王诚使了个眼色，偷偷问：“车上有介绍没有？” 王诚回复：“废话，阿伟都求了，我还能不上心啊。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一起多说些阿伟的好话，其他事情看他自己了。” 杨湛听了用力点头，又朝陈伟翘一下眉头，陈伟也笑着回应。 妥了！后面基本没杨湛什么事儿了，本来就不懂怎么做这类事情，再说李妮又不是日常在他身边，还可以没事撮合一下，天南海北的杨湛不去参合就算是帮了陈伟大忙了。 几个人老规矩开启正常牌局。 陈伟也许是心不在焉，也许是真的想在牌桌上贡献心意。 就见他打牌时什么套路都不讲了，常常一盘牌到了中后期大家都谨慎出牌的时候，他却什么牌都敢往前冲。 碰到这种情况其他三人能怎么办呢？只能是该碰的碰、该杠的杠、该吃胡的牌将就着吃了呗。 这下好了，不到四十分钟，杨湛他们三家赢一家，陈伟差不多就输了三千多了。 这边牌打得莫名其妙，杨湛他们经常发出“谢谢老板、伟哥大气……”等调侃语句。 那边李妮和陈姝就被吸引过来看牌了，陈姝肯定在王诚后面呆着，李妮却惯性的跑到杨湛后面看牌了。 杨湛觉得这可不行啊，于是就问李妮：“小妮会不会打牌啊？” 李妮点头小声说：“会啊，在家里过年过节都会一起打牌的，和你们这个规矩差不太多。” 杨湛就顺着话打趣的说：“阿伟，你小子今天手气不行啊！派小妮美女过去帮你，别到时候说我们三打一欺负你啊。” 陈伟也是个机灵的人，马上顺杆往上爬，双手召唤李妮，恬着脸说：“对对对，小妮快过来，你来帮我打，赢了我们对半分，输了算我的。” 李妮也没有太多扭捏，过去坐了陈伟的位置，轻声对着陈伟强调：“我水平也一般，在家里都是打小牌，输了你可别怪我啊。” 看她没怎么犹豫就上桌了，杨湛就感觉这小妞估计也是喜欢打牌的。 听了这话，陈伟肯定要打个包票：“没事，放心打牌，赢了分钱，输了我还请你吃饭，嘿嘿。” 李妮一边拿牌，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陈伟，回了个笑脸说：“这么好啊，我稳赚不赔呀。” 王诚也插话进来说：“小妮，记住了，该点杠的点杠，该点炮的点炮，你给阿伟输了多少我们到时候也分你一半，然后阿伟还要请你吃饭，这样赚两边不是更好。哈哈” “有道理，还是诚别脑子好使，哈哈”杨湛跟着捧哏说到。 陈伟这时肯定要多说些话表现一下了：“没事，小妮别听他们的，输赢阿伟哥都请你吃大餐，日料、西餐随你选。” 好，助攻到位了，过犹不及，大家牌局继续。 陈伟那边换了人，牌桌上四个人总算都是正常发挥了。 坐在李妮身后的陈伟情商在线，在李妮打牌的时候只是提醒她桌面的出牌情况，也不管李妮要打的牌有没有危险，反正不去干扰她的出牌习惯。 这样正常打下来，输赢总算没有那么大偏差了。 李妮的打牌水平算是可以的，一说就敢上场就代表着她对自己的水平是有些自信的。 杨湛本来想放点水让李妮赢一点，事后陈伟也有借口继续找她。但一想，让她给陈伟输的更多岂不是借口更好么。 嗯，杨湛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些。 当然杨湛肯定没有本事想让谁输就让谁输的，只是自己熄了放水的心思，闷头做大牌。 反正之前杨湛是赢得最多的，不在乎输回去。 杨湛倒是发现一个规律，他越是不在乎输的时候，手气就越来越好。也许这个规律其他人也是适用的，但杨湛发现在自己身上很是灵验。 于是其中一局牌打到中间时，杨湛已经十三幺单听九筒了，而桌面上一个九筒都没有。 对面的李妮打的牌型很可能是混碰，已经碰了八筒和东风。 坐在她后面的陈伟这会儿智商很在线，从旁观者角度估计到杨湛的牌型可能很大，但前面李妮的牌也很好，混碰听牌南风和七筒，手里还有三个九筒。 陈伟想着到时候李妮要是需要犹豫冲牌的时候，自己给他撑着不怕输，让她放心打就是了，就跟杨湛拼谁手气好，输赢对他来说都是赚的。 旁边王诚和蔡胖子都不敢乱打牌了，用“大不了弃胡”的心态跟着上家的牌出。 李妮是刚刚连胡两局，很相信自己的那种心态，加上后面陈伟怂恿，胆子也是很大，看样子想要自摸一把大牌，坐庄的还有三匹马可以扩大收益。 几圈过后又轮到李妮摸牌。 只见她右手拿牌后一摸牌就笑着说：“杠”，左手把自己最左面的三张牌盖住拉回桌角，右手把摸回来的牌翻起合在那三张牌旁边（这边规矩是暗杠需要翻出一张牌示意的）。 右手不停顿的直接到牌墙尾部补牌，又是一摸牌后左手推牌直接笑着说：“南风，混碰自，哈哈。” 这时杨湛刚刚在她杠牌的时候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桌上的人都看着杨湛，半秒钟后，刚刚觉得自己自大牌的李妮也发现了杨湛的情况。 杨湛摇摇头笑着说：“小妮啊，你可真大胆呀。” 慢吞吞的，杨湛把自己的牌翻出来。 “哈哈，我就知道这牌不好惹。”蔡胖子看了牌后笑着起哄。 王诚也幸灾乐祸的说：“知道这把牌是你们两个人的戏，但这剧情有点惊悚啊，哈哈。” 杨湛笑着说：“外面没出九筒，我以为你们都抓了一对，没谁敢打给我的了。还是小妮美女胆气足呀，哈哈。” “三匹马，快买。十三幺抢杠，一家包三家，三十九倍，40乘以39等于1560块钱一份，看你的马中不中。” 李妮看了牌后，带着一脸无辜的哭相脸转头看向陈伟。 陈伟也没想到杨湛的牌这么大，但他也不在乎这点输赢，就和颜悦色的笑着对李妮说：“没事，继续来，怕不怕买马？怕的话我来帮你拿马，输再多阿伟哥也请得起你吃饭，呵呵。” 李妮有点不好意思，苦着脸对陈伟说：“那你帮我拿马，反转太快了，给我缓一下。” 陈伟给出笑脸安慰，很随意的在牌中间拿了三匹马，运气不好不坏中了自己一匹，代表这把牌李妮单输3120块。 陈伟也很潇洒，直接从钱包里又掏出五千现金，点出31张，又从牌桌里拿了20块一起给到杨湛，把剩余的19张放进李妮身前的牌桌盒里。 杨湛看了都得佩服他，不愧是村二代，随身现金都带了小一万块在身上。真的相信他每个月上班拿的那点工资不够他的油钱了。 陈伟继续潇洒定调：“不怕，小妮继续，刚刚手气那么好，意外情况不用担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于是牌局继续。 中途陈姝去点菜，大家把吃饭当成了应付，菜品质量很高，但也就是半个小时就吃完了，饭后继续牌局。 直到晚上11点才结束牌局，后半场杨湛是真心在放水，李妮的手气还是可以的。 最后清账，杨湛赢了三千多，等于是回吐了一千多。 王诚和蔡胖子各赢几百块，李妮是除了包杠杨湛那一把十三幺之外，还赢回了将近两千块，当然，其他三人有点放水也是重要因素。 对陈伟来说，李妮帮他打牌实际上只输了一千多块钱，符合他自己的心理预期，输了钱还很高兴。 于是分两拨，陈伟继续送人，杨湛和蔡胖子开车回家。 ………… 第31章 孤独是种享受 周日早晨7点整。 杨湛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但还是出去跑步运动了一圈回来，顺便还在外面解决了早餐。 又是孤独的一天。 但对杨湛来说这是享受，不用时刻顾及老婆孩子，没有家庭责任的牵挂，所有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 不想出去就可以整天呆在电脑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出去的话就带上钥匙钱包出门就走，抽烟不用躲在厨房开着抽油烟机或者呆在通风的厕所里，不用想着早饭、午饭、晚饭老婆孩子吃什么，不用考虑是不是又要带着他们去哪儿玩一下了，不用…… 所以，重生回来的杨湛，有时候更欣喜的是能够重温单身汉的自由和无拘无束。 别看现在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他都是很爽快的应承，实际上杨湛心里面还是想要交朋友多过找女朋友的。 不追不舔，相处玩耍、互相帮助甚至做了哥们姐们都行，就是不要突破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把不容易得到的单身自由丧失掉，被道德和底线再次绑架那就悲哀了。 当然，你要说实在是碰到真爱了，那就看这真爱到底能不能冲破杨湛这层“单身享受”的保护膜了，如果可以，就欣然接受，这就变成另外一个层面的“精神享受”了。 杨湛认为至少两年之内，给自己更多“孤独的自由”，绝不做狗血重生者那种见人就套牢的蠢事，那根本就不是“老男人”重获自由后的优先选项。 …… 回到经营部后杨湛没有急着开门值班，想到宿舍里去整理一下内务。 把昨天买的衣服裤子分批扔到洗衣机里过水清洗一下，发现自己住的是真不讲究啊！ 二楼有五间房子，基本上每个人一个房间，但杨湛这个房间是最大的，所以这里面放了两张床。 原本是杨湛和孙得志一起住，两个人玩游戏一起比较方便，后来老孙女朋友经常过来，所以他就搬到最小那个房间去了，但他的电脑桌什么的还是放在杨湛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铁床、电脑桌和布衣柜其它什么都没有，两个行李箱和不穿的鞋子都塞在床下面。 床上的被子、被套、枕头…只能说是能用而已，过惯了家庭温馨整洁生活的杨湛刚重生回来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真正适应后就发现这个条件实在太差了。 如果说杨湛还是穷的叮当响的年轻人，那这么过着也不会嫌弃，可是现在的他就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了。 回想一下，貌似就在这个月，公司还分配过来一个实习大学生，来了后就是和杨湛挤在这个房间里一起住的。 “不行、不行，不能在住在这里了”杨湛心里冒出了这种想法。 坚定自己以后肯定不差钱的杨湛，突然发现一点也不想再住在经营部里面了。 得去外面找个房子自己住，这种想法按耐不住的环绕在心头。 当然在这儿买房是不可能买的，这儿的房子真心不值钱，如果到海边去搞个带地皮的民房倒是可以考虑，商品房还是算了。 鳌头镇就在海边，像海边油站李老板他们就是那个渔村的本地人，下午没事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前实现面朝大海的梦想。 这点距离也就是十分钟左右车程，到时候搞个摩托车通勤，对于上辈子动不动就一个小时地铁通勤的杨湛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有了想法后，杨湛也懒得再去整理房间了，再忍几天。 只把洗好的衣服裤子用衣架晾起来，换了身舒服的居家服就到楼下开门值班了。 照例的开门、泡茶、开电脑，端着杯茶先在电脑上浏览了一下新闻，突然又感觉这破笔记本用起来真不舒服，想着等搬了房子后在新家还要搞台好一点的台式机才行，他忘了这台笔记本才买回来还没有半年呢。 杨湛发现网上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新闻，世界杯开始还有不到2个月时间，各支队伍都在满世界热身呢，且等着。 三个股票账户里的持股情况没有脱离预期，老姐账户里面是没有变动的，杨湛自己是要逐渐增加投入资本的，现在还算是小钱不用太多去考虑成本问题。 峰哥过了这个月还要投入20万进来，到时候月底换股一起操作，到时候分享盈利算是又一块收入。 打开小说网站，看看自己的小说《凡尘仙路行》在网站里的推荐和收藏情况。 这几天杨湛是每天按时发布一个八千字的新章节，没有怎么去管它，打开看看经过几天的网站数据统计是不是有点起色。 网速有点卡顿，杨湛刷新了两次速度算是恢复了正常。 网页打开后，杨湛点开自己的小说，有点惊讶的发现小说的阅读推荐和收藏几天时间就过万了。 他不知道这个成绩算不算爆，但以这么多年小说阅读的经验来说，这起码不是新手作者能够达到的水平。 果然，看到评论区里面已经有几千条针对性的评论了，其中有好多都是在催更的留言。 杨湛看着反馈这么热烈非常高兴，很有兴趣地刷着评论，还用作者身份进行了回复和感谢。一高兴起来就突破原则的多发了两章上去，这种成就感真的比看小说有意思多了。 最后在后台私信里面，杨湛看到了网站管理员发过来的消息，意思是让作者补充完善相关信息，发出了正式签约的沟通邀请。 杨湛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9点钟，也不管周末网站后台是不是正常上班，就按照信息留下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了，对方是留了两三个方式的，但杨湛懒得通过邮件什么的去沟通，直接通话交流更加方便。 小说网站的后台对接人非常勤奋，在家休息也不反感与作者进行沟通。 向杨湛介绍了一系列作品签约的条款和限制，并坦诚告诉杨湛，小说《凡尘仙路行》这本小说在后台的数据非常漂亮，他本人也是全程追更非常喜欢小说的新颖与创意。 杨湛从聊天中知道了这个叫何晋的人是小说的对接编辑，如果小说完成签约，两人将在这本小说的未来创作和发布等一系列后续行动中形成合作。 按照何晋的分析，这本小说题材新颖、故事创意有趣，根据现在的收藏和推荐数据来说，签约后订阅的收益应该非常可观。 如果保持这种风格，每日更新及时的话，很有机会成为爆款的题材性小说，非常值得花更多心思去投入创作。 杨湛听了后也非常高兴，但针对何晋想让他花更多心思在这件事上的想法，只是口头承诺，这毕竟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兴趣爱好，如果要绑死在上面，呵呵。 相互了解沟通过后，何晋就教杨湛怎么在网站进行签约，并将范本合同用邮件发过来，杨湛直接在办公室打印后签字盖手印，等中午出去的时候直接邮寄给何晋就行了。 何晋保证下周一上班就可以帮助完成签约，提醒杨湛签约后如果有存稿就多发几章上去鼓励和吸引读者订阅。 一件好事，七搞八搞也花费了个把小时。 这也把杨湛继续创作的兴趣提了起来，时间还早，杨湛调整一下心态继续提升自己小说的存稿数量。 …… 快到11点半的时候，杨湛故意选这个时间点给李彬打电话，说是去找他有事聊，李彬当然是邀他过去一起吃中饭咯，这样就可以混一顿喜欢的家常饭菜，杨湛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hoho。 关门出去，开上车几分钟就到了李彬那里。 正好李彬他们要在茶几上开饭，三四样海鲜加青菜的家常饭菜，杨湛客气一下就自动加入了吃饭行列。 杨湛自诩也算是厨艺尚可，喜欢吃本地菜，特别是家里做的那种，但每每自己学着去做同样的菜式却总也达不到别人随意做出来的口味。 所以有这种吃人家常饭菜的机会，杨湛是坚决不愿意去享受饭店的高档饭菜的。 吃饭过程中，杨湛和两个李老板沟通了下周左毅公司油品接驳运输的问题，约定好了还是周四晚上去油库装油，杨湛来协调码头事宜。 杨湛又透露了下个月的油品运输计划，还讲了可能要去光辉公司油库提油的事情。 两个李老板也是实在人，对杨湛给他们带来的生意非常感谢。 又觉得杨湛在石化公司和光辉公司都吃得开，以后他们自己油站有正常油品需求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所以对杨湛是愈发热情。 饭后喝茶抽烟，没一会儿李老板就习惯性要到旁边屋里去睡午觉了，让杨湛没事就在这玩，有空就到家里来吃饭。 就剩两人在办公室喝茶吹水了，杨湛就问：“阿彬哥，你们这村里有渔具店么？带我去掏一套海竿啊。” 李彬喝着茶翻个白眼说：“阿湛，你搞清楚哦，我们这是渔村啊，怎么会没有渔具店呢？” 把茶杯放下起身说：“走啊，带你去熟人店里，叫他们给你配上一套，看你也就是个入门的水平，简单的搞几样就行了。我家里倒是有很多竿，但你喜欢钓鱼的话还是自己搞一套比较好，摸索着学呗。” 杨湛点头，起身跟他走。 两人转到港湾另一头，这里还是海鲜批发一条街，两边靠街的民房都开着店。杨湛记得后来这里还是个比较热闹的渔村景点，海鲜批发一条街变成了海鲜美食一条街，批发销售的往外挪了好远或者就挤进巷道门面里去了。 杨湛边走边问：“阿彬哥，你们村子靠着海边，但这个海湾里面水质不行，附近有没有沙滩啊，或者礁石什么的可以游泳和赶海的地方啊？” 听这话李彬就直到杨湛没有逛过整个村子，于是用手指着身后说：“那肯定有啊！就在我们来的路再往回走几百米。” 李彬又指着前面这一片说：“这一块是渔港，停船啊、做生意啊都在这边，你看这边的房子都是比较密集的城中村样式。村子里真正环境好的在我刚刚说的那一片。” 李彬继续向后指着港湾凹型的另一侧说：“那边隔海坡地过去，就是另一侧海了，等会儿带你过去找个好地方给你钓鱼。” “那片海湾算是村里的自留地，海边好多村里人自建的两层房子，都是带院子的，以后有机会开发的话，搞一些旅游民宿绝对是非常完美的。” 杨湛听了真是动心了，这不就是他想要“面朝大海”的好地方么。 于是催促的说：“那我们快点买东西，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到了地方，逛店、挑选、讲价都是李彬帮着办了，杨湛也分辨不出好坏，只看款式喜欢就行。几样东西花了一千多块钱，听李彬说对初学者来说算是比较好的装备了，半个小时搞定就往回走了。 …… 第32章 面朝大海 杨湛提着渔具包和李彬往回走。 李彬递过来一支烟说到：“你包里的这些基本够用了，等你技术上来了再考虑其它的选择。刚才那个店是我哥们开的，不会宰人，以后有需要再去找他。” 杨湛接过烟点上：“嗯，练一阵子再说。阿彬哥知道附近海边哪个位置最好钓鱼么？” “等下我带你去那地方还可以，渔村里面天天和鱼打交道，也都不爱在旁边钓鱼了。”李彬回答，“等你技术好点，我带你去石化区那边，有个山下没有填海，是个凸出礁石片区，那边经常可以钓到好货。” “好。” 两个人聊着天就走到了隔海坡上了，杨湛一眼望去——哇！ 也难怪杨湛惊叹，就隔了一个坡，好像一边是渔业、商业区，另一边就是舒适生活区一样。 这个隔海坡是自然存在的，把海面划成了两块，左手边形成了一个天然优质的渔村海湾，右手边与隔海岛屿对望，把宽阔的海面好似围城了一个大大的内湖。 作为渔村的位置是自然不能直面外海风浪的，远远望去好多海岛像山一样连绵，隔绝了外海风浪，渔村面对的是一个相对宽阔的内海而已 而越过隔海坡，是一条村级的水泥沿海马路，一眼望过去大概有几百米长，直到又一个小山阻住了海与路。 马路左边就是海，这一路过去，两头有山有坡的海边都有一片礁石区域，中间是一片几百米长的沙滩，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也没有后世杨湛去过的沙滩上人挤人的场面，只有几个老人带着很小的孩子在上面玩耍。 海浪不大、涛声轻盈、微风拂面…… 马路右边种了一些侧松和椰子树，沿着路过去都是一片两三层的民房，特别是最靠路边的这一条区域，好多类似经营部租赁的办公楼那样，两层半的建筑，门前都带着隔开的大院子。 杨湛看着这一片景色，这要是以后旅游开发起来了，一条路的村屋都能改成度假别墅或者民宿，比好多后世鹏城开发的所谓海边网红渔村都要漂亮许多。 杨湛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对着李彬问到：“阿彬哥，这路边的一片房子有没有对外出租的呀？” 李彬想了想说：“不是太清楚，回头我去帮你问一下，怎么，谁要租这里阿？鳌头这里还没怎么发展起来，外边人比较少，除非是住在这里养老，不然上班的谁会跑到这个角落里来租房子住阿。” “我来住阿，呵呵”杨湛笑着回复到：“像我这种内陆出来的，最向往住在这种海边了，整天住在经营部里也腻了，早就想找个地方自己出来住。” 又指着路前的一片房子试探性的问：“这种房子可以买卖么？是不是属于村里的集体土地呀？” 李彬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湛：“你们城里人就是想法不一样哦，我们村子里的都想出去住高楼小区房，你还想跑到我们村里面买房子住阿？提前养老咩，呵呵。” “村里的房子买卖倒是可以，到村委签份协议就行了，没有什么红本绿本土地证啥的，以前也就是村里人之间有过这种交易。如果找到了合适的话，花点钱找村委办也不是太难。” “我们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你要是真喜欢，这几天帮你打听一下，到时候有消息了再告诉你。”两人边走边聊。 “嗯，好。我是认真的，彬哥帮我用点心哦。”杨湛认真的回复。 这么好的地方，杨湛是真想过来搞套房子的，不图它升值赚钱，就是为了这个漂亮的环境和内心的那份喜欢，现在没钱可以先租着，过两月有钱了再买下来，按照自己喜欢装修一下，满足前世那份向往清净和自然的小小心愿。 4月份的天气还不是太热，尽管现在还是大中午的，在树荫下被海风吹拂着，散步走在海边，对杨湛来说是非常享受的。 这时，两人路过一幢比较新的房子，发现大门的侧墙上贴了张纸，应该是贴了有一段时间了，纸张下半部分都被风吹开了，只剩下大半张纸还在耷拉着。 杨湛看到这个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招租的告示”。 于是他走了过去，把纸张抹平在墙上，发现上面真的是招租信息，只是落款的联系方式和时间都被撕掉了。 “阿彬哥，过来看，这个房子就在出租，你认不认识这家房东呀？”杨湛有点兴奋的朝着李彬叫到。 难道是缘分？两个人刚刚说到要找租房的事情，杨湛就见到了招租信息。 在这村子里贴这种纸张招租信息是明显没有什么用处的，但恰好就被他们看见了，只能说是无巧不成书了。 李彬过来看了看纸张写的信息，又退后前后左右观望了一下房子周边，有点疑惑的说：“这房子我是知道，村里老六家的，去年他小儿子还在这幢房子里结婚来的，怎么会对外出租呢？” “具体情况我回去问问我叔才行，老六的电话我也没有，不着急，真要出租的话我帮你搞清楚情况先。” “他儿子结婚入伙的时候我进去这房子里看过，布局和装修都还蛮时尚的，但好像结完婚以后就没怎么住过了。他小儿子很有出息的，听说是出国了，可能是很少回来，房子闲置着还不如租出去养一下人气。”李彬自己分析着情况。 杨湛对他的分析不知可否，问到：“这是老六家专门给小儿子建的房子么？小儿子出国了，他自己怎么不过来住啊？” 李彬笑着说：“老六家里不差房子住啊，在批发街那边他家里还有两栋六层的房子呢，租都不好租出去。” “他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就大儿子一个人在身边，小儿子出国了，二儿子在市里面做生意，女儿也嫁到省城去了。” “这后面他家还有一套这样的老房子呢，占地面积更宽，要住他们也是住在老房子那里去啊。” 看李彬说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能是他们真的不觉的这地方有多大吸引力，换位思考也可以理解，毕竟从小在这长大的人，更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 杨湛还是有点疑惑的问：“他们家怎么这么多地啊？就为了给小儿子结婚就建这么一幢房子，土豪家么？” “哈哈哈，他家不算土豪，但也不差。”李彬笑着回应，“这块地是村里早就分下来的了，我叔家在那边也有一块，原来早就有建好的了，只是为了面子又重建装修了一下而已。” ”你没见这外面的一条房子都建的差不多么，当初就是拿着一张图纸各家改一改就建好了。” 听到这里，杨湛就有些了解了，“这房子要是卖的话，大概多少钱啊？老六家会卖么？” “卖不卖我就不太清楚了，去问一下才知道。”李彬又掏出烟递一支给杨湛，自己也点上一支烟，抽口烟说到：“这种房子应该不贵的，土地是村里分的，土建又要不了多少钱，装修可能花了一些。” “了不起二三十万，肯定不超过四十万的，没有人会花钱来这里买的，有这些钱到汇阳都可以买两套小区房了。” 这个价格倒是很中肯，就怕老六家里不差钱，根本就不想卖这个房子。 如果不卖那也没有办法，先租着呗，到时候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人肯卖的就行了，现在还没钱的杨湛也不用着急。 …… 两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没再讨论了，朝前一直走到马路尽头的山脚下面。 李彬指着那片礁石区域说：“阿湛，你去那边的石头上，自己找个位置玩，就用刚才在店里拿的那些烂鱼虾做鱼饵，位置很不错的，能不能有收获就看你自己了，呵呵。我先回油站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叻，谢谢阿彬哥。”杨湛跟李彬挥一下手，转身往礁石区走过去。 上蹿下跳的，杨湛来到一个感觉很好的地方，观察了一下，凭着自己有限的海钓经验选准了地方。 这地方好就好在石头后面有一颗稍大点的树，可以适当的遮挡直射的太阳光，而且正对的海面看起来有些深度，不管钓不钓的到鱼，在这儿消磨一下时间也是很舒服的。 渔具什么的刚才在店里的时候老板已经帮忙安装好了，简单的操作依照杨湛的动手模仿能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于是杨湛花了几分钟时间整理好东西，挂上鱼饵扔进海里，就打算等着鱼儿上钩了，心态好得很。 对杨湛来说，钓鱼只是一种动作，让看海放松的心情有个理由，比傻呆呆的坐着或躺在海边有意思多了。 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总共收获了4条小鱼，看起来最大的一条也才是一斤左右的海鲈鱼，但杨湛还是觉得收获满满。 收拾好东西，提着渔获，杨湛走在夕阳下的海滩边，不紧不慢的感受这迷人的景色。沙滩上的人也稍微多了一些，更让他有搬到这里来住的欲望了。 回到李彬的办公室，看杨湛手里提着的几条小鱼，李彬笑着说：“还可以啊，呵呵，有些收获。这些小鱼不好弄，干脆在这里让我婶弄好了吃了晚饭再回去？” 杨湛是巴不得有地方解决晚饭问题的：“就钓了几条小鱼，我都不好意思拿回来，老板娘会弄最好不过了，又能在你这儿混一顿饭吃，哈哈。” “哈哈，吃个便饭而已，小杨喜欢吃就随时过来，加个碗筷就是了。”李老板是看出了杨湛很喜欢吃他家饭菜的，很高兴的说。 李彬起来把鱼拿去厨房，里面正好在做饭。 杨湛主动给李老板敬烟，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一口喝下，下午钓鱼没有什么准备，连瓶水都没带，这会儿也是渴了，喝完一杯又自己动手倒茶。 李彬从厨房回来，进门就说：“阿湛，下午我叔和老六联系了一下，那房子可以租，但这几天他在省城女儿家里，过两天回来以后再叫你过来谈。” 杨湛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有消息就行：“可以可以，感谢李总费心帮我联系啊。” 李老板也笑呵呵的说：“这有什么费心的，打个电话的事情。老六那里不能租的话我再给你找地方就是了，但他小儿子那个房子装修好了没多久，结婚后家私家电也没有搬走，拎包住进去更方便一些。” 杨湛点头同意，又问到：“李总，他小儿子不回来了么，这么新的房子租出去给别人住他不可惜啊？” 李老板摇摇头，有些感同身受的说：“有什么可惜的，他都想把房子拆了撒气呢。那小儿子在国外读完书，结婚后回来家里办了个酒又回到美利坚去了，算是移民过去，以后也不可能回来住这房子了。” “老六家里又不差个外国亲戚用来长脸，等于是丢了个儿子，你说他气不气啊，哎。” 碰到这种情况，做父母亲的肯定心里不舒服，但这类事情杨湛后世也碰到过好多。 俗话说的好：生个笨儿子是过来报恩的，生个优秀儿子是为了报效国家的，生个优秀又自我的儿子那就是用来支援资本主义建设的。 几个人也没在多聊这个话题，过两天老六回来了有的是机会去协商讨论。 最后杨湛又混了一顿晚饭，结束了今天的悠闲时光。 ………… 第33章 伟哥莅临 翌日清晨。 杨湛出门运动前打电话给李茜茜，为她提供了一个叫醒服务，昨晚就约好了一起健身运动的。 3公里左右的距离，杨湛轻松跑过，就当是简单的热身运动了。 和门卫值班的小哥招呼了一声就闪身进了健身房，看见李茜茜还有点懵懵的坐在进门的横椅上。 杨湛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嘿，呆萌茜，还没睡醒呢？” 李茜茜和杨湛已是混得很熟了，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有精无力的说：“旺盛湛湛，你不知道周一早上是最难起床的么，没人性啊！” “哈哈”杨湛觉得李茜茜这个妹子还是很有趣的，“一日之计在于晨，精神小伙天天陪你锻炼，你赚到了好。” 李茜茜回了一个白眼，把旁边的一个牛皮信封扔过来给杨湛：“你的证件办好了，说的好像谁不知道你大清早的目的似的。给你个忠告，以后星期一早上不要打扰美女睡觉，ok？” 接过信封，杨湛打开拿出证件看了一下，抱拳对着李茜茜笑眯眯的说：“大恩不言谢，走啦，运动起来…” 李茜茜不情不愿的跟着往里走，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哎，你写的小说好像反响很不错啊，我看评论里好多在催更的，什么时候能够签约呀？” 杨湛有些臭屁的炫耀说：“昨天就签约了，这两天会多发几章算是签约后的庆祝，呆萌茜，你以后可以出去吹牛你有个大作家朋友了，hoho。” “哇，真的这么快就签约了呀”李茜茜没在意杨湛的调侃，拉了一下杨湛的衣角说：“那我晚上去抢先订阅，尽快完成支持承诺，就可以收获作家礼物了。” “呃…” 杨湛记起了双方的拉钩协议，肯定没有赖账的想法，但装个样子还是要表达出来的：“放心，精明茜茜，协议会如期履行滴。” 两人一边锻炼一边聊天打趣，氛围还是很轻松惬意的。 杨湛又想起了什么，对李茜茜说：“哦，对了，茜茜，我要买个摩托车，你们派出所有没有什么好途径啊？” 其实要买个摩托车，去市面上哪里都买得到，杨湛又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没想着去做鬼火少年。 但朋友不就是相互麻烦和帮助来增进关系的么，所以杨湛这是有枣没枣打一杆，随便问问而已。 李茜茜有点想不明白，问到：“你要摩托车干嘛，喜欢机车风格？你不是平常有车开么，要摩托车干什么？” 杨湛只好把自己要到渔村租房，需要个代步工具的事情给李茜茜讲了。 李茜茜抓住的重点却是临海小楼、面朝大海、沙滩礁石…… 兴趣浓浓的说：“鳌头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啊？我来这一年多了，都还没去这里的海边玩过，湛湛帅哥，房子弄好了要请我过去玩哦。” 杨湛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又转回话题：“车啊~车的事情，有没有渠道？我要是还住在单位，开公司车没什么问题，自己住外面了再开着上下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过两月小说收入好的话再考虑自己买个车去。” 没考虑杨湛是不是在吹牛，李茜茜想了想说：“我肯定没有渠道啊，我一个内勤小新人哪里来的这些关系呀，你不是和马所关系好么，他以前做交警的，现在也是大所长，你找他去帮忙啊！” 好，这种小事情和李茜茜说一下无所谓，专门为这个事情去找马所帮忙，那就是丢西瓜捡芝麻的事情了，于是作罢。 …… 杨湛跑回宿舍的时候还不到8点钟，一身汗想要趁别人还没起床先去洗个澡。 拿着换洗衣服刚出门就看见对门的刘娜也开门出来了，经过半个多月的运动塑身，这时的杨湛已经肌肉线条比较明显了。 运动时穿的速干修身短袖在汗水的作用下有些贴身，刘娜乍看一眼倒有些惊艳的感觉流露出来，不得不说，好色是男女通用的。 不过，狗血的事情不会出现，刘娜对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忠贞不渝，大家也是共事好久的熟人了，刘娜也不避讳的调侃到：“哇哦，湛哥天天早起锻炼，身材越来越好了，迷人哦。” 杨湛笑着拉开一下贴身的衣服，臭美的摆弄一下两肩肌肉：“是，目的就是要以色迷人，哈哈，我速度快先用洗手间。” 说完后就闪身先进了洗手间，留下还在门口的刘娜一副计谋失败的表情。 一切收拾妥当，又开始了重复的上班节奏。 其实像经营部这种大多数客户都是小单小量的，像孔平安这种正经的直销客户经理，每个月的业绩指标也就是100吨左右，原来杨湛和孙得志这类的才60吨左右的业绩指标。 别看杨湛现在一个单开出去300吨的量，这是特殊情况，正常情况一个客户每次开单2吨、5吨的，碰到个一次开单20吨的都算是大客户。 老孔的客户大多数就是这类小单客户，要按照5吨油车配送，一天两车的话，要完成业绩指标起码每个月要有十多天在外面送油，碰到2吨的单子，那就要花更多时间去忙这事儿。 但小单子有小单子的好处，像公司配给经营部的林少辉基本就专门为这些单子在跑，大单子有大单子的赚法，小的也有细水长流的方法。 只是杨湛以前这类客户比较少，研究的不透彻，但你只要看到老孔过得那么滋润就知道，他也是有自己的路子的。 孙得志以前做站长，有几个客户挂着，每个月只是在争取完成业绩指标，还处于初级阶段，且有的长路要去摸索。 杨湛自己是有信心做大做强的，但左毅这个大客户都还没有完全开发起来，所以也不急着去拓展其它项目。 再说他还有其它兴趣和爱好，没必要死磕业务工作，对他来说那不是快乐生活的必须条件。 于是一个上午经营部内各人忙的自去忙，闲的随他闲。 杨湛在自己电脑前码字消遣，看着网站已经给自己的小说完成签约，就在订阅章节连续发布了5章上去，偶尔刷新一下后台数据，发现小说的订阅和打赏不断，情况非常乐观。 大概11点钟左右，严峰正站在杨湛身后，两人看着股票账户里的股票涨势喜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说些东倒西歪的玩笑话。 突然门口进来一人，戴着个墨镜，身上背了个公文包，双手插兜，一副装逼犯的德行，走进来看见待客区没人就叫嚣着：“小的们，还不出来迎接。” 杨湛和严峰两人从卡座屏风下抬起头，看见来人都笑着站起身走过去。 “哎哟，伟哥伟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伟哥好、伟哥棒，想死你了伟哥。” 前一句是严峰说的，后一句是杨湛讲的。实话实说，伟哥这人很有意思，算起来杨湛也有十多年没见他了，说想他倒是真的。 “哈哈哈，算你两小子识相啊，大中午的，哥哥过来了，不请我出去吃点好吃的呀？”顾伟也很是高兴的说。 严峰看了看时间，才11点整，就说：“才11点，喝点茶先，吃饭急什么，还能饿着你伟哥么。小杨，伟哥来了泡好茶。” 顾伟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拿下墨镜，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找最舒服的位置斜躺下，翘起二郎腿，舒口气说：“哎哟，d大清早跑到油库开个会，困死哥们了。完事后立马溜到你们这里来了，免得被他们拉到食堂去，没意思。” “那你下午没事了呀？吃完饭叫人陪你打牌？”严峰笑着问。 说到打牌，顾伟就有兴趣了：“没事啊，调度计划电脑里早就做好了，发回去就行了，不想回家，你安排。” 说起这伟哥也是个神人，职位不高，位置却比较重要。 他既不属于石化销售公司也不属于油库仓储公司，而是另外成立的油品运输公司。 三十三四岁的年纪，是个关系广泛的老油条，别看他只是个调度主管，但在这三家公司里他关系稳得一匹。 也不追求什么职位升迁，貌似十几年后他还是在这个岗位上逍遥。 但他是那种本地关系三教九流都处得来的人，所以也不惦记这点职位工资，只是挂个国企性质的岗位，有点寄托而已。 顾伟说不想回家的原因杨湛也是清楚的，他都结婚七八年了，还没有生小孩，所以最近这两年和老婆关系搞得很僵，一度到了离婚边缘。 但戏剧性的是，就在下半年夫妻关系要破裂的时候发现老婆怀上了，结果一下子解决了所有矛盾，明年就给他生了个儿子，把他高兴坏了。 当然，狗血剧情在日常生活中肯定是小概率事件，儿子是他亲生的错不了。 杨湛如此想念顾伟也是有原因的。 六月份世界杯开幕，杨湛还指着他这边赚钱呢。 顾伟还有个身份，他还兼职做个小小的叠马仔，世界杯的时候他都在外围收单做庄，凭他的人脉，一场球都能收个几十万输赢球胆。 当然他自己也是不太懂球的人，主要是帮他的庄家朋友收，自己从中抽成而已。这样他身边朋友也有个可靠的渠道去参与世界杯足球博彩。 如果杨湛想搞大一点的话，也不能在他这里下太大的注，因为如果总是买中比赛，怕他后台经受不住，也容易被人看穿跟风，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湛想的是先用十几场小组赛的胜率说服顾伟和严峰，让他们陪着一起去澳城，这样就能够相对做大一些收益。 带着他们一起发财，资金往返的事情顾伟完全可以帮忙搞定，安全方面有这两人也不用担心。 而且互赢的关系稳固以后，顾伟他们有些其它方面的好处一定会想着杨湛的，众乐乐的好处才是可持续的快乐。 严峰拿起手机，想着找谁过来一起吃饭打牌，随口问杨湛：“小杨会打牌了，等下陪伟哥你要不要上场啊？” 这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把杨湛算上的，吃饭陪着，打牌也陪在旁边就是了，真要上场参与的话他怕杨湛那点收入赢了还好，真要输了就影响日常生活了。 但现在严峰就愿意问一问杨湛，看他自己想不想打，算是认可杨湛也有这样的玩耍实力了。杨湛从需要照顾的小老弟上升成为一起玩耍的老弟，对于严峰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听了严峰的问话，杨湛就知道自己的份量有了变化，况且这两星期他打牌真的是每场都赢，貌似还蛮喜欢打牌的，很自然的回答：“上啊，哥们端茶倒水早就出师了好。” 严峰笑了笑，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油库的邱宏兵，其他人一时半会儿来不了，邱宏兵没空的话再找其他人也不迟。 邱宏兵本来上着班不好脱岗的，但听说伟哥相招，就想方设法找了个理由出来了，让小弟“佩佩”在办公室守着，有事电话沟通。 就这样四个人开启了吃饭-打牌-吃饭-打牌-潇洒……的一条龙活动，至于怎么潇洒，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当然，最后的潇洒杨湛没有跟着去，小青年以害羞为由开溜了，正经人儿不干那事。一天麻将打下来杨湛又赢了五千多，真有点怀疑自己有赌神气质了。 哎，要是还赚以前那点小工资，还不如天天找人打牌来的更舒服，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罢了。 但不由得又想起市区经营部有个叫阿光的同事，貌似每年打牌赚的钱真的比工资高几倍啊，那才是经过时间检验的真“牌神”。 …… 第34章 时光匆匆 如水的自由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已到了六月份。 杨湛更加适应了年轻的潇洒生活，不忙碌、不忧愁、有工作、有朋友…… 每日健身跑步，偶尔聚会打牌，钓鱼出门就行，收入日益增长。 四月下旬的时候公司下派的实习生就被人事送到了经营部，还是那个叫刘晓华的胖高个男生，典型的应届毕业社会小懵懂青年。 严峰本来想安排他住在一楼的仓库房里，免得让他和杨湛住一个房间，但杨湛谢绝了好意，趁机搬出了经营部，住进了自己向往的“临海别墅”。 这幢临海的房子好运到门牌号码挂的是“168”，所以后来知道的人都称杨湛驻地为“168”。 经过油站李老板的介绍，杨湛和房东老六很快就达成了租赁协议，每月租金1500元整，后期想要买的话打包38万搞定，杨湛只要再花1万多“手续费”就可以全部由老六到村委办理好协议。 老六有点看到这房子都嫌烦的心态存在，所以不管不顾，原来的装修家电一起奉送，虽然以杨湛眼光来看，这些装修和家电都有些过气，但以现阶段的水平来讲还是非常实用的。 所以实际上杨湛是赚到便宜了，当然，也有人把他当成了傻子，各人想法不同不予置评。 杨湛找了经营部的做饭阿姨把房子里里外外的清理干净，又以300块每月的费用雇佣阿姨每周过来搞一次卫生，这样168基本上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当然，生活用品、床上用品和一些日常家居品还是花去了杨湛好大精力才购买整理好。 水、气、电、卫生和网络等等，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开通，这些东西包括开窗通风散气，整整耗费了一个多星期才办理完成。 挑了一个周中的日子，杨湛打包了行李，在经营部同事的见证下正式入住168，晚上也让阿姨帮忙做饭请大家一起聚餐，算是比较正式的入伙了。 经营部同事之间关系还算融洽，但只有严峰有脸面要杨湛给他一个房间，也买了些生活用品搬进来，打算经营部和168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杨湛肯定是双手欢迎的。 严峰也是很会做人的，不给房租，但他以新房入伙礼物为名，从市区搬了两台新电脑回来，每人一台放在书房里，也省了杨湛继续去买电脑的事了。 为了通勤杨湛准备去汇阳随便买一台踏板摩托车，结果房子还没有整理好就接到了马所的电话，原来他和李茜茜一起吃饭的时候知道了杨湛有这个需求。 于是马所就通过以前关系，以八千块钱的价格帮忙搞了一辆雅马哈r6公路摩托车，行驶里程才一千多公里，算是准新车，配置什么的杨湛不懂，怎么搞来的他也不问，只是以他眼光都觉得这车就一个“帅”字可以形容。 当然车的证件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还给杨湛弄了个摩托车驾驶证，把杨湛都感动到了，请了马所和李茜茜到168做客，让两人对他提前享受的小资生活都有些羡慕了。 通勤工具才解决，结果严峰因为在168占了房间，把自己不经常开的本田雅阁也开了过来做通勤使用，为了低调通常就把车停在168里面，这下好了，下雨天也不怕上下班问题了。 主业收入方面，四月份杨湛光是工资就有一万五六，其它业务附加收入与严峰对半分后加上工资超过了四万块。 五月份因为加入了光辉公司供应，仅仅是光辉公司的600吨业务提成杨湛就独赚六万块。 还有石化公司的300吨开单，一共分到石化公司油库600吨提油单量，这里有差不多两万多的收入，所以加上工资五月份杨湛在主业上面的实际收益超过了十万块，非常可观的水平了。 另外好笑的是，杨湛在这两个月打麻将算下来收入都超过了两万块，牌场胜率百分百，最差的一次杨湛简直是乱打的情况下都赢了五百多块，搞得他都不敢随便和人打牌了，怕别人说他就是来赢钱的，无语。 还有就是杨湛当作业余爱好写的小说，由于上班期间空闲时间比较多，这一个多月里每日更新都超过万字，订阅和打赏都非常可观，同类型小说已经在各项排名中稳居前三。 这种小说想要出版和改编的话现阶段是比较困难的，就算是个世界观很大的仙侠大ip也不会有人出大钱来买，还需要时间来沉淀。 原本杨湛对这个方面的期待也不是太大，想着能赚点零花钱，买点烟酒花草装饰和充实168就算很好了。 没想到写出了好的反响后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四月份签约时间不长，小说总体收入在两万左右。 但到了五月份随着各类推荐和排名的刺激，整个月份光是小说方面就为杨湛带来了七万多的收益，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这份收入杨湛是赚得非常开心的，空闲时间多，他的小说存稿就越来越多，哪怕下半个月不动手码字也有足够多的章节可以上传，保证六月份可以在这个方面赚得更多。 这种钱赚起来比主营业务耍手段或者股市靠记忆投机赚大钱还要有满足感。 当然，说到股市方面，杨湛在这两个月中也是收获满满的。 四月初他用三个股票账户同时买入了驰宏锌锗，均价都在2080到2090之间，经过一个月的“操作”（主要是演给严峰看的），涨幅都超过了50。 五月份严峰如约再投入20万进来，所有收益与杨湛均分。杨湛为了对得起这份佣金，将手里的驰宏锌锗全部抛出，以1425左右价格全部买进了金发科技。 因为在五月里坐班时间较长，有很多时间去关注股市变化，杨湛小心翼翼地刷“技术声望”做成了几次小t。 到了月底手里的股票平均上涨了60多，把严峰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他也是个谨慎的人，自己家里还有钱也没有再急着投入进来，准备再观察个把月然后才决定。 这样的话三个股票账户里面老姐的本金一直没变，持股金额由65万涨到了14万多。 严峰的起始资金是11万多，五月追加投入20万，到了现在持股金额接近了59万，当然这里面差不多要付给杨湛11万多，自己的持股金额在48万左右，等于两个月时间里通过杨湛操作赚了差不多17万。 对于严峰来说这两个月不论是股票还是业务销售方面，杨湛起码为他赚回了20多万。 眼看着杨湛的“操作”越来越潇洒，严峰差点就要把杨湛供起来敬了，这也给杨湛做好多事情带来了方便，觉得上班也愈加自由了。 杨湛自己的账户里除了先期套现信用卡投入的8万多本金，后期又分几次投入了20多万，到现在持股资金总共也超过了50万。 再加上严峰那里可以分到手的11万多，杨湛重生两个月后自己的资产就达到了50多万（去掉信用卡套出那部分），而且这些还都是在1-2年内可持续增长的收入。 生活变得更加有底气了。 …… 再讲到篮球队这边就有点搞笑了，原本预计是在五月中下旬开打的工会杯篮球赛，结果被世界杯影响到了。 原因是某个领导认为世界杯前打什么篮球比赛啊，应该先组织个足球比赛与民同乐，于是五月份的篮球赛变成了足球赛，篮球赛直接被挪到了世界杯之后再举办。 杨湛本来想着足球赛也去参合一下的，但显然足球场地明显没有篮球场地那么多，公司里的足球爱好者也组织不起来正规的公司球队，只能作罢。 这也是正常情况，一般分散办公的企业型单位，很难临时性的组织这么多人去参加大场地足球比赛，何况时间还这么紧凑。 最后足球比赛的参赛球队并不多，大都是政府类职能部门的单位去组队参赛了，至于后面的赛程赛果啥的杨湛根本就没去关注了。 反倒是光辉公司这边李青山赞助组织的开发区杯篮球比赛办成了，而且很牛叉的取名“开发区光辉杯篮球邀请赛”，算是为光辉公司在区域内树立了一个很好的形象。 “光辉杯”总共有24个球队参加比赛，赛程以24进12、12进6、6进3，然后3支球队大循环两场比赛决出冠亚季军。 李青山为了保证公司最后夺冠，让杨湛召集了石化公司几个主力过来压阵，除了杨湛之外还叫来了陈伟和张维。并且条件加码，私下里给出了出场一次1000块、坐镇不出场500块和夺冠后三个外援各5000块的奖励条件。 当然杨湛他们三个人除了张维比较看重这点奖励外，其他两个人倒是不在乎钱多钱少的，过来帮忙纯粹是为了给面子，还有就是真的喜欢打球而已。 整个五月中下旬杨湛他们一共为光辉队打了8场球，包括热身和正式比赛。 其中杨湛是作为球队战术核心使用的，所以每场比赛都需要在场上保持球队力度，陈伟和张维总共上场5次坐镇3次，李青山他们毕竟还是要点脸面的，能不多上外援的时候还是以自己的队员作为主力上场。 结局是完美的，光辉石油以热身赛和正赛8连胜的傲人成绩拿下了他们自己赞助的“光辉杯”，肥水流入了自家田里。 尽管各支球队的实力真的比较普通，但到了最后三名争夺的时候，其他两支球队也明显的“加强”了队伍融合，两场比赛打得激烈程度上升了一个档次。 李青山很为自己多准备了两个外援而感到庆幸，在“大公司”石化队的主力带动下不负所望拿下了冠军。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李青山是冠军赛的主力一员，这比夺冠更让小老板高兴。 杨湛同样的高兴，打了几场球就赚了一万三千块，既满足了打球的爱好，还用爱好赚到了钱，才不去管有没有球场道德问题呢，一个开心的业余比赛，想那么多干什么。 …… 第35章 信誉积累 通过打球，杨湛和光辉公司团队以及陈伟的关系愈加的铁了。 特别是陈伟，他基本上已经把李妮追到手了，可见村二代还是很有实力的。 好女怕缠，陈伟自从那晚吃饭打牌后基本上就和李妮打破了陌生感，隔三岔五的就开车去约人家出来吃饭、逛街看电影。 本来陈伟自己条件就不差，李妮除了长得好性格不错外也没有什么自傲的资本，学历什么的两个人都没有，或许李妮想找个学历好些的，但在陈伟家庭条件的比较下也被抹平了。 于是乎两个人基本默认了男女朋友关系，有两场周末的球赛陈伟还接了李妮过来看球。 见到杨湛时李妮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被杨湛几句话调侃就把自己归到陈姝的位置上去了，哥前哥后的叫着，在球场下为杨湛和陈伟加油打气。 陈伟也是很感激杨湛的，本来两人就有些脾性相投，杨湛还帮他搞定了梦中情人，他是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一下的。 后来两人聊起了世界杯的话题，杨湛就向他打听哪里有可靠的外围可以去买球，这下陈伟就来劲了，原来他们这种靠近港澳的本地人，村子里好多人都会参与地下赛马博彩的，碰到世界杯这种事情有的是渠道买外围球。 陈伟自己也有收这类外围球单，他貌似也知道了杨湛有钱，以前开着公司的破皮卡车，没多久就骑着大几万价值的雅马哈摩托车，又号称过两月还要买个宝马。 所以他干脆还人情，表示只要杨湛在他这里买球，每场球十万以内可以电话下单，赛后出结果了再收款或付款，等于是给了杨湛一个十万的信誉额度。 杨湛不是拿不出钱，但有这个信誉担保就免了很多麻烦事去，等于是又多了一个渠道在比赛前期赚钱了，当然也是不能总在他这里赢钱的，到时候看情况而定。 至于光辉公司李青山这边，杨湛和他的关系已经从称呼上得到了改变，以前见面了叫他“李总”或者“小李总”，现在直接叫“李哥”。 好几次李青山晚上在外面陪朋友吃饭，开饭前总给杨湛打电话，叫杨湛过去说要介绍朋友给他认识，这也是杨湛平常时候会说话、会看眼色积累起来的好印象。 李青山的小马仔冯坤是时刻跟随着他的，但明显李青山和杨湛相处的关系不是当他小马仔，反而是像小老弟一样照应着。 而且杨湛开始说要拉大客户过来，在五月份果然把左毅公司拉过来签了合同，当月就在光辉开单达到600吨，让李青山看到了他的实力和信誉，认为杨湛是个办事牢靠的人。 换位思考，一个又能带你打球凯瑞全场的人、又能给你在家族产业中增光添彩的人、又能说话办事让人信任的人，这样一个小老弟，你以大佬自居的心态在日常社交生活中不会想着拉扯一把么？ 所以这种社会玩球青年，在足球世界杯期间不可能不参与一下的，他还有个忠心小马仔冯坤作为副手，所以李青山身后就有大庄家，实力更加雄厚。 但李青山还是做事谨慎的，不会随便夸下海口给出多大的信誉下单额度，也是为了保护小老弟不要玩的太凶，以至于影响了前程。 杨湛找了个机会让李青山看到了自己的股票账户市值，引起了他的强烈兴趣。不是说账户里的几十万块钱让他有兴趣，而是账户里的持股盈亏情况令他感到惊讶。 李青山自己肯定也有买股票，而且这两个月估计也是赚了不少的，所以即使看了杨湛的持股盈亏数据，也没有什么让杨湛帮他操作股票的想法，只是对他的看法又拔高了一点。 所以李青山看到杨湛属于“输得起”的那类人，也就同意让杨湛在他这里有十万的信誉额度，但每场输赢增减累计。 打个比方，第一场杨湛下单十万，如果赢了十万，那下一场就可以有十五万的额度（不是二十万，压着点数怕杨湛冲动吃亏） 如果输了十万，则下一场下单前要付清前一场的费用，并且下一场只有五万的额度了，除非自己再掏五万现金过来才能继续下十万的单。 这样也是为了保护或者说防止杨湛这类小青年头脑发热，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杨湛没有任何异议，他只是想在前期多一些渠道去扩大收益，分散风险而已，赢个几场就肯定不会在他们这里继续的了。 至于更熟悉的伟哥那里，杨湛这两个月早就搞定了。 顾伟自从上次来过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几乎每周都要过来玩一次，还有一次玩累了直接不住酒店就赖在了杨湛的168里睡觉。 他也知道了这两个月杨湛收入非常不错，每次都是和严峰再叫上其他一个人一起打牌娱乐，最近都在朋友圈放消息收世界杯外围单。 这样的好大哥当然会照顾小老弟一些的，这几年的接触中他们都知道杨湛是球迷，比起对足球的了解来说，他们都是外行。 杨湛在他们眼中就是懂球帝化身，主流球队的球员、教练和基本情况那真是能说的天花乱坠的。 实际上也是真的，年轻时候的杨湛是坚定的足球迷，在学校上学的时候还是系足球队主力，篮球反倒是很少打的，上世结婚前基本上每逢大赛场场都会熬夜追着看的。 就拿经营部孔平安来说，也是这次世界杯期间，他这个丝毫都不懂球的人，无脑跟单杨湛，杨湛下200一场球，他就跟2000一场，输赢不管。 结果一个世界杯下来，杨湛只赚了2000多块，反而孔平安跟着杨湛赚到了2万多，把杨湛都郁闷的无语了。 另一个反面例子是油库的副总李强，他胆气更大，自己从来不看球，就因为开始几场赢了几万块，后面逐渐加大投入，而且还只信自己的判断，结局是一个月输了二十多万出去，被圈内人嘲笑了好久。 顾伟一样给了杨湛十万一场的信誉额度，还被杨湛说服了，如果有大单子可以让他挑选下来承接不往上报，这就意味着杨湛在顾伟手下自己坐庄了，不过他挑选的单子肯定是自己预计的反向单。 一切讲得好像很容易，但在实际操作中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反应，不能说就你一个是聪明人，别人都像傻子一样任你操盘。 随时随刻都要注意见好就收，不能在一个池塘里把水抽干了。 再者，杨湛找这三人并不是想要在他们身上赚到多少钱，只是作为一个口碑途径而已。 毕竟身价突然上涨了，总得有个财产的来路和说法，不需要太多，几百万的资金来源分散到几个群体层面，传出去后肯定都会有些夸大，尽管这不算是正经的财富来源，可是在私下认识的人中当作谣言传播没有太大问题。 这些财产在别人眼中只是当作杨湛运气好意外赚来的第一桶金，真实的等杨湛去了澳城肯定会有更多的收入。 这方面的财富收入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还是要和严峰两人绑定封口，大财不露白，小财让人羡慕的程度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 杨湛一边梳理思路一边在电脑上简单的记录一些重点想法。 突然打开的体育门户网站弹出了一个窗口，内容标题是“2006年世界杯\\\"观赛指南\\\"?波涛汹涌：玩转足彩”。 “哎呀。” 杨湛用手猛的敲了一下脑袋，真有点感觉自己是个猪脑壳，在网上看了那么多足球信息，竟然没有看到正规的足彩玩法信息。 立马放下心思研究起来。 “猜胜负猜进球，猜8强猜4强—德国世界杯期间，国家体彩管理中心将发行涵盖6种玩法的总共22期足彩，包括8场胜负彩4期、6场半全场胜负彩4期、6场进球彩5期、4场进球彩7期、8强彩1期和4强彩1期。” 除了8强彩和4强彩外，胜负彩和进球彩与以前的欧洲联赛玩法基本相同。 仔细看完游戏规则，杨湛总算有些想起来了，这些玩法的单注中奖奖金都不怎么高。但无论怎么不高，相对于两块钱一注的成本比来说实在也是个暴利机会呀。 现在的足彩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玩法，这种正规的足彩买中的人还是非常多的，有印象类似于“8场胜负彩”有些期数买中一等奖的有几万注，每注奖金只有几百块钱。 但它唯一的好处就是量大呀，买一注觉得少了，那我买几千注不就可以了么，再加一些复式投注转移别人的怀疑。那搞得好的话，多花几万块钱买中几期就是上百倍的收益呀。 还是可以缴税的正经收入，“可以搞可以搞”杨湛为自己又找到一条好路子开心不已。 现在是周四，杨湛想着等明天让严峰搞几万块现金来备着，周末可以四处行动，分散去买入足彩存着先。 至于为啥要找严峰拿钱，杨湛只是不想把股票账户里的钱倒腾出来而已，嫌麻烦。 再说了，现在杨湛向严峰借点现金，都不用求他，张张嘴就行了，这是关系处到一定程度的朋友才能干的事情。 冥冥之中之中不能得意忘形，杨湛刚刚想到随口就可以找严峰拿几万块钱来应急，这边电话就响了。 杨湛一看来电显示，微笑着站起身来，推开书房的玻璃门走出去，站在三楼的半层露台上，迎着微风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接通了电话。 “湛别，在干啥子坏事，半天才接电话。”话筒里传来了蒋启超的声音。 听到超哥的声音杨湛还是非常高兴的，这是真兄弟来的：“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吹风、看海、欣赏泳装美女，哈哈。” “去死，你又不住在海边，大晚上的看个毛线泳装美女啊。” “你懂个毛线啊，来，给你听听海浪的声音，嘿嘿。”杨湛挑衅的把手机对向大海。 “喂、喂……”超哥在电话里叫了几声。 杨湛收回电话放在耳边：“听见没有，正宗的海浪声音，哈哈，哥们早就住到海边来了。过来，哥们带你面朝大海，体会有钱人的快乐，哈哈。” 现在的超哥肯定是掰扯不过杨湛的，只好自己找回话题：“别扯了，哥们跳到鹏城了，有空过来找我。不过先给我搞两千块钱过来，d命背，刚过来两天结石病犯了，痛得哥们要住院打石头，下个月发工资再还你，快点。” 好，算是现世报，杨湛刚想着能从严峰那里随便拿钱，这会儿就碰到了随口要他拿钱的兄弟了。 超哥结石住院这事儿杨湛肯定是记得的，这家伙刚刚同业跳槽到鹏城，算是被挖过去的。 后世的杨湛后来也被超哥拉进了这家小公司，在里面虚度了好多年的青春，想起来都是泪啊。 不用解释太多，钱肯定是要打给他的，大的现金流没有，几千块钱对现在的杨湛来说都不叫事了。 他是知道超哥个性的，没准备结婚前是肯定存不了钱的人。 杨湛答应明天一早就给他转钱，现在的网上银行可没有那么方便，只能通过柜台去给他转钱。 本来想等过两个月把超哥忽悠到鳌头来做事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那家伙向往的是星辰大海，小地方呆不住，等下个月再去鹏城和他会面。 主要事情搞定了，两个人就继续天南海北的在电话里胡扯直到深夜。 …… 第36章 缘识大哥 翌日上午。 10点钟左右，杨湛就已经办好了钱款借进和借出的事情。 严峰只问了一句“拿这么多现金干什么”，杨湛也只回了一句“周末有用，好事儿。”就这样两句话的交流，严峰就和杨湛一起去银行提了五万现金出来。 杨湛在银行转账完了后只给超哥发了条短信“转了”，十几分钟后收到一条短信“收到”，也是非常简单明了。 或许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人生中有几个这样的朋友，不管是穷的也好富的也罢，也算是幸运的事情。 周末就是这样，有事的尽管出去，没事的自己找事去消磨。 下午的时候，严峰就趁着市区有个客户送油的机会直接回去了，老孔和老孙也撒出去“忙”自己事情。 办公室里就剩下三个人，刘娜已经打了招呼，没事的话会提前撤退回鹏城的家里过周末。 实习生刘晓华现在是铁杆小老弟，接替杨湛成为了经营部的常驻“嘉宾”，业务方面他在实习期是没有任何考核指标的，参照杨湛上世的经历，他要是想在业务方面有所建树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杨湛看在和他相识“两世”的份上，如果刘晓华有意愿的话，以后经常带带他，随便挂些客户销量就能让他的收入高过公司同级管理岗位，当个小助理培养能更多的帮助自己处理闲杂工作，也是非常好的方向。 一天无正事，杨湛在电脑前忙活自己的事情，身上带着几万现金，所以也不想去找其它娱乐活动，独享周末也是一种快乐。 正想着晚上要吃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 杨湛看来电是付玉就马上接通了说：“师兄召唤，有什么指示。” 付玉在电话里笑着说：“指示个鬼啊，你现在没什么事？” “有事也要优先师兄你的吩咐呀，呵呵。” “你这话说的我都飘了啊，哈哈。”付玉开完玩笑继续说：“你依依姐单位今天不年不节的发了两箱冰冻海鲜，本来叫我去接她的，我现在还在下面偏远油站检查呢，往回走估计得7点多以后了。你帮师兄一个忙，过去一趟把你依依姐连人带货送到我家里去，晚上一起吃饭。” 原来付玉和杨依依已经定了年底结婚，他就立即在汇阳区买了个二手房，两人已经同居了。 但说是二手房，实际只是转了一手的新房而已，房价现在都还不到两千一平，两人买起来没什么压力，精装的房子配齐了家私家电就直接住了进去。 他们买的房子算是汇阳区比较有名的新式小区，环境和房型都非常不错，杨湛在他们入伙的时候还去过红包的，所以也不需要付玉指点位置。 杨湛没有丝毫考虑就答应下来了：“这点小事啊，放心交给我就行了。不过一起吃晚饭就免了，这大周末的我可不去当灯泡啊，哈哈。” 付玉也不多劝，笑着说：“行行，你自己潇洒去。你依依姐电话你是有的，我等下打个电话给她说一下，不说了，我忙先。” 挂断电话后杨湛看了下时间还不到5点钟，想想也没啥事，就决定直接过去那边等着杨依依，要帮人办事就干脆办得漂亮些。 收拾好东西，和刘娜她们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今天正好没有骑车过来，就开上老爷皮卡车直接去往大湾区海关办公区。 小地方驱车距离也不到十分钟，杨湛就把车开进了海关办公区的楼前停车场。 这也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四周都有镂空的石雕柱子围墙，一栋四层的办公楼，后面还有个宿舍，两个建筑之间有一片篮球、羽毛球场作为职工活动区域。 办公楼前是一片绿化与停车位相结合的空旷平整地，杨湛的车子背身停在办公楼侧面的一个空位上，车子左边隔着一个空车位还停了一辆别克凯越，车上没人，后尾箱却开着。 杨湛熄火下车，时间还早也不急着打电话给杨依依，就靠着车门掏出一支烟点着了，四处观望看看环境。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杨湛看见一个中年人从办公楼侧面绕过来，偏着头夹着手机别扭的讲着话，两只手捧着叠在一起的两个白色泡沫保温箱子，看起来有些份量。 那人转到凯越车后尾箱旁边，准备把箱子直接往里面放。 可能是一心二用的问题，叠在上面的箱子直接碰到了车尾盖，眼看就要滑落下来，这人立即上抬手肘勉强挡住下滑的箱子，左脚也抬起来用膝盖和大腿顶住下面的箱子，整个姿势看起来滑稽无比。 旁边看着好笑的杨湛急忙扔下烟头过去帮忙扶住箱子，帮他把上面的箱子搬起来放进后尾箱。 他自己把另一个箱子也放了进去，空出手来拿着肩膀上的电话，点头超杨湛说到：“多谢，多谢。” 杨湛一听他这话音就有点就惊讶了，估计是和电话里的人聊天用的是家乡话，所以说“多谢”的时候没有调换过来，但杨湛是太熟悉这乡音了呀，肯定这人就是老乡。 于是接过这人递过来的烟，自己点上，看他还在一边说着话一边掏烟放进自己嘴里，杨湛礼貌的双手打着火机也帮他点上。 这人点着烟后抽了一口，和电话里的人说了道别的话，用的就是芝城家乡话，杨湛这下更加肯定了，所以他也没急着走开。 挂了电话后这人笑着向杨湛又说了一声“多谢”，突然反应过来又换成普通话说：“谢谢小兄弟，不然东西掉地上就尴尬了，呵呵。” 杨湛笑着用家乡话回复到：“老兄，是湘省芝城人？听你口音我们是老乡啊，呵呵。” 这人一听杨湛的口音，眼睛明显一亮，点头也用家乡话说：“是的，我是芝城下面弯富乡的，老弟你是哪里的呀？” 杨湛听了地名就更觉得有意思了，笑着说：“不会，我妈就是弯富乡的呀，我妈姓唐的，现在家里是在芝城的市区住，老兄你贵姓啊？” 对面人听了后说话就更加亲切了：“我也姓唐啊，我叫唐治华，我刚才打电话的就是我隔壁村的战友叫唐治胜，说不定还认识你妈呢，老弟你叫什么呀？” 杨湛听了对方的名字，心道不会这么巧：“我姓杨，叫杨湛，我爸那一片村子都姓杨，我妈那边姓唐啊。老兄你说的唐治胜，我也认识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和你年纪差不多，不会是同一个人？” 唐治华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拿出手机调出刚才的电话号码说：“你看看号码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杨湛也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唐治胜的号码，和他手机上的一对比，好嘛，果然是一个人。 “哈哈哈，这么巧的事情啊，唐治胜是我隔壁村的，我们是同辈分还一起当的兵，铁兄弟来的，他是你什么人啊？”唐治华高兴的笑着说。 “哈哈哈，他是我哥啊，和我妈是一个村里的，按照辈分他是我表哥。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的，他现在住得离我家直线距离也不到两百米，这么巧的么。”杨湛也非常高兴的聊着。 唐治华立即拿着手机回拨电话，接通后打开扩音外放，电话里传来声音：“搞什么老伙（家乡话称呼：老兄、老弟的统称，亲密的称呼）。” 唐治华把手机提着放在嘴边说：“老伙，和你讲一个蛮巧的事，你猜我旁边站着谁？你绝对猜不到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哈哈。” 也没等对面去猜，把手机话筒对着杨湛，示意杨湛说话，杨湛肯定从电话里听出了表哥的声音，于是对着电话说：“哥，我啊，杨湛。哈哈，我在停车场碰到治华哥，听到他讲芝城话，一搭话才晓得他和你是老伙啊。” 那头唐治胜听了后也觉得这也有些太巧了：“这搞得缘分不浅啊，哈哈，老弟，你怎么在镇里上班啊，不是在市里面么？” 杨湛只好向他解释一番，又说：“我今天是到海关来接一个朋友，就在停车场碰到治华哥，两个车就停在一起，这也太有缘分了，呵呵。” 说到唐治胜这个“表哥”也蛮传奇的，他这人是一辈子当兵的个性，非常豪爽和大气。 他们家里情况是及其复杂的，他妈妈和他爸是三婚结缘，前面两次婚姻都还有小孩，算上唐治胜三个亲兄弟还有四五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到了他们下一代人就更多了，而这种复杂家庭关系，他是兄弟中排名倒数第二的，却能把所有兄弟姐妹团结起来。 到了他们的下一代人就更多了，他每年过年要组织所有人聚会，要求亲戚朋友们都要互相帮助，在他家族里面是威信最高的人。 职业上面他也算是农家子弟的奋斗典范，当兵退伍后分到了地区法院做一个法警，他愣是一本书一本书的把自己啃成了法官，后来退休的时候的职务做到了正处级的审判庭长，在小地方算很是不错的了。 不过这几年他应该过得比较麻烦，职位方面没什么问题，主要是他老婆和一些朋友在老家开发了几栋楼，楼是盖好了，但经营出租方面做的不好，搞得他家欠了一屁股债。 好在他们后来熬过来了，把楼一卖立即身价飞涨，有能力在十几年后全款为女儿在鹏城买房，过着无比潇洒的退休生活。 唐治胜在电话里说到：“治华老伙，阿湛是我老弟啊，你在那边是地头蛇了，平时要多帮我照顾他哦，我老弟也是你老弟，听到没有？” 唐治华也点头回应到：“你放心，我和阿湛这么有缘，他以后就是我老弟了，不用你吩咐，以后在我这片地方有事我罩着他。好了，挂电话，下次再聊。” 又互相扯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唐治华马上和杨湛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还从车里面拿了张名片给杨湛，杨湛一看名片上的职位是“副关长”，想想他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也不觉得奇怪。 相互又了解了几分钟，唐治华看了看手表，对杨湛说：“这样，老弟，咱们两的缘分就算是建立起来了。我今天本来是有事要提前一点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不和你假客气，我先走去办事，过几天我再找你。好？” 杨湛当然不会有意见，笑着把他往车上推：“没事，哥，我也在等人呢，我就住在鳌头，找我就直接打我电话，有事你先去办，不用管我。” 唐治华上车打着火，侧身伸出右手和杨湛握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一下就笑着开车走了。 看着车子出去，杨湛笑了笑，返回车边又点了支烟继续等着。 …… 第37章 倩影陈晨 没过几分钟电话响起来了，杨湛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老弟，你在楼下啊？” 杨湛笑着回答：“对啊，来了好几分钟了，你们下班没有啊？” 对面杨依依说到：“我在楼上，马上下来，刚才在窗户上看你和人在聊天，那人是我们唐领导？你怎么认识啊，搞得我不敢提前下来。” “哈哈”杨湛开玩笑说：“是你们副关长唐治华，叫我跟他去吃饭，我说不去，我得等着给依依老大当车夫呢，哈哈。” “要死啊，没真的在他面前提我？”杨依依有些怀疑的说：“他是我主管领导，让人下班前进到里面接人影响不好啊。” 杨湛有点得意的吹牛说：“放心啦老大，你们唐关长现在是我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后我多在他面前说你好话就行了。到时间了快下来。” 耳边传来杨依依的声音：“好，马上下来。” 电话还没来的及挂断又从里面传出了：“小陈，等我一下。嗒嗒……” 唐治华的车开走了以后，杨湛倚着车门就能看到办公楼的大门。 杨湛扔了烟头没过半分钟，看见两个身影掐着点从里面往外走。一个身影是杨依依的，已经换下了工作服，正常女青年的衣裙穿着。 另一个身影…上身穿着一件灰色修身polo衫、配着一条李维斯的蓝色贴身牛仔裤，脚踩一双无限好看的白色乔丹球鞋，戴着鸭舌帽斜挎一个细皮带的棕色小坤包，除了手上戴了一块比较宽厚的运动表之外没有其它配饰。 每一样穿搭貌似都符合杨湛的审美，没错，杨湛就喜欢这种身材好的牛仔裤美女。 再看这人：肤白貌美、身形窈窕、气质文静……就杨湛的感觉来说真的是赏心悦目，连心跳都禁不住快了两个节奏。 杨湛心里忍不住疑惑：这么漂亮和有气质的美女，家庭条件肯定差不了，怎么会跑到这个看似落后的地区来上班呢？ 分析她是在上班的原因是这个美女手中还拿着和杨依依一样的工牌。 要是上世的杨湛有现在的条件，肯定是奋不顾身的想着去贴近和追求美女了，但现在的心态有些不一样，欣赏美丽和多看两眼算是给自己的奖励，至于为此而打破年青的自由就有些不愿意尝试了。 一个倩影的出现让杨湛的思绪翻转了几个来回，但在现实里就几秒钟时间而已。 杨湛失了觊觎之心只是保留了纯纯的欣赏态度，表面上立即就从容了很多。笑着从倚靠车门的姿势站直了，两个手大拇指插在牛仔裤兜里，微笑的看着两人走过来。 杨依依看见他后就摇手笑着招呼到：“老弟，来这么早干什么啊。” 没等杨湛回话，就侧头朝着身边美女介绍到：“小陈，这是我老弟，杨湛。呵呵，不是真老弟，是我男朋友的学弟，被我男朋友拉了壮丁过来帮我装东西回去。” 又对杨湛开玩笑的介绍到：“老弟，这是我们单位第一美女哦，叫陈晨，早晨的晨。怎么样，来帮老姐的忙还有机会认识这么漂亮的美女，没吃亏。” 接着不等两人回应又惊讶的说：“哎，有意思啊，你们两个怎么穿的差不多呀，哈哈，品味相似，相互认识一下。” 杨依依化身啰嗦婆，一见面就说个没停。 她说话期间，杨湛和陈晨两人相互礼貌的微笑对视，杨湛期间看了下自身的穿着，果然也是牛仔裤配polo短袖，下面穿了双黄色的中邦休闲工装鞋，本来很少戴帽子的，今天开车过来是西行逆光就顺手把上次买的帽子也戴上了，所以这两人确实算一样的穿搭。 在杨湛低头打量自己穿搭的时候，对面的陈晨也下意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接着两人同时又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脸上的笑容都展开了一些。 “你好，我是杨湛” “你好，我是陈晨” 然后，两人同时开口问候对方，话音刚落下后，三个当事人都愣了一下。 “哈哈哈……”杨依依夸张的笑着：“要不要这么默契啊你们。我要重点申明啊，我没有提前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通过气的哦，你们这种情况纯属偶然，后可别怀疑到我。哈哈……” 听了这个玩笑，杨湛表现得落落大方，洒脱的笑着说：“有什么好怀疑的，碰见陈晨这种美女，欣赏就行了，多一点点觊觎都算是不自量力。大姐，什么时候走，东西呢？” 陈晨没有回话，也没有尴尬，只那么微笑的看着，文静而气质出众。 杨依依回过神来说：“哦，东西在后面餐厅，老弟跟我过去帮忙搬一下。对了，小陈你的东西怎么拿回家去？你要回鹏城的，怎么回啊？” 陈晨表情有些懊恼，一边跟着走一边说：“本来叫我哥哥来接我的，刚刚他打电话说在高速路口被人追尾了，现在还等着交警过去处理。没办法，我只有先签字领了东西等他过来，估计得要半个小时以后了。” 杨依依听完她的话，真觉得这是不是老天安排的呀，于是就提出建议：“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走，老弟把我送回去后再兜一圈路，把陈晨送到高速路口去，这样省了好多时间啊。” 转头又安排杨湛：“老弟，行不行，再送一下陈晨美女。” 杨湛自然没有什么嫌麻烦的意思，尽管主观上没有什么想法，但能多看一下美女也是乐意的：“乐意至极啊，看陈晨自己怎么想呗。” 陈晨听了建议好似懊恼尽去一样，放开笑容说到：“那我跟你们一起走，谢谢依依姐，嗯还有麻烦杨湛了。” 三人都相互笑了一下，没再东扯西扯的了。 到了她们饭堂，俩女的去签字领了福利，杨湛一次两箱的两个来回就把东西搬上了车。 在车上等了几分钟，陈晨从宿舍里又提了一个不大的行李包回来上车坐在了后座，杨依依没有坐副驾驶，陪着一起坐进了车子后座。 看两人上车后，杨湛把帽子拿下来放在副驾驶位，用手随便倒腾了一下头发，反过头说一声“走了啊”，挂挡起步丝滑开出。 杨依依估计是了解一些陈晨的家庭和自身条件，不去搞那些八婆的撮合与介绍，只是在后座和陈晨聊一些工作与生活方面的事情，杨湛也不搞那些后视镜偷看的戏码，认真开车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反倒是陈晨坐在后座右侧，聊天的间隙会偶尔用侧头的机会看一眼杨湛。 开车的杨湛还是有些魅力的，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换挡挡把上，转向与换挡自然流畅，把一个破皮卡车开得丝滑又稳健。 周末下班时间，在去往杨依依家的这段路上倒是不堵车，十五分钟左右就开到了她家小区楼下。 杨湛下车帮她搬东西上楼，杨依依和陈晨道别，并让她放心，暗示杨湛是值得信赖的人，单独送她不会有问题。车子没熄火，陈晨一个人在楼下等着。 两分钟后杨湛就下来了，楼上杨依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他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下楼走到车旁，杨湛看见陈晨已经从后座换到了副驾驶的位子，心里想着“这妹子还蛮懂礼貌”没有心安理得的坐在后面把杨湛当成司机。 杨湛开门上车，朝着陈晨笑了一下，看见她手里拿着杨湛放在副驾驶位的帽子，没有随便放到其它地方，对她的感官又高了一层。 开车出了小区向着高速路口驶去，这段路要穿过城区主要路段，有些堵车，路程不远但需要行驶的时间可能更长一些。 杨湛开着车问道：“陈晨，你哥哥的追尾处理好了么？车是在高速上还是已经下来了啊？在高速的话要他下来才行，我们上去的话方向不对。” 陈晨侧过脸看着杨湛说：“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差不多处理完了，我已经叫他下来高速路到另一个入口处等我了，等下我们开过去应该时间刚刚好。” 杨湛抽空偏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聪明。” 不得不说，连陈晨的说话声音杨湛都是喜欢的。然而并没有什么所谓，心态就是这么稳。 听了杨湛的夸奖，陈晨好似表现得非常开心，但也只回了一句“谢谢”。 就这样，两人在车里陷入了沉默，有意思的是都不觉得压抑和尴尬。 杨湛打开收音机调到交通频道，就是这么巧，里面播放的歌曲竟然是《广岛之恋》： …… 时间难倒回 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 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 听到这个歌曲，车内的两人不由都“嗤”的一声笑了一下，转头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欢喜。 就这样，在收音机的歌声里，两人默默的在车流中前行，今天交通频道播放的歌曲都是恋爱经典老歌，在这辆破皮卡车中却传导出了丝丝的天意。 一点都不认为堵车有什么好烦躁的，反而感觉到时间飞逝。 车子不知不觉的就开到了高速路口，杨湛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鹏城牌照的深色路虎揽胜，后尾上有些磕碰痕迹，于是把车滑到路虎车后面停下。 车上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各自下车。前面路虎车上也下来一个青年，很随意的穿着短裤球鞋，身形和杨湛差不多，五官和陈晨有些像但又没有陈晨的那么出众。 杨湛朝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对面很热情，看到两人下车后却显出点诧异的神色来，估计是觉得这两人不会是穿了情侣装。 不过他瞬间就回过神来，走过来和杨湛握手感谢，还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杨湛。杨湛自己那破名片也懒得拿出来，以没带名片为由回应。 然后两个男的把东西从皮卡车上搬到路虎车上，后面路上的摩托车因为路边的两辆停车引起了拥堵，好几个摩托都在按喇叭。 于是两边也没再多寒暄，都宣称着下次有机会相聚再感谢的话，杨湛也向车门边的陈晨挥手道别，自己先开车绕出去走了。 这边路虎车上的两人开车转上了高速，开车的青年才开口说到：“什么个意思啊？男朋友？这哥们长得还行。” 陈晨看他偏头看着自己，撅嘴皱眉的提醒到：“陈未，看路。” 见他转过头后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面容又转为微笑，手里还拿着杨湛的帽子，翻过来后，帽子里面竟然有一张杨湛的名片。 原来皮卡车的仪表盘下沿放了好些张名片，陈晨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就拿了一张在手里。 两人这一路上的氛围有些迷离，都没有相互交换联系方式，陈晨是不好开口，而杨湛是真的随缘不强求。 ………… （12点和18点各一章） 第38章 疯狂购彩 杨湛自己开车绕了一圈往回走，对于今天的际遇也是很开心的，至于认识了陈晨这种全方位让他心动的女孩子，说实话让他的心态有些矛盾和动摇了。 美好的人或者事务都想去追寻，但矛盾的是杨湛现在享受着另类的自由，才给自己立下的folg也不想马上就去打破，所以杨湛欣赏着陈晨的美丽，却不去尝试任何的主动性。 既然认识都是缘分，那就以缘分为赌注，如果以后缘分交集两人能够互相吸引着对方，那就让“孤独的自由”去死，杨湛义无反顾去接受就行了。 如果未来缘分无续，那就是有缘无份，杨湛继续享受着自由也很好，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去追寻真爱。 输赢就让缘分去定，多么优秀的推诿理由啊，杨湛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懒真是下线不高啊！ 开车直接回了驻地168，晚饭在家里自己解决，想着明天怎么安排行程去购买彩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车上的帽子和名片，就连陈未给的名片他都直接仍在车上没怎么去仔细看一看。 …… 翌日上午。 杨湛难得的晚起了一些，8点钟起床后就在海岸边跑了几个来回，再去海鲜街那边吃了个早餐，悠哉游哉的回到家里洗漱整理。 9点多钟就开着车，不急不慌的往县区中心驶去，对于要买的一些彩票种类和计划昨晚已经有了底稿，今天只是找几个不同的店去分开买入而已。 这一届世界杯官方彩票还是以娱乐性为主，没有那么多种类和期数可以选择，主要是6种玩法的总共22期足彩。 杨湛今天的主要目标是购买“8场胜负彩4期”中的3期，第4期是淘汰赛阶段了，以后再说。 “6场半全场胜负彩4期” 和“6场进球彩5期”因为都是小组赛可以都买一些，以两千块一期为标准投入。 “4场进球彩7期”中的4期小组赛加上“8强竞猜”和“4强竞猜”。 这其中除了小组赛后期的比赛适当参与外，杨湛要在前面几期下稍微重一些的注，提前获得较大收益好为去澳城做准备。 再就是8强和4强竞猜对于杨湛来说难度几乎很少，所以多下点单子等从澳城回来后再看收益如何。 杨湛的计划是6月14日左右出结果的几期要多买一些，如果中奖数额较大则需要等3个工作日后再去省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办理领奖。 这样的话，杨湛差不多可以在6月19日左右收获第一期收益，6月20日左右就可以出发了。后面的竞猜等从澳城间歇回来的时候再去考虑是否增加购买。 9点半左右，杨湛来到汇阳区中心的一条街道上，在一个比较大的彩票店路边停车进去，时间还早，这家店好像才开门不久，里面还没有什么人，杨湛让老板拿了彩票填写表，找了个桌子，在电脑上一边查东西一边填写。 像是第1期胜负彩的8场球赛对阵形势是： 德国vs哥斯达黎加 波兰vs厄瓜多尔 英格兰vs巴拉圭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vs 瑞典 阿根廷vs 科特迪瓦 塞黑 vs 荷兰 墨西哥vs 伊朗 安哥拉 vs 葡萄牙 都是以前面球队作为主体，8场比赛在全场90分钟（包括伤停补时）的胜平负（3、1、0）结果进行投注。 这几场比赛还是比较好猜的，记忆中比较明显的是波兰爆冷输了。 其它几场比赛都有杨湛熟悉的球队，最不熟的算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vs瑞典，没怎么关注过，这场比赛全选3、1、0。 还有就是塞黑vs荷兰的这场比赛，看好的是荷兰但为了确保一下选个0和1。 杨湛估计第1期竞猜买的人比较多，猜中的人也应该比较多，每注中奖金额不会太大，但至少几百块1注还是有的，所以干脆下点大的，直接砸了2万多进去，如果中了的话4-5千注没有太大问题。 这一下就把彩票店老板搞晕了，一张彩票投注倍数是2-99倍而已，杨湛没把握好，直接掏了2万块给老板照着打票。 当然，老板也是高兴的，一大早来个这么大的客户。于是和杨湛仔细核对了好久才开始输入打印彩票，一下子打了五六十张出来。杨湛核对后算钱走人，一点也不想在老板的惊奇眼光下呆着了。 溜出店面的杨湛真有点鄙视自己头脑发热，决定接下来到每个店里消费都不能超过五千块，不然别人真会把他当成赌棍了。 尽管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存在，但不就是个过程么，杨湛有的是时间去享受这个花钱买预期的快乐。 接下来杨湛又进了一个店花了六千块买了两期“6场半全场胜负彩”，换了个店花四千块买了两期“6场进球彩”。 到了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完饭，有开着车到了鹏城市交接的城区，找了两家体育彩票店分别花五千块钱买了“8强彩”和“4强彩”。 本来觉得差不多了，但看着带出来的钱还有一万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转了个小时把这些钱也花完了，买了两期“8场胜负彩”。 好嘛，带了多厚的钱出来，带回去的彩票厚度也不少，幸亏这些老板都给了橡皮筋把彩票扎好了，要是全散开了的话估计一个下午都整理不出来。 杨湛也算是聪明，用笔写着每一扎彩票的兑奖时间包在上面，以后就不怕搞不清楚了。 花钱使人快乐，不止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大手大脚花起钱来也能感觉身心舒爽不少。 杨湛逛了6、7家店，每家店里消费都算是很高的了，这和在一家店里直接花完的感觉还不一样，何况钱花出去了，你还大概率知道会赚回来给多的时候，那就更畅快了。 本来车已经开到了鹏城区域，杨湛还想着去找超哥玩一玩的，但顾及到包里还带着这么多彩票有些不方便，于是打道回府，又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驻地168。 一包彩票还是要找个稳妥点的地方存放的，毕竟要兑奖的话还要十多天才行。 这房子还是租赁状态，杨湛也没有怎么去改变装修和家具，在这村子里面还算安全，但保不齐杨湛不在这住的时候遭个小偷就麻烦了。 家里又没有什么保险柜，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保险柜放在里面更加不安全，小偷来了第一个撬的肯定是保险柜。 这东西说它保险也只是防个君子而已，杨湛就记得经营部放在一楼的保险柜就被小偷光顾过，楼上睡了五个人，第二天上班时发现保险柜被撬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察觉。 一米二高的大保险柜，小偷把它放倒了，下面垫了杂物室存放的厚厚一层信封，直接暴力破开，铁皮水泥都散了一地，愣是没有惊动楼上的人。 更搞笑的是，保险柜里放了几千块钱的报销费用，被刘娜塞在一堆资料里夹着，小偷翻完了保险柜，那堆资料是首先被小偷搬出来放在旁边的，却一分钱没有找到。 最后不得已把经营部楼下的两台开票电脑偷走了，那破电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搞得经营部两个星期开不了单，害的杨湛要为经营部写报告说明情况，才从公司批下来几台新的电脑，又把整个经营部窗户用实心钢材加固了一遍。 马所作为业主和派出所所长也没太大办法，因为公司没有报警，那么点损失就当成警示，报警后大概率也是没有后续结果的。 杨湛考虑以后房子办完了过户协议还是要适当整备一下的，买个小点的保险箱放在相对明显的位置，里面放几千块钱当成好处费，免得被偷了其它东西反而麻烦。 当然，社会治安是越来越好了，村子里面人来人往都是熟人，出现这种事情的概率比经营部要小很多的。 回到家里后，杨湛巡视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存放东西，干脆用个塑料袋子装了，乱七八糟的塞进厨房的吊顶橱柜里面，和一些八角五香桂皮袋子混淆在一起。 刚转身想走，又把东西拿出来，想着这段时间阿姨还要过来搞两次卫生，被她翻出来就不好了。 没有办法，只好拿着袋子回到房间，打开衣柜顶上的储藏柜，把东西团团塞进去。 这也难怪杨湛神经兮兮的，你要是说像昨天拿的五万块钱现金，杨湛也没什么紧张的劲儿，可这些彩票里面是肯定会中一些的，运气好的话几百上千万都有可能。 对于还没有富起来的杨湛来说多一些惦记就不那么难理解了。关键要是在赛后丢掉的话那就不是损失钱的问题，那是机会流失的问题了。 还有大半个月时间，这包东西放哪里杨湛都觉得不太安心，也不可能天天带在身上，这更加不方便。 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下周一去各家银行看一下有没有私人保险箱租赁，有的话租个私人保险箱放里面让自己安心点。 穷人即将乍富的屌丝心态还没有彻底丢失，这也给杨湛带来一些新奇的感受，说不定以后太有钱了反而找不出这种感觉。 真实的悸动带着些许期待的兴奋，记住这种感觉，给自己下个警告，以后不能麻木的生活才行。 …… 第39章 世界杯来临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6月9日，星期五。 这几天里杨湛还是辗转在汇阳区的一家银行里找到了私人保险柜租赁业务，把一包彩票存在了自己租赁的银行柜子里，终于可以安心些过日子了。 偶尔想一下，杨湛还真有点为自己的穷小子心态无语，但就这样，穷小子有钱的快乐是富大款们无法享受到的，这种阿q的解释一直还蛮有效的。 昨天杨湛按照正常流程为左毅公司开单300吨，用来完成了本月在石化公司的业绩，今天上午就办完了本单业务各项支出和收入费用的结算。 本月左毅公司剩下还有600吨的需求，预计在下旬末才能开单了，到时候全部走光辉公司的销售渠道，杨湛遥控指挥就行了。 本月5号单位工资结算再加上昨天这一单业务，杨湛收在手中的现金又有了两万多，留在手里可以做一些信用之外的现金买球下注用，赚些零花钱还是比较靠谱的。 周中的时候杨湛还接到了唐治华的电话，这老哥直接叫杨湛去他家里吃饭，能直接叫着去家里吃饭的肯定是真把他当老弟了。 杨湛还是给表哥唐治胜打电话问了一下，表哥就让别多考虑，他们两人是铁哥们又是隔壁村的老乡，以后多去走动，有事也能帮得上忙。 估计表哥还认为杨湛只是一个才进社会的小青年，在外地能有个比较亲的大哥帮衬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心意杨湛不能拒绝，尽管他自己觉得不需要帮衬也能活得潇洒，但有时候多些熟人朋友总是好的。 没办法，虽然杨湛宁愿请他出来吃个大餐也不想去他家里吃饭，但表哥的情面还是要顾及的，只好买了些水果带了两瓶酒去唐治华家混了顿饭吃。 这顿饭吃完算是真的认了个大哥下来，从表哥那里论辈分，唐治华比杨湛大了十几岁也还是同辈分，杨湛叫起大哥来也没有不好开口的。 一顿家庭餐，两人喝酒聊天，唐治华的儿子还没有高中毕业，老婆也是湘省人，所以饭吃得还是比较舒心的。 杨湛也稍微透露了自己的情况，起码要摆出两人只是认识交好，不打算搞利益互求的事情。 这让唐治华也了解了杨湛的自身实力，有些诧异这小老弟可能过得比他都还好，更加认为杨湛是个诚恳稳重的有为青年，想着以后有条件或者渠道还是可以相互支持一下！ 他的想法要是说出来，杨湛肯定会感觉有些意外，有时候你不去强求某些事情，说不定人家还主动给你谋求好处。 下午杨湛接到了好几个同学电话，都约他去市里一起通宵看球赛，严峰也要回市里，也问杨湛要不要一起去市里和伟哥一起打牌看球。 杨湛有自己的安排，都一一谢绝了，球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有的是机会一起看球。 三四点钟的时候，经营部的人能走的基本都走了，杨湛也骑着车出去了，今天他是要和李青山他们一起看球，下午还可以一起打个篮球。 选择和李青山一起看球是因为伟哥和陈伟那边只能买“让球胜平负”，而李青山这里还能买“每场进球数”，所以选择在李青山这里可以多一些方式购买球彩。 今晚两场球赛分别是0点整的德国vs哥斯达黎加和3点整的波兰vs厄瓜多尔，杨湛决定看完第一场球后再买好第二场球就回去睡觉，尽管第二场算是冷门，杨湛也没什么兴趣看，毕竟以前基本都看过了，再陪在旁边没有任何意义。 骑着摩托背着包来到光辉公司总部加油站，杨湛现在是这里的自己人，直接把车停上了李青山的办公室门口，跃上台阶横靠在墙边停好。 杨湛大咧咧的敲门进了李青山办公室，看见李青山在惯例喝茶，就把包直接放在沙发上。 “李哥，阿坤”杨湛招呼一声，“哎哟”喘口气瘫坐在李青山对面，笑着接过冯坤递来的茶一口喝完。 李青山抛了支烟过去，笑着说：“晚上要怎么买阿，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让阿坤帮你登记一下，登记完以后咱们就打球、吃饭，然后开房打牌加看球，今天就听哥的安排了。” 杨湛接过烟点上，叼着烟从背包里又拿出两万五的现金递给冯坤，吐出烟雾后眯着眼睛缓了一下被烟熏着的眼睛，说到：“哥，正好手里还有点现金，放你这里，在额度之外买些小的玩玩。” 李青山示意冯坤把钱还回去，笑呵呵的说：“没事，要是赢钱了给你多点额度就行了。打我脸呢，这点小钱拿来拿去的。” 杨湛把钱拿在手里又放回冯坤面前说：“不能这样说，哥你给我那么好条件了，我也得讲规矩。今晚第一场我10万额度，5万买德国让一球半胜，剩下5万加这两万五买进球6个，看好开幕赛的进球大宴。” “呵呵，行，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多劝你，自己把握。我也没什么建议给你，全看自己运气和本事，哥给你保证赢了能拿到钱就行了。”李青山很洒脱的说到。 其实他还是想劝劝杨湛不要玩这么大的，毕竟在他眼里杨湛仍是个工作没多久的打工人，赚的再多也不是大老板，这么个好老弟赢了还好，输了的话看着也不落忍，只能自己帮他控制着，如果输了30万以上就不让他玩大的了，也是个好心的。 杨湛抱拳感谢，然后拉着冯坤到旁边办公桌上定下晚上的投注。看到冯坤手里有今晚两场比赛的胜负和总进球赔率，和记忆力顾伟那边只有单边让球赔率不同，李青山这里竟然还有多种让球赔率。 德国队这边各类让球配上结果后没有太大获利空间的改变，但波兰队这边可是个小冷门啊，杨湛直接就选了波兰受让1球的赔率下注，记忆中这场比赛是波兰0：2负于厄瓜多尔的。 第一场杨湛在这边下注总共有125万，按照表上的赔率，胜平负的5万块下注可能就赢个4万多，但全场进球下注的75万有35的赔率，那就可以获利187万多。 那么属于杨湛的自有资金就可以达到4+25+187\\u003d252万块，但可惜的是李青山这里下注的额度还是不能太高，只好跟冯坤约定如果第一场输了就只下10万的厄瓜多尔。 如果第一场赢了就顶格下30万厄瓜多尔（在李青山这里的额度赢了后上升到15万，加上自有资金就可以满足）。 有人怀疑这种下注方法太显眼了，其实很多时候有些不懂球的老板或者富二代就是这么下注的，那种让球后赔率基本都是1点几的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刺激性，往往在正常下注之外，他们还是会下一些特别些的单注。 李青山这里面对的主要群体是老板和富二代所以才有这些玩法，而顾伟和李伟那里就只有让球胜平负玩法的原因了。 这边下注完了后，杨湛干脆打电话给顾伟和陈伟，把这两边的注也下了，他们两那边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只下了德国队和厄瓜多尔队，因为没和顾伟在一起，所以也没有什么截单的想法了。 事情搞定后，几人喝茶等到5点多钟就去外面打球，正好今天旁边消防中队的人来的比较多，就零时组了两队打全场篮球玩。 这种球打起来不讲究输赢，两边打得开心就行了，所以球赛打起来开放无比，两边的人都觉得打得很舒爽，场上场下都非常热闹。 杨湛在球场上打球酣畅淋漓，根本没有注意到球场外有双眼睛盯着他看了十多分钟。 原来盯着杨湛的人是陈晨，这只能用缘分来形容了。自从上周认识后，陈晨拿了杨湛的名片也知道了他的上班地址，但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直接上门去找人，毕竟女孩子还是有些矜持的。 这周她的车保养好了，来上班和周末回去都是自己开车，两次路过杨湛上班的经营部，要不就是太早经营部还没有开门上班，要不就是太晚了杨湛已经下班走了，陈晨透过经营部的玻璃门只看到一个男孩子呆在里面。 今天周末下班，陈晨准备开车回鹏城，路过杨湛经营部的时候还故意放慢了车速，可惜5点半一过经营部就关门下班了。 带着一点遗憾陈晨只好开车回家，好巧不巧汽车没开几公里油灯就闪亮了，她顺势开进路边的大加油站里加油，缴费的时候透过油站收银台后的玻璃窗看到了正在打球的杨湛。 周围都是陌生人，陈晨也没有那么大胆的到旁边去看，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出加油区，就停在侧面办公区的停车位上，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杨湛打球。 说实话这些动作都是她随心而为，没有什么目的性，心里想着就这么去做了。 直到她接到家里电话询问车开到哪里了，她才反应过来，时间都已过了6点半。 陈晨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也没有下车和杨湛打招呼，直接开车回家去了。心里面应该是觉得缘分真的很有趣！ 陈晨走后没几分钟杨湛他们的球赛也结束了，回到李青山办公室里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准备一起出发去吃饭。 杨湛没有骑着自己的车，和冯坤一起上了李青山的宝马七系，向着目的地驶去。 汽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进了一个相对低调的会所，李青山带着两人熟门熟路的走进楼上的一个大厅里。 进去后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杨湛只和李青山吃饭的时候认识里面的3个人，都是家里有企业的富二代圈子。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李青山这个圈子里的朋友没有什么无脑的大傻x，要不就是发小，要不就是同学关系，玩得来的脾性相投的才会总是聚在一起。 更加没有什么商场的勾心斗角，为女争风吃醋的低俗剧情发生。 他们每个人家里的行业可能都不相同，相互认识对方姐妹，然后发展成亲戚关系有可能，但不会搞那些为了事业商业联姻的戏码，家里有个几亿十几亿比较正常，还没有到商业帝国的范畴。 广南省的人还是比较务实的，毕竟是现实生活，好人多坏人少才是常态。 …… 第40章 开幕之夜 这家会所应该是蔡斌家里开的，杨湛之前认识的3个人就是蔡斌和王家的两个堂兄弟。 蔡斌家里是搞酒店餐饮的，在惠城和鹏城等几个周边城市都有投资酒店餐饮业务，这个年代，周围都是“男人的天堂”，可见能开的起“酒店会所”的家族其本身实力还是可以想象的。 王家两兄弟叫王继宗和王继岳，两人是年龄相同的堂兄弟，他们老爸早就分家了，但都是做的制造加工行业，还涉及一些钢材类的加工销售，这两兄弟到哪里都是一起进退，从小玩到大习惯性在一起。 这间会所大包间应该是蔡斌特意搞出来跟朋友们一起看球的，里面沙发、茶几、牌桌和餐台一应俱全，当然还少不了一整面墙的投影屏幕，想要其它各类服务都能满足你，但朋友们聚在一起看球一般就不搞其它特色事情了。 李青山进门就把另外几个杨湛不认识的介绍了一下，像是家里开鞋厂的张鸿昌、家里做外贸服装的李旻和家里搞超市百货批发的李佳宁。 还有两个人没有介绍，估计是和冯坤一样是谁的跟班小弟。 肉眼可辨杨湛是李青山带过来的小老弟而不是日常小弟，所以其他人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谁看不起谁跳出来装大尾巴狼。 从小家里有钱的人大多数还是识大体留情面的，见面就硬怼的人融不进同一个圈子里来。 一大桌酒菜已经上桌，其他人都开始动筷子了，蔡斌是主人招呼到：“叫你们早点来，还要打个卵球才过来，反正我们饿了就先吃了。你们坐下自己动手，想吃什么喝什么，不够的话自己再去加。” 李青山拉着杨湛坐下，一边动筷子一边说：“你懂个鸟啊，打完球才有精力吃好喝好，不是我说你们啊，除了床上运动就没有其它运动爱好了。看个世界杯估计你们都不知道什么是越位、什么是点球。” 王家两兄弟听了就不爽了，叫嚣着说：“李老大，你要点脸不，要说打篮球你比我们厉害是不假，他nnd足球方面谁菜谁知道。说我们不会运动？来啊，搞几局台球，赢了我再说废话。” 大家在桌上怼来怼去也就是开些玩笑，估计从小李青山就有当老大的特质，这群人看的出来多少还是有点围绕他为中心的。 杨湛很喜欢这种饭局，因为不用去应酬讨好谁，喝酒也都是谁愿意喝就自己喝，他们这拨人从来都不缺喝酒的钱和机会，自己人在一起又没有拼酒的由头，都是三十岁左右有家有室的人，早就丢掉了少年人爱喝爱拼的傻缺德性。 吃着饭的杨湛看到投影墙旁边还挂了个白板，上面画了格子，竖排下来写了十几个名字，于是就问旁边的冯坤：“阿坤，那白板上面干什么用的啊？” 冯坤抬头看了一眼笑着悄悄地说：“这是李总他们这群人记录各自球赛下注战绩的，他们有十几个人，有些在鹏城和其它市里，都在李总这里下注。” “规定了每场比赛最高50万，在规则范围内随你怎么分配，赢多了无所谓，输了超过500万就要收手的。” “算是相互监督，当然，你要硬是通过其它途径去下注也没有办法。呵呵，这是一个有节制的富二代圈子。” 杨湛听后点了点头，心想着富二代懂得节制就已经是家族之福了，这拨人能混到一起估计他们家里面也是喜闻乐见的！ 至于说50万每场下注和500万输出额度，那都是定的规矩而已，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杨湛那样笃定胜负的，他们估计也就是在自己非常有把握的时候才会下那么重的注，其它比赛下个几万块的也很正常。 头脑不发热的情况下，想输那么多都不容易，正常也就一两百万输赢算不错了，这些对于几年一次的世界杯来说，只能算是富二代们拿些零花钱出来玩玩而已。 真爱赌的，去澳城开车不到两个小时，对他们来说方便无比，也就不会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慢吃慢喝的8点钟也结束了，还有四个小时才开球，这么多时间不可能唱歌喝酒？只见李青山招呼大家：“吃完了，搞活动啊。” 其他几个人没意见，只见蔡斌走到一个拉帘旁边，拉开帘子里面放了两张麻将桌和一个台球桌。 蔡斌得意的说：“怎么样，这地方我搬出去好多东西，这几个台子都是新的，就是为了赛前消遣用的，嘿嘿。搞什么活动你们自己选择啊，我要打麻将。” 大家各自问了一下，个个都爱打麻将，但他们自己人才七个，几个小弟等会儿还有事要办。 于是李青山就问杨湛：“老弟，能上场凑角不？两百四百的四加二阶梯，不行我再叫人来。” 杨湛最近是牌运亨通的，和王诚他们打牌都不好意思赢他们钱了，当然不怕啦。这种牌一晚上输赢也就几万而已，对现在的杨湛来说都不叫事儿。 “我来啊”杨湛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过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啊，打现金的话李哥要先支援点给我才行，呵呵。” 李青山看杨湛这么给面子也很高兴，再临时叫个人来既耽误时间也破坏氛围，于是手搭在杨湛肩膀上往牌桌走去，说到：“没事，我们先用筹码计数，每人两万块筹码，输光了再拿钱找赢家买筹码。” 几个人分了两桌，结果王家两兄弟和蔡斌一桌，蔡斌就叫着：“我艹，你们两兄弟不能在一桌，少人的时候就算了，今天有两桌，你们两分开坐，狗日的你两打牌太默契了。” 王继岳只好站起来捶一下蔡斌，跑到另一桌来说：“蔡蔡子拍输，我来这桌换个人过去。唉，正好阿湛你过去那一桌，让李老大断了念想，各自都孤军奋战，哈哈。” 杨湛无所谓，换个相对陌生点的人打牌还没那么多顾忌，于是站起来去了蔡斌那一桌，这桌除了蔡斌和王继宗之外还有个李旻，不算太陌生。 几个小弟拿着筹码过来分好，就到旁边倒茶端水送烟，然后在茶几后面的两台电脑前等着电话，原来晚上接单的活儿都是他们的工作啊，杨湛这才焕然大悟，心想着李青山哪有心力搞这些事儿呀，有小弟忙活那就另说了。 牌局开启，规矩是一样的，只是每把输赢大小变了而已。 杨湛开始几把还是比较谨慎的，小胡两把保持不输的节奏。但几把牌过后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牌打得输赢很大，但实际水平还不如王诚他们呢。 关键是个个胆子还很大，只要自己牌好的话，如果牌型和别人对上了都是不认怂的，该冲就冲，点炮点杠了就埋怨两句手气不好，下回还是这么干。 这下杨湛就不端着了，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打牌，加上年轻小伙确实牌运很好，好多次不到最后根本就懒得去吃牌胡倒，搞到最后大多还能自摸胡牌。 越打越是放松，越放松技术手气就越好，到了快12点的时候，这张桌子上面的结局是杨湛一家赢三家，杨湛已经卖出筹码到手6万现金了。 最后结算，杨湛手里的筹码还收回了1万2千多现金，等于一场牌下来杨湛赢了7万2千多。 这种牌局的输赢也算平常，杨湛记得后世跟着超哥和另一个大佬同学丰哥去招待投资商的饭局，那种场面的饭后牌局一场下来都不下于十万输赢的，反正那时的杨湛是看得心惊肉跳。 现在自己有实力参与后也就觉得和平常王诚他们打牌没什么两样了。 杨湛拿到钱后就过去冯坤那边，看着冯坤还在电脑上面记录接到的投注情况，就问：“阿坤，还有几分钟开场，还可不可以下注了？” 冯坤盯着电脑没有回头，“还可以，你要下什么快点快点。” 杨湛分出手里的7万现金放在冯坤桌子上，向李青山招呼一下说：“开幕赛进球狂欢，给我再加7万买6个进球，d赢来的钱不是钱，总共145万买进球了，帮我搞定，快点。” 冯坤看了一眼钱和李青山，见他点头回应，马上打电话给后面庄家追加这一单，等得到回复后放下电话舒了口气。向杨湛竖起个大拇指说到：“卧槽，湛哥你牛逼。” 冯坤拿起钱放进旁边一个皮箱子里，杨湛瞟了一眼看见里面至少有百万以上的现金，原来他们早就收了一些现金下注的单子了，刚才只是一直在忙一些临时下注单子而已。 这种事情你说他违规违法是绝对错不了的，但现在还管得比较宽松，在广南这边私下里还是很多的。 小庄家如果不作死自己截单，依靠着后面有实力的大庄家，基本还是能够保证客户的收益的，毕竟他们也是靠着信誉才能赚钱。 但如果碰到贪心的赚了大单自己跑路的也很正常，作为客户是你自己选的渠道就得你自己承担。 所以杨湛一直没想着通过这种途径赚到大钱，还是要积累点资本去澳城才能最大化这次机遇的收益。 杨湛的事情办完了，就走到茶几边喝茶吃水果。李青山几个走到小弟们身边问一下投注情况，得知基本完成了收注投注情况后也没有太多交代，一起回到茶桌沙发上抽烟聊天。 喝了杯茶后，杨湛叼着烟去看白板上面别人的投注情况，上面没有记录他们的具体买法，只记录了各人在这场比赛的投注额度，因为还没有出结果，所以每项投注额度后面的正负情况统计还没有数据。 杨湛只看到了十几个人在第一场开幕赛中基本都用足了50万的顶格额度，预料之中的情况而已。 ………… 第41章 一波收获 6月10日0时整，2006年德国世界杯开幕赛：德国vs哥斯达黎加，在德国慕尼黑正式开赛。 会所顶层的包房大厅里，一排沙发椅正对着整面墙的投影屏幕，好几个茶几放在沙发椅前面，上面摆满了水果、零食、烧烤和啤酒…… 前面的开幕式和一切形式的活动都不是这些人喜欢看的，两支球队正式排队入场后，杨湛等人才从互相吹水和碰杯环节中安静下来，各自坐回沙发上开始认真看比赛。 开球前，球场内默哀1分钟，纪念今年去世的前巴西队主帅桑塔纳、乔治-贝斯特等前足坛名宿。 比赛一开始，前腰森特诺中路强突受到弗林斯拉拽，但哥斯达黎加的任意球直接出了底线。 德国队随后占据了主动，拉姆与施魏因斯泰格所在的左路比较活跃。第3分钟，克洛斯左肋突破被挡，弗林斯在门前28米处右脚外脚背抽射稍稍高出横梁。 第6分钟，克洛斯在禁区弧顶拼抢，球折射到左侧，左臂仍然戴着保护装置的拉姆拿球变线内切闪开马丁内斯，在禁区角上右脚内侧打出极为刁钻的弧线球，球击中远门柱内侧弹进网内，德国1比0取得梦幻开局！ “哦嚯，漂亮、漂亮” “啪啪啪……” “靠，这么快就进球了？” …… 一群人因为这个进球瞬间热闹起来，自由自在的地方，随便他们站躺卧跳，总之在看足球比赛的过程中，有进球看的总比闷平有趣得多。 …… 第12分钟，万乔普右路横敲前插，戈麦斯左脚巧妙直塞，弗里德里希造越位失败，万乔普趟入禁区，在门前15米处冷静右脚推射左下角中的，哥斯达黎加扳为1比1！ …… 第17分钟，克洛斯的进球再度让德国队超出。施奈德在右侧边线转身摆脱，底线附近回敲前点，施魏因斯泰格趟过防守队员，在禁区右侧距门10米处右脚抽射，克洛斯后门柱拍马杀到，在门前4米处左脚铲射入网，2比1！ …… 第88分钟，施魏因斯泰格左侧任意球横敲，弗林斯在门前27米处右脚外脚背抽出弧线球挂右上角，4比2！ …… 终场哨声吹响，开幕赛德国vs哥斯达黎加最终比分是：4：2，全场双方总共进球达到6个。 不管怎么说，光看进球数就可以认为这是一场“好看”的比赛。 比赛结束，大家纷纷去上厕所，出来后都走到白板前算一下自己的胜负盈亏，有喜有忧啊。 像李青山就买了50万德国让球胜的，这场球就赚了45万左右。其他人有买让球胜平负的都有，还分了些额度买进球数，但基本都没有买中。 但总体来说亏钱的就只有蔡斌和李佳宁两人，也不算多十几万而已，其他人赚了的也大多是这个数。 杨湛在这场球中总共投入现金95万，再加上10万的信用投注，共计投入195万。收益方面，买了5万让球德国胜赢了45万，买了145万的总进球赔率是35，这一块就收入5075万，减去投入的95万等于赢了4125万。 这么一算的话杨湛这一场球在李青山这里总共就赢了45+4125\\u003d4575万，如果算上他前后给到冯坤的现金95万，杨湛如果现在退出的话，可以拿回5525万了。 除此之外，杨湛在陈伟和顾伟那里还有各10万的下注，赔率和这边差不多，加起来也能赢回18万。这就体现出有好平台的优势了，如果杨湛只有顾伟的一个平台，那今晚的收益也就聊胜于无了。 当然这些数只有李青山和冯坤知道，冯坤都有些羡慕杨湛了，一场球赛下来比他自己累死累活都要赚的更多。 当然，他自己帮李青山干活肯定也有额度去投的，但只有5万块，他也没有那么大胆去一场球投入那么多，只是跟着李青山投了2万块而已，所以他今晚纯买球收入只有18万而已。 至于李青山给的那些工作费也就是几千块而已，都不好意思算进来。 李青山赢钱了也很高兴，过来搂着杨湛肩膀说：“阿湛，可以哦，这都被你猜中了，看来今晚你的运气真的很旺啊！怎么样，这里正好有现金，我提前给你兑付了，收手玩点小的就行了？” 这话还是很为杨湛考虑的，就算一届世界杯下来能赚个50多万都已经很厉害了，这些钱到鹏城去都可以买个小房子了，劝杨湛获利收手实在是好心无比的。 杨湛当然知道他的好心，但今晚有运气加成的借口，如果不搞多一点，以后不可能天天这么来的。 所以杨湛反手搭在李青山的肩膀上信心十足的笑着说：“大哥，你能跟我说这些话，感激不尽。但今晚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反正赢了这么多，输出去也不担心亏本。” “这样，我拿回零头那5万多当零花钱，剩下的50万你下场比赛也给我这个额度，搞一把大的，懒得把钱拿进拿出的了，呵呵。” 李青山听他说了这个话也就不好再劝，想了想反正这也是杨湛赢来的钱，让他自己去决定。 赢了就算他真的命好，输了不伤身也当买个经验教训。至于额度问题，之前是考虑杨湛的承受范围，但现在他本来就有50万放在这里，没理由不同意的。 既然决定了，李青山也很洒脱的说：“你考虑好了就没有问题，我还是那句话，老弟你赚钱了我高兴，输多了我就有责任制止你。怎么样，下场比赛怎么下注？看我能不能跟一下，呵呵。” 杨湛也不诧异别人有跟投的想法，装作思考了一下说：“我很相信今天的感觉，早前打牌也是这样，想要什么牌后面都能抓到。之前跟阿坤说过的，下场比赛要买波兰“受让1球”负，不是“让1球”负哦，“让1球”的赔率太没意思了，我看好48赔率的这个。” 李青山一脸懵逼状，有点怀疑的说：“你要说波兰会被爆冷平掉我有些信，但你这么笃定它会输2球以上，我是真不敢跟了。不过我也信你，就买波兰让半球负，差不多195的赔率，要是赢了也赚点小钱，输了就当今晚白干了，哈哈。” 他的选择杨湛也比较认可，相信杨湛的运气却又保持理智，这种朋友以后还是要多多维持，是个很好的正面榜样。 悄悄带着李青山和冯坤确认了下场比赛的投注方式，两种不同的下法，李青山和杨湛都是50万重注。 冯坤这人还是很灵泛的，偷偷摸摸自己跟着两人的下法各下了2万的注。他们自己相信杨湛却不会去宣扬，以免影响别人的想法，到时候输了不好交代。 杨湛到角落点支烟，打电话给陈伟和顾伟，确定上一场的盈亏情况，交代了下一场球的下注方式。 并且特别对顾伟说：“伟哥，信哥们的，下一场跟着我的下注，波兰队内矛盾重重，今晚要爆冷。如果不敢就投我一半的量，不开玩笑哦。我待会跟峰哥打电话，让他跟我下，错不了！” 没在意顾伟的回答，杨湛挂了电话后马上打给严峰，接通后就直接说：“峰哥，上场比赛有没有在伟哥那里下注啊？” 严峰估计还是在打麻将，应该也是和人在看球的，但是他们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真正球赛是看不明白的，电视里放着球赛然后他们一堆人在旁边打麻将就是他们追寻世界杯的主要方式。 严峰不是很在意，笑着说：“听伟哥说你今晚赢大了啊，我不怎么懂啊，跟着他们下了2千块，还好赢了快2千，呵呵，意外收入。” 这种情况杨湛还是知道的，他们只是找个由头在一个月时间里可以出来聚会吃喝玩乐而已，杨湛是想要他两陪着去澳城的，所以在这几天需要获得充分的信任。 于是比较认真的对着话筒说：“峰哥，信我的，如果伟哥那里还接大单的话，你跟着我下10万块进去。” “我不说那些技术分析和外围情况，你们也不懂，伟哥我只叫他自己跟5万就行了，峰哥你跟我10万，亏了算我的。偷偷告诉你，刚才那场比赛我已经赢了50万了，不要往外面传出去。” 听到这话，严峰收了笑容，让旁边的人代替他打牌，自己走到厕所里关上门，认真的对着电话说：“真的假的啊，你哪里下的注啊，伟哥这里你不是才赢了9万多么。” 杨湛也没有去太多解释到哪里下注的，只是强调到：“峰哥别管我哪里下的注，在伟哥这里我下场比赛又下了10万，他这里盘子比较小，下多了容易出事，我有其它途径的。” “如果下场比赛我还是赢了，你明天得帮我到伟哥那里拿钱，赢了的钱要及时拿出来，避免逃单的风险。不说多了，我这边还有事，总之，峰哥你信我就跟着我下注就行了，别和外面人说！” 说完话后杨湛就挂了电话，保持一点神秘感估计能提高一些可信度，杨湛心里是这么想的。 至于最后顾伟和严峰信不信那就看他们自己了，如果信了的话按照原计划带着他们玩就是了，如果不信那杨湛大不了一个人去，最后找李青山搞定后续钱款应该也是有途径的。 再说这边的顾伟和严峰，其实他们两人是在一个场合里的，不过他们这里的人更多。 在酒店里包了个大套房，六七个人围着打转转麻将（三把牌后胜者对面的人下去换人上来打），四五个人在看电视球赛。 严峰听了杨湛的话没有犹豫多久就找顾伟下注了，这几个月他是真的很佩服杨湛的，起码通过杨湛他从外快和股票上都赚回了二十多万。 也很相信杨湛不会骗他，因为没有骗他的道理和理由，他下注在顾伟这里，杨湛也拿不到任何好处，所以只归类到杨湛有好处带着他赚钱而已。 顾伟这几个月相比严峰来说肯定接触更少，喜欢和杨湛玩是一个方面，知道了杨湛有实力也只能给他一点点信心。 本来还在踌躇，但看到严峰不怎么犹豫就在他这里下注了，也就想着拼一把算逑，自己也跟着打电话下了10万。 他下注比较方便，上面庄家给他的额度都用不满，所以也不需要先掏钱出来，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这下两人也没有打牌的兴趣了，毕竟下了这么重的注还是有些担忧的。两人把牌桌让出来给别人，等在电视机旁边准备认真看球赛了。 …… 第42章 再赚一波 说回杨湛这边，本来预计了第一场求看完就回去的，但现在情况有些变化，下注额度提高了，还带了李青山的节奏，所以也就不好意思提前溜走。 只从冯坤那里拿回了五万两千五百块的现金，又豪气的把两千五的零头偷偷塞回给了冯坤，对着他使了个眼神，拍拍他肩膀，让冯坤知道这是赢钱分享，不是老大给小费。 冯坤接了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多想，以前还把杨湛当作同类打工人，今晚要是杨湛再赢一把，那以后当个二老板伺候着他也愿意。 冯坤这种人，肯任劳任怨的做老板跟班小弟的都是聪明人，自己实力不足就跟着大腿混饭吃一点都不觉得寒碜，比那些没能力还整天端着身价的好得太多了。 下一场比赛还有个把小时才开场，几个人无聊，又不能继续打麻将。李佳宁和李旻两人上场比赛输了一点点，也没有兴趣继续熬着，随便下了点注就到外面开房哈皮去了。 剩下几个人下完注后还要继续看球，蔡斌于是到外面吩咐了一下，没几分钟就进来几个漂亮服务员，端着泡脚的木盆，每人一个躺在沙发上洗脚放松。 这会儿的洗脚按摩服务是真的很舒服的，专业又周到，每个环节都是经过培训和规范，绝对让顾客享受超值。 一套洗脚服务下来球赛刚好开始，但时间也到了凌晨3点钟，大家也没有开始那么兴奋有精力了，都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球。 杨湛也没什么兴趣看，干脆叫了加钟，一边看球一边享受按摩服务，爽歪歪。 其他人除了王家两兄弟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之外，也学着杨湛叫人进来边按摩边看球。 …… 第23分钟，厄瓜多尔队得德拉克鲁斯右侧掷入边线球，德尔加多前点头球蹭到门前，c特诺里奥在门前7米处甩头顶进远角，厄瓜多尔1比0领先。 这球一进，李青山和冯坤立马又精神了，特别是冯坤还特意跑到杨湛旁边推了他，杨湛从眯眼状态清醒过来，看见冯坤一脸兴奋的在他旁边竖着两个拇指说着：“湛哥湛哥，牛逼啊，厄瓜多尔进球了，坚持到结束咱们就赚大发了，哈哈。” 李青山也隔着沙发扶手拍着杨湛的手臂摇了一下，抿着嘴笑着说：“今天你是神啊，d现在又有精神看球了。” 杨湛笑着回应两人，眯了这么久也不感觉困了，稍微坐起身也跟着看起球来。 …… 第78分钟，波兰右侧任意球直接开到后点，希姆科维亚克在门前18米处左脚凌空抽射偏出近门柱。 第80分钟，门德斯中路直传撕开了波兰防线，卡维德斯反越位突入禁区右侧横敲，德尔加多在门前6米处右脚推进空门，2比0！ “哦嗷，爽爽爽……” “哈哈，漂亮啊” 前两分钟波兰队狂攻球门的时候李青山和冯坤几人还有点担心，但厄瓜多尔进了这球以后都大家都跳起来欢呼，感觉好像都是厄瓜多尔队的真正球迷一样，杨湛也很高兴，跟着他们欢呼，一起等待比赛结束。 …… 波兰队并没有放弃。 第84分钟，斯莫拉雷克禁区内低射被莫拉没收，这也是波兰队首次射在门框范围以内。 第85分钟，替补耶伦在禁区右侧跌跌撞撞地突破防守，在门前10米处左脚抽射击中近门柱弹回场内！ 第87分钟，耶伦右路传中，斯莫拉雷克前点距门9米处头球偏出近门柱。 第90分钟，布罗热克禁区内接到直传，在门前14米处左脚抽射又打在左门柱上！ 加时打完，终场哨声响起，波兰只能0比2饮恨。 和电视里厄瓜多尔队一起狂欢的还有包房里这几个二笔中青年，因为波兰队最后几分钟的进攻确实把大家的心都悬起来了，好在他们只开花不结果，波兰队输了，而有些人就赢爽了。 特别是李青山，笑得跳起来一手一个搂着了杨湛和冯坤，他之前是看好波兰队让半球胜平的，就是因为信了杨湛而去赌了一把，这一来一回等于赚回了将近百万金额，别以为富二代就不缺钱啊，何况他这是高兴自己的“识人之明”。 小马仔冯坤没有赢那么多但却更加兴奋，毕竟他的高度不同，偷摸的跟着两个人下注，这一场比赛赚的钱就顶他一两年工资了，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但他心里一算杨湛赢的钱，就只能感叹和佩服了，心态也调整的很快，想着以后多亲近他肯定是没错的了。 兴奋完了，大家一起干了一瓶啤酒，就到白板前记录战绩。 这群人中李青山肯定是一骑独尘，两场满注都赢了，排第二的是王家两兄弟了，各自也就赢了二十多万而已，蔡斌还不错，两场相加后也赚了二十多万。其他人各有输赢，杨湛也懒得去看了。 找冯坤查了查自己下注时的赔率情况，算了一下有48赔率共计50万下注，这一场球杨湛就毛收240万整。 一个晚上两场比赛三个地方下注，杨湛加上麻将赢的和现金带来的钱，现在可以拿回33125万，当然如果减去分享给冯坤的二千五和已经拿到手的五万现金，杨湛还要从李青山这里拿回290万，从顾伟和陈伟那里各拿18万。 冯坤和两个小弟一起在电脑上算账，与后面庄家沟通赢输的现金支付与回收上缴事宜。其他几个人算完盈亏后就出去开房睡觉了，就剩杨湛、李青山和蔡斌三人坐在茶桌边喝茶聊天。 蔡斌看了下时间，就出门叫人去做早餐送进来，李青山左手端茶杯右手夹着烟笑着对杨湛说：“阿湛今晚赚得很不错啊，刚才看了下还有290万，你要是收现金还是我给你转账？本来要下午才会结算的，你在这儿，老哥我就直接给你了。” 杨湛喝着茶说：“今晚运气太好，玩得有些大，小心脏太刺激了。哥你给我转账，接下来应该不会再下这么大的注了，还是用哥你给我的额度，呵呵。” 说完后杨湛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展示给李青山说：“工商银行的卡可以么？” 幸好现在的银行资金往来查得没有后世那么严格，至于杨湛自己觉得开通和操作很麻烦的网上转账，李青山用什么方式去实现就不去管他了。 “可以”李青山笑着伸手直接拿过银行卡，站起身走到旁边去打电话转账。 那边李青山的电话打了比较久，拿着电话还走过去看着冯坤前面的电脑数据，与对面一直交谈着。蔡斌已经叫人送进来很多早茶糕点，杨湛也不客气，自己先吃自己的。 李青山电话打完后也过来吃早餐，没几分钟杨湛就收到了银行短信，核对了进账数和余额数目，确定一个晚上的收入大头已经到账。 向着李青山摇了一下手机说：“到了，谢了，哥。”李青山吃着东西笑着回应了一下，继续填着肚子。 杨湛刚吃完早餐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就接到了严峰和顾伟的电话，两人估计也是单独出来吃早餐，避开别人来给杨湛打电话。 只听见电话里传出严峰和顾伟爽朗的声音：“小杨，吃早餐没有，哈哈。我们刚从酒店出来，厉害了小杨，我们两都信你的下了重注，真的赢了，哈哈。” 杨湛单手点了支饭后烟，笑着回应说：“不然勒？我特地打电话给你们两个的，有赚钱机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们了，你们要是没信，那我就伤心了，呵呵。” 电话里又传出顾伟的声音：“小杨，好老弟啊！老哥我也是相信你，直接下了10万的注，本来指望这世界杯赚点零花钱就行了，你一单就让我突破预期了，哈哈。放心，你昨晚赢的钱，我下午就搞出来给你。” 杨湛贱贱的笑着，带点神秘的继续蛊惑：“伟哥、峰哥，我旁边有人，有些话不多说，你们两只要把秘密守住，哥们这个月就带你们起飞。周一来经营部我给你们看看我的战绩，再和你们商量怎么去飞。保密啊！” 电话那边的两人听了后有点面面相觑，都感觉杨湛这小伙怎么一下子就高深莫测了，带着点怀疑和期待，两人都想周一看看杨湛到底有什么好招数。 对于杨湛说的保密问题这都不是事，他们还没有傻到赚钱了就到处嚷嚷的程度。 挂了电话后杨湛想了一下，决定要把蛊惑行动加快点速度。于是把刚刚收到的银行转账收款信息转发给了严峰，后面再加一条信息：“起飞的基础已经赚到了，哈哈哈。” 那边严峰和顾伟还拿着电话站在路边，赢了钱又听了杨湛的蛊惑，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这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严峰顺手点开短信，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出现在脸上：“卧槽”，把手机信息递给顾伟看。 顾伟拿过手机一看：“没搞错，卧槽”。 震惊是肯定的，但他们也没有怀疑杨湛作假编个短信给他们看，起码他是知道杨湛一个晚上在他这里就赢了快二十万了。 两人彼此对视着，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心里的天枰也朝着“有个大腿在身边，抓紧抱住”的想法偏移了。 搞定这边后又给陈伟打了电话，确认赢的钱可以在下午转账到位。陈伟那边也是一阵佩服恭维，杨湛只好以先赢不算赢和运气好当作理由来应付过去。 所有事情搞完时间也差不多8点了，杨湛又坐李青山的车回到光辉公司油站，自己骑着摩托回家睡觉去。 本来可以在蔡斌那里开房睡觉的，但又不干“坏事”，光是睡觉的话还是自己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一个晚上的休闲式忙碌，杨湛出去时带着两万五的现金，回来后身上现金变成了五万块，银行卡里还多了三百二十多万（加上顾伟和陈伟两边的收益） 一个晚上没有真正睡觉却也不觉得很累，看来赚钱时候的多巴胺分泌也是很充分的。 …… 第43章 捞金回归 …… …… …… 愉快又激动的世界杯之旅转眼就过去了，昨天杨湛一个人从省城回来，领取了最后一笔彩票的收入，为一个多月的捞金行动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从6月9日到7月14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杨湛通过多种渠道在这个机会的月份里赚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开幕之夜杨湛展示了爆运的实力，单日收益达到三百多万。之后的日子里杨湛没有任何理由场场去赢、天天去赢，所以他一直在小心的控制着赢率。 像在李青山这边每场的下注额度都很少再超过二十万了，基本像是平常人那样看中的场次多下一些单，看不明白的场次只尝试性的下些小注。关键技术就在控制上面，一般下大注的赢得多，下小注的输的多，综合下来是赢个三两天就小输一天的节奏。 碰到了像阿根廷队6：0塞黑、法国1：1韩国和德国5：3阿根廷这样的进球或胜负冷门的比赛就表现爆发一下，下几个重注带一下疯狂的节奏。 在这样的控制下，剩余的比赛时间里杨湛仍然从李青山这个平台里赢了六百多万。 顺带的李青山也跟着杨湛又赚回两百多万，他一直有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只是在有些比赛里咨询一下杨湛的想法，大多数时候按照杨湛的建议都赢了，偶尔一两次输了也算是中了杨湛的圈套。 综合下来李青山一个多月里盈余三百多万，尽管没法和杨湛赚到的九百多万比，但在他们一圈富二代中还是赢得最多的人了。 实际上如果把杨湛也算进他们的圈子的话，这一群人加起来正负相抵还亏了两百多万，所以对于后面的庄家而言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买球圈子，没有引起什么风浪。 反而是冯坤聪明无比，利用帮人下单这份工作，死盯着杨湛的下注情况。 杨湛下十万他就跟一万，按照这个比例不管输赢的持续跟进，到了结束的时候他竟然总共赢了六十多万，以至于现在他看见杨湛都主动降格当小弟。 跟着杨湛下注一个月就赚回了买房子和车子的钱，换谁都要感恩抱大腿的。 这一点换成顾伟和严峰就更明显了，现在两人基本是把杨湛当神一样对待着，“小杨、小杨”的也不这么叫了，严峰现在都开玩笑的叫杨湛为“阿湛哥”。 顾伟脸皮厚，人前人后都叫杨湛“老板”，反正知道的人晓得是杨湛带他发财了叫声“老板”合情合理，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两是关系好开玩笑的，两种叫法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其实在顾伟和陈伟这两个平台上杨湛用的花招还少一些。在陈伟那边下注输了的场次更多，总共六十四场球也不是场场都下注，综合下来在他这里也就赢了一百六十多万。 但即使是这个数也让陈伟佩服的不得了，但聪明人哪里都在，陈伟后期看到了杨湛的胜率，好多场次也跟着杨湛下注，最后结算下来他也赢了一百多万。 所以对陈伟来说，真恨不得杨湛就是他亲哥啊：女朋友是杨湛全力撮合的（他后来知道了陈姝他们原本是要撮合李妮和杨湛的），本来打球打牌玩在一起就脾性相投，这次又跟着赚了这么多钱。 原来按照他自己的方法顶多加上酬劳也就赚个大几万差不多了。这么想来不拜他当大哥都对不起人民群众了，所以他就筹划着找个机会要回馈一下杨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顾伟这边，从那晚开始，杨湛一个短信把他两都砸懵了，又跟着赢了笔大钱，理智告诉他们跟紧一些杨湛可能真有带骨的汤喝。 于是直到6月19日前，每场比赛他们都跟着杨湛下注，而且对外绝对保持沉默。 杨湛为了显示实力，在顾伟这里下的注胜率最高，还特地提醒两人跟注的时候不要下太大的额度，避免顾伟后面的庄家亏多了撤盘跑路。 这两人后来都跟着杨湛下一样额度的单注，以至于在后面的二十多场比赛里输赢都和杨湛一样。 杨湛保持胜率的状态下只在顾伟这里一共赢了一百五十多万，而顾伟两人开始的时候比他少跟了一场，每人获利一百四十多万。 本来他们以为就这么搞下去，到世界杯结束的时候赚个两百万是很有希望的。谁知道6月18日的时候杨湛特意单独约了他两吃饭看球，告诉他们带上盈利一起去澳城开始起飞。 顾伟和严峰当然是有通行证的，但他们以为杨湛就在本地已经赚的很多的时候，却没想到他还有更大的计划。 没考虑多久两人就同意了，因为他们知道杨湛是新办的通行证，去澳城肯定没有他们的关系娴熟，不可能是对他们下套子。 再加上这几个月杨湛的神奇表现，很容易就说服自己“抱着粗腿眯眼冲”！ 于是两人就该请假的请假，该打招呼的打招呼，顾伟连庄都不做了，交给一个兄弟帮他操办，直接回家收拾点东西就过来带杨湛一起出发。 6月19日出发后，三人开着严峰的雅阁先去了省城，因为14日之前出了几期足彩结果，中奖金额超过十万的话需要相隔三个工作日后才能去领奖，还要到省体彩中心去领取。 所以杨湛早早就叫他们出发，把他送到地点后自己装扮一番才进去，花了半天时间才领完前面几期的奖金支票。 前面几期杨湛买的比较多，像是第一期“八场胜负彩”就花了两万块，结果这一期全国中了五万多注，每注奖金只有不到500块钱，但杨湛一个人就中了五千多注，这一块就有将近250万的奖金。 其它像“六场半全场”的玩法比较难中奖，但第一期全国也中了两百多注，每注奖金有五万八千多，杨湛花了三千多下去也中了50注。 而第一期“六场进球彩”花了同样的钱却只中了1注，但这个玩法更难，全国这期就只中了4注，可是单注奖金却高达100多万。 这么七算八算下来，前面这么多期的奖金加起来都超过千万了，当然后面的足彩杨湛又有钱买了一些。 这是第一次领奖，象征性的捐了十多万，扣除20个人意外收入所得税后还有八百多万到手。杨湛拿着支票到银行存入自己账户，受到热情招待自不必说，和顾伟他们也只透露出赚了几十万而已。 三人把车停在珠市后直接通关进了澳城。这地方杨湛不熟悉，但有了顾伟和严峰就方便极了，所有吃喝住行玩乐都由顾伟安排，买球彩的渠道和平台也都是顾伟负责挑选和联系，杨湛只要提供方案就行了。 在澳城再干这些事就方便太多了，只要不是太过“神奇”，有的是平台和花样繁多的玩法以供选择。 于是顾伟和严峰每人投入一百万，杨湛投入三百万混合一起操作。一共在澳城往返了三次，每次4-7天的时间，中间都去续了一次签证。 直到世界杯结束，顾伟通过自己的渠道将三人的资金转回国内银行卡里，这次激情之旅才算落袋为安。 事后统计这次澳城之行的收获，纯粹通过杨湛之手顾伟和严峰各自加上本金收入了两千六百多万，而杨湛则是他们的三倍，达到近八千万。 这期间各自的玩乐和消费不在话下，杨湛还凭着手气在赌场玩老虎机都赢了十几万。 当然，在澳城呆了那么久，又赚了那么多钱，三个男人肯定是该玩的玩，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杨湛可不会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现在也没有家庭和恋爱的道德约束，尽情体会一下年青的有钱人的快乐再平常不过了。 这次澳城之行回来后，严峰和顾伟对杨湛的态度发生改变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杨湛真的兑现诺言，带他们起飞了。 原本他们以为只是飞过树梢，实际上杨湛却带他们飞跃了山峰，如果没有太大野心的话，这次的获利足以让他两实现财富自由了，怎么回报杨湛才是他们现在苦恼的事情。 从澳城回来后，过了三天杨湛又开着严峰的车子去了一趟省城，第二次去体彩中心兑换奖金。 本来已经有些看轻这些奖金的了，但到现场一核对，好嘛，其它的都还好说，光是“四强竞猜”杨湛就中了两百注，而每注奖金有近4万块，这一期就中奖接近八百万。而“八强竞猜”杨湛中了两千注都还只有40万奖金。 又是一堆奖券计算相加，捐款扣税后发现和第一次领奖的金额相差不多，到手又是八百多万。入账了这笔钱后，疯狂之月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杨湛在自己电脑上有个文件，记录了这段时间的各项收入，实际上归纳下来就是三个方面： 一是李青山和陈伟等三个平台的下注收入，取整后是900万、160万和150万，合计就是1210万元。 二是足彩两次兑奖合计1600万元；最大头的是澳城足球下注赢回来的7950万元（含300万本金）。 这样的话捞金时间为杨湛积累了“一个小目标”，详细点就是一亿零四百六十万。对于这些钱，杨湛早就有腹稿了。 尾数四百多万就留在手里日常消费，足够使用了，不够的话再套现就行。 而一个小目标可以投入股市，分散风险买入“鹏博士”和“广船国际”的话直到明年10月份，再升值到十个小目标都有可能，这两只股票到了高点都是几百亿的大盘子，只要秉持不赚完最后一分钱的理念，高点套现获利的希望很大。 这么大的资金额度，没有哪项投资会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有这么高的回报率，到鹏城买房子都不行，当然，有闲钱在手里还是要去屯一些的，不在乎赚钱多少，只是消除一些上世的执念都是值得的。 …… 第44章 伟哥送礼 石化销售公司大湾区鳌头经营部，杨湛花了三四天时间终于把自己的一个小目标在股市里完成建仓。 后期就让它们自己在股市里激流勇进，以杨湛这二把手的技术还是不要去瞎操作为好，静待明年的收获是对这些小目标的最大尊重。 之前写的小说一直都还在更新，杨湛有的是空闲时间，所以把写小说当成是娱乐项目。 再加上最近财富暴涨，思维更加跳跃和灵泛，小说写得越发天马行空，后台数据也是非常漂亮，然而杨湛已经没有关注这些情况的欲望了，只是当作爱好去享受过程，成绩好与坏都已经不在意了。 杨湛关了几个软件，起身走到待客区茶几边坐下。 严峰正好挂了电话，拿烟分给杨湛，重新泡起茶来。一边动手泡茶一边偏头和实习生刘晓华说：“小刘，上去和阿姨说一下，等会儿伟哥要过来，多煮点饭，伟哥会带几个好东西过来，中午大家在饭堂吃大餐。” 刘晓华是傻呆听话的性格，不太适合做业务，但好在执行力还很不错，办事也比较细心，经营部的人对他还算比较认可，毕竟他业务做不好又影响不到其他人。 严峰现在肯定也不在乎那点提成工资的了，所以和杨湛一样很默契的使唤他做事，平常有好处也都给他一份。 至于为什么不使唤孙得志，一方面孙得志毕竟是老员工，另一个方面是他真不如刘晓华好用，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 尽管他始终努力的靠近严峰，也看得清这几个月严峰和杨湛之间肉眼可见的变化，但想着参合进来却有些找不到门头的感觉。 刘晓华正在帮着刘娜整理东西，听了严峰的话后立即就朝楼上跑去了。 杨湛接过茶盏帮着分茶，现在两人喝的茶叶肯定是好茶，不是买的，是严峰从家里拿来的。 他家老头子还没有退休，小地方土财主做久了，财产肯定还没有现在的严峰多，但几十年积累的人脉和这些茶烟酒等特色产品都是这两临时暴发户不能企及的。 杨湛端起茶杯吹了两下，一口把茶喝下，感觉还是很烫喉咙，以后还是放冷一点再喝比较合适，放下茶杯说：“大周末的伟哥还过来干嘛？要带东西过来，那肯定不是去油库开会回来的呀？” 严峰喝完茶后继续倒茶，抽着烟笑着说：“管他呢，爱来就来呗，说是要带些特色东西过来吃，等他来了就知道了。呵呵，伟哥现在恨不得天天来找我们玩，好多话又不好对外面说，和别人玩肯定憋闷啊，哈哈。” 原来他们都约定好了，在澳城赚的钱不能随便对外说，花钱可以但别到处炫耀。本来通过外围下注赢的那些钱倒是不少人知道，也能当作遮掩近期花钱大手脚的原因。 杨湛是有暴富转贫担忧的人，也不想这两个哥们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多次和他们强调守住财富的重要性，也郑重约定除了平常打牌之外不能参与其它赌博活动，连去澳城的签证都撕掉了。 这两人现在对杨湛是及其信服的，也知道杨湛的担忧是为了大家好，因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经营部里面人多，好多话也没必要在这里说，所以两人也就抽烟喝茶扯闲篇。严峰突然想起什么说到：“你还不知道？伟哥老婆怀孕了，哈哈哈，他现在是一肚子喜悦要找人分享啊，哈哈。” 听了这话杨湛想了一下，前世貌似就是这个时候，伟哥喜获得子有望的消息，那个把月真是心情舒爽极了，家庭矛盾也没了，整天脸上笑嘻嘻的。 杨湛故意开玩笑的说：“那待会儿我们要劝一下伟哥，这个把月太多惊喜，别把自己撑着了，哈哈。” 茶桌前两人开着顾伟的玩笑，没几分钟的时间，顾伟开着他那辆去年买的小别克凯越直接刹停在经营部大门口。 顾伟直接下车朝里面喊到：“过来、过来，搬一下东西。” 几个人都起身围过去，看见打开的车尾箱里放着三个白色泡沫保温盒子，旁边还有几箱红酒和白酒。 顾伟指挥着把三个盒子搬下来，又拿了一箱白酒，剩下六箱酒还留在车里面。 几个人抱着东西一起上了三楼饭堂，把箱子放在饭桌上打开，只见一个箱子里面用冰块冷藏着两只大的帝王蟹，另外两个箱子里也是用冰块保鲜的手腕粗的大九节虾和野生黄鱼，酒是一箱茅台，箱子外表就可以分辨。 “我去……” “哇，这么大啊” …… 围着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特别是做饭的阿姨，她厨艺精湛却也没有做过帝王蟹这种东西。 但她也不怵，海边出生的人碰到海鲜，怎么做出来都是好吃的，再不行的话打几个电话问一下别人也就知道做法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顾伟一脸得瑟的说：“我说了要请你们吃好东西的，这些东西别看你们旁边就是渔村，但这里还真买不到。” 杨湛知道这些是好东西，不说帝王蟹现在还没有后世那么好的物流水平，国内想要买到的渠道不多，就是这大黄鱼一看就是野生的，鱼鳍都盖过鱼眼的长度了，一条起码都有两斤以上，没个大几千块都拿不下来。 “哪里搞的这么些好货啊？”杨湛问到。 顾伟笑着说：“有朋友做海鲜批发的，我打了招呼后一个多星期才给我弄到这些。留了些放在家里，你嫂子怀孕了给她补补，这不马上就开车把这些带过来孝敬一下严峰哥哥和湛老板你们嘛，哈哈。” 看来顾伟确实是很高兴的，最近又是发财又是老婆有喜，总要搞些事情出来和人分享才能顺一顺心气。 杨湛当然也是为他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说：“伟哥威武，伟哥局气。嫂子怀孕了？那得恭祝伟哥能平安得子，三年抱两，哈哈。” “恭喜伟哥”“恭喜恭喜”……周围人都很有诚意的恭喜着。 顾伟咧嘴笑呵呵的一一点头回应：“谢谢、谢谢……” 又对阿姨说：“阿姨，这些中午做一半应该够吃了。剩下的按照原来包装帮我搞好，弄点冰块加进去。” 转头对杨湛说：“阿湛哥，你家里有大冰箱，待会这些一起送你家里去。” 杨湛也不推辞，抱拳感谢一下就完事了。其他人更没话说，知道他们现在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等这边阿姨把东西分出来，箱子又重新包装好了，几个人又抱着箱子下来放回车上。 打个招呼顾伟拉着杨湛和严峰上车，往杨湛驻地168开去，准备乘着阿姨做饭这点时间把东西放回杨湛家冰箱里，免得在车上被太阳晒着。 上了车后杨湛发现后排座还有个长条状的泡沫盒，于是问到：“什么东西啊这是？” “哈哈”顾伟笑着回答：“一条大马鲛鱼，懒得拿上去切开了。这东西平常懒的时候切片煎一下就可以吃，给老板你填一下冰箱，呵呵。” 好，人家的好意杨湛也没话说，正好房子里有个大冰柜还没有用起来的，放这东西进去绰绰有余。 估计也是房东以前买来给他儿子存放海鲜用的，想到这里杨湛提醒自己过两天要去找房东老六把住的这个房子买下来，然后有空还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调整一下，不差钱的时候就要让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才行。 顾伟启动车子开出去，又转一下头对杨湛说：“后尾箱还有几箱酒也是给你带的，红酒和白酒都有，哥们有渠道，老板以后有需求叫我办就行了哦。” “呵呵，感谢伟哥。红酒平常可以喝一下，白酒茅台倒是可以买一些存着，自己不喝以后也能当金融产品升值，呵呵。”不经意间杨湛又透露些东西，可惜车上另外两人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严峰接过话头说：“茅台能涨到哪里去啊，现在好多人还不爱喝这个酒，我老家还有好几箱都放了十多年了，改天回去拉两箱过来给你。” 顾伟也说到：“这茅台还没有旁边的红酒贵，你要是想存酒，过阵子到惠城给你搞套房子改一下，拉两车酒存进去都没有问题。” 好，他两现在比杨湛豪气多了，杨湛只好说：“两位大哥，我平常又不喝酒，告诉你们存点酒也是个投资啊。你们信不信现在这酒才三四百一瓶，以后涨到两三千都没有问题啊，这还是新酒的价格，要是存个十几年，比你们拿钱放在银行里赚利息或者买理财产品都赚钱多了。” 两人听了这话也认真起来，特别是严峰，相对保守些也愿意花心思对财产做增值保值的事，于是对着杨湛说：“阿湛哥，这次虽然赚了好多钱，但放在手里纯吃银行利息有些亏啊，还有没有什么投资增值的路子，我和伟哥等你指条路啊。” “对对对，老板，扶上马还要送一程啊，哈哈。”顾伟立即不要脸的迎逢着。 没办法，这两老哥开口了杨湛多少也要指点一下，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说：“方法倒是有很多，比如我刚才说的买些茅台存着，但这个保值增值时间要很久，花个百来万就差不多了。” “还有就是到鹏城去屯些房子，找好的地段，有好学位的更好。买了房子不住就租出去，最好还是贷款买进，租金能抵了月供最好，现在贷款利率和折扣都还可以。” “贷款的话资金有杠杆作用，不要怕欠银行的钱，现在鹏城房价中心地域都才一万不到，放个十来年，以鹏城的发展速度和人口流入水平，涨到六万到十万没有任何问题。”这话说得都还留了好多水份。 顾伟和严峰是深信杨湛的话的，一路开车考虑了两分钟后顾伟又说：“老板，你说的这两种方法肯定是好的，但不可能把钱全投进去啊，时间也是要十来年那么久。还有没有相对快一些的？老板你最近买哪些股票，我们可以跟进一下不？” 股票的事情杨湛之所以没有和他们提起主要是不想自己太过积极，也没有那么好的理由去当借口解释自己的眼光，但既然他们这么求了，也当他们自己识时务抓住了发财的命运。 于是杨湛故作神秘的说：“嗯，股票的事情我就不帮你们操作了，既然你们问了，那你们用自己的账户这个月分批买入“泛海建设”，然后只看着，不要动它，到时候了我通知你们卖出。还有一点很重要，保密哦！” 顾伟和严峰偏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芒，各自点头应承：“感谢老板指点，一定遵守规矩。” …… 第45章 伟哥还要送车 车子开到杨湛驻地168号，杨湛下车打开铁艺大门，顾伟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三人一起搬东西进去，杨湛想着什么就说什么：“像我住的这种海边的‘小别墅’你们倒是可以搞一套，就当以后度假用，惠城的房子想改善一下还可以，多买就没有必要了。” 严峰搬着东西说：“这里住着舒服，以前觉得有的住就行，阿湛哥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来这里搞一栋，没事还可以把老婆带过来一起住，呵呵。” 顾伟听了也连忙点头说：“哎哟，我还一直没这么想过，阿峰哥你在这边时间多，到时候帮我也搞一栋。等我老婆生小孩了，把她和我岳父岳母送到这边来坐月子，这比在楼房里呆着舒服多了呀！” 杨湛看他们这么积极，笑着说：“那就有意思了，以后咱哥们就是邻居了。哈哈。” 三人把东西搬进去后，海鲜就放冰柜里，杨湛直接把冰柜通电开机，连着泡沫盒一起放到里面，把泡沫盒的盖子打开，里面还有些冰块，不担心冰柜制冷这点时间把东西捂坏了。 酒就直接放到三楼的书房里堆着，可惜的一点是这个海边的房子没有搞地下室，想改造个酒窖都不容易。 东西放完后三人又开车往回走，这时开车的顾伟又说到：“老板，明天我们一起去鹏城，我要换个大点的车子，给你也搞个车。” “我是爱憎分明的急性子，跟着发财了，不表示一下睡不着觉，阿湛哥给个机会啊。知道你更有钱，但你要买你自己的，反正我是要搞个车给你才行的。” 还没等杨湛回话，旁边严峰就插话说：“这是应该的，这几个月阿湛哥一直带着赚钱，我早就说要搞点什么感谢的了。好嘛，这边每次想到什么还没做，那边阿湛又带着我们赚了更多钱了。” “这次不等了，伟哥送车，我送房子。你钱多也不好使，反正现在你还没有自己的房子，我们两来给你破处，哈哈。” 听完他两的话杨湛当然是高兴的，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以他现在的实力，买房买车太简单了。 主要是他两不论是什么理由，懂得回馈和关心，那么大家相处起来就更加舒心了。反正杨湛以后又不是走霸道总裁的路子，平凡生活中多一些知心朋友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行”杨湛很爽快的笑着回应：“车子和房子我来选，钱你们付，全款哦，哈哈哈。” “哈哈哈……” 一车欢声笑语的回到经营部，差不多要开饭了，正好老孔和林哥也回来了，大家关了店门直接上三楼吃饭。 阿姨今天很给力，桌上八菜一汤已经摆好了，特别是大黄鱼和帝王蟹，那是相当吸引眼球的，当然对于从内陆来的社会菜鸟刘晓华来说，清蒸的野生大黄鱼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帝王蟹有吸引力的。 加上阿姨，九个人一起上桌吃饭。下午没什么事情，除了开油车的林哥和两个女的不喝酒，其他几个人多少都倒了些茅台酒。 海鲜配白酒没毛病，尽管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啤酒配海鲜容易得痛风的说法。 一顿饭吃得满桌尽兴，六个人喝了两瓶白酒，除了菜鸟刘晓华有些头晕之外，其他人啥事都没有。 自己人吃饭，喝酒只是助兴，所以也没有劝酒灌酒的风气，比起杨湛家乡风俗来说，在这方面实在是优秀太多了。 吃完饭后喝酒的人都到楼下喝茶聊天，经营部里显得人气很旺。泡茶的事情孙得志倒是最娴熟，所以茶台上由他操作。 林哥年纪最大，靠着经营部承包了运油车送油保证收入，所以他对经营部里每个人都很和气，恰好他坐在杨湛旁边。 林哥看着杨湛抽烟时挥动的左手上戴了一块比较显眼的手表，直接把杨湛的左手牵过去放在眼前看那块手表，带点羡慕的口气说：“阿湛这块手表好靓啊，很贵的？” 杨湛笑了笑，直接把手表脱下来给他看，摇了摇头说：“不贵，就是外形好看而已。” 这是他在澳城买的，一块哑光黑色的军迷战术运动手表，杨湛上次看陈晨手上那块很好看，在澳城的时候碰到了就顺便买一块带在手上，大几千块钱而已。 对于这类穿搭装饰杨湛还是保持了适当喜好的原则，中档或者偏上就可以了，像是理查德米勒和百达翡丽什么的他现在也消费的起，但戴出去能装13却不一定自己喜欢，况且老男人心态认为直接装13显得太low，不屑如此。 突然想到陈晨，第一次见面以后还是印象很深刻的，美好的人和事物总是那么令人难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了。 杨湛寻思改天找机会去看一看，反正有大把空闲时间，“我不动手，我只看看”算是最好诠释他现在的心态了。 茶泡好了，喝点茶消食解腻，老孔是不抽烟的，他喝了杯茶笑着说：“伟哥今天带来的海鲜太棒了，下周伟哥找时间再过来，我也要请大家出去吃顿好点的。比不上今天的标准，但是还是要表示一下，特别是阿湛，带着我买球赚了好几万块。” “这个月公司业务用车改革，这钱刚好够我拿下一辆公司处理的长城皮卡，才两万公里的车，峰哥和阿湛你们也有资格去搞一辆跑业务用啊。” 原来是经营部那辆丰田皮卡已经快到报废年限了，公司和这车一批购入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待遇。 正好省公司推行业务用车改革，以后也要减少各个分公司的司机配置，所有业务用车以较低的价格卖给有资格的员工，拿到车的员工和部门以后就减少车辆维护和加油等费用支出，全部以通勤补助方式发给个人。 原来杨湛这个经营部只有老孔和严峰有资格买车并且拿到补助，后来两人也真的各自买了一辆公司处理的二手长城皮卡。 老孔的车他自己私用，而严峰买了车基本就放在经营部自己很少开，反倒成了杨湛的私用车了。 现在杨湛也有资格买这种车了，但他却不想去参合这事，原因是没必要，不在乎那点补助了已经，买回来反倒碍事。 严峰撇了下嘴说：“我是不想要，但公司规定经营部主任必须要配一辆，自己不用也要给经营部其他业务使用。好在主任岗位每个月除了车辆补助之外还给了一些燃油指标，不然我看哪个主任会拿自己的车给别的业务员开出去跑业务咯。” 杨湛也笑着说：“我就不买了，以后跑工地就沾峰哥的光，哈哈。” 这个把月的变化众人都看在眼里，坐在茶桌前的几个人已经没人会以为是杨湛买不起车才这么说的。 孙得志听了后羡慕也没用，他倒是想杨湛拿下指标买了车给他用，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面子说出这种想法。 杨湛心想正好明天去搞辆车自己开，老丰田这个月就要收回去了，以后开自己的车到哪里都方便些。 想着这事不由的瞟了一眼顾伟，正好顾伟也看过来，两人相互一笑很是默契。 一个下午就这么瞎聊着过去了，喝茶的人也陆续的有事先后闪人。顾伟和严峰四点多钟都一起开车回了惠城，约好了明天过来接杨湛。 顾伟把自己的旧凯越开回去送给老丈人，严峰以前低调的连车都不开，现在可以开着他的雅阁到处跑所以也不准备换车，明天三人的交通工具还是他的雅阁，今晚估计是回家交代一下而已。 到了5点钟经营部就剩下杨湛一个人了，连刘晓华都去找同学聚会跟着林哥的油车提前去了惠城。 杨湛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在经营部呆到准时下班了，今天索性再体验一下部门留守人员的待遇，等到下班后再回家去。 喝了一个下午的茶，嘴巴都喝得麻木了，杨湛没事干脆搞一下办公室的卫生，用劳动来修炼身心，压下总想蠢蠢欲动的暴发户情绪。 总算是自带着老男人的稳重，不至于产生孔乙己那般的失态，能够随时警醒和自省也算是一个成功的品质。 搞完卫生，看了下还有几分钟才到下班时间，杨湛也不急着走人，点支烟仰坐在沙发上发散思维。 “嘀嘀”突然门口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杨湛坐直身子往外看去，只见停在门口的皮卡车上下来个人，原来是付玉。 付玉站在车门边也不进来，向着杨湛招手让他出去。 杨湛出门走到他旁边，先敬上一支烟，笑着说：“干啥呀师兄，进去坐啊。” 接过烟叼在嘴里，伸过头去接着杨湛的打火机点着了，付玉懒洋洋的靠在车门上说：“哎，不坐了，站一下还舒服一些。” “还不是你依依姐，每个周末都有东西要我来接。今天晚了一点，半路上她打电话说跟着同事的车出发，叫我半路上等她，正好车开到你门口了，就在这里等她呗。” “哈哈哈”杨湛感同身受的笑着，这也是他不想那么早被束缚的原因，不过对于三十岁的付玉来讲，说不定这是人家的享受。 付玉带着无奈的神情打量着杨湛，带点怀疑的口吻问到：“听传言，这个把月你和陈伟他们赚得不少啊？我也买了一些，赚的钱还不够吃宵夜看球花的多，早知道就跟你们混了。” 杨湛反正是以在陈伟和顾伟那里赚的钱当幌子的，所以也不避讳地说：“是赚了一些，运气好啊，哈哈。你都不叫我一起看球，不然一起商量着下注肯定赢多几次啊。” 付玉耸一下肩膀无语应对，他确实没有叫杨湛一起看过球，因为他自己也没看几次，有老婆和正经忙碌工作的人哪有那么多时间通宵守球赛啊。 再者，他肯定以为杨湛他们顶多赚了几万块就了不起了，羡慕和调侃一下就好，没有后悔没抓住机会的情绪在里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看见一辆明黄色的漂亮飞度打着转向灯往这边靠过来。看车牌是鹏城的车，这明显是一辆进口的飞度，改的很漂亮，女孩子开着它还蛮适合的，车型不张扬，改装后却又不显得寒酸。 车子停稳后，副驾驶座下来的是杨依依，驾驶位站出来的却是杨湛下午还想着去观赏一下的陈晨。 那边陈晨下车的一瞬间就和刚从飞度车上抬起眼光的杨湛对视上了，杨湛看到陈晨后一下子就觉得去他妈的漂亮车子，还是人好看。 马上笑容满面的和两人打着招呼，过去帮杨依依从飞度车尾箱搬了一箱水果往付玉车上放：“依依姐，一个多月没见了，经常路过你也不来探望我一下啊。” 杨依依估计有些急，没好气的说：“还好意思说，路过几次你们这里，就没一次看见你在里面。不多说了，今天要和你师兄回我爸妈家吃法，我们赶时间啊，改天打电话姐请你吃饭。” 转过头指着杨湛又和陈晨说：“晨晨，谢了啊！杨湛你认识的，我有事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啊。” 那边付玉见面后就打了个招呼，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见杨依依已经上了车，只好挥了挥手当告别，老老实实的当司机开车走了。 …… 第46章 再会陈晨 目送那两人一溜烟的闪现走人，杨湛反身走近陈晨的车旁，直视她笑着说：“好久不见，车子很漂亮。”心里却想着‘人比车好看’。 陈晨也笑容灿烂的回应到：“嗯，好久不见。” 又抬起她的左手摇了一下说：“你的手表也很漂亮。”她手上还戴着那块暗紫表盘的运动手表。 杨湛下意识的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自己戴着的暗绿色表盘的手表，鬼使神差的笑着说：“换一下戴？” “好啊。”陈晨回复的非常爽快，不急不缓的摘下自己的手表递给杨湛。 杨湛诧异她能同意这事儿，但动作也不慢的摘下自己的手表和她交换了。拿在眼前看了一下，果然是同一个品牌的系列手表，顺手就戴在了自己左手上。都是帆布和尼龙的表带，不存在表带大小的问题。 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表，见陈晨也把手表戴好了，就随意问到：“怎么喜欢这种款式？” 陈晨也看着手上的表说：“就是喜欢啊，不过还有其它类型的手表，上班穿工服戴这个就不合适。” 杨湛听了点头同意她的观点，陈晨看向经营部门口停着的摩托车，指着车问：“这是你的？” “嗯，我的。”杨湛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递给陈晨，调侃的说：“试一下。” 陈晨表情有些羞怒的样子，接过杨湛手里的钥匙走到摩托车旁边，修长的双腿跨骑上摩托车，插进钥匙后右手按了几次启动按钮却打不着火。转过头带着点怪罪的羞涩说到：“我不会。” “哈哈哈哈”杨湛乐死了，走过去左手帮她捏住离合，让她再启动点火，一下就着车了。陈晨右手油门扭动，摩托车发出“轰轰……”的低沉声音。 玩了两下陈晨就熄火下车了，把钥匙还给杨湛，笑着问：“听依依姐说你在这里上班，也住在这里？” 杨湛接过钥匙拿在手里，看着陈晨回答到：“上班在这里，现在不住这里了。”向着陈晨身后的方向指了一下又说：“住那边的海边，面朝大海。” 陈晨顺着杨湛的手指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大海，于是反过头来说：“你的帽子在我这里，上次拿在手上忘记放回去了，抱歉。” “没关系”杨湛洒脱的说到：“下次见面请我吃饭，就当你租我帽子的费用了，呵呵。” “没问题，不过我好像还没有你的电话。”陈晨拿出手机朝着杨湛亮了一下故意这么说。 于是杨湛也拿出手机和她互存了电话号码。好嘛，两个人的手机都是同款的“巧克力”，不过也不算巧合，这款机子最近流行而已。 电话号码才存完，陈晨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接了电话小声的说：“嗯，嗯，路上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的，好的，拜拜。” 杨湛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快到6点了，和美女在一起时间就是过得快，猜想应该是她家里的例行询问电话，等着她回家吃饭的。 挂了电话后，陈晨撅嘴带点无奈的语气说：“我要走了，家里等我回去吃晚饭。下次见面还你帽子，请你吃饭。” 缓缓的退着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又伸出左手展示一下交换的手表，露出笑颜：“拜拜。” 杨湛也展露出温柔的笑容，伸出戴着她手表的左手向她道别：“记住了，拜拜…注意安全。” 小飞度启动缓慢开出，陈晨还把副驾驶车窗放下来，朝着杨湛挥手说着“再见”。 直到车子尾灯消失在远方，杨湛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眼神，美好的接触和交流，让人留恋和向往。 …… 站在路上发了一会儿呆，杨湛就收拾东西关门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杨湛便打了个电话给房东老六，和他约定下周一次性付款把房子转让的事情办了。 想起了顾伟他们的需求，又让老六帮忙打听周围还有没有相似的房子出售，两三套都可以，如果找到并且办成了交易可以支付中介喝茶费给他。 尽管老刘家也不差钱，但就在村子里张张嘴跑跑腿就可以赚个万儿八千的，哪个老人家会拒绝呢。 同样的事情杨湛又拜托了油站的大小李老板，只说朋友来过他的房子后也想买一套当作度假使用。 搞得两个李老板有些看不懂杨湛的虚实了，几十万的房款一下子能够拿出来，这种朋友一来就是两三个，没点实力哪能在这种圈子里混啊。 杨湛交代完了就不去管那么多了，迟一点早一点买到又不着急。 喝了一下午茶感觉肚子里的油水都被刮干净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把院子里、客厅里和餐厅厨房的等都打开，电视也打开声音放大一些，电视里面放的什么倒是无所谓，只是要个气氛而已。 平常在楼下呆着的时候杨湛喜欢明亮和带些电视声音的环境，在书房、卧室和露天平台的时候喜欢安静，听一些舒缓的音乐和歌曲，不要高雅不要古典，听着舒服的就行。 回家就换衣服是杨湛的习惯，这种天气在家里穿个大裤衩和宽版的薄t恤，踏一双人字拖鞋，身心都是轻松的感觉。 今晚一个人吃点什么早就想好了，到楼上开了一瓶红酒先醒着，冰箱里有杨湛特意到大商场采购的很多进口牛排、羊排和各类肉食，冰柜里还有伟哥送的好多海鲜。 杨湛的饭量比较大，每天都坚持运动但不考虑减肥或者增肌，没有太多的食物忌口。 晚餐拿出一块雪花纹理美观的牛排和两块小羊排，先解冻再稍微用点盐和黑胡椒粉腌制一下。 至于用什么油煎？管他外面怎么说，湘南人觉得最高端的油就是茶籽油，土法压榨的茶籽油买都不好买，还是上次从唐治华家里提了一桶回来，杨湛也认为这种油才是最好吃的油。 趁着肉类解冻的时间，随便弄些冰箱里的蔬菜伴一个沙拉，本来想搞个北方式的青菜蘸酱吃的，但之前没有买到那种想吃的蘸料，只能搞个简单的沙拉凑合一下。 “嗤啦……”肉类下煎锅，两面翻一下，不到十分钟就出锅装盘，不搞花里胡哨的摆盘和装饰。把食物和酒都端到大客厅的茶几上，杨湛往沙发上一坐，用电视遥控器调出一个体育节目，无比舒适的开始今晚的进食活动。 …… 翌日清晨。 杨湛跑完步吃完早餐回到家里还不到8点钟。 因为今天要去鹏城，说不定还要住那里玩两天才回来，所以抓紧时间洗了澡换了一身短衣短裤，又收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个小包就装下了。 再穿上一双舒服的运动鞋，反正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没穿着拖鞋去已经是对时尚最大的尊重了。 这边刚刚收拾好就听见门口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杨湛稍微检查了一下门窗水电就出门上车了。 在车后座上刚刚坐下顾伟就扔了支烟过来，杨湛抓了两下才接住，也不去点着，调整好坐姿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们不得6点多就起床了呀？” 严峰一边开着车一边调侃说：“伟哥要换新车，心里想着都睡不着觉了，恨不得早上5点就敲我家门，呵呵。” 顾伟也不在意，抽一口烟把手伸出窗外弹一下烟灰说到：“大哥们，现在8点钟，高速还没有全程开通，我们从这里过去起码要一个半小时啊，晚点走的话去到那里都中午了。” “中午就中午呗，着啥急啊，又不是去看车展，逛四儿子店他们难道还不接待么，呵呵。” 顾伟又解释说：“买车倒是容易，反正只要有现车我肯定可以明天开回来再上牌照，我们这不是还要去看看能不能买个房子嘛，这个要时间啊。” 杨湛有些无语的说：“大哥，车子可以搞定，房子哪有那么快的啊，房管所周末又不上班。大不了明天你们先回来，我再呆两天帮你们搞这事就行了。” 他两上个月神出鬼没，这个月上班还是要守一下规矩的。杨湛也不想忽悠他们一起在鹏城玩几天，他自己还想单独行动去找同学聚一下呢。 都是老司机，开车的速度很快，但进了鹏城以后严峰就不那么认识路了，这时候没有导航只能看着路和方向走。但是杨湛熟悉啊，好歹前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小路不算，分辨大路和方向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后面就换了杨湛来开车。 本来买个车在惠城就可以，但三个暴发户还是想到大城市来消费，美其名曰‘大城市车多店多优惠多’。当然，过鹏城来看看房子也是主要目的之一啦。 之前预计的一个半小时行程，实际上进了市区后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到目的地，上午10点左右杨湛才把车转进富田区香秘湖汽车城。 几个人的目标很明确，进了里面后直接跟着指示牌往宝马4s店开去，但是汽车城里有些大，周末来看车和做保养维护的车比较多，杨湛只能跟着前面的车慢速行驶。 车辆转弯经过一家本田4s店的时候，眼尖的杨湛看见店门口停车场里刚刚停稳了一辆明黄色的小飞度，车上下来两个女孩子。 从驾驶位下来的女孩子高挑有型，穿着深灰色的宽松裤裙套装，下车的时候还换了双拖鞋，白嫩的皮肤和修长的双腿让人眼前一亮。 “卧槽，要不要这么巧啊？”杨湛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天才见过的陈晨，于是他不道德的按了一下喇叭“嘀嘀”，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伸出车窗，向着被喇叭声吸引而转过头的陈晨招手。 陈晨今天是被同学拉着过来看车的，她同学也很喜欢她这辆车，所以就让陈晨带她到买车的地方来看一下。 刚停好车换鞋下来就听见身后几米外路上的汽车喇叭声，很自然的被吸引了转头看一下，就见一辆黑色轿车上驾驶位的人正笑着向她招手。 陈晨看清向她招手的人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就从无到有，带着惊喜和明媚的笑容马上挥手打招呼。 杨湛开的车前后都有车跟着，也过了本田4s店的进出口，不好停下来和她说话，于是对着陈晨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朝着那边大声说：“我去宝马店，电话联系。” 陈晨听到了他的话，点头笑着回应：“好的。” …… 第47章 车行又偶遇 “喂，什么情况？”车上下来的另一个棕发女孩子用手在陈晨眼前挥了两下，八卦心十足的探问到：“车都转弯看不见了，还不回过神来啊，呵呵。” 陈晨被她挥到眼前的手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带着高兴的神情说：“呵呵，没事，碰到个朋友，感觉有些太巧了。” “不会是人造的巧合？那车应该是跟着我们进来的。”棕发女孩一副我很聪明的表情分析到。 陈晨翻了下眼睛，有些无语的关上车门，推着棕发女孩往店里走：“王紫珊，走啦，陪你看完车我还有事呢。” “哟哟哟，不解释也是掩饰，晨晨小妞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是你老实交代还是要我打破砂锅问到底？”王紫珊被推着偏过头来仍然八卦着。 陈晨无奈只好稍作解释：“是我在鳌头的朋友，昨晚下班回来的路上还见过，今天来汽车城还是你拉我来的，又碰上了，你说巧不巧啊？而且他车上还有其他人，估计也是陪人来看车的。” 王紫珊听了后八卦之心更加强烈了：“哇，难道真的是百里缘分来相会？晨晨小妞终于要出手了么？隐忍了二十多年，刚上班几个月就能碰到命中人？吼吼…期待、期待哦。” “出手你个大头鬼啊，看不看车啊？”陈晨含羞带笑的说到，两人已经进了店里，见围过来两三个销售经理也就不再继续话题。 …… 这边车里杨湛打完招呼后继续跟着前车走走停停，脑海中陈晨的身影一直盘旋着，感概这真是一个看一年都不会厌烦的美丽女孩呀。车里的另外两个人这时却都盯着他，两个脑袋越看越近，等杨湛回过神来这两人几乎都靠在他脸旁边看着了。 杨湛回神看见这两张大脸差点被吓了一跳：“我次奥，干嘛你们两个。” 顾伟和严峰两人“嘿嘿”的贱笑一下，也是生起了八卦之心：“这么一个大美女，以前没见你提起过哟。” “才认识的，就见过两次，今天算是碰巧。”杨湛无所谓的笑着回答。 几句话的时间车子就已经转进了宝马4s店的停车场，男人们的八卦心毕竟还是少一些的，更何况另外两个都算大龄已婚人士，就更加不好去打探小年轻的异性交往话题了。 三人下车就往里面走，顾伟边走边说：“我在网上看了一下，想买个大点的车，最好是suv以后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玩方便些，宝马的话我看就只有x5了，价格合适出去也不丢面子。怎么样老板，我们一人搞一辆？” “你买x5，我随便搞个3系开着先，看有没有进口车型，也不要加长型的，自己开着舒服也不载人。”杨湛不是不想买个好点的车，但平常当个业务员没必要那么显眼。 再说suv越野车是要买一辆的，过年回家开，但在网上看来看去觉得现在的车型真心太丑了，后十几年养成的靓车鉴赏水平发现现在的车型都是老古董，没有一点购买的欲望。 就像宝马一样现在都还不是电子档把，车里连个显示屏都没有，真没有什么好选的。 本来还想着搞辆吉普牧马人玩一下的，但在网上一查，现在的款式又少，本来就冲着它那个外型而消费的，现在看来牧马人的现有款式对杨湛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 奔驰大g倒是看起来还行，可惜杨湛现阶段还不想花几百万去买个玩具放着。 等有空了去看看路虎，不爱揽胜可以买个发现，没有理由就只喜欢它那外型，到时候改个黑金刚，颜值也还可以的。 两个销售经理把三人先领到待客区休息，大厅里做接待服务的漂亮姑娘马上端过来咖啡和茶，桌上还有果盘和糖果零食。 杨湛环视一下周围，发现保养区的人很多，而销售展厅里面的人只是稀拉的几拨而已。 这时那个三十岁左右西装笔挺，外型倒腾的非常整洁的男销售躬身奉上自己的名片：“几位老板，我是销售经理李明，有什么需求我来给各位服务。” 顾伟摊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悠哉游哉的说：“你们这店还蛮大的，店里这些展示的车型都有现车么？” 李明应该是比较资深的销售人员，站在旁边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回应：“呵呵，老板，展厅里面的车很多，有些款是有现车的，有一些现车的型号不是很充足，有些特殊的颜色款式需要预定。” “您先看一下需要哪款车，我带您去看看样车，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您神情试驾。” 严峰全程静默，他对车和开车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也不参合给建议，只当观众点头说‘好’就行了。 顾伟放下二郎腿坐直身子对杨湛说：“我目标明确，阿湛哥先陪我看？” “走啊”杨湛直接站起身，朝着展厅里停放x5的区域走过去。李明马上就知道了他们的目标，立即在旁边做引领伴随。 杨湛先到了车旁边，这是一款进口版的30i，也没有管后面的人，自己先围着车转了一圈看了看内饰，好，这车杨湛无爱。 后面跟来的顾伟却在李明的介绍下一脸喜爱的表情，前后左右仔细的打量着，又打开每个车门坐进去感受。 李明也看出来是谁要买这车了，一直跟着顾伟在旁边答疑解惑，显得热情又有节制。 严峰走到杨湛身边笑着问：“怎么样，这车还蛮好的呀，你不喜欢啊？” 杨湛撇嘴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不是我的菜，伟哥自己喜欢就行，这个暗蓝色的就不错。” 就这样在这车里一边感受一边询问，看了有十分钟左右，顾伟就问：“李经理，这款车有现车没有，有哪些颜色可以选？行的话带我出去开一圈就定了。” 李明非常高兴客户这么快就定了意向购买，非常诚恳的说：“顾总，这样，我先带您去试驾一下，这款车我们店里有现车，您一边试驾我一边给您介绍。” 于是就引着顾伟去登记试驾，杨湛看他们都要往那边走，就干脆说到：“伟哥、峰哥你们去试驾，我去看看我的车去。” “好的”，“要我陪你看车么？”顾伟和严峰分别回应。 “不用，峰哥你去帮伟哥参谋，我自己在这里看就行了。”杨湛笑着说。 李明听他们这么说后马上招手又叫来一个销售，对他说：“我带客户去试驾，你帮我陪着这位老板去看车，服务要周到啊。” 新来的销售估计时李明的徒弟或者下级，很认真的应着他，伸手引领杨湛往轿车展区走去：“先生，您要看什么车型？” 杨湛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我看一下3系的车型，进口的最好。” 到了展区，也没有几辆车。杨湛转一圈基本都看完了，对照了一下车型配置和价格，直接选了最贵的330i，一问nnd还是去年的车型。 围着车看了一下，杨湛坐进去感受了一下内饰和操控，不甚满意，但比起陈伟那辆车就好了很多了。 没得挑，就这辆。问了一下销售这车库存还有什么颜色选，得到的答案是只有一辆蓝色的库存现车了。 杨湛叫他拿图片过来看一下，这个颜色选的人可能很少，但杨湛却不介意，因为杨湛的‘湛’字往往会让人想到湛蓝的颜色，所以选一个与自己名字相适颜色的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车型可以低调一点，色彩炫一下符合年轻人的个性。 看完图片后杨湛觉得还可以，就和销售说：“就定这辆了，等我朋友回来再一起谈。”前后不过十分钟杨湛就下了决定，转头看见玻璃幕墙外面，顾伟他们才坐上试驾车，副驾驶位上的李明还在介绍着什么。 杨湛觉得无聊，展厅里的车子也没什么好看的，有几个漂亮的女销售都在对接着客户，也没什么看头。干脆和销售打声招呼出到门外去抽烟。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就看见明黄色的飞度小车车开进了停车场，杨湛顿时笑容上脸，扔掉烟头走了过去。 隔着车子两三米站定，看着车上下来的两个女孩子，杨湛笑着招呼：“嗨，美女，买车还是做保养。” 那边王紫珊下车后绕过来和陈晨站在一起，听了杨湛的话后抢先回答道：“帅哥，我们买车，带我们逛一圈看看呗。” 陈晨有些好笑的瞟了一眼杨湛，又用手肘轻碰了一下王紫珊：“怎么你一个人在外面啊，我看你车上有朋友的呀。” “他们两试驾去了，我就无聊在门口晃荡一下呗。你们事儿办完了？也来看车的么？”杨湛随意的问到。 “陪她来看车的，这是我同学王紫珊。”陈晨介绍了一下顺便解释到：“想和我买一样的车，刚刚去店里看了一下没有喜欢的颜色，等过段时间他们新车到了再过来看看现车才决定买不买。” “你好，我是杨湛。”杨湛等陈晨介绍完才和王紫珊招呼到。 “你好”王紫珊也笑着回应，还特意伸手过去和杨湛握了一下手：“帅哥，你们定了什么车呀？” 杨湛笑着说：“一辆3系和一辆x5，等我朋友回来基本就下订了。对了陈晨，你的车在哪里改的呀？有没有好的介绍，我也去弄一下，原厂的有点丑，呵呵。” 陈晨听了有些奇怪，心想难道是杨湛买车，于是就问：“是你买车？不是你朋友去试驾了么，你不用试驾的？” “哈哈，我朋友他们去试驾x5了，我就买个3系车，看到有现车就定了，这个车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开啊，不需要试驾。”杨湛笑着回答。 陈晨恍然：“哦，我还以是你也是陪朋友来看车的呢。我的车是在我二哥的店里他帮我改的，就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是我二哥，他和朋友们一起开了个汽车改装店，你要是有需求的话我带你去。” …… 两人在这个话题上聊了几分钟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喂，我还在旁边呢，你们约好了么？我可以先闪的嘛！”王紫珊插话调侃到。 陈晨又轻推了一下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11点，两边都有朋友在吃饭或单聊都不太方便，于是说：“昨天还说见面就请你吃饭的，你们今天回去么，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啊？” 杨湛本来晚上就想单飞出去找同学的，现在有美女相约那肯定同学之约延后啦：“这两天都在这儿办事不回去，下午我就等着你电话咯，呵呵。” 陈晨微微点头笑着说：“嗯，我晚一点联系你，你朋友应该回来了，我们不耽误你，先走了。”说着还用手指了一下4s店里。 杨湛转头看见里面顾伟等人都隔着玻璃看着这边，于是便挥手让开位置：“ok，晚上再见。” “再见”“帅哥再见。” 两人说完就开车驶出了停车场，转个弯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 （恭请看书的朋友们多一些评论和评分，说实话，您要是喜欢看我写的东西我是有一种荣幸的感觉的。感谢！） 第48章 买车又购房 杨湛欣欣然的回到店里，走到顾伟他们坐的那边会客沙发上坐下，接待人员立马送上了茶水。 顾伟和严峰都看着他笑了笑，也没有问情况和调侃，顾伟还拿着一叠资料问杨湛：“怎么样，选中了没有，我这边可以了。” 杨湛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指着展区的那辆330i说：“我ok了，就那辆，还有一辆现车，伟哥统一谈。” 顾伟和严峰马上叫了销售经理李明过去看了一下，回来后问：“你确定？就一辆蓝色的了，要不要换个地方再看看？” “不用再看了，蓝色就是我名字的颜色，呵呵，以后不喜欢大不了再贴个膜去。”杨湛无所谓的回答到。 既然这样顾伟也就不再啰嗦了，找了销售经理李明谈价格和各种手续的办理。 两辆车同时全款购买，李明那边申请了一些优惠和礼品赠送。双方也没有扯来扯去，不到150万全款拿下，车辆在这里购置但要回惠城上牌照，所以4s店里只要负责开具发票，把相关证明和合格证附上，这些事办起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杨湛三人还是在4s店里吃了一顿高端客户的工作午餐，主要是店里还要把赠送的一些东西安装上，整车清理精洗一遍，这些东西搞完后正好临时牌照打印出来才能提车走人。 三人各开一辆车出了汽车城的时候还不到2点钟，到就近的加油站把各自车辆加满油，杨湛带路就在旁边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三个房间，放好东西后也不休息，直接去周围楼盘看房子。 从酒店出来时严峰的雅阁就停在酒店了，他坐了顾伟的车，杨湛因为晚上要去单独活动所以开着自己的车一起出去，免得待会儿出行麻烦。 杨湛对这周围还是相对熟悉的，以前有几个有钱的同事和朋友是在这边买房安居的。 之前也做过一些功课，香秘湖这块区域不论哪个时候都算是高端方便的地方，周围学校、公园、办公cbd和居住以及交通都是上上之选。 所以杨湛基本上也是有个模糊的目标的，开着车在前面带着顾伟的车稍微转了一圈，杨湛就驶进了一个叫‘香秘华天’的楼盘销售中心。 因为前世他来过这里很多次，有个叫胡庆华的同事兼老乡就在这里买了房子，这个小区不大只有五栋高层楼房，胡庆华几年后搬到这里买的是个二手房，他家里是130多平的三房户型，那时候还不到300万。 对这里记忆深刻的原因是杨湛几次来他家里吃饭，胡庆华好多次都讲述了他家里在这儿买房的故事。 大概意思是：家里住的房子买的是130平方的户型，但他老妈是个喜欢投资的“有为老太太”，同时间在小区另一栋楼里又投资买了个60平的小房子只要130多万。 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妈认为收益不错，就以180多万的价格把房子卖掉了，等于一年不到收益近60万，算是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了。 可是又过了几年，这件一年不到就赚了60万的投资却让他妈妈悔恨万分，因为就这个小房子几年后的挂牌价格已经涨到了700多万，而且还是出一套卖一套的行情。 这个小区的位置非常好，还是高端学位房，物业优秀，增值潜力巨大。 杨湛知道后来胡庆华的女儿中学毕业后，他在房价高点把自己住的这套房子又卖掉了，现金回收一千大几百万，直接就实现了低端的财富自由。 三人停好车就一起进了销售中心，自有销售经理过来接待。 先在沙盘上看一看楼盘区位和周边环境，介绍一下每栋楼的户型配置和价位区间，再详细描绘这个楼盘的相关配置，比如学位啊、周围的生活交通啊、小区绿化啊、容积率啊以及车位比什么的。 杨湛以前来是来过，但不太清楚这个小区里有哪些户型，胡庆华家里住的算是这个小区的大户型，后来他舅舅在同一栋楼为他奶奶租过一个60平米的小户型杨湛也进去过，其它的就不太清楚了。 销售经理一番介绍，杨湛他们就知道这小区里面户型还是蛮多的，但主要以中小户型为主，60、75、89、129几个户型的最多。 还有一栋号称小区“楼王”设计的都是89、110平米的复式楼，就像89平米的复式楼上下面积再加上赠送面积就有将近200平米，当然价格更贵是理所当然的。 杨湛稍微问了一下销售经理来这里买房的是投资的多还是自住的多，销售经理马上涛涛不绝的介绍着，现在开盘还没有多久，因为已经是现房了所以来这里购买改善型自住房的比较多，因为学区很好，所以这里的房子投资租赁也非常划算……哔哩哔哩…… 就这样在销售经理的介绍下，几个人看了沙盘看图示，观赏模型又喝茶，因为没有具体目标，所以又到样板房里看了所有装修户型的样板。 其中到了复式楼的时候杨湛一下就来兴趣了，他对89平米的复式楼非常满意，上下两层一个房产证面积178平，但加上赠送的面积就有200多平了，自己是要在鹏城安个家的话这个最合适。 至于说要投资的话，那肯定是小户型最好了，这个区域的小户型往外面出租性价比最高。 所以杨湛就决定了，和顾伟他们一起在这里买几个小户型投资，自己再买一个复式的装修后作为鹏城据点，以后经常过来就不用住酒店了。 再仔细和销售经理询问一下各类户型的价格，发现复式楼要两万五左右每平米的均价（算到房产证面积的话也就是一万两千五而已），而其它户型基本都在一万二左右。 杨湛做功课的时候知道今年鹏城楼价在关内区域还不到一万每平米，看来这个小区还是高过平均楼价很多的了。 一通逛下来顾伟和严峰还没有什么头绪，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严峰说：“阿湛怎么样？这个楼盘好像价格比较高啊，要不要再去看其它的？” 杨湛是懒得再去其它地方看了，尽管还知道好几个涨幅更大的楼盘，但那些好多都是豪宅，买下来投资的话不好出租，要供贷款十几年比较麻烦，大不了明年“小目标”多起来了后再来扫点货就是了。 于是让销售经理稍等一下，凑近两人说：“不用再去其它地方了，这个小区很好！区位、学位和周边人群属性都非常优质，你们也不在这里住，搞两套小户型的投资包你们以后大赚一笔。” 顾伟现在对杨湛是深信无比的，点了点头问：“嗯，老板的话我信，那我买两个小的，60的好还是75的好？” 严峰也马上跟着说：“我也一样，阿湛你说怎么选我们就怎么搞。” 杨湛想了一下说：“先不要搞太多，干脆我们每人两套，60和75平米的各一套，就用贷款，首付下来没多少钱。” “再请人一起装修一下，每套房也就十万左右的费用，找中介公司给我们租出去，现在租金低月供可能还差一点，但过两年租金肯定高出月供很多。放在这里就是赚的，相信我。” 斟酌了一会儿后又说：“每套房子再加点钱配个车位，现在车位才几万块还是有产权的，有车位租房子都方便一些，再过几年这个车位都能给你翻几倍赚回来，呵呵。” 顾伟和严峰两人听着都频频点头，看杨湛分析的头头是道，再加上他这几个月的奇迹表现，没理由不信任他的，何况这是买房子增值投资的事情，怎么算都不会亏的。 严峰马上表态说：“行，可以，就按照阿湛的想法来搞。那阿湛你那套75平米的房子我直接给你全款付了，其它的我们都贷款买就行了。” 杨湛算了一下价格，还是客气了一下说：“60平的那套你帮我付了就行了，正好和伟哥买车差不多价格，75平的我自己来。” “我还要搞一套89平的复式，装修好以后来鹏城自己住的，我这边同学和朋友很多，以后经常来了住酒店不方便。” 严峰还争着要帮杨湛付75平米的房子，杨湛就一句话把他按下来了：“别着急争这么点啊，昨天告诉你们的股票买好放着，明年这个时候你考虑给我搞栋别墅就是了。” 这话一说，另外两人的期待值立马就喷涌而出，这预示着到了明年他们的收益可能更加丰厚。 于是两个人花钱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立即叫过销售经理：“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三个人，每人一套60平一套75平。” “这个帅哥还要一套89平复式的，你们能给到什么优惠条件？或者你叫领导过来谈一下，对了，每套房子还要配一个车位。” 销售经理还年青，只听说过团购房子的但自己没有碰到过，本来以为三个男人没有带着老婆孩子过来顶多就看一看，或者买个一两套了不起了。 听这话是一下子就要预定七套房子，还包括一套复式楼。这个大活肯定要老大出面帮忙才行，不过就算分点指导费给老大也够自己赚的了。 于是销售经理马上电话招来了自己的主管领导参与销售服务，一群人就着销售主管手里的未售房源表格在沙盘模型上用镭射笔指示选房。 小区房型都是交错搭配的，最后三人选的60平米房型在1栋而75平米房型在2栋，杨湛挑了5栋的89平米复式的房子在8楼，算上复式的话差不多是15-16楼的高度，视野通透、南北通风，和杨湛前世住的楼层差不多。 房号选好了，接下来就是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给出的条件是：小房型均价还是按照一万二的价格成交，但每套房赠送一个地下车位，产权配套。杨湛买的复式楼价格谈到了两万三千八，赠送两个相邻车位。皆大欢喜。 谈好条件后就是一些列合同的签订，需要贷款的现场就有开发商请来的银行驻点收集资料。 现在还不需要本地户口或者社保作为购房条件，房价起飞还要两年时间才行。 杨湛记得以前单位的上级是家大银行，自己筹资建了一个小区内部指标价格才六千一平，也在黄金位置，但就这个价格好多员工拿到指标都还嫌贵。 至于贷款时需要一些流水证明什么的，杨湛他们拿出银行的顶级贵宾卡，现场查一查余额打张单据出来作为证明，细节的东西自有开发商销售去帮忙搞定。 真真假假只要银行过审就行了，现在的房贷类型的贷款还有基准利率下浮的优惠政策，那真是不用白不用的好条件啊。 所有合同签完已经快要6点钟了，付了相应款项后也不能马上交房，贷款审批、房管局过户办理产权什么的都要时间。 好在是一手新房，这些办理起来都相对方便，于是便约定七个工作日内完成所有手续，到时候三人再过来交接领取钥匙。 但为了客户方便，开发商同意可以明天就带人过来看房研究装修的事情。 …… 第49章 首次相约 6点钟了，仍有好多细节还在谈着，杨湛签完合同付完款就不想在这儿磨时间了。 顾伟和严峰晚上约了他们在鹏城的朋友去吃饭，杨湛也和陈晨相约不能让女孩子久等。 顾伟的朋友们就是约在近处的香秘湖吃饭，这里的汽车城旁边就是一大片的美食城，他朋友会过到这楼盘来带他们去吃饭，所以杨湛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出来开车走了。 一下午时间里杨湛都在和陈晨短信联系，听说杨湛的车已经付款交付了，陈晨就干脆约了他到二哥的汽车修理改装店见面，然后再讨论吃饭的事情。 陈晨发了地址还担心杨湛找不到地方，很详细的在短信里说明要从哪条路转哪条街，然后在罗河区竹岗路某某号有个很大的“未来汽车人俱乐部”广告牌前面等杨湛。 面对陈晨的担心，杨湛只能呵呵了，上世他就住在这片儿周围，带小孩来买个玩具买个衣服逛一逛二手豪车市场什么的，不说条条小路都知晓，大体的方位和标志路段肯定是熟悉无比的。 这时的鹏城还真心不堵车，因为是新城市的原因，各条路面设计的整齐又宽敞，南北并行三条主干道，东西走向只要知道方位很容易走到目的地。 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杨湛也就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就看见目标了。 远远的看见陈晨站在路边，已经换了贴身的牛仔短裤配上一件宽松t恤，主要是脚上的白色匡威高帮板鞋，漂亮女孩子穿着稍微搭配一下就能让老男人挪不开眼睛。 爱不爱先不说，喜欢看那是实实在在的。 站在指示牌下面的陈晨一会儿看看路上的车辆，一会儿又低头用手机编辑一下短信，没有显得着急，就那么轻松的身影像是漫画里的人物。 杨湛看着前面的红灯倒数还有5秒的时候手机短信声音响起，不用猜，肯定是陈晨发给他的短信。 杨湛也没有去看手机，绿灯亮了以后直接穿过路口，再行驶两百米调头回来，缓缓停在陈晨站的路牌旁边。 陈晨还在踮脚看着前面的路口，感觉到旁边来了辆车停下后就转过头低身看了一下车里，只见到副驾驶位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驾驶位上的杨湛正摇手笑着跟她打招呼。 看陈晨挪过来弯腰偏头的看进来后，杨湛打开了行驶车门锁，拿起副驾驶上的包放到后座，笑着说：“上来啊，一起进去。” 陈晨也不扭捏，直接开门侧身坐进副驾驶，笑着说：“直接转进去二三十米就到了。你这车颜色我倒是没想到，看了半天也没有留意它，呵呵。” 杨湛把车往她指的方向开过去：“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就是我的颜色么，嘿嘿。” “唔，蓝色，杨湛……”陈晨稍微动了一下脑子就有点焕然大悟的样子：“哦，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唉。那我的车子是黄色，和我名字陈晨也有些关联喔，呵呵。” 两句话的功夫，杨湛就按照她的指示开进了‘未来汽车人俱乐部’的改装车间。这是一栋旧厂房改建而成的，这个区域周围还有好多并排的工业区厂房，以后都被拆了或者改成了其它用途，反正不再是生产加工的工业厂房属性了。 但现在它们这种框架的通透建筑被改成维修和改装汽车车间倒是非常合适的。 把车开到一个工位停好，两人从车上下来。陈晨给杨湛介绍到：“这是我二哥存了好久的私房钱加上借了我和大哥的钱跟朋友一起搞的，没办法，他就喜欢这行，就当兴趣爱好，比在自己家里上班还上心。” 杨湛下车后转头四处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个大的厂房里各个功能区规制得非常完整和齐全，车辆清洗区、维护保养区、发动机测试调教区、喷漆厢房和车辆改装区域整齐排列。 左侧尽头还隔了个二楼作为办公区，由铁艺的楼梯与一楼对接，办公区正面都是落地玻璃正对整个工区，楼下是各类配件和产品展示及仓库。 整体面积估算下来得有上千平米，尽管已经六点多钟了，但厂房里还是灯火通明，好多维护保养工位上还有人在忙碌，清洗区域好几辆豪车仍在进行着精洗步骤，看起来生意不差。 “这里的生意很好呀！有自己的爱好，还能通过爱好赚到钱，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啊。”杨湛在打量四周的间隙转头回应着陈晨。 “兴趣爱好我倒是满足了，赚没赚到钱那就一言难尽咯，呵呵。”身后传来爽朗的声音，杨湛回身看见上次见过的陈未带着一个小弟各自双手都提着食品塑料袋，袋子里面都放着打包好的食物。 杨湛一见马上笑脸回应：“你好，好久不见。” 陈未把袋子放到旁边的金属置物桌上，伸手和杨湛握手：“你好，上次只和你匆匆见了一面，欢迎到我这里来玩。” 说着就转移注意力到杨湛的车上，稍微走动观察了一下：“嚯，既低调又带点个性哦。这车要讲性价比的话肯定没人买，要是想开出去炫的人也不会买。” 又转身瞄一下杨湛，笑着说：“听晨晨聊过你两次，今天再看你的车，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呵呵。” “哈哈哈，我以为等我们第三次握手的时候才可以谈朋友这两个字的，没想到一辆车就可以突破进度哦，哈哈。”杨湛的回复也算大气不作。 陈未一听这话心里一瞬间就觉得‘嘿嘿，这哥们有点意思’，正过身来就抓着杨湛的手握着：“车是车，人是人哦，现在咱们第三次握手了，哥们，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哈哈。” 旁边的陈晨看了觉得这两人莫名其妙，杨湛好歹是自己带过来的人啊，搞得你们两还心心相惜似的，无奈的说：“喂喂，陈未，你去哪里买的饭菜呀？” 又对着杨湛说：“车放这里，我让二哥去饭店点的菜带过来，今天先随便吃点，请你吃饭的约定保留到下一次。车你想怎么弄，吃饭的时候正好跟我二哥说一下，可以么？” 杨湛当然没有问题啦，一样是有美少女在旁边可以看，杨湛也没打着要突破点关系的算盘，又不耽误办事，多好的安排啊。 于是帮陈未提了一袋外卖，几个人一起去了二楼陈未的办公室，摆摊吃饭。 二楼分了一片办公区和一片休息娱乐区，娱乐区里各类沙发茶几、电视电脑、台球麻将桌，甚至还有两条办公室迷你高尔夫推球练习道，看来这都是给客户准备的。 办公区里就比较简单些，外面空旷的安置了几个办公卡位，然后就是两个磨砂玻璃分隔的封闭办公室，一个是财务室，另一个是老板办公室。 吃饭当然是在老板办公室里面，茶几上清理一下，把饭菜从塑料袋子里面拿出来打开盒子，桌面一摆，四荤一素加几个分好的汤盒，还有七八样烧烤就摆满了空出来的茶几。 陈未又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包括陈晨都是一人一罐开了直接开喝。 陈未分好碗筷端起啤酒，和杨湛碰了一下说：“来，朋友，饭在哪里吃无所谓，开心就行！”说完就闷了一口啤酒，带头开动起来。 杨湛也不客气，没有显露出一点的陌生与拘谨，吃饭、喝酒加聊天，小小的茶几上大家吃的放松又惬意。 陈晨吃饭时不像说话那样总是“陈未、陈未”的全名称呼她二哥，可能也是家庭环境影响，在饭桌上很是贤惠。 特别是吃烤串的时候，很自觉和娴熟的帮人递送烤串，把一些像韭菜那样的竹签先处理掉，拿纸巾或者倒茶都自然而习惯。不止是对陈未和杨湛，连陈未小弟那边都顾及到了，让同座的人都非常舒心。 吃吃喝喝一个多小时，两边都知道了对方的一些大概情况，没什么好隐瞒的，也许陈未有故意打探的意思在里面，杨湛也愿意了解一下这陈晨小美女的背景，好奇她家里不缺钱为啥这么一个漂亮女孩会跑到鳌头去工作。 杨湛肯定首先否认自己是富二代的事实，交代现在的情况是：本科毕业，国有企业正经上班，销售工作，业余喜欢写小说打篮球钓鱼交朋友……到现在为止有车有房，并且全是自己努力赚来的。 反正就是潜力有为青年的模板，但不在乎升职加薪领导一方，希望混到有朋友、有闲暇、有钱和有兴趣爱好的境界就是人生目标。 陈未就疑问，为啥国有企业正经销售岗位的工作，再加上业余写点小说怎么就能刚毕业两年就混到了有车有房还这么潇洒的地步。 而且就今天开来的车全款下来就至少六十多万了，加上房子什么的，他自己做为富二代如果老爹不特别打赏的话也赚不过来啊。 在他的意识里工作方面杨湛一个月万把块就很了不起了，二线城市的国企单位这是很高估的薪水了，写小说这方面他不清楚，但也没有那么夸张的差距。 碰到这种疑问也是需要有个途径去解释自己的财富来源的，杨湛也想着终归要找些方式慢慢透露出自己“正经收入”的合理合法性，至于是不是那么完美就无所谓了，给别人创造想象空间，就让知情人多一些羡慕少一些嫉妒也是好的。 于是杨湛干脆从背包里掏出两张名片给陈未看，一张是石化销售公司的销售经理名片，另一张确实李青山给他重新印的光辉石油公司销售总监的名片。 或真或假的透露出自己自己两个销售工作每月收入接近六位数，网络小说写作每月也有大几万的收入，当然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投资收益就模糊概括。 这下把陈未倒是唬住了，本来以为杨湛也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二代有趣青年，没想到比他还年青点的杨湛是个凭自身实力潇洒的大腿男。 等到聊起陈未和陈晨情况的时候，杨湛就有了种时空穿梭的怪诞感觉，本来以为和陈晨的几次见面貌似都有缘分的因素作祟，但谈起她们家里的情况后杨湛就认定了肯定是老天在作怪了。 因为上世的杨湛应该是认识他们家老爹和大哥的…… 第50章 缘来相识 陈未和陈晨两人算是鹏城二代，都是在鹏城出生长大的，他们老爹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到鹏城来做生意了。 家乡习俗是宁愿讨饭也不打工，所以陈老爹也是闯荡社会经历丰富，曾经有做省级领导女婿的机会，但固执的尊崇乡俗回老家娶了家里介绍的本地妹做老婆。 陈未是家里老二，和他大哥一样读书都不怎么样，随便读了个鹏城职业学院就回家帮助老爸打理生意了。 大哥稍微稳重一些，就和他的名字陈继业一样，早早就结婚生崽跟着老爹处理家族企业事物。 而陈未稍显跳脱，在家族企业里面也有职位，但在那里只是按部就班，更多的精力放在“未来汽车人俱乐部”这里。 说到他家里的企业，这也是杨湛感觉怪诞的原因，因为他们家族企业是做珠宝加工销售的，企业名字叫做“金鼎珠宝”，在竹岗片区往东相邻的珠贝片区就是驰名亚洲的鹏城珠宝黄金设计、加工和销售的集中区域。 金鼎珠宝在区域行业内是可以排行前几的实力企业，杨湛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后来他从事了十多年的金融风控服务行业，所在单位“银盛金融服务公司”就和金鼎珠宝合作过。 彼时的杨湛还是业务拓展经理，作为金鼎珠宝和银行之间的第三方风控服务公司参与合作。 那时的杨湛是业务拓展者，第一时间参与了三方合作的前期调研和风控方案制定，合同签署什么的都是他在操作，最后合同签订后日常管理对接就交给了公司的业务管理部。 业务是交出去了，但杨湛后期还是经常配合业务管理部到企业现场进行巡查并与企业管理者沟通的。 一年当中和企业老板老陈总以及主要管理人陈继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好多次，虽然知道老陈总家里有三个小孩，但也只见过陈继业一个人。 其中还有一次和公司业务管理部经理魏国强一起拜访金鼎珠宝的时候，见过陈未的老婆带着孩子一起在老陈总办公室玩，魏国强还和杨湛开玩笑感概的说“富二代的老婆漂亮”。 其实杨湛知道好多老陈总的辉煌过去还是在喝茶聊天的时候他自己说的，老陈总很愿意在喝茶聊天的时候和年轻人畅想他年轻时候的风光。 而杨湛知道他家的其它情况还都是通过魏国强了解的，魏国强比杨湛还小两岁，今年应该也在鹏城职业学院毕业进了银盛金服工作，是妥妥的超哥的小弟，后来超哥跳槽去了银行以后就是魏国强接了他的岗位。 魏国强也是鹏城二代，家里一直就住在珠贝区，不过他家里只能算是普通家庭。因为工作关系后来接触了区域内的好多珠宝企业，也与好几个珠宝企业二代混得关系很好，其中就包括陈继业和陈未两人。 当然这混得很好的关系也就是个二代们的边缘朋友关系，因为魏国强在杨湛面前对陈继业和陈未的称呼是“大公子”和“二公子”，非常记忆深刻的印象。 魏国强也是和冯坤一样的非常优秀的小老弟性格，只要抓住一点点能抱大腿的机会就会全力付出，当然他在公司还不是那种溜须拍马的类型，属于服务贴心又乐于奉献私有时间的高端陪同型角色。 抽烟却从不喝酒，但可以为了业务或者认为值得的大佬而通宵夜场陪同，做事还主动有眼色。 杨湛后来是和他关系非常要好，因为他们两住得很近，走路就可以到对方小区叫下来一起喝茶聊天的朋友。 魏国强算是陈未的同校小师弟，也是一个爱车的人，后来结婚时买了一辆30万左右的3系宝马，前前后后自己改装都花了将近20万。 对于拿工资生活的他来说不算小数目了，那时候他总说是在朋友店里改的，想来他说的朋友应该就是陈未了。 关系和时空转来转去，前世杨湛和陈未、陈晨家里有那么多接触却始终没有认识，这一世杨湛煽动了一下蝴蝶翅膀却先认识了陈晨和陈未，而另一层认识却是通过聊天交流而显露出来，只能说是世事无常和缘分奇特。 说回陈未，他在家族企业金鼎珠宝里面只兼了一个销售部副经理的职位，每月公司固定给他开支两万的工资（不与部门业绩挂钩）。 而老陈总给三个子女的生活开支是工作后统一的五万块钱每月，没有多余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张卡随便刷的情节，富一代的老头们很少有这类型的坑崽行为。 本来像他们这种吃喝住都有家里保证的二代们，这些钱即使在鹏城这种地方不乱来的话也能活得很舒服。 但经不住陈未有爱改装车这种兴趣，当然他们改装完了也不是为了去炸街和飙车，就是享受那种车辆数据变化或者说外型升级带来的快感，车放着不动，看着都觉得享受的那种心态。 陈未又想着兴趣爱好的升级，成立一家集汽车改装、保养维护和同道中人聚会休闲的俱乐部。 他自己肯定没那么多钱去搞这件事情，所以就筹划了几年在今年年初才开办起来。 这肯定是获得了老陈总支持的，就像现在这个厂房就是老陈总以前买下来的，现在当作投资给他在使用。 然后他把自己成年时老陈总送他的跑车卖了，加上借了陈继业和陈晨的私房钱，当然他老妈那里肯定也是支持了很多给他的，就这么把店开了起来。 合作者是陈未的一个发小朋友和认识的几个技术很牛的行内师傅，他自己绝对控股。 俱乐部经营了大半年了，虽然生意越来越好，但现在还处于盈亏边缘，也就是刚刚好够养人而已，如果加上还未计入成本的厂房租金的话肯定是亏损的。 只不过随着名气增加和汽车市场的高速增长，可以预见这个行业未来是可以很好生存下来的。 所以现在创业的陈未只是一个“穷鬼”富二代，别看他上次开着路虎揽胜去接陈晨，其实那是他家公司的车，陈未自己现在只有一辆改装的本田思域而已。 当然，好几年后魏国强经常陪他出去玩，喝了酒后魏国强开他的车送他回家，那时候就经常性的是奔驰大g和宾利慕尚了。 再说陈晨，她是家里的小女儿，跟陈未差了两岁多，从小受妈妈影响比较多，两个哥哥和父亲也都是喜欢和保护最小的女孩的。 别看从小就长得漂亮，但在广南省的传统家庭里并没有养出娇惯的性子，和她妈妈这种传统居家女人一样，被言传身教的是顾家、传统和温柔贤惠的思想。 所以她家里的企业也是给她留了一些股份的，肯定没法和两个哥哥相比，但从小的吃喝用度都比两个哥哥更加优渥。 由于性格很好，读书也比哥哥用工一些，考上了省会的大学读完了法学本科专业。 以后也不用她来继承家业，所以家里人就想让她找个稳妥些的工作，以后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够了，反正家里每个月给她的钱又不会断供。 她也不用靠着大肆消费和高端奢侈品来彰显家世，只要幸福的生活在父母身边就是对她最大的要求。 所以陈晨就通过关系招公考进了鳌头那边的海关上班，主要是陈晨上班的海关是归属于鹏城海关辖下的，计划是让她工作个一年多再找机会调回鹏城，在鳌头这儿只是一个过渡而已。 其实这么安排陈晨也是愿意的，毕竟是年青女孩子，刚毕业找个工作稍微离家里远一点点就相对的感觉自由一些。 而且每周又能回家，不远不近刚刚合适。 …… 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发现貌似每月收入最高的人不是富二代两兄妹，而是打工仔杨湛，尽管陈未开着这么大一个汽车俱乐部。 其实杨湛心里面还在os“哥们股票账户里浮动一个点都够你两兄妹忙活一整年的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下，几个人一起下楼来到杨湛的车前，陈未又叫了一个师傅过来一起研究怎么满足杨湛的改装需求。 陈未叼着根牙签，懒散的用屁股倚着金属置物台，对杨湛说到：“怎么样老弟，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我们老马在这，他给你出方案。”说话时指了一下刚刚跟过来的年青师傅。 杨湛和马师傅点头招呼了一下，比较随意的说：“没什么太多想法，轮毂轮胎卡钳什么的给我换个大点的漂亮些的就行，看看有没有必要贴个车衣，玻璃贴一下膜，后尾箱加个小尾翼，里面音响看怎么配置一下。” “中心思想就是稍微好看点就行了，其它动力什么的不用搞，代步车，不讲究那些。” 马师傅一边打量车子一边听杨湛讲话，然后又到旁边台子上拿了一些资料过来和杨湛数：“听起来倒是简单，我这里有些产品宣传，可以给你推荐选择一下。还有些以前改装过的案例照片，老板你也可以看一下，喜欢的话可以借鉴。” 这边杨湛跟着马师傅一起拿着资料在车边商量做哪些改动，另一边陈未偷摸的靠近陈晨。 低过头去在她耳边悄声说：“小妹，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啊。你二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跟异性朋友玩在一起，呵呵，眼光还可以哦，嘿嘿。” 陈晨站在旁边本来眼神是跟着杨湛那边移动的，突然耳边听到陈未的声音有点小小得被惊吓到，脑袋挪开一些。 带着点掩饰的羞恼说到：“干嘛，吓我一跳。什么眼光不眼光啊，就是朋友呗。” “嘿嘿”陈未听了后也再不继续追问。 十来分钟后，杨湛和马师傅从车上下来，一起到桌台上统计改装项目和对应的产品型号，陈未他们也都站过来围观。 统计计算了一下以后，马师傅抬头询问：“按照我的经验，经过这些改装后肯定可以达到杨老板你的效果，质量和技术方面不用担心，备件方面我们有多种渠道供应不会耽误事。” “预计三天左右可以交付，主要是车衣和贴膜搞完后需要时间观察一下。那费用方面预计是七万左右，老板你这边有什么意见没有？” 杨湛听了后也没意见，这些主要是音响和车衣等东西比较贵，并没有太多预料之外：“没问题，保质保量就行了，就这么干！” 陈未这时过来右手搭在杨湛肩膀上说：“放心老弟，出不了毛病。老马，到时候我老弟用的那些主要配件都按照出厂价来结算，自己人的事，交代一下弟兄们做事要更用心一些。” “知道的，陈总。就靠这个吃饭的，哪有不用心做的道理，呵呵。”老马笑着应承到。 …… 第51章 入股合作 改装项目确定好了之后，马师傅就填了几张单据，杨湛签字后自留一份，交了一把车钥匙给马师傅这事基本就交代完成了。 陈未又过来搭着杨湛的肩膀说：“来哥们，带你参观一下我的俱乐部，看看能不能帮我提些意见或者建议。我这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摸索着发展，碰到好朋友了都想征询一些建议，我相信你的眼光和格局，帮我参谋参谋？” 时间还不到9点钟，这种尴尬的时间点，既然和陈未聊得这么投缘也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去约他妹妹出去单聊。 于是杨湛也就干脆专心一点，跟着陈未看一看他的梦想，听一听他的展望。 这个行业杨湛肯定是不懂的，但平时也稍微有点兴趣，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一些“猪跑路”，硬是要扯的话还是可以糊弄一下人的。 陈未带着杨湛一路参观讲解一路描绘他的梦想画面：“我搞这个肯定不是想弄个修理厂或者洗车店，我喜欢的是车，更具体地讲是喜欢按照自己或者别人的想法去实现对车的改变，变得漂亮、变得硬朗更或者变得骚气都行。” “当然，目标客户群体还是想要高端一点，毕竟有钱的人才能舍得花钱在车上嘛。” “现在我这个俱乐部别看生意是越来越好，但没有形成我想要的那种体系和氛围，只是一些朋友或者关系户通过介绍来我这里，口碑什么的还没有充分发酵。” “以至于后面好多我想象的发展路子都概念模糊，只是被动的往着赚钱的路子在走，搞得我有些苦恼。”陈未也不知道讲的这些话杨湛是不是能够理解，反正现在他是碰到有共同语言的人都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想法。 杨湛和陈未是走一走聊一聊的状态，陈未的小弟始终跟在后面，陈晨倒是一直斯文的随在杨湛旁边，谁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似很自然的状态一样。 陈未担心能不能理解的想法倒是有些小瞧杨湛了，毕竟杨湛傻傻的也是个市场营销的科班毕业生啊，这种关于市场啊、企业文化啊或者说是发展定位方面的问题，杨湛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糊弄出一大堆想法出来。 但好歹人家也认你当朋友了，杨湛还是斟酌了一下，想着尽量不要给陈未乱带节奏为好，于是想了想说到：“唔，了解你的意思了。” “是不是俱乐部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子在你的脑子里是有最终画面的，但是在现在这个起步阶段，你觉得就这么顺着走下去不一定能够兑现出你脑海中的画面。” “粗暴一点讲就是创业者在即将扭亏为盈的节点上产生了自我怀疑，担心每一步都有行差踏错的顾虑。” 杨湛尽量不去讲什么细节或者建议，想用纵观的时间线去忽悠或者说是解开陈未的忧虑，于是站定身直视着陈未说：“未哥，你这个俱乐部是只打算开一两年就收档么？还是说你有目标一定要在一两年内就实现你的想法？” “你这个俱乐部才开了不到一年都已经能够盈亏平衡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急着一步不差的直达目的呢？” “这么好的一个爱好与实践相结合的经历，不用在乎过程中是不是都会一帆风顺，走对了路子速度就快一点，走岔了路子调转一下方向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看你的样子也不求这能赚钱翻身，早早的急着苦恼干什么？” 陈未一听这话真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里想着“对啊，我t这么急着烦恼干什么”，便对杨湛后面的话更加有兴趣起来。 杨湛缓了缓继续说到：“至于你讲的那些，无非是经营策略和方式方法的问题。迷惘的话就去外面借鉴经验，别人有的你觉得好，拿过来自己修改成适合自己的用就是了，这种经营方式的借鉴又没有专利保护的说法。” “一步一步的来，不追求一口吃成个胖子，总会慢慢完善框架，实现目标呀！说不定去遭遇一些挫折或者走一走弯路还能产生一些更加有趣的想法，最后让梦想中的目标更加丰满呢，呵呵。”这类废话杨湛讲的头头是道。 陈未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想法中，听着杨湛讲话只机械的点着头，眼神都有些迷离的状态了。 杨湛看自己说的好像有点效果了，就接着侃起来：“无非是两条路，硬件和软件，俱乐部文化也可以算作软件的一部分。” “硬件方面我不懂，起步的时候配置好了硬件，以后赚钱了就继续加大高端设备的配置就行了，根据发展的进度去采购这没得说。” “软件方面，也就是服务、定位和文化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打个比方你要用这些来吸引客户赚取口碑，定位高端的汽车俱乐部中你的后台服务群体就要加大建设，面对的顾客群体不是价格敏感型的话，就要在基础的对车的服务之外依靠你的服务文化来绑定客群。” “你是爱车的，爱车的技术指标突破、爱车的颜值外表变化、爱车的焕然一新带来的惊喜……这些都可以作为标签来建立细分客群的。” “其次，后台建立车辆对应客户的档案，根据细分不同组织不同的客服对接，在日常接触中通过面对面的观察去完善客户资料，比如客户年纪、生日、喜好，慢慢一步步增加客服项目。” “组建同类客户电话短信群、电子邮件群或者qq群等等，多搞些话题引起讨论热度，强化俱乐部平台作用……” 杨湛越说越有想法，也不管有没有女士在场，掏出烟来分给两个男士，自己点上一支后又说到：“如何引起话题讨论，我的一个小建议就是：像我这辆车，从开过来到提出要求，然后你们备件、维修技师特长、各个部件的操作细节和过程到最后完成作品。” “你们可以用dv去记录，后期自己配解说和字幕，用加速的模式剪辑个十来分钟的视频，就像个小作品一样展示到有兴趣的群体中去。” “碰到特别的案例就记录发布，可以在qq群里，也可以建立自己的论坛，更或者就搞一个‘未来汽车人俱乐部网站’，多种渠道去传播，这样可以针对性的提高俱乐部名气，又能无形推进俱乐部文化建设和传播……” ………… 一阵唧唧歪歪的，杨湛也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借鉴一些后世看的汽车改装类视频和直播，就这么敞开了去说。 说着说着就发现未来那些汽车改装和高端二手车类的网红店貌似都很赚钱啊，随便出来一个都是今天买车明天换车的土豪做派，可能大多数都是作秀，但不能否认这个行业确实可以赚到钱。 陈未后来也没在他家企业里占多大份额，但魏国强开他的豪车杨湛就见过好几辆，可见陈未也是在这个行业里赚了很多的。 陈未是真被他侃懵了，本来只是想着双方有点共同语言就只向杨湛抒发一下情绪，最多能听一下第三者角度的建议，没想到杨湛倒是来劲，滔滔不绝的阐述了无数的想法和点子。 这些想法和观点有些陈未听得懂，有些又觉得好似天马行空，但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都给他打开了闭塞的格局，顿时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多方式方法去推动俱乐部建设啊。 杨湛没注意陈未的变化，还在想到什么就说着什么。陈未看了看时间也才9点半左右，连忙拉住杨湛说：“慢点慢点，哥们，你这一开口我都快跟不上节奏了。时间还早，我叫我兄弟姜少卿过来，我们到办公室去喝茶再聊。” 说完就叫后面小弟打电话给姜少卿，自己拉着杨湛往办公室走去，陈晨表情怪异的跟在后面，没有插话进来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表露。 陈未走着走着突然又说：“兄弟，阿湛，要不你也到我这里入点股？帮我多花点心思，咱们一起把俱乐部搞起来，以后你来鹏城了也有据点啊！” 杨湛诧异的转头看着陈未，他倒是没有想到陈未会主动邀请他来入股，不过杨湛也无所谓，能入股就参合一下，花点嘴皮子功夫又不耽误事，以后肯定是能赚回来的。 所以杨湛很大气的回复：“入股？可以啊，但我平常要上班的，不参与你这儿的具体管理哦。是增资进来还是你们转让股份？增资最好，俱乐部要发展肯定还要花钱进去，这样才能快一些实现想法。” 陈未对杨湛这么容易就同意入股也没觉得太奇怪，因为现在在他眼里的杨湛就是这么洒脱的人，还有那么多针对性的想法和点子，愿意参与进来对双方都是有益的就行了。 “当然是增资啦，我们又不卖股份。”陈未条件反应的说到。 又简单介绍俱乐部股份情况：“俱乐部注册资金是一千万，我是现金实投五百万加上场地租金三年和主要管理者做为股本占股70，姜少卿我那哥们实投现金三百万占股30。” “其中我拿出10加上他的5放进股权激励池，作为后续员工和管理人员的激励使用。” “我的想法是15的股权激励池不变，增资以后这部分股权还是按照比例由各个股东分摊。” “阿湛你入股以后大概持股10左右，具体怎么搞等姜少卿来了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就行了。放心老弟，绝对不让你吃亏，呵呵。”陈未敲着脑袋慢慢的说到。 几人回到办公司喝茶，不到十分钟陈未提到的股东姜少卿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又是一番介绍和交流，杨湛知道了这个姜少卿是陈未的同学，旁边的fj省人，也是小时候跟着爸妈过来鹏城的，家里主要从事电子元器件的代加工和销售业务。 姜少卿家里只有一个姐姐，所以他在家里的工作就不是挂名玩玩的身份，而他投资陈未的俱乐部也只是兴趣爱好和关系深厚的原因。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三个人聚到一起聊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确定了杨湛的入股方案：原本俱乐部一千万的注册资金增资到一千一百万元，杨湛投入110万元现金持股10，而陈未和姜少卿的股份变动为627和273，各自按照比例投入股份进员工激励期权池。 要求俱乐部从注册开始的三年内除年终员工激励以外不对股东进行分红，所有盈利投入俱乐部作为发展资金。 约定下周一杨湛就将资金转入公司账户，由公司办理相关股权变更事宜。具体的细节三个人都没有去深入详谈，本来就是个互相信任的合作关系，不信任不合拍的话也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 因此入股的事情谈完后大家就继续进行俱乐部发展的头脑风暴。好嘛，这都算是捆在一起了，再聊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了，主要是在杨湛的各项建议的基础上敞开了添枝加叶。 陈晨主动做起了会议记录者，期间她家里打了两个电话来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家，都是陈未在电话里保证和妹妹在一起才交代过去的。 …… 第52章 重会超哥 周日早晨，杨湛还是赶在酒店自助早餐结束前吃完了早餐。 昨晚杨湛和陈未他们在俱乐部一直聊到凌晨1点钟才结束，中间又叫小弟去弄了外卖过来宵夜，约定了周一再过去支付入股款项和办理相关手续。 走的时候陈晨还要开车送杨湛，但陈未站出来直接把自己的本田思域车钥匙给了杨湛，让他这两天在鹏城就用他的车。 杨湛这天确实也是累了，三四个地方办事，从早上7点多起床到凌晨1点，也不想再和陈晨单处了，于是便毫不推辞的拿了车钥匙“say goodbay”上车交了闪现就走人。 早餐吃完都快10点了，没见顾伟和严峰的影子，杨湛以为他们还没有睡到自然醒。 本来计划今天还要去搞一下房子装修的事情的，就给严峰打电话叫他们起床，没想到电话沟通后才知道他两9点多就去了“香秘华天”销售中心。 原来他两昨晚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就通过朋友找到了熟悉的装修设计公司，今早9点约了在小区会面。 没有和杨湛说的原因是他们认为杨湛平时都是早起的，昨晚和今早都没有主动联系他们，要不就是昨晚有事没回来，要不就是回来晚了还在睡觉，所以也就不打扰杨湛，等杨湛联系他们后再会合。 杨湛也没多想，直接开车去到了销售中心，这时顾伟他们已经带着人在一间房子里现场测量数据了，杨湛知道位置就自己找了过去。 他们正在测量的这套75平的房子是顾伟的，杨湛进去后发现除了他两外还有三个人，两个忙着协助测量，一个人与顾伟和严峰正在讨论方案。 顾伟看到杨湛进来后就说：“老板来了，小房子我们都讨论的差不多了。我跟你讲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意见。” “可以啊”。 “房子都是拿来租出去的，本来就带着精装修，我们考虑就不做太大改动了。只按照原来的设计配置相应的家私家电就行了，主要考虑到衣柜、窗帘和灯饰这些要定制或者挑选一下。”顾伟拿着他们之前写在纸上的一些家具用品清单给杨湛一边看一边说着。 “这家装修公司是我朋友开的，干脆全套包给他们，让他们出个设计和产品的方案，我们看效果和价格，合适就让他们干了，我们也懒得麻烦。” 严峰也说到：“大概估算了一下，中端点的配置，弄齐了一套房子也就五到八万。你那套自己住的可以叫他们多出一些方案，家私家电什么的都可以自己定品牌，省心省事。” 说完又感概到：“唉，我结婚那套房子都是自己亲历亲为搞的装修，真是劳心劳力，再也不想那么麻烦了。” 杨湛点头认可他们的想法：“没问题啊，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保证质量就行了。” 于是几个人就接着干呗，小套的房子倒是简单，几下测量出数据后，需要配置些什么人家专业的人员没多久就列出了品类目录。 主要是杨湛那套89平的复式楼需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装修和置办家私电器，一群人在他这套房子里忙活了个把小时，中间严峰还回酒店把三个人的房间退了，一起请装修公司的人吃了午饭。 饭桌上基本就确定了6套小房子的具体方案，周一就可以到装修公司签订合同和预付部分款项，杨湛的大房子就需要他们回去再做具体方案和报价了，到时候杨湛可以去他们公司现场确定各种需求，然后再谈合同和执行的事情。 饭后送走了装修公司的人，杨湛他们回到小区销售中心停车场。顾伟看见杨湛把包放进旁边一辆本田思域车里，有点好奇的问：“这车谁的啊？” 杨湛笑了笑说：“改装店老板的车，我的车放他店里改一下，就拿他的车先用一下。你们是还要玩一下还是直接回去了？这边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周二拿到车再回去，峰哥跟你请假了哦，呵呵。” 严峰无所谓的样子：“你请假我兜着倒是方便，唉，我和伟哥现在都不太好意思玩消失，正经工作啊，嘿嘿。” 顾伟也点头说到：“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到家里陪陪老婆去，哈哈。阿峰你也要回惠城市区家里？明天你们是不是还要到公司开会阿，年中的总结例会？” “嗯”严峰听到这个就显得有些无奈：“这种会议你说领导们开就行了呗，硬是要我们这些人过去坐在下面，没办法阿。” 杨湛看了下手表，自己先上车启动，贱笑着说：“好了，我去找同学玩去了。两位大哥撒悠啦啦。”说完就招招手开车先走了。 开着陈未的这辆车还是很舒服的，经过改装后不论是外观还是动力操控都能给人惊艳的感觉，主要它还是个手动挡的，对于杨湛这种常年右手放在档把上的老司机来说这车的可玩性比起他的新宝马都要高出很多。 车开到红绿灯路口杨湛才想起打个电话给超哥，好歹要知道他在哪里先。很快电话就接通了：“超别超别，报告位置，哥们已经到了鹏城，过来找你，over!” “o你个毛线啊，你在哪里，要我来接你不？nnd早不来晚不来，这周末刚刚好我们公司搬家，从lh搬到ns了，我们现在都还在整理宿舍呢。”蒋启超貌似一边在忙着一边回应着电话。 听到超哥说公司搬家了，杨湛立即就知道怎么走了，前世好歹在这家公司干到它倒闭，于是就直接转向往ns超哥公司宿舍开过去。 杨湛面露笑容，想着正好去以前战斗过的地方回顾一下往昔的青春生活，但还是要超哥报一下地址的，不然直接上门就有些说不通状况了：“别管我在哪里，报告地址就行了，我开车呢。” 蒋启超“嘿嘿”一声：“行，你牛13，桃元路191号xx银行大厦，后面的附属楼宿舍1栋301。你要是半个小时能自己开车找过来，我叫你哥。” “等着”杨湛邪魅的笑了笑，挂断电话加速通过路口，转向快速路直接往西开去。 两个区相邻，报告位置的直线距离也就十公里多一点，快速路没有红绿灯。杨湛用了十五分钟左右就进了大厦停车场，直接把车停在他们宿舍楼旁边的停车位上。 拿了背包熄火下车，杨湛四周打量了一下这“熟悉”的地方，好几年的大好青春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同事中除了几个老头是领导之外其他的全是同龄人，大家一起在这家公司从单身到结婚生子，从住宿舍到买房成家，陪着公司从年营业收入五十万到年入五千万再到被大股东裁撤关门歇业。 杨湛其实对这家公司是有爱也有恨的，爱是基于这家小公司好歹让他在大城市安身立命了好多年，恨的缘由是这公司的领导层都是拿着铁饭碗的，无数次转型机会都因为领导顾及上面的老板意见而终止，它天生就是个瘸腿的平台，给不了员工在这里退休终老的保障。 收了思绪，杨湛走到后面的小卖部里买了十几瓶冰镇饮料和一条烟，提着东西直接上到宿舍301门口，现在楼底下还没有装防盗门，来客都可以直接到宿舍门口。 估计里面还在搞着卫生门是虚掩着的，杨湛直接推门进去了。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短裤拖鞋的赤膊中壮青年正在背对着门口拖地，瞧背影就认出了这就是超哥。 杨湛提着东西进去一脚虚踢在他屁股上，哈哈笑着：“超别，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哈哈。” 蒋启超被踢后激灵一下转过身来，看到杨湛后脸上的神情由恼怒瞬间转为高兴，一个手支着拖把说到：“我次奥，尼玛真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呀。” 又带点诧异的打量一下杨湛说到：“我们才半年多没见，你小子变化很大呀。”看到杨湛手里提着的东西，立即过来抢走：“哟，还记得带东西上门，士别三日真的要刮目看你了，哈哈。” 蒋启超从袋子里拿了瓶饮料仍给杨湛，看里面还有条烟也拆开扔了一包给杨湛。这时从两个大的房间里又出来四个人，都是短裤赤膊打扮，看样子都在打扫房间卫生，蒋启超也不分人，把饮料和烟都给每人扔了一份。 好嘛，出来的几个人杨湛都“认识”，蒋启超肯定不知道，就给大家介绍杨湛是他哥们，特地过来看他的，正好晚上搞完卫生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后出来的几个赤膊青年中就有魏国强，这个宿舍是三房一厅的格局，每个房间放一个上下铺，一共能住六个人，楼上还有两套同样格局的宿舍。 魏国强应该是年初实习就进了公司，上个月刚毕业就算正式入职了，他家住在lh隔着一个区的距离，为了方便也占了一个床位在这里，但不到半年他就退出宿舍回家住去了。 赤膊青年中还有王静是魏国强的大学同班同学，同一批进的公司，是本省外市人。后来还是杨湛给他取的外号叫“静哥哥”，但几年后公司女同事多了他又被人叫成了“静静” 以至于有一次他开车和领导出去的时候，领导接电话的过程中指挥他转向说了句“唉，静静这里转进去”，被电话里的人以为领导带着‘小秘’出门。 从那以后他就想着改名字，没想到十年后他结婚前果然把名字去改成了王凯成。 另外两个人是叶诚和吴方忠，叶诚是和蒋启超一起被从上一家公司挖过来的人，长得瘦高帅气也很有能力，是那种‘我认为对的，领导就别瞎几把乱指挥’的性格，年底后就帮公司去省会开了新项目和分公司，然后就一直在省会广城发展了。 两年后分公司有一单业务风险发生由叶诚担责，他也就干脆辞职走人了。后来就直接被招进了公司服务的这家银行的省城分行贸易融资部门，公司相关业务反倒要看他脸色了。 吴方忠是个小矮胖子，后来十几年和杨湛的关系就真的是好坏参杂不清的，不过最后杨湛重生前和他都算天涯沦落人，反倒关系变得很好了，杨湛经常路过他家的时候还去找他喝酒。 可是现在的吴方忠是不那么让人喜欢的人，因为他是这家公司老总的‘弟弟’，辈分上是这么算的，而且老总是欠着吴方忠妈妈的人情，所以在公司里及其照顾着他。 但不得不说吴方忠只是个大专学历但办事讲话的能力还行，就是在公司里面爱拿捏架子，以至于虽然在这家公司里的同龄人中他升迁最快，但下面没几个愿意和他玩在一起的。 吴方忠是个性格很两面的人，你要是和他关系好，碰到事情了找他的话他还真的能积极帮忙。 可是他在公司的小池塘里谄上瞒下也确实做的很明显，除了老总的话他执行的雷厉风行之外，有时候副总讲些什么他都不去理会，直到后来年纪大了也经历了一些波折才好了许多。 …… 第53章 再温往昔 杨湛心里一阵感概，但表面上还是正常范围的陌生人刚认识的状态。四下打量这“熟悉”的宿舍，虽然是个老房子，但真要装修一下住人却是个很好的房型格局。 房子大概有一百平左右，直通的大客厅整体是南北通风的格局，南面是大阳台用传统的方钢做了外飘的防盗网，北面是厨房和生活阳台，都是防盗网封闭的样式。 进大门有个小客房，最里面对门是两个稍微大一些的房间。 因为一直是作为宿舍使用，所以房子还是那种水泥地面加白墙粉刷的基础装修，头顶照明的都是长管的白炽灯，不好看但实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抽了一支烟后大家都去做最后的清扫整理工作，杨湛也不打扰也不帮忙，去到蒋启超的房间，打开他的电脑上上网消磨一下时间。 快到3点的时候，大家都忙完了事情又聚集到超哥房间，因为都没事了就过来问叶诚和蒋启超晚上去哪里吃饭，要搞点啥活动什么的。 这群人中还是以叶诚和蒋启超为主的，他两都是领导经人介绍挖过来当成公司主干用的，年纪也比别人大一两岁，进公司就挂了部门经理职位，工资每月五千多也比其他人高很多。 再者他两也比较仗义，带公司小兄弟出去吃饭基本都是他们负责买单。 大家商量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周围哪里有好吃的饭店，因为才搬过来这里，周围环境没有一个人熟悉的。 杨湛看他们扯来扯去也没个地方可以去，实在忍不下去了，就主动跳了出来。 “别瞎歪歪的了，我有个好地方，吃湘菜的。上次朋友带我去过，宝庆地方菜，味道正宗还有包厢可以打牌，你们几个本省人吃辣的不行还可以叫老板多上几个本地菜，菜品保证合你们胃口。”杨湛直接给他们定了地方。 拿起背包先站起来，杨湛催促大家：“别想了，跟哥们走，这周围我知道好几个地方，超哥，这两天我除了办事就在你们这里玩了，带你们吃遍周围。” 其他人赶忙起来穿衣服拿东西跟着，蒋启超有些怀疑的说：“没搞错，湛别，这周边你怎么会这么熟悉啊？” 杨湛也懒得跟他解释，越解释就越是掩饰，干脆就让他自己去猜去，有时候神秘一下别人反倒不会去寻根问底，其他人之前也不认识杨湛就更没有猜测的方向了。 “别哔哔了，哥们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跟我走就行了。对了你们还有人没有，刚才看见有人来你们宿舍的，有就一起叫上。” 走到门口又问蒋启超：“对了，你们有车的，我自己就一辆车，过去还有七八百米。晚上我来买单，算是对你扶贫啊，呵呵。对了，你腰子里的石头取出来好了没有啊？” 蒋启超听了杨湛的话真是有点想捶他，怎么滴他都算是主人，不可能让杨湛过来看他还要请他们吃饭。 但他刚想反怼回去的时候几人已经走下楼到了停车场，杨湛拿出车钥匙按开了车门锁，“嘀”的一声，改装后漂亮的思域车尾灯闪了一下，都是年轻的老司机，看车就知道这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屌丝思域车。 蒋启超到嘴的话一下就忍住了，看样子杨湛最近是发了些财了，从行为举止和穿衣打扮分析一下就能得出，没钱的人不会这么自信和洒脱，与之前的杨湛感觉变化太大。 不过，兄弟还是那个兄弟，话说得那么直接肯定不是对他显摆来的。自己哥们有钱了，跟着高兴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蒋启超的心态调整很快，抢过杨湛的车钥匙说：“我次奥，这车你的么？没听你小子说什么时候发了大财啊。我来开一下。” 杨湛笑一笑说：“这是朋友的车，跟我换着开一下，过两天我的车好了再来惊爆你眼球，哈哈。” 后面几个人都来围着车观赏，特别是魏国强，手摸着尾箱看车时流露出的喜爱和羡慕都掩饰不住了。 蒋启超坐进驾驶位启动车辆，轻轻轰一下油门，“轰隆隆……”一阵发动机轰鸣声随着尾气扩散出来。 “哦”，“我去，爽……” 周围人现在都是“土包子”，还没什么机会亲身接触这么专业改装过的好车子，叶诚过去把蒋启超从驾驶位拉下来，自己也坐进去感受一下内外都改过很多的车子是什么感觉。 好，他这一感受后面个个都轮着进去摸一下方向盘，杨湛倒是无所谓，这要是换成以前的自己，估摸着也是这种猎奇的心理和行为。 杨湛和蒋启超站在车旁边点燃一支烟边抽烟边等着，一支烟都抽完了这几个人都还没看完，叶诚和魏国强两人最感兴趣，坐在车上聊得起劲。 这时楼上又下来两人，杨湛又是“认识”的，矮个的是陈嘉武，小公司里的第一才子，省内着名985毕业的人才，学习、办事和写文章那绝对是公司里第一级别的。 他是通过首任董事长的关系进来的，有能力又有关系，后来的职位和吴方忠一样升迁迅速，但现在也只是个刚入社会的小暴躁青年，工作上愿意帮助人却也喜欢对犯错的一线员工“法不容情”。 大高个长着猪腰子脸的叫陈省为，东山大汉，体育院校本科毕业社招进来的，性格朴实重义气，做事还行但赌性较大，在鹏城有个开留学中介的叔叔，一直想通过他叔叔去国外打工，但始终未能如愿。 后来因为长期从事公司的贵金属融资风控业务的数据员，自以为天天研究国际国内黄金价格变动已经摸清楚了规律，头铁的他借资杀进黄金期货市场，呵呵，一周时间就被“教做人”了。 后来知道了这货不愧是学体育出身的，人家是10万本金进去只拿1万加杠杆买进，其他9万做保证金，他是10万进去9万加杠杆买进只剩1万做保证金。 稍微学点期货知识的就知道，这种货不死就没天理了！事实也是，一个小波动，他自己都不知道钱怎么就一下亏完了。 不过陈省为这个人还是蛮可以的，一起玩的话是个非常好的玩伴，不用担心他坑你，因为他只坑他自己！ 蒋启超又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把魏国强从驾驶位扯下来，各自上车去吃饭的地方。 杨湛看陈嘉武他们上的那辆车，哈哈，还是那辆记忆深刻的老爷款捷达，过两年就报废的车子。 记忆深刻的是两年后公司领导为叶诚的离开举办了一个欢送晚宴，杨湛那天正好因为业务白天在lh，下班时间赶着回到ns去参加晚宴，开着这个破车从东到西二十多公里，一路红绿灯后到了地点，下车的时候因为左脚踩这破车的离合太累而直接抽筋了。 同样是快报废的车子了，杨湛经营部那辆丰田皮卡车开起来依旧丝滑顺畅，这辆破捷达开起来却是极度废脚，最后这辆车一到年限就被报废换了新车，这是后话。 而现在对于这批小青年来说，刚出社会有个破捷达开着出去办业务，不用自己坐公交地铁出行，那也是及其有幸福感的。 蒋启超开车杨湛坐在副驾驶上指路，出了停车场右转两个红绿灯就到了一家街边的宝庆饭馆。这只是一家夫妻店，临街的待拆迁旧房子店面，里面一个大厅还有两个包房。 老板两夫妻四十岁左右，长得和气又善良。这家店说是个临街小店也不太对，因为它的客户一般都是熟人熟客，菜式份量十足口味很棒，价格也是对应的“土菜”价格，在这个年代随便一桌菜的价格经常是五六百甚至上千块，不比平常的海鲜便宜。 3点钟左右，老板两口子正好坐在店里休息一下，就见店门口突然开过来两辆车停在旁边，一台靓车加一辆丑车，像极了二世祖带着马仔来闹场子的配置，当然，朗朗乾坤这也是店老板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下而已。 车里的人下来后店老板就更觉得刚才的想法太可笑了，因为车里下来的这群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修养讲文明的社会好青年，没有一点混社会的气质在身上。两口子马上起身笑脸相迎。 杨湛对这两口子肯定是“熟悉”的，因为几年后直到饭店拆迁之前这里都是公司的“饭堂”，那时候是公司业务膨胀期，一堆广省人都会吃辣的了，每隔一段时间想要吃湘菜了就一定是到这里来，或者有些什么事了想要聚餐时想不到去吃什么就直接来这里。 不管老板现在是不是认识他，杨湛进了饭店就熟门熟路的和老板招呼：“老板娘，晚上在你这里吃饭，大包厢先去帮我打开空调和麻将机。今天有什么特色食材，带我看一下。” 老板娘急忙应声带着大家去大包厢里招呼着，老板也赶忙发烟递名片，带着杨湛去后厨看今天的特色食材。 蒋启超和魏国强跟着一起去点菜，超哥是独爱湘菜的，而魏国强现在还不太能吃辣，叫上他点一些本地菜更省事。 到了后厨一看，新鲜的东西还不少。杨湛也不管价格，选自己最想吃的几样先点上，其中辣椒焖土鸡、剁椒鱼头、湘南血鸭和黄瓜炒黄鳝是最爱，看着贵的甲鱼和蛇也都整份的点上，既然要装土豪就干脆一点。 杨湛喜欢吃的蒋启超肯定也合口味，但他看杨湛点菜这么豪气也就不客气了，再加了豆豉炒油渣和腊八豆炒荷包蛋两样其他人都不爱吃的菜。 杨湛就直接和魏国强说：“国强，别愣着，问问老板有什么特色好手艺的本地菜，你再点五六个，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不够的话到时候再加。” “好叻，湛哥。”魏国强算是看出来了‘超哥这同学估计是不差钱的新土豪一枚’，赶紧把‘哥’叫上。于是又和老板点了几个卤水三拼啊、虾蟹鱼什么的广式做法的菜，七七八八加上汤和青菜都有十五六个菜式了。 点完菜后三人回到大包厢里，老板娘还在倒茶上零食，室内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杨湛就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有些什么冰镇饮料问问他们喝什么都拿一些过来，再去搞个大西瓜帮我们冰着待会儿吃，菜已经点好了，有些菜要做时间久一些才好吃，六点左右‘叫起’好。” 老板娘连忙回应“没问题”，就出去拿东西忙活去了。 包厢内的人商量了一下谁要打麻将，剩下的人玩什么的问题，最后决定上麻将桌的是杨湛和蒋启超外加叶诚和吴方忠，魏国强自请做服务生，剩下的三人叫老板拿扑克牌打斗地主。 其实打麻将的杨湛他们三个人是确定的，只有吴方忠是其他人中最敢上牌桌的人，蒋启超和叶诚是工资比较高还是麻将活动的高级爱好者自然争取上桌。 其他五个人都是刚入社会的小青年，才正式工作没什么收入，打牌的技术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就更加不敢参与两三千一场的牌局了。 唯独吴方忠大专毕业以后在他们家乡派出所实习过一年，三教九流都接触过，打牌喝酒抽烟……样样精通，也不怕输，所以他参一脚没有任何问题。 分配好了后各自落座分开活动，杨湛从包里掏出三百现金递给魏国强说到：“国强，去外面买条烟回来，就我们抽的这种。剩下的你看要买冰激凌还是什么的都搞点回来，麻烦你了。” 魏国强角色代入很及时，双手接过钱回一声：“好叻，湛哥。谢谢老板请客。嘿嘿。”出门办事去了。 下车到现在十几分钟时间，杨湛安排好了一切，“旧友”聚餐加活动正式开启。 …… 第54章 警醒与调整 翌日清晨。 杨湛和蒋启超一起在酒店吃完早餐就分道扬镳了，杨湛约了下午再来找他。没错，昨晚蒋启超是陪着杨湛住酒店的，两人开了个双床房。 昨晚11点才结束活动，杨湛优哉游哉的放水了一个晚上，但仍顶不住牌神附体，结束的时候还是赢了两百块钱。 饭局结账加上买烟啥的花了一千八百多，其他人后来都回去了，只有魏国强坚持服务到了最后。 杨湛干脆把牌桌里赢了的两百多块仍给他，一句“国强，拿去抽烟”换来他“康桑米达，湛哥威武”的恭维。 正常情况下牌局肯定不会这么早结束的，但第二天是周一，他们刚刚搬完办公室上班后一堆事情等着处理，所以才早点结束好不影响第二天的上班。当然，几年后这种顾忌在他们中就明显减少了。 杨湛今天的事情倒是很多，好几个地方都要他亲自去处理。 按照上班时间，杨湛早早就开车跨区先到了陈未办公室，早就联系好了陈未和姜少卿在这里等着他。 到了后连茶都没有喝，直接和俱乐部财务一起到银行去转账，拿回相关凭证后回到办公室再签署入股协议。 一切办完后，其它注册资本变更和工商登记上的股权更改都由俱乐部行政们去后续办理。 这种事情半个月能完成算是效率不错了，就这点来说鹏城的行政效率比同级别的其它城市依旧高效很多。 其实这边几件事情办下来也没有花多少时间，银行里有特权转个帐来回十几分钟就办完了，合同签订什么的也都是之前约定好了的条款，扫一眼就凭信任签字完成。 杨湛又在陈未办公司里和两个股东吹水到9点半才离开，理由很简单“约好了去收房子”,当然是个借口而已，房产过户和银行贷款没谁能办的这么快。 出了俱乐部，杨湛往西边的香秘华天小区开去，连自己的宝马改成什么样了都懒得去看，反正明天就来收车，一点买完新车后的兴奋和新奇感觉都没有，搞得杨湛差点想反思自己：这么快就开始缺乏“小欲望”的满足感了么？不行，不行……生活处处的小满足不应该这么麻木对待！杨湛开着车心里在警醒着自己。 这么想着杨湛不自觉地放慢些车速，没必要把普通人一生中的大事只当成一个小小的过程。 车子就算了，房子这块还是放下心气慢慢的体会这些步骤和过程！何况一下子是六七套房子的后续处理，绝大多数普通人一生可能都不会有机会尝试的经历 杨湛决定认真去对待了，别真要养成了买飞机和游艇都提不起兴趣的心态了那也是一种人生的悲哀。 杨湛有一点庆幸自己还保留着反省自身的能力，一个多月时间从小资到算得上的豪富，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钱，把太多事情都不知不觉的淡漠了，不论是花钱的行为还是与人相处的故作“潇洒”，都彰显了自己俯视生活的态度在默默形成。 这不是杨湛想要的样子！杨湛慢慢的开着车，思绪突然的警醒让他有些庆幸，把车窗全部打开，吹一下滨海路上的潮热海风，点上一支烟左手夹着倚靠在车窗外，抽一口烟伸出去弹一下烟灰。 一支烟抽完后杨湛仿佛又找回了初心“去他妈的有钱人，我还是做回开心悠闲的打工人！有点钱有点闲，享受世间的油盐酱醋，体会平凡的喜怒哀乐，岂不乐哉”！ 相通了这些以后，杨湛感觉人都轻松了好多，本来已经端起来了的漠然的人生态度瞬间就瓦解掉了。 人生就是这样，想不通的话就一直朝着你讨厌的样子走下去了，想通了的话反应过来后就像解脱了枷锁，无比的惬意。 伸出窗外弹掉烟头，去他妈的文明行车，小社会青年不用比时代高那么多道德标准。 打开车载收音机，调出交通频道，放大音量，里面正好传出一首杨湛喜欢的歌曲，改装过的音响也很给力： …… 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 反正爱不爱都有罪 要走也要擦干眼泪， 别问爱过多少人 在一起的人， 只问爱你有几分 别问太多的伤痕， 如果不懂伤有多深 别问最爱我的人， 伤我有多深 现实总是太残忍， 我早已付出了灵魂 …… 谢霆锋的《谢谢你的爱1999》是杨湛这个年纪的小男人比较爱吼的歌曲，跟着吼一吼能很好的释放内心。 车子加速，杨湛终于能体会到改装车辆的驾驶乐趣了，脑中思绪转了八百圈，实际上现实里也没耽误太多时间，十点不到车就停进了小区里面。 先进去找到对接的销售经理，把该剩下那些该签字的签字，该配合的配合。地产商这边答应催促银行配合加紧办理，承诺这周搞定所有事情，周末就可以过来拿钥匙交房，且属于杨湛的那套60平全款房直接可以拿到房产证。 小区又是人车分流的，整个地下都是停车库，杨湛又让销售经理带他去地下车库挑选买房配送的车位。 因为小区已经开盘了好几个月，一些购房的业主都选完车位连房子都装修好入住不少时间了，所以想挑选位置好的联排8个车位比较难实现。 最后只在地下一层的中间位置选了42的8个背靠背集中车位，分别挂在相应的房产下面。 这些车位都算作随房优惠赠送的，不计入银行抵押范围，所以它们的产证会同时办好直接移交给杨湛。 这边的事情一个多小时就办完了，在签订协议和挑选车位的过程中杨湛鄙弃了以前无所谓的心态，仔细的和销售经理了解各项流程及进度，车位的选择也是好好挑选认真对比，尽量争取自己的权益获得更好的置业体验。 不得不说，放弃了第三者俯视生活的局外人心态，用心感受身边的大小事物和生活百态，只用一点点小超越的洒脱和优越，比高高在上不触人间凡尘的装13好了太多。 打个比方：没有反省以前，买房子配的8个车位，你地产商爱给我安排在哪里就是哪里，不论你为了讨好大客户而刻意选的好车位给我，还是你偷鸡忽悠随便给我安排的零散车位，无所谓，我俯视着你，不在意这些小得失。 反省以后，我自己来争取，自己去参与选择，和地产商讨价还价，在已有的条件下挑选到了最优于自己的选项。 从原来的不在意到现在的设身处地，快乐和满足是那种“不在意”无法给予的。 从小区出来的时候杨湛非常高兴，这种高兴比前天一口气拿下三套房一辆车和一个公司的股份都来的真实。 可见人还是不能太飘啊，不然飘着飘着就真的找不到自己了。车上的杨湛假模假式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暗念道“南无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 高高兴兴的开着车去约好的装修公司，十多分钟后就进了设在一栋普通大楼里的装修公司会客室。 还是上次那三个设计师过来与杨湛对接，设计公司老板过了几分钟也进来打了一个招呼，他毕竟还算是顾伟的朋友，礼貌性的过来交代手下员工一定要精心为客户服务，然后就是烂俗套路有事先走了。 这是正常老板的人情世故，杨湛充分理解也不在意。等老板走了后就用心和三个设计师研究房子的选材和装修风格的问题。 其中6套小房子只是用来出租的，装修风格以简单实用和质量作为标准。杨湛坐在他们的电脑前看着他们一张张图片的介绍，房子的主体格局不做变动，主要在各类软装家私家电的选择上面花多一些心思。 像阳台安装钢丝防护网和主体衣柜的定制都是遵照设计师的建议去选择，其它整套的电器也就是冰箱、电视、空调、灯饰和厨房电器而已，大件的在设计公司提供的品牌当中挑选，小件的不需要配置。 两个户型的小房子配置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是窗帘或者需要按照面积收费的项目上有一点差别。 最后确定了各项品类的选择后，设计师在电脑上拉出清单来核算费用，平均下来也就是6万左右一套房子，加上每套房子5千左右的设计服务费，算是中档水平。 当然要是从无到有自己住的话，这些费用再加3、4万都有可能还买不完你认为该有的东西。 这边在核算费用的时候，另一边的设计师已经在他电脑上做出了一个简单的效果图，杨湛也认真的对比看了一下，觉得不出彩但也中规中矩，出租给周围上班稳定且收入中上的人群非常合适。 杨湛也没有擅自帮顾伟和严峰决定，不嫌麻烦地给两个人分别打电话说明，得到确认后才和设计师定下了两个小房型地设计装修方案。 一看时间都过了12点了，杨湛也不着急，干脆请他们到公司外面去吃个午饭，边吃边聊对自己那套大房子的设想。 也不再是原来那种给他们一个方向，让他们去设计，然后自己觉得差不多就行了的心态。杨湛准备花多一些心思，把自己喜欢的细节和设想一股脑的说出来，让设计师们帮他去实现。 原来想着这房子只作为在鹏城的落脚点，随便装修一下只要档次过得去就行，现在感觉即便是落脚点，自己有时间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上心一点，把它当成温馨的梦想之家来设计呢。 从细微的生活中感受乐趣是一件较为容易的事情，傻傻的把这份快乐丢失掉又哪里找得到其它的快乐来源么！ 就这样，杨湛化身为话痨，饭桌上、会客室里杨湛畅想自己梦想中温馨的家有哪些特点：温馨有趣的阳台要有花有草有小鱼池，宽敞的客厅要简洁明亮有特色，厨房设置要完善和方便，卧室客房要简约和温暖，要有书房、健身房、茶牌室…… 上下两层接近200平米实用面积的房子，杨湛预想的以后顶多只带女朋友入住，所以这些设想只要有钱都能够在里面实现。 作为设计师来说，不怕你有想法，就怕你没有明确意见。 所以坐在一起的四个人经过午饭的沟通后都非常积极的一起协商和建议，别看只是这一套房子，如果按照要求装修的话可能比其它6套加起来都花的钱更多。所以三个设计师也是非常耐心的服务着杨湛这个大客户。 直到下午5点钟才确定好了具体的方案细节，又是一堆合同的签订，杨湛支付了所有房子装修的预付款。 尽管只是软装而已，但涉及到墙面处理和家私定制，所以工期赶紧了处理也要一个月时间。 这周装修公司先细化方案和下单相关定制家私，下周正式收房后再一起到小区物业办理入场装修相关事宜。 装修后的通风和甲醛等相关有害物质处理都由他们打包处理，保质两年。 从装修公司出来已经5点多了，蒋启超已经联系他晚上和他们公司一起吃饭，正式庆祝他们公司搬离大老板的眼皮之下，开启“扬帆远航”的旅程。 …… 第55章 旧同事聚餐 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办了一天琐碎事情的杨湛反倒显得开心和轻松，这是他想要的状态。 开心的时候又想起了陈晨，反思自己之前的状态是不对的，有缘分碰到这么心动的一个姑娘，竟然因为“享受孤单”这种破理由而故作无动于衷，真是脑袋有坑！ 不管结果如何，主动去接触一下心动的姑娘，尝试尝试爱情的酸臭不好么？如果试出来是真爱就勇敢的去争取呗，酸甜苦辣不都是人生的味道么，执行g… 想到就做，杨湛左手开车右手拿出手机打电话，听筒里面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哈喽，晨晨，下班没有？” 那边的陈晨下班前在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和杨依依聊天，突然手机的来电提示音乐响起来了，她顺手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看一下屏幕，笑容就那么自然的流露出来了：“还没呢，今天是周一，整理资料没那么准时下班的。你回来了么？” “呵呵，我还在鹏城呢，刚办完事出来，开着车无聊，拿着手机随便按了个号码打出去，好巧就是你，哈哈。”杨湛睁眼说着瞎话。 陈晨肯定知道杨湛是在开玩笑的，便也装作生气的说：“哦，不是故意打给我的呀，那我挂电话了。” 杨湛见好就收，连忙往回掰扯：“哎哎，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是办完事一坐上你哥的车就想起你来了，所以马上就打电话给你，听一听美少女的声音，比收音机里的歌声更加美妙，哈哈。” “咦…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么，听起来好像碰到什么大好事似的。不像你之前的说话习惯了嘢。”陈晨心里有点小开心，但也心细的感觉到杨湛话语中也透露出开心的状态。 “嗯，今天办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但是半路上突然感悟了人生，清除了生活的迷障，所以办成一些小事情反倒觉得非常开心。就是想和人分享一下喜悦，哈哈，晨晨下班后是住在宿舍么？”杨湛自然不作的分享着自己的变化。 陈晨听了杨湛的解释越发的显得开心，没有胡思乱想，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开心：“是呀，来这边没多久也不太熟。下班后自己做饭吃，然后在单位院子里听着歌散散步，晚上不想在单位饭堂里吃饭，自己弄一些简单的粥或者水果蔬菜餐。最多的就是在宿舍里上网而已，好无聊的。” “哈哈，可以想象”杨湛笑得很随心，仿佛看见个漂亮姑娘整天困守在单位院子里一样：“我跟你相反，之前住在经营部宿舍的时候每天都有同事陪着玩，现在住在自己家里反倒清净很多了。” “等过两天我回去了，请你到我家里吃晚饭，上次朋友送了我一堆海鲜还放在冰箱里呢，还可以到我家门口的海边散步，比在你们单位院子里面舒服多了。” 话刚说完，杨湛又感觉有些唐突，马上又解释道：“唉，咳咳，我是好人啊先申明，刚才说的邀请不夹带任何胡思乱想哦。呃，不对，我解释这干嘛，不是……” “哈哈哈，没人怀疑你是坏人呀。”陈晨本来听杨湛请她去家里吃饭就很开心的，后来又听杨湛胡乱解释，颠来倒去的就更乐了。 杨湛郁闷了，自己瞎解释什么啊，本来就没坏心思，越解释反倒有些掩饰话题了，开着车的杨湛难得的把自己都搞的脸红了，赶紧点支烟自己缓解自己的尴尬。 …… 不管是尴尬还是开心，和陈晨聊天让时间变得很快，挂掉电话时杨湛已经把车开进超哥他们公司楼下了。 还是停在他们宿舍旁边的位置上，没到下班时间，停车场里竟然还有空余的停车位，几年以后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杨湛干脆熄火下车，靠在车头抽着烟等他们。这栋办公楼只有十八层高，后面的附属楼有两个单元都是六层的楼梯房，从二楼的中间位置开始还有一个单元是与主楼悬空连在一起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建筑，原来很大气，现在看来它会越来越跟不上时代。 整栋楼基本都是银盛金融公司的上级和上上级在管理和使用，物业是上级，使用单位是上上级。 所以银盛公司才有机会以及其低廉的价格拿到四分之一层楼的面积用来办公，过几年后会增加租赁到半层面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办公楼四层以下是银行的本地支行使用，四层以上除了物业和银盛基本都被银行的信用卡部门占完了，杨湛记得这两年好像还有家保险公司和一家芒果的办事处合租了一层。 下班的时候两个电梯还是非常拥挤的，进出大楼的男女比例肉眼估计是在3：7左右，所以没事的时候站在下面看一看进出电梯的白领女士们还是可以消磨一下时间的。 还没有到5点半的时候杨湛看到魏国强和陈嘉武从电梯里出来了，两人出了电梯厅看到杨湛在那里抽烟都笑着过来打招呼：“湛哥，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杨湛点头回应，知道陈嘉武不抽烟就扔了支烟给魏国强：“我事儿办完了，本来想找你们玩的，超哥说你们聚餐让我过去舔双筷子，我脸皮厚，这不就过来等着你们嘛，嘿嘿。“ 魏国强接了烟点上，显得很开心的说：“这有什么，欢迎湛哥莅临指导啊，哈哈，我们今天还是到昨晚你带我们去的那里吃饭，反正这里也不熟，简单的公司聚餐蛮好的。” “你们两是提前下来开车么？加上我的车三辆车够不够坐呀？”杨湛假装疑惑的问到。 “没事，公司这边办公的就十几个人，领导们自己有车，留两个人给他们带路就行了。” 这边一支烟的时间都还没有聊完，那边电梯间里陆陆续续的银盛公司的人都走出来了，估计是赶在下班之前都提前出来免得到时候还要等电梯。 呵呵，小公司就是这么尿性，离开股东们的眼皮之下，这自由的好处就彰显出来了。 一群人出了电梯间都往魏国强这边走来，杨湛见到这么多“熟人”还有些恍惚。蒋启超陪着公司三个领导过来给杨湛介绍，这时的领导们都才四十多岁，公司才处于起步阶段，个个都还和蔼可亲与民同乐的。 经过介绍后每个人都来和杨湛握手，道一声“小伙子年轻有为”。 停车场里人太多也不方便寒暄，于是大家都找车坐上去，一起出发来到了宝庆饭店。 宝庆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应该是接到过电话预约的，看这四五辆车停在门口马上过来迎接，把将近二十号人引进两个包厢里，拆掉包厢之间的屏风，两个包厢就变成一个大的双桌厢房了，递烟倒茶开空调自不必说。 这边老板娘带着个服务员在忙着倒茶递水，那边魏国强领着公司的杨总助去厨房和老板点菜，要说其它的本事没有，这杨总助在接人待物和寻摸吃喝玩乐方面绝对是公司里的一把手。 所以不论到哪里去吃饭，接待哪些身份高低的人物，由杨总助出马安排的话，最差的结果都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几分钟后杨总助他们就点好了份量适中、价格合适的菜品，与老板约定6点半“叫起”上菜，因为还有几个一线的管理员要从其它地方赶过来，大家要等他们到了才一起开动。 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干等着，所以包厢里两张麻将桌自动开台，三个领导雷总、孔副总、杨总助和公司里的养老安全主任张工一张台面，这四个人都是上级股东开设这个小公司的原始搭档（下放），与下面的人在年龄上都断着代，起码这会儿还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打牌的。 另一桌还是昨晚的阵容，二十四十加两匹马起步的底还是这些年轻人不敢尝试的。 两张牌桌两拨人，杨湛他们这桌周围的人比领导那桌的还多，除了陈嘉武带着公司仅有的两个女同胞在领导那桌服务之外，其他人要么散在四周看看电视，要么就围在了杨湛他们周围。 魏国强很“实在”，就端张椅子坐在杨湛后面看他打牌，当然期间的端茶倒水递烟是少不了的，他的行为不会让你有溜须拍马的感官，不知道的人可能只以为两人关系好而已。杨湛心里os“好样的国强同志，有机会哥们一定照拂你”。 不到十局牌的功夫（广式麻将打牌比较谨慎，一局牌有时候打十多分钟都是可能的）人差不多都到了，老板娘也开始摆台上菜，领导那桌结束牌局开始分座，这些都是杨总助来安排。 两桌人，主桌肯定是领导们一起坐的，再加上女同志财务经理张怡和行政小靓女坐领导这一桌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还有副桌打牌四人组，加上陈嘉武和魏国强两个中坚，一桌十二个人挤一挤也能坐得下。 另一桌的人相对职位低一些，也有十二人，没有领导同桌他们吃饭更加轻松一些。 桌上上齐了广湘搭配的十二个大菜，酒是白酒啤酒搭配，愿意喝白酒的就喝杨总助带来的茅台镇好酒“赖茅”，愿意喝啤酒的叫老板上啤酒，不愿意喝的自己看着办。 两桌人只有魏国强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喝酒，因为他酒精过敏，试过两次喝酒就住院，所以就有了护身免酒金牌。 开餐前是套路的领导开场白，由老大雷总举杯畅想，无非是些小公司的大情怀、从无到有做大做强、兄弟同心同进共退…… 这个奇葩的公司想一想还真是有些另类的，一波领导都是银行在编的员工，年龄都是四十往上，下面的人都是外招进来的八零后，中间七零后竟然一个都没有，直到几年后又从上面空降了两个七零后的总助过来，才没有从年龄上断代得那么明显。 领导们都是从上面银行直管的物业公司分筛下来的，新公司却是从事银行贸易融资第三方服务业务，领导们只有关系不懂业务，新招进来的都是小青年更是懵懂无知，只有从外面挖过来的蒋启超和叶诚算是业务骨干。 但这个公司的领导层明显是天生带着晋升隔离的，蒋启超和叶诚做到头也就是个部门经理的位置，所以聪明人如他两，几年以后各自跳走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怜了上世的杨湛，陪着这个公司直到倒闭，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 尽管如此，杨湛对这个公司及这些同事都还带着些情怀和感情的，十几年相处赚钱不多但同龄人之间的关系都还相处得不错。这一世不入这个坑，但不妨碍和旧友们一起玩耍！ …… 第56章 战术指导（一 ） 不多时酒过三巡，大家就从公事聊到了私事上面。坐在主位的雷总彰显大气，提着杯酒遥指杨湛：“来，小杨，你和启超是同学好朋友，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寒酸聚会，以后有时间多来我们公司坐一坐。”说完雷总就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杨湛当然不会端架子，连忙倒杯白酒，遥敬一下雷总也一口喝掉：“感谢雷总和各位领导，我和超哥是同学兼朋友，现在我和您公司的好多同事也都是朋友了，以后来到鹏城肯定会到您这里来逛一逛的，呵呵。” 这时候的公司领导们还没有把性子养刁了，都还带着点小公司创业的自卑感，所以还是以平易近人合群合性作为标签。 杨总助也跟进提了一杯和杨湛碰了一下说：“来，小杨，我们是本家啊，一起喝一个。以后到鹏城有事来找你杨哥，哥跟你一接触就觉得合眼缘。” “谢谢杨哥”杨湛赶紧再倒一杯酒陪着杨总助喝了，对他来说这个杨总助还是蛮值得尊重的，因为杨湛上世来到这个公司后一直是在他手下干活，等于是他的直系小弟。 杨总助没什么业务能力，但他不会抢功，基本上下面有什么建议和意见他都是“好好好”，不会不懂装懂。 而且还挣破脸皮的为自己手下谋取福利，是那种业务上你对他的无能恨得牙痒痒而工作生活上又得对他佩服和感恩的人，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不谈工作和品性，作为朋友来说杨总助还是很值得深交的。 既然这时点的焦点都在杨湛这里，孔副总也不落后的和杨湛喝了一杯。其实站在第三者角度看，就这一个小小的喝酒态度，杨湛对照以往孔副总的记忆就想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这孔副总能过来这个小公司当副总完全是抱紧了雷总的大腿而已，九十年代初大东北学工民建专科出来的，讨了个本省老婆，神奇的恶心和恶心碰头一起回到恶心家。 孔副总和雷总及杨总助表面关系是很好的，在雷总下面的他两都是联合捧哏选手，高举雷总的旗帜永不动摇是他们的职业宗旨，而且他们两之间也不会勾心斗角，整天你调侃我、我调侃你的关系很是融洽。 但与杨总助不同的是，孔副总也不懂现在公司的业务，但他会装懂，而且迎上欺下的功夫拙劣又明显，本身又自私无比，所以私下里除了另外两个老总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喜欢他的。杨湛前世也在他下面混过两年，那真是恶心无比的两年时光啊。 “小杨是来鹏城玩的，现在在哪里高就啊？”雷总又适时的问到。 杨湛刚要回答发现蒋启超却抢先给他涨脸了：“雷总，我这同学现在可比我们牛多了。我们毕业一起进了惠城的石化销售公司，好多同学实习结束后都是申请进了相关的管理岗位，就他一个人去了一线的直销部门做业务。” “我们在管理岗位每个月拿三千块，他那时候只有一千五的底薪，但现在两年时间不到，我们还在租着房坐着公交车，他已经在惠城和鹏城都有房有车了。” 蒋启超抢先帮杨湛涨脸的目的很简单，自己带来的同学不能让人看轻了，而且杨湛混得好自己在同事和领导面前也有面子呀。 “别看他是做的传统产品的销售行业，像他这种销售做的好，又有自己外面渠道的，一个月的本职业务收入差不多够我们干两年。” “而且他现在还是网络小说的作者，喜欢看小说的都可以到网上搜到他写的小说。呵呵，我现在都想着抱他大腿了。”蒋启超带着点真心自豪的介绍着。 “哦这么年轻有为啊！” “卧槽，牛批” …… 一桌的人听了后都有点被惊到的感觉，几个领导原本对自己好歹也是公司领导的小小优越中瞬间崩溃，从看“小老弟”和“陌生青年”的轻视心态中转为重视和高看。 杨湛可不想超哥把这13装得太过，赶紧截断他的话：“唉，没有没有，超哥太夸张了，也就是个低级打工仔而已。” 一番恭维与谦虚又搭上了一轮酒水，杨湛也是及其给蒋启超赚面子，与大家有来有往的敬酒互捧，社会套路也是耍得有模有样。 再过几巡酒还是雷总带出节奏：“杨总，呵呵，我们这个小公司呢也是成立没多久，你同学启超也是我们花心思挖过来的主力干将，做的业务也只是通过我们和银行的关系强行介入的‘贸易融资货押监管业务’，这方面你有没有了解过啊？” 雷总说这话肯定也只是为了多一个话题而已，当然，现阶段的雷总还是有创业公司起步阶段的紧迫感的，他也总是想找一些“优秀”人物来给公司号号脉，指导一下方向和业务思路，不管是谁，把网撒出去能捞一点是一点就是他现在心态的最好表现。 “呃，别别别，这才是杨总，您叫我小杨就行了，或者阿湛都可以。”杨湛连忙伸直手掌指着杨总助客气道。 杨湛其实对这个公司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你说得再多他们也办不成，它的企业性质和领导配置就天生是干不出大事的坯子。 但想一想他们之后几年的业务发展思路倒是可以先提示一下他们，如果能提前发展几年，在上层建筑变动之前这家公司如果能够靠着自己的快速发展而走出不同的道路，那就算他们自己命好。 如果还是以前那样的一条路走到黑，杨湛的提示也算是自己的仁至义尽。 客气完了杨湛还是斟酌了一下说到：“雷总，各位领导在这里都是老前辈，您说的这个业务呢，超哥之前也给我介绍过。说句实话我还真有了解过，而且…也不妄自菲薄，我还真能给你们提一些建议。” 杨湛是不太想七拐八湾的打哈哈，尽一份心意而已，找太多理由去掩饰没有太大意义，何况现在杨湛在他们眼里是“能人”的人设，只做了一下简单的解释：“不瞒您说，你们现在是不是有个业务是在光辉石油鹏城东部油库的？” 雷总听杨湛这么问就撇头看向叶诚和蒋启超，看见叶诚点头说：“是的，两个月前开发的一个客户，抵押物是成品柴油，就存储在光辉石油的鹏城东部油库里面，我们有派驻两名同事在现场监管。” 点了点头，杨湛接他的话继续说到：“其实我现在正式职位在惠城石化公司上班，但在光辉石油我还挂名了一个直销业务总监的名头。” “我和光辉石油老板的儿子李青山是哥们，每个月都有大客户到这个油库提油，所以你们在那里的货押监管项目我非常清楚。” “因为允许客户在仓储区开展抵押融资，且让第三方进入油库日常开展监管工作，这些事情李青山还问过我的意见，我了解了业务情况以后积极鼓励他允许该类业务开展，可以吸引油库客户入驻，也能帮助小型的油品销售企业融资解决企业资金问题。” 杨湛笑了笑说：“所以，你们这个项目能够合作成功，我还是出了一部分力气的，嘿嘿。” 杨湛说的这个事倒也是真的，但他也仅仅是听李青山说起过这件事，他在旁边插了几句嘴而已，重要性肯定没有他说得这么大。不过作为一个前提理由，真真假假只要给出来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湛哥，我要再敬你一杯才行，哈哈。”叶诚听了杨湛的分说，不论真假，他现在是业务经理，代表领导们敬酒表示一下也彰显着他的聪明和灵动。 和叶诚碰了一杯酒，杨湛继续说倒：“刚才说这个是证明我对你们的业务还算了解。我想说的建议呢，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你们现在的监管业务都属于传统产品的贸融货押监管，像是钢材、油品、大米等等，到现在将近二十个项目却分了好多个品类，收费也不高，管理区域和成本都比较高。还都是被动性的靠银行客户经理给你们提供的配套客户。” 接过杨总助扔来的烟点上，抽了一口继续说：“你们就没想过靠着现有的关系主动去和特色支行联系，就针对货押监管这个业务模式，开发出一个有稳定客户群体的货押品类么？”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lh区有一个黄金珠宝的加工和销售的集中地，里面上千家黄金珠宝企业，就拿最简单的黄金实物抵押融资来说，有需求的也不止一两百家呀！” “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合作银行在当地有一家特色的珠宝支行，合起来开发这类客户，你们作为关联第三方天生就能得到银行的信任，做这个事情是有优势的。” 看着一桌的人都在认真听着，杨湛抽着烟继续侃：“至于贵金属抵押和普通货物抵押的差别，无非就是控制手段变化而已。” “日常管理严格一点、检测频率加大一点、每日进出亲自监控什么的，更或者他们应该都有自己的金库，你们监管进入后控制金库钥匙或者密码，两家同时到场才能进出金库……手段多种多样。” “你们派人过去调研个把月，把这类企业的日常经营流程了解一下，回来自己制定出严密的监管方案，找主力支行向上推进，通过的机会应该很大。” 杨湛那边讲着，桌上雷总已经叫陈嘉武他们用心记录起来了。雷总表情很认真的点着头，向杨湛说到：“嗯，高屋建瓴啊，杨总，请继续、请继续。” 创业初期这几个领导虽然不懂业务，但求道之心还是很足的，杨湛继续道：“这类贵金属的监管项目可以设置门槛的，收费标准比平常品类的高个一两倍，监管人数可以视企业经营环境而调整。” “比如你正常品类的监管项目2-3人，这类贵重金属的监管我控制环节多了设置成5-6人也是正常的呀，不论是按人头收费还是按照银行授信金额收费，这类企业的融资费率承受度都高过一般普通产品的企业。”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企业相对集中，业务开展起来后设一个办事处在那边就能骑着自行车去管理。” “收费又高，成本控制又相对容易，你们协助支行推动产品的创新，上面股东知道了都能涨些脸面啊。嘿嘿。”杨湛调侃着给他们画下了更让他们心动的饼。 说来说去，这几个领导还是想要表现出能力好得到上面领导和股东的认可，以便于获得更多的支持和政策倾斜。 雷总和身边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这句话杨湛真是点住了他们的爽穴，本来他们还在学着人家照猫画猫、照蛇画蛇，现在有个方法可以自己拿着画笔去画一只鸡都是很令人心动的进步了。 杨湛看他们都在沉思着，就准备让他们消化一下，自己先喝点茶吃吃菜先。 …… 第57章 战术指导（二 ） 杨湛自顾自的吃菜喝茶，桌上其他人都各自和身边人低声讨论着杨湛的说法。 过了两分钟，还是雷总提起酒杯，叫桌上的人共同敬了杨湛一杯酒 喝完酒后雷总一脸认真的对杨湛说道：“非常感谢啊，杨总，以前有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多少年书，我是没有感受到过，今天杨总给我们稍微提示了一下，真是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呀。” “杨总，您刚才说有两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是什么？还请杨总多给我们讲一讲。” 听雷总这么诚恳的求教，说实话杨湛心里的爽劲是可以想象的，小小装一波，他们那边获得实惠，杨湛自己获得装13的满足，双赢的局面。 杨湛客气了一下，缓一缓继续卖弄道：“刚才说到区域集中的贵金属品类的创新突破，还有一类客户集中性的行业，汽车销售行业。” 蒋启超听杨湛说到汽车就插话进来说：“湛哥啊，汽车品类的货押监管我们有项目在做啊，现在手里的就有两家货运品牌的汽车融资项目正在合作。” “嗯”杨湛面不改色的点头回应蒋启超，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你们那两个项目是不是客户找到银行融资，银行找到你们做第三方监管的？” “是啊，不都是这个流程么？”魏国强作为经手客户经理理所当然的这么回答。 笑了笑，杨湛接他的话说道：“这就是本质区别，你们之前的客户都是被动的经过银行客户经理介绍而来。汽车类产品融资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杨湛等了一下，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只能自问自答：“汽车有品牌、有厂家，也有统一合作的特色分、支行。” 稍微等了一下，杨湛继续分析：“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前两天去宝马4s店里买车。车我全款定下来了，现车就在车行的仓库里，但是4s店还是让我等了两个小时才拿到车辆《合格证》。” “因为他们大部分现车都是向上融资提车到店的，《合格证》就是作为抵押物存放在第三方监管员或者对应支行保险柜里面，需要4s店先向授信方打款赎出《合格证》才能正常卖给客户。” 看他们听的认真，杨湛话兴不错的说到：“我跟他们了解过了，宝马在国内有自己的金融公司，专门对接全国的上千家4s店，为他们提供金融服务。” “当然他们提供的金融服务比例满足不了4s店需求的时候，还有相应的商业银行参与进来一起为这些4s店提供一定比例的金融服务，你们合作的银行就有相关分行在做这些业务。” “嗯，然后呢？”杨总助应该是没怎么明白，杨湛这些起头的话后面会跟进什么好的思路。 “呵呵”杨湛也不绕弯子，直接点明：“然后？一家宝马金融公司对接下面上千家4s店，一个4s店就相当于你们现在的一个监管项目。” “我看他们店里都有合作金融公司的监管员在现场，你们如果和汽车金融公司关系不熟，那现在你们合作银行的各家分行有没有和其它汽车品牌合作的呢？” “一个宝马全国就有上千家4s店，那奔驰呢、奥迪呢、长城呢……那么多品牌总有机会找准几个，不要去找底层客户，直接从上层找品牌厂商或者合作分行。” “攻下来一个客户，那它下面成百上千的底层客户就可以在总体框架下面去谈了！”杨湛的思路对于现在的银盛公司一群人来说就是天马行空的，他们抓不住细节，但客观上认为杨湛讲的方向是正确的。 杨总助关系网广泛，想了一下突然对雷总说到：“唉，雷总，我记得dl和sh分行做汽车类的融资业务比较有名气啊，还有省城分行的曹行长原来所在的支行也是做海马汽车和长城汽车总贷款业务的，叫什么……‘总对总’业务，是不是阿湛总说的这个呀？” 杨湛听后心里笑了笑，这杨总助还真是个百事通，别看他不懂业务，他为银盛公司在打通关系方面居功至伟。就整个对公司的贡献来看，杨总助这个不干实事的人反而比其他领导加起来都多。 这也是他来到公司的时候只挂名部门经理，没过两年就升上副总的原因，但因为年纪比雷总还大两岁，个人确实也没多少管理能力，所以升到副总就已经到头了。 不过好在杨总助不缺钱，家里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有两个兄弟也都在鹏城发展不错，最关键是他整天吃喝玩乐顶着个大啤酒肚，但一体检竟然连三高都没有，家族基因太好了。算得上是一个活得肆意妄为又轻松潇洒的特型人物。 “嗯，这个事情杨总你记一下，回头去仔细打听清楚，不行的话去省城找一下曹行长。”雷总点头肯定了杨总助的提醒，又交代一下自己的想法。 杨总摁灭了烟头，看着杨总助说到：“杨总说的这个就差不多，‘总对总’很好理解呀，汽车品牌厂商是‘总’，银行业务的分支行也是‘总’，两家对接起来，那下面大片的经销商就是细分客户了，在两个‘总’的协议框架下面，抵押融资又有资质，又有上层厂商担保和数据，这个业务不就一做就是一大片了么！” “这种业务细分到下面的每一个4s店的话，和你们现在做的监管业务没有太多差别的。” “但我估计如果项目一多的话，上面两个‘总’肯定要求与第三方监管协商费用问题的，每个小的项目单个费用应该不会高，毕竟这是要附加给下面经销商的融资成本，太高了会影响他们的推行效果。” 叶诚不愧是年青人中最聪明的，一下就看出了这个业务的亮点：“湛哥，这单个费率低一点倒是无所谓，要是真能拿下一两家‘总对总’的监管项目，那一下子就可以在下面的小项目上急速扩张，形成规模效应，相应的我们的管理成本平摊也会降低。就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公司收入的级别一定会翻好几倍啊。” 杨湛欣慰的指着叶诚，笑着说：“阿诚聪明，就是这个道理。对了，阿诚，你们之前的公司没有做这个项目么？” 叶诚提了杯酒和杨湛碰了一下，喝掉后说：“我们在的时候还没有开展起来，但偶尔听领导提起过，他们没有具体和下面的人探讨，所以我和超哥对这个也不是太了解。” “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个意思了，如果公司关系能够走得通的话，这个确实非常适合我们。” 杨湛后面讲的这个项目听起来前景和收入很不错，但其实他知道银盛公司很难做的起来，因为这些下层的经销商往往是全国分布的，银盛公司现在还没有那个全国布点的资金和人才实力。 所以只能再提点一下他们：“有一点必须明确，这个项目看起来蛋糕很大，但真要啃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因为下面的经销商必定是全国范围分布的，每个点派驻监管员的话人员招聘、培训，数据传输处理和组织协调管理等很多方面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四周的人都是智商在线的，听了这话都不由得点头认可。 看着一桌的人都在听他讲话，杨湛干脆不卖关子，继续深入的说到：“这个项目很难一蹴而就，但附带在这个项目上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可以尝试着去创新开发。” “哦”雷总他们眼睛都亮了几分，营收赚钱肯定重要，但涉及到创新业务的话，对他们本身的好处可能更加明显。 杨湛接着分析：“你们公司本身就是做银行外包业务的，有没有想过这项‘总对总’业务在银行层面是如何做风险控制的？” 蒋启超想了想回答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控制整体风险比例，一百单中有个一两笔风险在贷款审查初期应该就会预留风控失败的承受度，但像我们普通监管一样，银行的风控部门肯定也会定期去现场巡查。” 杨湛向蒋启超竖了个大拇指，对自己的好哥们还是该捧就要捧的，接着他的话说：“现场巡查肯定是少不了的。那么问题就来了！谁去巡查、多久一次、怎么巡查、一下子那么多分布广泛的网点他们能够按照总行风控要求完成巡查么？他们怎么去？飞机、火车还是开车？成本是多少？”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客户经理或者风控部门员工去巡查，大家想一想就算是五百个网点，三四个月每个网点去看一次，那他们得需要多少人手和经费？银行会专门养这些客户经理不干其他事情了么，整天在外面各个城市网点到处跑？” 不给他们深入思考的时间，杨湛继续侃：“如果说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汽车城里面有三家不同品牌的4s店分别和三个不同的分行合作，那么是不是就出现了三个不同分行要派出三组人马到一个地方去巡查？而且一年还要去几次。” “那么关键点来了，银盛公司可不可以在总行层面，或者说就和每一个有相关业务的分行签订贷后风控巡查合作。” “就像刚才的例子一样，一个地点三个客户三个分行三拨人，现在就由银盛公司出马，一拨人开过去全部解决，每个分行出一份现场巡查报告，碰到事情现场汇报，要照片给照片、要流程给流程。” “银盛公司赚取业务合作费用，各个分行省时省钱省力，总行统一协调完成风控任务……” 杨湛饱含深意的笑着说：“三赢的局面，你们去突破各个环节都理由十足。呵呵，这个建议很值钱哦，嘿嘿。” “啪啪啪……”雷总带头鼓掌。 接着又提杯一起敬了杨湛一杯，带着点兴奋的声音说道：“今天这顿饭吃得值啊，刚刚好杨总又愿意和我们一桌吃饭，一番提点不下千金。” 说着话雷总又提了杯酒站起来，走到杨湛和蒋启超身边，对两人说：“来来，我托个大，一杯酒敬你们两个哥们，启超来我们公司是主力干将，为我们搭建业务基础贡献非常大。” “今天又把他的‘大能人’兄弟杨总介绍给我们，帮我们破开迷障，指引了非常好的方向。后面事情办不办得成是我们的水平和能力，杨总的指点是一份深厚的情谊，我们会深深的记住啊。来，敬你们一杯。” 好，雷总老练，把调子起的这么高，杨湛和蒋启超只能赶紧起身连忙回应道“应该的、应该的”、“不敢、不敢”，碰杯、喝酒、紧握双手、低语交流…… 第58章 讲课收红包 翌日清晨，杨湛没有在酒店多睡一会儿，本来今天是很清闲的一天，玩一玩再去陈未那里提车回鳌头的。 怪就怪昨晚在饭桌上杨湛嘴上没把住，说得太多太惹雷总他们心动了，这不就在酒桌上雷总又发挥了他的专用套路，要请杨湛到他们公司去针对性的讲一件课，名曰专家指导课。 雷总一开口后面的杨总助就接着捧哏，叶诚和蒋启超他们也以交情拜托，没办法只好同意他们今天上午10点到12点去他们公司交流两个小时，到时候吃完午饭下午再回去。 8点钟左右杨湛就在酒店吃完自助早餐，收拾东西退房出门了。心态调整过来后对自己的第一辆车还是有些看重的，期待经过几天魔改后是否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从西到东在上班时段开车尽管不堵车但速度也没有多快，中间又去把陈未这辆车的油给加满了，涨人品的小细节有想到就去做一做，8点半杨湛就把车停在了“未来汽车人俱乐部”里的洗车位上，员工肯定认识老板的车，自去精洗不必吩咐。 陈未还没有来上班，杨湛自己到改装区找到负责的师傅，这师傅估计也知道了他是公司股东，马上带他来到员工停车区看他那辆已经完成改装的处女车。 远远的杨湛就看见了他那辆蓝色的宝马330i，整体外观经过改装后只能用“哇塞”来形容了。之前只和改装技师商量了各个部分的想法，这一旦整体实现后真的比原厂出来的时候好看了太多。 杨湛本来就转变心态比较重视自己的第一辆车了，到这看了改装后的状态后就更加喜欢了。连忙过去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就外观来看每一个细节都改得杨湛很喜欢。 就整体外观来说比起陈未那辆车更加好看，就算杨湛有多出十几年的‘时尚’眼光也要肯定车子改和不改真的是两个样子。 师傅又拿出车钥匙让杨湛上车，他自己也跟着坐进副驾驶介绍各种改装项目和使用方法。 不得不说在这辆车的改装上陈未肯定是帮忙花了很多心思的，不说大件的音响、雷达和配件脚垫、烟灰缸、手机支架等等好多东西，杨湛都没来得及想的他们都给配上了。 估计是他们车行有的好产品都挑好的往车上放了，关键好多细节方面比如车门下面的镀铬条和刹车脚踏等都换成了带“”标的装13产品。 杨湛看到“”标后立马下车到车头看了一下，好彩车头进气口格栅没给他搞成蓝黑红三色的假货，内饰无所谓，车头要给他搞个假的三色标那就丢丑了。 师傅还在车里，等杨湛又上车后就打开音响，关上车门后专门播放了一首发烧歌碟，“喔”这真的让杨湛听出了花钱后的妙处，环绕的音响里低音的浑厚和高音的振荡那么的令人舒畅。爽啊，杨湛再也不嫌这车老款土气了。 改装师傅又笑着介绍：“杨总，您这车我们在改装过程中都用视频记录了的，陈总还特意要求我们在好多小细节上精细调整，最后还帮您调整了车辆动力和控制数据，车子现在比原厂出来的时候更加好开了，您要试一下么？” 杨湛在车里观察熟悉着每一个改动，非常满意的说：“非常好，我很满意。这里就先不试了，待会我要开走，路上我自己慢慢体会，呵呵。” “咚咚”陈未从他那辆揽胜上下来敲了敲杨湛的车窗，看杨湛落下车窗后笑着说：“老弟，怎么样？咱们公司这水平还过得去，哈哈。” 杨湛干脆熄火下车来，非常高兴的搂了一下陈未，笑着说：“爽，比我想象的更加满意。走，办公室喝茶买单去，哈哈。” 两人回到了陈未的办公室，喝茶抽烟套路走起，聊了一会儿车子的改装问题和陈未这两天琢磨的俱乐部发展问题。 杨湛看了看时间都9点多了，就让陈未叫财务过来结账，本来之前核算打完折后都要7万多的，现在杨湛成了公司股东所以只收成本价。 计划之外加了好多小东西和调整项目，最后却只花了5万多，这么算一下这个行业还是比较赚钱的，杨湛心里高兴的想着。 陈未看杨湛要走，有些奇怪的问到：“这么早急着走干嘛，你今天不是只要回鳌头就行了么，还有什么急事啊？” 杨湛有些无语的说：“唉，昨晚和同学公司的领导们一起吃饭，话说得太多了，搞得他们要请我过去给他们讲课交流，这不约了10点钟开始么。没办法，盛情难却啊，呵呵，走了。” 陈未听他这么说也没认为是在吹牛，只是加多了一份对杨湛莫测高深的认识：“好叻，周末还过来么，来的话一定要到我这里坐哦。” 杨湛拿着东西起身往外走：“应该会过来，先走了，你的车停在洗车位上了哦，拜拜。” 坐进自己的车里面，杨湛还是忍不住好好的打量感受了一下，确认是喜欢的才启动了车子。“吼吼……”刚启动时低沉的发动机和排气尾声非常动听，声音不是很大但带着点高级感，驾驶台和前排车位旁边还搞了氛围灯，陈未这哥们的审美真的很对味啊。 系上安全带，把插在安全扣上的假插扣直接开窗扔掉，自己的车以后都要正经的系上安全带。 踩住刹车、挂上前进档位，松开刹车轻点油门，车子启动顺滑又有力，方向轻滑又准确……才开出没多远杨湛就已经忘了陈未那辆思域的操控了，本来开车就不猛不激烈，自动挡的高配操控系宝马强过思域不是太正常了么。 用车载cd播放陈未特意放在车上的发烧碟，杨湛不喜欢暴躁的摇滚和舞曲，听着及其舒心的发烧清唱歌曲，心情畅快。 从小小的物质获取中得到满足与乐趣，这是芸芸众生的快乐，就是这么低级这么粗糙，无视外人这样的评价才是自己脱离低级趣味的升华。 一高兴杨湛开着车又打电话给陈晨了，二十公里的路程就这么在电话聊天中愉快的完成了，车子停进了银盛公司楼下时间还不到9点40分。 刚刚熄火下车，杨湛就看见魏国强和陈嘉武各提着一袋水果从后面水果店里出来。两人也看见了杨湛，赶紧远远的招呼着疾步走过来。 “湛哥”魏国强走过来后看见了杨湛的新车，一脸的欣赏与喜爱，绕着车头两面看个不停：“这是你买的新车呀？哦次奥，进口330i改得好漂亮啊！” 杨湛笑着点头和他们打招呼：“嗯，刚刚改装出来，下次过来再给你开，时间差不多一起上去。” 杨湛作势要帮他们提东西，两人连忙礼让，陈嘉武开玩笑的说：“领导特地交代我们买来招待湛哥的水果，要是让湛哥你提着的话，领导还以为湛哥是自带水果上门呢，哈哈。” 杨湛笑着没有再去强求，跟着他俩上到12楼办公室，玻璃大门还是原始的熟悉感。正面进门就是开放式的十几个办公卡位，正对的有隔出来的三个单独办公室，按照大中小的面积分别是雷总、孔副总和杨总助使用。 杨总助办公室旁边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从敞开的门里看过去，会议室已经整齐的布置好了。 “欢迎杨总莅临公司指导”刚进门陈嘉武就抢先出声提示。 杨湛进门后和向他打招呼的“朋友们”都点头招手回应，雷总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杨总助和蒋启超他们都在里面喝茶聊天，听到声音后全都出门过来迎接杨湛。 一一握手招呼后杨湛跟着进了雷总的办公室，例牌步骤先喝茶抽烟聊一聊场面话，几个领导还特意很正式的与杨湛交换了名片，十分钟左右一支烟几杯茶的交流又让大家放松熟悉起来，直接去到会议室开始今日讲课正题。 杨湛当然是没有准备ppt、讲示稿什么的，昨晚已经在饭桌上讲到了几个方面的整体思路，今天过来就在一面白板上面描绘各项业务的重点和风险，一边讲述一边解答会议室内每个人提出来的疑惑和问题。 也没有藏着掖着，杨湛尽量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分享给他们，特意强调了各项业务的风险把控细节和要点，前世银盛公司经历过好多行业起伏带来的风险问题，有相当多的合作企业作假和逃避监管的案例，杨湛就当作自己想象出来的例子与大家敞开讨论。 会议室内互动频繁、气氛热烈，反正杨湛观察到雷总等领导都是脸露兴奋，频频点头记录。 其实气氛热烈和专注的会议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的，雷总兴趣很浓，本来想着中午要好好招待杨湛的，但会议进程和效果出奇的好，所以就征询杨湛意见后让行政的同时到外面打包了十几分份量十足的广式快餐，大家就在会议室里吃着盒饭继续研讨。 这种情形非常有创业公司初期的心气和凝聚力，杨湛也在享受着这种氛围，融入进去想着多帮他们支点招，为他们后期发展在业务方面扫清一些障碍。 至于最后银盛公司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子，经过他这只翅膀的扇动会不会有好的变化，杨湛也不准备过多的去参与了。 最终会议持续到中午一点多才结束，大家又回到雷总办公室里喝了一轮茶，畅想了一下业务创新突破后银盛公司营业收入几何倍数增长的愿景，杨湛就提出了告辞。 雷总当然会客气的挽留一下：“杨总，这大中午的耽误你时间了，我让他们去开个酒店你过去休息一下？” 杨湛赶紧拒绝，站起身来看一下手表解释道：“雷总，太客气了，来日方长嘛。今天下午确实还有些事情，在惠城约了朋友去给我的车上牌照，我这边过去要赶一下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咱们有机会下次再约。” 话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客气留人，于是七八个人一起陪着下电梯送杨湛。趁着杨湛出门前上厕所，蒋启超跟着进了洗手间，把一个鼓鼓的信封塞进了杨湛的包里面。 蒋启超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湛就懂了，这肯定是雷总以公司名义支付的一笔“讲课”酬劳，这方面银盛公司还是传统依旧。 以前都是杨湛代表公司拿红包给别人，现在自己也收到了他们给的酬劳，尽管感觉怪怪的，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身份转变所带来的快乐，不可言喻。 到了停车场，一群人自然又围着杨湛的新车一番观摩。现实情况是这群人中好多都还没有自己的车，雷总在这个停车场有一个专用车位就在宿舍楼下的架空层，里面现在停着的那辆老款进口奥迪a6还是他朋友换下来的二手车。 当然若干年后他名下奥迪q7和保时捷帕拉梅拉也都是高端豪车款型，现在的话他也只有羡慕杨湛的份了。 在一众人带着羡慕的笑颜欢送下，杨湛驾车驶出停车场，向着顾伟约定的地方行去…… 第59章 油站生意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杨湛一点都不着急，仔细体会着新车的驾驶乐趣，价格摆在那里，确实比陈未的进口思域开起来更加舒服和有趣。 路上本来回鳌头是要更近一些的，但是杨湛约好了顾伟去市区办理车辆牌照，所以只能绕远一些路程先去市区办事。 2点半左右杨湛就和顾伟在市区的税务局里汇合了，顾伟开着他那辆宝马x5已经上好了牌照，号牌中还带着6和8的“好”数字，看来他在车管所还是有些关系的。 顾伟的车应该就只贴了一下车窗玻璃膜，没有什么其它改变，看着杨湛开过来的车子几乎更新换代了一样，顾伟啧啧称奇的说：“我去，老板可以哦，这车被你这么一改我都想和你换车开了，呵呵。” 杨湛拿上东西熄火下车，自己花钱改车能得到别人的称赞也是蛮高兴的，笑呵呵的说：“伟哥你少来，我可不和你换车开，而且这车的风格和你也不搭。你还是适合开你自己那辆芭比婴儿保姆车，更加符合你的身份，哈哈。” 顾伟不在意杨湛的调侃，他肯定知道，如果自己猎奇心态，找杨湛拿这车开一下肯定没有问题，真要换车开的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呵呵”的笑着回应了一下，顾伟搂过杨湛的肩膀一起往办事厅里走去：“异地上牌照先缴税，这边很快搞完再去车管所，也不太远。那边有兄弟带着办理备案登记，车改过了他们也有方法通过，就看老板你想不想花点钱搞个好点的牌照号码？” 流程什么的杨湛其实都懂，边走边回道：“嗯，了解。号码无所谓啦，又不是什么豪车，没必要花钱在这上面装13。我这车本来就显眼，搞个难记一点的牌照说不定还更好，呵呵。” 想一想杨湛说法好像还有点道理，顾伟理解的点点头说：“有点道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不挑号码的话我看他们能不能加点急，插队把你的牌照做出来，我的牌照两天就搞好了，平常的话要十来天才出的来。” 说着话，两人到了对应柜台，交资料、填表格、支付税款……一系列流程按照柜台办事员的提示操作。 杨湛一边办事一边和顾伟聊着：“快点出来也好，挂个临时牌照不方便，我又不搞违章超速的事情。搞好了明天你叫油车司机帮我带到油库去，我拿了自己装上就完事了。” 到了要刷卡缴税的时候顾伟竟然提前把自己的卡递给办事员，杨湛愣了一下赶紧抢过来塞回给他，拿了自己的银行卡去支付：“我次奥，搞什么，伟哥。你比我还有钱是？” 顾伟讪讪地笑了一下，分辨道：“说好了车子我付钱的，保险当时一起缴了，加上税费才算落地价呀，嘿嘿。” 杨湛白了他一眼，抬起手肘靠在他肩膀上说到：“行了，伟哥。兄弟之间，小东小西的不要搞那么清楚。” 又凑到他耳边悄声玩笑道：“明年这个时候，你到鹏城给我搞个别墅，到时候我再跟你斤斤计较。嘿嘿。” 听了杨湛这话，顾伟嘴角都咧开了，知道杨湛上次给他的指点肯定是很有把握才和他说这种话的。 想了一下后顾伟跟着收好单据的杨湛一起往外走，斟酌的说到：“老板，这两天我和阿峰也在联系一桩生意，本来想有了结果再和你说的。我们这里通过朋友关系接触到一个小老板，他因为db的原因，要把自己手里的三个小油站出手。” 听到这个杨湛倒是有些兴趣了，到了车旁干脆掏出烟来各自点上：“嗯，然后呢？” 顾伟抽了一口烟放轻了声音说到：“三个油站我们这两天都去看了一下，位置和大小都一般般，但是手续都是齐全的。当然了，小的民营油站大多都是这样，因为对方要钱比较急，所以800万打包现金交易，要求一个月内交割。” 杨湛弹了一下烟灰疑惑的问道：“这个价格是什么水平？是不是别人挖的坑啊？”事实上杨湛隐隐的想起这件事情了，前世也是听严峰嘟哝过几次，说是碰到过这种好机会但没有财力能拿下来云云…… 顾伟很严肃认真的和杨湛解释：“阿峰老爸和你们市公司专门调研收购民营油站的老何都私下里帮我们参谋过，这三个油站加起来正常卖个1500万没有问题，如果联系到大公司收购，价格谈到2000万都有可能。” “但这些至少要个月才能搞定，我们如果能够拿下算是捡了个便宜。是不是坑倒不用担心，都是行业内的人，情况我们都熟悉。” “嗯”杨湛心里盘算着问道：“那你们怎么想的？” 他讲的这种情况算是正常现象，综合来看这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顾伟有些纠结的说：“正常情况我们肯定想拿下来，算上老板你，我们三个均分股份和成本，弄下来后不管是转手卖给你们公司或者就协议挂靠给你们公司经营，都算是不错的生意。” “但这个资金投下去七七八八要上千万，一时半会肯定要按在这里。和老板你给我们指的路子有冲突，我们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哦”杨湛理解他们两的苦恼了，一件把握很大的赚钱生意，他们本来也有钱去倒腾，但和杨湛给他们画出的饼来相比的话就有些难以衡量了而已。 转了转脑袋，杨湛笑着问到：“几个小问题：一是多久能够完成全部转让手续的办理；二是民间短期融资一千万有没有途径和多久更够搞定；三是油站高价评估后到银行抵押融资出来需要多久？” 说到底顾伟他们还是想用自己的钱去解决问题，如果按照盈利效率来讲的话那肯定是不划算的，现在处于牛市阶段，杨湛给他们选的股票一年内不动获取的利润都可以吊打这单生意无数倍。 估计也是没钱时候的心态，怕借钱后还钱的压力太大，或者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思考。杨湛要不是怕麻烦懒得去搞的话，现在都想到外面去借个几千万放到股市里去，相比于疯涨的行情，那么一点点高利算个球啊。 但是既然碰到顾伟他们说的这种事情了，有身家有底气，玩一玩空手套白狼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些利息的问题而已。 顾伟听了杨湛的问题有点懵逼，按照他自己知道的情况回答道：“钱到位的话，用关系疏通一个月之内可以搞定全部手续过户，老何和阿峰老爸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 “民间短期融资一两个月的要3分息以上，我也有朋友在做这个，千把万可以搞定，几天的事情。再有就是评估到两千万也没有太大问题，找银行抵押融资我还不是太了解。” “我次奥”顾伟回过劲来，有点小兴奋的拍了一下x5的引擎盖：“这个方法可以哦。” “呵呵”杨湛轻笑着说：“两个月如果能办完，也就是几十万利息的事情。到时候银行抵押还能多几百万出来用一用，那油站小老板估计是名声在外短期内借不到这种钱的，哪怕借到了后面肯定也难以偿还，所以才干脆甩卖资产让别人占了便宜。” 顾伟点头肯定的说：“对对对，应该是这种情况。” “固定资产抵押融资的事情，银行做起来很简单的。”杨湛打开车门，把手上的资料放进去：“走啦，先去搞牌照的事情先。这桩生意你和峰哥可以这么操作，我占一下你们便宜参一脚，呵呵。到时候油站是卖还是和公司合营再核算衡量一下就行了。” “哈哈，可以可以”顾伟开心的回应，赶忙打开自己的车门对杨湛说到：“你跟我后面走。”抢先开车带路出了停车场，出停车口的时候还一起把杨湛的停车费也交了，还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提醒了一下后面的杨湛。 跟着顾伟的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车管所，顾伟真有哥们在这里上班，看样子还有些身份的样子，非常给面子一直陪着办理相关的上牌流程。 有熟人带着一路通畅，到了哪个窗口就直接打招呼插队办理，杨湛也没有道婊心态，跟着验车、拍照、选号、缴费……一套流程走完也就个把小时就完成了。 从车管所出来才4点半多一些，和顾伟约好了明天帮忙拿车辆牌照的事情，看时间还早，两人又把车停在一个小卖店门口，买了两瓶水在路边的树荫下面又聊了起来。 顾伟喝了口水，把水瓶放在自己车的引擎盖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开x5的后尾箱，从里面搬出一个小的纸箱子，箱子上面还放着两个柚子，走过来说到：“差点忘了，我买了些活性炭和柚子，新车里面放一些这东西，安心一点。好彩我儿子还要大几个月才出生，要不然现在我也不敢让他坐进这个车里。” “哈哈，伟哥你这是快要当爹就越来越细心周到了，佩服佩服啊。”杨湛一下子倒没有想到这些小事情，估计是陈未那边给车辆做过甲醛等异味清除的护理，杨湛开车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气味，车香风什么的店里早就在车上配好了。 嘴上开着玩笑，手上还是帮顾伟把一包包的活性炭散落进车厢里面，两个柚子没有剥皮直接前后一个放在脚垫上，稍微用炭包固定了一下免得开起来到处滚动。 君子不立危墙，有些东西该防范还是要防范一下的，杨湛想着晚上回到168后，车子停进车棚里要敞开窗门通风通气才行。 放好东西后两人点支烟继续聊天，顾伟还是接着聊油站的话题：“这两天我还是找关系确定一下手续和借款的事情，明天或者后天我去鳌头找你和阿峰，把这个事情落实一下。” “没实力的话我们也蹦跶不起来，现在有身家底气在，碰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有方法去操作，没理由不搞它。” 抽口烟后又继续说到：“他妈的，干了十几年油品运输调度了，搞几个自己的油站，摆在那里看着都舒服，呵呵呵。” “那确实！”杨湛也有这种心态存在，从事这个行业的，特别是打工人，有这种潜在欲望才是正常的：“搞成了我们也不要转卖了，自己经营没那个精力，搞个公私合营挂给单位去管理，每年收合作分成或者租金都行。也是个细水长流的家业啊，哈哈。” 顾伟听了后贱贱的笑了一下，扔掉烟头说到：“那我晚上约几个朋友吃饭，再仔细打探清楚那两件事情，老板跟我一起吃完饭再回去不？” 杨湛连忙摇头，也扔了烟头，打开车门说到：“唔我不去了，在外面混好几天了，现在就想回我的168吹海风去。你搞清楚后，我们三个再碰一下具体怎么操作。你要过鳌头的话，车牌直接帮我带过来，别让油车司机倒腾了，不差这一两天时间。” “好叻”看杨湛启动了车子，顾伟帮他关好车门，低头对着车窗说到：“我这两天就给你带过去，注意安全。” 杨湛喝了一口水，朝顾伟点了点头，放好水杯挥了挥手开车先走了。 …… 第60章 打道回府 杨湛开着车，趁着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先驶出市区繁华路段上了快速路，被顾伟送炭包的事情影响了，一路上都开着车窗通风。 上了快速路后右手把握方向盘，左手伸出车外感受80公里时速的“36d”风阻。外出了四天，累倒是不累，尽管办了很多事情，就是有点疲了，不想留在市区再找同学玩，有点想念一个人静静的住在海边的感觉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车开回了168号的家里，也没想着去经营部转一圈吃个晚饭什么的，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休整一下。 车子停进了小楼旁边的车棚下面，每次进出大门都还要下去把铁艺大门打开又关上，杨湛心里想着要找人来把大门换上电动导轨，搞两个遥控器放在车上和家里，这样就方便很多了，技术不难应该很容易实现。 车子停好了以后，杨湛反身把院子里的大门关上，回到车上又把这次出去带回来的各种资料和行李拿出来，车子停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担心有外人进来，所以杨湛把四个车门和后尾箱都打开就那么敞着，拿上东西回屋里去了。 进了屋里归置好东西，换了舒服的衣服，到冰箱里拿一瓶肥宅快乐水，啥也不相干，来到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往一张沙滩躺椅上一坐，在夕阳的阴影下就着微拂的海风眯着眼睛打个盹。 恣意的迷糊到6点钟，杨湛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的石雕围栏边双手撑着栏杆极目远眺，几天忙碌带来的稍许心累也随之飘散了。 看了一会儿海之后，杨湛施施然下到一楼，开了电视放出声音，到厨房寻思随便搞点什么吃一下。这几天在外面尽是大鱼大肉吃得都有点腻了，晚上简单搞个葱油面吃一下，还可以重温一下自己的手艺。 厨房里姜葱蒜这些是常备的，一些耐放的青菜在冰箱保鲜层里还是有一些的。杨湛挑着自己预计的材料，在水池里刮皮、清洗，切成适合的段、片、丁。 尽管是简餐，杨湛也想给自己加两个荷包煎蛋，这个做起来就太简单了，两分钟就先把蛋先煎好，用盘子先装了，上面淋几滴蒸鱼豉油调味，待会伴着面一起吃。 接着要先做好葱油拌料，将锅里放油，小火开着把姜葱段和洋葱粒在锅里煸炒，葱段颜色焦糊状的时候再把调好的生抽拌料倒进去，酱黑色的液体在锅中小火翻滚两分钟，关上灶火用漏筛把做好的葱油调料过滤到一个碗里，简单的调味葱油拌料就做好了。 这时另一个灶台的水烧好了，杨湛在挂面和油炸饼面中选择了挂面，把面下到滚水里稍稍搅拌，冒泡后再加凉水兑一下继续煮。杨湛的习惯是加两次凉水再出锅，这样面会煮的更熟一些更适合自己的口味。 两次水开之后关火，用漏筛把面捞出来再稍微过一下冷水，放进大碗里，将之前做好的葱油拌料浇进去拌匀了，加上两个荷包蛋就是一份管饱的简餐了，至于要在面汤中烫一些青菜什么的做法，不好意思，杨湛不爱吃这个，也不需要这点绿色去点缀。 简单收拾一下厨房后，杨湛端着晚饭到客厅，又倒一杯红酒摇晃着先喝两口，把电视换了体育频道，直接开动解决晚饭任务。 做饭花了十来分钟，吃起来也就两分钟就完事了，简简单单的饱腹感带来简简单单的幸福。 一口闷掉杯子里剩下的酒，杨湛收拾好东西清洗干净，穿着拖鞋短裤就出门去了。 住在这里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在海边散步，那种没有游客的海边，微微的轻风吹拂着身体，左手插兜，右手夹支香烟，看着波涛轻轻的推扯着沙滩，任何烦心的事情都消散了。 …… 翌日清晨，杨湛恢复了晨练习惯，在海边跑了几个来回，稍微出了些汗，让懈怠的身体又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回到家洗漱完后就直接开车去了经营部，本来想着骑车去的，但自己新车买回来后不开过去给人看一下反倒有些藏着掖着的感觉，现在经营部里的其他人貌似也逐渐习惯了杨湛越来越有钱的事实，适当的暴露一下身家反而有利于以后的相处。 车停在经营部门口，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做饭的阿姨早早过来开了卷帘门，但里面的玻璃门是关闭的，门内的扶手上还套着回形锁，没办法，杨湛从外面是进不去的。 打电话叫刘晓华下来开门，这家伙竟然还没有洗漱完，趿拉着个拖鞋短衣短裤的打扮，没办法这里上班住宿太方便了，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上班前十分钟起床都不用担心迟到。 刘晓华开了门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上楼去洗漱去了，杨湛看他这样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笑了笑无所谓的关门上锁，自己上三楼去吃早餐。 三楼餐厅里除了刘晓华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吃了，见到杨湛上来，老孔先开起来玩笑：“哎哟，小杨总早上好，吃了没有啊？” 杨湛笑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自己去拿碗筷弄早餐吃：“阿姨有做早餐，我肯定在这里吃呀，老孔大清早的心情这么好，碰到什么好事情了呀？” 到了厨房里，杨湛看今天的早餐是熟悉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条，就自己动手装了一碗粥拿了根油条，再配一些橄榄菜和雪菜沫送粥，端着食物靠在严峰身边坐下。 孙得志边吃早餐边回复杨湛刚才的疑问：“老孔同志作为公司唯一有资格购买车改内部购车指标的业务员，昨天已经选好了车，这两天就可以过公司办理手续了，以后就可以开着自己的车跑业务去了，呵呵。” “好事好事，恭喜老孔，哈哈。” “什么叫唯一有资格啊，小杨总想要的话也能申请的，现在业务做的又好，还是咱们条线第一个扎根的正经大学生，领导都是优先考虑的。”老孔习惯性的客气一下。 杨湛偏头又问一下严峰：“峰哥你也选好车了么？过两天和老孔一起开回来？” “唔”严峰咬一口油条嚼在嘴里回应：“后天周末，要把现在这辆丰田皮卡开回去上交，下周一和老孔就各开一辆长城皮卡回来。小杨总不要这个指标是对的，真要了的话咱们经营部都搞回来三辆车了，公司资源分配偏的太严重容易引起闲话。我这车拿回来小杨总随便用就行了。” 停了一下，严峰咽下嘴里的油条又补充说到：“小孙，你业务做起来要用车也可以找我拿，但你得去公司考个准驾证回来。” “你和小杨总一起学的驾照，但你开车真没他开的好，自己要搞点油多去练习一下，正好这次开回来的车都是柴油车，平时你们开车自己去搞油啊。自己卖油的要是还拿发票到我这里来报销油费，那你就没资格开车出去跑业务了，呵呵。” 孙得志听了这话瞬间开心起来，本来经营部那辆丰田车领导都不给他单独开的，他以为车改后都是私人车辆了，更加没有机会开领导车出去跑业务的，谁知道严峰换成自己车了反倒愿意给他开车出去了。 至于柴油什么的，他好歹也是在这一行做了七八年了，平时随车送油给客户的时候油罐车里随便剩下一些都够给车加油用的了。 其实严峰愿意给他车开也是没有办法，他的购车指标是随着管理岗位而来的，每个月的车辆补助比孔平安高很多，也是附带着经营部业务需要而产生的。 经营部就这几个人，孔平安以后有车了就另算，剩下的两个半业务员（刘晓华只能算半个），要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车子开回来后基本就变成了杨湛的私家车，孙得志是肯定没办法自己开他的车的。 严峰自己又不乐意开这车，现在杨湛说是说跑工地开他的皮卡车，但真正哪有几次跑工地的机会啊，所以这车买回来放着也不好看，干脆给孙得志一个机会，反正什么保险公司都给买齐了。 几万块的车子他现在也不在乎，就让孙得志开着去跑业务也挺好，最好他也多拉些业务回来给自己涨点脸，实在跑不出成绩到时候开屌的时候也有更多理由。 “谢谢峰哥，我这两天就联系公司风险部门去考准驾证，我回老家也经常开我爸的车子，现在开车水平还可以了，领导放心，绝对不会出事，呵呵。”孙得志赶紧给领导下个保证。 这个年代有个车出去跑业务，覆盖范围一下子就大了好多倍，以前好多不想去的地方，现在有车子就能多去跑一跑，业绩起来了才能在单位多一些话语权啊！ 大家围着桌子一边吃一边聊，这阿姨做的皮蛋瘦肉粥比外面饭店做的还好吃，身材苗条的刘娜别看整天闹腾着减肥，但她早餐吃的多，广省本地人喝汤吃粥那是真的厉害，一个早餐她能吃杨湛两个那么多，在这一点上杨湛对她是服气的。 赶在8点半前大家都吃完早餐下楼上班，打开门后就看见杨湛的靓车停在门口，看见的人又都围过来看车。 严峰是看过这车的，这会儿发现改装过后比原来漂亮多了，就凑在杨湛耳边说：“可以啊，这么一搞漂亮多了，花了多少啊？” 杨湛直接把车钥匙给到严峰，笑着说：“试一下呗，花了5万多，成本价啊这是。哪天你想换车了我开过去帮你弄一下，呵呵。” 严峰拿着车钥匙开门上车，老孔和老孙两人也跟着上车去，在里面是又看又摸的，这两人也都不是懂车的人，只觉得这车好看又有腔调，感觉不便宜就是了。 刘娜站在杨湛旁边，女孩子看车只看外观，杨湛的车改完后连不懂车的女孩子都会觉得好看，带着一脸羡慕，刘娜问道：“湛总，你买的新车啊，多少钱的？宝马，不便宜哦！” “就一个宝马3系，改了下漂亮一点而已，你男朋友开厂的，随随便便都可以买一辆的，呵呵。”杨湛笑呵呵的回应她。 刘娜听了后微微的点了下头，心里想着三十多万的车子“表哥”还是可以咬咬牙买得起的，现在有车开没有必要，等过两年结婚了就可以照着这个换一辆车应该没有问题。 …… 第61章 工作日常 严峰开车带着人出去溜了一圈，十来分钟就回来了。 几人回到经营部，杨湛已经泡好了茶，大家围坐在茶几边喝着茶还在聊着车子的问题。 孔平安本来想着下周就有自己的车了，还奇怪为什么严峰愿意把他买的业务车给孙得志开，原来杨湛已经买了好车，年青人有了自己的好车谁还愿意开那二手柴油皮卡车呀！ 其实孔平安是有实力买个好车开的，但他深谙低调发展的精髓，你一个业务员能赚钱就偷偷摸摸的赚钱就行了，买个好车生怕领导和周围同事不知道你通过业务赚私钱么？ “小杨总，你这车不便宜，以后开出去还是要多注意点，别让公司领导和其它部门同事看了眼红啊。呵呵。”孔平安善意的提醒着。 “呵呵，没事，除了工作之外，谁还没有一点外财收入啊！就公司这点工资和外快也买不上这种车呀，合理合法的经济来源，他们要眼红也随他们去。”杨湛的解释透露出的理直气壮让孔平安也不由得点头认可。 每个人的性格习惯不同，有些人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些人对此却是毫不关心。 几个人在车子这件事上还是热情无比的聊了半个多小时。9点的时候孙得志跟着孔平安开车去油库，老孔要随车去送油，然后让孙得志把车再开回来，算是提前让孙得志就着快退休的丰田皮卡练习一下独自驾驶技术。 茶几边只剩下杨湛和严峰还在继续的喝着茶，严峰递支烟给到杨湛，悄声说到：“伟哥昨晚吃完饭很晚还给我打了电话，把你昨天下午和他讲的都跟我说了一遍，呵呵，空手套白狼我们现在也有这个实力了。” 杨湛接了烟后没有点着，左手夹着烟，右手三根手指拖着小茶杯在鼻子边轻轻的闻着茶香：“自己要是没钱没实力也不敢这么去操作，但现在我们有这个实力。关键点在过户手续的办理周期，还有没有人在这件事上和我们竞争。对了伟哥有没有说过桥贷款的事情搞清楚没有啊？” “说了，他昨晚就是和那些朋友一起吃饭的，x5车一开过去，人家立马高看两个档次。一千万两个月，月息3分，随借随还没有问题。” “那就没有问题了呀，峰哥你这边跑关系办理手续，贷款付账，然后手续完成后直接调高评估价格到银行抵押贷款出来，还完之前的过桥贷款和利息，还有多余的钱。 这钱留下油站营运的费用后直接投入股市，明年赚的钱就够还给银行的了，呵呵。” 严峰昨天就听顾伟讲过了这个计划，今天再从杨湛口里听来越发觉得这方法牛逼，其实他们自己拿钱办这个事情也简单得很，但有了杨湛这个方法一石几鸟，搞到最后连利息都不用自己出，无非就是多几道程序和关系而已，以现在他和顾伟的工作性质，有的是时间去办这些事情。 搞懂了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后严峰把手里的打火机丢给杨湛，一脸轻松的说道：“行，这事儿我和伟哥去办，都不用掏钱，就先把收购过户的事情办完，然后我们在里面分股权就行了。也不用伟哥过来了，下午我就回去和他一起办这个事情，你要一起过去不？” 杨湛摇了摇头，把烟点着抽了一口：“方法你们都知道，关系和渠道都是你们的，我去了没什么意义。你们去搞这事，我周末还要去一次鹏城把咱们房子的后续事情搞定，待会儿还要去找一下左毅，咱们分头行动呗。” 说完话后又想了一下说：“对了，伟哥不过来的话，你还是叫他把我的车牌让油车司机捎过来。” “好，你中午要和左毅吃饭么？你要是出去吃饭的话，我也提前回市里去了，等会儿孙得志回来我给他交代一下就走。”严峰难得的办事这么积极。 “唔，没问题。电话随时联系，需要支援我立马赶到，呵呵。” 严峰从谈话的严肃表情转为笑脸盈盈，端着茶杯和杨湛碰了一下，两人面对面眼神对视一下，奸情与默契在两人的眼中一闪而过…… 茶喝的差不多了，杨湛就回到自己的卡位上打开电脑，先看看股市行情。之前的资金不是一笔进入的，多批次买进后也差不多有大半个月行情了，今天打开一看“嚯嚯”，综合算下来已经浮盈30以上了。 本金少还没什么感觉，但杨湛在里面投入超过“一个小目标”，那这盈利看起来就非常让人振奋了。 杨湛又打开严峰的账号进去看了一下，发现他账户里的原始资金超过了两千六百多万。想了一下就搞清楚了，严峰除了在鹏城买了三套房子（全款一套送给杨湛）花了一百多万之外也没有什么花钱的事情，他应该是把自己原来的存款也投入进来了，‘都是聪明人啊’杨湛心里感叹。 又点开几只股票的k线图，看了一下趋势，如记忆中的一样牛气冲天，杨湛像欣赏绝世秘籍一样划拉了半天，才心满意足的关闭了软件。 杨湛点开小说编辑网页，看着自己设置的定时发布存稿里还有二十多章，也不急着继续码字。 后台数据显示小说的订阅和推荐都很不错，闲着无聊就看一看章节评论，遇到有趣的就回复互动一下。 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又混到了11点钟，严峰早半个小时前交代完孙得志就自己开车回市区了，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经营部，杨湛可以自由行动。 经营部里现在有刘娜和刘晓华长期驻守，孙得志今天得了严峰的准许，严峰一走他就屁颠屁颠开着丰田皮卡出去了。 杨湛觉得呆在经营部没啥意思，和刘娜打了个招呼也开了车出门。 没有和左毅联系，直接把车开到他们公司楼下，下了车就直接上楼去他办公室碰运气。 周中的上午左毅比较清闲，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无聊得很，看见杨湛推门进来立马高兴的招手：“哎哟，小杨，来来来，喝茶喝茶。” “左叔，大半个月没见你了，直接过来看你在不在，运气好啊，哈哈。”杨湛熟门熟路的坐到左毅旁边。 “我正好无聊呢，你来了好啊，陪我聊聊天，待会儿中午一起吃饭。”左毅笑呵呵的帮杨湛泡茶。 “我就是来左叔你这里混饭吃的，哈哈。待会儿我打电话给私房菜的陈胖子，让他准备几个好菜，我搞两瓶好酒，中午咱俩去喝点，哈哈。” “这个可以，我本来过两天还要找你过来的，这个月还有两船油没有下单，下周操点心分两天把这事要办了才行。” 杨湛接过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轻轻嘬了一口：“没问题，下周你给我下订单过来我就去办。” 左毅现在对杨湛是非常满意的，两人又谈得来，有点像忘年交什么都能说的关系。 喝着茶左毅斜躺在沙发扶手上：“小杨最近在忙些什么啊？好几次路过你们经营部都没见着你在里面啊。” “也没啥大事，最近去鹏城办了些事情，和朋友搞点小生意赚些零花钱。没办法啊左叔，以后结婚、买房、养孩子都要钱啊，家里又帮不到什么，只能自己努力去做呗。嘿嘿。”杨湛似真似假的开着玩笑。 “你很不错了小杨，我家小孩和你差不多年纪，毕了业现在都换了好几个工作了，整天还不定性，我拿他都没有办法。”左毅摇摇头感叹道。 …… 两人有的没的这么聊了半个小时，就起身出去喝酒吃饭。 到了楼下左毅坐上杨湛的新车又是一番感概，他走南闯北的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杨湛靠工资是不敢也买不了这个车的，对杨湛的认识又看高了一层。 私房菜陈胖子这里对杨湛这种老客户当然是热情周到的服务啦，这几个月杨湛都带了好几拨人到他这里消费了，而且都不是抠抠搜搜的消费客户，因此杨湛过来的时候提一些要求他都会全力满足，像这种两个人过来吃饭都要个包厢的事情他想都不想就会安排好。 杨湛停好车从后尾箱里拿了两瓶茅台拧在手里，走进饭店后陈胖子看见了连忙接过来，带着他们进到二楼包厢里面。 两人在一起吃过好多次饭了，都知道对方吃东西生冷不忌，杨湛也不刻意下楼去点菜，直接对陈胖子说：“陈老板，中午就我们两个人，你店里有什么特色的好东西，看着给我们上四菜一汤，下酒菜要两个哦，赶紧的上菜。” “好叻，正好今天有鲜活的海鳗，搞个特色的豉汁蒸海鳗。其它的我看着给你们上，你们先喝着茶，我下去安排。”陈胖子最喜欢杨湛这种客户了，赶紧回应了去安排。 杨湛嘴里叼着烟，半眯着眼睛，双手在开着酒盒，扥出酒瓶后空出一只手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放在烟灰缸上夹着。 “左叔，咱们俩第一次在这里吃饭也是喝的这个酒，那是左叔你带来的，今天我也搞两瓶咱们中午慢慢喝，呵呵。” 左毅听了杨湛的话也很高兴，到了他这个年纪喝什么酒倒是无所谓，但人家把他记在心里，这种事情更加让他觉得舒心。 “呵呵，跟小杨你在一起吃饭，喝什么都开心，呵呵。”左毅帮着倒茶，拿出酒盒里的两个小酒杯，配上两个小玻璃分酒器。 就这样，一老一小没有任何目的性，大中午的在饭店里聊聊天喝喝酒，从12点不到吃到了快2点钟，两瓶酒喝的干净，心情好的两个人啥事都没有，杨湛还能清醒的开车把左毅送回去，然后自己返回168号睡个大觉。 …… 第62章 串门办事 在家里一觉睡到下午4点钟，杨湛醒过来后也不赖床，起来到一楼冲了杯蜂蜜水喝掉，摇了摇头发现没有太多酒后的感觉了。 杨湛不爱喝酒，但有时候与人交流起来喝点酒更容易形成默契和互动，所以也就不规避这种事情。 而且现在身体不错，保持运动的话平时偶尔社交喝点好酒也无伤大雅，没必要清高自傲到俯视苍生。 带上钱包和钥匙，杨湛穿着拖鞋短裤就出门去了。 沿着海边村路往海鲜市场那边慢腾腾的走着，没几分钟路过海边小油站，探头看了看办公室里没人，就继续往前走去。 下午的这个时间点，海鲜市场路的两边没有了摆摊的渔民，行人稀少。 再往里走是一片底商干货门面，门店稀稀拉拉的开着，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进走出，看一看各类稀奇的海鲜干货，问一问价格，一瞧也不像是要买的样子。 杨湛趿拉着拖鞋，在巷子里面穿梭，他也不想买东西。 记得房东老六家里也在这块区域，杨湛反正也没事，就闲逛着找一找，找到了就拉着他去办理房屋过户协议。找不到的话，就打电话叫他出来，然后再去办事…… 晃晃悠悠的转了两条巷子，终于在一家巷子口的门面里看到了老六。 这老伙计正躺在一张凉椅上，双腿赤脚交叉搁在一张小圆凳子上面，半眯着眼睛，右手还在旁边的小茶盘上捏着个茶盏，隔半分钟就喝一口茶，时不时的脚面还左右晃动一下，显得无比悠闲。 “嗨，六叔”杨湛踩着两级台阶走进店里，轻轻的招呼了一声老六。 老六睁开眼睛看见杨湛，笑了笑也不动弹，只用手引了一下说到：“唉，小杨啊，今天怎么没有上班？过来坐啊。” 杨湛扯了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看他要起身倒茶的样子，赶紧开口说到：“别倒茶了六叔，今天正好有空，我提前下班回来，跟你到银行去转钱，咱们去村里把手续办一下。” 老六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止住倒茶的动作，连忙坐正了站起身说到：“哎哟，快4点半了，要去银行的话得抓点紧。你等我一下，我去上面拿点东西，顺便叫人下来看店。” 杨湛笑着应了一声，等老六进了后面的门之后就自顾自的拿出烟来点着一根，慢吞吞的抽着烟打量店里的各种海鲜干货。 没两分钟老六就手里提溜着一个塑料袋子和一把摩托车钥匙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年纪相仿的老年妇女，杨湛认识这是他老婆，就起身招呼一声：“六婶。” “唉，小杨来了。”六婶也笑着回应。 “走走，小杨，赶在银行下班前还能办理，晚了人家就不接待了。”老六风风火火的走出店面，坐上门口的一辆踏板摩托。 杨湛也不废话，等他打着火后跨上他的摩托车后座。 老六车技尚可，村里的各条小路熟悉无比，不到5分钟他就骑车抄小路开到了镇中心的招商银行门口。 进了银行不用排队，杨湛到窗口先给老六拿出的银行卡里转了38万，然后又取了2万现金在手里。 拿到转账凭证后，杨湛又给了老六1万的现金，这是之前说好的房屋协议过户的打点费用。 老六接过现金后又叫柜台帮他查了一下银行卡到账情况，看到打印出来的查询账单后老六收了东西，转身对杨湛说：“没问题了，走，我们这就去村委。” 两人出来后又坐上踏板摩托，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了村委办公楼。 老六对这里熟门熟路的，进去后直接找到了负责人，拿了一份格式协议和杨湛两人一起填写。 负责人又在村委档案室里翻出资料，一一佐证和现场更改。协议签好后双方按了手印，村委又加盖了公章，然后又出具了一份证明文件，文件有负责人签字和村委公章作为法律依据。 办完这些事情杨湛还交了200块钱的手续费，尽管知道这种事情有关系的话办起来很简单，但杨湛亲身经历后感觉这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稍有不放心的杨湛还把村委关于168号房子的所有资料都复印了一份，老六看杨湛不放心的样子又让负责人拿了个村委自制的红本房屋证明给他，这本子做的倒也精细，地址地块在里面详细描述了，还有村委钢印附在上面。 “放心小杨，村里面最齐全的手续就是这些了。”老六乐呵呵的向杨湛解释道。 想起来又介绍一直帮着办事的负责人：“小杨，忙半天都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村主任李尚志，也是我本家侄儿，以后你在村子里住，有什么事情找他就没错的了。” 杨湛听了后连忙问候道：“你好你好，李主任，刚才忙着办事情，忘了和您招呼了。” 李尚志40岁左右，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笑呵呵的握了一下杨湛的手说到：“你好啊，小杨，欢迎你住进我们村里。以后就算一个村里的人了，还要请你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啊，呵呵。” “应该的，应该的，我以后也算是咱们的村民了，还要请李主任以后多多照应。”场面话杨湛说得也不差。 “没事，为村民服务是我们村委的义务，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来找我就行了。”说着李尚志又从桌上拿了个名片递给杨湛。 杨湛双手接过后看了一下收进了刚刚办事情拿到的档案袋里，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又主动伸手过去帮李尚志点烟。李尚志推辞了一下也就着杨湛伸过来的打火机点着了香烟，抽了一口后吐出烟柱。 杨湛想了想又问道：“主任，这房子我要是想翻修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院子里动点小工程，需不需要什么手续啊？” “没事，村里面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你到时候来我这里报备一下就行了。”李尚志抽着烟轻松的说道。 “嗯，这样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感谢李主任。没事就不打搅您了，改天有时间请您和六叔一起吃个饭，说不定以后还要找您办事的，呵呵。”杨湛起身准备走人。 李尚志起身相送，再次和杨湛握了一下手，笑着说道：“随时欢迎你来村委，办事也好，过来喝茶聊天也行，呵呵。我这还没有下班，你和六叔有事就先行。” …… 出到村委外面，老六又开摩托把杨湛送到168号门口。 杨湛下车站在旁边说到：“麻烦六叔了，还有上次我跟您说过的事情，我有两个朋友也想在这一条路上买个院子，您帮忙打听有没有啊？” 老六跨在摩托车上没有下来，两条腿撑着车子笑着说：“我也要谢谢你把我这块心病去掉了，呵呵。你这个事情我还没有仔细去打听，过阵子你等我消息，两个院子应该是能够找的出来的。” “好叻，那六叔您帮我留点心。” “放心。行了，事情办完我先回去了，有空到我店里喝茶啊。”老六点点头，招呼一声骑车走了。 看着老六骑车走远了，杨湛转身回了家里，上到三楼把资料放进书房的书柜抽屉里锁上。 看了下时间还有几分钟才到6点钟，中午吃喝有点多，杨湛现在又不饿，干脆趿着拖鞋又出门去了。 晃悠到小油站旁边，看见办公室里李彬叔侄这会儿都在办公室里喝着茶，于是就推门进去。 “哎，小杨总，过来喝茶，呵呵。”李彬见到杨湛后立马招呼到。 “李叔、彬哥。”杨湛打着招呼进门，想顺手关门的时候被叫住了。 “门别关了，空调吹一天了，敞开门透透气。”老李也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 杨湛走过去在李彬对面的沙发木椅上坐下，接着又是套路的茶烟一体聊天节奏。 李彬动手换着新茶，看了眼杨湛问到：“阿湛这几天出差去了么，好几天晚上没见你家里亮灯了。” “去鹏城玩了两天，昨晚才回来的。” “刚才看见老六从你那边骑车过来，他是找你去了么？” “我找他去了，下午从你这里过，见你们都没在，所以找老六去村委办理了房屋转让协议。刚办完，这不就过你这里喝茶来了么，呵呵。”杨湛靠着椅背懒洋洋的回答。 李彬泡好茶，端了一杯给杨湛，又在老李的自用茶杯里加了一些新茶水，伸手向杨湛做了个请茶的手势：“下午开船出去送了趟油，我们也才回来没几分钟。” 杨湛听李彬说送油就想起下周左毅那边的事情：“哎，对了彬哥，下周左经理那边有两船油要送，你看一下时间安排，别冲突了。” “没事，我们这船也不常出去，仅着你们那边的时间安排就行了。” “行啊，感谢李叔和彬哥支持工作，呵呵。”杨湛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老李这时开声了：“阿湛没吃晚饭的，待会在这一起吃饭哦。” “哈哈，我就是来混饭吃的呀。”杨湛不客气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站起身来说到：“哎，对了，我回去拿条鱼过来，好东西分享一下。” 看着杨湛急匆匆的出门去了，大小李老板有点莫名其妙。 没过几分钟，杨湛手里提着一条冰冻的大黄鱼又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李叔、彬哥，这条鱼当晚饭钱够了，哈哈。”杨湛有点献宝的说到。 李彬笑容中带点惊喜的接过杨湛手里的鱼：“嚯，可以哦阿湛，这鱼快三斤了。家常便饭到我们这里吃一个月都够了，哈哈。” 老李看了鱼也笑了起来：“这种鱼我们渔民打到了都舍不得吃，快拿到厨房里去仔细做好一点，今天沾阿湛的光，呵呵。” 杨湛喜欢吃他家里的饭菜，这么好的鱼就应该拿到他这里来做，尽管杨湛自信厨艺还行，但真要做海鲜菜品还是得海边人的简单做法更有灵魂。 轻松自在的在这里混了一顿高级海鲜家常晚餐，不喝酒，就是和家里一样吃饭聊天，杨湛的感觉非常舒适。 …… 第63章 上门打秋风 翌日上午，杨湛正常打卡上班。 严峰不在经营部里更显得自由烂漫，老孔吃完早餐就自己出门找客户喝茶去了。孙得志这两天有车开，也不愿意呆在办公室里，和杨湛喝了两杯茶也报备了一下就出门浪荡去了。 只有刘娜千篇一律的留守在开票柜台后面，在办公电脑上捣鼓着自己的事情。 刘晓华无所事事，本来杨湛想让孙得志带他出门跑一跑的，但想着自己又不是领导，没必要越俎代庖安排他人的事情。 过阵子到填海区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工程客户，陆运配送让刘晓华帮着去开单送油，稍稍培养一下说不定以后真能用得上。 杨湛现在的每月直销业绩都是排名公司第一，尽管客户数量较少，主要客户还是左毅那边的采购分单，但这是他自己独立开发的客户，别的人就算是羡慕嫉妒恨都没有用。 所以现阶段杨湛主动出击开发新客户的欲望不大，如果恰好有机会碰到了合适的客户资源，杨湛也不会傻傻的嫌钱少而不去努力，毕竟这份直销客户经理的岗位还是他的主要日常工作。 不论钱多钱少，在本职工作上多花点心思，是杨湛给自己保留的对职业的尊重，也算是一种寄托，在空虚迷惘的时候能够沉淀心绪维持平和。 大清早的杨湛不太想出门，就呆在自己卡位上看看股票写一写小说。 休闲自由的也蛮惬意，坐到有点累了就起身泡泡茶、抽支烟，和刘娜打趣两句，以老大哥的姿态指导一下刘晓华关于生活和工作的经验。 本来杨湛在经营部的地位就比较高，老孔是游离在经营部生态外围的独立自由人，杨湛基本是严峰之下的话事人。 经营部里的人也是看得懂人情世故的，所以事实上杨湛在经营部里讲的话其他人也愿意遵照去做。 就这么在办公室里逍遥到10点半左右，杨湛接到了顾伟的电话。 “老板，我叫油车司机帮你捎过去的车牌快到了，等会儿他就在镇子到油库去的那个路口等你，老李的车，你认识的。你直接到路口去和他拿车牌，免得还要去到油库，麻烦。”顾伟在电话里中气十足的说道。 “ok，我现在就过去等他。你和峰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湛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回到办公卡位关电脑，收拾东西。 “正在进行，条件倒是一个晚上就谈好了，阿峰老爸今天过来，帮着我们一起去跑过户手续。有关系快的话下周就可以搞定，到时候我朋友那边同步贷出过桥资金，这事儿基本就主体工作完成了。”顾伟回答得信心十足。 杨湛夹着电话，提溜着一个小的单肩包，用手势和刘娜招呼了一下，往门外走去：“好事啊，搞完这两件事情咱们再讨论后续的工作步骤，ok，我开车去和老李汇合了，随时保持联系。” “好嘞，老板开车慢点啊。” “……( ╯□╰ )” 杨湛挂了电话上车，先到旁边加油站营业厅里买了两条烟放在车上，贵不贵一点无所谓，至少在这里买烟保真。 在几个认识的油站管理员羡慕的眼光中，杨湛把烟扔进副驾驶位就开车走人了。 不到5分钟，杨湛就把车开到路口等着了，坐在车里先拆了一条烟，放两包在自己背包里，留两包待会儿给司机老李，其他散出来的直接放进右手的扶手箱里面，另一条烟放进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 刚倒腾完，杨湛就看见老李的油车远远的开过来了，干脆下车站在旁边等着他过来。 油车缓慢规整的停在杨湛的车前面，老李停好车没有熄火，带着随车的安全员下车走过来。 “杨总，买新车了，漂亮啊。” 杨湛笑着招呼，给两人一人递了一包烟：“还行，麻烦老李帮我带东西过来了。” 接过烟后，老李从安全员手里拿来包裹：“我帮你拆了？” “可以啊”杨湛又拿出烟给两人派了一支，站在旁边看老李拆封。 包裹拆开后就是简单的两块牌照和几个封扣螺母，老李叼着烟半眯着眼睛又说到：“我帮你装，我车上正好有工具。” “行啊，辛苦你。”杨湛在旁边搭手拿着车牌说道。 前后两块牌照，老李2分钟就熟练无比的安装好了，杨湛上手去扯着牌照摇了摇，稳固又平整，车子的事情到此算是全部办理完整了。 “谢了，老李。改天去市区，请你和伟哥吃饭，呵呵。”杨湛礼貌的客套一句。 老李拍了拍手，把工具收拾了一下，提着往车上走：“没问题，杨总请客一定捧场，呵呵。我们先走了，还要到油库排队装油的，再见杨总。” “好叻，注意开车安全啊，再见。”杨湛让过路边，看着老李开着油车顺路往油库方向驶去。 油车走了后，杨湛收拾起地上的包装纸袋，又到车里把两张临时车牌扯下来撕碎了，把所有废纸废包装团起来扔到二十米外的垃圾堆里。 看了下时间还不到11点钟，又不想回经营部吃午饭了。 前后看了一下两边的路，杨湛干脆上车往海关办公楼那边开过去。 车子开到门口，门卫看了看车子，也没有问一下就直接启动电闸门放杨湛进去了。 停好车后，杨湛也没有打电话，就直接从办公楼正门口进去了。这里面他认识三个人，想着碰到谁就请谁一起去吃中饭，没啥心思就觉得这么做有意思而已。 一楼是办事厅，没啥好看的，杨湛直接上到二楼，从东走到西，都是一间间的职能办公室，从每个门口过的时候都稍微打量一下，没有见着熟人。 又上到三楼，还是一样的情况，但走到中间的时候有个帅气青年穿着制服从一间办公室出来，看到杨湛有些陌生就过来问到：“你好，请问你是找哪个部门？” 见到有人上来询问，杨湛就不好再瞎逛下去了，正经的笑着回答：“唉，你好，我找一下唐关长的办公室，唐治华。” 帅气青年态度缓和了一点，又问道：“你找他什么事啊？没有提前约好么？” “没有约，我路过这里来探望他一下，时间还早我就随便逛一逛自己找他办公室。”杨湛笑着解释。 看到帅气青年露出疑惑的神情，杨湛知道这种说法糊弄不过去，只好解释道：“哥们放心，不是来搞事情的，就是无聊自己在楼层里逛了一下。你们海关办公室的杨依依是我姐，还有陈晨我也认识的。” 帅气青年听到杨依依的名字后明显的眼神警惕性下降了一点，但又听到陈晨名字的时候感觉他又有点紧张了。 但他基本素质在线，指着杨湛身后说到：“领导们都在楼上办公，办公室是和领导们在同一层楼，你从后面楼梯上去就行了。” 杨湛感觉他有点防范心理了，也没多管，道了声谢谢就反身往楼上走去。 帅气青年看着杨湛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面色中带着点疑问和些许焦躁，摇了摇头又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湛晃悠悠的上到四楼，出了楼梯口第一间就是‘海关办公室’，伸头朝里面看了一下，七八个卡位上只有4个人坐着办公，没见着杨依依和陈晨。 感觉今天要跑空了，杨湛又往前寻去，在靠里的倒数第二间办公室门上看到了‘副关长唐治华’的铭牌。 门是虚掩着的，杨湛直接敲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进”就推开了大门。 走进门后，发现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制式办公室，门对面是一面玻璃幕墙，从里望去可以远远看见海面，门口对着的有沙发和茶几，右手边是一张实木大班桌，靠墙的有一排资料档案柜。 唐治华正坐在大班桌后面，左手按着桌上的资料，右手拿着笔准备签字的样子，抬着头看见杨湛进来，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 有意思的是，大班桌前面还站着一个制服笔挺的高挑女孩子，转着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杨湛，脸上也是从正式的工作面容变化到惊喜的模样。 “哥，忙着呐？”杨湛进门后先打招呼。 “哎哟，老弟，你怎么来了，坐一下、坐一下，我签个字先。”唐治华高兴的招呼着杨湛，看杨湛坐下后又低头看起了资料。 杨湛坐下后，和陈晨眼神交流了一下，故意挑了下眼角，算是和陈晨打了招呼。 陈晨从杨湛进来到坐下，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变得开朗和生动，她不好意思出声打招呼，看着杨湛的眼睛外睁了一下，稍稍点了点头，又转头去看着唐治华审阅资料。 半分钟后唐治华看完了资料，直接在上面签了字，合上资料递给陈晨，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向杨湛。 陈晨接过唐治华签字的资料后打开看了一眼，对唐治华说到：“谢谢唐关长。” 唐治华刚到杨湛身边坐下，听到陈晨的话又反身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看了一下杨湛，笑着说到：“哎，对了，小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弟杨湛，年青帅气小伙子，有学历有头脑，年轻有为。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有机会多交流交流。” 陈晨见唐治华要介绍相亲的架势，只是笑着看着杨湛，没有开口回应。 “哥，陈晨和我早就认识的了，今天我就是过来找美女吃饭的，经过她办公室没见到她，我才过你这里来打秋风的。”杨湛大方的开着玩笑。 唐治华见他两相互认识，倒也不尴尬，笑着拍一下杨湛说到：“你小子，我还奇怪你为什么电话也不打就直接跑到我办公室来了。” “相互认识了就好啊，郎才女貌，很登对嘛，那中午我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唐治华也不管是不是误会就这么开口调笑着。 陈晨到底是脸皮子薄一点，含羞带笑的说到：“关长你们聊，我回去把资料跟进一下。” 说着话陈晨路过杨湛身边的时候还是偷偷的挥了挥手，自己拿着资料往门外走去。 杨湛笑着在她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待会儿打电话给你啊。” “哦”陈晨转出门外回应了一声。 “哈哈”…… （ps：系统给了书名实验机会，编辑说要给书再起七八个名字用作实验挑选，有灵感的朋友们烦请也帮作者想一想，如果实验有效果的话以后就可能换成您取的书名了！拜谢拜谢！） 第64章 失落的心 玩笑过后，两人回过神来泡茶聊天。 唐治华从沙发边的小冰箱里拿出冷藏的好茶叶，一边烧水洗杯一边用镊子整理着茶盘上的茶叶。 “这个小陈很不错哦，我还想给你介绍的呢，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唐治华带着点探寻的心里问到。 杨湛笑了笑，拿出烟来递给唐治华，又探身过去帮他点着了烟：“就上次在楼下，我不是来帮杨依依拿东西么，你走了以后，她和杨依依一起出来的，那时候就认识了。” 唐治华坐直身子，等着茶盘把水烧开，吸进一口烟又吐了出来：“看你们很熟的样子，你小子手段可以啊，碰巧认识的没两个月就混得这么熟了啊，呵呵。” “哪有啊，我到鹏城办事情，恰好又和她哥认识了。和她哥一起做点小生意，这么倒腾过来接触了好几次，这才和她熟悉起来的。”杨湛假假的解释着。 “嗯，这个女孩子非常不错，听说家里条件也很好，来我们单位半年多了，给人的感觉温柔又贤淑。广省本地人，做老婆很不错的哦，呵呵。” “我也觉得很好，哈哈，但谁知道呢，慢慢接触呗。” “老弟，这个态度不行啊，看中了就要抢先下手。小陈在我们单位别看才来半年，好几个小青年都盯着呢。”唐治华点了点杨湛提醒道。 “俗话说‘好女怕缠’，她条件好，自律性也不错，现在单位上的小青年还没有摸清楚情况，等过阵子你看，总有人胆子大的敢出手去追的。” 听这话，杨湛想起刚刚在三楼那个帅气青年，听到杨湛认识陈晨时流露出的神态，貌似就有点防范的眼神了。 杨湛弯曲中指敲了敲台面，接过唐治华推来的茶水，闻一闻笑着说：“哥你讲的有道理。我抓紧点去追，哈哈。” 其实陈晨来这边上班大半年了还没有人去追求她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明眼人一看她就知道，这姑娘长得漂亮气质又好，隐隐约约的传出家里条件又非常不错，这就让好多潜在追求者打了退堂鼓了。 有时候碰到太好的人或者事物，大部分人都有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干脆就把自己端起来，显示出不爱或者不乐意去追寻的姿态。 就像杨依依刚刚介绍陈晨与杨湛认识的时候，她倒是想给杨湛撮合一下，但估计当时的心里是觉得杨湛高攀不上陈晨的，自己在中间参合进去保不齐两边不讨好。所以当时杨依依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没有明显的目的藏在里面。 喝着茶聊了一会儿，两人又换了一个话题。 “老弟，你在石化销售公司上班，业务做的怎么样啊。”唐治华关心的问到。 “还可以，业绩全公司排名第一，呵呵。”老乡面前，吹吹牛皮还是正常套路。 “哦，那很不错呀。以后是继续做业务还是想着换个岗位往上面升一升啊？” 杨湛喝了口茶，摇了摇头说到：“在石化公司我就不想着调动了，现在做业务比我们公司老总都赚的多，又自由轻松。换个岗位拿那点死工资干什么？” “我现在还在另一家私营的油品销售公司兼职，外面又和人一起做点小生意，给个公司老总给我，我都不愿意去做啊，呵呵。” “下面我才买了个新车，刚刚叫人给我送的牌照装上，到单位里当个小领导哪有这个条件啊。”杨湛发挥本乡人特色，该吹的牛皮一定要吹起来。 唐治华听他吹着牛皮，将信将疑的：“买了个什么车啊，带我下去看一下，我那车也买了好几年了，想着过两年也换一个大点的车才行。” 杨湛掏出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宝马330i，全进口的落地将近70万了，等会儿下去吃饭再看呗。” 看着桌上的车钥匙，唐治华有点相信杨湛不是在吹牛了。 牛皮吹的有点多，杨湛想着往回倒一下：“当然啦，哥，你要是帮我搞进你们海关拿个正式编制，我就努力奋斗往上爬了，呵呵。你们的工作地位高啊，是我们这种小国企分公司单位比不了的。” 唐治华知道他在开玩笑，也顺着他的话说到：“你少来，进了我们单位你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你要是乐意才怪。真要想来，你复习一下，明年国考我给你在单位争取个名额，过了笔试后我帮你协调，要不要来？” 被将了一军，杨湛赶紧投降认输：“哥、哥…不麻烦你，不麻烦你了，呵呵。” “你小子，呵呵。”唐治华逗趣赢了也见好就收。 又倒了杯茶喝，唐治华想起什么又说到：“对了，下周我看看星期几，约了几个老乡一起吃饭，都是在周围有点权力的。特别是‘老杨’杨立群，他在旁边的填海项目总部做副总经理，你到时候也过来一起，看看他有没有和你相关的业务给你做一下。” “好啊，填海项目整块区域对油品的需求是很大的，我们之前也只做进去几个小单。要是他能帮我们整合一下，下多少单我这边给出的提成都可以谈的。”自己人面前说话，杨湛也不藏着掖着。 唐治华作为资深社会人士，业务上面的蝇营狗苟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他可不是老顽固装清高，对这里面的事情不回去深究：“这事你们到时候吃饭的时候再单聊就行了。” “嗯”这个消息算是小小的意外之喜，成不成的杨湛也没有太在意。其实也算正常，业务嘛，都是人与人之间通过相互介绍而转化的，比起盲目的开拓，这种方式更加直接和高效。 看了下时间快到11点50了，唐治华站起身来说：“走，带你到我们食堂吃一吃小灶，顺便看一看你的新车。” 杨湛赶忙把自己杯里的茶喝掉，拿上东西跟着他往外走。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唐治华又侧身看向里面，见到陈晨望过来后就招呼道：“小陈，走啊，你朋友过来了一起到食堂吃个饭去。” “哦，好的，马上。”陈晨放下手里的资料，拿上手机笑着跟了出来。 杨湛透过唐治华的肩膀，看见里面除了陈晨外，杨依依也望向这边。 杨湛挤眉弄眼的传递信号让她一起去吃饭，杨依依看见唐治华在门口也不敢应承，只看着杨湛微微的摇头拒绝，右手抹过耳边的散发做出摇手的姿势。 杨湛看了好笑，也没有强求，又回了个眼神就跟着唐治华下楼去了。 唐治华和杨湛走在前面边聊天边下楼梯，陈晨微笑着跟在两人后面，下到三楼的时候，杨湛的眼角余光又看到了刚才给他指路的帅气制服青年，他也往楼梯口这边走来，但看到杨湛他们后立即就止住了脚步。 帅气青年看着杨湛他们三人下了楼梯后才缓缓走到楼梯口，抓住了陈晨消失在楼道转角的最后一缕背影，眼神中透露出挣扎，最后好像鼓足了勇气一样，跟着一起下楼而去。 三人出了一楼大厅，杨湛直接掏出车钥匙远远的按开了车门，“嘀”的一声蓝色宝马前后指示灯闪亮了几下。 唐治华从杨湛手里拿过车钥匙先快步走过去，杨湛和陈晨两人并排跟在身后。 “本来是来找你的，在你办公室没见着你才去找的他，没想到在他办公室看见了你，呵呵。”杨湛走着路把头轻轻歪向陈晨那边悄声说道。 陈晨觉得也很搞笑，她和杨湛两人好多次都是无意之间碰见的，所以她有些相信两人是有缘分牵连的。 “找我干嘛呀？”陈晨悄声的故意问道。 没时间回答，两人已经走到车前了。 男人没有不爱车的，大叔级的唐治华也在此列。已经坐进车里的唐治华带着羡慕的口吻说：“老弟，这车漂亮啊。可惜太显眼了，不然我都要借你的车去开两天享受一下了，呵呵。” 这车确实不适合唐治华这种年纪和身份的人开，杨湛又吹牛似的说：“没事，哥，过几个月我搞辆稳重点的车，到时候周末你需要就拿去开着玩，呵呵。” 唐治华想当然的认为他在开玩笑，也不回应，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出来，把钥匙还给了杨湛。 杨湛拿着车钥匙又打开后尾箱，从里面拿出两瓶茅台酒，对唐治华说到：“对了，哥，你车在哪里？拿两瓶酒你回家喝。” 唐治华看了眼杨湛手里的酒，直接从腰上解下车钥匙，按了开锁键，旁边隔着四五个车位响起了开锁声，杨湛过去把酒放到后尾箱里，关好车门。 杨湛老家的情形就这样，关系好了，你送什么东西我都不带拒绝的，也不和你客气。送东西的人也不扭扭捏捏，自己有，想起来了就送给你，没有什么借口。 东西送完，三人就绕过办公楼朝后面的食堂走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办事大厅的玻璃大门后面站在一个帅气的制服青年，睁睁看着他们又消失在转角。 过了七八秒钟才回过神来，叹气的摇了摇头，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带着失落的眼神反身上楼而去。 …… （ps：系统给了书名实验机会，编辑说要给书再起七八个名字用作实验挑选，有灵感的朋友们烦请也帮作者想一想，如果实验有效果的话以后就可能换成您取的书名了！拜谢拜谢！） 第65章 主动相约（漏发了1章） 三人进了饭堂，唐治华带他们进了领导就餐区域，只是大厅旁边一块用屏风隔开的小地方。 找了个小隔间坐下后，唐治华到旁边拿了两瓶饮料过来：“老弟你和小陈先坐一下，我到厨房去点几个菜，旁边还有领导我去打个招呼。” “唔，好叻。”杨湛回应一下唐治华，拿着起瓶器帮陈晨打开饮料盖子，又从桌上捏出一根吸管给她。 陈晨接过吸管插进饮料瓶里，两只手肘撑着桌面抱着饮料慢慢的吸了一口，眼睛就这么盯着杨湛，笑嫣嫣的。 杨湛自己动手也喝了口饮料，见陈晨盯着他，也不回避，干脆双手趴在桌上，支起左手撑着下巴回望着陈晨：“干嘛，这么认真的看帅哥，有什么图谋啊？” 始终是陈晨的脸皮比较薄，先受不住杨湛的眼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撇一下嘴唇问到：“还没有回答，找我干嘛呢？” 杨湛还是那么直盯盯地看着陈晨，笑着开玩笑道：“帅哥找美女，还能干嘛？找你约会呀，呵呵。” 后世某泡妞高手的秘籍：刚认识地时候不能不正经，认识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能太正经。 听了杨湛的无赖回复，陈晨也没有生气，抿着嘴微笑着撇过头去。 缩了两秒钟后，陈晨自动略过这个话题，又问杨湛：“周末还去鹏城么？” 杨湛还是盯着陈晨看，穿着普普通通款式制服的陈晨看起来仍然是养眼的，相距不到1米，少女的淡淡香味，让坐在旁边的杨湛忍不住悄悄深吸口气，这不是lsp的猥琐，这是异性相吸的自然反应。 稍稍收敛了一下，杨湛点头回应：“嗯，要去啊，周末要去对接一下那边房子的证件和装修问题，还要去你哥那里坐一下。你有空陪我一起么？” 陈晨抱着饮料嘬了一口，稍稍抬头眼神上望，又自顾问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她这个表情，杨湛是真想伸手去捏她脸颊的，但杨湛还是能够分清自我和现实的：“我周日下午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啊！可惜有两台车，有点浪费哦，呵呵。” 陈晨还是看着上空，没有回答杨湛的话，只是脑袋轻轻的一点一点晃动。 杨湛看她这样，干脆伸出手在她眼前摇晃了一下：“嗨，干嘛呢，神游天外啊？要不你周六再回去得了，周五晚上我请你到我家里做饭吃，亲自下厨。然后周末当你司机接你往返鹏城！” 想了一下又解释道：“我明天下午要去打个球，所以晚上去了鹏城没什么意思。怎么样，我的提议？” 被杨湛用手在眼前晃了一下，陈晨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了杨湛。 “你在哪里打球啊？”陈晨还是答非所问。 好，杨湛看她不想回应这个事情，也就不再怂恿，耸了下肩膀说到：“就在鳌汇大道中段的光辉加油站后面，那里有两个球场，我经常在那里打球的。” “我去那里加过油，还看见你在那里打球了。”陈晨微笑着看着杨湛说道。 “呃，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没在那里看见你啊？” “一个多月前了，我刚好周五晚上回家，路过那里去加油，看见你在后面打球。” 杨湛摸了摸脑袋，有点忘了具体什么时候了，疑惑的看着陈晨：“当时怎么不叫我啊？” 陈晨有些不好意思，撒了个谎说：“到营业厅交钱的时候才看见你的，被后面加油的人催促，所以就回去开车走了，呵呵。” “哎，好。请你到我家里吃饭你又不愿意，那你还欠我一顿饭记得没？嘿嘿。” “没说不去你家里吃饭啊？欠你的那顿饭可以这周在鹏城请你呀。”陈晨眼神皎洁的看了一眼杨湛，俏皮的说道。 杨湛一看有戏，马上打蛇随棍上的跟进下定：“ok，明天我打完球过来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放心啦，有接有送，保证安全！”杨湛又多余的补充了一句。 “好，那5点9个字过来接我，还要不要买些吃的呢？”陈晨貌似想通了什么，也变得干脆起来。 杨湛见此也开心起来，手一挥霸气的说：“不用，家里食材大把，其它的我明天早上晨跑的时候去买新鲜的。你安心陪帅哥吃晚饭就行了，哈哈。” “真的这么犀利？”陈晨放开了笑容，说话也变得爽朗起来。 “什么这么犀利啊？”两人聊天有些忘我，唐治华已经点完菜回来了。 陈晨不怎么好回答，杨湛马上张嘴就来：“说我打篮球好犀利呢，哥，点好菜了，中午要喝点酒不？” 唐治华坐在杨湛旁边，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习惯性的擦拭着桌面：“中午随便吃点就不喝酒了，下午还要开个会。” 杨湛也不想喝酒，正好随了他的意。 十分钟不到，四菜一汤就上齐了，主食竟然还有钵仔饭，这算是中午的工作餐，没什么规矩，唐治华招呼两人随意开动。 这时隔着屏风的食堂另一侧，杨依依和一个部门同事坐在桌上正准备吃饭，一个帅气的制服青年也端着餐盘坐了过来。 “哟，华华大帅哥，难得莅临我们餐桌啊。”杨依依边动手处理着筷子边调侃对面青年，她们是单位办公室的人，所以跟各个部门的人熟悉一点也算正常。 叫华华的帅哥摆正餐盘后笑着回复她：“想要上进那不得跟领导部门的大姐姐们多靠近靠近啊，呵呵。” 杨依依撇嘴：“少来，肯定是有情况。” “今天在楼道里碰到个帅哥，他一路闲逛着说要找唐关的办公室，看我怀疑，他又说认识你和陈晨。刚才下楼我又碰见他和唐关、陈晨一起出去吃饭，你怎么没有一起去啊？”华华帅哥一脸正经的探问。 “哦，那是我小老弟杨湛，我男朋友单位的小师弟，关系不错的。中午叫了我…我才不去呢…和领导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杨依依边吃边说道。 “唐关和他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啊！一路有说有笑的。” “不太清楚，应该是老乡关系…他们两好像是一个地方的。陈晨是唐关到我们办公室叫着一起去吃饭的…陈晨还跟我说在唐关办公室碰到了杨湛，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杨依依无所谓的说道。 说完后杨依依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瞟着华华帅哥说到：“不对啊，你是想问陈晨的？嘿嘿，突然来了个帅哥和陈晨关系还不错，紧迫感突然就来临了，你…慌…了，哈哈。” “不是，就是今天来回碰到了两次，好奇而已。”华华帅哥倒是沉得住气。 杨依依假假的笑了一下，也不再调侃，低下头继续干饭。 在她眼里，陈晨这种条件的女孩子大多数人是不敢去追的，她介绍杨湛的时候也只是碰巧而已。在她的认知里，估计杨湛也是没有太多实力可以得手，所以她根本就不去做那种硬扯鸳鸯谱的事情。 像对面‘华华’这种同单位的优秀帅哥，硕士研究生学历，家里父母都是公务员出身，表面条件比杨湛更好，面对陈晨有些小悸动太正常不过了。 但她杨依依可不会去参合这种事情，论关系她和杨湛还亲密一些，所以两不相帮是最明智的选择。 …… 工作餐二十多分钟也就吃完了，三人出了食堂又绕到正门停车场。 唐治华一边剔牙一边说到：“老弟，我不叫你上去喝茶了，下午会议蛮重要的，我得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小陈，你们聊一下，我先上去。” 杨湛一点都不介意的说：“没事，哥，你忙你的。” 伸手拍了一下杨湛的肩膀，唐治华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看着唐治华进了办公楼，杨湛转身的时候瞄见杨依依和一个女的站在角落的大树下面，摇摆着身体貌似在饭后消食乘凉。 “依依姐”杨湛挥挥手高声招呼了一下。 和陈晨一起往那边树荫下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树下面，杨依依就笑嘻嘻的调侃道：“奇了怪了，你俩怎么就混的这么熟了呀。” 陈晨还是斯文模样，笑着面对不回应。 杨湛反正不怯场：“依依姐，你不地道啊，我们俩还是你介绍认识的。哪知道你管杀不管埋，后面都不给我创造机会，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们啦，呵呵。” 陈晨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也有些懊恼杨湛的直白，在旁边悄悄踢了一下杨湛的脚后跟。 尽管只是个小动作，但站在对面的杨依依却看得清清楚楚，一面奇怪的同时，一面心里默默为单位里的‘华华’小帅哥默哀。 杨湛感受到了鞋子传来的震动，也知道玩笑不能太过了，假模假式的解释：“去唐关的办公室里正好碰到陈晨在找领导签字，所以就狐假虎威跟着领导和陈晨一起吃个饭呗。叫你一起你又不来。” 场面话过得去就行了，杨依依也不会继续追问，几人在树下闲扯了几分钟，女士们都要回后面宿舍去午休一下，于是便就此分别。 陈晨也不好意思再单独留下来，但走的时候还是偷摸的向杨湛挥了挥手，杨湛却明目张胆的给她回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感谢“用户”提醒，漏发了一章，补上） 第66章 约会前的准备 看着陈晨转弯消失在楼角，杨湛收回目光，抬手瞄一眼手表还不到中午1点钟。 想着下午好像没什么正事，便上车启动往镇中心开过去。 路上又打电话给经营部做饭的阿姨，让她下午单独过168号搞一下卫生，有钱了以后杨湛对这个阿姨也是比较大方的，平常有什么好东西也给她送一点，以前固定几百块一个月搞四次卫生，现在总是时不时的叫她过来整理一下房子，一次就单独支付两百块佣金。 168号基本上是杨湛一个人住着，经常打扫整理的话也没那么多东西需要清理，这阿姨也很乐意帮杨湛处理这些家庭杂事，基本上是随叫随到。 开车来到镇西一条岔路里，这里有十几个临街的平层门面，都是做修车和门窗定制等生意的。 找到一家最大的门窗定制店面，门口有两三个师傅还在树荫下面用纱布打磨着刚刚焊接好的金属防盗窗。 停车进去找老板交流了一下，想要把168号的铁艺大门改装成遥控电动开关门的装置。 店里老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拿出他们帮别的客户改装过的案例照片给杨湛看，两分钟不到杨湛就和老板达成了协议。 找了两个老师傅开着辆皮卡车跟在杨湛后面，要先去实地测量一下尺寸。 杨湛开车带着他们回到168号，车子就停在门口没有开进去，打开大门让两个老师傅测量实际数据。 在门口倒腾了七八分钟，搞卫生的阿姨也过来了，杨湛直接让阿姨进房子整理卫生。 两个老师傅测量完数据，又合在一起在草稿本上画了个简图，就拿过来和杨湛解释：铁门遥控自动开关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要配置一些马达、遥控电路板、滚轮和导轨等东西。 又向杨湛推荐了好几款产品以供选择，杨湛也不管其它，就捡好的配件选择，让他们统一报价再讨价还价。 最后达成一致价格后老师傅又从皮卡车里拿出两份制式合同填好，双方签字确认，杨湛支付了一千块钱的定金。 小项目甲方也需要各种备件和调试，安装的时候地面导轨也需要时间处理硬化地板等问题，所以双方约好下周二再上门安装调试。 等两个老师傅走了后，杨湛进屋让阿姨在家里做卫生，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再回来，然后就出去关上铁门又开车走了。 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到汇阳区的大超市里，想着再添置一些日用品。 杨湛推着车子，看到什么觉得有用就往推车里面放，主要是还选了两双女式拖鞋，一双是日常家里穿着的卡哇伊凉拖鞋，一双是可以出门散步的明亮色彩人字拖，有用没用无所谓，有备无患。 一个推车装的满满当当的，收银台一结算‘嚯嚯’又是一千大几百的花出去了，以现在的身家杨湛当然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是有些感慨“有钱还是t好啊”。 买完单后又是一车开回家里，叫阿姨帮着搬进去，有些东西该归置的让阿姨帮忙归置，要清洗晾晒的让阿姨帮忙清洗晾晒。 一切都搞清楚后都快5点钟了，阿姨还要回经营部去做晚饭。杨湛直接给了阿姨两百块的人工费，又拿了三百现金给阿姨让她明早买菜的时候帮忙买一些时蔬配菜，其中点了几个像沙白、豆腐、番茄、牛肉丸等具体菜目。 本来杨湛可以自己去买的，但终归自己买菜不如阿姨买的好，这个阿姨人品还可以，差价不差价的随她去赚，起码买菜这种事情她还是很负责任的，杨湛对此比较放心。 在经营部里共事一年多了，以前都是杨湛跟她对接的，所以都是知根知底，花点钱买自己清闲对杨湛来说真的很划算。 杨湛没有跟着阿姨一起回经营部吃晚饭，又给了阿姨一百块钱让她给经营部同事加个‘脆皮烧肉’菜，让她在经营部做晚饭后打包一份带回来给他当晚饭吃。 阿姨也是住在这个村子里，所以对杨湛的要求是欣然同意，乐呵呵的收着钱回经营部去了。 算上买东西、定制遥控大门，杨湛觉得自己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又不想出门了。 窝在家里喝喝茶、写写小说，到海滩上浪荡一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 隔天，杨湛照例来到经营部厮混了一个上午。 打电话和严峰聊一聊他们那边的进度，开着股票账户看一看喜闻乐见的红牛景色，到小说网页里和读者粉丝在章评里解说一下剧情，用qq软件和李茜茜联络一下革命友情…… 时间过得逍遥又迅捷，在经营部里吃完午饭，又到原来的房间里去睡了个大午觉，磨磨蹭蹭的直到下午三点钟。 在房间里换好球衣球鞋，杨湛把今天穿的衣服塞进背包里提着下楼，照例同办公室留守的刘娜和刘晓华招呼一声就出门去了。 车子没有直接开去光辉加油站，绕了点路开到汇阳区里买了一束玫瑰花放进车尾箱里。 既然要追女孩子，不管套路是不是烂俗，使出去总会有些效果的。买束花也不用挑来挑去，送给女孩子有红玫瑰就行了，至于怎么送？呵呵，直接怼她面前，才不担心她要不要呢！ 三点半钟，杨湛开车直接停在了李青山办公室门口的平地上。 也不拎包，暴发户似的手里端着香烟、打火机、手机和车钥匙就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 进门就叫“哥”，以前叫“小李总”，后来变成了“李哥”，到现在连“李”字都去掉了，代表着关系的进阶。 老样子，李青山和冯坤已经换了球衣在沙发上喝茶。 “哎，老弟来了啊。” “湛总，快来喝茶。” 敞开的门让里面两人也看到了杨湛停在外面的新车，李青山侧身撇了一眼，冯坤却站起来拿过杨湛手里的车钥匙去外面看车去了。 “买车了啊？蛮好看的。”李青山扔了一支烟给杨湛。 “嗯，搞了个小宝马，才到手上牌的。”接过烟后杨湛还是主动伸手去给李青山点烟。 杨湛自己动手在茶盘上拿了个杯子，用开水烫洗了一下，分茶杯里还有刚泡出来的茶水，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再续上一杯放在旁边。 “去哪里买的啊？早说啊你要买车，我有哥们在鹏城开车行的。”李青山眯着左眼，用手揉了揉被烟熏了一下的眼睛。 “就上周末在鹏城买的呀，陪朋友一起过去的，看了喜欢，当时就买了，没想那么多。” 李青山又侧身朝外面看了一眼：“改了多少钱啊？手艺还不错哦。” “成本价花了5万多，一个哥们开的改装店，拿到车我就扔那里让他做主了，改的我很满意！” “轰隆隆…”杨湛转身朝外面看去，冯坤这家伙竟然打着火在油站停车场里溜起车来了。 毕竟只是个停车场，冯坤溜了两圈就停原地，下了车一脸不舍的回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阿坤。搞一辆去？”杨湛接过车钥匙调侃到。 冯坤坐回原位，还转着头看着外面的车：“湛总，我倒是喜欢啊，但是实力不允许啊！你这是全进口的33oi，我可不是汽车小白，普通3系两台车的价格了！” “哎我次奥，我还以为就是个3系呢，改了一下只看了个车头我还没有认出来。比我的7系都差不了多少钱了哦。”李青山听了冯坤的话再一次侧身望向门外。 “阿坤你跟着山哥混，还怕没车开呀，先把房子搞定，过两年就能搞个好车自己玩了。” 世界杯之月冯坤跟着杨湛好歹也赚了几十万的，买个车容易的很，但他到底是哥顾家的人，不会为了点爱好把钱全部搭进去的。 羡慕归羡慕，冯坤自我定位还是很清晰的，很快就摆正姿态笑着说：“房子已经在看了，买了房子就可以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了，呵呵。我还想着要找机会请湛总吃饭的呢，要不就今晚打完球，我找地方请你和山哥一起吃饭去呗？” “啪”的一声，杨湛巴掌拍在冯坤的膝盖上，笑嘻嘻的说：“吃饭随时可以，但今晚不行，打完球我还要去接妹纸呢。” “哟，阿湛有动作啊，搞定了带出来认识一下哦。”李青山调侃到。 “这都不用说，我有女朋友了肯定带来给哥你介绍一下的。” 调笑几句，杨湛又说起正事：“对了，下周我客户那边要订两船油，600吨，阿坤到时帮我协调一下。” “没问题，湛总到时候打电话给我就行了。”冯坤很高兴帮杨湛办这种事情，因为在光辉的订单是挂在他名下的，多多少少他都会拿到一些提成，具体事情基本都是他在操办，李青山肯定不会让他的头号马仔白忙活。 说完这几句话三人就出门去外面打球了，今天的对手依旧是旁边消防中队的休假兵哥哥。 光辉队这边是杨湛他们三个主力再随便搭上两个人，消防队那边换来换去也是那些人，偶尔有一两个新人加进来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这种存粹的出汗局，打起来开放无比，有时候打着打着旁边就又有人组成了队伍加进来，那场面就变成十球胜负局，赢者继续，输的下场换人。 有杨湛在，他们这一队基本上是打到李青山实在没体力了才会“赢者下场”，所以每次这种球局，对李青山来说都是快乐的。 其实杨湛也玩的很哈皮，这么连续在场上来回三四十分钟，既能释放精力，又能体会技术和身体俯视的魅力。 出透了一身汗后，整个身心都是畅快的。收队回到办公室又喝了几杯茶，杨湛看时间到了5点10分左右了，就拿上东西招呼一下闪现走人…… 第67章 第一次约会（一） 从光辉油站到陈晨单位的距离开车不要二十分钟，杨湛稍微踩重一点油门十五分钟就能杀到她们单位停车场里。 但约好了时间，杨湛也没有必要跑过去等在那里。从光辉出来的急忙，上了车后就慢悠悠的开着，出了一身汗所以就在车里不开空调，敞着车窗吹着自然风。 半路上等身上的汗水稍微干了一些，就把车停在路边，换了一件干爽的短袖，把车尾箱里的花拿到后排脚垫上放着。 时间还是空余，就在路边又抽了支烟，为了表示尊重，扔掉烟头后顺便在旁边小卖部里买了盒口香糖，嚼着口香糖才上车加速往海关大院开过去。 杨湛这次进了停车场后没有把车停在办公楼前面，而是找了办公楼侧面的空旷路口停在了位置上。 停车场里车子是不多的，私家车远没有十几年后多到找不到停车位的那种泛滥局面。 5点40分，偌大的停车场里就是几辆喷着单位名称的公务车停在一个角落里，希拉的三四辆捷达或者别克车散乱的在树底下等待着下班的主人。 杨湛还奇怪怎么一眼望去的停车场里看不见陈晨那辆醒目的明黄色小本田，倒不是担心陈晨放鸽子已经开车走了，只是在想陈晨不会是低调到车子停在别的停车场里，故意不在同事面前显露小小年纪就有车开的事实？ 坐在车里正四处张望的杨湛，头转向后面宿舍楼的时候，看见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下了楼梯朝这边走过来。 陈晨今天的衣着稍显清凉，淡蓝色的连体牛仔短衣短裤，腰间搭配了一条白色的精细皮带，稍稍的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臀曲线，笔直的匀称长腿下踩着一双杨湛最爱看的小白鞋。 小挎包斜挎在后，头上带着的鸭舌帽杨湛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那一顶，不像女款的那么合适，左手提着一个精美小纸袋，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那么的熟悉。 杨湛的眼神很好，注意到了陈晨穿搭的小细节，本来平静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两个小节奏。 开门下车，杨湛绕过车头稍稍向陈晨那边迎了几步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过来。 几十步的距离，两人微笑着的望着对方逐渐的接近。 咔……没有张开双手等待拥抱的环节。 等陈晨走近的时候，杨湛搞怪的双手交叉胸前，左手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欣赏的假象。 陈晨神情自然，微笑着目视杨湛，伸出左手把手里的小纸袋递给杨湛。 杨湛奇怪的接过来朝里面看了一眼，好，只是一瓶香槟酒而已！ “走。”杨湛笑着右手引路，打开副驾驶门，等陈晨上车后帮她轻轻的关上车门。 再绕回驾驶位，提着香槟纸袋坐上驾驶位。 右手提着纸袋侧身放到后排的脚垫上，顺手把花束拿在手里，双手捧着送到陈晨面前：“献给美丽的姑娘。” “谢谢~~~”陈晨明显惊讶了一下，然后高兴的接过花束羞羞的眼神看了一眼杨湛，又装作去闻花香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杨湛侧身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微笑着调侃道：“安全带，我帮你系么？” 陈晨抿嘴笑着看了一眼杨湛，自己伸手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坐直身体看向了前方。 “走咯。”杨湛回正身体，挂挡起步往家开去…… 车子驶出停车闸口时，办公楼三楼的侧面楼梯通风窗口里有个身影，一直到看不见车影了还侧身靠在窗口边的墙上。 ‘华华’帅哥本来鼓起来的勇气还没有付诸行动好像就已经看到了结果，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的摇摇头只身往办公室走去。 …… “晨晨，院子里怎么没看见你的车呀？”杨湛开着车找话题打破车里的静默。 “这周没有开车过来呀。” “为什么？车子怎么了？” “没事啊，上周过来的时候比较晚，天太黑了不想开车，让我爸公司的车送我过来的。” “哦，我还以为你低调到不把车停在单位院子里呢。” 陈晨侧头看着杨湛，想了一下明白了其中意思，摇摇头微笑着说：“哪有啊，你们想得太复杂了。” “呵呵……” 杨湛发挥着捧哏选手的优势，带动着车里的话题，一路聊着天很快就穿过村子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晨晨车上等一下，我下去开一下门，下次过来这门才能遥控打开。” 杨湛下车、开门、挪车，然后又回身关上铁门，复杂的停车进库过程，把自己搞得像个泊车小弟似的。 等杨湛停好车后想过去帮陈晨打开车门的时候，陈晨已经忍不住笑着自己开门下车了。 “ok，欢迎来到168号‘杨湛之家’，呵呵，随便参观……” 陈晨下车之后也自然的抬头欣赏着四周的布局，宽敞的庭院、轻奢款的广式乡村风格小建筑，主要是透过铁艺大门看过去那一片微波起伏的海面，给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无比舒适的感觉。 “你一个人住？”陈晨捧着花四处走动了一下。 “对啊，住了几个月了，但前两天才买下来。”杨湛从车里拿出打球的背包和装着香槟的小纸袋，关上车门说到。 “所以，之后我要慢慢的改造，你要给我意见哦。” “唔，面朝大海，要满院的花海么？”陈晨俏皮的笑问道。 杨湛不置可否的笑着说：“可以啊，喜欢就行。” 推开铜艺大门，杨湛侧身让出路口：“请进！如果想换鞋，门口给你准备了两双新的拖鞋，不想换可以直接进，我喜欢你的小白鞋，随意哦。” 看陈晨进门后还是换上了那双‘卡哇伊’拖鞋，杨湛也笑着进门换鞋，带她往客厅走去。 “两层半的主体建筑，一楼客厅、餐厅和厨房，还有一个主卧室。二楼有小客厅和三个房间，还有个长廊阳台。三楼是书房和茶室，另外一半是大的露台。”杨湛一边介绍一边打开客厅里的音响。 转身又去冰箱里拿出早上清洗好的好多种水果摆上果盘，弄了个冰桶把陈晨带过来的香槟放在里面冰镇着。 花了两三分钟鲜榨了两杯果汁，端到客厅对陈晨说：“蓝莓or西瓜汁？” “谢谢，我要西瓜的。”陈晨从桌上挑了西瓜汁喝了一口。 杨湛把遥控器拿过来放到她桌前，笑着说到：“下午打球出了一身汗，我得上二楼去洗漱一下，不然臭烘烘的不好意思呆你旁边。你可以先看看电视或者楼上楼下随意参观，我马上下来准备晚餐。好么？” “嗯，你去”陈晨把身上的小坤包和帽子摘下来放在沙发上，站起身又说到：“晚上有什么食材，我可以帮你先整理的哦。” 杨湛睁大眼睛“思考”了一下笑着带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和冰柜，指着里面的丰富食材说：“我预想的有几个菜品，你可以看着食材搭配一下，待会儿我下来看咱们是不是想的一样。” 说着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件新的漂亮围裙，搞怪的递给陈晨。 “我看一看先，你去冲凉。”陈晨眼睛盯着冰柜里的帝王蟹，下意识地接过杨湛手里地围裙。 “不着急，等我来了再一起讨论也行，我冲凉很快的。”说完杨湛就自己上楼洗漱去了。至于是不是怠慢了客人，年轻人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 十分钟左右杨湛就冲完凉，顶着湿湿的头发下楼来到厨房。只见陈晨戴着围裙在厨房里正处理着虾线，这不像是靓丽的青春女孩可以干的活儿。 带着冲凉出来后的清新气息，杨湛来到厨房，也拿了个围裙穿上，两人互视着都笑了起来。 杨湛站到陈晨身边一起动手处理着虾线，轻轻的问到：“大虾想怎么吃，白灼、油焖或者椒盐？” “海虾冰冻后不新鲜了，不能白灼，我想吃个油焖的，你会么？”陈晨笑着看向杨湛说道。 “放心，难不倒我的，要辣么？” “我只能吃一点点辣，这么多可以了。”陈晨停手数了一下清理好的大海虾，有她手掌长的大虾已经处理好12只了。 “ok，我可以不吃辣的。晨晨还搭配了什么菜式。”杨湛收手整理着残余问道。 陈晨用厨房纸擦拭着双手，向杨湛介绍她拿出来的食材：“沙白和豆腐，肯定是你今天买回来的，可以做个汤。” 手指着冰箱又说道：“里面的大螃蟹太大了，我不知道怎么弄，两个人吃的话也太浪费了。大黄鱼可以清蒸，马鲛鱼整条的现在切片也比较麻烦。还有牛排，和青菜。” “差不多和我想的一样。没关系，周末咱们慢慢做慢慢吃，我想的是油焖大虾、沙白豆腐汤、清蒸大黄鱼、姜葱炒帝王蟹，帝王蟹咱们可以不一次吃完呀，反正已经冰冻了，下次我搞只活的再换一种做法。”杨湛边说边处理起来。 从冰箱冷藏仓里又拿了几块小羊排解冻，接着说到：“再加个青菜，主食是香煎小羊排。或者小晨晨需要配米饭么？” “唔，不要了，这么多菜啊？”陈晨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怎么帮你呀？” 杨湛定了一下，双手在围裙上擦干净，走到陈晨身后帮她解开围裙，笑着说：“今天我是主厨，你过去喝东西休息，到处看一看都可以，下次我再尝尝你的手艺。” 杨湛的靠近，让陈晨有些心动，有点害羞再伸手帮忙：“好，那我在楼里转一下可以么？” “当然！”杨湛快速处理着挑出来的食材，又补了一句：“就当自己家里一样，每个角落都对你开放。” 陈晨听了后笑着没有回复，轻轻的走出了厨房，自己去楼上参观去了。 （继续求取小说新书名……） 第68章 第一次约会（二） 撇开杨湛在厨房忙碌的做菜，陈晨从厨房出来后施施然的上到二楼。 整体布局和杨湛跟他讲的一样，装修中带着点简约的欧式风格，实际上与房子的整体外型是有些不搭的，但不影响居住的舒适性。 三个房间中主卧的门是敞开的，估计是杨湛冲完凉出来也没有关门的习惯。 陈晨到主卧门口侧身往里面看了一下，房间很大，分隔了衣帽间和干湿分离的洗手间，风格简洁。不像一个男孩子住的那么凌乱，但也没有酒店房间那么归置整齐。 走到阳台边向外看了一眼，二楼的风景比起在楼下院子里更加开阔。陈晨转身又上了三楼，这里的布局更加简单一些，一个书房加一个茶室，往外面半层都是露天平台。 杨湛住进来没有多久，所以露天平台还是较为原始，没有什么装饰，环绕一周的石雕围栏上每隔几米镶嵌的球形灯算是唯一的点缀。 走到围栏边上，陈晨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双手趴在围栏上看向前面的沙滩和海面，夜幕缓缓降临，远处海面上似有似无的渔船在海岛尽头隐现，有白色的海鸟低空掠过海浪。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陈晨喜欢这样的景色，尽管她从小在鹏城这种沿海城市长大，但也只是偶尔和朋友去海边游玩而已，没有享受过自己有套房子住在海边的感觉。 她可以想象得到，杨湛住在这里不是匆匆的旅客，过个一天两天就要退房而去，到了地头来不及休息就想着玩一玩项目、要看尽周边的风景，而没有自我的从容。 不得不说陈晨和大多数同龄的女孩子有些不同，在她们这个年纪追求时尚与快节奏，追求繁华看尽世事品味，追求个性突出与自我标榜……而陈晨应该是从小受她妈妈影响，居家温柔、知心豁达、贤惠又聪敏，这也是她爸爸几十年来这么有钱却依然家庭和睦、内外和谐的原因。 就这样一人在楼上静静的欣赏着风景，一人在楼下厨房里自如的展现着手艺，转眼时间就来到了7点钟。 杨湛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酒柜旁边的台桌面上，没错，他没有把就餐点放在餐厅的大圆桌上，因为那桌子太大了，两个人坐在一起没有任何氛围可言。 长条形的台宽窄合适，两边对坐一个高脚凳，桌上左边摆个小小的花瓶右边是冰镇的香槟，头顶有明暗适中的射灯，五六个菜两两并排伸手可触，非常完美。 收拾好一切，杨湛到客厅调整了灯光，音响播放起轻缓浪漫的古典音乐，喝了一口桌上剩下的那杯果汁，猜想着陈晨应该在三楼的露台，于是便健步爬上了三楼。 看到了还撑在围栏上看风景的陈晨，杨湛轻轻的走过去，故意靠着她的手臂也撑在围栏上看向远方。 陈晨听到了后面走来的声音，等杨湛也撑在她旁边的时候笑着转头看向他：“好舒服啊你这里。” “第一次站在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我住在这里几个月了却依然是这种感觉，所以，我喜欢这里。” “我从小到大也是住在村里的，但鹏城市中心的村里没有这么开阔的视野，也没有这么清新悠然的风景。” 杨湛侧身用手支撑着下巴，近近的看着陈晨：“所以，这里…随时欢迎！” 陈晨也看向了杨湛，但没两秒钟还是还是害羞的偏过了头去。 杨湛笑了笑，转过身用腰部靠着围栏：“7点钟了，诚邀美丽的晨晨下楼共进晚餐。” “接受你的邀请。”陈晨转过身俏皮的回应道。 那一刻两个人相视微笑，都没有谁先迈出第一步，好似有点卡壳的感觉。 杨湛胆子不小，直接左手拉上了陈晨的小手，稍稍用力就这么自然的牵着往前走去。陈晨也只在碰到手的一瞬间微微有点小的颤动，没有过多的抗拒，面带羞容的跟着杨湛下楼而去。 来到一楼台杨湛才放开陈晨的小手，拉开一张台椅请她坐下，自己绕过另一侧落座。 陈晨耳中环绕着轻柔的音乐，看着被台顶灯照射下的几样称得上色相不错的菜肴，两个人面对面的处于光暗交错之间，朦胧的爱意与幸福感浮上了心头。 高脚杯、香槟，杨湛熟练的开瓶倒上两杯酒，先移过一杯到陈晨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示意一下：“干杯！” “叮~~~干杯！”陈晨也提杯和杨湛轻碰一下，稍稍的抿了一口。 杨湛特意在桌上放置了公筷，动手先帮陈晨盛了小碗汤，再用公筷和调羹拔了一块清蒸大黄鱼放到她的碗里。 “尝尝味道，我特意调淡了一些口味，先试最清淡的。”说着又拿了另外一种高脚杯倒了两杯矿泉水，取了一杯给陈晨。 “谢谢~~！” “唔~味道很好哦！感觉比我妈平常做的还精细一些。”陈晨上了餐桌就遗忘了羞涩，认真的品尝着杨湛的厨艺。 “呵呵，那我太荣幸了。”杨湛对自己的厨艺小有自信，因为上世在视频里学会了好多种菜式，动手能力十分不错，平常基本能和视频教学里做的起码在菜品的色相上八九不离十。 厨艺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陈晨妈妈平常做菜肯定是熟练的流程化操作，而杨湛今天是精心炮制和细微创新，因此陈晨的说法并不一定就是场面恭维。 当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口味偏好，像这种海鲜菜品，杨湛认为自己做的再好也没有旁边小油站李彬婶婶做的那么好吃，经营部做饭阿姨也能轻松吊打杨湛几个来回。 也许陈晨的评价夹杂着自己的喜好，不管怎么说杨湛的厨艺是称不上差的就行了。 一桌的主菜海鲜不会让人有减肥的借口，陈晨貌似也没有这种担忧，在餐桌上和杨湛边吃边聊，品尝和评价每一个菜式。 看她的评价就知道陈晨不是那种进不了厨房的娇娇小姐，每一道菜都会拿她自己或者她妈妈的水平来和杨湛交流。 两个人悄谈喜闹、碰杯轻饮，餐桌上除了12只油焖大虾外，其它菜式杨湛份量控制的比较好。引导话题、倒酒分菜，杨湛充分发挥出‘老男人’的细心和耐心。 整个饭局都是在自由和开心中度过，陈晨的战斗力也是相当的可以，到了最后餐桌上剩余的并不是很多。 一瓶香槟两人基本上对半喝完，但这么点点的小‘汽水’对两人来说都构不成任何威胁。 “啊~~怎么办，好久都没在晚上吃得这么饱了。”陈晨撑直了身体感叹的埋怨了一下自己。 “哈哈哈~~”杨湛起身收拾餐桌残局，笑着说到：“没关系，想喝杯茶还是鲜榨果汁？我收拾一下带你去海滩散步消食。” 陈晨也起身帮着杨湛收拾餐桌，摇了摇头说到：“唔~不要喝东西了，我们快点去海边。” 两人一起在厨房合作，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完了，水池边清洗、递送免不了相互碰触，这点他们都没有刻意回避。 整理完后两人也没有再耽误，到门口各自换了一双人字拖鞋，迤逦着出门走向海滩。 越过水泥路面下到海滩的时候，杨湛又牵上了陈晨的小手，两人并肩走到海浪拍击的沙滩边缘，沿着海水抹平的沙滩散步而行。 海风稍稍大了一些，走在靠海一侧的陈晨时不时被海水涌过脚面，轻声的欢笑间隙的传出，有时候脚被沙滩陷下了她就双手抓住杨湛的手臂，在身后的沙滩上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没过几下又被涌上来的海浪抹平掉了。 海岸线有大几百米长，远远的路灯光亮到了海边只剩下隐隐的光影，整个沙滩里偶尔有两三对情侣坐在沙堆上悄悄的聊着天，宁静却不静谧。 沙滩上散步闲玩，一个来回两人晃荡了一个多小时，看看时间已经过了9点半钟，于是便牵手往回走去。 回到院子后，两人在大门后的小水池里打开水龙头把脚上的沙粒冲洗干净，换鞋又进到了客厅。 “坐一下，还是回去？或者……”杨湛笑着拿起一粒葡萄递给陈晨。 接过葡萄后直接放进嘴里，陈晨嚼着葡萄嗡嗡的说到：“不早了，还是先回去，明天上午你不是还约了鹏城办事么！” 杨湛可不是急性的小青年，点头同意道：“ok，我骑车送你回去？” “好啊”陈晨眼睛一亮，立即背上小包起身去推着杨湛往外走。 门口两人换完鞋子，杨湛从鞋柜置物台的钥匙篮里拿出r6摩托车钥匙，一起出门到侧面车棚里。 “帮我先把大门打开一点”杨湛从车棚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头盔先给到陈晨，自己戴上头盔后再骑着车跟在后面出了门口。 陈晨又帮着把大门关好，来到杨湛旁边让他帮忙戴好头盔，跨上后座搂住了杨湛的腰部。这回她倒是一点都没有害羞了，笑脸上还稍稍带了些得意。 大夏天的‘亲密接触’，两世为人的杨湛也才第一次骑车载着心爱的姑娘，不可避免的心跳加速，但这不影响他的骑车技术。也没必要开那种急起急停的烂俗玩笑，顺滑无比的享受这载美兜风的美妙行程。 第69章 第一次约会（三） 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什么车辆，但杨湛骑的也不快，两人的头盔都没有把面罩拉下来，一路兜风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摩托车直接停在了陈晨宿舍楼下，周末的晚上宿舍楼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亮着风光。 两人下车都摘了头盔，面对面的站定。 楼道口的声控灯几秒钟后自然熄灭，路灯洒落的光线到他们这里已经变得昏暗了。 杨湛很自然的牵过陈晨的手，带点深情的凝望着她：“晨晨，跟你在一起非常开心！从第一次见到你直到今天，我都觉得缘分一直都围绕着我们……牵着你的手，我能确定内心是喜悦和激动的！不想再做无聊的试探，从今天开始，做我女朋友好么？” 陈晨抬头望着杨湛，没有回避，只脸上流露出羞涩的喜悦，看杨湛跟她表白后明显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好啊，我也喜欢你！”没有太多犹豫和矜持，陈晨说出口时眼神中已经附上了爱意。 …… 没有接上烂俗的相拥而吻(￣▽￣)”，两人站在楼梯口的台阶外面，四面不靠，灯光虽然稍显昏暗但只要有眼睛扫过都能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两人都保持着理性，经过了表白和应承的激动后，只牵手在一起轻轻的畅抒心怀。 当然，杨湛脑海中肯定有一丝后悔的，不是后悔表白，是后悔自己傻猪脑袋，整个晚上大把机会，却找了个最差的环境和时机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 真要一下子搞得陈晨迟疑没有马上答应的话，丢丑倒是不怕，就怕以后再次表白就显得意义不同了。 不过转眼杨湛内心又释怀了，带有一点遗憾的完美也许会更加深刻，水满则溢月盈而亏，以后日子长着呢，没必要像毛头小子那样总想着一步到位，循序渐进的爱情，保鲜期会更加长久！ “晨晨，你相信么，第一次见到你和杨依依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哇哦，我就心里想着‘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杨湛面对陈晨轻轻的诉说着，右手拂过她的额头的一缕乱发。 陈晨开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变化一个恼怒的表情说到：“可是你没有任何表示啊！” “我在扮演稳重的人设呀，怎么好意思第一次认识就让人感觉出‘心怀不轨’呀。” “我都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了，想着间隔一些时间多来几次你们这里，总会偶遇你几次，那时候再和你加深了解，这样不就显得更加自然了么。” “没想到之后的好几次相遇都不是我计划的，这样的缘分才让我放弃那些愚蠢的设定。果然，主动一些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今天超级开心。”杨湛畅所欲言，开心的描述中没有得意只有欣喜。 任何一个女孩子听到男朋友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她，没有不高兴的道理。陈晨也是一样的，满脸的幸福溢出脸庞。 “那天依依姐刚碰面就下意识说我们穿默契情侣装的时候，我也很心动哦。呵呵。”陈晨说话的声音很轻，羞羞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那天送完依依姐后，你从后排坐到前排副驾驶位，我还心里感概你好有礼貌，没有把我当司机呢。咦~~那次你把我的帽子拿走了，是不是故意的，嗯？”杨湛调侃道。 陈晨也不掩饰，带着点计谋得逞的小得意，空出的手轻轻锤了一下杨湛的手臂：“呃~~~是的，……我还在车上拿了一张你的名片。” …… 一番私语对白，两人基本上都确认了各自都是一见钟情。这让双方更加欣喜缘分与命运，眼中的他\/她好似都占满了心房。 情不自禁，杨湛把陈晨拥入怀里，侧脸摩挲着她的头发，深深的吸气嗅着陈晨发间的芬芳。 被拥入怀里的陈晨双手搂在杨湛的腰间，害羞的把头埋在对方的胸前，急促的心跳双方都能够感觉得到。 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相拥而立的两人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停车场里有一束车灯划过，有人开车从岗亭进入了停车场。两人这才分开拥抱，杨湛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12点了。 依依不舍，但两人不可能总是站在这空旷地里，陈晨双手握着杨湛，脸上的羞意还很明显：“很晚了，你快回去，明天上午回鹏城你不是还有事要去办的么？” “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啊”陈晨踮脚飞快地亲了杨湛一下，转身往楼上跑去：“晚安。” 杨湛只感觉到嘴唇一软，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晨就已经跑上了楼梯，条件反射似的伸手虚抓了一下，轻声呵道：“嗨，初吻呢，太草率了！” “哈哈……”陈晨跑到了二楼，从窗口伸出头来挥手笑着说到：“拜拜，明天见，骑车注意安全哦。” 又可爱的双手做了个比心动作，搞怪的抛了一个飞吻：“想你哦~~~” 杨湛满脸笑容的抬头望着，直到陈晨消失在窗口。傻傻的在楼下又呆了两分钟才转身骑车回去。 一夜各自归家，躺在床上的两人却没有安然入睡，就像平常的热恋情侣一样电话连线煲粥，直到累了才悠悠睡去！ 次日清晨，杨湛也睡了个小懒觉，8点多钟才起床洗漱。 随便收了几件衣服，换了手机电池后就开车出门了。 路过村里偶尔去的早餐店里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打包，还搭配了几样小糕点，一起带上，开车来到陈晨楼下。 停好车后拨通了陈晨的电话，想着昨晚煲电话粥直到陈晨睡着，希望她的手机电池还有剩余电量可以接通电话。 倒霉的想什么来什么，听筒里只听见对方手机铃声响了三四下就传出“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杨湛这下抓麻了，想了一想自己还真不知道陈晨住在哪个房间。想要上去敲门都没办法，总不能一个个门敲过去影响到别人周末休息，他倒是有这个厚脸皮，但道德底线也很清晰啊，无脑的电视剧情节还是没脸去学的。 还好杨湛的苦恼时刻没超过半分钟，陈晨的电话就打回来了，电话里传来她睡眼迷糊又强装清醒的声音：“喂，早上好啊，你起床了么？刚刚手机没电了，我换了一个电池。” “早上好啊~~亲爱的晨晨~~爱心早餐已经送到，我在楼下了，你的宿舍号是多少，我上来找你。”杨湛装作不知道她还没有起床故意这么说道。 “啊…你到楼下了……8点多了已经？等等…等等，我马上好，你等我下来，先别上来哦。”陈晨明显慌了起来，电话里都传出她起床穿拖鞋的声音。 “等我两分钟哦，我马上下来。”又强调了一句陈晨才挂断了电话。 杨湛看了眼电话露出得意的笑容，刚刚表白的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让男朋友看见自己起床时的狼狈模样，杨湛能够脑补出宿舍里的陈晨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忙乱的洗漱、换衣服，再匆忙的给自己上个妆…… 也没等太久，5分钟不到陈晨就趿拉着拖鞋快步下楼来到杨湛身前。 稍稍有些气喘和羞涩，陈晨背着双手，身体左右微微晃动，仰着头笑着嗔怪到：“唔~怎么不出门前给我打电话啊，害我睡过头了，起床急急忙忙的。” 杨湛笑着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头发，大拇指故意抹过她的耳郭，陈晨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像小猫似的故意用脑袋蹭一下杨湛的手腕。 “昨晚那么晚才睡，我这是想着让你多睡二十分钟哦。” “才怪呢”陈晨牵过杨湛的手，带他往食堂走去：“我们到食堂饭桌上吃早餐，我房间里起床后还没有收拾，下次再带你上去。” “哎哎，等等啊，早餐还在车里呢。”杨湛又拉着陈晨回到车边，把几个袋子装着的早餐拿出来和她一起去餐厅吃饭。 海关的餐厅周末倒也开门营业，但过来就餐的人就很少了，所以早餐什么的也就非常简单稀少。 杨湛带来的早餐也不特别，但广省人吃这些肯定是合口味的。两人坐在餐厅角落里，轻声细语的边吃边聊，十来分钟才吃完了早餐。 “杨…啊不…阿…湛哥~哥，你在车里等我十分钟好么，我还要上去收拾一下呢，马上下来好不好？”陈晨红着脸好容易才叫出了杨湛的称呼，双手摇着杨湛的手臂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到。 “没事，不急。多久我都在这等你。”杨湛开心的大笑，立马不要脸的给陈晨加了私属的称呼。 陈晨听了杨湛对她的称呼后，羞恼的锤了一下杨湛的手臂，挥了挥手回楼上收拾东西去了。 杨湛等她上楼后才收回目光，也没有回到车里，点了一支烟就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绕圈散步溜达着。 一支烟抽完后又过了五六分钟，陈晨才提着一个小挎包下楼。 杨湛帮她把包放进后尾箱里，各自上车。看陈晨坐稳后还是没有系上安全带，这回杨湛不说话，直接侧过身去帮她扯过安全带系上，顺道就还了一个轻吻给她。 大白天的陈晨毕竟还是脸皮薄，被偷袭了后只顾得满脸通红，倒是没有其他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哈哈”顺手牵羊的杨湛得意非常，欢快的笑着启动车辆轰油出发。 “轰…轰…隆隆……”随着杨湛的故意骚操，宝马车在停车大院里弹射起步，但没驶过多远就回归了平缓，徐徐平顺的驶出岗亭…… 第70章 鹏城携美去收房 淡淡然掠过 神秘又美丽 它恍似骤来的雨 我也难自禁抬头看你 你偏将心事瞒住 …… 一首林志美早期的《你的眼神》粤语歌声在车内环绕，氛围拉满。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就这么一路都融于暧昧的情绪之中。 杨湛没有问陈晨的意见，直接开车来到了香秘华天小区。 上周就约定了时间，这周杨湛代表三个人过来收房，一些房产登记和银行贷款手续都办理完成了，资料都由杨湛今天过来接收。 上周对接负责装修设计的那三个设计师早早就过来等着了，他们今天的任务一方面是协助杨湛收房，另一个工作是和杨湛一起到物业办理装修入驻手续，当然还要向杨湛汇报一下具体的设计方案，并征询修改意见。 杨湛把车直接停在了营销中心的地面车位，熄火后侧身笑对陈晨说到：“北鼻，先陪我办事，然后我们这两天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下么？以后我叫你湛湛，你叫我晨晨，行么？在外面听你叫‘北鼻’好难为情的！”陈晨红着脸羞恼的看着杨湛。 “哈哈……” “ok，ok，晨晨、晨晨，我喜欢晨晨……” 两人笑着下了车，牵手一起进了营销大厅。 约好的三个设计师和两个销售经理都汇合了过来。 先和销售经理交接核对资料，总共有7套房子的资料，其中一套60平的全款房相对简单一些，其它的6套都是有贷款的。所以房产证到手的只有一本，剩余的都是银行相关协议代替了，当然房产证的复印件肯定是少不了的。 销售经理对这种事情熟练又老到，针对杨湛这种客户，他早早的就把每一套房子的资料做了表格登记，一项项的解释说明，打勾签收，省去了很多沟通时间。 “怎么这么多啊？”陈晨在旁边看了都有些懵，本来以为杨湛只是买了一套房子，没想到现场看他签资料不下六七份。 杨湛一边在核对着资料，一边侧头靠近陈晨笑着说：“有四套是我另外两个哥们的，我帮他们代收而已。我自己的只有三套，有一套大面积的待会儿你还要帮我和设计师沟通设计，以后就是我们的主要据点。” 陈晨点了点头，轻轻的撅着嘴帮杨湛整理着签完的资料。 资料什么的没有问题，签完后只留下收房的验收单，带着大家一起去逐房核实验收。 杨湛把三个装修设计师叫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他们帮忙验收房子的，水、电、墙、地板和门窗等等还是有许多细节和质量等方面需要相对专业的人去和开发商对垒的。 设计师作为第三方人员对房屋质量方面指点出问题可以更加直接，杨湛尽管想要从生活细节中找寻乐趣，但没必要搞这么大的活计来消遣自己。 一队人先去杨湛的大房子验收，杨湛牵着陈晨的手进入自己的‘5-1502’，精装房里面的卫生搞得还是很不错的。 “晨晨，看看格局先，我和他们先把房子验收一下。”杨湛松开她的手说道。 陈晨也不懂什么质量啊验收什么的，很听话的自己四处打量房子格局去了。 杨湛在销售经理的引领下和三个设计师帮手一起逐项检查房屋质量，不得不说市中心的小型住宅楼盘，开发商实力很好，交付的房屋质量还是很过硬的。 整套房子只有几个小的细节需要开发商派人过来处理一下就行了，杨湛也就很痛快的签收了房子。 意外的是，销售经理又悄悄地对杨湛说交房签收开发商还有抽奖福利，奖品有空调、冰箱、微波炉……等等。 销售经理这么偷摸地告诉杨湛是因为抽奖只是个幌子而已，像杨湛这种大客户，基本上奖品中想要什么他们就能给他抽出什么，所以偷偷地问杨湛每套房子需要搭配什么样地奖品。 这种套路杨湛门清地很，不用选择，就挑他们最贵最好的奖品选就行了，反正这些都是家用电器，他们每个房子送一件也就是自己装修的时候少买一件的事情而已。 最后杨湛在销售经理拿出的清单上选了格力的1p壁挂空调，这东西每个房间都需要，买这个品牌也没有什么毛病。就算杨湛自己住的房子，客房里装一个这种空调也不会显得突兀，反正杨湛是不爱所谓的中央空调的，就这个也挺好。 人多好办事，一套大房子前后验收也就十来分钟搞定了，剩下的6套杨湛就懒得自己跟着去了，叫装修的三个设计师去帮忙验收，杨湛带着陈晨下楼去给他们买咖啡去。 牵着陈晨的手步行出了小区，转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就是一个很大的文化广场，广场中心是一条带有艺术气息的低层建筑长廊，周围地板整洁、绿树和花草芬芳摇曳，是晚上散步闲逛的绝好地段。 建筑长廊一层是各类特色的经营门店，免不了有咖啡、奶茶、大拱门和好多家主题小酒。白天的酒是歇业的，但店门口的各类特色装饰和标题语都让这块区域显得那么有情调和悠闲。 “怎么样，晨晨，这个位置和房子都还很不错？”尽管快到中午了，但是路边绿树成荫，两人在树下牵手而行融于街景。 陈晨这会儿是很开心的，从小她家里就不缺房子，所以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很好啊，这是真正的中心区域哦，以前经常和同学到这里来逛街的，我还有几个同学住在周边呢，不过她们家里都是老房子了，没有这么漂亮。” 杨湛笑着故意松开陈晨的手，手臂搂上了她的肩膀，贱贱的在她耳边说：“那我们以后住在这边好么？” 陈晨脸红的没有回话，只把脸往外面偏了一下，行进中又把身体往杨湛怀里轻轻撞击一下表示抗议。 杨湛先点了两杯咖啡和陈晨坐在路边喝了一会儿，等其余5杯打包好了就拧着外卖包装又悠哉游哉的散步回去。 前后三四十分钟，咖啡送到其它的房子基本也验收完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开发商又派了两个维修师傅跟着现场处理，杨湛用人不疑，直接在交接验收单上签收了，收回了一大串钥匙和门禁卡。 又带着设计师到物业办理了装修入住协议，交了7份装修押金，7套房子的装修钥匙移交给设计师，事情基本上就完成了。 一个月后该出租的出租，该入住的就可以入住了。甲醛等装修异味处理都是交给装修公司专业处理的，杨湛收房后也不是每天住在里面，问题不大。 杨湛又找设计师拿到了‘5-1502’房子的各种装修设计和三维效果图纸，跟陈晨笑着说：“我们空闲的时候可以想一想，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修改，或者我们自己去挑选一些喜欢的东西安置到房子里。” 陈晨接过图纸，展开一张效果图很认真仔细的观看着。 三个设计师看着眼前这对客户都已经懒得去羡慕了，男的是帅气多金、女的也靓丽青春，与人相处也没有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表现，只能说这是一对让服务者也愿意用心结交的好客户。 “杨先生，今天事情办得很顺利，我们会马上对接现场执行，严格按照合约方案完成装修和装饰，这期间您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随时可以和我们联系，如果环节允许，我们会按照您的意思进行修改。”设计师组长很诚心的对杨湛说到。 杨湛笑容肯定的和他们握手，感谢的说到：“今天麻烦你们了，其它6套房子基本没有什么改变，就是开发商送的空调你们在设计中要考虑减少这个费用。我自己那套‘5-1502’的房子可能会有一些补充或者调整，我会及时和你们沟通的。感谢！” 一番沟通后设计师们先走了，陈晨点头回应了他们一下，然后自己又拿着效果图在思考着。 杨湛宠溺的摸了一下陈晨的头发，从身后双手搭住她的肩膀：“好了，有时间再慢慢看。我的事情完成了，下面怎么安排，有什么建议？” 陈晨笑着往后倾了一下，感受到杨湛双手的支撑，顺手收好了图纸：“几点了呀？我们就在这旁边吃饭。” “快要12点了，走啊。美食街不远，我们去那里，吃什么你拿主意哦。”杨湛帮她拉开车门欣然说道。 两人驱车两三个红绿灯的距离，进了美食城停车场。 这里不能用街来形容，是一块专门吃饭的封闭区域，几十上百家有特色或者有名气的餐饮门店集中在这里，06年的这个阶段开车来这里吃饭是非常方便的，因为停车位“太多太多”了，不像再过十几年，稍微来晚一点找停车位都要绕半天时间。 陈晨选了一家精品客家菜馆，环境和装修都非常有档次，据说是她好朋友王紫珊叔叔家开的。 杨湛吃什么都无所谓，有时候可以食不厌精，有时候炒饭配腐乳也觉得美味无比，但他今天和陈晨第一次单独在外面吃饭，开心是最重要的。 “那你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咯，点什么菜都由你决定，有你在我旁边什么菜都是好吃的，嘿嘿。”两人相处杨湛总是比陈晨更放得开。 陈晨不推辞，很快就点了三菜一汤，然后又帮着杨湛洗杯碗，旁边有小茶盘还可以泡功夫茶，陈晨也能熟练操作，一副贤惠模样。 杨湛只拿着手机一会儿回一条短信，一会儿又抬头欣赏着陈晨，轻松又自在的享受着午餐服务。 …… 第71章 再会陈未二舅哥 一顿午饭，两人轻语漫笑的吃了快2个小时，没有事情牵挂，呆在一起就算是约会。 互相也承认了恋人关系，所以他俩在一起也就没有了什么目的性，只是尽情的享受在一起的过程。 陈晨和大多数傲娇的女孩很不一样，餐桌上从不被动接受服务，自己动手泡茶，帮杨湛夹菜解说菜品的好坏，分享自己的口味偏好…一切都彰显出贤惠的模样。 杨湛当然也不是大老爷脾性，饭前饭后都看在眼里，两个人一顿饭的功夫对双方的品行和诚意都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罕见的初入恋爱阶段在激动的情绪中都保持着理性，看清的同时也对自己的选择有了更多的信心。 “你下午还有事么，怎么看你回了好多短信啊？”陈晨一边帮杨湛倒着茶一边问道。 “呵呵，跟你二哥一直在聊天，他怀疑你是和我在一起。”杨湛拿着手机短信给她看了一下回应到。 “他就是这么无聊。” “那你昨晚没有回家，是怎么和家里人说的呀？” “嗯，就说和朋友晚餐聚会呀，嘻嘻。” “没有说和男朋友，嗯~~”杨湛笑着调侃。 “现在才是，昨天下午还不是呀，嘿嘿。” “呃，好，你是对的。你二哥是不是一直怀疑我们俩在恋爱呀？他直觉很厉害哦，第一次送你到高速路口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杨湛回想着那日的场景笑着说道。 陈晨捂嘴偷笑，喝了一口茶掩饰的说：“你这么一说，他好像还真有点神神叨叨的，那天我上了他的车后，他还问我‘什么情况’呢，哈哈。” “证明他眼光不错”杨湛又回了一条短信，抬头笑着说到：“晚上我们过去找他，让他第一个见证我们的恋情，哈哈。” 陈晨见杨湛这样决定倒有一点点难为情，但也没有太多的抗拒：“你跟他说了么？是他晚上要约我们一起？” 杨湛向收银台那边招了招手提示要买单，摇头说到：“唔~~短信里我才不和他说呢，咱俩的恋爱光明正大、情投意合，我们晚上同行给他一个惊喜，嘿嘿嘿。” 想了想，杨湛又带点疑惑的询问：“晨晨，你们家对你找男朋友不会有什么隐藏条件？影视剧里的豪门规则？” 嗔恼的拍了一下杨湛的手背，陈晨恼羞的说到：“哪有啊，我家也不是豪门，哪有住在城中村的豪门啊！我爸爸妈妈都不管这些的，我大哥找老婆和二哥找女朋友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带回家爸爸妈妈都没有反对过。” 杨湛掏出现金付了餐费，喝了杯中的茶水，笑着说：“那是放养咯，呵呵，儿子可能随便点，但你这个小千金，我估计得接受点考验，晚上去搞定你二哥，我们就有盟友了，呵呵呵。” 陈晨抿嘴笑了笑，她倒是不担心杨湛说得考验，因为平常也没见父母谈论过这些事情。 起身拿上小包包牵上杨湛的手问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么？” “不用，约了晚上吃饭，到时候他发地址给我。现在还早，我们去旁边的卡丁车基地去玩一下啊。”杨湛领头出门。 陈晨有些雀跃，高兴的拉着杨湛快走了两步：“好啊好啊，我和珊珊去看过两次，每次都不好意思进去玩。” “为什么不好意思啊？” “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啊，而且珊珊开车水平好差的，她怕出丑，呵呵。” 两人聊着天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园区角落的卡丁车俱乐部，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用铁丝网围拢了起来。里面有一条几米宽的柏油路赛道七拐八弯的，路两边都有轮胎叠成的护栏。 进口是简易预制板房搭建的办公休息区，出发口就在旁边，有十几辆汽油动力的小卡丁车停在出发区。 刚过中午，天上的云朵遮住了太阳，尽管是周末，买票进场的人也不是很多。 不管其他人，杨湛牵着陈晨进去，看清了这里的规则后直接掏了一千块的现金给到售票点，先包下两台卡丁车，论圈付费还是论时间付费都够他们玩一个下午了。 两人前后各自选了一台卡丁车，戴上头盔，在教练的简单指导下很快就上手了。 不得不说这卡丁车开起来还是很有乐趣的，绝对速度不算快，但这镂空的车体，弯道变向时两边都是大半米高的轮胎护栏，参照物飞速后退显得车速很快，让人感到刺激。 陈晨也不是那种深闺里的小乖乖女，运动天赋在线，开起卡丁车来也是狂飙快进，杨湛一路都跟着她后面。 以杨湛现在的反应速度，开这种简单操控的卡丁车那是游刃有余，但他也不去超车，只是紧紧的跟在后面，用发动机的轰鸣声压迫催促着前车的陈晨，听着她在转弯或者直行路面大喊大叫的更加有趣。 就这样两个人在场地里跑十几圈就到办公休息区里喝饮料休息一下，然后又继续下场你追我赶。三轮下来两人倒是尽兴了，可是这种天气里户外戴着头盔也是不好受的，出了一头汗的两个人也不再继续下去了。 从卡丁车场出来，两个汗水沾头都有些狼狈，互相看着对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才4点钟，我们去旁边商场逛逛，吹吹下空调休息一下。”陈晨摇着杨湛的手抬头笑着说。 “走着。” 两人开车5分钟就到了旁边一个大商场，手牵手的买了两杯果茶一直在商场里闲逛着。 等到5点半的时候杨湛才接到陈未的电话，两个人提着闲逛的战利品一起开车去找陈未汇合。 陈未定的地方是一个公园旁边的xj餐馆，也在一个封闭的园区里面，晚上吃饭的人相对较多，但杨湛开车还是能很容易的找到车位停放。 下了车杨湛就问陈晨：“咦，这地方你来过么？离你家不远哦。” 陈晨陌生的打量四周，摇头说到：“听说过，但是我没有来过嘢。吃喝玩乐的话我二哥哪里都熟悉，平常我也很少和他出来吃饭的。” 餐馆招牌很醒目，餐厅内部灯火通明，外面有一圈半人高的竹围栏圈起了一块露天场地，大小有7个圆顶帐篷立在场地里当成了餐馆包房。 进门口靠墙有一片烧烤区，好几个带着小圆帽的厨师已经在热火朝天的烤着大串羊肉，更靠墙的是一排密封烤炉，好几只烤全羊都在围炉里翻转炙烤着，飘散出阵阵诱人的肉香味。 杨湛两人牵手正要从围栏口进去，冷不丁的看见陈未接着电话从帐篷那边绕过来，面对面的碰了个正着。 陈未愕然睁大眼睛，盯着杨湛和陈晨牵在一起的双手，嘴巴里还在说着电话：“对对，过了那个高架桥下面，红绿灯路口转进来就行了，我在门口等你。嘿嘿，还有点小惊喜等着你哦。” 挂掉电话，陈未走过来插在他俩中间，一手搂着一人的脖子，推着他们往外走：“嗨嗨，我猜的很对呀，今晚这顿饭变成家庭聚会了。哈哈，和我一起在这等大哥一家过来！” “什么情况这是？” “大哥也过来吃饭？” 杨湛和陈晨两人都被他搞得有点懵，本来还想着在他面前秀一下惊喜的，结果貌似被他给将了一军。 “哈哈哈，我早就看你们两个眼神不对的了，晨晨昨晚不回家，今天也跟老妈说晚上不回来吃饭。阿湛你早早来了鹏城，和你聊短信也遮遮掩掩故作深沉，哥们脑子一转弯就知道你们有情况了，哈哈。”陈未得意的分析他的推理。 “我就赌你晚上带不带晨晨一起过来，哈哈，所以提前把大哥一家拉过来一起吃晚饭。猜错了大不了就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好哥们以后还要相处，多认识身边的人这没毛病！哈哈。” “事实证明我真是个大聪明，哈哈。”陈未得意非凡，但他对自己妹妹找了男朋友这件事好像没有任何意见似的。 杨湛听完后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威武了我的未哥！本来还想和晨晨一起过来给你个意外的，没想到你棋高一着啊。我和晨晨也没在你面前表现得怎么样啊，你怎么就这么敢猜呀？” “直觉、直觉，你知道么老弟，那次我去接晨晨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们俩我就觉得你们后面肯定得有故事，嘿嘿……” “放心啊，你们俩的事情在我这里肯定没有问题。之前咱们两人聊得来，我还想着要给你们多创造点机会的，没想到一转眼你们自己就敞开了，哈哈。”陈未高兴起来说话就有点停不下来了。 陈晨有点懊恼的把陈未搭在肩膀上的手推开：“行了，你好厉害啦。大哥一家人都过来么，你还带了谁呀，吴颖莹？” “对啊，都说了家庭聚会，嘿嘿，我肯定要带女朋友过来呀。” “确定她就是你女朋友了么？”陈晨白眼瞟了一下陈未。 “确定啊，怎么就不确定了。比你跟阿湛在一起还确定。”陈未话是这么说，但表情分辨不出真假。 “来了”陈未又把手搭在陈晨肩膀上推着两人往停车位那边走去。 只见刚停好的一辆路虎揽胜，前后座位下来两大一小三个人，驾驶位下来的男性和陈未有几分相像，看起来更加稳重成熟一些，后排下来的是个靓丽的少妇抱着一个周岁左右的小男孩。 “啊~牛牛”陈晨看见小男孩立即甩开陈未，满脸宠爱的跑过去要抱他。 第72章 陈晨的兄妹聚会 “大哥、嫂子”陈晨抱过小男孩后才跟哥嫂打招呼，然后又宠溺的亲了一下小男孩的脸蛋：“牛牛，想不想姑姑呀。” 陈未和杨湛这时才走过来，陈未人还没站定就调侃起陈晨来：“哎~看见牛牛连男朋友都不来介绍一下了呀。” 杨湛笑眯眯的跟着也不先说话。 陈晨那点小花招被陈未无情揭露，只好羞羞的抱着牛牛走到杨湛身边介绍到：“大哥、嫂子，这是我男朋友杨湛。” 又扭捏的用抱小孩的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杨湛：“湛湛，这是我大哥陈继业和大嫂。” “大哥、嫂子，你们好。”杨湛很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 陈继业倒是有些大哥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杨湛，笑着伸手和杨湛握手说到：“听小未说起过你，初次见面，比他说的更加一表人才啊，呵呵。” 杨湛微笑着目光平视，握着他的手，说话不卑不亢：“谢谢大哥夸奖，将将的能够配得上晨晨的眼光，我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呵呵。” 陈未做了个打颤的动作，打断两人的交谈：“好了好了，一个大我一岁多，一个小我一点点，还没有到产生代沟的年纪，你们两就别相互试探打官腔了。两边我都熟，听我的，先进去边吃边聊好不好？走…走……” 陈未这一打岔，刚好让后面继续尬聊的话题中断了，于是大家都顺意跟着陈未进了帐篷包厢。 一行人进了帐篷包厢，里面有个穿着淡白长裙的漂亮女孩子正在用热水帮大家冲洗碗筷，看见众人进来后只露出笑脸没有说话招呼。 陈未安排座位，本来是男女间隔对坐的，但陈晨要挨着牛牛坐一起，所以杨湛就坐在陈未的旁边，小靓女吴颖莹反倒突兀的坐在陈未两兄弟中间了，不过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 “唉，阿湛，这是我女朋吴颖莹，莹莹这是哥们杨湛，晨晨的男朋友，都认识了嗷。”陈未还没坐稳就开始介绍起来。 见两人相互点头互道“你好”后，陈未又转身让包厢门口的服务员开始上菜：“今晚烤全羊，再加几个素菜嗷，没得选，弄点羊尾巴给牛牛吃，绝对开胃，哈哈。” “小bb哪能吃这么油腻啊？再叫个水煮的羊排，煮烂些放一点点盐，让他吃点点就行了。”陈晨立即反驳道。 这时嫂子马上接话：“不用，出门的时候带了阿姨提前做好的bb面，餐盒都带着呢。” 几句话的功夫，服务员已经给每个人上了一小碗羊汤，整只的烤全羊由另一个男服务员在旁边帮忙分切。 杨湛一看这道菜就食欲大增，整只小羊被烤的外焦里嫩，服务员分拆羊肉的时候热气带着香气扑鼻而来。前世杨湛是公费吃过很多次的，映像中这道菜的行情从880一只直涨价到快2000一只，也是一份怀念啊。 “阿湛，喝点啤酒？”陈继业主动说道。 “可以啊。” 啤酒倒上后，陈未作为发起人先提杯：“来、来，今晚这顿饭非常有意义啊，欢迎阿湛进入我们大家庭，哈哈，先干一杯。” 除了大嫂带着牛牛，其他人都端杯喝酒了，当然是男士干杯女士随意。 喝完酒三个男人都同步戴上手套，挑了最好的羊排放到旁边对象的碗里，再自己动手开吃。 啃了两口羊排，陈未又开口了：“阿湛，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呀你们两？” “上周六在我那里，我就觉得你们有情况了，呵呵。” “没有、没有，上周我还没敢行动呢，就是这周才鼓起勇气追晨晨。”杨湛停下嘴稍稍解释道。 “那……” “哎~~喝酒喝酒，二哥你好意思当着妹妹的面打探这些细节么。”看陈未还要细问下去，杨湛马上端起酒杯截住他的话题。 陈晨也隔着杨湛红着脸瞪了一下陈未，警告意味十足。 陈继业也端酒陪了一杯：“小未你少寻根问底嗷，只要他们俩觉得合适和开心，做哥哥的在旁边维护着就行了。” 又倒了一杯酒对着杨湛说：“来，阿湛，我作为大哥跟你们两单喝一杯，晨晨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家里比较省心的小妹妹，刚刚和你谈恋爱就愿意把你介绍给哥哥们。我也认为你们能够相恋如初、携手共进，好好相处！” “谢谢大哥，我和晨晨相识是有缘分的，当然彼此喜爱是基础。大话保证什么的我就不说了，用时间检验！”杨湛提杯自信十足的说到。 “谢谢大哥。”陈晨也红着脸端起酒杯陪着。 陈继业这番话算是定调，基本意思也是认可了两人的恋爱相处，饭局也就不再拿两人的恋情作为话题。 就这样大家只把行业工作、社会舆情和个人爱好当作焦点，这下陈未和杨湛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特别是杨湛的经验和见识更加丰富，什么话题都可以参与进去，作为专业的社会捧哏选手，只要他愿意，维持和引导这种简单的小饭局氛围还是手到擒来的。 陈继业表面上相对成熟和稳重，但在‘过来人’杨湛的眼里还是可以看透他内心稚嫩的一面的。反倒是陈未洒脱激情，再过十年他可能还是这个样子，你不需要在谈话交流中对他有太多的顾及。 这顿晚饭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宾主尽欢，快要结束时陈未又来主意了：“阿湛，明天也没什么事情，刚才说你喜欢钓鱼，明天我们去东部海边，租个游艇一起出海钓鱼去。” 不等杨湛回应他又对大哥说到：“大哥大嫂明天带牛牛一起，我们出海钓鱼吃烧烤，还是家庭聚会，怎么样？” 陈继业想了下摇头说到：“我可能去不了，牛牛太小了坐船出海不安全。明天有内地大经销商过来看货，我和老爸都要在场的，你们两家去，注意安全就行。” 见大哥不去陈未也不在意，只盯着杨湛问到：“怎么样？” 杨湛转头看陈晨正点头惊喜的样子就很爽快的答应：“可以啊，怎么安排听你的。要准备些什么？” 陈未又想了想说到：“其他东西都我来安排，吃的喝的，游艇和钓鱼装备都有，出海有海风太阳什么的，你待会儿到旁边商场买一些出海户外的防护装备就行了，对了晨晨也没有，你们一起去。” “这没问题，明早约好一起出发就行了。” “行，晚点给你电话。” 8点半，几人在停车场道别后分三辆车各自离去，陈晨还是和杨湛一起。 时间不早不晚，正好和陈晨再去商场买些东西逛一逛。 到了最近的大型商场里，两人只进了一家‘哥伦比亚’专卖店就在里面买好了能想到的所有东西。没办法，两人身材体量都很标准，看到了喜欢的款式上身一试就决定了，出手买单也是轻松随意，以至于让店里的两个导购小姑娘都流露出满脸的羡慕。 9点过几分，路过商场影院，杨湛和陈晨对视笑了笑，又赶场买票进去看了一场电影。座位肯定是选择后排的情侣座啦，至于看的什么电影，杨湛是真心没有去关注，只记得两人互相依偎，在昏暗的影院角落里正式品尝了各自的味道…… 一场无聊的电影看的两人都心情激荡，以至于杨湛送陈晨到她家楼下的时候都还依依不舍，最后还是陈晨妈妈打电话来了她才有借口下车回家。 倒不是杨湛龌龊的想着要一步到位，只是美好的爱情让人回味流连，只呆在一起聊聊天听一听对方的呼吸都会觉得这是美好的享受而已。 杨湛没有急着开车离去，下车后点了支烟，抬头看了看陈晨家的房子。 好，这是城中村？说实话这里确实是在村里面，但她家的房子是面积很大的一栋7层楼房，从一楼防盗门看进去还有电梯运行。 并不宽松的城中村里面，她家房子前面竟然还有一块围起来的空地可以停放4-5辆车，房子的格局貌似一楼也不是租给别人做门面的，有两个并排的卷帘门看样子也是可以做为室内停车库使用。 陈晨说她和陈未还没有结婚，所以是和父母一起住在三楼，大哥陈继业结婚后就单独住四楼，以后他两只要结婚都可以重新装修一层作为自己的住处。 至于有说有钱为什么不去住环境好一些的小区房，或者买个别墅什么的更舒服，那是你不知道有些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就是喜欢这种居住环境，他们在外面或许也有更好环境的豪宅或别墅，但他们就喜欢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好多人都看不懂他们的这种行为。 杨湛抽完烟正准备上车去找酒店，就看见陈未的小思域转过弯开进来了，摆正车头后他还用远光灯闪了两下。 杨湛开车把入口位置让出来，等陈未停好车后两人又下车抽起了烟。 “哎，老弟，上去坐一下喝杯茶啊。”陈未调笑到。 杨湛吐出肺里的烟：“开什么玩笑，要喝茶我刚才就和晨晨一起上去了，11点多了都，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明天不是和你们约好了么。早上8点到村口一起吃早餐，然后跟我走就行了，开车过去还要一个小时。” “行啊”杨湛扔掉烟头挥手上车：“走了先，我还要去找酒店呢。” “哎，等等”陈未急忙从车里拿了一张卡片给杨湛：“去这个酒店，报‘金鼎珠宝’的名字，协议酒店，大哥晚上已经打电话给你留了房间，签名就行了，不用付钱啊。” 杨湛看了下卡片，酒店就在旁边没多远，笑着摇了下卡片：“ok，帮我谢谢大哥，走了，明天见。” “邦邦”陈未轻敲了一下杨湛的车顶，看他开车倒出了路口加速离开。 第73章 两对情侣出海游 翌日清晨，杨湛早早起床洗漱后就换上了出海装备，收拾好东西下楼签字退房，不到7点40就把车停在了陈晨家村口的路边。 “湛湛，这边”陈晨在另一侧路边向杨湛招手。 杨湛也懒得再把车开过去，非主干道马路直接下车走过去就行了。 陈晨也换了昨天一起买的出海户外服装，尽管昨天试衣服的时候已经见过了，但隔了一夜再见后还是觉得对她的运动活力喜爱非常。 王八绿豆各有所爱，杨湛就是喜欢那种运动的、户外的、工装的、牛仔的健康活力女孩，陈晨就是这种让他越看越爱看的类型。 下车后杨湛矫健的跑过马路，跑到陈晨身边也没有明显收住速度，装作刹不住车似的笑着搂着陈晨，在她的惊吓声中抱稳了陈晨还带着她惯性的往后走了几步。 “哈哈，宝贝我想你了。”杨湛一见面就耍着无赖。 “啊~吓死了，讨厌啊。”陈晨红着脸捶一下杨湛，然后又下意识地往四处看了一下，估计是在家周围怕被认识地邻居看见了不好意思。 杨湛改搂抱为牵手，对着旁边的茶楼问到：“在这吃早餐么，二哥呢？” 陈晨缓过劲来，拉着杨湛往茶楼里走去：“我和他一起下来的，她去接吴颖莹去了，我们先进去点东西，他们很快就过来。” “吴颖莹也住得不远么？我看她比你还小啊？” “她家就在你住的酒店再过去两个路口，读书的时候比我还小一届呢。” “呵呵，你没带包么，晚上回来我们直接回去，还是说明早再回去呀？” “包放在陈未车上了，我们从那边回去更近一些，明早回去哪里来得及！我们周一早上还要帮领导布置会议呢。”陈晨看一眼杨湛后就一边回话一边低头在早茶单子上打勾。 杨湛想了想路径，撇嘴说到：“不见得哦，没有高速，咱两从那边回去也得一个小时以上。” 陈晨抬头给了杨湛一个灿烂的笑脸：“不怕，湛湛陪我一起，多晚都可以。” “啊呜~~”杨湛得意的做出扑咬的样子，伸手捏了一下陈晨的下巴。 “啧啧啧…注意影响嗷。”杨湛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见陈未手里甩着串车钥匙站在了茶座卡位边上。 “呵呵”杨湛坐直了伸手把陈未推到卡位对面去坐，这时候吴颖莹也从后来过来了，陈未让她先坐进卡位里面后才自己坐下。 “点好了没有，晨晨，凤爪多来一份哦。” “知道了，你家莹莹爱吃~~”陈晨一副无语的表情。 杨湛动手帮忙泡茶，笑着问陈未：“东西怎么准备的？吃完早餐就出发？” 陈未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放心，我昨晚那么晚才回家可不是出去玩的，吃完早餐跟我走就行了。对了，你们还要开车么，要不就一辆车过去，我这车大坐得下啊。” 杨湛看他手里的是一把丰田车钥匙，估计是换了辆大车子才这么说的，摇头回应说：“哥啊，晚上我俩还要回去的呀，难道还回这边来开车？” “也是哦，随便啦。开动开动……”陈未看早餐茶点已经上了好几笼屉就带头吃起早餐来。 原本一个广式早茶随随便便都可以吃上两个小时以上，但他们的后续安排更加重要，所以半个小时就匆匆吃完了早餐出了茶楼。 一走出门口杨湛就看见马路对面自己的车子后面停了一辆兰德酷路泽，陈未骚包的隔着马路就遥控开了车锁。 都过了马路后，陈晨把自己的背包拿回来放到杨湛的车尾箱里，陈未已经开车绕到前面，左手伸出车外向招手示意杨湛跟上。 尽管前世杨湛在这块区域也生活了好多年，但比起土生土长的陈未来说，对各种大小路线的熟悉程度还是差了很多。 先要从市区绕道出了城市中心，再走沿海的国道往东部海边景区驶去。前世都有全程高速，还有灵敏到米级别的导航指挥，现在让杨湛自己带路过去还真是有点抓瞎，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酷路泽的后面。 陈未是个爱玩的人，开车认路这个技能吊打一下杨湛还是可以的，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带头行驶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差错的就到了目的地。 地方到了，杨湛下车一看觉得有些熟悉，东部海边的游艇俱乐部，现在的规模还不大，不像十几年后开着车在路上看过去就觉得那么的高大上。不过现在也规划的很有气派，整齐的游艇停泊栈道方正的平铺在海湾里，几十艘白色为主的各式游艇一格一格的排列在栈道分隔区里面。 车子停在俱乐部建筑的正面停车场里，一排排的棕榈树把太阳光分割成一缕缕的，让人站在停车场里也不那么感觉到晒热。 “阿湛，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人过来帮我们拉东西。”陈未下车后招呼了一声就往俱乐部建筑里走去。 没过两分钟，陈未就带着两个人，拉着一个露营小拖车过来了。 陈未快走几步打开车尾箱，跟杨湛介绍跟来的两个人：“船长李哥，这个是大厨阿成，搬了东西我们就下去。” 搬着一箱矿泉水放在拖车上，陈未又跟来的两个人介绍后面搬东西的杨湛：“这是我妹夫阿湛，那是我妹妹。” “你好”，“你好”…… 杨湛帮忙搬着东西，也不是太多，三箱矿泉水、两个白色泡沫盒冷藏包装的食材和两个大的渔具包，剩下就是些零碎的东西，一下子就装好了。 各自又从车上背了一个小的随身运动包，一群人就往下面的游艇栈道走去。 杨湛走在陈未身边说到：“就只搬了几箱矿泉水，没有其它饮料？我车上还有红酒哦。” “嗤~大哥，船上有准备的，你不会以为就我带的这些东西？”陈未嗤笑一下搂着杨湛的肩膀笑道。 “船是俱乐部租的，还是怎么滴啊？” “一哥们家的，不是豪华游轮，出海钓鱼玩一玩当天来回的小海钓游艇。自己出点人工和油费就行了。”陈未悄悄说到。 “没办法，哥们现在创业有点穷啊，过几年咱们赚钱了自己买个大点的，想怎么玩还不是随便，嘿嘿。” 几句话的功夫，几人沿着栈道来到一艘十多米长的小海钓艇旁边，其实陈未说它不是豪华游艇也不太恰当，将近20米的长度，上下两层的格局，反正从外面看过去，杨湛不觉得它寒酸。 上船后杨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船上装修豪华，船舱内部有房间、厨房和客厅，二层的小平台上也是装修精致。 可能是杨湛以前也没有上过私人游艇玩耍的原因，他认为很上档次的东西说不定在别人眼中或者在同一个行业范围内来看就是个毛坯的档次，只见陈未两兄妹上了船后就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 东西安置好了以后，陈未跟船长李哥交流了一下，游艇就收了缆绳退出泊位向外海开去。 船速不是很快，陈未应该是从厨房里拿出了几瓶进口的瓶装鸡尾酒，带着大家一起到二楼悠闲的喝酒看风景。 陈未自己拿瓶酒趴在杨湛身边的围栏上，迎着海风在发动机的背景声音下大声说到：“现在才10点钟，开到老李选的钓点要一个多小时，咱们先看看风景休息一下，等到了地点让老李教我们钓鱼，中饭阿成会搞定。怎么样阿湛，有什么想法？” 杨湛转头看一眼陈未，笑着大声问到：“除了钓鱼，可以下水游泳么？” “估计不行啊，靠外海了，水太深，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下水的好。要下水的话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去南岛或者泰国，专门去潜水玩呀。” “好主意啊，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哈哈。” …… 吹了一会儿海风后，两对小情侣就下意识的分开呆着了，一对还在二楼，一对就跑到了一楼船头，依偎着各自嘻嘻哈哈的聊着小情话。 一个多小时后，钓船就开到了外海不远处，但背后还能远远的看见海岛的轮廓。船长老李熄了船舶引擎，把钓船悬停在深蓝的海面上。 海风不大，天上朵朵白云高高的漂浮着，波浪嶙峋，船体停稳后只有轻轻的摇晃。 船长老李提着钓具来到一层船头，笑着对大家说：“不下水，大家该抹防晒霜的还是要抹上嗷，特别是女孩子，外露的皮肤都要做好防护，不然一天下来就有的受咯，呵呵。” 听了这话大家好似才记起来一样，两个女孩子赶紧到船舱里找出自己包里的防晒霜，一边自己涂抹着一边还帮正在整理钓具的男朋友也抹上一些。 其实大家都是防晒帽墨镜和长袖速干防晒服的装配，但脖子脸蛋这些细节上面的防护还是没有考虑得到，特别是两个男的还都是防滑鞋配着大裤衩露着双腿，不经常出海的人，一天太阳晒下来明天就有得罪受了。 穿着正常短衣短裤的老李就没这个担忧，他只戴了个墨镜，连帽子都没有，但只看他外露的黝黑皮肤就知道，人家是经历过考验获得了免疫属性的了。 “这里水深大概有4-50米，我们就用这种整只的小章鱼和小鱼仔做鱼饵，有机会钓到几十斤的章红哦。”老李笑着说道。 “这里没什么鱼群？”杨湛问道。 “没有，这里离岸边都还不算太远，就钓一下本地鱼种，偶尔运气好可能有大货上钩。不像那些出海几天几夜的专门钓船，找到鱼群后钓起来那就过瘾咯。” 杨湛听完后也不失望，自己住在海边钓鱼几个月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杨湛和陈未试着下竿钓鱼，陈晨和吴颖莹就呆在两人旁边打辅助，钓不掉的到鱼另说，反正两对恋人这么相处着开心倒是真的。 第74章 陈晨的隐藏属性 从11点钟钓到下午5点钟，中间大家还在船上花了两个多小时品尝大厨阿成的手艺。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海鲜烧烤和牛排，加个沙拉和啤酒，大家吃得倒是很开心，因为饭前杨湛竟然钓起了一只大鱿鱼，这只鱿鱼被阿成现场烧烤后大家都觉得新鲜美味无比。 5点多收竿，回到码头的时候已经6点半钟了。今天的渔获尚可，船长老李的不算，杨湛和陈未加起来钓了七八条鱼，估一下重量得有20多斤，没有想象中的大货上钩，但两对小情侣也开心得不行。 回到俱乐部后，船长老李把两人的渔获分成了两个泡沫盒冷藏包装，一辆车上放了一盒，结束了他今天的工作。 结算交接什么的杨湛不管，陈未一手搞定。 两辆车开出游艇俱乐部又到旁边找了个农家乐，本地特色菜品又走了一波，悠哉游哉的吃吃喝喝、聊聊扯扯到了8点半才结束。 出了农家乐两对人站到车边闲聊道别，杨湛开玩笑的说到：“未哥，你们晚上不回去了？” 陈未翻了个白眼，扔了支烟给杨湛，两人走开一些点火抽烟：“我倒是想，但莹莹明天要去她爸爸介绍的单位面试，10点前我还得给她送回家里去。” “呵呵，晨晨明天也要帮领导准备会议。” “我次奥，不准备会议你想怎样？我是她亲哥嗷，你们谈恋爱归谈恋爱，别在我面前秀这种操作哦！”陈未脑回路转错了方向，跟杨湛假惺惺的摆亲哥威风。 “行行行，你是亲哥，你威风。我秀个毛线的操作啊？” “呵呵，开个玩笑啦。走咯，你跟我后面，上了主路你看我指示，咱们再分道扬镳。”陈未收起威风嬉皮笑脸的搂着杨湛往车边走。 “大哥~~分道扬镳用词不吉利啊，应该是各走各路，呸呸…d这词也不好。”杨湛想抓一下他的语病，结果一下没想出好词来把自己倒是卡住了。 “哈哈……没文化不可怕，一起认了，哈哈……” 陈未招呼了一声上车先起步开到前面，例行伸出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车门，杨湛打了一下双闪跟上了兰德酷路泽。 小县道上七拐八弯的开了十多分钟，上了一条国道，陈未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下车走到车后的杨湛旁边说到：“就前面这条路了，我往西你往东哦。沿着这条路走可以直接到汇阳外围，然后你自己看路牌走就行了。” “ok，知道了，路上注意开车。”杨湛伸出手掰住陈未的大拇指来了一个兄弟握手。 放开手后，陈未又低头朝副驾驶的陈晨说到：“晨晨，走了哦，路上注意安全。” “嗯，再见，哥。”陈晨在车里也笑着向陈未挥手道别。 陈未上车后，两车转进国道分东西各自而行。 晚风习习，国道上车辆不多，杨湛开着车窗放着音乐，载着心爱的姑娘。两面有山偶尔右边是海，纯纯的是个晚间载美兜风的行程啊。 …… 随缘份过去你不再问 不懂珍惜此际 每每看着我伤心 只因你看惯我的泪痕 对你再不震撼 看见了都不痛心 如何像戏里说的对白 相恋一生一世 …… 车里杨湛放的这张cd是在陈未的店里随便拿的几张混杂的经典曲目，正好播放到周慧敏的这首《痴心换情深》。 车内的两人深情对视一眼相互一笑，都轻轻的跟着清唱起来。 杨湛平常还能自信为ktv麦霸，但碰到这种女声粤语歌曲就真的只能跟着对嘴型了，好彩对这歌的曲调熟悉，轻轻哼着也不会跑调。 但旁边陈晨的清唱让杨湛睁大眼惊讶的转头看了好几回，陈晨一边清唱，一边得意的伸出左手把杨湛偏过来的头推向车头前方，要他注意路况认真开车。 “哈哈”推了杨湛几次后，陈晨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湛笑着开车，右手忍不住伸过去摸一下陈晨的脑袋：“小北鼻，你这还有隐藏属性呀！老实交代一下，还会些什么？” “呵呵，会很多呀~~”陈晨开心的用头蹭着杨湛的手，一脸的小傲娇。 “哦豁，唱歌是学过的？”杨湛拉过陈晨的手放在中间档把上，自己的手又握住她的手背。 陈晨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小羞涩，红着脸正视着前方：“学过两年声乐啊，从小到大报过好多兴趣班的呀。” 听了这话杨湛心里一阵无语os“nnd哥们从小到大连个书法写字班都没有上过”，没办法，小地方工人子弟和大城市富家小妞在这方面没法比啊。 “那讲一讲，我家小北鼻还有哪些兴趣和特长呀。” “唔~~舞蹈…钢琴…羽毛球……还有绘画，呵呵。” “嗷~~”杨湛搞怪的拿起陈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贼兮兮的说到：“本来我以为自己捕获了一个漂亮的小妞，没想到还捡到了一个大宝藏……感受一下，心跳都快了好多啊。” “嘻嘻~~”陈晨也不反抗，只红着脸在旁边偷笑。 “这么多特长爱好，都达到什么水平了呀？” “一般的业余考级最高等级呀，像钢琴就是业余十级，其它的也差不多。” 好，任何男人知道自己正牌女朋友会舞蹈…钢琴…肯定会有些小小想法的，杨湛这会儿也免不了傻傻的露出了一会儿的猪哥相，好在内心的正派让他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 “喔~~~~”杨湛大声呼气掩饰自己的内心小龌龊，握着陈晨的手又放回档把上，假装兴奋的说到：“晨晨，我要看你跳舞，我要看你弹钢琴，我要和你唱歌，我还要和你一起打羽毛球，哈哈哈。” 陈晨看到男朋友兴奋雀跃的样子自己也更加开心起来，主动从杨湛手心里抽出手来，反过来握住杨湛的右手。 “呵呵~~好啊，可是鳌头没什么太好的条件呀！”陈晨故意为难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家里音响那么好，去买一套点唱设备回来就行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ktv呀，哈哈。” “对了，再去买一架钢琴回来，放到一楼大厅或者直接改个房间做琴房，你有空可以在里面练琴呀。这个我不懂，你平常用什么品牌的钢琴呀？”陈晨知道杨湛相对的有钱，但她应该还是低估了杨湛的财力，杨湛不会胡乱无意义的花钱，但是为了欣赏女朋友的特长，现在的他为此多花几十万也丝毫不会心疼。 看他一脸较真的样子陈晨感到有些好笑，但说实话一句话就愿意为她买架钢琴放在家里，就算是有钱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也会为此而稍稍感动的。 陈晨现在也是一脸爱意的看着开车的杨湛，以前刚接触时，觉得他比同龄男孩更加成熟和默契是吸引自己的主要因素，长相和有钱并不重要。现在两人确定关系以后，反倒觉得杨湛的好多方面都是越接触越喜爱。 “不用啊，我们去ktv唱歌就可以了，钢琴我上班以后都没有正常练习过了，有机会再弹给你听，呵呵。” “不过我可以给你画画，素描人像我画的还不错哦，宿舍里面就有工具，呵呵。”陈晨很自然的阻止杨湛冲动型的乱买买买，想用一个素描画像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花招杨湛当然一眼识破，但也不再纠缠这一点，又抓过陈晨的手牵到近处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这个可以有，改天我要找一找周围有没有室内羽毛球馆，挑战一下你这专门训练过的水平如何，哈哈，羽毛球我也可以的哦。” 陈晨仰头笑着大眼睛都眯眯起来了：“我知道哪里有羽毛球馆！港口俱乐部里就有呀，之前和同事晚上去那里打过好几次球呢。” 陈晨说的这个地方杨湛当然知道，但是以前都是经常路过，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有这些运动场地。 “行啊，就这么定了，这周看看时间我们先来一场羽毛球教学赛，让经过专门训练的晨晨小姐姐指导一下野路子湛湛小帅哥，哈哈。” “咦~~”陈晨腾出手来笑着捏了一下杨湛的肩膀。 杨湛突然又想起什么，用征询的口吻说到：“晨晨，这周上班后可能有几个晚上要出去和朋友应酬吃个饭，你们唐关也说了这周要找一天带我去认识些朋友，所以，不能每天晚上陪你吃饭哦。不过晚上一定去你楼下见你，呵呵。” “没事啊，男人正常应酬太正常了呀，你别喝太多酒，注意身体就行了。还有，喝酒开车也不太好，太晚了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陈晨的回答显得非常的善解人意。 “亲爱的晨晨，再唱首歌！”杨湛笑着看一眼陈晨，伸手控制cd挑选歌曲，真是有点怀念十几年后电控的方便啊。 ……………… 就这样一路歌声笑语，10点不到两人就回到了鳌头镇中心大路，杨湛开玩笑的说到：“去我那里？” “嗯~~宿舍啊！”陈晨羞恼的捏了一下杨湛的手背。 “哈哈……”杨湛笑着转向往陈晨宿舍开去。 车子开进停车场后两人也没有急着下车，杨湛找了个背光点的树影下面停车熄火。两人开着车窗又坐在车子里你侬我侬轻声细语的聊到了11点钟。 直到陈晨都开始打哈欠了，杨湛才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 下车从后尾箱帮她拿出背包，趁她不注意，杨湛一把搂过要转身的陈晨吻了上去，尽管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了，但在这么空旷的场地里陈晨明显还是表现出了羞涩，刚被吻上的时候双手还有点小小的推扯，杨湛稍一用力搂紧了一些陈晨立马就放弃了抵抗，还有些主动的回应了一下。 杨湛不会像小毛孩那样拥吻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尽管有些情不自禁，但也始终控制着节奏。两分钟后陈晨稍微用力推了一下杨湛的胸膛，两人就喘着气分开了。 陈晨轻喘着埋头，过了几秒钟后才红着脸又抬头亲了杨湛一下，转身往宿舍跑去：“晚安，坏蛋，呵呵~~~” 杨湛站在车旁微微后倾屁股靠住车门，一脸姨母笑的看着陈晨上楼消失在楼梯转角，直到宿舍楼梯间的声控路灯都熄灭了才转身上车回家。 …… 第75章 工作日里话工作 转眼工作日又过了两天，周三的上午杨湛早上在经营部吃完了早餐，又例行一杯茶端到自己的卡位上看股票写小说。 开周前两天过得倒是简单，严峰周一早上过来打了个招呼，陪着杨湛喝了一上午茶，讲了一下油站收购的具体进度，吃完中饭就又开车回市区去了，连自己的几个客户送油都交代了孙得志去跟进处理。 其实他们这几天已经搞清楚了具体的油站收购情况，原本以为的以私人名义收购三座油站，手续变更什么的繁琐又麻烦。 这几天有严峰老爸他们帮忙参谋，发现这三座油站是被原老板统一在自己注册的“惠丰石化”公司名下。 现在出现的新局面是严峰老爸建议直接全资收购了“惠丰石化”这家公司，就可以省下很多手续环节，而且以后油站挂靠经营由公司对公司就更加方便合理一些。 但“惠丰石化”名下还有一些其它资产，前老板不去赌身家的话还是有些眼光和才智的，他还想留着这个壳和剩下的土地等资产东山再起。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的说辞，如果再加价到他的心里价位，说不定也就一套打包卖了，自己拿些现金换个行业另起炉灶也是可以的。 严峰他们这周还是要去考察一下“惠丰石化”名下的其它资产，说白了资产什么的就是两块地皮而已，如果可行的话加个两三百万打包拿下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杨湛对此倒是无所谓，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他不介意套中狼的同时附带上一两只兔子。过两天谈的差不多了，杨湛再跟着去看一看他们所谓的其它资产到底是什么，保不齐地段好的资产放几年会由“兔子”变成“野猪”了也说不定。 至于款项借贷、偿还和挪移投资等方面的程序更加复杂了这都是后话，有的是方法再去变更操作，杨湛根本不担心这点。 除此之外工作上就没有其它事情了。 周一杨湛下班本来想去找陈晨约会的，但人家上班第一天忙碌，下了班正好部门同事聚会，杨湛就没有去找她了。 周二杨湛花了半天时间盯着门窗店师傅，把自己168号房子的铁艺大门改成了电动遥控的自动门，从此后再也不用进出的时候上下车手动开门了。 然后空闲的杨湛就去买了一整套羽毛球装备，下班约了陈晨去打了两个小时的教学赛。尽管杨湛这世的身体素质爆表，以前也是野路子羽毛球打过了好多年，但对上从小就在专业教练指导学习下的陈晨，还是差点失了颜面。 杨湛的跑位、杀球以及正反手都还可以，但羽毛球这个运动有些人掌握了精髓以后真的能小个打大个、体弱打体强的。 陈晨也有170的身高，身体素质和协调性都很好，再加上人家专业训练过的系统意识，各种小球、挑球和线路对吊，好多次都遛得杨湛满场飞奔。 杨湛也是要脸面的，仗着自己身体和体力好，即使满场被遛也要拼死救球，好几次是遛人的陈晨被杨湛的满场滑稽笑得没力气了才被反击得手。 不过杨湛这副身体还是有天赋的，越打到后面各种动作和战术也逐渐偷学到手，后面两局也许是陈晨实在是没有体力了，也许是小杨同志技术水平真的长进了，终于相对轻松的拿下两盘。 两个小时的羽毛球运动，尽管中间是有休息的，但就两个人打一个场子，这真的比打三场篮球都要消耗体力，所以杨湛和陈晨这场球都打得非常尽兴。 前几次陈晨和同事过来打球，那真的只是个社交活动而已，她们单位包括男同志都没有一个能让她在场上多出一些汗的，所以她和同事打球基本都不展示实力，磨磨洋工就收场。 碰到杨湛这种能和她在羽毛球场上硬耗两个小时的，还是自己男朋友，陈晨内心的欣喜可能比杨湛还要更多。 …… 10点钟，正畅游在自己小说中的杨湛接到了左毅的电话，聊了两句就收拾东西出门了。 先去了海边油站李彬那里，前两天杨湛有点想吃大闸蟹了，就问李彬有没有认识做水产生意的朋友可以买到正宗些的大闸蟹，本来只是闲聊着问一下，没想到李彬真有亲戚在惠城做这一行。 于是杨湛一口气叫李彬帮忙定了20箱回来，这东西包装储运得当的话，放个几天都没有什么问题，尽管快到8月份了还不是吃这东西的最好时节，再过个把月会更好，但杨湛想吃了也不管这么多，大不了9月份10月份再吃几次也不是大问题啊。 杨湛不差钱，买些好东西回来当礼物送给朋友们品尝一下，没有什么目的性，随意开心就行。 今早路过李彬门口的时候知道上午会送货过来，杨湛开车到他门口后看见厨房里已经整体平摊摆放着买回来的大闸蟹，海边人家对这些水产的保鲜保活肯定是熟悉无比的，什么湿毛巾覆盖啊、碎冰冷藏啊李彬的婶婶都做的很好。 杨湛爽快的付完钱，留两箱给李彬自己吃，搬了8箱先放在车上，剩下的10箱等晚上回来再处理。 再开车转回左毅公司楼下，提着两箱大闸蟹就上了他的办公室。 “左叔，给你送两箱你们家乡的特产，呵呵。”杨湛进门就笑着把箱子放在茶几上。 左毅看杨湛进门后就笑嘻嘻的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了，拿着茶几上的箱子打开看了一下，摇着头说到：“哎哟，还是母的呀，个还挺大的。不过有点可惜了，再过个把月才更美味啊。” 杨湛自己动手洗了一个小茶杯，看茶盘上的公道杯里还有刚泡出来的茶水，就倒了一杯先喝了：“没事，正好有朋友做这个生意的，先尝尝，下个月有更好的再拿几箱给左叔。现在的物流条件，我们这边还不太好买这东西。“ “呵呵，谢谢小杨啊，在外面还确实不太好吃到这一口。”左毅还是很高兴的，礼轻情意重就是这个道理。 杨湛又喝一口茶，笑着摇摇手不讲客套。 左毅放下箱子，从桌上拿起烟分给杨湛，又到办公桌上拿了两张采购订单递给杨湛：“两艘船各300吨，两张单子直接给你了，这两天可以送完？” 杨湛拿着单子看了一下数量和价格，和电话沟通里确定的一样，供货方都写的都是“光辉石油”，直接收起单子站起来说：“没问题啊左叔，两边我都联系好了的，我先过去开单，待会儿回来接上小李去油船，幸苦他两船油都要去跟一下，呵呵。” “那行，辛苦你了，中午要过来一起吃大闸蟹么？”左毅手搂着杨湛肩膀送他出门口。 “中午来不及了，左叔你们趁着新鲜多吃点，我两边协调时间不确定的。走了啊，左叔。”说话后杨湛挥手就下楼去了。 看着杨湛转身消失在楼角，左毅笑了笑回到办公室里，看到桌上的大闸蟹心里还是非常欣慰的，感概因为结识了杨湛这个小老弟，对自己这个在外地工作的半小老头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的帮助都很大啊。 转到杨湛这边，下楼后开车直奔光辉石油办公楼而去，中间路过经营部时又让刘晓华出来拿了两箱大闸蟹留给办公室的人吃。 赶到光辉石油办公楼还不到11点钟，杨湛是惯例的把车停在李青山的办公室门口。叫出正在另一个业务部办公室操弄电脑的冯坤，各提了两箱大闸蟹才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看见李青山没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喝茶，而是呆在办公桌后面写写画画的，看见杨湛进来后也没有起来，只点头招呼了一下，指着沙发让杨湛自便。 “哥，干嘛呢？”杨湛放下东西后走到李青山办公桌前，掏出烟来扔了一支在他桌上。 李青山从桌上拿起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摇头说到：“哎，月底啊，做一下销售分析呗，这个月的增长指标看趋势还差一点啊。” “呵~”杨湛笑着把两张订单拿出来放到他桌上：“加上这点还差不多咯？” 李青山把烟换到另一只手夹着，腾出的那只手拿起订单看了起来，半响后嘿笑的望着杨湛说到：“你小子，我还以为这两个单子要月后才能拿过来呢。” “没办法啊，他们这订单也要看需求的。本来那边想着过了这个月再下单，我昨天过去沟通后才提前下单子给我，不然我这个月销量难看下个月销量暴增，面子上不好看啊，嘿嘿。”杨湛回应得真真假假。 “妥了”李青山也不继续分析了，拿着订单站起身往沙发这边走来：“完成月度增长目标，我的面子也好看了，哈哈。” 把订单递给冯坤，李青山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箱子问到：“什么东西啊？螃蟹？” 杨湛笑着说到：“正宗湖里的大闸蟹啊，心血来潮想吃了，就叫朋友帮我搞了一些，给你和阿坤每人拿了两箱，拿回家里蒸了就能吃。” “姜葱炒蟹不行么？”冯坤调笑道。 “随你，你拿回去腌醉蟹吃我都没意见，呵呵。”杨湛翻着白眼怼他。 冯坤蹲下去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抬头惊讶到：“哦豁，母螃蟹啊，这么大个！谢谢湛总，呵呵。” 李青山伸头看了一下笑着踢一腿冯坤：“行了，快去把单子开了，联系油库那边准备泊位。等会儿你自己去跟船还是让刘强去啊？” 冯坤站起身来正经的道：“我带他一起去，他和油库那边还不是太熟，怕耽误事。” 杨湛插话进来：“两个单子两天送完哦，后面第二船的时候也要协调好时间！” “没问题的，大不了我去两次油库对接跟进。”冯坤自信的打包票，两个单子挂在他名下，他也能平白赚几千块提成的好么。 “开完单我带你去上油船？” “湛总，我上油船干嘛？我直接开车去油库等他们不好么？李老板那边又不是不知道油库位置。”冯坤疑惑的问道。 “呃~~~” 杨湛懵了一下，转头又想清楚了：“是哦，妈蛋，我自己搞混了。” ……………… 第76章 开开单来送送礼 冯坤拿着订单出门去开提油单，李青山笑着说：“阿湛，坐下喝茶先。螃蟹就这么放着不会死掉？” 杨湛坐到李青山对面，自己动手泡茶：“空调房里面没什么，车上不能放久了，最好到厨房冷藏柜里放着去。” “那等下让阿坤一起拿到厨房去，中午一起吃饭？”李青山半躺在沙发上幽幽的说道。 杨湛选好茶叶倒进小茶壶里，正在打开小桶矿泉水往电水壶里面倒水：“不了，待会儿去油船李彬那里混口饭吃，快点把单送过去让他们早点出发。船开到你们油库要一个多小时，从你们油库到工程船卸油还尼玛要开两个多小时，给他们节省点时间。” 李青山笑了笑说到：“那随你！阿湛，平常还有没有一些小客户，到我这里也挂靠一下。最近这合作客户数量总是上不去，有点愁啊。” 杨湛撇着李青山，战术性后仰：“有销量就行了，你们私营企业要那些客户数量干毛用啊？” “没办法啊，老头子请了人过来，想着要把公司搞上市，所以最近总是条条框框的要求各种数据增长，各项制度规划。哎，没以前那么舒服啦。”李青山的话讲得带点无奈却也稍稍有些期待在里面。 这也能够理解，本来他是私营企业正宗富二代，轻轻松松悠闲上班就能继承偌大产业。现在上班的时候定了目标有了压力，但过两年如果运作上市了，那他身份就变成了上市公司少老板，这身份拿出去牌面就高了很多了呀。 要说平常李青山也不在意这些牌面身份什么的，但那是没什么机会去抬高牌面，现在机会落在自己身上了，谁还傻傻的不要么？都是饮食男女，搁谁谁都一样。 “我去，以后我可以出去吹牛，上市公司少东家是我大哥了，哈哈。” “少扯淡，还没影呢，在外面别乱说噢。” 一根烟抽完了，李青山坐直身子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客户、客户，噢！想着点这事，帮我挪几个过来。” 杨湛无奈耸肩道：“大哥，我傻傻的也是个手握千万现金流的高富帅啊，之前没啥心思去开发小客户。不过这两天我一大哥说要给我介绍填海项目的几个熟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挖几个工程客户过来做一做。” 杨湛之前世界杯和李青山一起明面上就赚了近900万，所以他在李青山面前装13千万高富帅是说得过去的。李青山在这次机会中赚了快600万，大部分也要承情于杨湛，他即使是富二代，但自由支配资金平常哪有这么多呀。 李青山灿灿笑道：“行行，阿湛哥你现在比我还有钱，呵呵。帮我记着这个事就行了，有就挪几个给我。事后哥带你去蔡斌那里选美一条龙，哈哈。” “大哥，这种好节目，你早两个月怎么不带我去呀。现在不行咯，老弟我已经被美少女俘虏，道德底线噌噌噌的长老高了，呵呵。” “丢~~~行，现在你底线高，过两年等你底线下来了再找我。”李青山翻个白眼嫌弃的说道。 “哈哈……” 两人在办公室里喝茶扯淡了十多分钟冯坤才拿着单子走到门口，杨湛看他样子有话要说，就直接起身跟李青山招呼一声“走了”，出门和冯坤勾肩搭背听他的密谋。 倒也不是其它事情，合作两三个月了，油库提油吨升转换和价格差这一套冯坤他们肯定也是熟门熟路的。之前对杨湛和这个客户都还不是太熟悉，不敢盲目去操作，现在都已经熟的称兄道弟了，所以冯坤才敢和杨湛商量也搞一套这个动作。 他们在自己的油库内发油操作起来更加便捷，只要杨湛能顶住客户那边的解释，从光辉石化的油库码头装油冯坤也能像杨湛和严峰那样拆出利润空间来。 他的意思是所有操作他来完成，单据和发油升数不会有大问题，如果杨湛认为没有大问题的话操作出来的利润两人平分，这也是他要假模假式背着李青山的原因。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李青山瞄一眼就知道个大概，人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去商量这个事情。 杨湛听他说完后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本来也不差这点“外快”，但想到以前在光辉这里下单给到左毅的“提成”是从自己的大提成里分出来的，在石化公司里的提成也是通过冯坤这种方式倒腾出来的。 短时间还好，要是时间长了，客户从两个油库提油总是出现误差，光辉油库出来的油比石化公司油库出来的更多，总会有些不好看。当然，客户要发现和统计这些数据出来的概率是很低的。 现在冯坤在光辉这边也搞一套这个动作，那两个供应商每次提油数据就相对均衡了，冯坤也能赚到更多。 尽管有些坑客户，但杨湛可不是立牌坊的道德婊，这种情况算是行业潜规则，何况左毅公司那边的工程利润真的不在意这些小成本，所以杨湛顺水推舟就显得比较正常了。 见杨湛同意后冯坤笑得嘴角都扯到腮边了：“谢谢湛总，这张是今天的提油单，先让他们过去装油。明天我和油库核对密度后再开另一张单子，放心，这两天我全程跟进，绝对没有问题。” 杨湛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自己在心里核算了一下数据没有问题，就拍着冯坤肩膀说：“李彬电话你有的，你们油库他不熟悉，现场你跟紧了不要出问题。明天单子开出来了再电话通知我，走了。” 至于利润什么的怎么变现出来，怎么给付什么的都不需要多说，关系摆在这里，敢私下里多留少分啥的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 冯坤一脸傻笑的看着杨湛开车出了加油站，直到转进主道消失不见了才回过神来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 “做事注意点啊，别给阿湛惹麻烦！”李青山岔开两腿，双手撑着膝盖端着茶杯小口地抿着茶水。 冯坤谄笑一下低头去拿大闸蟹：“知道的老板。东西帮你拿到车上去，还是放到厨房冰箱里？” 李青山看了眼手表已经11点多钟了，站起身说到：“不放厨房了，放我车上，中午回家吃饭睡个午觉去。你的也拿回家去，放在这里让老张他们看到也不好。” “好的，老板，呵呵。” …… 从油站出来，杨湛又开车到左毅公司楼下接上了“监工”小李，再到李彬办公室里汇合。 带着小李跨门进了油站办公室，里面老李小李和油船的船长正在里面喝茶等着他们。 杨湛招呼一通后拿出提油单，让小李和李彬两人先核对单据，两方还要私下里填一张运输单据方便以后结算运费。 老李惯例的先派烟，然后等两个小李填完单据后站起身说到：“小杨，走，一起吃午饭先，大闸蟹都蒸好了，这东西我们以前倒是吃得少，呵呵。” 杨湛掐灭烟头，笑着去拉小李：“小李，一起吃饭，这两天你要辛苦了。” 小李是和左毅一个地方的人，比杨湛还年轻两岁，有些腼腆的跟在杨湛后面，一看就是比较老实且社会经验不是太丰富。 一顿简单的渔家饭，特色是每人两只大闸蟹，最会吃大闸蟹的毫不意外的是“监工”小李，人家吃这东西是条理分明、步骤明确、干干净净，其他人反倒吃得比较粗鲁，残渣满桌。 杨湛倒是知道怎么吃这东西，但跟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吃饭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再加上老板娘做的其它菜杨湛也喜欢吃，所以糊弄完两只大闸蟹算是完成任务，想着晚上再和自家小美女慢慢品尝也不迟。 午饭本来可以20分钟吃完的，但是加入了大闸蟹这费工夫的东西，吃饭时间就变成了半个多小时。 不过也没有耽误多久，12点40分看着两个小李坐油船出发了，杨湛才提了两箱大闸蟹回到家里，时间还早可以睡个午觉。下午睡醒了再把剩下的几箱东西送人，自己又吃不了多少，反正分享一下快乐自己也会快乐。 至于20箱大闸蟹花了大几千块钱，冯坤今天这单稍稍操作一下，改天收回分成杨湛有兴趣都还可以这样再来一波了。 一觉睡到3点半才起床，杨湛又晃荡到小油站把剩下的几箱大闸蟹都装上车，为了方便运输，杨湛早就叫老板娘帮他用泡沫盒子冷藏好了，怕这种大夏天里放在车上两三个小时，别人拿回家后螃蟹都死光光了就没意义了。 杨湛开上车先去了派出所，马所和李茜茜晚上都是住在宿舍的，杨湛准备每人给他们拿一箱和同事尝尝就行了，哪天碰到周末了再有好东西才多给他们送一些。 第一次开着自己车进到派出所院子里，门卫不认识车但认识杨湛这个人，所以杨湛刷脸进门毫无阻拦。 因为经常过来健身房打卡，派出所里杨湛和好多人都还是有点头之交的。 抱着两个叠起的泡沫盒，杨湛溜边闪入二楼，到了开放办公区里，看见李茜茜正坐在卡位里背身低头发着短信，走进了看见她的侧脸还带着一脸春意。 杨湛悄咪咪走到她背后，探头偷看她短信写些什么，旁边两个中年大姐姐看见杨湛的模样都偷偷笑着不提醒，可惜杨湛只看到她短信抬头“巍巍”两个字就被李茜茜发现了。 “啊~~”李茜茜身子一弹把手机收到胸前，怪恼的表情斜看着杨湛：“杨湛湛湛~~偷窥隐私，你想让我把你…抓…起…来…么？” “哈哈…好片（pia(、)）啊、好片啊”杨湛贼笑嘻嘻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故意挑衅：“巍巍，谁呀？你可以啊李茜茜，有情况不通知我？” 李茜茜有点脸红，瞟了一下两边，伸两根手指扯了一下杨湛的衣摆，悄声说到：“小声一点，我妈单位领导介绍的，刚认识没多久，在市里上班，本地人，你懂的！” 杨湛释然一笑，其实他和李茜茜接触两个月后就知道两人做兄弟好过变成情侣，因为两人相处好像没有太多的忌讳，喜欢在一起吃吃喝喝开开玩笑，直视对方也觉得好看能入眼，但实在是没有“爱”的感觉。 而且李茜茜家里还相对固执，找个本地人是他们一贯的宗旨，所以她或多或少的从小被影响，衡量对象条件的时候这一点放得位置比较重要，所以两人聊来聊去就成了哥们了。 还私下里开玩笑各自找的男\/女朋友要拿出来pk一下，杨湛已经追到了陈晨，本来还想等一阵子李茜茜有男朋友后再一起聚聚的，现在看来这场pk或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了。 这当然是他们两人之间私下里的游戏而已，肯定不会出现无脑打脸或者羞辱的剧情…… 第77章 闲来无事去送蟹 “什么时候能够搞定？pk赛要倒计时么？”杨湛贱贱的追问。 李茜茜用力捶了一下杨湛：“去死，你干嘛来了？” 杨湛飒然一笑，低身端起一箱大闸蟹随意的说到：“给你和马所每人拿了一箱螃蟹，你们拿去食堂和同事一起吃或者自己自己解决。马所在办公室么？” 李茜茜听完弯腰撕开上面的盖子看了一眼：“可以噢，这么大个的，谢了！马所应该在办公室，没看到他出门，你自己敲门去呗。” 杨湛昂首示意一下，端起东西就往马所办公室那边走去。敲门后应声而进，反手掩好门楣。 “哎哟，小杨啊，好久没见你了，快坐。”马所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着一大叠资料，见杨湛进门马上笑着站起身来。 杨湛躬身把箱子放在茶几边沿，先掏出烟来递给马所：“呵呵，就是想到好久没见了，这不就随便找点理由过来找马所喝茶了么，呵呵。” 马所笑着接过烟来，抬手要用打火机帮杨湛点烟，杨湛立马客气的双手推回去，反手又帮他把烟点上了。 “要什么理由，随时过来喝茶呀。”马所抽了口烟，眼神示意桌上的东西：“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箱子。” 杨湛绕过桌角，稍微用力抠开透明胶封口揭开盖子说到：“从朋友那里搞了些大闸蟹，拿点过来让马所尝尝。喜欢吃的话，下个月大闸蟹应季了再弄些更好的来。” 马所笑着转过来捏起一只看了看，放回盒子里后抽了张纸擦手：“可以噢，月份不到还能挑这么大个的母蟹，我还是前几年出差的时候去吃过，在这边很少去专门找这东西来吃的。” “坐、坐一下，喝点茶先。”马所叼着烟半眯着眼睛，双手操弄换新茶叶准备泡茶。 “最近怎么样啊，和我们单位李茜茜关系有没有进展呀，呵呵。” “很好啊一直，茜茜和我现在是好朋友，呵呵。” 马所停下一只手把烟头拿下来夹在烟灰缸上，笑着看了一眼杨湛：“年轻人慢慢来。” “哎，对了”马所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自己脑袋，站起身到办公桌上翻找出一张名片递给杨湛。 “这个人是‘腾汇运输公司’的老板，以前我做交警的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 “前几天一起吃饭，听他说他们公司从私人油商那里采购柴油，价格倒是便宜，但这几个月十几台车都接连出了毛病。怀疑是油品质量有问题，想着要换到正规公司去采购，我当时就想到你，还给他推荐了。” 马所泡好了茶，端杯示意杨湛：“但那晚酒喝的有点多，这两天忙起来差点都忘记了。名片你拿去，抽空去他公司拜访谈一谈，我今晚再跟他打个招呼，能不能做成这个客户就看你们两边的条件合不合适。” 杨湛手里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后问到：“腾汇运输？他们公司是在汇阳靠近郊区了，有多少辆车啊？” “嗯，是在靠近郊区了，自己买的很大一块地皮，短途的货运车加上挂靠的车辆我估计得有上百台了，实力很不错的！”马所续水泡茶笑呵呵的说到。 杨湛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么多车如果都跑起来的话，一个月除掉在外面临时加油，那自己场地里每月的需求折上折后估计也得百八十吨才行。 “呵呵，没想到我今天还是来对了，到马所这里喝杯茶还能捡到一个大客户，感谢马所，哈哈。”杨湛对这么个把客户倒是不在乎，但人家能在碰到机会的时候想到你，这一点人情世故还是要做足了的。 正好上班也比较清闲，拓展一下客户为正职工作添砖加瓦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岗位，何况上午李青山还叫他挪点客户给他，下午就有了苗头，这算谁的运气？ 马所也哈哈大笑，欣慰的点头说到：“这有什么，所以小杨你以后要多来我这里坐坐啊，以前是没放在心上，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马哥就多给你介绍，哈哈。” 杨湛双手合十遥拜两下感谢到：“两个字，感谢！嘿嘿。” …… 在马所办公室里喝淡了一壶茶杨湛就知趣的告辞出来了，本来就是没事走动一下，人家还在上班时间陪着扯了半个小时闲篇算不错了。 出门又路过李茜茜的卡位，本来想招呼一声就走的，谁知李茜茜好像正在等他，于是也不急着走。 跟着李茜茜走到茶水间，杨湛疑惑的问到：“怎么滴？有啥指示？” 李茜茜面相带点扭捏，迟疑了会儿才说：“那个巍巍，你刚才看到我手机上的那个……帮我参谋一下？” 杨湛一个瞪眼后仰，假装生气的说到：“靠，秀我啊？拿来，看我锤死他。” “去死”李茜茜用脚尖踢了杨湛鞋子一脚：“是不是朋友？” 看杨湛收起搞怪的样子，又接着说到：“才认识他两个月，就说要周末约两方父母吃饭，我爸妈和他爸妈以前都认识，但我觉得这也太快了。” 杨湛用手捂额，无语的说到：“你觉得太快往后推不就行了么？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啊，干嘛，怕他误会你呀？” 转手又调侃道：“或者，是还没有确定关系，怕被他一波父母之言绑上身？哈哈……” “反正我父母是见过他的，我觉得也不错。本地人以后结了婚什么事都方便，但就是觉得双方父母见面这也太快了。觉得恋爱都还没谈几天就要结婚生孩子了似的，好为难啊。”李茜茜一副懊恼的样子阐述着。 “大姐，你们这是已经明确了关系，就是你现在还不想让双方父母正式见面，搞得像聊婚事一样是？” 杨湛也没啥好的建议，李茜茜估计也就是找个人说说这个事情，抒发一下情绪而已，只好开解道：“别烦恼啦，是别人追你的不？那就端着点，告诉他双方父母见面可以，恋爱半年以后再说。好歹也是派出所一枝花，这么点胆魄都没有啊？” 李茜茜无奈，知道杨湛也没啥好的建议，实在不行也只有往后推这一个烂招了，摇摇头盯着杨湛说：“晚上一起吃饭？” “唔~~我早有约了。”杨湛后退两步，摆手准备闪人：“在你艰难抉择的时候，我这个大帅哥还是不要在你眼前晃悠了，搞不好你一下子又觉得我比你家巍巍更好，那我就罪过了，哈哈哈……拜拜了您嘞。” 李茜茜呲牙挥拳，看着杨湛快步下楼后幸幸的收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想了想就把手机收进口袋往办公桌走去。 杨湛下楼开车出了派出所，本来想着直接去海关找陈晨的，但时间还早就回到经营部又磨蹭了大半个小时。 踩着点杨湛把车开进了海关大院停车场，专门找到唐治华的车子旁边停好车，一溜烟先上到四楼找唐治华拿了车钥匙下来。 把两箱大闸蟹搬进小别克的后尾箱，拿着车钥匙上楼，在路过陈晨办公室的时候探身进去。 见到陈晨望向他后，杨湛用手指了指杨依依的背影，又指一下唐治华办公室方向，见陈晨笑着点头后就回身又去到了唐治华的办公室。 唐治华正收拾东西要下班往外走，接过杨湛递来的车钥匙，揽着杨湛出门再反手关上办公室门：“谢了啊老弟，我晚上家里有事先走了。约好了星期五啊，具体的我再打电话给你。” 陪着唐治华又回到停车场，看他启动车子要往外走了，杨湛提醒一句：“哎~哥，到家别忘了把后尾箱东西拿出来，放冰箱里冷藏嗷，别臭在车子里面了。” “晓得了，走了啊，老弟。”唐治华笑着摆手，开着车子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杨湛看他车子出了停车场后笑着摇了摇头，贼尼玛时间卡的也太准了，只好点支烟坐在车头等着陈晨她们下来。 没两分钟，陈晨和杨依依两人挽着手从办公楼里走出来，还没到车前陈晨就放开杨依依的手对杨湛说到：“等我两分钟，我去宿舍换个衣服。” 见陈晨穿着制服快步往宿舍走去后，杨依依笑眯眯走到杨湛旁边调侃道：“小老弟你可以啊，一个星期多没见这就确定关系了呀！” “没办法，你老弟有这个魅力呀，哈哈……” “虽然我没给你们正式做媒，但你们两个还是通过我认识的，以后成事了我那份媒人礼还是要找你拿的噢，呵呵呵。” “那肯定啊，第一个就要感谢我家依依姐，你和师兄年底婚礼，我肯定大礼奉上，哈哈哈……” 杨依依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杨湛悄声说到：“上周你来我们单位食堂吃饭，事后好几个单位小帅哥都来打听你和陈晨的关系，这些家伙之前都不敢追，一看到有人动手了就急急忙忙现出身来，哈哈。” 杨湛听后莞尔一笑，根本不在意这些所谓公务单位的年轻有为小帅哥，耸肩说到：“呵呵，这些人我不出来他们会一直隐藏下去的，证明我眼光和能力还行噢，呵呵。” 也没有多谈几句话，陈晨就快步从办公楼后面走了过来。 今天她换了一身飘逸的宽松裤裙，脚踩平底小凉鞋，上身是白色的修身短t恤，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杨湛一看眼神就不愿意挪开了，好，陈晨换一个风格杨湛就发现自己又喜欢了一个风格，不是衣服的问题，是穿衣服那个人的问题。 “走”陈晨拉着杨依依一起坐进了后排座位，杨湛没办法只好兢兢业业的去做司机。 下班时间段，办公楼里出来好几拨人都对车里的三人组合投去了好奇的眼神，特别是有几个年轻有为的小帅哥，心里懊悔却一脸淡然，故意在停车场角落里抽支烟，眼睁睁看着车里的三人说笑着驶出了停车场…… 第78章 拜访腾汇谈合作 这是杨湛第二次开车载着陈晨和杨依依两人，时隔将近两个月，依旧是送杨依依回家，帮她搬东西（两箱大闸蟹）上楼，下楼后陈晨从后座换到了副驾驶位。 但接下来就不是再送陈晨去高速路口了，而是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杨湛的家里。 关系突破后陈晨再来到168号小院的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下车环视四周时有了点身为预备主人的感觉，看着院子里的花草、院墙、小楼和铁艺门外的海滩都是那么的顺眼。 杨湛下车走到门廊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看见陈晨还在打量着四周就开口道：“小姐姐，快进来搞饭饭吃了，肚肚都饿了。” 陈晨笑着蹦跳过来，双手推着杨湛往门里走：“大厨哥哥，今晚吃什么菜呀？” “主食大闸蟹呀，还要吃什么咱们到冰箱里选啊，小姐姐今晚要吃几只咯？”杨湛踢掉鞋子换上拖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的小框里。 陈晨皱着鼻子坐在换鞋凳上换了拖鞋，把随身小包也放在鞋柜上面说到：“大闸蟹吃两只够了！我想吃玉米排骨汤，还有小羊排，还有蔬菜沙拉，还有果汁……” “哈~哈，玉米排骨汤做起来可要费些功夫哦，不过…嘿嘿，就是这么巧，我下午就炖好了还保温着呢，哈哈哈。”杨湛甚是得意，其实他约好晚上陈晨来吃饭，午休前没事就用电高压锅炖了一个玉米排骨冬瓜汤，待会儿倒到砂锅里再滚一下加点盐就可以完美上桌了。 陈晨听完后两眼放光，竟然伸手捏了捏杨湛的下巴，带点宠溺的语气说到：“大厨哥哥，好嘢！” 没等杨湛反手抓她，就呵呵笑着往客厅跑去。 …… 翌日上午，杨湛准时上班，在办公室混到9点钟就开车出去了，本来想带着刘晓华让他现场感受一下客户开拓的具体工作的，但想着可能有些其它东西要谈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腾汇运输公司在汇阳郊区，杨湛早就问好了路线，在没有精确导航的年代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能找人打探，连在网上查地图都没那么明确。 知道了路线后杨湛开车也就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腾汇运输公司大门口，出发前已经给公司老总孙国庆打过预约电话了。 杨湛车子开到门口岗亭，按下车窗给看门的大爷扔了一支烟，告诉他和公司老总约好了的就被开闸放进去了。 进了闸门后杨湛也没有直接停到侧面的办公楼前，开车在场子里绕了一圈看一看现场的实际情况。 场地真的很大，光是沙石和水泥平铺的地面就有将近一个足球场大小，左侧有一栋七八十米长短的二层小建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一楼办公二楼住宿的格局。 小楼的旁边竖排着五六个修理厂棚，都是那种地面一条壕沟的那种老式修理棚子，四五辆大货车正在里面维修着，远远看去有三个壕沟里面有维修师傅正在抬头捣鼓着上面的车子。 远远的右侧夹角里也搭着一个简易的遮顶棚，棚内并排侧卧着两个大大的储油罐，油罐下面有一米多高的水泥基座。 杨湛一看油罐大小就知道，这两个储油罐加起来存储个100吨柴油没什么大问题，油罐旁边只有两台老旧的加油机，估计是从哪个小油站淘汰出来的老爷机子，能有个简单的数据计量就很不错了。 整个场子里除了维修厂棚，外面露天也零零散散的停着十几辆各类型号的货车，不过办公楼那边倒是显得人还不少，办公的、休息的、聚在一起抽烟聊天的细算一下有十好几个。 没有什么停车规划线，杨湛直接把车开到办公楼前停下，旁边还停着几辆不新不旧的私家车，最显眼的是一辆老款的丰田皇冠，说是老款其实是杨湛的眼光而已，车辆本身还是非常整洁干净的。 杨湛的车是直接停在皇冠旁边的，因为皇冠的车头正对着的那间办公室门楣上有一块“总经理”的铭牌。 杨湛早就没有了那种提着包拜访客户的习惯了，直接空手拿着几张名片就敲门进去了，门本来就是开着的，敲门只是个礼貌而已。 门口正对的大班桌椅上没人，所以进门后杨湛往旁边一看，一个西裤衬衣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中年人正从沙发上站起身往旁边垃圾篓里扔打包盒。 “你好，是孙总么？我是石化公司小杨—杨湛，昨天马所介绍我过来的。”杨湛微笑着询问加自我介绍。 “哦~~你好！杨经理，进来坐、进来坐。”中年人站直身子，匆忙从茶几上抽了张餐巾纸擦拭嘴角：“不好意思啊，刚过来吃了点早餐。” 两人礼貌问候，握手、互换名片后各自社会互捧一番，不外乎年轻有为、生意做得大、独当一面或者拼搏奋斗的前辈等等。 老套路递烟加泡茶，各自都不推辞就显得彼此嗜好类同，说话讲事情都自然很多。 “杨经理和老马是什么关系啊，那天喝酒我一说要找石化公司供油，他就给我推荐了你，呵呵。”孙国庆试探的问道。 “哦，呵呵。马哥算是我的好大哥，一直很关照我的。又帮我周旋买车，又给我介绍女朋友，现在有孙总这种大客户也是第一时间帮我连线，对我那是真的没话说啊。”杨湛回答的也是模棱两可。 孙国庆一看杨湛也不是社会小萌新，就直接谈起正事来：“我这个场子里，那两个油罐每个月最少需求100吨以上，跑的多的时候150吨都打不住。之前和私人供应商合作，油价你应该知道的，比你们油站起码便宜5毛钱一升。” 正事讲起来，这种私人老板亲自谈合作一上来就直接讲价格：“周围你们石化公司的油站我也认识几个，他们给到的价格最多是比零售价便宜2毛。杨经理这边的价格条件有没有更优惠一点？” “我做这一行也几十年了，杨经理你应该也知道，加油这一块我多多少少是要在手下司机这里赚点钱的。 现在为了油品质量的问题，我和你们正规公司合作，赚少一点我认了，但该争取的我肯定要争取一下，是。” 杨湛一听这话就知道了他们的套路，无非是腾汇公司名下的货车必须在他们这里加油，给到司机的价格肯定低于正规油站价格，但他们用更低的采购价格来赚取差价，或者还有数量猫腻在里面，行业套路而已。 杨湛见他这么直接谈价，知道这种老手不会跟你讲太多虚的，于是又拿出一张光辉公司的名片给到他。 笑了笑，正经的直视着孙国庆说到：“既然孙总说得这么直白，那我也实话实说，不藏不掩。 石化公司加油站他们给到你的是零售直销价格，我这里是总部厂矿企业、工程项目的大客户直销价格。 你把资料给我，我直接上报市公司业务部，每升价格低于油站零售价格2毛5分。” 杨湛喝口茶继续说到：“刚刚给到您的名片是光辉石油公司的，这家公司孙总是本地人应该也知道，是私营企业，但它是正规的要上市的公司，油品质量也没有问题。 我从光辉公司给你供油价格能谈到低3毛一升，孙总您讲的以前合作的私人供应商低5毛？我知道，低8毛都有可能，但那没有意义，偶尔一两次还行，稍微久一点修车花的钱都不止这点差价。 我给到您两家公司的正品油价，我敢打保票，汇阳区内没有谁能再低了。” 孙国庆看了看手里的两张名片，都是杨湛的，疑惑的问到：“杨经理在两家公司上班啊？” 杨湛笑了笑，又递了支烟给他：“我正职是在石化公司，是我们公司一线直销客户经理中第一个大学本科生，已经是连续三四个月的销售冠军了，呵呵。” 该吹牛的时候杨湛也不差这点脸皮，有时候拔高一下自己谈起合作来更有气势：“光辉石化公司那边我是直接对接他们销售总经理李总，他是公司老板的儿子，我们是好哥们，每个月我在他们公司的销售业绩顶他们半个部门。” 杨湛没有那种面对其它客户的平缓稳重，而是展示出自身实力来佐证前面出价的真实性。 一番牛皮吹出来，不管真假，孙国庆对杨湛的态度明显更加重视了一些。 “那杨经理认为我是和石化公司合作好呢，还是和光辉公司合作好一些？”孙国庆又假装请教的抛出问题。 杨湛深吸一口烟，半眯着眼睛吐出烟柱，自信的笑着说：“我报出两家公司的意思就是孙总和两家公司最好都要合作，马哥和孙总您是好朋友，所以我也把最符合您公司的方案讲给您听。” 孙国庆认真听着微微点头，盯着杨湛等着他后面的说法。 “孙总，这几年是不是经常有油站排队加油的情况出现？碰到台风天气或者其它特殊情况总是有货车加不到油的现象？” “两家公司都变成合作伙伴，有我在里面调度，不怕出现油品供应紧缺的情况出现。长期合作下去，也是腾汇公司在油品供应行业积累信誉，半年，最多一年时间我就可以用这个信誉帮你申请货款月结。” “30天账期，孙总您拿这几十万在手，一年随便投资一下赚的也不少啊。”杨湛微笑着认真分说。 “价格再低，哪个私人供应商敢给你账期啊？正规发票开过来给你，你要增值税发票都没有问题，抵扣的税款也是钱啊！”杨湛幽幽的又补了一句。 孙国庆听完后，机械的抽着烟，眼神放空脑海里反复的衡量计算着…… 第79章 搞定客户底气足 其实马所给他推荐了杨湛之后，条件一样的话他没理由不和杨湛合作。 只是看杨湛是个小青年，商人秉性显露想多诈出一些有利的条件而已，不管杨湛后面态度如何，多多少少的他孙国庆是实现了自己目的的。 杨湛过来拜访的时候也知道这个客户并不一定手到擒来，但有马所面子在前面，给出自己的基本条件就行了，本来他们是做大客户直销的部门，外销价格优惠力度就高于油站。 因此他报的价格并不需要特意去申请，其它的发票啊、供货稳定性啊都是基本项目，只是比私人供应商正规有保障而已。 也没有考虑多久，孙国庆就伸手和杨湛握手达成了协议：“行，杨经理，都是马所的朋友，我说话办事都比较直。按照你刚才讲的那些条件，以后腾汇的柴油供应就只同你合作。” “稍等一下啊。”只见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朝旁边叫了一声：“老李、小张过来一下。” 杨湛见他很快的就同意了合作也没有太多惊讶，毕竟条件合适又有关系摆在那里。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孙总，你们储油罐里现在还剩下多少存油啊？” 这时一中一青两个人走了进来，孙国庆就问那个青年：“小张，油罐里还剩下多少油啊？” 叫小张的青年翻开手里拿着的笔记本看了一下回答到：“还有6万升左右，大概50多吨，这两天都没有让司机过来加油。” 孙国庆点了下头，给杨湛介绍到：“这是我们公司财务老李，和油库管理员小张。以后合作送油过来由小张对接，拿钱直接找老李。” 又给这两个人介绍了杨湛，表示以后公司的柴油采购都到杨湛这里下单，需要什么配合啊、资料啊或者对接流程什么的三个人可以协商完成。 于是四个人就在茶几旁边把后续合作的各项条件和细节确定了下来，杨湛拿了支笔在白纸上逐条记录下来。 约定做好协议这两天就开始供油，流程就是订单询价、下单采购、货到后依据采购订单、签收单和发票支付现金。 要求最迟9个月，满足每家供应商（石化公司和光辉公司）50吨以上的每月采购数量后可以完成信誉月结的资质审核。 等财务老李出去拿他们公司的相关备案资料后，杨湛提出要求：“孙总，你们油罐里剩下的那些油最好不要和我们配送的混在一起，万一出现质量问题的话我们没办法解释的。” 孙国庆伸手挥了一下，肯定的说：“这个我清楚，这两天我是联系不上这家私人供应商了，d找到这家伙我硬是要捶死他。杨经理有没有渠道帮我把这点油处理掉？” “处理渠道倒是有，但你这个油很难卖的上价格的。和别人讲明油品质量有问题低价处理是可以，但不能瞎糊弄影响声誉的。” 孙国庆考虑了一下，决定也很果断：“吃一堑长一智，我就当买了个教训了。我这油库闲在这里少赚点钱倒不算什么，影响到我公司运营和人员管理才是问题。” “这样杨经理，3200一吨我买回来的，我打个五折1600一吨你帮我弄出去，越快越好。帮我换回正规质量的柴油回来，恢复我的正常运营。” 杨湛心里盘算，其实这种所谓的“质量问题”油品不是不能用，拿出去卖到2000一吨也还是会有人要的，但这种客户比较少很难出货，而且还要承担风险。 对这批油杨湛有两个方法处理，一是让光辉公司回收，才50吨的小数量拉回去往万吨大罐里一搅合，这点“质量”问题马上就不是问题了。 就像在加油站里有些汽油车加错了柴油，油站帮客户清理好油箱后会有一两百升的混合“废油”存在，一般是加错油的加油员承担损失。 但有些站长为了避免加油员损失太多，就把这些“废油”直接倒回油站大的柴油储存罐里面，一两百升被几万升稀释后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质量”问题了。 大量的柴油里面添加一点点汽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以前好多大货车司机都习惯在自己的柴油油箱里加几升汽油的。 第二个方法是叫海边油站的李老板把这些油收回去，他们的主要客户是渔船，渔船船用发动机没有车辆发动机那么精贵，平常烧的柴油很少从正规石化公司那里购买。 很多都是用的走私红油，尽管这个红油也不是质量差的代名词，但总体来说便宜才是他们的首选。 这个价格李老板收回去后应该还是有利润空间的。 但是综合考虑来说，才50吨油叫光辉那边来处理的话太麻烦了，尽管对杨湛来说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但是没有必要这点小事还用到他们，作为备选项就可以了。 杨湛故意迟疑了一下，免得让孙国庆以为他占了便宜似的，然后站起身说到：“孙总，我到外面打个电话看看有个朋友要不要先。” 走到办公室外面，杨湛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海边油站老李，把情况一说明，老李立即就应承下来了。 开玩笑，这种场面他老李才是行家里手，根本不去考虑油品的所谓“质量”问题，货车用了有机会损害发动机，但这是基于油品肯定可以使用的条件啊，拿回去卖给渔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轻松一转手比他自己渠道采购还能多赚几万块，小本经营的油站买卖，这就是大生意。 事情很快搞定，但杨湛也没有急匆匆的返回办公室去秀自己的能力和关系，不能让人家觉得这事情办得容易以为占了便宜。 讲真的，杨湛如果想在这件事情上去赚个万儿八千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两边报个差价或者直接要回扣都可以，但杨大少现在宁愿要个小人情也看不上这点小钱钱。 杨湛又磨蹭着打了个电话给李彬，问他们第二船油送得怎么样了，得知光辉那边码头安排的装油时间是晚上了，现在他们已经在家里休息要吃完晚饭再过去。 李彬又听他叔老李的安排，已经带上自家油车往腾汇这边来收油了。 杨湛感概只要有钱赚，私人小老板们真的可以比小蜜蜂还勤快的。 几分钟后杨湛走回办公室对孙国庆说：“孙总，搞定了！油车已经在来的路上，现金交割。不过他们的油车比较小，要来回好几趟才能运完你们的存油。” “好嘢啊，杨经理。”孙国庆竖了个大拇指展颜笑道：“隔行如隔山呀，我头疼的事情，你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那我也不多说了，油罐清空你就立即帮我安排送油。我这个人也是认朋友的，合作的好咱们也聊得来的话，以后就长长久久的合作下去，哈哈……” 杨湛也笑着握住孙国庆又伸过来的手，回应道：“孙总，马所交代我过来，我就是来交你这个朋友的。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年纪轻轻业务做的这么好，凭的就是朋友和大哥们都认我这个人。以后咱们慢慢相处你就知道了，呵呵。” 到此刻，孙国庆才算是对杨湛刮目相看，不是杨湛办事的能力有多强，是杨湛既能办事，说话相处又这么自信所带给旁人的感觉，平常的年轻人可没有这份底气。 腾汇运输的财务老李把需要的资料都复印盖章交给杨湛，杨湛核实了一下又去叫他多准备了一份，两个供应公司都需要一份资料来作为客户档案。 在等李彬过来的这段时间，几人在办公室聊天喝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孙国庆撇开了生意利益以后，再与杨湛交流起来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畅聊他的发迹人生，吹嘘他与马所的交情演变，算是一个很健谈的干练成功人士。 “杨经理，外面这辆宝马是你的啊？”说着说着孙国庆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窗外：“可以哦，这么年轻就有实力买这么好的车，我年初咬了牙才换了旁边这台皇冠，比你这辆车也贵不了几万啊。” 杨湛笑了笑表面平淡，心里os“尼玛，哥们这车能换你这破车两辆了都！”，只好虚假敷衍：“那能一样么，我是赚一分花一分，掏空家底了才买了这车。孙总你是做生意需要，拿点零花钱买个大玩具，性质都不一样嘛，呵呵。” 噼里啪啦，孙国庆接着就是一顿畅侃好车坏车的自我理论，说自己本来考虑要买奔驰或者奥迪的，开出去谈生意更加有利于身份的提升，但作为广省人听了朋友的建议买了个皇冠，性价比更高，开出去也不丢面子…… 他讲的也没错，这个年代在广省，开个皇冠出去绝对不丢份儿。但年轻人小杨同志现在不在意这个，看他态度转为知心过来人好大哥模板，就开启了自己的捧哏特技，一时茶几两边氛围融洽、好感蔓延。 不到11点，李彬就带着一辆10吨的老旧油车过来了。 杨湛居中帮他们一番对接，两边交易目的达成，李彬就跟着腾汇公司的油库管理员小张去装油交接去了。 陪着一起过去看了一下，杨湛交代李彬回去的时候路过光辉公司办公区直接找冯坤拿一下晚上的提油单，相互都见过好几次了，免得自己又在中间倒腾一手，麻烦。 孙国庆变身好大哥身份后肯定是要留下杨湛一起吃个中饭的，杨湛的本意当然是愿意陪着新客户吃吃饭，加深一下关系，可是刚要答应时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杨湛看了手机短信是业务部师妹小卫发过来的，内容简洁明了：“师兄，张助带着我和刘鹏飞正去往你们经营部，半小时后到达！” 卧槽，小卫好样的！哥哥师兄我记你人情了。 马上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收到，欠你大餐一顿！” 最近经营部业务“兴旺”，整天只有刘娜和刘晓华呆在办公室里面，领导来了好说不好看啊！ 得赶紧联络一波才行…… 第80章 领导闲暇来查岗 杨湛收起电话，双手合十歉意的对孙国庆说：“孙总，本来中午肯定是要腆着脸陪您吃顿饭喝杯酒的，但刚才同事发来短信，大领导马上要到我们办公室来突击检查。 最近部门是我管事，下面人都不在，怎么滴我都得回去应付一下。 这样，我找天时间约上马所，小弟请你们两个大哥一起吃顿饭喝个酒怎么样？” 孙国庆看他不似作伪就也没有强留，站起身来和杨湛握手说到：“没问题啊，叫上老马到时候我来安排。有急事你就先去办，但这两天要记得帮我把油送过来，我这边正常管理都耽误好几天了！” “没问题、没问题”杨湛从茶几上拿好资料，由孙国庆送着往外走：“几边都由我来衔接，你看我效率就行了！” 又客气两句后杨湛上车挥手作别，“轰隆隆……”低鸣的发动机声音响起，杨湛已经倒车加速而去。 孙国庆站在台沿上看着远去的蓝色宝马，轻声疑问：“330i，宝马有这个车型么？” 旁边的老李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孙国庆摇摇头返身回了办公室。 …… 出了腾汇公司场区杨湛就给严峰打了电话，告知张助要来的消息。 严峰昨晚和顾伟他们跟别人应酬，在家里才起床没多久，听完后告诉杨湛他马上开车回来，两人对了口供：杨湛是去见客户了这是真的，严峰的借口是陪杨湛见完客户后带了个朋友去油站办卡去了。 这样的话，杨湛晚领导几分钟回到经营部，然后严峰再晚二十多分钟回来算是正常的时间逻辑。 挂掉严峰的电话，杨湛又联系了老孔和孙得志，告诉他们领导来查岗，在外面没事的话要找点理由，中午能回就尽量回到经营部，领导来了不露个面始终感官不好。 业务部老大张助是个务实随和的人，下来查岗肯定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估计也就是心血来潮又刚好空闲，下来看望一下一线部门而已。 就是这样的领导杨湛才愿意四处联络，给足领导面子。 实际上一线业务部门的人不在办公室才是好现象，鳌头经营部本来业绩就是最好的，这一点没什么可以诟病。 领导来了，在外面的业务骨干能听信赶回来就是给领导最好的面子，不然的话就以业务为托不回来见领导也是正常的。 最容易出事的是办公室里的两个人，要是碰到都不在办公室或者都坐在电脑前上网的话，被领导看见了反而印象不好。 杨湛又打电话给刘娜，让她和刘晓华注意一点，领导上门时在办公室里不要出纰漏，重点是别让领导看出来收到了通知，不然对不起小卫同志。 杨湛本来车速很快的，一通电话过后也不急着赶时间了，要给严峰留足时间开车回来。 半路上干脆拐进了光辉公司加油站，叫上冯坤到李青山办公室。 把腾汇运输公司的资料留了一份给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客户情况，让冯坤明天等他电话再开单送油。 短短几分钟停留，反正李青山和冯坤是非常高兴的，李青山高兴是杨湛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两天就给他送了新客户过来。冯坤高兴的是，杨湛的客户他在下面带人操作，杨湛就算是他的最大客户。 谢绝留下吃饭，杨湛揽着冯坤出门，告诫他这个客户要正常送油，有关系的客户杨湛不愿意下面的人搞些小动作得罪人。 杨湛的话现在冯坤基本上是言听计从，事实摆在那里，杨湛能带他赚钱这就是最好的紧箍咒。 车开到经营部旁边的时候刚刚好是11点40分。 杨湛本来想着把车子停到加油站去，傻傻的也是一辆宝马车，觉得让领导看见了又要掩饰半天比较麻烦。 但想了想还是把车子停到了经营部旁边，自己有钱是事实，不可能总是藏着掖着，不敞开了说就行了，广省这个地方随便一个中产家庭咬咬牙都能买上车。 好家伙！经营部门口除了公司小车班送张助他们过来的商务车，加上杨湛的车基本把门口都停满了。 原来老孔和孙得志也都提前回来了，杨湛拿着资料下车，装作好奇一边歪头看着商务车一边往门里走去。 进门转头就看见预料中的场景，七八个人围坐在会客区的沙发和凳子上面，老孔正笑眯眯的在泡着茶。 “哎，张助你们来了！”杨湛惊讶的表情演技很在线。 “嗯，小杨回来了。” “阿湛，嗨”…… “师兄~~” 一群人都热情打着招呼。 刘晓华连忙让出位置，又到卡位上推了张椅子过来坐在杨湛侧后方。 “我们小杨总是刚刚去跑了客户回来啊，呵呵。”泡茶间隙老孔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看杨湛把手里资料放在茶几上，也不避嫌就拿起来看了一下。 杨湛笑了笑，知道老孔的玩笑没啥其它意思，精明归精明，但老孔这个人还不屑于搞办公室小动作。 “阿飞，和领导们才过来么？”杨湛问话的是刘鹏飞，但手里熟练的掏烟出来分给张助。 之前一群坐着的人里只有张助和孙得志是抽烟的，小车司机主动端了杯白水坐在刘娜的开票台后面。 孙得志在大领导面前还不敢主动派烟，杨湛没那么多忌讳，递上烟后缓解了张助想抽烟的念头。 刘鹏飞伸手从老孔那里拿走了杨湛带回来的资料，边看边笑着说：“才坐下，老孔连茶都还没有泡好呢，你这个是刚开发的新客户啊？” “对啊，上午和峰哥一起去的。”杨湛抽着烟回答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张助说到：“哦对了张助，刚从客户那边出来时峰哥陪一个朋友去油站开油卡去了，还不知道你过来呢，我马上打电话让他回来。” “呵呵，没事，你让他别急。”张助抽着烟状态平和，不急不忙的。 杨湛装模做样的当面打了个电话给严峰，知道内情的老孔和孙得志等人没有任何反应，都是社会人的基本操作。 放下电话杨湛对张助说到：“说好了，马上回来。叫我定个地方中午请张助吃饭，呵呵。” 张助也不推辞，说话非常直接：“都快12点了，现在要约个你们的大客户吃饭聊一聊也来不及了，小杨随便找个地方，等下一起去随便吃点就行了。” 说完后张助也随手从刘鹏飞那里拿过资料看了起来。 杨湛点头应着，又掏出手机给私房菜老板陈胖子那里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最大的包房留着。 “小杨，这个叫腾汇运输的客户怎么样啊？”张助随口问道。 老孔的茶也泡好了，没有用茶杯，直接用一次性纸杯给每个人分茶。 杨湛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笑着回答：“昨天拿到的消息，今天上午过去谈了一个上午，算是已经拿下了。 一个月有50-100吨左右的需求量，价格要求就是我们的大客户价格线，本来今天就可以开单送油，但他们储油罐里还有些‘废油’要处理掉。 我上午联系人过去帮他们处理了，本来中午要和他们老板吃饭的，但我急着拿资料回来录入客户信息，下午看那边进度再开单，预计明天送油。” 张助看看资料又看看说话的杨湛，笑着表扬道：“看看，咱们是早到不如巧到，好难得起心过来看看你们，一坐下小杨就拿个大客户单子摆在我们面前，呵呵，非常好啊小杨。” “阿湛是要么就不开张，一开张都是大客户，呵呵。”刘鹏飞顺利捧哏。 老孔也接着苦笑着接话：“是啊，我们累死累活一个月下来天天开单送油，小杨总随便搞个单子下来轻松吊打我们。哎，没办法，比不上啊！” “运气好点而已，呵呵。”杨湛接过张助递来的资料反手给身后的刘晓华，指了一下刘娜说到：“刘娜，帮我先录入一下客户资料，下午要看情况开个单，30吨左右。 我下午问一下伟哥看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最大的拖头车，估计能装35吨左右。 顺便帮我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等下麻烦阿飞带回去帮我在总部也做个档案，我答应了客户，半年持续稳定供货以后要给他们申请月结资格的。” 杨湛又问张助：“呵呵，张助，这种每月50吨以上的现结客户，半年累计信誉可以申请月结？” “没有问题啊，只要客户信誉好，你让鹏飞这边帮你申请。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提醒一下，我签字审批就行了。”张助还是老习惯，烟抽了两口以后就夹在烟灰缸上，突然又想抽了就发现这烟已经烧完了。 “谢谢张助，呵呵。”杨湛赶紧又递了一根烟给他，并探身帮他点上。 抽了两口烟，张助又把它夹在了烟灰缸上。 张助又问孙得志：“小孙最近怎么样啊？到经营部也快一年了，客户方面有什么进展呀？” 孙得志碰到张助这种公司领导还是比较拘谨的，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最近也开发了两个新客户，刚刚也在外面和朋友介绍的一个企业在谈，7月份完成绩效应该没有问题了。” 张助听完后点头，又轻声问旁边的刘鹏飞他的绩效考核量是多少。 知道数据后脸上没什么变化，但还是鼓励了一下孙得志：“有进步就是好现象，我刚才看你也是开车回来的，是严峰配的那辆车？领导把自己的车给你开了，就多出去跑一下。 杨湛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都是大客户，没有运气和关系还真的很难学他。多向孔平安学一下，手里都是小客户，人家天天送单也能把业绩搞得那么好。” 孙得志认真听讲，认真点头，认真回复：“好的张助，我一定努力。” …… 第81章 招待领导话日常 当杨湛给张助点的第三根烟在烟灰缸上自燃熄灭后，严峰带着点小匆忙的样子回来了。 一进门就开口抱歉道：“哎哟，领导你来之前也打个招呼啊，万一我们都出去偷懒去了，你这不就白跑一趟了么，呵呵。” 张助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你们要是业绩完成的好，天天在家里躺在床上我都不管，呵呵。” 孙得志赶紧要站起来让座，恨不得严峰长得再高大威猛一些，可以躲在后面让领导看不见他。 严峰也不去坐了，看了下时间说到：“行了，12点钟了。领导，我们也别喝茶了，一起去吃个午饭。” 又双手摁在杨湛肩膀上问到：“阿湛订了地方没有？” “陈胖子那里订好了，直接过去就可以。” 张助笑着站起身，跟在刘鹏飞后面往外走：“好久没来你们这边了，阿峰要带我们去吃点什么好东西啊，哈哈。” “到了我们小渔镇来当然是吃海鲜啦。”严峰绕过茶几走在张助旁边：“阿湛熟悉的一个私房菜馆，老板做的本地菜很有特色的。” 不修边幅的张助后边的屁股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翻出来了，严峰看见后直接用手帮他塞了回去，张助感觉到后扭腰转头看了一下也不在意，自己又用手拍了拍屁股走出了门口。 “阿湛，叫大家一起，都过去，让阿姨帮我们守一下办公室。” 杨湛点头，转身向刘晓华和孙得志使了下眼神，刘晓华看见后“噔噔噔”就上楼通知阿姨去了，其他人都起身跟在后面。 “哦豁”出到门口张助看见四五辆车停在旁边，左右扫了两眼也没有其它话说：“远不远，要开几台车过去？阿峰坐我们的车。” 加上公司司机一共十个人，刚好两台车可以坐满了过去。 没太多争议，严峰上了领导的商务车，杨湛开车载着经营部剩下的几个人跟在后面过去，拢共就一公里左右的开车距离，眨眼之间就到了地方。 大包厢是陈胖子帮杨湛挪出来的，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进了包厢后张助没啥讲究，找个位置随便就坐了，严峰和孙得志还是把他请上了主位。 老孔最会点菜，杨湛就拉着两个妹子一起在楼下陪着，老板娘直接站在杨湛身边一边介绍一边推荐记录菜单。 “老孔，点些上档次的，可爱漂亮的小卫师妹过来了，要展现我们的热情，哈哈。”杨湛调侃道。 “这个可以有，哈哈。”老孔笑着回应，谁掏饭钱根本就不用他考虑，顺水人情做起来没有顾虑。 刘娜平常减肥不怎么吃饭，但碰到高档大餐的时候她也是一个饕餮吃货，配合老孔点菜时下手绝对凶狠。 小卫还算是部门萌新一个，这个月应该才完成一年的实习加见习，转正落实岗位之后才有些机会跟领导一起出来见见世面。 她还是个北方的内地小妞，所以看到点菜池子里好多种类的海鲜都觉得很新奇。 “师兄，上次张助不是批给你每个月一千块的招待补助么，你都有三个月没有拿发票过来了。你现在有发票没，拿来我帮你去报销下来啊。”小卫偷偷在杨湛身边说道。 杨湛愣了一下，这事他都快忘记了。 之前和左毅公司拟定协议报批的时候，张助当时就批了三千块的招待费给杨湛，他转身就在商场消费完了，之后每个月一千的招待费杨湛都忘了去报销。 杨湛也侧头轻声跟她说：“噢，这几个月没去公司差点都忘记了，等会儿我拿给你。下次去公司请你们吃好吃的，呵呵。” 发票什么的杨湛车上都有，不够的话到陈胖子这里拿一些就行了。 有杨湛发话了，老孔和刘娜两人点起菜来丝毫不手软，几个月下来经营部里的人都知道杨湛已经是部门里最大的土豪了，所以有土豪托底他们一点都不虚。 点完菜四人一起上楼，刚进门严峰就问杨湛：“阿湛你车上有没有酒啊，刚才走的时候忘了回房间拿酒了，请领导吃海鲜不能配个啤酒害人呀，呵呵。” “不用、不用，大中午的随便喝点就行了。”张助马上推辞道。 没有人怀疑他是为了客气，张助真是那种生活上马大哈的性格，说能力和学历他真的是公司领导中最拔尖的，论关系他老婆还是省公司财务负责人。 但他就只做到一个小小的总经理助理，连个副总职位都上不去，只能说是性格方面的问题。 公认他做事认真负责且没有私心，就是对上层的场面逢迎这些事情太不擅长。 杨湛没有犹豫，直接转身下楼：“我去拿。” 知道今天吃饭喝大酒是不可能的，所以杨湛只拿了一瓶茅台和一瓶红酒上来。 老板娘跟在后面用托盘端着两种酒杯和分酒器进来，问清楚后按照每人喝什么酒就放什么酒杯在桌前。 张助看见酒杯和酒上桌了也没有其它说法，手里夹着根烟好似不太习惯，杨湛赶紧让老板娘先拿个烟灰缸放在他前面。 孙得志和刘娜化身内部服务员，帮大家用滚水清洗杯碗和倒茶，这一比较刘晓华这个社会小萌新就显得不那么醒目了，傻傻的呆坐着也不去帮忙。 社会老油条杨湛见了这种情况也只心里笑一笑就翻过了，小青年的成长过程快或者慢都是各人自己的事情，没什么好纠结的。 饭店老板陈胖子还是很给力的，大家上桌不到20分钟，好几个大菜就上桌了。 像是清蒸石斑、椒盐皮皮虾、盐焗海螺、油焖小章鱼……这些菜式一个个的端上来，卖相打不了太高分但食材和味道杨湛认为是真的很好的。 也没什么开场白啥的，张助还没等别人开请就已经动手夹了个小章鱼一口吃下了：“哎~这个不错，以前在fj海边吃过一次。” 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严峰其实对外招待什么的也是没有太多擅长，只跟在后面招呼大家动手不要客气。 一顿好酒好菜的饭局被大家吃成了食堂风格，不过对于小卫和刘晓华这几个人来说这样更加舒服。 肚子垫得差不多了，张助才停下来和大家喝了一杯酒，问旁边的严峰：“阿峰你们这个月的绩效任务完成了？” 严峰哪里知道具体数据，就问刘娜：“小刘，到今天为止开单数量和货款回笼情况超过任务目标没有啊？” 吃货刘娜正奋力和大家嫌麻烦的皮皮虾战斗着，听了严峰的话后手也没有停下来，领导来之前她早就复习过经营部这些数据了：“领导，25号就已经完成月度销售任务了，货款回笼都是超过指标线的。 杨哥这两天要是再出两个大单的话，都能够超月度指标15以上了。” 刘娜其实也算聪明，实际上老孔和孙得志还有几个客户的订单都报上来但要拖到8月份再开单，就是不想超额太多搞得下个月公司下的指标提升就麻烦了。 杨湛这个客户是今天当着领导面说的，瞒不了干脆就直接说出来。 张助听完后又接过严峰递上的烟点着，抽两口夹在烟灰缸上：“你们有些单子啊，能开就及时开出来，不要怕超标的问题。 我们也不是只看当月数据来下指标，就算指标下得高了，你们完不成任务也能跟我们讲道理申诉的嘛。” 转头又对旁边说到：“鹏飞和小卫，你们跟冯主任研究每个月经营部月度指标的时候，要综合衡量每个经营部的客户数量和客户属性。 不要盯着单月的超额数量来盲目的提高业绩考核指标，以后每个月也给你们几天时间，多到下面经营部去跑一跑才行。” 饭桌上的人纷纷应承。 张助可能没怎么自己去开发过客户，但他对业务条线这一块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下面的小猫小腻他知道却不会撕开了来说，点到为止即可。 张助很难得的记起了烟灰缸上燃着的烟，拿起来抽了两口又夹回去，换了个笑脸说到：“今天来看了一下你们经营部，比其他经营部都好很多啊！ 就看门口停的车，你们这里说是蒸蒸日上也不为过。算了一下，你们这里现在能出去跑业务的差不多是人手一台车了呀，实力雄厚啊，呵呵。” “我的车是严主任的，我还要继续努力。”孙得志这下倒是插上话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跟领导对自己的印象相比，这一桌的海鲜根本都是浮云。 张助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他认识孙得志却肯定不了解其品性，但下面人有士气就应该得到鼓励：“小孙这个态度很不错，你们经营部的条件现在比市区的都要好，多努力肯定不会差的。” 张助的饭量不大，也没什么口腹之欲，之前发挥了一下现在都不怎么动筷子了。 又过了两分钟，张助端杯和严峰碰了一下，持杯说到：“阿峰，你们部门的人均销量是公司最高的，但销售总业绩和市区还有些差距，你以后还是要提高一下总体销量啊。” 严峰端着杯子苦笑到：“领导这是有些强人所难啊，很难相比的。市区经营部范围大好多，他们下面厂矿企业数量也不是我们这里能比的呀。 我们部门加上刚过来的刘晓华才5个跑业务的，市区熊主任手下的老业务员都有十几个，怎么搞得过他们啊！” 张助点点头也不强求，一口喝掉杯中酒又说到：“今天到这里来我也是觉得你们经营部有潜力可以挖。 小杨啊，以后有什么大单子就放心地开单，人事那边工资考核结算我会去盯着，你这几个月地工资都是一万多，他们想平衡一下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你不要担心，多开发一些客户出来，如果每个月绩效工资能拿到3万、5万我都顶着帮你拿下来，不但如此我还要给你奖励。” 杨湛笑着端杯过来站在张助右手边，帮他倒杯酒敬了一下：“谢谢张助，我努力！呵呵。” 杨湛现在是有实力的，每个月随便在左毅那里挪一船油过来就能超超额的完成任务，但这真的没有必要。 先不提光辉给到的业务提成远远高过公司的业绩提成，人家李青山和他的关系也重过领导给他的夸赞呀。 不过以后有多的单子还是可以分一些在公司这边的，提成对杨湛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选择因素了。 本职工作做好一些，在公司里的地位和口碑好一些，面对公司里的那一堆同学和朋友时更有面子，算是杨湛的一个小小追求。 第82章 出差考察变奖励 一顿饭吃得算是尽兴，起码对几个小朋友和公司司机来说是这样的。 张助倒是无所谓，吃好吃坏他都没有太多讲究，但到了下面，手下人尽心招待怎么说也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吃什么并不重要，感觉到尊重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何况他今天下来主要还是给经营部打打气，看到严峰管理下的这个部门士气不错，销售工作也是稳步提升，那今天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心情不错的张助酒不怎么喝，菜也吃得不多，后面上来的姜葱炒蟹、象拔蚌和鲍鱼啥的都是浅尝则止，但最后却干了一碗海胆炒饭，让人不免摇头。 吃的差不多时，张助又耍起他那套点烟夹烟的自创神功，笑呵呵的看着杨湛说：“小杨啊，下周三早上你抽时间到公司来，陪我和阿敏一起到连峰子公司去视察一下，你就当我们随行的大客户直销业务指导” “哦，好啊，谢谢张助。”杨湛回答得很干脆，心里却是一阵恍惚。 上一世杨湛也是陪张助去过一次的，应该也是这个时间段。 但那时候杨湛只是个小老弟跟班而已，张助有可能是带着他出出差，好近距离了解和考察一下杨湛的品性。 根本就没安上个什么“业务指导”的名头，也许是想要看看，如果杨湛不错的话就调回业务部做管理工作。 主要是趁着杨湛刚好开发了左毅这个大客户，一个大学本科生扔到下面直销部门有了业绩起色，再调回本部去，那样领导下放大学生取得了成绩这个面子上能过得去，对杨湛本身也是好的，起码不用担心大客户合作完成之后杨湛又陷入没有业绩的状态。 可惜那时候的杨湛哪里看得懂这些东西啊，比起现在的刘晓华，那时候的杨湛可能会好一点，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所以那一次的整个行程里杨湛是毫无表现的，搞笑的是，在后面的一次参观桃园的过程中，杨湛在之前的饭局中吃坏了肚子。 一路憋着紧夹双腿，靠着超强毅力忍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冲向厕所的时候，估计本来预留给他的管理岗位就随着米共田丢失在了桃园里。 这次杨湛肯定还是要陪着领导一起过去的，可能在领导眼里现在的杨湛已经是个“好小伙子”了，带着到下属公司去的意义已经由考察变成了奖励。 杨湛算是去重新刷一次小地图，弥补一下上世的遗憾。 至于调回公司业务部管理岗，呵呵，名额可以去争取到手，但去不去杨湛自己选择。 大概率杨湛是不会想去公司总部上班的了。 很简单，不说钱的事情，首先，女朋友陈晨就在鳌头上班，刚刚追到的心仪女友一下子又分开是不可能的。 其次，杨湛在这里有海边小别院，住的舒心又开怀，搬到市区就算买的起更好房子，杨湛也不乐意。 最后，自由啊自由，没有财富自由的时候朝九晚五生活有保障那是杨湛向往的，现在就算了。 到公司总部上班好听点是管理岗位有更多上升空间，但就三千左右的工资拴住了整个工作时间，性价比太低了。 何况杨湛是知道的，上一世留在公司的那些同学朋友，十多年后最牛的人才做到一个部门老大。 扪心自问杨湛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兴趣在这条路上耕耘下去的。 方向杨湛其实早就选择好了，只是碰到了这种所谓的分岔点，再回味感概一下而已。 张助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就拿出自己钱包让刘鹏飞过去买单，说是领导私人掏腰包请手下干将吃顿饭。 严峰连忙起身拦住，看杨湛抢出门去买单后才说到：“开什么玩笑啊张助，到我们这里来了吃顿便饭还要你亲自掏钱，那我们以后都不去公司了，想要我们汇报工作就亲自下来，呵呵。” 刘鹏飞拿着领导钱包当然只是做一做去买单的样子而已，被严峰拦了一下就顺势把钱包还给张助了，这点眼力见是职场人的基操罢了。 张助收下钱包后也不推辞，但你真从他脸上看不出他是不是做个样子而已，也许碰到个傻x手下真让他付款了，估计他也不会有太多波动。 这顿饭光是菜钱杨湛就付了一千大几百块，加上两瓶好酒，消费直奔三千而去，茅台这时候倒是不太值钱只几百块而已，那瓶红酒反而更贵一些。 搞笑的是这顿饭两瓶酒都只喝了一点点，貌似喝红酒的基本都没有续杯的动作，所以杨湛把白酒存在了饭店，红酒自己塞上木塞又放回车上，准备拿回家里当自己的睡前饮料。 杨湛刚买完单，一行人就从包厢下来了，正好杨湛拿了发票悄悄的递给小卫。 请领导和同事们吃个饭杨湛毫不在意，但有报销的东西还要自己掏钱那就有点二百五了。 出了饭店门口时间还不到1点钟，这招待领导吃饭的速度肯定能够吊打无数类似的饭局。 “张助，回经营部喝杯茶？”严峰递烟点烟一套组合。 张助抽了一口烟根本就不接弹烟灰的动作，摇了摇头说到：“不去了，话也聊了，饭也吃了。现在回去正好赶上下午上班，走了。” 说着就自己上了副驾驶位，打开车窗右手夹着烟伸出窗外，等刘鹏飞和小卫上车后又提醒杨湛：“小杨记得时间啊，我下午叫阿敏给你们发个通知。” “好的，记住了，张助。”杨湛跟领导挥挥手。 又朝后排开窗的刘鹏飞说到：“阿飞记得帮我登记客户信息哦。” “知道，不会耽误的。” “再见，师兄、严主任……” “再见……” 经营部的人都站在路边挥手，目送公司的车子消失。 剩下的人一番商量，吃撑了的刘娜等4人要步行回去消消食，但估计也是杨湛的一辆车坐不下6个人，所以他们干脆都走回去让严峰一个人坐车。 等他们走了后，杨湛和严峰干脆直接回了168号去午睡，反正严峰也在里面占了个房间的，不怕没有地方睡觉。 “卧槽，这他妈一路紧赶慢赶的跑回来，好彩在领导面前还没丢脸。”严峰摊在副驾驶上悻悻地说道。 “切~，你下午还回去么？” “不知道啊，昨天伟哥说有个朋友搞了个小野猪，今天送到市里的话就请两家人一起搞个全猪宴的，不知道他怎么安排。” “什么全猪宴啊？” “不清楚哎，估计是现杀现做的全套猪各个部位不同的吃法。” “我靠，怎么不叫我啊，这么新奇的东西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只听过烤乳猪、杀猪宴啥的。” “估计是怕你不会去，他一家子四个老人加两口子，加上我和我老婆，还有我岳母和小姨子也在我家，你一个单身小伙过去不自在啊。” 杨湛点点头理解了伟哥的想法，就算杨湛现在有女朋友了，但带着陈晨去这两家陌生人一起吃饭也不会很舒服。 “我们先试一下吃法呗，搞得好下次再弄一桌就行了。” 严峰半眯着眼睛，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着杨湛说到：“哎~~我怎么忘了，阿湛你可以来哦，我小姨子长得很不错，介绍给你，你们还是老乡呀。” 严峰的老婆杨湛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想来肯定长得不差。 一个不是本省人的妹子也没有工作，让小小富二代的严峰一直心甘情愿的养在家里，长得稍微差一点都说不过去。 以此类推严峰这个小姨子的长相起码是在他自己的欣赏水平之上的，可惜现在的杨湛毫无兴趣。 “峰哥啊，我没告诉你么，我有女朋友了呀！” 严峰一脸惊奇的望着杨湛：“啥时候的事情啊，是上次马所给你介绍的那个派出所小美女么？” “不是！海关上班的，叫陈晨，家里是鹏城的。认识两个月了，上周才确定了关系。” “我去，我错过了很多事情么。什么时候认识一下啊，比我小姨子更靓我就没话说，哈哈。” 杨湛古怪的笑了笑：“没问题啊，等油站这个事情搞定了，叫上伟哥，咱们三个只带老婆和女朋友一起聚一下，别搞得以后路上碰到了不认识嫂子或者弟妹，那就搞得没意思了。” “对对对，这个要安排一下。” 杨湛遥控开门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里面。 严峰又惊喜了一下：“这个遥控门很好呀，以后我们也照着这个弄。” “要买旁边的房子还没有什么消息呢，估计还得等一等。” “这倒是不急，哦对了，这周六我们一起去看一下惠丰石化的三座油站和公司名下的两块地皮。”严峰站在车门口说到。 “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把公司打包收下来最省事，综合谈下来要加300万，那边也催的急。 我和伟哥的意思是价格就没必要再砍来砍去的了，拿下这三座油站，以后是绝对不会亏的。” 杨湛也下车站在车门口，思考了两秒钟说到：“可以啊，周六约好汇合的地方呗。油站肯定是稳赚的，就看那两块地皮有没有惊喜。” 严峰打了个哈欠，估计是昨晚的宿醉和今天中午也喝了点酒犯困了，跟着杨湛进了房子。 “下午3点我到经营部打一转就回去了，明天也不过来，周六具体我跟伟哥商量一下再打电话给你。” “好啊！” “你这哈欠搞得我也犯困了，眯个午觉先。”杨湛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83章 指导新人秀成就 下午4点，杨湛留守在办公室里。 李彬那里打电话过来，通知腾汇运输那边已经清完了一个储油罐，加急点的话今晚可以把剩下的那个也清空了。 杨湛提醒他晚上那一船油不能耽误了，并且要求李彬要把腾汇的储油罐清理干净一些，以免影响后来油品的质量。 接着杨湛就直接电话联系了孙国庆，口头报上了石化公司和光辉公司的今日柴油直销价格。 “孙总，小小的建议，今天的价格您可以两边公司各下50吨订单，把两个储油罐装满。”电话里杨湛友情提示。 “中午和公司领导吃饭，了解到下周的柴油价格大概率要上调，具体上调幅度还没有定下来。反正要用的，今天这个价格你下了订单，下周起码能省出来上万块。” 孙国庆那边考虑了一下问到：“杨经理，100吨采购没有问题，能不能这次我在光辉那边拿70吨，在石化公司那边开30吨啊。” 光辉那边报价低5分钱一升，这私营老板真是会算账。 杨湛倒也无所谓，但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方案：“孙总，我给你两边定的最低月销计划是50吨，今天是月底了倒无所谓，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这么开单。 但下个月开始最好保证石化公司这边每个月不少于50吨的开单量，因为价格这个东西是波动的，并不是所有时间光辉的价格都低于石化公司。 而且石化公司的供应稳定性要好过光辉，这边的信誉维护好了，对你们公司以后的柴油供应更加有保障，这个道理我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呵呵，可以可以，没有问题。我们这边统计的需求每个月起码140吨以上了，以后先紧着石化公司这边下单。” 孙国庆稍稍解释一下又问到：“那我按照你上午给我的传真地址分别下订单了哦，是不是你们那边还要发个正式的报价单过来给我啊？” 杨湛抿嘴笑着回答：“等一下，我让两边公司都传真报价单给你，我上午留给您的两张名片上都有传真电话，你们做好订单分别传真就行了。 哦，还有啊孙总，订单上要盖个公章别忘了。传真号码也不要搞混了哦，呵呵。” “好叻，我让老李等着你们的传真。今晚送油还是明天送油啊？” “今天开单，明天送油。车辆调度需要时间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油款不用担心啊，呵呵。” “哈哈，孙总实力摆在这里，这都不是个事，哈哈。” 挂断电话杨湛交代刘晓华：“阿华，你到刘娜这里来。” 刘晓华正一脸笑嘻嘻的对着自己的电脑，不知道在上面和谁聊天，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憨货。 听见杨湛叫他马上就收起笑容，颠颠的走到刘娜后面：“什么事，湛哥？” “既然下到我们经营部了，有些是事情该做还是要做，有些东西该学还是要学一下。”杨湛斟酌的说道。 没办法，有些人可以提醒他教说一下，有些人一句差点的话都不能让他听到。 特别是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心比天高，一句不合就提桶走人也很正常，这个年代他们拿着学历出去找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也别提什么大国企的编制岗位，碰到脑梗的真是不屑于这个饭碗，前世的杨湛也是这种脑梗选手。 杨湛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到：“我和你一样也是被放到一线经营部的大学生，你现在经历的我都经历过，所以我理解你的所有想法和脾性。” 刘晓华面色正经起来，脑袋轻轻点着，算是认可杨湛的说法。 “都是从内地来到沿海城市的，我和你一样，毕业进到公司都想大有作为，三年做领导、五年就可以年薪十万甚至百万（那时候真的年薪十万是很高的目标了）。” 杨湛看着刘晓华认真的听着，就接着继续分说下去。 “实话实说，石化公司这个平台还是相对不错的。当然，外面肯定还有大把好单位和好职位，但作为师兄我还是建议你，既然占住了这个位置就先别考虑其它的东西先。 随随便便成功的那都是传说，不要硬往自己身上套。你如果能沉下心来扎根现在的岗位，也很有机会让别人羡慕的。” 刘晓华可能是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职场上的教导，他来经营部也快要两个月了，但仍然处于陌生状态之中。 经营部和他说话最多的就是一起呆在办公室的刘娜了，但刘娜哪里会和他说这些啊。 别看他是个大学生，长得也不寒碜，事实上刘娜一直都瞧不上外省过来的人。 之前杨湛长得比刘晓华好多了，学历学位比他还要硬一些，刘娜照样都不太看得起。 当然重生过来的杨湛是另一个档次的人了，衣着打扮、说话做事都成熟了太多，加上现在有房有车，刘娜对杨湛的尊重也是直线上升。 杨湛有严峰在身后罩着，事实上在经营部里已经是二把手的实权了，孙得志不说，连老孔现在都明显的把尊重摆在脸上了。 刘晓华每天和刘娜呆在办公室里面，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八面玲珑的人毕竟是少数，只是就着本能偶尔找机会和她交流打探一下。 他这两个月情况收集的唯一结论就是：师兄杨湛很牛x，严主任平常和他交流都是平等的兄弟相称，貌似赚了很多钱！ 所以，这会儿杨湛以师兄身份来“指导”他，刘晓华是带着萌新的感恩情绪的，点头就算了，还着急忙慌的拿了个本子做样记录。 行为看起来幼稚，但姿态还是很端正的。 杨湛觉得这小子还行，就不介意带带他：“我今天开发的新客户腾汇运输，你跟着刘娜了解一下全部过程，包括：客户资料录入、评级、报价单的填写和传真、订单的收取核实以及系统开单等等环节。” “你一边学习，一边帮着刘娜去操作，多搞几次熟悉一线业务的所有流程，明天我带你去客户那里去送油，了解客户现场的一些情况。 在大学教室里坐了那么多年了，我们的工作性质可以多出去跑，那就多跟着老孔和老孙他们出去。 给你第一个建议就是—把脸皮练得厚起来，不要怕丢脸，这也是在学校和进入社会的一个基本界限，不是开玩笑的哦，这是经验。” 刘晓华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的点头肯定。 杨湛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于是画个饼当作结束语：“别看我们做销售的好像没有公司管理岗位那些人起眼。 呵呵，你知道老孔一个月6-8千块的工资和提成收入，明着告诉你，他私下收入也不少，比公司那些穿西装拿死工资的高一倍都不止。 运气好和我一样，今天张助也透露了，我这几个月工资都没有低于一万的，最高的那个月一万五六。 别以为我这个客户过两年没有了就会收入下降，呵呵，摆明了告诉你，这个客户的收入根本就不是我的重点。 不然你以为几个月时间我能够买车买房，这点工资和提成塞牙缝都不够。 今天刘娜也在这里，我实话跟你们讲，我海边的房子全款40万到手，门口的车子你们以为只是个小3系宝马么？全搞下来70多万，你们去网上查一查。 当然，告诉你这些不是在你面前炫富啊，你这点要是搞错了算我今天的话白说。 只是要摆个事实给你看一下，任何行业和岗位，沉下心来把自己熬熟了，那你就有大把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一番吹牛加料处理之后效果有点超出预期，刘晓华整个人的状态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 连刘娜都双眼闪光起来，估计内心终于承认了杨湛比她的青梅小表哥更加优秀了。 不过这个妹子有一点值得肯定，遇到有钱有能力或者有身份的人愿意去低姿态巴结一番，但对她的小表哥男朋友还是忠心无比的。 杨湛今天倒也不是圣母心泛滥，要去指点一下小萌新刘晓华。 主要是以后有些小客户杨湛不想自己跟单跑单，浪费时间赚不到几个小钱，性价比太差了。 但既然咸鱼在这个岗位上了，场面客户还是要多找几个的，毕竟销量和客户数量都是考核指标啊。 基于这种情况，那在可视范围之内收服一个小老弟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经营部里面老孔是不可能的，他自己都忙不过来。 孙得志是个老油条，杨湛倒是能使唤的动他，但他花花肠子比较多，懒得去和他动脑子花心思。 那刘晓华就是唯一的选项了。 花点心思把他带熟了，几个月后他实习完转正后，杨湛也有信心用利益把他留在经营部里面。 再考虑到明天老大哥唐治华还要给他介绍认识的人，很有可能拿几个工程标段的客户下来，到时候有人帮着处理日常的开单送油工作，自己闲起来不香么！ 就像光辉公司的冯坤，什么业务开单或配送的事情，杨湛一个电话过去他什么事情都办得妥妥的，这种辅助杨湛不介意多几个的。 这边吩咐好了刘晓华和刘娜，杨湛点了根烟走到经营部门外，又一个电话打给了光辉的冯坤。 他这边熟门熟路，杨湛一个电话几分钟就交代完毕了。 约好了明天上午尽早给腾汇运输公司送油，光辉公司那边基本就不需要杨湛操心了。 题外话，这种陆运配送的销量，李青山还是给到杨湛和左毅公司那边一样的提成额度，冯坤在后面跟进客户自有他们公司的业绩提成可以拿，杨湛是真喜欢这种合作模式的。 过了半个小时，经营部里的提油配送单也开出来了，杨湛收集了两边信息又给孙国庆汇报了一下，确定好了时间与流程。 光辉那边不用管，但石化公司这边杨湛还是要操点心的。 主要是配送车辆和时间的问题，放在系统里面让后台去安排配送的话，时间就没有那么完美了。 不过这也好解决，伟大的伟哥就是主管这个事情的。 杨湛一个电话打给伟哥，把单据编号一告诉他，两分钟后伟哥就告知：明早8点整，奔驰拖头大油罐车准时服务到位。os：配送车辆这方面石化公司吊打光辉没有任何问题，别看它只是一个市公司而已。 又和伟哥在电话里闲扯了几句，约定周六再见面，今天的业务前期工作算是完美收工了。 第84章 忙碌之前先约会 安排好了所有工作，杨湛闲了下来，想着接下来几天可能陪不了自己的小妹子了。 于是收拾好东西，招呼一声就提前开溜了。 开着车晃悠在路上，杨湛不免又想起回公司总部管理岗上班的事情。 洒笑一下摇了摇头，不说杨湛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不屑于争破头去想着升职加薪的问题。 单说重生回来后，这么自由自在的工作，你拿个公司副总来换，杨湛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 别提什么社会地位、职业前景，或者搞个什么马斯洛的自我实现价值，有钱加自由的人不care这些名词。 你要说不上班不是更加自由了么，这个说法是也对也不对。 人有时候也不能太自由的，有个清闲的工作也是一种精神寄托，不然像陈晨和陈未这种拿着老爸给的生活费都能舒服的生活到老死，为啥还要找个工作或者事情来框住自己呢。 所以说，聪明人在没有填充好自己的精神世界之前，稳妥的融入世俗生活才是最好的享受。 杨湛把车开到陈晨楼下等着，也懒得去唐治华办公室里喝茶，纯粹的饰演着一个等着接女朋友下班的社会小青年。 车子也停的比较隐蔽一些，免得等会儿下班了唐治华他们看见，无效的碰面招呼有时候也很烦人的。 二十多分钟后，杨湛按照自己的意愿完美的接到了换完衣服的陈晨。 热恋中的情侣，一晚上没见，再见之后内心都是雀跃和高兴的，更何况两人算是一见钟情的帅哥和美女。 上车后两个人的手就没有分开过，陈晨也少了羞涩多了一些大胆，总是笑脸盈盈的看着杨湛的侧脸。 杨湛没有和昨天那样带着女朋友回家吃饭散步，而是直接开车到了汇阳区里，找了个高档的西餐厅，吃饭、看电影加逛街一条龙的恋爱行程。 牵着小手手，聊着小天天，亲着小嘴嘴…… 非常俗套又完美的情侣套餐，但两个人乐于其中。 至于关系再度突破的事情，“老男人”杨湛也不愿意花心思去套路，上一世走肾的经历不少，这一世走心才显得自然与和谐。 杨湛也不想搞个特殊日子去再进一步，人为的刻意都不是高端的选择。 哪一天情投意合的两人水到渠成了，才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开玩笑，重生一世了，还总想着下半身那点事情？ 爽倒是很爽，但杨湛愿意为了真爱去等待。道路很多条，哪一条都不是错的，只能说这个阶段杨湛的fg立得很高。 开开心心的，11点钟才把陈晨送到宿舍楼下。 两个人惯例要在车上腻歪一下，隔着操控台也干不了太多事情，但杨湛捧着陈晨的小脸浅尝几分钟还是可以做到的。 分开后，杨湛还是捧着她的脸蛋深深嗅了两口少女的馨香，又在她嘴上啄了两下才依依不舍的放松开来。 陈晨的呼吸稍稍缓和，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红晕。 两人这种程度的亲密也有好几次了，但陈晨依然会有羞涩脸红的表现，杨湛是爱极了她这个表情。 右手还在她的耳垂轻轻的抚摸着，杨湛爱意浓浓的看着她说到：“bb，这周我不能陪你回鹏城了，明晚约了你们唐关吃饭，周六也有个投资项目要去现场核实一下。” “嗯”陈晨点了下头，还用脸颊蹭了蹭杨湛的手掌：“没事，我叫陈未过来接我就行了。珊珊也约我周末逛街的，不用担心我。” “要不明天你开我车回去，我部门里还有辆皮卡车可以开的。” “不用~出去谈项目要开个好一点的车，我家湛湛哥哥的面子也是很值钱的哦。” 陈晨探手在杨湛的下巴上勾了一下：“这次正好把我的车也开过来，总放在鹏城也没什么用处。” “嗯，爱你，bb。”好，这种话杨湛现在说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一句话让陈晨恢复的脸色又羞红了起来，只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好意思回应一句“我也爱你哟”。 杨湛就爱看她这个样子，哈哈大笑着说到：“bb，周末回鹏城还要去我们房子那里看一下哦。看看一周的进度，你学过画画的，要发挥一下你的审美，需要变动或者增添些什么你直接给他们提出要求。” 看陈晨点头后杨湛又悄悄地说：“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地小窝，拜托bb了哦。” “唔~~~嗯！”陈晨重重地点头，突然拉过杨湛亲了一下“呵呵”笑着推门下车：“晚安，亲爱的湛湛。” 杨湛笑着开门站在车旁，看着陈晨欢快地跑上了宿舍楼梯。 …… 周五清晨。 杨湛起床只在海边小跑了两圈就回家收拾了一下上班去了。 路过加油站时进去买了几条烟扔在副驾驶位上，以前的杨湛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客户的“小鬼”们送点小礼，格局是一个方面，口袋羞涩是最主要的。 现在对杨湛来说就是顺手的事情，一点小恩小惠撒下去，以后合作就没那么多龌龊事情发生。 到经营部里吃了个早餐，8点半准时带着刘晓华下楼准备出发。 杨湛先上车启动车辆，刘晓华倒腾了几分钟才背着个小包出来，路过副驾驶，他、他、他……竟然开门往后排坐进去了。 “下车！坐前面来！”杨湛忍不住盯着他吼了一声。 刘晓华被吼得愣了一下，悻悻地下车打开副驾驶门，把座位上的烟收拾起来。 “放到储物箱里。”杨湛有点生气的说道。 “我看到座位上有东西才坐后面去的。”刘晓华弱弱的分辨了一句。 “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吼你啊！”杨湛无语的教训着他。 “乘车礼仪，你们进公司培训的时候有教过？我们两三年前培训的时候就有这个课程。 以后你出去陪领导或者客户老板，这么浅显的礼仪都犯错，人家直观上就看不起你了。不要以为这个事情很小，碰到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你就要倒霉，知道么？” “哦，我知道了，谢谢师兄！”还可以，刘晓华态度比较端正，杨湛火气也下去了一点。 不怪杨湛这么火大，上世杨湛有几次帮领导开车去机场接他儿子，那家伙长得人模人样，还他妈海归硕士，跟杨湛也是吃过几次饭认识的。 大半夜的杨湛帮他老爸去接他，这鸟人几次都直接坐在后座，两个人在一辆车上搞得杨湛像个专职司机一样。 那时候杨湛还是卖领导的面子，忍了几次之后再也不帮这种忙了，所以才对这种没点眼力的行为那么讨厌。 载着刘晓华直接往腾汇运输公司而去，通过伟哥调度车辆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一般像专职帮经营部运输配送的林哥这种是要来经营部拿油库提货单的，有时候为了方便还要业务员开车把单据送到油库去给到司机。 但伟哥总管调度工作，他们后台是可以直接打印提油单据的，避免了杨湛再送单到油库去的麻烦。 一路上杨湛免不了给刘晓华耳提面命一些基本的社会人情世故，不然以后让他帮忙做事，出去后被人看作傻x，那多多少少也丢了杨湛的脸。 半路上又让刘晓华拆了一条烟放在扶手箱里，另外拿公司的logo纸袋分别装好一条烟放着。 跟他讲一些送小利免破事的道理，以后能不能用得到就看他自己了。 9点钟杨湛把车开进了腾汇运输公司的场里，这回没有停到办公室门口，而是直接开到了储油罐旁边，因为看到光辉公司已经来了一辆车在卸油了。 冯坤也开着一辆皮卡车停在旁边，身边还带着他的小弟刘强。 杨湛停车拿了几包散烟和一条袋装的整条烟下来，见人就先发一包烟，油车司机、安全员、腾汇公司的油管小张，连冯坤和刘强都各自扔了一包给他们。 “谢谢湛总，呵呵，这么早过来了呀。”冯坤接过烟后笑呵呵的靠过来。 杨湛也不给刘晓华介绍冯坤他们，只问冯坤：“几车过来啊？一个车来回么？” 冯坤也识趣不问杨湛带过来的人，过来主动帮杨湛点烟：“我们没那么大的车，要分两大一小三车才能拉过来。放心，湛总的事情肯定派三辆车，隔半个小时一辆，不耽误事情。” 这就要说一下危险物品运输的问题了，限载是非常严格的。 就像今天伟哥调度过来的奔驰拖头车，你要说它的本身能力拉个100吨都没有问题，但你后面拖的是油罐的话，不好意思就只能荷载30多吨。 你还要每辆车上配置经过考核的安全员，想超载连门都没有，油库那边就给你卡死了。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岗亭那边一辆奔驰大标拖头车就开了进来，干净整洁的车体和罐体碾压光辉公司的平头连体油罐车。 杨湛放下冯坤这边，带着刘晓华找腾汇公司的小张一起过去引导车辆停靠，顺手就把那条烟塞进小张手上装单据的袋子里。 这小张估计也是和孙国庆有些亲戚关系的，不然没那么容易有这种不要技术又稍稍有些油水的岗位。 有时候小鬼难缠也好哄，小张昨天是见过杨湛与孙国庆谈判的，知道两者之间有朋友关系衔接，杨湛又是实力不俗。 本也没有刁难的胆量和想法，这一见面人家就是一条加一包烟的打点，他都不好意思不热情一些。 这种现场验收对接的人员打点好了会省很多事情的，只有人家核实签收了单据你才能拿着主联去财务收钱。 不要他做多了，只要他每个环节稍微及时一些，就能给随车配送的业务员和油车司机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 又给奔驰油车司机和安全员发了一包烟，说了一声“幸苦了”，杨湛就让刘晓华跟着小张全程配合卸油工作，提醒他要多看多问，尽快掌握流程。 杨湛和冯坤肯定不需要上手去帮忙的，杨湛也不去孙国庆办公室里，两个人就走开一些远远的看着聊天。 （麻烦有空闲的朋友追完后用发财的小手手点个“用爱发电”，看个小小的广告就当您的支持了，感谢！） 第85章 收尾工作往返忙 “几点过来的？”两人走到围墙旁边的一棵树荫下面呆着抽烟，杨湛随意问到。 “8点半准时进场，湛总，还是你们公司这个油车漂亮啊，呵呵。” “下面运输公司的车，总调度是我哥们，一个电话就搞定。” 冯坤朝着刘晓华努嘴问到：“你们部门同事？” “嗯，小老弟，带出来熟悉一下情况。左毅那边的事情都搞定了？” 又朝着油罐区抬了抬下巴：“这个客户现金结算，正好处理那边的首尾啊！” 冯坤谄笑道：“完美衔接，呵呵。湛总待会儿回去到办公室直接拿现金？” “最后一船油的签收单不是还没有回来么，能提前拿？” “开玩笑，湛总你去当然没有问题啦，刚和李彬联系，油船那边已经卸完油了，工程船上也完成签收。等会还要麻烦你帮我们拿发票过去收一下款。” “嗯，卧槽，今天我还是免不了几个来回啊！”杨湛凡尔赛似的抱怨道。 “辛苦湛总，呵呵。” 冯坤快走两步到皮卡车边，打开后座拿出两瓶矿泉水，又朝着油罐区那边吼到：“刘强，过来拿水给大家分一下。” 等刘强跑过来后，又轻声对他说：“每个人都拿嗷，石化公司那边也别忘了。等下再搬一箱放到那个小张办公桌旁边。” 交代完后冯坤跑回来问杨湛：“湛总车里面有水没有，要不要拿一箱放后尾箱里？” 杨湛接过他递来的水瓶，本来想着拿点水放后尾箱也可以，但一看水瓶就笑着叼他：“我丢~~你们公司的定制水，广告这么明显放我车上？” 冯坤翻了下白眼分辨到：“湛总，一箱水而已，谁在乎这些啊！” 想了两秒钟，杨湛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谨慎点是没所谓，但谨小慎微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行行…麻烦坤哥你了啊，车上还有几箱干脆都搬到我车上，我拿两箱回家喝，正好懒得到外面去买。” “呵呵”冯坤笑着回应：“我又不是送水的，车上能有几箱啊？” “拿箱水放在车上应个急先，这水我们总公司才合作，当油站赠品用的。过两天还有高端的接待矿泉水，到时候搬几箱给你送过去。” 无聊的话题，两人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油罐区那边光辉的第一车油已经卸完了，门口恰到好处的又开进来一辆油罐车，但这些对接、记录和签收都是些小工作，小弟刘强就能轻松搞定。 就这样闲着，石化公司的油罐车10点前先完成卸油，司机打了声招呼拿着签收单开车先走了。 杨湛撇开冯坤，到油罐区教刘晓华怎么与小张核实数据、检查各项单据的准确性。 石化公司这边是需要杨湛去收款的，所以又带着刘晓华去到办公区找财务老李。 先到了孙国庆办公室，探身看到他正在里面与人喝茶，杨湛就招呼了一声先去找老李结算石化公司的30吨货款。 进到财务办公室，杨湛打完招呼就悄悄把烟塞到老李办公桌下，老李灿笑着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收了下来。 所有手续正规无误，杨湛又把发票附上，可能孙国庆也打过招呼，所以老李付款也非常干脆。 正好昨天他们收了李彬那边的现金，所以干脆直接用整捆得现金支付这笔货款。 一共十万零几千块钱，一万一扎的钱上面还有银行困扎标识，但老李还是拆开来当面在点钞机上核实了两遍，用橡皮筋重新扎好后才让杨湛签收。 等老李用报纸和黑色塑料袋包装好钱推给杨湛的时候，杨湛也有些感概，别看才十多万，但真的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了。 这么多现金拿在手里很不方便，杨湛干脆开车带着刘晓华到稍远一点的银行网点，正好教他怎么把货款存进公司的销售回款账户，拿什么银行回执交给刘娜对账。 这是真有点手把手教的意思了，杨湛真心希望刘晓华能够灵泛些，以后真能帮忙做事的话也不介意带他一下，起码不比他同期的实习生转正后差。 从银行出来后，杨湛想着后面的事情最好还是别让刘晓华跟着了，就算他能看得出什么也没有太多的影响，但适当的防范一下，就当对搞外快的业务底线的尊重。 呵呵，只是一个无脑的理由而已。 没办法，杨湛只好麻烦一趟，开着车子又把刘晓华送回了经营部。 本来可以让他坐公交车或者直接给钱让他打的回去的，但终归这样处理起来有些打击社会小萌新的心态。 杨湛有经历过这种阶段，以己度人，适当的维护一下就当作社会的善意。 到了经营部后让刘晓华拿着单据和回执与刘娜去交接，那在石化公司这边新客户的首次交易算是完成了。 光辉公司那边其实杨湛交代冯坤后也不需要担心他搞不定。但腾汇公司始终是新客户，杨湛到现场处理衔接一下还是有些必要的。 等杨湛回到腾汇运输公司场内后，正好光辉公司的最后一车油也完成了卸油工作。 带着冯坤又去老李那边做了一次结算，这次货款肯定不是现金了。老李开了一张转账支票给他，杨湛就顺势把冯坤他们送了出去。 杨湛还要回去和孙国庆招呼几句，留下来一起吃个中饭也说不定，不可能带着冯坤去见客户老板的，这是忌讳也是业务工作的常识。 有些人就说了，反正都认识地方，要挖墙脚的话改天找上门来就行了。 这么说也没毛病，但现实社会中这种事情毕竟还是少数，大家都是圈内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今天撬了我的客户，明天我就能让你难堪。 电视剧里的那些矛盾冲突或者低贱人品，很难在现实社会中具现。 杨湛走回孙国庆办公室门口，还是探身进去看了一眼。 “哎，杨经理，进来坐、进来坐啊。油都卸完了么？”孙国庆看见了门口的杨湛马上站起来招呼着。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但孙国庆招呼了，杨湛也就顺势进去客气两句：“刚刚搞完，数量质量没有任何问题，老李那边已经给我们结算了，过来跟您打个招呼。” “好好，辛苦杨经理了。”孙国庆一边帮杨湛洗个茶杯一边简单介绍旁边的两人：“这是陈老板，今天也是来和我谈车辆挂靠的合作。” 杨湛见他不仔细介绍，就知道三方都还不是熟悉到要深入交流的地步，只礼貌性的和这个陈老板点头示意。 孙国庆转头介绍杨湛的时候反倒仔细起来：“陈老板，这个年轻有为的大帅哥是石化公司和光辉公司的销售总监，我们公司供应给所有合作车辆的油品都是正规石化公司直供的。 你上午也看见了，四车油100吨整，保证质量和价格，30多万油款我门都是现结的，实力放在这里。 其它公司哪里有我们这个条件，d你看我修理棚里面，好几辆车都是在外面加油搞坏了发动机。 我们以后合作，你那8台车挂在我公司名下，业务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大把路线可以跑。 就光是油品供应这一块，你到我这里不用担心加不到油或者加到二手油的问题。” 好，杨湛知道自己这是给孙国庆当了公司背景板了，明知道他是大话连篇也只能笑着配合：“呵呵，其它运输公司哪里会用我们的油啊，质量和价格摆在这里，他们在要在加油这一款赚大钱，车子出了问题损失的是车主。” 陈老板也不是没有城府的人，听完后只是稍稍点头，皱着眉头坐在那里思考衡量着。 杨湛一看这情况，得~不是时候，于是对孙国庆说到：“孙总，事情办完，您今天忙着改天再约马所一起喝杯酒，我先回公司去处理后台的事情。” 这个场合杨湛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孙国庆马上站起身来相送：“行，杨经理慢走，改天一起吃饭。” 杨湛挥手作别，出门后立马就开车走人了。 孙国庆这个人杨湛感觉不太喜欢，心里暗示着自己以后做做面子工程就行了。 11点半钟，杨湛又来到光辉公司办公室，正好陪着李青山在他们食堂吃了个中饭。 喝茶到12点半钟，期间冯坤主动去把杨湛的提成从财务签了出来。 670吨提成，加上冯坤在左毅公司那600吨中倒腾出来的利润，加起来快9万块现金了。 当然，这里面杨湛还要分出1万2的现金付给左毅作为他的提成。 杨湛坐在车上心中感叹，一天之内，一扎扎的现金在手里来来回回，多倒是不多，但现金拿在手里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加速赶路，杨湛在刘娜午睡前赶回了经营部，也没有久呆，找她问了一下腾汇运输公司资金入账的事情。 然后打个招呼就……回家睡午觉去了。 下午睡到3点钟才施施然起床，分出左毅的提成用信封装好，直接杀到了左毅的办公室里面。 “咚咚”敲门进去，左毅正在茶几上喝茶看报纸。 “哎，小杨过来了啊，快坐。”左毅见杨湛进门后马上放下报纸脱下眼镜笑着招呼。 “哎哟”一声，杨湛把自己躺进沙发里坐下。 把手里的烟、火机和车钥匙放在茶几上，装钱的信封双手捏着送到左毅身前的桌上。 “上午在汇阳有个客户，刚刚忙完才赶过来。左叔，油送到了没什么问题。”杨湛来了个毫无营养的开场白。 左毅笑着接过信封，在手里颠了一下就收回报纸下面压着：“每个月都这么送着油，能有什么问题啊，呵呵。” 洗杯倒茶，左毅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状态，端起茶喝了一口主动问到：“小杨发票呢？我等着你拿发票过来给财务的，等下还要和领导去一下hd县，那边海洋生态保护区有些事情要去沟通一下。” “保护区和你们还有关联啊？”杨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发票递给他。 左毅拿着发票站起来往外走：“哎，外包的运泥船乱倒泥沙，被保护区抓住证据了，没办法，要去沟通罚款啊。” 杨湛笑了笑，自顾自的喝茶等待。 几分钟后杨湛签收了支票后就告辞出来了，今天好像在哪里都坐不了半个小时。 出了左毅公司，杨湛懒得再把支票送到冯坤那边，直接去到旁边的对应银行，帮他把支票转账办理完成了。 然后电话通知转账完成，让他们后台财务查询，至于银行凭证什么的，下周有空再送过去。 至此，这两天忙碌的业务工作才算完成了。 （催更的朋友有空的话麻烦点一点“用爱发电”支持一下，不需花钱，感谢感谢！） 第86章 老乡相聚在他乡 事情做完了，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杨湛想着干脆回经营部喝茶消磨一下时间。 刚刚上车电话就响起来了，杨湛看看手机笑着接通：“怎么滴了未哥，过来没有啊？” “我都到鳌头了，你在哪里啊？我路过你名片上的地址，你在不在里面，我在马路对面啊。” 杨湛听了有点惊讶，马上开车回往经营部：“啊！你把车开到门口去啊，我两分钟就过来。” 两分钟后，杨湛回到经营部。 进门就看见陈未已经和刘娜聊上天了，这两人还都是鹏城本地长大的，聊天都是讲的广省话。 “未哥，怎么这么早啊。过来喝茶先。”杨湛走过去揽着他走到会客区。 “这是我朋友陈未。” “这两是部门同事刘娜和刘晓华。” 杨湛拉着陈未坐下后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陈未打量着四周，把手里的资料袋递给杨湛：“很忙么，阿湛？” 杨湛停下泡茶的动作，疑惑的拿起资料袋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些“未来汽车人俱乐部”的股权变更和协议资料。 应该是已经完成了工商变更的事情，杨湛从现在开始也算是有个公司股东的头衔了。 “唉，这几天突然就忙了起来。”杨湛放下资料继续泡茶。 “这不，今天大清早忙到刚刚才结束。晚上还约了我一个大哥和老乡一起吃饭，这大哥还是晨晨的直管领导，呵呵。” 陈未掏烟、扔烟、点烟一套组合，喷出一口烟雾后笑道：“这么巧？他知道你和晨晨不？” “知道啊，呵呵，这里面巧到能写一本书。” 杨湛简单的泡茶，当然茶叶肯定是好货色，推了一杯到陈未面前说到：“饮茶~你这么早过来不会就为了给我送这个东西？” 陈未笑着说：“不是啊，以前过来接了晨晨几次都是卡点过来的，这不认识你了么，无聊就早点过来找你玩一下啊。” “那你又不早点过来。”杨湛调侃一下又摇了摇头说：“不过我们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带你洗脚按摩你估计得捶我，哈哈。” “死去~~你住哪里啊？就这上面？” “以前住上面，现在住自己房子，就旁边的海边没多远。改天带你女朋友到我这里来玩，海滩加烧烤，风景不错哦。” “海景大房？” “不是，临海小别院，呵呵。” 陈未竖个大拇指朝杨湛说到：“你牛，比我自由多了。你鹏城也搞了套房子是？” “嗯，三套，正在装修。卧槽，查户口啊？你也不缺房子住啊！” “尼玛，你以为我想啊？老妹都被你拐走了，家里两老头让我多了解一下你没毛病。”陈未假装懊恼的反讽到。 “靠~就这事啊，还想知道什么？要我写个简历给你交差不咯，呵呵。”杨湛无所谓的陪笑着说。 陈未喝口茶说到“我哪知道他们想了解些什么啊，反正我稍微了解点东西回去交差就行了，两个老头那里也不会有啥想法，我和我哥都帮着你们呢，放心！” 杨湛装样子要过来抱陈未，被他嫌弃的推开。 杨湛只好抱拳行礼：“大舅哥、二舅哥，大恩不言谢！嘿嘿……” 两个人聊天都是轻声细语的，毕竟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 刘晓华倒是憨楞小青年，只呆在自己位置里上网。 刘娜可是标准的八卦社会女，装模做样的在柜台后面点着鼠标，实际却在听着杨湛两人的聊天。 没办法，物欲的社会里，开着一辆大揽胜过来的鹏城帅哥和杨湛在这称兄道弟的，作为同事不好奇才是怪事。 听了半天刘娜好似搞清楚了状况，原来这个有钱的帅哥是杨湛女朋友的哥哥。欸~~杨湛有女朋友了！至于其它什么的反倒被她略过了。 就这样，一边的两人轻松的喝茶聊天，另一边刘娜认真的八卦偷听。 时间一下就过了5点多钟，陈未几次抬手看表。 杨湛让他不用担心时间：“5点20分再过去都赶得及，晨晨还要换衣服的。等会儿我也一起过去。” “嗯，你明天过鹏城玩不？” “明天有事啊，不然的话就不用你来接晨晨了。和朋友一起投资几个油站，明天约好了去看现场。” “行，下次到鹏城一起去我爸公司坐一下，让你去我家吃饭估计你现在觉得还早了点，呵呵。” “我无所谓的啊，呵呵，只要晨晨愿意叫我去，我又不害羞，哈哈。” 尽管杨湛答应得很玩笑，但陈未看出他并没有掩饰逃避的意思，愈加认为杨湛这哥们是真心坦荡的。 又喝了两杯茶时间就差不多了，两人便开车到了海关停车场内继续站在车旁抽着烟聊天。 两人的车子停在办公楼的侧面，下班的人往宿舍去会路过这里，下班直接走的人不会注意这边。 办公楼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下班出来，陈晨也和杨依依一起下楼，出到门口两人就分开了，杨依依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往出口走了。 陈晨转身往宿舍走的时候看见了他两，马上笑容满面的小跑过来。 “湛湛，我刚才还特意到唐关办公室偷瞄了一下，他办公室里还有人在，你要多等一会儿了。”陈晨先跑到两人身边，却先拉着杨湛的手说到。 “喂，老妹，看不见你哥我啊？”陈未气哄哄的埋怨到。 “知道了，亲爱的哥哥。”陈晨今天有点调皮。 杨湛隔天见到陈晨也是很开心的，热恋期啊！ 杨湛已经算加持老男人的克制buff了的，只假装让她回宿舍换衣服，用手搂着陈晨的肩膀往宿舍那边送了两步：“快去换衣服，未哥来了半天了，再晚一点车就多了。” 陈晨听话的笑着往宿舍小跑过去，期间还两次回头看向杨湛这边。 等陈晨上楼，陈未又扔了根烟过来说到：“尼玛，我怎么感觉我和莹莹在一起就没你们这么…恋奸情热…啊不对，是爱意喷涌，也不对……靠。” “哈哈哈，因为你们不是初恋，哈哈。” “丢~~~” 一支烟抽完，看见陈晨背着小包跑过来了，陈未就识趣的先上车去启动等着。 杨湛过去接了她的包，帮她放到陈未车后排座上。 趁着打开副驾驶门的视野遮挡迅速亲了一下陈晨，捏着她的手抚摸了两下，轻声说到：“bb，拜拜。” 陈晨本来有些不舍的，被杨湛这么偷摸的动作搞得有些害羞，红着脸坐上了副驾驶，从车窗里伸出手又牵着杨湛恋恋的说到：“湛湛，拜拜。” “行了~~周日就回来了。走了阿湛！”陈未摇摇头无奈的叫到。 “ok，未哥，路上注意安全。”话才说完，陈未车子已经启动开出去了。 杨湛只能往旁边移动着脚步，与陈晨探出车外的目光相视而别。 “卧槽，淡淡的忧伤？”杨湛自嘲的在心里调侃自己。 不由得想起自己读大一放寒假的时候，陪着寝室哥们送他女朋友去上火车，眼睁睁的看着这两狗男女在月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好似有点理解了。 还没回忆几秒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老弟，你过来了没有？”唐治华在电话里说到。 “我在你们楼下了，哥。” “我在楼下没看见你啊。” 杨湛赶紧往正门那边快走了几步，看见了站在办公楼门口的唐治华，伸手招呼了一声。 唐治华笑着走过来说到：“刚才办公室里有人在说工作，耽误了一下。走，开你车过去，坐好车舒服，呵呵。” 杨湛笑了笑和他一起上车，开着出了岗亭才问到：“在哪里吃饭啊，怎么走？” “先上往市区的快速路，几公里处有个路口进去，没有多远的。” “这条路上！农家乐？”杨湛疑惑的猜道。 唐治华听到车内“嘀嘀嘀”的报警音，左右到处找声音来源，发现了是安全带的警示音，又看见杨湛是系着安全带开车的，只好不太习惯的也系上了安全带。 “嗯，是个不错的农家乐，老乡之间聚会，东西好吃、有特色再加上宽敞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是这个道理。” 十多分钟后，杨湛跟着唐治华的指挥把车开进了一家宽敞的农家乐院子里。 这里的风景还真是不错，背山面水的一个南方农家小院，瓦顶设计的联排平层砖房隔出了四间包厢。 旁边还有竖排的一栋两层建筑，二楼与平房房顶是相连的，看样子平房的瓦顶设计只是装饰而已。 前面有个几亩大小的池塘，周围是一片荔枝树，有两个年轻人就坐在院子前的池塘边抽烟钓鱼加聊天，应该也是过来吃饭的客人。 下车后老板过来招呼两人，进了最边上的一个包厢看了看。 里面陈设很简单，包厢面积很大，一套简单的实木沙发茶几，角落里有一台自动麻将机，然后就是一张大圆餐桌加木椅。 唐治华跟老板看起来很熟悉，两人笑着聊了两句，唐治华就撇开老板跟杨湛说：“老弟，没事你自己在旁边玩一会儿，钓钓鱼也可以，他们还没到，我到路口去打电话给他们指一下路。” “哥你去，不用管我。” 杨湛自顾自的抽着烟在池塘边看别人钓鱼，边上还有老板提供的好几根鱼竿，但杨湛对这么匆匆忙忙的甩几竿没什么兴趣。 十来分钟后，院子门口接连开进来两辆车，前面是辆黑色的奥迪a6，后面跟着一辆丰田霸道，两辆车都停在了杨湛的宝马旁边。 唐治华是从前面的奥迪车上下来的，和他一起下车的是个40岁左右的精干中年人，穿着西裤皮鞋搭配深色polo衫，下车的时候还把衣服下摆往裤子里面整理了一下，看起来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后面霸道车上也下来两个人，男的是个年纪差不多的微胖中年，休闲裤配衬衣，有点土豪老板面相，但能感觉出他有在刻意收敛。 副驾驶下来的是个略显妖娆的熟女，应该还可以算得上是靓女。宽松的裙裤配上丝滑的无袖衬衣，蹬着一双高跟鞋，有80分左右的姿容，年纪应该在30岁上下。 “老弟，一起进来了。”唐治华和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往包厢里走去，还不忘转头招呼一声杨湛。 杨湛过来和走在后面的熟女一起跟着进门，双方对视时都微笑着说了声“你好”。 （催更的朋友有空的话麻烦点一点“用爱发电”支持一下，不需花钱，感谢感谢！） 第87章 乡音乡情围桌叙 进到包厢里，三个中年男人就站在桌边推肩捶背的大声调笑着。 不过他们讲的都是家乡话，尽管说家乡那边是十里不同音，但杨湛分辨不出来，反正都能听懂就是了。 三人相互调侃一阵后，霸道微胖中年粗声建议到：“娘卖滴，莫站到鸟嘛，坐到喝茶啊。”（智能翻译：妈的，别站着了呀，坐下来喝杯茶先。后面直接翻译(￣▽￣)”） 唐治华一把抓住微胖中年的皮带，又扯回桌边大笑着说：“喝个屁的茶啊，等下喝酒。把人先介绍一下先。” 微胖中年被扯回来后咬牙一把打掉唐治华的手，笑着骂道：“你个我儿子，皮带扯断我的你赔不起啊！” 杨湛下意识瞟了一眼胖子腰间的皮带，好，是个驴牌的大金皮带扣，唐治华拿一个月工资确实赔不起。 然后胖子把熟女拉到身边介绍到：“这个是我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青青—贾青青，怎么样，跟我们以前的班花屈薇有点像，哈哈。” 看这胖子在同学面前毫不掩饰的得意表情，杨湛心里能os出一场波澜壮阔的高中生暗恋争春剧出来。 但这人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同学面前秀出这个哏，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是很不错的。 “像像像，土了唧的屈薇哪有青青这么漂亮。”唐治华笑着说道。 包厢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胖子和这个青青的关系是非正常的不一般了，所以唐治华也不去沾这个话头。 把杨湛揽到身前，唐治华正经的介绍道：“这是我老弟，杨湛。我们一个村子里的，家里在芝城区，在石化公司上班。” 指着微胖中年人介绍到：“老弟，这两个都是我高中同学，这个胖子是蒋建军，你喊他建军哥。土老板一个，在惠城开公司当老板的。” 又指着奥迪男介绍到：“这个是你本家人，杨立群，你喊他立群哥。 他是我们以前班上的学霸，老研究生学历了，现在也在我们大湾区，刚刚调过来没两个月，是个什么项目部的二把手。” 唐治华简单介绍完后一人拍了他们一巴掌，开玩笑催促道：“呆着干什么啊，拿名片出来给我老弟啊，以后碰到老弟找你们办事了，你们要是不帮忙别怪我不认你们啊。” 杨湛很识眼色，赶紧先拿出自己名片递给两位。 杨立群站的较近，应该是学识比较高的原因，说话开玩笑都没有另外两个人那么肆无忌惮。 接过杨湛的名片后，也从自己的手包里翻出名片递给了杨湛：“石化公司大湾区鳌头经营部，老弟，你还别说，我们俩还真有可能合作一下。” 杨湛也看了他的名片，职位上面写着“大湾区填海工程项目总部常务副总经理”，连忙回应：“立群哥，等下我敬你两杯跟你请教。” 胖子蒋建军也很给面子，从贾青青手里拿过名片递给杨湛：“老弟，没得话说，治华都这么讲了，以后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谢谢建军哥，以后没事我也去找你。” “哈哈，来嘛！老弟你在鳌头待着唐治华要是照应不到你，你就辞职到我公司来上班，当哥哥的绝对不亏待你。” 杨湛内心无语，没办法，老家人的脾性就是这个样子的，外地相逢真诚开心是有，但吹嘘夸大开一些不着调的玩笑也是常态。 唐治华听胖子这么说立即打击他：“胖子你别扯蛋了啊，叫我老弟去你公司？还他妈不亏待他？你知道我老弟一个月多少收入不？” 蒋建军有点微愣，但智商却是在线的，没有硬顶话头：“多少啊？” 唐治华也不正面回应，指着外面的宝马车子说到：“那辆宝马车是我老弟的，别看是个3系小车，你到网上查一查价格，说不定比你的霸道还贵呢。” 蒋建军侧身瞄了一眼外面的车，估计他还是很有些眼力的，疑惑的问到：“卧槽，进口330i？这加上改装确实比我的还贵啊！” 不过他也不怕丢脸，立马转身变脸装出阿谀的笑容，捉住杨湛的手握着说到：“哎呀，有眼不识泰山啊，老弟。以后哥哥公司要资金了，老弟要搭把手啊。” 这当然只是玩笑话，大家都笑着骂他，也就翻过这一篇了。 于是各自落座。 今天是因为杨立群调到这边来了，唐治华特意组的欢迎饭局，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坐中间主位。 胖子坐他左手边，旁边再坐着他的助理青青。 唐治华坐在杨立群右手边，杨湛再次之。 服务员早就帮忙把桌上的杯碗用热水涮洗过了，聊了好几分钟的话老板都已经端了两个凉菜上桌。 “今天主菜是什么呀？治华你要是搞些平常的鸡鸭鱼肉那我就要屌你了哦，大老远的开了一个多小时车过来，没有些好菜怎么下酒啊。”胖子叫嚣道。 唐治华拿起筷子作势欲打，看他陪笑后才说到：“主菜是本店老板的拿手菜禄鹅，娘的平常都是一份一份的点，今天整只大鹅端上来，不好吃我跟你姓。” 杨湛一听是吃禄鹅也有些期待了，在广省这地方你说烧鹅、卤鹅、焖鹅、白斩鹅杨湛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禄鹅就真的很符合杨湛口味，当然前提是真要做的好才行。 胖子肯定是吃过的，所以也就认可的说了一声：“这还行。” 反倒杨立群应该是才来广省这边，有点疑问：“红烧？焖？” “不是~~待会你吃就知道了，我们湘南人吃起来绝对喜欢。” 说话的功夫一大盆砂锅盛着的禄鹅端上了桌子，只见这盆里已经分切整齐的鹅肉酥烂褐黑，上面只有几缕青蒜叶稍稍点缀，让人一见就有食欲。 众人正要动手，突然唐治华一拍桌子：“卧槽，酒都还没上？没开车忘了带酒了，老弟你车上还有酒没有？” “哎、哎、哎……我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尽在这里吹牛打屁。”胖子也突然拍了拍脑袋，站起身就往外走：“给你们个惊喜。” 半晌，只见胖子从外面提着一个塑胶白桶，以前老家装油装酒的那种圆润立方型扁桶。有分25kg、5kg、10kg几种，胖子提着的是5公斤装的。 “嘭”的一声，胖子把桶墩在桌上得意的叫嚣：“兄弟们，这是啥、这是啥！哈哈哈，我他妈特地叫人从老家捎过来的，今天就喝这个！” “哈哈，可以啊胖子，这事儿办得漂亮！怎么样立群，今天就喝这个？” “可以、可以，这个比什么都好。” 杨湛一看胖子提桶进来的时候就心里拔凉拔凉的了，好家伙啊，老家的自酿米酒，杨湛两辈子酒桌上最怕的东西！ 一般场合杨湛对白酒、啤酒、红酒、黄酒甚至是洋酒都无所谓，但一碰到这种老家自酿的低度粮食酒那真是立刻就想投降。 没办法，一般塑料白桶一上桌，那就代表着桌上的人都是不倒不休的生猛货色，20°--30°的粮食白酒很好下口，但尼玛他们一般都是用茶杯喝的，一口一杯。 这个酒，杨湛倒是还能干个两三斤，坐在桌上什么事都没有，但你不能出门，出门风一吹你就死定了，天旋地转的真能昏死过去。 这酒喝了还容易让人吐，喝多了忍不住就吐得天女散花似的，前世的杨湛被这种酒害了好多次，看到就有心理阴影。 “大哥、大哥们。”杨湛起身作揖，愁眉苦脸的求饶道：“这个桶里的我不敢碰，碰一次死一次，我看到都怕了。” 起身往外走着说：“我去拿两瓶酒，我和青青大姐喝。” “哈哈哈……” 三个中年男人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都是老乡他们肯定知道，这种酒爱喝的人能喝到无边无尽，不爱喝的人见到就怕，显然他们知道杨湛是属于后者了。 杨湛匆匆到外面车上拿了两瓶酒回来，当然是一瓶茅台加一瓶红酒。 “我不占便宜啊，我一瓶白的包圆。”杨湛把酒放在桌上，又跟对面的青青说到：“青青大姐，你是和他们一起喝桶里的还是红的？” 贾青青显然不是社会嫩青，娇笑道：“怎么，我跟你一起喝茅台，不舍得啊？” 杨湛耸肩无所谓的笑道：“大姐，你喝我的红酒我才不舍得，茅台大把随你喝。” 贾青青伸手拿过摆上转盘的红酒，前后看了两眼瘪嘴笑着耍赖道：“好，我就喝这个了，杨湛弟弟确实舍得，嘻嘻嘻~” 三个中年男人也都是有见识分得清好酒与差酒的，也不强求杨湛和贾青青跟他们喝一样的酒，于是五个人三种酒，各顾各的。 以杨湛现在的酒量包圆一瓶茅台没啥大问题，估计贾青青这种职场熟女自干一瓶红酒也是洒洒水。 杨湛今天就是要看看，三个中年猛男能不能消灭这10斤装的“高度啤酒”！ 于是桌上五人各倒各酒，杨湛也没用小茅台杯，和三个老男人一样用的白瓷茶杯倒酒，当然不可能和他们一样碰杯就一口闷的。 贾青青稍微好点，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倒红酒，也没有矫情的要老板拿醒酒器皿来。 管中窥豹，可见这女人是个不惹麻烦的女人，怪不得胖子蒋建军敢带着她在同学面前晃悠。 唐治华作为今天的东道主，主戏开场前先发话定调子：“都是兄弟姐妹，上班开会的臭话我不讲，欢迎立群的话我进门前就讲完了。现在进入主题，前两分钟吃菜，后面自由发挥，来来来，自己动起手来。” “好，开心，动起来……”胖子应声附和。 （催更的朋友有空的话麻烦点一点“用爱发电”支持一下，不需花钱，感谢感谢！） 第88章 觥筹交错情谊深 众人聊开了就都不客气，杨湛场面上尊重事实上却也很放得开。 选着带薄皮的鹅肉先大快朵颐，入口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好很多。 这道菜一般的饭店很难吃的到，所以杨湛记下了这个农家乐，决定以后有机会就常来光顾。 2-3分钟其实对于猛男来说可以垫个半饱了，桌上当然不止禄鹅一个菜，农家乐自己种的蔬菜也是很好吃的，其它几个本地菜做的也都不差。 三个老男人今天是主角，杨湛看他们毫不顾及形象的自顾吃喝，就知道待会儿这几个鸟人要在酒量上逞能了。 无所谓，杨湛已经挑明了自己的喝酒责任，就一瓶酒喝完了事，绝不掺和他们的斗争。 就是有点发愁等下这几个人怎么回去，都他妈是开车来的，现在也没有代驾这个行业呀，放任不管的话万一出事了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差不多了啊。先提一杯，兜兜转转的立群竟然杀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了，咱们三兄弟是有这个缘分的呀，就为这个干了这一杯。”唐治华的性格不土不洋，但显然是在这三人中占据核心关系位置的。 “好！我和治华别看都在一个市里面，一年也聚不了两次。但现在立群来了，加上阿湛老弟，我们以后就成群了，麻将都能凑齐一桌子。干了！”胖子豪爽的端杯叫嚣着。 杨立群是满面笑容，端着杯子也要畅述两句：“娘卖滴，早知道能和你两小子凑在一起，我t早就把那破婚离了。耽误了两年啊，现在我是孤身闯社会，以后就只有兄弟和事业，干了。” 这话一说，杨湛又脑补出一场家庭不睦、事业受阻，然后愤而去婚离家、只身闯他乡，发现竟与两个发小哥异乡而聚的现代写实剧。 唐治华和胖子应该是知道他的这段经历，双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碰杯后都是一口干了。 杨湛和贾青青相视苦笑，只能两人自己遥敬一下陪喝这第一杯酒。 一杯喝完，三个男人自助倒酒。 当然不是拿着10斤白桶往杯子里倒了，那也太傻了！老板早就拿来三个大的分酒器，他们每人一个，看样子今天喝酒他们是“谁也不欠谁”的规矩。 杯酒下肚，三人情绪放开不少。 然后，是没有屁话，连续再干两杯，连杨湛都陪了一瓷杯的茅台，才算是混过了开场白阶段。 都是酒精考验的人物，三杯酒喝完都只皱了一下眉头。但酒一下喉话就多起来了，接下来吃菜聊天喝酒，氛围一下就上升了一个档次。 胖子吃两口菜后又端一杯酒搂着杨立群，很带兄弟感情的说到：“立群，不要想那么多，来了我们这个地方以后就是天高鸟飞飞，家里那点破事也就那样。” 两人碰杯后一口干了，胖子假装悄悄话的在杨立群耳边说到：“看我，老婆有没有，我照样外面哈皮，把心放开点以后兄弟们一起混就行了。” 唐治华一巴掌拍在胖子搭在杨立群肩膀的手上，从桌子上夹了块鱼肉放在杨立群的碗里：“胖子少扯有的没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淡这事。立群过来这边两个月了吃的住的还习惯么？” 杨立群洒然一笑，自己端杯又和两人碰了一下一口喝掉：“没事~~想开了。见到你们开心啊！” 吃一口菜后又接着说：“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以前又不是没来过广省。在单位里面好歹也是个二把手，住就先住在项目部里面，有空了再让单位搞套房子到外面去住。” “哈哈哈”胖子突然发疯搞怪道：“哥们发现个事情啊，你们两个一个读书厉害学历高、一个有志向当兵转业有条件，但t现在都是单位里的二把手。哈哈，哥们以前不学无术，现在是公司老大一把手，这个赢得有点爽啊，哈哈。” 好嘛，一句话惹得杨立群搂过胖子就是一顿捶，唐治华也是笑着上去两巴掌“啪啪”的拍在胖子背上。 胖子蒋建军被捶得嗷嗷叫，赶紧认错求饶：“错了错了，两位大哥，我错了~~” 胖子一顿瞎搞冲散了他自己惹出来的诡异氛围，杨湛其实心理年龄和他们差不多大，充分理解这种从小而来的兄弟感情，四十岁了还能打打闹闹是很让人羡慕的情谊了。 就这样笑骂吵闹、觥筹交错，酒过八巡…… 三个老男人已经放弃了形象管理，杨立群早就解开扣子，polo衫都扯到裤子外面了。 胖子蒋建军更绝，大金驴皮带扣都解开了，经常眯着眼睛叼着烟一手端酒杯一手拍人肩膀，时不时的烟灰掉到裤子上就随手拍掉。 唐治华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夏天的短袖衬衫里面竟然还穿着白背心，这会儿早就连衬衫都脱掉了，一只脚踩在杨立群的椅子脚横条上，一只手夹着烟一直搭在他椅背上，烟灰一直往杨立群的屁股上弹落。 这期间杨湛和贾青青都十分安静，两个人的酒只喝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也不像其它小说里写的那样会有某一方故意勾搭的剧情出现，大圆餐桌两个人隔着的距离就是直径，没有硬上套路的道理。 杨湛也不觉得无聊，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听三个老男人追忆过往，当故事听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事实上杨湛现在的生活就是在缅怀过往，听他们讲到“想当年，我要不是……”、“那天我如果在的话……”、“狗日的，我要不是看走了眼……”，呵呵，实在是太有代入感了。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唐治华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的时候终于想起来杨湛。 只见他转过身子对杨湛说到：“哎，老弟，跟两个大哥搞两杯去。” 说完都不等杨湛反应就直接把杨立群扒拉过来：“停停停，快来，我老弟和你喝两杯，娘的，以后有好事一定要想着老弟，嗷~~~！” 杨立群这时也起兴了，抓起酒壶就把自己茶杯倒满，直接端起杯子和杨湛碰了一下昂首就干了。 “屁话，我t刚到这里就捡了个老弟，有好事不说，t的没有好事我也找点好事出来照顾老弟，是老弟，哈哈。” 杨湛也不含糊，白瓷茶杯里还有半杯白酒也是一口闷了。 “立群哥，照顾不照顾的咱们另说。今天又是老乡又是兄弟情的，我是开心又认识了两个大哥。” 说着又给自己的瓷杯里倒满一杯茅台，端起来碰一下杨立群的茶杯：“老弟我也不吹牛皮，钱我不差。在我职能框架下面，整个大湾开发区范围内只要跟油相关，你提要求，办不好我都不来见你。” 杨湛的话当然也是装出有些酒意的腔调的，反正这种酒局里不吹点牛皮都显得格格不入。 杨立群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遥举一下又是一口干了，伸了个大拇指笑道：“我信你有这个本事。老弟啊，我t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出来就是要搞事业的。 你等我给你电话，就是柴油供应这块，半个月后我把手里这摊子事情理顺了，妈的南北十几平方公里的填海总项目，十几二十个分包项目的用油我都要整合起来。 到时候我统一数据和进度，把用工程项目用油和财务款项支付挂勾起来，你看，这个大单子你有多少能力我就给你多少量。” 卧槽，杨湛心里os“大哥，你这牛皮蛮大的”。 填海项目会持续很多年，各个分片承包的项目都是用油大户，因为他们工地主要的生产工具就是挖掘机、推土机、沙石运输大货车等。 这些机械车辆是不可能去加油站加油的，所以每个工地都必须申请自己的储油罐来给它们加油，更厉害的会配上小型油罐车给自己的机器加油。 这些工地老板关系复杂，像杨湛他们这种正规渠道商很难开拓出这类客户。 经营部里的孔平安就是有几个老乡在偏远角落里做工程，他拿这几个小关系户的销量都活得很开心了已经。 杨湛上世是和老孔跑过那边工地无数次的，但自己是一个都没有开拓成功过。 严峰在这一片也有一个大客户，那时候还经常把这个客户的销量挂给杨湛，所以杨湛也经常帮严峰往那边送油。 总之，这是一个变量么？蝴蝶的翅膀？ 不想那么多，反正牛皮吹出去了。 杨湛也不管杨立群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和实力，自己反正不能示弱。 老套路，杨湛又掏出光辉石化的名片递给他，信心满满的说到：“立群哥，就惠城市内，这两个公司一公一私都是最大的。我一个电话，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拉过去多少。” 干了两杯白酒把杨湛的调子也拉起来了，借着酒劲起高调是很让人畅爽的。 “而且，兄弟之间情谊放一边，利益不丢人！从立群哥你这边拿多少单子，行情价提成多少，我t现金月结。就是这么实在！” 杨立群倒酒又干杯，竖起大拇指捶着桌子，一脸感概：“老弟大气啊，怪不得这么年青就有身家有气势。就这样，老哥我也不废话，你等我电话就行了。” “24小时不关机，随时听候召唤，哈哈。” 胖子蒋建军趁着这边牛皮漫天的间隙，偷闲在和贾青青耳语调笑。 听到杨湛这边大笑也插将进来逞能：“哎，老弟，立群这边万儿八千吨的那是后话，我这边小厂子里每个月也有20吨左右的柴油采购，你和我干一个，明天我就让青青把资料给你，哈哈。” 杨湛也不怵他，业务啥的杨湛真心不在意，他现在哪里还要靠这东西来吃饭啊。 只是人家有这个意思，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话又讲到这个地方，不可能表露嫌弃姿态，为人处事的情商杨湛是非常在线的。 也不半杯半杯的喝了，杨湛干脆满杯和胖子干了。 “建军哥，酒呢--我和你全心全意的喝。 你那厂子离我这里也不近，我这油呢卖的也不便宜，你自己做老板的把帐算清楚，不能涨成本来照顾我。” 杨湛掏烟分给几个老男人，点上后又分说到：“实话实说，小弟我做这份工作也就是搞个事情牵住自己而已，不靠这个吃饭的啊，哈哈。” 笑完以后又转回话头跟杨立群说到：“不过立群哥这个大单子我还是要争取的啊，石化公司这边我早t是销冠了，挂几个小客户过去长点面子就行了。 但我光辉公司那边是需要这些客户的，这家公司过两年要上市，老板儿子是我哥们，讲义气也要帮他冲一冲业绩的。” “了解~~” “了解……” 一番对话交流下来，胖子和杨立群对杨湛的看法立马拔高了几档，后面三个老男人的圈子自然而然又加进了杨湛。 血战到底自不在话下…… （催更的朋友有空的话麻烦点一点“用爱发电”支持一下，不需花钱，感谢感谢！） 第89章 休息日油站勘察 周六清晨。 杨湛早早起床出去跑步了，实际上昨晚他还是睡得很早的，11点就上床睡觉对独居狗来说真是很难得的。 昨晚杨湛一瓶茅台包圆了，事后很清醒地控制自己不再参与他们的拼斗，坐看杯盘狼藉、吆五喝六。 事实上杨湛之前还是小看了三个老男人，一桶酒真的被他们均分喝完了。 这还不作数，最后一人还怼进去两瓶啤酒，这才偃旗息鼓。 放纵的老男人们都醉的死猪翘翘的，杨湛去买了单后愁着怎么把他们送回去。 想着是就近找个酒店把他们扔里面，还是掏点小费让冯坤拉几个司机过来提前开启代驾业务？ 正发愁的时候贾青青发话让杨湛安心，原来人家这助理工作早就提前安排好了。 果然，贾青青电话招人后，不到10分钟就有一辆小车载着三个青年过来了。 不得不说，胖子蒋建军表面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办事却很是靠谱，早早就交代贾青青安排了工厂司机过来善后。 要知道他厂子离这里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啊，人家就是不嫌麻烦，知道另外两个哥们都是公家单位，喝多了酒招人过来的话事情肯定能办得成，但说出去却不好听。 杨湛感概这土老板哥们是真心可以结交啊！ 于是胖子和杨立群就有人去搞定了，本来还要帮杨湛开车的，可惜这会儿杨湛也有些酒劲了，年轻人有酒劲就要逞下能，谢绝他们的好意，自己开车还把唐治华给送了回去。 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早上起来杨湛还暗暗给自己下了个紧箍咒，下次绝对不会再这么干了。 娘的，开车连安全带都习惯性的系上了，但还他妈的作死去酒后驾车，真是脑袋有坑啊！警醒！ 尽管以杨湛现在的体质喝了一瓶白酒后还能收放自如，但酒精多多少少会让人冲动兴奋，开起车来就有那么些肆无忌惮，只能阿弥陀佛没出事！ …… 搞完所有事情，杨湛吃了个鸡蛋面包牛奶的早餐，一看时间还没到8点钟，估计严峰和顾伟那边起没起床都说不定。 于是心血来潮，把车子开到院子角落里，拉了根水管开启自助洗车模式。 没有专用设备，用手捏着硬胶水管的口子，水管内压力一大就能把水喷出老远，就这么以洗车的名义玩着小孩子的嗞水游戏。 还想着要去采购一套自助洗车的喷水设备，以后洗车浇花加喷洒地面都可以玩得很嗨。 就这样玩玩耍耍的洗完了四轮车，又把两个轮子的也推过来洗完了，这才接到严峰的电话。 告诉了杨湛一个hd县的油站地址，约定10点钟在油站会面，杨湛才施施然的收拾东西出门而去。 车上杨湛估算了一下位置，两边人加上这个油站的位置差不多就是个三角形，所以都不用着急赶时间过去。 杨湛其实蛮享受一手开车一手叼烟的乐趣，再加上宝马车的驾驭性确实不错。 周六的上午在连城道、主干道、县道上穿梭而行，不急不缓，需要超车的时候一脚油门下去丝滑又灵动，要什么飞机大炮游艇啊，眼前的快乐照样香甜。 十点钟不到，两辆宝马车前后脚开进了位于hd县东部出城主干道旁的一个小油站里面，路口的油价标牌广告上打出的油站名称是“惠丰城东加油站”。 下车后几人汇合在一起，油站办公室里也迎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穿着油站工作服，不用想这肯定是油站的站长。 另外两个人年纪大点的有老板相，稍微年轻点的衣着整洁，神情相对恭谨，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是老板和高级打工人。 顾伟和严峰肯定是和这老板打过几次交道的了，也没有场面上的介绍与客气，严峰只在杨湛耳边说了一声老板叫“李总”、高级打工人叫“王琦”，至于工装站长就直接忽视了。 然后李总就带着大家在油站里参观了一圈，也没啥好看的，就是个22加油机的小油站而已，加油机还是相对落后的前后总计四根油管的老机子，不过现场生意看起来还可以，时不时的有车辆进来加油。 主要勘察目标还是油站位置、面积大小和经营数据什么的，其实经营数据什么的也没啥鸟用，这几个油站眯着眼睛打包买回来都能赚钱。 只是介于你到市场买菜的时候，买颗白菜也都会上手看一看的道理，大家过来走个形式代表重视而已。 这种油站交易，不是行业内的人你连边都摸不到，如果想着新开一个加油站那就更是难度跳级。 在这个大公司仍然跑马圈地的年代，私人只能灯下黑的找点机会，要和大公司竞争地盘几无可能。 杨湛记得进入公司的时候，惠市石化公司刚刚合并了周边两个小市的分公司，统一成为区域石化分公司。 那时候区域公司下面的油站加起来才一百多座，而几年后公司下辖的油站就翻倍到了三百多座，不论是新建的、收购的还是协议加盟经营的，这段时间都是圈地的高潮阶段。 所以，一行人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就赶往第二座油站，李总只带了打工人王琦在前面带路。 开着的车也只是一辆丰田锐志而已，可见这老板本身实力就很一般，还要作死去澳城哈皮，事后也没有好的渠道和途径来解决危机。 这也是伟哥朋友似海，才能收到这种消息，而恰好杨湛之前带着他们发财，也就有了底气去吃这块蛋糕。 第二座油站是在hd县与汇阳区之间的县道中间位置，起名“惠丰中心加油站”，好嘛，这个中心应该是两个城区之间的中心的意思了。 这个油站大一些，有6个32格局的加油机，但不好的一点是马路对面只隔着2-3公里远就有一个石化公司的加油站。 不过这也没所谓，杨湛他们又不想着真的去搞销量，到时候挂靠给大公司让他们统一规划就是了。 十分钟看完以后又去了第三座加油站，这个油站就有些远了，跨过汇阳区在靠近鹏城外围的一条在建的高速路口的县道旁边。 区域是有些偏了，但面积很大，杨湛估算一下这个叫“惠丰城郊加油站”的用地面积有他第一次实习的高速五星加油站那么宽大了。 油站厂棚下面有33排列9台较新的加油机，加水、加气、维修和员工宿舍什么的都配齐了，稍微旧一点也不是大问题。 杨湛就怀疑了，这几个油站的位置说好不好，但要说太差那也不见得。 但看这个李总的样子不像是有这种实力和能力搞定这种牌面的呀，于是偷摸的问严峰：“油站都不差啊，这李总怎么有关系和实力存下这份家底？” 严峰和杨湛故意走远一些去抽烟，古怪的笑着说：“人家以前是有老爸的！他家老头五年前病故，这个李总接手后本来还能维持，这几年还存钱拿了两块地皮屯着。谁知道被人忽悠到澳城，半年就要崽卖爷田了。” 抽了一口烟又感概到：“湛总~~澳城啊，以后我们就都不去了！” 杨湛点头笑道：“谁爱去谁去，我也没兴趣玩那些东西，找人打个麻将都比那些有意思多了，呵呵。” “对啊，晚上看完去市区吃饭打麻将去，呵呵。” “这个可以有，我的牌神技能好久都没有发挥了，哈哈。” 顾伟这时也撇开李总过来抽烟：“啥好事，这么开心啊？” “峰哥说晚上吃饭打牌，我说要找个底子厚点的，不然我赢起来怕别人承受不住，哈哈。”杨湛开玩笑的回答着。 “放心，这边事情完了刚好去找老赵，这家伙放贷的不怕输钱，哈哈。” “接下来怎么安排，伟哥？” “油站都看完了，没啥鸟问题，资质证书证件什么的早就核实过了。等下去随便吃个午饭，接着去看那两块地皮。 没有大毛病的话，晚上找老赵就落实了借款的事情，下周一就尽快把这件事情着手开始办理了。” 说完后顾伟又悄悄靠近说到：“这李总顶不住了，催着钱快点到位，好摆脱一身烂债缠身。” 杨湛和严峰听完后相视点头，接着继续行程。 然后，一行人三辆车，在路边小店随便吃了个午饭就去看那两块地皮。 好，这要不是走马观花的勘察，一天时间还真跑不完这几个地方。 两块地皮之间直线距离40公里以上，一块地皮在惠市城区边缘只有一千多平米，说是毗邻开发区，但实际上只是个噱头而已，这地方杨湛不熟，后面有没有发展鬼才知道。 另一块地皮倒是很大，就在大湾区内，也是在汇阳开发区旁边的农村地，可他喵的还是山林杂草覆盖的模样。 面积有100亩地，杨湛估计几十万拿下来就了不得了，但那李总说这片区域以后可能全部被开发出来，好多人都在这周围屯了土地。 杨湛怀疑的拿过宗地图和实际地图来对比，发现旁边有条小河入海，杨湛赶紧叫人上车，沿着土路往小河那边开过去。 几百米的距离而已，看见一条几十米的小内河平缓的往海边流去，小河两岸现在还是杂乱的红树林，有白鹤白鹳鸟在河面树林间起落。 又低头核实了一下宗地范围，好，确认这是捡到个小宝箱了！ 也不是什么大宝藏，杨湛确认了这块地十多年后都被开发成了住宅和商业用地，好多大的地产公司都是与地主联合建成了一个个的大型小区，主要销售对象是鹏城、港城以及北方的投资人群。 这些小区入住率什么的讲白了就没什么意思，但开发出来后环境是真的不错，杨湛后世就被同事兼老乡胡庆华带得入了坑，就在这入海口旁边一个超大的碧贵园楼盘里搞了一套养老房。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块100亩的地皮现在不值钱，但十年以后和地产商合作入股建个大型小区，呵呵，几个亿的市值是少不了的，别看他们是个坑，但你真要入住养老绝对合适。 这些话说给谁听都没人会信，况且这地块要看到利益起码是8到10年以后的事情了，无所谓，以后让他们摁住不卖就行了，等呗，有的是时间。 （催更的朋友有空的话麻烦点一点“用爱发电”支持一下，不需花钱，感谢感谢！） 第90章 休闲局牌神发威 一行人从早上10点钟一直搞到下午6点钟才结束今天的行程。 也没啥好闲扯的，约定了下周开始签合同走程序后就各自离去。 严峰上了杨湛的车子，伟哥带头在市区里穿梭，快7点了才来到一家小东湖旁边的高端茶楼。 三人停好车也不废话，直接上到二楼的“富贵荣华”包厢里，进门看见两个人正在沙发上抽烟喝茶。 “赵总，久等久等！哈哈。”顾伟打头进去，人没到声先临。 “我次奥，伟哥、阿峰哥，等的我茶都喝饱了。”开口的是一个中年大金链小个子男人。 说完后就招手对面的小帅哥花臂青年：“小毛，去叫上菜了。” “别喝茶了，上桌，这里上菜很快的。”小个子男人丝毫不讲客套的说道。 “坐、坐，老赵给你介绍一下，杨湛，湛老板。”顾伟拖开椅子坐上去。 又跟杨湛介绍小个子男人：“这是赵总，好哥们，以后碰到场面上的难事，找赵总出马分分钟摆得平，哈哈。” 顾伟应该是早就和他透露过杨湛的角色，所以赵总一点也没有看不起年轻人的姿态，立即拿过手包翻出名片递向杨湛：“湛老板，幸会！伟哥都推崇的大老板，以后有机会让兄弟也跟着发点小财，哈哈。” 杨湛接过名片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赢胜财务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宗瑞。 和这种人相交杨湛可没有合适的名片拿出来，只见他用手机直接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笑着说：“赵总，幸会幸会！我没带名片，直接手机打过去给你，还要麻烦你惠存一下，下次有事情麻烦到你再自我介绍就不够意思了，哈哈。”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赵宗瑞等电话响起后马上把号码存进电话簿里。 这时出去叫服务员起菜的花臂小帅哥回到包厢，直接坐在赵宗瑞的下手位置，路过时都笑着点头跟顾伟和严峰打招呼。 赵宗瑞等他坐下后把自己手机递给他，吩咐道：“小毛，把湛总的电话也记到你手机里，等下拨过去让湛总也记住你的号码，以后有什么吩咐主动点去帮手。” “好的，老板！”小毛听了吩咐麻利的办事情。 杨湛也动手记了小毛的电话，事实上这些都是场面互动。 人家把态度摆出来了，就算杨湛以后大概率不会去找他们解决麻烦，但面子都是相互给的，人傻的才会脑抽摆姿态。 这边才说着话，服务员就流水似的上齐了八道荤素合理的菜肴。 赵宗瑞问到：“喝点什么？” “喝毛线，都是自己人，快点吃完饭开台了，这几天看到酒都想吐。”顾伟吐槽道，拿起碗就对服务员说到：“哎，靓女，按人头上米饭。” 看大家都没有喝酒的意思，赵宗瑞也不强求，跟着动手开吃：“哎哟我次奥，刚才我都吃了护胃药的，想着陪湛老板喝两杯，那只有下次再说了，呵呵。” 杨湛笑着吃东西，给他一个眼神交流，也开启埋怨模式：“还是伟哥实在，赵总搞了胃药作弊，今天要是开喝了我不得躺平了出去啊，呵呵。” “湛老板开玩笑了，我是听了伟哥说你酒量豪横，才吓得先吃了胃药啊，哈哈。” “豪横个毛线啊，昨天晚上就躺回去的。好彩酒不错，今天才能竖着坐在这里。” 严峰随口问到：“昨晚和谁喝酒啊？李青山他们？” “不是，和三个老乡喝酒，都是老大哥。”杨湛放轻声音又说到：“有个是填海项目总部的常务副总，下个月应该能从他那里搞几笔业务回来。” 说着又开玩笑的调侃严峰：“峰哥啊，经营部的业绩增长搞得我现在比你都还上心，莫名其妙啊，呵呵。” “哎呀，阿湛总，我们两还说这些话啊，哈哈。能者多劳一下，咱们的大本营还是要守稳一些滴嘛，哈哈。” 一桌五个大男人，吃起饭来都不斯文。 一碗饭下肚，伟哥一边给自己盛饭一边对赵宗瑞说到：“老赵，我们今天把事情确定下来了。你那边准备好资金，随时我要用到嗷。” “没问题，一句话的事。“ “千把万的事情，以你伟哥现在的身家，我闭着眼睛都敢拿给你。” “何况你们是买了油站，可惜你们用不了多久。要是还有什么朋友有需求不要忘了介绍给我，呵呵。” 杨湛对这里面的细节不是太清楚，于是就顺口问了一句：“月息多少啊？我来周转一下可以有多少额度？” 赵宗瑞楞了一下，笑着解释道：“给伟哥的都是友情价，用的时间短，算2分的。风险我们估得到，所以便宜一些。” “湛老板，你要用的话，实话实说就伟哥在这里担着关系，给你两千万我可以承受。” 杨湛点点头，没有谁是傻x，无缘无故敢借这么多钱给你。他把伟哥拉进来应该是知道伟哥的身价，所以说出两千万也是很中肯的了。 伟哥他们也知道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跳出来吹大气，但场面话还是要丢几句出来的：“老赵，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湛老板要是有需求，闭着眼睛给他都没有风险。” “当然、当然，以后和湛老板多接触，我才有胆子闭眼睛啊，呵呵。钱要都是我的我倒是不怕，可惜我也没有这么多钱呀！” 杨湛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哪天有兴趣了再找他聊聊就是了。 饭桌上不喝酒，要纯填饱肚子的话那真是花不了几个时间。 前后半个小时就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于是牌瘾上身的几个人立马就无缝换桌，开始今天的主要娱乐活动。 没有什么打色子选方位的戏码，大家方便的随意选座，花臂小毛在旁边用扑克牌给每人分配筹码。 无论多高端的茶楼，他们自己配的花色筹码总是会缺这缺那，还不如拿一新的副扑克牌自己定筹码大小更合适。 顾伟上桌就开始摁色子：“我坐东位，天然坐庄。新规矩50-100，4加2阶梯马，筹码输完不许欠数啊。” 杨湛一听这规矩就知道顾伟以前打牌肯定没这么大数，估计是最近有钱了才稍微打得大一些，但周围能一起打牌的朋友应该很少会有人陪着打这么大的。 事实上杨湛也认为打牌娱乐，没必要输赢那么多。 不过今天的牌局大小对桌上的四人来说也是符合身价的娱乐活动，不像杨湛知道的某个同学是混资本圈的，他们打牌都是200、400起步。 只能说玩资本的与玩小投资和搞实业的，对钱的态度相差很大。 尽管杨湛现在很有钱，但还是喜欢和熟悉的人输赢几千块所带来的娱乐满足，也不想去参与那种赢个十几万也无所谓的牌局。 杨湛重生以来打过很多次牌了，不论大小都乐在其中，因为……他一直在赢！ 原因可以说出无数种，比如心态、底气甚至技术，但杨湛一直在核实是不是气运的问题。 好像在牌桌上的手气一直都有保底似的，从来都不会太差。但杨湛可没想着要靠这个去混饭吃，只是娱乐的时候赢总比输更让人开心就是了。 牌局开场，杨湛今天的策略依然是没有策略，多看牌、少出错，能算牌的时候留点心，该冲牌对赌的时候毫不犹豫，一切交给手气来解决。 结果就是，十几把牌后杨湛就赌中了十三幺自摸，赵宗瑞坐庄8匹马只中了1匹，一把牌1300一份赢了十份，杨湛开心无比，不是钱，是手气！ “卧槽，湛总你也太狠了，这种牌面你都不弃胡，还真给你自摸了，服你！”赵宗瑞一边数牌筹一边摇头气狠狠的说到。 “哈哈哈，运气、运气。” “老板你牛啊，我早就弃胡放弃抵抗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掉这一刀啊，呵呵。” “好彩赵总只中了一只马呀！哈哈。” 收了牌筹大家继续。 杨湛坐庄，本来想着胡了一把大牌以后收敛一点，放低了继续做大牌的欲望，谁知道起牌后一看，起手就是四对半。 好，看起来手气还在，那就简单点打一把碰碰胡也不错。 想法简单，但打了十几张牌后，杨湛是一个都没有碰出去，反而手里的牌已经变成了“豪华七对三模一”，并且手里有四张南风。 这会儿杨湛已经放弃开始的想法了，既然牌型这么来，那就硬怼呗。 至于南风暗杠？想多了，既然做不了小的，那就往死里做大的，大不了让别人胡牌呗，没什么好可惜的。 又几张牌过去，手里的九万也抓成了4张，单吊一张东风，牌型变成了“双豪华七对”，但东风在桌面打出的牌里一张都没有。 这就有几个可能，一是东风还没有出来，剩下的牌里杨湛有三次机会拿回来胡牌。 另一个可能是其他人手里有东风，而且对他也很有用，不会被打出来。 杨湛看一下牌面，分析应该是第二种可能，一般的牌局里有人胡了十三幺，接下来总会有人下意识的去硬凑十三幺来搏一搏。 但杨湛手里就有四张南风，别人没可能胡出十三幺的牌型，而且严峰和顾伟都碰了牌，他们顶天也就是个“混碰”的牌型，直接pass他两不需担心。 赵宗瑞和杨湛一样，应该也是往“七对”去发展，如果他已经听牌并且有三张东风的话，那杨湛打出东风顶多就点他一个“豪华七对”，自己是双豪，怕个球啊。 想清楚后再次轮到杨湛摸牌的时候，杨湛骚气的先打出东风再摸回一张牌，本来想着换张单调牌的，接过摸回来一张三条。 好嘛，杨湛手里的一对三条也凑齐了三张，一看桌面没有三条打出来，还有一张牌的机会，但手里牌型又变成了“三豪华七对”单吊“绝张三条”。 其实，拿到这种牌型，杨湛就没有觊觎能够胡牌了，就是看着这种牌型觉得比较有“成就”而已。 因为严峰和顾伟已经明显看出来另外两家都是“七对”以上的大牌，打到这个时候任何陌生的牌他们脑子没坏的话肯定会弃胡，把生张捏死在手里的。 所以，杨湛如果想胡牌就只能是自己摸回来，或者赵宗瑞敢冲牌来对抗。 果然，看到杨湛打出的东风，赵宗瑞衡量了半天，最后一狠心直接跟牌也打出一张东风。 这就很明显了，赵宗瑞还没有听牌，是忍下了吃杠东风的诱惑，拆了三张东风继续做对子。 看清了另外三家的底细，杨湛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直接盖牌盲打，摸到什么牌只要不是三条全都打出去，谁爱胡就让他胡去，反正他自己觉得希望渺茫，也不愿意弃胡降低点炮风险。 眼看还有十几张牌就要“和牌”的时候，杨湛摸牌后大拇指一搓。 “尼玛，无敌！哈哈。”杨湛推牌胡倒“三豪华七巧对自摸”，三十二翻。 自己坐庄顺势又摸四匹马回来，买四中二。 好，32翻3家3份再乘以100，闲家三人均摊两万八千八，一局定了胜负。 …… （30秒关掉声音“用爱发电”，这段时间可以放空一下头脑，远望天边休养眼神，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91章 台风肆意温情夜 夜晚11点半钟，杨湛独自开车往家里赶去。 本来预计要奋战到天亮的牌局11点钟就结束了，当然不是杨湛赢到他们想撤退，而是几个人都忘了今晚台风登陆。 当敞开的窗户被风刮得“哐当”作响的时候，牌桌上的人才想起白天有台风预报的。 茶馆老板也亲自上来道歉说要提前打烊，众人才不得已终止了今天的活动。 顾伟说要给杨湛在酒店开房休息，被杨湛拒绝了。 也就个把小时的车程，杨湛还是习惯回到自己的老巢里去感受风暴里的宁静，再说了，家里窗户关没关他自己都忘记了，还是回去更加安心。 深夜的连城快速路上已经没有几辆行驶的汽车了，雨还没有落下，路灯依旧照亮着笔直的宽敞路面，时不时有树叶或白色塑料袋飞舞在灯光下面。 杨湛本来想开窗去切肤体会一下台风里开车的舒爽，但一张废纸呼进了驾驶室，把他这个小小的愿望掐灭了。 老老实实的开着车，遵守交通限速规则，连车里的音乐都调得轻微一些，就怕发生电视剧里那种狗血桥段。 一路无惊无险，12点多钟就安全到家了。 雨还是没有落下，杨湛把车停好后先去检查了一下车棚的牢固程度。 摇一摇、敲一敲，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毕竟人家在海边建房子的时候肯定就考虑过台风天气里的抗风问题的。 院子里面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杨湛进到屋里去检查每个房间的窗户，发现还真有几个窗户是半开着的，赶紧把它们关好锁死。 已经12点多钟了，没有再去打电话给女朋友陈晨。 一天来回开车油都烧了大半箱，杨湛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了，洗洗睡觉才是最舒服的选择。 …… 翌日上午。 杨湛难得赖床到10点钟才起来，外面的台风依旧，夹杂着的大雨或是小雨随风飘忽不定。 这种天气下非必要还出门的都是头铁的或为生活所迫的人，杨湛两者都不是，所以东北人有猫冬的说法，而沿海人一年里猫几个台风也实属正常。 屋子里上下三层，有足够空间让杨湛不会在家里呆着觉得憋屈。 听听歌、做做饭、写写书…… 一天的时间能很快打发过去，杨湛甚至有心情站在楼上看台风下的海面和远山。 内海的波涛也汹涌了起来，杨湛观赏着惊涛拍岸的真实画面，脑子里竟然会钻出“这会儿去钓鱼会不会有奇迹”的脑残念头。 本以为愉快的周末就这么在风雨中孤独的享受过去，谁知道下午四点钟，杨湛正偷闲到厨房里削个苹果舒展一下身子，陈晨却打电话来了。 “湛湛，快开门，我在门口了。” 杨湛懵逼了半秒钟，赶紧放下苹果跑到门口去遥控打开了院子大门。 然后拿了把伞带上房门钥匙，推开门微曲着身子闪出去。 刚刚松开门把手“嘭”的一声，大门就被风吹得砸回去关上了。 没有指纹密码锁的时代啊，幸亏杨湛心细出门的时候把钥匙捞在手里了，不然还要开车去经营部拿备用钥匙就悲哀了。 站在门廊下，台风能把雨水吹的横飞过来打湿衣服，所以杨湛又急忙冲到旁边的车棚下面，起码这个车棚只有正面没有阻挡物，里面有风无雨。 陈晨的车技还很不错，加上开的又是小巧灵活的车型，一把就将车子停在了杨湛的车后面。 帮她拉开车门，杨湛站在风口用身体挡住了零散的飞雨：“小乖宝贝，台风天你怎么不待在家里啊？” 陈晨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下车就回身抱了一下杨湛，然后关上车门大声的说：“车上有东西，快帮我搬进去！” 说完就推着杨湛一起打开后尾箱：“当~当~当~当，快帮我搬进去先。” “我晕”杨湛看了整个后尾箱都塞满了东西，也没时间仔细分辨，把伞和钥匙给到陈晨，提拿夹抱的运了一堆就往门廊那边冲过去。 两人合作进到屋里，车上的东西还没拿完，杨湛反身继续，吩咐陈晨：“你别出来了，帮我撑着门。” “副驾驶还有我的包，一起带上。” “收到！” 就这样，杨湛又来回了两次才把东西拿完。 进到家里关上大门，风雨立马就被锁在了门外。 陈晨身上倒没什么，杨湛来回几趟把身上的衣服和短裤都淋湿了。 杨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牵起陈晨的手往楼上走去：“衣服肩膀都湿了，到楼上我拿毛巾帮你垫一下。” 陈晨笑着被杨湛拉到二楼房间，杨湛从衣帽间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条新的浴巾裹在她肩上。 “你衣服湿了这么多，快点换掉。”陈晨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用身上的浴巾去擦拭杨湛的头发。 “哦，好”杨湛应声后抓住衣领一把就脱掉了身上的短袖，下意识又要动手退下外穿的短裤。 手刚抓住裤头往下推了两厘米杨湛就回过神，这时陈晨也突然反应过来，只扫了眼面前健硕身躯就撇过头去，整个侧脸肉眼可见的羞红了起来。 杨湛的手倒是停了，但看着面前羞涩的陈晨，整个小心脏却“噗通、噗通……”的加快了速度。 时间停止般的僵持了两秒钟，陈晨感受到杨湛的呼吸，转过头来看向他。 两人目光相视，距离近到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好似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杨湛缓缓的把陈晨搂进怀里，终于在她眼睛微微磕上的时候靠了上去。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这一靠近就明显和以前的概念不一样了。 在一个台风呼啸的周日下午，一个封闭的私属空间里，双向奔赴的爱意凑巧陷入这旖旎的氛围之中…… 那么……三千字、五千字、八千字……都不足以描绘两人接下来的美妙旅程。 ………… ……不可言述……两人的亲密关系正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好的颜值能让人心动，好的爱情能让人难以自拔，那么好的身体就会让心心相印的两人共同奔向“和谐的生活”。 当剧情暂息，运动后的汗水仍阻止不了两人的紧紧相拥，互相深吸着对方的气息，让嗅觉带来的享受深入到灵魂之中。 这种感觉是让人迷恋的，特别是相爱的两人之间，身心的结合胜过世间任何的美好。 “宝贝，爱你！”杨湛的手轻柔缓慢的环抱着怀中人，说出这话也没有任何的敷衍。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说不出这句话来，或是真的害羞、或是觉得说不如做，更或者内心深处就根本没有爱的存在。 杨湛有阅历但不排斥去表达这些，亲密的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启齿的呢。 “唔~~i love you too” “嗯~哼~~~” “啊~~我也爱你！”陈晨本来开始用英文表达也有开玩笑的意思，被杨湛拿住了腰间痒痒肉才立即换成中文再表达了一次。 …… 白日温馨一直持续到了6点钟，这肯定不是运动激战的全部时间，杨湛毕竟不是小日子国家的专业演员，双方的满足才是这类活动的重点。 杨湛倒是还行，但也不得不结束这场身心愉悦的竞技活动，因为陈晨毕竟是新手，杨湛怕自己再纠缠下去又要忍不住挑起战火，这就显得有些不体恤人了。 等到起身抱着陈晨去洗漱的时候，杨湛恨不得自创一篇清心咒来收敛欲望，洗手间里面的感官刺激比柔软的床榻上更加的让人难以自制。 好歹身心都是健康的，理智终究占了上风，两人只在簌洗间里理性洗漱完就出来了！ 陈晨每周回家时自己的行李包里是有换洗的贴身内衣裤的，外面就拿了一件杨湛的大白t恤套在身上。 本来这算是简简单单的居家打扮，但配上陈晨刚刚出浴的傲娇身形，杨湛又差点忍不住变身…… 强压住体内的躁动，杨湛温柔的帮她吹干了头发，两人在房间里又腻歪了半晌，直到双双都觉得肚饿了才默认分工开来。 想想也是，干了半下午纯体力活的两人早就应该腹中空空了，杨湛负责下楼做饭，而陈晨说要在房间里帮他收拾床单和整理房间。 杨湛是见证了床单的变化的，心中欢喜，便也不去在这个话题上让女朋友感到难为情，只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处理就行了。 屋外的台风依然在肆虐，带起的雨珠一阵一阵的，“噼噼啪啪”的敲击着每一扇玻璃，但杨湛此时觉得这就是一首美丽的乐章，衬托出了家内的温馨与浪漫。 照例在一楼打开了灯光和音响，伴随着愉悦的心情，准备用心烹饪出一桌带着浓浓爱意的晚餐。 至于食材，那是不用愁的。 鲍鱼焖鸡、虫草排骨汤、白灼九节虾、清蒸大黄鱼再加一个双蛋（皮蛋、咸鸭蛋）上汤苗菜，整三四样水果切一盘水果沙拉，醒一瓶年份红酒，主食如果后面还需要的话就牛排、羊排任选，谢绝米饭。 完美的搭配耗费了杨湛一个多小时才将将凑齐摆上了桌面，还是那个带些氛围的桌，不过这次杨湛将两张高脚椅放在了一起。 杨湛上楼去将陈晨请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份毅力与体力的活计，好在杨湛有这份自制力。 “叮~” “干杯，宝贝。” “cheers for love ” “嗯~~？？？” “为了爱，干杯。”陈晨扑哧一笑。 “哈哈哈……” 一顿饭两人吃得蜜里调油，少了一层顾忌，让整个空间里都荡漾着两情相悦的粉淡色彩。 饭后，两人一起收拾残局，洗个碗、抹个桌子都在你触我碰的相互卡油中显得趣意盎然。 没有去谈论，也没有去整理陈晨带来的一大堆东西。 两人慵懒的屈叠在客厅的沙发里，端来剩下的红酒，就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就这么一直依偎在一起。 …… （30秒关掉声音“用爱发电”，这段时间可以放空一下头脑，远望天边休养眼神，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92章 随同出差是奖励 转眼就到了周三，杨湛早早的就开车往市区赶去。 清晨的微风掠过高速的窗口，让支楞在窗沿的手臂毛孔中都带着舒爽。 杨湛带着谜一般的微笑，脑海中不时还想起台风夜里的迷情时刻。 陈晨那晚自然是在杨湛怀中度过的，一晚上不再发生点什么鬼都不会相信。不过之后陈晨也明确的拒绝了长期入住的邀请，意思就是偶尔还可以，反正杨湛是这么认为的。 没办法，杨湛只好给她配了全套的168号钥匙，随时欢迎她过来打卡休闲。 至于陈晨买的那一堆东西，也就是一些床上四件套什么的居家用品，还有两双鞋子和几套衣服，都是送给杨湛的。 原来上周六，陈晨在鹏城与闺蜜珊珊一起逛街，又带着她去看了杨湛在香秘华天的房子，等于是向闺蜜坦白了恋爱的事实，之后被一番打探和敲诈是免不了的。 于是在之后逛街的时候，陈晨想起也许可以帮杨湛买一些床上用品放进鹏城的新房里面，这当然也有为自己选择的小心思暗藏在其中。 本来就漫无目的的两个小靓女便为此而忙碌了一个下午和半个晚上，因为这不是一套两套的问题，最基本的每个房间两套，那选下来就要相当的耐心了。 家里的床上用品当然不会和酒店里的统一款型和色调，于是乎这通忙碌就花了一个下午。 而刚刚要付款的陈晨又突然想到杨湛在168的家里貌似也没有几套可用，之前她看了有两三个房间的床上都还是空置的状态，干脆一鼓作气全部帮他买了。 好，这就是有钱跟没钱的差别，很明显陈晨小美女也不是个省钱的人生啊！ 更何况这些东西看着买了很多，但实际花的钱也不够作女们随便买个包包的花费，陈晨工资不高但收入零花钱可不少，所以她刷起卡只想着装满东西后突袭杨湛的得意，根本就没有在意花费的多少。 那些鞋子和衣服，只是逛街途中的零散消费，当然陈晨是买了男女双份的，本来他俩的衣品鉴赏偏好都差不多，这些都算是顺手而为的事情了。 正常情侣间碰到这种现象的概率肯定很少，但杨湛无所谓，欣然接受就是了。不会像有些没钱的男朋友那样人穷架子高，也不会像有些大男子主义那般标榜自己不占女友的便宜。 所有的理由在“爱”的面前都是虚伪的，这当然是杨湛有底气，可以在后面的交往中更用心的为陈晨去多付出，所以陈晨这种突兀的行为并不会引起双方的不适，反而成了一道相互关怀的调味剂。 胡思乱想的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杨湛用一包烟和一张工作证就说服了保安，让他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里。 老建筑不会给地下挖出两层以上的车库，所以公司楼下的地库一般只给本公司专属车辆、领导车辆和楼上租赁客户配置车位，临时车辆很少会放进地库存放。 但这是个人情的社会，杨湛用一包烟拉近了人情，用工作证忽悠入库的合理性，所以这事也就简单了。 拎着行李包，杨湛先去五楼把包放在业务部的办公区里，然后上八楼去公司食堂里吃个早餐。 杨湛是没有食堂饭卡的，他以前实习时候办的卡早就不知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不过这都没所谓，刚出电梯门杨湛就抓到了自己的人形饭卡，好同学柏东东从另外一个电梯里走出来正好被他截住了。 和柏东东一起的还有小帅师兄王天乐，两人惊奇的看着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司饭堂的杨湛，热情招呼着一起去点单吃早餐。 公司饭堂的早餐也没多少花样，三人都点的白粥、鸡蛋再配一些糕点，不过饭堂里的配菜区有十几样像老干妈、下饭菜、橄榄菜、辣子牛肉丁等罐装调味菜无限供应。 谁要是哪天口味淡了，只打一份白米饭都可以就着这些东西轻松下饭。 三人端着餐盘找了个空桌坐下，还没等开吃陈星同学就简单的端了一碗白粥配咸菜坐了过来。 “哦豁，阿湛大清早就从边疆赶回公司了，呵呵。” “是啊，边疆人民回来体会体会总部人民的热情呀，哈哈。” “那没得说，中午走起，我来安排呗。” “那今晚一起去我家，正好我买了房子还没请大家一起去玩过呢。”柏东东也笑着参合进来。 杨湛赶紧摇手解释：“别别，总部人民太热情了，今天不行，要跟领导去hy出个差。看明天回来有没有机会，一起去东东家里暖个房，呵呵。” 陈星撇嘴点头调侃道：“行啊，身在边疆领导都要拉你回来带着出差，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可以趁机会回归总部生活哦，呵呵。” “有什么说法么？”杨湛打探道。 陈星故作神秘的探头过来轻声说到：“你最近几个月的销售业绩太亮眼了，张助和冯主任又顶着人事那边要全额给你发放提成。” “这几个月你的收入高到让好多人嫉妒了，闲言闲语多起来让人事部门有些抓麻，他们想搞些平衡手段却一直被张助他们顶住。” “所以最近有说法，你是大学本科生下放的一线直销岗位，业绩表现突出可以调回总部职能部门任职。反正今年新招的大学生已经在油站实习完一个月了，调几个去你们经营部实习，把你换回总部上班也是名正言顺。” “你怎么想的？高收入和稳定光鲜的管理岗位，说不定还给你升个小职位，呵呵。”陈星问的话稍稍带些搞怪。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种选择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拿现在的钱还是选择以后的稳定发展机会，两个都有可取之处。 但从“边疆”调回总部，这是旨在扎根公司发展的大学生很容易做出的选择题。 “哎，如果我们是省公司招聘的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可惜了我们这批人属于市公司直招。”柏东东感概了一句。 “大哥，省公司招聘的根本就不会下放一线的好么！” “阿湛这个是特例，一线业务哪有那么好做的，偏偏被他抓到了机会，收入高我们两三倍，这种收入的事情人事部门的保密规则就是个摆设。” 杨湛摇摇头，心想这个变化也没啥好担心的。 上一世应该也有这种局势的存在，但因为他自己一直被动接受，所以销售提成“被平衡”，陪领导出差表现也不够让人满意，所以局势的发展就消融于无形了。 这一回杨湛的主动性强出太多，以至于张助和冯主任愿意帮他顶住“被平衡”的压力，但因为表现好现在张助反倒想主动把他调回业务部任职了，这搞得有些反转的意思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主动权还是在杨湛手里，你要调我回去总得要跟我谈个话，表面上征询一下意见。 只要杨湛自己不愿意回去，还是有机会和渠道去疏通的。 大不了让严峰去找他叔叔，正好还是工会主席，参合一下员工岗位调动意愿和收入分配的正当性不正是他们的职责范围么。 至于说这次陪同出差故意表现差一些，让领导放弃把他召回的想法，那就有些幼稚了，这不是往自己脸上糊粑粑么，脸还是要的。 “哎，不管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哦对了，我在鳌头搞了套海边小院，之前说要请你们去海边烧烤露营的，找个周末约好一起过我那边去。” “人多了也不怕，有房间就住房间，没房间我给你们买帐篷住沙滩，哈哈。” “卧槽，土豪湛，这个可以有。东东，明晚去你家暖房，大家商量一下，土豪湛宰一宰还是很有油水的，哈哈。” “尼玛，去屎~~” …… 早餐吃完，众人就各回各的部门，杨湛在饭堂里不停的和相熟的同学和同事打着招呼。 回到业务部的办公区，刘鹏飞和小卫他们都已经来了，有人在泡茶、有人围在一起轻轻闲聊两句。 没有所谓的早会、部门例会或者激情的口号宣扬，国企单位能让人安安稳稳的奉献终身当然是有它自己的优势的，轻轻松松的上班氛围有时候比多赚几两银子更让人有归属感。 杨湛和见到的人打完招呼后走到张敏的卡位前问到：“敏姐，怎么安排的呀？” 张敏是部门里的大姐头，不是她年纪大，而是部门里面女性中她是资历最久的，尽管整个部门里包括下面经营部的开票人员中也没几个是女性。 甚至一线的直销业务人员中都没有一个女性同事，这个行业不像保险、银行或日化品等行业，女性真的没法去从事一线直销业务。 就算她有资源，那也会把这个资源用到其它方面，而不是为了个油品销售的岗位去浪费掉。 所以仅有的几个女同事都是在部门管理岗位任职的。 而张敏也是本地人，大龄未婚女青年，长得没有攻击性，家庭条件不差加上性格豪爽，所以她在公司里面混得还比较开。 在业务部里面她基本上属于两个领导的亲信助理，上传下达的衔接工作是她的主要职责，当然她对新人也都非常照顾就是了。 “嗯~阿湛，吃不吃？”张敏把手里的一盒西梅干递过来，看杨湛摆手后说到：“来的这么早啊，不急先，你找地方坐着呆会儿，10点钟我们再出发，去那边直接吃中饭，呵呵。” 杨湛比了个ok的手势，走到小卫的桌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卫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杨湛时俏皮的说到：“师兄请客哦，呵呵。” 杨湛笑着接过来，直接从里面抽出三张百元大钞，小声说到：“点咖啡、上午茶、糕点，有外送的么？” 小卫笑着指一圈周围，意思是部门全体都有的意思，见杨湛点头后就从桌上的资料夹里面翻出一张星巴克的单子，起身去问其他人都想喝些什么。 一圈转回来后，小卫拉一下杨湛的衣服偷偷的说：“敏姐叫我们两偷偷下去买回来，嘻嘻，不要被公司领导碰见就行了。” 好，这么人性化的职场氛围，那些后世的996、007们赚再多辛苦钱能买回这种快乐么！ （30秒关掉声音“用爱发电”，这段时间可以放空一下头脑，远望天边休养眼神，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93章 奖励出差两日游 10点整，杨湛和领导一起在楼下，准时准点的坐上了公司派出的一辆丰田凯美瑞。 张助是喜欢坐副驾驶位的，所以杨湛就和张敏舒舒服服的倚在后排两侧。 这一路过去，专职司机驾驶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在出市区的这一段路上张助还有精力聊个天。 “小杨，前两天台风，你们经营部里面没什么问题？” “没事啊，张助。”杨湛知道这只是开场白而已，没有营养不需要过多解释。 “这个月的销售方面，有没有新的突破方向？左毅那家客户不是说每月有400吨的需求量么，这两个月都只用了300吨啊。” “左毅他们工程船的储油仓只有不到500吨的储油空间，加上外包的运油船只能一次运输300吨，所以这两个月他们看存量下订单，到9月份应该会多一船的采购。”杨湛稍稍解释一下，当然不会告诉领导客户还有一艘工程船的事实。 “至于销售方面，上周我认识了填海区工程项目部的一个领导，他说这个月下旬会帮我搞几个工程客户，如果谈成了，据说一个月采购百八十吨的问题不大。” 张敏听了后惊讶的说到：“嚯~填海项目那边的工程客户都是些大户哦，以前很难开发的。” “是啊，我们公司太正规了，纯靠关系是很难抢来客户的。 我认识的这个人是刚调来的常务副总，应该可以帮我争取几个客户，但是没有公司政策支持的话，很难操作去继续拓宽客户范围。” “整个填海项目，上千台机械设备都是油老虎，项目顺利的话几乎是每天都在烧油的。要是能够全部拿下来的话，一个月起码都要上千吨油的采购啊。”张敏小小的意淫着。 “不止一千吨哦，他们好多挖山的设备都是好大马力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样子，呵呵。” 张助偏过头来问到：“需要什么样的公司政策支持？提出来看看，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去争取一下的。” 杨湛略微斟酌了一下说到：“其实也很简单，张助，我在你面前也说实话，做采购的在行业里面十有八九都是要拿采购提成的，多了不说，一吨20块钱是基本行情。 客户少一点，我们还能适当周转一下，但如果客户数量多起来或者采购吃得狠一些，我们就没有办法和别人竞争了。 如果光指着那些正规的采购需求，我们倒是省事了，但这种比例是很低的，更何况这些工程项目的客户。” 张助听了后，点点头又反身坐好，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 五分钟后…… “尽量，能拿的客户还是要拿下来，制度政策方面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了。” 杨湛和张敏愕然相视，都过了几分钟了张助突然来这么一句，两人只能撇嘴耸肩用鬼脸表示无奈。 “好的，张助。我会尽力而为的。” 之后的一段行程里车内再也没有了交流，在手机上网还属于黑科技的时代，坐这种半长途的汽车，杨湛是真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消遣工具了，没有办法只好和其他人一样眯着眼睛睡觉。 不得不说公司里专职司机的开车技术真是顶呱呱的，一路上杨湛是真睡着了，竟然没有感受到车辆有什么摇晃和启停，12点准时到达了午饭约定的地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杨湛对这个吃饭的地方还有着模糊的印象。因为它的位置确实比较特殊，是在进城国道的峡谷边上，一个小小的农家小饭馆。 坐在靠窗的那一桌，透过窗户向下望去有一条稍显急湍的小河顺着峡谷往下奔流，荡起一阵阵水雾让这家店里面的空气显得湿润又清新。 记忆深刻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顿午饭吃的全是特色河鲜，厨师的手艺能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其中一道菜是清蒸河豚鱼，让杨湛理解了古时苏轼“拼死吃河豚”的心态，不夸张的说杨湛前后几十年的经历，每一次吃到河豚鱼都能让他回味好久。 当然这里的河豚鱼肯定不是下面小河里的特产，大概率是养殖水产供货的，不像一桌上的其它河鲜，老板敢信誓旦旦的保证是小河里野生捕捞而来的。 在店里等着接待的还是记忆中的两个人，hy市lp县的子公司严总和办公室刘主任。 这个严总就是严峰的老爸，他这个子公司老总放到公司架构里面其实也就是个零售片区主任的职级。 但公司在合并与调整的过程中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特例需要被保留下来，严总就是这样的特例。 虽然职级和片区主任差不多，但在这个小县城的子公司里还是有着五脏俱全的职能配置的，严总的话语权和管辖范围可比平常的片区主任大了太多，毕竟它始终是以子公司形式存在的法人独立体。 两边对接上后就直接上桌，先小小的接风吃个便饭，因为都是熟人也没有太多的客套，只是现实里杨湛和严总是没见过面的，所以张助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可这回严总显然是对杨湛印象深刻的，因为严峰的关系，严总在桌上十分明显的照顾着杨湛，吃菜、喝酒和聊天都把杨湛连带进去，连张敏都感觉出他对杨湛的刻意关照和热情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和儿子同一个部门的原因，长辈特意看顾和欣赏一个小年青放在哪个场合都能说得过去。 总之，这一顿接风饭是吃得宾主尽欢的，菜好、酒好加上人的氛围也很好，以至于2点钟结束饭局的时候张助已经喝醉了。 张敏作为业务部门的女将，酒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别看严总就带了一个张主任，但是喝本地酒的他们似乎都带着解酒buff。 杨湛是小老弟，劝酒对象始终是处于末位的，也没想着在桌上逞能出头，所以主动敬了几杯后就只被动的陪喝助阵。 问题不大，但也装做酒劲上头神情萎靡的样子，这场酒对杨湛来说不出丑就是胜利，他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 那么好了，人都醉了，下午原本的行程就自动延后，严总带着司机把远道而来的几人直接送到酒店开房休息。 两世的差别在入住酒店的时候体现出来了，上一世在酒店是开了三个房间，张助和张敏肯定是单独每人一个大床房，而杨湛是和司机一起开了一间双床房。 这次仍然是同一家酒店，严总大方的为每一个人都开了间大床房。而事实上张助他们开的三间房的房费是拿回业务部做报销处理的，而杨湛这间房是严总自己帮他开的。 因为三个主要人员都是酒后状态，严总特意交代了司机去处理这点小事，司机当然也乐得自己单独住一间房啦，做他们这一行就没有看不懂眼色的。 酒后最舒服的事情就是睡觉，出差饮酒三人组回到房间就一觉睡到了下午6点钟，至于司机同志，他是爱干嘛就干嘛，完全不需要有人去招呼他。 晚上严总带着张主任又是一顿特色招待，不过晚上就没有喝酒了。 中午吃的是水里的，晚上就清一色是山里的特色，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个办公室的小姑娘陪着张敏，避免一个女同志总在一群男人中显得尴尬。 饭后又陪着一起去本地的特色古城里面散步观光了大半个晚上，不谈工作，只聊风俗人情、历史典故，尽显地主之热情与好客。 次日清晨，众人在酒店里吃完早餐，终于去到了子公司里开展工作。 工作的内容也是极其简单的，在会议室里召集了业务条线的相关人员，一起开了个“直销业务发展座谈会”，内容也是枯燥的、无聊的、没有新意的一些直销工作中的基本问题描述和建议。 所谓的条线相关人员，其实也就相当于区域公司下面一个经营部的所有人员，加起来才8个人。 如果严总和张主任等几个领导不列席的话，偌大的会议室里都还显得空荡，都配不上墙头特意挂上去的会议主题横幅。 会议上杨湛还被赶鸭子上架，分享了自己所谓的大客户开拓经验和总结。 尽管没有准备，但现在的杨湛也没有了萌新时期的胆怯，抓住主题、找个案例、分析重点、总结经验一个套路下来也是讲得有模有样。 发言过程中，看着几个领导和子公司同事都有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杨湛认为自己的发言应该是合格且过关了。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开完等于是主要的出差工作都完成了，时间还不到10点钟。 于是张主任便安排到郊区的桃园里去游逛一圈，一个是这桃园广袤，去里面游览摘桃也算的上是一种娱乐，走的时候还能顺便当成伴手礼给每人都赠送两箱。 另一个是这桃园里有一个天然的岩洞，并没有过多的开发装饰，带大家过去探探奇也算作是一个名目。 杨湛这次学乖了，出发前到洗手间里硬上了一个大号，到了桃园后又在管理处里放空了一次身心，这要是半路上还出意外杨湛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好彩这一路没有出现让杨湛捉急的情况，他还有兴趣化身摄影师，拿着张敏的傻瓜相机帮一行人记录下桃园之行的美丽心情。 中午在桃园又是一顿特色的送别宴，食材亮点是桃浆，由桃树躯干流出来的透明浆糊做成的菜肴，这东西号称适量食用有益气养血、美容养颜和保护肠胃等作用，经过特殊烹饪后味道还真心不错。 饭后回城伴手礼是少不了的，上一世行程的伴手礼只有每人两箱水蜜桃，这一次严总特意私下采购了好多特色的河鲜干货礼包，人人都有份连司机都不落下。 回城的路上张助的心情很是不错，一路聊天开着玩笑。 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张助又突然问了一句：“小杨，最近业务做的越来越好，我们也是看在眼里。公司领导也想把你当作典型，为新招进来的大学生们做个榜样。 有没有考虑调回公司总部上班啊？业务部这里可以给你增加一个主管的岗位，或者你想到其它职能部门去发展，都可以帮你去争取一下。 还是说愿意暂时留在一线销售岗位，毕竟赚钱比管理岗位更多。你自己怎么想的，我听听你的看法。” 杨湛觉得张助迟早会找他聊一聊这个事情，但没想到在车上就直接问出来了，不过他也早有预案。 “张助，谢谢您为我考虑这些事情，要是刚下经营部那半年有这个机会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回总部上班。 但是最近几个月我做业务感觉越来越顺手，关系面也拓宽了很多，暂时呢，还想在一线直销岗位再多做一段时间。 钱多是一个方面，逐渐喜欢上鳌头经营部的工作氛围也是一个原因，再加上我还有信心把销售业绩做得更高，给自己一段检验的时间！” 这话一说就让人感觉杨湛不是个能随便忽悠的人，但又没有把路子堵死了，还能让领导认为情有可原。 张助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见杨湛这么回应就点了点头安静了下来。 直到回到公司后又主动跟杨湛握手道别，并且表扬他在上午会议中经验分享的非常有条理，还鼓励杨湛安心工作。 这番动作有没有其它寓意，杨湛看不懂也就懒得去理会了。 （30秒关掉声音“用爱发电”，这段时间可以放空一下头脑，远望天边休养眼神，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94章 柏东东入伙暖房 回到公司楼下才4点钟，张助自己一人回办公室继续上班去了。 没办法，他家在省城，在惠城住在公司租给他的公寓里，回家也没啥事情，因此公司办公室里就是他最大的休闲去处。 杨湛和张敏帮着他把桃子搬到五楼，张助吩咐直接就把这些都给办公室里的人分享了，至于他自己那份水产干货就归了张敏。 于是送完东西后，张敏下楼就直接带着东西打的回家去了。 杨湛和司机一起到地库，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放到车子后尾箱，然后打电话给柏东东，确认今晚他家是否有入伙聚会。 “在哪呢，东东？” “嘘~我找了借口正往外面溜呢，你回来没有？” “我在地库啊，来地库我带你走呗。” “地库？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柏东东从消防楼梯下到地库，见杨湛站在车旁等他立马跑过来。 “我去，车是你的呀？” “不然勒！上车走呗。” 在柏东东惊异的面容下两人上车，杨湛开着车子出地库驶入了主干道，至于停车费什么的刷个脸就免掉了。 “湛老板，你可以哦，什么时候买的车子，不便宜，宝马哎。”柏东东在车里左摸摸右看看的问道。 杨湛呵呵笑着回应：“还行，就上个月买的。你也不错啊，总部上班的大学生中你是第一个在市区买房的？” “不是，王笠早就买房了，只是没有装修住进去而已。我这个买的是二手房，家私家电什么的上一个业主直接送给我了，我也不讲究，直接搬进去住了。” “而且，都是家里掏钱买的，我们才转正多久啊，那点破工资连首付都凑不齐。” “呵呵”杨湛按照柏东东的指示转向，笑着调侃他：“也不错哇，爹妈还能给你买房，催婚了么，哈哈。” 柏东东转头看一眼杨湛疑惑的问到：“你不知道么？我有女朋友的了，家里介绍的已经谈了半年，买房子就是准备结婚的呀！” “你牛，这么早就套牢自己啊，哈哈。” “老鼠不是给你撮合李妮的么，你自己把人转手又介绍给了下面油站的张伟。现在他们两都同居了，不这么干的话你现在也是佳人陪伴了呀，哈哈。” “我那是成人之美好不，而且我现在也有女朋友了呀，嘎嘎嘎~~~” “哦，哪里，叫来晚上一起呀。” “叫个毛线啊，在鳌头上班呢，下次去我家里玩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是这里进去？”杨湛在一个小区门口放慢车速问道。 “对对，直接进去，停我家楼下就行了。老小区，没什么地下车位的。”柏东东指挥杨湛左绕右弯的把车停在了他家楼下。 “今晚你通知了多少人啊？家里有那么多菜没有咯？” “昨天就和阿星通知了，好朋友都会过来，入伙暖房当然是越多越好啦。王诚那家伙下了班也会过来，本来预计周末请人的，正好碰到你就干脆提前约起来。 菜昨晚就和我女朋友买了很多的，我爸妈上次过来也带了很多腊肉腊菜，什么土鸡土鸭冰箱里好多呢。我提前回来准备一下，正好你帮我忙，哈哈。” 停好车杨湛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柏东东：“新房入伙、大吉大利啊！” 柏东东愣了一下马上要把红包还回来：“不用！没有那么多规矩啊。” 杨湛抓回红包塞进他胸前的衬衣口袋里：“别人我不管，反正我给了你要收着。别扯来扯去啦，矫情嗷。” “行行行，感谢湛老板，祝湛老板以后升官发财，嘿嘿。”柏东东只好收起红包开了个玩笑。 两人下车，杨湛又打开后尾箱跟柏东东说：“这里上午摘的两箱水蜜桃你拿一箱上去，再拿两包干货等下加两个菜。酒有没有？拿红酒还是白酒？” 柏东东这下倒是不客气了，帮着拿了水蜜桃后说到：“酒没什么需求啊，大家喝酒都不行，我准备了两瓶红酒和两箱啤酒，应该可以了的。” “那行，再拿两瓶红酒上去，妈的这酒放后尾箱快个把月了，赶紧喝掉算了。”杨湛又找了个理由拿了两瓶红酒出来。 柏东东点了点头，没甚在意。老实孩子哪里知道酒的好坏，只想着杨湛多拿两瓶酒到他家里备着也行。 从楼梯上到三楼柏东东的家里，不用换鞋。 杨湛按照惯例参观了一下，这是一套五六年房龄的普通房子，面积大概有一百平方的三方两厅一厨一卫格局，装修倒是不旧，小两口生个孩子带两个老人住进来都不会显得拥挤。 “房子可以啊，多少钱买的。” 柏东东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听到后大声回复：“三十多万了，d比老家房子贵多了。” “全款搞定的？” “爹妈出手了，咬咬牙就付了全款啊。哎，感谢爹妈还有这个能力呀，呵呵。” “好事情啊，房子早点买一点毛病都没有。过几年别人都要羡慕你，呵呵。” “现在也不是没有人羡慕啊，哈哈。不过湛老板你现在应该不缺房子才是，车都买那么好的，房子肯定也不差？” “鳌头那个房子就是一个海边的农民小院，舒服是很舒服，也没花多少钱。下次去玩你就知道了。” 柏东东洗好了两个桃子，自己啃着一个，拿一个过来给杨湛。 “不想在市区搞套房子？迟早会回来上班的呀。” “暂时不搞咯，过两年再看。现在老巢安在鳌头，女朋友也在那边，看看后面发展情况再说呗。”杨湛说的话半隐半藏，没必要在同学面前凡尔赛。 柏东东点头认同的说到：“反正看你的情况也不差钱了，想要了再下手也不迟。” 显然，尽管早早的买了房子，柏东东他们还是很少意识到房产的增值潜力，虽然说惠城的房子十几年后也没有达到高不可攀的地步。 吃完桃子后，两人就打开冰箱一起商量晚上做什么菜。 七七八八商量了十多个菜式出来，但t最后柏东东自己只会做两个，还说等他女朋友回来后会做其中的另外三个菜。 “我去，大哥，你这聚会是准备众筹着做菜的么？一人做几个菜，等到天亮了才能够吃齐全了呀。”杨湛摇摇头感到无语。 不过这也正常，刚毕业的小青年有几个能做出十几道宴客的菜出来啊，好在杨湛有这个经验，毕竟有后世居家奶爸的经历，研究研究后还是有点信心把这事给揽下来。 “行了，你打下手，我研究一下。分分钟几百块的湛老板亲自给你当厨师，你小子赚大了都。” “哈哈，湛老板能者多劳，幸苦幸苦，感谢、感谢！” “动起来，对了，你先去开两瓶红酒先醒一下，都喝不出好坏，但做一做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哈哈。” “ok，我去。” 于是两位少年便为了晚上的聚会忙碌了起来。 事实证明杨湛还是有能力搞出一桌子菜来的，打下手的柏东东做起家务来也非常的认真仔细。 柏东东的女朋友5点40左右赶了回来，这个叫徐莉莉的女孩长得就是那种居家温柔的贤妻模样，75分左右的外形，与斯文肤白眼镜男的柏东东十分有夫妻相。 徐莉莉回到家打完招呼后就洗手过来帮忙，这样在主厨杨湛的调度下，晚宴准备得就更加迅速了。 到了6点钟，该来的朋友们都已经进屋，连最远的王诚都提着两瓶酒最后赶到。 一数人头十五六个青年男女散落在客厅里面，大圆餐桌一摆，本来十人坐的桌子大家斜坐硬塞愣是都坐了进去，没有谁嫌弃拥挤，反而嘻嘻哈哈的非常热闹。 “上菜、上菜咯~~”杨湛端着第一道菜大声提示让位。 “青椒焖土鸡，微辣注意哦~~” “嗷……”桌上很给面子的一起欢呼。 “啤酒鸭，仔姜好味~~” “嘢……” 然后柏东东和徐莉莉两人都帮忙往桌上端菜，杨湛站在旁边充当报菜名的店小二。 “小炒河鱼干，香辣下饭…… 清蒸鲈鱼，鲜咸美味…… 辣椒炒肉，绝对正宗…… 蒜苔炒腊肉、干煎焖豆腐、牛肉丸青菜汤、上汤豆苗、芹菜炒牛肉、炒花生米、豉油蒸水蛋。” 一连上了十二道菜，知道人多所以每个菜的份量都是十足的，就像一道简单的蒸水蛋，杨湛起码打了10个大鸡蛋进去，保证每人尝个两三勺没有问题。 “嘭嘭，湛别，牛笔啊，要不是看见你一直在厨房，我都以为你们是不是请了厨师过来做菜呢。”王诚拍着桌子夸张的捧场。 柏东东满脸笑容，把杨湛摁到身边的位置坐下，大声感谢：“湛老板今天真是幸苦了，本来我还想着这么多菜我和莉莉也都不会做，等大家来了后再一起合力把饭菜做出来的。 哪里想得到湛老板这么给力，来来来，兄弟姐妹们把酒倒上，除了白的红的啤的都有，我们先敬湛老板一杯。” “好~~”“敬湛老板……”一桌人呼应。 杨湛赶紧站起来反驳道：“哎、哎，搞错主角了嗷！今天的主题是东东和小莉的新房入伙暖房聚会，第一杯酒怎么滴都要先陪着主人家一起喝哟。” 这时陈星站起来附和道：“没错、没错，湛老板今天劳苦功高，但他还是要往后靠一靠，第一杯我们要祝福东东和小莉乔迁新居，阖家辛福。” “来来，朋友们端起杯子啊，干杯。” “好，干杯。” “干杯。” …… “感谢、感谢，招待不周，大家不要客气，都动起手来。”柏东东今天觉得很有面子，平常很少喝酒的他第一杯酒竟然一口干了，白皙的脸上立马就升起了红晕。 一动起筷子来满桌年轻人的战斗力就体现出来了，氛围烘托出来后80分的菜品能给人升华到90分的味觉感受。 大家都仅着自己喜欢的那几道菜下筷子，纷纷都给出了正面评价，杨湛自己也认为今天是超水平发挥了，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一次性做过这么多菜，面对一桌人的吹嘘或调侃都欣然接下。 一张桌子上人多了热闹是热闹，但除了喝酒就很难有统一的话题了，于是一场吃喝胡聊的晚宴在欢快无序的氛围中持续着。 没有人拼酒，所以一场晚饭持续到9点多钟已经算是持久战了，反倒是柏东东作为主人家喝多了两杯就已经有了八分醉意。 入伙暖房的主题基本是圆满的，大家相约告辞出来，让小两口自己在家里收拾。 明天还要上班，这个时间点也是早不早晚不晚的，所以继续第二场的提议谁也没有发起，下楼后就各自分散回家了。 杨湛和王诚几人走在最后，到了楼下杨湛就问：“诚别今晚还回去不？回的话一起，我顺路送你。” 老酒鬼王诚当然没有一点醉意，在楼下转头看了看问道：“你开车来了？停哪里啊。送我们回去呗，今晚在这里陪老婆不回片区了。” 说着还搂过旁边的陈姝当支点撑着，一副不要脸的模样。 陈星也靠上来说到：“我也坐顺风车，呵呵。” 杨湛掏出车钥匙，遥控打开了就在旁边的车门。 “嘀嘀”两声，车子前后灯闪烁了两下。 “我靠，湛别你不道德啊！”王诚战术后仰然后摇头谴责杨湛。 “湛老板，你这不是发了点小财的问题啊，有路子要带一带兄弟们呀！呵呵。”陈星也是开腔问责。 “所以我现在不想回公司部门上班，这就是原因啊！哈哈。” “丢嘞啊！……” 几人骂骂咧咧的上车，杨湛在一路拷问中依次把他们送回了家里，并让他们自己找时间组织好朋友们去杨湛的168号聚会玩耍，承诺吃喝住玩全程包场才算糊弄过去。 …… （感谢一直动手”用爱发电“的朋友们，让我至少每天可以有包烟抽，多谢多谢！） 第95章 周末部门茶话会 周五下午。 经营部里罕见的人员齐备，除了常驻办公的业务员之外连油车司机林哥和老李都在。 林哥是经常和老孔混一起的倒也经常过来，但老李是最近才挂靠到经营部来的。 老李承包的是一辆2800升的小型油罐车，最近经常帮孙得志配送一些微型客户，但孙得志的客户数量也养不起他和他的油车。 没办法，像他们这类油车司机也分了很多种类。 正常的就是伟哥调度管辖的那种底下运输公司的正规司机，有编制有级别薪水，按照每月调度运输就行了，每月的配送任务和距离长短都是非常有保障的。 还有就是像林哥和老李这种，本来没有进入运输公司编制，但还有些关系在里面。 碰到石化公司油车改革分配（快要淘汰）出来的油罐车，一般就5吨\/6000升和2吨多\/2800升的两种车型就低价折让给这类人员，并且按照他们自己的关系挂靠在每个经营部里，帮助配送那些小型直销客户。 他们就没有那么多保障，关系好的挂靠经营部客户多那就每个月跑的飞起，收入比正规的编制司机还高一些。 碰到经营部客户需求少的那就比较悲催了，不但自己收入保障不了，还要搭上自购车辆的各种费用。 油车又不比其它货运车辆，想出去跑个私活都几乎不可能。 老李算是没有什么其它关系的类型，挂靠到鳌头经营部两三个月了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每天都愁的不行。 四十多岁的老李精瘦精瘦的一副老农打扮，说话也是老实巴交的，但做事还是很实在，前世杨湛也有好几个小客户，把单子给到他一般都比较放心。 周五的下午，看情况是碰到每个人都没事的状况了。 一群人呆在会客区里喝茶聊天，七个老少爷们中就老孔和刘晓明不抽烟，其中老孔出去做业务身上肯定是常备着香烟的，偶尔也会叼上一根抽着玩。 所以这会儿六杆烟枪围在茶几周围，直接把不抽烟的刘晓华和刘娜给熏到门外去了。 好在办公室比较大，把后面窗户打开后等于是南北通风，不像在油库业务部里面，抽个烟都不敢开窗户，个个都在里面硬挺着挨熏。 “上个月我们经营部非常不错，每个人都超额完成了绩效考核，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业务部还给我们部门批了两千块的部门奖励。” 严峰抽着烟，手里拿了一张数据表格边看边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奖励呢肯定不是每个人平均分配。孙得志这个月进步很快，销量和客户数都突破的很明显，五百块钱奖励分配给你当油钱，还是要多出去跑一跑，争取以后看不上这点小奖励，呵呵。” 孙得志被表扬了心里高兴但面部表情很能撑得住，瘪着嘴一脸认真的继续泡茶，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严峰看他点头后继续说到：“刘娜每天在办公室坐班非常尽职尽责，三百块奖励这个月分配给她，以后还要继续帮我们做好后勤工作。” 刘娜站在门口，听到后开心的笑着回应：“谢谢领导。” 严峰笑了笑继续说到：“还有就是林哥和老李，我们经营部大客户比较多，小客户数量还没有发展起来。” “你们挂靠到这里后没把你们带起来我也有责任，这个月的奖励也给你们每人三百块。不多，就是个意思，等以后客户慢慢多起来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林哥和老李听到这里明显有些惊讶，因为他们不算是经营部的员工，照理说发什么奖励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但严峰明显是想照顾补贴一下他们。 没得说，领导照顾了就是情分，两个人也咧嘴笑呵呵的感谢领导。 严峰把烟头扔进装了小半杯水的一次性纸杯里，手里的那张表干脆折起来放在茶几上，开玩笑的看着老孔和杨湛：“老孔和阿湛，我们三个就不要掺合这点奖励了。” “剩下六百块，本来留着当部门经费的，想了下也没有必要。下周定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聚个餐，不够的部分我补上。就这么定了，有没有意见啊？” 杨湛和老孔对视一眼，都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老孔年纪大资历深，所以开口表态：“领导安排的很合理，经营部发展的越来越好，我们才能赚更多的钱，吃更好的饭。嘿嘿……” 说完后又补上了一句：“领导请吃饭，我就请喝酒，林哥和老李干活辛苦，要犒劳犒劳他们，哈哈。” “那我要不请大家一起洗个脚呗，哈哈……”杨湛也开玩笑的凑上一句。 “洗脚就算了，湛老板那么多大客户，什么时候找个客户开点分单给我们跑一跑咯。”林哥抓住机会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老李马上跟进的说到：“是哦、是哦，湛老板的客户都是大车出单，运输公司那边也不差这点配送量，帮我们分几个小单跑一跑，赚点养车钱也好啊，呵呵。” 他们说的这种情况也是很常见的，一个30吨的配送单，杨湛跟伟哥打个招呼就能直接调度过来一辆大车一次搞定，但如果分成6个5吨的单子就够林哥跑两三天了。 分成2吨多的单子能让老李跑个把星期，但这当然是个违规的擦边球，因为对于公司来说运输成本就上升了几个档次了。 对于客户经理来说也是不现实的，因为运输公司的油车是自配随车安全员的，如果对客户熟悉的话，客户经理根本就不需要跟车配送。 而林哥和老李他们就只有一个司机，每次配送都要客户经理随车充任安全员岗位，本来一车就搞定的事情你要客户经理花几天时间浪费在跟车配送上，不说客户那边会有意见，一般人也没谁有那个闲工夫在这浪费。 林哥和老李的话当然是开玩笑居多，意思还是想让杨湛多找几个小客户给他们增加一点业务而已。 其实这事情老孔就经常这么办，他的客户一个月三十吨的需求量，他硬是能说服客户每次只开5吨配送，所以林哥就每天跟在他后面跑配送。 但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林哥的车其实是老孔买下来的，他用自己的客户保障自己油车的配送单量，这个理由足够充分，而且大单分开后配送也有其中的猫腻可以多次操作。 司机、油罐车和客户都是自己的，这里面的不可描述的潜规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当然，表面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油车是挂在林哥名下的，开单是客户要求的，再加上他舍得每天陪司机去客户那里送油，所以他能赚到钱也是有道理可循的。 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老孔他这种操作你要说别人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滴，只是事不关己，他表面上又都是按照要求处理，没谁会多事的去捅破它。 …… 第96章 填海项目讨论会 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老孔他这种操作你要说别人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滴，只是事不关己，他表面上又都是按照要求处理，没谁会多事的去捅破它。 “哎，两位大哥，分单你们就别害我了。有的那几天时间陪你们送油，我还不如请你们吃个大餐来的划算。”杨湛敷衍的打着哈哈。 思考了一下，杨湛又斟酌的说到：“不过~~月底前看一看，可能会搞几个填海项目的客户过来，到时候林哥和老李应该不愁没有单子跑。” 老孔听到填海项目的客户心中就是一紧，试探的问到：“湛老板，是哪几个区的工程项目啊？” “现在还不清楚，月中的时候看项目总部那边是具体怎么安排的，拿几个客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怪不得，这几天送油过去那几个老板都说油品采购这块要有变化，我都一直担心这几个客户出状况。湛老板有什么消息透露一下，我们也好想点办法，好不容易开发出来的客户，万一有事情也好找机会继续争取一下呀。” 严峰也皱眉插话进来说到：“我那个客户好像也说了这事，看来无风不起浪啊。湛老板说一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茶几周围的几个人都一脸凝重的望向杨湛，等着他说出点有用的信息。 杨湛听他们这么讲就想到可能是杨立群那边已经在动手操作了，所以才有消息透露出来让下面的分包项目老板们收到。 仔细考虑了一下，杨湛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捡重点说了一下：“上周和几个老乡大哥吃饭，其中有一个是填海项目总部的常务副总，刚调过来两个多月。” “主抓的应该是财务、行政后勤几个方面，说是要结合项目总体的各项数据与财务、采购以及效率各方面统一规划。可能是要把下面各个项目的油品采购与项目经费拨付关联起来。” “应该是要统一招标供应商，找几个有实力的供应商充实供应商名录，再后面怎么分配采购的事情肯定是要被他们抓回手里了。” 稍稍暂停了一下，让这几个大老粗们理解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杨湛拿出烟来分散了一圈，示意孙得志换新茶叶重新冲泡。 “不过，没所谓啊。以前一个个的客户去开拓，还t总是找不到敲门砖，现在可以直接从高层入手，对我们经营部来说，我有信心搞回来更多的客户，嘿嘿~~” 老孔翻了翻白眼，内心无语的想到：“尼玛，经营部客户是多了，但我那几个客户可能就没了呀。” 罕见的点上今天的第二根烟，老孔试探的问到：“湛老板，统一招标采购以后我们原来的客户就不能直接找我们开单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帮我保留一下这些客户啊，这一刀砍下去很伤人的呀。” 杨湛知道老孔的担忧，杨立群这么规划以后肯定是会砍掉好多供应商的，站在杨湛的角度恨不得都砍掉了把客户都收进手里，当然老孔和峰哥原来的客户算是被误杀的范畴了。 当然，如果有条件的话，杨湛拿到资源后也不愿意占了这两人的客户，他也不差这点销量和提成。 到时候找杨立群把这几个客户拿过来，还回给老孔和峰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事情不能打保票，办成了再说也不迟。 “具体情况我现在也没有搞得太清楚，饭桌上他是答应我到时候客户随便我挑，当时我也承诺了按照规矩办事，规矩是20还是30到时候再协商，你们懂？” 老孔和严峰对视一眼，老孔立即应承：“没有问题啊，规矩我们可以操作，有没有把握？” 杨湛咬着嘴唇磨着下巴思考了半分钟，才说道：“那没办法，到时候我找他把这几个客户挑出来算到我名下，然后还是你们去操作呗。尼玛，当时没想到经营部也有客户在里面，稍微谨慎了一点，没敢张口要太多，失策了！” 这话回的稍有水平，上次杨立群豪言杨湛想要多少就给多少客户的，到了杨湛这里就换成了没敢要太多。 轻易让他们拿回可能失去的客户就显得没那么珍贵，换着花样是杨湛拿回的客户又交还给他们，这就不是人情可以描绘的了。 严峰倒是无所谓，杨湛和他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客户多给他几个都没有问题。老孔这边适当拿捏一下，方便以后在经营部厮混的时候很多事情找他帮帮手也有个情缘在里面。 老孔听完杨湛的话后立即双手合十，恬着脸恭维道：“感谢感谢！湛老板放心，只要客户保下来，‘规矩’的事情绝对不让你在领导面前失信。” 严峰也笑着拍了一下杨湛的大腿：“湛老板，费心了噢。” 但过了两秒钟，他又稍微皱眉的说到：“要是答应了‘规矩’的话，阿湛你也拿不回太多的客户了了呀。整个填海项目一个月起码有两千吨以上的需求量。量多了如果公司不给政策，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倒腾出费用啊！” “看情况，我这周出差回来的时候和张助也说过这种情况，但是张助没啥反应，估计这个事情要通过公司政策调整会比较麻烦，峰哥有什么办法没有咯？” 一下子周围都沉默了下来，有时候真的不是越大的公司越好，灵活性不足导致到手的客户都可能拿不下来。 对杨湛来说影响不大，反正石化公司拿不下来的他立马就转到光辉公司那边去。反正在光辉那边有那么高的提成，直接从提成中抽出‘规矩’费用就行了，要多少有多少。 杨湛也是懒得再去和李青山谈费用的问题，不然按照这个客户和销量基数，李青山十有八九也会同意给杨湛涨一些提成的。 “能不能和公司谈用‘单项目计提部门奖励’的模式把费用列支出来。”这时孙得志突然冒出来说道。 严峰和杨湛都摇了摇头，由严峰解释道：“一次两次还行，要是每个月都这样容易被省公司那边核查，领导们会怕麻烦的。难搞啊！” “行了，看最后谈的怎么样，到时候有具体方案了再去和公司领导们扯皮也不迟。” “哎，都5点钟了，下班散人了。” “下班下班咯，周末愉快啊同志们。”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呢，家不在鳌头的都收拾收拾做鸟兽散去了。 至于什么打卡考勤？不存在的！ 只有刘晓华继承着杨湛的大学生实习期套路：以工作为休闲，把经营部当家，做一个正正经经的周末当家人。 不过今天杨湛没有提前走，因为他在等人。 ………… 第97章 羡慕向往的萌新 人都走了，但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所以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也没有嚣张到关门下班的程度。 杨湛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刘晓华这下有机会到茶盘上学一学怎么泡茶了。 他是北方人，广省这种泡功夫茶的习俗在他出来上班之前是很少见到的。以他在经营部里的透明程度来说，平常寻摸些严峰和杨湛放在经营部里的好茶叶，放在自己杯子里泡着喝一喝就算是一种社会晋级了。 经营部里上班还不像在公司总部实习的时候，自由度和业务特性决定了在办公室里泡茶聊天是被默认许可的。 不像在公司总部，估计除了副总经理以上级别的领导在办公室里可以允许泡茶之外，就连张助这种级别的在自己办公室里都没有功夫茶具。 不是说这东西贵公司配不起，而是隐性的级别规则在里面起着相应的作用。 刘晓华好歹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经营部里两个来月了，学着泡茶的流程也是中规中矩，杨湛对这个也没有精通到能教人的程度，随他去摆弄。 几分钟后茶泡好了，刘晓华笑眯眯的端一杯先给到杨湛。 杨湛也很给面子，端起来闻一闻、尝一尝，分几口慢慢喝掉。没办法，刚泡出来的茶水肯定烫嘴，杨湛还没有广省那些老茶餮们喝出咽喉癌的水平。 茶好茶坏杨湛倒是能勉强喝出来，但你要说同一种茶手法不同泡出来的味道有啥区别，不好意思，现在的杨湛还没有那个天赋。 “可以的阿华，平常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峰哥他们在办公室你就主动泡泡茶，这不是谄媚和恭维，是主动融入集体。工作了以后就都是社会人，不要抹不开面子，昂~~” 顿了一下，杨湛又想着今天严峰分配奖金的事情，期间根本就没有提到一句刘晓华，觉得还是要稍微开导一下小萌新。 “下午奖金的事情，没办法，峰哥也有自己的考虑。你还在见习期没有任何业绩考核指标，他没有理由分出一块给你，这个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两个月我拿些单子你去帮着跑一下，有事情做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不用我帮你争取峰哥也会想到你的。” “呵呵，好的，湛哥。”刘晓华知道好歹，笑呵呵的回应杨湛：“你还不下班么？” 其实像刘晓华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被分配到下面直销经营部实习算是比较倒霉的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之前的杨湛也是这一类倒霉货色。 他们既远离了公司核心总部，又处于不怎么被重视的直销部门（更不被重视的是润滑油销售部），如果杨湛不是重生的异类的话，这个条线很难能让分配下来的大学生有出头之日。 而且都是五湖四海招聘过来的毕业萌新们，你要说在公司里有硬关系也不符合实际，行业性质不同，不像水、电、煤气这类企业内部关系茂盛。 反正杨湛是知道他们这一批大学生，甚至是前后三届进入市公司的大学生中就没有一个是有私人关系的，进了公司后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与情商在厮混着，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公平。 “我在等人呢，呵呵。阿华有没有女朋友的呀？” 刘晓华还是带着点学生的腼腆，迟钝了两秒钟才回答：“有女朋友的，我们一个学校的同时校招进了公司，不过她学的是会计专业，分配在公司财务部实习。” 好，专业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有点用处，像是会计专业、计算机专业或者法学、中文专业的进了这类石化销售公司是肯定不会被分配到一线直销部门的。 杨湛有些感慨的说到：“财务部好啊，女孩子进了公司财务部也算是端上了稳定的饭碗。你被分到直销条线是自己志愿的还是专业方向的问题呀？” 刘晓华听了这话后摇摇头，带着半分懊恼的说到：“我学的是管理专业，但在学校总是听说赚大钱的都是搞市场和搞销售的，所以在公司实习谈方向的时候头脑一热就说要做销售。结果发现和想象的很不一样，哎！” “哈哈……你和我那时候一模一样，哈哈。”杨湛乐了，这刘晓华进公司后的路子与想法和他以前是高度复刻的，不过他现在的条件至少比两年前的杨湛好多了。 “不过我看咱们经营部里面除了孙哥外，你们三个貌似也是很赚钱的呀。就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像你们一样。” 刘晓华观察力还行，但如果光靠自己死积累的话，他的这种期盼就有些不太切合实际。 杨湛也不想在这里好为人师的去说教与指导，点根烟边往外走边说到：“慢慢来，有机会带一带你，收入不比你女朋友差的，嘿嘿。” 刘晓华看着门口抽烟的杨湛，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端着茶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杨湛靠在门口抽完了一支烟，觉得有些无聊又到办公桌上拿了个口香糖嚼起来，和女朋友去约会的时候把自己捯饬得清爽一些算是一种尊重。 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尽管杨湛抽烟的手瘾大过心瘾，但一直给自己定下的标准是和女朋友单独相处的时候绝不抽烟。当然，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另说了，任何事情杨湛都觉得中庸总好过绝对。 到了5点40多的时候，杨湛没走所以留守儿童刘晓华也就陪在办公室里，没有关门去忙和自己的事情。 这会儿他也不泡茶了，就陪着杨湛站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直到又过了十来分钟后陈晨的明黄色飞度才开到了门口。 “等久了，下班的时候耽误了几分钟，呵呵。”陈晨打开车门站在门口笑着解释。 “没事”杨湛笑着招呼，撇了下头介绍旁边的刘晓华：“这是我同事刘晓华，怕我无聊一直陪着我聊天呢，呵呵。” “阿华，这是我女朋友陈晨。”礼貌性的杨湛又给刘晓华介绍了一下陈晨。 陈晨很大方的打着招呼：“你好。” “你好~~嫂子！？” 刘晓华这会儿的表情像极了屌丝学生碰见极品社会靓女的那种模样，即觉得对方赏心悦目又认为自己要保持格调，自尊与探奇的心里在相互缠绕，但表面掩饰得又没有那么娴熟，非常有意思的一种状态。 “走么？开两辆车？”陈晨笑着调侃。 杨湛无语，有时候车多了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本来两人可以在168汇合的，但陈晨说要来经营部找他。搞得现在两个人两台车，出去约会反倒有点不方便了。 白天把车停在经营部门口到没什么，但大晚上的放在这大路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你把包拿上，在这里等两分钟，我把你的车子停到旁边加油站里面去，晚上回来再开回家。”杨湛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不用啊，我们一起开车到加油站，然后我再坐你车不就行了么，还用走来走去的么？呵呵，笨呀！” “对噢，呵呵。”杨湛一仰身恍然的感叹。 于是便转身和刘晓华道别：“阿华，走了嗷。周末愉快。” “再见，湛哥。” 刘晓华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杨湛开着蓝色宝马带着明黄色的飞度掉头往加油站那边开了过去，远远的看他们转进了几十米外的油站里，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羡慕。 …… 第98章 周末出游进行时 杨湛带着陈晨把车停进了油站后面的空地，跟当班的加油员打了个招呼就载着陈晨往汇阳区中心驶去，又收获了一个班的羡慕眼神。 “这杨湛几个月之间变化好大啊！” 油站后排办公室里，小妇女站长和廋青年计量员以及中壮的会计姑娘都抬着头看着远去的蓝色宝马车。 “听刘娜说杨湛这几个月的工资都是上万的，这是几年不鸣一鸣冲天啊！” “就算这样，几个月的收入也买不了这么好的车啊，听说还在旁边村子里买了个院子噢，靠海的大院子。” “我只看到他女朋友好漂亮，也开着车，不会是富二代，呵呵。追到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估计是不是这个原因啊？” “他女朋友的车还没他的好呢！这么年轻能开的起车的肯定家里不差，但也不至于才谈朋友就送男朋友车子房子的，不科学啊。” “没有，听刘娜说上个月杨湛他们世界杯买球胆赚了很多，但看这架势，这赚的也太多了，我咋没这么好命呢，呜呜呜~~” “你不但没有这么好命，还没他那么年轻、没他那么有学历、没他那么长得帅，哈哈哈。” “靓姐，打击人不要这么下狠手好不好！” “哈哈……” “嘿嘿……” 车上，杨湛左手把着方向盘开车，右手牵过陈晨的手放在鼻子前面狠狠的吸气嗅了两口：“啊~~老婆的味道，呵呵。” 尽管两人关系已经突破了，陈晨还是被他这咸湿动作搞得有点害羞，抽出手来捏了一下杨湛的耳朵作为惩罚。 杨湛顺势又用脸和肩膀去夹她捏耳朵的手，随口问到：“宝贝，晚饭想吃些什么呀？” “都可以啊，火锅？”陈晨侧身坐着直盯盯地看着杨湛。 “嗯~可以有！不知道吃什么那么吃火锅就是最好地选择，呵呵。”杨湛微笑着开车，又拉过陈晨的手牵着。 “周末不回去，怎么跟家里说的呀？”杨湛故意捉弄的问。 陈晨做出一个偷笑的表情回答道：“就说要陪男朋友啊！你想让我怎么说嘞？” 杨湛猛睁一下眼睛，露出调侃的笑容：“就这么跟你爸妈说的？和陈未这么说不作数，呵呵。” “和我妈妈这么说的，我爸肯定也知道了呀。” “哎嘢…那我要做好心理建设了，哪天要是丈母娘召唤了，我得撑住了才行，哈哈哈。” “你要这么快去见我爸妈么？”陈晨丢出一个带坑的问题。 不过杨湛不上当，随心的回答也不算失分：“我随时准备啊！等待我们家晨晨宝贝的安排，嘿嘿。” 陈晨笑着点头，对杨湛的回答表示满意。 周末的晚上，两人就这么开始了俗套的约会流程，吃饭、看电影加上逛商场然后回家睡觉觉。 没啥好特别的，靠近鹏城的汇阳区也算是半个男人天堂，这个时期男人来了会玩的很哈皮。 但情侣约会的场所也就和内地大县城差不太多，想高雅点的看个话剧、听个音乐会或者演唱会什么的都没有地方可以去。 至于清、酒、夜总会啥的他们两个都不爱去那种场合，杨湛是“大龄”青年不爱去情有可原，陈晨却是以前没怎么去过所以也就没有去这些地方的欲望。 热恋中的情侣，哪怕是一个晚上都在压马路也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一晚上折腾，杨湛还是在7点多钟就醒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小美人，还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杨湛本来还想赖在床上再眯一会儿，可惜肚子是真的饿了，又怕醒着躺在床上又要上火，中年男人的灵魂毕竟不是真龄小青年，该控制的时候还是能够把控住自己的。 缓缓地亲了一下陈晨，杨湛轻轻的起床，特地跑到旁边房间里去洗漱。 下到一楼厨房，杨湛准备给女朋友做一个爱心早餐，时间还早，所以他想做一个花点时间的皮蛋瘦肉粥。 先把大米配量洗好，在碗里用水侵泡着。 从冰箱保鲜柜里拿出带着肥瘦花纹的黑猪梅头肉，洗干净切片，用细盐、耗油、生抽、料酒、胡椒粉抓匀腌制，拌上生粉后加植物油覆盖。 然后带上钥匙出门，花了十来分钟买回了油条、小笼包和一瓶橄榄菜。 侵泡的大米和腌制的肉肉都差不多了，杨湛拿出砂锅烧水，顺便准备好姜丝、葱花和皮蛋。 水开后倒入泡好的大米，用木勺不停的搅拌，让大米受热均匀不至于粘锅。 十几分钟后砂锅内的大米已经爆开粘稠，再把肉肉和皮蛋放入一起搅拌焖煮，最后放姜丝、一点点香油和细盐调味，出锅前再撒葱花就行了。 搞定这些后杨湛又煎了两个糖心荷包蛋，上面点一些豉油，用小碟分装好。 榨两杯鲜橙汁，把所有东西都用盘碟盛好摆桌，一个还算花了点心思的早餐就这么呈现出来了。 看看时间已经8点多钟了，杨湛洗完手欢快的上二楼进房间。 好，懒虫陈晨还在熟睡，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杨湛走过去趴在她身边，用手把她脸上的散发拨开，凑近陈晨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轻声呼唤：“懒猪宝贝，起床了。晨晨小猪，太阳晒屁股了……” 换了三四个肉麻的称呼才将将的把陈晨叫醒，睁开眼睛的小美女笑着搂过床头的杨湛，又想继续闭眼装睡。 杨湛心念“色即是空”好不容易才把陈晨哄起来去洗漱，自己回到楼下，开窗开音响，让晨风和柔缓的音乐一起飘浮于整个空间。 十来分钟后陈晨才穿着居家的修身短衣短裤从楼上姗姗而来，不得不说，陈晨的居家形象仍然是杨湛最爱的那种款型，慵懒、清新中还带着点性感。 “嗷噢~心爱的姑娘，您的爱人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请您入座享用！”杨湛故意在楼梯口混不吝的秀着自己的厚脸皮。 “呵呵~前面引路，小湛子，哈哈……”陈晨的配合明显又是另外一个剧本。 “这边请~公主殿下……”剧本嘛，杨湛肯定不会先退出角色。 “no，昨晚的是公主，现在朕已登基为女帝，小湛子随驾伺候着。”陈晨憋住笑，伸手搭上杨湛的手臂。 “恭迎女皇陛下入座，请您品尝这道皇家御制的‘九天十地八宝云彩四海无量三生三世一咕噜焖’成的----皮蛋瘦肉粥！”瞎扯嘛，杨湛有的是绝招。 “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忍不住的还是陈晨，笑得前俯后仰的，还剩一点点的睡意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盛意之下，心情舒畅的陈晨吃了一顿美美的爱心早餐。完事后，喝着橙汁爱意满满的注视着杨湛。 杨湛饿了，愣是把桌上剩下的食物都消灭了干净，也捧着杯橙汁与陈晨深情对视。 “湛哥哥~今天的行程几点出发呀？”陈晨故意发嗲的问到。 这要是换个人来，杨湛能掉出一地的鸡皮疙瘩，但陈晨秀出来后杨湛听着却是浑身舒爽。可见，说话的人才是关键。 “不急啊，我们10点钟出发，去那边吃中饭。然后温泉山景别墅休闲一晚，明早爬山，日出就不看了，睡到自然醒就行，呵呵。” 原来他们两这个周末的安排是双人休闲两日游，不远，就在惠城bl县的道教名山风景区，一个海拔一千多米的洞天福地。 杨湛以前在那边油站实习的时候去过一次，从背面的山间土路攀登，人烟稀少风景优美，爬到顶峰能给人心旷神怡的征服感。 对于热爱运动的情侣来说，携手登高也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约会项目。 “ok，湛湛哥哥，棒棒的！” 杨湛：“ []~(￣▽￣)~……[]~(￣▽￣)~……” 第99章 加油路经实习地 两人在家里磨蹭到快10点了才出发，自己开车出去带东西就比较方便了，一个行李包装上换洗的衣服和爬山装备，运动鞋、登山鞋、拖鞋什么的往后备箱一扔就行了。 杨湛和陈晨都是一身休闲舒适的装扮，墨镜一戴开着音乐和窗户就迎着阳光和微风悠哉哉的巡路而去。 不用为财务担忧的日子，和心爱的人儿一起出游，什么伟大的理想、高尚的情操、为国为民的志向或者翻云覆雨的远大目标……不好意思，真没那个奢望。 一个前世只徘徊在金融领域边缘的小人物，重生以后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和心力，追求自己看得见的幸福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或许明年财富从股市回归后，拨出一块做一做慈善算是身体力行的为社会做出点回报。 车子穿过汇阳区上了高速，半个多小时后下了高速后杨湛直接开进了一个超大的石化公司加油站里面。 这是惠城石化区域公司辖区内不多的几个五星级加油站，所谓的五星级加油站就是年销售油品总计超过万吨的加油站。 这类加油站一定是地理位置极佳，占地面积很大，员工数量很多和服务品质很好的典范型加油站。 杨湛进的这家油站就是这个里面的典型，处于高速路口，前面的国道上车辆川流不息。 杨湛进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确实需要给车辆加油，另一个是杨湛毕业前进石化公司实习的时候和蒋启超、王诚以及朱健飞就是在这家油站实习了快两个月，并且是在这里度过了出社会后的第一个春节，情怀满满的。 把车停到油机旁边熄火，带着陈晨下车，交代迎上来的加油员把油箱加满95汽油。 杨湛四周打量了一下加油棚内的员工，发现当班的员工中没有一个是自己还认识的了，可见一线的油站员工流动还是很快的。 这家油站的棚区面积很大，对应后面的营业厅也就同等比例的宽敞且整面都是落地玻璃，还被被分隔成了三块区域。 左边一块较大的面积被分隔成了油站办公室，主要是站长、计量员、出纳等几个人的办公室。 右边分隔出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作为员工交班室，是加油员们交接班和晚班轮流休息的时候使用。 杨湛把钱包和车钥匙给到陈晨，让她待会儿加完油后去里面付款。 自己晃悠到左边的办公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朝办公室里面看去。运气不错，宽大的办公室里对坐着两个大姐姐，穿着不修身的蓝色油站工作服，杨湛都还认识。 “嘣嘣”杨湛笑着在门口敲了两下玻璃门。 两个工装大姐姐转过头来看向杨湛，愣了一秒钟后都开心的站起身：“哎哟喂，谁来了啊？” “这不是我们广汇油站飞出去的第一帅哥——杨大帅湛哥么，哈哈。” “美琳姐、彩娟姐，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杨湛开怀大笑的往里面走去。 站长陈美林和出纳罗彩娟一人一边的走到杨湛身边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请他到会客区坐下，没有泡茶只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杨湛手上。 “你们四个人实习完后两年多了，没有一个回来看看我们的，都是些小没良心的。”陈美琳说话时作恼羞状。 杨湛撇嘴耸肩反驳道：“我们三个没有回来我承认，朱健飞不可能没有回来看过你。” 陈美琳伸手打了一下杨湛的手臂，咬牙威胁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人家现在是公司领导，早把我们这种穿蓝色工装的底层人士忘到南天门了。” 这里面其实有个小小的故事，那年杨湛他们还在大四上学期就校签了惠城石化公司。 放寒假前接到公司人事部的电话，征询他们意见是否可以寒假就过来实习，原因是惠城石化公司合并了下面两个市公司变成了区域公司，人员调整捉襟见肘。 再加上公司春节前后又有几家大型高速路加油站需要开业，所以想让实习生们早一点过来尽快融入公司，为毕业后入职节省时间。 这也是杨湛这一批人为啥签的市公司合约而不是省公司合约的历史原因所在，因为惠城石化公司合并成为了区域公司，所以省公司才给了区域公司自主招聘大学生的权力。 而公司人事部打了一圈实习生电话，能在年前赶来公司实习的就只有杨湛他们四个傻小子。 没办法，人来的少，人事部也懒得详细安排了，就干脆一辆虎头奔驰车把杨湛他们四个直接送到了广汇加油站来实习。 至于为什么是偏远县区高速路口的广汇加油站，而不是市区条件更好的五星油站，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广汇加油站面对的这条高速公路要在那年过年前竣工通车，而对应的高速路中段两个服务区内的石化加油站要同时开业。 这两个加油站距离广汇油站最近，周边油站都要支援一线员工过去，所以杨湛等四个新楞是被派过来支援广汇的缺员而已。 四个大学生过年前被派到一线加油站，人事经理亲自送过来的，虎头奔运送，搞得那时候的片区李主任（后来又做了杨湛在经营部的第二任领导）和站长陈美琳以为送了四尊佛过来让他们供着。 那时候上到片区领导、油站管理，下到一线加油员工都对杨湛他们四个另眼相看。四个人尽管都要分配到一线跟随加油员值班实习，但对他们的管理真的是宽松无比。 宽松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蒋启超值班途中跟值班的班长说要去厕所抽支烟，然后他一支烟抽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实际上他是跑回宿舍躺在床上打电话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偷懒，但没有任何人会去说教他，也没有任何对他的不良工作态度反应到上面去。 杨湛和王诚两人不到一个月就和班里的收银小靓女谈起了朋友，没错，那时候的陈姝和杨湛的“前女友”都是收银员。长得漂亮又灵泛的最容易被摁在收银员岗位上，不需要到外面去加油。 而朱健飞这小子更绝，仗着长得高大，直接把站长陈美琳拿下了。 比起杨湛他们三个，朱健飞在油站里更加肆无忌惮，这当然只是说值班偷懒的情况，正常规则大家都还是非常遵守的。 而之后，实习两个月结束后杨湛他们又回了学校完成毕业事宜，再来到公司后就直接在总部培训了。 杨湛知道朱健飞毕业进入公司后还是来过几次广汇加油站与陈美琳相会的，但具体什么时候他们两人不再往来了就不太清楚了。 一段往事回忆写起来很多，但在杨湛脑海中也就一瞬而已：“鬼的公司领导，前几天还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赚的钱还没你们多。不提他了，对了，大陈（油站计量员）呢？” 罗彩娟笑着指着办公室后面说到：“在后面的片区办公室培训呢，要见他的话，等中午一起吃饭才行了。” “哦对了，杨湛既然过来了，等下一起去吃个中饭。别到时候说出去回娘家了连顿饭都没得吃，你回公司不得到领导面前埋怨我们啊。” 杨湛赶紧摇手谢绝：“唉，不不不，我就是路过进来看望你们一下，加完油马上就要走的，中午已经约了人等着的。” “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市区，我做东请两位姐姐吃顿好的。或者哪天你们路过汇阳给我打电话，绝对真心招待，王诚也在汇阳。” “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留你吃中饭了，哪天你们约好了一起过这边玩，我们再聚一聚也可以啊。” “可以可以，我叫上王诚和陈姝，朱鹏飞就让他死开些。” 陈美琳瞪着眼睛踢了杨湛一脚，旁边罗彩娟一脸斯文笑的看着两人…… 第100章 目的地温泉山庄 三人在办公室里又闲扯了几句，也都算是陌生的熟悉人似的相互探问近况，作为一线的油站管理人员，她们对公司里的人事情况是真心了解不到的，都惊讶于实习四人组的变化。 “直销现在不好做？开经营分析会的时候，好像我们博西片区零售还蛮好的，直销做的不怎么样。呃~~我们博西的直销主任好像是姓张来的，我都没见过。”陈美琳疑惑的说道。 “是啊，张主任还是我在鳌头经营部的第一任领导，换了个地方还是做不起来。不过我们鳌头经营部现在还行。” “你怎么混到直销去了啊，要是进到零售管理，我们还能沾你一点光，唉~~可惜呀！” 杨湛笑着调侃：“混到零售去你们能沾什么光啊？十年之后能不能当个小领导都难说，普通管理人员跟你们油站也搭不上边啊。” 陈美琳想了想点头承认：“倒也是哦，我们上面还有一层零售片区管理，一年到头都去不了公司总部一次，唉，瞎想了。” 罗彩娟这时发表了不同看法：“零售片区也是属于零售管理的呀，要是分配到做零售片区经理那不就是沾光了么。” “呵呵……” 三人未免把话聊死了便主动略过了这个话题。 这时陈晨已经付完加油款，看见杨湛还在旁边办公室里没有出来，就缓缓走到这边隔着玻璃门往里面看。 “您好，美女有什么事么？”罗彩娟先发现了陈晨，很职业起身的询问。 杨湛看到陈晨过来就笑着起身告辞：“这是我女朋友陈晨，加完油了，我就先撤了，找机会再聚，呵呵。” 三个女人都微笑着相视点头招呼，不熟悉就不用直接问候了，也不会尴尬的硬扯“好漂亮啊”、“你也是啊”、“真般配啊”……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啊，你有事我们就不留你了，有空多过来坐坐。”陈美琳和罗彩娟两人只送到办公室门口，看着杨湛和陈晨上车挥手而去。 “两年多没见，杨湛应该是变化最大的了？” “是啊，上次去公司开会的时候我还见过王诚和朱鹏飞，和杨湛比起来差距已经很明显了。” “呵呵，开好车带着美女出行，气质这一块都不是咱们这种按部就班的打工人可以装得出来的了。” “杨湛他应该不是富二代，做业务能赚这么多钱？” “谁知道呢，或许人家有其它路子也说不定！不管啦，羡慕不来，老实打工找个好人嫁了。” 两人摇摇头返回办公室继续搬砖干活。 杨湛和陈晨继续悠闲上路，国道和省道上行驶在不赶路的情况下其实比在高速路上风光更好。 车子行驶在路上一会儿路过一片田野，一会儿又是又是厂房或村庄，最多的是青青的绿山，树木成荫、阳光明媚，一阵阵自然的气息随风而来，让车内的两人感觉到惬意和舒适。 陈晨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下：“刚才的油站你很熟么？” 杨湛带着回忆的笑容看了一眼陈晨，悠悠的说到：“我毕业后第一次拿实习工资的地方，离开爸妈后第一次和同事一起过年的地方。只呆了两个多月，太熟说不上，但记忆深刻。” “怪不得看你下了高速就直接奔那边去了。我第一次拿工资是在我爸爸的公司。”陈晨了然一笑。 杨湛习惯性的牵过陈晨的手一起握在档把上，开着车也时不时的转头去看她，没办法，女朋友太好看了，杨湛乐此不疲。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转进了一条山间村路，不到两百米就有一个典型的南方村落展露在眼前。 一条十来米宽的小溪流从村子深处延申出来，溪流一边是葱葱郁郁的山林，另一边就是起落不一的一栋栋二层三层的农家小楼，靠近村子口有一个门楼牌坊，上书三个大字“泉溪村”。 杨湛今天的目的地是在村子后面山谷的一个温泉度假“村中村”，以前是听说过但一直都没有找机会来玩。 后来这个“村中村”被资本入驻，改成了常规的度假酒店模式，钱是赚的更多了，但就是没有初期的那种原生与自然了。 没有直接开车进去，杨湛在村口开的几个农家乐里找了一家，大中午的先吃个特色农家饭菜再进去也不迟。 其实懂得寻觅美食的广省人，更多的喜欢到犄角旮旯里去探寻美味，大饭店名厨师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是好吃，但总是少了那种猎奇的趣味，有点钱随时都可以去光顾他们。 而真正藏在山间角落或者巷内路边的美味，偶尔吃一次是可以让人回味很久的。 就像农家乐里面，它可能二十道菜式中十八道都是平庸的，但只要有一两个菜做出了特色，就能让过来消费的人感到满足。 杨湛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卫生过得去，到哪里吃饭都首选那种感觉有惊喜的饭店，而不去选择精美奢华的高端场合。 当然，带着陈晨出来杨湛还是要征询一下意见的，大男子主义不是杨湛的标配性格。 所以，杨湛决定中午吃村里的农家乐，而陈晨决定了具体去哪一家，很民主的双人互动氛围。 事实和杨湛想的一样，两个人一顿饭下来杨湛竟然点了七八个菜，其中有两道菜杨湛和陈晨吃得都非常满意。 饭后休息了几分钟，和饭店老板聊了聊就结账往目的地而去。 也就一公里左右，穿过村子后面在山脚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了一片隐于林间的木制房舍，只用一些竹片和木棍编成的栅栏圈住了入口，门口直进十来米就有一栋比较宽大的木制建筑算是游客的接待地。 杨湛把车子开进门楼，随意停在沙石铺设的空旷树下。两人推门下车，都站在车门口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一眼望去也就是十来座木制的房舍，有些是带草顶装饰的一层款式，有些是两层带顶上观景平台的模样，但貌似房舍后面都由竹子围成的内院，盈盈的水汽从每个房舍后面的院子内飘散出来。 溪流在一侧从山上落下，哗哗潺潺的流水声让新来此地的游客感受到了自然的音乐，空气都是湿润和清新的。 两人牵手进了接待处，之前就有电话预约，所以很快就办好了入住手续，拿到了房门钥匙。 又在前台点了晚上自助晚餐的食材和饮品，听了一通介绍与建议，两人便出来回车里拿上一应装备，徒步往今晚的小爱巢找去。 是的，没有让服务员带他们过去，事实上接待处也就两个小青年，没有多余的人手，杨湛他们根据接待妹纸的描述自己去寻找也算是小小的乐趣。 这个温泉山庄名声不显，但价位却不低，杨湛他们订的是一栋小型的独属木屋小院，不像有些小院是有三四个房间可以入住七八个人的那种。 沿着润润的鹅卵石小道，两人携手而行，看看溪流、瞅一瞅路边的木房子、望一望头顶的绿树华盖，轻松而惬意。 就这么缓缓地步行了七八分钟，右侧离溪水稍稍远些的一块平台上有一栋两层小木楼静立在树木之间，岔进去的水泥小道边竖着一块木制的指示牌。 两人在指示牌前看了一下：“找到了。” 陈晨松开手，欢快的快跑几步，抢先来到小楼前面：“蛮好的，很舒服的样子。” 杨湛笑着过来，拿出钥匙插进木门上的老式锁扣，拧开铁锁取下来挂在旁边的铁扣上，伸手推开木门，揽着陈晨往里走了进去。 （30秒关掉声音“用爱发电”，这段时间可以放空一下头脑，远望天边休养眼神，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101章 温泉过后溪中戏 两人进到屋里，分开查看里面布局和装饰。 很简洁的设计，一楼进门就是客厅，也不大就三十多个平方左右，木桌木椅木沙发……一套简便的瓷质茶盘摆在桌上，旁边还有几小包茶叶。 客厅后面是直通后院的，没有墙壁阻挡，往后走几步就进到了院子里，一圈茂密的竹子整齐的把院子围了起来，当然圈内还是用木栅栏隔了一圈。 院子中间有一个四五平方的大水池，地下是不规则的起伏设计，里面贴满了马赛克瓷砖。 一条三寸口径的pvc管从竹林外延伸进来，一直往池子里注入冒着热气的泉水，靠近了能闻到水蒸气里有淡淡的硫磺气味。 池子另一侧上沿有个一尺来宽的出水口，溢满的池水从这个缺口流出了竹林之外。 杨湛看这泉水流淌不息，估计这如果不是天然的，老板也花不起这么多费用整天烧水让它一直循环着。 “哇，湛湛，这水温度正好，我们先泡一泡温泉！”陈晨蹲在出水口试着用手去感受温度，一脸雀跃的说道。 杨湛也探手去试了一下温度，站起来反身回去关门：“可以啊，吃完饭也半个多小时了，下水泡一泡没问题，呵呵。” 两人上到二楼房间，这里也没有太多看头，普通的酒店房间格局而已。 杨湛趁着陈晨去洗手间换泳衣的时间稍稍的检查了一下房间，没办法，后世带来的住店经验，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带着女朋友出来了还是要检查一下房间让自己放心一些。 一番查看也没检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也不再计较，自己在房间里迅速换上泳裤拖鞋，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呼应陈晨：“我下楼去泡点茶去。” 原来杨湛听到了楼下敲门声，披了条浴巾就下楼开门，看见山庄的工作人员把他订的晚上食材、果盘和一些餐盘用具都拖了过来。 杨湛核对了一下就打发走了他们，自己把东西放到旁边的厨房里归置好，把送来的香槟酒倒了两杯，合着果盘一起端到温泉池旁边。 “走了么他们？”陈晨在楼上探出头询问道。 “可以了，下来。”杨湛在楼下掐着腰笑眯眯的盯着陈晨。 陈晨挽着头发，披着浴巾从木制楼梯上沿梯而下，上身有浴巾遮着倒没什么，关键是两条大长腿露在外面，让站在楼下的视线角度更好的杨湛都看晕了眼。 杨湛倒也不至于化身为欲兽，毕竟啥都见识过了的，笑着迎过去牵着她的手，帮她把浴巾拿下来放到旁边椅子上，还是忍不住赞美一句：“漂亮~~！” 陈晨反倒害羞的红了一下脸，伸手故意在杨湛眼前遮了一下：“我先下去了哦。”转身小心翼翼地步下水池。 “啊~~还有点烫，快下来啊，呵呵。” 陈晨轻呼一声，招手让杨湛快点下去一起泡温泉。 手的温感肯定和身体的不一样，手上感触温度合适但身体觉得水温很烫是正常现象。 男人比女人怕烫，杨湛轻手轻脚的下水，果然发现水温很烫。 杨湛蹲下去让泉水浸泡全身，坚持不了半分钟就得站起来缓一缓，但陈晨就能在水里舒服的泡着，一副惬意模样。 好，杨湛想象中的泡着温泉品酒吃水果的画面被无情的现实打脸了，这种纯天然的泉水不像那些大酒店里的人工泉水那样可以自由控制温度，杨湛只好泡一下站一下…… 化身为温泉池服务员，站在池子里帮陈晨端酒递水果，尽管是夏天但山里面的温度还是比较清爽的。 陈晨看杨湛蹲一下又站一下，被烫得哇哇叫的样子乐得不行，她自己坐在泉水里虽然也是浑身冒汗但始终还是保持悠然得体的美女姿态。 泡了二十多分钟杨湛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想着晚上温度低一些再来试试，反正泡温泉也有不超过半小时的说法，于是便拉上陈晨上楼冲洗一下睡午觉去了。 不得不说泡一泡温泉后身体放松，午觉睡起来舒服无比，两人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了才起床，稍稍的亲密自不言说。 在一楼喝杯茶休整了一下，两人穿着短裤拖鞋，提着一个塑料桶就锁门出去了，下一个项目是小溪寻宝，宝物当然就是溪水里的小鱼小虾小螃蟹啦。 沿着溪流寻找到一块较为平坦的谷地，两个小青年就像小孩子一样下到溪水里，翻石头、围断流，偶尔向对方泼洒些水滴调笑嬉戏。 偶尔翻出个石头下面真的有螃蟹，那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抓捕围猎，不在乎收获的多少，只是无忧无虑的开心。 一个地方寻完了就沿着溪水去找寻另一个地方，山庄内人不多，偶尔有几个游客路过，也学着他们回去拿着桶子下来玩耍。 工作人员只是间歇性的过来提示大家注意安全，还很贴心的提供了几个小捞网供大家抓捕小鱼。 杨湛他们最先来的收获当然是最多的，之前没有小捞网只抓到6只螃蟹7只淡水虾，有了小捞网之后又抓到了3条巴掌大的小鲫鱼。 看一看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在溪水里玩了一个半小时。溪水清凉，杨湛不想陈晨在凉水里泡的太久，就牵着她上岸收工了。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溪水边有块菜地，杨湛问工作人员可不可以自己采摘作为晚餐的食物，工作人员耸耸肩也没说话，当作没看见似的径自走了。 杨湛瞬间明白了意思，自己跳下去偷了几颗青菜，爬上来和陈晨两人鬼嘻嘻的笑着跑走。 回到“家”里，快5点钟的时候两人动手准备今晚的食物。 杨湛有钱，所以让山庄提供的油盐酱醋等都是整新未开包装的，山庄今晚提供的主题食物是一只走地鸡，做法是本地特色的“窑鸡”，所有配料配材都是选好了提供的，还有一份菜式制作说明书附赠。 让入住的游客们自己动手制作工序繁琐的窑鸡，算不算他们这里的特色杨湛不知道，反正两个小青年是很有兴趣的，因为可以玩泥巴了。 一桶和的差不多的黄泥是中午的时候工作人员一次性送过来的，杨湛他们还需要按照说明继续用水调和揉搓一阵才能符合要求，这就让游客们可以正经八百的玩泥巴了，不得不说创意还是很不错的。 其它的事情先不管，杨湛和陈晨先兴趣满满的玩了会儿泥巴，等两人都感觉黄泥变得和菜式说明中的差不多了才开始下一步操作。 走地鸡拿过来时就已经是清理腌制好了的，杨湛拿出来看了一下，鸡肚子里还有葱姜香菜等填充辅料。 陈晨把荷叶清洗了几遍，和杨湛一起将整鸡包裹在荷叶里面，杨湛又用锡纸在外面缠绕了一层，然后两人就又玩起了泥巴，仔仔细细的在锡纸外面裹上均匀的一层黄泥。 后面院墙角落就有一个土灶，旁边还有一堆干柴，客人可以选择在厨房里的煤气灶上做菜，也可以选择在这个土灶上用柴禾做，杨湛自然时选择后者啦。 土灶设计的很好，上面一层烧火，底下有个铁制的筛网，把烧净的柴火余灰漏到下层去。 杨湛把下层堆积的柴灰扒开了一些，上面先点着木材让灶内温度升起来先，然后和陈晨先去处理其它的食材。 厨房内正规的做饭做菜陈晨在同龄的女孩子中算难得的愿意且能干的，这一点杨湛更是尤为喜欢，所以杨湛去处理柴火灶的事情，陈晨就在厨房里洗米煮饭、择菜洗菜，一副居家好老婆的样子。 …… 第102章 快乐的木屋之夜 杨湛走进厨房偷偷亲了一下她的脖子，陈晨只回了一个嗔恼的笑容：“那边可以了么，要多久时间呀？” “还早呢，刚把柴烧起来，等灶内温度上来了再把泥坨坨放进去。” 双手搂着陈晨的脖子，杨湛耍宝的问到：“宝贝，晚上安排了哪些菜啊？” 陈晨也很享受的把头靠在杨湛肩膀上：“一个窑鸡，还有你偷来的青菜，呵呵。”说到偷青菜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会就这么点？” “没说完呢，还有五花肉炒辣椒你的最爱，再就是我们在小溪里捉的那些鱼虾蟹，这些怎么做要你来安排哦。” 杨湛稍微想了下说到：“这种螃蟹我们小时候都可以生吃的，不过今天我们用油炸一下味道应该不错。3条小鲫鱼做个豆腐汤，虾也扔里面，就用外面的柴火灶，爽歪歪，哈哈。” “我还想吃你做的水蒸蛋，湛湛还要给我做一个哦！” “唔嘛，弄陪绕波了木（no proble ）。”杨湛又在陈晨脸上亲了一下才返回后院看着灶火去。 …… 一顿家常又复杂的晚餐，两个人亲力亲为耗费了一个半小时多才将将上桌。 其它的都还好说，杨湛对自己厨艺比较自信，最后扒出柴火灶底下的黢黑泥坨坨，两个人或多或少的带着点期待与忐忑。 两人蹲在灶边相视一眼，杨湛用木棍敲开了泥壳，顿时一股香气逸散出来。剥开泥壳，杨湛带着手套把锡纸包裹的窑鸡放到托盘里，一起端上饭桌。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嘿嘿。” 杨湛小心翼翼地撕掉锡纸，香味飘散地更加浓郁，里面地荷叶已经贴在了鸡肉上面。陈晨用筷子扒开荷叶，整只焦黄鲜嫩地窑鸡终于露出了真容。 “哦豁，成功！哈哈哈……” 不用去尝味道，闻到香味看到品相，两人就知道今天地主题作品超出了心理预期。 杨湛赶紧在白色的工作手套外套了一个一次性薄膜手套，先撤下一只鸡腿递给陈晨：“宝贝，快点尝一尝味道，呼~有点烫哦。” 陈晨兴高采烈的用碗接住，也戴上一次性手套，试探了两次才抓住没那么烫的鸡腿骨头，吹一吹咬一口：“唔~~”嘴里吃着，睁大眼睛用力点头。 杨湛笑着看她吃了后也撕下一块带皮的鸡胸肉扔进嘴里，真心感觉味道很棒，也许是自己动手的原因在里面，杨湛甚至觉得比外面饭店的还要好吃。 于是两人也不讲什么秩序或者礼仪，就戴着手套，杨湛一边撕下鸡肉，两人就一边直接进嘴海吃，陈晨间或端着杯子喂杨湛喝一口香槟酒。 这种轻松惬意与自然的快乐，可能那些买飞机买游艇的霸道总裁们不屑于去体会，但杨湛乐享其中。 陌生的地方，黑暗下的林中木屋小院，亲自动手准备晚饭的情侣，在户外传来的潺潺流水声中，静谧温馨的享受着二人之间的美好晚宴。 也许晚餐是美味的，更或许美好的是双向缘分的爱情。总之，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餐让两个远离城市的恋人感觉到了幸福。 十几年后城市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身处其中的社畜或伪自由的人们梦想着田园的归隐生活，实际上原来的杨湛也是这类人。 但杨湛知道“远则慕之，近则怨”的道理，偶尔来体会一下会非常舒适，如果要整天呆在这种地方那就敬谢不敏了。 所以杨湛的策略是体会它的美好、然后记住它、再离开它、最后还会想着它，让下次再来亲密接触的时候仍然带着期待，才不会让这份情怀轻易的丢失。 饭后休整，带着点小小强迫症的陈晨硬是把餐桌和厨房整理了一遍，杨湛当然也不会像傻二爷似的看着，乐于跟随帮手，仿佛做什么只要两个人一起都是快乐的。 带上房门，杨湛和陈晨挽着手在山庄内的鹅卵石小道上散步消食。 间或有远处其它房子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在路边参差间隔的射灯中体会着悠悠的孤寂，远离城市，让黑夜显得更加纯粹。 陈晨挽着杨湛的手臂不自觉地往怀里搂了搂，城市中长大地她应该很少体会这种山林的寂静和纯粹的黑夜，尽管她不是柔弱的娇娇小姐，但作为女孩子的她或多或少的在这种场景内会感到些许不安。 “老男人”杨湛当然能体会这种情绪，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改为楼主她的肩膀，把女朋友揽进怀里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陈晨也自然的将空闲出来的手从背后抱住杨湛的腰身，整个身躯陷进杨湛的臂弯，内心的不安瞬间就被温暖充斥。 两人像连体婴似的在小道上散了一圈步，轻声说笑中又转回了“家”里。 杨湛走到后院用脚在泉水里试了一下温度，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水温比白天至少低了5°。 “哦豁……”杨湛放纵的直接脱掉短衣短裤，穿着条平角内裤就跳进了水里。 “哈哈，宝贝，快下来，水温正好。” 杨湛一边嘴上叫着，一边故意用手抄水泼向陈晨。 “啊~哈哈，讨厌啊！”陈晨在水池边一边躲闪一边嬉笑着。 瞅准机会，杨湛在泉水池边捉住了陈晨的小腿，也不管她软弱的挣扎，一把将她和衣抱进了水池里面…… ………… 一夜无话，一夜有活…… 欢快的一晚上两人玩得尽兴，睡得也很深沉，以至于杨湛的生物钟都没有起到一点点作用。 上午快9点钟了两人才相约似的睁开了眼睛，窗帘外和煦斑驳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了床脚。 少不了一个orng kiss，之后杨湛发挥出老男人的毅力，赤着脚翻身下床。稍稍拉开了一点窗帘，推开窗户让最后的一缕晨风吹进房间，荡起了白色透明的纱帘。 “宝贝，起床了，要不然等下爬山都中午了，哈哈。” 这话一说，陈晨也不再赖床，和杨湛一起洗漱打扮。 正常游客走之前肯定还是要去泡一泡温泉的，但杨湛他们还要去爬山，再泡一下温泉浑身都懒洋洋的，指不定后面的爬山活动都不想再去了。 所以也不留恋，穿戴好装备，收拾东西就推门而去。 退房结账什么的自不必多言，杨湛和陈晨开着车又来到了村口，看昨天吃饭那家农家乐还有早餐供应，就顺便进去点了两个大份的猪杂肉丸粉。 想着半上午的吃饱点，待会儿爬山时就用干粮应付中饭了。 但还别说，随便点的汤米粉很和杨湛的口味，陈晨也不挑食，反正杨湛喜欢吃什么她都陪着。不得不说，点菜时不说“随便”的女孩真真是男人的大宝贝。 一个早\/午餐两人都只吃得八分饱，走的时候杨湛竟然还打包带走了一屉小笼包和6个茶叶蛋，号称要到山顶去享受美食。 对此陈晨也只捂嘴偷笑，还很贴心的帮他把打包好的食物挂在登山包上，几个白色食品袋叠加、袋装好挂在包上，到了爬山的时候晃晃荡荡的跟一身专业户外装备搭配起来喜感十足。 车上矿泉水充足，杨湛没有特意采购运动盐水，自己简单的做了4瓶淡盐水带着。 这东西对年轻力壮的杨湛和陈晨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但实际上爬山的时候出的汗多了，喝这东西对容易抽筋的人士很友好。 杨湛前世很萌新的时候跟着别人去爬山，看见某些装备齐整的人上到半山竟然吃起榨菜来，那时候杨湛还流露出一脸鄙夷的眼神，后来才知道那是人家在补充盐分，自己乡巴佬不识真货而已。 10点钟从村口出来，杨湛和陈晨开车直奔道教圣山而去…… 第103章 山脚偶遇旧识人 从一个村口开进另一个村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这个叫“罗山村”的村子后面有一条登山野道，走的人多了，山路也就形成了。 村里人也很灵泛，在村口开辟了一块平地，让过来猎奇登山的自助游客们泊车，每辆车收费20元，童叟无欺。 杨湛是问过路线的，所以直接把车开进了村里的停车场。 沙石泥土铺设的停车场内，也没有什么地面找平和规整划线的停车位，有七八辆小车停在靠里的树荫下面，杨湛也奔着树荫下面停过去。 前面刚刚停稳一辆银色的丰田锐志车，杨湛就靠在它的旁边直接车头朝前怼进去平齐的停好。 两车之间的距离开车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同时打开两辆车对着的正副驾驶门就肯定距离不够，锐志车先停稳的，所以驾驶位上的一个健硕青年先开门下了车。 青年开门下车后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车辆也有开门需求，所以只站在开着的车门旁边看着副驾驶位的靓女收拾座位上的东西。 杨湛也是先下的车，然后关门就往后排座上去拿装备，等了好几秒钟都没看见陈晨开门下车，于是便注意了一下另一侧的情况。 一眼看明白后，杨湛绕过后尾箱，想着过去提醒一下那哥们，都是带女朋友出来玩的，礼貌的招呼一声不算啥事儿。 刚绕过后尾箱，那锐志青年也正好转过头来看向杨湛，两人目光一接触，“哎~”脑子里都冒出“这小子好像是认识的”想法。 当然，这也只是刹那的光景。 但当杨湛的目光注意到锐志车青年双眉之间一个淡淡的黑痣的时候，好似灵感与记忆获得了提示，一下子就想起这小子是谁了。 “庄剑军，庄教官？”杨湛一脸疑惑的伸手询问道。 这个叫庄剑军的青年皱着眉头，右手一直在额前敲着：“你是……那个……那个，石化公司的……大学生，叫什么来的？超哥，不是！湛，阿湛是，哈哈哈。” “我次奥，缘分啦兄弟，哈哈。” “哈哈哈……” 两个大男人就在两车之间的夹缝里大笑着握手、撞肩，还相互拍着各自的后背，一副老友重逢的惺惺相惜模样。 然而，事实上两人之间熟个毛线啊。 两年前杨湛他们这批大学在公司安排下进行了3天的入职军训，这个庄剑军就是那时候被公司请过来的武警教官，也就是个二年级大头兵而已。 不过这小子生性跳脱又脑子灵泛，很会察言观色，另一种说法就是很会“来事儿”，不然外出给大公司员工军训，这么自由又出脸的事情哪里会轮到他一个大头兵啊。 所以这小子在那三天时间里，军训的时候像模像样，一到休息的时候就原形毕露。跟超哥、王诚和杨湛三人混在一起，宿舍里抽烟、打牌加喝酒，放浪形骸的3天里他打牌还输给超哥和王诚300多块欠账都没还。 庄剑军长得倒还可以，能让杨湛记住他还是因为眉间的那颗淡黑痣，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 “你不是北方人么，现在应该也退伍了，怎么还在这边呀？” “嗨~退伍一年多了，我当兵的时候爸妈就已经‘移民’过来了，哈哈。退伍后就留在这边跟着两老头老太混日子呗。” 话没讲明白，但杨湛也能估摸出这货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差，看他年纪比杨湛都还小两岁（十八岁当兵，杨湛他们毕业都二十二了），那他父母肯定年纪也不大。 北方人嘛，这边有关系的话举家过来做生意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两人握手瞎聊倒忘了车门的事情，陈晨在车里待了半天，熄火后的车子里温度都闷热起来了，于是便把门推开一点朝着杨湛说道：“湛湛，我要下来啊。” “哎哟，忘了，嘿嘿。”杨湛超陈晨抱歉一笑，马上拉着庄剑军往后走一些，顺便把他的车门关上：“哥们你这车门挡住我家妹纸了，本来是过来叫你让道的，哈哈。” “嗨，我的错、我的错，哈哈。”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四人都走到车尾，相互介绍了一下。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各有特色，所以也不会有套路文里那种“谁惊艳了谁、谁又觊觎谁”的反人类情节。 相互称赞一下对方女朋友的容貌或气质，算是正常社交礼仪而已。 又聊了几句后，杨湛看了看手表，都十点多了。便开口问到：“阿军，也是来爬山的？” 庄剑军看了看杨湛和陈晨的打扮，笑着点头：“对啊，你们这装备太专业了，特意过来的？” 杨湛看看庄剑军两人都是短衣短袖，穿着的运动鞋也不是户外专用的，当然，杨湛肯定不会有反派的嫌弃眼神，爬个山而已，怎么穿都是个人的自由。 杨湛愿意花些精力去搞户外装备是因为自己喜欢，有的人打赤脚也能在山里跑的飞起，难道没有装备他就不是高手？ “特意，也算顺道。时间不早了，一起走，正好爬山也不那么寂寞。” 两车人也就暂停废话，反身到车上收拾东西，当杨湛锁好车门又甩出两根登山杖的时候，庄剑军那边看了看，摇摇头也甩出了两个白眼。 杨湛先到看场大叔那里付了两个车的停车费，又问了问爬山的大概方位就领头带着3人开启了今天的野路登山之行。 四人中除了庄剑军的女朋友小琳稍微文弱一些，其他三人对爬这种“小”山都感觉不到负担，一路上聊聊笑笑、沾花惹草的就上到了半山腰。 这种天气下面，出些汗是免不了的，为了照顾小琳的体力，大家都调整为慢悠悠的散步式登山状态 “阿湛哥，你们两口子体力都很不错啊，平常经常运动？” “还行，以前军训那会儿肯定是不如你的，这两年跑步、打球加健身，论体力倒是敢跟你叫板了，哈哈……” “嗨~~这要是我还在当兵那会儿，你要这么说，我非得跟你分出个胜负来，我那时候‘傻傻’也是个训练标兵，当新兵那会儿都敢跟老兵叫板的。” “你的光荣历史军训那时候早就跟我们吹嘘过了，出了社会，咱们就不搞那一套争胜斗名了，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 “是啊，出了社会，跟着爸妈做生意，才发现在部队的时候耍得那些小花招真是有些幼稚。” “不错啊，发现以前自己的幼稚，是成长的表现哦。” “我去~你这口气，我怎么感觉是被大叔在教做人啊，哥们你也不大呀。” 杨湛笑容中带点诡异，看见坐在庄剑军旁边的小琳在捶自己的小腿，就朝他使眼色问到：“是不是肌肉拉着了？” 庄剑军蹲下去帮小琳揉了揉小腿问到：“有没有问题啊？” 小琳倒也不装柔弱，笑着回答：“没事，只是感觉小腿肌肉有些紧，应该是爬山上坡的关系。” 杨湛从包里翻出一瓶自制的盐水递给庄剑军：“出汗多，也有可能是电解质流失带来的影响，这瓶水里放了盐，给她喝一些。” 庄剑军结果水瓶，打开尝了一口，点点头把水递给小琳：“喝点盐水，休息一下。” 知道情况的人一听就清楚了，庄剑军显然不是小白，当兵天天搞训练哪有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只是陪女朋友出来爬山心不细，准备不足而已。 喝完水休息一阵后几人继续行程，杨湛把自己的登山杖让给了小琳，其实他自己拿在手里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凭他现在的体力和身体素质，爬这种小山只能说是洒洒水啦。 一路上树木也不是非常茂盛，偶尔有大块大块的岩石镶嵌在路边的山土之中，两个男人都要逞能爬上去秀一秀。 路边松树上能看到了毛茸茸大尾巴的小松鼠，两个女孩子也会雀跃的停下来观察半天。 快到山顶的时候还见到了一只貌似野鸡的飞禽，从路边的草丛里飞起窜进了另一侧的林子里，幸亏距离比较远，不然指不定两个假装好胜的男人会化身四脚兽去追捕。 12点半钟四个人终于站到了峰顶的岩石上，扭捏作势的眺望远方，豪迈粗鲁的嘶吼，两个男人就用这么低端的招数收获了两个美少女的畅怀大笑。 …… 第104章 收获两只小边牧 这条野道登上的山顶其实不算是风景秀丽的主峰，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它是主峰的话，旅游管理者们怕不是早就把人工登山道修得整整齐齐了么。 所以从这条路上来爬山的人很少，前后脚也有爬上山顶的自由行爱好者，大多都和杨湛他们一样，青春年少、精力满满，碰到一起后都会礼貌的招呼一声，然后各行各路互不打扰。 杨湛他们四人在山顶疯了一阵之后就找了个树荫下面休息聊天，顺便都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分享，既算野餐也当作了午饭。 庄剑军两人拿出来的都是些饼干和面包什么的普通食物，杨湛翻开背包拿出的东西就多了，牛肉干、蛋糕、果脯、巧克力，还有苹果、香蕉和两个香瓜。 最最重要的是，杨湛解开挂在包上的食品袋，里面还有小笼包和茶叶蛋。 看到杨湛掏出茶叶蛋的时候庄剑军一脸服了的模样：“阿湛哥，你这茶叶蛋的操作，我是实在佩服，哈哈。” “这有什么，下次爬山咱们整只老母鸡上来炖了，哈哈哈。” 看这两个女孩子也捂嘴笑得不行，杨湛无所谓的剥了茶叶蛋喂给陈晨吃。 被秀了一脸的庄剑军也有样学样，自己嘴里塞了个鸡蛋被噎得翻白眼了还在一手喂小琳一手在旁边划拉着水瓶，搞得他女朋友手忙脚乱的又喂水给他喝。 几人在山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时间过得又快又开心。 “哎哟我去，没相机啊，你们带照相机了没有啊？”庄剑军突然停下来扶额问道。 杨湛和陈晨两人相视一懵，好像两人在一起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照相的事情。 杨湛是前世习惯手机照相，所以也没有想着去买个照相机啥的，重生后手机功能太不习惯了，所以除了打电话都很少拿出来研究。 还好陈晨是使用过现在这款“巧克力”手机照相功能的：“手机可以照相啊，用我的手机，我们一起照几张，呵呵。” 杨湛也把自己手机拿出来看了看，好，还真的可以照相。但杨湛摇了摇头，感叹这像素只能照个大头贴才能看得清楚！ 不过肯定也不会去扫兴，于是四个人开始你帮我、我帮你，在山顶上摆着poss单照、合照、一起照。 没有前置摄像头，所以自拍啥的就没法实现，至于照片质量什么的，谁会在意啊，都是俊男靓女，把人拍清楚了就都是漂亮的（分辨率和屏幕小的功劳）。 当然，杨湛还是用自己手机帮陈晨拍了好几张美美的照片的，拍完后马上选了一张设置为手机背景，展示给陈晨看了后得到温柔一抱的奖励。 “陈未有一套单反，下次我们出来玩可以带上。”陈晨倚着杨湛说道。 杨湛宠溺的抚了一下她的脸庞：“不用，下周去鹏城我们自己也搞一套设备，以后专门给我家小美女拍照，嘿嘿。” 陈晨听后仰着脸看着杨湛，高兴得大眼睛都笑成了小桃心 “阿湛哥，交换电话和企鹅号，回去后照片发给我哟。”庄剑军不识相的打断了两人的暧昧氛围。 杨湛笑着和他互换了号码，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讲道德的好男人当然会把所有垃圾收拾好，一起塞进装茶叶蛋的食品袋，又挂在背包两边让它继续晃悠着。 其他三人对他这种讲道德的行为没有显露出嘲笑的意思，都是年轻人，看一看行为就懂得了道理，并且乐于接受他这种好的品德。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对的，但对于四个年轻人来说，同一条上下山路径，又没有险坡深沟，下山还是容易很多的。 四点多钟大家就回到了山下的村子里，也不急着走，体力充沛让他们还有精力在这个没啥特色的村子里四处逛一逛。 尽管处于农村地带，但这里的村民显然不能归于“穷”的范畴，家家户户住的都是两三层的小楼，前面有小院后面有围栏。 村里面也没有什么随意散步的猫猫狗狗，自然的生活气息比较浓厚。 逛到村里的小卖部时，几人都进去拿了饮料到门口坐着歇一歇，吸引他们坐下来的是关在旁边狗窝里的一群小奶狗。 一群两个月左右的小边牧看见有人过来都跑到围栏边撒欢，黑白配色的小奶狗不但让两个女孩子喜欢的挪不开眼睛，连杨湛都被吸引着想去抱着撸一撸。 小店老板出来安抚住趴在一边的狗妈妈，也不阻止大家伸手进去逗弄小奶狗，还跟大家炫耀：“这可是纯种的边境牧羊犬哦，狗爸爸是我市里朋友家的，呵呵。” 是不是纯种的杨湛他们哪里看得出来，只觉得小狗好玩，看起来漂亮极了。 陈晨逗弄了半天小狗，突然转身对杨湛撒娇似的说到：“湛湛~在168里养只小狗狗好不好？” 杨湛看到陈晨难得的露出这种憨娇表情，哪里还会有反对的道理，更何况杨湛本人也喜欢养些猫猫狗狗，再加上家里又有院子，外面还有海滩，有的是空间去遛狗。 之前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而已，既然女朋友也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马上点头同意：“可以啊，回去我们就打听哪里有好的犬种，到时候你也要负责照顾的哦，呵呵。” 陈晨笑着重重的点头，开心的牵起杨湛的手摇晃了几下。 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陈晨转身问店老板：“老板，你们家的小狗卖不卖的呀？这么多你也养不过来。” 店老板好似也听多了这种问话，笑着回答：“好多人都问过了，之前不想卖的，小小只的很好玩。但一窝7只小狗狗，再长大点给别人抱走都不好养了，我也确实养不了这一大家子小狗，呵呵。” 杨湛一听这话就知道老板是在讲故事待价而沽，也不废话直接问价格：“老板，多少钱一只，小狗我们很喜欢，也别套路我们，合适的就在这里挑两只回去。” 老板也不觉得尴尬，衡量了一下开口说到：“7只小狗任你们挑，1500一只，两只的话算你们2800，怎么样不算贵，我这可都是纯种的哦。” 杨湛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纯种你个大头鬼，谁t认得出来啊，你又没有血统证明’：“1200一只，行的话马上付钱。” 店老板其实也满意这个价格了，但看着买狗的是两对小情侣，又努力的争取了一下：“靓仔，1280一只可以不，听起来舒服。” 杨湛笑了笑，他的目的也不是说要砍下来多少，只想着谈低点价格表示对买卖的尊重而已：“可以，就这样。” “晨晨，动手，呵呵。”杨湛拉着陈晨的手跨进狗狗围栏里。 这边杨湛两人进去挑狗的时候，围栏外面的小琳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庄剑军。 庄剑军也是有尿性的人，大手一挥：“进去，我们也挑一只，嘿嘿。” 美女小琳立马雀跃的跨进围栏，抢先抱住那只刚才和她互动的小狗，也不管它是公还是母，笑眯眯的回到庄剑军身边：“就要这只，好喜欢它哦。” 杨湛也没去管他两，只看着陈晨在剩下的几只小狗中逗弄，其中有两只小狗的花色极其相似，都是纯白底色中两只眼圈周围渲染着整齐的黑色\/灰色，就是颜色深浅不一样。 “黑色的是公的，灰色的是母的。”店老板在旁边提示了一句。 看陈晨还在犹豫，杨湛干脆的说到：“一只是养，两只也是养，宝贝，舍不得就两只一起，也让它们有个伴，嘿嘿。” 陈晨开心的望着杨湛，又重重的点头：“嗯嗯~以后我们可以一人牵一只出门，呵呵。” “照顾起来也是双份，不能偷懒哟，呵呵。”杨湛笑着从她怀里拧过一只自己抱着。 选好了就不再犹豫，杨湛和庄剑军直接付钱，店老板还给他们开了个收据，没啥卵用，收下来给两只狗狗当个念想，(?)。 几人回到停车场后庄剑军说要请大家一起吃晚饭，但一想到还有三只小狗要照顾，也没办法带着这种小奶狗去吃饭，遂只能作罢。 于是相约下次带狗出行，两边挥手上车，各自离去…… 第105章 就叫灰灰和阿奇 车上，杨湛看了看时间都快5点钟了，按照来时悠哉悠哉的开法回到家起码都6点半以后的事情了，再加上两只小狗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拿回去。 还想着路过汇阳区的时候要找家宠物店，帮两个小家伙采购一批吃喝住行的装备才行，于是杨湛开起车来就相对认真快速一些了。 陈晨还是没舍得丢下杨湛带着两只小狗坐后排，只把椅子尽量往后挪到底，小纸盒子装着小狗将将能放在副驾驶座位下，手里抱着一只，盒子里的另外一只也站起身把两条前腿搭在陈晨脚上求安抚。 好在这两只狗狗也不晕车，杨湛开起车来没有太多顾忌，时不时还伸过手去撸一下陈晨身上的那只小黑犬。 “湛湛，慢点开，晚一点没关系的。”陈晨还是关心的提醒着杨湛。 “ok”杨湛答应着，反思一下也觉得着急个毛线啊，遂稍微放松油门，严格按照交通规则行驶。 陈晨看杨湛这么听劝，马上奖励一个迷人微笑：“湛湛，两只小狗狗取什么名字呀？” 杨湛撇头看了两眼小狗，脱口而出：“灰灰和阿奇。” 说完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上世整天陪着小孩看《汪汪队立大功》，里面的狗狗名字一大堆，杨湛印象最深刻就是灰灰和阿奇。 想到上世的小孩，杨湛难得的叹了口气，这辈子可能是没有缘分再聚了。 因为前世他的宝贝孩子是在他三十八岁时才得到的，想一想现在的孩子他妈估计还在上初中，没必要等个十来年再去重拾这一段缘分，蝴蝶翅膀都扇动这么久了，就算重走老路也不一定就是缘分中的那个人再来相聚。 没心没肺也好，斩却烦恼也罢，有时候人生难得断舍离，就把灰灰和阿奇当作一个寄托，存一些思念，愿未来之人安好！ 心里的念头转悠了一圈，自我安慰一番之后杨湛突然又歪歪着要不然投资个动画设计公司，把这部后世幼儿园小孩耳熟能详的动画片抢注过来，或者还有光头强、熊大和熊二…… 车轮压过减速带，带起的震动打断了杨湛的思绪，嗤笑一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那么多现在还没有的事情，还去劳心费力的做这些事情干嘛。 为了赚钱？为了恶趣味？还是为了理想？去t的，好好的、安心的、潇洒的生活着不香么。 并不是碰到有利可图的就扑上去才会显得人生有意义，杨湛可没有那个癖好和执念。 “灰灰倒是可以，但阿奇这个名字是什么理由啊？”陈晨疑惑的问道。 这话把杨湛难住了，你要说它叫“黑黑”、“白加黑”或者“胖狗子”都能解释的过去，但“阿奇”这个名字确实现在没有由头去搪塞啊。 “呃~灰灰和阿奇，押韵啊，呵呵。”没办法杨湛只能强说硬扯，用个迷人的帅哥笑去糊弄陈晨。 陈晨一脸迷惘：“押韵么？灰灰和阿奇……好，也蛮好听的。” 释然后的陈晨摸着小黑眼圈的狗狗说到：“以后你就叫阿奇了，阿奇、阿奇……” 再伸手拍一拍小灰眼圈的狗狗：“灰灰，你是灰灰，记住自己的名字哦。” 杨湛见陈晨对两只小狗爱不释手，随意的问到：“宝贝，这么喜欢狗狗呀？” “嗯~好早好早就想要一只狗狗的了，可惜要不就在外面读书，要不就到鳌头来上班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狗。”陈晨说着话还把阿奇抱起来宠溺的摇了摇。 “买只狗养在家里不行么，放假的时候在家里带着玩？” “家里没人遛狗呀，你去过的，我们家住在村子里，不像新小区有花园什么的。如果要遛狗还要带到路上或者旁边公园里去，而且有时候公园也不让带狗狗进去的。”陈晨翘嘴语气还带着点埋怨。 “现在还没那么严格？不过大城市楼房里养狗狗确实不方便，不过我们的168可以呀，以后带着灰灰和阿奇早上到海边跑步，哈哈。” “好啊、好啊，不过要训练一下才行，湛湛你会训练它们么？” “不会啊，学呗。边牧很聪明的，简单的习惯和规则训练起来应该不难。” “那你喜欢养狗狗么？灰灰和阿奇住到168去会不会觉得麻烦啊？”陈晨还是有点担心杨湛是因为她才接纳的两只小狗。 杨湛笑着伸手给了陈晨一个摸头杀：“我超级喜欢啊，没条件的时候不敢养，现在正好，还有你陪我一起照顾它们，美得狠~（西北腔），哈哈。” 这是实话，男人，要不是懒得照顾，都愿意养个小狗小猫的逗玩一下，特别是单身男同胞，要是牵只带“萌”属性的小狗出门很大几率会惹来漂亮的小姐姐。 至于惹过来干什么，呵呵，其实也没啥卵用，有能力的不用这一招也能如鱼得水，没这撩妹细胞的惹过来也就心里窃喜暗爽一下，讲白了还是人的问题，特例不算！ 赶到汇阳市区的时候真的到了6点多钟，也没想着去吃饭，直接找了家规模大一点的宠物商店，抱着灰灰和阿奇进门扫货。 宠物商店旁边还配套了一家小小的宠物医院，杨湛带着两只小狗过去顺便给它们做做体检。 听从宠物医生的建议，该打针的打针，该建档案的又在这里建了个档案，办了个会员卡直接充值两千块升级为客户，以后怎么饲养和训练它们都可以得到专业的指点。 也没有傻的去问灰灰和阿奇的血统问题，养在身边的，自己喜欢就行了，管它是纯的还是混的。 然后又回到商店，在店员的建议和推介下从无到有买齐了灰灰和阿奇的所有装备，狗粮、羊奶、磨牙棒、营养加餐什么的更是扫了一大堆。 至于什么狗窝、牵狗绳、高档的自助喂食\/水机，甚至还有现在用不了的飞盘、狗狗玩具球都搞了好几个。 没有在乎店员推荐的是不是性价比不高的昂贵品牌，反正打9折，杨湛在心里阿q‘买多折扣回来的就多’，然后结账的时候又在里面充了两千块才够支付所有费用。傻肥羊和暴发户的嘴脸算是在这宠物店里充分展示了出来。 看着两个店员帮忙来回拿东西上车，陈晨弱弱的问了一句：“湛湛，会不会太多了呀？” 本来出游带的东西也不少，宠物店里买的东西后尾箱装不下，又在后排座塞了好多，杨湛看到这满车的东西也有点晕菜。 但也只能硬撑着架子，摆出很识货的表情说到：“不多，都用得上，早晚的事情而已。” 陈晨不知都是真信还是假装自己信了，很认真的点头回应着杨湛。于是两人都在对方心虚的肯定中获得了安慰—买的不错！ 重新启程往家的方向，在宠物店的时候杨湛就打电话给私房菜的胖子陈老板，打包了几份今日特色菜，路过的时顺手捎上回家，一天的运动量也不算少了，回到家里肯定没有心情再操持饭菜的事情。 终于赶在8点之前回到了家里，出门倒是容易，回到家后一堆东西都要收拾，杨湛和陈晨都还有点强迫症，把东西扔在车上等休息完了再收拾的想法两人都接受不了。 于是把灰灰和阿奇放在院子里让它们自己玩一会儿，陈晨拿上出游的行李自行去归置和清理，杨湛则把两只狗狗的东西都拆出来，现用的东西找个特属的区域放置好，储存的东西也分类收藏整齐。 一顿忙活，两人吃完饭又喂了灰灰和阿奇，不得不说买的狗粮泡好羊奶后加上营养添加料包让两只小狗都吃得很欢实，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反正杨湛是这么想的。 9点多钟，晚风习习、海浪轻拂、月光盈盈，杨湛和陈晨换上拖鞋短裤，牵着灰灰和阿奇漫步在海滩上，狗狗欢快的跑跑闹闹，情人携手爱意浓浓…… 第106章 小客户也算人情 美好的周末让人回味，但杨湛也享受在经营部办公室里待着时候的无聊与闲暇。 严峰的性情有时候和杨湛是差不多的，在业绩任务能够达标甚至超额的情况下，不愿意到外面去瞎跑晃荡，只被动的接受有客户来找、有朋友约玩。 不像老孔和孙得志两人，哪怕只是喝茶聊天，它们也喜欢四处飘着，好像在经营部里待着就浑身难受似的。 周二的上午，经营部里又是常态景象，严峰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聊着电话，嘻嘻哈哈舒适的很。 两个爱出门的老油条早早就不见了踪影，刘姓小青年们待在开票柜台后面轻聊细语。 刘晓华美其名曰帮着刘娜整理客户资料，但谁知道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瞎聊些什么，也不用担心会发生狗屁倒灶的烂俗剧情《新入职大学生与办公室漂亮文员不得不说的暧昧》。 原因很简单，新入职大学生可能会对办公室前辈靓女产生一些隐晦的爱慕，但这种隐晦正常状态下会逐渐消失，而心有所属的大城市办公室靓女面对内地来的学生仔，呵呵，指导一下小土冒好像也没那么无聊，仅此而已！ 杨湛懒洋洋的在电脑上刷着小说评论，偶尔在粉丝评论下面回复两句，主要是资深粉丝李茜茜。 这姐们很讲信用，早早成为了小说的第一个粉丝，打赏评论不计其数，但实际上说她有多喜欢这本也不见得，因为她的评论都是和小说内容无关，只是纯粹自主的帮杨湛刷刷数据而已。 杨湛想到之前还跟她承诺了，如果小说赚钱就要送她礼物的，这会儿钱肯定是赚到了的，但礼物的事情早被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下重新想起了这件事情，杨湛想着到底要送李茜茜点什么东西才能既有心意又不至于越线，这个问题解决起来有些烧脑。 正抓头冥想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捏住手机一看“唉~我去，这么灵验的么？”，来电显示上清楚的标识着李茜茜三个大字。 “喂，茜茜大美女，刚想到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吓我一跳。” “想我干什么啊？警告你啊杨大湛，姐们已经预定终身了的，你早就不是我的菜了。” 杨湛无奈翻眼：“预定你个大头鬼啊，刚刚在看你给我小说写的评论，还想着要兑现诺言给你选个礼物呢，现在伤心了，这事儿遗忘！” “哎~别别别啊”电话里李茜茜马上态度转变，换语气聊正事：“礼物啥的反正早晚一定要送到嗷。打电话给你是正事儿，快到我这边来，给你介绍个买油的客户，快点快点啊！” 看着说完话就被挂断的手机，杨湛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怀疑李茜茜一个小小派出所内勤哪里来的客户信息，不过也没有迟疑，拿着车钥匙就出门去找她去，无论有没有客户，人家的好意不能怠慢了。 也就五六分钟就杀到了派出所院子里，因为经常过来健身房锻炼，所以派出所内杨湛起码认识十好几个人了，见到几个熟人都点头打个招呼，然后直接奔二楼李茜茜的办公室而去。 二楼开放式办公区内，李茜茜正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整理着东西，看见杨湛过来后就拿上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对杨湛说到：“走，开车没有？” “嗯”杨湛点头，不明所以的又跟着她往楼下走去。 “车呢？”站在门口一眼就看清了院子里停放的车子，没见到杨湛经常开的皮卡车便问道。 “嘀嘀”杨湛伸手摁开了车门锁：“这不是么？” 李茜茜跟着杨湛往车上走，机械的撇头盯着杨湛：“写小说这么赚钱的么？或者，富二代摊牌了？” “上车你，脑回路太丰富了。”杨湛先上车启动。 李茜茜开门上了副驾驶，在车内又打量了几秒钟：“你的车？皮卡呢？” “这车好还是皮卡车好？” “废话，肯定这车舒服啊！” “那不就得了，这个车舒服就买了个开着呗，皮卡报废了。” “不是，我是问皮卡车的意思么？我是问这车是你的么，怎么一下子换这么好的车了呀？” “是我的、是我的，大姐，赚了点钱买个车开一开，不违法？还是说我大湛哥就不配开这么好的车呀，嗯~~~” 李茜茜听他这么说倒也觉得自己有点啰嗦了，于是想换个话题：“行行行，大湛哥什么豪车都配得上，但你真不是富二代？” 说完这话李茜茜马上捂了下嘴巴，换话题失败！ 把车开出院子，杨湛无语的解释：“哥们是富二代的爹，我儿子以后是富二代，行了！怎么走啊，指路呀。” 按照李茜茜指的方向开过去，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几个月做业务赚钱了，还有其它方面的外财收入，皮卡车又被公司报废了，所以才买了个车自用加公用。解释的够清楚了不？” 这个解释有些笼统，但李茜茜好歹没有继续好奇下去了，只叹了口气开玩笑道：“哎呀，失策了，早知道你有富一代光环，我就应该费些心思跟你谈恋爱了，可惜了、可惜了，哈哈。” 杨湛嫌弃的瞄了她一眼：“现在也不迟啊，让你家巍巍让条路，告诉他败于小宝马之手，回家抱着被子痛哭去！哈哈哈。” “啪”的一声，李茜茜给了杨湛肩膀一巴掌：“去屎！” “哈哈哈，怎么走啊，大姐，到底什么客户呀？”又到路口，杨湛斗嘴胜利后开心的问到。 李茜茜指了方向后说到：“一个小老板，街道办的带过来办理了几个户籍登记，聊天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说到要找车拖着油桶去加油站买油，我就随口问了要买多少，他们说要几千升呢。” 一听到“油桶”、几千升……杨湛就心里一阵“嘛嘛咪呀”，这他妈是油站的活儿呀，哥们堂堂一个单子几十上百吨的，急匆匆的跑过来和加油站抢这点小单子，脸都遮不住哇。 不过李茜茜不了解这个行业，而且人家毕竟是好意，杨湛反正也没事，就当给她做司机了呗。 到了地方，果然是一个小工地的角落里摆置了十多二十个铁皮油桶，200升的那种。 老板原来是准备雇一辆车子拖着油桶去加油站加油的，杨湛过来一谈，按照油站的标价优惠每升5分钱，直接送油上门，老板立马就笑呵呵的答应了。 对上门送服务的李茜茜也是一阵感谢，夸赞沿海城市的政务效率和服务贴心，这一顿夸让李茜茜感觉到了身为公仆的自豪与荣誉。 还一脸得意的望着杨湛，恨不得大声提点杨湛“姐们这事儿办的敞亮！” 杨湛好人做到底，随即献出一个狗腿笑，表示中午要请功臣李茜茜吃顿大餐以示感谢。 然后一个电话打给刘娜让她开单，提货就在旁边的加油站，再打电话给小油车司机老李，让他下午带着刘晓华过来送油加收钱，事情解决。 事实上要不是杨湛嫌麻烦的话，这种现金小单也是很容易赚钱的。 时间要是允许的话，开单的时候搭上别人的大单子价格会低一些，或者搭上大单搞个吨升转换，一车油赚个几百块没有问题。 当然，现在的杨湛肯定没有心思去搞这种对他来说性价比太低的套路，这个客户以后要再下单的话可以让刘晓华和老李去操作，让他们赚点钱提高一下工作积极性也好。 完事后又拉着李茜茜去私房菜陈胖子那里吃了个美味海鲜大餐，再送她回去上班，好嘛，不知道一顿大餐算不算还了李茜茜这个送客户的“人情”。 杨湛感觉真要论到“人情”这份上，估计理论上是又要多欠了她一点点，没办法，不好解释啊！ …… 第107章 合作照顾要抢先 又隔一天休闲日，杨湛白天在办公室里扯闲篇，晚上就和陈晨在家里吃饭散步加训练灰灰和阿奇。 有了灰灰和阿奇以后，陈晨每天下班都自己开车来到168，也不让杨湛带她出去约会，羽毛球和其它活动也暂停延后。 只和杨湛带着两只狗狗在院子里、沙滩上玩耍调教，简简单单的也很快乐，但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还是开车回宿舍去睡觉，美其名曰要保持婚前不同居的状态，意思是偶尔在一起的不能算做同居。 杨湛也乐得自由，这个女朋友漂亮、懂事、贤惠还不粘人，看来上辈子是烧过不少香才获得了这么好的缘分，感恩的同时杨湛反倒对陈晨愈发的满意和喜爱。 其实一个人的欲望也很好控制，有些滥情的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说服自己，这个也是真爱，那个也是真心喜欢，而事实上只要有个人能真正占据了你的心房，所有的非正欲望都会被爱和道德底线所压制。 当然你要真心滥情，一切理论都是屁话。 杨湛归咎起来算是个简单的人，所以简简单单的有一份真爱就可以获得身心的满足，要不然也不会只置身于一个小城市的销售岗位上安然自得了。 等到了9点多钟，杨湛开车带着刘晓华出门了，今天还是有事的。 一个小单子，一万升的订单，大车去配送划不来（关键是大车需要公司调度，小单子调大车没点硬关系谁都不会鸟你），林哥的小油车限载5吨约六千升左右，干脆让刘娜把单子分成六千和四千的两张小单，让林哥带着刘晓华分两车拉过去 尽管指派了刘晓华去跟车，但今天杨湛也要亲自到场去面见客户，因为这个客户是蒋建军的公司。 上次吃饭的时候蒋建军就说了要把自己公司的柴油供应转给杨湛来做，当时杨湛还理性的拒绝过，因为杨湛知道他们这种客户用量不大，就近采购比较方便。 再说蒋建军傻傻也是个几千万身家的老板，杨湛领他这份人情却也真不想为了这点小销量去麻烦人家。 但没辙，人家蒋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下单子了，杨湛也只好接下单来，并且准备上门面谢，称赞对方一句“大哥、局气！”。 这一周接到两个小单子，还都是朋友关系推过来的，赚不到什么钱倒是小事情，关键杨湛还得承情。 当然对于普通的直销业务员来说这样形容有点凡尔赛了，正常情况下谁的业务不也都是这么一步步涨起来的么，所以杨湛也不装大尾巴狼，就当是为朋友服务了，一定会热情周到，该有的感谢一点也不能少。 开车把刘晓华和提油单据送到海边油库，跟司机林哥交代了几句，杨湛就自己开车先去蒋建华办公室联络感情去。 这一路过去，没有导航直接开车去找地方还是不太方便的，花了差不多个把小时杨湛才把车开进了蒋建军的“恒鑫电子（惠城）有限公司”。 这是一个设在惠城开发区的典型电子配件\/器件厂区，围墙圈起来两横两竖四栋建筑，进门靠左是两栋竖排的四层厂房，一楼都是出货区，地基抬高到集装箱车体的高度以方便货物进出装卸。 横排的两栋楼同样是四层但比起厂房来就明显矮了好多，一眼望去就知道它们的功能，前排的是办公楼，后排的是宿舍楼。 至于进门后这一整块平地肯定是停车区啦，大车小车的停车位都用油漆整齐的划线排列着，目视一圈没有看到储油罐的位置，估计这东西应该藏在厂房建筑后面的围墙角落里。 门卫还是比较正规的，整个厂区都带着点港式风味，杨湛在门口填写了来访登记，被门卫大爷指挥着把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口的空位上。 下车拎着一袋包装精美的茶叶，进到办公楼前台询问董事长办公室在哪里。 前台肯定是个中上之姿的小美女，但工厂里面的所谓小美女也就那样，让人见了不觉得她不好看，但也没有五星级酒店前台的那种气质。 小美女还是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然后才带着杨湛到侧面的电梯区，摁开了左边的专用电梯，并微笑着礼貌的在门口等待杨湛进去后电梯门缓缓关闭。 电梯直上四楼，门打开后正面又是一个前台设置，但这里就没有漂亮的前台小妹站岗了，贾青青直挺挺的站在电梯口旁边，微笑的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杨湛。 “欢迎阿湛大帅哥莅临恒鑫电子，蒋总已经泡茶等待，哈哈哈。” “好久不见啊青青姐，劳您亲自迎接，老弟不胜惶恐，哈哈哈。” 两人不三不四的问候调侃打破了陌生人再会面时的尴尬，也没有握手问候什么的虚礼，贾青青伸手做引，和杨湛并排往左侧的大办公室走去。 说这个办公室大那真不是瞎形容，因为杨湛眼光扫过整层楼的格局，这一间办公室就占了半层楼，至于另外半层楼肯定也是其他高层人员的办公室，杨湛也没有去细看。 暗红敦厚的实木雕花门是敞开的，杨湛随着贾青青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长条的实木会议桌，十几张大班椅整齐的围拢在会议桌两边，会议桌上有花有水还有扩音话筒。 整个办公室是全开放的，经过会议桌后就是宽阔的办公室，左侧有一排藏品\/艺术品展示架，但里面展示的大多是杨湛看不懂的电子元器件产品，还有一些荣誉啊、奖杯啊、资质啊什么的。 右侧有沙发会客区，真皮的深色沙发套装一看就觉得很上档次，下面还有一块大大的地毯把整个会客区都凸显了出来。 再后面就是夸张的实木大班桌和老板椅，以及椅子后面整排的书柜、展示柜或者叫储藏柜，因为里面一眼看去什么都有。 大班桌旁边还有一个超大的树根茶桌，一应茶具茶宠都能在这树根上找到自身的位置，而蒋建军就坐在这茶桌的主位上笑盈盈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哎哟，老弟，等你半天了，哈哈，过来坐过来坐。”蒋建军起身热情招呼。 杨湛笑容满面的走到茶桌旁边，提了提手里的礼品茶叶调侃道：“建军哥，早知道你有这么高端的茶台，我哪好意思带这种破茶上门啊，哈哈。” 话是这么说，其实杨湛带的茶肯定是不差的，严峰老爸的收藏品怎么滴也差不到那里去，两盒凤凰单丛杨湛不知道价格，但一两千块钱是少不了的。 蒋建军一把接过袋子朝里面看了两眼：“来就来嘛，你还带东西过来。单从啊，很好的茶呀，我拿回家里自己喝，哈哈。” “我这套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整下来好几十万，但他妈用起来我自己都嫌烦，呵呵。” 一边说话蒋建军一边开始泡茶，看茶桌上的样子估计他之前一直是在洗茶杯玩茶宠。 “别看我整的挺像样子啊，其实我懂个屁的茶，反正老弟来了今天我就泡这里最贵的大红袍，口感还可以，哈哈。” 杨湛坐下来拿起蒋建军递过来的茶盒看了一下，笑着说：“建军哥，我反正只喝的出五块钱一斤的和五百块一斤的茶叶好坏，再往上的高端口感我是没那个本事品得出来，哈哈。” 蒋建军这是一边凡尔赛一边又低调自嘲，杨湛倒是充分理解他这种个性，这算是地方性格特性，没啥好深究的。 论泡茶手法什么的，看得出来蒋建军就是个二道贩子的水平，旁边贾青青看不过去了，伸手接过茶具来自己动手，水平明显高过旁边的两个男人。 蒋建军笑了笑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老弟最近忙不忙啊，立群说找你合作的事情开始了没有咯？” 杨湛掏出烟来递给他，蒋建军看到烟后才想起自己光说话忘记了提前给杨湛发烟，接过烟后就低头从茶桌下拿出两条白板烟出来推给杨湛。 “朋友帮忙搞的芙蓉王内部烟，老弟等下拿两条放车上。”说完又想起什么，低头又拿出四条一样的来，和这两条一起装进手提袋里：“再把立群和唐老大的也顺路带给他们，最近他们也没时间出来吃饭。” “哎哟，好东西啊，谢谢建军哥，呵呵。” “下次弄到了打电话给你再过来拿，也没啥稀奇的。” 蒋建军探身借着杨湛打着的火点燃香烟，抽一口说到：“立群那边要跟你合作的肯定需求比较大，我这回来一查，嘿嘿，抢个先给老弟你送点小单子，合作力度不如他，但我速度优先啊，哈哈。” 这话一说，杨湛还有啥可表达的呢，只能和前两天对待李茜茜一样的态度，，满脸演技的表示‘感谢感谢-感动感动……’。 第108章 仓管的有意刁难 杨湛知道自己这边开这种小单子的价格优势不一定比得过一些私人企业，还是想友善的提醒一下蒋建军，不要为了照顾杨湛而导致自己的利益损失。 于是便问到：“哥啊，你们这边以前是在哪里采购的柴油？要是比我这个价格还低的话也没必要特意照顾我，新客户（小客户）到我这边起码半年以后才能有更多优惠议价的权利。” 蒋建军听到这话后脸上倒有些不忿，端起贾青青泡好的茶一口喝掉：“d，不说还好，这点小事以前我都不管的，因为记着你这边的事情我找下面人查了一下。” “下面这些蠢采购一直是让一个私人加油站供应的柴油，这不昨天我特意让青青去比较了一下原来供应商的价格，好嘛，比你这边报价还高出6分钱一升。” “说起这事就有点来火，钱倒没有多少，每个月也就万把升的用量，但这事情办的有违公司制度。所以哥哥我找你来合作也是对公司有利的呀。” 杨湛听完后想笑，但顾及蒋建军的面子强忍了下来，这种情况在一般工厂类企业中就太平常与普通了。 只要是个正常的采购就不可能这么无能的，无非是里面参杂了一些利益而已，蒋建军要不是因为杨湛的原因去关注了一下，那多少年后他都不会发现这里面的猫腻。 喝了杯茶，口味真的不错，杨湛稍稍安抚一下他：“正常现象啦，以后我来给你保障这一块，都是些小事情，不值得你这大老板发火，呵呵。” 蒋建军倒也不至于真为了这点小事情生气，三人略过这个话题，谈一些风花雪月、过往故事和人生经历，氛围很好时间也过得很快。 十点半左右杨湛接到了林哥的电话，告知车到现场后快半个小时了仓管只露了一面就走了，询问杨湛能不能和采购协调一下。 杨湛一听倒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配送现场什么奇葩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便叫林哥他们在现场稍等一下。 挂完电话后对着贾青青说：“青青姐，和你们采购打个招呼呗，我同事油车过来快半个小时了，让仓管配合一下卸油，下午还有一车别耽误了。” “嗯，好。”贾青青答应着马上打了个电话出去，几人便接着喝茶接着聊。 不到十分钟刘晓华又打电话过来了：“湛哥，你在客户这边么？林哥让我偷偷给你打电话，说这客户的仓管和采购可能有点问题，一直七拐八弯的和我们扯皮，你有空过来一下么？” 杨湛听后有点疑惑，心想这采购和仓管的胆子没这么大，于是回应道：“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老弟，什么事啊？送油卸油的事情？”蒋建军问道。 杨湛没弄清楚情况也不好说的太明白：“没事，沟通的问题，我下去看一下。一个新同事搭档着司机，可能流程方面不熟悉。” 贾青青随即起身说到：“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 杨湛点头同意，和蒋建军招呼了一下就随着贾青青往门外走去。 进到电梯里，杨湛斟酌了一下跟贾青青说到：“青青姐，待会儿我先过去看看，你在前台那里等我一下，没啥事情的话我就处理了，免得带着领导过去有仗势的嫌疑，以后对接起来有隔阂。” 贾青青见杨湛考虑的这么深远就点头答应了他的建议，自己到前台那里和小妹妹聊天先。 杨湛照着贾青青的指路，顺着围墙穿过两栋厂房，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到了储油罐和油车。 三个人站在油车稍远的地方，也没见他们在聊什么，林哥和刘晓华靠的近一些，看见杨湛过来刘晓华赶紧快走几步迎了上来。 “湛哥，这仓管一直在磨蹭，不知道要搞什么。” “嗯，没事，我去问问先。” 杨湛直接朝着那个三十多岁穿着工厂服装的人走过去，到了旁边先敬烟，然后和他一起往围墙稍远一些的地方移动了一些。 “兄弟怎么了？我同事他们也过来半天了，还有什么程序需要处理么？” 仓管夹着烟点着后抽了两口，打量了一下杨湛后问到：“你是负责的？能说了算不？” 杨湛皱眉回答道：“可以，什么事情跟我说。” 仓管迟疑了一下，带着点不爽的口气问到：“你们通过什么关系把我以前的供应商挤走了？之前和他们合作我什么事情都不要管，现在你们过来这也不懂那也不明白的，卸个油还找两三个人来催我。” 杨湛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但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就行使装13打脸的套路，很和气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是接到正常采购订单过来送油的，第一次过来难免有些流程不熟悉，幸苦一下，下次保证不这么麻烦，呵呵。” 采购一拳打在棉花上，换个问题继续道：“你这车是装多少的？一万升够么，缺数的话我不会签字收货的嗷。” “呵呵”杨湛笑着回答：“放心兄弟，我们是正规的石油销售公司，卸油都是有表的，而且这车只装了六千升，下午再送四千过来。” 仓管眼珠子转了两圈：“怎么这么麻烦啊，以前都是一车搞定的，你们这还要分两车过来，我一天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尽耽误在你们这里？” 杨湛又递支烟过去，强行安抚：“对不住对不住啊兄弟，耽误你事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跟我交代一下，啊~，呵呵。” 低调归低调，杨湛被他的拿腔作势搞得也有些不爽了，就想炸一炸他到底想搞什么鬼门道。 仓管也看杨湛有些上道了，就把杨湛又往旁边带了一点距离：“这次订单下的是一万升？” “对啊，电话核实过才开的单据，我们公司装一万升的油车不好调配，只好分了两个单子，一车六千一车四千，实在不好意思，耽误兄弟你的时间了。” 杨湛这会儿一直在仔细观察，明显看到仓管眼神闪烁了一下，静静的等着他出招。 仓管探头朝两边看了看，这个动作没啥鸟意义，但好像要说点大事的时候不搞一下这个动作就不能让人放心似的。 “这样啊，老板，这车油呢我可以马上让你们卸了，一万升入库收货单我也给你签好，没有任何问题。” 停顿了一下，又朝两边看了看继续说到：“财务那边你拿着单子过去就能领钱，下午那四千升你们不用送过来，嗯~~？” 仓管边说边盯着杨湛的眼睛，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说完后还没忘了抬一下眼皮使了个眼神。 杨湛听完后感觉脑门上闪现动画“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这仓管也太他妈粗暴了，这么生硬的操作，得是有多大的底气才敢这么干啊！ 怪不得他听到这车油只有六千升时神情里还带着点高兴的样子，这是为他更加方便的吞下四千升采购费用节省了套路环节呀。 这事儿杨湛要是在别的客户那里碰到了也懒得去管，大不了送完这车油后拍屁股走人，事后不参与这些东西就行了。大公司员工还是有些道德底线存在的，不像那些私人油商，是什么套路都敢陪着采购和仓管玩到底的。 但这客户是‘好大哥’蒋建军的公司，说不得只能陪着他们走一圈套路，再让蒋建军自己内部去处理这种烂事。 杨湛一副明了的表情，点着头朝仓管混不吝的笑了一下，也不废话，过去搂着仓管就往油罐那边走：“可以~兄弟，让他们卸油先，等会儿一起出去吃个便饭。” 仓管看杨湛这么‘上道’也就不再端着了，脸上一变笑容展现：“吃饭就不用了，快点完事，你们赶紧去拿钱，留五百你和司机他们自己出去吃点好的就行了，呵呵。” 好嘛，这是还要分享收益的手段呀！这也不算少了，司机和业务员平白一车油多了五百的收入，对于正常的普通业务员来说很划算了。 至于剩下的那四千升油对业务员来讲怎么滴都能换个渠道再发卖出去，这五百块就是手续费和发票费了呗（送了六千升油但开出来的是一万升的发票）。 杨湛拍拍对方的肩膀，点点头做出高兴的神情，对林哥和刘晓华说：“林哥，没事了，按照这兄弟的要求卸油。” “好嘞，老板。”林哥笑着招呼刘晓华帮忙，开始卸油操作。 第109章 真碰到二傻子了 杨湛站在旁边看着林哥和刘晓华动手拆封条装油管，再看看架在基座上的横置储油罐，突然睁大眼睛往四周再瞅了瞅。 走近油罐看了看喷涂在上面的容量标识，没错啊，写的就是“容积升”，但杨湛又走远一点整体观察了一下油罐大小，对比了旁边林哥这台车的罐体外形。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升起“不会，这么凶残的么？”，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杨湛又过去找到仓管。 继续递烟，还狗腿的帮他点着了问到：“兄弟，你们就这一个罐区啊？没有其它储油罐了么？” 仓管抽着烟，对杨湛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就这一个啊，申请这一个都费了老大的劲了，还是以前的供应商帮我们疏通的关系，油罐都是他们帮忙联系定做的。” 说完后仓管明显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别管这些事情，你们送油拿钱，这些与你们无关的就不要打听了。合作顺利大家都方便！” 杨湛回了一个‘了解’的表情，这下子他基本确认了这件事情的所有套路。 一个非常粗暴又凶残的骗局：这个标示着一万升的储油罐对于杨湛这种老手来说一眼看去就就了解了内幕，这个油罐容积不是存在‘水份’，而是称它为‘海份’都不为过了。 明明是个六千升的储油罐，硬是标明了一万升的容积量，这是从源头就开始做局了呀。 一般人没有仔细比较的话，放个六千升的罐体摆在眼前，“专业人士”告诉你这就是一万升的容积量，很少会有人去怀疑它到底能不能装这么多，再加上故意配个没有油表的出油枪，那还不是仓管说用了多少就是多少。 这当然是要碰到有关系又有漏洞的客户才能这么干，有些私人油商就是胆子这么大的。 一个客户一年坑个十几万下来，几年时间几十万的额外收益，被捅出来了人家直接玩消失（换个号码就行了），其实办这些事情的大多是些二道贩子，不会留下固定场所让人找上门来。 再加上他们还时不时的换个名称给你配送，一般的小老板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追索赔偿啊，都是自认倒霉的吞下这些“消失的成本”。 这种局杨湛前世也听其他经营部的同事说起过一两次，比这个更狠的都有，但一般换成石化公司配送上门的时候基本都会拆穿他们。 当然，那些从中拿好处的仓管和采购们一般都会提前“离职”走了，事后能不能追到责任也不是当故事聊的同事们能够了解的。 恒鑫电子这个仓管不知道是关系真的很硬还是没有收到具体消息，还敢在这拿捏杨湛他们，甚至想自己坐庄操控这个局面，杨湛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正好贾青青打电话过来，杨湛拿着电话和仓管示意了一下就接着电话往办公楼那边走去。 进了大楼前台，贾青青迎过来问到：“怎么样，没事了？” 杨湛古怪的笑着，示意贾青青上楼去找蒋建军再说。 到了办公室里，蒋建军从他的大班台后面转出来也笑着问：“怎么样，老弟，没什么为难的，要是有刁难你跟我说，哈哈。” 杨湛“嘿嘿”笑了一声，看着蒋建军的样子倒真有点看“二傻子”的表情。 蒋建军肯定有察言观色的经验的，收起笑容问到：“什么意思啊？老弟，这副表情。” 杨湛也不卖关子了，摇摇头说到：“建军哥，你们柴油采购这一块问题很大呀！说出来你可能要上点火了，嘿嘿。” 蒋建军和贾青青两人相视一眼，疑惑的问到：“上什么火，是不是原来采购这一块吃回扣，你们过来后又给你们暗示什么了么？” 杨湛接过蒋建军递来的烟，也不点着，摇头说到：“和这事相比，吃点回扣根本就不算个事。” 不等再问，接着说到：“你们在油品采购这一块被人做局了！我刚才去现场看了一下，你们厂里这个油罐标的是一万升的容量，实际上就是个六千升的小罐体。” “你让青青姐去查一下以前的采购数据，是不是每次都下的一万升的采购订单！六千升的罐体如果每次采购一万升，这里面的猫腻不用我多说了？” “而且刚才你们的仓管已经暗示我下午的那四千升油不用送了，直接给我签一万升的入库单去财务拿钱，拿完钱后我这边留五百跟司机吃饭，嘿嘿。” 杨湛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事碰到其他客户杨湛倒没有觉得这么可乐，但偏偏这是蒋建军硬抢着要照顾杨湛的一个合作，戏剧性有些浓厚。 听完杨湛的分说，蒋建军脸都气的有些不自然了，不可能去怀疑杨湛是胡说八道的，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就脸丢大了。 “青青，去查一下以前的采购数据，往前查几年，从申请油罐的时候就开始查。” “好的。”贾青青也知道这是丢脸的事情，赶紧应声出去了。 实际上蒋建军也知道，查不查的这事情基本上已经是实锤的了，昨天他让贾青青直接吩咐下面采购下的单子，数量肯定是根据以往的采购数据来定的，自己被当成二傻子骗了，总要找点话头消融一下尴尬。 心里乐得差不多了，杨湛想着帮蒋建军找回点面子：“哥啊，这怪不得你呀，这么点小采购肯定到不了你这个层面，下面的人被奸商忽悠想着赚些外快，好多企业里都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嫌不够又夸张的给举了个例子：“你们碰到这个局不算狠的，以前我们有同事见过一万二的罐体采购两万升的案例呢，关键这事还是那老板自己一手操持的，直到原来的供应商消失了，找到我们公司采购才发现被骗的，好几年都被蒙在鼓里。” 好，杨湛拿这例子跟他的一比较，蒋建军自己心里阿q了一下“我是被下面员工蒙骗的”，这么一想丢的脸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 蒋建军打着火机伸手过来帮杨湛点烟，苦笑着摇头：“尼玛的，本来想照顾老弟，把自己公司这点小订单给到老弟来做。你这一来就帮我找出了一个大坑，看这事儿搞得~~” “看你说的，建军哥，大单子小单子都是大哥照顾小弟，我这一来还能帮你挽回些以后的损失，这不也是双赢的好事么，哈哈哈。” 蒋建军缓了一下就恢复了笑容，大风大浪也是经历过的，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让他难堪太久。 拉着杨湛坐下喝茶，蒋建军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老弟阿，这个事情不要跟老唐和立群去说嗷，特别是立群。要不然以后一起吃饭，他们能拿这件‘丑事’天天笑话我。” “哈哈哈”杨湛终于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赶紧双手合十应承道：“放心、放心，建军哥，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了，哈哈。” “啪”的一声，蒋建军伸手拍了杨湛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啊，这档子事估计也被他们搞了好几年了，老弟你们专业的过来看一眼就明白了。油罐我也去看过，标的一万升容量，谁t看得出来才六千升啊。” 杨湛随口捧哏：“正常啊，你架子上的这些产品啊配件啊，我还不是一个都看不懂！呵呵，你拿着二十块的告诉我值两千我也信啊，哈哈。” 蒋建军笑着释然：“哈哈，是这个道理！” …… 第110章 落实骗局看大戏 十分钟后贾青青拿着张a4纸走了进来，抿着嘴递给蒋建军。 接过纸张后蒋建军扫了几眼，没啥可意外的，和杨湛推测的大差不差。把纸张放在茶几上，蒋建军皱着眉头，手指在纸上轻轻的叩击着。 “把李总、财务的张部长、采购的老陈和负责后勤的阿芳一起叫上，带两个保安一起，我们到现场去处理这个事情。” “好的”贾青青又是应声往外走去。 蒋建军站起身就要招呼杨湛一起往外走，杨湛却伸手拉住他说到：“哎，哥，别急啊。等我同事把这车油卸完，我拿到入库验收单，到财务把钱领出来再去处理也来得及，证据落实了也好说话。” 蒋建军反应也很快，立即叫住出门的贾青青：“青青，把人叫到我办公室先，不要透露事情。” 贾青青点头后继续往外走。 杨湛笑着说：“我先下去，跟车的同事是新手，完事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辛苦你了老弟。”蒋建军倒也不好在杨湛面前和下面人发脾气，知道这是杨湛照顾他颜面的行为。 走到电梯区，看见贾青青正从旁边一间办公室里出来，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贾青青对着杨湛做了个“好怕怕”的鬼脸，在三楼出了电梯继续去招人。 杨湛赶到油罐区，看见三个人站在车旁不远处抽烟，仓管这会儿的态度还是蛮和蔼的，时不时还和林哥说两句话。 走到车旁看了看油表，林哥过来说到：“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完事了。” “嗯”杨湛应着，不着痕迹的靠近林哥小声说到：“待会儿签完单子你和阿华先走，下午那车不用送了，路上带阿华去吃个饭找我报销。” 看着林哥疑惑的眼神，杨湛稍微解释：“这边事情有些麻烦，你们先走免得被拖在这里。老板是我朋友，我在这里看看热闹。” 林哥也是老司机，心里面早有疑惑，听杨湛这么说后就知道差不多就是自己怀疑的那样，也不想掺和进去，微微点头笑了笑。 等林哥卸完油从油罐上收回卸油管的时候，杨湛又偷摸的问了他一句：“油罐是不是装满了？” “嗯”林哥不着痕迹的点头肯定了杨湛的问话，又补充一句：“开始的时候是空的！” 杨湛心中了然，怀疑基本算是落实了。 五分钟后，核对好油表数据，林哥拿着签了仓管名字和收货章的配送单据直接带着刘晓华走了。 仓管也不去管油车上那两人，人少些更方便办事，笑着让杨湛跟他回办公桌，路上还问：“老板，发票带了的？” “放心，要什么单据都有。” 到了他设在仓库角落的一个办公桌上，仓管从抽屉里拿出入库收货单娴熟的填写，签字盖章，又让杨湛在供应商名目下签名并写上手机号码，再把杨湛提供的发票“咔”的一声一起钉在收货单上。 也不给杨湛，直接带他去办公楼财务部支领货款。 杨湛也不废话，直接当个哑巴看客，微笑着木头人似的跟着他走，路上还见到贾青青像个间谍一样在某个办公司门口朝这边打量。 很顺利的在财务部拿到了货款，很明显这个仓管是和财务部对应的出纳衔接好了的，财务部的付款流程人家早就走完了，单据一到直接填表付款，杨湛也是非常配合的签字领钱。 一路无话，杨湛跟着仓管又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办公桌在一个角落里，这会儿旁边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仓管也很鸡贼，不说话，只拿了张白纸算出了四千升油款的金额，再减去五百块。把数字列在白纸上示意给杨湛看。 杨湛觉得很有意思，配合演出，从货款里把对应的钞票点出来给他，看他也不重新点数，直接把钱折起来放进裤兜口袋里。 杨湛呆着没动，等着他的继续指示。 仓管看他不动，挑了下眉头笑着说到：“完事了，下个月如果订单下到你们那里，还是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杨湛笑着朝外示意了一下：“那我先走？” “嗯，事情做完，也别在厂区里逗留了，下次过来我请你吃饭。” 仓管这会儿心里肯定是雀跃的，换了个供应商还是操作成功了，他觉得这个叫杨湛的业务员很好讲话，什么事情稍微提点一下对方就明白了，要是碰到的都是这种供应商，那公司怎么换供应商他都不怕。 杨湛笑着走出仓房，趁着仓管还没有出来之前闪身进了办公楼，上楼回到蒋建军办公室。 进门就看见会议桌上已经坐了6个人，蒋建军还坐在茶桌那边喝茶，贾青青拿着个本子坐在会议桌尾，本子打开着，右手捏支笔在本子上转来转去。 见杨湛进门后连忙站起来陪着他一起往蒋建军那边走过去。 杨湛走到桌边，把那些单据副联和现金一起放在茶桌上，也不说话直接坐下来自己倒茶喝。 贾青青过来把钱拿着点了点，然后用计算器算了下数，递给蒋建军看了一下。 蒋建军又对着计算器上的数据和单据上的数据衡量了半响，估计是在心里计算这几年的总损失有多少。 想了想后，蒋建军对着贾青青说：“青青，让李总他们去三楼会议室，就不在老弟面前丢丑了。” 把桌上东西都归置起来拿在手里，蒋建军苦笑着对杨湛说：“老弟，我下去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你在我办公室里随便玩玩，等下老大哥摆酒感谢你。嗷，别客气！” 杨湛尽管心里一阵失望，遗憾这场戏看不成全套了，但也只能陪笑着回应：“没事，哥，你去忙你的，我就在这里喝茶。” 蒋建军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到：“老弟，无聊的话用我桌上电脑上网玩，没什么保密资料，呵呵。” 杨湛挥手让他不用管自己，等蒋建军走后，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他的办公室，一眼看到大班桌左边稍矮的侧柜桌上还有台合上屏幕的笔记本电脑，心想着这n秘密都在这笔记本电脑里！ 便也没了再观察这间办公室的欲望，只在桌上自己泡茶喝，无聊了就站在窗口，正好还能看到工厂大门和右侧的那栋厂房，位于厂房一楼的仓库出口也在视野范围内。 杨湛猜测等下会不会看到那个仓管从里面出来，被带到办公楼这边接受询问。 这想法刚刚闪过脑海，就见到办公楼下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往仓库那边走去，然后就真的带着那仓管往这边走过来。 杨湛脑海中一场大戏在自我脑补中上演，可惜了不能现场去观摩一下，少了传统小说中那种直怼反派当面打脸、欣赏他一脸不忿且衰相上脑的爽劲。 没办法，实际生活中哪有这么多按照你预计流程走出来的设定场面啊，像蒋建军这种混迹社会和商场多年的成功人士，自己内部处理事情避开杨湛才是正常逻辑。 期间接到了林哥打来的电话，询问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发生，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保不齐要遭人嫉恨，碰到脑子发热的还可能被人报复。 能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说明林哥这人还是蛮会做人的，同样一路过来的刘晓华就没有这个心思，当然这也不是他人品的问题，社会小青年哪里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啊。 杨湛肯定是让林哥放心回去，小场面而已。且不说蒋建军故意不让杨湛在现场，也是为了避免他被人嫉恨的可能。杨湛本身还想着在现场看戏，肯定不怕小角色跳梁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三十多岁还靠着耍这些手段赚钱的货色，杨湛现在有底气摆开牌面任他蹦跶。 拼钱和关系另说，哪怕他叫上个人堵着杨湛，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不夸张的说可以把他们捶出米田共来，真以为整天在派出所健身房里厮混的杨湛就只是撸个铁而已么。 况且被做局的老板们都找不到打不通电话的骗子，这些瘪三要是能堵到杨湛，那他们可以去烧一炷香买彩票了。 并不是任何故事里都有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的，失败者大多都羞于呆在原地，往往会远走它处另谋生计。 第111章 意料之中的结局 一直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杨湛等的实在无聊了，茶喝多了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也没等到他们散会。 杨湛倒是想打个电话直接走人，奈何货款还被蒋建军一起拿走了，钱倒是肯定不会少了他的，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再来一趟。 没办法，无聊的杨湛只好如蒋建军预计的那样，坐进老板椅里上起网来。 可以理解，什么企业碰到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查清楚了当事人要怎么处理，管理这个事情的部门和主管要怎么检讨，事件暴露出了什么方面的制度问题，如何亡羊补牢，统一规范和制定新的政策与制度…… 企业要长远发展，特殊事件的处理往往都不是重点，如何从事件中汲取教训，查缺补漏、重新规划框架和建设才是掌权者希望秉持的方向。 杨湛估计蒋建军可能是借着这个事件的机会，即兴发挥要严整一下公司的权力与制度了。 直到1点钟，没等来出去吃酒的召唤，贾青青却带着几个员工提着几大包外卖进来放在会议桌上。 见杨湛诧异的过来看着，就无奈的笑着说：“阿湛，老板让我过来跟你道个歉先，摆席请你喝酒的约定要改天再找机会了，今天他要趁着机会整顿一下公司风气。” “特地叫我到外面饭店定了大餐过来，先将就着填饱肚子，会议室里的人都订的快餐继续开会，等下他过来陪你简单吃点，下午还要接着整顿。” 说着还双手合十做可怜状：“见谅、见谅，呵呵。” 杨湛能有什么办法呢，展颜欢笑表示充分理解呗：“吃饭喝酒哪天都行，跟我还见什么外啊，呵呵。” 贾青青让送饭的员工先回去，和杨湛两人自己动手打开包装，把饭菜在桌面上摆好，没两分钟蒋建军就从门外回来了。 “哎哟，老弟，实在对不起啊，老哥今天在你面前失信了，下次一定补上。” 说着话，蒋建军过来亲热的搭着杨湛的肩膀，把他轻推进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自己解开两粒衬衫扣子坐在杨湛旁边。 杨湛笑着递了双一次性筷子给他，笑着说：“建军哥，咱们又不是什么外人，谈这些就伤感情了啊，呵呵。” 蒋建军用筷子先挑了块鲍鱼放进杨湛的碗里，笑容爽朗的说到：“这话讲得对，咱们哥俩以后关系还要深过老唐，哈哈。尝尝这个鲍鱼焖鸡，打包的没有现场的好吃，将就一下。” 这蒋建军也是个妙人，和唐治华他们在一起时展现出来的就是个口不择言的胖子同学和好哥们的模样，在自己公司里面立马就变得雷厉风行，老板气质十足。 就看上午的时候，六七个人坐在办公室的会议桌前静默着等待，他还是神情自若的坐在茶桌前喝茶，就能看出他在自己公司里的威信还是很足的。 三个人围坐在会议桌的一个角落，显然是都饿了，没有喝酒，动嘴和动筷子的速度都不慢，杨湛到底还存了点八卦心理，半饱之后稍微放慢了筷子。 “怎么样，建军哥，主要经手人都查出来了没有？” 听到杨湛问话，蒋建军对这件事多少还有点气愤，喝口水顺了顺食道：“彼其娘兮的，主要经手的两个人上周就辞职走人了，今天这两个都是以前跟在他们后面做事的，平常都有份好处到手。段位不高还要学着之前的那么操作，好死不死还碰到老弟你过来。” 杨湛听了后也不觉得有啥惊异之处，今天这仓管做这套路看似熟练，实则生硬又毛躁，故作姿态、先兵后礼的演技十分拙劣，还没那个本事能操盘这么久。 反倒有些佩服之前那两个经手人，当断既断，迅速擦屁股走人，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够继续逍遥下去。 “之前那两人很厉害啊，时间点掐的这么准！”杨湛继续撩拨着这个话题。 贾青青有点不好意思的插进来解释：“嗨，应该是我的原因！前几天老板叫我去查一查柴油采购的事情，我看到供应商和采购价格有问题，就直接越权把负责这块采购的人臭骂了一顿。” “之后还在现场说了要换掉供应商，从你们正规的石化公司采购柴油，还透露了有朋友在石化公司拿到的价格更优惠。” “结果这话说出来后，下午那个采购就以自己犯错为由离职走人了，我们这种企业，员工主动离职是办的很快的。另一个财务也在第二天离职了，之前没想到这件事上面，以为是正常个人原因走的。” 杨湛笑着问到：“是不是这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呀？” 贾青青苦着脸说到：“是啊。连他们填的意外联系电话也都打不通了，哎。” 蒋建军嘴里的菜还没有嚼完，闷声闷气的安慰道：“不关你事，无心说出来的话被有心人听到了，谁也防不住。” “那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啊？” “还能怎么处理，今天这两个人退回赃款，直接开除。因为之前还参与了获利，所以每人再罚款两万，也没有具体证据他们以前拿了多少，这两万块还是吓唬他们不交就要移送派出所处理才定下来的金额。” “两个条线管理的每一级干部都罚薪半个月以示惩戒，干部们都是些老员工，只是管理不到位，撤职开除什么的要看他们后续表现。” 杨湛知道蒋建军讲的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当然，他们内部真实怎么处罚杨湛也不敢兴趣。 只好奇他们会不会去追索提前走的那两个主要经手人：“走的那两个找的回来么？” “哎，这要看运气了，两三年涉及二三十万的货款亏空，加上供应商那边四五个人。下午找关系到派出所备个案，找不找得到看天意。这点钱还不够让相关部门专门派人去查处的段位。” 杨湛点点头，这事情表面上就只能这么处理，不会有电视剧里那样义愤填膺、不顾后果和成本的去报复性追索的情形出现，能够吃一堑长一智才是企业最大的回报，已经被“多花出去”的那部分货款就只能计入“沉没成本”了（不值得为这部分成本去再花费成本）。 十来分钟饭就吃完了，两个男人点了支饭后烟，蒋建军抱歉的说到：“老弟，这事的后续我还要整顿一下，等下还要接着去开会。你看，你继续在这里玩一下，晚上老哥带你出去哈皮，还是有事自由行动，下次老哥再约时间请你？” 杨湛赶紧摇手说到：“建军哥，你忙你的，我要不是等着跟你打个招呼早就开溜了。呵呵，混了顿饭吃已经赚到了，咱们来日方长呗。” 蒋建军喷了口烟笑着说：“行，我也不和你假客套了，你自己安排。抽完这根烟我就回去开会去了。” 杨湛点头，又笑着调侃：“建军哥，你开会可以啊，我的货款你得拿回来让我回去交差啊，哈哈。” “哎哟我去，把这给忘了，哈哈。”蒋建军拍了下大腿笑着说到。 一边吩咐贾青青到三楼会议室去把钱拿回来，一边又对杨湛说到：“一万升的订单，反正发票你们也开过来了，钱也从财务支出来了，你拿回去入账先，剩下四千升下个月我再下单给你，合在一起送过来就行了。” 杨湛耸肩回应：“没问题，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嘿嘿。” 于是贾青青拿着货款回来后，杨湛稍微点了一下数就起身告辞了。 蒋建军从茶几那边又加了两条白板芙蓉王放在袋子里，一起递给杨湛：“你多拿两条，下次搞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杨湛也不推辞，笑着接过来挥手走人…… 第112章 请做好接待准备 看完一场不甚精彩的大戏回来，转天又是周末了。 上午经营部里面人还是蛮齐整的，估计都想着在办公室里磨蹭一下，吃完中饭再找个借口出门，然后就直接回家迎接周末。 套路是简单粗暴的，但只要好用就行了。 当然，像鳌头经营部这种员工的家都不在这边，周末回家还要个把小时车程的，领导们也都理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事就不会起高调去计较这种行为。 吃完早饭，一群人惯例的在会客区泡茶聊天，杨湛从车上拿了条白板芙蓉王拆开，男同胞每人扔了两包，连刘晓华都有份。 刘娜看会客区这情形是又要开始烧烟了，便对着大家使了个卫生眼，拿着电话到门外跟她的小表哥煲电话粥去了。 孙得志展示着他的泡茶手艺，老孔拆了包烟拿出一支在鼻子前面闻了又闻，刘晓华拍马屁要给他点上，却被他伸手推开了打火机拒绝点上烟真抽。 “湛老板这烟很好哦，白板内部烟有钱买不到啊。” “昨天送油，那老板是我朋友就送了我两条，到外面装装13还可以，我自己不喜欢抽这种。” 老孔一听昨天送油的事情就来了兴趣：“听林哥说，你送油那客户昨天有好戏看啊？” 杨湛飒然笑道：“是有好戏，不过我没有全程参与，以后这种情况你们指不定也有可能碰到。” 孙得志泡好茶还特形式的做了个“请茶”的手势：“湛总讲一讲呗，以后要是碰到了我们也有经验处理呀。” 杨湛下巴朝刘晓华点了一下：“阿华知道多少，讲一下？” 刘晓华连忙摇手：“我没怎么看明白啊，只知道应该是六千升的罐下面人一直按照一万升去采购，把老板坑了？” 最近杨湛建议让刘晓华多出去跑一跑，他也间或的跟着几个人出去见见客户送送油，在经营部里这种场合里也能插得进几句话了。 “一个典型的内外勾结起来的小骗局，咱们行业内的人一看就懂，但是碰到不懂这些的小老板们，还是很容易被蒙骗的。” 这种案例型八卦，不论男女都是既爱听又爱讲的，杨湛也是这类小人物，所以分享起这个故事来真是绘声绘色，把自己的猜测和分析都掺杂在里面，到最后讲到处理结果时又是一番遗憾和理应如此的感慨。 严峰和老孔他们对这事的处理结果都不觉得有什么诧异，只有小萌新刘晓华呆呆地问了一句：“那些人抓不回来么？企业老板有钱，找关系让执法的去抓呗！” 孙得志指点他道：“老板生气后整顿内部亡羊补牢才是重点，为了已经花出去的再搭上人情和不知道多少金钱是不值得的。除非这老板是脑子有坑，硬是要砸钱把这些人抓出来泄愤，没那个必要。” 刘晓华听得似懂非懂，但也频频点头装作已经明白了的样子。 到了11点钟，司机林哥也过来了，又把这个话题挑起来，大家又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发挥继续侃，一直到阿姨下来叫大家吃中饭了还意犹未尽。 这边厢经营部里的人围桌吃饭，氛围融洽，话题轻松…… 另一边石化公司的八楼食堂里也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就餐了。 四个电梯门前后脚打开，一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奔食堂的打饭窗口，很巧的是陈星、柏东东和罗园他们几个不同部门的同学这会儿都排在了一起。 打完饭后一群人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一起，公司食堂是没有外包出去的，所以饭菜的质量其实不差，但大家天天在这里吃饭也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品鉴的了。 “哦豁，今天我们这帮人吃饭都这么积极啊，全赶在一起了。”朱健飞看了看相邻两张桌子上的人说道。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嘛。” 大家调侃两句后就一边吃饭一边聊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 柏东东喝口汤咽下嘴里的食物，对着朱健飞说道：“老朱，听说你要调到我们部门来？” 朱健飞故作轻松的回应：“我次奥，消息这么快的么？上午领导才跟我单聊，你这边怎么就知道了？” “听领导说的呗，你要调过来，领导要提前规划好岗位给你啊。人事部门不好么，调到我们这个苦衙门来干啥。” 朱健飞脸神有些灿灿，耸肩解释：“我一个市场营销专业的，到你们零售管理更加对口一些啊。” “你的意思是我还留在人事就是混日子了呗。”王红艳冷不丁的怼了他一句，她也是市场营销专业的。 “我管理专业留在人事也是混日子了呗。”罗园也参进来怼他。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两位大姐以后鹏程万里，以后我去了其它部门有些事情还是要你们多关照呢，下午请你们喝茶行了！”朱健飞在男人面前要争一下面子，碰到这两个泼辣女同学倒不敢顶嘴。 陈星和柏东东两人吃着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心照不宣。 他们知道朱健飞是不受人事部门老大待见了，把他调到零售管理部去眼不见心不烦，理由是专业更加对口且部门人员有需求。 陈姝也在这两张桌上吃饭，谈话中突然问起大家：“周末了，大哥大姐们有什么活动安排没有咯？” 众人都默默摇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有预定的活动安排。 柏东东无所谓的说：“无聊啊，在家打游戏陪女朋友，陈姝你这周要去汇阳陪王诚？” “哎，你们没有活动，那我只好过去找他呗，室友李妮现在一到周末就被他男朋友接走了，一个人呆在房子里好没意思的。”正处在爱玩耍爱热闹年纪的小姑娘唉声叹气的说道。 陈星眼珠子一转，停下筷子说道：“哎，都没活动，要不我们去阿湛那里打土豪去？” 陈姝立马附和：“可以可以，一起过去，我哥那是住在海边的小别墅，有的是房间，都说了好多次了，去不去，去不去？” 两桌人都停下了干饭的动作，静默了两秒钟后同时点头。 “去啊”。 “下班就走”。 “带家属一起”。 …… 于是经营部这边，杨湛刚吃完饭走到三楼的露台上抽着烟眺望远方，陈姝的电话打过来了。 “哥，你在哪儿呢？” “办公室里啊，刚吃完饭能去哪里呀！” “晚上呢，周末在家里不？” “还没定，什么事，直说！” 陈姝在电话里忍不住嘿嘿的笑着说：“我们刚才吃饭的时候一致决定，下了班就直接去你的海景豪宅共度周末，请做好接待准备工作，哈哈……” 杨湛有点懵，之前是说过要请他们来玩的，但没有让你们搞突袭活动啊！搞得杨湛啥都没有准备，考验人么？ “什么情况啊？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呀大姐！” “不用你准备，我们来了后，您赏口吃的，给块空地让我们躺下就行了。” “我晕”杨湛挠头，发愁的问到：“几点过来啊，多少个人？好歹我下午去备点东西啊，一点计划都没有哦。” 陈姝在电话里的声音能形象的表达她现在的神情，捂嘴乐不可支：“7点钟能到，至于来几个人---等下你接到几个电话就确定来几个人，拜拜。” 杨湛一脸呆滞的凝视着手机，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然后，电话就一直有人打过来了。 阿星：“湛总，我，还有我女朋友，两个人！请做好接待准备工作，over!” 东东：“湛老板，我和我老婆，两个人！请做好接待准备工作，over!” 红艳：“杨大帅哥，我和罗园两个人！请做好接待准备工作，over!” 朱贱贱：“湛哥湛哥，我单身一个！请做好接待准备工作，over!” 每一个电话挂断前，杨湛都能从里面听到旁边有一群人在“哼呲哼呲”的怪笑着。 接了四五个电话，杨湛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脑海中只闪烁着三个字“玩儿呢？” 手机又震动了，杨湛一看是王诚，接通电话就开屌：“尼玛，少扯蛋，等下我就去找你。你跟师兄请假，和我一起去采购东西，你娘的做好服务工作！” 对面王诚被抢了话头，一脸莫名其妙的反怼：“艹，吃了枪药啊，陈姝就叫我打个电话给你，你发什么癫啊？” “呃”杨湛听他这么说也反应过来，王诚估计也不知道他们的套路，只好把刚才那波人的操作解释了一下。 王诚听后也笑着‘跟张’：“我和陈姝两个人，老板做好接待工作哦。” 说完后还是补了一句：“好了、好了，你现在过来接我，我陪你一起准备，行了！” “等着！”杨湛挂断电话，想了想也露出个笑容。 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烟头往餐厅里走去…… （向喜欢本书的朋友们求一些书架、催更和“为爱发电”，数据好看些会不会让后台大数据多推些资源不知道，但起码好看些也算是鼓励！） 第113章 家里要有女主人 才吃完饭没多久，做饭的阿姨还在厨房收拾着卫生。 杨湛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走到阿姨旁边问到：“阿姨，晚上这里不用做饭了？” 阿姨也就四十多岁，本地人，只是不想到外面去打工所以才在家周围找点事情做一下，也不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性格，人很勤快有事就去做。 这几个月经常帮杨湛家做清理打扫的活计，所以和杨湛的关系比以前更加熟络。 “周五晚上你们都不在，就小刘一个人，不用做饭。” 杨湛用了句废话开头，然后就讲出他的主要目的：“阿姨，这两天有空没有啊，我家里要来一些朋友，想请你过去帮着我招待一下，人多了我自己也没那个水平去招待。” 话说得很隐晦，但知道的一听就明白了，阿姨肯定也是明白人，听完后立即答复：“没问题啊，我家里又没什么事情，周末除了给女儿做做饭，剩下就只打麻将消磨时间。小湛要什么时间过去？” 杨湛笑着抱拳感谢：“今天晚上他们就从市里过来，7点半钟左右吃饭。” “加起来~~十一个人左右。”杨湛心里默算了一下人数。 阿姨在旁边一边听着点头，一边手里还在不停的清洗着碗筷。 等阿姨把碗筷归置好，拿着毛巾擦手的时候，杨湛拿出钱包点出三千块钱递给她。 “阿姨，我这帮同学要周日吃完中饭才走，所以这几天你尽量帮我安排周到一点，这是买菜的钱你先收着，不够了再找我。明天可能还要搞点烧烤什么的，麻烦你到时候也帮我们准备食材。” 说着杨湛又从钱包里数出六百块钱，也塞到阿姨手里：“阿姨，我不知道行情啊，这钱就当你这几天的辛苦费，多了你就收着，少了你也就当帮我忙了。” 阿姨也是爽快不扭捏的性子，扫了两眼就把钱揣进口袋里：“够了够了，小湛有钱，阿姨占便宜了。” 杨湛知道这些钱买菜回家招待两三天客人是绰绰有余的，只要饭菜做得好，剩余的费用肯定不会去找她细算，当然和阿姨也是非常熟悉的了，相信她的手艺和人品。 “我待会还要去汇阳那边买些东西，四点多钟你买好菜再到我家里去。” “好嘞，没问题。要不要我给你列菜单？” “不用，你照自己拿手的来就行了，主要都是湘南人，多安排两个带辣椒的菜就行，但菜式要帮我多搞点嗷，年轻人过来玩都很能吃的。” “这个你放心，你们湘南菜我也会做很多的。” 杨湛吩咐完就要往楼下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补充了两句：“阿姨，你周末到我家做事，你女儿要是没饭吃的话带到我家里一起吃就行了，怕麻烦你到时候带些回去给她也行，别耽误你的家事。” 阿姨笑着点头：“没事，我知道的，等下我回去拿个买菜的小拖车才行。” 杨湛笑一笑，返身下楼。找到严峰简单说了一下就出门开车去接王诚先。 开车上到主路，杨湛没有忘记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毕竟招待同学时家里不能没有女主人。 “喂~宝贝，吃饭没有。”杨湛上车就把耳机连在了手机上。 这会儿陈晨和同事也才从饭堂里出来，都三三两两的在院内的树荫下聊聊天消消食，接到杨湛电话后笑意浓浓的挪到人少的地方。 “刚刚吃完，在院子里站着休息会儿。你呢？” “我也刚吃完饭出来，宝贝，晚上要回鹏城么？” “唔~你想让我回去么？”陈晨举着手机上身轻轻晃动，脸上的笑容带着点捉瑕的问道。 “我当然想让你陪我啦。” “嗷，那我考虑一下！” “好啦，别考虑啦宝贝，下午我市里的一群同学约好了来我们家里玩，我现在正去汇阳采购东西呢，家里不能没有女主人啊！下周末我陪你回鹏城好不好，拜托拜托！”杨湛赶紧抛出正事，免得惹出了话题陷阱。 “好，那我下班就过去，需要我带点什么回去么？” “不用，你就是我的底牌，你来了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结束通话后，陈晨还有个难题要解决一下，这周要是不回去的话就连续两周没有回家了，打电话回去实话实说也不是不行，但直接对老爸老妈这么说还是有些难为情。 想来想去，只能发个短信给老妈，然后让陈未去帮忙跟老妈解说！稍稍做两回鸵鸟，过阵子带杨湛回家吃饭后应该就好说话了。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杨湛就把车开进了汇阳片区的管理部油站，还才12点多钟，片区主任办公室敞开着，能从门口看到里面付玉和王诚在歪七八扭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休息。 杨湛停好车，从后尾箱拿条白板芙蓉王夹在腋下，关好车门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师兄，接住。”刚到茶几边杨湛就把手里的烟扔向付玉。 “哎哟，我去。”付玉叼着烟正要坐直了跟杨湛打招呼，见到飞来的白色物体手忙脚乱的接住，嘴上的烟头都在慌乱中打掉了。 付玉赶紧把掉在沙发上的烟头捡起来放进烟灰缸，拍了拍沙发见没有被烫坏，才回头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嚯，可以哦，芙蓉王。吓到我的事情原谅你了。” 王诚听了后叫嚣起来：“什么意思啊，领导有我没资格有是不是？” 杨湛不理他，接稳了付玉扔来的烟点着：“师兄，不坐了啊，王诚我拉走，市里那帮家伙下班后就要突袭我家里，王诚是半个地主得给我当苦力去。” 付玉贱笑着点头挥手：“滚、滚。” 杨湛一把拘住王诚的脖子，拖着他站起来朝外走去：“走了，师兄。” 出了办公室，王诚挣扎着说道：“哎，尼玛等一下啊，我上去收两件换洗衣服呀，晚上住你豪宅我难道还要回来洗澡么？” 杨湛推开他骂道：“你nnd，知道我过来了，还要等我到了才去收拾东西，耽误时间，快一点。” 王诚讪笑着跑回二楼去收拾东西。 男人的东西收拾起来很简单，两分钟不到他就拧着个白色塑料袋装着换洗衣服下来了。 到了车旁，王诚把塑料袋口简单的一扎，开门直接扔到后排座位上，自己往副驾驶位上一躺：“师傅，走！” “我去你的师傅。”杨湛挂好挡位伸手去捶他，王诚却早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缩脖缩脚的贴到门上躲过了杨湛的攻击。 车子开出油站，杨湛也不再对他动手动脚了：“系上安全带啊，没听见警报声么？” “靠，好车子了不起啊。”王诚说归说但还是不情愿的把安全带系上了。 然后就在座位上东摸摸西看看，打开前面的手套箱，看见里面有拆散的烟就直接拿了两包，一包塞进身上的衬衣胸前口袋，一包就直接拆开叼出一根就要抽起来。 还嫌弃一声：“怎么不是白板芙蓉王啊？” “尼玛，后尾箱给你留了一条的，别瞎几把叫唤！” “欧耶~杨老板大气，小弟今天听你吩咐！” 杨湛一边开车一边瞄了王诚一眼：“是不是你老婆陈姝捣的鬼啊，也不提前说一声，中午打电话下午就要过来，搞得我手忙脚乱的。” 王诚抽口烟，把手伸出窗外：“我哪知道啊，我也是接到通知才知道他们要过来打土豪的，无所谓啊，没计划的才更有意思撒，又不要你招待贵宾！” 杨湛想了想觉得也是：“说得对，我着急个什么劲儿呀！都是几个卵熟人，有吃有喝有地方住不就行了么，嗐~~~钻牛角尖了！” 也不怪杨湛，前世今生他都没有一下子在家里招待过这么多同学，还是没想明白，把这个太当回事了。 请同学到家里玩哪有那么多讲究啊！都是年轻人，不会有上辈人那样到别人家里吃个饭，菜不好都要回去埋怨的年代特色。 只要有一两个好玩的活动，那出来玩吃什么喝什么睡哪里，根本就不是重点啊。 想清楚这点，杨湛就恢复了从容，但东西还是要买的，去商场逛一逛看一看再说！ …… 第114章 骚包的采购工作 没几分钟车就停在了汇阳区最大商超的露天停车场，俩人在门口又抽了支烟才进去。 王诚主动去拿了个推车，杨湛顿了顿本来想着也去推个车，被王诚怼了一句：“骚包啊，一个车还不够么？” 杨湛耸了耸肩，发现自己还真有点骚包，买点东西就想着齐全，没考虑数量和价格的问题，真要推了两个车，估计买回去一半以上都是不会用到的臆想物品。 但无论怎么控制自己购物的骚包行为，两个大男人逛商场那速度也是妥妥的秋风扫落叶。 看到了帐篷，这边就问：“骚人，晚上要不要在沙滩露营？” 那边王诚思考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钟：“唉，这个可以有。” 于是两顶展示区最贵的帐篷就搬进了购物推车。 到了酒水区，杨湛问：“想喝什么？家里有白酒和红酒，啤酒和其它饮料要不要？” 王诚回复：“废话，大热天不喝啤酒整白酒？” 于是“咚咚”四箱听装再加两大木桶原麦啤酒就进了推车，旁边看到饮料马上又是两箱扔进车里。 看到有户外烧烤架，俩人对视一眼，连话都没说直接拎起一个新的就往车上放，然后返身又在旁边区域里搜罗出一堆烧烤用具和调料。 看到运动区里竟然还有小型充气皮划艇，王诚自顾自的说道：“海边哦，玩一玩！”说着就要到货架上找个新的往车上搬。 “尼玛。”杨湛一脚过去，王诚屁股中了一脚才怪笑着跑开。 进了商场才逛了不到二十分钟，王诚推的购物车上已经七零八落的堆不下了。 杨湛在后面又踹他一脚：“骚包，一个车够不够，够不够？” 一些零食啊日用品啊什么的都还没拿，王诚马上变脸舔狗模式：“哎哟，我的错我的错，跟着大老板出来带着的却是穷屌丝心态。老板您稍等，我马上回去拿多一个车来，嘿嘿。” 王诚是屌丝没错，但要说他穷也不尽然。在国企做基层管理工作没什么大钱，但收入肯定也是在当地平均水平之上的，关键人家还有个在鹏城开厂的姐姐和姐夫，好几年前都已经在鹏城有好几套房了。 而且他姐姐多少还有些扶弟魔属性的，过两年还给他在惠城买了房子。但刚毕业没多久的男人大多都一个鸟样，赚多少花多少，而且还不知道钱花到哪里去了。 王诚飞快的跑回门口又推了一个车过来，于是两个人又开启了扫货模式。 本来进门的时候还在一个骂“骚包”一个反省不能这么“骚包”的，真到了买东西的时候，王诚想的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而且还知道杨湛有钱，买的东西也不是光给自己用，所以不知不觉的就慷杨湛之慨，自己先“骚包”了起来。 杨湛的反省也没什么实在意义，见到想买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和王诚一句对话的功夫就直接下手了。 你要说这真有什么所谓的购物乐趣也不见得，不差钱的男人在没有既定目标的购物期间，只能说大多都是这样！ 后面的零食采购也是老样子，见过的没见过的、觉得好吃的或觉得应该会好吃的扫了一大堆进购物车。 杨湛唯一思考了要买的东西是十几个眼罩，午睡时遮挡眼睛的那种，买回去可以拉着大家做个游戏，人多了这类游戏玩起来应该是蛮有意思的。 男人买东西就是爽快（当然钱包的厚度得配得上爽快两个字），一圈逛下来基本都没有走回头路，最后还是装满了两个购物车，杨湛又借势捶了王诚两下，作为他开头时“骚包”两个字的惩罚。 大中午的不用排队，两车东西刷卡买单都花了好几分钟，往购物车里划拉的时候倒是爽快，一刷卡大几千就花出去了。 王诚偷偷在后面做了个耸肩鬼脸，对他来说这可是一两个月的工资收入啊，见杨湛刷卡时毫不迟疑，又在心里调高了他对杨湛的财富评估。 购物车推到车子旁边，后尾箱和后排座基本上塞满了才装下这些东西。没办法，不带“li”的车型空间肯定不是它的优点，以至于这辆车买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湛又升起了买台suv的心思。 杨湛摇摇头把这个立即买大车的想法先熄灭一下，默默的给自己划了条线，如果后面再有两次碰到事情产生了这种想法，那就姑且认定自己有这个需求，到时候再下手去搞一辆回来应该不算奢侈或者败家？ 也肯定不算是有钱后的骚包行为？不算骚包、不算……有时候精神胜利法的作用真的强大且有用！ 车子往回开，买东西这个事情，超过半个小时男人就会觉得累了，加上饭后都没有午休，上车后竟然都有一点点犯困，于是开车抽烟这种行为算不算违规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骚人，学会开车没有啊？你和付老大下去油站检查不会还要他开车？” “报了名了，嫌麻烦，拖着没去。下个月找时间考下来就行了，车我早就会开了好。” “驾照下来了，找你姐拿辆车来开开？” “不用，片区有车开啊，付老大岳父送了他一辆凯美瑞，他那辆皮卡车我随时可以开出去啊，还不用自己加油。” “靠，这么好的岳父啊！还没结婚就送车了？” “人家是没办酒好，证早就领了的，正在计划元旦办酒，到时候我们都是伴郎，嘿嘿。” “东东不是也年底在市里摆酒么？别搞到一起冲突了！” 王诚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角哈欠带出来的泪水：“付老大是正规摆酒娶本地媳妇，东东那是请的同事朋友随便搞个形式而已，他俩老乡肯定回家里才摆大酒啊。” 突然坐直身子，王诚笑着问：“你的摩托车呢，还在不？” 杨湛瞟他一眼：“家里啊，干嘛？” “等下他们肯定是搞一台公司的中巴车拉过来，我骑你摩托车去路口给他们带路呗？” “会骑车么你？”杨湛怀疑的问道。 “开玩笑，我老家两辆摩托车，没你的好而已。” “那可以！周末下班了他们还能让公司中巴车送人，权力很硬啊！” 王诚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开玩笑！阿星现在是办公室部门中坚，司机班原则上都归他领导，用个车而已又不是经常这么干，领导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俩人抽烟聊天驱散着困意，不一会儿就回到了168杨湛的家里。 停下车，王诚一出车门就叫嚣起来：“我次奥，杨老板你住这么爽的房子啊？” 杨湛笑着回应：“怎么样，还可以？干活啦，搬东西。” 王诚转悠着脑袋四处打量，心不在焉的帮着把东西搬进屋里。刚进屋就听到“汪汪”的狗叫声，灰灰和阿奇迎上来围着杨湛欢快的扑跳着。 “我去，牧羊犬！”王诚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抱灰灰。 灰灰和阿奇这几天只跟杨湛和陈晨呆在一起，尽管还小但已经能分辨主客了，王诚抱住灰灰时它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发现抱着它的是不认识的人的时候，马上摆动身体挣扎着要脱开束缚。 “放下、放下，骚人，玩熟悉一点再抱它，大半天没见人了小狗很兴奋的，不小心被它牙齿刮到了就不好了。” 王诚放下灰灰，蹲下身隔着点距离去摸它们：“叫什么名字啊？” “灰灰和阿奇，才养了没一周。快点出来搬东西啊，完事了你再带它们玩行不行？” 于是念念不舍的王诚只好跟着出去继续搬东西进来，灰灰和阿奇就一路蹦蹦跳跳的跟在杨湛的脚边，东西搬完后王诚再去摸它们，它们就已经不再躲避了。 东西买了很多，但归置起来也很简单，酒水饮料往厨房的冰箱里塞，零食一大堆干脆就直接仍在客厅茶几上，户外的东西放户外，其它没分好的东西往储藏间一放。杨湛发现好像也没什么活需要干的了！ 晚餐食物等下由阿姨过来全程操持，房间休息等人来了再分配，到时候让陈晨拿些床单床罩出来让他们自己套上就行了。 这还要感谢一下陈晨的先知先觉才行，上上周的台风夜从鹏城买过来好几套床上四件套，这两周时间竟然趁着间隙在家里帮杨湛洗好、晾干收藏起来了。能干的女朋友比漂亮的女朋友都更加难得。 …… 第115章 民宿接待迎客来 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事干的杨湛也乐得闲下来，到院子陪着王诚跟灰灰和阿奇一起玩耍。 “羡慕你啊湛老板，房子车子狗子都配齐了，妹子什么时候来啊？”王诚喜欢灰灰，一直拿着个小球和它互动。 杨湛搬了个沙滩椅坐在院子旁边的树荫下，阿奇扑在他的腿上摇着尾巴用脑袋蹭着杨湛的手掌。 “妹子在上班，下了班就过来。有太阳呢，你们不能到树荫下面来玩么？” 王诚玩了一会儿兴奋劲过去了，听从杨湛的建议，也去拖了张椅子和杨湛并排坐在树荫下，俩人加两狗就这么在树荫下面聊天玩耍着。 感觉到有点单调，杨湛回屋里端出个小茶几，上面还有一套迷你的茶盘茶具，随便拿了个插线板，于是就开启了树荫下、沙滩躺椅、喝茶抽烟逗狗的老年人休闲时光。 实话实说，3点多钟这个时间段，天热人困，呆在户外不是个好的选择。但杨湛这个院子的位置太好了，有风习习、浪声隐隐，天上的云朵时不时的遮住一会儿阳光，所以四只动物就这么呆在树荫下面还是很安逸的。 刚喝了两杯茶，俩人发现着装都太正式了，不符合海边沙滩椅上的风格，于是便回去换上了短裤拖鞋的度假打扮，杨湛拿了墨镜戴上，王诚没有墨镜就拆了一个午睡眼罩套在头上，稍稍往下拉一点也能挡住阳光刺眼。 迷迷糊糊的就到了4点多钟，门铃响起，灰灰和阿奇立即抖擞着跑到门口张望着外面，也不叫唤，显得既好奇又有礼貌（狗狗的礼貌怎么分辨出来的？）。 杨湛睁眼起身，到门口看见外面站着的是黄阿姨，拎着个买菜的小拖车，里面装满了食材，旁边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小靓女，长得还行，一看就是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妹。至于是怎么看出来的，呵呵，老男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杨湛打开小门让她们进来，灰灰和阿奇又是那套围着打转嗅嗅闻闻的老样子，萌萌的特别吸引人的目光。 黄阿姨把东西提进来，看着两只小奶狗笑着问：“上周没来，一下又多了两只小狗了呀，呵呵。” “对啊，就上周末带回来的，叫灰灰和阿奇，以后万一碰到事情了还要麻烦阿姨帮我过来照应一下它们，呵呵。” 黄阿姨和小靓女都蹲下来欣喜的逗弄着小狗，灰灰和阿奇的好奇心很浓，活泼好动的样子很惹人喜欢，这俩人不像王诚刚开始那么粗暴，所以也没让它俩有太多抗拒。 玩了一会儿黄阿姨站起来介绍道：“对了小湛，这是我女儿林蕊，放暑假在家里也无聊，我干脆带她过来帮帮忙，也懒得再带饭回去给她，呵呵。” 杨湛笑着点头招呼：“你好！没事~来的都是我同学，年轻人一起玩呗，人多了更热闹。” 又指了指树荫下面已经坐直了的王诚说道：“那是我同学王诚，在汇阳区上班就先过来了。来，我帮你提东西先进去，时间还早，慢慢来不急的。” 提着东西跟黄阿姨一起往屋里走，见林蕊依依不舍的也跟着进来，杨湛笑着说：“小林喜欢就在院子里陪狗狗玩，还没到忙的时候呢，呵呵。” 黄阿姨带女儿过来的意思，多多少少有些明显，但也无伤大雅。 母亲趁着机会带自己女儿来认识一下有钱的同龄帅哥和他那些可能同样优秀的朋友或同事，想要钓金龟婿这种念头现实里可能不会那么狗血，但为女儿多拓展一下人脉肯定也是很有意义的。 林蕊小靓女尽管还是个学生妹，但性格咋看起来还很不错，带着点陌生的拘谨，听了杨湛的话后也不扭捏，答应一声就很洒脱的甩开老妈回院子里陪着狗狗玩耍去了。 “阿姨，你这么年轻女儿都这么大了呀？读大学了？” 厨房里，杨湛帮着黄阿姨把拖车里的食材拿出来，分类摆在大大的操作台上。 黄阿姨一边帮手一边笑着说：“哪里年轻了呀，我们那时候结婚生小孩都早，林蕊放完暑假都上大三了，学的旅游管理，学校就在惠城。” 这个学校杨湛当然是知道的，前阵子还去那里打过球的，好，就是一个大专类的专科学校，得过几年才能拿到本科资质。 杨湛他们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同时期旅游学校也有二十多个在同一批实习，结果最后一个人都没有被公司留下来，文凭差距和学生素质的差距比较明显。 “阿姨，这些东西晚上能搞出多少个菜来？厨房冰箱和冰柜里还有很多食材的，你看着也弄一些。” 黄阿姨动作麻利，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起食材来：“十二三个菜没有问题，时间还早，先把汤煲起来，天气热搞个虫草老鸭汤滋养一下，呵呵。” “行，缺什么你跟我说，时间还早不用急的。” “没事，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去忙你的，你这里我熟得很！” 杨湛正好也有点发懒，本来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帮帮忙，听阿姨这么说后也乐得顺水推舟，出门继续喝茶继续眯。 茶喝多了想换个口味，拿了三瓶肥宅快乐水，到院子里一人发了一瓶：“小林，喝瓶饮料先，随意啊！” 林蕊玩了一会儿也放开了，接过饮料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好的，谢谢阿湛哥。” 杨湛也没在意她这自来熟的称呼，回到椅子上继续神游天外去了。 6点钟，夕阳已逐渐成型，燥热消去，宽阔的海面让风的温度慢慢降低，杨湛和王诚这会儿已经休整充电完毕，拆了个帐篷在院子里研究怎么把它支楞起来。 玩累了的灰灰和阿奇这下却趴在了躺椅上打起了盹，林蕊也占了一张椅子笑眯眯的在手机上发着短信。 这帐篷搭起来其实也很简单，看了看说明书只要不傻都能顺利的完成所有步骤，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两个人协作很快就搭好了，里里外外试了两下，很不错，对得起它那美丽的价格。于是俩人便又把它拆了，因为怕它占地方挡事，晚上谁要用了再搭起来就是了。 “嘀嘀”铁艺大门自动打开，杨湛一看是陈晨过来了，便走到门口去看着，灰灰和阿奇瞬间精神起来，蹦跳着跑到门口来迎接女主人。 陈晨把车怼进了车库，一下车就被灰灰和阿奇缠住了脚，杨湛看她车后排有东西就直接打开车门拿出来，原来是几大袋子水果。 杨湛无语的挠挠头，下午他们确实是忘了买水果了：“亲爱的晨晨小姐，你真是我的大宝贝，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买水果回来啊？太贴心了，哈哈。” 王诚也跟在旁边，听了杨湛的话后撇头翻白眼，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正好掩饰了第一眼见到陈晨时候自己的惊艳神情。 看有外人在场，陈晨也有些脸红，但还是很大方的说道：“路上顺便买的，你说要来好多同学，备多一些水果总不会错啊！这是你同学么？” “噢对，这是王诚，就在汇阳区上班所以下午就被我拉过来了。”又接着给王诚介绍：“我女朋友陈晨，以后就都认识了噢！” 俩人都礼貌的问候了一声“你好”，陈晨又看着树荫下面的王蕊，杨湛又赶紧解释介绍了一下，自然又少不了相互招呼一声，陈晨是简单大方，林蕊这下倒又拘谨了起来。 没办法，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小靓女，怎么滴到这里都会获得一些关注和优待，但一见到回来的‘女主人’顿时就有种丑小鸭碰到白天鹅的感觉，无法控制的自惭形秽才是梦想的终极灭火器。 等到杨湛和陈晨提着东西进了屋后，林蕊才稍稍缓过神来，小姑娘自我调整能力很强，马上把自己的今日定位改成“我只是来这里玩玩而已”。 当然不会出现狗血的‘陌生小靓女硬要上位，偷奸耍滑搞事情离间男女主角，博取同情强加戏份”的烂俗剧情。 因为，人都是要脸的好！ …… 第116章 同学至均生羡慕 进到家里，杨湛又给黄阿姨介绍了陈晨，杨湛和陈晨确定关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黄阿姨和陈晨还真没有碰过面。 当看到陈晨的时候，黄阿姨心里那个最大的小九九自然是熄灭了，不过她也没有多么失望，带女儿过来多认识些有能力的人，这个目标反正是能够实现的。 于是就很热情的恭维着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还是第一次有年纪稍长的人当面这么说陈晨和杨湛，客气羞涩之余高兴那是免不了的。 见杨湛早就安排好人过来准备晚餐了，陈晨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气，原本想着今晚要帮着杨湛准备这么多人的晚餐心里还真没底气，现在杨湛一招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隐忧，默默的在心中给自己男朋友点了个赞。 既然女朋友都过来了，杨湛自是不能再偷懒闲着，俩人把水果先清洗装盘，需要冷藏增加口感的放进冰箱，需要削皮切块的也整出几大盘密封保鲜着。 然后，把一楼的老人房和二楼的两间空房都换了床单，严峰占着的那间房也被征用了，这家伙一共也没来住过几次，等招待完同学后再恢复过来就行了，这个年代矫情的人都不多。 至于三楼的书房和活动室是没有床位的，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的话，里面的按摩椅和沙发照样能够睡人。 这么简简单单的盘点一下，来个八九人，杨湛这边还是能够轻松接待下来的。再不行的话，有两个大帐篷，晚上往沙滩上一搭，年轻人都会抢着住里面去，所以接待住宿没有任何问题。 “宝贝，你不用换一下宽松点的衣服么？”看陈晨下班后穿的比较精致，杨湛不免建议道。 陈晨搂着杨湛的脖子，抬头说道：“不用啊，你们是同学，穿随便点没所谓，但我要给你撑面子的呀，第一次见面穿的太随意不礼貌噢。” 这一点杨湛考虑得没有陈晨那么细，但女朋友这么贴心，杨湛哪有不爱的道理，趁着间隙品尝一下滋味，我想这很情有可原…… 当然，楼下有人，俩人肯定只是浅尝辄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腻在一起说说情话而已。 也没有谁会毛毛躁躁的闯进二楼来打扰这份浓浓的爱意氛围，哪有电视剧里那种为了冲突硬把配角降智的傻x情境。 但是话不能说绝了，灰灰和阿奇不在配角演员名录中，所以它俩循着气味刨开了并未关紧的主卧房门，因为刚才陈晨有事没怎么搭理它们，这两个小家伙竟然艰难的爬上楼梯打扰了俩主人的亲热。 俩人相视一笑也不再继续腻歪，各抱着一只小狗回到楼下，查缺补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要去搭把手。 快7点的时候，王诚从海滩跑回来找杨湛拿了r6的车钥匙，在杨湛帮助下把摩托车推出车库，带着点兴奋就要飞车去接人。 杨湛拿了个半遮的头盔给他：“骚人小心点，路不熟悉就不要耍技术嗷！” 王诚不情不愿的带上头盔，穿着双人字拖也没有换下来：“知道了、知道了，他们已经进了镇里，马上就回来，别啰嗦！” 只见他挂挡、松离合、起步加油换挡，人长得不咋地，但摩托车确实骑得很娴熟。 杨湛倒也放心了一些，最怕车子借给朋友开了，况且你还知道这个朋友平常性格有些毛躁。车子坏了杨湛一点都不会心疼，生怕把人碰到了那就心里过意不去了。 想了想，公司司机送他们过来应该不会留下来吃饭，杨湛回到屋里拿了些糕点水果，再加两包烟两瓶饮料，包了个两百块钱的红包一起放在袋子里。 司机也是正经的公司同事啊，给了阿星他们面子，大周末的加班违规送他们过来，杨湛心想也要为阿星他们争点脸面回来，小小的一点东西没什么大用，只是做好简单的人情世故罢了。 作为主人，杨湛带着陈晨和两只小狗在门口的沙滩上一边玩着一边等待。十多分钟后一辆丰田考斯特越过堤坝坡缓缓开了过来，当然王诚是骑着r6在前面带路的，但这骚人车子后面已经搭上了陈姝。 大铁门早就敞开着的了，王诚直接把车子骑进了车库，杨湛和陈晨回到了门口做迎宾肃立状，灰灰和阿奇被命令蹲坐在俩人脚边。 考斯特停稳，车门正对着杨湛俩人，车内的人都已经站起来了。 自动车门打开，杨湛抢先用播音腔发话：“尊敬的各位游客，欢迎光临‘168杨湛之家’，接下来三天两夜的开心之旅就此开始，请各位带好行李遵守下车秩序，注意重要物品不要遗忘！” “哈哈哈……” 车上七八个人，车下陈晨加上王诚两口子都被一本正经的杨湛逗笑了。 陈星第一个下车，把手里的包往杨湛身上一甩，不良游客角色上身：“那个~~包拿好了，小费少不了你的，刮了碰了小心你的皮子！” 后面的人继续笑着下车，轮到朱健飞的时候，这家伙也要把包往杨湛头上挂，杨湛一个飞脚过去：“尼世凯（你死开）。” 吓得朱健飞赶紧跳过一旁让出路来。 车上人都下来后，聚在门口自是一番介绍，杨湛这边主要介绍的当然是陈晨和两只小狗，车上下来这群人就只有陈星的‘女朋友’杨湛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叫王晓慧，很斯文本份的一个女孩子。 介绍完毕后接着就是一阵“哇、哇、哇……” “哇~杨湛你女朋友好漂亮啊！”罗园先以赞叹做开场白。 “哇~哥，嫂子好漂亮啊，两只狗狗好可爱……”陈姝慢了一步跟进。 “哇~杨大湛，你女朋友……你家小狗狗……你的房子好舒服啊。”王红艳被前面俩人抢了台词，但也找到了夸赞的要点。 在这一点上男性朋友们就矜持了好多，都是一句句“不错、不错……舒服、舒服……” 一番或是调侃或是真心的打趣交流后，杨湛让陈晨带大家先进去，只留陈星在外面陪着。 “阿星，司机下来一起吃饭不？”杨湛小声的问道。 陈星恍然才想起这事，立即走到司机窗口去和他沟通，杨湛稍后两秒也绕过去，只听见陈星说道：“那行，我也不强留你了，回公司我再请你吃饭，辛苦了、辛苦了！” 杨湛听明白了，马上将手里的袋子从窗户塞进去，笑着说：“哥们，辛苦你了，拿点吃的喝的在路上稍微顶一下，太麻烦你了。” 一听是吃的喝的，司机笑着回应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在杨湛的指挥下调了个头，挥挥手开着车回去了。 开过堤坝坡后司机空出右手在杨湛拿来的袋子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又把袋子提到眼前朝里看了两眼，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看着车子走远，杨湛搂过陈星的肩膀：“进去，吃饭先。” 进了大门，杨湛转身把大门小门全部关上，院子里的灯亮着，房子里所有房间的灯也都打开了，一楼的客厅里人声喧哗，从窗外看进去人影绰绰显得很是热闹。 门廊外面的地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鞋子，进到屋里的人都换上了杨湛新买来的拖鞋，到时候穿着拖鞋进出玩耍杨湛也没什么意见，他们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也就是事后搞搞卫生而已，既然请人来家里玩就要自动免除一些规矩。 进到屋内，喔嚯，人都散得乱七八糟的了，有上洗手间的，有进厨房帮着阿姨端菜出来的，有专注恩宠灰灰和阿奇的，还有楼上也传来三四个人的声音。 陈晨也在四处忙着给人指点，帮人介绍，笑意满满的履行着女主人的职责。 杨湛转进了餐厅里，今天这张可容纳十六个位置的大圆桌终于能够充分利用起来了，黄阿姨带着她女儿还有罗园帮忙正在一盘盘的往桌上端菜。 已经上桌的都有十二道大菜了，海鲜为主，鸡鸭牛羊猪肉样样不缺，加上汤和青菜什么的能够凑齐十六道菜，而且水准绝对不比大饭店里出品的差，黄阿姨不愧是自诩为开过饭店的人啊。 …… （早上好！） 第117章 宾朋满座喜开宴 杨湛在餐桌前感叹了一阵，和黄阿姨的水平相比较，上次在柏东东家里杨湛主厨的那桌菜简直就上不了台面，尽管那桌菜凭良心讲还算是过得去的，但毕竟业余煮夫是没办法和专业大厨相比的。 转身冲着正在盛汤的黄阿姨大赞一句：“阿姨，辛苦了！你这菜做得相当到位啊。” 黄阿姨忙了大半天，听到这句夸赞也是高兴无比：“辛苦啥呀，你们吃得开心就行了，快叫人过来吃饭，都快8点了，菜冷了不好吃！” 杨湛看着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就来到客厅扯着嗓子招呼：“游客朋友们、游客朋友们，开饭啦、开饭啦，五星主厨大餐，再不来就没有位置啰……” 屋内灯火通明，杨湛一嗓子吼得整栋楼里都听得见，楼上楼下散落在四处的好奇年轻人们都笑着循声而来。 灰灰和阿奇也跟着过来了，但陈晨把它们抱起来放回了客厅角落里，那里有专门的围栏圈定了一块区域，特定的时候防止它们到处跑动。狗窝、食盘和喂水器都在这里面，陈晨早就给它们准备好了晚餐。 毕竟都不是陌生的旅客，杨湛一嗓子把人都吼了过来。 十六个位的圆桌最终加上林蕊也只坐进了十二个人，黄阿姨很强硬的没有上桌。毕竟是老江湖了，拿钱做事而已，自己女儿上桌那是因为年轻人没所谓，她再没眼色也不会掺进去破坏氛围，又不真是主人家的长辈。 围坐一桌五男七女，四对情侣加四个单身，朱健飞现在是真没女朋友，罗园和王红艳有没有男朋友不清楚，反正没有公布就算她们还是单身，至于林蕊谁知道呢？ 一桌人除了王诚都不嗜酒，王诚有陈姝看着其实也比较节制，所以杨湛开了一瓶红酒由女士均分，男人们都选择了啤酒，有再好的白酒也没人愿意品尝。 是不是年代的原因杨湛不清楚，反正大学同学这一群玩得过去的朋友中还真没有在饭桌上拼酒或灌酒的习气，所以酒菜随意的聚会里少了喧嚣却多了和美。 “嘭~嘭~嘭~”五个男人打开啤酒罐的声音就是饭局要正式开启的指令，就算再没有规矩，杨湛这个主人肯定还是要说两句才行的。 “各位~兄弟姐妹！热烈欢迎你们过来我家作客，吃喝住都安排好了，玩什么要大家一起拿主意。” 又把手搭在陈晨椅背上说道：“陈晨是我女朋友，再次正式介绍一下，各位姐妹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找我家宝贝帮你们解决！” “噢~~”“哟~~”…… 杨湛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出“宝贝”两个字，桌上的人都起哄调侃起来，陈晨也被这两字搞得不好意思伸手推了一下杨湛。 “起什么哄啊，你家的—你家的—你家的，不都是宝贝么？”杨湛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笑着指向陈星、柏东东和王诚三个带着老婆或女朋友的说道。 这话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插科打诨的作用还是起到了，于是便回归正题：“好了，废话不多说，端杯大家碰一个，开动！” “哦~干杯……” …… 陈星他们中午在公司也就简单吃了一点，这会儿都快8点钟了，确实已经饿了的人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更何况黄阿姨这桌菜的水平确实很到位，食材也都不是低端品种的。 所以一桌年轻人尽展饕餮属性，几个男士带头不顾形象的手口并用，女士们也就没有了形象束缚，笑笑闹闹的享用起晚餐来。 酒过三巡、菜尝十六道，压下了肚子里的饥饿后众人又有了聊天的兴头。 今晚的座位没有刻意安排，但分配得很有意思，四对情侣肯定是两两坐在一起的，但间隔都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坐在一起，毕竟除了陈姝之外其他三个‘女朋友’和别的人都相对陌生。 然而排到最后赫然是朱健飞和林蕊挨边坐着了，这下好了，朱健飞孔雀开屏在餐桌上尽展照顾手段，一半心思都放在了和旁边小靓女的搭讪上。 陈星因为是工作两年后再回去复读考上的大学，所以他的年纪比在座的都要大三岁以上，为人又是老成持重，便天然成为这批同学的老大哥。 桌上零散聊天的人在他开口时便自动将注意力归集了过来：“今天我们突袭到湛老板这里来打秋风，本来是要体会想走就走的快感，看到湛老板手忙脚乱才是我们的目的！” “哈哈哈……” 一群参与谋划的饭堂食客都笑了起来。 陈星右手捏着啤酒罐继续说道：“可惜错误估计了湛老板的实力，看这一桌的酒菜，看这上下房间的安排和这院子里面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失策了！再看他旁边这位美丽大方的女主人，同志们啊，我们被他装到了呀！” “哈哈哈……” 一桌人都深有同感，但这也遮掩不了被热情招待所带来的开心，打趣的话术只会让饭桌上热度更加高涨。 “来，我们也客气一下，举杯敬我们的湛老板和老板娘！以后还有这种装的机会，请你俩放肆地打电话给我们，哈哈，干杯。” “说得好，星总，我们就爱湛老板这种爱装的人，哈哈……” “哥，以后周末我要经常到你这里来玩，哈哈……” …… 又是两轮酒喝下来，话题主导当然还是在几个同事\/同学之中轮流着。 朱健飞为了吸引目光，主动找寻话题：“湛老板跟我们介绍了女主人，但今天老板娘还没有给我们说两句呢，大家是不是要一起单敬一下老板娘啊。” 大家也不落面子，又一起陪陈晨喝了一杯，但实际上这么多轮下来，女同胞们连刚开始的那瓶酒都还没有喝完，男的也才喝到第三罐啤酒而已。 饭桌上的陈晨大方又贤惠，充分发挥起女主人的职责，对不太融入氛围的王晓慧、徐莉莉和林蕊都隔空照应着，时不时的帮忙把好吃的菜转到她们那边，和她们沟通闲聊几句，避免她们有被忽略的感觉。 陈姝是挨着陈晨坐的，见到陈晨的第一眼她就释然了杨湛为什么对李妮不感兴趣，然后就是理所当然的亲近这个“嫂子”啦。但你还别说，陈姝这小姑娘情商真的很高，半顿饭的功夫就已经能够和陈晨有说有笑的产生了共有话题了。 陈晨看了看笑着着的杨湛，也不怯场，放下酒杯后先招呼大家吃菜，然后才开口说道：“湛湛今天本来要陪我回鹏城的，但他见好朋友们都要过来，所以放下所有事情也要招待好诸位。今天有些匆忙，好在有黄阿姨和林蕊以及王诚过来帮忙，我下班后过来得比较晚，在这里先感谢他们一下。” 说话间陈晨用眼神跟她说的几个人对视点头以示感谢，接着再说：“我也才工作没多久，但我没有这么多能聚在一起的朋友跟同学，所以跟着湛湛能认识在座的兄弟姐妹我也很开心。希望有空闲了大家能够多过来这边一起聚会、一起玩耍，我们俩还有灰灰和阿奇都热情的欢迎！” “好！”陈晨这话说得杨湛都忍不住带头鼓掌叫好了。 “好~嫂子漂亮！”陈姝立即彩虹屁跟上。 “啪啪啪……” 不得不说站在陈晨的角度，这番桌上发言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又因为她与在座的人是相对陌生的，所以这话亲近中又带着点官方话术，刚刚好合适。 其实在座的女性中除了林蕊之外都是职场中人，多多少少都参与了一些社交场合的应酬，陈晨的话一说完，她们都高看了一眼。长相、气质和情商都那么高的陈晨，甚至都有种杨湛高攀了的错觉。 陈星也在桌下悄悄拍了一下杨湛，伸出个大拇指，暗示杨湛找的女朋友很——只能用“好”来形容。 女朋友这么给他涨脸，杨湛比任何人都高兴，偷偷过去牵了一下她的手，喝酒的兴致都高涨起来。 …… （下班好！） 第118章 宴后玩起‘狼人杀\’ 酒喝得少的宴会其实人容易很快就吃饱，所以一个小时左右大家基本上已经吃不动了，大多挺着肚子靠在椅背上聊天逗乐。 王晓惠和徐莉莉都已经下桌去客厅那边和灰灰阿奇玩在一起了。 看时间才9点钟左右，这个点年轻人睡觉嫌太早，出去海边玩耍又有些晚了，院子里面让大家自由活动显得太过随意，体现不出主人家的心意。 “ok，啪啪啪……”杨湛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 “吃得怎么样了兄弟姐妹们？” “满足！” “吃撑了！” “饱了、饱了……” …… “那行！”杨湛站起来朝正在逗弄小狗狗的两个妹纸招呼一声：“嘿~那边两位玩狗的妹妹，请回到位置，我们要开始一个新的游戏了！” 大家都好奇杨湛要搞个什么游戏，饭桌上的游戏很多，但少了罚酒拼酒的参与就失去了调节场面的威力。 杨湛等人都过来后也没有急着让阿姨撤桌，只是又默默的点了一下人数，想了想说道：“有个游戏名字叫做‘狼人杀’，你们有谁听过没有？” 桌上的人交头接耳，然后都一脸茫然的摇头。 “没听过。” “不知道唉。” …… 杨湛知道现在的信息传递还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广泛，这个游戏要等它在国内流传还要很多年才行，正好大家都不知道，新手玩起来隐更大，非常适合现在的场景。 于是杨湛就在桌上将游戏来源、规则和玩法详细的跟大家说了一遍，根据现场人数稍微细调角色的配置。 因为是大家都是刚刚接触，所以设置角色只按照最简单的预言家1人、巫师1人、猎人1人、平民4人和狼人4人，加起来就有11人了。 杨湛作为发起人当然是做裁判“上帝”的角色，不然没有人熟悉流程那就玩起来没有意思了。 所以这么一分配刚刚好十二个人都能参与进来，谁都不落下。而且在座的都是年纪相仿的人，在这种轻松的环境下对新鲜游戏的参与性肯定高涨。 杨湛又把那些“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什么的环节都仔细解释清楚，再强调一句：“这是一个考验个人机智、演技和观察分析能力的游戏，所以游戏规则还没搞懂的快提出来，不然会连累队友的哦。” 谈到玩游戏那朱健飞就当仁不让了，这家伙情商有时候是少了点，但智商非常在线，而且他还有玩游戏的好运，以前读书的时候十几个同学去玩传奇私服，就他总是能够打到好装备。 但就是人有些贱喜欢显摆，水平好归好平常却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组队，最早的网通宵游戏《半条命》他经常能够最后时刻1vs好多人反败为胜，然后就在网里挑衅叫嚣，再被一群人直挺挺的用眼神赶出网。 所以朱健飞马上就提出了问题：“我们的位置是不是固定下来了，要不要用数字标识位置，这样睁眼‘刀’人和救人的时候只要比划数字就行了，不然发出声音的话肯定一下就露陷了呀！” 杨湛点头认可他的问题：“等下我会用纸写好数字放在你们面前，代表每个位置的编号，游戏中‘天黑睁眼’的人不能发出声音，用手势比划就行了。” 朱健飞继续提问：“怎么确保闭眼的人不作弊偷看啊？” 杨湛直接返身从后面的柜子下拿出一打各色眼罩：“早就有准备的了，每人一个眼罩，我是裁判肯定会公正监视滴！” “嚯，我中午还纳闷你买这么多眼罩干什么，以为你是让我们中午睡觉的时候用的，还奇怪你搞招待的要不要这么细节啊？原来是用在这里呀！”王诚抢过眼罩给大家分发，嘴里还叨叨着说道。 “惩罚呢、惩罚呢？”王红艳和罗园看样子很有信心，关心起输了的人怎么被惩罚了。 这点杨湛倒是没有什么注意，于是向大家征求意见：“大家协商输了的那边怎么惩罚，投票决定！” 王诚马上举手建议：“输了的那队学灰灰和阿奇，围着客厅爬一圈，哈哈……” 坐在他旁边的王红艳立即捶了他一拳：“去屎，罗园穿着裙子的怎么爬？” 罗园也作势拿着筷子要扔王诚，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朱健飞立即显示自己的聪明：“男的爬一圈，女的学灰灰和阿奇叫十声可以不？” 在座男人们马上举手赞成，女的都开始出声反对，但鉴于也没有对等的惩罚方式，最后只消减数量，输了那一方的女士学灰灰她们叫五声就可以了。 然后陈星女朋友王晓慧发现问题了，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声，陈星敲桌子说道：“我们惩罚都定下来了，但阿湛你总是占着裁判的角色，岂不是怎么罚都罚不到你啊？” “对对，湛老板不能总站在规则外面，要不然这样，输的那一方如果超过两个男生那湛老板也跟着男生的惩罚，输的那一方如果有陈晨在，那湛老板也要跟着女生的那一边接受惩罚。”不嫌事大的王诚立即落进下石。 杨湛立即反对：“靠，不可能，那搞不好输的那一方又有两个男生又有陈晨在，我不是得双份惩罚呀，我这做裁判的岂不是比你们玩的人还更危险！” 这么一说其他人根本不管，除了陈晨外都齐刷刷的举起手来，柏东东笑着总结：“就这么定了，少数服从多数，湛老板你就从了！” 这么坑的规则杨湛肯定要反抗一下的，但赖不住其他人不讲道理的心太齐了，最后杨湛也只能认命，自己组的局产生了苦果也只好自己吞了。 但杨湛还是挣扎着把惩罚放宽到好人阵营输了，男生在里面占三人以上才连带被惩罚，两个人的比例实在太高了。 于是规则都定下来了，杨湛和阿姨一起收拾餐桌，拿了一本便笺纸让陈星他们填写座位标识和角色抽签卡。 9点半钟游戏正式开始，随着杨湛一声：“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大家都进入了角色。 第一局朱健飞、陈星、陈晨加上林蕊抽到了狼人签，一桌人除了陈姝外都是读过大学的，理解能力和智商都在线上，只是表达和掩饰的水平有高有低，这一比较四个男同学还是更加老奸巨猾一些。 朱健飞不愧是游戏高手，对这种规则的领悟更加深刻，再加上陈星长着一副让人信任的外表，所以这一局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狼人队‘刀’掉了所有好人获胜。 这下朱健飞立刻又原型毕露了，正好狼人队里面还有林蕊，只见他兴致高昂、大声点评“你也太好骗了、我一眼就猜出你是猎人了……”，第一局都是摸索着玩的，大家也都没有在意这些。 惩罚开始，杨湛一看败方人员，发现自己幸运的逃过了被连带惩罚，便也围观起哄败方人员接受惩罚。 没办法，规则是大家都同意了的，年轻人输得起当然也玩得起，于是学狗叫和学狗爬的男女同学们都在胜利者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惩罚。 好就好在现在的人们还没有随时拿起手机拍视频的习惯，不然今天在场的人都要留下各自的出糗画面，然后在朋友之间相互传播，更或者被传到网络上成为一时被人围观的热点。 很快第二局开始，狼人是陈星、王诚、柏东东和王红艳，这四人也有默契，第一晚就‘刀’了朱健飞，好在陈晨是巫师使用了复活药剂。 这一局大家都掌握了一些诀窍，来来回回厮杀了好久，中间黄阿姨把水果端上来，大家都口渴的抢着吃，当然也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 最后残局中王晓慧和陈姝力挽狂澜，这王晓慧是在法院上班的，逻辑分析能力很好，陈姝完全就是摆烂演法却瞒过了所有人。 没办法，这一局杨湛被连带惩罚了，然后就是搞笑的王红艳独狼嚎叫，四个男生你追我赶的在客厅里四脚狂奔，围观的人笑得前俯后仰！ 游戏玩得起劲，后面的惩罚也令人期待，所以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过了11点半钟，黄阿姨明早还要过来帮大家准备早餐，直到她提出要回去了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游戏。 …… （大清早的，南方阴雨降温，向出行忙碌的朋友们问声好！） 第119章 欢聚易逝不愿归 林蕊肯定是要跟着黄阿姨回去的，玩得再开心也不会认识第一天就呆在别人家里玩通宵，何况她老妈就在旁边，再无脑和狗血的桥段都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朱健飞倒是有点不舍，因为别看一起玩耍的年轻姑娘有7个之多，但除了林蕊外，谁他也觊觎不了，奈何连林蕊这个小姑娘估计他也一点边都沾不上。 实话实说除非像杨湛这种肉眼可见有钱有为的外地青年，不然本地丈母娘肯定不愿意随便找个外地女婿的，哪怕你貌似工作稳定还有大学文凭，人家心里门清得很。 送走了黄阿姨母女俩，大家一起分配住宿，本来单身的只有朱健飞一个男生，但陈星和他女朋友王晓慧还没有最终落实关系，因此他们不好意思住在一起。 所以最后大家择优分配，王诚带着陈姝要去沙滩上住帐篷露营，朱健飞选择到三楼书房上网游戏然后沙发或者按摩椅随他去睡，罗园和王红艳也想体会帐篷里过夜的新奇，所以她俩相约也陪着王诚两口子住沙滩。 然后屋子里正好还收拾出了三个房间，剩下的人都有房间休息。 三四个洗手间都能正常使用，所以也没有冲凉等待的不方便情况发生，杨湛安排好这些事情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2点半了。 也没有趁势搞什么旖旎浪漫，洗洗簌簌相拥而眠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与美好。 …… 周六清晨，杨湛和陈晨7点钟就起床了，因为要给阿姨去开门，所以干脆不睡懒觉，稍微洗漱后下楼带着灰灰和阿奇去海边晨跑。 早晨天上有云，阳光还没有开始照热大地，门口沙滩上的两个帐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杨湛也不去打搅他们，自顾自的和陈晨开启了带狗锻炼的美好一天。 一个多小时后，远远看见两个帐篷里的人都出来了，杨湛才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怎么样，晚上睡得着么？”杨湛跑到旁边问道，灰灰跟着跑过来已经好奇的翻进了帐篷，脚上的沙子跑得里面到处都是。 罗园赶紧返身进去把灰灰抱了出来，陈姝迎着小奇跑过去也把它搂在了怀里。 “睡得着啊，很有意思的！”王红艳笑着扭了扭腰。 杨湛伸手在帐篷支架上摇了摇：“温度高了，帐篷收起来回去吃早餐先。” 几人一起协作把两顶帐篷都收了起来，提着东西带着狗回到家里各自洗漱。住在房间里的开着空调都还睡得很安稳，杨湛也不去叫他们起床，三楼的朱健飞这会儿还躺在沙发上鼾声依旧。 黄阿姨把早餐准备得很丰盛，拿手的皮蛋瘦肉粥和海鲜粥任选，油条、包子、烧麦什么的也买回来一大堆，十几个人的早餐只有多没有少。 洗漱完后大家来到餐厅吃早餐，这时候林蕊也过来了，杨湛招呼大家一起吃：“想吃什么吃什么啊，吃完早餐王诚跟我钓鱼去，女同胞们可以跟着陈晨和林蕊去海边逛一逛，提个桶子说不定还能有些收获哦。” 王诚吃东西毫不客气，嘴里咬着油条闷声闷气的问到：“阿星他们不管么？可以下海游泳不？” “他们起床自己来吃就行了，黄阿姨今天帮我们坐镇家里，他们想怎么玩自己决定。” 杨湛接过阿姨端上来的一碟咸菜，尽管今天早上吃的不是白粥，杨湛也喜欢弄点咸菜配着吃：“下海游泳也可以，这是内海但最好也不要游出去太远，没有防鲨网，被村里管事的人看见会被骂的。” “最好十点多以后再下去，早上水温还有点凉。”说着杨湛又交代了一下黄阿姨：“阿姨，等下他们下来要去游泳的话你帮我也提醒一下他们。” 黄阿姨也坐在桌上吃早餐，听了后点头说到：“没问题，我看你车库那边是不是还有两个游泳圈的，等下他们要去的话我拿给他们。” 吃完饭也才8点多钟，房间里睡懒觉的人根本就没有动静，杨湛也懒得管，拎着装备带着王诚就往村路尽头的礁石区钓鱼去了，陈晨自会带着陈姝和狗狗们去玩，杨湛不需操心。 男人就没有不爱钓鱼和打猎的，王诚也不例外，跟着杨湛来到老地方，等杨湛帮他调好鱼竿就兴致勃勃地自己找位置开场了。 其实杨湛自从跟陈晨好上以后，这个把月也没有钓过一次鱼了，没办法，热恋期一有空闲肯定是跟女朋友腻在一起，暂时忘记了这个孤独的爱好。 站在这片礁石上钓鱼是可以远远看见自己家门前那片沙滩的，一边甩竿杨湛抽空还会远远眺望着那边。 10点多钟的时候，杨湛看到那边已经有几个人下海了，有个人影突兀的朝海中间游去，不用猜一定是逞能耍宝的朱健飞。 好在这片海面的波浪不大，杨湛分心关注着那边，没多久就见到岸边又来了几个人。然后朱健飞就往回游上了岸，后来的那几人在他身边呆了好几分钟才走，杨湛估计朱健飞肯定是被教训了，因为其他人都还在浅水区里游泳没有任何影响。 见之后的朱健飞安稳了下来，杨湛便和王诚在这用心钓鱼。 几个月了，杨湛的钓鱼水平也只能用稍微熟练来形容，要谈到技术方面还真的长进不多，但杨湛的运气始终不错，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次空军回家的经历。 今天杨湛的手气依旧不错，而王诚是新手，钓鱼新手保护期在他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到快11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合起来钓上了十一条鱼。 但别看数量还不错，但重量加起来也才五六斤的样子，主要是十九公和小海鲈，不过最大的一条两斤左右的鲷鱼是杨湛钓上来的，算是和新手王诚打了个平手。 杨湛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鱼护，拉着意犹未尽的王诚收工回家，下午谁还想来让王诚自己带他们过来就行了。 带着渔获回家当然是吸引了大家的围观，于是中午的餐桌上又加了两道菜，一道十九公鱼汤和一道香煎鲷鱼，王诚对这两道菜也格外关照，新手嘛情有可原。 饭后休闲，大中午的也没谁傻的要到外面去瞎跑，杨湛本来想搂着陈晨回去睡个午觉，奈何屋里的大部分人都睡到自然醒，两个主人家不可能扔下客人自己回屋去躺倒，没办法又是‘狼人杀”游戏走起。 直到下午赶上退潮，杨湛才忽悠大家一起出门，到退潮的沙滩和礁石堆里去寻宝探秘，上午几个女孩子根本就没有去干这事，捡了几个破贝壳就当宝贝似的收藏起来了。 真碰上退潮，赶海这种活动对于不在海边长大的人来说还是非常有趣的，一两公里长的海岸线和礁石区就只这一拨人在玩耍，对十几年后每一寸海滩上都是人山人海的情景来说实在是奢侈无比的。 所以休闲的意义就体现出来了，直到海面再次涨潮，大家把收获归纳了一下，如果不挑不拣的话晚上再加两个菜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今晚的主题是烧烤啤酒夜，新买的烧烤架支在院子里，桌椅板凳小音箱、牛羊鸡翅小串串，一应东西黄阿姨都安排得妥妥的。 杨湛真有些庆幸身边能认识个这么办事周到的阿姨，钱花得多一点无所谓，人家做的事能让你觉得钱给少了，那才是真本事。 于是这场悠闲融洽的农家bbq持续了一阵个晚上，不爱喝酒的一群人在这种氛围下终于展现出了年轻人的血性，七个女孩子最终喝完了四瓶红酒，五个男生扫空了家里的所有啤酒存货。 这种状态下也没谁再想着去住海滩了，陈星借着机会钻进了王晓慧的房间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罗园、王红艳和陈姝挤在了一张大床上混了一夜，剩下单身的朱健飞和被单身的王诚只能沙发伺候。 或许是接触了两天了，也或许是杨湛在场又是自己家里，所以陈晨今晚也是相对放得比较开，喝的多了被杨湛抱回了房间，医院子的狼藉只能第二天再来收拾。 一晚上尽兴的威力就是第二天都睡到了自然醒，酒好加上身体也年轻，所以睡饱了的一群人没有任何不适，欢欢乐乐的玩一玩，吃完中饭没多久，前两天送他们过来的丰田考斯特又开到了门口。 上车前老大陈星一脸舒爽的表情，他昨晚突破了进展，对这个周末的“杨湛之家”两日游真心点赞：“湛老板，汝之招待我等甚为满意，然为生活所迫必须回程，且容时光继续，寻机再来叨扰！告辞！” 一群人被他的突然发骚抹去了不少遗憾，纷纷口出“告辞”上车而去，杨湛看着远去的车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简简单单的朋友和同学相聚，为168小院带来了人气，也让他对这个时代的隔阂又消融了许多。 …… （下班了，有条件没条件的，搞点好东西慰劳一下自己，朋友们！） 第120章 家中来电慰其心 转眼又是周一上午，早餐后的泡茶闲聊时间。 老孔笑着问：“湛总，前海项目那边有没有消息了呀？我几个客户最近都压缩订单了，说是要等上面的消息。” 茶几周围的几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杨湛身上，杨湛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说到：“差不多了，之前说了半个月左右时间，今天要是还没给我电话，明天我上门去找他一趟。” 杨湛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上周蒋建军让他帮忙送烟过去给杨立群，他都一直拖着，就是想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过去，免得让人误会自己等不及要上门催促。 见他这么说，大家也不好再细问下去，只能把担忧客户遗失地心情继续多悬几天。 十点不到，爱出门的几个人又不见了踪影，连严峰也开车出去了。 大上午的被朋友约出去喝茶打牌也是没谁了，严峰这几个朋友都是年纪很大的本地人，问杨湛要不要过去一起玩，都隔着辈分了杨湛哪有兴趣和他们去玩啊，自己悠哉游哉的在办公室混日子不香么！ 月中这个阶段也没什么要开单的客户，加上这几天和一大群同学玩在一起，杨湛怀念独来独往的日子了，人都走了自己正好可以清闲一下。 那是真的清闲啊，喝喝茶上上网，漫无目的就这么浪费着生命，比周末这么闲着还觉得舒服，因为这是上班时间！ 混到十一点钟杨湛都准备吃个中饭回去睡午觉去了，突兀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个座机号码，区号归属是老家的号码，然后数字是一个6后面接了好多个2。 杨湛疑惑的接听了手机，里面传出了老爸的声音：“小湛，上班没？” 拿开手机再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杨湛马上回应：“在上班啊，爸你手机修好了没有啊，跑哪里用座机打电话啊？” “唉，那破手机送到店子里说要寄回厂家返修，昨天还去问了要过两天才能拿回来。这个号码你记一下，电信搞活动两百多块钱座机电话装机到户，一个月才10块钱月租，正好放在家里你妈和你们联系也方便些。” 听老爸这么一说，杨湛倒是记起了这件事情，这部电话在家里也就用了两年而已，下次再缴费的时候就被老妈嫌弃没什么用停掉了。 说起杨湛的老爸老妈也是传统的五零后那一辈人的典型性格，勤俭节约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对子女没有那么多依赖。 自从杨湛大学毕业后他们俩就没有了任何养儿育女的压力，自己赚钱自己花，在四五线的小城市里倒也生活的很安逸。 杨湛老爸是国企下岗员工，企业一直在倒闭倒闭倒闭，为啥说了三个倒闭呢，因为直到二十年后杨湛也没搞清楚他们那家单位是不是真的倒闭了。 当然所有业务肯定是没有了的，但壳子依然还保存着，时不时的还能听说厂子里要给原先的老员工补偿，但一直说补偿一直也没有见到补偿。 杨湛老爸的名字杨国正听起来倒是传统又大气，初中肄业的文化水平机缘巧合进了小城市的国有企业，厂子效益一般般，他最高光的时候混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大本事没有，在职期间徒弟倒是带了好几个。 主要是因为他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在厂里除了本职车间的大型机械维修和管理之外，水工、电工、焊工什么都会，只要有需求连泥瓦工做的活他都会，这也是为什么他单位早早“倒闭”而杨湛和姐姐杨蓝小时候却没吃过什么苦的原因。 老妈唐桂香是个全职主妇，但也不在家里闲坐着，八十年代会做衣服，九十年代会摆小烟摊、冰柜摊，多多少少还有自己一份收入。 杨湛重生回来前两个月还是给老爸打过几个电话的，但基于心虚心怯的原因，每次通话也只是通报一下“工作好、身体好、吃得好、过得好”这些陈词滥调。 他们在小城市里吃喝住行的花费也不需要杨湛担心，以往都是过年回家的时候杨湛和姐姐会拿一些现金孝敬他们，没什么东西比现金更让老妈高兴了，因为不论你拿什么回家都会换来“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或者“这些家里都有，买回来浪费钱”。 不是说她有多贪钱，钱拿回去她也会存起来。别看杨湛和姐姐小时候没受过什么苦，但那时候家里真不富裕，就连现在老家住的房子都是前两年杨湛毕业后他们才捡漏花几万块买了个二手房，以前可都是住在单位宿舍的。 前几个月杨湛收入才涨起来，一进账就投入了股市，世界杯收入到位后还没想明白怎么回馈父母，老爸那边手机又返修了。说实话，杨湛这段时间也是在被动的等着老爸联系呢。 “爸，家里没什么外人？”杨湛想故意制造点财不露白的神秘感，用这最简单的套路开场。 “没有啊，就我和你妈在客厅，装电话的人刚刚走，这不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你了么，等下还要给你姐姐打个电话。” “那这样，爸，你把电话的扩音打开，让妈也一起听一下，我有点事和你们说一下，会不会操作啊？” “这有什么不会的，你等一下啊！” 没两秒钟电话那边传来老妈的声音：“小湛啊，听不听得到？” 老爸的声音也接着传出：“小湛，什么事情啊？遇到什么困难了么？工作有问题么？” “没事，是好事不用紧张。这样的，我最近几个月拿了几个大客户，又在外面一家私人企业做了兼职销售。”等那边消化了一下这句话后杨湛接着故作神秘的问：“你们猜一下，我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一听是好事，电话那边心情放松下来，老妈抢先回答：“有没有6千块一个月啊？你们之前应该也才2-3千？” “少了，往大点猜，老爸你来猜。”杨湛继续加码。 “难道上万了？不错啊小子，是正经来源收入不？”杨国正还是有点担心这事。 “放心老爸，你儿子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啊！不用猜了，我告诉你们，这两个月我每月销售收入两个公司加起来不少于二十万，偷偷告诉你们的啊，别到外面乱说哦。” 话语一停，电话里传出老两口倒吸口气的声音，好半天才传出老爸的声音：“有没有搞错啊，你在国企上班，再做销售也拿不了这么多钱啊，又不是采购吃回扣，赚的黑心钱才有这么多！” 杨国正的话暴露了他作为小地方前国企员工的思维局限性，杨湛也只能耐心解释，反正老爸老妈这一关始终要度过去的：“我在石化销售公司单位这边倒没有多少钱，一个月也就一万多不到两万的收入，再多就要被工资平衡了，这都已经比大部分领导都多了。” “而且这几个月我都是公司里的销售冠军和大学生模范，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另外一家公司销售提成很高，那边老板的儿子和我关系好，我把大客户的订单分了好多给他们，这些收入也都是合法合规的。” “这几天估计又有一个大项目要找过来，运气太好了，唐治胜哥哥的‘老伙’在我们这边海关做副关长，他给我介绍了个老乡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所以下个月我的收入可能更高，嘿嘿。” 杨湛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别说他本职收入本来就有这么多，就算没有这么多也要吹高一点才好掩饰。 不可能将自己世界杯赚的一个多小目标暴露给老两口知道的，因为对老人家来说儿子赚的多一些会很高兴，但要是赚得太多且他们无法理解得话那就只有担心了。 …… 第121章 孝敬也要找理由 杨湛老妈还是不太能理解怎么就能从两三千块钱一个月一下子涨到了一二十万：“你莫是哄我们的，做个销售哪有这么赚钱的？” 还没等杨湛分说，老爸杨国正自信的助攻声传了出来：“你懂什么，小湛在的企业是我原来那个小单位能比的么，他们的一个大单子分出去拿高提成也不是不可能啊。但是小湛，这个事情会不会被你们单位发现啊？” “放心爸，这是客户自己要求有两个供应商的，另外一个供应商也是我去联系对接，这提成不就也是我的了么。所以对于公司来说，这是客户自己的行为，根本不关我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小湛你现在岂不是有三四十万在身上，有钱不能乱花啊，钱来的太快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听到没有？” 杨湛充分理解他们的担心，但还是要夸大一下财富：“不止了，我现在账户里面的资金已经超过一百万了，老爸老妈，你们儿子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呷~你不是说才两个月么，哪来来的那么多钱？” 杨湛继续吹虚：“我在网上写小说，一个月都能赚几万块了，这个你们不太懂，等哪天我回家再和你们解释。最近一直在炒股票，资金都翻了一倍多了，姐姐也有些钱在股市里，我帮她操作的，你们等下打电话给她问问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又消化了半天才接着传出声音：“股票这个东西我们不懂，但也知道有涨肯定有跌，赚到了钱就不要贪多，差不多就要退出来，钱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 杨湛眼睛一亮，赶紧接话说到：“爸说得对，我今天就感觉赚的差不多了，下午就想着退出来，钱在手里才安心些。” “你这么想就对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见好就收才能长长久久。” “那这样，爸你们拿着银行卡把号码报给我，我下午给你们先给你们转二十万过去。” 还没等杨湛讲完那边杨国正就打断他：“我们要你这么多钱干什么，在家里又不缺吃不缺穿的，每个月我外面做事赚的也够我们俩吃喝的了。钱你自己存着，买个房买个车什么的，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找个老婆结婚才是正事。” 唐桂香开心的声音也传过来：“就是，你同学胡彬彬前两个月在家里摆酒，儿子都满月了，路上碰到他爸妈还叫我们去喝酒，我们还帮你上了四百块红包过去。” “呃”这事杨湛倒是知道，胡彬彬给他打过电话，杨湛那时候开玩笑说过年回家再给小侄儿封个大红包的，没想到爸妈会代替他去吃酒席。 “停停停…你们听我说，车子房子我这边都有了，女朋友我也找到了，是鹏城本地人，在我们这边的海关上班。我拿钱给你们是想让爸在胡彬彬他们家那一块找一找，有没有地皮搞一块我们自己建个房子。” “他们家村子就在一中旁边，交通又好环境也好，你们是知道的。我女朋友家里在鹏城是很有钱的，现在我们家里住这个房子还是二手的楼梯房，晚上水压不够洗个澡都麻烦，你儿子现在不差钱，不能带个女朋友回家让人瞧不起是不是？” 没办法，只能拿女朋友这个招数来忽悠他们，不然杨湛想的事情要费大把口舌都不一定能够实现，本来想让老姐回家去促成这些事情的，但现在既然已经跟父母摊了一些底，就干脆让他们先动起来。 “而且老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也不是个事，我的意思是让她回去，弄个生意给她做着也比她一个女孩子总是飘在外面好，是不是？” 讲到这里，老两口在那边沉默了半晌才说话：“你姐这个事情要你去和她说，我们讲的话她不一定听。买地建房子这个事情没钱有没钱的住法，既然你现在有钱了建个房子也是好事。” “对嘛，家里房子建得漂亮舒服了，以后我结婚生儿子了也能多回去住啊，是不是，哈哈……” 杨国正一锤定音：“行，地皮这个事情我去打听，正好胡彬彬老爸家里的几兄弟我都认识，他们村子里的田地都被一中征收了，每家每户都在学校后门那边分了沿街门面地皮，老房子那边花点钱和关系还是可以搞块地的。” “哦”杨湛听到门面地皮又想起来了，胡彬彬村里分的那些地现在都还是山林状态，规划的市一中后门变前门，然后一条八车道直通公路从前面穿过，以后那一条路可是区里的主要景观路啊。 而现在这条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所以他们村里好多没见识的人都把自己的地卖掉了，记忆中胡彬彬说起过，两百平的地皮最高只卖出过五万块钱。 当然，按照当时情况五万块也不算卖便宜了，毕竟杨国正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一百多平也只花了六万多块钱而已，还是上家装修好才两年的准新房。 一块现在还是土石山坡的图纸上的地皮，村子里面的人又不缺住的地方，而且规划要求这些地块统一要建成6-7层的沿街铺面，大把人是因为预计自己没钱把房子建出来才干脆卖掉的。 可是杨湛知道啊，后来每年回家他都会去胡彬彬家里吃饭的。 胡彬彬家里用这块地皮建了七层楼，每层楼四个小套房，全部租给来一中陪读的家长们，那时候他爸妈农村户口没田没地，但光收房租就能在家里过得舒服无比。 你还别担心租不出去，因为那时候的省重点一中已经只剩下高中年级了，一个年级三十多个班，一个班五六十人，光学生就有四五千人，大部分学生都是下面县区里考进来的，有的是爷爷奶奶或者妈妈过来租着房子陪读，一房难求。 你还别不信这学校能容纳这么多学生，要知道后来这个学校标准足球场（带四百米跑道）都有两个，里面人工湖有两个球场那么大，可见它面积之宽。 一瞬间的想过了很多事情，杨湛连忙抓住机会忽悠老爸：“唉爸，讲到他们村里分的那些地皮，你一起打听看有没有要卖的，有的话你看着买两三块连在一起的，找到了告诉我，我给你打钱回去。” “那个地有什么用，现在还是一片荒山，猴年马月才能把路修过去啊，买回来干什么？” 杨湛只好又瞎扯着忽悠：“爸你听我的，我有大学同学回家里规划局上班的，我听他说起过这个事情，几年之内肯定会落实规划，到时候一个地块三四十万都拿不下来，现在买下来是稳赚不赔的。” 这么一解释老妈那边倒先同意了：“这个事可以按照小湛的想法去办，钱拿在手里买地买房子肯定是不亏的，总比吃了赌了的好。” “对，妈说得有道理，爸你照着去做就行了，我现在一个月赚的钱都够买好几块地了，过几年存点钱把房子建起来，旁边一中扩招后你们就跟胡彬彬爸妈一样在家里收房租就行了。再说了，家里建几栋房子你儿子出去说起来也有面子是不是？” 杨湛重点强调要给自己长面子，这个理由对爸妈这辈人来说比什么都好用，果然，这话一说他们也就没有了其他异议了。 然后，一家三口就着一些细节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这要放到以前根本不可能一个电话聊这么久的时间，一方面是以前也没什么具体事情可以这么详细的交流，另一个方面是老爸老妈嫌聊太久了浪费电话费！ 杨湛好歹让爸妈消化了家里现在“有钱”了的事实，特别强调了要让他们在家里吃好点喝好点注意身体，牙不好了要去补牙、营养品该吃的要舍得去买。 又要求杨国正下午收到转的钱到账后就去买一辆摩托车，还特意强调只买踏板摩托，市区内代代步就行了，免得他嫌弃没用而去买个实用的三轮摩托，还去搞他那一套水电焊工的活计。 杨湛倒是想给老爸买个车子，可惜了杨国正一辈子骑自行车出行哪里会开车啊，让他再去考个驾照也不现实，“买”个驾照那就更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了，好在摩托车他还是会骑的，小城区里面骑个摩托车哪里都能去更加方便。 打完电话杨湛到饭堂随便吃了点东西，等到下午上班时间就去银行转了三十万给父母，又打通家里电话让爸妈拿着银行卡去柜台查询到账情况。 想着座机联系不方便，又要求老爸查明到账后马上去买个新的好手机，旧手机修好后办张卡给老妈用着，方便以后能够随时联系。 他可不敢让老爸去直接买两个新手机的，能让老妈把旧手机利用起来都算超额完成任务了，勤俭节约的传统可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改变。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杨湛接到了老爸的手机来电，电话里老爸的声音很是高亢。手机还只是买了个诺基亚3310，不贵不便宜非常实用，钱也到位、老妈的电话卡也办好了。 最后老妈还埋怨一句家里的座机刚装上就浪费了，要到期后就把它停掉。好，她开心就行，对她来说省钱就是赚钱，没毛病！ 再次催了老爸去买个摩托车，一定只能买女士踏板摩托，理由只能是踏板的安全，还可以让老妈学会后也能骑着出去买菜，俩人骑着出去走亲戚也有面子！ 一切交代完毕，杨湛亲舒了一口气，总算给了父母一些孝敬和底气，但这说服解释工作真的比面对新客户谈判还要难啊！ 心里盘算着下周抽空还是要尽快去面见一下老姐，进一步开展说服工作，没有好前途的打工人一枚，回到父母身边以后做个收租婆不香么。 …… （冷雨天黑，回到家里可不能“用爱发电”） 第122章 杨立群相约畅谈 四点多钟回到经营部继续咸鱼时间，和父母解释收入的事情加上顺便孝敬了一拨让杨湛心情舒爽了很多。 周一陈晨她们比较忙，加上周末过来第一天宿舍里同事很多，所以晚上她和同事姐妹们聚一聚不会来找杨湛，这种能独自一人的时光是另一种快乐，有过长期家庭生活的老男人个个都能体会。 可惜杨湛孤独享受的算盘打早了，五点多钟杨立群的电话打了过来，约了俩人晚上单独吃饭。 杨湛当然懂得这种饭局的意义是什么，尽管对做大业务销售并没有太多的欲望，但碰到了这种既有约定又能适当相互成就的机遇，积极的去沟通和运作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吃什么不是重点，在哪里吃也不是重点，杨湛很直接的打电话在陈胖子的私房菜馆定了个包房，然后开车过去接杨立群。 知道杨立群也是有车开的人，但既然摆正了受照顾小弟的身位那就好好的做出小老弟的姿态，有时候人活得不如意的时候反而最爱端架子要面子，稍微活得成功些的却都不怎么看起这些了，不是最高级的无视一切，仅仅是可以自由切换而已。 五点二十不到杨湛就把车开进了填海项目总部，说是总部其实也很简单，三通一平的一块空地上，简简单单的几排高级预制板房，院墙倒是漂亮的砖石围砌的，里面水泥地面硬化、功能区域划分和园内绿化都做得很好而已。 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杨立群的办公室，门虚掩着的，杨湛敲了两声就推门进去了。 “哎，老弟怎么过来了，不是待会儿吃饭见么？”办公桌后面的杨立群抬头笑问道。 杨湛把手里黑色塑料袋裹着的两条烟放在他桌子上：“这不无聊嘛，过来哥这里认认门先，这两条烟是建军哥让我带给你的，正好借花献佛省了我不知道带什么东西上门。” 杨立群放下手里的笔，拿过袋子解开看了一眼：“白板的？啥烟啊？快下班了不给你泡茶了，随便坐。” “芙蓉王，上周他给我下了个订单，我这过去又是吃又是拿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嘿嘿。” 杨立群把两条烟划拉进了抽屉里，顺手又拿了一包中华扔给杨湛：“行啊，这小子有好东西还能想着我们，就是小气了点，才两条烟也拿得出手。” 这话杨湛就不好接了，接着烟后拆开回敬了杨立群一支，探过身去帮他点上：“哥你们几点下班的呀？” 喷出一口青烟，杨立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到：“五点半、六点都行，我们这种外地佬无牵无挂的，没事的时候回家还不如呆在办公室里舒服。” “哥你这是刚来没多久，再过阵子朋友多起来了你就想一个人呆在家里舒服了，我刚来这边实习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办公室里，那才叫无聊啊。” 杨立群笑了笑，伸手在左边文件架上找了个文件夹递给杨湛：“看一下啊，这两个星期我这边收集出来的分包商信息和柴油每月需求统计，衡量衡量能吃下多少？” 杨湛接过来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表格统计资料，也没有去细看，主要看了分包商数量、具体施工位置和月均柴油采购数量。 统计表显示整个区域内归属项目总部的分包工程公司有二十家之多，老孔的三个客户和严峰的那个大客户都在表格归纳之中，每月用油数量从30吨到200多吨从多到少排序，经营部的这几个客户都排在末尾区域了。 再看统计总数，一个月的平均柴油采购需求达到了2100多吨，杨湛心里盘算了一下也没觉得有多么吃惊，像左毅公司一艘航道疏浚船每月都要400吨的油耗，还不都是一些机械啊发电啊什么的使用掉的么。 这填海项目的工程量比左毅他们的航道疏浚工程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这边马路上开车过去一眼到头的工程机械都是耗油大户，杨湛都还怀疑这二十家工程分包商都不是这个区域内的全部数量。 “哥，你们这二十个下属分包商应该不是整个填海项目的总数？” “嗯，暂时只统一这二十个项目部，还有一些边角旮旯的工程区块后续再做推进，怎么样？有多少实力啊？”杨立群还是有点小得意的，毕竟他也了解过成品油市场这一块，知道这个用量对任何一家供应商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其实杨湛听他这么说后也大概能估摸出他们项目总部里面也不是没有龌龊的，利益这个东西凭本事吃饭，但多多少少也要分享一些出去，只是个吃肉喝汤的故事而已。 再仔细看了看表格里面的工程区域位置，相对集中，离着石化公司的油库估摸着也都在十公里范围之内，稍一衡量心里就有底了。 “哥，你要是真让我放开胃口，呵呵，这些我都给你包圆了，保证还不耽误事！” 杨立群眼神一凝，弹了弹烟灰摇头道：“你一家公司不可能给出这么多的，供应商的多样性也是我们要保证油品采购安全的必要条件。再说了，一个月2100吨二十个客户，你们能忙得过来么，油车运输这块你们也没这么多车辆资源啊！” 杨湛自信的笑了笑，点着表格里面经营部正在合作的四个客户说到：“哥，我不是吹牛啊，这里面有四个客户早就是我们的长期稳定客户了。” “配送运输的事情根本不是问题，我们区域公司的油库就在旁边，我一个电话奔驰、雷洛的拖头油罐车随便给你拉十辆过来。” “三十多吨一车油，一天跑三趟都没有问题，再说你们采购也不是集中订单集中运输的，肯定是根据每个项目的实际情况而实时下单，算下来每天也就几车油的事情。” 杨湛稍微停顿一下，拿起桌前的款泉水喝了一口继续说到：“而且哥你忘了，我还是光辉公司的销售总监，就在惠城大湾区这块地方，我就敢说在柴油供应和配送这一块没有谁比我综合实力更强了。” “私人供应商和我比，我鸟都不用鸟他们，和我们石化公司同级别的石油公司在南方它就是个小弟弟。海边是有好几个油库，你找他们买油没有问题，但你让他们给你配送看看，他们没那个实力啊！” 杨立群掐灭烟头，起身去把办公室门关紧了，回到座位后点头说到：“你这么讲倒是没毛病，但我们计划中的供应商起码要三家以上。老弟你有实力，我把大头给到你没有问题，还要找一家供应商，多多少少都要分一些出去才行。” 听到这里，杨湛心想着“d我不是还有一家惠丰石油公司么，最近也差不多过户完毕了”，要不要把它也拉进来参一脚，挂名开单倒一手而已。 但想一想还是算了，不是不好操作，而是嫌麻烦，吃相太难看了也不好，况且杨湛是真懒得赚小钱而废大心思，这与他的重生格言不相符啊。 这么一想就释然了，笑着说到：“可以啊，哥你觉得怎么有利就怎么安排，我坚决按照你的要求去办。” 杨立群笑着解释道：“老弟我也不瞒你，惠城石油公司那边也托了关系过来的，他们也是大国企，我没有理由不给他们一个供应商的位置。但他们在这边的实力一般，每个月分少一点订单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杨湛和他相视一笑，心里却暗自庆幸刚才幸亏没有吃相太难看，做事情留点余地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立群哥，你们这个方案什么时候开始启动啊？具体需要些什么条件和流程，我好歹弄清楚后回去多争取一些资源。” 杨立群抬手看了看手表，起身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说道：“那个文件夹你拿回去，电子版的我明天再发给你，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饭店边吃边聊。” 杨湛立即明白了意思，起身问到：“哥你要开车么，我开车来的？” 杨立群想也没想就说道：“没事，我开车过去，跟在你后面，晚上少喝点酒，免得麻烦。” 杨湛点头也不多劝，等杨立群收拾好后就一起出门开车去了陈胖子的饭店。 …… 第123章 亲兄弟也明算账 两个人两辆车十多分钟就停到了陈胖子的私房菜馆门口，老板娘看到杨湛车子后就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迎着了。 杨湛下车锁门，左手钱包、手机、烟和打火机叠在一起捏着，右手把车钥匙也挂在左手尾指上，反正右手是不习惯拿这些零碎东西的，开车的人也都不爱把这些揣裤子口袋里，所以左手兄只好委屈一下。 平常穿得休闲，只要不见领导都无所谓，但就是找不到符合场景的包来装这些随身物品。也有可能是懒得找的原因，好在杨湛是个心细的人，零零碎碎的到哪里也没有落下过东西。 杨立群就不一样了，就算不是衬衣西裤的正式着装，一身打扮也休闲中透着商务，符合四十岁左右成功高管的衣着品位，当然少不了一个中高端品牌的软皮公文包随身啦。 因此两个人走进饭店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老板娘当然不管这些，热情的伸手迎客入门。 “小杨总，包厢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菜的话今天自己挑一下么？” 杨湛点头冲老板娘笑了一下，礼貌性介绍道：“这是我大佬，真正的杨总嗷！今天有什么特色的、新鲜的给我大佬介绍一下。” 又跟杨立群解释说：“哥，这是私房菜馆老板娘，这家店别看不大，海鲜做得相当地道，哥们好友不讲牌面的话，来这里吃饭比大饭店更好。” 杨立群听完后也跟老板娘寒暄了两句，三人一起到海鲜池旁细挑了三四种鱼虾贝，定好了做法就往二楼包厢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杨立群还不忘啰嗦了一句：“老弟，今晚地方你选的，买单我来啊！上次聚会都喝醉了，后来一问竟然是你最后买的单，那俩傻子搞得不像话。” 杨湛跟在他后面稍微用手扶了下他的腰，楼梯还是有那么宽敞的，故意落后一个台阶的杨湛笑着回应：“哥你这就见外了哦，买个单你还跟我争，今天这顿饭让老板娘请客，我们吃完就走都行。” 说完又转头朝跟在后面的老板娘开玩笑道：“是不是啊，老板娘。” 老板娘当然也是会做人的，笑吟吟的说道：“没问题，两位老板以后多来我们这里照顾生意，今天这桌就让老陈请客了！” “对对对，小杨总带朋友过来吃饭哪里要担心买单的事情啊，我请了，哈哈。”楼上陈胖子听到声音后从一个包厢里走出来高声开着玩笑。 场面上的玩笑话谁都不会当真，但这种插科打诨能很好的岔开话题，进了包厢一应招待步骤自是少不了，然后就各干各的去。 趁着陈胖子还没有走出门口，杨湛想起什么追问一句：“陈老板，我还有瓶酒在你这里的，待会儿上菜的时候帮我拿过来。” 陈胖子笑着答应一声，走出门外后返身把门关上。 包厢里就剩下两个人，烟和茶肯定是到位了的，杨立群放松状态抖了抖肩膀，把塞进腰间的t恤下端扯出来：“这家饭店经常过来啊，老板都这么熟了？” 杨湛拿起钱包上的手机看了眼短信，随意的说道：“嗯，经常过来吃饭混熟了，这家店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是这里派出所的所长带我过来吃饭才晓得的，以前在这镇里混了快两年了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派出所你很熟么？我们那一片大工地时不时也要和派出所打交道的，过来个把月了，我也要找机会去拜访一下。” 杨湛想了想回答道：“我熟悉的这个派出所是在镇里面和开发区这块的，不知道你们填海项目部那块是不是归他们管理，但这个所倒是蛮大，我问一下先。” 说完后拿起手机当面打了个电话给李茜茜，这种小事当然不会直接向马所询问的。 挂断电话后笑着对杨立群说：“嗨~还别说，真归这派出所管辖，距离有点远，但你们那里是工地，没什么常住人口，所以这几年都被划在鳌头派出所巡逻管理。” 杨立群点点头说道：“等忙过这阵子再让办公室联系联系。” 这种两个单位之间的事情杨湛可不会逞能去居中协调，也不会说杨湛认识马所就让他私下联络，都是公事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关系，那么大一个填海项目部，人家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说不定早就跟马所他们称兄道弟了。 很快四五个菜上桌了，鱼虾蟹螺样样都有，酒当然是喝茅台，一人一个分酒杯加上小小茅台杯子自斟自饮。 两个人吃饭没什么臭规矩，细喝慢吃的，杨湛以前是尝不出白酒好坏的，这阵子喝酒都不是什么不得已的社交酒局，慢慢的好像也能品尝出好酒下喉时的那种爽快感了。 吃口菜、碰个杯、嘬口小酒，杨湛还是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来：“哥，你们这个事情内部流程都走通了么，什么时候开始启动？” 杨立群喝完杯里的酒又自己拿分酒杯把它倒满，夹了一筷子鱼肉扔嘴里边嚼边说：“事情当然是搞得差不多了我才给你打电话的撒。今天周一，这周之内把条件谈妥了，合同签字走流程，下周就可以集中下订单分开配送了。” “下面二十个分包商这半个月都没让他们采购过柴油了，你们公司有几个客户在里面，这你应该知道的。” 杨湛点头，递烟点烟一套流程：“合作模式是怎样？由项目总部统一合同，还是要分别跟二十家签独立合同？” 杨立群喷出肺里的青烟，“嗤”的笑了一声说道：“分开签我还在中间搞个毛线啊！你们供应商只对接我这边就行了，统签战略合作供应商协议，到时候我项目总部统一每月核价、每日下采购总量订单，你们按照每月核定的价格收到订单后根据订单下面附上的分包商地址配送。” 杨湛很明白他说的话，但仍不耻下问：“意思是二十个客户不会单独分到三家供应商手里，每个供应商都可能配送到这些客户？” “对，我们的方案为什么能让上级部门和下属这些分包商同意，就是因为有这些方方面面的环节控制，统一采购、统一议价、分开配送以及我要你去争取的统一货款月结事项。” “发票呢？开一家的还是二十家的？” “二十家！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成本，我们把这一块收上来的理由有很多，但是不能剥夺他们的税务成本抵扣。” 杨湛抿嘴轻轻点头，又问道：“每月核价可以办到，但月中市场价格变动怎么算？随行情变动，还是固定价格盈亏各自负担？” “我们当然希望固定价格啦，毕竟油价涨得多跌的少嘛是不是。就看你们同不同意咯。” “这个每月固定价格的模式我估计没有领导敢同意的，只可能月初定价，价格变动后再以调价通知的形式同比例增减核定的价格。其实现在一年里也没几次调价的机会。” 杨立群端起酒杯和杨湛碰了一下，喝完后说道：“这点争取不到可以理解，优惠后的价格也随市场波动没有问题，但优惠幅度以我们的需求量来说肯定是要最高档次的。” “这个肯定的！我这边两家公司我都有把握拿到最高档次的优惠幅度，但石油公司那边偶尔搞点小动作故意杀价，我们不会跟风的哦，这种小套路最容易让其它供应商与采购商产生矛盾。” “我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你还担心这些小动作么。” 杨湛笑着打开一瓶冰冻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问道：“货款方面怎么结算，有什么要求？” 杨立群笑着开玩笑道：“货款凭发票到我们总部财务统一结算，但我们当然希望能够越晚结算越好咯，一个季度、两个月？” 杨湛翻个白眼应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货款压这么久谁受得了啊？我现在最大的客户一个月八百吨采购量，谈到最后才50的月结额度，你倒好，直接给我上两个月三个月的！” “我们不是工程施工企业啊，哪里会有这种货款结算时间的！哥，我说实话，我只能按照原有最好条件，50货款月结，你们这个单量我还要单独上报省公司才能批得下来额度，光辉公司也是一样的。” 杨立群对油品采购这一块的结算时间当然没有工程那一块熟悉，他也就是咋呼一下而已，看杨湛的样子不像说谎，便180度大转弯的说道：“行，就按照你说的这个方式结算。” “我去~”杨湛感觉被晃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也想帮他争取公司这边最优结算的。 “哈哈哈……”杨立群看到杨湛吃闷亏的样子笑得很开怀。 于是便马上给回一个大枣：“既然你这边代理两家供应商，我每个月承诺给你的采购量不少于1600吨，这样可以了，老哥我不坑你！” 这个量跟杨湛预估的差不多，本来没有什么好惊喜的，但这场面不允许杨湛表现得稳如泰山。 没办法，杨湛只好惊喜上脸，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演出一副兴奋承情的模样：“感谢大哥，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少于这个数嗷！” “哈哈，放心放心，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就给你一天这个保证！” …… 第124章 利益共享大赢家 私房菜二楼包厢里，杨湛和杨立群俩人悠闲的喝着小酒吹着小牛皮，话题一直在合作和生活经历之间切换着。 双方购销合作的框架基本上已经谈妥了，细节方面各自都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有互信的基础这些小的细节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该争取的争取，该妥协的妥协。 饭吃到一半公事方面已经可以落笔列入合作条款了，但这些当然不是合作的全部内容。 杨湛喝口矿泉水，伸直了腰摸了摸肚子，吐了口长气说到：“哥，购销合作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承诺的事情心里有底，基本上不会出差错。” 杨立群也撑直了身子，左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笑着说：“行，就刚才谈的这些，签到合同里我也能保证执行。” 俩人相视会心一笑，又捏杯干了一个，小小茅台杯一口一杯喝起来没什么压力。 公事聊完了就不得不切入到私利的范围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杨湛直接开口问到：“哥，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套路，柴油供销这一块的正常采购提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就直接问，你期望的是多少？” 杨立群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问到：“你们平常是多少？” 杨湛撑着肚子耐心解释：“小单量的肯定没有这个说法，两三百吨以上根据具体的价格和配送成本不同，我们私下给出的提成是不一样的。当然这肯定不是从公司正规列支，算是业务经理跟客户采购分享利益而已，行业不同差异很大。” 杨立群没说话，点点头算是认可这个说法。 杨湛接着说：“就拿我现在最大的客户来说，每月八百吨的平均采购量，配送是客户到油库自提，一个月也就两三个单子就开出来了，非常省心省力。我综合给到他们采购经理20块每吨的提成，货款到账立即就现金结算。” 杨立群心里默默核算了一下，很坦诚的说到：“差不多是这个数，但是老弟，我在你面前也不说虚的，石油公司那边私下给出22的价格了。老弟你这边出到20我同意，一切保障照旧，咱们之间的关系和信任不止这两块钱的价格！” 当然，柴油供应这一块的私人企业肯定有不少都能找到杨立群这里来，开出的提成价格更加诱人，但既然做了这一块事情了就肯定要里里外外都要做得漂亮，不可能为了这部分见不得人的利益就把那些没什么实力的私人供应商扯进来，万一出了纰漏就不是赚的那点小利益可以弥补的了。 杨湛笑了笑，又帮杨立群点了根烟，自己也深吸一口瘪嘴吐出一柱青烟：“哥，不让你吃亏，石油公司那边给出22的标准，我直接给你综合25的吨价，石化公司和光辉这边都一样。” 不等杨立群说话，杨湛接着说道：“放心哥，这个合作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你给了老弟这个关照，我肯定也要保障你那边的利益。” 别看多加了5块钱一吨的提成，对于杨立群来说，每个月多八九千已经顶的上他的正规工资收入了，同样一件事情能多赚一些谁都不会嫌弃。 杨立群轻笑一声，又提杯和杨湛碰了一下，喝完后直视着杨湛说道：“既然这么讲，那我也不推辞，正好多出一块钱来，我对下面的人也有个交代，毕竟吃独食是不长久的！” 听他这么说，杨湛心想既然大方了就干脆大方到底，喝完酒后又说道：“哥，我也说过跟你合作赚钱不是首要的，你下面有几个人？一个月每人两千够不够，需要几个名额，我来承担！” 搭手在杨湛的肩膀上拍了拍，杨立群带点玩味的眼神说道：“老弟，不要逞能，你要是赚不到钱，我也不好意思跟你合作的。” 摇摇手，杨湛说道：“没跟你逞能啊大哥，一个月不低于1600吨的订单，保证货款结算和收货环节不卡脖子，钱上面我少赚点，名声和业绩上我得到的会更多。” “实话讲，这个合作开展起来以后每天都有订单和配送，我是懒得去忙这一块，肯定会让下面的小弟去对接配合。我自己赚多赚少都无所谓，能帮我省点事情我就愿意多花点成本出去。” 看杨湛的态度不像是摆烂的样子，杨立群笑着开玩笑：“真不差钱？” 杨湛叼着烟，直接耍宝似的拿起桌上的竖款钱包，扯开拉链把包里塞着的近两万块现金秀出来：“光辉公司那边我能赚的多一些，本职单位石化公司这边也就赚个销售数据就行了。” 既然牛皮吹起来了，杨湛干脆再加一把火：“其实我还有一个惠丰石油公司，和朋友一起收购的，最迟下周就能到手，要真想赚钱我好歹也要求你把这家公司也搞进来合作啊，没必要而已。” 这话把杨立群惊到了，心里默默的重新评估了杨湛的实力，然后舒心的说道：“行，看来找老弟你合作算是我的幸运了，我也不矫情，手下三个人需要照顾到，主要是财务和统计岗位的。每人每月两千块，老弟你来承担，订单数量、结款和配送签收的事情我们全力配合，出了差错直接打电话我来解决！” “没有问题！正规的供销战略合作，正规的报价、采购流程，正规的配送、结算模式。一切的正规之下，共享利益没任何毛病。” “哈哈哈……” …… 别看杨湛利益分享得这么爽快，做出一副自己少赚也不亏了杨立群的样子，事实上买的哪有卖的精啊。 1600吨以上的月销量，比起左毅公司来说是翻倍的订单数量，表面上看起来给出的提成高了，还要附加“养”三个人，而且还是陆路运输，订单数量多起来以后麻烦事情会成倍的增加。 但杨湛能保证这个合作赚的钱会比左毅公司那边高出一倍还有多。很简单，杨立群一直说的订单数量是以吨为计量单位的，可是实际上每个工程分包商下单的时候肯定是用“升”做为计量单位。 因为这种工程类的客户自有的储油罐大多都是移动相对方便的“横罐”，设计体积的时候规格相对恒定，最大的一般也就三万升左右的容积（30吨不到），一般的也就两万、一万、六千，所以对他们来说以“升”作为计量采购单位最为方便。 就算有部分客户知道“吨升转换”而采取吨量下单，杨湛也能让杨立群“规范”采购计量单位，这样在后续配送的过程中供应商内部“吨位”开单再转化低密度“升位”配送，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这也是杨湛敢那么轻易抬高给杨立群提成的原因，当然这其中也有要压石油公司那边一手的因素存在，竞争嘛，有底牌的时候抢占更多的优势，谁都会这么做的。 至于合作后开单、配送和统计结算这些繁琐和麻烦的事情，杨湛也是有后续计划的。 简单的来讲，光辉那边肯定是打包交给冯坤来处理啦。拿到订单就砸过去，冯坤一个人处理不了那就整个部门协助处理，有的是人乐意过来分享这一块蛋糕。 而且分开客户开单，等于一下子给他们送上了近二十个新客户过去，李青山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怎么滴也不会在开单配送这些环节上拖后腿。 在石化公司这边就相对麻烦一些，调度配合没有光辉公司那么灵活。孔平安有三个客户每月一百几十吨的销量，加上严峰的那个大客户每月也有近百吨销量，这加起来就两百多吨让他们自己搞定。 剩下的杨湛只考虑给到石化公司三百多吨的分配额度，凑齐了一个月六百吨左右就行了，因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欲望把这个量挂得再高了。 以现在杨湛的每月销售单量拿到的工资收入都搞得公司里面满城风雨了，再加这么多订单过去，公司领导估计都要头疼杨湛的工资到底要怎么发放才不会引起轰动和妒嫉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传统的国企性质就是这样，不是金融、保险或高科技行业，人人高薪就算碰到别人工资比你高几倍也只羡慕，不怎么会觉得不应该。 事情想的太多太远也没有意义，杨湛决定明后天去公司汇报项目合作的时候当面问一问领导再说。 包厢里的两个人对今天的桌上交流都非常满意，细节方面聊一聊侃一侃直到9点钟才结束饭局。 一瓶酒两个人对半分了，没有后面的继续活动。杨湛没女朋友之前都已经不喜欢去那种声色场合了，更何况现在有了心爱的姑娘，就更加不乐意和人去那种场合应酬，而且杨湛现在也有实力说“不”了。 饭钱最后肯定还是杨湛付的，这种小事争起来也没什么意义，约定下次由杨立群请客就行了，俩人出门作别，分道而行各回各家…… 第125章 人参虫草搞几斤 新的一天上午，杨湛难得的忙碌了起来。 实际上说起来也很搞笑，一般销售工作中最难的环节是怎么搞定客户拿下合作意向，而杨湛碰到的这个客户因为私下关系的原因一顿饭的功夫就谈妥了，反而自己公司这边上报项目争取条件更加的流程繁琐，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可以拿到预想中的政策支持。 所谓的政策支持说出来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是杨湛自己的业绩提成的问题，这几个月杨湛一直压缩着在公司这边的订单量，好几个小客户都直接挂给了孙得志。哪怕已经这样了，现在每月正常计入业绩的提成仍然比条线内的同事高出很多。 多多少少都从公司里的同学那边听到了一些谣言，一直是部门张助在顶着压力全力保障着杨湛的合理提成收入。 但从这个月开始杨湛在填海项目这个大客户合作中，刨除孔平安和严峰的原有销量，这边至少还能多出每月三百多吨的销量在石化公司这边，何况上月底还开发了腾汇这个客户，每个月也有50吨以上的订单。 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杨湛在石化公司这边的正常工资收入翻个倍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样就给领导们出了大难题了。 尽管这些工资收入对现在的杨湛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但自己正常的劳动所得如果真的被“平衡”了的话，是个人心里都不会痛快的。 上一世杨湛没有什么心智和资格去争取这份属于自己的利益，现在可不一样了，努力维护自身合理利益的姿态一定要摆在高层领导面前。 别到时候销售工作做的漂漂亮亮的，到手的工资却对不起这份业绩，那就不要怪以后这份业绩突然流失，甚至打击到直销条线所有员工积极性。 需要公司政策支持的另一个方面是营销费用的问题，杨湛开发左毅公司这个客户的时候，公司里张助和冯主任是象征性给过杨湛每月一千块的营销费用的。 这个费用杨湛之前也当作了可有可无，但这次汇报项目的时候杨湛会提出行业内惯例的“采购提成”这种隐性行规，以大客户高销量作为撬板，试一试能不能让上层领导改变政策从而抠出这一块费用来。 这也算是为整个直销条线的客户经理们争取利益，就看能不能达成一定的效果，杨湛自己心里对这一块也真没有什么底气。 在经营部里吃过早餐后杨湛就开车去了填海项目部，杨立群在办公室里把需要“发工资”的三个手下叫了过来，一番介绍和沟通，杨湛拿走了一堆客户资料和几份合同范本。 回到经营部后杨湛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打开电脑，点开邮箱发现所有资料的电子版本也发过来了，于是便开始制作大客户汇报演示ppt。 不得不提一下，一年前杨湛帮第二任经营部领导写了个年终总结，没有太多工作经验的他，写的工作总结竟然吊打了整个直销条线的年度报告，得到了条线领导的点名表扬，并且要求直销条线以后的年终报告就要按照杨湛的报告模板去总结编撰。 以至于经营部第二任“养病”领导李主任在调回公司安全部当老大的时候，还特意打电话来要把杨湛调到他身边去任职，搞笑的是，那时候的杨湛竟然看不上李主任的脾性而果断拒绝了。 因此一个好的汇报文案在会议汇报过程中是绝对能够事半功倍的，何况现阶段还远没到ppt漫天飞舞的时候，两年多以前杨湛在公司总部实习，几个大学生围在一起研究的还是excl怎么“合并居中”的问题。 杨湛敢拍着胸脯肯定的说，公司里整个直销条线甚至上升到整个公司，现在都还没有用ppt演示资料做项目汇报的先例。当然，也可能是传统行业里面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汇报。 10点多钟的时候严峰拿着手机过来说道：“搞定了，明天下午3点钟，公司十二楼会议室，张助和冯主任约到了杨副总、人事老大陈科长。我也约了严书记，大老板李总还不确定时间，但你同学陈星说李总应该是有空闲的，所以他大概率也会参加。” 杨湛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点点头说道：“行啊，到时候我们俩再加上老孔一起过去呗，看看能不能争取点政策下来。” “一切还是要看你啊，湛总，嘿嘿。” 杨湛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把桌上的一叠客户资料递给严峰：“包括你和老孔的四个客户都在里面，无论怎样，你们这四个客户保证你们损失不了。” 严峰拿着资料翻了翻：“次奥，我们这四个都还是中小客户啊，这要是都拿下来就爽咯！” “想屁吃呢？人家要求最少要三个以上供应商，石油公司那边早就找关系进去了，我把光辉公司也搞进去，肥水不流外人田，赚点外快之余，咱们二比一对抗石油公司。” 严峰耸肩不语，继续翻着客户资料，翻到最后问到：“客户全部录入系统？明天要去争取一下不能再给我们下达新客户拓展指标了，这都超额多少了呀！” 杨湛抿嘴不屑的笑着说：“想得倒美，你看，这绝对会被当成特殊事件，不计入经营部的新客户开拓指标。不过，不算这个我们部门的指标也完成了呀。” “也是哦，随他们啦。” 杨湛看了看时间，把电脑休眠，拿上另一份资料起身说道：“出去一趟，找李青山混午饭吃去。” 走出卡位后又说道：“对了，客户全部录入系统，估计下周就要开单配送了。” 看严峰点头回应后，杨湛才出门开车直接杀去了李青山办公室。 车子刚停到李青山办公室门口，冯坤立即从里面跑出来，很狗腿的帮杨湛打开车门：“湛总，等得我们都望眼欲穿了。来来，我帮你拿着，嘿嘿。” 杨湛笑看冯坤耍宝的样子，把资料都甩他手里，跟着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 人刚进门，李青山就大声笑着招呼：“快来啊，老弟，昨天接了你的电话，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等你了，喝茶喝茶。” 杨湛把手里的零碎东西放在茶几上，端起茶杯闻了闻一口喝下：“昨晚吃完饭就给你打了电话，今天上午去拿资料，我经营部里面才交代完就过你这边来了。” “老弟，你得理解理解哥哥我啊，在家族企业里面出点成绩不容易。你这单子一来，我今年超额完成目标，过年在家里吃饭也硬气一些，哈哈。” 说完话李青山把旁边一个袋子提着递给杨湛：“看你只抽五叶神，这是几条最好的软盒红五叶，给你做招待用。时间紧迫，刚刚才从朋友那边拿回来，实在是想不出要搞点什么来表达心情，将就一下啊，哈哈。” 杨湛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好，是十条。钱倒是花不了多少，杨湛也不客气直接笑纳了：“哥，你这也搞得太粗暴了，下次不要这个了哦。人参燕窝虫草啥的，一样来个几斤我觉得比这好，哈哈哈。” 李青山听他这么说开心的回怼道：“你年青小伙子经得起这么补么？还是用烟草腐蚀一下，把你拉回到我们的平均水平。” “我不用补，可以拿回去孝敬爸妈呀！说真的，我准备搞几斤人参和虫草，泡上几十瓶茅台放着，过几年看你求不求我给你送酒喝。” “瞎扯你，人参虫草是没有，下次搞几十瓶茅台给你倒是很方便。要洋酒不，人头马、轩尼诗我家里倒是有好多。” 广省人好多都喜欢喝洋酒，喝白酒茅台的反倒少一些，结婚摆喜酒一般都是洋酒上桌才有面子。 当然，这些都是场面上的玩笑话，你愿意不遮掩的给我东西，而我也开得了口直接问你要东西，这是关系到位的一种表现。 话归正题，杨湛示意了一下冯坤手里的资料，直接说道：“情况昨晚电话里也讲的差不多了，二十家客户你们可以录入客户信息了，快的话下周就能开单。” 李青山也收起笑容，正经的说道：“没有问题，价格、结算和配送我们都可以做到，其实我们在填海项目也有两个客户的，只是这一次不在你给的这些名单中间。” 他讲的这点杨湛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说道：“了解，这批客户统计后每月需求两千吨以上，三家供应商分配，我会尽量给到你们这边大头。” 冯坤一脸激动的问到：“大概有多少？” 杨湛盯着冯坤笑着说：“你要多少？八百？一千？能搞得过来么？” 冯坤放下资料赶紧耍了个递烟点烟的套路，拍着胸脯说道：“开玩笑，湛总，给我们一千，出了差错我把第三条腿切了给你去钓鱼。” 杨湛一把推开冯坤，嫌弃的眼神瞄着他：“尼玛，钓上来的鱼谁t敢吃啊。” “哈哈”李青山笑着插话进来：“老弟，能拿到多少就多分给我们这边，陆路运输的我还是给到你120，你知道的，没办法比这个更高了。” 杨湛一直很满意光辉这边给出的提成，也没想着拿个大单子过来争取更高的提成收入，一方面是李青山给出的提成确实是行业里的顶格了，另一个方面是杨湛转手订单一点都不需要操心，这个外快赚起来很舒心，朋友关系又越来越好，没必要再去锱铢必较了。 见杨湛点头应承后，李青山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推给杨湛：“给你办了张卡，我这里有你的身份证信息，以后提成直接转你卡上了。” 转到卡上倒是方便，但杨湛想到什么后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也不用每次都结算，每月结算一次，我自己过来拿现金。我在你公司也没有入职，资金往来最好还是不要通过银行转账。” 李青山见他这么说倒也无所谓，笑着说道：“行，按你的要求办，这卡就当你又开多了一张空卡。” 杨湛不想与光辉公司产生太多银行转账往来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为了过手大把现金的小癖好，再过十多年谁没事还拿这么多现金在手里啊，再说每月支付采购提成也要掏现金出去，有个屌丝土财主的心态也蛮有意思。 事情谈完，李青山自然少不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杨湛菜足饭饱才回转经营部去继续他的ppt事业。 第126章 羽毛球局有默契 坐在电脑前面，杨湛把上午整理出来的资料再重新梳理了一遍，想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开始动手编制。 ppt这东西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手艺活而已，不会做的把脑袋毛薅秃了也搞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会做的大神真是分分钟就能结束战斗。 杨湛只能算是个熟手，在没有什么模板的情况下自己能做个过得去的模板，利用软件自带的功能搞个70分以上的演示资料不成问题。 底色模板调一调、公司logo剪一剪、图标路径搞一搞，有的是资料和内容往里面添加，大概分成什么客户情况简介与分析、合作展望与目标、问题解析与讨论以及最后的合作建议与期望。 也不需要太啰嗦，二十几个页面就搞定了，简洁明了能让与会者一看就能明白才是最重要的。 完事后肯定需要装修整理一下，不需要炫技搞些花样百出的翻页和进出，更不需要配上背景音乐，自己公司内部的项目汇报，现阶段拿个ppt出来绝对是能够惊艳一众领导的。 两个多小时搞定了这份ppt汇报资料，把严峰和刘晓华他们叫过来演示了一次，理论上是想听一听他们的意见，但看到几人一脸佩服的模样，杨湛也放弃了收集修改意见的想法，就这么滴！ 反正会议是明天下午的事情，看看时间快5点钟了，杨湛收拾东西招呼一声就翘班闪人。 隔得这么近，快两天没见到女朋友还是有些想念的，正好陈晨她们今晚同事聚会打羽毛球，杨湛理所当然的要厚着脸皮去掺和一下啦。 这么早过去还有个原因是要把属于唐治华的那两条烟顺带送过去给他，事情虽小，这么近拖了好几天也有点不好意思。趁着下班的时间送给他，也不需要没事找事的去尬聊，一箭双雕。 轻车熟路的进到了海关大院里，杨湛从后尾箱里拿出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两条烟，想了想又从李青山送的那个袋子中拿出两条也放进去，关门拧着袋子就进了办公楼。 楼梯爬到三层时又碰到了上次问过路的那个制服帅哥，俩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都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 杨湛没有在意，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到四楼，路过陈晨办公室又朝里面打量了一下。陈晨正好站在杨依依的办公桌后面，俩人盯着电脑在聊着事情，见到门口的动静都抬起头看向杨湛。 杨湛朝里面挥了挥手，得到俩人微笑回应后笑着用唇语示意“我去唐关办公室”，陈晨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走出来会面，但脸上的笑容明媚了好多。 走到唐治华办公室门口，看见里面唐治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杨湛估计他也是在等着下班，便笑着敲门而进。 “哎，老弟你怎么来了？”唐治华看了看手表笑着问道。 杨湛笑着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说道：“我来送快递啊，建军哥让我带两条烟给你，我过来找陈晨顺便给你拿过来。” 唐治华打开袋子看了看：“怎么有四条？” 杨湛自己洗了个茶杯，倒杯茶喝了后说道：“红的两条我拿的，我那里有多，分享一下，嘿嘿。” 唐治华也不推辞，轻描淡写的笑着说了声“感谢”，然后起身把袋子放进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 回到沙发，俩人也没啥具体事情可聊，扯一下家常，轻松的聊一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一起下到停车场，唐治华知道杨湛有约便也不多废话，挥挥手就开车走了。 杨湛在停车场里又等了5分钟才看到陈晨她们下来，一番招呼后还要等她们去宿舍换上装备才能出发。 换完装备后陈晨她们集中到了杨湛车旁，两男四女，除了陈晨之外杨湛只认识杨依依和刚刚见过的那个制服帅哥，经过介绍知道了他叫王华华。 原来她们计划是两台车过去，王华华的新车“马自达6”和陈晨的小飞度，现在杨湛掺和进来后陈晨的车肯定是不开了，于是杨湛载着陈晨与杨依依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领头出发。 到了海军俱乐部球场，杨湛背着球包搬了一箱矿泉水先进去换装备，杨依依她们负责球场租赁的事宜。 等到杨湛从更衣室里面出来，两个球场上已经有人在挥拍热身了。杨湛放下包坐在陈晨身边，先拿了瓶水拧开盖子给陈晨，自己又开了另一瓶水喝几口润润喉咙。 “想我没？”故意用肩膀靠了一下陈晨，杨湛嘴唇不动悄声调戏道。 陈晨没有回答，眼睛盯着球场，嘴里喝了一口水嘟着嘴巴也用肩膀撞了一下杨湛。 这时杨依依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走到旁边接过杨湛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说道：“等会儿付玉下了班也过来，打完球一起吃饭。” “可以啊，我请你们吃饭。”杨湛抬头望着她说道。 “本来是aa的，你这么说的话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啊，哈哈。” 闲聊几句，球场上两个女生已经下来喝水休息了，杨湛示意杨依依和陈晨上去打球，杨依依却拒绝道：“你俩去打，等下付玉来了我们打双打。我这水平上场就是浪费陈晨表情，老弟你打篮球厉害，羽毛球我倒要看看你可不可以和陈晨切磋一下。” 杨湛也不啰嗦，他在场下已经看了几分钟，刚刚下场的两个女孩子只是个挥拍出汗的水平，另一个场地的王华华俩人也只是“会打”的档次而已，怪不得以前陈晨和他们打一个晚上羽毛球连汗都不怎么出。 先起身然后把陈晨从凳子上拉起来，杨湛拿着拍子跑到球网对面，热热身就准备和陈晨先打三局。 之前有过和陈晨的交手经历，杨湛知道她的技术水平是高过自己的，所以对打起来杨湛还是非常认真对待的。 但可能是有同事在场，陈晨打起球来不会像和杨湛单独在一起时那么刁钻，估计也不想让外人看见杨湛前仆后继的狼狈救球模样，所以球场上就显得大开大合起来。 当然杨湛也是心思剔透的人，打了三四个球就清楚了陈晨的想法，他肯定也不会在这上面争强好胜，于是一场“精彩”的默契球在俩人之间演绎了出来。 这球打得真是你来我往，“啪啪啪……”的挥拍击球的声音响彻球场，底线对底线、网前对网前，反正都不使阴招，纯凭力气比拼。 杨湛力气大，跳杀球的时候稍稍收着点，陈晨技术好，挑斜线、吊近角的时候也都不会连续的遛人，这样下来往往一个球都要打十来回合，纯纯的就是个情侣出汗局。 这样下来没有坚持三局，只两局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出汗任务，俩人控制的也很好，各胜一局就下场休息了。 这时候付玉也早就过来了，在另一个场地里配合着杨依依跟别人打男女混双，但看他穿着一身篮球装备，杨湛就知道他的羽毛球水平也是厉害的有限。 果然不出所料，休息了几分钟后，杨依依就要和杨湛他们来一场情侣间的男女混双。 杨湛和陈晨对视一眼，挑眉笑着达成了默契，上到球场轻轻松松的打了他们两口子一个21：8。没办法，双方之间有技术水平的代差，要不是好几个球杨湛他俩懒得去救，比分会变得更加悬殊。 一局下来付玉和杨依依就很醒目的不再继续了，当技术差距太大的时候在球场上真是会一点乐趣都没有的，他俩可没有受虐倾向。 回到场下和付玉开几句玩笑调侃了一下，王华华向杨湛发出了打一场的邀请，杨湛没想太多欣然应邀。 杨依依看着两个男人上场后偷笑的在陈晨耳边说了两句话，陈晨脸色疑惑的看向她，然后笑了笑就恢复了神态，一双眼睛只盯着场上的杨湛。 帅哥王华华还是有些小心思的，自从第一次看到杨湛约走陈晨之后就后知后觉的开始亡羊补牢，找父母资助买了个新车，知道陈晨羽毛球打得好就购置了全套装备，准备以后在球场上多找机会接触。 但他这些行为只是徒劳的自我激励而已，事实上别看他条件优渥，自身素质和外形都很优秀，可是碰到陈晨这种类型的美女，刚开始没有信心去追求，到后面名花有主了他就更加没有脸面去挥动锄头了。 要说花下三滥的手段去破坏和离间，然后再乘虚而入，不好意思，现实社会里很难碰得到这种人、时和事的巧合。就算碰到了，一个不小心的话，当事人可是真的会锤人的，不会像偶像电视剧里那样给你无限机会。 王华华这种受过高等教育且家庭幸福的优秀男青年当然不会是下三滥的人物，找杨湛打一场羽毛球，也不会存了赢球就赢了一切的傻x想法。只是一个念头间的意动，稍稍比较一下，甚至还想着从中找到让自己死心的借口而已。 杨湛哪里知道王华华这么多心思啊，只是跟他碰过几次面，年龄相仿，身材和帅气程度也相差不大，打个球交流一下，毕竟“老男人”杨湛还是很乐意交朋友的嘛。 然后……不知道是杨湛低估了自己几场球的时间水平就上升到了这种高度，或者王华华是真的实力不行，让着让着打，一局下来还是打了个21：9。 至此，王华华彻底歇菜，放弃了不该想的想法，杨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打个娱乐球而已，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些。 之后，放弃想法的王华华反倒自如开朗了很多，主动跟杨湛和付玉交流沟通，也没有了再去比较的心思。 知道了实力差距的这些人再也不管杨湛和陈晨了，聊天扯皮开玩笑都行，要打球就你们俩自己打去，我们不想受虐，你们俩也别悠着再遛小孩了。 和谐的球场氛围就此建立，年轻人在一起也很快就混的熟悉了，两个小时的球场活动后杨湛履行诺言，请大家去私房菜馆走了一波海鲜大餐，官面上的说法是与大家建立了相对深厚的友谊，以后杨湛再去海关办公楼可能需要点头招呼的人就多了很多了。 …… 第127章 惊艳的项目汇报 运动后的晚上杨湛的睡眠质量极好，次日清晨早早的起床带着灰灰和阿奇在海边运动了一圈回来。 打理好两只小狗后杨湛洗漱完毕难得的换上了一套工服正装，公司发下来的西裤衬衣尽管品牌和质量都很好，但款式就无法言说了。 总之是胖子穿了更显肥头大耳，瘦子穿了凸显空扁身躯，杨湛身材好穿着倒也过得去。 但杨湛不喜欢那种大裤腿的西装裤，所以早早就为自己准备了两条同色的修身裤子，搭配上淡蓝色的短袖衬衣，瞬间就让硕长身躯的上下身比例都协调了好多。 换上正装只是一种自我尊重的行为，有条件换个自己喜欢的也就行了，杨湛也没有臭美到觉得自己捣腾一下就可以帅出天际，还是很自然的到经营部上班吃早餐。 早餐后的茶会时间，杨湛发现孔平安也难得的换上了衬衣西裤，至于严峰，他几乎每天穿的都是公司发的西裤衬衣，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竟然一点自己的穿着喜好都没有。几人都相视一笑，调侃几句就各自干活去了。 杨湛上午的工作是把资料重新整理一遍，复印装订了几份一起带过去，有了ppt的好处是不必给每个与会人员都奉上一份资料，这些只是做个样板，然后留在总部当作客户资料去存档备案。 实实在在的工作起来杨湛还是比较扎实认真的，将演示文件在电脑上重播一遍，心里默默复习如何在现场展示出来。 觉得没有问题了又跟严峰和老孔商量了一下怎么在现场配合争取政策的套路。 其实杨湛知道下午会议的主角肯定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知道严峰和老孔的性格，是那种在私下里或者面对客户的时候可以畅所欲言、游刃有余，可一旦正式场合里面有公司大领导在场又肯定会缩手缩脚，很多话语都不敢直说的人。 早早的吃完午饭，三人开着杨湛的车回到公司总部，来的有点早干脆就在公司旁边找了个洗脚的地方休闲了个把小时，然后才身心轻松的直接上到公司会议室。 早就打好了招呼，好哥们陈星带着个小靓女直接过来帮忙做会议前的布置，不需要怀疑公司会议室里面会少了相关设备，平时用不用是一回事，但只要你能用到的绝对会配置得整整齐齐。 正式的会议通知是3点整，还差几分钟的时候相关领导都如约到场入座，公司老大陈总是最后掐着点进来的，他这一来整个会议的规格算是上升了一个档次。 各位领导坐好后都相互笑着聊了几句闲话，时间一到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会议主持是冯主任，很显然这个会议不可能只是为了杨湛他们汇报一个所谓的大项目而召开的。 会议的主题是公司业务直销部如何突破限制，在未来的直销获客工作中展现优势，解决一线客户经理们的后顾之忧，让公司的直销业绩能够在省公司排名中取得突破。 很明显的道理，这么大的一个区域公司，多一个少一个所谓的直销大客户根本就不是陈总他们关心的主要问题，但涉及到某个条线数据在省公司的排名那就是另外一个层次了。 张助和冯主任显然是知道这些道理的，所以就以杨湛这个大客户开发的事件作为切入点，以条线系统的排名作为政策突破口，把这群公司领导吸引过来，争取获得统一层面的支持，为后续的直销工作敲松一些政策。 “陈总、严书记，各位领导和同事，今天的直销部门政策务实讨论会议正式开始……” 三十多岁的冯主任是个实力派的人物，学历和经历都相当不错，主持这种会议基本上可以信手拈来。 “不可否认，在区域公司范围内我们的零售条线实力是毫无争议的第一档次，但是在直销业务方面可以和我们竞争的对手还有好几个。” “硬件条件上来讲我们公司比任何竞争对手都要强一些，不论是库存的资源优势、配送的运输优势还是网点和人力方面的数量优势，我们都是胜出的。” …… “根据直销部门调研后获得的市场容量数据，区域公司范围内的总体需求在各个市公司数据中排名前三，而我们的直销业务增长率和总体销量一直是在5-6的位置徘徊。“ “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因素有很多，我也能一一列举出来，但我们今天换个方式给各位领导汇报。“ 冯主任停下来伸手引向杨湛这边，笑看着领导们说道：“鳌头经营部最近就开拓了一个超级大客户，我想请我们的大学生客户经理杨湛上来，给我们做一个项目汇报，以具体项目开拓过程中碰到的实实在在的现象和问题来作为依据，为我们今天会议的讨论主题提供样板。” 杨湛起身微笑着朝各位领导点头示意：“各位领导下午好，我是鳌头经营部客户经理杨湛，接下来我将汇报的是湾区填海项目成品柴油统一采购合作项目，各位请看幕布ppt投影资料。” 陈星一直站在旁边，配合着杨湛打开投影仪，电脑是杨湛自己带过来的早就连接调试好了，所以投影一开，整洁漂亮的ppt头页封面带着项目标题就显示在了幕布上。 杨湛一脸严肃，但眼中余光可以看到陈总和严书记几人都相互对视了一下，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兴趣都提升了起来。 翻到目录页，杨湛用清亮的语调开始阐述：“项目开拓工作将从四个方面进行汇报，分别是项目情况介绍、合作的未来展望、合作过程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利于合作的一些建议。” 继续翻页，项目介绍的开头杨湛就用了一个小视频，这是填海项目部自己航拍的资料，杨湛拿过来稍稍剪切一下，用几十秒的时间展示出整个工程区域的广袤。 航拍镜头下到处都是工程机械，山海之间的切换、工程机械的忙碌加上间或出现的滚滚灰尘，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庞大的基础工程项目，为后面提及的潜在需求增加了切实的可信度。 “整个综合项目第一阶段纳入合作的工程项目分包客户有二十家，这二十个客户中包含了我经营部现有的客户四家，四个客户综合每月的成品柴油采购需求在250吨左右。” 一页一页的展示客户资料，最后配上一个工程区域客户分布图，清晰明了的把所有信息都归纳在里面。 “填海项目总部预计引入三家大型的成品油供应商作为战略合作供应商，已知的除了我司以外还有惠城石油公司和光辉石油公司。” ppt翻到竞争对手页面，用图片展示了三家供应商围绕着潜在的2200吨项目需求。 “客户统计的每月综合成品柴油需求在2200吨左右，原有供应商十个以上，供应商实力和油品质量都参差不齐，现在收归总部集中采购，主体意向是所有需求都在三家符合资质的供应商中采购。” “项目持续时间为5-6年，不排除后续填海项目会继续向周围扩展，所以这是一个相对周期很长的合作项目。以现在需求评估，它至少能顶两个五星级加油站的年度销售需求。” 稍稍停顿，等领导们消化一下前面所讲的信息，继续翻页到合作展望页面：“所有隐性条件不谈，只算平均分配，我司至少可以拿到700吨以上的每月采购订单，除去原有的250吨已有订单，我经营部每月业绩增量可达450吨以上。” “当然，项目采购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出任何承诺。”杨湛继续翻到‘问题’页面。 “作为客户经理，我与项目主导方有一定程度的私下关系，保障原有的250吨采购订单问题不大，但增量方面仍然需要继续沟通。” 继续翻页继续说：“沟通的内容事实上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明面上的采购价格、配送及时性和货款结算时间等。” 回头环视一眼，看到几个领导都在微微点头，知道他们都在认真的听着，杨湛更加轻松自如的讲了下去。 “另一个方面……”杨湛假装沉思了一下说道：“行业内的隐性条件—采购提成。” “小单小量的这方面很容易解决，遇到大的单量，这种事情不可避免！客户不会主动提及出来，但会在后期采购中慢慢体现。” “简单点来讲，就是如果没有这个东西，那后期采购订单就会越来越少，但不会一点都没有……” 点到为止，杨湛没有继续在这个方向深聊下去，很多事情其实大家都懂，杨湛的项目汇报只是作为一个案例为张助和冯主任打个前站而已，所有事情都需要领导们自己内部讨论才能决定。 …… 随着最后一页ppt放完，“感谢聆听”几个字显示在幕布上之后，杨湛的项目介绍算是圆满完成。 “啪啪啪……” 陈总一脸欣慰的带头鼓掌，同座的几个领导也都笑着鼓励跟进…… 第128章 树立榜样给政策 “非常不错啊。”陈总在掌声停息后抢先表扬道：“小杨是大学生，这个项目汇报做得很好，清晰明了、细节和整体情况一目了然。这种图片软件的汇报方式以后公司办公室也要多学多用起来。” 说着陈总又看了看在座的人：“所以说我们区域公司持续引进像小杨这种优秀的大学生是很有必要的，你看我们总部这边现在好多大学生都能够独当一面了，小杨这种放到一线直销岗位也能这么优秀，非常好的现象啊。” 会议室里的人都非常热情的捧哏“是啊、是啊”。 杨湛心里却在os“尽管你是表扬我，但老板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呀”。 是有想用ppt演示汇报增加些噱头，但杨湛真没想到大老板会把重点偏移到这个方向啊。 但冷静下来想一想，杨湛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陈总上面也还是有很多领导的，他也是经常需要到省公司去汇报工作啊！ 陈总的几句题外话尽管偏离了方向，但至少让会议进程显得没有那么严肃，具体的业务内容讨论当然不会让大领导发起话题，他们只会在讨论过程中最后决定是不是采纳你的意见就行了。 针对项目内容会议室里又讨论了二十多分钟，几个方面的问题都给出了模糊的解决方向，会议时间正好到了一个小时，冯主任提议休息五分钟，于是大家都站起身伸伸懒腰抖抖腿，上个厕所抽支烟…… 当然中场休息的主要目的是杨湛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收拾东西出会议室该干嘛干嘛去，下面的会议内容是领导们关起门来自己讨论的事情。 杨湛收拾好东西，留了两份装订的资料给冯主任，跟严峰和孔平安往门外走去，这两老哥在一个小时的会议期间竟然一句话都没机会说，跟着鼓掌和点头算是他们最大的参与动作了。 出门的时候陈总还很亲和的过来和杨湛握了握手，拍拍杨湛的肩膀再次表扬：“听说你这几个月业务成绩做得很好，小伙子要继续坚持，公司需要多几个你这样的榜样。” 杨湛这一批大学生是公司自主招生的第一批大学生，陈总或多或少的都对他们有一定程度的印象，毕竟在实习和见习期间好多场合里陈总都有亲自参与。 “谢谢陈总鼓励，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辜负领导们的期待！”杨湛握着手稍稍屈身表示尊重。 再多的话肯定没有了，杨湛三人出了会议室就下到五楼的业务部，直接混进了冯主任的单独办公室，点烟喝茶放松下来。 至于会有什么结果，那要等着领导们散会后才知道了。 另一边会议室里，抽完烟的领导们又回到了座位。 张助接过冯主任的工作引导会议讨论：“去年的省公司直销业务排名，按照总体销量我们公司是排在第五名，按照增幅是排在第四名。比起前年来两个排名都往前进了一位。” “区域公司合并重组，这两年我们的零售业务非常喜人，但直销业务推进速度相对落后。原因是多方面的，当然很多时候是基于公司政策限制，好多有能力的业务员花了很大精力也做不高直销业绩，也有可能是做大了业绩，但不在公司的业绩范围之内。” 这句话说得其实算很直白了，会议室在座的人可能除了严书记不太懂相关业务之外，其他人都多多少少会了解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张助接着说道：“说起资源和实力我们公司在区域内一定是当仁不让的，主要原因我想还是在这几个方面：一是省公司定价的问题，光辉公司总有一些时候在省公司采购后销售的价格比我们还低。” “二是一线销售人员的提成问题，提成比例太低，业务提成有隐性的封顶倾向，像杨湛这样连续好几个月的收入超过一万二以上，你要说他就真的只有这么点业绩，我是不相信的。如果今天汇报的这个项目再谈下来，杨湛每个月又多出几百吨的业绩，每月工资两三万我们能不能发出来给他，并且保证持续性。” …… “三是营销费用的问题，零售条线的营销费用预算一直都是充足的，碰到省公司统一营销活动还有额外补充。 “但我们直销条线的营销费用每年都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固定额度，杨湛四月份开发的那个海上客户，每个月400吨的销量却只能拿到一千块的营销费用。我们哪天要是再把发给他的提成‘平衡’一下，我敢说这个客户肯定会流失掉。” 有些细节方面事情张助肯定不会在会议上拿出来说道，这些公司领导都不算是尸位素餐的人，就算不了解直销行业的具体内情，但听一听这些擦边的话也都能大概理解其中的逻辑。 张助是直性子的人，一个会议开头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抛了出来，这种针对性的会议比较难得，他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真正能得到一些支持。 领导们都在思考，冯主任接过话头继续添柴加火：“公司零售条线按部就班完成省公司的指标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直销条线是可以看得到增长空间的。” “跟其他市公司相比，我们有更加宽阔的营业地域，潜在市场不比省会差多少，如果得到相关支持，今年和明年的双榜排名取得突破是可以预期的。” 冯主任这话讲得倒有点超出他的职权范围了，但他站在张助的角度代替他说出来，既可以把态度表明了，又没有那个定下承诺的级别，算是耍了点小聪明。 但这个小聪明让大老板陈总和杨副总很是意动，因为他们俩的级别对应的想要出风头肯定是在省公司层面了，都是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的年纪，哪有不想着出点成绩为以后的发展刷一刷声望的道理。 于是就针对张助提出的几个方面，会议室里展开了讨论，两个主要领导对事情上心了，那发现的问题总能找到方法去一一解决。 陈总在区域公司里面的权威性很强，由他坐镇把控方向，会议讨论的成果也很快就呈现出来了。 其实有时候国有企业内部并不一定都是程序繁琐和效率低下的，因为从上而下一把手的命令比任何条令都执行的更加快速。 会议结尾当然是老大陈总来总结发言：“今天这种会议形式我觉得非常好，张助理和冯主任是有想法的，做汇报的小杨也让大家耳目一新。针对一个事情、讨论一个事情就是要有这种目的性和条理性。” 说转偏头看向在一旁做会议纪要的陈星说道：“陈星，今天这个会议记录需要详细一些，明天发到业务相关条线去学习，还有小杨做的那个软件资料你们办公室的人也都要学着去做，以后有什么汇报类型的会议，最好都按照这种模式来。” 埋头记录的陈星赶紧回应道：“好的，陈总，会后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理。” “咚咚”的点了两下桌子，陈总继续总结会议：“张助理会议上讲到的几个方面，根据刚才的讨论，我在这里定个调子。” 会议桌上的几人都拿起笔来开始记录，这不是装模作样，这是职场上的基本规矩。 “第一点，直销价格方面张助理下周和我一起去省公司，至少要争取到不被同区域内的竞争对手用价格抢夺市场的承诺。” 停顿、等待……看着持笔记录的人都停下来后陈总才继续说：“第二点，行政人事部与业务部重新核算直销利润与成本，借鉴省城市公司的提成模式，有没有提高业务员提成的利润空间，核算出来后上报给我，如果有空间请具体做出方案，我来审批。” …… “行政人事部、财务部和办公室，下发文件强调工资收入的保密原则，一线客户经理底薪加提成的方式是一贯以来的制度，不能因为业绩好收入高就想方设法去平衡，谁要是有意见直接给他们换岗到直销部门，让他们自己赚高提成高收入去。” 这话让与会的领导们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老大发话了这事以后就好办了，像陈科这种负责绩效和工资核算的部门老大以后就可以不鸟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了。 “像杨湛这样业绩特别突出的客户经理，又是公司第一个大学生客户经理，我们就要多给他相应的支持，树立起好的榜样来。” “算一下如果他今天汇报的客户能够拿下来，提成加工资收入比我都高很多了，不需要为这个事情感到难堪和嫉妒，我们要以此为骄傲。” “啪啪啪……”这种话术后面肯定要伴随着掌声的。 下面的人想到员工收入比大领导还要高，肯定会考虑照顾到领导颜面而去主动想方法平衡一下员工收入。 但领导自己看到这种事情，如果他追求长远的话只会是陈总这种做法，竖个榜样彰显格局。 “至于第三点，刚才讨论出来的，按照单客户销量分级别审批营销费用，50、100直到300以上，具体金额你们回去核算，形成文件到我这里审批，以后就按照这个文件去办理。” 三个主要问题总结完毕，陈总看向张助和冯主任，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们提出的问题可以说都解决了，那么直销业务到底能不能做出突破，年底我要看到你们的成绩。” 有前程欲望的强势领导就是这样，某些行业或公司里面不分国企和私企，领导总会让下面人感受到压力。 张助和冯主任当然只有点头应诺的一个选项，好在他们自己心里还有些底气，想着今天会议内容如果都能执行那完成对领导的承诺也是大概率事件。 …… （早上好，勤劳的朋友们！） 第129章 完成签约忙分配 冯主任办公室里，杨湛三人瘫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孔平安：“哎~这种会议室里坐一个小时比我在外面送一天油还要累，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送我的油！” 严峰：“我在里面也是坐立难安，公司领导这种活我怕是干不了啰。” 杨湛：“所以我们守着鳌头经营部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 孔平安：“湛总就别跟我们俩划在一起了，和大领导开会都游刃有余，以后就朝着领导的方向往上奔，鳌头的业务我们帮你守着就可以了，嘿嘿。” 严峰不说话，莫名笑脸的看着杨湛。 杨湛：“算了，跟领导们应付起来既废脑子也废心力，我还是在峰哥的领导下摸摸鱼打打牌，潇潇洒洒过自己的生活才是我的理想。” 严峰吐出个烟圈笑了笑，充分理解杨湛的理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 等到会议结束，张助和冯主任回到办公室传达了相关结论，所有问题基本上都有了明确的解决方法，这场会议对公司整个直销条线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 张助和冯主任通过一场会议策划，为自己管理的条线和部门争取了好几个方面的政策支持，对后续工作开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能明显感觉出俩人心情的舒畅。 张助高兴的找人要烟抽，点着后夹着烟的手一挥，豪气的说道：“小杨，放心大胆去做，后面的价格、提成以及营销费用我会让小卫这边全力支持并配合你们。” 冯主任也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双手把资料在桌子上码齐了递给杨湛：“趁着还有点时间，阿湛和刘鹏飞去跑一跑签约流程，免得为了这事又来回一趟。” 等杨湛接过资料后冯主任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具体政策细则要等几个部门协商之后才能拟定，但阿湛，填海项目这个客户你得给我和张助保证每月不能少于600吨哦。我们跟领导承诺要有明显的业绩增长，你这边可不能拖了后腿。” 杨湛拿着资料赶紧出门，回头笑着给出了承诺：“放心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国有企业的体制内完成一个合同的审核和签订，这种效率杨湛和刘鹏飞竟然办到了。 这当然是因为各相关的审批领导都在，下面具体办事的又都是‘熟人’，拿着单子一个个的直接找上门去，加上一点运气这事就办的顺利无比了，更何况‘运气’这东西杨湛一直不缺。 办完事后张助又召集了整个部门的人一起去聚餐，难得他兴致高昂，业务部管理人员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个人，内部氛围还是很融洽的。 饭后回去杨湛就不得不投入忙碌的业务工作中，这种忙碌不是说程序和实际处理事情的忙碌，而是新客户的各种初次衔接以及跟进培养工具人的忙碌。 首先是合同签约的问题，石化公司这边搞定了就已经是完成了最难的步骤，光辉公司那边有李青山这个小老板亲自跟进，他们的合同审批和签约不需要杨湛去操心。 第二天吃完早餐，杨湛先去光辉公司那边拿了他们那份已经在乙方栏上签字盖章的合同，返回经营部带上刘晓华直接去了填海项目总部。 两份乙方已经签字盖章的合同直接交到杨立群手里，杨湛带着刘晓华与杨立群手下的三位“员工”深入交流和认识了一番，目的当然是杨湛以后“忙碌”的时候刘晓华要代替自己处理相关的业务交接事宜。 上午在项目部走完所有合同流程，杨湛拿回了两份完整签约的合同。中午就以业务对接交流的名义请三位“员工”到饭店先与石化公司进行“磋商”。 陪同人员除了刘晓华之外干脆把经营部里的人都拉了过来，毕竟孔平安和严峰以后都有客户在里面需要沟通。 把孙得志也叫上是考虑到想要给他一些业务，以后配送结算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力去执行，毕竟刘晓华还是太嫩了，很多人情世故方面孙得志更加让人放心。 预想之中，杨湛在填海项目这个大蛋糕里会分配给石化公司大概700吨左右的销量。除去经营部原有的大概250吨订单，增量目标控制在450吨左右。 这么分配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在石化公司这边的提成额度太少，这种销售业务赚取的提成早就不是杨湛看重的了。 主要还是在石化公司这边日常的订单、配送和结算工作会牵扯到杨湛的精力，不像光辉公司那边发多少订单过去都有冯坤他们全权处理，杨湛只负责给订单和拿提成就行了。 陆路运输每月450吨的订单，不像左毅公司那边一船两船就随便搞定了，这种要分成大车小车单独运输的订单，一个月这么点量至少需要运输30车以上，杨湛哪里有那么多兴趣和精力绑在这种事情上面啊，这明显不符合重生人士的人设嘛！ 所以杨湛的计划是拿出150-200吨左右的业绩分给孙得志和刘晓华，以后所有开单和配送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俩人去负责了。 至于怎么后台分配的事情，这就不必细说，说多了都是水份。那孙刘俩人会不会愿意干这个事情呢？呵呵，傻子才不愿意去干！ 刘晓华只是个实习生，且不说杨湛一毛不拔让他去干这些事情都算是对他的栽培，其实开单和配送对于客户经理来说也就是牵扯精力而已，真正又不是工地搬砖。 与其每天呆在办公室里面拿着一千多块的实习工资，帮着杨湛去开开单、跑一跑配送，每月收入三四千块，比公司里面坐办公室的管理者们收入都高，只要人不是脑子有病都会高高兴兴的选择后者。 孙得志就更不要说了，他现在勉强完成每月最低的业绩指标，到手收入也就两千多块而已，杨湛把分出来的大头挂给他，瞬间每月收入就能超过四千以上。 这还不是重点，几百吨开单配送的活儿，杨湛让他悠着点他都能在这里面赚到不少的好处，利益摆在那里，孙得志这种江湖老油条高兴的嘴都咧开了，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为了自己能够摆脱“束缚”杨湛甚至愿意拿出更多的利益出来，以前严峰总是拿自己的销量业绩补贴给杨湛，这回只要严峰有需要，杨湛也会毫不吝啬的反哺。 经营部里尽管每个人都性格差异巨大，但有缘在一起工作和生活，几年时间也都相处无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而且这不是杨湛直接拿钱出来分享的傻叉快乐，是与大家工作直接相关的业绩分享。杨湛的目标可不是做一个业务工作的“劳模”，真要这么辛苦的话直接把订单给到光辉就行了，又不指着这些业绩升职加薪走上国企岗位巅峰。 吃完饭回到经营部里，林哥和老李这两个油车司机已经在经营部里面等着了。 “湛总，工地配送加了这么多量进来，5吨的单车次配送数量肯定会多出很多来，林哥整月不休估计都跑不过来？”孙得志撂出话题。 林哥这会儿满面笑容，泡茶递烟一手包办着也不说话，反正他知道经营部里有配送任务的话他肯定是第一选项，跑得越多赚的越多这是常识，以后只要把车子保养好了就稳赚不赔，没理由不高兴。 杨湛知道孙得志抛出话题后肯定还有话说，看了看小油车司机老李，笑着问道：“那你有什么方法解决不？” 因为谈妥了以后要帮杨湛跑这些事情，孙得志积极的发挥着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让老李换个大车，他那辆小罐车没什么太大作用，每个月养家糊口都勉强。换个大车，把小罐车放在油站备用，和林哥两个人跑起来都有钱赚。” 老李也赶紧表态道：“是啊，这么多配送量空出来交给运输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我和老林常驻经营部调配起来也更加灵活方便啊。” 这就涉及到利益的问题了，林哥本来卖点命每月超额完成110-120的配送量赚的肯定更多，如果老李再掺进来那林哥每月肯定不会那么满负荷运营。 杨湛看向严峰，很明显这种事情还是作为老大的严主任做主比较好，孔平安因为和林哥有车辆利益牵扯所以也不方便开口。 严峰倒也没觉得这事难办，笑着先问林哥：“林哥觉得怎么样？你一台车确实跑不过来，万一碰到车辆维修什么的再找运输公司临时调配还真不方便。” 林哥是个好人，大气的搂着老李的肩膀说道：“可以可以，老李快去换台大车回来，有肉我们自己吃下，运输公司又不发我们的工资不能便宜了他们。这样的话万一车辆有问题也能有个缓冲，不至于让严主任和湛老板他们难做。” 看到经营部里氛围和谐严峰也很是高兴，拍板道：“那行，公司应该还有空闲的油罐车，之前买断承包的人没有那么多，我去联系挑一辆好的，老李准备钱明天跟我回签合同就行了。” 听到这话老李用力点头开心的笑了起来，但没几秒钟又为难的开口道：“哎，大几万块的费用，我这买的小罐车也没有赚到什么，要几天时间去筹下钱，严主任能不能等我两天？” 老李估计没想到这事一提出来严峰就直接要带着去提车，小门小户的这个年代还真没谁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多现金来。 孙得志眉头也皱了起来，杨湛在旁边看热闹，一瞧就明白了这家伙应该也跟孔平安一样要在配送运输这一块搭着老李掺一脚了，也许私下里都谈好了合作比例分配了。 一辆二手的5吨油罐车，尽管走公司政策搭着业务配送的名义要买下来也至少要将近十万块，这辆人要是五五分那每人也都要掏出五万现金。老李条件不好一下子拿不出来，孙得志也没好到哪里去，筹钱肯定能筹到，但要一两天之内拿出来就有些困难了。 杨湛倒是有钱能垫给他们，等他们有钱了再还回来就行了，但这事不应该他去做，毕竟严主任还稳坐钓鱼台呢。 果然，严峰在这类事情上也是门儿清的，咧嘴笑了一下问道：“差多少？明天我给你垫上先，一个月能不能还回来？” 抽口烟又瞟了一下孙得志，朝他怒了努嘴：“你呢？” 两个借款人瞬间是两种颜面，老李展颜开怀，孙得志愁眉苦脸变成灿灿尬笑，但都开口说出了数字做出了一个月还款的承诺。 就这样，一个大项目合同签下来等于整个经营部都获利了，各种利益分配也都默认了下来。 …… （求点好评和“为爱发电”，看看能不能冲进500名，感谢！） 第130章 忙碌的业务工作 石化公司这边杨湛把利益和繁琐的日常工作都分配了出去，但现实工作中哪有交代几句话就能安安心心做甩手掌柜的好事啊！ 作为一个“优秀”的业务工作者，客户谈下来合同签定好都还只是个而已，至少在前期的一切业务环节中杨湛少不了要全程跟进，掌握好每一个环节的细节和重点。 钱不重要，但名誉和责任还是他自己的，理清楚所有环节至少在后期碰到问题了不会变成睁眼瞎。可以在岗位上做咸鱼，但不能躺在位置上被咸鱼，这个道理杨湛还是能够理得清楚的。 隔了一天，填海项目部那边的订单就陆陆续续的发过来了，石化公司这边的单子恰好是原有的客户订单，有老孔他们自己去处理，光辉公司那边的订单都是新客户，杨湛主动上门监督他们的开单配送工作。 当然这种监督也就是坐在李青山办公室里看一看冯坤他们的开单情况和配送计划什么的，冯坤有李青山在后面支持，所以他在配送这一块很是豪气，当天一共四个订单他一口气派出去四辆油车分别配送。 然而这种小把戏没什么卵用，杨湛是行内人知道这里面的环节和内情没什么了不起的，而客户那边都是单独的工程分包商，哪里知道他这些展示实力的小手段啊。 反倒把冯坤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的，作为主要承办人，他跟杨湛一样至少也要到每一个分包商客户那里去现场跟进几回的，这一下子四个客户四个地方，冯坤开着车在工地里面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勉强的兼顾到位。 杨湛只跟着过去看了两个配送现场就提前开溜了，冯坤犯傻自己不可能也跟在后面当二傻。 不过，当天晚上杨湛还是再次摆了酒，请填海项目三个自己的“员工”跟李青山和冯坤他们熟悉交流了一晚。 说“一晚”而不是“一顿饭的时间”当然就是字面意思啦，吃饭唱歌宵夜一条龙，要不是三位员工中有两个都是女同志，呵呵，通宵都有可能。 就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通宵”，没什么好辩解的，私营企业搞关系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些都算是常规套路。 当然，如果真有这种招待发生杨湛肯定是直接遁去的，也不是他标榜清高，老男人都经历过以后再次重来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洁癖。 还有就是杨湛很享受说“不”的权利，利益社交陪得差不多的时候，如果觉得没意思想提前走，那个敢最先说出“你们继续，我走先”的人，杨湛上世羡慕，现在倒也有资本可以尝试着去做这类人。 这种心态对于那些勇于“血战到底”的年轻人肯定是不礼貌的、装大尾巴狼的行为，但有点经历和年纪的应酬老手们应该会理解这种心境。 接下来的几天，新客户填海项目的订单每天都在传真过来，加上又到了月度中下旬，左毅的600吨订单也发了过来，还有之前像腾汇运输这类的客户都赶集似的询价下单。 杨湛的主营业绩看起来是噌噌地往上涨，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一般的业务经理碰到这种订单集中的时候肯定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事实上杨湛的忙碌程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这是因为左毅公司的订单貌似很大，但对于杨湛来说也就是两张提货单送到油库去就基本完成了，都是熟悉无比的流程了，油船小老板李彬都能帮他全程搞定。 也就是填海项目是新客户，杨湛自我要求第一轮配送要全程跟进，带一带刘晓华加监督一下孙得志，再加上冯坤那边也要时不时的去督察一下。等这个月过后，新客户的所有环节流程都熟悉了，杨湛还是愿意回到办公室去躺成一条咸鱼。 填海项目的二十家分包商也因为之前杨立群压了他们半个月没有采购柴油，所以合作开启后的这些天每一家都要多次下单补充库存。 集中性的采购导致了集中性的忙碌，这也算是对供应商实力的一次验证。 光辉公司那边有小老板盯着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事实上在鳌头大弯区这边光辉公司的实力肯定是可以碾压经营部的，但因为杨湛这个变量的存在，分配到经营部的订单不论是资源还是配送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老李的油车第二天就跟着严峰提回来了，一些证件手续什么的后续补办回来就行了，本身老李自己的相关资质都是完整的，车子的有严峰的关系先开回来用着，公司内部的事情一切都好办。 本来杨湛分配给经营部的增量就只有给到光辉公司的一半左右，老李的车一加进来配送方面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 杨湛只是不想有事没事就呼叫伟哥而已，相对麻烦的把配送任务先紧着林哥和老李去完成，反正现在跟车的任务都交给孙得志和刘晓华了，只要不是杨湛自己去一车车的跟着配送，由着他们去分单配送。 实在忙不过来了再打电话给伟哥，运输公司的总调度真要用起来的话，配送能力那是可以在整个区域内横着走的实力。 碰到了这种情况周末也就没可能像往常那样歇业休假了，杨湛上周答应陪陈晨回鹏城的约定只能爽约。 细算下来陈晨也有两三个周末没有回鹏城家里了，这周正好杨湛忙着，陈晨很爽快的自己回家里陪一陪父母，约着闺蜜出去聚聚会逛逛街。 直到又过了一周的时间，杨湛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基本上每个填海项目的分包商客户那里都去现场跟进了一到两次。 同类型的客户也分大小，每日需求量小的客户把单子分开让林哥和老李去送没什么大问题，但每日需求量大的客户再分单配送的话客户就会有意见。 这就只能让伟哥那边派大车来帮忙了，那么就一定需要客户经理到现场去衔接签收才行，往往这类分包商客户那里杨湛就要多去几次才行。 十天不到的时间，杨湛自己请客或者让孙得志他们请客，跟客户仓管和油车司机他们吃饭花费都不下五千块钱。有点不合常理，但杨湛想着大力出奇迹，把下面小鬼的关系搞好了为以后省些麻烦也算值当。 周五的下午，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忙碌经营部里的人难得的又坐在了一起，也不算是忙完了，只是恰好出现了空档期。 最忙碌的孙得志几人腰杆子都硬了很多，毕竟这段时间天天在外面跑可不是以前那种心虚的瞎逛，实打实的开单、配送和签单，忙碌起来累是累了点但真的能让人心里很踏实。 杨湛和严峰笑眯眯的泡茶点烟，为大家做着服务。 不由得严峰不高兴啊，经营部业绩整体上涨他也是实际利益获得者，这种实际工作获得的回报比起意外收入带来的满足感一点都不少。 “刘娜，这个月的数据统计通报一下，每个人的销售业绩和经营部指标完成率。”严峰边动手泡茶边大声对柜台后面的刘娜说道。 “好嘞，领导等一下啊。”刘娜这个月也很忙碌，经营部业绩好了，只要有奖金发下来领导肯定少不了她那一份。 在电脑上点开统计报表，刘娜清了清嗓子大声汇报：“到今天8月25日为止，本月经营部销售业绩第一名杨湛，计入名下销售数量为935吨……” “第二名孔平安，销售数据为203吨……” “第三名严峰，销量为188吨……” “第四名孙得志，销量164吨……” “合计销量为1490吨，本月经营部业绩指标为600吨，销售任务完成率为2483……” “好……”严峰自己鼓掌叫好，其他人笑着看他也不跟进。 “年初的时候经营部每月任务还只有400吨左右，我估计下个月给我们的任务就可能要涨到800吨了，区域公司里面直销部门排名第一，还要感谢张助和冯主任没有一刀给我们切到1000吨以上啊。” 大家都默默点头，部门领导们还是很有人性的，不会看到经营部某个月销量大涨就以此为下月销量基数布置任务，也有可能是国有企业的属性，不会一味的压榨下层部门和员工。 严峰坐直身子难得现出一副领导做派，很假正经的说道：“表扬一下孙得志和刘晓华，还有刘娜，这段时间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个月的奖金和营销费用发下来后再做物质表彰，接下来也不能懈怠，新客户这一块不能出差错。” “谢谢领导……” “放心领导……” 三个被表扬的人都很高兴，刘娜是高兴有奖金，孙得志高兴是终于在经营部里站稳了脚跟，而刘晓华除了这些之外更高兴的是获得了领导认可。 实习期销售业绩挂不到刘晓华的头上，但杨湛承诺给他的好处肯定少不了，一对比下来他这个月的收入可就比在公司财务部实习的女朋友高出很多了。 林哥和老李是油车司机，挂在经营部吃饭但不属于经营部员工，自己有生产工具只要活不停赚的肯定也不少，严峰就不去在他俩那里浪费口舌。 老孔和杨湛更是不需要他的话来鞭策或者鼓励，肚子里墨水不太多的严峰，摆出的领导姿态很突兀的戛然而止。 “哈哈哈……” 经营部里为突然而来的静谧都调侃的放肆笑着，严峰也没觉得丢了面子，“呵呵”的跟着笑了起来。 业绩的增长和忙碌充实的业务工作让经营部里的氛围愈发的融洽…… 第131章 配角的自我修养 周五的下午三四点钟经营部里就只剩下杨湛和两个小刘了，这个周末还是有订单要去配送的，但经过前期一大波的密集配送，周六日两天特意只计划了3车配送任务，还都是伟哥那边调来的大车，所以任务全部交给留守儿童刘晓华去完成。 这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的激励，刘晓华自身也是信心满满动力十足，这个把月杨湛总带着他出去跑现场，所有的业务流程和要点对于一个正经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来说不难掌握。 配送的客户之前也都接触打点过了，杨湛对他也没什么好担心，不要钱的鼓励多给予一些，下个月发工资就让他看到切实收益这才是最有效的保障。 这个周末杨湛要去鹏城度过，五点钟的时候就回家收拾了东西，带上灰灰和阿奇一起去接陈晨。 自从养了灰灰和阿奇以后，好玩是真的好玩，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候又能享受孤独却又不显得寂寞。不好的一点是小狗狗有拖油瓶的属性，总要牵挂着不能撇开不管自己逍遥。 所以杨湛和陈晨回鹏城的话只能把它两一起带上，如果杨湛住酒店那灰灰和阿奇就跟着陈晨回家里，以后杨湛自己房子入住了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俩人两狗一家人驱车直接到了陈晨家楼下，杨湛今天可不是上门拜访丈母娘，这事得往后推一推，恋爱谈久一点再上门也不迟。 把陈晨和两只狗狗送回家后杨湛需要单独行动，因为蒋启超今天上午就邀约了杨湛，任务是陪他去见妹纸。 对方是两个好闺蜜一起，所以超哥也要带个兄弟过去撑一撑场面，叫上杨湛的原因是主约的那个妹纸是同一届的同学，身份认同交流起来就有现成的话题可以避免尴尬。 紧赶慢赶在7点之前接上了超哥，这家伙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休闲裤加上一件修身的黑色短袖衬衣，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 年轻的蒋启超身材还没有涨起来，捯饬一下还真的不赖，说他是帅哥有点昧良心，但他这种类型真是很受丈母娘欢迎，碰到年长个十几二十岁的阿姨或者大姐对他都很有好感。 “你确定约了别人几点钟啊？现在过去都七点半了，不会迟到？”杨湛坐回副驾驶，笑问着开车的蒋启超。 蒋启超把杨湛赶到副驾驶后自己开车，转着脑袋看两边的后视镜：“不会，她闺蜜才下飞机，我们去了可能还要等她们一下。” “我次奥，还是好车开着爽啊！” “悠着点红灯啊，扣我分找你麻烦！” “放心好不好，这里的红绿灯我眯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杨湛心里os“你还能比我更熟这里？”，不过超哥开车水平还是很在线的，辨方向认路的能力比杨湛更加厉害。 好在这个年代鹏城还不怎么堵车，私家车保有量还没有起来，加上鹏城是新城市，所有路面交通比那些老城市更加合理和宽敞，不到半个小时俩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停好车后杨湛跟着超哥来到路边的一个店里，找了张露天的桌子坐下。 “有没有搞错啊超哥，请妹纸吃饭就约在这个地方，大排档？”杨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不解的问道。 蒋启超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是我订的地方，陈霏说这个店好吃，她们俩就住在这旁边。今天赶时间就随便吃点，下次再换个环境好些的地方。” 杨湛掏出烟来扔了根给他，自己点着吸了一口调侃道：“什么个状况啊？陈霏是同学，另一个是谁，有想法？” “陈霏是我们同一级国贸专业的，读书的时候有过交流，最近又联系上了，你肯定不认识。想法不想法的，见了人再说呗，以前在学校肯定没啥想法，现在……聊聊呗。”蒋启超也点着烟解释道。 蒋启超这人读书的时候还真的很特别，因为分配宿舍的时候被单独分到了其他科系的宿舍，所以大学四年读下来他跟本专业的同学相好的没几个，学校里其他专业的师兄师妹们倒是认识了一大片。 与他相比杨湛是和本专业的同学关系很好，外面其他专业的却没几个能叫得上名字。 “另一个刚下飞机的是她朋友，听说叫张奕菡，鹏城本地小康二代，开个外贸公司自己单做的。号称是大美女哦，湛哥要不要考虑一下，嘿嘿。” “别、别，我没告诉你么，刚刚送我女朋友回去后才来找的你，改天有空再带你认识。今天我就是撑场面的小配角，配角的自我修养绝对在线，你自己尽情发挥就是了。” 蒋启超有点惊讶：“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上个月过来没听你说起过呀。张奕菡鹏城二代，已经有车有房的哦！” 知道他是好意，但杨湛自信的拒绝：“兄喋~哥们明天就要收回三套房子，在乎这些？” 说完后又贱贱的撩拨一下蒋启超：“我女朋友也是鹏城二代哦，有车有房还有个富豪老爹，哈哈哈。” “卧叼你~命太好了懒得理你，哥们自己找个老婆再说。”蒋启超人品在线，不会有那种看不得兄弟好的烂剧情出现。 俩人嘴仗打得正起劲的时候，一辆鹏城牌照的两厢福克斯停在了路边，恰恰就在杨湛的车后面，吸引了俩人的目光。 副驾驶位上先下来一个大美女，牛仔裤配白衬衣扎着个高马尾，休闲中带着点商务气息，身形气质都能吸引住陌生男士的目光。 稍后驾驶位上也下来一个姑娘，裤裙配绸衫蓬松着头发，自然中略略有些异样的书香气息，称不上美女但也比较耐看，气质舒缓给人以温柔持家的感觉。 见蒋启超已经起身迎上去了，杨湛立即就能分辨出大美女是张奕菡，温柔姑娘是陈霏了。 跟着蒋启超走到路旁，两边人已经笑着招呼相互介绍了。 “菡菡，这是我同学蒋启超，这是……？”陈霏先开口介绍，看向杨湛的时候貌似有些印象但却不认识。 蒋启超连忙介绍：“也是同学，我同班的哥们杨湛，大美女应该是张奕菡，是么？” “是的，你们好，飞机有些晚点，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张奕菡看起来有些商务高冷范但打招呼说话还蛮客气。 “你好！”杨湛微笑着问候，不挑头不炸刺默默演绎自己的配角身份。 “过来坐，我叫老板上菜了，这么晚都饿了。”暖男超哥主导起流程来。 “等一下。”陈霏转身打开车子后排车门，从座椅上抱出来一只小小的咖啡色贵宾犬，笑着解释：“狗狗太小了，扔在家里不放心，不好意思啊。” 蒋启超和杨湛当然不在意这只小狗狗的存在，陈霏她们估计以前也带过小狗来吃饭，饭店老板看见了也没什么表示。 四人围桌坐下，蒋启超把点好的手写菜单推到陈霏面前：“点了这几个，这店你们熟，还有什么好的特色再加几个呗。” 陈霏把菜单推给张奕菡：“菡菡点菜，她最熟悉了。” 蒋启超注意力转移到和张奕菡点菜去了，杨湛也不是个死演配角的人，一句话不说傻呆着那不是配角，那是背景板。 “小狗叫什么名字啊，什么品种的？”杨湛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坐在陈霏脚上的小狗问道。 “给你玩一下”陈霏把小狗抱起来隔桌递给杨湛：“小型贵宾犬，叫poppy（波比），很乖的。” 杨湛接过小poppy（波比），咖啡色小卷毛，萌萌的确实很可爱，撸了撸问道：“poppy（波比），为啥取个英文名字啊，我家也有两只小边牧，三个月左右大小，取名灰灰和阿奇。” “哇~边牧是好狗狗哦，我之前养的是一只德牧，不过太大了，回国的时候带不回来，过继给旁边的农场邻居了。poppy（波比）是那个邻居送给我的，小小只比较好带，不过带回来过海关、检疫什么的花了好大的精力，名字是原来的主人取的，所以是这个。”一聊起狗的话题陈霏很是健谈。 几句话的功夫，张奕菡和蒋启超那边已经确定好了菜单，服务员把单子拿回去半分钟不到就开始上菜了，这种广省潮市海鲜大排挡好多菜品都是预制的半成品，稍微一加工就可以端上桌了。 都快晚上八点钟了，菜一上桌几人都自觉先填填肚子再续话题…… 第132章 失败的配角工作 别看是大排档，对于喜欢这种氛围的人来说在这里吃饭比所谓的高档酒楼舒服太多了，菜品味道也非常不错，至少杨湛是喜欢吃的。 杂鱼煲、小章鱼、炸豆腐还有黄豆酱炒空心菜……简简单单的做法也能让品尝的人得到满足，讲究不多的人一般都容易获得幸福感。 别看张奕菡是个大美女，坐在户外大排档吃饭非常的悠然自得，还没有“这媛那媛”的时代里，广省好多本地女孩子都是这么接地气的。 “哎，没有辣椒菜哦，你们都是湘省人，吃得习惯么？”张奕菡突然问道。 “没问题啊，味道不错。”蒋启超昧心的回应，其实他是无辣不欢的品种。 “好吃……”杨湛简单回复，继续动嘴吃菜，用行动演示。 几分钟的功夫陈霏已经吃得半饱了，她可不是苗条的体型，估计还是不敢多吃，放慢了节奏偶尔打量一下杨湛和蒋启超。 “蒋启超、杨湛，我们以前一起上过大课的？有一点点印象，杨湛应该是和读书的时候变化很大，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怎么对的上号。” 杨湛笑着等蒋启超回答。 “肯定啊，两个系六个班一起上大课，但那应该是大一大二的事情了，我跟你私下认识还是在学生会活动的时候，这么久了你还能对我们班哪个男生有记忆？”蒋启超说道。 话题开启，吃饭就变得次要了，本来大家聚在一起也不是为了一顿饭，聊天和相互熟悉才是重点。 陈霏：“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呀？” 蒋启超：“我前几个月才从佛市跳到鹏城，在一家金融服务公司做部门经理。阿湛毕业后一直在惠市石化公司，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比我这种到处瞎跳的好多了。” 杨湛：“别瞎说，你好歹也是个部门领导，我就是个小地方的业务员而已，没啥欲望，混个饱饭吃就满足了。” 配角要有配角的自觉，杨湛不惜弱化自身以免喧宾夺主。 陈霏：“杨湛是刚从惠市过来么？” 杨湛：“是啊，周末过来让超哥带我见见世面。” 蒋启超：“别扯了，杨湛现在有车有房、有钱有闲，我以后要抱他大腿的。今天认识了陈霏和张奕菡，你以后多来鹏城请我们吃饭才是重点。” 杨湛懵逼g…蒋启超这是换了套路？还是一接触就后退，战术后撤？ 陈霏和张奕菡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杨湛，蒋启超也在桌下用脚踹了一下杨湛，估计心里想着“大哥，你的戏太假了”。 杨湛瞬间看懂了他们的表情，好，脸皮再厚也搞得有点小尴尬，赶紧找个话题岔开一下。 杨湛：“陈霏刚从国外回来，去哪个国家了呀？上学还是工作？” 陈霏：“南非呆了两年，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就外派了过去，待着实在太无聊就辞职回来了。现在闲着休息一阵再说。” 杨湛：“南非？什么工作啊？” 陈霏：“外贸工作呗，我的专业是国际贸易啊！哎，刚毕业热血满满的被忽悠出去两三年，还是国内舒服。” 张奕菡：“你在那里还不错啊，高端富人区的小别墅住着，德牧大狗狗养着，工作轻闲收入也不低。肯定是寂寞才回来的。” 蒋启超：“喔哦，这么好待遇啊！” 陈霏：“刚开始去觉得很舒服，住的好待遇也好，富人区里面也没有安全方面的问题，但过了一年以后真的很无聊很无聊啊。” 好，几句话就透露出陈霏已经是不把收入摆在第一位的过来人了。 蒋启超：“休息完后，打算做点什么啊？” 陈霏：“还没想好，才回来不想考虑那么多。窝在菡菡家里先感受一下人间烟火再说。” 张奕菡：“快点感受完，然后过来帮我一起奋斗！我这儿二老板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的，过两年我能不能换车换房就全靠你了。” 杨湛：“你俩是同行？” 张奕菡：“对啊，我也是做外贸的，合作过程中成为的好朋友，霏霏以前可是我的大客户。” 陈霏：“菡菡这么拼干啥！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已经有房有车了，放慢一些节奏享受享受生活。” 张奕菡：“我比你们年纪都大好，事业奋斗就是我的享受，等我累了再说。” 陈霏：“或者，找个男朋友？” 张奕菡：“随缘！” 杨湛怎么感觉陈霏说这话的时候还瞟了自己一眼，张奕菡好像也望了他一下……真怀疑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还是说在美女们说这类话的时候男人们都会有这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蒋启超：“大美女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外贸公司做老板了？我们还在为打工路上的一点点小成就沾沾自喜，还真有点无地自容。” 张奕菡：“别叫什么大美女好不好，叫我名字，或者奕菡都行。” 陈霏：“启超别这么说嘛，我也是打工人，现在都还没工作呢。每个人的和经历都不同，菡菡做老板也没什么需要羡慕和仰望的。” 张奕菡：“对啊，我就喜欢霏霏这种精神境界。每个人的道路不同，没必要走在自己路上却羡慕另外一条路上的人。” 杨湛默默的咧咧嘴，这俩妹纸相比起现在的蒋启超来说“成熟”了太多，同龄的男性比女性晚熟一些是普遍现象。蒋启超在同龄人当中已经不算拖后腿了，但比起这俩姐们在思想境界上还是有所不如。 杨湛赶紧打个圆场：“奕涵~我这么叫了哦。” 张奕菡拿着筷子，笑着翘了下双眉算是应承了。 杨湛：“这么努力，奋斗的目标是什么？就是换房换车？” 张奕菡夹了块炸豆腐放进嘴里，楞了一下才动嘴咀嚼，想了两秒后洒然一笑：“我被问住了！奋斗赚钱……换房换车，然后再赚钱……再换房换车……我的天啊，我原来是这么肤浅的么？” 杨湛捉瑕的说道：“我以为你的目标是—奋斗赚钱……扩大经营……上市敲钟……为社会养人、为员工谋福。” 张奕菡作恼羞状，捏起盘里的一块虾壳作势欲扔向杨湛：“我可没那么宏伟高尚的目标。今天被你这么一问，这两年一直鸡血奋斗还真的有些漫无目的哎，事实上我好像真的不需要那么多钱呀。” 陈霏笑着拍了拍张奕菡的手臂：“菡菡别被他带歪了，喜欢奋斗的感觉也是目标啊，自己觉得舒服开心就行了。” 张奕菡：“可是，被他这么一点破，我觉得自己整天打了鸡血似的忙个不停，真的很累呀。” 杨湛觉得自己打圆场的目的过头了，马上转移目标：“陈霏，休息完了后真的去给奕涵当二老板，还是有其他想法呀？” 陈霏看透了杨湛的招数，撇头反问：“刚刚说了呀，没有想法，懒得去想！流放了两年有些存款，哪天突然有了兴趣了再说呗。杨湛你自己呢？我想起来了，读书的时候有次上大课你就坐在我们后面，我同学王晓敏还叫我们偷偷看你，那时候还是个白面腼腆小男生，哈哈。” 杨湛不想回应她说的白脸腼腆小男生的话题，只摆烂的甩出自己的人生目标：“我也没啥目标，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我的人生追求，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不给社会添麻烦、稍稍有些小城就，人生并非难得满足。” 好，老婆孩子热炕头还不是现阶段年轻人的潮流追求，社会腾飞进步，特区人民奋勇争先、博浪潮头才是主流民意。 本来是一个摆烂的目标，但杨湛忽略了同桌的这俩女同胞貌似也不是主流的思想境界，看着人模人样气质不凡的杨湛讲出了这种“荒唐”的人生目标，俩人非但没有嫌弃反倒有些眼前一亮的欣赏。 蒋启超：“读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是不是赚到钱以后才有了这种想法呀？” 杨湛耸肩坦白：“读书时候的事就别拿出来讲了，谁还没有幼稚的时候啊！没有翻天覆地的自信，那就老老实实的当个观众，有饮料喝有爆米花吃，身边再陪着个心爱的姑娘，说不定比潮头翻涌的大英雄更加有人生趣味呢。” 要不是有两个妹纸在场，蒋启超肯定会暴起赏杨湛两个板栗，然后补上一句：“臭不要脸的，讲人话！” 没有经历过岁月摧残的超哥现在还体悟不出老男人的话中深意。 张奕菡掏出手机直接说道：“加电话，加qq。我发现杨湛你不是在装啊，以后要多找你聊一聊，劝人奋进的不一定是好人，但当着女孩子的面这么坦言不争的肯定不坏。” 陈霏也拿出手机：“我也加上，感觉你好真实啊杨湛，希望以后我们除了同学之外还能成为好朋友。回来以后就是想要多一些你这样的朋友。” 杨湛拿手机动手操作，心里却忍不住呐喊“搞毛线啊，这俩妹纸不是凡品？一般人不是应该嗤之以鼻或者嫌弃没志气么？” 杨湛没忘了招呼蒋启超也加上张奕涵的联络方式，今天这配角做得貌似有些失败。 但这也怪不了杨湛，一围桌四个人，俩女的明显比同龄人成熟好多，自我认知和个性见识都十分出超，小嫩新的超哥只是正常社会人档次，hold不住场面和人面啊。 心里暗暗摇头，感觉蒋启超今晚捎带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应该是没有任何可行性了。但回身一想，没有自己参与的前世蒋启超貌似也没有这一段“姻缘”啊，于是小小的负罪感立马消失了。 …… 第133章 看清现实自反省 对于喝酒这件事杨湛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围朋友中好像都没有什么爱酒人士，所以，大部分时候和朋友吃饭聊天时喝酒都不是必要的内容。 四个青年男女大晚上坐在排挡外面貌似都忘了有酒这种饮料，吃菜喝茶聊天，陌生的感觉也在渐渐淡去。 蒋启超好似没了见面前的那一点点觊觎之心，慢慢的也能参与进大家天马行空的话题之中。 张奕涵：“杨湛经常来鹏城么？以后来了就电话通知哦，感觉和你聊天可以升华思想境界。“ 杨湛：“干嘛，这是饭局结束的话术么？” 蒋启超嘴里嗦着一条豆腐鱼，抬头茫然的望着几人。 张奕涵：“蒋启超继续吃你的鱼，没这么快结束，我都还没吃饱呢。” 陈霏眯笑着介入：“杨湛和我们同年，聊天的感觉好像经历过不少，人生总结比年轻人老道很多。我和菡菡喜欢和年长一些的人交流，有生活沉淀的共同话语就多。” 杨湛心神一晃，真有点佩服这两个女同志，接触了这么多熟人朋友，都会觉得杨湛变化很大，但这么敏感的认为杨湛“有生活经历”的人还真没有。 应该不是随便说的那几句话让她们有这种错觉，肯定是身表形态和言谈举止的综合感应，怪不得杨湛也感受到她俩比同龄人思维更加成熟。 杨湛：“姐妹们别这么说好么，我还是个青春少年，没有有一丝丝改变，不想被你们划上历尽铅华的标签啊。” 蒋启超：“……” 张奕涵叹息一声：“知音难觅，杨湛要不要到鹏城来和我们一起创业奋斗，老婆孩子热炕头，至少要把砌炕头的资本夯实了呀。” 杨湛脑门上一群乌鸦飞过，“嘎…嘎…”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搞不懂怎么一下子就成“知音难觅”了呀？ 这张奕涵看起来美则美矣，脑回路一般人跟不上啊。 杨湛只好稍微装一装了：“打住了，奕涵大姐，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那种奋勇争先、头铁创业的有为青年么？看来还是没有理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精髓啊，而且，我就砌一个炕，要那么多资本干嘛？” 蒋启超这个时候是真的感到无聊了，接触十几分钟他就明白了这两个妹纸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一个貌似温文贤惠但实际是自由不羁，另一个靓丽青春却也是桀骜难驯。努力点找一个谈个恋爱，人家估计还看不上，就算“中奖”搞定一个结婚，自己以后估计难以驾驭，都不是良配啊！ 每每产生这种感触的时候，旁边坐着再美的人儿，也没有哪个男人有兴趣去无脑观赏，蒋启超只陪坐陪听着懒得再去插话搭闲，就等着散局后跟杨湛两人到海边抽支烟发一下牢骚。 无酒的饭局吃到九点钟已经算是拖延了，收筷喝茶再聊了两分钟后蒋启超就主动买单，大家起身往路边走去。 张奕涵：“你们请吃饭，我请大家喝茶，前面三百米有个茶楼，过去喝杯茶聊聊天？” 蒋启超赶紧找理由拒绝：“下次奕涵，你坐出差坐飞机也累了，阿湛匆忙过来还没有找地方入住呢。” 杨湛顺势附和：“是滴是滴，明天我还要回惠城办事，可怜的小业务员周末也要去服务客户。今天多动症犯了跑过来吃顿饭认识两位姐妹，改天请你们去惠城鳌头感受悠闲的渔家生活。” 陈霏：“杨湛的渔家生活半年以后再去感受，我现在就想待在城市的喧闹中。” 张奕涵也不坚持，打开福克斯后尾箱拿出两个盒子，给了杨湛和蒋启超一人一个：“这次出差挑回来的产品，质量很好，送给你们帮我试试，过阵子给我点使用回馈哦。” 杨湛拿着盒子打量了一下知道里面是条皮带，也知道张奕涵就是纯送，这姐们为人办事的风格迥异，小小礼物也没啥隐含意义。 杨湛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感谢！笑纳了……” 蒋启超：“谢谢！今晚收获不错。” 陈霏和张奕涵都笑着挥了挥手，坐进车里潇洒离去。 直到福克斯尾灯消失了，杨湛和蒋启超相视“呵呵”一个无奈的傻笑，回到车里启动往滨海绿道开去。 车内，蒋启超一脸郁闷的表情，打开车窗说道：“抽烟可以不？” “抽呗”杨湛笑着弹出两根烟一着，递了根给他。 蒋启超接过来抽了一口，把烟换到左手伸出窗外：“我次奥，碰到这俩姐们都是变异boss啊。” “哈哈哈……”杨湛笑得肆无忌惮，呛了一口烟后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摁灭了说道：“你跟陈霏以前不就认识么，这次约见之前没有多聊一聊？” 蒋启超：“以前在学校也就接触过几次而已，这两天在qq上看到她发的空间照片，才发现她从南非回来了，稍微聊了几句就约了吃饭聚一聚，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杨湛捉瑕的撩拨道：“怎么样，这俩姐们努力找一个谈下恋爱？” 蒋启超弹飞烟头呼出一口青烟：“谈个毛线，不是一类人，我这穷小子社会打工人，跟她们的精神世界差着层次呢，找罪受啊。” 杨湛瘪嘴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确实！不揽这瓷器活最好！我女朋友有个闺蜜同学，改天找机会让你们认识一下，那妹纸还可以，看你有没有机会。” 杨湛想到的是陈晨的好闺蜜王紫珊，接触过两次后感觉这姑娘蛮大气随和的，但也就这么一说，约出来一起见个面吃个饭很容易，后续有没有可能性看天意和他们自己。 蒋启超有了点兴趣，看了杨湛一眼问道：“什么情况？不是今天这种boss类型？” 杨湛：“不是，很大气随和的一个女孩子，长得也蛮不错的。不过是个鹏城二代，外省人追起来有点难度。” 蒋启超也不抱多大希望，问道：“你女朋友不也是鹏城二代么，明天我请你吃饭，带她过来瞅瞅。” 杨湛笑着说道：“瞅瞅可以，但别你请吃饭了。明天我去香秘华天收房，房子装修好了，你过来给我帮忙，一起吃饭。” 看了眼蒋启超又说道：“但明天王紫珊来不了，约了石化公司的顾伟和严峰一起，他们在香秘华天各有两套小房子都是一起装修的。顾伟你不认识，严峰你肯定见过，是我现在经营部的老大，都是好哥们。” 蒋启超问道：“靠，都是有钱人！他们两套，你有几套啊？” 杨湛在蒋启超面前装点逼无伤大雅：“三套！两小一大，大的自己住。” “fk…”蒋启超一脸颓意：“我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在鹏城买得起房啊！” 杨湛见他如此表情便也收了自己的装13模样，跟蒋启超的关系是很好，杨湛也愿意给他一些助力和帮助，但他毕竟不是和杨湛的亲姐一样，直接拿钱给她都行。 斟酌了一下，杨湛问道：“超哥你现在每月收入多少，身上有多少存款？” 蒋启超又看了看杨湛，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月收入五千左右，年底还有部分绩效和奖金几万块，存款？前两个月借了你两千还没有还给你呢，身上现钱加在一起三千块。” 这个收入水平实际上比起在石化公司的那些同学来说已经高了很多了，但止不住这家伙不会存钱啊，以现在鹏城房价六千到一万二的水平，蒋启超咬咬牙还是可以供得起房子的。 车子停在滨海路边，两人下车走到海边栈道的横椅上坐下，九点多钟栈道上往来游玩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 海风习习、涛声阵阵，现在的灯光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绚烂，黢黑的海面对岸有一丛丛的灯火，那是港城的靠海建筑，好多人都向往着那边的生活，但杨湛从来都不屑到那边去体验或游玩。 蒋启超又发了支烟过来，自己点着了默默的看着海面抽着，他今天倒是有些感悟的，好兄弟杨湛毕业后来广省还是他忽悠过来的，现在已经是有车有房收入高得自己要抬头仰望。 今晚吃饭的两个姐们，陈霏毕业后两年南非外派，别看一副闲暇的样子，几十万存款应该是少不了。张奕涵更加不用说，那么漂亮的一个本地人，自己开外贸公司几年赚的钱买车买房。 蒋启超回想到自己毕业这两三年，工作已经换到第三个了，看起来收入是比还在原单位的其他同学要高很多，但动不动手里就一点存款都没有，真是要反思一下过往的行为和性格了。 杨湛上世和蒋启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看他有这副模样，估计也是很少受到身边朋友这种“成功”的刺激，到有厉害朋友成长起来的时候他自己性格也固定了，一路上过得也没有太差，直到碰到大的挫折才稍有改变。 杨湛继续车上的话题：“超哥，你得改变一下了！明天跟我去收房，香秘华天小区60平的房子也就七十多万，二十多万首付我借给你，每月月供三千多你负担得起。” “现在没结婚，你把房子租出去差不多可以抵上月供，自己收入不要乱花每月还我三千，就当是给自己存钱。先上了有房这趟车，过几年这个房子会涨到你怀疑人生。” 蒋启超看着杨湛，认真的思考他的说法。他也不会不好意思接受兄弟的帮助，主动去要他肯定不屑去做，但好哥们愿意帮他，他当然没有拒绝的想法，毕竟那些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大傻叉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蒋启超只是考虑以后每月承担三千多的还债压力自己能不能支持的过来，毕竟小青年以前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个性。 杨湛刚刚好碰到蒋启超在反思自己的时候说出这些来，聪明的超哥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蒋启超搭上杨湛的肩膀用力的搂了搂：“听你的！感谢的话不说了，以后我有儿子让他叫你干爹。” 杨湛也用力拍了拍蒋启超的大腿：“那你就赶紧动起来，房子搞定了，过两年再搞辆车子，凭你这丈母娘加好感的长相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两人起身朝车子走去，杨湛忍不住又点了他一句：“你这破工作没啥大前途，找机会换个行业，进银行或者证券都行，趁着刚毕业没多久考个鹏城公务员也是极好的。安安稳稳的过几年，存点钱哥们有机会带你飞一飞。” 杨湛的声音隐隐有些画外音的既视感，走在旁边的蒋启超只是微微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进去…… 第134章 也算鹏城有房人 次日上午，杨湛睡到七点多钟就起床了，住的地方还是上次陈未给他安排的协议酒店，也不是贪那点住宿费和找不到地方住，纯粹就是懒得去找而已，四星以上的标准酒店对于杨湛来说没什么太大差别。 住到这边还有个目的是杨湛对这一块区域真的“熟悉”，换了套运动装备，杨湛出了酒店直接过马路进到对面的荷花公园，这个公园里面的道路和景色实在是太过亲切。 公园里池塘与湖泊连联、绿树成荫下面亭楼处处、散步的跑道也都蜿蜒平整，水面各类荷叶遮天，支支花径摇曳漂浮…… 杨湛是喜欢鹏城的，不谈有钱没钱的问题，这里的气候和城市建设比起那些有深厚历史的老城更加让外来人能够安心融入。 就像这偌大的城市公园，好多都位于寸土寸金的繁华中心，以后统计整个城市竟然有上千个这类便民的绿化公园，无论住在哪里，几公里范围之内肯定有能让市民有举家散步休闲的好地方。 杨湛走进公园回味了一番，深吸几口朝气，稍作热身便沿着最长的公园绿道跑了起来，记忆中这样一圈下来大概长度是35公里左右，兴致很好的杨湛发挥出最强实力快速跑完了三圈，余力仍有但已尽兴。 回到酒店洗漱收拾退房，8点钟左右到陈晨家旁边的茶楼跟她一起吃了个早茶，这回就只有他们两人，二舅哥陈未凌晨才回家，这会儿自然还在床上酣睡。 半小时后载着陈晨往第香秘华天而去，今天三家一起相聚收房，当然都会带着老婆或女朋友，正常情况下，哪个家里买了两套房并且装修好了，会不带着女主人来看一看么？ 九点钟不到杨湛的车子开进了小区，这回他没有停在营销中心门口了，直接开进地下车库停在了属于自己的专用车位上。 今天是周六，杨湛跟装修公司和严峰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多钟会面，之所以九点钟就早早过来了是因为昨晚跟蒋启超说的那件事情。 下车牵着手和陈晨一起从电梯上到五栋大堂，刚从门口绕到小区花园里蒋启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蒋启超：“湛锅锅~到哪里了？” 杨湛：“我在小区里面了，你在哪里？” 蒋启超：“我刚到营销中心门口，在这里等你么？” 话刚说完，杨湛已经挂了电话从花园里面绕出来了，出了岗亭向站在路边的蒋启超招呼了一声。 蒋启超拿着手机前迎两步，看见杨湛身边的美女眼中也是一亮，还没介绍就先点头说了一声：“你好。” “你好。”陈晨也微笑着回应。 站定后杨湛朗声介绍道：“陈晨，我女朋友。这是蒋启超，我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哥们，比我还小两个月，叫他超哥就行了。” “超哥！” “你好，我要叫嫂子么？” 两人又客气的招呼了一次。 “叫的出口你就叫呗，不好意思的话叫陈晨就行了。”杨湛开玩笑说道。 陈晨听了也不反驳，只带了点小羞涩扯着杨湛的手肘摇了摇。 杨湛想了想，凑近陈晨旁边小声说道：“晨晨，你先进去找一下上次接待过我们的那个销售经理，我跟超哥交代两声再来。” 陈晨点头答应，接过杨湛手里的文件袋自己先进了营销中心。 杨湛转身和蒋启超走到路边绿化带旁边，掏出烟来各点了一支。抽两口后杨湛翻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蒋启超。 “等下看中了你拿这张卡去刷，密码是我生日后六位，你别告诉我不记得我身份证号码哦。” 蒋启超接过银行卡翻看了一下，默想了一下确认道：“800么？” “嗯”杨湛点头，他们俩关系好也是有原因的，大学同系同学中仅有的两个县市老乡，毕业后的那段“艰辛”岁月中有钱都是一起花。因为他俩身份证开头的号码都是一样的，所以有次无聊的时候相互都记了对方后面的号码。 男生都没有什么过生日的特殊纪念要求，所以这两年他俩每年生日都没有特别的庆祝，但想起来了还是会给对方打个电话问候祝福一声。 “刷完了晚上把卡还给我哦，娘的这是我工资卡。” 蒋启超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靠，你娘的工资卡里有这么多钱？” 工资卡倒是真的，但实际这几个月杨湛从石化公司正经的工资收入肯定没有这么多，只是有时候手里现金多了会存进这张卡里面而已。 蒋启超这么问，杨湛当然不会仔细去解释，装了个莫测高深的表情说道：“怎样，后悔不？下个月这张卡上能进账五万你信不信？” 蒋启超撇头把卡装进兜里，直接免疫了杨湛的精神攻击。 无奈杨湛只好转到正事上面，说道：“昨晚我联系了一下，这个小区60平的房子只剩下两套了，楼层都比较高，朝向什么的肯定不那么理想。但我建议你不用考虑这些，去看一看，觉得哪个好直接拿下就是了。” 蒋启超毕竟是第一次买这么贵的东西，不由自主的想要问多一些细节：“一万两千多的价格了，大哥，这里真的值么？昨晚我查了一下公司周围的二手房，老一点的小区七八千也能买到，位置也很好哦。” 杨湛理解这种心情，很耐心的解释道：“六千多现在也能买到房子，这里贵一点肯定有他的道理。首先这个区域位置很好，周围都是高端cbd商圈，旁边公园学校商场银行样样齐备。看一个地方的好坏你去看看周围银行多不多就行了，你们公司合作的分行就在旁边，你应该知道这周围有多少家银行？” 蒋启超似懂非懂的点头，稍微低头眼神放空的理解着杨湛说的话。 “重点的重点，这个小区的房子是学位房，你不用理解太多，拖几年你就知道，这个小区房价的涨势不是你说得那些二手房可以比拟的。” “如果实在心里有点虚，你不用考虑其他的，信我的就行了！我都在这里买了三套房，以后来鹏城就住这里。” 蒋启超倒也不是眼光狭窄，毕竟经历有限，来到鹏城也没几个月，突然间负债这么大去做一件事情，心里有些担忧才是正常现象。 好在他的赌性或者说魄力还是有的，抽完最后一口烟，很坦然的抬头：“走，啥都不管，信你的就行了。” 摆脱困扰后，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营销中心。 事实上杨湛是在亏大本的帮助好哥们了，二十多万现金按照现在的股市行情随便扔里面，一年后升值的盈利都可以轻松的全款买房了。 但杨湛也不可能拿二十万借给蒋启超，让他投入到股市里面赚了钱以后再买房，这和纯送钱没什么区别，并非朋友相处之道。如果真要照这么办的话，那杨湛岂不是有个朋友就要拿几十上百万给他们呢？ 支持朋友在低位的时候买个房，这是安家的行为，当然也不能用未执行的边际成本去核算，帮一个人不是养一个人，这一点上杨湛有自我的判断。 进了营销中心后，看见陈晨坐在接待区的小圆桌旁，一男一女两个销售经理在旁边陪着说话。 “杨总，您好！您喝点什么？”销售经理见他们进来后热情无比的招呼着。 杨湛笑着点头打了招呼，直接说到：“不用麻烦了，这是我哥们，姓蒋。直接带我们去看那两套房子，快点搞完等会儿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办。” 两个销售经理自是应诺，欢天喜地的带着几人去目标楼层看房去了。 这房子对于杨湛来说是没什么好看的了，但也很耐心的陪着一起，帮着蒋启超分析户型、楼层和朝向的优缺点。 第一次买房的蒋启超不太懂，跟在旁边的陈晨也不怎么明白这些事情，两个人都很认真的听着杨湛的解说。 到最后蒋启超还是听从了杨湛的建议，定了二十二楼的那套房子，回到营销中心杨湛帮忙谈妥价格和赠送车位的事情。 本来已经没有这么多优惠政策了，但一个是这房子算是尾盘，开发商也想尽早完结这个项目，又是杨湛这种大客户介绍进来的，算做是连带销售，所以蒋启超这套房子基本上和杨湛买的是差不多的优惠条件。 看着蒋启超机械的忙着签合同、摁手印、刷卡付款，杨湛回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差不多也是这个德性。 那时候碰到政策窗口，市场上都是抢着下手买房的人，杨湛在熟人的带领下整个看房、签合同、付款加起来也就一个上午时间，这次蒋启超在杨湛的带领下更加快速，不到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环节。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买房买车就跟进个商场买件衣服的效率差不多，现实里非常多的反例是那些看来看去下不了手的人，在这个市场行情下最后绝大多数都吃了大亏。 等杨湛接到严峰电话的时候，蒋启超已经拿到了销售经理整理好的所有资料，就等着过几天办理好银行贷款，然后拿着抵押的房产证复印几份留作花钱的痕迹了。 出了营销中心，蒋启超也不顾忌的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傻傻的问道：“我这也算是鹏城有房人了？” …… 第135章 好哥们齐聚收房 领着不知道有点懵还是有点兴奋的蒋启超转回了小区里，走到五栋大厅前面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门口。 “哈啰，伟哥、峰哥。”远远的杨湛就笑着打招呼。 门口的人分了两拨，一拨人是严峰他们两男四女，另一拨人是装修公司过来交接的三男一女。杨湛带着人一汇合，十几个人拥在门口有些声势浩荡的意思了。 “伟哥、峰哥，这是我女朋陈晨，这个是我同学蒋启超，峰哥应该见过，和我一批进公司的，去年跳槽出来了。” …… 大家相互一番介绍自是少不了，顾伟这次过来带了他老婆陈少洁和丈母娘一起，严峰这边也是两个女的，是他老婆欧晓婧和小姨子欧晓婷。 杨湛看了几人有点奇怪，顾伟老婆陈少洁肚子已经很大了，不像是三四个月的样子，怪不得他丈母娘要跟着一起照顾。最奇怪的是严峰老婆欧晓婧也明显是怀孕了，不过应该月份没有那么足。 都是好哥们，杨湛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峰哥，我这是要恭喜你了呀？要当爸爸了也没听你说起过啊。” 顾伟和严峰两人今天带着家人出门显然是很高兴的，开了一路车过来没抽烟，拉着杨湛和蒋启超往旁边站了站，意思肯定是抽支烟再做事的节奏。 严峰：“广省规矩，没到三个月不能到处去说的。你看伟嫂，人家是直接忍了两个多月才告诉伟哥，所以伟哥还有四个多月就能做爸爸了。我这个也是才过了三个月，不然也不好带她们出来。” “噢~”他这么一说杨湛就懂了，好多人很看重视这种规矩或者说是忌讳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特别是伟嫂这种算得上大龄孕妇的就更加注重这方面了。 杨湛叼烟抱拳，眯眼笑着说道：“没啥讲的，恭喜恭喜！那待会儿两个嫂子上去看一圈就下来花园休息，不要在新房子里面呆太久了。” “对对，等下要提醒一下的。”顾伟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湛老板，你女朋友哪里人啊？很靓哦！” “鹏城本地的，在鳌头海关上班。”说着话杨湛挑眉示意了一下严峰，朝着他小姨子那边笑了笑。 严峰秒懂他的意思，上次在经营部接待完张助，严峰说要介绍他小姨子给杨湛的，今天一看陈晨的模样，他也不得不承认尽管自己小姨子长得真的很不错，但综合一下长相和气质，要胜过陈晨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杨湛往陈晨那边看了看，几个女的站在一起倒也不那么尴尬，除伟哥丈母娘是长辈之外，伟嫂年纪也是最大的，尽管挺着大肚子但一点也不显娇弱，和欧晓婧挽着手面对陈晨和欧晓婷主导着话题，显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转头时余光看到了蒋启超，这家伙竟然在有意无意的望向欧晓婷那边，杨湛偷摸的再关注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再仔细打量了一下欧晓婷，承认了严峰没有吹牛皮，他这个小姨子确实长得很好，估计年龄应该也就是个刚毕业的样子，比起她姐姐欧晓婧小个四五岁。穿着打扮还带着一些学生气息，清清爽爽的斯文模样，与昨晚见到的那两个姐们大相径庭。 杨湛内心os“超哥啊超哥，原来一如既往的喜欢清新的学生妹妹，怪不得对昨晚那两个boss姐们一点念头都没有”。 联想到上世蒋启超几年后是娶了个小学妹，开始的时候也是小鸟依人，但赖不住那妹纸研究生毕业后努力拼搏，以至于几年后收入地位都高过了他，后来也变相的成了个御姐boss，然后就是七年之痒各分东西了。 所以杨湛也不排斥给蒋启超介绍如王紫珊这类的姑娘，家庭环境可以，人也大方随和，却没有那么强烈的事业心，因为她不拼搏也不会过得很差，这类姑娘做老婆也许才是蒋启超自己想要的。 “超哥刚才也在这个小区弄了一套小房子，以后我们四个在鹏城可以做邻居了。”杨湛故意大声一点的捧了下蒋启超，目的当然不言自明。 严峰：“那很好啊，阿超离开公司以后看起来混得还可以哦。” 蒋启超：“只能说一般般，贷了款买个小房子，不能跟两位老兄比啊。” 顾伟：“工作没两年就能在鹏城供得起房子，比很多人都厉害了，再说我们在这里买的房子也是贷款的。跟着湛老板混，眼光错不了。” 话题没啥新奇的，几人抽完烟就返身汇合一起进了电梯，先去杨湛的复试房子里参观验收。 装修公司过来的人中三个男的都是熟识，女的应该是过来核算尾款的。到了门口后设计师中的小王用装修钥匙打开了大门，为了体现他们的专业竟然还带了盒一次性鞋套过来分发给众人。 “不用这个了，直接进。”作为主人家杨湛直接开口说道。 小王他们也没强求，只他们自己四个人穿上了鞋套，小小解释了一句：“杨总，我们公司自己验收后专门请人清理过卫生的。” “嗯，好的，谢谢！” 进门后四处打量一圈，跟之前买房时相比，现在整个房子里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样板房那种程度的装修效果，当然所有家私家电都是自选的高端品牌，好多小细节方面跟杨湛预想的都有些许差别。 大家进门后当然都是四处看一看感受感受，杨湛也没有顾及到他们，拉着陈晨在沙发旁边对着一个风格简雅的落地台灯笑问：“都是你的建议么？” “好看么？”陈晨牵着杨湛的手摇晃了一下，带着点小傲娇的问道。 “棒极了！” 杨湛牵着陈晨的手楼上楼下各个区域和房间都看了一遍，内心对这份装修装饰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是一分钱一分货，钱花到位了你想要的东西离你的预想就不会差很多。 房子装修方面杨湛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好想法和建议，整体风格就是个简约简单的现代风，对于那种彰显豪华的所谓欧式家私家具或装饰风格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以杨湛的眼光来看自己这套房子装修完后算是中规中矩，住起来至少是舒适轻松的，房子里好几处让人眼前一亮的设计应该都是陈晨帮他跟设计师沟通出来的，为整个装修增添了色彩。 看完一圈后众人都回到了楼下客厅，少不了几句漂亮的赞叹和羡慕的词调，杨湛都是笑着回应：“还行、还行。” 回归正题，房子的正式验收还是要有个流程的，杨湛直接问带头的小王：“王工，装修验收流程是怎么样的？我们这加起来七套房子是不是分开验收比较快一些啊？” 小王卸下自己的双肩背包，从里面拿出好几份塑料档案袋，每个袋口都有房号标签，他把档案袋按照客户名称分成了三份。 “杨总，我带了同事过来就是怕耽误大家的时间，我让同事分别带顾总和严总去他们的房子验收，您这边三套房子由我和小吴一起带您过一下。您看这样行么？” 杨湛接过小王递来的档案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资料，都是些产品资料和清单，便问道：“是要按照这张清单上面的东西一个个去核实么？” 小王站到杨湛身边指着清单回应道：“差不多是这样的，毕竟每样东西我们都是单独挑选的，并不是打包价格，所以最好都核实一遍品牌和是否能够正常使用。” 杨湛抬头看了看顾伟和严峰，见他两人也都拿着资料在看着，问道：“伟哥、峰哥，怎么样，照办？” “照办呗，分开行动，行动……” 于是大家便分开各自去验收自己的房子，严峰一家走在后面，杨湛突然叫住他：“哎，峰哥等一下。” “怎么了？”严峰站住转头问道。 杨湛笑着说道：“你们的房子验收简单，我这边大房子比较慢，借你小妹帮个忙，超哥正好也是过来帮我的，让小妹和超哥跟着小吴去帮我把那两套小房子验收一下，加快点速度。” 说着还朝蒋启超使了个眼神。 严峰听了后当然了解杨湛的小心思，他是没往这方面想，看了看蒋启超后笑了笑便同意了，跟身后的欧晓婷说道：“小妹，你跟阿超一起帮着去验房，加快点速度。” 严峰小动作捏了一下他老婆的手，又对蒋启超说道：“阿超，麻烦带着晓婷一起，多照应一下。” 蒋启超：“……” 欧晓婷：“……？” 杨湛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开心的说道：“别楞着了靓仔靓女，帮个忙！” 这边小王也很识趣，马上把对应的资料给到同事小吴，小吴也是很有眼色的带头往门外走去：“蒋先生、欧女士我们这边走。” 等到他们都走了后，陈晨捉瑕的看着杨湛，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 第136章 租金年付挑租客 对于故意给蒋启超和欧晓婷创造相处空间这种事情只是个随性的恶作剧而已，只此一次，杨湛不会傻了唧的硬去充当媒人。 严峰的顺水推舟也很好理解，再漂亮的小姨子整天呆在姐夫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本来想着给她找个工作或许就会好一些，如果能有个男朋友那她不就更乐意独立出去了么。 再说了，严峰至少对蒋启超还有些印象，知道他长得可以、学历很好、工作收入也不错，关键蒋启超还是杨湛的好兄弟，今天还能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如果俩人能够成事也算是对方的好归宿。 出门后严峰跟自己老婆稍微解释了一下，欧晓婧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光天化日的多接触一些知根知底的青年才俊对欧晓婷来说肯定也是好事，于是便乐见其成了。 所谓的装修验收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不拿着放大镜去到处找瑕疵，这种验收前装修公司自己已经审过一遍的东西，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杨湛肯定不是那种锱铢细究的人，和陈晨一起在自己的主房里面粗略的核对了一遍，家具家私品牌对的上没有质量问题、电器电路可以正常使用、装饰装潢品质肉眼可见那就行了。 偶尔发现一两个小的瑕疵，如果不影响使用和美观杨湛也只提出来而不去太多计较，对于装修公司小王这类人来说，杨湛这种客户就是他们的最爱，不是说能从他这里赚到大钱，仅仅是“好说话”这一个理由他们都更愿意服务这样的客户。 自住的这套房子验收花费的时间跟其它两套简装的小房子加起来差不多，杨湛自己的房子自己能够做主，所以还相对快一些。 蒋启超带着欧晓婷帮杨湛验收另外两套小房子，都是新手而且还不是自己的房子，所以在工作人员小吴的指导下相对更加认真负责。杨湛让陈晨留在家里跟小王核对费用，自己过来跟蒋启超汇合时他们第二套房子才验收了一半。 进去以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形，什么干柴烈火、相见恨晚的都是鬼扯，三个人都在规规矩矩的按照流程检查着房子里面装修配置的产品。 杨湛来了后加快了一点速度，等到全部核对完了后大家又回到了杨湛的1502大房里，这次伟嫂和她妈妈以及欧晓婧都没有上来，应该是到楼下小区里面休息等着这边完事。 汇合到一起后大家互通了一下信息，实在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便现场与小王他们签收并结算了尾款，后续的保质保修期都是按照合同执行就可以了，三个“老男人”办起事来都非常地有效率。 十一点半钟就完事了，小王他们很识趣地告辞离去，这么多人在一起谁招待谁都有些不方便。 今天收房但杨湛还没有入住，所以算不上新房入伙，大家也早就约定好了行程，所以没啥好说的，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开钟点房给孕妇们休息。 区位好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吃饭、休闲加娱乐在这一公里范围内有很多的选择，大家也都不挑，不挑的主要原因当然是三个买单的人不差这点钱。 九个人吃完饭，两点钟回到杨湛的1502就只有六个人了，孕妇和老人去酒店休息，年轻人回来下午要继续“干活”。 上楼前顾伟拉住了杨湛：“弟妹你带着晓婷先上去，我们四个到地库搬点东西。” “搬什么东西要四个人啊？”杨湛估摸着顾伟又带了东西送给他。 电梯里顾伟一如既往的爽朗不羁：“常规套路呗，好歹是新房子，搬几箱酒过来给你装点一下子。” 严峰也笑着说道：“伟哥负责酒，我负责茶，烟我们就不管了，你自己到处都能收到好烟。” 俩人这么一搞蒋启超倒有些郁闷了，他是空着手过来的，关键现在的他也没这些花花肠子呀，只好坦白：“我空手来的哦，买了房后穷人一个，以后你们不在鹏城我帮你们看着房子，送人工当礼物了，嘿嘿。” “你当然跑不了，下午找中介挂房出租，你就是我们这六套房子的委托代理人。”杨湛顺嘴就给他安排上了。 蒋启超：“没问题！能帮三个大老板做事，求之不得！” 顾伟：“哎，这就完美了。” …… 到地库搬了东西，四个大男人刚刚好够用，暴发户伟哥送起东西来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白酒红酒各两箱，再加两瓶六斤装的洋酒。蒋启超看见这些酒内心少不了一句“p啊”，衡量这是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了才这么送东西呀。 严峰送的东西倒是雅观一些，几袋子包装精美的茶叶，还有一套景德镇的高档茶具，正好配上会客区里的那张茶台。 几个人吭哧吭哧的把东西搬进了杨湛家里，顾伟直接动手把酒都拆开摆进了餐厅定制的壁柜\/酒柜里面，空荡荡的新柜子装点进去十几瓶好酒倒也有些模样了。 杨湛在旁边故意开个玩笑：“伟哥，不够啊，空位还有很多哦。” 顾伟翻个白眼回怼道：“大哥，改天用皮卡拉一车啤酒过来给你填柜子行不？” “可以啊，都要原麦桶装的……” “丢嘞~” 另一边严峰也是直接拆封，在茶台上摆弄起茶具来，因为家里装了自来水过滤系统，所以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烧水泡茶。 “湛湛，晚上你住酒店还是就住这里了呀？”陈晨现在还没有后世女孩子那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所谓知识，很自然的问道。 “嗯，就住这里，大热天的开窗对流通风后没什么影响。”杨湛不喜欢住酒店，刚才验收的时候也看过检测报告就姑且信了他们，再说新房子偶尔住两天，都通着风的没什么太大影响。 “那你们在这里搞租赁的事情，我去帮你买些日用品回来，旁边就有大商场。”陈晨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机短信记录要买的东西。 杨湛瞬间感动，大庭广众之下过去抱了抱她，讲真的这个女朋友实在是非常难得，明明有娇娇小姐的好命却总是那么大气和贤惠，以后见了丈母娘一定要好好报答她才行，陈未讲的“妹妹性格随了老妈”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欧晓婷当然是跟着陈晨去了，不然一个女孩子和四个男人呆在一起她也不自在，就算有姐夫在场那她也更愿意和陈晨出去，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逛商场的呀，有病么？ 吃饭回来的时候路过旁边的“中原地产”，在几个正装“站街经理”中拿了两张名片，挑了个名字很有特色的电话打过去约定半小时后上门服务。 这边严峰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茶具洗好，烧了水泡上香茗，四个男人围着茶台刚喝完第一杯茶门铃就响了。 杨湛过去开门，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西裤衬衣的年轻人，男的不提，女的年纪和杨湛差不多，长相中规中矩不好看也不难看，她就是那个名字有些特色的名片经理，讲出她的名字绝对会让很多人注意到她，大名鼎鼎叫“马芸”。 没得说，请进来坐下就谈正事，马芸一听这边有六套刚装修好的房子需要出租时小心肝也是噗通噗通的多跳了两拍。 “小马，这周边的租赁行情怎么样啊，我们这个小区的房子大概什么价位？”杨湛主导谈话，伟哥他们喝茶助阵看热闹。 马芸和她的拍档带着点小激动，一副我是认真在回答的表情说道：“杨总，香秘华天小区是cbd范围内的高端物业，我们这几个月也经手了十几套同类的物业租赁业务，大概行情是2800到3500之间，看楼层朝向和装修豪华程度价格上下浮动。” 杨湛看顾伟和严峰都微微点头，也不废话的说道：“行，我们这里60和75平的各三套，都是一个公司整体装修的，带你们先过去看一看房子，你们是不是也要拍照的，看完以后你们就直接挂租。” 马芸赶紧起身准备干活，杨湛又提出条件：“我们这几套都是新房，所以不能随便什么人都租住进来，也不是急着就要放盘出租。所以我的条件是押金两个月，租金年付，满足条件的才签约出租，不满足的话放着也没关系。” 条件一提，对于马芸他们来说这业务难度就上升了好几个级别了，但专业做这行的这种要求她们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再加上这块区域能租这种好房子的要不就是高收入无房（或外派）人群，要不就是租房不用自己花钱的客户，有难度但不至于找不到客户。 于是让顾伟和严峰在家里休息，杨湛和蒋启超陪着马芸她们去干活。 房子挂牌出租这个事情有时候比买个房子可能还麻烦一些，又因为全程需要蒋启超来代理这些事情，所以这里面大事小事都要交代清楚了，拍照、谈条件、签合同加上交钥匙，紧赶慢赶都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成了这项工作。 …… 第137章 吃点好的那就蚝 回到家里，只有陈晨和欧晓婷两个女孩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零食，陈晨不娇弱，出去买东西不用杨湛过去帮忙提货。 除了客厅茶几上的零食和水果，杨湛没有看到有其它买回来的东西，想着肯定是陈晨已经帮忙归置好了，心中甚是满意和欣慰。 顾伟和严峰等杨湛出门十几分钟后就闪人了，好难得带着老婆来鹏城，不领着出去消费一圈有点对不起暴发户这个称呼啊，一个电话约定晚上吃饭的时候再相聚，他们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杨湛哎哟一声挨坐在陈晨旁边，拿起她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小包翻出钥匙夹，把1502的钥匙、门禁卡和停车卡都塞进她的包里。 陈晨看着杨湛的动作，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光彩，捏着一颗西梅喂进了杨湛的嘴里，杨湛搞怪连西梅带手指都含了进去，惹来一声轻呼和羞恼的眼神。 旁边的蒋启超和欧晓婷撇头相视，都只翻个白眼当作看不见。 杨湛脸皮厚的很，当作没事发生的随意找着话题：“晓婷读书学的什么专业的呀？” “会计学。”欧晓婷没有上午那么腼腆了，稍微熟悉一些后发现她也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 “现在惠城找工作么？”蒋启超有了话题就能够轻松切入了，他的真实撩妹能力可比同时期的杨湛高出很多的。 欧晓婷：“还没有呢，才毕业到我姐家里玩一下下，正好我姐怀孕我妈也在这边照顾她。” 蒋启超：“你这个专业找个工作很容易的，可以到鹏城来，这边的机会多，待遇也比惠城高不少。” 欧晓婷：“可我只是个专科啊，好的单位进不去？” …… 话题挑起了，杨湛也就功成身退，正好有点小困意，就靠着陈晨的肩膀躺在沙发上眯着眼打会儿盹。 休整了半个小时后一看手表还只有五点钟，吃晚饭还太早，干呆在家里也是无聊，杨湛提议去旁边广场上喝杯咖啡吃些点心，等伟哥他们回来后再决定晚上一起吃什么。 走路去到中海广场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咖啡店门口找个小圆桌四张藤椅上坐下休息，点上咖啡和几块小蛋糕，聊聊天很像城市里悠闲下来的小白领。 阳光西垂，广场周围的棕榈树整齐摇曳，周六的下午，广场里空旷平整的铺石地面吸引来了好多拖家带口的周边居民，小朋友们在这里骑着自行车、玩着滑板，追逐打闹聚群游戏，一副和谐繁荣的景象。 不到六点钟，顾伟和严峰他们竟然从旁边的商场里出来了，看起来收获还可以，两个付款人变成了拎包人，每人手里五六个袋子挂在手上。 “阿超，你们全部搞定了么？搞定了晚上一起吃点好的，庆祝一下。”顾伟刚走到桌边就开口询问。 “全部委托好了，一有租客就会联系我的，放心，肯定帮你们盯好了这个事情。”蒋启超站起来让出位置。 严峰：“感谢感谢，不坐了，把东西放回车里找地方吃饭，晚上还要回去的。” 蒋启超：“不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玩一下么？” 顾伟：“不住了，两个大肚婆住在酒店都不习惯，也没什么好玩的。这边房子都买了，以后会经常过来玩。” “那走，好吃的，晚上想吃点什么好的呀？”杨湛起身帮严峰拎了两个袋子问道。 严峰朝小区那边指了指说道：“小区对面好像有个高端私厨饭店，看看有没有位置，就去那里。” 杨湛知道那个饭店，十几年后还在那里经营着，生意非常兴隆，因为胡庆华的原因有一次请银行的人去消费过一次，只能说食材很好价格当然也很美，一顿饭吃完后回去报销的时候都要老总直接审批才把费用报了下来，记忆深刻。 “可以，那家饭店不错，进口生蚝非常有档次。想吃好的就去那里尝尝不同做法的蚝门大宴。”杨湛现在有底气过去回味一下，人生无非吃吃喝喝，不用考虑价格的时候就不需要犹豫。 一群人走着过去，路过小区时严峰和顾伟要进去把车开出来停到酒楼前面的停车场，杨湛带着直接去了酒楼，运气很好还有一个空闲的大包房。 跟着迎宾美女上二楼进了那间装修豪华的包间，对于杨湛来说这里的豪华也没有什么好惊艳的，地毯、吊灯、沙发、茶几在宽敞的空间里有那么点精心设计的味道，仅此而已。 茶几上有几小碟子进口的水果和干果，用保鲜膜包起来的需要付费，没有保鲜膜的零食小菜可以任意品尝，问一问价格，服务员礼貌的报价88一碟。 杨湛拆开一碟车厘子吃了一颗，跟服务员说道：“这个，车厘子再拿两碟过来。” 然后示意大家：“阿姨，嫂子们都来尝一尝，蛮好吃的。” 不一会儿包房经理进来点菜，杨湛也不讲什么民主不民主的，自己想吃的和自己觉得好吃的都点上，直到包房经理说“老板，差不多了”才收手，反正今晚自己买单，要吃蚝就要吃出豪的感觉。 菜刚点完顾伟和严峰就进来了，包房经理很有眼色的给俩人发了张名片，又问道：“老板，今晚有带酒水需要服务么？女士们需要喝点什么饮料？” 杨湛看他俩过来没有带酒就直接安排道：“晚上还要开车就不喝酒了，有鲜榨果汁每样来一扎先。” …… 顾伟进来后搬张凳子坐在杨湛对面，把手里的文佳袋扔给杨湛，自己在茶几上挑着喜欢的小零食吃着。 “什么东西啊？” “自己打开看。” 杨湛揭开袋口拿出里面的文件一看，《惠丰石化有限公司股权分配方案》、《惠丰石化有限公司入股协议》…… “这么快搞定了？”杨湛拿出分配方案，见里面股东三人分别是陈少洁占股34，欧晓婧占股33，杨湛占股33。 顾伟笑着解释：“我占点便宜多了一个点，以后事情都由我这边来跟进，你嫂子生完小孩后也不去原来单位上班了，专门跟着这个公司的事情。” 严峰也坐下来说道：“有些财务和账务还是需要处理的，三座油站挂靠经营之前很多内部工作需要协调，晓婷这边我让她过去帮着伟嫂，拿份工资。” 杨湛没有任何意见，这件事情他就出了点主意，白得的股份，自己再有钱如果没有顾伟的消息渠道和严峰的关系这事根本就轮不到他。 “没问题！跟着伟哥有饭吃，哈哈。怎样，我要在哪里签名么？”杨湛翻着入股协议爽快的问道。 顾伟笑着过来帮他翻出几份文件，正好桌上有点菜的签字笔，杨湛按照要求签了好多个名字。 顾伟又从档案袋里倒出个小印泥说道：“卖身啊，要按手印的。” “按了手印以后就吃伟哥的喝伟哥的了，还有没有多的我一起按了。” 几句玩笑话，现场知道内情的都哈哈笑了，只有蒋启超和陈晨有些不明白是什么事情。 杨湛跟他俩稍微解释了一下，开句玩笑：“以后我们都是油老板了。” 严峰补充一句：“还是地主呢，好几十亩地皮在手里哦。” “哈哈……” 别看刚开始碰到这件事的时候杨湛还很稳得住，那是处于刚刚财富爆发的适应期，觉得这事也就那样，每年赚点小钱而已。 现在真正到手了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毕竟那是三座油站和几十亩地啊，油站之后挂靠出去后每年分润个百八十万没啥大问题，那些地皮十年以后处理好了也是能够回收一两个小目标的。 百八十万对于杨湛现在的身家来说不算是个大数目，但这个可是正正经经的资产收入啊，对于没啥大欲望的杨湛，每年这么些收入就够吃喝玩乐的了。 陈晨对这个事情没什么概念，只认为是杨湛他们三个合伙做的生意，赚多赚少她都无所谓，从小就没有缺过钱花的小妹子真的不会被钱财诱惑到。 蒋启超却多少知道这件事所代表的意义，好哥们有钱的事实他已经接受了，但眼见的这个协议一签，又是个年入几十万的稳健收入，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坚定信念以后多跟着哥们混，想着自己就算是头猪以后也有被带飞的时候？ 协议签完，顾伟分出了几份给回杨湛，把剩下的又收回档案袋里说道：“之前为了方便，公司是我个人独资收购的，这些资料拿回去做工商登记，完事后再找挂靠合作方。” 严峰接话道：“找点关系，半个月左右时间。这期间可以打听一下几个公司的条件，我去找一下公司网点拓展的负责人，湛老板去找一下光辉，看哪边条件更好。” “可以，下周伟哥回去把相关资料发到我邮箱里，光辉那边在谋求上市，开的条件估计会更好。” “好，就这么决定，具体怎么操作我们找时间再协商。吃饭吃饭，今天湛老板请我们吃什么好东西。”顾伟收起东西给到他老婆放进大挎包里。 杨湛也有样学样，把协议文件折起来交给陈晨放进她的小包里：“好东西就是蚝，今天先试五种做法，保证伟哥你吃得豪气漫天。” “可惜了今天这么好的事情不能喝酒庆祝一下，等挂靠协议签完了我们回惠城再安排一局，到时候阿超也过来，我们再正式庆祝一下！”不喝酒的严峰今天却说了要约酒局的话，可见今天他的心情也很好。 蒋启超当然是打蛇随棍上的回应：“好嘞，到时候房子都租出去了，也是一件喜事，一定要通知我过去哦。” 就这样一群开心的人吃了顿价格很美丽的蚝门盛宴，没有喝酒，但算得上是兄弟间的家宴，互相熟悉了各自的另一半，情谊自动升级。 第138章 应约另类同学会 一顿饭没有酒水花费了接近五位数，普通收入的人们当然不可想象，可真要说豪也不见得，几十万一桌饭的杨湛前世也见过一两次，不过那都是有目的的饭局不能与这个等同对待。 九点钟结束后杨湛在酒楼门口送走了两家朋友，看着蒋启超还有些出神的望着远处的车尾灯，走过去用肩膀靠了一下他：“走远啦！晚上到我这里住还是回去啊？” 蒋启超还不是那种儿女情长能够牵扯住的年纪，掏出烟来点上：“回去住啊又没多远，内裤都没带，一身臭汗难受。” “那行，你慢慢在这里回味，我送陈晨回去先。”杨湛也不磨叽，拍了下他牵着陈晨就要走。 陈晨很有礼貌的向蒋启超挥手说了声：“超哥再见。” “呃，再见。”蒋启超愣了一下才回应，等杨湛走出两步后又在后面叫道：“阿湛，明天有活动找你哦。” “看情况！”杨湛探出手在头顶摇了摇，头也不回的走了。 进了小区后，杨湛牵着陈晨的手摇摇摆摆地走路，走一步就用手臂轻靠一下陈晨…… “干嘛~”陈晨斜仰着头看他，脸上笑容不停。 “晚上不在这里陪我？”杨湛用轻声地气息音故意问她。 陈晨曲脚用小腿轻磕了一下杨湛的小腿肚，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说道：“唔~爸妈在家里呢，不能在外面过夜的。” 杨湛退而求其次，伸头到陈晨耳边悄声说道：“那明天回家后爸妈管不到咯？” 陈晨装作听不见，抿嘴笑着把头撇到另一边去…… 到地库上车，杨湛故意探身过去给陈晨拉过安全带系上，顺便尝了尝味道，浓情中的浅尝辄止有时候比真刀真枪更能体会到心灵的快乐，这个感觉毛头小伙们可能会不屑。 慢悠悠的把车开到陈晨家楼下，两个人又在车里待了十多分钟，没干啥，就是静静的坐在车里手牵手聊聊天，跟陈晨解释一下今晚与顾伟他们合作的“生意”，是个尊重也是一点小炫耀。 十点钟了陈晨才不舍的下车，回家前带着点歉意的说道：“湛湛，明天你自己安排活动可以么，今天出门一天了，明天在家里陪一下妈妈，晚上吃完饭你再过来接我一起回去。” 杨湛点头，理解她的做法：“嗯，没事，我自己看着办。” 陈晨又过来抱了一下他才返身上楼回家去。 …… 翌日清晨，杨湛开门开窗的睡在主卧里面，这个新家还是蛮舒服的。 生物钟的原因，七点半钟就自然的醒过来了，尽管还能再睡但杨湛仍然控制自己起床出去运动。 换好装备跑到了附近的公园，寸土寸金的地方，鹏城的管理者们依旧舍得划出偌大的地盘建设成市民休闲的公园，对比上老家那个唯一的收费公园，鹏城市中心的任意一个便民公园都更加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周日的清晨，散步的老人和跑步的青年都很多，杨湛在事业上想着躺平但身体上始终给自己上了根弦，体会过好身体带来的爽快也经历过中年肥哥的苦恼，所以杨湛在对待锻炼身体这件事情上非常的积极上进。 四十分钟持续的有氧运动让整个身心都放松开来，适当的拉伸休息，杨湛散步找到以前熟悉的早餐档口吃个肠粉油条的早餐。 以前经常到这个地方来找同事胡庆华，每次都在这个店里吃完早餐再出去办事，那时候路边停的一辆辆豪车和经常闪过的优质靓女是俩人早餐的佐料。 回想一下那时候快乐么？胡庆华大几岁早早就是中产人士了，而彼时的杨湛只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懵逼青年，没有钱的傻缺快乐而已。 回到家洗漱完后就懒散着，杨湛今天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在新家里面想躺就躺着想卧就卧着，家里面还缺很多东西也没想着出去采购一下，急什么急啊，有心情了再去做这些也不迟，反正晚上又回鳌头去了。 可惜难得的寂寞十点钟时就被蒋启超打破了：“湛锅锅~快来接我，去桦桦家里啤酒火锅麻将搞起来。” 杨湛不想去，故意问道：“谁呀，不熟我过去干嘛。” 蒋启超继续蛊惑：“赵桦桦、张菁还有我老妹李莉，快点来啊，无聊一起过去吃饭聚一聚啊，都是一个学院的同界同学。昨晚打过电话给你知道你今天没有安排的哦，快点快点。” 杨湛当然认识这几个人，前世十几年混在鹏城，和这几个同学也是经常在一起打球吃饭的，不过关系都隔着蒋启超，没有那么熟而已。 其他人都还好说，赵桦桦这人以后还是很牛逼的，现在还是鹏城大学的研究生，毕了业以后因为跟着的导师牛逼就直接推荐进了投行工作，考了保荐代表人资质，起薪就是百万年薪的空中飞人，后世仰望的存在。 不过这类人往往都不是死读书的，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出了社会，吃饭应酬、打牌娱乐样样精通，关系网不是一般的小老板能够比拟的。到杨湛重生前那个年份，赵桦桦已经是小有盛名的八零后资本大佬了，蒋启超那会儿就是跟在他后面混成了上市公司副总。 上市公司副总说起来好像很光鲜高大，实际上懂的都懂，资本大佬收购了上市公司拉几个信得过的人填充进董事会里，只要过往履历过得去且能力不差，关系在那里你就能上位。 当然这东西不属于杨湛的经历范围，具体的内情也只是通过蒋启超泛泛而谈分析出来的而已。 现在的杨湛当然不需要去捧他们的臭脚，但想着去重新接触接触也没啥大不了的，一年以后自己的资本从股市回归，说不定有机会还能通过赵桦桦找一些投资项目。 有时候没有关系，你有钱也找不到可以增值的途径，杨湛的人生目标是咸鱼的恣意人生，交好几个“工具人”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杨湛坐直身子说道：“行，等着，这就过来。” 挂完电话，杨湛换了身稍微正式点的短裤t恤，蹬了双运动鞋，从橱窗里拿了瓶红酒就出门了。 接上蒋启超后杨湛问道：“住哪里啊他们？赵桦桦不是在读研么，怎么在这边就有房子了？” 蒋启超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转到深中路往东走，他们住在黄石州那边城中村里。房子是张菁和吴胜租的，赵桦桦跟张菁搞一块去了，不在学校的时候就住在一起，我跟赵桦桦最熟当然说是他家啦。” 说完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大哥，没人有你这么牛逼的，高端小区三套房子直接拿下，要不是去过你家里，我都怀疑你是隐藏富二代了。” 杨湛笑着说：“你现在不也有房子了么，只要别瞎搞迟早的事情。” 蒋启超：“我现在想瞎搞也不行了呀哥哥，每个月房贷还着，手里省下点钱追个妹纸都捉襟见肘啊。” 杨湛：“咋地，后悔啊，后悔的话房子算我的，你nnd过几年后别求我。” 蒋启超：“我吃了粑粑才会后悔，哥们知道你为我着想，我要是个女的就直接给你当二n报恩了。妈蛋的，才两年多就已经看不见你尾灯了，没说的，以后赖着你了。” 杨湛直接伸手过去锤了他肩膀一拳：“尼玛，太恶心了。赖着我没问题，前晚上跟你讲的记着点，快点换个行业，安稳发展，什么都会有的。” 蒋启超有点疑惑：“隔着这么远，你就去过我们公司两次，就这么断定这公司没前途？好歹有大股东罩着，不愁搞不下去啊。” 杨湛没法，有些话没办法直接说，只好含糊其辞：“就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你们才发展不大，顶多在里面混个温饱，浪费时间。行业前景就更不用说了，别看现在还可以，过几年这东西迟早被淘汰，你觉得你们那几个领导能力挽狂澜？” 蒋启超默默想了想也没有反驳，思考间车子已经开到了村口，在蒋启超的指挥下杨湛发挥车技，在城中村狭窄的道路里穿行。好在现在的汽车不多，在赵桦桦他们住的楼下竟然还能找到空位停进去。 熄火下车，杨湛把酒让蒋启超拿着，从后尾箱又拿了两包烟塞进他裤兜里，自己也揣上两包，关门锁车跟着上楼。 第139章 无忧无虑的快乐 进到楼道里，杨湛发现这栋楼还不是十几年后那种“专业”的城中村楼房，说它不专业因为这房子只有五楼，而且一层楼只有两套门对门的房子，楼梯间没有“专业”的那种逼仄，也许就是个村里人建的老房子而已。 上到三楼敲门进去，果然和想象的差不多，两室一厅的正常格局，房子是旧了点但住起来应该不会太差。 “哎，超哥过来了，欢迎欢迎。”开门的是个中等身材的眼镜斯文男，短裤拖鞋头发还保留着起床时的凌乱。 “胜哥，才起床啊，这是我同班同学，哥们杨湛。张菁和桦桦呢？”一进门蒋启超就开口问道。 “你好，进来坐。”吴胜很热情的招呼，从茶几上拿了包半瘪的烟给进门的两人各发了一支，然后把烟盒团成一坨扔进垃圾篓：“张菁出去买菜等下就回来，桦桦刚刚打了电话才下飞机，读个破书整天还跟着导师飞来飞去的做项目，毕了业以后还不得落不了地。” 杨湛把手里的烟捋直了，看了看是软盒的白沙烟，这个烟抽起来都是回忆啊，掏出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咳咳”被呛了一下，几年不抽还是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吴胜发完烟后自己没烟抽了，杨湛扔了一包给他：“抽了你的海底烟，还包好的给你。” 吴胜接住了烟，道了一声“哦，好烟”撕开包装弹出一根点上，半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副老烟枪的既视感。 杨湛打量了一下身处的这个房子，两室一厅装修陈旧，但好歹什么家具都有，带着点年轻人住处特有的凌乱，两个房间门都是敞开着的，一眼能看到房间里床上的被子都是乱七八糟的， “哥们在哪里上班啊，抽这么好的烟，待遇很好？”吴胜讲话很随意。 杨湛耸耸肩说道：“毕业后和超哥一个单位啊，惠城石化公司，不过我是做销售的。” “哦，做销售啊，怪不得。特么总比我们拿死工资好。” 杨湛也懒得解释，他知道吴胜的工作单位，但假装的问道：“胜哥上什么班咯？” 蒋启超插话骂道：“别听他瞎哔哔，这家伙在核电公司上班，高大上的单位，福利好得很。” 吴胜自嘲的笑了一下：“好个毛线，都是国企性质，你们也都知道新人也就那样，真后悔没学个搞销售的专业啊。” 杨湛只能默然一笑，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啊，年少不知国企好，硬把瞎闯当成宝……可特么的谁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这个鸟样呢！ 说话间大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推门进来两个人正是赵桦桦和张菁，手里都提着装菜的塑料袋，赵桦桦还背了个双肩包。 “嗨哟，杨湛，好几年没见了。”赵桦桦和张菁看见杨湛后都笑着招呼。 杨湛也笑着回应：“这不是听超哥说你们聚在这里，特意跟过来混饭吃啊，哈哈，桦桦读个书都这么忙呀。” 赵桦桦还是那个瘦高的聪明人模样，貌似十几年后都没见他长过肉，不过瘦归瘦人还是很精神的：“没办法呀，谁读研不都是跟着导师拎包么，我这个导师特能飞，不要钱的机票我也只好跟着混一混里程了呗。” “十一点了，中饭动手搞起来，杨湛你们不用动手，胜哥快起来干活。”张菁还是原来那种飒爽性格，160左右身高却是原来院里女足的主力队员，运动天赋很好，开起车（正经的开汽车）来娴熟又凶猛。 于是三个主人家动手准备中午的火锅，杨湛和蒋启超无聊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预告中周日中午都有《拳王争霸》是杨湛读高中时就喜欢看的拳击体育节目，原因也很简单，高中生一周只有周日下午这半天可以回家吃饭休息，在每周日中午饭点播放的这个节目自然而然就被喜欢上了。 电视打开没两分钟大门被敲响了，蒋启超过去开门又迎进来两个人，先进来的瘦小女孩子是蒋启超所谓的“老妹”李莉，是他高中同学，都在一个市里面读大学经常过来找蒋启超玩，所以蒋启超很多同学她都认识。 后进来的高个壮汉杨湛也“认识”，这当然是上世的记忆，这壮汉叫孙鑫是个北方老爷们，后来跟李莉结婚后是个纯纯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哦豁，湛哥也在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李莉是师范学院毕业的外贸从业人员，人情世故老道的很。 一番介绍自然少不了，李莉和孙鑫过来也是提了东西的，一大袋子里面装了基围虾和切片好的羊肉卷。 火锅这东西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个电磁炉一个锅，一包超市买回来的火锅底料加水咕咚上就差不多了，主要就是配菜清洗和蘸料配置，其实也简单，对于湘南人来说只要有朝天椒和酱油那就没啥好挑的了。 一群年轻人现在是什么都能吃的年纪，有量管饱就行，至于什么细微的口感诉求，不好意思现在还没有养成呢。 准备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吴胜从冰箱里拿出罐装啤酒，没喝瓶装的就算是他们对酒水已经有了点追求了。 杨湛看见自己带来的那瓶红酒还搁在茶几上，过去那到桌上问道：“菁姐姐，有开瓶器没。” 张菁从厨房里拿了个简单的开瓶器出来：“哪来的红酒啊？” 蒋启超说道：“湛锅锅带过来的，应该算好酒！” 李莉赶紧过来要鉴别一下，她是西班牙语专业的，这两年都出国好几次了，装品味这种事情已经有几分道行。 看标签、开瓶、观瓶塞、嗅一嗅……一套下来好像真的很懂似的，点了点头给出评价：“澳洲奔富，真品，档次不低哦。” 事实上杨湛也不懂这些，随意说道：“档次可以那就你和菁姐姐喝，男同胞都喝啤酒。” 没谁争这东西，大家围桌而坐开心的吃起了火锅喝起了啤酒。 大热天的中午，客厅里没有空调，吴胜和张菁把房间里的电风扇都拿了出来，加上客厅里的一共三台风扇，“嗡嗡嗡”的摇头吹着，还止不住大家一身的汗水。 事实上这种“打平伙”的火锅方式杨湛已经好多年没有参与过了，围坐的人现在都还没有身份差距的认知，只有同学和朋友异地相聚的开心话题，吃菜喝酒都争抢随意，很有种无忧无虑的快乐展现其中。 杨湛只喝了两罐啤酒就没有再喝了，一个是不爱这口，再者晚上还要开车回去，心里不想再触碰喝酒开车这条底线，这两罐啤酒一个下午的时间肯定可以消化掉。 李莉和张菁倒是真的有酒量，一瓶红酒喝完后还跟着大家喝啤酒，当然这里面喝啤酒最厉害的还是蒋启超和孙鑫，大夏天的他们把这东西当饮料喝，一直到冰箱里的啤酒都喝完了才结束战斗。 收拾完残局后大家也没有什么高雅的活动，手动的麻将桌一支起来大家都踊跃的报名上桌，七个人中除了高大威猛的酒中豪杰孙鑫不会打麻将，其他人都是个中好手。 六个人打四人的麻将怎么办？好办啊，四人上桌打麻将，剩下两人买外围马。然后三盘过后胡牌的两个对家继续，旁边两人下场换人，以此轮替，热闹非凡。 杨湛蛮享受这种肆意的青春挥霍，人生不只有昂然奋进和讲不明道不白的理想，颓废停歇或茫无目的也是一种经历。 牌局激荡，杨湛一直都是这种场合的胜者，打到五点半钟已经入账千元，于是便拿出五百让孙鑫同志出门找个饭店花光了点菜打包回来。 至于说出去吃饭，不可能的，上了牌桌哪有出去吃饭的兴趣啊。 杨湛就在这里混到了七点半钟才让位离开，走的时候又留了五百胜数给他们用作宵夜，真是一个尽兴的时光啊…… 第140章 匆匆照面丈母娘 杨湛独自下楼上车，从口袋里掏出赢到手里的几百块钱，稍微捋了捋就放进扶手箱里面，过路费和加油钱又可以用一阵子了。 杨湛不由的粲然一笑，有种劫贫济富的既视感，不是不想放点水给他们，怪只怪手气太好了，经常在场下买个外围马都比胡牌的打牌人赚的还多，前后晚餐加宵夜都拿了一千出去了，最后还能剩下好几百，没办法，这种快乐杨湛只能独享。 赶紧返回香秘华天的家里收拾好东西，就锁好门飙车去接陈晨了。 八点多钟车子停进了陈晨家楼下的专用停车位，杨湛有些意外的发现陈未的小思域竟然早早就停在了旁边。 杨湛暗道这二舅哥平常日子里可不会这么早就回家待着的，便打了个电话给陈晨后站到车外点支烟等着。 没两分钟楼梯间的路灯亮了起来，防盗门打开后出来的却是陈未，这家伙手里提着陈晨的小包走出门来开玩笑道：“老弟，来了怎么不上去喝杯茶先啊。” 杨湛可不怵这类玩笑：“丑女婿怕见丈母娘呀，等晨晨把我养好看点再上去拜望你母上大人。” “扯~”陈未要拉开后排车门把陈晨的包放进去，杨湛赶紧过去接了放进后尾箱里。 稍微解释一句：“等会儿灰灰和阿奇待在后排，别把包给咬了。” 陈未笑着和杨湛一起转到车头，两人并排屁股往车头一靠，点根烟聊了起来。 陈未：“好家伙，陈晨小时候就想着养狗的，你这一下就给她整了两条，这两天放在家里老妈都愁死了，哈哈。” 杨湛：“啊？丈母娘不喜欢养狗么？” 陈未：“那也不是，关键是以前她要整天照顾一家人吃喝，太贤惠的人哪有养狗这种闲心啊。现在我们不用她管，她又去操心小孙子牛牛了。” 杨湛：“你家里没有保姆？让她这么操心？” 陈未：“以前没请，这两年事儿少了反倒请了个住家的阿姨，也是老家的亲戚，等于过来陪着我妈聊天而已，做起活来她们都是一起干的。” 杨湛没有接触过，也不想这么隔着陈未胡拍丈母娘马屁，于是便换个话题。 杨湛：“俱乐部最近怎么样啊？” 陈未：“欣欣向荣！之前你建议的那些小手段一搞起来，俱乐部名声鹊起，我们现在还是以打造品质和名气为主，最近在计划多招一些技术高手过来，看看以后能不能搞出个改装品牌，哦嗷~要是成功了就牛13了。” 杨湛对这一块的那些前瞻存货早就倒干净了，人家是专业玩这个的，杨湛很识相的不去深入话题：“不急哦，慢慢搞总有那么一天的。” 杨湛的想法很简单，陈未做这个事情未来是能够赚钱的，当然，想赚大钱不太可能，自己投点钱以后吃吃分红就行了。不花费什么精力以后就能常年吃到红利，年年有收入的快乐和瞬间赚一大笔的快乐不分高下。 陈未：“你和晨晨昨天在搞房子的事情，装修好了？” 杨湛：“嗯啦，验收完工，我昨晚就住在自己家里了。” 陈未：“体会不到你们买房子的乐趣。” 杨湛：“你这是凡尔赛？” 陈未：“凡尔赛是什么东西？” 杨湛：“装13！” 陈未：“卧槽，怎么说？” 杨湛：“因为你不缺！” 陈未想了想才说道：“特么的，好像是这个理儿。” 杨湛看了看手表问道：“晨晨在上面干嘛呢。” 陈未上身后仰双手撑着汽车前盖：“谁知道呢，刚吃完饭帮着老妈收拾东西。” 杨湛问道：“难得见你这么早在家里啊？” 陈未撇嘴：“回家陪亲爱的妹妹吃个晚饭，不稀奇！” 杨湛想着还有买个大车的需求，也不想自己去4s店里瞎找了，陈未在车子这方面的资源和渠道正好可以借用一下。 杨湛拍了拍身后的车盖问道：“我要搞个suv，这车空间太小了有时候出远门装不了东西，是有些不方便，有没有什么门道？” 陈未回头看了看身后这台小宝马，他当然不会有那种‘刚买了车又要买车’的疑惑，对他来讲多买几辆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谈到车陈未兴趣就提起来了：“要什么样的，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搞定，保证比你去4s店更划算。” 杨湛上班无聊时间多，到网上也查过现阶段的好多车辆信息，总体而言是真没有什么喜欢的车型。看惯了后世那么多漂亮的suv后再看看现在市场上面的在售车型，真的提不起购买欲望。 真要买个跑车的话还有个怀旧的概念，买个实用的suv还真的难以抉择，只好勉强的说道：“一百五以内，实用中规中矩的，有点面子但又不张扬，路虎有款发现44 v8 hse，你帮我去搞搞看。” 陈未没那个本事记得所有车型，稍微想了想问道：“路虎发现？加点钱搞个大g或者揽胜不好么？” 杨湛无语，自己跟把车当玩具的富二代在车这个方面差异还是很明显啊。 只好稍稍解释道：“都说了不张扬、不张扬啊大哥，我特么一个国企打工人开个大g？吃饱了撑的啊。”当然真实想法是现在舍不得拿两三百万扔在那里，等明年钱多了再考虑也不迟。 陈未嗤笑一声回怼：“特么你开个路虎发现就低调了么，不也是掩耳盗铃！” 杨湛被怼的无话可说，真要细究的话路虎发现也低调不了，只好打个哈哈想把这事糊弄过去：“回家过年开一开、跟晨晨来鹏城或者出去玩的时候开一开啊，大哥这车利用率不高，而且就只喜欢它这个款型。” 陈未不知可否的说道：“行，我让朋友去找找，搞到了带你去提车。” 杨湛笑着搂住他肩膀蛊惑到：“这车搞回来到你店里，改个‘黑武士’的整体风格，绝对不差哦。” 陈未耸肩说道：“我知道！明年我搞个大g回来改一下，馋死你。” 杨湛笑了笑也不跟他争论，心想着“馋我？信不信明年我专门买个大牛放你家门口，不开就放着，不让你碰”。到了明年，杨湛有充分的底气敢说陈未再过二十年也拿不出比他更多的现金。 杨湛的yy刚起了个头就被开门声打断了，只见门内走出两个人，手里抱着狗狗们装备的是陈晨，牵着灰灰和阿奇走在后面的是个居家打扮气质温和的漂亮阿姨。 杨湛正有点疑惑这位阿姨的身份，就听到旁边陈未说道：“妈，你也下来了！” 杨湛顿时就一个激灵，赶紧站到陈未旁边抬头挺胸，使出全身表情展现着微笑。 漂亮阿姨也是很好奇的，牵着灰灰和阿奇出门后就一脸微笑的看向杨湛。 陈晨有些害羞，还没来得及介绍，陈未就抢了先说道：“妈，这个是晨晨男朋友，叫杨湛。” 然后又报复性的伸手拍了一下杨湛说道：“阿湛，这是我妈，快叫妈。” “e~”好险杨湛差点就跟着陈未把“妈”字叫出来了，幸亏反应及时，伸头俯肩改成了：“阿姨您好！我是杨湛，真不好意思，没有来得及探望您。” 陈晨这时也挪到杨湛身边，她是没想到老妈会牵着灰灰和阿奇提前进了电梯要送她下来，这会儿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站在杨湛身边脚尖一踮一踮的偷偷看着老妈。 漂亮阿姨笑得很温暖，用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说道：“你好小杨，听小未说起过你很多次了，下次过来要到家里来吃饭哦。” 杨湛还是微微的屈身，向旁边看了看陈晨后笑容满面的说道：“好的阿姨，下次一定厚颜上门，希望我和陈晨能得到您的肯定。” “噗呲”陈晨忍不住笑了出来，陈未乐得哈哈笑着解释道：“妈，阿湛说让你同意他和陈晨交往。” 说完后陈未又向杨湛说道：“别这么文绉绉的，我妈普通话讲的不怎么好，直接表达就行了。” 杨湛一听就知道自己有点用力过猛了，灿灿的笑着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陈晨赶紧用行动化解，接过灰灰和阿奇的狗绳说道：“妈，很晚了我们先走了。” 杨湛马上过去帮忙开车门安置好灰灰和阿奇，然后看陈晨先上了副驾驶才点头朝‘丈母娘’道别：“阿姨，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丈母娘’也笑着挥手说道：“晚上了开车慢点嗷，注意安全。” 陈未在旁边看戏，见杨湛上车启动后才伸手拍了拍车顶，退到旁边让出行车空间。 杨湛就着停车场的空间两把就调了个头，敞开窗户挥手再次道别：“再见，阿姨。” 看到‘丈母娘’笑着挥手后才舒了口气，转头正视前方开车离去…… 第141章 返程解惑谋登门 车子开出老远，上了快速路后陈晨终于认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 杨湛脑袋里还在想着刚才突然见到‘丈母娘’时有没有失礼的地方，听见陈晨的偷笑声顿时有些恼羞的伸手过去捏她的耳垂。 “啊~”陈晨惊叫一声笑着往旁边躲闪。 杨湛没有得手，只好把陈晨的手抓过来作势要啃一口，陈晨只好讨饶：“错了，我错了，湛湛，再也不笑你了！” 杨湛收起呲牙的假怒，但还是拿着陈晨的手咬了一口亲了一下，问道：“咋回事啊，早知道这么突然的见面，我还不如直接上你家里去呢。差点没尬在那里。” 陈晨还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只解释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啊，收完东西一转身就看见我妈牵着灰灰和阿奇已经在电梯里等着我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下来。” 杨湛左手开车，右手在自己胸口上下抹了两把悻悻的道：“好在我今天还不是特别随意，只说了几句话，应该没有留下坏印象？” 陈晨伸手过去在杨湛脑后安抚了两下笑着说：“不会~我家湛湛大方得体，没看见我妈一直是笑着看你的么。” “不对！”杨湛想了想问道：“陈未跑下来跟我聊天，然后你就被丈母娘套路，你们在今天在家里是不是讨论过我来的？” 陈晨听到杨湛嘴里说出‘丈母娘’三个字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轻轻捶了一下杨湛才说道：“中午一家人都在外面吃饭，然后就说我最近老是不回家……我爸就问……然后陈未和大哥就添油加醋的说起你来了。” 杨湛眼睛一瞪，笑着问：“说我什么呀？没说我坏话？” “当然没有啦，陈未和你那么好，大哥上次你也见过，都在说你好话呢。” “那你呢，没给我在老丈人面前美言几句？” 陈晨还有点羞涩的偏头看向窗外：“有啊！我说你又帅又有能力，会照顾人也没有不良嗜好，工作上进，朋友同事都称赞……噗嗤……” 杨湛知道这是陈晨在忽悠，以她在家乖乖女的个性这些话她哪里说得出口呀。 “嘢~去掉水份！” “就说~~你很好呀。” 好，这句话杨湛信了。 “所以，丈母娘今晚就趁机下来瞅一瞅毛脚女婿？” “应该是陈未的鬼主意，不然他哪里有兴致周末还傻傻的呆在家里，听到我接了你的电话就主动拿着我的东西下楼。” 杨湛点头默认，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丈母娘是迟早要去拜访面对的。再说了现在的杨湛又不是凤凰男，什么样的丈母娘他也敢底气十足的登门拜会。 刚才匆忙会面心里产生的一丝慌乱是情有可原的，正常男人第一次见到心爱姑娘的父母都会有这个心态，如果做好准备的话杨湛肯定就不会发怵担心了。 “那现在怎样？丈母娘当面邀请了，我几时跟你回家拜会岳父岳母呀？”杨湛恢复好心态后故意捉瑕的问道。 陈晨抿嘴微笑看着杨湛道：“随时啊，要不下周就去家里吃饭？” 激将！杨湛不吃这个套路，立即点头道：“可以啊！确定了我就这周准备上门礼物了哦。” 陈晨马上败下阵来，撒娇似的摇了摇杨湛的手臂：“不要啦！太匆忙了，缓一缓，计划个时间再去。而且下周四我爸和大哥要全国出差一圈，去拜访外地的下游客户，周末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 杨湛呵呵笑了一下，重生人士既然不屑穿梭于花花世界，碰到了真爱爽快利索一些杨湛也干得出来。但内心里面当然也会觉得现在就上门见家长还是有些太快了，于是便顺杆往下滑： “那咋办，丈母娘都说了，陈未肯定也透露我在鹏城有房子，过久了不去你家里吃个饭，有点说不过去哟。” 陈晨愁眉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开日历细看了一会儿，斟酌的说道：“下个月22号是我妈生日，不是大生日，应该就在外面酒店里吃饭，要不那天一起去吃个饭？” 杨湛一听觉得这个由头还不错，既见了面也不是那么正式的专门是毛脚女婿见家长，点头赞同道： “可以啊，下个月22号是星期几呀？” 陈晨又看了眼手机说道：“星期五，是中午吃饭，可以么？” “我当然没问题，见丈母娘的事最大，什么事情也耽误不了这个时间。不过你可以么，周五请假？” “我可以休年假呀，今年的假期一天都还没有休过呢。”陈晨表情傲娇的说道。 “厉害了我的宝儿……” “……”陈晨握着小拳拳又想捶他。 “不过有个事儿。”杨湛换地图转移陈晨注意力：“丈母娘生日我不能空着手过去，咱妈喜欢什么东西你得给我透露一下，珠宝首饰还是翡翠珍珠？” “嗷~”陈晨叹口气，被打败了的表情说道：“湛湛大哥哥，我家里就是做这行的，你觉得我妈会少了这些东西么？公司里多得已经看着没感觉了，你看我和陈未身上有带过一个首饰挂件么？” “啪”杨湛拍了下额头，这才回应过来，偏头看了看陈晨，这姑娘除了会戴一块手表之外真的一点配饰都没有。 “我的错，呵呵。”杨湛牵过她的手用大拇指在掌心挠了两下才道：“那亲爱的晨晨，给我点建议！” 陈晨把另一只手覆在杨湛手上，抬头靠在椅背上，想了半天才愁眉道：“呜呜，我也不知道啊，家里都没有送礼物的习惯，平常生日也都是聚在一起高兴一下而已，再说我妈也是没什么爱好的人，我也没有经验呀。” 杨湛看她样子也觉得好笑，不过这事也好办，一般情况下没钱的送点贵重的东西，有钱的送点有爱好的东西，像陈晨妈妈这种情况既有钱也没啥爱好，那就只有送些最普通的不丢份就行了呗。 杨湛预想着搞一套顶级化妆品再加一条名贵丝巾搭配，怎么滴都送得出手了，不管她有没有，化妆品是消耗品，有意义也用得上，丝巾没事拿着玩儿呗。 想通了便安慰道：“别想啦，我来考虑这个事情。” 过了两秒后杨湛幽幽的说道：“22号，是我们的确定关系的日子哦，上个月！” “呃”陈晨撇头看着杨湛想了一下，展颜笑出了桃心眼，捧着杨湛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杨湛心里却悻悻地想到“特么嘴真多，这个月22号都过了还说这话，找屎”。 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播放杨湛喜欢的周慧敏歌曲，握了一下陈晨的小手道：“唱歌给我听。” …… 天空一片蔚蓝 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蜜意似海 无限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 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 诗一般的落霞 酒一般的夕阳 似是月老给你我留印象 …… 伴随着一路的歌声笑语回到了168号的海边家里，车刚停好门一打开，灰灰和阿奇就迫不及待地从车里窜了出来，对它们来讲还是这个宽敞的带着海风地院子更加舒服和惬意。 两人下车后相视一笑，也不急着回屋里，手牵手带着灰灰和阿奇到外面沙滩上玩一会儿再说。 等到两只狗狗都玩得尽兴了，两人两狗在院子门口清理好身上脚上的沙粒才回家休息。 二楼，陈晨帮杨湛整理着带回来的行李包，几套换下来的衣服特别是早餐跑步的运动衫都要尽快清洗，不然堆久了真就让人看着难受。 杨湛不理这些，悄悄从后面搂住了陈晨…… 熟悉宽敞的小楼主卧里，年轻人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着，没谁嫌弃谁身上有汗味，也没谁矜持着欲拒还迎…… 第142章 独当一面刘晓华 新的一周工作日。 杨湛这周的目标还是要着重带一带刘晓华，经过一周的集中锻炼，证明了这个小伙子还是可以给予信任的。 每个刚入社会的大学生都有积极工作的热忱，也不缺寻觅机遇迎难而上的决心。 刘晓华进公司的这几个月除了培训竞争时稍微有些压力，这两个月分配到经营部后真的被闲置得有些生锈了。 如果还像杨湛前世经历的那样，他可能会在经营部里混过半年时间，然后所有激情和梦想要不就被磨灭了，要不就重新思考出路，哪种想法都会促使他换一条道路，辞职走人另谋高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回碰到了杨湛这个煽动蝴蝶翅膀的人，刘晓华也算是看到了一个成功的榜样，同样的职业道路上，前辈杨湛成了业务条线的“大佬”，肉眼可见的高收入和清闲的工作状态，刘晓华不可能不想成为下一个杨湛。 上上周的时候杨湛就跟他单独聊过，杨湛的原话是： “晓华，师兄站在过来人的角度跟你讲真心话。我们是同样的职业经历，你现在经历的我以前都亲历过。” “我不想骗你，我的经历是个特例，没谁会预测到我现在一个月的收入比公司老总拿的还多。但你说要公司再出一个我这样的人，只能说很难很难，天时地利人和你应该也看得出来。” “我要说，别看我在公司拿这么高的工资，实际上我并不看得起这一块收入。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点收入还不够我买车买房，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怕告诉你，我在鹏城还有三套房子。” 话听到这里的时候，刘晓华眼睛都瞪得老大，作为刚出社会的新人，有个前辈在面前说些真心话的时候肯定有稍稍的受宠若惊，但知晓前辈赚的钱比自己想象的更多的时候难免会生出窥探和好奇之心。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在你面前炫耀，只是想看在同样经历的缘分上，和你分析一下，你可以有更好的捷径在现在这个岗位上混得更好。” 等看到刘晓华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后杨湛才继续说道： “填海项目这个大单子你也知道刚刚已经签下来了，我至少能在这个项目中每月拿到700吨以上的订单，除去老孔和峰哥的客户，我还有450吨以上的增量。” “我不差钱，所以实话实说我懒得这么累着去天天开单，天天配送。但峰哥是经营部老大，经营部需要业绩支撑，我们大家的日子才能更好过下去。” 刘晓华貌似听懂了，一直在点着头等待杨湛继续分说下去。 “所以，订单我拿下来，后面的活儿我想让你和孙得志帮我去完成，孙得志那边我会拿出100到150吨的订单直接挂到他的名下。你这边还没有列入销售经理名录，单子开到我的名下，你学着去操作，按照完成情况我也给你80到120吨的提成分配。” 刘晓华的眼睛再次睁大，他在经营部里混了两个多月了，跟刘娜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当然知道这个数量的业绩提成是多少。 “你应该知道这个级别的业绩提成是多少，整个区域公司这么多个经营部，明面上没几个人能有这么高的提成收入。细细算一下，你女朋友在财务部就算实习转正后拿到的工资也会比你少很多。” 刘晓华只能抿着嘴机械的点着头，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换位思考，一个新人实习生在混日子的时候突然有个大佬要拉扯你一把，让你赚到的钱是同期同学也羡慕的高薪，谁能安安稳稳嗤之以鼻么？ “我把你捎带上完全是看在你和我一样的入职经历，而且这两个月观察，你还是很扎实肯干的性格，我愿意让我们大学生入职在这个岗位上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 “要不然我把这个事情交给孙得志，他一个人也能干得好，就算是老孔，你信不信只要我有这个意向，他会马上过来求着帮我做这些事。” 说完好话再给个紧箍咒，这种小小的职场话术杨湛还是可以稍微用一下的。 刘晓华听了半天后也是有自己的衡量，他多多少少也全程跟过几次开单配送的活儿。要说开发新客户那是真的难，但真正订单到手了按照要求找刘娜开个单，再跟着车辆出去现场配送一下，这种活计真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再加上在同一批入职大学生中尽快融入工作，还能赚到让别人羡慕的收入，这种诱惑傻子才会去拒绝，所以刘晓华很有眼色的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湛哥，让我来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就这样一番私下沟通后刘晓华就像打足了鸡血，在一周多的时间里每天都全程跟进着填海项目的业务。 前期的新业务跟进当然不会有任何猫腻在里面，毕竟对客户现场都不是很熟悉，肯定是怎么正规怎么来操作，特别是挂靠在经营部的那两辆5吨油罐车，再方便操作他们也不敢在这个关头搞搞阵（搞私下手段）。 孙得志因为和司机老李有那层油车合作的关系，所以他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司机老李一起行动的。刘晓华就只在林哥送完老孔的单后再跟他的车去送单。 除了经营部的这两台车之外，肯定还需要运输公司的大车过来协助配送大单客户，这时候杨湛就会多让刘晓华拿单过去油库与运输公司大车汇合。 杨湛也是劳心劳力的开车送了刘晓华好几次，但这么搞起来太麻烦了，就算刘晓华马上考下驾照来，一年之内也没谁敢让他单独开车出去。不是谁都有杨湛那么让人信服的，驾照一考下来后经营部几任领导都很放心的把业务车给他开。 碰到事情没办法的时候怎么办？很简单，用钱办！ 杨湛带着刘晓华在镇里找了几个摩的，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然后每次有需求的时候让刘晓华打电话叫摩的送他过去，杨湛承担摩的费用，反正经营部到油库路径的岔路口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往返刘晓华都能在这个路口上下摩的。 这也是对刘晓华的一种锻炼，陌生的地方和每一类人打交道都是经验积累的途径。 事实上杨湛真的可以把这些事都一手交给孙得志去搞定，这家伙可能没有光辉公司的冯坤那么醒目，但有利益驱使的话还是可以胜任这项工作的。 就像他跟刘晓华私下讲的那样，真的有点先进带动后进的情怀在起着作用，要不然杨湛也不会花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提携他了。 周一在经营部里混了一个上午后，杨湛看到刘晓华开了单子准备出去汇合运输公司的油车进行配送，便决定待会儿悄悄跟在后面考察一下他。 前期跟油车汇合到油库装油什么的没什么好看的，这些都是油车司机和安全员的活，杨湛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按照配送客户地址自己开车过去观察。 油库装油可能需要排队，杨湛慢悠悠的开过去还是在油车到达之前就来到了客户的工地现场。 这是一个大客户，整个加油罐区有两个横卧架高的三十吨椭圆柱体储油罐，杨湛把车停在他们工程板房的后面，找到熟悉的仓管送了条烟，说明了是考察下属员工现场服务规范性，请他帮忙稍微增加点验收难度。 都是一起吃过饭的人，这个仓管也知道杨湛是“老大”，拿人好处做点本职工作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杨湛就坐在办公室窗子后面隐着身形，不一会儿油车就过来了。 只见刘晓华到场后就跳下油车，协助安全员和仓管指挥油车停好位置，然后就拿着单据跟仓管一阵交流。 杨湛只看到场面却听不见声音，只见仓管一副臭脸很不爽的扮演着“坏人”，刘晓华一直陪笑着在解释着什么，很意外的还拿了两包烟塞进仓管的兜里，又拆了包烟敬了一支给仓管，自己还点了根烟陪着抽。 看到这里杨湛就没有继续再躲着了，一个大学生新人跑工地配送的时候放得下架子，而且有意识主动去融入这种工作环境，尽管过程生涩却也能让人感到满意。 看到杨湛过来后，仓管就不露声色的收起了臭脸，很配合的跟刘晓华完成了卸油交接工作，杨湛也偷偷使了个眼色表达了感谢。 在卸油的间隙，杨湛把刘晓华带到旁边，故意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他道：“晓华很不错，单独跟进业务配送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技巧，有我在后面给你撑腰，底气足一点！和现场人员搞好关系事半功倍，也就是个为人处事的经验。” 杨湛自己点根烟抽了一口后继续道：“其实像你刚才那样，送包烟吃顿饭什么的，帮我做事我都可以给你报销。但以后如果你做自己客户的时候，衡量得失，可以多和老孔学一学，我平常基本都是横推过去，这方面的水平也不怎么滴。” 刘晓华抽起烟来还是很生疏，一口烟到了嘴里就吐了出来，纯粹就是装个样子而已，但还是认真倾听后点头说道：“嗯，谢谢湛哥，我也是在照虎画猫，既然做了这行，我会认真对待的。” 杨湛略感欣慰，抽完烟后拍了拍刘晓华的肩膀，跟油车司机招呼了几句就开车闪人了。 考察结果很乐观，刘晓华还是有独当一面的潜力的，以后杨湛把业务“外包”后就可以相对放心的咸鱼了…… 第143章 心血来潮夜独行 从工地出来后杨湛独自开车往回走，行至镇中心十字圆盘处，本来第一个路口右转就开向经营部了，但杨湛莫名其妙的转到第三个路口才驶出，没两分钟竟然开到了家门口。 发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杨湛干脆直接回家停好车，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进屋里想去喂一喂灰灰和阿奇，到了狗狗的围栏边才看见它们早就吃得饱饱的了。 杨湛干脆把它们放到院子里让它们自己玩耍，自己一个人来到三楼露台，拿了个烟灰缸放在围栏上，点支烟双手撑着围栏看向远处的海面。 照理说现在的杨湛应该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人生在世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都能够用钱解决，而这个现在他不缺。 工作上、感情上或者亲情方面都是相对顺利的，突然而来的心绪不宁让杨湛找不到原因。身体也不累，亏心的事情更是没有做过，难不成老爷们也染上了“来亲戚”的烦恼？可这特么不是四十以后才有发作的可能么！ 但反过来想一想，自己还真有过四十多年岁月摧残的经历，杨湛眼神茫然的内心自嘲着。 “爸爸~等等我……”突然院子外面的沙滩上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杨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敦实小男孩“咯咯”的笑着追在他父亲身后，光着脚丫手持一把塑料玩具铲，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海滩。 杨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心血来潮似的掐灭烟头后返身下楼。 把灰灰和阿奇抱回来，设置好自动投喂功能，然后就起身出门开车离去。 一直以来杨湛总是试图忽略掉前世中家庭这一块的记忆，也并非如狗血小说中那样有不堪的往事回忆，只是知道重来一次后再走老路有些不切实际。 杨湛的上世姻缘就和很多大城市里的打工人差不多，在需要的年纪经人介绍后碰到了一个需要的人，相互有好感也有稳定生活的意愿，然后就没有什么戏剧冲突的结合在了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小棉袄”。 家庭生活平淡而稳定，除了夫妻之间有几个“代沟”之外算得上是和睦的小家庭。 杨湛认真的开着车，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妻子的往事”。她是广省本地人，只是家里住在和湘南省交界的清源市郊区，现在估计还在读着高一年级，所以两人真实的代沟还不小。 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本分姑娘，在一家小银行做着朝九晚五的后勤工作，像她这类人不会觊觎波澜壮阔的人生旅途，也很少几率会遭遇跌宕起伏的生活波折。 尽管前世没有谁对不起谁的烂俗桥段，但重来一次的杨湛没有那么多圣母心去再续前缘，这个世界缺了谁也都能够自由的旋转。 之前心里想着的是如果再过十年能够有缘相会，那就给予祝福和帮助，也不会有下三滥的养成计划和龌龊的“收纳”之心，但这种缘分在杨湛换了一条人生路径之后发生的概率少之又少。 今天突然而至的心血来潮也许是基于孩子的原因！老父亲们的心中对未成年的孩子是有一块常驻空间的，当然，长大了的不孝子另说。 杨湛当然也明白，如果一切照旧，十多年以后和原来的她再生一个孩子，蝴蝶翅膀都扇了这么久了，争强好胜的小蝌蚪是不是原来那一颗，还能不能打败一切命中目标变成原来的那个“小她”，这不是概率而是因果的问题了。 看过很多小说，重生后自己翻天覆地的改变了，再续前缘后儿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儿子或者女儿还是原来的那个女儿，杨湛只能嗤之以鼻。 所以，杨湛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上世的“小棉袄”了，何必再去徒惹悲伤，不如洒脱的自由今生。 既然下午被感触到了，杨湛也干脆说走就走，去原来她的家乡去探寻一下，算是了却心中那一丝执念。 这一路过去没有导航，想选择最优的路径是没什么可能的，好在主要方向杨湛还是记忆犹新的。 半路上打了个电话给陈晨，只说有个外市的同学相约，赶过去相聚一晚明日再回。 一路风驰电掣，有高速就走高速，没有高速就走省道，方向正确了只要最后到了清源市区杨湛就知道怎么找过去。 也不急着吃晚饭，到了目的地后有的是好吃的地方可以选择，毕竟杨湛对那地方还算是熟悉。 直到晚上8点钟左右，杨湛穿过清源市去接近了位于郊区的上河村，后来改成了社区。 周边道路和建筑与十几年后有很多的不同，但主要的国道和岔路口杨湛还依稀能够分辨出来。 走走停停，杨湛放慢了车速在村外的道路上缓行着，内心之中没有迫切和激动，只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因为远远的他就发现熟悉的那块区域与记忆中截然不同。 记忆中他了解过，原来的她住在村口右边的第三栋两层小楼里，那是两千年就建好的房子，一直到二十年后还翻新后住着老丈人一家人。 她家旁边的那栋楼下面有个小卖部，平常时间里面会有四五张牌桌供村里人打牌消遣直到深夜。 而现在看过去，那片区域却是一个入村的小广场，水泥铺地，两盏明亮的路灯竖在旁边，下面摆了好几张台球桌。村民们在小广场上纳凉、聊天、打球…… 杨湛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慢慢走过去，在路灯下看着这一切。 水泥的地面不是新铺设的，路灯也是一样，人群聚集的休闲姿态不是近期形成的习惯…… 杨湛默默的在旁边抽着烟，直到第三支烟火烧到头才弯腰把之前的两个烟头捡起来，毅然而然的转身离去。 有点失落又有一些释然，杨湛解释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必要去穷极了的打探，只当这是命运的转移罢了！ 车行五六公里，杨湛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欣然的放下了所谓的执念。杨湛本就不是个伤春悲秋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调整回了心态，想着从此以后安心自己的恣意生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打开音乐，杨湛敞开着车窗行驶在回城的国道上，点根烟夹在手上不知不觉心情又好了起来。 人有时候真的不能过于心思细腻，适当的没心没肺才是人生幸福的好帮手，胸无大志的杨湛显然是有这个潜质的。 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快九点钟了杨湛还没有吃晚饭，但他没有转回清源市区去找地方觅食，车子一直开着上了高速，途中会经过省城广市，那里会有更多的美食可以选择。 ……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 哼着林忆莲的这首《当爱已成往事》非常的释放情绪。 杨湛循着来路往回开，途中加油洗脸上厕所，不知不觉的发现今天开车持续四五个小时都没有分神，也没有瞌睡疲累的感觉，感叹年青的人和年青的身不可辜负。 直到十点多了，杨湛从高速路下来，转悠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一家装修陈旧的小店，这个时间段正是宵夜热闹的时候，小店门口摆的四张桌子正好空出一张，杨湛等着刚走的人把路边的车位让出来后马上挪位占据。 下车在旁边等着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好了就坐了上去，点了个海鲜粥和几样特色菜就等着填饱肚子了。杨湛有资本吃得起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但人生嘛，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吃东西就是这样的地方才有惊喜。 在等着上菜的间隙，杨湛无聊的玩着手机，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屏幕显示是老爸打来的。杨湛有些疑惑，这么晚了爸妈应该早就睡觉了，难道有什么急事么，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湛，睡了没有啊？呃~”话筒里传出老爸的声音，尾音跟着一个打嗝声，杨湛就放下心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坏的事情了。 …… （os:看了看这两天的数据，感谢一下总是“用爱发电”的各位朋友们，贴别感谢一下“爱吃冰糖板栗的赤阳天”“後徕え”“璀璨夺目的陆逸强”“恩那的爱因斯坦”“白苏”“百毒山脉的夏佳佳”“生活”……等好多朋友的打赏，心意收到，恭祝朋友们安康不，诸事顺意！） 第144章 老爸来电改行程 “小湛，睡了没有啊？呃~”话筒里传出老爸的声音。听到尾音跟着一个打嗝声，杨湛就放下心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坏的事情了。 “没有啊，爸，这么晚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你喝酒了，回家没有啊？” “我跟你妈一起在外面吃完饭，刚刚回到家里，放心，给你打电话是好事情。” “哦~，跟谁一起吃饭喝酒，这么晚才回家呀。” “呃~”又一个嗝声后老爸才说道：“到你同学胡彬彬家里吃饭去了，你同学儿子今天满周岁，前阵子一直在和他爸胡老三联系买地的事情，今天这顿饭我和你妈帮你上了一千块红包，搞地这个事情基本上确定目标了。” “好事啊，胡彬彬没有跟我讲过这个，他儿子周岁那他家里不得摆了好几桌啊，他爸可是五兄弟哦。” “摆了八桌，不过他家里房子大，两层楼连院子再加几桌都摆的下。你看看你们同年的，胡彬彬儿子都周岁了，你连个女朋友都还没带回来给我们看一下。” 杨国正借着点酒劲稍微埋怨了一下，旁边老妈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就是啊，胡彬彬爸妈比我们还年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人家呀。” 这事杨湛真没法顶嘴，在这件事上要是和胡彬彬相比，真的会被他虐成渣渣的，他们家可是有有生儿子的遗传基因的，这哥们连生三个儿子，他老弟博士毕业后生的两个小孩也都是儿子，再加上他家里堂兄堂弟生的儿子就更多了。 “莫急莫急，我这才毕业两年多，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抱孙子孙女的。老爸，搞了块什么地啊？”杨湛赶紧岔开话题。 那边杨国正今天是借景生情才小小的对着儿子发一下牢骚，见杨湛问起正事后就恢复了高兴的语调： “今天胡老三家里五兄弟都在，它们村里面位置好，还真没有什么地可以拿出来卖给外人建房子，手续也批不下来。但是胡老大一家人不是都去吃公家粮了么，现在都做到公路局副局长了。” 杨湛是知道胡彬彬大伯的，因为他大堂哥在杨湛他们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进公路局上班了，那时候还经常拿着气枪带着他们去学校后面的小山里追野鸽子。 “嗯，然后呢？” “胡老大原来在村子里面是有套老房子的，他们五兄弟很早分家的时候都有宅基地，他以前招工出去后那块地还留在他名下，就在胡彬彬家后面几十米远的小路边，你知道的？” 杨湛太知道那个房子啦，以前他们出去打到鸟儿都是在那个院子里烤着吃的，因为那里名义上是属于胡彬彬大伯家里的，但平常又没有人去住，全是胡老三他们几兄弟放置些杂物在里面。房子倒也不破不漏，但很老旧不好看而已。 “知道啊，怎么他们愿意卖么？” “名义上是卖不了的，但私下里卖给我们，村里所有手续他们去走通。胡老大家里就他老婆的户口还挂在村里，舍不得迁走，村里面那么多田地都被学校征收了去，时不时村里还能分到些钱或者门面。” “这次他儿子和女儿都调到冷江区上班了，要给他们在那边买房子，所以见我们有这个意向才提出来，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才相互信任做这个交易。” 杨湛听老爸这么讲，突然又觉得这么麻烦搞来搞去没什么太大意义了，于是便转方向问道：“爸，我们住那个楼后面不是新建了一个很大的小区么，去年回家看他们规划，里面是不是有十几幢别墅的呀？” 杨国正愣了一下才回应道：“小区早就建好了，里面有几栋电梯房卖到1500一平贵的死。别墅好像有12幢，没什么人买，大的面积有三百多平，听说要七八十万，我之前还带人过去给他们搞过水电装修，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了，要卖出去不容易。” “带不带装修的呀？”前世杨湛因为住在旁边的原因是去那边看过几回的，都是独栋的三层欧式别墅风格，前面带院子和车库，建在小山腰上，目的是要拉高整个小区的格调，但最后真卖出去几幢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每次过去都能看到更新的别墅销售广告。 想想也知道，四五线的小城区里，一套现在人们喜欢的电梯新房才十来万而已，真有钱的本地人家里早就房子到处都是了，在没有什么外地人过来的地方，打工赚钱回来的人也不会选择这类房产，它的定位真的非常尴尬。 这个案例给后来家乡城市更新建设的地产商们提供了很好的反向借鉴，之后十几年里城区建成了无数个所谓的高端商品房小区，再也没有谁敢设计个别墅来提高逼格了。 当然最后反转的是，这十二幢别墅反倒被凸显出了稀缺性，后来出外打工赚了些钱的人也多了起来，总能听到有人要求购这里的二手别墅了。 “有装修啊。”杨国正在电话里中气十足的说道：“水电网络都装修到户了，听说还有管道煤气呢，前两个月我过去的时候还没有搞好，现在应该装好了。” “好的，老爸我知道了。”杨湛对以租代买胡彬彬大伯家房子的事情没了兴趣，之前的想法有些幼稚钻了牛角尖，那么费钱费事又搭人情的买卖没什么意义，现成的正规别墅不香么。 “胡彬彬大伯村里的那个房子不要去搞了，又不能落户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关系好但难免以后有扯皮的事情。爸妈，你们有时间去后面看看那个别墅，我最近和朋友一起搞了三座加油站，以后每年分红个几十万没什么大问题。” 停顿了一下后又道：“咱们干脆在那里搞一套大别墅，我一年分红的钱就够买这个了，正好买过来后我们自己再装修一下，过年就可以住进去。等今年亲戚过来拜年，就是老爸老妈你们俩扬眉吐气的时候。” 杨湛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家里买个房子就是这么麻烦，寻根挖底的找理由，不像自己在鹏城买了三套房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来了。 “小湛，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油站，赚了钱了？”老妈唐桂香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真的，妈，就上个周末才签了合同，我占股33，另外的股东是我的两个好大哥，我们三个一起抓住机会搞到的，合理合法。下次回来我拿合同给你们看，你们儿子现在能赚得到钱，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杨湛劳心劳力的又是一通解释。 这边菜都上完了，杨湛左手拿手机打电话，右手拿筷子边吃边说，好几分钟才把这个事情添油加醋的解释清楚。 不等他们再问，杨湛赶紧换回原来的话题：“爸，之前讲的胡彬彬他们村里分到的门面地皮有没有找到啊，他大伯的房子可以不买，但这个地皮一定要搞几块啊。” 杨国正在电话里现在一点醉意都没有了，哈哈笑着道：“这个反而简单的很，五万块钱一个指标，还能在村里登记，以后房子建成了可以红本办到自己的名下，胡老三说只要钱到位他马上就能帮我们买到。” 杨湛听到这个也很高兴：“行啊老爸，这个事情你尽管去办，三个指标打底，多收几个无所谓，等到能够建房子的时候，我这边的钱绝对足够。” “小湛。”老妈唐桂香也很开心，没有哪个父母听到自己儿子有出息能赚到钱而不高兴的： “你去劝了你姐姐没有啊？下个月她过完生日都26了，总飘在外面也不好，你快找时间和她说一说，回家里随便找个工作也不差的。” 杨湛一听这话，得嘞！相逢不如偶遇，今晚不回去了，明早就直接开车去找老姐算了，便爽快的答应老妈：“妈，我明天就去找她，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了。” 一通电话等到杨湛快吃到半饱了才结束，把发烫的手机放在桌上，杨湛继续消灭着桌上的食物，想着待会儿去哪里休息才更加舒适…… 第145章 宝马不配水疗会 说实话重生回来这么久了，杨湛还没有单独出来哈皮过，单身的时候忘了想这些事了，有了女朋友后就不去想这些了。 吃完饭后杨湛开着车在广市中心的繁华区域瞎转着，鹏城的路好走，广市杨湛尽管也来过无数次但没有导航真的找不到目的地，这里的道路比起鹏城来复杂了太多。 作为省会城市，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店当然是到处都有，如果想要“特色”服务型的酒店那就上高速再开个几十公里，那里有任何男人都流连忘返的高端服务酒店，还有几年的辉煌时间。 可惜今晚的杨湛不想孤独无聊的在酒店中度过。 行驶在路上，杨湛玩着一个脑残的无聊游戏，故意跟在一些凯迪拉克车后面，就这么走走停停，跟丢了也不在意，换一辆继续跟着。 跟到第三辆凯迪拉克的时候，这车只前行了两个路口就拐进了一个停车场里，杨湛看了看停车场里正对的霓虹招牌，脸上泛起了笑意，也跟了进去。 车刚停好，一个年轻的正装迎宾小哥就身心恭敬的站在车旁，帮杨湛打开车门，不等他站稳就大声的问候：“老板，欢迎光临！” 杨湛此时的心情不错，很装逼的掏出张毛爷爷塞进他的衬衣口袋，换回迎宾小哥更加恭敬讨好地笑容：“谢谢老板，老板需要遮一下车牌么？” 说着话这小老弟从身后扯出两个迷彩的遮牌罩布，杨湛笑着问道：“遮了车牌不会被查么？” 迎宾小哥：“停车场里没有任何问题，就算被查了我们也会全程帮您处理。” “不用了。”杨湛笑着摇头拒绝。 四处打量着周围停好的车子，貌似凯爷确实比其它车型稍微多了那么一些，自己的蓝色小宝马还真有些许的突兀，感觉与霓虹闪烁的“皇家水疗会”不怎么相配。 跟着迎宾小哥进入了宽敞辉煌的前厅，一路上三四个着装整洁的小哥哥小姐姐都非常恭敬地弯腰问好，每个人耳朵上都配着影视剧中突击队员们才有资格携带的对讲耳塞。 硕大的前台后面站了四位靓丽的的正装接待员，讲真心话她们一点都不比五星级酒店的素质前台妹纸们差。 “老板，您几个人呀？” “就我一个。” “老板您有会员卡么，如果有请您出示一下您的会员卡。” “没有！” “需要给您办一张么？我们这里现在有活动，充值三千送三百，充值五千送一千，如果经常过来消费的话非常划算！” 前台的接待妹纸声音悦耳、笑容甜美，一点都没有让对面被推销的顾客感到不舒服。 “而且我们的会员卡充值金额适用于会所内所有的消费和服务，现在办理充值一万以上还能挑选专用的储物柜，只归属会员卡持有人独自使用哦。” 杨湛盯着妹纸微笑着摇头：“不用，第一次来先体会体会，如果下次来了还是你接待，我就在你这里办个一万的卡。” 说着杨湛从钱包里划出六百块现金放在台子上推了过去，因为他看到柜台消费定价标识上注明着“588元\/位”的价格。 漂亮的接待员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双手从台上接过现金在下面点钞机上过了一遍，低头办理好入场登记，拿了一个更衣柜手牌和手机密封袋双手递给杨湛：“老板，祝您休闲愉快。” 杨湛接过了手牌和密封袋，下面那十二块找零没有拿回来，向小妹子点了点头就跟着早就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小哥往更衣室走去。 进了宽敞干爽、装修整洁的更衣室杨湛想起了貌似这类会所大多应该是先消费后结款的呀，自己先付款，还不要找零的行为是不是像极了穷小子装大尾巴狼的模样？ 不过也无所谓，杨湛的脸皮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变色。 更衣室的服务小哥领着杨湛来到手牌对应的衣柜前，接过杨湛的手牌帮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双质量上好且经过消毒包装的拖鞋，撕开后放在杨湛脚下。 “老板，您换下衣服。”说着转身从从旁边消毒柜里拿出一条厚厚的白色浴巾放在杨湛身后的软凳上，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杨湛等待着。 杨湛没有扭捏，很自如的脱了个精光，东西都放进储物衣柜里，把浴巾围在腰上，趿拉着拖鞋在服务小哥的注目礼下走进了洗浴区。 这样的会所消费杨湛回想一下起码有五六年没有享受过了，前世没有结婚之前，不管是陪客户或者是在胡庆华和魏国强的带领下时不时的还会到这种场所休闲一下，婚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先在淋浴隔间里把自己浑身上下冲洗了一遍，再出到中间大池子里在各种水压喷射按摩位上都尝试几分钟。 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整个泡澡区域里还是有好些高矮肥瘦的男人们在尝试各种水疗按摩，是不是老手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就能观察出来，像杨湛对面那个毫不遮掩甩着棍儿悠闲踱步，还拿个电话笑嘻嘻乱聊的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冰水池、冷水池、热水池还有温水池杨湛每一个都跳进去鼓捣了几分钟，又到旁边的干蒸和湿蒸房里测验了一下身体强度，尽管大汗淋漓但真的让人舒爽畅快…… 来来回回个把小时，杨湛把自己洗得有些累了，至于光溜着身子的搓澡服务杨湛还是下意识谢绝的，不是害羞也不是怕痛，真的是不喜欢躺着让一个大男人手卷着毛巾在身上搓来搓去的，心里感觉太膈应了。 又回去淋浴区冲洗了一遍，拿上手机香烟和钱包，换上了服务小哥专门撕开的一次性棉质宽松衣裤，打赏了服务小弟一张绿票子。 “谢谢老板。”服务小弟更加热情高涨，主动拿了个小密封袋子帮杨湛把手机钱包什么的都装进去，让杨湛拎着带子套在手上行动方便了许多。 到化妆区里吹干头发，稍微用点保湿护肤产品，杨湛又在另一个小弟的引领下上到二楼大厅里。 这层楼里更加宽敞，没有了男女分区，左边区域有自助餐饮酒水提供，右边是好几排独立的沐足沙发区域，每个躺椅都给人高档的感觉，不但可以遥控椅背角度，沙发扶手上都配置了十四寸的液晶电视，角度随意调整。 再里面可以分辨出是一间间的单独按摩房，灯光稍微幽暗一些，听跟进的服务小弟介绍上面还有三楼四楼，棋牌室、会谈室、台球室甚至保龄球赛道都有几道，如果还有需要，堪比星级酒店的客房也有相应的配套。 当然588的费用只是一楼洗浴和二楼沐足区域躺着休息吃点自助小零食的花费，其它的增值项目单独计费也说得过去。 杨湛拿了杯果汁喝下，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经理摇曳着腰肢靠近过来：“老板洗好了么？我们这里还有各类服务您需要点验一下么？” 服务小哥看到美女经理过来后马上屈身退下，杨湛直视着美少妇问道：“有那些项目啊？” 丝袜短裙高跟鞋的美少妇一脸的职业笑容道：“香薰推拿、水疗沐足、面部护理、眼部护理、身体护理、精油推拿……” 然后还故意轻声的补充了一句：“您有需求的服务……” 杨湛听后瘪了瘪嘴，感概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的奔放啊，拿过美少妇经理手里的项目菜单看了看道：“全套的采耳、眼部、脸部护理，再加个精油推拿。” “还需要其它项目么？我们的技师手法很好的。”美少妇经理稍微多推销了两句。 “暂时就这些，到时有需求再加。”杨湛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想随她的意。 其实要搁在还是单身的时候，这类小姐姐杨湛倒不介意多和她交流交流，如果有需求只要钱花到位了很容易让她也变成“技师”，这里面的道理lsp们都懂。 可惜了杨湛今天是来享受正规服务的，在小姐姐的带领下去了二层深处的一个房间，点了个更加漂亮的技师小妹，躺着享受点的那几个项目中最高档次的周到服务…… 第146章 姐弟再会情谊深 次日清晨，杨湛睡到八点多钟才自然醒来，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量一下身处的五星酒店房间，昨晚他最终还是选择出来找了个酒店睡觉。 没办法，水疗会所虽然也能过夜，但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独自一人呆在满是漂亮小姐姐的地方，走火的成本又是那么低廉，杨湛也不想继续考验自己的忠贞了，干脆逃离后眼不见心不烦。 洗漱完后出门吃了个豪华的五星酒店自助早餐，丰盛是真的丰盛但口味也就那样，真要让杨湛自己选择的话还不如到巷子里去找碗猪杂粉来吃得更对胃口。 看到快九点了才打电话给老姐，问清她的住址，并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在酒店房间里又打开电脑查清楚了行驶路线，老姐现在外派常驻在山市做物料和元器件采购出纳，厂里面给她们租了套住宅用作办公和住宿。 杨湛上世是去过一次的，但那时候坐的大巴车，哪里还记得怎么走呀。 结账出来后杨湛就直接开车寻路而去，至于到了省会城市要不要去逛一逛这种事情不在杨湛的考虑范围之内，男人少有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 两个城市是毗邻的，繁华的入海口三角地带，城市与城市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但因为没有找到全程高速的路径，杨湛还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远远的看见了老姐所住的小区。 这是一个很大的楼盘新小区，车子开近后可以看到小区出入口非常大气，宽敞的水磨石广场，外围都是底层的商铺，铁艺的围栏加上高大的门廊，“锦绣园林”几个金色大字浮刻在高高的门楣上。 接通老姐的电话，杨湛下车靠着车门点了支烟道：“姐，我到你小区门口了，怎么进去，你们小区人车分流，我把车停外面走进去么？” “来的蛮快啊，你开什么车，我下来接你，等着！” “呃~”杨湛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下，发现老姐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平常不是这么毛糙的人，估计是见老弟过来了开心的。 没两分钟杨湛看到小区大门口奔出来一个人影，老姐穿着个条纹西裤搭小白鞋，上身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衣，身形比十几年后稍微纤瘦一些，年轻很多的脸庞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小湛~”杨蓝跑到跟前一巴掌拍在杨湛手臂上，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弟弟：“喔，这几个月变化好大呀，看起来成熟了好多啊。” “姐，你住哪里啊，中午请我吃什么呀。”杨湛也很是开心，两姐弟从杨蓝出来工作之后开始，每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在老家相聚几天。 以前杨湛还在读书的时候没有手机，两姐弟经常是写信联系的，所以平常也没有经常电话联络的习惯，但每年聚在一起的时候姐弟之间还是有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切。 杨蓝耸了耸鼻子，低头看了下地上的烟头又赏了杨湛手臂一巴掌：“一身的烟味，以后少抽点烟！到我宿舍去，菜我都准备好了，做饭给你吃。” 杨湛讪笑着问道：“放不方便啊，你一个人住还是有同事一起咯？” “这几天就我一个人，另一个同事月末回厂里对账去了，走。”说着杨蓝就拉着杨湛的手腕要往回走。 “哎，姐等等啊，我这车就这么停着，不道德呀，好歹告诉我把车停到哪里去先。” 杨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注意力在弟弟身上，旁边停着辆车子她都根本没有注意到。 “哎，这车蛮好看的，就是你买的那辆车么？把钥匙拿来让我开一开。”杨蓝前后扫了几眼车子，直接绕过车头跟杨湛说道。 杨湛有些懵，记忆中老姐起码是十年以后才考的驾照呀，便疑惑的道：“姐，我记得上次叫你考驾照还没有几个月，你这么快就拿下驾照了？” 杨湛知道这个时间段考驾照很容易也很快，但他没想到姐姐会真的那么听话马上就去把这个考下来了。 杨蓝坐进驾驶位，探头朝杨湛说道：“上车啊，放心咯，我拿到驾照个把月了，上次跟你打电话你自己叫我去考的，没这么健忘？” 忘记是肯定没有忘记的，杨湛瘪了下嘴唇坐进副驾驶位：“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高效率而已，钥匙在里面，踩刹车拧钥匙启动就行了，自动挡哦，习不习惯？” “放心啦，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挂挡就行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杨蓝左右观测后视镜、调整座椅和方向盘高度，系上安全带打起左转灯，一套规范动作下来把杨湛搞得有些紧张。 还别说，车子开起来后杨蓝的技术还算中规中矩，估计是才考下驾照来没多久，开车的瘾还很大，围着小区转了两三圈才把车停进了侧面的一个露天的画线停车区域里。 多倒了好几把才把车停整齐了，杨蓝拿着车钥匙下车后第一句话就是：“小湛，你这车比驾校的车好开太多了，过年回家开回去多给我练一练哦。” “早说啊！” “早说什么？” “早说你已经有驾照了，我前天在鹏城就帮你提一辆车送过来了！” 杨蓝以为老弟在开玩笑，根本就没搭这个茬，站在旁边还在打量着刚才开过的车，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我股票账户里面的钱已经有二十多万了，等明年你叫我卖的时候应该可以拿些钱买个十万左右的车。” “什么？”杨湛没听清楚大声问道。 “没什么，你这个车很贵？”杨蓝答非所问。 “还可以，姐，你喜欢什么样的车咯？” “什么样的车？不知道哎，大一点的，像越野车那种。” 杨湛很意外的问道：“你一个女的喜欢越野车？suv？你开得了么？” “对对，suv，车内空间大，出去玩装的东西多，我就是喜欢旅游和拍照啊，以前没想过这些，学会开车后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开着车一路玩着回家。” 杨湛倒是想起来了，姐姐杨蓝确实是个末流的旅游和摄影爱好者，前世有空就自己背着包坐火车或者廉价航班到处去玩，还攒钱买了个单反，旅游的时候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 “你现在的技术开得了大车么？还是搞个小一些的车子练两年再换大车。” “哼，我要是有钱就直接买suv，什么技术不技术的，小心点开两个月，还有什么技术掌握不了的？我小白一个，还不是一个多月就学会开车了，换成大一些的车难道几个月还掌握不好么？” 杨湛听她这么一分说，觉得她讲得好像有些道理，但有一点很为难，现在好的suv款式真的很少很少。 杨湛一时都想不起有什么好车可以送给姐姐，而且这个价格肯定只能控制在30万以内，不是送不起，而是没必要。 “行，我知道了，要suv是？这两个星期如果你能把工作交接完了，老弟我就送一辆suv给你当作下个月的生日礼物，你可以自己开着车一路玩回老家。”杨湛也懒得想什么车型，反正到时候找陈未帮忙，他肯定找得到附和要求的车。 “什么、什么……”杨蓝这回听清楚了：“送我车当礼物，然后我开车回家，还要两个星期之内辞职交接？” 杨湛故作姿态的笑着说：“对啊，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打发你回老家当包租婆去。肚子饿了，快回去搞饭给我吃，等下慢慢跟你说。” 杨蓝木然的被推着往小区里走，脑子里还想着杨湛说的话，这两个月爸妈也有意无意的说过让她回老家的话，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突然就回去呀…… 第148章 说服亲姐回家乡 跟着姐姐杨蓝回到了她的办公室兼宿舍，就是一套典型的三室一厅的套房。 里面家私家电齐全，客厅里有两张电脑桌就是办公位，两个大的房间是常驻人员一人一间，最小的房间算是财务室和仓房。 杨蓝回到家里后没有再想刚才的谈话，让杨湛在客厅里随便休息一下，她自己去厨房里做饭。 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三菜一汤端上了客厅的茶几上，菜式简单且家常，清蒸鱼、辣椒炒肉、蒜蓉炒空心菜再加一个番茄蛋汤。 等着姐姐盛饭的时候杨湛先动筷子尝了几口，味道还行，有家常菜的平均水平。 “吃饭。”杨蓝端着米饭出来一人一碗，挨着杨湛一起坐在沙发上。 在亲姐姐这里杨湛当然不会客气，端过饭碗就吃起来，还别说，家常菜配上米饭杨湛很喜欢这种味道。 这样的家常饭菜当然吃不了多久，两碗饭下肚杨湛就感觉到饱了，放慢一点动筷的速度杨湛继续着楼下的话题： “姐，你的股票账户里六万多起步，现在快四个月已经涨到二十多万了是？” “对啊，我天天盯着的，小湛你帮我买的这支股票真的很厉害啊！” “那你知道弟弟我的股票账户里有多少钱么？” 杨蓝早就吃饱了，放下筷子靠在沙发扶手上撑直了腰身，脑海中回想了两秒才说道：“你说过这几个月业务做的好，收入很高，难道已经超过百万了？” 杨湛放下筷子道：“大胆一点再猜一下。” 杨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五百……八百……” “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上班做业务的，又不是上班抢银行的，几个月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咯？” 杨湛笑了笑说道：“姐，刚刚你开的那个车子，我的。落地七十多万，在我工作的鳌头镇里我买了个海边小院子，四十万。” “刚刚那辆车要七十万？”杨蓝一脸的不可思议。 “宝马330i，你去那边电脑上可以查一查价格。” 杨蓝坐直身子推了一下杨湛道：“你吃饱了撑的啊，花七十万买那么小一个车子？” 杨湛被老姐偏离重点的脑回路搞乱了装13路线，只好伸出手来护在胸前，无奈的解说道： “姐，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刚才我说的，你老弟我的股票账户里现在市值八位数以上。” 杨湛没有说九位数，因为说得太多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个、十、百、千……百万、千万！”杨蓝数到最后声音越大。 微微的点着脑袋，两眼放空了好几秒钟杨蓝才平复下来道：“说说，本金怎么来的？” 知道老姐不是爸妈那么好忽悠，杨湛只好多透露一些‘发家’的路径：“几个方面，一个是业务收入，我在石化公司现在工资加提成三四万一个月，但我在另一家私营石化公司兼职，更多的客户订单挪到这边，每月收入是石化公司那边的两倍以上。” “那也不够啊！”杨蓝说道。 “别急啊，不是还有第二第三的么。” “那还有什么？” 杨湛舀了勺汤喝下，不急不慌的说道：“空闲的时候我还在网上写小说，这方面收入也还不错。” “不错能有多少，几百万？” “我的亲姐啊，别抬杠好不好，写东西一个月万儿八千是有的。” “还不够。” “世界杯足球赛，我在朋友那里买外围，赚了几百万就收手了，这个是重点。”杨湛只能调整数字后摆出这个来钱的途径。 “你还赌球？啪~”杨蓝听到这里还是给了杨湛大腿一巴掌。 “啊~”杨湛痛呼一声赶紧解释：“不是赌球不是赌球，是彩票啊彩票，国家体育部门正规发行的世界杯娱乐性彩票，我中的彩票，在省会广市体彩中心兑奖的，可以查到交税记录的。” “那你说朋友那里买外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词。”杨蓝稍微收敛了一点说道。 杨湛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想明白有点嘴瓢，这回只好往回掰扯：“我朋友就是开彩票店的，外围是被他们带着说习惯了……” “意思就是—你现在很有钱了！” “算有钱？不过中彩票的事情我没有和爸妈说，你也别说哦，知道了太多他们反而过得没那么舒心。”杨湛猜不到老姐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这个我知道！有钱了，然后呢？”杨蓝一脸捉暇的望着杨湛。 杨湛干脆使出大招，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老姐手里道：“这卡里100万，我昨天让爸妈去后面‘松泉御园’里看别墅了，他们没什么好眼光，你回家把房子搞起来，装修装饰、家私家电配整齐了，过年我们搬进去大宴亲朋好友。” 杨蓝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又问道：“你怎么不回去亲自搞这些咯？” 杨湛只好把牛皮又吹一吹：“我的亲姐啊，你老弟我在这边每个月十几二十万的收入啊，不要了么？再说我刚谈的女朋友，鹏城人，在海关上班，说不定明年就结婚生崽了，你忍心老弟抛弃这一切？” “那~我每个月回去一次不就行了么，非得辞职回老家闲着么？” “姐，你现在每个月多少钱啊？三千不到！这里有你牵挂的人么，有的话不用你说，这一百万给你在这里安家。如果都没有，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这破厂会给你股份么，还是说熬几年你能成为副厂长或者厂长什么的，能拿到我现在十分之一的收入么？” 杨蓝还想无力的挣扎一下：“我回去搞完房子的事情怎么办呢？你每个月给我发工资然后在家里当猪养着呀？” “家里房子的事情搞定了，然后我再给你投资去市里的‘商业城二期”搞几个门面，要么租出去要么就请人开个店当老板不好么？随便想点路子，服装店、奶茶店，你或者有心，我帮你搞个手机专卖店都可以，当老板不比你在这陌生的地方闲出膘来更好啊？” 杨湛放开马力的继续蛊惑着：“在楼下的时候我也说了，送你一辆suv当下个月的生日礼物，你收拾家当，一路自己开车玩着回去。这车你就在家里上牌，平常空闲了，想自己出去玩或者带着爸妈出去玩一玩不好么？” “再说了，你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家里还有好多同学都有联系。回到家里后爸妈也更加放心，你都出来工作快十年了，他们也是很想你回到身边去的。” 又一波亲情攻势过后，杨蓝终于意动了，拿着银行卡不停的敲着掌心道：“我离职，用什么理由好嘞？”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呃~~……” 杨湛看老姐已经被唬住了，拉起她走到办公电脑前道：“我知道你们外派的离职交接没那么快，我也知道你们这种弯弯企业真办起提桶走人的手续也很简单，动手填单子！” 杨蓝左手拿着银行卡，右手拿着鼠标，衡量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从电脑前站起身来。 “啥意思啊。”杨湛吓一跳，以为姐姐选择了不回家这条路。 杨蓝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坐在电脑前干嘛？我们离职又不是发邮件的，也没有企业oa系统。等另外一个同事回来后我直接去厂里办理辞职就行了。” 杨湛呵呵陪笑着问道：“那要多久时间啊？” “一个星期之内办完行不行？下周你把送我的车开过来，我直接从这边开车走人，路上往南去桂省和琼省玩一圈再回去，一路费用你给我全报销了，做得到不？”杨蓝突然而起的兴致，瞬间就规划好了自己的行程。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不过你一个人行不行咯？” “我不行，要不你过来和我一起？带上你的女朋友顺路回家里见一见公公婆婆？” “得了，您慢慢玩回去，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老弟我分分钟几百块上下的，还是多赚点钱以后给你当嫁妆。” “啪~”……“啊~” 杨蓝的手今天是真有些发痒了…… 第148章 上门便宜不能贪 下午杨湛和姐姐在家里规划了两个多小时，总体而言就是几个方面： 老家的房子要尽快搞起来，确保过年可以全家搬进去，要摆上入伙酒请亲朋好友过来庆贺，不是为了那么点份子钱，只是帮着爸妈撑一撑场面，涨了面子比给他们多吃几斤海参还能补益身心。 再就是为姐姐考虑的一些小生意方向，让她回家找个工作是不太现实的问题。在老家一铺养三代的说法在某些地段还是可以实现的。杨湛出钱并点出地段和位置，杨蓝回去执行，不管多少，有了持续稳定的收入杨蓝才能安心在家发展。 一切谈完后，两人又打了电话回家给爸妈，听到杨蓝愿意回家发展后电话那头的两老高兴的合不拢嘴，信誓旦旦的说明后两天要早点起床，去周边农村里买一些土鸡土鸭犒赏回家的女儿。 直到下午四点钟，杨湛才辞别姐姐打道回府。 昨天下午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杨湛心血来潮独自驾车远行，差不多二十四小时的功夫解决了心里的两个牵挂，回程的路上杨湛内心是满满的轻松惬意。 …… 转眼又是周中，杨湛消失了一天，除了有几个电话问候了一下行程之外，经营部里一切照旧。 杨湛深知缺了谁地球也会照常运转的道理，所以，混在岗位上的咸鱼日子就是要这么乐呵的过下去。 早餐后的围茶闲聊是经营部的特色，这种氛围只能说好坏两分，好的方面是真的不需要像那些潮头的大厂员工那样燃烧生命博取生存资源。 坏的一面是如果没有杨湛和严峰这么有底气有身家，那这种日子只能消磨掉志气，让人不知不觉的沉陷下去。 但换一个方向来说，如果你安心在这个小城市小地方悠然的生活，那鳌头经营部这种环境真的不会去扯你的后腿。就像孔平安一样，对于他来讲现在的经营部氛围他可以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尽管他也不是有钱人。 作为经营部四五朝的元老，孔平安一直只做自己的事情，头上领导换了谁来也影响不到他。 但是以前的他只是单打独斗，当领导换成严峰后经营部好像焕发了青春似的，团队氛围越来越好，后台支持也越来越多，现在他也愿意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多一些时间坐在经营部里喝喝茶聊聊天。 经营部里现在最忙的两个人是孙得志和刘晓华，当然，他们处于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之中，越忙起来越是心情舒畅，在经营部里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这是自信也是扬眉吐气的感觉，严峰和杨湛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时不时还给他们两打打鸡血加加油。 不到九点钟孙得志就开车出去跑客户去了，今天他搭档的司机老李去修车了，这家伙不闲着要出门去客户那里联络感情，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几分钟刘晓华也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到茶几旁倒了杯茶喝掉，对着杨湛说道：“湛哥，今天我跟林哥混一天，送三车油，不让林哥来接我了，我自己打摩的过去跟他汇合。” 杨湛诧异的问孔平安：“老孔今天没单子和林哥搭配？” 老孔今天很清闲的样子，换了件他最爱的梦特娇t恤，斜倚在沙发扶手上发着短信，听到杨湛问他后稍微抬了下头说道：“这两天空窗期，让晓华多出去跑跑。” 杨湛点头拿起车钥匙说道：“走晓华，别打摩的了，我送你过去。” 时不时的体现一下关怀杨湛也算信手拈来，不过最重要的是杨湛想开车出去转一圈兜兜风。 刘晓华当然愿意坐杨湛的“好车”出去啦，兴高采烈的跟着出了门。 还是送到老地方t字路口，杨湛陪着刘晓华在路边等了几分钟，林哥的油罐车就远远的开了过来。 打了个招呼，杨湛拿了条林哥常抽的双喜烟从车窗里扔进去给他，看着刘晓华上车跟着一起离去后杨湛才上车往回走。 从t字路口往回走的公路是有些风景的，远远的还能看到海面，杨湛开着车窗慢慢的行驶这两三公里的道路，假装自己已经是在兜风了。 不想出门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窝在办公室里，这种程度地工作自由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杨湛兜完风后返回经营部，车刚停到门口就看见经营部里剩下的三个人正围着一个陌生人在看着什么。 杨湛也有些好奇，锁好车门也化身吃瓜群众走到门口去看看情况。 “老板，这是ib的笔记本电脑，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最新的型号，但这个是外企员工办公用的。”陌生的猥琐男人一脸认真又迷惘的表情述说着。 杨湛走近了一看，哦豁，记忆中二十年都没有忘了的一个场景重演了哟，感叹自己这蝴蝶翅膀有些东西还是扇不走的。 正好也没啥事情，杨湛兴趣盎然地准备在旁边吃个瓜看个戏。 “能不能用的呀？你这个电脑哪里来的？”孔平安还是和上世一样，被这猥琐男的话带起了点兴趣。 杨湛不知道他们前面说了些什么话，只点了支烟站在外围欣赏猥琐男的表演。 “当然可以用啦，你看我开机给你们看。”猥琐男一只手托着打开屏幕启动电脑：“不过没有电源线，可能没多少电池了，外面买个电源线也没几十块钱。” 电脑开机启动很快，屏幕亮了后显示出一个密码登录页面：“你看，正常使用的，没有密码，到电脑城里找个熟人格式一下就能用。这么高端的办公电脑，私人放家里用绝对好使。” 孔平安搬起电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他不会玩电脑，但整个经营部里人人都有自己的电脑，严峰和他一样以前也不会玩，但现在也在自己房间里也配了电脑每天晚上无聊的时候玩一玩游戏，他想跟一下潮流。 但他又是个很现实的人，自己不会用就没有必要去买个新的来撑面子，碰到这种机会花点小钱，买台能用的电脑装一装样子就行了。这两天老家介绍的对象就要过来，三十好几了有房有车的人没可能家里连台电脑都没有。 “多少钱啊？买了后有没有麻烦？”孔平安有些动心的问道。 “这能有什么麻烦？我这是从莞城拿过来的，老板要的话我也不多讲价，1200便宜卖给你。”猥琐男演技很在线。 “太贵了，800，行的话我就买了，不行我明天回去买台新的。”孔平安也没有像上世一样问一问杨湛他们的意见。 恰在这时猥琐男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只见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短信，然后谨慎的退出门外朝两边看了看，有些不舍的说道： “行行，老板800给你，我要赶公交车回莞城，不然低于1000我都不会卖。” 孔平安见自己一刀就把价格砍下来了反倒有些迟疑，又问了一句：“你这个电脑确定能用的？” “老板你看呀，开机了正常使用，鼠标移动都是正常的，而且这个ib的电脑键盘上还有独立鼠标移动键，都是高端电脑才有的配置。” 孔平安哪懂这些啊，价格砍下来了不要的话有些下不来台，正有些灿灿的想回他卡位上拿钱包付款。 戏看到这里杨湛就不好再沉默下去了，笑着走到茶几上把电脑拿起来，一入手特么的重量都感觉到不对，摆明了就是个几十块钱的壳子货，装作赃物出来骗钱的低劣骗术而已。 这个年代鹏城、莞城等很多地方的马路上都有这种桥段，不过他们道具手机用的多，笔记本电脑倒是少见。 杨湛直接把电脑拍进猥琐男的手里，演出一脸凶悍的样子：“哥们，演的差不多了，赶时间就快走，晚一点点巡警就过来了。” 猥琐男抱着电脑一点也没有失败后的遗憾，只装做一副你们不识货的表情，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等那人走了好远孔平安还没想明白，接过杨湛递给他的烟问道：“湛总，啥意思啊？值不了那么多钱么？” “呵呵”杨湛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孔哥哥，这就是一个低劣的小骗局而已，那电脑就是个壳子，五十块钱都不值，你要是拿着这东西去电脑城让人帮你配电源线和刷机格式化，人家能笑出屎来！” “不会，假的电脑怎么能开机啊，这款电脑我在客户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摸一样的呀。”老孔还有些犟嘴。 杨湛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道：“这款新电脑一万大几千，他八百卖给你，便宜不是这么好捡的。你去鹏城、莞城看看，路边经常能碰到这种套路，不过他们用的是手机。” 孔平安看杨湛说得头头是道，只好默认了自己贪便宜上了当的事实，挣扎的说道：“特么的，这周回去就买台新的放家里。” …… 第149章 又是咸鱼三两日 老孔差点中的便宜小骗局成了经营部里日常谈论的一个小调剂，大家谈起这个事情搞笑之余都算给自己紧了紧弦，贪便宜吃大亏的概率比占便宜得好处大多了。 杨湛的业务工作经过前阵子的磨合终于又回归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咸鱼状态，相比起没有填海项目这个客户之前肯定是事儿要多了一些，但也就是在办公室里分配一下订单，然后有需求打个电话给伟哥让他派派车的事了。 现场跟进的事情被杨湛当成了给自己放风的调剂品，实在是静极思动了就开着车子出去转一圈，到了工地跟人抽支烟喝杯茶又打道回府继续闲着。 这两天杨湛也是闲的很规律，早起遛狗跑步，到经营部吃早餐喝茶，花半个小时看一看订单给孙得志和刘晓华分配一下活儿，然后就电脑前一坐一个上午过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回家里睡个午觉，下午连经营部都懒得再去了，女朋友在上班，杨湛正好又有了钓鱼的闲情。 拿上装备一个人全副武装的就去老地方钓鱼，来多几次后杨湛也大概摸清楚了这周围海域的鱼情习性，往往一个下午的渔获都够经营部里三餐有的海鱼享用了。 杨湛每天只在经营部里吃两顿饭，晚上基本都是和陈晨在一起吃晚餐，有时候在家里享受情侣做饭的乐趣，有时候去外面高端抵档的都去尝试，甚至来了兴趣就窝在陈晨的宿舍里煮个方便面当晚餐也能吃得非常开心。 周四下午杨湛在海边钓鱼，刚收上来一条两斤的海鲈鱼手机就响起来了，杨湛干脆把鱼竿放在旁边休息一下。 “嚯嚯，未哥未哥，我在海边钓鱼，要过来一起不？” “靠，我现在怀疑我自己这个富二代都是假的，湛大爷你才是真的潇洒哥。” “哈哈~，别这么说嘛，兄弟我事情还是蛮多的，只是比较会偷懒而已啦。” 陈未那边应该是人比较多，声音比较嘈杂，他停了一会儿拿着手机走远了一些才说道：“这周过鹏城来么，回家里吃个饭？” “你少来这套，这周大哥和你爸不是要出差么，我偷偷上门算什么事啊。晨晨安排好了，下个月阿姨生日的时候我再过去祝贺。” 不等陈未再继续这个话题，杨湛抢先反问：“大下午的你给我电话不会就说这事儿，啥事快说，我正在连竿呢。” 陈未也是爽快人，直接说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想你了不行啊？” “呃……中午吃得多，要吐了。” “好了，跟你说正事，你要我帮你找的车有渠道了。” “这么快，什么情况咯？” “我有哥们做平行进口车的，津门那边刚刚有一批车过来，特意过来找他聊这个事，就想问一下你，平行进口的可不可以，可以的话我让他办好手续发过来。” “没问题啊，手续齐全了能有什么问题，还能给我省些钱。” “就怕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车子到了港口海关要提出货来肯定要适应国标改动一下，但这个是正常程序，没什么影响的。” “知道！你帮我把握就行了，什么时候办出来，还是说我先把钱打给你？” “打毛线的钱啊，等车子到了鹏城店里，你看了喜欢再谈这些，都是朋友的公司，没这些臭规矩。时间嘛，半个月以后，你又不急着用。” 杨湛倒是无所谓，买个大车也是突然兴起的冲动而已，要是陈未没急着帮他办这个事情，拖着也就拖着了，哪天突然又有购买欲望了说不定自己就去4s店或者车展上直接下手了。 但既然陈未这么快就帮他找到渠道了，杨湛也就顺水推舟不废话。谈到车子这个事情杨湛又想起要给老姐杨蓝买个suv的事情了，干脆一事不烦二主： “哎对了，未哥，我要给我姐姐买辆suv回老家开，30万以内有什么好推荐的车型不？” “半个月后车子拖过来了，你直接拿两辆不就行了么？”陈未开玩笑道。 杨湛刚点了支烟，差点被他这话呛到了：“未哥，你真是不拿馒头当主食啊，晨晨的车也是你送的，你为啥不送辆法拉利给她呀？” “那是我没钱，等有钱了我就送她辆法拉利。靠，不对，以后晨晨的车应该是你来送。她一个女孩子在公家单位上班开那么好的车太碍眼了，我爸本来要送她一辆好车当毕业上班礼物的，最后还是折现了，晨晨把钱借给我，她现在那辆车只是我给的利息而已。” 杨湛无语他们这个礼物套现的操作：“我这儿道理也是一样的呀，我姐回老家四五线城市开个百多万的车子，合适么？她又不是真富二代，有个过得去的车开着就很好了，安安心心的不遭惦记。” “行行行，理解理解！30万以内的suv……特么真心不太熟悉啊。”陈未在电话里斟酌的说道：“还要女孩子开的，哎~~我朋友这里就有，本田cr-v，二十多万平常开很好了。” 杨湛一听这款车觉得还可以，这个款式也算是长盛车型了，上世孔平安就在一年后也买了辆这个车结婚用，就现在的审美来说还是很好看的，比以后的改款看起来更加小巧灵动一些。 “ok，就这个了，帮我谈好了，周末我就去提车，回老家上牌照。” “可以，我告诉你地址，你周末过来报我名字就行了，周末我要去港城玩两天，不陪你了。” “切！那你叫我去你家吃饭？不地道！” “哈哈哈……” 挂断电话，杨湛看了看手表已经四点多钟了，也没有继续钓鱼的兴趣了，收起渔户返回了家里。 晚上要陪陈晨去打羽毛球，然后回家里煮个鱼片海鲜粥当晚餐，既有营养又不会长肉，这是陈晨的要求。 回到家里后杨湛把今天的收获都放进冰柜里冷冻保存，挑了条一斤左右的石斑清理切片，稍微用些调料腌制后放进冰箱冷藏，淘米清洗两次用水泡着，晚上回来就直接上砂锅很快就能吃上美味的海鲜粥了。 没啥好玩的了，杨湛把灰灰和阿奇放进院子里玩耍，推出摩托车，拿出专门买回来的洗车工具，一边嗞水洗车一边嗞水逗弄两只狗狗，三只动物在小院子里玩的很是开心。 玩了半个小时嗞水游戏后，刚把车子和小狗狗擦干电话又响起来了： “湛老板，在忙什么？” 王诚这小子打电话过来了，这家伙现在过得也是非常潇洒，跟着个好老大付玉，工作上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压力。 付玉是片区主任，下面三个零售管理经理，按照区域划分给每个零售管理经理8-12个责任油站对接管理，因为和王诚是同校师兄弟的关系，两人私下里又是臭味相投，所以分给王诚的油站都是相对集中和没什么破事的‘好油站’。 所以王诚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公司总部那几个同学更加舒服，又因为是主营零售的管理人员，大学本科入职的部门工资系数比照职能部门的最高系数，他现在的工资收入不比公司总部那些同学少，而且时不时还有些‘孝敬’收取。 而且他的工作‘自由度’很高，女朋友陈姝不在身边的时候更是晚晚有活动、天天有酒局。 “没干啥，准备出门找老婆打羽毛球去。” “别去了，过来活动，三缺一。” 杨湛无奈，没和陈晨约好的话倒是不介意过去“拿”些油费回来，但既然有约了当然是理直气壮地重色轻友：“找别人，麻将摸起来没有老婆的小手舒服，先来后到，下次早点约。” “我次奥，不来算了，我找阿伟去。祝你晚上萎靡不振……” “我尼玛……”杨湛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咬牙切齿，决定下次跟王诚打牌一定要让他输掉裤子。 收起手机看看时间，杨湛便照理好灰灰和阿奇，带上装备包骑上还是崭新锃亮的r6出门开始今晚的约会…… 第150章 光速离职来投奔 一晚鱼龙舞，翌日又是周五这个让大多数人觉得放松的好日子。 杨湛刚从经营部三楼吃完早餐下楼就接到了姐姐杨蓝的电话。 “小湛，我打包好行李了，不用你送车过来，我要去你那里投奔几天。代表爸妈视察一下你的工作生活，以及你的漂亮女朋友。” “嘢~”杨湛接到电话有些懵比，才两三天时间直接就可以打包走人了，弯弯工厂的效率有这么高的么？ “不是要一个星期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不用交接重新派人过去？” “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这种工厂打工人走了谁也耽误不了事情。我回厂里提了离职后老板立即就安排了她的小女朋友过来接替我，因为老板娘要从弯弯过来，他巴不得我腾出位置呢。” “这些小老板花花肠子太多了！你东西多不多，叫一辆正规的士车直接送你过来，有高速走高速两个小时不要就能到我这里，中午等你吃饭。” “我就两个行李箱加一个背包，你那里有地方住吗？” “把吗字去掉！叫好了车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司机怎么走，路上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后杨湛想着要准备点什么，但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吃喝住行样样不缺，前两个星期那么多同学突袭过来都能轻松接待，亲姐姐来了难道还会挑刺？ 杨湛还是要打电话给陈晨的，亲姐姐来了女朋友肯定要第一时间就介绍认识。 “喂，湛湛，怎么了？”陈晨的声音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杨湛估计是有外人在旁边说话不太方便。 “计划有变，我姐姐今天就过来我这边，晚上一起吃饭，明天我们再一起回鹏城可以么？”杨湛言简意赅一句话说清楚了打电话的目的。 “嗯，没问题的湛湛，听你安排，我下班后就过来。”陈晨没有迟疑的答应道：“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不用准备，你来了就是最好的惊喜。” “哦，好！湛湛晚点再说，领导过来我们要开会了，拜拜。” “拜拜。”杨湛收起手机开心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呀，阿湛。”严峰走出办公室递了支烟过来。 杨湛接过烟来点着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笑着说道：“前两天去了我姐那里一趟，劝她放弃打工生活回老家去当包租婆。本来以为要个把星期才搞定，刚打电话来说已经办完了离职，正打的过来找我。” “嚯，好事呀，你姐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准备些东西给你当礼物，带回去孝敬一下叔叔阿姨。”严峰赶紧说道。 “别客气啦，周末带我姐去一趟鹏城，给她提一辆本田cr-v当礼物，陈晨家里专门做黄金珠宝的，我准备买些金银首饰让她带回去给我妈就行了。”杨湛有钱以后就想着这些了，黄金首饰玉器手镯什么的老妈还是不会推辞的，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可以‘传下去’。 “你送你的，我做兄弟的不能当作看不见，既然有车那就更好办了，下午我回市里准备，你姐回家的时候别偷偷摸摸的哦。” “峰哥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感谢感谢，哈哈。” 杨湛还是很享受跟严峰和顾伟之间的友情的，前世杨湛只是个懵蠢小青年，严峰和顾伟对他真的非常照顾。严峰是经常和杨湛在一起工作生活还好说，顾伟是纯粹因为严峰的关系认识了杨湛，每次见面对杨湛也都另眼相看。 所以杨湛重生回来后，有了好事情第一个想着就是要带上他们两人。因为前世这两人对杨湛很好是没有一点利益牵扯的。 事实证明这两人有好事情的时候也总是会想到杨湛，就拿惠丰石化这个事情来说，这一个项目的回报往后推十来年总体收益也是非常可观的。 当然这是互相成就的事情，如果杨湛没有在之前带他们赚钱，他们也没有底气去拿下这个项目。 杨湛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经营部里的其他人，孙得志他们在办公室里喝了几杯茶后都照常出门干活，杨湛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继续咸鱼的上网看看小说写写书，很快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杨湛接到了姐姐杨蓝的电话，站起身走出门外，看见马路对面一辆外地牌照的的士车停在路边，杨蓝坐在后排座位开着窗户正往这边张望着。 “这边，转过来。”杨湛招手让司机掉头开过这边来。 不一会儿的士车掉头后杨湛指挥他停在自己车旁边，把车上的行李挪到自己车上，付了车钱后打发走了的士司机。 “小湛，你在这里上班阿。”杨蓝站在车旁打量着经营部问道。 “对啊，原来在旁边的加油站，今年才重新租了这栋房子办公。” 这时严峰也走了过来，杨湛立即介绍道：“姐，这是我老大严峰，跟着我一起叫峰哥就行了。” 又对着严峰道：“峰哥，我姐姐杨蓝。” “峰哥你好，感谢您一直照顾杨湛。” “你好你好，别这么说，我和阿湛是好兄弟。杨蓝到这边来多玩几天，有空的话和阿湛一起到惠城去玩一圈，我来安排全程招待。” “谢谢峰哥，肯定有机会去惠城玩的，到时候免不了要去打扰你。”杨蓝知道严峰和杨湛的关系，所以说起话来也没那么拘谨。 “就怕你不来，不怕你们打扰。坐了一路车累了，进来做一下喝杯茶先。” 杨湛赶紧说道：“不了，峰哥，我先领她回去收拾一下，找时间再一起吃个饭。” 严峰道：“那行，你们姐弟自己忙着，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嘞。”杨湛招呼姐姐上车，挥挥手开车往家走去。 车上杨蓝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好奇的心情慢慢消失：“你们这里也不怎么滴呀，还没我住那个地方繁华呢，你住在哪里咯？” 杨湛开着车笑说道：“两个地方不同性质好不好，我们这边有海你呆的那地方有么？我就住在海边，待会到了后你估计都不想回家了。” “真的啊，我最喜欢海边了。” 没几分钟车子就穿过了村里道路开上了防潮坡，整个海湾一览无余。 “哇喔，这么快就到海边了呀，很不错哦。”杨蓝坐直伸长了脖子看向海湾。 坡顶下来没几十米就到了168号杨湛的房子，遥控开门后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哇~~这是你住的地方么？”杨蓝在弟弟面前充分释放出了自己土包子的内蕴，没办法，底层的打工人见识还没有刷起来，想象不到自己弟弟住的这么好。 下车后杨湛从车上往下搬行李箱，对还在震惊中的杨蓝说道：“怎么样老姐，这地方能住得下你。” “这房子真的是你的？”杨蓝还是不太相信的问道。 “我的，合同都在三楼的书房里，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咯。” “啪”的一声杨蓝又赏了一巴掌：“这么好的房子你怎么不早叫我过来玩呀。” “哎~”这句话把杨湛问住了，总不能说“我真没想起来这事”！ 好在杨蓝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看完了院子已经想出门去沙滩上看一看了。 杨湛只好拉住她说道：“别急啊大姐，有的是时间让你在这里玩，先进屋里放好东西，家里有两只小狗你还可以带着出去玩。” “啊，什么小狗，快点快点进屋。” 杨湛无语，发现老姐杨蓝被忽悠得辞职后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也许是知道了以后家里不差钱了，行为个性都放开了很多。 （os：要开启书测了，求好评和“为爱发电”，感谢持续支持的朋友们。） 第151章 姑媳会面很和谐 杨湛和姐姐杨蓝一人一个行李箱提着，刚走到门廊就听见家里传来“汪汪”的叫声，打开门领着杨蓝走进门里就看见客厅角落里灰灰和阿奇趴着围栏兴奋的摇着尾巴。 杨蓝“哇”的一声就丢下行李跑过去了。 “喂老姐，它们还不认识你先别摸它们，等我过来带你们熟悉一下再玩。回来换个拖鞋啊。” 杨蓝刹住脚步，一步三回头的返回门口换上拖鞋，问道：“好漂亮的小狗啊，什么品种，叫什么名字？” 杨湛也换了鞋子，干脆一手一个行李箱提着往客厅里走：“边境牧羊犬，灰灰和阿奇，你看颜色就知道谁是谁了。你想住一楼还是二楼？” “一楼、一楼，行李懒得搬上搬下的。”杨蓝身上还有个双肩包，跟着杨湛把行李搬进了一楼的大房间里。 “哦，房间都这么大啊，独立的洗手间和衣帽间？” 这一楼的房间本来设计就是给家中长辈住的，宽敞通风，所有配置不比二楼的主卧相差分毫。杨蓝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工，本身接触的人当中都是差不多的阶层，说实话还真没有什么高端的见识。 杨湛也想适当引导一下她，便说道：“这个房子的格局只是普普通通，这次你回家后主要任务还是要把房子搞定，家后面那个别墅好歹也是房产公司设计师精心设计的，买下来后你要多费点心去搞装修。” “明天带你去我鹏城的房子住一下，多看看怎么装修的，到时候家里的别墅就靠你了。” 杨蓝本来还在收拾东西，听了杨湛这话马上抬头问道：“啊，你在鹏城还有房子？” 杨湛一愣，弱弱的道：“我没跟你说么？我鹏城的房子上周才装修完，明天过去就可以住，不用住酒店的。” 杨蓝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再纠结：“不知道别墅有没有样板房的，到时候照着他们的样子装修不就可以了么。” 这话貌似也对，没有太多想法的话就按照样板房那么装修也不会太差。 等杨蓝收拾好了东西后一起回到客厅，杨湛把灰灰和阿奇放出来，带着一起玩了几分钟，拿几包零食让杨蓝带着狗狗们一起到院子里去玩。 “老姐，中午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家里吃就行了，冰箱里有没有菜，等下我过来给你做。” “不用，菜有的是，今天中午简单点尝尝我的手艺，保证不让你失望。” 杨蓝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杨湛：“是不是哦，从来没见你做过菜的，不行就让我来。” 杨湛也不争论，拿了两条狗绳把灰灰和阿奇牵上，绳子递给杨蓝道：“喜欢就带着灰灰和阿奇到海边玩去，门口那边还有小球和飞盘，它们还不太会玩。饭做好了我叫你。” 杨蓝将信将疑的牵着狗狗往门口走去，出了大门后就把吃饭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不管杨蓝。杨湛回到厨房准备午餐，不用考虑太多菜式，一条香煎海鱼、一个萝卜焖牛腩、一份椒盐大虾再加个青菜就行了，汤不汤的湘南人从来不在乎有没有。 进厨房没两分钟杨蓝又开门进来了，杨湛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杨蓝风风火火的跑进房间，拿了个东西又往门口跑去：“我拿相机拍照。” …… 事实上相比起来，杨湛比杨蓝更清楚对方的口味偏好，当然很重要的一点是杨蓝哪怕一丁点挑食的毛病都没有，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而且口味偏好广泛。 一顿午饭下来，杨蓝没有一句废话，只竖了个大拇指给老弟点赞就是她免开尊口的最后倔强。 吃完饭消消食，杨蓝终于有心情参观杨湛这套房子了，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考察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房子虽好但不如意不合理的也有好几处。 下午，两人一人抱一只狗斜躺在沙发上，开着手机外放扩音给家里打去电话，一家人很“土豪”的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 “蓝蓝，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房间我都给你收拾好了。”老妈唐桂香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妈，我在弟弟这里玩两天，今晚上还要见一见他女朋友呢，我过来代表你们考察一下，要是很相配的话就帮你们催他快点结婚。”杨蓝甩锅不嫌事大。 “哦~可以可以，你不是有照相机的么，一起合个影，多照几张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看。”唐桂香对儿子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更加上心。 “放心爸妈，我一定完成任务。” 杨国正这时又问道：“蓝蓝，你回来的时候坐火车还是汽车呀，到时候要告诉我们到达时间，我和你妈去接你，行李应该不少？” 两姐弟对视一眼，都默契的先不提自驾回去的事情，杨蓝假装答应道：“知道了，到家前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一个家庭会议式的电话打完后，杨湛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父母的开心，这比赚到更多的钱更让做儿女的舒心。 然后，杨蓝又带着灰灰和阿奇出去玩了，两只狗狗也是真喜欢这个大姑呀，喜欢户外喜欢陪玩还喜欢喂零食给它们吃。 直到五点四十多了杨蓝才带着玩累了的两只小狗回到院子里，在门口特意建成的洗沙池里一边自己洗脚一边帮着灰灰和阿奇抖落身上的海沙。 这时候铁艺大门被遥控打开了，一辆明黄色的飞度小车开进了院子，杨蓝站在池子里带着些疑惑和期待看着那边，灰灰和阿奇早就兴奋的摇着尾巴扑了过去。 一身海关制服的陈晨从车里钻了出来，没来得及理会脚边的灰灰和阿奇，微笑着往杨蓝这边走来：“您好，是姐姐么？” “呃~你是陈晨？哇，比杨湛说的还漂亮啊。”杨蓝被一身制服工装的陈晨惊艳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收敛心神咧嘴笑着回应，心里一条底线就是不能给老弟丢人。 这时杨湛掐点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刚才一直在三楼露台趴着抽烟，看到陈晨的车过来后马上下楼赶到现场。 看到陈晨一身制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换回自己的衣服，杨湛默默在心中赞叹，这姑娘真是好聪明呀。 “晨晨，这是我姐姐杨蓝，以后直接叫姐就行了哦。”杨湛说话的时候翘眉给了陈晨一个鼓励加表扬的眼神。 “老姐，这是你期待了一个下午的大美女弟妹，你叫她晨晨就行了，早晨的晨，不过好像和名字一个叫法，哈哈……” 杨蓝趿拉着拖鞋主动靠近过来牵住了陈晨的手，带着点拘谨和想亲近的心情道：“晨晨是刚下班就过来了么，听说你平常这个时候要回鹏城的，不好意思耽误你回家了。” 杨蓝比陈晨矮几厘米，但陈晨开车的时候换了平底鞋没有穿正装时候的小高跟，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身高上的突兀感觉。看到陈晨另一只手也的搭上了杨蓝的手背，杨湛这个老男人真是感概又欣慰啊。 之前杨湛一直享受单身的寂寞，还给自己立了flog在短期之内不谈感情，但几次与陈晨莫名的缘分相遇之后，促使杨湛放弃单身而主动出击的原因有很多，这其中陈晨是个大美女这点很重要，是个男人都不能避讳这一点，但她的知性和与自己相容的性格特点更是杨湛所看重的。 与之相比陈晨家里有没有钱反倒不是杨湛在意的东西，反正再有钱又怎样，杨湛又不图这些，如果她家里是个中产家庭杨湛反倒更喜欢。 “姐，别这么讲嘛，鹏城家里每周都能回去，你来了湛湛好开心的，我肯定要过来陪姐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陈晨很漂亮，但他的美不是那种让人疏远的类型，轻声细语的笑着说话能让对话者感受到亲近。 “好了好了，和谐的姑媳会面情节完成了，下面请两位大姐姐小姐姐给出建议，晚上想出去吃自助餐还是就在家里享受帅哥的主厨服务。”杨湛掺进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开着玩笑。 陈晨和杨蓝隔着杨湛都探身望向对方，好像一下子就形成了默契的说道：“家里！” 然后陈晨又接着说道：“今天湛湛休息，我来做几道菜招待姐姐，看看姐姐能不能吃得习惯。” 杨蓝猛点头的同意道：“嗯，我也做两个拿手菜，看看符不符合晨晨的口味。” 然后两人一起对着杨湛说道：“你今天不是主厨，是打下手的厨房小伙！” 杨湛心里乐开了花，表面确是耸肩摊手一副无奈苦笑的样子…… 第152章 亲姐相随鹏城行 一晚上的姑媳切磋从厨房开始，到了饭桌就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陌生的状态了，两人都有相互了解和相互容纳的主观意愿，陈晨是聪敏内敛而杨蓝相对是没心没肺，性格当中都没有尖锐的特点。 以杨湛的运气肯定不会碰到姑媳刚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脑残情境，这得是有多么不靠谱的相冲性格才能演出来的桥段呀！ 当然，杨湛这个中间润滑的角色该当还是要当的，厨房里饭桌上能帮手就帮手，两边的好话抓住机会就毫无保留的放大宣扬，这么小小的一个控场行为杨湛做起来得心应手。 “哎，姐我跟你讲啊，晨晨做的这个酸梅蒸鱼你绝对没有吃过，你尝一下，她这手艺恰到好处，我经常在外面的私房菜馆吃到的都没有这么地道。” “晨晨，你看老姐这菜洗得真细心啊，不像我们平常一把一把的抖着洗菜，这青菜洗完后吃着就放心呀。” “晨晨别动，头发散下来了，我帮你扎一下……” “看我这老姐，独自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苦啊！一剥洋葱就眼泪哗哗滴，小晨晨咱们以后对老姐好一些……” “滚……”“出去……” 一顿饭吃完，杨湛的插科打诨多少还是有些催化作用的，陈晨和杨蓝之间多了很多话题。 照理说她们两人之间的生活圈层是不一样的，相互重叠的经历和感悟完全不同，但在初心相容的前提之下都对对方的另一种生活状态产生了探寻的兴趣。 这一下就了不得了，陈晨愿意听杨蓝讲她十八岁就离家的打工生涯，杨蓝也向往着殷实家庭出生的小美女从小到大的乖乖人生。 尽管都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趣味，但这两人真就这么聊了下去，以至于杨湛在旁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都各自迁就着对方，尬聊的猜测在两人饭后一起散步的时候被否定了，因为这俩姐们越聊久了反倒是越开心了起来。 晚上休息时杨湛搂着陈晨问她：“晨晨和姐聊什么呀，一晚上没见你们停过，有那么多事情聊么？” 陈晨笑着在杨湛脖子间拱了拱道：“没聊什么呀，我平常朋友不错，很少接触像姐这样的经历的人，听她讲工厂同事的事情还有出了社会遇到的好多身边的故事，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好，杨湛懂了，这是电视里演的那种王子公主被路边摊吸引的感觉，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 次日，周六，清晨，阳光明媚。 杨湛和陈晨起床洗漱后下楼准备带着狗狗去晨练，到一楼时看见杨蓝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客厅里灰灰和阿奇也不在自己的小屋里了。 杨蓝喜欢到处独行旅游，到了陌生的地方从来不会睡懒觉，早晨的风光是她的最爱，原来这个时候她就已经有这个习惯了！ 杨湛摇摇头与陈晨携手出门，果然看到远远的沙滩上杨蓝正带着灰灰和阿奇一起玩着飞盘游戏，两只小奶狗还接不住飞盘，但是会跑过去把飞盘叼回来送到大姑手里。 两人沿着马路慢跑过去，没有进沙滩参与她们的游戏，灰灰和阿奇看见主人后要跑过来汇合，被杨蓝又是零食又是玩具诱惑到难以抉择，还是杨湛挥手让它们跟着大姑玩去才解除了狗狗们的选择困难。 晨练结束后回家里洗漱加吃完早餐，时间才将将到了早上八点钟。 周末还有这么健康的作息不像是二十来岁年轻人能干出来的事，杨湛当然不会这么自律的要求自己，有过经历的老男人们不少都会奉行“中庸”，这东西信一信没什么坏处，起码可以当作偷懒的借口。 这么早起当然是因为要启程去鹏城的原因，昨晚约好了陈未的朋友，上午去他的店里提车，还要先把灰灰和阿奇带到新家里去放着，所以早起早走不耽误事。 当三人两狗上车后，杨湛又感觉到小宝马的不足了，空间啊空间，怪不得suv车型会越来越盛行。 上了主路后车内的气氛慢慢热闹了起来，杨蓝主动陪着狗狗们坐了狭窄的后排座椅，她左边灰灰右边阿奇，一手搂着一只小狗坐在后排中间，貌似已经适应了有钱人姐姐的身份。 “小湛，开车过去要多久啊，怎么安排的咯，直接去车行？” “一个半小时左右，以后要是全程通了高速，那也就是一个小时内的车程。先去我在香秘华天的家里，灰灰和阿奇要留在家里带出去不方便。” 陈晨戴着个墨镜遮阳，侧转身对杨蓝说道：“姐，车行就在家旁边，也就几个红绿灯的距离，把狗狗放回家里熟悉一下再过去就行了。” “行，听你们的。没见过世面，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激动就对了，人生就是在这一件件小小的激动和期盼中才能一次一次的感觉到幸福，所以我总认为马斯洛需求理论越高层次的人越是难得幸福，自我实现呵呵，真特么难以实现。”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杨小湛欺负你姐姐我读的书没你多么？” “你这话说得，老姐你不是最早一批的贝塔斯曼书友会的会员么，我人生看的第一本外国名着还是你送给我的呢，记忆深刻的《鲁滨逊漂流记》。对了你买了那么多书怎么处理的呀？” “哎，我买的那些都是些杂书啊，不过这么多年也积累了将近两百本了，原本放在厂里宿舍的，这次全部打包寄回家里，运费都花了我好几百块钱。” “寄回家里好啊，以后家里搞个正规点的书房，整个一面墙的书架，咱们有空有闲的时候多买买书，争取把书架填满了！” 陈晨笑着插话进来道：“姐你还看过那么多书啊？我小时候这个培训那个培训的倒是不少，但真正的好书却没有看过什么。哎，可能是我家里人都不爱看书的原因。” 杨湛哈哈笑着摸了一下陈晨的头，发现陈晨的不完美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再想一下她家里的情况，大哥二哥都不是喜欢读书的人，陈晨老爸也是从小就出来闯荡社会，算是老一批没文化却赚了大钱的那一波人，她没有经常看书的习惯也情有可原。 杨蓝喜欢看各种杂书名着，不是说杨湛家里有这种传统，而是杨蓝读书的时候实在无聊的很，她又不是那种调皮的性格，只是上课学习没有兴趣的时候就自己找了个感兴趣的事情干而已。 因此，别看杨蓝没上过大学，但她的手写字非常的工整漂亮，都是读书的时候无聊练出来的，看过的国内外的名着比杨湛多多了。所以杨湛一直认为自家姐姐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生经历。 “没事晨晨，我介绍几本好书给你看，看起来既不无聊还蛮有意思的。”杨蓝总算找到了一点自己的特长。 “好呀，我最近唯一看的书就是湛湛自己写的那本网文，可惜这不是我爱看的类型……” “咳咳~嗯哼……”到此为止杨湛只好装聋作哑，认真的当一个尽职的司机了。 车内有人聊天那行车时间就过得很快了，不知不觉杨湛已经把车开进了香秘华天的专用车位。 “到家咯，姐姐妹妹们下车回家。”杨湛把墨镜脱来下笑着说道。 因为有灰灰和阿奇的原因，三个人下车后还是有不少东西要提着上楼。 时隔一个星期再来，杨湛有些好奇，买房时相连的这八个车位都是自己和峰哥他们的，现在身后的那四个车位上竟然有两个位置已经被人停了车子。 不知道是房子已经租出去了还是有人临时停在这里，两辆车子一辆奥迪一辆帕萨特，杨湛想着应该是租客的车子，便不管他上楼而去。 第153章 简简单单买辆车（再见2022） 杨蓝一路好奇的跟着下车、坐电梯、进了房门，看着杨湛打开南北两面的窗户后都还有些怀疑，这么豪华的鹏城房产真的是自己亲弟弟的。 相对而言陈晨已经具备了主人翁意识，放下东西后就上楼去帮忙开窗通风，然后从二层窗户对着下面的杨蓝问道：“姐，一楼二楼的房间你住哪里？” 杨蓝这才从四处打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笑着回答道：“我住一楼晨晨。” “那行，我下来帮你铺上床单被套，放哪里估计湛湛都不清楚。” 杨湛不管她俩，拿着手机自己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开了一路车后还是想抽支烟的，电话打给了蒋启超：“超哥，我们香秘华天的房子有租出去么？刚才我看见私有车位上停了两辆车了。” 蒋启超是正常的周末休息时间，所以电话里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声音：“哦~已经租出去两套75平的了，租客都是旁边公司的高管，公司付租金爽快的很，价格都是三千五，不过都是含税开票的价格，开发票有些麻烦，我还要一些房产资料和你们三个人的纸质授权书才能帮着去办理。” 一听是租出去了杨湛就没所谓了。当然，自己的车位空着，只要不挡事让别人停一下也没什么，只要不是鸠占鹊巢杨湛也不是计较的人，真要能碰到后世小视频里那些无理闹三分的事情了，杨湛也乐得找点事消遣消遣。 “ok，晓得了，你把要的资料发个短信给我们，准备好了寄过来给你，你自己的房子搞定了没有咯？” “我的房子下周才能搞定，换了个熟悉的银行贷款，拿了一点点小优惠。你来鹏城了么，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我姐一起过来的，晚上看情况，等我电话就行了。” “好，早点打电话啊，不然我自己出去活动了。” 挂断电话看看时间，杨湛走回客厅对还在房间里的两人说道：“走，时间差不多了。” …… 住的地方跟要去的汽车城在同一个片区，就是杨湛上个月买车时碰到陈晨的那个4s店，原来陈晨的小飞度和陈未自己开的那辆思域都是从这家店里买的，老板是陈未朋友这就说得过去了。 从出门到车子停进4s店的停车场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几人下车往店里走，还没到门口就有一个一身西装的三十多岁领导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陈小姐你好，王总昨天就交代过你今天会带朋友过来，今天我亲自接待为你们服务。” 陈晨这时挽着杨蓝的手，笑着介绍到：“张总你好，麻烦你了。这是我男朋友，姓杨。这是姐姐，今天是陪姐姐过来买车的。” 张总娴熟的掏出名片双手递给杨湛和杨蓝：“你好杨先生、杨小姐，我是这家店的销售总监，王总本来要亲自接待您的，但昨晚被陈未总拉着去了港城，不过您放心他特意交代我来给你们服务，一定会让贵宾们满意。” 杨湛接过名片看了看放进左手拿着的钱包里，跟王总握了握手道：“您太客气了，感谢王总，也麻烦张总你了。” 也没有太多废话，张总伸手做迎，直接带着几人来到店内cr-v展区，介绍到：“杨总，今年的新款cr-v，我们店里各种型号和颜色都有现车，您选定以后我们不管哪个型号都给到最高等级一万元的优惠，各种配件赠品只要有的都会赠送到车。” 杨湛点点头，领着杨蓝坐进展车里感受一下。 车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对于杨湛来说都是怀旧的风格，提不起太多的兴趣，整车外型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这款车后来孔平安买过一辆，杨湛那时候羡慕了好久。 但杨蓝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她人生的第一辆车，哪哪都看着喜欢，前后左右仔细地观察仔细地询问，陈晨还在旁边时不时跟她一起分析，杨湛看着好笑也不打扰她们。 十来分钟后杨蓝终于看得满意了，返回杨湛这边说道：“小湛，就这辆么，很漂亮坐起来很舒服哦。” 杨湛就问：“就这款车可以么？suv车型又不是太大，女孩子开起来也不是太难驾驭。想要什么颜色的？” 真要买的时候杨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迟疑的问道：“真买么？” 杨湛干脆自己决定了，看着杨蓝点头说道：“当然啊，不然跑过来忽悠人家么？你也不要选了，我帮你定，就珍珠白这个颜色，你第一辆车不太会打理，白色看起来车子显得大一些，也更加耐脏。” 杨蓝在旁边也不说话，只笑着微微点头，说实话她哪里想过这些呀，有老弟帮她拿主意正好。 杨湛返身对张总说道：“张总就这款，我看有24l的自动档，这些都是去年的款型，今年没出新的么？” 张总一直在旁边陪着杨湛，杨蓝看车的时候有另一个销售小妹一直陪在旁边介绍。见杨湛秒定车型后笑着回答道：“是的杨总，今年没有新款车型，但我们店里的车都是刚从厂里拉过来的新车。” “您要的这款型号现在厂商指导价是二十五万多，我这边直接做主二十四万裸车交付，玻璃贴膜、脚垫、靠枕…全套赠送。” 杨湛倒不在乎这些，但人家给了面子适当的感谢还是要的：“行，听你的张总，这样，你安排一下让我姐开车试驾车出去转一圈，我这边跟你办手续。” 做到销售总监位置的张总最喜欢杨湛这种爽快的关系户，立即着手安排了下去。 杨湛让陈晨陪着姐姐去试驾，自己拿着她的身份证去旁边4s店的专用仓储停车场挑选仅有的两辆白色同型车，选完后直接回到店里办理相关手续。 付款、买保险加上办理临时牌照，因为要回老家上牌，所以让店里准备好一切资料。至于姐姐回到家里后会不会办理剩下的事情，这个也不怕，杨湛老家还有同学家里开汽车年检站，一个电话就能让人带着去办理好了。 可就算这样，车子也不是无脑小说里写的那样付款就提车走人的，又不是急着去上坟，人家还要给你七七八八装些东西，贴个膜洗个车什么的，临时牌照如果4s店不大的话也要时间去办理。 等杨蓝这边试驾回来后，杨湛才算办理完相关手续，至于临时牌照和汽车玻璃贴膜这些店里会专人优先办理，但也要下午六点以后才约定过来提车。 把一套资料交到杨蓝手里，杨湛带她去看了看正在汽车美容区里清洗的那辆属于她的车子，手臂揽着她的肩膀道：“就这辆车，下午五六点钟过来提车，但是贴了玻璃膜几天之内不能升降车窗，临时牌照要按照正确位置摆放。手里资料不能弄丢了，回老家上牌照前要去缴税，如果不懂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杨蓝开完一圈车回来后心情稳住了一些，认真的听着杨湛讲的话，揭开透明档案袋翻动查看一下里面的资料，半天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陈晨给我讲过她第一次买车的经验，我也上网看过一些经验介绍，放心，要是忘了我就会问你的。” “ok，今天第一项任务完成，中午了我们出去吃饭，4s店里的客户快餐我们就不享用了。” …… （os:纷乱的2022结束了，祝愿各位朋友元旦快乐，新的2023能够展翅高飞、鹏程万里，最重要的还是要身体健康，幸福安康！拜谢这两个月给予关注和支持的各位大大！） 第154章 自主降格搬运工（2023你好！） 车子搞定后等于鹏城之行最大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杨湛他们跟张总打了个招呼，谢绝了他的午饭招待邀请，三人到旁边的美食城自在的享用午餐。 至于吃什么则由杨蓝决定，反正开着车在里面转了一圈，让她盲选饭店，选到哪家就把车停在门口进去点上招牌菜品。 杨蓝的眼光还很不错，这些年外省的景区没怎么去过，但广省省内的几个地方还是玩过几回，直接选了一家高端的詹江私厨饭店，三个人随便几道菜四位数的消费，稍贵却物有所值。 饭后当然不会回家里去休息，把车开回家后杨湛领头又去了旁边的东海广场，路上跟两人说道： “下午还有个任务，衣食住行，衣服穿搭也要配置一些。晨晨的眼光好，帮着老姐选几套适合她的衣裙鞋袜，然后再帮爸妈挑几套带回去。” “不用了，逛一逛就行了，又不是没有衣服穿，回到家里想要了我们自己会去买。” 杨蓝长得不差，但这个时代的工厂打工妹纸能有什么好的衣服和品味呀，身上穿的都是些中规中矩没什么个性的服装，根本体现不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从容和朝气。 不是说衣着要有多么高端和昂贵，杨湛的根本目的还是想要姐姐杨蓝更加自信和靓丽一些，毕竟她早就过了晚婚晚育的法定年龄了，接触不到优质的异性那就提高下自身的吸引力，总会多一些机会找到自己的伴侣。 杨湛这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趁着现在杨蓝还没有太多独身主义倾向的时候，早改变一点是一点。 “这能一样么？回家后你想买可以自己去买啊，来了鹏城你就听我的，晨晨学过画画现在还在学珠宝设计，你要相信她的审美要高过你好几个级别，让她帮你改造一下，就当是回家给爸妈的另一个惊喜。” 陈晨也在旁边怂恿打气：“姐，听湛湛的，我们去选衣服，顺便也给家里的叔叔阿姨买一些质量好的带回去，就当是我和湛湛孝敬他们的。” 杨蓝心里一想，弟弟送的车我都收了，还差这几套衣服裤子？又想着帮父母也买一些那就更不好拒绝了： “那行，反正已经赖上土豪弟弟了，我也不要这点矜持脸皮了，等下我就放飞自我了哦？” 杨湛又发扬暴发户作风，掏出一张信用卡给到陈晨手里：“你别放飞了，让晨晨带着你飞。逛商场你俩相伴我就不陪进去受罪了，完事后打电话给我，我来当你们的搬运工。” 陈晨推了一下杨湛的卡说道：“逛商场买东西就当我送给姐姐和叔叔阿姨的礼物了，我正好没经验不知道送些什么，算我偷个懒捡着这个机会。” 杨蓝赶紧伸手把杨湛的卡抢过来放到陈晨手上道：“不行不行，我做姐姐的第一次见面没有给弟妹带东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有反过来让你送我东西的道理，要是晨晨付钱的话我就不去了，我们到旁边喝杯咖啡玩一玩就回去。” “好了好了，别争了，下午你们逛商场都刷我的卡，晨晨自己也要买两套！明天去晨晨家的珠宝展厅帮姐挑一条项链就行了。”杨湛果断把卡放进陈晨的小包里，推着两人进了商场。 把两人打发走了以后杨湛也没有离开，只要不让他跟着在商场里到处逛，就算在商场门口罚站一个下午他也乐意。 当然平常和陈晨两人单独逛商场又是另外一码事，因为每次他俩都没有什么目标只是当作散步而已，哪怕买东西也都是试一下就买了，没有反反复复挑选比较的环节。 杨湛在广场旁边点了三杯咖啡，等做好后打包提着给陈晨她们送了过去，自己又回到咖啡店门口的遮阳伞下躲着清闲。 然而杨湛有些小瞧了杨蓝那句放飞自我的威力，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杨湛真的成了搬运工。 原因也很简单，陈晨想着多买一些给未来公公婆婆，在她们逛的几乎每一个店里她都能找到适合的商品，就拿鞋子来说，三个人每人两双鞋子这就不是能轻松提着继续逛的份量。 没办法，杨湛只好应召过去把她们提不下的东西接走，东西多了后只能打个几百米的的士放回家里，然后又回去等着。 直到六点钟，一个下午杨湛往家里去了两趟，最后结束购物的时候好歹蒋启超过来了，四个人双手提满了购物袋才能够从容的出了商场。 但仔细算下来其实也没花了多少钱，杨蓝和陈晨可不是挑着奢侈品店下手的那种人，上午买车优惠的那些钱差不多就够了，这要是碰到真败家的娘们，还不够她一个手提包的价格。 只能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等级的满足欲望，杨蓝现在就是非常容易得到满足的阶段，杨湛也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在这方面的膨胀速度，越容易满足就越容易幸福差点就能成为他的座右铭。 把东西放回家里，还没来得及整理几人又出发去提车了。 “姐，我晚上就不陪你们吃饭了，今天就我妈一个人在家里，周末我得回去陪陪她，明天上午你和湛湛一起过来，我再陪你好不好。”陈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没事，你都陪我们逛了一天了，每周就回家这一两天，不用管我，放心回去陪妈妈。”杨蓝赶紧搭着她的手说道。 杨湛瞟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蒋启超说道：“超哥，等下你陪我姐去提车，我先送晨晨回去，车这方面你比我姐熟多了，等下正好你去帮着仔细检查一下。我特么上午架子摆得有的过头，不好意思过去细查细看。” 蒋启超嘿嘿一笑，点头承诺道：“放心湛哥，我一定帮老姐把车子检查清楚了。” 杨湛又对身后的杨蓝说道：“姐，等下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超哥说可以了你再签收。我不在场也好，有些赠品什么的想要就问他们要。” “知道了，你快点把晨晨送回家去，太晚了让阿姨在家里等着吃饭不太好。小超做事我放心的很。” 几分钟后把两人放到4s店门口，杨湛开车送陈晨回家，坐回副驾驶的陈晨有些诡异的笑问道：“湛湛，你不会故意让超哥和姐姐待在一起的？” 杨湛听后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跟什么呀，你想什么呢？超哥过年回家的时候去我家吃过好几次饭，跟我姐很熟的了好不好。” 陈晨也被自己的无厘头想法逗得“噗呲”一笑：“上周你就是这么安排超哥和欧晓婷的，我还以为你又是这个套路呢。” “嗷~”杨湛仰头后靠，感觉被打败了的样子说道：“我无心的好不好，上周的安排我是看到超哥貌似对欧晓婷有意思才出的闲招，开什么玩笑，这种招数我怎么会用在我姐身上。晨晨小同学，你这漂亮的脑瓜子想得有点多哦。” 一路上开着玩笑把陈晨送到了她家楼下，goodbye kiss后杨湛故意贼笑道：“丈母娘一人在楼上，需要我乘机上去见一见不？” 陈晨也不说话，抿嘴笑着就要转过来拉着杨湛上楼，两个人都是开玩笑的心思，在电梯口暧昧的拉拉扯扯，就是没有一起进电梯。 最后还是杨湛假装败下阵来，啃了一口陈晨后把她送进电梯上楼回家去了。 完成任务后杨湛开车往回走，快到汽车城的时候打了电话问他们搞完没有，没想到杨蓝那边异常顺利，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满意的把车开回香秘华天地下停车场了，收获人生第一次戴花的新车合影拍立得相片一张。 （元旦快乐！） 第155章 展厅金光迷人眼 杨湛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看见杨蓝和蒋启超还在停车位上开着车门在车内捣鼓着什么。 停好车后杨湛走过去站到车门口，发现是蒋启超在教杨蓝车内一些按键的功能，杨蓝一脸认真的边听边点头记忆。 “饿不饿呀，出去吃了饭再来研究啊。”杨湛忍不住提醒道。 “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啊，老姐正虚心学习着呢！等下我当陪驾师傅，带她围着鹏城关内转一圈基本上就能够熟悉状况了。”蒋启超也是人生第一次陪人买车，就像个正常年轻人一样对新车充满了兴趣，尽管这不是他自己的车。 “回来的时候你们加了油没有咯？”杨湛漫不经心的问道。 “加什么油，不用加油啊，4s店出场的时候油箱就是满的。” 杨湛瞪眼表示了一下吃惊，感慨有关系还真是好啊，自己上个月买小宝马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服务。 “行，超哥今晚就雇你给我老姐当陪驾师傅了，报酬是以后你买车了哥们送你一年的油费。” “说好了的哦，搞不好今年发了奖金我就去弄一辆二手车开开，就为了你那一年的加油费。” “无所谓啊，你就算买个推土车我也供得起你这一年的油费。” “我次奥，你这个建议很好，我真要照着办说不定明年能赚出一套房钱来，以租代买的推土车算不算？” “特么你自己开，我派个司机开辆油车跟着你，干不？” …… 斗完嘴三个人就到小区外面吃了个便饭，然后蒋启超真的陪杨蓝出去开车压马路去了，杨湛乐得清闲，自己回家带着灰灰和阿奇到小区花园里散步看风景。 翌日清晨，旭日和风。 昨晚杨蓝在蒋启超的护航下围着鹏城南北两条主干道绕了一圈，不远不近五六十公里的行程，夜间行车、兴奋紧张加新手开车精力集中的一系列后遗症是回到家里就洗洗睡了。 不过杨蓝的身体底子不错，早晨杨湛起床准备出门运动的时候，她听到声音后马上起床跟着出门，带着灰灰和阿奇一起到旁边的公园里跑步锻炼。 当然，跑步的是杨湛，杨蓝只带着灰灰和阿奇在公园里遛弯而已，她一如既往的不会因为睡觉而耽误看到新地方的景色。 清清爽爽的九点整，两姐弟出门去和陈晨汇合，到了楼下接上陈晨一起开向她家金鼎珠宝的工厂展厅，今天的任务—买黄金…首饰。 展厅离着陈晨家里也就五六分钟的车程，要是骑个自行车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因为这一片算是老区，所以道路相对狭窄并且红绿灯比较多。 目的地在一个产业园区里，整个园区都是从事金银、珠宝、玉石等饰品和摆件的加工批发零售综合体，从岗亭开进园区后，一眼望去四周楼层密集，各类相关企业的招牌琳琅满目。 杨湛对这里肯定是“熟悉”的，前世因为工作关系来过无数次，但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人，只觉得这里满是财富却生不出什么亲近的感觉。 停好车后跟着陈晨走进一栋楼里，电梯直上三楼。 门一打开就看见正对的金鼎珠宝展厅大门，装修现代又大气，门内入口有个前台，左手旁边靠墙有个很时髦的神龛，上面供品新鲜、燃香袅袅，神龛内一尊红脸关公栩栩如生。 前台后面没有小姐姐，陈晨领头走近前台右转就是一个四五百平米的宽敞展厅，统一风格的现代装修，灯光明亮，整整两排回型的玻璃展柜整齐的排列在展厅中线，让整个展厅简洁明了又不失空旷。 每个回型展柜内都有2-3个员工在里面工作，或是电子称重核对重量，或是分配标签用透明小袋包装饰品…… 展厅内客人不多，只有四五个采购或老板模样的人在各个柜台挑选着产品，这里是批发展厅，来看货的基本上都是下游的零售个体和企业，偶尔才会有一些关系户被人带着过来挑选几样首饰。 “哇~”杨蓝进到展厅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撼，不是说这里有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而是每个玻璃展柜里摆放的首饰数量让人感到惊叹。 平常人逛金店，看到柜台里的托盘上摆放的是一条一条的项链、一个一个的戒指、一对一对的耳环…… 而这种工厂展厅里，一眼望去每个柜台里分门别类，展示产品用的也是带底绒布的托盘，但托盘上的产品数量多得就像地摊货似的，就拿项链来说，他们这里一个托盘上盛放的项链数量可以摆满整个零售店的柜台。 只见项链展区柜台内，各种款式的项链都是一绺一束的平铺在托盘绒布上，手镯柜台里各类花色的亮金手镯整齐叠铺着，一个托盘少说也有四五十个手镯…… 杨蓝哪里见过这种不要钱似的摆法，很怀疑的问道：“晨晨，这里的首饰都是真金白银么？” 陈晨从小到大看习惯了这些东西，微笑点头道：“是的，姐。这里是专门针对下游客户的展厅，我们这里黄金饰品是大头，都是四个9的纯度，随时可以拿出去检测。” “那这一个展厅得有多少黄金啊？”杨蓝弱弱的问了一句。 陈晨还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回答：“我也不清楚具体多少，但是几百公斤应该是有的。” 杨蓝听了后瞪眼震惊的望向杨湛，还没等她消化陈晨又补了一句：“楼上还有一个小的展厅，做的主要是翡翠玉石相关的饰品，但我们家这一块做得不大。” 杨湛清楚这里面的行情，别看展厅里黄金玉石这么多，但其实像金鼎珠宝这类企业或者说整个园区里的企业大都是一些流水线加工企业，买卖之间只赚个加工手续费而已，纯粹就是个走量的模式。 这类企业如果有高端的设计能力和自主的优势品牌的话还好说，可以在加工之外另外开发一块相对高利润率的多元业务，如果仅仅只是做加工那也没想象的那么有钱。 明显展厅里的销售和工作人员都不认识陈晨，没有零售金店里那些柜员们的热情，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 展厅内靠里的那一面有几间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杨湛扫视一眼看到挂着“总经理”铭牌的那间办公室门是关着的里面没有人，旁边一间大一些的办公室里有七八个人正围在一起开会。 这时开会的那些人中站着说话的那个‘领导’透过玻璃看见了杨湛他们，赶紧交代几句就推开门迎了过来：“哎，晨晨怎么过来了？”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修身西装的风韵大姐，陈晨微笑着回应介绍道：“张姐，没什么事，带我男朋友和姐姐过来看一看，等下你和收银那边打个招呼，我们挑些首饰就按批发客户计价。” 又转头跟杨湛介绍：“这是展厅经理张姐，湛湛以后朋友有需求了可以带过来这里，比在零售金店里购买的便宜好几十块钱一克。” 杨湛点头和张姐招呼了一下，收了她一张名片。 没有更多的寒暄，正好今天陈晨家公司管事的男人们都不在，杨湛也不用考虑更多的应酬，快点办完正事要紧，满眼的金光闪耀，前世也看多了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展厅经理张姐也没有多留，跟收银台吩咐了一声后就告辞回去继续开会了，杨湛没搞明白大周末的这群人怎么就聚在一起开会。 接下来就陪着杨蓝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边看边挑选，他可没什么好建议，一切有陈晨在旁边参谋，与她的眼光和水平相比杨湛就是个小弟弟而已。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快到吃饭时间了杨蓝和陈晨两人才将将的把东西选好，仔细一统计，最多的是老妈唐桂香的，计有：金项链一条、翡翠佛像挂坠一个、镶玉戒指一个、镶玉耳环一对，纯金手镯一对，翡翠手镯一只。 老爸杨国正少一些只有一个大金戒指和一条粗粗的黄金项链，他肯定是不会戴的，但戴不戴是一回事，杨湛买不买又是另一回事了。 杨蓝只给自己挑了条铂金项链和耳环，戒指手镯什么的她不需要，年轻人喜欢铂金不喜欢黄金，杨湛也不去劝她，想着以后她结婚了再多送些就是了。 统一收银结账，好家伙…折上折之后杨湛还刷出去十几个w，黄金价格现在才150左右一克，杨蓝选的铂金现在比黄金价格贵将近一倍，但这些都是按克数计费的花不了多少钱。 在这种批发展厅购买黄金好处很明显，当日上交所黄金价格再加上8-15块钱的加工费用就是它的定价，要是直接到商场金店买的话每克加价起码40-50块，所以如果买的多就能省下很多花费。 当然也不需要担心这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你只要知道港城的各种“福”字品牌金店都是从这里拿货就清楚了，懂行的人根本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鹏城这类大的工厂每年过手黄金上百吨，他们自身就不会允许出现差池。 买单时价值最高的当然是那几件带玉的首饰了，就拿送给老妈唐桂香的那只手镯来说是上好的冰种料子，标牌定价五十八万，正常批发定价至少二十万以上，但有陈晨在当然是以原料价格直接拿下。 黄金有价玉无价，杨湛就算现在有钱了，但看到琳琅满目的玉石展台也只有咋舌的份，给老妈买的这个手镯仅仅只是中端价位而已，真要顶级的品种杨湛也得咬咬牙咸鱼翻身努力拼搏才下得去手。 展厅经理张姐赠送了精美的包装盒，这是额外的福利，主营批发的展厅平时哪里会送这东西啊，一个透明塑料封口包装袋就是他们唯一的赠品。 陈晨没有为杨蓝的项链买单，因为她觉得这些太大路货了，体现不出诚意。决定发挥自己的所学，亲自设计一条项链，然后定做出来再送给杨蓝当礼物。 至此，鹏城之行的购物行动终于完成了所有任务，三人一起就近吃了中饭又暂时分开，陈晨继续回家当一个下午的乖乖女，而杨湛两兄妹回到香秘华天的家里，一人外出遛狗一人在家盘点收拾两日的丰收战绩。 …… 第156章 返乡旅程货拉拉 三人两车回到鳌头168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这一路上杨湛带着灰灰和阿奇，而陈晨接替了昨天蒋启超的工作成了陪驾师傅。 这两天的鹏城购物之行让杨蓝改变了自己的归程计划，本来想着无事一身轻，开个车子到处转一转玩一玩再回去老家，但现在车上自己的行李加新买的那么多东西，最主要的是在陈晨家展厅买了那么多首饰，每件首饰用盒子一装，叠起来都有一大袋子了。 东西这么多，到哪里能玩得放心呀。所以，杨蓝想着干脆一口气回到家去算了，也就六百多公里的路程，慢慢悠悠一个白天也能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个长途自驾行。至于出去玩的事情，以后有的是空闲和机会。 做好决定后杨蓝也不想在老弟这里再呆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对客厅里的两个人说道：“小湛、晨晨，我决定了，明天吃完早餐我就开路回家了。” 陈晨坐直身子瞪眼问道：“啊~姐，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多住几天再回也不迟啊。” “呆不住，突然想回家，我也不在中途去玩了，直接一口气开回家里。等哪天又想过来玩我就直接开车过来，哈哈，自由的感觉！” 杨湛没什么所谓，一手撸着灰灰，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里：“行啊，感觉到自由那你就随心所欲。明天吃完早饭去跟峰哥打个招呼，我开车带你上到高速路，你自己做好回程的路线规划。” “好滴！吼吼~还有点小激动哟，我上三楼查路线去了，你们自由活动，当我不存在。”说完杨蓝就风风火火的上楼办自己事去了。 杨湛和陈晨相视一笑，现在的杨蓝一会儿是懂事明理的大姐姐，一会儿又是善变好玩的无厘头，可能是这两天心境变化太快的原因，直接回家的选择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了。 …… 次日大清早家里的人都早早起床了，帮着杨蓝收拾东西。 她的两个大行李箱被整理成了一个，好多杨蓝以前认为还可以穿的衣服和用品都被挑出来放弃了。 老辈的人很难适应年轻人对待这些东西时的断舍离，当新东西不缺的时候，原来认为还行的东西以后再用到的几率少之又少，果断放弃无需可惜。 杨蓝换了一身新买的户外装备，速干的多袋裤加衬衣，穿一双透气的徒步鞋，扎起头发就像是要出去独行的背包客，很有干劲的整理着后尾箱的行李。 行李箱、大背包加上在鹏城买的好多服饰鞋袜就几乎占满了整个行李空间，空出来的那个小一点的行李箱被当成了贵重物品的专用箱，掩耳盗铃似的被放在最里面。 杨湛又从家里拿了几罐红牛和一箱矿泉水放到她车上，陈晨把自己车上的墨镜拿给杨蓝戴着：“姐，忘了买墨镜了，先用我的，路上开车刺眼可以戴一下。” 为了安全杨湛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别了，新手司机还是别戴墨镜的好，放车上以后熟练了再用。” 陈晨又返回客厅想着帮杨蓝拿一些干粮，路上可以当零食垫垫肚子。 杨湛趁机拿了一万块现金当着杨蓝的面放进扶手箱里：“加油和交过路费用，回到家里没用完记得拿走，交给老妈买菜她绝对能开心好几天。” 收拾完东西在家里简单的吃了个早餐，陈晨要去上班，便搂住杨蓝的手臂不舍的说道：“姐，我要上班就不等着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有空要经常过来玩哦。” 几天接触下来杨蓝对陈晨那是相当认可的，但她现在处于洒脱的贤者状态之中，很潇洒的抱了一下陈晨道：“晨晨，爱你！希望小湛能早一点带你回老家，我和爸妈一定在家门口铺上红地毯欢迎你。” 看她两人依依作别的样子不像是逢场作戏，杨湛感觉这有点像自己和陈未刚认识的时候差不多，差异很多但相互臭味相投之处也不少，所以能在很短的几次接触之后就能成为朋友。 两姐弟站在门口看着陈晨开车走了，杨蓝捶了下杨湛手臂赞叹的说道：“小湛，你真是赚到了。” “你老弟很差么，我们这是天作之合、缘分互牵，没有谁赚谁赔的道理。” 杨蓝想了想后耸耸肩默认了杨湛的说法，自己的亲弟弟她当然倾向于配谁都不会差咯。 两人刚想返身回去就见路口一辆雅阁开了过来，杨湛站住脚等在门口，才刚过八点严峰竟然从惠城开车过来了。 严峰直接把车开进院里，下车后直接打开后尾箱说道：“怎么不多玩几天再走咯，幸亏我昨天就准备好了。” 杨湛过去帮手，真心感动的说道：“峰哥你这搞得太客气了，大清早的还急急忙忙过来送东西。” “别啰嗦啦，搬东西看怎么放进车里。哎，这个车还不错，等我老婆生完小孩我也给她买一辆。” 杨湛看严峰车内后尾箱都装满了，有些无语的说道：“大哥，你这不是送东西，这都有进货的感觉了。” 原来后尾箱里有四箱白酒，两箱茅台两箱五粮液，还有茶叶、人参、鱼胶以及大包大包的干龙眼、荔枝罐头等特产。 “我跟伟哥提了一嘴，昨天他就送了四箱酒让我带过来，你爸爸不是喜欢喝酒的么，正好送的也不浪费。” “伟哥这是开了酒厂了么，怎么这么豪横啊，来来回回送我的酒都记不清有多少了。” “哈哈~他没开酒厂，但是和朋友兑了个烟酒茶商行，之前就有朋友做这一行，还别说哦，赚的还不少。所以阿湛，以后要酒了直接找伟哥提货就行了。” 三人又把杨蓝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重新码放，这回搞得后尾箱算是完全塞满了，放不下的东西就只好堆在后排座位上。 看到满车的东西，杨蓝真有点庆幸昨晚的决定，拉着满车的物品脑袋抽了才继续玩一圈再回家？ 杨蓝看着关好的车门苦笑着感谢严峰：“谢谢峰哥了，也代表我爸妈感谢还没见过的伟哥。我这第一次长途自驾的意义就是当了一回货拉拉司机啊。” 杨湛一听“货拉拉”就笑了起来，杨蓝估计以后会忘了这句无心之语，但她无意间确实道出了以后的一个细分行业。 搬完东西，杨湛和严峰在旁边抽了支烟差不多就到了出发的时间了。 杨蓝拿了一张打印好的路线攻略放在副驾驶位上，又去洗手间放空了一次，感觉到一切准备充分后说道：“快八点半了，不婆婆妈妈的，再次谢谢峰哥，出发！” 于是三人三车依次开出，严峰回了经营部，杨湛领头带着杨蓝开向了高速路口。经过两天多的练习，杨蓝已经可以驾驭住新车，市区路面正常速度都可以跟上杨湛，这点让杨湛多少都放心了一些。 高速路口，杨湛下车走到后车窗口，对车内一脸自信笑容的杨蓝说道：“姐，我就送到这里了，上了高速你就按照自己的攻略路线行驶。注意不要超速，要关注油表不要忘了加油，开了个把小时就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时刻注意安全，遇到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行了行了，我比你年纪大好不好，这些我都倒背如流了，我走了，再见！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杨蓝潇洒的挥挥手，开着车径直上了高速，绝尘而去。 杨湛看着消失的车尾，点上一支烟抽完后才上车离去。 重生好几个月了，总算对自己的血亲们有了一些回馈，放下心事，重新回归自己恣意的咸鱼生活！ 第157章 部门共庆发薪日 周二清晨，经营部三楼餐厅。 今天的早餐特别丰盛，黄阿姨难得的没有煮皮蛋瘦肉粥，但有一个清爽的地瓜白粥供人选择。主食是湿炒牛河、两条煎海鱼、一锅紫菜蛋汤，还有包子油条烧麦韭菜饼茶叶蛋。 为啥要这么丰盛？因为今天的早餐是刘晓华请客，原因是昨天公司人事部发文的《月度一线及实习员工优秀工作人员》中有他的名字。 这东西没什么特殊意义，奖励也就是每人工资多发两百块外加一条毛毯，当然还少不了一个几块钱的红色本本。 杨湛以前是没得到过这个奖励，不过人事部的好姐妹王红艳已经私下里透露出消息，这个月中旬公司评选的年度优秀员工中有他的名字。 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年度是哪个年度，反正杨湛这个名额是占稳了的，具体奖励估计得下旬才能兑现了。至于奖励是什么无所谓，有没有也无所谓，直销条线的指标是三个名额，张助和冯主任怎么滴都不会少了杨湛这个指标。 刘晓华获评月度优秀员工当然是经营部推荐的，现在整个鳌头经营部是区域公司直销部门的扛把子，严峰把名字一报上去天然就有优势。 所以，实习小萌新请不起大餐，就主动为今天的早餐跑跑腿啦。 “哦豁，丰盛的早餐，感谢晓华同志。”刘娜这个早餐中的饕餮第一个来到餐厅。 陆陆续续的经营部同事都来齐了，早餐就像个简易的自助餐，每人都端着自己的饭盆去拿食物，然后围桌而食，很有一些家庭似的氛围。 “晓华，你们的奖励是今天发下来么？”刘娜很八卦的问道。 “不知道哎。” “会和工资一起发下来，我以前在油站的时候也得过这个的。”孙得志嘴里塞着个茶叶蛋还不忘炫一下他以前的光辉，这家伙人长得精瘦但饭量盖压整个经营部。 “不是说还有个毛毯么，要自己去公司领不？”刘晓华问道。 “你女朋友不是在公司么，直接让她领了不就得了。” 严峰这时也插话问道：“发工资，今天五号了么？” 刘娜早餐吃得好，心情好话也多：“领导是从来不需要用工资来过日子，不像我们每个月都盼着这一天。” 杨湛其实也有些期待今天能发下来多少工资，上个月他名下业绩直接突破了一千吨，这其中还不包括划了八十多吨给孙得志。 这个销量对直销条线其他业务员来说是个难以企及的存在，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左毅公司那六百吨这个月被杨湛全部放在了这边。 但想了想好像有些划不来，正规工资发放会自动扣税，这么高的提成收入扣完税后貌似也没什么好惊喜的。还准备支付给刘晓华三千左右的‘劳务费’，细算一下还不如直接挂销量给刘晓华来的更划算，至少这部分税不用杨湛去缴。 可惜刘晓华现在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开单。杨湛摇摇头，感觉自己也很搞笑，本来就没在意这份工资收入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精打细算，也许这份正式的工作名分他还是很在乎的。 “上个月经营部业绩很好，正好今天发工资，好久没有搞活动了，晚上我掏钱大家一起吃饭唱歌庆祝一下。”严峰笑着发话。 “噢哦~感谢些领导，严总万岁……”刘娜今天算是放开了，也不怪她，经营部里就她一个女性，一周下来都没什么朋友和同事可以一起玩的，她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上班算得上很能忍受的了。 “把林哥和老李也叫上，黄阿姨也一起去吃饭，庆祝活动一个人都不能少。” 黄阿姨站在厨房里吃着早餐，听到这话后脸露笑容也非常开心，做为一个经营部私聘的“内务员工”钱是没多少，但工作轻松氛围也舒服，她是很安于这种状态的。 整个经营部里今天都洋溢着期待与快乐，孔平安今天也很高兴，当然这与工作业绩无关，他上个月的数据没有太大变化，能拿多少工资心里清楚的很。 他高兴的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前不久从老家过来和他相亲的姑娘已经同意和他相处了，现在已经想着在惠城找份工作留下来和他发展下去，这几天老孔都在为这件事高兴着。 早餐过后经营部里的人泾渭分明，该忙碌的赶紧出去忙活，希望早点完成今天在外的任务回来聚会庆祝，该咸鱼的理直气壮地继续闲着。 杨湛和严峰就是那两条明目张胆的大咸鱼，等别人都出去后，他们俩又占据了沙发茶几，开启惯例的养生泡茶时间。 “阿湛，你姐昨天什么时候到家的呀？” “昨晚上8点才到家，六百公里开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不过一路上无惊无险，新手女司机算很不错了。” 杨湛派烟给严峰，然后从自己卡位上拿了一盒过滤嘴，挑了个出来装在烟屁股上，又拿了一个出来问道：“峰哥要不要这个。” 严峰看了眼后接过来也装上：“哎，知道抽烟不健康，但就是忍不住手贱呀。” “有什么办法嘞，少抽点就行了，小小的不良嗜好还是可以调剂一下生活的。” 严峰抿嘴笑着抽了一口烟，把过滤嘴抽出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怼回去再抽一口，换了个话题：“最近股票涨得很猛哦，继续坚守么？” “嗯~守着呗。别乱动手想着微操哦。” “呵呵，我要是懂微操也不会做了那么多年的股东了。” 杨湛想起惠丰石化油站挂靠的事情便问道：“惠丰油站挂靠的事情，峰哥问了公司那边没有啊？” 严峰撇了一眼坐在柜台后面的刘娜，小声的说道：“已经联系了拓展部门，过两天我还要带他们过去看看现场，你联系光辉公司那边没有咯？” “油站的资料你这周不是要带过来给我么，昨天你也忘了给我呀。” “唉我去，我都忘了。”说着严峰就起身上楼，不一会儿就从楼上房间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杨湛。 打开袋子拿出资料，都是分门别类的三个油站详细资料复印件，资质文件、位置、面积、年限等等，对于深耕这一行的人来说有这些东西基本就能大概的评估出价值了。 收好档案袋，杨湛把东西放到自己卡位桌上，回到位置继续喝茶：“明天没事，我直接去光辉探探路，但我估计他们的效率会比公司这边高很多，报价肯定也快，如果要比较的话你那边要催快一点。” “嗯~，其实交给光辉也挺好的，免得我们都是公司员工，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杨湛呵呵笑了笑，不再深入这个话题。 下午四点钟左右，经营部外出的人都回来了，办公室里利用率最高的茶几周围又热闹了起来，刘娜很自觉的走出门口躲避二手烟的侵害。 几分钟之内，每个人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用想，这肯定是银行工资入账短信。 杨湛点开自己的短信，看见入账通知上的数字显示是56元，粗算一下扣除五险一金加上税费什么的，跟自己的实际销售数据对比后差不多也就剩这些了，好在上个月开会时公司老大陈总承诺了要全额发放业务经理的绩效工资，不然像前世一样真能到手的工资绝对不会超过五位数。 今天公司氛围好，杨湛靠近严峰翻过他的手机看了看，这个月他的收入是一万六千多，这在公司里也是非常高的了，他的工资有50是跟整个经营部绩效挂钩的，所以严峰这个月自己绩效不高的情况下他的账面工资收入要高过孔平安很多。 刘晓华的“劳务费”在早上出门前杨湛就已经偷偷塞给了他，司机林哥和老李的收入跟大家不是一个系统，但看他俩也是一脸满足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上个月的收入也是非常满意的。 于是在整个经营部都满意开心的日子里，下班时间一到就立刻关门歇业，老大严峰带路，晚上吃喝玩乐庆祝一条龙，用实际行动为本地gdp增量贡献出了绵薄之力。 第158章 光辉之友助攻王 翌日清晨杨湛睡到八点钟才自然醒过来，没办法，昨晚整个经营部的人都兴致太好了，饭后ktv活动直到12点才结束。 都是自己人的活动，杨湛也就没有耍滑头先闪人，再者他是经理部里的麦霸，少了他在场的话大家坐在ktv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好在大家对宵夜的兴趣不大，回程的时候孙得志爬上了杨湛的车，一定要请他过去洗脚扛枪加深感情，杨湛没办法只好把他送到某个酒店然后再只身回家。 感叹有时候身处的地方某些带彩的行业太繁荣了也不是好事，总会让守身如玉的好男人们时刻都经受着考验，杨湛要不是有修身养性的长期经历大概率也是会被近墨者黑的。 都是人性，道德品质靠边站一站，当你认为的黑不被人当作黑的时候，跨过底线那也就没有太多的障碍了。所以杨湛对几年后大力取缔这些灰色产业是持赞成态度的，对，就是这么高尚！ …… 喝完早茶后经营部的人各自散去，杨湛一个大背包斜挎身后，揣着手机拿着头盔就出门而去。 天气晴好，周边活动时骑着r6比开车更加舒服。 今天的任务是去找光辉公司李青山，让他衔接考察惠丰石化三座加油站挂靠外包经营的事情。 没有提前打电话给李青山，杨湛出门后也不急着直奔他的办公室，大清早这么好的天气，骑着心爱的小摩托转到开发区宽敞车少的大马路上兜兜风也是一种享受。 尽管路况完美，杨湛也没有飙车和压弯的兴趣，顶多在直线无车的情况下轰几手油门稍稍体会一下速度的起伏，有钱也有脑子的人爱惜小命这是正常逻辑。 开发区面积很大，三通一平做的很好，但入驻的正常经营企业还不是太多，再过十几年貌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最有名的还是这周围一个个荒地而起的住宅楼盘，和不远不近的石化基地，很矛盾且相克的一个区域发展方向。 可惜的是那个着名的石化基地和杨湛所在的公司没有什么关系，一千二百万吨石油炼化和七十万吨乙烯工程，周边配套了好几十家下游的产业型企业，这些都跟杨湛所处的成品油销售行业没有任何关系。 看了看风景，脑海中有的没的想着些不着调的东西，杨湛把r6停在了入海的小河口旁边，点支烟抽了抽，没啥烦心事就是自己装逼自己看而已。 抽完烟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返身骑上摩托，又一路稳稳当当的骑进了光辉公司办公楼前。 还是和以前一样，摩托车直接骑上走廊台阶停在了李青山办公室窗前。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从窗口看去李青山不在里面，杨湛不管那么多，来习惯了也不会有太多规矩计较，直接背着包拿着头盔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也没啥好干的，杨湛熟门熟路的坐到主位上选茶、烧水、洗杯自己泡起茶来。 没两分钟，李青山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路过窗户走进办公室来：“听到摩托车声音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大上午的过来干嘛呀？阿坤出门配送去了，这家伙现在成了你的马仔了，每天都有送不完的单子。” 杨湛笑了笑继续泡茶：“我又不是来找阿坤的，阿坤是你们光辉的马仔，我的单子都是给你们光辉的，是老大你派给他的任务好不好，这个锅我可背不起！” 李青山呵呵一笑，把文件夹仍在旁边凳子上，往杨湛旁边一坐，低头在侧面抽屉里翻出两包烟来，拆开一包丢杨湛腿上，剩在自己手里的那包又拆开，抖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着了。 杨湛有些无语的拿起腿上的烟弹出一支也点上，李青山这操作他没搞懂，给包烟你还拆开干嘛，怕我拿出去卖掉么？ “过来啥事啊老弟，没事的话我陪你抽完这根烟要去趟油库，要不要跟我去油库那边玩玩？” “大哥，油库有什么好玩的呀，又不是没有去过。今天过来找你问点事情，也许你们有这个方面需求。” 李青山听到这话后就认真了点，刚刚好水壶里的水烧开了，他把烟夹在旁边烟灰缸上自己动手冲洗茶杯：“什么需求，又有大客户单子么，放肆的往我这边塞就行了，来多少我都不嫌多。” 杨湛呵呵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问道：“哥，你们光辉现在有多少个自营加油站啊，挂靠联营的油站有几个？” 李青山当然是个脑子灵泛的人，听到这里马上就问：“什么意思？有加油站生意合作？” 看到杨湛回了个“你懂的”眼神给他后，李青山回答杨湛的问题：“自营加油站有24座，联营的现在只有4座，区域比较分散，没有你们公司那么豪横。” “那现在搞几座油站挂给你们联营，有没有兴趣咯？” “呯”的一声脆响，李青山把茶壶盖子合上，一脸你玩我的表情说道：“开什么玩笑，这是兴趣的问题么，这是生存的问题呀老弟。拿地批加油站建设太难了，现在又都是大公司圈地的活跃期，我们私营企业到处找机会来充实自己的基层油站数量。” “老弟，我知道你有有些门道，我也不跟你讲虚的，你要是能帮我们公司搞定一座加油站，老哥我这里视油站大小支付你中介费十万到三十万，说到做到!” “哎，我去。”杨湛心里乐了，只简单的吊了一下口味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啊。 事实上这也不算啥稀奇事情，就像资本圈里的惯例一样，谁帮谁拉来了投资，按照百分比收取介绍费用的事太正常了。 “挂靠联营的也算么？”杨湛继续卖着关子。 “废话，我说的就是这个模式啊，要能买到现成的加油站那是另说，现在这种机会太少了，消息根本扩散不开。像你们公司这些巨无霸应该早就把所有地域内的私人加油站都扫过好几遍了。” 讲到这里，杨湛也真是佩服顾伟他们，硬是在群狼环伺的市场环境下首先收到消息，然后迅速控制场面再拿下这个机遇，这里面有没有其它因素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哥，你在你们公司不是管这一块事情的？能做决定不？”杨湛还要挑逗一下他。 李青山泡好茶，分杯递茶，端起来一口喝掉，他不是毛躁的人，沉下心思慢慢说道：“我没管这一块，主要是我大哥那边负责，但是一个家族企业哪里分的那么清楚咯，我这边有了资源全家人统一协调，不会有拖后腿搞小动作的事情发生。特么连个上市公司都还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宫斗剧情。” 杨湛不再吊着了，笑着从背包里拿出资料递给李青山，朝他抛了个媚眼问道：“看看你们能给出什么条件。” 李青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接过档案袋，把手里的烟头随意的摁进烟灰缸里，边拆封口边小声说道：“什么，这是？” 拿出资料翻了两页后，李青山顿了一下，马上把后面的资料也摊出来摆在茶几空处，加快手速逐份的看了起来。 好半晌，李青山看完后侧头望着杨湛，脸上表情有些无法描述的说道：“特么三座加油站，杨湛、杨老弟…你这一下搞得我措手不及呀。” “怎么啦，刚刚还叫我帮你搞一搞这事，这回直接把资料送到你手里了，为难么？” “哈哈哈……”李青山揽过杨湛的肩膀用力搂了搂大笑道：“我为难个毛线啊为难，老弟你真是我们光辉之友，是我们实现上市目标的助攻之王啊！” …… 第159章 私企效率与魄力 李青山很是高兴，说好要去油库的也不去了，拿起资料又仔细看了几分钟。 “我次奥，三座油站大中小啊，老弟，对家是谁呀？” “惠丰石化。” “呃~~有点印象。你怎么搞过来的？” “因为惠丰石化换了老板，而老板是我哥们，懂的？” 李青山的目光从资料上转到杨湛脸上，认真的看了眼后又低头看资料：“你这哥们我认不认识？” 杨湛笑道：“顾伟，石化运输公司的，现在法人是他老婆，你肯定不认识。” 收起资料叠整齐了放在档案袋子上，李青山理智回归，很有深意的问：“独资？” 杨湛知道李青山看出点什么来了，也不瞒着他：“三个股东，我是其中一个。” 李青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掏了根烟出来又点上，摇头苦笑道：“你们这算神通广大呀！” “运气好而已，顾伟社会关系深厚，我就是跟在后面搭个顺风车罢了。” 把抽了两口的烟摁灭，李青山一下子也释然了，站起身后突然又问了一句：“三座油站，三千万卖不卖？” 杨湛咧嘴摇头：“我们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说白了大佬，还有个股东是严峰，他已经联系我们公司网点拓展部老大了，他老爸是我们下属子公司的老总，跟你们家一样算是资深圈内人，懂得都懂，是？” 迟疑两秒，李青山笑着用力点头：“了解！感谢老弟你想着我们这边，既然我们光辉知道了这个事情，那就绝对不会放手，在你面前我也不打马虎眼，让你看看我们的效率和魄力。” 李青山弯腰拿起资料，又回办公桌上拿了个本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到旁边楼里面找人开会，半个小时就回来。今天你哪里也不能去，不办完事别想着走嗷！” 杨湛笑着点头挥手，他本来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在李青山这里赖上一天都无所谓。 李青山走后杨湛一个人呆在他办公室里还真有点无聊，手机又不能刷视频，去用李青山的电脑上网也有些不合适，看到办公室角落里有个篮球，干脆过去捡起来跑到旁边球场一个人运运球投投篮。 事实上李青山四十分钟后才从旁边楼里走出来，杨湛在球场上看的清楚，收起篮球跑回去一起进了办公室。 李青山表情很轻松，手里只有带去的那个本子，油站资料没有带回来。也没有继续泡茶了，李青山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杨湛一瓶，自己那瓶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老弟，等两分钟，我们去现场走一圈，中午一起在外面吃饭。” 杨湛耸肩表示同意，把篮球扔在茶几旁边，打开盖子自己也喝了几口水。 不一会儿另一栋楼里走过来两中一青三个男人，李青山拿上车钥匙跟杨湛一起出门，会合后介绍道：“阿湛，这是我哥李清河，主要负责我们公司零售这一块的业务。” 又介绍后面的两个中年人，分别是负责网点推进的公司副总张总，以及负责实际事务跟进处理的部门经理老王。 李青河年纪看起来比他弟弟大个四五岁，可能是家中老大的原因，整体看起来比李青山成熟稳重很多，很热情的和杨湛招呼握手。 “阿湛，我也这么叫你，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假惺惺感谢来感谢去的了，今天我们抓紧点时间，把三座油站都现场考察一遍，实际方案我们争取两天内拿出来，辛苦你亲自陪我们去转一圈。” 杨湛也不客气，分别跟几人握了手后回应道：“你叫我阿湛，那我就称你为大哥咯，以后青山哥我就直接叫二哥了，嘿嘿。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没必要客气，直接出发，石化公司的明后天也会去考察，我们先一步，希望后面也能步步为先。” 寒暄几句后大家也都不废话，李青河他们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由司机驾驶走在前面，杨湛上了李青山的宝马，开车的是一个刚从宿舍换了衣服出来的司机，副驾驶位又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员工，李青山介绍这两个人都是资深的油站站长，这两人一起过去后也要从他们的层面给出考察意见。 看看这六七个人的考察队伍，杨湛想想上次自己和峰哥他们走马观花的场景，感觉都有些儿戏，只能说目的不同做事的方式当然就不一样。 地址都有，前面的别克车司机一路开过去路线清晰，不用半个小时就到了第一个加油站，杨湛进了站长室和对方交涉了一下就让光辉公司这群人开始干活了。 他们这群人考察可比杨湛他们上次来考察时仔细得多了，不但要看现场的软硬件情况，还要和油站管理人员交流日常的经营状况，一些简单的经营数据通过杨湛和还在惠丰石化上班的高级打工人王琦沟通后也提供给了他们。 杨湛只是全程在旁边做着联络和衔接工作，用时一个半钟第一个油站快要考察完的时候王琦也过来了，他是原来的管理者，更加熟悉三座油站的具体情况，现在换了老板后他的工作依然保留着，未来如果挂靠联营后自然也少不了他一个管理者的职位。 王琦来了后杨湛就更加轻松了，所有事情由王琦来协调调取，油站的具体经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真心诚意的合作，杨湛也不介意光辉公司他们知道得太多。 毕竟对于光辉公司来说，拿下三座加油站的联营合作，他们的零售油站数量就会突破三十家，对他们未来上市前优化自身数据是非常有实际意义的。 所以这个合作惠丰公司算得上是卖方市场，香饽饽有待价而沽的底气。 中午简单的工作餐后，一行人又花了四个多小时才完成另外两座油站的现场考察工作。光辉公司那边现场记录的资料和各种录像、照片收集了一大堆回去。 返回光辉公司办公区时已经时晚上7点钟了，一行人也没有出去吃饭，李青山早就吩咐饭堂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们回来。 两车人回到饭堂也不讲究了，围着桌子就直接干饭，杨湛看他们意思很明显是要晚上开会讨论的架势，于是干脆边吃就边说道：“大哥、二哥，情况你们也都看的明明白白的了，我这里也没有具体细节可以提供，等下吃完饭我先闪人，你们内部讨论我就不参与了。” 光辉公司现在主导这事的是李青河，他这一下午跑完也是真饿了，喝口汤顺了顺喉咙才说道：“辛苦你了老弟，接下来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老弟你回去休息，方案和报价我们尽快会出结果报给你们。” 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一定不会让老弟这件事情白白联系到我们。” 坐在杨湛旁边的李青山也说道：“老弟放心，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但做兄弟的你也要偏帮一下，石化公司那边如果比我们有优势，你得提醒提醒，我们有这个实力抢下这块蛋糕。” “这个不用你说，不然我也不会闲的没事硬把你们扯进来。另外两个股东都有石化公司的身份，用的也是老婆名字来持股，他们稍微偏向稳定且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你们这边的方案要给我多一些理由说服他们才行。”杨湛熟知真真假假的社会话术，该争取的东西不会当个烂好人随意放弃。 在座的光辉公司的人都默默点头，按照常理来说这话没什么毛病，所以接下来他们内部核算成本和经营预期的时候就要更加认真的对待了，钻空子捡便宜的方案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 第160章 有事没事咸一闲 人一旦有事情忙碌起来感觉日子就过得很快，就像昨天一样，杨湛跟着光辉公司的人混了一天，上午出门晚上回来，没觉得怎么了一天就过去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杨湛会认为日子过得很充实，办完了一件大事情，预期的高收益会提升这类生活的满意度。当然，现在的杨湛也觉得满意，但不会像上世一样希望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 所以，今天这个同样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杨湛决定偷偷懒干点自己喜欢干的小事情，但也许“偷偷”这个词有点不够贴切，杨湛显然是光明正大的干着上班摸鱼的勾当。 养了灰灰和阿奇之后，杨湛早起锻炼的方式更改了好多，很少再去派出所的健身房里撸铁了，大多时候都带着两只狗狗在海边绿道上跑几个来回，偶尔有兴致了还要到海里去游个几百米，只要不过分的讲究，这种内海里面游游泳锻炼的效果也非常好。 然后就是洗漱休整，到经营部里吃个早餐打个卡，看一看孙得志和刘晓华今天的配送计划，等他们都出去后杨湛就是充分的自由人一个了。 严峰昨晚就回市区了，今天他也要陪着公司网点开拓部的一群人重新走一遍杨湛昨天的老路，也许一天时间还不够他们完成这项工作，大公司嘛，“严谨”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刘娜，我出去办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随便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杨湛就直接闪人，打不打招呼其实没所谓，只是顺口一说表示下对坐班人士的尊重罢了。 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杨湛又往回家的路上走去，穿过村里到李彬家油站的时候左转去了他发小的渔具店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杨湛认为自己可以升级一下装备了。 买熟不买生，杨湛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所以经常光顾的这家渔具店就可以满足他现阶段的所有要求。 停好小摩托跨进店里，守店的渔二代阿灿就高兴的招呼起来：“阿湛老板，大上午的就来光顾小店，欢迎欢迎。” 杨湛来这里买过好几次小东西了，跟这个叫阿灿的老板也能一起抽根烟吹吹水，又不急着办事，杨湛慢腾腾的扔了支烟给他：“你这不会是刚开店门，昨晚又去哪里潇洒了呀。” “大哥呀，才九点多钟，你看这一排店面，我开门最早了好。” 杨湛斜身朝外面看了眼，好像真是这样，刚才自己骑车过来根本就没关注这个方面：“好，你是勤劳的阿灿哥。” 这时应该是后排的早餐店里送了个肠粉过来，阿灿直接趴在门口的柜面上扯开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一筷子送进嘴里又问道：“吃过早餐没，没吃的话我让后面再送个肠粉过来？” 杨湛叼着烟站开一些，真怕他把汤汁溅到自己身上：“你吃你的，我看看还有什么装备可以增加一些，吃完了帮我推荐根好一点的矶钓竿，换换感觉。” 一份肠粉阿灿一分钟不到就吃完了，盘子直接放在柜台上面等下别人会来收走，他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走到鱼竿陈列处挑出一根五米四的2号矶竿，又从旁边拿出一组渔轮及线组。 “就这个，良心推荐童叟无欺，你平常就在村子底头的礁石上玩玩而已，这套竿就很合适了。” 杨湛拿过来看了看，直接拆了包装开始组装起来，有阿灿在旁边协助没两分钟就搞好了，走出店门口试了试手感，直接爽快的说道：“欧了，小东西都帮我配一下，等下就去试试，饵料送我些新鲜的。” “放心，小东西都送你。还要些什么，刚到货的手套送你一双，渔夫帽防晒，其它的你都有了。” 杨湛也不废话，直接掏钱付款连价都不讲了，都是熟人，该赚的让别人赚去呗，拿上东西出门告辞离去。 路过李彬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杨湛轰了下摩托车油门，看李彬闻声出来后笑着问道：“彬哥钓鱼去不？” 李彬手里还拿着双筷子，摇头说道：“没时间啊老板，等下还要出海呢。” 杨湛也不强求，轻松离合起步后留下一句话：“等下钓到好鱼到你这里吃中饭。” 李彬笑着朝着杨湛背影喊道：“十二点开饭，过时不候。” 几步路回到家里，换上装备，把灰灰和阿奇放出来让它们在院子里玩耍，杨湛提桶又去了老地方开启自己的咸鱼式矶钓练级活动。 今天特意往深处多走了几十米，用了新竿新鱼饵，抛几竿试了试就有了一条大收获。一分钱一分货，新竿用起来确实顺手了好多，溜了几分钟就提竿收网，一手鱼竿一手抄网杨湛已经可以左右互博了。 开门大吉的是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黑鲷鱼，可惜了这鱼好是好，但杨湛没什么好方法烹调，不是不会，而是每次做出来感觉没别人做的那么好吃，不过今天正好可以拿它当饭票去李彬家混个家常饭吃吃。 杨湛今天决定采取‘迷信’钓鱼法，迷的是开一枪换一个地方，意思就是在一个地方中鱼了那下一竿就换一个地方，毫无科学依据的一种自我意淫而已，好在这一片区域大多时候就只是他一个闲人占据着，大上午的没有人来跟他争地盘。 就这样，一个上午杨湛就这么自娱自乐的把时间耗在了这里，有句俗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杯凉水都塞牙缝’，可惜这句俗话这辈子好像占不到杨湛的身上，这特么说出来难道不是废话么？所以杨湛胡乱搞的‘迷信’钓法收获也非常不错。 留出给李彬婶婶做菜的时间，十一点半钟杨湛就收档往回走了，回到家里把多出来的鱼继续冰柜冷藏，挑了大黑鲷和一条两斤左右的海鲈鱼趿着拖鞋就去李彬家里混饭了。 李彬还没有回来，杨湛熟门熟路提溜着两条大鱼走进油站厨房，看见大老李媳妇兼李彬婶婶正在厨房准备午饭，便把两条鱼放到橱柜水池里说道：“婶婶，中午加菜，多我一双筷子。” 李婶不说话，只对杨湛笑着点头，她普通话讲不好所以很多时候在杨湛面前都不怎么开口，但她真的是个勤劳持家的渔家妇女典范。 李彬家的小油站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老员工，一男一女都是村子里的人，没事的时候就拿张椅子坐在油站旁边喝茶，不会有正规石化加油站那些条条框框去限制他们。 杨湛路过的时候跟他两点头招呼了一声，直接进了李彬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没人，因为关系熟络所以杨湛也不避嫌，一个人就好意思坐在别人这里泡着茶抽着烟。 十二点不到李彬两叔侄准时开船回来吃饭，见到杨湛和桌上的两条海鱼，李彬赞叹的说道：“阿湛我就服你，钓鱼这事要说你水平高，我真的说不出口，但谁也不敢说你水平不行，特么次次都不见你空军，钓上的货色质量还都不差，拜服、拜服！” “哈哈哈……”杨湛能说什么呢，哥们就是手气好，无需解释。 家常便饭杨湛独爱李彬婶婶的厨艺，吃完后能让人饱却不让人腻，饭后常规例牌两杯茶加根烟，杨湛潇潇洒洒的回家睡午觉去了。 这种恣意地日子，只要有需求，杨湛随时可以咸一闲…… 第161章 展现诚意有实力 一个午觉睡到两点多钟才起床，要什么励精图治啊，人人羡慕的不都是‘君王不早朝’么！ 杨湛上到三楼书房，突然来了兴致要为自己地小说事业添砖加瓦，因为女人的原因影响了他出刀的速度，这一个多月小说存稿有些告急，为了不断更只好从原来的每日更新万字骤减到只有六千了。 这件事情现在只是被杨湛当作了一个爱好，为他前后二三十年的翻页生涯保留一个寄托罢了。从这上面赚到的钱杨湛准备单独保留，给未来的儿子女儿当作学费使用，确定了这样一个小目标起码可以加强一下杨湛继续码字的动力。 宽敞简洁的书房里现在有两台电脑，一台是严峰送的，另一台也是严峰送的，用这种烂俗的句式只是为了表达过程的演变而已。 168新房入伙时严峰带了两台电脑过来，他自己占了一个房间，本意是过来住的时候有台电脑玩，但自从知道陈晨会经常过来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据点，所以他房间里的那台电脑又被杨湛征用了。 都放到书房里当然是为了两个人上网的时候也能呆在一起。所以这会儿杨湛两台电脑都打开着，一台电脑连接音响，一边放歌一边开着某花顺演示着让人喜爱的红色阳线走势，另一台电脑专门用于高尚的文字创作。 一杯茶一支烟，一首曲子一根红线，杨湛就在这环绕的美好中肆意游荡于文字游戏之间。 定好了闹钟，下班时间就接上陈晨去汇阳进行一个俗套的约会，吃饭、看电影、逛商场然后在路灯陪伴下返回家里做些事情…… 往往这种时候出来一个“可惜”才是正常的剧情套路。 所以，可惜……杨湛接到了李青山的电话。 “怎么啦小二哥，有什么指示？”杨湛心情还不错，说着中气十足的调侃话。 “我去你的小二哥！过来过来，到我办公室来，油站联营方案我们已经做好了，过来碰个头，看看能不能先过你这一关。” 杨湛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钟，惊叹于私营企业的效率，只要有利可图真的可以无限开启加力模式啊。 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舒适的自由，换了套衣服应约而去。 这回没有骑他心爱的小摩托了，下午骑车不舒服再加上晚上还要约个会，开着小宝马更加方便一些。 开车路过经营部，杨湛还装模做样的进去露了一面，只有刘晓华和刘娜在办公室里。刘晓华最近深入业务领域忙碌，已经养成了几分经营部主人的气质，不再是原来实习生那种拘谨隔阂的状态。 杨湛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说了两句话，拢共没呆足两分钟就出来继续行程，几脚油门就到了光辉公司。 走进李青山的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有三个人正喝着茶聊事情，都是杨湛认识的人，李家两兄弟还有张副总。 “哎，老弟，过来坐。” “大哥、二哥，嗨，张总。”杨湛全都招呼了一遍，在李青山旁边坐下。 李家两兄弟一个泡茶一个给杨湛发烟，张副总把手里的打火机递过来，杨湛一时手忙脚乱才收下他们的‘热情’。 李青河自己也点了支烟，笑着主导话题：“老弟，劳烦你过来肯定是昨天油站的事情，不绕弯子。我们这边两个方案，给你介绍一下？” “嗯，大哥，你说！” “一个是两家公司合作联营，另一个是租赁承包，方式方法都没什么稀奇的，当然我们的目标肯定要三座油站都打上我们公司的名字。” 杨湛点头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嗯，条件呢？” 李青河眯了眯被烟熏到的眼睛，左手挥动扇走眼前的青烟：“具体的文字方案还没做出来，我直接跟你说，如果有建议我们能接受，直接改完了再拿出来给你们。” 杨湛继续点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联营也很简单，我们需要三座油站的经营权，双方各自拿出自己的资源，惠丰公司主要是油站及相关生产资料，我们光辉公司当然是统一的营销、管理、品牌和规模效应等无形资产投入，细的方面还有很多在这里不详说。” 杨湛点头……抽烟……等待…… “以每个油站上年度利润为基数，实现超额的那部分部分利润七三分成，如果无法实现利润增长，则光辉公司为惠丰公司补足利润缺额。” “嗯~另一个方案呢？” “第二个方案是我们全权承包三座油站，每年按照商定好的价格支付费用，不管油站经营以后是盈利还是亏损，所有油站的人员和设备交给我们管理和经营，人员聘用、培训、升迁和油站改造升级什么的都归入光辉公司之内。” 杨湛实际上对零售油站这一块不是很熟悉，前世一直从事的是大客户直销行业，只在油站实习过两个月而已，这些具体的模式他只听说过而没有具体接触。 但他也知道，李青河说得这些肯定也都是常规模式，光辉公司能拿出来的方案大型的石化石油公司大概率会比他们更加细致和健全，要抢下这块蛋糕主要还是你能拿出的实际价值能不能比别人更好罢了。 于是杨湛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模式都是差不多的，大哥你说实际数据。” 李青河也知道，都是圈内人，能不能打动对方还得要真金白银才能显出威力，于是也很直接的说道：“第一个方案我们掣肘太多，在老弟面前也就不玩文字游戏了，直接说我们想要的是第二种方案，直接打包租赁过来，我们掏钱以后全心全力的经营，惠丰公司放开手脚什么都不用管拿钱就行。” 杨湛：“我没有看三座油站的上年度利润数据，你们昨天看了数据能先说一下么？” 李青山手里拿了张资料开口道：“三座油站位置有好有坏，整体来说柴油销量占了大头，利润肯定没有市内汽油销量为主的油站那么丰厚，去年度三座油站综合毛利加起来一百七十多万，当然最后会计计提所有者权益这一块肯定没有这么多。” 杨湛也没去看李青山手里的资料，直接问道：“我关心的是你们的报价，私人小老板经营的加油站肯定没办法和大公司相提并论，所以无论是光辉公司还是石化或者石油公司接手之后，三座油站的利润绝对不止这么一点点。你们用什么方法核算到底能有多少增长我不管，报个数字给我，只要优于石化公司那边，我倾向于和你们光辉公司合作。” 接着又说道：“当然我们这个不是投暗标，没有什么高个一块两块就能斩落对手的可能性，还是那句话，高出多少能让惠丰石化的股东放弃与石化公司这种巨头合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这点你们要衡量好才行。” 道理大家都懂，李青河斟酌了一下之后说道：“整体承包下来，我们光辉公司这边报价298万！十年起签。” 李青山拍了拍杨湛肩膀说道：“老弟，我们这个报价非常有诚意了，油站拿过来后我们自己还要投资改造，前两年按照这个费用承包的话估计都要亏损经营，但我们看重的是后期发展和其它隐形的公司利益，你应该清楚？” 杨湛对他们这个报价其实是超出预期的，就算按照最简单的真金白银的投资收益来计算，这笔买卖的收益率再苛刻的投资人都会心满意足的。 杨湛也不藏着掖着，笑着对两兄弟说道：“ok，大哥、二哥，我清楚你们的条件了，我也不说扯皮的话，你们的报价在我这里是过关的，直接把第二套方案做出来给我，我来说服其他股东。” “当然，不会马上给回复，肯定需要石化公司那边出了方案后，几家比较如果优势明显，我很大把握会帮你们拿下。” 这话一说，李家两兄弟加上张副总都轻松了下来，张副总直接告辞出去吩咐下面人继续作业了。 杨湛这下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光辉公司这个价格一报出来，他起码能够粗算出自己在这个项目上的每年分红了。 杨湛yy的脑海中有个小人这时候欢快的跳着啦啦队之舞“光辉光辉有实力、光辉光辉你真行”…… 第162章 政哥鹏城盼相聚 在光辉公司谈完事还不到五点钟，对于李家两兄弟晚上一条龙哈皮的邀请杨湛理直气壮的谢绝了。 开什么玩笑，你要说打打牌、吃吃饭、洗洗脚还好说，杨湛不介意发挥一下手气赚点过路费回来，但你明目张胆要全程安排“安全可靠、靓丽养眼”的活动，咳咳，咱大佬杨可不是这种人，赶紧告辞了闪人。 开上车后杨湛轻抚胸口，感叹这浮华迷乱的时期呀，薄薄的底线要用深厚的意志才能坚守得住。好在碰到这类需要逢场作戏的应酬杨湛已经敢于直接说no了，不然大概率也会随波逐流，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 开着车，直接拨了个电话给顾伟，那边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 “老板老板下午好，老板老板好想你……”顾伟每次接到电话都是这么不正经的开头语。 “伟哥伟哥你最棒，伟哥伟哥你最牛，三座油站拿下来，老婆孩子都不愁……”杨湛当然也不是啥正经人，开着车也不急着说正事。 “啥事情咯老板，来市区么，带你尝尝人间绝色，哈哈” “哎哟我去，伟哥你行行好，我这刚从光辉公司李家两兄弟的引诱之下脱身，你这边又来挑动我的底线，不道德呀不道德！” 电话两头的人都知道对方说得是玩笑话，真要去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哪有这么嘴花花的呀，一个眼神一声轻哼大家就心照不宣了，很少有人办这事还到处炫说的，有的都是头顶“傻缺”标签了。 玩笑过后，顾伟明显抓住了杨湛话中的重点，恢复正经的声音问道：“老板刚从光辉公司出来么，有什么进展？” 杨湛：“光辉公司发出了强烈的求偶信号，昨天看完现场今天就研究出了报价。” 顾伟：“我们是偶么？他们准备出多少嫁妆？” 杨湛：“他们有两套方案，联营和承包租赁，联营就没什么意义了，光辉别看在私营企业里做的已经很大很正规了，但和石化公司比油站经营那就是个渣渣。” 顾伟：“所以，这个方案只是他们拿出来充数的。” 杨湛：“肯定啊，重点是第二个承包租赁的方案，模式什么的没什么好讲的，都是市场上一样的套路，他们打包三座油站租赁费用报价298万。” 顾伟：“……” 杨湛：“咋地啦伟哥，不满意么？” 顾伟：“没有没有，只是有点震惊这两兄弟的报价是不是诓人的？阿峰哥今天陪着公司的人已经考察完了两座油站，明天还要继续一天。但网点拓展部这些人有的是这方面经验，私下透露如果公司接收的话报价应该就在210万左右，走点关系也不会超过220万。” 杨湛：“公司这边的报价当然是正常报价，但光辉公司那边报一样的价格它自己都知道会没戏，只是个溢价抢资源的常规操作而已。我就是先把消息告诉你，后面具体谈判还是要你和嫂子去做的。” 顾伟呵呵一笑，没什么好担忧的，主动权都在自己这边手里，声音高亢的说道：“他们真要确定这个价格，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直接交给光辉公司就行了。” 看看这话说得，都没有一点再讨价还价的想法，还是因为东西得来太轻松了的原因，反正都是超预期多赚的，也就懒得再费口舌了。 挂断电话杨湛正经开车，直接去海关大院里接自己漂亮可爱的女朋友，今天被两拨人诱惑了两拨，好在有个情投意合的正牌女朋友，可以为自己筑起道德的高墙，掐灭一切不正当的想法。 …… 一晚的爱情之旅冲淡了杨湛被诱惑扰动的心猿意马。 次日又是一周之末。 早晨，杨湛刷了一波好男友标准，做完早餐叫起陈晨，然后骑上心爱的小摩托送她去单位上班。 最近杨湛中意上午骑车下午开车，为此他还专门为自己配了一个斜挎的胸包，不然骑车的时候一身叮叮咣咣放在裤兜里真的不舒服。 来到经营部办公室时其他人刚刚从楼上吃完早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后就都早早出门而去。 做业务的自主性比较高，周末了他们都可以自己计划好相关工作，然后下午一过就找个理由就可以撤退，当然如果周末有了推后不了的配送任务，那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回来恰钱呗，至于加班工资？那真是想多了。 九点多钟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杨湛和刘娜两个人了，刘娜已经习惯了办公室留守生活，人都出去了她更自在，守着台电脑没事就逛一逛正在兴起的淘宝宝，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那肯定就是和他的小表哥在随时连线甜蜜蜜呢。 杨湛有时候也蛮佩服她的，长相身材都不差的刘娜小妹纸，家住鹏城愣是可以在经营部开票员这个岗位上持之以恒，除了偶尔脾气有些怪异之外竟然真的找不到她有什么大缺点。 当然她的学历方面是硬伤，在石化公司这个范围内想要换个岗位往上升一升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她也安于享受现在的职位，想着熬几年等小表哥身家涨起来后就辞职回鹏城相夫教子。 无欲无求的刘娜在工作上面也不怎么掉链子，因此在经营部范围之内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她。 杨湛在办公室里冲了一泡茶喝，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他越来越不习惯坐在卡位上写书上网了，因为这儿没有自家书房里那么舒服。 怎么办呢？串门去！ 于是杨湛打个招呼就出门，骑着车找个水果摊，捡贵的水果买了两三样直接提着去找左毅聊天去了。 可惜左毅今天有事要外出，高高兴兴的收下杨湛的水果，陪着他抽了支烟连茶都没喝就出门办事去了。 没办法，杨湛从左毅办公室出来后又去水果摊拎了两大袋子水果，别别扭扭的放在摩托车上，直接杀去了派出所，准备去找重生回来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李茜茜斗嘴去。 派出所里杨湛认识的人很多，所以两袋子水果中的一份留在了一楼大厅里，另一份直接到二楼给李茜茜分配，当然，一点小水果就不提着去马所办公室浪费表情了。 好不容易在李茜茜这里终于混了个食堂午饭，杨湛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睡个美美的午觉，刚把摩托车停在它的固定位置就接到了一个好兄弟的来电。 “呼叫湛哥，呼叫湛哥……” 杨湛一看来电显示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也不进屋了，直接搬着躺椅坐在树荫下面，翘着二郎腿点了支饭后烟笑着回应：“政哥政哥，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你说的想念哦，给你个机会今晚亲自来见朕（政）。” “我在惠城你知道的，政哥你要是真的来了，只要是在惠城范围之内，保证今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在惠城，我现在在广市，下午陪领导办完事我就赶到鹏城。现在看你表现了，严志鸿和江林森我已经约好了，你从惠城过去跟我从广市过去差不多距离，诚意足不足就看你晚上几点来见我咯。” 杨湛一乐，下午本来就要和陈晨回鹏城的，明天还想乘着周末给香秘华天的家里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好哥们罗政这蹩脚的激将法一点作用都没有。 “别激我，晚上不见不散，哪里会面你报个地址，哥们现在就翘班打的过去。” 电话那边罗政很是高兴，哈哈笑着说道：“兄弟几个聚一聚哪里都无所谓，就到志鸿住的那边汇合，晚餐他安排吃饭，地址等下你自己问他。” “ok啦，我没问题，还有蒋启超也在鹏城，叫上一起不咯？” “叫上呗，但蒋启超和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啊，这家伙以前都不在班里混的。” “啥叫没共同语言啊，他和林森在鹏城经常一起玩，我倒是去了鹏城好多回都没有碰到过林森。”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伺候领导去了，晚上见不到你，以后你就不要回星城了。”罗政急急忙忙的威胁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杨湛看着手机，心里对晚上的同学聚会多了一些期待…… 第163章 同寝好友喜相会 罗政晚上约的几个人和杨湛都是大学同班同学，其中罗政和严志鸿跟杨湛还是大学四年同寝室的室友好哥们，江林森是他们班最后两年的班长。 这种同学关系怎么说呢，相互之间可以一年不打电话不上网联系，但只要碰到了一起就能够勾肩搭背畅所欲言， 其实说起来，在学校的时候蒋启超除了是杨湛同市老乡的关系之外，大学四年里杨湛玩得最好的还是同寝室那些哥们。 因为严志鸿是在鹏城关外区域上班，而江林森前世在杨湛跳槽到鹏城的时候他已经回星城继续学业了，是的，这家伙上了两年班之后觉得没意思又重新考回了学校读研究生。所以杨湛重生回来之后鹏城之行这么多次都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这次罗政过来召集聚会，杨湛正好可以和这几个哥们好好聚一聚，不牵扯任何利益的同学关系只有纯纯的青春记忆。 收起电话刚想继续自己的午觉大业，杨湛又把电话拿出来，翻到严志鸿的号码打了过去，没几秒就接通了：“鸿鹄鸟哥，在干莫子？” 严志鸿：“干个毛线啊大中午的，阿湛你个鸟人多久没联系我了呀，看透你了，割袍断义。” 杨湛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打嘴仗了：“割袍断义？你怎么不割鸟断义呢，我没联系你，你也没有联系我呀！我比你还大半个月，你做小的要主动联系，懂规矩不小鸟哥？” “卧槽，特么讲不过你，地址等下发短信给你，旁边有个美女来了，我得去服务一下，滚了。”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杨湛摇摇头嗤笑一声，严志鸿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就算美女站在他旁边都不敢开口搭讪一句的人，很大概率是这家伙要挤公交所以才挂了电话。 可怜的严志鸿毕业后在鹏城混得一般般，只进了一个日化品牌做地面推广，每天早出晚归的刚刚够自己吃喝租房而已。不过他的欲望不高，等到明年就被他当军官的哥哥带去了川省，然后在那边找了个半入赘的媳妇，车子房子全部搞定，自己也考上了当地编制，快快乐乐的过自己小日子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没有强烈需求的话杨湛不会想着当个圣人去到处散播福利，四大铁的同窗友情能纯洁就纯洁一些！ 撇开感怀，杨湛又打电话问蒋启超晚上聚会要不要参加，结果被他委婉的拒绝了：“我就不去了，你跟他们说我晚上要跟公司领导招待重要客户。和罗政他们没在一起玩过，聊不起来，我就不过去掺和了。” 蒋启超这家伙在外系朋友一大堆，跟本系的同学大多都不熟络，论起校友关系来他就是个大奇葩。 他既然不去杨湛也不强求，时间还早，收起手机进屋睡大觉去。 然而，几个电话打完后杨湛竟然睡不着了，硬挺着眯了几分钟实在是哄不睡自己，便干脆起身上到三楼泡茶、听歌、写故事。 下午的杨湛心思不静，码字活动效率不高，熬到四点钟的时候已经没了耐心。于是起身下楼，把两只狗狗放进院子里，车子开到平常洗车的位置，干不了脑力活就干一干体力活。 对于男人来说清洗自己的车子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活动，特别是像杨湛这样已经配齐了全套洗车工具的人来说，呲水冲泡沫、掀开机箱盖加加玻璃水，装模做样的秀到自我感觉帅气十足。 好不容易等到陈晨下班过来，杨湛迅速收拾好狗狗和人，拉上陈晨就出发往鹏城而去。 “怎么啦，这么急急忙忙的？”陈晨好笑的看着杨湛故意着急忙慌的样子。 杨湛一脸讨好地笑着说道：“晚上有大学四年的室友哥们从广市开完会过鹏城相约，另外还有两个同学在鹏城等着了，我得快点过去。” “呃~我要一起去么？”陈晨疑惑道。 杨湛呵呵谄笑一声，很不好意思的解释：“四个大男人畅聊同学情，他们三个都是光棍，我带你过去炫耀的感觉太重，你这一露面会影响他们以后的择偶标准的，好歹都是哥们，我不能这么害他们啊，是！” 陈晨明知道杨湛实在胡说八道，但心里也很高兴男朋友在隐晦的炫自己漂亮，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杨湛的手臂：“知道啦，本来今晚就是要回家吃饭的。你们在哪里聚会，要不我半路下车打的回去？” “不用~灰灰和阿奇今晚你带回家里照顾，我先送你回家再过去，离你家里也就十多分钟车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嗯~谢谢湛湛……” “呜~嘛……” “旺~旺~” 杨湛现在回鹏城的线路已经非常熟悉了，送完陈晨后再赶到严志鸿指定的地方刚刚好才七点钟。 目的地是城中村外面主干道路边的一家牛肉火锅店，这家店还不是后世满大街的那种牛肉火锅，而是一家老字号的煲仔火锅店，杨湛上世跟着朋友慕名来过一次，在这周围非常有名气，因为这里能吃到很有特色的一个东西—牛欢喜。 杨湛把车子停进了旁边的一个老小区里，两百米的距离挎着背包走了过去。 这家特色店里的生意很好，杨湛从门口走进去后张望了好几秒钟才找到里面靠墙的那一桌，三个同学已经坐在桌子上谈的风生水起了。 杨湛笑得喜形于色，快步走过去一把搂住背对着他的严志鸿：“小鸟哥，哈哈哈，政哥、江大班长，想死我了。” “我次奥，吓我一跳，迟到了你不知道么，有没有一点公德呀，人家政哥从广市过来都没你这么久，怎么罚你自己说。”严志鸿一边掰着杨湛的手一边笑着怼他。 “说得对，我们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菜都还没上，好意思么？” “湛哥，你这说要翘班的咧，翘的哪门子班咯。” 几个人叫归叫，还是很高兴的起身和杨湛拥抱了一下，这种动作要是搁还在学校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嫌弃，出了社会后再次相见倒也真情流露非常自然。 四人招呼过后各自安坐，杨湛把包递给坐在里面的罗政让他放在里面的椅子上，罗政接过杨湛的包瞪眼叫道：“嚯，可以哦，品牌货嘞。” 杨湛不接他这个茬，罗政这家伙别看读书的时候家庭情况也是一般般，但出来工作后对穿着品牌这一块很是讲究，当然，后来他的收入也很不错也能够支撑得起他的消费。 严志鸿起身去催服务员上菜，杨湛靠近罗政揽住他的肩膀问道：“政哥下午怎么过来的？来这边办什么事情？” “我能坐什么过来咯，有一起开会的同事是鹏城这边分行的，我厚着脸皮凑过去搭着人家顺风车过来的不。来这边，陪领导过来开会撒！” “怎么滴，开完会来鹏城是要陪我们玩两天是。”杨湛把面前的碗筷用开水冲洗一遍，招手让远处的服务员拿个水盅来接走洗碗的水。 江林森提起身前的茶壶探过身子给杨湛倒茶，埋怨的说道：“鬼的陪我们玩，人家明天去港城消费购物，来鹏城只是路过撩我们一下而已。” “啪”的一声拍在罗政大腿上，杨湛调侃道：“可以哦政哥，大老远的绕一圈跑去港城消费，我们住旁边的都没你这么潇洒哟。” “哎哟。”罗政惊叫一声摸着自己大腿，捏起拳头就要报复回来：“你们那是懒得去啵，我这是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过去逛一逛，看看花花世界洗涤一下心灵。” 杨湛才不信他这说法，搂过他的脖子威胁道：“老实交代，到底什么目的，不然的话我们三个明天都跟着你过去，路费食宿全都赖着你，五大银行的高级金领应该供得起我们三个提包的小弟。” “就是滴，政鳖老实交代。”刚刚坐回椅子的严志鸿马上就跟杨湛统一了战线。 第164章 政哥的追爱人生 …… “就是滴，政鳖老实交代。”刚刚坐回椅子的严志鸿马上就跟杨湛统一了战线。 这时服务员正好过来上菜，热气腾腾的大砂锅让几人不得不收起玩闹挪开一些椅子。 砂锅端上桌子点火后再焖两分钟就可以开吃了，江林森这时才问道：“政哥过来了，今晚不能吃光饭，我办公室有招待用的白酒，但不知道你们喝不喝白的，所以没带过来。” “江大班长，你这话说得等于没说，喝不喝你带过来再说呀！作为曾经被你领导过的同学，今天我要代表远道而来的罗政同志批评你一下。”严志鸿发挥他的碎嘴特长：“看，你不带酒过来，我这个穷屌丝只能现场掏钱买酒来招待咯，哎，可怜了我的钱包哟。” 江林森也不尴尬，笑着怼他：“你小子以前沾酒就醉，政鳖也是一瓶啤酒的量，我要是拿了白酒过来，今晚我和阿湛不得被你们俩搞死去。” 杨湛是知道罗政工作以后酒量是练出来了的，但也只当作不知道的问道：“怎么样政哥，现在酒量练得不错了？小鸟哥等下拿瓶啤酒打发了就行了，你今天好歹陪我和老江喝点！” “开什么玩笑，识别三日，哥们在银行上班的，不会喝酒能拍好马屁让领导出差开会都带着一起么？”罗政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个年纪的火力青年很少会在真朋友面前示弱，特别是喝酒。 “哟~可以噢政哥，等着我去买酒。”江林森说着就要站起身去前台拿酒。 严志鸿看他去拿酒而不是直接叫服务员上啤酒就有点胆颤了，不是在乎酒钱，他是真喝不了白酒，伸手拉住江林森挣扎的说道：“老班老班，喝啤酒喝啤酒，白酒一上我聊天都聊不下去了。” 杨湛拉开严志鸿的手，挥手让江林森过去拿白酒，安慰道：“放心啦，老班拿一瓶白的就行了，允许你一瓶啤酒凑数。” 如此严志鸿才放下心来，自己叫了瓶啤酒再拿个杯子也不至于用茶水来糊弄人。 江林森从前台也只拿了一瓶不好不差的酒鬼酒，没人在乎这东西好不好喝，只是大家进入社会后再相聚的一个小小变化标志而已。 杨湛的车上其实是有两瓶茅台的，但没有必要装13再跑过去拿来秀自己实力，下次大家都熟悉状况了再说。 于是，酒倒好后牛肉煲就可以吃了，严志鸿今天是主人，他也不像在学校时那样没规没矩的提着筷子就开抢，而是先以主人身份用公筷和勺子捡了好的部位先夹给其他三人。 都是经历过两三年社会洗礼的人，围桌而坐、吃菜喝酒都随意中带着些基本的职场礼仪了。 一瓶白酒三个人均分，也就不存在劝酒罚酒的可能性，大家还是以酒为托边吃边聊毕业后的各自经历和身边故事。 两口酒之后，罗政讲起了刚才他们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想去港城，特么我才上两年班，哪里有这种钱包底蕴跑到港城去消费啊。” 其他三人停下筷子不说话，一脸八卦的等着罗政继续往下说。 罗政看了看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哥们，便也放开心怀述说起来：“明天晴晴要从星城过来，我是陪她去港城的。” “哦~”三个八卦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做出了然姿态。 “当然，我自己也想去那边买点东西，在银行里面混总是要交好上面领导的嘛，就当个理由帮领导们带些东西回去，公事私事两不耽误。” 听八卦的三个人只有杨湛好意思问出大家都想听的故事：“我们不关心你送领导搞人情拍马屁的事情，说说，晴晴和你现在什么关系？” 罗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什么关系……应该算是默认了情侣关系！” 杨湛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对同学之中这件非常狗血的琼瑶剧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前世也就是在今年年底，另一个还在京城读研究生的好哥们张赫旻打电话过来询问杨湛意见，他的问题是女主角谢晴晴多次来京求他复合，他被感动得要答应了，询问杨湛站在第三方角度是否可行。 说起这段琼瑶剧也很简单： 三个人和杨湛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女主角晴晴从大一开始就和张赫旻谈恋爱了，就是杨湛之前感概的那对放寒假在月台上相拥而泣的‘狗男女’。 那时候连罗政在内大家都是好朋友，事情出在了大四的时候，张赫旻为了准备研究生考试而冷落（也有可能是故意冷落）了女主角，而假装考研的罗政和晴晴却每天呆在一起上‘自习’。 于是乎，纯情小处男罗政便被这每日的接触荡生出了感情，而晴晴因为男朋友的若即若离也喜欢上了跟罗政相处在一起的感觉，但真实感情还在张赫旻那里…… 反正这里面的剧情可以单独写出一本五十万字以上的小说，而最终的剧情就是晴晴毕业后几年内都还想着跟张赫旻复合，张赫旻对晴晴只剩下了被感动，然后复合后又很快感到厌倦，而罗政一直在痴心的追求与等待。 另外罗政和张赫旻因为晴晴的关系，四年好哥们从此不相往来。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罗政得偿所愿，娶回了女主晴晴，但这也是六七年以后的事情了。 他们这一阵乱七八糟的感情戏，搞到最后却成了同学之中唯一修成正果的爱情典范，让一直在旁观的杨湛都感叹不已。 杨湛‘回忆’了罗政的追爱经历，却只打算做一个旁观者，如果有可能的话靠近一些来看这场戏，反正最后是全家欢的结局，过程才是最有意思的剧情。 “政哥，嘿嘿，是你确定了，还是说两个人都默认了情侣关系咯？” 罗政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现阶段他只能感受到晴晴是依赖他的，两个人除了不在一起住之外和平常情侣没有什么区别，但真正相互正式的承认关系还真的没有过。 “哎~我不知道啊！在兄弟们面前我也不怕丢丑了，我特么都搞不懂我自己，就好像被下了降头似的，怎么就被这个女人死死的套住了，除了她竟然对外面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妈蛋的，我们银行大把领导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竟然一个都没去见过。” 这话桌上的另外三个人怎么回呢？都各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还是杨湛出声安慰：“无所谓啦，认定了就坚持下去，别人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觉得值就可以了！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希望就在前方。” “对啊，政哥别灰心，张赫旻这小子远走高飞了，最适合晴晴的还是你。”严志鸿不愧是无敌的母胎lo，这话说出来杨湛想打死他。 “闭嘴你。”杨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江林森端起酒杯和罗政碰了一下开解道：“来喝酒啦，男男女女这点感情也就那么回事。我特么一毕业就分手，前女友留校，前两天回去学校报到还他妈碰见了，人家现在是老师，我后面三年还要跟她打交道，谁尴尬谁知道！” “卧槽，老班你又回学校读书去？现在九月初你怎么还在鹏城？”杨湛故作不知，用这件事情来转换话题。 “没办法，哥们在这点上还是很牛13的，上班上着没意思，随便复习了一下又考上我们原来系主任的研究生了，哈哈。”江林森谈到这事就一脸得意的表情。 “喔叉叉……” 第165章 预定国庆伴郎行 江林森讲到自己的牛x行为得意的端起杯子跟大家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小半杯，夹了块牛欢喜扔进嘴里美滋滋的嚼着。 “然后咧，就落到前女友的手底下了？对了，她结了婚没有咯，好像比我们高一届是学姐来的。”严志鸿习惯性嘴欠，一句话就把江林森的得意劲浇灭了。 “嘿嘿……哈哈……” 杨湛和罗政就喜欢这样的小鸟哥（严志鸿因为鸿鹄之志而被取名为小鸟哥），不经意间就能让人哑火的他总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江林森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所以啊，我报完到又回鹏城来上班了撒，妈蛋的我躲开些少回学校不就行了么？” “读研究生还可以这么操作的么？不用上课的，不用跟导师做事的么？”罗政很怀疑的问道。 江林森又是一副自得的表情说道：“别的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们这个专业有什么好学的呀，每个月回去几天到导师那里打个照面，请同学和师兄们多吃几次饭，什么事情都帮我顶过去了。混个学历而已，我没太多要求。” “那你每个月来来回回的不麻烦么？车费不是钱啊，你公司里有这么空闲么？” 讲到这里江林森又苦恼了起来：“哎，所以我这次回来鹏城就是想着要不要辞职，再回星城找个工作，就近一些更加方便，以后毕业拿到文凭后就留在星城发展了，可特么现在这破公司竟然要给我升职加薪，搞得我是左右为难啊。” 杨湛一直在旁边笑看着江林森装x却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家伙是有真本事的，除了因为前女友的关系读研究生混文凭时三年变成了四年。 当然不是他前女友搞鬼，而是江林森读了三年研究生到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提着礼物去找导师，然后被导师直接把礼物扔出了办公室，理由是“特么老子三年都没见过你几次，你提点破烂货就能把我这文凭混走了么”。 不过这货还是很牛的，第四年研究生时辞了职，全年呆在导师眼皮子底下，把老师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研究生学历顺利到手。转身跳槽入职了新行业，几年之内混成了区域老总年薪上百万。 还是前面说得那句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杨湛重生回来一次没想着去改天换地，过好自己的生活，旁观别人的经历，就像一场场电影一样，真实而又能让人身临其境。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动一动手脚让剧情转向全家欢，不失为另一种参与的乐趣。 “为难个毛线啊，快点辞职回星城，稍微混一混就能在星城买车买房了，鹏城什么时候能混到头咯。”罗政直接给江林森定了调子。 江林森狠狠点头肯定了罗政的说法：“是啊，我混了两年，看到太艰难了所以才回去读个书，就是想着换个地方发展。刚才就是瞎显摆一下而已，下周一就去公司辞职了，以后回星城政哥多照着我一点哦。” “照不照着点的都另说，星城咱们这么多同学，办什么事招呼一声都有人帮手。哎~对了同学，靠，我把正事都给忘了。”罗政讲到这里放下筷子，从旁边椅子上翻动自己的背包。 没一会儿就从包里拿出三张红色请柬，翻开看了看分别递给了三个人，说道：“我这趟还有个任务就是帮嘉哥带请柬给你们，只预估到你们三个人能联系得到，幸亏今天蒋启超没来，不然有点尴尬了。” “什么啊这是？”三人接过请柬打开看了起来。 “我去，有没有搞错啊，嘉哥十月一日结婚？这么突然的么，他老婆是谁呀？”严志鸿又咋咋呼呼了起来。 罗政笑着跟大家解释：“嘉哥明年就能当爸爸了，所以今年趁早摆酒办婚礼。他老婆是个漂亮小护士，星城本地人倒追的他，在嘉哥颜值落幕之前享受了最纯洁的爱情。现在的嘉哥已经胖了四十斤了，他和他老婆一同居就像家猪被催肥了似的，哈哈。” “不是，以前的嘉哥可是个追风少年啊，一下子胖了四十斤风是肯定追不到了，就看能不能追到猪。”江林森开怀大笑着说道。 “嘉哥早就看淡了追风往事，他老婆对他变成胖子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追到的男人还是她自己养肥的，两个人恩爱得很嘞。”罗政说着说着还一脸羡慕。 江林森合上请柬说道：“我没有问题啊，过几天就回星城落脚了，准时到场。” 严志鸿有些为难，想了想才说道：“我本来预计国庆节是去川省看我哥的，他已经在那边落户了，我嫂子随军过去，爸妈也过去带小孩。我要调整一下行程才行。” 罗政不等杨湛说话，一手搭在他肩上说道：“嘉哥说了，是兄弟的都要去捧场，他是哥们中第一个结婚的，寝室哥们都要去做伴郎，谁敢说不去他就敢寄路费过来羞辱你们！” “有这好事啊，快点打电话给嘉哥，我要往返机票钱，嚯嚯~”杨湛故意调侃道。 罗政笑着拿出手机拨通好哥们陈敏嘉的电话，几声提示音之后那边就接通了电话：“做莫子咯，政哥。对了，你在鹏城，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杨湛直接拿过手机对着说道：“嘉哥，你要不得啊，结个婚这么突然的，有没有经过兄弟们的同意呀！” 陈敏嘉哈哈笑着说道：“湛哥湛哥，都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打电话给哥几个报备一下。但错误已经犯下，请柬我都请的五大银行未来领导送到你们手上了，来不来你们看着办啊！” 杨湛：“哟嚯，还敢威胁？你说，婚礼还差什么，哥们砸锅卖铁给你捎带过去！” 陈敏嘉：“就差你们都过来给我做伴郎了，我老婆医院漂亮的未婚护士多的是哦，来了就给你们相亲配对，配成了直接落户星城，丈母娘给车又给房。” 听到这里江林森抢过手机叫道：“嘉哥嘉哥，给车给房的丈母娘给我预备一个，下周我就回去找你要。” 严志鸿也来凑热闹：“嘉哥，我也要一个啵！” 陈敏嘉：“来撒，别的本事哥们没有，但真要本地适婚女青年，我老婆真能叫出一打来。” 杨湛笑着还是把话题扯回来：“说真的，嘉哥，差点什么哥们真的准备好给你带回去，红包我就不拿了，没意思，送个实在的东西放你家里以后你都得记着我，嘿嘿。” 陈敏嘉沉默了两秒才说道：“真不缺东西呀，我和我老婆都是独生子，家里都给准备好了，就是还差一辆好一点的婚车。家里都是普通老百姓，没认识几个有钱人，最好的车子现在就找了个奥迪a6，到时候还不知道它有没有空，又不想到婚庆公司租车。不过这都没什么，反正到时候兄弟们谁家里有车的都开过来帮我撑一撑场面呗。” 杨湛马上回应道：“行啊，到时候我开辆好车回去，用不用的上你自己看着办。” 杨湛是想着刚好下周去把路虎发现提回来，正好开新车跑一跑长途，当然，如果想要的话让陈未帮他找一辆大劳都没什么问题，但实在没什么必要，小老百姓过日子太张扬了也没太多好处。 严志鸿眼睛一亮赶紧说道：“湛哥开车回去，那我就一起咯。” “废话不，到时候过来接你一起走就行了。” 陈敏嘉很开心的说道：“好兄弟就这么定了，不过你们要早来一两天哦，到时候试一试衣服，哥几个提前聚一聚。” 杨湛看向严志鸿问道：“那我们9约29号早上出发，小鸟哥能休到假期么？” 严志鸿想了想才说道：“没什么大问题，这破工作爱谁谁了，就这个时间准时出发。” “行了”罗政拿过电话对着电话和大家一起说道：“就这么定了，我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国庆那天兄弟们预定伴郎行程，我在星城全程接待，over，嘉哥再见！” 说完后罗政直接挂了电话，端起酒杯为大家达成了一致的计划干杯…… 第166章 深夜收留汪汪政 晚上九点钟，四人吃完饭买单出了饭店，站一排趴在路边的栏杆上。 “呕~呕~”严志鸿今晚超量喝了两瓶啤酒，趴在栏杆上一直做呕吐状却吐不出来，隔几秒钟就摇摇头，好像感觉脑袋不是自己的样子。 杨湛三人站在旁边抽烟，见怪不怪的看他两眼，也不去管他。 江林森转身用背靠着栏杆，三两白酒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喝酒，吐了口烟问道：“怎么样政哥，没活动安排请你去洗个脚？” 罗政也没什么事，休闲西裤加衬衣还背了个双肩包，摇头说道：“洗脚就算了，开了一天会累死了，明天大清早还要去车站接晴晴，等下找个地方睡觉去。月底咱们星城相聚，我来给你安排！” 江林森又隔着罗政问杨湛：“湛哥呢，有地方住没有，我给你们安排？” 杨湛挥挥手笑着说：“老班不用操心，鹏城我有的是地方落脚。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女朋友是鹏城本地人。所以，以后回到鹏城有需要就找我。” “哦豁，藏得很深呀！那这意思就是以后在鹏城要车要房很简单的事情咯？” “要什么以后啊，现在就有！” 江林森朝着杨湛竖了个大拇指，也不较劲，但他的样子看起来相信这话的概率不大。 罗政假假的抽了一口烟，也转身靠着栏杆说道：“老班不用管了，抽完这支烟你有事就先走，晚上我和湛哥开个酒店一起睡就行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啥好玩的，回星城后咱们再一起嗨皮。” 没办法，刚毕业两年的五好青年们还有好多都没学会丰富的业余生活，或者说荷包不富裕没什么底气肆意玩耍。 要是几年以后你再来看，多多少少都会有第二场或第三场的活动安排，不管是安排个夜总会娱乐还是去个古色古香的茶楼聊天，最不齐也会开个麻将房大家交流一下国粹技术。 江林森看了看手表，把烟头扔掉，也不拖泥带水的说道：“行，我正好有个客户牌局叫人帮我顶着的，这几个人伺候好了接下来几年的学费才有着落。今晚大概率要奋战到天亮，苦命人先走了，有事就打电话。” 跟罗政和杨湛分别握握手拍拍肩膀，江林森又招呼了严志鸿一声，摇手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的士车，杨湛挪到旁边揽住严志鸿问道：“怎么样了你，找不找得到家在哪里？” 严志鸿还在摇着头，但思维还很清晰：“湛哥，我这不是喝醉了，只是胃难受加上头有点点晕而已。我租的房子就在后面，要不你和政哥晚上到我那里挤一挤得了呗。” “哎，算了算了”罗政和杨湛同时开口拒绝道。 开什么玩笑，三个大男人出租房里挤在一张破床上？然后其中还有一个随时可能会开吐的哥们，这要不是都喝的不省人事的话谁能干这事呀！ “小鸟行不行，要不我和阿湛哥先送你回家去？” “不用~我自己行。”严志鸿双手推出拒绝道，转身朝出租房那边走去：“我要回家再吐，你们自己搞定自己，拜拜。” 剩下的两人看着严志鸿还算稳健的走进了几十米外的一栋出租房楼洞里，收回眼神后很同步的又趴在了栏杆上。 “晴晴怎么过来的？” “晚上的火车卧铺，明天大清早直接去火车站汇合，然后过关口去港城。” “去港城住一个晚上再回来？” “住个鬼哦，有那住宿的钱都够买好多东西了，晴晴表姐在鹏城，明天会一起过去，晚上回来她会去住她表姐家里，然后周日下午的火车回星城。” 杨湛忍不住嗤笑一声，故意撕他伤疤：“意思就是，你这趟行程全特么就是个拎包客而已咯。” 罗政尴尬的摸了摸脸，无力的挣扎道：“不能这么说嘛，至少现在我们俩是在一起的。” “汪汪~”杨湛突然叫了两声，调侃道：“那今晚你去她表姐家里住？或者明晚？” 罗政马上顾左右而言他：“不用，我自己在外面住……” “行了。”杨湛一把搂住罗政的肩膀，带着他往停车的小区那边走去：“你和晴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如果坚定了精诚所至那我还是祝福你可以金石为开。” 罗政在他和谢晴晴的这个结上之所以能和杨湛袒露心声，是因为杨湛就是他们这个三角结关系中的上帝之眼的角色，除了谢晴晴，两个男主都或多或少的找杨湛征询过意见。 跟着杨湛走了十几米后，罗政反应过来问道：“走哪去呀？直接打的去车站那边找个酒店住啊，开双床房。” 杨湛搂着他继续走着，掏出车钥匙在罗政面前晃了晃说道：“打什么的士啊，哥们给你做司机，住什么酒店呀，哥们兼职收留汪汪男。” 罗政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机械的跟着进了旁边小区，然后看杨湛拉开了一辆蓝色小车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杨湛自己绕过车头上车，拿了瓶水丢给罗政，自己也打开一瓶大口大口的喝进嘴里漱完口再吐掉。 启动车子没急着走，打个电话问陈未有没有警察叔叔查车的信息，得到“放心行驶小心安全”的提示。 这点不用说，每个做这行的人总会有这个群那个群的消息通道，正好现在这方面的力度还不是很大，就算抓住了也没有以后那么严重。 满大街都还能看到军牌车的年代，但凡能找得到代驾杨湛也不会去违规，当然杨湛自己也不是个死脑经循规蹈矩的圣母性格，在完全确定自己可以的情况下，所有的风险就是查不查得到的问题了。 罗政喝了两口水后才缓过劲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湛说道：“所以，你刚才说有房有车，在鹏城，是真的？” 杨湛提示他系好安全带，一边打开前灯一边启步转向出口：“准确的说，房子我有，车子现在这辆是惠城牌照，下个星期再弄一辆鹏城的车。” 罗政已经被震惊得生无可恋了，一手抚着额头在车内四处看了看问道：“宝马！意思就是丈母娘已经牛13到没结婚就已经把嫁妆全部兑现了？” “我去你的，想屁吃呢？”杨湛反手一掌拍在罗政肩膀上，笑着继续装13道：“我未来老丈人确实有钱，但现在属于我的都是我自己凭本事赚回来的，跟丈母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卧槽。”这话比靠丈母娘提现嫁妆还让罗政吃惊，他默默的又喝了一口水弱弱的问道：“合法收入？” 杨湛开着车，故意斜眼瞟着罗政，在他放肆遐想之前哈哈笑着回答：“缴完税的收入，特么一个宿舍睡了四年你认为我是那种乱来的人么？” 罗政舒了口气放松身体苦笑道：“就是太了解你了，怎么也想不到毕业才两年多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钱撒，你和朱健飞不都是在石化惠城公司上班么，二班的王诚也和你们一个单位？也没听说过国企岗位能这么赚钱呀。” “所以，钱是主业之外赚来的撒。”杨湛也不会那么详细的解释，只笼统的说道：“有哥们在外面搞生意，我参股，然后运气好风生水起了，懂不？” “正经生意嗷，别又想歪了。大概意思就是捡便宜拿下了几个加油站，我帮他们做方案在里面占了股份。你知道就行了，外面就别乱说。” 罗政点着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脑补着什么情节，杨湛笑了笑不再解释下去。 二十分钟后当罗政随着杨湛走进他1502的复式房子时，一路上脑补杨湛发财的那些过程又被自己推翻了。 “我孽啊尼麻麻鳖嘞，湛哥，我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少一个腰子咯……” 杨湛一边换鞋一边调侃：“今晚不会，明天去买刀叉，后天就说不定了！” …… （周末，早安！） 第167章 晴晴倾述难抉择 当晚，震惊不已的罗政还是安安心心的睡在了杨湛的“豪宅”里，大学四年同住一屋的两兄弟，相隔两年后还没有那么多的社会隔阂。 两个人换了身居家服后搬了椅子坐在阳台上，杨湛开了瓶红酒，就着上次陈晨买回来的袋装零食，看着远处的公园和四周的璀璨，就这么一直聊到了深夜。 次日清晨六点多钟，罗政早早就起床走了，背包留在杨湛家里，晚上他还会回来就着酒谈他的‘汪汪拎包’一日心得。 杨湛今天非常清闲，睡到自然醒后就出去吃了个早餐，半个月前挂牌的房子都租了出去，租金和押金都是转到房东银行卡上的，中介费什么的也已经结清，就算杨湛住在旁边也都懒得去查看一番。 上午开着车接上陈晨，去东部的植物园里散散步，到旁边的寺庙里面烧烧香，信不信的另说，重生这种事情都发生了杨湛至少得让自己保留一些敬畏之心。 午后带着女朋友一起逛超市商场，为1502添置了整套的厨房用具，零零碎碎的东西又买了一大堆，再次感慨小宝马的空间是真的不够用。 直到深夜十一点多钟，疲惫不堪的罗政才打的士回到了杨湛家里，手里也就只多了两个不大的包装袋而已。 “有吃的不，湛哥？”罗政把袋子扔在沙发上，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问道。 “汪汪~”杨湛忍不住调戏了一下，但还是给他煮了一包带两个荷包蛋的方便面。 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杨湛好奇的问道：“你们不会在港城连个饭都舍不得吃？吃不起饭，回到鹏城好歹也搞个宵夜吃了再回来呀。” 罗政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和鸡蛋都吃完了，起身到厨房把碗筷洗了，自己到茶台上喝了两杯泡好的茶水，摸了摸肚子“唉”的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 “晴晴她表姐就是个奇葩，带我们去吃的东西都是不饱肚子的，她们俩减肥倒没什么，妈蛋的我这一米八大个子跟着她们吃那些真的不顶饿呀，又特么不好意思说没吃饱。” 杨湛同情的看着他，心想着这“奥斯卡获奖影片”级别的汪汪男好在没有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要不然做哥们的好歹也要拯救一下他的。 但罗政最后是舔成了一切拥有，那杨湛就不去打搅他们的罗曼情史了。 累了一天的罗政也没什么心思再喝酒聊天了，匆匆的洗漱完后就回房间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杨湛开车带着罗政到lh的一个老小区里，准备接上谢晴晴一起吃个中饭，然后送他们两个上火车返回星城。 两人在小区楼下等了快十分钟，谢晴晴才背着个小包拎着个大包下楼汇合，罗政远远的看见就跑过去帮她把包提上。 谢晴晴很自然的把大包让给了罗政，快步走到杨湛面前很亲热的拥抱了一下：“湛湛哥，想死我了，好久没见你变得越来越帅了。” 杨湛也没什么避嫌的用力抱了一下她，谢晴晴身高将将一米六左右，穿着比较干练的牛仔裤和修身polo衫，头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 说实话她的颜值不怎么经打，性格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乖乖小姐类型，属于比较外向型的个性，所以她在读书的时候跟整个寝室的男同学都还合得来。 除了感情上面摇摆不定、难以抉择之外她还算是个比较好相处的朋友，当然最后她和罗政修成正果之后还是非常专一尽责的当了一个好老婆的，而且工作上她也很有能力，三十岁左右就当上了支行副行长，人情世故方面反倒教会了罗政很多东西。 弱弱的提一嘴，这个复杂剧情中的三个人貌似出了社会之后能力都很不错，相比起来谢晴晴还是混的最差的那一个。 三人上车，拐到旁边没多远就找了个很有名气的海鲜饭店，杨湛做东要请两个好朋友品尝一顿海鲜大餐。 很明显，罗政昨天已经跟谢晴晴透露过杨湛的土豪身份，所以谢晴晴点起菜来一点都不手软。 直到罗政感觉差不多了开口阻止，谢晴晴才合上菜单笑着说道：“怕什么，湛湛哥请客，点多一些罗政能够吃完的。” 杨湛无所谓，又在服务员确认菜单的时候加了两道昂贵的鱼和蟹，点了饮料直接让后厨做好就上菜。 罗政在上菜之前借故要去上个大号，他意思很明显，希望杨湛能够在谢晴晴面前私下里给他打一打助攻。 杨湛端起泡好红茶的茶壶给谢晴晴倒上，撇嘴朝着罗政的方向指了一下问道：“什么进度了，你们两个？” “唔~”谢晴晴泄气的双手趴在桌上，下巴往手上一搭，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躲不过去！湛湛哥，我是很怕来见你的，就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说呗，我听一听，就当八卦咯。”杨湛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谢晴晴把姿势换成了双手撑头，缓缓地说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湛湛哥是一直看着过来的。到现在这个局面我知道责任很大都在我身上，罗政对我太好了，而我和张赫旻大学四年的感情也是真的。” “以前是真爱，但现在我不知道我对张赫旻的感觉，也许还有留恋的爱，或者只剩下了不甘心。是的，不甘心！这种感觉让我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接受罗政，可是最让我难以抉择的是，我发现罗政已经在我身边非常重要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关系。” “所以，我像个坏女人一样，总是牵扯着罗政，却没有给他任何承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湛湛哥能不能给我一点意见？” 杨湛手肘撑桌手指头不停的摩挲着下巴，他也很苦恼啊，因为知道结局，但过程没办法说出来告诉当事人，只好摸棱两可的说道： “总要选一边，现在的情况是你选择罗政就成全了自己的良心，但内心总有不甘。如果选择张赫旻，前提是张赫旻还会不会跟你复合，而且复合后还有没有初心，结局有可能是三败俱伤！” “当然，选择张赫旻也有可能会让你最后了却心愿，这个心愿是分手还是白头也说不定。了却心愿之后返回来还有没有罗政在等着？只能看天意。” “但是，我的建议是，拖下去没意思，快点选择！尽快摆脱出这种纠缠，也许风暴过后真的有彩虹等着你。” 说完这段话后杨湛差点为自己鼓掌，这特么说了等于没说，但事实上知道结局的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她后世的选择经历都讲清楚了。至于谢晴晴自己怎么理解，杨湛就不会再过多去干涉了，都是朋友，万一参与过多改变了全家欢的结局就有些对不起别人了。 然而，杨湛还是低估了谢晴晴在这件事上的勇气，与前世相比这一次她更快的做出了主动的选择，以至于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结局但时间却是提前了好几个月。 罗政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三个老同学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聊着不着边际的理想与经历，表面上畅叙了同学之谊，实际上罗政和谢晴晴都有些心神不定。 一顿饭硬磨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杨湛充分展现了地主之谊，亲自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两人检票入闸才独自离去。 回想起大一寒假也是这么在车站送别谢晴晴，不过那时候与她在月台相拥而泣的是张赫旻，而这一次谢晴晴却是与罗政同行，而且她们俩最终修成了正果，这是不是就是未来结果的预兆。 …… 第168章 营销精英培训课 送走了罗政和谢晴晴，杨湛又回归了混日子的生活，但没两天他就被通知要和严峰一起去市里参加公司组织的员工培训，文件抬头写得很唬人《惠城石化有限公司2006年度精英员工营销培训课》。 培训课程安排了两天时间，地址是在市里的石化公司培训中心，也就是一栋五层的临街老楼里面。 楼是很早时期的老楼房，位置却是妥妥的黄金区域，正好离严峰的家也不远，他走个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所以周一下午严峰就先回了市区，而杨湛自己周二早上再开车过去。 杨湛以前实习的时候在那里接受过培训，所以周二早上径自开车去了。 八点半钟赶到楼下停好车，杨湛悠哉悠哉的到旁边的早餐店里点了个肠粉边吃边等严峰过来汇合，签到时间是上午九点半，所以一切都不着急。 陆陆续续的杨湛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路过小店，这些人都是往培训中心那边走去没有看向早餐店内，所以杨湛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吃着早餐发着短信。 一个早餐磨磨蹭蹭的半个小时才吃完，严峰发短信来说竟然才出门，杨湛也懒得再等他，买完单出门叼着根烟就准备去培训中心签名报到去。 几步路眼见就要穿过停车场路口，一辆八成新的长城皮卡车从大路上转弯开进了路口，杨湛停下步子准备让车子先过去，没成想皮卡车也停了下来，一声“阿湛”从降下的车窗里传了出来。 杨湛一看打招呼的人，原来是市区经营部的刘光天和熊主任，这俩人可都是杨湛在直销条线实习时最早的同事和领导，赶紧走近一些问候道：“哎，好久不见阿熊主任、阿光，先把车停进去。” 停好车后三人走到营销中心门口的大树下面抽烟聊天，熊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子，属于典型的广省本地人性格，左手夹着烟右手拍了拍杨湛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说道：“阿湛，一年多没见你了，实习调走之后就没回我们经营部看看我们。” 杨湛讪笑着抱拳解释：“熊主任，我不对，是我的错！但我是被发配到鳌头去了，天涯海角的也没脸回来献丑呀。” “现在你们可不丑了，整个直销条线现在就你们鳌头经营部最风光，阿峰呢怎么还没过来咯？” “他在路上，走路过来的马上就到。” 熊主任往严峰家住的那边望了望，把肩膀上要滑落的小挎包带子拨正了些：“还是阿峰实力雄厚，市中心的大房子住着，到哪里都方便。” 阿光也接着话头说道：“严主任不但是实力雄厚，运气还好到没边，调到鳌头经营部一年都没到，现在舒服的要死，看得我们都眼馋啊。” 熊主任也笑着说道：“早知道阿湛这么旺，我当初就应该死皮赖脸的把你留下来，现在张助和冯主任隔三岔五的就到我们经营部来，每次都还当面表扬你。前不久你搞了个项目汇报，还让我们私下里学习了好几天，也不想想，我们经营部里一群大老粗，能学得会才出了鬼了。” 接着又扎扎实实地拍了杨湛两下，眼神中带着肯定和赏识：“不过，你们的项目汇报搞完后还是帮我们整个条线争取了政策，中午请你和阿峰一起吃饭，就当是感谢了！” “行啊，最喜欢跟着熊主任混饭吃了。”杨湛马上应承道。 这话杨湛倒不是逢迎，他是真喜欢跟熊主任一起吃饭的，以前在市区经营部实习了两个月，杨湛经历了从学生娃到社会人在饭桌上的改变，这种改变都是跟着熊主任隔三岔五出去吃饭的时候学到的。 熊主任管理直销条线最大的经营部，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管理能力，但手下十几个业务员没有一个敢挑刺的，纯粹就是靠人品和威信掌控整个部门。 反正那个时候杨湛啥都不懂，只记得每天中午都是一大桌人在外面饭店吃饭，很多时候都是不同特色的饭店，一周之内都不会重样，谁付钱买单的杨湛不知道，熊主任每次都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经常教育他：“小伙子多吃点菜少吃米饭。” 看到熊主任那么大一个黑胖子每顿饭只吃不到半个钵仔饭，而杨湛每次都要消灭三碗以上，一个月不到杨湛就学会了精髓，从此以后在外面吃饭就再也没有当过饭桶了。 “熊主任、阿光，这么早过来了？”严峰从马路对面窜了过来。 “等你半天了都，越住的近越来的晚。”熊主任故意埋怨道。 “哎呀，我要是知道你熊主任在这等着我，昨晚不睡觉我就应该过来的，哈哈，中午我买单熊主任定地方，就这么说好了！”严峰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推着熊主任往培训中心走去。 四人进了大门，前台有签到的地方，杨湛看见好姐妹罗园站在前台旁边，知道她应该是代表人事部过来的，打了招呼后就跟在后面签到，领了课程表和楼上的房间门卡。 一边往二楼的培训室走一边看了看课程表，很简单的一个课程安排：上午就是简单的培训课程宣导会议，然后看一个小时的纪录片。下午和明天上午是所谓的“知名营销课程培训师”指导和培训销售精英们树立新的营销理念，最后是明天下午有个试卷考核，然后评分颁发培训结业证书。 实话实说这种培训课程有用么？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对杨湛来说这种形式的培训有个毛用！很大概率就是人事培训部门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当然对于来培训的人来说，可以白吃白喝休闲两天罢了。 杨湛他们四个算是最后一波进到培训室的人了，粗算一下在座的也就三十个人左右，主要是零售和直销条线的管理人员，杨湛打量一圈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不超过十个，这其中竟然还有王诚和刘鹏飞。 各自落座，都是那种带置物板的椅子，质量很好又显得不拘泥也传达出了自由的氛围。 九点半钟为期两日的培训课程正式开始，区域公司工会严主席和人事老大陈科长先上讲台，严主席是过来鼓励加站台的，陈科长当然是过来为自己部门的年度重要培训任务开场定义。 两个人加起来说了不到二十分钟，然后在一阵掌声中挥手离去，罗园担当重任协调接下来的两天课程。 一个小时的国内外成品油市场和企业发展的剪辑视频，用具体的影像给大家简述宏观的行业现状，这部分东西看起来还蛮有意思的，起码在座的都是行业内的基层管理者，看完影片后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对行业宏观环境的印象和理解。 然后，十一点才过了几分钟，上午课程结束！ 一楼有餐厅提供自助餐饮，但三十个人中去享用自助餐的不超过十个，像杨湛他们连房间都没有进去看一下，顶多中午有时间的话进去睡个午觉倒是比较方便。 “走”“走”“跟上”…… 简单的几个字再加上心领神会的眼神，出了培训中心大门时就已经凑齐了八个人。 熊主任扫视一圈说道：“我这有辆车，坐满了后其他人打的跟上。” 严峰看向杨湛，杨湛拿出车钥匙摆头说道：“我有车，刚好两辆车坐满了，阿光走先，我跟上。” …… 第169章 心思婉转张主任 杨湛遥控打开车门，不管熊主任他们在旁边露出的惊讶眼神，上车启动后“咚咚咚”的就坐上来三个人，严峰、王诚和刘鹏飞三人坐上了杨湛的车子，他们都是知道杨湛有车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一路。 都是见过世面的社会油子，刘光天很快就开车领头出了停车场，行驶不过五分钟就转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饭店门口。 还是那句话，车少路边随便停。 皮卡车上除了熊主任和刘光天之外还有两个人，杨湛只认识其中的张主任，这是老熟人啦，杨湛初到鳌头经营部的第一个领导，两人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面对面的看了半年的报纸，讲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另一个杨湛不认识的人听严峰介绍是hd片区的经营部主任，名字没啥意义他就叫李主任。很明显，这次培训直销条线最大的市区经营部和业绩最好的鳌头经营部都是两个名额，而张主任他们这些小卡拉米经营部能有一个名额都算是行政要求照顾而已。 下了车后，熊主任他们也都只多看了两眼杨湛的车子，私下关系还没有好到需要在这点小事上八卦的程度，年龄差距也让他们积累了更多的矜持。 饭店没什么特色，只是一家开了很久的潮舢菜馆而已，但熊主任能带过来就证明这地方的厨师手艺肯定在平均水平之上，这一点杨湛毫不怀疑。 都是同事也没什么规矩，进了个包厢就按照年龄和威信大小排座，熊主任当仁不让坐了主位，张主任和李主任年纪相仿就陪坐在左手边，确定了严峰买单，那他就靠着熊主任右手坐下，其他人随意，让出上菜的位置就行了。 点菜也很简单，老板亲自过来，熊主任连菜单都不用，张口就点了十二道菜，只上四瓶啤酒陪衬，中午自己人吃饭很少会敞开喝酒，这一点广省本地人大多都有这个习惯。 桌前碗筷各自动手冲洗，阿光充作了服务员端起大铁壶分别给在座的都倒上茶水。 很现实的角色问题，阿光年纪比杨湛、刘鹏飞和王诚都大两岁，而且在公司里已经工作五六年了，但一桌人中就他隐性的职位最低，而且做业务的没有不会看形式的，主动去做这些小事能让别人对他多一些认可。 很快饭菜上桌，熊主任毫不客气的领头开吃：“这家饭店还是很不错的，前前后后我来这里吃饭不下五十次了，有时候晚上老婆不想做饭我都到这里打包带菜回去，不错？” “好吃，熊主任，我记住这个地方了，下次带我们付主任来尝尝。”王诚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整桌就他一个零售条线的人，他也丝毫不感到拘束，怪不得未来几年他几乎跟公司里每个中层领导都混得烂熟无比。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终于刘鹏飞扯出了一个重点话题：“听说冯主任他们在和人事科的协商，要增加一到两个经营部副主任的编制，熊主任和严主任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呀？” 熊和严两人听了后漠不关心的摇了摇头，熊主任说道：“没所谓啦，加不加的随他们，一个副主任也就是基本工资多了千把块钱而已，要收入还得靠自己搞客户。” 严峰也无所谓的说道：“经营部主任有部门业绩挂钩，搞个副主任来抢主任的业绩分成么？我们鳌头经营部就这么几个人，加个副主任管谁咯？熊主任他们人多，给他配一个可以，嘿嘿。” 熊和严不关心的事情坐在旁边的张主任倒是上心了，插嘴问道：“鹏飞，这个副主任是在所属经营部内部提拔，还是说条线之内调动呀？” 刘鹏飞摇摇头回道：“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敏姐吃饭的时候说起过这事，还说要是有机会混到严主任手下做个副手也是蛮舒服的，毕竟业绩好事情少，人人都羡慕啊。” 杨湛吃着菜瞄了一眼对面的张主任，心想这张主任不会是想着打个回马枪、吃一把回头草再回到鳌头经营部来？ 这事其他人觉得张主任不可能有这个想法，因为他好歹也是做了好几年的主任了，谁会想着降半级换地方咯。 然而，事实上张主任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深处还真有了这个想法，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要不要竞聘。” “唔~张主任你说什么？”刘鹏飞问道。 “没什么，人事科会同意这个事情么？”张主任明知刘鹏飞接触不到这个，还是有些期待的问了出来。 刘鹏飞没当回事，喝了口啤酒回答道：“应该是有机会的，上次严主任和杨湛他们过来做项目汇报的时候，大老板对我们直销条线重视了一些，这个把月也实实在在给了我们好多政策，张助他们努力争取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到大老板的支持。” 杨湛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重生带来的变化，反正前世在他离职之前直销条线都没有过这个说法。 于是也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增编个副主任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得到重视？直销业务条线的工作副主任能起到什么作用咯，当作奖励，还是说就是个级别的叫法而已？” 刘鹏飞想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唉，哪天碰到机会了我再打探一下。” 张主任马上开口道：“鹏飞打听清楚了也告诉我们一声。” 在座的其他三个主任都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菜当作没注意到他的表现。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主任，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现在宁愿降半级回到市区或者鳌头经营部去工作。 张主任实际上是个外形长相很好的广省人，身材高大又带着点英气，可是他真不是做直销的这块料。之前他是通过岳父的关系一阵操作混上了个经营部主任的级别。那时候为了混上级别连鸟不拉屎的鳌头经营部都愿意过去开荒。 然而，现实与想象很不一样，张主任在鳌头经营部前后呆了三年，经营部除了孔平安自顾自的业绩之外一点起色都没有，而他自己更是三年里都没开发出什么有需求保障的客户。 所以，他在鳌头经营部最后的那半年每天都和见习期的杨湛坐在油站后面的一个破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一份报纸你看完我来看。 杨湛有时候怀疑自己前世厌恶铁饭碗企业的根源就是从张主任这里萌芽的，特么的你一个经营部主任，整天西装笔挺的坐在办公室里，写东西也不会、跑客户也不会，来了个大学生连起码的工作经验都分享不出来，纯粹就是为了那一份级别工资和孔平安贡献的经营部业绩提成，真的很让人无语。 后来张主任被平调到博西片区开荒去了，上面领导的意思估计是“你特么到哪里都不行，干脆让出鳌头这块宝地”，事实证明领导们是正确的。 张主任去了博西片区依旧是混日子式的开荒，而鳌头经营部换了几个领导之后，直到严峰过来就开始起飞了，前世杨湛没有现在这么牛，但鳌头经营部也是除了市区之外增长最好的部门。 前前后后张主任远离市区五六年了，以前在鳌头经营部还有孔平安的业绩撑着，后来去了博西那就真的是惨淡无比了，他现在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比很多一般的业务员都少，而且没有业绩也就没有额外收入，离开家这么久连老婆孩子都管不了。 现在张主任就想着回到市区上班，或者还回到鳌头经营部去，起码收入能够提上来，至于辞职另谋高就？那不可能！ 好在他岳父还健在，以前的关系多少还有一些作用，这次听到有这个机会还是要去争取一下的，实在不行就调回润滑油事业部都好过再飘在外面了。 一桌人谈笑风生，都没有人在意张主任的神情变化…… 第170章 上课无聊下课嗨 一群人中午饭吃得很满意，回到培训中心还能到楼上的房间里午休个把小时。培训中心的房间当然不是大学生宿舍，而是类似连锁宾馆的标准双床房，装修档次甚至比需要控制成本的宾馆更上档次。 两点钟下午的培训课程准时开始，只见一个穿着条纹长袖衬衣的大胖子走了进来，罗园跟在后面也没有介绍，自己拿了个本子在旁边找位置坐下来，她肯定不是闲着没事主动过来听课的，或许只是来见识一下高端的营销大师们怎么舌灿莲花的！ 胖子大师走上讲台之后非常的从容，面带笑容不急不缓，一个精美的教案本和随手放在桌上的保温杯是他的全部武器。 还有一个穿着时尚且气质很好的风韵大姐姐应该是个助手的角色，坐在讲台的侧面操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投影幕布上竟也是少见的ppt演示文案。 胖子大师看着幕布上已经调出了讲义封面，便端起保温杯侧身喝了一口，，“呃咳”两声清理好嗓子，朝门口的罗园点了点头，转身潇洒的走到演讲台外面，整个人都散发出强大的自信，面带微笑看向下面坐着的三十多个精英。 只见他伸手一指，旁边的幕布上ppt翻页显示出营销课程高级讲师的履历。 “鄙人姓李，名国忠，年龄就不公开了，你们看着我多大那我就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个岁数。从事营销教育和培训工作超过十五年以上，屏幕上有我的一些履历和获得的一些成绩，我也不浪费口舌一一吹嘘，今天开课只是稍微透露一点，贵公司请我过来讲课，费用是八千块钱一个课时。” 看到下面这时出现了意料之中的窃窃私语，胖子大师李国忠继续加码的说道：“今明两天，计价四个课时！所以……在座的各位不要以为到这里只是走个过场，贵公司花了这么大的成本，当然希望在这四个课时中，诸位能和我一起把营销这个概念融通理会，并且在以后的销售工作中化理论为实践，做到行有所想、思有所为。” 一番话说下来，在座的三十多个人倒也有十来个被唬住了，但剩下的大部分人只是好奇于这么贵请来的老师接下来到底能讲出个什么花样来。 至于杨湛，他可不会做什么出头鸟，懒洋洋的装作在认真听着，但是对他来说“十几年前”的营销课程能有什么新奇的呢，一点期待的感觉都没有。 接下来的课程果然印证了杨湛的想法，大师李国忠在讲台上配合着ppt演示讲得真真是天花乱坠、激情飞扬，中间也夹着着非常多的提问和互动，课堂气氛和情绪调动倒也不枉他八千块钱一个课时的身价。 但杨湛就特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单人脱口秀而已，还是那种引不起杨湛任何兴趣的三流演绎者，比如李大师讲到两个经典的营销案例互动分享： 第一个是《把木梳卖给和尚》，套路是： 一个销售公司老板给手下们安排了一个技能测试，把梳子卖给和尚。 第一个客户经理出门就骂，什么狗屁老板，和尚连头发都没有卖什么梳子…… 第二个客户经理找到一个和尚哭爹卖惨终于卖出了一把梳子…… 第三个…… 第四个…… 直到特么第六个忽悠和尚卖出了上万把“积善梳”、“平安梳”、“开光梳”…… 并且以此分析，第一个人受传统观念束缚太大，用常理去考虑销售，是不适合做销售的……第六个已经到了物我两重天的境界，把产品价值和客户需求完美结合…… 最后再给个反转，前五个人都回去跟老板报到了，而第六个人却自己发现了一个市场，辞职不干自己当老板去了云云…… 第二个案例是《非洲卖鞋的故事》…… 大同小异的两个案例分享，每个阶段都搞一搞互动，问一问在座精英们的想法和思路，就特么一个下午两个课时一万六千块钱赚到手了。 杨湛一听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实在是尴尬得鞋底板都被抠穿了，好在这李大师懂得看人识面，一个下午都没有找杨湛回答什么问题。他提的问题都是找那些年纪相对大的貌似老实的精英们回答，要不然杨湛真的忍不住帮他拿走一个课时的费用。 但真要论起来，现场三十多个销售精英，真正科班学了市场营销的就只有杨湛和王诚两个人，李国忠大师的身形言表还是很有段位的，就算是王诚在课堂上也被调动得表现欲望很强，杨湛觉得烂大街的东西在这个时期还真有很多“大老粗”们觉得涨了见识。 大多数人觉得有趣的课程，杨湛艰难的熬了过去，一下课杨湛连东西都不收直接跑出外面点两根香烟熏一熏自己的郁闷。 然后陆陆续续的人都出来了，还别说，好些人都还边走边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走起，吃饭打牌去！”熊主任一出门就拉上了严峰，好难得逮住了这只小肥羊，正好公司培训有了不回家的借口，不趁着机会薅一薅都有些不好意思。 都下了班了，各有各的约局，杨湛本来想着和王诚他们去混一混的，但严峰拖住了他，没办法只好参加市区和鳌头两个经营部的“场外生死局”咯。 熊主任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要薅严峰羊毛当然是底气十足的，市区经营部人多，这就意味着他们有的是人手经常练习功夫（牌技），做销售的，只要你想，天天都能抽出时间找个据点就开局。 熊主任牌桌技术娴熟，整个直销条线都是清楚的，但他还只是个小boss，真正的牌场大佬是低调的“牌神”阿光，他是熊主任看到都要退避三舍的强大存在。 阿光的强大不是他有多少显赫的战例，而是他高达90以上的胜率，这位老兄一度被市区经营部的人记录下来的成绩是“连续五年牌场收入高过主业收入一倍以上”。 所以，后面几年只要是市区经营部自己人打牌，阿光就只有站在旁边买个外围马的份，他要在牌桌上赢钱就只能去找“外面人”了。 杨湛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内心之中倒有些期待，重生以来自己在牌桌上可真的是从未一败，技术不技术的杨湛从来都不自信能强过别人。但今天就想在高手面前验证一下气运这个东西，看看是阿光的“牌神持久体”厉害还是我大佬湛的“气运混元体”更加犀利。 当然，上面说的都是玩笑话而已，四个人都是关系牵连的好朋友，打牌也就是好久不见的一种情感切磋，至于赢和输也只会当成未来的打趣话题罢了。 那么打牌最好的地方是哪里？茶楼、酒店、麻将馆？都不是，打牌最好的地方是好哥们的烟酒茶商行！ 是的，伟哥的产业，一栋两层楼还带个后院的“兴隆商社”，一楼门面二楼仓库，后院则是娱乐休闲的会客专用场所。 在这里打牌你不用担心任何题外的干扰，有吃有喝有服务，牌桌好灯光亮、椅子舒服还烟茶任选，最后还能拍拍屁股走人一分钱不用付。 熊主任和顾伟当然是熟人，但顾伟的这个产业还只有严峰知道地方，跟熊主任他们的解释肯定只说这是顾伟朋友的地盘，以后认识了有空可以过来玩。 直销四人组赶到地方时顾伟已经在后院安排好了一切，没得说，寒暄几句就开台了，吃饭嘛，大晚上的八点钟再摆一桌随便吃点就行了，谁在乎呢！ 本来是四个人切磋，现在顾伟在场不可能让他闲着，所以转起来呗，三局胜者对面下场换人，场下人允许四匹外围马后买，完美解决问题。 都是同事打得也不大，二十四十再搭四加二的阶梯马，二十年以后他们自己人还是打这么个规矩，可见业务做得好的人早早就有这种底气了。 开局……结束……六个小时。 事实证明，不要和被命运眷顾的人争输赢，哪怕是小小的牌桌游戏，五个人两胜三负。 胜的当然是杨湛和刘光天，小小的测试，杨湛半途收力还是遇强则强“豪收”八千小费，刘光天稳中求胜名不虚传小赚三千打底，其他三人各有起伏均摊了成本…… 当然一场胜负打击不了熊主任的信心，放言在座各位下次相聚再论输赢！ （快放假了，打工的人们，坚持g) 第171章 最佳团队领导人 熊主任和阿光如果按照分边算输赢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少亏损，经常打牌的人哪会在乎这些呀，高高兴兴的开车离去。当然不会去睡培训中心的宿舍啦，市区内有车用回家睡觉不香么。 剩下杨湛他们三个人，又抽了根烟喝了一轮茶，杨湛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今晚的“胜利果实”拍在茶几上说道：“伟哥，恭喜生意兴隆，这些帮我按照市价换成小茅台，只许多余当烟钱不许少了抹零头哦。” 顾伟哈哈大笑着抓过桌上的现金，刚刚牌局结束盘点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把钱有八千八百多，也不点数直接甩给旁边的小弟，吩咐道：“入账去，到楼上搬四箱茅台下来放我老板车上，你和小琳加班奖励一人两百，做事！” “谢谢伟哥，谢谢老板。”小弟接过钱喜笑颜开的办事去了。 “怎么老板，家里的酒又不够了么？”顾伟陪着两人站在店门口笑着问道。 “没有~开玩笑我有大佬伟哥罩着，哪里会缺酒咯！不过茅台嘛，有事没事买一点就当囤货呗，你做这一行的每个年份的最好也囤一些，没错的！” “嗨，这都是小事，你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干的，现在茅台这种好酒喝的人还不多，简单的很。” “光辉那边联系你了么？”杨湛问道。 “一直在沟通，298万已经涨到308了，我拖到下周就准备签约，正好我们自己这边手续也办完了。对了，到时候别忘了问李青河要签字费哦，嘿嘿。” 杨湛莞尔一笑：“有就拿回来均分，没有我也不好开口，太熟了特么也不是好事。” 严峰弹飞烟头也笑着说道：“不错了，比石化公司这边报价高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五年以后还有涨幅协商，这买卖很完美呀。” “ok，十二点半，找地方睡觉去了，拜拜了两位大佬。”杨湛跨步上车挥手道别。 “拿到签字费也别分了，在惠城搞套房子，鹏城都有房子，特么主场惠城连个房子都没有，说出去搞笑。” “哈哈，再说，走了。” 正常情况下至少应该吃个宵夜再散场的，不过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大家已经搞过一轮炒粉加烧烤了，所以各回各家也没啥好掰扯的。 市中心区域，好几家五星级酒店坐落着，杨湛也不挑，直接选了离培训中心最近的一家入住，这家酒店杨湛前世路过无数次都只能在外面瞻仰，这回自己却能随心所欲的入住，爽不爽谁住谁知道。 转眼一晚过去，杨湛庆幸自己还没有养成挑床的毛病，五星级酒店的软床一个人睡得也还不错，洗个澡澡整理一下，这回杨湛没有再犯贱不吃五星级早餐而去寻摸路边小店的“野味”。 有时候真的很喜欢像石化这种大型国企，开会培训从来不挑节假日和周末，都是良心企业的典范呀，那些无限制剥削打工人自有时间的狼性企业见鬼去！ 上午的培训课程准时开始，李国忠大师换了个更年轻一些的助教，这回他不讲案例了，直接做了一个团队拓展与领导力的游戏。 好嘛，这东西以后兹要是个公司拓展训练都肯定少不了这个环节。 三十多个人分了五组，6-7个人成一组。杨湛这一组就是昨晚打牌四人加上刘鹏飞和王诚迅速组队，然后因为带了点游戏成分的因素，团队领袖很简单的就定在了杨湛身上。 助教小姐姐在讲台上一步一步引导每个团队开展项目选择，要求团队的每一个选择都要有经过、原因和总结，团队领导自己或者派出队员进行发言表述。 这个游戏以后也是烂大街的货色，杨湛前世起码玩过三次，那时候为了争强好胜还违规在网上查过攻略。 所以……杨湛同志充分发挥了团队领导力，带领小组成员以极大的优势夺下了小组冠军。 优势有多大呢？因为首先过关取胜，为了不影响其他小组继续奋斗，杨湛他们被允许离开培训教室到外面休息一下，这一下就是半个小时，够熊主任他们开心的在外面抽半包烟的了。 最后，李国忠大师总结评选出最佳团队领导人和执行力优秀队员，领导人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杨湛咯，附赠点评：思维开阔、勇于创新，不拘泥于形式与规则，能够调动团队每一个成员的积极性并且善于发现队员的长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具有领导潜能的管理者。 杨湛欣然一笑拱手答谢，没有小青年那种面对表扬时的羞涩和愧不敢当，只因为杨湛知道“你特么一个拿钱办事大师，把我吹到天上去我也拿不到半分好处”，因此毫无半点得失之感，泰然处之。 热烈的掌声送给了拿钱走人的李国忠大师团队，发现时间才刚刚过了十一点钟，尼玛，杨湛感觉这大师起码白得了三千课时费，没讲够了时间啊这是！ 还没到12点的下课时间，怎么办呢，自习么？开国际玩笑，当然是出去找饭店继续吃饭撒，这回又多出了几个零售条线的哥们，杨湛作为“最佳领导人”获奖者当仁不让的享受了一回“领导买单”的待遇。 下午，培训流程进展到了考试环节，一张试卷还蛮正式的分为了单选、多选、名词解释和案例分析与拓展四个部分。 这东西对于上过大学的人来说真的没什么难度，所以杨湛拿起笔来唰唰唰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然后左右一看，“我去~”，熊主任咬着笔头连单选题都还没有做完。 考试拿多少分其实没什么要紧的，但熊主任这么“大”一个领导好歹也是要些脸面的，于是熊主任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瞧向杨湛的试卷，看一眼回头就写一笔，好不容易写完了选择题，后面需要写字的题目实在是不好抄了。 正当熊主任有些泄气的时候，杨湛一看时间还有的是，再一看自己的试卷连名字都没有写，直接唰唰唰把自己卷子写上了熊主任的名字，趁着罗园转身的空挡一把换过了熊主任的试卷。 不管熊主任那副“老弟好嘢”的惊喜表情，杨湛埋头又是一阵猛写，这回轻车熟路还是花了半个小时写完了，主要是稍微换了个字体和回答问题的句式，不能太不把批卷子的人不当回事了。 这边杨湛刚收笔伸了个懒腰，另一边的严峰直接把自己卷子和杨湛换了一张，还特么使了个“兄弟，赶紧的”的表情。 杨湛脑海是空白的，只有“我尼玛”三个字一直在闪现，朝着严峰拿过去的卷子扫了一眼：“靠，又没写名字”。 没有办法，不能厚此薄彼，杨湛只能再次埋头奋斗，这次他学聪明了，先把自己名字狠狠的写在试卷姓名栏上，还有四十分钟时间，慢慢的精雕细琢的回答卷面上的问题，总算在时间结束之前无惊无险的完成了任务。 杨湛内心是“哔了狗”的，一场考试写了三份试卷，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干过，如果说第二份试卷他还是从容的，那第三份试卷肯定就是无奈的啦，可惜两边都是大哥，谁叫你是“优秀的团队领导者”呢？ 考试完了，休息一个小时让别人批卷子，然后最后半个小时公布成绩加颁发培训结业证书。 一群人走出门口，熊主任和严峰一脸谄媚的搂着杨湛，一个按摩肩膀一个敬烟点烟，都是信誓旦旦的一副“兄弟，以后有事你说话”的昂扬姿态。 实际上，做销售工作的，哪有一本正经的人呀，这不熊主任五大三粗的照样可以搞笑卖乖。杨湛觉得这样的工作和同事朋友—蛮好的呀！ 第172章 别急再玩两天吧 一群“精英”们经过一场考试的磨难这会儿基本都跑到旁边的停车场里来透气了，成群的聚在一起抽着烟开着玩笑，至于刚才的考试能得多少分没有人会在意。 “阿湛，晚上继续阿伟那里走起？”熊主任明显对昨晚自己的失手有些意犹未尽。 杨湛对这两天的培训有些腻味了，尽管不培训的时候还是有很多活动，也不会觉得无聊，但闹静结合才是他的修行之道，主观上不太想陪着一群老爷们接二连三的搞这种活动。 “我参加不了了，熊主任你们继续，出来两天，家里还有两只狗没人照料，等下结了业要赶回鳌头去。下次再来切磋。” 熊主任也不强求，使了个眼色给严峰，昨晚他没宰到小肥羊反倒误伤了自身，趁着小肥羊还在抓紧机会再试一把，不求大胜只需要扯下两根羊毛乐呵乐呵就满足了。 杨湛深刻分析了一下熊主任这类人的现实生活状态：四十多岁的大胖子，首先就没有了任何运动类的爱好了，就算爱好床上运动也早就过了心心念念的年纪，至于读书、旅游或者追求一点高雅的精神寄托？不好意思，只能说品种不对！ 像他们这类人，工作稳定、家庭稳定、收入和地位也稳得一批，那么唯一的业余爱好只能是喝喝茶、吹吹水和打打牌了，所以他们能一周上五天的班，但如果有安排也不介意一周打上七场牌局。 严峰倒也无所谓，他的状态事实上也和熊主任差不多，老婆在家待产，有丈母娘和小姨子陪着，他回到家里面对三个老中小的女人也没啥意思。 再加上严峰身家丰厚，有人陪着打牌岂有不去的道理，他现在可没什么工作压力，至于鳌头经营部他是明天上午回去还是明天晚上再到位，真的不需要花心思考虑。 所以，收到熊主任的眼神后严峰眉头一扬，两边的默契瞬间达成！ 这时候王诚过来讨烟抽，悄咪咪的把杨湛拉到一边问道：“晚上聚一聚，明早搭你顺风车回去？” 杨湛一脸嫌弃的把他脸推开一些：“不聚，回家陪老婆和狗狗去，外面的床哪有家里睡得舒服！” “别呀。”王诚还不死心的蛊惑：“你晚一点再回去，我约了张敏和王海岩，吃完饭打几个小时牌再回去，上次你为了跟老婆约会飞了我一次，这次别想着先跑。” 杨湛就奇了怪了，市区这么多人为啥就要拉着他呢，干脆直接问：“搞什么，能凑脚的人大把呀，干嘛拖着我咯？” 王诚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哎，也有可能是汇阳的王诚想拉一个鳌头的杨湛，心理暗示两个“外地”人一起玩比他一个“外地”人玩着更安心。 “再说……”杨湛丢下一句话回培训中心上尿遁去了。 五点钟精英们都回到了培训室，人事老大陈科长带着罗园和两个培训中心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也不废话，简单的几句感谢和总结，感谢各位同事能够抽出宝贵的工作时间安安心心的参加两天培训，总结这两天的培训课程已经圆满结束，达到了什么目的、实现了什么效果…… 杨湛内心os“谢谢您让我们抽出宝贵的工作时间，而不是宝贵的休息时间”！ “我直接宣布一下这次培训加综合考核表现优秀的几个学员，下午考试的分数就不通报了。这里要说一下，培训结业表现优异的同事会有级别工资上调一级的奖励……” “嚯……”场下精英们顿时一片哗然，都埋怨特么怎么不早说呀，级别工资根据不同区间上调一级也有一到两百块钱了，这东西可不是年年都有的机会啊。 杨湛对这些倒是不懂，也不在意，印象中同岗位的每个人工资都有一些差别，或许就是这些所谓的级别工资相差的。 不等大家提出疑问，陈科直接宣布名单：“杨湛、刘鹏飞……严峰……王诚……熊建国，共计十二位学员获得培训结业优秀评定，其余学员也顺利完成培训结业考核。2006年度销售精英营销培训圆满完成，谢谢各位，希望回到岗位后能够发挥所学，尽展所长！” “啪啪啪……”的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罗园和那两个培训中心员工直接捧着结业证书一个个的往下发，特么一点形式感都不搞了。 杨湛拿着到手的红本本，内心对它的估值是一块八毛二，翻开看了看和身后的阿光对比了一下，没什么区别，就只是多了“优秀”两个字而已。 罗园给杨湛发本本的时候还轻轻的说了一声：“等下别急着走，有事通知。” 所有流程结束，刘科长很客气的说了句：“大家回去时路上注意安全，市区外的学员路费可以贴票报销，再见各位。” 大家一起出了培训中心，有些住在楼上宿舍的还上楼去收拾了东西。 旁边停车场里，一群人又三五的在一起抽了根烟才各自散去，所谈的话差不多都是“特么狗屎运，白捡了一级工资”、“艹，早知道这样，下午的试卷我就老老实实写完了”、“傻的，你以为优秀名单就是看培训这两天么？只是个借口而已”…… 不管怎么样，杨湛上午领导的优秀团队六个中有五个人获得了“优秀”，但考虑到十二人优秀名单中包括刘鹏飞在内只有四个人算是直销条线的，是不是内定的谁也不好说。 不一会儿停车场的人都走光了，杨湛一看王诚和刘鹏飞却都还在，便问道：“啥意思，罗园也叫你们别急着走么？” “对啊，难道罗大小姐今晚要请我们吃饭么？”王诚像个二溜子似的叼着烟侧着身子一只脚踩在杨湛车的前轮胎上。 “吃你个大头鬼啊，你们涨工资了不得先请我吃顿大餐么？”罗园边走边说的从培训中心大门里拐了出来。 杨湛伸手搂住王诚脖子，把他从车旁扯远一些，笑着对罗园说道：“王诚晚上就有安排，罗小姐尽管下手点菜，我不奉陪了赶时间回家遛狗狗去，下次再来专门补上一顿。” “嘿嘿，我叫你们留下来可不是吃饭的事情哦，湛老板也别回了，留下来多玩两天！”罗园欲说还休的吊着胃口。 听到这话，在场的三个男人神情各异，杨湛是疑惑、刘鹏飞是无所谓而王诚确实一脸期待，不由好奇的问道：“别吊胃口啦罗小姐，什么事情痛快说，晚上让你多点两道菜。” 罗园翻了个小白眼，不屑的说道：“晚上让你多点两个菜，好大方哦！我把红艳叫出来，湛老板晚上单独请我们吃饭，让王诚见识一下湛老板的豪爽，嘻嘻~！” “行行行”杨湛被她磨得没耐心了，看了看手表说道：“罗大美女小姐姐，啥事情快说，等下吃饭都找不到位置了。” 罗园这才捂嘴笑着解释道：“明天早上9点钟优秀员工表彰大会，然后是为期两天的优秀员工拓展训练，是去郊区的专业拓展训练营地哦，所以你们三个都是要准时参加！” 杨湛三人面面相觑，公司这人事部门也真奇葩，要么就不搞事，要搞就连续作业，真有点急急忙忙补作业的“感脚”了。 “所以，今天的十二个人都在明天的名单中么？” “不是，两码事。今天这个是培训结业优秀，明天那个是全公司的年度优秀员工，加起来上百来号人呢。” “我去~那就是烂大街的称号呗，可不可以领了将不去参加拓展咯？” “原则上~不…可…以！少一个人我就得被陈科骂死去，行政任务啊，拍照录视频要做公司宣传资料用的。所以，各位老大一起吃饭去。” 罗园直接挽着杨湛的手臂把他往驾驶位上推过去，然后自己抢先坐进了副驾驶位，朝还在发愣的王诚两人吼道：“上车啊。” 第173章 忧伤的转正回忆 杨湛没辙，既然端了这碗饭，人家还处处给评优，又不是吃亏受排挤，没脾气啊没脾气，痛并快乐的受着！ 摇摇头开着车子出了停车场，没好气的问后面的王诚：“哪里吃饭啊，报地址。” 王诚嘎嘎奸笑着着说道：“老地方，紫竹园。天意啊天意，哈哈哈。” 一阵郁闷，杨湛转移话题问罗园：“今天这个涨一级工资，别人还好说，我们做业务的怎么涨？涨底薪么？” “对啊。”罗园耐心科普道：“业务经理也分级别的好不好，你是大学本科独苗子，转正后底薪就比别人高两百块你不知道么？这次你们直销条线改革，把业务经理的底薪也分了好几个等级了。” “反正我听陈科说，湛老板你已经被开了特例，这次别人是涨一级工资，你是直接涨到业务经理级别的最高底薪了。” 杨湛波澜不惊的瞟了旁边一眼道：“所以呢？我的底薪有多少？” 罗园又捂嘴偷笑，呵呵的说道：“一千四。” “意思是，我的工资比你们少那么多？穷啊~”杨湛故意反向哭穷。 “卧槽，湛大爷你还要点脸不，你一个月收入抵我们一年，要不你把客户给我，我只要六百底薪，绝对任劳任怨。”老实人刘鹏飞都看不下去直接开怼了。 杨湛哈哈笑着反驳道：“凭什么呀，客户是我一个一个开发出来的，有本事你们拿八百底薪自己去做撒，反正现在公司有政策了，做的再多也敢发提成。来不来，我带你，哈哈哈~” 刘鹏飞不说话了，谁都看到杨湛拿着高薪爽得要死，但整个直销条线谁敢说自己能有杨湛这么好命呀，没见鳌头经营部最早的张主任混来混去的，搞到现在收入还不如一般的管理人员么。 杨湛得意了一会儿，又搞起忆甜思苦的话术来：“哎，想当初啊，哥们刚转正，从一千五的见习工资直接变成八百块的底薪，一转正社保公积金一扣你们知道我第一个月到手是多少钱么？” 罗园对此很感兴趣，好奇的问道：“反正我记得我们见习转正之后第一个月到手有两千六百多，你第一个月有多少？” 杨湛一副缅怀过去的死样子，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两百六十八块五毛！是的，第一个月我一分钱提成都没有。在我没有发迹之前，底薪加提成的收入从来都没有超过一千八百块钱。” 杨湛突然又展颜从后视镜中看着刘鹏飞的眼睛，挑眉问道：“怎么样‘鹏程万里的飞飞哥’，要不要到一线岗位来尝试一两年咯？” 刘鹏飞举手投降，赶紧把这种诅咒扔开：“免试免试，我还是老老实实拿我的管理人员工资！你第一个月拿两百多块钱工资怎么过的呀？” “哎~”杨湛一声长叹，就像记起了伤心的往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堪回首的说道：“怎么过的？住在油站收银室二楼，在油站食堂挂名吃了一个月没付钱，两百多块钱除了抽烟剩下的就够买一包洗衣粉和几包方便面改善伙食。” “哇~”罗园被杨湛讲的同情心泛滥，伸过手来要摸杨湛的头，吓得杨湛赶紧闪身让过，狠狠的说道：“罗大小姐，你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不能乱摸的么，摸了以后要负责任的，我现在可不想养个小的哦。” “呸，去屎！” “哈哈哈……”车内的人都笑了起来。 杨湛的一番话当然是有真有假的，但事实上刚转正的那几个月确实很凄惨，见习期跟之前的领导每天你瞪我我瞪你的，哪有什么客户资源啊，那时候拿一千五还不用扣任何东西，每个月混一混还能够活下去，突然转正之后真的就一刀切下来，那是很伤人的一段难忘记忆。 说说笑笑的车就开到了目的地，紫竹园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茶楼，停好车杨湛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在楼下打个电话给女朋友，交代一下行程是每个负责任的男朋友应该具备的品德。 一个电话聊了十来分钟。 本来几句话就能交代好的事情，两个人愣是随便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飞速的消耗着时间。 考验男女感情深不深、浓不浓的检测标准，就是两人在一起觉得时间过得快不快，很显然现在的杨湛和陈晨是标准的浓情蜜意阶段。 直到王诚下来抓人了杨湛才挂断电话随他上楼。 一进包间，好家伙人还不少，玩的好的男男女女加起来十二三个都散落在包厢里。 “快点快点，点菜吃饭，吃完饭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要奋战到天亮。”王诚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话说得粗暴，但事实上这种聚会就是这样，混饭吃的混饭吃，主角还是打牌的那几个人，至于谁买单则是混饭的人不管，打牌的人抽水消费。 工作日的晚上，大家都不挑理，嘻嘻哈哈的混到一顿饭吃就当赚到了，于是罗园大小姐负责点菜，其他人开心的围桌等饭吃。 十三个人点十三个菜不算奢侈？反正没人有异意，于是就这么开吃了，啤酒谁爱喝谁喝，不喝酒的人自己干饭。 特别是打牌四人组，菜一上桌十来分钟就吃完收工，迫不及待地上桌开干，像王天乐、朱健飞和陈姝这样关注牌局的就端个碗在后面观摩，吃饭看牌两不耽误。 六点钟开局打到九点钟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打牌和看牌的七个人了，今晚是打的同事牌，所以只有十块二十配二加一的阶梯马而已，跟昨天相比输赢小了不止一倍。 但不论多小，杨湛两个多小时就已经入账两千了，这时候一手清一色马上就要听牌了电话却响了起来。 一看是陈晨打过来的杨湛马上接通放在耳边：“怎么了晨晨？” 那边却传来陈晨带着点虚弱的声音：“湛湛，我一个人住在房子里有点害怕，今晚亲戚来了还有些不舒服。” “啊，你把灯打开，让灰灰和阿奇到房间里陪你，我马上回来，等着我！”杨湛讲完电话就挂了手机。 站起身说道：“不行我要先撤了，女朋友在家不舒服，陈姝帮我顶，钱都在抽屉里，放心发挥赢了都是你的输了记我账上。” 不等几个人再问些什么，杨湛拿起自己东西就往门外走去，陈姝赶紧叫了一句：“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没事，不用担心，你们自己玩。”杨湛挥手就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往楼下走，路过前台的时候杨湛试着问了一下茶楼有没有什么炖盅煲汤提供，运气好，还真有。 于是杨湛直接掏钱高价买下了一个店员的带饭保温桶，人家自用的东西干净得很，洗一洗用热水消了个毒，然后装满了乌鸡汤提桶走人。 一路上风驰电掣，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家里。 到家以后就没必要再着急忙慌的了，进到屋里先到厨房找了个煲汤的小电壶，冰箱里有常备的红糖，先煲上红糖水，再上楼看一看陈晨的状态。 别问老男人家里怎么会有红糖这种东西，就是因为老男人所以家里才会备上这些东西！ 第174章 男人该柔就得柔 拿了个碗勺，杨湛提着保温桶来到二楼主卧，轻轻推开了房门。 灰灰和阿奇一点都不叫唤，早早的等在门后面，门打开之后也只是有些兴奋的摇着尾巴，跟在杨湛旁边还聪明无比的不挡主人的脚步。 陈晨没有睡觉，裹着毯子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只是眉头有些微皱。 看到杨湛进来后，陈晨小嘴一瘪，可怜的模样被她演绎成了可爱，一点都没有了平常那种微微带飒的状态。 “哦哟哟~”杨湛温柔中又带着点调侃，走过去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挨着床边坐下，右手牵过陈晨的手，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和脸蛋。陈晨眼中带着柔光，脸颊蹭了蹭杨湛的手掌，乖乖的样子让人感受到她确实有些虚弱。 感觉到陈晨的手有些微凉，杨湛又侧了一下身子，伸手到空调毯下捏了捏她的小脚，跟手一样也是凉凉的，深夜的海边室温还是有二十来度，微凉的手脚肯定是这次的“亲戚”威力不小。 “晚上吃了什么呀？”杨湛握着陈晨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一只手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先给她一个暖暖的怀抱。 陈晨像只小猫咪似的，撤出一只手绕过背后搂住杨湛的腰身，埋头在杨湛的怀里轻轻的磨蹭。 “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碗白粥。” “饿不饿现在？” “一点点。” 杨湛在陈晨头上轻吻了一下，笑着把她扶正了靠在床头，转身拧开保温桶，舀出一碗鸡汤，自己先尝了尝味道和温度。 “多喝热水、多喝热水，鸡汤牌矿泉热水，温度刚刚合适。” 杨湛扯了两张餐巾纸垫在碗下，一手端碗一手持勺，轻轻拨掉汤面的油星，舀了一勺喂到陈晨的嘴边：“喝点汤，补充补充营养，管它是三姑妈还是大姨妈，统统让它们滚蛋。” “噗嗤~”陈晨眯眯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望着杨湛，张嘴乖乖的喝着杨湛送到嘴边的鸡汤。 一碗鸡汤的温柔，秀出了两个人的柔情蜜意。 不知不觉中喝完了汤，杨湛用纸巾沾了沾陈晨的嘴唇，轻声询问：“还要么？” 或许是鸡汤味道真的不错，也或许是杨湛的柔情打开了胃口，陈晨微笑着点头，语气肯定：“还要！” 杨湛瞪眼做了个鬼脸，转身又盛了一碗，不过这次陈晨没有再让杨湛喂她了，伸手接过汤来，微微盘起腿认真的自己喝汤。 看她自己喝了几勺后，杨湛起身朝洗手间走去，陈晨目光有些疑惑，一边喝汤一边注意杨湛的动静。 洗手间里，杨湛找了个干净的塑料盆，调出50°左右的水温装了七分满，端到床边。 “慢慢喝汤，脚凉了泡一泡。” 不由分说，动手把陈晨的双脚从空调毯下面挪出来，先悬在盆上，用手舀水缓缓淋在脚背问道：“烫不烫？” 这时的陈晨双眼早就眯成了桃心，手端着汤碗悬在嘴边忘了继续，微不可察的摇头说道：“不烫。” 杨湛握着陈晨的双脚放进温热的水里，左右互博舀着水轻轻按摩她的小腿和脚背。 有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实际上美人好看的小脚也是会让很多男人着迷的，胸、臀、脸、腿、腰……是分辨lsp们等级的一个模糊晋级标志，而事实上一双迷人的玉足真的会让人爱不释手。 杨湛可没有什么恋足癖，但为自己的女朋友捏捏脚却一点都不会觉得膈应。 陈晨感受到脚部的揉捏，三两口把碗里的汤喝掉，放下碗后双手撑着床垫，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湛，内心填满了他的温柔。 按摩了八、九、十分钟，杨湛用干毛巾帮她擦拭干爽了，放回床上用毯子盖好。 倒了杯温水给陈晨漱口，然后收拾好东西下楼，把红糖水用保温杯装起来，安顿好灰灰和阿奇，端着保温杯回到房间，自己洗漱好了再上床。 回到床上，杨湛从后面搂住陈晨，左手绕过脖颈牵住她的手，右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用手掌的温度温暖着她的腹部。 陈晨头枕着杨湛的左臂，双手环抱他的手腕，一脸幸福安详的陷入杨湛的怀抱。 “没听你说过‘亲戚’这么凶呀？” 陈晨眼睛眯着，声音轻柔中带着甜蜜：“一年中偶尔会有一两次比较麻烦，其实也不严重，可能今天没注意，下午还是好好的。” “现在难不难受了呀？” “唔~”陈晨用后脑勺蹭了蹭杨湛，语音迷离的说道：“看到湛湛就一点都不难受了，还有湛湛的乌鸡矿泉温水，和温暖的手掌，好舒服！” “以后住在宿舍的时候，难受了要赶快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嗯~对了，湛湛，你中途离开，朋友和同事们不会有什么意见？”陈晨的这句问话让杨湛也感受到了关怀。 “不会，陈姝和朱健飞都在，我中途闪人他们还能挽回些损失呢。” “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公司的表彰大会么，会不会耽误到？” “别担心，明早开车过去也来得及。”杨湛右手轻轻的抚摸，陈晨倒是舒服了，杨湛自己却上了火。 这样的场面和氛围，不上火的才有问题，陈晨肯定感受到了，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一下身躯。 “嗤嗤~”陈晨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好的开起了玩笑：“湛湛，你也难受了哦。” 杨湛狠狠的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凶巴巴的说道：“别闹哦，不然要你明早帮我洗裤裤。” 感受到怀里的陈晨强忍着笑意，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笑得一颤一颤的，杨湛没办法，只能默念心经，脑海中想着晚上牌桌战局中差点成型的十三幺以分散注意力。 陈晨体质不错，估计是这会儿已经压制了‘亲戚’的作乱，竟然有心情为难起杨湛来。 悄咪咪的一只手摸向了身后…… “啊~妖女……住手……” 事实证明，你用真心捂热了真爱，那么真爱也会用双手让你感觉到真心（行）！至于双手之外……不好意思，技能书还没爆出来。 次日清晨，168的住户们又回复了活力四射，洗漱、晨练、早餐，然后各自忙碌而去。 杨湛赶到公司楼下时也才八点半钟不到，轻车熟路的把车开进了公司地下车库，等了几分钟，估计过了上班的电梯使用高峰期，杨湛从后尾箱搬了两箱酒直接去了五楼业务部。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杨湛已经把酒放进了张助和冯主任的办公室里。 冯主任每天早上上班后第一时间肯定是在张助办公室的，看到杨湛的行为一脸怪异的调侃道：“什么意思啊小杨，柴油卖得没意思改成卖酒了呀，强买强卖？” 张助为人是正直且正经的，但他也乐于看到手下人脑子灵泛、不拘一格，笑着问道：“贿赂啊，太明目张胆了，小杨。” 听到两位领导都称呼“小杨”，杨湛当然知道他们不是生气，很自来熟的给两位领导发烟，笑着坐到茶几旁边说道：“招待用酒，部门专用！放在外面怕被别的部门惦记，干脆借领导办公室用一用，自家人，仓储费保管费就不收我的了！” “哈哈哈……” 两位领导都很开心，杨湛的崛起他们是乐见其成的，送两箱酒不代表什么，但这能彰显出作为业务工作者的杨湛在为人处世上的升华。 这就好像有些人因为关系或者机遇能把业务做起来，但不会为人处事就代表他的上限不高。 像杨湛这样的，在领导面前都可以游刃有余，送个东西已经上升到理直气壮的程度了，那领导们肯定认为，这人要么真的底蕴十足，要么就已经是杀尽boss自成枭雄了。 这种企业体制下，做业务的而已，不会有威胁领导地位的情况发生，只要你不是嚣张跋扈，那手下人有多强，领导们就会有多爱！ 第175章 赶鸭子上架发言 在领导办公室里混到了八点五十，杨湛很有眼力见的出来，勾搭上刘鹏飞一起上楼参加表彰大会，张助肯定也会以公司领导身份参加会议的，但你不能跟着领导一起进会场？ 公司顶层十四楼，是整层的开放式会场，杨湛还是刚进公司培训的时候来过几次。 犹记得那时候几十号毕业生在这里分组辩论、畅叙自己的职业规划。 傻傻的杨湛站上发言台，懵懂无知的豪言要为公司直销事业添砖加瓦。然后，他就如愿以偿的被发配到了鳌头经营部。 这段发言他后悔了三年多，直到咬牙裸辞，挥一挥衣袖，连根毛都没有带走。 上天给了重来的机会，走进会场的那一刻，杨湛有些唏嘘的庆幸，茫茫的人生路上谁也别笑话谁！ 开放式会场，就代表着场内的桌椅可以随意地调整，你想要横竖整齐的排排坐，还是圈圈层层的‘丢手绢’，办公室的会议组老兄们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今天这个是带着宣传记录意义的活动，所以会场被布置成了‘排排坐’，前面高了一个台阶的‘舞台’上理所当然的有一排领导席位，斜侧角还有个小小的主持演讲桌，简洁规矩得找不出什么毛病。 杨湛和刘鹏飞进场得时候会议场里已经坐的差不多了，一眼望去百十号人，一大半都是穿着油站工作服的同事，杨湛估摸着男女比例得有五五开，可见公司里面评优的过程中人为因素还是很多的。 来得晚了，后排座位已经被占满了，不得已两人只好往前排去寻找位置。 “过来，这里。”王诚和罗园他们都坐在了第一排，招手让杨湛他们过去。 杨湛走过去一看，好家伙，一批的同学们差不多都是“优秀员工”，数了数只少了朱健飞和王红艳。再一看，王红艳正跟在她们老大陈科长后面组织会议流程呢，陈星也是公司办公室中坚，带着几个小妹妹还在主席台上布茶。 伸长脖子，杨湛向身后扫视了一圈，坐在场下的“优秀员工”们一个中层以上的领导都没有。看来这是给基层管理人员和一线员工们单列的“奖项”了，像高一级的师兄黄海岩和王天乐他们都没这个份儿。 九点之前，主席台的领导们也都坐满了，一个老总三个副总加上一个书记两个总助，七人集团全部到齐，重视程度倒是拉得满满的。 “咚咚……各位领导、同事们，2005-2006年度惠城石化区域公司优秀员工表彰大会现在开始。”人事部老大陈科拍了拍话筒开启了今日的流程。 “在过去的一个统计周期内，区域公司几千名员工中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爱岗敬业、任劳任怨、积极向上和坚守岗位的优秀员工和事迹，这些人的优秀和坚持是公司持续发展、勇于奋进的基石。” “经过层层推荐与选拔，今天以此表彰大会，为过去的一个年度周期内深得同事和领导期许，并且工作成绩卓有成效的诸位同事颁发优秀员工表彰。期盼区域公司全体员工以此为榜样，努力工作、争优创先，为公司发展、为自身职业继续努力。” “啪啪啪……”场下的罗园，旁边站立的王红艳和陈星一起引领着掌声。 “下面，有请公司总经理—李总，为今日优秀员工表彰大会致辞……” “啪啪啪……”掌声自动热烈。 李总一副学者风范，笑容中带着亲切，神情中满带骄傲：“看到在场的各位优秀同仁们，我感到非常的骄傲。区域公司成立两年多以来……” 不长不短，五分钟左右结束了发言，李总的节奏把握的很好，时间再短显得不够重视，时间稍长则让受众不爽，严格的把控好时间的边际效益，李总对此功力深厚。 “感谢李总对区域公司广大员工的关怀与期待！”陈科尊敬的朝向李总点了点头，继续大会流程。 “公司合并成立两年多以来，我们算是石化省公司大家庭中的新生儿。所以，我们有着国企的体制，却能迸发出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稍停了两秒，陈科展颜一笑继续说道：“所以，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庄重昂扬的表彰大会上，我们也希望在优秀的各位同事中能有一位自信从容的代表，站到我这个位置，为大家分享一下他的经历和愿望。让主席台的各位领导们也倾听一下来自员工的声音。” “嗡嗡……”场下的员工和场上的领导们都不由自主的交头接耳起来。 “有哪一位优秀且自信的同事愿意上来？”陈科笑容中带着一丝狡意。 不过两个阶层的人神情却是不同，领导们笑着跟旁边的人交流是乐于看到新的流程，内部的表彰会议又没有外人在场，没有什么是不能控制的局面。 场下的优秀员工们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意思，一百多个人点到自己的概率小之又小，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觉得有紧张的必要。 可是隔着杨湛两个位置的罗园这下子急了，她昨天留下杨湛和王诚时只顾着斗嘴玩笑，车上又被杨湛忆苦思甜带偏了节奏，压根忘了提醒，他们私下里的流程是让杨湛上去讲一讲的。 这下好了，杨湛不知道这个事情，不主动上去就体现不出优秀员工们的自信与青春的活力。 真要把他拱上去的话又没有提前准备，这岂不是变相的害人么！这下子真把她急得不知所措了。 就这么场下员工窃窃私语，场上领导笑容等待，陈科脸上的微笑都有些僵硬了，看向罗园和杨湛的眼神都带着点疑惑。这个流程肯定是组织者的小小设计，领导们当然不知道这么细的东西。 转眼的功夫快一分钟了还没有人主动上来，正在陈科想亲自点人破局的时候，主席台上一脸笑意的李总却发话了：“前面的这排，杨湛，别东张西望了，就你最是自信和从容，你上来分享一下。” “嘿嘿……”看热闹的人都窃窃地笑了起来。 杨湛：“……” “卧槽，这他妈关我屁事呀，我自信个鬼咯，我在看热闹好不好！”杨湛内心此刻感觉是‘哔了狗’的。 “喔哦~”旁边的王诚和刘鹏飞偷笑着起哄，两边都下手去推杨湛上场。 罗园此刻也是有些峰回路转的感觉，只是默默在心里跟杨湛说了声“rry，俺不是故意滴”。 没办法，被点到名了，杨湛再不情愿也不好驳了领导的面子。好在现在的他，财富自由给他带来了充分的自信。 起身，拨开旁边的王诚走向了演讲台，向着让出位置的陈科和主席台上的各位领导笑着点头致意。 “呼呼……”杨湛对着话筒吹了两口气。 “哈哈哈……”下面有人稀稀拉拉的笑了几声。 “有点赶鸭子上架，没有准备哎。”杨湛今天根据要求穿了西裤衬衣，身形笔挺确有从容之态。 “首先感谢李总，给了我自信和从容的评价。”杨湛再次转头朝着领导们微笑欠身。 “开局先自我介绍一下，好多在座的同仁们都不认识我，等下我夸夸其谈的时候你们认准了，别出去开骂的时候对不上号。” “哦~嚯~”下面的气氛不错，已经有人捧场带节奏了。 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也都加深了笑容，旁边的陈科这下子稍稍原谅了罗园和杨湛，心想“还不错，有点准备”。 “我叫杨湛，木易杨，天空湛蓝的湛。现在工作的岗位是直销条线鳌头经营部的业务经理，我们都是卖油郎！” “啪啪啪……”这回下面穿蓝色工装的同事们鼓掌的多了起来。 第176章 从容自信模范生 杨湛停顿了两秒控制住节奏。 “刚才我和刘鹏飞来的晚了点，后面的位置已经满座，没办法只好坐在领导们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大家都东张西望，唯独我长得帅被李总发现了。” “因此得到的结论是---想要引起领导的关注，最好拱到领导们的面前！啊呸…不是…，最好来的晚一点。”杨湛反正也放开了，正儿八经的发言还真不擅长，插科打诨还有点道行。 会场内的人被杨湛带动得都不严肃了，个个面带微笑的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这个演讲用的台子我还真不陌生。”杨湛双手搭上讲台两边，还偏头侧身的看了看。 “两年多以前我记忆深刻，第一次站在这后面，讲出了自己期望在公司的未来职业方向。”杨湛加大音量说道：“做一个与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直销卖油郎。” “所以，我去了鳌头经营部，所以，我迷惘了一年多，所以，我第一个月转正后的实际到手收入是两百六十八块五毛钱。” 杨湛耸耸肩，摊手做出一副被现实欺压了的表情，继续他的表演：“然后跟我一起进公司的同学们，他们在人事部门、财务部门、零售管理部门或者领导办公室……” “我羡慕了他们快两年，因为我第一次站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没想过现实会如此残酷，让我差点就要开口向他们借钱来过生活。” 说着说着杨湛突然笑了起来，话头一转：“然而，今天我又站在这里了，领导认为我有了自信和从容。” “当然啦……”杨湛故意朝下面挑了挑眉，装作悄悄的样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因为，我已经连续四五个月业绩高涨，好多好多的哦” “哦~……”下面听到的人都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杨湛差点没收住说出了自己在公司月入三万以上的事实，好歹还留了一点心眼，没必要耍这种噱头。 “我的职业道路反转有很多种因素，幸运、坚持、环境……肯定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当然是公司的平台和条线及公司领导的支持。这可不是拍马屁哦，这是亲身的感受。” “没有领导们的支持我们一线销售经理没办法争取更多的资源和竞争优势，没有公司平台的坚挺我们一线销售经理很难获得客户的认可，没有领导扫除我们一线直销经理的后顾之忧我们也没办法专心致志、心甘情愿的开拓客户创造佳绩……” 这种场合，这种局面杨湛当然要理直气壮的为公司和领导刷一波存在感的，不然的话你讲得天花乱坠也就是个小丑罢了。 “如果是一年以前我站在这里讲的话，我会讲出我的后悔和不甘，我会把羡慕和向往浓墨重彩的表达出来。但一年以后的现在，我庆幸了我的坚持，以及公司和领导们给予我的耐心，让我能够在初心向往的工作岗位上成长起来。” “因此，今天在这里和各位同事一起荣获公司年度优秀的称号，我认为我们都是值得的。” 杨湛伸手挥向下面坐着的同事，带着点蛊惑的腔调说道：“如果明年还有这个评选，请领导记住我们，两次三次坐在这里的人，请把给我们的红本本换成升值调令！” “哦嚯……啪啪啪……”这种话站在台上的人敢说，下面的人当然敢呼应捧场的啦 杨湛还特意偷偷瞄了眼领导那边，发现他们还是一脸的慈母笑容，便放下心来做最后的结束语：“自信的公司蕴育出自信的员工，感谢李总和陈科让我们有表达自信的机会。愿与诸位同仁协力共进，愿我们的石化销售大家庭百尺竿头年年进步。我话讲完，感谢！” 杨湛双手合十向四周礼了一圈，潇洒的下台回座。 陈科带头鼓掌，笑着回到台上，很满意的微微点头说道：“李总慧眼识珠，随便一指就点中了我们优秀员工中的模范生，杨湛简短的讲话非常能体现咱们公司优秀年轻员工们的激情与活力。” “下面我们请公司的李总和严主席为在场的优秀员工们颁发奖状和奖励，请各位同事点到名字后有序上台领奖。” 颁奖的背景音乐响起，陈科拿着名单依次念出名字：“杨湛、刘鹏飞、王华生……” 十个一组，上台分别从李总和严主席手中领取了红本本和一个奖励红包，跟两位领导一起合影，然后下台换上另外一组。 …… 杨湛领奖下台后没看红本本，捏了捏手里的红包估摸一下应该是五百块钱，揭开封口看了看确认了张数，比月初刘晓华他们拿的那种月度的多了三百块。 回到座位看后面的人继续领奖，发现刚才自己合影的时候有些特别，后面组的合影都是两个领导站在中间，两边各五个优秀员工，而杨湛刚才合影的时候是站在李总和严主席中间的，心里想着这是不是对上台发言者的优待？ 很快颁奖领奖合影就完成了，陈科一句：“表彰大会就此结束，接下来的优秀员工拓展活动希望大家能够凝聚团队、展现活力。” 领导们先走，趁着这个间隙王红艳站在通道口大声说道：“十点整大家公司楼下集合坐大巴车统一出发，还有一份奖品是床上四件套，明天回来后大家记得到一楼前台签字领取。” 杨湛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外走，路过王红艳时悄悄问：“不去拓展可以不？” 王红艳撇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别人不去还可以商量，你不去不行，拓展环节还要留影，到时候没有你的话，公司今年的宣传册领导就要找麻烦了。” 杨湛懵逼：“宣传册关我什么事咯，别把我搞上去哦，哥们靠实力吃饭的，不要这些虚名。” 王红艳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知道你实力雄厚，所以才要你的形象撒，放心咯，有你好处的。” 什么好处杨湛也不在意，但逃不过去是肯定的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道：“可以不坐大巴我自己开车过去么，你们坐我车一起去？” 王红艳想了想，眼光一闪笑道：“这个可以有，等下大巴车车上的组织工作让阿星他们负责，我坐你车带路。” 杨湛不坐大巴车倒不是想展现什么特殊，只是想着晚上有车的话还可以相对自由一些，无聊的话拉几个人出去搞搞活动也方便。 王诚一直跟在杨湛后面，进电梯的时候搂住杨湛的肩膀眉头一抬贱贱的笑了一嘴，杨湛一看就知道被这家伙赖上了。 电梯直下一楼，大堂内外一百多号人，杨湛和王诚走到外面去抽烟，两台大巴车停在公司大楼的户外停车场里。 这时罗园也从楼里走了出来，直接靠近杨湛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阿湛哥，非常对不起你。” “啊？”杨湛把烟换到左手，有些莫名其妙。 罗园把自己忘了跟杨湛说要准备发言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她还是很有料的，这两下拍的不轻，晃动起来有些少儿不宜。 “小事情啦，不过要是今天李总没点我的名字，那你就有点麻烦了，嘿嘿。” 罗园的手还是抚在胸口上，一脸庆幸的说道：“可不是么，没见尬在那里的时候陈科都用眼神瞪了我好几眼，我差点都想自己上去顶缸的了。” “行了，我代表湛总原谅你了，晚上请我们宵夜就行了。”王诚在旁边贼笑着定下了调子。 …… 第177章 副主任可能是你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钟，一百多号人上了两辆大巴车，多出来的那几个人是以总经办和行政人事部为主派出来协调管理的人员，陈星就是这次拓展活动的组织责任人。 等大巴车都走了之后，杨湛才带着王诚几人下到车库开着车出发。 王红艳要指明方向，最后到了地方还要指路所以她坐副驾驶，王诚和罗园安安稳稳的坐在后排享受专车服务。 “过去多远啊？”杨湛出了公司停车场开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问道。 “上次过去踩点的时候开车四十分钟左右，山脚下的新建的一个比较好玩的基地，我们这次打包费用可是不低哦。” “里面还有酒店能够住这么多人？” “哪可能啊，带了两台大巴过去就是接人往返住宿和吃饭用的，住在十分钟车程之外的一个温泉酒店，环境很好，晚上里面有很多娱乐活动可以玩的。” 王诚听到这话就开心了，趴在杨湛椅子后面问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拉到军营去给我们训两天呢。” 王红艳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新员工需要军训，好歹也是优秀员工表彰，是奖励的一种形式，不然哪有温泉酒店给你住呀。” “那所谓的拓展活动？”杨湛疑惑道。 “等下过去玩个把小时，中午吃完饭后下午分组搞两个项目就结束了，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吃完中饭就回来了。” “呵呵，果然是奖励呀！” “公司很舍得花钱呀，这么多人过去吃喝住行，这次优秀员工表彰搞得很实在哟。” 王红艳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摆明了又不是私人企业，这种算是企业文化和员工关怀的活动，公司每年都做了单列预算的，不花掉才有问题。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后，杨湛突然想起什么，问旁边的王红艳：“听刘鹏飞说张助正和你们部门研究要增加两个经营部副主任的编制，有没有这回事呀？” “哎，这个我知道哦。”王红艳歪头看着杨湛一副你快问我的表情。 “说说看呀，我在鳌头经营部的第一任领导张主任很关心这个事情。” 王红艳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关他什么事情，张主任现在那个经营部里小猫三两只，难道他还想配个副主任？他自己都没事做好。” “我看他意思，估计是想降半级调回到大经营部里当个副主任，他自己那个主任当得确实也没啥意思。” 王红艳摇摇头瘪嘴说道：“他想多了，怎么可能呢？多少年了，他的考核就从来没有完成过，领导们把他远远的发配不就是眼不见为净么。” “那张助他们怎么就突然想搞两个副主任编制干嘛？又要给谁安排位置？可千万别搞到我们鳌头经营部来，妈蛋的现在我们爽的死，搞个二把手过来以后偷懒要看眼色，没啥意思了就。”杨湛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阿湛哥，为什么不想着这个副主任可能是给你安排的呢？”王红艳语气中带着点羡慕的意思。 杨湛听到这句话有点愣神，但仔细想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什么意思？有这种可能么？” 罗园这时插话进来说道：“为什么不可能呀，阿湛哥你这几个月的高收入名声都传遍公司了。上个月来开完会，没见现在李总和陈科都对你很关注么，而且你们部门老大张助本来就很喜欢你呀。” 杨湛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头，有些想不通的问道：“我拿这么高的收入已经很出格了，还给我搞个级别，不怕其他人有意见么？” “就是因为你业绩好，人又灵泛，还是大学生特例，领导们要树立典型，好事全给你赶上了。” “我咋就没这么好命呀，我也是大学生啊，我也很灵泛，我特么也在一线管理岗位，领导们也很喜欢我呀！怎么不给我搞个片区副主任当一当咯。”王诚玩笑中带着酸味。 罗园直接正面打击道：“你没他帅行了！” 王红艳笑着肯定道：“对啊，你没看我们陈科，多喜欢阿湛哥这种帅小伙呀，而且陈科还是杨湛和蒋启超的正宗老乡哦。” “哎，不想不想啦，只要不给我们经营部搞个副主任来当婆婆，我自己当个小萝卜头业务员也挺好的。在公司里面混级别可不是我的目标。”杨湛甩甩头很洒脱的说道。 这可真不是装x，杨湛没想着在石化公司混成个大领导，真要给他换个部门没了现在这种自由，他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放弃这份工作。 真想要工作寄托的话，大不了以后自己开个公司请人管着，自己隔三岔五打打卡就行了，只是现在懒得这么做而已。 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在王红艳的指路下停进了一个位于山脚下的拓展训练营里。 几人下车，两辆大巴车先走的却落在了后面还没有到位，王红艳和罗园两人还有兼职的联络工作，所以她俩径直去后面的一排预制板房里和人沟通，杨湛和王诚则点根烟漫步在营地里四处走走看看。 还别说这营地里还是很宽敞的，有好几处简单的拓展训练设施，什么高空断桥、毕业墙，还有一些看起来是团队活动用到的道具，最里面竟然还有个不大的真人cs模拟场。 不过这些杨湛反正都没什么兴趣，唯一有点想玩的真人cs模拟战场也显得比较简陋，可以想象对战“武器”应该更加没什么可期盼的了。 “哎，混”杨湛只好无限降低了自己的期待。 …… 事实上和杨湛想的差不多，上午加下午的团队拓展真的没什么新意，杨湛混在团队中摸鱼，所有项目都完成的规规矩矩。 大家到了训练营地后都换上了自己适合运动的服装，杨湛的一身户外装备比营地教官还专业，所以尽管没出什么力却是被留影记录最多的人。 杨湛也想开了，爱咋咋地，好不容易混完了拓展活动终于进驻了“银泉酒店”，这下子就相对自由了。 这个银泉酒店比起拓展营地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宽敞，从入园的地图简介上可以看出，这里面大大小小的温泉浴池和泳池有十好几处，除了两栋高层酒店之外还有二十幢独立的别墅小楼，不过这个别墅小楼也是酒店的模式，并不是真别墅那种住家的款式。 石化公司这次过来倒也豪爽，不住高层酒店，直接包下六幢“别墅”给员工们享用，一幢别墅三层楼十个房间，可以住下二十个人，比起高层酒店来活动空间和私密性更加好一些。 当然~这酒店看起来好像很威猛的样子，档次嘛也就一般般啦，设备设施什么的 只是将将够用的水平而已，真以为卖油的公司有倒腾钱的公司那么大方那就有些想当然咯。 杨湛和王诚一个房间，东西刚放下王诚就开始拉人了：“走，找人出去吃饭活动去。” 杨湛自无不可，这酒店温泉啥的也没什么可玩性，反正也不用他去组织，王诚拉人可是一把好手。 没两分钟，王诚几个电话就叫来了三个人，特么杨湛一个都不认识，王诚介绍后才知道一个哥们是安全管理部的，另外两个就是这周围的加油站站长，有这两个本地通在，那晚上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还不是跟着走就行了呗。 五个人站在杨湛车边抽烟，王诚打电话给陈星报备，告诉他们具体的活动地址，晚上如果陈星他们想吃宵夜了自己打车过来，有湛老板在大家不用担心买单的问题，这是王诚的话中之意。 “走……”5，五个男人默契十足，上车就直奔目的而去了。 …… 第178章 将就吧这车还行 瞎无聊的两日拓展活动，杨湛就当是跟同学们聚会了，一个晚上的吃饭打牌加宵夜，全程都是他在买单，但最后一结算竟然还结余了两百块钱的油费，只能说打牌是个好活动呀。 前前后后这周在惠城呆了四天，杨湛发现自己打了两场半的麻将，周三半场撤退时赢的那两千多都给老妹陈姝当筹码了，总结下来又吃又喝又送了人情，自己还赚了几箱酒回来。 人啊，越有底蕴钱财就越是往身上汇聚，赢到的小钱钱还是马上花掉为好，所以杨湛转身就把两百块结余加进了油箱。 转眼过了周五又是周六。 杨湛清早出现在鹏城香秘华天的家里，没办法，女朋友家在鹏城那就只好没事的时候都到这边来过周末咯。 今天还是有事的，半个月之前和陈未约定了要去他朋友那里看车，最近好多次都感觉到小宝马的空间太小，平常一个人代代步非常不错，但真要带人带狗出行就明显不够用了，还是快点搞一辆大车来解决一下问题。 不过上午可不行，陈未这家伙十一点钟能起床都算他很勤快了，所以整个上午杨湛是自由的，陈晨也有自己的朋友，情侣之间该黏糊的时候黏糊，该留空间的时候也不需要过多的掰扯，很好！ 杨湛晨练、遛狗加早餐回到家里也才八点半钟，没事干，就到楼下通过物业找了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卫生。 这家里平时住的少就容易沾染灰尘，脏倒是不脏，杨湛如果不去管它也能安心的生活在里面，但现在不差这点钱又有空闲，能搞干净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两个阿姨在家里搞卫生，杨湛自己搬台电脑坐在阳台上，左手有茶右手有烟，电脑前面聊聊天，搞一搞文字工作，抬眼望去就能看到旁边公园那一片的绿意，巴适的很。 混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懒洋洋的也不想做饭，正准备换个拖鞋出去找点东西吃，陈未打电话过来了： “妹夫，还没起床呢？” 杨湛被赖床富二代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二舅哥，这话从你嘴里问出来我怎么感觉现在还是晚上呢？” “别扯，吃饭没？”陈未这制高点站得死死的。 “没有啊，正准备出门去找东西吃呢，怎么滴，哥哥请我吃饭？” “来来来，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哥们这里正好有个小私厨，一起吃饭然后展厅看车。快点啊，等你。”说完话陈未就挂断了手机，没半分钟就短信地址发送到达。 有时候像陈未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富二代还是很有意思的，从不无缘无故的找你扯皮，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一见面又能一起聊的很嗨皮，找他办个事只要他干得了就不会推脱，也不计较谁欠谁的，反正杨湛是蛮喜欢这个二舅哥的。 得了，不穿拖鞋了，杨湛拿了钱包烟火车钥匙，直接短衣短裤穿了双运动鞋就出门赴会去。 车开到地方后发现这里离陈未的汽车俱乐部也就是前后两条小街道的距离，把车子停在“永兴平行进口车”店外的车位上，一个电话就把陈未从里面召唤了出来。 “走走，刚刚好上菜了，妈蛋的没吃早餐，饿死我了。”陈未也不废话直接带着杨湛穿过展厅到了后面。 上到二楼转了两个弯出了一个门，就是一个二层的露天平台，大大的可收缩的遮阳棚下面一个茶几一张餐桌，旁边一边一个大大的厨房落地风扇摇头摆尾的鼓着风，还吹出一阵凉凉的水汽，比待在空调房里还舒服。 靠里的那面还有一个厨房和一个棋牌室，厨房里面有人影在忙碌，外面茶几上坐着两男一女正喝着茶。 “这是我哥们杨湛，也是我准妹夫，认识了，以后有事帮忙别找借口嗷。”陈未短裤拖鞋大喇喇的带着杨湛坐在茶几旁边。 又给杨湛介绍对面的三个人： “张琦，这里的二老板，大老板是他哥，等下看中了车子直接拿钱砸他。” “朱若芸，她家和我们家一个行业，所以她也独立自主，基金公司上班，以后有闲钱了可以找她牵线搭桥，让她赚点业绩。” “最后这个李天佑，混吃等死的本地佬房二代，家里什么都没有就特么房子多，房产证可以麻袋装的那种。” 杨湛一看，好嘛，都是些鹏二代。他就奇了怪了，上一世就没接触过几个这样的人，这重生后翅膀一扇都已经认识好几波有钱的富二代了。 好在这些人都没啥大毛病，没有小说故事中的那些不堪，玩归玩，大多数还是搞了一些事业忙碌着，败家子的流言都听到的比较少。 “你好。”“自己人以后常来往。”…… 几个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最多两三岁，所以没什么隔阂的感觉，有名片的给名片，没名片的留电话，没两分钟大家反正都成了对方联系方式中的一员。 这时候饭菜开始上桌，大家移步随便落座，菜式也很接地气，大盘的青菜、大盘的白切鸡、大盘的卤味拼盘、大盘的…… 上啤酒随便喝，吃的就是个随意。 杨湛也没有拘谨客气的意思，该吃吃该喝喝，还别说这一桌的平常菜做得比绝大部分饭店的都好吃。 “老弟下午没事。”陈未拿着啤酒杯和杨湛碰了一下问道。 “不是来提车的么？”杨湛奇怪的反问。 “提车太简单了呀，看好了付款，让张琦搞个平板车拖到我店里去，打个电话让他们做事就行了，手续什么的又不要你去跑，明天下午保准让你开车回去。” 杨湛无话可说，貌似现在买个车好像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耸肩说道：“只要晨晨不找我，我能陪你到地老天荒。” “嘿嘿，我给她打电话，下午在这里跟我们凑个角。张琦今天正装笔挺的要值班，大热天的周末打打牌就是最好的消遣。”陈未一脸开心的拿出电话就开始拨打。 接通后几句话就把他妹妹打发了，连把电话给杨湛讲几句话的功夫都不留：“搞定！吃完饭去看车，半个小时解决问题。” 说完又给了朱若芸和李天佑一个得意的眼神。 二十多分钟吃完饭，留了朱若芸和李天佑继续在遮阳棚下喝茶，张琦带着杨湛和陈未下楼来到展厅。 “刚运回来的车子在旁边的整备区里，展厅这边也有很多适合的，阿湛老弟要不要比较一下，有新的选择也无所谓。”张琦走在前面说道。 杨湛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烟说道：“可以啊，网上找来找去没什么心仪的，现场看一看会不会有惊喜。” 于是张琦就带着两人一排排的介绍过去，什么保时捷凯宴、奥迪q7、奔驰g500ag、宝马进口系列……附和款型要求的还真不少。 可惜，2006年是个车少的年份，杨湛基本上看一眼外观打量一下内饰配置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了，不是它们不好，而是真心不喜欢这些车型，要是再过几年更新换代之后杨湛说不定还有些兴趣，现在也就买个车开一开，还是看眼缘。 但这家永兴车行还是很有实力的，展厅这些豪车停放了不下几十辆，周末的中午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看车，国内经济的持续发展，让他们还有好多年的时间可以持续提升业绩。 三人转到另一个整备区里，杨湛远远就看见两辆路虎发现44 v8 hse停在一起，颜色是一白一黑，一看外形就知道已经经过了适当的整备。 “路虎发现44 v8 hse，2005款的，今年没有新款车。44l 299马力 v8发动机、全时四驱、6挡手自一体、5门7座suv、综合油耗146升……厂商指导价是110万左右。”张琦走到旁边拉开车门很熟悉的介绍着。 杨湛一边听着一边自己上车去感受了一下，实话实说，内饰什么的真的和十几年后没法相比，杨湛喜欢这车一个是“蛮大的，后面两排座位放倒了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另一个原因是就特么喜欢这款车的外形，没啥别的说法了。 至于越野啊、油耗啊甚至是小毛病什么的不需要考虑，过度车型而已，这车要是能在他手里跑出两万公里都算它物超所值了。 “将就这车还行，这辆黑色的，琦哥定价，然后帮我发到未哥俱乐部去，边边角角整一整，没啥原则，好看就行了。”杨湛也不废话，四周打量了一圈就下了决定。 张琦也不觉得奇怪，干他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买主没有见过咯，笑着点头叫过一个客户经理来说道： “是哥们我就不赚你钱了，平行进口车一般比厂商指导价便宜10以上，我这里也不罗嗦，96万我给你全包下来，税、牌、保险你只要给我证件全部给你办完了，这就是落地价。” 陈未趴在打开的车门上微抬了下头说道：“没说的，相信阿琦就行了。” “走，刷卡。”杨湛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爽快的说道。 第179章 巧合之下见丈人 前后半个小时左右一辆上百万的车就这么定下来了，刷卡签字留信息，一套流程下来愣是没有一句废话。 办事的销售经理也不会没有眼力见的问一句：“老板，全款还是贷款？” 可事实上如果不是在熟人这里买车的话，杨湛搞个贷款也无所谓，别人觉得利息高了，在杨湛眼中省几十万拿在手里分分钟就能赚回车钱。 不过也无伤大雅，每天斤斤计较省下多少钱来能够赚回更多，那还有个屁的人生意义呀。 张琦又送了一堆车上用的零零碎碎，叫了一辆平板车直接把车拉走，事后还有些埋怨的说道：“阿湛老弟，你这车放我这里，该怎么弄照样也能给你搞定得明明白白的，还拖到陈未那里去不嫌麻烦呀。” 陈未呵呵笑着揽住杨湛的肩膀说道：“你就别想了，阿湛是我俱乐部的股东，把车子弄回去搞一搞做案例宣传用的，你以为是钱和麻烦的事情么？” 这么说的话张琦就明白了：“行，改好了发过来给我欣赏一下，以后有客户了多给你那边介绍些过去。” “这不是废话么。不谈这些了，琦老板忙去，我们上楼去娱乐了。”陈未推着杨湛往楼上走去。 “哎”杨湛心中暗叹，这个星期是怎么了，到哪都有人叫打牌，不知道咱大佬湛是卖油的么，刚买了个油老虎车今天看样子要省下两年油钱了。 …… 事实证明了杨湛的想法有些保守了，跟这一群富二代奋战到晚上一点多钟吃了宵夜往回走的时候，杨湛获利五万八，就算九块钱一升的汽油也能加上六千升，百公里十五升能开足了四万公里，何况现在的油价还远远没有这么高。 拿下一辆新车又赚回了几年的油钱，杨湛开心的回家睡了个懒觉。 隔天是周日。 杨湛九点多才起床，照顾好灰灰和阿奇之后也不想出门，自己瞎捣鼓了个油泼面当早餐吃，辣椒灰加上热葱油和着老干妈，奢侈的配了两个煎鸡蛋，幸福感满满的。 正想着下午要不要找蒋启超去玩一玩，结果这家伙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了。 “香秘华天在不在？” “在。” “开门！” “嘟嘟……”电话挂断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来了。 拉开房门，蒋启超进门踢鞋，拖鞋也不穿直接往洗手间奔去。 办事很利索，不到一分钟蒋启超就一脸舒爽的出来了：“卧槽，差点就防不住了。一进电梯突然就来事，诡异。” 杨湛一脸嫌弃的怼他：“靠，你nn个熊滴，大清早跑我家来拉屎，早知道我就说不在家了，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嘿嘿，我在车库看到你的车了，不然你以为我傻傻的直接到你家门口呀。” “那你还打个毛的电话咯？” “打电话是为了让你快点开门，万一你在楼上没有听到门铃我不得又要等半天啊。” 杨湛扔了支烟给他问道：“大上午的跑过来，有事？” 蒋启超叼着烟点上，跑到阳台坐下说道：“我的房子也租出去了，今天过来拿点资料。不过找你还有其他事。” “说。”杨湛也走到阳台上坐下。 “我老表在家里要结婚，托我给他买些金首饰回去，你老婆陈晨家里不就是干这个的么，带我过去转转呗，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要买多少啊？纯粹就买个戒指耳环的话没啥意义啊，省的钱还不够我来回油费的呢。” “起码要买个万把两万块钱呀，算一算金价能省几千块好不。” 杨湛想了一下，每克黄金确实比零售金店便宜30-40块钱，买个一百多克还真能省几千块钱。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公司不是在开发贵金属这块业务么，还没有搞定几个客户？随便哪家有关系都能拿到呀。” “大哥，哪有这么快的咯，我们想做，上面银行得批准这块业务才行呀。别啰嗦了，快换衣服走啦。” 没办法，杨湛换了套休闲一些的衣裤陪着蒋启超直接去了陈晨家的金鼎珠宝展厅。 熟门熟路刚走进门里，杨湛发现上次来时的总经理办公室门竟然是开着的，从透明玻璃看进去，哦豁，大老陈正坐在里面喝着茶呢。 这下作难了，蒋启超买黄金倒是没问题，收银台那边的小妹纸杨湛还有印象，直接打个招呼说一说就能让他以批发价格买单。但作为晚辈来说就这么当作没看见就有些不礼貌了。 正想着要给陈未打电话还是给陈晨打电话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却看见了杨湛。 “哎，阿湛，你怎么在这里？晨晨和你一起来的么？”陈继业惊讶的看着杨湛笑问道。 杨湛一看是陈继业也不打电话了，笑着转身面对他说道：“大哥，好久不见。我临时带我朋友过来买点黄金，这不刚要给她打电话么，大哥今天周末还上班啊？” 陈继业很礼貌的和蒋启超点头招呼了一声，叫了旁边的一个店员过来带着蒋启超去挑选饰品，不由分说揽着杨湛往大老陈的办公室走去。 “今天有批原料进来，我和爸过来盯着点。别跑啊，正好介绍你们认识，嘿嘿。” 既然都这样了，杨湛也没有什么退缩的理由，见就见呗，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点心理素质杨湛还是充分具备的。 门开着的，两人直接进去，陈继业直接笑着介绍道：“爸，带个人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杨湛，今天正好带朋友来我们这里买点黄金，拉进来让你考察考察。 转头又对着杨湛说道：“阿湛，这不用我介绍了，叫叔叔就行。” 杨湛说是不担心，但毕竟以晚辈身份见未来老丈人，还这么突然，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看着坐在茶台后面的大老陈，比原来印象中的也没太大差别，五十岁出头的年纪，精瘦的体型，面相谈不上儒雅和帅气但至少不会丑。 这时他正手里夹着烟，有点懵然的看着杨湛，想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叔叔您好，我是杨湛，是您女儿晨晨的男朋友。今天能这么巧合让大哥带过来见您，非常的开心，同时也有些抱歉没有早一些过来拜访您，非常的失礼。”杨湛开口就是一阵官方语言，面对长辈和平辈当然不能一致的随意，反正这么讲不会出错就是了。 “哈嗨~你就是小杨啊，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坐、快坐，就当自己家里随意一点就行了。”老陈想起杨湛这号人来之后再和眼前的这人一对照，第一感觉还不错，很热情的招呼杨湛落座。 看着杨湛坐下后，老陈拿起桌上的万宝路示意道：“小杨抽烟么？” “谢谢。”杨湛双手接过整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两根，先回敬刚刚已经摁灭了烟头的老陈，然后掏出打火机先帮他点上。 这万宝路杨湛是抽不习惯的，但这会儿也就不挑了，点上后抽一口不进肺里就吐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老陈都在一脸笑意的打量着他，点上烟后的杨湛这时候也适应下来了，放松后的状态慢慢好了起来，自信和从容又回到了身上，微笑的看向老陈，却不与他对视，自信中体现着礼貌。 “老大，换个好茶来重新冲泡。越巧合的事情就代表着越是有缘分，今天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喝喝茶，中午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小杨有时间么？”老陈没有大老板的那些所谓气场和脾气，说话时眼神中能感受到他的亲近之意。 “叔叔，听您的安排，我也想在您旁边多学一些人生经验，所以，求之不得。” 陈继业抿嘴笑着在旁边更换茶叶，觉得杨湛这说话的方式有些搞笑，但好像也找不出毛病来。 …… 第180章 喝茶吹牛大老陈 茶泡好了，三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喝茶。 “小杨现在也在鳌头上班呀？住在鹏城么？”老陈很随意的问着开场话。 杨湛欠身接过陈继业递过来的茶杯，手指礼貌的磕了两下茶几，笑着回答道：“叔叔，我在惠城石化公司上班，主要是在鳌头那边做成品油销售工作，做得还可以。平常上班就住在鳌头海边，鹏城这边也刚刚买了房子，周末的时候才陪晨晨回这边。” 老陈轻轻的点头：“听说家里是湘省的？那边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好多次，你们那边每个市我基本上都呆过，小杨老家是哪个市的咯？” “我老家是芝城市区的，跟广省相邻，现在高速路越来越多，以后开车回去也就六七个小时的距离。”杨湛故意说得详细些，就是想要按时距离不远，希望别像有些广省人那样觉得以后担心女儿嫁的远而产生阻碍。 “噢~我去过，芝城市区分了老区和新区是，两个地方我都去过。我们还有两个下游客户就是你们老家的，关系很不错的。” “呵呵，是？我家是在老区。” “我对你们那里记忆很深刻啊，二十年前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做生意的时候，开了一辆解放牌卡车从你们那边路过。 哎哟，走到蓝县的时候一路都是高山小路，那时候汽车质量又不好，山里的县道都是坑坑洼洼的，车子开不了十公里就坏一次，好在那时候的司机都会修车，就这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硬是花了我们两天才走完。” 老陈还是和印象中的一样，非常喜欢在年轻人面前讲自己过往的一些经历，这个时候你要是捧哏捧得好的话，基本上就可以不需要担心没有话题继续了。 杨湛的捧哏技术还是可以的，好几个月都没有发挥，这时候可以使使劲了：“噢，叔叔你讲得那条路我知道，天气冷的时候还经常起雾，基本上一半路程是爬坡，另一半基本上就都是下坡了，你们过了县城以后回广省这边差不多都是下坡路了？” 有了回应，老陈讲起来就更有意思了：“是啊，但是下坡路更加不好走，基本上没有连续五百米以上的直道，那时候车上装满了货，一路上刹车踩得司机脚都差点废了，又是超载，生怕刹车出问题，晚上太黑了根本就不敢开。” 杨湛一脸真诚的听着，眼神中还带着些身临其境的色彩，马上抓住细节发挥技能：“叔啊，走那个路你们还敢超载呀，车子有没有问题是另外一码事，超载了那时候养路段和交警不抓住了罚款扣车么？以前这些可都是创收项目啊。” “嘿嘿”这个问题老陈愿意回答，只见他一脸得意的吹嘘道：“只要我们的车子不出问题，你说的这些我们一点都不担心，路上碰到几次查货车的我们理都不理他们。” 杨湛一脸认真的疑惑表情，内心却知道‘爽点要来了’，坦然的装作很想知道的神情问道：“这么厉害，是不是有系统内的人帮你们打好了关系呀？” “哪里需要别人提前打关系呀。”老陈一脸回忆的爽劲，身躯超前一探调低音量用莫测高深的腔调说道：“我们的车都是浑身刷绿漆的，司机都是带着装备执行任务的，晓得不？” 说着老陈右手还比了个“biubiu”的手势，一副我们那时候超牛逼的样子。 杨湛演技上线，一脸震惊的样子问道：“这么牛的么，那种车都帮你们拉货？” 老陈马上一脸轻蔑的表情，往下讲的兴趣更浓了：“这算什么，我那些年军用运输机都坐过好多次，民航的飞机不好坐有时候我们就直接坐运输机，连机票钱都省了。” “坐运输机是什么感觉呀？坐货舱里？还是说可以坐到驾驶舱里？” “驾驶舱坐不了，去看看可以。但运输机坐起来真不舒服，那时候飞机也不好，有时候还漏风，我们又没有飞行员的装备，只好裹着军大衣，还特么冷的发抖。” “还漏风，不可能。现在不都是密封舱么，那搞得不是很危险？” “还真有危险，有一次都直接给我们发降落伞了，那东西没经过训练我们哪里会用啊，好在最后安全降落了，就是这次过后我就再也不敢贪方便搭顺风飞机了。”老陈说着说着还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 就这样，杨湛始终保持着兴趣浓厚的倾听状态，捧哏的衔接话术更是溜溜不停，以至于金鼎公司的原材板料送到了，老陈都只打发陈继业去跟进。 办公室里就剩下杨湛和老李两个准翁婿一直在抽烟喝茶吹牛皮，老陈的忆往昔峥嵘岁月是越讲越有劲，杨湛成功的通过转移话题避免了男人之间寻根问底的尴尬。 直到蒋启超提着个印花的塑料礼品袋探头探脑的朝办公室里张望，杨湛是背对着门口的没有看见，老陈看到后收住话头问杨湛：“门口的是你朋友么？” 杨湛转过头去看到了蒋启超，招手叫他进来介绍到：“叔，这是我大学同学蒋启超，在鹏城上班，大银行下面的公司，说不定以后你们跟银行合作的时候还用得到他们哦。” 老陈可不管以后合不合作的事情，很和气的招呼道：“来，小蒋坐下喝茶，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东西选好了么，按照什么价格给你结算的呀？” 蒋启超弯腰欠身进来，在杨湛身边坐下后很礼貌的笑着说：“陈总您好，东西选好了，刚才小陈总亲自带我到柜台结算，非常感谢。” 老陈随手把自己的烟连盒递给蒋启超，自己动手又开始换新茶冲泡，随意的问道：“小蒋挑了多少啊，越多到我这里买就越划算，我这展厅里的款式也非常多，外面商场里的那些零售金店大多都在我们这一块拿货的。” 蒋启超趁着拿烟的空隙朝杨湛抛了个询问的眼神，拿了一支烟后双手把烟盒放回老陈桌前才说道：“我帮亲戚买的，不多才一百多克，主要是两个金镯子比较重一点。” “嗯，没事，以后有需要就到我这里来，你和阿湛是朋友，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啊。” 泡着泡着茶老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低头在抽屉里翻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拿着两个盒子回来。 坐回位置后一手一个盒子递给杨湛和蒋启超，笑着说：“第一次见面，送个小礼物给你们，东西是不一样的，别介意啊。” 两个年轻人都有些懵，赶紧说了声谢谢后接过了盒子，这种局面讲客气推辞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不给面子没礼貌。 都悄悄打开朝盒子里面看了看，蒋启超的盒子里是个红绳编制的幸运手链，上面还有一颗不小的黄金转运珠和其它的绿松石什么的装饰珠子，看起来蛮好看的，男人戴上也不会有问题。 而杨湛盒子里的却是个实心的白金镶钻扁柱形手镯，款式和十几年后的高端奢侈品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好，老陈这礼物送得差别还是很明显的，蒋启超这个顶了天也就千把块钱的样子，而杨湛这个没个两三万成本都做不出来。 而且这东西不可能是老陈专门准备的，很有可能是他们公司的新品放在了抽屉里，送给蒋启超那个也许抽屉里有好几个，为了区别一下就干脆把这个新品送给了杨湛。 第181章 计划外登堂入室 蒋启超把盒子一起放进了印花袋子里，借着抽烟掩饰和杨湛对视了一眼，憋笑的眼神藏满了意味深长。 “阿湛，下午有什么事情没有呀？”老陈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杨湛也不隐瞒，伸手拿起吸水毛巾把溅出来的水渍抹掉，坦然的说道： “下午，主要是去未哥那里拿车，现在开的这辆车空间太小了，经常和晨晨往返鹏城带着两只小狗不太方便，所以昨天跟着未哥去他朋友那里提了辆路虎，约定好了今天下午全部搞完。” “然后，应该是在未哥那里吃个饭，晚上再接晨晨一起回鳌头。” 老陈端着茶杯闻了闻，嘬了小口然后一口喝光，笑着说：“车不要买太多，够用就行了，别学陈未一天到晚想着车的事情。” “不会，放心叔叔，短期之内够用了，我对车也没太多喜好。不过未哥搞的汽车俱乐部也是个正当行业，我还参了一股呢，很看好他这份事业。” “可以啊，你们年轻人把爱好干成事业我也乐见其成，以后和陈未在一起玩的时候相互之间多监督，有爱好有个性不怕，就是不要乱来。” 这话讲得，杨湛不怎么好理解，意思是陈晨和他的事情这大老陈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直接就把他归到陈未一个辈份去了？ 杨湛之前和老陈单独对线的时候故意扯偏了话题，这未来老丈人真的一点都不想多了解一下未来女婿的个人情况、家庭状况和人生理想什么的么？ 或者说老爷们之间只要看对眼了，其它东西都是浮云，以他大老陈的身家这些都不是问题。 还不等杨湛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老陈又笑着说：“晚上你也别和陈未在外面吃饭了，一起到家里吃完晚饭再和陈晨回鳌头，陪着陈晨到鹏城这么多次了还没去过家里吃饭，怎么，不好意思啊？”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小蒋晚上没事也一起到家里吃饭？” 蒋启超：“呃……” 杨湛装作宠辱不惊的样子，内心里真被老陈的快刀斩得有点应接不暇，第一次见面还在你女儿不在场的情况下，又是吃中饭送东西还要连着请入家门登堂入室，这么随意的么？ 好在杨湛的道行还行，也不推辞直接应承到：“好啊，晚上我和未哥一起回去，不过今天有些匆忙，我没有叔叔的本事能准备像样的礼物上门，失了礼数只能以后再补上。” “唉~年轻人有这个心意就很好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们家里不注重这些，不要有心理负担。”老陈还是有些欣赏杨湛这种有话就说出来的个性。 这时陈继业终于办完事回来了，走进办公室直接说道：“十一点半了，走，吃饭去。” 老陈把杯里的茶喝掉，站起身说：“走，到外面随便吃点，晚上我让你阿姨准备些好东西招待你们。” 杨湛和蒋启超随着一起往外走，跟在后面笑着说：“不用太劳烦阿姨了，家常便饭才是真感情。” “呵呵，走。”老陈轻笑一声竟然落后两步揽上了杨湛的肩膀。 旁边的蒋启超没什么反应，陈继业却有些惊讶，三兄妹中老陈好像从来不会和两个儿子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只对陈晨这个小女儿有时候摸摸头拍拍肩，没想到现在对准女婿却能这样，看来杨湛这边和陈晨在一起是一点障碍都没有了。 就这么一行四个人下了电梯步行出了园区，进了在园区外面的一家高端粤菜馆，一路上老陈揽着杨湛都是一路走一路说笑着，不知道的人哪里会晓得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呀。 一顿午饭没什么好说的，只简简单单的喝了两瓶啤酒，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饭局。 老陈带着陈继业回了展厅办公室，下午上百公斤的黄金板料还要运到关外工厂去安排生产，所以就各自忙碌晚上再聚。 杨湛看看时间才中午一点多钟，这个点有些尴尬，去陈未那里还太早了，回家又有些麻烦，两个人坐在车里抽着烟不知道去哪里。 “卧槽，湛锅锅，你这未来老丈人算是搞定了？这么简单的么！”蒋启超把座椅往后倾倒一下感慨道。 杨湛这会儿没什么想法，很庆幸的笑着说道：“唉~没办法，我发现我和晨晨以及她家里的人都是很凑巧，陪你来买个黄金竟然提前会面了未来老丈人，聊了一个上午好像真的被认可了，找谁说理去？” 蒋启超又把老陈送的礼盒翻出来，从里面拿出手链举在眼前细细观摩：“这珠子纯金的？我今天算是捡到便宜了。” 杨湛也从扶手箱上拿起盒子，把里面的手镯拿出来往手上戴：“尼玛，这东西死重巴重的，还不如你那个手链实用。” 不经意间的凡尔赛伤害到了蒋启超，这家伙一把抢过手镯往自己手上戴，狠狠的说道：“不喜欢就跟我换，我拿去当铺换点银子花花。” 戴在手上晃了两下，蒋启超把它脱下来还给杨湛，羡慕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蒋启超免疫能力提升很快，摇头说道：“晚上的饭我可不去吃哦，你老丈人随口说的邀请，我真要傻傻的跑过去就真的情商不及格了。” 杨湛也知道这个道理，轻笑着说道：“随你呗。你去了我还尴尬些，不如我一个人自在。” “刚才你说又搞了辆车？这车放着不开么？” 杨湛看傻子一样的瞟了他一眼，抽口烟吐向窗外，懒懒的说：“这车以后在惠城上班开，买个大车往返鹏城、出去玩或者回老家用。对了，国庆节回家不，我要去星城参加陈敏嘉的婚礼，估计回程的时候会回家一趟。” 蒋启超：“回呀，我大表哥也要结婚，回趟老家陪陪老妈。” “行，到时再说。”杨湛扔掉烟头开车出了园区。 “送我回去么，现在还有时间。”蒋启超贱贱的蛊惑。 杨湛不理他，直接开车去找最近的地铁口：“想屁吃呢，送你到地铁口就很不错了，单程二十多公里，我这么没有牌面的么。” 这时候的鹏城地铁还只有一条线路，不过蒋启超住的公司宿舍旁边就有地铁站口，不过杨湛把他送到最近的地铁口反倒花了十多分钟，没法子，老区的红绿灯太多了。 然后，杨湛掉转车头去接上陈晨又回到香秘华天收拾东西，准备晚上吃完饭就直接从那边出发，把灰灰和阿奇直接带过去省的再麻烦。 不过最重要的是到家里拿上顾伟送的那两瓶“大”洋酒，至少不能真的空着手过去，6l装的大洋酒提着也不算寒碜。 从小区出来去陈未俱乐部的路上，陈晨终于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着问道：“什么情况啊，我爸怎么就直接叫你回家吃饭呀？” “缘分啦！”杨湛把上午的过程简单的讲了一遍，最后不忘补上一句：“我发现了个问题，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们家的人都是被动巧合的。哎~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这辈子小晨晨你是跑不脱咯。” “那就不跑，缠你一生。”陈晨仰着脸看杨湛，脸上的笑容没有羞涩只有开心。 杨湛开着车偏头和她对视了一秒钟，笑着牵过陈晨的手吻了一下，短短的路程中车前排两人撒狗粮，后排两狗叫汪汪…… 第182章 上门礼多人不怪 下午三点多钟，杨湛和陈晨手牵手开车来到了陈未的汽车俱乐部。 这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杨湛放下陈晨和两只狗狗，直接把车开到清洗区让他们给车子做个深度的清理。 宽敞的区域里，杨湛下车就看见了自己那辆黑色的路虎发现，停在办公室下面的专用车位里，旁边是辆保时捷911，陈未昨天就是开着这车去张琦的店里“送”了两万块油钱给杨湛的。 这车陈未说是和别人换着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那辆改装的小思域倒也真没在场区里停着。 杨湛从洗车区往那边走的时候，陈未已经拿着装车牌的袋子从办公室铁艺楼梯上下来了。 “车牌刚刚拿回来，你们这是掐着点来的？”陈未向着维修区那边招手让小弟拿个工具过来。 杨湛笑着拿过车牌看了看，号码还不错有6也有8，的选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找了关系，这么快搞定还能有个比较好的数字号码，不可能是走的正常流程，杨湛也不问细节安然接受。 “晚上一起回家吃饭，有通知到你么？”杨湛故意问陈未。 陈未听这话有点懵，莫名其妙的反问道：“通知什么，和谁一起啊，回家？” “对啊，继业大哥和你们家老陈让我通知你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呀。”杨湛搞怪的说道。 “啊~老陈，我爸？和你一起回家吃饭？没搞懂啊，我爸怎么就直接联系你了呢？这么生猛的呀。”陈未理清楚了思路好奇的发出一顿排问。 杨湛笑着把上午的经历又复述了一遍，又催促到：“所以快点把车子的事情搞定，我好歹也出去买个果篮带上，第一次上门真要空着手去不也丢你未哥的脸嘛是不是。” 陈未一副嬉笑看戏的表情，不过也没再啰嗦，吩咐小弟快点办事，二十来分钟就搞定了所有东西 杨湛让陈晨开着小宝马带着两只狗狗先回去，自己结算完就开上新车找地方琢磨去买点什么，毕竟是第一次上门，人家可以说不用但你最好要坚持礼多人不怪。 时间还早杨湛倒也不着急，开着车在路上体验一下新车的感觉。 总体而言跟小宝马相比，这种中大型的suv开起来气势就足了很多，动力什么的没得说，好歹这是个v8的发动机，厚重和灵动是两款车最明显的区别，偶尔换着开一开还是有很不错的体验。 一路上在几个街区转了转，找个大商场停进去，地下大型超市里面有很多品种的进口水果，杨湛选贵的种类拼了一个大大的果篮。 商场里面逛了一圈挑了个昂贵的奥特曼模型玩具，这东西肯定是送给老陈家大孙子牛牛的。 再转到商场门口的花店里，让老板仔细挑选包了一束康乃馨，想了想又加了一束99朵的红玫瑰。 这样算下来果篮、洋酒、玩具和花束，东西还不少，杨湛自我感觉应该是不算太失礼了。 五点多钟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陈晨家人都已经回到家里了，杨湛也不磨叽直接开车杀到她家楼下。 还不错，陈未的911旁边特地给杨湛留了个位置，车子刚停好，在楼上一直关注着的陈未叫上陈晨一起下楼来迎接。 杨湛下午回家里还是换了一身相对正式点的休闲裤配深色polo衫，下车后先把t恤下摆塞进裤子里，这样显得不那么随意。 陈晨和陈未打开防盗门出来后，杨湛先从后尾箱里捧出那一大束的99朵玫瑰花，双手献给陈晨，也不管陈未在不在场直接不要脸的说道：“长长久久，献给我心爱的姑娘。” 陈未本来走在前面，看到杨湛捧出玫瑰花后立马就脸露嫌弃的闪到一边，陈晨今晚当然是很高兴的，一下楼就见杨湛先送了她一大束玫瑰，心中的幸福和爱意都涌上了脸庞。 接过花后还情不自禁的抱了一下杨湛：“唔~好美啊，谢谢！” “咳咳”陈未直接从后尾箱把酒和玩具拿上，催促道：“行了，上楼。” 杨湛笑着转身拿上另外的一束花和大果篮，锁上车门和陈晨并排跟在陈未后面进门坐电梯直上三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入户电梯就是这么方便，出门就是宽敞的走廊，一个大大的入户地毯两边门廊都有充足的储物柜和鞋柜，家里灯火通明，杨湛眼角余光一扫就分清楚了左边是客厅、茶室，右边是大大的餐厅和厨房，房间在另外一侧。 老陈还很正式，带着老婆和陈继业一家三口都在电梯旁边迎接，这场面让杨湛挑不出一丝毛病，这种礼节也让杨湛感受到了重视同时有一些感动。 来不及换上陈晨放在他脚下的拖鞋，杨湛笑容真诚的屈身点头问候：“叔叔，阿姨、大哥、大嫂，失礼了让你们在这等着。” 说着话先把果篮放在地上，双手捧着康乃馨献给未来丈母娘：“阿姨，祝您身体健康，温馨常伴！” 丈母娘一身居家服，接过杨湛手里的康乃馨后脸都笑开了花：“谢谢、谢谢，小杨快进来。” 不得不说杨湛今晚提的这些东西，其它的都还中规中矩没啥好讲的，唯独这两束花那真是点睛之笔。 送给陈晨的那99朵玫瑰当然也为了让她家人是看见，送给丈母娘的花可比任何东西都好，很显然这种传统的家庭氛围里丈母娘估计是没有收到过老陈和儿子们的这种礼物的。 老陈看着上楼的三个人手里都拿满了东西，各有各的作用和意义，不由得对杨湛愈发满意。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突然被叫来女朋友家里吃饭，一个下午时间买到这些东西不难，钱也花不了多少，但难能可贵的是有这份心。 上午杨湛还在跟老陈说匆忙之中可能失礼，老陈当然对他带不带东西上门是没什么看法的，但真正懂事的杨湛还能想的、办的这么周到，再在这方面无所谓的人也会对此感到满意的。 陈晨这时在后面捧着一大束花笑得大眼睛都眯了起来，从陈未手里拿过玩具对着小侄子牛牛哄着说道：“牛牛你看，湛叔叔送你的奥特曼，喜不喜欢呀？” 一岁多的牛牛在他妈妈身上又扭又跳的伸手去抓玩具，嘴里不停的喊着：“喜欢、喜欢，姑姑，给我。” 陈继业弯腰帮忙拎起果篮，提醒大家：“好了，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坐！” 杨湛换了拖鞋跟着进了左边的客厅，宽敞、明亮、大气是杨湛进到里面的第一印象，最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搞了个楼中复式，客厅里这一块直接镂空了四楼，以至于空间挑高起码有六米以上，一盏大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客厅中央也不会让客厅显得拥挤。 所以啊，别看是个城中村的物业，进到里面你才能感受到它的豪华与大气，任何事物都不能看到表面就下定论呀。 进到家里后又客气的聊了几句，男女之间很自然的就分工开来，三个陈姓父子加上杨湛四个男人到旁边茶室喝茶抽烟，女人们全部去了另一侧的厨房和餐厅忙和晚餐的事情，小屁孩牛牛直接让他在客厅的软垫上拿着奥特曼跟灰灰和阿奇玩斗牛。 茶室中间一个大大的流水风景老树根茶台，比起杨湛上次在蒋建军办公室见的那个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陈继业负责泡茶，陈未从茶台旁边的矮几上翻出三四种好烟问杨湛要哪种，还不忘偷偷在底下向杨湛比了个大拇指，估计是称赞他哄丈母娘有一手。 杨湛看老陈又掏出他的二十多块钱的万宝路，赶紧挑了陈未手里的五叶神，拒绝了他推荐的沉香，那东西放到烟里面味道不习惯。 第183章 一次快乐的家宴 相比起上午的休闲随意，晚上稍微打扮了一下的杨湛更显得挺拔和干练，两种形象都见过的老陈对小女儿找的这个男朋友还是很满意的。 “阿湛，平常工作之外喜欢做些什么呀？”老陈在自己家里更加随意了一些。 杨湛把身前的烟灰缸往陈未那边挪了挪，听到老陈问他后笑着说道： “我们这个行业事情做好了之后也算比较轻闲，业余时间比较多就喜欢打打篮球，平常住在海边还经常在周围钓钓鱼，每周和晨晨打羽毛球，还有就是空闲有兴致了就写小说、关注一下时事和股市。想要不闲下来的话总会有事情做的。” 陈未很好奇地侧头看着杨湛问道：“你还写小说啊？看不出来还有这个文笔？” “呃，晨晨没说么，我记得上次好像跟你说过呀，我写了四个多月，现在都累计一百多万字了。每个月收入都几万块呢。”杨湛不介意把这方面在老陈面前多吹嘘一下，毕竟与这个相比其他方面太过普通了些。 可惜老陈的眼睛只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却并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去探寻。 陈继业泡好了茶分给各人，老陈喝茶太厉害了，貌似可以整天都不停的喝着，只见他放下杯子后终于问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晨晨去鳌头海关工作是过渡一下而已，以后调回鹏城的话阿湛有什么想法没有？” 杨湛假装考虑了一下，认真的回答：“调回鹏城是好事呀，其实我现在的状态和晨晨差不多，石化公司这份工作只是个寄托而已，虽然我通过这份工作每个月的收入非常可观，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想着在这个公司里面升职爬高。” “所以，工作上我现在非常的自由，来回鹏城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当然，如果以后有必要的话，为了晨晨放弃鳌头的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陈点点头，对杨湛的这个回答相对满意，还有些话毕竟相识不久没必要现在就问出来。 于是抛开主要问题，四个人换了话题只聊时事和行业相关的话题。 六点整陈晨过来叫大家过去吃饭，四个人还一边走一边聊着贵金属加工行业怎么用期货做风险对冲的事情。 老陈家另一边的餐厅也不小，但他们家的餐桌却不大，四男三女加一个小孩坐下去后不会显得太疏远。 也许这也是不用大餐桌的好处，不会像有些暴发户家庭，大房子里恨不得摆个餐桌能坐二十个人以上，好显得主人家豪气有排面。 位置坐得相对随意，但老陈把杨湛拉到身边坐下，指着身后酒柜对陈未说道：“把那瓶两斤的拿下来。” 又靠上椅背拍了拍杨湛的手臂说：“今晚你们开车回鳌头，少喝点没问题？” 这个时期“喝酒不开车”还真的没怎么深入人心，大家的感观就是不喝多了就没啥大问题，路上被抓的概率太小了，不被重视也算正常。 “没问题，少喝点不影响开车就行了。”杨湛笑着回应。 陈未把酒拿出来，家里的住家阿姨马上从酒柜上拿了四个宽口玻璃杯，又从厨房冰柜里弄了些冰块过来。 半杯褐红色的洋酒加上两颗冰块，好看是好看，但杨湛对这东西无爱，不像广省本地的有钱人都喜欢喝洋酒而不是白酒。 看看桌上的十二道菜，杨湛感受到了诚意，除了清蒸大石斑、鲍鱼焖鸡、虾、蟹、鹅等广式做法的菜之外还有两个虎皮尖椒和青椒炒肉，做法都比较家常，可是看起来水平却不低，两个带辣椒的菜是专门照顾杨湛口味的。 “来阿湛，先喝汤，凉瓜排骨汤你阿姨煲了一个下午了，天气热多喝点去火。”老陈开场不喝酒先喝汤，算是没把杨湛当外人。 杨湛接过陈晨端给他的汤尝了几口，违心的赞叹道：“唔~好喝，这种汤我们外省人就煲不出这种味道。” 在广省前前后后混了二十多年，杨湛依旧养不成本地人那种对煲汤的喜爱，只能说碰到有就喝一碗，没有的话也从来不会心心念念。 老陈连喝两碗汤后才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我们家晨晨也长大了，带回了阿湛这么好的男朋友，做爸爸妈妈的也很高兴，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开开心心，长长久久。”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今天能堂而皇之的坐在家里吃饭我真有些受宠若惊，非常感恩获得了您们的接纳，我和晨晨是真心相处，一定会奔着长长久久的目标继续下去。”杨湛双手托杯，礼貌且诚恳的表达着心意。 陈晨也红着脸端了杯茶跟着杨湛一起举杯说道：“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一天接触下来，杨湛能够始终保持有礼有节的态度，即使一个人来到女朋友家里面对家长们的审视都能不卑不亢应对得体，这份年轻人难得的自信和从容让老陈非常的欣赏。 “爸爸妈妈不用感谢，今天是开心的日子，阿湛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有空就多过来陪我吃饭喝茶，来，吃菜吃菜。”老陈亲自动手挑了个鲍鱼放进杨湛的餐碗里。 杨湛应付了开场白之后也不拘谨，坦然自若的陪着一家人吃吃喝喝，前世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特长积累的，至少捧哏和善于聆听这项技巧练的是炉火纯青，再加上看过的东西多见识也不少，所以不论是谁发起的话题杨湛都能适当的参与，并且还能让人感觉到他并不是在抢风头显摆自己。 这样的氛围下面，一家人这顿饭就吃得非常开心啦。事实上平常这一家人吃饭也没有这么多话可以聊起来，这也凸显了杨湛加入引起的化学反应，润物细无声的让人感觉到舒适。 这一点老陈同志和丈母娘感受是最深的，作为长辈家里不缺钱不缺米的，最难的就是这种热热闹闹的家庭氛围，杨湛带来的改变也许只是刚接触的新鲜感引起的，但没谁不喜欢这种状态可以复制持续下去。 开心的家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杨湛也就喝了那半杯洋酒没有再续杯了，老陈的兴致很高，由陈未陪着多喝了两杯，因为晚上小两口还要开车回去，所以陈家人没有一个劝酒的，这一点从灌酒拼酒的家乡习俗成长起来的杨湛尤为喜欢。 男人们又转回客厅喝茶抽烟，女人们负责收拾残局，十几年后屌丝的“好男人”们哪里有这种待遇呀，个个都要自主或者被迫的伺候媳妇和孩子，谓之曰时代的进步…… 那边收拾完已经八点多钟了，只见丈母娘带着陈晨提着一个礼品袋过来，笑呵呵的给到杨湛：“小湛，阿姨没有准备什么，这些小东西你拿着，以后要多来家里吃饭。” 杨湛马上把手里的烟摁掉，起身双手接过袋子很高兴的回谢说：“谢谢阿姨，到这里来又能吃又能拿我恨不得天天过来。” 想着这可能是一种礼仪，杨湛也只感谢而不推辞。 这时老陈也站了起来，从身后抽屉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人一个给到杨湛和陈晨，开心的看着俩人说道：“今天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我们就当作是正式同意你们俩人交往了，以后要相互包容、互敬互爱，做长辈的也不催促你们，只希望你们开开心心的。”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谢谢爸、妈！” 杨湛和陈晨站在一起拿着红包，相互凝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开心。 第184章 长期饭票终落实 从鹏城回到鳌头海边168的家里，杨湛和陈晨都为今天的事情感到开心，杨湛特意又开了瓶红酒，俩人跑到三楼露台上一边听海一边小酌着聊天。 “计划不如变化，下周五丈母娘生日我就不需要再担心怎么应付场面了。”趴在围栏上杨湛一手搭着陈晨的肩膀轻松的说道。 “湛湛，我妈很喜欢你哦，今天看起来我爸也很认可你。我觉得我好幸运呀。”陈晨侧头仰望着杨湛，脸上的笑容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福。 杨湛凑上去亲了亲，伸手在她头上揉摸了两下，拿起酒杯碰了一下说到：“我们都是彼此的幸运。” 陈晨捏起酒杯喝了一口，把头靠在杨湛的肩上一起看向黝远的海面，一颗流星划过天空，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将两颗心拉得更近了而已。 …… 翌日又是一周的开始。 因为某个亲戚还在逗留，所以杨湛和陈晨昨晚只有温馨没有激情。 在经营部混到十点钟左右杨湛又出去了，今天是惠丰石化和光辉石油签约的日子，杨湛作为股东和联络人当然要到现场去见证一下，至于严峰就算了，去太多石化公司的人总归有些不大合适。 双方的合作并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搞个什么签约仪式，所以今天的签约会面地点就定在光辉石油公司在汇阳的总部会议室里。 杨湛赶到的时候顾伟和他老婆还没有过来，所以就直接去了李青山办公室等着去。 “哦豁，大坤哥在呀，来几次都没见到你人影哦。”进门就看见冯坤也在里面，杨湛笑着调侃道。 冯坤立即很狗腿的站起身来要握住杨湛的手，被一掌拍开后也不在意，又是敬烟又是点烟的服务周到，这才碘笑着脸说： “老板，你这一竿子每个月八九百吨的零散配送任务，我不得跟紧了不给你出纰漏嘛，这个把月我是一天都没有休息呀。今天好不容易得点空闲，这不就在这等着朝见你么，嘿嘿。” 杨湛见好就收，搂着冯坤的肩膀坐下安慰道：“辛苦我们阿坤了，我经营部里还有两个小弟，下个月多给他们加点量，让你这边轻松一点？” 冯坤知道这是开玩笑，但也很给面子的求饶：“别别，为湛总服务就是为人民服务，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呀？行了，我们都是服务员！嘢，青山老大去哪里了呀？” 冯坤动手泡茶，抬头向外示意了一下说道：“在旁边办公楼里，你们待会儿不是要签约么，他在那边帮着准备。” 这边冯坤的茶还没有泡好，杨湛就从窗外看到顾伟的宝马x5开了过来，便起身出去把他们先迎到办公室里喝杯茶先。 这次和顾伟一起来的还有他老婆陈少洁，严峰的小姨子欧晓婷也做为财务人员跟随，还有一个是原来惠丰公司的管理人员王琦，这次签约合作后他就要转为光辉公司的员工了，带着过来好歹也为他谋个好点的差事。 没一会儿李青山两兄弟就和张副总一起下来了，一阵介绍和寒暄，就直接去旁边那栋楼的会议室里开始签约流程。 三楼的会议室也没怎么布置，就在墙上扯了一条横幅，然后光辉公司准备好的纸质合同先移交给惠丰这边核实，合同内容肯定是找律师校对过的，石化公司也有的是这类范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了个形式后双方没什么意见，就由惠丰公司法人陈少洁和光辉公司授权人张副总签订合同，然后各自现场用印，合同签完每方保留两份。 最后就是握手，再搞一个合影，这种形式对顾伟和杨湛来说没什么意义，但人家光辉公司是主场，留个影让他们以后内部企业文化建设时多了一些可用的素材。 手续完结后，大家在会议室围坐下来可以聊一聊后续执行的问题了。 张副总不待顾伟这边先问，豪爽的先开口谈到：“陈总、顾总，合同签完了，祝愿我们在未来合作期间可以互信互惠，让咱们两个公司可以携手双赢。” 陈少洁别看是签字的法人，但对于这项合作来说现在还只能做个透明人，顾伟当仁不让的和张副总对线：“选择了光辉公司我们一定是相信你们的，从明天开始一周之内完成交接，所有相关需要申报和补办的证书证件我们会全力配合。” 然后又介绍旁边的王琦，向光辉公司说明情况：“这是原油站管理经理王琦，你们考察的时候应该也认识的，公司移交给你们后，王琦能够在你们后续的经营管理工作中起到关键作用，所以我希望光辉公司能够给到他相应的工作岗位，以发挥他的优势和能力。” 张副总笑着点头说道：“这一点请放心，我们光辉公司也非常需要王经理这种有经验的优秀人才，今天下午王经理就可以直接转职到光辉公司，接下来的交接工作有他在我们也更加放心。” 顾伟满意的拍拍旁边的王琦，从欧晓婷手里拿过一张表格说道：“三座油站的资产盘点上周就已经发给你们了，按照合同要求，一加一的租金和押金应该在合同签订一周之内支付到我司账上，到时候我们出具发票和押金款项收讫函。这个没有问题？” 张副总看了看李青河，见他肯定的点头后才回复到：“这方面没有问题，只要交接顺利，款项方面我们早就已经预备好了。” 顾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也没什么需要再协商的了，于是把杨湛扯出来开玩笑似的说道：“杨总，我这边没有问题了，你还有什么想法指示一下？” 全程打酱油的杨湛突然被这么一问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过对他来说两方人马都是熟人，应对这场面太小儿科了，只见他撑着手肘左手中指在眉头上划了两下笑着说道： “甲方没有问题了，乙方信心十足、大刀阔斧，我是联络人只能热烈鼓掌，祝两方公司共赢共进、财源滚滚。仪式结束，张总和两位李家大哥二哥，中午安排了什么好地方庆祝一下，咱们这就出发呗？” 这时李青河笑着接过话题，起身引导：“阿湛说得对，合作达成了以后都是好伙伴好朋友，中午我们这边安排了区里海天酒楼的《大展宏图》包厢，大家移步过去喝杯庆功酒。” 于是一群人出了会议室下楼，客客气气的请上车，在光辉公司前车的引导下直接去海天酒楼进行最后的庆功社交饭局。 这样的饭局，食物菜式好不好吃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表示诚意、展现重视，所以饭店一定要豪华，包厢一定要高端，一张餐桌恨不得可以放下万里江山，座位和座位之间不隔个两米的距离都体现不出大气…… 气势十足、客气满满，但饭局很快就结束了，都是利益攸关的私营企业，没有官场上或者大公司那么多“感情”可以沟通，所以意思到了大家也就没那么多虚情假意。 饭店门口直接送走了顾伟一车人，李青山搂着杨湛说道：“走，坐你车回我办公室喝茶。” 杨湛一看时间特么才十二点半钟，上午会议室里杨湛没费什么心思，可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是消耗了一些精力引导桌上氛围的，但是想到油站分红这张长期饭票终于到手了，去李青山办公室喝喝茶也算是放松。 没管其他人，杨湛开着车就和李青山回到了光辉公司的地盘。 …… 第185章 兄弟院内分钱玩 杨湛跟着李青山进了他的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就准备开始泡茶抽烟的老流程，不过李青山让杨湛自己泡茶，他自己却出门去了别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就拎了个大包进来，门一关就直接把包放在杨湛旁边的椅子上，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抖了下眉头说道：“之前开了口承诺的，10到30，好兄弟就不扯皮了，直接取中间值20，三个一共60。以后还有这种事情放心大胆的往老哥这边揽过来。” 杨湛是见过大钱的，但李青山这么轻松守信的就付了“中介费”，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拨开袋子拉链看了看，六大捆新钞票躺在里面，随手提了提估计有十来斤重。 我不问你要，但是你既然给了那我肯定不会拒绝，这是杨湛的真实想法。 杨湛把袋子拉链复位，伸手在上面拍了拍，毫不客气地说道：“谢谢二哥，东西笑纳了，以后有好事绝对第一个往你这边推。” “呼”李青山吐出一口浊气，心里面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似的。 对于李青山来讲，和杨湛相熟之后，开始只觉得有眼缘合得来，有好处就带着他一点、有好玩的也拉着一起。但实际上几个月下来，每次事情好像杨湛反馈给他的好处更加丰厚，尽管杨湛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没有赚到。 所以，李青山把钱掏出去了却仍然觉得有些亏欠似的，想着下次自己有路子了也叫上杨湛一起，在他心里现在的杨湛应该也有些资本了，这是他的想法…… 李青山拉杨湛过来的目的就是直接兑现承诺，越爽快就越彰显信誉。所以，事情办完了，大中午的两个在办公室也没啥聊头，一根烟抽完杨湛就拎着包告辞走了。 杨湛是准备直接回家的，下午有空再去把钱存上，往顾伟和严峰账上各转二十万过去，这也是那天晚上提到过的，信誉这东西杨湛也不会因为是好兄弟而怠慢。 车子路过经营部时杨湛却发现顾伟的x5停在门口，心想着“这下好了，直接砸现金”，便把车直接刹停到门口。 看见办公室里面严峰陪着几人坐在会客区里正聊的开心，杨湛也不下车，直接朝里面喊了一句：“伟哥、峰哥，走，去我小院里喝茶去。” 顾伟明显也是在等着杨湛，起身招呼着上车，严峰随后锁门上了杨湛的车，五个人两辆车一下子又回到了杨湛的168小院里。 陈少洁和欧晓婷是第一次来杨湛的小院，两个人都很新奇这里的格局和风光，特别是陈少洁，站在院子里面就能看到大海，这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心情都舒畅了好多。 顾伟看自己老婆喜欢，于是就想起买院子的事情问道：“老板啊，说要帮我们在旁边搞两个院子的呢，几个月了还没消息么？” 杨湛下了车提着包要去打开房门，听到这话倒也真把这事给忘了，但嘴上肯定不承认的说道：“我一直找人打听着呢，最近有空再帮你们落实一下。” 说完后进到房里，把灰灰和阿奇放出来，这下欧晓婷更加有兴趣了。 杨湛先带着两只狗狗和陌生人熟悉了一下，等到它们不认生以后才重新回到屋里，搬了树荫下躺平午休的一整套东西出来。 躺椅就两张让给两个女士去休息，不过杨湛最近淘换到了好几张老藤椅，这东西坐起来也很舒服，配上小茶几、电风扇，再从冰箱里寻几样水果搭配几瓶酸梅汁，简简单单的下午茶就能够将就了。 欧晓婷就像所有第一眼看到灰灰和阿奇的女孩子一样，这会儿的心思都在陪着两只小狗在树荫下面玩闹，杨湛拿了几个狗狗玩具了零食出来给她们就懒得管了。 陈少洁看了一会儿海之后，挺着个大肚子有些累了，回到树荫下坐在躺椅上，端着已经没有那么冰的酸梅汁细细的品味着，一副舒服安逸的表情。 男人们的茶台故意离着躺椅那边远了一些，所以喝茶抽烟和聊天可以自由发挥。 “峰哥，泡一下茶。”杨湛说了一句又跑回屋里。 找了两个黑色塑料袋，手里拎着那包钱就出来了，在顾伟和严峰迷惑的眼神中一人给他们发了一个袋子。 “庆祝一下。”杨湛搞怪的从袋子里拿出一扎扎的红票票：“你一坨、我一坨、他一坨，你两斤、我两斤、他两斤。” “哈哈哈……” 看到严峰和顾伟两个人一脸懵逼的样子，杨湛开心得大笑起来，这一笑把陈少洁和欧晓婷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幸亏这是下午时间，门口难得会有人路过，杨湛知道这种情况才敢在院子里就开这种玩笑。 “靠，转身就拿到介绍费了呀，这李家两兄弟的信誉很哇塞哟。”还是顾伟先反应了过来，拿起手里的钱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真特么香啊。” 陈少洁这时也走过来，一脸的探寻表情，顾伟把两扎钱放进黑色塑料袋里，随便扎了一下口子就递给了她。 “湛老板联系光辉合作的事情，那边随口说了有介绍费，这不今天合同一签人家就直接现金砸出来了。” 严峰这时也回过神来，呵呵笑着摇头，看着顾伟把钱给了老婆，他也起了玩闹的心思。 只见严峰拆了一扎十万，拿出小叠一万块直接对着那边陪着狗狗看向这边欧晓婷说道：“晓婷接着，湛老板送给你买衣服穿的。” 看着欧晓婷接钱时手忙脚乱的样子其他人都乐得哈哈大笑。 “本来说的这钱如果有的话让老板在惠城搞套房子的，但是今天老板过家家分果果，我们就开心的收下了。说实话钱是不多，但和电视里一样拿着钱砸腿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杨湛笑着拍顾伟的大腿，很开心的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不是惠丰的股东这钱我拿着心安理得，既然占了股份，这钱分得也开开心心。” 顾伟听到这里又想着作妖的法子了：“要不咱们年底分红也用现金堆出来？” 杨湛赶紧反对让他打消这个想法：“别了别了，伟哥，开开玩笑而已不能总是这么来。对了，这次合同中我看有条款押一付一啊，那岂不是一周之内就有几百万到公司账上？这笔钱也要利用起来哦。” 陈少洁笑着说：“六百多万，到账后遵守财务规矩，到时候再一起讨论怎么用起来增值，不可能放在银行吃利息的！” “嗯”杨湛点头，起身拿着钱袋子往屋里走去，还不忘提醒：“收一下收一下，爽完了就财不露白哦，万一让路过的人看见了我这院子里以后就得被人惦记着了。” “哎，阿湛把我的也拿屋里去呀，我又没开车过来。”严峰也把塑料袋扎好，伸手隔着茶几递给杨湛。 一个小小的玩笑让这场悠闲的下午茶更加的惬意了。 回屋里随便把钱塞到一楼房间的衣柜里，杨湛再次回到院子里后问道：“要不晚上就在这里吃了？咱们三个老爷们自己做做菜，摆到院子里比去外面吃有意思多了。” “唉~这个可以有，以后我们每家在这边搞个院子，三家聚会都在家里弄，这才是生活啊！”顾伟对这个建议非常赞同。 严峰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钟，马上拿起电话说道：“那我得打电话把欧晓婧叫过来，正好让她看看这边的环境，真要快点把院子搞起来，有空间以后小孩子也有地方玩。” 杨湛又看着欧晓婷，笑着跟她开玩笑：“晓婷喜欢灰灰和阿奇陪着还是给你叫个小帅哥来？” 欧晓婷倒也不内向腼腆，微微红着脸叫板道：“行啊，湛哥你叫来呗。” 陈少洁现在这个年纪最喜欢拱火拉郎配了，躺在椅子上转头大声对着杨湛那边说道：“阿湛，上次在鹏城你那个同学，把他叫来啊，我看晓婷和他就蛮相配的。” 杨湛本意只是开个玩笑，但陈少洁这么说了，杨湛马上拿起电话就激将的对着欧晓婷说道：“我觉得嫂子说得对，晓婷，我打电话了哦。” 欧晓婷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叫板，但硬挺着嘴犟道：“你打呀，蒋启超肯定来不了，他下班往这赶都来不及。” 杨湛脸上一笑，内心想着‘小妹纸，你还是社会经验太浅了哟’，只要有吸引力，上班时间哪能约束到人咯。 于是也不废话，直接当面拨打了电话…… 第186章 聊天喝茶又买房 杨湛也是故意调戏欧晓婷，直接开了手机的扩音外放功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在干什么？来鳌头，晚上到我家里聚个餐，伟哥和峰哥都在。”杨湛不废话直接点明目的。 “……”蒋启超在那边愣了两秒钟才为难的回答：“我滴哥呀，周一哦，隔着这么远我怎么过去咯，你好歹提前一天通知我也好找理由翘班呀。” 欧晓婷眼神一扬，对自己预想的情况得到验证感到窃喜。 杨湛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一句话就让蒋启超改变了观点：“反正晚上就欧晓婷一个人是单着的，你不过来她就只有灰灰和阿奇陪着了，机会给你了，不来算了。” “等一下……”蒋启超马上加快了语速，听声音是在往外走：“我一个半小时后到你经营部，来给我带路，你家里怎么走我还没去过。刚刚想起公司在汇阳那边有个新项目，我就敬业一点去现场看看。” 杨湛拿着手机朝着欧晓婷挑眉，调侃着说：“欧晓婷在旁边听着的嗷，你小子居心不良不要太明显哦。” 蒋启超的脸皮明显不是欧晓婷可以比拟的，义正言辞的回复：“什么叫居心不良啊喂，漂亮的朋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我这是工作会友两不误好不好。” 杨湛故意把手机往欧晓婷那边伸过去，这妹纸终究还是顶不过老江湖的调侃，羞红着脸转身去追阿奇去了。 “就这样，等你电话。”说完杨湛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下来喝了两杯茶点上一支烟，杨湛看着顾伟和严峰都在，干脆又打电话给了老六和上次认识的村主任李尚志，询问是否有村里的沿海小院转让的信息。 老六那边没有意外的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估计是才卖房子给杨湛的那两天稍微打听了一下，然后就抛之脑后没去管这个事情了。他老六又是开店又是带孙子的也是很忙的好，至于钱不钱的中介费人家也不会为了这东西特意去奔波。 倒是村主任李尚志那边信息更多，这个年代的海边村子有的是人想往外走，像杨湛这种因为工作和个人喜好的原因要买村里房产的太少了，至于说要投资这边的风景概念物业那更是轮都轮不到这个地方。 但像杨湛现在168号这么好地段的院子却没有要卖的，只有沿着路往山脚更深处有两套连着的沿海旧院子，主人家两兄弟都在海鲜市场那边重新建了两栋五层楼，现在装修还欠些费用，有意向卖掉院子倒腾出钱来换到新房子去住。 至于其他的信息都是村子里面的房子了，顾伟他们肯定没有兴趣。 杨湛拿着电话问顾伟和严峰：“怎么样，看看去？” “走啊！” 俩人这会儿都是兴趣浓厚的，站起身来一点都不迟疑。 于是三人便留女士们在院子里看家，跟着杨湛出门往沿海的村道深处走去。 其实说的位置不太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只是沿着路再往里面走了三百多米，两个联排的大院子，单个面积比杨湛的168还要大一些，房子和院子都比较老旧，从这边往外走到可以买菜买东西的地方没有那么方便。 三人站在院子外面的路上抽着烟打量，前前后后转了两圈，还是顾伟先下了定论： “这价格二十多万倒是不贵，位置什么的我们也不是天天住在这里，方不方便的也没那么多讲究，风景也很不错比较安静。就是搞下来后改造起码得两个月以上，花的钱估计比买这院子还贵一些。” 严峰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不错，这一路走过来其他的院子都是半新不旧的，就算买下来新不新旧不旧的也难搞，还不如这个。直接请个公司来全部翻新，主体建筑动不了但设计公司干这事估计也不难。搞完了以后肯定比阿湛的房子更加舒服。” 杨湛也不想麻烦，直接在后面怂恿道： “就这两个很不错了，又是挨在一起的，买下来花两三个月改造一下，效果好的话把我的院子也照着这么改一下。” “几年之内反正不会挪地方，这里以后被开发的概率也比较小，田园小海景，经常过来休闲一下很划得来。” 顾伟和严峰对视一眼，都点头下了决定。 男人有时候办事就是这么效率，正好今天惠丰公司的长期饭票已经落袋，拿个分红就轻松搞定这事了，也许正因为这笔外快赚来的容易，所以下起决定来就是这么简单。 既然决定了，杨湛就带他们去村委找李尚志，约了那两家业主半个小时就谈妥了价格和交易方式。 先在村委主任李尚志的见证下签了个意向协议，买方两家各下定金一万块钱，一周之内卖方搬空所有东西，再到村委办理买卖相关手续，之后的改造工程村委会帮忙办理需要的程序。 从村委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杨湛故意落在后面偷偷的塞了个红包给李尚志，对方也只客气的推辞了一下就默认收下了。 这当然不是行贿受贿而是人家正常工作之外的信息费用，也没有损害公私利益反而是帮助了村民，之后完成了交易该给的中介费杨湛也会提醒他们给到位，毕竟以后在村子里面住着李尚志的作用可比物业公司老总大多了。 从出院子到三个人轻松谈笑的回到168，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进门顾伟就兴奋的对陈少洁说道：“老婆，海边小院定下了，过几个月我们也会有个自己的院子，叫上你爸妈到这边来养老都没问题。” 陈少洁对这种效率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最近这几个月一来自己怀孕了，二来顾伟确实经济实力急速攀升，这让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家庭决定中争锋了，只是开心的笑着说道： “好事啊，今天这算是双喜临门，沾着阿湛这边都是些好事情呀。” 这时严峰接到了欧晓婧的电话，跟杨湛说道：“阿湛，把车钥匙给我，我让晓婧把车停在鳌头加油站了，我去接她一下，车子太多了你这院子都停不下了。” 杨湛回屋里把小宝马车钥匙拿给他笑着说：“以后你们那两个院子搞好了，我车多了就有地方停了，哈哈。” 严峰开车走了之后，顾伟的注意力转到了车棚里面的路虎新车上，走到旁边看了又看，又让杨湛拿出车钥匙来进去坐了坐。 半晌之后才拿着车钥匙出来说道：“卧槽，这车比我的x5有个性多了呀，早知道有这个车型我就不选宝马x5了，什么时候换着给我开两天咯？” 杨湛笑着拿过车钥匙摆手说道：“别了伟哥，嫂子大肚子呢，等我开两个月散散气味你再拿去玩好不。” 然后又搂着顾伟肩膀回去喝茶，边走边说道：“明年，股市赚了钱我带你去选个更屌的车，到时候你这x5都可以扔给老丈人玩儿去。” 这话顾伟爱听，也不纠结这事了，回到茶几旁刚坐下又站起来主动问道：“四点多钟了，晚上吃什么我们去准备一下呀。” 杨湛一想也对，今晚男人们动手，还是早点准备为好，不然着急忙慌的那就失去了休闲安乐的意义了。 带顾伟来到厨房，打开冰柜和冰箱，里面食材还是很多的，不过上周差不多一周都没怎么在家里吃饭，新鲜的蔬菜什么的肯定没有，但冰冻的牛羊肉和鱼虾这些存货很多。 看了看手表还来得及，杨湛对顾伟说道：“伟哥你规划一下啊，我趁着还早去旁边买些蔬菜和配菜回来，不然全是肉食没有搭配不好看。” “行，你快去。”顾伟两眼在冰柜里巡视，一副专业主厨的神情：“今晚我大厨，你和阿峰排老二老三，手机带上，等下我看看还少什么直接给你电话好带回来。” 杨湛乐得让顾伟当大厨，这哥们平常性格看起来跳脱，但在家里的时候做饭做菜还是天赋很高的，知道他有这个水平，杨湛放心的出去买菜了。 第187章 最好朋友家中聚 杨湛换了拖鞋短裤，拿着手机抓了一把零整的钞票塞进裤兜里，穿堂过院往村里的市场走去。 没走两三百米转进一个巷子就是村里人定点的小菜市场，村子里的常住人口不少，所以这一排档口早上的时候热闹非凡，这会儿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往来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这边和一百多米外的海港路上不同，那边是海鲜市场，主要是渔民们上岸后零散的销售一些剩余的海鲜，这边主打鸡鸭牛羊肉蛋禽，当然蔬菜的档口也有好几个，往上面洒些水早上的蔬菜下午还能保持些新鲜的样子。 杨湛是喜欢在这种市场买菜的，不像那些大型超市，方便倒是方便但一点买菜的烟火气都没有。 下午买菜就没那么多可挑剔的了，选选捡拣的买了五六样配菜就往海鲜街那边走去，尽管冰箱里的肉鱼很多但还是想去看看能不能碰巧找些稀奇的海货，下午过去当然是希望渺茫的，但还是忍不住过去看一看。 但是刚走出巷子口，往那边瞧了一眼杨湛就改变主意了，特么摆摊的都没有几个去看个毛线啊。 干脆又返回来，下手整了半只烧鹅，找卖活鸡活鸭的店里现宰了一只土鸡和番鸭，鸭血鸡血内脏什么的都可以留下来带走，十来年后大城市里都不允许活禽现场宰杀了，小地方的父母过来后总是会埋怨大城市里吃不到好东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市场把东西提回来就接到了蒋启超的电话，同理让他把车停在加油站里面，杨湛又骑了摩托车去接他。 “卧槽，你特么连摩托车都有啊。”看到杨湛一身休闲的骑着摩托车过来蒋启超摇头感叹。 杨湛在摩托车上跟油站值班的人招呼了一声，告诉他们停在严峰雅阁旁边的捷达是自己朋友的车，免得他们被油站领导责怪的时候没得解释。 “上来啊，别抱紧了哦，不习惯被男人抱。”杨湛甩个头对蒋启超说道。 蒋启超：…… 怼不过就只好认命，这家伙把公文包往手肘上一套，跨上摩托车后双手只扶住杨湛的肩膀，r6这种摩托车带个妹纸很嗨皮，但后座是个大老爷们就真的有些膈应人了。 “什么情况啊，欧晓婷今天怎么突然就过你这里吃饭了呀？” 杨湛在街道上骑车不快，把今天的情况简单的解说了几句后好奇的问道：“你和欧晓婷从上次在鹏城见过以后私下里不会真有联系？” “有啊！她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啦，我还约她周末的时候到鹏城玩，可惜她还没答应。” “你们俩玩真的不现实啊，两地相隔的！随便玩玩也不好意思，都是熟人关系，别乱来哦。”杨湛理性的提醒道。 “靠，那你今天还特地打电话撩我过来？又当又立啊这是！”蒋启超搭在杨湛肩膀上的双手用力捏了一下：“不过你放心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只要能成事我肯定认真对待，成不了事我也绝对紧守底线。” 摩托车稍微拧几下油门就回到了家里，蒋启超下车后都没来得及感慨就和院子里的人打起来招呼。 这会儿欧晓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打了一声招呼就和两个孕妇带着两只狗狗去沙滩上玩去了，时间刚刚好，阳光西斜温度不高正是海边好玩的时光。 目送着三位女士去了海滩，蒋启超才有心思赞叹一下杨湛的悠闲生活：“这地方住着才是生活呀，我滴湛哥哥，啥时候我也能达到你这种水平就满足了。” 杨湛揽着他往屋里走，轻声在他耳边说：“真要追到欧晓婷你也可以经常来这边潇洒，峰哥和伟哥已经在偏里面的地方拿下两套院子了。” “算了，我要来这边潇洒还是住你家院子，好歹你是我哥们，而那边却是姐夫的家里。” 俩人刚进到屋里，顾伟在厨房里看到就分配起任务来了：“你们两个湘南人过来准备你们的拿手菜，我和阿峰做我们的广府菜，现在五点钟，最迟六点半钟开饭。” “没问题，超哥今天搞个血鸭，我来做辣椒焖土鸡，都是整只的大份菜要点时间才能入味。”杨湛放下东西就拖着蒋启超进厨房。 …… 六点半钟，杨湛带着陈晨和蒋启超在院子里摆起了桌子，一个简便可折叠的大圆桌摆在了院子的廊灯下面，椅子板凳多的是。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四个男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搞定的八个大菜齐齐亮相，数量不多分量却都十足，像杨湛和蒋启超做的两个大菜都是用盆装的，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能像酒店那样中看不中吃。 两个孕妇今晚不喝酒可以当司机，其他人都可以放心喝一点，结果喝酒的六个人开了三种酒，陈晨和欧晓婷喝红酒，两个广省老爷们喝洋酒而杨湛和蒋启超选择了白酒茅台。 就是这么随意，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好朋友一起在家里聚会没有谁会装格调。 来来回回端菜摆酒的时候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尝过几口菜了，所以等大家坐稳后主人家杨湛马上就端杯开场：“啊~圆月高悬、好友汇聚……” “住口~讲人话！” “哈哈哈……” “哎~喝一个喝一个，动筷子开吃。”杨湛笑着和两边的人碰杯，伸手邀大家动手。 不得不说，大热天在院子里吹着海风吃晚饭真的是种享受，而且没有外人在，一桌的好朋友男女各半，无需顾忌，还有什么是比这种场面更舒服的了么。 一桌子的牛羊鱼虾鹅鸭鸡，都是家常的做法，最受欢迎的却是蒋启超做的血鸭和杨湛的辣椒焖土鸡。血鸭这道菜真正在家里做出来的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吃到，只要不嫌弃它的色相还是非常好吃的。 两个大嫂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口味都偏重了一些，所以这两道湘南菜她们吃得赞不绝口，反倒是严峰做的清蒸海鱼和白灼大虾销量不怎么好。 “哎哟，忘了。”顾伟突然想起什么返身回到屋里，不一会儿端出一个砂锅来：“凉瓜排骨汤稍微放了一下温度正好，快点都拿碗来，先喝点汤再喝酒。” 很快汤过两碗、酒过三巡，大家都放慢了筷子，开开心心的聊起身边的事情。 “对了，国庆节大家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去玩一下呀？”顾伟把椅子超后面移了一米多，点了根烟把嘴歪道一边问道。 严峰也有样学样，两个人点上烟后又朝后移了更远的距离：“我可以啊，正好我岳父国庆节也过来，一起找个地方度假去。” 俩人看向杨湛，杨湛干脆也挪开椅子站到他们身后，接过严峰递给他的烟说道：“我国庆节没时间，要去一趟星城参加同学婚礼，顺道可能回家里看一看，家里买房子要回去参谋参谋。” “超哥也要回老家参加表哥婚礼？你们两家先聚，元旦节如果都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再找地方。” 陈少洁已经吃得有些撑了，挺着大肚子舒服的窝在藤椅里，两手搭在环形扶手上问道：“晨晨这次要跟你一起回去么？” 陈晨笑着摇头：“这次不赶巧，我大伯在老家办六十大寿，一家人都得回去参加，所以国庆节前几天我和湛湛各过各的。” 杨湛赶紧补上安慰：“没事宝贝，我们找时间休年假，就我们两个出去自驾游，带上灰灰和阿奇，到时候回我家拜见公公婆婆。” “啪啪啪……”两个大肚婆同时鼓掌，欧晓婧对着严峰说道：“阿湛这种才是最好的男朋友，我们家严峰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一次都没有带我出去单独玩过。” “对啊”陈少洁也瞟了一眼顾伟，假做恼怒的说道：“顾伟也好多年这样了，以后只能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了。” 两个被埋怨的男人苦碘着脸都看向杨湛，顾伟对着严峰说：“阿峰以后死盯着老板，他什么时候带晨晨出发，我们就组车队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跟过去。” 严峰：“哦，意思是学经验么？” 顾伟：“不，啥都不干，就当电灯泡……” 第188章 左毅公司新需求 一个晚上的悠闲聚会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才散场，最后走的人只有顾伟和陈少洁，他们临时过来的什么都没带，大肚婆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只好大晚上也开车返回市区。 而欧晓婧下午从市区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东西要在这边住两天，反正严峰在168也有个房间，东西拿出来就能用。 欧晓婷当然是随着她姐姐和姐夫啦，所以蒋启超也要在这里赖上一晚，凌晨的时候睡了一觉散了酒气再回鹏城继续965的打工人生活。 结束后院内的人一下子就分散了开来，走了顾伟他们一对，严峰要照顾欧晓婧早早的去休息，杨湛和陈晨是主人家收拾残局，而蒋启超这个不要脸的大晚上竟然说动了欧晓婷带着狗狗去沙滩散步，所以在追女孩子这件事上他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当杨湛和陈晨收拾完了准备休息的时候，杨湛才听到蒋启超和欧晓婷开门回来的声音。 杨湛只好履行主人家的职责，又下去给他们安排房间，当然还有个目的就是看住蒋启超。 特么在自己家里可别急急忙忙的就深入交流起来，年轻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保不齐两个人真擦出了火花进度加速过快。 一个是自己叫过来的哥们，另一个的姐姐和姐夫都还在这里，杨湛作为主人家过去露个面搅和一下，让他们降降温理智发展，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翌日清晨，又是个晴朗的日子。 杨湛和陈晨例行了早起的晨练，一起在外面吃完早餐回来，还打包了好几份回家放在餐桌上就各自上班去了。 严峰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老婆和小姨子在海边玩一玩咸一闲，估计还要去新买的院子那里观摩畅想一番，所以今天白天杨湛是不打算回家了，努力在经营部混一天为自己的岗位工作尽一尽职责。 来到办公室里，每天的半小时泡茶闲聊活动已经开始了。 杨湛进去刚坐下就听到刘娜在开票柜台后面好奇的问道：“湛总，听敏姐说又要给我们经营部派个实习生下来，还是个女的哦。” “啊~”杨湛有些莫名其妙，接过孙得志派来的烟点上才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哎，上周在领导面前混了那么久也没听到这个消息呀。派个女的过来干嘛咯？” 刘娜耸肩撇嘴说道：“不知道，反正不是后勤岗位的，我的开票出纳岗位也没听说要分开呀，难道还要给我们配个财务？” 孙得志泡着茶叼着烟不屑的说道：“总不能派个女的下来做业务，还是个大学生，不靠谱呀。” 老孔不关心这些事情，谁来了他的日子也是照样过，现在他每天有空就拿着手机在发短信，三十五六的老爷们像个初恋哥似的陷入了谈情说爱的甜蜜世界里。 刘晓华倒是有些上心，这一个多月的业务跑下来可比他呆在办公室里充实多了，如果公司再派个实习生下来的话有可能会分担他的工作量，那每个月的额外“提成”会不会有影响他也无法保证。 但听说是个女的后也没了这份担忧，他们这一批今年毕业入职的大学生没听说过哪个女的进了业务部，所以不认识更好。 “敏姐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派下来呀？晚点让峰哥去问一问，希望是个好相处的。”杨湛无所谓，只要不搞个领导婆婆来那就影响不到他的恣意\/咸鱼生活。 喝完两杯茶，杨湛到刘娜电脑上看了看这个月的订单统计，前海项目上月下旬突击采购之后这个月还在以相同的进度每日下发采购订单。 月底国庆节，工程项目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影响，这个月赶一些工期是他们计划之内的事情，所以这种情况下，本月杨湛估计能从项目中综合拿下一千八百吨以上的采购量。 光辉那边的冯坤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而杨湛在经营部里分下来八百吨左右的量是包含老孔和严峰在内的数据，所以孙得志和刘晓华两个人完全可以胜任冯坤一半左右的工作量。 孙得志显得更加忙碌是因为他们“大单改小单”要赚运输那一块费用，毕竟林哥和老李两个挂靠司机还要靠这份活来养着的。 杨湛看了看今天的配送单据，孙得志有三车油要配送，刘晓华只有两车大单轻松一些。把单子拿出来给到俩人，笑着嘱咐道：“今天中午你们吃好点，饭钱我来报销。” “哈，谢谢老板。”孙得志和刘晓华接了单据后同时拱手笑着感谢。 送走出门办事的三位“劳模”，杨湛今天很有兴致的坐回自己卡位上喝茶码字。写了四个多月了突然觉得这种小说写得也没啥意思，也不指望着这点收入养家糊口，于是决定有始有终，把字数码到两百万就结束这个大坑。 以后小说还是要写的，但既然不靠这个赚钱了就写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强求每天八千、一万的那种数量，精雕细琢的写两本二三十万字的好故事，不奢望什么卖版权搞ip赚大钱，只当精神世界的升华磨练，毕竟人还是要有个高雅一点的追求嘛！ 就这么一边码字一边在脑海中yy以后的“大作”，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杨湛的思绪。 拿起手机一看是左毅打过来的，杨湛换上笑脸接通：“左叔上午好，有什么指示？” “哎~小杨，有空没有，到我办公室来喝杯茶。”左毅的声音清朗中还是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 杨湛一听声音就知道没啥坏消息，便欣然应允道：“行啊，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杨湛收拾起电脑和u盘，跟刘娜招呼一声：“我出去见客户，中午告诉黄阿姨不用做我的饭。” 然后就出门开车直接杀到左毅公司楼下，从后尾箱里用茅台的纸袋装了两瓶酒，提着上楼直接敲门进了左毅办公室里。 进门后看见左毅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个老花镜伸头盯着电脑屏幕，右手持鼠标生疏的点击划动着。 杨湛叫了声“左叔”后直接把装酒的袋子放到他办公桌旁边的挂衣架脚下，笑着探头在他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问道：“在忙什么呢？” 左毅盯着屏幕又看了几秒后才抬头，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又看了眼杨湛提过来的酒袋，摇头说道：“哎，电脑这东西用起来还是不习惯，打印机坏了搞得我要在这上面看资料，头晕脑胀的。” 说着就把老花镜放在桌子上，起身揽着杨湛往茶几沙发那边走去： “小杨最近忙不忙呀，上次你过来没陪你吃饭，今天不忙的话中午一起在饭堂随便吃点。公司给海上员工采购的牛羊肉，都是从草原那边批过来的，比这边市场上买到的好很多哦。” 杨湛随着左毅坐下，也不等他动手自己忙活泡起茶来：“这么远从北方草原批牛羊肉过来？运费都不便宜了，划得来么？” 左毅从桌子下挑了一罐茶叶递给杨湛，又拿出烟来派了一支，手中的烟在茶几上敦了几下，笑着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边价格便宜肉还好，我们以前在北方作业的时候就有渠道，换到这边还是第一次让他们用冷链配送过来，加上运费也没比这边市场上的贵多少。” “我们这边两艘工程船几十上百号人，海上作业要给同事们吃好一点，一批采购送上船也吃不了多久。对了，等下给你带一箱回去，二十多斤一只的小羊，里面什么都有。” “嘿嘿，那我赚到了，草原的手把牛羊肉我是一直很馋的，只是没有渠道买到放心的而已。”杨湛海边住久了对海鲜大餐什么的已经免疫，说起草原的牛羊肉还真是有些嘴馋。 左毅点上烟后说道：“这太简单了，以后我每个月采购的时候叫你过来拿，吃点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我可不跟左叔客气！对了，左叔叫我来还有什么事情吩咐的？” “嗯~”左毅接过茶喝了一口，顺了顺气说道： “又快到下旬了，这周会下两船六百吨的柴油采购订单，这是常规的容易办。主要是我们这两艘工程船从这个月开始要开始采购润滑油了，之前库存基本用完了，你们公司润滑油销售这块你能拿下来么？” 杨湛听到这个心里就一句“卧槽”，怎么把左毅公司这块“大”业务给忘了，相比起柴油的需求来说，工程船舶的润滑油也是个很大需求呀。 第189章 供需衔接赚人情 杨湛其实心里也知道，什么所谓的库存用完啊，两艘工程船最早的那一艘都开工五个多月了，谁特么家里存这么多占地方的润滑油咯。 不过看破不说破，杨湛是估计润滑油供应商那边出了什么纰漏，或者两方合作产生了嫌隙，但这不关他的事情。 “左叔，每个月平均用量大概多少咯？”杨湛先问清楚大概情况。 “看具体损耗，20吨到40吨左右，我们平常都是200升的大桶一次性用摆渡船拉过去。” 杨湛点点头，这个用量和他们公司使用柴油的用量比例差不多，对于销售企业来说都算是很大的客户了。 可惜杨湛开始听到需求时“振奋”的那一下没啥意义，因为鳌头经营部不负责销售润滑油，所谓的成品油销售不包括润滑油这个产品。 光辉公司也不销售这东西，他们的加油站里会有润滑油上架零售，但要批量 卖出来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所以这个大买卖杨湛想赚提成差价都难搞的很。 不过鳌头经营部不卖这个东西，但惠城石化公司肯定要多少有多少，不要忘了国内知名的c城润滑油就是公司的品牌，而且在市区还有个业务管理部下辖管理的润滑油直销部门。 如果说柴油销售这一块惠城石化公司有很多方面的竞争优势，在区域范围之内虽然偶尔会被光辉石油这类私企捅两刀，但总体实力还是可以硬抗一切对手的，但润滑油直销这一块就真的只是个可怜的小弟弟了。 没办法，润滑油这一块的市场竞争比成品油这块大得太多了，卖润滑油不像成品油那样需要油站或者油库存储，这就意味着市场上国外品牌代理销售的竞争者太多了，与之相比国产的c城润滑油品牌度也没有丝毫优势，所以竞争不过别人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公司润滑油直销部门真的很凄惨，大猫小猫很多只就是经年累月的没什么起色，当然啦，相对的这个部门的业绩压力也不算大，有份工资养活自己是他们最朴素的追求。 尽管没什么利益可以掺和，杨湛也愿意在中间搭个桥，至于双方条件是不是谈得来杨湛只能尽量去协调。 “左叔，你把需要的型号和大概数量列个表给我，我让总公司业务部那边直接出最优价格报过来给你。但是你应该了解我们公司只销售自己的品牌，质量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就是看你们这边是不是能够接受。” 左毅夹着烟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我懂，我们船上用你们公司的品牌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前也经常用的，你等一下，我拿个需求单给你。” 说完左毅就隔着办公桌在内侧的文件中找出一张表格，看了眼确定之后递给了杨湛。 杨湛拿着表格看了几眼，好嘛，隔行如隔山，表格上写的那些类别和型号杨湛认识字但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个啥东西，但看到有标注每个型号的数量就行了。 把表格直接放在桌上，杨湛朝后看了一下办公室门是关着的，于是便直接问左毅： “左叔，实话实说，润滑油这一块我能可以联系总公司业务部给到相关的价格和结款的优惠条件，但我不清楚这里面的油水空间。所以我就直接问您，您这边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我来争取。” 左毅摸了摸下巴，迟疑了两秒钟才试探的问道： “润滑油的价格多种多样，采购的型号也很多，每项每项的去做优惠价格空间差很麻烦，干脆这样，每月采购订单十五吨以上，只要固定提成两千，实际上每个月肯定多余这个数。” 不等杨湛说话左毅又补充到：“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小杨你全部帮我搞定，这方面我就不和他们接触了。老人家了，能省点心就省点心。” 杨湛听完后也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合适，但不妨碍他去帮忙争取一下，低头倒茶，然后诚恳的说道：“左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争取，如果双方都认可，这事我来衔接。” 左毅舒心一笑，拍着杨湛的肩膀说：“辛苦你小杨，事情有你来把握我安心很多。” “这话说得，左叔这也是照顾我们公司业务啊，还让我在这里掺一脚，领导们又得表扬我了，哈哈。” 俩人都开心笑了起来，杨湛拿着表格起身道：“左叔，还早，我回办公室发一下传真直接给你确定一下，吃饭前回来向你汇报。” 左毅站起来往外送，提醒道：“那我单开一桌等你哦，路上开车慢点，不着急的。” 有些事情是不能当面询问的，所以杨湛返回经营部做这个事情左毅太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杨湛也不拖沓，回到经营部后直接打了电话给业务部的冯主任，把这个事情一讲冯主任就开心起来了。 冯主任让杨湛把需求单传真到业务部，由业务部直接把最优价格的报价单制作好发过来，因为左毅公司已经是在册月结的大客户，所以润滑油这一块也列入进去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采购提成这一块杨湛也不和冯主任说，会有下面负责实际销售开单的润滑油直销部对接人来协商，领导们知道这个事情，但他们会当作不知道，所以杨湛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明说。 也没等多久，业务部制作的报价单下来了，上面也有对接销售经理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果然，没隔两分钟这个叫张军的客户经理就把电话打到了杨湛的手机上。 杨湛是不认识张军的，但张军却说俩人见过面，原来上周的优秀员工表彰大会上张军是他们润滑油直销部的独苗苗，这话一说两个人的距离就拉近了。 杨湛在电话里把这边的情况一说明，那边张军就一口同意了所有条件，还耐心的跟杨湛解释，他们部门也是有营销费用的，营销费用出一点，他自己的提成拿出一点，就能轻松满足左毅的要求。 可见每个行业和部门都是有脑筋活泛不拘一格的高手的，这个张军能够获得优秀员工而且业务部有客户就直接交到他手里，说明了他就绝对不是个吃闲饭的人。 “那行，军哥。”这张军比杨湛还大三岁，所以俩人几句话就称兄道弟起来： “冯主任那边的报价下来了，我马上过去跟客户确认，合同什么的都不需要重新签订，客户是跟业务部直接签订的合同，到时候结账什么的我这边都可以同步帮你们操作，也省得你每个月来回多跑一趟拿支票，但是签收货款的时候采购提成你得提前打给我，亲兄弟明算账哦。” 那边张军没有任何犹豫，大声保证道： “湛总你放心，客户都是你帮我们拉过来的，人情我都算欠着你，这点小事我要是办差了你直接到我办公室来当面屌我。要是客户下单了，湛总你得给我个机会过鳌头来请你吃个饭，上周的员工拓展两天我都没机会和你坐一桌，遗憾呀。” 杨湛哈哈笑着回应：“军哥，你说话这么好听我都遗憾没有早点认识你呀，就这么说定了，你来鳌头送油我请你吃饭，傻傻的我也是地头蛇让你过来请我吃饭没这个道理。” “湛总，我也不跟你扯，到时候看谁买单手快就行了，哈哈。” 一顿社会扯皮之后两人才结束了对话，杨湛拿上报价单又吭呲吭呲的回到左毅办公室。 “左叔，这是业务部最高权限的优惠价格，付款结算模式直接挂靠成品油合同，不过就是分两张支票而已。如果您这边认可报价的话，那这事操作起来简单得很，至于提成我来负责，不会有人插手这事了。” 左毅拿着报价单回到办公桌后面，戴上眼镜，看一看纸上数据又偏头对比一下电脑上得文件数据，几个简单得数据他愣是磨蹭了三分钟才看完。 然后就摘下眼镜笑容满面的转到外面，搂着杨湛就往外走：“可以，就按照小杨你的意思办，下午我就连着柴油的采购订单一起发给你们。走，吃饭去，水煮牛肉、羊肉，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 第190章 成了孕妇度假社 中午在左毅公司食堂混了一顿手把牛羊肉让杨湛吃得很爽，这个年代在南方沿海的小镇里能吃到这种还算正宗的草原口味还真是比较稀罕。 饭后杨湛才知道，左毅公司有个小伙老家就在北方草原上，这牛羊肉都是他家里自产的，等于他这是给自家牧场找了个销路。 中午吃的两大盆牛羊肉都是小伙儿亲自动手煮的，没啥技巧，就真的是后世视频里那样放点水、放点盐和姜，然后关上锅盖一顿猛煮，出锅后什么都不蘸直接吃竟然真的一点都不膻也不柴，和烤全羊什么的相比完全是两种口感。 杨湛反正吃了以后就喜欢上这种食物了，特意留了小伙的电话号码，如果以后冷链快递方便的话就直接找他拿货了。 走的时候左毅弄了一箱（只）羊肉给杨湛带走，剩下的下午还要运到两艘工程船上去，杨湛本来还想搞些牛排带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左毅那边出来时已经两点多钟了，本来杨湛想着直接回经营部，等着左毅这边下订单后好安排明天油船和油库衔接的事情，但拖了一箱肉就只好先回家冷藏起来再说。 行车五分钟就回到了家门口，杨湛一看不对啊，怎么顾伟的x5又停进院子里了。 车子开进去一看，好，不但是顾伟又来了，连他老婆陈少洁以及顾伟和严峰的丈母娘都过来了。 不仅如此，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自动麻将桌支在树荫底下，这会儿老老少少五个女人正围着打麻将呢。 这时顾伟和严峰陪着两个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杨湛后就先介绍，这俩人是顾伟上午从惠城请过来的设计师，直接拉过来看现场测量数据，一周之内出设计图纸，然后刚刚好院子清空他们就可以请人施工了。 杨湛感概这特么也太高效率了，弱弱的拉过顾伟问他两丈母娘都过来了是个什么意思，结果这哥们理直气壮地说“借你宝地度个假”！ “放心，借你宝地我们给你包吃包喝，两个丈母娘负责所有家务，阿峰买菜跑腿，我隔天过来一次。” 杨湛一阵懵逼，惊奇地问道：“意思是---常住？” “不会~”顾伟一副我不跟你客气地模样，贱贱的说道： “呆到这周末回去，昨晚两个孕妇在这待着舒服了，欧晓婧两姊妹要在这玩两天，我家那位回去后也想着过来一起。干脆我就连两个丈母娘都拉过来了，你周末不正好去鹏城么，我们帮你看家。” 杨湛心里一盘算，这周五陈晨妈妈过生日，自己和陈晨周四就会回鹏城，等于是把院子借给这两哥们了，无所谓。好哥们不跟你讲客气，杨湛也乐得在家里跟他们多热闹两天，姑且让168当几天孕妇度假旅社。 不管他们，杨湛放好东西又返回了经营部。 事后又想了想，好哥们拖家带口的过来玩不能真让他们自己动手，于是又打电话给了黄阿姨，请她这周晚上来家里做做兼职。 知道杨湛一贯大方，黄阿姨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让杨湛心里感觉轻松了很多，毕竟作为主人家哪有看着客人在家里忙活的道理呀，请了个助手帮忙就等于主人家出力了，貌似也说得过去。 而且，这两家的院子以后修好了杨湛不也是想用就用么。 在办公室里等到左毅公司的订单传真过来，这次的六百吨柴油订单杨湛还是决定在石化公司走量，光辉公司那边上旬已经给了三百吨，加上前海项目的单量已经很对得起李青山和冯坤了。 打个电话给油库的邱宏兵确认了明天的码头泊位以及发油油罐的柴油密度，自己好久没有拿着计算器换算着开单了，无聊的时候偶尔做一做可以巩固一下业务知识。 提油单开完又跟左毅和油驳船李彬衔接好送油时间，好了，又没事做了！ 这会儿已经静不下心来待在办公室里码字了，干脆开车出去转一圈，车子转到上次帮杨湛改造遥控大门的那家店附近，杨湛路边停车走过去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捣鼓一下。 走到一家五金加工的门店前面杨湛看到了好东西，只见门店屋檐下面摆了一排四个钢板制作的那种农村柴火灶。 杨湛感觉这东西稀奇呀，在这沿海的南方小镇怎么会有人定做这种灶台，便好奇的走进店里去问了问。 答案没什么意外，有人要在郊区开一个家庭休闲式的农家乐，一批定做了六个这种款式的柴火灶，让客人入住后自己体会一条龙的农家特色生活。 杨湛看到这种配着大铁锅的农家柴火灶来兴趣了，这特么在院子放一个，以后朋友聚会时人多了绝对可以骚一波，再者这东西放在院子里，有时候自己捣鼓着整两顿柴火饭也蛮有意思的。 想到就做，杨湛直接就要找老板买一个回去，可是老板说这东西是别人定做的不能卖，杨湛问老板：“老板，这东西做一个要多久时间，你们这里定做多少钱一个？” 老板以为杨湛也想在他们这里定做一个，于是真真假假的说道：“这东西很费人工的，材料又全都是不锈钢，成本很高哦帅哥。” “老板你也别扯了，就说做一个多少钱，马路对面还有两家店呢，这东西别人看一眼就会做。” 店老板一看这年轻人唬不住，只好稍稍夸大一点成本报价到：“一套带锅的人家定做六个，价格是一千四一个，看看我们这个不锈钢的厚度，实打实的不坑人。” 杨湛伸手推了推灶台，又上手抬了一下感受它的重量，确实定做的用料比较扎实，这东西以后网上就能随便买到，价格几百块到几千块的都有，但真要比用料扎实眼前的这个倒也真不差。 定做的比这个更扎实和大气 于是也不废话，直接跟老板说道： “老板我也不和你讲价了，一千五你把这个现成的给我送家里去，人家定做六个你们现在也才做出来四个，加加班也就补上进度了。行不行，行就装车送货，不行我也不买了，过了这个点我也没兴趣搞这麻烦事的家伙了。” 店老板迟疑了不到一秒钟就点头挥手：“成交，靓仔你等一下，我叫人开车过来装货。” 前后二十分钟左右，杨湛就带着店里的皮卡车把灶台搬进了院子靠外的侧墙旁边，打发走了五金店的人，杨湛一脸新奇的打量这灶台，男人有时候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啥道理可言，心血来潮的无意识动作而已。 这时候顾伟和严峰又从他们买的院子那边回来了，看见杨湛在墙边欣赏买回来的小玩具也都好奇的过来围观。 “哎~哎~这东西好，农家院子里摆一个生活气息立马就涨起来了。”顾伟别看年纪最大玩心却是最重的，一看这东西就叫了起来。 杨湛也很得意，拿出烟来分了一圈，点上深吸一口，傲然地说道： “不错，闲着没事出去找了点稀奇，用这东西做菜看着就比煤气炉做出来的好吃。正好中午我搞了只草原羊回来，晚上就用这个开炉整个全羊手把肉，人多吃起里带劲。” 顾伟对这事和杨湛一样有兴趣，搓着手蹲在灶台前研究它的结构，满意的点头说道：“这个可以有，正愁着晚上吃什么呢。阿峰，以后我们的院子里也要搞一个这样的灶台，过年过节带着家人来玩，做起菜来都有意思很多。” 严峰双手抱胸的抽着烟，笑眯眯的突然来了一句：“两位大哥，灶台有了，大锅有了，羊肉也有了，可特么的木柴到哪里去找？把这院子里的树砍了当柴烧么？” 一句话把杨湛和顾伟都整懵了，隔着灶台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杨湛才一脸懊恼的叫道：“哎我去~特么柴火没地方买呀！咋弄？” 第191章 超哥骚操人气旺 杨湛和顾伟看看灶台又看看院子里的龙眼树，摇了摇头放弃了砍树当柴烧的脑残想法。 “有旧凳子旧床没？”顾伟朝杨湛抛着媚眼问道。 杨湛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踮起脚朝海湾里面的那片小山望了望，带着弱弱的语气商量到：“要不，我们去那边山上捡点回来？” 顾伟也踮起脚尖朝那边看，很心动的就想答应杨湛的建议。 严峰赶紧打住这两人的不靠谱想法，像看傻子似的点着顾伟说道： “我滴个伟哥呀，咱们买的那两个旧院子侧面本来就有个小柴火厨房呀，里面的柴火垛堆着那么多干树枝，煮个二三十餐饭都够够的了。反正他们要搬走的，我们讨一些过来，或者给点钱不就行了么？” 顾伟挠了挠头，很不确定的问道：“有这东西么？我没注意呀，在外面看还以为只是个杂物房，我没有进去看过。” “我进去看过，平常应该是老人家偶尔用一下，那些干树枝可能也是老人家平常没事从外面拖回来的，错不了。” 顾伟顿时责怪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还故意告诉我们没木柴可以烧？” 严峰呵呵笑着跑开，很开心自己的小玩笑能够得逞。 正当柴火灶兴趣二人组因为找到了烧火的木材而高兴的时候，门口这边又进来一个人。 “哈罗，尔为波滴，我蒋汉三又回来了。”蒋启超鬼头鬼脑的背着个旅行包贱笑着招呼道。 “呃~”杨湛懵叉叉了，今天这是咋回事呀，昨晚聚会走了的人就隔了半天没到又都回来了，相比起昨天还多了两个‘丈母娘’，真把168当度假胜地了么。 跨进院子，蒋启超跟灶台前的三个人和树荫下麻将场上的五个人挥手打着招呼。 不等杨湛责问，蒋启超自己先把理由摆得正正的： “休假、休假，带薪年假休了三天。三位老大缺个看火的烧柴师傅不咯？” 顾伟和杨湛同时向蒋启超比了个大拇指，佩服这哥们真牛逼，追女孩子抓机会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脸皮也是足够坚硬，这种对方老妈和姐夫姐姐都在的场合也敢拎包过来掺和，实在是胜过无数的同辈人士呀。 杨湛特意瞟了一眼那边的欧晓婷，这妹纸坐在她老妈身后时不时的望向这边，脸上掩饰的很好，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杨湛估计蒋启超这家伙胜算已经很大了，特么这老兄有‘丈母娘越看越喜欢’加成光环的，说不定他就是知道‘丈母娘’来了才这么果决的下午四点半钟就从鹏城休假赶了过来，要知道他是今早凌晨才刚从这边回去的。 “佩服、佩服。”杨湛走近蒋启超上下打量一番，又转头看了看树荫下的那群人，好奇的问道：“你咋过来的呀？” 蒋启超把跨背的旅行包摘下来用手提着，眼神在杨湛和树荫那边来回切换：“坐大巴车过来的撒，坐到汇阳打个的士，方便的很。不跟你说了，我先把东西放你三楼书房去，不用管我，我住书房就行了。” 看着‘噔噔噔’自己往屋里跑去的蒋启超，杨湛瞄了严峰一眼，严峰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摇摇头杨湛也懒得理会了，反正七个客人是接待八个客人也没麻烦到哪里去，正好超哥来了要表现，杨湛这个主人家反而更加轻松一些了。 “走啊，搞柴火去。”顾伟带头往门口走去。 杨湛和严峰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杨湛转身对着树荫下面大声吩咐：“晓婷，等下超哥下来你让他把灶台上的大锅擦洗干净，倒上一锅水等下我们回来还要煮一下锅。” “哦，好的。”那边的欧晓婷条件反射的回应道。 “嘎嘎嘎……”顾伟和杨湛贱贱的笑着出门而去。 三个男人屁颠屁颠的走到新买的旧院子门口，里面的原主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堆在了院子里。 两家院子的门牌号是135和136号，这一排院子的编号没有14几，所以实际上跟杨湛的168号相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远。 顾伟和严峰两个未来业主进去找人沟通了一下就解决了问题，这些干柴本来他们就没准备要的，让杨湛他们随便搬，用不完的反正也在旧院子里留给他们了，还很热情的借了个工地手推车给他们运输。 三个壮劳力捡满了一个手推车的柴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车子推到路上时就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了，特么这个推车的轮子被原主人用成了椭圆型。 这一路上‘吭呲吭呲’歪歪扭扭的走着蛇形路线，最后到家时推车里的柴还剩一半，另一半都是顾伟和严峰一路走一路捡起抱回来的。 好不容易把柴火搞回来堆在灶台旁边，杨湛问道：“够了？要不再去搞一车？” 顾伟和严峰赶紧摇手说道：“够了够了，不够再说，让阿超再去弄就行了。” 蒋启超这会儿正从厨房里拿着洗锅的工具出来，已经换上了拖鞋短裤的他走出门口还叫欧晓婷来帮他的忙。 三人组看他这个样子，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嗯”同时达成了默契。 “超哥，把锅洗干净了哦，再点火烧一锅水咕嘟几分钟。厨房冰箱里找块带皮的猪肉，片下猪皮在烧热的锅中多刷几遍，就当开锅啦。”杨湛故意给他找事做。 顾伟也接着吩咐：“对了，阿超，这个锅晚上我们要水煮羊肉的哦，洗不干净的话做出来的东西有气味，和晓婷两人多刷几遍，我们还要去看看有没有干柴。” “走”3！ 杨湛三人便推着一个跛脚推车慢悠悠的还回去，然后一人叼着一根烟四处转着看看环境和风景。 这么一转悠收获还不少，靠近山脚下那一块有一大片村里人种的菜地，快五点钟了就有人在地里忙活，杨湛他们掏钱在别人菜地里现摘了好几样新鲜蔬菜。 有个这个经验那以后有需求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过来选择了，这可是城里人最喜欢的东西了。 晃悠到五点半钟左右三人满载而归，半路上就看见打牌四人组已经结束了牌局，带着灰灰和阿奇在海滩上溜着狗散步，两个孕妇两对母女在沙滩上说说笑笑的十分惬意。 回到院子里，蒋启超他们已经完成了开锅的所有工作，三人把摘回来的青菜放到门边的洗沙池里，让这忙碌的青男少女继续的忙碌着。 “今天晚饭交给你们了，我带了电脑过来，去三楼完成一下调度工作，辛苦！”顾伟说完话拍拍屁股上楼去了。 杨湛赶紧分活：“我来搞羊肉，其他搞几个菜峰哥你看着办，黄阿姨今天不来，有主菜羊肉和那么多青菜，随便再搞几个菜就行了。” 说完不等严峰回应杨湛就进了厨房，从冰柜里翻出中午的羊肉，挑挑拣拣的选了羊排、羊腿和七八个冻得扎实的肚包肉，翻到底下竟然还有灌肉肠又捡了两根，加起来差不多装满了一脸盆，全部煮了不现实，南方人吃肉真的没那么厉害。 按照中午听那草原小伙传授的方法，只切了一块生姜撒了一大把盐，端出外面倒进锅里，又回去拎了一桶款泉水倒进锅里。 “生火、加柴。”杨湛盖上锅盖对旁边的烧火丫头欧晓婷吩咐道。 烧火丫头欧晓婷一脸无辜的乖乖过来舔柴烧火，还别说这丫头原来在老家干过这活，烧火扒柴比杨湛自己弄还熟练。 杨湛自己在手机上设了几个定点闹钟，灌肉肠和肚包肉水开后煮的时间不一样，杨湛一向是‘听人话吃饱饭’的，按照别人教的方法做就行了。 然后，杨湛同志就可以双手插兜仰望夕阳，站在门口等着陈晨回来了…… 第192章 家中别墅已落实 转眼又到了星期四。 这几天家里是真热闹，自从杨湛把柴火灶搞回来后几乎天天都要用它搞几个菜才安心，今天是水煮羊肉明天就搞个大鹅焖着，找不到大家伙就到市场上整两只土鸡也给炖上，反正就是要给它用起来。 好说不说，柴火灶做出来的菜撇除了心理因素真是比别的好吃，蒋启超也是个喜欢搞这些东西的吃货，广府菜他没啥水平但湘菜做出来确实还有几分道行。 这两天蒋启超充分发挥了自己“丈母娘越看越喜欢”的加成光环，杨湛他们三个人白天上班的上班回惠城的回了惠城，他是全程在168陪着五个老中少的女人。 蒋启超嘴巴又甜做事又勤快，长了一副中老年妇女喜欢的模样，加上正经的大学本科学历，欧晓婷他有没有拿下杨湛不知道，但严峰和顾伟的两个丈母娘是实实在在被他迷惑了。 现在回到家里杨湛总能看到蒋启超“阿姨、嫂子，大姐”的叫着，他这方面的本事确是一绝。 回想起上一世，好多男人离了婚之后都不太愿意再步入婚姻，但蒋启超却是另一种类型，他极其愿意组建一个稳定和睦的家庭，也不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担忧。 所以因为杨湛的原因这世蒋启超发生了改变，认识并且努力的追求长得很不错还性格不强势的欧晓婷，杨湛不担心他只是玩玩而已，如果能成的话他也乐见其成。 第二晚之后杨湛也就放开了，随他们在家里玩儿去，白天自己在办公室当一当好员工，晚上就单独开车出去和陈晨约会逛街，大晚上回来了看他们还在打牌就自顾自的回房间做爱做的事情去。 今天周四，左毅的两船油送完了下午还要去结个款，然后就会等着陈晨下班后一起回鹏城了。 给丈母娘预备的两份礼物杨湛早就拜托在魔都的同学帮他搞定了，肯定不是送什么奢侈品牌的东西，送的是国内传统的江南丝绸披肩和丝巾，老牌子更显心意。 上午无聊的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可以安心惬意的喝茶码字了，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小湛，在上班么？”电话里传出老姐的声音，但杨湛还听到了她旁边爸妈的说话声。 杨湛站起身拿着手机往门外走去，顺手把桌上的烟也带上：“对啊，怎么样了最近在家里。” 杨蓝：“好得很！吃了睡，睡了出去玩，玩完了又回家接着吃和睡。” 杨湛：“注意点哦，易胖体质，别吃肥了嫁不出去，难搞咯。” 杨蓝：“开玩笑，我天天找同学练瑜伽的好不好，最近还和同学研究在河西专科学校那边开个奶茶店，她辞了超市工作过来帮我，这个可以搞不咯？” 杨湛：“可以啊，看那边有没有门面买两个，专科学校以后肯定升本科不愁没有消费群体。” 这时老妈唐桂香插话进来：“哎呀，小蓝你那个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打电话给你弟弟是说家里房子的事情，房子买好了快跟小湛交代一下。” 老爸也声音洪亮的在旁边喊道：“小湛啊，松泉御园的别墅今天已经定下来了，看了三四天，三个户型比较来比较去还是选了最大的那一个，送的院子比较大以后可以在里面种菜都不愁吃的。” 好，是因为院子大可以种菜才选的最大的户型，杨湛苦笑了一下，但充分理解父母的想法。 杨湛：“蛮好的呀，总共多大的面积，全款需要多少钱，姐我给你的钱够不够用？” 杨蓝：“三加一，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总共四百多平米，外面送的院子很大，我们定的是2号楼所以上坡也没有多高，总价要到82万了。” 老妈唐桂香还是有些不舍的说道：“贵是真的贵，有这些钱电梯房都可以买七八套了。” 杨蓝：“那不一样的啵，别人还送你这么大一块院子，这块地就我们一家用，电梯房上上下下就那么点空间，能比么？” 老妈唐桂香反驳道：“就那半山上的地又不值钱，房子不建在那里的话看都没人去看一下。” 老爸赶紧止住两人岔开的话题：“小湛你觉得怎么样，今天上午就交了些定金，讲好了不满意的话可以换户型的，你这边要是同意的话我们下午就去交钱过户了。” 杨湛点上烟抽了以后，笑呵呵的说道：“没问题啊老爸，你们下午直接付款，钥匙拿到手后，姐姐那边找开发商联系一下装修的事情，快点装修快点散一散气味，过年了好住进去呀。” 杨蓝拿起手机稍微走开了两步，轻声问道：“小弟，房子付款后房本写你的名字还是写爸妈的名字咯？如果写你的名字家里这边也没有你的资料呀。” 杨湛毫不犹豫的说道：“家里的房子肯定写爸妈两个人的名字呀，写我的名字干什么，别考虑这房子以后传不传的问题，写爸妈的名字才是我们四个人的家。” 这方面的态度杨湛是要明确表达的，也许爸妈会不在乎，也许有人会说以后增值了继承什么的又要交税又麻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爸妈住进去以后的归属感。 这种虚妄的心理暗示等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从源头上就解决这个问题，让他们安安心心的住在自己名下的房子里会省去未知的一些担忧。 杨蓝在电话里假模假式的埋怨道：“那行，我知道了。爸妈你看，我就说了，小弟肯定会这么办的，硬是还要我多问一句。” 杨湛会心一笑，脑海中都能想象出那边的情形。 杨湛又问道另外一件事情：“胡彬彬村子里的那些门面地皮买到了没有咯？” 老爸杨国正马上在电话里回复：“买到了买到了，三块连在一起的地皮，这次三块地还是挂在我和你妈名下的嗷。到时候建房子的时候你看怎么分配再说。” 杨湛满意的点头，笑着准备结束通话：“办的漂亮啊老爸，我国庆节去趟星城参加同学婚礼，可能2号或者3号的时候会回家里一趟，到时候我们在家里细说，我上班了，你们忙事情去。” …… 一通电话打下来杨湛又去了一块心病，家里的事情解决了，父母和姐姐能安安稳稳的在小城里幸福的生活，他自己就能更加放心的恣意人生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钟了，杨湛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中午不想回家陪着一群老中少的女人吃饭，让蒋启超尽情发挥去。 也不想留在经营部吃饭，整个经营部就刘娜和黄阿姨在，连严峰今天都出去配送客户去了，杨湛就更没兴趣留在经营部里了。 能找到吃饭的地方很多，杨湛干脆开上车去汇阳那边找王诚和付玉撩骚一下去，顺便问一下中断了很久的市区机关和企业单位篮球赛什么时候能够重启。 这两个月间间断断的都没有打过两场好球，自己这么牛叉的技术没地方展示，内心中还是痒痒的有些不得劲呀。 可惜了，开着车也没打电话预约，直接冲到他们片区办公室找人，结果这两老哥下油站检查去了，当然不会为了跟杨湛吃个饭而返回来。 没办法，只好在片区油站抓了蔡胖子让他破费一把，直接去了第一次过来打球去过的那个既好吃又经济的饭店，品尝了一下两个人点九个菜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的‘土豪’中餐。 （ps：有哪个地方今天算过小年么？） 第193章 老陈家中混晚饭 和蔡胖子吃完饭又往回走，别人可没杨湛这么悠闲，特别是蔡胖子这种油站的站长，值班时间能偷闲和杨湛到外面吃个饭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万一碰到上面人来检查都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才能应付过去。 好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李彬的电话，那边两船油都送完了，杨湛正好过去拿了签收单回来开票收款。 也只有每个月这种开票收款的时候杨湛不得不亲力亲为一下，客户是自己的，如果连这种事都让别人代劳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别人抢着帮你去干这事你敢让他去做么？还有一些私下付现的活儿是没人能够代替的！ 应收账款这个东西对于成品油销售行业来说还是很好控制的，毕竟每个月结的客户都需要总公司业务部审批，没有实力付不了款的客户根本就没有资格欠下应收账款，所以这个指标对于经营部或者业务经理来说很好完成。 当然也不是没有特例的情况出现，打个比方左毅公司现金账户里面的工程回款没有及时到账，那协商支票开出来后晚几天去兑付也很正常，但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 至于人家合作到期最后一笔款不给你结算，这种事情可能发生但也不怕，因为有上游工程甲方担保的，一个电话人家就可以节流工程款来支付乙方的原材料款项。 真要这样的话可能很麻烦，好在甲方和石化公司这种企业性质决定了，他们会给面子的！ 不排除会有倒霉蛋的存在，应收账款收不回来了大不了也就是条线内通报批评一下，扣一下奖金和绩效，不会让员工全程担责的。 不像杨湛上世接触过的好几个银行支行行长，因为业务暴雷被撸掉职位天天到风控部门拿着基本工资打卡，连放弃一切裸辞的机会都没有，从风光无限瞬间沦落到人人可怜的地步。 开着车的杨湛突然想起这些东西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要变动不大，现在这个位置混起来还真是非常舒服的呀！ 回到经营部，等到上班时间就找刘娜核对数据拿了发票，再去找李彬那边拿上送货签收单据，点好现金装进信封，直接登门左毅办公室。 “这个月的任务又完成了？”左毅笑着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 杨湛进门后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笑眯眯的回道：“左叔你们这边的任务完成了，其它的客户还忙得很呢。” 左毅走到杨湛旁边坐下，接过杨湛手里的单据一张张看了起来，单据下面的信封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我们作业那片海域有个小岛，听下面人说在上面钓鱼露营蛮好玩的，你们年轻人喜欢玩这些，小杨哪天有兴趣了我让公司的交通船带你上去玩玩。” 杨湛听后笑了笑，兴趣倒是有，但没有喜欢这类玩法的朋友一起去也没啥意思，口头上却应承道：“行啊，哪天有空了去上面看看新奇。” “小杨，你自己泡茶。“左毅拿起单据和信封走回办公桌，信封直接扔进抽屉里，从桌子上又拿了张单据往外走：“等我几分钟，去财务开支票给你，润滑油的分开单独开是？” “对的。”杨湛泡着茶抬起头回答：“货款支票单独开，提成我给你放一起了。” 左毅笑着点点头出门儿去。 …… 所有事情办完才四点多钟，杨湛开车回家收拾东西换个车。 进了院子看见树荫下麻将四人组正在例行切磋，而蒋启超和欧晓婷却不在家里，问了问才知道这俩货带着灰灰和阿奇去最里面山下的农家菜园摘菜去了，几天时间就已经可以找理由光明正大的出去单约，看起来两人的进展很是顺利。 进到屋里收拾了东西，带着该带的礼物，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相对正式些的休闲裤配上衬衣皮鞋和皮带放到车上。 明天丈母娘生日杨湛还是要穿的正式一点表示尊重，稍微打扮成熟一点，让他们家里亲戚看到后能有稳重可靠的感觉。 五点多钟，杨湛跟蒋启超交代了一下，灰灰和阿奇留在家里给他们当润滑剂，小宝马车钥匙让蒋启超拿着，如果他有本事的话白天或晚上可以带人出去浪漫一下，当然一番安全交代是少不了的。 杨湛在院子里say 两句byebye后就开着大路虎出门了，院子留给这两家度假的人，自己带着女朋友回鹏城过周末去。 掐点把车开进了海关院里，在下班的人群里看到了王华华和杨依依。见杨湛的座驾又换成了大路虎，王华华早就没有了竞争的心态，还很客气的过来和杨湛打了个招呼才回了后面的宿舍。 “怎么老弟，大半个月没见就换了豪车了呀，正好蹭你车送我回家。”杨依依站在车旁一起等陈晨回去换衣服拿东西。 杨湛笑着不解释，把她的包包拿过来恭敬地放到车后座：“非常荣幸成为您的司机，顾客！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出发。” 杨依依捂嘴呵呵的笑着，上下打量着杨湛，她以前是真没预估到杨湛这么有“实力”，短短几个月时间看着他从丰田破皮卡车换成了小宝马，现在又开上了外观改得很大气的路虎suv，无心插柳柳成荫促成了他和陈晨的关系，以后跟家里的朋友们聊天都多了一个炫耀的谈资。 “依依姐每天都回家，怎么不开车往返呢，师兄每天都开单位的车，你们自己家里的车放着也是放着呀。” 杨依依翻了翻白眼说道：“开车不用油钱的么？单位有班车坐不好啊，再说我又不会开车。” 杨湛撇头略过尴尬，拿自己中午去找付玉吃饭扑空的事情岔开话题，问杨依依有没有确定摆酒的日期，自己好准备大礼上贡，又是媒人又是师兄的关系，杨湛从哪方面讲都少不了这份人情的。 “元旦节在惠城摆酒，酒店已经定好了，你和陈晨肯定是伴郎伴娘。”说完后杨依依犹豫了一下，又改了注意：“不行，不能让你们俩做伴郎伴娘，不然的话，到时候风头被你们抢了那我们不得尴尬死呀，你开上你的豪车帮我们做婚车司机，这么帅气的司机还是可以滴。” 杨湛无语，心里还很庆幸可以不做伴郎，这个角色做多了不行，以付玉和杨依依的关系他们邀请了杨湛都不好拒绝，不用杨湛当的话正中下怀。 又聊了几句陈晨才背着小包从宿舍那边小跑了过来，杨湛拉开车门，和往常一样这两姐们都坐在了后排，司机杨湛默默的上车开路。 一路行程没啥出奇的，送了杨依依后车开到陈晨家楼下已经快晚上七点钟了。 陈晨下车后拉着杨湛，看了看已经落日变暗的天空说道：“七点钟了，到家里吃晚饭，每次这个点送我回来你自己又出去找饭吃，我有点心疼你。” 杨湛看着陈晨期待的眼神心中暖洋洋的，扯过来啃了一口，立马答应了陈晨的邀请，重新上车停好车子，也不讲究要不要带东西上门了，直接牵着她的手进门上楼。 又不是没来过，到未来老丈人家里混餐晚饭很正常！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丈母娘竟然就在电梯门口微笑的等着，看见杨湛和陈晨一起回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 “快点，换鞋洗手吃饭，等着你们回来吃饭的。”丈母娘开心的去接陈晨手里的小包。 杨湛一边换鞋一边笑着故意问：“阿姨，有我的饭没有呀，叔叔和大哥二哥他们在不在？” “有有有，上次都跟你说了的，每周送陈晨回家这个点就应该到家里来吃饭。你叔叔和两个哥哥都在外面应酬，家里就我和你们嫂子还有小牛牛。” 杨湛摸摸脑袋，怎么今天到哪里都是女多男少呀，鳌头的家里是这样，中午经营部吃饭是这样，晚上来到老丈人家里主力男人们又都没有回来。看来今天就是个陪女士们吃饭的运势呀。 （ps：好多地方今天是小年，祝朋友们小年快乐！） 第194章 亲手调羹做蛋糕 进门洗手上饭桌，家里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住家的阿姨也一起上桌吃饭，毕竟也是带着点亲戚关系的。 饭菜很家常，但鱼肉虾蟹上桌也有五六道菜，不喝酒惯例饭前先喝汤，老鸭茶树菇味道非常清淡，杨湛意思一下只喝了一碗，对要给他继续盛汤的阿姨谢了又谢，就是不想再多喝了。 一岁多的牛牛坐在自己的bb凳上已经可以自主吃饭，虎头虎脑的吃起饭来一点都不需要大人照料，敦实的小肥仔竟是个非常好养活的小子。 广省人口头上很客气，但不会像湘南人一样在桌上总是给客人夹菜让酒，所以一顿饭下来杨湛也没感觉有什么难为情的，只吃了个七分饱就随着她们一起放下了筷子。 不需要杨湛动手帮忙收拾，于是杨湛就带着牛牛去客厅那边玩男人之间的打斗游戏，没两分钟大嫂就走过来悄咪咪的问杨湛：“小湛，不急着回去？陪老妈打牌？” 杨湛看大嫂的样子就知道，她天天在家里带小孩应该是很无聊了，有人能凑上脚打打牌的机会可不多。都能够想象得出，只有陈晨回来的时候然后碰到陈未有空她们才可能在家里打一打牌，其他人可没那个心思陪她们玩。 杨湛反正晚上回家也没啥事，陪丈母娘打牌这种高尚的活动肯定是当仁不让啦：“来啊在哪里打？牛牛谁陪着玩？” 大嫂明显雀跃了起来，使了个不用担心的眼神返身回厨房那边召集人马去了。 果然没两分钟，大嫂一边一个揽着丈母娘和陈晨就过来了，后面的住家阿姨也跟着。这阿姨也是她们老陈家一个村里的人，所以陈晨叫她阿姨，杨湛为了区分她跟丈母娘的叫法在前面加上了陈字，就叫她陈阿姨。 陈阿姨过来接替杨湛陪着牛牛在宽敞的客厅地毯上玩玩具，大嫂叫上杨湛去了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专门的棋牌室。 这房间起码有三十平米以上，装修得温馨舒适，灯光明亮、通风透气，麻将桌椅高端大气，茶点零食想有就有，开上通风清新系统后七八个人在里面抽烟都不会影响到别人。 大嫂很精明，让丈母娘坐了最好的主位，安排杨湛坐在丈母娘上手，陈晨坐在杨湛对面，这样尽可能的分开了陈晨和杨湛，又能让杨湛在丈母娘上家打牌的时候多少有一些顾忌。 杨湛会打牌陈晨是知道的，但杨湛在牌场上的恐怖胜率她哪里晓得咯，看着杨湛愿意留下来陪着老妈打牌她打心底是非常开心的。 大嫂应该是牌隐很足的，上桌就说规矩分筹码，家庭牌局赢来赢去的钱都在自己家人手里，所以为了计数方便就打五十一百的鹏城麻将，买马也就二加一起步，介绍完了后问杨湛：“小湛这个规矩可以么？” “没问题，大嫂手下留情。”杨湛表演了一个高手装傻的技能。 “哈哈哈，你要让老妈手下留情才差不多，整栋楼里老妈的水平才是最高的。”大嫂只要能打牌，性格都开朗了好多。 陈晨也笑着补上一句：“湛湛，打牌注意点哦，我妈真的很厉害哟。” 杨湛战术后仰装作怕怕的样子对着丈母娘说道：“阿姨，我打败惠城无敌手的战绩，看今晚能不能在您手里混个平局呀。“ 丈母娘一上牌桌是真有赌神的气质的，打色子抓拍砌牌到打出第一张南风都是一气呵成，听了杨湛的话后赌神气质一松，马山又变成了和蔼温润的居家阿姨口气： “别听她们的，也就是手气好点而已。对了，小湛你抽烟的，旁边抽屉里有烟，打开抽风后没关系的，想抽烟的话不用客气。” 杨湛一愣，这是让我抽烟的意思么？这是告诉我等会儿输的太郁闷了可以抽抽烟平缓一下情绪的？ 于是，八点钟牌局开始……十一点钟牌局结束…… 杨湛专克一切手气局，上半场稳扎稳打小赢不输，中场发威几把大赢上万，下半场放放水让陈晨和大嫂回血提升士气。 陈继业和他老爸回来的时候，牌桌上的气氛已经趋于和谐，事后结算丈母娘的水平起码有惠城市区经营部刘光天的七分功力。 但今天她还是赢得最多的，杨湛早就从场场大赢升华到控制场面小赢不输的段位了，所以把自己的筹码补给了陈晨，又从钱包里拿了六百块帮陈晨支付余款。 大嫂最后半个小时追回不少，但还是输了丈母娘一千八，不过今晚牌局打得很开心，家里面又多了杨湛这样一个牌脚，以后打牌的机会又多了好多，一桌人都有高兴的理由。 回家看到杨湛在陪着打牌，大老陈和陈继业都很开心，杨湛结束牌局后终于可以到客厅里找陈家两父子抽支烟了，刚才三个小时愣是忍住没有点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向丈母娘表达不需要用抽烟来舒缓情绪罢了。 抽了支烟以后杨湛就告辞出门，在楼下和陈晨腻歪了两分钟，约定明早过来接她后就开车回家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周五，未来丈母娘48岁生日，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有孙子了，尽管没什么社会成就但就家庭这一块来说，她也算的上功成名就了。 杨湛大清早把自己捯饬整齐了，带上该带的东西出门去接陈晨喝早茶，上午他们两还有个任务，预约了八点半钟去蛋糕店亲自为丈母娘做一个蛋糕。 今天这种场合可能蛋糕都会有三四个，无所谓，别人买的可能价格不菲且漂亮又好吃，但杨湛和陈晨自己动手做一个只是表达心意，总比和别人一样掏钱去买一个更加有意义。 一切都按照杨湛的预计，八点半钟杨湛和陈晨准时赶到了一家专门定做精品蛋糕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板也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二十多岁从国外留学回来，家里不差钱所以他们只为自己的兴趣而工作。 杨湛“认识”这两个年轻的老板，是因为前世经常打交道的一个银行哥们是他俩的同学，偶尔在这家店里订过两个蛋糕所以知道他们的历史。 找到以后说明来意，提出由老板教导，他们两人自己动手全程制作生日蛋糕，费用双倍当学费。 实际上这个叫杰森而不是斯坦森的老板根本就不谈加钱的事情，工作室开业没多久，他们正在为自己的梦想启航的时候，最愿意看到的就是杨湛这种客户。 杨湛和陈晨其实是可以在香秘华天的家里自己动手做的，烤箱什么的家里都有，制作攻略网上也能查得到，但没人指导的话想要做出拿得出手的蛋糕，没个一两天的多次尝试和失败总结是没有自信拿出来献丑的。 联系到杰森的工作室再做这件事那就不止是节省时间的问题，至少人家的专业店里什么都有，而且还都是好货色，比起这些，杨湛他们外行人想要买齐了买对了材料可能都不会那么容易。 讲好了就开始动手，杰森拿了两套干净的围裙和袖套给他们当工作服，然后就从分离蛋清蛋黄开始教他们动手制作。 他们决定制作一个十二英寸的水果奶油蛋糕，水果选配由陈晨负责，杨湛动手制作主体的蛋糕，后期奶油装饰和生日卡片绘制都由学过画画的陈晨来完成，分工合作共同完成是他们附予这个作品的意义。 这一世杨湛的咸和杰森的闲是不同方式的同一种追求，所以在这个动手做蛋糕的过程中两人聊得还非常开心，不知不觉就一个小时过去了，杨湛的动手能力得到了肯定，在杰森的指导下做出来的蛋糕有型、漂亮还好吃。 接着就是陈晨的工作了，杨湛打下手帮她准备好各种工具，杰森指导怎么去实现她的想法。 陈晨学过画画和珠宝设计，有一定的艺术表达能力，动起手来比杨湛也不遑多让，所以又花费了四十分钟终于制作出了一个符合心理预期的漂亮蛋糕。 杰森亲自帮忙装盒打包，陈晨又用店里的附赠卡片画上了一副“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卡通祝寿小画，整个工程耗时两个小时完美收工。 第195章 准女婿正式亮相 提着蛋糕从工作室出来，杨湛问陈晨：“平常你妈妈生日你们都送些什么礼物呀？” 陈晨侧头看向杨湛，脑袋微微摇着说道：“不用呀，生日都是聚在一起吃吃饭，热闹一下，让爸爸妈妈开开心就可以了呀！正常家庭不都是这样的么，不用绞尽脑汁想着送什么的，何况我们以前都还小。” 杨湛稍一思考，想想也是哦，这特么是生活又不是电视剧，丈母娘也不是老佛爷，过个生日哪有小辈们挖空心思比礼物的情节呀，想多了！ 大蛋糕往车上一放，用其它东西稍微抵着点别颠坏了就行，开车出去几百米停在路边不熄火，商场底层的精美花店这么方便，当然要买一束大大的鲜花捧在手里，反正手中不空杨湛就能够自在从容。 杨湛反正也找到了诀窍，以后不管干什么，只要是跟丈母娘相关的多带上一束花过去总是不会出错。 “老板，帮我搭配一下，多头的粉色百合、康乃馨和尤加利，再点缀些满天星，搞多一些配吉利数字哦，送丈母娘的。” 花店老板是两个漂亮的小姐姐，热情迎客却没有半点见到有钱小帅哥就要撩一撩的念头，顶多在聊天做生意的过程中尽量展现出自己的优秀和知性。 “老板好懂行哦，粉色的百合我给你也配粉色的康乃馨，都是早上到货的花卉非常的漂亮。” “我哪懂这些呀，出门前上网查到的经验，对了，有最漂亮的红玫瑰给我包上一支，谢谢。”杨湛站在店门口趁机点支烟抽上。 陈晨留在马路边的车上打电话，这段路有些繁忙，万一警察叔叔过来了看见车上有人会提醒挪车而不是直接抄牌。 前后十来分钟杨湛付了钱，左手一捧大大的花束右手一只绽放的红玫瑰走回车旁。 “宝贝，一心一意，爱你！”杨湛隔着车门把玫瑰递到了陈晨手上，说话随意却一点都没有形式主义的痕迹，就是这么自然！ 陈晨已经收过杨湛很多次花了，但每一次接到花后还是那么的高兴，笑脸微红眯眯着眼睛看向杨湛：“嗯~谢谢！” 杨湛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笑着把手里的花束放到后排脚垫上，又拿了个抱枕塞一塞，车内空间倒是大了，要放稳这些东西还是没有什么其它的好办法。 上车启动，在陈晨爱意浓浓的目光中开向今天的目的地“翠海阁”，一个本地高端豪华的大酒楼。 车上，杨湛看一眼沉浸在小小幸福中的陈晨，笑着问她：“中午吃饭你们家亲戚来得多不多呀？” 陈晨侧着头想了一下才说道： “不会有很多人的，我妈妈家里是五个姐弟，只有最小的舅舅在鹏城，还有二姨在鹏城帮表哥带小孩，小姨嫁到港城应该会过来，其他的表哥表姐有四五个。” 杨湛一听这关系就猜道：“你妈妈是老三么？上面最大的应该是大姨而不是大舅？”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有说过哎。” “猜的，哥哥我一向这么聪明！” 陈晨抿嘴做了个小怪脸，侧身看着杨湛问道：“那你猜我爸爸那边是几个兄弟姐妹，你要是猜中了，以后我就叫你小聪明。” 杨湛得意的开着车，摇头加码道：“小聪明不好听，换个称呼，叫亲亲好老公才行。” 卧槽，讲完这话杨湛自己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感概自己的老男人灵魂放荡起来咋就这么二逼非主流（油腻）呢。 然而，真正热恋中的人，这些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敢说出来对方还真就乐意听，第三者耳中恶俗的词调对于恋人之间来说只是“土土的情话”而已。 陈晨这个阶段正是心动的热恋期，就算有些不好意思也愿意参与进去尝试：“好啊，那你猜，猜不中怎么办？” 杨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恶心就恶心、烂俗就烂俗，马上套路的说道：“猜不中了好办呀，我也不叫你晨晨了，以后只叫你亲亲好老婆，怎么样，公平公正。” 陈晨做瞪眼做羞怒状，伸手轻拍了一下杨湛。 杨湛不等她反对，接着开口说道：“你爸爸这边的兄弟姐妹肯定没有你妈妈那边的多，我猜应该是三个兄弟姐妹，上面还有个大伯有个姑姑。你爸爸最小排第三，对不对，对不对？” 陈晨稍稍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作弊的，肯定是陈未跟你说过。” “哪有啊。”杨湛笑着解释，这个倒真是杨湛猜出来的。 其实也很简单，上次陈晨说过国庆节要回家给大伯过六十大寿，这就很明显大老陈上面有个大哥。而大老陈今年五十一岁和他大哥相差八九岁，那个年代很少有相差这么多岁数的亲兄弟，这就代表他俩之间肯定还有兄弟姐妹。 至于有几个，这个有点难猜，对他们老家的习惯来说第一个生了儿子，那压力就不是很大了，然后生接着生了一个或者两个女儿，有了女儿以后多少还是想要多一个儿子的。 杨湛看陈未和陈晨平时好像也没怎么和堂兄表弟什么的玩耍，估计大老陈这一代人肯定没有那么多，稍微想一想猜中的概率也不算太小。 好，杨湛的分析也是没有太多根据和科学性的，但他就是猜对了，没道理可言。 “我不管，反正我猜对了，快点叫老公来听听。”杨湛也不管油腻不油腻的，车内就两个人，他脸皮厚的很。 “老公……” “呃！”杨湛本意是还要拉扯几个来回的，没想到陈晨这么干脆，马上加码：“少了三个字哦，不许耍赖。” “老公……” “嘢？……” “老公……” 陈晨不理杨湛，把头偏向另一侧偷偷笑着耍赖皮。 两人在车内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逗闷子，车在市内走走停停终于也开到了目的地。 翠海阁是个很大的豪华酒楼，杨湛在门口保安的指挥下把车子停在了酒楼专用的车位里。 两人下车去车后拿东西，这时车子的侧前方一辆的士车开过来停下，后排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气质阿姨，一身细碎花的浅紫色连衣裙，左手挎着一个驴包右手拎着一个小礼盒袋子，关上车门后就要往酒店大门里走去。 “小姨。”陈晨在副驾驶位后面捧出花束刚走到车头就看见了气质阿姨，连忙在后面叫了一声。 气质阿姨转身看到了陈晨，停下脚步迎着陈晨走了两步，笑脸盈盈的说道：“晨晨，你怎么还在外面呀。哟，还买了一束花呀，越来越时髦了。” 陈晨加快两步走到她小姨身边，等着杨湛左右手都提着东西从车后绕了过来，带着点小骄傲的介绍道： “小姨，这是我男朋友杨湛，花和礼物都是他买的，刚才我们去亲手做了个蛋糕。” 有伸手拉着杨湛介绍道：“湛湛，这是我小姨，刚从港城过来的。” 杨湛两只手都提着东西，只好微微屈身点头问好：“你好小姨，我是杨湛。” 气质小姨一脸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杨湛，看这小伙子气势沉稳，抬头挺胸的帅气中带着自信，瞧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很般配，迟疑了半秒钟才舒展了笑容回应：“哦，你好，小杨。” 三人没有在门口闲聊，合在一起往里面走，小姨边走边笑着问陈晨：“上次去你家吃饭也没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呀，怎么转眼之间就找了个这么年轻有为的小帅哥了？” 陈晨一脸小傲娇的说道：“小姨你上次来我家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和湛湛都还没有认识呢。” 聊了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就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大大的包厢，双开的大门推开，里面已经有十来个人了。 杨湛看见大老陈和陈未两兄弟都在里面了，丈母娘坐在角落的麻将桌上和人正打着麻将，六七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在包厢里或是围着麻将桌看牌，或是跟陈未一样围着茶几喝茶聊天。 四五个小屁孩在包厢的空地上打闹着游戏，牛牛也拿着玩具跟在一个小姐姐后面认真的想参与进去。 大门推开后气质小姨率先进门，刚迈过门槛就大声喊道：“三姐，生日快乐，打麻将怎么不给我留个位置呀。” 丈母娘转头看见进来的三个人，本来很开心的脸上笑容更甚了…… （ps：大年三十，书友们春节快乐，心想事成！预祝兔年大吉、所想所愿必实现！） 第196章 低调的做个陪客 丈母娘看见进来的三人顺手就把手里的牌扣上，站起身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气质小姨先把手里的礼盒袋子递给她，又说了声“生日快乐”就很识相的让开位置，往牌桌那边走去，还不忘废话一句：“三姐你忙先，我帮你打牌咯！” 杨湛和陈晨拖后两步，看着迎过来的丈母娘两人并排一起站定。 “妈妈，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陈晨把手里的花束捧给她，等她接过后还不忘解释一句：“湛湛亲自挑选搭配的花哦，漂亮？” “漂亮、漂亮，谢谢小湛。”丈母娘近期收到第二束花了，捧在眼前闻了闻满脸的开心。 杨湛这时也把手里准备的礼物奉上，用诚挚的中低音发腔祝贺道：“阿姨今天才是真漂亮，祝您生日快乐，开开心心每一天。” “谢谢，谢谢，小杨来了就好，下次不要总是送东西，你来了阿姨就很开心了。”丈母娘现在是越看杨湛越是喜欢，短短几次见面这个准女婿可比她两个儿子贴心多了，又是小棉袄女儿自己选择的人，她是打心底的满意。 “妈，今天有几个蛋糕呀？上午我和湛湛亲自去给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等下许愿切蛋糕要用我们这个哦。”说着陈晨还献宝的接过杨湛手里的蛋糕盒展示了一下。 “好咯，等下就先吃你们亲手做的蛋糕，好不好。”陈未这时候走过来揽着杨湛却脸朝着陈晨说道。 那边陈继业也开口说道：“还早呢，陈晨过来带阿湛认识一下长辈和兄弟姐妹呀。” “先到这边来。”大老陈坐在沙发上朝着杨湛这边招手。 “对对对，先认识一下晨晨的小舅舅和姑姑。”丈母娘一边一个挽着杨湛和陈晨往沙发茶几那边走去。 陈未煞有介事的把杨湛和陈晨推到茶几前，催促到：“晨晨，你来介绍。” 说完后陈未就闪到一边，从茶几上摸了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当着吃瓜群众。 陈晨在自家人那边已经放开了，但对着亲戚们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便也放下矜持，从大到小依次给杨湛介绍家里的亲戚。 “湛湛，这是二姑姑和姑父。” 杨湛跟着她的话马上微笑点头问候：“二姑姑好，姑父好。” “这是，小舅舅。” “小舅好。” “这是，姑姑家的大表哥，二表姐。这是，舅舅家的表哥、表妹……” …… 这边介绍完又转到麻将桌那边去：“这是二姨、小姨、小舅妈，嫂子你认识的了，这边的是堂哥堂嫂，大伯和大姨都在老家，小姨家里有两个表妹都在上学没有过来……” 然后又统一给大家介绍杨湛：“各位长辈和姐妹兄弟们，这是我男朋友杨湛，我们一起在惠城鳌头工作，他在惠城石化公司上班……” 陈未在后面很捧场的加上几句介绍：“阿湛可是正经的大学本科生，白手起家，工作之外做生意赚的钱买房买车，我看着都羡慕的哦。” 杨湛保持着笑脸，一个个的跟着打招呼，一圈过后包括小孩在在内都介绍了一遍，记肯定是记住了，但除了长辈之外下次再见面这些表的兄弟姐妹们是属于哪一家的肯定就搞懵圈了。 当然，这都无所谓，以后真结婚了也就差不多逢年过节照个面而已，真要打交道的还是陈未和陈继业这几个亲兄弟罢了。 一番介绍之后杨湛当然是坐到大老陈这边跟着一起聊天喝茶抽烟啦，小舅舅和二姑姑开始还礼貌性的和杨湛询问了解了几句，不过因为人多的原因，没一会儿他们就又用方言自顾自的谈了起来。 他们的方言杨湛用尽心力也只能听懂个大概，于是也不费心思了，他们聊他们的，杨湛只跟坐在旁边的陈未和陈晨聊着一些闲事，只是有些探究的观察一下陈晨家里这些亲戚。 看着看着杨湛心里就有了一些分析，陈晨父母这两边的亲戚中最有钱的肯定是大老陈这一家了，其他的亲戚家里貌似也就是一般的普通家庭状况而已。 当然，说穷可能也谈不上，至少在鹏城的小舅和二姑家里应该也算中产家庭，早一批来到鹏城发展的这些省内人大多是喜欢做生意的，只要不是太废的话，这个年代混上个有房有车不是太难，但像大老陈这样混出这么高身家的毕竟还是少数。 再加上有大老陈这个有钱的亲戚，多多少少在其它方面会有些照应，这些照应可能是做生意时少了点资金周转一下，可能是儿子女儿要出来工作介绍个好一点的企业，或者干脆就放到自己公司里面给个闲一点的职位。 所以看在场所有人的身形姿态，大老陈这一家最是自然悠闲，几个表哥表弟和堂哥堂嫂都聚在周围，没有那些挑刺和咋咋呼呼的情况发生，跟杨湛打招呼的时候也都是非常的客气和带着些想要亲近的意思。 杨湛无聊又看向门口遇到的小姨，咋一看好像是个气质很好的年轻阿姨，实际上长得确实还可以，年轻的时候估计是个很能吸引异性目光的姑娘，这也是她能嫁去港城的原因。 但真分析一下，这个气质小姨在港城也可能就是个中下档次的中产家庭而已，真论上日常生活水平别说和陈晨家相比，就算是和她在鹏城做些小生意的弟弟相比都不一定能够胜过。 就刚才陈未介绍杨湛时特意点出大学本科生这个事情，杨湛草草估摸一下，在场的这一些同辈可能除了陈晨之外没有一个正经上过大学。 不过这也正常，连陈继业和陈未都是鹏职院毕业的，可以想象大老陈家这些亲戚对要求小孩子好好读书上大学这件事情没什么执念，不然以他的身家送两个儿子和女儿出国弄个好文凭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就这样直到快十二点了包厢里的人才上桌开餐，这么多人一桌子也能坐的得下。 这就不得不说有些酒店就是这么豪放，一张带着自动转盘的大圆桌有二十八个位置，越是这种少见的包厢配置反倒越是生意好到越难订得到，原因就是因为它的稀缺性。 这么大一张桌子，上多少道菜都可以放得下，杨湛没有细数，反正大龙舟当托盘的冰镇龙虾刺身、四五斤的东星斑、烤乳猪……都是很大份量的，还有正常的叫得出名字的广省菜都在桌上能看到。 这么多东西杨湛愣是只吃了个半饱，不是不好意思吃，而是这种大桌围餐的氛围吃什么都觉得味道一般般，想吃的一道菜夹了一筷子以后等着它再转回来好像又没什么兴趣了。 杨湛基本上只是尝了一圈就收手了，但酒当然是要喝的，老规矩只有洋酒和红酒，开场两碗大汤喝下去以后杨湛对喝酒是不怎么怵的，可惜中午自家人吃饭不劝酒只图个热闹，所以杨湛半杯洋酒就完成了任务。 这种场合一般是人聚齐了基本上就达到了高潮，吃饭什么的反倒是温和有序的。不像是杨湛老家那种，家里摆个两三桌，副桌的人一下子吃完了就散场去玩，主桌的男人们喝酒扯皮没有两三个小时都收不了场。 整桌人里只有杨湛和陈未的女朋友吴颖莹算是还没有正式的沾亲带故，他们俩原则上到场就代表着意思到了，乖乖的当个陪客就很好，不要无脑的想去表现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 饭后也切了一个蛋糕，但不是杨湛和陈晨做的那个，因为那个蛋糕太小了，可以晚上带回家里自家人享用。中午的蛋糕是个三层的大蛋糕，稍微走了个生日祝福的形式，让小孩子们唱唱歌分分蛋糕，非常的随意和自然。 老派的资本家庭又不是老派的小资主义家庭，形式上的东西真的没有那么多讲究，凑个热闹一家子亲戚开心一下意思就到位了。 直到中午两点多钟饭局就结束了，一个小生日不需要亲戚朋友们过来吃一天，所以就在酒楼里相互告辞各回各家，连气质小姨都要赶回港城照顾小孩，其他都在鹏城的亲戚自然是结束了今日的聚会。 当然如果是大老陈的生日就另当别论了，这一点不可否认会有些差别，人之常情罢了。 然后，大老陈和陈继业就回公司去转转，杨湛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跟着陈晨一起陪丈母娘，既然确定了目标杨湛也不作妖，开开心心的跟着回家，该凑脚打牌的就积极上桌，该陪大老陈抽烟喝茶的就安于捧哏当听众，不装孙子装女婿，正常人家不都这样么…… （ps：有在老丈人家过年的兄弟么？伏叁念自己今年就是老丈人一家过来家里，在自己家里按照老丈人家的习俗过年……） 第197章 新员工送货到岗（新年快乐，加1章祝贺新春） 好歹安稳正常的混过了丈母娘生日这一天，杨湛给自己的表现打85分以上，不是谦虚也不妄自菲薄，陈晨家里加上大嫂和牛牛，杨湛预估自己差不多都搞定了，以后的日子正常发挥直到开花结果路上大概率不会有小妖出没了。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杨湛在鹏城明面上只有同学是可以约出来玩的，以前的那些熟人朋友现在都还是路人的状态，杨湛也没什么目的想着故意去重新结识。 陪着陈晨去剧场看个话剧听一场音乐会总算是高雅了一把，实际上只要陪着心爱的姑娘，看着无聊的话剧和听着不太懂的音乐会也没那么难熬，吃吃饭逛逛商场一天的日子也是美好的。 周日两人各自单过，留出自我空间，陈晨可以去找闺蜜同学也能陪着家人想干嘛就干嘛，杨湛也会享受一个人的寂寞时光，偶尔的宅男日常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 周日晚上在陈晨家吃完晚饭回到168号家里时已经9点多钟了，院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等着他们回去的只有严峰一个孤家寡人和两只重新见到主人后兴奋的小狗狗。 两个在这度假的家庭吃完中饭就返回了惠城，蒋启超经过五天的努力已经牵上了欧晓婷的小手，追女孩子一张一弛的节奏他肯定是娴熟的，所以也没有留恋，独自一人回了鹏城好好思考下个阶段的人生旅程该怎么转变。 蒋启超回到鹏城本来还是要约杨湛吃晚饭的，但杨湛知道他现在是处于精虫上脑的冲动阶段，不想去给他什么建议，等过了这个阶段如果他有什么想法的话能帮还是要帮他一下的。 杨湛和陈晨在客厅里和两只狗狗互动联络感情，严峰左手拎着个四件套袋子右手抱着个枕头走了下来。 “阿湛，开车送我回经营部，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的温馨日子了。”严峰一身拖鞋短裤像极了提桶走人的工厂失业小青年。 “干嘛峰哥，我这里还差你那一晚上的电费床费么。”杨湛返身看着他笑着说道。 “差不差的我也要闪人，不当电灯泡是我的人生格言。”严峰潇洒的甩了一下头。 “那你还偷我家被子枕头呀。” “我的、我的、我自己的好不好，前两天不够用了我从经营部房间里拿过来的。回去没被子枕头我怎么睡觉呀？” 杨湛哈哈笑着过去帮他提着袋子一起拿车钥匙出门。 送到经营部门口后，刘晓华已经从楼上下来帮着打开了门，经营部是没有后门的，只有前面的门面卷帘门可以进出，严峰平时可不会带着钥匙。 进门前严峰想起什么回身提醒了一句：“对了，明天上午正常上班哦，可能冯主任那边要送人下来，你要是不在冯主任肯定打电话叫你回来。” “好嘞，晓得了。走了！”杨湛挥挥手开车回去了。 门口的刘晓华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疑惑的问严峰：“峰哥，湛哥换新车了，这么豪？” 严峰低头进门，笑着回他：“对啊，加加油努力一把，以后你也有希望。” 刘晓华不由心中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心里yy着老大这么牛13，自己抱着大腿怎么滴也能沾点牛气！社会小萌新的心理认知经验又猛涨了一波。 杨湛开车回家，锁门锁户抱上陈晨就上楼，本来今天还没什么想法的，但严峰不当电灯泡的行为提醒了他，某人的亲戚已经撤退，此时不办事玩儿呢么？ …… 周一上午，又是一个好天气。 杨湛骑着心爱的小摩托把陈晨送去单位上班，赶回经营部里还能吃上早餐。 三楼的餐厅里今天人员齐整，都知道了今天领导会带人下来，相关工作往后推个把小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大家心里都是差不多的想法，见不见领导的没所谓，反正自己忙业务配送领导来了见不到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关键是今天领导送新的实习生下来，还是个女的，大家都好奇想第一时间看一看分来的是什么人。 经营部的早餐现在比往常丰盛了很多，因为经营部原来杨湛管着的小金库里规模越来越大了。 之前杨湛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挪用”过里面的几千块钱，后来想想也蛮可笑的，所以这几个月杨湛赚了大钱之后，在日常业务中有些小外快就直接填充进了小金库。 之前对小金库没什么贡献的孙得志这两个月也会补充一些流水进来，经营部蒸蒸日上，众人供水小金库的池水也就越来越多了。 加上平常经营部里聚餐搞活动基本都是杨湛他们三个有钱人自掏腰包，所以小金库里的资金全程支持了经营部的日常伙食。 黄阿姨的工资由原来的六百块涨到了八百，刘娜的日常伙食费也直接免了，这让她以前不吃晚饭的习惯得到了扭转，每天能点菜吃到黄阿姨的手艺，搞得刘娜这两个月的减肥计划形同虚设。 美美的吃完早餐，经营部同志们并没有因为领导要来就停止例行的茶会活动，照样围在会客室这边抽烟喝茶聊天，现在孙得志和刘晓华都能够参与进来了，所以茶会时间愈发的热闹。 每当这个时候刘娜就化身为迎宾女郎在门口站岗，她反正也习惯了，刚吃完杨湛两个半那么多的早餐正好在门口站一站消消食。 这一等，好嘛，九点半钟才看到一辆黑色凯美瑞开了过来，刘娜朝里面说了一声：“领导来了。” 于是刷的一声喝茶的人都站起啦朝外迎去。 公司专职司机开的车子定点泊车的技术那是相当到位的，副驾驶位正对经营部大门，车刚停稳冯主任就笑着推门下车，后排座两边也各下来一人，其中一人大家很熟悉是部门大姐头张敏，另一人应该就是新来的实习大学生了。 “冯主任，等你等得我们花儿都谢了，鳌头经营部全体人员都等着你来检阅呢。”严峰哈哈笑着过去揽冯主任。 冯主任别看是名义上的业务部老大，但他是张助从外面挖回来的，来公司时间没几年，所以对下面的每个经营部主任都客气的很： “阿峰你这话就错了，检阅这种事只有张助有资格，我是和阿敏来你们这个土豪经营部打秋风的，中午请我们吃点好的，天天在公司吃食堂羡慕你们的生活呀。” “就是啊，阿峰哥中午不安排好我们，回去我就打你小报告，告诉张助我们总部领导下来鳌头经营部连顿好饭都吃不上。”张敏不愧是部门大姐头，她在下面每个经营部主任面前可比冯主任放得开多了。 严峰跟张敏在一个部门待了好多年关系好得很，马上转头和杨湛演起双簧来：“阿湛，早上盘点我们楼上米缸里还剩多少大米呀？今天中午我们忍着点，大米下锅全部用来招待上级领导。” “好嘞，峰哥，我知道敏姐最喜欢吃咸鱼配梅干菜，你房间里不是还剩下一些么，别藏着了，领导们来了我们砸锅卖铁也要招待好呀！”杨湛和严峰默契得一匹。 “哈哈哈……” 业绩好的经营部就是这样，领导来了也愿意和你打成一片，而经营部的人也不太怵上面的领导，特么都是看销量吃饭的，又不想也没啥机会调动上升，怕个毛线啊。 当然像刘晓华和刘娜这种就要拘束矜持一些，一个还在实习期，另一个要真搞得上面领导不爽了给你调个地方哭都没地方哭去，开票员又没有当地的客户和业务，不像业务员有本地客户牵扯人家还有理由反抗一下。 玩笑归玩笑，冯主任还是跟每一个人都招呼问候了一声，还没进门就先介绍今天带过来的新人： “这是我们的新同事，马慧琳，刚刚完成培训和油站实习，分配到我们直销业务部门。你们鳌头经营部是个好地方啊，有好苗子就送到你们这里来学习学习，严主任可要帮我们好好带一带呀。” 大家注意力这时都从领导们这边转移到这个新来的人身上…… （ps:新年第一时间送上祝福：兔年吉祥！） 第198章 这个人不讨喜呀 冯主任一介绍，门口聚集的人都看向他介绍的这个人。 这个叫马慧琳的实习生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还默默的站在凯美瑞旁边，小臂上挽着一个中型的挎包，穿一条灰色的铅笔裤配上白色的女士衬衣，头发扎成一束，个头不超过一米六，干瘦干瘦的样子。 普普通通的长相让人一看竟好似还带着的傲娇，见众人望向她后才不自然的露出了一点微笑，也不主动问候，只稍稍向前走了两步。 “哦，叫小马还是叫小琳呀，你好，欢迎来我们鳌头经营部实习。”严峰很主动的打着招呼。 “你好。”马惠琳只多了一点笑容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杨湛一看这场面转眼望向张敏，瞪眼做了个询问的小鬼脸，张敏见了杨湛的样子微微撇嘴耸了下肩膀，无奈中带着些不屑的意思。 冯主任笑着说：“就叫小马，都进去，严主任的意思是让我们人送到了就赶紧走人么，连杯茶都不让我们喝一口呀。” 严峰反应过来，赶紧揽着冯主任往里走：“冯主任你要这样说那我晚上可就要留你在这里咯，好烟好茶好酒，直到你满意为止。” 于是大家都一拥而进了办公室，孙得志很灵泛的提前一步到茶几上洗杯子重新泡茶，刘晓华慢了几秒钟跟进去配合。 一众人到了会客区各自落座，张敏不想跟着一群烟鬼待在一起，径自走去柜台里面和刘娜并排坐着，她算是业务上刘娜的直系上级，所以两人并不陌生。 孔平安却跟在后面等着公司的司机一起进来，还帮他拿了保温杯放在茶几上，知道司机不会和大家一起坐就把他让到自己的卡位椅子上休息。 办公室里的人都坐定后新来的马晓慧却一个人杵在旁边，两边都有空椅子她竟然不主动找个位置坐下，杨湛看了暗暗摇头，只好指着她旁边的椅子跟她说：“小马，坐嘛，来到我们经营部以后都是这里的主人了，放轻松些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对啊，小马来坐，阿湛你给介绍一下经营部的同事，你是大师兄了，以后除了刘晓华之外也多关心关心新来的小师妹哦。”冯主任笑着说道。 马晓慧这才挪动椅子，隔着茶几半米远外坐了下来，脸上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杨湛一看‘界尼玛’是个神人呀，也不计较，顺着冯主任的意思介绍鳌头经营部的人： “这是严主任刚刚已经介绍过了，我们鳌头经营部的老大，权倾三层楼、带头大哥。这是我们经营部老大哥，孔平安，我们男人叫他老孔，你们女孩子可以叫他孔大哥，经营部五朝元老、定海神针。这是……” 一个个介绍过去，被介绍到的人都伸手打了个招呼示意介绍的人是自己，马慧琳这下子反应多了点，每个人都点头问候了一下。 等杨湛讲完了，冯主任凑着严峰的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香烟，指着杨湛说道： “都介绍完了就你自己了，小马我来给你介绍，这是鳌头经营部最帅的靓仔，杨湛，外号湛老板，他可是我们直销部门一线业务经理中第一个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只要在我们部门一线实习的大学生都要叫他一声师兄哦。” “以后在经营部里多跟着杨湛学习学习，他可是真老板哦，一个月工资提成顶别人一年的收入，你要是学到他的本事，公司总部给个什么好位置你都不想去了。” 看到马惠琳的眼光终于闪烁了一下，杨湛赶紧撇清自己： “冯主任我求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在咱们鳌头经营部肯定是向峰哥和老孔大哥学习呀，没看我现在每天跟在峰哥后面，天天都在进步么，我这半吊子水平就不装大尾巴狼了，别误人误己才好。” “嘿嘿”柜台后面的张敏捂嘴偷笑了两声，刘娜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张敏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头不语。 这时孙得志两人已经泡好了茶，茶几周围的每人奉上了一个小茶杯（茶盅），用一次性的纸杯倒了半杯端给张敏，又烫了一整杯倒进司机的保温杯里送过去给他。 “能把我的也换成一次性杯么？”马慧琳说出了进门后最完整的一句话。 刘晓华听到后又拿出个一次性杯帮她倒了半杯放在她面前，这回好歹听到她说了声“谢谢”。 孔平安侧着半个屁股跟冯主任和严峰坐在主位的三人沙发上，这时也应景的问了一句：“小马是学什么专业的，怎么进了我们直销部门呀？” 冯主任看马慧琳这个鸟样子也有些捉急，这特么就是一个关系户塞进来混个铁饭碗的。 同一批招进来的大学生六七月份就已经入职了，这货八月底才插关系过来，职能部门根本就没有岗位安排，又因为专业的关系被放到业务部，他也没办法干脆下放到一线来混几个月。 冯主任本来想把她放到市区经营部，可人家熊主任直接就驳回了，原话是：“一线业务实习你要是放个男的来我也不怕带着操练操练，万一又是个杨湛我就留下来供着，最不齐还能帮我们写写画画的。但你安排个女的来，免谈！” 熊主任资历老说不要就不要，冯主任想着要是把她放到其它的外地经营部又不好跟马慧琳后面那层关系交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送她到其它经营部就明显是打脸的举动了。 想来想去只有放到鳌头经营部来，这边条件好，人员关系也不复杂，严峰也比较好说话。 这马慧琳在业务部也呆过一个多星期，实在是不好安排，跟着谁都没人愿意多带两天，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奇葩性格。 马慧琳双手捧杯，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市场营销专业。” “老家是哪里的呀？”孙得志又问了一句。 马慧琳看了孙得志一眼，悠悠的回答道：“就是惠城本地的。” 好，对她的了解到此结束！ 大家也就不再把关注点放到马慧琳这边了，都围着冯主任聊一些其他的东西。 “杨湛，我的行李还在车上呢，能不能帮我拿下来呀？”半晌这神人突然又插出一句话来。 杨湛左右看了看，头顶上一排乌鸦“哇哇哇”的飞过，尼玛老子又没坐你旁边，隔着个刘晓华找我办事？再说拿行李你刚才下车的时候或者待会儿出去吃饭前再拿不行么，聊着聊着天的你突然搞这一套，无语。 没办法，新人刚来领导又在，杨湛舒了口气发扬精神站起身来帮她去拿行李，刘晓华很识相马上跟在后面帮忙。 跟着司机从后尾箱里拿出一个大行李箱和另一个大行李箱，好家伙贼重贼重的，杨湛和刘晓华一人一个搬进办公室里准备放到柜台旁边的空杂物房去。 “帮我放到房间，不是说这里可以有单间住宿的么？”马慧琳在后面不插手却插话的说道。 我尼玛，杨湛脾气算好的了，但重生回来后还没被人这么指挥过，把箱子直接仍在柜台后面，朝严峰问道：“峰哥，新人来了没有空房间了怎么办？” “呃”严峰抓麻了，没考虑到这一点呀！ 现在经营部里五个房间都有人住，原来杨湛住那个房间倒是可以住两个人，但现在刘晓华一个人住着，不可能让这女的住进去呀。一楼的杂物房是空的其实也能住人，但没床没桌子，想要把她安顿下来肯定要调整人员住宿才行了。 “不着急，行李先放下面，下午有空了我们再调整一下。”严峰只好先拖着，好歹等领导走了之后再安排。 “我能住到单间么？”马慧琳这时又冒出一句问话来。 她这话是朝着杨湛他们这边问的，但这个方向有杨湛、刘晓华、刘娜和张敏四个人，杨湛装作不是问他的，直接推了一把刘晓华把行李搬进杂物房里，然后转身去了厕所尿遁去了。 这时在柜台后面的刘娜有点庆幸了，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安排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的，马慧琳大庭广众之下说要住单间，正好她可不想和人同住，这话她自己还不好说，只悄咪咪的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张敏，大概清楚刚才张敏的表情是啥意思了。 概括起来一句话---这个新人不讨喜呀！ （ps:马慧琳不讨喜，希望新年里工作的朋友们永远遇不到，周围都是喜欢的朋友和同事） 第199章 例行的客户拜访 马慧琳几句话就让杨湛今天迎新的兴趣泯灭了，便也懒得理她，回到会客区和冯主任聊聊天抽抽烟刷刷存在感不香么。 喝完两轮茶后冯主任看了看时间，朝着大家说道：“时间还早，老孔和小孙你们有事情先去忙，中午看时间可以的话我请大家吃饭。” 说完又对杨湛说道：“阿湛，今天过来主要目的还是想跟你去拜访一下客户，你看打电话约一约，有空的话我们上门去喝喝茶聊一聊？” 杨湛一想这才对嘛，没可能大清早的业务部两个主要干将过来就是为了送个不着调的小实习生，十点钟还不到一直喝着茶等吃饭，没这个道理。 “行，我打电话约一下，上午时间紧一点，我看左经理那边在不在办公室，在的话我们直接过去。”杨战也不推诿，领导过来拜访客户这在形式上可是对客户经理的支持，没有拒绝的道理。 杨湛当面打了电话给左毅，周一上午左毅也是很忙，但听了杨湛的解释后也爽快的答应在办公室等他们过去。 “冯主任、敏姐，走，左经理推迟会议我们先过去。”杨湛亮了一下手机朝两人说道。 “走。”冯主任笑着起身应道。 “老李你在办公室休息，没多远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严峰对要起身去开车的司机说道。 杨湛朝孙得志望了一眼，从他手中把严峰的皮卡车钥匙拿了过来，今天杨湛没有开车过来，严峰的雅阁也被他老婆开回市区了，所以杨湛终于开上了“以前”的老伙计。 至于说公司的凯美瑞，不好意思，不是专职司机开的话其他人不能去碰，免得让专职司机们为难。 一行四人上了门口的长城皮卡，杨湛熟练的启动挂挡，柴油车发动机让人感觉动力十足，但操控和灵活性肯定没法和小宝马相比，不过偶尔体会手动档那种司机和车辆的互动性也是蛮有趣的。 “哎，阿湛，听说你去公司都开小宝马的了，怎么我们过来了舍不得让我们坐呀。”张敏直接坐在副驾驶对着杨湛调侃道。 杨湛能说什么呢，只好低头谄笑着认错：“敏姐，我的错，今天天气好，早上出门骑了摩托车就出来了，没想到这回事。不然我哪敢放着好车让老大你坐皮卡车呀。” “阿湛不住在经营部，住到哪里去了呀？”冯主任也在后面笑着问道。 “就在前面海边的村子里搞了个地方住，给经营部腾出房间呀，不然像今天的马慧琳过来哪里还有地方给人住呀。” “嗨~这小姑娘调子还蛮高，你们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几个月后你们看不上的话我直接退回人事部门去，特么的都是些破人情啊。”冯主任无奈的摇摇头。 严峰在后面只微笑着不作声，这个事情领导可以这么说，下面照着办可以，但不好当面就接上领导的话，小道理严峰同志门儿清。 几句话的功夫车子就开到了左毅公司楼下，杨湛下车带着几人直接上楼，楼下办公的人杨湛个个都熟悉，对这行人只打招呼不会询问来这里的目的。 到了办公室门口直接敲门进去，里面左毅正在清理着茶几，行政的小李正帮忙疏通茶几的通水管道，旁边还放着一个本子，估计是左毅拉过来充人数撑场面的。 “左经理，打扰你工作了，这是我们业务部大领导冯主任，这是张经理，严主任你都认识的了。”杨湛进门就开始介绍。 “冯主任、敏姐，这是航道疏浚工程公司的行政兼采购总经理左毅，左总。这位是行政的李经理。”两边都介绍完，杨湛就挪开空间给几人握手问候的时间。 左毅很热情的伸手握住冯主任，自然的展露笑容：“哎，冯主任你好你好，小杨打电话时间短，没来得及到楼下去迎一下你们，有些失礼。来来来，请坐请坐。” 又跟另外两人也问候了几句，一个不落，凸显出老江湖的为人处世水平，请人就坐后吩咐小李赶紧泡茶，自己返身到办工桌上拿了名片每人都敬上一张，连严峰都不落下。 交换名片、泡茶敬烟一套流程下来办公司里的氛围就自然轻松了起来。 “左总，冯主任和张经理今天特意从惠城下来，就是要过来拜访一下您，您这边是我们经营部也是公司业务部合作的大客户，领导们关心我这边服务是不是到位，有些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杨湛恰如其分的开个玩笑，让场面可以从寒暄中过度到正事上面：“您看看是不是帮我讲讲好话，让领导们放心的把这个工作继续让我跟进下去呀。” 在场几人都用“哈哈”的笑声回应着杨湛的玩笑，左毅看张敏不抽烟，起身让张敏坐到稍微角落一点的沙发上，体现着细心和长者的关怀： “小杨这个是玩笑话，我这个老同志工作这么多年了，合作了那么多供应商还就是小杨最跟我合拍。到这边工作好几个月，柴油采购这一块每次合作几个电话就全程帮我处理好了。” “还有上周公司采购润滑油的事情，不在小杨业务范围之内，他也是一个下午就帮我办的妥妥当当。冯主任，我建议嗷，你们公司有什么优秀员工啊、先进工作者呀都应该考虑推荐小杨才行。” 冯主任满脸带笑的说道：“左总放心，这不小杨才获得了上个年度的公司优秀员工奖励嘛，为客户服务都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公司奖励再多也不如到您这里听一声夸奖来的重要啊。” 花花轿子人人抬，反正这种形式的拜访只是代表着对客户的重视而已，主要目的也是相互认识拉近关系，所以聊什么话题无所谓，只要有得聊就行了：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公司的肯定还是要有的嘛。年底我们公司也搞个最受欢迎合作供应商，到时候预定小杨一个名额，冯主任到时候有空也来我们公司热闹热闹。” “哦哟，今天陪着领导过来本来是政治任务，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呀！左总，下个月我再约上张助他们过来，您这边是不是帮我再加点码，让领导看到我们供需双方的合作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呀。”杨湛继续拉扯着闲话，以此润滑在场的气氛。 左毅也是老油条，最不怕这种形式的对话了： “没问题啊，下个月冯主任陪上张助一起过来，我来安排招待。到时候我亲自跟张助说，把小杨同志割爱给我们公司，直接过来给我做副总，别看我们跟石化公司比起来是个小单位，但是带点职位的工资收入可不少哦。” “哈哈哈，左总您说笑了，小杨是我们培养了几年的好苗子，以后在公司可是要重点提拔的，您这么说，我都不敢带着张助过来了。”冯主任也顺着玩笑接哏。 嘻嘻哈哈的都是这种口水式的玩笑话，间或有一两分钟讨论讨论未来的购销合作计划，什么对公司服务方面的建议啊、有什么需要照顾协调的地方呀……这些东西都在谈笑中一两句话带过去了。 事实上双方合作的过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互争取的了，很简单的一点，左毅如果要价格优惠、付款结算账期延长或者让石化公司包销包送什么的也没什么意义，冯主任这边也不可能答应，因此这个拜访就真的只是拜访认识一下而已。 在左毅办公室里泡了两轮茶、抽了几支烟、开了好几个玩笑，四十分钟左右石化公司这边起身告辞。 “哎呀，现在十一点还不到，冯主任再坐坐，中午我请大家吃个便饭，哪有客人来了饭都不吃一口的。”左毅看看手表故意留客。 冯主任站起身握着左毅的手笑着推辞： “左总，按理来说应该我们上门来请您，今天上午跟您交流了这么长的时间非常的感谢，今我们的主要目的也完成了。石化公司由我过来请您吃饭体现不出尊重，下次我陪上张助再向您讨个面子喝杯酒吃个饭。” “刚才过来之前小杨打电话给您，也听出了您这边周一是很忙碌的，今天我们也不打扰了，留份期待，下次一定和您把酒言欢。” 左毅紧紧握了一下冯主任的手，顺这这话就往下说：“哎呀，没办法，周一就没有不忙的时候，既然冯主任这么说，那我们就留着期待，帮我也给张助理送上邀请，江城海上工程公司诚邀他有空过来坐一坐。” “好、好，一定、一定……” “左总，太客气了，请留步。” “那好，冯主任、严主任、张经理，我就送到这里，下次再会……” 杨湛走在最后，趁着前面的人下楼梯，转身朝左毅笑着抱拳，在两人对视的笑意中返身跟随下楼而去…… 第200章 新同事是个奇葩 几分钟后大家又回到了经营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刘娜和马慧琳。 刘娜还好，今天有领导在，她很自觉的在开票台后面整理整理资料，核对一下销售数据，忙得有模有样。 而马慧琳这小妞就搞笑了，直接坐在了杨湛的卡位上，拔了杨湛电脑上的网线插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大家进门的时候她还在对着电脑眯眯眼的笑着，一看就知道在上网聊天。 好歹她还没有脑袋秀逗，看到领导们进来时自觉的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屏幕，起身出卡位向前迎了两步。 杨湛也没在意她这些小动作，把车钥匙交给刘娜收起来，跟严峰使了个眼神就出去打电话联系饭店，再确定一下老孔他们中午回来的时间，陪领导吃饭的人能多一个就多一个，毕竟咱鳌头经营部是团结齐心的嘛！ 几个电话确定完了之后，杨湛返回待客区问道：“冯主任，下午去不去前海项目总部那边拜访？去的话我联系一下那边的杨总看看有没有时间。” “嗯，你联系，既然来了就多拜访几个客户，回去也好向张助交代。”冯主任稍稍放松身体摊在沙发靠背上说道。 杨湛点头接着出去打电话，这回却没那么好运，杨立群去省城公司那边开会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回到办公室里杨湛如实相告，冯主任也没有太多失望，只要有个理由，拜访不到客户也不算什么大事，想了想后又说道：“光辉公司这边的总部没多远，要不下午我们去友司那边拜访一下？” 张敏无聊的坐在办公椅子上左转右转的，听到冯主任的话点头同意：“可以啊，冯主任回老东家做客，同行公司交流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呀。” 冯主任笑了笑问严峰：“光辉那边你们平常有交流么？我之前一直在他们公司油库那边上班，这边总部的人反倒不怎么熟悉，能联系一下过去坐一坐？” 严峰抬头示意了一下杨湛：“想约他们哪个条线的领导？让阿湛直接打电话过去联系，阿湛经常和他们打球混得很熟的。” 张敏一脸好奇的看着杨湛，开玩笑的说道：“可以哦，阿湛，在汇阳和鳌头这一片客户和友司通吃呀。” 杨湛得意的抛眉装x道：“黑道白道一句话的事情，怎么样敏姐，有事您说话！” 张敏把手里的空纸杯作势扔向杨湛，转头对着冯主任说道：“我们业务部的就约他们大客户渠道销售部的人呗，好像是他们老板的二儿子主管这一块。” 看着冯主任点头应允，杨湛又转身去外面打电话去了，李青山那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这货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办公室里，比起严峰和杨湛他貌似更加敬业一些。 出门打电话当然是稍微要交代两句，有些事情还是警醒一点不要露馅，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这类拜访的重要意义。 安排好事情回来继续喝茶抽烟，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外出的三个主力干将都回来了，于是计划加上司机十个人两辆车杀去陈胖子那里为领导洗尘为新员工接风。 这回是老孔开他的皮卡车载人，杨湛骑他的摩托车过去，想着中午回家换上小宝马过来，毕竟下午去光辉公司之后可能和冯主任他们各回各家，开个车方便一些。 没想到马慧琳这脑回路新奇的小妞竟然跑过来说道：“杨湛，我能坐你的摩托车过去么？” “哎哟我去”杨湛内心腻歪得要死，直接指着头盔说道：“只有一个头盔，带人不安全，你快上老孔的车。” 说完杨湛就拉下面罩直接滑出了走廊，向着凯美瑞的司机挥手让他跟上。 看着杨湛已经走远，马慧琳扭扭捏捏的上了老孔的车，她是看见副驾驶位被刘娜坐了想投机一把搭上杨湛的摩托车，毕竟和两个屌丝坐皮卡车哪有坐在帅哥的拉风摩托后面得劲呀。 到了陈胖子的私房菜馆门口，杨湛老规矩把车骑到了店门口的人行道上，刚把停车停稳陈胖子就从店里出来了。 “杨总，好久没来了哦，”陈胖子拿了个雪糕筒放在摩托车外侧。 杨湛脱下头盔递给门口笑着的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头盔帮我放收银台里面，吃完饭再拿。” 转身接过陈胖子的烟，带着他一起迎着开过来的凯美瑞：“陈老板，没到你店里吃饭，到你这里打包带走的可不少哦，今天请我领导和同事吃饭，中午亲自帮我们做两道菜呗，你们大师傅的水平比你还差了点。” 陈胖子呵呵笑着，又拿了几个雪糕筒去放到停在路边的两辆车前后：“没得说，杨总带人过来怎么滴我都得亲自下厨。” 聊天的话就是这么说罢了，菜上桌了谁特么知道这是谁做的，杨湛也就是说说而已，吃得出谁做的那才有鬼了。 简单介绍就带人上去直接进包厢，点菜的当然是三女的加上杨湛咯，杨湛是协调镇场子的，有他在刘娜和张敏点起菜来不用手软。 “敏姐，湛老板在这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点菜不用考虑价格。”刘娜趁这机会哪有不巴结一下直属领导的呀。 张敏笑着问杨湛：“湛老板，是不是真的呀，我留在这里点菜的意思可是想着拿票报销的哦。” 杨湛哪里在乎这些呀，再说张敏可是部门大姐头，很有义气很罩人的那种豪爽人，和这种人在一起吃饭杨湛愿意次次买单：“敏姐放心点菜，发票你就别想了，我自己的营销费用还差着发票呢。” 意思都懂，豪爽的敏姐当然不会客气，做为部门大姐头她十分清楚杨湛的收入情况，每个月的营销费用都比她工资还多了，跟你关系好我才多坑你一点，这才是她的处事原则。 七七八八几分钟就点完了菜，老板娘记好菜品刚要撕单送去后厨，在旁边一直跟着的马慧琳却突然说道：“老板娘再加一个豉汁蒸白鳝，这条大的最好。” 刘娜看了一眼张敏，这道菜她俩刚才略过了没点，因为觉得这道菜是切段后首尾相连摆盘的做法，盘起来像蛇一样看着不舒服，好菜点了十几个也不差这一个，没想到转身这小妞又点上了。 关键你小小新人一个，正常逻辑不是跟着看看就行了么，中间给出建议可以，结尾你擅自加菜是个什么道理呀，何况点的那条白鳝一道菜起码两百以上，真当自己有敏姐的道行么？ 老板娘看向杨湛，杨湛也很无奈碰到这种奇葩，点点头让老板娘写上，心想着“算了，新同事给她点面子，下不为例”。 回到楼上，杨湛把剩余的好位置让给张敏他们，自己选择坐在了上菜的那一方。 没想到刚坐下没半分钟，马慧琳又出幺蛾子了，只见他对着刘晓华说道：“小刘我们换个位置可以么？我这里对着空调吹着不舒服。” 刘晓华的地位当然是坐在稍下手的位置，刚好杨湛进来后坐的是最下手位和他是相邻的，没想那么多就和她换了个位置，这特么奇葩货又坐到了杨湛旁边。 关键是她那一声“小刘”杨湛听了就来火，这种人是怎么混到大学毕业的呀，杨湛坐在旁边如芒刺背、如鲠在喉，浑身不自在。 好在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安安稳稳，冯主任不是大领导，所以饭局上大家随意的聊天吃喝。 可杨湛途中又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 本来吃这种海鲜大餐刘娜是绝对的主力，男同胞们都还好说，刘晓华能吃但拘谨所以不显实力。 孙得志肠道消化不吸收，精瘦精瘦却日常能吃杨湛两个那么多，但有领导在场的时候只吃六分饱。 而马慧琳干瘪的身躯他娘的竟然比这三个人加起来都吃得多，一道豉汁蒸白鳝她一个人就消灭了半条有多，老板娘过来换骨碟时这货起码换了五次。 杨湛默默的摇了摇头，这奇葩估计和孙得志一样是个肠道怪物，只吃不长肉，绝对是个肚子里的胃比肠子加起来份量还重的货色。 好，奇葩来奇葩去的，只能用这词来形容这个新来的同事了！ 第201章 老冯的光辉岁月 吃完饭后杨湛拖后买单，张敏在后面抖眉询问，杨湛回了她一个扬眉放心的动作，让大姐头觉得到了鳌头这里得了面子很是开心。 磨磨蹭蹭的买了单又多拿了好几千的发票，这东西记起来就多备点，毕竟每个月都要好多发票拿到业务部那边报销费用，至于贴发票报销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当然会有刘娜这种小妹纸热情帮手办理的。 时间还早，杨湛慢悠悠的回家换车，就这么几次接触奇葩女马慧琳，搞得杨湛都不想在办公室里待了，准备下午把冯主任他们送走后自己就翘班闪人，不然的话到时候马慧琳住宿安排的事情又拉上他就有点膈应人了，让严峰同志操心去。 杨湛把时间掐得刚刚好，开着小宝马两点过几分才来到经营部门口，也不熄火直接下车准备进办公室里。 还没进门奇葩女马慧琳竟然迎了出来：“哇，杨湛，这是你的车么？我有驾照，你的车晚上可以借我练一练么，我帮你加油。” 杨湛懒得理她，直接从她旁边略过，留下空洞洞的一句话：“老婆和车子概不外借。” 这时劳模三人组正准备出门，看到这场景都被雷得不轻，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去，这娘们真的是眼不见为净。 进了门杨湛也不啰嗦，直接说到：“冯主任、敏姐，走？坐我车还是两辆车过去？” 冯主任站起来说道：“就坐你车，老李在办公室里休息，等下我们回来从这边走。” 张敏走出办公室看到杨湛的车也是眼睛一亮，没听到马慧琳刚才的话，很直接的说道：“湛老板，我试试你的车，你坐副驾驶指路。” 杨湛上一句话还是“老婆车子概不外借”，这回张敏一说根本就不管马慧琳还在不在场，自己直接上了副驾驶，看着张敏上了驾驶位熟练的操作起步出发而去。 经营部里又只剩下两女的和司机老李了，马慧琳站在经营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子瘪了瘪嘴，就少了点跺脚这种烂俗的二次元动作，不然妥妥的就是个盒饭配角的标签上身了。 一条大路过去开车十分钟不要就到了目的地，杨湛指挥张敏直接把车停在了李青山办公室前面的空地。 听到外面的车子声音李青山带着部门副经理和冯坤一起出门来迎，见到后排座出来的冯主任就大笑着握手说道：“老冯啊，好久不见，龙入大海你就忘了小池子里面的老兄弟了，也不多回来走动走动。” 冯主任也是开怀畅笑的摇着李青山的手：“二少爷你可是搞错了，油库那边我一年也要回去好几次，一次都没见到过你，山脚旮旯里二少爷在那边的办公室里都落灰了。” 调侃几句，大家相互介绍后就进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这种类型的拜访都是非正式的，不需要安排个会议室分边坐下说官话，所以两边都显得自然而随意。 落座后副经理着手泡茶，两边陌生些的人互换名片这是常规操作，杨湛没急着坐下，这种会面不需要杨湛从中润滑调剂，干脆把冯坤拉出门口抽根烟再说。 “今天没单子么？”接过冯坤的烟杨湛随口问道。 冯坤拉着杨湛往旁边挪了一下，稍微远离了一点窗户：“上午才送了两车，这个月翻量，老板过完节又要拿袋子过来装钱了，嘿嘿。” 杨湛现在很享受每个月从这边拿现金的酸爽，小恶趣味也算是生活中的一个小调剂。 “我拿袋子装钱，你放肆的缴税呗，今年过完年你全款提车都没有问题了？” 冯坤嘿嘿笑着抱拳向杨湛致敬，他还是很不错的，懂进退知道低调谦卑的做人做事。 所以别看他只是个没上过大学的小跟班，这几个月在李青山之外又抱紧了杨湛的大腿，细算一下他今年的收入，正行外行的加起来能轻松吊打鹏城好多油光水滑的大金领。 “月底前把单据和发票整理收集好了，过完节回来后我拿去结账。” “嗯，放心，每天都整理得明明白白的。” …… 两人在外面聊了两支烟还不想进去，这时李青山在办公室里朝外叫道：“阿湛，干嘛呢，进来喝茶。” “哦，来了。”躲不过去也能欣然接受，杨湛心态好得很，笑着走回了办公室。 “老冯啊，还是你们大公司底蕴深厚，像阿湛这种档次的你们都舍得放到一线来散养，我们想招个正经大学生都不容易呀。” 冯主任在这里可比上午在左毅那边放松多了，怎么算他这也都是小小的衣锦还乡，从私营公司的部门经理跳到大国企的部门条线主任，级别什么的不算高升，收入没涨多少，但名声好啊。 而且从山旮旯里上班转到繁华的惠城市区坐办公楼，家庭小孩老人都能方便的照顾，社会人脉拓展可不是私企的小经理可以比拟的。 “李总你这就说错了，阿湛我们可不是散养的哦，我们这是有目的性的针对培养，你不知道，阿湛现在的收入比我可高多了。现在你问问他，跟我换个位置他都不见得愿意。” 冯主任说的这番话李青山深信不疑，不是所谓的培养不培养的问题，这东西都是马后炮大家都清楚，你有成绩了这就是培养，你没成绩那就是试验。 至于收入高的问题他李青山难道还不清楚么，只是没想打击冯主任：杨湛的月收入比特么我老爹给我的工资都还高，何况是你呀！ 杨湛笑着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叩了一下桌子感谢副经理递来的茶水： “冯主任，你以为我不愿意跟你换位置呀？我这是还胜任不了你的领导岗位，就算换上去了两天就得被张助扔出公司办公楼。” “哈哈哈”大家都认为这是玩笑话，而杨湛心里倒真把这当玩笑而已，2006年的杨湛当然做不了冯主任的领导位置，但来到2006年的杨湛真要想着攀职位的话，冯主任的位置他有能力能坐得稳稳的。 李青山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冯主任的以往： “阿湛不知道，你们冯主任以前可是我们光辉公司的大将，那时候我都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东西，在他的管理下我们光辉公司多渠道大客户销售业务才从整体的零售屁股下面分出来。 我们现在用的这一套模式，还都是在他以前订的框架下修修改改的用着。他要是不跳走现在应该还是我的直属领导，不过至少是公司副总以上的级别了。” 最后那句话谁信谁是傻子，但是这种场合里不抬抬轿子都显得你不会做人。 冯主任笑着摇摇头，装出怀念的语调说道： “没办法呀，家庭、小孩和老人都要照顾，在油库那边上班都不知道把家安在哪里，以前单身还无所谓，结了婚生了小孩之后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呀。 不过李总还是把我抬得太高了，你们现在的业务不也做得风生水起嘛，以后在咱们共同的这块区域里希望两家公司良性竞争、共同发展。” “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啦，老冯对咱们两家公司都知根知底，以后我们合起手来，咱们光辉公司抱紧了石化公司的大腿，维护好直销市场，稳定需求、规范市场行为，还有的是蛋糕让我们一起去开拓。”李青山官话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对滴。”冯主任又伸出手握住了旁边的李青山，另一只手也搭上去摇了摇说道： “咱们以后要多联络，交流市场行情、预测供应链变化，价格方面最好同步起来，避免竞争内耗，有些客户大家可以商量着分配，把其它竞争对手踢出局我们两家都是获利方。” 李青山也很自然的把手搭了上去，点头振奋的说道：“就应该这样，以后碰到客户直接竞争的时候只要有其它的对手咱们就开通联络渠道，先把他们打跑了我们再凭实力获客。” “啪啪啪”杨湛鼓掌助兴，开个小玩笑把这越攀越高的调子降降温：“那以后咱们都是围猎者咯，别人我不管，以后我拿到客户了李总这边得给个面子，别派高手出来跟我对线哦，让小老弟我赚点辛苦钱。” “哈哈哈……”办公室里的人都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这番对话之后，今天的拜访目的已经完成了，再闲扯十来分钟凑齐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最佳的拜访结束时间。 …… 第202章 让她自个儿玩去 时间控制得刚刚好，三点半钟左右结束了拜访交流。 “老冯啊，不急的话晚上吃完饭再回市区，来了我的地头连顿饭都不招待一下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感情呀。”李青山起身送行的时候免不了要说些场面话。 冯主任当然也礼貌的抛出拒绝的理由： “李总就别这么客气了，现在还早，四点半钟还要去汇东那边开个小会，既然咱们建立了联络互动渠道，那以后少不了要经常过来找你喝酒吃饭，今天就不打扰了，感谢你的好茶好烟呀。” 几番客气拉扯，冯主任他们上了车，杨湛摁下四面车窗，挥挥手潇洒的开车返回。 路上杨湛故意挑起话题：“冯主任以前还带过李二老板？” 后视镜里看到冯主任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中午没有休息这个点最容易犯困了，只见他笑了笑说道： “带什么带呀，五六年前李青山还是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定性，我也才刚过三十傲气十足，他倒是在我下面挂过职位，但真没有什么带不带的关系存在。” “我看他现在还行啊，蛮稳的样子。”杨湛继续引导着。 冯主任也肯定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几年不见他过了今年应该也三十了，就今天看他的样子，嘿，比我在三十岁的时候厉害一些呀。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很多富二代认真做起事来成长比一般人都快很多。” 张敏这时也笑着调侃：“冯主任说得很有道理，你看我们阿峰哥，也是富二代快速成长的典型代表。” 严峰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郁闷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富二代了？阿敏你别乱戴帽子哦，我今年也三十多了，跟冯主任的差距不要太明显！” 冯主任别看在惠城石化公司算是实权中层，几年过下来他多少知道公司里有些人的情况，严峰在公司的职位没他高，但真论社会关系和财富实力冯主任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也不会有比较的念头产生。 聊聊天几分钟时间就过去了，车到了经营部门口大家各自下车。 “冯主任进去休息一下？”严峰例行邀请。 看到司机老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冯主任看了下手表摇头说道：“别了，这一天喝茶抽烟嘴巴里都是苦的，趁早赶回公司，到时候还能准时下班回家。” 经营部劳模三人组都不在，刘娜和马慧琳都汇到门口来送领导。 今天还有个目的是送新人下来，冯主任走之前履行惯例交待一下： “小马，你还有好几个月的实习考验期，把你放到这里是经过领导们慎重考虑的。到了这里以后多看、多学、多动身跟着去做。 鳌头经营部是我们业务部下面的明星部门，加上你之后这里有三个大学生，杨湛是榜样中的榜样，现在刘晓华来了两三个月，改变和提升都很明显，作为业务部门我们就是希望看到这样的改变。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拜托严主任和杨湛，争取几个月以后看到全新不一样的你，你的实习考核由严主任和杨湛负责评定，所以期待你能顺利完成实习和见习。” 杨湛听到这里就想说一句“卧槽”，冯主任你说严峰就行了干嘛带上咱的名字咯？特么我就是个基层客户经理，没有管理职能的好不好！ 你要是来个小靓女或者能干活的糙哥们，杨湛也不介意管管闲事，靓女来了不撩拨看着养养眼，糙哥们来了帮着做点事，这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 但就今天马慧琳这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杨湛躲都来不及，听到冯主任这么讲的时候杨湛有意无意的走到张敏旁边，用轻声和她说话的行为假装没听见冯主任讲的是什么，意思就是“冯主任讲的什么？反正我没有听见”。 刘娜看冯主任他们要走，马上返身回办公位上拿了几份资料装进档案袋里，这些都是要让张敏顺便带回公司的，杨湛趁机又进到办公室里假模假式的询问。 马慧琳反正一直不说话，只是若有若无的“嗯、嗯、嗯”…… 冯主任讲完后也不需要马慧琳的回应，叫上张敏就上车“拜拜”了几声就打道回府了。 这一下办公室里就剩下四个人，杨湛回到自己卡位，本来想拿了u盘就闪人的，结果看到自己位置完全被霸占的样子心里也来了点火。 只见办公桌上杨湛的电脑直接被挪到了最角落，平常的一些随便放在桌上的资料和写小说用的一些笔记都被扒拉成一堆放在电脑上面，座椅调高得不像个样子，桌下放杂物用的一个漂亮盒子竟然被她用来垫脚了…… 这时马慧琳走过来，毫不在意的说道：“杨湛，你这里有网线，我以后没事坐你这里可以么？” 杨湛好歹养气功夫练得还行，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直接动手把她电脑拆掉，转身放到靠窗最角落的一个空位上，把她放在桌上的包啊水杯啊都统统拎着放过去。 “以后那个就是你的位置，不要随便动别人桌上的东西，ok？”杨湛直接坐回椅子，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复原，最特么讨厌别人在他办公位上动来动去的了。 严峰这时也看到了杨湛的不爽，走过来说道：“小马，以后有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处理，别人的办工位不要随便去动，有些资料和客户信息随便翻动是犯忌讳的知道么？” 马慧琳这时也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倒没有脑残的去反驳什么，只“哦”了一声就返回杨湛给他安排的位置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杨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想拿着车钥匙走人，却被严峰拉着到会客区喝茶抽烟，拍了拍杨湛的膝盖小声说道：“别管她，犯不着。” “呼”舒了口气，杨湛的气性没那么大，四十多岁灵魂的老爷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专门找事情针对小青年。 “没事，特么以后让刘娜多教她点规矩，好歹到我们这里来几个月，学不到业务工作，学到点社会经验也算咱们部门对得起人家了。” 被严峰拉住了，杨湛也不太好翘班闪人，要是劳模三人组在的话还好说，就他一个老爷们在办公室杨湛反倒不好甩手走人。 两人摊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两分钟马慧琳又过来了。 “严主任，我晚上住哪里呀？”好歹这回没朝着杨湛问话。 严峰这下有点作难了，二楼五个房间都住了人，刘晓华的房间可以住两个，但现在让谁去跟他合住都不太好开口。 老孔是不可能的，就算严峰自己把房间让出来都不会叫老孔挪位置的，这是对元老的尊重。 以前倒还是可以叫孙得志搬过去合住，但这两个月孙得志忙碌上进也算得上是经营部的中坚实力了，不能来个新人就然他腾房间，这会寒了人心的。 最好的办法是让刘娜搬到大房间跟马慧琳同住，但这种事情你让一个把自己房间精心装饰过的小姑娘换到臭男人的凌乱房间里去住，说不过去呀。而且刘娜刚来的时候为了自己单住本来就选了最小的一个房间，加张床都行不通。 想到这里严峰就有些挠头，不会真要自己搬出去把房间让出来？这特么不是笑话么，小小实习生来了把经营部老大的房间占去？你要是再过两个月自己的院子装修好了还好说，现在搬去杨湛的家里更加不方便呀。 杨湛在旁边看着想笑，见严峰实在没辙了就插嘴道：“有啥为难的呀，到刘晓华房间拆张床放到一楼房间里不就行了么，反正也是窗明几净的，单独房间，符合要求。” 杨湛也不提让刘晓华搬下来住，开什么玩笑，刘晓华可是他的忠实小弟，没道理让他挪位置的，这可是预计了要长期留用的经营部中坚力量，你个过客实习生怎么可以相比。 不但如此，杨湛等下还要提醒刘晓华不要傻傻的被马慧琳几句话就忽悠着换了房间，反正要体现出经营部领导们对他的重视。 至于马慧琳到底要不要住，谁在乎呢，不住你特么自己出去租房子去，谁来了也说不出个歪理来。 严峰也懒得想了，就按照杨湛讲的这么吩咐： “这样也行，小马，等下刘晓华他们回来了，到他房间里拆一张床装到一楼房间里，以后你就住一楼这个大房间。不过衣柜啊、桌椅什么的你有空要自己去配置，这些东西基本都是自己负责的。” “啊，我一个人住楼下呀？不能换个人下来住么？”马慧琳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严峰也看出来了，不能寒了自己人的心就只能这么办，于是便说道： “一楼房间宽敞又干净，别人住的好好的叫谁换都不合适。而且经营部只是原则上提供住宿，实在住的不习惯就只能去外面租房子自己住，像杨湛就是自己在外面住的。” 马慧琳作出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就在茶几旁边呆呆的站着。 杨湛一看，哎，好时机！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跟严峰说道：“峰哥，我去趟派出所找下马所，季度的房租发票他开过来了，我去拿一下。” 说完不等严峰点头就起身出门，开着车子绝尘而去，至于奇葩新同事？让她自个儿玩去…… 第203章 茜茜的恋情散伙 四点钟还不到，早不早晚不晚的杨湛也没地方去，刚才说是去派出所找马所当然是随便说说而已，手机屏幕都没打开拿出来做做样子而已。 车开到镇中心转盘，一个路口两个路口三个……下意识就真往派出所开过去了，杨湛想想反正也没事，到派出所混一混时间也不错。 熟门熟路的把车开进了派出所的院子里，也没想着直奔二楼去找人，从扶手箱里拿出几包烟，杨湛下车就往门卫室那边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在里面待着的几个辅警哥们调侃道：“嚯嚯，湛老板好久没来了，今天有空来慰问咱们基层民警了么？” 杨湛笑着进门一人扔了一包烟：“可不是么，小辅警冒充民警，人民群众过来监督一下。” 三个年纪和杨湛差不多大的所内兄弟再加上一个门卫值班大叔都笑着接过烟，其中一个叫王哥的嘴皮子最利索：“别管是辅警还是民警，咱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湛老板进门就塞烟贿赂，不像是正经的人民群众呀！” “诽谤，你小心点啊王哥，我待会就去马所那里告你诽谤，我堂堂正正的湛老板要贿赂就塞包烟？太瞧不起我了。” 大家轻松自如的在门卫室里面抽着烟扯皮斗嘴，四个人里面杨湛和王哥和门卫大叔更熟悉一些，不过都是来来回回见过很多次的人，一支烟抽完另外两个人也算是混熟了。 “你们没事么，三个人聚在这里偷懒呀？”杨湛好奇的问道。 “哪敢偷懒呀，再偷懒也不敢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么光明正大，等车回来马上就出发，还要去填海区那边巡逻一圈才能回来下班。”王哥摇着头回答。 “怎么滴，车不够用啊？” “开玩笑，我们这么大的派出所，管理范围也大，车本来是够的，但总有坏的时候，车子一坏那么远的距离我们也没办法走着去呀。” 这事杨湛听听就算了，可不会像别的装x犯似的硬拉格调要给派出所捐车捐油，二十一世纪了，二线沿海的大派出所会差你这点东西？ 何况杨湛本身也就是个小员工而已，就算相关的汽油供应可以帮得上忙，但人家早就和石化公司加油站签订了定点加油协议，费用直拨的，价格优惠到区域公司单独批的价格，没杨湛插手的份。 当然，还有很多隐形的东西，杨湛以前接触不到，现在也不想去触碰，有表面的光鲜和谐生活就够了，有些阴暗的角落知道了就走远一些，别想着去探奇寻密，头铁不是个好词。 一支烟刚抽完门口就开过来一辆警车直接在院子里掉头，王哥三人挥挥手就上车跟着走了。 杨湛也就跟门卫大叔招呼了一声出来，又到车尾箱里拿了几个包装精美的丝巾，这是上次叫魔都的同学一次采购的高、中档次礼品丝巾，那时候想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照样放的道理，干脆多搞了一些放着慢慢送人。 东西夹在胳膊下，杨湛颠颠的上到二楼，李茜茜不出所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正埋头写着东西。 杨湛靠近后从她头上把小盒子扔到她桌上。 “啊”李茜茜吓得往后一靠，脚下的办公椅都跟着滑出了半米远。 看到是杨湛以后，恼羞成怒的压低声音吼道：“作死呀，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么？” 杨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耸着肩膀一脸无辜的表情：“大姐，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咯，送个小礼物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李茜茜捂着胸口稍微喘了口气，别瞎想，这姑娘修长体型穿着制服不会翘得很明显，所以也引不起遐想。 “我在专心认真的做事好不好，跟胆子有关系么？” 看这两人的斗嘴瞎闹，旁边的大姐也转头望向这边笑看着，杨湛又抽出一个盒子递过去给她：“张姐，批发的，也送你一个，不许跟我客气嗷。” 旁边的张姐倒也不磨叽，说了声谢谢就接过了杨湛的东西，上下翻着看了看说道：“小杨这可不是批发货哦，但你没事求我，只算朋友间的伴手礼，张姐笑纳了。” 杨湛笑着不说话，只朝她拱手回应。 李茜茜拆开盒子看到里面是条时髦的高档丝巾，还是传统工艺的老牌子，一下就想到了到搭配什么服装，脸上笑容一闪又憋回去说道：“你说送我礼物的，不会是这个批发的小东西？不算的哦。” “不算不算，张姐说的伴手礼，你的礼物我还没想好呢，我可不敢随便送有意义的东西给你哦，不然你们家巍巍知道了还不得有意见啊。你自己也想想，想要什么告诉我，懒得我费脑子了不！” 杨湛讲到巍巍时李茜茜脸色稍微变了一下，杨湛一眼就看出了有情况，脸部表情做出探问的样子。 李茜茜悻悻的把盒子放进抽屉里，向杨湛使了个眼神，两人移步到二楼茶水间，小青年之间的话题，张姐这类好奇宝宝们最好还是规避一下为好。 “咋地，有情况？”杨湛靠着茶水间的墙壁问道。 李茜茜拿了个一次性杯问杨湛要不要喝水，等杨湛摇头拒绝后就手拿着空杯捏来捏去，垂头丧气的说道：“别提了，散伙了已经。” “嘢~~？”杨湛有些不可置信，这特么才多久呀，李茜茜也不是那种跳脱不着调的人呀，怎么就这么快开始又结束了。 带着疑惑杨湛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上次给你送水果时不还好好的么？有原则性问题？” “屁的原则性问题，性格不合、理念有别！哎~~~”李茜茜也挪到墙边一起背靠在墙上。 “我问的是，原则---性问题？嘿嘿……”杨湛故意开着玩笑。 李茜茜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脚踢了杨湛小腿一下，狠狠的说道：“我很保守的好不好，加在一起才认识两三个月，怎么可能有这方面的事情发生。” “咳咳~”杨湛无语的说道：“大姐，这个问题可以不用解释的。” 李茜茜气的又踹了他一脚，转过头来盯着杨湛，意思很明显“你特么怎么不继续问下去啊，不然我怎么接着往下说，找个人说说郁闷的事情咋就这么难呢”。 杨湛收到她的眼神讯息，马上笑着问：“那是咋回事咯？之前不是说你们事业相合、家庭相合、年龄相合……啥啥不都很相配的么？” “是啊，表面什么都合适。”李茜茜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悠悠的说道：“前前后后约会了十来次，第四次就说要见家长聊婚事了，我上次不也跟你说过么？” “对啊，你不也找理由往后推了么？”杨湛捧哏演员上身。 李茜茜斜眼瞟了杨湛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人家一心上进，结婚好像只是为了完成家庭和身份的任务，后面几次我就看出来了，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无爱呀。” “呃~你这盘靓条顺的，他没动心？”杨湛好奇世间真有这类奇人存在么。 “你不也没对我动过心么！他目的明确，爱不爱都可以和我结婚，坦诚结完婚后再慢慢培养爱情都行。哎~茫茫人世间为啥是我碰到这类货色呀。好歹我也不差的是，我又不是结婚狂，去他nnd，老娘可不沾这类货色。” 杨湛无语，刚认识李茜茜那会儿心态还是不稳的时间段，不沾不惹不主动不撤退，不想陷入围墙是那时候的模糊想法，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李茜茜也没有像陈晨那么吸引杨湛动心。 更何况杨湛认识陈晨的时候，开始阶段也是不想招惹的心态，是接下来几次机缘相连加上杨湛心态转变之后才有了好的结果。 然后杨湛就和重生回来认识的第一个漂亮女孩子李茜茜成了好哥们，这当中李茜茜心里肯定也有一道防线存在的。 那就是刚见面时的杨湛并没有优秀到让人一见就往上扑的实力，双方开始都以朋友的相处的态度交往，到最后真成了哥们也就没有偏离关系的欲望了。 “茜茜哥，咱们俩之前动的都是兄弟之心，大哥别说二哥了好，还是说说你们怎么散伙的剧情，这个我比较有兴趣听。”杨湛奸笑着打乱李茜茜继续往悲情的方向演绎。 杨湛这话真是点燃了李茜茜诉说的欲望，这种事情总是要找个人说一说才能抒发内心的郁闷，今天碰到杨湛正好符合要求。 （ps：恭喜发财，恭求几个“催更”和“为爱发电”，感谢感谢！） 第204章 想不想去打几发 李茜茜从茶水间探出头朝两边看了看，见没有人过来才讲起她和巍巍分手的事情。 “就是前天周六，我们约了中午一起吃饭，他跟我说年底会有一次岗位调动的机会，抓住这次机会的话两年之内再上一个台阶的几率很大。” 杨湛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他说希望可以快点结婚，给领导们树立他是成家稳重的形象，还说结完婚后再慢慢谈恋爱也不迟。” 李茜茜一脸无语的诉说着：“后面我就问他，结婚不应该是水到渠成才要考虑的事情么，就是为了改变形象而选择走这一步不会觉得太敷衍么。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杨湛一脸认真的捧哏：“噢，对啊，他怎么说？” 李茜茜脖子一伸摇着头说道：“他说大家都不是只身在异乡闯荡的外乡人，条件相当，家庭情况都熟悉，结了婚大概率不会出什么问题，安安稳稳的维系家庭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杨湛内心惊讶：这么卷的么，还没到十几年后，这哥们早早就看清楚了社会现实。可惜对李茜茜这类没什么生活压力的本地姑娘来说，貌似人家还是有点资本去追求一下其它东西的。 李茜茜继续说道：“然后我就看向他，就这么看着，突然发现特么这人压根就不是我想要的类型，老娘可以安安稳稳的踏实生活，但这人明显还不是那个能让我安稳下来的人啊！” 杨湛貌似听懂了的点点头，心想巍巍老哥不是不行，还是太急了点，说不定再过个半年八个月的李茜茜陷得更深一些这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都没什么大方向上的错误，只是你认为可以，而我觉得还不够的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你们就洒脱的说拜拜了？” “对啊，幸亏姐姐我馅的还不深，青春美好的年华里连爱情都还没尝几口就结婚，我受不了，所以我讲了我的感受，大家彼此认为相容性不高，那么性格不合就是我们对家里人的解释，然后拜拜，没有争吵，除了有点不爽，没太多感受。” “你们这就是谈了个寂寞呀！”杨湛开玩笑的说道：“行啊，只要我们茜茜哥不难受，这都不是事儿。以后遇到好的了兄弟给你拉纤保媒。” “切~敷衍！”李茜茜一脸嫌弃。 李茜茜伸手看了看时间，一脸懊悔的说道：“哎呀，被你耽误半个小时了，我的报告还没有写完呢，不陪你磨叽了，你找马所么？应该在办公室里，你自己去，我回去做事了。” 说完李茜茜就出了茶水间急匆匆的回自己位置上埋头干活去了。 杨湛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自己是被她拉到茶水间的，只能感慨小人与女子难养啊。 出了茶水间，杨湛直接去敲了马所的办公室门，听到里面“请进”的声音后才推门进去。 “马所，好久不见，打不打扰你呀？” 马所正坐在办公桌的侧面，空出来的一侧办公桌上摊着一块绒布，好家伙，这位大佬正在拆着枪玩呢。 “哎，阿湛来了，进来坐，帮我把门关上。”马苏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只抬头笑着跟杨湛说了一声。 杨湛关上门，带着好奇的眼光走到旁边，也不靠近桌子，隔着桌子半米远站在旁边看着绒布上的零件。 “马所，看一看不犯忌讳？” “嗨，没事，没子弹的。保养一下，明天带队去例行练习，我借过来熟悉一下，等下还要还回去的。”马所一手拿着配件另一手拿块布擦拭着。 “马所的级别，平常不配枪么？”杨湛问道。 马所摇头笑着说：“配啥枪呀，二十年前我做交警的时候倒经常配枪，现在做派出所所长了有枪给我配我都不乐意了，时代在改变啊，社会环境越来越好，我们做这一行的规矩也越来越多，没什么必要就不沾这个麻烦。” 男人没有不爱枪的，杨湛上世就大学军训的时候打过几枪，玩真枪最多的时候竟然是小学的时候在家门口的体校操场上，那时候民兵们经常拿着空枪过来瞄靶训练，小孩子过去他们也随便你玩。 玩具仿真枪杨湛上世也有过一把，那时候跟魏国强和胡庆华一起到港城的仿真枪械一条街上淘来的，他们两人一个选的大个沙漠之鹰一个选的小个科尔特2000，而杨湛挑了个经典的格洛克17。 好玩是真好玩，但过程有些不可言说，买的时候查的还不太严格，最后气罐和子弹用完了也就当个收藏摆在抽屉里偶尔玩一玩罢了。 杨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玩具，把手背在后面探身过去问道：“这是六四式的？” 马所，抿着嘴正准备把它装起来，也不抬头闷声的说道：“对啊，阿湛以前有玩过么？” 杨湛“呵”的一声笑着说道：“我哪有机会玩这个呀，小时候玩过打鸟的气枪，读书的时候瞄过半天的五六式半自动，军训结束的时候打过五发子弹，走的时候连弹壳都忘了捡。” “喜欢玩枪不？” “当然啊，男人哪有不爱玩枪的呀！我就是不知道国内哪里有花钱练习的地方，不然每个月我都得去玩两把才行。” 讲到这里杨湛想到貌似出国的话很容易玩到这些，杨湛就想着以后要不要安排一次专门的行程，去外面过一过枪械射击的瘾。 马所说话间就把枪组装好了，右手持枪左手配合拉动枪套，空枪上膛“咔”的一声扣动扳机，组装好了没毛病。 “想玩的话明天带你去玩几发子弹，有空么？”马所一脸笑意的望着杨湛。 “呃~”杨湛一听就来兴趣了，笑呵呵的问道：“真的假的？马所你要这么说我马上回去请假去了噢。” “这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呀，我带你过去，打几发子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嘞，马所，明天我就听你安排了。” “行，明天九点之前到所里来，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出发。有车么，有车的话开个车帮我们拉几个人。” “没问题，明天九点之前准时到位。” 马所把手枪收进枪套，拉开抽屉放了进去。又从另外一个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杨湛，然后叫杨湛到茶几那边喝茶抽烟。 杨湛坐到沙发上从信封里抽出发票核对了一下信息，确认没错后就收好放到茶几上：“马所，国庆节要值班么？” “值班呀，我值前三天，后面四天分配给副所长和教导员他们。阿湛放假准备去哪里玩一玩？”马所清理茶盏里的残留茶叶准备开始泡新茶。 杨湛在侧面时不时动手帮一下：“我提前两天就回趟星城，大学同学结婚，人生第一次去当伴郎，然后回趟家，再去鹏城陪陪女朋友。” 马所正从茶几下面找茶叶，诧异的抬起头问道：“阿湛有女朋友了呀，鹏城的？没和茜茜发展？” 杨湛笑着解释：“我和茜茜现在都成哥们了，刚刚还在门口听她唠叨跟惠城谈了两个月的男朋友分手呢。我女朋友就在鳌头的海关上班，家里是鹏城的。” “嘿，那意思是你们以后也安家鹏城，和我一样的每周上班周末回家的节奏咯？”马所的问题感觉找到了同类。 杨湛思考了一下才说道： “最近这个把月我们都是这么过的呀，周五晚上回鹏城，周日晚上回鳌头。以后，可能我女朋友回调回鹏城，我无所谓的，过两年高速路开通了，也就个把小时车程，随时往返。而且我们上班又不用准时打卡，没有太多限制。” 马所点点头，感觉杨湛比他自由多了，但行业不同这方面没办法比较，便关心的问道：“鹏城买房可不容易哦，有钱的话趁早入手，有需求的话关外先买套房子上车先，我家现在就住在关外，自己建的房子没什么不好。” 这话在这个年代说出来那真是金玉良言，但这话听过的人很多，真正把它当真的却很少。 还没等杨湛回应，马所接着说道：“鹏城我比你熟，还是有几个做房地产朋友的，你到时候真有需求了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找一找有熟人的楼盘，稍微拿点内部折扣也能便宜好多钱。” 杨湛看马所这么说是真有点感动，尽管用不到他帮忙，但人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能想到以后帮忙的事情，这个人情杨湛接下了。 第205章 打靶练习半日游 面对马所没有利益的开口教导和愿意搭上人情帮忙找寻鹏城的楼盘物业，杨湛用不到却很是承情。 拱着手做真心感谢状，杨湛认真的说：“马所，马哥，真心感谢！房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以后鹏城有什么房产投资的好机会，马哥有机会就带我一把，老弟手里还有点闲钱。” 马所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杨湛，讲出了和李茜茜一样的话：“老弟，原来在隐藏身份，现在富二代的事实暴露了？” 杨湛抚额摇头，苦笑着自己的改变让稍微熟悉点的人不得不有这种观点和想法。 “马哥，我爸妈都是小城市的普通工人家庭，我的钱都是自己赚的。之前没跟你讲，我除了是石化公司这边的员工，在汇阳的光辉石油公司还挂着职位呢，收入很不错，外面再和别人搞点生意，买房买车基本不成问题的。” 没办法，模棱两可的稍微解释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像马所这类人肯定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大概知道点情况他们就会自动脑补些东西进去。 马所朝杨湛伸了个大拇指，赞叹的道：“老弟很牛啊，在你这个年纪靠自己能在鹏城买车买房！以后我们都是鹏城鳌头流浪客了，相互关照噢。” 杨湛哈哈笑着说道：“马哥车速快，以后带带我。” …… 闲扯了十来分钟杨湛主动告辞，把发票送回经营部给刘娜，劳模三人组还没有回来，严峰又在办公室外面抽烟打电话。 杨湛看着马慧琳没在办公室里，也没那个闲心去关注她，趁着机会出来跟严峰招呼了一声，明天要出去瞎混一天向他报备一下表示尊重，然后火速上车回家去了。 今天马慧琳要在经营部安顿下来麻烦的事情还不少，但经营部里人这么多，杨湛又不在这里住，不掺和进来理论上没有任何毛病。 陈晨周一基本都是和同事们一起玩，杨湛可以享受孤独的一人世界，遛狗做饭游戏加躺成个“太”字。 周二清晨，天气一如既往的微风晴朗。 带着狗狗做完晨练，杨湛换了一身深色的户外装备，想着今天跟队出去的警察大兄弟们估计是穿深色的作训服，自己穿得色调相符一些不至于太过突兀。 大清早的去经营部混个早餐，外面的早餐大多都没有黄阿姨做得好吃，简单卫生营养又好，想不到在外面吃什么的时候就回经营部餐厅吃是杨湛养成的好习惯。 餐厅里见到了没睡懒觉的马慧琳，但这家伙估计是被饿醒的，杨湛看她拿的铁盆装满了瘦肉粥，鸡蛋油饼都是双人份的，再看看自己的小碗加个煮鸡蛋，承认了自己只是个弟弟。 杨湛细嚼慢咽的专心吃完早餐，一抬头，马慧琳已经在他前面消灭完了自己的食物，正盯着杨湛微微的笑着。 杨湛后脊梁一股凉意，左右看看，现在不到八点十分，其他人都还在楼下洗漱，孤独的杨湛弱弱的问道：“干嘛？” 马慧琳双手撑桌，装成淑女的样子说道：“杨湛，上午没事可以带我去买些日用品么，还要买个简单的衣柜，床垫也要买一个，昨晚随便铺的床睡得好难受。” 杨湛内心是p的，也不推辞问她为什么不找刘娜或者其他人，马上把头摇得飞快：“没空，马上出门，明天再见。” 说完杨湛就起身把自己的碗筷放回厨房，跟黄阿姨使了个眼神，拜托她帮自己洗个碗，然后就噔噔噔的下楼，火速上车离去，这特么比来个管事的婆婆还让人心烦呀。 管他时间还早不早，杨湛一溜烟的把车开进了派出所院子里，还是和昨天一样，揣了两包烟就去门卫岗里面找看门大叔聊天打屁。 没几分钟就看见了李茜茜从后面餐厅里吃完早餐过来上班，杨湛出门跟她打个招呼。 “你怎么又来了？卖油卖得烦了准备跟我们的门卫大叔抢活干么？”李茜茜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切~”杨湛一脸不屑，傲娇的说道：“你就庆幸，幸亏哥们没跟你混同行，不然没几天你就得叫我领导。” “行，领导！我事多上班去了，想约我吃中饭就早点预定噢，不然你茜茜姐懒得奉陪。”李茜茜翻个白眼转身就要进办公楼。 杨湛瞧着李茜茜最近是有点火气旺盛也不惹她，只对着她背影说道：“别等我的预定哦，中午哥们跟马所的大部队混。” 李茜茜头也不回，背对着摆摆手径直进了办公楼。 陆陆续续的院子里人多了起来，都是跟杨湛想象的那样穿着深色作训服的中青年警察哥哥们，杨湛认识好几个，一看都是有正式编制的就知道这种训练没辅警和协警们什么事。 杨湛混进人群里，一轮烟发下去就跟熟悉的几个人站一个圈子扯皮闲聊着，其实不认识杨湛的大多也面熟他这个人，都是社会人精，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快九点钟的时候马所也穿着作训服出来了，稍微整顿了一下队伍，一辆警用依维柯开了进来，众人上车后刚刚好多出三个人，马所带着另外两个上了杨湛的车。 依维柯走前面，杨湛开车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马所在副驾驶位上摁下车窗，拿了包烟出来问道：“可以啊老弟，宝马都开上了，能抽烟不？” 杨湛呵呵一笑，伸手就帮他启动点烟器，马所会意自己叼上一根，朝后排又扔去两根，杨湛自己也接了一根点上。 内心有些无奈，这小宝马车就这样，以后还是要搞个舒服点的车跟陈晨两人专用，内饰干净温馨点的，不能让陌生人在里面抽烟胡造才行。 车行不过四十分钟左右，依维柯右转进了一个山坳，几百米后开进一个警察训练基地，这地方杨湛前世连路过一次都没有。 训练基地简约而不简单，一栋办公训练楼，一栋大厂房式的室内训练场，外面还有规范的各类科目训练设施，最里面有个自然小山坳，一看就知道是户外的实弹训练区域。 面积很大空空荡荡的，办公楼里出来几个人，和马所他们会合后交流了几句就带着一队的警察阿哥们进了室内训练场。 马所留在外面带着杨湛往训练场的另一侧走去，边走边说：“我们有好几个科目要训练复习一遍，带你去室内射击场，找个人带着你随便玩玩，注意安全哦。” 杨湛当然不会有意见，乖乖的跟在后面进了另一侧的射击场内。 马所进去后找了里面的负责人，杨湛远远的跟着，只见他和里面的人说说笑笑勾肩搭背的很是熟络，没一会儿杨湛就被叫了进去。 马所揽着杨湛的肩膀说道：“老弟，这是朱科长，我等下还要过去跟训，上午就你跟着朱科长，由他安排你，别担心都是好兄弟，注意安全就行了。” 杨湛赶紧伸手和朱科长握手：“麻烦朱科长了，小弟过来见见世面，一切听您安排。” 朱科长很会做人，估计这种事也经常发生，所以非常客气的说道：“麻烦什么呀，马所的小老弟那就是自己人，马所你忙你的去，老弟放我这里保证安排得妥妥的。” 马所也不拖沓，客气了两句就转身出门去了。 杨湛目送他出门后，转身掏出烟来给李科长敬烟，朱科长接了烟后揽着杨湛往里走去：“这里别抽烟，我们去里面。” 陌生场合杨湛一向是懂规矩听好劝的，收起火机和朱科长并排进了办公区里，映入眼帘的除了常规的办公位置外，最里面还有个房间是用厚重铁门隔离的，杨湛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枪房。 第206章 有关系打到手软 办公区里面积不大人也不多，除了朱科长之外只有两个也穿着作训服的青年，这两人也没啥事，只拿着个鼠标在电脑上无聊的点来点去。 朱科长带着杨湛来到一个会客的小圆桌旁坐下，杨湛看桌上有烟灰缸便伸手用打火机帮他把烟点上。 朱科长坐下后就朝那边闲着的一个青年喊道：“王帅，过来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放下鼠标微笑着起身过来，杨湛又给他发了一支烟。 摸摸口袋，今天穿的多袋裤杨湛下车的时候可是放了五六包烟在身上的，干脆掏出三包来先给身边的朱科长和王帅一人一包，又站起身叫了声“兄弟接着”扔了一包给另外一个还在划水的青年。 办公位上的青年身手敏捷，一抬手就接住了杨湛扔过去的烟，只笑着说了声“谢了”又埋头继续划水。 朱科长拿着手里的白盒烟看了看，拆开外面的包装捏出一支：“可以哦老弟，抽这种烟。” “嗨，朋友给的，拿出来装装样子而已。” 朱科长把烟放桌上，开场聊几句题外话驱离一下陌生感：“老弟在哪里高就啊？” 这时王帅很有眼力见的拿着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饮用水过来放在桌上，样子叩指说了声“谢谢”，笑着对朱科长说道：“谈不上高就，石化公司上班，以后朱哥有这方面需求直接找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朱科长呵呵笑着问道：“老弟听口音是湘南人，哪个县市的呀，说不定我们还是老乡。” 杨湛奇了怪了，他一向自诩普通话发音标准，咋到这没几句话就被人听出了口音，只好回答：“朱哥这分辨能力也太强了，我湘南省芝城人。” “哦，那我们算半个老乡，我老家在你们上面衡城，相邻的两个市。” 巴拉巴拉的扯了两分钟，朱科长转入正题：“老弟今天过来想玩什么枪咯？” 杨湛有些懵，不是说打几发子弹么，几发子弹还能有什么选择呀。于是不懂就问：“我啥都想玩，不知道朱哥你们这里有哪些是可以让我上手的。” 朱科长哈哈一笑，尴尬的说道：“我们这就是个普通警察训练基地，枪房里也就是一些手枪，还有些八五微冲都是警用版本的。” “95式有么？”杨湛有些期待的问道。 “没有没有，开玩笑，能用到95式的活都让特警和武警他们干了，我们用不到。” 杨湛了然，这特么就是个民警们考核完成任务用的练习场，估计六四手枪式他们的主力，顶多还有个黑五四或者92式。 不过杨湛今天本来就是来体验手枪感觉的，便也没有太多失望：“朱哥，我能搞几发子弹玩咯？” 朱科长想了想说道：“老马带你过来，我们又是老乡，六四我给你搞十发，92我给你也来十发，玩一玩体验一下。” 杨湛一听这不还跟之前讲的差不多嘛，不死心又问道：“朱哥，想多玩几发子弹有没有渠道？” 说着向朱科长抛出了一个“都懂的”的眼神。 朱科长装作没看见，转头问王帅：“王帅，快过期的子弹我们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批啊，报批销毁还是尽快练习消耗掉？” 王帅收到眼神后立即心领神会：“科长，还有一批呢，报批销毁的话我们还要支出费用，还是安排人过来练习消耗掉最划算。” 杨湛也是懂行的，装不懂的问道：“销毁一颗子弹多少钱啊？” “五块。” “这好办，我先帮你们销毁两百颗。” 于是王帅走流程，朱科长签字，不一会儿就领了两把枪和几盒子弹出来。 朱科长指挥王帅：“杨老弟就交给你了，认真指导一下，注意安全。” “是，科长。” 杨湛心里一阵小激动，跟着王帅去了练习场，里面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个人。 王帅很负责任，先拿六四手枪跟杨湛讲解，哪里是保险那里是抛壳口，怎么压弹匣怎么装填子弹，然后让杨湛照着练习一会儿。 等杨湛熟悉后就拿了张靶纸装上自动靶台，从旁边架上拿了隔音耳罩两个人都戴上，教杨湛怎么站立怎么持枪怎么瞄准…… 这东西好像谁都会，站立持枪搂火就行了，但人家教你标准的东西杨湛也不好拒绝，跟着王帅的节奏一步一步来也不着急。 前前后后光是这方面就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王帅让开了位置，站在杨湛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示意可以射击了。 “砰砰”杨湛双手持枪先试了两发，六四的小手枪后坐力不大，以杨湛现在的手劲完全可以驾驭，靶纸设的也不远，杨湛没有追求精度先搂几个弹匣再说。 六四手枪七发的弹匣号称日常只装五发，但这是练习，所以压满七发子弹，两个弹匣轮流来，砰砰砰…… 来来回回打了四五十发子弹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于是杨湛便追求精度，尝试射击十米、十五米和二十米的靶位，至于最远的五十米不好意思，那东西给步枪用的，手枪想上靶纯靠手气，更何况是“小砸炮”六四式咯。 好不容易消耗完六四式的一百发762枪弹，换上了92式的58枪弹，一个弹匣20发，比起“小砸炮”那真是舒服多了。 有了前面一百发的经验，杨湛拿着更合手的92手枪就玩得有些得心应手了，不过遗憾的是只能拿着射击，不能随便拿着到处把玩，就算想玩点花活也被身后的王帅制止了。 纯就这么砰砰砰的搂火其实也没啥好玩的，哪怕到外面的靶场对着黄土山坡打空枪都比这一个人在练习场里好玩。 没办法，杨湛耐着性子把剩余的子弹消耗完了，把靶纸收回来一看成绩竟然还很不错，练到最后十多米的环形靶命中的基本都在八环以内。 王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新手打成你这样算是很有天赋了，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 杨湛已经没了兴趣，持枪的右手打了这么久都有些泛酸了，没经过长期训练杨湛不会去这么逞能。 看看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摇头说道：“算了，打靶纸没什么意思，要是有其它的长枪还行，手枪玩一玩就行了。” 王帅笑了笑也不劝说，又拿着东西清理地面的弹壳，杨湛问可不可以拿几个弹壳走，王帅摇头解释：“今天练习的这个我们要计数回收的，你要弹壳我那里有送你几十个都没问题。” 杨湛这才有了点兴趣，跟着王帅又进了办公室，点上烟问道：“朱科长呢，中午一起出去吃个饭呗。” 王帅回枪房交接了东西后回到会客桌边，也点上一支烟说道：“领导去办公楼那边了，我们这里出去吃饭不方便的，没有车走路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好饭馆。” “我有车啊，你们能出去就行，打电话给领导，那个兄弟可以一起去么？” 他们这个单位也是按点上下班的，但是基本上都住宿舍，走班的都是领导们，所以限制性不大，王帅打了个电话给朱科长，约定门口停车场会合。 王帅从自己桌子抽屉里拿了个小铁盒子，叮叮咣咣的杨湛就知道里面是弹壳，很不客气的全部收下，跟着两人出了训练场往门口走去。 见了朱科长后杨湛笑着问道：“朱哥，马所他们中午出不去？” 看着杨湛用遥控打开小宝马的车门，朱科长他们都很自然的上车，随随便便拿一千块出来打着玩的人有台好点的车子没啥好稀奇的：“他们正常训练，中午食堂对付，原则上不能单独外出的。” 杨湛于是也不管马所他们了，在朱科长的指引下开车五六分钟找到一家特色饭店，四个人“简简单单”的吃了顿“霸王别姬”和“凤舞龙翔”，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份给枪房的兄弟们。 一顿饭的菜钱可以让杨湛回训练馆再搂一地的弹壳，所以陈科长他们也吃得非常舒服，留了联系方式给杨湛，号称哪天杨湛想继续“帮忙”了就直接联系。 第207章 海关仓库玩玩去 把朱科长他们送进了训练基地，杨湛独自在停车场里抽着烟。 想了下好像没事干了，不能真跑去看马所他们训练，你要是特种兵或者什么突击队的精锐在训练比武那看起来倒是有些意思，马所他们就是个普通民警的任务性训练根本就没什么看头。 今天最重要的打枪游戏也玩得腻了，收获了三个联络电话，以后要是哪天郁闷了过来搂几枪还是有点解压的。 总体而言杨湛在鳌头这一片混熟了那么多警察大兄弟，隐形的保护罩算是支楞起来了，万一碰到点刮刮碰碰的小事情处理起来自会方便很多。 当然杨湛是守法好公民，不会以为有依托了就嚣张跋扈，那些我哥是某某、我兄弟怎么怎么样的虎狼之词永远不会从杨湛口中说出来。 打了个电话给马所，确定他们要下午五点之后才能结束，杨湛就告辞先走了，至于他走了之后那辆依维柯能不能坐得下来时多出的三个人，这种小事情哪里难得住人咯。 还不到下午两点钟，杨湛今天是不打算回经营部的了，开着车沿着这条陌生的马路往回走，时间大把车就开得不快了。 一路想着去哪里混一混，不知不觉车子就往海关大院那边开去，杨湛反应过来后也不纠结了，干脆就去找老大哥唐治华喝茶吹水去，正好可以耗到他们下班然后找陈晨去打打羽毛球。 杨湛根本就没考虑唐治华有没有空的问题，万一他没空大不了就把车子支在停车场里睡大觉，这种等女朋友的屌丝体验感也是蛮有意思的。 慢悠悠的开着车，左手又伸出了窗外，抓风的感觉其实没那么好，特别是你有更好的实体掌握的时候…… 恍然中远远看见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刷着公务漆的皮卡车，车头前盖高高的支着，一阵水汽从前舱中腾腾升起，三个穿着海关制服的人远远的站在车头旁边，卡着腰无奈的看着这一幕。 杨湛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大帅哥王华华，这哥们以前也是陈晨的觊觎者之一，可惜一群人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出击或者要不要出击的时候目标已经被杨湛拿下了。 经过几次接触后王华华看清了现实，聪明的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跟杨湛倒是见了面都会打个招呼聊几句的关系，当然本身他也是个上进能干的好小伙，埋头苦干的话未来仕途前景广阔。 杨湛一看，好嘛，正好无聊，方向盘一转掉了个头就把车子开到了皮卡车前面停下。 打开车门下车倚在车头笑着问看向这边的王华华：“华华兄，需要支援么？” 王华华看到车子就认出了杨湛，走到车子另一边双手支在车顶上苦笑道：“大中午的水箱爆了，开都没法开，你怎么在这条路上晃荡呀，这边人烟稀少的。” 杨湛探身从车内拿出烟来，走过去一人发了一支，另外两个人杨湛对其中一个也是面熟的，不知道名字杨湛也没有特意去问，年纪都差不多大站在一起抽抽烟也没什么陌生感。 “我刚在前面和人吃完饭，没事干正准备去你们单位混一个下午呢，你们唐关今天在单位么？”杨湛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皮卡车头朝里看了看。 “卧槽，你们这车水箱怎么会爆的？不科学呀。” 王华华在后面无奈的说道：“鬼知道呢，这一路都是柏油马路没磕没碰的，才开了十来分钟就这样了，耽误事啊。” 想起唐关的问题又说道：“你要去找唐关？那你可以不用去了，我们这正是要去和唐关汇合，他在仓库那边等我们呢。这下好了，这条路连个的士都打不到。” 杨湛回身笑了笑，拍着车顶说道：“要的士车么，不打表一口价188块，走么？” 知道杨湛在开玩笑，王华华疑惑的问道：“你下午没事？不耽误你？” “上车！”杨湛笑着往驾驶位那边绕：“我都无聊的要去你们单位混时间了，你说我有没有事咯，话说回来，就算有事，碰到你华华哥需要支援我也得伸出援助之手呀。” “嘿，湛老板好嘢，等我拿东西。”王华华开心的回皮卡车上拿资料，又和开车的哥们交代了一下，领着另一个杨湛眼熟的兄弟上了杨湛的车。 “沿路直走，转弯的时候我叫你，过去还有十多分钟，湛老板干脆下午跟我们在仓库混一混得了，唐关也在，说不定还有收获哦。”王华华上了车后好似跟杨湛关系升华了似的，讲话也变得随意了很多。 杨湛左手开车右手懒散的支在扶手箱上，稍有兴趣的问道：“你们海关仓库都是罚没物资，有啥好东西可以倒腾一下？” “好东西多了去了，烟酒茶、服装鞋袜、汽车摩托、珠宝首饰，对了连你们经营的油品都有，你找唐关，他有权限选几样东西不用拍卖都能直接付款提出来。”王华华也不避讳地说道。 杨湛倒是不在乎所谓的几样东西，这点小便宜没啥好搞头，看了眼王华华：“几样小东西，我找你华华哥不就行了么，找唐关那不得多搞些好货呀。” 王华华知道杨湛的意思，不以为然的说道：“行，小东西我也能帮你办手续搞几件，数量多了的话还是要找唐关，不过这事要么就赚点小便宜玩一玩，要么就需要资金充足。” “资金充足？要多大的资金规模？华华哥说道说道，可以的话咱们掺一手。” 王华华一仰头恍然的说道：“哎~我去，忘了湛老板是有实力的了，大陆虎都轻松开的上。湛老板如果有渠道，资金三百万以上这事真可以做一做的，不违规不违法，有关系进到这个圈子了赚钱只是多少的问题。” 杨湛很想凡尔赛的说一句“哥们是真没想着到处赚钱”，唐治华知道杨湛可能有些小钱，但他不知道杨湛实力如此雄厚，所以之前也没有想把杨湛拉进这个行当。 毕竟也才几个月时间，这东西没点积累真不好随便叫人参与。当然杨湛之前也没想过这个方面，他都懒得想着到处赚钱所以根本就是灯下黑的状态，要不然在海关厮混了这么久也不至于才从王华华这里听说海关仓库这件事了。 “你们自己是不能参与的？”杨湛问道。 王华华摇头：“明文规定，海关人员连带亲属都不能参与。再说我们也没这渠道和资本啊。” 杨湛心想自己和陈晨原则上还不属于亲属或者连带关系，貌似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成品油这块你们罚没的多不多，怎么处理的？” “这块比较少，一般都是定向变卖，你们公司就是主要的定向变卖企业，你如果有其它大一些的合作企业倒是可以参与进来，不过这一块的量不是很大，一年也就偶尔有个几千吨。” 杨湛点点头继续探问：“其它产品的拍卖需要审核企业资质的，个人可以参与这一块么？” “原则上不行，但什么都不是绝对……”王华华话只讲一半，留下了想象空间。 “你们这是去季末盘点？是不是有存量需要往外发售了？” “对啊，这次盘点那些所谓的出口转内销罚没的服装鞋袜为主，牛仔裤、衬衫、羊毛衫、皮鞋和很多大牌运动鞋哦，便宜的要死质量却不差，有渠道运到内地去分分钟翻倍赚。” 杨湛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老姐杨蓝在老家不是正好没事做么，搞点回去让她在家里的“商业城”买两个门面做批发，不失为一个好买卖哦。 自己赚不赚钱无所谓，费点心解决姐姐的安心事业可是件重要的事情！ 杨湛起了心就不免想着多打探一些信息，但没说多少话王华华指着一个路口说道：“就这里，右转进去几十米就到了。” 杨湛按下心事，先进去看看再说，有些事情直接问唐治华可能更加方便一些。 （求催更点击和为爱发电，感谢感谢！） 第208章 这生意可以做做 方向盘一打，车子开进去几十米就通过电动闸门进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里，周围成口字形的围了一圈厂房式的仓库，院子中间还有几十个堆在一起的集装箱。 车子进了闸门就停在旁边，王华华下去找门卫登记信息，没一会儿又上车，指挥杨湛开到里面办公区的空地上把车停好。 杨湛看了眼手表，刚刚过了两点钟，熄火下车。王华华招手带路：“走，去办公室先，领导应该到了。” 跟着王华华两人上了四五个台阶，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冷气从里面吹出来瞬间让人感觉一阵清爽。 三四十平的办公室除了空调没什么装饰，简单的办公桌椅简单的一张会议桌，里面也就三个人围坐在会议桌的一个角上。 “哎，老弟你怎么来了？”唐治华看见跟在后面的杨湛奇怪的问道。 杨湛耸肩一笑说道：“半路碰见王华华他们，车坏在半路上，我这不就当了一回司机过来见识见识嘛。” 王华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好意思领导，车子半路水箱爆了，好在阿湛路过带我们过来，正好他准备去单位找你的，所以干脆带他进来了。迟到了几分钟实在抱歉。” 唐治华点头笑着说：“噢，这倒是巧了。老弟你找位置坐着休息一下，我安排一下工作再来陪你。” “你们忙工作不用管我，我自来熟，无聊在你这里混一下就走。”杨湛拱手走到另一侧墙边找了个空位自己坐下，见桌上有本杂志也不管是什么拿起来翻看打发时间。 杨湛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杂志，间或听到会议桌那边传来：“季末……有数据……抽查盘点……预估价值……” 十来分钟后唐治华交代好了工作，打发其他四人都出去办事，起身从空调旁边拿了两瓶矿泉水对杨湛说道：“老弟过来，喝点水。” 杨湛把杂志放回原位，笑着起身走到唐治华旁边坐下：“哥，你们单位罚没物资这一块是你在负责呀？” “是啊，分管这一块。没见过这里面的东西？带你去看看。”唐治华笑着起身说道。 杨湛拿着水瓶赶紧跟上：“真没见过，听说这里汽车摩托、黄金珠宝都有啊？” “有，不过没什么好东西现在。”唐治华推开门等着杨湛一起出去。 几步路就进了旁边一间小点的仓房，说是小点的但也有几百平米的大空间，挑高十米以上，看起来空间很大。 “原则上来说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走私罚没的东西形形色色，但大宗的东西也就那些，这间仓房没什么看头，都是些设备和器械，不怎么好处理。带你去旁边的大仓库看看，汽车摩托都不少。” 杨湛一路跟着，看旁边好多木箱包装的东西，铭牌上都是英文和其它文字的标识，大大小小的整齐堆放着，总体数量不是很多。 穿过小仓库从小门进了另一个更大一些的仓房，刚进门杨湛就看到了整齐排列的几十辆各类型号的汽车。 一路走一路看，也没多少型号，主要是丰田皇冠、霸道、奔驰越野和一些其它款型的车，别说杨湛现在有两辆车了，就算没车杨湛也看不上这些货色。 又走到一排摩托车停放的区域，这块倒是有好几款漂亮的车型，杨湛分不出型号，但对此也没有多大兴趣，家里有一辆就够了。 “建军的霸道就是找我搞出去的，比正规渠道还是会优惠一些，老弟有没有兴趣啊？”唐治华双手抱在胸前调侃道。 杨湛抿嘴做了个鬼脸，弱弱的说道：“哥，我前两个星期才搞了一辆路虎回来，车就算了，以后要是有法拉利、兰博基尼什么的你帮我弄一辆倒是可以。” “嚯”唐治华诧异的看着杨湛：“老弟你隐藏了实力呀！路虎都到手了，仓库里这些破车看不上也正常，不过你说得那些跑车我们这里很少有机会‘进货’噢。” “不急不急，我对车没太大兴趣，有得开就可以了。“杨湛笑着装x道：“之前都跟你说过的呀，会搞辆稳重点的车，路虎发现44 v8 hse，哥以后用得着就给我电话。” 唐治华点头笑着说：“这个可以有，以后有需要了就找你！买了新车国庆节是不是要开回家呀？” “嗯，过两天就出发，先去趟星城参加同学婚礼，然后再回趟家，家里买了新房子回去看一看。” 说完杨湛又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哥，放假你应该不回去了？” 唐治华领着杨湛又往另外一边走去，摇头道：“国庆就不回去了，年底看看，到时候我们组队一起回去。” “可以啊，叫上建军哥和立群哥，到时候我们组个车队一起回。” 唐治华呵呵笑着点头，两人又过了一个隔间，这个仓房里东西堆得比较多，王华华正和两个人在里面清点数目，其中一人拿着美工刀划开了中间的一个包装袋，从里面扯出了一扎服装放在地上。 杨湛跟着唐治华过去，王华华把扎带割断拿起简单袋装的一条牛仔裤抖开检查。 唐治华也拿起一条递给杨湛：“看看，款式和质量怎么样？” 接过牛仔裤，杨湛摸摸扯扯又看了看款式和铭牌，很标准的直筒牛仔裤，还是那种贴牌的品牌货，按照专卖店标准的话起码要卖五百以上，当然如果是在外贸店销售的话也就一百五左右的价格。 “很不错噢，这种裤子你们拍卖大概多少钱一条呀？”杨湛好奇的问道。 唐治华把杨湛手里的裤子拿过来递回给王华华，领着杨湛又往里面走去：“这种裤子工厂出厂价不到三十块，我们往外面拍平常也就是三十多，这要是运回老家批发价起码五十以上，就算把运费工费折算到里面一条裤子起码赚二十块以上。” 说完后还不忘补充一句：“这都是所谓的正品货哦，专卖店599起步，折扣完都要300以上，按照经销商拿货三折左右的价格，零售店里的成本100到150左右。” 杨湛心里跟着默算一下，唐治华讲的数据没什么大毛病，听他讲得这么仔细，估计也是有这方面想法，于是直接问道：“需要什么条件，一批货要全部吃下么？” 唐治华呵的一声被杨湛的天真逗笑了，拍拍杨湛的肩膀说道： “老弟，你知道全部吃下得多少钱么？看看这小半个仓库，能装下几十个集装箱啊，一个集装箱的服装稍微估算一下都要两百万以上。哪怕你能吃下，老弟，卖到猴年马月去么？” 杨湛尴尬的笑了一下，自己不懂那就问呗：“哥，讲一讲，怎么搞？” 唐治华左右看了看，把杨湛又往里面拉了几步说道： “你国庆节不是要回去么，回家叫亲戚搞两个门面和仓库，办个营业执照。这方面都让你亲戚出面，我来帮你挑两百万好货，流程我让人带着去走完，先拉回去试试水，行情好的话再来。” 杨湛认真听着，然后问道：“你这边的怎么搞？” 唐治华放轻音量靠近杨湛耳边说道：“你这边出面出钱拉回去，我表弟过来分五十万货走，不过他没钱，卖完以后再还本给你。我私人来担保，两个月必须还回本钱。” “你工作上面问题不大？赚不赚得到钱无所谓的，影响你发展得不偿失哦。”杨湛善意的提醒一句。 唐治华给出一个“你放心”的神情，表情轻松的说道： “一切依法依规啊，我能有什么问题，其他人介绍来的都是这么操作，之前没有信得过的人，有的话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今天要是不过来，我这几天都想找你说说这事的，以前也不确定你是不是有这个资金实力，现在我看这都不是问题？” 杨湛点头确认，也不去问他为啥不找大老板蒋建军做这个事情，有些东西看似很简单，但也没必要去深入探寻。 “这事很有搞头的！”唐治华搂着杨湛的肩膀继续往后面走去。 （ps:假期最后一天，回程的朋友们注意安全！） 第209章 油品反倒弄不了 跟着往里面又走了几十步，来到一片堆放鞋类的区域，一个个仓储式货架上堆满了卡板盛放的各式鞋类。 每个货架上竟然还摆了一双样品，杨湛一路走过去挑挑看看，发现这些皮鞋和运动鞋为主的款式、质量和品牌都很不错，好多还都是市面上流行的品牌款式。 唐治华过来从杨湛手里拿过一只鞋，翻着鞋底看了看码数说道：“和服装一样的路径，这些放到店里都是正品，有资金的话也可以搞一些回去，成本高一些，但利润空间更大。” “这个拉一车走不用那么多钱了？” “这个加上鞋盒占的空间大，数量少了按车论的话百来万就可以了。” 杨湛点头想了想继续在这一片寻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双自己喜欢的款式。 还别说，走了两排架子后杨湛还真找到一双好鞋子【air jordan 21】，这鞋杨湛在专卖店看到过零售价1480块，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和正品店里的没有任何区别。 杨湛从架子里找出42码的一红一白两双鞋出来，换上试了下脚感：“嗨~不错哦，这鞋专卖店里卖1400多，上次我去专卖店里正好差我穿的码数，在你们这里竟然找得到。” 唐治华笑着说道：“喜欢等下把这两双拿走，越是这种很贵很有特色的反倒不好销售，真真假假卖的时候都解释不清。” 杨湛倒不是真要占这点便宜，拿着鞋子问道：“就这么拿走没问题？” “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件家伙，数量这么多心照不宣而已。这鞋像王华华他们都有的。” 杨湛想了想，现在又不是十几年后，所有东西进库登记扫描贴码，物联网发达每一件东西都能够追溯源头，仓库里还是手动盘点的时代，这些东西只要数据变动不离奇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贵重物品另说，你要说几十辆车子少一辆那不可能，几百双鞋子少个十来二十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杨湛也不扭捏，把两双鞋子放回鞋盒就堆在架子下面，等下回来再捎带上。 继续跟着往里面探秘，电子产品、烟酒商品、手表首饰……看得杨湛都忍不住感慨这里真是品类齐全什么东西都有啊。 一路逛下来杨湛又选了一个索尼的头戴式耳机，其它像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杨湛也不会腆着脸去拿，没必要，真要说的话拿这些东西还是给了唐治华面子，让他感受带小老弟参观自己领地的那份豪气而已。 “烟酒这些都没什么意思，好多都是假的，特别是这些外烟送人都没人要的。”唐治华顺手拿起一条递给杨湛。 杨湛拿到手里瞅了两眼又放回去，想起大老陈只抽万宝路就问道：“有带薄荷味道的真万宝路么？” 唐治华走到另一堆摆放区里翻了翻，摇头说道：“没有，这东西送人都拿不出手，真抽这个的万一抽出假来反倒不好意思。” 杨湛也就随口一问，真要给他拿一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送给大老陈？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大老陈不缺这个东西，人家有的是渠道直接从港城拿货，准女婿拿个不知来路和真假的东西往上送，杨湛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味。 “你们不是有珠宝首饰的么？一圈下来没看见在哪里呀？”杨湛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唐治华领着杨湛往回走，嗤笑着说道： “那东西没多少，很难截下来的，人家宁愿扔海里也不愿意被我们抓现行，一般都放在贵重物品保险柜里，没啥搞头。听说你女朋友陈晨家里在鹏程不就是做这一行的么，去她家展厅可能更涨世面。” 想了下杨湛也就理解了唐治华的说法，又不是大宗货物，这些东西平常都是人工携带着走的，出入境关口可能更多收获，他们这个抓海上的肯定碰到的少之又少。 “成品油呢，你们平常在哪里存放？”终于想起跟自己相关的事情了，杨湛趁机问了一嘴。 “哎，这没法搞的。”唐治华带着杨湛回到鞋类区域，让杨湛拿上他选的那两双鞋子继续说道： “一年也没有多少次，搞到后基本送国企油库去专项发卖，大批量的价格都很公开，没什么赚头不说，对于专卖的资格都有限制，就算你有私人合作企业也不太容易进得来，没什么赚头的事情搞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拍了拍杨湛的肩膀又说道：“不然的话，知道老弟你就是做这一块的，为什么我一直不找你在这件事上牵线搭桥啊？就是没啥意义嘛！” 杨湛搞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后也就不再惦记了，有些事情不是想当然的，今天偶然间跑到这里来，算是解决老姐在家里就业的事情有了个眉目，这就算是大收获了，没什么太多奢求。 捧着三个盒子，两人出了仓库走到办公室门口，唐治华看见杨湛的车就停在旁边，让杨湛直接把东西放进车子后尾箱里，毕竟能注意一点还是尽量不要明目张胆的为好。 这一圈逛下来差不多也用去了一个多小时，库房里尽管通风设施比较好，但九月底的天气也不温柔，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汗水了，一进办公室的门空调风带来的凉爽让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重新拿了两瓶矿泉水，各点上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两口，杨湛和唐治华都把身体摊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靠着放松闷热的身体。 半晌，唐治华拿起水瓶焖了一口，就着刚才的事情交待道： “你们芝城老区那边改造的‘商业城’二期不是开业了么，十几万现在拿个档口没什么问题，那里的人流量不用我说？不差钱的话多搞几个门面，一铺养三代有点夸大，但我估计那里一个铺子养两个小孩没啥问题。” 杨湛感觉唐治华还是很有眼光的，他说的那地方正是杨湛想要操作的地方。 在老家芝城来说‘商业城’从开业以来都是人流汇聚的地方，那里原来是市体校的操场，因为区位太好，把体校搬走之后就被开发成了上下四层的大型商业综合体。 下面乡镇县区的人只要来到城里就没有不去‘商业城’逛一逛的，小到农产品、电子电器、儿童玩具、服装鞋帽，大到农用器械、汽车配件等等都能在里面找到销售点。 二期开发的是后面剩余的土地，尽管位置没那么好了，但未来照样不缺人流量。只是开始的阶段好多人都在观望，怕二期扩大了那么多店铺门面还卖那么高的价格估计没有一期那么旺了。 要知道十几万买个二三十平的商场店铺在这个年代这个四线城市里还是很昂贵的，毕竟现在买一套上百平米的电梯商品房也才十来万而已。 杨湛抽了口烟同意唐治华的说法，笑着说道：“本来这次回去就是要买三四个位置好些的门面，我姐被我忽悠回家里了，正好置办点资产让她和父母安安稳稳在家里，我们在外面上班挣钱不就是为了这些么。” 唐治华看杨湛一副不差钱的模样，多少有些好奇心的笑着问道：“老弟，透露一下，现在身家到底有多厚呀？” 这问题杨湛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他现在的身家除了顾伟和严峰知道得多一些之外，其他人杨湛都没有完整的透露过。 “放心，哥，存款有一些，都在做投资呢。你今天说的这个事情咱们俩就初步定下来了，这次回家我就去办，你老表那边也然他动起来。过完节我来找你具体协商操作。” 问不出具体身家是在情理之中的，唐治华不会在这上面继续纠结，看了眼手表说道： “可以！你回到老家后我让他去见你一面，如果是你姐负责这一块的话让他们也熟悉一下。办营业执照这些找你表哥唐治胜，让他疏通关系很快就能搞定的。” 杨湛笑着点头表示知道，见唐治华看了两次手表，便主动告辞：“哥，你等下还要忙的？要不我先撤了。” “行，下午这块事情还是要弄完的，我不留你了。”唐治华起身领着杨湛出门：“我送你出大门，免得门卫例行检查，搞得不好看。” …… 第210章 陈晨的绑定礼物 从海关仓库里面出来，杨湛沿着原路往回走，这个点再去陈晨单位下面睡觉就有些不切实际了，但经营部杨湛是肯定不回去的。 仓库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浑身出了一层汗，杨湛觉得还是回到家里舒服一些，也不再慢慢悠悠的了，在这没什么车的宽敞大道上踩油门的脚稍稍用力，来的时候四十分钟，回去的时候半个小时就到了家里。 停好车把今天的收获拿出来带进屋里，容量巨大的鞋柜有的是空间可以放下新到手的两双鞋子，篮球鞋就是打篮球用，杨湛可不会认为它们好看而当成休闲鞋穿。 把灰灰和阿奇解放出来放进院子里，杨湛回到二楼洗了个舒服的凉水澡，换上宽松的短裤t恤懒洋洋的到院子里睡个下午觉。 在陌生的地方混了一整天，杨湛还是很享受自家小院的这种舒适，爽爽的睡到闹钟响起才起身，原本的羽毛球也不想打了，换双鞋跨上心爱的小摩托准备接回陈晨，两人享受温馨的家庭生活。 陈晨自己有车，打个电话她肯定能自己开车过来，但谈恋爱嘛，接接送送的有人觉得是麻烦事对此深恶痛绝，有人却能享受其中的乐趣，区别无非是时间、钱或者是不是真爱罢了。 杨湛有时间、不差钱，对女朋友也是真心喜爱的，所以换着花样去女朋友单位接她下班就成了生活中的小调剂。 小小的半工业沿海镇子里面，没有上下班的高峰期和人潮汹涌的打开上班族，普普通通的恋爱情结倒有些突兀的显出了浪漫，反正陈晨是很喜欢坐在杨湛的小摩托后面，不管多热都要紧紧的搂住杨湛的小雄腰。 骑车到了门口，杨湛把面罩推上去刷脸进了闸口，摩托车找个干净的树荫下面停好，脱下头盔挂在反光镜上伸手整理了一下发型，潇洒的跨步下车走进门口岗亭内。 发了支烟给值班的门卫大叔，拖了张凳子直接坐在岗亭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和门卫大叔东扯西扯的消磨着时间。 没几分钟陆陆续续下班的人就往外走了，好几个认识杨湛的路过时都善意的打了招呼，有抽烟的杨湛就递支烟多聊两句。 陈晨还是和杨依依并排走出办公楼，远远的就望见了岗亭门口的杨湛还有旁边不远处的摩托车。 “晨晨，你们家小帅哥又来接你了，羡慕啊，美好的青春与爱情！”杨依依感慨的开着酸里唧的玩笑。 陈晨站在台阶上朝杨湛挥了挥手，转头对杨依依说道：“今天摩托车送不了你了哟，拜拜，我去换衣服了。” 说完陈晨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后面宿舍跑去，脸上开心的笑容都掩饰不住。 杨依依走过门岗，故意调侃道：“美人哄上车、媒人抛过墙，老弟你再这么秀下去我们单位的未婚女孩子都不好找男朋友了，眼光和世面都被你强行拔高，不利于她们未来的恋爱生活呀！” 杨湛哈哈笑着回应，不管她说得是真是假，反正杨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正常行事还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么，开什么玩笑！ “道德绑架啊你这是，依依姐反正是有主的了，不怕。” “走啦，拜拜。”杨依依挥手紧赶几步，上了门口不远处的单位班车。 杨湛笑了笑，把烟头在岗亭里的烟灰缸中摁灭，向门卫大叔挥了下手又重新跨上摩托车，启动直接开向后面宿舍楼下。 没两分钟陈晨背着个不大不小的斜挎包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到杨湛身边，杨湛拿起放在油箱上的女朋友专用头盔帮陈晨仔细的戴好，牵着她一只手等她跨上后座抱紧后才松开，然后一套顺滑的起步动作加速上路回家而去。 摩托车上的俊男靓女很是吸引了路上开车人的目光，特别是杨湛超过海关单位班车的时候，坐在窗边的人绝大多数都投注来了羡慕的眼神。 这也是杨湛每次骑车载着女朋友的时候都会戴上头盔的原因，一方面是安全需要，另一方面却是遮住自己得意的丑陋嘴脸，小小的恶趣味让咸鱼的人生多了一些乐趣。 十分钟左右回到了家里，陈晨解下头盔先回屋里放出了灰灰和阿奇，每次过来先和它们玩两分钟是陈晨的习惯。 杨湛收好头盔，拿着钥匙在门廊处换拖鞋放东西，笑看着陈晨连包都没解下来就在客厅里和狗狗们玩闹，正准备进厨房想着晚上弄点什么爱心晚餐时，陈晨站起身说道：“等一下，湛湛过来先。” 见她表情神秘中又带着点羞涩，杨湛搞不懂她要干什么，走过去被陈晨拉到沙发上并排坐下。 陈晨解开身上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三个盒子摆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杨湛好奇的看她动作，也不急着上手去查看。 只见陈晨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对金手镯，把盒子递给杨湛后说道：“你上次说的，国庆同学结婚你要送的东西，我让大哥选了派人送过来的。” 杨湛拿在手里看了看，两个金手镯款式是都是龙凤呈祥，不过一只以龙为主另一只以凤为主，加起来大概一百克左右，没什么稀奇就是个好寓意而已。 “加在一起九十九克，长长久久的意思，平常卖的没有这么符合心意的，特地交代师傅按照你的意思定做的。” “谢谢宝贝，还有我可爱的大舅哥。”杨湛笑着把两只手镯放回精美的盒子里。 等杨湛放好东西又看向她的时候，陈晨又拿起了第二个盒子打开。 里面还是一只手镯，不过这个手镯不是纯金的，内层是一个水种透绿的翡翠镯子，外面用铂金和黄金做了大半圈的雕花云纹修饰，把内里的翡翠衬托得更加明晰醒目。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金店里有卖的，一般玉镯坏了才有老师傅用金镶玉的手法把它复原，这种好玉镯外面用黄金铂金修饰的手镯只能是设计后定做的特殊品。 看着杨湛疑惑的眼神，陈晨带着小小的得意说道：“上次说了要自己设计一个手镯送给姐姐的呀，这是我的作品，怎么样好看么？” 一听这个缘由杨湛忙不停的点头，送上最谄媚的称赞： “非常有新意和心意，我家晨晨的审美和艺术细胞没得说，这个手镯能让人一眼就喜欢上它，是可以传代的东西哦，让我姐保存好，以后传给她儿媳妇用。” 陈晨听了杨湛的夸赞，明知道其中水份很多也高兴得笑眯了眼睛，这是她自己动手设计的礼物，完成了承诺也是高兴的理由之一。 把送给姐姐的金镶玉手镯收好了，杨湛等着她打开第三个盒子，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好奇心上升，但杨湛依旧稳住了等陈晨自己去揭开。 只见陈晨快速的拿起第三个精美小盒，收到身后稍微藏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拿出来放到杨湛手里：“你开！” 杨湛心里猜到了什么，抿嘴笑着把盒子打开，果然和想象的差不多，是一对精美的情侣指环。 拿起其中那只小的放到眼前仔细观看，这可不是网上随便买得到的不锈钢小玩意儿，一看材质就知道是铂金的底材。 上下两层设计，下层铂金底圈云纹修饰，上层带着淡淡的玫瑰金颜色，漂亮的底层纹路上有各种字体的“湛”字修饰，指环内圈里面还有心形和“y\\u0026c”的激光雕刻。 陈晨拿起大的那一只，款式一样只是上层的汉字换成了“晨”字，带着点小骄傲的语气说道：“我设计的，上层可以转动的哦，戴上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转着玩。” 杨湛学着她轻轻拨动指环上层，果然带着“湛”字的玫瑰金上层可以顺滑的转动，这个功能设计不稀奇，但对手贱的佩戴者来说是个好玩意儿。 “好，借花献佛，就用它把亲爱的晨晨标记成我的唯一。”这种情况下杨湛当然要主动一些啦，本来这是自己的活儿被陈晨提前做了，没啥好犹豫的。 牵过陈晨的右手把“湛”字指环认真的戴上她的中指，低头轻轻的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笑着伸出自己的左手。 陈晨很开心的把“晨”字指环也戴在了杨湛的左手中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轻声说道：“绑定成功。” 这时候杨湛能干什么呢？称赞这事办得漂亮还是转动指环问怎么知道的指围尺寸？ 傻子才这么干，杨湛很直接，搂过陈晨怼上去就得了，灰灰和阿奇蹲坐在旁边好奇的抬头看着莫名互斗的两个主人，狗狗的心里根本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这样了…… （ps：新年开工日，祝大家红包拿到手软，新年新气象，步步高升、财运亨通！！！） 第211章 前安排与偷闲 一晚上的温馨自不可言，戴上情侣对戒的两人关系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实话实说杨湛两世为人都没有戴过一个信物类的标识，不在意和没约束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小小的愤世嫉俗，认为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的改变也表达了一种现象，越是有底气和实力的时候，大多数正常的人往往变得平和，愿意融入世俗，认可别人的意义赋予自身，不强调标新立异让自己的生活也越来越世俗的恣意。 还有两天时间，杨湛就要开启自己的回乡之旅，很有必要四处走访联络一下，这种必要性很大原因也可能是杨湛不想呆在经营部的一种借口。 经营部新人马慧琳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杨湛就是产生了一种远离她的应激感觉，没办法解释。 杨湛能把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关系处理得很好，就是害怕马慧琳这种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的粘性小透明，所以能不接触就尽量的少接触。 可是基于对严峰同志的尊重，杨湛每天上午还是要到办公室里喝喝茶，跟严峰和劳模三人组聊一聊日常行程的。 “填海项目这几天是不是集中加大了采购呀？过节期间每天订单会少很多？”杨湛喝着茶问道。 孙得志点头说道：“是啊，听现场的人说假日期间会轮班，所有工程机械会有一半多都会歇下来，让施工的人员每人都有三四天的休假时间。” 孔平安也讲出自己的经验：“这几天帮他们把油罐供满一些，预计假期的用量，提前开出单据，这样我们国庆期间也能空出三四天可以放心休息。” 刘娜站在门口提醒道：“这几天你们算好了数据让我开单哦，别放假的时候又临时加单，到时候就只能去找油站那边帮忙了。系统后台他们那边也有端口，不知道操作的话只能打电话给我现场指导，很费事的。” 严峰作为经营部老大，还是要提前安排好相关工作的：“那就不要拖着，今天就把所有事情做完。阿湛今天去项目部那边总体沟通一下，所有事情需要两边协调，事情做完美了大家才能安心休假。” “嗯~”杨湛喝完手里的茶站起身说道：“我现在就过去，老孔和老孙尽快跟客户那边沟通好计划，晓华协助老孙把我们名下的客户都捋一遍，我让项目总部那边打电话往下协调。” 说完杨湛就要去卡位拿东西准备出门，没想到不怕烟熏火燎的马慧琳拿了个本子坐在茶几旁边好像参加部门会议似的，这时候却说话了：“严主任，我能跟着杨湛去客户现场拜访么？” 严峰一愣，不好回答这话，正常情况带个小弟过去客户那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严峰不好替杨湛决定这个事情，抬眼望着杨湛，很明显是让杨湛自己决定。 杨湛当然是不愿意啦，但这么多人在经营部里也不好太过生硬的拒绝，只好找理由推脱： “下次有机会再去，你是新人，先把基本的业务流程弄清楚了再说。跟客户大领导沟通带陌生人过去有些话不好说。” 又朝着孙得志和刘晓华说道：“今天核实测算客户的假期需求数据，正好你们带着马慧琳，她也是大学生，很多数据她也能帮得上忙。” “走了。”不等几方回应，杨湛拿着东西就出门而去。 马慧琳默默的看着杨湛远去，薄薄的嘴唇一抿不知道内心在想着什么。 孙得志和刘晓华对视了一眼，多少都能感觉得出杨湛是真不想带这新同事，同时也觉得马慧琳好像貌似很生猛。 刘晓华也才过了这个新人的阶段，回想一下自己才来的那几天，谨慎小心、亦步亦趋的样子，他也分辨不出哪种表现是好是坏。 …… 杨湛出了门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不能让人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直接去了杨立群的办公室。 “哎，老弟过来了？我昨晚才回来，那天你们领导没有见到人，没事？”杨立群从办公桌后面迎出来问道。 “没~~事！” 两人在会客区坐下，也没分什么主次。 点上烟，杨湛让杨立群不用泡茶了，自己动手从茶几边拿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两口。 “今天过来什么事啊，老弟？” “哦，这不要过节放假了么，想让你这边找人通知下面的客户，协助我们做好假期的供应计划，都要休假的，做好供应计划，最好不耽误施工和休假。” 杨立群站起身就去办公桌那边打电话：“这个简单，我交代下面一句就行了。” 用内线电话交代好事情，杨立群又回到位置和杨湛对坐聊天。 “国庆怎么安排的呀？”杨立群问道。 杨湛看了眼手表，左手食中两指夹着烟，大拇指下意识地拨动中指上的指环，指环发出的微微转动声还有点解压的效果。 “我后天就出发了，先去星城参加同学婚礼，然后回趟家里。哥你怎么安排的？” 杨立群昂着头沉默两秒说道：“我去京城看看小孩，呆两天也回家看看父母。不过5号就要回来，新到岗位不敢休息那么久啊。” 杨湛点头表示理解：“到老家后有什么需要给我电话，我估计要在家多呆几天，有些事情帮家里处理一下。” “放心，不会跟你客气的。” 扯了十来分钟家常，杨湛就告辞离去，照了面聊了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开车出去，半路上打了电话给王诚，他和付玉今天总算是闲在片区办公室里了。没说的，上门混午饭吃去。 车开到他们办公室门口还不到十一点钟，杨湛大剌剌的推门进了办公室。 “关门啊湛老板，冷气都被你放跑了。”王诚像个二溜子似的斜躺在沙发扶手上说道。 杨湛顺手把门关上，接过付玉扔来的烟，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说道：“你个瘦麻秆子还怕热呀。” “瘦归瘦、筋骨肉，没听说过么，火力旺怕热不行啊？” 杨湛懒得跟他斗嘴，点上烟问付玉：“师兄啊，篮球赛什么时候重启咯，我刚刚搞了两双球鞋回来，再不开打我都要生锈了。” “哎，有消息了，十月下旬就开始，放完假回来我们就组织继续练习。” 两句话杨湛就完成了此行目的，无聊的喝茶抽烟耗时间没什么意义，对着王诚说道：“找人吃饭去呀，看你们也没事，找地方活动两把，最近差油钱了。” “嘿~很嚣张啊。”王诚坐直身子，鼓动付玉道：“师兄，提前点吃饭呗，湛老板送菜上门，不薅点油水下来对不起人家开车过来的油费呀。” 自己人面前付玉也不装腔作势，今天他们确实没啥大事可做，也不说话，只朝着王诚摆了下头，王诚立即就推门出去叫人了。 没一会儿四人就坐着杨湛的车去了几百米外的一个茶楼开启了战斗模式，叫来的这个人杨湛不熟，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姿色什么的杨湛不关注，但看她气质打扮就知道是个家里不差钱的人。 王诚介绍这是他们片区的会计琳姐，本地人“家里有房又有地，生活乐无忧……”的典型代表，有关系挂一份工作交交社保，摆脱日常无聊的生活而已。 杨湛现在是极少主动约牌局的，主要到王诚这边也确实没啥好玩的，打打牌交流交流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活动。 开始预计打到中午上班时间就撤的，谁知道上了桌后就不是这么发展下去了。 一点多钟的时候，其他三人都打电话交代了一下工作，然后……继续！！！ 作为工作中最自由的杨湛，只好勉为其难的奉陪到底！ 可惜，这个勉强到最后是真的勉强了，中午十一点半开局，直到晚上快十二点了，四人在茶馆里吃了中饭、晚饭加宵夜才收场散伙。 不管别人输赢，杨湛反正走的时候扶手箱里又多了两千块油费，但感觉这油费赚的有点废腰子，性价比太低了。 “湛老板。”无聊少妇琳姐趴在杨湛车窗上说道：“有空多来片区找我们玩哦，交换个电话号码，下次叫你跟小富婆们一起打牌，和王诚他们打得太小了没什么意思。” …… （ps：聚餐别喝多，拿到红包就撤呀兄弟盟！！！） 第212章 出发前稍做准备 杨湛对无聊少妇琳姐的邀约口头上爽快的应允着，跟她互换了电话号码，但以后要不要真去和她们那一波小富婆打牌，只能说再议！ 周四清晨，多云微风。 想着明天就要开启回乡之旅，杨湛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去了星城见一见大学的好兄弟们，回到家乡会一会初高中的发小们，站在不一样的人生角度，这种感觉非常的让人期待。 照例来到经营部三楼餐厅吃早餐，为了不尴尬的与马慧琳单独面对，杨湛特意晚了一些才过来。 端着自己的早餐坐在严峰旁边，一边剥鸡蛋壳一边问道：“峰哥，大清早看见一辆卡车运着材料去你们院子，设计搞完了么，国庆节也要施工啊？” “嗯”的一声严峰停下手说道：“伟哥的意思，要搞就抓紧时间搞，争取两个月之内完成施工，多凉一凉对孕妇和小孩影响小一些。” “期待哦！” “我看了效果图，很不错，快点搞好以后我就住那边去了。” 吃早餐的人都到位了，杨湛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快速的吃完早餐和严峰回到楼下。 没有泡茶，两人站到门口非机动车道的台阶上抽烟聊天。 “我明天大清早就出发了，你们国庆出去玩，我家小院子还要不要留给你们？” 严峰摇摇头说道：“不出去玩了，伟嫂孕检羊水偏多，要在家里每天煲玉米须汤水调节。我爸妈过来，正好你不说我也要找你的，干脆一家人都到你这里度假算了，还可以做一做监工。” “你不回老家玩玩？” “怎么回？老丈人一家都在，全部回我老家他们不自在。” 杨湛对严峰的婚后家庭负担默哀了半分钟，好在他是不缺钱的，不然就更作难了。 “家里钥匙你有，除了我的房间，其它随便用。灰灰和阿奇要不要留给你们，不然的话我明天带到鹏城去，放到陈晨家里寄养。” “留在家里啊，我帮你照顾！放心，过完节还回给你一模一样的家。” 杨湛不担心这些，本来就是脾性相投的好哥们，严峰本身又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上世杨湛就是个刚转正的学生仔的时候，严峰自己买的车差点就成了杨湛的私家车，所以把自己的家留给他用，杨湛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 经营部劳模三人组下楼后看见杨湛他们没有泡茶，于是都跑到外面来抽烟聊天了。 抽了一支烟都开始自己的工作，节前杨湛最后一天上班，叫上刘晓华准备上午陪他跑一趟现场。 分开出发，杨湛在车里竟然看到马慧琳上了孔平安的车，好奇的问旁边的刘晓华：“老孔准备带马慧琳么？” 刘晓华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不清楚诶，这两天晚上老孔倒是经常在楼下喝茶，可能混得熟了。” 杨湛瘪瘪嘴不以为意，开着车把刘晓华送到油库，交完提油单后又带着他去了一趟油库业务部。 拿了条烟给李沛，跟他说：“刘晓华我小弟，帮我办事的，以后到油库提油的时候遇到麻烦‘佩佩’帮我照应一下。” 刘晓华很识相的马上和李沛交换了名片，一口一个“沛哥”的叫着，很明显为人处世方面已经学会了放低身和放开嘴。 以前杨湛来油库业务部还要顶着严峰的面子，但现在杨湛可以说自己平趟油库业务部没什么问题了。 业务部老大邱宏兵现在都主动跟杨湛称兄道弟的，通过顾伟和严峰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杨湛的身家之后就更加愿意和杨湛交好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陪着刘晓华在油库提油，跟在油车后面配送到工地现场，花了点时间和现场负责人交流了一通，杨湛不等卸油收工就打了招呼撤退。 中午再去光辉公司交代一下，混一顿午饭就回到了家里。 花了半个小时收拾整理东西，自己有车所以衣服鞋子多带一些没有任何负担，整了一个行李箱加一个大的运动挎包，拿十万现金和几样贵重的礼品塞进行李箱底部，身上带个两万现金放在随身包里就差不多了。 土豪湛现在最不差的就是现金了，没有移动支付的年代，杨湛喜欢备些现金满足自己的小癖好。 东西整理完杨湛就上到三楼，打开音乐泡上茶，把自己的小说存稿以每日两章的节奏设置定时上传，写稿的u盘备份两个带在身上，有时间还是要码码字锻炼一下自己。 完事后点开股票软件，准备核对一下自己的资产总额。 6-7月份逐渐买进的两只股票涨幅尚可，但十月份才是起飞的时机，直到明年的8-10月份才是收割的黄金节点。 经过三个月左右的“微涨”，杨湛的持股账面获利平均在65左右，合在一起，现在杨湛的持股金额超过了16个小目标，这是杨湛留给自己的底气，没有重大需求的话杨湛不会轻易动用这里的资金。 实际上如果没有特殊的资金需求，杨湛每月的“业务”收入完全可以支撑他的日常生活，之前留在手里日常花费的几百万现金，经过几个月的买买买，现在结余不到两百万了。 不过杨湛这几个月前前后后也赚了不少钱，七七八八加起来还够他用好一阵子的。 如果实在没有资金了，杨湛也就有了动力找找关系抵押些资金来使用一下，到时候干脆弄多一些充实资本金，追一追十月份开始的股市风潮，留多点资金碰到小的投资也介入一下。 相比起来，这些所谓的资金成本根本不需要考虑，知道大势的重生者如果还在乎这点小成本，那就每天粗茶淡饭的混着，保证能够寿终正寝。 杨湛尽管咸鱼的恣意生活着，有时候也想，万一哪天小宇宙突突的要爆发一下，存多点资本总是好的。 一下午的时间收拾整理完了自己，杨湛轻松写意的换上装备，开着小宝马去接陈晨下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杨湛昨天单独活动，今天过后起码有一周以上两人要分开活动，今晚肯定要腻在一起享受一下浪漫。 接上了人，两人在车上紧握着手，没等杨湛问话，陈晨先开口说道：“今天不去外面，我们就回家里吃饭、散步、看电影。” 杨湛笑着拉起陈晨的手在脸上蹭来蹭去，加快车速回到了家里。 停好车两人刚进到屋里，杨湛还在思考晚上吃些什么的时候，陈晨突然转身搂住了杨湛的脖子，主动的把脸凑了上来。 感觉到陈晨的气息粗重，杨湛一下子也被带动了情绪，恋爱中的女人对于分别的感触总是要比男人多愁善感一些。 杨湛并没有邀请陈晨一起行程，主要原因是这一路回去并不是游山玩水，做伴郎也是个累人的活儿，才毕业两年多的同学们聚在一起，有时候真的会照顾不到女朋友的感受。 再加上回到老家，房子还没有搞好，杨湛多多少少带着些私心，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要有一个好点的条件，不管女方在不在意，这是死要面子的男人的正常心态。 所以杨湛好几次要求，家里的房子一定要在过年前能够入住，就是想着带女朋友第一次回家要有个好的招待和印象。 感受到陈晨的不舍和动情，杨湛一把搂起她，就这么原始连在一起，一步步摸上了二楼房间，回身一脚关上了房门，把灰灰和阿奇的呜咽声关在了门外……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的碰撞，也许即将的短暂分离，让男女的不舍升华了感触，在这毫无顾忌的家里，肆意的释放着！！！ …… 第213章 短暂别离真不舍 这一夜两人没有看电影没有散步，连晚饭都是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实在饿得不行了，杨湛才起身煮了两碗爱心面解决的。 可怜的灰灰和阿奇也错过了饭点，杨湛这几天在家里就没有使用定时投喂的小工具，顺手给它们安排了吃食，杨湛又回到了房间里。 狼吞虎咽的吃完面后两人又盘在了床上，幸亏房间里的空调冷气开得充足，不然持续运动之后还粘在一起，盐腻的汗水容易让皮肤不适。 “同学聚会，女同学多么？”陈晨把头埋在杨湛的脖颈之间悠悠的问道。 杨湛诧异她问出这样的问题，照陈晨的条件应该有这方面的自信才对，不过杨湛本来就没这方面的花花心思： “大学同学聚会的话，女同学可能只有一个，就是上次来过鹏城的晴晴—谢晴晴，两个哥们心中的女主角。” 陈晨在杨湛耳边拱了一下又问道：“老家呢，也有一批从小到大的同学？” “当然呀。”杨湛肯定的说道：“老家同学更多，但玩得好的也就七八个，这次回去不知道在家里能碰到几个。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工作的，像我一样只有假期才能回去看看。” “我问的是女同学。”陈晨轻启贝齿咬了一下杨湛的耳垂，声音中带着小小的羞涩。 “啊”杨湛故意装作不知道：“女同学，一样的呀。” 两个人这样的躺在一起，陈晨的胆子也大了很多，装出不依的表情，空调被下的手威胁似的抓住了杨湛的弱点。 “噢~~我说我说。”杨湛装作害怕却享受的说道：“女同学都是浮云，我可是从小到大三好学生的标准成长起来的，毕业之后还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过了。” 陈晨红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稍微用了点力说道：“手上的指环不能摘下来哦。” “不摘、不摘。”杨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到床头柜里拿小雨伞：“我现在超爱这个指环的，又漂亮又好玩。” 看到杨湛的动作，陈晨皱眉道：“你还行呀？” 杨湛一个转身占据主动，霸气的说道：“什么叫还行？自己惹的祸那就勇敢的承受！！！” …… 这一晚筋疲力尽的两人是睡得深沉的，但好的身体素质和生物钟还是在七点钟左右唤醒了他们。 洗漱完毕，喂好了灰灰和阿奇，杨湛换上了舒适的休闲运动装，长途行车穿一条宽松舒适的裤子可以很好的提升驾驶耐力。 “灰灰和阿奇不用我带回家么？”陈晨不舍的蹲在两只狗狗旁边问道。 杨湛笑了笑说：“你们不是也要回一趟老家么，带着它们不太方便。放心，峰哥一家会照顾好它们的。” 见陈晨还在和狗狗们互动，杨湛回到房间把昨晚的战斗痕迹清理一下，主要是该倒的垃圾要拿出去倒掉，这东西可不能假手他人。 把路虎车挪到门口，行李搬上后尾箱，杨湛又从储藏间搬了一箱白酒和一箱红酒放在车上，这东西路上喝不了可以直接带回家里给老爸，比什么礼物都更合他的心意。 收拾完一切，杨湛也回到客厅里，陪着陈晨和两只狗狗玩了几分钟。 “走，送你去上班，到你们食堂吃早餐。”把狗狗放回它们的窝里，杨湛牵着一步一回头的陈晨出门而去。 开车十来分钟就进了海关院子里面，跟着陈晨进了他们的食堂，杨湛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陈晨去窗口买来早餐，两个人挨在一起没说话默默的吃完。 时间才七点半左右，离陈晨上班的时间还早得很，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杨湛也没有急急忙忙就出发。 杨湛本来是没那么多想法的，被陈晨的情绪一影响搞得也有些愁了起来。 原本陈晨可不是这种小女儿姿态的性格，杨湛喜欢她温柔知性中带着点飒爽的个性，也许恋爱中的女人跟平时有了改变的原因，陈晨的依依不舍让杨湛不知道怎么应付。 这让杨湛又想起了大一的寒假，火车站月台上的谢晴晴和张赫旻相拥痛哭的离别场景。 以前还嫌弃这俩坑货要不要演的这么逼真啊，这回轮到自己了，平常还算潇洒的陈晨都是这副模样，杨湛总算体会到热恋中的情侣分别是真的会让人伤感的，尽管这种分别根本就没几天时间。 “好了好了，回宿舍去再休息一下，上班还早。” 杨湛也不顾忌什么了，牵着陈晨的手把她领回了宿舍。 这是个温馨布置的标准小单间，杨湛还是第一次进来，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没等杨湛继续打量，陈晨嘤嘤的又抱着杨湛，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也许不是在车站或者是机场这类分别的特殊场合，陈晨没有像谢晴晴那样演出琼瑶式的剧情。 理解了这种情绪之后，杨湛温柔的搂着陈晨，左手在她脖颈后面轻轻的抚摸着安慰。 就这样，两人在房间里依偎了四五分钟才分开，陈晨的性格中还是有坚毅属性的，看了看手表后说道：“你还要去鹏城接同学的，我送你下去。” 杨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扭捏拖延，不然又把情绪带动起来了就不好交代了。 点点头，牵着陈晨出门下楼。 “你等一下，车上还没有水和零食？到我们食堂小卖部我帮你拿一些。”想起了事情，陈晨恢复了自如。 杨湛当然不会推脱啦，跟着她一起去小卖部里面，直接扫了一箱款泉水、六瓶红牛，知道和不知道的零食也装了一袋子。 两人牵手返回车旁，放好东西后，杨湛左手牵着她的手，右手抚上陈晨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我回去主要还是处理好家里新买的别墅，争取尽快装修好，年底你陪我一起回家过年好么？” 陈晨终于露出了笑脸，用力的点着头说道：“嗯。到时候带灰灰和阿奇一起回去。” “那当然！”杨湛摸摸她的耳垂，笑着调皮道：“国庆节没有陪你，要帮我跟老丈人还有丈母娘解释清楚哦，不然下次我去你家里吃饭被他们埋怨就不好了。” 陈晨摇摇头，情绪终于好了一些：“不会的，我妈恨不得你天天到家里吃饭呢。” “哈~理解！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杨湛发挥了脸厚的优势。 两人暧昧的聊着天，看到门口来上班的人越来越多，宿舍楼那边也开始出门吃早餐了，杨湛才放开两只手，打开车门稍微遮挡了一下外面的视线。 “好了，你快上车出发，太晚了开到星城连晚饭都赶不上了。” “那我真走咯，路上给你打电话。” “嗯！注意安全。” 杨湛作势要上车，趁着陈晨不注意返身亲了一口，哈哈笑着上车启动，挥挥手加速向门口开去，后视镜里看见陈晨摸着被亲的小嘴有些羞涩的四处张望，估计是怕被上班的同事看见。 直到快要出停车场的时候，杨湛才看到陈晨转身往后面宿舍走去，貌似不舍的情绪已经消散了很多。 杨湛探身打开收音机，从旁边置物格里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离别情绪的传染，人才走开没多久杨湛反倒有些不舍了。 抽了两口烟后，杨湛左手三指捏烟伸出窗外，直接把烟头弹出了老远，甩甩头把烦恼的想法抛诸脑后。男人有时候就是可以主动的没心没肺，没开出几百米，杨湛就恢复了自由远行的美好心情。 路过经营部看见卷帘门已经拉上去一半，而里面的玻璃门还上着锁，杨湛知道这是黄阿姨早上过来开的门。 打了个电话给严峰，告诉他自己已经出发，今天房子交给他了，重点还是叮嘱要照顾好灰灰和阿奇。 然后，杨湛开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吹着口哨加速飞奔！！！ 第214章 兄弟们赶紧出发 车开在路上，杨湛有些懊悔当初和严志鸿的约定，特么怎么会想着开车过去接他呀，来来回回的费油费时间不说，关键这么安排就非常的不合理。 哪怕帮他叫个的士送过来也比自己开车过去接他更加划算，没办法，之前脑抽说出来的话自己含泪也要完成承诺。 实际上昨天晚上打个电话给他都能安排得过来，但谁让杨湛昨天和陈晨两人腻在一起，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到这个方面。 路程熟悉杨湛的车就开的快了起来，约定的九点钟，杨湛八点五十分就准时把车停到了严志鸿的出租房楼下。 路边停车，杨湛打了个电话后熄火下车抽烟，看着这周围的城中村建筑，杨湛陌生中还有些许的回忆。 上世他从鳌头来到鹏城，还和严志鸿租房一起住过几个月的。 那时候穷得无脑又无忧，两个人上班的收入除了租房和吃喝基本上都是月月空，关键那时候两人都是不喝酒、不打牌、不吃宵夜不谈女朋友的状态啊，这都没钱存下来。 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回到出租房里玩游戏，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颓废的青春岁月呀，除了年轻什么都没有。 杨湛正叼着烟仰头回忆“不堪的青春”，这青春的另一个主角背着个大大的双肩包下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十五寸以上的手提电脑包。 探头探脑的严志鸿看到了正在仰望天空的杨湛，走过来把手里的电脑包往杨湛身上一甩，说道：“湛别，车呢？” 杨湛下意识的抱住他的电脑包，不爽的说道：“眼瞎呀，眼皮子底下这么大个车看不见？” 严志鸿这才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大黑个路虎车，伸手一拉车门竟然真的打开了，侧头怀疑的问道：“卧槽，湛别，这车借谁的呀？开这么远回去不怕磕磕碰碰么？” “磕着碰着怎末啦~又不要你去修，担心个鬼啊。上车，特么害我多跑这么远来接你，不知道坐车去我那边直接出发呀，耽误时间。” 面对杨湛的埋怨，严志鸿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把背包卸下来拿在手里问道：“后尾箱打开呀，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后排座不安全。” “我尼玛。”杨湛绕到后面去打开尾箱，把手里的电脑包也放进去：“回个家你带这么大个电脑干毛线啊？” 严志鸿把双肩包也放到里面，看到后尾箱里杨湛放着的两箱酒和几条烟，还有三双鞋子，答非所问的说道：“卧槽，好烟好酒啊，湛别你这是真发达了呀。” 关好后尾箱后严志鸿弱弱的看着杨湛问道：“这车不会就是你的？太打击人了，以前我们还是同吃一碗食堂饭的兄弟，现在你开着一套房子来兜我回老家，差距已经这么明显了么？” 杨湛也不想太正面打击他了，敷衍的回应道：“借的、借的，行了。” 又上下打量了严志鸿的穿着，一脸无语的说道：“大哥啊，坐车回家哦，你整个皮鞋西装加衬衣干什么？” “参加嘉哥婚礼呀，懒得多带些衣服，直接穿过去不行么？” 杨湛竖起大拇指服了这哥们：“今天过去都晚上了，他又不是今天结婚，你穿这样坐一天车，过两天这套衣服还能出去见人么？再说了，就算要做伴郎，嘉哥还少了你一套衣服？” “哎呀，我知道！就穿了一双正式点的皮鞋，我不配上西裤也不象个样子啊。包里还有两套衣服呢，特么，早知道你开这么大的车子我就多带一双鞋子了。” 杨湛伸手抚额，挥挥手无奈的说道：“我们还没走呢，不用早知道！给你五分钟时间上去拿鞋子换衣服。快去快去快去……” “也对哦。”严志鸿转身又把双肩包拿出来背上，快步往回走去，到入口时又转头说道：“电脑不带上我这房子就危险了，保不齐会被人撬门进去。” 好，杨湛理解他的担忧，这个时期关外的区域有这种担忧太正常了！ 正当杨湛想重新点支烟装深沉的时候，拐弯斜坡上又下来一个人，远远的就朝这边叫道：“湛别，好久不见。” 杨湛应声朝他看去，马上笑脸迎了上去：“甑行健，贱贱哥，你怎么在这里？” 甑行健也背着一个双肩包，走近后和杨湛紧握了一下双手，好奇的说道：“不会，小鸟哥没跟你说？我今天也是过来坐你顺风车回星城啊，嘉哥的婚礼叫了我的呀。” “我去，小鸟脑子秀逗根本就没跟我说啊，幸亏我没有带其他人，不然没有位置那就尴尬了。” “小鸟人呢，我捶死他。我都下来了他怎么还没有下来，五分钟前他就给我打电话了的。” 杨湛打开后尾箱让他把东西放进去，没好气的说道：“鸟人回去换套衣服，坐个长途车他竟然皮鞋西裤穿得整整齐齐，有毛病！” 甑行健哈哈笑着帮杨湛关上后尾箱，眼神中有些好奇这车的来历，但他不和严志鸿一样咋咋呼呼，因为经历的关系带着些自卑，不愿意探寻别人的事情。 杨湛探身进车里，拿了包烟扔给他，严志鸿不抽烟而甑行健却是个老烟鬼，杨湛在大学的时候学会抽烟有这家伙的“功劳”。 甑行健拆开烟回敬了杨湛一支，两人都点上后问道：“怎么样，听说阿湛你混的很好？” 杨湛知道他的情况，所以尽量在他面前低调点不装x：“还行，国企单位上上班，跟别人做点小生意，只能说吃喝不愁。” “哎，羡慕你们呀。我混成现在这个鸟样，都是自己的罪过，后悔啊！” 甑行健深深的吸了口烟，叹息的说道。 杨湛是有些替他可惜的，甑行健这家伙长得也不差，刚上大一大二那会儿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小伙，所有课程随便学一学也能过关，英语更是吃老本都能随便过了四级考试。 一手粉笔板书和钢笔字写的非常漂亮，可惜的就是被网络游戏毒害了，从大二下学期开始就成了个常年混迹网的主，连后面两年的学费都花在了网里面，以至于毕业的时候连个肄业证都没有拿到，四年大学算是白读了。 最奇葩的是这哥们竟然还在网里撬了一个外语系的师姐当女朋友，长得如何无法言语，但两人那会儿可是真爱，师姐毕业后还在学校等了他一年。 然后他俩双宿双飞到了鹏城，甑行健没有毕业和学位找不到好工作，整天在家玩游戏代练赚钱，而这个师姐竟然没有嫌弃，白天工作晚上回来陪他玩游戏。 结局当然是符合社会现实的，几年后师姐看透了现实，分手后找了个人结婚而去，而甑行健一切皆无，性情更是变得难以琢磨，是同学兄弟中都觉得可惜的一个悲剧哥们。 “你现在怎样咯，还是和那个师姐在一起？”杨湛关心的问道。 “嗯咯，最近吵架了，我也心烦，干脆跟着你们回星城和同学们聚一聚，羞一羞自己，希望找到重新来过的勇气。” 甑行健说出这番话来好像用尽了自己的心气，摇摇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杨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上世出来工作后接触的比较少，甑行健的所有故事都是听其他同学转述的。 毕竟四年同学情，杨湛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你特么今年25都不到，勇气特么很简单，把现在虚妄的一切都扔掉，找份工作安安稳稳的拿几年死工资，把心态调整过来，还有的是机会。” 这话有点交浅言深，毕竟杨湛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是如何过的，但基于同学情说出这番话算是比较中肯的。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杨湛当然有能力帮得到他，但首先甑行健自己得先调整好心态，救急不救穷的道理用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甑行健正想继续说点什么，这时严志鸿换了衣服背着包从楼上飞奔而来，见到甑行健也到了，马上开口催促道：“gogogo，兄弟们赶紧的，出发！” 第215章 路经宝地求招待 杨湛看着飞奔而来的严志鸿，好，这哥们的打扮直接极端化。 之前是西裤配衬衫，现在干脆是大裤腿七分裤配了个人字拖就“噼啊噼啊”的得瑟过来了，原来的皮鞋用个塑料袋拎着，杨湛捏开袋口看了一眼，两只臭袜子还塞在鞋子里！ 杨湛也不管他了，这哥们和罗政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另一个哪怕是拖鞋短裤都要配色协调。 “走走走，上车出发，都九点了，八百公里啊兄弟们。”杨湛催促两人上车。 严志鸿坐了副驾驶，他跟杨湛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上了车后突然想起说道：“对了，甑行健和我们一起回去，刚才忘了说了。” 杨湛真想捶他一顿，这哥们真有点不着调，但一起住了四年严志鸿的人品还是极好的，车子起步掉头，杨湛提醒了一句：“长途车啊，前面后面都把安全的系上。” “系个毛线啊，不舒服！”严志鸿嘴上说着，但还是动手按照杨湛的要求做了。 这一路过去没有导航，但已经有一条高速路全程连通了，只要搞清楚怎么换道高速路，那就不需要担心走错方向。 长途驾驶杨湛的经验也是充足的，现在又开了这么好的大块头车，视野也好，一路聊聊天、看看风景抽抽烟，尽管有八百多公里也不会那么难熬。 十来分钟就上了高速路，路口发卡的小姐姐笑容饱满，面对着帅哥豪车嘴角的弧度都高了两分。 “湛哥牛啊，小姐姐对你笑得这么灿烂。”严志鸿扯松了一些安全带，探身拿过杨湛放在驾驶台上的墨镜臭美的戴上。 “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有这种待遇。” 随手从杯架上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两口，对着后面的甑行健说道：“贱贱哥，后尾箱里有水，拿两瓶出来给鸟人一瓶。你旁边塑料袋里是零食，想吃什么拿什么。” 严志鸿悠然自得的把座椅角度往后调一下，一副舒爽享受的样子说道：“哎呀，我以后也得叫你湛总才行，这么好的服务真是享受啊，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车，舒服啊！” 甑行健返身拿了水之后也插入话题：“阿湛对鹏城的路很熟悉呀，直接就上了高速路，我来了两年多了都没走出过方圆五公里。” 严志鸿接过水后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恨铁不成钢的怼他：“你整天窝在家里没生霉都算不错了，看看我，每天坐公交车都来回几十公里。贱贱哥，回家砸了电脑出门做事！” “好了好了，你牛行了。我这次回去还是要到学校去问一问，有什么方法能把学位学历什么的都补回来，刚毕业那会儿太摆烂了，现在就想弥补一下，如果行的话再回去多读两年书我都愿意。” 杨湛听他这么说得好像不似作假，同意他的想法：“很好的想法呀，别畏难，总归是有方法的。江林森考上了以前系主任的研究生，你找他帮你拉拉关系，有钱就花点钱，这事不一定没得办。” “阿湛那边有路子么，帮我搞一搞。” 甑行健随口问道。 “切~大哥，我们一起上了四年大学，我在学校有没有路子你难道不知道么？把毕业证搞下来，到时候找工作什么的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游戏还是别玩了。” 甑行健瘪着嘴微微点头，他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而已，这次突然决定跟着一起回星城也是心血来潮的举动，内心里的两个魔鬼在打架。 见到杨湛已经混得这么好了，说不羡慕是假的，这也让甑行健多了一些改变自己的决心。 三人就这么聊一聊逗一逗让路上的时间也变得快乐一些。 杨湛坚持两百公里进一次加油站休息的策略，他可没有那种一把干到底的想法，又不是跑运输的没有必要这么压榨自己。 一上午跑完，离下一个两百公里服务区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杨湛突然问道：“下个服务区我们直接加完油不休息，再开几十公里下高速去吃饭，到时候出了广省进了湘南的林州市。” “可以可以，肚子真有点饿了。” “二班的魏明不是林州市的么，听说毕业了回家里考了警察编制。” 杨湛听他们讲起来就有些印象了，马上对两人说道：“谁有他电话，打过去让他安排午饭。卧槽，有同学在怎么都要去吃一下当地的特色呀。” “贱贱哥打电话，你们是一个班的。” 甑行健头摇得飞快：“我没怎么跟他玩过呀，小鸟以前不是经常和他踢球的么，你打电话。” 严志鸿只好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了十来声提示音才接通，电话里扯了半分钟才把事情说清楚。 杨湛直接把他电话抢过来对着里面说道：“明明哥，不管你在干什么噢，我们还有四十分钟到你的地头，不要高大上，给我们安排个你们当地的特色饭店，路经宝地求个招待？” 电话里头传出魏明带着点勉强的声音：“行，过两分钟我把地址发到这个手机上，你们下了高速右转五六公里左右就能找得到。不过我有些忙，等下过来陪你们抽支烟就要走，先说清楚不好意思噢。” 杨湛把手机还回给严志鸿，这魏明看起来热情不高。 杨湛不为己甚，毕竟读书的时候真没玩得那么好，其实在林州市还有个其他系的同学关系不错，但那是08年以后才玩得好，现在杨湛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 别系的女同学也有两个在林州市，可是杨湛他们就更不熟悉了，读书的时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杨湛和严志鸿那时候是没开窍的，都属于旱出天际的蒙昧一族。 中途加完油，十二点半左右杨湛他们开车下了高速路，按照魏明的指示右转进了一条省道，再行七八公里转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饭店。 车还没停好，就见到饭店门口一个高大的壮硕青年拿着个手机正在打电话，赶巧了电话就是打给严志鸿的。 “卧槽，你们过来了没有啊，我都等你们二十多分钟了。”壮硕青年就是魏明，这时一边说这话一边走到饭店门口的白色奥迪车旁。 “这呢，时间刚好啊。”严志鸿举着手机下车，朝魏明喊道。 魏明刚把奥迪a4的车门拉开，看到刚进来的黑色路虎上下来三个人，每个人他都认识，但没想到他们开的车这么豪。 “明明哥，怎么滴，几年不见兄弟们来了也没时间陪一下？” 看着驾驶位出来的杨湛，和读书时候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简简单单的运动休闲打扮，说话走路都是自信满满的状态，魏明不自觉的按下了不耐烦的情绪。 魏明笑着挥了一下手，继续探身进车里，拿了一条烟出来，这才笑着迎上和三人握手捶肩的问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是还在值班么，有点着急。” 魏明很自然的拆开烟一人发了一包，引着几人往饭店里走： “都安排好了，你们到了就能吃饭。别看店子不怎么样，我们本地特色烧鸡公绝对正宗，不过很辣噢，都是湘南人应该顶得住。” 闲聊几句，几人就坐进了一个小包厢，桌上已经放上了一大盆的烧鸡公，红的青的辣椒加上大块大块的鸡肉让人食欲大涨。 “十斤的大公鸡，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让老板开始弄了，再加几个小菜，有酒的话喝到晚上去都没问题。” 魏明没有了电话里那种勉强的感觉，热情的招待杨湛他们动手开吃，自己也拿了一副碗筷在旁边陪着，看样子也没有急着走的意思了。 杨湛他们也不客气，直接动手开吃，特色菜就是特色菜，味道除了辣了一些之外还真是非常好吃的。 “明明哥做警察的？平时很忙的？” “还不就那样，我们这是非科班的，靠关系考进去也就混个编制，没什么大发展，混着呗。” “那也不错了，看你这么潇洒，开好车抽好烟显然日子过得很舒服。” “我这就是个基本的吃喝不愁而已，不像阿湛你们到大城市去赚大钱啊，大路虎都开上了。”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着天吃着东西，没有喝酒，不到半个小时大家都把自己撑饱了。 第216章 半程路上有风景 一顿饭吃完，魏明至始至终也没有说要有事先走。 这家伙也是个看菜上桌的典型代表，见杨湛一辆百万豪车开过来，这种同学找上门了哪还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去办咯。 魏明买完单，几人到门口站着抽烟消食。 “你们这都是去星城参加嘉哥婚礼么？”魏明不经意的问道。 杨湛点头嗯了一声，走到他的奥迪车边看了看，问道：“新车噢，小日子过得不错。” “嗨~就那样，老爸给买的，牌都才上了没一周。本来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送我新车的，但我说没车不好找女朋友，嘿嘿，就提前给我买了。” 魏明的话有点小小的凡尔赛，但就拼爹来说他确实完胜在场的其他三个人。 “哎，巧了，我这车牌子上了也不到一个月。” 魏明有些羡慕的看着停在旁边的大陆虎，问杨湛拿钥匙打开门进去感受了一下，趴着车窗问道：“这车这么大，开着上下班不方便？” 杨湛笑了笑，干脆装到底：“就平时长途开一开，上班还有辆小车。” “卧槽，湛哥你做什么工作的呀，这么豪？”魏明忍不住问道。 “石化公司打工仔一枚，空闲时做点小生意，运气好赚了点钱。” 魏明知道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换了个话题：“嘉哥婚礼我去不了，他也没给我发请柬，正好过两天我发小也结婚，我全程要过去帮忙。” “你发小？那个叫梦断天涯的？”杨湛问道。 杨湛知道的这个梦断天涯是别人的游戏名，前世在一个区玩《剑侠情缘》的时候带着魏明在游戏里虐人的一个富二代，建了工会把认识的人都拉了进去，号称一个游戏号砸了三百个w的土豪鳖。 “对啊，我爸跟他爸混，我从小就跟他混到大，这关系我跑都跑不脱。” “理解！”杨湛扔掉烟头准备告辞继续赶路。 恰好这个时候魏明的电话响了起来，对着杨湛做了个稍等的手势，魏明拿着电话走到自己车尾：“嗯嗯……好，我想办法。” 放下手机，魏明沉思了两秒钟，换上笑脸走过来对杨湛说：“湛哥，帮个忙可以不？” 杨湛奇了怪了，我特么一个过客能帮你什么忙呀，不过表面上还是点头问道：“什么事你说。” 魏明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一个朋友，恰好今天要回星城，本来让我给她送到火车站去就行了，但你这边不是正好过去么，我看你车上还能坐得下，帮我个忙给她带回去可以不？” 不等杨湛回答由接着说道：“放心，是个漂亮小妹子，你们路过星城南站的时候把她放下就行了，不用绕路的。” 杨湛一看这里面肯定还有其它故事，不过带个漂亮小妹子一起走倒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想去探究什么，豪爽的点头说道：“可以啊，在哪里，要我去接上么？” “不用。”魏明开心的说道：“我叫她打的士过来这边，感谢感谢！” 杨湛笑着挥挥手，魏明马上又走远了一点去打电话。 没一会儿回来说：“马上，十分钟之内就到。我朋友叫小黎，黎明的黎，今天可能有点小脾气，湛哥不用理她，送到地方直接让她下车就行了。” 杨湛后撤一步奇怪的看着魏明，开玩笑的说道：“啥意思，是个大小姐啊？” “不是”魏明有些尴尬的说道：“就一个星城认识的朋友，过来玩了两天，被她爸妈催着回去，所以有点小脾气。” 杨湛呵呵一笑，信了你的鬼，不过也不再打探。 趁着这点时间，杨湛和严志鸿三人放放水活动活动。 回到车旁，魏明从自己车尾箱里提出几盒茶叶和两小坛子米酒过来，对杨湛说道：“你们来的匆忙我根本没时间准备，这几盒茶叶和两坛酒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也不说送给兄弟，带到星城去和同学们一起尝一尝。” 杨湛也不推辞，直接打开后尾箱把东西放进去：“你要拿别的东西我就推辞了，特产我就代为收下。酒也不给同学们尝了，看，我带了茅台和红酒。我爸以前在你们这里工作过，你这酒我正好带回去给他。” “这个容易啊，你留个地址给我，还要的话我直接给你发过去，要多少有多少。”魏明大方的说道。 “呃~”杨湛摇摇手，笑着说：“这就够了，下次再有需求我直接过来找你。” 魏明开心的凑过来和杨湛勾肩搭背，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和杨湛把关系混得比在学校的时候还熟了，这哥们两年社会混得确实学到了些东西。 要知道魏明以前可是靠体育成绩上的大学，练的是足球和长跑，水平怎么样杨湛不知道，但给人的印象绝对是手脚比脑子好使的。 没想到几年不见再一接触，感觉这哥们至少脑子不差，有点小毛病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这边刚扯完话题，小店门口来了辆的士车，后排下来一个小美女。 只见她栗色稍卷的头发，有165左右的身高，穿着条牛仔短裤露出两条晃眼的大白腿，脚上穿了双很简单的平底性感凉鞋，主要是上身穿的还是件白色的小吊带t恤上衣，胸前很有实力。 杨湛眼神很好，看这蛮腰大熊的比例还是很养眼的，关键是这姑娘很放得开，上衣小吊带尽管是不透光的中厚棉质材料，但惹眼的轮廓毫不掩饰。 这种养眼的小妹子坐个顺风车，杨湛当然会像普通的正常男人一样觉得“嘿，不错”，后半程的旅途有风景可看没什么不好的。 魏明帮她提了个小的运动旅行包，带过来介绍道：“小黎，这是我大学同学杨湛，这两个也是我同学，他们正好从广省回星城，我拜托他们把你送到南站，比你自己去坐火车方便多了。” 这个叫小黎的大熊妹子总算露出了点笑容，伸手跟杨湛握了一下说道：“你好，麻烦你了。” 杨湛跟她轻握了一下就收回手，也笑着说道：“不用客气，那我们走。” 魏明把她的行李放到后尾箱里，也不见他跟小黎多说两句，只跟杨湛三人握手道别。 没有拖沓，杨湛让小黎坐在了副驾驶位，提醒她系上了安全带，妹子也没有太多矫情直接照办了。 好，安全带一勒，杨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这下风景更好了，好在杨湛见过世面定力十足，不然这一路高速驾驶还真有点危险驾驶的隐患存在。 朝魏明挥挥手后开车离去，杨湛发现这小黎根本就没有理会魏明，心中猜测这两人根本就不是朋友，大概率魏明也是帮人办事。 不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杨湛开车沿着原路又上了高速，加速向目的地驶去。 车上多了一个人，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之前是三个老同学在车上，什么天南海北，吹牛打屁聊得嗨起，这大熊小黎上车之后，另外三人明显就聊不起来了。 开了半个小时实在无聊，杨湛拿出烟盒对着小黎说道：“我跟哥们抽支烟不介意？” 小黎这才摆脱沉默说了第一句话：“能给我一支么？” 杨湛有些诧异，抽烟的女性杨湛见的不多，但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自己点了一支烟后把烟盒和火机递给了她。 打开了一点车窗，跟后面两人说道：“两位大哥，前排的先抽，等下你们再抽哦，不然车内就成烟囱了。” 说完很自然的朝小黎那边看了一眼，这姑娘点烟抽烟的手法一点都不生疏，看样子就不是个乖乖女的性格。 “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抽烟么？”小黎躺在椅子上双脚交叉的坐着，感觉到杨湛眼神后问道。 杨湛再侧头看了一眼，笑着回答：“我么？见过！但坐我车的女人中抽烟的你是第一个。” 杨湛这话有些装x的嫌疑了，实际上重生这几个月了，坐过他车的女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第217章 爱分析的大熊妹 限速120的高速路上，杨湛压速行驶，抽烟的时候开个定速巡航，在路况好的车少路段还是能够省心一些。 车速超过100再往窗外弹烟灰就有些找虐了，四个门窗和天窗都只看了一点缝隙，从未用过的车内烟灰缸用了起来。 抽完几口烟，杨湛伸手去烟灰缸中弹掉烟灰，手却不经意的碰到了同样动作的小黎，杨湛撇头看了一下，没有任何表示。 小黎收回左手，换成食中两指夹烟尽量斯文的轻轻抽了一口，青烟也只从嘴里吐出来而不是像杨湛那样从鼻孔喷出。 “是不是有些好奇，像我这种被强制回家的抽烟女孩子？”小黎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专门的问杨湛。 杨湛当然有些八卦好奇的心理，但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探寻，既然你自己都问了，那就勉为其难的捧个哏当个故事听听：“对啊，你要是个老爷们或者小丑女我的好奇心肯定没那么足。” 说完后杨湛“哼哼”轻笑一声，这话有点捧的意思，真要论的话还有些轻佻，不过杨湛没想着在别人面前树立什么形象。 小黎偏头看了眼杨湛，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意思是，我长得还行？” 杨湛耸肩直视着前方路面，右手送烟进嘴再抽一口，嘴里一边喷着烟一边说道：“不然嘞？敢这么打扮，你在怀疑自己？” 小黎噗嗤一笑，就这么侧低头直接瞄着杨湛，好半晌才说：“刚才没有仔细看，杨湛是叫这个名字？我发现你是个大帅哥哦。” “谢谢，这点我确认你的眼光还是正常的。” 这时后排的两位屌丝男士已经眯着眼睛靠着车门开始装睡了。 小黎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语调变得轻松了一些：“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我都能猜到你心里构筑的剧情。” 杨湛假假的做出个惊讶的表情，转头看她一眼，问道：“这么厉害？说来听听，我想到的剧情我自己都还没有编好呢。” 小黎又抽了一口烟，伸手弹掉烟灰想了两秒钟才说道： “一个无知少女，从星城追爱来到了小地方林州市，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厢情愿，自己所谓的真爱富二代一直都有正牌的女朋友，并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然后，无知少女努力争取也以失败告终，幡然醒悟后毅然决然的提包回家，富二代身怀歉意，安排自己兄弟把我安全送回星城，然后我就被那个好兄弟委托给了开着豪车路过的大帅哥杨湛车上。” 杨湛真是有点佩服这妹子的想象力，见前面路上没车，偏头自己打量了旁边这大熊妹子两秒。 “可以哦，细节都帮我勾画出来了？不是切身经历的话，你可以去做编剧了。” 小黎不管杨湛的目光，小小得意的抽了口烟说道：“你也不错，猜出了我是做编剧的，不过差了一点点，我做的是编导。” “呃？”杨湛猜的这妹子可能是学生或者是家境不错的无业游民，这下倒真有些好奇了：“编导，有工作的？提包出来浪荡，现在可还没有放假哦。” “切~”小黎不屑的说道：“我学的是编导，过完节后才入职水果电视台，所以这是我最后的自由时间。” “所以？”杨湛呵呵一笑，摁下车窗把烟头弹出车外，侧头又看了她一眼说道：“自由时间结束，上车的时候才那副生人勿近的嘴脸？” 小黎噗嗤一笑，也学着杨湛打开车窗弹出烟头，转身仔细看着杨湛说道：“我跟富二代的女朋友是好姐妹，魏明我不太熟悉，但他一直想要追我，所以，不给他好脸色才是我的目的。” 杨湛好奇了，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提前买了个小奥迪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魅力？不过为什么他不自己送你回星城，把你放在我这个开着豪车的大帅b车上，那他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么。” 听了杨湛不要脸的自我描述小黎哈哈笑着回答道： “他的车可能是为了追女孩子买的，但不是为了我，因为他买车的时候还不认识我呢。至于你说的担忧，他能有什么办法，知道我不会坐他的车走，与其把我送到车站还不如让有豪车的同学增加一下他的牌面。” 然后又一脸得意的继续分说道：“你左手中指的指环很漂亮，上面的刻字不是普通的佛门六字真言，而是一个晨字。所以你是有主的人，我能一眼看出来，魏明傻傻的也做了两年警察了，你认为他不知道分析么？” “嗨~有点意思噢。”杨湛下意识地又用拇指转了一下指环，还犟嘴的继续说道：“魏明哪里不行么，长得高大健壮，家庭条件也不错啊？” “他不是我的菜，精神层次上差着境界呢！他这样的等我上班后能碰到无数个可以轻松秒杀他的存在，我想要的是那种能够精神契合的伴侣。” 小黎说完这句话后有意无意的还看了一眼杨湛，又悠悠然的说道：“至于所谓的家庭条件，你看我像家庭条件不好的样子么？” 杨湛又侧头仔细审视了一遍越说越自信的小黎，身上没什么装饰能够体现出身价，淡淡的香味杨湛也分辨不出是否出自名贵的品牌，回想了一下魏明帮她拎的那个行李包好像是驴牌的，但这东西鬼知道是谁送到，没法分辨。 不过这小妹子的自信和脾性倒真的体现出了一些底气，可是杨湛知道很多东西似是而非，你看到的或者你以为的不一定都是对的。 “看不出来！那你看看我除了是个帅哥之外，是不是个真的开豪车出行的富家子弟咯？”杨湛不像陷入她的话题，故意转个方向然他猜自己。 说完这个话之后杨湛故意装成生硬的自如模样，假假真真的混淆她的判断。 小黎瞟了一眼杨湛后仰头抿嘴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带动了大熊颤抖，杨湛是真的不忍直视，毕竟不是正人老夫子，谁不爱看这东西呀！ 估计也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小黎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笑完以后调侃道：“别装啦，这车很大概率就是你自己的。” 说着探身朝仪表盘看了一眼又说道：“新车，一千公里不到的里程显示，外观包围都改过，你开车的时候生疏中带着自如和随意。所以，车不是租的，也不是借的，这个判断正确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至于你是不是富家子弟？我认为不是，你跟林州市魏明和他的发小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属性，所以你是个自己创业赚了些钱的暴发户。” 说完这个分析小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湛对她的分析不知可否，只皱眉的提醒道：“小黎美女，别笑那么大动作好不好，影响驾驶安全呀。” 小黎毕竟还是女孩子，听到这种明目张胆的提示收住笑容的脸不由得稍微红了一下，放大声量问道：“你就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杨湛承认这大熊妹子还真有些本事，明显不属于熊大无脑的那一类，点头认可他的分析：“对对对，分析的头头是道，你去做编导都可惜了。” “哼~有点言不由衷，我学过心理学的哦。” “你学过什么也阻止不了我进服务区里去嘘嘘。”杨湛一打转向灯朝着服务区里驶去，不知不觉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了，中饭吃得太咸太辣喝了不少水，看到服务区后主动进去释放释放。 …… 第218章 小伙子不要冲动 找了个靠近服务大厅的车位停好，杨湛拍醒了后排两位真睡着了的哥们。 “我先上厕所，你们等我回来再去，车上东西多别走远了，看着点。” 下车打着哈欠的两位屌丝同学齐声说道：“知道知道，快去。” 看一眼跟着下车的大熊小黎，杨湛随口问道：“要不要解决一下？” “拿什么解决，单挑？”小黎伸了个懒腰，故意展露着身材。 “卧槽，妹子别这么露好不。”杨湛一语双雕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服务大厅里走去。 “哎~等我。”小黎转身从车上小包里拿了包餐巾纸，快步的跑到杨湛身后。 后面严志鸿一脸迷惘的问甑行健：“发生了什么，我才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这性感小冷妹怎么就变身挑逗跟屁虫了？” 甑行健点了根烟狠吸两口说道：“我咋知道，特么我也睡着了。湛别有钱魅力大呗，想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是有人追的，哎！” “追你个大头鬼。”严志鸿从甑行健手里抢过烟盒，也抽出一支烟来点着学着吸烟，一口烟进去就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半天回过气来才说道：“你当初就是个胆小鬼，那么漂亮的外校美女竟然回绝了，鄙视你。” 甑行健苦笑一声，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就是因为那姑娘太好了，小地方出来的自己感到了自卑而不敢去尝试，现在想想这真是一种性格缺陷呀。 男人嘘嘘当然比女人快速很多，没两分钟杨湛就甩着洗湿了的手从服务大厅里走了出来。 “换人，我靠，小鸟哥你抽什么烟啊，浪费。” “我蹲大号，找点纸给我。”严志鸿一如既往的无厘头。 杨湛摇摇头从车里翻出一盒加油送的纸给他，本以为这家伙会抽几张就行了，谁知道严志鸿整盒抢过转身就跑进了服务大厅。 “卧槽，等我一下，分几张纸给我。”甑行健急吼吼的追了过去。 杨湛看着跑远的两个蹲坑货，不由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无脑时光，只有浪费了的才是青春啊。 无聊的杨湛点了根烟，在台阶上压压腿伸伸腰，舒展一下开了几百公里的僵硬身躯。 一支烟抽完了都没见有人出来，突然隐隐听到服务大厅里有人在争吵，杨湛锁好车门快步走进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因为听声音好像是大熊小黎参与了其中。 几个快步杨湛走进了大厅里面，洗手间出来直行二十多米有个面积不小的零售店，原来争吵声是从零售店里传出来的。 紧走几步，杨湛从玻璃门里看到零售柜台前小黎正和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在争论着。 “d手脚放干净点，没见过女人么，这么空的柜台挤来挤去有点脑子行不行。什么年代了，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让你们蹲号子里面去教教规矩啊。”大熊小黎直面两个社会青年毫不胆怯。 “你特么的，老子买单不站这里站哪里啊。这么嚣张，电话你打呀，看特么是我进去快还是老子弄你快。”长毛青年也不怵直接回怼道。 这时另一个短毛青年也挺胸靠近，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妈蛋的外地妞这么屌，来啊，搞的老子宝气刮你两下你信不信。” 这时柜台里的中年大妈很仗义的劝解道：“别吵了别吵了，外面有服务区值班警察，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让警察来协调，别在这动手动脚噢。” 这时杨湛也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大概率是两个二b青年趁着买单的机会对大熊小黎毛手毛脚了，当然不是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蹭蹭边角揩揩油，占些小便宜以为单身进店的小黎不敢纠结。 谁知道大熊小黎是个暴脾气，当面就开骂还带着威胁，二b青年们血气正勇的年纪，不受激而暴起动粗的几率不小。 杨湛赶紧走进店里，进门就开口叫道：“怎么回事，你两小杂毛要动手是，我来陪你们玩玩。” 说完后杨湛扭了扭头，乍起浑身肌肉，肩膀一沉做出就要上前动手的样子。 两个一米七多一点的小青年见到体型健硕一脸凶悍（装的）气息的杨湛，刚兴起的嚣张劲头被摁了下去。 柜台里的中年大妈这时又开口说道：“小伙子你也别冲动，法治社会大家都没吃亏，各走各的不要生事，都是路过这里的，出了事都被派出所带回去不值得。” 然后又对着那两个小青年吼道：“你们两个买不买东西，不买东西别呆在店里了。” 这两句话一吼出来，杨湛对这收银的中年大妈刮目相看，不是谁都愿意干预这种事情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大妈真的吼一句就能叫来服务区几十号人，所以底气十足。 两个二b青年被杨湛和中年大妈吼了两句也不再跳脚，狠狠的朝杨湛这边看了两眼就走出了便利店。 大熊小黎也见好就收，并没有见有了帮手就不依不饶。 等两个愤愤不平的二b青年出去后，收银大妈又劝慰了一句：“小伙子你也别这么冲动，没吃什么亏就不要计较了。买完单快赶路去。” 杨湛换了个脸色笑着感谢的说道：“谢谢了大姐，没事的，我们知道轻重。” 小黎也收起怒目圆睁的架势，指着柜台上的几瓶红牛说道：“大姐帮我买单，谢谢你刚才帮腔了。” 收银大姐见两人都有礼貌，笑着一边扫码结账一边说道：“高速路上经过的人形形色色，小姑娘你长得好看以后出门穿衣服保守一点会少很多麻烦，好看的衣服在家里穿给你男朋友看就行了。” 杨湛听到这话瘪嘴嘿嘿的偷笑着，小黎也懒得反驳她的话，付了钱把饮料装进塑料袋抬手就递给了杨湛。 杨湛这才反应过来她买的什么东西，摇摇头说道：“好，我的错，上车时忘了给你拿水了，这东西车尾箱里都备了的，零食也有等下那给你。” 小黎不理杨湛讲的这些，自顾自的往外走去，等到杨湛跟出来后她走在前面问了一句：“刚才真要动起手来，你不会吼完就撤退？” 杨湛耸耸肩不在意的回答：“这知道呢，我是暴发户可不是暴力户，说不定眼见不敌我就开车逃命去了。” “好。”小黎露出了笑脸，走到门口停下来对着杨湛说道：“不管如何，你那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架势很是逼真，谢啦。” “嘿嘿，您客气了。”杨湛挥手招呼人上车。 叫严志鸿拿了瓶矿泉水给小黎，自己开了瓶红牛提神：“阿健，把那袋子零食拎过来给前排美女，你们也是的，美女上了车有零食都不主动拿出来招待。” “不要零食，谢谢。”小黎返身接过水却拒绝了甑行健递来的零食包。 杨湛见此也不劝，更不好奇为啥有不爱吃零食的大熊妹，循例提醒系上安全带就出发了。 一路出了服务区杨湛也没有在视野范围内看到那两个长短毛的二货青年，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这已经不是十来年前了，车匪路霸什么的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随便露头，作死的人毕竟还是极少极少的。 又是半个小时的沉默行驶，距离目的地只有两百多公里了。 双手抱在胸前的小黎又想抽烟了，看见杨湛放在旁边的烟盒直接拿起，杨湛见她的动作后摆出食中两指夹烟的动作，意思是让她也拿支烟给自己。 小黎捏出一支后没急着递给杨湛，叼在自己嘴上“咔”的一声打着火点燃，吸了一口确保烟头燃烧完全，再把点着的这支烟递到了杨湛的指间。 被她这动作吸引，杨湛深深的看了小黎一眼，手里的烟到底要不要抽杨湛只犹豫了半秒钟就做出了选择，抽呗，又不是没见过大蛇屙屎，有这服务杨湛乐得享受，又不是丑女，心中清明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小黎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借着吸烟的动作嘴角不由一咧泛起了笑意！ 第219章 如有缘自会再见 继续行车，隐隐约约的杨湛竟然听到了呼噜声，好奇的回身一看，严志鸿这家伙仰着头张着嘴“呼呼噜噜”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后半程自从小黎上车后，风景是好了许多，但车内氛围真的拉不起来，不怪这两哥们无聊的打呼噜。 杨湛伸手打开音响放出歌曲，现在的车联网络和手机互联做得还不好，多碟的音响系统还是个高级货，杨湛没有买碟的习惯，车上的几张碟片还都是陈未店里送的，不过拼盘的歌曲还很不错。 风中风中 心里冷风 吹失了梦 事未过去 就已失踪 此刻有种种心痛 心中心中 一切似空 天黑天光都似梦 迷迷惘惘 聚满心中 追踪一片冷的风 啊~啊~各种空虚 冷冷冷 吹起吹起风里梦 过去的心 火般灼热 今天已变了冰冻 …… 一首校长的《让一切随风》杨湛跟着跟着就放肆的吼了起来，这一吼把车内的静谧赶走了，可惜后排两位哥们从大学开始就是ktv绝缘体，不能跟上杨湛的节奏。 独自开了几百公里杨湛也有些烦了，干脆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全部打开，迎着120公里的风速唱着这首“让一切随风”，不照映心境却很抒发情绪。 副驾驶位上的小黎也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全部放下，头还稍稍靠近车窗，让风吹起满头的栗发四处飘舞，脸上的笑容放肆的绽放。 后排严志鸿和甑行健被吓醒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声“两神经病”，然后都不由自主的往中间靠了靠，特么的前面开窗后面的吹得难受。 唱着唱着歌，杨湛又把点烟得手势伸到了小黎的面前，没一会儿烟到手，杨湛一边抽烟一边吼歌的样子就更加奔放了。 就这么一支烟两首歌，杨湛吼的嗓子有些受不住，这才收敛情绪调低音量，右手寻到杯架处拿起红牛怼了一口，精神状态瞬间拉满。 “情绪饱满，但气息凌乱，你没学过唱歌！”小黎这边又开始分析了。 “很奇怪么？满世界的人都没学过唱歌，我又不靠这个技能混饭吃。”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唱的更好，自身条件很好。” “然后呢？能去你们电视台混个出道歌手么？比我现在潇洒？”杨湛一个排比问句让小黎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发挥了。 迟疑了两秒钟小黎才略带怒气的说道：“你倒是想，轮也轮不到你。” 杨湛哈哈一声不理她这个话题。 隔了几秒钟大熊小黎也感觉到无聊了，侧头看着杨湛问道：“无聊了，讲一讲你的发家史呗，这么年轻多金怎么来的？” 杨湛侧头看脸看熊，憋嘴搞笑的抬起左手，大拇指拨动指环假假的说道：“找个好女朋友什么都有了，最简单的发家史，想学么？” “切~不说算了，真要这样我还需要你教么？”说完这句话小黎感觉到不对，马上又补充说道：“你这样的，我咬咬牙也能给配上。” “嚯，展现实力了么？可惜啊，你要咬咬牙，别人是挥挥手，哈哈哈……” 小黎终于是被气到了，撇过头去不再搭理杨湛。 开着车看看路牌，杨湛估计还有一百多公里就完成任务了，时间也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一鼓作气，杨湛收回心思认真的开始飙车。 终于，在下午六点多钟杨湛把车开到了今天的预约区域星城火车南站。 找了个没那么拥挤的路边把车停下，杨湛熄火下车，对严志鸿说道：“小鸟联系一下罗政，让他找到这边来给我们带路。” 点上一支烟，杨湛打开后尾箱把小黎的驴包拎了出来，对背上包靠近过来的大熊妹子说道：“安全完成任务，帮你打个的士还是有人过来接你？” “怎么，急急忙忙就要甩脱累赘，晚上活动急不可耐噢。”小黎没回答杨湛反倒说了些废话。 杨湛没理她，叼着烟就准备伸手帮她拦的士车，被小黎在后面拉了一下衣角说道：“急什么，给支烟我抽完再走，接我的人马上过来，两分钟等不了啊。” 杨湛放下手，把驴包顺手放回打开的后尾箱，地上有些泥泞，杨湛引着小黎走到稍微干净点的地方站着。 “小黎小黎的叫了一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大熊妹子站得笔挺，拿烟的手指却微微的往上翘着。 杨湛没有回话，侧头看着等她继续。 “记住了，我叫黎霏，雨非的霏，下次见到我请记住名字。小黎是长辈对我的称呼，你可以叫我霏霏。” 杨湛点点头认真的回应道：“好的，我记住了，小黎。” 这时甑行健从旁边的便民报亭里买了一包槟榔，拆开后分给几人，杨湛接过一个看了看，还好是味道不冲的那种，于是便拆开单独包装，用包装的塑料纸抠掉槟榔中间的那一坨，然后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东西读书的时候学会了吃，后来就戒掉了，偶尔吃着回忆一下还可以，绝对不能上瘾，不然很容易废人。 黎霏是本地人，能抽烟却不沾槟榔，推掉了甑行健递过来的好意，抽了口烟又往杨湛旁边靠了靠。 烟只抽了半支，黎霏就把烟头丢掉了，从身上背着的小包里翻出一个口香糖扔进嘴里快速嚼动着。 杨湛估摸着这妹子不敢带着满嘴的烟味回家，也许来接她的人也是家里人。 果然，没过一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a6沿着路开了过来，就在杨湛的路虎车外道停下，然后就按响了喇叭放下车窗，一个中年的气质妇女对着黎霏这边喊道：“快点啦，别挡住后面的车太久了。” 一听这话杨湛真想翻个白眼，不挡后面的车你可以停到我前面的空位呀，直接停在外侧车道上你还真是讲究。 但黎霏被吼了一声后却没有任何反驳，乖乖的往奥迪车那边走去。 “哎，包不要了？”杨湛无语的拎着她的驴包跟在后面。 走到车旁边，奥迪的后尾箱自动弹开了，杨湛无奈的把包放进后尾箱里，本想着转身就回人行道上，接过黎霏又在身后大声说道：“杨湛，交换个电话号码，以后联系。” 杨湛咧嘴一笑，挥手说道：“萍水相逢，以后有缘再会，再见了。” 黎霏手机拿在手里，被车上的人催促也不纠缠，转身上了奥迪车的副驾驶，车子启步滑动时探出头瞧了一眼杨湛的路虎车牌，脸上显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神情。 “谁啊，你林州市的朋友特意送你回来的？”车内的气质阿姨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黎霏摇摇头，正经八百的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是，从鹏城过来路过林州的一个朋友。” “已经毕业进入社会了，收收心准备上班，朋友要交一些好的，年纪轻轻开着豪车四处游荡不一定值得交往。”说完后这阿姨还把腿上的披肩扔过去给黎霏，搭着她那晃眼的大白腿。 “知道了，妈~你没见别人连手机号码都没给我么，说不定人家也是这么想的。”黎霏弱弱的犟了一句嘴，偏过头对着窗外嘴角轻动，又无声的说道：“自己开个奥迪就了不起似的，在别人眼里你也就是个翘尾巴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这不是欲情故纵的小把戏？穿成这个样子出去，我跟你爸在家里都担心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黎霏把腿上的披肩展开直到脖子全都包裹起来。 开车的阿姨也不再训话，开着车拐出辅道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第220章 外出男人只独睡 奥迪车一启动杨湛就转身上了人行道，隐身在自己的路虎车后面，大熊的风景看看就行了，杨湛已经“过了”见一个就惦记一个的年纪。 甑行健靠近过来递支烟，嚼着槟榔说道：“不错哦，星城妹子质量很高。” 杨湛笑了笑，吐出嘴里的槟榔残渣，瞄准旁边的垃圾桶中投命中：“是啊，90分以上的水准了。” “怎么不留电话以后多联系啊？” “兄弟，我是有主的人了，不招不惹不惦记。再说了，今天的这位好看是好看，但真要是女朋友的话那就费心咯。” “好看不就行了么，再说好像家庭条件也不错噢。” 杨湛墨然一笑，不接他的话题。 这时严志鸿还拿着个电话在大声讲着：“快点啦，我们都等十来分钟，再不来天都要黑了。” “知道具体位置了？好的，再等你五分钟，晚一秒钟我捶你嗷。” 挂了手机严志鸿嬉皮笑脸的走过来，又从甑行健手里抠出一颗槟榔塞进嘴里说道：“罗政还有五分钟就到，他没想到我们车速快来的这么早，放假前一天银行的事情也多耽误了一下。” “没事，都到地方了不着急。”杨湛一边扭腰一边回应道。 长途开车还是很累人的，杨湛这副好身板开了一天的车也觉得有些身体僵硬，活动一下手脚腰身找回轻松的状态。 杨湛也没打电话给陈敏嘉和其他几个同学，反正等下就会碰面没必要在电话里面磨叽。 要是十几年后有了精准的导航就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对于星城，杨湛他们读了四年书却真的不熟悉城市里的道路。 那时候都是公交车出行，在城市里坐的的士车都屈指可数，毕了业就离开了这座城市，鬼知道哪个区哪个楼盘花园怎么走咯。 当然，没有罗政杨湛肯定还有方法找到目的地，很简单啊，掏点红票票找个的士在前面带路不就行了。 可惜罗政这小子要主动揽活表达诚意，也可能是要蹭车一起过去，那就让其他同学等一等。 火车南站人流涌动，南来北往的人形形色色，杨湛三人就这么站在道路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抽烟，时隔两年多又回到了读书的城市，都有些感慨和兴奋。 时间肯定超过了五分钟，对面马路停下一辆的士车，一身西裤衬衣的罗政从前排坐下来，的士车还没走他就高举着双手朝杨湛他们这边舞动着。 好不容易违规横穿马路来到了这边，罗政不等严志鸿说话赶紧一人抱了一下，声音洪亮的抱歉道：“我的错，各位远来的兄弟久等了，等下我自罚三杯赔罪。” 杨湛看着越来越多的车流，赶紧催促道：“行了车上再说，快点上车带路。” 说完就绕过车头上车启动，罗政自然是坐副驾驶指路的，只见这哥们上车后嘴里一直“卧槽、卧槽”的惊叹着。 杨湛左转灯开出主道上后，罗政才收起自己的震惊之心：“我去，湛老板有实力啊，上次坐你的小宝马我回来一查价格都惊到了，说搞个新车就马上提了一辆大路虎，牛啊。” “哈哈哈，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这车给嘉哥做婚车行不行啊？不是轿车会不会有影响，实在不行我联系人看看能不能调辆豪华轿车用用。”车上没了大熊小黎又恢复了同学之间的随意。 罗政还是和第一次坐杨湛小宝马时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车内，却很及时的回应着杨湛：“没事的，百万豪车管他是不是轿车，我觉得没问题。” 杨湛看他这样干脆调侃道：“别摸来摸去的了，要不让你来开车，我正好休息一下。” 罗政一听这话就摊在椅子上：“大哥，我连驾照都没有，开个毛线的车呀。” 杨湛当然知道他没有驾照，开玩笑而已，罗政后世拿了驾照杨湛都不敢给他开自己的车，因为这家伙其他运动天赋还不错就是开车不行。后来他家里也有两辆车，他的驾驶技术还不如谢晴晴这个女同学。 严志鸿趴在前排椅背上问道：“政别，我们这是去哪里呀？去嘉哥家里么？” “没有，去他家周围，嘉哥给你们定了酒店的，远道而来食宿全包啊。”罗政调侃道。 “嘉哥他们在酒店等着么？” “不是，在酒店旁边没多远的饭店，放好东西走路过去就行了。” “有哪些兄弟过来咯？” “外地的就你们三个，其他都是星城市内的同学，还不就是咱们几个宿舍玩得好的那些人，强别、林森、付洋别，可能潘冬子和帆帅也来，小虫也许会从苏省过来，但也要明天才能到了。” “有没有女同学过来啊？” “我们大学女同学肯定一个都没有，嘉哥初高中女同学估计不少，毕竟发福前的嘉哥一直是他们的班草，嘿嘿。” 杨湛插了句话：“晴晴不来参加一下？” “呃~她今天肯定不来，摆酒那天会去的。”罗政有些尴尬的说道。 杨湛哪里知道，自从上次在鹏城吃过一次饭回来后，谢晴晴已经提前开启了她的心愿计划，正努力的回追着前男友张赫旻呢。 按照前世的发展，说不定过不了半个月张赫敏就会打电话来咨询杨湛对他们关系发展的意见了。 最近这段时间谢晴晴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罗政，罗政一直摁着这块心事没有在同学面前表达出来，被杨湛这一问差点破了防。 杨湛是懂得看眼色的，马上转移问题：“星城还有很多同学，有联系的现在多不多呀？” 罗政也摆脱心事正常聊天：“二三十个是有的，联系方式都有，但读书的时候没怎么一起玩，出了社会除非偶然碰见，不然也不会主动联系啊。” 几人聊着聊着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总算来到了陈敏嘉给他们订的连锁酒店旁边。 杨湛把车停在了酒店入口处，看着这个相对有名的连锁酒店迟疑了一下，打开车窗朝四周看了看，恰好在马路对面几百米外看到一家很有名气的五星级酒店，杨湛一打转向灯就朝那边开了过去。 “哎，湛哥到了啊，你还往哪里开呀？”罗政安全带都解开了，指着已经被甩到身后的连锁酒店说道。 杨湛只好跟他解释一下：“算了，酒店住宿什么的我自己来安排，这连锁酒店平常住一下没关系，但它这里没有安全的地下停车场，我带的东西有贵重物品，这几天放在酒店里不太放心。” 杨湛真不是嫌弃这里，住宿条件好一点坏一点都能够接受，但这次杨湛的行李中现金都有十来万，再加上陈晨送给杨蓝的那个手镯都至少大几万块钱，这两天放在车里不方便，放在连锁酒店也不放心。 再加上车内烟酒什么的也多，都要搬回酒店房间里去，免得到时候陈敏嘉迎亲的时候用起来不方便。 当然，这种行为也有可能引起误会，陈敏嘉那边认为自己招待不周，安排的住宿让远道而来的同学嫌弃条件不好。但这种事情吃饭的时候两杯酒下去解释一下就行了，玩得来的好兄弟没谁会这么斤斤计较的。 见杨湛这么解释，罗政也知道杨湛不差这点钱，也就随便他自己安排了。 几分钟后杨湛把车开进了酒店的地下车库，在门童的指引下停到专用车位。 叫了一个行李推车，把车上的大件东西全部装上去，到前台开了两间房，大床房杨湛自己住，双床房让严志鸿和甑行健住。 “嚯嚯，跟着湛锅锅就是舒服，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爽到。”严志鸿开心的笑着说道。 罗政也开玩笑的说：“湛老板，我这两天也住过来算了，到你房间睡沙发行不？” “滚。”杨湛笑着骂道：“我不跟男人睡一个房间。” …… 第221章 兄弟盟想我不咯 快十月的星城，晚上是有些凉意的，会保养的杨湛找了件轻薄的皮肤户外衣套在身上。 大钱包、三盒烟和手机电池什么的装进一个运动斜挎包里背着，东西多了想空着手都不行，想了想又用纸袋装了瓶茅台和红酒让罗政拎着。 出门叫上另一个房间的严志鸿他们，四人一起下楼步行着去跟其他同学汇合。 四人出了酒店，罗政站在人行道上朝四周观察了一下辨别方向，嘴里嘟噜着：“这一下多了四五百米距离，腿着过去得二十分钟才行。” “没事，走一走，开一天车正好放松一下，你打个电话给嘉哥他们，我们到了准时上菜，饿死了都。” 跟着罗政走在霓虹灯光的星城街道上，呼吸着陌生又熟悉的空气，杨湛的心情是轻松和雀跃的。 几人不紧不慢的走过了一个红绿灯，杨湛抬手看了看时间快七点钟了，想到陈晨这个时候应该回到了鹏城的家里，便打过电话去报一声平安。 不得不承认陈晨就是杨湛的女神，知道杨湛在开车，一整天都没有主动打电话来“骚扰”，快分别的时候表现得不舍，一旦杨湛出发后又能十分的理智和独立，反倒让杨湛想念了起来。 打着电话跟在三人身后，杨湛和陈晨在电话里你侬我侬的煲了十来分钟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收线。 罗政指着已经看得见的饭店说道：“就那边了，过了这个路口就到了。” 杨湛走在最后，想了想又给严峰打了个电话，确认他一家人已经到了鳌头，好歹灰灰和阿奇还需要人照顾，电话确认了以后杨湛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了，晚上可以尽情的和曾经睡在一起的兄弟们聚会吹牛，也算人生喜事。 收起手机，杨湛快步赶上前面三人，步行二十分钟终于走到了今天的聚会地点—老星城湘菜馆。 一间老店，不大不小有四个包厢，外面大厅里的上座率超过九成以上，穿着制式花衬衫的迎宾服务员领着四人敲门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最大的包厢。 一进房门，看见圆桌上已经摆满了七八道热气腾腾的特色湘菜，不过桌上却没有一个人入座。 角落里一张麻将台上围坐着四人，还站着一人左右走动着看牌。 “兄弟盟，想我不咯！”服务员刚让开一边，杨湛挑头朝那边吼了一句。 “特区人民莅临星城，兄弟们还不起身欢迎啊。”严志鸿紧跟着叫道。 罗政把手里装酒的纸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也笑着开口：“我嬲你滴，你们舒服，知道我们快到了还不结束列队欢迎，恩断义绝了喂。” 麻将桌边的五个人都把目光从牌桌上转移了过来，个个脸上笑容展现，已经成了大胖子的陈敏嘉直接把自己的牌推翻在桌面上说道：“结束结束，我的牌最好啊，放你们一马。” 其他三人也没有争论，直接盖牌把麻将推乱了，一起迎了过来。 几年没见，大家没有了读书时的各自嫌弃，房间里热情的相互拥抱，把对方的背脊拍得山响表达着自己的开心。 “咳咳咳”严志鸿气息没有控制好，被强别张强拍得岔了一口气，咳喘声引起了房间里所有人的大笑和调侃。 “小鸟废了，毕业两年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鸟别，你是真的硕嘞。” …… 一句句调侃让严志鸿“恼羞成怒”，一把跳到张强背上利用重力勒住他的脖子，笑骂道：“强别没有武德，玛德我用巴掌你用锤子，狗日的弄死你。” 张强也马上“啊啊啊”的张开双手举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小鸟哥金刚不坏，一柱擎天、一月不倒……” 这时杨湛也抱了一圈拍了一圈，陈敏嘉拉着他撤到旁边两步，两人互相勾着肩膀都空出一只手，陈敏佳左手拿着烟盒大拇指顶开盒盖，杨湛空出来的右手从盒里掏出两支烟一人嘴上塞上一支，然后从兜里拿出打火机一次点上。 “好兄弟，两年多没见了，想我没有？”陈敏嘉肩膀厚实了太多，但豪爽的性格还是那么让人感觉舒服。 杨湛紧了紧搂住他肩膀的手：“废话不，在外面混日子哪有你们经常在一起这么好玩啊。” “那回来不？到我们村镇银行来上班，我帮你找关系，回来跟我一起坐柜台。”陈敏嘉开着玩笑。 杨湛哈哈笑着说道：“可以哦，把我搞到你们单位去，你可以升级做柜长了。” “那肯定的不。做柜长很光荣的好不咯。”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的扯皮开玩笑，陈敏嘉确实是在村镇银行坐柜台，而且这一坐还持续了七八年以上，后来也坐上了柜长的位置管了一个柜员。 不过他可混得不惨，后来他们银行改制，股份化之后杨湛知道这家伙手里拿了一百多万股单位的原始股份，每年分红就是大几十万，而且摇身一变成了他们银行的办公室主任，在星城这个城市生活的不要太舒适！ 抽着烟，杨湛又和其他几个同学捶胸搂肩的问候了几句，严志鸿这时又带节奏了：“兄弟们，饿了饿了，人到齐了开饭撒。” 罗政看了看身边的人问道：“都到齐了，还有谁没到？” 付洋叼着烟嗤笑一声：“还有谁啊，我们的伍东子大老板呗，娘的就他架子最大。” 陈敏嘉赶紧解释道：“没事没事，等他一下，伍老板提了新车今天下午在贴膜，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罗政也不爽的说道：“就特么的献宝，以为提个新车了不起，阿湛那么豪……” 杨湛马上搂住罗政阻止他继续比较下去：“行了行了，政别我们先上桌呗，兄弟们今天喝点酒撒。” 帆帅最爱红酒，这时终于插上话了：“我拿了两瓶红酒过来的，做外贸我们自己的产品，口感还不错，兄弟们就喝这个呗。” 帆帅当然不是他的名字，这哥们叫杨帆，帅是对他的描述，他是名正言顺的营销系最帅的靓仔，不过这家伙只在这个专业读了一年就转到计算机专业去了，要问怎么转的，很简单啊，家里有深厚关系就行了。 不过这家伙转了系之后仍然和原来的这些同学玩得很好，打球踢球玩游戏几乎都混在一起，所以他算是很合群的大帅哥一枚。 张强也说道：“我顺了老家老头一瓶五粮液出来，今天白的红的随便喝。” “那巧了。”罗政从提过来的纸袋里拿出两瓶酒来说道：“阿湛也千里送人头带了酒过来的，一红一白。今天兄弟们除了小鸟之外，其他人不许耍赖。” 见到喝酒严志鸿胆都是颤的，高举双手主动揽活：“今天我做服务，各位兄弟有需要招手就到。” 帆帅拿过罗政手里的红酒看了看高兴的说道：“嗨~就喝这个，阿湛带来的酒好先从他的喝起。” “喝什么好酒啊，我也带了酒来的噢。” 又一个声音响起，随着推开的包厢门进来一个瘦高个的青年，带着一脸得瑟的笑容，秀出手里提着的两瓶酒。 “酱香老工艺原浆赖茅酒，兄弟们，我们招待大老板的酒带给大家尝尝。” 杨湛三人朝着进来的青年打了个招呼，但其他人都没接他的茬，陈敏嘉见势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酒说道：“今天已经安排好顺序了，你的酒做储备，这两天总要喝进肚子里的。来晚了赶紧坐下，，等得大家肚子都饿了。” 这时付洋忍不住隔着桌子怼了一句：“伍大老板，整天做什么大生意咯，每次都是大人物最后到场，节奏拿捏的很准呀。” 付洋指名的伍大老板当然是大家正在等着的伍东子，真名伍东梓，是个从读书开始就想挤进他们这帮朋友圈的同系不同寝室的同学。 但是很明显，这位伍大老板对于其中的几位同学来说不是很讨喜！ 第222章 混岗位有实力么 伍东子也不以为意，在留给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里的车钥匙看似随意的跟烟盒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坐在他旁边的严志鸿大大咧咧的性格，伸手拿起他的车钥匙说道：“可以哦，东子也买车了，工作两年就有车混得蛮好的嘛。” 伍东子潇洒的一笑，故作轻松的靠在椅背上说道：“就一辆代步车，两厢的小福克斯而已，后天帮嘉哥撑个场。” 张强看了眼拿在严志鸿手里的车钥匙问道：“潘老板不买房子先买车，底气很足啊，不怕以后房子涨起来划不来么。” “切~”伍东子毫不在乎地说道：“有了车子才能更好的为赚钱服务呀，再说星城买个房子还不简单，过两年全款拿下！” “好了好了，酒都倒上了啊。”陈敏嘉端起酒杯做开场白：“今晚是毕业后第一次聚齐了十个兄弟，我做东，不是为了我后天的大事，只是为从发达地区远道回来的兄弟，干了第一杯。” “好，干了。”“干了！”…… 陈敏嘉还是很有人气的，因为性格随和爽快又是星城本地人，所以一般有聚会都是以他为核心。 “哎，潘老板你干什么，显特别是不是，有酒不喝你喝茶？”付洋正对着伍东子，看他端茶呵斥道。 伍东子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说道：“我开车了，等下喝了酒走不了。” “车放这里，你家离这里十分钟不到，叫你同事过来帮你开车，啥意思啊，天天在群里说今天这里喝酒明天那里喝酒，轮到同学一起了你就拿开车说事啊。特么老子也有车好不好，特意打的过来的。” 帆帅也看着不爽的说道。 桌上的人都开口谴责，伍东子没办法，只好把车钥匙收起来，也拿了茅台杯倒了酒焖了一个。 “开吃开吃，这才几年啊。想当初我们一起踢完球，去校内的小炒店里十二个人点了十个七八块一盘的小炒，米饭随便吃，我们那次吃了快有十三钵米饭了？” 一杯酒喝完，陈敏嘉就带头开始回忆起学校的生活了。 “什么十三钵呀，吃了十四钵半，搞得老板都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张强哈哈笑着接话道：“老板哪里知道我们都是没吃中饭的，十点钟吃了几个包子，然后网混到下午两点钟，再踢一场球，不能吃才有鬼了。” “关键那时候我们都不喝酒，饭量肯定少不了啊。” 甑行健到场后一直比较低调，这时候也开口说道：“那时候要是有现在这一桌菜，老板的米缸都要被我们吃空。” “现在咱们这里谁还能吃……” 就这么一些无聊的话题，整个包厢里却是聊的热火朝天，十个寡男人没有任何顾忌，都一起在学校澡堂光溜溜排排队洗过澡的人，谁的丑事都可以拿出来佐酒两杯。 越是平常不喝酒的年轻人，碰到了这种氛围越是容易意气上涌，一桌十个人除了“废人”严志鸿之外，三杯酒下肚之后个个都化身酒仙酒侠，两句废话碰个杯然后仰头就干了杯中酒。 九个喝酒的人六人喝白酒三人喝红酒，很快杨湛带过来的两瓶酒就见底了。 伍东子喝了二两酒后耳根子都红了，不过还没有到醉的程度，只见他起身就把自己带过来的两瓶酒开了，六个喝白酒的三人分一瓶，不许耍赖。 这边帆帅也起兴了，把自己带来的两瓶红酒也都打开，反正喝红酒的就三个人，今天平均下来一人一瓶谁都跑不脱。 严志鸿当然是属于一边服务一边拱火的角色，哪里要茶就服务到哪里，谁手上夹着烟他就狗腿的马上凑过去点上烟。 酒过三巡，大家的调子都高了起来，特别是伍东子。 只见他一手夹烟一手端杯，抽一口烟吐出来，杯子悬在半空对着在座的开口道：“妈蛋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我为什么买车不买房啊？还不就是开个车子出去有面子嘛。” 张强红着脸反驳他：“有个毛线的面子，我老爸的帕萨特给我开我都懒得动。” “这能一样么，我开的是自己的车，你开你老爸的车感觉都不同的兄弟。再说了，你特么不是还没有驾照么，别给我装逼啊。” 就这么又是屁话一通，大家在包厢里吵吵闹闹，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人就是这样，掌握不好节奏，拼着血性大家都坚挺着继续干杯。 实际上平分下来喝白酒的每人半斤的额度，喝红酒的每人一瓶的量，基本上普通人能坚持下来就算酒量很好了。 杨湛当然不怵这点酒量，他可是一瓶茅台下肚还能安全开车送人回家的狠人。 不过这时他又被陈敏嘉搂住了脖子，只见他吐着酒气问道：“湛别，有女朋友没有咯，没有的话我真帮你介绍，辞职回星城来呗。” 杨湛笑了笑伸出左手，又习惯性的拨动指环：“兄弟有主了！回星城想想就算了，哥们现在混得也不差，以后有事就招呼，能帮的绝对不含糊。” “也对，听罗政说过你现在的条件。对了，这次开什么车回来的，罗政说你那辆宝马就很豪啊。” 杨湛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剩炙，用筷子挑了一块完整的送进嘴里：“豪啥豪啊，不大气，弄了辆大车回来给你用，明天上午开你家楼下去听你安排。” “行，我不跟你客气，来，再喝一个。” 杨湛端杯跟陈敏嘉干了一杯，想起住宿的事情解释道： “我和小鸟他们没住你订的酒店噢，车上带了贵重的东西，我带小鸟他们换到对面的五星酒店住了。跟你讲清楚，不是嫌弃你安排的不好，你想多了我不负责任的哦。” 陈敏嘉摇头晃脑的笑道：“你爱住哪里住哪里，连锁酒店哥们能负担，五星级酒店无能为力，谢谢你替我省钱。” 两人相视一笑，又提杯干了一口。 这时一直在和甑行健吹牛皮的伍东子端起酒杯走过来，一手一个搂住了陈嘉敏和杨湛，喷着酒气说道：“怎么样，咱们三个喝一杯。” 陈敏嘉很给面子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杨湛其实有些不爽他，但也端杯碰了一下喝掉了。 谁知道这家伙喝完酒还不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对着杨湛似真似假的说道： “湛别，怎么样？国企工作很悠闲，特么傻逼跟着蒋启超跑到惠城去工作，有毛用啊，一年实习加见习，现在正式入职也才一年多！租房子住，每个月能拿到手三千块不？” 陈敏嘉看这家伙有点耍酒疯，赶紧上手要把他挪开，伍东子扭动腰身赖着不动，继续说道： “读书的时候，我们俩条件差不多，但那时候真要比较的话你多少还是要差我一些的，是不是？你自己说。但特么你人缘就是比我好，系足球队我是主力，但特么每次活动之后感觉我就是个边缘人…… 毕了业之后你进了国企，我留在星城混房地产销售，但我特么争气就是比你混得好一些，两年多我就有车了，不怕告诉你明年我就能首付买房，湛别你混国企能有这个实力么？” 这家伙真有点喝多了，读书的时候杨湛是能感受到两人面和心不和的。 其实杨湛也很不爽伍东子，因为大三的时候杨湛一次性弄丢了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七千五百多块钱。 那次在宿舍里杨湛拿出钱包借了五十块钱给另一个同学，而伍东子就在现场，看着杨湛把钱包塞回了衣柜棉被里藏着。 而后来杨湛通过派出所调取学生银行卡取款记录，显示那笔钱是半夜十二点前后在学校五个提款机上分次提走了，没有视频监控，学校派出所出工不出力，这事就不了了之。 后来一堆同学分析，只有伍东子的嫌疑最大，但是没有证据，考虑到同学关系杨湛也没有办法继续追究。 他的怀疑加重是一个多月后伍东子突然买了一个三千多块钱的手机，对外放话是外校的女朋友送给他的，从那时候开始杨湛就对他提不起好感来了。 …… 第223章 就借酒劲出怨气 伍东子03年读大三就买个三千多块钱的手机，要知道那时候家庭条件很好的帆帅、张强和陈敏嘉拿的手机都还只是一千多块钱的样子货。 从那时候开始，杨湛总感觉和伍东子在一个场合的时候，伍东子看他的眼神就是看冤大头的样子。 当然，这件事情也让杨湛的性格改变了很多，抽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好在杨湛一向人缘很好，一个学期没有生活费（杨湛每学期的生活费是一次带足的）靠着陈敏嘉他们杨湛也没有饿着，反倒比有生活费的那些学期过的还潇洒一些。 但实话实说，怨气杨湛一直压制着，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今天这个场合，其实杨湛的底气已经升华到不屑去计较这些事情了，但没想到喝了酒的伍东子竟然找上来还带着点挑衅，这就忍不了了！ 抽了一口烟，杨湛鼻孔喷出两股青烟，斜眼看着伍东子说道：“我混国企不怎么样，伍东子你意思是现在能轻松碾压我咯？” 罗政和严志鸿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杨湛的实力，但这会儿都喝了酒，各自扎堆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注意力还没有被这边吸引过来。 而且平常哪怕他们跟伍东子遇到一起了，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杨湛的事情，这就是伍东子今天酒后无知却敢动念挑衅的原因。 伍东子脑袋一歪，借着酒劲嗤笑着说道：“当然，比起名头来我没你们的好听，但现在这个社会谁特么还在意傻逼的国企岗位啊，一个月拿那么点死工资，混吃等死而已。” 杨湛眯眼盯着他：“别跟我提名头，意思是除了这个你不在乎的名头，我们这种混岗位的在你眼里屁都不如呗？” “不然呢？”伍东子也被激起了性子，甩手脱开陈敏嘉的手说道：“别告诉我二十年内你能混上个部门经理或者说部门主任？论资排辈都轮不到你？” 杨湛赫然一笑，看傻逼似的望着他问道：“你呢？发展前景广阔呗，现在已经是所谓的销售经理了，烂大街的印着名片到处发的那种！” 这边持续的几句大话把旁边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罗政和江林森准备过来劝说被杨湛伸手阻止了一下，其他人也晕晕乎乎的看场面到底怎么发展下去。 只有严志鸿和甑行健有些懵逼，一个是真不懂这两人在搞什么，另一个是自认为没有参与劝说的资格。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毕业工作为了什么？不混体制内都是打工人，谁赚钱谁牛逼，在座的同学我敢说这两年我赚的最多。拼爹拼妈我不占优势，但我靠自己，湛别我们俩一样的，你敢跟我比么？” 伍东子今天是彻底搭错了哪根筋，这话有点得罪在场的所有同学，因为陈敏嘉和罗政都是靠了关系进的银行体系，而帆帅现在还刚转行跟着他姐姐做外贸，都算是拼了上一辈的资源。 真要论的话江林森倒是可以压他一头，但江班长现在又转为了学生的身份，在外面兼职也就混个温饱而已。 杨湛听到伍东子这么说，还真有些无语，你既然要伸脸过来那我就愿意抽下去，正好借着酒劲出一口怨气。 “伍东子，今天嘉哥组局，我给他面子。你要是现在坐回你的位置，我就当你酒后放屁，今天这个脸我给你留着。” 杨湛这句话看似退让实则就是变相的激将，伍东子如果没喝那么多酒可能还会看一看罗政他们的脸色，也许能分辨得出他们眼中的戏谑。 可惜今天的伍东子是也想借酒劲发泄牢骚的意思，“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的脸我自己挣，不需要你给我留。” 这时陈敏嘉有些生气了，站起身要拉开伍东子，大声的说道：“行了，伍东子你特么喝醉了别丢人现眼啊。阿湛的牛逼你不知道，别特么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伍东子被拖了起来，懵逼冲动的脑子里好像听清了陈敏嘉的话，但貌似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挣开束缚后双手撑着桌子探出头盯着杨湛： “我摊牌了，读书的时候都在意淫毕业后年薪十万，我特么的这两年早就实现了。不是特么赚了这么多，老子是花了玩了还有二十多万。” 说着又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摇晃，得意的说道： “全款车买了，房子随便，我就是卖房子的，明年我们公司接手的新小区楼盘我早就看好了，毕业三年之内有车有房，你能比么？” 伍东子心里有股火气，从大三开始他就觉得杨湛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有时候冲动做错一件事情，物质上是短暂的爽到了一时半会儿，但精神上可能真的会被长久的折磨。 他努力欺骗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就总是觉得别人的怀疑环绕着他，以至于他想证明自己：我凭自己努力可以获得你们想象中的成绩，别特么再用那种眼神对着我。 杨湛噗嗤一笑，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意气比对真的是把他逗笑了。 杨湛隐隐也感觉到了伍东子为什么借着酒劲搞这些动作了，但这让杨湛更加恼火，在他眼里就是“狗日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笑完以后冷着脸抬头瞪眼问道：“然后呢？还有什么牛逼的一起说出来。” 伍东子不甘示弱的也瞪着杨湛： “不需要再加什么了，去年我还问过朱健飞，他在你们公司待遇最好的人力资源部工资都达不到三千，听说你还是下放到了鸟不拉屎的小镇里，还需要我透露什么？” 杨湛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看罗政和严志鸿，被杨湛望着的两人都一副不忍直视的摇了摇头。 旁边察言观色的帆帅、付洋和张强好似也看懂了罗政他们传递出来的讯息，不过就对峙的两人来说他们当然是站杨湛这一边的。 杨湛看情绪调动得差不多了，笑眯眯的从身后的挎包里翻出两个本子扔在桌子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认字么？看看！” 他今天没开车来，也没有带着车钥匙像伍东子那样拿在手里招摇一下，可是名下两辆车的行驶证却一直放在包里，这东西现在开车出去可是要必须带着的，万一查车的时候没这东西多少都有些麻烦。 最爱搅事的严志鸿撑着桌子去拿起两本行驶证，翻开一看就瞪大了眼睛，路虎车他一路坐过来的倒没什么稀奇，主要是他看到另一个本子的宝马车也写着杨湛的名字，他诧异的是杨湛为什么要买两辆车。 单纯的好奇宝宝在这个年代就是这么纯粹的想法，其他认也凑过来看了两眼还在严志鸿手里的行驶证。 伍东子刚刚买完车当然认识这两个小东西，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去看严志鸿手里的本子。 杨湛也站起身来，从严志鸿手里拿过行驶证，就这么面对面的站在伍东子眼前，翻开宝马车的行驶证摔在桌子上轻蔑地说道：“这个本子，够你赚八年。” 又把另一个行驶证也翻开并排拍在桌子上：“这个本子，够你赚十一年。” 停顿两秒钟，杨湛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扔进嘴里点上，眼神就那样直盯盯的看着伍东子。 深吸进肺里的烟雾被杨湛从鼻孔中喷在两人之间：“如果不相信，自己记住型号晚上回家里仔细查一下，别说出这是别人挂在我名下的蠢话。” 见到伍东子眼神有些闪烁，杨湛继续加码：“卖房子的是，好牛逼啊，一套房子提成够我混日子干一年的是不是，这话你还没来得及说？” 杨湛顺手又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不屑的语气再次响起：“明年就能有房有车，呵呵。老子鹏城三套房，cbd带学位带车位，自己住200平复式你问问罗政是不是真的。” “老子在惠城鳌头小镇上班没错啊，你最近没打电话问问朱健飞么，不知道我下班后住的海景别墅？朱健飞去玩了三天的他没告诉你？” …… 第224章 打完脸后断交情 伍东子直面着杨湛的反击，尽管有酒后的红潮遮掩，这时候也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阴晴不定。 杨湛难得这么的肆无忌惮，索性打脸就打到底。 “年薪十万！好牛哦！”杨湛比了个大拇指：“伍东子你是做业务卖房子，我是做业务卖柴油，你怎么就好意思在我面前秀优越感呢？” “嘉哥和政哥在银行卖服务、卖金融理财，江班长没读研前卖空调，张强别卖药品，付洋别卖保险……都是出来卖东西的，你就这两年赚了点快钱咋就这么嚣张啊。” 伍东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抿着嘴眼神在恍惚之间有些放空。 “我卖日化消费品。”严志鸿突然举手补了一句，特么差点把杨湛整破防了。 甑行健赶紧一把箍住他的脖子，把严志鸿朝后面扯了两步。 杨湛被严志鸿这么一打岔本想继续装逼下去的节奏被打断了，但只顿了半秒钟，转身又拿起自己的包，掏出他的大钱包从里面整出两搭现金拍在桌面上。 “拼现金收入么？老子正经工资每月四五万，银行卡里放着看都不去看一眼，为什么？因为老子喜欢拿现金，就卖油这一项，其它渠道每月现金收入十万以上，跟我比么？” 装到这里就可以了，杨湛就是要用这种粗暴和低劣的手段打击一下伍东子，免得这家伙以前得了便宜现在还要卖乖，用打压哥们来破自己心魔，那哥们就让你魔根深种，滥好人谁爱做谁做去。 围观的同学都没有作声，杨湛拍出两搭现金在桌上的时候，说实话冲击力比他甩出两个行驶证还有冲击力。 严志鸿这时候又想过来掺和一下，偷偷摸摸的伸手去够杨湛拍在桌上的现金，甑行健箍着他的手又紧了紧，这家伙故意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想化解房间里的尴尬。 对峙沉默了三四秒钟，伍东子似醉非醉，没有再无理的犟嘴下去，今天这种事情在清醒的状态下绝对不会发生，他恍惚的内心里知道，今天这个场面想要保住颜面全身而退不太现实了。 陈敏嘉是今天的组局者，一向以来都意气为先，再加上读书的时候他是系足球队的队长，跟伍东子至少表面关系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不得不出来化解这个局面：“行了行了，喝多了斗斗嘴就完事了。” 然后转身朝着严志鸿吼道：“你特么的小鸟，还有酒没有，把强别那瓶酒开了倒上，不够的你去外面找服务员拿，点最贵的酒拿，快点。” 甑行健这时也很有眼色，马上帮着严志鸿开酒，又叫服务员去外面拿了一瓶五粮液进来。 帆帅他们红酒喝完了，这时候上白酒也都不推辞，喝酒的每人一个小小的玻璃分酒器，两瓶酒又均分到九个喝酒的人头上。 分完酒后，每个人面前的分酒器都是七八分满的状态，还没等陈敏嘉继续发话，只听见“啪啪”的两声脆响。 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却是还站在那里的伍东子突然左右开弓，给自己脸上一边来了一巴掌，明显喝了酒后用的劲不小，两边原本红彤彤的脸上被自己的巴掌印打白了都。 只见他又抬头望了一圈，吐着酒气说道：“我的错，今天是我伍东子喝了酒放狗屁，让兄弟们看了笑话酒也喝得不痛快。” 说完这段话后伍东子直接拎起了分酒器，对着杨湛说道：“阿湛，好样的，我今天送人头直接送到你手里了，刚才的两巴掌算是给你的道歉。” 说着举起手里的分酒器继续道：“接受我的道歉这杯酒我们两个对干了，以后你杨湛到哪里我伍东子退避三舍，你不召见，我姓潘的绝不露面污了你的眼睛。” 杨湛嗤的一声轻笑，头一撇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同学，心想特么的这个时候了还耍这种烂套路，想挽回一丝颜面是，偏就不给你！ 杨湛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空气说道：“别特么来这一套，卖血性是不是？还看不出来么，比喝酒老子能干翻你三个你信不信？” “但特么此时此刻就是不跟你喝！” “你以为你今天借酒发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心知肚明！” “有些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不扯出来，咱们就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你今天这死鸟样子演出来，老子哪怕有一点不如意就被你把脸踩在地上摩擦了。” “我杨湛以前也是好脾气的人，在座的兄弟都知道。但你要往我脸上呼就不要奢望我特么还给你脸。” “你要不要退避三舍关老子卵事，不服你就上手段跟老子硬搞，谁怂谁特么是乌龟王八养的。” 杨湛几句话说完，脸上神色也变得愈发的自信和霸气，一起读过书的同学们以前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杨湛，不由自主的起了佩服之心。 陈敏嘉这时也过来搂住杨湛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好似担心杨湛等下一言不合就要上去动手干架的样子。 杨湛的话直接撕破了和伍东子之间的所有遮羞布，也等于彻底断送以往的一丝同学之情。 伍东子自己巴掌扇白了的脸颊又恢复了红色，端着分酒器的右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好半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收回分酒器把三两左右的白酒倒进嘴里一口闷掉，“哚”的一声把器皿敦在桌上。 然后朝陈敏嘉点了一下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 “卧槽”严志鸿悄咪咪的问陈敏嘉：“没事，要不要我出去看一下，万一出点意外不是好事啊。” 陈敏嘉偏头给他使了个眼色，严志鸿看懂了后就快步的走出包厢…… “湛别，牛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付洋这时候跳出来笑着捧了一句。 “好了好了。”陈敏嘉把桌上的两搭钱拿起来塞回杨湛的包里，端起酒杯歉意的说道：“今天是我没安排好，伍东子给我打电话说要开车过来给我撑场面，我就顺道说了今天招待阿湛的事情，没想到这别今天发酒疯。我自罚一杯啊。” 说着端起酒杯就要喝掉，却被杨湛拦了下来。 杨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对一桌的同学说道：“不管嘉哥的事，兄弟们一起陪嘉哥喝一杯，后天就是嘉哥的好日子，今天算是单身之夜。” 杨湛又对着帆帅说道：“帆帅，等下我们喝完剩下的酒，下一场你安排我买单，陪嘉哥放肆一下不！” 张强好似才反应过来的说道：“对哦，明天事多嘉哥肯定没办法空出身来，今天兄弟们都在一定要陪好即将失身的嘉哥。” 江林森也跟着起哄：“湛老板发话了，帆帅等下要选个好地方，付洋别和张强别毕业后都单身好几年了，记得要给他们安排个好点的。” “别扯别扯，赶紧的喝酒，下一场还是我来负责，哪有让阿湛承担的道理。”陈敏嘉弱弱的挣扎了一下。 杨湛一手端起酒杯，一手装作又要朝包里拿钱出来甩，被陈敏嘉按住后才笑着说道：“今天在兄弟们面前装逼了，那无论如何都要装到底，嘉哥不给我机会啊？” 这话说完端起杯子的同学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碰杯喝酒，大家又回座继续畅想回忆佐酒，气氛反倒更好了一些。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又打开了，严志鸿探进头来说道：“妈蛋的，我到店子外面找了一圈没见找人啊。” 陈敏嘉倒还真有点担心，喝多了的伍东子万一出点事也不好交代，正有点愁眉的时候江林森却开口吼道：“尼玛，小鸟动一下脑子啊，没在外面那你去厕所找一下啊，那杯酒喝下去说不定现在正抱着马桶施肥呢。” “哦”严志鸿应了一声又回身关门去了。 “我去看一下。”陈敏嘉抱歉的和杨湛说了一声也站起来出去了。 杨湛理解他的行为，不管其他，只和还在座的哥们一个个轮流碰杯加深感情。 （ps:今日立春，大家立春快乐！！！） 第225章 红包没有礼先送 有了酒的饭局时间就短不了，这顿饭一直迟到了十点多钟才结束，不过半小时之前还豪气满满的一群孤身青年用行动证明了他们说了大话。 开玩笑，一共九个人喝酒，前前后后消灭了五白三红，以现在他们的道行明显还驾驭不了这么多酒精的洗礼。 好在陈敏嘉出去找伍东子的时候顺手把账单结清了，不然的话杨湛可能又要越俎代庖。 剩下的九个人中除了严志鸿和杨湛还能头脑清醒，其他人基本上已经不能自理了。 主要的功劳还是后面开的那两瓶白酒，之前大家是七分醉意，再加上后面这点量一下子就达到了临界点。这种情况下就不可能再去下半场了，怎么把他们搞回去反倒为难了两个清醒的人。 最后实在没办法，杨湛出门叫了两辆的士车，和严志鸿一人负责一辆车，直接拉到自己住的酒店又开了三间房把他们安置好了。 这还不算完，像陈敏嘉和帆帅这种有家室的，还要拿他们的手机翻出家里人电话打过去报备一下。 一套服务工作做完后，强如杨湛也感到了身心疲惫，没管其他的，回到房间洗漱完后安安稳稳睡觉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一场接风酒喝得几乎人人尽醉，也就是年轻的同学或者战友才有这种氛围了。 也亏了大家都年轻，昨天的酒喝得也不差，所以第二天八点多钟这群人竟然都恢复了活力。 赶在九点钟之前大家聚在一起享受五星级酒店的自助早餐，对于其中几个同学来说现在这样的待遇还是有些稀奇的。 九个人发挥不要钱就狠吃的优良传统，每人都拿了充分多的食物占了一张大圆桌，早晨起来都洗了澡，但身上衣服的汗酸味鼻子好的人还是能够闻得到。 “我嬲你滴一群憨货，昨晚说要搞第二场的，结果第二场就是把我和小鸟哥差点搞废了。酒水找美的费用全部给你们付了房费了，出去后别说我说话不算话哦。” 杨湛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击着他们。 一群人听了后也不甘示弱，张强犟嘴说道：“湛老板小气啦的，不知道给我们每人开个大床房，然后配个美少女么？” “就是就是，湛老板太小气了，今天晚上我们不喝酒，湛老板继续做东请客。” “湛老板小气……” 杨湛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不敢一挑多斗嘴。不过好朋友知道他有钱且愿意抓住他打秋风，杨湛也愿意和他们一起花钱快乐快乐。 一顿快乐的早餐吃完大家便要分头行事，因为女方那边伴娘只有四个人，所以男方这边也就只能挑四个帅哥撑门面。 最后选了杨湛、帆帅、罗政和付洋，没办法其他的不好比，要比帅气的话明眼人都能分辨出来，严志鸿不服气但被张强打压了，因为张强说：“要不是我发际线提前上扬，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嚣。” 于是大家约定晚上再聚，正好还有个哥们汪子丰今天从苏省飞过来，就当是给他也接个风。 四个伴郎中午还是要和陈敏嘉一起吃饭的，下午要统一挑件西装搭配，帆帅和付洋就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其他人自由活动，甑行健要单找江林森去寻关系解决自己的学历问题，严志鸿无聊留守酒店上网玩游戏。 退了三间房后杨湛跟罗政和陈敏嘉一起行动，罗政算是陈敏嘉婚礼的同学方联系人，今天全程带领杨湛帮忙做各类接待和准备。 等人都散了以后，杨湛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到房门关好，杨湛从行李箱里翻出陈晨帮他准备的那个漂亮的礼盒，也不避讳罗政直接递给了陈敏嘉。 “什么东西啊？”陈敏嘉一头雾水的接过来问道。 “伴郎不上红包，但做兄弟的礼物早就给你准备了，俗不俗气我不管，反正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三年抱两、五年抱三。”杨湛往床上一躺笑着说道。 陈敏嘉打开盒子一看。“卧槽“罗政却先叫了出来。 罗政和陈敏嘉一人一个从盒子里拿出那对龙凤金镯，看一看掂量一下，陈敏嘉还没想着怎么开口，罗政又抢先说道：“湛哥，多准备几个哦，我结婚的时候也要一对。” 一听罗政这话陈敏嘉想推辞都没话说了，只好咧开嘴笑着感谢：“没得说，湛哥的情谊兄弟收下了。“ 然后一拱手加了一句：“大礼不言谢！” 杨湛送礼送得开心，只给陈敏嘉抖首回应了一下，对着罗政说道：“反正是我兄弟的，以后结婚都是这个礼，不多也不少99克打包配套。” 想着黄金价格上涨，杨湛又开了一句玩笑：“靠，这次回去我得存点黄金先，以后金价上涨了别让后面结婚的兄弟占便宜。” “靠”罗政和陈敏嘉直接比出中指，不过面对这么装逼的哥们没有人不喜欢，本来关系就好，占便宜都要理直气壮才行。 调笑几句，陈敏嘉把镯子又放回盒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精美的礼盒塞到随身的单肩包中。 见杨湛惬意的双手抱头躺在床上，陈敏嘉过去伸手把杨湛从床上拉了起来：“走咯，把政别捎回去换套衣服，中午去我家里吃饭。” 杨湛顺势站了起来问道：“今天的任务有哪些咯？” 陈敏嘉双手卡腰想了想才说道：“中午吃完饭我带你们去选衣服，然后我就要忙自己的事情，一切让政别带着你就行了，之前我们沟通好了的。” 杨湛又望着罗政。 罗政一屁股坐在床前凳上说道：“选完衣服我们两去机场接小虫，人家外省人大老远飞过来我们得给足了排场才行撒。” 三人相视一笑，确实是这样的，同学中玩的好的就汪子丰一个外省人，人家不辞千里的飞过来当然要热情招呼才行。 “行，晚上我再开间房，你和小虫一起睡这里得了。”杨湛豪气的说道。 陈敏嘉也不跟杨湛争这个了，没法争啊，总不能杨湛他们住五星级宾馆而汪子丰来了自己给他开连锁酒店住，要是平常日子倒是可以安排到自己家里住，但结婚的新房不可能先让人住进去。 罗政嘿嘿的笑着说：“这个可以有，然后我们一起去装饰婚车。” 说道这里罗政又问陈敏嘉：“嘉哥，婚礼迎新的车你确定了没有啊？湛哥的车你看过行驶证的，做主车给你接老婆行不行咯？” 陈敏嘉一听这个连忙又去拉杨湛：“走走，去看看你的车去，行驶证上照片太小了，现场看看涨涨世面。” 杨湛笑着拿上自己的东西跟他们一起往外走，刚到门口又问道：“中午晚上吃饭还要不要喝酒的？要的话带几瓶过去呀。” 陈敏嘉赶紧摇手道：“不喝了，万一喝多了怕耽误事，小虫酒量和严志鸿一样的，你的好酒反正走的时候留我两瓶就是了。” “嘿，我的那份要红的哦。”罗政嬉笑着凑热闹。 关门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杨湛领先走到专用停车位，用钥匙摁开了车锁。 随着两声轻响，车头灯闪烁几下，就听到后面陈敏嘉惊喜的说道：“卧槽，大气我喜欢，就用湛哥这车了。” 说完后陈敏嘉围着车绕了一圈，又自己打开车门做进去感受了一下，最后又爬进了后排座，开心的说道：“还是七座的，到时候带两个伴娘上车。” 杨湛笑着站在车门口，见陈敏嘉看得差不多了就问道：“到时候不用我开，路况我不熟哦。” 陈敏嘉让两人赶紧上车，自己却坐在后排座位先预习一下感觉，抬头回应杨湛：“让我表哥来开你的车，你们做伴郎就不用费神开车了。” 第226章 机场又遇大熊妹（祝元宵节快乐） 杨湛启动车子，侧身问身后的陈敏嘉：“嘉哥，要不你来开车？” 陈敏嘉连忙摇手拒绝到：“别害我，我才拿到驾照几个月，我老爸的破捷达我都不敢开着上街，你这大车给我上手咱们今天上午啥事都不用干了。” 罗政整个人陷在座椅里面，把椅背调成斜躺的角度，舒服的感叹一句：“看来，我也得抓紧时间考驾照了，读书的时候可没想到社会发展这么快，开车以后都是基本技能了。” “才知道啊你。”两个声音同时发出，杨湛和陈敏嘉默契的笑了起来。 车开出了地库，杨湛按照罗政的指挥二十分钟左右就开到了他家楼下，五大行的待遇就是好，罗政住的地方竟然是他们单位分配的宿舍。 让罗政自己上去换衣服拿行李，杨湛和陈敏嘉站到车外抽烟等他。 “大银行的待遇就是好啊，妈蛋的，我也是入职的大企业，以前实习的时候还住过油站的铁皮房，小油站收银台二楼的仓库我都住过几个月。”杨湛看着罗政住的这栋漂亮的宿舍楼感慨道。 陈敏嘉双脚一交叉，一手搭住杨湛的肩膀，带着两人的身体倚靠在车头：“行了咯，你现在想住哪里还住不起啊。” 然后又怼了一句：“有钱后是不是这么感怀一下能够获得特别牛逼特别爽的感觉呀？” 杨湛把头一仰，毫不要脸的说道：“还是嘉哥懂我呀，这种反向装逼的感觉就是这么爽。” “尼玛。”陈敏嘉不管不顾，跳起来双手箍住杨湛的脖子，两人就在车头调笑打闹起来。 没两分钟罗政就换了一套和杨湛差不多的休闲装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个的运动背包，这家伙的衣着品味和杨湛是类似的，以前读书的时候总是会衣服鞋子互换着穿。 三人又上车，准备一起去陈敏嘉的父母家里吃午饭。 车上罗政随口问了一句：“昨天伍东子你们在厕所找到的？” 看杨湛没什么反应，陈敏嘉苦笑着摇头：“是啊，小厕所隔间里，这别摊在地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后来叫了他合租的同事过来才把他弄走，算了不提他，反正毕业后在一个城市也没见过几次。” 杨湛无所谓也不搭这话，昨晚借着酒劲出了口恶气，心情舒爽的很。 又是十来分钟开到了陈敏嘉父母的家里，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家里条件中等偏上，住的是老小区。 但他老爸很会搞事，一楼三室一厅的房子把外面的一块地圈进了自己的后院，整个小区好像都是这种模式，住在一楼的业主都是这么干的。 陈敏嘉的父母很是热情，早早的就站在门口指挥杨湛把车就停在他家门口，迎入家里后，烟茶糖果花生瓜子一股脑往杨湛和罗政身前堆放，家里还有好几个来帮忙的亲戚也都热情的过来招呼问候。 没办法，这是热情，杨湛和罗政两人只能拘谨的应付着，好在没一会儿张强和帆帅也过来了，张强开了他老爸的帕萨特而帆帅也把自己的那辆二手马6开了过来，付洋是坐着帆帅的车来的。 自己人多了，杨湛他们终于自在了起来。 等着吃饭的功夫几人搞了两副扑克牌打起了寝室传统的升级大战，以前是赌烟现在仍然赌的是差一级就输一支烟的大小。 陆陆续续的这家里的人越来越多，陈敏嘉初高中同学也来了好几个，其中有个叫雅婷的星城靓女杨湛他们都认识，因为读书的时候这姑娘不止一次的到学校找过陈敏嘉，自然而然大家一起吃饭唱歌玩游戏很多回。 雅婷姓陈，是个标准的星城美女，好看到陈敏嘉跟她玩得那么好却从来不敢有觊觎之心，只以哥们兄妹之情交往，按照陈敏嘉的说法就是：这样可以一直好朋友到死。 看到陈雅婷，杨湛的目光又扫过付洋和帆帅，真又印证了一句话叫人以群聚物以类分。 上学的时候付洋和帆帅的女朋友可都是人人羡慕的所谓系花和院花，而大四毕业之前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分了手，好笑的是付洋和帆帅竟是主动的那一方。 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第三者什么烂七八糟的事情，终极原因竟然是这两货觉得自己配不上女朋友，害怕以后进入社会后被现实吊打，索性在毕业之前放女朋友自由高飞。 当然事实证明他俩的女朋友都很厉害，毕业后保送研究生走上了宽敞的幸福人生之路。 可事实上肯定不是他俩讲的那种配不上的理由，而是谈了两三年恋爱之后女朋友对他们的约束越来越严格，整天都要求他们学习、上进、考证……这两货是坚持不下去了才选择分手走自己的咸鱼之路的。 好不容易在陈敏嘉屋里混完了午饭，陈敏嘉带路，杨湛开上自己的七座车载着一帮同学去商场挑衣服。 张强不是伴郎，但他跟着一起过来了，好赖都要混一套修身西服才能罢手。 服装的品牌不大，成品西服加衬衣每人平均下来也就一千五六的消费档次，陈敏嘉自己的衣服当然早就定做好了，刷卡给兄弟们买单时爽快的很。 杨湛他们都是要给陈敏嘉撑场面的，所以同款的西服衬衫一换—可不是卖车卖房的街边销售能媲美的气质和容貌。 卖衣服的销售小姑娘也看得有些眼直，完全忘了自己那点业绩提成，全心全意的帮每一个人理一理裤腿、拍一拍肩上的线头…… 男人买衣服就是这么简单，选好了一个款式-换上-觉得还可以-ok-买单结束，半个小时结束战斗。 把人送回家后，杨湛和罗政赶去机场接汪子丰，而上学时和汪子丰最铁的付洋也跟上了车，于是三人一路吹着牛去机场接人。 航班三点钟落地，杨湛他们两点四十不到就把车停进了机场的接机停车场，如果熟悉流程的话可以卡点把车开到登机口接人，可惜汪子丰第一次坐飞机过来，大家都还没有这个默契。 飞机三点钟落地，如果有行李托运的话三点二十能接到人算很不错了，所以接机三人组一点都不着急，停好车后就在车外的树荫下抽烟看美女。 黎霏今天也是过来接机的，昨天回到家里休整了一晚，听了不少唠叨。 今天堂姐从国外飞回来，她抢到了过来接机的美差，她跟堂姐关系当然不错，最主要的是接上堂姐之后这几天可以不用回家，跟着去堂姐家里玩几天才是她的目的。 接上跟她从小玩到大的堂姐，两人一人一个大行李箱推着往停车场这边走了过来。 “姐，这次毕业后孤身回来，你学校那个金毛小帅哥呢？”大熊的黎霏今天从家里出来穿得相对保守了一些。 走在她旁边的是个披肩发的气质高挑美女，小皮靴牛仔裤，上身淡白色的丝质衬衣外面还搭了一款薄薄的小风衣，走路的时候昂首挺胸像一匹高傲的小野马。 “什么金毛小帅哥啊？一股子气味近身都感觉到难受，我还是喜欢纯纯的国产品种。” 黎霏听完后张扬的大笑着，好在她今天上身穿得是宽松的卫衣，不然真的会谋杀眼球。 这边两姐妹聊着天走出了接机大厅，另一边树荫下的三人组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出口的人群。 三人的视力都是极好的，同时看见了不同款型的两个美女推着行李往停车场这边走来，付洋忍不住用手捅了另外两人一下：“嚯、嘿~看见没有，十一点钟方向。” 罗政嗯嗯了两声，收回直视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来回扫视，但他的黑眼珠子却是稳定的捕获着目标，这哥们可是靠眼力就混过了英语六级考试的存在，特殊能力让人拜服。 杨湛远远的就认出了黎霏，就是没想到昨天才说完如有缘自会再见，今天就在这么大个城市里又碰到了。虽不会自恋到人家会对他有意思，但杨湛却很自觉的避免去招惹这类朋友，没什么交集就不必要徒惹烦恼。 不想牵连太多，杨湛悄悄地往车尾挪了挪，装作有电话打进来，拿起手机背过身去看向另外一面。 “杨湛，别躲！”一声大吼从后面传了过来，杨湛知道自己的掩耳盗铃失败了。 （求些催更和”为爱发电“，感谢昨天【喃寻啊】的一个大神认证直接把书推到了打赏榜前四百名，希望可以坚持久一点点。拜谢拜谢。顺便祝各位朋友元宵节快乐！！！） 第227章 无处安放的魅力 其实黎霏进了停车场范围就看见这边的情况了，首先那辆车太惹眼了，树下站着的三个人也都不是那种扫一眼不会停留目光的品种。 女人看帅哥和男人看美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心态，好看的忍不住多看几眼，区别只是胆子大小而已。 本来也没什么，就当认识的人碰个面打声招呼就算了，谁知道黎霏看到杨湛明明发现了她却故意装作打电话背过身去，这就让她有些不爽了。 “哟，三个帅哥，都认识的？”回国美女调侃道。 黎霏一边加快步子一边说道：“不，就认识背身假装打电话那个。” 两句话的功夫，黎霏就带着堂姐走到了路虎车的车头。 杨湛也很光棍，躲不过去就不躲呗，收起电话挤到前排笑着说道：“哦哟，小黎美女，好久不见这么巧啊？” 黎霏也不计较杨湛刚才的行为，歪头盯着杨湛故意说道：“有缘自会再见的哦，你是故意来蹭缘分的么？” 杨湛一副震惊的模样，努力瞪大眼睛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跟了你五个路口才进了这个停车场，够用心的！” 这话当然鬼都不信，黎霏也不胡搅蛮缠，就像朋友碰面一样介绍到：“我来接我堂姐，旁边这个大美女，黎萱。精英律政佳人，想不想认识呀？” “那是要认识一下。”杨湛伸出手去自我介绍：“你好黎律师，我是杨湛，路人甲一个，下次见到了可以装作不认识的那种。” 黎萱噗嗤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杨湛的手，说出的话带有虎狼之辞的嫌疑：“你好，回国真是明智的选择，一出机场就见到三个顺眼的帅哥，怎么样，晚上找地方喝一杯去？” 杨湛反手把另外两个哥们推到前面：“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我这两个大兄弟，付洋和罗政，混金融圈可以陪人醉生梦死的狠角色。” 说完还不忘像老鸨似的介绍产品：“看看这俩小帅哥，身高一米八，肥瘦相间、身形挺拔，社会磨砺了两年既没有了青涩也没养成圆滑，黎大律师带走可以的。” 这话逗笑了黎家两姐妹也激怒了付罗两哥们，都不顾在美女面前装深沉了，直接搂住杨湛就开始双打，杨湛一边闪躲惨叫一边歪嘴悄声说道：“两个无主的哦，有意思就行动。” 这种打闹如果是在初中的时候最容易逗笑美丽的女同学，但黎家两姐妹不知道是心智还不高或者已经厌倦了繁杂的世俗套路，对这种幼稚的打闹行为竟都看得笑开了怀。 杨湛估摸着这两姐妹应该是不傻的，估计还是看多了在他们面前装高雅和绅士的世俗男人，就觉得这种傻傻的胡闹才有意思。 这边的打闹也吸引了停车场周围人的目光，杨湛见好就收，大声喊道：“停停停，好了不卖你们了，等下就带你们回家，牛奶管饱别说我不给机会。” “卧槽。”付洋一听就要跳起来给杨湛背上来一个大逼兜，被杨湛一步跨开逃了出去。 “好了好了。”杨湛举起双手真的叫暂停：“别吵别吵了，看看周围，引起围观了都。” 付洋和罗政这才停下手来，其实这两个骚人也只是表演而已，目的当然还是消融在美女们面前的陌生感，没什么话题介入就用行动先刷一波认识度罢了。 停下来后杨湛还是正经的介绍了一下：“我同学罗政，五大银行上班，以后妥妥的行长级潜力股。付洋，保险行业精英，干出成绩后不比合伙律师差哦。” 黎霏已经介绍过黎萱了，所以杨湛又给两个兄弟介绍黎霏：“黎霏，星城本地大美女，昨天我从林州市顺手捡回星城的，以后就是水果台大编导。” 正常的社交礼仪当然是握个手问候一下咯，可没有抠手心的环节哦。 杨湛又解释道：“明天同学结婚，我们过来接一个从苏省飞来的兄弟，正在这里抽支烟准备等一下就进去。” 说完杨湛掏出烟来向黎霏示意了一下：“你母上大人不在，堂姐你不怕？” 黎霏斜着眼睛盯住杨湛，一把薅走他手里的烟，先捏出一支递给黎萱。 只见黎萱摇手拒绝，然后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细支的女士薄荷香烟，抽出一根夹在手里说道：“正好没有打火机，帅哥借个火呗。” 杨湛有点傻眼的看着这两姐妹，特么的不愧是有血缘关系，连不良嗜好都是一样一样的。 把打火机递给她们，杨湛抢回黎霏手里的烟自己也叼上一支，旁边付洋伸手过来给杨湛点火。 都点上烟后，黎霏直接没收了杨湛的打火机，喷出一口青烟后说道：“好，有缘人，以后算是朋友了！在星城忙完了需要招待就给我打电话，算是感谢你的半天司机服务。” 说完就上手从杨湛手里抢过手机，推开键盘直接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拨了出去，身上自己的手机响了两声之后才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了杨湛。 杨湛精准的一把接住手机，笑着说道：“哎，我旁边俩帅哥你们不交换一下号码么，好歹以后都是星城混的，我改天滚蛋之后他们可以帮我接受招待的哦。” 黎萱这时候站出来说道：“我的号码你不要么，姐姐长得也不差哦。” 杨湛直接伸出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划过指环深情的说道：“有主之人，不涉江湖纷争。” 说归说，杨湛还是和黎萱交换了电话号码，能站在一起开这么久的玩笑，大家都不是俗人，那种想象中的狗血剧情发生的概率不高。 等到付洋和罗政都交换了号码之后，黎霏两姐妹推着行李挥挥手就走了，该有的潇洒她两一分都不少。 看着几十步外上了一辆甲壳虫的两姐妹，付洋和罗政双双把手搭在了杨湛的肩膀上。 “湛哥，是你的财富吸引了她们还是你的帅气有这个功能？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就碰不到呢？” 杨湛默默的吸了一口烟，伴着嘴里散出的青烟低沉的说道：“看看她们的进口甲壳虫，我的财富明显没有那个实力，说到底，还是我无处安放的魅力呀。” “靠，扁他。” “哦嚯”杨湛撒腿就往机场出口大厅跑去，罗政和付洋“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追去。 乳白色的甲壳虫开出了停车场，黎萱打开了车窗，手里的那支烟还没有扔掉：“很有意思的帅哥哦，不是本地人？” 黎霏单手开车，脑袋左偏右转的看着后视镜：“很明显啊，三个都不是本地人。杨湛的车牌是鹏城的，估计是在那边生活。” “有想法拿下谈个恋爱？” “怎么可能，我可不干挖墙脚的脏活，觉得很对胃口，当个好朋友一起玩蛮有意思的。” “你知道他说的有主是真是假咯？” “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然以我们两姐妹的绝世容颜杨湛怎么会是那种态度咯，你看他两个同学，明显就没有他那么随意别无所求的轻松。” 黎萱扔掉烟头，懒洋洋的调侃道：“还是这么爱分析。不过，我认可你的说法。下次去鹏城找杨湛玩玩去，看他带不带女朋友出来。” 黎霏眼光一闪，点头阴阴的笑道：“嘿嘿，我有机会出差鹏城也去找他，星城这次他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了。” 两姐妹好像找到一个好玩的主题，在车内开心的笑了起来。 （ps:元宵节吃什么？汤圆？饺子？爱吃啥就吃啥！！！） 第228章 晚上穿多些睡觉 杨湛三人打打闹闹的跑到了接机口，看了看屏幕上的航班信息，汪子丰那个航班还有五分钟才落地，没有十分钟以上肯定看不到他走出闸口。 “放水去不去？”杨湛一句话说完也不等他们，直接就看着指示牌往厕所走去。 “一起一起。” 付洋和罗政紧跟两步，三人并排走出了摇曳的步姿。 小便池旁三人站成一行，付洋喊了句“一二三”，突然而起的发令声让先掏枪的杨湛差点抢跑。 “向前一小步，便池噗噗噗”声音当然是樟脑球被冲击的声音，杨湛看到右侧罗政的旁边，一个身着紧身小白裤戴着小礼帽的中年胡茬大叔眼光闪闪的往三人比试区瞟望，心中一阵恶寒，赶紧结束战斗收枪走人。 洗完手后被付洋嘲笑：“湛哥不行了呀，花花世界迷了身子，没有以前的持久了哟。” “收声。”杨湛快走几步，带着两人转了个弯躲开了厕所门口的视线才心有余悸的说道：“政别旁边的胡茬帽子大叔叔盯着我们的战场超过58362秒，幸亏我撤退及时，不然下一步他就要上来撩骚了。” “卧槽。”罗政跳起来激灵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背脊发凉，亏了亏了。” 三人哈哈笑着快速跑到另一个转角“藏身”，果然看见刚才厕所里的那位大叔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四处张望着什么。 “靠，这种事情都能碰到，是我们都长大了么？”付洋一脸后怕的说道。 杨湛一直憋着笑，实在忍不住了才哈哈笑着说道：“没事了，怪叔叔走了，我们的清白保住了。” 没办法，这是“非战之罪”，哪怕碰到个纹身大哥要跟三人练一练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直男们遇到这种法术伤害真的是无法防御，身心恶寒只能躲避。 小小插曲过后，杨湛看到了出口处汪子丰拖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了出来，这家伙还是读书时那副打扮，破洞牛仔裤加一件做旧t恤衫，以前爱穿白色波鞋现在换成了中邦的工装靴子。 汪子丰眼神不太好，戴着个黑框眼镜，跟他的一身打扮有点格格不入。 出了接机口就四处张望，说好了来接他的人没有找到，只好一边往出口走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付洋使了个眼色，杨湛和罗政瞬间会意。 三人拐了个弯绕到汪子丰的正背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门口走去。 本来是想走到门口人少的时候再一拥而上把他挟持住开个玩笑，没想到付洋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下子就把汪子丰吸引得转过了头。 “靠，幼不幼稚啊你们。”汪子丰挂断电话笑对着后面三人。 杨湛一个兜比拍在付洋背上：“偷袭不成玩强攻撒，搞起来。” 反应过来的另外两人大笑着冲上来，一人一边都跳起来箍住了汪子丰的脖子，杨湛也冲上去摘掉他的眼镜，把他自认为潇洒的蓬松偏分头型搓成了鸡窝。 年青的肆无忌惮，让旁边走过的人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持续了几秒钟才在汪子丰的抗议之下结束了这场朋友间的恶作剧，杨湛重新过去帮他戴上眼镜，罗政帮他拖上行李箱。 “走咯，欢迎小虫再临星城，几年不见你都长肉了呀。”付洋还是搂着汪子丰往外走着。 “我嬲你滴，三个鸟人把我发型都搞乱了，对得起我千里迢迢飞过来么？”汪子丰十分不满的控诉道。 “你除了这个发型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动手的咯。” “少扯淡，接我的豪车呢？五十万以下的车我不坐的哦，不符合我先进省份烟草专员的身份。“汪子丰这时也恢复了上学时的那种个性。 “你烟草专员有什么身份，比我这个石油大亨更屌么？” “你烟草专员有什么身份，比我这个银行大班更骚么？” “你烟草专员有什么身份，比我这个保险大拿更帅么？” 三个人轮番怼他，汪子丰被卡住没话说了。 现在还不太看得出来，汪子丰毕业后回家乡进了烟草公司，正式编制外派同省其它地级市常驻，貌似在场的同学们都是大企业，体现不出谁好谁坏来。 可是这要放到十来年后，你让一个硕士毕业生去选择，烟草公司、银行、保险或者石化公司，不夸张的说十个中至少得有九个想去烟草，剩下一个人去银行，保险和石化公司如果有得选没有一个人会去。 逗逗笑笑的就来到了路虎车前，杨湛解锁车门一把拉开：“请问烟草专员，这车配得上你的身份不咯？” “卧槽，过了，兄弟们过份了嗷，用这个超规格的车，你们对我所图甚大呀。”汪子丰一边欣赏着车一边开着玩笑。 “我们图什么你不知道么？我们的规格到位了，图你的东西呢？验货。”付洋双手交叉胸前一副臭流氓的样子。 汪子丰也不怵，直接把小行李箱摆在后尾箱里，拉开箱子拉链摊开行李箱，只见里面装满了一条条的白板香烟。 “兄弟我找同事凑了三个月，自己节衣缩食才弄到这点工作特产，一包都没给自己留，够意思了？”汪子丰得意洋洋的说道。 杨湛一看，这一小箱子内部烟不下二十条，汪子丰确实花了心思。 这东西他们自己员工一个月也才两三年条而已，现在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严格，他们内部走走关系还是能淘换些出来，越到后面越难搞，更何况带这么多烟坐飞机都有可能被查扣。 上一世杨湛去苏省出差，汪子丰跨市过来请他吃饭，那时候是下旬月了，汪子丰把自己剩下的当月存货都给了杨湛，加起来也才十二包而已。 这东西你要说值钱还真不一定，就是个稀奇，汪子丰又在那种单位上班，带什么过来都没啥意义，就这个东西都符合大学兄弟们的爱好。 至于不抽烟的，那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的爱好跟大多数兄弟不同呢！ “好样的小虫，你这个烟草专员一定要干到退休哦，以后这种诚意要时不时的表示一下。” 看着付洋这副鸟样子，汪子丰只能无奈的控诉： “特么的，我这一次就把我后面半年的福利预支出来了，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我都要拿指标还给同事，我一个烟草专员这半年都要自己出去买烟抽，丢人啊。” “上车咯。”杨湛他们才不管他的疾苦，呼啸着上车回程而去。 开心的朋友车内相聚，一路吵吵闹闹半个小时瞬间就过去了。 杨湛把车直接开回了入住的酒店，带上三人又去前台开了一间房。 “卧槽，星城人民这么热情呀，直接给哥们住五星级酒店，受宠若惊哦。”汪子丰拿着放开在电梯里感概的说道。 罗政一把抢过他的房卡说道：“眼瞎呀，星城人民可没有这么豪，付钱的是特区回来的土豪湛老板，别表错了情。” 汪子丰跳过去一把搂住杨湛的手臂，娇羞的把头靠在杨湛肩膀上：“湛老板，开着豪车来接我，又给人家订这么好的酒店，你的心思我懂，晚上……嗯……” “尼玛。”杨湛一把拉开他的手，电梯正好开门，飞起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罗政别，晚上多穿一条裤子睡觉哦，这条懒虫有厕所胡茬大叔的八分功力了已经。” 四人开着下作的玩笑，把汪子丰送进了新开的房间里面。 五星级酒店双床标间的配置也对得起它的价格，付洋昨晚醉了一晚没太感觉得出来。 “明天是不是很早就要去嘉哥屋里汇合，我今天也在这里搭床睡了。”说着又对汪子丰丢了个贱贱得眉眼过去：“小虫，晚上穿多点哦。” “呕，不~~”汪子丰就像受到了反甲伤害，身无可恋的躺倒在床上。 …… （ps：上班、开学……辛苦辛苦！！！） 第229章 吃不完就兜着走 原本的计划是大家一起在陈敏嘉父母家里蹲守一晚，早上四五点钟就出发去迎亲，晚上在他家里随便窝个地方打个盹就差不多了。 但这家酒店离他家不到五分钟车程，同学们都聚在这里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杨湛便干脆说道：“要不我再开多一间，让帆帅他们也过来住得了。” 罗政赶紧摇手反对道：“别浪费了湛哥，大家一起挤一挤，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开间房的钱都够我们集体去洗脚城点起豪华套餐的了。” 付洋也正经的说道：“对啊，小鸟那边不是还有个房间的么，反正又不是正经的睡大觉，熬一熬就过去了，没必要太浪费了。” 杨湛想了想便也作罢，太浪费了让同学们也不自在，才毕业两年多的年轻人怎么滴都能混过一个晚上。 “那行，罗政陪我去洗车搞装饰，你们两个在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吃饭再给你们打电话。” 说完杨湛就和罗政往外走去，到门口时又回身说了一句：“对了，小鸟就在旁边房间。” 跟着罗政的指引，杨湛去把车加满了油，再找了个洗车行把车子精洗了一遍，开到陈敏嘉联系好的花店给车子贴上各种迎亲的装饰。 一切搞完差不多五点半了，杨湛又把车开到陈敏嘉父母家门口。 把车钥匙交给陈敏嘉：“车子搞完了，检查一下，行的话从现在开始随便用。” 陈敏嘉接过车钥匙后直接搂住杨湛抱了一下，感激的说道：“湛哥，大礼不言谢！哥们先给你们探一探结婚的路子，以后你们办事了我绝对无偿贡献经验。” “那行，我以后婚礼主管的活就交给你了。”杨湛笑着说道。 陈敏嘉把他表哥从家里叫出来，两人对车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又让杨湛上车教了表哥一些车子的控制按键用法。 下车后陈敏嘉双手竖着拇指说道：“完美，湛哥。” 事情办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陈敏嘉回家说了一声就叫上杨湛他们又去昨天的饭店。 几个电话过去，六点钟十个人又聚在了昨天的同一间包厢里面，不过今天的主题是为汪子丰接风，顺带庆祝陈敏嘉的最后一个单身聚会。 今天的人还是十个，只是远道而来的汪子丰代替了被杨湛破了装x神功的伍东梓。 昨天酒喝得开心，但今天人聚的更合心。 饭菜上齐，今天无酒。 陈敏嘉端起茶杯，一脸正经的说着开场白： “兄弟们，今天是哥们的最后一个法定单身夜，因为晚上还有很多事情，等下吃完饭后续活动我请个假。” “没事，嘉哥忙你的去，等下我们去嗨皮你就不用惦记了。”张强和付洋贱兮兮的说道。 陈敏嘉笑了一下，端着杯子悬在半空中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等了两秒钟大家却突然看到他眼眶红了，于是坐着的人都停止了笑闹。 “我特么的有点感动，四年同学情，今天能为了我的婚礼聚齐了一桌子兄弟。阿湛、小虫、小鸟和阿健都是从外地赶来的，其他兄弟也为了我的事没有回家。读个书除了拿到文凭我陈敏嘉还交到了这么多真心的兄弟，开心！” 说完这几句话陈敏嘉鼻音都出来了，也许真是到了人生的重要路口，即便是男人也变得敏感起来。 杨湛站起身从侧面搂住他的肩膀，旁边的帆帅、付洋都围上来搭住两人，其他人也都感性起来，纷纷过来围在一起，外圈搂着内圈。 大学同学之间的感情可能没有部队的战友那么深厚，但品性相投的在一个宿舍住了那么久，又都是青春奋勇的年纪，有陈敏嘉这个引子在，大家都释放出了自己的兄弟之情。 “吼”始作俑者陈敏嘉在人群中举起手里的茶杯，大声吼道：“今天没酒，但我们兄弟情深，四年兄弟、一辈子兄弟。” “好，不喝酒我们也是一辈子的兄弟。”严志鸿跳起来趴在汪子丰的背上大声的附和道。 “今天是好日子，兄弟们相聚，吃完饭嘉哥回去办事，等下洗脚城我来安排。”帆帅豪气的接茬。 晚上不喝酒，那什么酒、ktv或者夜总会就自然是不去了，洗洗脚回去打打牌就是最好的安排。 包厢里十个二愣子都端起杯子把茶当酒一口干了。 “噗”的一声，还是严志鸿这个二货扛把子，喝茶的时候把茶水倒的太快，结果鼻孔嘴巴同时进水，好在他还有些道德，用手捂住嘴巴朝旁边咳得茶水四射。 “尼玛，扁他。”汪子丰就在他旁边，最爱的破洞牛仔裤都被喷湿了半条大腿。 然后，严志鸿就被左右两个人怼着背上狠捶了五六七八下，就当是帮他顺了顺气。 这边好不容易停下了打闹，另一边的张强又准备作妖了。 “兄弟们，今天不喝酒光吃饭菜没什么意思。我提个建议，每个人三碗圆顶饭打底，少了这个数大家一起弹他jj。” 付洋立马跳出来附和：“三年前我们一人能吃一钵，三年后谁吃不完三碗饭弹死他。” “谁怕谁，让服务员统一先上三十碗圆顶饭，谁要是不参战现在就弹他。” “有点难度，但拼饭量我死不认输！”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有一个认怂的。 可是当服务员把饭端上来的时候至少一大半的人心里都“卧了个槽”，这特么是湘菜馆，可不是粤菜馆。 这家店的饭碗可不是那种一手掌握的大小，宽口窄底的那种青瓷碗，一碗饭被服务员修成了“圆顶”，分开来起码可以装下平常碗的两碗半有多。 付洋看了看原来放在桌上的小碗，再看看服务员端上来的青瓷碗，脑袋像机器人似的一点点转向陈敏嘉，用若不可闻的声音问了一句：“我们昨晚没有叫米饭么？” 陈敏嘉是被他气笑了：“艹，昨晚我们都是被湛哥和小鸟弄回酒店的好不好。” 这下作难了，原本想象的三碗饭和现实服务员端上来的三碗饭相比，多了一倍有余。 这几年大家运动量明显下降，伙食油水充足，没毛病的话谁能干下这三碗大米饭呀。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甑行健默默的端起了碗，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配上米饭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饭还在嘴里嚼着，甑行健闷声闷气的缓缓说道：“反正我等下完成了任务，一个弹九个，少一碗弹一下。” “卧槽，老子刚才来的路上还吃了一碗臭豆腐。”汪子丰生无可恋的瘫倒在椅子上。 杨湛也犯愁了，这种碗他干掉一碗半还是可以勉强胜任的，但自从上班后被市区经营部的熊主任教会了少吃饭多吃菜的神技之后，杨湛吃大米饭的功力急剧衰退，这三碗米饭现在无论如何都吃不下的。 张强和付洋这两个始作俑者也是抓麻了，盯着捂嘴偷笑的服务员真想先扇自己两嘴巴子。 要是按照大家摆在桌上的这种小碗来盛饭的话，即使加了“圆顶”，这一桌的青壮年还是都能够胜任的，但是比预计的多了一倍多的量，这撑下去可就比喝酒还难受了。 饭桌上九个人看着甑行健一人在细嚼慢咽，眼中都泛起了“怒火”。 “嘿~贱贱，不懂礼貌哦。”帆帅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完成任务弹jj。”甑行健不予理会。 “有个词叫惹众怒，贱贱晓得不咯？”杨湛呲着牙摩拳擦掌。 “不管，我的大力金刚指就差十来下就能练成满级了。”甑行健继续夹菜。 “我们可以改……”江林森准备发起投票。 “男人嘛，jj可以受罪但说出来的话就要算数。“甑行健拿起汤勺舀了口汤喝下。 油盐不进啊这是！ 杨湛眼珠子乱转，对着张强和付洋猛眨眼睛：“两个憨货，你们没说时间啊！” “我记得有‘今天’两个字！”甑行健继续扒饭。 “对，今天！！！”张强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特么的又不是说下桌前吃完，吃不完我们剩下的打包兜着走，十二点之前完成任务不违约。” 其他人一听这话纷纷点头附和，一群无聊的人终于找到了无聊赌局的突破口。 甑行健这下没话说了，抬起头谄媚的招呼道：“兄弟们吃饭啊，愣着干什么，这么客气的呀。” 于是，这顿饭陈敏嘉结账时多了十个打包盒费用，甑行健这贱贱的外号没有白取，他也吃不下三大碗米饭，只是找到了装b的机会而已。 十个人在包厢离留了合影，每人手上一个塑料打包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个个挺胸昂头，非主流的傻缺影像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 第230章 夜半鸡鸣去迎亲 这天晚上，陈敏嘉提着个打包盒回家，明天汇合时要求交出空盒照片证明自己完成了任务，至于他是不是作弊的没人在意。 而剩下的九个人相互监督，帆帅组织的洗脚城活动如期进行，提着打包剩饭的九个傻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洗脚城。 不进小包房，只在宽敞的大厅里一排坐下，各选牛奶花瓣或生姜，点上两个钟的泰式洗脚服务。 三十多岁的服务大姐们用自己的娴熟指功验证了这群小伙子的肾功能都很正常，就是觉得他们脑子有些问题。 因为洗完脚后，这群二货都盘坐在洗脚沙发上把带来的盒饭都吃掉了，一个有见识的大姐说他们这是行为艺术，旁边的其他人都觉得自己长了见识！！！ …… 要是三四个人在一起，说不定后半程还能有些其它项目，但人数多到九个了，那就只能一切随计划进行。 五星级酒店开了三间房能不能住下九个人，这个问题杨湛他们试了一下，答案是可以，因为现在的酒店按身份入住核实得还没有那么严格。 毕业两年多的这群同学，麻将游戏还不算他们之中的主流活动，所以买上四副扑克牌，两个房间举办“升级”或者“斗地主”的原始游戏竞赛，赌资也简单，汪子丰送给每人的两条烟拆开了就是最好的筹码。 真是一群还保留着纯洁的小朋友啊，再过几年可就不这样了。 每一个路过这个城市的同学都会被这些星城老痞子们拉上牌桌，用星城的麻将规矩薅下一层油水，再用这些油水招待远来的朋友，美其名曰入乡随俗，以致于坏了星城人民的美名。 当然，朋友走的时候，星城这些老痞子们还是会自掏腰包准备特产，让远来的客人们可以满载而归。 三个房间最终只用了两个，舒适的空调开着，五星级酒店的沙发、椅凳甚至是表面看起来干净的地毯上都可以躺得住人。 “喔喔……喔~~”甑行健昨晚坑了人，所以凌晨三点半的时候负责定闹钟叫起大家。 这家伙两天之内又恢复了大学时期的活泼和搞怪性格，自己一醒过来就开窗开灯学着雄鸡报晓。 “起床起床，上工了上工了，再不起来拿皮鞭子抽你们了哦。” 甑行健报复性的把房间里横七竖八的人都拍醒了，然后拿着房卡又去另外一个房间，照着刚才的行为再来了一遍。 被喊醒的人尽管都还睡意朦胧，但知道今天是兄弟陈敏嘉的好日子，骂骂咧咧的还都顺从的起来洗漱换装备。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小时，九个人都整肃一新，除了伴郎们都是统一的西服领带黑皮鞋，其他几个同学也都穿上了相对正式的装束。 “出发、出发。”杨湛压低声音在走廊叫了两声，三个房间里的人都整装出门跟上。 走到楼下，杨湛提前让酒店前台叫好的两台的士车已经等在了门口，挤一挤坐得下司机也没有废话，直接把人送到了陈敏嘉的父母家门口。 尽管还是凌晨，陈敏嘉父母家里已经有多人了。 今天迎亲主力主攻手们的到来让这个家里又忙乱了起来，陈敏嘉这时候请的婚庆公司的人员正在给他化妆，等下杨湛他们四个伴郎号称也要被整理一下发型。 屋里人多，杨湛他们进去转了一圈又都出到门口抽烟，小区内陈敏嘉家门口的一块空地上已经停满了迎亲的车辆。 打头的当然是杨湛的那一辆主迎路虎，后面的车辆并没有统一型号和颜色，原来准备做主迎的奥迪a6放在了最后压轴。 中间车型各式各样，张强和帆帅开过来的车也都参入了队伍，但原来号称要给陈敏嘉撑场面的伍东梓却连人影都没有出现。 陈敏嘉的表哥带着几个年轻的亲戚和他初高中的好朋友，端着家里特意煮好的星城米粉出来给大家当早餐。 杨湛他们也不介意，纷纷左手端碗右手持筷，蹲一排在门口的花坛边吃着家常的牛肉米粉，婚庆公司的摄影师对着他们“咔咔”了好几张相片，稍后可以留做剪辑素材。 吃完早餐化完妆，陈敏嘉和他表哥拿了一袋子红包和糖果香烟出来，红包让四个伴郎分别装在身上，糖果和香烟让随行的兄弟们都拿上一些。 五点多钟吉时已到，随着一串千响鞭炮的燃起，车队打着双闪排队出发。 一队八辆迎新车，每辆车上都配了一个对讲机。 杨湛和罗政陪坐在路虎车上，罗政坐在副驾驶拿着对讲机联络前后，一辆婚庆公司的随队拍摄车时而在前时而落后的跟拍着素材。 车队开得不快，原本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硬是开了五十多分钟才到新娘的家门口。 这边也是鞭炮声迎接，由新娘家的人安排车队停好位置。 “嘭嘭嘭”的车队里下来快二十个男方的迎亲人员，清一色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个个西装笔挺，这出场的气势一下子就拉满了。 女方的家里不在星城的主城区，是在郊区的县城里，一栋临街的四层小楼，周围好几户邻居都早早的起来或是帮忙或是看热闹。 男方这边清一色的小伙子气势是足了，但迎亲的规矩就没那么熟悉了，好在还有一两个结过婚的大哥和婚庆公司的人在旁边努力的指导。 一窝蜂的拥着陈敏嘉上了三楼，一梯两户的格局，东边的那户房门敞开，里面女方的家人和亲戚朋友们笑脸盈盈。 西边的户门关闭着。 “来了来了……” 房门后有雀跃的叽叽喳喳声音穿过门缝传了出来。 自建房的楼道当然不算宽敞，一群人挤进来后熙熙攘攘的有些杂乱。 门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但防盗的小铁链还挂在门上，不用暴力的话进不去房门。 门缝里上中下探出三张画过妆的少女脸庞，巧笑嘻嘻的堵门问话：“来的是哪方人马？” “陈敏嘉上门迎亲，门后的漂亮仙女妹妹们快点开门，红包喜糖要多少有多少。”罗政抢先发话。 “老婆别急，我来接你啦。”陈敏嘉朝着门缝里高声吼道。 身后一群兄弟们跟着起哄：“开门开门，接新娘咯。” 门后的伴娘们明显也都是生嫩的选手，唯有一个主持大局的妹妹隔着们说道：“外面不许吵闹，再吵我们就关门歇业五分钟。” 旁边陈敏嘉的表哥连忙维持住秩序，让对垒的两边继续下去。 见到外面没那么吵了，门缝又开得大了一些：“红包呢？” 于是四个伴郎赶紧把手里的红包朝着门缝往里面又塞又扔，一下子就扔进去三四十个红包。 “少了，还要！” 杨湛他们马上又从身上口袋里掏出红包继续狂塞。 门缝里看见那几个粉裙妹妹们开心的在地上抢着红包。 也没有继续为难，半分钟后伴娘们收拾好了情绪打开了房门，杨湛他们拥着陈敏嘉进到客厅，只见主卧的房门紧闭，除了几个大姐大姨之外四个统一粉裙的漂亮伴娘堵在了过道上。 只见这四个粉裙伴娘各有特色，有过精心的打扮之后颜值都在85分以上，中间的“带头大姐”伸手阻住众人说道：“进门那一关姐妹们对红包都满意了，现在是客厅关，嘉哥你们准备好了么？” 四个伴郎簇拥着陈敏嘉信心满满的齐声喊道：“来，上刀山下火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男方这边气势一涨伴娘们都不免有些势弱了下来。 “第一关，指定嘉哥回答，新娘最喜欢什么颜色、最爱吃的零食、你们确定关系是哪天……岳父岳母的手机号码是什么”带头大姐长着白皙的脖颈说气话来吐字清晰又快速。 一口气念出了十多个问题，问完后还不忘挥了挥手里的小纸条说道：“我们这里有标准答案的哦，错了一个罚公主抱兄弟深蹲十次，就看你兄弟们能不能挺住。” “什么叫能不能挺住啊，兄弟们能从头挺到尾你们信不信。”付洋站在旁边反击道。 第231章 不受控的鼻涕弹 男方的人瞬时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十二个问题哦，嘉哥能搞对几个？” 陈敏嘉眼珠子转了转，抬头问道：“瑶瑶美女，惩罚不抱兄弟改成公主抱伴娘行不行咯？” “嗷~抱伴娘、抱伴娘……”后面跟进来的其他人都起哄架秧子。 叫瑶瑶的美女转过头也和其他几人耳语了几句，再回头看看四个长得都还很不错的伴郎，微红着脸昂首说道：“可以，不过为了让你们更有力气，选择抱伴娘的惩罚要加吃一块芥末面包。” 说完后四个女孩子手里同时多出一管绿色的芥末出来，旁边一个大姐也笑着端出一盘切好的面包。 惩罚抱美女，付洋还不等商量就抢先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芥末而已小意思啦，这家伙读书的时候仅着那些生活费经常带着系花女朋友吃这东西的，一点都不在乎。 杨湛和罗政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把付洋推到了前面，这种惩罚当然是能者多劳咯。 付洋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抱个人做深蹲没那么容易，杨湛甚至怀疑付洋真要做的话可能一个都完成不了。 “时间时间哦，嘉哥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可以，那就开始！”旁边看热闹的汪子丰他们一点都不嫌事大。 陈敏嘉手指点着额头开始回答问题：“赵茗最喜欢的颜色是粉红色，最爱的零食是蛋挞，确定关系是05年3月22日……” 一连回答对了七个问题，这些都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小题目，等于是伴娘们给的送分题，从第八题开始陈敏嘉就被难住了。 “第八题，赵茗的小姨叫什么名字？”瑶瑶美女和另外三个伴娘看着手里的提问纸捂嘴笑着问道。 陈敏嘉哪里知道名字啊，平常见了面也就跟着叫小姨了，赵茗也不会特意说出自己小姨的名字啊，哪怕偶尔说了一次两次，陈敏嘉又没有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哪里记得咯。 “3、2、1……回答不上来，开始惩罚。”瑶瑶美女和姐妹们大声的宣布。 “嘉哥不怕，我先来。”付洋把外套一脱扔给严志鸿拿着，挽着袖子就走到中间。 “盼盼你上。”瑶瑶指挥身旁的一个稍显丰满的伴娘第一个出马。 付洋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这种带点肉肉的姑娘：“盼盼美女，我叫付洋，接下来咱们就是盼盼和洋洋。”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妹子面前那是一点都不怵的。 丰腴的盼盼可不怕他的玩笑，直接挑了一块小的面包在上面涂满了芥末，伸手递给付洋。 付洋不去接面包，朝着身后的迎亲团兄弟们蛊惑道：“是不是公主抱着做深蹲的时候伴娘喂进嘴里更合理呀？” “嗷哦~伴娘喂、伴娘喂……”后面的人当然呼应着付洋啦。 看着作妖的付洋，另外三个伴郎摇摇头深感选错了队友啊，这要是轮到自己这么搞有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伴娘们那边这时候也都放开了，瑶瑶直接指着旁边的长沙发说道：“到沙发旁边去，别到时候完不成任务还摔倒我们的盼盼。” 为了安全，大家也都从顺入流，一起挪步到沙发旁边。 盼盼也不害羞，直接把长裙往脚上裹了裹，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捏着面包，很大方的靠在付洋的手臂上让他公主抱了起来。 妹子体重妥妥的过了百斤，付洋在这种群体事件中肾上腺素激发，感觉抱起来很轻松，还轻轻的抛了抛调整好重心：“开始了哦。” “1、2……”大家一起帮着数数。 杨湛看到这是真有点佩服他了，前两个深蹲做起来貌似很轻松的样子。 “3~~3~~”可惜第三个开始付洋就有些手抖了。 另一边的伴娘们看到这里都笑的花枝乱颤，瑶瑶赶紧提醒道：“盼盼快喂面包啊，没见到我们洋洋帅哥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么？” 被抱在半空中的盼盼开始还真忘了手里的面包，被这一提醒马上伸手将面包往付洋的嘴里塞过去。 付洋好不容易做完了第三个深蹲，看见送到嘴前的面包下意识就张嘴咬住。为了体现自己的勇武，他竟然一口将面包全部含进嘴里。 上下牙齿一阵咀嚼，“嚯”突然间感到气通五窍，这特么感觉不是他原来吃的那种芥末似的，这种爽劲一下子就通透了鼻子和眼睛。 “啊~”付洋忍不住一甩头。 “哈哈哈哈……” 全场轰笑，因为这家伙甩头的时候眼泪和鼻涕跟着飞出了五官，好巧不巧飞到了怀里的盼盼美女脸上。 接着盼盼也跟上“啊啊~”的一声大叫，挣脱了付洋的公主抱掉在沙发上，恼怒羞红的脸上还挂着一条鼻水，也没多想顺势就把脸往站在旁边的付洋裤子上蹭。 也许他是可恶付洋的失误太恶心了，只想报复性的把鼻水蹭到他身上，可是实际动作看起来就有点少儿不宜。 “哦嚯~违规违规，少儿不宜啦。”旁边的人笑得打铁。 瑶瑶美女赶紧扯了两张纸巾过去把她掰正了过来，拿到纸巾后的盼盼也反应了过来，刚才他蹭的地方有些不对劲，貌似不是付洋的裤腿而是蹭到了裤腰下面！！！ 这时候付洋却是一手抚着眼睛，另一首抓住皮带，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还忍不住笑着想往旁边挪走。 没办法啊，付洋哪晓得平常伴着酱油吃的芥末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今天盼盼他们恶作剧涂在面包上的芥末可是下足了量的，这一下中招等于一世英名丧失殆尽，不过貌似还沾了点便宜，所以他没有懊恼只是窃喜的往后躲了躲。 “嘉哥，你兄弟这么犯规怎么办，要加大惩罚。”瑶瑶大笑着忍不住追责道。 陈敏嘉也被这个场景笑得少了一些接老婆的激动，但还是努力的维护自己这边的权益：“那你怪谁咯，放那么多芥末，主要责任不是我们好不好。” 帆帅这时候站出来秀了秀自己的颜值，讨好的说道： “瑶瑶、盼盼，美女们，惩罚我们接受，但深蹲可不可以只做五个，芥末面包先吃行不行，不然你们也看到了，说不定下一个鼻涕炮弹就会甩在你们自己的脸上了哦。” 瑶瑶和伴娘们又转身商量了几秒钟，回身点头同意道：“可以，做五个深蹲的要吃芥末面包，如果深蹲做了十个就可以免除芥末面包的惩罚。” 付洋听到这里马上举手说道：“报告，我做了三个深蹲还吃了面包，剩下两个我来补上。” “好~”…… 这家伙脸皮子真的超厚，一点都不为刚才的失误感到难堪，不过在他眼里刚才哪是什么失误啊，明明是享受好！ “来来来，盼盼，我们继续！”付洋擦干眼泪抹净鼻涕又回到沙发旁边。 “我不要。”盼盼一闪身躲到了另外三人后面。 可惜她被另外三个人无情的推了出来：“一对一的战斗不能退缩！” 没办法，带着点心里阴影的盼盼又被付洋同志横抱了起来，这回盼盼的姿势变成了双手交叉互在脸上，生怕付洋再给她来一发鼻涕弹。 付洋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诚恳的对怀里的人解释道：“刚才那是失误，失误啊！这回没有芥末了保证不会误伤，相信我好不好。给我个正面当作鼓励行不行！” 盼盼也知道他说得是事实，只好勉为其难的放下防护的手臂，但一张脸还是瘪嘴皱眉偏向了另一侧，实在是不忍直视付洋那张憋红的骚脸啊。 （ps：求“催更”和“为爱发电”，所有支持都万分感谢！） 第232章 瑶瑶的摇篮服务 歇了两分钟的付洋，做最后两个深蹲没有再出丑，正正经经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站稳后的盼盼也拍了拍胸口，放下了自己的担忧。 可惜，好死不死，付洋把人放下后并没有站直身子，而是双手撑膝弯腰喘气，盼盼拍胸的动作就在他的眼前十来公分处。 毕业后两年没有正经女朋友的付洋看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只感到鼻腔里一股热流窜动，他当然不会认为这还是那可恶的鼻涕。 趁人没有注意到他，付洋一把捂住鼻子，闷声说道：“我擦，鼻子里有芥末，我去处理。” 然后他就冲进了旁边的厕所，竟然没有让人发现他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快点快点，加快速度啊！”陈敏嘉的表哥在后面催促了一声，他要掌握好时间的，误了时间出门兆头不好。 瑶瑶这边也知道时间不能耽误太久，马上问出了第九个问题：“赵茗的爷爷有几个表妹？” “吓~~”陈敏嘉傻眼的看着身旁的兄弟，这是真不知道啊。 杨湛一听问题就知道这是伴娘们设计的必惩问题，为了赶时间主动跳出来接受第二个惩罚：“我来，我要打十个！” 这句话吼出来没人懂他的意思，因为甄功夫的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 但瑶瑶他们把这视为了挑衅，笑眯眯的给他出难题：“这么厉害？先报上名来。” “杨湛，战天战地的战。”杨湛直接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后面的同学都“偶哦偶哦”的也不揭穿。 瑶瑶把手里的纸条交给旁边的姐妹，自己走上前来摆出架势：“不让你打十个，五个一组的深蹲，你要是做十个就不但可以不用吃芥末面包，还可以免了嘉哥后面一个问题。” 杨湛一看对方上钩，马上得寸进尺的问道：“来将先报上芳名！我要是做十五个呢？” 瑶瑶把自己的裙子捋了捋，伸展硕长的白嫩脖颈自主的决定道： “多做五个就免一个问题，你要是能做二十个，那就算嘉哥直接通关。不过，你要先报上自己能做的个数，达不到就要接受芥末面包的惩罚。” “一言为定，二十个！不行，让后面的几个妹妹举手表决一下，不然你们反悔我们拿你们没有办法。” 杨湛本来想一口同意先做十五个的，但旁边的帆帅和罗政同时上手捂住了杨湛的嘴巴，抢答了个数，还要女方给出承诺。 他俩知道杨湛的体能肯定比付洋要好一些，但顶多也就做十个了不起了，所以干脆借着机会两边都坑一波先，等下他俩最后猜拳上场就能轻松过关。 瑶瑶转身和姐妹们商量了两句，然后同时举起手来说道：“记住了，我叫唐诗瑶，我们同意了。而且只要超过十个，多出的个数可以减免后面的惩罚个数。” “啪”的一声，帆帅和罗政击掌庆祝，他们的诡计得逞。 杨湛轻轻的跳了跳脚，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歪歪脖子耸耸肩放松一下肌肉，学着付洋把外套一脱袖子一卷，最后还怕手表硌到人也脱下来让严志鸿拿在手里。 “瑶瑶美女，是你出战？”杨湛上了场也就不再掩饰实力了。 唐诗瑶体型高挑，别看不胖但因为身高的原因她的体重是跟盼盼差不了两斤的。 “让你占点便宜，我最轻哦。”说完后唐诗瑶就直接配合着走到沙发旁边。 杨湛不理她那么多，弯下身去一手搂住膝弯一手揽住腰身把她直接抱了起来，双手往上抬高了几分，手掌都伸直了不去触碰怀里的姑娘，以此来展现绅士风范。 直起腰后杨湛感受了一下重量，貌似-好像-其实不是太难的样子，自己有力量却一直都没有展示过，连在健身房撸铁的时候都没有测试过所谓的极限。 “准备好了没有，兄弟们帮我计数哦。”杨湛轻松的向两边摆头说道。 唐诗瑶双手放在胸前，眼睛却一直盯着“端着”她的杨湛，通过肢体接触，杨湛都能感受到她心跳的加速。 “1、2、3……” 杨湛端人的姿势可比付洋抱人的姿势轻松多了，第一个深蹲做完，杨湛就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认知，完成任务没有任何问题。 “7、8、9……” 开始是帆帅和罗政两个人发声报数，渐渐的旁边的人都加入了报数的行列。 “12、13、14……” “哇喔……”已经开始有人欢呼了。 杨湛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而被端坐在杨湛手臂上的唐诗瑶，却在一次次蹲下和站起的失重运动中心跳加速，白皙的脸庞就想染上了粉粉的红色，努力的闭着嘴唇让自己不被起伏的失重惊吓到叫出声来。 “17、18、19……” 计数的声音把东向房里的长辈们都吸引了过来，围在客厅里看着沙发边的猛男健身运动。 “19、20……哎，21、22……25”付洋走出厕所挤到前排，数着后面的数，脸上却像见了鬼似的。 他刚才可是亲身尝试过的，勉勉强强做五个深蹲都是不标准的动作，现在杨湛一口气做这么多，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大学时玩坏了身子。 “啊~够了够了，杨湛放我下来。”唐诗瑶终于忍不住在杨湛怀里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看见美女认输大家都轰笑了起来。 杨湛弯腰稳稳的把唐诗瑶放到地上，气息只是微喘的说道：“多做了五个就当是送给瑶瑶美女的摇篮服务。” 不等唐诗瑶的卫生眼抛过来，杨湛转身推着陈敏嘉往房间里走去：“过关咯，嘉哥快去接新娘子啊。” 众人齐齐反应过来，欢呼的推着陈敏嘉打开房门。 只见一个妆容精致的新娘正光着脚盘坐在鲜艳的大红色床上，穿着洁白的婚纱，抿着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小弦月。 “慢点慢点，等一下。”缓过劲来的唐诗瑶带着姐妹们又挤到了床前。 “咔咔咔”的拍照声不停的随着闪光灯响起，婚庆公司的摄影师踩在墙边的凳子上一直不停的按着快门。 杨湛他们帮陈敏嘉挤出了空间。 陈敏嘉单膝跪地，把手里的捧花献到赵茗手里，咧着嘴笑容满面：“老婆，我来接你啦，跟我回家！” 赵茗笑着猛点头，陈敏嘉走完形式起身就要去抱着老婆出门。 “别急别急啊，没穿鞋子怎么出门？”唐诗瑶她们马上过来阻止道： “最后一关，其他人先去房间外面，嘉哥和伴郎兄弟们在房间里把新娘的鞋子找出来才行。” 表哥赶紧把涌进来的人请到房间门口，让迎亲主力队员们快点完成任务。 “老婆，鞋子在哪里？”陈敏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赵茗紧闭着嘴巴笑着摇头，连眼神都没有给出一点点暗示。 没辙，找！ 众人七手八脚的翻箱倒柜，陈敏嘉竟然把手伸进了赵茗裙子下面摸索，引来了唐诗瑶她们的一阵拖拽：“不在裙子下面，其它地方找去。” 床下面、柜子里面、窗帘吊脚都找遍了，连个鞋影子都没有。 杨湛一边找一边偷偷观察四个伴娘的表情，终于在盼盼小妞的眼神中确定了位置。 衣柜的最上层储物柜里肯定有猫腻，刚才大家把上面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没有找到鞋子，但并没有检查柜子上面是不是有暗格。 “政别，蹲下架个罗汉，柜子顶上肯定有猫腻。”杨湛不由分说把罗政拉过来按下身子骑到了他肩膀上。 等罗政站起身后，杨湛整个头都高出了储藏柜的底部。 朝里面看了看，空空如也。 杨湛不信邪，让罗政往旁边走了走，自己伸手进去敲了敲最里面的那层木板，果然如此，发出了“咚咚咚”的空心声音，但这块板子照理说是靠墙的，不应该有这种声音。 “政别，踮一下脚让我看清楚一点。”杨湛左手趴上了柜子，右手稍微用了些力气捶了一下那块木板。 “呯”的一声那块板子被推倒了，原来是块假的木板隔层，杨湛仔细看了看板子的颜色都跟衣柜有些差异，只是因为光线问题容易让人忽视罢了。 “找到咯。”杨湛探手进去拿出了一双洁白色的高跟鞋，反手扔到了站在下面的陈敏嘉怀中。 第233章 迎亲婚礼进行时 陈敏嘉接过鞋子后脸上笑得都有些僵硬了，转身趴在床上，拉过赵茗的脚帮她把鞋子穿上。 “可以了，快六点钟了出发。”表哥在旁边催促了一句。 陈敏嘉站起身来就要拉着赵茗起身往外走。 “不要下地啊，嘉哥，新娘不能落地。”杨湛从罗政肩膀上下来正在整理衬衣，看到陈敏嘉的行为赶紧提醒了一句。 “我次奥，忘了。”陈敏嘉在旁边人的笑声中放开赵茗的手，探过身去一把将她抄了起来。 身大力不亏，陈敏嘉抱起赵茗还是很轻松的：“兄弟们，媳妇到手，打道回府。” 门口的付洋和帆帅马上张开双手帮他分开人群，杨湛和罗政护在左右往门口挤过去。 出了西房门口，陈敏嘉朝着东房门口的岳父岳母喊了一声：“爸妈，我们先走了。” 在一群人的拥簇下沿着楼梯就下楼，杨湛和罗政一前一后地扶住他，抱着个人看不见楼梯只能侧着身子往下走，不护着点万一失误踩空了那就麻烦大了。 表哥早就跑到了楼下，和女方的人一起安排送亲人员的车位。 好不容易按照规矩把新娘子抱进车里，主车路虎的副驾驶上了一个摄影师，唐诗瑶跟着坐到了最后排的小位置上。 “湛哥，你上后排委屈一下？一个伴娘好歹也要配个伴郎啊。”陈敏嘉扯了扯领带，胖子剧烈运动一下出了点汗，接松了领口对正要朝后走的杨湛说道。 杨湛可不想窝在后排那个小空间里，自己是有主人士也有意的想要避免与伴娘接触过多。 于是推着最瘦的付洋上了路虎车：“我坐后面车。” 说完后杨湛快走几步上了帆帅排在中间位置的马6副驾驶位。 不一会儿，“嘭嘭嘭啪啪啪”的鞭炮声响起，车队打上双闪灯依次启动开出了街道。 “跟上跟上嗷，距离不要拉的太远，防止有人插入车队。”车上的对讲机伴着“滋滋”的杂音传出了罗政的声音。 帆帅的车上坐的都是同学，杨湛摁下车窗，掏出烟来一人丢了一支，自己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第一次参加婚礼，这感觉好像不是太难的样子。”帆帅一手开车一手抽着烟说道。 “女方没怎么为难，算很好的了。”杨湛调整了一下位置说道。 后排的汪子丰这时拍着前排的椅背说道：“过两年我结婚，兄弟们都过来不？” 江林森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清晨的凉风：“你最好晚两年再结婚，不然我还是个学生，可没有实力飞那么远去撑场面哦。” “也是，你看张赫旻以前也是宿舍好兄弟来的，在京城读书这次嘉哥都没有发请柬给他。” 杨湛斜靠在车门上缓缓地吐出烟圈：“没事，小虫你要是结婚就提前发好请柬，沟通好后我来组团过去。到时候有老婆地带老婆，有小孩的带上小孩，我们一起搞个苏省半月游，团费我来承担。” “哎呀，你们看，有个土豪同学我们的心态还是要稳得住才行啊！反正湛哥这么说了，我表个态，只当是激励绝不嫉妒，说不定两年后我也发了，那就团费我也参与。” 江林森笑了笑说出自己的观点，他是个绝对的聪明人，不论是读书还是为人处世都有成功的基因存在。 一直默默无声的严志鸿把头对着窗外躲避车内的二手烟，迎着风大声说道：“嫉妒个毛线，反正哪天我混到走投无路了就去抱湛别的大腿，甩都别想甩脱我。” 事实上，车内的人几年之后谁都不需要谁来关照，混的圈子都不同，但也没有哪个惨到朝不保夕。 帆帅开着车对杨湛说道：“这种速度绕内城一圈得要两个小时，湛哥你先眯一会儿，等下我困了你帮我开一下。” “嗯！” …… 车队绕了一圈，八点钟左右开进了陈敏嘉新买的婚房小区，男方家人们都在楼下放着鞭炮迎接新人。 新房套内面积139平米，位于一个中型的花园小区，离着陈敏嘉父母的家里不超过一公里的距离，充分展示了本地人在本地结婚的优势，婚后生活跟父母既不相互打扰又能相互照顾，就这一点那就胜过一大半外地而来的落户者。 又是一套男方这边的标准流程，不过这时候伴郎们都没有什么作用了，只要跟在后面增加人气，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起哄的时候起哄就行了。 混到九点多钟，杨湛他们从陈敏嘉新房里出来，都松了领带把外套脱了搭在手上。 “十点半才去酒店，我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活动时间，饿死了搞点东西吃去。”罗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 这时候陈敏嘉新房里一屋子的亲朋好友，杨湛这些同学们主动出来让出空间，正好走到外面他们自己也轻松一些。 新房里当然准备了很多填肚子的瓜果蛋糕花生糖果，但杨湛他们没有吃这些东西的欲望。 这时候张强站出来说道：“跟我走，周围有家不错的早餐店，之前给嘉哥帮忙的时候带我去过。” 其他同学也没有意见，跟着张强出了小区，就在两百米外找到一家正宗的星城牛肉米粉店，凌晨吃了一碗粉，现在再吃一碗大家也没一点嫌弃。 就这么在外面混到了十点半钟，一行人又坐上车队去了两公里外早就定好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杨湛他们作为伴郎的工作又开始了。 这还是个体力活，陪着新郎新娘站在宴会厅门口迎宾！ 阵势摆的很足，新郎新娘站中间，伴郎伴娘两边排，五对男女就像酒店的迎宾公关似的，满脸笑容。 男的每人手里两包烟，女的每人托着个糖果盘，来了客人后分工明确该敬烟的敬烟，该发糖的发糖。 至于收礼登记什么的当然是男女方的亲戚在做这个事情。 而严志鸿和张强等几个同学都上了礼金后就到酒店外面抽烟潇洒去了，等婚礼开始的时候再过来就行了，大学同学有专门的两桌安排，又不用抢位置。 迎宾工作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帮兄弟札台，杨湛他们当然没有任何怨言，别管你长得多帅也不管你身家几何，要是在这种场合嫌这嫌那的甩脸子让兄弟喜事难做，那这人品也就真的堪忧了。 “嘡~当~当当……嘡~当~当当……” 十二点准时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大厅里宾朋满座，杨湛估计陈敏嘉预定的四十二桌酒席起码坐满了四十桌以上，多预定两桌这是以防万一的做法。 四星级酒店的这个宴会厅办这种婚庆宴席当然是极其娴熟的。 红地毯、鲜花、拱门、灯光……样样不缺，主席台上的背投荧幕和四周的壁挂大电视上都播放着剪辑好的新人影视图片，一切就是传统的现代婚礼模样。 “尊敬的来宾，尊敬的亲朋好友们，大家中午好！” 不知道婚庆公司从哪里请来的婚庆司仪，口齿欢快的说着开场白，配合着灯光和音乐把宴会厅里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俗话说：情山栖鸾凤，爱河沐鸳鸯！花香酒美人欢畅，高朋满座喜洋洋，亲朋好友来祝贺，敏嘉结婚做新郎！昨日尝尽相思苦，今日拥抱娇新娘，自此双飞共比翼，幸福欢乐齐天长。” “好……”随着司仪的套路排比句，下面的捧场氛围组也很给面子的起哄配合着。 “2006年10月1日，陈敏嘉先生和赵茗女士在星城市举办隆重的结婚典礼……承蒙各位光临……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诚挚的感谢！”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两位新人登场！” 灯光闪烁，音乐响起…… 杨湛一看，婚礼流程没有搞那种形式化的岳父把女儿送到女婿手里的环节，看来他们商量出的流程还是相对保守和简洁的。 第234章 滚地葫芦一大串 杨湛前世当然是参加过很多次别人的婚礼，比较起来陈敏嘉办的这场仪式只能说中规中矩。 请来的现场司仪水平不高也不低，基本业务熟练却也没有出彩的地方。 只是这场仪式的伴郎伴娘都比较吸引眼球，男的帅气女的靓丽，还都很认真的服务婚礼上的两个主角，侧面的反映出新郎新娘平时性格好，能够交到这么多的好朋友。 婚礼过程中杨湛这些伴郎伴娘的作用除了当人形背景之外，唯一动手参与的就是新人进场的时候在红地毯两边，伴郎拉响礼炮而伴娘洒出了手里的花瓣。 司仪按照之前商定好的流程，先请新郎新娘在亲朋好友面前相互示爱，然后宣读婚礼誓言、交换戒指、爱的互吻。 再请上双方父母上台强行煽一波情，即便是新娘的父母对于嫁女儿也都是开开心心，可没有那种依依不舍和伤心不已的情况发生。 接着让新郎新娘各自高喊了几句豪言壮语之后就推出了一个三层蛋糕，在四对伴郎伴娘的见证之下陈敏嘉和赵茗四手合力象征性的切了蛋糕，至此，台上的流程基本上算是走完了。 不过最后还安排了一个新娘背身扔捧花的环节，俗不俗的不知道，但确实很提升人气，台下的同学和朋友中未婚的有几十个，都涌到了台上准备抢下捧花争一个好兆头。 杨湛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谢晴晴，这妹纸过来的时候打了招呼后就一直和汪子丰他们混在一起。 心里一动，杨湛把付洋和帆帅搂过来低声叨咕了两句，三人同时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三、二、一……” 赵茗背对着后面几十个未婚青年们，口中倒数着，最后时刻双手用力把手中的捧花朝脑后高高的抛了出去。 “啊~哦……”抢花的台上青年们拥挤着朝捧花掉落的地方涌了过去。 而此时密谋三人组却拥到了罗政身边，不由分说抱腿的抱腿、抬屁股的抬屁股，一下子就把罗政抬高了一个身位。 花确实是朝着这边掉落了下来，罗政确实也有要抢下来的意思，而密谋三人组把罗政太搞了也确实让他掌握了先机。 但是，可惜了罗政被三人突然的抬高动作吓了一跳，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把差点砸到脸上的捧花打飞了。 而另一侧严志鸿周围女孩子比较多，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硬往里面挤，只是在外围高举着双手蹦上蹦下的做做样子，表明自己也参与了活动的意思。 就是这么诡异，被罗政打飞的捧花刚刚好落在了跳起来的严志鸿双手之中，他下意识的稳稳抓住，反应过来后左顾右盼的一脑门子懵然。 没办法，这东西落手为安，不兴掉到别人手里了还去抢的规矩，但这场意外也真让仪式的气氛更加高涨了一波。 小小的活动没有抢到也不会有太多遗憾，而放下了罗政的杨湛他们，心领神会的围上了严志鸿。 “小鸟，快点，现场看上了哪个姑娘马上把花送给她，这样以后你追到心爱妹子的机会就大大滴高啦。”杨湛欺负严志鸿不懂这些，走到他旁边着急忙慌的催促着，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 “对对，快点快点，不然会三年内找不到女朋友。”张强瞬间会意，在旁边帮着拱火。 付洋和帆帅跟着杨湛一计未成马上执行补漏计划：“真的真的，小鸟一分钟之内快点把花送出去啊。” 这边捧花没有抢到，台上的青年们都笑着慢慢往台下走了。 严志鸿被一群同学围着让他把花献出去，这东西他本来就不懂，被人在耳边一阵怂恿和催促后也慌了手脚，眼睛在往台下走的人群中茫然的寻找着。 杨湛见他难以抉择，看到四个伴娘正往新娘那边走去，杨湛一把抱住严志鸿的脖子，伸手一指伴娘的那边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看那四个伴娘都认识了不，快点找一个把花送给她。” 罗政这时候也忘了刚才的遗憾，他是真准备把花抢下来送给谢晴晴的，这时想法没实现也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小鸟，记得花送出去后要说一句，你好漂亮我喜欢你。不然没用的。” 严志鸿就这么被人在后面推了一把，然后惯性的走到了四个伴娘后面。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是空白的，做为一个母胎lo的单身王者，严志鸿反应过来后的脑海中唯一升起的只有一点点孤注一掷的勇气了。 而这边的动静也让唐诗瑶她们感觉到了，纷纷转过身来，看着被推出来的严志鸿，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严志鸿用自己唯一的勇气扫视了一眼四个伴娘，故作聪明的左脚绊了一下右脚，装作往前扑到的样子把花推进了左侧那个叫张馥的廋个子女孩怀中。 然后……这家伙红着脸、瞪着眼，用尽力气喊出了蚊子的声音：“你好漂亮，花送给你。” 说完之后也不等那边回应，转身就朝着杨湛他们这边跑了回来。 好死不死，因为情绪紧张，严志鸿往回跑的时候倒真的右脚绊到了左脚。 这时候慢动作显示：严志鸿脸部瞬间张开，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朝前张开扑向了挤在一堆看他热闹的“兄-弟-们”…… “我次奥~~” “危险~” “啊~不……” 看热闹的兄弟中付洋和张强开始都笑得在前排蹲在了地上，这下好了，严志鸿这一扑真的是一点技巧都没有、一点余力都没留。 包括杨湛在内，站在一堆的七八个人一下子被严志鸿扑倒了六个，只有一直在后排的甑行健和江林森得以幸免。 看着台上的满地的滚地葫芦，新娘新娘带头大笑，然后是四个伴娘也都跟着笑得花枝乱颤，就连一直拿着摄像机拍摄的婚庆工作人员都笑得抖动着dv抓拍这个场景。 宴会厅里四十多桌客人，个个都站起身来看着台上的“情景喜剧”，搞清楚状况后也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杨湛他们滚成了一团，始作俑者的严志鸿愣是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杨湛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都站起身来挟持住严志鸿往台下走去，半路上噼噼啪啪的捶背声不绝于耳。 怕羞大家倒是真不怕，但是丢脸呀！ 好在自己人这边要丢脸那是一起丢的，平均下来的话每个人也没丢多少，这种阿q精神放在这样的场面下再好不过了。 “在此申明阿，刚才的情景剧没有经过任何排练，作为主持人的我非常佩服这群专业小伙子们的表演，为了兄弟的婚礼真的是甘于牺牲呀。” 婚礼司仪拿着话筒笑着上台，用刚才的小插曲作为自己的开场衔接语： “婚礼仪式进行到这里即将进入下一个环节。为了盛情款待到场祝福的各位亲朋好友，陈家携手赵家全体家人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这时候陈敏嘉表哥走到杨湛他们这边说道：“几位兄弟，陈敏嘉到后面换衣服去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还要麻烦你们陪着一起去敬酒。” “没事，表哥你去忙，等下敬酒了过来叫我们就行了。”罗政站起来代表大家表态。 表哥走了之后，杨湛看着坐在身边的谢晴晴，这妹子还趴在桌子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杨湛回想了一下，要是刚才罗政抢到了捧花送给她，这时候的谢晴晴收下花后是什么心情？ 大概率是发挥演技，让知道内情的同学们都看不出任何异常！反正杨湛知道这会儿的谢晴晴已经在回追前男友陈赫旻了，可惜“汪汪男”罗政却还不知内情。 但这种你情我愿的，未来有好结局的，“现在进行时的烂事”杨湛不想去参与。 也不怜香惜玉，杨湛一把掐住谢晴晴的脖子说道：“还笑！吃东西了，陪在座的兄弟们都喝一杯，特别是严志鸿。” 严志鸿双手抱胸的低着头，还在害羞中反思，听到自己名字后抬起头来，竟然主动端起一杯红酒和谢晴晴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了。 “作孽啊！小鸟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们的么？”一桌人都昂天长叹，这特么喝了酒的严志鸿大家又要抬死猪似的服侍他了。 …… 第235章 青春还在打闹中 果然如此，十来分钟后陈敏嘉和赵茗换了衣服出来准备开始敬酒的时候，严志鸿已经目光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上身摇晃，随时就要趴窝的状态了。 没有办法，这家伙头脑一冲动就当了鸵鸟，甑行健和江林森只好一边一个把椅子靠在他两边，随时护着他，以免他真的摔倒了。 陈敏嘉过来会合兄弟们，看到严志鸿的状态后问清楚了缘由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严志鸿这个大活宝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 婚宴的酒席，再贵都是一个鸟样，十二道菜不难看，但真要说美味绝佳的一道都没有。 不过年轻人不在乎这些，十来分钟已经胡吃海喝的把自己塞了个半饱，陈敏嘉一过来杨湛他们主动起身迎上去配合接下来的环节。 现场司仪拿着话筒跟着，表哥端着酒壶随在身侧，而四对伴郎伴娘每人端着个杯子簇拥在新人两边，人气和气势都拉得满满的。 四十多桌的敬酒任务，陈敏嘉和赵茗当然不会全部喝真酒，但开始的几桌双方领导、同事和长辈们还是要意思一下用真酒开场的。 陈敏嘉有表哥和司仪在旁边插话打岔，喝酒的时候真真假假控制得很好，四对背景板跟在后面也就是做做样子。 一圈下来杨湛总共就喝了三杯酒，还都是那种红酒杯不到三分之一量的算一杯。 敬完酒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司仪竟然还上台唱了两首歌烘托气氛。 不过这时候已经有宾客吃完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准备撤退，坐下休息没两分钟的婚礼主力团又被表哥叫着到门口去礼送宾客。 杨湛他们没有表达出一丝的不耐烦，随叫随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兄弟就要撑到底这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一点半之后，宴会厅里就只剩下两桌人还在围桌聊天抽烟，一桌人当然是张强他们几个同学，另一桌也是两边新人的同学和朋友。 “兄弟姐妹们，感谢感谢。”陈敏嘉对着还在的朋友拱手。 陈敏嘉今天高兴归高兴，但从凌晨搞到现在终于告一段落了，自己也真是累的有点腰酸了。 说完感谢的话正要找个凳子坐下来歇口气，表哥又拉着婚庆摄影师过来了，要说真累的话，陈敏嘉的这个表哥今天可以排到前列，那真是从头到尾的忙个不停的。 “敏嘉还有小茗，趁着好朋友都在，大家一起合影纪念一下。”表哥示意身旁的摄影师去主席台上找好背景位置。 于是二三十个年轻人在摄影师的指挥下站好了位置。 杨湛看了看四周，问身后的甑行健：“严志鸿呢？你们把他送到那里去了。” 甑行健笑着指向宴会厅侧墙那边，只见八张椅子对排放置着，一双脚从椅子边沿探出来支在外面。 “等下，小鸟哥跟着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合影留念不能少了他。” 杨湛跟付洋和罗政使了个眼色，三人跑过去把严志鸿从椅子上架了起来，一起用力把他拖到了合影位置的最前排。 但是这个家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身体软绵绵的还不着力，好在这家伙是一杯就倒了，不像其他醉酒者那样满身酒气和污秽。 张强这时也绕过来，配合着把严志鸿摆成了盘腿的坐姿。 然后付洋和罗政一左一右的驾着他的手蹲坐在两侧，张强靠在严志鸿背后双手端着他的头面对着镜头。 一番操作让站在后面合影的人都笑得前俯后仰，杨湛看着捂嘴娇笑的四个伴娘，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戏谑的点子。 杨湛跑到唐诗瑶她们那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几个伴娘今天也放开了，被送花的张馥和另一个叫张雨妡的妹子直接过来站到了严志鸿的身后。 然后把那束捧花塞在严志鸿怀中让他抱着，两个女孩子一人一边扯住了严志鸿的耳朵， 摄影师这时候也来灵感了，指挥着众人排好位置：“我们来两个不同的感觉哦，一个含蓄的和一个夸张的。” 说着他还给大家演示什么是含蓄的什么是夸张的两种各自的表情。 都是年轻人，玩，谁还不会。 于是对严志鸿来说一生的荣耀与光辉（羞耻与懊悔）形象就此定格，好在他是个事过之后就没心没肺的性格，至少在他的眼里二三十个人的相片中，他的主角定位还超过了新郎和新娘。 …… 半个小时后，陈敏嘉陪着大家站在酒店外的树荫下面。 严志鸿总算清醒了一些，不过他自己说脑袋还是在晕晕的，看外面的东西都是在转着圈子。 所以他像个落水的孩子似的，双手箍着甑行健的脖子，吊在他身上维持住自己还能直立的形象。 人一多围在一起就很是醒目，陈敏嘉又把大家往旁边领了几米。 抽烟的都点上了香烟，陈敏嘉把领带解开卷卷塞进裤兜里：“我次奥，总算搞得差不多了。我这个还算好，有的人男方女方那边都要办酒，真尼玛的累啊。” “靠，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有的人’不就是我们这些人么。都算是在外地上班，找个老婆无论是哪里的都要办两场酒。”张强卡着腰说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实力了。”杨湛叼着烟装逼道：“当你有钱到可以把双方亲朋好友都聚到一起，那也就一场婚礼都解决了。” 付洋听了这话很不爽，摩拳擦掌的蛊惑道：“兄弟们，土豪是不是真的是用来打的？湛别这小子一直在羞辱我们没钱哦。” “那还用说，扁他撒，过两年他钱多到可以砸我们的时候，我们特么的哪里下得去手啊。”江林森抽冷子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杨湛，笑着让大家赶紧动手。 于是乱堆堆的人群一拥而上，杨湛双拳难敌无数手，头发乱了、衬衣被扯得歪歪扭扭了、连皮带都被汪子丰掰开了，最可恶的是严志鸿这鸟人趁乱在杨湛大腿上掐了两下，痛的杨湛嗷嗷直叫。 毕业两年多，一群同学还能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嬉笑打闹，只能说青春太好！ 再过几年即使感情还在，也都收敛了性格，笑笑闹闹可以，再动手上身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因为岁月刷新了稳重！ 等到众人收手，杨湛也懒得整理形象，把被汪子丰解开的皮带直接从腰间抽了出来，身材好穿着裤子不用皮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动鞭子就过份了嗷。”大家看到杨湛抽皮带了都笑着散开。 杨湛把皮带对折，双手各持一端，“啪啪啪”的扯着皮带发出清脆的响声。 “嘿嘿~”杨湛奸笑着朝刚才下手最重的严志鸿走去：“小鸟啊小鸟，装醉对哥们下狠手是不是，皮痒了要让兄弟给你松一松筋骨？” 另一面四散开来的付洋他们也开始抽自己的皮带，杨湛余光一扫，得了，人多搞不赢他们。 看着他们又有围拢过来群殴的架势，杨湛把手中皮带一举立马认怂：“哎~兄弟们你们看，我的皮带是爱狗仕的哦，哪位兄弟跟我换着玩一玩？” “我来！”付洋这时皮带刚抽出一半，看清楚杨湛的皮带款式后立即一用力把自己的皮带一把抽了出来。 然后，付洋跳起身来就要去抢杨湛手里的皮带，可惜这家伙高估了自己的腰身厚度，皮带一去再加上动作加速过大，扑出去两步后裤腰就滑落了半边屁股，印花的四角内裤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得已，付洋左手收回来抓住裤腰，右手拿着自己的皮带又要去抢杨湛手里的，他这一耽误就被旁边的帆帅抢了先，直接夺过了杨湛手里的皮带。 “靠，跟我姐夫买的是同款，新的还是。”帆帅皮带到手，看了一眼就解开自己的皮带扔给了杨湛。 帆帅是大帅哥，顾及形象，当街解皮带的事情刚才迟疑了一下，不过到手了好皮带当街换一下那也是毫不迟疑的。 杨湛献出自己的皮带认怂，结束了闹剧，付洋昂天长叹，不但失去了好机会还丢了次丑，只能悻悻的把自己的皮带又系上了。 …… 第236章 从此即为墙内人 一群人在树荫下面打打闹闹，从凌晨开始的疲惫感也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杨湛把帆帅的皮带顺手系在裤头上，短头发随便捋了捋就恢复了帅气的发型，衬衣下摆干脆像读书时那样直接拉出外面飘着，衣领第二颗扣子刚才被某个混蛋扯掉了，杨湛也不介意，就这么直接敞着。 西服外套也不穿了，直接拿着两个衣袖往腰上一系，嘿嘿，就是这么二百五！！！ “兄弟们，今天不能陪大家了哦，事情还有一大把。”陈敏嘉收住笑声，掏出烟来又给大家分发： “晚上还要摆几桌招呼亲戚们，你们要过来一起吃饭不咯？” “不了不了，嘉哥你忙你的去，晚上的洞房我们也不掺和了。”江林森接过烟后还没点着就挥手推辞道。 看得出来，一堆大学同学在场，陈敏嘉没那么多心力时刻关注着。 罗政也说道：“你那么多初高中同学，这几天尽陪着我们，从现在开始我们自由活动，你有时间再找过来。” “哎~”杨湛一手夹烟一手拍在陈敏嘉厚实的肩膀上感概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墙内人！我们这些还在墙外的，享受我们的生活去咯。” 说完杨湛一挥手喊道：“兄弟们走起，嘉哥沦陷，我们自去潇洒，gogogo……” 一群人鬼哭狼嚎的跟着杨湛往外走去，个个意气风发，就是要显摆出让已婚人士羡慕的潇洒和自由。 可是，走出酒店大路外面几十米的时候，帆帅一口叫住了大家。 “哎~走在前面的暴发户同学，你带我们去哪里？”帆帅拉住身边的两个人，叫住前面还在傻傻走着的同学。 杨湛潇洒的转身，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我哪知道去哪里啊？我说走，你们特么都跟着我，鬼知道路的尽头有什么？” “我嬲你个龟孙滴，老子的车还放在酒店下面呢，跟着你们跑出来干毛线啊。”帆帅仰天长啸。 张强这时也反应过来：“靠，我的车也在地下车库，去哪里我们开着车去啊，这周围人生地不熟的压马路啊？” 好，杨湛的车要晚上陈敏嘉用完了才还回来，而帆帅和张强的车一直是他们自己在开，这时候已经完成了任务随时可以撤退的。 “1、2、3……9个人，回学校那边网搞游戏去啊，cs、传奇、英雄争霸，美好的回忆啊！”严志鸿这时候清醒度恢复了百分之六十，马上就跳起来出主意了。 路边的九个人，要说搞运动，篮球凑不齐斗牛的人数（有人不会），足球更加人少搞不定，甑行健、付洋和江林森都不踢球的，要是组队跟学弟们去玩的话个个都没带装备。 每个运动都不能兼顾所有人，只有网里面的游戏算是人人都会，每一个人都能参与进去。 现场沉默了两秒钟，九个人面面相觑各自眼神交流了一个来回。 “走走走……”5 “gogogo……”4 瞬间完成了后排变前排的调头动作，一群人小跑着又往酒店涌了回去。 九个人两辆车正好装下，帆帅在前头带路，四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阔别两年多的校园—门口。 才过了两年多，除了杨湛，大家都还没有发达起来，所以对于进学校去回忆过往兴趣不大，能开车这么远来学校旁边的网就算是一种象征性的缅怀了。 到了学校的地盘就轮到江林森带路了，停好车步行几百米就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网。 “清新网咖”以前叫“清新网”，是杨湛他们同级的经济系一个同学家里开的。 这位同学也算传奇，本身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好学生，从鲁省的一个殷实家庭考过来安心求学。 而杨湛他们上大学那几年，学校周围的网如雨后春笋一般开了起来，但周围学生人群众多，网的开设速度跟不上学生们热爱网络和游戏的兴趣萌生速度，以至于每天晚上周边网里都是一机难求。 那时候，就算是没有外联网络的局域网电脑游戏都生意好的要死，每天晚上排着队玩“半条命”和“红警”的人数不胜数，从十二点开始包夜上网玩游戏也都是常态。 这位经济系叫顾凯泽的同学看到了商机，当然，这个商机明眼人都看得到。 但还在读书的顾凯泽却说服了家里人，投资了上百万在02年的学校周围开了一家一百五十台机器的网，这种魄力和执行力不是谁都有的。 而且他开的网用最新的液晶显示屏、机械游戏键盘和刚刚面世没多久的蓝牙鼠标，装修得也比冲冲上马赚钱的其它网更加舒适和空旷。 就这样，这间网从开业到杨湛他们毕业，一直都是生意红火。顾凯泽用家里的钱在还没毕业之前就赚到了几倍的投资收益。 生意太好以至于他把在鲁省的老妈和姐姐都叫过来帮他维持运营，是杨湛他们读书时候很羡慕的对象。 可惜杨湛他们跟顾凯泽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之前读书的时候去他家里上网也没有任何优惠可以享受，毕竟不是一个系的同学，没啥交情可攀的。 “顾凯泽毕业后把这家网兑出去了没有啊？”路上杨湛随意的问了一句。 江林森回到学校混了个把月了，对这里的情况也有些了解： “傻了才兑出去啊，开网的房子都被他家里买了下来，这间网每年轻轻松松赚个百来万一点问题都没有，出去干什么工作能赚这么多？” 众人都纷纷点头，心生羡慕却也无可奈何。 开网这个生意，在当时都算是赚钱很透明行业了，个个都知道干这行能赚钱，但是人家做了，把作业摆出来让人抄，学校里那么多同学也没见得有人踏入这一行跟着赚钱。 执行力、能力和本钱每一样都必不可少，重新回到这里的一群同学中人人都不具备其中的所有条件，所以到现在都只有羡慕的份。 踏入网，错了，现在叫网咖。顾凯泽的经营理念就是要比周围同行更加舒适和先进，所以他几乎每年都重新装修，机器的更新速度更是冠绝整个大学园区。 人家这是一边读书一边实践，学以致用的典范，就像现在网咖的概念还都是遥遥领先的行业理念，顾凯泽就早早的执行了起来。 杨湛后世见过豪华到不可思议的网咖，顾凯泽现在的“清新网咖”还都是处于初级阶段，所以杨湛也没多少兴趣在里面参观感慨。 收银台前没有见到顾凯泽和他的家人，便直接开了九台区的联排机器，至于中间有人？杨湛直接买包烟送杯咖啡再加几句好话，学弟们都很给面子的换了位置。 “开始开始，先打几局cs，兄弟们按位置分边啊。”严志鸿这会儿一点都不醉了，叫嚣着开机就战斗。 “多一个人怎么办？”江林森坐在杨湛旁边抬头问道。 这时候甑行健举起手说道：“你们玩，我上上网，暂时戒除游戏，兄弟们别劝我嗷。” 大家一听甑行健的话便都知道怎么回事，正好少他一个大家可以4vs4，便也没有人去勉强他参与进来。 于是dt2经典地图，警匪双方对决开始! 这个游戏对于现在的同学们来说都还是不陌生的，才毕业两年多，有时候无聊还是会打上两局的。 但杨湛细算起来起码有十来年没有玩了，一群同学的cs水平虽不算菜鸡互啄但也没有特别的高手存在。 玩游戏最厉害的几个同学都不在，像是和杨湛一个公司的朱健飞就是此道高手，但那家伙玩游戏的时候嘴太贱，没人喜欢和他一起玩。 杨湛上手了两把就恢复了手感，重生过来之后杨湛的运动天赋爆棚，手眼协调能力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所以，第三局开始杨湛就开始虐人了，为了最大化的侮辱对手基本上都是手枪开头，然后p5从头打到尾，打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开始买了awp到处丢枪…… 第237章 兄弟们下次再会 杨湛他们在“清新网咖”里直接混到了晚上十点才结束本次颓废的回忆之旅。 六点钟左右的时候网老板顾凯泽过来了一趟，没有人上去和他主动套近乎。 这家伙在前台转了一圈，走到杨湛他们那块区域也看了两眼，不知道是真不认识还是假装不认识，顾凯泽并没有过来和杨湛他们打个招呼。 本来就不熟悉，杨湛他们也都无所谓，顾凯泽倒不是高傲的看不起同学，反倒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 原就是个很本分不怎么说话的人，开了好几年网钱是赚到了，但顾凯泽一直在网兼职服务员，并没有养成翘尾巴看不起谁的心态。 大家的晚饭当然是在网解决的，杨湛下狠手点了超豪华的“快餐”，每人额外配了鸡腿和双蛋，肥宅快乐水更是不限量，可惜再也没有读书时两个人分享一个鸡腿时的那种快乐了。 其实吃完晚饭后大家在网里玩得已经没有什么乐趣了，这群人中除了甑行健之前是靠着网络游戏勉强生存，严志鸿喜欢玩角色类的网游之外，其他人都失去了长坐网的兴趣。 “清新网咖”门外的树下面，九个人人手半瓶快乐水，叼着烟都在哈欠连天。 凌晨三点多钟起床直到现在，年轻人也都有累的时候。 “怎么样，宵夜走起？”杨湛开口撩拨道。 “啊~”付洋打着哈欠猛摇着头，揉了揉打哈欠带出的眼泪：“搞不动了，前天喝醉了酒，昨晚打牌又没怎么睡，眼皮子打架了。” 汪子丰少喝一天酒，精力相对好一些：“不会，才两年多的时间，你们就这么差劲了呀！以前连续三个通宵都还能下场踢球的哦。” 张强最不受激，在旁边朝汪子丰挑衅道：“靠，你想怎样？只要你有想法，哥们奉陪到底。” 汪子丰能有什么想法呀，一不能喝酒二唱不了歌，玩游戏也是最差的那一拨，踢个球还行但大晚上的有毛病才去干这事。 “行了，都累了，洗脚按摩去不去？”杨湛提议道。 帆帅一听这话就不困了，举着手叫道：“湛老板这么说我就奉陪咯？香麓水疗汇，湛老板带我们去潇洒一下？” 几个在星城工作的同学这下都来了兴趣了：“湛老板，288一位，加个精油按摩平均消费600块，走起？” 江林森本来准备回他的研究生宿舍睡觉去了，听到这里也不困了：“湛老板，怕屌啊，让土包子们见识一下。” 杨湛笑看着一群演戏的同学，豪气的大手一挥：“两个司机佬，把车开过来带上兄弟们走啊！” 张强和帆帅二话不说，快步就往百来米外的停车点走去。 还是罗政假惺惺的劝了一句：“湛哥，太破费了，找个地方洗个脚得了。” 杨湛不理他，袖子一撸仰头抽烟：“别打扰我，正装着逼呢！” “靠~”……6 杨湛故意表现得粗俗下作就是为了减少同学们产生不好意思的想法，这种集体活动一年到头不见得能参加两次，对他来说就是花点小钱一起玩着开心罢了。 于是二十分钟车程之后，杨湛在帆帅的带领下见识到了星城的高端水疗服务。 这种行业的同质性比较高，跟杨湛上次在广城单人消费时差别不大，但与发达地区相比还是相对粗糙了一些。 服务质量好坏不是重点，重点是九个二货青年又坦诚相见了，身材好坏、“实力”强弱都是大家打击对方的焦点。 “记得魏明那小子不？大三的时候割包疲的事情？”付洋泡在池子里只露出个头，讲到以前大家捉弄人的往事。 “哈哈哈……”这个话题让知道内情的同学都拍着水面大笑起来。 “那时候我和嘉哥、张强还有湛老板，无聊去市区打听做这个手术的情况和费用，结果人家大医院只在周二和周五下午才有安排这种手术，而且费用四百多块钱……”付洋又将那个故事的来由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们四个都打了退堂鼓，直接去了市里的游泳馆游了一下午泳。回到宿舍后魏明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我们去做完手术回来了，结果那家伙问我们……” “靠，做完手术就可以直接游泳么？”张强暴起声音学着魏明惊讶的说话。 付洋笑喘着继续：“我们四个竟然瞬间就达成了默契，就跟魏明说‘特么的激光手术，连血都没流，伤口直接吻合擦点药就没事了，大惊小怪的’。” 张强又抢话说道：“结果这家伙当天晚上就背着包回了老家，三天后才挎着罗圈腿回来骂我们。” 付洋马上跟进学魏明的话说道：“狗日的不是不流血么？不是激光切除么，娘的老子麻药过了都还没有缝好，畜生啊你们，害得我半个月放水都难受！” 杨湛也笑得打铁，跟着解释：“他娘的回家找熟人做这个手术，结果那熟人还没人家专门做这个的小医生熟练，最后两针缝合的时候麻药的药效过去了，痛的那家伙差点有心理阴影。” 众人在池子里又一阵鬼哭狼嚎的笑着，还好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池子里没几个外人，看他们这么吵闹也没人上来惹不痛快。 “哎~十男九割，现场的割了几个了？自己坦白哦，不然一个个来摁着检查。”帆帅直接站起身来秀了一下甩棍，无聊到死。 “靠，你那个一看就是规培医生的手法。”杨湛放得开，指着帆帅嘲笑道。 然后自己也站起身展示了一下说道：“瞧瞧广省着名主治医生的技术，哈哈。” 接着张强和汪子丰也不示弱，纷纷叫道自己是主任医师的医美杰作。 付洋起的头，结果这家伙没有割，大家一起鄙视他：“脏啊，那么长都不割掉，不为以后老婆的健康考虑，鄙视！！！” 就是这么坦诚相见的无聊话题，一群二百五却说得津津有味。 …… 凌晨两点多钟，九个傻缺又站在了水疗汇的停车场里。 “这里貌似可以过夜的哦。”罗政神清气爽的扭着腰说道。 “放着我五星级酒店的大床房不去睡，窝在这里的小破按摩床上睡一晚？有毛病啊！”杨湛又开始装了一把。 “你们不应该叫我出来的，刚才按摩的小妹妹还要为我继续服务呢。”付洋一副贱贱的表情。 严志鸿和甑行健明显没有享受过这种“高端的”服务，一脸讪讪的站在旁边回味着。 杨湛走到车旁说道：“行了，这么晚了男孩子在外面也很危险的！酒店房间都没来得及退，今晚大家再回去挤一晚上，明天哥们就打倒回府了。” “多玩两天呗，你土豪哥走了我们都没实力消费了呀。”张强嘴里开着玩笑，挽留的心倒是真的。 杨湛趴在车门口摇摇头说道：“家里搞了房子，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玛德，放七天假我好歹还要留两天时间回去陪女朋友，以后有时间专门过来找你们玩。” 既然杨湛说了有事要办，大家都没法继续强留，纷纷上车回酒店补觉去了。 翌日，午饭过后，湘菜馆门前停车场。 杨湛启动了车子，把前排窗户都放了下来。 下车走到同学中间，和每一个好朋友都拥抱告别。 “湛哥，再玩两天不，今天我事情搞完了，除了后天要陪老婆回一趟门，天天都可以陪你玩的。”陈敏嘉最后搂着杨湛例行劝留。 汪子丰也过来说道：“是啊，我都从那么远地方飞过来了，你这么快就走，不地道哦。” 杨湛只好拱手尽量解释道：“兄弟们对不住了，家里确实还有几件事情耽误不了，还有几天时间，家里和鹏城都要兼顾一下，下次兄弟们再约我一定到场。” 话都这么讲了，其他人也都不好再劝留，纷纷上来跟杨湛握手道别。 都是大男人，也没有啥依依不舍的说法，杨湛上车后左转灯一打，伸手出窗外一挥，大声说道：“兄弟们，走了，下次再会！！！” 然后一脚油门潇洒的把车汇入主路，从后视镜里看到几个同学还在朝这边望着，杨湛的嘴角也咧出了一丝微笑…… 第238章 近乡却没有情怯 回程又有近四百公里的行程，高速加省道，杨湛预计要开车将近五个小时才能回到家里。 超速是不可能超速的，有钱有闲的人不在乎那么点时间。 杨湛总是听说有人从星城开车回家三个小时就能走完全程，还一副“我很牛”的样子，这种行为杨湛从来都不敢苟同，逞这个能可以多吃两碗饭么，不行？那就是傻缺。 所以杨湛独自开着车很是悠闲，加上车子又大驾驶位的视线又很高，一路上杨湛是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往回走的。 半个小时后驶出了主城区进入了高速路主道，路上货车比私家车稍多一些，不过湘省境内高速路上的车没有那么多，杨湛可以放心的使用定速巡航功能，稍稍的让自己轻松一点。 给手机连上耳机，车载互联没有兴起的年代，现在连蓝牙的无线耳机都垃圾的要死。 电话当然是打给几天未见十分想念的陈晨，这两天一直是和同学们混在一起，两人也没有时间煲个电话粥，这时候开车无聊打电话听一听女朋友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哈喽，晨晨小宝宝，想我了没有？”杨湛一脸笑意的边开车边聊电话，反正一个人开车，说再肉麻的话自己也感觉不到羞耻。 电话那边陈晨接到电话明显也是很开心的，声音中都带着雀跃：“嗯~湛湛你在干嘛呢？有空闲给我打电话了呀。” 听陈晨的话语中多少带着些幽怨，杨湛赶紧哄了起来： “抱歉抱歉，宝贝是我的错！这两天一直和一群同学混在一起，绝大多数还都是单身汉，我也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秀我的完美女朋友。这不我一离开星城，刚上了高速就忍不住想你了么。” “噢~我也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鹏城啊？”陈晨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粘意。 “我会尽快回鹏城去找你的，但家里的事也要办完了才行，上周还跟你们领导唐关商量了个合作的事情，这次回到家里也要去落实一下。不过，我保证办完事就去接你，好不好！” 男人有时候把态度摆正了，讲道理的女人还是容易安抚的，可惜像陈晨这种明事理的女孩子以后是越来越少了。 “没事的湛湛，你安心在家里办事！我这几天也在老家，后天晚上才会跟陈未一起回鹏城，你在路上开车多注意安全噢。” …… 正式的互通行程之后两人就轻轻松松的煲起了电话粥，至于能说些什么那就多了去了，比如吃个饭发生了什么趣事、灰灰和阿奇怎么训练、和同学发小聊起了什么话题……都可以摊开在电话中聊得开心无比。 一个电话粥两人煲了快两个小时，在没有家庭号的年代，出了省的神州行还要收取漫游费用。 好在杨湛暴发户心态，回来之前给手机充值了五千块话费，真要几百几百的充值说不定就会被半路停机了。 两个小时正好可以进服务区休息一下，杨湛开车就是这样，不会将一把干到底当成荣耀，折磨自己，何必呢。 休整了二十分钟，杨湛继续后面的行程，途中还路过了两个地级市都有相熟的同学，但杨湛没有兴趣再找过去扯闲篇了。 时间过了五点半钟，杨湛的车就从国道转到了家乡芝城区和冷江区的联通主干路上。 再开了几分钟绕过一个外城转盘就进了芝城区的外围主路南津北路，这种路名估计好多城市都有，杨湛的家在南津中路上，也就只有几公里的路程了。 南津路是芝城区的外城主干道，外地货车过境不进市区直接从这条路通行，所以这算是区里的一条“脸面”道路，双向八车道，两边都有漂亮的路灯点缀，对于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来说已经算是很上档次了。 杨湛放慢车速，实话实说，杨湛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以前都是读书上学很少到处游玩，没有私家车的时代也没怎么四处逛过这座城市。 06年的芝城区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干净整洁，马路上人行道上都有肉眼可见的垃圾袋在飞舞，碰到下雨天的时候，就连水泥马路上都是泥泞肮脏的。 记忆里这种景象也就没多少年了，全国卫生城市评选的时候，芝城区和冷江区为主的市区被打上了脏乱差的标签，然后，就进入了超严治理城市卫生的大潮流。 再然后，几年时间过去了，芝城市就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接从脏乱差的城市一举被评为了全国卫生百强。 从那以后再回到家乡，城市的整洁和卫生真的可以让身为家乡的人感到骄傲。 从南津北路走到南津中路，这算是进入了城区了，旁边有个卫校还算有些名气，再过两公里还有个职高类的商业学校，所以路上限速直接降到了四十公里每小时。 杨湛对这个时期的这段路真心不熟，上一世的这个时期走这条路基本都是坐的公交车，2010年后杨湛才有机会开着车从这里经过。 不过两边的建筑杨湛还是很有印象的，规规矩矩的跟在公交车后面行驶，不会因为开了豪车就在家乡的路面上左右穿梭行驶，经过后世鹏城市区的交通行驶规范，杨湛自认为还是很讲交通规则的一个老司机。 南津中路行驶到一半，到了建筑市场的红绿灯十字路口，杨湛右转进了升学路，再开几百米又是右转上了一个稍陡的斜坡，穿过一个敞开的旧铁门，走上了一条裸露着鹅卵石的水泥路上。 路两边每隔几米就有一颗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樟树，百来米长度的路面被茂密的树丛高高的拱卫着，有太阳的时候阳光从树叶间隙洒落，是一个非常怀旧的景色。 走完这条小路，一栋现在还算不上旧的四层住宅楼坐落在道路左侧，杨湛的家就在这栋楼里，楼分三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是一梯两户的格局，杨湛的家就住在一单元的402。 半个小时以前姐姐杨蓝打电话问杨湛还有多久到家，杨湛未免他们早早在楼下等着就说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所以杨湛把车开到杨蓝的cr-v旁边停好后，在楼下并没有看见家里人。 自顾自的下车，杨湛点上一根烟，趁着天还没有暗下来，走到车尾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 总有些说法叫做近乡情怯，但杨湛都站在家楼下了却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每年都回来的原因，没什么好矫情的。 “阿湛，是不是你在下面。”楼上杨湛家里的窗户突然打开了，姐姐杨蓝站在窗口探头出朝下面喊了一句。 杨湛脸露笑容，抬头朝杨蓝招了招手回应道：“刚到的，下来帮我拿东西。” “等着。”杨蓝回过身去，急急忙忙喊着爸妈：“小湛到楼下了，爸妈我们下去帮他拿东西。” 说完后杨蓝也不等，直接开了门换了鞋就快步往下楼而去。 杨国正和唐桂香也急匆匆的从厨房出来，一边甩着手一边弯腰换鞋，满脸笑容的还不忘埋怨着：“不是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么，飞回来的呀。” 杨国正先穿上鞋子往楼下走，还不忘提醒一下：“钥匙别忘了带啊，我的钥匙没有挂在裤子上。” 唐桂香才换了一只鞋，只好单脚跳着去电视柜那里拿上了钥匙，嘴里嘟噜着：“一个个都着急忙慌的。” 拿着钥匙刚走到门口想要换另外一只鞋，突然有哎的一声把原来穿好的鞋子又换了回来，然后急匆匆的往厨房里跑去，原来刚才两人出来的时候连煤气灶都忘了关了。 杨蓝在门口趿着一双旧鞋子飞快的下了楼，见到杨湛后上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开心的责怪道：“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家么？尽搞些烂套路。” 杨湛哈哈笑着一把搂住姐姐的肩膀：“我这是怕你们在下面等久了，我回自己家里还要人迎接么？” 这时杨国正也从楼梯间出来了，笑着走近过来说道：“小湛路上开车辛不辛苦啊？” “爸”杨湛放开姐姐走过去抱了一下老爸，笑着说道：“不辛苦，才开了四个多小时车，半路我还休息了一下。” 杨国正被儿子抱了一下还有些不习惯，咧着嘴拍了拍杨湛的肩膀说道：“还可以，比过年回来的时候壮实多了。” 唐桂香最后一个走下楼梯，还没出楼道口就大声说道：“你们姓杨的才是一家人啊是不是，就把我一个人落在后面，刚才要不是想起来煤火都没关，晚上一大家子都没饭吃。” 杨湛哈哈笑着跑过去把老妈抱在怀里，腆着脸问道：“妈，想不想你儿子啊？” 什么重生后再见父母的感概和欣慰啊，统统都没有！ 没有什么狗血的对不起父母的故事演绎，平常的百姓家庭，正常的父母关系，如此而已！！！ 第239章 和和美美一家人 杨湛搂着老妈唐桂香，十多年的时间跨度，说没什么变化是不可能的。 站在杨湛的角度来说，全家人都年轻了十多岁，这是好事，心里高兴之余，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其他感觉。 平平常常的普通家庭，上世存在的遗憾也都是一些家庭琐事，比如父母催结婚、催生娃、催上进、催二娃……再或者盼望在亲戚朋友们面前多争口气，做父母的貌似也没有其他过多的奢求了。 亲戚朋友之间在生活和性格方面有些小龌龊到哪里都避免不了，这些都不用刻意去制造机会做所谓的打脸翻盘的戏剧场面。 不对付的人或事如果偶然碰到了，当家中的实力和底气充足到一定档次，见面既已出气、对比就可赢盘，从旁人口中就能获得翻盘打脸的心情愉悦。 毕竟傻愣愣的上门寻事找脸抽的配角真的不多，所以归纳起来就是杨家四口人以前除了不裕富，还真没什么原则性的内外部矛盾可以让杨湛刷痛快度的！ “想什么想啊，十天半月都没个电话回来，出了家门就不想家的臭小子，想你干什么？自己找罪受啊。”唐桂香嘴上凶巴巴的，但被儿子搂着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哎！妈，你这耳环项链都戴上了呀，蛮好看的。”杨湛被批得嘴上一咧，赶紧找了个焦点转移老妈的注意力。 “是，我也觉得你们选的好，我还特意到百货商场的金店里去看过，都觉得没我戴的这个好看。”唐桂香一手捏起脖子上的项链一手还摸了摸耳环笑着说道。 杨湛又牵起老妈的手，看了看她戴在手上的翡翠面料的戒指，再看手腕上的手镯倒是没戴：“戒指喜欢么？手镯没有戴上啊？” 唐桂香的脸笑得更开了，顺手就把戒指摘下来拿到杨湛面前说道：“戒指好看，这个比外面卖的好看多了，喜欢的很！手镯子戴着做事不方便，放在家里收起来了。” 杨蓝在旁边插话道：“手镯就更喜欢了，标牌价格二十来万的东西，妈是怕磕着碰着了心痛死。” 唐桂香被女儿这么一说，啪的一下拍在杨蓝手臂上，假装恼怒的说道：“那东西平常能带的么？前几天我们一群老太太坐在楼下打牌，老李嫂子脖子上的项链都被别人扯走了，好在那天我没戴出来，要不然可能抢的就是我了。” 杨湛一听装作惊讶的一仰身子说道：“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老爸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把自己手上戴的大金戒指也秀出来说道： “低调一点好啊，我这个戒指还是你妈今天硬要我戴上的，说是你回来了戴给你看，平常还是放到家里藏起来。外面社会风气好一些了，但还没有好到夜不闭户的程度。” 杨湛听了后默默的点头，别说在老家了，就算在鹏城，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下班高峰期，在拥挤的公交车站都有专门的反扒公安经常抓小偷的。 社会在进步，治安在好转但还是要有一个时间段的过渡期。 “别扯了，天都快黑了，快点搬东西上去。”杨蓝在旁边催促道。 “对对，快点搬东西上去搞饭吃去。”老爸杨国正也反应过来说道。 “嘢~怎么又搞了个这么大的车回来啊？”老妈唐桂香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车上，疑惑的问道：“蓝蓝不是说你开的是部小车么？” 杨蓝这时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这辆停在她的车子旁边的路虎，从侧面看过去能完完全全的把她的车子遮挡住，明显大了一个型号的既视感。 她也不说话，只盯着杨湛使眼色，很明显是要让杨湛说话谨慎点，别太显摆了让老妈抓住又是一顿说教。 杨湛却不以为意，揽着老爸老妈走到车尾，打开后尾门说道：“小车开长途不安全啊，以后经常开车回来总是要搞个大点的车，好多装些东西不！” 还是老爸杨国正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有部大点的车也好，装的东西也多，过两天正好开着这个车跟我一起回一趟老家，走村路也不怕。” 但这话明显力度不够，杨国正又补充道：“不过小湛啊，要量力而行，不要有点钱就大手大脚的乱花，更不要没有钱贷着款的去消费，知道不知道？” 杨湛保持着笑眯眯的听训态度，像模像样的表态道：“知道了知道了，爸你看，我路过林州市同学还送了我当地的酒和茶叶，特地带回来给你的哦。” 杨国正嘴上说得一板一眼的，其实他自己花钱也是个没数的人，要不是唐桂香一直在持家掌握经济大权，大概率杨国正也是不知道赚了多少花了多少的人。 本来就是岔开话题，杨国正看到车里的两坛米酒开心的十二颗前排牙都笑出来了，没办法，以前做体力活的工人没有不喝酒的，要不然身体都扛不住。 “又是酒和烟，你们两父子真的是亲生的。”唐桂香看着车里的酒和烟嗔怒的埋冤了一句。 杨湛也没办法，他是真不知道带些什么东西回来，海边的特产倒是随便可以买得到，但是弄回来十有八九都是放着发霉，最后可惜来可惜去的扔掉。 吃又不喜欢吃，送人，在沿海省份算好东西的海鲜干货特产，老家的人说不定还嫌弃你不知道送东西。 “我上次装了一车回来，啥东西都是老弟弄的，妈你就别啰嗦了，快帮着搬东西。”杨蓝还算义气，一边动手搬东西一边打断老妈唐桂香的后续话语。 杨湛趁机搬着行李箱放到旁边，又把车上从星城剩下的一箱白酒和一箱红酒搬了下来，空出来的酒箱纸盒里只留了两白两红四瓶酒。 和家人呆在一起，被老爸老妈骂一骂，敲打敲打也算是正常家庭的常规现象，杨湛以过来人的角度反倒很享受这种“温馨”，不会像毛头小子那样觉得啰嗦和烦躁，算得上是成长和成熟的表象。 “怎么还有一袋子散烟啊。”杨国正拎着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三十多包白板香烟问道。 这是前天晚上打牌的时候杨湛“努力”从同学那里赚来的，当然自己也有二十包成本在里面，赢了也就十五包烟而已。 杨湛笑着拆开袋子，拿出一包给老爸说道：“我苏省的同学在烟草公司上班，这是他带过来给我的。” “带过来怎么是散的呀？”老烟枪杨国正一边拆着烟一边疑惑的问道。 杨湛也懒得解释，总不能说是同学之间拆开了当打牌的筹码了，把袋子扎上说道： “这你别管啦，你们以前在卷烟厂旁边上班，都没怎么抽过白板的内部烟，车里还有两条白板的芙蓉王，也是我朋友给的，全孝敬你了。” “开什么玩笑，以前我们翻过围墙就是卷烟厂，你老爸我还去帮他们修过机器的，内部烟抽过很多的好不好。”杨国正不忿的反驳道。 “哎哎~你们两个还抽什么烟啊？这么多东西不搬上去要等到晚上十二点呀？”老妈唐桂香帮忙提着杨湛的行李包恼火的在旁边凶道。 杨湛正要跟老爸父子情深，哥俩好的点根烟品尝一下不同的味道，听到唐桂香的怒斥赶紧收起了打火机，相视一笑返身过去搬东西。 “呃，老杨、桂香啊，你们这是？儿子也回来了呀。哦豁，开个这么好的车呀，儿子女儿都开着好车回来，你们两口子真是养的好啊。”这时一楼的邻居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看情况，见到这副场景笑着招呼两句。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同理子女有出息而熟人不识，也如隔靴搔痒让人难以尽兴。 邻居的这几句话愣是把杨国正和唐桂香捧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比给他们吃两只大龙虾还有益身心。 第240章 秀儿女如饮纯酒 听到邻居的问候，唐桂香和杨国正也不急着搬东西了，满脸笑容的拉着杨湛说道：“小湛，见到长辈打招呼啊，这是李叔叔和张阿姨。” 杨湛赶紧礼貌的点头笑着喊人：“李叔叔、张阿姨晚上好。” 没办法，老爸老妈的地头杨湛只能装个乖宝宝。 其实整栋楼里杨湛就只认识自己家对门的那一户，因为那户401住的是杨湛的初中同学兼好哥们唐勇一家子。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玄乎，杨湛上大二的时候家里才买了这套二手房，属于老党校的职工房，而唐勇的父亲就是老党校的校医，以前杨湛还经常去他家里吃饭的。 那年杨湛放寒假回家，老爸帮他提着行李回到新买的家里，杨湛一看心里就是一句“卧槽”，放下行李就去敲对面的门，果然开门的是唐勇的爸爸，就是这么玄乎。 住楼房都是一个德性，杨湛也就寒暑假回来一下，上了班之后更只是过年回来几天，所以周围邻居除了唐勇一家之外理所当然的谁也不认识。 但杨国正和唐桂香就肯定不一样了，住了好几年了，天天楼上楼下的，人都认熟了，每天没事还约在一楼大树底下的石桌上打牌消磨时间。 所以每家每户有几个小孩，小孩在干什么，有没有出息大家都相互了解得清清楚楚。 “这是你们家小儿子杨湛啊，怎么感觉和今年过年回来时的样子变了好大哟，又高又帅的还壮了好多啊。”张阿姨走到唐桂香旁边笑着打量杨湛。 “是啊，我也几个月没见他了，感觉也壮了好多，壮了好啊，身体壮实才健康嘛。”唐桂香一手把住杨湛的手臂笑着回应。 杨国正呵呵的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刚才那袋子散烟里拿出四五包递给李叔叔，觉得不够，又返身拿了一红一白两瓶酒说道： “老李，我儿子带回来的，好不好我不管，都是抽烟喝酒的别跟我客气啊。” 这个叫李叔叔的被杨国正把东西塞到怀里搞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烟和酒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才笑着说： “你这还不好啊，好烟好酒的，我儿子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好的东西。” 唐桂香又在一边拉着杨湛说道： “你李叔叔和张阿姨可都是老党校的教授，平常我们住在这里他们都很关照的。而且李叔叔家里的小孩子都是很有出息，两个小孩都在那个……什么德…德国读博士呢，跟他们比起来小湛你还得多努力才行。” 张阿姨摆摆手笑着反驳道： “有什么用嘞，两个小孩都出去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在家里几年都见不到人影，哪像桂香你们家啊，儿子女儿长得又好，年纪轻轻的就赚了这么多钱回来孝敬你们，没得比啊！” 杨湛一看张阿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是带着羡慕的，可能她真是这么想的！ “小孩子有出息就行了，走远点也没什么，读完书不就回来孝敬你们了么。”唐桂香也看出了张阿姨的担忧，但她的安慰却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杨湛后来听老妈说起过这家人，两个小孩都在德国结婚生子定居了下来，而老两口前前后后加起来只去过那边半年，然后就再也不出去了。 儿子女儿孝敬倒是不差，每年买着东西大把的寄回来，钱也紧着俩老头用，但退休工资都不少的两个老头哪里需要这些呀。 所以儿子女儿寄回来的东西好多他们都直接送给杨湛的爸妈用，那时候唐桂香总说这俩老头是一对大好人，可惜儿子女儿都不能在身边。 有时候一个家庭幸福不幸福并不是看小孩有没有出息，或者家里是不是有金山银山，今晚碰到了李叔叔和张阿姨也提醒了杨湛，以后有机会还是要经常回家，或者接爸妈去自己哪里多住一住，多陪伴也许比多给钱更有意义！ 耽误了几分钟，杨湛一家人终于回到了家里。 这是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且南北通风的老式格局，原老党校单位自建的楼梯房，所以房产面积103平米那真就是套内的实测面积，因此家里一点都不显窄，只是老妈认为的豪华装修在杨湛看来就是“老旧”装修而已。 杨湛换了鞋进到客厅，带着熟悉的陌生感，看到家里的好多旧家具都被老姐杨蓝回来后换了一遍，偷偷的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杨蓝等到一起搬东西进到房间后才偷偷的跟杨湛说道： “我骗他们说这个房子以后给我结婚用，所以才能说服他们换了一些家具，不然的话也麻烦。老妈还说要把换下来的那些旧家具拖到别墅里去，找个房间存起来，好不容易才被我送给了别人。” 杨湛一听这话嘿嘿的暗笑了两声，没办法，对付老爸老妈直接的不行就只能这种迂回侧击的方式，至于事后怎么收场反倒不用担心，只要做成了既定事实他们顶多也就埋怨两句罢了。 “你回来住两天，我就不给你腾出大房间了，再住几个月别墅那边就搞好了，爸妈都给你预定好了二楼的主卧，哎~跟你相比我就是个捡来的。” 杨蓝帮杨湛把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挂在衣柜里，嘴里还不忘埋怨两句。 杨湛嘿嘿一笑，这话他没法辩驳，以前他和姐姐过年过节的时候回来，家里的大房间默认都是给杨湛住的。 理由也是很简单，儿子以后要带儿媳妇回来的，女儿要嫁出去的，所以杨湛住大房间杨蓝住小房间，道理明确无法反驳。 “别墅主卧只有一间么？”杨湛反问道。 杨蓝抿嘴一笑，神色坦然的说道：“一二三楼各有一间，所以我住三楼主卧。” 杨湛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出了房间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些什么好菜。 杨国正和唐桂香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到杨湛站在门口，杨国正笑着说：“十分钟，马上好了啊，大清早被你妈拖起来，去郊区买的土鸡土鸭还有野生河鱼，自己在楼顶上现宰的，你们在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杨湛只在旁边笑看着点头，五十多岁的杨国正和唐桂香现在还在厨艺巅峰期，再过十来年就水平下降比较明显了。 对于吃到现在爸妈做的饭菜，杨湛还是很向往的，都是些家常做法，在外面当然吃不到正宗的家里饭咯。 果然，十分钟后，饭菜直接摆到了客厅的圆桌上，一般家里没有来客人的话，餐厅的大圆桌只是摆设而已，坐在客厅里开个电视机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氛围更好。 四荤一素，鸡鸭鱼肉加个青菜，每一个都是大碗装的，不用担心菜少没得吃。对于杨国正和谭桂香来说，菜碗小了显得小气，所以，以前经常吃剩菜的原因找到了。 饭菜上桌，杨湛拿了瓶红酒出来，而杨国正则开了一坛杨湛带回来的林州米酒，于是父子喝米酒、母女喝红酒。 唐桂香可尝不出红酒的好坏，原本是不喝酒的，但被老姐杨蓝劝说每天晚上喝点红酒可以舒缓神经，能够睡得更好，所以现在给她倒上半杯也就不拒绝了。 杨国正用一个白瓷酒壶倒了满满一壶米酒出来，唐桂香见今天儿子回来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姐弟两人分工明确，杨湛给杨国正倒酒而杨蓝负责照顾唐桂香。 酒满茶堪，按照规矩第一杯酒杨湛将两个白瓷酒杯倒满了米酒。 一两的老式白瓷酒杯，就跟饭店包装的茶杯差不多大小，在家乡陪客人喝米酒的话豪气一点都是一口一杯，但杨湛在家里和老爸喝酒不用这么拼。 杨湛双手端起酒杯，高举一下再放低到桌面，笑着说道：“谢谢爸妈和姐姐，为我准备了这么好的一桌菜，辛苦了！这杯酒敬你们，祝爸妈身体健康，笑口常开。祝姐姐心想事成，早点给我带个姐夫回来。” 杨湛这一套做法就有些官方化了，照理说家里人吃饭不应该这么形式的，但就是这么客气和形式化的一套动作，杨国正和唐桂香却很是高兴，儿子能够这样代表着已经长大了。 “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老两口咧嘴笑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端着杯子和杨湛碰了一下。 姐姐杨蓝可说不出这种话来，或许她还认为杨湛这样子太假模假式了。 但杨湛知道，越是亲近的人偶尔这么假模假式的哄一下，父母可是真的会开心的，既然能有这个效果，杨湛也有这厚脸皮去做。 二十多岁青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四十来岁的大叔没有这个脸面的负担。 “干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开始了团聚的晚饭。 第241章 看完房子会同学 回家的第一顿饭，因为杨湛的变化而吃得笑语满堂，年轻人觉得回到家里怎么随意怎么来，年长一些才会放下身段去刻意陪着父母聊聊家常吹吹水。 所以很少见的，杨湛一家人晚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饭后两姐弟负责收拾桌子碗筷。 老妈唐桂香本来不让杨湛动手的，但杨湛想着自己能为了女朋友做饭洗碗，没道理帮爸妈做点小事就要讲客气。 从小杨湛就跟姐姐分了工的，一个煮饭一个洗碗，重温一下小时候的职责对杨湛来说并不是负担。 一夜有话一夜无叙。 翌日清晨，秋风清爽。 杨湛的生物钟又起了作用，六点多钟起床，站在阳台听了几分钟早起鸟儿的叽叽喳喳，换上运动装备就出门跑步去了。 在星城那几天和同学混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作息不正常的，开心倒是开心但也只能偶尔为之。 出了党校旧的铁制后门，下了小陡坡右转，再行两百米就到了杨湛的母校芝城市第一中学。 原本一中的这个大门是不存在的，老校门要绕过学校的另一头，穿山越岭起码要跑上十分钟才能进校区。 最近几年学校大肆扩张改变，这才逢山收山逢田买田，以至于老同学胡彬彬他们村子里的山和田基本都被学校圈走了。 一中的校门就从原来的破小老路上直接调了个头换到了另一侧的新修大路口子上，这就方便了杨湛，从家里出来几百米就能进入母校的校园里。 这也能看出这所学校的占地面积是非常大的，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放在鹏城，芝城市一中的面积比起十座鹏城高中学校加起来都还大。 穿过学校新修的大门，扩展后的学校还没有十几年后修得那么漂亮和整洁，还处于刚刚规划的阶段，景色什么的仍处于原始时期。 杨湛也没有刻意去缅怀什么，一边跑步一边欣赏着还未大肆翻新的校园，穿过新校区跑到了原来的人工湖，绕着六百米周长的湖边匀速的跑了几圈。 湖边柳树依依，湖中凉亭不见，风光还如旧时，让人心情很是舒畅。 尽管是国庆假期，但高中部的同学们可没有那么多休息时间，七点前后还有早读课，趁着学生们还在读书，杨湛跑完步就赶紧回到了家里。 在家里洗洗簌簌吃完米粉，杨湛一家四口人都下了楼，散着步往后面围墙的小门走去，一路上见到熟悉的邻居，杨国正和唐桂香都要停下来和别人聊上两句，当然，少不了要让杨湛和杨蓝一路都叫着叔叔和阿姨。 就这百来米的距离，杨国正已经发完了一包烟，没办法，这老党校里住的大多是退休职工，老头老太们早起在楼下遛弯的人太多了。 穿过围墙的小后门，杨湛一家人进到了这两年才建好的“松泉御园”小区，一期和二期都是买的老党校的地盘，建成了十来栋高层电梯房，杨湛家里住的那块地就是党校仅剩的最后一块地皮了。 预计规划会在杨湛家住的那块地建成小区的第三期，可惜，这个规划十几年后都没有完成，因为城里已经不缺房子了。 一家人走在新的小区里，唐桂香嘴上滔滔不绝，感叹这个新建的小区豪华啊、漂亮啊，电梯房住起来又方便又大气，巴拉巴拉一大堆表达的都是向往的意思。 “妈你也真是的，我们家连别墅都买了，你还在这里羡慕人家住电梯房，我也是服了你了。”杨蓝实在看不过去了，搂着唐桂香的手臂加快了脚步。 唐桂香可能还没有适应自己家里现在已经有别墅的这个事实，思维还停留在羡慕别人住电梯房的那个时间段，被女儿这么一说，难得一见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杨湛和老爸杨国正走在后面，哥俩好，一人叼着一根烟，犹记得年初回家的时候他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父母面前抽烟，现在已经被视为了常态。 在小区里慢悠悠的逛了十来分钟，一家人才从另一侧拐上了一道小斜坡，再行几十米就见到了处于山侧的十来幢别墅。 不高不低，编号松泉御园6号的那幢小楼就是杨湛家里新买的别墅。 总体的外观风格和小区整体差不多，偏西式的上三下一常规别墅风格，与乡村自建房相比当然漂亮很多，设计也更为合理一些。 小山坡上的土地不值钱，建不了高层电梯房，挖平了又太费时间和成本，所以建成别墅之后前后院附送的面积是真的很宽敞。 “外墙和房前的绿化都是统一做好了的，现在就是房子里面的硬装水电什么的按照我们自己的要求再改一改，有些窗户和空调位调整一下，就可以根据设计方案进行软装施工了。” 杨蓝掌握别墅装修的整体风格和进度，杨国正负责质量监督和采购价格的核实，唐桂香只提些小意见，一家人分工明确。 房子里面已经来了几个工人在做事，杨国正个个都认识，进去后又是一通发烟和秀儿女。 杨湛在院子和屋里都逛了一圈，没有提什么意见和建议，杨蓝全心全意扑在这件事上，只要他们喜欢就行了。 之前还有意向到胡彬彬家村子里去搞一块地自己建房子，真是有些可笑的想法，有现成的省心省力不更好么，更何况真要住到别人村子里去还不如在这个新地方，起码不用考虑邻里之间相互融入的问题。 进到别墅后杨蓝他们三个不由自主的找些事情忙碌了起来，杨湛一个人叼着烟四处转悠，对这个新家杨湛的满意度应该有八十分以上，不再过多奢求。 转着转着电话响了起来，杨湛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却是邻居好哥们唐勇打来的，笑着接通了电话。 “靠，洋枪，你昨晚回来了啊，敲你家的门里面没人，去哪里了？”唐勇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吼了过来。 洋枪是杨湛初中时的外号，没错，就因为他姓杨而已。 那时候每个人都有外号，什么蛤蟆、猴子、老狗、大炮……反正玩的好了之后就不叫名字了。 不像大学同学那样，混亲近了大多也就是在称呼后面加个“别”字就算外号了。 “靠，大勇子，昨晚问我妈说你没有回来啊，所以才没去找你，我在松泉御园里面等下回去，什么事咯？”杨湛也放大音量笑着喊道。 “我回来个把月了都，在老家农村里，你快回来啊，木头叫我们去他家里吃饭，耗子也回来了，快点快点。” 杨湛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钟了，想了想发小哥们还是蛮想去见一见的，于是边同意了下来。 走回还在装修的别墅里，杨湛跟一楼的老妈和姐姐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那几个发小同学每年都相互到对方家里拜年的，家家都知根知底，所以杨湛父母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在一起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几分钟后杨湛就回到了四楼的家里，带上车钥匙，拿了几包烟又封了两个红包。 胡彬彬都生了两个儿子了，作为叔叔见了面给个红包是应该的，其他人杨湛不管，自己想到了偷偷摸摸给就行了。 出了家门就敲开了对面唐勇的家：“大勇子，走啦。” 从门口探进身子，看见唐勇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湛赶紧打个招呼，掏出烟来敬了一支。 唐勇大大咧咧的不管这些，穿上鞋就拉着杨湛下楼而去。 两人噔噔噔的跑下了楼，出了门楼转弯就要往外走去。 杨湛一把拉住他说道：“走路过去啊？路上买点东西，提着走这么远？” “对哦，你爸不是有摩托车么，你去拿钥匙，或者你姐的车你能开么？”唐勇停下脚步望着杨湛问道。 杨湛也是服了这个老铁，做什么事都是手先动，然后脑子才慢慢跟上节奏。 第242章 枪打田鼠乐开怀 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路虎的车门，杨湛头一甩叫道：“上车。” “我靠，你也有车啊？兄弟，发了呀！”唐勇也没关注车好车坏，叫叫嚷嚷的上了副驾驶，跟每一个上杨湛车的哥们一样，这里摸一摸那里看一看，毫不掩饰唏嘘与羡慕的神情。 “我还以为这车是谁家里的呢，原来是你小子开回来的！你姐的车已经够好的了，你这车牛多了呀，路虎哎，我还是第一次坐。”唐勇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说什么。 杨湛笑了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问道：“耗子呢，怎么过去，他家里更远？” “耗子家里在郊外搞了块地自建房，你没有去过，有车我们去接他呗。”说完唐勇就指了路口叫杨湛往左转。 三四个红绿灯之后，车子开到了一条新修的大马路上，两边荒凉，但已经有好几处正在推平小山包，以后这一块都是一溜的高级商品房小区，但到底入驻了多少人杨湛就不太清楚了。 大马路上开了两公里就转进了一条乡村土路，耗子宋辉浩的家里就在小土路的交叉口。 一个还只建了一层的水泥红砖房，二楼只建了半米多高的红砖墙体，但一楼已经全家入住了大半年了。 他家里以前也都是租房子住的，好不容易把两个小孩供了出来，现在家庭收入逐渐多了起来，才咬牙买了块郊区农村地。 房子建到一层先住进来，后面几年两个儿子赚钱还是把房子建到了三层，装修也搞好了之后这户农家房住下两兄弟和老两口还是非常舒服的。 车子开到宋辉浩家的院子外面，唐勇朝里面喊了一声，戴着眼镜的宋辉浩就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上车，快点！” “靠，这么大个家伙啊，洋枪发大财了？”宋辉浩在旁边草丛里磨了磨鞋底的泥巴，爬上后座后一脸震惊的问道。 “耗子同志，作为人民教师不要这么肤浅好不好，发财不发财的也不比你这个老师更高尚。”杨湛返身过去和他交手握了一下，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 车子按照原路返回，路过建材市场的时候杨湛停车到旁边，在小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牛奶和小孩子的零食大礼包，空着手去总是不太好，杨湛买的东西三个人等下就算三个人一起的上门带的。 开到了一中的新门口，左边右边都能绕过学校到达胡彬彬的家里。 杨湛选择了走右边的小路，这段小路有些地方只能单向通过一辆车，但这条路可以看到湘水河，多少还有些风景。 另一条路是穿管城区中心，还要经过一段车站路口，人多且杂。 开着车途径河边小路，穿过一条百来米的村里水泥路就到了一中的老校门，很有历史感的一个水泥拱门。 再往下走两百米沿着学校围墙左转进了一条村里的土路，几年后才会修成水泥马路，前进不过几十米在一个竹林t字路右转就看到了胡彬彬家的两层小楼。 杨湛对胡彬彬的家里太熟悉了，读初中高中的时候经常会到他家里来借宿的，主要是他家里离学校太近了，走几步路翻过围墙就进了学校，那时候大家借着墙边的树木翻围墙的技术个顶个的纯熟。 车子直接杀到胡彬彬家门口的水泥地面上停稳，三人还没下车就已经喊了起来：“木头、木头，下来接客啦。” “哎~等一下。”胡彬彬牵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跟他老婆一起穿过堂屋从里面走出来，他老婆手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子。 杨湛他们三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些东西，直接走进堂屋里把东西往桌上一放，都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又是一阵寒暄，胡彬彬的父母也从后面厨房出来，见到杨湛他们也是一脸笑容的埋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太讲客气了以后不让你们来了嗷。” 杨湛他们呵呵笑着也不反驳，随意的在堂屋里坐着抓把瓜子花生就吃了起来。 胡彬彬父母招呼了两句就回到后面厨房里继续杀鸡宰鸭去了，杨湛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他家里又转了一圈，在堂屋后面的杂房里又看到了那把很老的气枪，走过去扒开旁边的杂物取出了气枪。 胡彬彬把小孩交给老婆，走到杨湛后面说道：“还能用哦，铅弹我楼上房间里还有一盒，要不要拿给你玩一下？” “废话不，赶紧去拿啊！”杨湛笑着说道，顺手拿起旁边的抹布把气枪上沾的灰尘全部擦去。 这是一把压气式的老款气枪，装好子弹后要压三四下才够威力，不像后来的折叠装弹压气气枪那么先进，但这把气枪更轻手感更好，所以以前一起玩的时候杨湛更喜欢玩这把。 看到杨湛拿出了气枪，唐勇这个老军迷就在旁边嗤之以鼻的说道：“老掉牙的就不要玩了，早说你要玩这个就把我家里那把新式的拿过来了。” 胡彬彬从楼上下来，把那盒火柴盒大小的铅弹递给杨湛：“洋枪，我们到后面去，这几天看见菜地里有老鼠洞，我去搞柴火熏一下，看看能不能熏出老鼠来打。” 这话一说，唐勇和宋辉浩就来兴趣了，都丢下了手里的零食跟着一起走到了后院。 胡彬彬家的后院非常的大，自己打了一口电动抽水井，还有后面一片菜地都属于他们家里的私有地。 打井的那块地都用水泥抹平了地面，菜地在井口往后三米左右，比井边的水泥地还高了半米。 胡彬彬说的老鼠洞是他们家用泥土圈起来的菜地周围，土墙也就四五十公分的高度，主要是区别圈地用的，土墙外面就是别人家的地了。 几个人围着土墙找到了五个老鼠洞，胡彬彬很有经验的说道：“绝对是一窝老鼠，几个洞口都是相通的，洋枪你找一个最好瞄准的洞口，我们堵住其它三个洞，留一个洞口放烟。” 说完后就拉着唐勇他们去厨房那边搬柴火，都找的那种细小的干树枝，又从屋外面薅了一把干稻草一起带了过来。 唐勇觉得还不够，跑到他家厨房里抓了两把干辣椒灰出来，嚯嚯，湘南人家里自制的干辣椒灰可比浓烟厉害多了。 一切准备就绪，胡彬彬找了最好烧火放烟的一个洞口留下来，杨湛瞄枪的洞口不管，把其它三个洞都用石头塞住。 想了想之后又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我叔家里再拿一把气枪过来，洋枪的这把枪装子弹太慢了。” 没两分钟胡彬彬又拿了一把新式的折叠气枪回来，唐勇当仁不让的抢了过去，一切准备好了也不废话，直接开工。 没过一分钟火就烧了起来，胡彬彬直接把稻草夹住火把往老鼠洞口一塞，宋辉浩拿着把蒲扇就四劲的朝里面扇风。 十来秒的时间，被堵住的其它洞口就有白烟冒了出来。 “卧槽，那边还有一个洞，大勇子快点拿块砖去堵住。”胡彬彬发现五六米外的土墙背面有个地方冒出的烟很大赶紧叫道。 另外一个洞口堵住后杨湛瞄枪的那个洞口白烟明显就多了起来，但是等了两分钟仍然没有预想的老鼠冒出头来。 等得不耐烦的唐勇直接放下气枪，从旁边拿起辣椒灰说道：“小心口鼻啊，生化武器上场。” 说完他就把辣椒灰洒了一些到混着稻草的火把里，宋辉浩马上小心的扇着扇子，不敢再和刚才那样豪放，万一把辣椒灰扇到旁边人脸上就麻烦大了。 果然，不到半分钟，杨湛瞄准的那个洞口爬出了一个小脑袋，老鼠估计是真的被熏晕了，爬到洞口使劲的喘气，两个前爪还不停的扒拉着眼睛。 杨湛离得近，枪口距离老鼠洞口不到两米的距离，“啪”的一声铅弹准确命中了洞口的老鼠，没得说这之小米奇立马就死了翘翘。 “快点拿火钳把老鼠扒开，不然后面的出不来。”煽火的宋辉浩在一旁嘎嘎笑着说道。 胡彬彬也没有回厨房拿火钳，搞了一根长棍子把洞口的老鼠挑到旁边。 和预想的一样，洞口的老鼠一挑开，又一只老鼠探出了头，它的表现和第一只一模一样，所以资深军迷加用枪高手唐勇立即就一枪解决了它。 如此往返，十来分钟的时间，杨湛他们四个就把这窝老鼠都赶尽杀绝了，一字排开，大大小小的老鼠消灭了十六只。 “完事了么？要不要再加把火？”宋辉浩拿着蒲扇给自己扇风，脑门上都带汗了。 “加个毛线啊，你没见刚会走路的小崽子都被灭了口么，估计刚出生的小耗子不会走路，大概率被熏死在洞里了。” 唐勇这家伙最是生冷不忌，直接上手把十几只耗子的尾巴聚在一起，一把拎起炫耀的说道：“烤了吃，敢不敢？” “卧槽，你缺那口肉啊？”其他三人同时怒诉道。 第243章 唐治胜的小请求 在胡彬彬家里，杨湛他们玩到了下午两点多钟。 这几个发小很诡异，除了杨湛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不抽烟不喝酒的“好孩子”，当然，真要喝起来还是都可以的，但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吃饭却从来都不喝酒。 玩在一起竟然也不打牌不玩电脑游戏，就这么东扯西扯的聊着身边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无聊的四个“学习组”成员。 能吃能喝能玩的还有一拨其他同学，但他们不主动过来叫的话，杨湛他们也不会去约局召集。 一般每年的大年初四会有一场同学聚会，那时候人就多了，各式各样的同学都会现身。 大聚会场合里同学多起来以后，才会有后世网剧视频里那种攀比与勾心斗角，当然也只是特例而已。 本来可以玩的更晚才回去，但杨湛老爸打了电话过来，晚上要去表舅家里吃饭，杨湛就只好说明原因告辞离去。 晚上吃饭的表舅其实就是表哥唐治胜的父亲，杨湛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唐治胜说一说办理营业执照的事情。 至于说去商业城二期购买商铺的事情，杨湛其实早就让姐姐杨蓝去做了，只要有钱开发商是敞开了明码标价卖的，没什么好纠结的。 杨湛甚至都懒得去看那三个已经定下来的商铺，转笔钱给杨蓝，直接把物业办理到杨蓝的名下，算是老弟送给姐姐以后的长期饭碗，强行给的杨蓝不要都不行。 回到家后杨湛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表舅家里要请吃饭咯？” 老妈唐桂香一边在房间里准备要带的东西，一边笑着说道：“你表舅妈过生日，中午就叫我们过去的了，你没回来我们就拖到晚上再过去。” “大生日还是小生日啊？” “74岁，平常小生日，中午是你表舅这边的小孩一起吃饭，晚上你表舅妈前几个小孩会过来，晚上人更多了。” 唐桂香这话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以为胡说八道，可事实是表舅妈结过两次婚，跟表舅结婚算是二婚了，第一次婚姻三个小孩，跟着表舅结婚后又生了三个小孩。 唐治胜和他哥哥唐治平是跟杨湛表舅这边生的小孩，不过看起来混乱，但表舅和表舅妈却是很和睦的一个大家庭。 他俩都是中学教师退休，当然前夫的三个小孩没有唐治胜三兄妹那么有出息，但到了第三代反而调了个头，这就是后话了。 “他们现在住哪里呀？” “还能哪里啊，二中原来的老教师楼，你以前不是去过么？” 杨湛咧嘴摸了摸头，他是真不记得了，上一辈人打交道杨湛原来很少参与，跟表舅表舅妈那边的关系就是爸妈比较热络，杨湛顶多和唐治胜来往的多一些。 因为他家里人太多了，杨湛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小孩，见了面可能面熟，按照年纪算的话，杨湛和表舅家第三代的人差不多大，甚至还有好几个“表侄、表侄女”比杨湛还大了好几岁。 要依杨湛的懒性，这种饭局是肯定不想去的，但回到家里只能是爸妈做主，杨湛现在算是家里的牌面，在亲朋好友面前现现身就当是尽孝。 “红包封八百块，一家人过去应该不算小气了。老杨，我这里没有新钱，你那里有没有？”唐桂香好像在征询意见，朝着杨国正问道。 杨湛赶紧到房间里搜出一沓钞票，拿出来后塞到老妈怀里：“崭新的，八百不够的话多封一点也无所谓。” 唐桂香本意是想从杨国正那里抠些钱出来，免得他身上有钱就大手大脚，见儿子直接塞了一万现金过来，还不好意思的客气了两句：“家里有钱，小湛你自己的钱留着自己用啊。” “给你你就拿着，还跟自己儿子讲客气。”杨国正见能保住自己的余款马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唐桂香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转过身去继续准备东西。 三点钟一家四口准时提着东西下楼，杨国正和唐桂香坐上了霸气的路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小城区里开个车五六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二中在芝城区来说不算个好学校，所以老教师楼也都显得有些斑驳，但居家住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车子就停在表舅家的门口，没错他们也住在一楼，后面还有块地平时可以种种菜，唐治胜正好在外面树底下打电话，看到杨湛一家人从车上下来后马上快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满满、姑爷（姑姑和姑父的意思），吃个饭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唐治胜笑呵呵的接过唐桂香和杨国正手里的东西，又和杨湛姐弟两打了个招呼。 跟着一起进了屋里，时间才三点多钟，来的人还不多，屋里男女老少也有十来个人，杨湛一眼望去除了表舅和表舅妈之外自己只认识两三个人。 屋里客厅和餐厅分了两桌人在打牌，一桌人打字牌另一桌人打扑克牌跑得快，七十多岁的表舅和表舅妈竟然分开上桌，小辈们一起陪着正打着牌。 杨湛跟着进去打了一圈招呼，好在除了表舅和表舅妈之外其他人都算是杨湛的平辈或者晚辈，收获了一堆称赞和羡慕之后唐治胜把杨湛拉到了屋外。 跟杨湛两人各点了一支烟，唐治胜笑着说道：“屋里都是老老少少的，你在里面呆着也不舒服？” 杨湛抽了一口烟客气的回说道：“没有没有，好几年没见茵茵了，读大学了？” 唐茵茵是唐治胜的女儿，独生女比杨湛小七岁，小时候杨湛还带着她一起玩过，娇娇小小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个，不像她爸唐治胜是个高大壮实的身材。 “哎，随便考了个大学，学校不太好，看以后能不能读个研究生。”学校可能真的不怎么好，唐治胜也没有秀女儿的意思。 唐茵茵后面倒真的考了一个好的大学读研究生，能力什么的都还很不错，只可惜是养成了烂漫无拘的性格，崇尚自由享受，每年赚的钱都是全世界旅游过年。 后来她离婚后跳槽到鹏城，还是杨湛给她找关系进的信托公司，因为是研究生学历所以进了单位后收入比那时的杨湛高多了，可惜三十五六了没有再婚也没有孩子，在鹏城有车有房一般人还真搞不定她。 “哎，不提小孩子的事情，唐治华打电话给我说老弟你混的很不错啊！”唐治华拍了拍停在旁边的路虎车笑着问道。 杨湛笑了笑，低调的说道：“还行，赚了点钱。” 唐治华思索了一下，直接开口问道：“老弟，哥哥我有事求你，我说话直来直去你知道的，不搞虚的。” 看杨湛点头后，唐治华继续说道： “今年我不是升职做庭长了么，想买辆车撑一下面子，本来也不缺这点钱，但我和几个朋友投了块地皮钱全部压在里面了。” “现在还借了银行好多钱抵在里面，暂时周转不过来，别的人我都没说，他们有钱没钱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去借。” “今天碰到老弟你了，我就直接开口问了，给我周转十万块钱，按照银行利率两年后还给你，不是投资，就是买车差了点钱，分期付款我这里银行都批不下来。” 杨湛一听唐治胜这话倒也没有太多惊讶，他这个人既讲义气也讲排面，借钱给他也不需要担心还不还的问题，因为他那块地皮后来建起了房子，窝囊了几年后身价也有上千万。 “没问题啊，带卡了么，我们现在去银行。”杨湛直接打开车门说道。 这爽快劲儿直接把唐治胜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在他也是当兵出身的人，见杨湛同意后也不纠结为什么，直接跟着上了车。 杨湛开着车带着唐治胜转到学校外面没多远就找到一家银行，直接到柜台拿着两张银行卡完成了十万块的转账。 “搞定了，哥，钱到时候还给我爸妈就行了，不用着急。”杨湛把卡和转账凭证递给唐治胜后说道。 唐治胜尽管朋友蛮多的，但十万块钱的数目能张口就借来的还真不多，看着手里的转账凭证倒有点恍惚的感觉。 “等一下，我找张纸给你打张欠条，正好这里还有印油可以按指纹。” 杨湛摇了摇头，直接拉着唐治华出了银行：“哥，我们两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东西，以后我不在家里，我爸妈这边帮忙多照应着点就行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你不借钱给我我就不照应满满和姑爷似的。”唐治华把转账凭证放到车上的扶手箱里，严肃着脸反驳杨湛。 第244章 再收一个小投资 两兄弟从银行出来又回到了表舅家的屋外，整个过程没有人知道，还以为只是杨湛带着唐治胜去试了一圈车而已 借钱的事情杨湛也不准备跟父母说了，到时候唐治胜还钱的时候再提上一嘴就行了，而事实上唐治胜开口向唐桂香借钱的话，大概率唐桂香也会借出去的。 两人又点上了烟，站在门外就能听见屋里传来杨国正和唐桂香的笑声，不用猜就知道有人在他们面前说了杨湛两姐弟的好话，父母听到别人夸赞子女除了开心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哎对了，哥，唐治华跟你说了没有，我和他要搞些海光仓库的衣服鞋子回来卖一卖，正好我姐回到家里还没有找到事情做，前几天还在商业城买了三个铺面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杨湛一只脚跨踩在车子前轮上，看着唐治胜说道。 “提了两句，还说了叫我帮忙办一下营业执照什么的，这个简单的很，过两天上班了我亲自带着小蓝去办就行了。我大哥治平现在不正是那边的税务所所长么，到时候税务方面的问题让他带着去办就行了。” “大哥晚上会过来么，到时候跟他喝两杯。” “来~~，等下五点多钟就过来了，听唐治华说老弟你酒量深不见底啊，晚上老哥陪你多喝几杯。” “多喝几杯没有问题，不过芝城茅台（米烧酒）我搞不定噢，等下我车上有真茅台，咱们几兄弟喝点好的。” 唐治胜哈哈笑着拍了拍杨湛，他们这种当兵出来的，又是混官场几十年的神人，喝起酒来真的会让人感到恐怖。 特别是这个老哥，喝茅台用的小杯的白酒，喝着喝着就要换大杯子，用惯了家里这种茶杯喝酒，用那种几钱几钱的小酒盅都觉得费事。 这边两兄弟聊着天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从旁边路口又拐进来一辆小骊威，车上下来两口子加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 “二满（二叔），湛满（湛叔），来得早啊。”开车的高瘦青年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钓竿子，小孩都这么大了呀。”杨湛一眼认出了来人，唐明生因为从小就瘦高瘦高的像根竹竿所以被人取了外号钓竿子。 唐明生算是他的表侄儿，是表舅妈的大孙子，他爸跟唐治胜是同母异父，算是为数不多杨湛还熟悉的人。 实际上唐明生比杨湛还大两岁，但见了面叫满满（叔叔）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了。 芝城人的习惯，上来就敬烟，别人嘴里还叼着烟的都要敬，杨湛接过烟来学着以前老爸的习惯，吊儿郎当的把烟夹在耳朵上。 “宝崽，快过来叫人。”唐明生从老婆手里把小孩抱过来指着两人说道：“叫二爷爷，叫湛爷爷。” “二爷爷，湛爷爷。”小孩子不认生，老爸让叫人他就叫。 “卧槽。”杨湛以前没和他们深交，所以也没被这么早早的就叫了爷爷。 没预计碰到这种事情，杨湛摸了摸身上也没带红包或者礼物什么的，直接拉开车门从扶手箱里唰唰的抽了四张钞票出来。 “哎呀，没准备，第一次被人叫爷爷，给小宝贝拿着买棒棒糖吃。”杨湛把钱一折塞进了小孩子的裤兜里。 “哎~湛叔，不用不用，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下次过年了带宝崽给你拜年了再给也不迟。”唐明生反应过来后就要把钱掏出来还回给杨湛。 杨湛把脸一板，呵斥道：“别磨磨唧唧的啊，第一次见面爷爷不能白叫，过年拜年什么的到时候再给。” 唐治胜在旁边看着笑眯眯的，这时也插话进来说道：“钓竿子别推来推去的了，你湛叔现在不差这点，给小孩子的收着就行了。” 唐明生和他老婆见亲二叔这么说了也就不再推辞，一起朝着杨湛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让他老婆带着小孩进屋去了，自己留下来陪着两个叔叔抽烟聊天。 他家里倒也不眼浅这点钱，唐明生命好找了个好老婆，岳父家里条件很好，早早的就支持他买了两辆长途大巴车去跑客运，他自己还挂职在区里的制氧厂，一个国企经营亏损，承包出去就赚钱的企业。 又续上香烟，唐明生拉开路虎车门，羡慕的说道：“湛叔，你这车七位数了？芝城区是一辆都没见到过。” “嗯，差不多，朋友店里拿的平行进口车，主要就是个空间大，开着回家比较方便。” 唐明生又到驾驶位上坐了坐，下了车后拍着车头说道：“一分钱一分货啊，坐了你这车再看看我自己的小骊威，哎，以后开起来就没意思了。” 杨湛哈哈笑着开解他：“过两年你也随便买得起，听说你现在的长途客运赚的也不少啊。” “嗨~赚的再多也是我岳父老子支援给我的，我也不好意思花呀。”唐明生笑着摇摇头。 突然又想起什么，对着杨湛说道： “哎，湛叔，我在的制氧厂要招标承包，我正找朋友一起出资想盘下来，但特么找来找去也没有这种有实力的朋友。你这么有实力，要不要出资参些股份进来一起做？盘下来后我来经营，绝对有钱赚的！” 杨湛是知道他后面把这件事搞下来了，然后每年也都在赚钱，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要多少钱啊？你岳父家里不是有钱么，自己单独盘不下来？” 唐明生见杨湛没有一口拒绝，自己随口提出的想法貌似真的有可能实现，便耐心的解释道： “我自己这边加上岳父都只能凑出五十万来，事情办下来起码要一百五十万左右，二叔他们现在也没什么钱，这事他们要避嫌自己也参与不了，借钱的话我两三年之内肯定还不了。” “现在加上我自己的，一共才凑了八十万出来，还差着七十万的缺口，我两辆大巴车都还还着贷款呢，不敢一条道走到黑。” 唐治胜在旁边也帮着说话： “老弟，钓竿子这个事情有钱真可以投一下，他们那个制氧厂你小舅以前不就是在里面当采购赚了钱，还在城里建了门面房么。你也去过很多次的，芝城区里就这一家制氧厂，工业的医用的需求都不少，经营的好稳赚不赔。” 制氧厂杨湛当然是很熟的，小时候经常跟着爸妈去小舅家里，过年过节小舅都要买牛买羊回来，宰了以后分出肉来送给领导和朋友，那时候杨湛和表姐表妹偷了牛肉到外面烤着吃最开心了。 点点头，杨湛又问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钱没问题，我投七十万能占股多少？钓竿子你接管制氧厂后每年能实现多少利润？” 唐明生一看有戏，马上摆正姿态，想了想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七十万按照投资比例来算是百分之46-47，我这边出钱还出力，所以明算账的话，湛叔我能给出40的股份。” 紧接着他又说道： “制氧厂别看现在的市场需求还不大，但做的好每年百八十万还是能赚到的，以前不赚钱那是因为管理混乱负担太重，我接手后就只管生产经营，所有其他成本都在每年承包费里面算好了，赚钱只是多少的问题。” 杨湛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看他还有话说就示意他继续。 “如果成功了，前两年的分红只能意思一下，因为要留着点利润做设备的升级改造，也要多招些人去跑市场，这也是我不敢借钱的原因。” 唐明生话说得很明白，没有藏着掖着，大家算来算去还都是亲戚，真想着坑亲戚的毕竟是极少数。 而且这事情唐治胜站在旁边就等于是隐形的担保，杨湛不担心会有乱七八糟的狗血事情发生。 其他的细节方面杨湛也懒得去打听，对于制氧厂杨国正可能懂得更多，到时候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办就行了，或者他在家里觉得无聊了还可以去那边挂个职都可以。 杨湛装模做样的摸着下巴想了两分钟，在唐明生期待的眼神中笑着点头同意道： “可以！钓竿子你明天把合同搞过来，二哥明天没事我请你和大哥道外面吃个饭，正好帮我们看一看合同，没问题的话这个钱我来投。不过要挂我爸的名字，分红也给他们，我平常不在家里有事可以直接跟他商量。” 唐明生听到这话脸上都笑开了花，他都没想到今天过来吃个饭就解决了为难了他两个月的大事。 唐治胜也是开心的，亲戚中出了个这么有实力的人，以后有什么大事需要资金了都可以考虑找他解决一下，当然占便宜的事情他还是很要脸面不屑去做的。 第245章 商业城里谈合作 叔侄三人站在外面，几支烟的功夫就定下了合作投资的事情。 这种效率当然是不正常的，奈何杨湛还有些先知先觉的优势，至少十多年的多听多闻，知道身边亲戚到底是个什么品性。 投资有时候也很简单，“投人不投项目”是后世投资大佬们经常灌输的高级投资哲学，杨湛现在还没有碰到那么高端的事情，就拿身边的小案例练练手！ 当晚的家庭大饭局热闹非凡，小小的教师职工房里摆了三桌酒菜，主力喝酒的男人们一桌，不喝酒和少喝酒的妇女青年们坐一桌，还有一桌给了唐茵茵这些三代小家伙们。 杨湛和老爸杨国正理所当然的坐了主力酒席桌，好家伙，杨湛又一次见识到了芝城土着们的喝酒和劝酒实力。 老爸杨国正作为老工人，喝酒的实力也算是中等偏上了，但真要跟酒经考验的唐治胜两兄弟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好在杨湛自带白酒没有和他们对拼芝城茅台，不然一家四口回家的时候就不是横躺着杨国正一个人了。 唐桂香今天也是高兴的过头了，并没有管杨湛父子在主桌上和他们“哥俩好啊八匹马啊”，这才导致杨国正放纵得被灌倒了。 次日清晨，秋风和煦、阳光明媚。 杨湛本意是喝了酒要睡个懒觉的，但是家里住的这个地方老旧是老旧了一点点，环境和空间却是真的不错。 屋外树木成林、鸟语花香，大清早就有无数种鸟儿在树丛里觅食嬉闹，一声声鸟鸣让本就悠然静谧的老校区自留地热闹非凡。 杨湛住在鳌头的海边可没有这么多鸟雀，被吵醒后也不觉得烦躁，起床后还抓了一把大米跑到楼顶上。 洒了一些在楼顶的围栏上想看看能不能吸引鸟儿过来啄食，可惜等了十分钟也不见一只过来，只好悻悻的回家洗漱。 拒绝了老妈煮面当早餐，杨湛拿着车钥匙就下楼，开上车穿过南津中路直接走到了南京南路上，这里有杨湛心心念念的本地特色盖码骨头汤米粉。 一般人吃个十块的盖码粉已经算奢侈的了，杨湛不管那么多，直接切了二十的分量现炒，加上四两本地米粉和一根油条，一次性吃到爽。 最后连汤都喝掉了，杨湛发现自己吃多了，便也不急着回家，坐在小店外面的凳子上一边剔牙一边抽烟。 看着生意红火的四五家同类型早餐店，想着是不是弄一家开到鹏城去，不为赚钱只为自己能够经常吃到这一口。 一支烟抽完杨湛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经常能吃到了，说不定就没有了这份念想，得不偿失。 开着车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接到了久候了一天的电话，唐治华的表弟李亚军赶早从下面县里骑了辆摩托车过来了。 杨湛看了下时间才刚过八点钟，便报了老姐在商业城购买的铺面位置，约定九点左右在那里会面。 回家把还在睡懒觉的杨蓝拉起来，给了她十来分钟洗漱，然后又拉着她到外面随便买了点包子当早餐。 不到九点钟两姐弟赶到了商业城二期的铺面，大早上这边没几个人，只看到一个长相不错的青年，背着个双肩包背靠在铺面门口的墙上，时不时的抬起手看看时间。 “你好，是亚军哥么？”杨湛直接走上去问道。 唐治华说过他表弟比杨湛还大四岁，算起来比杨蓝都还大两岁，所以杨湛见面称呼时带个哥字表达亲近的意思。 青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比较稳重可信的感觉，身高比杨湛稍微矮那么一点点，穿着打扮中规中矩，看人的目光中带着诚恳。 “哎，是我是我，我是李亚军，您是杨总么？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误了，今天才赶过来。”李亚军摆低姿态笑着伸出双手过来和杨湛握手。 杨湛握着他的手说道：“别叫杨总杨总的，治华哥是你表哥，我现在也叫他哥，咱们以后都是自己人，叫我阿湛就行了。” 又把杨蓝引到前面来介绍：“这是我姐杨蓝，以后在家里这块事情主要是她负责，你们交换个电话认识认识，以后有事情多沟通多交流。” 三人在门口客气的交流认识了以后，杨蓝打开了店铺卷闸门，铺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但还有几张塑料凳和一张折叠桌，于是大家也不嫌弃，就在铺子里把桌子摆开，围着桌子聊起了合作的事情。 这个事情杨湛只把握大方向，把投标、运输、仓储和一些简单的营销方案摆出来讲了一下，李亚军和杨蓝都在外面打工好多年了，具体的事情只要有思路和方向，执行力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特别是李亚军，他还是个大专生，回到家乡之前一直在做的都是销售工作。 因为行业原因，原来的销售业绩不错，但提成收入也仅仅是比一般的打工仔多一点点而已，所以他才想着回家自己搞点事情来做。 “亚军哥，我只确定一个事情，过完节后治华哥那边有消息了，你要陪着我姐一起过去。”杨湛把话说得很白： “那边投标、选货和运输一系列事情你要多操劳一些，我姐也算第一次做生意，既然合作了大家就相互信任，以后做起来了大家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李亚军肯定从他表哥那里听说了杨湛的实力，做生意有杨湛这种金主在后面支持，起码能少走几年小路，哪有不卖力的道理： “阿湛你放心，治华哥也交代我了，这个事情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不尽力的道理。去了惠城后小蓝这边负责表面工作，我在后面全力配合，不会有问题的。” 杨湛点点头，让他俩在店铺里继续聊一些后面合作的问题，自己出到外面点根烟，打电话定了中午吃饭的事情。 饭店当然是由唐治胜挑地方，杨湛对自己家乡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真心不熟，从小到大乖乖读书崽一枚，考完大学就出去了，哪晓得这些门道啊。 这边聊到十点多钟，唐治胜就打来了电话，吃饭的人和吃饭的地方都订好了，让杨湛没事就可以直接过去喝茶聊天。 挂断电话，杨湛直接对着李亚军说：“亚军哥，今天不急着回去？” 李亚军愣了一下马上回答道：“没事，我不急，今天主要就是过来谈这个事情的。” 杨湛起身拿上东西说道：“不急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也别在这里谈了，去吃饭的地方边喝茶边聊。” 于是杨湛让李亚军把摩托车安顿好，直接开着车带着两人回到了家里楼下，停好车，又打电话把父母叫了下来。 吃饭不用开车去，唐治胜定的饭店就在老校门出口的左边，走路过去几百米而已。 这是一家两层小民宅改建的私房菜馆，只有包厢没有大厅，唐治胜称这饭店是“高端会所”，一般人不知道也订不到位置，只有“行内人”才经常过来把这里当食堂。 他说得对不对杨湛不知道，但老爸杨国正就住在这旁边，这么多年却是真的不知道这里能订包厢宴宾客。 杨国正和唐桂香下楼后自然又是一番介绍，李亚军表现很好，接人待物方面显然已经炼出了火候。 听说是以后和杨蓝一起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唐桂香走在路上就一直在打探李亚军的底细，杨湛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后也只摇头笑了笑没去打断她的行为。 提着两红两白四瓶酒，一行五人走到饭店的时候今天约的人已经全部到了。 唐治胜两兄弟加上唐明生都带着老婆，加在一起十一个人，除了李亚军之外杨湛他们都算得上是亲戚，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喝酒，所以包厢里的氛围好得出奇。 比较离奇的是唐家的这些人讨的老婆都很出色，不但长相很出挑，连性格和为人处世都非常的大气且讲情理。 上世杨湛家里情况一般般的时候，唐治胜两兄弟的老婆见到唐桂香都是尊敬且很照顾的，这也是杨湛愿意和他们深交的原因之一。 第246章 家中事宜尽落实 这家小私厨有营业执照却不挂招牌，因为老板姓朱，所以唐治胜他们一般的说法就是“到朱老板家里吃饭”。 店里一楼有三个包厢，二楼只有两个，剩余的空间都是朱老板家里自住，小店也不临街，旁边甚至连个小卖部都在七八十米开外了。 唐治胜说这里每天也就做八九桌菜，都是带点“身份”的人过来吃饭，中午晚上都没有翻台的说法，就这样的“懒散”经营也能把朱老板一家人养的肥肥的。 还没有禁止太严的年代，蛇鼠蛙鱼、猪羊鸟龟，总是会有不同的特色食材能在这店里品尝到，而且厨师的做法和手艺都让人叫绝，这是它能生存的诀窍。 人聚到包厢里自是一番热闹，李亚军进来后唐治胜竟然还认识，原来唐治华以前回老家和唐治胜聚会的时候带过两次李亚军一起，唐治胜认人的本事一流，见过两次面一眼就能叫出人家名字，这也是一种能力。 “老弟，我们两人去点菜。”唐治胜很干脆的拉着杨湛出了包厢。 唐治胜工作的中级法院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所以他在这一块区域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朱老板亲自过来陪着点菜。 杨湛没在这里吃过饭，也不懂那些“好食材”怎么点怎么做，点根烟跟在唐治胜后面只强势的说道： “哥，今天的菜你放手去点，说好了我来买单，你要是跟我抢，下次回来我不见你了。” 唐治胜一向豪爽，谁买单他点菜都不会手软，下意识的就开口争了起来： “老弟你开什么玩笑，我带你来的饭店哪有要你买单的道理，再说我今天是请满满和姑爷吃饭，别跟我扯淡啊。” 这种事情争来争去没什么意义，杨湛直接出绝招：“今天是我谈生意的饭局，哥你今天要是跟我抢着买单，我转身带人换个饭店吃饭了哦。” 唐治胜毕竟还是情商很高的人，如果杨湛条件不行他怎么滴都不会让杨湛掏钱，但事实是现在知道杨湛的实力深厚，便不再争执了： “行行行，你是我亲老弟，那我点菜就下狠手了哦，正好孝敬一下你爸妈，嘿嘿。” 杨湛挥了挥手让他随意，心里忍不住腹诽：谁买单你都不会留手。 这位老哥是患有典型的“菜不够”恶习的，十来年后身价涨起来了，出门三个人吃饭都要点十来个菜的豪横人物。 再说他平常出去应酬绝大部分都不需要自己买单，芝城人的性格又爱讲排面，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豪横（浪费）的习惯。 十分钟后，果然不出所料，十一个人点了十六道菜。青菜除外，这些老板都会赠送，而且你想要几盘老板就送你几盘。 反正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或者山里跑的爬的，只要店里有货，唐治胜基本上都点满了，而且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这要是没点实力你最好不要叫他点菜，因为唐治胜对吃的东西从来都不考虑价格，这还是在他现在还没什么钱的情况下。 这种饭店食材都是现宰现杀，所以定好十二点钟上菜他们才有时间去准备，正好有充分的空闲可以让杨湛完成饭局的主要任务。 回到包厢里，唐明生已经拿着合同在和杨国正一条一条的对着了，杨蓝在旁边帮着他解释着。 唐治胜进来后就和杨湛两人坐了最外面的位置，接过唐明生老婆端来的茶说道：“合同钓竿子早上就拿给我看过了，原则上没什么大问题，主要细节条款上你们商量着改一下就行了。” 杨湛点点头，伸手拿过一份亲自看一遍，合同这东西杨湛不能说精通，但上世好歹自己也做过无数份，比起杨蓝和杨国正来说他无疑是更熟悉的。 也没多少，四页a4纸还都是单面打印的，四五分钟就仔细过了一遍。 “钓竿子，七十万百分之四十股份没有问题，就是这个资金到位的日期你需要明确一下。”杨湛看着合同头也不抬的说道。 唐明生停下和杨国正的解释，望着杨湛问道：“怎么说？湛叔你讲。” 杨湛想了想说道：“合同签订后投资款七日内支付到指定账户，这是在项目拿下以后你可以这么说。现阶段你是在筹款阶段，并没有独立的法人个体，项目也还没有落实，款项太早过去没有什么意义。” 唐明生抿着嘴思考了一下，问道：“湛叔，你认为怎么样才合适？” 杨湛斟酌了一下说道：“这样，这份合同要以你签订的制氧厂承包合同作为依据，在此基础上准时付款没有问题。” 然后又在后面稍作解释：“这份合同今天就可以签，投资款到账日期以制氧厂承包合同签订日期为基础。七十万到你们手里可能就是提前安心去做这个事情，但这我手里两个月的时间，说不定我都能滚多几十万出来，资金成本是很高的。” 唐明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承包的事情两个月能拿下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效率了，而且投标保证金又不需要那么多，提前把七十万收到手里确实也没什么作用。 “那湛叔，如果承包合同确定后，七天之内能准时支付投资款项么？” 杨湛是不想让他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倒不是真的要卡着这个时间点，眉头一仰很肯定的说道：“没有问题，承包合同签订之后给我打电话，七十万随时到账。” 说完后还不忘了摆一下实力：“这个月跟亚军哥和我姐要搞个生意，一次性两三百万的资金量，但是他们这个周转快一些。” 杨湛现在真有些资金压力了，本身手里就留了些零花钱，七搞八搞之后也没多少余额了。 股市里的资金正要起飞，拿出来有点得不偿失。 这次回去后还是要找人撬动点资金才行，一方面可以多一点零用和投资的钱，另一方面也想加多点股市持仓，这么好的行情连一点杠杆都没有，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唐明生听到杨湛这么说后也没有再怀疑什么，直接点头同意到：“那行，湛叔这么说了就按你的说法办，还有点时间我去把合同改了，今天就签了？” “可以！”杨湛也爽快的回应。 唐治胜站来了说道：“到二楼朱老板家里去搞，他这里有电脑和打印机的。” 说完后就带着唐明生出包厢改合同去了。 杨湛对朱老板家里还备了电脑和打印机还真有些意外，看样子这里确实是为特殊人群服务的一家饭店。 不一会儿唐明生就拿着改好的合同回来了，杨湛看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就朝着杨国正笑着说道：“爸，没问题，签字。” 杨国正懵懵懂懂的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看到唐明生签好字后递过来的合同问了一句：“小湛你怎么自己不签啊？” 杨湛走过去把笔放到他手里，把合同签名页摆到他面前：“我投资，你帮我做股东啊。” 杨国正知道儿子肯定不会害他，还以为杨湛签字有些不方便，便不再犹豫，直接在四份合同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合同各持两份，今天的正事算是谈完了。 杨湛回老家的主要任务本来只是看看父母和房子，然后让姐姐杨蓝买几个商业城的铺面做生意，最后就是衔接李亚军和杨蓝合作细节的问题。 昨天去表舅家吃了顿饭的功夫又多搞了一个项目，制氧厂承包经营这个项目唐明生他们最少做了十年以上，每年的分红留给老爸老妈当日常收入，绝对足够他俩在家里实现“财务自由”。 在这个项目上赚几年，说不定从胡彬彬他们村里买来的门面能建房子时，到时候都不需要杨湛再掏钱了。 回家的任务也算是超额完成了，杨湛陪着唐治胜他们喝酒的时候就决定，正常假期只剩下两天，明天就采购些特产直接返回鹏城。 第247章 欢声笑语仓满归 中午的一顿山珍河鲜吃得满桌尽兴，酒也喝了不少，但没有昨晚那么拼了，杨湛带来的四瓶酒喝完了三瓶半，剩下的半瓶红酒老妈唐桂香提在手里准备拿回家去。 饭桌上杨湛说要采购一些特产带回鹏城和惠城，不求多贵，只要有特色就行。 一说这话唐治胜立马打了包票，芝城区有什么特产，哪里做的最好他最有发言权了，毕竟他经常有战友路过来看他，走的时候必要的本地特产肯定少不了要送一些给战友带走。 唐治胜能帮着采购最好不过，两人约好了明天上午一起，中午聚会就算是圆满散局。 唐家三叔侄带着老婆各回各家，李亚军中午在这种饭局上相对低调，酒是喝得最少的。 到了后面基本上就只和杨蓝在桌上谈后面合作的事情，所以等唐治胜他们走了之后，李亚军和杨蓝还站在饭店门口交谈着。 “怎么样，亚军哥别站在这儿了，时间还早，到家里去边喝茶边聊。”杨湛吐了口酒气对着李亚军说道。 唐桂香手里拎着半瓶红酒，中午她也整整喝了大半个高脚杯的红酒，因为高兴，所以脸上带了点酒后的红润，听了杨湛的话后马上跟着邀请道： “对对，亚军啊，没事就到家里去坐坐，以后和小蓝一起做生意多帮衬着些，她以前没干过这些事情，你多费点心。” 李亚军脸上带着笑容，行动上却有些迟疑，哪怕随便到外面找个地方喝喝茶他都是乐意的，但到大老板家里去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关键是手里什么都没有提着，第一次去任何人家里都有些不礼貌。 杨蓝看出了他的迟疑，本身对自己做生意这一块她是有些小激动的，这下有个稍微懂行的熟人，杨蓝也迫切的想要多聊一聊增加自己的底气。 “亚军哥，以后我们一起合作时间还长，不要讲那些客套。我本来是要和两个同学一起做这件事的，正好我打电话让她们也到我家里来。 咱们一起把这些事情聊透了，你帮我们梳理一下流程，列个计划出来，不然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哪一步该先做。” 说完后杨蓝就拿着电话等着李亚军的回复。 “行，那我就去大老板家里打扰一下。”李亚军见杨湛他们都这么说了便也不扭捏，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不一会儿杨蓝的两个同学也来了。 这两位大姐叫张红英和唐秀梅，是杨蓝的初中同学，没有上过大学都已经早早的结婚生子，因为每年都到家里来拜年所以杨湛都认识。 杨国正竟然从房间的柜子里搜出来一个精美茶台，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平常不泡功夫茶所以就一直藏在柜子里，今天正好拿出来用了。 一群人都不会泡功夫茶，杨湛只好勉为其难的在桌上给他们示范了两轮。然后，杨湛自己睡午觉去了，随他们在客厅里聊他们自己的生意。 晚上杨湛又接到了两个高中同学的电话，要请他出去吃喝玩乐一条龙，杨湛却以喝醉了为由拒绝了邀请。 没办法，这拨同学和胡彬彬他们相比是另一个极端，读了高中或者随便出去上了个大专就回到了家乡，做着五花八门的行业，吃喝不成问题所以就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坏倒是不坏，同学之情也确实是有，但四十岁灵魂的杨湛已经不爱他们那一套“死战到天明”的路子了。 比起星城的那些大学同学，这群家里的同学玩得更野，跟他们出去玩身体顶得住，但心累！不如待在家里吃晚饭，正好家里还有客人在。 …… 10月5日，杨湛回到家的第四天。 大清早，杨国正和唐桂香就骑着摩托车又去郊区搜罗土鸡土鸭土鱼去了，今天杨湛要早早的在家里吃完午饭就启程回去，所以老两口又要好好做一顿饭为儿子饯行。 七点半钟，杨蓝照样没有起床。 杨湛不管他，又出去吃了个喜欢的早餐，然后开着车进到中级法院的家属院里。 唐治胜住的是领导新建的复式“豪宅”，上下两层加起来220多平米，所以他才要撑面子去买辆车，用他的话来说“没有二十万以上的车住这个房子都有些丢脸”。 杨湛下车去他家里喝了杯茶，又在唐治胜的傲娇介绍中参观了一下他家的“豪宅”，就芝城区来说，唐治胜家里确实已经上了档次。 唐治胜在单位还只是个庭长，这房子他是顶了副院长的名额拿下来的，别看只是职工家属房，但这里的绿化和管理绝对比豪华商品小区更加高端。 载着唐治胜从家里出来，他在路上打了个电话，两人直接去了芝城郊区的蛇酒山庄。 “老弟，我们家乡能拿得出去的特产就是蛇酒和板鸭，蛇酒就是这里的最好，我让老板直接给你拿最好的蛇泡的最好的酒，还都要陈年的，这东西要是送人的话绝对是独一无二。” 唐治胜下了车就跟杨湛吹嘘道。 蛇酒杨湛当然知道，这种产品药用功能非常有名气，特别上了年纪的人，有些风湿或者经络方面的问题，每天小酌一两杯效果很明显。 这东西要是送人，摆在别人家里，收礼的人一看就能记得是谁送的，比送一些其它烟酒特产效果更好。 杨湛跟着进去参观了一圈，蛇这个东西是人看了心里都有点怵，特别是这种成百上千条畜养的各类毒蛇。 到了产品区后，杨湛也不管其它的，选了最贵的五升玻璃瓶装的双蛇酒，按照批发价都要一千多一瓶。 车子大，杨湛一口气就买了二十瓶铺在车里，好在这种酒都是单独包装的，考虑到运输方便，包装盒里还有泡沫固定缓冲，这一路回去都是平坦的路面，不会有破损的风险。 车子出了蛇酒山庄后，唐治胜又带着杨湛去了河西的一个老街里面，这里有一家做酱板鸭很有名气的店铺，杨湛前世来过，不过那时候这家店扩大经营了，但生意仍然好到让人羡慕。 真空包装还打了商标的酱板鸭倒是不贵，这东西还能久放，杨湛直接五十只搬进车里。 店里还有好多腊鱼、腊肠和一些特色的卤味产品，杨湛尝了尝觉得都还合口味，于是又一通扫货进仓。 从这家店里出来后，杨湛发现七座的大陆虎，后排座位都放倒后差不多成了一辆拉特产的货车。 “嚯，老弟，你这是要回去开特产超市了！”唐治胜看着一后尾箱的东西笑着调侃。 杨湛一看也有些作难，买东西的时候没太多概念，一看这东西确实买的有些多，但买都买了，大不了留多一些在家里给老爸老妈吃呗。 “哥，你待会儿拿些回去嗷，特么的没想到一下子买了这么多。” 唐治胜赶忙摆手拒绝到：“这东西你拿到外地去有人稀罕，我特么天天在家里，你以为我家里还少么？” 杨湛想一想觉得也是，多就多一些，搬回家里鹏城放一些，鳌头也放一些，总有送得出去的时候。 办完事就把唐治胜送回家里，当面就告了别，约定过年再聚，没啥兄弟不舍的剧情，杨湛直接开车回了家。 搬了两瓶酒和一大堆鸭鸭鱼鱼的回家给父母享用，行李什么的姐姐杨蓝已经帮着收拾好了。 上午十一点钟，又是一桌子鸡鸭鱼肉加青菜，杨湛在家人的欢声笑语中满满的吃了两大碗米饭。 在饭桌上逗留到十二点钟，杨湛由父母和姐姐的陪同下楼，放好行李后，和父母姐姐依次抱了抱，转身上车。 “爸，这次我就不陪你回老家了，老家和二叔那边有什么需要你看着去办，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趴在车窗上，杨湛朝着老爸他们说道：“我走了，你们注意身体。过年回来一起住新家！” 杨国正和唐桂香稍稍有点不舍，但儿子有出息了他们也不拖后腿，让开了一点位置说道：“行了，路上注意安全，我们还年轻，你姐姐也在家里，不用担心我们。下次带女朋友一起回来过年！” “晓得了，再见！”杨湛笑着伸手出窗外挥了挥，然后一脚油门，大马力的路虎车就加速转弯而去。 回乡之旅让杨湛重拾了青春的友情和年轻时的家庭温馨，返程之始心中轻灵，杨湛已经开始想念起海边的小镇生活了…… 第248章 最爱那一抹温柔 从芝城市回鹏城还没有直通的高速路，全程有近六百多公里，而且就像上次准岳父大老陈说的那样，市内有一段国道要越过山区，上坡下坡开起来比较费神。 但这些对于杨湛来说都不是事儿，别看车上拉了好多东西，真论重量的话还不如两三个乘客那么重。 大马力的路虎豪车，只要不缺油，白天行路没有什么难度！ 十二点钟从家里出发，一路上秋高气爽，杨湛打开车载音乐，穿山越岭如履平地。 一个人开着大车的驾驶乐趣就出来了，特别是在在山岭起伏的秋季国道上，比开在无聊的高速路上有意思多了。 从芝城区出来，车子穿县过镇，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出了芝城市的辖区范围，然后就进入了广省，一路高速就可以直达鹏城。 上了高速路后杨湛就有种归心似箭的情绪了，半路上跟陈晨聊了半个小时电话，晚上约定了直接去她家里吃晚饭。 为了赶时间，中途只进了一次服务区加油休息，七点钟不到杨湛就把车开下了鹏城市内的高速，循着方向直接往陈晨家里开去。 进了鹏城市区后杨湛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遵守交通规则，缓缓地把车转进了陈晨家村口的那条辅路。 因为不是主干道，路上的摩托车和往来行人相对的多一些，杨湛为了安全龟速的行驶着。 突然，四五十米外的路口，杨湛看到了一个倩影，亭亭玉立在路边。 她穿一条宽松的棉质家居裤，脚上踩着一双运动拖鞋，扎着随性的马尾发型，时不时的踮一下脚尖，伸长了脖子朝两边路口张望。 偶尔双手交叉握在背后，上身还微微的前倾，不时的左右扭一扭，并没有心急的查看握在掌中的手机，但就是让人觉得她在期待着什么。 前面的摩托车和行人走走停停，杨湛的眼神被远处的温柔所吸引，一点都不觉得前面的人太磨蹭。 如此不经意见到的画面，杨湛觉得她美到了心田…… 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你可能一见面就想拥她入怀中，而爱一个人，有时候你反倒喜欢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她，她所在的那个空间，每一帧的画面你都觉得赏心悦目。 车子挪到还有二十多米距离的时候，陈晨看到了杨湛。 她没有急匆匆的跑过来，只是踮着脚尖向着杨湛挥了挥握着手机的右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 杨湛脸上的微笑从转进这条路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左手开车，右手早就把如同噪音的音乐关掉了。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前窗玻璃相互注视着，仿佛都能看到对方瞳孔中的自己，偶尔一瞬间，杨湛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真想直接把车就扔在这路上，然后缓缓的朝她走过去。 细算下来他俩也就五六天时间没有见到面，也许是空间的距离，让几天不见的情侣品尝到了初识时的感觉，隐隐的令人沉浸其中。 短短的二十多米距离，杨湛和陈晨两人就像进入了电影中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的将影像刻入了彼此的心间。 车子总算挪到了那个路口，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 陈晨微微侧着身走在杨湛的左前方，杨湛转动方向控制着车速跟在她的后面，到她家的停车位也只有几十步的行程，杨湛开了一整个下午车所消耗掉的精力，就在这短短的跟随中恢复到了峰值。 等到她走到位置，让开空间，杨湛一把方向就把车停到了车位上。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杨湛拉开车门站到了陈晨的对面，视线中没有了前窗玻璃的阻挡，两人终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自己。 杨湛温柔的牵起了陈晨的手，把脸凑过去在她掌心蹭了蹭，用最简单的动作表达了内心的喜悦。 陈晨抚摸着杨湛的脸庞，脸上的笑容反倒流露出了一丝羞涩，另一只手探过来揽住了杨湛的脖子，踮起脚尖就这么轻轻的拥了上来。 杨湛被她轻柔的主动相拥，瞬间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欢快的呼吸着。 用同样的力度，杨湛搂住了陈晨的蛮腰，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半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女朋友的气息。 没有喷洒香水的少女清香，让杨湛迷恋，以至于想把这口深吸入胸中的气息都永远的记忆在脑海之中。 旁边有人经过，相拥两秒之后陈晨就松开了手，眼神有些害羞的朝门前的路上看了看，然后又抬起头来望着杨湛。 “累不累呀，我们上楼去吃饭。” “本来有点累了，但在路口看到了你，所有的活力值都被你充满了。” “嗯~我想你了！” “我不要想你，我要爱你！” 两个人轻轻的说着话，声音小到只有彼此能够听得见。 陈晨牵着杨湛的手，由心而起的笑容挂在精致的小脸上，缓缓靠近杨湛，把自己的肩膀和脸颊贴在了杨湛的身上。 静静的都没有说话，杨湛只侧头吻了吻陈晨的头发，这一刻，四周的景象对于他来说都是模糊的…… “嘀嘀”两人仍沉醉在温馨的时刻旁边的车子响了两声。 杨湛见到是陈未的车子就朝两边看了看，而陈晨却抬起头望向了楼上。 发现陈晨的动作后杨湛也抬头望向了她家楼上，果然看到陈未趴在窗口对着他们在贱贱的笑着。 没办法，温柔时刻结束，杨湛打开后尾箱搬了两瓶酒，再拿了一些其它的鸭鸭肉肉的特产，关上车门和陈晨一起上楼。 三楼电梯门一打开，准岳母吴美琴和陈未就笑着在门口迎接。 “阿姨，还要你们等我吃饭，太不好意思了。”杨湛手里端着酒盲换拖鞋，对着两人说道。 吴美琴拍了一下陈未的手臂，意思是让他接过杨湛手里的东西：“小杨不能这么客气哦，平常我们也是这个时间吃晚饭的。” 陈未后知后觉的过来接住杨湛手里的药酒，打眼一看惊叫道：“卧槽，什么东西。” 原来这蛇酒的包装盒有一面是透明的，里面玻璃瓶里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这一瓶里的两条蛇头正好可以看见，双手抱着酒瓶的陈未一眼就看见了这种景象，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吓了一跳。 杨湛哈哈笑着解释道：“我家那边的特产，多种药材泡的蛇酒，每天喝两小杯可以祛风除湿、舒筋活骨，给叔叔阿姨拿的，你平常湿气重也可以睡觉前搞一小杯喝一喝。” 陈未一手托着盒底一手按在盒顶，转到功效说明那一面边看边问道：“真的假的啊？莹莹老爸有风湿，有用的话再搞两瓶给我。” 杨湛换好鞋子，跟着一起往餐厅走，把手里的另一瓶放在了餐厅的横柜上：“几百年的历史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楼下车里还有，吃完饭跟我下去拿就行了。” 这时大嫂也抱着牛牛过来看稀奇，靠近了以后用手遮住了牛牛的眼睛，看了后也说道：“阿湛也给我拿两瓶，我明天给我爸送过去，老人家喝一点应该都有点效果。” “哎呀，我的错！未哥走，饭菜还没上桌，我们下去拿酒。”杨湛也不墨迹直接拉着陈未下楼。 再次回到楼上后，杨湛和陈未每人手里拎着两瓶酒，陈未胳肢窝里还夹了好几包板鸭。 五升的酒加上厚实的玻璃瓶，一盒酒十来斤重，有特色有功效有份量，送给长辈确实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陈未硬是要打开一瓶尝一尝，瓶口一开，暗红色的酒液一倒出来就能问道浓郁的酒味和药材的味道。 “这么多药材应该很补的？”陈未试着倒了一小杯尝了尝，马上皱起了眉头。 “米酒，药材味好重。”说完后看了看杯里还剩下的一些，仰头一口就喝掉了。 然后，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没几分钟陈未用手扇了扇风惊奇的说道：“卧槽，这酒有效果啊，喝了那么一点点我现在就感觉身上有热气在往外面散发似的。” 杨湛看了以后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心理作用大于实际功效的典范，真要有这么神奇，这药酒早就红遍全世界了，不至于好多人都没有听说过。 “未哥，悠着点啊，不能多喝，不然顶不住的哦。”杨湛喝着陈晨给他盛的汤，故意调侃了一句。 陈未却不以为意，点点头又望了望放在横柜上的药酒，想着明天是直接送到吴颖莹家里去，还是让女朋友去转送比较好…… 第249章 两人的温情时刻 回到鹏城的第一顿饭吃得很温馨随意，大老陈和陈继业都没在家吃饭，杨湛来了两三次之后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大老陈不在杨湛很放得开，家常饭菜不用喝酒，在丈母娘的热情和陈晨的无微关怀下这顿晚饭杨湛非常享受，以至于陈未时不时的拿眼光瞟他，二儿子在家中的地位本来就不高，便宜准女婿一上门他的位置明显又要下降了。 吃完饭大嫂也没有拉着打麻将，知道小情侣已经好多天没在一起了，所以就跟婆婆一起带着小孩去公园散步去了。 陈未今天留在家里吃饭也算是特例，只是听说杨湛今天回来，做为好哥们陪着吃一餐饭露个面而已，吃完饭他就挥挥手出门去开启他的夜生活了。 “湛湛，到我楼上家里去看看么？”陈晨倒了杯茶递给杨湛笑着问道。 “楼上？家里？”杨湛有点不懂。 “嗯，顶楼的七层是我的呀，六楼是陈未的，五楼是大哥的，三四楼是爸妈的呀。”陈晨调皮的解释道。 杨湛顺嘴就问道：“二楼呢？” “二楼是休闲和健身运动用的呀，没带你去过么？” 杨湛听完后内心一阵哀嚎，这城中村的小楼也太特么舒服了，怪不得大老陈这么有钱还愿意住在这里，到外面买幢别墅哪有这么方便能的把一家大小安排的这么明白呀。 喝了口茶杨湛直接牵起陈晨的手：“走，参观一下以后陪我宝贝回娘家要住的地方。” 听到“回娘家”这个词，陈晨嗔羞的甩了甩杨湛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改变。 电梯直上七楼，出了电梯后发现格局和三楼差不多，只是装修什么的属于北欧的简约风格，家私家具都比较少。 有三个大房间，主卧明显是还没有住过人，两个次卧被改成了书房和兴趣特长室，杨湛在里面看到了钢琴、架子鼓和一些其它乐器。 “会这么多么？”杨湛走到钢琴旁边，看看铭牌是一架“斯坦威”，手指随意的弹了几个键，钢琴发出了对应的清悦琴音。 陈晨走到窗口把隔音的窗户关上，然后到架子鼓旁边拿起鼓槌秀了一小段，放下鼓槌后调皮的说道：“不会。” 杨湛瞪着威胁的眼睛，走过陈晨身边，从她身后拿起一把木吉他，顺手调了调弦，像模像样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冥思苦想了半天，好像在酝酿情绪，然后：“1231—1231—345—345……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陈晨在旁边看着杨湛的动作，以为会有惊喜出现，等到杨湛手口协调的唱出了“两只老虎”后，瞬间就被杨湛逗笑了。 杨湛看她笑了也不停下来，来来去去的弹着那几句“两只老虎”，他发现自己的协调性用在弹吉他上也是适用的。 大学的时候好歹为了装x跟着学过几个月吉他，也就是心血来潮的兴趣而已，一起玩的好几个人都去学了，但几个月后寝室里除了多放了几把破吉他之外，没有一个坚持到最后的。 可是吉他怎么用杨湛他们倒是掌握了，所以一上手还能弹出“两只老虎”来，时隔几年（十几年）还能有这个水平，杨湛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表演结束，为什么没有掌声呢？”杨湛拍了拍琴箱笑着调侃。 “啪啪啪”笑着卡腰的陈晨很给面子的鼓了掌，并且还伸出大拇指给杨湛点了个赞。 杨湛放下吉他走到钢琴旁边，摆出个邀请的手势说道：“才艺展示，美丽的晨晨小姐轮到你了。” 陈晨也不扭捏，顺了顺气息，忍住笑走到钢琴前面坐下，伸出纤长秀美的十根手指轻轻的放在琴键上。 几秒钟后一首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就从钢琴中流淌出来，杨湛的眼睛和耳朵都在欣赏着她的表演。 时常在电视里、音响里听到优美的钢琴声，但间接的听到跟现场听到的完全就是不同的一个概念。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如果你在商场的音响中听到优美的钢琴曲，你会觉得很好听但很少会停下脚步。但如果有人在现场弹奏同样的曲调，不管这个人是小孩、老人、美女或者野兽，你大多会停下来倾听一小段。 杨湛的水平当然听不出陈晨钢琴水准的高低，但就是觉得好听，还好看！ 三分多钟的一首钢琴小品，陈晨已经熟练到闭眼都能完成，所以她一边弹着琴一边侧仰着头看向杨湛，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皎洁，就好像在说“我很厉害”。 最后一个音节弹完，陈晨收回手平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也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表现，九十分以上的水准，即兴的弹奏算是比较满意的表现了。 杨湛轻轻的鼓掌，脸上满带着笑容还微微的摇头表示着欣赏，这一美好的时刻他惦记了两三个月了。 艺术细胞什么的杨湛没多少，所以你要让他抄一抄十几年后的网红歌曲，那真是为难他了，不在同一个行业真的是隔行如隔山的。 “好听！宝贝能弹一个流行一些的么？”杨湛微笑着提出要求。 “嗯~我想一下。”陈晨侧着头说道。 几秒钟后她把手又放回到琴键上，俏皮的说道：“你喜欢的歌手。” 随着她十指在琴键上跳动，一首杨湛很喜欢的歌曲伴奏从钢琴中传了出来。 “唔~嗯嗯……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两人目光对视同时哼唱出了这首张信哲的《白月光》，唱的声音不大，但这首歌非常的抒情，貌似跟两人现在的甜蜜现场有点不搭，可是谁在意这个呀。 一首歌曲的时间，杨湛非常享受这种安静的独处模式，美好的音乐和美好的人，没有外人打扰，比其它的约会模式更加让他享受。 弹完了这首流行曲，陈晨收回双手站了起来，小移两步走到杨湛面前，伸出小手在装作还在回味的杨湛眼前晃了两下。 杨湛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盯着陈晨的眼睛由心的说道：“好美啊！” 三个字的称赞让陈晨有些害羞了，挪开了眼神，把头也向旁边偏了一下，让杨湛看到了她完美的侧颜和微微有些红润的耳垂。 杨湛忍不住揽住她的腰把她搂进了怀里，低头用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情不自禁了，两秒之后杨湛就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亲密接触，并没有太过冲动的进一步动作，只是唇齿间的触碰却让杨湛欲罢不能。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最终还是陈晨仰着头有些累了，才害羞的把头埋在杨湛的胸前，微微喘息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杨湛也改搂腰为全方位的环抱，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在琴房里相拥着，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两个人都站的有些累了，陈晨的手在杨湛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好累啊。” 杨湛这才放开了她，两人牵着手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准备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杨湛看到还有向上的按键，便顺手按了上楼的电梯键说道：“楼顶天台什么样的，去看看。” 陈晨也随他，两人通过电梯直接上到了顶楼天台。 天台的视野只能说一般般，城中村都是这种六七层的民房建筑，这样的高度也看不了多远。 只是天台上也明显是花了些心思的，一半的玻璃房一半的花卉绿植分布在整个天台，看了看地面的隔热和建筑用料，杨湛知道分配在顶楼属于陈晨的那套房子不需要担心夏天闷热的问题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钟了，杨湛就在楼顶打了个电话回家，给父母报了个平安，牵着陈晨的手又回到了三楼。 这时丈母娘和大嫂已经回来了，小侄儿牛牛都已经玩累了，困困的等着洗澡准备睡觉。 陈家的父子三人都还没有回来，杨湛不好意思再久呆，陪着丈母娘聊了几分钟就起身告辞。 第250章 久违的海边小院 陈晨理所当然的送杨湛下楼，刚刚在楼上亲昵了那么久，所以杨湛离开的时候两人也没有那么依依不舍。 轻轻的摸了摸陈晨的脸，杨湛上车倒出车库。 “宝贝晚安，明天见。”然后挥了挥手就启步开车离去。 一路上欣赏着鹏城的夜景，二十多分钟后就回到了香秘华天的地下车库。 下车后看了看相邻关联的八个车位，租出去的那六套房子对应的车位上都停了车子，杨湛好奇的走了一圈看看，发现六辆车都是bba，心中猜测这些租房的估计都是些高收入的白领或者金领。 不用怀疑这些貌似不差钱的人为什么要租房子住，原因各种各样，也许他们只把鹏城当作客居之地，过个两三年又去了其它的城市，也许他们现在有车也不一定能买得起房子，或者他们已经自由到不想去购置固定资产。 上千万人居住的鹏城，什么类型的人都是大把的。 杨湛的分析也是有依据的，因为他看到的六辆车中有三辆挂的都是外地牌照，在还没有限牌的鹏城，这些租客的身份不难猜测。 无聊的分析了一圈后，杨湛从后尾箱里搬了两瓶酒和几样其它特产，带上行李就上楼回到家里。 打开房门后感受了一下家里的空气，平时每周回来住两天，这次相隔的时间多了一周，但感觉跟平时回来也没什么两样。 放好东西后开窗通气，杨湛顺手摸了摸桌子和壁柜，发现一点灰尘都没有，于是便打通了陈晨的电话。 “宝贝，你帮家里搞卫生了么？” 陈晨在电话里发出了嘻嘻的笑声，稍后才承认道：“昨天我和珊珊去那边玩，就顺便请了你经常叫的那两个家政阿姨帮你稍微打扫了一下，半个月没住的房子，家具上都有灰尘了。” “太贴心了，谢谢我家宝贝。”杨湛欣慰的夸了几句后才挂断了电话。 杨湛提着行李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打开灯一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连床单和被套都换了一套新洗的，这一刻杨湛除了会心的微笑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 洗完澡换完衣服，杨湛习惯性的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生活阳台，看到被换下来的被单枕套都清洗好了挂在阳台上晾晒，摸一摸都已经干透了。 洗衣服收被单，生活自理能力满分的杨湛做起这些事情也是轻车熟路。 忙完后还不到十点半钟，这个时间点杨湛是不忍心睡觉的，独自的拎了瓶红酒，拿一包烟坐在宽敞的阳台藤椅上。 品酒抽烟看霓虹，相比起老家的灰旧宁静和鳌头海边的浪声隐隐，坐在鹏城十五层的阳台上又是另一种感觉。 喧闹群聚的一个假期过后，杨湛享受这份孤独的静谧，不干任何事情，阳台的灯也不打开，就这么独坐在昏暗的阳台上看风景。 一夜孤独的享受！ …… 楼层太高，没有了鸟儿的叫起服务，杨湛还是在七点多钟就自然醒来，年轻人的睡眠质量好，一晚上的休息过后精力就恢复了满值。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陪着女朋一整天，然后两人直接回鳌头享受私密的双人空间。 洗漱完收拾收拾，关好门窗。 杨湛带着个行李包就锁门下楼了，到了地库一看，租客的六辆车已经有两辆不在车位了，好，假期也不缺勤劳的小蜜蜂啊！ 八点钟不到车子又开到了陈晨家楼下，打个电话锁好车门，杨湛点了支烟在楼下等着。 没几分钟陈晨就提着她经常往返的行李包下来了，杨湛帮她接过包放到后排座上，关上车门，两人手牵手的走去村外一起吃早餐。 今天单独约会，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行了，走路吃饭都不急不缓，已经去过几次的路边早茶店里，杨湛点了一桌子想吃的东西。 实际上杨湛的心理口味已经广式化了，回了湘南吃了一周的咸香酸辣，肠胃都有些反抗了。 所以看到早茶单上的凤爪、香芋排骨、虾滑水晶饺和皮蛋瘦肉粥等等，就都想点上来尝一尝。 “怎么这么多啊，吃不了好浪费的呀。”陈晨看着一桌子的点心皱眉说道。 杨湛任性的笑了笑，一边动手泡着茶一边说道：“没事，吃饱一点，中午欢乐谷里面可没什么好东西吃哦。” 陈晨翘着嘴无奈的看着杨湛，没一会儿又转嗔为笑，热情的夹起食物往杨湛的碗里送。 最后看起来摆了一桌的蒸屉小点心也没有浪费多少，杨湛放开食量吃了个喉饱，出门的时候还傻傻的打了个饱嗝，惹得陈晨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杨湛吃得太饱，主动让出了驾驶位。 陈晨开着大车也没有任何的不适，算下来杨湛还是第一次坐在副驾驶上看陈晨开车，不愧是有运动天赋的人，陈晨驾驭路虎这种中大型的suv也是游刃有余。 “想不到，我开大车也可以的哦。”陈晨小小傲娇的说道。 “嗯~我家宝贝干什么都厉害！那你是喜欢开大一点的车还是小号一些的呀？” 陈晨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跟你一样的呀，市内喜欢开小一点的车，长途喜欢开高一点的大车。” 这话一说杨湛就知道问了等于白问，意思很明显，陈晨和杨湛一样都只把车当作一个工具而已，没有什么车是让他俩心心念念非要不可的。 跨过一个区，两人停好车就直接买票进了鹏城有名的欢乐谷，这里对于青年情侣来说，没有地去的时候来这里体验一下“惊险刺激”的项目也不失为一种不差的选择。 节假日最后一天了，园区里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杨湛和陈晨出双入对的放飞了自我。 魔力飞梭、漂流、过山车、高空蹦极……一个个项目两人轮着去玩，真心的情侣肆意的释放着青春的冲劲，嬉笑追闹中让周围的游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两人在里面终于玩得有些累了，买了两个冰才激淋手牵着手心满意足的出了园区。 站在车外，两人甜甜蜜蜜的吃完了冰激凌，扯出两张湿纸巾各自给对方擦了擦嘴角。 眼神一交流，同时开口说道：“回家！” 于是两人“嘭嘭”的上车关门，杨湛点火挂挡启动一气呵成，在欢快的笑声中往鳌头的海边小院，两个人的家中开去。 一路上不算风驰电掣，但杨湛也有些归心似箭。 没什么意外发生，四点半中杨湛就把车开进了“久违了”的海边小院。 停好车后，两人刚开车门下来，就听到了屋里的灰灰和阿奇欢快的吼叫声。 陈晨没管车上的东西，急急忙忙的找杨湛拿了钥匙就跑去打开了房门，围栏里的灰灰和阿奇已经兴奋的在客厅里转圈圈了。 杨湛也没有先处理行李，跟着脚步进了屋里，灰灰和阿奇本来都在陈晨的怀里“呜呜呜”的撒着欢，见到杨湛进来后阿奇挣脱了怀抱，跑到杨湛身边摇头晃脑的在他脚下使劲磨蹭。 一周没见，杨湛和陈晨一样都十分想念两只小狗狗，养了快三个月的小动物就像家人一样了。 陪着玩了十来分钟，灰灰和阿奇才消散了见到主人的兴奋，但也一直跟在两人的脚边，走到哪里都不离左右。 不得不说边牧还是聪明的，一个星期以来严峰家里对他们照顾的很好，但是见到真正的主人回来后它们还是用行动表达了忠诚。 实在没办法，杨湛让陈晨陪着两只狗狗，自己从车里往返的搬着行李和特产。 好不容易清空了车尾箱，杨湛拆了两包狗狗零食打发走灰灰和阿奇，拉着陈晨就去楼上洗澡澡、玩泡泡去了…… 在168号的家里，两人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和阻碍，本来就远距离分隔了一周的热恋情侣，一整天在外玩乐又累计了满腔的荷尔蒙，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再矜持作态就不符合年轻人的做派了。 至于吃晚饭？玩了一天要休息休息？见鬼去…… 第251章 后上班懒散日 一晚的温情释放，让杨湛两人第二天早上都有些赖床。 杨湛上班早一点晚一点去倒是无所谓，但陈晨可没有这个便利，为了她能上班不迟到，杨湛主动先起床抱起陈晨去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打哈欠的陈晨无缘无故的给了杨湛两个小锤锤，知道昨晚荒唐过量的杨湛只好陪笑着在旁边细心服侍。 换好衣服后的陈晨就恢复了容光，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挽着杨湛的手下了楼，安慰了一下早上没有出去散步的灰灰和阿奇，杨湛换回小宝马把女朋友送到了单位。 本来还想着陪她在食堂吃个早餐的，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只好等陈晨回宿舍换制服的时候买了早点给她带到办公室去吃。 当杨湛开着车来到经营部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钟，劳模三人组已经在楼下开始摆茶道了。 严峰不在，因为他昨天跟家人一起回了惠城，今天节后上班就直接去了公司开会。 “哈喽，埃维波第上午好，带了些家乡特产给大家尝一尝。”杨湛用一个空纸箱抱着一大堆特产店买的小吃，打完招呼后直接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哇，鸭脖鸡翅卤豆干，鱼干鸭舌卤鸡爪，辣不辣呀？”马慧琳直接从卡位上蹦出来，翻着杨湛带来的东西还不忘问一句口味。 “微辣！越吃越有味道。”杨湛接过孙得志递来的烟回答道。 经营部里的人除了刘娜之外，其他人对辣味都有一定的接受程度。 刘娜从柜台后面绕出来，也到那堆零食里翻了翻，皱眉问道：“湛总，不辣的一个都没有么？” 杨湛也考虑过辣不辣的问题，所以伸手从里面挑了两包给她：“只有香芋片、地瓜干和香软糖，带肉的没有不辣的，只能为你感到遗憾。” 刘娜也不嫌弃，拿着两包零食又回了她的柜台后面。 而马慧琳却是一点都不认生，拿了包鸡翅撕开就吃了起来，作为广省本地人竟然一点都不怕辣的。 杨湛不管她，直接靠着老孔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老孔，放假去哪里玩了呀？” 孔平安手里拿了一包鸭脖，翻来覆去的看却不打开尝一尝，脸上微笑有些僵硬的说道：“我就休了五天，回了一趟老家，也是今天早上才赶过来的。” 杨湛看那样子猜测他回老家估计是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便也不再找他说话。 “老孙和晓华呢？国庆节送的单子没什么问题？” 孙得志和刘晓华同时摇头，孙得志喝了口茶说道：“常规操作，一切尽在掌握。” 刘晓华举了下手说道： “湛哥，我值班那几天送油到现场的时候，碰到现场的仓储验收有两个是顶班的，不太了解情况卡了我个把小时。 后来我主动请他们出去吃了饭，送了两条烟才给我好脸色，这种事情我单独第一次碰到，不知道后面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啊。” 孙得志在旁边听了后说道：“没听你说啊，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咯？” 刘小华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也算自己解决了么，就担心以后还是碰到这种事情，耽误时间呀。” 老孔手里还拿着那包零食，这时也插话进来说： “没事，上班后就正常了，那些临时顶班的工地老油子欺负你小青年而已，正常的仓管不敢这么搞的，真闹开了他们也麻烦，毕竟现在油品采购这块他们没有权力了。” 杨湛也开口安慰道：“偶然现象，池子大了王八多啊，你那些支出登记好，月底我给你报销了。” 接着又表扬了他一句：“不管用什么方法，晓华现场把事情解决了就是好样的，真要碰到刁难了就打电话给我，我跟项目部联系断他们几天油，看看他们老板急不急。” 孔平安听杨湛这么说之后就笑了笑，倒不是嘲笑杨湛有没有这个能力，以前他们单独采购的时候当然很难拿捏，但现在统一由项目总部根据用油情况核实工程量，那就有空间在里面操作了。 “嗯~谢谢湛哥！”刘晓华不好意思的笑着感谢道。 坐在一起喝了两轮茶，杨湛见他们都没有出去的意思，就问了一句：“咦，今天上午没有开单送单么？” 孙得志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摇摇头笑道：“没有，我这里下午有一车大的，运输公司那边上午安排不过来，只能下午去配送。” “我下午要和老李去送两车，上午他的车有些问题，修好了中午才能过来。” 杨湛点点头，跟两人说了声：“辛苦了。”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还有些懈怠和懒散，杨湛自己也差不多，又没有领导管着，经营部里的人自由的很。 喝完茶后杨湛在自己的卡位上打开电脑上了一会儿网，办公室人多他也没有码字的兴趣，现在玩游戏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关了电脑走到门外去抽抽烟发发呆，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走到门口刚把烟点上，杨湛看到隔壁二三十米外的小卖部门口，孙得志正坐在那里喝着饮料打着电话，看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应该没聊什么正事。 杨湛干脆也走过去，想着拿瓶饮料喝着跟孙得志吹吹水。 刚走到店门口，孙得志就挂断了电话，很有眼力的问：“老板，喝点什么？” “给我也来瓶肥宅快乐水。”杨湛笑着说道。 “啊~什么水？”孙得志明显还不懂这个叫法。 杨湛耸耸肩说道：“就你喝的这种玻璃瓶汽水。” “噢”孙得志也不叫老板，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来，起开盖子递给杨湛。 接过汽水后，杨湛用手摸了摸瓶口，怼进嘴里就焖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一个大嗝排出胸腔里的气体：“爽啊。” 杨湛正要找个凳子坐一下，突然听到奇怪的音乐声，顺着声音朝店里一看，哦豁，里面还有两台投币的水果机。 杨湛突然想起上世有一段时间，跟严峰和孙得志三个人经常到这家店里来买烟买饮料，好多次都花几十块钱在店里玩水果机的。 这家店的水果机不知道老板是从哪里搞来的，爆机的概率还不低，所以经常性的，杨湛他们花几十块钱玩半个小时，走的时候偶尔还能赢个十几块钱。 回想起这段“过往”，杨湛掏出一百块钱跟孙得志说道：“走，老孙，我们玩会儿水果机去。” 因为杨湛重生回来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在这家店里买过东西，而孙得志这两个月又被业务工作安排的很充实，所以两人都没在小店里玩过。 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五毛钱一个，买一百块钱老板还多送了十个，杨湛直接抓了一把给孙得志，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人一台机子就玩了起来。 这小店就靠着旁边供电局的人过来带些生意，上班时间除了老板就只有杨湛他们两个闲人，所以玩起水果机来没有任何打扰。 杨湛他们玩的这种机子算是比较原始的赌博游戏机，一排的水果按键，选中哪个水果就按哪个键，按一下就是一个游戏币，多按几下就等于多投入几个。 界面也不是那种所谓的液晶显示屏幕，只是一个背景板上转着回型圈标注着各类水果，每个水果旁边一个小灯，转圈的时候灯是红色的，音乐停止后变绿的那盏小灯对应的水果就是每局的结果，每种水果的命中倍率不一样，最高的榴莲才一百倍而已。 别看这种简单到极点的东西很无聊，但它就能让有些人陷入进去，杨湛就知道读大一的时候有个外系的同学，就因为玩这个输掉了好几千块钱学费，那可是六七年前的几千块钱啊！ 杨湛他们玩这个当然不会上瘾，只是两三次中偶尔赢个十几块钱觉得有意思而已，小店老板也没指着这两台机器赚钱，属于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经营行为而已。 玩了半个小时左右，杨湛和孙得志都总结出了一些规律，以杨湛这台机器来说，每隔五到七局如果命中的水果是葡萄的话，那下一局很大几率出的就是芒果。 按照这个规律杨湛两百多个游戏币本来已经输到只剩五十多个了，结果半个小时后又赢回到一百八十多个。 而且每一局杨湛都习惯性的选一个榴莲，玩到十一点的时候机器音乐大欢乐，杨湛爆中了一个榴莲，算上手里还剩下的游戏币，加起来都超过三百枚了。 钱没赢多少，但杨湛玩得开心了，一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玩了两个小时。 杨湛站起身招呼孙得志收手结账，孙得志手里还有二十多枚游戏币，玩了这么久他也没有输完，可见这小店的游戏水果机真的没调出坑人的程序。 把游戏币找老板换回了一百六十多块钱，店老板脸色都有些不好了，杨湛不为己甚，直接把这些钱全部买了啤酒和饮料，跟孙得志两人笑呵呵的抱着回了经营部。 节后上班的第一个上午，就这么懒散荒唐的度过了。 没什么意义，也不需要有什么意义！ 第252章 老孔的疑惑行为 一百六十多块钱买饮料和啤酒可是能买不老少了，现在到处卖的这些可不是十来年后动不动就十来块钱一瓶的“好品牌”。 所以杨湛和孙得志是各抱了两箱往回走的，好在到了经营部门口后老孔和刘晓华过来帮忙，四个人才一路把这些酒水搬上了三楼。 十一点多钟，黄阿姨还在做饭，杨湛猫过去看了看说道：“哟，黄阿姨，今天中午很多菜啊？” 黄阿姨手忙个不停，也不转头笑着说道：“本来就有五个菜，你和老孔有都带了家里的特产过来，干脆中午多做点，节后上班第一顿正餐大家都吃好些。” 孙得志也凑过来看了看黄阿姨准备要做的菜，返身对杨湛说道：“湛总，中午菜这么好，酒又是赢回来的，等下喝两瓶？” “可以啊，不耽误下午的活？”杨湛无所谓的说道。 “这能耽误什么，我下午又不开车。” 杨湛耸耸肩出了厨房，经营部三楼吃饭的时候很少有人喝酒，主要是一堆人中没有一个酒鬼，要喝酒也都是出去吃饭才喝，一点都没有那种两瓶小酒聊一晚的氛围。 从厨房出到餐厅里，刘晓华已经下楼去了，而孔平安却有些反常。 只见他搬了把椅子直接跨坐在露台的围墙边，面前的围墙上放着一包烟和一个烟灰缸，旁边还有一瓶已经打开了的啤酒。 点着的烟很不熟练的夹在左手指间，右手时不时的在手机上打两个字，想一下后又放下手机拿起酒瓶怼一口酒。 他可是非必要不喝酒不抽烟的自律老男人，才放假回来这副模样有些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这时孙得志也从厨房出来，杨湛“哎”的一声，用下巴点了一下孔平安那边，意思是问他什么状况。 孙得志拿出烟盒让杨湛抽出一支，打着火机两人一上香烟。 青烟从嘴里喷出后，孙得志靠近杨湛轻声说道：“具体不太清楚，但我听他打电话了，应该是女朋友那边的事情。” 和杨湛想象的差不多，孔平安正常情况下也没什么破事能让他这样，唯一令他捉急的是三十六七了一直没有结婚生小孩。 以前每次回老家都是呆一两天就回来了，这次回去了五天，大概率是感情方面进展不顺利才导致他现在这副表现。 孙得志把杨湛往后面扯了扯，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两天你没来上班，老孔每天都开车回惠城的家里。” 说完后孙得志抛了个眉眼，神秘兮兮的问道：“回惠城的家倒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他每次和谁一起么？” 杨湛被孙得志这话撩的有点迷糊了，摇摇头茫然的问道：“和谁啊？” 孙得志撇着嘴朝楼梯那边示意了一下，又翘了翘眉头，意思好像在说：“你懂了？” 杨湛这下更迷惑了，楼下就那三个人，刘娜吃饱了撑的才会跟着老孔去惠城，刘晓华平常也不会去惠城那么勤快，而且就算刘晓华跟着去了，那能有什么事呢。 想来想去还就只有马慧琳了，这神人的家正好就在惠城，于是惊讶的对着孙得志说道：“马慧琳？” 孙得志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脸上笑容都是那种莫名八卦的意思。 杨湛问道：“就算捎带个妹纸回去，跟老孔现在这副鸟样子有什么关系啊？我看马慧琳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呀。” 孙得志拉着杨湛干脆往楼下走去，下了半层台阶之后才轻声说道：“上午你在办公室上网的时候，我不是和老孔两个人在外面打电话么。” 杨湛回忆了一下两个多小时前的场景，认真的点了点头。 孙得志在楼梯口把自己房间门打开，引着杨湛到他房间里坐下，拿了个烟灰缸放在两人中间说道： “老孔的家乡话我听得懂，他在电话里说什么‘就是女同事顺路捎回来、一起吃个饭能有什么、就因为这个事情订婚推迟……’好多话都表明老孔回家和女朋友订婚的事情被耽误了。” 杨湛抽了口烟，分析道： “不应该呀，马慧琳才来几天啊，长得又不怎么滴，就算老孔单独送她回了两次家，再加上吃几次饭也没可能有什么狗血剧情发生？两个人差着十三四岁呢，是不是他女朋友那边有情况，找个借口而已？” 杨湛的分析让孙得志的八卦之心高涨了起来，他点点头没有反驳杨湛的说法：“你这分析有点道理，不过我们不清楚情况，也不好去打听细节，难得见老孔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看来事情还不小。” 杨湛笑着摇摇手，说道：“算了，老孔的事情我们掺和不了，等下中午陪他喝两杯。” 孙得志嘿嘿一笑，附议了杨湛的说法。 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孙得志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了以前和杨湛一起玩过的网络游戏，趁着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就做起了角色任务。 杨湛的这个游戏号早就删掉了，坐在他后面回顾了一下这游戏是怎么玩的，看来看去竟然一点再玩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这纯纯的就是一个有钱暴发户秀财富的游戏，不充钱的话把人玩废了都只能混个中等偏上的实力，碰到货币玩家也就是几锤子的货色，对杨湛来说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实在看不下去了，杨湛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严峰，本想问问他回不回来吃中饭的，结果这哥们开完会后直接和熊主任他们搞活动去了，要明天才过来上班。 经营部的工作就是这么潇洒和自由，如果不差钱，这份工作甚至比带资进银行上班还舒服。 就这么磨蹭到黄阿姨叫吃饭了，杨湛和孙得志才施施然的上楼准备小酌两杯。 结果到楼上一看，孔平安在露台那边已经喝完两瓶啤酒了，这会儿也不发短信了，神情貌似恢复了一些，杨湛和孙得志默默对视了一眼，随即也不再关注老孔，去帮着黄阿姨动手布置饭桌了。 加上黄阿姨四男三女吃七道菜，厨师还是黄阿姨这种酒店翘班大厨，关键每个月的伙食费只要象征性的出一点。 自从经营部业绩起飞之后，这种待遇妥妥的可以吊打公司总部上班的领导们。 他们西装革履cbd中心坐办公室，面子上光鲜亮丽，而杨湛他们随意穿着，小镇路边出租小楼里吃住上班，赚到的全是里子。 中午这顿饭大家想喝啤酒喝啤酒，想喝饮料喝饮料，孔平安应该是沟通取得了效果，回到饭桌上情绪高了很多，陪着杨湛和孙得志继续喝起了啤酒。 喝酒的三个人都不差油水，菜吃得慢悠悠的，没半个小时其他人都吃完撤退了，他们三个可以放肆抽烟了，这酒就喝的更有意思了。 “老孔，饭前就喝了两瓶了，没想到酒量比我高多了呀。”孙得志随意的说道。 “我不行，五六瓶啤酒的量而已，湛老板才是我们经营部最厉害的，一瓶高度白酒喝完后还能走直线。”孔平安喝了酒后也愿意多说话了。 杨湛有点好奇，他可没在孔平安同桌的时候喝过一瓶白酒，便问道：“老孔你什么时候见我喝完一瓶白酒还能走直线啊？我们平常出去都没喝过这么多呀。” 孔平安夹了一块蒸过的板鸭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你自己说的啊，第一次和左毅出去吃饭就一人喝了一瓶茅台，那天你还开车回来的，你忘了啊？” 杨湛抽了口烟，点点头记起来了，那天确实有回来吹过牛。 既然老孔已经没啥事了，杨湛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老孔，上午遇到什么事了，看你有些郁闷的样子，需要帮忙就招呼一声噢。” 孔平安撑直了身子，双手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几瓶啤酒喝下后他觉得肚子有些胀了，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已经解决了，有点误会，前两天在家里没有解释清楚，上午情绪不太好，来一起再喝两杯。” 说完后孔平安端起酒杯，伸手在杨湛和孙得志的杯子上各碰了一下，等两人端起杯子后就一口焖了杯中酒。 杨湛和孙得志吃不到这个瓜也没什么遗憾，毕竟除了同事之外，三人之间平常也不太聊私事。 就这样，本来预计随便喝两瓶啤酒的午饭局，到结束的时候三个人喝了十二瓶，孔平安加上饭前的两瓶酒，直接达到了他喝啤酒的极限，好在三个人是慢慢喝的，不然饭后杨湛和孙得志还要把他扶回房间才行。 第253章 人间有味是清欢 杨湛在经营部里吃完中饭已经快一点钟了，别人个个都回房间睡午觉，杨湛不想在办公室里消磨时间了。 几步路开着车就回到了家里，节后上班第一天，杨湛默认自己已经在经营部里“正正经经”的上了半天班了，下午没事就懒得再去。 撸撸狗、睡个午觉，度过了近期难得的半天宅男时光…… …… 转眼慵懒咸鱼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清晨，杨湛恢复了以往的工作日节奏。 昨晚陈晨在宿舍休息，所以早上杨湛一个人带着灰灰和阿奇跑步。 看着两只狗狗兴奋的样子，杨湛估计严峰一家人应该没有早上带它们出来过。 灰灰和阿奇已经长大了一圈，所以早上杨湛跑步的节奏也快了起来，四只脚的确实比两只脚的更善于奔跑，现在的杨湛发令抢跑，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就会被它们追上。 村里早起的人大多都认识了杨湛和两只狗狗，见他们全力的追逐也只是看着笑一笑了事。 跑完步回到家，洗漱换衣，安顿好两只狗狗，杨湛就开着小宝马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杨湛上午没有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出门，主要是宝马后尾箱里带了些特产，节后还是要趁热去走动走的才行。 车子开出家门没多远，杨湛就直接把车停在了海边加油站的办公室门口，下车后探头进去，看到了李彬和他叔叔已经坐在里面泡茶了。 于是返身从后尾箱里抱出一瓶药酒和两包板鸭，关好车尾门直接进了办公室。 “阿湛，这早就上班去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彬和他叔叔李建国都抬手跟杨湛打了个招呼。 杨湛把特产放到茶几上，接过老李叔递来的烟说道：“前天晚上回来的，昨天路过你这里两次都没见到你俩。” 李彬把打火机扔给杨湛，双手抱着药酒挪到眼前一看：“卧槽，吓人啊，什么东西？蛇酒啊。” 杨湛呵呵笑了笑，摆手让老李叔不要给他泡茶：“回老家带来的特产，你们天天在海边湿气重，特别是老李叔，晚上睡觉前喝一小杯这个酒功效很好的，特地带过来给你们的。” 李建国反手从桌上拿了副老花眼镜戴上，抱着李彬推过来的药酒看上面的功效说明，边看边点头说道： “这个东西好啊，我是听人说过，但没地方买得到正宗的，感谢感谢！舒筋活血、风湿炎症，嚯，里面还有两条大蛇啊！” 看着李建国一脸欣喜的样子，杨湛知道他是真喜欢了，边告辞道：“行了，我上班去了，李叔你喝了有效果的话告诉我，我下次再帮你搞多一些过来。” 李建国两叔侄都站起身来要送，杨湛赶紧摆手说道：“天天见面的，留步，我走了。” 说完就出门开车直接上班去了。 在经营部里混了顿丰盛的早餐，下到一楼办公室又是例行的茶会闲聊时间。 这边茶才泡好，一辆白色的本田cr-v停在了门口杨湛的车后面。 严峰下车后拿着个小行李包就走了进来。 杨湛起身迎过去，很狗腿的接过他的包笑着说道：“峰哥峰哥，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啊。” 严峰见到杨湛后也是一脸的开心，拍着杨湛的手臂笑着说：“昨天跟熊主任吃饭，他还想打电话叫你过去的，我说你晚两天回来才把他忽悠过去。怎么样，回家一趟好玩么？” 刘晓华现在眼力见十足，杨湛接过严峰的包没两秒钟，他就主动过来从杨湛手里把包拎走，然后还问严峰要了他房间钥匙，直接上楼送到了严峰的房间里。 见小弟这么“懂事”杨湛和严峰都很高兴。 不过还不等严峰坐下来，杨湛就指着他开来的车问道：“怎么搞个跟我姐一样的车咯，嫂子开啊？” 严峰点头说道：“没办法呀，以前不喜欢开车，现在为了跟上你们的进度只好经常备一辆车在这边。新车我先开两个月散散气味，过几个月再还给她开。” 杨湛向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兄弟一家人都是低调的很，他老爸做了那么多年县级公司一把手，现在开的车也只是一辆老款蓝鸟。 严峰坐下后泡上茶点上烟，题中应有之义当然是了解一下假期的人员和业务情况。 这边劳模三人组很自觉的汇报了一下工作情况，连刘娜都拿了张统计表过来，简单的汇总了本月到现在为止的经营部各项数据。 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讲完了各自的正事，严峰也将昨天开会的公司政策稍微通报了几句，月初例会而已，除了油品价格调整和资源控制几个小政策之外也没什么需要大家多注意的。 等到九点钟，忙碌的劳模三人组今天业务比较多，早早的就出门做事去了。 马慧琳假模假式的要跟着孔平安出去，被老孔找了理由摆脱了，她也正好借机坐回自己的位置嘻嘻哈哈上网去，严峰和杨湛看到了也当作看不见。 杨湛拉着严峰走到车尾，打开后尾箱说道：“给你和伟哥各准备了两瓶药酒和一些小特产，看你这周什么时候回去再到我家里去拿。” 严峰弯腰朝里面看了看，笑着说道：“这都是给老人家喝的？正好我爸和我岳父一人一瓶，五升的也够喝大半年的了。” 杨湛关上车尾们笑着说：“看效果，觉得有用的话告诉我，这次回家直接去了这个品牌的厂家，有需要直接打电话发多点过来送人。” 严峰掏出烟来发了一支，点着火后说道：“我老爸自己在家里都泡过一瓶，但药材是他随便配的，效果肯定没有你的这个好。” 抽了两口烟后严峰又笑着说：“伟哥不是开了烟酒商行么，看看他有没有这个需求，搞点过来卖一下也不错啊，噱头很好。” 杨湛想了想也笑着说：“好不好卖先不说，搞个七八瓶摆在商行里，吸引眼球啊。” 两人哈哈笑着直接给顾伟打电话，那边顾问在电话里一听这事也有些兴趣，但这东西说实话也就是杨湛他们说的有噱头和吸引眼球，真要走量的话也没多大市场，只当个有趣话题和一步闲棋就行了。 三个人对着电话东扯西扯了半个小时，都是些没营养的打趣话题，不过就深厚友谊来说，他们三人是真的有那种感觉了。 挂断了顾伟的电话，严峰自己的业务电话也忙了起来，他的好几个客户还是惠城那边的，所以像孙得志和刘晓华反倒没办法帮他去处理。 不过严峰路子多，他的客户也都是老客户，再加上顾伟那边派出的油罐车都是老司机，因此好多时候严峰都不需要去现场，油车司机和安全员就帮他把配送签单的事情全部搞定了。 就这一点来说，严峰比孔平安这种亲历亲为的实际能力高多了。 严峰忙自己的去了，杨湛直接开车去找左毅，这个老叔杨湛还是很认可的，爽快干脆，本身老练圆滑却没在杨湛这边使过。 车子开到左毅公司楼下，见行政的小李坐在一辆新款的奔驰s轿车上等着，杨湛猜测应该是他们老总要出去，就不急着提东西上门。 果然没等几分钟，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雅中年人从楼里走了出来，直接上了奔驰车，小李规规矩矩的开车离去。 这人杨湛只碰到过两次，大多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杨湛作为供应商提东西送左毅，别人无所谓，碰到这个老总还是需要避点嫌才行。 等那车走远后，杨湛才把车停到他们楼下，提着东西就直奔左毅办公室。 轻车熟路，敲门进去后见里面只有左毅一个人，杨湛笑着直接把东西放在他桌上说道：“左叔，带了点特产给你。” 左毅每次见到杨湛都是很开心的，笑着把老花镜朝鼻梁上推了推，看了眼桌上的东西说道：“好东西！谢谢小杨了。” 杨湛顺手帮他把东西搬到办工桌后面的柜子里放好，左毅看着打开的柜子突然说道：“哎，我都忘了，小杨我也送你两个特产。” 说完后他又打开另一侧书柜下面的藏柜门，从里面拿出两盒东西放到桌上，推到杨湛面前笑着说道： “正宗的紫砂壶和碧螺春，这次回家我就带了三个过来，上年纪人玩的东西，不知道小杨喜不喜欢啊。” 茶叶杨湛没去看，拿起装紫砂壶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小巧的暗红色小茶壶，壶体上还雕刻着“松风竹炉”，非常的好玩。 “松风竹炉、提壶相呼，呵呵，左叔我家书房里就缺这种文雅的东西，感谢感谢。”杨湛真心喜欢的把玩着小壶说道。 左毅听杨湛能说出壶体上刻字的下半句，知道杨湛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小青年，开心的笑着说：“你喜欢就好，送风竹炉、提壶相呼，人间有味是清欢。” 两人相视一笑，苏东坡理想的生活写照，恬淡温暖而有趣，谁又不喜欢呢！！！ 第254章 派出所里聊两句 在左毅办公室里坐了十来分钟杨湛就告辞出来了，关系好了之后就不需要在别人那里磨时间刷熟练度。 这次随意的上门送礼，杨湛不止收到了紫砂壶的回礼，左毅他们公司做海上航道疏浚工程的，周围海域可不止他们公司的两条工程船。 左毅透露出他们公司和另一家工程公司合作又中标了鹏城东部外港的航道维护项目，今天杨湛在楼下碰到他们老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忙碌着。 如果按照计划进度，十一月中旬他们会合资重新注册鹏城子公司负责这个项目，但基本上是一套人马两套班子，合作公司的工程船会归到他们手下管理，而且还要到北方调派或者租借一艘中小型的工程船过来。 因为是维护型的工程项目，所以工程船舶吨位较小，但预计每月用油需求也要四百吨以上。 用左毅的话来说：“看海图距离两个项目相隔没有多远，只要项目正式运营，小杨我们就可以再签一份合同了。” 杨湛对多一点业务和少一点业务倒没有太多奢求，有就高兴一下，没有也不去多想。 但是海上项目这种一个订单就几百吨的好业务，省时省力省心，配送方面用李彬家里的船杨湛都不需要跟着去，不像填海项目几百吨的运输量，短时间内没有三四个人跟着都容易出差错。 做业务有时候就是这样，运气好了，人脉到位之后，坐着躺着都会有业务送到你的手上，杨湛经过几个月的经营，现在就有些这样的势头了。 想着想着这些，杨湛一个人开着车都不免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 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钟，杨湛直接把车开到了派出所，有好东西马所这边肯定少不了要送上一份的。 两人之间其实没有多少利益纠缠，就这么交往着就成了老大哥和小老弟类型的关系，至于介绍个客户帮个小忙之类的那都算不上什么恩惠，相互之间认可了这些都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开到院子里后杨湛没有急着上门，坐在车里给李茜茜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马所在办公室后才提了东西偷摸摸的上楼。 路过李茜茜办公桌的时候只给了她一袋子零食特产，然后就提着东西敲门进了马所的办公室。 马所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值了夜班，还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熬了夜，趿着皮鞋手里还抱着个靠枕，睡眼朦胧的给杨湛开了门，然后又回到沙发上躺下了： “哎呦，老弟你随便坐啊，昨晚支援一线搞到早上六点钟才回来，困死了。” 杨湛也不客气，把东西直接放在茶几上，掏出烟来捏出一支直接塞在马所嘴里，然后打着火帮他点上。 自己也点上一支后杨湛笑着问道：“周围出啥大案子了，需要马哥你亲自到现场熬夜咯？” 马所哼唧了一声，把身体往沙发扶手上挪了挪，抬高了一下上身，抽了口烟才说道：“协助外地的兄弟单位，抓捕两个通缉犯。排查、定位、蹲守，然后一窝蜂上去摁倒了。” 说完后马所还忍不住摇着头呵呵一笑。 杨湛也跟着笑了笑，说道：“咱们所这么多人，这事也不需要你出马？” “哎，对等礼节啊。”马所又抽了口烟说道：“对方那边来了个领导，我不得客气一下去陪着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以后出去办事别人也照样这么对待我们，都是为了工作啊。” 杨湛抽口烟问了个普通老百姓的问题： “马哥，咱们这辖区内的总体治安情况到底怎么样啊？前两年就我们经营部旁边那个加油站，我在那里看到不下两次抢劫，年初我们那保险柜不是也被翘了么，给人感觉外面坏人不少啊。” 马所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你碰到的都是些特例嗷，总体形势还是不错的，周边工程项目比较多，外来人口比较难管理，按照比例来说我们这比鹏城治安都还好。” 接着又职业性的解释道：“治安这一块肯定会越来越好，这个不用担心，在我地头上万一碰到事儿了给我打电话，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杨湛笑着抱拳感谢，他尽管不会惹事，但保不齐哪天碰到恶心事了，有马所这句话底气就足了很多，毕竟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 马所侧了侧身子，看着茶几上杨湛带来的东西说道：“老家带来的呀？什么东西？” 杨湛把酒往他那边推了推说道：“特产药酒，其它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酒这东西还有点功效，拿过来给马哥试一试。” 马所撑直了身坐好，右手搭在盒子上转了一圈仔细看了下：“这个很好，感谢老弟啊。” 一支烟抽完，杨湛起身说道：“每晚睡觉前喝一小杯，有助于血液循环和睡眠，有作用的话告诉我，下次多搞点过来。” 转身朝着门口，杨湛又说道：“心意送到了，马哥你继续休息，我先撤，改天有空了给我打电话，老弟陪你喝两杯去。” 马所仰了下头也不客气，笑着说道：“行啊，中午太困就不留你吃饭了，出去帮我把门锁一下。” 杨湛笑着挥了挥手，出去后带上了房门。 从马所办公室出来后，转头就看到了李茜茜坐在自己位置上，伸着脖子望着杨湛。 杨湛正准备走过去跟她瞎扯几句，就见李茜茜起身朝他走了过来，走到身边时还使了个眼色：“走，茶水间。” 跟着她进到茶水间，杨湛贱贱的问道：“干啥子，又是和你那巍巍的都市情感分享心得？” “ 去屎。”李茜茜装作恼怒的举起拳头，威吓了一下才说道：“放假前我和教导员陪马所出去应酬本地的项目企业，他们老总认识你哎，上次你打电话问我派出所管辖范围的事情，是不是帮他问的？” 杨湛瞪眼作惊奇状，问道：“是不是填海项目总部的，姓杨的老总？” “对啊，跟你一个姓。” “哦，认识啊，上次和他吃饭的时候，他才调过来没多久，随便问起这事，我就打电话给你确认了一下。” 李茜茜瞟了眼杨湛：“小伙子关系网很宽嘛！” “还行还行。”杨湛臭屁的笑着回她：“你把我忽悠进这里就是问这点事啊？” 李茜茜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呃~我去，忘了想说什么了。” 说完后还拍了拍自己的头。 杨湛看她傻傻的样子哑然失笑：“茜茜大美女，你不会，自从跟那个巍巍谈了两个月没结果的恋爱之后，现在怎么变得傻傻的了呀。” “你别在我面前提他了行不行啊。”李茜茜背靠着墙，生无可恋的说道：“这事搞得我爸妈那边还不怎么理解我，烦死了。一定要找个更好的帅哥谈恋爱，带回去让他们无话可说。” 杨湛伸出食指朝她摇了摇，笑着说：“你这是报复性恋爱，不可取。急什么急啊，你还年轻好不好。” 李茜茜朝着杨湛挤出个假笑，恍惚一下后盯着杨湛问道：“我假假的也谈过一个了，湛老板你几个月了都还没动静，什么个状况，直的的还是弯的呀？” 说完这话，李茜茜还故意往后退了两步。 杨湛被她的动作气笑了，伸出自己的左手，拨动着中指上的指环，直接秀到她脸上：“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还好意思说我是直的还是弯的，你谈这两个月牵过手没有咯，打过kiss没有咯，懂不懂直和弯的意思咯？” 李茜茜瞪着杨湛的指环，杨湛后面的疑问句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只见她又靠回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懊恼的自言自语：“啊~我怎么碰不到这么美好的爱情呀！” 杨湛看她这样子也不再刺激她，笑着安慰道：“你又不是恋爱狂，做这副样子干什么。我女朋友海关的哦，我认识他们单位好几个单身优质小帅哥，哪天约出来一起认识一下？” 李茜茜听到杨湛这么说也没有一点兴趣，叹了口气朝外走去，走出门口才传来一句：“哎，随缘。” 摇摇头，杨湛也懒得理她了，组局介绍这种事情他也没什么兴趣，各安天命…… 第255章 海关餐厅混午饭 从派出所出来，杨湛本想回经营部吃个午饭，然后下午去光辉那边坐一坐，晚上接陈晨回家遛遛狗过一下小情侣的家庭生活。 谁知道车子刚开到主路上就接到了李青山打过来的电话。 李青山：“老弟回来没有？” 杨湛：“回来了，下午准备找你去喝茶的。” 李青山：“那正好，下午过来一起去蔡斌那里打个牌，晚上吃饭，王继宗两兄弟说有个项目，合适的话大家合起来搞一下。” 杨湛：“行啊，几点钟去你那里汇合？” 李青山：“一点半过来呗，现在来我这里吃饭也可以啊，把车放我这里，开我的车过去。” 杨湛：“呃~我吃完饭过去找你，中午约了女朋友，放鸽子会挨揍。” 两人呵呵一笑，约定好了就挂了电话。 杨湛车正好开到镇中心转盘，于是直接绕了一周转回北向，开着车往海关大院而去。 离中午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杨湛开着车在院子里找到唐治华的车，直接把车停在了他的旁边。 以前都是直接上楼去找人，运气好没有扑过空，但杨湛今天心血来潮下车后先打了个电话给他。 果然，电话才接通，杨湛就看到了唐治华夹着手机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杨湛拿着电话朝他招了招手，等他看到后才挂断了已经接通的电话。 “哎，老弟你回来了啊？”唐治华走过来笑着问道。 用刚才翻包找出来的车钥匙打开车门，把手里的包扔在了副驾驶位上。 杨湛拿出烟来敬给他，顺手也打开自己车的后尾箱说道：“前天晚上才从鹏城回来的，带了些老家特产，哥你看需要些什么拿些过去。” 唐治华点上烟后朝杨湛后尾箱看了看，只从里面拿了两包板鸭和几包干鱼，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就拿几包这个，药酒就不要了，去年从家里带过两瓶，现在放家里还没怎么动呢。” 杨湛也不强求，关上车尾门后问道：“哥你这是要出去啊？” 唐治华把东西也放到车里后，抽着烟点头说道：“对，中午有个饭局，陪两个地方领导吃饭，抽完这支烟就走。” “亚军打电话给我了，说你们那边铺面和仓库都准备好了，公司注册也能很快搞定，这事儿你资金那边没什么问题？” 后面两句话唐治华的说话声音自动降低了音量，实际上停车场里就他们两个人。 杨湛想了想说道：“看哥你那边什么时间操作第一单，资金方面我可以保证。” 其实杨湛现在身上并没有超出三百万的现金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想着找银行融资些钱的，如果时间赶不上，抽点股市资金也没什么大不了。 唐治华拿出手机翻到日历，思考了几秒钟才回应道：“这个月下旬，23-24号，我搞个突然一点的动作，方便他们中标拿货。” “其实也没所谓，打个招呼的话，我的关系不会有人为难，但尽量低调一点，让他们早两天过来就行了。” 杨湛也用手机看了看日历，还有两个星期时间，有足够时间可以准备，正好买来的商业城铺面需要简单装修一下，不用急急忙忙的最好不过。 “ok，哥你怎么说我们照着办就行了。” “那行，就这样，我赶饭局去了，你找陈晨她们吃饭去。” 唐治华笑着上车，开了个小玩笑，启动车子就绝尘而去。 杨湛看着远去的车影，笑着摇了摇头，体制内努力攀爬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但杨湛现在一点都不羡慕唐治华他们，相比较来说还是自己比较恣意舒服。 打了个电话给陈晨之后，杨湛就在楼下等着。 今天算下来要见四五波人，杨湛感觉自己有点像劳模了，尽管跟本职工作相关的就只有左毅那边算得上。 躺在车里翘着脚眯眼听歌，等足了三十分钟，车窗才被敲响了。 “我们湛总上班不积极呀，大上午的就翘班过来等女朋友，你们领导没意见啊？”杨依依站在车外打趣道。 杨湛打了个哈欠，笑着关窗熄火下车。 “好在付师兄现在不是我领导了，不然我得天天被你告黑状。” “谁告你黑状了呀，请我吃好吃的，我回家吹吹风让你师兄去大领导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谢谢您了大姐，中午食堂吃什么随便点，我们家晨晨买单，我也是来混饭吃的。” 杨湛开着玩笑又打开后尾箱，笑着说：“家里带来的，随便挑随便选。” 陈晨看杨湛像街边卖货似的，抿着嘴偏向一边忍住不笑出来。 杨依依毫不客气，弯腰在车里每样都挑了一份，见到里面还有酒便狠声说道：“这么大一瓶我怎么拿，老弟你提上，帮我送到后面宿舍去。” 杨湛本来就要送一瓶给付玉的，杨依依要逞能搬到她宿舍去便也随她。 拎着十来斤的大酒盒，杨湛跟着她两去到宿舍区，陈晨先去餐厅点菜占桌，杨湛帮着把东西送上去后才一起下楼吃饭。 从楼上下来，跟着杨依依进到一楼的餐厅里，左右扫了一圈才发现陈晨在屏风后面的圆桌那里。 走过去一看，好嘛，四五个一起打过球的青年男女已经围桌而坐了，王华华也在其中。 “这不是领导用餐区么？你们哪位当领导了，带我们进来跨级别享用领导待遇了呀？”杨湛走到桌边开着玩笑。 “什么领导用餐区啊，你湛老板来了，我们单位饭堂还是不想坐哪里就坐哪里。”王华华伸手跟杨湛握了一下笑着回应。 杨湛自然是在陈晨身边坐下，朝厨房那边望了一眼说道：“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多点几个好菜啊，反正我没你们食堂饭卡，不掏钱的饭吃着最香了。” 杨依依坐下后就顺手倒茶烫筷子：“对啊，不掏钱的饭菜吃着最香了，反正我们晨晨饭卡里钱多，华华快去多点两个菜。让湛老板吃的开心了，下次就请我们去外面吃海鲜大餐了。” 王华华笑着挥挥手说道：“放心依依姐，湛老板来了，陈晨还能让他饿着呀，能点的都点上了。” 几人开着玩笑，不一会儿菜就出来了，王华华他们过去把菜端回来。 毕竟只是个食堂，七八个菜看起来好像很不错，但都是些常规的食材，真要论的话比杨湛他们经营部的日常饭菜都有所不如。 但大家坐在一起吃得就是个氛围，没有谁去挑剔厨师手艺的好坏，开一瓶大橙汁，一桌人吃得也都非常开心。 饭吃的差不多了，王华华摸着肚子对着杨湛说道：“湛总，好久没和我们打球了，晚上一起去出出汗？” 早就吃完了的杨依依指着他笑道：“华华变坏了，想让我们湛老板请吃海鲜大餐就直说呗。” 杨湛提起饮料给陈晨续了半杯，摇摇头撇嘴说道：“本来是想找你们打打球的，但是下午和晚上都约了人有事，这不大中午过来向我们家晨晨请假的么。” 陈晨疑惑的看向杨湛，轻声问道：“晚上去哪里呀？” 杨湛把头靠过去小声在她耳边说：“就在汇阳，光辉的二老板说有个项目，去陪他聊一聊。” 陈晨把手遮在嘴边，低声问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杨湛眼神放光的问她：“过来接你？” “嗯~”陈晨若有若无的回了一声。 一个小音节的回复，让杨湛决定晚上谈完事就回家，陪一群无聊二代们瞎玩哪有回家搂着自己漂亮女朋有意思咯。 第256章 有忙有闲才潇洒 单位食堂吃个简单午餐，不喝酒花了半个小时算是高端局了。 吃完饭大家例行到外面树荫下围一圈，抽抽烟吹吹水算是饭后的消食休闲，这周围不像在鹏城cbd，吃完饭大家还能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和果茶，或者到旁边公园散散步。 十来分钟后大家才各自返回宿舍去午休，杨湛独自开车离去，不一会儿就把车又停到了李青山办公室门口。 看着敞开的办公室门，杨湛拎了瓶酒就进去了。 办公室里还是老格局，现在忙的飞起的冯坤也坐在茶几旁边，见杨湛进来后立马起来接过杨湛手里的东西。 李青山摊在沙发上，剔着牙跟杨湛打招呼：“老弟，吃了没有啊？” 杨湛刚吃完饭，开了十多分钟车倒有点困意了，直接挪到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半躺着打了个哈欠说道：“刚吃完饭就过来了，肚子饱了有点困了都。” 冯坤拿起桌上的烟递给杨湛一支，还很狗腿的帮他点上，然后继续自己的泡茶事业：“湛总，回了趟老家，十来天没见，想你了都。” 杨湛呵呵一笑，指着带过来的特产说道：“老家没什么好东西带过来，这个药酒还可以，二哥家里有长辈可以建议他平常喝一点点。” 有对着冯坤说到：“今天上午一直在外面，你那份改天再送来给你。” “我也有份啊？”冯坤表现得很惊喜的样子：“感谢湛总！茶泡好了，请喝茶。” 李青山坐起身子，把牙签扔掉后端起茶一口喝掉，拿起桌上的烟对样子说道：“咱们合作那三家油站改造好了，挑日子要重新开业，有时间没有，到时候一起去热闹一下。” 杨湛估摸了一下时间，签约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天，感概私企效率这么高的么：“这么快就改造好了呀？预计什么时候开业？” 李青山拿着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台历，指着上门的16日说道：“下周一，上午十点准时开业。” 杨湛倒没什么问题，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正常上班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外出，就算碰到事情耽误去不了，这种加油站重新开业的小仪式也不缺他一个看客。 “没问题啊，油站开业我都还没有见识过的，没有事情耽误的话我准时到场。” 等李青山点上烟后，杨湛随意的问道：“填海项目最近的订单状况都正常，节后你们忙不忙呀？” 李青山抽了口烟，徐徐地说道：“忙不忙还不就那样，想要找事情做就有做不完的事，想要去玩一下，像今天这样还不是可以撒腿就走嘛！客户项目的事情问阿坤。” “有忙有闲才潇洒啊，整天忙来忙去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冯坤拿着抹布慢慢的擦拭着茶台，苦笑着说：“湛总你这话不包括我嗷，哪天我们要是没得忙了，那就要担心有没有饭吃了！” 说完想起项目的事情又补充道：“填海项目比较正常，这两天的订单恢复了，我这边现在每天有三个同事帮我跟进，所以今天才有时间坐在这里帮老板们泡茶。” 李青山的烟抽了半支，觉得不想抽了就直接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端起茶杯一口喝掉，对杨湛说道：“走啊老弟，过去打牌去，瞎坐在这里没卵意思，再不走我都要打瞌睡了。” 杨湛也学他灭掉烟头喝了口茶，站起身跟着往外走。 冯坤也马上屁颠颠的到李青山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跑到另一栋楼旁边的专用停车棚里把李青山的七系宝马开了过来。 杨湛想了下晚上早走的话自己要不要开车去，随即便放弃了想法，跟着李青山坐进了他的大宝马里。 不到二十分钟，冯坤就把车开进了上次杨湛他们来过的那家酒店，几个月前杨湛就是跟着李青山从这里开启了成为有钱人的脚步。 大中午的停车场里车还不少，好几辆车牌都被迷彩布遮住了，杨湛抬头看了看这栋十几层的“大”酒店，它至少还能风光好几年。 停好车后三人一起往大堂里走去，路上李青山开玩笑的说道：“老弟，选秀要不要去看看？” 杨湛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电视里的选秀，但他可不是小雏鸡，对这种初级的小调侃正常应付：“几楼啊，大中午也有？质量怎么样？” 冯坤跟在后面贼笑着说道：“质量还可以哦，在后面附楼的二层，李哥和湛总来了叫来单独秀一场都行。” 玩笑是这么开着，但三人走的方向却是往专用电梯那边。 面对这种诱惑之言，要还是单身的话杨湛也不介意去欣赏一下，但现在嘛，杨湛只耸耸肩说道：“阿坤，别带坏我。我像是那种要花钱找乐子的人么？” 冯坤在后面抿嘴笑了笑，也不再废话。 专用电梯带着三人直接上了顶楼，上次杨湛他们打牌看球就在这里。 走进去一看，和几个月前相比变化不大，靠窗户的台球桌边两个人正在打着抢“黑8”。 打球的两人是蔡斌和一个背头的衬衣青年，见没有其他人，杨湛疑惑的看向李青山。 “打牌四个人就够了，晚上吃饭其他人才过来。”李青山带着两人往那边走去。 看到李青山他们过来了，蔡斌把球杆放下说道：“不打了，娘的李文东你在国外学的不是金融，是专门打球泡妹纸去了，怪不得主动找我打球。” 背头青年自认为帅气的邪邪一笑，趴在球桌上用标准的推杆动作“啪”的一声，白球击中黑8后定在原地，而黑8则窜进了左侧底洞。 完成击球后背头青年很骚包的把球杆杠上肩膀，两只手抓在两端，挺直了胸膛：“李老二，好久不见了。” 李青山走到桌边，顺手拿起白球作势要砸向他，背头青年一点都没有被吓到要躲的意思，仍是眉头挑动一副作死的样子。 “你nnd李文东，出去了这么多年，涨了本事回来了呀。” 装了小会儿逼的李文东这时突然放下球杆，变了个笑脸主动上前和李青山拥抱了一下。 “我李文东回来了，你李青山以后又是李老二了，哈哈哈。” 蔡斌在旁边摇摇头，走过来跟杨湛介绍道： “那个骚货也是我们同学，以前安静斯文，考试都是第一名，青山有次考试抄了他的混了一次第二名。两个人都姓李，所以以前偷偷叫他李老二，现在混好了回国，底气足了敢光明正大的叫了。” 两个姓李的在旁边掰扯了两下才停下手，李青山拽着李文东过来给杨湛介绍：“老弟，这个骚货青年叫李文东，去了几年国外尾巴就翘起来了，等下打牌让他见识一下咱们是怎么宰假洋鬼子的。” 说着又介绍了一下杨湛和冯坤，李文东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看那神情真有些不大看得上两个跟班小青年的样子。 “要打牌就开始呀，这两个小老弟谁上桌啊？回来半年了，每周都要陪不同的资方打两场牌，不像在国外那么纸醉金迷啊！”李文东继续秀着自己的优越感。 冯坤连忙让出身位：“湛哥上桌，我是来泡茶递烟的。” 见大家都跟杨湛说普通话，李文东知道了杨湛不是本地人，年纪又这么青，就有点怀疑的问道：“小老弟，我们打大一些的，能不能承担，不行的话让阿斌再叫人来。” 杨湛搞不清这家伙的底细，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话他也懒得陪这样的人玩，但既然是李青山招呼过来的杨湛也不好打退堂鼓。 “没事，愿意等的话你们就叫其他人来，如果别人有事，我上桌顶几把还是可以的。” 李青山扯着背头的李文山往牌桌那边走：“你叽歪个毛线，你打多大我老弟都陪得起你。” 于是众人便不再啰嗦，拉开架势上桌准备开搞…… 第257章 牌桌遇我别得瑟 李青山说牌桌上打多大杨湛都陪的起，这是在他还不知道杨湛具体身家的情况下说的，站在他看杨湛的角度，十来万输赢当然难不倒杨湛。 认识这么久了，实际上李青山和杨湛都没在一张桌上打过牌，上次世界杯之夜还都是跟他分桌打牌的。 尽管上次杨湛赢了好多，但在李青山他们这群人眼里也只是偶然现象，输输赢赢没谁在乎。 对于杨湛自己来说还真有些手痒了，咸鱼的生活钓鱼、打球、宅家遛狗都是爱好，而在广省这个地头不爱夜场不爱酒，那打牌消遣就多多少少也要挂上爱好的标签了。 因为胜率的原因，杨湛平常跟熟悉的人打牌也都不怎么认真，也不计较赢多少。大部分时候，不小心赢多了还要想着法子吐回给别人，不怎么尽兴。 今天碰到不差钱的富二代了，特别是这个背头装x海归金领，那就试一试全火力的认真打牌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 “拿筹码，你们平常打多大的呀？”李文东直接选了东向的首庄位，他们以前一起打牌的规矩，不打骰子定庄，谁坐东谁先起庄。 李青山坐了他的下手位：“多大？这几年都是二百四百。” “码呢？后买还是前买，怎么算？”李文东指使冯坤拿过他的驴包，从里面拿出两盒外烟放在旁边。 蔡斌拿起身后的对讲机呼了两声，侧着身子说道：“平常四加二阶梯的，怎么滴，海归同志嫌小啊？” 李文东鄙夷的笑了笑，拆开一盒烟随意向周围示意了一下，见没人要抽他的外烟，自己点上一根说道： “不刺激啊，直接五百好算数，明杠每家三百，点杠一千，暗杠每家五百。买马就一加一阶梯，不过直接翻点数，翻到几就是几倍。” 这货说的话杨湛当然理解其中的意思，二百四百变成直接的五百倒没所谓，关键是买马直接翻点数那就很大了。 正常买马有可能买七八匹也中不了一个，李文东定的这个那是只要胡牌买码必中，就看翻出来的码是几点而已。 而且连庄加码更恐怖，如果一直连庄，即使是鸡胡都会让人受不了的。 “卧槽，你们海归做金融的都这么豪的了？我们这群富二代平常都不敢这么搞啊！”李青山皱着眉头说道。 蔡斌也不想搞这么大，打麻将而已，又不是真的为了赢钱，弄这么大性质有些不一样了。 于是蔡斌也摇着头说道：“搞什么啊？自己人打牌消遣一下，打这么大，万一手气不好输个四五十万那跟赌博有什么区别。我老爸不让我赌的嗷。” 李文东听大家这么说，抽了口烟带着点轻蔑的语气说道： “兄弟啊，平常我在鹏城打业务牌都是这个模式啊。规矩定在这里，你们身家底气比我厚多了，限制怎么比我还多呢。” 这话一说就有点激将嫌疑了，不是说李青山和蔡斌他们打不起这个牌，只是做实业的和做金融的对待钱的态度真的有些差异。 李青山他们当然不会中这个激将法，但想着李文东回国后第一次聚会，那就仅此一次，以后再这么搞不和他上桌就行了。 这么想之后，两人同时看向杨湛。 意思很明显，他俩能承受，杨湛敢不敢上？ 杨湛见他俩都妥协了，自己也就无所谓啦，耸耸肩直接把分到他桌前的筹码收进桌沿的筹码盒里：“开始，陪金领大佬玩一玩。” 李文东对其他两人能同意他的方案不感到奇怪，见到坐他对面的杨湛也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有些捉摸不透了。 把烟摁灭，李文东没管那么多，直接打骰子抓牌。 ……半个小时后…… 杨湛基本上确定自己不会输了，不是说其他三人水平都很菜，只是自己的手气依旧很好而已。 就像现在手里这把牌似的，刚抓拍的时候是个混碰的牌型，几张牌抓下来就已经是混七对三摸一了。 看看桌上其他人打出的牌，很容易猜到对家李文东手里就是个烂牌，了不起就是个混一色的两番小牌。 而上下家的李青山和蔡斌基本上在努力的做着“碰碰胡”，也是那种硬凑大牌的思路。 而李文东估计平常真的打多了业务牌，每一张牌出的都比较谨慎，很少有点炮点杠的情况出现。 其他三家给出的压力不大，杨湛就随意的往大了去做，对自己手气十分自信的他，干脆在还没有摸到听牌的时候直接把手里的一对红中也拆了打出去了。 “什么牌型啊，一对红中拆了打？清一色快听牌了？”对家李文东说这话警醒自己的同时也在提醒两边。 蔡斌侧着身子打牌，左脚横在右脚膝盖上不时的抖动着：“清一色啊清一色，我跟阿湛不同色，还有两张打给你，许碰不许吃嗷。” 杨湛顺手抓回一张‘五万’又凑齐了五对，打出手里最后一张字牌‘发财’，静等听牌开胡。 “要跑牌就快点哦，承诺只碰一张牌，后面的吃胡不要怪我哟。”杨湛也点上一支烟说着吓唬人的话。 蔡斌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搓了两下，看着杨湛，右手小心翼翼的打出一张‘九万’。 “碰”他下架的李文东故意大声喊了一句：“早点打嘛，称他没听牌。” 蔡斌被吓得手都哆嗦了一下：“靠，你个小鸡胡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死爷爷了。” 接着李青山把手里多余的‘九万’也扔了出来，到这个时候如果牌型还没成的话就要考虑谨慎出牌了。 杨湛转手摸回‘八万’打出桌面一张都没有的‘五万’，三摸一到手听牌，手里有‘二五万’听牌选择，他直接留了外面只剩一张的‘二万’。 “哦哟，我碰一个。”李青山真是个好上家，这时候不留一对‘五万’在手里弃胡用，而是冲了一手碰牌听‘碰碰胡’。 “李老二你是个真猛子，这时候还去碰牌让他多抓，不知道‘上碰下自摸’么？”李文东在旁边恼火的说道。 李青山却不鸟他：“你小鸡胡当然这么说啦，我碰牌也要听牌的好不好。” 杨湛手里摸着新抓来的牌，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斗嘴，牌也不翻出来。 蔡斌在后面看着杨湛的样子，把自己手里的牌一盖，丧气的说道：“特么，一个真猛子，一个乌鸦嘴。开牌！” 杨湛这才把手里抓的牌当工具，从左到右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码在前面的牌依次推翻出去，最后把手里的‘二万’拍在右边。 “不好意思，清一色七对自摸。”说完后顺手从牌尾买了一只马，看也不看直接翻到牌桌上。 “卧槽，九条！九番的牌乘以九倍，五九四五……每家四万零五百，衰啊！”蔡斌摇着头叹息道。 没办法，杨湛堂堂正正自摸的牌，三家只好数出筹码给到杨湛。 这样的场景只是个开始，接着杨湛又连胡两把‘碰碰胡’，尽管番数小了，但马却是加上去了，三把牌胡下来，杨湛手里筹码就已经盈余近三十万了。 但这并不能吓到别人，因为你胡牌赢这么多，别人到时候也是这么大一局的数额呀。 只能说他们还是不知道杨湛买马的恐怖，接下来，四家当然谁都有胡牌的时候，可唯独杨湛胡牌的时候买的马都是七八九倍的‘好马’，而别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样的话那杀伤力就很大了，同样的牌型胡牌，杨湛一把牌‘买马’赢来的钱别人要胡二三把才够得上。 两个小时后差距就被拉开了，开始提出这种算法的李文东已经输完了手里的五十万筹码，只好现场叫蔡斌让酒店财务帮他转账从杨湛手里买回筹码继续。 第258章 博与不博的交锋 牌打到现在也才三点多钟，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别看这场牌打的很大，平常的时候他们在蔡斌这里玩的也就是几万块输赢的游戏而已。 所以那些所谓的出千啊、下悍啊、偷牌什么的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毕竟大家都不是靠这个吃饭的。 李文东别看叫的那么凶，显得很有底气似的，实际上再牛的海归金领回国后，拿个一两百万年薪到手已经很不错了。 杨湛从他们对话中能分析出来，李文东的家庭状况肯定没法跟李青山他们相比，之所以敢打这么大的牌，一是平常真有可能陪资方玩过几回且稍有获利，二是叫出口来在同学面前显摆一下。 李文东吹牛的成分有一些，刚开始他或许认为李青山和蔡斌也许会同意他的加码，但小青年杨湛大概率不敢上场，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降下规格，还能装上一波。 谁知道，最不起眼的小青年杨湛上了牌桌这么凶。 经过两个小时的磨练，只要杨湛胡了牌伸手买马的时候，看着都让李文东有些心惊胆颤的感觉了。 从杨湛这里买回筹码后大家继续，杨湛根本不知道自己赢了多少，反正底气足得很。 冯坤在旁边服务的很周到，他是跟着李青山和杨湛一起过来的，所以没搞服务的时候肯定站在这两人身后看牌。 有过陪老板出去打牌当服务生的打工人，都应该是这种状态：老板牌好，胡的花里胡哨的时候，看牌的小弟比桌上打牌的老板都觉得心潮澎湃。 冯坤现在就是这样的，他也不转来转去在李青山和杨湛两边看牌了，只坚定的站在杨湛身后。 冯坤脸上掩饰的很好，不会有咋咋呼呼的越俎代庖情况出现，只是隔两局就觉得手心里出汗，不是紧张，是看了杨湛的牌觉得兴奋。 在冯坤看来，今天这场牌局，杨湛就是天选之子，好多把牌其实转手就能小胡自摸的牌，他硬是拆了打大牌，自己正在为他可惜的时候，没过几轮杨湛的大牌就已经成型了。 唯一令冯坤可惜的是桌上没有打现金，不然他服务一个下午，“吃喜”都能收获上万块，特别是杨湛这种豪哥。 记得上次也在这里打牌，杨湛最后就给了他五千的“吃喜”钱，桌上计数的筹码也不是赌场的那种可以直接换钱，所以也不会有胡了大牌就扔个筹码给小弟的戏份出现。 李青山和蔡斌实际上没输多少，他两人牌技都还不错，加上身家底气足的原因，胡的牌买马手气没那么差，所以打牌的时候还是稳稳的比较心平气和。 李文东买完筹码之后，坐姿和神情都没那么不羁了，非常认真严肃的码牌，每打出一张也都深思熟虑。 毕竟是留学高材生，思维逻辑和记忆算数都很有自己的一套，分析牌型和桌面已出的牌计算着概率。 因为他前面胡牌买马的手气比较差，所以李文东决定改变打法，尽量做大一些胡牌番数，争取胡一把牌当两三把的作用。 然而，只要不是出千的牌局，有时候运气真的比技术要有用得多！ 就像现在的这一局，杨湛起手‘一九’牌来了八张，其中还有一对‘红中’，加上两对条子，完全可以往‘混碰’的方向去打，但是杨湛就不这么干，直接拆条对子，准备硬堆‘一九七对’或者‘十三幺’。 冯坤在后面看得莫名其妙，这要是打几十块的小牌，这么任性倒也无所谓，但这种大场面上还要粗暴的硬堆高难度，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站在后面看得捉急，但冯坤很好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是默默的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 杨湛不清楚后面冯坤的心理活动，牌打到现在他有些无招胜有招的感觉了，见冯坤在抽烟便也伸出手去。 冯坤见到了立即拆出烟来奉上，然后打火帮他点燃。 杨湛都没注意到冯坤双手点烟的时候都有些颤抖，看牌不能说，有时候真的是一份很艰难的工作呀！ 而这一局李文东的牌型也不错，打了几张牌手里就差不多可以确定‘混一色’牌型了，手里有一对‘红中’和三个‘幺鸡’。 逐渐的又来了两张条子，李文东看了看桌上打出来的牌，觉得时间还早，干脆猛一点拆了‘红中’对子打出去，直接往‘清一色’莽去了。 这样的做法符合他给自己设定打大番数的的预想，但他看到杨湛打出的两对万字中有一对是连续打出，且不是抓牌就打的，便猜测杨湛的牌也不小，谨慎的关注着杨湛，还不忘说句话混淆一下视线： “注意注意，警报响起，对家小老弟牌型凶猛。” 蔡斌坐在杨湛下家，他早看出杨湛打得不小了，这几轮牌都是先冲出最危险的‘一九’牌，过两轮大不了弃胡，手里还有的是牌去打。 李青山做的是不大不小的‘碰碰胡’，倒也不敢跟猛人杨湛去死磕，已经开始边打边弃胡了，有碰的牌都放弃去碰牌进张。 又过了几轮，杨湛手里‘十三幺’已经单听‘幺鸡’了，外面桌上却一张‘幺鸡’都没有，这种情况比外面有三张还难胡牌。 很大概率是已经被人全部抓在手里了，但看到剩余的牌也不多了，杨湛也不期望能出奇迹，只是手里摸着一张‘红中’在桌上转来转去的吓唬人。 再过一轮，李文东的‘清一色’也艰难的成型了，但算一算剩下的牌，他也只有两张的机会胡牌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他的清一色其他三家都知道，想要吃胡的概率比较低，只能自己摸回来才行。 “弃胡弃胡，三万拆对给你们。”李青山笑眯眯的推翻一对三万，打出其中一张来。 杨湛顺手摸牌，手里一惊感觉很好，正要甩牌大叫‘胡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下家吼一声“碰了”。 蔡斌直接翻出一对‘三万’，贱兮兮的说道：“靠，我也听牌，看谁搞死谁。七万。” “你有病啊，这时候还碰个屁的牌啊，不知道你下家清一色听牌了么。”李青山气的骂他一句。 “怕个球啊，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好不容易小鸡胡混成了碰碰胡，赌了！”蔡斌胆气十足的说道。 这时李文东手里已经摸上了刚才杨湛摸过的牌，眼中一喜，正要把牌收回去就听到下家李青山又说道：“特么，谁怕谁，我也碰。” 说着就阻止李文东收牌，解释了一句：“我刚才摸到条子才弃胡的，大概率后面这张牌就是张条子，海归拿了肯定胡牌。阿湛拿了不敢冲的话也要弃胡。” 这时李文东不干了，把手里的牌直接放在面前也不翻开，冲着李青山说道：“尼玛要不要这么针对啊，这张牌我胡不了，你弃胡了就别捣乱行不行咯！” 李青山本来也就是义气用事一下而已，看李文东这么说便收起了要碰的一对‘七万’：“行，放你一马，真要胡了老子踹死你个菜菜子。” 李文东嘿嘿一笑把牌收了回去，牌一上手他确实胡不了，而且手里四张‘幺鸡’不拆了打出去的话连已经听了的牌都要拆散才行。 拿到手后才为难，这牌的危险系数很大，单拆了再打出去是不可能的，暗杠倒是可以博一下‘杠上开花’，就是不知道对家那边是不是听牌了。 杨湛这牌也很好猜，要不就是‘十三幺’要不就是‘一九七对’，现在就是要赌他有没有听牌而已，而且如果听牌那肯定只胡这一张‘幺鸡’。 李文东内心在天人交战，‘幺鸡’杠出去和打出去都很危险，直接放在手里就等于弃胡，实在是不甘心，偷眼打量对面的杨湛，见他神色自然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 杨湛这时也真没什么心理活动，只是遗憾刚才错失了自摸的机会，不过既然牌堆里出了‘幺鸡’，那杨湛就期待剩余的牌里面还有一两张，他可不会认为李文东还能打出这张牌来。 “磨磨唧唧的犹豫个毛线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的条子我不胡，放肆的打呗。”蔡斌又在旁边加了一把火。 一句话点燃了李文东的勇气：“尼玛的，博了。暗杠‘幺鸡’，要抢就抢去。” …… 第259章 赢钱还要你领情 蔡斌的一句话点燃了李文东的勇气：“尼玛的，博了。暗杠‘幺鸡’，要抢就抢去。” 说完后就直接把右手边的四张牌翻到，“啪”的一声推到角落，然后翻出中间一张‘幺鸡’现牌示意，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杨湛。 有时候打牌啊就是这么巧，杨湛想到他手里会有这张牌，而且肯定不止一张，但这把牌真没有想到李文东会有勇气直接暗杠。 “嘭”的一声，杨湛诡异的笑容还没在脸上秀出来，后面看牌的冯坤却一下子仰身后靠，把屁股下的凳子撞得发出了响声。 “惨了！”李文东一看冯坤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中了大招。 果然，杨湛迟来的诡异笑容从脸上展现了出来，右手拿着的‘红中’从左至右“啪啪啪……”的一张张推倒了面前的十二张牌。 “卧槽。”蔡斌一下子跳起来，掩面往后躲去，刚才他挑事加拱火，绝对是杨湛的最大“帮凶”。 “哎哟。”李青山也拍着胸脯后怕，刚才他真要碰了蔡斌的‘七万’的话，杨湛就是自摸‘十三幺’了，自摸是三人共同承担，而现在抢杠却是李文东一家包三家的数了…… 李文东有想到这种结局，但他赌的是概率，既然最小的概率都发生了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感叹今天真是嘴贱加背时。 “湛哥，买马啊，两匹哦。”冯坤在后面比杨湛还激动，喘着粗气提醒着他。 一听两匹马，李文东真有点生无可恋了，内心里满天神佛都被他拜了一遍，包个‘十三幺’倒也真不是不可接受，可惜杨湛今天买马太凶残，现在还给他买两匹，这真是屠人灭村的既视感呀。 杨湛可不会心慈手软，直接顺着牌墙连摸了两张，“啪”的一声直接翻了出来。 “我去，一对八万，十六倍。”蔡斌站在自己椅子后面，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悻悻的说道。 李青山也点了支烟，左手抽烟右手摸着后脑勺，这特么牌打得太刺激了，刚才自己要是硬碰了‘七万’，一把就出去十来万，那可是太冤枉了。 李文东这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撇着嘴微微的摇了摇头，从抽屉里点出筹码来推给了杨湛，还不忘竖了个拇指说道：“小老弟，你是真牛！” 杨湛咧嘴笑着把筹码收进自己的抽屉，假假的谦虚道：“运气好，感谢东哥赏赐。” 这时候杨湛也不跟着叫他‘海归哥’了，几把牌，送钱送得杨湛后面都不好意思搞针对。 牌局打到这个时候了，当然不会有人提出调低规格，真要这样的话，那输的最多的李文东不是一点回本的希望都没有了么。 一支烟抽完后大家继续。 杨湛发现自己打大牌实在是太猛了，再这么多搞几把，真担心以后李青山他们都不敢让自己上桌了。 于是便主动求变，不再硬莽大牌，小牌小胡，碰到别人能吃胡的时候也不接别人点的炮，纯求自摸来降低自己的胡牌概率。 赢牌赢到不好意思，就是杨湛现在碰到的局面。 除了自己不吃胡，每当牌局打到快要和牌的时候，只要另外三家的牌型不大，杨湛好几次都主动的去点炮，多多少少也准备输出去一点。 不然一家赢三家就有些不好看了，毕竟杨湛不指着这个赚钱，爱好而已。 但是打这么大的牌，杨湛也不敢放太多水出去，所以小牌该胡的时候照样胡牌。 然后，买出的马杨湛却控制不了，依旧凶猛无比，让其他三家看了就害怕。 就这么相对平稳的打到了快六点钟，终于在蔡斌的一把‘碰碰胡’之后大家协商着结束了牌局。 没办法，不结束都不行了，因为李文东今天太背时了。 李文东三点多钟赎回了一次筹码，一把牌就被杨湛搞去了一半多，拿着剩下的小半筹码坚持了两三个小时，却总也等不到“风水轮流转”的到来。 不得不说他也是个知进退的聪明人，知道今天翻盘无望，果断的认输不想在继续的持续流血下去。 结束牌局，清算筹码。 李文东那边很好算，他手里只剩下了一千块，就像搞营销定价似的，差一千块就输了一百万，事后还不忘洒脱的嘲笑自己一下： “九十九万九千块，三九归一，服了！阿湛老弟，交换个电话，以后到鹏城咱们有时间聚一聚，有兴趣的话，到时给我们凑凑角，今天这场牌打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杨湛见李文东转变了态度，还真有些佩服他的能屈能伸，笑着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我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在鹏城，只要不陪女朋友，东哥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文东清了清自己的筹码，赢是不可能赢的，杨湛自摸那么多把可是无差别屠杀的，但他到底手气还不算差。 “我负十六万多一点，尾数不给了啊。老弟你什么时候混到鹏城去了呀？” 杨湛让冯坤帮他清数，点上支烟笑着说：“我女朋鹏城的，在鳌头海关上班，所以每周我都陪他回鹏城过周末呀。” “直接住女朋友家里呀？”蔡斌数来数去有点不相信自己比李青山还输的多一些：“靠，我怎么负了十八万多啊，不应该多过青山呀！” 杨湛把刚才收款的那张银行卡递给蔡斌叫过来的财务，泛着白眼解释道：“我鹏城有房呀，当然是住自己家里，你看我像是当赘婿的人么？” 说完这句话杨湛心里忍不住yy了一下，今天下午貌似随随便便又到手鹏城两套房，赢来的钱要不要马上消费掉呢，有点为难！！！ 内心的凡尔赛当然不好意思表露出来，顺手拉着冯坤一起去嘘嘘。 进了洗手间，偌大的半层都是蔡斌设置的自留娱乐区，洗手间里当然没有其他人在。 杨湛掏出钱包，从里面抓出一沓钱拍进冯坤手里，在他的惊讶目光中自顾自的“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见者有份、好运分享，别让二哥看见了哦，不然说我收买你。” 冯坤自是惊喜万分，把钱往裤兜里一塞，向前一小步后咧着嘴哼哼的说道：“谢谢湛哥，每次跟着湛哥都有好事，以后有事湛哥直接招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呵呵。” 杨湛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身之后收枪去洗手：“要你赴个鸟毛的汤火啊，安安稳稳的潇洒生活着不好么。” “夸张，夸张的说法啦，小事琐事我还是能办的，湛哥以后千万多给我点机会。”冯坤是跟着杨湛后面赚到很多钱的，但自身定位非常明确，所以李青山总喜欢带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杨湛手机就收到了三条短信，随手拿起看了一下，都是转账收款信息。 16万、18万和499万，李青山和蔡斌都自动给自己抹了零，而李文东却一分不差的支付了牌款，这可能是他留给自己的尊严。 “特么，死海归你们平常就打这么大的牌啊？辛辛苦苦华尔街回来，真尼玛拿钱不当钱啊。”李青山坐在茶桌旁不知可否的说道。 这时的李文东也没有要显摆的意思了，端起茶喝了一杯说道： “你以为我们西装革履的有多高端啊，在国外的时候更滥。回国了还好一些了，就是偶尔打打牌而已。“ “前段时间忙完了一个项目拿了项目分成，这不回来找你们显摆一下么，谁知道碰到了大魔王杨湛，这段时间的工白打了。” 后面两句话是看着杨湛走过来时故意说的，带着点玩笑和自嘲的腔调，说明这人不像刚开始表现得那么目中无人。 杨湛笑着走过去坐在李青山旁边，自己倒了杯茶喝掉，朝着李文东开玩笑： “东哥，打牌有输就有赢，电话号码给你了，哪天想报仇随时叫我。你们混投行资圈的有什么好项目也可以给我们这些牌友推荐一下嘛。” 李文东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装作怕怕的样子说道： “老弟再说一次服你的话嗷，今天下半场都看到你放水了，领情领情！自从我收入高了后一直在膨胀，胆子也越来越大，今天到这里被‘教做人’，蛮好的，吃一堑长一智嘛，输钱使我进步啊！” 说完后李文东还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话说得杨湛真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看来高学历能混高端投行和资本圈的没有一个傻的，自我审视和调整的能力肉眼可见！ 第260章 预定高级工具人 李文东一场牌局下来就收敛了自己的傲娇与膨胀，让杨湛叹为观止。 摆平心态的海归精英，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充分展示出他能一路靠自己混出头的优秀品质。 李青山作为一群朋友中的“老大”很欣慰的看着李文东笑着说：“我就说嘛，海归东你刚开始给我感觉就像换了个人，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李文东苦笑着摇摇头： “哎，欲望迷人眼呀！今天回来找你们玩，还想着秀一下优越感的，我特么一个读书上进的优秀青年以前怎么就混进了你们的圈子。 除了读书比你们聪明一点，一直都羡慕你们不差钱的生活，现在我他娘的也不差钱了，刚想显摆一下，啪~阿湛老弟一个抢杠十三幺，让我明白了牌局如人生。” 蔡斌这时也去放了水回来，有椅子不坐硬是坐在了扶手上： “不懂，别咬文嚼字的了，承认你海归东比我们厉害，我们混点家族余荫也不容易，以后有好事带着点我们就行了。” 李文东摸出自己的烟盒，掀开一看已经没烟了，也懒得去牌桌边拿他的另一包，直接伸手问杨湛要了一支。 “你要是打台球的时候和我说这个话，我肯定满嘴跑火车的给你打包票。” 停了一下点着烟，抽了一口后接着说：“现在我不说大话了，我回来没多久，社会人脉绝对没你们那么广泛。”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混的圈子和你们不同，资本运营、企业上市或者风投融资什么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加上现在国内的互联网、科技创新等企业好的目标越来越多。看机会，咱们一起凑个资金池，搞一搞创新企业的风险投资，我还是信心很大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抓住一两个好项目，比你们老爸辛苦干一辈子赚的都要多。” 李文东的话在蔡斌和李青山看来是将信将疑的，但杨湛知道他描绘的非常正确。 杨湛有钱也想着去投一投未来的独角兽企业，但这东西并不是你有钱就能就能去商场随便买的商品，没有渠道没有关系，你连根毛都沾不到。 不要想着提钱上门砸给人家，然后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人家去照葫芦画瓢，原是普通小社畜，只看了些新闻或者网络公开信息，哪里会懂得各个行业的运营和套路咯。 更何况，一般人大概率连人家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杨湛本来的人生目标就是咸鱼的恣意生活，他可没那个操蛋的心去到处干这事儿，又不是没钱花了，几个小目标和几百个小目标的区别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但如果有行内人操持那就不同了，李文东如果有项目，杨湛找上门去挑自己看得上的去投资，有专业人士衔接信息和资金，杨湛只要不傻那还不是爽歪歪么！ 李文东说完话后见蔡斌和李青山不置可否，知道他们做传统行业的观念也许还没有转变过来，便也不再费口舌去强行灌输理念，免得又有翘尾巴的嫌疑。 杨湛不管他们，拍了拍李文东的椅子扶手说道：“东哥，麻烦拿张名片给我呗，你的说法我非常认同，有好的项目一定要给我这边来个消息。” 李文东看着年轻的杨湛，不是诧异杨湛认同他的说法，只是有些怀疑杨湛是不是有实力参与这类项目。 感受到李文东的疑惑，杨湛洒然一笑：“东哥不需要怀疑，我知道天使投不需要多少钱，如果有好的项目，几千万的资金我还是凑得齐的。” “靠，阿湛老弟，看不出你才是隐藏boss啊。” 杨湛的话说得虽然比较轻，但茶桌周围的人都听得见，不但蔡斌感到惊讶，就连李青山都有些吃惊。 李青山认为杨湛来来回回有个几百万资产已经算是很夸张的了，毕竟几个月前刚认识的时候，是人都看得出来杨湛那时候是真没钱的。 没想到看着看着，杨湛竟然随口说出“几千万资金凑得齐”这种话来，照他的神情，说大话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这就让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杨湛当然会考虑到别人对他的怀疑，但也不会真的随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只接着稍微解释了一下：“放心，不是夸大口，除了我自己的资金之外，我几个朋友只要我开口，凑出几千万现金没什么大问题。” 李文东对杨湛不是太了解，但反而更容易相信他的话。 对李文东来说这是什么？这就是背后的资方大佬呀，别瞧不起几千万，利用的好的话能投一二十个项目，而且还是自己掌握的资源，这纯纯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了。 猛抽了两口烟，李文东斟酌了一下说道：“湛总，你这直接得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说实话我现在还在跟项目，名气和实力都还不够。” 谦虚的话说完，李文东摁灭了烟头，起身从牌桌那边的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奢侈名片夹，回来继续道：“但我计划用8个月到一年的时间完善圈内的关系网，在此期间有项目的话，可以通过我现在的公司牵线去投资，有机会我直接联系你。” 把手里的名片夹打开，李文东摸出一张淡金色的漂亮名片双手递给杨湛： “我的人生理想是做一个成功的投资人，时机成熟我会寻找资金成立自己的投资公司，如果湛总看得起我，希望到时候能够成为我的股东，一起合作，参与这场可以预见的腾飞盛宴。” 杨湛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名片后很认真的把它收回了钱包里： “我对新兴的互联网衍生行业非常有兴趣，也很看好创新类的高新行业，但我又是个懒人。所以，在你没创业之前帮我挑两个好项目，如果有惊喜，那一年后我投资你这个人，也会给你惊喜！” 这话有些凡尔赛兼吹牛的嫌疑，但现在房间里的人都有些看不透杨湛，没人对此提出疑问，因为到时候拿不出真金白银，除了证明杨湛说大话之外，貌似也没谁会有什么损失。 只有杨湛知道自己没有吹牛，一年后他的股市资金变现之后，那么多个小目标不可能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或者全部换成固定资产。 在这么欣欣向荣的市场行情下，找个信得过的工具人，到时候李文东说不定就能混成另一个徐小平或者张磊，毕竟张磊回国的时候也就六千万美刀的起始资金。 如果李文东可堪大用，杨湛不介意明年也给他这个数的本金，到时候杨湛默默的在后面收获就行了。 李文东也是见识过很多有钱人的，是不是吹牛，有没有真实力，有时候凭感觉都能分辨出来。 他感觉杨湛说得是真的，可是从李青山和蔡斌神情中又有些怀疑了自己的判断，但这个人具备通向成功的大多数要素，所以很自然的决定—边做边看。 “没有问题，湛总，找个时间我在鹏城约你喝个茶，咱们私下里再详谈。” 杨湛也认为第一次接触没有必要谈的太详细，伸出手又和李文东握了一下：“可以，我住在香秘华天，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嗨，巧了，我现在公司就在那附近。”李文东用力握了握杨湛的手笑着说道。 两人岔开话题又聊了聊香秘华天周围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嘻嘻哈哈之间就好像相熟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李文东今天的遭遇也算是跌宕起伏了几个来回，有好的也有坏的，总体上来说破了好大一笔财，可也夯实了自心，获得了一个意向的腾飞底蕴。 十来年后再回想起今天的遭遇，李文东只觉得剧本安排的如此戏剧，这个回忆他也只能和最好的朋友们分享，对外谈起来也要隐去主角杨湛的身份，因为“大老板”只想藏在幕后…… 第261章 文东的回归饭局 从下牌桌到杨湛和李文东聊得欢实也不过两三支烟的时间，杨湛看包厢里一点都没有要准备晚饭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声：“斌哥，晚上不在这里吃饭啊？” 蔡斌刚想回答杨湛的话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伸出手向杨湛示意了一下，接起电话就大声吼道：“叼你阿屾，几点了啊才打电话过来？” 李青山笑着向杨湛解释：“饭不在这里吃，这特么不正经的酒店能有什么好吃的！李佳宁安排了特色私房菜，海归东回归怎么能让他吃这种酒店快餐咯。” 几句话的功夫蔡斌也放下了手机，挥手说道：“走了，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 带着大家进到电梯，蔡斌这才回复杨湛刚才的问题： “开车过去十分钟左右，李佳宁说我家饭店吃腻了，他也搞了个小会所，请了专门做顺城菜的大厨，今晚号称可以尝遍顺城名菜。” 李文东感概的说道：“妈蛋的，我以为我很潮了，高端餐厅名酒名车，但跟你们这种动不动就搞个私人会所自己玩的土豪相比，我真特么就是个小弟弟。” 蔡斌过去搂着他肩膀，傲娇的说道：“你以为呢？真以为我们窝在小地方就都是土包子啊，你们那种花点钱谁不会啊，low死了都。” 这就是认知差异了，李文东那种类型的高端消费，对于真正不在乎的人来说还真有点瞧不上。 李文东也不反驳他，只问道：“开谁的车过去啊？我今晚住你这里哦，哗啦哗啦滴，懂？” “你车放这里就行了，这酒店有什么好住的，晚上我安排好地方，让你这海归乡巴佬体验一下惠城人民的幸福。”蔡斌不屑的说道。 说完后蔡斌还不忘扬了扬眉毛，贱贱的问一声杨湛：“老弟，晚上给你也安排一下？” “不用管我，斌哥你安排好其他人就行了。我晚上自己有安排。”杨湛赶紧摇手拒绝道。 蔡斌又转向李青山，还没等他开口调侃，李青山一掌就把他的脸推到了另一边：“死开，回家带儿子的乐趣你享受不到。” 一行人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两个保安赶紧过来接受指示。 蔡斌挥了挥手让他们不用跟着，一行五人上了李青山的宝马车，冯坤开着车熟门熟路的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幢不起眼的三层小别墅，在一个不新不旧的小区边上，和平常有钱人住的房子差不多。 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墙里面，一下车，杨湛就看见别墅的门廊旁边蹲着一只金包银的大藏獒，脖子上的铁链起码有两指粗细，威武又雄壮。 李佳宁循声出来，走到藏獒旁边抓住它的脖颈肉笑着说道：“进去老板们，我在旁边黑将军不会乱来的。” 众人侧着身绕了个小弯快步闪进了屋里，杨湛是爱狗人士，但碰到这种大黑个也不敢轻易靠近。 进到里面，一楼装修的倒不像是住人的样子，和标准的豪华饭店包厢差不多，沙发、茶几、高尔夫推杆练习球道，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文东进门后瞧了瞧，跟随后进来的李佳宁勾肩搭背的拍了拍问道：“继宗和继岳还没有过来啊？” “他们从hd过来，马上就到了。李旻和张鸿昌国庆放假去泰国还没有回来呢。”李佳宁推着几人去茶几那边休息。 杨湛和他吃过两次饭，两个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边坐下没两分钟，门外又有了动静，李佳宁起身出去接客。没办法，门口的大老黑谁看到都怕，不管它拴没拴铁链子。 李文东和后进来的王家两兄弟自是一番热闹不提，李佳宁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口说道：“海归东今天的接风就咱们这些人了，兄弟之间不谈规矩，上桌上桌。” 引导大家到就餐区落座，旁边两个穿着像空姐的漂亮妹子扮演着服务员的角色。 “嘿哟，佳宁你这里的小妹比菜包那里的漂亮多了呀。”李文东恢复了一些不羁的性格，混高端金融圈的人有时候放浪起来都没流氓们什么事。 李佳宁伸出手轻轻在李文东下巴上拍了一下：“哎哎，尼玛海归东你是出国学的流氓专业，正经的服务员别瞎来啊。想要随手就来的晚上让菜包安排。” “不好意思。”李文东双手合十对着两个漂亮小妹道歉，拿得起放得下，脸皮厚度绝对超标。 两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妹也没有不好意思，轻轻的笑了笑当作回应，动作麻利的帮每人布置着餐位。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酒是人头马，菜是一满桌。 顺城菜是杨湛最喜欢吃的广省菜系，每上一道菜漂亮的服务员小妹还报上了菜名：平安蒸猪、家乡酿鲮鱼、顺城鱼生、四杯鸡、炒水蛇片…… 实话实说，十几道菜杨湛只吃过其中的三四种而已，李佳宁请的几个厨师手艺都很扎实，看着色香味俱全做法又稀奇的满桌菜肴，杨湛感觉这顿饭还是来的很值。 “不去顺城的话，我敢说在咱们汇阳范围内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特色菜。”李佳宁端起酒杯发话：“来兄弟们，没什么规矩啊，今天海归东荣归故里，我们举个杯欢迎一下。” “干杯……”x7（冯坤做司机不喝酒） “感谢感谢，还是家里好啊，兄弟们都这么给力。” 小玻璃洋酒杯四分之一的量，已经用冰块冰镇过的洋酒一口喝下去，杨湛觉得还蛮好下喉的。 放下酒杯后两个妹子麻利的过来给大家续上了杯。 一杯喝完，其他人不自觉的用家乡话畅叙起友情，他们的话杨湛用点神还是可以听懂。 这要是屌丝跟着上饭局，那这会儿肯定是小心翼翼的吃东西，然后认认真真的听着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还要时不时的鼓个掌递个烟，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杨湛完全不管这些，今天桌上的菜杨湛觉得很对味口，保持正常的节奏，别人负责多说话，他就负责多吃菜。 旁边的冯坤也不好参与他们的话题，只在旁边一边做着服务，一边找点小话题低声和杨湛交谈，避免杨湛的无聊与尴尬。 “卧槽，不会！文东打个牌一下午输了百万？去澳城也没这么离谱？” 突然间杨湛听懂了李佳宁大惊小怪的声音，抬起头看向望着他的王家兄弟，嘴里还嗦着一块‘煎焗鱼嘴’，伸出左手向着两人挥了一下。 大家又同时换成了普通话，李青山拿起酒杯跟杨湛碰了一下说道：“海归东装逼被打脸了呗，硬是要打那么大的牌，要不是我老弟手下留情，今天连我和菜包都要输得当掉裤子。” 李文东讪笑着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拜了拜，端起酒杯也和杨湛碰了一下： “我错了我错了，愿赌服输，以后回来搞活动全部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来来，干了这杯，这事就过去了，以后不提了行不。” 杨湛空出右手来端起杯子，遥举了一下一口喝掉，很吊诡的说了句：“谢谢嗷。” 王继宗隔着桌子端起酒杯，在桌上对着杨湛这边敲了敲杯底：“神特么谢谢，阿湛老弟，上次世界杯那次跟你打牌我好像也输了，喝一杯，下次牌桌上相遇求手下留情哦。” 杨湛也不怵，小妹子帮他续上杯后学着王继宗的样子对着他举了举杯，然后又是一口喝掉： “大佬，别宣扬我的战绩啊，不然以后我过来你们都不让我上桌了，那就没意思了，进不到货了都。” “噗~咳咳咳……”李佳宁家里是开百货超市的，对‘进货’这词比较敏感。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喘，李佳宁左手抚胸顺气，右手提着杯子对着杨湛说道：“老弟，把上牌桌当进货，我咋就觉得这么形象呢。来喝一杯，下次我组局让你上桌，看看你批发量大不大。” “你这么说我就不饿了，宁哥你可记好了哦，我以后要跟文东哥一起搞投资的，批发进货当然是越多越好。” 杨湛端着杯子没放下，直接让小妹帮他续上酒杯，说完后就接着一口喝掉了…… 第262章 继宗的项目邀约 之前他们畅聊同学之情杨湛不感兴趣也懒得去花精力参与，一桌子好菜，他已经把自己吃了个半饱。 这时候大家把话题转到杨湛这边，碰杯喝酒的逐次而来，杨湛随意的很，反正我不主动提杯，你们要跟我喝那我就接着。 只要是不喝胀肚子的啤酒和事后“灭魂”的米酒，杨湛单喝其它酒水一点都不在意，端杯就干豪爽无比。 被动的两圈圈喝下来，杨湛啥事都木有！ 王家两兄弟和李佳宁却多少从李文东他们口中知道了杨湛的“实力”，真真假假不会当面去寻根问底，但把杨湛当成李青山跟班小老弟的心思转变了。 可是态度转变也不会有人上来捧臭脚，只是当成差不多的朋友交好而已，唯独李文东是有主动意愿的想和杨湛加深友情。 其实也很好理解，其他人包括李青山在内，家里有钱是有钱，但做的都是些实业，你要说找他们一起凑个一两千万出来也没有大问题，再多就有些困难了。 不是说他们拿不出更多的，只是他们的实业思维和李文东不同，股东多了以后办起事来掣肘也多，不像杨湛开口就是几千万，讲起市场与投资来也比李青山他们清晰且更加有远见。 这么好的未来投资人，他李文东别说只是个海归，就算是月归（月亮上回来的）那也得努力去结交才行。 当然这种结交也不是下三滥的去当舔狗，只是在多沟通多交流的过程中展示自己的专业与实力，适当的给予酒桌照应，毕竟今天这场饭局的一个重要主题还是为了迎接他的回归。 一桌人中实际上只有杨湛一个是外地佬，杨湛能听懂他们的话，但要讲出来那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语言天赋这一块杨湛重生回来后并没有太多改变，就像英语这一块，勉为其难的在大学也就混了个四级而已，没这方面天赋，徒呼奈何！ 之前一桌人都说的是本地话，话题围绕杨湛这边转了两圈酒之后，莫名其妙的大家都说起了普通话，转变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半个小时以后，七七八八的闲话聊的差不多了，洋酒助兴，李青山一手搂住王继宗的肩膀，抽了口烟大声问道： “你们两兄弟不是说有个好项目的么，正好海归东也在，讲出来让他分析分析，能做的话我帮你们投资一点，分担你们的风险。” 王继宗挥手拍散了脸前的二手烟，自己也从桌上拿起一支点着了：“有个毛的风险啊，这是我们给大家送福利的好不好。” 王继岳拍了拍桌子也说道：“我哥说得没错哦，这个项目我们两兄弟推进快半年了，要不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咬咬牙也能自己干下来，搞成了绝对是稳赚不赔的。” “唧唧歪歪的干什么，资金不够就直说，硬扯那些有的没的。怎么滴，想要别人投资，还想要别人欠你们人情啊？”李文东眼里对这些做实业的同学号称的赚钱项目根本没什么兴趣。 王家两兄弟被怼了也不生气，只好摊开说出了自己想做的项目。 “我们家是做加工制造的，也没有别的方向，有人牵线给我们联系了足够的市场，我两兄弟决定联起手成立一家标准的集装箱生产工厂。” 王继岳紧跟着解释：“流程和生产机械采购什么的都已经找好了，连主要的管理和技术工人我们都找好了目标。” 李文东吐了口酒气，捏起一支烟在桌上磕着烟屁股：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流程注册企业、买地建厂房、招聘工人、签订合同，干呗！集装箱这东西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现在国内进出口贸易爆发，这东西需求大得很啊。” 王继宗苦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撒开手干得道理啊，这不算来算去觉得有些划不来嘛，规模太小了成本控制和市场占有不怎么利好呀。想着扩大些规模才说出来给兄弟们，看看有没有意向参一股搞大这个项目。” 李文东一听就懂了他们的意思，把烟丢进嘴里点上，点着桌子分析： “意思是，你们自己做规模太小了，规模效应达不到降低成本的程度，而且，找到的市场需求也比你们的产能大得多，白白的丢掉觉得可惜。” 王家两兄弟认真的点着头，李文东几句话就把他们想要费心解释的局面归纳好了，尽管想要多解释几句，但发现再说些细碎的东西也没太多必要了。 李文东用手指抚了抚额头，右手点着桌子说道：“几个问题，第一，你们原本投入的资金是多少？” “一千二百万。”王继岳没等李文东问出第二个问题就抢先回答了。 “中等偏下的规模！预计年营收和利润大概多少？” 考虑了一下王继宗才回答：“初步估计，第一年实现八千万营收，利润大概五百到八百万。” 李文东稍微点评：“就你报的这个数据来说，制造业算是很好的了。” 见众人点头，李文东又问道：“准备增资到多少，增资后的营收和利润预估数据怎么样？” 这些问题王家两兄弟肯定计算过，这下没有什么考虑就说道：“增资到两千万，营收和利润翻倍没什么问题，毛利率会高两个点左右。” 李青山背靠着椅背，撑了撑肩膀笑着说：“扩大了之后还在你们家厂子旁边么，装不下了？” “那肯定要重新找地方啦，正好我们也不想挨着自己家太近，自己干自己的，不受约束。”王继岳抢答道。 李青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后说道：“干脆搬到我们那边开发区，现成的框架厂房，我跟管委会熟得很，新企业入驻还有税收优惠。” 王继宗点头笑着说：“我们打听过了，政策和条件都很不错，如果资金到位了你带我们再去跑跑关系，拿多一点优惠条件。” “这事简单，符合条件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李青山转头问李文东：“怎么样海归东，这事可不可以参一股，大家一起干了。” 李文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摆手说道： “你们有闲钱可以跟着一起干啊，比存在银行和买理财收益高多了。我现在穷得很，手里这点钱还不够日常开销的呢。再说我对自己参与具体实业生产这一块没什么兴趣。” 杨湛看李文东的样子心里默默暗笑，做金融投资的哪里看得起这种“低收益率”的项目啊，有这些钱的话干什么不比这个赚钱咯。 但杨湛不一样，如果资金不多的话，投点进去吃吃每年分红也很不错，至少这项目未来十来年都是市场向好的，持续稳增的年化分红可以让人感到安心。 “啪啪啪。”王继宗拍了拍桌子叫道：“海归东装穷，你们几个兄弟怎么样，参一股进来支持一下！” “我丢~我是真穷啊！”李文东无力的反驳了一句。 李青山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既然都这么说了，多了没有，我拿两百万参一股。” 蔡斌和李佳宁见李青山都这么说了也同时开口说道：“支持兄弟创业，我也节衣缩食凑两百万表达诚意。” “六百了，还差两百，等老张他们回来再问问。”王继岳开心的说道。 李青山不爽的说道：“等他们干什么，我阿湛老弟在这里呢。” 说着望向杨湛问道：“老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一股，投点钱进来两三年就回本了，以后每年分工都是收入，他们两兄弟做这个算是家传手艺，可以相信的。” 李青山总是想着找点好处和杨湛一起分享，本来今天叫杨湛一起过来也是真心准备把他引入到自己的圈子里。 杨湛对此可有可无，看着王家两兄弟，等他们的回应。如果他们不想“外人”参与进来，杨湛也不会觉得错失了什么。 有了之前的几圈酒来酒往，王继宗两兄弟本来就跟杨湛没什么隔阂，只是还没有熟悉到主动叫杨湛投资的地步，但李青山中间这么一说，他们就好开口了。 只见王继宗端起酒杯，又拍了一下旁边的王继岳，两人一起端着酒杯朝杨湛遥敬了一下说道： “阿湛老弟，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还不好意思朝你开口，青山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愿意真诚的邀请你，剩下两百万的缺口，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一起发财，保证不坑兄弟们。” 人家这么给面子，杨湛本来就可有可无的，便端起酒杯和两兄弟隔着桌子碰了两下，仰头喝掉后笑着说道：“没问题，跟着两位大哥一起发财，什么时候要实缴资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 第263章 湛哥嫂子休息吧 酒局饭桌上，大家靠资源和人脉办成事情，这算是每个圈子都差不多的情况，只是看办的事情或大或小而已。 接下来集装箱项目的细节就没人在桌子上展开来说了，这事找个时间大家开个股东会议就什么都可以解决。 意向达成，酒局氛围又恢复了吹牛打屁的节奏，杨湛把自己剩下那“半饱”状态消灭掉，今晚这顿饭杨湛吃得还是很开心的。 酒喝到十点来钟，一大瓶人头马清空了，七个人平均都喝了七八两，不愧是从小酒精混战的一群同年人，都有了些酒意但却没有一个人喝醉。 剔着牙，李佳宁拍着肚子说道：“上半场我安排完了，下半场菜包负责，不去打牌那家酒店，去bl你们家那个有温泉的。” “现在过去？开车要个把小时啊。”蔡斌腆着肚子说道。 李文东今天是痛并快乐着，这个时候不可能收场的，带着点酒气说道：“菜包别废话，叫两个小弟开车过来，佳宁都想着去的地方，远一点怕什么。” 话刚说完，又补充一句：“哎，有妹子不咯那里？” “卧槽，你就是个海归淫棍，从吃饭到现在提了多少次了呀，给你安排，行了！”蔡斌骂骂咧咧的拿起电话开始拨打。 李文东被骂也不介意，还得意洋洋的吹嘘道：“华尔街混了两年，我特么早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斯文败类了，那边玩得更开，但还是没家里这边自在啊。” 杨湛倒是听说过，华尔街那些金融精英们白天西装笔挺奋勇激进，晚上扯掉领带就放浪形骸，号称寻求刺激缓解压力，真真假假的杨湛没有接触过不清楚，但看到李文东不加掩饰的寻求刺激，估计也大差不差了。 其他人摊在沙发上等着蔡斌安排，李青山这时起身说道：“第二场你们开心的玩，我回家哄儿子去了。” 冯坤看见李青山起身，赶紧过去帮他拿起桌上的东西，走到门口等着也不开门出去，因为外面有大老黑守着，没有李佳宁带着他不敢。 见此蔡斌他们也不劝留，自己有得玩就行了，都不起身坐在那里挥挥手就算是做了回应。 杨湛也起身拿上东西准备一起开溜，李文东不了解情况，伸手拉了一下杨湛说道：“湛总，你不用管他，他走他的，咱们一起去放松一下。” 杨湛拍了拍李文东的手说道：“我是说好了要回去接人的，现在都快十点钟了，说话要算数，东哥咱们另约时间再聊。” 都没有喝醉，所以掰扯几句也就不再挽留，只让李佳宁把三人送出了别墅，他们自等着有人来送他们去“好地方”哈皮去。 路上，大宝马车里，李青山从副驾驶转过身对着杨湛说道：“老弟怎么样，今天还有点收获。” 杨湛噗嗤一笑，这哪是有点收获啊，收获大了去了：“二哥，收获满满的一天，跟着二哥有肉吃啊。” 李青山哈哈哈的笑着转过身去，他以为杨湛说得是赢了钱和参与了入股投资的事情，可是杨湛最在意的是搭上了李文东这个人。 如果没有遇到李文东，杨湛预想的是和鹏城还在读研究生的同学赵桦桦多接触接触，毕竟人家以后也是“资圈大佬”，是有实力当个合格的投资工具人的。 但赵桦桦和现在的李文东相比还是差距明显，他要成长起来起码还要七八年的时间，学历的光环也没有李文东那么耀眼，作为即插即用的投资工具人李文东明显是要更为合适的。 这个不用跟李青山解释，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事开心就行了。 冯坤开车直接把李青山送到了他在汇阳的家里，杨湛也是第一次知道李青山住的地方，一个高端小区内的顶层复式楼。 大晚上的李青山只是客气的邀请了一下：“要不要到我家里坐一坐，泡杯好茶给你解解酒？” 杨湛站在车外抬起双手做阻止状：“下次下次，大晚上的不打扰嫂子他们休息。” 说完后杨湛就推着冯坤让他把李青山送到楼上。 走到门禁口，李青山吩咐冯坤：“阿坤，等下到公司换车把阿湛送到家里，不能让他开车啊。明早过来接我。” 冯坤点头如捣蒜，一手推着打开的门禁一手护着李青山：“放心老板，一定安全护送到家。” 看着两人进去后，杨湛点了支烟在车边等着，不一会儿冯坤就下来了，很狗腿的拉开副驾驶门请杨湛坐了进去。 不用李青山吩咐，冯坤也要尽自己所能的服务好杨湛。 对于冯坤来说，老板李青山是他的基本盘，而老板杨湛是他的惊喜大机遇，两个都不能不照顾好了。 平常杨湛对他没什么所求，他都没办法在杨湛面前表现一下，碰到这种机会让他三天三夜不睡都得服务到位。 不说别的，下午跟着杨湛一起上洗手间，杨湛从钱包里抓了一把“喜钱”塞给他，过后冯坤找机会数了数，好家伙刚刚八千八，2006年这笔钱够办公室里的上班族打卡两三个月了。 尽管他知道，一下午杨湛打牌“收着收着”都赢了一百三十多万，但他可不是看人赚钱就“眼浅”的人，赚再多也是人家的本事，能给到自己手里八千多，一般人哪有这种机会啊。 两人回到光辉公司换了杨湛的车，等车子开上了主道后冯坤说道：“湛哥，你这车比我老板的还好开一些，车短操控性好多了。” 杨湛笑了笑不置可否，有人代驾他也乐得不用自己开车，这时候欣然接受比客气拒绝可能更得人心。 “对了，去海关那边知道在哪里？”杨湛看了看手表问道。 冯坤开车技术一流，驾驶好车也不会暴力秀技术：“知道，经常从那边路过的。湛哥去那边有事啊？” 杨湛伸手打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两包烟，一包递给冯坤，一包打开抽出两支，自己点上一根：“接女朋友啊，本来下班去约会的，被你老板拉过去打牌吃饭了。” “湛哥女朋在海关上班啊？听你说过好几遍了，都还没机会见到。” 杨湛呵呵笑了一声没有继续接茬。 一支烟抽完，杨湛让冯坤打开所有车窗通气，几分钟的海风吹过可以清除掉车内的烟味，免得陈晨上车后闻到气味不舒服。 晚上没什么车，十来分钟车子就开到了海关大院门口，杨湛刷脸后让冯坤直接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 “等我一下。”杨湛下车直接跑上了二楼。 敲开陈晨的房间，见她根本就没有换居家服，笑着说道：“宝贝走，有什么东西拿么？” 陈晨嘟着嘴拿起了自己的小包，又顺手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口香糖，拆开一个喂到杨湛嘴里，关灯关门，挽着杨湛的手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下陈晨因为车灯的关系没看清驾驶位有人，还准备自己过去开车，杨湛伸手拉住她：“坐后面，有朋友帮忙开车的。” 陈晨眼光闪了一下，笑着坐进了后排。 杨湛上车后介绍到：“这是冯坤，好哥们，叫阿坤就行了。” 陈晨展颜笑着打招呼：“阿坤你好，谢谢你帮忙送杨湛，辛苦你了。” “我女朋友陈晨，阿坤以后见到了要打招呼嗷。”杨湛开着玩笑。 冯坤启动车子，看了眼后视镜，刚才他用前车灯照着楼梯口，已经看清了陈晨长什么样，脑海中只有惊艳和赏心悦目几个词来形容他见到陈晨的感觉。 从后视镜里根陈晨对视了一眼，马上回正眼神看向前方，伸出手朝后挥了一下笑着说：“嫂子你好，湛哥也是我老板，送送老板是本职工作嘛。” 陈晨是第一次听人家叫她“嫂子”，有点不适应的羞涩，瞟了眼斜坐在副驾驶的杨湛，眼神中莫名有些开心。 车内陷入了沉静，杨湛打开了车载音乐，没几分钟就回到了海边的家里。 下车后杨湛说道：“这么晚了，要不阿坤你开我车回去？” 冯坤下车后摇手谢拒道：“不用了湛哥，这边我熟悉的很，出门叫个摩托车就回去了。” 然后就直接朝来路往回走了：“湛哥、嫂子，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两边都不讲客气，杨湛说了声“路上注意安全”，看着冯坤转弯消失后才揽着陈晨一起回家。 关好大门后，杨湛凑近陈晨耳边哈着气发出了诱惑之音：“湛嫂，想我没？” 陈晨嘤嘤一声，躲开杨湛的魔爪，轻笑着朝门廊跑去…… 第264章 江湖救援孙得志 转眼就到了星期二。 杨湛这两天乖的很，早起运动后就送陈晨上班，然后回到经营部吃早餐。 因为陈晨的车放在了鹏城，杨湛下班后还要去接陈晨回家，这几天陈晨晚上都想要和杨湛待在一起，正好杨湛也不想到外面厮混，两人需求完美契合。 白天没事就跟着去跑两趟客户，或者到杨立群那里去坐一下，关系再好经常不碰面也是不行的，反正没事，去客户那里喝喝茶倒算是正常的工作状态了。 上午吃完早餐，例行茶会时间。 “小马，今天跟着我去趟惠城，带你去山里的客户那边走一圈，接触一下不同类型的企业客户。”严峰坐在沙发上朝坐在办公卡位上傻笑的马慧琳说道。 “噢，好。”马慧琳反应过来后答应了一句，没一会儿又对着电脑屏幕咧开了嘴。 “峰哥你要开皮卡回去么？”孙得志询问道。 “不用，你今天不是要去汇阳那边收货款么，老李跟你一起去？”严峰回应。 “对，收完货回来下午还有两车五吨的单子要送到工地去。” 杨湛悠哉悠哉喝着茶，笑着说道：“辛苦了同志们，我和刘娜帮你们守好据点，需要支援随时联系。” 严峰咬牙搂着杨湛脖子用力箍了一下，带着他起身说道：“行，趁早出发，阿湛送我们去油库。” 杨湛领命去拿车钥匙，刘晓华也急匆匆的找刘娜取了提货单，背上包跟着一起出发。 把严峰他们送去油库，杨湛回到经营部还不到九点半钟，无聊的一天也不想出门晃荡了。 正好今天经营部里面安静，杨湛回自己办公桌打开电脑，重拾办公室里写小说的旧时习惯。 一个上午，杨湛心思灵静灵感迸发，到十一点钟的时候已经码完了几千字，看着已经不多的存稿，心里那点每日更新不断更的强迫症终于舒缓了一些。 想着以后再写小说的话，想更就更才是王道，第一本书立下的fg含着泪也要坚持下去。 完结一章之后，杨湛正准备走到外面抽支烟活动活动腰子和肩膀，点完烟刚出门口就接到了孙得志的电话。 “湛总，在办公室没？” “在啊，什么事，说！” “我开车在外面被人碰了，有空过来帮我撑一下场子么？” 杨湛疑惑，被碰了为什么要撑场子啊？ “谁的责任？你们自己有没有事咯？” “我们没事，摩托车撞我们屁股上了，现在他们那边来了两车人，等下谈条件他们人多我和老李怕是撑不住。” “碰瓷啊？你们在哪里？”杨湛扔掉烟头返身回办公桌拿车钥匙。 “碰瓷倒不是，摔得很真实，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大毛病，浑身有多处擦伤而已。对了，我们就在开发区油站入口处那个红绿灯这里。” “好，我马上过来。”杨湛收起电话和刘娜打了个招呼就上车，想了下，探身到手套箱里把甩棍拿出来放到脚下，然后才开着车过去。 孙得志打电话求援，从哪个方面来说杨湛也要过去给他站一下场子，把甩棍拿出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卫更有信心而已，并不是说要过去帮着硬怼干架，法治社会没必要弄到这种地步。 从经营部开车过去就三公里的距离，几分钟杨湛就把车开到了现场。 只见路边停了三辆车，孙得志开的皮卡车停在最中间，一前一后都有车隐隐的堵着她，好像怕他们跑了似的。 车后面不远处倒了一辆嘉陵的摩托车，一看就是周边村民骑的。 摩托车摔得也不是很眼中，看痕迹就是倒地滑了四五米距离而已，整体结构都没有伤到。 旁边人行道上七八个人分两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本地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道梗上，手臂和大腿上的裤子都被磨破了，外露的皮肤有明显的摩擦伤势。 杨湛把车调个头，直接停在后面那辆老款的拼色进口凌志车后面，刚下车，看见开发区油站的站长和计量院拿了几瓶水走过来。 孙得志和老李两人接过水，打开一瓶给蹲坐的追尾伤者，杨湛走进了才看到这个受伤的人还是一脸的惨白色，再看看放在他旁边的头盔，整个侧面都是摩擦的痕迹。 杨湛瘪嘴心里感概，好在这人戴了头盔啊，不然就这头盔的伤痕，如果直接作用在脑袋上那就事儿大发了，怪不得这人吓得现在脸上都还是惨白惨白的。 估计碰瓷的概率小之又小。 走过去和加油站站在招呼了一声，另外一边的七八个人就站在不远处，也不过来协商，杨湛猜测这些人只是过来站场的，具体事情不需要他们出声。 看着杨湛过来了，孙得志招呼了一声后还是蹲在伤者旁边，一边用款泉水给他洗掉伤口上的碎石屑一边用本地话问他身上哪里还有问题，可惜中年人可能还没有缓过劲来，手里哆哆嗦嗦的拿着手机没有答话。 杨湛发了一圈烟，把老李拉到旁边问道：“什么状况啊？” 老李到没被这事吓到，点上烟后才说道：“我们过了红绿灯要进加油站，估计是绿灯要变红灯了，后面摩托车想加速超过去。我们的车右偏了一点角度，摩托车反应不过来撞到我们屁股上了。” “打了转向灯没有？撞到车屁股上应该是他的责任呀。”杨湛分析道。 老李拉着杨湛到皮卡车边，看了看被撞的位置，就在车尾右侧的保险杆处有一点小凹痕，皮卡车几乎没什么损失。 “打了转向灯的，小孙有车开也没多久，习惯还都是驾校养成的那种，路上开车比较规矩的。” 杨湛没有坐过孙得志开的车，但平常看他开出开进的时候也都非常老实，便点点头问道：“出事了怎么不报交警啊？这事交警处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呗，反正车子有保险的怕什么。” 说完后杨湛又补充道：“报警后我们也吃不了亏的，我找人打个电话，起码办起来公平公正。” 老李摸了摸半秃的脑袋，讪笑了一下解释道：“小孙开着严主任的车，肯定不想让严主任知道车子出事呀，不然以后再用车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影响，报了保险明年增加保费，让领导破费不好意思嘛。” 摇摇头，杨湛有点无语他们的脑回路，不过人家有人家的想法，事情还没到最后也不好替人家拍板。 “那怎么他们一下来了两车人，什么个意思咯？” 老李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辆丰田锐志，小声说道： “刚撞了不到半分钟，那辆锐志开过来下了个人查看，说什么受伤的人是他们村里的表叔，然后就下车帮忙扶人，倒没有说什么赔偿的事情。 后面又来了辆凌志又下来三四个人，说是已经打电话让伤者的家属过来现场再谈。” 杨湛点点头，看见凌志车里还有两个人，又问道：“七八个人没有威胁什么的？只要有威胁就打电话报警，后面事情我来处理。” 老李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嗯，等那人家里人过来后看情况再说。” 说完后杨湛看那中年人接起了电话，手抖着对电话说了两句，不一会儿从十字路的另一边又过来一辆摩托车，车刚停下，后座上跳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查看那人的伤势。 骑着摩托车的人是个光头中年人，跟着过去查看了一下之后对着孙得志说道：“别用水给他洗了，送到医院去全面检查。” 尽管责任不大，但孙得志的心里底线是赔点钱消灾了事，他可不想带着人去医院，这一去医院有事没事都脱不了干系了。 “他撞到我的车屁股嗷，送医院你们自己有车，我不负责哦。” 光头中年人有点火气，等着眼大声说道：“人都受伤了，什么叫你不负责啊，你说是他撞你的车尾，我还说是你别车把他搞倒的呢，硬扯这些有意思么？” 这话一说出来，杨湛竟然觉得好像还有点道理，看了看四周一个监控都没有，行车记录仪更加不可能有，这要是没有专业交警判断的话真的很容易被人混淆过去，至于说车上的撞痕，谁能证明是刚刚撞的咯。 这时站旁边的七八个青中年都循声围了过来，杨湛和老李赶紧站过去，不能让孙得志孤军作战。 第265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孙得志也是做过几年加油站站长的人，扯皮什么的他也还顶得住： “老兄，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正常行驶，他撞到我，正常处理交通事故应该是你们打电话报警处理，我等着赔偿的。好心好意在旁边照顾伤者，你冲我吼什么。” 光头中年人过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只见他瞪眼瞟着孙得志说道： “我不管那么多，谁的责任也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我姐夫受伤了，送医院检查治疗所有费用你们垫上，怎么判再谈，再谈也是营养费、误工费和其它费用的事情了。” 老李这时候走上前去帮腔：“老兄不要这么大火气，事实摆在这里很明显，出了事故我们没走，留在这里照顾伤者，责任是谁的大家都清楚。” 光头男长得很壮，转身对着老李喷道：“关你什么事情，车是你开的么，是你开的我就找你。” 老李别看精瘦精瘦的，遇到事情倒也不怕：“不关我的事情那又关你什么事嘞，好好讲大家就谈，不好好讲该怎么滴就怎么滴。” 光头男一看这小个子还有点冲，欺身上来就要去推老李：“玛德，受伤的是我姐夫，开车的是你爹啊！这么想管事是，咱们两先弄一下，你看我赔不赔的起你。” 杨湛站在老李旁边，见光头男伸手过来推老李，想也不想一把捞起把他的手推歪了。 歪着头指着光头男说道：“谈事就谈事，别动手动脚啊。” “干什么，很嚣张啊。” “艹，我们这么多人在这没动手，真当我们不存在？” …… 靠后站着的那七八个人见这边起了冲突，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叫嚣了起来。 杨湛看这些人也就是叫得凶，却没有一个脑袋缺筋的敢直接上来帮手。 这时穿着工服的油站站长和计量员赶紧也站过来开口劝说，实话实说杨湛和孙得志跟这两人也就是照过面的同事关系而已，但有这点关系就行了，在他们加油站门口出了事故，就凭这个同事关系他们也要过来撑一撑场的。 当然，帮着打架是不可能的，真要打起来他们帮着拉一拉挡一挡就算是很大的人情了，但这种关系另一方的人肯定不知道的。 杨湛伸出一只手掌做拒止状，扫了一眼围上来的人：“看清楚，他先动手的！处理个交通事故你们围这么多人干什么，吓人么？” 说着又指向加油站说道：“我旁边加油站里二三十号人，比人多我把他们也叫过来？解决事情不是人多就占理的，瞎逼逼什么。” 杨湛一身的户外精干装束，加上刚才又是开着豪车一脚油门刹停过来的，讲气场一点都不怵他们。 光头男实际上也就是三板斧的料，别看他凶巴巴的，见杨湛这边一点都不在乎围着的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再造次。 实际上光头男也不认识旁边这些人，只知道是同村的一个表侄叫来的，他转头看了看，没发现“表侄”在人群中。 这边七吼八吼了两句，凌志车里的两个人终于不装逼了，开了门下车走过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还有些时髦的青年板着脸走在前面，气势还有些沉稳，杨湛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出来混过”的气质。 他走过来站在那群人中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杨湛他们。 光头南看到这时髦青年主动的招呼了一声：“刀仔。” “嗯。”时髦青年很有点江湖气质，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责任不责任的另说，交通法保护弱者。你们开车他骑摩托车，你们没事，他受伤了，警察来了你们该承担的费用也跑不了。” 然后又讲了一句很中肯的话：“他不是碰瓷，你们也不是故意，协商解决，该赔多少赔多少，你们车有保险，但看这个情况报了保险他们也不会认。如果这事让受伤的人全部承担，不合情理。” 说得合情合理，看来这人还不是个只会耍横的小角色，但杨湛不会让他们占据主动，不然到时候狮子大开口，孙得志这边无错都要吃大亏。 “交通法保护弱者但不会乱定责任！不谈保险的问题，我哥们能停下车来照顾伤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适当的人情慰问没有问题，离谱的数就不要报出来，没什么意义。” 时髦青年和杨湛目光对视，两人的眼神中并没有凌厉与威胁，只觉得在双方的眼中这都是个小事情，不值得为此大费周章。 “湛总？”氛围静止两秒之后，突兀的从时髦青年背后传出一声疑惑的探问。 杨湛收回对视的目光，看向刚才和时髦青年一起从车上走过来的人。 这人穿着也很光鲜，但年岁比时髦青年小个三四岁，咋一看杨湛觉得有些印象，仔细回搜了记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哎~”杨湛伸手指向他，另一首点着额头使劲的想着。 光鲜青年见杨湛应了声之后，笑着从时髦青年刀仔身侧绕到前面，笑呵呵的说道： “我小刚啊，六月份在蔡总酒店顶层我们一起吃过饭，还有阿坤和我帮你们下注的。前天晚上我们去接蔡总，在院子里还照过面，你和阿坤他们先走了。” “哎卧槽，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刚才脑筋没转过来。”杨湛经他一说总算想起来了，跨前两步和他握了握手。 原来这个叫小刚的是蔡斌的马仔，和冯坤是一个属性。 当然冯坤还在李青山公司里挂了正式职位，靠着杨湛的客户他的正职收入还非常不错。 小刚具体帮蔡斌干什么的杨湛不知道，但一有事蔡斌就打电话把他招来，想必日常也是跟得比较紧的人。 想一想，杨湛就理解了，蔡斌家里做的这一行当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势力呢，不需要打打杀杀，起码碰到事后不怕事才是他们的基本处事规则。 握着手杨湛朝着刀仔偏头问了一句：“都是朋友？” “嗨~”小刚拉着杨湛，有给刀仔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往旁边走了几步。 “刀仔，这是湛总，平常跟蔡总和李总他们玩得好的，阿坤你也认识，都是朋友。”小刚笑着介绍，手指还在刀仔身后捅了捅。 转头又向杨湛介绍：“这是好兄弟刀仔，平常一起做事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小事情，大家两句话就解决了。” 刀仔接收到小刚的信息，也不再装酷哥，很社会的甩出手和杨湛握了一下，另一只插在裤兜里的手掏出烟来敬了一支。 “早说嘛，一看湛总就不是一般人，跟蔡总一起玩的，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杨湛也不为己甚，接过烟后叼在嘴里点上：“咱们都是局外人，下次叫上阿坤，一起吃饭喝酒交朋友，那家伙总说要给他表现机会，正好让他组个局。” 小刚察言观色能力和冯坤是一个等级的，转身朝站在那里的一群人挥了挥手，那几个刚才还叫嚣的青年乖乖的回到车里箍着去了。 “呵呵，晚点我就联系阿坤，一定让他找个特色点的地方招待湛总。” 杨湛抽了两口烟，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多了，便跟两人说道：“让他们快点私了，碰到了就是缘分，阿坤那边再说，中午就近找地方我请兄弟们吃个饭，白为了这点小破事耽误这大把时间。” 刀仔点了点头走过去跟光头男商量去了，小刚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湛总，路过这边，刀仔同村的人，本来就没有挑事的想法的。” 杨湛笑着拍拍他肩膀表示理解，搂着他往谈判那边走去。 “伤成这样，也不说赔不赔的了，拿五千块钱就当善意补偿，以后医院检查有再大的毛病也不找你。”光头男看两边站场的主力都哥俩好了，也就借坡下驴，但还是叫了个高价。 “怎么可能，就一点刮伤上点药就好了，五千块都够到医院里住个把月了。”孙得志当然不会同意这个数字，现在杨湛帮他搞定了潜在威胁，他谈起数来也有了底气。 这时刀仔插话进来道：“既然都不是赔偿，那你这边也说个数。” 孙得志看了看老李和杨湛，想了下才说道：“八百块，我这也是付的冤枉钱。”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 光头男刚要起声争论就被刀仔摁住了肩膀，他也不欺负人，掏出烟来给孙得志和老李散了一支，又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表叔， 迟疑了两秒说道：“我说句公道话，一口价一千五，这边也不要嫌少，你们也不要嫌多。” 说完后又望向了杨湛。 杨湛看了看还在迟疑的孙得志，走过来笑着拍拍他肩膀：“行了，就这个数，破财消灾。” 见杨湛这么说了，孙得志也不小家子气了：“行，湛总说了破财消灾，我右眼皮也不跳了，就当这是好事！” 第266章 升你职还要挑拣 十二点钟杨湛三人一起回到了经营部，至于说跟小刚和刀仔一起吃中饭的事情，说出来了就算人情到位。 那两个混社会的人情世故都懂，不会真傻傻的带着一帮人去吃杨湛请的一顿饭，随便找个理由，双方和和气气的say 了 goodbye，你好我好大家好！ 孙得志掏了真金白银一千五百块“破财消灾”，回到经营部里竟然真当这是好事来的。 “湛总，这事就别跟峰哥说了，车后面保险杠那点凹痕我下午去找人敲回来就行了。”孙得志进办公室后悄咪咪的跟杨湛说道。 这么小一件事，只要他自己觉得无所谓杨湛也懒得去和严峰说，毕竟孙得志事实上是没犯什么错误的。 “我晓得了，刚才你从货款里拿的钱赔给人家，等下还是要如数交给刘娜，没现金的话找我借点都无所谓。” 孙得志双手合十感谢道：“感谢湛哥，千把块钱我等下到旁边取出来就行了。你今天要是没过来，我要不就得报警，不然起码要掏三千以上出去。” 杨湛回想了一下，刀仔要不是反插了一手，真要和光头男这么磨叽下去，孙得志如果想着息事宁人还真少不了要这个数才行。 “走了，上去吃饭去了。”杨湛笑着叫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去：“自家人，不用客客气气的。” 中午严峰和孔平安他们都没有回来，黄阿姨偷了个懒只做了少分量的三菜一汤，不过对于简单的工作餐来说也很不错了。 吃完饭孙得志都不午休，直接去取了钱交回给刘娜，然后拉着老李出去干活去了。 “浮财去掉，右眼不跳，安心干活，勤劳致富……”孙得志出门前还调侃的自我安慰。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杨湛一个人了，看看时间十二点半还不到，刘娜起码要两点钟才下来上班。 杨湛觉得大中午的自己一个人守在办公室里有些傻，于是便出门上锁，直接开车回家睡大觉去。 午觉后起床，精力满满却无心码字了，这就闲的有些无聊了。 杨湛走到院子里逛了逛，哎，好久没钓鱼了，放假回来后冰柜里都没什么存货了，赶紧去甩两竿进点货回来才行。 至于回办公室坐班，得了，昨天加上今天上午那么认真的履行了工作职责，这周的坐班时间已经超时了好！！！ 放出了灰灰和阿奇，杨湛戴了顶渔夫帽扛着渔具就锁门出发。 往里走了两百米，来到严峰和顾伟拿下的两座小院子外面，经过近一个月的改造两座院子已经初具模样了。 杨湛放下东西好奇的走进去看了看，不得不说有钱了办什么事都快，原来老旧的房子已经换了个样子，跟杨湛家里一样，两套院子的主体建筑都改成了两层半的西式结构。 就在院子里打量这脚手架都还没有拆掉的建筑，杨湛感觉它们比自己168号那栋几年前建的小楼更加时髦和洋气。 两边建筑里都有工人在加紧施工，杨湛没有进去仔细观摩，估算了一下，再有一两个月说不定这里连花花草草都能种好且养活了。 让杨湛好奇的是，这两哥们把他们院子中间相邻的地下都掏空了，连在一起以后做个地下停车场或者杂物室，估摸了一下面积，合在一起能停下五六辆车子，这就比杨湛家里规划合理得多了。 不过无所谓，他们两人的小院杨湛能随便用，以后多买几辆车，不用的时候帮他们填充一下车库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杨湛忍不住笑了笑，转身出去，拿上装备往自己的进货礁石区走去。 好久没抛竿，杨湛走到礁石区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选好位置，杨湛挑出鱼竿准备调钩调饵，没想到竿子还没撑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杨湛就奇了怪了，最近好像一钓鱼就有电话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同学王红艳打来的，这姐们和他关系不错，但平常也不会私下打电话给他，没管这些，杨湛撒腿坐在钓箱上接通了电话。 “哟嚯，太阳升错了方向么，红艳大姐有啥指示啊？”杨湛说完这句话后心想着这群人不会又要组团过来作妖了。 电话里传出王红艳走路的声音，杨湛都能想象出她穿了双配西裤的小跟鞋，“哚哚哚”的踩着公司总部的大理石地板。 “湛老板，猜猜我手里拿了什么东西？”王红艳估计是捂着手机说话的，声音都是故意压低着。 杨湛翻了个白眼，这尼玛怎么猜啊，又不是神仙：“什么东西啊？大红包，还是升职调令咯，是你升职给我报喜，还是我升职你给我报信啊。” 掏出支烟来，迎着海风点着，抽了一口吐出的烟被风一下子就吹散了。 尽管是随便猜的，但因为王红艳在公司人事部门上班，所有管理人员的考核都要走她这里一个审批流程，所以杨湛开的玩笑也是有一定依据的。 “嗨呀~湛老板方向正确哦，不过我们坐办公室的想要升职，呵呵，难比登天！” 杨湛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意思是给我报信的？无缘无故有这么大的好事情么？” 那边王红艳神神秘秘的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手里拿着的是《关于鳌头经营部杨湛同志至公司相关部门见习考核的通知》，怎么样，湛老板回公司来请我们吃大餐。” “卧槽”杨湛心里一激灵，这不会是不经本人谈话就直接把他往公司里调动了。 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在领导们眼皮子底下不能偷鸡摸鱼，那混着这个岗位也没什么意思了。 站起身来走到稍微背风的角落，杨湛认真的问道：“什么意思？没跟我说过啊，怎么就把我往公司里调呢？” 王红艳笑呵呵的耐心解释：“不是往公司里调，是让你过来到几个部门见习见习再考核考核。” “我见习个鬼啊，毕业后一年时间的实习加见习，我转正都这么久了还搞什么见习啊。”杨湛有些着急的说道。 王红艳等杨湛说完后才继续说道：“你急什么，知道你看不上来总部坐办公室的位置，这只是走个形势，让你到公司里来呆一两个星期，考核也就是个说法。” 听到只要一两个星期杨湛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大姐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要把我弄回总部去上班呢，我这拖家带口的，跑回去坐在办公室里找罪受啊。” “哟，你还拖家带口的，是不是舍不得你家的漂亮女朋友陈晨呀。” “废话不，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一下子跑到三四十公里外上班去，不方便啊。” 女朋友是一个方面，关键是在总部上班不自由，想咸鱼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工作不是好的单位，至于钱不钱的杨湛倒也不是太在意了。 起码在陈晨调回鹏城之前，杨湛还是愿意端着这个小铁腕，当作心灵的压舱石，过自己轻松写意的小日子。 “哎~”王红艳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湛老板，我真是被你的反应给整服帖了，来公司待一两个星期就给你升职啊，你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什么脑回路啊？” “没有没有。”杨湛笑着往回扯：“升什么职位啊？就上次你们说的那个经营部副主任？原地在鳌头么，其它的地方我可不去哦。” “我……”王红艳在电话里想骂人，脏字刚到嘴边又泄气的说道：“是是是，反正我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你湛大老板这几个月无论是业务工作、培训考核还是给领导们的印象都既典型又完美，领导们抢着要给你升职加薪，树立大学生下销售一线的成长模范，以后还要做成案例往省公司宣传部门上报呢。” 王红艳讲的话真真假假，但杨湛听后总算开心了起来：“这样啊，那不错，只要别让我离开鳌头经营部，职位升不升的倒无所谓。对了，通知什么时候下发，我什么时候去总部上班，具体要上多久？” 连续的三个问题，让王红艳把他前面的凡尔赛之语忽视了：“通知等下走流程就发下去了，10月16日，下周一直接先来我们部门报道。至于具体要多久，看你表现呗，把领导们都搞定了也许一周之后你就可以回去陪你家美女陈晨了。” 杨湛见不是立马就过去，也就不为这事着急了：“感谢感谢，感谢我们敬爱的红艳姐姐提前通报和耐心解释，下周过去请你吃一周大餐，地点随你挑。” 王红艳听杨湛这么说总算少了点郁闷，笑着说道：“我记住了哦，通报结束，拜拜。” 说完后王红艳就挂断了电话，好像再多说两句就要被杨湛气着了似的。 看了看掌中的手机，杨湛笑着把它收进裤兜，拿起了鱼竿继续操作。 下周的事情下周再说，今天这‘海鱼进货’的工作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第267章 湛哥你的摩托呢 又是翌日清晨时，天气晴好，杨湛又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 昨天海钓“进货”时王红艳打完电话后，杨湛又接到了几个公司同学打来的“欢迎”电话。 他们的中心思想就是杨湛要去公司总部上班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调侃羡慕加恭喜，最重要的是等着杨湛过去请大餐，以扶贫的方式改善拿死工资的同学们的伙食水平。 这些对杨湛来说都是小事情，去到惠城待一两个星期，没事无聊那不得只能和他们玩呗。 就这么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又一个电话，杨湛愣是戴着耳机讲着电话钓上了七八条大鱼，说他每次到这里来进货的绝对实至名归。 骑着小摩托，车把上用塑料袋挂了两条昨天钓上来冰冻好的大鱼，送到经营部三楼让黄阿姨中午给大家加菜，顺便吃了个早餐，又开始了一天的办公室咸鱼日子。 过了这周他可就要到总部去熬一两个星期了，乘着还在经营部，多享受储存一些懒散的时光！ 吃完早餐的茶会时间，杨湛和孙得志对视了一眼，孙得志耸耸肩微微的摇了摇头，杨湛知道他的意思，默默的笑笑也不提昨天的事情。 喝完茶，等劳模三人组又出门办事的时候，杨湛故意走到门外，瞄了眼那台皮卡车的后保险杠，果然已经被孙得志找人敲回来了，不仔细看的话痕迹一点都不明显。 严峰今天不出门，直接打发了马慧琳跟着孙得志一起去跑现场，他也不想见到这人整天坐在电脑前诡笑着个脸，看久了觉得膈应。 经营部里现在各自的工作状态泾渭分明，有孔平安他们劳模三人组也有杨湛和严峰这种捞鱼晒网闲人组，刘娜当然是归于杨湛他们一组的，她除了月末季末忙一点之外，平常日子里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完成。 但现实就是这样，最闲的杨湛和严峰却拿着经营部最高的收入，刘娜这种从加油站一线员工混到经营部管理岗位上来的人，比起仍在一线三班倒的那些同仁们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尽管拼收入的话刘娜可能是经营部正式员工中最低的，但她旱涝保收啊，与原来在油站上班相比也高了不少，所以她有资格归入杨湛他们这一组。 “湛总、湛总，公司有份邮件发到了经营部邮箱，你要过来看一下不？”刘娜穿着她那一套自己修剪过的工服西装，翘着二郎腿在柜台后面懒洋洋的说道。 严峰看了眼杨湛问道：“是去公司见习的通知？” “估计是。”杨湛点头回了一句，朝着刘娜又说道：“帮我把那份通知打印出来呗。” 不一会儿刘娜就拿着打印的通知走到茶几边，看着手里的纸张问道：“什么意思啊，湛总你要调回总部去上班么？” 杨湛伸手拿过纸张，扫了一眼后递给了严峰：“去总部的相关部门轮几个岗位就回来，最多两个星期。” 严峰也看了看手里的通知笑着说：“好事啊，我都跟冯主任打听了，给你这一系列操作都算是特例，比起你同级进入公司的那批人，阿湛你起码快了四五年提级别啊。” 说完后把通知拍在茶几上，伸手搂住杨湛的肩膀：“最主要是还能回经营部，你这位置一升，我以后就算歪歪了，嘿嘿。” 不怪严峰现在比即将升职的杨湛还高兴，因为杨湛如果挂了经营部副主任的职位，那以后有啥写写画画或者开会交流什么的，他就没什么压力了。 而且两人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又都是不差钱的人，没有任何职场上的竞争担忧，不开心才怪。 杨湛自己对此却一点兴奋感都没有，升个职位每个月加几百块钱，或许经营部总销售提成还有一点点，但隐形责任大了很多呀。 以后再肆无忌惮的翘班摸鱼尽管还是严峰在上面顶着，可是职业道德压力就增加了很多。 “哎”杨湛摇摇头，内心苦笑，只能把脸皮再厚一点了，以后该翘班的时候照样要翘班，大不了多打两声招呼。 就这么扯着闲篇、上网码字、喝茶抽烟……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工作餐，饭桌上多了两条杨湛贡献的大海鱼，劳模三人组加上司机林哥和老李都回来吃饭了。 这两司机老哥现在是公司范围内外包油车司机中最爽的两个人，不谈他们每月的运单满满当当，自带生产工具的收入绝对比好多业务员都高很多。 关键是鳌头经营部离着公司油库近啊，客户大多数也都在周边没多远，那每日的配送效率比其它经营部的司机就高的太多了。 当然运输距离远单价肯定要高一些，但别人一天跑两趟，他俩勤快点可以跑四趟，怎么算低单价他们都赚的更多。 中午没特别的事就不会喝酒，从开饭到大家都吃完也不过二十分钟时间，这不包括马慧琳，因为大家都吃完的时候她已经又给自己添了一大碗，只能说肠胃怪物不可估量。 人员齐备，吃完午饭理所当然下楼一起喝茶，想要午休的也要喝完一轮茶再说。 孙得志一边剔着牙一边拿钥匙去打开办公室玻璃门，中午吃饭一般都把一楼的玻璃门随便锁一下就行了，人在的时候通常都要把门都打开才行，毕竟是营业性的部门，白天拉下卷帘门不像个样子。 玻璃门被孙得志朝外面推开，习惯性的走到门口朝两边张望了一下。 “咦~”孙得志感觉门口有什么不对，朝外面多走了两步想了想，突然转身对着里面喊道：“湛总，你早上是骑摩托车来的？” 杨湛正和林哥开着玩笑，坐在茶几边两人正研究杨湛拿出的香烟过滤嘴，听到喊声后有些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孙得志快步走回经营部里：“我记得刚才回来吃饭的时候摩托车就停在走廊门边上的呀，现在没了，门口摩托车没有了！” “卧槽。”杨湛跳起身来朝外跑去。 几步就跑到了门外，两边一看果然连个摩托车影子都没有了。 “我丢叻阿姆，吃饭下楼也才二十分钟啊，哪里去了。”杨湛无语的看着两边。 这可是他心爱的小摩托呀，不算上自行车的话，这是杨湛人生的第一辆机动车，尽管还是个二手车，可这是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呀。 杨湛以后可能还会买很多车，但这辆二手的r6他是打算收藏保存的，不是简简单单钱的问题。 这时经营部里的人都闻声跑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分析摩托车到底什么时候被偷走的。 经营部的位置有些特别，旁边建筑都有底层门面，但左侧是公路局的底层仓房，五层建筑四个底层门面平时都是关着的，只是早晚有几辆皮卡车进出而已。 经营部右侧是一幢同样的三层小楼，这楼甚少有人过来，再过去就是供电所大院了，朝着马路这面是人家的围墙。 所以两边路上清清楚楚，中午的时候都没有人关注到门口的情况，马路对面倒是好多门面都是开着的，但相隔这么远人家管你这边才有鬼了。 杨湛现在一肚子火气，看了看手表对孔平安说道：“老孔帮我去油站那边看看，他们营业厅门口有摄像头，往前查一查二十分钟看看能不能看到我的车从那边过去。” “行。”孔平安应了一声就往油站那边跑过去了。 杨湛转身又跟孙得志说：“老孙，帮我去右边问一下供电局的门卫和小卖部老板，看看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摩托车。” 孙得志也应声而去，杨湛拿起手机准备摇人。 这会儿杨湛心里想的是，要真抓住了小偷非得狠狠痛扁一顿才能解气…… 第268章 目标锁定抓现行 推开手机屏幕，杨湛觉得真是讽刺，前两天去派出所找马所，还谈了两句周围治安的问题，没想到才过几天自己就碰到了这破事。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杨湛还没开口马所那边却中气十足的笑着先问候：“哎~阿湛，吃了饭没，大中午的打电话有什么好事呀。” 杨湛这时候也不急了，打电话给马所也就当个尽人事听天命的做法，有这功夫人家偷车的人早把摩托车骑出汇阳了，除非小毛贼胆子大，偷了车后只打算就近销赃或者自用。 “马哥啊，好事没有，破事倒有一件，看你能不能职责范围内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马所连忙问道：“什么事你说，说不清楚就过我办公室来，我能办的肯定帮你办到。” 话说得这么敞亮，杨湛本来还有点埋怨他们，管理的这一片小偷小摸治理的不好，年初经营部才被撬了门和保险柜，今天自己停在门口的摩托车又被偷了。 但那是总体局势，马所私人这么爽快杨湛也消了那点怨气。 “马哥，你给我弄得那辆摩托车还记得，刚刚中午在办公室楼上吃了个饭下来，二十分钟不到就被偷走了，现在我让同事到周围打探情况呢，你看有什么方法帮我找一找啊。” 杨湛说得比较委婉了，照理说他应该直接打电话报警的，但有关系不用王八蛋，报完警等走完程序，本来抓得到的小偷都被耽误得没有一点机会了。 “什么？又在我房子门口？我丢叻啊，玛德是风水问题还是真不把我这个派出所所长当根葱呀。”电话里马所一听杨湛的说法就来火了。 本来年初房子被撬了，他这个所长吩咐下面人去破案也没有个结果。 案值不大隔了夜线索不明显，开始孙得志那边也是直接报警的没有找到他，所以就这么挂在那里了。 一年之内，大白天的放在门口的摩托车都被偷走了，关键这车还是杨湛托他买来的，这对他来说就是打脸啊。 “阿湛，你把车牌报给我，我马上通过寻呼通知在外面的同事，只要看到了立即拦下来。”马所气呼呼的说道：“交警那边我也马上联络，只要敢上路，我特么非得抓住他。” 杨湛报了摩托车的车牌，车长什么样子马所是知道的，说了声“有消息马上联系”后就挂了电话。 杨湛对此也不抱太大希望了，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又过了两分钟，孔平安从油站那边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 “油站营业厅顶上的摄像头拍到拍到一个模糊影子，有点像你的车，两个人骑着，在辅道逆行往转盘那边过去了。” 杨湛立即问道：“几点钟的时候了？” 孔平安卡着腰说道：“十二点十分左右，离现在十四五分钟。” “靠，老孙把皮卡车钥匙给我，我出去转一圈，看能不能碰到。”杨湛从孙得志手里拿过车钥匙就往皮卡那边走去：“玛德，碰到了老子搞死他们。” 严峰赶紧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你们在办公室守一下，说不定等下警察会过来。” 这时孔平安也跑回办公室拿出车钥匙：“林哥我们也出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 两辆皮卡先后开了出去，到了转盘杨湛直接绕了一圈往北面那条路开去，东面是去杨湛住那边村里的，南面也是去往海边，是左毅公司那边，但南面的路开过去两公里就到了底，杨湛的直觉是在北面，正好小偷逆行辅导左转最方便。 从转盘出来几百米又是一个t字路口，右转就是往油库和填海工程区那边过去，直行是往镇政府和各类单位以及工厂人多的地方。 杨湛选择直行，后面的孔平安直接右转去碰碰运气。 其实道路都是相通的，杨湛就认准了这个方向和区域，因为穿过相对人多的区域后有一片零散的街边民房，好多做工程打工的人在那边租房子住，外地人口比较多，与镇内相比稍显混乱一些。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转了二十来分钟，路上摩托车倒是不少，但杨湛那辆r6还是比较显眼的，路上并没有看见。 正当杨湛觉得希望渺茫想要往回走的时候，马所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弟，有发现了，有个交警兄弟通报，说在荣升路的大排档看到过一辆漂亮的公路摩托车，时间差不多对的上，我已经让下面人过去布控了。等下确认了的话你再过去核实一下。” 杨湛心中一喜，马上感谢道：“好的，感谢马哥，我离那边不远正好转过去看一下。“ 正要挂断电话，马所那边提醒道：“去了不要乱来，不要靠近，如果没错的话让我下面的人去操作，守一波，要把人抓回来。” 他是怕杨湛看到了车后直接过去，把人吓跑了就不美了。 杨湛理解他的意思：“知道了马哥，我就开车过去瞄一眼确定一下，不耽误你们办事。” 挂断电话，方向盘一打车子就转进了荣升路。 这边杨湛来过，但也仅仅是开车路过，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太熟悉。 大中午的路上车不多，路边商店和大排档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搓人，大多也都是搬了折叠座椅坐在路边的树荫底下。 杨湛缓慢的开着车，仔细观察两边有大排档的地方。 快到这条路尽头的时候杨湛果然发现了目标，在大排档相邻的两幢房子夹道巷子里停着一辆摩托车，巷子口还摆了一张折叠的简易圆桌，一顶大遮阳伞立在旁边。 杨湛眼神好，就在车内侧身往摩托车那边扫了一眼，就看清了车牌后尾没被遮挡的两个数字。 数字对上车型，杨湛心中一乐，既然看到了那就等于心爱的摩托车找到了。 心中默算了一下距离，经营部离这里正常开车十分钟左右，骑摩托车不讲规矩的话七八分钟就能赶过来。 那两个小偷把车偷到这个地方，估计现在正在旁边哪个地方吃饭。 杨湛把车转到另一条路上停好，和严峰一起下车装作路过，点着烟缓缓地往回走。 “湛老板，这里。”路过一个小卖部地时候杨湛被里面的人叫住了 闻声朝里看去，店里坐了三个青年，杨湛竟然都认识，全是派出所里的老熟人。 “嘿，你们在这啊。”杨湛带着严峰走进小卖部。 进了门口就朝守在烟柜后面的老板说道：“老板，拿条软中给我，要真货哦。” 店老板也不争执，弯腰下去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条软中，拿了支写不出字的圆珠笔在外包油纸上画了个符号：“六百五，只要记号在，假的我赔。” 杨湛笑着掏钱付款，直接把油纸拆了，打开盒子给坐在里面喝快乐水的警察兄弟一人扔了两包：“试一下真假。” 发完后剩下四包烟正好递两包给严峰，杨湛自己也拆开一包，弹出一支点上，一口烟吸进肺里就知道这烟不假。 三位警察兄弟也不客气，经常碰到也会抽杨湛的好烟，知道杨湛大方还跟单位领导称兄道弟，所以这不是贿赂，只是朋友之间的日常行为而已。 杨湛一口烟刚喷出来，想问一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就见三位老兄突然站了起来。 为首的警察叫王进，只见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个对讲机低声吼道：“目标四人，目标四人，围过去围过去！” 杨湛让开口子，看着三人撒开腿就穿过马路朝那边扑了过去。 马路那边，摩托车停的巷子里，这时正有四个鬼火青年嘻嘻哈哈的站在车边，其中一个黄毛遮眼的背心青年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后捣鼓了几下就把车打着了。 而他们没看到巷子两边各有两人朝他们围拢过来，王进这边撒腿跑得太明显了，刚跑到那边的人行道上已经被鬼火青年们发现了。 于是呼的一下子四人蒙头就想往外窜，坐在摩托车上的黄毛身手也很矫健，跳下车子就往巷子里跑去。 “站住……不许跑……蹲下……” 往外窜的三个人被一下子就摁住了，二对一有心抓无心这算是简单活儿啦，小偷小摸的鬼火青年可不会搏命的。 杨湛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种警察抓小偷的场面，心情激荡，所以跟着一起跑了过去，跑出店门之前还提醒了严峰一句：“峰哥你慢来，我去出口恶气。” 第269章 奋勇无敌湛老板 杨湛是跟着王进三人后面跑的，速度上他当然不怕谁，但不可能傻傻的跑到他们前面去。 所以落后几步的距离等他到位后三个鬼火青年已经被摁在地上了，原本杨湛的计划是趁着慌乱上去干他两脚，最好他们还挣扎两下，这样就有理由帮一下手。 但是没想到跑出来的这几个那么不经事，摁在地上后动都不动，这样的话再上去动脚就有点不道德了。 正当杨湛有些遗憾的时候，看见刚才坐在他车上的黄毛青年已经穿过十来米的巷子，绕到饭店后面往左边跑去了。 这边两人对付一人，王进正好空出手来：“还跑，站住。” 耽误了一下，王进想也不想就冲进巷子追了过去。 杨湛这边的遗憾还没有开始就发现了还有机会，便撒腿朝着左边跑去，因为看见了黄毛绕过饭店往左边跑去了，所以杨湛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巷子。 就在马路人行道上杨湛爆发了实力，跑过饭店后，从另一侧正好看到黄毛穿过房屋空隙继续朝前奔逃，于是杨湛也继续自己的路线。 就这么跑过了四栋门面房，杨湛看到黄毛右转往城中村深处跑去了，没办法只好拐进巷子直接在后面追过去。 这黄毛机灵的很，左转右拐的在村里到处穿梭，要不是他的绝对速度不行，杨湛和王进还真可能被他甩脱了视线。 杨湛一看“卧槽”这小子真滑溜，不使点劲要抓到他还要跑半天才行，本来杨湛是保持速度和王进差不多，这时候也不保留了。 “唰”的一声转过一个弯杨湛就加快了步频，又两个转角启停之后杨湛就追到了黄毛后面两三米的距离。 这时候王进已经被甩开一个了转角，要不是循着声音估计都要被甩脱了。 “站住。”杨湛大吼一声，正要再提一下速扑过去抓住黄毛的t恤后领，突然眼光一凝，看到黄毛摆动的右手从皮带前面抹了一下。 心中警惕的同时杨湛的速度就收了一下，果然，黄毛在下一个右转之后突然刹住脚步，返身挥手向后划去。 “我草拟玛德，让你逼我！”挥动的右手中抓着一把小匕首，黄毛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吼叫道。 杨湛落后两三个身位，看他在身前抹动右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等到转角之后黄毛刹住脚步返身挥刀威胁的时候，杨湛已经有了充分的预案。 只见杨湛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急切的贴墙跟进，而是稍稍慢了半拍，就这半拍的时间差导致黄毛挥刀连半点威胁都没有发挥出来。 趁着黄毛挥空了匕首，杨湛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一直文明礼貌的他竟然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只见杨湛欺身撞入黄毛身旁，左手一探，精准的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然后就用左手手腕的力量使劲拧住顺势一掰，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嚎，黄毛手里的匕首就直接脱手掉到了地上。 黄毛被杨湛掰住手腕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右边倾斜，杨湛本想挥手给他下巴上来一拳的，但这姿势实在是太顺脚了，忍不住收拳蓄势，右脚飞出去“啪”的一声，像鞭子一样抽在了黄毛的左侧腿弯处。 好家伙，杨湛的荷尔蒙，“呸呸…”不对，是肾上腺爆发，这一脚“鞭”下去真是打出了影视剧的效果。 只见慢动作显示：黄毛本来右弯的上身，受了这一脚之后整个下半身都腾空横摔出去，杨湛顺势放开了他的右手，这位矫健的黄色美发青年就这么从右到左的拍在了地上。 杨湛这一瞬间感觉自己进入了“子弹时间”，这种幻觉让他有种陈真上身的既视感。假如这会儿要是再来四五个蟊贼，杨湛肯定是肾上腺继续迸发，有一种来五个打倒一掌的豪气。 当然，这只是当事人在某个激动瞬间的自我感觉，说出来好多废话，实际上也就是一瞬间的脑回路而已。 “嗷~咳咳咳……”矫健凶残的黄毛青年被一脚拍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惨嚎一声之后就蜷缩在地上，貌似已经被摔岔了气。 杨湛顺势把掉在地上的匕首踢远了一些，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把他反手摁住，就听见王进喘着粗气从后面跑了过来。 “我丢嘞阿姆，再跑啊。”估计是知道杨湛不会捕人，气喘如牛的王进扑身上去就摁住了黄毛，扯出腰间手铐也不管黄毛是不是在惨嚎，直接反手铐了起来。 铐好之后王进还忍不住踹了黄毛屁股一脚，然后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 杨湛在旁边观察，发现黄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硬伤岔气只要不继续施加伤害，慢慢的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喘了几秒钟，王进直起身子朝杨湛竖起了拇指：“湛总好嘢，奋勇无敌啊！” 杨湛这时候也有点喘，事情控制住了，飞追了一路加上那一脚的发泄，这会儿感觉身心都是轻松的。 “码蛋的，这小子还负隅顽抗。”说着杨湛从兜里掏出烟来，扔了一支给王进，自己又点上了一支。 抽上一口事后烟，杨湛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假汗”，指了一下地上被踢出三米开外的匕首说道：“进哥，这小子还动刀了，身上的背包里是不是还有货啊？” 王进的烟还叼在嘴里没有点上，闻声后看了眼地上的匕首，然后弯腰从黄毛身上把他的那个单肩包解了下来，也没有打开，先仍在稍远的地方。 然后才拿起对讲机开始呼人，讲清楚具体位置后才把机子挂在皮带上，找杨湛借了个火点上了嘴里的烟。 杨湛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单肩包，里面肯定装了东西，但具体有些什么无法猜测。 这时候黄毛青年稍微缓过气来了，挣扎着咬牙求道：“兄…兄弟，两位大佬，放我一马，包里有两万块，不够你们说数，快点快点快点…” 抽烟的两人相视一眼，觉得地上这黄毛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懒得理他。 “我丢叻，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记住你们两个了，今天要是把我搞进去，你别让我出来，等老子出来一定搞死你们两个臭逼崽子……” 眼见求饶不行，黄毛马上换成了终极的人身威胁。 这种事情王进估计是见多了，摸了摸鼻子也不回话，看了眼杨湛之后眼睛又瞟了一下墙角倒落的一把扫帚。 这扫帚可是有些年份了，旧了唧的上面还沾满了地沟里的黑泥，也不知道有没有狗屎糊在上面。 只见王进装模做样的又拿出对讲机，背过身去调弄频道。 杨湛默默的弯腰拿起扫帚杆子，“噗噗”两下，另一头精准的拍落在黄毛青年狰狞的嘴脸上，然后扔掉扫帚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 “呕~”黄毛嚣张男这下子消停了，一个劲的蜷在地上用肩膀上的t恤抹嘴。 “啪啪啪……”一阵脚步飞奔的声音，转角口跑过来四个青年，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台相机。 不等他们喘完气，王进扔掉还只抽了几口的烟头吩咐道：“地上有匕首，还有嫌疑人的背包，按照程序检查。” “是。”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应了一声就开始了操作。 拍完照之后，一个警察戴上手套，另外两个押着黄毛，就在他眼前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地往外掏。 这个瓜杨湛吃得很仔细，巷子四周七八米外已经有人在远远地朝这边观望了，杨湛就当自己也是警察似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这一套动作。 烟、打火机、一串钥匙、两万多块钱……最后掏出一个可以密封的塑料袋子，里面还分了十几个小包装的透明塑料袋，只见里面是一颗颗的“丸子”。 第270章 抓蟊贼立了大功 “丸子”一出，杨湛明显感觉到王进他们神情都激动了好多。 这东西从黄毛青年的背包里搜出来，没有谁会认为它只是包小药丸，如果和大家想象的一样那就大发了。 杨湛目测这小包东西起码五百克以上，即便不是最厉害的粉粉，这个份量也够黄毛在号子里吃到老了。 刚想着不是粉粉，搜宝（包）的警察又拉开了单肩包内侧的隔袋拉链。 “卧槽。”押住黄毛的一个警察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只见搜宝警察从隔袋里拿出了一个对折的牛皮信封，捋直了信封从里面倒出了两个小塑料袋。 两个密封的小塑料袋里装的都是白色的粉末，杨湛看了心脏都忍不住加快了跳动频率，谁要说这是面粉杨湛敢买一车面粉去淹死他。 怪不得，偷个摩托车而已，另外三个鬼火青年那么轻易的被制服了，就这黄毛会死命逃窜，还不惜掏出了武器且真有杀人的动机。 只是奇了怪了，杨湛见这黄毛也不是傻愣子啊，身负这么重的“致命财货”，怎么会中途跑去偷一辆这么拉风的摩托车呢，嫌自己不够死的快还是怎么滴？ 唯一解释就是黄毛不是偷车贼，另外三个鬼火青年才是手贱的蟊贼，顺手牵走了杨湛的r6正好回到这边和黄毛秀了一下。 正常情况下即便失主报了警，想要一下子找到他们也是难如登天的，他们有的是时间和路子在晚上把车子骑出市外，随便找个熟人卖出去就是几千的外快收入。 谁晓得随便起兴偷的车却是停在派出所所长的物业门口，加上杨湛的因素，马所恼火后在辖区内的威力还是很强的。 民警和交警联动，运气好一下子就发现了踪迹。 话又说回来，要是马所没有发火，抓个偷车贼也会不出动这么多人，而且看到目标物后还要蹲守埋伏起来，非要抓个现行一网打尽才能出气。 包里搜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地在地上整齐摆放，黄毛青年这下子已经瘫了，刚才还没有搜包的时候他还敢咋呼恐吓一下，只存了一丝侥幸，万一吓到了人把自己放掉了，那就等于捡回一条命。 所以刚才他的那股凶狠劲也是发自肺腑的，但是现在东西搜出来了，之前的威胁一切都成了废话，心如死灰就是黄毛现在最真实的状态。 杨湛一直都是生活在和谐社会里的人，地上的丸子和粉末除了在电视里看到过，真实物品还真没有见到过。 悄咪咪的往前靠了靠，凑近了一点打量地上的东西，看来看去特么也就那样，便也没了兴趣。 旁边的王进看到信封倒出来的东西后，立即就转身拿着手机往所里汇报了，等杨湛注意到他这边的时候只听到：“好的，完成现场程序马上带回所里，好的，全力配合缉毒中队……” 杨湛掏出烟来，这时也不凑乱子了，自己点上一支往旁边挪了挪，纯纯的当个吃瓜看客就很好。 “什么个情况，谁抓住的？”突然严峰从他身后窜了出来，在旁边悄悄地问道。 杨湛递了支烟给他，拉着严峰往旁边退了两步：“我抓住的，王警官摁倒铐上，看情况是误中副车抓到一条大鱼了。” 严峰踮起脚朝那边看了两眼，眼睛瞪大气息有些紊乱的说道：“靠，有丸子和粉粉？刚才你追那么猛，不担心他拼命么？” 杨湛笑着摇摇头，不想在这件事上装逼吹嘘自己，刚才以为只是抓个小蟊贼，即使黄毛掏出了匕首，他在肾上腺的刺激下也没有一点害怕。 但要是提前告诉杨湛追的是个亡命毒客，那不好意思，君子不立危墙，美好的生活还没有过够，杨湛可能也就在后面当个啦啦队就差不多了，毕竟他的重生职位只是个卖油郎，如果做的是本职警察工作那又两当别论。 一支烟抽完，王进那边也完成了所有流程，远远的已经听到外面马路上传来了一片刺耳的警铃声。 收起了证据证物，一群人押着黄毛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王进忙乱中带着一丝兴奋，走过来语音亢奋的说道：“湛总，今天托你的福逮住一条大鱼，感谢感谢，回去一定请马所打报告，给你批一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奖状。” 杨湛不管奖不奖的，他现在也不要命不要利，人赃俱获的黄毛之后的死活也轮不到他来关心，只是问道：“进哥，我的摩托车是直接骑回去还是要跟你们去所里走个流程呀？” 本来摩托车失窃是主案，现在黄毛毒客才是主角，所以前者流程有马所的关系特事特办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样湛总，我也不叫拖车过来了，你有钥匙就把车直接骑到所里去，到时候我让专人帮你走流程，完事了你直接骑回家，后面具体审讯结论我亲自给你通报。” 杨湛最怕麻烦，听他说完后就掏出钥匙准备去骑车。 王进快速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刚才抓捕的事情我会如实报告，湛总到时候如实描述一下就行了。” 杨湛知道他的意思：“了解，如实描述！” 然后挥手和严峰说道：“峰哥你直接开车回去，我骑车去派出所处理一下。对了，帮我给老孔他们也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交代完之后杨湛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边，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任何刮伤和磕碰，刚才黄毛跳车跑的时候摩托车脚架还支着，连毛都没伤到一点。 但杨湛很奇怪的是那群鬼火青年没有钥匙是怎么启动车子的，之前在马路对面是看到黄毛拿了一把钥匙，难道真万能钥匙之说？ 想了想杨湛也没觉得有多奇怪了，因为读初中的时候他真的拿自家的房门钥匙打开过邻居家的摩托车，而且还偷偷骑过好几回。 路边已经来了五六辆闪灯鸣笛的警车，杨湛启动摩托倒出路边，看到熟悉的人就招呼一声，赶在警车收队之前骑着摩托车先往回走了。 不一会儿杨湛就骑车进了派出所的院子里，车还没停好，眼中余光一闪就看见了站在二楼窗户边的马所。 马所脸上带着笑容，直接朝杨湛招手让他上楼。 到了二楼后马所就在楼梯口等着他，一见面就搂过杨湛，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弟你真行啊，丢辆摩托车就给我钓出了这么大一条鱼，马哥这里给你记一个大大的功劳。” 说完后马所自己还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来今天他是有点借机发挥小题大做嫌疑的，可是误打误撞逮住大鱼了那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具体能从这件意外中有什么样的收获杨湛不清楚，但只要身边交好的人有好处，他也乐见其成。 “要不是马哥你雷厉风行，手段高明，今天别说逮大鱼了，连我心爱的小摩托都找不回，所以我得真心感谢马哥一下。”杨湛也笑着回捧一下。 两人笑着进了马所的办公室，刚点上烟外面的车队就响着警笛回来了。 马所赶紧把烟头灭了，起身说道：“老弟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下面布置下工作，等下让人过来给你做个笔录登记就行了。” 杨湛见他这样也连忙站起身来，跟着一起往外走：“马哥你去办你的事情，我就不在你办公室单独待着了，到外面找李茜茜说说话也是一样的。” 马所也不强求，一起出去后把房门带上，他就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去了。 “嘿，什么事啊，马所中午发大火，现在又眉飞色舞，不会是因为你？”李茜茜鬼鬼祟祟的走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杨湛后问道。 杨湛歪头看着她：“你不知道？我摩托车放办公室门口被偷了，这不是打马所的脸么，他一通火发下来，这不我的车子就找回来了呀。” “切~”李茜茜不以为然的呲声说道：“骗傻子呢，一辆摩托车就算抓回一个盗窃团伙也没这么兴师动众的，何况马所脸上的高兴劲可不是逮两个小蟊贼就有的样子。” 杨湛后仰着打量李茜茜：“可以哦，察言观色本事很强啊，有前途。” 李茜茜也不说话，傲娇的下巴上扬，笑容一直绷住不放。 “抓住毒客了！”杨湛侧身在她耳边神秘的说了一句。 “什么？”李茜茜本要笑出来的脸型一下子变成了惊讶。 第271章 见义勇为好市民 杨湛在派出所里前前后后待了一个多小时，录了两份笔录，一份是摩托车失窃的报警备案，另一份是协助抓捕毒客的经过记录。 反正他们是冲着抓小偷去的，实际上抓到手变成了毒客，怎么在里面做文章杨湛也不去理会，规规矩矩的照着他们的指示去做。 然后签了几个名字后就可以与这件事暂时无关了。 走到派出所的院子里，杨湛回忆了一下这两个小时的经历，惊心动魄算不上，但有些跌宕有些戏剧性，却是个很有意义的过程。 看了看时间也才过三点钟，骑上摩托车就回到了经营部，还是有必要跟同事们讲一讲经过的，中午的时候他们对杨湛有求必应，这也算是个人情。 严峰之前先回来，大家知道摩托车已经找到了便都收回心思出去干活了，所以下午经营部里又只剩下了四个闲人。 杨湛回来后自又少不了一番解说，但也只讲运气好和派出所马所给力，什么勇擒蟊贼啊、抓获毒客啊能少讲还是少讲一些，功劳都是警察叔叔们的，作为小市民杨湛只是找回了自己的摩托车。 严峰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貌，但他不是个喜欢吹牛的人，所以只和杨湛在外面抽烟的时候嘀嘀咕咕的问了问具体经过。 时间混到了晚上，杨湛没有请大家出去吃饭，只是掏了大几百块钱让黄阿姨加了五六七个好菜，在经营部餐厅里跟大伙聚聚餐喝喝酒表示感谢。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楼办公室没人的时候，杨湛就习惯性的把摩托车推进了门内，要是再被偷了的话估计就没这么好运气能找回来了。 刺激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事杨湛也不打算告诉陈晨，没有显摆的必要反而让她担心就不好了。 第二天杨湛依旧骑着心爱的小摩托来上班，对于他来说不可能为了怕被偷就放弃骑车的方便，这种因噎废食的行为不是他的个性。 不过今天骑车杨湛背了个大的运动行李包，混一个上午后准备下午去找人打打球去，节前付玉说机关企事业单位的篮球赛就要重启了，杨湛现在就有些跃跃欲试。 安安稳稳混到了十一点钟，本以为今天就这样能够按照预想的度过，没想到正在喝茶的杨湛和严峰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 两人起身迎了出去，却见警车内下来四个人，杨湛个个都认识。 “哦哟，马所、张教、进哥、茜茜，欢迎欢迎啊。”杨湛一个个打着招呼，满脸笑容的请大家进门。 进门后大家都不陌生，都是笑容满面的一阵寒暄。 不等被邀请入座喝茶，马所先把来意说明了： “严主任、阿湛，我们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给你们通报一下昨天案情的结论，另一个是代表系统给两位颁发锦旗和奖励的。” 杨湛一听高兴是高兴，但还是感觉马所他们这效率也太高了。 而严峰却有些莫名其妙，他昨天就是过去打了个酱油，难道表扬名单上还有他的名字，貌似他昨天唯一做了的事情就是帮一个警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对讲机。 不等杨湛他们有什么疑惑，张教导员笑着从李茜茜手里拿过一面锦旗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弘扬正义”，赠与落款写的是杨湛和严峰两个人的名字。 “感谢杨湛同志和严峰同志，在昨天的联动案件中协助警方破获并抓捕了四名重大嫌疑人，经过研究讨论并报与上级部门审批，特赠与二位‘见义勇为、弘扬正义’锦旗，并各奖励一千元。” “并望以此树立榜样，为辖区内的警民合作夯实基础，未来共同发现和打击犯罪，维护社区治安，确保企业经营和人民生活……” 洋洋洒洒一个套路打下来，杨湛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看到正拿着dv拍摄记录的李茜茜，大家便都心中了然了。 人家送奖励过来，走个形式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宣传任务，没什么好计较的。 杨湛和严峰都认认真真的配合着，两人四手接过锦旗，展开后各持一端，红包拿在手里，马所和张教导一人分立一边，王进也站在马所旁边。 “咔嚓咔嚓。”李茜茜放下dv又换了相机，各个角度都咔了好几张。 流程结束，马所哈哈笑着说道：“严主任，阿湛，不请我们喝杯茶么？” “哎哟卧槽。”杨湛和严峰这才收起僵硬的笑容，连着锦旗和红包一起放在刘娜的柜台上。 “请坐请坐，怠慢了啊。”严峰赶紧伸手引客到沙发上坐下。 泡茶递烟一套流程，杨湛拿起手机打给私房菜的陈胖子订了一个包厢：“陈胖子那里我订了房了，中午马所你们不许走，要给我个机会感谢一下，也好久没和张教一起吃饭了。” 别人说这话马所还要客气一下，但杨湛留饭他一点也不推辞：“这大中午的过来，还真有点来混饭吃的意思了，不过今天也是来感谢你们的，中午这顿我来请客，茜茜等下记得哦。” “好的，马所。”李茜茜笑着回应，收好了相机和dv又去柜台那里问了刘娜几句话。 马所看见后解释道：“刚才张教那是公对私的，公对公的我们还要发一份表扬信给到你们公司去，优秀的事迹就是要宣传和表扬的嘛。” 杨湛和严峰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事要是一般人还真要高兴一阵子，公安单位发个表扬信到公司去，在杨湛他们呆的这企业性质中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少不了年底评个先进什么的，在领导们那里也能刷一波好感。 但杨湛和严峰都不想在公司领导们那边太张扬了，他俩现在又不差钱，混在鳌头经营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无拘无束的，别给整的太过了，领导真给升个职调回总部，那就哭笑不得了。 两人很默契的同时摆手说道：“马所，这个就算了，有这个锦旗我们都很满足了，低调一点我们还想在鳌头多待几年。” 话说一半，有经验的人就能听出意思，马所和张教导员显然是有这份经验的，都笑着看向两人。 “行，那这事就算过去了。”马所见杨湛他们还不想在自己单位多露脸，便也不再多事。 泡好茶后由王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昨天的案情结论，基本和杨湛自己分析的差不离。 原来昨天中午两个鬼火青年路过杨湛他们经营部，见门口停着的r6很漂亮，加上经营部里面的人又都上楼吃饭去了，他们便肆无忌惮的过来看看车子。 其中一个人拿着自己的钥匙去尝试着开锁，本来也是个无心的捣乱行为，谁知道试了几次真的把车锁打开了，这概率讲出来都没人信，他那钥匙根本就不是什么万能的，只是巧合而已。 既然车锁都打开了，两人看着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心里一激动就骑着车跑掉了。 他们也不是专业的偷车贼，一路就骑回荣升路的大排档，正好和他们朋友一起吃个饭，饭后还想着跟朋友炫耀一下。 谁知道才炫了没两句就被一群警察围过来逮住了，至于黄毛青年的带毒行为他们有听说过但没有实际参与，当然平常帮着卖个丸子什么的肯定有沾过，但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而黄毛青年算是倒霉催的，他也只是马仔一个，货到身上也才不久，也许是神经大条也许是大奸若愚，反正他就那么巧合，大白天的背着东西因为朋友偷车而被抓了。 而且这个巧合还是因为杨湛想抓个小偷出口恶气，不然光只王进一个人去追的话，黄毛还真能够凭借矫健和奸猾逃脱掉。 而且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身上有货，偷车贼供出来他跟偷车没关系的话，说不定警察都懒得下重手去抓他。 时也命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黄毛青年身上的东西就够他永无翻身之日了，至于后面能不能挖出更大的鱼，这事连马所他们都管不着了，因为案件已经移交给了专项部门，马所他们就等着受功领奖就行了。 这也是马所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的原因，无心插柳而得硕果，派出所能抓住这么大的毒客可是个罕见的事情，指不定就有个集体二等功或者三等功什么的颁发下来，对于参与者来说都是爽歪歪的大好事！ 第272章 超哥提前换工作 节后的一周上了七天班，前两天正常送东西联络感情，中间几天事情不断，而且还都是和工作无关的破事，好在事情处理的都很有意思。 最后两天上班杨湛终于回归了咸鱼的日子，下周就要去公司上班打卡，所以周末前的两天杨湛都是上半天休半天。 上午例行在经营部处理一下订单，陪着严峰吹吹牛，或者跟他一起去海边新院子那里去监工指导一下。 下午要不就孤独的去海边钓鱼，要不就找李青山他们去打一场球，也没有正式的全场5对5比赛，就是打三人一队的半场篮球。 每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光辉公司那两个并排的篮球场上就不缺打球的人，杨湛、李青山和冯坤已经组成了固定队伍，有一个固定的半场就是专门打3对3的斗牛赛，五球定输赢，赢者继续输者换队。 旁边的消防中队和光辉公司自己的年轻员工都不把老板当领导，轮番上阵激烈对抗，杨湛现在最爱这种打法，因为这样可以尽兴，打到李青山和冯坤没力气了杨湛还能换队继续。 那种尽兴后汗流浃背的感觉比平常跑步和撸铁有意思多了。 而且杨湛现在是光辉公司两个球场上毋庸置疑的王者，消防兵哥哥们好多都是身体邦邦硬的猛男，打起球来身体对抗一点都不含糊，可是杨湛玩技术或者玩对抗都不怕。 精彩的对抗和节奏经常能吸引到在旁边加油的车主过来围观，以至于有几个爱打篮球的人都说要带人过来球场玩。 …… 周六的清晨，杨湛在自己香秘华天的卧室里醒了过来。 灰灰和阿奇被陈晨留在了她家里，小侄子牛牛已经和两只狗狗混得熟了，所以周末两只狗狗有了新任务，要在丈母娘家里陪牛牛玩耍，正好杨湛也免了责任，周末可以自由活动。 洗漱完之后杨湛拿上车钥匙，戴了个运动腰包就下楼而去，今天他不准备在旁边公园跑步，而是开上车十几分钟后来到了鹏城最南边的红树林，沿海的绿道宽敞平坦，风景开阔，晨跑起来更加有感觉。 停好车穿过草坪就走到了沿海的绿道上，现在的设施尽管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完善，但作为鹏城的重要风光带，遥望港城的知名地段，早晨的风景还是非常令人舒心的。 稍微热身之后，杨湛戴上耳机打开运动腰包里面的p4，把运动毛巾叠好搭在脖子上轻轻系上，迈开脚步由东往西匀速跑去。 背着清晨的阳光，杨湛估计自己晨跑的配速大概在4-5分钟每公里，因为是经常晨练所以这种速度跑起来感觉还是很轻松的。 整条绿道13公里左右，杨湛没有被路上的风景和美女们吸引，听着音乐全身心的感受着跑动的快乐，会跑的人就像刚刚会飞的人一样，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种享受，杨湛就是如此。 从东跑到西，用时不到一个小时，不用绕圈就这么直跑这么长的距离，让杨湛感到身心通透。 放慢脚步让肌肉放松，杨湛一边擦着汗一边拿出了手机，找到蒋启超的电话打了过去。 好半天才接通了电话：“超哥几点了还不起床啊，过了一个节都不给我打电话汇报一下，在憋什么大招啊？” 电话那边蒋启超还是迷迷糊糊的，缓了两秒钟才回应道：“卧槽，大哥啊，现在才八点钟，今天是周末呀！你在哪呢，气喘吁吁的，大清早搞鬼事？” 杨湛咧嘴笑着，就是要让他睡不成懒觉：“我特么已经跑穿了红树林绿道了你还在床上打哈欠，快点起床来请我吃早餐。” “咯吱咯吱……”杨湛听到了蒋启超睡的铁架床的声音，这家伙应该是起来了。 蒋启超带着哈欠声说道：“你傻呀，红树林那边有个屁的早餐吃咯，打个的士来我这边，请你到旁边喝早茶。” 不等杨湛反驳，蒋启超马上又堵嘴说道：“别啰嗦快点，我正好洗漱拉个粑粑，你过来时间刚刚好。” “我尼玛。”杨湛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发泄了一句，看了看周围确实也没啥吃的，反正今天也自由，找他玩去！ 穿出绿化带，在路上等了几分钟才拦下一辆的士车，十分钟就来到了蒋启超他们宿舍楼下。 杨湛也不急着上去，熟门熟路的走到后面小店里买了瓶水，付钱的时候发现没带烟火，顺手又买了烟和打火机，这才返回宿舍楼下等着。 尽管都是宿舍，杨湛在鳌头的经营部里周末基本上是没人的，但蒋启超他们的宿舍这时候可都是住满了人。 没办法，打工人的属性不同，蒋启超他们宿舍里住的都是外地小青年，就像刘晓华一样的外地人，宿舍就是生存地，至于像严峰和孔平安他们周末回家？呵呵，外省的怎么回？ 一支烟点上没抽两口蒋启超就下楼来了。 “卧槽，你真跑步过来的？”蒋启超看见杨湛的一身装备惊讶的问道。 “你以为呢？”杨湛甩头带着蒋启超往外走，这地方哪里有早餐吃他清楚的很。 也没废话，过了一条马路，杨湛和蒋启超走进了路口停车场后面的一家小店里。 店面不大，三四十平方而已，一半是厨房一半是卡位小桌，就这样一家不起眼的本地小店，厨师服务员加起来有七八个，生意好到爆炸！！！ 卖的东西非常简单，碱水细面、手工小云吞、糯米鸡还有就是焖牛腩，配上一两样水煮青菜，就这样的小生意让老板一年赚个上百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即便是十几年后，这家小店传到了他儿子手里依然是生意火爆，而且人家还就是不开分店，守住了寂寞也守住了财富。 周末的早上小店里依然人流涌动，好些人是过来打包带回家的。 杨湛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空出了一张桌子，和别人拼桌坐了下来。 店里没有菜单，能提供的食物都用各色的大纸条贴在了墙上，烟火气息十足的小店让杨湛感受到了人气。 杨湛和蒋启超各点了一份云吞面，再加多一碟牛腩一碟生菜和一个糯米鸡，城市里的人只要没毛病饭量都不太大，特别是早餐，两个人点这几个绝对够吃了，老板还善意的让他们吃完再点。 不一会儿食物就上桌了，很简单的小铁饭盆盛的云吞面，装牛腩青菜的也都是椭圆形的铁质菜盘，一点都不用噱头吸引人。 “你多吃点，我刚起床还不怎么饿。”蒋启超扯开一次性筷子磨掉木屑，慢吞吞的说道。 杨湛不管他，自己饿了自己知道，提起筷子就开吃，尝了几口之后停下来回味了一下。 不得不佩服，人家生意好还是很有道理的，十几二十年都能够保持一样的味道和水准，甚至能够把周围一代人的早餐口味都养熟了，真是一份好传承啊！ “阿湛，我换工作了。”蒋启超嘴里含着一个云吞突然说道。 “嗯~”杨湛抬头看着他，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你还住在宿舍？” 蒋启超换上得意的神情说道：“过完节后我就回来面试了，三轮面试都通过了，昨天才收到入职通知。我有一周时间交接工作。” 杨湛笑了笑，发现自己这蝴蝶翅膀扇动得蒋启超的改变还是很明显了，原本他还要在这家单位干两三年才跳槽的，现在干了半年多就已经找到了下家。 “跳到哪里了？什么职位待遇咯？”杨湛地头继续吃着早餐。 蒋启超笑嘻嘻的说道：“民升银行，支行客户经理。本来想投分行相关风控或者审批类岗位的，但想着我有你这么个大腿抱着，不做客户经理可惜了。” 第273章 许你个财富自由 想着蒋启超毕业三年不到都已经换到第四份工作了，作为好兄弟，杨湛认为自己还是要多给他一些正面影响才行。 不过他上世在银行也稳定的做了七八年，并不是那种安分不下来的人，而且他每一次跳动后收入和职位还都有了不少的增长，也不算不靠谱。 况且这次蒋启超这么急急忙忙的通过努力跳槽到了银行去工作，甚至直接去做客户经理都愿意，貌似还都是杨湛一力唆使的！ 杨湛呵的一笑：“做风控和审批岗位你没那个工作经验！客户经理蛮好的呀，干得好以后做个行长也不是没机会哦。” 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比你现在的工作有前途！辞职报告提了么，有没有阻碍呀？” “哎~”蒋启超苦笑着摇了摇头：“良心上感觉有些对不起雷总和杨总他们，本来就是被他们挖过来的，之前还信誓旦旦要一起奋斗，把公司从小做到大，结果几个月之后我就逃跑了，有些不地道。” 杨湛夹了块牛腩一边嚼着一边安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觉得雷总和杨总他们好就私下相处呗，但你们现在这个公司是做不大的，上面的婆婆妈妈太多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缺了谁地球照样转，搞完交接尽快入职，我正好找你拿点贷款，算是给你入职的支持。” 蒋启超眼睛一亮，看看周围人太多也沉住气不乱问先，两个人很默契的先把早餐吃完了。 说了一会儿话蒋启超的胃口也打开了，很快两人就把点的食物全部消灭完。 这家店的生意好是真的好，但真要论口味的话杨湛和蒋启超并不是真爱这个味道，起码比起家乡的炒码粉来说杨湛不会想着念着吃这东西。 蒋启超抢先买了单，一顿早餐消费六七十，对于这个年份来说很高了。 从小店里出来，两人也没返回蒋启超的宿舍，点上香烟顺着人行道往西散着步，马路两边高大的榕树遮天蔽日，整个四车道都被树影洒落，碰到落叶的季节在这条普通的道路上拍起照来光影效果非常美丽。 也就是一个路口几十米的距离，两人就走到了图书馆门口，这片区域以后也是区内的标志性地段，旁边没几年就建成了文体中心和博物馆，周围房价那是噌噌的往上涨。 杨湛他们当然不会进图书馆去摆姿势，就在外面的广场上找了个花坛坐着抽烟。 “刚才你说要贷款，什么意思，要贷多少？”蒋启超急着想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杨湛抽了口烟，不急不慌的说道：“看中商机了呀，本来想找别人的，既然你是我哥们还刚刚进了银行，那我就让你去帮我办这个事情。” 这句话只说了原因，没有说重点，蒋启超紧着问道： “什么个模式，用你的油站股份和固定资产贷款么，这贷不了多少呀。看你样子，好像几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大数目呀。” 既然要让他帮忙搞贷款了，杨湛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资产，悠悠的说道：“不用股份和固定资产抵押，用证券账户里的股票资产做抵押融资。 我了解过的，股份质押融资折率大概是六折左右，市场行情利率年化6到9个点，你入职后巴结一下你们行长，看能不能做下来。” 蒋启超听完后默默的在心中盘算，他每次跳槽之前还是有做过一些准备工作的，像这次跳到银行，一些大概的业务知识和市场情况多少都了解一些。 “股票质押这块是我的盲点，但你既然查了数据，我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误差，入职后我第一时间就找懂行的师傅打听这一块。” 蒋启超认真的点着头，丢掉烟头后再问道：“说啊，你大概需要多少资金，目的是什么，我能不能跟着发点财咯？” 没赶上机会还罢了，这次杨湛当面说有商机，以两人的关系蒋启超直接开口要跟着抱大腿，一点都不感觉到有什么开不了口。 花坛旁边又来了几个人坐在不远处，杨湛起身拉了一把蒋启超，两人又往刚才的路口慢慢走去。 “如果真有我说得那种贷款条件的话，我的股票资产全部抵押融资后，目标贷款额度是八千到一个亿。” “尼玛！！！”蒋启超惊得一跳，满脸震惊的骂了一声。 “意思是你的股票账户里超过一亿六千万以上的市值？卧槽、卧槽……” 蒋启超对此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轻声喝问了一句：“哪里来的这么多资产啊？见得了光不？” “见得了光？”杨湛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运气、机遇加上投资眼光，老子交了税的好不好，放在股市里的透明投资你说见不见得光？” 蒋启超被踢了也只嘿嘿的拍拍屁股陪笑，刚才他也是下意识的胡说而已。 听到杨湛有这么多资产，蒋启超第一时间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然后就是激动和兴奋。 原本以为自己好哥们暴发户稍有资产，现在突然知道这特么是个亿万富翁，还是个随时可以套现的现金富翁，不激动才有鬼了。 蒋启超之前的想法是跟着杨湛的脚步，以后多多少少都能混个不愁吃喝，他也绝对有脸贴上去而不被杨湛嫌弃。 现在知道了杨湛的真实身家后他当然是更加高兴啦，目标不变依旧是紧跟杨湛，那以后的目标就可以调整成财务自由了，没啥好说的，这是他蒋启超的机遇。 这要是另外一个同学或者朋友，蒋启超还放不下脸上去贴，或者没那么大的信心主动开口求抱腿，可是依他和杨湛的关系那是真的可以不要脸求提携的。 “湛哥、湛锅锅。”蒋启超掏出烟来直接塞进杨湛嘴里，双手捂着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 “不知道你是富豪还算了，现在知道真龙天子就在身边，怎么滴也得给我留个从龙的角色。什么时候你大展宏图，千万要给我留个位置呀！！！” 蒋启超用玩笑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也知道碰到这种场面了就千万不能遮遮掩掩，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总比扭扭捏捏的等着施舍更符合双方的关系。 杨湛把自己的家底透露出来也是有想法的，到现在为止真正知道杨湛身家的就只有严峰和顾伟两个人。 但这两个哥们没有学历，性格上也没有做大做强的欲望和底蕴，只能一起做一些传统的小生意，大家一起当富家翁过兄友弟恭的好日子。 而关系好且有能力的好哥们中蒋启超肯定是排第一位的，并且上世两人混在鹏城“相依为命”十几年，是彼此最放心的兄弟，人品方面绝对有保障。 正好结合了蒋启超进入银行体系上班，而上周结识的李文东需要八个月到一年的时间完成自我升华，那么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让蒋启超在银行系统里针对性的提高自我，等李文东跳出来创业后，蒋启超就是杨湛的资方代表。 套上蒋启超这层马甲，以后杨湛可以放手让蒋启超和李文东一起去搅动投资市场，自己在幕后做逍遥的大佬才是真正的恣意。 当然，真要按照这样的预想办成的话，蒋启超以后混个财务自由那也就是个常规目标罢了。 “放心！”杨湛拍了拍蒋启超，搂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好兄弟一辈子，我有肉吃不会看着你只喝汤，之前一直让你去银行上班也是有计划的。” 蒋启超乖乖的跟着一起走，一脸认真的听着杨湛讲话。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带着你发点小财没什么意思，我有大的计划需要你提升自己的能力帮我去实现。。” “你知道我不怎么说大话，如果目标实现，许你一个财务自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兄弟不是施舍你，我会给你平台，让你用自己的能力去实现这个目标。” 这话说得朦朦胧胧，咋听上去有些高大上，细想一下也没透露什么实际的东西，但蒋启超心中却是大石落地，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个承诺。 蒋启超现在这个年纪是最不差拼搏的勇气，如果不知道杨湛身家的时候他可能还会秉持一些怀疑的态度，但实实在在的一个亿万富翁好哥们说出这话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相信他，跟着走就行了。 第274章 鹏城小聚谋未来 杨湛搭着蒋启超的肩膀，两人低声聊着天，不一会儿就走回到了十字路口。 “走，今天我自由自在一个人，去我家里打平火，慢慢聊。”杨湛招手拦停了一辆的士车直接说道。 蒋启超二话不说就先上车坐了进去，杨湛进了副驾驶说了一句：“师傅，红树林最东边的停车场。” 的士车上扯了下闲篇，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付款下车，杨湛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了蒋启超。 又是十来分钟车子就开进了地库，下车后杨湛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的车位，出租的六个车位中停着三辆车，比上次早起时看到的还少了一辆，感概勤奋的打工人比例很高啊。 “你自己房子租出去了，下周准备去哪里租房咯？”杨湛随意的问了一句，和蒋启超并排往电梯间走去。 “妈蛋的。”蒋启超无奈的抱怨了一句：“早知道这么快换工作，房子我就留着自己住了。合同签了三年，租客自己配了家私家电，我也不好中断合同，只能先在这周边租个单身公寓。” 电梯上到十五楼，杨湛打开房门，从旁边储物柜上翻出一套房门钥匙说道：“先交接后入职，没地方住的话我这一楼的房间给你过渡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换好鞋子后又补上一句：“我就周末回来，私家驻地平常不要带外人进来哦。” 蒋启超手里拿着钥匙开心的说道：“感谢！今晚我就搬过来，放心，只要陈晨过来我就自动消失，嘿嘿。” 杨湛挥了挥手，自己上楼去洗漱了。 想着上世杨湛从鳌头到鹏城投奔蒋启超，那时候大家条件都不行，蒋启超瞒着领导硬是把杨湛留在单位宿舍里住了半年，直到最后杨湛也入职了他们公司才算住得名正言顺。 那时候，每个月公司里负责安全管理的张工都要检查一次员工宿舍，碰到检查杨湛每次就要收好东西去外面躲上个把小时，那种经历是青春也是悲催，今世再也不会发生了。 洗完澡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杨湛下楼走进客厅，蒋启超已经在阳台上把茶都泡好了。 两张藤椅一张小圆桌，杨湛和蒋启超大上午的就摊在阳台上抽烟喝茶看风景了。 “贷款的事情尽快要给我回复，我要在一年之内多赚点本钱，为以后安稳躺平打牢基础。” 整个私人空间里就两个人，蒋启超也放松了很多，侧身给杨湛续了杯茶：“我知道，入职之后就立即协调办理这件事情。” 蒋启超也不问杨湛现在买的哪几支股票，到时候一看账户就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你那几支股票我现在凑点钱进去还有得赚么？” 杨湛偏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能凑多少就看你本事，之前知道你没啥存款所以也不劝你，这东西总是有风险的，赚到钱之后希望你不要激进，落袋为安。” 人的财富地位不同，说出来的话身边人的重视的程度也会有很大区别。 蒋启超现在对杨湛的崇信度很高，在他还没有养成喜欢以小博大性格的时候，杨湛这些话等于是给他上了紧箍咒。 “我也弄不到多少钱，七大姑八大姨凑个十来万就了不得了，有你这个指路明灯在，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扎扎实实赚点落袋的钱就满足了。” 响鼓不用重锤，现在的蒋启超还属于身上有些毛刺的好料子，善意引导之下可塑性非常强。 略过这个话题，杨湛讲起了他的真实规划。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注资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主要负责人已经初步选定了。这个人叫李文东，是哈佛硕士毕业，在华尔街工作了两三年，回来半年不到，现在就在鹏城从事相关工作。” 蒋启超撑着藤椅扶手，认真的倾听着杨湛的叙述。 “他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来完善自己的人脉和梳理自己的投资哲学，我要用这一年多的时间来扩充自己的资金池，而你就需要在银行里多学习资金运营的基本知识。” “这段时间你最好多考几个证书，《银行从业资格》、《基金从业资格》等等，到时候你代表我去和他一起工作。” “前途大有可为啊！！！” 杨湛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真要他自己做的事情屈指可数。 可以预见，一年之后杨湛的账面财富达到二十个小目标问题不大，真要论的话，这些就够他潇潇洒洒一世无忧了，更何况后面还有的是机会让他财富暴增无数倍。 最简单的，只要抓住比特币的机会，他就能叫板所谓的顶级富豪。 还有那么多潜在的国内外股市投资\/投机的机会，只要不乱来，以他现有的资本基数，财富增长对杨湛来说不存在太多的难点。 之所以投资李文东这张牌，也就是个闲棋而已，顺便可以把蒋启超也安排了。 以后这也算是一个势力，可以解决一些需要场面或身份才能解决的问题，也许不会用到，以备无患也是好的。 隐藏在后面当大佬的感觉和咸鱼恣意的岗位混子形成的差异，想一想就觉得这是多么暗爽的一件事呀！ 两人就这样一壶茶一包烟，在阳台上畅想未来的创业宏图，杨湛思路清晰，鸡血打得非常到位，而蒋启超懵懵懂懂，却也听的热血沸腾。 彷佛是拨开了云雾，之前的蒋启超就和大多数人一样，想着的是怎么换到一个好的单位，怎么努力上进攀爬职位提高收入。 而现在杨湛给他设计好了一条宽敞的阳光道，自己只要付出一些努力，兢兢业业的按部就班，就能有很大概率的实现以前不敢想象的成就。 没得说，蒋启超暗暗给自己下了个决心，不能得寸进尺、朝秦暮楚、浮想联翩、三心二意……扎扎实实沉下心跟着干！ 喝淡了一壶茶水，杨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才十点半钟左右，刚想着要不要找李文东过来一起吃个午饭，相互之间多建立一些联系，提高以后合作的信任度，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嘿，曹操真是神奇！”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杨湛笑着感叹一句。 见蒋启超一副好奇的样子，杨湛把手机来电展示给他看，蒋启超看清楚来电名字后也是仰头一笑。 “东哥上午好啊，刚刚还想到你，准备打电话问你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的，心有灵犀你倒先给我打来电话了。” 李文东在电话另一头哈哈笑着回应：“跟你说我也是心血来潮打这个电话，你信么？” 杨湛伸腰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说道：“那没得说，中午一起吃饭，我在香秘华天的家里，正好一个好哥们也在这里，大家认识一下，说不定大家以后都是合作伙伴。” 李文东没有迟疑：“我就是打电话来约你吃饭的呀，不过今天有个资方牌局三缺一，湛总有空一起凑凑热闹不？跟你哥们一起过来呗。” 打牌是个好活动，杨湛笑着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咯，规矩还是你上次说的那种么？” 李文东也不嫌丑事暴露，摊牌说道： “上次打牌是我装逼了，实际上没有打那么大，常规二百四百的，正常八加二阶梯马。上周你跟我说一年之内找两个好项目，今天这位手里就有一个非常好的项目。” 杨湛有点兴趣了，坐直身躯后问道：“具体说说什么项目，第几轮，需要多少？” 李文东并没有急着解说，笑呵呵的引诱杨湛：“不要急嘛湛总，等下吃饭打牌有的是时间聊这事。” 杨湛嘿的一声，你不急我也不着急，只是想着拿个项目在蒋启超这里秀一下而已，没有也无所谓，真心不差这点东西。 第275章 投资未成收点息 李文东在电话里卖了关子，杨湛也不刻意去问。 约好了在香秘华天小区门口会面两人便结束了通话，杨湛起身说道：“走，出去混饭吃去。” 蒋启超点头，稍微收拾一下茶桌，杨湛上楼去换了套休闲装，两人下楼开上车出了小区，就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站在人行道马路牙子上，点支烟抽了一半不到，一辆银灰色的五系宝马绕到车头停了下来。 李文东一副商务休闲的打扮，下车走过来：“湛总没等多久，我就住前面一点点。” 杨湛也不问他住哪里，笑着跟他握了下手：“刚到门口，才抽了几口烟你就过来了。这是我哥们蒋启超，马上去银行上班了。” 放开手又介绍道：“超哥，这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李文东，以后叫他东哥就行了。” 李文东很给面的和蒋启超热情握手，还特地去车里拿了张名片给他：“阿超在鹏城上班，以后没事一起出来喝喝酒。” 蒋启超连忙应承：“我还没名片，给东哥打一下手机留个号码，有酒喝随时等着召唤。” 三人呵呵一笑结束了开场白，李文东对着杨湛说道：“前面没多远，香秘美食城里面有家经常去的私房菜，阿湛跟我后面一起过去。” 杨湛点头应允，三人分别上车就往几个红绿灯外的美食城开去，就这么点距离，硬是开了两辆车，毕竟才是第二次接触，还没有默契到拼车接送的程度。 不一会儿两车就在美食城里找了两个一起的车位停好了，下车后李文东领着两人走进一家饭馆。 “这里还可以，打打牌吃吃饭，平常有私下招待领过来不寒碜。”李文东边走边说道。 杨湛打量了一下饭店内部的环境，还别说，装修得曲径通幽，中间竟然还有露天的庭院，假山奇石、花草溪流，整个环境里都流淌着悠悠的古典乐器弹奏声。 不用回想，杨湛以前没来过这地方，穿着旗袍的漂亮迎宾美女带着三人沿廊而行，绕到后面的一间典雅的包厢里。 推开门，里面以已经有一男一女在聊天喝茶。 李文东进门后表现得随意又带着些礼貌，笑着跟两人握手，又介绍一番。 李文东拉着杨湛先给他介绍主位的儒雅中年人：“阿湛，这是我师兄王仲骏，王总！港城天域投资的老总，在鹏城和港城两地资源丰富，实力雄厚。” 介绍杨湛时说道：“师兄，今天你特意找人来打牌，我给你带来个神秘高手，这是我好兄弟杨湛，做什么行业的先卖个关子，等下看你能不能猜得到。” 这个叫王仲骏的中年人十分有港城派头，尽管是周末，穿着一身商务休闲也都显得整洁利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客气的做着礼贤下士的姿态。 杨湛不以为然，跟他握了握手，笑着礼貌问候了两句。 然后李文东又要给杨湛介绍茶几旁边的美女姐姐，这时杨湛和美女姐姐却相视而笑。 “哎~鹏城这么大也是这么小么，你们认识呀？”李文东一看两人表情也觉得有些巧合。 原来这个美女姐姐和杨湛真的认识，上个月杨湛跟着陈未去买车的时候，在他朋友的平行进口车行里还一起吃过饭，杨湛新车的油费都是美女姐姐贡献出来的。 “芸姐，好久不见了。”杨湛笑着跟她拍手问候。 这美女叫朱若芸，家里和陈未家一样是做珠宝加工行业的，她自己却是在基金公司上班，具体做什么职位杨湛倒是不知道。 朱若芸捂嘴笑着说道：“缘分啊弟弟，每次见你都是吃饭打牌，而且还都是三缺一你来凑脚，专业的，哈哈哈。” 杨湛无语，这特么自己都是被动的好不好，也不做解释，等下上了牌桌就让她再见识见识专业选手的实力。 至于跟在后面的蒋启超，随便介绍了一下也是这种场合的基本惯例。 十一点钟还不到，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 李文东牵起话题，讲到了王仲骏正在跟进的项目。 这是一个从港城转到鹏城的民用无人机公司，才成立不久，王仲骏很看好这个项目和行业，但是现阶段刚成立的这个公司对融资的需求不大，后期会持续与创业者跟进衔接，力求参与进去分享未来的市场蛋糕。 杨湛听完后第一感觉这公司不会是“大江”！印象中这家公司才创办不久，人家现在和大企业做专用定制机也很赚钱的，还没有转变到降低单价做普及性的无人机的领域。 行业是好的行业，项目也是非常好的项目，但王仲骏现在提出这个来其实就是敷衍而已，至少现阶段，这个项目是没有什么介入空间的，体量太小，人家自己都还没有规划好方向。 他这是把池子里的小鱼拿出来秀一秀而已，杨湛倒也没有期望走到哪里就能收获机遇，反正拿项目这个事情让李文东去负责，一年之内给自己招来两个好项目，杨湛就舍得投他这个人。 今天听到了“大江”的信息，几年以后让李文东跟进一下，也不是说不能进去掺一脚。 就着几个小项目随便聊了聊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杨湛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项目谈不成等下就收点出场费，大周末的咱大佬湛也不是随随便便当陪衬的角色。 今天估计是王仲骏没回港城，在鹏城无聊了找人来陪玩的，所以中饭吃得既丰盛也简单，丰盛的是饭菜，简单的是过程。 五个人吃饭就开了一瓶红酒，半个小时结束战斗，一瓶红酒都没有喝完，王仲骏直接端着高脚杯上牌桌，也是特么够装的。 杨湛不爱这一套，自由无拘束的抽自己的烟喝自己的茶，不像李文东和朱若芸还隐隐约约的照料着王仲骏。 一上牌桌杨湛就看出了王仲骏的底细，这人应该是很爱打麻将的，砌牌码牌摸牌的动作娴熟的和他的形象一点都不搭。 但是几把牌下来，杨湛就觉得今天是碰到了大肥鱼，怪不得李文东上次有底气摆谱，经常和这种水平的人打牌自信心难免不会爆棚。 王若芸也是一脸隐藏的笑容，以她家里的情况来说打麻将赢多赢少不是很在意，但碰到这种业务牌还能有得赚没啥不高兴的。 话又说回来，金融行业的这类私下小局可不会和官场陪领导打牌那样，有领导在场不敢下手过重，或者结束的时候总让领导赢钱结局，这种场面不会太多。 原因也很简单，即便你在牌桌上输个十万八万的给对方，人家也不看起你这点东西，一点效果都没有，玩得来或者日常饭后活动输输赢赢的没人在意，除非你没那个实力硬要凑上去那又另当别论。 蒋启超是很爱打牌的，但这种场合的牌局他至今还是第一次参加，乖乖的坐在杨湛身后充当着看客。 银盛金融公司的那几个领导现在打牌都还是二十四十的阶段，再过十年也才上升到五十一百，还没有触及到这种阶层。 每一个坐在杨湛身后看他打牌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觉，这特么就是无招胜有招的现实具象么！不是褒义，只是感慨！ 就想现在蒋启超的感觉一样，如果是他来打这一局的话，杨湛手里七张一九，中间还含了一对‘东风’，怎么滴都只够做个‘混一色’然后往‘混碰’发展，了不起来了对子就冲一个‘一九碰碰胡’。 而杨湛呢，起手就留‘一九’打条子，没几张牌手里一九就加起来有十张了，但这十张牌中有三个对子，蒋启超想着怎么滴这牌都要往‘混碰’上去靠拢，可惜杨湛偏不这么干。 只见杨湛直接拆八万一对打出去，蒋启超在后面也是为他捉急，但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达欲望。 服务老板方面蒋启超还没有冯坤那种自觉和低身段，但轮聪明和人情世故他绝对能够更胜一筹，即便初次见到这种牌局，他坐在杨湛身后还是稳如老狗，一点都不露声色。 他哪里知道，杨湛的无招胜有招就是凭着感觉出招，而且自封的“十三幺小王子”可不是没有依据的。 果然，这把牌打到一半，杨湛已经十三幺听胡了，再过两张直接摸回来一张‘九条’推牌轻呼一声：“十三幺胡了！” 连庄抓十个马，杨湛顺着摸牌方向连取十张牌，码整齐一把翻开，清点一下‘一五九’中自己的马数：“中了八张，每家四万一千六，谢谢惠顾。” 李文东：“……” 朱若芸：“……” 无话可说！ 蒋启超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把牌顶他一年多的工资，看着都心惊肉跳的。 而王仲骏却只摇了摇头，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和杨湛只胡了一把‘碰碰胡’差不多，很爽快的排出筹码：“好嘢，继续！” 第276章 杨湛应该有实力 这场牌局并没有决战到天黑，打到下午五点半钟的时候王仲骏接到个电话就提议结束了。 同意他结束牌局并不是王仲骏身份最高或者年纪最大，仅仅是这位老兄已经输了27万了，输家自己提出来结束的没谁会有意见。 事后结算，杨湛倒也不是一家独赢，朱若芸今天手气也不错，少少的赢了一万二，海归东的牌技还需要磨练，今天杨湛放了他好几张‘点炮牌’，但他依然输了五万多。 不过还好，今天打牌的人对这点输赢都无所谓，王仲骏的修养配得上他那一丝不苟的发型，走的时候还抱歉说因为有事不能继续，并且还特意拿了一张名片给杨湛，约定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 至于之前说到的猜测杨湛是干什么行业的，根本就没有谁再提起，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以后相互有交集了再了解也不迟。 清账容易但付款结算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现在还没有十几年后手机扫一扫就转账的方便，打牌的时候还是现金为王。 所以，王仲骏拿现金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身上和车里就带了十五万而已，本来打打牌也就够了，但碰到大魔王杨湛这种狠人就有些不够看。 没办法，这里也不如蔡斌酒店那么方便，可以叫财务过来直接转账，熟人的话挂点账回到家后转给别人也是可以的，但显然杨湛和他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这种话来。 还是李文东出来解局的，王仲骏留了一万现金在身上，李文东拿了十万给杨湛，剩下杨湛赢的三十一万四还剩下七万四直接由李文东事后转给杨湛。 朱若芸赢得一万二倒是小数目，李文东掏出钱包就给她结清了。 从饭店拿了两个黑色塑料袋，装着二十四万现金让蒋启超提着，众人下楼分道扬镳，朱若芸没开车，李文东要赶着献献殷勤，并不是对她有什么觊觎，只是平常的美女待遇而已。 出了饭店，王仲骏开着辆奔驰先行离去，李文东把朱若芸让进副驾驶，隔着车朝杨湛说道：“湛总我送美女去了，你的钱我周一转给你，抹零了哦。” 杨湛笑着挥了挥手，上周同样是输钱，李文东一分不少的支付了款项，而这周就直接腆脸抹零，算是主动认为和杨湛的关系已经到位了。 上车开出了停车场，李文东帅气的单手抓着方向：“小芸和阿湛认识很久了么？” 朱若芸翻出女士香烟点上一支，摁下车窗说道：“也不久啊，就上个月他买车的时候在我朋友车行里吃过一次饭，然后和今天一样也是饭后打牌。” “怎么样啊这个人，上周我回汇阳和发小聚会他也在，我那群朋友都是富二代，他混在里面悠然自得，但他却是湘省人，听说来广省也没几年。” 朱若芸瞥了一眼李文东，笑着问道：“什么意思啊，今天不是你带他过来的么，想打探什么情况？” 李文东也不隐瞒：“上周吃饭，他说我以后开投资公司的话可以支持我几千万，心里没底所以想找认识他的人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得了空头支票产生心理落差。” “你朋友不是跟他玩在一起的么？他们不知道？” 李文东摇摇头：“跟他玩的最好的一哥们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说他很仗义，运气也好，在一起当朋友很舒心。至于说身家，我朋友说他千把万还是有的，这和杨湛自己表现出来的底气有差异啊。” 朱若芸想了想笑着说道：“几千万他应该凑的出来！” “哦”李文东感兴趣的问道：“怎么说？” 朱若芸自己分析道： “上次他来买车，就刚才他开的那辆，一百万几分钟就付全款提车，这倒是小事。但带他过去的是我另一个好朋友，家里和我家是同行，资产二三十亿是有的，关键杨湛是他妹妹的男朋友，看样子关系已经好到跟一家人一样了。” 李文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着杨湛和这么多小富二代混在一起，自身没有点实力根本就说不过去。 慢慢交往，有的是时间验证他的实力，李文东撇开心中的担忧开了句玩笑：“实力强不强不管，但杨湛打麻将是真的猛，王总今天是被克制了。” 朱若芸哈哈的颤笑着，输到现金不够支付对于王仲骏来说确实有些尴尬：“上次跟我们打牌他也赢了好多，水平和我们也差不多就是牌运太好了。” 李文东严重认同她说的牌运好，少有人会认为自己不行：“以后我还是要少和他同桌竞技才行，碰到他来我让座给他，怕了他了。” 朱若芸还没怎么受过杨湛的荼毒，两次打牌她有输有赢，笑问李文东：“怎么，跟王总今天一样，被杨湛教育过？” 李文东无奈的点点头，也不说自己受了多大的伤，这事说出来有些丢脸，心里却p的恨道“nnd他现在开的车等于是我送的，早知道我自己买来开了”！ 不管李文东他们怎么谈论，杨湛和蒋启超一起开上车往回走。 副驾驶位上的杨湛从脚下的塑料袋里摸出一沓钱，在手里划拉了一下直接扔到蒋启超腿上：“嘞，今天运气好，见者有份。” 蒋启超一手拾起腿上的钞票，看了看苦笑着说道：“特么的，我要说谢谢么？” 杨湛笑着拍了拍他，完后还是提醒了两句：“没有实力之前这种程度的牌你还是不要参与，对他们来说这是游戏，实力不到那就是赌博，不要有侥幸心理。” 这句提点契合了蒋启超现在的心理，每个没见识到这种程度的人，难免不会把自己代入到杨湛的角色中去，一场牌赢了三十多万，就以蒋启超现在的工资收入来说，顶的上他不吃不喝三四年的收入。 但是当你真正在乎赢的这三十万的时候，你就不配参与这种牌局，杨湛现在赢多赢少只是开心而已，不会专门去找人为了赢钱而打牌，这就是心态的差距。 蒋启超被杨湛的话戳中了心思，知道杨湛是为他好，想通后就转苦笑为讪笑： “感谢湛哥打赏，以后打牌只当娱乐不论输赢，不过下次还有这种事情麻烦带上我，端茶递烟加开车我样样精通，小费按照今天的标准就行了。” “去死，靠自己本事赚去。”杨湛笑着怼他。 蒋启超强行解释：“哎！服务费哦，我辛勤劳动不是本事啊？” 开着玩笑没几分钟两人又回到了地下车库，提着一袋子钱下车，杨湛说道：“不想出去吃了，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炒两个菜在家里喝杯小酒，爽不爽！” 蒋启超一点意见都没有，一手拿着车钥匙，另一手抓着一沓钱不知道塞哪里，早上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包出来，裤兜也比较浅，钱塞进去露出好多在外面。 身上摸了两下，干脆把t恤衫捞起，钱直接夹在胳肢窝下面，见杨湛没注意到他便颠颠的跟着上楼去了。 杨湛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不是什么洁癖，只是换上家居服更加舒服而已，大裤衩宽t恤一双拖鞋嗒嗒嗒，自由又无拘束。 蒋启超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里面东西有些无语：“大哥啊，你这里面全是冰棍啊，解冻都要好半天。” 杨湛闻声过去查看，确实如此，冰箱里有鱼有肉，但都是之前储藏的，今天也没去买过新鲜的东西。 “牛扒羊扒拿出来解冻，等下随便煎一下就可以了，青菜一顿不吃死不了。” 生活嘛，有时候优雅一点、高端一点、精细一点可以，但偶尔随意一下、对付一下或者懒散一下完全能够接受。 蒋启超按照自己的想法拿出肉类放在托盘上让它们自动解冻，完事后拿起车钥匙说道：“趁着这点时间我去把家当搬过来，顺便买点配菜，快刀斩乱麻，周一直接去公司告别。” 杨湛看了看时间，六点钟还不到，吃饭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便挥手让他自己去办了。 住员工宿舍能有多少东西咯，随便卷卷扔到车上就拉过来了，根本就不需要杨湛过去帮忙。 第277章 报到前的小安排 这天晚上杨湛和蒋启超八点半钟才吃上饭。 主要是因为蒋启超买回来的并不是配菜，这哥们去他们宿舍对面的市场里宰了一只鸭，弄了一条鱼，斩了两斤五花肉，姜葱辣椒买了一堆回来。 用他的话来说：这么好条件要多买些菜回来，以后慢慢享受豪宅居家生活。 于是两个好兄弟光着膀子在厨房里一顿操作，阳台上的小圆桌就摆满了仔姜焖鸭、辣椒焖鱼、五花肉煸的油渣炒辣椒豆豉，再加上一盘青菜，至于牛排羊排什么的直接又放回了冰箱。 两人的口味绝对一致，现在杨湛的厨艺肯定是好过蒋启超的，菜品出锅后都食欲大增，比起中午的山珍海味，晚上的家常菜更让两人有大快朵颐的欲望。 几瓶啤酒配上四盘中意的菜肴，杨湛和蒋启超直接在阳台上开造，月光洒落、清风徐徐，还没多少忧愁和经历的蒋启超打开了话匣子，畅想未来描绘前程，预想着出人头地之后回家乡为父母增光。 …… 转眼就到了周日下午，杨湛吃完中饭就去了陈晨家里，也没啥事，想女朋友了就过去跟她待在一起。 两人也不去外面逛街看电影什么的，牵上灰灰和阿齐，再带上小侄子牛牛一起去公园里面遛狗。 大嫂今天算是解放了，叫了两个亲戚来家里陪着婆婆一起打麻将，幸亏杨湛来的晚了一点点，不然该上桌的就是他了。 大老陈和大哥陈继业周末没事的时候也守在展厅里或者工厂里，父子传承了这个习惯，反正离家里也近，在自己的领地里待着也不算上班，对他们来说跟在家里待着一样舒服。 而陈未肯定是见不着人影的，要不就在汽车俱乐部里和朋友玩，要不就在外面和朋友玩，反正只要不乱搞事也没人限制他。 不过陈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实际上并非是不靠谱的一个人，至少他自己那个‘未来汽车人俱乐部’这几个月是办的越来越成功了。 在行业内的名气上来后，逐渐的产生了一些虹吸效应，很多有这个兴趣爱好的人都聚拢了过来，通过各种网络信息的传播，制造出了不少的噱头。 几个月之间，他那宽敞的厂房里各类分区功能一步步的规划实现，技师团队和客户群体越来越强大和规范。 赚到的钱又投了进去，反正陈未的目标很明确，两年之内不会有什么分红，最多年底每个股东拿几万块钱当作红包，只为了让‘俱乐部’抓住时机迅速抢占先机，以后市场越来越大，凭着口碑和市场占有率不愁赚不到钱。 周末的公园里人还是很多的，可是杨湛明显感觉得到，现在进公园里游玩溜达的人群中青年男女比较多，而小朋友的比例还不是太高，不像是十几年后，只要周末来到公园，基本上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 至于具体原因真要分析起来，估计可以写一篇城市发展和人口定居演变的论文，不外乎是城市底蕴增加，外来人口定居后逐渐的愿意在身边抚养后代，而不是送回老家由父母代养。 牵着狗狗带着小孩，杨湛和陈晨两人挽手走在公园里，就想标准的时尚都市家庭一样，惹来了周围人的羡慕。 再过几年，想带狗狗进公园就不那么容易了，鹏城的各类制度和规范领先于全国，执行起来也非常的有效率。 牛牛开心极了，在草坪上跟灰灰和阿奇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又哈哈大笑。 杨湛和陈晨铺了一张垫子在树荫下的草坪上，小拖车带了好多野餐的食物和水果，融入了周末的休闲氛围之中。 陪着牛牛玩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小朋友不怕狗狗，跑过来和狗狗们玩在了一起。 见周围没什么安全隐患，灰灰和阿奇也不会伤害小孩，杨湛便回到野餐垫上躺下，头直接枕在了陈晨的腿上，半眯着眼睛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陈晨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不一会儿就习惯了杨湛的无赖，偶尔还抚摸一下杨湛的头发，剥一瓣橘子喂进杨湛的嘴里。 带狗遛娃的美好画面看着让人羡慕，但杨湛可不会因此而早早的步入奶爸行列，偶尔的一两次和天天围着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有过经历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区别。 人的一生肯定是要有小孩的，但现在还年轻可以多潇洒两年。 所以在这种旖旎的氛围下，杨湛绝对不会和电视剧本里一样：深情的盯着陈晨，说上一句‘我们也要个bb’这种烂俗的套话。 “灰灰和阿奇这两周就放在鹏城，我去惠城市区上班，晚上你不好照顾它们。”杨湛侧身把头埋进陈晨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芬芳说道。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晨把手环在了杨湛的颈项，摸着他的耳朵说道：“正好牛牛最近也喜欢缠着它们。” 过一会儿陈晨又问：“去惠城住哪里呀？想你的话下班可以回来么？” 杨湛翻身仰望着陈晨，从下往上看也觉得她好看： “公司应该会安排我住在培训中心的宿舍，但我应该会住酒店，惠城买个房倒是不贵，但现在也来不及了。宝贝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下了班我就回来陪你。” 陈晨非常满意杨湛的回答，笑着故意用手指抹了一下杨湛的嘴唇。 “啊呜”杨湛贱贱的探嘴去咬她，陈晨迅速躲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笑不得了了，杨湛本就是仰躺在她腿上的，从他的角度看上去，映入眼帘最吸引眼球的当然是……这东西一笑起来最容易颤动，尽管也不是没见过，但这时候的杨湛就觉得赏心悦目。 陈晨笑了几声见杨湛没有动作，低头一看就发现了杨湛的鬼心思，脸上一红，伸出右手就遮盖住了他的眼睛。 这回轮到杨湛哈哈大笑了，也不去动陈晨的手，就这么感受着她的触碰，心里却想着晚上回家该怎么多占点便宜才行。 在公园里玩到快五点钟才往回走，小牛牛已经玩得累了，杨湛把他放进小推车里让两只狗狗拖着小车走，这下把他最后的一点精力都惹出来了，欢声笑语的回到了家里，然后……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每到周日的晚上，陈晨家里默认早半个小时吃晚饭，像今天这种情况家里的阿姨五点半钟就做好了几个菜。 杨湛已经不被陈晨家里当作外人了，所以丈母娘那边继续打着牌，要等到六点半左右大老陈他们回来后一起吃饭。 所以杨湛和陈晨两人先吃饭，吃完饭后再回鳌头。 这样的安排杨湛很喜欢，用不着相互迁就。 于是杨湛便和在自己家里一样，端着碗夹了菜，跟陈晨两个人站在牌桌后面，一边吃饭一边看人家打牌。 “哎，碰碰碰，阿姨碰这个可以改张哦……” “胡了胡了，阿姨别杠了，自摸胡了……” 杨湛站在丈母娘身后，时不时的帮她查缺补漏。 丈母娘本身水平就很高，又有杨湛在身后支持，就两碗饭的时间，她就三把胡了两把。 每次胡牌她都热情的拍一下杨湛的手臂，丈母娘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笑容都没有断过，以至于第二把胡牌的时候还拿了两张票子塞进杨湛的口袋里，美其名曰‘路上买水喝’。 杨湛收到这两张票子也很开心，故意秀出来在陈晨面前显摆，惹来她一个嗔恼的小白眼。 吃完饭后又在丈母娘身后看了两把牌，六点钟左右的时候招呼了一声，就和陈晨带上东西下楼而去。 他俩走后，家里的牌桌上自然就谈起了杨湛这个准女婿。这种场合里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坏话，这些杨湛自是不可能知道的。 …… 第278章 报道日早到烧香 10月16日周一，天气有点要阴雨连绵的样子。 八点半上班，杨湛今天九点钟要去公司人事部报到，开启一周或者两周的“辛苦”打卡上班的日子。 昨晚两人八点钟回到了海边的小家，没有灰灰和阿奇，家里变得清静了很多。 小别胜新婚是非常有科学依据的一句话，情侣之间隔两三天再凑在一起，比每天腻在一起更能维持长久的新鲜感，杨湛和陈晨现在就是这个状况。 这么好的条件下，陈晨完全可以直接住进168号，但聪明的她就是不这么干，只是每周上班的时间有一次或者两次过来陪伴。 杨湛如果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的话，肯定会死缠烂打的把女朋友哄过来同居，特别是在刚恋爱没多久这个时间段，一般的状态是“哪够啊”！ 然而两人如此的合拍，只偶尔表现出缠绵与依赖，其他时间都刻意的给彼此以空间，这样他们每次见面在一起时，都觉得时间是美好的，意犹未尽！ 早晨六点多钟杨湛就起床了，尽管他以咸鱼和懒散自居，但准时和履约的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所以只要有了约定或者规矩，即便以后身家再庞大杨湛都还会是那个准时守约的人。 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换好了衣服，看着床上还在深入睡眠的女朋友，杨湛一时兴起，跑到床边一下一下的把她吻醒了过来。 “嗯~几点了，你现在就过去么？”陈晨撇头看了看窗外还是阴暗的天色，伸出白皙的手臂搂住了杨湛的脖子。 杨湛继续轻啄她的唇，小声的说道：“才六点多钟，你多睡一会儿，我不陪你吃早餐了，给你定了个闹钟，起来后自己开大车去上班哦。” 陈晨慵懒的把杨湛搂紧了一些：“嗯~我知道的，天气不好，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晚上要给我打电话哦。” 在她的脖颈之间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息，这是杨湛喜欢的味道，隔着薄被轻轻抚了抚女朋友的翘臀，杨湛果断的吻别起身。 时光和氛围那么的美好，但拖拖拉拉不是杨湛的个性，暧昧的边际效益也是递减的，在最高值的时候断然脱离才是感触爽点的最佳选择。 拎着一套备用西装背着一个行李包，杨湛出门打开了小宝马的车门，今天算得上是第一天打卡报到，所以还是穿上了西裤衬衣配棕色的商务皮鞋。 杨湛不喜欢黑亮的正装皮鞋，所以只要款式正确他一般都会选择其它颜色，就像他穿工装靴或者马丁靴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选择黑色款式。 十月中旬的天气说它冷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阴雨天气，那早晚出门穿个薄外套总不会错，杨湛是火力青年的身体却有一颗善于保养的心，所以上车前外面特意搭上一件开车的小西服外套。 开着车出了家门，等到大门缓缓关闭后杨湛才加速朝着村外开去。 从家里到公司楼下实际上也才三四十公里，其中快三十公里都是一个红绿灯都没有的快速路。 正常开车的话，这么点通勤距离真的可以每天上下班都回家里来住，只是没什么必要而已。 六点四十出发，杨湛开车一点都不着急，趁着天阴没下雨，打开车窗抽着烟，放大车载音乐的音量，享受多花了几万块改装的音响品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青春的肆意。 即便这样，杨湛还是在七点四十分赶到了公司楼下，时间估算有误，来得太早了，不过早有早的好处。 还是和以前一样，杨湛刷脸刷烟把车子停进了内部的地下车库，趁着公司里还没什么人，搬了两盒药酒先乘电梯去五楼。 张助和冯主任还没来，他们办公室的门杨湛开不了，只好把东西先放在旁边的小会客室里面。 看看四周，整个公司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过来上班，杨湛也不会傻傻的坐在这里等着。 下楼找地方吃早餐去，至于公司食堂的早餐，那要八点以后才能开餐，而且食堂的早餐千篇一律，杨湛对它不怎么感冒。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公司食堂的饭卡早就丢到南天门外去了，没卡吃个嘚的早餐啊，即便是找人混饭卡吃，那也得有人这么早过来上班才行！ 公司大楼几十米外就有一家金拱门，杨湛走过去点了个汉堡配上一杯美式咖啡，咖啡里面加奶加糖，去它nnd不正宗，自己喝的爽才是最重要的。 找了个落地窗前的卡位，杨湛悠哉悠哉的吃着早餐喝着咖啡。 杨湛单位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钟，而处于惠城中心的这块区域，显然有些单位是八点钟上班，金拱门里来买早餐的人越来越多，由此可见周边上班的人收入都还不错。 为什么有这种判断，杨湛记忆深处总有一个画面，三年多以前前他们还没有毕业的时候，蒋启超、陈星、王诚还有杨湛四人从学校坐火车来实习，途经莞城下了火车，然后要转坐跨城班车去往惠城。 早晨六点多钟，在莞城火车站外面，四个人提着行李到处问路。 只是当他们在一条人行道上休息的时候，看见一个青年带着两个小孩，用纸袋打包了好几份金拱门的早餐，穿过人行道坐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3系宝马车内。 怎么形容那时的感觉呢，乡下土包子兼没见过世面的穷学生，在早晨的宽敞马路上见到了“上流社会”的生活奢侈，一份早餐二三十块钱，这贱人竟然带着小孩打包了四五份，还开着车来买早餐…… 反正那时候四个憨货都认为，这种“高端消费”和生活方式真让人羡慕！ 几年以后当四个人每次碰到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调侃那一瞬间的极限屌丝心态，只能说零几年小地方出来的学生仔，见过的世面真的很有限。 刚刚从温柔乡里出来，杨湛对周围来往的都市丽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么好的时间点想写个邂逅或者冥冥之中的擦肩而过都没有一点机会。 吃完早餐，杨湛直接打包了十杯咖啡，拎着几个袋子就回到了公司。 因为等咖啡的时间稍久，所以到公司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十分多了，公司一楼大堂里踩点来上班的同事已经络绎不绝。 碰到认识的杨湛都打个招呼，但直到杨湛坐电梯来到五楼，都没有碰到一个玩的好的同学。 从电梯间出来进了业务部的办公区域，小卫和刘鹏飞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吃着早餐了。 “哈喽，兄弟姐妹们，早上好呀。”杨湛进来就打起了招呼。 “嚯~湛总早啊，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呀。”刘鹏飞站起身直接要接杨湛手里的袋子。 小卫也招呼了一声，走过来看看能有什么好吃的，她这几个月经常帮杨湛搞些发票报销费用，每次杨湛也都会斩出一部分来给他们买下午茶，所以杨湛在业务部就真的是人人欢迎的存在。 “早餐你们自己有，咖啡任你喝。”杨湛笑着把袋子放到一个空下来的卡位上。 话刚说完，又有几个部门同事走了进来，大姐头张敏也在其中。 见到杨湛后张敏毫不客气的过来拿了一杯咖啡：“还是我们阿湛好，刚买了面包正好没有喝的东西。” 杨湛一一和进来的人打着招呼，这时张助和冯主任也联袂进了办公区。 “嘢，小杨这么早过来了呀。”张助手里还拽着一张用过的餐巾纸笑着说道。 杨湛跟在两人后面进了办公室：“距离远，我六点多钟就起床往这边赶了。” 那边冯主任也把旁边自己的办公室门打开，把包放好后也进了张助的办公室，每天早上他基本都这样。 “领导咖啡要加点什么不？”杨湛转身去拿了三杯咖啡进来问道。 张助进了办公室就把烟点上了，扔掉手里的餐巾纸后坐进沙发说道：“正好想喝点东西，给我，不用加东西。” 冯主任也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给我加点奶不用糖，算了我自己来。” 杨湛自己不管他们，又是加奶加糖调好了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后转身出了办公室，从旁边会客室里把两盒酒拎了进来。 “国庆节回了趟老家，没什么好东西，给张助和冯主任带两瓶酒，功效不错，是有传承的特产。”杨湛把酒放在张助脚边笑着说道。 咖啡还有点烫，张助小口喝了两下后放下杯子，看着杨湛放着脚边的酒包装比较奇怪，用力提起来转着打量。 “哎，这个蛮好，最近总感觉湿气太重浑身乏力，这边的凉茶对我们外省人没什么用，你这个我晚上回去试试，正好还有助于睡眠。” 张助精明又粗放的性格就是这样，提着酒在手里看包装上的说明，一点都没觉得收到别人东西要先说声谢谢。 不过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知道他的性格，相视笑了笑，冯主任干脆提起另一瓶也看了起来。 “感谢小杨，这么好的东西千里迢迢带过来，辛苦了！”冯主任也欣然收下了杨湛的伴手礼。 杨湛早半个小时过来就是为了在直属领导这里烧炷香，不想被调动部门，多给自己加两把锁也是有必要的。 第279章 拍拍脑袋定流程 等两位领导看完了酒，杨湛又帮冯主任把他那一瓶拎去了他的办公室。 重新回到张助办公室坐下，看到张助的烟一如既往的别在烟灰缸上，这位领导烧烟跟烧香似的，一支烟顶多抽三四口，绝大部分都是在烟灰缸上自动烧完了。 他这习惯和未来老丈人大老陈有些类似，大老陈是喜欢夹在手里，经常性被烟火烫到手指了才反应过来。 杨湛也不拘束，掏出烟敬了冯主任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 没有公共区域禁烟的年代，就是这么随意和自由，习惯是坏的，但没谁会跳出来圣母说教。 “小杨，等下要去人事部露个脸报个到？”冯主任一手烟一手咖啡的问道。 “嗯。”杨湛点头说道：“看通知里，就我一个人这样么？” 张助不说话，双手捧着咖啡细细的喝着，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真的没睡好。 冯主任夹着烟的左手轻轻拍了下杨湛的手臂：“这你得感谢张助了，领导一力推进的这件事，本来想拿下两个名额的，搞到最后只有你这一个。” 说完后，看了看张助没什么反应，冯主任凑近点悄悄说道：“报上去三个人选，其中有一个还是零售那边的，大老板只挑了你一人。” 杨湛不清楚这里面的环环绕绕，用手指了指上面问道：“李总？” 冯主任回了个‘你懂的’眼神：“领导们对你的印象都很好，正常情况下过几年再给你调级别顺理成章。张助是怕你跑了啊，特地做方案把你往上推一把。” “我们业务部有业绩打底，升职对资历要求没那么严格，你要是在其他部门，能不能出成绩另说，想上位很难的！” 杨湛缓缓点头，自己想不想升是一回事，人家费心把职位送到他手里就得承这份情。 “感谢张助和冯主任，没什么豪言壮语，以后在下面做事绝对不给你们丢人。”杨湛简单的做了个小小的承诺。 冯健也看得出来，杨湛对这个升职并不是太在意，其实有时候在业务条线上也不乏这种不想升职的人，鳌头经营部的孔平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然，不想升职的原因有很多种，要不就是自己的客户足够多，怕因为明升暗降的升职耽误了自己的赚钱，杨湛可有可无的态度中这个方面的因素倒是不多。 还有就是有些人做业务很厉害，但管理人员的能力根本就不行，就像孔平安那样。 要是给他做个经营部主任，他连个汇报材料都写不出来，开个会发个言都觉得难受，还不如好好的做他那能赚钱的业务员呢。这是对自己有清醒认知的。 事实上严峰也有这方面的缺陷，大场合里发言或者各类文字总结的能力非常有限，但是他性格好，自己不会的能找得到帮他的人，这也是知道杨湛要升副主任而严峰之所以那么高兴的原因之一。 整个公司直销一线那么多客户经理，纯种大学生文凭的杨湛是第一个，由此可见他这个光环还是很显眼的。 烟灰缸上夹着的烟终于烧完了，张助捡起烟头随意的在烟灰缸里摁了两下：“行了，小杨这几天多来业务部这边转转，鳌头那边有事打个招呼回去办也没关系，好好干。” 杨湛笑着站起身来，也把手里的烟灭掉，端起咖啡：“好嘞，感谢张助，我去楼上了。” 说完后就出了领导办公室，冯主任也起身跟着出来，在后面拍了拍杨湛的肩膀，然后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领导办公室里也就抽了一支烟的时间，出到外面杨湛也没有急着去楼上的人事部报到。 端着咖啡在五楼的办公区里四处转了转，整层楼除了业务部之外都被财务部占用了。 开放式办公区里最引人注意的是两台打印机，好像从早到晚都在不停的打印着数据报表。 这种财务打印机好像要把几百座加油站每一笔消费记录都要打印出来存档似的，除了换墨盒换打印纸，几乎不会停歇。 公司财务部的人很多，但杨湛只认识几个，而且关系还都只是一般般，逛了一圈也没什么意思，直接转到电梯间上楼去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出了十一楼的电梯间，杨湛还有一些记忆，刚来公司实习的时候很多时间都是混在这一层的。 这层楼的格局和五楼完全不同，五楼除了领导办公室外都是开放式的办公卡位，财务部和业务部也只是用了一些绿植区分开来。 而十一楼都是隔出来一间间的职能部门办公室，什么人事啊、行政啊、安全啊还有总经办都在这一层。 三年前，实习生早上过来还要像电视里年代剧那样，装模做样的给其他同事擦擦桌子，然后拎两个热水壶到最东头的茶水间打上两壶热水回办公室。 现在就不需要了，办公室里窗明几净的，行政部还兼管着整栋楼的物业服务，打扫卫生的都有专业的清洁阿姨，打开水这种事情就更加没有必要了，每个办公室都配上了饮水机。 遵照记忆，看着每间办公室门口的铭牌，杨湛很容易就找到了人事部的大办公室。 门是打开的，杨湛进去一看，格局倒是没变，王红艳和罗园的座位却移到了最有隐私的方位。 而几年前对接安排杨湛他们这一批人的人事小姐姐李霞，却还坐在最靠外面的卡位上，位置的变化彰显着在部门话语权的变化。 小姐姐李霞长得好看又善良，年纪和杨湛他们差不多，来公司上班还早了两年。 可惜的是她不是大学生，而是和陈姝他们一样从下面油站借调上来，最后得到部门领导喜欢而留在公司上班。 尽管从一线员工变成了公司管理人员，但先天入职条件的差异注定了她们没有太多的上升空间。 进了人事部杨湛认识的人就多了，而且还特么都是女性朋友！ 因为人事部和行政部统称行政人事部，老大都是陈科，尽管行政部在对门有自己的办公室，但像陈姝和李妮这类小妹纸哪边需要就会到哪个办公室来帮忙，所以陈姝有理由早上呆在人事部这边等着老哥杨湛过来。 “哈喽。”一进门杨湛就笑着打招呼。 “哈~哥，等你半天了都。”陈姝很雀跃的跑过来和杨湛说道。 其他认识的人也在自己位置上和杨湛打了招呼，杨湛一一应付着。 走到王红艳桌边问道：“红艳大姐，我到你这里报到么？” 王红艳笑望着杨湛说道：“报到就是个说法，等下陈科从领导那里回来后，你去她办公室坐一下，我这里就是给你安排一下住宿和吃饭的事情。” 杨湛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我这见习是到哪些部门去学习呀？” 王红艳笑嘻嘻的给他提示：“完成见习要拿到三个部门老大的签字认可，你做业务的肯定要选择相关的部门，业务部肯定算一个，零售管理部也少不了，其它你自己看着办呗。” 杨湛见她这么说，弱弱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定的这规矩不会是拍脑袋想出来的。” 旁边的罗园听到了杨湛的嘀咕，捂嘴笑着说道：“湛老板你猜对了，红艳连见习签字的模板都还没有做出来，哈哈哈。” “罗美女别胡说八道。”王红艳伸手拍了一下罗园：“湛老板你这种属于特殊情况，以前有没碰到过，我们这个也叫摸着石头过河，把程序走完了就行。” 杨湛瞬间就懂了她们的意思，走形式堵口舌罢了，这个简单，老老实实配合就行了。 第280章 陈科谈话定调子 办公室里人很多，好多事情也不便聊起，王红艳按照异地员工培训原则给杨湛开了住宿单，住的地方果然就是上次培训的那个地方。 该给杨湛的补贴王红艳都帮他办理了，住宿有培训中心住，吃饭有公司食堂餐票补助，王红艳直接按照一天三顿的标准，先给了杨湛五天的一次性餐票，用不用随他的便。 这些东西给真正来公司实习的应届毕业生估计很有吸引力，起码彰显了公司包吃包住的重视，可惜杨湛拿到手里却没什么用，饭堂也许会去吃两餐，住的地方杨湛会自己去住酒店。 尽管公司培训中心的宿舍也有连锁酒店的标准，但杨湛现在有钱，就近找个好酒店住不香么，本来生活开支就比较少，再不浪费\/享受一下赚那些钱干什么用？ 办完事情几人正商量中午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办公室门口探进来半个身影。 王红艳正对着那边，马上给杨湛使了个眼色。 杨湛转身一看是人事老大陈科，连忙打个招呼：“陈科早，我过来报到。” 陈科笑着招了招手：“来的蛮早呀，过来我办公室坐一下。” 领导召唤，杨湛立即就跟了出去。 陈科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对面的行政部旁边，杨湛以前进去过两次，但早就没什么印象了。 跟在身后进了办公室，初看一下她的办公室竟然比张助的办公室还大，因为是女领导，所以她办公室茶几上没有茶盘和烟灰缸什么的，只摆了一盆绿植点缀着桌面。 “随便坐啊，旁边有矿泉水自己拿。”陈科进门后直接就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上的笔记本记录了一些东西，她急着把记录的事情在日历上标注好。 面对陈科，杨湛也没有太多的拘谨，不为别的，因为陈科和杨湛是同市的老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就从对方的普通话中听出了乡音。 尽管几年前陈科貌似更加喜欢蒋启超这个小老乡，但那也只是在公司培训那个把月的事情，现在蒋启超离职都一年多了，她对杨湛这个小老乡的感观也很好。 杨湛自己从角落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找到沙发客位坐了下来，不经意间打量着正在办公桌后面专心记录的陈科。 陈科是公司里的人对她的称呼，以前的老叫法是人事科科长，现在早就换成了行政人事部经理，但叫她陈科貌似比叫陈经理更加高大上，也更加亲切一些，于是后来的人也都跟着这么叫。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陈科绝对是个工作狂人，她是整个公司里有名的两个女强人之一。另一个比她还小两岁，那位东北大妞\/姐已经是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了。 三十多岁的大姐当然不会如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什么风韵犹存、前凸后翘、风情万种，只是一个外形尚可的职场妇女形象，不过能从她的身上明显感觉出干练和亲和的气质。 能在这种企业混到主要职能部门老大，陈科当然是有能力也有牺牲的，就杨湛所知，她直到四十岁才生小孩，主观努力可见一斑。 不一会儿陈科做好了记录，抬头笑着说道：“小杨，坐办公桌这边来，没茶喝坐在茶几边不自在。” 杨湛应声走过去坐在办公桌外面的会客椅上，故意用家乡话说道：“陈科好忙啊！” 陈科眼神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笑道：“哎哟，我都忘了，小杨我们俩还是老乡啊！之前你们一批的蒋启超现在怎么样了，还经常联系么？” 说着话，陈科弯腰从旁边拿出一盒糖果放在桌上：“我办公室不抽烟，吃颗糖，免得有烟瘾。” “谢谢。”杨湛也不客气，挑了一颗橙味的剥开丢进嘴里： “蒋启超现在在鹏城，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呢。谈起陈科，蒋启超还说哪天有机会要回来看望一下你呢，他说离开公司快两年了，所有经历过的领导中就陈科对他最是照顾。” 不论真假，陈科听到这话也很是开心，很自然的问道：“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如果做的不开心你让他回来找我，再回我们公司上班也行啊。” 人事经理说这个话一点吹牛的成分都没有，只要蒋启超愿意的话她真能把他弄回来上班，而且身份待遇还是能和杨湛这一批人一样。 “那我代他谢谢陈科了。”杨湛也不会因为陈科那么看重蒋启超而吃味：“不过蒋启超刚刚跳槽到银行上班了，在鹏城也买了房，以后估计会定在那边。” 陈科点了点头，然后又露出笑脸说道：“好事啊，有前途代表他离开公司是正确的选择。” 话说得很中肯，在陈科看来如果蒋启超还在公司上班，那现在肯定是买不起房子的，更何况鹏城的房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扯了几句私话，办公室里的氛围明显就轻松了很多，陈科又笑着问道：“小杨，这次把你召回公司上几天班，主要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杨湛耸了耸肩，知道了也要装一下糊涂：“听说过一些，但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陈科也不拆穿，看着杨湛解释道：“公司管理人员级别很简单，普通的管理人员、主管、副经理或者副主任，再上去就是经理或者主任、总助、副总。” 见杨湛认真听着点头，陈科继续说道： “像你们这些重点本科的毕业生，进公司后基本两到三年就可以升到主管的职级，当然职级是职级，职位是职位。但要是再想上到副经理级别的就要对应的职位了，这个一是要看工作成绩和资历，二也要有机遇。 别看公司几千号人，但金字塔型的管理架构本身职位就只有那么多，只要没有增设岗位，这种机会一般都非常有限。” 啰啰嗦嗦的一堆前奏，杨湛没有一点不耐烦，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肯定不能只有逗哏，捧哏选手杨湛立即上线：“那我们有谁已经升了主管职级了么？” “你们那一批有好几个了，王红艳、陈星，还有王诚也是，王诚是零售的片区经理，本身职位就带着主管的属性，像蒋启超转正后就去做了片区经理，他是最早的一个，可惜没几个月就辞职走了。” 杨湛心里“卧槽”一声，蒋启超这家伙真不愧是陈科的最爱，只是这家伙自己感觉不深刻罢了。 “那……我这次过来是升主管还是……”杨湛明知故问，捧哏技术一流。 陈科微微摇着头，嗔怪的皱眉，指头点了一样杨湛说道：“升个主管还特地发个通知？还让你跑到公司总部来轮岗？” 杨湛当然是呵呵傻笑一下：“那我直接升副主任？跳过了主管这个级别么？” 陈科偏着头仔细打量着杨湛，这会儿她才发现，杨湛好像比刚来公司那会儿变化了好大。 具体变了些什么形容不出来，但整体给人的感官就是，有一种自信和智慧藏在身上，年轻人的青涩一点也察觉不到了，难怪几个月之内风生水起，连公司领导都记住了他，还要树立个榜样，在省公司系统内秀一秀成绩。 “你上次培训完涨了工资，自己不知道么？那时候就已经给你提了级别了，这次算是特事特办，领导们看到了你的成绩，希望你能起到榜样的作用。” 杨湛回想一下，王红艳好像说过涨工资的事情，但他每个月工资到手都不同，也没怎么去动过，差个几百块的谁知道啊，连工资条都没有见到过好不好！ 陈科说着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盖了章的a4纸递给杨湛，调侃道： “你和严峰很厉害啊，汇阳公安分局都发表扬信到公司里了，为公司争光，领导们看了都非常高兴，所以你这次破格升职算是又名正言顺了一些。” 杨湛看着桌上的表扬函也是无语，马所这边劝住了，没想到他们上级分局那边却直接发了函给公司。没辙，认了！ “我和严主任就是运气好，正好碰到了就帮了点小忙，没想到还能被表扬。” “这种事情是大好事啊，我们行政部部是要大力宣传的，相应的评优评先都会考虑到。 你这次来公司，原则上定两周时间到相关部门轮一下岗，业务部、零售部、安全管理部这些相关的可以去，我们行政部、人事部、甚至总经办也可以来待个半天。 具体事情具体对待，多接触一下相关部门，公司里的领导们都希望你越能干越好，不要辜负领导们的期待！” 陈科一番话就基本定了调子，杨湛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安排…… 第281章 闲来串门进行时 从陈科办公室里出来也还没有到九点钟，杨湛又返回人事大办公室里招呼了一声就算是完成了报到任务。 自己又不算应届毕业的新人，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亦步亦趋的抓紧每一分钟去表现，既然陈科都说得那么直白了，杨湛就当来公司和同学朋友们聚两周好了。 同一层楼还有其它的部门，杨湛不急着下楼去业务部坐班。 循着走廊走到另一头就是公司总经办，陈星和黄海岩是这个部门的主力干将，这部门老大是公司的另一个女强人何蕙。 何主任是个八面玲珑的东北大妞，杨湛想着趁机会去瞅一瞅，三年前这位还不是主任的时候，那飒爽的劲儿可是很吸引刚毕业小青年们的目光。 “咚咚”杨湛站在门框处敲了敲门，办公室里有五个人，杨湛只认识陈星和黄海岩两人。 陈星从卡位屏风后面抬头看见了杨湛，马上放下笔笑着迎过来：“湛总，到人事报完到了呀？” 黄海岩的位置更靠里面，他正在打电话，见杨湛进来后笑着伸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刚从陈科办公室出来，顺路不就到你们这里来转转嘛，何主任不在？”杨湛走到陈星座位边扒着屏风说道。 “不在，刚刚下楼陪领导出去了。”陈星拿起笔又划拉了两个字，放下笔后站起身，揽着杨湛往旁边的会客室里走去。 说是会客室，其实也就是一个空着的小办公室，以后有人升到职位了说不定就能搬到里面单用，但现在它就是部门偷懒抽烟的好地方。 杨湛手里还拎着从陈科办公室带出来的半瓶水，陈星把杨湛让进会客室后又转身去自己抽屉里拿了两包华子，进门就直接扔给了杨湛。 “我不抽烟，这两包给你。”说着就动手开始泡茶。 杨湛也不推辞，拆开一包就点上一支抽了起来：“我手里有水呢，别泡茶了，麻烦。” “泡一点，等下我们自己还可以喝。”陈星动作熟练一点都不耽搁。 这时黄海岩也推门进来了：“阿湛，恭喜哦，轻轻松松就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杨湛哈哈一笑，给他发烟点烟：“我这是无心插柳，直销部门的职位不值钱，你们以后混总部当领导了才让人羡慕。” 这话说得陈星和黄海岩貌似都很认可，就像博西经营部的张主任，职位是主任啊，但你让黄海岩过去跟他换的话，打死都不会去的。 直销经营部的副主任说白了就是给个身份而已，没什么太大的实际意义，只要自己有客户有销量在手里，多拿那几百块钱的职务工资还要背上一点管理责任，反正杨湛是觉得没什么太大意义。 可是话又说回来，名义上确实是级别上去了，在公司范围内走动的话，身份是实实在在高了一些的。 “以后不叫你湛老板或者湛总了，得改口叫你杨主任才行。”陈星泡茶手不停，嘴上却开着玩笑。 杨湛磕了两下桌面谢茶：“阿星你这话不对，杨主任听起来也没有湛总威猛呀，越叫越小了你这是。” “对啊，还是叫湛老板霸气一些。”黄海岩发表自己得看法：“是不是，老板，晚上咱们哪里去潇洒一下？” 杨湛乐得一笑，豪气的说道：“海哥安排呗！晚上海哥组织，阿星召集人马，有老婆的带老婆，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吃喝玩乐我包了。” 总经办这俩哥们非常满意杨湛的回答，陈星笑着说道： “湛老板来了反正是要安排一场的，但是今晚还是明晚得看具体工作情况，今天是周一，下午我联系一下，缺人不多的话就今晚，实在不行就明晚。” 黄海岩不管那么多：“聚不了大的就小聚嘛，湛老板放心，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最不齐安排个茶馆打打麻将我都找人陪着你。” 好，麻将！杨湛还是不怎么想陪他们玩了，不是打的太小的问题，而是真不好意思赢他们。 自己掏钱请他们吃饭，然后从牌桌上把消费的钱都赢回来？杨湛感觉这样有些不道德，牌桌上放水放得太过了也没什么意思，又不是陪丈母娘打牌。 会客室里吹水半个小时，杨湛屁颠颠的带着两包烟就出来了。 路过安全管理部的办公室，杨湛又闪身进去了。 这个部门的人也不多，杨湛认识几个叫得上名字的，但大办公室里最熟的还是一起打球的张子晨和上届师兄王天乐，再就是部门老大李主任在鳌头经营部“疗养”过几个月。 李主任还很欣赏杨湛，之前两三次打电话要把杨湛弄到他手下来干活，可惜杨湛那时候有点小楞新的清高，还不乐意上来跟随爱钻营的李主任。 现在想想是有点可笑，所以杨湛也想过来拜访一下，毕竟是老领导，在一起工作的那几个月对杨湛还是很和善的。 即便传言他无恶不作，至少人家对你还不错，这点人情世故杨湛愿意去走走过场维护一下。 可惜进了办公室后发现张子晨不在，叫得上名字的几个熟人也不在，连李主任都一起下油站检查去了。 不给机会那就没有办法了。 杨湛走回电梯间，楼上是领导们的办公室，想了想自己好像还不够格单独上去打招呼，够格也不想上去，没有这个需求和欲望，便直接选了下行的按键。 上午没什么约束，杨湛本来的目的就是去各个部门转一转，不用聊什么实在事情，就是在一圈熟人跟前露个面，就好像到朋友家里串门一样，同一个小区里面有好几个朋友，去了一家而不去另一家显得不礼貌。 从十一楼下到十楼，整层楼差不多都是零售管理部的地盘。 整栋楼不算尖顶一共十四层，石化公司怎么浪费都用不完，所以自用的部分只有几层楼，十楼以上加上中间的五楼，杨湛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连在一起，而且孤零零的选个五楼插在中间。 从十楼电梯间出来后，杨湛走进办公区域有点懵了，特么好像从来没有来过零售管理部。 这大办公室里左一片右一片坐着三四十十号人，办公卡位上的屏风都很高，正常办公时头稍微低一点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人，想找熟人只能一路逛过去才行。 好在运气好，没过几个位置杨湛就见到了好兄弟柏东东。 “嘿~小东东。”杨湛对侧身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捣鼓的柏东东喊了一声。 柏东东带着眼睛视线从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转过来，看到杨湛后很高兴的起身笑道：“呀~阿湛你来了，听他们说你要来公司待半个月，还想着中午请你吃饭的呢。” 看，斯文老实人柏东东跟他们就不一样，从不主动坑人。 “行啊，中午吃饭，到时候看其他人要不要一起。”杨湛凑过去看他在电脑屏幕上搞了些什么东西，但上面都是些代码，杨湛看不懂。 柏东东稍微解释道：“外包的加油卡网上充值，和系统网络营销的一些程序，我在检查检查。” 杨湛耸耸肩承认自己不懂，计算机专业的柏东东进了公司并没有和和想象中的那样呆在后勤部门，也不是管理公司内部网络和电脑维护等工作，而是一直从事零售加油卡方面的支线工作。 一直干一直干，十来年后也只混到个所谓的产品经理岗位，实际级别还不如杨湛马上升职的副主任高。 但无所谓啊，人家饭碗端得稳稳的，欲望不高风险不大，在惠城这个小地方有房有车，无贷款有存款，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杨湛很喜欢柏东东这个朋友，可是他俩还真没什么共同语言，扯两句闲话之后，杨湛就说道：“我来你们部门拜个码头，这几天还要来你们这里混两天，领导在不在，我去打个招呼。” 柏东东转身朝领导办公室那边望了两眼，恰好见到朱健飞腆着脸背身哈腰的从赵翔副主任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我跟领导不太熟，叫师兄笠哥带你去。”说完后柏东东就往另一边卡位走过去。 第282章 要学习就下油站 杨湛目视着柏东东走过去叫人，零售管理部的领导他当然认识，但真心不熟，就刚才朱健飞见的那个赵翔印象中一起吃过两次饭而已。 “哟，杨主任，你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这里了呀。”朱健飞转身后也看到了杨湛，扯着调子朝杨湛走过来。 朱健飞这一句话喊得声音很大，杨湛本来笑着的脸立马就收了起来：“艹，再喊大声点，有毛病你。” 杨湛都搞不懂这家伙有毛病还是真嫉妒，故意扯嗓子调侃的一句话看似玩笑，指不定还带着点龌龊的小心思。 朱健飞刚看到杨湛就忍不住说了句带调侃的揶揄话，反正杨湛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酸酸的意思，而且他故意说话声音比较大，声音都传出去好远，惹得好几个人伸长脖子朝这边看。 被杨湛直接怼了一下，朱健飞脸上带着点尴尬的讪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恭喜湛总荣升，是不是找时间要庆祝一下？” 杨湛都不怎么想理这家伙，但看他态度改变也只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吃饭就吃饭，庆祝个毛线啊，晚上看海哥那边怎么安排再说。” 这时师兄王笠跟着柏东东走了过来，靠近后就直接搂着杨湛肩膀说道：“逮住了就不能跑了，今晚不会再半路回去照顾女朋友了？” 杨湛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培训完打牌时的事情了，心中哀叹：放你们一马还上来求虐么，真要拉我上场绝对不再放水。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嘴里说出来又是一番话：“笠哥你要这么说，那晚上第二场分开搞，你组队我们决战到天明。” 王笠貌似一点都不怵，搂着杨湛往领导办公室那边走去：“周中不敢到天明，决战到两点奉陪到底。” 笑谈着几步路就推开了副主任赵翔的办公室门，进门后王笠大剌剌的说道：“赵主任，我们的杨湛大老板过来拜访你了，他说晚上奉陪我们到两点，这可是公司里最肥的鱼哦。” 办公桌后面的赵翔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脸上坑洼明显，但整体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喜欢混迹于人群中的豪爽玩家，见王笠这么说一点也不显出奇怪的样子。 “哦”赵翔起身绕过办公桌，伸手和杨湛握了一下，笑着说道：“我知道整个业务部以前最肥的是严峰，现在一代新人换旧人了么？坐坐坐，阿笠泡茶。” 杨湛笑着坐下，把手里的两包华子放在桌上，刚准备敬烟就被赵翔先把烟递到了手里，一看他抽的是五叶神，杨湛正好不爱华子，顺手就给自己点上了。 “峰哥一如既往的肥硕，我这几个月养了点膘，笠哥这边就盯上了。” 一个玩笑开得三个人都哈哈大笑。 一口烟抽完后赵翔摆出大马金刀的坐姿，笑着说道：“怎么滴，杨湛很少见你来我们这层楼啊，你们那一批的同学像王诚、柏东东和朱健飞都分到了我们部门，之前还有个蒋什么超的。” “对。”杨湛调整了一下坐姿，点头说道：“之前培训分配的时候瞎几把乱说话，结果一竿子给我支到鳌头去了，早知道情况我肯定争破头也要来零售啊。” 王笠在旁边泡茶已经听不下去了，空出一只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抖了抖烟灰： “赵主任你别听他忽悠，阿湛这次来公司待半个月，回去后就升副主任，我这个师兄都被甩开了，下个月你们俩就是同级领导，他会来我们零售那就见了鬼了。” 赵翔“哦”的一声，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卧槽，这么猛啊，我只听小道消息说你们鳌头经营部出了个大神，工资拿的比李总都还高，原来这个人是老弟你呀。” 说完后赵翔又探身过来握住杨湛的手摇了摇：“敬仰敬仰，沾点好运膜拜一下。” 杨湛听说过赵翔不拘小节，喜欢和同事领导们下班后厮混，真接触下来感觉这人还蛮洒脱的，一点都不装，所以王笠和以后的王诚都跟他玩的好也不是没理由的。 但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一下：“运气好而已，这不陈科让我来你这里跟着学习几天嘛，到时候有张表格，赵主任要帮我签个字哦。” “喝茶喝茶。”赵翔端起王笠泡好的功夫茶客气了一句后一口喝掉：“这还不容易，什么时候表格填好了拿给我签上就行了。” 放下茶杯后赵翔舒了口气，开玩笑道：“我签字顶用么？要不我帮你拿去过给林总签也行啊。” 杨湛赶紧抬起双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你签字就可以了，不麻烦林总。” 他们说的林总是零售管理部老大，公司本地派的代表人物，和张助是省公司下派的领导不同，林总现在还只能叫林主任，是本地人一步步升上来的，马上也要升为总经理助理了。 零售管理部是公司第一大部门，不但管理人员多，领导也是很有权力的，不仅有个即将升为总经理助理的林主任，公司还有个杨副总也是分管零售条线的。 其实张助是总经理助理，别人称他为张助，而林主任升为总经理助理后别人却叫他林总，可见权力之不同。 他们下面还有八个零售片区，像付玉这种片区主任都有八个，赵翔说是说副主任，实际上也跟付玉他们是一样的级别，只是在零售管理部职位上用副字区分他和林主任而已。 刚才王笠讲杨湛和赵翔是一个级别，那只是开玩笑罢了。 这些级别现在搞得还有些混乱，几年后各个职能部门改制之后，像赵翔这种就可以称为零售管理部副总经理了，而付玉那种岗位却还是叫做主任。 赵翔眼珠子转了一下，对着两人说道：“既然要走流程，那我们就配合一下，下午不是要去油站检查的么，阿湛到时候跟我们一起下去转一转。” 接着又很搞笑的挑了挑眉头，自己给自己找理由：“零售条线嘛，下油站就是最好的学习途径。” 王笠一看就懂，马上会神的说道：“那确实！我来安排，一点半出发，就去东山加油站和市府路加油站，再找个谁一起呢？” 杨湛一看，得了，晚上跟朋友同学聚餐什么的就推后，这边已经安排明白了。 赵翔想了想补充道：“不怕，到时候我叫个朋友过来，等下我们打的士过去，不用公司的车了。” 杨湛这时候也没必要矜持了，把烟灭掉后说道：“没事，我开车了，一点半我在楼下等你们。” 就这样，一件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在办公室里堂而皇之的确定了下来。 杨湛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钟，起身说道：“这两天我就跟笠哥和赵主任混了，早上刚过来，我先去把住的地方搞定再说。” 赵翔起身送到门口，然后就返回去忙事情去了，玩归玩但人家做事还是很有能力的，不然也到不了这个位置。 短时间之内他的职位已经到顶了，所以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忙中偷闲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跟着王笠一起走到电梯口，杨湛说道：“笠哥，晚上跟大家一起吃饭肯定不行了，你和海哥他们说一下，中午就在旁边定个饭店随便吃点，有空了再补上。” 王笠无所谓，只要有的吃有得玩，跟谁在一起都一个样：“行啊，我来协调，你去定好住宿就给我电话。” 进了电梯，杨湛直接下到车库，旁边几百米外就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开车过去办理入住自不在话下。 杨湛选的房间还是朝向很好的江景房，站在窗口就能看到蜿蜒的江水，两岸都是漂亮的市民休闲景观公园，早上起来跑跑步非常的方便，比起公司培训中心宿舍来说妥妥的一分钱一分货的区别。 这么好的酒店住宿条件，杨湛根本就没有在惠城买套房子的想法，在这里投资房产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看了一会儿风景，时间还不到十一点钟，早上起的太早，杨湛干脆定个闹钟倒在床上提前睡个午觉先…… 第283章 久违的东山油站 年轻人就是这点好，想起床不一定起得来，但想睡着了那就太简单了。 杨湛一沾床，闭眼睁眼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提前睡了个午觉，睁开眼懵了半分钟就清醒了过来。 稍稍洗漱，下楼开车去公司后面和同学朋友们吃个简单午餐，第一天过来多多少少要走个形式的。 为了照顾杨湛这个湘省人，中午饭店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大家经常去的湘菜馆。 杨湛提前几分钟赶到包厢，别人都还没有下班，杨湛拿起菜单就是一通狠点，管他呢，现在对于吃这种消费，价格不价格的都不需要考虑了。 独自在包厢里坐了十分钟左右，点的菜也上了好几个了，门口才传来一阵嬉闹声。 基本上能来的都是玩的好的朋友，见到杨湛恭喜的恭喜、调侃的调侃，私下场合就不像上午在零售管理大办公室那样需要顾忌些什么。 男男女女十五六个人，中午不可能开两桌，大家就当吃工作餐，反正比公司食堂的饭菜要好几个档次，挨挨碰碰的吃起饭来热闹非凡。 最后王红艳放下碗筷还不满足的说道：“湛老板，中午这顿饭不算哦，明天晚上不许再出意外放我们鸽子，晓得不咯？” 杨湛侧身坐在主位上，嘴里还嗦着个鱼头，头也不抬举起左手比了个ok的姿势。 就这样，一顿工作餐吃得乱是乱了点，但都是同龄人没有拘束，过来混饭吃的人都吃得比较满意。 饭后午休的回去午休，杨湛和王笠两人买单走在最后。 右手牙签左手烟，两人悠哉游哉的往回走，到了公司楼下王笠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还有二十分钟，我上去拿点资料，阿湛上去喝杯茶不？” 杨湛摆摆手，扔掉牙签后说道：“我在楼下站着消消食，你和领导下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等王笠上楼之后，杨湛稍微走远了一点，免得在公司楼下碰到领导啥的，懒得应付。 也不能这么瞎站着，干脆去旁边又点了七份咖啡，加油站一般都是四个管理人员，加上王笠他们刚好这个数。 而且要去东山加油站，那里的美女站长杨湛还算相熟，毕竟以前在油站培训的时候到他们半山腰的宿舍住过个把月，多少还得了一点她的照顾。 打包好咖啡回到公司停车场时间刚刚好，王笠和赵翔没有背包，各自提了一个印有公司logo的纸袋，里面放了些资料就这么施施然的出来了。 杨湛在车边超他们招了招手，咖啡放在引擎盖上，趁他们过来这几步路的时间杨湛已经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上了奶和糖。 一边搅拌一边朝王笠他们说道：“咖啡烫的哦，要什么自己加。” 不知不觉半天时间，杨湛已经第三次给自己调咖啡了，不过前两杯他都是没喝完的。 “喔嚯，咖啡加豪车，我现在总算知道别人为啥叫你湛老板了。”赵翔过来后直接把纸袋扔到后排座上，也不客气的拿了一杯顺手加糖搅拌两下。 王笠当然也是同样的动作，杨湛笑着不解释，调好后盖上杯盖，拉开车门说道：“出发，先去东山油站？站长还是徐琳美女？” 等两人坐上车后杨湛就把车开出了停车场，王笠坐在后排，扒着前排椅背开着玩笑： “东山加油站区位那么好，当然要个美女站长才能保证销量啦，徐琳今年又能评上省公司的优秀加油站长，收入也高，跟你一样也是不愿意挪位置的牛人啊。” 杨湛笑了笑也不反驳，开着车在惠城区的中心主路上行驶，一路过去也就不到7公里的距离，但主路上红绿灯比较多，磨磨蹭蹭的二十多分钟才开到目的地。 东山加油站和杨湛待得最久的广汇加油站不同，后者是高速路口的大型加油站主要销售柴油为主，而前者位于市委市政府不远的主干道上，一个小山坳里面规划的加油站，基本不会有大货车经过这里。 因此东山加油站百分之九十以上销售的都是各型号的汽油，这就注定了它面积和规模不如广汇加油站大，但人员配置却多出了很多。 这点很好理解，一辆大货车加柴油，一次加油几百上千升（有些货车自备副油箱）都很正常，而加注汽油的都是小型车辆，平均几十升就是常态。 所以同样是年销售万吨级别的五星级加油站，东山加油站每年服务的车辆和客户是广汇加油站的好几倍，当然，汽油的利润也比柴油高一些。 这就导致东山加油站的地位比广汇加油站高出一大截，同样是五星级加油站的站长，东山油站的徐琳比广汇油站的陈美琳在公司的地位高了很多。 车子开进加油站的时候还不到两点钟，这个时间段油站还不是很忙，如果碰到上下班高峰期，尽管是2006年这个时间点，进东山加油站加油的车辆都要排队等待才能加的到油。 杨湛开着车直接停在了站长办公室门口的加油机旁边，熄火后解释一句：“正好没油了，加点油。” 赵翔和王笠笑了笑，下车提上东西就进了站长的办公室。 王笠他们过来也不算走个过场，毕竟每个月管理人员有下油站检查的指标的，安全管理部的有他们的检查标准、人事部门的也有检查流程，零售业务管理部作为直属领导部门，当然会有更加全面的现场检查与指导操作手册。 这些都不需要杨湛去考虑，他表面上是过来学习，但这些东西杨湛学了又有什么用呢，脱裤子放屁做表面功夫的事，现在他有底气不去做样子了。 趁着加油的功夫，杨湛在油站里转了转，和想象中的没什么两样，右边有条窄窄的台阶道，往上走几十米的坡腰上有几间平房和一个小的水泥地面坪台，那上面也属于东山加油站的产权。 杨湛踮着脚向上看去，那几间平房以前是铁皮顶的，现在好像加多了一层，变成了两层小楼了，房顶上当然就换成了水泥隔热层了。 当一个人有点高度之后免不了会缅怀一下过去的心酸，上面那栋小平房也记载了杨湛和蒋启超他们的一段心酸往事。 刚毕业的穷学生，真是穷的无法想象，四个人把身上和卡里的钱都凑出来，加在一起不够八十块。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睡在铁皮顶的房子里，杨湛他们基本上都只穿一条小裤衩，把培训用的凳子摆在吊扇下面，躺在正下面的角度才不至于热的睡不着觉。 屋子外面倒是有一些风，但杨湛他们可不敢在外面睡觉，蚊子苍蝇什么的都算了，关键是王诚在坪台边沿发现过两次竹叶青。 这种环境他们坚持了半个月后差点就集体去公司辞职了，最后还是人事部的李霞和陈科讲明了原委，以至于陈科总觉得亏欠了他们这些人。 因为杨湛他们是陈科当上人事科科长之后第一批自主招生的本科大学生，要是按照古时候官场的说法，这都是她的亲信啊。 缅怀了一下，杨湛没有旧地重游的兴趣，返回身看见油箱已经加满便去收银台付了款，顺便还要了发票，以后指不定还有职务油费报销呢。 扫了一眼收银台后面的几个漂亮妹子，杨湛一个都不认识，几年前站在收银台里的妹子也都是漂亮的，东山加油站可是公司的台面，所以在这里收银的小姑娘长得都很不错。 妹子长得不错，而这里又是市里来来往往的好车加油点，所以东山加油站里收银的员工流动性很大，动不动就被有钱的车主们追到手，做女朋友、做老婆、做……反正比留在加油站上班强很多。 面带微笑，杨湛把车开到旁边停好，从后排座椅上拎起装咖啡的袋子，直接走进了站长办公室里。 第284章 下午工作一小时 一进站长办公室杨湛就认出了美女站长徐琳，别看她已经做了三四年油站站长了，其实年纪就比杨湛大一岁而已。 二十五岁的青春淑女，就算穿着蓝色的油站员工制服也完全掩盖不了她的气质，唯一的点缀只是她穿了一双小白鞋，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因为凸凹有型的关系，让她看起来很吸引人。 描述得好像她是靠着颜值混饭吃的，不否认她的颜值有一部分作用，但徐琳长得好却不属于风骚的类型，反而性格是斯斯文文很有书卷气息的那种人。 当然，还有一点，徐琳是本地人，有一个已经谈了两年的男朋友就在不远处的市委上班，正科级的预备副处。所以，懂得都懂了！ “琳姐，还记得我不？”杨湛进门把纸袋放在桌上就笑着问道。 徐琳正坐在王笠旁边，给王笠解释报表上的数据变化，听到杨湛的声音之后职业习惯的起身，笑了一下没出声。 好，杨湛有些尴尬，徐琳可能记得两年多前有几个大学生在油站待过，但真要说记得的人可能只有陈星，因为陈星在总经办工作，偶尔还能有些交集。 也许同在零售管理部还认得王诚，至于杨湛和蒋启超，不好意思，她每年要接待公司检查和参观的人太多了，几年不见的人实在印象不深。 好在这时王笠插进来调侃道：“陈站长见的人太多了，阿湛你辨识度不高啊。” 徐琳也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最近脑子反应有点慢，阿湛应该不是我们零售条线的？” 王笠笑着说道：“阿湛以前和以后都不是我们零售的人，但是这两天他在我们部门外编，陈站长还没想起来么，阿湛和陈星、王诚是一批的大学生啊，在你们油站山腰上还住过好久哦。” “嗷~”徐琳拍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得了，你是杨湛，你们回公司上班之后就没有来过东山了，怪不得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听到“阿湛”还能说出杨湛的名字，证明徐琳脑子确实很不错，也变相说明至少还留了一点印象在人家这里，杨湛稍感欣慰。 “跟着赵主任和笠哥再次回到东山油站学习，记得琳姐平常喜欢喝咖啡的，顺便带了几杯过来，感谢一下琳姐以前对我们的照顾。”为了化解尴尬，杨湛主动找了个台阶下。 “谢谢、谢谢。”徐琳很给面子的主动过来挑选想喝的咖啡，还不忘了客气的说道：“阿湛再回我们东山，应该我来请你喝东西的。” “嗨，阿笠报表检查的怎么样了。”赵翔合着另一个三十多岁的计量员从门外进来。 看了看正在聊天的杨湛，对着徐琳说道：“阿湛是谁小徐你没听过啊？公司几百座加油站，站长中你的工资最高，而公司几千号员工，收入最高的却是杨湛-湛老板，这几个月公司私下的传说，你不知道？” 徐琳脸上笑着心里却自语道：我就是知道了小道消息，才从阿湛两个字猜出了他叫杨湛的。 杨湛内心也是一阵腹诽，如果就按照工资卡上那点收入的话，公司里收入最高的绝对不会是自己，只是被摆在明面上传而已。 但如果算上行业内的其它收入，杨湛又有自信占了这个头名，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真真假假不好分辨。 杨湛是这样，其实徐琳也是这样的状态，她是被摆在台面上的人，表面工资高是高，但你要真说她比广汇加油站的陈美琳收入高那就大错特错了。 很简单的一点，徐琳这里被全公司盯着，且东山油站主销产品是汽油，没有什么腾挪转换的空间。 而陈美琳那边的广汇油站主销柴油，就算片区办公室就在旁边也管不住她用‘正常’方式赚一些其它的收入。 “哇~阿湛几年没见就这么厉害了呀，羡慕羡慕。”徐琳很官方的说着客气的话。 王笠一边填写检查表格，头也不抬的开玩笑：“工资高还是其次，咱们湛老板再过阵子就是杨主任了，我这个师兄以后不看钱多多的面子，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领导。” 徐琳很适当的表演了一个震惊的神情，没什么话说，只向着杨湛竖了个大拇指。 杨湛笑着摇了摇头不继续接茬，既然不熟就不要尬聊下去了，走过去看了看王笠在写的东西，都是些划钩划叉的表格选项，没啥子技术含量，借了个尿遁就走到油站外面抽烟去了。 有时候从别人口里吹嘘出来的事实，特别是当着杨湛的面，偶尔会觉得有些爽，可是有些场合真还让人有些尴尬。 站在油站出口的人行道上抽完一支烟，赵翔和王笠就从站长办公室里出来了。 杨湛过去和他们会合，客气礼貌的跟徐琳他们道别，然后开上自己的小宝马扬长而去。 身后的徐琳送别的目光中终于带了些异样的色彩，她做东山油站的站长好几年了，可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不懂车。 杨湛的小宝马跟油站经常见到的那些3系可不是一个价位的，公司同事们私下传的再神，凭着岗位上那点收入杨湛绝对买不起这个车。 摇摇头，徐琳把自己的好奇心赶出了脑海，不关她的事情，交集也少，她才不会无聊的去深入八卦这些，有颜值有头脑还没有太大的欲望，这是她奠定一生幸福的优点。 从东山油站出来，下一个点是市府路加油站，杨湛这就不知道怎么走了，但听名字就知道离这里也不远，市委市政府就在旁边，那市府路还能跑到那里去？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在赵翔的指引下，穿灯过巷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府路加油站。 这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另一侧，油站没有东山油站那么好的山坳区位优势，所以面积和加油机的数量都少了很多，但王笠说这家油站同样年销售超过万吨，妥妥的也是个五星级加油站。 这里杨湛就没一个认识的人了，也不存在有啥可以缅怀的过去，为了表达对赵翔的尊重，杨湛不再置身事外。 跟着王笠，按他的要求检查油站管理项目，拿出检查表格在指导下认真的填写。 又不是什么好难好累的事情，杨湛没几下就能够自己上手填报了。 又花了半个小时完成了这家油站的检查，按照这种效率，杨湛认为一个组一天完成六座油站的常规检查是正常的工作量，而现在三点钟刚过，两座油站检查完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这就是领导给自己安排工作的优势所在，并不是行业特例，至于会不会被抓现行？想多了，电视剧情节在现实中出现的概率不高！ 工作完结，三人一刻不留的开车出了加油站，常规检查而已，发现问题或者出现不可控意外的情况很少。 路上杨湛问道：“翔哥，车往哪里开呀？” 赵翔往椅背上一摊，指着前面说道：“照直走，转弯的时候我告诉你，带你们去个打牌的好地方，吃饭让我朋友买单。” 说完后又偏头问王笠：“顾伟，伟哥，阿笠打过交道？运输公司总调度，他开了个烟酒行，后院里打牌喝茶爽歪歪。” 杨湛一听，特么是去伟哥那里啊，那不用指路了，过了两个红绿灯杨湛就已经知道怎么走了。 想想赵翔和顾伟是朋友，这好像也很容易理解，都是本地人，而且零售管理部那么多油站的日常配送都需要和运输公司衔接，油站需求和运输的计划调度不正是两个人对接的主要工作么。 五六分钟后，杨湛就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在了伟哥的店门口，里面的看店小弟见到车就认出了杨湛，跑到门口指挥杨湛把车停进他们的专用车位，然后雪糕筒在车前车后放了好几个，绝对不会有交警来抄牌。 一下车赵翔就恍然的说道：“哎~我都忘了，顾伟和严峰穿一条裤子的，阿湛也知道伟哥这里的？” 杨湛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当然如此的模样…… 第285章 开玩笑这是兄弟 进了店门，看店小弟热情的把三人往里面请。 穿过后门下了两级台阶，几人就来到了后院，和杨湛上次来的没什么两样，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这个小后院里面还是非常舒适的。 “哎~伟哥还没来啊？”杨湛到后院看了一眼就问道。 小弟忙着在茶桌上洗杯泡茶，笑着回应：“顾总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们的时候说已经在路上了。” “来都来了，坐下喝杯好茶先。”赵翔貌似经常到这里来，很自如的坐在茶台旁边挑选着想喝的茶叶。 杨湛卡着腰扭了扭，转身又跨上台阶回到前面的店铺里。 他可不是想着挑烟买酒，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送给顾伟的两瓶酒，走到柜台前面确认了一下。 只见两瓶酒都摆放在柜台后面的显眼位置，一盒已经拆开了包装，简单的桶装玻璃瓶秀出了里面褐色的酒液和蜿蜒的盘蛇，好多种药材沉底瓶下，给人的视觉效果就是“这酒有货”。 “小林，这两瓶酒怎么没有标价啊？”杨湛趴在柜台上问旁边的值班妹子小林，上次顾伟叫过一回她的称呼杨湛记性就是这么好。 小林是个典型的惠城本地女孩，长相还行但就是皮肤有些黑，笑起来还是很有青春气息的：“这是严总拿过来的，顾总摆在这里展示一下，说有人问的多的话再考虑进些货回来销售。” 手指在柜台上弹着节奏，杨湛又问道：“问的人多不多？准备卖多少钱这么一瓶？” 小林直接走两步到酒的旁边说道：“还行，进来的人都会问一两句，顾总说要卖的话起码3888一瓶才行。” 杨湛听了头一仰，笑着起身去看其它洋酒，这价格定得比杨湛拿货高了一倍还多，刚觉得太虚高了，就见到酒柜里洋酒的标价，瞬间认为3888的价格非常合适。 凭什么几斤装的洋酒随随便便就大几千块钱，咱十来斤的加料药酒就不能有这个身家，爱买不买！ 有时候搞营销的就是要这样，价格低了并不一定能提高销量，还不如高价吸引一波眼球，格调竖起来说不定别人就觉得这东西物有所值。 就这么在店里信步的逛了一圈，就听见后面王笠叫道：“湛总，进来喝茶了。” 杨湛转身又回到后院，泡茶的小弟叫阿景，很有点手法的倒茶端茶递了一杯过来。 坐下后没有急着喝茶，杨湛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上次过来比较晚了没仔细看过这里，顾伟这家店其实是前店后院，属于居民小区的沿街物业，所以院子就在小区里面了。 被顾伟捯饬了一下，院子里有树有花、有棚有水，绿化带隔开了小区里的道路，隐蔽性也做得很好，真是一个朋友小聚会的好地方。 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前面店里传来顾伟的声音：“嘢~我们家湛老板也过来了么？” 话音刚落顾伟就从后门台阶上下来了，见到在喝茶的三人直接跨过两步，一把从后面搂着了杨湛的脖子：“老板啊，好久没见十分想念。” 杨湛笑着拍他的手臂：“卧槽，伟哥轻点啊，等你半天了都。” 放开杨湛后顾伟扯了张椅子坐在了杨湛和赵翔的中间。 朝着王笠点头招呼了一下，顾伟一巴掌拍在赵翔大腿上，埋怨道：“我还猜你要带谁来我这里呢，早说跟阿湛一起过来我中午就把事情做完了，所以我来晚点也不怨我。” 赵翔大腿被拍了一巴掌，痛的他“哎哟”一声收回了腿，无辜的说道：“我之前都忘了你们可能认识，刚从油站出来后才反应阿湛和严峰是一波的，怪我咯。” “开玩笑~”顾伟端起茶喝了一杯，搂着杨湛的肩膀说道：“阿湛和严峰，我们铁三角，真兄弟来的。” 说完后又奇怪的问道：“哎~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前天和阿峰一家人吃饭，他没说你调动岗位呀！” 不等杨湛回答，顾伟又上手捏住赵翔大腿开玩笑似的吩咐道：“赵主任，阿湛去你们部门了？帮我供起来嗷，做事要清闲、委屈不能有，不然我要找你麻烦。” 几句话虽然都是玩笑成分居多，但赵翔和王笠也看出来了，杨湛根本就不是因为严峰的关系而跟顾伟交好，从远近亲疏上来说，赵翔跟顾伟的关系明显还不如杨湛。 “靠，你这话说得，阿湛就到我们部门转两天，这第一天我就带他来你这里了，你要怎么找我麻烦啊？”赵翔假装不忿的回怼顾伟。 顾伟的戏演的太足了，杨湛赶紧插话进来说道：“我就过来轮个岗，翔哥和笠哥在零售部里罩着我，伟哥你可别给我上眼药噢，不然过两天翔哥不给我签字我找谁哭去呀。”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又扯了几个来回，反正赵翔和王笠是感觉出来了，顾伟和杨湛的关系那是真的铁。 大家论来论去都算同事关系，油库、运输公司加上石化销售公司是个相互依存的铁三角，这其中运输公司实力算得上最差，但它又是个中间枢纽，重要性不可忽视。 顾伟的角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小鬼难缠说得就是他这个位置，所以一般情况下零售管理部还是要经常打点他一下。 跟他关系搞好了，万一下面油站销售变动较大，需要零时调动车辆配送的时候，到他这里一个电话就能帮你办妥了。 关系不好，人家正常流程走一下，卡个半天时间，导致某个油站缺油停售几个小时，那就有人要受罪了。 尽管有些油站停几台加油机也损失不了多少，但对于零售管理上来说这就是个事故，必须得有人承担责任。 油站站长、片区经理，再往上就是管理部这些直接负责调度的管理者，挨板子是少不了的。 正因如此，顾伟职位不高却能在油库和石化销售公司两边这么混得开，至少中层管理这些人愿意给他面子。 而赵翔知道，最近几个月的顾伟再也不仅仅是运输公司总调度这一个身份了，光就这个烟酒商行盘下来，加上上下两层门面和后院，没有两三百万搞不定。 他还知道顾伟的车子早就换成了宝马x5，还听说已经看中了小东湖旁边的别墅，这些都证明了顾伟已经飞黄腾达了。 以后这个朋友要多多来往才行，这是赵翔内心闪过的一丝想法。 “好了好了，伟哥你放心，阿湛到了我这里就是自己人，一切绿灯给他开通行了，别废话了，开机子上桌啊。”赵翔喝完茶站起身很光棍的说道。 顾伟嘿嘿笑着去推赵翔往牌桌那边走去：“大领导来给我增加营业额，送钱都送的这么主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翔哥~~~” 最后一句“翔哥~~”声音拖长嗲里嗲气，杨湛跟在身后差点想起脚往前踹他一脚。 王笠跟在最后有些无奈，本来是带着杨湛跟领导混的，现在领导和隐藏牛人顾伟跟杨湛平起平坐了，自己反倒成了细佬仔。 好在他的心态稳如老狗，也是个到哪里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性格，稍微调整就融入了进去。 四个人一上桌，小弟阿景就把整理好的筹码拿过来分发好，茶杯、烟灰缸送到座位旁边，还远远的把风扇调准了角度，真是比专业牌馆的服务员还要周到且有眼力。 “老规矩噢，二十四十，四加一阶梯马，伟哥不要嫌打的小，打工人只能承受这么大了。”赵翔说出规矩还不忘堵一下顾伟的话头。 杨湛和顾伟都是有钱人，赵翔如果现在还看不明白，就有点白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了，所以根本就不问杨湛能不能够承受，反而向顾伟示弱堵嘴。 社会人啊，没有谁傻傻的还能混到国企中层！ 没人有异议，杨湛到零售管理部学习的第一个下午，就学到了如何与关联企业的重要岗位人员联络感情…… 第286章 市场营销是专业 一个晚上的同事感情交流，杨湛弱弱的赢了两千就收手了。 四个人打牌，杨湛和顾伟两个人没在意输赢，而赵翔和王笠的水平也确实在水准线之上。 所以晚上的牌局是三家赢一家，顾伟少少的输了四千多。 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对于顾伟来说也只是洒洒水而已，他还让小弟阿景去外面打包了一顿八百块以上的丰盛晚餐回来，豪爽好客之情肉眼可见。 打到十一点多钟吃完宵夜就没有继续下去了，走之前杨湛又给一直服务的阿景和小林每人两百“加班费”，顾伟对杨湛的檀越行为一笑了之。 各自回家，杨湛负责回路送王笠，而赵翔搭上顾伟的车回家，从清晨到深夜，一天的“工作”时间好长啊！ 转眼又是次日，天气持续阴沉却没有小雨。 杨湛也没有强迫自己硬要出去晨练，睡到自然醒后吃了个五星级酒店的自助早餐，回房间叫了酒店的洗衣服务，之后就带上自己的电脑包步行去上班了。 踩着上班的点，杨湛先去五楼跟领导打了个照面，然后背着电脑包就去了零售管理部，反正到最重要的部门多混几天，理由和程序都很充分。 整层楼空位多的很，杨湛也不瞎坐，直接在柏东东旁边找了个空位，拿出自己的电脑放在桌上。 好在现在的手机不用时刻充电，两块电池用三天都没有问题，加上现在的手机都是弱智的智能机，杨湛大半年时间竟然戒掉了机不离手的坏毛病。 所以也不需要再去行政部搞个排插来方便自己，杨湛打开电脑，把柏东东叫过来说道：“网线联网，帮我搞定！” 柏东东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回自己卡位就翻抽屉找东西，在计算机和网络这一块他可是专业的。 朱健飞这家伙也腆着脸过来问要不要帮忙，杨湛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柏东东的专业能力值得信赖，捣鼓了几下就帮杨湛连上了网络，还打电话给信息部让他们开通这个位置的外网权限，这个年代一般员工上班时还真没有上网权限。 一切弄好了，杨湛坐下没两分钟，王笠又过来拉上杨湛进了赵翔的办公室。 经过昨天的一场混战，杨湛再进赵翔办公室就变得自在了很多。 王笠还是老样子，自己带了茶杯来，进门后就自动泡茶，杨湛和办公桌后面的赵翔招呼了一声，也很随意的坐在茶几旁边，掏出烟来发了两支，自己点上一根就等着喝王笠泡的茶了。 那边赵翔把杨湛扔过来的烟放在桌上，埋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等王笠叫他来喝茶的时候才放下笔。 只见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后又返身去抽屉里翻了翻，再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拿了个还没有拆包装的杯子。 往杨湛面前一放说道：“嘞~还没有喝水的杯子，这个新的拿去用。” “谢谢领导。”杨湛也不客气，笑着把外面的包装拆掉，拿出来一看是个漂亮的真空水晶杯，办公室里泡泡茶喝喝水非常的时尚和实用。 王笠伸手拿过杨湛的杯子用开水帮他洗烫几遍，不满的说道：“翔哥你不厚道啊，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这么好的杯子我咋就不能有一个呢。” 赵翔笑了笑也不反驳，稍稍解释到：“哪天你高升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个更好的。” 王笠嘿嘿一笑，调侃道：“我高升的时候翔哥你也高升了，不顶你的位置，其他地方我可不去。” 杨湛看着这场互为嫡系的戏码默不作声，只陪在旁边抽烟喝茶。 喝了两轮后，王笠起身又去赵翔办公桌上把他的自用茶杯拿过来，接着泡好的茶水就分别倒入了三个自用茶杯里。 赵翔手里的烟抽到一半就扔进了烟灰缸里，看了下手表后，起身去办公桌那边拿上自己的笔记本。 “走，林总在办公室，阿湛我们一起过去坐一下。” 好，人家要带你去面见领导，职场上来说这有引荐的意思了，杨湛没有这个需求却不能驳了人家好意。 便急急忙忙也回去拿了个本子和笔，特么赵翔不拿这东西的话，杨湛也不会这么正式的跟着有样学样，奈何杨湛也懂这些职场小细节，不能装作小白傻傻的横冲直撞，社会人还是世俗一些比较和谐点。 几个快步跟上了正在等他的赵翔，林总的办公室当然是最南边采光最好的那间办公室，跟赵翔的办公室之间隔着几个其它的功能室。 拿着本子和笔表示尊重，但作为直系下属赵翔进林总办公室还是很随意的，敲了一下门，不等回应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杨湛脸上带着微笑也跟了进去，公司总部的领导办公室格局都差不多，只是林总的这间办公室却比张助的办公室大多了，这就是重要部门独享一层办公楼的隐形优势。 林总（林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小矮个，没秃头也不精瘦，给人感觉就是勤劳肯干兢兢业业的领导模样。 这时他正坐在背靠窗户的大沙发上，一边给自己泡茶一边还看着茶几上的几张a4纸文件。 见两人进来后收起了严肃的面容，点了下头示意坐下说话。 “林总，人事部通知杨湛来我们部门轮两天岗位，昨天就过来跟着我和阿笠跑了一个下午，正好上午你在，带他来让领导提点两句。”赵翔引杨湛入座，笑着跟林总解释了一下。 “噢，欢迎小杨啊，一看就是前途无量的小伙子，几次开会都听到张助提起过你，连李总都对你欣赏有加。”林总笑着评价杨湛，还很客气的翻出杯子洗杯倒茶。 杨湛很职业的笑着谦虚： “林总您过奖了，我小青年一个，懂的东西不多。 这次陈科和领导们给机会让我来公司总部这边多学习几天，我也是第一时间就来咱们零售部，就是想跟在你们后面多看看多学学，充实好自己才有底气做好以后的工作嘛。” 话说得很官方，但不会有错。 林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视线从泡茶的手上抬起看了一眼杨湛，亲自把两盏小杯茶推到赵翔和杨湛面前： “小杨的能力毋庸置疑，不用这么谦虚嘛。我记得你们这一批进来的大学生中好几个是学市场营销的，我们部门的王诚还有朱健飞，你也是？” 杨湛屈指轻磕了几下桌面谢过林总推来的茶，点点头说道：“是啊，本科专业是市场营销学，进咱们石化销售公司也算是对口。” 林总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烟给赵翔和杨湛各发了一支，自己把烟倒过来在桌上磕了两下，点上后说道：“表面上是对口的，但还是没有发挥你们的作用。” 杨湛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却没有去点，发挥捧哏话术问了一句：“哦，怎么说呢？” 林总手指在桌面的纸张上点了两下说道：“你们学的这个应该是做分析、做策划和进行市场研究，直接按照公司模式去卖卖油、管管油站有些用错了地方。” 这话说得杨湛心中腹诽：公司招我们进来的时候不就是让我们卖卖油和管管油站的么，那时候陈科估计都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其它作用。 但林总的话明显还有后续，杨湛点点头，通过眼神的交流表达出自己在认真的倾听。 林总果然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司一直惯性的按照各项制度和经验在飞速发展，特别是我们区域公司，加油站都三百多座了，量变已经实现。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稳步的修炼内功，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需要求新求突破的节点。” 这话有点高屋建瓴，林总暂停了一下，好想要让在座的另外两人消化吸理解一下。 杨湛是听懂了他的话，但有些莫名其妙。 林总这是还没下文荣升公司领导就开始考虑大方向上的经营问题了，但杨湛想的却是这关我这个小卡拉米什么事啊？难道是心血来潮，要秀一下自己以后的执政理念么！ 第287章 领导考较咱就说 有杨湛这个捧哏选手在场，林总畅叙自己经营理念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 “公司这几年扩展迅速，尤其是合并了两个市公司之后，油站数量和每年的销售指标完成的都还可以。但我认为这些都是粗放的模式化经营成绩，很多方面都有提升的空间。” 林总估计是想着升职之后新官上任烧几把火，至少要体现出自己的工作思路和想法，一方面稳固地位，另一方面出点成绩向省公司的领导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赵翔一脸严肃的点头认同领导的说法，作为部门主要管理者肯定要紧跟领导的步伐： “林总高瞻远瞩啊，我们下面加油站的整合还处于初级阶段，服务项目单一，没有形成有效的零售经营文化。举个例子，我们油站的便利店那么多，现在这个部门竟然还捉襟见肘，每年都要补贴亏损，根本就没有重视起来。” 林总抽着烟，沉思一会儿缓缓说道： “我考虑要在部门里成立一个营销策划组，主动去研究和策划公司业务的各类规范与升级。就像便利店这个例子，如何调整模式、策划方案和活动，让这项业务好转起来。” 这是领导要自己找事做了，赵翔也是有出成绩的需求，所以不管林总的想法能不能成，他必须得全力支持。 “我觉得林总你的想法非常有前瞻性，咱们零售管理部不说多了，片区加上总部这边将近上百号管理人员，如果算上下面的油站员工有几千人，群策群力收集创意和想法，挑选有专业能力的员工组成工作组，肯定可以做出成绩来。” 杨湛默默的在旁边隐身，咱就是来拜会一下领导，也不是主动进来的，你们高瞻远瞩、前程远大，祝你们鹏程万里！ 可惜杨湛做鸵鸟的想法实现不了，林总和赵翔你来我往的聊了几个来回，突然对着貌似认真聆听的杨湛说道： “小杨，这个就是你们的专业了，进公司三四年还没有养成思维惯性，对我刚才讲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呀？” 杨湛见到林总望向他的时候心里就悬了一下，听了林总的话心中腹诽：我们进公司还不到三年好不好。 不知道林总是随口问的还是故意想考较一下，但正常员工碰到领导这样“给展示”的机会肯定会绞尽脑汁献言献策。 杨湛不想当出头鸟也不想被看轻了，斟酌了一下说道：“林总太看得起我了，我入职后就进了直销部门，对零售这一块说实话真没有其他同学那么熟悉。” 说话的技巧嘛，不外乎先抑后扬，谦虚了一句后杨湛缓缓的说道： “但今天听了林总的畅想，我站在半熟不熟的角度上却是还有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林总很沉得住气，笑着又拿起烟来散了一支给杨湛：“好啊，小杨有什么好主意敞开来说，办公室里面就我们三个人，也不是什么考试，不需要担心成绩好坏。” 杨湛这会儿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林总这会儿别说还不是公司领导，即便公司老大李总坐在对面，杨湛除了基本的尊重之外也不会有太多表现不好而担忧的情绪。 接过烟后，杨湛探身帮林总点上香烟，自己坐下后也点着抽了一口，不急不慌的说道： “林总之前讲的东西我完全理解，成品油零售这个行业，说实话做的大做得好很容易，我的意思是对于我们公司来说，实力摆在这里，几百座油站、几千号员工，市场占有率、网点覆盖率基本上是靠着硬资源和硬实力横推过去的。” 话说得很粗糙，但林总和赵翔都脸露笑容的点头认同。 “而归纳起来，我们这种公司做大做强是第一个阶段，做精做细是第二个阶段，那第三个阶段就是要做软实力做深化品牌效应。” “做大做强的第一阶段很容易理解，我们公司前几年申建油站、收购油站、租赁油站，把市场和网点都占好了，这是硬实力的体现。” “做精做细是我们现在正要面临的工作重点，时代在进步，成品油的消费也在成指数级的增长，每年偶尔还有那么几天油品供应都有些跟不上，这就要求我们把工作做得更加精确更加细致，比如物流配送的计划研究与调整、员工服务的规范与制度、安全管理的细化和执行……” 林总和赵翔两人听着听着就愈发认真了起来，杨湛讲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但总结归纳出了自己的思路，形成了阶段划分就不是一般的管理人员能有的大局观。 “嗯~归纳的很好，小杨你继续，第三个阶段代表些什么？”林总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姿问道。 杨湛稍微起身伸出手把烟灰在林总面前的烟灰缸中弹了弹，赵翔赶紧转身从后面又拿了个烟灰缸来放在杨湛的面前。 “第三个阶段其实可以和第二个阶段同时进行，对于市场上来说，加油站的成品油销售，我们公司在南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品牌，也是实力和质量的保证。 但这些都是基于不完全竞争的条件下所带来的光环，客户们有时候来我们的加油站加油只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而已。 这就是我讲到的需要在软实力和深化自身品牌服务的第三个阶段，即便客户没有其他选择而来到我们的油站加油，我们也要对自身服务进行升级。 与马斯洛需求理论的最高级别对应，我们给消费者的需求，应该是让他们不只是需要加油了才来到我们的油站。 加油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加油站，我们的服务也不仅仅只是给客户车辆加个油，便利店里卖两瓶水给客户这么简简单单的服务。” 三个阶段理论层次的升华，其实你说林总他们不懂么，至少现阶段的具体管理者是没那么深入的研究这方面东西的。 对他们来说，每年计划销量的提升、安全事故的减少、人员流动的控制，这些指标才是他们坐稳位置和期待升职的基础。 杨湛讲的这套理论起码要省公司或者总公司那边才会单独成立部门研究这个。 然而，这东西讲起来高大上，实则要具体深入的做起来就就没那么容易。 加油站营销策划这一块根本就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案例可以抄袭，十几年后满世界“互联网+“的各种赋能，也没见在油品销售这一块荡起什么水花，无非是做几个app，发一张卡充值优惠什么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样东西。 林总倒也不是那么好忽悠，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三个阶段的理论总结的非常到位，那小杨，能不能针对性的说说某一个项目怎么去改进，才能往这个方向去实现。” 杨湛一番话说下来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多了好多年的社会经验和网络知识洗礼。 其实任何人的第一份工作都会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影响，就像杨湛毕业后就进了石化销售公司工作，那时候持续了好多年，只要走在街上，看见红色的或者带着石化字样的招牌都会多注意两眼。 所以，杨湛前世尽管不在原单位上班了，但只要看到新闻或者报道有这方面的消息，都会多看两眼。 就这样，他好在还记得几个做出了成绩的策划。 杨湛想了想，干脆一点，把自己知道的存货都倒露出来，反正自己也不会指着这点东西谋求上位。 讲完了让林总他们去自己组织论证，能不能抓住一两个亮点为自己增添筹码，那就不关杨湛的事情了。 第288章 做个策划方案吧 杨湛想当然的以为过过嘴瘾就算了，便装作一副智珠在握说道：“就拿油站便利店来说，我讲讲自己的浅薄想法。” 林总点头，抽出点心思给水壶加上水，又从旁边挑了一盒单从出来，准备换个茶叶继续下去。 赵翔这时却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也没有装模做样的认真记录，只是待会儿如果听到了有意思的东西就顺便记上两笔。 杨湛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屈了半天的双腿稍微伸直活动了一下说道： “我们公司现在的便利店估算一下，和油站配套的起码有三百多家，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现阶段起码在我们覆盖的区域范围内，没有一家连锁便利店有我们这个规模。” 杨湛伸出手指点了点台面，用动作加深自己的肯定语气。 “当然，我们的便利店区位优势不明显，目标客户群体单一，平均客流量比建在闹市或者居民小区周围的连锁便利店少很多。 但我们也有自身的优势呀，比如我们的店面成本、人工成本和即时消费的唯一性，这些优势和劣势分析好了，不一定没有翻身盈利的可能。” 弹了弹烟灰，杨湛继续道： “首先，我们的货架规划不能太过随意。很简单的一点，城市里的便利店都不大，客户进去之后紧凑的布局和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几步路就可以看清了自己的需求而做出选择。 而我们有些加油站便利店搞得很大，售卖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货架上零零散散的，客人进去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消费的欲望。” 控制了一下节奏，抽上一口烟，杨湛又说道：“其次，库存与物流配送，我也在油站前前后后实习过两个月，总体感觉就是便利店在这方面没什么统一规划。 其实这很好解决，做的好的连锁便利店市场就有，只要有心，让负责这一块的人过去交流学习一下。 集中采购控制成本、规划中心仓储、分点布局节省运输成本提高配送效率，花点钱学着连锁便利店做一套自己的供应链系统，引入超市扫条码付款设备与后台数据链接，不需要油站工作人员报备库存，后台就能够掌握所有便利店的库存销…… 这些小改造只要实施起来，加油站便利店系统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序且毫无成长规划。” 杨湛挑着最不起眼的便利店说事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负责便利店这块业务的在整个公司来说就是毫无前途和钱途的代名词。 直销业务部有个润滑油部门，而零售业务部有这个便利店的管理部门，这两个就是难兄难弟，根本没什么新鲜血液想要进入这两个部门，如果被调到这两个地方，公司里的统一认识就是被贬去坐了冷板凳。 “刚刚说了两点，如果公司可以给予关注的话，便利店有所起色是相对容易实现的。当然这个并没有太大的亮点可以操作，但是……” 杨湛卖了个关子，端起林总新泡好的茶喝了一杯，手里的烟也燃到底了，顺手摁灭了以后继续说道： “但是，油站便利店是个很好的平台，如果与咱们现在柏东东他们正在推进开发的加油卡联动起来，这就是个创新的企业文化符号。” 林总听到这里明显的有了一些意动，前面说得再好，那也是常规操作，只要有心去办，给予政策和资金方面的支持，实现起来也不难。 但这事做好了话题性不高，领导们有了这个成绩对自身利好的影响度不大。 可听到“创新”和“企业文化”这两个词就不一样了，如果搞出了特色，那随随便便就上达省司视听了，到了他这个级别再想往上走可不就得要在省公司那边多露露脸么。 杨湛知道这个能吸引他们的关注，便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加油卡之前大多是给单位统一充值然后配给公务用车使用，私家车现在很少办理，如果我们优化加油卡的充值消费系统，联动油品价格优惠和便利店消费优惠，加上一个简单的消费积分系统，很容易就能形成一套自己的模式。 加油卡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卡片，这上面的文章也有很多，这个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就谈便利店的联动营销创新，针对加油卡客户完全可以开展充值折扣购物活动，营销上面的商品定价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便利店的商品需要更多的特色，这种特色必需得产生价格优惠的既视感，让客户认为值得或者得到了实惠……” 洋洋洒洒，杨湛也是打开了话匣子，从加油卡统一的规范配色转变为定制的人文、卡通或者电影明星图案，到便利店开展购物节、车友日购物节，再到联系扶贫商品入驻便利店助推农业农民公益项目。 反正有亮点、有噱头的想法一个个抛洒出来，效果能不能爆炸不说，实际作用还是有一些的，最重要的是一旦做出了效果，那就是大大的创新与企业文化的延伸，对于公司领导来说也是个放卫星的好事情。 杨湛讲起来也没什么规划和条理，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 “像这种加油卡，我们发行到一定数量之后，就可以考虑在市区选一座加油站实行‘自助加油’，车主自己拿油卡像国外那样自己操作油枪加油，再以这个名义优惠5分到1角每升油，培养油站文化和客户粘性。” “这类油站以后都可以作为咱们区域公司的创新与典型，便利店营销、加油卡创新吸引充值、自助加油站提升话题度与知名度，联动起来，这中间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 直到实在没什么讲的了，杨湛最后又总结了一下： “不要看所有的这些都需要成本，这么优惠那么优惠，摊薄了经营利润，但真要形成了规模，总体利润增长是可以预见的。 再加上，加油卡营销重点从企业用户为主转移到私人用户，那代表着客户数量的几何级攀升，充值金额等于预存的资金是有很大的获利空间在里面的，这一块就能抵消营销优惠的利润损失，甚至正常理财都能获得不菲的营业外其它收入。” 这一通狠侃，林总和赵翔被搞得都有些傻眼了。 赵翔看了看时间，好家伙，杨湛这一顿‘嘴操’下来半个小时都过去了，真有点营销学成功大师的架势。 林总默默的又掏出烟来发了一轮，第二次泡的单从茶叶又喝淡了。 点上香烟，林总摸了摸额头，抬眼看着杨湛说道：“我发现啊，公司招了好几批学营销的，他们都是假的，小杨你才是最懂行的那一个。” 赵翔也是笑着摇头： “部门也发了几次文件下去了，收集相关意见和建议，开出的奖励都是落实一条建议有五千到一万块现金奖励，至今都没有收到什么系统性的好方案。阿湛你今天这溜溜的半个小时，都可以写一篇论文出来了。” 林总点头认可赵翔的说法，笑着对杨湛说道： “赵翔说得很对，小杨你来我们零售管理部学习也别干其他事情了，等下我就跟陈科说一下，多留你两天。你就把你刚才说得这些整理出来，形成一个策划方案，或者你写成一篇文章也行。” 话说完就看到杨湛傻眼的表情，林总转而又鼓励到： “肚子里有货就要露出来，小杨不用担心，知道你现在做业务收入高，我也不找领导把你要过来。你这个策划写好了，我跟李总打报告给你批奖励，什么见习实习的，我和陈科打招呼直接过了就行了。” 杨湛脸上僵了一下就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暗恨自己嘴瓢不把门，没事找事干。 但领导都这么说了，杨湛要是再推辞的话那就显得真不会做人了。 可是为难谦虚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林总，我也就是满嘴跑火车的这么一说，原本只想在您这里争个表现好的评价罢了。 但既然领导下了任务，我这几天试一试，如果有用的话林总给我奖励我也收着，如果没有用，您扔垃圾筒的时候给我个面子，背着我一点就行了。” 这话一说，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有底气的人才能用这种语境和领导开玩笑，杨湛是真的不会像朱健飞那样阿谀屈膝的与领导相处，林总和赵翔的畅笑声也代表了杨湛是可以平等对话的存在了。 第289章 认真做事认真玩 本来是跟着赵翔去跟领导照个面打个招呼的意思，可是在林总办公室里喝淡了三轮茶叶，出门的时候都十点半钟了。 茶喝多了嘴巴里都没味道了，出了领导办公室，杨湛赶紧放下东西去洗手间里释放一下存货，后面赵翔也急匆匆的跟了进来。 两人相视一笑，杨湛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人家亲自带着你去找领导喝喝茶聊聊天，这是好意。 至于接到了不相干的工作，反正在总部这边上班也是无聊，第一天到处逛逛无所谓，不能每天都到处乱窜那就惹人烦了。 回到自己选中的位置，打开电脑构思一下怎么完成这个因为自己多嘴而得来的任务。 想了没几分钟，零售管理部的综合内勤就捧着一堆本子、笔、信纸和一些零碎的办公文具放在杨湛桌子上，笑着说道：“领导说给你配的办公文具，还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就行了。” 杨湛抬头看着这个长相清秀的部门文员，不认识，很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有需要再麻烦你。” 小妹纸爽朗的露了个笑脸，转身回自己的办公位置了，杨湛忍不住看了看背影，小靓女的西装工服好像都自己修剪过，收腰包臀的把曲线展示了出来。 石化公司总部有靓女么？当然有，但基本都不在什么重要岗位上，人事部的靓女居多，且大多都是从下面加油站抽调上来的，再就是各大部门的综合文员，差不多都是这个套路。 有颜值有学历还有能力的姑娘进石化公司的相对较少，没办法，这是行业特性。 银行的大堂经理好多都是高学历有颜值的漂亮姑娘，但你要说真实收入和行业成长空间也不一定比石化公司更好，但人家行业光鲜就是能吸引人过去。 甩甩头收回思绪，杨湛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文档，准备花点心思磨点东西出来。 在林总办公室说了那么多，其实不外乎加油卡的创新思路、便利店改革与营销、互联网思维联动和自助加油站的设想。 很多细化的东西当面没办法说得清楚，但如果沉下心思付诸于文字，以杨湛的能力还是很容易在电脑文档里描绘出来的。 列好大纲、梳理框架、构思案例、描绘前景…… 杨湛不敢说自己现在的写作理论功底比总经办的陈星更牛，但起码在画饼说故事这个方面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半年多的时间，网上小说都写了快两百万字了，加上这么多年的沉淀，杨湛码起方案来非常的娴熟和流畅。 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柏东东过来叫他去吃饭的时候，杨湛发现总部坐班的日子好像也不怎么太难度过。 昨天答应了晚上要请大餐的，所以中午杨湛就跟着柏东东去公司食堂混了一个简单工作餐，人事部发的餐票不用也是浪费。 吃完饭还有两个小时午休时间，不休息加班做文案么？开什么国际玩笑！有的是时间做这个事情，杨湛独自散步回酒店，睡个美美的午觉不想么！ 然后下午回到办公室继续作业，写个把小时就混到赵翔办公室里去抽支烟喝杯茶，自己不乱走也就没有多余的人和事来找他。 安安稳稳的在零售管理部上了满勤的一天班，杨湛为自己勤奋的一天感到自豪，多久没有这么认真的上过班了呀，貌似还有点小小的充实感。 下班时间到来，王笠和黄海岩早就做好了晚上的计划安排，小东湖里的烧烤园直接订了三台灶炉，玩的好的全部可以带家属过去。 杨湛不用管事，只管付钱当司机，拉着王红艳和黄海岩去采购材料和酒水，一后尾箱的东西拉到目的地后，年轻的朋友们就自动嗨了起来。 都是一群未婚的年轻人，柏东东带着的老婆没摆酒就还不算已婚人士，他们这一波前后两三年进入公司的人，算得上是公司的未来中坚。 见到付款老板杨湛不差钱，所以过来聚会的人就不止原来那点人了，像一起打过球的张子晨和伍焱、财务部的蒋维林、业务部的小卫和刘鹏飞，还有公司各个部门的文员小靓女都被王笠他们叫了过来。 这一下七七八八加起来二三十号，杨湛都有些服了这几个召集人，但也不在乎这点小小的花费，该吃吃该喝喝，不够了的话现场有卖就直接掏钱买。 说句不好听的话，杨湛上周末牌桌上胡个小鸡胡，都够这些朋友们吃到肚子撑了，一句话大家开心就好。 就这么一次“豪爽”消费，杨湛在公司这群年轻人中算是彻底奠定了地位，领导不领导的另说，以后有事情在公司办的话，肯定到处都有人帮忙是没问题的。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是，烧烤活动进行到一半时，朱健飞端着一杯啤酒靠近杨湛，贱兮兮的要跟杨湛喝一杯。 杨湛倒也无所谓，只要你不作妖，表面咱们还是同学加塑料兄弟，一起喝杯酒和和气气的自无不可。 谁晓得这家伙碰完杯后却问杨湛：“听说你过节回了一趟星城，吃饭的时候和伍东子干了一架？” 杨湛凝视了他一眼问道：“你听谁说的干架了呀？” 朱鹏飞耸耸肩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伍东子自己说得呀，那天中午他给我打电话，还找我核实你的消息，我听他说和你干架了，后面我都没理他。” “他想干嘛？找你打听我什么事情？”杨湛下意识的问道。 朱鹏飞故作神秘的说道：“问你在公司做什么职位，问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辆小宝马，还问你是不是真住在海边小别墅里。什么情况呀，这鸟人查你户口想和你斗富么？” 杨湛轻蔑的哼笑一声，摇头说道：“管他呢，以后都没有交集。我跟他闹翻了是我们的事情，你要跟他交往随意就行了。” 朱鹏飞讪笑着选择立场：“我之前都不知道你们的事情，这别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以后反正也不会和他有交集，不理他了。” 杨湛端起剩下的半杯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掉后准备去拿点东西吃，朱鹏飞跟在后面又说道：“阿湛，林总和赵主任是不是交了任务给你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开口噢，到时候有好事别忘了带兄弟一把。” 听到这话杨湛转头看了他两眼，果然这货是有事献殷勤、无事不登三宝殿，但人家也没搞其他事情，同学之间让你有好事拉一把也好像说得过去。 杨湛没道理怼他，只好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是写个类似的营销策划方案，你们不是发过文的么，我来见习反正没事，林总让我也试试，免得我这几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 朱健飞听说是这个事情便没了太多兴趣，这东西懂的人能说出天花乱坠来，没有深刻了解和想法的人却真心空想不出太多新意来。 又粘在旁边打探了两句，朱健飞才有些失望的去找旁边那些漂亮的文员妹子互动去了。 这家伙没有像前世那样去追到人事部的外编美女李妮，因为杨湛这蝴蝶翅膀的扇动，李妮被杨湛被动的介绍给了油站富二代陈伟。 陈伟和李妮这两人算得上男财女貌，前阵子陈伟还打电话要给杨湛买鞋子当成媒人谢礼呢，号称年底就要结婚，现在周末都把小妹纸带回家里住了。 朱健飞对李妮还没有起心就失去了机会，上次去杨湛家里聚会的时候，对黄阿姨的女儿有了点小心思，结果事后人家也没怎么理他，在感情上面最近这货是比较空虚的。 杨湛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去找球友张子晨他们聊球喝酒。 就这样，一场烧烤聚会，再加一场ktv豪华大包房的开心互动，一个晚上杨湛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第290章 林总欣喜忙夸赞 跟公司的朋友同事们畅快相聚一晚之后，杨湛在总部上班就变得正常化了。 正常化的意思是碰到饭点跟谁在一起就和谁一起吃饭，不必想着要不要把其他人一起召集过来。 就这样，周三一整天杨湛都是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度过的。 写策划案不像是写小说，一天发猛的话码个一两万字对于写小说来说可以实现，但写给领导看的东西必须得严谨一些，前后照应、相互论证，亮点与流程得清晰，创意与现实得结合。 杨湛也算是废了很多脑细胞，两天的时间写出了一篇近万字的《成品油零售综合营销方案》。 有现状描绘、有理论阐述、有创新建议也有方案设计与实施步骤，最后肯定少不了达成目标后的前景展望。 杨湛喝着茶水在电脑上来回欣赏了两三遍，修修改改之后对这份“作品”非常的满意。 领导们用不用是他们的事情，这东西写好了算是对自己能力的展现，看着看着能把自己感动了，也算给这两天的认真工作赋予了意义。 既然来了兴致，杨湛想着这么样的文字表述好像不够直接，于是发骚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 想到了就去做，杨湛起身就去了—洗手间，放完水回来直奔办公位，过而不入去了赵翔办公室，抽了两支烟喝了一轮茶，给自己充了充电。 这才神清气爽的在电脑上另建了一个ppt文档，有资料有内容再把这些东西简化成ppt演示稿对杨湛来说那就太简单了。 然而，框架刚刚整理好下班时间就到了，看着周围一个个过来say goodbye的同事，杨湛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要不要加个班，一鼓作气地完成任务。 但只考虑了两秒钟杨湛就起身存好文档，收起电脑一起下班而去。 没有在办公室加班，但杨湛也没有再出去厮混，天天和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也是有些腻的，所以就拒绝了一切邀请。 吃饭、打牌或者按摩洗脚统统不去，至于理由嘛，一个词“有事”就打发掉了。 自己一个人找了个精致小店，打包几个饭菜提在手里，孤独的回到酒店房间，静静的享受独自一人的快乐。 翌日就是周四了，天气终于变得晴朗无云。 杨湛昨晚作息很好，早早起床去江边跑了几个来回。 习惯了晨练之后，尽兴的奔跑让杨湛感受到了好身体带来的愉悦，汗水和有力的喘息释放了这几天身体的压抑。 神清气爽的背着电脑包去公司上班，今天完成任务后杨湛不想在零售管理部待着了，随便找两个签字把流程走完，还是回到天高皇帝远的鳌头小地方更加的舒适。 到了办公室里杨湛给自己泡了杯茶，打开电脑检查了一下昨晚在房间里“加班”的成果。 把演示文档和文字的文档相互对比了一下，隔了一个晚上，再看一遍还是修改了两个小错漏，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转身让柏东东帮忙连上了办公室的打印机。 吭哧哧两份文件各打印了四份，抬头看了看，林总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杨湛也不磨叽，直接拿着资料带上香烟和打火机就往领导办公室走去。 九点钟不到，林总办公室里坐了五个人，赵翔当然也在其中。 杨湛走到门口，探身进去问道：“林总，忙着呢？” 茶几周围的另外三个人杨湛不是太熟悉，也不是在这层办公室上班的人，看他们年纪和坐在领导办公室里表现出来的神色，杨湛估计应该是下面的片区主任。 看到门口的杨湛，林总笑着招手道：“没事，进来一起喝茶。” 杨湛也不见外，走进去后在赵翔身边坐下。 林总在亲自泡着茶，杨湛看他们应该是刚刚抽完一支烟，也不管这些，自己想抽就拿出烟来发了一轮。 赵翔接过烟后给杨湛介绍了一下另外三个人，没什么意外，和杨湛预想的差不多，都是下面县区的片区主任。 名字什么的杨湛听过一遍就当认识了，但很大概率以后没什么交集。 三个中年主任见杨湛这个小青年，进了领导办公室好像没有任何拘谨的样子，还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谁。 看杨湛拿着资料像是进来汇报工作的，都在心中猜测这是什么个角色。 赵翔当然是要给三位主任介绍一下杨湛的： “这是杨湛，业务部的大学生，这几天到我们零售管理部来交流，私下流传的公司第一高薪就是他了，各级领导都看重的优秀人才哟。” 林总也很给面子的补上两句介绍： “小杨可不比一般的大学生，放到一线做业务，能做成公司最厉害的销售经理。来我们零售管理部交流，也能把油站零售的营销策划讲的头头是道。进公司三年，马上就要升副主任了，前途不可限量。” 面对领导的这种褒赞该怎么应对？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杨湛只是谦虚的笑了笑：“林总的评价非常中肯，我回去就把尾巴翘起来，到时候严主任都不敢拿捏我了。” 开了个小玩笑，面对一群年长的公司中层既显得不落下风，又不至于太过生疏。 林总泡好了茶，示意杨湛自己拿杯子，指着杨湛放在腿上的资料问道：“方案写好了呀，正好今天有几个资深的主任在这里，让我们一起学习一下。” 杨湛磕指谢茶后把资料分发出去，五个人只有四份资料，于是杨湛把烟头夹在烟灰缸上，起身说道：“领导们先看着，我再去打印两份过来。” 不等他们回复杨湛就出了办公室，别人看资料的时候杨湛可不想傻傻的在旁边等着。 磨磨蹭蹭的回到办公位置上又打印了两份资料，装订好后才不急不忙的回到林总办公室里。 杨湛做事比较心细，写个方案各类格式和排版都非常正规，起码从资料整体上来看，可以称得上教科书式的整洁和规范。 特别是ppt文档按页打印出来之后，尽管只是黑白的双面格式，也让这些没怎么接触过这种模式的“老粗”们感到新奇和“高大上”。 大几千字的方案，认认真真看一遍的话最少要十来分钟。 杨湛见林总他们五人好像都被方案吸引住了，也不着急，默默的接过了泡茶的工作，别人不喝他就自斟自饮。 东西是自己写的，杨湛胸有成竹，不担心被别人问倒。 正当杨湛独自喝茶都喝得有些无聊的时候，林总看资料时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见他把文字方案翻回去后又拿起ppt打印的资料翻看了起来，这东西就是个简化版的演示资料，没两分钟他就翻完了一遍。 “非常好啊，小杨，这份方案把你前天说过的东西都归纳总结了出来，很多方面都更加的细化，而且有了具体的思路和规划方向。有水平、有水平……” 这时其他人也差不多都看完了，放下手里的资料纷纷说道：“这东西一般人写不出来啊，咱们公司现在就没有这么高屋建瓴的人才，思路开阔，非常有实用意义。” 赵翔尽管在前天已经听过一些大概了，但看完杨湛的方案之后还是感觉自己被惊艳到了，整个公司大学生很多，研究生都有几个，但没有谁能写出这么有针对性地营销策划方案出来。 大家平时做的都是实际的工作，有些什么意见和建议都是当面和领导们提出来了，哪怕领导要求写出来汇报，也不会有这么系统性的整体思路和流程设计。 看完一遍文字方案，再拿出ppt演示稿件，扫视一遍基本就能清楚具体的方案脉络。 杨湛这两个资料拿出来，基本上可以肯定，妥妥的吊打了他们这些大老粗以前的粗制滥造。 公司里面有写文章写得好的，有写报告写的好的，什么会议记录、制度文件都有人擅长编撰与制定，但真正能够把零售的营销策划写出花来的真没有。 赵翔朝着杨湛竖了个大拇指，真诚的说道：“阿湛好样的，很有指导意义的一个方案，辛苦了！” 得到了在座人的共同认可，杨湛心里也是很高兴，辛苦了两三天，感觉这东西即便起不了什么浪花，至少自己的工作没有白费。 林总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膝盖，脑海中想象着这个方案如果可以一步步实现，那出了一点成绩就能上达省听，甚至有可能形成舆论效果。 对于他这种职位的人来说，这不是成绩，这是政绩来的，操作得当的话以此为依托，区域公司升几个人上去做大领导也有很大希望。 想到这里，林总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楼上看看领导们在不在，把资料给我三份，打铁趁热……” 第291章 给领导汇报方案 林总收了三份资料，也不打电话询问就直挺挺的朝楼上奔去。 他现在尽管还没有发文升为总经理助理，但实际在公司里的话语权是比业务部的张助还要高一些的，所以直接上楼去找公司老总不会有任何顾忌。 主角都走了，杨湛坐了两分钟后就借着尿遁出了林总办公室，既然资料都做完了，领导也当面认可了他的辛劳，杨湛自然而然就卸下了记挂，无事一身轻。 刚开始还有点担心林总会不会让他上去解说一下，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又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杨湛也懒得坐在电脑前上网，带了两包烟就去楼上，准备找安全管理部的李主任联络联络感情去。 前晚的青年友谊大聚会，让杨湛在公司青年员工这一个群体中巩固了形象，一路上和电梯里碰到好几个人都非常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也就是杨湛只做业务，如果是那种经常要来公司办事的角色，那以他现在的关系度，啥事情办起来估计都会一路绿灯。 十一楼安全管理部办公室，杨湛直接进去找了张子晨和王天乐，询问部门老大李主任在不在，本意是想和在零售管理部一样的方法，找个哥们带着过去免得单独聊天显得尴尬。 可惜聊了几句话之后杨湛就知道这方法行不通，这两哥们根本就不是王笠那样的性格，把他们拉过去一起见领导说不定到时候氛围更加尴尬。 于是，杨湛问清楚李主任在办公室后，就出来自己去旁边敲门。 不知道李主任在办公室里干什么，门是从里面锁上了，听里面应了一声，等了好几秒才过来把门打开。 门只拉开了一半，李主任明显是弯着腰的，看到门口的人是杨湛之后才把门拉开了一些，苦笑着说：“小杨啊，进来进来。哎哟，老腰不怎么舒服，刚才在用腰带按摩呢。” 杨湛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进去，本来想顺手把门带上，李主任连忙说了一句：“不用了，门别关，开着。” 杨湛应声把门全部敞开了，看见李主任撑着单人沙发靠背也不坐下，长沙发上有个腰带式的按摩器械。 李主任好像站着稍微撑着沙发的时候腰部会舒服一点，笑着对杨湛说道：“好久没见了，小杨你自己坐，茶我就不泡了，老腰不舒服见谅噢。” 杨湛也没有落座，走近一点问道：“领导你这腰不是治好了的么，怎么现在是又有些反复么？” 这位李主任是杨湛在鳌头经营部的第二任领导，以前也是零售管理部的大片区主任，因为得了腰椎间盘突出，就被领导调去鳌头经营部休养了好几个月。 那时候鳌头经营部全靠孔平安一个人支撑业务，杨湛还是见习期，只拿见习工资也没有任何业务绩效考核，所以两人在原来的破办公室里相处了好几个月。 这人是个极会钻营的人，中年偏胖的身材，在下面员工面前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但见到领导后却是满面春风，时刻保持聆听受教的姿态。 所以下面的员工不喜欢他，而上面的领导却对他很是看重，以至于在鸟不拉屎的鳌头经营部养好了老腰，李主任立马就转换门庭升到了安全管理部当主任。 养了几个月的病竟然还升职了，这就是人家的能力。 话又说回来，李主任对杨湛还是可以的，在一起厮混的那几个月，经营部有好几个总结和汇报材料都是杨湛帮他写的，就因为材料写得好，他被领导表扬了好几次。 李主任伸手在后腰上轻轻按摩，懊悔的说道：“这两天下去检查油站，坐久了车，又被颠了几次，感觉有复发的迹象。小杨你们年轻真要注意身体健康啊，腰椎有问题了是真受罪啊。” 不喝茶却不影响李主任抽烟，杨湛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放在他站的沙发靠背上，又帮他点了一支烟。 李主任说道：“听说你来公司这边交流学习了，我这腰几天之内好不了，就不凑热闹招待你了。恭喜你啊，幸亏没被我强拉到安全管理部来，不然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杨湛拱拱手笑着说道：“李主任的抬爱记在心中，前两年不懂事，非要在直销这条路上死磕，好在没有太丢脸，不然就真的辜负了领导给出的机会。” 二十多岁的人四十多岁的心，不管他人品好坏，至少有过拉自己一把的行为，杨湛对他还是能够表达面上尊重的。 李主任摆摆手，笑着问道：“你来我这儿就是串门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咱们俩是有革命友情的，绝不推辞。” 杨湛也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第一天来公司的时候就过来看过，周一李主任你上午就出去下油站了。人事部陈科那边的流程是要找三个部门领导签字，之后我才算走完见习流程，这不我就再过来拜访一下领导，走个后门弄个签字嘛。” 李主任哈哈笑了两声就戛然止住了，痛苦的撑着老腰憋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好半晌才说道：“这点小事，你到时候拿来给我签字就行了。” 任务顺利完成，杨湛看他难受的样子便也不再打搅：“领导你不舒服就躺着先，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后杨湛就把烟头摁灭，装作要去扶他的样子。 李主任赶紧摆手说道：“不用动我，我自己慢慢来，小杨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反锁一下，再去跟王天乐他们说一声，有事就打电话，没事别来敲我的门。” 杨湛同情的看了李主任一眼，腰椎间盘突出这个毛病严重起来连床都下不了，也不知道李主任的家人有没有从湘北省跟过来安家，这要还是一个人独居的话真有点可怜了。 出了李主任办公室，帮他把门从里面反锁，又去旁边按照他的要求交代了一下王天乐。 正想着去哪里找人扯皮好混过上午剩下的时间，赵翔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通后赵翔就急着问道：“阿湛，在哪呢？领导急招，快回来到林总办公室来。” “好。”杨湛也不废话，应了一声就直接走楼梯下去了。 领导召唤，杨湛不耽误但也没有像赶死鬼那样急哧忙慌，楼上楼下这点距离，不一会儿就到了林总办公室里。 这时三个片区主任已经离开了，茶几边就坐了林总和赵翔两个人。 “小杨，过来坐。”林总脸上的笑容止不住，抬手招呼着杨湛。 杨湛见这情形貌似也没啥大事，也就放下心来找个位置和赵翔坐成一排。 林总也没在泡茶，茶几台面上还放着杨湛打印过来的资料，但明显已经翻动过很多次了。 “刚才我拿着资料上去分别找了李总和杨总，两位领导看了方案之后都很高兴，特别是李总，在我面前狠狠的表扬了你。李总还说整个公司能这么下心思考虑全面营销策划的，你小杨还是第一个。” 杨湛连忙摇手谦虚道：“这我可不敢当啊，林总引导得好，我就是在后面发散了一下思维，写出来得东西是对还是错，都需要领导们去验证过才知道。” 林总笑着点了一下杨湛，调侃道：“小杨你啊，几天接触下来，你有时候激情飞扬，有时候又老成持重，跟我们这种在公司里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条都有的一拼。” 这段玩笑的评价貌似还很中肯，杨湛笑着微微摇头也不反驳。 林总手上没茶也没烟，这时想起来马上伸腿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给杨湛和赵翔一人丢了一支。 烟和打火机都拿在手里，朝着杨湛说道：“李总刚才说了，下午两点半，咱们三个人加上杨总，一起去领导层的会议室。小杨你带上电脑，用你的演示文件给大家全程演示一遍。” 停下话后，林总点上香烟抽了一口，继续道：“小杨，中午你辛苦准备一下，把思路理清楚了，能不能进一步说服两个领导，你这个方案是不是可以成为公司以后的营销策略指导，就看你的表现了。” 第292章 演示完毕请鼓掌 从林总办公室出来后，杨湛忍不住一声叹息。 谚语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本就没什么心思在公司这边引起关注，只稍微用了点心完成个交流见习任务，不小心又混到了大老板面前去了，徒呼奈何！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杨湛打开电脑，点开了—网页，上上网抒发一下自己的无聊，至于下午的会议准备，有什么好准备的？ 熬到下班，杨湛本来想到食堂里混一顿饭然后回去睡午觉的，谁知道林总和赵翔又过来拉着杨湛去外面吃饭，还把部门里的柏东东和朱健飞一起叫上，王笠也主动的跟上来混饭吃。 林总亲自买单，号称是为杨湛来到零售管理部接风洗尘，但杨湛想着“尼玛，哥们明天就闪人了，这是欢送而不是接风”。 总之这顿饭吃得还算可以，林总掌管这么大个部门，日常经费再缺也缺不到他这里。 所以柏东东他们跟着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点菜标准视同重大客户的招待标准，整顿饭局朱健飞都在殷勤的服务着两位领导，表现出了极度上进的一面。 然并卵，杨湛知道再过个一年左右，林总和赵翔都有些厌烦了他的溜须姿态，直接打发他去下面的片区管理部做了零售片区经理，而且还是个相对偏远的县区，从此朱健飞就彻底离开了公司这栋办公楼，走出了他自己的跌宕人生。 饭后杨湛也没有时间再回酒店睡他的午觉了，迫于无奈只好回到办公室里。 整层办公楼的空位很多，现在上班还没有什么折叠床可以让坐班的人午休，大部分人都是在椅子上斜躺着眯一下就算午休了，领导们的单独办公室有长沙发可以当床睡，在部门稍微有点地位的可以占了会客室去休息。 杨湛只在这里混几天，晚上睡眠质量好不用午休也没问题，但是中午呆坐在黑黝黝的办公室里不是杨湛的个性。 于是他就拉上了柏东东，请这位斯文本分的同学去旁边洗脚城，点了个最贵的药浴沐足套餐，舒舒服服的混过了这个午休时间。 下午一上班，杨湛就夹着电脑去了领导的办公室楼层，还是上次和严峰他们一起来汇报项目的办公室，还是陈星同志带着一个漂亮的小文员帮忙布置着会议室。 这次杨湛已经认全了公司的所有漂亮小文员，有了前天的整晚聚会，小妹纸们见到杨湛都会笑着叫一声“湛哥好”。 陈星帮杨湛连接好电脑，带杨湛到角落里抽烟：“可以啊湛总，每次来公司开会都是在领导们的会议室，这次又搞了个什么好题材，会后李总又得让我们加深学习么？” 杨湛倚在桌角抽烟，顺手把窗户推开了一点： “就是在零售管理部，为了完成林总的任务写了个策划方案，领导给机会让我来讲一讲，讲完我就闪人，这是零售这块的事情，事后最好别把我再扯进来。” 陈星不傻，随便写个方案没可能让几个领导拿出这么多时间来开会，他是个实在人，为好兄弟总有这种机会而感到高兴。 抽完一支烟杨湛看了看时间，领导们进来起码还有十多分钟，见会议桌上除了茶杯之外光溜溜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又看了看开着的投影仪，才恍然发现纸质的资料没有准备好，这种类型的会议，稍微有点工作经验的都应该把资料给每一位参会人员都准备一份，你说浪费？不好意思，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 杨湛的性格就是要么就不去做，要做就会尽量的追求一下完美，当然这也要看他心情。 所以马上就让文员小妹子用u盘拷贝了文件，到旁边办公室里按照人头打印，装订好了资料送过来。 这些都做完了领导们也陆续的进了会议室，本来说了只有李总和杨副总两个大领导，可是进来的人中还多了负责财务和后勤的副总经理文总，这个人杨湛真心不熟悉。 会议开始后坐在主位的李总直接开场说道： “今天这个是临时会议，上午林主任拿了两份资料来跟我谈零售的未来营销策划和战略方向建议，看得我是眼前一亮啊，这种前瞻性和整体联动布局的规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后面林主任讲到这是最近在公司交流轮岗的杨湛主笔写出来的，我一看打印出来这一页页的ppt演示图片，和上次的风格都差不多啊。” 领导开了句小玩笑，在座的都很应景的轻轻笑了两声，杨湛目不斜视地点了点头看着桌上资料，低调地不出声就是最好的回应，面对李总跟林主任讲同样的话就是要有不同的反应才行。 停顿了两秒钟，李总继续说道：“小杨的能力我们都清楚，既然方案是你亲自写出来的，那今天还是和上次一样，由你来亲自给我们描绘一下你的计划和蓝图。” 领导话音一落，杨湛就抬起了头，眼神和在座的人都交流了一下，点开ppt电脑投影，站起身来直接走到幕布前面。 谦虚的点了点头，笑着开场： “非常有幸，能够再一次站在这里讲自己的东西。讲之前我申明一下，这是林主任给我的任务，林主任和赵主任的引导下我才有了这点照虎画猫的创想思维。 所以，如果有不切实际的地方和纯属臆想的环节，那是我深入了解的还不够，祈盼各位领导见谅！“ 小青年的这番开场闲话，让不太了解他的杨总和文总都收起了一些小戚之心，而貌似有些欣赏杨湛的李总却一脸慈母笑的看着他，好似得意自己的慧眼识人。 “没事，小杨你的策划方案写的很好，我们今天就是要听一听从策划者的角度，给我们详细解说一下思路和细节。放心大胆的讲。”李总很和善的说道。 杨湛倒是不怵这些领导，讲得好又怎样，又不觊觎他们的奖励，讲的差又如何，打入冷宫永不面见？ 只是秉持个职业道德而已，杨湛内心稳得一批。 “加油站零售的发展与营销，在我的归纳中分为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们公司基本上已经实现了……” “第二个阶段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维持和努力实现的……” “第三个阶段……” 杨湛也不搞花里胡哨，照着自己的方案和ppt演示稿一步步的描绘和解说了下去。 总体概念归纳讲完了，杨湛也不停顿，直接进入具体的项目策划描述： “在我看来，便利店业务即便不是大有可为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鸡肋，在主业的成品油零售和直销利润之外，如果抓一抓方案和细节，改变便利店的盈利模式，这是比粗暴的提升主营业务的营业收入更加能够突显公司治理的能力……” “加油卡不仅仅只是企业客户的方便之卡，它可以作为企业营销的载体，只要抛弃固有的单一营销思路，在这张卡和这个数据系统中，有非常多的方式和方法去提升客户数量，加强客户粘性、创造有附加值的企业文化……比如……” “自助加油站项目并不是以提升销量作为主要目的，这个东西实现起来是要有一定前置条件的。但是，这也是一个非常有营销噱头的未来方向……” “互联网思维是能够为我们传统行业赋能的，未来五到十年里，通过这个概念可以深入研究成品油销售、互联网便捷感念以及……” 洋洋洒洒，杨湛打开了思路之后，文案里写的一些东西和没有写进去但脑海中突闪而至的想法，都侃侃而谈的阐述了出来。 这种策划方案的宣讲当然也少不了中间偶尔的问答互动，杨湛自己写的东西，没有脱离大的框架范围的话，别人问什么他都能清晰明确的回答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不知不觉，会议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杨湛到底还是缺少这种持续喷口水的能力，忘记喝水的喉咙都有些干燥了。 终于，杨湛讲到了：“以上是我这个方案的全部思路和结论预测，话说的多，思路也有些混乱，请各位领导斧正。” “啪啪啪……” “非常好……” 李总带头叫好还鼓起了掌，其他在座的人，包括一直在旁边做会议记录的陈星和服务的文员小妹子都跟着一起…… 第293章 超哥惠城定情缘 一个多小时的ppt演示宣讲，杨湛发挥了自己的全部实力，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半杯茶水。 领导们在此期间开启了热烈的讨论，不过他们讨论的是有哪些资源可以调配，什么支线方案适合现在的公司条件，以及怎么协调各个部门发起与执行方案。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几分钟之后，李总拍板定调子： “好了，今天下午这个会议非常有意义，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工作是务实的工作，而我们作为领导干部，像今天这种务虚的头脑风暴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打开了管理思维的局限性，拓展了经营思路，为以后的工作方向探索出了切实可行的道路。” “在这里，对今天给我们讲课的杨湛提出表扬，我们敞开自主招生已经有几届大学生了，效果和效用都很明显，我希望要多给这样的员工表达观念的机会，我们这些老员工也要多向他们学习。” 李总在公司里就是权威，他讲出这番话来，与会的人员哪有不鼓掌赞同的道理。 杨湛也鼓着掌，但没有用眼神注视着领导，那是求表扬求关注求重用时才应该有的小动作，杨湛适可而止，不去和领导进行眼神互动，就是想要避免万一领导兴起了又给他加个担子。 反正他现在的惫懒心态是：我可以雄起一时半会儿，但请别让我一直坚挺下去。所以领导你们该怎么操作，后续你们自己捣鼓去。 也许是杨湛这种不追求关注的小行为真有些作用，也有可能是领导觉得马上就要升为副主任的杨湛不宜太露锋芒，李总接下来的话就转到了正式工作安排上面。 “今天的这份策划方案，请零售管理部杨总和林主任这边主动召集相关部门进行研究，其他部门全力协助。” 林总讲到这里，拿起会议桌上的台历看了看，又说道：“十一月中旬，我要看到具体的方案思路，到时候公司根据每个营销项目成立相应的工作组。” 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杨湛，李总又继续道：“工作组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要细化方案，做出工作计划和流程规划，到时候陈星这边的总经办要统一安排时间，针对每一个项目开展过会讨论。会议形式就要学着今天这样。” 陈星在旁边赶紧点头记录，李总见他在认真记录后又强调道：“上次业务部的会议，我提出要求，以后的工作汇报尽量遵照这种方式开展，总经办要落实这件事情，陈星回去后要和何蕙主任强调一下，坚决落实。” 李总心里其实也很得意，上次会议之后，他这几次去省公司汇报工作都采取了相同的方法，效果很明显，省公司领导对他的印象加深了好多，这就是亮点，这种亮点日积月累说不定就能对他未来仕途带来有利的改变。 杨湛缩在椅子上，深藏功与名，等待着会议的结束。 好在这种大事不是随便坐下来，领导几句话就能定夺的，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杨湛默默的跟在后面收拾东西，不想引起领导们的注意，但最后李总还是在出门前返身和他握了握手，又鼓励了两句。 等回到楼下，杨湛直接把电脑收进包里，决定这地方以后再也不过来了，明天上午就找王红艳拿签字表，混完签字直接回鳌头逍遥自在去。 收完东西也才四点多钟，杨湛无聊的跑去赵翔办公室，打算就在他这里泡茶抽烟直到下班。 谁知道水还没有烧开，就接到了蒋启超的电话。 “湛哥，在惠城？我也过来了，晚上一起吃饭。”蒋启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与开心。 杨湛奇怪他过来这边干什么，晚上没活动他都想着回鳌头去陪女朋友的：“你啥时候过来的，来做什么咯？” 蒋启超在电话里嘿嘿的傻笑着：“大早上就过来了，办一下社保卡转移的事情，我户口也要从这边迁到鹏城去。” 杨湛怀疑的问道：“就这点事？电话里都听出你的骚劲了，没好事我不奉陪啊，下了班回鳌头陪女朋友去，你找阿星他们吃饭去。” “别呀。”蒋启超赶紧申辩：“今天中午我和晓婷确定关系了，哥们找到真爱你不来庆祝一下？陈晨有车，让她下班开车过来一起啊，你们貌似也没在惠城玩过的？” 杨湛一听是这个原因就想明白这家伙为啥这么高兴这么骚动了，欧晓婷没有蒋启超前世老婆那么高的学历和个人能力，但长相和家庭环境就好了太多了，而且接触好多次后感觉她的性格非常适合做老婆。 如果不牵扯她姐夫严峰的话，蒋启超和她也算是门当户对。 找一个长得好看还不露锋芒的女朋友是蒋启超既定的人生目标，经过一个多月的厚脸追求，隔着一座城市，这家伙还真的成功了，杨湛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要这么说，那我不留下来陪你们庆祝一下都说不过去。”杨湛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行，你们先去定地方，陈晨过来要一个多小时，找好了地方告诉我，七点钟我我们过去汇合。” 讲到这里，杨湛把烟头摁灭，听着电话起身出了赵翔的办公室：“公司这边几个同学要不要叫过去一起哈皮一下咯？” 蒋启超在电话另一头迟疑了两秒钟：“还是别了，以后有机会来惠城再找他们玩，晓婷和他们也不熟，人多了没什么意义。” 杨湛心想也是这个理儿，其实他们今天确定关系也不应该叫上杨湛一起去庆祝，估计认为杨湛是他们认识的媒人，好兄弟兼媒人，恰好又在这个城市，正好拉过来缓解一下刚谈恋爱时的生疏感。 挂完电话，杨湛立即又把电话打给了陈晨，那边秒速接通后第一句话就问道：“湛湛，这么早就从公司出发了么？” 杨湛从耳朵旁边挪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刚到四点半钟，笑着调侃道：“我到你单位楼下了，你能提前下班么？” “啊~”陈晨惊讶了一下，就听见她在办公室里走动的声音，然后小声的说道：“我看看领导在不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偷偷溜走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到。” 杨湛想象着陈晨的鬼祟行为心中一乐，赶紧坦白从宽的说明情况： “骗你的，小傻瓜。蒋启超来了惠城，今天他向欧晓婷表白成功了。所以晚上想和我们一起在惠城庆祝一下，咱们俩还没在惠城一起玩过的，我想你下班后开车过来可以么？” 陈晨收起了自己的翘班侥幸心理，听完杨湛的话后高兴的说道：“哇，他们俩真的成了呀？那我现在过去还是下班在过去呀？” 杨湛挪步进了旁边一个空着的会客室里，关上玻璃门后才用正常音量说道：“不着急，你开着大车出单位门太显眼了，下了班再过来。我在酒店这边等你，路上不会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嗯，好啊。”陈晨回答的非常干脆。 杨湛又想在电话里和女朋友温情两句，但那边毕竟还在办公室里，只好提醒了一句“不用着急，慢慢来”之后就收起了电话。 三四天没见女朋友，杨湛也甚是想念，正好今天和蒋启超一起陪着女朋友约会，有朋友一起玩也蛮好的。 世事无常，之前杨湛还有想法，要介绍陈晨闺蜜王紫珊给蒋启超认识的，但人家自己先找到目标了，而且也是因为杨湛的关系。 突然间杨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被动媒人”的人设，第一对陈伟和李妮成事有他的因素，第二对陈星和女朋友王晓慧也是在杨湛海边的家里突破关系的，现在蒋启超和欧晓婷算是第三对了。 自己好像也么干什么事，是因为蝴蝶效应么，身边的朋友都被影响到了。 感觉有点无厘头的杨湛摇摇头走出了会客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东西，看了看最里面林总办公室里貌似没人在，就做好了下班冲刺闪人的准备。 第294章 浪漫的情侣之夜 无惊无险的混到了快下班的时间，杨湛和身后的柏东东打了个招呼，就背着自己的家当提前几分钟闪人了。 出了公司大楼，直接从后面小路穿行，没几分钟就回到了入住的酒店。 先去楼下车库里打开小宝马，从后尾箱里拧了两瓶红酒才回到楼上房间，期间又接到了王笠和黄海岩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起吃饭嗨皮，这两位大哥在公司里总是活动多多，杨湛当然是找借口推辞掉了。 放好东西杨湛换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然后发了几条短信给蒋启超，收到回复后就带上钱包出门而去。 五星级酒店周围当然不会是荒凉的地段，杨湛转一圈买了两束花，点了四杯水果饮料，路过奢侈品店时看中了一个小坤包，觉得它非常有个性就顺手刷卡拎走。 掐着时间走回到酒店路口，把手里的东西就放在花坛边沿，杨湛偏着头夹着手机点上一支香烟，在电话里教陈晨怎么认路找到这个地方。 不一会儿就看见路口自己那辆鹏城牌照的路虎车开了过来，杨湛扔掉烟头开心的朝她挥手。 车子停在了杨湛身边，走下车的陈晨穿着修身的牛仔裤，露出脚踝踩着一双轻便的单鞋，上身是斜剪的收腰t恤，好身材尽显无疑。 杨湛最喜欢这么简洁利索打扮的陈晨了，有性感但不露，有气质但不妖，有青春气息却没有张扬秀媚…… 不管其他，杨湛先过去搂住女朋友抱了抱，倒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出格，嘴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脸颊：“宝贝，好想你啊！” 陈晨脸皮稍微薄了一些，只双手环住杨湛的脖子稍微搂了两秒钟就放开了手：“我们上车，酒店路口别挡着人家了。” “嗯~”杨湛不舍的放开她，回身拿起东西一个个递给陈晨。 先把鲜花献给陈晨：“宝贝像花儿一样美丽。” 再奉上少冰的果汁饮料：“像水果般清新和甜美。” 最后把小坤包只在陈晨面前秀了一下：“我喜欢这个款式，怎么搭配？宝贝改天试给我看。” 说完拉开车门请陈晨坐上副驾驶位，然后顺手把包和其它东西扔在了后座上，这才绕过车头开上车子汇入了主道的车流。 车上，杨湛一手开着车一手伸过去把陈晨手里的饮料接过来放在杯架里，一脸开心的陈晨这才反应过来，笨拙的拉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还偷偷的低头闻了闻手里的花香。 杨湛微笑着牵过她的手，每当这个时候，他们总像是刚刚确定了关系似的，甜蜜中还少少的带着一丝心潮澎湃。 蒋启超订的地方是在惠城风景最好的小东湖里面，一间临湖的高档西餐厅，二楼夜景最好的位置，他俩来得早，占了好位置就挨坐在一起，甜蜜蜜的窃窃私语着。 杨湛很快就把车开进了餐厅外面的停车场，停好车直接一个电话就把蒋启超召唤了下来。 趁着蒋启超还没有下来，陈晨把手里的鲜花放在了副驾驶位上，将自己小包里的东西换到杨湛刚刚买给她的小坤包里，然后斜挎上小包在杨湛面前秀了秀：“好喜欢啊，湛湛好看么？” 杨湛笑颜深情的望着陈晨：“好看，人最好看！” 陈晨开心的依过来挽住杨湛的手，轻轻的贴在他身边。 直到蒋启超走了过来，两人才从傻傻的呆立中分离开。 “恭喜啊超哥。” 杨湛拉过蒋启超就从他身后裤兜里抢出了他的钱包，打开后摸出了三百块钱，再把钱包给他塞了回去，挥着手里的钱说道：“鲜花代买服务，288块多收12算小费。” 说完转身从后座上拿起另一束花塞进了蒋启超手里，再返身拎上酒和饮料，关好车门：“走大哥，花还要我帮你送过去么？” 蒋启超傻笑的捧着花束，半晌才反应过来，还是先跟陈晨打了个招呼才带着杨湛他们一起进店上楼。 杨湛右手拎东西，左手牵着陈晨，几步路的距离跟在蒋启超的身后，上了二楼，杨湛和陈晨又故意拖后了两步。 本来想看看蒋启超怎么送花表达爱意的，结果这哥们到了餐桌后直接把花递给了欧晓婷，杨湛在后面都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话。 不过小妹子欧晓婷还是捧着鲜花羞红了脸，让杨湛和陈晨看到了初入恋爱时的小姑娘状态。 “喔噢~恭喜恭喜，庆祝庆祝……” 杨湛把陈晨让进了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又调侃道：“进展蛮快的嘛。” 蒋启超一边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菜，一边护着不让欧晓婷太过尴尬：“哪里快了呀，我们这是正常速度好，你和陈晨不也是差不多的节奏么！” 杨湛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都从袋子里拿出来：“那我们比你们还快一些，第一眼我就喜欢上我家小晨晨了，第一次坐我车她就开始套路我了。” “是，亲爱的晨晨小姐。”杨湛又故意的撩一下旁边的陈晨。 毕竟是女孩子，陈晨没有杨湛那么厚脸皮，嗔怒的用小拳头捶了一下杨湛：“超哥和晓婷也是第一眼就觉得般配的两个人呀。” “对啊，还是晨晨眼光最好。”蒋启超很自然的应付着看热闹的两人：“吃点什么，西餐你们拿手，帮忙点单。” 西餐这东西杨湛也不拿手，就让两个女孩子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自己只要了一份牛扒，然后把酒拿出来让服务员帮忙醒酒。 穿着正装的西餐厅服务员还提醒会有外带酒水开瓶费，杨湛挥了挥手让他照办就行了。 好在杨湛以前问过陈晨，她也不是很喜欢西餐这类饮食，不然约会的时候经常去西餐厅还真有些不自在。 很快，按照服务员的建议，两个女孩子点好了：开胃菜、汤、副菜、主菜…… 未免无聊，喝着酒吃着正规流程化的西餐，杨湛跟蒋启超聊起了他工作上的事情。 “离职手续已经办理完结了，我这次把户口调过去后，下周一就去新单位报到。”蒋启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道。 “入职之后要培训么？什么时候能帮我办事？”杨湛随意的问道。 蒋启超端起酒杯和几人碰了一下，陈晨和欧晓婷的杯中酒只是意思一下，欧晓婷是因为酒量不行，而陈晨因为杨湛喝了酒，她决定开车而主动不喝。 “培训肯定是要培训的，但银行新入职的客户经理每年会有几次统一培训机会，我估计是轮到十一月下旬才会去参加，现在是先入职，边做边学。” 干了杯中酒之后，蒋启超又说道：“你的事情，我培训之前尽量帮你办成了，这几天也联系了给我面试过的支行行长，你这种优质客户我们想方设法都会服务到位的。” 杨湛点点头，有女朋友在场，这方面浅谈则止。 喝了酒氛围好了一些之后，两对情侣就谈起了各自发展交往的历程，这方面，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才是最深刻与浪漫的。 话题起来了，时间就过得很快，晚餐吃到八点钟大家连咖啡都喝过了。 于是便买完单一起去湖边散步，两对人牵手走着走着竟然发现有湖岸酒。 找到一个有露天台位的清，四人吹着晚风，又点上几瓶啤酒几碟小吃，听着驻唱歌手还算优美的歌声，悠闲自得的享受有恋人在旁有兄弟碰杯的惬意时光…… 第295章 完成见习得好评 两对情侣在湖边的浪漫并没有持续太久，十点钟左右两边就默契的各自活动了。 蒋启超和欧晓婷今天刚刚牵手成功，但要进一步突破关系还得经过一段时间交往才行，她还住在姐夫严峰家里，所以晚上还没有自由的空间。 杨湛可不会去管他们离开后会去哪里或者干些什么，坐上陈晨开的车两人慢慢的游览了一圈惠城市区的夜景。 这可是一个宜居的旅游城市，在车还不多的夜晚，缓缓的游淌在夜色之中，特别旁边陪伴的是心中所爱。 开着车窗，杨湛斜斜的倚靠在副驾驶位上，欣赏着开车的美人，时光是如此的美好！ 意犹未尽的把车开进了酒店地库，拿上东西，两人手牵手的上楼回到酒店房间。 关上房门，陈晨就踢掉了小单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穿过房间走到阳台上，放眼望去是整条蜿蜒的江水，绚丽的灯光把整条风光带都展现在视线之中。 杨湛笑着把门反锁，再扣上防盗小锁链，也把鞋子踢掉，赤脚走进浴室拧开了浴缸进水的水龙头，调好水温让整个浴缸慢慢的注入温水。 然后才出来走向阳台的陈晨，这时陈晨正好伸展开双臂，好似在拥抱和煦的晚风，又或者只是拉伸一下肩颈的肌肉，杨湛正好靠近背后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陈晨微笑着昂首靠在杨湛的肩上，收回双手来覆盖着杨湛的手背上，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站在阳台边，静静的感受着彼此…… 温馨又疯狂的一夜…… 翌日清晨，只拉上了纱帘的落地窗透入了晨曦的阳光。 杨湛和陈晨相依起床，冲凉洗漱之后一起去吃了个早早的自助餐。 七点钟左右一起来到了地下车库，陈晨却把自己的东西放进了小宝马车里，今天回去上班她想开着这辆小车，一方面是好开，另一方面也没有那么张扬。 尽管有些脱了什么放了什么的感觉，但杨湛由着她，轻轻吻别之后杨湛挥手：“时间还早，路上注意安全，记得跟丈母娘他们报备一下，这周不回鹏城了哦。” “嗯~晚上见。”陈晨伸手抚了一下男朋友的脸颊，开心的驱车离去。 看到车尾灯消失在转角，杨湛这才收回目光。 时间还早，杨湛返身又上楼回了房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班，吃完早餐又不能去搞运动，再说昨晚的运动量已经非常充分了。 碎片时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去消磨，杨湛干脆打开电脑上了一会儿网，直到八点钟才把东西收拾收拾，先去了地库把行李什么的都放进车里，再去酒店大堂办理了退房手续。 车子也不开去公司，等办完公司的事情闪人的时候再回来开就行了，能低调多久就低调多久，掩耳盗铃有时候也是社会现实的需要。 赶在上班之前，杨湛空手晃荡到了公司里，直接上楼去人事部报到。 上班前后的这十来分钟，办公室里都是热闹的，杨湛找到王红艳说道：“红艳大姐，我的见习签字单呢，做好了没有啊。” 王红艳手里还端着杯豆浆，见到杨湛后才放下杯子，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刚过一个星期湛老板就想撤退了呀，三个部门领导都搞定了么？” 杨湛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打官腔：“杨湛同志认认真真见习交流了一个星期，得到了领导们的一致认可，都觉得我可以回去做我的卖油郎了，所以快把单子给我，上午走程序，下午拜拜了，姐们！” 这时罗园和另一个办公室的陈姝也围了过来，陈姝苦着脸说道：“哥，你就不能晚点走么，我好坐你顺风车去汇阳找王诚啊，你们球队明天不是说要重新组队么。” “呃~”杨湛有些诧异的问道：“篮球队重新组队？怎么没有通知我呀？” 陈姝也奇怪为什么杨湛不知道这件事，想了想以后才说道：“其他人都通知了，你是绝对主力，估计付主任和王诚两人都以为对方跟你说过了，没有一个人跟你说么？” 一边解释陈姝一边就拨通了王诚的电话，那边刚接通，陈姝就大声问道：“王诚，你们球队明天重新组织没有通知我哥么？” “啊~”王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很惊讶的样子：“我以为付老大会打电话给他的呀，不会搞混了，阿湛在你们那里不？” 杨湛把陈姝手机拿过来，对着那边直接开怼：“做事不认真啊，信不信我让红艳和罗园扣你绩效分啊。” 王诚那边死猪不怕开水烫，嘿嘿笑着说抱歉： “明天也就是再集中些人挑一挑而已，你们这些主力来不来都无所谓。绩效分你就别想扣我的了，这事是付老大直接定夺，不需要人事部那边考核。” 杨湛也不跟他扯皮：“那行，明天我自己找光辉打球去，拜拜了您啦。” “哎哎~我错了，湛总、湛大哥、湛大爷，明天我亲自去你家请你行不行，要不我今晚就住你家里，你正好下班帮我把老鼠捎过来。”王诚在电话里吼道。 杨湛不理他，笑着把手机还给陈姝。 陈姝接过手机后对着电话说道：“王诚你死定了，得罪我哥，限你下班之后到我哥家里负荆请罪，挂了拜拜。” 收起手机，陈姝谄媚的挽住杨湛：“哥，晚上我和王诚去你家玩可以不？” 杨湛咬牙在陈姝额头上擂了两下，狠声道：“吃完中饭我就回去了，你不是周末加班给球队做后勤么，跟我们红艳大姐招呼一声，提前跟我一起走。” 听到这话陈姝马上喜笑颜开，蹦起来转身，腆着脸又朝王红艳轻声求道：“红姐，拜托拜托，帮我周旋一下。” 王红艳笑着看了看周围，撇嘴点点头：“不是还有些球服么，你就借着湛老板的车给他们送过去呗。” 话音未落，王红艳又朝杨湛抛了个眼神：“湛老板，中午我想吃大螃蟹了，怎么办？” 杨湛大手一挥：“安排！蒋启超也在惠城，中午叫他一起过来聚一下。” “啊，他来惠城怎么没和我们联系呀？”旁边罗园神色不甘的问道。 看到罗园的神色，杨湛才想起来这位姐姐貌似和蒋启超关系不一般，可惜是那种神女有情襄王无意的桥段，两人以前没毕业的时候就认识了，罗园有些小心思，但是蒋启超却没有那种想法，就是这么带点狗血桥段的关系。 照理说罗园在同一批进公司的人中是长得最好的，有胸有臀腰不粗，性格也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但人蒋启超就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当朋友处从来不越线，缘分就是这么奇特。 杨湛只好假假的解释了一句：“超哥过来办事的，估计还没空闲下来，我等下还得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才行。” 解释完后杨湛马上对王红艳说道：“红艳大姐，快把单子给我，趁着早上领导们都在我得赶紧去签了才行。” 王红艳也不耽搁，直接在电脑上操作打印了3张a4填表格：“打印机那边去拿就行了，签完字后拿回来给我，后面的事我来办理，杨主任！” 杨湛笑着伸手指了指她，又跟罗园和陈姝招呼一声，就去打印机上拿了三张单子出门而去。 找领导签字这事倒也简单，本来就打好了招呼的，杨湛按照安全管理部、零售管理部和业务管理部的顺序一路找过去。 去了每间办公室少不了要再那里坐下来跟领导喝杯茶抽支烟，再聊上几分钟才拿到评语和签字。 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十一点钟，杨湛才完成了三份优秀的评语加签字，把资料送回王红艳手里，算是完成了一周交流见习的全部工作。 第296章 家中才是最舒服 杨湛找三个部门领导签字的时候都被邀请中午一起吃饭，虽然都有客气的成分在里面，但只要杨湛愿意，领导们肯定也会屈尊请他吃一顿工作餐。 理所当然的婉拒了领导们的邀请，杨湛交完资料后也不想在办公楼里待着，借口自己先去饭店点菜，正大光明的出了公司大堂。 点上一支烟朝着后面的小路走去，杨湛掏出手机打给蒋启超，等了半天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做啥子呀，半天不接电话咯。”杨湛懒洋洋的问道。 蒋启超那边好像人还不少，隐隐的还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来：“我在严峰家里啊，刚才和晓婷在厨房呢。” “卧槽。”杨湛真有点佩服这哥们了：“尼玛，昨天才牵手，今天就跑人家里去了，你是真牛啊大哥！” 那边蒋启超得意的嘿嘿一笑：“昨天晓婷捧着花回家，她妈问清楚了原因，所以今天叫我过来吃饭。都是熟人了，你懂的！” “我懂你个嘚儿呀。”杨湛翻了个白眼说道：“本来中午想叫你一起过来吃饭的，罗园知道你在惠城还怪你不联系她哦。中午吃完饭我就回鳌头了，明天我姐要过来，这周不回鹏城，你怎么安排的？” 蒋启超想了一下才回应道：“罗园问起来你就说我来办事，已经回去了。我下周一去报到，这两天就待着惠城了，明后天如果方便的话，看能不能和晓婷一起去鳌头找你玩，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杨湛也不墨迹：“行，就这样，祝你搞定丈母娘，旗开得胜。最好把晓婷弄到鹏城去上班，反正她现在挂靠在油站也没啥前途。” 那边蒋启超又嘿嘿的贱笑一声：“感谢湛哥吉言。鹏城到时候有关系的话也帮我关注一下，晓婷学历一般不太好找工作，拜托嗷。” 杨湛应承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脸露笑容的叹息一声，望了望眼前酒楼的招牌，抬步走了进去。 中午这顿饭又是十几个人，这群同学和朋友倒也不是吃大户，以前杨湛没发迹的时候来惠城公干或者玩耍，他们都会热情招待，没住的地方人家直接领回家里去住。 像柏东东这老实哥们，前世杨湛找他借钱忘了还，七八年了他都不会开口问一句，后来杨湛因为某件事情触景记起来了，这才很不好意思的把钱还给人家。 这些朋友都是可以相互扶持和长久交往的，所以杨湛点起菜来一点都不手软，虾蟹鱼螺、蚌鲍拔鱿……只要觉得做法好吃的逐一点上，而且份量一只不够就三只、两斤不够就五斤，尽展暴发户嘴脸。 不过杨湛的暴发户行为得到了朋友们的一致赞叹，王红艳咬着避风塘炒青蟹时，满脸幸福的给杨湛打包票：“湛老板，我们一定会全力助推，让你早点把副字去掉，尽早成为名副其实的杨主任，到时候还是要这种大螃蟹哦。” 杨湛知道这是玩笑话，但也想打打预防针：“我谢谢你嗷，我在石化公司的终极目标就是这个副主任，想吃大青蟹就麻烦你们别把我这个副字去掉，不然我可没时间再过惠城来了。” “啧啧啧……”只有陈星懂了杨湛的想法，嘴中赞叹，手中的大拇指悄悄向杨湛举了一下。 杨湛笑着指一下陈星，作出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饭后已经一点多钟了，一起回到公司楼下，众人跟杨湛感谢加道别之后就回办公室午休去了。 只陈姝陪在杨湛身边问道：“哥，我上去领一下球服，你的车呢？” 杨湛点了支烟说道：“你待会儿拿着东西在闸口外面的人行道上等我，我回酒店开车过来接你。” 说完后两人就分头行动，杨湛走回酒店开上车，出了闸口顺路一个红绿灯右转，不一会儿就到了公司停车场门口。 停在路边等了三四分钟才看到陈姝背着东西出来，只见她走到人行道上之后左右张望，为了视线更好一点还特意越过杨湛的车往旁边走去。 “嘀嘀”杨湛笑着轻摁了两下喇叭，把车朝她那边又开了过去，躲过了公司岗亭的视线后才摁下车窗：“嗨，老妹啊，眼神不行呀！” 陈姝从车窗里看清了杨湛，一脸震惊的走过来上车，手里提的球服就要直接放在脚下：“哇，哥你买新车了呀，我还以为还是那辆蓝色宝马呢。” 杨湛也不解释，伸手把她脚下的球服袋子拎起来甩到后排去：“把安全带系上，走了。” 陈姝好像还是第一次坐杨湛开的车，小小的个子和大多数人一样，满脸的兴奋和羡慕：“哥，你原来那辆车呢，前天还看见了，这么快就卖了呀？” “你小脑瓜子想什么呢，你哥我就不能有两辆车呀。昨晚陈晨过来了，开走了我的小车，所以今天用大车带你回去不好么？” 陈姝瞪大了眼睛疑惑道：“嫂子来了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她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去？” 杨湛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从扶手箱里翻出口香糖塞给陈姝：“她来跟我约会，叫上你干嘛？吃口香糖，眯眼睛午睡，别打扰我开车了。” “哦。”陈姝撇嘴做了个鬼脸，捡了两颗口香糖放进嘴里才停住了问问题，不过她也不睡，睁大着眼睛一直看向窗外的风景。 下午两点多钟，杨湛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里，车子开进院子的时候杨湛就感觉到了轻松，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氛围让人更为自在。 下车拿上东西，杨湛待着陈姝往屋里走去：“你和王诚晚上住房间还是住帐篷啊，房间的话去二楼，一楼房间我姐明天过来，懒得再收拾了。” 陈姝进屋后就四处找灰灰和阿奇，答非所问的说道：“狗狗呢，怎么没看见啊。” 迟了两秒钟之后才想起杨湛的问题，腆着脸朝杨湛笑着说：“噢，我喜欢住帐篷，哥，你不用管我们。” 陈姝反正也来这里玩过，杨湛真就不管她了，自己拿着东西往楼上走，只是提醒了一句：“累了就休息，零食橱柜里有，饮料矿泉水厨房冰箱自己拿。” 回到楼上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种天气在自己家里没有比大裤衩宽t恤更舒服的打扮了。 收拾好自己，杨湛打量了一下家里，好几天没有住人家里好像没什么灰尘，海边小村里车子少，些微的潮湿杨湛完全能够接受。 花了几分钟时间开窗通风，杨湛下楼问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姝：“晚上想吃什么？我出门采购点新鲜的回来。” 陈姝怀里抱着一包零食，抬头望着杨湛说道：“都可以，王诚说已经翘班在过来的路上了，你看嫂子想吃什么就准备什么呗。” 杨湛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叮嘱一句：“王诚来了你给他开门噢，我逛一下没那么快回来。” 出了院子往菜市场那边走去，杨湛本来想去李彬的油站办公室里坐一坐，但发现这两叔侄都不在，只好收了在外闲逛的心思。 大下午的太阳晒得露天温度不低，杨湛想了想之后，在市场里转了一圈，买了些凉瓜和龙骨煲汤，宰了两只鸡鸭，选了一些配菜就收手回去了。 到了门口刚好碰到王诚在按门铃，但陈姝估计是看电视声音太大根本就没有听到。 “嘿~小贼，干嘛呢。”杨湛双手提着东西笑着吼道。 王诚看到杨湛后马上腆脸笑着过来帮忙提东西：“湛老板，小弟来给你提菜请罪，辛苦了辛苦了。” “你nnd，提着我买的菜给我请罪，你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噢。”杨湛顺势把两只手里的东西全部扔给王诚提着，刷卡开了小门，轻轻踹了一脚他的屁股，然后才一起进了院子。 第297章 改主意再建庭院 两个人进了院门，杨湛返身把小铁门关上。 “哦去，谁的大陆虎，湛总你这么快就换车了？”王诚身后背了个双肩包，两只手里都提着杨湛买的菜，消瘦的身形从背后看去妥妥的就是个乡下小子进城的模样。 杨湛笑了笑，过去帮他提了一个袋子：“没换车啊，多买了一辆，这车空间大装的东西多。” 王诚被杨湛推着往家里走，眼睛还羡慕的盯着车棚里的大玩具：“我丢嘞，土豪的日子我不懂啊。” “这算个屁的土豪啊，基本生活配置而已。”杨湛开了门后从鞋柜里找出双拖鞋扔给了王诚。 在杨湛感官里这确实不算土豪做派，一大一小两台车，不同的功效和作用，价位也只是中档偏高而已，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有点钱的消费范畴。 但什么事情就怕对比，杨湛现在的配置让还处于吃饱不饿状态中的同龄朋友感到震惊，情有可原。 好在王诚这人有个优点，别人再有钱过的再好，他也只是羡慕一下就完事了，带着一点点混不吝的性格，差日子或者好日子他都过得下去。 杨湛提着东西往厨房里走，对身后的王诚说道：“才三点多钟，我把汤煲上，等下一起钓鱼去不去？” “去啊。”王诚满口答应，放下东西后就去了客厅，跳进沙发里抱着女朋友耍了两手流氓。 听到客厅里传来陈姝的惊叫声，杨湛对着那边吼了一句：“注意影响啊，哥们还在呢。” 吼完以后杨湛也没在意他们在客厅里嬉闹，都是正常人，不可能干出有损形象的出格事儿。 花了十来分钟处理好食材，杨湛用砂锅把煲汤放在煤气炉上小火慢煨，鸡鸭斩成块分别放进盆里泡上清水，水龙头开小流水慢慢的冲洗，等下回来后血水泡出来了就不用焯水，新鲜宰杀的禽肉肯定比冰冻的好出太多。 一切搞好之后，杨湛擦着手朝客厅里喊道：“诚别，走了。老妹，煤气灶上煲了汤你关注一下哦。” 陈姝应了一声，杨湛看她正在帮王诚收起西裤和衬衣，原来这家伙竟然在客厅里就换上了短裤t恤。 两人出门拎上钓鱼包和装鱼箱，杨湛也没有重新换上户外钓鱼装备，就和王诚一样短衣短裤趿着拖鞋。 杨湛又搞了个渔夫帽扔给王诚，从储柜上翻出一副墨镜架在脑门上，就这样半副武装的朝院外走去。 谁知道刚出院门朝专用钓点走了没几步，身后就开来了一辆车子，远远的就朝他俩按响了喇叭。 转身一看原来是开着cr-v的严峰，杨湛让到路边等他过来，笑着趴在他车窗上说道：“峰哥，这个时间过来做啥子咯？” 海边的村路上少有车来，严峰大剌剌的停在路中间笑着说：“等下回惠城，所以来院子这边看看进度，加班加点搞了一个多月，再有半个月差不多完工，别钓鱼了，陪我去检查一下。” “行，你把车开过去，我们跟在后面过来。”杨湛说完就带着王诚沿路往新院子那边走去。 等严峰的车子越过两人开走之后，王诚疑惑的问道：“啥意思，严主任在里面也搞了一套院子，你们组团定居这里么？” 杨湛微笑耸肩：“差不多，还有运输公司的顾伟，你应该不认识。他们两人挨在一起每人一个院子，三十万左右也不贵，面积比我的还大。” 王诚有点搞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操作：“这么大的面积贵倒是不贵，你和严峰在这边上班，弄一套小院子还说得过去，但顾伟应该在惠城上班的，他钱多的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杨湛指了指远处的山、近处的海和四周宁静的村庄：“这么好的原始环境，买个小院子放在这里，周末度度假，老人家无聊了过来休闲一下，不比去住那些风景区里死贵的酒店好么？” 话一说出口王诚马上就秒懂：“靠，是我浅薄了。层次太低没办法，我有三十万得先去惠城买套房先。”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严峰的小院外面，住的这么近杨湛最近也没怎么过来看看，只见这两个连体的小院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以前的破败村屋变成了现在的崭新南方小院，主体建筑的外部钢筋脚手架早就拆除了，杨湛和王诚把渔具装备都放在院子门口，带着新奇的心情走进去参观。 严峰从主屋里走出来，笑着介绍到：“怎么样，专门请的设计师整体规划设计，主题建筑稍微增加了一块，房子就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杨湛之前来看过，但是因为有脚手架和防尘网围着，根本看不出好坏来，但现在外围的遮挡都拆了以后，才发现这栋主体的老式楼和以前相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经过设计师的改动，两层半的小楼再也不是规规矩矩的土楼了，层次感、功能性和整体外观都有了全新的感觉。 再看旁边顾伟的那一栋小楼也是差不多的改动，两家挨在一起应该是商量好了要统一的建筑风格。 严峰又带着杨湛两人在院子里介绍道：“院墙两边是青砖围墙，墙旁边种的竹子这两天就会弄好。我和伟哥的院子中间也只用竹墙隔开，但是开了一个月亮门，所以两个院子等于是共享的。” 走到靠路边的一侧，严峰又说道：“院子前面是海，所以这里用铁艺的围栏，以后在围栏外面再栽种一些花草，稍微做些隐私遮挡。” “几个转角都会种上树，到时候看设计师的建议再选择树种。两个院子中间是下沉式的停车位，设计可以停放四辆你那样的路虎大车。门口设计有两个凹型绿化带停车位，白天用车的时候可以零时停放。” 又走到东面指着已经竖好了框架的凉亭说道：“这个亭子全部用新材料设计，典雅简约，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打牌喝茶。另一边做些草坪、秋千和滑梯，小孩子有地方玩。” 听着严峰的讲解，杨湛忍不住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自己点上后朝顾伟那边问道：“伟哥那边呢，怎么安排的，不会和你一摸一样的翻版复制？” “不会~”严峰拉着杨湛往顾伟那边走去： “我那边偏向功能性，伟哥这边偏向观赏性，院子围墙是一样的，他那边会有专门的园林设计师来搞一个小桥流水，到时候假山假石、循环小溪再养几十条锦鲤。“ “靠西边的侧后方还要建一个小泳池，到时候上面封个玻璃幕顶，外面刮台风，里面都可以让小孩子安安心心的玩水。” 啰啰嗦嗦的，严峰难得一口气讲了十来分钟，杨湛看着现在的格局，再听严峰说出的规划，脑海中已经有了两座院子的大概形象。 怎么说呢，杨湛有点嫉妒了，等他们这两座院子完工后，杨湛现在住的168号院子与之相比那就是个纯粹的农民房，还是那种带着点暴发户属性的老式土老帽建筑。 杨湛本身是有些随性的，之前觉得有地方住，环境和位置都很好，拎包入住也懒得做太大的改动。 而且自己住在里面，找人来全面翻修起码要两三个月时间，搬来搬去的也麻烦，并且这期间自己也没有好地方可以暂时容身。 本来想着严峰他们这里建好之后，自己搬过来住着，再把168号好好的改造一番，现在杨湛想的是可不可以再搞一套或者两套，连在一起做一个更加舒适的私家庭院，不为别的，就为了赏心悦目。 想来想去，这些好像也花不了多少钱，说不定一辆奔驰大g的钱就能实现这个小目标。 “峰哥，我改主意了。”杨湛抽着烟突然说道。 严峰卡腰打量着马上成型的两座小院，内心真有点成就感，本来是个心血来潮的冲动消费，现在愈发感到这院子买的很值，等小孩出生后，让老婆和丈母娘搬过来住几年，这比住在所谓的高档小区电梯房强太多了。 “啥~”严峰转过身看着杨湛，莫名其妙的问道：“改什么主意？” 杨湛豪气的张开双手，好像在拥抱着周围：“我要再买两个相邻的院子，建一座更加舒适优美的海边庭院。” 第298章 温馨的日常小宴 严峰检查完施工进度后开着车回惠城了，他知道了蒋启超和他小姨妹的事情，也乐得两人能够成双成对，然后小姨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不然整天住在他这个姐夫家里也不是个事。 不过严峰对杨湛还要建个海边庭院的事情理性的劝了两句，在他看来，杨湛的168号小院完全可以重新改造一下，前前后后加起来的面积也不小，找个厉害点的设计师，空间、景观和功能性都能够轻易实现。 严峰认为就在一条路上，杨湛再建一个完全是浪费，住也住不了那么多，到时候再把位置那么好的168号小院空置起来非常的不合理。 杨湛也不和他争辩，其实杨湛也知道，想要在这条路上再拿下两个相邻的院子可能性不太高，只能看看左右两边的户主愿不愿意高价把自己的卖给杨湛，为此多出一点钱都不在话下。 和王诚一起来到礁石区的老钓点，杨湛组装好钓竿，和王诚两人分开位置钓鱼。 想着院子的事情，杨湛放下鱼竿打了个电话给村主任李尚志，讲明了他的想法，并且愿意出到两万块的中介费，让李尚志帮忙去谈一谈。 李尚志对此倒也欣然应允，村里面家家户户的情况他基本上都了解一些，杨湛家院子东面的那户169号一家人都住在里面，想办成这事不太容易。 但是西面的167号家里小孩子都搬到市区住电梯房去了，老两口也只是偶尔带孙子累了才会回来住一两个月，而且家里也不是很有钱的那种，抬高点价格还是有希望促成这事的。 想要办成这件事是急不来的，所以，打完电话后的杨湛收回了心思，专注自己的钓鱼爱好上了。 在海边玩了一个半小时，杨湛和王诚两人加起来收获了五条小鱼，不过其中有两条一斤左右的小石斑，所以晚上加一道菜的任务是完成了。 带上渔获，两人扛着家当往回走，王诚叼着烟问杨湛：“我看有些人钓鱼用那种很细的短竿，甩出去很远又马上收回来的，用的饵料好像也是假的，这种叫什么钓法，好像蛮有意思的。” 杨湛闻言一笑：“路亚是不是，这东西很要技术的。下次我也搞两根竿来练一练，换着玩更有意思一些。” “对对。”王诚应声说道：“竿子买好了告诉我，我找时间陪你一起玩，现在发现钓鱼还蛮有意思的。” 杨湛正好缺钓友一起玩，既然王诚有这个喜好那就多诱惑一下：“你平常下班也没啥鸟事，打牌喝酒还不如过来找我钓鱼。等我们技术练好了，咱们一起出海去钓巨物，那才有意思。” 王诚跃跃欲试的说道：“出海没几天时间回不来，不过听说费用很高，很难回本哦。” 杨湛豪爽的一挥手：“回不回本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练好了技术，我给你包了费用就行了，钓多少算你自己赚的。” “这个可以有。”王诚嘿嘿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劲儿。 回到家里时杨湛发现陈姝躺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厨房看见小火煲汤依旧在咕嘟着热气便放下心来。 “诚别，去院子里把桌子支起来，晚上我们就在院子里吃饭，吹着海风比在屋里舒服多了。”杨湛挑出晚上要吃的小石斑鱼，把另外三条放进冰柜里冷藏起来。 王诚也是很积极，本来想帮杨湛处理其它辅材，听到杨湛吩咐后立即应声出去忙活了。 杨湛今晚准备的菜也不多，搞一个啤酒鸭、辣椒焖土鸡、砂锅干啫石斑鱼，再做一个皮蛋菠菜，配上龙骨凉瓜汤，连米饭都不用煮了。 做了那么多年半职业的煮男，杨湛在厨房的动手能力毋庸置疑，陈晨平常下厨房也能弄出一餐饭来，味道也还不错，但是她从小吃着妈妈的饭菜长大，所以会的那些菜式也都是很简单的广式做法。 不过煲汤方面陈晨很是拿手，偶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杨湛做菜陈晨煲汤，非常和美的分工定位。 这边杨湛处理腌制好鱼肉，陈晨就开着小宝马回来了。 在院子里和王诚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厨房而来：“哇，我闻到了凉瓜汤的味道，煲了好久了么？” 进到厨房陈晨就从后面搂住了杨湛的腰，下巴靠在杨湛的肩上哈着气问道：“湛哥哥，晚上还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杨湛一边动手在洗碗池里处理着葱姜蒜，一边仰头蹭了蹭陈晨：“你上次说很喜欢吃的啤酒鸭，还有刚刚钓回来的小石斑鱼，用砂锅干啫保证好吃。” “嗯~”陈晨趴在杨湛背上眯了两秒钟才放开手说道：“我先去换衣服再来帮你。” 等着陈晨上去换衣服的时候王诚也把外面的工作完成了，进来后帮着杨湛一起动手。 晚上做的菜式都是比较费时间的，三个人一起操作才在七点钟之前端上了最后一道菜。 院子里、廊灯下，海风微拂，吹走了炎热也赶走了蚊虫。 一张便捷的折叠桌，两对青春的小恋人，四张舒适的老藤椅。 开一瓶红酒配上四菜一汤，周末的夜晚，无忧无虑的品尝美味，欢快无比的聊起生活趣事。 这样好像比在外面吆五喝六、灯红酒绿、叱咤欢场更加的有生活意义。 饭吃到八点钟，王诚听说蒋启超追到了严峰的小姨子，而且现在还在惠城，马上就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很快，开了扩音的手机里就传出了蒋启超偷偷摸摸的声音：“我嚓，诚别啥事，我在看电影呢。” 王诚喝了点酒有点兴奋，哈哈大笑着问道：“听湛老板说你在惠城，而且还追到了严峰的小姨子，你行啊哥们，一年多没见你了，来汇阳招我们玩呀。” “你等一下。”电话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一会儿蒋启超恢复了正常的说话：“你们在哪里呀，喝酒了？” “你猜呀。”王诚贱贱的笑着，也没有耽误两秒钟就说道：“我和陈姝在湛老板鳌头的家里，陈晨也在，大美女陈晨你应该认识，湛老板的女朋友哦。” “废话，我肯定认识啦，昨晚还和他俩一起吃过饭。你喝多了，阿湛呢？” 杨湛本来躺靠在藤椅背上，这时也坐直了前倾着上身对着手机说道：“我们在院子里吃饭喝酒啊，叫你带晓婷过来玩你不过来，晚上峰哥回去没碰到你么？” 那边蒋启超嘿嘿笑着点了一支烟：“见到了呀，刚刚在他家里吃完饭才出来的。峰哥够意思啊，偷偷的说会力挺我，哈哈……” “行，你回去陪妹子去，我们继续赏月喝酒咯。”杨湛说完后就把手机直接挂断了。 王诚收起手机好奇的问道：“超别在鹏城上班啊，怎么会认识在惠城的严峰的小姨子？” 这是个好话题，杨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把这两人怎么相识，然后自己好似也默默的助推了一把的小故事娓娓道来。 就这样，一顿饭吃到了九点钟才结束，残局收桌由睡了一个下午的陈姝负责。 轻松的熟悉氛围中喝了点，四人都有点微醺。 月光清盈，杨湛牵着陈晨的手走出门外，两人拎着拖鞋沿着海浪线赤脚散步在沙滩上。 水温不凉、浪声不大，渐渐的陈晨就双手挽住了杨湛的胳膊，头轻轻的靠在杨湛的肩膀上，微风吹来，扬起的秀发偶尔会搔扰两人的脸庞…… 第299章 球队再聚携美至 翌日，周六，又是一个好天气。 住在海边小院里的四个人都睡了懒觉，王诚和陈姝最终还是没有去沙滩上搭帐篷。 开玩笑，一周没见又喝了点小酒，年轻的情侣不想办点事那肯定是脑袋不正常的，要办事还是在私密的房间里更加方便和安全，王诚尽管有时候不怎么着调，但还没有那么前卫的在沙滩帐篷里胡来。 八点半钟，杨湛醒过来了，本来温柔在怀还想着继续眯一会儿，却是接到了老姐杨蓝的电话。 原来他们已经开车出发，一辆车四个人，不但唐治华的表弟李亚军一起过来，连杨蓝的两个同学唐秀梅和张红英都跟着来打打下手。 李亚军会开车，四人一行跑这一趟安全系数拉满了，杨湛不需要担心他们，只要晚上六点多钟去路口接一下就行了。 讲完电话后看了看时间，杨湛也就不再回到被窝里胡闹了，连续两天的深入交流，不但陈晨累并痛快着，青壮小伙湛老板也有些腰酸了。 懂得适可而止是杨湛和其他毛头小青年的区别所在，挂着空档起床，拉了一下空调被遮掩住秀丽的风景。 杨湛找到裤衩去洗浴室里冲凉洗漱，然后下楼准备弄点简单的早餐。 出了房门，看见对面的客房门依然紧闭，杨湛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去敲门打扰他们。 来到厨房，发现里面整洁又干净，昨晚最后收拾残局的是陈姝，她年纪小归小但是做事还是很认真负责，不然也不会从一个油站收银员直接调到公司人事部做文员，而且还一直做得稳稳当当。 简简单单的准备好皮蛋瘦肉粥的食材，杨湛趿拉着拖鞋又去外面买回了一些油条包子。 用砂锅把粥煲上，趁着大米还在翻滚的时候，杨湛动手榨了四杯果汁。 等到大米爆开粘稠的时候加入腌制好的瘦肉片和皮蛋，再舔一些细姜丝，最后尝尝味道加点盐和葱花，一道简单的皮蛋瘦肉粥就完成了。 把早餐摆上桌，杨湛洗洗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有点小成就的。 男人做早餐不能不会，但也不能天天做，偶尔几次还是可以增加生活乐趣的。 好不容易把睡懒觉的几个人都叫了起来，杨湛把房间里的窗户都打开透气，等他们都洗漱完了之后才一起下楼吃早餐。 陈姝刚坐下就“呜呜呜……”的假装哭脸，拍起了马屁：“晨晨嫂子你太幸福了，看看我哥，又帅又贴心还那么能赚钱，跟他比起来我家这头叫王诚的猪就是个渣渣呀。” 这边陈晨听了笑得一脸幸福，而王诚却努力的挣扎着反驳了一句：“嫁鸡随鸡懂不懂，以后我们自己买了房子，我也给你做早餐好不好！” 杨湛知道陈姝在耍宝，所以不理她，岔开话题问道：“上午打球是几点钟啊，吃完早餐就过去？” 王诚一口油条一口粥，闷声说道：“十点半，上午只是选选人，这次宣传的久些，又有二十多个新人过来参选，我和蔡胖子估计要把位置让出来了，市区那边号称来了几个高手。付老大要争个好名次，所以全凭实力上场。” 杨湛喝着果汁，咬一口油条又问：“那我上午过去也没有球打咯，下午再去？” “唔~”王诚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你是核心啊，要过去考察一下助手哦。再说了，你不去，我和陈姝怎么回去呀。” “对啊。”陈姝也在旁边助攻道：“哥你和嫂子一起过去玩玩呗，李妮也跟着陈伟过去，到时候我们陪着嫂子，不会让她无聊的。” 杨湛停下动作盯着陈晨征求她的意见。 陈晨微笑着点头：“好啊，我喜欢看你打球。” 于是，意见统一。四人美美的吃完了早餐，陈姝小妹子马上又积极主动的收拾餐桌，和陈晨一起洗碗搞卫生，让两个男的在旁边看得频频点头。 因为开车过去，所以杨湛提前换上了自己的篮球训练装备，而陈晨也换上了一身运动装束，出门时还穿上了非常时尚的飞人中邦球鞋，立马由居家的清丽慵懒变成了运动的飒爽矫健。 收拾好东西后，杨湛习惯性的要把包放进小宝马车尾箱，陈姝在旁边叫道：“哥，为什么不开大车过去，空间大人多坐着更舒服呀！” 王诚跟着起哄：“湛老板就别低调了，让哥们坐坐你的豪车呗。” 杨湛无所谓的耸耸肩，换了车钥匙，把背包放进了路虎车后面：“走，就这么点距离，开什么车不都一样么。” 就这样，四个人开着宽敞的大陆虎，十点钟不到就来到了汇阳片区管理部。 车子穿过加油站转到片区办公司门口停车场的时候，杨湛正好看见陈伟的银色宝马3系停稳熄火，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直接把车贴着宝马车的驾驶室停了过去。 陈伟熄火后正拿好东西准备下车，那边副驾驶位上的李妮已经下车了，看见路虎车贴身停了过来还有些莫名其妙。 等着陈伟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打不开了，熄了火车窗也摁不下来，隔着玻璃看不清旁边车里坐着的是谁。 陈伟心中一时火起，就想着从副驾驶位爬出去，好歹也要跟对方掰扯掰扯，大汇阳这地界，他陈伟好歹也是个村二代，一般人他还真不怵。 这时“哈哈哈哈”的笑声从路虎车里传了出来，副驾驶方向的两个车窗同时落了下来，杨湛伸长脖子大笑的看着火气已经上来的陈伟。 听见笑声后，陈伟停下要往右边爬出去的身形，转头看去，只见旁边大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干练飒爽的漂亮妹子，而笑声正是从驾驶位那边伸头的青年嘴里发出的。 一见到对方那张脸，陈伟升起的火气立马就熄了下来，隔着车窗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准备启动车子往旁边挪一下位。 杨湛玩笑开过了，马上倒车，一退一进就把车往左边挪了两米远，笑着熄火下车朝陈伟走了过去。 李妮笑着在一旁打着招呼，这妹纸杨湛前几天见过很多次，而陈伟就很久没有碰到一起了，世界杯之后只在一起打过一次球，然后就只电话联系过几次，这家伙还问了杨湛的鞋码，说是要去港城买两双高档鞋做为给杨湛的媒人谢礼。 两人在车头相会，勾肩搭背的一阵调笑。 三男三女汇在一起，只有陈晨跟他们不熟，杨湛自是牵过她的手一番介绍。 陈伟对杨湛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欣赏有之、羡慕有之，但却没有什么不甘和觊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他是一个绝对不蠢的村二代，自己的真爱就在旁边，所以表现得彬彬有礼却保持距离。 “湛总，来来来，我正好上周和小妮去了一趟港城，挑了两双鞋给你作为感谢。”陈伟拉着杨湛往车屁股那边走去，还不忘开玩笑的说道：“感谢我湛哥赐予幸福。” 打开后尾箱，果然发现放了两个鞋盒在里面。 陈伟打开盒子展示给杨湛看，里面一双是意大利品牌的高端定制皮鞋，提前问清楚了杨湛的喜好，选的是双棕褐色的休闲商务款，杨湛看了还算喜欢，但这鞋子注定了是常驻鞋柜的命运。 另一双鞋盒打开，哦豁，乔丹飞人经典款篮球鞋，特么竟然和杨湛现在脚上穿的这双一毛一样，而且同款的杨湛家里还有一双其它颜色的，上次在海关仓库顺来还没穿过几次。 “这款球鞋我买了两双，咱们双后卫组合穿上战靴打爆惠城无敌手。”陈伟臭美的抬起脚秀出了同款。 杨湛乐得上身后仰，把自己的脚抬起和陈伟并排，也秀出了自己的球鞋。 陈伟见到杨湛穿着和他一样的鞋，再看看手里的这双立马自嘲的说道：“我叻个去，尴尬了。” 杨湛哈哈笑着把他手里的鞋子收进了鞋盒，连着另外一双一起搬进了自己的车尾箱：“谢谢了小伟哥，多一双副球鞋，咱们以后出场时摆出装备就赢了三分。” 陈伟能怎么办呢，事情办得好像有些缺陷，但也无所谓，意思到了开心就行…… 第300章 家属都能凑一队 “嘭”的一声杨湛关上了车尾门，看见片区主任办公室的房门还关着，想着付玉估计还没有来，就拉着陈伟站到一边，又把王诚招过来，三个男人离三个女人远一些点上了香烟。 “哎~湛哥，这是你的车？不是说要买辆和我一样的3系小宝马么，怎么买个这么大的家伙啊，开起来不爽。”陈伟说着话朝路虎车里看了看。 王诚在旁边呲牙笑着说：“阿伟你没见识了，我们湛大老板直接买了两台车，小宝马人家也有，比你的这个还豪华。” 陈伟听了之后肃然起敬，佩服的说道：“第一次见湛哥的时候开着辆快要报废的丰田皮卡，之后见你骑过r6的摩托车，现在换了上百万的改装路虎，家里还有两小宝马，我这呆脑阔有点跟不上你的换车速度啊。” 挪步到路虎车后面，又惊叫了一声：“卧槽，44 v8 hse，路虎发现的顶配车型啊，老大，你的小宝马也不是一般的？” 这话王诚没法回答，因为他真心不懂，也很好奇的偏头看向杨湛。 杨湛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说道：“330i。” “呃西~”陈伟一阵无语，这会儿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全面碾压。 作为资深的装逼犯，陈伟经常穿着加油员的蓝色工作服开上自己的小宝马招摇过市，很享受别人那种开始看不起他，后又羡慕他的感觉。 而面对杨湛之后，陈伟觉得那个“别人”就是他自己。 这是陈伟的真实感受，尽管一开始打球打牌追妹纸，他和杨湛都比较玩得来，但免不了心里会觉得杨湛和王诚一样，只是个大学生打工仔而已，尽管自己只是个加油员，但有家世资产为背景，多少还有些俯视他们的心态。 就算世界杯过后知道杨湛赚了一些钱，为此心态摆平了一些，但正常情况下一笔浮财还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见到杨湛随便两辆车都不是他这个村二代能凭自己本事拿得下的，不免就感受到了以往被他装到而受伤的“其他人”的心情。 好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凯美瑞开了过来，“唰”的停在了小宝马的另一侧，杨湛他们都簇拥过去，付玉笑呵呵的从车里跨了出来，而另一侧的车门也打开了，杨依依竟也难得的跟着过来刷存在感了。 一群人汇合自是又一番热闹，付玉掏出办公室钥匙打开房门，让四位女士先进办公室：“陈姝这里你最熟，开空调招呼一下啊，我们男人在外面抽支烟。” 说完后付玉又转身揽着杨湛和王诚往车子那边走过去：“听依依说老弟你又搞了辆好车，就是这个大家伙？” 这就是杨湛不想开大车出来的原因了，在现在这种并没有差距太大的阶层朋友中，一辆好车就会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来咨询感概一番，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些小小的爽感，但多了以后就真的有些厌了。 “嗯~”杨湛百无聊赖的把车钥匙递给了付玉。 这位大哥打开车门后直接坐了进去，杨湛又走回廊下和王诚他们继续抽烟。 感受了一下后付玉就下车关门还回了车钥匙，点上烟后说道：“我元旦节摆酒，你这车我预定了哦。” 杨湛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事早就定好了的，说起来付玉两口子也是杨湛和陈晨能够认识的关联人，只不过两人还没有谈婚论嫁，不然也得像陈伟一样买两双鞋送给他们才符合礼仪。 一支烟抽完，大家进办公室又乌泱泱闲聊了两句，时间差不多就一起去了球场那边。 这会儿油站收银室背后的球场里已经来了三十多个人了，其中还有两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稍微一打听，这两人是市区经营部两位高手带来的女朋友，和杨湛他们一样，都是约会打球两不误。 付玉、王诚、陈姝和李妮就成了官方的组织者，经过一番登记和介绍，杨湛在旁边听清楚了一些东西。 原来几个月的时间，之前球队确定的队员中有三个人已经离职了，好在那些都是替补，而且都是加油站一线员工，流动性大一些可以理解。 这次新来选拔到场十九人，都是市区和旁边hd片区过来的人，带妹子来的两个人是付玉和陈姝都认识的。 这两人一个叫李亿恒，一看身高起码一米九以上，一身腱子肉把篮球背心都撑起来了，这位大哥号称是体校篮球专业的选手，拿到文凭后直接靠着女朋友关系进了石化销售公司，业余爱好健身，所以肌肉练得很好。 再看站在他身边的女朋友，长相嘛八十分左右，但身高起码也超过了一米七，看那体型和翘臀大概率也是个撸铁高手。 另一个人叫章晓军，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长得稍微平凡一些，面相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却是市区的零售片区副主任，只比付玉小了一岁左右。 这位号称也是以前读大学时候的院队主力，带着来的女朋友是个居家贤惠型的温柔女孩子，因为她穿了长裙，和其他五个女孩子比起来明显就是另外一个品种。 这两哥们上次没来，各有各的原因，而这次能过来，付玉也是耗费了一番口舌的，反正付玉的目标很明确，篮球比赛这个荣誉他要最大努力争取到手。 登记好信息之后，付玉把杨湛拉过来介绍了一下：“这是杨湛，小军和阿恒还不认识！我同校的师弟，鳌头经营部的，跟王诚他们同一批进入公司，马上就是副主任了，我们球队的核心得分后卫。” 李亿恒别看长得高大威猛却是个逗逼性格，年纪比杨湛还大一些，过来和杨湛握了握手：“领导好，以后抢篮板或者做挡拆你随时招呼。” 杨湛缩缩身子回应道：“别介，我可不是领导，叫我阿湛就行了，只要你挡得好，拆完以后球就是你的。” 李亿恒头一抬，笑着使了个秒懂的眼神，把身位让给章晓军：“这是我真领导，实力雄厚，阿湛领导以后要和他竞争一下哦。” 章晓军嫌弃的推开大块头，也和杨湛握手说道：“别听这一身肉的人胡说，阿湛我是有耳闻的，现在我们零售管理部的林总和赵主任整天把你挂在嘴上，说不定我们零售片区以后还要请你过来指导呢。” 这种话杨湛只能谦虚应对：“章主任你别捧我，我就是个卖油的，以后可不想掺和你们零售的事情，在我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才叫爽。” 就这样官场互吹了几句，众人让开位置，上午的选拔工作正式开始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套路，但这次章晓军、李亿恒和陈伟这三位有明确篮球履历的人成了主要考官，付玉变成了球队经理的角色，王诚干脆直接就成了领队加后勤综合人员。 杨湛不想管这些，反正只要他有球打就行了，至于还能不能做到主力那就看本事来呗，这点杨湛是对自己有绝对信心的。 上午的活动也不需要杨湛他们这几个准主力表现，于是杨湛拿着篮球去了另外一个球场，带着几个家属玩起了投篮游戏。 本来杨湛只带着陈晨和杨依依拿着两个篮球在玩耍，后来李亿恒的女朋友文静也加入了进来，三个女孩子的水平高下清晰可辨。 杨依依不娇弱但完全没有篮球天赋，拍个球还经常到处追着跑，而文静却明显有这方面的训练，加上身材又很健美，左右手运球、交叉步、三步上篮基本上都有模有样。 陈晨也还行，因为经常打羽毛球，身高也有近一米七，稳步运球练习了一下就相对熟练了起来。 杨湛不管其他人，只在陈晨旁边带着她拍拍球投投蓝，教女朋友打篮球的乐趣和自己在场上尽情挥洒汗水的乐趣，感受起来真的不分伯仲。 第301章 谁来我都是核心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快快乐乐的过去了，杨湛陪着陈晨他们玩得很欢乐。 而另一边的正式球员挑选也有了具体的结果，除了内定进来的李亿恒和章晓军，又多挑了两个个子很高的替补队员。 去掉已经离职的三个人，蔡胖子也被战略性放弃，以后只能跟着王诚一起做做球队后勤工作了。 章晓军他们也很会来事，付玉之前说了如果有好球员他就退位让贤，专心做自己的球队经理角色，而最后并没有选出比付玉“更厉害”的人出来，所以付玉老大还是球队的球员队长。 仔细对比了一下，之前的球队加上蔡胖子和王诚一共有十三个人，而这次去掉两人后球队定员十二人，成了标准的人数配置。 人数少了，但初步估计球队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很明显的一点，李亿恒占据主力大前锋位置肯定比原来客串的李晓平更加厉害了一个档次，而章晓军可以打组织后卫也可以打得分后卫，战术变化就多了好多。 能上场拼杀的人越多，那几天之内分出胜负的杯赛强度就能够更加轻松的应付了。 完事之后，除去女孩子，原本有三十多人的球场只剩下了二十人不到，好些知道自己没有希望的都打了招呼先行离去，趁着过来选拔的假期出去玩一玩也比待在这里有意思，毕竟好多人也并不是为了混中午这餐饭而来的。 中午在老地方，陈姝和王诚安排了三桌饭菜招待大家，经费方面自然是有公司的工会全额报销，这么大一个公司每年计提的员工活动费用还是很可观的。 饭后，没选上混了一顿饭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包括蔡胖子和王诚，一共十四个男的加六个女的，大中午的没地方去休息，付玉直接带到旁边洗脚城里，大家一起洗个脚就当午休了。 这个操作，男的倒是无所谓，女孩子却都没有来过这个场合，好在旁边都陪着男朋友，挑选的也都是女技师，体验一下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休息到两点半钟，一群人神清气爽的回到了球场，下午的重点是打两场队内的对抗赛，磨合一下队伍，选出最终的首发五人。 到了球场上，搬了几箱水过来，稍微热身活动了一下，就马上分组开始干活。 a队是原来的主力队员，人员包括：杨湛、陈伟、张维、李晓平和张子晨。 b队由原来的替补高手加上新人：李亿恒、章晓军、张胜、伍焱和付玉，其中李亿恒直接打中锋，付玉和伍焱是大小前锋。 剩下两个一米九左右的大个子都姓王，洗脚的时候被安上了外号大王和小王，他们两人就是裁判。 而王诚和蔡胖子在下面计时计分，加记录每个人的数据情况。 啦啦队也有六个美少女，还有旁边油站轮班休息的一些少男少女，配置相当不错！ 对抗赛打得还比较正式，选边后中锋在中圈跳球，付玉用力拍了拍巴掌大声吼道：“认真点打噢，实力对抗，都不要放水。” 张维和李亿恒站在中圈准备跳球，杨湛选好位置，伸手在两个鞋底擦了擦手上的湿汗，旁边跟着的是章晓军，这哥们打起球来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不经意间杨湛用身体和章晓军靠了靠，发现他确实很结实，二十八九岁就在石化销售公司这种企业里做到了零售片区副主任，平常估计还非常自律，身体处于巅峰状态。 “走你~”裁判大王把球一挑，中圈抢球的两个大汉同时起跳，李亿恒一声轻吼把球拨给了b队的控卫张胜。 张胜持球后跑出空位稳稳的推进到半场，开球之前b队的章晓军和李亿恒就商量好了战术，其他三人没什么好反驳的，都乐意遵照执行。 半场落位，张胜把球给到了章晓军手里，杨湛对位防守，这哥们持球后运球动作气定神闲，伸手就招了一个挡拆。 李亿恒在底线和张维卡位对抗，别看他一身腱子肉，但a队的张维是正经的中锋，身高和体重都不比他差，而且张维明显是农村出来的青年，一把子力气毫不输给撸铁健将李亿恒。 见扛力气没有胜算，李亿恒也不担心，看到章晓军手势后立即前扑做了一个挡拆，杨湛脚步灵活的绕过后继续防守着章晓军，不让他借机突破。 然而最简单的挡拆战术，拆了之后才是重点，果然张维跟出来后在被李亿恒往回拉扯的时候就没有跟上脚步，而章晓军无法突破却可以高抛传球。 只见章晓军一个潇洒的偏头不看人传球，直接甩球助攻了李亿恒，由后者挡拆之后趁着空挡接球，然后两步上篮放球入筐。 0：2 “漂亮……好球……” 场上和场下都传出了叫好声，特别是李亿恒的女朋友文静，那声音是连吼带叫的，明显是经常在场下给男朋友助威，经验和气势都很足。 a队发出球之后，控卫张伟也来劲了，挥手前压：“速度速度，跑位节奏快起来。” 杨湛认真执行战术，带着对位防守的章晓军在弧顶左右穿插跑位，张子晨也非常有意识的经常和杨湛交叉换位。 就这样的跑位大家都没有怎么练习过，但几人的球商都很在线，这就是一起打过几场球的默契。 陈伟自己也在持球跑位寻找机会，看见李亿恒在篮下卡位做得很好，尽管自己这边有两个大个子，但吊内线进攻的成功率不敢保证。 就在陈伟寻找机会的一瞬间，看见杨湛匀速跑位的动作突然提速往罚球线折了回来，陈伟立即抓住机会一个跨步击地传球。 杨湛加速折返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接球动作，一到位置陈伟的球就传了过来，双手接球后对位防守的章晓军已经被他甩开了一个身位。 这时候内线人不少，杨湛持球后转身接一个侧步起跳，人在空中滑翔的过程中把球投了出去，没有人封盖和干扰，又是这么顺滑的动作，篮球“唰”的一声就空心入筐。 “噢喔~好嘢……加油、杨湛……” 这个球比起刚才b队那一球更加漂亮，自然也少不了场下的叫好声，家属女孩子中正好分边三个对三个。 那边李亿恒的女朋友气势很足，而这边杨湛进球后陈晨、陈姝和李妮都放声鼓劲，一点也不输给她们。 陈晨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看男朋友打球，以前杨湛打球大多是在下午或者自己没空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坐在场下加油鼓劲。 男人打球总是希望带个漂亮女孩子在场下助阵，而漂亮女孩子何尝不希望跟着球场高手的男朋友，在场上和场下之间秀出联动的关系咯。 一个来回的攻防其实就是两队实力的侧面反映，a队的实力明显强过了b队，而且配合起来更加默契。 b队加入了李亿恒和章晓军之后也无法在整场对抗中占据优势，特别是认真起来的杨湛，身体、对抗和技术都不差的章晓军面对火力全开的杨湛还是有明显的不如。 至于杨湛为啥要火力全开，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出来打球，肾上腺素不知不觉的分泌出来，就是想要在陈晨面前多展现一下场上的英姿。 再加上陈伟也带了准老婆李妮过来，两个人都有实力还有动力，比起b队带老婆的三个人，章晓军有些被克制，付玉真实实力有限，只有李亿恒能够时不时的发挥一下，让场下的文静有秀出自己个性的机会。 球场上打得激烈又好看，但是比分却是： 2：2、4：4、9：4…… 直到半场结束时，a队他们这队已经以41：27的比分领先了b队14分，杨湛的得分数已经突破了20分，张伟更是8分8个助攻了。 充分展现出了这支球队核心分卫队员的实力，如果保持这样的水平，再把李亿恒加入主力大前锋的位置，章晓军做为第六人配置，那球队实力就提升得非常可观了。 下半场果断换上了主力a队打替补b队的阵容，a队由李亿恒换下了大前锋李晓平，章晓军轮流替补杨湛和陈伟各打十分钟。 这下好了，替补阵容的b队就被虐得更惨了。 杨湛下半场8分钟之后就下场休息了，坐在旁边一边喝水看球，一边由陈晨给他按摩手掌，舒服得一批！ 一场对内赛打完，杨湛充分展示出自己的实力，谁来谁走，在石化公司这个队伍里咱湛大老板都要是铁打不动的核心主力…… 第302章 老姐快到却求援 一场真刀真枪的四十分钟队内赛打完，基本上大家都默认出了以后的主力阵容。这东西没什么好讲的，大家过来就是为了个爱好，争胜之心是有，但不会为此而昧心胡来。 休息了几分钟后，付玉把大家叫过来围在一起，想了想之后大声鼓劲道：“今天这场队内赛让我觉得信心十足，这次的市内企事业单位和政府职能部门工会杯篮球赛，大家有没有信心拿到好成绩？” “有……肯定的……必须得夺冠……” 大家回答得并不那么齐整和严肃，但意思表达出来了。 付玉也不强求像专业队伍那样整齐划一，笑了笑后说道： “因为之前的赛期被耽误了，所以这次三十二支球队参加组织的比较匆忙。下周五至周日三天之内就决出胜负，地点就在市区的篮球公园里决出前四名，最后周日在惠城区体育馆里决出冠亚季军。” 陈伟卡腰偏头，手里还拿着一瓶水时不时的抿一口：“那赛程是怎样的？要不要打分组赛？” “你听我说嘛。”付玉强调了一句后继续说道：“没有小组赛，单场淘汰制，篮球报名的队伍可比前几个月前足球赛的队伍多了好多，组委会估计也没那么多人手，所以抽签对垒，一场定胜负。” “所以每场比赛都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们的目标就是打足五场比赛，争取为公司拿下第一个体育比赛荣誉。” “啪啪啪啪……”大家用力的鼓着掌，表达着自己的信心。 “按照这种目标的话，周五周六要打三场比赛，周日如果顺利的话要打两场比赛，这个还是强度很大的。所以，这周咱们就不搞什么练习赛了，实际上也找不到打比赛的对手。” “这周回去大家好好休息，不要不要把自己搞伤了，特别是阿湛你们几个主力队员，能不能在下周日晚上集体宵夜，就看你们的了。” 一番解说和激励之后，今天的正式活动算是有了个结尾。 杨湛凑近陈晨咬耳说道：“下周还留下来陪我打球么？” “嗯~”陈晨笑着点头，一点都不迟疑。 正事说完，大家想回家的可以自行回去，没有尽兴的就留下来继续在球场上玩耍。 直到五点多钟，带着女朋友的几个人都没有一个离开，玩得有些累的陈晨回椅子边喝水时看到了杨湛手机来电，接通后说了两句马上脸上严肃的朝杨湛招手：“湛湛，姐的电话。” 杨湛还在场上练习三分球，“唰唰唰”投得正起兴，看到陈晨拿着手机脸色很严肃，马上跑过来问道：“什么事阿？” “你接。”陈晨把手机递到杨湛手里。 “姐，你们到哪里了，出什么事了么？”杨湛举着手机往球场外走去。 电话里杨蓝有些焦急的说道：“我们搞错了路口，提前一个口子下了高速路，只好走国道过来，刚才路过陈山村时撞死了一条狗，现在被十几个村民围着要赔偿呢。” 杨湛一听撞到狗而不是撞到人，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你们人有没有事咯？撞到狗按照市场价赔给人家不就行了么，再不行报个警，让警察处理。” “我们人在车上没事，突然窜出来的狗被轮子压了，车也没事，他们要我们赔两万块，说是从小养到大的狗有感情。还说报警他们也不怕，警察来了我们这车就要被拖走，分分钟让我们几个月都开不走。” 杨蓝听到杨湛的声音后还是稍微情绪稳定了一些，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杨湛拿着手机思考了一下，那边村民应该是看到肇事者开的是外省车牌，正好撞死了狗，趁机要多一些赔偿，这种行为倒也不算太罕见。 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都不算什么事情，杨湛安慰道：“别担心，不要跟他们吵，你们外地人争不过本地人的。” 想了想后杨湛又说道：“你让李亚军和他们说，身上没那么多钱，已经叫人过来送钱了，我马上过来帮你们处理。” “好，那你快点过来啊，我看他们人越来越多了。”杨蓝手捂着电话轻声说道。 杨湛本想挂断电话后马上过去，突然想到刚才杨蓝说的地方，马上开口问道：“等一下，姐你刚才说你们在什么地方，哪个位置？” 杨蓝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刚才路过他们村牌坊的时候特意看了，这地方叫陈山村，我们路过村口一个加油站才两百米不到，李亚军说由西往东这边。” “陈山村！”杨湛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这特么村长儿子刚给我送了两双鞋呢。 于是再次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们按我刚才说的去做，我马上过来，我正好在汇阳区里，这边过去二十分钟左右，不用着急。” 挂断电话，杨湛返身就看见陈晨收拾了东西站在他身后，笑着说道：“没事，你先把东西放车上，我叫陈伟过去处理。” 说完后杨湛径直往球场里走去，坐在椅子上的人见他过来后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 杨湛笑着解释：“我姐开车从家里过来这边，路上碰到点小事故，我过去处理一下，没事，你们继续玩，我就不陪你们了。” 付玉起身说道：“要紧不，需要帮忙就直说噢，找点关系还是可以办到的。” 杨湛摇摇手说道：“小事小事，我拉着陈伟过去就行了，改天再一起吃饭。” 然后杨湛就过去揽着陈伟问道：“你家里是陈山村的，你老爹是村长？” 陈伟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嗯，对啊，怎么了，有事你说话。” 杨湛立马咧嘴笑着说道：“我老姐从老家开车过来找我，刚才路过你们村子时在路上压死了一条狗，被你们村里人围住了，要两万赔偿，帮我过去协调一下呗，正常赔偿，两边不吃亏就行。” 陈伟一听是这事，马上招呼李妮收拾东西：“艹，这不是破坏我们村里形象么，我先打电话回去让我哥们去现场维持住，这事好解决。” 说完就接过李妮递来的电话开始拨号，转头又对杨湛说道：“开车过去，你跟我后面。” 于是两人就分别上车，陈伟开着小宝马在前面带路，杨湛猛踩油门跟在后面。 也不用二十分钟，大约一刻钟左右，杨湛就越过前面的小宝马看见了远处路对面的一群人，杨蓝的cr-v就围在人群之中。 看场面好似没有什么冲突，杨湛放下心来跟着后面，两车直接斜插对面反向停在路边的人群之外。 下车后陈伟直插人群中心，杨湛跟在后面只听陈伟说道：“别围着了，都是熟人，协商一下就行了。” 然后陈伟就过去搂着一个三十多岁人的肩膀往旁边走去，杨湛走近车旁看见姐姐杨蓝和李亚军他们都没什么异样，便揽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没事，我哥们是这里村长的儿子，车子有没有问题，还可以开？” 李亚军苦笑着过来和杨湛握手：“车子没问题，我开的车，那狗突然窜出来，根本没办法躲避。” 杨湛笑着安慰：“没关系，开车碰到这种情况很正常，自己人没事就行了。” 几句话的功夫，陈晨也过来了，挽住杨蓝的手说道：“姐，放心，有湛湛在没什么事的。” 杨湛又跟老姐的两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朝着陈伟那边走去，还没到身边就听见：“满哥，这是我兄弟的姐姐，又不是故意的，你家的土狗算我买了，一千块行不行。你喊人家两万，我老豆要是知道了肯定屌你。” 被搂住叫满哥的人，这时也知道有关系在不能这么搞，很痛快的点头：“行行行，我也不知道关系扯到你这边来了呀，拿一千块钱，狗我拖回去埋了，毕竟养了两年。” 陈伟听他同意后立即就要打开自己钱包掏钱出来，满哥看到后赶紧说道：“卧槽，阿伟你掏钱那我就不要了，没这么打脸的噢。” 杨湛见此情况马上过去摁住陈伟的钱包：“我来，正常公道的赔偿，你也别让这位大哥难做。” 说完就拉开自己手里的钱包，点出一千块钱塞进满哥手里：“大哥，不好意思，交通意外也不是故意的，一点点补偿就当这事过去了，感谢！” 见是杨湛付钱，满哥点头把钱收起，伸手跟杨湛握了一下：“兄弟爽快，我也不好意思刚才狮子大开口，正常情况我喊价你砍价，是这个道理。现在两清，你们可以自便。” 两人示意后，满哥就挥了挥手带着死狗和人一起散去了，其他不相干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慢慢回家去了。 就这样，一场外地人碰到后很难处理的小事故，只要有点硬关系几句话的功夫就顺利的解决了。 第303章 客人来了好招待 事情解决的这么爽快，让李亚军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之前半个小时都在扯皮，时不时还被对方凶两句，好像一副谈不拢就要来硬的的感觉。 而杨湛他们两辆车开过来后，搂着人几句话就打发走了，这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玄幻的。 这时候看见和杨蓝挽手说话的陈晨，唐秀梅和张红英都不好意思靠近过来搭讪，小城市的普通姑娘见到时尚运动兼大气的漂亮姑娘多少还是有些自卑心理。 杨湛看到围观的人都散去了，拉着陈伟走到旁边，还有陈伟之前打电话叫来的稳住局面的小伙伴，散了一圈烟后说道：“阿伟，还有这位兄弟，感谢了，改天我安排再聚一下。” 陈伟点上烟后笑着摆手道：“这么点小事情客气啥，五点多钟了，要不干脆到我们村子里吃晚饭，我来安排。” 杨湛一看时间特么才五点多钟，便笑着婉拒道：“我姐和几个老乡过来，得回去安顿一下，不跟你讲客气，过两天我再来找你。今天先这样，我带他们回家先。” 上午才端正了心态的陈伟也不强求，知道杨湛这边人多且陌生，一起吃饭也不安生：“那行，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正好带小妮回家陪老妈子吃饭去。” 说完后陈伟就潇洒的带着李妮和那个小伙伴一起上车走了，李妮上车的时候还主动和杨湛打招呼道别，她今天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之前陈姝是信誓旦旦介绍她和杨湛相识的，前两次见面的感觉也是很好，但中间突然陈伟加了进来，好女怕郎缠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开始还觉得有些对不住杨湛，她并不知道陈伟主动争取和杨湛侧面助推的事情。 今天看见杨湛带着的女朋友陈晨，李妮心理即有些释然又有些自卑的感觉，因为就外形条件来说，陈晨真的让身为女孩子的她也感到了自惭形秽，所以晚上大家没有一起吃饭，李妮倒有些庆幸的感觉。 人都走了之后，杨湛扔掉烟头对杨蓝一行人说道：“行了，事情解决，先回家里安顿一下再找个好饭店给你们接风洗尘。” 李亚军笑着过来问道：“阿湛，我看你给那人钱了，车是我开的，多少钱我来承担。” 杨湛云淡风轻的推着他回车上驾驶位：“别啰嗦啦，一点小钱不用争来争去，以后跟我姐他们做生意你帮忙多照应一下，开车跟在我后面哦。” 于是大家分别上车，杨蓝也没有撇开朋友坐杨湛的车，还是坐回了自己车的副驾驶，好歹她也在这边玩过两天，帮忙盯着点路况还是可以的。 杨湛上车启动调了个头，正常速度在前面带路，陈晨在副驾驶位上面带微笑，也不问杨湛刚才是怎么处理的。 见她耳边有一缕发丝垂落，杨湛伸手过去帮她理到耳后，随手有摸了摸她的耳朵，小小的动作无不散发出丝丝恋爱的甜美，幸亏杨蓝不在车上，不然陈晨肯定会陪着一起坐在后座，那样的话杨湛就只能做一个无聊的司机佬了。 一千块钱处理这件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两边都看了陈伟的面子，能用小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毕竟都没有撕破脸，硬扯些边角料扩大事态再打脸或者被打脸，这种愚蠢的挑事行为并不是正常社会人的剧本。 半个小时左右，两辆车前后脚开进了杨湛的院子里。 一下车大家也没有急着进屋，内地小城市的人来到海边小院都有些新奇，特别是唐秀梅和张红英两人，以前都没有见过大海。 “哇，好舒服啊，和我们老家农村里的小院子相比，这地方简直和旅游景区差不多了。”唐秀梅拉着杨蓝一阵感叹。 李亚军也是一阵感慨，现在还不是互联网到处宣传风景小镇、网红打卡地的年代，下车后感官上的差异让他觉得杨湛真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 一般情况下，像杨湛这么有钱的人肯定会找一个优美的花园小区，住着高层的风景大房，按照老家的思想，这才是城里人应该有的生活。 而杨湛偏偏选了个村里的海边小院，思想境界上就不是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该有的心态，想到这里李亚军是有些真心佩服了。 “累不累啊，不累的话，大家把行李放回房间里，换件衣服去海边玩一玩，我们晚点出去吃饭也不迟。”杨湛打开路虎的车尾箱，收拾带出去的运动装备。 他和陈晨打了一天球，身上汗水干了之后还是有些不舒服，反正老姐杨蓝对家里也熟悉，他只需要表达适当的热情就行了，不然对客人来说反倒是种负担。 开门进屋，上了二楼杨湛才想起来，有一个房间昨晚陈姝和王诚住过，便走过去开门看了看。好嘛，床上整理得倒是整洁，但杨湛就觉得有些气味不对，走到床头踩开垃圾篓的盖子，尼玛里面好多纸巾啊。 这房间废了，杨湛回到门口让陈晨先去冲凉洗漱，自己返回客房，开窗通风清理床单被套，最重要的是把垃圾篓封死带出去扔掉，当然他也没忘了把自己主卧里的东西也清理掉。 把客房的被套扔进专门清洗的洗衣机之后，杨湛暗暗给自己定下个规矩，以后凡是来做客的朋友，谁要带老婆在这里办事，走之前必须的提醒他们做好卫生清理工作。 堂堂湛大老板，还要自己帮忙清理事后战场，这特么有点掉份儿了。 等杨湛清理好卫生，杨蓝也把自己带来的人安顿好了。 并没有占了全部的房间，杨蓝和两个同学一起住在了一楼的大房间里，估计是要晚上睡在一起重温上学时的友谊，而李亚军不好意思住在主人家的二楼，而是主动说要在三楼木榻上开窗听海，劝了两句杨湛也由得他了。 杨湛能体会到，他们因为不是太熟，所以来到家里后处处考虑不麻烦主人家，可以理解。 等到杨湛洗漱完毕下楼后，发现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大门外一看，发现陈晨和杨蓝带着几个老乡正在沙滩上面玩耍，没见过大海的唐秀梅和张红英这时候都赤脚站在海水里，嘻嘻哈哈的一点都没有坐了一天车的疲惫神态。 看了看时间都六点钟了，杨湛过去问道：“老姐，差不多了，一起出去吃饭。” 唐秀梅和张红英这才从海水里走过来，很客气的说道：“阿湛老弟，别出去吃饭破费了，家里不是有厨房么，杨蓝这次也带了好多腊肉和腊鱼过来，我们一起动手，半个小时就能吃上晚饭。” 她们能这么说，但杨蓝不能这样做，拉上两人往家那边走：“腊肉腊鱼什么时候不能吃啊，听我弟弟的安排，快上来洗脚一起出发。” 然后还不忘了吩咐杨湛：“弟，今晚我想吃海鲜，各种做法的大海鲜，但是不要那么清淡，可不可以？” 老姐发话了，杨湛没有不应允的道理，直接用钥匙打开路虎车门说道：“没有问题，我早就订好了包厢，想吃什么我让老板亲自动手下厨，保证几位大哥大姐满意。” 冲洗完脚上的沙子，六个人都上了大陆虎车，这时候就显示出七座大车的好处了，一车坐下几分钟就开到了陈胖子的私房菜馆门口。 老板娘热情的过来指挥杨湛把车停好，拉开杨湛车门就说道：“电话里老陈都给你选好几个菜了，不想要太清淡那就多做几个盐焗、爆炒、生啫或者椒盐也行，进房间就给你们上菜。” 杨湛对这家店的两个老板那是真的没话说了，人家的服务贴心到家，当然也因为每次杨湛过来点菜都不看价格，而且对他们信任有加关系很大。 从后尾箱又拎了两瓶红酒，杨湛带着大家往里走，转到食材点菜区就让老板娘过来报一下陈胖子准备了哪些菜式，又跟杨蓝说道：“姐，老板娘给你们报一下菜单，只要这里还有你们想吃的，叫老板娘直接加上。” 在食材区耽误了两分钟，当看到老板娘前前后后报了十二道海鲜大菜后，杨蓝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再挑选的空间了。 老家那边下馆子吃饭的豪爽恶习已经被杨湛发挥得淋漓尽致，说说笑笑大家一起上了二楼的大包厢里，招待老乡的丰盛洗尘宴，在看到大船刺身龙虾时“哦哦~”的几口倒吸冷气声中开始了…… 第304章 家中设宴老乡聚 一顿丰盛的私厨海鲜大餐，让从老家过来的几人既满足了口欲，又让领队过来的杨蓝长足了面子。 别看只是一顿不差钱的饭菜而已，杨湛下的每一分本钱，以后杨蓝回到家里后都会从朋友们那里获得正面的回馈，说出去都是姐姐到弟弟家里，弟弟舍得花钱招待她和朋友们。 没有那么高大上，就是一些小城市里的人情世故罢了！ 饭后回到家里，该去海边玩的继续到门外去玩，没有什么第二场喝酒唱k，稍微提一嘴众人都集体拒绝了。 杨湛又在院子里摆起了小茶道，女人们都去了海边，两个男人在喝茶聊天。 借着李亚军打电话给唐治华的机会，杨湛干脆邀请唐治华一家人明天到自己这里来吃饭喝酒聚一聚，好多事情都可以在家里面沟通好了，上班之后大家分头行动，可以快点把第一单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等到唐治华欣然应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之后，杨湛又打电话给了杨立群和蒋建军，同样邀请他们过来一起老乡聚会。 杨立群住的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听说唐治华一家也要过来马上就同意了，而蒋建军就更加没问题了，带不带老婆孩子过来另说，反正他自己肯定过来凑热闹。 这么一算下来明天家里的人又少不了，趁着时间还早，杨湛立即又联系了黄阿姨，请她出山明天做一天接待工作，这事儿熟门熟路的几句话就讲妥了。 有了黄阿姨过来帮忙的话，杨湛当然是省心省力多了，正好院子里的柴火灶好久没用了，明天搞几个特色的柴火大菜就是招待老乡们最好的东西。 ……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是个聚会的好天气。 家里人多，杨湛和陈晨早早就起床运动了，整天跑跑步有时候也有点无聊，杨湛又想着快点收购旁边的院子，到时候搞一个大大的健身房，再建一个环形的泳池，私家的，随便玩。 黄阿姨帮杨湛做事最是积极，因为他的关系，以后顾伟和严峰的两个院子少不了也要找她去负责清理。 这样算下来，黄阿姨每个月的收入真不比那些坐办公室的白领少，而且可以预见她这份工作会非常稳定和清闲，在家旁边有这份稳定的收入，黄阿姨非常的知足。 等到杨蓝她们起床之后，走出房间就看到有早餐可以吃，专门请的做饭阿姨也让她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底蕴。 当然，请个阿姨做饭做家务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这事发生在别人的谈论之中和自己亲身体会的完全是两码事，06年现在的老家那边，至少唐秀梅她们身边是没有见到过这样好条件的。 吃完饭趁着客人还没到，杨湛和黄阿姨一起去市场采购食材，鸡鸭鹅肉是少不了的，新鲜的蔬菜瓜果也挑了一大堆，再去旁边新上岸的海鲜街逛了一圈，黄阿姨捡着自己最拿手的海鲜食材又是一通采购。 中午和晚上两顿饭，黄阿姨自己心中有数，再说跟着杨湛出来买菜从来就不用考虑价格和多少的问题，买多了往冰箱或冰柜里一放，总会有消耗掉的时候。 上午十点多钟，三个老乡前后脚都开车到了镇中心圆盘处，杨湛骑着小摩托一次性把他们领了回来，车子也不用开进院里，就在门外路边停放着，两车道的村道也不耽误别人过路。 众人一下车，杨湛的家门口就人头涌动了起来。 唐治华一家三口、蒋建军竟然也带了老婆孩子过来，而且这哥们竟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还只有八岁多，长得都是可爱小仙女模板，下车后非常有礼貌的叫着叔叔阿姨。 只有杨立群是孤身一个人，没办法，他离婚后小孩跟了前妻，只身来到这边重新开始的。 站在门口自是一阵寒暄与介绍，热闹非凡。 唐治华笑着打量一下院子和四周，感概的说道： “老弟还是你会享受啊，这地方我以前还来过两次，都是在那边海鲜街转悠，没想到过了堤坝这边还有另一个天地，舒服啊！” 杨立群也是叉腰看着外面的沙滩：“这么好地方，早知道我就不住到汇阳那边去了，在这里搞个小院子住起来，直接享受退休生活呀。” 杨湛一阵忙活，小孩子和女人们喜欢去海边玩，女主人陈晨就和老姐她们陪着一起过去，遗憾就是灰灰和阿奇不在，不然有这么多人陪着玩它们指不定连狗粮都舍得不吃了。 “嗨~利群哥你不早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单位统一安排的领导住宿环境呢，要是早知道你喜欢，我帮你在这条路上租一套院子也都可以呀，说不定租金还比你住高档小区便宜些呢。”杨湛把几个男人引到院子里喝茶。 蒋建军这个胖子老板心思花归花，但对自己的双胞胎女儿那真是满眼的溺爱，望着去沙滩上玩耍的两个小姑娘半天才收回目光，走到树下的茶台边，刚要掏烟出来就想起什么，转身又朝门外走去。 “哎，忘了我带了好多腊肉野味过来，先搬到屋里去，等晚上走的时候老大和利群都带些回去。” 杨湛只好陪着他一起过去提东西，李亚军也很有眼力见的过去帮忙。 今天蒋建军不是开着他那辆霸道，而是换了一辆丰田的小子弹头商务车，这车好看，家庭出行坐着很舒服，但还不如日后满大街的阿尔法那么有牌面。 后尾箱打开，不大的空间里竟然装满了东西，杨湛甚至有点怀疑这老哥是不是回了老家去进货的。 最后坐在茶几边的另外两人过来帮忙才把东西一次性运回屋里，腊肉腊鱼不用说，什么烟熏野猪肉、烘干的野兔、麂子，甚至还有几只硕大的竹鼠，反正仅着三人份准备的，都用牛皮纸盒包上了。 蒋建军是真爱搞这些特产，动不动就找老乡熟人帮他准备一大批，有关系运过来后，自己家里吃不了多少他就到处送人，有钱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由。 东西搬进去以后，蒋建军卡腰站在门廊台阶上，赞叹的说道：“我要不是在惠城有别墅，也到这边搞一套院子自己改建一下，不同的风景啊。” 杨湛听了只笑一笑不搭话，他可没有见到朋友就拉过来一起做邻居的癖好，走下台阶后对着大家说道： “先喝茶，中午有阿姨做海鲜大餐，我这里还有个柴火炉子，等下用柴火灶搞两个大菜，到我这里没别的玩，就当农家乐。” 蒋建军腆着肚子走到角落的不锈钢灶旁边，拍了拍厚实的台面说道：“我就喜欢这样的，有沙滩有海，再加上这柴火灶做的菜，今天就算是来值了。” 唐治华这时拉着表弟李亚军在说着话，蒋建军过茶台而不坐，朝大家招手说道：“天天喝茶都腻了，到了海边这么好风景，我们往里面走进去逛一逛先。” 他的提议其他人都认可了，杨湛只好带着他们往海滩深处散步去看一看风景。 路过顾伟和严峰家的联排小院时，几人都不由自主的驻步探望一番。 蒋建军趴着围栏往里面打量，看了半晌才说道：“这两家改造得很不错哦，搞得我都有些羡慕了。” 杨湛上前推了推铁艺大门，见是锁上的便没有费事叫里面还在施工的人过来打开，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两个朋友买下来改建的，再过个把月基本就成型了，到时候我把我的院子也重新设计一下，明年你们过来我这里，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 唐治华家里离得近，所以期待性也高：“那老弟你就用心改造，到时候周末我就带着你嫂子他们过来玩，这比去住海景酒店舒服多了。” 杨湛自是点头应允，又带着他们往里面走，路过一大片菜地，直到路底的山脚下大家才打倒往回走。 到了十一点钟，杨湛又把仓房里的麻将桌搬了出来，帐篷、太阳伞、游泳圈什么的都给整出来，大人打麻将，小孩玩沙子随他们的意愿。 而几个大男人都撸起袖子开始烧火做菜，炖鹅、炖羊肉、做血鸭、炒辣椒，反正是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中午也不回餐厅里去吃饭，杨湛到李彬家里又搬了一张简易折叠桌回来，加上自己家里的桌子，正好一桌男人一桌女人，家庭聚会度假的氛围拉得满满的。 第305章 海关竞标忙拿货 一群老乡在杨湛家里快快乐乐的过了一天，小孩子有沙滩玩，退潮还可以赶海捡贝壳捉螃蟹，下午的时候出门买几套小泳衣还能让她们下海游泳，所以根本就不会吵着要走。 大人们做饭做菜、喝酒打牌、聊天扯淡也是非常安心的休闲了一日，酒也只是少少的喝了一点助兴，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所以晚上走的时候大家都很清醒。 一天的时间，也足够唐治华把随后两天海关拿货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李亚军和杨蓝基本上明白了所有流程，那杨湛今天招人过来聚会的次要目的就达成了。 至于主要目的当然还是老乡们聚一聚加深感情啦，在外地生活安居，除了亲戚朋友之外，老乡这层关系还是非常有用的。 …… 转眼到了周一，杨湛和陈晨七点半钟起床下楼，发现姐姐杨蓝和她的两个同学已经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餐。 做饭做菜这一块杨蓝可能只是“会”的程度，但唐秀梅和张红英却已经算得上资深的家庭主妇了。 杨湛这里什么家当厨具都有，所以昨天晚上她们就捣鼓好了大骨黄豆汤，从家里带来的米粉用凉水泡软，早上用沸水烫熟了，再搞个辣椒炒肉盖码，配上熬制了一晚的骨头汤，杨湛是真爱这种家乡的味道啊。 至于陈晨吃不惯辣椒炒肉的盖码，她们还炒了酸豆角肉沫，加上一两个煎荷包蛋，杨蓝还从外面买回了油条，就这一顿早餐，杨湛都想把这两个姐姐留在这里了，这味道绝对是老家那边开店的水准。 杨湛打着饱嗝，这顿早餐吃得太爽，估计明早还有一顿可以享受，才依依不舍的开车送陈晨去上班。 今天的事情分两头，杨湛早上还是要去经营部打打卡，毕竟一周没有过去了，有些业务上的数据和对接还是要跟别人核对一下的。 海关那边主要由李亚军和杨蓝去负责，关系都已经打通，也都不是小孩子，按部就班的过去办理就行了，这个事情杨湛衔接好给他们去做，自己也不想花费太多心力，顶多是扶上马送一送的事情。 去上班的时候，杨湛让老姐她们今天开他的路虎车过去，想着是本省牌照的好车开出去有面子，做生意有时候一些小细节还是能省去一些麻烦的。 照常八点半钟杨湛赶到经营部门口，这时刘晓华他们正好从三楼吃完早餐下来开门，于是又是一阵久违的寒暄，大家围着茶几开始了标准的上午茶会聊天。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茶几沙发上，杨湛感觉到身心都很轻松，看看周围的人和环境，小地方、不繁华、不高端，几个熟悉面孔，简单的陈设空间，就是觉得那么的惬意和安心。 点上烟后，还没等杨湛发问，孙得志就嘿嘿的拍上了：“杨主任，一周不见我们都很是想念啊！你放心，工作都完成的明明白白，左毅公司那边上周的一船油晓华都是亲自跟船的，全部流程都很顺利。” 孔平安也跟着开玩笑：“严主任来了后我们经营部蒸蒸日上，杨主任再上位后，那我们经营部以后的好日子就越来越有盼头咯。” 这番话孔平安说得有没有带着酸酸的心态杨湛不知道，至少表面看起来他还是笑得很真诚的。 其实不难理解，孔平安自己也知道，为什么鳌头经营部换了四五个领导，作为一直是业务销冠的他却成不了经营部主任？学历、人脉和综合管理能力，很多种因素掺杂在一起，他注定只会是一个靠业务吃饭的角色。 所以杨湛上位当个经营部副主任对孔平安来说也是个好事，至少知根知底，大家又是关系不错的人，而且杨湛怎么滴都是经营部里除了他之外的四朝元老，不用再来个陌生的婆婆顶在上面，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其他几人也都过来说一两句恭喜的话，杨湛笑呵呵的回应：“咱们在经营部里面自己开开玩笑就行了，什么杨主任不杨主任的，文件没下这都不算数。就算文件下来了，经营部里严老大在场，我申明一下我只挂名不管事的哦。” “扯淡，阿湛你不能这样哦。”严峰坐在旁边搂住了杨湛：“我就靠着你来帮我撑场面的，反正文件下来之后，我们经营部文的武的谁也不怕了，哈哈哈……” 严峰当然是高兴的，先不说他和杨湛的关系摆在那里，他做这个经营部主任也是有些心虚的，。 务和关系上他不怕，但就是软实力方面，像开会发言、工作汇报、计划编制等需要点水平的工作他就有些怵，以后这些工作他可以放手，等和杨湛两人双剑合璧时，鳌头经营部就能稳如磐石，安稳个四五年没有任何问题。 嘻嘻哈哈的热闹了一番，杨湛抽完烟后就叫上孙得志和刘晓华，到刘娜柜台前核对了一下近期的销售数据，查看了所有留存的单据。 这个月因为有个大的假期，所以总的销售数据还在追赶上月，但估算一下，到了月底肯定可以和上月数据持平。 杨湛对此非常满意，轻声许诺，只要保持业务运营正常，本月自掏腰包给两人补贴一千块钱油费。 说补贴不说奖励，这就是个小小的话术而已，大家觉得舒服就行了。 刘晓华和孙得志自是开心不已，不说刘晓华十月份如果自己工资加上杨湛这边的“补贴”，起码能收入五千以上。 孙得志的收入只会更多，因为他还有和老李合股的油车那一块收入，再加上每天配送，又有自己的油车，没有点其它油水是不可能的，保守估计他这个月明暗收入加起来过万是没有问题的。 2006年这个时间段，打工仔月入万元怎么滴都算是个高收入了，在这种体制内的工作单位，也只有做业务的才能触碰得到这条美丽的分割线。 做完正事，杨湛趁着劳模三人组还没有出去，豪爽发言：“升个小职肯定是高兴的事，等到文件下发的日子，没得说，一条龙我来安排。” 这话说完，经营部里一阵欢呼，有钱途又自由的工作氛围，让关系简单的鳌头经营部愈发的团结，就连马慧琳在这里待了几个星期之后也不那么犯中二病了。 等到办事的都出门了，杨湛和严峰又喝了两轮茶，打声招呼就开车出去了。 赶到海关仓库那边，李亚军他们已经挑完了商品，正在和海关的办事人员谈价（竞拍价格）了。 来的人当然不止李亚军他们这一拨，但或多或少都是有关系才能知道并且有这个资格进来参与的，所以也没什么抢价加码的戏份，各有各的渠道和选择，都是早就定好了目标的。 杨湛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就撤出外面，走到门口阴凉处点支烟等着。 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故意为之，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也走出来，叼着支烟过来找杨湛借火。 等杨湛把火机给他点着后，这人悄咪咪的凑近说道：“小兄弟，你们的拍下来的货准备怎么销售啊？” 杨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什么想法？” 陌生人随便搭话，杨湛当然不会傻傻的见题就答。 中年人朝里面看了眼后说道：“我看和你一起的小兄弟说话带着外地口音，你们有关系拿下这么多东西，运回老家慢慢销售也没什么意思。” 杨湛不知可否的问道：“然后呢？” 中年人也不废话，把自己背着的袋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沓沓的红票票说道：“运出海关仓库，我直接给你们加百分之五十打包收走，现金交易，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样？” 杨湛心中有了警惕，盯着他问道：“要那么多货，你们渠道消化得掉么，怎么不在里面多拍一些呢？” 中年人莫测高深又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怎么销售那是我们的事情，海关里面我们可没有这种关系，拿不到那么多的。” 这话一说，杨湛脑海中就闪现出了好几种可能性，加价百分之五十，出门就赚钱？天上哪有这么好的馅饼随便往头上砸咯！ 第306章 结束进货急返程 海关仓库大门外的荫凉处，杨湛抽着烟思考旁边中年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算从仓库里拼关系拍出来的东西不差，但运输、销售、仓储再加上人工和资金使用成本，做批发的话顶了天也就赚个对半多一点，万一选到不好的产品说不定还要压在手里。 这人一上来就加价百分之五十，你要说他是正经转卖，杨湛的iq再低10分也会觉得有问题。 你要是换个人，说不定人家转手赚到钱也就被诱惑得同意了，但杨湛干这买卖只是为了让老姐杨蓝他们有事干而已。 有个契机和，以后杨蓝他们在老家也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那一份事，人不闲着就不废物，要真想赚钱杨湛也懒得搞这么没效率的复杂事呀。 见杨湛在想着事情没有回话，中年人以为他在考虑赚多少的问题，偷偷看了看周围又靠近一点说道： “小兄弟，运出门就赚一笔大的，真的比你们拿回去慢慢销售划算的多！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再给你加五个点，只要你点头同意，十万定金先给你。” 说着话，中年人又把他的包打开秀了一下里面喷香的红票票，眼神一挑，示意杨湛不可错过。 杨湛见他这么急着加价，心里就有了判断。 加价买东西，不在乎别人有多少货，看这中年人也不像那种精明的生意人。那判断起来就容易了很多。 这人绝对是个做点小生意，但拿钱帮人办事的货色，至于办什么事，大概率就是洗票票的生意，几百万的金额也不大，找个外地人换一批正规出来的产品，再卖出去就是正经收入了。 中年人也不会是什么大角色，杨湛叼着烟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们的货要维持渠道销售，你找其他人。” 中年人还想上前劝说，杨湛返身又进了大门。 凭杨湛和唐治华的关系，疏通一下再拿几百万的货也不是问题，转手出来卖给这人，倒手就赚上百万，听着很有搞头，但后患太大。 又不是穷得没饭吃了，就算穷的没饭吃了杨湛也不干这事。 进了大门之后，杨湛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唐治华，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万一和他猜测的一样，出了事后多多少少会牵扯到这边，不利于唐治华的事业发展。 唐治华也是聪明人，事后他怎么去提醒自己单位的人和那些关系户，杨湛就不得而知了。 杨湛在门外等着李亚军他们谈妥了事情，拿着单据出来一起去另一个财务办公室缴费。 单据核算总计费用是278万，杨湛掏卡刷单签字，然后就让李亚军拿着单据去协调提货和开具发票。 忙到十二点多钟才搞清楚这些事情，一起出去吃了个饭，下午还要李亚军他们还要留在仓库这边分货码货，杨湛则去帮他们联系陆运车辆。 联系陆运车辆这事以前杨湛可能有些抓麻，但现在则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了。 正好腾辉运输公司也好久没有去过了，这两个月都是刘晓华帮忙配送的，杨湛只是每个月电话联系一下他们的老板孙国庆，每次都打哈哈说一起吃饭，到现在也没有把这顿饭吃成了。 从饭店分开后，杨湛便独自驱车去了腾辉运输公司。 进了场区闸门后先绕到油罐区看了一下，仓管小张正在给一辆大货车加油，杨湛把车停在旁边下去和他抽了支烟，等货车走了之后又从车里拿了一条烟塞给他。 这个月腾辉公司已经在石化公司和光辉公司两边共计采购了110多吨柴油，油品质量上去了，司机们少了好多埋怨，因为油品问题而产生的车辆故障一次都没有发生过，油管小张也轻松了不少。 抽完烟，远远的看见孙国庆的办公室门打开了，杨湛便辞了小张，把车直接开到他办公室门口。 进门后孙国庆倒是很热情，泡茶递烟一阵寒暄：“杨经理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前几天还下了一车油的订单，钱货两讫啊，哈哈。” 杨湛笑着把烟点上，摆摆手说道：“上周我去公司总部交流去了，所以让下面小弟来处理的，好久没见孙总了，特地过来你这里喝喝茶抽抽烟嘛。” 孙国庆叼着烟手上泡茶的动作不停：“上周我还和马所一起吃饭了，他最近立了个大功，很开心啊。” 杨湛哈哈一笑，这事他当然知道，因为是马所下令组织的围捕行动，所以后续行动配合结束之后，马所就被记立了一个二等功。 而跟杨湛一起抓到黄毛的警员王进也被授予了个人三等功，此外，他们派出所也被记了集体二等功。 这事儿杨湛上周在惠城的时候马所就打电话跟他说了，反正意思是哪天要摆两桌庆祝一下，杨湛这个契子一定会被邀请到场。 以前杨湛进他们派出所就已经很随便了，现在要是再过去，估计满院子的人都会和他打招呼。 开车在路上有时候碰到巡逻的派出所干警，杨湛都能摁下车窗和人抽支烟聊两句，可以说只要在鳌头范围之内，只要涉及到派出所的事情，杨湛可以刷脸过去办理。当然，杨湛还真没什么事情需要去派出所办理的。 “马所的事情我知道，我跟他离得近，有事没事就去他办公室喝茶的。”杨湛端起茶杯说道。 试了试茶温，杨湛一口喝掉杯盏中的茶水，脸色转正说道：“孙总，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让你这边帮一下忙。” 随后便把海关仓库拉货到湘南芝城的事情和孙国庆说了一下，并且强调：“正常物流配送，明早出发，行情是多少就算多少。” 孙国庆一听是这事，手一挥很大气的说道： “这算什么帮忙啊，你这是给我招揽业务嘛。没有问题，指定派一辆车况好司机老练的给你，运费什么的都好说，我要是叫价高于汇阳区任何一家运输公司，以后都没脸见你。” 于是孙国庆当场就让手下叫司机带着车辆信息过来，杨湛留下了联系方式、货物信息和运输路线及出发时间，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事情办完，杨湛也没有约孙国庆吃饭，还是那句话“有空约上马所，咱们喝喝酒打打牌”，然后潇洒离去。 四点多钟路过经营部，又把严峰拉上一起回家，上次老姐杨蓝回去的时候严峰和顾伟送了一后尾箱的礼物，这次怎么滴都要叫上他一起吃个饭的。 两个小时准备，晚上六点多钟杨蓝他们才回来，这一天从早到晚四个人也忙得够呛，总算是整理好了所有东西，明早车到了之后，叉车装卸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周二清晨，杨湛又享受了一顿家乡的早餐。 让陈晨开着小宝马去上班，之后杨湛和李亚军他们两辆车直奔海关仓库而去。 到了地方，昨天联系的司机已经开着一辆带货柜的大卡车停在了路边，李亚军他们连忙对接好后就开车进去装货。 杨湛把老姐杨蓝拉到自己车上，又从手套箱里拿了五万块现金递给她： “运输车是熟人公司的，你们就跟在他后面走就行了，路上吃饭什么的找好点的地方，不要小气。回家商量着做事，这批货赚的钱就当是你们以后的启动资金了，本钱要还给我的哦。” 杨湛把本钱要回来可不是开玩笑，这钱给了老姐也没所谓，但总是给给给也不是个事，留点压力给她们，自己做起生意来才更有动力和成就感。 杨蓝当然不会认为是老弟小气，推开杨湛手里的钞票说道： “别拿钱了，我手里还有几十万呢。上次你给我的钱我都投入了股市，用一些就套现出来有些，一两个月现在都赚了几十万了，这个算我自己的哦。” 杨蓝开着玩笑，她倒也不傻。杨湛前前后后给了她和老爸老妈一百多万现金，上次回去时买的商业城三个铺面也是杨湛掏钱的，所以杨蓝把手里的现金和父母那边的一起放进账号里。 家里买房子装修房子什么的，需要用到了再套现出来，也就一两天的时间也不耽误事，这么搞了一两个月，一百多万竟然还赚了几十万。这就是有本金的好处啊。 杨湛又把钱塞进杨蓝背着的包里，笑着说道： “反正那都是买房买地的钱，装修如果不够你再找我要，多余的都是你的了。这个钱拿回去给爸妈买菜买衣服，上次我本来带了回去的，走的时候忘了给了。他们俩我这次也没准备东西，拿点现金当礼物最好了。” 这么一说杨蓝就把钱收下了，知道老弟现在不差钱，她也不问到底有多少，反正自己不乱花就行了，以后能靠着自己赚钱在老家立足，比起以前背井离乡的打工妹生活，杨蓝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半个小时以后，大货车从海关仓库里开了出来，杨湛又拿了几包烟塞给司机，就在门口跟杨蓝和李亚军他们握手道别了。 看着货车和杨蓝的白色cr-v远去，杨湛终于又放下了一桩心事。 …… 第307章 工会杯球赛开打 送走了老姐杨蓝她们一群人，杨湛的生活又恢复了简简单单的打卡上班和翘班自由活动的节奏。 这天下午，杨湛正在自己的三楼书房里畅游在码字的悠闲之中，村主任李尚志打了电话过来。 李尚志说了一个好消息，杨湛家西面的167号愿意出售自家的院子，房主也打听过顾伟和严峰两家的院子只卖出了30万，而杨湛的168号带了装修和家私家具成交价是38万。 167号的院子肯定没有杨湛现在住的这个好，但是求购的和发卖的价格当然不一样，房主的意思是如果40万现金交易他们就愿意腾出房来，李尚志打电话询问杨湛是否接受这个价格。 这算是意外之喜，杨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40万等于是买了旁边的一块地而已，院子和建筑什么的都比较老旧，如果按实际价值的话肯定不值。 开玩笑40万可以在汇阳区里面选一个小区买两套三室的电梯房了，现在这村屋根本就不值那个价钱。 然而千金难买心头好，杨湛想规划一个自己的小别院，位置好又不浪费的情况下，自然是把旁边的院子收过来最划算。 于是第二天上午，杨湛就和原业主到了村委办公室，在李尚志的见证下完成了转让手续。 原业主需要半个月的搬家时间，所以半个月以后杨湛就可以对自家旁边的这块宝地进行自由设计发挥了。 钱款结算的清清楚楚，村主任李尚志现在和杨湛混的也是很熟了，但收起两万块钱的“中介费”也一点都不客气。当然，这是人家凭借资源和劳动获得的，赚的钱也是心安理得。 杨湛跟李尚志协商了一下自己两套院子需要统一改建的想法，村主任自是满口答应帮忙办理相关手续，村里的房子越是建的漂亮对他们这些管理者来说也是一份功绩呀。 当天下午，杨湛就通过顾伟和严峰把几个设计师都招了过来，趁着167号原业主还在家，将两个小院的所有数据都测量了一遍。 然后就在家里，杨湛给几个设计师讲了自己的规划和想法，需要什么样的功能、实现什么样的效果、整体的款式设想等等，通通都描述了出来。 有钱就是好办事，设计师们记录好了数据和需求之后，约定半个月之后提交多项方案以供选择和修改，杨湛这边就很简单啦，等着看效果图再进行挑选就行了。 房子的事情搞完之后，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 早上杨湛独自开着路虎车到汇阳片区办公室，接上付玉几人直接去到惠城市区的篮球公园。 停好车，队员们汇合在一起，因为是周五上班时间，所以今天公司只有陈姝和李妮过来当后勤保障和拉拉队员。 再有就是李亿恒的女朋友文静，不知道她是自家有企业或者就是自由职业者，开着一辆杨湛觉得款型还很丑的牧马人跟着男朋友过来助威比赛。 牧马人杨湛以后肯定会备一辆的，但是现在的型号还不是太喜欢，走过去跟他俩聊了聊车，趁着有时间，又借着她的牧马人开着转了一圈。 好，梆硬的驾驶感觉杨湛现在不喜欢，想着以后出了新款再提一辆送到陈未那里，改一改弄个敞篷的，天气好了开出去兜兜风就当是换换口味还行。 篮球公园有八个球场，全部征用了以后，四强前的淘汰赛还是能够快速完成对决的。 开幕式很简单，来了几个市工会的领导，台子都没搭，扯了几个横幅就当作背景，三四十张塑料凳整齐排列，各队领队和队长往那里一坐，其他人热热闹闹的站在周围。 上午两个多小时就搞定了开幕和抽签，每个队伍要进四强只要连胜三场就行了，所以，今天每支队伍只有下午的一场比赛。 今天如果赢了就直接成了16强，明天上午16进8，下午8进4。后天移步体育馆，上午半决赛，下午就是决赛加颁奖了。 就是这么有效率，不像足球赛那么拖拖拉拉的。业余的赛事活动，上下午各打一场球，对于不是专业的运动员来说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 中午吃饭时大家知道了下午的对手，惠城市电力集团公司队，这是油和电的对抗，大家都是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的状态，所以对上以后只能全力以赴。 杨湛他们这场比赛被安排在下午三点半钟，毕竟是户外球场，没有大中午就开打的道理。 第一场比赛当然要养好状态，所以饭后杨湛他们又是集体洗脚城按摩休息，直到三点钟才回到篮球公园热身准备比赛。 2号球场上，两队热身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另外半场上的对手，都是几千人的大公司，挑十来个打业余篮球的好手不会有什么难度。 电力公司那边一看也都不是滥竽充数的选手，其中有个最高的差不多有接近两米的身高，付玉作为队长不敢小觑，赶紧拉上章晓军他们商量战术。 章晓军确定会打第六人，所以他和付玉的主要工作还要研究对手，在场下随时指挥所谓的场上战术。 三点二十分时组织者带着裁判和相关工作人员到场，一番登记和确认之后双方主力队员上场，选边跳球开场。 石化队身穿主场红色球衣，对抗身着蓝色球衣的电力队，中圈跳球时李亿恒轻松跳赢了石化队的两米中锋，对方高归高，但是反应、弹跳和运动能力貌似有点差劲。 红色球衣的石化队派出了最强主力：杨湛、陈伟、张维、李亿恒和张子晨。个个都是有身体有技术还闯劲十足的青壮小伙子。 而蓝色球衣的电力队尽管也不差分毫，但跟杨湛对位的蓝方球员明显年纪接近三十了，尽管身形状态看起来还是很硬朗，杨湛却有十足的把握锤爆他。 果然，赢得跳球后陈伟持球推进到半场，我方内线身高不如对方，之前就商量好要打快节奏和运动能力，所以跑起来后没两秒钟就找到了机会，陈伟趁着跑位拉扯开空挡，直接在罚球线附近跳投命中。 2：0 计分员翻动了纸质的日历计分牌。 “嗷~加油石化、加油石化……”下午石化队这边的啦啦队已经超过十个人了，因为附近加油站休班的员工被动员了过来。 杨湛：φ(￣0￣)…… 这口号“加油石化、石化加油”特么跟公司名字太契合了，到底是助威的还是在招揽顾客都有些傻傻分不清了。 换边进攻，石化队这边的控卫陈伟是节奏把控者，对方一过半场他就大声喊道：“防守、防守，跑位联防。” 杨湛不管其它，不清楚情况就先防住自己的对位人员。 对方不差，但杨湛今天是带着信心上场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对抗能力，死贴住对方得分后卫，一点机会都不带给的。 电力队第一个球就在半场十多秒都没有传出机会来，想利用身高优势吊内线强打，但张维和李亿恒的运动能力明显高过对方，一直做绕前阻挡截球的动作，好不容易觉得有机会了，球一吊入内线就被李亿恒抢先把球捅了出来。 杨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捅出来的球飞的有点高，正在飞球路线上的两人同时启动争抢，杨湛动作更快，空中轻舒猿臂拦下球来，落地后直接把球甩给了已经快速进攻的陈伟。 刚刚开场，电力队后卫的精力也很集中，紧贴在陈伟的身边不让他一条龙反击上篮。 杨湛传球之后就急速跟进，和陈伟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跑到三分线附近时陈伟发现自己已经挤不进去了，但眼中余光看到了杨湛的身影。 于是陈伟潇洒的带球往外侧一闪，让出了出手空间，起跳转身把球抛向了篮筐。 杨湛本来就是过来接应的，跑过半场速度已经起来了，看到陈伟动作后杨湛就有了默契，球一到杨湛就飞身迎上，空中单手接控球直接“哐”的一声砸入了篮筐。 4：0 …… 第308章 半场试刀有点猛 开场第二球就已经空接扣篮了，石化队这边欢呼声顿时响彻整个公园。 “杨湛加油……石化加油……嘭嘭嘭……” 文静大妖女竟然从车尾箱里拿出了十几个空气棒，石化公司的小妹纸们也没有了羞涩劲儿，跟着文静敲着棒子大声欢呼。 十几个编外拉拉队员本来只是应领导要求过来凑数的，但这场球一打开，他们就觉得比呆在宿舍里面窝着有意思多了。 “好样的，就这么搞，回防、回访。”章晓军、付玉和场下队员都起身跳着鼓劲。 两个老大哥靠在一起开怀大笑，章晓军微摇着头感慨：“尼玛，阿湛这么牛的么，上周幸亏没和他犟起来，不然老脸估计保不住。” 付玉哈哈大笑的搂住章晓军的肩膀：“我说过要夺冠的，你以为我是吹牛逼么？阿湛和陈伟，加上张子晨和张维，本来我们就实力不弱了，再把你和李亿恒搞过来，我们真心不怕谁的。” 章晓军眼睛盯着场上，一边鼓掌一边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我就不看别人，光是阿湛和陈伟的后场组合，我感觉能轻易打爆对方。” 说话间电力队的进攻已经推进到了半场，几次传球之后硬是拉不开空挡。 这时球给到了和杨湛对位的5号胡子哥手里，只见他手一挥吼了声：“拉开拉开，我来搞。” 估计这哥们在他们球队地位很高，看年纪应该还有领导职位在身，他一发话电力队的其他人果然把阵容拉开了很大的空间。 杨湛一看，哦豁，这是要找回面子单搞我呀。 没得说，都不认识你，哥们也不给你面子了，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认真做出了三温暖防守姿势，小碎步不远不近的贴着对方。 5号胡子哥还有点小号哈登的架势，一手运球缓缓侧移，另一只手叫了个后卫挡拆，等到他们的3号控卫往杨湛这边贴过来的时候瞬间启动反方向加速。 可惜陈伟也是不是善茬，交替防守之后也跟上了5号的步伐。 杨湛判断这5号哥们挡拆之后肯定不会把球传回给3号，不然的话他应该叫内线来挡更加合适，于是便有意放松3号的防守，站位朝着罚球线偏移。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5号胡子哥借着一个身位的优势，用成熟的强壮身体倚着陈伟抹进了罚球线45°角附近，这时候陈伟已经被他甩在了身后，内线防守还相对靠外，只要不冲击篮下就不用担心被大个子强暴。 抓住这一丝空间，5号胡子哥急停一步起跳，抬手就要在空中跳投出手。 杨湛放弃3号防守，挪步靠近也是恰如其分。 5号胡子哥是急停跳投，而杨湛是冲步斜跳，只见篮球从胡子哥手里刚加速飞出就被滑翔而至的杨湛一把抓在了手里。 杨湛收球落地，还不等返身就把球传给了旁边正对他的张子晨，然后转身加速参与快攻。 张子晨接球后也不耽误，一个斜传球就飞向了过了中场的陈伟那边，而陈伟从胡子哥身后启步，因为距离的原因，过了中场接到球后还是被电力队的3号缠上了。 不得已陈伟只好带球绕边，控制好运球速度后看了一眼跟进的队友，只见杨湛领先5号一个身位已经快攻回来了，便一个换手甩球，隔开3号把球传到了杨湛手里。 杨湛一接球其实已经踩到了三分线，他感受到了后面5号胡子哥跟进时的气势，估计再要起飞扣篮搞不好会被对方犯规拖下来。 于是杨湛接球就做了个急停跳投三分的假动作，身后的5号胡子哥第一反应就是飞起绕过杨湛侧面去封盖篮球。 然鹅…杨湛余光扫视到身边飞出去的人之后，假动作一点即收，这下子方圆两米之内连个苍蝇都没有了。 杨湛拍球后撤一步，还好整以暇的看了看脚下，确定是在三分线外之后，才起身弯膝做了一个标准的三分跳投动作，“唰”的一声篮球应声入网。 7：0 这一下，石化队的啦啦队叫的就更凶了，陈姝和李妮都双手做扩音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杨湛杨湛、骁勇善战……陈伟陈伟、耀武扬威……” 助威声一起，杨湛\\u0026陈伟：,,,,……大写的尴尬挂在了脸上，本来还要跳起来互撞一下提升士气的，立马灰溜溜的击了个掌就往回防守去了。 “哔哔”裁判吹响了暂停哨，电力队适时的叫了一个暂停，没办法，双方都不了解对方实力，开场几个来回他们就被打成这样，只好下来商量一下对策。 双方队员一下场，场下的人马上就让出了座位，众人围过来递水的递水，扇风的扇风，嘴里都叫着“打得漂亮、继续强搞……”。 替补队员围在外面，章晓军和付玉两人蹲在主力队员身前鼓劲道：“好样的好样的，不管他们什么战术，等下上场后坚持自己的打法，强硬起来，争取下半场给我们点机会上去玩一玩。” 而旁边的电力队却是另外一种氛围，5号胡子哥直接坐在地上，旁边一个像教练一样的人皱眉说道： “艹，石化队的两个后场太猛了，他们的运动能力明显强过我们。等下上场放慢点速度，我们强打内线，试一试身高优势能不能转化出来。内线要强硬起来，随时注意接球背身进攻。” 才开场没多久，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一分钟后两边队员上场继续。 电力队换打内线战术之后总算有点起色，但也只是一点点效果而已，他们的8号高中锋凿了半天还差点被偷袭断球，总算是利用身高优势擦板打进了第一个球。 7：2 “电力电力，永争第一……”弱弱的几声叫唤从电力队的替补中响起，尽管打得不好看，但好歹中锋打法还能用一用。 既然你打阵地中锋战术，那我们就快速突击，内外结合。 在陈伟和杨湛的带领下，试出了电力队的虚实之后，石化队就发起猛来。 同样都是业余球队，石化队这边的年龄优势明显，内外线的运动能力都好过电力队的场上球员。 所以，接下来的上半场就变成了电力队“吭呲吭呲”好半天才凿进去一个球，而转身石化队就十秒不到快速打成了成功率，就感觉那传球和跑位都丝滑无比，球进得简单无比。 等到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两边比分已经被拉大到了45：26，电力队那边换了几个人都收获不大，这场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悬念。 杨湛打满二十分钟，上半场就砍了19分4助攻，而陈伟打了17分钟左右得了8分7助攻。 两个内线实际上也不弱于电力公司那边，只是外围打起来效率更高，所以张维和李亿恒合计得了15分14个篮板，因为电力队那边进攻效率不够，所以篮板球他们两人倒是抢得很欢实。 中场休息，石化队这边是欢欣鼓舞，而电力队那边则是一阵阵的摇头叹息。 5号胡子哥卡腰看着另外一边，跟他们的教练哀叹道： “娘希匹的，好几年都没见石化公司派队来参加，这他么一组队怎么就这么凶残！好死不死我们还第一个抽到了，以为是个新队伍软柿子，结果比我们去年打的几支队伍都强太多了。” 电力队的教练也有些汗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他们年轻啊，人力资源丰富，看那几个主力明显都是有专业训练痕迹的，特么穿的球鞋都比我们的好，石化公司什么时候比我们电力还有钱了？” 坐在地上的3号控卫不忿的嘟噜了一句：“举报一下，是不是请的外援，没有公司职务的话，这算是作弊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觉得有点道理，特么要是允许请外援，他们电力公司也不差钱的好，只是这么搞就没什么意思了，毕竟这个还是带着点官方背景的业余赛事，大家都还要点脸面的。 但说是这么说，举报是不可能的，大家报名的时候都登记过队员信息，组委会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除非谁真的认识对方球员不是公司员工，那样有针对性的别人才会管一管。 “算了，打完球后我过去问一问，没有人认得出他们也没办法。”5号胡子哥还是看得清现实的。 而石化队这边氛围轻松，他们可不知道电力队已经怀疑自己这边花钱请外援了，章晓军开心的拿着件球衣给大家扇风：“阿湛，下半场你休息一下，我上去松一松筋骨，主力队员们都换一换。” 杨湛也发现今天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和陈伟对视了一眼笑着点头同意。 …… 第309章 完胜之后小插曲 休息了十多分钟后下半场继续开始。 石化队这边是五上五下，场上队员换成了大王、李晓平、伍焱、张胜和章晓军，而电力队那边除了5号胡子哥和3号控卫之外其他位置也都换了人。 杨湛把鞋带松了松，和陈伟一样坐在地面双手搭在后面的凳子上，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运动毛巾搭在脖子上，出了汗脖颈不能受凉，这点“老男人”杨湛一向对自己保护的很好。 看到杨湛他们这么坐，李亿恒更绝，直接把鞋子脱掉只穿着白色的运动长袜踩在地面，然后拉着文静坐在凳子上，自己则盘腿坐地背身倚靠在女朋友的腿上，还冲着杨湛他们挑眉调戏。 陈伟一看他这样子，转身去拉站在身后的李妮，但是李妮可没有文静那么大胆，更何况她还是工作人员，只红着脸甩脱了陈伟的手。 杨湛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笑罢对着李亿恒飙了一句“禽兽啊”，惹得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场下轻松，球场上却激烈的对抗了起来。 换了人的两支队伍这下子打起来就没那么流畅了，只能说是旗鼓相当，你来我往打得相当激烈。 两队的场上核心都是30岁左右的老将，还打的都是同一个位置，并且在各自单位里的身份也带着些领导的属性。 于是将对将兵对兵，双方一个进球有时候要打上几个来回，因为有近20分的优势在手，石化队相对来说打起来更加轻松自在一些。 而电力队这会儿士气也是不低，在他们的预判中，石化队上半场绝对是外援压阵的，现在上场的才是石化队真正的员工队伍，下半场只要能够胜出比分，至少心理上不会那么难受。 就这样，两边秉持着不同的心态打完了下半场球，石化队这边的小王和付玉都有七八分钟的上场时间，最终比分是70：56，石化队旗开得胜拿下了第一场比赛。 这就代表着电力队下半场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赢了石化队5分，对于5号胡子大哥他们来说这就是个安慰。 结束庆祝之后，两边队员要走个握手的形势，胡子大哥本想找到石化队的章晓军埋怨几句对方不地道。 谁晓得先碰到李亿恒，看见他健硕的身材，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弟你哪里练的这么好球技啊。” 李亿恒却毫不避嫌地笑着回应：“哥们，我可是专业的，拿学位的哦。” 他说的也没错，人家就是体育院校学的篮球主业，只是毕业后拿了文凭顺利就业而已。 但胡子哥可真他么气着了，心想着你们狗入的招了外援还这么光明正大，正想撇开李亿恒找石化队领队付玉掰扯掰扯。 另一边电力队的教练却直接找上了场边的裁判和工作人员，对石化队的球员身份提出了质疑。 在他的观念里，电力集团篮球队年年参加这类比赛，去年还拿到了前四名，其他球队偶尔有一两个外援也不太明显，但石化公司篮球队今年一上来就搞来这么多高手，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碰到这种情况，组织人员和裁判们能怎么办呢？ 只好把两边的领队和队长都召集过来，三方走到角落解决这件事情，如果现场解决不了，一方还有争议上诉，那就要往上汇报，派人去核实了。 三方站定后，5号胡子哥首先开腔：“兄弟，你们单位这么搞有点不地道啊，太明显了，请三四个外援，业余比赛大家就凭着爱好和开心才过来参加的，真要这么干我们单位也能批出经费来，没意义啊！” 付玉和章晓军听了有些莫名其妙，最后付玉皱着眉头问道：“哥们你到底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外援、经费，我们公司是第一次参加，但道理都懂。什么话你往明白了说。” 电力公司球队教练这时开口不屑的说道： “这还用说么？上半场你们的主力队员，起码有三个以上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半场把我们打崩，然后就下场休息。真实实力，我们队好歹去年还拿了个第四名，下半场和你们打得有来有往。请外援这种做法太明显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付玉和章晓军都气笑了，章晓军忍住笑后说道：“大兄弟，讲话要负责任的，总不能我们公司球队有几个厉害的人，就被你们划到外援的范畴里去呀。” 5号胡子哥很有气势的往李亿恒那边一指，不忿的说道： “我刚才问那位了，他自己说的是专业院校的，这还不能说明什么？还有你们上半场那两个后卫，我看那个23号开的车都是鹏城牌照，另一个后卫女朋友肯定是你们公司的，然后过来帮你们打球。大家都是社会人，看得明白的！” 这边三方还在争论，杨湛他们却收拾东西准备撤场了，这个场地的下一轮比赛就要开始，对决的两支球队已经进入了篮球场地。 背上包，杨湛嘴里叼了支没点的烟，冲王诚问道：“干嘛呢那边，我要回鳌头，看付老大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王诚今天肯定是不回去的，他还要留下来和章晓军他们打探军情，晚上到市区陈姝那里也有得住，闻言也看向付玉那边： “不清楚唉，好像比完赛后要双方签字确认结果的，这特么明显的比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难道怪裁判判罚有误？有误也改变不了这么大的分差呀。” 王诚讲完之后就径直往那边走去，刚走到旁边就听见付玉用气笑了的声音说道： “大哥，那大个子是专业的没错啊，人家体校毕业三年了都，入职我们公司业务管理部，就是我旁边这位的直系下属。没有规定我们公司不能招这种人？” 胡子大哥见付玉讲的好像不是做伪，又问道：“那另外两个呢，你们公司不会差不多年纪的一下招了三四个？” 付玉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摇摇头笑着把王诚手里的烟拿过来，周围见人就发了一支，自己点上后把打火机又传出去。 抽了一口烟后好笑的说道： “23号那个开鹏城牌照的，我们直销经营部的副主任，人家有钱能买几辆车，女朋友是鹏城的，搞一辆鹏城牌照的车开着不为过。 人家惠城牌照的车今天给女朋友开去上班了，他女朋友还是鳌头那边海关上班的，需要去核实么？” 见胡子哥疑惑少了一点，付玉接着分说： “还有一个，我们的3号控卫，开着小宝马带着女朋友的。他女朋友是我们公司人事部的没错，但他也是我们公司的油站员工啊。 别人自己家里有加油站和我们公司联营，他是小老板，正式入职我们公司都好几年了，小时候练习篮球，因为个子原因进不了专业队，家里又不差钱，挂在我们公司上班太正常了。” 付玉的解释顺畅又合理，而且神情一点都不像作假的样子，旁边的裁判和工作人员基本上都相信了。 5号胡子哥和球队教练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也听得出来真假，这种事情圆谎没有这么细腻的。 知道自己误会了之后，5号胡子哥也很光棍，手上夹着烟双手合十，诚恳的说道： “抱歉抱歉，上半场被虐的太惨，是人都会怀疑你们请了太多外援，哪有突然参加比赛的公司球队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呀，不然为啥早两年不来参加比赛，是这个道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说了抱歉的话付玉也不扯着不放，和胡子哥握了握手说道： “理解理解，前两年信息传达不到位，不然我们也早就参加这个比赛了。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两两个队有事没事可以打打友谊赛嘛。” 说着又开了个玩笑：“放心，你说的这三个外援我们肯定次次都带着，让你看看我们石化公司多么有钱，打个友谊赛都能斥巨资从外面找人。” 这个玩笑开的胡子哥摇头苦笑不已，小插曲就此了解，双方签字确认了比赛结果，付玉和他还真留了联系方式，都在一个城市里混着，社会人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 第310章 半决赛发威克敌 第一场球打完之后，大家对自家实力也有了一些认知，对后面的几场比赛信心更加足了。 隔天周六，上下午各打了一场比赛。 上午石化队碰上的是市投资管理公司篮球队，没什么太大的悬念，对方有几个厉害的人，但除了主力其他的队员算得上只是凑数，88：62悬殊比分轻松拿下。 下午对决的是市综合贸易集团篮球队，这个对手的实力比上午那支队伍强的也有限，82：70的比分只是付玉和小王这些替补打了大半场才缩小的比分差。 两天之后，石化队发现自己真的很强，三场比赛轻轻松松的就进了四强，五个主力队员基本上只打了半场球就下场当了拉拉队员，付玉和章晓军他们倒是打爽了。 周日上午九点钟，杨湛开车带着陈晨来到了城区篮球馆，四强赛终于有资格进到室内球场比赛了。 在球馆外的停车场汇合了陈伟他们，一起走进了这座能容纳两千观众的“小球馆”，一眼望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能办一些小比赛的球馆，也许十几年后好多大学的校内球馆都比这个还豪华。 众人聚到一起后，付玉和章晓军先给大家介绍情况。 今天的石化队有老婆和女朋友的基本上都带了过来，而且因为是周日，所以公司总部那边的年轻人也来了三四十个，杨湛的同学和好朋友们基本上都过来助威了。 所以今天的篮球馆里，四强队伍加上助威人员和组织者，看台上已经聚集了大几百人，比起前两天热闹了很多。 换好衣服装备，付玉聚拢大家后说道：“我们抽到先打，九点半开场，如果赢了的话就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对手是市监局篮球队，昨天我们探查了敌情，这个对手实力很强，晓军你来安排一下具体的战术。” 章晓军当仁不让，见队员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之后就认真的分析到： “市监局的单位性质决定了他们能招到很有特色的队员，我打听清楚了，之前几年这个队伍都有夺冠的实力。 我观察到他们队员中好几个都应该是当过兵的，打球的时候对抗非常强硬，所以等下上场之后我们要打得更加灵活一些，特别是阿湛，小心一点不要搞受伤了。” 一阵叮嘱之后，大家又上场做了十来分钟热身练习，付玉和王诚那边已经跟组织者那边做好了赛前的相关登记，九点半钟比赛正式开始。 赛前讲得再多杨湛他们一点也不怵，都是年轻人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双方队员一亮场，杨湛就发现市监局篮球队的主力球员3、5、7、9、11号全是单数球衣号码，个个身材健硕显得孔武有力。 不过石化队这边也不差，除了张子晨肌肉没那么明显之外，李亿恒的腱子肉绝对比对方那边更惹眼。 而市监队这边当然也做过一些摸排工作，知道今年石化队是一匹大黑马，主力阵容五个人都是实力不俗，上场之前也不会有小觑之心。 果然，开场之后市监队打得非常强硬，内外结合配合默契，主要是他们的内线中锋和大前锋的背身能力太强，转身勾手命中率非常的高。 而石化队这边陈伟和杨湛游离在外线，对方人盯人贴的非常紧密，五分钟之后双方比分8：11，石化队竟然还落后了3分，场下章晓军只好叫了一个暂停。 下场之后喝水擦汗都有人服务，章晓军半蹲着指挥道： “他们这套打法很废体力，但是我们不能和他们磨到最后，放开外线，防守的时候收缩进去，截断他们内线的传球，张子晨和杨湛随时出击去包夹抢球，然他们外线多投。 进攻方面多打挡拆，多利用个人实力！阿湛把比赛接管起来，其他人随时掩护给阿湛创造空间。” 停顿一下之后，章晓军盯着杨湛大声吼道：“阿湛，搞定定不？” 还别说，章晓军气势拉得很足，在这方面付玉就没法和他相比，杨湛经过五分钟的试探也有点上劲了，打了这么久的球还没有碰到过如此身体强硬的对手，对方的针对性很强，那就用最硬的一点去凿破他们。 杨湛把嘴里的水咽下去，双手在毛巾上擦了擦，眼神坚定的点头：“放心，今天就放开来打，到时候都拉开空间，把球交给我就行了。” 话说完就到了上场时间，付玉这时候上前一人肩膀上给了一巴掌，大声的打气道：“加油加油加油……” 可惜这家伙不知轻重，一巴掌拍的每个人外露的皮肤上都红了起来，不过大家这时候都比较兴奋没有发现这个状况，等到回去的时候竟然都忘了这是谁干的。 再次上场之后，石化队持球进攻。 陈伟运球组织加快了速度，跟暂停之前相比，石化队明显提高了速率和节奏，这一变化让市监队有点反应滞后。 杨湛放开自己的折返奔跑实力，一个往返跑位就拉开了防守的距离，陈伟和杨湛默契十足，篮球传递到手。 接球之后的杨湛根本不看后面的追兵，顺势两步跨出了三分线外，止步收球起跳，市监队对位防守的7号队员等到杨湛跳到最高的时候才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没办法有效干扰的他大吼一声：“喔哦，别踩脚~” 声音干扰对杨湛一点用都没有，他的动作做得很舒展，篮球划出一条弧线“唰”的一声空心入筐。 11：11 追平比分。 “防守防守，石化防守……加油加油、石化加油……” 石化队这时的场下啦啦队加上替补已经超过八十人了，市监队这边可没有这么多场外助力。 陈晨在场下的家属堆里，兴奋的鼓掌加油，有大妖女文静带领，七八个青春少女\/少妇都不再矜持。 再加上公司里相熟的那些年轻的兄弟姐妹们，石化公司的场外气势简直是吊打了市监队那边。 攻防转换，市监队推进到前场，明显感觉到外线防守松懈了一些，他们也很懂得看形势，既然你们放我外线，那我就也打一个三分球。 可惜市监队得三分球没有那么高的命中率，李亿恒抓下篮板就传球快攻，杨湛中间过渡给陈伟吼自己马上跑位底线三分区。 陈伟最爱打乱战，背身运球扯开空挡就把球传到了底线的杨湛手里，“唰”的一声杨湛又是一个三分入网。 14：11 石化队第一次超出比分。 “杨湛杨湛、我爱你，石化石化、你最行……” 正在跟陈伟击掌庆祝的杨湛闻声向场边望去，看到了陈晨和陈姝她们都统一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场内齐声大喊，一个个脸上都红彤彤的，根本就不像平常的斯文样子了，妖女文静在旁边一直鼓着劲，这明显都是她的功劳。 就这样，暂停结束之后石化队的外线接管了比赛，大家好像都有了默契似的，除非机会实在难得，不然球就在外线飘着，偶尔进了内线都被对方包夹，要不丢球要不就投篮偏出。 这么一来，杨湛终于尽情发挥出了自己的优势，进攻甩得开空间，防守跟得上脚步，投篮又自由惬意。 等到上半场结束时，比分已经变成了47：38石化队领先了9分，而杨湛一人独得23分，陈伟和张子晨合拿17分。 比赛打成这样，实话讲业余的球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换队员节省体力的做法，所以中场休息之后石化队除了张维下场休息之外还是一样的阵容。 而市监队稍微改变了一下，既然锋线上的战术打不出来，他们就换上了两个速度和节奏更快一些的锋线。 这下好了，张亿恒就解脱出来了，陈伟适时的改变打法，利用肌肉猛男不持球强打内线成功率，往往是李亿恒抢到位置后陈伟就顺势吊球进内线，而李亿恒接球转身靠身体挤出位置擦板投篮。 再加上杨湛和张子晨这两个位置持续保持了火力，下半场市监队打到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了。 市监队的球员主力在一起打了好几年了，练出了配合的同时年纪也涨了上去，对抗了三十分钟的后卫组合慢慢的就跟不上杨湛的节奏了。 最后十分钟，杨湛的空挡机会比起上半场都还多，这没得说，女朋友还在场下，不刷一刷数据都对不起这难得打一次的木地板球场。 于是还剩5分钟的时候，杨湛就被换了下去…… 没办法，业余比赛上场三十五分钟，杨湛的得分已经超过了45分，两队分差已经拉大到了20分之多。 章晓军以保护杨湛为名，自己上场去收割比赛了，替补队员们还是和前几场一样，只是原来可以打半场球，而今天只打了几分钟而已。 “哔哔哔”当裁判吹响结束哨音的时候，石化队和市监队的比分被定格在了90：74，这对于业余比赛来说绝对算是高分局了。 杨湛发威，全场砍下45分加4次助攻，终于稍微尽情的发挥了一把，攻下了决赛前的最后一个关卡！ 结束比赛后石化队并没有离开，杨湛解开球鞋趿拉上拖鞋，换下身上带汗的球衣穿上一件宽松t恤，搭着毛巾拎着背包上了看台。 另一场半决赛接踵而至，石化队这边可以安安心心的在看台上观摩自己下午的对手，顺便陪着女朋友\/老婆，运动场下的约会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体验…… 第311章 小赛夺冠也荣耀 另一场半决赛对阵的球队是市教育局篮球队和电信公司篮球队，杨湛和陈伟他们惬意的陪着女朋友坐在看台，这时候除了市监队的那些支持者们，其他三队的人都没有离开。 杨湛他们陪着女朋友坐了几分钟，犯了烟瘾后就一起走到看台后面的位置，再加上王笠和黄海岩几个人，坐在最后排的一块区域集体烧起烟来。 篮球馆里空间很大，几百个观众都坐在前排位置，所以有人抽烟也没有人去管，这要是在以后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就是可以！ 看着在场上热身的两个队伍，陈伟突然出声道：“开盘开盘，两个队你们觉得谁会胜出？” 这会儿两队都没有开打，就看这场上热身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更厉害，杨湛却首先选边：“我选市教育局队，明显他们中有好几个是练体育的，说不定都是李亿恒这种拿了学位出来搞教研，不可小觑啊。” 章晓军也赞同的说道：“我顶阿湛，教育局的明显更加稳健。” 肌肉男李亿恒不抽烟所以也不在他们这群人中间，其他人听了杨湛的分析都纷纷认为还是教育局队更加厉害。 陈伟一阵无语：“靠，个个都选一样的有什么意思，我不看牌面，盲选电信公司这边，有谁跟我作伴啊。” 王诚、王笠和黄海岩这些不打球的也不怕丢丑，纷纷说道：“阿伟我们站你这边也盲选电信公司，输了的话晚上安排你买单哦。”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架秧子，陈伟却一点也不怕的回应道：“如果夺冠了晚上肯定不用我来安排，在场的宵夜我负责行不行。” “什么叫在场的啊，下面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愿意去的都要安排哦。”杨湛笑着给他加码。 陈伟也不在乎这点小钱钱，跟公司这帮人混得好了，说不定他女朋友李妮上班的时候日子会好过很多，尽管以后结了婚可能就要她回归家庭，但现在还在上班就有用。 看台上还在轻声谈笑，球场中就已经开场了。 然而，一个小时过后，陈伟的盲选就真的对应了一个“盲”字。 电信队别看已经打进了四强，这种业余比赛还是有很大的偶然性的，恰好电信队就是这种一路碰菜打上来的，真正遇到了教育局这种传统强队一下子就被干懵了。 是的，教育局篮球队一直以来都是这项比赛的冠军争夺者，战术、技术和执行力比起电信队真的高了一个档次。 所以，这场球的比分很感人，92：53。 教育局篮球队让场下的石化队都感到了压力，这边比赛一结束，付玉他们马上带人回了公司培训中心。 既然已经打到决赛了，公司的工会和人事那边马上就给出了相应的待遇，派了两辆大巴车接送公司助威员工，所有球员和家属都可以在培训中心这边就餐和午休，还开放多媒体教室给球队研究战术协商打法。 并且下午的决赛开始后，所有在惠城的公司领导都会到场助威，到时候场下石化队观赛队伍凑齐两三百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公司领导还承诺，只要赢了冠军，球队的队员加上管理人员都有奖金激励，像王诚、陈姝和李妮这些人都会被列入相关人员奖励名单。 这算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奖励是小事情，但荣誉也是大家拼搏的动力，体育竞技没有谁想输的，除非像我们的足球那样，输了球获利更多那就另当别论。 石化队这边大车小车排着队去到了公司的培训中心，这边正好周末没有学员在里面，工会和人事部门非常的给力，人一到饭堂的饭菜就已经上桌了。 后勤的人考虑得也很周到，与其去外面吃饭还不如在自己的地盘，中午饭堂加几个菜干净又卫生，那些助威的员工也可以来随便吃一点，这么大个企业对于这么一点点开销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更何况这么多员工参与，对于工会来说纯粹就当个员工活动列支就行了。 所以别看中午只是饭堂伙食，国有企业也不缺好的厨子和服务，趁着中午没有公司领导在场，一群人带着家属那也是吃得非常开心。 决赛是下午四点开场，中午吃完饭后队员们都可以开一个单间去午休一下，特别是上午出了汗的队员们，洗个澡换身衣服，下午的体力就有了保障。 饭后，带着家属的队员们都开了个房间让她们先去休息，自己却集中到了多媒体教室，付玉组织大家讨论决赛的应对策略。 “兄弟们，进入决赛我们的目标才刚刚开始，下午公司领导基本上都会过来给我们助威，能不能为公司长脸就看我们的表现了。钱和奖励都是小事，赢球和开心，才是我想方设法争取在公司成立篮球队，并且把大家聚到一起的初衷。 我们的对手是教育局篮球队，上午我们都看了比赛，这肯定是我们碰到最强的一支队伍，但我认为我们更强，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话付玉是喊出来的，这哥们当了好几年领导了，还是有一点蛊惑能力的。 “有……信心十足……打完吃席……” 坐在下面的队员们七嘴八舌没有统一口号，但氛围很好。 接下来章晓军就发挥出自己的教练功能，针对他上午观察的记录讲一下应对方法。 然鹅，并没卵用，又不是专业的队伍，下午碰到了打就是了，一些小的简单战术大家都会，讲复杂了别说章晓军不会，即便讲出了天花乱坠，没有针对性训练也等于白讲。 归纳起来，大家还是统一了思想，上场之后主要依靠核心杨湛和陈伟去控制节奏。 对方实力强，可能战术布置比石化队的半吊子还严谨，对拼战术和细节大概率是厕所里点灯-找翔，那就只有上了场再具体情况具体面对。 开完会回到房间，有个懂事家属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陈晨大美妞竟然帮杨湛做了一套放松按摩（正经的）服务。 想想也正常，陈晨从小也是跟着教练打羽毛球的，会一些基本的肌肉放松按摩手法不足为奇。 这套服务不论手法和功效，反正杨湛感觉到了浑身舒坦，返身搂着陈晨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可以说是养足了精神。 下午三点半，一群人又回到了球馆，热热闹闹的刚换上装备没多久，公司几个主要领导都随着陈科和办公室主任何蕙一起来到了现场。 陈总、杨总和严书记三大公司巨头莅临，看台上两三百号换上工服的员工都在某人的带领下鼓掌欢迎。 到了这个程度，其实教育局篮球队那边也差不多，几个领导也在人群中给他们鼓着劲，就连篮球赛组织方市总工会那边也来了好几个领导。 陈总非常高兴自己公司员工能在这类市级的赛事中崭露头角，热情洋溢的对每一个队员进行了鼓励。 特别是看到杨湛也身穿球衣站在队伍中间的时候，陈总满脸笑容的握着杨湛的手说道：“小杨果然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啊，加油努力，得了冠军晚上我亲自陪你们喝酒庆祝。” 杨湛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是没法低调的，便装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保证道：“陈总放心，保证把冠军奖杯带回公司，晚上的庆功酒我们喝定了！” “好~”陈总带着欣赏的眼神，用力的拍了拍杨湛的肩膀。 然后，领导们就去了另一边，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肯定要去和对方领导以及工会领导们社会交流一番。 球队输赢是一码事，领导们相互沟通形成有效的社交，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球赛带来的另一个好处。 等到一切活动结束，三方领导都聚在一起，坐在了最好的观赛位置，时间就到了四点整。 “哔哔”裁判吹响了开赛哨音，中圈里面的主裁判把篮球高高的挑起，两支球队的跳跳人应声起飞。 工会杯企事业单位篮球邀请赛，最后决赛正式开始。 第312章 决赛场上飞一个 或许是有了一些宣传，反正球馆又不要门票，因此下午决赛时看台上的人群貌似比上午还多了一些。 一扫眼发现看台最前面竟然还有几个架着的摄影机和dv在录像，对阵两方的公司以及工会那边都派了专人进行摄影摄像，多多少少这也算个宣传噱头，留些记录和影像方便后面有题材发挥，这些都算是基本操作了。 总体而言，石化队这边的助威团要多过对手那边的，至少这边有统一的制服，尽管大多数是蓝色的油站员工装，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穿着深色西裤配淡蓝衬衣，拉上横幅加上文静带来的充气助威棒，气势相对统一。 在开场的加油助威声中，李亿恒肾上腺迸发挑球抢到了先手进攻权。 对方是老师傅，石化队这边上场就想先来三板斧，乱拳挥起来先打几拳再说。 陈伟持球急速推进，一点都没管什么阵容不阵容的，杨湛了解他的想法，甩开大长腿和他齐头并进。 一到三分弧顶，两人跑位交叉，陈伟趁着对方还没有防守到位的间隙，斜传折返回来的杨湛，这时候防守杨湛的教育局队6号球员还在身后一米之外，杨湛接球急停跳投，在罚球线左侧位置轻松命中目标。 2：0 取得先机。 场下石化队看台上欢呼声顿时躁动起来，坐在领导席位的陈总他们也都笑着鼓掌很是开心。 攻防转换，立志打三板斧的杨湛和陈伟假装庆祝并没有快速回防，等到教育局队从底线发球的时候突然同时转身去扑球抢断，可惜对方不是毛头小子，接球的人根本就不粘球，快速传球反而很快就形成了威胁。 教育局队的默契也不是摆设，三四下传球就找到了空挡，由他们的7号小前锋近距离跳投得手。 ……2：2 …… 另一边的助威声也参差不齐的躁动起来，人群只要过了百，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爱出风头带着骚劲的，教育局那边自然也有这类人。 他们带动着啦啦队的气势，很有一点要和石化队那边对飙的架势。 而石化队看台这边带动氛围的是妖女文静，和另外一个让杨湛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总经办主任何蕙。 作为一个三十一二岁未婚的北方大妞，何蕙从来就不是那种羞羞答答的性格，豪爽大气、善于交际才是她的标签，所以在这两人的带动下，石化队看台上立即就做出了回应。 看台应援的气势上教育局这边真心没法和石化公司相比，两边员工的属性都不一样。 石化队这边穿着油站工服的都是些小伙子小姑娘，总经办的大领导带头招呼，还有人事和业务管理部的那些管理人员一起配合，他们的服从性就比教育局那边强了很多。 在强大的助威声中，石化队这边靠着陈伟突破传球，李亿恒抓住机会打板进了第二球。 ……4：2…… 刚开场，两边防守上都没有太多的投入，你有突破，我有空切加传球，所以场面上攻防转换速率很快，双方的得分效率都高得离谱。 ……4：4…… ……8：8…… ……15：13…… 比分一路尾随着上升，直到教育局队叫了第一个暂停，他们认为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根底，准备转换战术寻求突破了。 果然，暂停之后，教育局队马上加强了防守效率，一时间打乱了石化队这边的节奏，比分很快就被反转成【15：18】，体现了老牌队伍的应变能力。 看到对方的改变，章晓军这里也马上叫了一个暂停，让大家下场调整一下节奏，顺便也想止住教育局队那边的手感和得分势头。 “对方换打法了，我们这边防守也要强硬起来，进攻还是老方法，阿湛和阿伟掌控节奏，阿恒多拉出来做掩护，子晨寻找空位。没有好机会就拉开防守空间，把球交给阿湛。” 章晓军很有一点教练的派头，付玉这个队长只在旁边不断的点头肯定他的话。 等章晓军安排结束之后，付玉走到杨湛身后双手捏住他的肩膀用力按了几下：“阿湛，放开手脚，不能让对方把比分拉开。” 杨湛喝了口水，眼中凶光毕露，狠狠点头说道：“放心，我人生第一个冠军不会让它溜走的。” 说完后，杨湛搂着陈伟一起上场，途中在他耳边轻吼道：“篮下空间太小，看我跑位随时传球，如果对方站定防守位置，就拉开把球给我，让我来搞他们。” 陈伟咬着下唇点头应允，在边场外和杨湛做了个发球接球，就带着篮球缓缓推进到对方半场。 双方球员都已落位，进攻方没有加速的跑位根本甩不开对方，陈伟倒是能突破，但他的效率没有杨湛高，所以看到杨湛绕出来要球之后马上就把球传了过去。 杨湛接球后原地做了两个身后换手击球，缓步推到弧顶三分线附近。 对位防守的6号球员这时候很认真的弯腰跨腿，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防止杨湛突破两边。 杨湛见对方防守距离稍远，就立即抓住机会在三分线外抓球就投，这一下身体素质爆发，动作速度快到6号防守队员只来得及伸手象征性的阻挡了一下，然后转头就看见篮球已经“唰”的一声入筐命中。 ……18：18…… 这时候场外的喧嚣声已经都不在双方队员的注意中了。 攻防转换，石化队严格进行区域防守，但是教育局队手感还在，回击了一个中投两分。 ……18：20…… 石化队进攻，杨湛持球做三分假投动作，把防守的6号球员吸引到身前，然后突然晃肩，一个右跨步突破接拉球左收就晃过了对方，持球推进两步在对方锋线包夹之前急停跳投再入一球。 ……20：20…… 就这样，双方都利用自己的优势把比赛时间推进到了最后五分钟，这期间两边主力都基本在场上，而教育局队防守杨湛的6号队员已经身背四个犯规了，他的进攻能力也被压制，打了这么久才只在空位得了4分而已。 相反，杨湛高光发挥，拿到了全队一半的分数32分，两队比分来到了【65：62】，依旧没有拉开差距。 再次暂停休息之后，章晓军换下了体力不支的张子晨，相反体重更大的张维却依旧还有后劲。 上场前章晓军吩咐道：“外线三分我来负责，阿湛多突破，争取把对方那个6号搞下去，等他们换人上场默契度肯定下降，到时候一波收割。” 教育局队的6号队员得分没有多少，但是中间衔接做得很不错，照理说被杨湛对位得了那么多分，正常情况下被打爆了就应该换人来防守，但是他们试了两个位置换防，反而让杨湛打得更加轻松。 6号队员是对方唯一可以跟得上杨湛脚步的人了，只要这人犯规毕业，那杨湛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撕开口子，让他们的防守顾此失彼。 再次上场之后，教育局队持球进攻，还是一样的进攻节奏，但传球速度已经明显不如开场的时候了。 杨湛跟着6号防守跑位，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防止对方持球投篮或者进攻而已，但实际上他是想着松懈对方的警惕之心。 半场落位之后，6号队员还是和以前一样跑位、接球再传出去，他已经没有持球进攻的信心了，在场上的主要任务就是防守时盯紧了杨湛，再在进攻时做一下传球桥梁而已。 惯性的思维导致6号球员接球之后马上就按照自己的判断收球转身，朝着另外一边的7号小前锋传了过去。 就在这时，杨湛早早的就靠近了小半步，等到6号转身传球的时候突然舍身前扑，这个冒险动作随着手指碰到篮球，瞬间让杨湛心中一喜。 篮球被杨湛的手指改变了方向，旁边不远处的陈伟立即飞身去抢球，于此同时杨湛也顺势起步朝着进攻篮下跑去。 陈伟不愧是从小练球的，只见他和对方控卫一起奔向篮球，却抢先一步把球捞了起来，但是惯性在身，他根本就没办法稳住重心，左手捞住篮球的同时身体还在倾斜着向前扑倒。 但这也难不住陈伟，因为球到手后他就看见了杨湛的身影，想都不想，干脆加速前扑，左手利用反作用力把球拨向了杨湛。 杨湛也在前冲的过程中始终关注着陈伟那边，看到篮球飞过来后心中大喜，奔跑中左手一引，篮球击地弹起后立即就入了右手的掌控。 节奏起来了，对方6号队员这时还在杨湛侧后方，前面可以说是一片坦途，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忍得住阿。 只见杨湛右手触球之后，篮球只在他的掌心旋转，杨湛手腕一翻，脚下一二两步顺势起跳，右臂舒展“哐”的一声，篮球砸入筐中，紧张的业余决赛中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扣篮表演。 ……67：62…… 分差拉开了，这时候场内场外的欢呼声才像刚打开了音量键似的传入了耳中。 杨湛兴奋的大吼一声，转身过去跳向正在起身的陈伟，两人哈哈大笑着在空中相撞，石化队的场上气势立马就爆发了起来。 第313章 凭实力夺取冠军 随着杨湛的扣篮，彻底拉涨了石化队的士气。 接下来的几个来回，教育局队好像被打得有点懵。 当又一个中投打铁之后，张维把篮球点出外线，章晓军抢下篮球后快攻传给杨湛，而杨湛刚过了半场就被对方6号球员下手扯住了球衣。 “哔哔”裁判吹响了哨音，跑到场边手势加语音宣布：“白方（教育局那边的球衣是白色）6号阻挡犯规，五次犯规累计，罚出场外。” “噢……嘭嘭嘭……” 石化队的替补席和观众席上助威声响彻整个球馆，坐在领导席的三位公司领导也都站起身来鼓着掌，与员工同乐的他们被充当摄影师的王天乐用相机记录了下来，这个下午他们无疑是高兴且快乐的。 还没到罚球的犯规数，所以等教育局队换上12号上场替补的时候，杨湛他们又边场发球开始了进攻。 趁着对方阵容不稳，石化队跑出空档由章晓军又投进了一个三分球，这球在篮筐上弹了三四下才最后滚入球筐，运气也站在了石化队这边了。 ……74：64…… 分差拉开到了10分，还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教育局队想要追上来已经十分困难了。 而且他们现在的气势被压制，平均实力在线却没有那种可以站出来力挽狂澜的特殊球员。 叫了最后一个暂停，教育局队也不想就此认输，一下子换上了全部的矮个子球员，准备全员加速狂投三分球。 但是这种赌命的做法没什么卵用，随着教育局队一次次“咣咣咣”的打铁声，石化队这边利用内线张维和李亿恒的身高优势，却在高效的刷新着数据。 业余球队，崩盘和起势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几分钟的事情。 直到最后一分钟，石化队领先了18分，全员五上五下，连小王都捞到了上场的机会。 教育局篮球队一看对方都这样了，也不好意思再莽下去，遂换上了全部的替补熬完了剩下的时间。 “哔哔…哔”裁判吹响了终场哨音，双方比分定格在【86：74】。 “喔噢……”场上场下的队员们都围在一起大声的叫着、跳着，小小的一个业余比赛，夺冠之后的兴奋和高兴也不是金钱能够比拟的。 高兴归高兴，但大家庆祝起来也很有节制，毕竟只是一个市区的工会杯邀请赛，都不好意思搞些抛飞人或者香槟喷洒的戏码，因为荣誉太小容易尴尬！ 你觉得荣誉小了，但有些人却不这么觉得，比如付玉，比如陈总和严书记。 篮球赛赢个市级业余冠军是件小事情，但抛开篮球之外，这又是一件可以发挥的大事情。 陈总他们非常开心的过来融入了球队之中，对每一个队员都进行了亲切的问候和表扬。 这也不难理解，好多大公司都会特意招一些有特长的人，比如乒乓球省队退役球员、羽毛球专业运动员，还有一些唱歌好或者喝酒厉害的人，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系统内有相关比赛时去拿一拿荣誉么！ 反正杨湛上世就认识几个这种人，在单位里挂个职位，每年在自己单位系统内打球都能飞出上万公里的里程。由此可见，这些没什么含金量的业余小荣誉对于一些领导还是很有作用的。 陈总掺和在队员之中很是开心，只见他当面把总经办主任何蕙叫了过来说道： “何主任，今天来的人这么多也不好出去订地方，你联系一下公司饭堂准备好十桌饭菜，再把十四楼的娱乐功能准备好，今天在场的管理人员都可以去公司聚餐。” 何蕙拿着手机认真的点头确认： “出来之前就已经让食堂那边做了准备的，本来输赢都要请咱们这些石化健将们回去犒劳一下，现在如愿拿到了冠军，我再通知他们加两道菜，现在就动手，我们回去就能上桌。” 陈总对何蕙的回答非常满意，朝着看台那边望了一眼又说道： “让人事部那边也统计一下，咱们一线员工过来加油助威的也不能亏待了，每人发个餐费和交通补助什么的你和陈科去商量一下，拿过来给我批。” “好嘞~”何蕙利索的应允着，拿着手机就去找陈科去了。 何蕙走开之后，陈总又跟旁边的严书记笑着说道： “老严，工会今年出成绩了，你们得做好表彰和宣传工作。跟总经办一起，多向省公司内部杂志上发一发通讯和文章，有好成绩和好的典型不能默默无闻。” 严书记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他也很欣慰，上半年付玉找他要补助和政策来成立篮球队，本来只当一个员工活动批复给他的，谁知道年内就有了这么好的成绩，这对于他管辖的条线来说也是一项大业绩。 “好的，放心陈总，后面的事情我们和人事那边协调，涉及到具体事项的时候再报给你审批。” 领导们讲话也没有背着周围的人，甚至他就是故意让大家听到自己的安排。 这边领导在庆祝加表扬，另外一队的领导在鼓励加安慰，各有各的领导艺术自不多言。 这时场地中央已经有组委会的人捧来了奖杯和奖牌，市教育局篮球队的人，队员们匆匆的领了个银色的牌子就收档走人了。 剩下石化队的杨湛他们被组织排队过去领取奖牌，颁发奖牌的自然是市工会的领导。 付玉带队，杨湛走在中间，大家都像模像样的到领导那里领取了一枚“金牌”，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真有些重量，表层的镀金做得也很漂亮，杨湛把它挂在脖子上还蛮喜欢。 接下来，队长付玉从最大的领导手里接过了代表冠军球队的银色大奖杯，以及一扎包着红绸的十万现金奖励，一群人围着奖杯一起欢呼“冠军、冠军、冠军……” 声音倒是很大，但一点都不齐整，惹得看台上的助威同事们一阵大笑。 最后当然是合照留影时间，球队捧杯合照，队员和领导们合照、队员和家属们合照、球队和公司助威团们集体大照…… 一直热闹到六点多钟了，大家才逐渐撤出了球场。 到了外面，一线的油站员工由每个油站的管理人员带回，公司管理人员这边却有两辆大巴车和好多辆私家车，直接开到公司楼下，集体庆祝石化公司获得今天这个难得一遇的荣誉。 上了自家车后杨湛就把奖牌挂在了陈晨的脖子上，温柔的对她说道：“我去你们单位食堂吃过好几次了，今天你也来我们公司的饭堂走一圈。不搞久了，八点钟我们准时开溜。” 陈晨这两天跟着男朋友打篮球，把以前读书时候想做而没机会的完成的小女孩想法彻底实现了，坐在场下看着球场上的男朋友激情四射，每个读大学的妹纸不都有这种臆想么。 公司饭堂有一层楼，四人的卡位一挪动，摆下十张圆桌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有两个小包厢，是平常领导们用餐的地方。 杨湛在公司饭堂的圆桌吃饭还要追溯到刚来公司实习的时候了，第一批市公司独自招生的大学生还是很被优待的。 碰到元旦或者中秋等节日，人事部会很温馨的把他们召集起来在饭堂一起过节，想想那时候还是有些小幸福的。 六点半钟，乌泱泱八九十号人涌进了公司饭堂，十张圆桌将将坐满，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中年阿姨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推车上整齐的码放着八箱红酒和两箱香槟！ 这些绝对不是临时采购的，因为杨湛在公司饭堂聚餐时，貌似每次都是一箱一箱的红酒，从来不会有啤酒和白酒出现在桌上，究其原因估计是领导们喜欢罢了。 “呼呼…呼…”突然，环绕四周的音响传出了吹话筒的声音。 这些设备，以前好像只是在饭点时播放舒缓音乐用的，没想到还能插上话筒做喇叭用。 作为主力队员的杨湛和付玉他们当然是陪同领导一桌，家属们都和陈姝她们一起了。 工作人员试过话筒之后就把它双手递给了陈总，站在主位手拿话筒的陈总笑脸盈盈，环视一圈四周，用他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 “各位可爱的同事、各位尊敬的石化公司家属们，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除了工作之外，同事们在体育活动上取得了荣誉，这是公司员工团队建设的重大亮点，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以后我们公司要多为员工创造条件，积极参与各项有益身心、有助于团队建设的活动，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个方面都要提升起来。” 停顿了一下，陈总抬手看了看手表，忍住了长篇大论的诱惑，端起了酒杯：“今天不讲多了，大家一起举杯，为咱们今天的冠军同事们--喝彩……干杯……” “干杯……冠军干杯……” 不管喝不喝酒的都端起了杯子，跟在陈总的后面大声欢呼了起来。 …… 第314章 发文就是副主任 周日的晚上杨湛真的八点钟就闪人了，饭局前面还好，大家端着小小的高脚杯，碰个杯抿一口、碰个杯抿一口，都是斯文和高雅的模样。 等到半个小时之后，领导们跟球队功臣一一喝过酒，然后让大家吃好玩好就非常懂道理的离开了。 不相干的一些其他同事也都吃饱喝足各回各家，留下来的二三十个人这才原形毕露、群魔乱舞了起来。 那真的是红酒倒满杯，一口一个小杯杯…… 没有秩序、不分男女、不论大小，反正大家是逮着谁就跟谁喝。 杨湛当然是众矢之的，领导走后半个小时，他就基本上已经被灌了一瓶半的红酒下肚。 醉倒是没醉，但杨湛真心不喜欢撑肚子的感觉，只好抽了个空装作上厕所，然后带着陈晨就下楼闪遁而去。 等到陈晨开着车已经上了快速路，杨湛才发了个短信给陈姝，让她解释自己已经喝醉先撤退了，免得大家找不到他以为出了啥事情。 坐在回家的车上，杨湛犹记得第一次在公司过年的那个大年夜，也是在公司食堂里，领导们开了四桌，让第一次留在惠城过年的大学生们不会有思乡之情。 那时候的小青年们没有什么城府，只要碰了杯子的同学，那晚上基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以至于凌晨两点钟，杨湛和蒋启超在家里饿醒了，两人结伴在初一的深晨里，走在惠城的大马路上找东西吃。 酒后的兴奋和肚里的饥饿，配上大过年的凌晨深夜，十几年后依然让人记忆深刻。 …… 回到鳌头，转眼就到了周三。 杨湛早上又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去上班，小宝马被陈晨开去了单位，不想开着大车太显眼，小摩托才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在三楼餐厅混了一顿早餐，经营部员工其装满员的下楼喝茶聊天。 杨湛先出门看了看自己的小摩托，他并没有因噎废食的把车推进经营部里再去吃早餐，而是弄了一把回型锁锁在了前轮上，两道防范要是再被偷那就不要了。 小概率事件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马所让人在经营部外面的墙上设了一个巡逻签到箱，每天有几次，路过的警察叔叔们到这里来签到打卡，杨湛碰到了就出去和他们抽支烟开开玩笑，经营部的隐性安全大大的提高了。 今天动手泡茶的是孔平安，他泡茶的功夫其实很不错，从来不会有孙得志那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所以泡茶的速度也快很多。 杨湛跟严峰并排坐在主位沙发上，两人轻声的聊着院子装修的问题。 “下个星期日，11月12号，我和伟哥准备启用小院了，你到时候早点从鹏城回来，晚上一起聚一聚。”严峰低声在杨湛旁边说道。 杨湛在心中算了算时间，皱眉说道：“我的院子到时候也差不多要翻修了，到时候要借用你们的房子住两个月才行，装修用的材料都是环保的？” “那肯定啊！”严峰嘴里叼着烟，凑着打火机点上了之后才说道：“孕妇小孩都要住的，不过该通风的照样要通风。伟嫂估计下个月就要生了，等到坐完月子再来这边休养，你占了房子先住两个月呗。” 杨湛想到什么就问道：“峰哥你们是直接过来住么？” 严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头一撇拉着杨湛走到门外：“我家的明年才出生，正好过来这边住着也舒服，等快要生的时候再回市区也不迟，这两个月咱们哥俩就当邻居哦。” “行啊，就这么办。”杨湛笑着把自己的烟点上：“下周我去陈晨家里挑几个摆件给你们当镇宅，让伟哥给我留个大房间空着，到时候我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讲完后两人相视一笑，马上就能住进那么漂亮的海边小院了，严峰自然是开心无比。 严峰除了有点打麻将的小爱好之外，真的是个很顾家的宅男，一点都没有小富二代的觉悟，能把老婆接到上班的地方来住，每天能够回到家里对他来说就是开心的事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外面聊着，突然杨湛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显示入账六千元。 还没等想明白是什么来历，付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湛，收到短信没有？”电话那边付玉的语音很是开朗。 杨湛疑惑的问道：“收到了，六千块什么意思呀？” 付玉在电话里笑着解释：“冠军奖励呀，这是主委会发的，公司的奖励你过几天看工资条就知道了。” 杨湛心中暗道：有个毛线的工资条，人事部给几千人发工资条只坚持了两个月就凉凉了，网络还不发达的如今，这项工作根本就实现不了。 没有工资条列出明细，杨湛现在真的不清楚有没有收到奖励，因为他收入高啊，一两千块钱的波动根本就没心情去关注。 “冠军奖励是十万块，我是这么分配的，十二个队员每人六千，没有分主力和替补了哦。王诚、陈姝、李妮和蔡胖子就算是工作人员了，每人也给他们两千分享奖励。 剩下两万块，我的意思是当作球队备用金，以后搞搞活动吃吃饭，或者咱们去参加省公司篮球赛，留点可支配的费用在手里。怎么样，有没有意见？” 杨湛喷出嘴里的烟，笑着说道：“老大你安排就行了，我没有任何意见，顶你！” “行了，就这事，我还给其他人打电话确认，再见。”付玉得到了支持后也不罗嗦，讲完之后就笑着挂断了电话。 严峰跨坐在杨湛的摩托车上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付玉又有什么活动？” 杨湛把短信给严峰看了一眼：“上周打球的奖励发到手了，我们夺冠峰哥你也不去现场助个威，连陈总和严书记他们都去了。” 严峰嫌弃的摇头说道：“我又不爱看这些，不去凑热闹。你们这奖励可以啊，顶的上别人两个月工资了。” “还行，这是夺冠奖励，公司那边陈总说了也要发奖励给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一千块。”杨湛收起手机开玩笑的说道。 正说着话，另一边有个穿着油站工作服的小妹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份资料，朝杨湛他们笑着点了点头就进了办公室里，把资料和刘娜做了个交接，然后又微微低着头出门向着油站那边走了。 “嘿，这个妹纸没见过啊，新来的么？”杨湛和严峰笑着前后脚走进办公室里。 刘娜一边翻着签收的资料一边笑着说：“是油站新来的收银员，帮我们送公司最近的下发文件过来。” 严峰走向柜台想看看有些什么文件，还差几步就见刘娜笑着站起身，挥舞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叫道：“湛总，你的任职文件下来了，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叫你杨主任了哦。” “哑~”杨湛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听见这话后又站直身来。 “我看看。”严峰隔着柜台拿过刘娜手里的文件，只见a4纸的红头文件上有个大大的标题《关于林逸雄、杨湛等同志的任职文件》。 “哟，这么快，零售管理部林主任成了林总助了，拟任命杨湛同志为鳌头经营部副主任（副主任级），协助经营部主任管理部门相关工作。” 严峰念了念文件后笑着把纸递给了杨湛，隔着茶几杨湛接过文件，看清了上面的内容，11月1日月初就发文，公司的效率蛮高的。 “哇，恭喜恭喜！”马慧琳咋咋呼呼的竟然第一个跳出来说道。 其他人也都起身传阅了一遍文件，自是少不了一通恭维之言，基本上都算比较真心，就连孔平安也只稍稍感概了一下就笑着恭喜道：“还是湛老板厉害啊，以后在客户面前我们都记得要叫杨主任才行。” 严峰开心的鼓了鼓掌，吸引大家注意后大声说道：“红头文件下发了，以后阿湛就是部门副主任，对我们鳌头经营部来说是件大好事，中午大家早点回来，去陈胖子酒楼庆祝一下，我来买单。” 尽管杨湛对这事没什么太过在意，但还是伸出手搭上了严峰的肩膀：“上周我就说过了，发了文之后吃喝玩乐我全包，今天不用峰哥破费，中午和晚上我全部负责。老孔和老孙记得把林哥和老李一起叫回来。” “哦噢~祝杨主任天天升官、日日发奖……”此话一出口，三个缺吃小青年就欢呼了起来…… 第315章 没钱了那就去弄 庆祝杨湛升职为经营部副主任，整个鳌头经营部的人都享受到了中午和晚上的两顿大餐，而且是那种不需要理会价格和数量的任意点菜饭局。 晚饭之后还有唱歌洗浴一条龙服务，越是豪爽的拉开差距，下面的人才不会有其他心思，杨湛为了以后能够在经营部里继续逍遥，很舍得花这些小钱钱。 但一说起小钱钱，杨湛归拢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资金，发现不动用股票账户的话，身上的现金好像有点吃紧了。 自己每个月赚的钱倒是足够日常开销和浪费的，加上最近打了两场麻将都赢了160多万，可是上周光是老姐杨澜那边，加上现金就一次性支出了两百八十多万。 接下来还有王继宗和王继岳两兄弟那边的集装箱工厂投资，过不久又要支出承诺的两百万。 还有老家那边的“侄儿”唐明生投资的制氧厂，马上又要七十多万。 再加上买了167号小院花了四十多万，稍后改造的成本稍微估算了一下起码要一百到两百万，没办法，建个农村小别墅和请设计师单独打造舒适小别院完全是不同的价格。 粗粗一算，哦豁，最近这两个月要花费近八百万出去，这对于每个月收入二十来个w的杨湛来说，貌似普通收入跟不上投资开销了。 但想了想自己的这些花费也都不是打水漂，该花的还是要花，没钱怎么办呢，去弄呗！ 于是隔天周四，一大早杨湛就开着车去了鹏城。 已经有两个周末没有回鹏城了，灰灰和阿奇寄养在丈母娘那边这么久，杨湛都有些想念了，这周还是要把它们接回身边才行。 但是今天杨湛是过来办事的，没打算去丈母娘家露面，毕竟明天晚上又会回来度周末，不差这一天时间。 上午九点钟，杨湛开车来到离香秘华天不远的一家民升银行，刚到路口就看见蒋启超西裤皮鞋白衬衫的站在停车场路口。 见到杨湛过来后，蒋启超马上把银行门口停车位上的雪糕筒拿开，指挥杨湛把车停进了专用的车位。 下车后，杨湛从副驾驶位上拎了一个休闲款的公文包，关上车门笑着说道：“这里离家很近啊，你上班都可以骑自行车通行了。” 蒋启超笑脸盈盈的掏出烟来先给杨湛点上，然后自己也抽上一支：“所以我都舍不得出去找房子住啊，多在你家里混两个月再说。” 杨湛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随你，正好帮我看家，但你家晓婷什么时候过鹏城来工作呀，到时候两口子住我这里就不方便了哦。” “等她来了再说呗，找个什么工作也不清楚，她这学历不上不下的，比较难搞。”蒋启超倒也不为这事烦恼。 按照欧晓婷的条件，现在这个年份来鹏城找份工作倒是简单，但想要称心一些的工作却不容易。 杨湛想了想才说道： “陈晨她们家倒是可以安排进去，但贵金属加工销售行业也就那样，没什么前途，还是私人企业，待遇一般般。 她二哥陈未那里的汽车俱乐部我也有股份，但女孩子去那里也是不合适，好多富二代开豪车进进出出的，漂亮女孩子过去容易被诱惑。” 自己的投资公司也没有开起来，不然把欧晓婷安排进去倒是合适，到时候工作轻松赚的又多，说起来还很光鲜，可惜还没到时候。 “哎~你以前公司的杨总助，他在鹏城的社会关系不是号称深厚无比的么，改天你单独请他喝几顿酒，让他帮个忙不就行了么。”杨湛想起这位‘老领导’马上跟将其超建议道。 这位杨总助真名叫杨林，一看名字就可以猜出他爸姓杨他妈姓林，他可是纯种的八面玲珑式的人物，当完兵回来后就跟着他老爸从西南省份调来鹏城支援建设，第一份工作是某城投公司董事长的司机。 他的八面玲珑可不是说说而已，服务的第一个领导退休到现在都十来年了，人家杨总助还能每年过节上门探望，以至于这领导的儿女都把他当哥看待了。 而这领导的儿女现在都成了某证券公司的董事级别，所以杨总助这个连电脑都不会操作的人，他的股市收入比他每年的工作收入高出好几倍。 当然他在鹏城的关系不止这一个，至少杨湛就知道杨林和现在鹏城国际的一个副总是铁哥们，拼社会关系他可以吊打头上的两个领导。 如果找他帮欧晓婷搞一份工作，不论是去证券公司还是去鹏城国际，这对于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份稳定且有保障的好工作。 当然杨林身后的关系，蒋启超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我和杨助的关系倒是很不错，这半年时间天天跟他混在一起，吃饭打牌陪了他几十个夜晚是有的，但他真的有这么深的关系么？” 这个问题杨湛没法解释，只好含糊其词的说道：“找个工作不难，但是要找稳定轻松还有面子的工作就一定得有熟人，我看人很准的，有枣没枣的你去敲两杆子再说。而且你做客户经理，让他帮忙介绍些资源给你也是好的呀。” 蒋启超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扔掉烟头说道：“进去啦，我约了我们支行长今天亲自接待你，够给面子！” “靠，是我给他面子好。”杨湛轻嗤一声跟着进了这家‘香秘支行’的大门。 穿过营业大厅直接朝里面走去，过了贵宾区有一个刷卡的门禁，蒋启超用身上的工卡刷开门禁，又带着杨湛上了二楼。 二楼倒也不大，三百多平左右，有开放式的办公卡位、茶水间、会客室和几个支行领导的专用办公室。 蒋启超通过卡位时又叫上了一个二十八九岁的气质少妇，这位蒋启超称呼为“芳姐”的少妇也穿着一身银行制服，工服穿的是铅笔西裤配高跟鞋，跟修身的女士衬衫一搭配，即显得干练又彰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两人都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个笔记本，笑着引导杨湛直接进了行长办公室。 行长办公室的门一推开，坐在简约大办公桌后面的人马上起身迎了出来。 杨湛奇怪的是这位支行行长也是以为女性，不过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了，身形气势自然不是一般的居家阿姨可以媲美的。 “杨总，这位是我们的龚行。”蒋启超很谦逊恭敬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团队经理，王丽芳王经理。” 然后又给两位领导介绍道：“龚行、王经理，这位是杨湛，杨总。今天特地从惠城开车过来的。” 介绍完毕后自然是一番握手恭维的社交礼仪和步骤，杨湛收了两张名片后，双手合十：“不好意思龚行、王经理，私人名片我还没有印出来，工作名片不好拿出手，我的联系方式蒋启超这里都有。” 龚行很和气的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的名片是工作需要，杨总年轻有为，不需要名片来附加身份。” 一番客气之后，双方按照标准的主客之位落座，龚行很自然的泡着茶水：“杨总喝茶有什么偏好？我这里还是有几样好茶的。” 杨湛笑着回应：“都可以，龚行手边的金骏眉就很不错。” 龚行笑着洗完茶具，把手边明黄色包装的金骏眉打开，取出茶叶倒进茶盏，趁着水没有烧开先试探的问道：“杨总的情况阿超跟我们说的比较清楚了，冒昧的问一句，您的资金用途是什么？” 杨湛咧嘴微笑了一下，看见茶几上有烟灰缸，指了指问道：“龚行，你这里可以抽烟么？” “哦，可以的。”龚行愣了一下马上笑着把烟灰缸移到杨湛面前。 烟灰缸是个厚重的水晶大圆盘，底部加了水和一层折好的餐纸，并没有一丝烟灰在里面。 杨湛不管这些，掏出烟来象征性的示意了一下，芳姐笑着拒绝了，而龚行却在拒绝的同时返身从办公台上拿出一包细支的薄荷爆珠女士香烟：“杨总你随意，我习惯抽这种细一点的。” 女士抽烟杨湛已经见怪不怪了，蒋启超本来不想接杨湛手里的烟，但看到领导抽烟了也就顺势也拿过一支点上，心想着陪领导陪客户这算不上檀越。 坐在旁边的王丽芳并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情绪，可能跟行长关系很好，她自觉起身，去把龚行办公桌上的小烟灰缸拿来放到领导面前，又顺手把下拉的窗户推开了一些。 杨湛轻轻的抽了一口烟后回应刚才的问题： “资金用途不外乎投资和日常使用，我股票账户里的资金随时都可以套现，但我看好它们的涨势潜力，最近有几个实业方面的项目，如果能拿到银行资金使用，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龚行点点头，把香烟夹在烟灰缸上开始泡茶，杨湛的回答没有亮点也没有漏洞，现在的行情只要有足值的质押资产，这类客户都是银行抢着拉拢的对象。 第316章 便宜肯定多要点 龚行泡茶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几番动作就把茶水分端给了在座的人。 杨湛叩指谢茶，端起宽口的精致茶杯，闻了闻、细抿一口尝了尝，并没有一口喝掉，刚泡出来烫嘴，能直接一口下肚的都是大神，迟早要去医院贡献出靶向药费。 茶水泡好之后，龚行又不经意的打听道：“杨总平常在惠城上班，怎么会想到来鹏城这边做银行融资的事情，以您的资质在惠城的话也很容易找到合适的银行？” 杨湛赫然一笑，拍了拍蒋启超的肩膀说道： “龚行，明人不说暗话，我经常大笔资金存放的是工行，只要我开口他们肯定会为我办理这些东西，只是前期我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我这个人是不怎么爱冒险，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的复杂。蒋启超是我的好朋友，他入职到贵行工作，在相同的条件下我当然愿意把事情交给他去办。” 蒋启超在旁边也适时的插了句话：“龚行，杨总平常在惠城上班，但周末都在鹏城过的，他在鹏城也安家了，就在旁边没多远的香秘华天小区。” 龚行无声的做了个“哦”的口型：“那我得感谢杨总对我们的支持，既然这样，让王经理给您介绍一下我行这类业务的基本情况。” 旁边的王丽芳职业性的礼貌点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用真诚的目光望向杨湛：“杨总，抵押和质押融资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成熟的业务，根据客户资质差异、抵质押标的物的不同属性，对应的贷款折率和融资利率优惠都有差别。” 很好理解，杨湛点头让她继续。 王丽芳继续介绍民升银行的各类相关业务，再加上近期相关的行业政策和限制性条款，最后才问到重点：“杨总，之前阿超并没有仔细介绍您这边的质押资产金额是多少，还有就是我想问一下您的资金需求是多少？” 说到重点了，杨总把手中的烟头掐灭，稍微顿了顿才说道：“我同名账户里的股票市值昨天查询到的数据是18亿左右，至于说资金需求是多少，那我得先了解你们这里能给出的折率和利率优惠是什么。”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听到杨湛轻轻松松说出自己的资产数据后，龚行和王丽芳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光芒。 做银行工作的，见过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但这么年纪轻轻就资产上亿的肯定是少之又少。 再说了，2006年的支行行长如果没有特殊能力和人脉的话，吸储和放贷所面对的客户群体并不都是这么有实力的。 王丽芳并没有迟疑多久，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了一些：“杨总，针对股票资产的银行贷款折率，基本上6折是没办法改变的，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但是利率方面我们会尽量向上申请。” 杨湛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6折没有问题，利率能帮我争取到多少？” 王丽芳看了一眼龚行，在杨湛的眼皮子底下龚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 这也许只是她的下意识动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杨总，我现在只能报给您8个点的年化标准，这是我们支行层面可以实现的。但是，我们会马上做好贷款资料上报分行，龚行会帮忙直接向上协商争取优惠资源，具体能争取到多少，只能等沟通结束之后才能确定。” 龚行这时又帮杨湛添上了茶水，诚恳的说道：“杨总，大客户向上申请利率优惠这是正常操作，根据经验我估计可以达到72到75左右，当然这个要按照实际批复为准，我这边肯定会按照最高的优惠幅度去争取。” 杨湛其实对这个利率的敏感度不高，因为只要拿到钱，趁着还有一年时间的牛市行情，这点利息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银行的钱用起来又便宜又放心，比起前几个月顾伟他们买油站时，在惠城找私贷老板赵宗瑞过桥时30个点的利率，这实在是太便宜了。 犹记得那天台风夜，杨湛在惠城和赵宗瑞打麻将的时候，作为所谓的朋友他给出的优惠后利率都有20个点。 如果没有其它投资渠道的话，拿着银行的低利率资金投入到民间的高利率放贷中去，这可是几年后好多小老板愿意干的事情。 杨湛肯定没有这个想法，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心急，干点什么赚不到钱咯，且不说民间借贷风险太高，赚这种钱杨湛心里也觉得膈应。 既然没有异议，杨湛便很爽快的说道：“可以啊，现在就可以填报资料走流程，我今天就在这里全程配合，你们这边批复下来需要多久时间？” 龚行想了两秒钟，又侧身和王丽芳耳语了两句： “杨总，我知道您的时间也宝贵，让阿超和小芳马上帮您做资料，争取上午就把资料在支行内的流程走完。 下午分行正好有每周两次的项目申报审批会议，我亲自带过去上会争取，会后走特殊审批通道，最快明天就能放款到您的指定账户。” 这效率也是够快的，杨湛没有任何意见，站起身来直接说道：“那行，我们就别耽误了，把事情做完了以后咱们再慢慢交朋友。” 几人遂同时起身朝外走去，龚行送到办公室门口，看着蒋启超带着杨湛进了另一侧的会客室后才返身回到办公室里打起了电话。 刚走进会客室，王丽芳马上吩咐蒋启超：“阿超，我先做资料，你带着杨总下楼去办一张我们行的贵宾卡。” 话刚说完又马上问杨湛：“对了，杨总现在有没有我们的银行卡呀？” 杨湛摇摇头：“没有，那我下去办一张。” 这种流程上的事情杨湛也不多问，办一张银行卡是必须的，说不得等下还会帮着蒋启超办一张信用卡，估计他的入职任务应该有这个项目。 蒋启超别看是新入职的人，做起事来还是很有能力的：“湛哥，把你的资料拿给我，我去复印几份留给芳姐填报资料，下去办卡有个身份证就行了。” 于是，杨湛便像个乖宝宝一样跟在蒋启超后面，复印资料、填写信息，下楼后直接在柜台快速办理了一张借记卡和一张贷记卡（信用卡），等级都是钻石级的。 借记卡马上就到手了，信用卡则需要审批和制作时间，蒋启超自然是一路上周到服务，搂着杨湛肩膀说道： “这是我进银行后第一个推荐办理的信用卡，钻石级20万到100万的额度，湛哥你肯定最高额度没跑了，直接刷卡买套房子都没有问题。” 是的，现在买房买车都可以刷信用卡哦，不像以后控制的那么严格。 回到楼上，又在王丽芳的解释和指导下填写了一大堆的文件和合同，等到填写具体贷款金额时，王丽芳问道：“杨总，额度批下来以后，您的具体资金需求是多少呀？” 杨湛稍微算了算，按照现在折扣批复的话，自己可以贷出一个小目标来，这么便宜的资金肯定是多多益善拉：“填个整数，一亿元。” 王丽芳又带着杨湛到另外一间办公室核查了他的股票市值，当真正看到账户里的市值金额时，王丽芳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异样的心情。 就这样在支行里待了一个上午时间，总算是做完了相关资料。 中午自然是由龚行陪着，几个人一起去外面吃了个简单的“工作餐”，然后他们继续回去加班推进流程，而杨湛则回到了自己家里午休。 下午杨湛也没到哪里去，等着蒋启超那边的信息，如果审批通过了，可能还要去配合签署一些放款和质押方面的资料合同。 一直等到下午5点多钟，杨湛才在收到信息又赶回支行，王丽芳一见面就开心的说道：“杨总，龚行今天在分行很给力，利率直接优惠到了7个点。您这边帮忙把资料补充完毕，预计最快明天上午，资金就会打到您的账户里了。” 杨湛一听也是十分开心，利率往下降一点点，每年又等于赚了几十万，少花出去的利息当然算是赚的咯…… 第317章 跨城上班体验日 这天晚上杨湛最后还是没有回鳌头。 办完事情后都六点多了，杨湛作为“大老板”，自然是请了蒋启超和王丽芳一起去不远处的美食城享受一顿合作晚宴啦。 当晚吃的是炭烤羊排，王丽芳作为一个年纪不大的靓丽少妇竟然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还带了两个支行的漂亮小妹妹一起过来。 支行的领导不在，晚上的饭局就变成了年轻人之间的朋友局，这时候大家才聊起了自己的私事。 原来王丽芳还没有结婚，而且这位姐姐也是湘省的星城人士，家境优渥却独自来鹏城自力更生，聊天的过程中杨湛就猜出了这又是一个“因为爱情”的故事。 至于带过来一起吃饭的两个小妹纸，颜值身材都在八十分以上，见到杨湛这种颜值不错、年龄不大还身家颇丰的有为青年，多多少少有些愿意主动上贴的意愿。 这也算不上什么品质问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换个性别也是一样的，只是多加了一层财富外衣而已。 饭后也没有下一场活动，跟陌生的妹子们待在一起，对她们无欲无求的杨湛也懒得花精力去浪费时间。 在鹏城住了一晚，周五早上杨湛起床后已经八点钟了。 洗漱完后下楼，发现蒋启超已经上班去了，因为晚上还会回来，所以杨湛也没收拾什么东西。 出门开上车去旁边经常去的早餐店吃了个肠粉加油条，走的时候在路边竟然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两个gg居中的车牌，崭新的黑色日产六缸天籁，这是以前的好哥们胡庆华的车啊。 这位兄弟貌似就是今年炒股赚了一辆车钱，提现出来买了一辆口碑尚可又不碍眼的中年男人款车型。 他家里就是住在这附近，但因为还没有去银盛公司上班，所以杨湛根本就没有契机去接触他，等到他也换房到香秘华天小区的时候看能不能再重新认识一下。 杨湛扫视了一圈四周，猜想胡庆华可能是上餐馆二楼吃早餐去了，便也没有故意上去主动认识，上车启动就朝着鳌头老巢驶去。 九点钟左右车子开到了光辉公司的油站路口，杨湛干脆调个头直接开了进去，上个月的提成还没拿呢，路过了正好进去薅走当零花钱。 按照老规矩，杨湛直接把车刹停在李青山办公室门口，下了车后跨过敞开的大门直接进了里面。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正在搞卫生的阿姨，另一个却是弯腰在茶几上吃着肠粉的冯坤。 “哎~李老大呢。”杨湛开口问抬起头来的冯坤。 “噢，湛总快坐快坐，山哥今天直接去油库那边办公去了，我这是早上来晚了一点，躲在这里吃个早餐。”冯坤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烟敬了杨湛一支。 杨湛接过烟后随便找位置坐下：“你吃完早餐先，我路过这里拿一下上个月的费用，nnd最近花销太多没现金用了。” 瞎扯的理由，杨湛银行账户里的数字现金可能不多了，但手里的现金钞票还有不少，今天提了现金之后还是要存一下银行的，不然拿了那么多纸票票真心没不好往外花。 主要是杨湛也没有提着现金砸人买东西装逼的爱好，收现金的时候很嗨皮，收完之后也就那样，还要费心思找地方存放，费劲！ 冯坤三口两口的吃掉早餐，把打包盒往垃圾篓里一扔，起身说道：“湛总你坐一下，我去财务帮你把提成支出来。” 看着冯坤出去后，杨湛也不想泡茶，只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抽烟，不一会儿搞卫生的阿姨也出去了。 又等了几分钟才见冯坤提了一个光辉石油的logo纸袋回来，进来后把门一掩，一手把袋子递给杨湛一手又把手里的数据台账放到桌上： “湛总，总数据台账记录好了，左毅那边上个月是600吨，袋子里黑色塑料袋装的那是我弄出来的分成。” 杨湛看了看桌上的台账，拨宽纸袋口扫了一眼里面的现金，手指又在上面那一叠黑色塑料袋包装的纸币上捏了捏厚度，很不错，加起来快二十万了。 收起台账纸，杨湛拎上纸袋开心的说道：“没问题，辛苦了阿坤，我先回去了。” 说完拍了拍冯坤的手臂径直出门上车，冯坤送出门外，看着杨湛跨上了门口的路虎车，不由感概了一句：“沃曰，怪不得说没钱用了。” 不给冯坤靠近来问车的事情，杨湛挥挥手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没多久把车停到经营部门口，把装钱的纸袋卷巴卷巴塞进手套箱里，这才下车进了办公室。 进门后收只获了两声“杨主任”，其中一声还带着点玩笑的意味，杨湛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周围问道：“峰哥呢？” 刘娜站直身子扭了扭她地小蛮腰：“严主任吃完早餐就跟着去油库了，他今天跟车去惠城那边送油。” 好，今天周五，严峰同志又找借口提前回家了。 杨湛在柜台上弹了弹手指，对刘娜说道：“填海项目的数据打一份给我，我去那边对一下帐。对了，发票也开出来给我。” 杨主任的话在鳌头经营部愈发好使了，刘娜好不耽误的把东西准备好了给杨湛，后者收起东西朝外走去：“中午让黄阿姨不用做我的饭嗷。” 等到杨湛开车离去，马慧琳颠儿颠儿的跑到刘娜身边说道：“哇~杨主任又换了辆豪车哟。” 刘娜叹了口气，她如今再也不拿自己的小表哥和杨湛对比了，尽管他的小表哥是个小老板而杨湛只是个打工仔，因为从她对杨湛的观察来说，这位经营部才上位的二把手，实力有些不可预测。 如果说之前杨湛开着小宝马的时候，她还认为自己的小表哥败家一点还是可以配得上的，但今天杨湛新开的这辆车她却真的认识。 因为上个月陪着小表哥去看车展，这款车就是他的梦想之车，好看是真好看，但价格却也非常美丽，短期之内自家小表哥还败不起这个家来实现梦想。 杨湛可不知道走后办公室里的两个八卦婆在议论他，上车后直接驶向了填海项目总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严峰，告诉他自己今天会在鳌头驻守，让他安心回家。 进了停车场后没有急着下车，就在车里就着数据把属于杨利群的提成分了出来，又用三个牛皮信封各装了两千“员工工资”，然后才把东西都塞进背包里下车。 熟门熟路的进了杨立群的办公室，见他独自坐在办公桌后面便放下心来，今天总算是碰到一个正主了。 “嗨呀，老弟来了，坐下喝茶。”杨立群双手拍腿从大班椅上站起身来。 杨湛反手把门带上，先走到他办公桌旁，把包里的提成和发票拿出来放到桌上：“实在不好意思啊哥，这几天去了鹏城，今天特地赶回来办这事，耽误了两天，抱歉抱歉！” “嗨~这有什么，又不是没米下锅了，晚一天早一天不耽误事。” 说着话杨立群把提成现金和三个信封先扫进抽屉里，拿起桌上的对账表坐回电脑前，点开文件对比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你坐下自己泡茶，我让人过来签收发票，等下就开了支票给你带回去。” 有关系在，还打点到位，办起事来就是这么爽快。 于是杨湛就在他办公室里直接喝茶扯皮到中午，拿了支票后又一起出去单独吃了个便饭，简简单单的完成了一项月度重要工作。 下午回到经营部交接了支票后，又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今天的跨城上班打卡体验活动宣告结束。 开上车回到海边小院里，悠哉游哉的等着陈晨回来，然后两人又杀回鹏城度周末。 一日体验的跨城上班，也许是新奇，也许是杨湛真的精力很好，貌似也不是太难的样子…… 第318章 周末闲暇遇庆哥 周末的夜晚，陈晨隔了三周没有回鹏城，所以杨湛很识相，陪在丈母娘家里呆到了十点钟才回到香秘华天自己的家里。 至于灰灰和阿奇，一整晚都黏在杨湛和陈晨身边，半个月没见到主人的它们显得非常开心，这周回去杨湛肯定不会忘记它们了。 开门进屋后，发现蒋启超还没有回来，下午的时候杨湛就接到严峰老婆打来的电话，意思是欧晓婷周末要来鹏城和蒋启超约会，电话打来是拜托照顾的意思。 杨湛没办法，前不久还说了蒋启超带欧晓婷来住的话就有点不合适了，但如果只是度个周末倒也无所谓，毕竟两边的关系都是那么铁。 不管他们啦，杨湛独自一个人出门，去旁边的公园跑了几圈才慢悠悠的散步往回走。 还是去了昨天去过的早餐店，点了一份猪杂汤米粉，又要了一根刚出锅的油条，坐在店门口的简易餐桌旁，慢条斯理的划拉着一次性筷子上的碎屑。 事情就是这么巧，杨湛坐的桌子就在人行道的树荫下面，旁边就是马路牙子，正当杨湛调制酱油辣椒碟的时候，昨天见过的那辆黑色天籁缓缓地开过来停在了旁边。 杨湛从车外就看到了驾驶室里的两个人，开车的是polo衣领竖起来的胡庆华，而副驾驶位上的是他老婆，一个长得丰满颜值一般的三十岁大姐。 车停稳后下来了三个人，除了前排的两人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瘦阿姨，最显眼的是她年纪不大却头发全白了。 “哎，这张桌子正好还有三个位，你们俩先坐下我去点东西。”胡庆华下车后就指着杨湛坐的那张桌子说道。 因为是跟家人一起，所以他说的话就是纯种的芝城家乡话，杨湛听了后脸上一笑，等她们坐下后，若无其事的也用家乡话问了一句：“芝城老乡？” 听到杨湛的问话，正坐下来用纸巾擦桌子的黄赟诧异的开口说道：“你也是芝城的？哪个县区的？” 杨湛边用筷子挑着米粉边说道：“我就是芝城市区的，住在南京北路老党校里面。” 这时胡妈妈笑着说道：“哎哟，那真是太巧了，一个地方的呀，我们家住在河西那边，正宗的老乡啊。” 两句话聊起，三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胡庆华就在几步远的门口点单，听到了这边说话后就拿了三根油条走回来坐下：“嗨，鹏城咱们的老乡还真多呀，吃早餐都能碰到这么纯的。兄弟怎么称呼啊？” 杨湛和胡庆华实在是太熟了，起码有十年时间都是在一起上班一起玩耍的朋友，感觉这种碰面真的有些戏剧性：“我姓杨，杨湛，天空湛蓝的湛字。老兄你们这是一家人出来吃早餐呀。” “对啊，我叫胡庆华，古月胡。这是我妈和我老婆。”胡庆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胡庆华现在倒还好，碰到老乡什么的还很客气和愿意攀谈，再过几年才会调子高起来，原因很简单，他小舅成了某大型商业银行的行长，他在单位里就是最牛的那一个舅二代。 再加上靠着信息差在外投资赚了些钱之后，一般人他还真不愿意搭理，不过人还是很不错的，没有什么大毛病。 “阿姨好，嫂子好。”杨湛随着胡庆华的介绍，很礼貌的跟另外两人又问候了一声。 这时候服务员把三人的早餐都送到了桌上，于是大家就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阿湛，我看你这身装备，是刚搞完运动回来么，你也住在旁边？”胡庆华吃了一个小笼包后问道。 “对啊，我周末就住在香秘华天，前面转个弯那个新小区就是。”杨湛很自然的回答。 黄赟瞪着眼睛惊奇的说道：“这也太巧了，我们吃完早餐就准备去香秘华天看房的，说不定以后还是一个小区的邻居呀。” 杨湛惊讶的样子装的也很好：“那真是有缘分了，你们不是也住在旁边么，就近换房子呀？” 胡庆华笑着解释：“小孩上学，香秘华天的学位很不错，卖旧换新，周围住的也习惯。” 杨湛点头，又懂装不懂的问道：“那怎么不早两个月来买啊，现在估计没有空房了，而且价格好像也涨了一点。” 这时有点小显摆心得黄赟插话进来说道：“早两个月没考虑这么多啊，这不有熟人给我们留了两套房子，一大一小，又给了优惠，所以我们才起心换到这边来住。” 好，这话说出来一般人还真要羡慕一下，胡庆华小舅别看现在还是副行长，但关系网早就深厚无比了，对自己唯一的姐姐和外甥还是很照顾的。 胡妈妈还是相对低调一点，稍微解释道：“庆华的外婆就住在香秘华天对面，他舅舅一天到晚不在家，我们住近一点也好每天过去照顾一下。” 杨湛轻笑着点头，他家里的情况杨湛是门儿清的，香秘华天对面也是个豪华小区，胡庆华舅舅在那里有一套三百多平的复式楼，只请了个保姆和老人家住在里面。 所以他舅舅也就想方设法把胡庆华一家搞到附近来住，方便帮着照顾老人，因此才有了所谓的关系。 黄赟话比较多，特别是碰到年轻的小老乡，想要小小的秀一下优越感：“我们等下去看那套房子是110平的三房，阿湛你现在住的是多大，租的还是买的呀？” 杨湛当然明白她的小心思，这位大姐除了有点小显摆的毛病之外倒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便顺着她的话说道：“三房的很好啊，住起来很宽松了，我的没那么大，贷款买下的暂时住着。” 胡庆华见黄赟越说越起劲，没等她开口就轻吼了一句：“别那么多废话行不，好好吃你的早餐。” 杨湛默默的心中忍笑，和别的家庭不同，胡庆华对他老婆可是有着纯纯的血脉压制。 这两人还是大学同学修成正果的，不过胡庆华年纪越大越有了男人味，而他老婆黄赟却身形发胀怎么也减不下来。 再加上胡庆华家庭条件高出黄赟家里太多，所以在家庭地位上面，胡庆华绝对是很多男人都触摸不到的境界。 黄赟被训斥了也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胡庆华转头问杨湛：“阿湛在哪里发财啊？刚才说只是周末住在这里，难道是在港城工作？” 胡庆华还是比他老婆黄赟聪明很多，只从杨湛简单的几句话中就分辨出这位老乡应该实力不弱，不让黄赟继续说下去也是怕引出反转丢脸的情节。 杨湛吃着油条摆摆手：“不是港城，我在惠城鳌头上班，石化销售公司，女朋友是鹏城的，所以每周陪她回来，她回家后我就在自己家里住。” 杨湛的回答让胡庆华没法继续分析下去了，看不透同桌的小老弟到底是自己有实力还是家里条件好。 “我之前是做招商工作的，最近可能去金融服务公司上班，我老婆在银行，我妈以前是老师，现在退休在这边休养。” 胡庆华也不遮掩，一口气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杨湛听他现在就换工作了也有些吃惊，感觉自己这蝴蝶效应貌似扩散的有点宽泛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早的介入了银盛公司的业务规划，然后又影响到了蒋启超早早跳槽换工作，以至于银盛公司的领导提前把胡庆华这个舅二代召唤了过去，想用他来打通上层银行的关系网。 “碰到就是缘分，以后就叫你华哥了，咱们交换个手机号码，以后周末有空在同个小区约一起吃饭打牌也有伴。”杨湛主动跟胡庆华要了联系方式。 交换号码后，胡庆华也吃得差不多了：“对了阿湛，你住小区哪套房啊，我们要先去看看外婆，等下签完合同有空去你家参观，借鉴一下你家里的装修。” 杨湛也吃完了早餐，顺手把一桌的账单都结清了，又让服务员打包了两个肠粉和油条：“我住五栋1502，正好有两个朋友在家里做客，都是老乡，到我家一起吃中饭都行。” 看见杨湛很爽快的一起付了早餐钱，胡庆华一家都客气的道谢，双方简单的道别后各自离去。 杨湛主动交好胡庆华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为了以后在同个小区住着有人一起玩罢了，尽管胡庆华在鹏城认识一大波做生意的老乡，可杨湛也不指着和这些老乡一起做生意赚钱。 有时候混进一个圈子，好玩和不寂寞就是最大的目的…… 第319章 闺蜜之男友互识 杨湛提溜着早餐回到家里时蒋启超和欧晓婷才刚刚走出房间，见到杨湛进门，蒋启超贼笑着过来帮着提东西。 欧晓婷毕竟是女孩子，扭捏害羞的过来叫了声“湛哥”，然后就接过蒋启超手里的早餐去了餐厅。 杨湛换完鞋子后笑着问道：“今天你们怎么安排的呀？” 蒋启超一脸的神清气爽，搂着杨湛往阳台那边走去：“我带晓婷去到处玩一玩，湛兄，车用一下呗。” 蒋启超掏出烟来给杨湛点上一支，脸上装出谄媚的样子。 杨湛想了下今天自己也没什么活动，陈晨在家里陪老妈，估计还要和闺蜜王紫珊去逛逛街，就算要找自己也是晚上的事情了。 “钥匙在进门的鞋柜上，回来的时候帮我把油加满了，扶手箱里有加油的钱，注意安全就行了。”杨湛笑着答应他的请求。 车不外借这个所谓的道理当然是要看人的，明知道这个人不靠谱，关系还一般那车子当然不能外借出去，但像杨湛和蒋启超这样的关系就不存在能不能借的问题，只要车子空着给对方用一用没有任何问题。 说了声感谢之后，蒋启超去餐厅吃早餐前又问道：“要不要叫上陈晨，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杨湛趴在栏杆上撑了撑腰子，摇头说道：“你们自己去玩，陈晨今天自己有活动。” 蒋启超走两步又回头说道：“对了，你办的贷款可能要周二或者周三才能到账，审批流程走得快，放款流程要排个队，利率争取了最佳优惠要是再插队的话，别的人意见大，没关系？” “没事，不差这一两天。”说完后便挥了挥手，让蒋启超自己活动去。 等到杨湛上楼洗完澡换完衣服下楼，蒋启超和欧晓婷已经出门游玩去了。 杨湛打开客厅的音响，放出深情的经典老歌，搬出电脑放到阳台上，洗出一把小紫砂茶壶泡上清茶，盘腿在藤椅上享受悠闲的码字游戏。 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胡庆华一家三口才循着门牌号码，在物管的引路下敲开了杨湛家的门。 一进门，黄赟就啥也不说了，一看大厅挑高和南北通透的两个阳台，他就知道这种户型比他们刚买到的三房户型好了太多，自然也是贵了太多。 杨湛给他们倒了杯茶，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家里的格局和装修，没多久胡庆华他们就告辞离开了。 进了电梯后黄赟问跟在身边的物管：“他们这个户型单价是不是贵一些啊？” 物管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笑着跟她解释道：“单价根据楼层会贵上一两千，这一户的杨先生很厉害的，他和朋友一起在我们小区有七八套房，印象很深刻。” 这话一出，胡庆华和黄赟两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黄赟，早上还有的那一点面对小年轻的优越感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送走了胡庆华一家后，杨湛扭扭腰活动下身体，到厨房里煎了两块牛排当午餐，不用刀叉抓着啃，配上一罐肥宅快乐水，自己家里爱咋地就咋地。 下午睡个午觉再刷刷网页，“谁还没有辜负几段昂贵的时光”咯。 直至接到了陈晨的电话，杨湛还是懒洋洋的左手紫砂壶喝两口香茗，右手小烟烟抽一口人生。 看着插在电脑旁边的硬盘和某个几年后被封禁了的下载功能，这东西有的存就先存一点，不去分享只当纪念总可以！ 挂断了电话后，杨湛见最后的几个下载仍速度缓慢，只好把电脑搬回房间里，让他们继续挂机下载，等下出去锁上房门就行了。 换上了一套爽利的休闲服，杨湛带上出门的零碎，下楼招了一辆的士赶去了陈晨约定的地方。 这是位于鹏湖cbd的一家音乐餐厅，夜幕刚刚降临，周围霓虹闪烁人流涌动，杨湛在路边付费后下车，站在人行道上感受了一下周围热闹的人气。 穿过人行道后，循着商场外面的大理石路面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那家餐厅。 这是家带着点现代loft风格的简约餐厅，整体深色装修，二层悬空环绕，一层中线靠墙是个挑高一米左右的表演舞台，架子鼓、键盘等各类乐器和设备在一侧摆放，背面是整面墙的背投屏幕。 杨湛进了店门玄关后就抬头四望，在二楼正对舞台的位置看到了朝他挥手的陈晨，找到上去的楼梯后，杨湛就快走几步上到了二层。 围绕悬空处有整齐排列的卡位，简约的金属质感围栏可以防止意外也不阻挡客人们观看舞台的视线。 “哈喽，好久不见。”杨湛摆摆手向桌对面的王紫珊笑着打招呼，握住陈晨伸来的手坐在了她旁边。 王紫珊抿嘴微笑的看着两人：“杨大帅哥，把我家陈晨拐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主动请吃个饭，女朋友的闺蜜不贿赂好了，小心我经常在后面说坏话哦。” 杨湛汗颜，这方面自己确实做得不好，赶紧合十认错道：“哎哟，真是我的错，接受批评，以后努力改正，今晚就履行义务。珊珊大美女等下可以任性点菜，我来收尾。” 陈晨昂首笑看着杨湛，琼鼻微微皱起：“以后我和珊珊吃饭都叫上你，好不好。” “叫我是没问题呀，但是如果珊珊家的那位不一起来的话，把我叫过来是不是对珊珊有点残忍啊。”杨湛故意伸手搂住陈晨，在她脸上轻触了一下说道：“毕竟我们这样子，她在旁边会看得心酸哦。” “阿西~”王紫珊恼羞的拿起手机作势要砸出去：“晨晨，以后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允许他单独出现，除非我家张佳明也在。” “噗哧~”陈晨被恼怒的王紫珊逗笑了，马上转移话题问道：“你家那位怎么还不来呀？他也没有请我吃过饭哦。” “医生啊医生，他是医生，哪有你家杨总那么自由啊。”王紫珊的神情有些甜蜜又有一些无奈的说道：“我和他确定关系才一个月，你们这是多久了呀，能比么？” “医生周六还要上班的么？”陈晨不太懂他们这个行业，疑惑的问道：“你也在医院上班，为啥每个周末都可以休息咯？” 王紫珊翻了个白眼，只好认真解释一下：“晨晨美女，我在后勤部门上班，就和平常坐办公室的打工人一样早九晚六，张佳明才转的主治医生，和护士一样都是要轮流值班的好不好。” 陈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杨湛却了解医生护士行业的心酸：“你们在一个单位上班，但要碰到周末一起休假都不太容易哦。” 王紫珊摆出哭脸，指了一下杨湛，一副“还是你懂”的模样。 杨湛坐下二十多分钟后，一个穿着西裤衬衣的白净男子，才在王紫珊的招手示意下走进了卡座。 相互介绍之后，这个叫张佳明的博士主治医生很快就融入了氛围，二十八岁的年纪在四个人中是最大的，学霸级的人物并不是那种傻傻呆呆的读书人，不然凭他这个年纪想混上三甲医院的主治起码还要熬上几年才行。 “张医生这么年轻就拿了博士学位，还聘上了主治医生，在你们这个行业来说算非常牛的了？”杨湛用一个问题打开僵局。 两个女孩子开始点菜，张佳明和杨湛都很默契的回答她们点菜的问题“非常好…嗯嗯…可以可以…”。 张佳明双手端杯接住杨湛给他倒来的茶水，带着点自豪的语气说道： “有点运气，凭着点关系，再加上确实还算努力，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好事。我那些同学们现在还有些在规培、有些博士学位都没有拿到，最好的都在做着住院医的工作，这么算下来，我确实还算可以的了。” 这边男人在交谈，王紫珊时不时的偏头看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再跟陈晨对视时，傲娇的小眼神就差直接说出“怎么样，厉害”的心声了。 “确实厉害，佩服佩服！”人家有骄傲的资本，杨湛竖起拇指商业恭维了几句。 “我和珊珊都在医院工作，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但以后有这方面的需求，随时找我们帮忙都可以的。”张佳明并不是那种没有情商的人，傲娇过后马上收起性子认真的说道。 杨湛点头笑道：“我还是找你们吃饭喝酒比较好，最好不好有找你们帮忙的时候。” “对对对…”张佳明笑着回应：“阿湛，你和陈晨两人郎才女貌，都在惠城工作，只有周末才回来么？” “张医生你和珊珊才是郎才女貌，我和陈晨是郎貌女貌。”杨湛开了个玩笑：“我们周末只要没事就会回来，所以如果张医生周末轮假的话可以一起出来玩，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可以陪女朋友，而她们两个也可以闺蜜相聚。” 杨湛这提议加解释让两个女孩子都笑开了脸，特别是陈晨，看着杨湛的眼神有种掩饰不住的初恋情意萦绕在眸中…… 第320章 钱在手里不多留 周六的晚上两对情侣算得上是真正的休闲聚会，因为行业之间相隔太远，所以两边聊起自己的话题时，另一方都有兴趣倾听和探寻。 再加上两位男士都有在女朋友闺蜜那边留下好印象的潜在需求，大家聚在一起的氛围自然是和谐悠闲的，正常人类交往可不会出现电视剧情需要的那种装逼打脸的环节。 牛逼的人会显摆自己，但不会没有节制，有料的人适当反击，却也晓得过犹不及。 总体把控好节奏，让本就应该亲密的朋友关系，因为加入了新人当然会更加去呵护，带着身边的爱人也享受这份美好的友情。 吃饭、逛街然后再去路边的清里面点上几杯鸡尾酒，对坐在霓虹的街边台，享受繁华之下的爱情与烟火，身心不累、思绪清闲，美好的夜晚…… …… 带着灰灰和阿奇回到它们久违的海边小院已经过去了两天，杨湛上任了鳌头经营部副主任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改变。 本来就是个精兵简政的部门，什么事情大家基本上自己就能处理，顶多有些协调配送和拆单互助的内部协调工作，这也是私下里自己去完成。 碰到更大的比如价格申请、付款结算延期等事儿，严峰就在现场，根本就不需要杨湛去操心。 又没有处在年终季末，一些总结性工作也不需要杨湛负责去完成，这就让他又体会到了上班打卡，喝完早茶就“任我行”的自由。 终于，在周二上午，接了几个蒋启超那边的电话之后，手机上收到了美妙的到款信息提示音。 杨湛点开一看，嚯…一个1之后好多个0，爽！善！彩~~~！ 打了个招呼之后，杨湛出门就开上自己的小宝马回到了家里，锁门上三楼。 作为银行和证券公司的客户，杨湛通过电话和网银，资金在自己名下的账户之间开始腾挪，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也不是太复杂。 细算一下自己近期的资金使用需求，杨湛留了五百个w在手里流动，接下来几天就要把融过来的资金慢慢再投入到已经开始起飞的股市之中去。 除了之前就持仓的两支股票，杨湛又多挑了三支，像驰宏锌锗、茅台和泛海建设这几只股票在一年之内的涨势也都是能排到前十的存在。 其实国内开通正规的融资融券是要在三年多以后了，场外配资现在也有人在私下里搞，但这都是不上台面的事情杨湛不屑去做，不然也不会仅仅是为了照顾蒋启超的入职业绩，而去这么麻烦的做融资。 核算下来，杨湛的股市持仓总数将接近三个小目标，前面几个月的综合涨幅不算高，但从这个月开始，牛角上扬的幅度就能够让每天看盘的人多吃下好几碗饭了。 赚钱是能够让人开心的，但你要说以后马爸爸他们一天赚几个小目标，比996的打工人月收入从15k涨到20k还高兴的话，也不见得。 所以杨湛现在不会有事没事的打开股票账户看数字，身上有个几百万流动资金，每天快快乐乐的赚些业务提成，日常生活上豪爽浪费一点，小事小节上该花就多花一些，这种看得见的乐趣才是恣意的人生享受。 接下来的几天，杨湛很规律的做着同样的事情。 上班打完卡，待到九点多钟就回自己的三楼书房里，两台电脑打开，一台电脑开着股票账户随时建仓，另一台电脑听歌上网码码字。 一壶茶一包烟，中午没事偶尔还可以提前做个饭，热腾腾的打包给陈晨送过去当爱心午餐，吃完饭还可以跟灰灰和阿奇玩耍一下，睡个午觉下午再继续。 陈晨没回小院的时候，杨湛还跑去经营部跟严峰一起吃个食堂晚饭，只要他去了，经营部餐厅的晚饭必定会丰盛无比。 如此美好的伙食，让常常晚餐节食减肥的刘娜冰火两重天，让食不厌多的马慧琳欣喜若狂，刘晓华天天帮着杨湛在外面跑配送，黑是黑了点，但伙食好让他变得更加壮了一些，经营部里充满了鹅祥和与融洽。 钱到手里了，多少还是要消费一下的，但是家中小院马上就要改建，买什么大件东西好像也不太方便。 最后想来想去，杨湛找了一家乐器行，花了四十多万订了一台斯坦威的三角钢琴，吉他、架子鼓、萨克斯管甚至是像龟壳一样的手碟都搞了一个回来。 大件的等到新院子装修好了之后，特地开辟一间乐器室，做好了专业隔音之后再送上门来，小件的杨湛就直接带回了家里。 当然，这些东西除了吉他之外，杨湛没有一个会的，但不会也可以玩呀。 就像那个龟壳状的手碟，也是后面网络发达了才有些人知道这个东西，乐器店老板出国时淘回来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怎么会玩。 杨湛花了几千块冤枉钱把它从老板手里强买了回来，随随便便敲一敲也蛮好听的，用来打发无聊的碎片时间最好不过了。 这期间私家别院的设计师们又过来了两三次，杨湛买下的两个院子前后加起来有近九百平米，原本没有这么大的，但是两家之间原来有个两米宽的过道，杨湛和村主任争取了一下，花了几万块钱就把这个全部圈进了自己的地头。 半个月的时间设计师们出了三套方案，每一张效果图摆在台面上让杨湛都觉得很好看，人家是专业的，每一个方案他们都能讲出无数个优点和设计理念。 最终杨湛是和陈晨一起选了一个最有艺术气息的度假式花园小院设计，优点其它的都不说，设计师号称在原有建筑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总工期在不缺钱的情况下最快两个月就能完工。 这套设计充分利用了原有两个小院里的主体建筑，而不是像其它设计那样拆掉一栋再加建一部分。 两栋小楼经过设计用框架结构连接在一起，到时候三层的露天平台会非常的宽敞，再结合多层次阳光房的设计理念，参差错落的设计了一个露台泳池，反正从效果图上一看就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农民房或者别墅式的建筑。 主体的两层半联通设计，让内部空间扩大了一倍以上，杨湛能够想得到的功能室都可以规划进去，到时候乐器室、健身房、茶水娱乐室、书房甚至儿童室内活动室都可以加入。 至于室外小院，设计师整体掏空了五百多平米的地下空间，除了划分出能停放十辆车的地下车库和一个宽敞的酒窖之外，还利用这些制造出空间层叠落差的视觉效果。 另外周围的锦鲤鱼池、小桥石山和花草树木都设计得非常有新意。 然而，新意和效果都拉满了，那费用方面就少不了，初步估算下来改造加设计施工费用差不多要两百七十多万，弄完之后再加上软装进场，配齐所有东西至少又要一百来万。 这个费用预算高出了杨湛之前的设想，但还是那句话“千金难买心头好”，花费近四百万的费用改造这个小—应该说是大院子，就当实现自己的一个面朝大海的梦想。 设计选定好了之后，又仔细沟通了一番功能需求，签订合同，支付首期款项，定在下周三15日正式启动开工，工程顺利的话农历年前就可以入住梦想中的新家了。 这件事一搞，杨湛发现自己留在手里的五百万好像也不经用了，但股市投资的资金暂时还要按照计划执行，两个月后这边才结算尾款，到时候股票都涨了好大一波了，随便抽点资金出来就能应付。 “哇~湛湛，院子建好以后真的可以这么漂亮的么？好想快点看到它完工后的样子，到时候我让妈妈、嫂子和珊珊她们一起过来玩可以么？”陈晨等到设计师团队的人都走了，才盯着留在家里的效果图上喃喃的说道。 杨湛心情也非常向往，伸手拍了一下她翘挺的臀，底气十足的说道：“那当然，你是女主人，这里离鹏城那么近，随时可以邀请她们过来，住着不走都没有关系。” 陈晨媚眼如丝的瞟了一下杨湛，脸上涌起了一丝红潮，娇嗔的神情透出了爱意和幸福。 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十分钟陈晨才到下午上班的时间，而从家里到她单位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刨除小事情耽误，那么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做点事情。 陈晨看到了杨湛的动作，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弱弱的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嗷呜~吃人啦~~”杨湛扑过去一把扛起了小绵羊，抬脚就往楼上走去，客厅里有灰灰和阿奇，不能教坏了小狗狗…… 第321章 跟着开眼长见识 转眼间，似忙非忙的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周六的清晨，杨湛在香秘华天的家里睡到了自然醒，下楼看到蒋启超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便也不去打扰他。 欧晓婷现在周五过来周一回去，蒋启超上周约了原单位的杨总助吃饭，加深感情、探问虚实。 一场牌局几杯酒之后，杨总助拍着胸脯保证帮小老弟去问一问，他这人现在正处于自我标榜义气为先的阶段，非常乐意帮助自己看得上的小伙伴，也不为了什么，只是享受那种碰面之后小老弟们发自内心叫出来的一句“杨哥”罢了。 杨湛还是很喜欢杨总助这个人的，不为别的，因为他从来不坑过得不如他的人。 上一世杨湛在他手下工作了近十年，工作上面杨总助除了搞关系之外可以说什么都不懂，但他不会不懂装懂。 一般有工作交代下来之后，他基本上都会让手下人去做，别看杨总助不做事，可他不会抢功劳也不会瞎指挥，而且出了事情他还主动领责任。 所以杨总助后来成了杨副总，尽管身上一堆的小毛病，但下面的人都会说他是个好老大。 与杨总助全然不同的是银盛公司现在的副总孔德明，他就是池浅王八多的典型代表，蒋启超快点离开银盛公司绝对是杨湛对他最好的改变之一。 蒋启超和欧晓婷现阶段正是恋情高热的阶段，杨湛不需要去考虑他们怎么安排活动，自己带上东西下楼开车出门。 大清早的杨湛就去了陈晨家里，陪着她家人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坐上了大佬陈那辆右舵鹏港两地牌照的阿尔法商务车，和大哥陈继业一起去逛一逛他们在荣华的加工厂。 反正周末也没事，明天顾伟和严峰的海边小院正式入伙，杨湛今天要去挑两个玉石摆件当镇宅礼物送给他们。 未来老丈人就有这类加工厂，杨湛没理由还跑到外面去瞎寻摸。 大佬陈这个级别了，出行肯定有专职司机的，陈继业坐上了副驾驶，而杨湛和未来老丈人则端坐在后排舒适的航空沙发上。 这车还没有未来炒的那么热，但炒的再热也无所谓，鹏港两地牌照的右舵车，在港城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实话实说，自己不开，坐在里面还是很舒服的。 怪不得陈未动不动就去港城找朋友吃个宵夜，陈继业说他们公司还有一辆7系宝马也挂着两块牌子，有这类车通关两地比搭乘公共交通方便了太多。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进了一个工业园区，进去后只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一栋四层高的工业楼房，“金鼎珠宝”四个大字招牌横挂在楼顶。 “这栋楼就是我们公司的，里面熔金、释金、加工、镶嵌和雕刻都有专门的工区，设计和销售那一块在千山那边的工业园里，你去过几次的了。”走在旁边的陈继业简单的给杨湛介绍了一下。 杨湛点点头跟在后面，因为是贵金属加工的企业，所以门禁和守卫都比较严格，连老板来了都要过安检门。 看到大佬陈和陈继业都把身上带的东西放在一个托盘里，走过安检门后才拿上东西，一楼是办公区还好，如果要进入楼上的加工区还要进行一次更加细致的检查。 这也可以理解，贵重物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带出去，在这种工厂里上班，连垃圾都不能随便扔的。 “阿湛，让继业带你上去转一转，我在楼下办公室处理些事情，就不跟着上楼，进出太麻烦了。”大佬陈对两人说道。 杨湛自是没有意见：“没事，叔叔你忙你的，我跟着大哥去长长见识。” 如此，便各自行事，陈继业带着杨湛上了二楼、三楼、四楼，一个个加工区走马观花的看了过去。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每一层都是中间走廊，两边都是隔开的一间间工区，靠走廊的这一面齐腰以上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隔开，从外面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工区的情况。 每个工区里都是光鉴照人的瓷砖地面，由绿色的塑胶光滑地毯划分出一排排的工位，每个工位大概两米左右的宽度，头顶都有明亮的独立白炽灯照明，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师傅们在低头处理着手中的产品。 每个加工区域根据产品的不同都有些许差别，自动化的机器还不是太多，很多工艺还是要通过人工来处理。 涉及到黄金和钻石的加工区域，陈继业也没有带着杨湛进去里面，在走廊里隔着玻璃就能够清楚的看到情况。 像是熔金的区域还有通过化学手段分离金水的地方，远远的陈继业就只介绍了一下，估计是怕沾染到有毒有害的东西，杨湛倒也没有什么探秘的兴趣。 直到走进了玉石翡翠的加工间，杨湛才跟着一起进去现场观摩了一番。 陈继业带着杨湛一路解释怎么购买原石材料，怎么切割、设计和制作： “我们公司玉石这块做得比较少，在行业里面名气也不是很大，收的原料基本上都是开口确定了成色的料子。老爸的意思很明确，赚些加工费用就行了，守住自己的本行，不做风险太高的事情。” 杨湛以前看得小说多，当然知道翡翠玉石这一块的水很深，不懂行的想要进来赚钱非常有风险，特别是涉及到赌石的时候，那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披麻布”。 大佬陈能长长久久的在这个行业深耕下去，坚持住自己的原则就是他最大的法宝，后来混迹在贵金属加工这个圈子的老板们，好多忍不住诱惑，参与到黄金期货套利的行业中去，经常就听到有人偶然赚了一大笔，或者又有哪个老板爆仓跳楼的消息。 而大佬陈家的公司也会买一些黄金期货，但都只是做存货的风险对冲而已，因为他们公司加工销售的存货黄金太多，市场行情涨跌影响到存货价值的时候就用期货的涨跌来平衡。 跟着走马观花了一圈之后，杨湛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稀奇的，因为前世杨湛也见过几个这种类似的工厂，走到摆件成品区的时候杨湛才问道：“大哥，我两个朋友明天新房入伙，我想送个玉石摆件给他们镇宅，有什么好介绍不？” 陈继业看了看成品区里的新品摆件，都是些佛像、风景和小动物的雕刻，摇摇头道：“这里没有适合的，等下我们回展厅，挑个金蟾或者麒麟的摆件就很好，有风水寓意，放在新房子里比较适合。” “这些东西价格是个什么区间啊？玉石雕刻的和一般普通的石雕差别很大？” 陈继业揽着杨湛往外走，笑着回答：“那也不一定，材质很重要，但是雕工和师傅的名气也有很大的附加值。” 杨湛反正不懂就问：“那像我这种情况，送个多大的摆件比较合适？我这两个朋友都是铁哥们，新家是四百多平米的海边小别院。” “这也不用多大，十多二十厘米的玉石摆件，放在适当的位置就可以了。价格也不用太贵，几万块的就非常好了。” 走出安检区后陈继业带着杨湛去外面抽烟，笑着说道：“没事，等下我帮你选两个就行了，自家人成本价，到外面翻个两三倍你都买不到。” 杨湛点上烟笑着朝他抬首示意了一眼，连感谢的话都不用说出口。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陈继业说道：“小陈总，记得下午一起去拿料子哦，老板要不要一起过去的呀？” 陈继业给杨湛介绍了一下来人：“这是我们玉石部门的鉴定师何师傅，每次进料都要他全程过去把关才行的。” 说完又跟何师傅回应道：“他要过去的，等下何师傅带人和我们一起回展厅，中午吃完饭再一起去。” 何师傅得到答案后就回去做事了，陈继业突然搂着杨湛的肩膀问道：“老弟下午没事？要不要跟着一起去销售商那里见见世面，那里有切石赌石的场所，有兴趣可以花点小钱试试手气。” “哦~”杨湛还真有兴趣过去见识见识，笑着吹牛道：“那要去看看，我手气一向劲爆，到时候切一块玻璃种帝王绿出来，发点小财回去装修房子。” 陈继业哈哈大笑着说道： “老弟，你是真敢想，帝王绿还玻璃种？我到现在连冰种的料子都还没看见别人切出过。 你要是真有这手气，那就不是装修房子的事了，玻璃种的帝王绿一个手镯分分钟喊一两千万都有人收，你还别不信，越好越贵的东西就越有人抢着要。 真切出来了，我和老爸都要求着你把料子卖给我们，做出成品来那就是镇店之宝，做宣传带名气，说不定我们这个业务都能更进一步。” 杨湛只在脑海中yy，也不和他犟嘴：“行，下午看我手气！” …… 第322章 怎么就觉得眼熟 等到这边大佬陈在工厂办完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千山工业园的展厅里。 陈继业带着杨湛去到他们金银首饰展厅的楼上，有一间楼下一半面积大小的玉石展厅，和楼下满眼金色不同，这间展厅就文雅秀气了很多。 但两间展厅有个统一的特色，那就是展柜里的成品摆的密密麻麻，里面没几个人，他们这里主要是批发展柜倒也不在乎客流的问题。 走到摆件展台，陈继业让店员直接拿出两个玉雕的精美摆件，一个是灰绿色的坐花金蟾，张大的嘴里还叼着一枚金钱，另一个是深绿带暗红色的“招财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 两个摆件加上底座差不多都是二十公分的高度，这种材质当然不是那种可以做成手镯、吊牌或者戒面的高端品种，但是雕工师傅根据材料的特性，设计雕刻出来的作品让人看了也非常的喜欢。 杨湛扫了一眼展柜内外的其它各式摆件，又挑了一个和田玉的观音摆件，大小都差不多。 “我老家的别墅年底也要入伙，请这个回去放在家里我老妈应该很喜欢。” 陈继业拿起来看了看：“可以啊，寓意好就行了，观音摆在家里要居中，讲究比较多，最好找个懂行的人指点一下，不然犯了忌讳都不知道。” 杨湛点头记住了，又再找了找没有发现特别中意的了：“下午干脆叫何师傅帮我挑一块原石，让你们店里的师傅帮我雕个好一些的金蟾，我在鳌头的大院子下周就要扩大翻修，两个月以后也用得着。” 陈继业惊讶的看着杨湛：“你这搞得又是家里又是海边，朋友新房入伙还是成双成对的，太集中了。” 杨湛耸耸肩，没办法，都是才有钱的人，赶着时间搞几套房子那不是太正常了么：“海边的房子是我现在住的，扩大了一倍面积，过两月搞好了你们一起过去玩一玩，绝对让你们不虚此行。” 指着柜台后面的一个青绿白菜玉雕摆件，陈继业让员工拿来给他：“你在香秘华天的房子不也是新的么，这个就当我送的。看你说的这么有信心，那我等着去你那边度假咯。” 杨湛也不推辞，让店员把几个东西都用礼盒包装好，跟着去前台结账。 四件东西只付了三份的钱，而且开始选的两件东西合计标价近十五万，而杨湛只付了成本价不到三万块钱，可见玉石行业的水有多么深。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休息了一下就驱车出去原石批发市场。 杨湛他们还是和上午一样坐着大佬陈的阿尔法，后面跟着一辆带篷布的皮卡车，何师傅带着三个伙计坐在里面一起过去。 也没多远，两车就开进了一个玉石古玩批发市场，这地方的建筑都是些仿古的设计，最高不过两层的瓦房顶结构。 说真的，杨湛前世真的没有来过这里，这里就像一个步行小镇似的，青砖素瓦、商铺联排，车子不能开进去，转弯绕道了园区外面的停车场。 下车后从另一个门转进去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这是一间很大的二层仿古建筑，漆柱红梁古色古香，连窗户都是木制的框枢。 但是穿过大门、走过前台、越过壁影墙后就是一眼望去的宽大空间，除了最里面隔开了几个切石加工的机器外，整个空间内只用隔离绳分割成几个区域。 只要不傻，一看就明白，每个区域摆放的石头都是不同的品质和价格。 今天是周六，所以一楼也不限制游客进来参观和挑选，杨湛看到有几个年轻的情侣还挑选了相中的原石，付完款后拿到最里面去切开，本来想过去看一看热闹的，但被陈继业拉着直接上了二楼。 一行人从楼梯攀上二楼，才到楼梯口就有一个老板模样的胖子迎了过来，还差几步路就伸出双手大笑着打招呼：“陈总、小陈总，好久没到我这里来了，欢迎欢迎啊。” 大佬陈伸手跟他相握，很熟络的笑着说：“黄总这里诱惑太大，我是不敢随便过来转悠，怕忍不住白白为你这里打工啊。” 两人商业互吹一波，杨湛跟在后面被当成了一起过来的小弟，等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才由大佬陈介绍了一下：“这也是我家小辈，跟着过来见见世面。” 黄总这才注意到杨湛，发现他果然和其他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做生意的人场面功夫自是一流，马上亲切的和杨湛握了握手，掏出名片递过来说道： “杨总你好，欢迎有空常来我这里，看到有什么喜欢的直接跟我说，闭着眼睛给你打八折，赌中了好料子我直接高价回收，一分钱都不带差的。” 杨湛正想礼貌性互动一下，大佬陈却抢过话去说道：“黄总你就别蛊惑了，说了阿湛是我家小辈，这个行业不能过多介入的哦。” 好嘛，杨湛还没有成为女婿，大佬陈就把家中的规矩直接给套上了，不过这是人家关心和在乎才这么提前护住底线，杨湛也不会因此而觉得他管的太宽。 耸耸肩，杨湛装出无奈的杨湛开玩笑道：“黄总你看，我叔给我立了规矩，我这蠢蠢欲动的心就只能熄火了。” 转头又假装讨好的对着大佬陈说道：“叔，我今天第一次过来，给我一个尝鲜的机会，上午还跟大哥吹牛说要切个帝王绿出来的，今天破例让我选几块石头，赢亏都无所谓，以后肯定不单独来这里，好不好？” 大佬陈听到这话当然知道是杨湛在给他面子，遂也笑着拍了拍杨湛的肩膀： “行啊，第一次过来不试试手气也说不过去，等下我们去选原料，你就自己在这里挑选，别人的意见都不要听。挑完后我来陪着你现场切，出个帝王绿晚上回家我就开好酒给你庆祝。” 说完后大佬陈又转头望着黄总说道：“黄总，我可是听到了八折哦，标价的八折就别糊弄我们了，等下我们家阿湛选完了之后，不给个实在价下次我就换地方进货了。” 名片上写着黄伟民的胖子老板嘿嘿一笑：“看你说的，你陈总发话了，我还能不答应么。放心，等下小杨总选完了，我亲自来定价格行不行。” 黄伟民也知道大家都是在说场面话，在他心里也不在意这个承诺，一个小青年过来见世面的能买什么东西咯，顶了天有几万块的标价值就了不起了，在这上面多赚点少赚点没什么意义。 对他来说像金鼎珠宝这种长期的开口料进货商才是他的稳定利润来源，靠着赌石发家的毕竟是少数，像他们这种帮着明料采购，赚的是实实在在的利润差，这才是生存之道。 于是便各自分开，黄伟民本来要叫个漂亮导购小妹子陪着杨湛一起的，但在大佬陈还没有开口之前杨湛就直接婉拒了，nnd和其他人在一起还好，在未来老丈人眼前还是要把握好小细节的。 杨湛目送大佬陈他们去了最里面的一个仓房，便双手插兜，先从二楼这个小一些的摆放区看起。 讲真的，什么翡翠原石七大场口、十大场口的料子特点，表皮特色甚至是怎么区分成品等级，杨湛都是听说过而已，自己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二楼的石头大多是开了窗口的，杨湛凑近几块原石，对着开口处仔细看了好久，也分辨不出这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正想着看石头是不是应该有个手电的时候，二楼的一个漂亮导购小妹子还是靠近了杨湛，递给杨湛一个小小的强光手电。 小妹子本想就这么跟在后面做导购服务的，杨湛拿了手电后就笑着说道：“靓女你去忙你的，我自己逛逛就行了。” 打发走了小靓女，杨湛像模像样的在这一层逛了起来。 赌石高手们都会装不懂、装菜鸟、装萌新以此来欺骗原石卖家，以便能砍价时不被针对。而真不懂的杨湛却在装高手，拿着强光手电这里照一照那里磨一磨，还不时的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好像自己真的可以鉴定出好坏来似的。 二楼逛完了一圈，杨湛一个都没有下手，因为这里大多是开口或者开窗的料子，标价高的离谱，十万、二十万甚至杨湛还看到了几块两百多万的开窗绿料子。 后来杨湛才知道，这家店五六百万一块的原石都有，但就不公开展示出来了，只给相熟的客户挑选时才拿出来。 二楼没什么意思，开窗开口的料子用手电照起来倒是很好看，但这么贵不符合杨湛“赌石高手”的原则，要赌就赌那种没有任何口子的原石，那样才有大惊喜可言。 事实上，当然是杨湛不想拿几十上百万去干这些没有任何底气的事情，尽管相信自己的运气，但有了窗口的原石，运气可能会被自己的主观选择所误导。 于是决定下到一楼去选几块，总金额不超过十万就是杨湛的底线。 独自走到楼下，也不管大厅里的人来人往，杨湛一路逛了过去，手里推着一个小的金属购物推车，半个小时后推车里已经放了三块大小不一的原石，但总费用加起来也才一万多块而已。 时间还多，杨湛逛的也还蛮有兴致的，刚才是在小块的原石区域，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大块的摆放区。 走走停停，强光手电在掌心旋转。 突然，杨湛站定了脚步，顿了一秒之后才僵直着身子后退了两米，转身蹲下，看着眼前这块起码有五六十斤重的大原石。 怎么就感觉到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第323章 那一眼记忆深刻 杨湛蹲在这块毫不起眼的大石头面前，努力的的平静心绪，想抓住深藏脑海的那一丝记忆。 左手下意识的在石头顶上摸索着，右手的强光手电怼在原石皮壳上一动不动，就这么思考了半天，然后左手食指就摸到了一块凹痕，指甲在上面抠了两下感觉到有点痛才停下了动作。 杨湛打眼望去，只见食指抠到的地方是个不太规则的五角星凹痕，“卧槽”杨湛突然向后一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顾不得丢丑，杨湛马上双手撑地又蹲了回去，急忙搬动石头，把有凹痕的那边挪到了眼前。 此时的内心真是浪潮翻涌，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就清晰的重回了脑海之中，这特么的不会就是那个“大漏星”么！ 记忆之所以模糊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好久，而仍然记得这个却是因为银盛公司的魏国强好几次拿出过这张石头的照片来讲故事。 上一世是2013-2014年这个时间段，银盛公司拓宽了贵金属监管的业务市场，在整个鹏城的贵金属加工批发企业中，银盛公司鼎盛的时候合作企业将近有五十家。 那时候魏国强已经是银盛公司贵金属监管部门的经理了，他因为从小就在这周围长大，所以借着工作的便利认识了好多个企业老板。 所以魏国强一度成为了这周边生态圈里的百事通，哪家企业的老板实力如何、身家多少，家中有几个小孩甚至外面有没有彩旗飘飘他都能知道一二。 每天工作之余魏国强有事没事就会去找这些老板喝茶打屁加吹牛，当然魏国强没什么牛皮可以吹，但他善于听老板们吹牛啊。 这个技能一发挥，贵金属圈的这些加工企业老板们，就会忍不住讲一些行内传奇或者行内悔恨故事，来彰显他们在圈子里的经历。 而魏国强听多了这些之后，也会不自主的在同事之中吹嘘一下，其中就有这块石头的故事。 其实这类故事没什么稀奇的，一块不起眼的边坑石料，几经流转没有任何经手人愿意对它下手，便宜的时候主人不稀得动它，稍微涨一点价格后却连看它的人都变少了。 然后这块石头总是被当作添头，流浪来流浪去的，鹏城做玉石加工生意的很多老板都见到过它。 最后在2013年初的时候，魔都有家小企业的老板来鹏城进货，闲着没事便跟着加工企业来原料市场游玩一下。 而进货的企业老板收到了这块“大漏星”的添头后也不喜欢，直接便宜折扣成五万块钱卖给了一起过来的小老板。 小老板也是鸿运当头，只当打麻将输了五万块给供应商，直接就在现场让人把这块石头给切开了。 好家伙！！！ 中间一刀断开，只见里面满屏绿色，直接把现场的人都给震懵了！ 不过好就好在，这个圈子里人的诚信都还可以，小老板切开石头之前就已经把五万块现金给到了卖家手里，所以“大漏星”的产权明晰，没有什么扯皮的空间。 魏国强吹嘘说这块“大漏星”鉴定出来的成色是最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而且还这么大，有充分的空间可以切出二三十个手镯，堪称无价之宝。 而带他来的加工企业老板和原石卖场内的几个大户们都现场开价，最高出到了一亿四千多万，这也惊动了鹏城好多做玉石翡翠的企业过来参与争抢。 魔都的小老板好歹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混饭吃的，他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通过魔都的朋友联系到了港城的大买家。 一天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港城的大买家直接叫价一亿九千九百八十万拿走了这块石头，而且之后的几年并没有大量的玻璃种帝王绿手镯出现在市场上。 由此可见，人家是捂在了手里，或者直接就在内部消化了。 而魔都小老板拿了钱之后就连夜回了大本营，貌似后来也改行消失在了珠宝首饰销售这个圈子里，由此成就了一段鹏城老板们的悔恨故事。 杨湛能够看了一眼之后产生心中悸动，主要还是那段时间总是和魏国强待在一起，上班看业务、下班吃饭加打牌，前前后后听到他把这个故事讲了无数遍。 而且这块“大漏星”的照片一直都保存在两个人的手机相册里，不为别的，屌丝青年们谁都想要有一次这样的主角经历，实现不了的时候，晚上拿着照片yy一下也是可以的。 杨湛低头看了一下这块石头的报价，旁边的价格牌上端正的写着元，不由一笑，以前世魏国强和杨湛的身家收入，就是躺在这块石头前面睡上两年，也不会有决心掏钱出来买下来的。 所以有些横财真的只是命中注定的人才能得到，而今世的杨湛就是有这么好命，蝴蝶翅膀一扇，手气就在这个地方体现出来了。 至于多少年后的那个魔都小老板会怎样，杨湛哪有那个闲心思去管这些咯，自己又不认识他，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承担心里愧疚么？不可能的，杨湛可不是又当又立的性格。 几十斤的石头杨湛双手也能轻松抱起，挪开推车底下的小石头，轻轻的把它放在了推车里面，正常的行业规矩，等到杨湛付了款之后这块宝贝就属于杨湛自己的了。 心情畅爽，杨湛倒也不是为这次捡漏赚了多少钱而高兴，只是就这份幸运而感到开心。 这样讲起来稍微有点点凡尔赛的嫌疑，可是想一想，上周杨湛才在股市里花出了近亿的资金，尽管那是融资获得的钱，但经手过一次两次之后，第三次的边际效应急剧下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开心的吹着口哨，杨湛继续自己的行程，以前看过魏国强手机里的石头可不止这一块，但其它的都没什么特色，而且它们的出处也是在不同的地方，想要在这个场子里再发现记忆中的漏网之鱼可能性不大。 杨湛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预期再找到一块这样有故事的原石，只是想着再挑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当作对这家店老板的补偿。 “但是不能太贵哦，太贵了会被大佬陈教训的！”杨湛内心在给自己加戏。 走走停停，又是半个小时以后，杨湛终于又选中了一块和“大漏星”差不多大小的原石，这完全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挑选出来的。 至于什么“本事”？解释起来很简单，本事的名字叫做“我觉得”，我觉得它能开涨，那就行了！ 逛完了整场的杨湛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四点钟了，见没人下来找他倒也不着急。 只是想着这些石头要不要等下全部切开，其它几块倒是无所谓，“大漏星”切开后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场子老板黄伟民见到后非得后悔死去。 这要是真如记忆中的一样，以后这个“悲伤”的故事就是黄老板的专属配角故事了，但也会有一些好处，至少他这家店会名声鹊起，隐形的福利肯定会走上一波。 至于带回去藏起来，或者拿到大佬陈工厂去切开？前者杨湛又不是干这个行业的，没有这个爱好，要是身家有几百上千个小目标的时候还可以培养一下这个爱好，但现在还是屌丝富豪阶段，换成银行卡账上的数字会更好一些，大不了要求留几个镯子当传家也不是不行嘛。 后者，拿去大佬陈工厂切也不太现实，没理由啊！你一个新兵蛋子，说出天来反而让人家怀疑。 杨湛也不多想了，就当自己是个纯小白瞎胡闹，用打水漂的钱靠着运气中大奖。正好有多几个人在场见证，喊一喊价格，万一大佬陈想要吃下这块料子，也有个基本的行业出价当作参考，不至于两边为难怎么定价。 想清楚这些之后，杨湛也不等了，直接叫了个导购小哥，跟他一起推着小车从前台后面的小电梯直接上了二楼。 电梯里，杨湛掏出手机，打开了简陋无比的摄像功能，咔咔咔…对着推车就是一通拍摄，留个纪念，以后也有了吹牛皮的绝佳素材了…… 第324章 你个衰仔浪费钱 和导购小哥一起上了二楼，正好碰到大佬陈他们从仓房里面出来。 何师傅带来的三个员工都推着大推车，里面放满了已经切开的原石，光从外面看过去，这些石头什么规格和品质的都有，但就看它们这么随意的对方在推车里，杨湛也能想到肯定没什么顶级的货色。 “陈总，今天的料子选的多，怎么不挑些品质高的回去呀？”黄伟民并排走在大佬陈旁边笑着问道。 大佬陈摇摇头叹口气：“我也想做些高端的产品啊，但是我们金鼎珠宝的主要业务还是黄金类的设计加工，玉石这块还是稳健一点为好，慢慢培养员工和客户群体，过两年有本事了再做大些也不迟。” 黄伟民竖着大拇指佩服的说道：“陈总把金鼎珠宝做得这么大还真不是侥幸，就看你这稳健的经营思路，我得跟在后面多学几年才行啊。” “黄总既然跟我学了，那把这批货给多一点折扣当学费。”大佬陈捡着机会开了个玩笑。 黄伟民苦笑着摇头：“陈总啊，每次你过来进货我都没有乱叫价，这点您心里应该清楚，我这也就是赚点辛苦费，大老板就别再压我的价格了。” “那不行，八百九十多万，你给我抹个零不算多，常来常往的，你有需要到我店里买金饰，我绝对给你折上折。” 听到这话黄伟民内心一阵p，这一口气抹个零就是几万块啊，就算自己去他店里买金饰又能买多少，自己又不是干黄金首饰买卖的。 “行行行，陈总我服了你，八百九整数您拿去，以后进货多来我这里，赏小弟两口饭吃行不？” 黄伟民装作吃亏的样子，摆低姿态的同时，爽快回应着。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把今天的主要交易达成了，一番登记和付款之后，大佬陈今天过来的主要任务算是顺利完成。 这时才轮到杨湛这边的事，黄伟民笑呵呵的走到推车前：“小杨总挑了几块好料子啊，1、2……5，两大三小，很不错哦。” 大佬陈也过来蹲下看了看，他做这一行也有些年份了，多多少少能分辨出一些好坏出来。 凭着自己的经验，大佬陈实在看不出这几块石头能有多大的搞头，想想也是，摆在大厅里的东西，游客都能在里面随便挑选。能有什么好货？ 有些原石皮壳上带着些许特色，不懂的人以为这是出好货的征兆，而真正懂的人却知道这就是假象，专门用来坑人的把戏而已。 杨湛选的这几个倒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皮特色，大佬陈估计真要开出来了至少亏一半以上。 “何师傅，过来帮阿湛看看这几块料子，估个价格出来。”大佬陈拍拍手站起来说道。 他也不让何师傅来给杨湛分析料子的好坏，开头就说过，这次杨湛过来玩玩就行了，输赢无所谓，亏一点也算买个教训，叫何师傅过来主要还是想帮着砍砍价，能少亏一点就帮着杨湛节省一点。 何师傅正好要要跟三个员工推着材料下楼，听到招呼后也不多问，走过来拿着强光手电在每个石头上都照了照。 “黄总，每个石头的价格怎么标的呀？”何师傅皱着眉头问道。 黄伟民朝着导购微笑招手，拿出一个价格记录本，对照原石上面的编号查询起价格来：“78号5800、94号2800、135号9800，还有这块248号标价是，这块314号标价是。” 又拿着计算器噼啪敲了几下：“合计块，给个熟人八折，块，干脆抹零，十六万整拿去就行了。” 何师傅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拍了拍推车里的石头说道： “黄总，小杨总跟着我们陈总过来的，不能当游客宰啊！这三块小料子加起来一千块都是赚的，314号快九万太虚高了，三万块就当是帮你清库存。248号存粹就是搭头，直接中间开一刀，能切出料来我敢把它吃了。” 杨湛一听何师傅这话真有点为他捏把汗，心想着“老兄，咱们是一伙儿的，等下打脸打到自己人就不好了”，但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压价，不能傻逼逼跳出去跟人家抬杠。 黄伟民倒也沉得住气，带着点被气笑了的口吻说道：“何师傅，砍价你就正经的砍，把我这料子说的这么不值钱就没意思了，我这从南云省运过来，储存、保管、资金占用都不止这么点费用了。” 何师傅抠抠脑门想了想又说道：“五块料子加起来八万块差不多了，再多我建议小杨总还是慎重考虑。” “不可能。”黄伟民一口拒绝道，八万块他也能赚到钱，但卖的太贱了以后不好抬价：“小杨总第一次过来，我再让一点，十五万拿去，总得让我赚个运费。” “嘞啯衰仔有点败家呀！”大佬陈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用肯定的语气朝着黄伟民说道：“十万啦，十万整拿下，马上到里面去切了，亏少一点啦。” 黄伟民拿起手里的价格单看了看，无奈的对着杨湛说道：“这样，小杨总你今天第一次过来，我再让一步，十二万不能再少了。五块石头你随便开出一个来，保证你今天赚钱回去，材质好坏我都回收，怎么样？” 杨湛在旁边做了半天的配角，这回总算有机会发表意见了，九万二那块石头本来就是心中不忍，故意挑出来补偿一下黄伟民的，其实价格讲得太低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行，黄总爽快我也爽快，哪里付款，我刷卡买单。” 大佬陈见杨湛一口就答应了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心想着让他多亏一点也好长点记性。 于是杨湛便跟着导购小哥到里面的柜台刷卡付了购石款，拿到了付款收据后心中一稳，行业规矩这几块石头就属于杨湛所有了。 回到人群之中，看见何师傅要带着几个员工下楼先走，杨湛连忙叫住了他：“何师傅，麻烦稍等一下，帮我看看切出来的料子到底是好还是坏嘛。” 何师傅都没啥兴趣留下来浪费时间，他想着快点把原石材料拉回工厂登记，有可能还赶得上准点下班，但他知道杨湛是老板的准女婿，也不好直接拒绝。 大佬陈见此开口道：“老何晚几分钟走没事，给年轻人站一下场，出了好料子等下一起带回去。” 他想着等会儿如果切出能用的料子就高价拿下来，自己搞加工的，好的差的都用得到，让杨湛少亏点。 不得不说大佬陈这矛盾的心理，一会儿又想着让杨湛多亏点长长记性，一会儿又上赶着想高价回收开口料让杨湛少亏一些。 总体来说，大佬陈还是把杨湛当作了自己人，该教训的时候教训一下，该扶持帮助的时候也会相应的给予帮助。 看见老板发话，老何也不急着走了，跟杨湛一起推着车子往里面的切割区走去。 靠里面墙角摆放着两个切割机，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比较难操作需要专业的切石师傅操控，而小的那一台像何师傅这类行业人员都可以自己操作。 反正对这几个石头也没什么期待，何师傅直接拿笔画线，大的那两块就是居中一条线对半切，小的三块还好，反正大石头切起来比较费时间，小的就干脆擦着边往里面切，二楼现在也没几个人，两台机子都空着，水费电费都不要钱慢慢来呗。 挑选的时候就近原则，314号大石头先上了机器，切石师傅固定好石头对准了线条，把冷却流水打开，金属的防护罩关上后就启动了机器让它自动切割。 切割的时候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最后等到打开盖子挪开切面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赌石赌石就赌的这刀口面世的那一刻。 杨湛也不知道何师傅画出的线对不对，会不会切开之后造成取料时不必要的损失，只在旁边等着结果就行了。 第325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编号314的石头进了机器之后，何师傅自己坐在了小切割机旁边，拿起最小的那块94号原石，沿着最边四分之一处对齐后开动了机器。 随着“嗞嗞嗞……”的切割声响起，杨湛仿佛想起小时候，跟着老爸用钢筋切割机分割方钢时候的情景，机器的模式也都差不多，看一看之后自己也会操作。 大的那台切割机因为有密封罩，所以发出的声音暴躁又沉闷，小的这台切割机声音刺耳，效率高很多，不一会儿小石头就被切开了。 何师傅停下机器，戴着手套从台上解下石头摊开，摇了摇头说道：“没戏，横着再切一刀，如果没出色就直接扔掉了。” 也不等这边回应，把小的那一块直接递给杨湛后，大的那一块又放回台上，对着刚才切口九十度方向正中固定好石头，直接启动机器又切了起来。 杨湛把手里那块四分之一大小的石头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只见平整的切口上只有稍微一点点玉化的痕迹，除此之外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笑了笑就直接把石头扔在了旁边，大佬陈在身后观察杨湛的表情，见他一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很稳。 又过了两分钟，何师傅停下机器把石头两边拿在手里，向着众人展示了一下。 “废了，扔掉。” 杨湛接过来自己看了一眼，做了个鬼脸，直接把石头丢进了脚下的废石堆里。 “不怕，继续！”陈继业这时候把捧在手里的78号石头递给何师傅笑着说道。 何师傅倒也稳健，还是按照原来的思路开切，并没有一不耐烦就直接在中间开刀。 一分钟之后，这块石头又切开了，拿出来一看还是差不多的情况。 何师傅带着点好笑的神情看了一眼身后的杨湛，把剩下那四分之三的石头又对中固定在了机器上，开动机器之前还开玩笑的说道： “盲猜一下，对中开可能有机会掏出两块小牌子，豆种泛白的样子，能值个几百块钱。” 这话说得站在旁边的黄伟民脸上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毕竟标那么高价格给游客们淘宝，他自己也知道这东西出不了好料。 话说完没多久，机器停下来，何师傅从台上捧起石头，就像开盲盒似的在众人面前翻手展开石头切面。 果然和他说的差不多，何师傅用手电对着切面照了照说道：“还可以，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出两块牌子，加上手工费可以卖到三千左右。” 杨湛拿起另一块也用手电照看切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身边的陈继业：“老大，看起来成玉的面积不小啊，为啥只能一边切一块出来呀？” 陈继业连手都没去碰这块石头，忍住笑说道：“老弟，厚度啊！这石头玉带太薄了，边沿的地带连戒面都整不出来。” 杨湛也不尴尬，把分成两边的石头合在一起扔回推车里：“正好，大哥帮我带回去做两块狗牌，给灰灰和阿奇佩戴，高端的狗狗就应该戴玉牌。” 陈继业笑着频频点头，一手搭在杨湛肩上，把头偏过去不忍再看。 恰在这时，旁边的大机器传出了不一样的切割声音，众人把目光转到那边，314号大石头已经切开了。 “看看这块最贵的料子有没有回本的可能。”何师傅嘟囔着说道。 店里的切石师傅断掉机器电源，戴上手套把密封罩子打开，一阵水汽从里面升腾出来。 “嘿哟，出好料子哦。”切石师傅开了个讨彩的小玩笑，转动把手松开了石头固定器。 一堆人围在旁边朝里看，随着自身重力，左侧的半面石头稍一倾斜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句：“可以哦，涨了。” 切石师傅搬起半边石头后也开心的说道：“不错不错，运气好啊，皮厚了一点，但肉也不少。” 何师傅这时候也没了早回去早下班的紧迫了，亲自动手把另外半块搬了出来，用手电仔细照了半天后笑着说道： “小杨总厉害，有这块石头就回本了，绿意比较好的的油青料子，掏几个手镯没有问题，特别是中间这一块，能出一对高价镯子，整个料子往高了估价能给到三十五六万。” 大佬陈这时候脸上的笑容明朗了起来，也凑到前面看了看，直起身后拍着杨湛手臂说道：“好彩啊！三十八万叔叔这里给你收了，怎么样？” 杨湛自然也是高兴无比，这可是他凭自己“本事”挑出来的石头，涨多涨少无所谓，好彩头才是最重要的。 “叔，开什么玩笑。”杨湛故意把脸一耷拉，在大佬陈惊讶的眼神还没有形成的时候马上笑脸说道：“自家人我怎么还能多要呢，三十整拿回家去，我定做那两个狗牌您就别收我的工费了呗。” 陈继业在旁边嘿嘿笑得很是开心，知道自己老爸哪好意思沾便宜，就抢先应了下来：“就这么说定了，狗牌工费不收钱，我叫大师傅给你用心雕刻。” 杨湛开心的咧嘴一笑，对着切石师傅说道：“师傅，另一块也开切，这回切出个帝王绿来辛苦红包大大滴有。” “好叻。”切石师傅当然也希望切出好货来，动动手的事情，真要切出了高端好料，就凭着这份经历也是可以出去吹大气的，更何况涨的越多客人给起红包来就越是舍得。 这边师傅在操作248号原石上切割机，另一边杨湛和陈继业把切开的石头搬到推车上。 何师傅拿起最后一块135号原石也笑着说道：“小杨总，最后这块直接中介对切了行不行，和田的籽料，看颜色有可能出墨玉哦。” 这下子何师傅也不丧气了，竟然期望能切出好一点的材料出来，他也相信有时候真会因人而异，运气好的人在路上捡到半块别人丢掉的石头也能切出好东西来，何师傅现在有点盲信杨湛了。 “何师傅你拿主意，切出墨玉来给你分成。”杨湛笑着说道。 这时候，身后又围了几个人过来，大佬陈和黄伟民都转身跟他们握手打招呼，看来是听说有人切涨了凑过来看看热闹。 这几个和大佬陈都认识的人估计也是圈子里面的老板，年纪都是四十岁往上了，开口交谈还都是用的家乡话，大佬陈很开心的在和他们分享刚才的过程。 没多久，135号也被切开了，何师傅关掉机器，轻吼一声“涨涨涨…”之后翻出了石头。 “嚯~绝了，小杨总今天把我这里的好料子都挑走了呀。”黄伟民大声的开着玩笑，在他这里开涨了石头当然是好事，他已经赚到了该赚的钱，自然想通过开涨石头把名声传出去。 何师傅这下早把回家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拿着手电仔细照射石头，半响之后才起身对杨湛说道：“小杨总，这一刀下去，分成我收两万块一点都不多哟。” 不等杨湛回应就继续道：“墨玉品质、色泽通透，刚好竖着切的不影响出料，按照这个厚度起码可以出四五块墨玉平安牌，市场价十万以上。” 杨湛看着手中的墨黑色石心，和平常的玉石颜色差异很大，开心的说道：“那行，石头何师傅拿回去，做几块平安牌你自己留一块，同样的条件，工费我就不给你了哦。” 墨玉平安无事牌 何师傅连连点头，脸上都笑出褶子了：“那我就沾光了，下周就做好给小杨总你送过去。” 不由得他不高兴，这东西原料价格和成品价格当然差别很大，做得好的话，以这种品质的材料市场上喜欢的人也愿意出高价购买的。 杨湛以前是见过别人佩戴墨玉平安无事牌的，黑色的厚重和玉色的通透让佩戴的人看起来沉稳有气质，低调又充满了无限可能。 杨湛准备等下跟何师傅沟通一下，自己的那几块牌子要做得素雅与精致一些，每块牌子只要稍微一点点线条差异就行了，以后有兴趣了自己可以戴一戴，没兴趣的时候放在家里欣赏都可以。 收好石头，另一台切割机还在闷声轰鸣。 杨湛选了五块石头，其中已经切开的四块涨了三块，这不由得大家对最后一块也隐隐的带上了一些期待。 杨湛伸长脖子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汇聚了不下二十来人，抬腕瞄一眼手表，最多再有两分钟，就让大家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326章 掀盖就见传世宝 围在旁边的人也都不闲着，都在三三两两的聊着身边的事情，几个老板当然没有在乎切出来的石头涨个十万二十万的，对于他们来说这都是些小钱。 主要是四五点钟了，来这里办事的也差不多都做完后闲了下来，正好借着一个由头和同行朋友打个招呼聊两句。 几个老板毫不在意这是在室内空间，纷纷点上香烟嘻嘻哈哈聊得很是起劲。 陈继业拉着杨湛往旁边走了两步，掏出烟发给杨湛后说道：“老弟今天收获很牛了，十二万一转手能涨到三十多万，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老爸也给了我十万块去选料子，你猜我的战绩如何？” 杨湛抽了一口烟，往旁边废弃的石堆里弹了弹烟灰：“分析你的语境，战绩肯定不如我呗。” 陈继业讪讪一笑：“我是亏得干干净净的！所以老爸不让我们碰赌石这个行业，今天要不是你和陈晨还没有结婚，估计老爸也会拿十万给你试手。” “那二哥也来试过？他应该也没有赚到？”杨湛抿嘴笑着问道。 “那肯定啊，除了晨晨不在这个行业没有来过这里。今天你是自己掏钱，等以后你们结婚了，再让老爸掏十万来给你过来练手，到时候再看看你的战绩如何。” 看了一眼还没有停下来的机器，杨湛又问陈继业：“这里切涨的人多么？” 陈继业瞟了一眼人群中的黄伟民，偏头低语道： “十个切的九个半亏死，能赚到的连半个都达不到，当然这只是指不懂行的人，老师傅们还是能看出门道的，但批发石头的也不傻，品相好的标价也高啊。这里也不是南云和甸缅，好材料不多。” “而且专业的赌石老板们大多数是购买有明显特征指向的石头，赌只是赌开出来后里面的品相和是否有裂痕影响取材，你今天这种是赌里面是不是有货，概率更加低一些。” 杨湛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能也是想警示自己不要侥幸。 “放心，我今天也是跟着你们过来而已，不会把这个当成爱好的！” 开什么玩笑，没有透视眼赌石能赚什么钱咯，今天自己已经把最大的漏网之鱼捞走了，杨湛宁愿去找人打打麻将也不会再来这里寻求刺激。 毕竟杨湛并不是个爱赌的人。 这时，切割机刀片摩擦的声音变了，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切石师傅重新戴上手套，关掉机器电源又等了十来秒钟，抓住把手打开罩子，在一阵水雾朦胧之中被切开后还保持原状的248号原石现身于众人眼前。 杨湛这时候免不了心脏跳速加快了一些，但是他眼神好，已经从几毫米的切口之中看到了一抹绿色，顿时心中大定。 “喔哦~好彩，大爆大爆……”靠的最近的切石师傅也看到了切口，一阵激动的大吼出声。 周围的人伴着声音都聚拢过来，眼尖的自然也看到了切口的颜色，顿时一阵轰然。 “丢雷啊森……” “皮薄绿浓……中间没裂就爽爆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好命的么……”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彻周围，大佬陈这时候把手里的半截烟头直接扔在地上，伸长着脖子朝里面探望。 “啪啪”切石师傅用戴着手套的双手用力拍了两下，转动把手松开固定夹：“没裂没裂……通绿通绿……” 伴随着他的祈望，切石师傅松开扶住石头的左手，慢慢把切开的那一边平摊下来。 “喔~我的天啦……” “卧槽~老婆不在么，快过来看神仙呀……” “这尼玛，假的……” 石头还没有完全躺平，周围惊叫声四起。 杨湛也看清了躺平后的原石切面，怎么说呢，满屏的绿意盎然，皮壳厚度不超过一公分，咋一看去，就像是在玻璃工厂里见到了一块塑型不好的纯绿色玻璃似的。 切石师傅这会儿双手都颤抖了，呼吸急促的把另外半块也并排到一起，整个切面完完整整的展示了出来。 杨湛的心神也沉浸在这两片绿意之中，突然感觉到肩膀有些发疼，撇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陈继业搭在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自己的肩颈肉。 伸手扒开他的手，杨湛作为一个外行人，根本就没有周围这些行内人那么震惊。 推了推旁边目瞪口呆的何师傅：“何师傅，检查一下成色怎么样。” 俗话说大音希声，石头摊开之后原本繁杂震惊的人群这时候都安静了下来。 何师傅被杨湛一推好像回过神来似的，马上哦了两声伸手推开了台子前面的切石师傅，一下没控制住力量，差点把那师傅直接推翻在地上，好在周围人多扶住了他。 只见何师傅颤抖着双手，打亮了手电直接怼着切口朝里面照射，森森的绿意随着光线的照射向石头里面转递，偶尔皮壳下面会有一丝泛白的飘带，但整个玉肉看着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好半晌，嗡嗡的交流声又在耳边想起，何师傅心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仔细在每一个角度照射查看着玉石的品质。 慢慢的，何师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像是用光了身上的力气，摇了摇头对着杨湛说道： “小杨总，之前跟你打了个赌，说出了帝王绿我就把这石头吃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赢这个赌局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今天撑死也要把这两块石头吃下去的！” 知道这个赌局的几个人闻言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大抵都清楚了这块石头的品质，特别做玉石加工销售生意的几个老板，基本上一打眼就清楚这块石头的品级。 杨湛飒然一笑，两手按住坐在凳子上的何师傅双肩：“何师傅，你的赌局我可没有应承下来哦，这东西不顶饿，我还是请你吃些山珍海味更健康一些。” 陈继业这时沉不住气，探身趴在台子上就近看了起来：“绿色深幽且均匀、光线穿透无障碍，达到了玻璃种的级别，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东西啊！” “……7、8……10……15……” 杨湛听到有人数数的声音，转头朝后面看去，只见身后一个姓吴的老板正伸长脖子在掐着手指头点数，正怀疑这老板有什么毛病的时候，何师傅又开口了。 “这块料子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第二块了，一点都不用浪费，初步估计大小手镯起码能出二十个以上，无价之宝啊！” 杨湛受不了他们一直不细说，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何师傅，这块料子到底是什么成色品级，估价能有多少？” 何师傅这才想起杨湛是个外行，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很肯定的说道：“玻璃种的帝王绿料子，这种级别切出来的手镯一千万一个都有人舍得下手。按照我的估计低于一亿三千万，小杨总你就留在手里捂着，这东西肯定会越来越贵的。” 话音刚落，刚才子身后算数的吴老板马上大声喊道：“一亿四千万，小杨总你这块料子我收了。” 大家齐齐转头看向吴老板，陈继业趁机在杨湛耳边说道：“吴老板是专门做玉器生意的，在我们这块排得上前三。” 不等杨湛回应，吴老板急声讲到：“小杨总，你也不是咱们这个行业的，何师傅的估价是往高了说的，我加多一千万表示诚意，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凑钱，两个小时之内打到你的账上。” 听到他说凑钱而不是马上转账，杨湛也不怀疑吴老板的实力，现实里谁特么动不动就能调动上亿的现金啊！ 特别是这些做加工销售的企业老板，别看头部的几个老板身家几十上百亿，但人家手里都是固定资产和存货资产，流动资金能有个大几千万算很牛的了。 吴老板在两个小时之内能凑齐一亿四千万现金，那都是顶级实力的象征，在场的可能大佬陈都不一定能行。 卖肯定是要卖掉的，杨湛才不会留在手里当收藏，只是他也不是毛头小子，别人随便喊个价他就急不可耐的答应下来，不符合利润最大化原则。 看到杨湛在沉吟，吴老板正想开口继续说服，就听身后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杨总，等一下，我代表金玉世家的王总出个价……” 第327章 好宝贝岳父优先 人群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举着手机，摆着手喊了一声：“小杨总，等一下，我代表金玉世家的王总出个价……” 他这一声喊出，旁边叫不出价格的人都闪开身位把他露了出来，这矮胖子左手把手机收回耳边，右手伸直去握杨湛的手。 陈继业连忙在杨湛耳边介绍了一下：“这是金玉缘的张总，跟金玉世家的王总是表兄弟，而金玉世家在玉石翡翠这个行当里实力雄厚，还有港资背景。” 杨湛点点头，伸手和张胖子老板握了一下。 但这边两人还没有开口问候，旁边的吴老板又出声喊价道：“金玉世家的王总都不在鹏城，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小杨总，我再加五百万，一亿四千五百万，你点个头我就先转两千万到你账上。” 不由得吴老板不急啊，像大佬陈这种有实力的，发点力也是能下口分上一杯羹的。 只是大佬陈的主业在黄金饰品那一块，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不然他要出手拿下原石就可能以此为基础突破品牌限制，说不定在玉石翡翠这条赛道上又会多出一个竞争对手。 当然，硬插进来的金玉系列两个老板加起来的实力肯定比他还强，一定要趁他们没有形成默契的时候把价格锁死，只要杨湛点头自己付了定金，那就有了主动权，不然两边形成哄抢，自己还没有找到盟友的时候估计要吃亏。 可惜，吴老板想什么却一点都影响不到杨湛，你别说口头上一下子加价五百万，你就算加到五千万也没法让杨湛因为钱多而立即动容。 金玉缘的张胖子这下不爽了，杨湛注意到他专注的听了一下手机里的声音后开口反驳道： “吴老板，什么叫凑热闹啊，我就在现场，大家公平开价这是行规，我讲出金玉世家的王总是为了表达我们有资金支付货款，而不是在这里捣乱。” 张胖子人长得不咋地，但是说的话条理明确、有理有据：“小杨总，好东西大家都想要，行业规则是谁出得起价格谁就有优先权，我正正当当的开个价，一亿五千万，一样的，你只要点头，两个小时内资金到账，怎么样？” 这边两个人围着杨湛在争相开价，都想把这块绝世好料拿回自家旗下，而陈继业趁机却凑到大佬陈旁边耳语起来，连何师傅都被叫过去低声商量着什么。 吴老板发现快刀斩乱麻的计策没有用了，拼实力的时刻他也只好咬牙说道：“既然这样，小杨总，那我再加五百万，一亿五千五百万，你同意我就马上打款两千万，这个价格绝对公道了。” 打款两千万这是吴老板耍的一点小心机，也不是说他凑不出钱来，但两个小时筹这么多现金确实不太容易，先付了两千万确定一下名分，到时候晚一点点时间也不怕。 杨湛带着点看戏的心态，这种场面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见到过，几百万几百万的加价，就是为了个“破石头”。隔行如隔山，他还理解不到这些老板们的急迫心情。 张胖子也没有着急，只是右手捂住嘴和手机，对着电话交流了几句后直接挂断了通话。 收起手机后张胖子用自认为最真诚的眼神抬头望着杨湛说道： “小杨总，您的这块料子刚才何师傅也说过，一亿三千万左右是实价，我们在这里溢价求购当然是觉得有空间和利益在里面，但做生意也不能意气用事。”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吴老板，然后用坚定的语气报出了自己的底价： “说实话，我们金玉两家公司能够拿出来的资金肯定高过吴老板这边，这块原料我们也真心求购，按照我们的实力给出最后的价格，一亿六千八百万。您同意这个价格，那今晚十二点之前不论用什么方式，货款资金一定付到您的账上。” 张胖子确实比吴老板诚恳一些，一下子加了一千三百万的报价，周围的人确实没谁还有这个实力了。 为了防止意外，张胖子朝两边拱了拱手：“在场的都是朋友，咱们一起见证了这个奇迹，给个面子就不要再往外面打电话叫人过来搅局了，我们金玉系列两兄弟记大家一个人情。” 把手放下，张胖子继续自己的表演：“吴总，我们是拿不出再多的钱了，你如果高出这个价格，那这个缘分就是你的了，我也衷心恭喜你。” 张胖子话太多，前面听到的还好，后面越说杨湛反倒越不喜欢他了。 这特么连消带打，有点借势压人了，好像用语境和规则来限制杨湛今天必须现场交易了似的。 张胖子这么老奸巨猾，其他人也不傻，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法治社会你张胖子那张脸也唬不住人，反倒有两个老板被他的话一刺激就偷偷摸摸的往后退去，他们也想联系一下相近的朋友，看看有没有机会参与进来。 旁边的吴老板尽管被张胖子一下子加价这么多难住了，但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泄气，只是眼睛直挺挺的盯着台上两个半块的料子，左手摊开，右手划划拉拉的在计算着心中的取料方案和数量。 杨湛一直被这两人牵扯着，也没有空闲找大佬陈商量一下，这时候见有了个空闲连忙挪步到陈继业身边，还不忘对旁边的人解释一下：“我叔在这里，大家不着急，我问问意见先。” 张胖子观察杨湛的表现，知道今天这个卖家不是那么好糊弄，一般的年轻人哪有这份定力呀，随随便便切块石头，上亿的现金诱惑早就被忽悠的找到北了。 而杨湛在现场始终气定神闲，根本就没有为金钱数字所打动，一直在淡定的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张胖子这时也担心自己的计策有没有用了。 大佬陈揽着杨湛往旁边多挪动了几步，让何师傅去守着那两块石头，另一只手也把陈继业搂了过来，三人围成一个小圈子低声商量了起来。 “叔，他们开多少价格无所谓，咱们家金鼎需不需要这块料子，需要的话不论他们多少价，我只优先给你。” 杨湛开口就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保留什么。 和女朋友确定关系都半年了，大佬陈一家人都对杨湛非常不错，并不是一般小说情节里那种富家豪门看不起外地女婿的烂俗关系。 尽管未来老丈人家里并不是那种需要主角拯救的穷苦家庭，让杨湛少了一些助人脱困的乐趣，但事少人好且不看重你有没有钱，这种外家何尝不是普通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呢！ 陈继业理所当然的先开口说道： “老弟，这种百年难遇的好料子不想要就有鬼了。刚才跟何师傅对了一下取料方法，这块料子谁拿到都有赚头。而且我们金鼎珠宝也能够借着这个噱头扩大影响力，确实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杨湛一听这话很干脆的说道：“那行，我知道了，把料子收起来，咱们直接回家！” 大佬陈见杨湛就要转身，赶紧拉了一把轻声说道： “小湛，别着急。你替叔叔这边考虑但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只是一亿六千八百万这个现金我们肯定要几天才能凑齐，这个要跟你说清楚。” “如果有人再报高了价格，我这边就跟不起了，你自己利益最大化，不用考虑我们这边，知道么！” 杨湛想了想后问道：“这个镯子做好后市场价是多少啊？” 陈继业忍不住冲口而出： “这么好品质的玻璃种，卖给特定人群少于八百万没有人愿意卖的。而且你放心，只要有货出来，分分钟有人抢着要。行业特性就是这个样子，越是高端的东西越好卖，基本都是出一个就抢一个的现状。” 大佬陈也点头说道：“当然，我们拿回去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出来的，这东西每年拿两个出来吸引高端客户才是最基本的操作手法。” 杨湛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思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就说道： “这样，也别什么一亿六千八百万了，直接给一亿四千，另外出货时留三个镯子给我就行了。一般的东西我都拿不出手送给陈晨，这个东西正好合心意！” 大佬陈占这个便宜不好出口，陈继业可不顾这个，搂着杨湛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好兄弟就这么说定了，都是一家人不多扯皮，大舅哥沾点妹夫的便宜说出去也不丢脸，哈哈哈……” 陈继业这个僚机当得真是无比的称职，大佬陈不好说的话，他这个当儿子的见势就冲在前头，怪不得大佬陈可以放心的让二仔陈未去外面自己晃荡，以后主业继承这事都不需要过多考虑了。 这边三人协定好方案，一直在算数的吴老板横下心来对着杨湛说道：“小杨总，豁出去了，一亿七千万，诚心诚意报价，怎么样！” …… 第328章 呣乖晒自家备货 吴老板横下心又加了一口价：“一亿七千万，诚心诚意的价格，小杨总不用多考虑了，给我账号，马上转账！” 因为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杨湛他们三个人身上，而吴老板突然加价又把大家的看戏兴趣挑动了起来。 这下张胖子这里就极其不爽了，他几番小动作被证明全是无用功，但这块料子他跟金玉世家肯定是想要抢下来的，既然计策没用那就只有下成本拼实力了。 “我再加一百万，吴老板没必要为了一块料子把自己流动资金都榨干了。和气生财，过了今天，大家可以坐下来协商合作，分享资源不是更好么？” 张胖子加价拼实力的同时还不忘了耍点小手段，用言语合作来冲淡竞争对手的信心。 可惜今天碰到的吴老板根本就不鸟他的小烂招。 吴老板是正正经经的雕工师傅出身，怎么取材怎么下料他可是专业级的行家，别人在耍心机的时候，他却静下心用那双标尺般的眼睛，已经规划好了这块料子的所有取材方式。 并且吴老板大概计算出了能取出多少个手镯、多少块牌子，甚至边料估算出多少颗珠子和戒面他都心中有数了。 赌石拼的是眼力、经验和手气，但真正做生意还是讲究成本核算和利润预估，在这点上吴老板一向都深具实力。 “别扯那些没用的，172亿，张胖子你不跟我争，明天你来找我，好茶好酒我也不缺。” 好，这是谁也唬不住谁，张胖子咬牙再挥一下手臂：“再加一百万，我……” “行了行了，各位老板。”张胖子话出一半，杨湛就插嘴打断了两人的争锋。 “石头刚切开你们就在这里一个劲的叫价，我都还没有说过卖不卖呢，是？” “卧槽。”杨湛这话一说出来，张胖子和吴老板都傻眼了。 两人连忙开口劝到：“小杨总，咱们都是圈内人，你也不是做这个生意的，原石切涨了是个大喜事，你把它转手换成现金，年纪轻轻以后都可以衣食无忧了，没必要捂在手里是不是。” “对啊，小杨总，别看我们在这里争得起劲，其实叫出来的价格已经超过市场行情了，你留在手里再找买家也不见得比我们出价更高，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 “这样，我也不啰嗦了，我直接报出最终价格，18亿！小杨总，我敢说你到全国范围内都找不到比这个更高的价格了。只要你同意，石头今天还放在你手里，明天我货款全部转到你账上了你再给我，行不行。” …… 张胖子和吴老板围上来就是一通狠劝，顶级的原石材料那就是稀缺货，妥妥的卖方市场，只要拿下来，利润倒是其次，口碑和客源拓展才是隐形的企业收益。 杨湛被两人口水差点都喷到脸上了，正要果断开口说不卖了的时候，大佬陈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 两手一搭，大佬陈笑着说道：“两位老板，这也太不讲究了，我金鼎珠宝今天过来进货，开出了好料子，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你们这就往嘴巴里抠食啊！” 大佬陈的话让两人愣了一下，但张胖子却抓住了漏洞：“陈总，你这个帽子扣得有点不对，小杨总是和你一起来的没错，但这块料子是他自己付钱切开的，跟你们金鼎关系也不大。” 吴老板也反应过来，用很讲道理的口气说道： “是啊陈总，你们金鼎主业是做黄金首饰的，玉石翡翠这一块只是你们的副业。小杨总姓杨，我没记错的话您太太那边也姓吴，和我老家隔得也没多远，所以你们也不是实在亲戚，扯不到金鼎这里来呀。” “不然您也开价，大家公平竞争。金鼎虽然实力雄厚，但是用主业的资金周转过来，步子太大容易扯淡哟。” 其实，讲了这么多，吴张两人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大佬陈既然插手进来了，那无论如何他们也讨不到好，毕竟人是他带过来的。 所以话说的再急再快，两人都还留了余地维持住以往的同行关系。 这时，僚机陈继业又适时的站出来开腔了：“吴总、张总，这你们就搞错了，阿湛还真是我们陈家的亲戚，他是我妹夫，我老爸的女婿。来之前在车上就定好了规矩的，开出的料子不论多贵重，我们金鼎用市场行情价回收。” 说着陈继业又指了指守在台子旁边的何师傅：“不然何师傅也不会和阿湛打赌，说开出了帝王绿就吃下去的玩笑啊。” 这话让吴张两人一阵无语，特么你们在车上自己说的话，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但也没办法，人家就是有优先权。 两人还想着石头主任是杨湛，只要杨湛肯卖，那大佬陈阻止也没用，于是又把头转了过来。 杨湛趁他们还没有开口，立即高举双手大声说道：“呣乖晒，自家进货！两位老板，感谢你们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晚上回家后，我岳父大人要开瓶好酒犒赏我才行了，多谢多谢！” 得了，话说道这种程度，吴张两人知道争下去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过了今天私下里找大佬陈，看看能不能合作分享一下来得更加现实。 这时大佬陈从陈继业手里接过公文包，扯开口子拿出一沓十万块钱，塞进杨湛怀里对着他耳边说道：“切石师傅的红包钱，快点给了我们就回去。” 杨湛也不推辞，他自己身上现金只有不到两万块，切出了这么昂贵的石头，不给多一点红包，自己以后不来了倒是无所谓，但大佬陈的面子就丢在这里了。 尽管杨湛知道切石师傅鬼的功劳都没有，石头切涨了也不是切石师傅的运气加持，可是该做的门面活还是要做一下的。 杨湛把钱直接往切石师傅的怀里一塞，拍着他肩膀说道：“师傅，借你手气今天发了财，一点心意别嫌少啊，下次再来找你，一定多带现金过来感谢。” 切石师傅就是个二十六七岁的一般青年，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现金，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他们这个工种待遇收入只能说一般般，每月两千多块钱包住包吃，肯定也不是高学历的人做的事情。再加上在鹏城切石头又不是在腾冲和滇缅，可能他干到退出这个行业都不见得能切出一块拿红包的石头。 这一下十万块钱砸到怀里，小青年根本就不会考虑少不少的问题，直接傻在那里，嘴上呵呵笑着好半天才嘟噜出两句：“谢谢、谢谢！” 这边小青年十万红包入怀，旁边不远处的石场老板黄伟民却是心中五味杂陈。 客人开出了大大大涨，理论上他当然应该高兴，这代表着自己选料准确，自己场子里的原石可赌性高，以后这段时间的生意大概率会火爆一阵子。 但是，自己选回来的原石，在眼皮子底下暴涨到超过了他的身家，马后炮般的悔恨自是冲击着心灵，早知道有这种好货，他自己关上门把店里的石头全部切了那该多好啊！ 不理会黄伟民在内心中挣扎与yy，杨湛和陈继业一人抱上半块石头，何师傅跟另外三位员工推上车子，护拥着一起下楼而去。 到楼下上了两辆车，大佬陈打开车窗伸出手玻璃拍了拍车门，对何师傅说道：“一起回展厅，今天见者有份有红包拿。” 何师傅这会儿也缓过劲来了，想着老板这一家子气运本来就好，现在又有一个如此牛气冲天的女婿加入进来，以后公司发展也会更加顺畅。 老板好员工当然就会越好，再说今天自己也不是没有收获，做玉石雕刻选材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信命道运势，何师傅压下心中的激荡，开心的驱车跟在了阿尔法的后面。 车子启动之后，大佬陈就拿出电话打了起来，都快要下班了，他电话打回去是安排主要部门负责人留守下来，当然，主要还是财务和行政安全方面的负责人。 杨湛不管这些，两块原石就放在他和大佬陈的脚下，手机像素再差劲，他现在也拍照拍得有滋有味…… 第329章 理清账务家中庆 不到十分钟，辆车就开到了园区展厅的楼下。 一下车大佬陈就吩咐起来：“老何跟我们上去，三位同事在楼下看着车里的材料，阿宽帮着搬一下石头，拿衣服遮住切口。” 阿宽是大佬陈的专职司机，三十多岁精明干练，话不多但一看就身手很不错的样子。 阿宽抱了半块石头，杨湛自己抱了另外半块，在几人簇拥下很快就进了电梯，直接上到三楼的金店展厅里。 几个高级管理人员迎在门口，刚进玻璃门，大佬陈伸手阻停了大家，就在门口的关公神龛前请了三柱香拜了一拜，之后才一起进去里面。 一行人走到展厅财务室里面，财务经理和陈继业两个人，一人用钥匙一人输入密码，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金属保险门。 大佬陈亲自站在门口，等陈继业他们让出位置之后，亲自走到里面又打开一个比杨湛还稍微高了一点点的大保险柜，对跟进来的杨湛说道：“把料子递给我。” 杨湛把手里三十多斤的石料托着，大佬陈让开一点点身位，两人顺势将这半块价值上亿的石头放进了保险柜最底下那一层。 为免麻烦，杨湛转身又接过阿宽手里那半块，侧身跟之前半块放在一起。 东西放完之后，杨湛才扫了一眼保险柜里的东西，没有现金，只有几块成色很不错的石料，剩下的就是---金条！ 层层叠叠的，杨湛不用细算就知道超过了一百多块，每块上面都标注着1000克，金光闪闪无比好看。 大佬陈心情很不错，顺手拿了块给杨湛看一看：“备货的原材料，别看这么多，加起来还不够这小半块石料值钱。” 杨湛拿在手里掂了掂，密度大的金属块而已，小小的一块感觉很重，只是体积重量感官差异罢了。 动手把它放回原处，杨湛俏皮的说道：“过年前买两根回家收藏。” 大佬陈笑了笑，伸手关门仔细锁好，至于拿两根让杨湛带出去玩儿？没这么儿戏的事情发生的。 杨湛趁他关保险柜门的时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金库里的状况。 倒也没什么特别，几个平方大小的金库里整齐的摆满了可移动的金属架子，就像小型化的仓库似的，架子从下到上都是一层层的金属托盘，托盘底部有厚绒布垫着，每个托盘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白金或铂金首饰。 见到杨湛好奇，大佬陈稍加解释：“展厅柜台里的展品每天晚上都要入库的，工厂生产的成品也有一部分运过来存放，这个保险库理论上只有几个人能够进出，存货价值至少两个亿。” 按照现在黄金和铂金的价格，杨湛稍微算了一下，心中都有些震撼，就这一个保险库里黄金和铂金加起来都有大几百公斤。 尼玛，港片里那些抢珠宝零售店的，拼了命才抢那三瓜两枣，真替他们可悲。 “安全没什么问题？”杨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大佬陈领着他往外走，轻笑一声说道： “这个保险库的成本上百万，工业园里就有派出所，每家企业的保险库都跟警局联网。反正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有谁被抢或者失窃过，顶多就是员工监守自盗作案，监控一查，做个库存全盘基本上就能破案。” 出了金库锁好门，大佬陈交代安防值班的主管：“最近晚上值班多派点人，晚班的巡逻制度要抓严一点。” 得到回应之后，大佬陈只带了杨湛、陈继业和财务经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门一关，大佬陈轻松惬意的往自己的主位沙发上一躺，指着财务经理说道：“公司财务账上留一千万备用，剩下的现金先凑整转给小湛，还有最近的短期理财，一周之内全部结算出来，凑齐一亿四千零三十万，名目是原材料采购。” 掏出烟来，知道杨湛不抽他的，只是示意了一下就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支：“小湛，公司账上现金先转给你两千零三十万，剩下的一亿二下周之内到账行不行？” 杨湛掏出自己的五叶神烟点上，吐了口烟圈很轻松的说道：“没问题，叔你这边方便怎么办就怎么来，不过要少给十万哦，刚才你都帮我拿了现金的。” 大佬陈被杨湛一指点就想起来了，点点头欣慰的说道：“对对，做生意就要账目清晰，人情是人情、账目是账目，我们这个圈子‘口诺’就是合同。” 又指着陈继业说道：“老大，你去支七万块钱，何师傅跟阿宽每人两万，其余三个同事都给一万，叮嘱一下出去别乱说了哦。” 陈继业应声就要走，杨湛连忙开口道：“这个也走我的账，今天毕竟都是帮我涨运势。” 大佬陈越看杨湛是越喜欢，倒不是觉得杨湛能赚钱，而是小事小节上一说就明白，为人处世沉稳又不死板，而且看起来野心还不大。 最后一点如果是对小门小户人家来说可能也是个大缺点，但大佬陈家里又不缺钱，找个这样的女婿最是合适，既不会影响家族企业延续，又能让自己女儿不用整天面对一个只顾事业的老公。 “小湛你拿张银行卡给李经理去办事，这边到账后我们就回家吃饭。”大佬陈说完后就拿起手机打回家里，讲清楚回家吃饭，还要求把陈未也叫回家陪酒。 …… 一切办完回到家里已经七点钟了，杨湛收到手机短信入账两千零一十三万，还有一亿二也会在一周之内到账。 真是感概，上上周还有点小忧愁卡里没多少现金可以用了，这时候就愁着下周又要忙碌一周搞投资，人生真是大肠包小肠，非常的无常呀！ 不过杨湛还是有点小惊讶，大佬陈的实力比他想象中更加雄厚一些。保守估计，在明年股市收割之前，自己在他面前还是个小弟弟呀！ 下车上楼，司机阿宽也被叫上一起吃饭，能当司机的至少也是半个自家人，不过这哥们今晚不能喝酒，吃完饭后还有送杨湛回家的任务。 尽管都知道杨湛和陈晨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没结婚之前，传统思想的大佬陈还是不希望杨湛在他面前留宿家中，尽管家里有的是多余的房间。就是这么掩耳盗铃，或者说是准岳父留恋女儿的一点点小心思。 到三楼刚出电梯门，包括陈未在内都在门口迎接着大家。 “好你个杨小湛，今天这么风光，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让我也去现场看看呀！”陈未跳过来搂住杨湛脖子大笑着说道。 大佬陈在旁边换鞋，见到这样的陈未也不呵斥，回到家里后他一般不会在自己小孩面前耍威风，这一点根本不像掌握大笔资产分配权的有钱人性格。 杨湛笑着也不还手，装作支撑不住被他压弯了腰，还是陈晨看不过一巴掌拍开了陈未，拿出拖鞋给杨湛换上，满脸笑容的凑近说了一句：“今天很精彩么？” 杨湛脑袋一仰，傲娇的小动作惟妙惟肖：“那当然，一个下午赚回了老婆本，以后早餐可以买四份，吃两份丢两份，不怕，咱们浪费得起！” 一个小玩笑让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换完鞋子之后洗手上桌，准女婿坐在老丈人旁边，这是每个想自己女儿过的好的娘家人都会注意到的细节。 一看桌上的菜，今晚肯定是做了提前准备的，不精致却样样做得用心，开场先喝汤是惯例。 杨湛也不需要假客气的去厨房帮忙，陈晨什么东西都亲自给他送到手上了。 “小湛先喝汤，今天这个汤是晨晨和陈姐守着炖出来的，玉竹百合鹌鹑汤，润肺止咳，你们平常抽烟，多喝点。”丈母娘笑盈盈的对杨湛说道。 杨湛点头尝了一勺：“嗯~好喝！晨晨好手艺，陈阿姨肯定是做完了所有步骤，最后让晨晨打着煤气炉，然后靓汤就煲出来了。一口我就尝出了晨晨煲汤的功力。” “噗~”大嫂一下子没忍住，喝进嘴里的汤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举了一下手后才捂着嘴去厨房那边咳嗽去了，陈晨咬着下嘴唇扬着下巴狠狠盯住杨湛，一副威胁的小可爱模样。 丈母娘吴美琴也被逗笑了，但还是开口帮腔道：“小湛那你可猜错了，汤是晨晨全程动手的哦，开煤气炉的是陈姐。” “唔~”杨湛加紧多喝了两勺，然后端起碗把剩下的一口喝掉：“怪不得这么好喝，晨晨姑娘，再给我来一碗！” 面对不要脸谄媚相的杨湛，陈晨在爸妈面前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只好奶凶奶凶的咬牙说道：“是，少爷！” 这头玩笑开过了，旁边的大佬陈也喝完了自己碗里的汤，夹了一块白斩鸡放进杨湛碗里说道： “带点微微血丝的白斩鸡肉最嫩了，吃两口菜先，今天开的这瓶酒我可是藏了好几年的了，等下好好尝一尝。” 陈继业停下手中的筷子，带着点小埋怨的说道：“小湛，年份的人头马路易十六哦，过年过节我们都喝不到。” 尽管知道这个酒应该非常的昂贵，杨湛虽然不懂什么洋酒的好坏，但这不妨碍他的表演：“那就要尝尝了，除了在叔这里，其他地方我可没什么机会见到这种好酒。” 自己的藏酒能够得到肯定，大佬陈很是受用，笑着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今天高兴，多喝两杯。小湛你放开量来，有阿宽在这里不用担心开车回家的事情。” 看这架势，大佬陈今晚来了酒兴，陪好未来老丈人这个任务杨湛今天必须得完成。 端起酒杯杨湛爽快的低位碰了一下大佬陈的酒杯：“那没问题了，今天陪叔叔和两位哥哥喝到开心。先敬叔叔，我等不及先干一个。” 随着杨湛起杯昂首喝下了杯中之酒，第一次在老丈人家畅快展现酒场实力的时刻开启了…… 第330章 丰收而归再订车 一晚上的家庭酒局持续到十点多钟才结束。 粤省人在家中喝酒不像湘南有些地方那么凶残，没有划拳拼酒的习惯，都是聊聊天喝一杯、吃吃菜再喝一杯，女人和小孩吃完饭后去了另外一侧的客厅休息，剩下五个男人在桌上就更加自由了。 大佬陈难得有这么好的喝酒兴致，三个小辈儿自然是心甘情愿的陪在旁边，就连最跳脱的陈未也耐下性子，频频举杯和杨湛较劲。 家庭氛围非常的和谐，丈母娘吴美琴隔三岔五就过来看一看喝酒的这些男人，陈晨也几次来查看杨湛有没有喝多了，每次过来还站在身后双手捏一捏杨湛的肩膀，也不说话，帮大家倒满茶杯后就离开一会儿。 今天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个丰收的日子，杨湛的收获自不必多言。 本来是闲着无聊，借着购买玉石摆件的理由跟着大佬陈见见世面，哪晓得运气爆棚，捡到了一条传奇般的漏网之鱼，本就对金钱欲望不大的他，更有底气躺平恣意了。 而大佬陈这边的收获除了金钱利益之外，更多的是为后期公司发展以及资源整合创造出了契机，下周开始金鼎珠宝公司可能就要调整一下战略发展的问题了。 可是大佬陈今天酒兴浓厚的原因还是来源于亲情这一块，带着杨湛在身边一天，本也有就近观察的意思在里面。 总体来说，切开天价原石之前，杨湛的表现中规中矩，没有毛病也不出彩。 等到原石一块一块的切开，从小石头切废了到小涨、小惊喜、大爆发，大佬陈观察到了杨湛的情绪波动，只能说沉稳有度，既有开心的分享也有无所谓的豪放。 对待身边的人不管是张胖子和吴老板这种有钱人，还是何师傅或切石的工人这些中低层，都是一视同仁的平等心态。 大方向上不盲目，小细节上听规劝，而且在可控范围之内想要去做的事情还有些坚持。 最关键杨湛给他的印象是没有把钱看得太过重要，今天这块原石经过两个有实力老板的哄抬价格，最后卖出一亿八都非常有可能，而杨湛却只问金鼎有没有需要。 最后成交价格一亿四卖给金鼎，这算得上是市场实际价值，再要三个手镯这也不是贪心，而是给面子不让大佬陈欠人情不好意思而已。 能想得到这么深的层次，也只有大佬陈这种老江湖才有这份人情世故的阅历。 这件事上杨湛把好机会优先给到了金鼎珠宝，按照最高报价他起码少赚两千多万，还不让大佬陈感觉到太占便宜，这才是大佬陈最高兴见到的杨湛。 酒桌上的杨湛云淡风轻，几个小小的玩笑只是调节气氛拉近关系，并没有日收豪财的心境起伏，完全没有二十四五岁年轻人的毛躁与轻浮。 大佬陈是越想越觉得自家女儿的眼光着实不错，开心的事情这么多，不知不觉的就喝得有点多了。 酒局结束的原因是陈家三父子都有些喝高了，杨湛只要不混啤酒，单喝一种的话实力着实强悍，最后他还能清醒的帮着把陈未送回房间，可见在酒量上吊打三父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走的时候陈晨送到楼下，路虎留在这里，杨湛坐上了大佬陈专属的阿尔法，明天上午陈晨就直接开车带着狗狗去接杨湛了。 …… 隔天周日，杨湛睡到了八点钟才自然醒来。 下楼后看见蒋启超和欧晓婷在厨房做着早餐，杨湛颠儿颠儿的靠在门上打趣道：“哟嚯~难得周末起这么早呀！晓婷你姐夫家新房入伙，你不留在鳌头帮忙还跑这边来躲两天呀。” 欧晓婷被杨湛调侃得不好意思，蒋启超只能帮腔道：“不是今天才正式嘛，你当兄弟的也没去帮忙呀，都请了人整理的，我们凑过去还挡事是不。” 杨湛屌屌的假装吹牛：“开玩笑，我要是昨天去帮忙了你知道我损失多少么？不可估量！” “吹你，在老丈杆子面前少了表现机会，那确实损失很大！我昨天带晓婷找杨总吃饭去了，他鹏城国际的朋友也在，普通的财务岗位一个月之内就有消息，我们这也是办正事呀。” 听了蒋启超的解释，杨湛才清楚了他俩为啥没有过去帮忙，轻轻鼓了鼓掌：“没毛病，恭喜晓婷以后能端上铁饭碗。早上吃什么呀？” “煎蛋、培根还有瘦肉粥。”欧晓婷笑着回答。 “很好，吃完早餐，等下陈晨过来我们一起回鳌头。”杨湛帮着递过餐碟后又问道：“超哥你晚上怎么回来呀？喝了酒又开不了车。” “没事，我明早六点多出发就行了，到时候汇阳有早班的城际大巴车，湛锅送我一下呗。”蒋启超双手合十朝着杨湛抛洒媚眼。 “你少来。”杨湛一把推开他的大脑袋：“开我的车呗，尽早买车搞块鹏城的车牌下来，缺多少我支援你一点。” “卧槽，你是我亲哥。”蒋启超扒拉开杨湛的手，强搂住说道：“峰哥的老本田雅阁没啥用处，晓婷说我们可以八万块接手。湛锅先借我五万，半年内偿还，免息哦。” 杨湛想想也是，估计是严峰照顾欧晓婷而已，他那辆本田雅阁买了三四年也才开了两万公里左右，原版原漆只要八万块绝对是良心让利。 严峰原来住在惠城都不愿意开车往返，这下子把老婆接到鳌头住了，家里还有一辆新的cr-v，那这台雅阁确实是闲置下来了。 他也没有像杨湛这样偶尔还想着换个车开开新鲜，支持自己小姨子离家奔向幸福，符合严峰的性格和需求。 “可以~准备好你的oney，明天你还是开峰哥的雅阁，免得我周末回来不方便。”杨湛掰开蒋启超，端上自己的那份早餐远远的避开这两人。 不理会厨房那边的小两口，提到了车子，杨湛昨天赚了那么一大笔，貌似不消费一下对不起观众，于是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动手机号码，打给了永兴平行进口车行的张琦。 车是够用的，但赚了钱不花点出去总感觉有点空虚，那就再订一辆渣男渣女标配的奔驰大g填充一下车库。 可是，几分钟之后杨湛有些意兴阑珊的挂断了电话，原来张琦介绍说奔驰大g没出新款，今年只有2004款的g500，而ag升级款的g55ag则还没有引入国内销售。 至于更高端的什么巴博斯大g，那搞起来就更麻烦了，杨湛郁郁的吃完了早餐，收起餐碟后又突然想通了。 g 500就g500，喜欢这车还不就是个外形，动力差别不大，其它的都是浮云，难道还能觊觎这车的中控、内饰和电子设备能让自己眼前一亮么？大不了看中了新的再把这个换掉就是了。 于是杨湛又拨通了张琦的电话，直接下订了一台黑色的g500，价格什么的对现在的杨湛来说无所谓了，因为就是奔着花钱而去的。 约定好一周之后到店提货，杨湛心里高兴了起来，又有一个好玩具了，还是前世可望而不可及的那种。 不过这也确实是个玩具而已，讲真的，现在的奔驰g500不见得比杨湛现有的路虎好开，这都算是个重复浪费的购买罢了，只是为了高兴而已！ 花出去了一笔冤枉钱，杨湛反倒有些意兴阑珊了，还是钱来得太快了烧的，心中默默给自己下了个紧箍咒，不能太追求这种物质的重复刺激，不然以后获得快乐的边际效应就会急剧缩减，到时候咸鱼都咸得没意思了。 九点半钟陈晨开车到了楼下，杨湛和蒋启超三人随身带着点东西就下楼汇合，一路上由陈晨驾车，杨湛在旁边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服务小弟，乐此不疲。 车子开到168号小院的时候，远远看到了顾伟和严峰新家的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下车后杨湛和陈晨进屋换衣服，蒋启超和欧晓婷先过去了。 在自家周围，杨湛还是喜欢穿着短裤t恤配上拖鞋，而陈晨也换上了宽松的舒适打扮，两人携手下楼，从车上拎出两个精美包装的礼盒。 用狗绳牵着灰灰和阿奇正要出门过去，门口就听见了顾伟的声音：“老板老板，把门打开，柴火灶给我弄过去，等你半天了都。” 得，看着又跟回来的蒋启超，三个男人吭哧吭哧的推着带脚轮的柴火灶台慢腾腾的出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过石头和沙子，看得后面牵狗的陈晨一阵好笑。 第331章 朋友新院庆入伙 两百米左右的距离，三个大男人推了十分钟才走到门前。 又把严峰和顾伟的姐夫叫了出来，五个人合力才把它抬到了院子的一角，实在是灶台的脚轮有一个已经坏掉了，不得不如此。 灶台摆正了之后，杨湛才见到了今天过来的人。 两家院子主人都没有请外人过来，严峰是独生子家里比较简单，他爸正好休假一周带着老婆过来，加上他老婆欧晓婧一家，蒋启超算是娘家半个亲戚了。 顾伟那边除了四个老人之外，还有他姐姐一家三口，和他老婆陈少洁的弟弟一家四口，人数占据了优势。 杨湛和陈晨算是两边的好朋友，所以今天两家加起来也才二十三人，就在两个院子的中间摆上两桌，去掉小屁孩之后刚刚好坐得下。 洗了手后，杨湛从陈晨手里接过礼盒，一人给了一个后说道：“新居入伙，大吉大利！盲选的噢，打开是什么就认主了。” “谢谢老板。”顾伟吊儿郎当的谢完后就打开了盒子。 一座活灵活现的暗绿混色玉雕麒麟露出了真容，顾伟看到之后大喜说道：“好征兆，麒麟避凶呈祥，正好我马上就要有儿子了，麒麟儿麒麟儿，老板你是真知我心呀！” 他话说完，严峰也打开了礼盒，显出一只蹲坐花台的含钱金蟾，玉体雕工非常的融洽。 严峰老爸接过后仔细看了看，代替儿子感谢道：“金蟾也是好寓意啊，这材质和雕工可不是一般的工艺品，入户门廊里含钱大嘴朝内摆放，尾巴上再压几枚铜钱，聚财又聚福。感谢小杨啊。” 杨湛比了个大拇指赞道：“还是严叔懂这个，伟哥你的麒麟怎么摆放等下让严叔帮你看看，这东西不能乱放的噢。” 顾伟把东西交给自己的老爸，笑着说道：“放心，我岳父也懂这个，不会乱来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顾伟搂着杨湛往屋里走去：“装修好了你还没有进里面看过，带你转一圈，过几天钥匙交给你保管，随便住随便用嗷。” 杨湛被带动了两步就停了下来，问道：“十一点钟了，柴火灶搞过来不动手么？我们等着吃现成的呀？” “今天哪用我们动手啊，长辈们的厨艺比我们这几个二道贩子高多了，晓婷的爸爸用柴火灶做菜可是专业的。” 杨湛耸耸肩想想也对，两个儿子\/女婿摆明了已经资产雄厚，老人家们都开心，上辈人做饭做菜正常情况下那绝对比杨湛他们这一代的人强多了。 于是也不管其他了，狗狗放进院子里陪小孩子们玩耍，杨湛和陈晨跟着两位男主人参观起两座院子来。 在广省这个地方有一点很好，那就是植物花草种下去后稍微打理一下就能存活，没有季节之分。 所以半个月的花园绿化加养护之后，两个院子里面已经是成熟的花园景色了。 “看这个小桥流水，循环小溪里的十八条锦鲤条条都是三斤以上，别看品相一般，花了我小两万。”顾伟指着院墙旁边一米宽度的蜿蜒人造小溪轻声吹嘘。 严峰笑着调侃道：“以后养肥了可以捞出来下酒，我觉得还应该买几只本地龟放养在里面才行。” 杨湛蹲在旁边想用手去摸一下锦鲤，但这鱼还没有养熟，见到人还有些害怕，纷纷摆着尾巴游走了。 “这水底都是石头加水泥砌成的，搞几个沉底的花盆种些水生植物或者荷花，以后就更加漂亮了。” 顾伟走到旁边，把循环的活水出口开大了一点，小溪顶头的假山上水流加大后“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这个会有的，过几天园林公司就会过来做这块，以后每个月他们都来一次维护院子里的植物花草，自己平常没事浇浇水就行了。” 听到这里，杨湛赶紧记下一笔，自己的院子稍后要跟设计师沟通，所有植物的浇水最好加上一套智能系统，手机app不好用的年代，这类设计需要设计师那边去统一协调才行。 接下来顾伟又介绍院子里的假山、树木和泳池，带着杨湛在修整一新的主屋里参观了一遍，总的来说，顾伟这边的风格就是江南中式风格的度假小别院主屋，而严峰那边则偏向现代简约的居家风格。 不过两家人都有一个仓房空置着，是特地留给杨湛这两个月装东西用的，顾伟家里还把三楼带露台的半层都空了出来，所以过两天杨湛就可以直接搬东西进来入住。 “老板你是真牛啊，旁边的院子也拿下来了，扩建以后你一家就顶我们两家那么大，有点奢侈哦。”回到院子里后顾伟派出烟来笑着说道。 看三个男人要抽烟，陈晨自觉的去找欧晓婷她们玩去了，杨湛凡尔赛的畅叙自己的想法：“原来的168号单独重修的话好多功能实现不了，我的想法要就懒得搞，不然最好一步到位，越宽敞住起来才舒服嘛。” 严峰这时候却说道：“哎~反正伟哥也不经常在这里住，我以后一家独享两个大院，跟阿湛一样的阔绰。” “尼玛~”顾伟一阵郁闷，他可不像严峰就在鳌头上班，调度办公室必须得设在公司才能有效沟通。 当然，短期内顾伟也不可能辞职，本来工作上压力也不是太大，作为纯粹的世俗之人，还没有养成那种日暮青山、朝望远海的心性，有份工作牵挂着才不至于脱离社会。 “可以开饭啦！”欧晓婷跑过来通知三个主要角色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三人一起过去，院子中间两桌饭菜已经摆好了，本来新房入伙应该在屋里吃的，但两家同时搞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正好院子中间移植了一颗大树，四个脚支撑的遮阳棚一搭，两家大聚会这么搞也蛮好的。 聚到院中后并没有上桌，顾伟又跑回屋里抱出了四盘鞭炮，每家门口左右摊开两盘。 然后就见顾伟和严峰各自点燃了三柱清香，假模假式的拜了拜，再招呼上杨湛和蒋启超，四个人倒数后同时点燃了鞭炮。 “啪啪啪……啪啪啪……” 一时鞭炮轰鸣、硝烟弥漫，院子里的一群人都在雀跃的围观着。 四盘鞭炮燃了两三分钟才放完，这时候两个院子的门口都落满了红色的鞭炮碎屑，就像铺了一层红地毯似的。 早就给了红包打好了招呼，鞭炮碎屑在地面留一晚上，明天早上再由各家的人出来清理干净。 “上桌上桌，男人们一桌，女人小孩们一桌嗷。”顾伟招呼着大家进去坐下。 除去三个小孩，正好是十个男人和十个女人，小孩们也不愿意坐在桌子上，都端着饭菜去旁边的凉亭里吃饭去了。 十个男人恰好个个都可以喝酒，女人那一桌红酒开起随她们自己。 “洋酒和白酒，自己选择哦。”顾伟拿出两洋两白四瓶酒出来说道。 洋酒自然没有杨湛昨晚喝的那么好，但也是马爹利拱桥上了档次的，白酒当然是顾伟囤了好多货的酱香茅台。 最后选择的结果是杨湛、蒋启超和他未来老丈人三个湘南人喝茅台，剩下的七个广省人都喜欢喝洋酒。 酒是好酒，菜当然也不差，既有广式的招牌也有湘省的特色，鲜咸香辣在桌上都能找得到。 严峰没有那么善于言辞，所以年纪稍大嘴皮子最溜的顾伟端起酒杯，把严峰拉着站起身来，遥遥一敬开场道： “今天是11月12日，宜搬家、入宅……我和阿峰两家人同时修成了这两座院子，亲朋好友们都来相祝，特别是我们最铁的好兄弟阿湛和他的小仙女陈晨，以及小兄弟蒋启超。 好日子、好事情大家一起分享，这两个院子以后谁有兴趣了都可以过来玩。话不多说，大家提杯，吃好喝好！” “好~干杯！”…… 自家人不管老少，在这会儿都附和着顾伟，连凉亭里的三个小孩子都端起了杯子。 人只要不穷，亲戚朋友们大多都是和善可爱的，更别说这两家人本来就条件不差。 第一杯酒干掉之后，杨湛又开始了二十四小时内的第二场好酒局，不过这些都是相亲相爱的朋友及家人，没有应酬的感觉，只有开心的随意！！！ 第332章 新客户合作邀约 周日的一天都是混在顾伟和严峰家里度过的，中午一顿酒晚上又一顿。 不过好在大家喝酒都有节制，开开心心的以聊天为主，杨湛并没有显摆自己这两周身家翻倍的事情。 只是聊到明年顾伟和严峰小孩出生之后，两人想要合伙在惠城开个大超市时，杨湛才承诺他们有如果资金需求的话可以入股合作。 还有惠丰石化收购的时候在市区外围有块地皮，明年有机会也可以合伙投资开发一下，到时候建上两栋楼，大家给自己也挂上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标签玩玩。 …… 度过了一个刺激又酒意浓浓的周末，大家都回归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周二上午，杨湛在经营部吃完早餐，喝完茶送走劳模三人组后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 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小说编辑账号，刷一刷留言、看一看评论，现在每天的更新字数已经降到了不足六千，在这块业务上确实有些懒惰了。 好在空闲时间多，他的存稿还有一些。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有时候写一写自己脑海中的情节，真的可以当作另外一种人生畅游。 所以别看写小说赚到的钱比经营部里其他人上班都赚的多，这已经不是杨湛继续下去的主因了，或许以后凭自身实力写一本纸质出版的书，隐隐在杨湛心中被定为了一个小目标。 其实这个目标对于现在的杨湛来说也不是太难，创意和情节脑海中有大把，至于抄前世成名的作品那是不可能的！ 看小说的人都知道，再好看的作品除了世界名着之外，你顶多看过一两遍就了不起了，过了多年能记起其中的百分之二十情节都能算你厉害。 杨湛没有那个通记全篇的本事，可是重生后大半年了，从开始到现在一本书也写了一百几十万字，不提书赚不赚钱的事情，至少文笔和写作的惯性与节奏掌握得比较扎实了。 有写作实力还有故事情节创意和热点把控经验，沉下心思不讲究赚钱和码字效率，杨湛有信心花个半年时间，创作出一本能“流芳几年”的好小说。 想到这里，杨湛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看到还有好几天的存稿，杨湛干脆关了网页，拿出一本新的四开草纸本，准备趁着心热构思一下主要的小说元素和情节。 “沧海一声笑……” 好，无聊的手机铃声就是这么恰如其分的响了起来。 杨湛发现这个铃声和手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小青年设置这种铃音好像有些屌丝装逼的嫌疑，lg的巧克力滑盖手机用久了偶尔有接触不良的感觉，中间用作链接滑盖和底座的芯片条幅很容易出故障。 看着有些闪频的手机，杨湛决定周末就去换了它，买两个，连陈晨的那个也换掉！ “喂，左叔上午好啊。有什么指示？” 左毅在电话里心情不错：“小杨没有出去，来我办公室一下。上个月跟你说过的，我们新项目油品采购的事情定下来了，过来我们拟一下合同。” “好嘞，马上就来。”杨湛爽快回应。 现在和左毅合作就没考虑什么赚钱和业绩的事情，只是关系好了当作朋友之间的相互协作而已。 找刘娜拿了一份今天的油品报价单，杨湛带上几张新名片，招呼了一声就开车来到了左毅公司楼下。 照例一路打着招呼，上楼推开了左毅办公室的门，只见这位老哥哥正戴着老花镜趴在桌上审读一份文件，桌子对面站着的也是熟人小李。 “忙着呢？”杨湛进门就招呼了一声，左毅抬手笑着让杨湛自己坐沙发上泡茶。 杨湛却先走到办公桌边，笑着先派出两支烟来，然后把自己的新名片一人发了一张：“最近升了个虚职，换张名片给左叔。” “哦，副主任了呀，可以哦小杨。”左毅的左手食指还按在文件阅读到的地方，右手持笔接过名片看了看后笑着说道。 小李主动掏出打火机帮杨湛和左毅点上香烟，半年前还青涩的一个小伙子现在也学会了抽烟，端起名片笑着恭喜：“杨哥厉害啊，这么年轻就做领导了。” 杨湛也不客气，夹着烟双手抱拳：“还要感谢左叔一直以来的支持呀，中午有事没？陈胖子那里咱们一起去喝杯小酒，好久没跟左叔闲下来坐一坐了。” 左毅坐在椅子上抬头笑看着杨湛，想了两秒钟才回应道：“也行，但是中午不能喝多了，下午还要去一趟海上，小李等下一起去嗷。” 见左毅同意了，杨湛下巴一扬说道：“左叔你先忙工作，我自己到沙发上泡茶订房间先。” 在左毅这里杨湛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了，人和人之间也是讲缘分的，上一世左毅就很照顾杨湛，可惜了那时候杨湛不懂人情世故，小懵逼青年抓不住他这条“业绩大鱼”。 这一世杨湛和左毅相交了大半年，利益之外互动还是很频繁的，再加上杨湛的年纪和左毅的儿子差不多大，两人还是有点那种叔侄辈分的相互关照之情在里面。 几分钟后，杨湛泡好了茶，左毅那边也看完了文件。 只见他在文件后面写了两行意见，签上名之后就打发小李出去了。 左毅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份资料，带上一包烟绕过办公桌，笑着说道：“我们新项目的两艘小工程船还有两天到位，下周要采购六百吨油，鳌头公司这边两百吨，鹏城公司这块四百吨，合同最好本周内签下来。” 杨湛点点头接过资料，先给左毅把茶倒上，续上两支烟后才看起了资料。 资料比较全面，公司名字是‘鹏城河海工程有限公司’，跟之前签订协议的‘江州市河海（惠城）有限公司’却是两不同类型的公司。 资料上面还有两艘工程船舶的资料信息，以及工程项目签订的相关信息。 杨湛翻看了两分钟之后才放下资料，弹了弹烟灰后问道：“左叔，鹏城这个公司和惠城这个属于不同的公司类型？咱们现在合作的这个主体是江州河海的项目分公司，而鹏城这个是另外一种合资公司性质？” 左毅点头笑着回答：“是啊，鹏城项目是跟本地企业合资的，工程船舶是通过我们的关系租赁过来，说白了就是另外一个股东拿下了项目以此入股，我们公司有施工经验和管理能力，双方合作共赢。” “但你放心，尽管是两个主体，但主要运营管理还是一套人马，毕竟相隔不远，我们这种私营企业还是要考虑成本的。” 杨湛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法人是同一个，投资主体关联性可以追溯，没什么大问题。条件还是一样？” 左毅撇撇手开玩笑的说道：“我倒是还想要优惠条件，但知道这也为难你，就按照原来的条件申报！” “感谢感谢！”杨湛双手合十真诚的说道：“两家公司的供销合同我马上去争取，资源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是货款结算上需要费一番口舌去解释。” 杨湛不由得自嘲了一下：“不瞒你说，我现在挂在公司账上的月结额度已经超过区域公司总额度的一大半，好在左叔你这边支持，每月的回款都是足额且及时的，不然到了月底我得头痛死。” “这不是应该的么，诚信经营、诚信合作才能长久呀。”左毅呵呵一笑，小小八卦了一下：“我这边的授信额度在小杨你这里是最大的了？” “差不多。”杨湛摸棱两可的说道：“还有两个陆上的大客户，每个月也不少。” 就这样又聊了两句，杨湛起身说道：“左叔，时间还早，等下中午我过来接您。趁着还有时间，我去把资料上传一下，尽快在两个公司走内部流程，争取本周签约，下周开单供油。” “好，辛苦你了小杨。”左毅起身将杨湛送出了办公室。 很快杨湛就回到了经营部，先把资料分出了一份给刘娜，让她传真到业务部去。 然后直接打电话给了冯主任，把情况一说明后，冯主任比杨湛还积极，这种大客户是业务部最喜欢的类型了。 没有月结额度了怎么办？很简单，打报告向省公司申请就行了，再不行的话，为了这类大客户，让张助跑一趟省公司财务部都没什么问题。 这种强度的支持和配合对于一般业务员来说很难请得动，因为他们的大客户多数都是每个月几十吨就了不起了。 杨湛这可是直接上报200吨到400吨的月销量，而且还是那种省时省心省力的海上客户，在客户面前讲点困难是每个做业务的人的基本技能，这点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趁着冯主任那边申请条件的时候，杨湛指挥刘娜把客户信息录入公司客户系统，自己又带着另一份资料出门而去。 第333章 迅速搞定新合约 杨湛出门当然是去光辉石油公司，别看平常时候杨湛能躺就躺能咸就咸，但遇到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还是非常讲究效率的。 事实上办这些事情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但快点搞完快点空出时间了，更安心的咸着不是更好么！ 下车关门，走上台阶推门而入，十一月份的天气有时候还要开着冷气才能在办公室里待得住，外面空气流动反而比办公室里更加舒适。 进门后就见到李青山难得不在沙发上喝茶，而是认认真真的对着电脑在打字做事。 “嚯~二哥今天愁眉不展，啥事情难住你了呀？”杨湛走进去就调侃道。 李青山只瞥了一眼杨湛，又回正眼神盯着电脑：“你自便啊，特么我在回个邮件，港城那边上市咨询的事情，一大堆问题愁死我了都。” 杨湛掏出烟来扔了一支在他桌上：“愁啥愁呀，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个二老板亲自回复啊？没有秘书和助理的么，把要求提出来让他们总结归纳，你审核完了后让他们邮件发给你，你再转发不就行了么。多的简单的事情呀！” “也对哦。”李青山拍了拍脑袋，自嘲道：“卧槽，太把这当回事了。” 刚说完又摇摇头：“麻蛋的，我们公司就是少了些高素质的人才，特别是我管的这一个条线，要有个老弟你这样的，我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李青山讲的这个倒是事实，在人才素质和人员储备这个方面，光辉公司和杨湛所在的石化公司根本没法比， 杨湛也不管他，独自回到沙发上躺下，也不想泡茶，从沙发扶手边伸出手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两口后就倚在靠背上假寐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后，李青山揉了揉脸颊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老弟什么事情大驾光临呀，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了。”李青山直接坐在茶几对面的客椅上自己动手泡茶。 杨湛睁开眼睛，哎哟一声翻坐起来：“上上周我过来了呀，你自己去油库了没见到而已。” 说完后杨湛就把放在沙发上的资料递了过去：“左毅那边的新项目，和上次一样的条件，每个月400吨左右，从两个公司走量，光辉这边可以不？” 李青山本来在低头泡茶，听到杨湛的解说后抬起头来，脸上愁容散去：“肯定可以、必须可以、绝对的可以啊！哈哈哈……老弟你还是要多来我这里喝茶呀。没说的，中午哥哥带你去吃点特色的。” 杨湛笑着摆手：“中午就算了，我还约了左毅等下请他喝酒的。你这边把资料备齐了，合同做好后让阿坤送过去给我，本周内签完合同，下周就配合着左毅惠城这边的公司一起开单。” 李青山接过资料，一边看一边点头：“嗯~好东西我给你留着，下午阿坤回来后我让他最迟明天上午走完流程，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对了，中午喝酒是？”李青山突然抬起头问道。 然后不等杨湛回应，就起身往门外走去：“你等我一下噢。” 杨湛有些疑惑他在干什么，等了半分钟还没见他回来，就起身走到门口想看看李青山去了哪边。 在门口又等了半分钟才看到李青山从另一栋楼上下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员工，一人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车尾箱打开，东西放进去。”李青山跟杨湛说道。 一看就知道是酒，杨湛也不客气，打开后尾箱让他们把酒放了进去。 回到办公室后，李青山继续看着资料：“不是茅台哦，我老爸上个月从酒镇那边搞来的赖茅原浆，两斤装二十年以上的存货，比现在市面上买到的茅台贵多了，一般人真弄不到。” 李青山这话也对也不对，一般人当然搞不到啦，有关系的去了那边还是能够入手的。 “怪不得看那包装纸箱都好陈旧了，搞了多少啊，转我一点存着，过年好回家孝敬老爸。”杨湛开口问道。 “我滴湛老板。”李青山摇头苦笑：“这个真没多少，我老爸是跟朋友去那边玩，借着关系从别人仓库里分出来的，一共也才五十箱。货一送到就被我老爸那边的朋友分走了一大半，这边办公室里就留了几箱，你这两箱还是乘着我哥不在从他办公室搬出来的。” 杨湛也不勉强，笑了笑说道：“行，感谢我滴好二哥。” 一支烟抽完，杨湛起身就往外走去：“时间差不多我先撤了，还要去接左毅的，资料没问题我就先走，中午尝一尝这酒是不是真好。” 前前后后在李青山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有时候效率真的是看人下菜的，到了一定的关系和境界之后感觉办什么事都爽利又简单。 车子路过经营部的时候，杨湛刚把车停在门口就接到了冯主任的电话，结果和光辉那边差不多。 市公司这边没有了月结额度，张助亲自打电话申请，因为整个区域公司的直销业绩增长，省公司那边干脆调高了业务部的额度限制。 这对于整个业务部来说都是好事，等于杨湛的客户额度申请又变相的为整个部门争取到了曾额扩容的便利。 冯主任很开心，说要找机会忽悠张助下来拜访客户，为鳌头经营部多多站台，提高经营部在客户心中的地位。 杨湛心里只有一个呵呵送给他，自己的客户根本就不需要领导们来助威的好不好，但也只能虚伪的发出邀请，静待领导们又一次莅临指导。 挂完电话后，杨湛对走出门口的严峰说道：“峰哥，中午请左毅吃个饭，一起去不，喝点小酒酒！” 严峰一听到喝酒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强两天在家里入伙，连喝了两顿之后，本来酒量一般般的严峰同志当众表演了一个内压式喷壶模拟节目。 这哥们，已经喝完酒半个小时了，两家人四个老娘在围桌打牌，严峰同志坐着不舒服就站在他妈后面看牌。 看着看着严峰同志突然有点想吐的感觉，他赶紧马上捂住嘴巴朝洗手间里冲去，结果还没有跑上门廊台阶就已经忍不住了。 好家伙！双手捂住嘴巴都挡不住内喷的压力，杨湛被他跑动吸引看过去的时候，这哥们已经在表演天女散花了。 只见吃进肚里的东西，随着酒水茶水等液体沿着捂嘴的手掌向四周做着喷射运动，那一刻真是千年难遇的奇观啊。 好在门廊附近没人，不然只要在严峰两米范围之内肯定会被无差别击中，那就是真实魔法伤害了。 所以这两天严峰同志都是白粥加橄榄菜度日，号称看到油腻荤腥的都有点反胃。 杨湛预估到了严峰的反应，大笑着上车绝尘而去。 中午这顿饭杨湛并没有开一瓶新入手的赖茅原浆，因为这东西两斤装的，开了可能又要喝完，杨湛这两天也不想喝那么多了。 所以，中午两个人只喝了一瓶小茅台，而小李同志一丝酒量都木有，他还行，以后有需要可以练一练，不像魏国强那样练都没法练，沾酒就要进医院的酒水绝缘体各位看官有没有见识过！ 饭后把他俩送回去后，杨湛就想起了魏国强，这哥们给自己加深记忆捡了那么大一个漏，下次得找个机会照拂一下他才行。 魏国强这位小老弟服务老板的能力很强，以后回鹏城多带他消费消费，混得再熟悉些以后也保他一个无忧小康问题不大。 倒不是不能带他发达一点，主要这哥们是个留不住财的性格，越有钱越容易败家这是前世验证过的，自己不去影响他的话，十几年后魏国强会有个大劫难，熬不过去就穷困潦倒负债缠身，让人唏嘘！ 新的客户合约迅速搞定了，只要明天业务部那边通过油车司机把盖章签字的合同带过来，再加上冯坤那边的光辉供应商合同，拿过去找左毅走个流程，简单又便捷。 这属于老客户的增量项目，但因为独立了客户信息和账户，所以原则上它还是杨湛新开发的客户。 新增一个项目就上报200吨到400吨的量，就问其它经营部羡不羡慕就是了。 这种地缘客户别的经营部也没有办法，公司业务部在鳌头经营部这边换了这么多个主任不是没来由的，人家早就做好了区域市场需求调研，只是前期用人不当，做不起来而已。 活儿干完，杨湛直接咸回了家里，睡个午觉觉，下午自然醒来后继续规划自己的第二本出圈小说去了…… 第334章 金鼎的战略会议 正当杨湛在家里咸的自由自在的时候，金鼎珠宝的办公区内，各部门老大都在为等下的会议做着准备。 千山工业园内，金鼎珠宝所属的这一栋有四层高度，一楼和园区里的很多建筑一样是稍微低端些的零售综合门店，一般这就是拉拉人气展示下企业形象而已。 像金鼎珠宝这么大的圈内公司也并没有几家零售展厅，出货还是要靠三楼和四楼的批发展厅才行。 整个三层属于金鼎公司的全部做成了金饰展厅，而四楼的一半是玉石翡翠展厅，另一半则是设计部门和销售部门的主要办公场所，当然还有一个标准的会议室。 今天下午的会议就安排在四楼的会议室中进行，几个部门经理并不清楚开会要干些什么，十一月中旬这个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但是想不明白也只能照做。 两点多钟的时候，连工厂那边的管理人员都过来了，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公子”陈未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销售部经理后面。 到了两点半钟，四楼的会议室里，该来的人都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佬陈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会议桌的主位上，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坐的是未来接班人陈继业，而左手第一个位置上坐的却不是老二陈未，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精明干练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一块会议铭牌，上面写着“总经理王文擎”，原来这才是金鼎珠宝的日常管理者，金鼎珠宝最高级别的打工人。 会议开始后，首先发言主持会议的也是这位总经理先生。 “会议开始了噢，今天的会议不需要报告生产和销售情况，第一项会议内容，由我来通报一下公司近期遇到的事件和机遇。 在座的有几位同事应该也听说过了，陈董上周末拿下了一块极品的帝王绿翡翠原料，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同时这也给我们公司玉石翡翠这一块的业务带来了机遇……” 王文擎侃侃而谈，很自然的把控着会议的节奏，话语之中还少不了对主位上的大佬陈保持相当程度的尊敬。 “第二个会议内容，是针对这块极品的玉石原料所带来的机遇，金鼎公司是否有必要加大玉石翡翠设计、加工和销售这一块的业务，以前咱们公司主次分明，玉石翡翠的饰品和雕刻件都是为黄金铂金这一类的产品做补充服务的。 在这一块上的原材料采购、饰品和艺术品设计，以及加工和批发零售等各个环节都没有投入太多的资金和精力。 而现在公司在黄金铂金这一块的业务增速趋于平缓，市场占有率和行业地位都基本稳守住了前三的位置，进一步上升的空间和难度是反向指数级的，投入产出的效率必定会急速降低。 所以，在另一个玉石翡翠的赛道上，我作为公司的实际经营管理者非常赞同陈董的高瞻远瞩，就应该借着高端原料饰品的营销，加大公司玉石翡翠整个业务链条的发展。 为公司扩大营收、提高企业知名度，打造出另一条强健有力的支撑腿。黄金铂金加上玉石翡翠，两条健康的产业才能够更加有效的带动金鼎珠宝快速腾飞。” 洋洋洒洒的讲了二十多分钟，王文擎还是很有些水平的，作为行业内的精英，拿着百万以上的年薪和分红，可不仅仅只是会谈客户而已。 “啪啪啪……”大佬陈点头微笑着带头鼓了两下掌。 大马金刀的坐姿稍微倾斜了一下，双手放在桌上说道：“金鼎公司成立二十来年，一直都是稳步发展，在座的最少也都跟了我六七年了，我的一贯经营思路你们也都知道，稳健发展、有序经营。 我自己赚钱的同时，也希望跟着一起在公司里养家糊口的同事们，都能够安安稳稳的工作和生活。 贵金属这一块的业务已经没有太多的爆发空间了，跟随市场需求的增长，金鼎公司贵金属加工销售这一项业务随量增长，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 就像文擎说的那样，玉石翡翠这块业务本身我也想着用同样的步伐，花个五年八年的时间慢慢做起来。 但是上周末好运气拿下了一块极品的好原料，在座有几位同事当时应该也见到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就想着提前一下进度。 当然这个不是开个会说说而已，原有的贵金属业务要稳健持续的保持，新发力的玉石翡翠这个条线，接下来就有很多工作需要大家配合王总去落实。 招聘设计师、工人，扩大原材料采购、壮大销售人手，营销部门邀请代言人、制作高端广告投放，甚至展厅这块也需要扩大面积和重新布局……” 这个会议其实就是个企业经营发展的吹风会议，讲明了下一步公司发展的重点和应该会产生的一些变动，给公司中高层表明了方向、打两针鸡血，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会议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大佬陈带着几个人一起回到了他设在三楼贵金属展厅的办公室里。 总经理王文擎、财务经理、玉石翡翠加工区的负责人何师傅还有主管设计的、营销的两个部门经理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当然还少不了陈继业和陈未两兄弟。 进了办公室就不用像会议室那么正式了，陈家两兄弟在茶台上泡着茶，大佬陈终于可以抽上烟了。 王文擎点上烟后说道：“老板，既然要借势做营销扩大玉石翡翠的加工和销售业务，咱们的原料和产品库存得尽快丰富起来才行。” 何师傅也点头附和道：“上周进的料子除了小杨总那一块极品之外，其它的大多是摆件工艺品原料，我们在中高端饰品这一块的原材料还空缺很大。” 设计部门的老大也开口说道：“挖几个高端设计师过来没什么问题，但要做出高端的饰品出来，多样性的原材料这个必须得有所保障才行。” 众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事情做成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和条件，前端营销宣传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一些，但后端备料、设计加工和增大库存为走量做准备的事情必须的先一步做起来。 大佬陈一边抽烟一边听着大家的分析，等到一支烟抽完后他又续上了一根，这才开口说道：“两千万，初步想法是在不影响贵金属这块业务的基础上，公司资金挪动两千万用于原材料采购。” 见大家都停下声音听他讲话后，大佬陈又说道：“金库里那块极品原料，做出成品来后按照计划要逐年推向市场，这一块的成本也直接转入到玉石翡翠这边，只要我们第一期打响了名头，让资金流转起来，这个盘子就超过了大多数中型行内企业了。” “至于原材料采购这一块，何师傅主要负责，跟设计部门沟通好需求。我记得‘滇缅年度中期珠宝交易会’这个月正在举办？老何，我们公司有受邀资格是不是？” 何师傅一听这个会议马上就来了兴趣：“当然有，珠宝行业协会里我们公司也是最高级别的会员，只是这两年我们需求少，没怎么去参加而已。” 大佬陈点点头，指了指陈继业还有设计总监胡悦说道：“老何你带队，继业和胡总监一起出趟差，两千万额度之内，去滇缅公盘上拍一些好料子回来。” 讲完后还忍不住强调一下：“我们是做生产销售的，只给你们一百万额度的赌料空间，超过这个额度不允许参加。主要目的是加工原料的采购，你们可没有阿湛那么好手气。” 一听到这么说，何师傅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老板给了一百万的赌料额度，作为资深人士，哪有不想着试试手的，几万一块的料子可以赌好多次了。 到时候少赚就是业绩，少亏就是平衡，何师傅再自信也不会给自己定下一战成美名的愿望，没办法，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诶~爸，要不我把阿湛叫上一起过去，到时候让他帮我们挑几块，说不定还能赚回运费呢。”陈继业在旁边小心蛊惑了一下。 何师傅却立即举手赞成道：“可以可以，把小杨总叫上一起，他手气好，这东西不信都不行。” 大佬陈内敛的微笑了一下，想了想后才说道：“他上班要看有没有时间才行，有空的话叫他一起去也可以。不过他有钱在手里，就怕他忍不住自己下手，还是要提醒一下，不能涉入太深。” 陈继业立即开心的回应道：“不会的，阿湛比我都还稳，带他过去沾沾运气，指不定他还能给我们助推一把。” yy方面，陈继业当然是比大佬陈更敢想的，年轻人天然就比老头们跟家具有幻想精神。 这时，旁边的陈未弱弱的举了举手说道：“老爸，阿湛都能去，我也跟大哥过去玩一玩行不？” 大佬陈眼睛瞟了他一眼，连回句话的兴趣都没有。 陈未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一点戏都木有，只能苦着脸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想着这回要是杨湛还能满载而归，那一定要坑他个理查德米勒才划得来…… 第335章 预定出行先搬家 那边的金鼎茶会结束之后已经五点钟了，这时的杨湛刚刚在本子上描绘了两页大纲，伸了伸懒腰准备下楼陪着灰灰和阿奇玩一下。 刚刚把两只狗狗放进院子里，陈继业就打电话来了：“妹夫，下周能抽出几天时间么，带你真正去见见世面。” 杨湛第一次听人叫自己妹夫，咧嘴一笑问道：“去哪里呀，还要用几天时间？” “滇缅，真正的赌石天堂，每年十一月份有个‘滇缅年度中期珠宝交易会’，老爸因为拿了你那块极品原石，准备加大投入，拓展玉石翡翠的生意，我们过去进一批好点的原料。”电话另一头的陈继业讲话带着点意气风发。 “好事啊，来回时间怎么安排的，需不需要办理什么手续？”杨湛问道。 陈继业好像和旁边的人问了两句话，然后才断断续续的讲道： “我们这周六就过去，回来的话要看具体情况，最迟下周三或者周四肯定能够回到鹏城。护照你有的，晚上我让人过去找你拿，准备几张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我们统一办理入境签证。” 杨湛想了想，自己的护照早就让李茜茜帮忙办理好了的，港澳通行证倒是被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撕掉了，护照这时肯定还在书房的抽屉里。 “除了这些还要什么，报名入场费、机票、要不要换外币，我自己要玩一玩的话需不需要带现金过去？”杨湛倒也不是啥都不懂，至少问的问题还是很有针对性的。 这时陈继业估计是打开了外放扩音，只听里面传出了何师傅的声音： “小杨总，机票、食宿和交通、安全这些肯定不用你操心，报名就用我们金鼎珠宝的企业报名就行了，如果你想私人参与投标那就要准备两万欧的押金。对了，那边的交易都是欧元计价，所以到时候支付的话再按照汇率结算就行了。” 杨湛想了想之后才说道：“ok我了解了，何师傅帮我报个名，到时候万一看中了东西，用金鼎珠宝的名义怕被陈叔限制。” 陈继业早就料到杨湛肯定会自己单搞一下的，不然傻傻的跑过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两边商量好了周六出发时间后就挂断了电话，杨湛拿着手机扔着玩了玩，滇缅的玉石珠宝交易公盘，前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惜无缘一见，这次借着金鼎珠宝的机会过去看看也算了却心愿。 至于再捡到一块“大漏星”那样的极品好货，可能性不大，以前的故事倒是听到过很多，但时间节点上却不太记得清楚，也许到了现场才能根据实物或者事件回忆什么。 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再说，准备一百万玩玩就行了，杨湛有信心凭借自己的“本事”也亏不了多少，或许还能赚回点辛苦费呢！ 电话挂断没多久陈未又打电话过来了，对着杨湛一通怨妇似的小幽怨，主要是他不能跟着过去现场，见一见杨湛大发神威或者神话破灭，遗憾得很。 杨湛哈哈大笑着给他承诺，如果又赚回来一个小目标，理查德米勒就算了，这东西死贵死贵的没啥子意义，到时候订一艘游艇放在鹏城让陈未随时带妹纸出海去嗨皮。 事实上百来尺的小游艇也花不了多少钱，又不是百来米的大游轮，也就是大几百万就能搞下来，只是每年的维护和停泊费用有些浪费而已。 空头支票杨湛开起来没什么心里负担，可惜了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天意，以为没有太多可能性的事情，往往不经意间就会变成现实。当然这种可能性一般情况下对应的是不好的方向，正面打脸的话，来的再多也不会有人嫌弃的。 最后杨湛还麻烦了一下陈未，因为周末本来还要去张琦那里提走一辆奔驰大g的，这周肯定没法自己去了。只好让陈未带着陈晨一起过去，到时候车子直接挂在陈晨名下，就当送给女朋友的大玩具了。 陈未作为资深富二代，这下子完全被杨湛的凡尔赛打击到了，他跟一般的打工人比起来肯定算不差钱的了，但和混一代杨湛比起来确实被虐成了小弟弟。 没办法，他只能励志搞好自己的小副业，期待未来几年也能有买车的自由。起步阶段的“穷货”富二代是没有什么大钱在手的，只能服务好妹妹和准妹夫，然后静静等待自己起飞的时刻。 一切事情交代完毕，杨湛今天也没有想着在家里做饭等陈晨回来，因为明天就要暂时搬到顾伟的院子里去住，晚上还要和陈晨一起收拾东西，所以只要去严峰家里混一顿晚饭就行了。 …… 转眼就到了周三，上午杨湛还是要去经营部打卡露个面，毕竟也是个小领导了，该讲的一点点职业道德还是要遵守一下的。当然，有事情耽误了就另说！ 上午杨湛也没有乱跑，而是等到业务部那边通过油车司机把合同送了过来，又拿上冯坤带来的合同，再去到左毅公司里，花了一个小时把两份合同都签了下来。 因为下周杨湛预定了要出远门，所以让左毅这边提前下了六百吨的采购单，而且提前讲好了采购提成晚两天的理由，左毅自是一路绿灯的配合着照做了。 采购单拿回去后，杨湛在石化公司这里先开了三百吨新合同‘鹏城河海工程有限公司’的提货单。 然后去到光辉公司，送上合同后再分别开‘鹏城河海工程有限公司’一百吨，和‘江州市河海（惠城）有限公司’两百吨提货单。 预期价格不会变动，所以提前开单也没所谓，大单据通常情况下都有一周左右的提货期。 就算超过提货期也很简单，废掉旧单再开新单就行了，这对杨湛来说也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这样分配非常合理，到时候李彬开船装油的时候就不会两边油库跑了，而且光辉公司那边两张提货单装一船油的程序也比较好走， 这些事情都办完后，杨湛回经营部吃了个工作餐，然后就带上黄阿姨回家，让她帮忙处理搬家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汇阳那边还是有搬家公司的，杨湛早早就让冯坤联系了一个搬家公司，和一个二手家电家私回收的个体户，下午两点准时到了168号小院门口。 家里的家私家电别看都还很新，但杨湛住进来后自己也没有添置过什么大件，所以整体的家私和装修风格都是原来的业主老六留下来的，说很差嘛有点违心，但真算不上高档，而且也不是杨湛真心喜欢的风格。 既然要换新的设计风格，‘断舍离’是免不了的，所以除了杨湛后面添置的一些藤椅、小桌和狗狗用品，加上书房里的一些东西，搬家公司实际上只稍微用了小半车就把杨湛的东西搬到了顾伟留给他的空间里。 挑挑拣拣之后，杨湛对于难以抉择的物品统统放弃，难以抉择就代表着并无必要，没钱的时候可以抠抠搜搜，现在不差那点买新东西的钱，所以舍弃卖旧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黄阿姨过来杨湛让她挑选自己用得着的东西，锅碗瓢盆、书桌椅子，捡着好的让她拿了一套回家。 严峰丈母娘也跑过来，看到有需要的都划拉去了严峰的小院子里，好东西扔掉和折旧卖掉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都是可惜的。 最后杨湛的大冰箱和冰柜是留下来了，因为顾伟早就打好了招呼，他平常来的少，这两样东西家里根本没有配新的，就等着杨湛这边挪过去二次利用。 搞了一个下午，最后结算，搬运费倒是小钱，杨湛卖二手家私家电回收了一万多块钱，要知道原房东老六号称添置这些东西都花了十几万。 而杨湛的车车们也都住进了地下车库，等到陈晨下班回来的时候，整个168号别院里里外外差不多都空了出来。 送走了外人之后，杨湛和陈晨在屋里屋外都巡视了一遍，年轻人可不会有啥好唏嘘和留恋的感觉，两个多月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两人梦寐以求的家庭乐园，这时候最多的还是期待。 走出大门后，杨湛掏出手机，用那已经有点闪频的相机和陈晨在门口拍了六七八九张合照，回去后导入电脑里，这就算是个纪念了！！！ 第336章 锤墙建房临行前 11月23日，星期四，晴空万里、和风习习。 黄历标注为“建日”：指事情未成之初始，宜于建基立业，破土、开斧、开光、安座…… 杨湛清早开着路虎捎带上严峰去上班，陈晨自己开着小宝马去单位了，过两周还是要把她那辆漂亮的飞度弄过来才行，杨湛也不想在鳌头开着大车子通行，惹眼不说，短距离的驾驶操控性真不如小车子好玩。 同事们一起在经营部里吃完早餐，下楼喝喝茶聊一聊，把劳模三人组送出去做事，然后，杨湛又拉上严峰回到了168号院子里。 九点多钟，合作的设计公司就带着施工队伍过来了，整体打包的设计、施工加装修，杨湛就住在旁边，随时可以根据现场情况进行细微调整，省时省力省心却不省钱。 设计公司来了三个人，施工的来了十多个，今天只是做前期的清理工作，机械设备什么的过几天再慢慢入驻。 一阵寒暄之后，设计和施工的负责人根据当地风俗先准备一下，杨湛封了两个红包叫来了村主任李尚志，由地头老大带着去周围邻居家里每家每户的打声招呼。 杨湛也有所准备，相邻的住户每家都送上了几箱水果，再搭上一个88的红包，就是为了稍后两个多月的施工可能影响到周围而提前搞好关系。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有村主任跟在旁边，大家都知道了杨湛这个小青年也不好惹，能交好就不要顶刺。 一般情况下在这种村子里也没这么多讲究，打不打招呼房子该建也是直接就动工，杨湛这是犯了斯文病，硬往自己身上套人情世故而已。 稍后黄阿姨也整理完经营部的事情过来了，杨湛已经正式聘用了她，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每周过来打扫一下卫生，而是院子建好以后留给她一间管家房，每月两千的底薪工资，由她负责打理整个院子。 当然也不限制黄阿姨现在的兼职工作，以后她大概就是领着主人家薪水住着主人家豪宅的“成功人士”了。当然，黄阿姨家里就在旁边，只要主人在家的时候她还是要回家去住的。 人都到齐，时间也差不多了，由项目施工经理唐建春主持开工仪式，别墅庭院设计师钟宇明和主人家杨湛三人一起站到了前排。 一张简易桌子被当成了供桌，上面简简单单的摆上了几样水果和几碗荤菜祭品，老式的三杯水酒加上一个小香炉。 装模做样的各敬了三支高香，嘴巴里不知道都念了些什么，反正杨湛嘴里说的是：“老杨家列祖列宗，不肖子孙今日在异地动土建房，望各位祖宗亲戚遥相保佑……” 心灵安慰的话杨湛说得非常认真，有些传统你认为是糟粕的时候，不由多想想，鄙弃它对你也没啥好处，多给一份尊重就多一丝传承，总比无序散漫毫无顾忌来的好。 上完香后，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唐建春又抓了一只大公鸡，一刀抹脖后把鸡血洒在了地上的两挂鞭炮上，等到鸡血流尽后就直接把咽气的大公鸡甩到院子里，然后将两挂长长的鞭炮沿着大门铺展开来。 稍微等了一下，几人都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唐建春拿出一柄系了红绸的大铁锤交到杨湛手里，说道：“杨总，院子围墙上砸两下，主人家动手我们才好开工。” 这边杨湛接过锤子先摆了个姿势，设计师钟宇明带来的助手还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人家精心设计用心监工，也要为自己的作品留下一些资料。 他们号称会做一本精美的册子，等到别墅庭院完工后当作礼物送给主人家，不得不说这也是很有营销噱头的一个套路了。 摆完poss留影后，杨湛挥动锤子“嘣嘣嘣”三下敲在了院墙上，唐建春和钟宇明两人同时用烟头点燃了见红的鞭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鞭炮声轰鸣，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围观。 杨湛大方的很，拿出一叠红包，给到场的施工和设计人员每人发了一个，讨个好彩头，意思当然是让大家以后施工的时候多费点心。 “吉时开工咯！”唐建春一挥手，下面十几号工人都散落进两个院子里，砸墙拆地动起手来。 杨湛他们撤出外面的马路上，设计师钟宇明在旁边解释道：“杨总，今天主要是人工拆一下简单的东西，明天开始，整个范围内会搭建围栏脚手架，用建筑网布围起来，完成施工之后才会彻底拆除。” “防尘防噪么？两个院子里的几棵树还能用么，怎么处理啊？”杨湛好奇的问道。 钟宇明非常专业的掏出设计图纸跟杨湛解释：“防尘防噪是附加作用，主要还是想留点悬念！有两棵龙眼树可以用，我们会移植到园林公司那边去，其它的树都是不符合设计要求的，到时候我们会选择更加适合的树木移植过来。” 得~杨湛也不问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负责，反正已经打定主意听他们的了，无非是稍微多花点钱而已。 中午自是少不了安排两桌饭菜，请上该请的人彰显主人家的热情。 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杨湛只能每天路过自家“小院”了，这都还是oney发挥了作用，不然还得更久。 …… 转眼又到了周五。 杨湛在周五上午就收齐了金鼎公司转过来的全部货款，这几天时间除了搞定新客户开单的问题，和别墅庭院的开工之外，杨湛还将上周到账的两千万又投入了股市里。 但今天准时到账的这笔收入却没有时间花出去了，只能等出差回来之后再慢慢筹划。 一亿两千多万躺在账户里，杨湛免不了接到了存款账户银行行长的电话，这笔钱自然没有放在蒋启超所在的银行账户里，因为证券账户开在招商银行，所以一般大的资金往来杨湛还是习惯在这家银行账户里流转。 婉拒了银行行长上门拜访的请求，证券公司这边的营业厅老总又打电话过来了，意思很明显，提升客户等级，主动降低交易费率，就是为了加深高净值客户的粘性，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服务与合作机会。 而大佬陈这么准时的把货款支付过来也在内心挣扎了一番，不是说要耍耐不给，而是知道杨湛马上要一起去滇缅参加公盘交易会，一下子到手这么多钱担心他一下子搂不住。 本来只准备搞个百来万玩一玩的，突然又来了这么多现金在手里，保不齐有些心境不稳的毛头青年就会放大赌性，这是大佬陈最担心的一点。 但是思来想去，一向秉持“口诺”的大佬陈也不能把自己承诺的付款时间当放屁，所以干脆付清了款项，等着出行之前再多提醒两句就是了。 毕竟杨湛还没有正式成为他的女婿，哪怕真是女婿了，人家花自己的钱，老丈人多嘴多舌的也不是个讨喜的事情。 可是，周五下班后杨湛和陈晨并没有回家里吃饭，而且还把陈未也勾引走了。 三人是在张琦家的平行进口车行里汇合的，也不用等到周六白天了，杨湛直接约了周五晚上过来付款提车，送女朋友大玩具哪有自己不到场的道理呀。 熟门熟路开到车行门口停下，进门就被拉到了后面的二楼吃了晚饭，陈未又在这里打了一个下午麻将等着，杨湛第三次见到了朱若芸，每次这位大姐都在牌桌上，真是有点服她。 听说杨湛又来买车，朱若芸很奇怪的问道：“张琦家里开车行的，也没见他换车这么勤快呀，才多久啊你怎么又买车了？” 杨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赚了钱骚包，只好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一些：“女朋友生日快到了，提前送个礼物呗。” 事实上陈晨确实下个月生日，杨湛一直不知道送点啥特殊的东西，这个车当然不能当作礼物，太俗了，一点心意都没有！ 看，这就是有钱人烦恼的事情，上百万的东西已经有点带不动兴趣了，杨湛又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下了一道紧箍咒。 好在朱若芸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杨湛他们吃完饭后就跟着张琦去看新车了。 第337章 提完车后就出发 2004款的奔驰g500新车外观上和十几年后倒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张琦店里提供给杨湛的肯定是近期生产的款型。 外观很喜欢，内饰和仪表台以及电子配置方面就呵呵呵了，这也是杨湛对囤车没什么太大欲望的原因。 杨湛本来对这些没有什么期望，看着车型数据表，50l的排量倒是比路虎高一些，但车辆扭矩和功率并没有高多少，整体尺寸竟然比自己现在开的车还小一些。 搂着陈未，杨湛对着车子各个部位指过去，车轮、侧面排气管、备胎书包、前脸细节、内饰一一描述：“改改改……” 每说一个项目陈未就呆呆的点头应着，好半晌才说道：“妹夫，你这改法，好多配件我那里都没有啊，只能慢慢来搞哦，紧着能改的弄好了先用着，找到合适的了再继续。” 张琦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插话进来说道：“阿湛，别这么麻烦了，这车稍微改改外观就行了，有那心思还不如等明年，已经有消息说改款的g55ag明年就能进来，大不了再换呗。” 陈晨也在旁边劝说道：“湛湛，别那么麻烦，这车已经很漂亮了。” 杨湛笑了笑，忍住发骚从善如流：“好，这轮毂和轮胎给我换成公路的，其它的二哥问晨晨意思。” 陈晨在旁边看的哭笑不得，对杨湛突然给她买个车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拉着杨湛的手轻轻摇了摇，静静的立在旁边也不说话了。 “ok，看完了，琦哥刷卡办事呗。”杨湛从陈晨的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张琦笑着从旁边销售经理那里拿过单据，翻了翻后说道：“这车的行货指导价140万左右，我这是帮你拿的平行进口车价，赚你一点资金占用和人工费用。” 说完后张琦拿着计算器打出一个数字，杨湛看了一眼点头道：“所有手续办下来哦！” “那肯定啊！知道老弟你贵人事忙，这些东西把资料给我们就行了。”张琦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的说道。 “走，签名去。”杨湛拉着陈晨就往结算柜台那边走去。 熟人这里好办事，不用那么多扯皮，杨湛翻开钱包，看到了里面有两张钻石信用卡，顿时泛起了一丝小市民心态。 不理别人的眼神，杨湛拿出信用卡来刷卡买单，事实证明现在刷卡买车木有问题，而且还有积分。嘿嘿，赚小便宜了。 收起自己老农民的得意神情，杨湛陪着陈晨在旁边签各种购车、保险和上牌的文件。 完事之后杨湛本来想拉着陈晨开溜的，结果张琦又来了一个老顾客需要接待，后面二楼等着持续作战的朱若芸那边三缺一等不及了，于是杨湛又被拉过去顶了缺口。 这回陈晨坐在杨湛身后全程见证了赌神是如何操作的，一句话形容就是，看不懂他是怎么赢的！ 直到十一点钟，众人散场出来，杨湛又小赚三万块油钱到手，朱若芸若有所思的看着杨湛的背影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自己驾车离开，反正她以后是不会主动邀请杨湛打牌的了。 …… 翌日周六，杨湛趁着还在国内，早晨起床去公园跑了十公里。 回来洗漱后吃完早餐，换上一身舒适的户外装，一个大大的徒步背包装上所有的行李和装备，好像要去丛林探险似的。 蒋启超这周和杨湛是反向行程，昨晚他就开着从严峰那里捡漏过来的二手雅阁，去鳌头和欧晓婷到海边约会去了。 检查了一下需要带的东西没有遗漏之后，杨湛背上包就锁门出发了。 八点半钟赶到陈晨家楼下，然后让陈晨开车送他到千山工业园，今天出发的人会在贵金属展厅集合，讲一下注意事项后再统一过去。 来到三楼展厅，杨湛知道这次一起过去的人有哪些了，何师傅和陈继业他是知道的，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带着一丝艺术气息的设计总监胡悦，以及一个号称是做后勤服务的青年李浩。 这次出发带队的人是何师傅，他是参加过几次滇缅公盘交易会的识途老马了，设计总监胡悦去是为了挑选明料，为后期产品设计规划进货方向。 而陈继业当然是负责掌握财权，顺便过去长长见识积累经验。 青年李浩明面上是打杂的后勤人员，实则一看身形就知道，这是个保镖型的人物。 要知道大佬陈吹嘘年轻的时候差点娶了军分区司令的女儿，经常乘坐军用运输机的存在，牛皮吹得水分再大，他多少还是有些硬关系维系的。 尽管不用像黑道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到处危险重重，作为大老板来说，手底下有两个能带的出去的“好手”，一点都不为过。 而杨湛就是自由人，把他叫上主要是为了沾沾他的运气，何师傅这边有一百万的赌石额度，他准备拿出五十万来让杨湛盲选石料，没什么理由，就是“信他”两个字就足够了。 说完规矩之后大家就出发了，大佬陈本来有机会单独拉着杨湛“耳提面命”一下的，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因为杨湛还没有在这方面吃过亏，大佬陈啰嗦再多也觉得没什么意义，等到这次回来再看看，希望不会出现吃亏太多的局面。 五个大男人不可能坐一辆车过去，加上行李后有点太拥挤了，金鼎珠宝公司可不是杨湛所在的石化公司，能够随随便便调出丰田考斯特来，不是说买不起，而是平常没什么用。 所以陈晨就开上路虎，跟着金鼎公司的车一起送杨湛他们去机场。 鹏城的机场还没有改建，两辆车出了园区转到快速路，然后沿路直行十分钟左右就上了高速路，高速路上行驶二十分钟下来后就能够看见机场了。 背上行李下车，杨湛和陈晨在车门旁边依依不舍，趁着别人在整理行李，借着车门茶色玻璃的掩护，杨湛迅速的叨了一口陈晨，捧着她的脸说道：“灰灰和阿奇在峰哥家里，下周去上班你自己住宿舍，别太想我哦。” 陈晨还是有些害羞的两边看了看，主动又亲了杨湛一下才说道：“嗯~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还有，我爸让我提醒你，别玩那么大。” 杨湛抿嘴做了个鬼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还有呢？” 陈晨扬起下巴也不害羞了：“我也会想你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玩！” “玩什么？”杨湛兴趣盎然地盯着她。 “想玩什么玩什么！”陈晨咬着嘴唇竟然还做出一个挑衅的媚眼。 “卧槽。”杨湛一瞬间就想撕掉机票，去他nnd滇缅公盘，哥们又不差钱，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杨湛作势撕机票的动作被忍不住嘿嘿笑起来的陈晨止住了，只见她环住杨湛脖子，搂住后凑近耳边说道：“撕掉机票也不行哦，你忘了亲戚还在哟。” 陈晨哈哈笑着把杨湛推出车门范围，很琢瑕的挥了挥手，绕过车头回到了驾驶室，对着车窗外的人喊了一句：“一路顺风，满载而归，拜拜！” 然后就跟着前车潇洒的拐出了即停即走的车位，不多久就消失在了出口的拐角处。 陈继业过来搂住还在看着车尾的杨湛：“走啦，几天就回来了，男儿志在四方！” 杨湛顺着他的力气往机场大厅里走去，心里却在os：扯鸡儿蛋的志在四方，哥们现在只想让妹纸陪着坐坐旋转木马！ 进到机场大厅里，杨湛他们直接通过通道进去候机了，这个很简单，金鼎珠宝在机场这边投了好几块广告，认识几个机场的人，对于陈继业这类本地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个大事。 更何况杨湛和陈继业买的是头等舱机票，杨湛倒是舍得自掏腰包给其他三个人升舱，可惜头等舱机票没那么多位置而已。 前世的杨湛也坐过无数次飞机，偶尔还碰到过升舱的待遇，但自己掏钱的却没有试过，不过这次好像也不是他花钱买的机票！ 进了候机区，需要和平常一样坐在排排椅子上等待么？显然是不需要的，且不说头等舱有专门的待客区，杨湛或者陈继业拿出任何一张钻石级的银行卡或者信用卡，都可以在机场享受专门的银行专区待客服务。 所以，杨湛他们悠闲的坐在专属待客区里，点上几杯咖啡和几样小点心，这也称不上装x了，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异国之行…… 第338章 兜兜转转到滇缅 乘上飞机，杨湛心安理得的享受到了头等舱的服务。 现在的空乘妹纸确实好看，不过用眼睛欣赏欣赏还行，撩就没必要了，体会完世间繁华就知道，快乐的坐上旋转木马才是人生的最好归宿。 拥有爱情的人，不屑去做那些彩旗飘飘的事情，瞬间的快感总会带来事后的空虚和负罪感，要磨灭这种错觉得要渣到一定程度才行，杨湛还是可以标榜自己道德有底线的。 接下来就是飞机转汽车，汽车再转汽车…… 通关过境，接待转运，两辆普拉多载着一行人在滇缅境内穿梭，一路上路况一般但风景确实美丽。 这时候鹏城可没有直飞滇缅昂光的航线，最佳的线路当然是飞到南云后由当地合作企业派车送到边境，熟人带路通关，最后再由滇缅那边的朋友派出车辆和人员接待。 反正这些都不要杨湛费心，自己过来也不是探险猎奇，一路上都规规矩矩，不作妖不挑刺不甩脸子，标准的团队旅游好队员。 一路行程只领略了沿途风景，当地人情却没怎么感受到，因为来接待的两车司机都是同胞，只讲些本地风俗无法切身体会其中。 从早上十点钟坐飞机，直到晚上十点多了才到达昂光，入住了当地最好的一家酒店。 人生地不熟的，跟接待的两位小哥一起在酒店吃了个宵夜，然后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清晨，杨湛从酒店窗户里朝外张望，远远的竟然看见了一座大金塔。 这是一座具有热带风光的海滨城市，从楼上看去，好多地方都是绿树成荫、有鲜花盛开。 各种建筑多少都有些本地特色，但也有不少西式的古旧建筑，道路交通肯定不如鹏城繁华，却也不是太差。 窗外的风吹进来后杨湛感觉很是舒服，这地方处于热带范围，和国内不同昂光只有三个季节，暑季，雨季，凉季，每年的10月份到次年的2月份是最舒服的凉季。 杨湛他们这次过来就赶上了最好的季节，温度适宜、天气晴朗，花草最是盛艳、清风徐徐拂面。 想想后世这里被甚嚣尘上的流传为“噶腰子”、电信骗、黄赌毒，尽管知道具体应该不是在昂光市内，杨湛也不太乐意到处去转悠。 出门叫上陈继业他们，大家一起就在酒店吃了个早餐，然后就打电话把昨天接待的两辆车叫了过来。 从酒店出发到珠宝交易中心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车子开过去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所谓的交易中心可不像国内的会展中心那样，没有高端大气带着点艺术气息的现代建筑，只有一个个带顶棚的空旷展区，顶棚也都是那种角钢焊接支撑，上面都是简易的工业塑钢遮盖。 但报名入场流程还比较规范和严格，这些事情都由何师傅和后勤人员李浩去办理，杨湛还特意让何师傅帮忙办理了个人参与投标的资格，两万欧的保证金花出去，收回了几张凭证。 办理完所有手续，何师傅带着大家一起进入了宽敞的交易展厅。 “这里的公盘交易会一年有三个，分别是3月、7月和11月，我们这次来的是11月份的年度中期珠宝交易会，3月和11月的交易会上毛料是最多的，正好适合公司这次的采购需求。” 何师傅一边走着一边给身边的年轻人普及知识。 杨湛四处打量，这里可比上周去过的鹏城黄伟民那里大了太多太多，看看每个棚户下面整齐摆放的各种切开的料子，随便一个棚子里的石头都可以碾压黄伟民整个两层店铺里的存货。 “看上去人也不多啊？”杨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何师傅笑了笑说道：“我们来这里已经是开幕的第三天了，前两天人会多一些。这里货多，挑起来很费精力的，所以来这里参会的老板们也不是每天都过来。” “何师傅，你们到处转一转，我就在这一块看看料子找找感觉先。”设计总监胡悦停住脚步说道。 然后他就自顾自的走向旁边的一个棚户下面，那里堆放了好多奇形异状的各类原石。 几人点点头也不管他了，继续沿着地上指示标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又来到了一片未开切的原石展示区域，只见这里展出的原石毛料各种各样的都有，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大的有些比人还高出一头。 每个毛料都用笔在上面写出了编号，旁边还有小卡片对应介绍料子的产地、重量和价格。 看着这一眼望去数不清的展品区域，杨湛都有些头大，如果真心过来赌石的话，这么多石头，要一一甄别可不是件容易的工作呀。 何师傅搓了搓手笑着说道：“要赌的话，这块区域里可以尽情挑选，不过要记得卡片上标注的是以欧元计价的，不要混淆了哦。” 杨湛耸耸肩，他根本就不在乎卡片上标注的价格好不好！ 就算标出的价格如何廉价或者高昂，杨湛也不清楚对应的原料属相是不是值得，对他来说知道的越多就越难以选择。 “我们主要的目标是这块区域么？看那边还有一块场地封闭的，那是干什么的？”杨湛指着最里面的一栋建筑问道。 何师傅挥手领着大家往那边走去：“那边是拍卖展区，里面的料子都是经过很多高手鉴定给出了底价的，一般都是表现很好、价格定位很高的抢手料，所以原石主人就把它们放在拍卖区域里，希望获得更高的回报。” 杨湛一听这个就没什么兴趣了，专家们都看好的东西，那价格肯定就高高挂起了，再加上拍卖，就算有油水那也轮不到他这个小白去捞了。 见杨湛兴趣不大，何师傅笑着说道：“进去见见世面嘛，如果要挑选好的料子，最好的办法还是到这里来拍几块实在的回去。”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也是可以赌的，别看都是专家鉴定过了，但很多时候开了口的料子也有惊喜和惊吓存在的。之所以还要拿到拍卖会来，就是因为原石的主人也不确定分切之后会不会和开口的表现一样。” “所以，别看拍卖的底价都很高，但原石的赌性一点也不少，只是在这里面赌石的成本就高了很多而已。” 杨湛大概清楚他讲的什么意思了，理解起来也很简单，外面展出的是原石毛料或者切口料都是品相一般般的，所以像黄伟民店里一样，标注一个主人家认为合适的价格就可以买卖。 而拍卖区里展出的原石则是高端货色，老板们心里都有个底价，自己不愿意冒风险切开，就标出高价让采购商或者赌石客们去争抢，就算拍了底价卖出主人家也不亏，被炒出了高价之后他们就是白赚的。 说白了就是原石主人赚到自己认为该赚的钱，把所有风险和额外收益都转移给买家而已。 了解了情况以后杨湛也没有去试试运气的想法，他喜欢便宜捡好漏，却不爱高价博输赢，但进去见见世面还是可以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穿过门廊进到了里面，和想象中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拍卖场完全是两码事，这就是一块空旷的室内展示区，不过是每个拍卖品都有一个单独的区域而已。 何师傅又开始科普：“这里的拍卖投标大多是暗标，明标比较少，按照编号每天拍几十或者几百件。有资格投标的客户一般是选好目标后，在投标日填写好标单，组委会收集标书评定标的物，第二天现场开标，最高价着中标获得购买权。” 一番解释很好理解，杨湛耳朵听着何师傅的解释，眼睛却在四处打量周围的高级原石料子。 然而，在杨湛他们还没有注意到的区域，拍卖场内的中心却围着一群人，一块硕大的原石毛料立在展示区域内，好几个一看就是高手的老师傅打着强光小手电在原石皮壳上来回探照，时不时的还交流两句。 他们眼神中既有感叹也有怀疑，最多的还是表现出不太敢下决心的无奈神情。 这时候杨湛终于转过身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向身边的何师傅问道：“那边啥情况，中心区域王中王么？那么多人围着。” 何师傅也看向那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亮，招手让养着他们跟上：“确实是王中王，早听说过的了，过去见识一下。” 杨湛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还猜对了，马上兴趣满满的跟着走了过去…… 第339章 确认你是王中王 何师傅带头走在前面，还没走到就远远的朝那边的人群叫了起来：“老王，又过来看这块大料了呀。” 人群中一个和何师傅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转头看到他后直起腰笑着回应：“老何你怎么也过来了，早说你也来我们就一起走啊。” 走到近前，这人又叫上旁边的两个一起介绍：“这是我们鹏城金鼎珠宝的何师傅，上周就是他们公司收了一块顶级的帝王绿料子。” 转身又向何师傅介绍到：“这位是魔都过来的鉴石大高手张师傅，旁边这个也是我们广省的，四绘的火眼金睛李师傅。老何都有耳闻过的！” 何师傅一听介绍连忙伸出双手去跟两人握手：“哎哟，久仰久仰，都是前辈啊，我这种凭点经验混饭吃的人，一直都想跟着大行家们学习学习，终于荣幸可以见到两位了。” 魔都的张师傅是个头发有点白的文雅中年人，而四绘的李师傅却长得精瘦精瘦的，眼睛好像还真带着一丝金色的反光。 他们行业内的人热络的很，何师傅介绍杨湛他们也只说是公司同事，因为年龄相差很大，其他人也没有太关注杨湛和陈继业。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两三个同事，也都不刻意介绍，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 王师傅是个矮个子，估计是跟何师傅很熟了，拉着他的胳膊带到原石前面说道：“老何，这块料子你还没有见过的，年初公盘上就已经展出来的了，你也来见识见识，看看金鼎珠宝敢不敢下手。” 何师傅这会儿也不管杨湛他们了，被这块巨大的石料吸引住眼神，掏出小手电就围着石料到处探看起来。 杨湛百无聊赖，听见这石头年初就展出了，心里疑惑为啥现在还摆在这里。 看石头旁边围着的人也多，他走近了也分辨不出所以然来，就沿着外围转圈看看这块料子的具体情况。 转着转着就来到了正面的铭牌前面，石头看不懂，铭牌杨湛还是看得懂的，尽管是英文标识的，但我们湛大老板好歹也是正经本科毕业，几个单词难不住他。 杨湛一行一行的看下去，只见上面标注着： 编号：6688 产地：摩西疆场口 重量：1188kg 拍卖投标底价： 8,000,00000 “卧槽。”杨湛看到8字后面那么多0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八百万欧元，按照现在汇率合八千多万米了，还只是底价而已。 正常的电视剧拍卖投标剧情那不得往上翻个几倍才搞得定呀，这可不是上周杨湛在黄伟民那里被叫上一亿八的明料哦。 别看杨湛上周切的那块原石被人哄抬到那么高的价格，那是因为石料已经全部切开，品质和种水都完全展现出来了，买方是根据实际取料价格来喊出的价格。 这块摩西疆场口的大原石还是一块毛料，经过多家鉴定之后开出的拍卖底价就达到了八百万欧元，要知道杨湛上周买的那块毛料黄伟民叫价才六万多块钱而已。 杨湛摇摇头，拿出手机准备给这块铭牌拍个照。 咔咔两声之后，杨湛翻开手机相册，看完拍摄效果之后又往后翻了几张，都是上周自己拍的“大漏星”的照片。 本来也没多想，可是看到照片里的“大漏星”，杨湛粘连的记忆又有了一些故事回忆了起来。 就见杨湛呆呆的拿着手机站在铭牌前面，偏着脑袋仔细地搜索记忆中的重点。 脑海记忆中有一段传奇故事，不知道和这个对不对的上号！ 好半晌之后，杨湛又把目光转移到铭牌上面，嘴里嘟噜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一吨多，这个是1188公斤，差不多。原主到手价是四千万还是几千万，具体记不清了。但貌似八百万欧好像对上号了。” 至于场口什么的，哪里记得那么多啊！ 杨湛站在铭牌前面，时而看一下铭牌，时而又抬头望一望后面的大石头。 石头周围一圈的人已经被他完全过滤掉了，如果有动画慢镜头的话，这时候的杨湛和摩西疆场口的大石头是对立静止的，中间竖起的金属铭牌将两人简单的隔开，镜头拉高俯拍，场景旋转…… “哎~老弟你在干嘛呢？”杨湛正在脑海中演戏的时候被陈继业过来打断了思绪。 杨湛被拍得惊了一下，抚了抚胸口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我去打听一下这块石头的事情。”说着就要往人堆里掺和进去。 陈继业只瞟了一眼铭牌，跟在后面开玩笑的说道：“咋地，八百万欧你准备入手啊？我支持你，拿下他，嘿嘿！” 杨湛反身朝他笑抛了个媚眼：“合股拿下？怕啥，有事我来兜着。” 陈继业马上把头摇的飞起：“你别害我，咱们要是拿下这块料子，回去以后陈未就要受罪了。” 杨湛疑惑的问道：“我们拿下这个，关陈未什么事咯？” 陈继业瞪眼瞧着杨湛，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拿下这个后，回到家里我就会丢了副总的头衔，然后社会青年陈未同志就要回公司来顶班了，你说他要不要受罪呢？” 杨湛翻了个白眼，知道他在说笑，但夸张的说法也代表了金鼎珠宝绝对不会对这块石料下手的。 走近人群后，杨湛听到了何师傅他们的对话。 “料子是真的好，皮壳表象、探灯透光、手摸触感，各种各样的判断方法都证明这是一块原石毛料的王中王。” “对啊，起码有四五十个高手都这么评价了，但这块料子太大了，谁都下不了手去赌啊。” “越是这种表象好的，小料子还好说，这么大的石料没人敢保证切开之后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听到这里后，杨湛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听说这块料子上半年流拍过？” 四绘的李师傅看到问话的是个小青年，也不摆架子的说道：“是啊，上半年也是这个价格，刚出来的时候看得人更多，没人敢下狠心拿下呀，所以一个出价的人都没有。” 魔都的张师傅摇了摇头，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石头主人是高老板，和我关系还不错，四千万米拿下的料子，为了这块石头还借了七百万高利贷，再不卖出去他就惨了。” 这话一说出来，杨湛脑中一阵轰鸣！ 特么的、特么的……真就是那块传说中的石头呀！ 杨湛的内心活动周围人都不知道，他们还在讨论这块石头的事情。 “那老张怎么不进去参一股啊？这么看好这块石头，赌一把不会没这个胆量。”旁边有人开玩笑的说道。 张师傅一副我不傻的表情反驳道：“且不说高老板现在还没有找我参股，就算舍得身家参一脚进来，我自己又不敢切，现在都没有人愿意接手，钱砸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呀。” 周围人都默默点头，别看大家都看好这块石料，但没有人真心敢赌，石头太大了，一个表现不好就是血亏的局面。 真实的行业状况并不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随便来个小卡拉米都能掏出上亿现金，就为了那一刀的爽快。 当然，这个世界上，真敢拿一亿出来打水漂的绝对不是没有，但不好意思，这类人根本就不关注这个行业，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你让人家怎么来砸钱爽一把咯。 而真正在这个行业里厮混的老手们，都是那种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存在，高手们大多还只是代理人或者打工人，没有听说过哪个玉石翡翠企业的大老板是真正的赌石高手的。 这些资深的老师傅们真心看好这块石头，但一个是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算拿出钱来了他们也不敢下手去切；另一个是老师傅也不敢叫自己老板下手去切，这要是一刀下去赌垮了，自己以后也不要在行业里混了。 杨湛在旁边听得是津津有味啊，越听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了起来。 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杨湛掏出烟来问了一句：“这里可以抽烟么？” 旁边何师傅这才从石头上收回眼神，点点头说道：“可以抽烟，哎哟，这料子看起来太爽了，给我也来一支。” 杨湛强忍住笑意，拿起烟来发了一圈，然后自己默默点上后往旁边走去…… 第340章 百亿原石的履历 抽着烟的杨湛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块6688号、八百万欧、过吨重的摩西疆场口原石就是那块传中的百亿原石。 说起它的履历，那真就像一个富二代兼顶级天才少年翻盘再翻盘的改命剧本。 这个故事只要稍微关注过玉石翡翠这一块信息的人都会知道，杨湛好歹也在这个圈子外围混了好几年，尽管只是做金融服务工作的。 杨湛知道这个故事也不是从魏国强那里得来，而是从行业老人那里听到消息后自己上网查询过信息。 人们可以不记得第二名第三名是什么，但对于最顶尖的那个传说记忆总是会深刻一些的，杨湛拨开云雾后也就记起了关于这块原石的所有信息。 为了便于描述人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帝王石”，不只是描绘了它切开后的品质，也直观的说明了它的价值。 这块石头是摩西疆场口开采出来的，一出了矿区就滇缅的三个商人合伙以四千万的米的价格收入了囊中。 而现在这个石头的主人是高老板，他是多少钱转手过来的不清楚，但传言他为了这块石头借了七百万米的高利贷（可见并不是所有赌石的老板都豪富无比的）。 高老板买下这块石头的原因自然是对它有极大的信心，可惜他也不是个阔绰的人，买下来后也不敢自己切开。 不切那就只有转手卖出去赚一笔才符合商人的利益，于是他就带着这块“帝王石”参加了上半年3月份的公盘拍卖会。 公盘上高老板综合各种评价之后，给这块石头定价为八百万欧元，他想着在这个价格上无论加价多少他都是能赚的，只要出手，别说是七百万米的高利贷，去掉购买成本他还能赚上一大笔。 当然，高老板这种赚法就是转手赚钱，而不是赌石赚钱，并不会如一般想象中的那样达到盆满钵满的地步。 这块石头一面世就吸引了几乎所有做玉石鉴定的老师傅们的注意力，音讯扩散开来之后，赌石的商人们和行业有经验的老师傅们纷纷上门先睹为快。 有些人甚至连续几天围着它打转，一时间这块石头成了行业内的最热话题。 然而，一周过后，无论是国内京城、魔都、四绘、鹏城还是江州的主力赌石商人们，没有一个敢下注博一下的，最后这块帝王石在第一次公盘拍卖会上流标了！ 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件事情，没--有--一--个--人--敢下注！！！ 但这个还只是开始，接下来高老板顶住了压力，继续在7月份的公盘和现在的11月份公盘上都展出了这块石头。 而且价格不变，底价依旧是八百万欧元，暗标拍卖的模式。 来看的人仍然很多，可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人敢下手赌它。 而买回去再转手的话，大家也都认为获利空间不大，既然自己不敢切，那把这个自己压在手里就不是个聪明的决定了。 于是高老板就难受了，自己的所有资金压在这块石头上，还背负了那么多的高利贷，整天是急得难以入眠啊。 到了2007年的时候，高老板实在是顶不住了，就联系了现在还在帝王石旁边的魔都张师傅，想让他入股八百万分享这块石头的利润。 而这八百万他收回来后至少可以还掉高利贷，那他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可惜张师傅是有些钱，也很看好这块石头，但他就是老江湖中的胆小者，不敢下注跟随，高老板邀他入股之后也是要卖掉石头才能回本获利，对他的吸引力不大所以就拒绝了这次提议。 高老板没有办法，一直咬牙在顶着重如山岳的资金压力，又参加了一次3月份的公盘展出，不出意料的继续流拍。 前前后后这块石头参加了四次公盘拍卖，全部都以流标收尾。 这就像是个出身很好的富二代地主家的大儿子，读书很好聪明无比，却四次赶考全程落败，没有一个漂亮妹纸愿意委身于他的感觉。 高老板倔强的本来还要参加7月份的第五次公盘交易，可惜还没有到时间他就支撑不下去了。 在这期间他四处联系朋友，甚至愿意以开采出场价四千万米转手这块石头，却仍然没有人愿意接手。 走投无路之下，黄老板下了狠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决定干脆不卖了，自己来切！ 切废了黄老板就决定跟这块石头同归于尽，切涨了那就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大多时候财富喜欢流向不缺财富的人，而传说的暴富就是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准备的！ 于是，高老板在离7月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请来了他的朋友，一个赌石高手李先生，两人一起商量从哪里下刀。 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从石头底部1\/4处切开。 事到临头，高老板还是和李先生两人围着昂光的大金佛四面烧香祈祷、诚心叩拜，反正这时候的高老板是相信心诚则灵这句话的。 机器打开，十多分钟后还没有切开，但周围见证这个时刻的人都是一些高手高手高高手，从飞出的碎屑里李先生就已经断定这块石头是切涨了。 李先生认为这块料子里面最起码是冰种，即便这样就已经够高老板回本且赚上一大笔了，如果里面还带着翠色，那就是大爆特爆的节奏。 果然，当1\/4石头落地的时候，全场一片震惊：“我的天啦~高翠、阳绿…高翠、阳绿！”只见整个石头下半部分，满是阳绿高翠，上半部分还呈现一些椿色。 就这一刀下去，高老板担心的什么七百万高利贷、四千万成本，统统都见鬼去，就算是切下来这1\/4块小石头都随随便便能卖出几亿的价格。 第一刀已经大赚了，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再切一刀下去。 接下来第二刀就直接从中间切开，结果更加让人尽想不到的奇观呈现了出来：从上到下，一条20公分的绿色带子沿着整个石头绕了一圈，延伸最多的当时有四条带子。 整个石头切完后，没有任何杂质，细腻莹润，全完美的玻璃种料子就有180公斤。只是这180公斤，当时估值（2007年）就达10亿以上。 这种料子做成的手镯，李先生估计每一个至少能卖出千万以上的价格，极可能比杨湛上次捡到的“大漏星”成色还要更高级一些。 最后整体估值，经过现场多为专家老手们的统计，整块帝王石加上零零碎碎切出来的小边角料，在当时的年份按原料卖出起码价值二十亿人民米。 当然，说它是百亿帝王石，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价值体现了，做出来的各类饰品加起来市场行情价超过百亿，这是它最终鼎盛时期的身价，只能当作参考。 杨湛回忆了一番帝王石的前世前身，心中不免感概，时间就是这么凑巧，以他原来的脾性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到这块石头的。 就只是为了顾伟和严峰的新院入伙，跑到大佬陈那里去挑两个摆件，顺便无聊跟着去长长见识，然后一系列于己无关的机缘就逐个的展现在眼前。 作为一个局外人，根本不懂行的杨湛，就靠着前世身为行业边缘工作人员而接触到的信息，稍稍的沾了一点边就参与进了如此好事，主角的光环果然奈斯。 那么既然碰到了，要不要拿下呢？ 这纯粹就是个大废话，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又不是自己主动找上来的，有毛病的人才考虑那么多因果。 至于八百万欧的拍卖价格，不好意思，咱湛大老板银行卡里还躺着一亿二的现金还没有花出去呢，拍下这块石头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说起来就是这么巧合，哪怕晚半个月过来，杨湛收到大佬陈的钱之后肯定又投到股市里去了，到时候哪怕中标了，筹起钱来也比较麻烦。 要是说自己没钱，鼓动大佬陈买下这块石头再来入股，那也不现实。 没见围在石头旁边的一群群资深赌客们都不敢下手么，作为行业内人士的大佬陈可不会因为杨湛几句话的蛊惑而拿出八千多万米来赌一块石头，这才是正常企业经营者正确的选择。 哪怕你切出好料子来了，大佬陈愿意十八亿或者二十亿买你这块明料，他也不会掏出八千万来提前赌这个石头。 因为八千万投进去赌这块石头可能亏得底儿掉，但十来亿花出去买进来的明料，他就有百分百把握赚回更多的利润回来，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第341章 等时机先赚路费 杨湛一边想着怎么更加合理的拿下这块石头，一边走到旁边的拍卖登记信息墙上查看起来。 今天是11月26日星期天，杨湛一路挑着编码查过去，直到在11月29日的拍卖投标区才查到了6688号的拍卖信息。 原来，帝王石要最后两天才下场拍卖，那么按照旁边工作人员的解释，11月29日有意者就可以填写投标卡交给组委会，然后第二天11月30日由组委会内部评标，当天就会公布中标信息。 凭借中标信息和投标卡就可以到组委会缴付货款，完事之后组委会就会开出相关单据和凭证，那时候帝王石就正式易主。 想要在现场切开还是要运回国内都由中标的新主人决定，到时候组委会收取费用后会全程协助办理相关的过关和运输事宜，因为这里绝大多数石头都是国内的商人来采购，所以流程清晰、熟门熟路，中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那么杨湛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其实就是怎么忽悠住一起过来的人，但也好像不需要去忽悠他们，自己的钱自己承担风险，大佬陈又不在现场，杨湛不需要担心别人来说教。 拿定主意后杨湛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帝王石摆在那里让别人看去，以这货还要流标两次的命运，杨湛只要不在旁边掺和而引起变动，那几天之后把它收入囊中问题不大。 于是，杨湛便手插双兜在拍卖区的展厅里晃荡了起来，直到天黑他都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当然也没有下手的欲望。 拍卖展厅里的东西都是要填写投标卡的，每块石头都经过资深人士核定价格，一看价格牌换算成人民米的话，大多都是几十万以上的价格，盲选的意义不大。 还有些只开了一个或者几个窗口的料子，窗口倒是漂亮的很，标出的价格也非常美丽，但这东西比盲赌风险还高。 能开个好窗口出来说明都是高手判断过的，这么好的表象为啥高手不自己切了而拿出来卖呢？那这个猫腻就不言而喻了，只能说开流氓窗的几率太大了。 等到第一天结束回去的时候，团队五个人中只有设计总监胡悦选中了两块料子，也不是什么昂贵的石头，只是适合他心中的设计想法而已。 陈继业付完款后就把石料登记在名下，统一放在展厅存放，等到回去的时候由组委会统一办理相关手续再运回国内。 一夜无话，在陌生的地方，团队中没有性格跳脱的人，所以也没什么活动好开展。 只是吃完饭后陈继业和杨湛两人到酒店内部的酒里喝了两杯，算是体会了下当地的一点点特色。 滇缅是有赌场的，但这些赌场开设地就不怎么好说了，杨湛和陈继业也没有去见识一下的想法。 如果真要逛赌场的话，澳城离着鹏城又没多远，想走就走开个车就过去了，比滇缅这里安全得多，有钱人惜命，不去碰那些存在隐患的事情。 第二天，众人又来到了公盘展会。 昨天何师傅过来后就和熟人们围在帝王石旁边厮混了一个下午，今天开始就要正式干活了。 两千万的采购金额，高中低端的石料都需要采购，金鼎珠宝四个人的任务可不轻松。 何师傅的计划是前两三天把主要的采购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可以专心用老板给出的一百万额度好好练习一下相石赌石的技术，最好还是有点收获回去。 作为行业老手何师傅当然不会乱赌石头，别看一百万花的是老板的钱，赌涨了之后他是有红包提成的，在这点上不由得他不谨慎。 而杨湛呢，他的任务也简单，就是自由行动！ 只要最后挑出石头后让何师傅选五十万的的量就行了，等于是附上了杨湛的运气，再加上何师傅的眼光和技术，到时候对比一下何师傅单独选石的战绩就可以看出效果了。 从团队中脱开身来，杨湛在外面的赌石棚户区里信步由缰，本来预计的一百万赌石额度，因为大概率会中标帝王石，杨湛也就不准备给自己定下太严的限制。 展区里面国人很多，应该说大部分都是说国语的人，有老头也有中青年，甚至杨湛还看到了好几个身姿妖娆的各色美女。 杨湛饶有兴趣地猜测这些美女的身份，情人、员工或者本身也是行业内的老板，不管对与不对，杨湛按照自己的判断给她们贴上了标签。 艳遇或者让心灵悸动的相识小故事没那么多，一天过去了，杨湛连跟美女靠近和认识的机会都没有出现。 杨湛暗自感慨，为啥这些大老板们都不像平常小说里写的那样，一般情节中不都是要把自己漂亮又聪慧或者漂亮但傻缺的女儿带在身边的么。 前者一言不合就追着主角以身相许，后者看不起主角要羞辱踩压，最后被翻盘打脸，然后又引出来更高级别的对手…… 所以，第二天正式逛市场的杨湛，就这么像是站在了自己编织的无数个故事情节里，啥正事也没干。 第三天，杨湛也习惯了展区里面的环境，收收心思准备赚点路费了。 头天把自己陷入故事情节之中，杨湛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他看中了好几块被当成主角气运加成道具的石头。 标号4326的原石价格为5000欧；标号4788的原石价格为欧；标号5122的原石价格为欧和标号5310的原石价格为欧。 今天的任务是把这几块石头切了，合计花费是欧。 价格标出来了，如果原石主人在的话还可以讲讲价格，但杨湛选的这几块都没有这个机会。 懒得去打听，杨湛直接到组委会设置的交易柜台里付款开出了单据，然后花小费雇了一个现场的工作人员，帮他用推车装上了几块买好的石头。 不雇人不行啊，这几块石头加起来有两百多公斤了，杨湛一个人搬起来太狼狈了，反正小费雇人也花不了几个钱，反而收费的小弟还能一路帮忙办理相关手续，顺道带着过去切石。 两人推着车子往切石区那边走，半路上杨湛又拉上了何师傅和陈继业。 “嚯~昨天见你没动静，今天一过来就开切呀。”陈继业帮着一起推车往里走。 何师傅跟在旁边看了看车里的石料，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杨总，花了多少钱啊？” 杨湛甩了甩手里的单子，轻松的说道：“七万多，试试手气先。” 何师傅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去评论杨湛的选择，不然可能存在被打脸的风险。 再说了，杨湛花自己的钱，何师傅乐得在旁边享受切石的乐趣。 不一会儿就到了切石区域，这里有一排大大小小的切割机，大半都在忙碌着，旁边看着切石的石料商人和赌客也不少。 碰到切出喜欢的了，石料采购商们也会现场叫价，双方达成意见后，由工作人员居间服务办理相关的转账和变更石料主人信息的工作。 小弟带着杨湛三人走到旁边一个空位上，还叫来了两个相熟的切石师傅：“这两位师傅手气很好的，老板可以放心让他们操作。” 杨湛也不选人，直接对何师傅说：“何师傅，帮我画画线，让他们动手开搞。” 何师傅听了以后也当仁不让，几人合力把石料都搬到地上平放好，他拿着强光小手电一个个石头看过去。 反正是都要切的石料，何师傅也不废话，基本上几分钟一个，花了二十来分钟才认认真真的画好了四块石头的第一刀切割线。 “老何手艺可以啊，这几条线画的相当标准。” 说这话的是鹏城的王师傅，他也在旁边不远处切石，身边还跟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 等到切石师傅把4326和4788号两块石料分别搬上两台切割机的时候，前天碰过面的魔都张师傅和四绘的李师傅也都带了几个人过来凑热闹。 何师傅笑着问道：“这两天怎么样，几位大师傅有没有大收获呀？” 王师傅微微摇头笑着说道：“试了试手气，只能说选中的石料对得起它们的标价，赚点路费而已。还是老张厉害，刚刚切了两块石头涨了起码百来万。” 来自魔都的张师傅看起来年纪最大，谦虚的回应道：“不亏就行了，赌涨都是小概率事件。胆子小咯，不像年轻那时候那么敢下手了已经。” 他这话让几位老师傅都感同身受，都在这行混了二三十年了，各自稍有身家是免不了的，像四绘的李师傅应该算是这些人中最有钱的，但基本上都只帮人掌掌眼，自己实在看中了才会下手。 围上来的几个老板倒有人认识陈继业，相互打着招呼问他石头切出来是自用还是转手。 陈继业便也解释说石头是妹夫自己买的，有好料子出来后喜欢的都可以出个价，价高者得嘛。 这算是礼貌性的话术罢了，石头切开之前双方都给一个好的期待，没什么实际意义。 杨湛选的这几块石头都比较大，因此都是固定好后封盖流水切割。 等师傅们都准备好了之后，杨湛笑着说道：“我来摁开关。” 两位切石师傅很配合的让开了位置，于是杨湛心中默念：“开一个赚运费……再开一个赚车钱……” “呲呲呲……”两台机器先后都轰鸣了起来…… 第342章 两石三刀既翻本 大的石头切开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为了不让石头在切割的过程中出现断裂或者崩碎的情况，一般进刀的速度都控制的比较慢，再加上流水的冲刷冷却，正常情况意外都比较少。 围在周围的人无聊的点着香烟，聊来聊去又讲到了帝王石那边。 “高老板这块石头，这次看起来还是不容易出手啊，价格太高，赌性也大。”魔都张师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四绘的李师傅摇摇头笑着回应：“这要是不碰上个有钱的毛头小子，我估计也是没人敢下手切它。” 王师傅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何师傅开玩笑道：“老何，你们金鼎珠宝实力雄厚，才花了上亿拿下那么好一块料子。说服一下你们老板，把6688号拿下来。咱们到时候一起去你们工厂，切开石头搞一把大的。” 何师傅一个战术后仰躲开了几步，整个一副我不是傻子的表情：“老王你别害我，你自己家老板就是鹏城做玉石生意最大的龙头，实力不比我们差，为啥你不去蛊惑他拿下来自己开切咯。” 王师傅讪讪一笑：“我跟他说过啊，做老板的风险意识强，宁愿别人切开他来买，也不愿意自己赌这东西。” 何师傅早就知道的样子说道：“这不就得了么，我们才拿下那么好一块料子，资金也不充裕呀，再说我们陈总也不傻，好好的赚钱生意不做跑来赌这东西，有现成的好料子买回来加工赚稳妥的钱不香么？” 杨湛在旁边听的暗暗好笑，就是这些所谓的老手，被思维惯性带动之后，习惯性的趋吉避凶，导致高老板不得不最后自己切了帝王石赌命，成就了一番跌宕起伏的人生戏码。 不管他们说什么，杨湛退避三舍不去参与，等到明天投完标，后天中标付款之后才能放心臭屁一下。 几分钟之后，只有28公斤的4326号原石已经切开了。 切石师傅关掉机器打开了罩子，估计是已经切过无数块石头了，师傅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倒是何师傅比较急切地靠近，帮助切石师傅一起打开夹子。 石头刚刚脱离束缚，何师傅就大笑了起来：“哦豁，小杨总一如既往的手气好啊。” 周围几个大师傅都凑近过去查看，何师傅顺手就搬起半块原石放在了地上，这边王师傅也拿出手电蹲在对面，两人同时查看起切面的成色来。 杨湛这个主人家却没有那么紧迫，施施然从切石师傅手里接过另一半放在地上，和陈继业两人也蹲下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只见这切面上玉化得比较均匀，有一种糯糯的感觉，中间几块区域还飘出了几丝漂亮的绿色。 王师傅先起身笑着说道：“可以可以，糯种飘绿了，玉肉还算均匀，出玉起码也能有十来公斤。” 何师傅关上手电对着杨湛笑问道：“小杨总，这块石头多少钱拿下的？” 杨湛从裤兜里翻出单子找到对应的编号：“4326号，5000欧拿下的。何师傅，这块料子能卖出多少钱啊？” 何师傅用手掌在切面上丈量了几下，粗粗估算道：“这种料子飘绿的地方做成手镯，其它地方也都不浪费，大概三四十万是差不了的。” 站在旁边的张师傅和身后一人耳语了两句，见后面的人点了点头，张师傅笑着开口道：“小兄弟，这块料子正好我们有需要，42万过手给我们怎么样？” 杨湛看了看何师傅和陈继业，见他俩没有什么反应，旁边也没有其他人来争抢，便爽快的点头应允：“行啊，感谢您照顾生意。” 刚切出来的石头，稍微仔细评估一下，放一放卖个50万应该问题不大，之所以别人愿意在切石区现场购买，也是因为切涨之后大多数主人家都乐意便宜点出货。 不会像展示区里的那些早就切开后的成品原料，人家摆摊出货早就计算好了石头会产出多少有用的料子，所以价格更接近原料的实际价值。 谈定了价格确认了交易之后，具体交易手续也不急着办理。 第二块35公斤的4788号原石也切开了，这回切石师傅倒是来了点兴趣，整个动作都变得纯熟潇洒了很多。 还是和上一块差不多的流程，何师傅搬起切下来的小半块石料时嘴角都裂开了，兴奋的喊了一句：“这块表现更好哟，糯质还带着点通透，紫罗兰的色彩隐于其中，漂亮啊！” 这时四绘的李师傅抢到了位置，也拿出手电在切口上滑动照射起来。 因为只切了1\/4左右的纵切面，另外半块石头就没有搬下机器，魔都的张师傅就凑到这块3\/4大的石头前，挪动切面探看起来。 杨湛在旁边看着切面的幽幽紫色非常喜欢，不是喜欢这石头，是觉得玉中所带的这丝颜色非常漂亮。 好几分钟之后，魔都的张师傅直起腰说道：“这半块还要不要切？如果切的话，老何你之前画的对半线就不适合了，还是在侧面1\/5处切个薄面出来才不浪费取材，不然切断了紫玉色带就影响价值了。” 何师傅连忙把手里的小半块石头递给杨湛，转身回去查看起来。 这时候，跟着李师傅过来的一个老板在旁边开口说道：“小兄弟，你这块料子现在不切了的话，我愿意出55万收了，考虑一下。” 杨湛不理解什么意思，向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何师傅看完了石头之后起身对杨湛说道：“第一刀切下去表现很好，再切的话，如果另一侧没有这么好的种水和色彩，凸起的部分浸玉不深的话可能价值就没有那么高了。” 解释完后何师傅也不拿主意，只问道：“这块多少钱拿下的？要切的话请张师傅帮忙画条线。” 杨湛翻出单据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说道：“欧，不怕，麻烦张师傅帮个忙再切一刀。” 张师傅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拿起笔，思考了半分钟，想要画出既不影响取材也能展现出真实玉质的切口。 也没多久，张师傅就果断下手沿着纵向2\/5处画出了切割线，杨湛看旁边几个师傅都点了点头，就直接让切石师傅照着画线继续再来一刀。 这边4788号继续下刀，另一台机子又把5122号搬上了机器，这块原石有50公斤左右，切口还是画在在底部1\/4处。 两台机器有先后轰鸣了起来，“嗞嗞呲……”的声音杨湛听起来竟然觉得非常美妙。 第一块石头开涨之后杨湛就已经无所谓了，一共才花了欧，换算成人民米才74万左右，已经回本了42万，他有绝对自信剩下三块石头切出来后会覆盖掉成本，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 果不其然，4788号的第二刀比较快的完成了切割，师傅打开罩子后，何师傅第一时间就把小的那块搬了下来。 “爽啊！又涨一波！”何师傅石头还没有放下就下了肯定的语调。 画线的张师傅也很开心的蹲下来查看，一打眼他就很自豪的发现自己画的线果然正确无比。 杨湛又和陈继业去切石台上搬下另外半块料子，看到切口的表现后，门外汉杨湛都发现了切口比第一刀更加漂亮了很多。 张师傅一边打手电照射一边笑吟吟的解说起来：“内部玉质沁润更加细腻了，这一刀下去两边取材不受影响，紫罗兰飘带清晰可见，透光度加强，已经有了接近冰种的级别了。” 何师傅边听边点头，手掌张开在切口和四周丈量，心情舒爽得就像是他自己赌中的石头似的：“刚才这位老板出价55万，现在这块料子少于120万我们金鼎珠宝就留下来自用了。” “别别别，何师傅抬抬手，我的店里最近要做一个各色玉器的营销展示活动，这块料子小兄弟欧到手的，我出价128万米，翻十倍接下了。”刚才出价那个老板赶忙说道。 紫罗兰色彩的玉石还算稀缺，但玉石翡翠最贵的还是绿色，奇缺的东西再加上品质表现很好，卖出这个价格不算离谱。 杨湛一看周围貌似都很和谐，知道不会有人出来抢手，看了一眼陈继业，见他也没有留下这块石头的想法，便耸耸肩伸出手去握住开价的老板：“成交了，你赚我赚大家赚。” 既然已经成交了，4788号就不需要再切两刀了，杨湛两块石头现场成交已经达到了170万，妥妥的早就赚回了路费。 趁着5122号还在切割，杨湛和切石师傅把最后一块5310号搬上了空出来的切石机。 第343章 四切四涨惊众人 默默的欣赏着两台机器的轰鸣，杨湛掏出烟来散了一根给陈继业，两个准郎舅之间关系融洽。 陈继业不是坑妹妹的大舅子，杨湛也不是没出息的小妹夫，年龄相差三四岁也不多，杨湛是那种谁都合得来的性格，当然合不来的早就自动躲开了，他可不会为了拉扯而反反复复的跟不喜欢的人牵连在一起。 “大哥，你们的采购任务完成了没有啊？”杨湛远远的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陈继业把杨湛拉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看他如开挂般的挑出石头就赚钱，四块石头刚过半场就已经翻本了，他现在比杨湛还期盼着另外两块石头开出来的结果。 “完成了一大半了，这次过来是准备采购一个系列的各种品质原料，胡悦跟何师傅是主要负责人。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再补一些货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给我挑两块石头，我的私房钱能不能增值就靠你了。” 杨湛嘿嘿一笑，指着正在切割的两块石头说道：“别等了，这两块石头你选一块，原价转给你。这可是我第一波挑中的预感之石，后面再选的话我不保证还有这么好运气哦。” 陈继业斜眼盯着杨湛，撇嘴说道：“那我真下手了哦，不会抢了你的运势？” 杨湛无所谓的说道：“咱俩什么关系，借你点运势就当小姨夫给牛牛买玩具了。” 陈继业哈哈笑着摆摆手道：“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反正你没事，下午再选出石头的话，我从里面挑两块就行了。” 杨湛也不强求，下巴朝拍卖区那边指了指，开玩笑的说道：“里面那块800万的，拿下呗，我看好它！” 这话把陈继业都气笑了：“开什么玩笑，别说我没那么多钱，就算有我也不敢啊！没见这么多老师傅都不敢下手么，他们当中好几个也是有实力吃下这块料子的，我不傻。” 你不傻？杨湛只能在心中呵呵一笑，你们都不傻，那就只有本大傻子吃一回亏了，没辙啊！ 见杨湛笑得诡异，陈继业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一把搂住杨湛问道：“靠~老弟，你不会来真的？没必要、没必要啊！” 杨湛翻翻白眼，脑袋一昂四十五度朝上望去：“别乱说啊，正在衡量，待今晚夜观天象再确定要不要下手。” 这下真把陈继业吓着了，别看他是个富二代，八千万米的赌注他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急忙抓住杨湛的手臂劝诫道： “老弟，谨慎谨慎啊，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这样，大哥我还有两百万的私房钱，交给你就选一块高价料子过过瘾就行了，那么大的咱们还是别碰了，稳健经营才能长久嗨皮呀！” 好，陈继业还是很不错的，肯拿自己的两百万私房钱来给杨湛过瘾，但是他却忘了杨湛的“私房钱”可比他多多了。 杨湛轻轻的拍了拍陈继业的肩膀没有回应，而正在这时，先开切的5122号原石已经停下了机器。 切石师傅把罩子打开，等水汽降下去之后跟何师傅一起解开了石头的束缚，1\/4块切开的的石头被何师傅搬起来放到了地上。 还没等石头放下，何师傅就遗憾的说道：“这块垮了，皮壳太厚，玉肉都没有长好，跟它表皮的显性特征相差很大。” 听到这话的王师傅走到台上剩下的3\/4块石料上查看了一下，也点点头同意何师傅的说法，但还是问了一句：“如果不甘心的话，正对中间切面再来一刀，作用应该不大。” 杨湛凑过去看了看，看不懂！但他却挥手跟切石师傅说：“师傅麻烦你，正中间再给我来一刀。” 切石师傅自然是老板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收小费的小弟过去帮着他挪动石头对准了中线，固定好之后盖上罩子又启动了切割机。 陈继业心里慌得一匹，他刚才差点就想选这块料子的了，好在自己没有贪心，不夺人所好也不沾这一刀之垮！ 杨湛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却还隐隐感觉5122这剩下的大半块料子有得救，这种感觉一般在打麻将的时候有过，自摸牌到手就胡的那种心情。 且不管这边重新开启的机器，另一块最大的5310号石头也发出了不一样的切空声音，这也是刀片切穿了石头空转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这一边。 切石师傅很有信心的打了个响指才关掉机器掀开罩子，等到水汽沉下之后，这回何师傅没有再帮忙上手，估计是怕刚才那块石头影响了手气。 收费小哥和切石师傅合力才把把从中对切的80公斤大石头解开束缚，在重力作用下左边的那半块石头自然而然地摊开了切口。 “好彩，有戏哦！”收费小哥抢先叫了一声好。 何师傅这才挤过身去，配合着收费小哥把石头搬到地面平放起来。 眼中一扫过石头切面，情绪有些紧张地何师傅马上转幽为乐，猛点了几下头，招呼旁边地王师傅一起看一看。 在两个人围石而观的时候，杨湛和陈继业把另半块石头也搬了下来。 尽管分辨不出玉质的细微差别，但杨湛大概还是能看出这块石头成玉的质量不错，而且皮壳厚度不大，这就代表着玉肉出产量应该少不了。 杨湛笑着给陈继业使了个询问的眼神，陈继业点头拿着手电像模像样的查看起来，没一会儿他就开始评论道： “品质还不错，一半区域的豆种泛白，但透性很好，另一半沁润更加细腻柔和，有一条淡蓝色的飘带，边上微微侵入乐一丝绿意。” 杨湛真想怼他一句“废话，我也看得到好”，只好直接的问道：“不管这些，就问你值多少钱？” 陈继业装作听不到杨湛的问题，打着手电继续在切口和周边照射着，直到余光瞟到杨湛一直在盯着他，这才讪讪的抬头回答：“我也是个二道贩子，哪里知道具体值多少钱咯。” “靠~”杨湛起身转到何师傅那边去，见到这块石头旁边的老师傅都展颜欢笑着，就知道这块垮不了。 何师傅这下也不着急了，蹲在石头旁边跟王师傅商量起怎么取料的方案来了。 杨湛心情舒爽，干脆把另外半块也移到他们旁边，然后起身发了一圈烟，一只手趴在陈继业肩膀上，吊儿郎当的看他们做事。 好半天何师傅才起身，拍了拍已经蹲麻了的双腿，还很有兴致的找杨湛要了一支烟点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小杨总，这块料子可比刚才切涨的两块加起来还值钱啊！别看大部分都是豆种的绵料子，但上半部分有可以裁出冰种手镯的空间，而且正好在这块区域有绿意漂浮，很值钱的。” 旁边的王师傅站起身后有点眩晕的感觉，缓了一下才恢复过来，他却拿出一个精美的烟斗“叭叭”的抽了两口： “小兄弟真是高手呀，这块料子我估计原来鉴定肯定是以量取胜的，谁知道里面还有一块这么好的料子。多少钱到手的呀？” 最大的这块石头杨湛是记得价格的，弱弱的说了一句：“欧，合人民米三十多万了，值么？” “值，当然值呀。”何师傅敲了敲腿开心的说道：“这块料子又有玉量，中间还有这么一块好冰料，180万我可以代表金鼎喊出这个价格。” 鹏城的王师傅可能知道一点点杨湛跟金鼎珠宝的关系，毕竟金鼎珠宝的太子爷陈继业一直在旁边和他勾肩搭背的，所以他也懒得开口去提价争这块料子。 他不争但是后面的几个不熟悉情况的却给出了自己的价格：“何师傅，这块料子我也有意向，我加多8万，188万我愿意收回去。” 一个人开了口，其他几个想开口的也就忍住了，没必要上杆子去争，毕竟这里是滇缅公盘，原石多得都可以堆成山了，稍微多花一点点也能拿到相似的东西，再涨多点价格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还容易惹人嫌。 看何师傅有意向，杨湛刚想就180万让利给金鼎算了，谁知道何师傅立马就开口道：“行啊，江浙的杨老板既然有兴趣，那我就让给你。” 这位姓杨的老板见别人给面子也很高兴，伸手过来和杨湛握了一下，等于是成交了这笔买卖。 杨湛也不挑买家，何师傅主动让了，那他也不介意多赚几万块钱。 于是，卖出的三块石头分别是42万、128万和188万，总收入达到了358万，减掉成本约738万，已经获利2842万，明年预备要下手的奔驰g55ag赚回来了！ 心情舒畅的又等了几分钟，最后那块5122号切垮了的另外大半块石头也切完了。 这时围在旁边的人基本上都准备看一眼就走了，看了半天基本上都切涨了，最后这块垮了的石头，大家想看到它彻底废掉才会心里好受一点点。 见此情况，陈继业也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藏在眼中。 杨湛张嘴笑了笑，仍然对自己的感觉充满了信心。 “嘭”的一声，估计是切石师傅也不认为这块石头还有戏，动作变得十分粗暴，因为夹子开得太快了，石头两边同时翻倒在台子上。 大家本来注意力都在这里，两边石头一翻开，杨湛就听到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伴随着“我去……真特么见了鬼了……无语……”等自我怀疑的声音。 杨湛自己这会儿倒是站在另一台切石机旁边，没有看到石头切开后的情况，但一听这周围的声音，就得出了“果然如此”的结论…… 第344章 转废为宝太神奇 杨湛听到惊呼声就知道自己反转了结局。 便也不急着挤过去看料子，相反还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屁股斜靠在切石机操作台上，右脚交叉搭在了左脚另一侧，杨湛很装a的猛抽了一口烟，朝着天上轻轻吐出了一柱擎天。 正当杨湛装得很起劲的时候，回过身来的陈继业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把本来就重心不稳的杨湛拍得差点歪倒向一边。 陈继业赶紧又伸手扶了杨湛一把，满脸兴奋的说道：“卧槽，老弟，出了翠绿，冰种的翠绿，有这么大小一块。” 说着陈继业还双手食中两指比了一个圈圈，他现在真是心情复杂无比，难以形容。 刚开始杨湛让陈继业在剩余的两块中选一块转手给他，陈继业心中所想就是这块料子，但因为脸皮薄了一点，他婉拒了杨湛的建议。 等到这块石头第一刀切开后，表现出来的景象是完全垮掉的样子，这个时候陈继业是感觉到庆幸的，幸亏自己没有贪小便宜，不然就一刀废掉了二十几万。 等到现在突然转变，本以为是满足杨湛心中执念的第二刀，竟然切出了满绿的一块小料，别看这只是一块小料，翡翠的价值有时候是不以多取胜的，你说这时候陈继业的心情谁能够想象？ “咳啃咳啃……”杨湛看到陈继业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会儿陈继业脸上的激动红潮还在，看到杨湛捂嘴偷笑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有其它办法，怪只怪他脸皮太薄了，财神来了都不愿意开门。 笑完之后，杨湛这才丢掉烟头，挤到切石机台面前，看看这块神反转主角5122号的3\/4残躯。 却见平整的切口面上，像是对半切开的咸鸭蛋似的，那一团翠绿就是靠近另一侧底壳的油色十足的蛋黄，而蛋白的边沿刚刚好在第一刀切口后面三四厘米处，就是这么神奇，让老师傅们惊掉了眼镜。 杨湛在想，如果第一刀从另一侧1\/4处开切，那切出来的都是等级较差的豆种“蛋白”，说不定就被当作垃圾几万块钱处理掉了，那时候谁捡到藏着蛋黄的那小半块就绝对是爽歪歪的情节。 也亏了杨湛不甘心，对着中间再来了一刀，这一刀正好切在中间，“蛋黄被正中切成了两半，连取料都没有耽误太多。 严师傅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之后，偏头看了一眼杨湛，无比感概的说道：“神奇的石头，神奇的人呀。” 杨湛不想被吹捧得太过了，只好爽直的问道：“何师傅，这块料子价值多少啊，我欧买下来的。” 听到杨湛报出价格，周围几个老师傅都无语的摇了摇头，还是旁边的王师傅讲出了他的判断：“这是一块非常特别的料子，第一刀切开就知道鉴石标价的师傅搞错了方向，第二刀切下去后，全世界都不会猜到这里面的结果。” “总体来说，如果分开采料的话，除了那一团玻璃绿，其它的就值个两三万块钱。但是有了这一团玻璃绿就有了天壤之别。” 四绘的李师傅也用带着点广式口音的塑料普通话说道：“打光看进去，这团玻璃绿完全够裁出两个镯子，这样品质的一个镯子500万有的是人要，再加上中间的小料做成玉牌或者玉雕，周边戒面、珠子一起算下来，首饰市场的市场价格在1200万左右。” 魔都的张师傅也加入进来分析：“老李说的这个是卖出首饰的价格，但这块原石的价格，我认为800万左右比较合适。” 很好理解，毕竟玉石商人买回去加工销售自己还要赚钱的嘛。 但李师傅对取材的估计肯定是保守的，真正拿回去后，杨湛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切出了两个还是三个手镯，全部卖出去的话一定会超过1200万是可以预估到的。 看了看何师傅，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杨湛就知道800万的原石价格卖出去应该是差不多的了。 这么好的料子金鼎珠宝现在却没什么兴趣了，因为他们刚刚才拿下杨湛的那块“大漏星”，品质比这个还要好上一个档次。 “大漏星”产出的高端饰品都要分开好几年出货，所以这个“蛋黄”他们不想入手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么。”杨湛对在场的人说道：“有人现场要这块料子么，没有的话我就带回家了。” 杨湛心里想着，要是没人要他就真带回家里，也不做什么手镯啥的，直接让何师傅给他掏两个玉碗出来，正好两半蛋黄一边一个，至于掏出的其它小料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扔家里玩去。 可惜杨湛的创意玩法没有实现，来自魔都的一个老板出价808万吉利数字要走了这块“蛋黄”。 只要有人要，杨湛就愿意出手， 于是今日劳作了一个上午，杨湛收获如下： 编号4326号原石，毛重28公斤，成本5000欧元，售价42万人民米，获利约37万； 编号4788号原石，毛重35公斤，成本欧元，售价128万人民米，获利约1152万； 编号5122号原石，毛重50公斤，成本欧元，售价808万人民米，获利约792万； 编号5310号原石，毛重80公斤，成本欧元，售价188万人民米，获利约158万。 综合盈利1166万元，半个上午的收入比巴黎圣日尔曼的姆巴佩日薪还高了不少，爽不爽？陈继业的感受比杨湛还真实一些！ 上午剩下的一点点时间就是去组委会的柜台边办理交易手续了，没有办法，在异国他乡，钱款转账什么的不通过组委会真的不是太方便。 事情办完后，下午杨湛又恢复了闲逛的自由，没事就去拍卖区里远远望一眼帝王石，它旁边时刻都少不了有几个人围观，但杨湛知道没有一个是敢下手买入的。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陈继业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就在场子里找到杨湛偷偷说道：“妹夫，借你点运势，一百万额度帮我选几块石头，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杨湛这又在场子里逛了大半个下午，一块石头没看重那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下巴一扬，带着陈继业就去推车子。 两人来到一块200公斤左右的大石头旁边，杨湛在这块石头旁边挑了两块加起来十来公斤的小毛料。 两块石头搬上推车后，陈继业正要推着继续往下走去，杨湛一挥手又招来了一个现场的工作人员，甩出两张钞票后指着那块大石头说道：“麻烦，这块石头帮我用叉车搞到切割机旁边去。” “卧槽。”陈继业看到杨湛的动作一阵懵a：“老弟，没开玩笑，你这是给我一把梭哈了么？” 杨湛嘿嘿一笑问道：“要不要咯？你不要的话我就下手哦。” 原来这一块编号7213的原石标价是欧元，重达185公斤，再加行刚才挑选的两块石头，凑齐了刚好10万欧元还差一点点。 陈继业见上午和下午杨湛选料的风格王权迥异，不由得有些担忧了起来。 但看到杨湛那若有若无的嬉笑模样，咬咬牙狠声道：“要！信阿湛者逢赌必赢！” 最后那句话陈继业是给自己打气暗示用的，他这会儿学乖了，不再犹犹豫豫，说完后哦就爽快的跟着工作人员去付款办了手续。 杨湛上午已经赚了那么多之后，其实后面已经不想再下手盲切石头了，帝王石那么大一块宝藏在后面等着，没必要再出风头引起动荡。 有时候风头太劲了反而容易引起各种效应，而且说实话，感觉这种东西也不是经常有的，大半个下午时间他就看中了这三块石头。 本来就想着明天何师傅要他帮忙挑五十万石头还不好找，这下陈继业求发财那就让他优先，至于真的能不能赌涨或者涨多少，不好意思，杨湛同志是真心估计不出来。 不一会儿陈继业就拿着单据过来了，杨湛对身边的工作人员一挥手，小叉车就抬起石头往切割区那边驶去…… 第345章 大舅哥心惊胆颤 等到一起来到切石区域，这里的人也没有上午那么多了。 杨湛和陈继业商量：“要不咱们也别叫何师傅他们了，大的中间来一刀，小的咱们两个一人一块，擦着边慢慢往里面切，反正也无聊。” 陈继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也不想何师傅站在旁边，自己偷偷的承担涨跌就行了。 于是叫来切石师傅，把最大的那块标号7213号石头叉到最旁边的重型切割机上，直接对着中介固定后就开动了机器。 两人又各捧着一块小石头，在旁边的小切割机上开始自己操作。 当然，两块石头杨湛让陈继业先挑选，自己拿了挑剩下的那块放在了切石机的台面上。 论动手能力，杨湛绝对自信满满，这机器只要会开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谁都可以上去摆弄一下。 但是陈继业貌似不行，刀片转起来之后他有点害怕，石头太小了把握不住力道，便只好叫旁边的切石师傅按照要求过来帮他操作。 杨湛也不管他，自己带上手套，又在机器旁边找到一个防尘眼罩带上，本来就是一身户外休闲装的小伙子，立马就像模像样的化身成了切石师傅。 本来就是玩儿，所以杨湛切石选择的角度就很随机了，归纳起来就是怎么方便怎么切，反正只是擦着边往里走的，就算伤到玉肉也影响不大。 没错，还没开切，杨湛就已经自信到考虑伤不伤玉肉的问题了。 “呲呲呲……嗞嗞……”刀片摩擦原石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起来。 杨湛很习惯这种声音和机械的震动，小时候帮老爸做事还是练出了一些机械感觉的。 很快，陈继业那边的石头先切开了口子，专业师傅的效率高过杨湛，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杨湛在专心自己的动作，没有听到陈继业的叫唤声，估计他的第一刀没切出什么好东西来。 果然，没多久那边又响起了刀片摩擦石头的声音，看来他又开始了第二刀。 随着一声刀片穿透石头的另类声音响起，杨湛也完成了第一刀的切割，陈继业闻声就站到了杨湛的身后。 关掉机器，杨湛把防尘眼镜拨到头顶，拿起石头看了起来。 陈继业也探身把切出来的那小半块石头拿在了手里，一上眼就笑了起来：“妹夫还是你行啊！糯种的玉肉，我这边还看到了一丝绿色侵染，你那边怎么样？” 杨湛这会儿在演绎资深的切石老师傅，一手扶着原石，另一手打着手电朝切口处用各种角度照射。 “绿色？有！但切的太薄了，看不真切，我再往里面五公分来一刀？” 陈继业赶紧把杨湛手里的石头接过去，看了两眼后摇头说道：“妹夫你别乱下刀了，想过瘾就换个方向把皮壳切掉，要是按照这个切口往里再开一刀，万一出了好料子就被你破坏了取料角度了。” “要是里面种水级别有变化，我就靠着它压仓回本了。”陈继业心颤的说道。 杨湛看旁边的切石师傅也点头认可陈继业的说法，就知道自己这“二把刀”切法被专业人员鄙视了。 不过湛老板一向是听人劝吃饱饭的乖乖仔，干脆叫切石师傅给他画了一条边线，然后又拉下防尘眼罩“吭呲吭呲”的工作了起来。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陈继业选的那块石头第二刀也切完，杨湛仍然没有听到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传出了。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第三刀的试探。 陈继业这下对自己选的这块石头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也让他心中打鼓，特么同样是杨湛选的石头，为啥自己就总是在得与失之间徘徊呢！ 纯靠技术的话，陈继业还算有个小半桶的水平，比起杨湛来肯定是要高一些的啦，好歹从小混在这个圈子里面，跟着老爸又工作了七八年了。 但是靠陈继业的技术去赌石，那就真的是把“死”字硬往脑门上写了，两块石头中他就是凭借自己的“技术”挑中的这块石头，看起来大概率就真的只是一块石头哇。 两分钟之后，杨湛把切割机电源断掉，眼罩往上一推，拿起石头主体凑到眼前端详起来。 “感觉比刚才那个口子还好一些哦，老大你看看。”杨湛起身把石头推进陈继业怀里。 陈继业早就等得着急了，接过石头后也不顾它表面沾了很多灰尘，抱在怀里就打着手电照射起来。 不到半分钟，陈继业的嘴巴就咧开了，嘿嘿笑着说道：“刚才是涨，现在有点爆了，灯光往里面照进去，仔细点能看到底下的翠色侵入很深，旁边的一条小裂口一点都没有延申到主材里去。” 杨湛听他这么说后也知道这块石头差不了，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大石头才切了一半左右，又搓搓手说道：“老大，要不我再来两刀，六个面呢，才切了两个面出来。” 陈继业赶紧摇着头婉拒：“别别别，我亲爱的妹夫，咱们这水平还是留点活儿给何师傅，到时候是切开还是磨皮看老师傅怎么说，不然真把翠色切断了就太可惜了。” 杨湛见不能再动手还有点小遗憾，把头上的防尘眼镜摘下来挂在旁边：“这个品质估计能卖出多少钱咯？” 陈继业笑着思考了十几秒才不好意思的回答：“具体我是估不出来，但看这个样子三四十万是少不了的了。” 也不知道陈继业说得对不对，杨湛指了指已经切到第三刀的那块小石头问道：“你这块咋样咯？” 陈继业脸上一垮，苦笑道：“这块不行，玉肉倒是有，灰白的豆种级别，颗粒看起来比较多，拿回去花点人工雕一雕摆件估计能回个本。” 尽管这石头都是杨湛选的，没开出好东西来却也影响不到杨湛的心境，伸手搂住陈继业往大石头那边走去：“没事，这块大家伙绝对让你有得赚。” “阿弥陀佛，保佑妹夫你这话是金玉良言。” 到了切割机旁边，两人也不分心其它事情了，点上香烟，找两个马扎就坐在旁边不远处默默的等待结果。 等到两支烟都抽完了机器才停了下来，切石师傅和收了消费的工作人员一起上手，加上其它器械的辅助才能慢慢的把石头放平。 陈继业这时候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八十多万米搞下来的大石头，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杨湛笑眯眯的跟在旁边，等到石头两边的角度一打开，杨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靠~咋回事？五颜六色的呀。“ 原来石头切面上并不是平常那种渐层的玉化样子，而是整个面上一眼看去浸润的颜色有绿色、蓝色、紫色和粉色，有些是单独在一块区域飘着，有些混杂在同一块区域纠缠着，反正杨湛是没有见过这种料子。 不懂就问，待到杨湛看向陈继业的时候，这位大舅哥也惊呆了，不知是喜还是悲的表情，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匆匆朝外走去：“小湛你看一下，我去叫何师傅和胡悦过来。” 等到陈继业跑远了之后，杨湛才弱弱的问了一句切石师傅：“师傅这块料子什么意思？是好还是坏呀？” 切这块大石头的师傅也有些年纪了，笑着拍了拍手，蹲下身伸出手摸着切面很感概的说道： “怎么说呢，要是单块单块的取出料子，各种色彩的玉石也有不错的市场价值，这么大的石头能取出不少的材料。但如果有高手根据石料的特性整体设计出一件大型玉雕作品，那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切石师傅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老板，这块石头你们多少钱入手的呀？” 杨湛稍微懂了一点意思，下意思的回答：“八万八欧。” 切石师傅点点头，给出一个肯定的眼神说道：“那没关系，这块石头翻个倍没什么问题。” 杨湛有点将信将疑，怕不是切石师傅为了要切涨红包而夸大其词？ 几句话的功夫，陈继业就带着胡悦跟何师傅从远处跑了过来，在他们后面还跟着鹏城的王师傅几人。 跑到石头跟前，陈继业有些喘的说道：“何师傅、老胡，帮忙看看这块料子怎么样。” 三十来岁的胡悦身体还很不错，气息相对陈继业还平稳一些，但当他看到两面放平的石头切面时，杨湛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我去~我去~漂亮…完美…不可思议啊。”嘴上说这话，胡悦整个身子差点趴在了石头上面。 与之相比何师傅倒是稳健很多，但脸上的笑容也是掩饰不住，拿着手电仔仔细细的照射着整个切面。 连后来的王师傅看到石头后也忍不住蹲在旁边，一脸的欣赏表情。 陈继业这会儿已经是笑得差点高潮了起来，好容易才平复心情，跨步到身边紧紧的搂住了杨湛的肩膀，这还不算，他竟然还用力的摇晃了两下，就怕杨湛不知道他现在有些兴奋似的。 第346章 我要下手你跟么 \\u003c?xl version\\u003d\\\"10\\\" endg\\u003d\\\"utf-8\\\" standalone\\u003d\\\"no\\\"?\\u003e \\u003c!doctype htl public \\\"-\/\/w3c\/\/dtd xhtl 11\/\/en\\\" \\\" idx\\u003d\\\"\\\"\\u003e\\u003ch1 css\\u003d\\\"chaptertitle1\\\" id\\u003d\\\"headg_id_2\\\" idx\\u003d\\\"\\\"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0\\\"\\u003e第346章 我要下手你跟么\\u003c\/blk\\u003e\\u003c\/h1\\u003e\\u003cp idx\\u003d\\\"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u003e杨湛摆脱了陈继业的束缚，自己一个人站到了稍远处，想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讲出一朵花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u003e切石机器前面，七八个人围着断开两边的石头，看着看着竟然还讨论了起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u003e“这块料子难得啊，分开取料的话就太浪费了，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把它做成艺术品，到时候价值绝对会更高。”一个胖子老板首先讲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u003e胡悦很认同他的说法：“这位老板讲的非常对，虽然说带点其他色彩的玉石价格还算可以，但真正做成饰品也不太好卖出去，这么多的材料不切割开了也不好定价。”\\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u003e王师傅却是个中老手，插话进来说道：“定价倒是容易，按照品级和整体取材重量，大概估算一下，这块料子两百万我愿意接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6\\\"\\u003e刚才说话的胖子老板也跟着掺和一脚：“这块料子我有点想法，两百二十万让我带回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7\\\"\\u003e王师傅见胖子加价也没有生气，笑着点头说道：“胖总有兴趣那我就不争了，你家里可是有好几个艺术雕刻大师坐镇的，拿回去做好产品后让我们去欣赏一下才行。”\\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8\\\"\\u003e听到他们开价，艺术灵感爆发的胡悦却大声的婉拒道：“几位老板就不要再开价了，这是金鼎珠宝小老板开出的料子，正好我也有很多想法，保证不会浪费这两块好宝贝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9\\\"\\u003e陈继业表情古怪，他这个正主还没有开口，其他人就好像确定了两块原石的用处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0\\\"\\u003e你要问陈继业现在怎么想的，那他现在真有点作难，钱是他的私房钱，本来目标是赚一笔回来就好，搞得现在胡悦想要这块石头，自己是卖给金鼎呢还是献给金鼎呢？\\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1\\\"\\u003e卖给金鼎那绝对只能以原石采购价格转让才行，自己只能收回成本，献给金鼎？那是不可能的，公归公私归私，哪有自己掏钱给公司的道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2\\\"\\u003e金鼎公司别看主要股份都在陈家手里，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股份在外面的，损私肥公这种事情不能去做。\\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3\\\"\\u003e正当陈继业为难的时候，胡悦起身拉着陈继业走到旁边，低声出了主意：“两百万公司回收这块料子，到时候我跟何师傅向董事长解释，财务记录好凭证，到时候和其他股东解释一下就行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4\\\"\\u003e之前陈继业是不好开口向公司报价，既然设计总监懂道理，那他肯定是顺水推舟的，两百万这个价格等于是公私双赢。\\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5\\\"\\u003e众人见此情况便也没有了再争下去的理由，观赏了几分钟之后就都散去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6\\\"\\u003e这时候胡悦才把他的想法侃侃而谈出来：“小陈总，这块料子可塑性非常强，当然，不是说做成饰品，而是艺术品雕刻件和屏风。”\\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7\\\"\\u003e“你们知道李超人家里有个三面玉雕的风水屏风么？当然他家里那块玉料比这个还好，但是色彩却没有这个丰富，配上名贵的紫檀木雕框架，这副屏风市场估值超过一亿。”\\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8\\\"\\u003e“咱们这块石头，照着切口平切下去，可以取出好几块大面积的彩色玉面，到时候根据玉色走向发挥艺术想象，能做出非常好的玉屏摆件或者组合成高贵的风水屏风，到时候只要放出消息，不愁没有买家。”\\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19\\\"\\u003e何师傅听了后频频点头，也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说道：“胡总说的用一半料子就行了，另一半做个整体雕砌，到时候跟皮壳一起联入设计，这么大的彩色山石风景雕刻，玉质的放到哪里都是吸引眼球的镇店宝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1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1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0\\\"\\u003e他们说的倒是容易，也许在两人脑海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设计方案，可惜杨湛却不太容易想象得出成品的样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1\\\"\\u003e于是杨湛便很俗气的问道：“说了这么多，两位大爷，这两个半块料子合起来做成的产品能卖多少钱咯？”\\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2\\\"\\u003e胡悦有艺术气息却不迂腐，笑着想了想才说道：“这看是谁来设计、谁来雕刻了，要是我跟何师傅来操作的话，成品加起来卖个一千二三问题不大。”\\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3\\\"\\u003e杨湛撇嘴有些惊讶，这附加值倒是真的很高，就像画纸和颜料，每个画家用之而成的作品当然价值不同。\\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4\\\"\\u003e何师傅谦虚的说道：“这两块石头我和胡总动手设计雕刻就有些浪费了，到时候还是要高薪邀请几个名家过来一起操盘才最划得来。”\\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5\\\"\\u003e“了解！反正有得赚就行了，对了老大，我切的那块小料子也让何师傅他们估个价呗，看看你今天收获如何。”杨湛返身把推车带过来说道。\\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6\\\"\\u003e“哟~小陈总今天收获不错哦。”何师傅石头一上手就开起了玩笑。\\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7\\\"\\u003e也许是连续挑了好几天石料了，何师傅也是有点审石疲劳，打灯照了不到一分钟就给出了结论。\\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8\\\"\\u003e“这块料子种水还不错，深处玉肉带冰，还有翠色玉带飘起。公道价格应该在五十万左右，如果公司回收的话，小陈总让个利，四十五万。”\\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29\\\"\\u003e“加上这块大料，一起245万，我跟胡总可以做个见证，回到鹏城之后交易怎么样？咱们这次的总体采购费用都花的差不多了，只能回去后额外再向董事长申请。”\\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2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2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0\\\"\\u003e“没问题，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市区吃饭去，晚上我来做东，大家想吃什么随便消费。”陈继业高兴的说道。\\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1\\\"\\u003e花出去100万，营收245万，一个下午毛利145万米，即便作为富二代的陈继业也非常的满意。\\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2\\\"\\u003e就这样，愉快且丰收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3\\\"\\u003e……\\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4\\\"\\u003e次日即是11约29日，最后一批拍卖石料的展示时间，过了这天所有参与拍卖的原石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5\\\"\\u003e大清早杨湛他们又来到了公盘市场，这几天的行程比在经营部上班都还规矩一些。\\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6\\\"\\u003e进了门口后何师傅就开口说道：“小杨总，今天上午我们再忙一阵子结个尾，下午办理石材交割和托运的事情，劳烦你上午帮我们挑几块石头，五十万左右，也不切了，一起打包运回工厂再请陈董过去见证一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7\\\"\\u003e杨湛望着何师傅小小的建议道：“托运不急，明天不是还要呆一天么，万一再挑中了料子，到时候不得又麻烦一次。”\\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8\\\"\\u003e何师傅想了想觉得也对，便从善如流：“也行，下午我自己还要挑几块赌石，可能没有那么快，那就明天下午再办理出场转运的手续。”\\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39\\\"\\u003e如此，几人便又分开行动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3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3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0\\\"\\u003e陈继业今天已经没啥大事了，他不跟着何师傅却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杨湛的身后。\\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1\\\"\\u003e昨天小赚一笔，正常人肯定想着继续继续再继续的，而陈继业却忍住了，也许是大佬陈言传身教做的好，他偶尔有点年轻人的冲动，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清醒自己的。\\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2\\\"\\u003e杨湛自己也没想着再下手去切石头，因为他相信任何事情都会遵循“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3\\\"\\u003e不然自己这么好运气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话，那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守在这里切石头就能切成世界首富，冥冥之中的规则，杨湛既然信了就会认真去遵守，养一养、守一守，细水长流才是大喜乐！\\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4\\\"\\u003e所以，整个大半天的时间里，杨湛逛完了十几个棚区，好容易才挑出了六十多万的毛坯石料，实在已经没有让他太过心动的石头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4\\\"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4\\\"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5\\\"\\u003e这次挑的石头都不大，最轻的五六斤，最重的也不过才十多斤而已，杨湛和陈继业两人推着推车朝组委会柜台走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5\\\"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5\\\"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6\\\"\\u003e“多了十来万左右，你们先选，多出来的算我自己的。我也不切它，直接带回家去放书房里垫脚算了。”\\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6\\\"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6\\\"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7\\\"\\u003e杨湛笑着说道，他是看中了一块十万左右的石料，形状方方正正的，放在桌子下面正好合适，要是哪天石头的皮壳被自己用脚磨穿了，那就是它现世的时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7\\\"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7\\\"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8\\\"\\u003e陈继业指着推车里那块杨湛预想中的石头没好气的说道：“选个毛的选啊，就这块石头去掉后剩下的刚刚好五十万，你这垫脚石也太奢侈了，毛料十几万，等你磨穿了皮壳，说不定满绿的垫脚石又是一个传奇故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8\\\"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8\\\"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49\\\"\\u003e杨湛哈哈笑着掩饰被拆穿的小把戏：“感谢老大吉言，等到我踩出了满绿的垫脚石，到时候给牛牛添一半的老婆本。”\\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49\\\"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49\\\"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0\\\"\\u003e两人开着玩笑就去把推车里的石头都办理了付款登记手续，然后把石头都放回了花钱租赁的大客户采购存放区内。\\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0\\\"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0\\\"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1\\\"\\u003e没有推车了，两人一身轻松的抽着烟往外走去。\\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1\\\"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1\\\"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2\\\"\\u003e路过拍卖区时，杨湛停下了脚步，掏出烟来各自点上。\\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2\\\"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2\\\"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3\\\"\\u003e杨湛深吸一口，鼻孔喷出两束青烟，用挑逗的眼神望着陈继业，鬼笑鬼笑的说道：“老大，6688号我要下手咯，要不要跟一手？”\\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p idx\\u003d\\\"53\\\" p_idx\\u003d\\\"\\\"\\u003e\\u003cblk p_idx\\u003d\\\"53\\\" e_idx\\u003d\\\"0\\\" e_order\\u003d\\\"54\\\"\\u003e……\\u003c\/blk\\u003e\\u003c\/p\\u003e\\u003c\/body\\u003e\\u003c\/htl\\u003e 第347章 报高一点当补偿 当杨湛讲出：“老大，6688号我要下手，要不想要跟一股。” 陈继业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叼着烟自然而然的说道：“哪块呀？怎么刚才不一起付款？” 杨湛嘴角一撇下巴一扬，朝着展厅中间位置指了指，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陈继业说完话后正在伸懒腰做扩胸运动，当他顺着杨湛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咳咳咳……”一瞬间就被自己呛得咳嗽不止。 好半天缓过来之后，陈继业抚着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呛声说道：“不会，老弟你来真的？” 杨湛展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然后撇掉手里的烟头，直接朝展厅里面走去。 “哎哎~等等啊。”陈继业马上也丢掉烟头，跟在杨湛后面小跑着想要拉住他。 杨湛到了组委会服务柜台，掏钱让工作人员拿了一张投标单，还配了一个投标信封。 因为是暗标的投注方式，所以填好单据后还要用信封封好，之后由组委会的拍卖评定小组统一拆封评标。 拿上单子后，杨湛带着陈继业找到一个没人的小会客圆桌旁坐下。 等到陈继业懵叉叉的跟着坐下之后，杨湛发现没拿拍卖信息单，转身又去柜台那里取了一张信息单回来。 再次回到小圆桌的时候，陈继业站在桌子旁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湛坐下后就拿着表格寻找起来，偏了偏头看见陈继业还站在旁边就笑着说道：“坐啊，站着干什么。” 陈继业听到话后才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遮住了投标卡说道：“老弟，慎重啊慎重。八千多万米一锤子买卖，不差钱也别赌这么大呀！” 杨湛干脆放下笔坐直身子，笑着说道：“这石头表现那么好，就算切开后不如想象中的那样，也亏不了多少啊，一吨多的重量，总能取出不少有用的料子。” “不能这么说啊。”陈继业把手拿开后解释道：“越大的石头赌起来越是难以预测，指不定就是皮壳那一层有点迹象，玉肉大多时候长不进那么深的，切到里面全是石头的情况常有发生。” 无论陈继业说的多么实事求是，这些理论啊、经验啊对杨湛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他又不是靠着技术和经验下手的。 “老大，你说的都对，不过这块石头我还是要填张表掺和一下，也不多写，就当参与呗，说不定其他人价格更高，我也就是打个酱油走走过场。” 这话就是纯粹的敷衍，陈继业尽管对这块石头的了解没有何师傅那么多，但也知道帝王石是没什么人敢下手的。 “别扯了，这两天又不是没跟别人接触过，反正听到的传言就是没一个人敢出价的。你这一掺和，我都后悔叫你一起过来了，赌太大了不好。” 陈继业啰里啰嗦的尽管说的都是关心的话，但杨湛有些后悔没把他甩开了自己单搞。 只好耐心的使出反向话术：“我的大舅哥，你说的我都懂，就问你要不要参一股，别怪我不给机会哦，对这块大料子，我有信心不会亏的。” 见杨湛难得的油盐不进，陈继业便起身说道：“我去找何师傅过来给你分析一下，为啥别人不敢接手，别急着填单哦。” 说着话，陈继业还想把杨湛眼前的投标单拿走，却被杨湛伸手按在了桌上。 杨湛也不开玩笑了，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大，别瞎咧咧行么！我完全可以自己填单投标，为啥把你叫过来一起呀？现在恨不得别人都不知道，偷偷摸摸的拿下这块料子，自己回去切了闷声发大财，别给我扯几把乱搞。” 看到杨湛一脸严肃的样子，陈继业知道自己管的有点宽了，有时候关心则乱，他倒是忘了杨湛自己完全有实力办这件事，与其做恶人阻止他的行为，还不如安安静静的给他一点支持。 八千万看似很多，陈继业却也知道杨湛亏得起，他又不需要这些现金用作企业流动，无非是银行卡里的数字少了一点而已。 想通了之后，陈继业讪讪的坐了下来，下了很大决定似的说道：“行，我也不多说了，卡里还剩一百万私房钱，我就入股跟着你混一把。荣华富贵就看你湛大神的了。” 杨湛转脸为笑，拍了拍陈继业的手臂，自信的说道：“放心大哥，荣华富贵你现在难道不是么，你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自豪的！” 然后杨湛拿出手机，用计算器算了一下：“这块石头我就按八千万计价，你入股一百万，算你占股125，亲兄弟明算账哦，如果明天中标，交割的时候钱要入账。到时候赚了钱，才好明码分账。” 陈继业也知道杨湛不差这一百万，说这种话的原因还是因为看涨的信心很足，表达出强烈的切涨分红信念。 说完这些后，杨湛低头准备填写投标价格，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老大，明天开标之前不要和别人说这事情，‘悄悄地入村打枪滴不要’晓得不？” “知道啦！”陈继业翻了个白眼，他倒是希望中不了标才好。 杨湛不理会他的情绪，持笔考虑了一会儿才在投标价格栏上填写了数字“8,188,888欧元”。 陈继业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干嘛呀？填这么多？” 杨湛不理他，直接签好名字后把卡片塞进信封里，然后用桌上的胶水封好了口子。 他倒是想直接八百万欧拿下这块帝王石，但是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在这里影响了好几天，怕万一有个意外，自己这个大a装不成，反倒被人当成了背景板那就有点不美妙了。 再说了，杨湛提前知道后世的结果，对原石的主人高老板也生出一丝钦佩，多出来的那些钱就当是给他个大红包，没必要把每一分利润都赚的干干净净的，有伤天和。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杨湛不忍心赚走每一分利润，也为他能顺利拿下这块帝王石埋下了伏笔。 在杨湛填写投标卡的时候，公盘展厅后面的一片独立的鉴石房间里，几个老师傅坐在一起也商量着投标的事情。 这几个老师傅杨湛还认识其中两个，正是四绘的李师傅和鹏城的王师傅，旁边还有几个都是很有实力的圈内老板。 只听王师傅开口说道：“高老板这块料子放在这里实在是舍不得啊，这次终于凑齐了十个股东，按照100股计数，每个股东最少认购10股，内部之间自行再分配的话到我这里来登记就行了，现在咱们讨论一下出多少价合适。” 房间里面也就六个人，可能有些人代表了不止自己一个股东，但大家肯定是熟之又熟的朋友关系。 其中一人疑惑的说道：“这块石头起标价八百万欧，我们直接八百万拿下不就行了么，又没有人来和我们争。” 旁边有两个老板也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做生意的没人愿意提高自己的成本。 这时候鹏城的王师傅开口道：“这两天切石区暴涨了好几块石头了，这届公盘的料子质量很不错，保不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敢下赌注，势头太好，有些人就信这个。” 王师傅点头附和：“是啊，我们不也是因为这个才多了一点信心去赌这块料子的么！而且高老板那边也是作难，借了七百万高利贷压力大得很，我们多报点价，算是同行之间帮衬一下。” 最后没有动作的那个瘦高老板开口定价道：“既然这样，我建议报个吉利的价格，8,088,888欧元，再多的话，我后面的老板们可能就要打退堂鼓了。” 众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反驳这个价格，于是就统一把投标价格定在了8,088,888欧元，由王师傅填写投标卡，以他的公司作为主体去参与这次投标行为。 投暗标这个商业行为大家都会默契的守住口舌，见了面后也不会傻傻的朝人打听，这件事情就这么暗暗的进行了下去。 当晚，杨湛和陈继业完全是两个心情。 杨湛是心情舒爽，坐在阳台哼着小歌，点上一瓶小红酒静静的欣赏着异域城市的夜景，凉爽季节的滇缅，大晚上吹着清凉的海风确实比鳌头的海湾热风要舒适很多。 而陈继业却有点心神不宁，倒不是担心赔了那入股的一百万，而是隐隐有些期望翻倍暴涨的机会有可能真的很大，毕竟信“湛神”好像还真没怎么亏过。 …… 第348章 帝王石终于得手 终于，新的一天到来。 众人在酒店里吃完早餐后又施施然的来到了公盘现场，今天现场来的人比前几天都多了好多。 杨湛仔细比较了一下，棚户下面的明料石材和赌石区的毛料都比第一天来的时候少了很多，看来国内来采购石料的商人们购买力还是很可观。 连拍卖展厅里的各种高价石料都少了起码一半以上，如果今天是最后一天拍卖公示结果的话，展厅里应该也有很多标价的石头流拍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都是正常现象，没有谁规定拿出来的东西就一定卖得掉，就像帝王石一样，按照前世的经历，它参加了四次公盘拍卖会全部流拍。 当然，如果帝王石的原主人高老板不差钱的话，它也许还会参加七次或者八次的公盘拍卖，直到有人忍不住对它动刀才会把自己的内涵展现在世人面前。 昨天投标期已经过去了，所以今天来的人也不再对自己昨天投标的石头禁口了。 前几天把事情做得差不多的人，今天上午也都很无聊的等着开标结果，带来的小弟们可能会继续去做事，但大佬们就相对清闲的找到熟人聊起了天。 杨湛他们这边也分了两队，胡悦带着李浩去展区里继续寻摸，看看还有没有能让他产生灵感的好料子，两千万的采购款还有百来万额度，这是他特地留给今天的工作。 这还是杨湛的功劳，要不然昨天就做托运交接的话，胡悦肯定要急急忙忙的完成任务，可不会有这么充足的时间来慢慢挑选。 熟悉的人自然而然的聚在了一起，何师傅就带着杨湛他们汇到了前两天一起切石头的人周围。 鹏城的王师傅和四绘的李师傅靠在一起窃窃私语，何师傅过去后就问道：“两位老兄，今天有什么好料子等着开标啊？” 反正都在等结果，王师傅也不隐瞒，眉飞色舞的说道：“6688号，我们合起来投标了，就等结果出来，做完交接就把石头运回鹏城，到时候做切石方案，老何也过来给点意见。” “哦~”何师傅惊讶的看着两人：“之前不是说不敢下手的么，怎么一下子又转了想法？” 杨湛和陈继业在旁边听到王师傅的话也都惊了一下，两人四目相视，各自心中升起了不同的感觉。 杨湛是有点庆幸昨天没有按照底价投标，但加了18万多欧元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中标，本来老神在在的等着开标，现在心倒是有点悬了起来。 而陈继业这会儿却是心情更加复杂一些，他昨晚才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跟着杨湛小飞一把，等自己私房钱翻个翻后，可以给老岳父和小舅子解决一下住房扩容的问题，这样回到家后老婆的服侍还不是自己想要怎样就能怎样。 那边的谈话没有因为杨湛和陈继业的担忧而停下来，四绘的李师傅笑着说道：“这届公盘行情好啊，老何你这边连续两天都开涨了那么多，我们在旁边看久了都手痒，这不凑齐了好几个股东，大家决心搏一把大的。” 何师傅知道自己这边肯定是不会参与的，但听到他们要赌切帝王石，而且还是运回鹏城去切开，赶紧踊跃报名道： “各位老板豪气啊，这块帝王石运回鹏城肯定大涨特张，到了切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叫我过去见证一下奇迹啊。” 话说的好听，周围老板们都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杨湛七上八下的心感觉有点不爽，他也不好问别人的投标金额是多少，只好默默的拉着陈继业往旁边走了两步，点上烟郁闷的抽了起来。 陈继业知道杨湛对这块石头有些执着，绞尽脑汁安慰了一句：“没事，你都加了那么多价了，他们合起伙投标，价格肯定高不了。” 杨湛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自己这个蝴蝶翅膀都煽到有人投标了，怕就怕意外发生。 这么大好一个机缘就在眼前流失，有时候眼睁睁的大钱赚不到，比不可控的亏钱还让人难以接受。 就像是打麻将，自家十三幺听东风，你却突然知道对家手里抓了四个东风，而且还摆在了桌子上，考虑是暗杠了还是坚持去做豪华七对，你说你急不急。 关键现在还没办法更改结局，只等着十点多钟组委会贴出各编号原石的中标信息，到时候才能确定能不能吃下这块肥肉。 心情不安稳的杨湛拉着陈继业就往赌石区走去，准备去花点钱稳定一下心绪，离开他们的讨论范围，眼不见为净。 离着出标结果还有一个多小时，杨湛渐渐的在选石过程中把自己安慰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什么好可惜的。 现在拥有的财富已经够自己咸鱼恣意的生活无忧了，何必在意账户上的数字是多一位数还是少一位数呢。 万一失败了，杨湛连去找他们加价争取一下所有权都不打算去做了，很有可能加价几千万，那几个老板大概率会获利转手，杨湛也能参与进去分享蛋糕，但这种动作就显得太刻意了，影响心境。 逛着逛着杨湛愈发的通透，也懒得再去等那结果张贴出来，倒是真想选一块大石头安置在自己庭院的池子里，最好晚上打个灯上去能穿透皮壳看到里面的玉色。 已经有块垫脚石可以镇守书房了，再选一块大石头镇守庭院，抱着这个想法，杨湛真心去大毛料区挑选起来。 认认真真的选了半天，好容易才挑中了一块重达13吨的奇石，选它的原因并不是相信它能切出好的料子来，只是觉得看它顺眼且有一点点山水石的的意境。 但是一看价格，杨湛心里忍不住一阵“卧槽”，特么的标价108万欧元，合人民米108万以上了，买一块镇院石头有点小奢侈呀。 仔细考虑了一下，杨湛也不准备反悔，就这块了！ 拿起它的标签，杨湛朝着陈继业一挥手：“走，就它了，买单去。” 陈继业是被杨湛搞得无语了，觉得杨湛是吃饱了撑的，买块石头不切只为了丢在鱼池子里。 但没办法，人家就是比他这个富二代有钱，陈继业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杨湛后面，他现在算是有点了解这个准妹夫了：胆大却不贪，有点小任性却能够迅速调整自我，总体上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伙伴，跟他在一起不需要担心被坑。 然而，等他们两人走去组委会柜台结账的时候，旁边的拍卖中标布告已经贴了出来。 昨天投了标的人自然是围过去看看中标结果，一时间布告栏周围挤过去很多人，好在组委会做这个也有经验了，都是标准的印刷体表格填写，字体很大且工整，站在后排的人也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信息。 “6688、6688，哎，老王你们公司这次的编码是多少啊？怎么是818？我记得昨天填的报价是808呀！”四绘的李师傅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鹏城的王师傅也看到了布告上编号6688原石的中标信息，只见上面写着中标客户编码是4546，中标价格为8,188,888欧元，客户名称那边只写了一个“杨先生”。 “我丢勒，不是我们中标，有人报价比我们高了10万欧。”王师傅一看结果竟然爆出了粗口。 而在后面看热闹的何师傅看到客户信息后就觉得有些熟悉，他抬头四处找寻杨湛和陈继业，因为他记得金鼎公司的客户编码是4545，而帮着一起报名的杨湛肯定是和他们连号的，就是不记得是前一号还是后一号了。 失去了中标机会的王李两位师傅汇合三个老板代表们，在一上烟后有些唉声叹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各自拿出八百多万米去切一刀，可不是随时都能下这个决定的。 何师傅退出人群，在旁边的结算柜台上找到了杨湛两人，急匆匆的问道：“小杨总，你的客户编码时不时4546啊？” 杨湛看到那边围观开标布告的人了，一见何师傅这样就心中肯定中标的人应该是自己，这会儿他却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很随意的点头说道：“是啊，我的号码在你们后面，4546就是我的编号。” “我丢噢，6688号原石，818万欧元是你投标拿下来的？”何师傅心情激荡的问道。 陈继业却比杨湛激动得多，一把抓住何师傅双肩问道：“6688号是小湛中标了么？王师傅他们不是也投了标，他们没有拿下？” 何师傅没管陈继业，只是看着杨湛说道：“王师傅他们加起来报价是808万，小杨总报价818万，当然是小杨总最后中标啦！” 杨湛听了后心想果然如此，自己存了一丝好心加价投标，天意在我呀！ 他也懒得过去看中标布告了，直接掏出刚刚收回的银行卡，又把自己的客户信息卡拍在台上，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6688号原石中标，请帮我结算款项开出证明。” 陈继业跟何师傅两人面面相觑，八千多万米的6688号帝王石，就这么不可思议，又轻轻松松的被杨湛拿了下来…… 第349章 结束行程发邀请 这边工作人员在恭敬的帮着“标王”办理转账过户手续，杨湛很搞怪的用手肘捅了一下陈继业：“嘿~入股啊，拿钱出来。” 陈继业这时是真的有点兴奋了，根本就不管投出去这一百万亏不亏的，急忙从身上掏出卡来递给了工作人员。 何师傅不知道他俩这是什么套路，但他知道帝王石被杨湛拿下来后肯定是运回金鼎的鹏城工厂里，而且绝对会切开，这样他有很大机会主持这项工作。 果然，何师傅傻傻的在旁边畅想的时候，杨湛他们办理好了付款过户手续，拿着几张证明材料看了一下就装进了工作人员送上的档案袋里，杨湛一手一个搂着两人往帝王石那边走去。 “老大、何师傅，石头起运后目的地放到金鼎的工厂可以？你们可以办一个切石观赏会，如果帝王石暴涨的话，金鼎珠宝在行业内的声望的地位不用我说了！” 陈继业跟何师傅两人探头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太可以了，事情交给我们来办，你只要在旁边看结果就行了。” 举办一个切石交流会，杨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给金鼎珠宝拉人气打广告，他是想到价值二十亿的极品料子大佬陈绝对是吃不下的。 市场上面那么多同行老板，到时候跟大佬陈商量一下，最起码要卖几个亿的货出去收回一些现金回来，剩下的倒是可以跟金鼎珠宝合作。 当然合作的方式杨湛也不愿意占便宜，至于说入股金鼎，那就更加不想了。 大家账目清明，互相牵扯得少一点才是长久和睦的基础，该照顾的就照顾，该舍弃的就舍弃，杨湛脑袋清白的很。 三人来到帝王石旁边，杨湛挥手让工作人员过来，指着石头说道：“这块料子已经过户交接了，麻烦帮我准备打包发运。” 说着又跟何师傅说道：“何师傅你是老手，托运回去的事情帮我一起办理了呗，刚刚我又拿了一块大石头，13吨比这个还重，那块石头不切了，帮我发到鳌头的家里行不？” 何师傅一手抚摸着帝王石，脸上笑容就没有停止过：“没问题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全程买上最高的保险，加上你这两块大石头，我们可以包一个集装箱，请专业的运输公司押运过境。” 因为已经是最后两天了，所以拍卖中标布告一贴出来，展厅里就有好些石头已经开始搭架子打包了。 专业的运输公司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过来和杨湛协商包装运输的事情，杨湛把这些事都委托给何师傅办理，只和陈继业站在旁边围观他们的操作。 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围了过来，杨湛一看，都是前几天见到过的一些熟人，包括对帝王石出价想要拿下来赌一赌的王师傅他们。 走到近前，王师傅有点不愉快的说道：“老何啊，太不地道了，悄咪咪的就下手把这块料子拿下来了，之前还说你们金鼎珠宝对这个没兴趣，你早说要拿下来，我们也不忙死忙活的找人凑股投标呀，这下搞得我们白白失落了半天。” 何师傅脸上有些不自然，只好诚恳的解释到：“老王、老李，还有各位老板们，你们误会了，这块石头真不是金鼎拿下来的，而是我旁边这位小杨总以私人名义买下来，我只是帮忙负责处理一下首尾而已。” 说着拿出烟来散了一圈，带着点高兴的无奈说道：“我也是看了布告后才知道这回事，提前是真不知道他们投标的事情。” 杨湛见此也在旁边解释了一下：“各位师傅和老板，这事何师傅真不知道，我是昨天下午心血来潮投的标书，没想到就中标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们要投标呀。” 这话没毛病，杨湛和他们又不熟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何师傅跟他没有任何隶属关系。 陈继业在旁边朝着何师傅猛使眼色，意思是这么多同行都在，还不趁机邀请去金鼎珠宝参加切石品鉴会呀。 何师傅收到眼神示意后也立马领会了意思，双手抱拳环视四周说道：“各位师傅和老板们，切这块石头的风险大家都知道，小杨总现在愿意独自承担，对大家来说也是个好事嘛。 因为关系深厚，小杨总委托我们金鼎珠宝负责这块帝王石的分切取料工作，在这里我也代表金鼎珠宝诚恳的邀请王师傅、李师傅、张师傅……以及各位有兴趣的老板和朋友们，有时间莅临我们金鼎的工厂。 大家一起协商方案，见证这块大家都心心念念的帝王石的开切仪式，如果有幸涨了，小杨总也是爽快人，愿意拿部分石料供应给现场的朋友们。” 这事杨湛都还没有跟何师傅商量的，凭借自己的感觉说出这些话，可见何师傅还是很懂公司和杨湛的情况。 王李等几位师傅和老板们倒也不是真的来兴师问罪，正常的商业行为，他们也不是笃定帝王石会切了后暴涨。 别看昨天他们合起来投标了，十个股东中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安稳放心，甚至不少心里都生出了后悔之意。 这下子没有中标，说不定还有人内心舒了一口气。 当然，过几天帝王石切开后暴涨了，这些人难免不会又产生出悔恨的感觉，但这是后话，至少现在大家都变得心平气和了。 王师傅装作苦笑的样子说道：“哎~本来到我公司去切的，现在换到你们金鼎公司，幸好还是在鹏城，具体时间定好了之后一定要记得通知我们啊。”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有时间一定到场，这么有名气的一块石头，行业内的人没有不想去见识下的。 正当帝王石这边打包的正在打包，交流的正在交流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人一到现场，魔都的张师傅笑着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高老板，6688号原石的前主人。” 讲完后又握住高老板的手说道：“高老板，兄弟是邀了一伙人准备808万帮你去掉这块心病的，谁知道这位小杨总一眼相中了它，多出了10万接手你这块帝王料子，这下你算是安心了。” 高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肥，年纪不大头发却稀疏了起来，习惯性的抹了抹额头前耷拉下来的碎发，一脸高兴主动握住了杨湛的手。 “杨总，感谢感谢啊，你拿下这块石头绝对错不了，在我内心深处，这块石头要么就没戏，只要切出玉肉来，绝对是暴涨的好料子。” 杨湛对他的话深以为然，笑着跟他互相吹捧：“高老板，你的话我只信一半，就是后面那半句，帝王石肯定会切出帝王绿，要是不相信它会暴涨，我也不会接手去切它。” 高老板竖起两个大拇指，卸去了心病又赚了一笔的中年人心情非常舒爽：“霸气，英雄出少年啊！杨总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胆气和志气都高出太多了，什么时候开切麻烦给我一个机会去现场观摩，不亲眼见到它暴涨，消不了我心中的执念呀！” 内心深处，杨湛倒是不希望高老板去亲眼看到切石暴涨的画面，毕竟这本该是他自己的机缘，心存善意的湛老板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这种钻牛角尖的想法只在杨湛心中一闪而过，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存在牵连中的因果，上世是高老板的机缘，这世就是他湛老板的缘分。 不然怎么解释，从来不涉及这个行业的杨湛同志能够身在滇缅公盘这个地方呢！最根本的就是杨湛并不是主动过来的，这证明了命运之石偏向的不是高老板而是他湛大老板。 想通了这份因果后，杨湛坦然答应了高老板的请求，让何师傅负责联络事宜，反正这个事情是交给金鼎珠宝去完成的，自己只要结果和收益就行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何师傅四处联络之外，陈继业也去组委会办公打通了大佬陈的电话，而搭架子包装和托运回国的事情就交给了李浩去负责，需要刷卡花钱的时候杨湛才会出手。 直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杨湛和金鼎公司采购的所有原料石材都装进了一个集装箱里，由李浩跟着货车押运先行出发，预计两天后周六可以运抵鹏城。 本次的滇缅公盘交易之行算是正式结束了，杨湛他们还有一晚上的休息时间，隔天清晨出发，打道回府…… 第350章 鹏城接机与邂逅 在滇缅的最后一晚是生活在这里的高老板招待的，当然招待的还有二十多个国内来的朋友们。 杨湛其实以后跟他们混不到一起去，只是作为接手帝王石的主角，勉为其难陪着陈继业他们拓展一下人脉罢了。 次日清早，滇缅之行剩下的四人，就跟着好几个国内的老板们一起组了车队回城，原路往回走仍然是陆路通关然后直接飞回鹏城。 等到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钟了，出了机舱，杨湛就跟陈继业他们说道：“我等下不跟你们一起走了，陈晨过来接我，后天直接工厂再见。” 陈继业也不强求，知道杨湛跟自家老妹一个星期没见面，小情侣单独相处可比随大队有意思多了，不然的话陈晨也不会周末刚从鳌头回来就亲自来机场接杨湛。 “没问题，你反正就一个背包也没有行李托运，星期天安排好了工厂再见。” 杨湛又跟一路上认识的几个老板们招呼了一声，然后自己就窜进了洗手间，肾再好憋了一路也需要释放一下。 去掉存货后洗了把脸，杨湛扯了两张纸巾随便擦了擦手就往外面走去，经过提取行李的区域也没有停下脚步。 正当他闷着头往出口走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声。 “杨湛。”这声音好像还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并且还是女性的声音。 放慢脚步后，杨湛回头看到了两个认识的人。 “我去，黎家两位姐姐，咋就这么巧呢？”杨湛见到身后的两人露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 原来叫住杨湛的人是在星城认识的黎霏和黎萱两个堂姐妹，只见她俩中黎霏穿的是修身牛仔裤配着橙色踢不烂小马靴，上身是宽松的大t恤外面随意的披了一件深绿的户外多袋连帽风衣。 而黎萱则是黑色修身裤配着小单鞋，上面还穿着白色的女士衬衣，外面则是套着一件深灰色的收腰薄款风衣。 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这个季节从星城飞过来，她们穿得倒也不算多。 “还行啊，两个月没见了，杨大帅哥还记得我们，从哪里过来的呀，一个人这么孤独的飞回鹏城？”黎霏这个大熊妹很熟络的走近后问道。 杨湛单肩背着个大大的户外包，一身打扮也像是刚刚出游回来的样子，站定后笑着回应道：“谁说我一个人啦，大部队取行李去了，我提前开溜，有大美女在门口等着我呢。” 黎霏怀疑的看着杨湛：“是不是哦，你的指环美女么？” 杨湛下意识的抬起左手，肯定的点头笑道：“宾果！你猜对了。怎么，你们赶在周末晚上飞到鹏城，想趁着休息的两天时间去做啥子呀。” 黎萱一看就是工作时的状态，肯定是下了班就被堂妹拉着过来的。 “我们准备明天去港城消费呀，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两个大美女陪你畅游维多利亚港，机会难得哦。”黎霏还是走的那种直接诱惑的假套路。 杨湛一副我不奉陪的嫌弃模样：“感谢邀请，不过我没有通行证！走着说，别站这里挡着别人出行咯。” 说着就带头往外面走去。 杨湛的婉拒好像也在黎霏的预测之内，两姐妹毫不在意的走在杨湛旁边，她们倒也真想看看杨湛的指环美女到底是怎样的如花似玉，以至于杨湛对其他美丽的女性一点感兴趣的暧昧都刻意的去避免。 “你们在鹏城没有朋友来接么？”走在稍前的杨湛随意问道。 这时黎萱终于开口说话了：“有啊，我闺蜜开车来接我们，都才下飞机，要不要等下一起吃个饭呀？” 杨湛侧头看了一下黎萱，笑着说道：“那要看你们晚上住在哪里了，如果近的话也可以啊，不过我女朋友跟我一起的，没问题？” “当然一起啊，我们住在香秘片区的朋友家里，那边有个很大的美食城，交通很方便的。”黎霏讲起鹏城来好像很熟悉似的。 杨湛嘿嘿一笑：“那就没问题了，我也住在那一片，等下美食城里停好车，咱们烧烤小屋走起。” 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走到了宽敞的接机口。 杨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左边路口外等候的陈晨，今天的陈晨换上了很简单的休闲裤配上白色的运动鞋，上身套了一件短款的牛仔服，还戴了一个鸭舌帽。 凭借她高挑有型的身材，和晴朗秀丽的气质，反正杨湛怎么看都觉得陈晨是自己心目中最爱的那种女孩子。 看到陈晨的那一刻，杨湛眼中已经没有了周围人的存在，快走几步迎了上去，两人双目对视了半秒钟，杨湛就伸出双手搂住了陈晨。 “宝贝，想你了。”杨湛深吸了一口陈晨发间的气息，低声在她耳边深情的说道。 尽管只是一周没见，陈晨被杨湛搂住之后还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两人从认识到成为男女朋友，除了有几个算作缘分的偶遇之外，一切都是那么顺滑的水到渠成。 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相互误会和矛盾障碍，也不需要通过种种情节的跌宕起伏来加深感情，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和爱情蔓延，不正是每个恋人们梦寐以求的么。 这时旁边三个妹纸也汇合到了一起，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都被相拥的两个人吸引了目光。 其实看到杨湛迎着陈晨走去之后，黎霏和黎萱就已经叹息了一口气，并不是说她们对杨湛有想法，只是见到一个女孩子的身形气质比她们都还好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小小的失落。 尽管已经有预感，杨湛的女朋友肯定不会差，但真正见到之后，多少还是有点打击到自己的自信。 黎家两姐妹盯着杨湛情有可原，但是来接他们的妹纸也很惊讶的盯着看，让黎霏有些不解的问道：“芳姐，你也认识杨湛？” 被叫做芳姐的姑娘年纪和黎萱差不多大，听到黎霏问话后咧了咧嘴轻声说道：“我们行里的大客户，上两周才一起吃过饭。” 黎霏和黎萱听后一脸的震惊，感觉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巧合之中的巧合，原来大家都认识。 抱了一会儿之后，陈晨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杨湛耳边说道：“旁边有几个美女是和你一路的么？” 杨湛这才从自己的温情世界里缓过神来，放开陈晨后一只手还搂住她的肩膀，侧身正想给大家介绍一下，又突然看到了芳姐。 惊讶的上身后仰了一下，杨湛感觉奇怪的说道：“不会这么巧？芳姐你和两位黎大姐也认识？” 见到杨湛搞怪的样子，三个美女都笑了起来，民升行的客户主管兼蒋启超现在的老大王丽芳笑着说道：“杨总好巧啊，我是星城人哦，黎萱是我高中同学，黎霏和我家里是一个小区的。” “好。”杨湛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伸手把陈晨往前退了一下介绍到：“这是我女朋友陈晨。” 又向陈晨介绍其他三人：“黎霏、黎萱，上次回星城时认识的朋友，她们俩是堂姐妹，刚刚路过行李区的时候碰上的。这位制服姐姐是王丽芳，民升银行工作，现在是蒋启超的老大，过来接这两位的。” 陈晨很礼貌的和三人打招呼问候，美女和美女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多演绎出来的阴暗与烂俗心机，都是大城市里的职场精英，学历和禀性都不差，没太多后续交集的情景之下，吃饱了撑的才有勾心斗角的心思。 杨湛抬腕看了看手表，朝着停车场那边一指说道：“ok，时间不早了，约好香秘美食城里撸烧烤，咱们出发走。” 于是杨湛搂着陈晨，旁边还走着三位气质各异的美女，鹏城机场的国内航班出口都被这行人秀走了大片的注目礼。 老机场出口到停车场的距离没有后来的t3航班楼那么远，没一会儿大家就走出到室外。 同行没多久，先到了陈晨的车旁。 随着“嘟嘟”两声，崭新的奔驰大g开门灯闪烁了两下，杨湛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ok，女士们，晚一点撸串店里再会。” 讲完后也不啰嗦，打开后排车门把行李包扔了进去，接过陈晨手里的车钥匙坐进驾驶位里启动了汽车。 等陈晨上车之后，杨湛摁下了车窗，对还在看向他们的三位美女行了一个挥手礼：“先走了，待会儿见。” 然后，一脚油门下去，50排量的方正车体就在轰鸣的发动机声音掩护下穿出车位，向着停车场出口处驶去…… 第351章 初闻IP改编意向 驻停的三个美女看着转弯而去的大盒子车，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等到上了王丽芳的黑色奥迪a6，黎霏有点没好气的说道“芳姐，你这大美女怎么就开这个虎头巴脑的黑色a6啊，哪怕换成个白色的a4也比这车符合气质呀。” 王丽芳知道黎霏的性格，从后视镜瞟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a6是老爸的不要钱，a4要自己花钱，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有钱啊，我还有房贷要还呢，有的车开就不错了。” 黎霏恨恨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有钱了？刚才那杨大帅哥才有钱，nnd上次看他开的还是路虎，才两个月没见就换成大g了，土豪啊！” 王丽芳把车开出了停车场，笑着回应：“你没说错，他确实是真土豪，可惜你遇到的晚了，不然凭着你的36d还是很有机会的。” 这话一出口，前排的两个姐姐都笑了起来。 黎萱却在旁边打击她道：“现在没机会咯，杨大帅哥已经秀出了那么高段位的女朋友，可见人家连一点花花肠子都不露了。” “切~”黎霏心里多少还有点不甘：“我也是没什么机会和他早接触，不然拿下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丽芳和黎萱对视一眼，都默默的憋住了笑声，小姐妹内部之间说点荤话也是正常现象，黎霏性格跳脱有些叛逆，但总体上人品还是在线的，口花花的论调不去反驳她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另一边的车里，杨湛感受着和路虎有点差异的驾驶感觉。 上了高速后就握住了陈晨的手：“小妞怎么还回家换了个车开过来呀？” 陈晨侧身看着开车的杨湛，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杨湛的手背上：“车放在家楼下，看到了我就开了呀。” 杨湛打了个转向灯，加速超过了几辆货柜车，回正方向后说道： “好像比路虎车好开一些哦，还不错。等下和她们一起去吃个宵夜，刚才一起出机场的两人在星城认识的，没有一起吃过饭。后面来的芳姐，我在她们支行办过事，蒋启超现在单位跟她做事，办事那天一起吃过一次饭。” 陈晨看着杨湛一本正经的解释就笑了起来，尽管有些画蛇添足，但至少证明杨湛界限清晰，把存在的误会隐患直接消灭在萌芽状态。 这种事情上，稍微脑袋清白一点的都不会装傻糊弄，杨湛可不想白白惹出矛盾，制造跌宕起伏的戏剧效果，稳稳的爱情和幸福不香么！ “我爸说你这次出去收获不小，但还是有点小冲动，赌了一块大石头？”陈晨好像在转述大佬陈的评价，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挑逗的寓意。 杨湛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呢？” 陈晨牵起杨湛的手在脸上蹭了一下：“我们家湛湛哥是最棒的，老爸是有点为你担心，但我觉得只要为你鼓掌就行了！” 杨湛咬着下嘴唇贱贱的笑着：“说好了哟，晚上为我鼓掌，还要叫好哦。” 老司机的话术陈晨一下子理解不了，不过她松开杨湛的手“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手掌，还很认真的说道：“现在就为你鼓掌，等到切石头的时候我也去帮你助阵。” 杨湛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把又牵上了陈晨的手：“现在鼓掌没意思，晚上睡觉前才是最佳时刻……” 陈晨：……？？…… 住在香秘片区的好处很明显，高速路下来之后几分钟就转到了小区附近。 杨湛特意把车开进了小区，地下车库本来是非内部通行卡不让进的，但杨湛在车窗里露了个脸保安就敬礼手动打开闸口把他放了进去。 上楼放好行李，杨湛不急不忙的换了件休闲舒适的衣服，见蒋启超不在家里也不打电话去问，趁着出门前忍不住搂着陈晨啃了两口，这才一起下楼开车出去。 到了美食城停好车，王丽芳她们已经找好了位置点了一堆好吃的在等着了。 “哇，杨大帅哥比我们还精致，就这么点时间还换了衣服过来。”黎霏看到手牵手过来的杨湛两人调侃道。 杨湛笑了笑，故意把陈晨让到黎霏那一侧坐下，自己则靠着王丽芳这边。 “妹妹，我这是对你们表达尊重好不好，我这一天都在路上，又是汽车又是飞机的，身上旅途的气味太重了，怕熏着你们。” 杨湛坐下后拿起服务员记录的单子看了看，又招手继续下单：“韭菜四串、生蚝一打、玉米两条，还有这个虾，要最好的九节虾，点最大的给我烤哦，一人两只。” 等着服务员记录好之后，杨湛催促道：“先这样，微辣就行了。对了，生蚝再来半打原味的，虾留两只少放辣椒。” 服务员复述了一遍之后又问道：“老板，酒水需要么，除了酒水之外我们这里还有各类果汁和清火的凉茶。” 杨湛看了看四周的美女，也不问她们意见直接说道：“凉茶先每人上一听，再搞一扎西瓜汁，啤酒先上扎啤，按人头算。” 看着服务员在填单，杨湛事后诸葛亮的说道：“点这些先尝尝，喜欢的话让服务员继续加就行了。” 男人点菜和女人点菜，刨除特殊情况下大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当然这一桌子的人谁也没觉得杨湛加这加那的有什么不对。 很快下单的东西都上桌了，杨湛举起扎啤杯示意了一下：“缘分噢，上千万的大城市都能碰得到，来，喝一个，以后我们都是一起吃过饭的朋友了。” 杨湛这样自由和不在意的轻松语调并不是故作潇洒，也不是演给别人看，是真没什么龌龊心思！ 碰到了、认识了，都不是可恶的人，那大家以后有机会当朋友处，简简单单的想法而已。 围桌的四位美女也都是正常人，笑着举杯共饮一口，也没有谁装清高和斯文，放下杯子吃起东西来都不做作。 东西吃起来了，总不能默默无闻，杨湛随意的问道：“霏哥，电视台的工作有意思不？你现在是负责什么版块呀，今年的《超女》好像完结了？” 黎霏对杨湛称她为“霏哥”也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什么形象，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说道： “《超女》早结束了，那么火的节目我这个新人可没机会过去，我是做电视剧编导的，其实也就是个打杂，到处找一找有什么值得搬上荧幕的小说和剧本，完全就是无头苍蝇的工作状态。” 黎萱在对付这一只生蚝，低头的时候头发总是耷下来，所以她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绳先把头发系起来：“你自己喜欢的工作，含着眼泪也要坚持下去。” “我又没说不坚持。”黎霏翻了个白眼，吐出嘴里的骨头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别看我是个新人，那些老家伙们可没有我这么灵泛，他们只盯着传统的编剧与作者，我现在另辟蹊径，在网络小说总寻找亮点。” “不但不需要老家伙们固有的人脉关系，所有数据和热点网络上都可以简单的查到，嘿嘿，最近我都在追一本网络仙侠小说，比起传统的有意思多了。” 陈晨用筷子夹出原味的碳烤生蚝，在小碟子里沾一下调料，难得的抬头问了一句：“我也在追一本仙侠小说，比较有意思。” 说完后她还眯笑着看了一眼杨湛，这才很大气的一口咬下肥硕生蚝。 黎霏一看“哦哟”好容易碰到跟自己一样爱好的同性美女，立马放下筷子盯着陈晨问道： “叫你晨晨没问题？你看的是哪本书啊，交流一下，如果好的话我也去追。我们单位有电视剧制作部门的，每年都有经费囤积版权，到时候我写方案，争取在网络小说这一块也搞两个立项。如果成功我就有希望掌权做事咯。” 说着说着，黎霏都被自己的畅想感动到了，一副我已经成功了的架势。 陈晨吃完一个生蚝，喝了一口果汁又准备继续霍霍下一个：“芳姐她们叫你什么？霏霏？还是跟着阿湛叫你霏哥？” “霏霏！” “霏哥！” 说出“霏霏”两个字的当然是黎霏，而脱口而出“霏哥”的却不是杨湛，而是同桌的黎萱和王丽芳。 看着黎霏狠狠盯过来的眼神，黎萱和王丽芳都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 “哼，霏哥就霏哥，你们以后都叫我霏哥。”黎霏由嗔转喜，毫不在意的说道。 陈晨跟着笑了一阵之后，又炫了一个生蚝才说道：“霏哥，我看的小说叫《凡尘仙路行》，你去看看，蛮有意思的，书站里面排名很高的哦。” “噗~咳咳咳……”黎霏突然被炫进嘴里的生蚝汁水呛了一下，捂着嘴缓了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只见她伸出手握了一下陈晨，一脸心心相惜的模样： “晨晨，要不说我们今天能遇见呢，缘分啊，我说的就是这本书。不过现在才一百多万字，等到它超过两百万字如果还有现在的水平，我一定找领导买下它的影视改编权。 到时候随便改编一下设定和情节衔接，就能够输出好几部唯美的仙侠电视剧，比那些游戏改编的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陈晨炫到一半的生蚝咬在嘴里，惊讶的望着杨湛，她只是闲得无聊开玩笑似的推一下男朋友写的网文而已，可没想着杨湛写的书真会被人相中。 杨湛端起扎啤和旁边的王丽芳碰了一下，对着陈晨诡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种场合还是别暴露出来秀神奇，以后真有需要联系上了再说。 那么点所谓的版权费用，对杨湛来说就是三瓜两枣。以现在的技术，拍不出什么好效果来，还不如放在那里慢慢等待。 …… 第352章 甜蜜荒唐的日子 一顿小烧烤吃到了十点多钟才结束，王丽芳本来要抢着买单的，毕竟对于她来说，杨湛可是大客户。 不过四个妹纸就杨湛一个男的，别说杨湛有钱，即便没这么富有，他也不会装瞎做出规避买单的傻缺行为。 最后黎霏还在诱导着陈晨：“晨晨，明天拉着杨湛和我们一起去港城玩啊，买东西、吃东西，再去红馆听一场演唱会，坐船夜游维多利亚港，星期天我们再回来，人多好玩啊！” 陈晨被她拉着手，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可能不行哦，阿湛的通行证弄丢了，而且星期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下次约好了我们再一起过去玩。” 没办法，不能强人所难。 于是，星城三妞组合跟杨湛两人挥手道别，约定下次来鹏城再聚。 分开后，吃饱喝足的两人回到了香秘华天的家里，杨湛这才打电话问蒋启超去了哪里，得知这家伙又去找欧晓婷之后，整个1502确定今晚只有他和陈晨了。 调暗了客厅的灯光，杨湛顺手打开了音响，释放出悠然舒缓的古典音乐。 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取出两个高脚杯倒上。 牵着陈晨的手，两人依偎在沙发里，碰碰杯子亲亲嘴，不聊什么话题，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份独有的空间与时间。 直到十一点多钟，两人喝完了大半瓶红酒，杨湛这才诡计得逞的说道：“喝了这么多酒，晚上不能回家了哦。” 陈晨咬着下唇，眼神迷离的带着一丝魅惑：“我没说要回去呀，你要送我回去么？” 杨湛眼神一亮，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我喝醉了，不能送你回去。但是我可以帮你洗白白……” 说完后就覆了上去…… 一阵柔弱无力的挣扎，间或有喘息的声音传出：“…客厅……没…窗帘……上去，洗……” 然后，杨湛就横抱着小美女上了二楼。 因为，二楼的小客厅里也有沙发，而且不用窗帘外面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进来…… …… 这是陈晨第一次在香秘华天的家里过夜，杨湛好好的带她领略了一番家中的陈设，比如沙发、洗手间和窗台。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了，两人还横陈在宽大的主卧床上。 还是杨湛精力旺盛，耗费了一晚上的体力，肚子有点饿了才依依不舍的起床洗漱。 到楼下厨房里煎了两个鸡蛋，又做了两碗葱油面，配上两杯果汁后用托盘端到了卧室里。 趴在床头轻轻的吻醒了陈晨，笑着逗弄了一下才说道：“小懒虫，起床吃早餐了，还不饿么？” 陈晨朦胧中眼睛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然后又翘着嘴巴说道：“这里没有换洗衣服怎么办？” “没事，先穿我的，待会儿我去外面给你买回来。”杨湛悠然一笑，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的t恤。 拿到床前后诱惑的说道：“要我帮你穿上么？” 本来只是一句调戏的顺口话，谁知道陈晨真的高举起双手，大胆的说道：“好啊。” 丝滑的薄被理所当然的滑落下来，秀丽的风光再现于世…… 嘿哟喂，欺负谁呢？ 杨大老板肚子再饿也还能大战三天，去他nnd爱心早餐，且把正经饭再吃一顿才能止住心饿…… 然后，十二点钟两人才相对整齐的出现在一楼的厨房里，那么一点早餐填不了肚子。 陈晨拦下杨湛洗菜的手，抬头嘟着嘴羞羞的说道：“湛湛，我来做饭，你帮我出去买衣服好不好。” 说着话还装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杨湛看到后哈哈大笑的又把她抱在了怀里，贱贱的问道：“全套里外都要么？” “嗯唔~里面的就行了，外面的我们下去再出去买，快点哦。”陈晨捶着杨湛的胸脯撒娇道。 这样的陈晨是杨湛最无法拒绝的状态，马上点头投降，立即脱开身后拿上钱包手机出门去了。 出了小区没多远就有高端的商场，至于尺码什么的，杨湛肯定是门儿清。 找到一家顶级的门店，杨湛进去后就挑自己喜欢的买了七八套，至于老爷们买女性贴身服饰会不会被人当变态看待？这就是多余的担心了，高端商店里的员工可不都是傻子。 那些动不动就跳出来演绎剧情的售货员或者旁边顾客，绝大多数只存在于二a电视剧里。 一个这么帅的小伙，能准确说出尺码还一次性买了这么多套，付起款来眼都不眨一下，就算是变态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装a打脸或者被打脸的。 东西拿回家后，杨湛很贴心的把商标全部去掉，然后挑了两件去手洗再烘干，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够正常使用了。 一直在厨房观察的陈晨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也没有什么娇小姐大美女不下厨房的矫情，欢欢喜喜的准备着两个人的午餐。 等到吃饭的时候，杨湛耍宝的挑着衣服靠近陈晨耳边：“买了很多，以后就不怕再被撕坏了！” 陈晨抿着嘴，躲过杨湛的哈气靡音，羞红着脸用肩膀撞了一下杨湛，拖着长音喊一声：“吃饭啦~~~” 简单而甜蜜的吃完了午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杨湛和陈晨换上衣服出门了。 今天晚上肯定要去丈母娘家里吃个饭的，明目张胆的拐了人家女儿一个晚上，还是出国回来，过去露个面怎么都是应该的。 不过还有一下午时间，两人可以稍微逛逛街，体会一般情侣的假日悠闲。 就在旁边的购物中心，杨湛和陈晨每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就这么手牵手的在商场里逛着一家家店面。 遇到喜欢的就去试穿，合适的就买下，不只是陈晨，连杨湛都收获了好几个购物袋提在手里。 他们两很有意思，陈晨的用的东西杨湛买单，等到挑选到杨湛喜欢的了，陈晨又趁杨湛不注意的时候刷了卡，反正购物这点小钱钱陈晨还是完全可以支付得起的。 对此杨湛也无所谓，自己不差钱，但却不是大男子主义，情侣间的小细节只要双方开心就行了。 直到路过手机专卖店时，杨湛终于想起要换手机这件事了，于是拉着陈晨进到了商场黄金铺位的专卖店里。 现在的手机专卖店还没有后世那么奢华，也不是单一品牌的旗舰专营，大多数还是摆在柜台里面，需要的时候叫店员拿出来试一试，而且很多时候还特么是模型机，想要玩个真手机都不见得每家店能做到。 好在这是位于cbd的高端购物区里，再高端的手机机型这里都可以真机试手。 杨湛一个手滑动着自己的巧克力手机，这伙计就是这么被他不到一年的时机这么玩坏的。 沿着展示柜台一路看过去，陈晨倒是很有兴趣，见到好看的就让店员拿出来试一试，而杨湛真是越逛越觉得意兴阑珊。 2006年也出了很多款所谓的畅销机型，国产还没有兴起，手机这条赛道上还是诺基亚、摩托诺拉、索尼和三星的天下。 四千以下的机型卖的最好的是诺基亚n73、摩托a1200、三星d900和lg的kg800也就是杨湛手里的巧克力，这些还都是号称性价比好的畅销机型。 当然还有所谓高端，但性价比扯淡的昂贵货色，比如诺基亚8800se，上市价格9280元，你敢想象么？它竟然比水果机还要废肾！市场评价这个机子除了好看一无是处，但在此时的杨湛眼里，这机子连好看也谈不上。 谁用过么？ 当然与它相比还有好几款七千多的“高端机”，店员推荐时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摄像头多少万像素啦、音乐功能强大呀、设计感十足、科技霸气满满…… 杨湛听到都有些无语了，一个个长得锤头锤脑的，实在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与手机相比，杨湛买下的两辆越野车跟十几年后相比，妥妥的颜值还可以打一打，但是手机？算了，颜值都没有就更别谈功能性了。 本来就没带什么希望的杨湛，竟然还是产生了一些失望，但就因为这点小失望就转而奥特曼变身去改变手机行业，去参与或者引领水果厂或者国产大厂的颠覆性变革？ 想多了，湛老板没这么大实力！ 如果说发封邮件设计个外形、畅述功能演变和饥饿营销理念，通过这些就能引起所谓的高端关注，从而把自己扯进去，让老乔啥的砸股份、砸成吨的现金购买“艾迪尔”，想想都觉得是在过家家。 杨湛不和他们过家家，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去。 见陈晨拿着诺基亚8800se还蛮喜欢的，杨湛上手试了试，还行，和其它的砖头相比，这款机身正面不锈钢滑盖上采用了气流状的漩涡设计，犹如沙漠中起伏的沙丘，手感还行。 既然手感还行，那么功能、性价比什么的就不谈了，至于价格？都不讲性价比了，湛大老板当然是不在乎价格咯。 于是走的时候，杨湛提了一袋子手机，全是诺基亚8800se，等下就拿这个当伴手礼去丈母娘家！在滇缅除了石头还真是啥都没有买回来。 第353章 凌晨到货忙联络 两个小情侣逛到五点多钟才回家，把买的东西放到家里，特别是陈晨的一整套居家用品，香秘华天的房子正式成为两人据点，那么主卧的衣柜里必须得有女主人的一席之地。 换上同款的新手机，两台退役的巧克力直接就当作旧物收藏了起来。 杨湛算了一下陈晨家的人数，除了居家的阿姨外还有五个大人，便直接拎着五个新手机一起出门而去。 到了丈母娘家后，杨湛已经习惯得和自己家里差不多了，这回也没有人在门口迎接，换完鞋子杨湛就和陈晨去餐厅那边打了个招呼，然后拎着手机袋子去了客厅。 “呀嚯~未二哥哥，难得这个时间的在家呀。”杨湛看到陈未一个人坐在茶桌边悠哉悠哉的发着短信抽着烟。 又跟在沙发边带着牛牛看电视的大嫂打了个招呼，拿出一部手机放在她面前说道：“嫂子，出差伴手礼，下午在鹏城买的，不是滇缅特产哦。” 大嫂放下手中的零食，拿起包装“精美”的手机盒开心的回应：“谢谢小湛，牛牛快叫人呀，小姑父高兴了下周就带灰灰和阿奇来陪你玩咯。” 牛牛本来盯着电视的眼睛好不容易挪开了一下，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小姑父好。” “哎~下周一定带狗狗来陪你玩。”杨湛笑着蹲下摸了摸牛牛的小脑袋，然后才走去茶几那边。 把手机袋子直接放在旁边的横柜上，拿出一台扔给陈未，又扯了一根数据线，将自己刚刚换上的新手机在旁边直接充上电，现在的手机可是还有新机最好充满二十四小时的说法。 陈未拿着机盒看了两眼，叼着烟眯着眼把桌上的烟盒甩给杨湛，直接用茶刀绞开了塑料封口：“正好要买多一个手机，省的我再跑一趟。老弟啊，我这两天可是因为你才没这么自由的哟。” “怎么说嘞？”杨湛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从茶台上翻过一个杯子。 陈未空出手来把水壶递给杨湛，让他自己洗杯子。 将嘴上叼着的半截烟拿下来放到烟灰缸上后，陈未喘了口气说道：“你个老六，花八千万买了块那么有名的石头回来，整个公司这两天都围着这事在转，没见我家老头和老大周末都不在家么？都在加班协调明天切石交流会的事情。” 杨湛洗完杯子给自己倒上茶，太烫了也不急着喝，悠悠的抽了口烟笑着说道：“二佬，哥们花八千万给你家金鼎珠宝打响名气，还怪我咯？别人都在加班，为啥你就这么清闲的坐在这里喝茶抽烟啊？” 陈未已经拆开了手机盒，拿出手机滑动了两下好像还很满意的样子，也学着杨湛把数据线拿出来把手机放在旁边充上电。 “我这不也在忙么，联系几个港城的朋友明天过来，到时候切涨了也可以给他们出一点货，不然你怎么回本啊，我们金鼎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了。” 杨湛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端起茶杯尝了尝又放下：“这么有信心？我这石头一定能暴涨么？” 陈未眼中精光一闪，腆着脸就拍上了：“老大这次过去借你的势赚了一大笔，可羡慕死我了！你看我现在穷得银行卡里连一百万都凑不出，下次再有机会一定得带上我呗。” 杨湛一副我做不了主的样子，调侃道：“你又不愁吃喝，也不买房买车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我以后也要讨老婆养孩子的呀，再说了，有个朋友邀我一起开个酒，我这口袋里私房钱都不够，难啊！” 陈未摆出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死样子，不过他貌似真没什么“大钱”，之前所有的积蓄加上亲人友情借款才开起了汽车俱乐部，赚钱还要一两年之后才行，现阶段只拿着些固定的“俸禄”，够他吃喝就很不错了。 杨湛也没办法，赌石这种事情哪可能次次都过去“刷副本钱”的呀，只好敷衍的说道：“行啊，下次有机会再说。你们开个酒多少钱啊？这东西关系不硬，搞不长久？” 陈未耸耸肩，眼神中透出大家都懂的表情：“我朋友正儿八经的二代子弟，两个口字的二代，钱没多少，但在鹏城就没有敢惹他的黑事儿，晓得不？” 陈未讲的再隐晦，杨湛也理解他的意思：“不用避嫌的么？不怕被查呀？” “我们又不做违法生意，正儿八经的高端酒，学着港城兰桂坊那样的，谁吃饱了没事干查这东西。” 兰桂坊杨湛当然听说过，但这东西十几年后在鹏城都貌似没有听谁说有开起来过，于是就好奇地问道：“投资多少钱啊？正经的挂兰桂坊牌子么，管理和经营都是你们这些没经验的人去搞？” “开什么玩笑。”陈未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关系、关系、还是关系，有这东西在我们只要投钱就行了，港城的朋友就是兰桂坊的股东，这边搞定局面，在龙口鬼佬多的地方拿下几层物业，全部配套由港城那边来做，稳赚！” 杨湛笑着问他：“有毛用啊，你又没钱！” “卧槽。”这一刀子直接命中要害，陈未生无可恋的说道：“本来想找老爸借款的，你这几次石头传奇，直接让老爸加大了本业投资，估计我再开口很难得到支持，衰啊！” 杨湛可不背这个锅，嘿嘿一笑说道：“没有你他们干不成么？你少投点不就行了！再说了，你爸投钱进主业可比你把钱撒到不相干的行业上稳妥得多，家族企业腾飞了，你这个二公子难道不涨身家么？” “老爸是老爸的，我自己赚的是我自己的。”陈未一副你不懂我的样子。 杨湛喜欢和陈未玩的原因也很简单，这货别看是个喜欢玩乐的小公子哥，但你看他缺钱的时候，明知道未来妹夫有钱在手里，却一点开口借钱的意思都没有。 就凭这一点，他就比很多看似豪爽的富二代有原则多了。 当然，杨湛也不会傻傻的主动开口借钱给陈未，没来由的老好人是讨好不了谁的，如果拉他进来投资又另当别论，只是杨湛对此也没什么兴趣罢了。 少了陈未这一环，杨湛到底看看这家“兰桂坊”能不能开起来，因为蝴蝶效应蔓延不到的话，这个名称的酒至少要十多年后才会有新闻报导入驻鹏城。 两哥们聊到吃饭也没见大佬陈和陈继业回来，实在是明天的切石交流会请了不少人，很多准备工作都要赶紧着去做，由老板父子坐镇，这个效率才能更加高效起来。 两个年纪大的男人不在家，一顿晚饭吃得也很开心。 饭后收到消息，陆运集装箱车今晚十一点钟才能到达厂区，陈未被大佬陈布置任务要亲自去工厂监督卸货，于是罪魁祸首杨湛就被他拉着一起去现场陪同受罪了。 还有三四个小时，不可能这么早傻傻的过去等着，所以，牌神湛老板又上桌陪着丈母娘打麻将了。 陈未要随时电话沟通事情，那么上牌桌的只能是杨湛陪同家中三位女施主咯，不过陈未也不走开，就拿着个手机在四个方向上指点江山，只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指挥。 直到十点半钟，杨湛还是将自己赢的钱帮陈晨填了缺口，不过这次丈母娘却是小小输了一点，大嫂作为赢家一晚上都开心不已。 从家里出来，两人开上大g赶在货柜车到达之前进了工业园厂区。 只见金鼎珠宝的工厂楼前已经圈起了一块空地，也没有搭台子，只是在中心区域铺上了一块很大面积的红地毯。 旁边摆放着一台大型的切石机器，周围给人坐的凳子还叠放在一起并没有布置好，十几个工人师傅有的在忙碌有的在休息，都在等待运输车的到来。 何师傅也没有下班回家，这时正拿着手机一直和跟车押运的李浩通着电话，两台叉车已经开了过来。 不一会儿，随着工厂保安的指引，一辆拖头货柜车开进了厂区。 司机很娴熟的倒车，把车尾对准了卸货区，随着“哐”的一声，封死的锁链被解开，货柜门向两边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堆打好了包装的翡翠原石。 其中两个最大的石头都用木条打上了固定架子，叉车开上去后很容易就叉进底座，慢慢的退出来放到预定好的位置上。 杨湛走到何师傅身边，指着最大的那块镇池石头说道：“何师傅，这块大石头先放到你们这里不要拆，等我家里庭院设计好了再来运回去。” 何师傅点头应承道：“放心小杨总，工厂后院有专门的原石堆放区，你什么时候来运，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就行了。” 等到帝王石摆好位置后，何师傅直接让人把固定的木条都拆掉，只留了一个底座撑着石头不落地，然后用一块超大的红绸把帝王石都覆盖了起来。 问清了晚上的安保措施之后，杨湛和陈未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明天下午三点一十八分吉时，就是帝王石震惊世人的时刻…… 第354章 金鼎珠宝解石会 12月3日，星期天，鹏城的天气难得有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早上九点多钟，金鼎珠宝的工厂楼前空地上，已经来了十多个穿着普通的中老年，何师傅作为现场接待的管理者一一跟大家握手招呼。 原来上午过来的这些人都是行业内解石、赌石和玉石雕刻的资深师傅们，像在滇缅公盘上杨湛认识的王、李、张师傅都在其中，还有昨晚就从滇缅赶过来的帝王石原主人高老板也混在这群高手之中。 招呼完以后大家也不客套，何师傅让工厂的管理人员摆出了两个长条桌，上面茶水点心、水果香烟任拿任取，反正就是自由交流的意思。 “各位行业前辈、师傅们也都是老朋友，今天上午我们就不搞形式主义，请各位提前过来，主要还是研究这块帝王石的解法。 石头不是我们金鼎珠宝公司所有，但是石头的主人已经全权委托我们进行解石的全部工作。今天上午还要请各位同行高人们给出最佳的解石方案，到下午的时候大家一起见证这块八千万帝王石的面世过程。” 何师傅简单的做了个开场白，大家也都不废话，纷纷围着石头研究起来。 要说在场的人，基本上每个人都见过也研究过这块原石，但以前都是衡量皮壳下面是否真的有高品质玉肉，哪个部位有坑哪个部位有料。具体如何切开，角度上面如何考虑，如何规避和减少切损率，这些都没有仔细分析过。 这会儿已经确定下午就要解石了，所以一群行内老手们都认真的思考分析起来，尽管不与自身实际利益相关，可是解石高手们还是想展现出自己的水平。 在同行面前露个脸是一回事，就像游戏高手碰到难关了，调档重新刷关还不就是为了爽那一下，对于解石师傅们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半个小时以后，还是原来的主人高老板提前说出了方案： “这块石头在我手里快一年的时间，我说我最了解它应该是没错的了，我的意见是直接在尖端顶部1\/4处平行下刀，这样既能够有效展示出内部玉质结构，也不破坏整体的取料空间。 如果第一刀下去玉质爆发，再行规划后续解石线路，如果垮了那就一切皆休，直接给中间再来一刀就行了。” 魔都的张师傅点头附和道：“这么大的石头不可能一点一点的磨皮小切，老高的建议非常中肯，尖端1\/4处平切是最高效，也最不影响整体取材方案的线路。” 四绘的李师傅搬了张凳子站在上面，用手掌从上丈量，将将在1\/4处用记号笔轻轻点了几个标记，然后退开一些距离仔细打量起来。 半晌之后也同意了高老板的说法：“下午既然定了吉时，那就不可能小打小闹，老高的方法我认为可行。老何啊，最好先让工人们把石头先放平了，别等下动刀的时候再弄就耽误了时辰。” 何师傅很认真的点头接受意见，他倒是也能画出第一条线出来，方案也是差不多的，可这东西毕竟八千多万，有这么多行业高手背书，少担点责任没什么不好的。 其他还在研究的高手们也都纷纷同意高老板的说法，于是一致确定了这个方案，由何师傅利用工具和记号笔在他们商定的第一刀位置画上了切割线。 至于后面如何再下刀切割，那就要等第一刀切开后，根据切面表现再行决定了。 工厂这边一群高手老师傅们围石而聚，有谈不完的观点和想法，工厂之外，收到消息的行业内老板和藏家们也都纷纷从各地赶来鹏城，难得一见的帝王石开解现场，都有兴趣过来见证一下。 金鼎珠宝大佬陈那边也在忙碌着！ 这是一个契机，同行接待要做好、营销宣传要跟进、广告媒体要打点，还要做出切涨切垮两套应对方案，短短的时间内，大佬陈带着金鼎的高管们也是相当的烧脑勤奋。 总体而言是累并快乐着的，不管帝王石切开后是涨还是跌，金鼎珠宝在这一波机遇宣传中肯定会树立起一个大气高端的形象，知名度上去了，等于企业形象增值，对长期发展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 而我们的主角湛老板，现在却还在家里朦朦胧胧的刚起床，昨晚回到家里都两点多钟了，不睡个懒觉都对不起自己。 这个点了，吃早餐已经太晚，吃午餐又还太早，肚子还有点饿。好在蒋启超在厨房里存了泡面，杨湛也不嫌弃，直接烧锅煮了一包香辣牛肉面。 别看只是方便面而已，用小锅煮出来的跟热水泡出来的完全就不是同一个品种的味道。 几分钟就干掉了上午餐，杨湛丝毫也不急着出门去工厂。 等下去丈母娘家吃完午饭再拉上陈晨过去就行了。不管其他的“太监”怎么兴奋和着急，湛老板这个“皇帝”始终是稳坐钓鱼台的。 磨磨蹭蹭的在家里待到十一点多钟才出门，去到丈母娘家里连陈未都已经出去帮忙了。 杨湛在家里混了一顿午饭再喝上一杯茶，这才开车带着陈晨来到金鼎工厂，这时还差几分钟就到了下午两点钟。 车子停在园区内的其它位置，两人步行到金鼎工厂楼前的时候，这块区域里面已经是拱门当道、彩旗飘扬，场子不大却到处洒满了飘落的彩带。 四周都有金鼎的工人和保安们维系着会场空间，外面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多，园区里面都是些同类型的珠宝加工工厂，老板们都被邀请进了会场，加上全国各地闻名而来的解石师傅和老板们，整个围起来的会场内也不足两百人。 但杨湛发现有好几个扛着摄像机和长焦相机的媒体记者，主席台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商务正装的气质美女，手里拿着一个话筒，正看着一张小卡片，嘴里嘟噜着好像在熟悉流程，看样子还是个主持人。 “怎么才过来啊？到前排中间坐下，马上就开始了。”陈继业看到杨湛后赶紧过来说道。 杨湛撇嘴笑了笑，拉着陈继业往旁边走了几步：“老大，今天就当是金鼎公司的事情，我就陪着陈晨在旁边看看不上去抢镜头了。别管我，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一个上班族不想在这里太张扬。” 开什么玩笑，好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呢，谁知道会不会发到媒体或者网上，自己一个岗位混子可不想出这类风头。 陈继业没法做主，返回去找大佬陈商量了一下，这才跑过来说道：“那行，你们也别在这旁边站着了，到二楼的管理办公室窗口，搬两张凳子坐着看，那里还更清净一些。” 杨湛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下二楼，那几扇窗户确实位置很好，便带着陈晨跟着上楼去了，路过的时候还与几个滇缅认识的师傅和老板们打了个招呼。 二楼的管理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基本都在下面帮忙维持会场，所以杨湛和陈晨也就毫不客气的趴在窗台上，这里可比下面坐着舒服多了。 不一会儿，简易会场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尊敬的行业前辈、生意兴隆的同业老板、以及应约而来的同仁好友们，下午好！ 时光急逝、吉日即临，金鼎珠宝帝王石解切交流会准备多有不足。在此，公司陈董事长借我之口向大家先表示一下歉意。 今日交流的主题就是我身后这块，价值亿金的翡翠原石，诸位同行对它大多是不陌生的……” 一番原委和经历叙述之后，主持人继续介绍接下来的流程： “下面先请我们金鼎珠宝的董事长陈明礼先生为本次交流会致辞开场，有请陈董事长。” 大佬陈今天还是穿的相对正式的，西裤皮鞋配了一件深色条纹的长袖衬衣，同行交流且都是民营企业，所以他并没有打领带。 拿过话筒后，大佬陈还是很镇定的说道： “时间急迫、场地简陋，怠慢了各位同行朋友们，再次说声抱歉。不过我们今天解石交流会的重点不在场面上，帝王石是近三十年来咱们翡翠玉石行业最闻名罕见的一块翡翠原石。 金鼎珠宝有幸获得了这次授权解石的机会，广邀各位同行的师傅和老板们过来，目的是交流和一起见证。与此同时也希望通过这次交流，相互增进了解，未来多多合作！ 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金鼎珠宝帝王石解石交流会正式开始，谢谢！” “啪啪啪……”没怎么废话的大佬陈还是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花花轿子人人抬，没谁会在金鼎珠宝的主场做出不给面子的行为。 真不给面子的话，你都不用过来了，这才是真实的社会规则！！！ 第355章 垫场戏也有惊喜 杨湛猜测这漂亮的女主持人应该也是金鼎珠宝的员工，从手势和交接话筒的细微小动作上，可见她对大佬陈是相当的尊重。 “陈董事长讲的非常贴切，解石会场是个难得的同行交流机会，以往每年的珠宝展大家都在主推自己的产品，也没有如此目标一致的闲暇。 别看会场简陋，但是晚上我们金鼎珠宝还在皇庭酒店安排了自助酒会，并且准备了精美的纯金小饰品当作伴手礼。在此我也遵照陈董事长的嘱托，再次邀请在场的各位同行莅临参与，谢谢各位！” 主持人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小礼，接着转回主题： “帝王石的解切吉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既然是解石交流会，金鼎珠宝这次从滇缅还带回了价值一百多万的毛料原石，做为垫场游戏。 邀请在场的行业前辈们和有兴趣的老板，从十块大小差不多的毛料原石中，挑选出自认为切涨性价比最高的翡翠原石。” 随着主持人伸手一引，金鼎珠宝的员工搬上来三张长条桌并排放好，又有人依次捧出十块标明了序号的毛料原石放在桌上。 原石的大小都差不多在五公斤左右，价格相差也不是很大，最贵的一块才8万多米，最便宜的也差不多接近7万的价格。 “游戏非常简单，今天过来的行业前辈和老板们都是非常资深且有实力的，小游戏只是活跃气氛，咱们从中间过道划分，两边区域各自愿或者推举人选5人上台，公平公正。” 主持人故意断句，看了看下面的反应后又说道： “先上台的朋友可以先挑选原石，挑选好之后十块原石同时切开，由现场资深的解石师傅们评出价值最高的三个选择。 金鼎珠宝也为此准备了三块金镶玉的吊牌作为奖励，第一名的玉牌价值8万元，第二名的玉牌价值5万元，第三名价值3万元。” 话音刚落，又有三位旗袍美女上台，每人手里托着一块精美的玉牌展示出来。 “嚯~玩个小游戏，金鼎珠宝还真舍得啊。” “玉牌不错，值这个价……” “这不是废话么，都是同行，8万的玉牌他们也不敢喊出18万的价格出来。” 下面嗡嗡嗡的传出一阵讨论声音，垫场的小游戏，有实力的老板们当然没兴趣上台献丑，但是他们带过来的人却很有欲望上去碰碰运气。 “我来。”左边一个二十多岁的正装青年抢先举手上台。 有了第一个开头，坐在下面的人纷纷都举起了手。 除了第一个人举手就上了前台，后面的人报名的有四五十个，不可能让他们一窝蜂的挤上来。 所以美女主持人马上控场，盲点了九位小青年上来，其中还有四位女性，基本上都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男女，大概率全都是被邀老板们带来的人。 等到他们都选好了自己的石头，主持人笑吟吟地采访第一位上台的青年： “第一位上台的帅气先生，您贵姓啊。” “免贵，姓陈。” “喔哦~跟我们老板一个姓呀。采访下陈先生，您选的这块6号原石标价是7万整，作为第一个上台的选手，您为什么不选择更贵的10号原石呢？” “因为我是高手，只挑对的，不选贵的。” “哦~啪啪啪……”陈姓青年很会讲话，下面有些人还为他这句话鼓起了掌。 “非常棒，陈先生这句话说出了原石赌切行业的精髓。那么，请问陈先生，您能预估一下这块6号原石切开后市场价值能达到多少呢？” 陈姓青年摸了摸鼻子，偏头想了两秒钟回答道：“7万的成本，我觉得切开后价值会达到70万以上。” 主持人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拿着话筒看向场下做出鼓掌的动作，带动下面的人也跟着鼓掌。 “十倍的切涨预测，我们记下这个数字，等下切开之后如果真能达到这个涨幅，我觉得咱们金鼎珠宝的陈董应该再给您发一块纯金的奖牌才行。” 小小的调侃话，坐在台下的大佬陈却大方的应承了下来：“没问题，切出六十万以上，金鼎珠宝再奖励小帅哥100克金条。” 大佬陈的话让场下的一些老板们都会心一笑，切一块石头赚了六七十万，拿出100克黄金做口头彩也花不了多少钱。 对于真有实力的老板们来说，小小玩笑有意思就行了。 下面会场里被主持人带动了气氛，而我们的湛老板却和陈晨趴在二楼看热闹。 陈晨饶有兴趣的用头碰了一下杨湛的脸颊：“湛湛，你猜哪一块切开后涨的最多？” 杨湛笑着瞪眼仔细超下面看了看，有几块石头他是眼熟的，于是凭着感觉说道：“我觉得10号的那块切开后最值钱，6号跟它相比还差不少。” 陈晨嘟着嘴问：“为什么啊，我觉得1号最有希望，编号第一，何师傅他们应该很看好它。” 杨湛后仰一下盯着陈晨，然后贱贱的凑近她耳边说道：“那我们俩打个赌，谁输了就要满足对方的一个要求，不许耍赖。” 陈晨一听就知道杨湛的咸湿小心思，耳根子不由得红了起来，不过小情侣只见谁怕谁呀。 “哼~”陈晨撅嘴应战：“赌就赌，等你输了你就惨了，哼哼……” 看着陈晨装凶狠的样子，莞而一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说道：“一言为定，静待结果。” 下面的活动继续着，何师傅带人直接搬上了十台小型切割机，别怀疑为啥有这么多，要知道这可是在珠宝工业园里面，哪家公司厂房里没有个两三台呀，园区里打个招呼就随随便便可以凑齐了。 石头由参加活动的人挑选，但具体画线和分切就得由专门的工人来做了。 不一会儿，十台机器和十个工人都准备好了，主持人一挥手，大家都统一操作了起来。 “嗞嗞嗞……呲呲……” 别看都是小机器，十台联动起来那声势还是非常震耳的。 垫场的小游戏，声势和注意力都拉起来了，大佬陈笑着和旁边几位老板大声交流着，明显感觉他还是很满意现场的效果。 五公斤左右的石头其实都不大，不到十分钟，所有机器先后都停了下来，第一刀已经全部切开了。 上午邀请过来的十多个解石老师傅们都笑着上台，分散对十块原石进行评估定价。 为了节省步骤，规则限定了不会对石头进行第二刀切割，所以根据第一刀的切面测算原石出玉后的价值，对于这些老师傅们来说并不是太难。 杨湛和陈晨所在的位置视野好，加上两人的眼睛视力都很不错，十块原石切开摊平后，他们基本上都看得清切面的状况。 “嘿嘿~”杨湛阴阴一笑，伸手在陈晨翘臀上轻拍了一掌，反正这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也不怕有人看见。 “干嘛~”陈晨故作羞恼的问道，其实她一打眼也知道自己输了，好歹也是学过珠宝设计的人，玉石的品级好坏她估计比杨湛还知道得更多。 “干嘛？”杨湛咬牙凑近她耳边，带着点胜利的威胁说道：“晚上记得哦，我要听到美妙的歌声！” 陈晨被他这话说得眼中带羞，但却不害怕晚上的惩罚，只用肩膀撞了一下杨湛，让他继续看下面台上的进程。 不一会儿，师傅们都把对应的估值写在了每块原石旁边，留下了何师傅跟鹏城的王师傅在台上，他们要给几位台上的参与者解释估值情况。 何师傅今天也是带着主场光环的，这时候站在台上的他脸上笑得灿烂无比。 “好的~我们的结果出来了。”主持人沿着桌边一路看了过去。 主持人拿着三张标签回到台中央，笑着继续主持：“我们这是正经的解石活动，所以不搞悬念，为了给接下来的帝王石留出充分的时间，我直接宣布价值排名前三的原石，是……” 说着不搞悬念，但主持人还是小小的耍了个断句的花腔： “价值排名第三的是3号原石，标价元，切涨估值为32万元；价值排名第二的是6号原石，标价7万元，切涨估值48万元。” 说到这里，主持人又断句了，她轻步的走到陈姓青年旁边问道： “尊敬的陈先生，您选对了也选错了，6号原石确实切涨了，但是却没有您说得70万那么多，差了一丢丢也是个遗憾。” “不过~”主持人搞起气氛来：“我再帮您问一问陈董事长，他之前说了超过60万就奖励100克黄金，现在是48万，68等于48。” 主持人对着大佬陈征询式的问道：“陈董，100克黄金能打个八折，奖励陈先生80克黄金行么？” 场面控得好，下面老板们就开心，大佬陈手一挥大声应承到：“前三名分别再奖励100克、80克和50克黄金。” “好嘞~”主持人一个大美女摆出了店小二的应声虫姿态，让台下的老板们都乐得笑了起来，反差有点大，连楼上的杨湛都忍不住乐了。 “哎~我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啊，回去上班后该怎么办呀……”美女主持人故意转身的时候小声嘀咕着，实际上嘴巴就贴着话筒。 场下面，笑点低的人又被她带起了节奏…… 第356章 吉时到解石开始 金鼎珠宝的这个女主持人控场能力非常不错，在得到大佬陈正面反馈后转身对着第一个上台的陈姓帅哥说道： “陈先生，我尽力了哦，你选的这块石头少给我们老板切出了十几万，我还给您争取了80克的黄金奖励哟。哇~早知道我少选一个人上来，自己抱块石头切了，因为我之前想选的也是10号原石。” 她做了一个瘪嘴装可怜的样子，走到十号石头旁边，又看了看手卡说道：“十号原石，标价元，解开后评价有三个冰种高绿的手镯料，保守估价为96万元。” 念完手卡后，主持人抬头看向场下，大声的宣布：“那么解石小游戏第一名获得者是10号原石的挑选者，大家恭喜她！” 选中这块石头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职业女性，杨湛估计是哪个老板带出来的财务人员，听到结果后这位大姐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主持人等到场面平静下来之后，摇身一变成了端庄大气的主持风格：“下面有请金鼎公司董事长陈明礼先生和鹏城珠宝玉石协会朱会长，上台给参与者和优胜者颁奖，大家欢迎。” 随着主持人的邀请，大佬陈伸手虚引，旁边的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儒雅中年人携手上了前台。 且不理台上俗里俗气的颁奖活动，一直站在旁边的何师傅，这会儿内心却有些波澜。 今天拿出来做活动的十块原石，其中有六块是这次滇缅之行带回来的。 这其中他特意选了三块杨湛代买的石头，而最后的结果是，前三名都在这六块石头之中。 第一二名那两块石头何师傅知道是出自杨湛之手，就连剩下的那块也并没有亏本，这让他再次感受到自己这个老师傅在爆运小郎君面前真是弱爆了。 于此同时，何师傅对接下来帝王石的开解暴涨就有了更加盲目的信心。 几分钟之后，前一个活动全部撤场。 何师傅指挥工人在帝王石前面摆上了案台，三牲三畜、水果点心加上酒水高香都准备妥当。 三点钟准时，大佬陈带头，陈继业和陈未都出现在他身后，还有何师傅和做这一行资深的解石老师傅们都自觉跟随。 每人手里都持香端正胸前，大佬陈带领众人在正面鞠躬行礼祈祷，完事后又绕着帝王石四个方向，分别诚心敬香祷告，最后才回到正面将高香插入香炉。 你说这是封建糟粕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赌石这一行的人大多信命，本着求一求不为过、不求心里难安的心态，大多都不会嫌弃走上这一道程序。 八千万的帝王石开解，怎么祈祷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一切流程走完，时间来到三点十分。 何师傅指挥工人撤掉所有挡事的东西，推出一台大型的切割机，又有工人从厂楼里牵出一根水管，解石刀片对准了上午师傅们画出来的1\/4处切割线，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了。 三点十八分，何师傅看着手表掐准时间，一挥手：“启动开切。” “嗞嗞嗞……呲呲……” 空转的刀轮触碰到固定好的帝王石，发出了刺耳又让有些人觉得动听的摩擦切割声音，旁边一个老师傅打开了水管，从上而下，在切割区域用流水冲刷着给摩擦的两个物质降温除尘。 1188公斤的大石头，即便在薄弱的1\/4处开切，按照师傅们掌控的速度，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完全的切开。 然而，就算是这么枯燥的半个小时，周围的这些师傅和老板们都没有分神他顾，好些有身份和实力的老板还都不知不觉的围近了过去，就是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切开后的结果。 二楼的陈晨和杨湛也都在关注着刀片的推进，不过陈晨貌似比杨湛还紧张一些，她的一只手已经不自觉地拽上了杨湛的衣摆。 杨湛看了两分钟之后就有些无聊了，干脆轻轻拍开陈晨的手，返身到办公室里找起东西来。 半天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便只好到饮水机旁边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又在里面装了一点点水。 回到窗子旁边的桌前，杯子放在桌上，自己绕过去后屁股半坐在桌沿，左右腿一交叉摆出了舒适的半坐姿势。 然后也没管陈晨在不在旁边，摸出烟来点上了一支，美美的抽上了一口。 时间过得似慢实快，整个楼下除了解石发出的“呲呲呲”声音外，竟然没有几个交头接耳的情况出现。 又是五六分钟之后，滇缅的高老板突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从解石机刀片不远处捏起一撮碎石屑。 石屑在高老板的掌心里摊开，旁边几个老师傅也都围拢过来查看。 四绘的李师傅眼睛最尖，看了没几秒钟就兴奋的开口说道：“涨了涨了，明显是冰种的玉石碎屑，就这种的随便做个镯子都要五六万，就看里面带不带翠色了。” 魔都的张师傅也认真的点头说道：“老李说得不错，平常切出的冰种石屑就是这个样子的，就看里面侵翠深不深了。” 听到这些分析，旁边人的兴趣就更加高涨了一些。 这种感觉很难解释，明知道这块原石不是自己的，看热闹却看得自己那么兴奋，这是都想见证一下奇迹的心态。 就像好几次坐在杨湛身后看他打牌的冯坤，一步一步见到杨湛从起手十个幺九，几手牌之后就十三幺听胡了，现在就看是吃胡还是自摸，这种激动的心态有时候旁观者比参与者还要更甚。 这边厢，听到师傅们的讨论声，大佬陈和身边的两个儿子也都高兴的相互一笑。 特别是陈继业，他可是投了一百万现金入股的，尽管只占了125的股份，纯粹是杨湛带着他玩儿，但现在至少保本赚钱是没什么问题了。 杨湛抽完烟，翻出个口香糖扔进嘴里，也不避嫌，直接靠在陈晨背后支起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两人就这么脸贴脸的继续看着下面的动静。 “呲呲呲……嗞嗞嗞……” 解石机刀片空转的声音终于传出来了，人群不由自主的又朝里围拢了一些。 何师傅带着激动的情绪大声喊道：“各位老板们，朝后挪一挪，让机器退开后才好搬动石头。”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超后面退出了一些空间，滇缅的高老板和四绘的李师傅也不讲什么规矩了，直接上手帮着何师傅解开固定石头的桩子。 三个老手一下子就推开木桩把切开的那1\/4石头摊平了开来。 “嘶……嘶……” 这时身在二楼的杨湛都听到了下面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一刻的停顿好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高翠、阳绿……玻璃种的品级……” “大爆啊大爆……” “我丢勒啊森，这一刀别说回本了，都涨到姥姥家去了！” “哎哟，这特么羡慕后悔嫉妒恨啦……” …… 周围一片的嘈杂，外面的人都踮着脚往里面看，看不到的赶紧向前面的人打听情况。 下面人头攒动，杨湛和陈晨也只是在石头摊平的那一会儿时间看到了切面的样子，之后就被围观的脑袋挡住了角度。 大佬陈好不容易才和两个儿子挤到前排，看了眼满绿的切面后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怎么样，几位师傅，涨了么？” 他这话问得就像个行业小白，但这是下意识的惯性问题而已，周围人都没有在意。 还是四绘的李师傅最为沉稳，收起手电后很是赞叹的说道：“陈董恭喜恭喜啊！这块帝王石第一刀已经绝对切涨了不少，就这1\/4块石料翻个本都没什么问题。” 旁边正在查看剩下那3\/4石头切口的张师傅接口说道：“剩下这大半块，希望依旧是无限的，打灯看进去，我有80敢断定里面还有更好种水的料子。” 原主人高老板满眼通红，就像差点要哭出来的感觉，强忍心中激动的说道：“没错了没错了，大料里面绝对能出帝王绿，我之前拿下这块石头是没错的呀。” 实际上这世的高老板还没有动了自己切石的念头，所以他的激动并不是懊悔自己没有赌一把切开它，原本他就没有要切的想法，只是存在他手里最久的这块帝王石切开后暴涨，他有一种老父亲的喜悦之感而已。 楼上的小情侣当然听到了下面人的谈论，靠在陈晨后背的杨湛能明显感觉她的心跳快了几拍，连呼吸都重了一些。 “小妞，采访一下，亲眼见到老公身价暴涨，有什么感觉？” 陈晨第一次听到杨湛自称老公，心里开心脸上却还是有些羞涩：“嗯~不亏就好啊！又不差钱，暴涨的感觉？开心就行咯！” 好，杨湛感觉自己这ac装得有些劈叉了，陈晨貌似没太多的oney需求，说得好听点就是“她家里又不差钱”，大佬陈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就够她自由消费的了，数字多一点点少一点点对她来说真心无所谓。 感觉自己着相了的杨湛也很快调整好心态，管他涨多涨少，观景看戏才是此时的享受…… 第357章 继续解石定方案 楼下的人这时候都看过了石头，第一刀已经翻本，那接下来就是怎么下刀看它涨多少的事情了。 稳定住局面，让围观的老板们都退回去坐下，十几个资深的老师傅们又讨论起怎么切第二刀的画线问题。 陈家三父子肯定是聚在老师傅们中间，陈继业这时候抬头看向窗口的杨湛，朝着做了个手势，是询问继续解石有没有问题的意思。 杨湛立即给出了一个“ok”的手势，陈继业收到信息后低声跟大佬陈说了一下，大佬陈也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杨湛。 杨湛再次双手一摊，指了指还在架子上的3\/4块原石，又比出了“ok”的手势，这下大佬陈也确认了可以继续下刀解石的授权。 看看时间还不到四点钟，大佬陈开口询问：“各位师傅，有没有确定第二刀怎么画线？” 四绘的李师傅最是爽快，拍了拍石头切面说道：“剩下这大半块我认为最佳的方式还是从中对切，这样取料的空间不会被破坏，又能整体看清内部玉质结构，很容易估算出整石的具体价值。” 鹏城王师傅摸着下巴，考虑了半天也说道：“内部预估出帝王绿的机会很大，但是这么大一整块石料，纵向对切确实跟老李说得一样，只有以正面切口展现出来，才好继续下刀分切不同的品级材料。” 玉石协会的朱会长也是个中好手，他很认真的用皮尺量了量各个方向的数据，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之后才说道： “就按照这个平放的角度，剧中靠左五公分，90°对切下去应该更好，因为左边有一个大的凸起部，稍微靠左一点，以后横向取材留下的空间更加科学。” 朱会长可不仅仅只是挂了个会长的头衔，他有自家企业，本身还是个高学历的珠宝设计师，论起空间想象和取材科学性，老师傅们可能真的不如他。 大佬陈当然会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但还是礼貌性的问了问旁边的何师傅：“老何，你怎么看？” 其实大块头的原石，少不了要在中间来一刀的，不然的话怎么取材咯，从旁边一点点往里面切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何师傅今天有决定权，但他也知道科学取材的重要性，这么大一块料子，稍微偏移一点万一造成浪费，取不出那么多手镯，损失的差价可不是一两百万的问题呀。 他这方面的能力不如朱会长，那就绝对要听人劝而不是自作主张：“陈董，朱会长是这方面的专家，按照他说的线路肯定是最佳的方案。我的意思是请朱会长帮忙仔细测量一下，再画出这条线，避免浪费。” 大佬陈见此转身朝朱会长拱了拱手说道：“朱会长，辛苦你一下？” 朱会长笑了笑也不推辞，从下面搬了张凳子站上去，从上往下仔细看清石头的全貌，来来回回仔细衡量了十分钟左右才确定了线路。 只见他用皮尺在切面上先画了一条横线，找出中间点，再仔细往左五公分左右一条直线画下去。 再找何师傅帮忙，顺着这条直线朝原石上面笔直画出了切割线，画完了之后还瞧了两分钟才放下记号笔说道：“就按照这条线去切，如果里面玉肉饱满，事后取材耗损应该是最小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好多老师傅都对朱会长这一手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于是，何师傅配合切石的工人调准好角度，机器“呲呲呲……”的切石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刀下去没有四十分钟完不了事，石头已经切涨了，大家对第二刀的结果有期待，但已经没有第一刀那么强烈了。 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对切下来的这1\/4块石头大家又打起了主意。 朱会长蹲下身拍了拍切出来的这块小料子，抬头笑着跟大佬陈说：“陈董，这块料子也有两百来公斤，中间不切一刀的话估值差异比较大，要出手也不容易，正好有时间，是不是也切一下？” 大佬陈看了看何师傅，见他没什么别的意见便点头回应道：“可以啊，一事不烦二主，朱会长再画条线，看看它到底值多少钱。” 朱会长也当仁不让，又花了几分钟测量后画出了切割线。 何师傅叫来几个工人，把这小半块原石搬上了解石机，一番操作之后又一台机器响彻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间，陈继业跑到二楼办公室里，把杨湛拉到后面办公桌旁边。 带着点兴奋的声音问道：“小湛，切开后的石头怎么处理？” 不等杨湛回应，陈继业就先说出了金鼎公司或者说大佬陈的想法：“按照现在的估计，如果只从第一刀的表现预估，帝王石起码能达到8亿以上的原材料价值。 我们金鼎公司想要吃下这块料子不太现实，如果合作帮你加工代理销售的话，也是个很好的思路，你这边能最大化的获得投资收益，金鼎公司也能不占用太多流动资金，但就是回笼资金没那么快。 再者就是现场拍卖出售一部分玉石原料，不管其他的，先回收一部分资金，留下一部分跟我们金鼎合作，两边不耽误。” 陈继业讲的这些杨湛早就有考虑过了，只是石头没有切开之前一切都是空谈，尽管现在还没有最终估值出来，谈一谈这个事情却也正好合适。 杨湛考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大哥，第二刀下去帝王石价值肯定还要涨不少，你说的这些是事实。这样，我说个比例，整体估值的40-60，你们自己决定抛售哪些部位和留下哪些材料。 拍卖出去的我收回现金，剩下的部分算出市场估值，到时候咱们再细谈合作加工与销售的事情。” 见陈继业在认真的点头记录，杨湛靠近他悄声问道：“你的投资是要套现，还是划入后续合作，或者跟我一样这么分配？” 陈继业抬起头，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只见他嘴角一咧，笑着拉了一把杨湛，悄悄的说道： “占股的事情老爸他们都不知道，托你的福我这次私房钱暴涨！你到时候收回现金帮我把股份买断，让我套个现，反正已经欠了你那么大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点。” 想想也是，如果后期要跟金鼎珠宝合作，还参杂了一点点陈继业的股份也太麻烦了。 至于说之前自己知道帝王石会暴涨，还要把陈继业拉进来分一杯羹的事情算不算圣母病，只能说杨湛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因缘际会没必要独吞所有利润。 当时口嗨嗨，调侃一下，陈继业愿意拿出自己的一百万私房钱来跟着博一把，站在他的角度大多还是存了点共患难的心思，就凭着他这份心意，杨湛哪会在乎分出去这么一点点比例的利润给他咯。 人家拿自己当妹夫和朋友，杨湛自是轻财钱重友情的，没得说，钱一到手肯定按照估值买断他的股份。 杨湛眉头一挑，掏出烟扔给他一支，就着一个火点上了两支烟：“没问题，到账就给你结清。要保密不？” 陈继业瞄了一眼还趴在窗前的妹妹，一手勾住杨湛肩膀，贼眉鼠眼的做了个“嘘”声动作，眼神一抛，两个男人顿时会心一笑，达成了默契。 两兄弟抽着烟轻声嘀咕了一些细节，陈继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扔了烟头下楼而去，他可没有杨湛这么清闲，完成任务后就要快点跟大佬陈那边通报才行。 这时下面解石机的切割声音有了一点不同，杨湛回到窗前朝下看去，原来那小半块原石还在另一块之前切开了，而那3\/4块大的也切到了最后1\/5左右。 何师傅带着工人把对半分的那两块小的抬下来，平铺在地毯上。 只见两个纵切面的玉质表现跟横切面差异不大，这就代表着这块石头玉肉沁润均匀，同品级的玉材价格更加容易评估出来。 “漂亮、漂亮啊……整块都已经达到了顶级冰种，我估计大料子里面侵进去生长后绝对有玻璃种的材质，再加上打光进去的感觉，出帝王绿肯定是妥妥的！” 朱会长手指在玉石纵切面上轻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何师傅也很欣喜，这1\/4的帝王石切成这样就不需要再动刀了，因为已经有两个大切面，完全可以看透里面的玉材品级。 于是，何师傅让工人们推出电子秤，把切开的两块石头称重后标上编号和重量，只见他给两块切开的石头标注着： 编号：6688-1、重量：98kg、价格： 编号：6688-2、重量：108kg、价格： 价格后面都留空着，这么大的石头，一下子不好评估出来，只有等到全部事情做完后，再统一研究后才能定出合理的价格。 第358章 暴涨后价值定位 何师傅这边做完编号工作后，不多久解石机刀片切空的声音传了出来。 “切开了、切开了……”下面的人又往前排涌了过来。 这块大料子还有九百多公斤，要把它们翻转过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现场最不差的就是人手，连叉车都不用过来，十几个老师傅就配合着工人们解开固定桩，小心翼翼地把两半边石头翻转着朝天了。 “我嚓嚓嚓……真是奇观啊……” “猜中了，比想象的还要劲爆哦……” “这绿意透体，帝王绿没跑了，还这么宽……” …… 两半石头一面世，前排围着的人就是一阵嗡嗡嗡的感叹声音，个个都觉得叹为观止，行业内三十年来解切了无数的原石，只有今天这一块才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帝王石”呀！ 只见这两块整齐的切面大部分泛着深幽的翠意，从上到下，还有一条二十多公分的绿带沿着整个石头绕了一圈，仔细数一数这种带着帝王绿的带子有四条之多。 尽管中间还有些小小的杂质裂痕，但去掉裂痕部位根本就不影响整体取材，对于玉石翡翠这个行业来说，这两块料子就是梦寐以求的宝贝。 跟它们比起来，黄金铂金算什么，这些摆在地上的玉石原料真要计算价值的话，起码可以吊打十倍之多的黄金。 熙熙攘攘的，每一个人都挤到前面看了一眼传说中才能出现的顶级帝王绿翡翠切面，好些人都拿出手机来对着拍照留存。 这种情况下，如果在场的某个人，十几年后又重生回来了，估计这块帝王石又成了另一个故事！ 杨湛在楼上也能看到石头的切面，那一片的盎然的翠意可以媲美任何一位艺术大师的完美作品。 把手搭在陈晨的腰上，稍微用力将陈晨拉进了怀里，杨湛也没啥炫耀的情话（垃圾话）可以讲了，只是静静的依偎着，默默关注下面剧情的发展。 好不容易把人群疏导开来，只留下一群专家和老板们围着这两块原石。 这时候，何师傅询问最资深的四绘李师傅和朱会长：“两位，切面这么清晰和明显，如果要按照玉材品级分切出来的话，怎么画线分切，请帮忙拿个主意。” 何师傅说这话是有点退让不沾责任的意思了，再怎么厉害，这两块都是四百多公斤的大料子，画线分切多多少少都要损失部分，不如让行业内公认的两个高手来操作，这样至少不会有人因为分切浪费而有意见。 都到了这个程度了，李师傅跟朱会长也愿意展现自己的手艺，两个人一人负责半块原石，开始了测试画线工作。 朱会长一边测量一边还跟大佬陈解释： “玉带很清晰，下面的分切主要是把最值钱的帝王绿玉材完整的取出来。两块石头合起来，我初步估计光是这种极品玻璃种的帝王绿，至少可以取出150公斤以上。 无论是留着自用，还是分切后标价出售，都要切小一点才好出手。其它品级稍微差一些的玉材也都是值钱的好料子，分出来后可以丰富产品的等级，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大佬陈在旁边听得频频点头，另一面的李师傅也笑着出主意：“不说这些极品的帝王绿玉料，光是这些次级一些的，我都想拍下一些拿回去，以后可以出一个‘帝王石’系列的首饰，往外出售都能多抬两层价哟。” 李师傅的这个说法，其实今天来的很多企业老板都有想到，‘帝王石’系列的玉器饰品，行业内默认抬高一两成售价也是很容易实现的，这不止是赚钱的作用，企业营销照样可以做出很多噱头出来。 朱会长闻声也是一笑，想了想后补充了一下说道： “到时候‘帝王石’系列还是要规范一下，真正拍买到帝王石的企业才能打出这个招牌和广告，行业协会到时候也要出一个告示出来，统一做出品级和来源认证，不能让所有企业都无序宣传和利用这个概念。” 这话说出来金鼎珠宝最是开心，间接推高帝王石的身价不说，以后金鼎珠宝绝对是最正宗的“帝王石”系列玉饰销售商。 高端的产品形象树立起来之后，后续怎么做大做强就相对容易了太多。 至于现场过来的其他企业老板们，也多是在行业内有实力的人，港城、魔都、江城、京城……这些都是富庶之地，真要论起来，鹏城在高端玉石饰品的市场需求上跟这些地方还没法相比。 高端的玉材特别是帝王绿、祖母绿制成的首饰，是所谓“old oney”持有者们的最爱，在这一点上，鹏城跟其它几个地方相比底蕴差的太多。 老板们听了朱会长的话，对拍下一块帝王石带回去就更有兴趣了，特别是港城过来的两位，直接操着港普就催促到：“朱会长、李师傅，你们快点的啦，天都要黑了。” 这边老板们的急切大家都可以体会，但这两块大料分切完成起码要两个小时以上，如果再加上给每块料子核价起码又要半个小时左右。 现场这么多人，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干等着，于是休整了半天的漂亮女主持人有拿着话筒开始控场： “尊敬的老板们、亲爱的朋友们，帝王石已经展露出了真容，感谢大家今天带来的气势与运气，稍后的分切工作耗时有点长，为了避免各位继续等待，金鼎公司在旁边不远的皇庭酒店准备了宴会。 各位持邀请卡可以先移步酒店宴会厅，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不妨先享受丰盛的晚宴。这边分切工作完成之后，届时有兴趣的老板们都可以过来协商定价，拍下您心中喜爱的帝王石原材。感谢各位的支持！” 一番话连说几遍，有工作人员也在旁边引导，现场的人确实离开了一些。 但这些离开的人大多数是小企业过来看热闹的，或者还有一些跟着老板来的无关人员。 真正有兴趣的大老板和行业老师傅们都没有挪动脚步，对他们来说呆在现场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宴会、美食甚至是美女，对这些老板们来说都是平常就能享受到的，现场解开原石后，选中一块适合自己企业产品的“名料”，才符合本次鹏城行的目的。 陈晨这会儿总算在窗口趴累了，起身去后面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喝下，然后走到杨湛背后，也学着杨湛之前的样子搂腰靠在他背上，微笑着眯眼想歇息一下。 感受到她的柔软压迫，杨湛故意扭动了一下腰跨，“嗯~”陈晨哼声轻拍了一下杨湛，这才止住了他的作怪心思。 “你不下去看看么？你选的帝王石马上就要完全分解了。”陈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杨湛偏头想了一下，恍然的说道：“对哦，你起来一下，我下去一趟，马上上来。” 陈晨应声站直后，杨湛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快步出门下楼而去。 看到杨湛出了办公室的门，陈晨又趴回窗台朝下看去，想看看杨湛到底下去干什么。 结果等了两三分钟也没见杨湛从楼道里出去，正当她奇怪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只见杨湛手里抱着一大堆吃的东西，进门后右脚一勾就把门关上了：“快点帮我接一下，要掉了。” 陈晨好笑的过去从他怀抱里拿下了几个水果，其它的东西还有很多，点心、饮料、包装零食，甚至他还掏了两包烟上来。 “你下去就是为了拿零食啊？”陈晨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咧？”杨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家小妞陪在这里半天了，刚才都渴的一口一杯水，我难道不应该去拿些东西投喂一下么？” 接着又说道：“切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结果都出来了，等下看了定价咱们就可以闪人了。赚点小钱哪有陪我们家小妞有意思咯！” 明知道是拍马屁，陈晨照样听得开心无比，亲手剥了一个橘子，掰开后喂进了杨湛嘴里。 楼上的人你侬我侬，楼下的解石机又开动了起来，不过这下是两台机器一起启动。 半个小时后，再次启动的解石机就变成了四台…… 然后是五台、六台…… 直到两个小时后，所有机器都停下来了，楼上搂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才结束了喂食互动的小游戏。 第359章 如此收益羡煞人 拍拍屁股站起来，陈晨也不急着到窗口看热闹了，两个小时吃了很多零食，她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零碎的垃圾清理掉，即便是金鼎珠宝的小公主，她也不能忍受在员工的办公室里乱丢垃圾。 杨湛笑了笑，轻轻捶了几下有些被坐麻了的大腿，走远了几步掏出烟来点上，这才好整以暇的观察下面的情况。 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来，不过金鼎珠宝早有准备，周围设置了好几个高亮度的白炽灯，从二楼和对面探照下去，整个会场里甚至比白天还要明亮。 现场的人这会儿又多了起来，金鼎公司多少都有些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但却能够及时弥补。 吃的喝的，在会场周围都准备了好多，杨湛甚至看到了十几个穿着金鼎工作制服的漂亮妹子，她们绝对是临时支援过来的，所以现场的秩序比起下午来还更好了一些。 这时何师傅他们仍在忙碌着，从上朝下看去，杨湛见到了整齐排列在桌面上的二十多块切割好的原石。 这时候大佬陈也亲力亲为了，除了之前编好了号码的6688-1和6688-2之外，经过半个小时的谨慎分析和讨论，都相应的评估出了大概的价格。 只见大佬陈亲自用小卡片给每一个石头标注信息和价格： 编号：6688-1、重量：98kg、价格：6,500万； 编号：6688-2、重量：108kg、价格：7,000万； 编号：6688-3、重量：53kg、价格：26,000万； 编号：6688-4、重量：18kg、价格：9,000万； 编号：6688-5、重量：beikang、价格：57,000万； 编号：6688-6、重量：25kg、价格：17,000万； …… 编号：6688-24、重量：48kg、价格：900万。 好半天才标记完数据，大佬陈直起腰轻舒了一口气，小声的文跟在旁边的陈继业：“老大，具体数据怎么样？” 陈继业翻动手里的记录本，脸上强忍住脸上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一些亢奋：“爸，3、4、5、6号是最好的帝王绿，合计188公斤，初步估值定价为109亿。剩余的20块料子加起来定价为103亿，帝王石切出来没有一块是废料，总计核定价格达到了212亿。” 大佬陈想了下点头说道：“这么算起来，帝王石切出的玻璃料，单价比起上次的小湛赌中的大漏星还要低一些啊。” 何师傅听到老板疑惑后不由苦笑道：“董事长，上次的大漏星稀缺性高啊，这次一下子切出了快两百公斤的帝王绿顶级玉料，刚才估价的时候，这些师傅们多多少少有点‘量大价薄’的意思在里面。” 他这话杨湛是没有听到，不然湛老板就要捂着嘴巴偷笑了。 因为就杨湛的记忆来说，帝王石取出的180多公斤的玻璃种玉料，在上世综合评估定价才将将过了10亿，而整块帝王石2007年全部综合估值也才20亿而已。 这次金鼎珠宝搞了个帝王石解石交流会的噱头，现场切石现场标价，总价格已经达到了212亿，已经超出之前的预期了，杨湛才不管它的均价是不是高过“大漏星”呢。 金鼎珠宝这边在私下协商价格和怎么留下一部分玉料的计划，场下的好多老板们却都开始打起了电话。 朱会长也在和到场的几个协会理事商讨，帝王石这个大噱头出世，对整个玉石翡翠的加工销售行业来说，既是喜事也是一个冲击。 珠宝行业协会在利用这次机会扩大影响力的同时，也要出台规则限制营销宣传的无序，并且防止出现假借事件影响，用不相干的材料借名充当帝王石原料玉饰品的行为，尽可能不让消费者因此而受到损失。 吵吵嚷嚷的过了十来分钟，最先行动的还是来自港城的两个老板。 只见他们走到摆放玉石的一排桌子前面，直接拉着大佬陈指着3号和5号帝王绿原石说道：“我们两家‘福’字系列愿意按照标价现金付款，这两块原石陈董抬手让给我们！” 大佬陈不怀疑他们有拿下这两块玉料的实力，只是他们一开口就把最值钱的两块料子拿走，他确实还有点不舍得。 但是生意场上不能太过直接的拒绝，大佬陈立马双手合十的诚恳说道：“两位老板，你们看把5号换成6号行不行，实话实说，5号这块大料92公斤，我是打算放一放再说的，现在这个价格有点对不起它的品级。” 反正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了，就现在的局面来看，两位港城老板心中认定这个价格还是相对低位的，高端市场他们不愁，如果行得通的话，他们甚至愿意全部拿下也不在话下。 大佬陈做完解释后，下意识就要叫工人把5号原石撤下桌子，他也想通了，好料子留在手里总是会有更多话语权的。 至于说压住了杨湛的货款，本来杨湛只提出了40-60的回笼要求，大佬陈还是有信心转手收回这个比例资金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相差一点点，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见到大佬陈的动作，两位港城老板连忙拉住他的手，把他扯到旁边一点低声争取到： “陈董，你也知道我们港城的富豪们对顶级玉材饰品的需求很大，咱们几家企业在黄金饰品的合作也是全方位的。我们设计，你们加工，每年合作的订单量都在持续上升，就凭这点，你怎么也得给我们行这个方便。” 这话看似在打感情牌，实际上还是有点小小的提醒。 金鼎珠宝以前一直是黄金类饰品的重点加工企业，所谓的来料加工是他们的企业营收重点项目，在这方面港城的‘福’字系列老店既是他们的大客户，也是他们在加工行业的品牌基石，轻易不能得罪。 似乎也知道大家是相互协作、互有牵扯的关系，港城的两个老板也不会一言不合就用硬手段，提醒的话说了之后，其中一个矮个子老板又抓住大佬陈的手臂诚恳的说道： “陈董，这样，我们也不让你为难，5号原石你这里标价57亿，我也不一点点往上涨价，6亿整！劳烦你抬手让给我，不止这点，剩下的原石中，我们两家保证再下2亿的采购。” 另一个胖胖的老板也接话说道：“陈董，我们这是诚心的了，而且你放心，帝王绿的玉料只要进了港城，绝对不会来扰乱鹏城的市场，我们只做港城本地和国外的客户。” 这话也就是个安慰，啥叫不扰乱鹏城的高端市场啊，nnd鹏城的高端市场大部分还不都是港城的富商们撑起来的么！ 矮个子老板见到大佬陈在沉吟，立即又加上一把火：“陈董，黄金饰品的加工合作从明年开始，给你们金鼎珠宝加量20订单，以后大家深入合作！” 最后这句话击中了大佬陈的弱点，照理说就算他们增加20订单也值不了多少钱，但这个算是连锁效应的，他看重的还是长期的合作增长，这点符合大佬陈对自家企业的长期规划。 想了想后，大佬陈最终还是握上了两位港城老板的手，三人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就这样，几分钟事件，两笔最大的单子达成了交易，而且价格由原来的合计83亿变成了86亿，杨湛即使不在现场，他却也因此多赚了3千万。 两块石头达成交易之后，大佬陈立即让工人将它们撤下了台面，直接现场封架子打包后送回工厂保险库里存放。 这种大额交易也不是刷刷卡就能完成的事情，还有一系列的合同或者合作意向需要落实才行。 不过行业内大家都重视“口诺”，说出去的话基本都能够践行，这在其他行业中难以见到。 这种“口诺”在鹏城的黄金珠宝加工和销售圈内非常有用，比如有些企业原料采购不及时，跟不上生产的时候，老板打个电话给相熟的企业，说好借多少黄金、几天还回来，基本上百来公斤的黄金别人就直接拎过来给你了。 当然，这种信诺十几年后就没这么有用了，那时候行业里混进来很多形形色色的小老板们，多几个人做几次不讲信用的事，这个优良传统就渐渐不被人信任了。 拉回正题，有港城两位老板带头，其他像魔都、京城和江城的这些老板们赶紧跟着出手。 除了玻璃种的帝王绿这种难得的料子之外，其它品级的玉材不是说别的地方都买不到，实在是“杀猪场刚宰出来的肉”相对便宜且新鲜，更何况还自带“帝王石”buff，有实力就买一点，很容易理解！ 大佬陈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下手抢订，只好急忙叫陈未带着工人把2号和6号原石撤下去收回保险库里。 好歹要留两块在手里才行，不然以后出了“帝王石”系列的玉石饰品，做为主持解石的金鼎珠宝却拿不出货来上架，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帝王石分切出来24块料子，最低标价900万，最高的标价57亿（实售6亿），在场的企业老板们不说多了，900万的料子人人都有实力拿下。 特别是那块编号5588-4的18公斤帝王绿石料还有人在加价争抢，最后标价9千万，硬是被魔都的老板加价到115亿收入囊中。 可见之前港城老板抢先下手还是很有见识的，至少3号原石52公斤只按照标价26亿成交了，只这一点就节省了上千万的成本。 但也没有办法，大佬陈没有控制好节奏，被这两个港城老板钻了空子，既然已经谈妥了也不会再有反悔的意思了。 直到晚上十点钟，出手的老板们要不已经拿下了目标，要不就争不过别人，只能在可惜的同时，想想后续找哪家合作一下才能挤进这个“帝王石”品牌圈子了。 看着手里登记的交易信息，就连参股的陈继业都羡慕得直流口水，这特么的转手利润都高成这副德行，以后这些东西加工成饰品后，市场价值那不得更加让人咂舌！ 看着人都渐渐离去，陈继业找个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打给杨湛：“老弟、我亲爱的妹夫，你赚飞了哟！” 杨湛就在楼上拿着电话，看着下面瘫坐在椅子上的陈未，笑着问道：“多少？报个数啊。” …… 第360章 家中宵夜核利润 杨湛拿着电话很玩味的问道：“卖了多少？报个数啊！” 陈继业抬起头望了望二楼的杨湛，刚想翻本子给他秀一下数据，就被大佬陈在前台那边叫了过去。 没办法，陈继业只好撇嘴做了个无奈的姿势，挂断电话很狗腿的听老爸吩咐去了。 “二十四块原石全部放进保险库里，今晚夜班保安增加三倍，场内场外巡逻，在收款交付之前，都要保持这种保卫强度。你去落实一下，安保人员夜班工资翻倍，工厂食堂再提供一顿宵夜，士气要提升起来。” 大佬陈一手揽住陈继业的脖子说道：“保险柜的密码等下就换成新的，钥匙暂时收回，这几天你亲自负责原石交付的相关事宜。” 说完后，大佬陈又狠狠的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心中豪气升起：“这件事情做好，就是咱们金鼎珠宝再次腾飞的契机，接下来几个月下点功夫，把玉石翡翠这一块的高端品牌树立起来。以后，咱们老陈家在这个圈子里就稳如磐石了。” 陈继业难得见老爸这么跟他说话，赶紧点头应承下来。 大佬陈又看向远处在磨洋工的陈未，招手把他也叫过来，交代道：“老二你去联系一下旁边对口的派出所，这几天多派些队员到这边来巡逻，给你预算二十万费用，做好警民互助协调工作。能完成么？” 陈未要是做家里的本行工作兴趣不大，但和人打交道他在行呀，立即乖乖仔似的点头保证到：“没问题老爸，这边派出所我也有熟人，一定让你满意。” 交代完一些琐事之后，大佬陈又带着陈继业、何师傅以及工厂的正副厂长，再次进保险库里核实了一遍库存，这才重新锁上厚重的保险库铁门，让陈继业单独更换库门密码，而双钥匙则被他直接交给了财务总监掌握。 金鼎公司的一群人在忙碌，而始作俑者的杨湛，却悠哉游哉的带着陈晨终于走下了楼。 好半天，等他们忙完出来，杨湛才逮着何师傅，悄悄问他：“何师傅，上上周答应我的东西做好了没有啊？两块狗牌，还有三块墨玉平安无事牌，对了还有三个镯子。” 何师傅一副看神仙的样子望着杨湛，心里一阵马蹄奔腾，特么今天几十亿的东西你不问我，却在关心那几块小牌子的问题？ 不过也没辙，对何师傅来说，湛大神仙现在倒着拉稀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摇摇头解释道： “小杨总，没那么快啊，这两周都在采购原石材料，还没有空出手来做这些呢。不过你放心，两周之内肯定做好了送到你手上，包你满意！” 杨湛眼神一挑，笑着凑近说道：“这两天感谢了嗷，您多费点心，下次过来再表达心意。” 何师傅知道杨湛说的什么意思，赚了那么多，杨湛肯定会给相关人员送上“同喜”红包的，陈继业那边且不去管他，因为他已经因为“共患难”式的参与获得了高额的回报。 其他几个同行的人员中，何师傅是参与度最高的人，杨湛给出的这个红包可不能少了。另外两个则可以意思意思，十万八万的也算意思意思？ 稍一会儿，大佬陈安排好所有事宜，竟然走过来一手搂着杨湛一手搂着陈晨，笑着说道：“别急着走，晚饭没怎么吃？一起回家里吃完宵夜再说。” 一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各自上车，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公司宿舍的回公司宿舍。 杨湛看时间也晚了，大不了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便也不存其它想法，安然自在的跟着回到了丈母娘家。 一进家门，丈母娘估计是得了吩咐，跟住家的阿姨都在等着家里的主要劳力们回来，只有大嫂陪着牛牛早早的上楼睡觉去了。 在家里吃宵夜，首选当然是粥类，虾蟹海鲜粥、梅干菜咸骨粥，再配上两盘上汤烫煮的青菜，来两条干煎的海鱼，简单又美味。 杨湛喜欢吃咸骨粥，丈母娘家里做的这个可以媲美外面饭店的水准，呼哧呼哧的干下去四小碗，杨湛这才抹嘴起身，大晚上的六分饱足够了。 按照惯例，女人们收拾东西，男人们去客厅茶台边喝茶聊一聊今天的收获。 四个男人都是烟酒不忌的，陈未最没有话语权，所以泡茶就是他的主要工作。 老烟枪们点上香烟，陈继业终于可以拿出他今天随身一天的记录本来，翻了翻后又拿笔修改了几个数据。 只见他拿着签字笔在本子上点来点去好像是在算数，杨湛有些无语的掏出手机，按出计算器功能递给他。 陈继业有了手机计算器的辅助很快就得出了结果，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才说道： “今天帝王石一共分切出24块不同级别的玉料，最高级别的玻璃种玉材有四块，按照编号3456分别核价是26、09、57和17，合计是109，单位都是亿哦。” 大佬陈在旁边解释了一句：“核价的基本上都是在现场的资深老师傅，因为数量多，所以价格预估出来稍稍低了一点点。” 杨湛至今也是首次听到这个价格，大佬陈说这个核价低，但他却非常满意这个数据，笑着示意了一下让陈继业继续。 陈继业点着本子接着说道：“还有最先切出来的1、2号原石，价格是6500和7000万，具体的数据我明天做个表格发给你。总之所有二十四块玉料加起来标价是212亿，这是现场预估的价格。”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杨湛的预期，不过他也没什么太多的惊喜表现，倒也真不是装的，只是笑着点头：“那今天现场预售出去多少呀？” 大佬陈弹一下烟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点我要检讨一下，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小湛你之前提出来的60最高出售比例没有控制好，我也是被架着没办法，个个都是熟人和朋友，哎。” 杨湛连忙摆动双手，止住大佬陈继续检讨下去：“哎~叔，这怪我没有表达清楚，之前我以为现场没那么多人有需求，所以才定的这个目标，能出手快点拿回收益对我来说是好事。” 这是杨湛的真实想法，只是原来还想多留点料子给金鼎公司发展的，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有留住：“那，大哥，你们不会全部预售出去了？一点都没有留下来？” “怎么可能啊！”陈继业笑着说道：“2号和6号都被老爸压了下来，这两块料子合计24亿，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公斤，足够我们在高端玉石饰品上守住阵地了。” “别扯那么多，老大，告诉小湛今天所有预售出去的二十二块玉料的合计金额。” 陈继业又拿起计算器算了几个数，记在本子上后说道：“二十二块玉料先期核价是188亿，而实际预售统计为196亿，多出了8000万算是竞价增值。” 顿了顿，陈继业压低声音，带着点激动的口气轻吼道：“所以，阿湛，你现在身价轻松达到二十亿，过几天交易完成的话，你手里的现金可以打遍鹏城都少有对手。” 好，陈继业说得没错，杨湛本以为要到明年十月份后，收割了股市才能和大佬陈比一比身家的，谁知道还没过年就已经可以追上他了。 也许实际身家还差一些，但要论现金实力，应该说真没几个私人有他这么多。 至于说钱多到有可能影响大佬陈的家庭伦理、谋财不要脸？别逗了，真要那样的话“大漏星”出来的时候，也早就够杨湛同志领盒饭打出“gg”退赛了。 湛大老板周围的人都不坏，人家自己的企业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为了眼前的所谓财帛毁掉一家么？帝王石属于杨湛，这个事实又不是只有大佬陈一家知道，好多人都明白金鼎珠宝只是代理而已。 见惯了大财的老陈同志可不会为此而心生魔念，好好的维护关系，等到女儿嫁过去之后都是一家人，对杨湛好可比谋夺不义之财更有幸福感！ “那么实际上帝王石最终整体价值是22亿，没错？2号和6号玉料金鼎珠宝按照预估值24亿留下自用，两年之内还本就行，预售的资金一周之内能够入账么？” 杨湛也不废话，直接定了调子。 第361章 理清所得回家去 不管帝王石之后涉及到的交易和勾连多么复杂，杨湛只把数字弄清楚了，得到自己该到手的利润就行了。 能从这块帝王石带来的连锁效应中获得多少其它的利益，杨湛是摆明了由大佬陈的金鼎珠宝公司去享受，他个人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大佬陈一家子忙前忙后这么多天，所获得的好处并不是杨湛那种现金入账的明面利益。 首先，24亿的原石玉料收入囊中，正常情况支付24亿货款的两年资金成本至少得几千万。 其次，杨湛并没有要求这24亿原石合作开发，这就代表着金鼎公司以最低的价格获得了自主开发权力，要知道有这些玉材打底，全部销售出去如果营收达不到5个亿，都算金鼎公司不会做生意。 最后，金鼎公司通过这次交流会提升了自身的隐形品牌价值，就像两个港城“福”字老店增加黄金代工订单的这类好处，金鼎公司实际获得的肯定更多。 金鼎珠宝公司获得的好处杨湛自然是知道的，也乐得与他们分享，不然呢？关系摆在这里，这些好处有些是自然逸散出去的，不给自家未来老丈人，难道还给其他人么？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比如找个正规拍卖行，切出来后直接上架拍卖，也许经过拍卖行的宣传指不定还能获得更高的收益！ 然并卵，杨湛同志一方面不想废那么多脑细胞，另一方面钱这个东西太多了也就那样，还不如收获人情和提高家庭亲密来的更加舒心。 大佬陈是个体面人，杨湛的话看似简洁，但他知道自己这边占了大便宜，于是他考虑了一下后说道： “小湛，帝王石是你的，金鼎公司已经在这件事中赚足了眼球，24亿的玉料不能再这么无偿的占你两年资金使用成本。 要么就大家一起合作，在这几年中销售出去的营收利润两家五五分成，要么你就给我两个月时间，24亿货款我筹出来给你，免两个月的利息就当是给叔叔的优惠，行么？” 杨湛现在真有点佩服大佬陈的立场了，怪不得他几十年来做生意都是这么的稳如泰山。 大佬陈的意思很明确，小利小惠的凭关系我占了无所谓，大家关系摆在这里，我也不清高到把账目算得太过明白，但实际占用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预得利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即使是未来的女婿，大佬陈看得也很明白，现在占多少便宜，以后女儿就会在交往过程中降低多少身位，也许热恋或相爱的过程中不会体现出来，但大佬陈从来不会只看眼前。 杨湛瞬间就明白了未来老丈人的意思，他也不是个硬耍豪气的二愣子，于是很诚恳的握住大佬陈的手说道：“叔叔，就按您的意思办，您怎么方便怎么来！” 聪明人一个小眼神一个小动作就能判断出对方的意思，大佬陈也很高兴的握了握杨湛的手，豪气顿生：“那就从明天算起，两个月之内，还是上次你给的那个账户，叔叔这个便宜占的很开心！” 两人松开手后相视一笑，旁边两个大小舅子没怎么看明白内情，只晓得已经谈妥了，便也呵呵的跟着陪笑起来。 “对了。”大佬陈又点上一支烟后说道：“一周之内，预售的玉料我这边会全部搞定交易，到时候钱款到账之后，我让公司财务带着资料和你一起去税务局。” 杨湛眼神诧异，想了想之后知道大佬陈的意思，还是有点好奇的问道：“叔叔，这个税率大概是多少呀？” 大佬陈笑着摇了摇头，不太确定的说道：“大概20左右，你要是小额的获利无所谓，像这么大笔的资金往来，最好还是履行一下缴税义务，到时候银行也会关注资金往来的合法性，把税缴了，清清白白的钱花起来也心安理得。” 这方面杨湛之前是没想到这么多的，大佬陈一提醒他也上心了，20的税率一刀下去可是将近4个小目标呀，怪不得未来那么多明星们想着“合理避税”，谁从兜里把收进来的钱掏出去都有些肉痛的感觉。 但是杨湛不准备逃避，也不会去找那些所谓的避税方法，甚至还要将上次“大漏星”获利的部分也补上税收，他可不想以后出点差错，搞出些麻烦破事来影响自己的恣意生活。 随手拿起手机计算器，稍稍算了一下这次196亿再加上次14亿，减去要支付给陈继业的2750万，自己要上缴税费差不多4145亿，之后余留1658亿（含大漏星14亿），还有两个月之后的24亿，缴税后剩下192亿。 那么共计现金185亿，就是这个把月实际的合法外财收益。多么？多到让人麻木！ 不过这点身家与传统霸总里的豪门阔少相比，应该也只能算是小弟弟，好在杨湛同志从来就不向往霸总的生活。 大概率以前是怎么样以后还是想要维持相似的生活，在每个圈层的关系中不暴露高出太多的财富实力，装点小ac，不去强行打脸，享受烟火气息的平凡快乐可比飘在天上有意思多了。 随随便便喝茶聊天就到了晚上十二点，丈母娘她们都洗漱睡觉去了，只有陈晨还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等待。 直到大佬陈打哈欠了才感觉时间过的太快已经很晚了，杨湛起身告辞，带着陈晨一起走了。 到了楼下把行李换到路虎车上，主要还是那块花了十多万带回来的“垫脚石”，滇缅之行真正现在就能带回家里的就只这块石头。 杨湛开车拐出村口，笑着问陈晨：“小妞，是去香秘华天住还是直接回鳌头呀？” 陈晨仰头考虑了一下，才肯定的说道：“回鳌头，至少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晚上车少，综合算下来，我们能少在路上折腾一个小时。” 杨湛欣然应允，方向盘一打，本来左转回鹏城小家的车子向右转到了去鳌头驻地的线路。 那么有钱还要上班，还不就是为了这所谓的小小寄托么，有点上班的执念牵挂着，没那么自由，却能规范生活的节奏，要不然散漫起来，过个两年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别人怎么想且不管，反正杨湛和陈晨在没有找到新的意义之前，也愿意混个岗位挂着，只要不影响偶尔的自由就行。 …… 周一清晨，杨湛立在庭院里感受了一下鳌头的海风和滇缅昂光海风的区别，各有千秋，但自己还是喜欢熟悉的感觉。 庭院另一边的严峰家里，这会儿只有他岳父岳母早起在院子里活动，杨湛礼貌性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把灰灰和阿奇放进庭院里让它们自由活动，现在白天有严峰老婆他们在家，两只狗狗也不需要关在房子里了。 难得的骑上心爱的小摩托，迎着一丝秋意淡淡的海风，先把陈晨送去上班，然后再潇洒的返回经营部里享受黄阿姨特地准备的早餐。 严峰这时也在餐厅里吃早餐，杨湛端着饭盆坐在他旁边，笑着问道：“峰哥在家里没早餐吃么？” 严峰瘪瘪嘴摇头苦笑：“我还是喜欢黄阿姨做的早餐，你们湘南的早餐风格偶尔还行，天天吃就有些受不了。” 杨湛笑一笑开始对付自己的早餐，经营部里的人上楼后个个都打了招呼围坐过来，齐装满员的早餐氛围非常的融洽。 饭后早茶时间，孙得志主动汇报工作：“湛总，上个月统计，填海项目光是你这边的订单配送环比上涨了62吨，100完成配送任务。明天是5号发工资，老大你最好今天去收一下款，不然会影响本月考核，耽误绩效下发哦。” “可以哦，辛苦辛苦。”杨湛笑着点头应承。 刘晓华也紧跟着汇报道：“湛哥，江州工程公司那边上周的油单也完成了配送，他们这次的作业海域都属于鹏城范围了，比以往单程多了半个小时船程。” “你跟过去了？”杨湛掏出烟来发了一圈。 刘晓华已经很熟练的掏出打火机给领导点烟了，很自然的回答道：“第一次合作的新项目，我去现场看看也是应该的。” 小伙子的成长肉眼可见，杨湛对此很是欣慰，朝着他扬了扬下巴：“很棒，这个月多给你加点量。” 加量就是加价咯，这是只有杨湛和刘晓华两人懂的暗语：“谢谢湛哥，等下我就把江州公司的单据和发票整理出来给你。” “不急，喝完茶先。”杨湛挥了挥手，大家就把话题扩散聊起了其它事情。 第362章 日常工作与人情 杨湛一周没来经营部，对外的说法是在鹏城处理私事，即便是严峰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 关系圈与关系圈之间交集比较少，杨湛有意的把消息隔离开来，朦朦胧胧才最美，有时候身价差距太大容易淡薄纯真的友谊，这不是杨湛期盼的情况。 喝完早茶，经营部进入正常工作节奏，劳模三人组把数据和发票都整理给杨湛，他们就开始出门完成今天的配送工作去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鳌头经营部里，三个劳模每天的工作还是安排得很满的，每个月收入那么高，也不用守在办公室里费脑筋考虑客户开拓和需求，这种工作你让谁过来做都会很珍惜。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杨湛和严峰的时候，两人又凑在一起聊起了私事。 “伟哥老婆已经住进医院了，估计这两天就会给我们报喜，到时候我们回惠城去沾沾喜？” 两人习惯性的叼着烟站在经营部门口，严峰比较喜欢跨坐在小摩托上，最近他也想买一辆当日常通行使用，不过跟性格一样，严峰准备入手的只是一辆女式的踏板摩托车而已。 其实踏板摩托车孙得志有一辆，一直荒废闲置在加油站仓库里，本来他还想无偿让严峰随便用，但这哥们的摩托车竟然不是烧油的。 2006年这个年代，孙得志竟然把自己的踏板摩托车改成了电瓶驱动，杨湛看了都觉得新奇无比。 可惜这哥们和帮他改车的朋友技术不过硬，他的摩托车改完后配上两个大电池，充电两天才只能跑三十公里，最高速度也只能到达35公里\/小时。 最恐怖的是孙得志这辆女式摩托车竟然比杨湛的r6还重五十公斤以上，纯粹就是一坨铁疙瘩，严峰和杨湛去试了两圈之后那真是碰都不想再碰它一下了。 想起摩托车的事情，杨湛先回答了严峰的问题：“去啊去啊，开玩笑，伟哥的大喜事，我们怎么都要去沾一沾的。就我们两个过去，不带老婆和女朋友了？” 严峰摇摇头笑着说：“小孩刚出生，我们两个当叔叔的送个红包看两眼就差不多了，等到摆满月酒的时候再一起去也不迟。” “没问题，到时候我开车，咱们俩去一趟恭喜一下。” 杨湛扔掉烟头，拍了拍摩托车把手：“你不是要买摩托车的么，下午陪你去汇阳弄一辆回来？要是喜欢帅气一点的，我倒是可以到鹏城的朋友那里帮你搞一辆进口的高端货回来。” 他说的朋友当然是开平行进口车行的张琦，他们家可不止卖四个轮子的豪车，什么哈雷、宝马、铃木、雅马哈、本田……他家都有渠道正规进口回来。 杨湛等到自己庭院建好之后，准备找他弄几辆回来放在地库里，有兴趣了就换着玩玩。 严峰摆摆手说道：“我就买个简单的上下班用用而已，到汇阳随便选一辆稍微好点的就行了。” 杨湛也不强求，笑着说道：“那我上午把事情办完，下午陪你过去提车，到时候请马所帮忙做登记上牌照，免得自己跑来跑去麻烦。” 说完后杨湛就走进办公室里，拿上劳模三人组整理好的配送签收单和发票，然后出来骑上小摩托就—回了家！ 不回家不行啊，送发票拿支票，为表诚意杨湛每次都会把相应的“采购提成”同时付给客户，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摩托车上可放不了什么现金，再者做这些小动作最好还是关在私密空间里独自完成最好。 回到家里换上小宝马这辆工具车，忘了今天要送发票的事情了，不然早上直接开车就省去了来回换车的麻烦。 也不需要从家里拿钱垫付，杨湛开车先去了光辉公司，这边也有数据、单据和发票，收齐了之后才能算出两个大客户的“提成”合计是多少。 再者，杨湛也是要从光辉这边结算自己的“提成”哦。 现在这点钱，对杨湛来说真的只是“零花钱”而已了，可是这才是杨湛真正的劳动成果，每次收到石化公司的工资到账信息和光辉公司的提成现金，还是能够让湛老板享受到发薪日的喜悦。 提前打了电话给冯坤，所以，杨湛车子开到李青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好马仔阿坤哥已经等在走廊外面了。 “湛总，你的大路虎呢，怎么还开着小宝马咯。” 冯坤很狗腿的过来帮杨湛拉开车门，开着熟络的小玩笑。 杨湛关上车门，搭着冯坤的肩膀往办公室里走去：“大路虎费油啊，开小宝马能省一点是一点呗。” 冯坤应声往旁边跳了半步，一副“我信你个鬼”的玩笑样子，左手扶背右手虚引，像个店小二似的把杨湛先让进了办公室。 “二哥，找你结账来了，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给你结算货款哦。” 进门后杨湛就开起了玩笑，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根飞向面门的香烟，好在湛老板身手敏捷，挥手之间食中二指夹住了偷袭的“暗器”。 李青山笑着招手让杨湛坐下，对着冯坤吩咐：“湛老板来了，快把单据、发票和每月进贡的银两提上来呀。” “喳~~两位老板稍等，小人这就去办。”冯坤也进入角色，这几个月他也算在岗位上赚得彭满钵满，察言观色、身体力行的眼力愈发纯熟起来。 杨湛笑着坐下，忽然又记起什么，起身去门外的车里拿了两个盒子回来，一个放茶几上推给李青山，另一个直接扔给了刚进门的冯坤。 李青山这边还好说，冯坤是一个手里提着袋子，另一个手里还端着好些的凭证和发票，见到杨湛使出李青山同样的招数后，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来袭的“暗器”。 “什么东西啊？”光辉公司二老板和顶级马仔靓坤哥同时发声询问。 杨湛把自己手机掏出来，秀了一下后说道：“朋友家里库存积压，干脆弄几个回来配齐了兄弟同款。” 李青山见是手机，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刀挑开包装就把机子拿了出来，在手里试了试手感后高兴的说道：“可以可以，比我现在用的这款摩托手机好看多了，笑纳了嗷。” 正被这一出整的有点懵的靓坤哥这时也反应过来，只见他双手端着盒子高过眉梢，像模像样的扯着嗓子喊道：“谢湛老板赏赐，小人必将殚精竭虑，为两位老板效犬马之劳。” “哎哟，咱们靓坤哥还是个读过书的人呀，殚精竭虑、犬马之劳，官职很大才好意思用的词哟。” 一句调侃马上破了冯坤的防线，靓坤同志摇头晃脑的挨着杨湛坐下，手机盒先放在一边，拿着单据和纸袋放到杨湛身前：“湛哥，上个月填海项目和江州的两个公司数据都在这里了。” 说着又把统计表拿给杨湛看：“填海项目的订单量和上月差不多，江州公司因为新加了一份合同，比起上个月来多了300吨的订单量。” 杨湛很正经的核对了一下数据，又把签收单和发票对着表格清点了一下，见没什么问题后就要收起资料。 冯坤却按住统计表，指着两个总数说道：“湛哥，这两个数据你再核对一下。” 然后他又拉开装钱的纸袋，伸手进去指了指堆在旁边的一叠钱，这叠钱单独用塑料袋裹着，杨湛知道这是他“操作”出来的额外收入。 杨湛看到后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收到了信息：“阿坤哥再帮我拿个纸袋呀，发票资料我就这么拿在手里走么？” 李青山听到这就用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后面，冯坤立即跑过去从他桌下面拿了一叠光辉公司的logo纸袋，分出一个帮杨湛装好了资料，又问道：“湛哥，车上要放点袋子备用么？” “不要。”杨湛站起身，挥手说道：“走了，赶着去送发票拿钱，晚点阿坤过来找我拿支票。” 李青山站起身来相送，惯例的说了一句：“不用这么急呀，中午一起吃个饭再走呗。” 杨湛婉拒道：“过两天再找你们吃饭，光辉这边没事，但我们公司明天发工资，今天得把货款结算完，不然影响下面人的绩效。” 送出门口后，看到杨湛开着车绝尘而去，李青山洒然一笑：“这哥们现在比我潇洒多了。” 冯坤在旁边捧哏：“可不是么，湛老板好像实力越来越雄厚了，诺基亚8800se都随手送的，豪气啊！” “哦~这手机现在很贵么？”李青山带着冯坤返回办公室，拿起新手机问道。 冯坤也用茶刀拆开了包装，疑惑的说：“老板你忘了，上次吃饭蔡总不是也拿着这款手机么，号称是售价小一万块的高端货哦。” “靠~我这个土包子啊！”李青山自嘲的笑着说道。 朋友之间来来往往，互送点小东西不需要太在意价格，就像他之前虽然是借着业务招待的名义，给杨湛拿烟一次就十几条，好酒也是成箱的往他车上放，也都是把杨湛当小兄弟的心思多过获利反馈的想法。 开着车的杨湛现在倒有点享受这种为公事忙碌的节奏，但这东西可以有却不能多，每个月两三次、三四次当作生活的调剂，忙碌过后的闲暇才是感触自由的最好参照…… 第363章 骑着绵羊去串门 按照惯例，杨湛把车开到左毅公司楼下，先对照数据算出左毅的“提成”，点出现金装进牛皮信封。 然后把剩下的钱往副驾驶下面一塞，从窗户往里看不见就行了，车子停在这里，江州工程公司在一楼办公的人都认识，抬眼就能看到也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带好资料和信封，杨湛又从后尾箱里拿出一个新手机夹在胳肢窝下面，关好车门就直接上楼。 无需客气，直接敲门推开后就进了办公室，左毅正坐在办公椅上翻着手机通信录，见杨湛进门之后就笑着说道：“我就猜你今天会过来，特地在办公室里等着没出去。” “哈哈哈……知我者左叔也！”杨湛随手把门关上，来到桌前先把那一叠资料放在左毅面前。 “采购签收单、发票，还有这个是我们那边的统计数据，按照时间排列的，左叔你核对一下。” 资料推过去后，杨湛又把手机盒子往上面一压：“左叔你这手机跟不上潮流了，给你换了个新的。” 不等左毅反应过来，又把牛皮信封秀了一下，放在盒子旁边也不解释了。 左毅没去拿信封也没有看资料数据，双手拿起手机盒子打量起来，好半晌才笑着说道：“我一个老头用这么潮流的手机干什么，不过你拿来的我就收着，到时候寄回给我儿子用，小杨不许介意哦。” 杨湛耸耸肩掏出烟来敬了一支给他，又帮他点着了才说道：“你的东西当然你说了算咯。左叔你帮我加紧点开票，上午还要跑几个地方，上周我休假，今天不完成货款回笼就要挨批了。” 左毅嘿嘿一笑，指了指沙发让杨湛过去坐着等等，他自己则开始核实数据、签名和填写付款申请。 还是原来的流程，二十多分钟后杨湛才拿到了两张转账支票，签名接收后也不客套，打了个招呼之后杨湛就撤退了。 出来后杨湛马上又开车奔向填海项目总部，同样的流程又耍了一套，不过杨立群这里他就没有送手机了，太显眼的东西对他们这些带点权力的人来说还是避嫌一下最好。 紧赶慢赶11：40回到了经营部，一番交接后，总算为上个月的主要工作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货款回笼顺利，所以中午在经营部餐厅里，大家围桌而聚的氛围更加热闹了一些，林哥和老李这两个挂靠的油车司机现在也经常回餐厅来吃饭。 因为业绩飙升，部门小金库里的费用越来越多，严峰和杨湛干脆免掉了员工们的餐费。 不但如此，每天的伙食标准还越来越高，就以黄阿姨的厨艺来说，鳌头经营部每天的工作餐真的比总公司领导们吃的小灶还要好一些。 特别是杨湛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只要给黄阿姨打个招呼，立马多加两百块菜钱，这才是劳模三人组和司机们宁愿中午多往返半个小时车程，也愿意回来吃饭的原因。 饭后喝两轮功夫茶，杨湛拉着严峰就直奔汇阳去了。 买辆小摩托根本就不需要找关系，直接寻到最大的摩托车经销店里，按照严峰要求，就挑那种小巧玲珑的“小绵羊”摩托车。 汇阳的摩托车店实力一般，选了好几家杨湛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款式，倒是有家店里贴了张vespa 春天priavera 150的海报非常养眼，可惜一问店主才知道这是意大利的品牌，汇阳没得卖！ 严峰稍微多嘴问了一下那车的价格，老板诡异的笑了一下，伸出了四根手指。 “靠~”严峰立马转身去搜寻便宜款式去了，一辆小小买菜装ac的小绵羊摩托车竟然要四万多，怪不得在汇阳没有市场。 杨湛倒是想买，可惜不能直接下手，只好记住型号，等哪天让鹏城的张琦帮忙去运作一辆回来玩玩。 最后，严峰还是花了八千多的大价钱入手了一辆看得过眼的小排量踏板摩托车，杨湛想想自己那辆r6貌似也只花了这么点而已，顿时又觉得这车真特么“贵”。 办完手续，三点多钟两人回到了经营部里，十公里不到的路程，严峰已经度过了骑摩托的新鲜劲，直接把车钥匙扔给杨湛：“老板帮我去上个牌呗，这车以后给我丈母娘她们买菜用，我感觉还不如开车方便呢。” 严峰也是无奈啊，就嘟噜了一嘴，结果就被杨湛扯着去汇阳买了一辆摩托车回来，真是没法子呀。 杨湛哈哈一笑，把严峰的资料带上，又去外面车里拿了一部手机放进车座下面的储藏格里。 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严峰：“下班帮我把车开回去哦，我去外面溜个弯先。” 于是就骑着别人厌弃的小摩托，嘟嘟嘟的出门去了。 杨湛觉得踏板摩托车还是蛮好玩的，就像个玩具车似的，拧一拧油门就自由自在的穿行在路上，不追求速度的情况下，比自己的r6还有趣一些。 鳌头的马路杨湛熟悉无比，在四条主路上兜了一圈，还碰到几个巡逻的警察兄弟。 杨湛坐在小绵羊上双腿支在两边，还好整以暇的停在警用摩托车旁和他们抽了支烟，这才跟着他们一起骑去了派出所。 进到院子里，派出所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了，杨湛一边打着招呼一边上了二楼，难得的看见李茜茜正在窗户边和内勤大姐笑着聊天。 “哟，湛大老板，手里拿着一堆资料来办事呀？”李茜茜撇开内勤大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杨湛抬手和二楼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斜眼望着李茜茜说道：“茜茜姑娘走出情伤了呀，最近脸色红润、笑颜如花，又有新动向？” “动你个大头鬼呀，都多久了，我是那种幽怨不休的人么？姐们现在自由自在多开心，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的？” 李茜茜一点也不跟杨湛客气，直接上手就去拿杨湛手上的盒子，到手后一看是台手机，也没觉得这是送给她的，只是想恶作剧享受一下拆包装的乐趣。 杨湛见她动手也不阻止，李茜茜拿着裁纸刀作势要划破包装薄膜，试了两次也没见杨湛拦她，只好意兴阑珊的又把盒子塞回杨湛手里。 “给你啦。”杨湛笑着把盒子推回李茜茜手里：“好歹也是我的忠实小说粉丝，早说了要回馈粉丝的，想不到其它的东西了，就这个。” 李茜茜瞪大了眼睛，怀疑的盯着杨湛看了两秒钟才说道：“湛哥哥，我把你当兄弟，你不能回头过来想撩我，一部手机三四千块，我要是沦陷了，你的指环女朋友咋办咧？” “阿西~巴~”杨湛举起雷公捶就想在她脑袋上敲几个肉包子出来：“爱要不要，我要找小的也不找你，沾上了甩不脱，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彩旗。” 两个人越熟悉就越可以开的起玩笑，李茜茜吓得往后躲开了两步，这才陪着笑脸说道：“真给我的，粉丝福利？” “嗯啦~”杨湛又把手里资料递给她：“我老大买了辆小摩托，上次我的车也是马所帮忙办的牌照，这次你帮我办了。” “对了，之前答应你的礼物，就是这个了哦，真想不到送什么了，衣服、包包、首饰啥的，可不是我这个哥们可以送的东西，扯平了噢。” “没问题！”李茜茜这才心安理得的收下盒子，一看外包装的手机图片她就喜欢上了。 她倒也没有急着去拆包装，先翻了翻杨湛拿过来的资料，看完后摆了个“ok”的手势说道：“小意思，资料放我这里，交警车管所那边我也淌得过去，不用劳烦马所了，过两天打电话给你，来拿牌子就行了。” 事情谈完，杨湛就甩开已经动刀拆包装盒的李茜茜，径直走去了马所的办公室。 敲敲门，听到回应之后才推门进去。 “马哥，忙不？找你喝茶。”杨湛进门就笑着说道。 “坐坐坐，我签完几个名就完事了，自己泡茶先。”马所抬头看见杨湛也很高兴。 没一会儿，杨湛这边水才烧开，马所就起身坐了过来。 “上周路过你们单位，严主任说你到鹏城办事去了。什么时候周末再去鹏城，带你找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你上次说想买几套房子的，正好有个老板那里能拿到内部价。” 买房子杨湛还是有点兴趣的，拿出烟来敬上，停下泡茶的动作：“我一般周末都在鹏城啊，马哥随时给我电话都行。楼盘在哪里呀，有没有限购咯？” 马所抽了一口烟，伸手拍走了飘在眼前的几缕：“限购是什么东西，现在的房子都不好卖，股市预计大涨，资金好多都流入了股市，哪有大批买房子的人咯。” 弹了一下烟灰，马所翻开两个茶杯后说道：“楼盘在龙口那边，隔海可以看到港城，半岛邦城，高端小区，以后成长空间很好的。” 杨湛听了后心中嘿嘿一笑，你要说别的楼盘他也没怎么熟悉，马所说的这个可是以后的网红打卡高端小区啊，有机会刷几套放着也不错哦！ 第364章 叮叮当当收钱忙 从马所那里出来，两人约好就这两个周末，马所只要回了鹏城就约人去吃饭看房，他也要投资两套当养老用。 马所有没有钱杨湛不敢乱说，但他老婆确实还有些财力，洒洒水人家也开了十来年磨具厂了，手下工人超过两百，妥妥的也算个鹏城郊区坐地户，无需担心他们家的实力。 至于说楼盘的房价，现在那地方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热门，即便是以后数得着的豪华楼盘，如今的开盘价格最低也才6000\/平，就算是好楼层好户型卖到8000\/平了不起了。 甚至还不如杨湛现在住的香秘华天价格高，但是等到3、4期建好之后，这里最高能达到18万\/平，比香秘华天还要昂贵。 杨湛手里眼见就要到手那么多现金，全部投入股市也不现实，不然光是偷偷建仓都要花费好多时间才能完成。 他现在可不想建个公司去干这事，还没咸够呢不想找麻烦事耽误自己，就算是赚钱也一样！ 买房子就不一样了，既可以看作是花钱休闲，又能当成投资赚钱，这才是咸鱼的打开方式嘛！ 晚上也不去找人玩儿，因为是住在顾伟家里，所以陈晨非必要不会回来过夜，毕竟在别人家里住着感觉上总是没有那么自在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杨湛畅想的是恢复咸鱼般的上班生活，早上过去打个卡增加一下经营部办公室的人气，然后马慧琳不作妖（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就在办公室里多待一会儿。 待在办公室里可以码码字、构思一下出圈小说的情节，或者就和严峰去旁边小卖部里玩一玩水果机，赢些饮料啤酒回来填充三楼冰箱的冷藏空间。 中午和严峰回海边家里各自睡睡午觉，然后去自己的167-168号综合庭院里看一看施工进度，跟现场的设计师讨论一下增加投入提高装修规格的变更办法。 如果无聊，就去阿灿的渔具店里淘换两根路亚竿，配上各种假饵，到老地方礁石上甩两个小时鱼竿，收获两三条靓鱼回来到经营部加餐。 事实上，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杨湛确实是这么干的。 但这期间，一条条手机短信总是间或的提醒着他，身家涨了、涨了、又涨了…… 首先是12月5日星期二，早上九点多钟，杨湛就收到了入账信息。 拿起来一看“才”将将4万多块钱，哦，原来是工资卡上的到账信息，比上个月倒是多了几千块。 11月的销售业绩多了一些，但估计还是职位工资涨了，经营部绩效也挂靠了一点进来，不然销量增长达不到增加这几千块收入的水平。 其实除了这些，杨湛还能在大客户专项营销费用那块报销下来不少钱，这些都要用各类发票去填报支领，杨湛一般都让业务部小卫和刘鹏飞去帮忙处理了，报酬就是私下里承包了他俩人的“下午茶”，还让他们“帮忙”吃两顿饭，仅此而已。 工资一到帐，杨湛就准备好了六个信封。 不能总是给外面人发信封，自己人这边做事勤勤恳恳的，湛老板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 六个信封的分配很好分辨，刘晓华有两个最厚的，一个是给他的业务“提成”5600块，还有一个1000的鼓励红包，是之前承诺过的。 杨湛一个眼神就把刘晓华召唤到了二楼，上班时间这里没人，两个信封拍到他手里，再鼓励一句：“好好干，以后越来越多。” 刘晓华不当面拆信封的情商还是在线的，但上手一摸大概也猜出了有多少，咧嘴笑着就像打了鸡血：“谢谢湛哥，你放心，事情交给我绝对给您办的完美。” 搞定刘晓华之后，杨湛又叫来了孙得志，给他的红包只有1000块和刘晓华的一样，因为他能够挂名开单，所以杨湛直接给了他250多吨的销量。 因此这个月公司统计的直销业绩数据中，孙得志的销量整个公司能排到前三，第一当然是杨湛，第二却也不是孔平安，而是市区经营部的老大熊主任。 熊主任不知道上个月吃了啥大力丸，竟然搞定了两家私人油站从他这里开单提货，但他这个价格压得很低很低，属于特事特批的销量。 因此别看熊主任11月份开单量达到了500多吨，实际提成不一定比孙得志拿的多。 更何况孙得志还跟司机老李合股了一辆油车，他现在完全是鸟枪换炮，但累肯定是很累的了，因为杨湛给他250多吨的绩效挂名，他却要帮着杨湛配送600吨以上的订单量。 当然，配送的量越多，孙得志和老李就能在分单配送的过程中多赚很多，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营收，只要不影响客户合作，管理者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 收入高了，还能拿到杨湛承诺的辛苦红包，孙得志这时候可比刘晓华还要忠诚一些：“老板，放心，现场和配送的事情绝对不让你操心，出了岔子你拿我是问。” 杨湛把信封往他口袋里一塞，搂着他往楼下走：“经营部是我们的基本盘，安安稳稳的工作赚钱，比什么都重要！” 搞定孙得志后，杨湛走到开票柜台后面，搬张椅子滑到刘娜旁边，见没人注意到就递了个信封给刘娜，悄悄说道：“辛苦了，以后多帮着老孙和晓华照应着点。” 说完后又对着她使了个“你懂的”眼神。 刘娜别看年轻，也是鬼精鬼精的一个妹子，上次杨湛承诺给孙得志和刘晓华奖励红包的事情她也知道，这回发现自己也有，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上手一摸她就知道信封里大概率是一千块钱，这对于她这种一个月两千来块钱工资的小职员来说，杨湛的红包绝对够分量。 不过她脸皮子到底没有孙得志那么厚，收下红包后耳根子有点发红，只低头小声的说道：“谢谢杨主任，后台的事情您放心就是了。” 一下子支出去四个信封了，还有两个800块的信封是给两个司机准备的，等到中午他们回来吃饭的时候，杨湛就偷摸的单独给了他们，话都不用说，直接使个眼色就行了。 六个信封都给到了私下里帮着杨湛做事的人，不管他们通过帮忙赚到了多少，杨湛也没有吝啬给出自己的心意。 这东西当然不是每个月都有，间或的来上一次很能提高士气，他们的士气高了，杨湛就少了很多细活儿需要亲自动手。 再者，千把块左右的奖励不多也不少，对于刘娜来说是难得的外财收入，尽管她可能还有小表哥每月给的零花钱，但靠自己赚的自然是更加高兴。 经营部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杨湛有钱的事实了，并不是说每个月杨湛工资收入多少，即便杨湛在公司里赚的再多，孙得志他们也知道，这点收入支撑不起杨湛现在的花销。 光是已知杨湛的两辆豪车，靠着石化公司的收入，不吃不喝五年也拿不下来，都会猜测杨湛在外面有生意，这样的豪气领导，哪有不交好迎逢的道理呀，大家都是脑子没坑的好！ 内部激励完毕，杨湛在经营部里本就不低的威望再一次得到了巩固。 把劳模们送出去做事，杨湛和严峰两人又到门口，一人跨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叼着烟瞎扯淡。 “叮叮~”手机短信声音响起。 杨湛点开一看，招商银行卡上收入一笔巨款：rb600,000,00000元，标注信息是港城jdf珠宝公司合同货款转账。 稍微一想，杨湛知道这是那块卖给港商的5号原石交易款，正想着他们不是买了两块走么，短信就又来了一条信息。 继续点击查看，银行卡转入又一笔巨款：rb260,000,00000元，标注信息是港城jlf珠宝集团合同货款转账。 直到下午5点钟，杨湛手机中一共收到了7条到账信息，去掉上午工资卡上的入账信息，整天下来招商银行卡上入账合计达到了1033亿之巨。 总共谈妥了22块原石的转让，经过协商基本上没有重复购买的情况出现，港城两个老板原本还想拿下价值2亿的其它玉料，但是最后还是让出来给了别的公司。 因此杨湛这周之内起码要收到22条入账短信，合计金额为196亿，第二天就完成付款的都是些资金实力雄厚的公司，1033亿已经超过了半数，变相说明了他们的企业实力。 如此巨额的资金入账，杨湛有意识的在等银行来电，果然在他开车去找陈晨他们打羽毛球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而且人家开口就自报了家门： “杨先生您好，我是招商银行分行营业部总经理，我姓黄，黄小平。冒昧打电话给您，是因为今天您的账户有大额资金转入，方便打扰您一下，我给您做一个客户资金信息确认么？” “你好黄总，我在开车，简单讲一下。这是我近期的交易所得，本周之内应该还有16笔资金入账，您关注一下。别担心，合法收入来的。先打个招呼，下周我要缴税，不要限制我的资金往来，如果有流程，麻烦你帮我先确定好了。” “好的好的，杨总您开车注意安全，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您如果有大笔资金往来随时给我打电话。而且我行有多品种的理财产品和金融服务团队，如果您有兴趣，抽时间我带队亲自上门为您服务。” “这个不急，我在你们的证券公司有账户，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你们的团队合作一下。就这样，改天我们再约时间。” 两人又商业客套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其实钱多到一定程度之后，这种客户信息算是高档的稀缺资源，在银行里反而更加保密一些了。 一般不会再有各类小客户经理打电话过来推荐产品，当然2006年的各种信息还没有到四处流传泛滥的程度 挂断电话后，杨湛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根本就不去考虑那些“钱躺在银行一天就亏一天”的烂事，每时每刻都想着银行数字增长，哪还有什么人生意义咯！！！ 第365章 家中事件件处理 咸鱼的日子过得很自在，转眼就到了周四。 这两天他一共收到了16条到账短信，帝王石的付款交易金额达到了1475亿，还有7块玉料的交易没有完成，不过陈继业已经打电话了确认了，本周之内完成所有交易没有任何问题。 上午吃完饭杨湛终于想起了家里的事情，与表侄唐明生约定的2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因为之前的合同都已经签订，见那边还没有催促自己，杨湛干脆打个电话回去问一问。 别看只是个70万的小投资，杨湛还是很讲信用的，再说这个事也是特意给老爸找的活儿，五十多岁的杨国正同志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 老爸杨国正好歹还算个技术人员，制氧厂项目，可以让他平常有个事儿可以寄托，自己赚回来的钱自己花起来更加有底气，不至于让他感到年纪轻轻就被儿子养着。 然而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不经惦记，正当杨湛想着要打电话回去问问的时候，唐明生却先把电话打了过来：“湛叔，我是明生啊，您现在忙不忙呀？” “哎~不忙，刚想打电话给你的，怎么样了你那个项目？”杨湛被比他还大的人叫叔叔还是不太习惯，也不啰嗦，直接就点明了主题。 “湛叔，今天给您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情的，这两个月我已经全部搞定了承包的事情。你这边资金到账，这周之内我们就可以启动了。” 杨湛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点上一支香烟说道：“好事啊，你下午就去找我爸，资金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不够的话再多一点都没所谓。” 后面一句话没什么意义，也不是装ac，只是本地人习惯性的吹一吹牛罢了。 电话那头的唐明生很是开心，不过他和杨湛接触的少，没啥子共同话语，但是辈分摆在这里，硬是带着尊敬的语气和杨湛扯了几句家常才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之后，杨湛直接开车去银行，向老爸的银行卡里转了三百万过去。 之前怕突然给家里那么多钱不太好解释，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潜移默化，这次多给一点，一方面支付制氧厂项目的投资款，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家里房子装修不要那么省着省着。 这钱打给老爸，杨湛不担心他会抠抠搜搜，如果转给老妈，估计很大概率又是存银行里想着以后留给杨湛，没办法的事情很难改变。 转完钱后，杨湛直接在银行门口拨通了老爸的电话：“爸，忙啥子呢？”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叮叮咚咚的敲击声，杨湛猜想老爸是在别墅里跟着搞装修，杨国正的回答果然应证了他的想法： “你上次打电话说要在客厅里做个壁炉，还是要烧柴禾那种，我这不打听了好多人才找到有人会弄，这东西建房子的时候做很容易，现在装修都快完成了，搞起来又费人工又费钱，哎！” 杨湛听了老爸的埋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没办法，今年要回家过年，家里过年的时候真的有点冷。 湘南这地方又没有什么暖气，现在装修铺设地暖设备也没那么成熟，整天在房子里开空调的话，杨湛倒是无所谓，但那么大空间又怕老妈说浪费。 为了回去呆在家里的时候不受冻，只好蛊惑老爸去找人在家里装个壁炉，多花点心思，冬天烧起来至少可以保证客厅里能坐的住人。 烧木柴或者煤球什么的，平常老妈应该不会心疼了，只要师傅厉害，家里也不会有烟气漏出。 当然，主要还是杨湛喜欢冬天里这种家里带点烟火的气息，听到老爸已经在找人做了，杨湛立即鼓励到： “搞得好搞得好，老爸，让师傅们多花点心思，装修搞坏一点点无所谓，花钱再弄就是了，过年我带晨晨回家，炉子烧旺一点，财旺人旺，又有气氛是不是。” “叮”杨湛听到了老爸打火抽烟的声音：“你说的也是嗷，过年了家里有烟火气才住的舒服，但周围好几栋别墅，就我们家里多搞了个烟囱出来，好像有点土气哦。” 杨湛翻了个白眼笑了起来：“老爸，你还担心别人说我们家搞得丑啊？开什么玩笑，咱们家别墅是最贵的，那些装修成金碧辉煌的才叫土老帽好不好。” 杨国正嘿嘿一笑：“那倒是，咱们家这装修、这家具，我都是叫熟人专门定做的，钱花到你妈都觉得心痛了。” 老爸杨国正也不是个省钱的主儿，这一点杨湛有点像他，只要有钱在手里，不会专门去浪费，但是觉得该花的时候那是真的一点都留不住手的。 “没事，老爸你放心去搞，只要把家里搞的舒服花多点钱也没所谓，我刚刚给你卡上转了三百万，钓竿子那里的制氧厂合作项目你有时间去跟一下。 下午他会去找你，70万你到银行去转给他，转账凭证留在手里就行了，剩下的钱，家里装修该买的、该配的东西都配好一些。” “多少？”杨国正还是有些惊讶的问道：“三百万？你的钱是印出来的啊，拿这么多钱给我干什么，装修的钱你上次给的还没有用完，自己留点钱在手里做事不好么。” 没办法，杨湛只好耐心的解释（撒谎）：“老爸你放心，能给你三百万，那你儿子手里肯定不差钱啊，最近和别人做生意赚了很多，现在你儿子加油站都有三座，钱赚得干干净净你放心的用。” “上次你不是还说了要给老家二叔住的房子翻修一下么，钱转到你这里，你自己去把握，我也好多年没有回老家了，到时候有空陪你回去一趟。” 这话一说杨国正立马就不质疑了，儿子有加油站这事好歹是跟工作相关，他不懂得这里面的关联，但加油站赚钱这个老观念他一直深以为然。 再加上在老家农村的二弟，过得确实不怎么好，自己出来这么多年留给他的老房子都没怎么修缮过，这次正好借着儿子的光，回老家村子里帮衬一下弟弟，顺便也算是衣锦还乡，这种诱惑是他们这一辈人最看重的了。 好容易混过去这个话题，杨湛赶紧转移目标：“讲了半天话，我妈呢，没和你在一起啊？” 杨国正笑着回应到：“你姐不是在商业城开店么，最近你妈隔三岔五就过去帮忙，生意很不错，帮着去照应一下也好，省的天天跟我打嘴仗。” 杨湛对老爸难得的自由深表同情，稍微问一问杨蓝那边的情况：“我姐那边三个店面都开起来了？忙得过来不？” 家事顺利，杨国正难得跟儿子在电话里聊这么久，兴致很高的说道：“蛮好蛮好，一个集装箱的货批发得差不多了，听亚军说再过一阵子又要去你那边运一车回来。” 他们这生意，杨湛帮他们搞完第一次后就没怎么关注了，后续继续去海关仓库提货的事情都是李亚军和唐治华联系，启动资金都给他们拿了，还做不好那就有鬼了。 一个集装箱的衣服鞋子，两个月左右能批发出去，就在芝城地区来说这算是非常好的一个生意，赚到的钱一般的厂矿企业可能都比不上。 “行啊，让他们过来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认识几个做服装和鞋子的老板，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给他们多介绍几个渠道，生意做宽一点也是好事。” “小湛你这事做的不错，姐弟之间就是要相互帮衬。你姐姐回来之后自己过得也好，我和你妈也开心。” 杨国正难得的表扬了一下儿子，语气忽然又转低的说道：“小湛，最近我看亚军和你姐姐关系有点苗头，平常杨蓝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呀？” “呃~”杨湛有点诧异的问道：“老爸你的意思是，姐姐跟李亚军有谈恋爱的迹象？她肯定没跟我说过呀！不过，这事你们别去掺和，就观察一下李亚军这个人怎么样就行了。” “这不用你提醒，你姐姐也二十六七了，她自己决定自己的感情。不过李亚军这个小伙子我和你妈还是蛮喜欢的，懂事、不张扬，每次来我们家里都很讲规矩，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要是能成，我和你妈也没什么意见。” 从几次接触来看，杨湛也没发现李亚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从唐治华家里那么多亲戚，却只推荐李亚军出来合作就能看出，唐治华也是很认可他这个表弟的。 看来自己的改变又带动了周围人的变化，但只要往好的方向去发展，杨湛总是乐见其成的。 两个大男人当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谈得太多，杨湛很认真的说道：“那你们就别管了，成与不成看他们自己，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到时候我回来再观察一下情况。” 就这样，杨湛竟然站在银行门口和老爸打了半个小时电话，还都不是扯得车轱辘话，看来有事情沟通的话，两父子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 打给老爸的电话刚刚挂断，严峰的来电就响了起来：“阿湛在哪呢，不是说去惠城的么，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咯？” “马上马上，你在办公室门口等我，这就过来。” 原来今天上午杨湛和严峰约好了要去惠城的，顾伟同志昨晚上1点多钟就打来电话报喜了，鳌头的两位同志要过去探望小侄儿去咯…… 第366章 中年伟哥喜得子 开着小宝马回到经营部门口，杨湛也不熄火，回到办公室里拿上东西，叫上严峰，两人就直接开车上路。 车上，杨湛反手从后排座上拿出一台手机：“嘞，你和伟哥都有，这两天都搞忘了。” 灯下黑，杨湛是真忘了把手机给严峰了，刚才还是特意从后尾箱拿到车后排放起的。 “啥情况，无缘无故送手机了都？”严峰现在用的是款老摩托罗拉手机，如果杨湛不给他的话，他这手机还能用三四年。 杨湛一手撑在扶手箱上，一手潇洒的打着方向盘：“高兴！买多几个，兄弟们用同一款手机。” 严峰自是不客气，就在车上吭哧吭哧的拆了包装，然后换卡倒电话号码。 “都还没充电，你现在换了干嘛？”杨湛看他搞笑就提醒了一句。 “哎~对哦。”严峰又把手机卡装回原来的机子，然后拿着新机无卡启动玩了起来。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杨湛又问道：“唉~峰哥，红包你准备了么？” 严峰抬起头茫然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玩起手机：“没事，等下到医院门口买两个就行了。” 两个马大哈啥都没有带就出门了，杨湛也有些无语：“红包上多少咯？有规矩么？” 严峰停下手想了想才说道：“啥规矩我也不懂啊，咱们俩上一样的就行了呗。” “八千八可以么？” “呃~肯定超标，但无所谓，兄弟大喜事，礼多人不怪。” “你身上有那么多现金么？看你随身那个小钱包也装不了这么多呀。” “取钱啊大哥，医院旁边就有取款机的！我每个月带老婆去孕检，这还不知道么？” “取出来的钱是新的么？” “……o((＞w＜ ))o……” 车子开到市区，两人换了个位置，严峰对市区的路线比杨湛熟悉得多，进医院找车位还是熟手方便一些。 杨湛坐上副驾驶位，打开手套箱，从里面摸出两沓现金在手上拍了拍：“杠杠新的。” 严峰无奈的摇头：“车上随随便便放这么多钱，你就真不怕弄丢啊？” 杨湛当然不会告诉他，这钱是周一从光辉收过来的，这两天骑摩托没开车一直放在地库里：“这是我刚才去银行换回来的好不好。” 严峰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杨湛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 不一会儿车子就开进了惠城市人民医院，严峰果然对这里很熟悉，进门后没几十米就找到一个好位置把车停下了。 下车后两人就往医院门口走去，严峰很快又找到了一个便利店买了一叠大红包，正要返回医院去却被杨湛拉住了。 指了指旁边的鲜花水果店，杨湛拉上严峰过去又选了一束花和两个大大的果篮。 “为啥花买一束，果篮要买两个呀？”严峰有些好奇的问道。 “别管，打电话问一下伟哥，嫂子住哪个病床呀。”杨湛付钱后拎上一个果篮和花束说道。 严峰只好跟在后面提着另一个果篮，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床号。 妇产科在一栋稍微旧了点的大楼里，住院病房在三楼，杨湛他们就直接走楼梯上去。 在没人的转角处，两人把红包准备好了，杨湛带头往上走去。 来到三楼护士站，见站内有一中一少两个护士正在值班，杨湛绕过台子直接把一个果篮放在小护士的脚边，笑着说道：“你好护士妹妹，我们是28号床位陈少洁的朋友，辛苦你们了，拿点水果给你们值班的时候吃一吃。” 这种事情医院里应该不会少见，护士妹妹礼貌的推辞了一下就当这事默认下来了，但态度已经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小妹子很热情的领着杨湛两人找到了28号床位的房间：“这是双人病房，靠里面的那张床位就是28号。” 杨湛和严峰一阵感谢送走了护士妹妹，顾伟已经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 “恭喜恭喜，恭贺伟哥喜得贵子。” 杨湛拱手做样子，严峰有些不好意思，只跟在旁边附和了两句。 顾伟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子那里了，伸手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引着两人进去：“多谢多谢，这臭小子在他老妈肚子里折腾了七八个小时才出来，七斤八两，够重的！” 明眼人都听出来他这是在炫耀了，杨湛和严峰不搭理他，直接走到病床前看了看睡在顾嫂旁边的胖小子，刚出生的小屁孩谈不上好不好看，但顾伟这儿子确实脸上胖乎乎的。 “嫂子，辛苦了。七斤八两还是顺产，佩服佩服啊。” 严峰嘴拙，啥话都由杨湛带头说了，这会儿才捡着个机会插了一句嘴：“嫂子你厉害了，我家那位可能受不了这么大的罪。” 陈少洁这时候也带着一点骄傲的神色，伸手拍了拍旁边的胖儿子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晓婧年轻体力好，过两个月很快你也能当爸爸了。” 随便聊了两句，杨湛和严峰拿出红包放在胖小子的身上，笑着打趣：“乖侄儿使劲吃使劲长，叔叔给个红包，你自己存起来当私房钱哦。” 红包放下，顾伟不推辞，陈少洁也只礼貌的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杨湛和严峰就从里面出来了，顾伟当然跟两人一起下楼。 “嘢，伟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呀？”严峰好奇的问了一句。 到了楼下，顾伟忍不住掏出烟来散了一圈：“他们刚刚才走，等会儿我丈母娘他们就过来送饭，家里亲戚都陪我守了一个通宵，我能顶得住，他们顶不住啊。” 杨湛点上烟后，又把一个盒子递给顾伟：“嘞，上周鹏城买的，兄弟们换同款手机。你抽完烟后晚点才进去抱儿子哦，身上烟味太重，小孩子二手烟有影响的。” 顾伟拿着手机盒看了看，非常开心的说道：“感谢感谢啊，兄弟伙一辈子！时间差不多了，等我丈母娘过来，咱们出去吃个饭去。” “吃啥饭啊，我们待会儿就直接回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吃饭。你回去好好陪你的胖儿子去。”严峰笑着调侃。 顾伟哈哈笑着也不强留，伸手箍住严峰的脖子说道：“我给你积累一下当奶爸的经验，过两个月你家的小子出来后，我再亲自指导你。” 好，这两人沉浸在当老爸和即将当老爸的喜悦之中，杨湛上辈子就有过这种体验，这辈子晚两年再说。 等他们停下来后，杨湛对顾伟说道：“伟哥，过年我要回家，帮我搞多点茅台运回老家去呗。” “小事情，老板你要多少，说个数就行了。”顾伟一脸轻松的说道。 “多少都行？”杨湛怀疑的看着他。 顾伟被问得有点心虚，讪笑了一下才回答：“几十箱没问题，再多的话我要找上家调货，可能没那么快。” 杨湛笑得很轻松，考虑了一下说道：“多多益善，先搞个百来箱拿回去给老爸喝着先，随时能拿货随时联系我就行，我鳌头的院子下面也有酒窖，到时候给我填满一半的空间就行了。” “卧槽，老板你这是也要跟我做同行啊？你院子下面那酒窖没个几百箱都填不满边角呀。” “夸张、夸张的说法，到时候看看呗。存点酒好啊，不然我建了个酒窖空在那里，不好看啵。” 神特么的不好看，顾伟被杨湛的话雷到了，但也应承下来，到时候负责帮杨湛把酒窖填满，喝不喝的无所谓，但必须得有。 至少以后朋友们在海边聚会，酒这东西就不用愁了。 当然，对于杨湛来说，他已经不考虑这些东西是不是升值的问题了，运回老家的酒真就是给老爸喝的。 像杨国正那一代的人，做体力活的机修工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不喝点酒身体都扛不住，所以杨国正的习惯是一天两顿小酒，餐餐都要小酌两杯。 这也是杨湛不让老爸考驾照开车的原因，每餐吃饭都要喝点小酒的人，再要是开个车那不得整天酒驾呀。 而且这习惯你还不能让他随便戒掉，小小爱好，只要控制住量，对他们身心来说指不定还是好的。 所以，杨湛就干脆买些好的回去，让老爸每天少喝点，喝好点，仅此而已啦！ 就在楼下，三个好兄弟抽烟打屁了半个小时，顾伟在好哥们面前抒发了心中的喜悦，杨湛和严峰尽到了礼兴，这才分开后各自忙去。 中年伟哥喜得贵子，这是杨湛重生以来，好朋友之中第一个收获后代的人。 从周围的朋友中尽是潇洒单身族，到逐渐个个成家，再到成为奶爸奶妈的家中圈禁者，人生的变化好像慢慢的在推进着…… 第367章 周末闲暇会友人 从惠城回来后，杨湛又恢复了上班咸鱼的日子。 为了让日子不那么无聊，湛老板还是给自己定了半天的工作任务，任务也很简单，看看每日订单、给马仔们鼓鼓劲、码码字、做做股票投资，说起来好像事情还蛮多的。 能咸起来的标准并不是不用做事，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是无聊的时候有点事做，想玩的时候事情放在那里也不耽误，并且，不想干的事情直接说no。 绝对的自由才是真正的不自由！ 直到周五下午，杨湛收款短信到齐了，和之前谈妥的一样，共计196亿。 遵守承诺，杨湛当下就转了2750万给陈继业，这下子大舅哥终于凭“自己本事”有了点富二代的真实身家了。 而杨湛自己却也正式步入二十亿身家俱乐部，注明：现金小富豪一枚！ 至于说有啥改变的话，杨湛同志不想有，顶多是花起钱来稍微大手大脚了一些，仅此而已。 到现在为止，知道杨湛最高身家的只是大佬陈一家罢了（银行不算）。 其次是严峰、顾伟和蒋启超，在他俩认知里杨湛的有钱程度还在可计算范围之内。 最后是家人和一些朋友同学们，在他们看来，杨湛是有钱，但到底有多少却没有计算依据，估摸着几百万到几千万之间是可以想象的。 真要论的话，像李青山、唐治华和杨立群他们，对杨湛身家的估值应该在同一水平线上。 所以，杨湛不会在不同的朋友层面暴露自己过高的身家，各玩各的自由自在，每个阶层有每个阶层的空间和快乐，抬高自己俯视众生只能爽快一时，哪有细水长流慢慢经历来的长久！ 定位清晰的湛大老板，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该上班的上班，该交往的交往，生活在法治社会里，只要谨守自身、稍微低调，真没啥大破事整天围绕着你。 那些所谓的财富多了被人盯梢，绑架勒索仙人跳，不带保镖身不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还是极低极低的。 且不看以后大城市里富豪成堆，除了那些整天出现在媒体之中的着名人物，有几个成天带着保镖溜达的？ 就说大佬陈他们那个做贵金属和珠宝玉石的圈子里，亿万富翁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人家不都照样没有被“意外”光顾过么。 看得清事实的杨湛，以后或许会找两个人跟着自己，但现在还是习惯出入自由的恣意日常。 周六清晨，杨湛照例从香秘华天的房间里洗漱出来。 到了楼下，蒋启超难得没有去和欧晓婷相会，杨湛敲开他的房门，拉着他一起出去吃早餐。 “超哥最近工作咋样了，晓婷什么时候来鹏城上班咯？” 走在路上，两人聊起了最近的各自变化。 “我蛮好的呀，现在的银行客户经理工作和之前的业务拓展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面对的客户也都是有资金需求的企业，这个月再去培训一下，有你这个大客户保底，年前转正没有任何问题。” 杨湛和蒋启超既是老乡和同学，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在适当范围之内，什么事情都可以敞开了说。 “下周，晓婷就过来上班了，去的是杨湛朋友那里的鹏城国际上班，先做财务出纳岗位，入了正式编制，收入一般但福利待遇很好。” 顿了顿，蒋启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腆着脸说道：“湛锅，房间多给我们住几个月呗，我还是想等我的房子租期到了后再搬过去自住，这期间和晓婷到外面租房要来回搬两次家，有点痛苦。” “住呗。”杨湛没所谓的说道，且不说蒋启超是好哥们，单只欧晓婷，那也是严峰的小姨子呀：“反正我只周末过来，其他人就别往家里带了哦。” “这不废话么。”蒋启超笑着搂住杨湛肩膀，找空位把杨湛安顿下来：“大佬你坐好，早餐服务小弟为你安排妥当。” 耍耍宝，两人一起吃过了早餐，蒋启超剔着牙问道：“今天没事？中午我安排，叫上银盛的杨总出来，找地方吃饭打牌？” 杨湛想了一下，马所今天没邀约，估计要下周才找自己去看房子了。 其它也没什么具体安排，陈晨周末自己找闺蜜和同学相聚去了，很搞笑的情况，别的人是周末情侣，而杨湛和陈晨大多周末时却可以各自活动，也算是奇葩。 “行啊，和你们那杨总吃饭还是蛮有意思的。” 见杨湛同意了，蒋启超也不管时间早不早，直接就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了。 至于这么早，能不能把人约出来，这点杨湛一点都不担心，对于银盛公司的杨总助来说，呆在家里是如坐针毡的，他恨不得一天有三顿邀约才好。 四十五六岁正是杨林同志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如果你无聊要找他玩，他绝对能够陪你玩到地老天荒，只要他没喝醉就不会带着妹子先走人，但只要他喝醉，那就百分之百带着妹子玩消失，就是这么神奇！ 这是一个私德品质一般般，但对朋友很仗义的人物，喜欢外面彩旗飘飘，却对老婆宠溺到老的货色，绝对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果然不出所料，蒋启超挂断电话后笑着说道：“搞定，中午湘北大厦，吃饭打牌一条龙。帮着想想，我还要送点什么感谢他才行，晓婷的工作杨总还是帮了很大忙的。” 杨湛掏出烟来说道：“想不到什么那就烟酒茶呗，又没有什么好特产。对了，家里不是还有我带过来的蛇酒么，拎一瓶过去给他，再搭上两条烟差不多了。” “那走，旁边商行里买两条好烟去，你的酒我先征用，下次回来给你补上货。”蒋启超拉着杨湛就走。 最后，蒋启超买了四条最好的软盒红五叶，送两杨林两条，自己留一条，还给了杨湛一条。 这也是蒋启超会做人的表现，明知道杨湛不差这些，但宁愿花钱买多两条也要回馈给杨湛一些心意。 知道蒋启超现在没多少钱在手里，但杨湛还是很欣然的收下了他的心意，回到家里后，从二楼拿了台手机给他，兄弟牌手机自然是少不了蒋启超的份。 蒋启超和严峰不同，这货绝对是个手机狂热者，每台手机在他这里都用不了一年，卖旧机换新机是他的常用套路，学市场营销的蒋启超却还是个计算机高手，至少在应用方面，他比很多人都厉害。 一看手机盒，蒋启超就知道这回又占了大便宜了，不过也不惺惺作态，高声道谢后就直接拆了盒子插上充电器，先放在家里充满了电再说。 两人换了条长裤就直接带上东西开车过去了，湘北大厦那可是杨林百去不厌的老巢，这里有饭馆、棋牌室、桑拿洗浴、酒店ktv，最主要是楼上开房极其方便。 还有一个叫小安的高级公关小马仔，只要杨林一过去，全部流程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是那种宁愿自己醉驾也要把客户安全送回的“敬业”人士，因此，小安有很多高段位的熟人客户。 两人把车直接停在大厦侧面的露天停车场，就站在车外点根烟等着。 没多久，一辆银灰色的天籁开了进来，看见站在车旁的两人后就把车开过来停在旁边。 蒋启超不等杨林下来，就从路虎后尾箱拿出酒和烟直接往天籁车后面放，等到杨林下车转到后面的时候才解释到：“林哥，拿了瓶老家特产的蛇酒给你，正好你不是说膝关节有些湿气么，晚上喝点应该有效果。” 杨林看了后也不推辞，笑着和两人打个招呼：“阿超你太客气了啊，哎~小杨好久没见了。” 杨湛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帮他点上一支烟：“林哥，好久没见，十分想念呀！” 杨林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杨湛这句话就是这位老哥的口头禅，杨林爱交朋友，在鹏城不说官面上的，至少三教九流他都能转圈圈给你找出熟人来。 “林哥，咱们上去？你还叫了谁来啊，小安有没有订好房？”蒋启超关好两个车门，很亲近的说道。 “别急，我叫了何老大，他就在我后面没多久，等他来了一起上去。小安在上面等着我们呢，耽误不了。”杨林说着话，用手拍了拍路虎车的引擎盖。 “这车不错啊，小杨新换的呀？”杨林还是爱车的，不然人家二十多年前部队领导让他选择考军校还是学技能的时候，这老哥不会选择了学驾照。 而且杨林是专职司机出身，啥豪车他都开过，正想问问车的情况，一辆黑色奥迪a6也开了过来。 第368章 鹏城人脉微拓展 黑色的奥迪车上下来一个和杨林差不多年纪的高大光头胖子，别看是个光头，人却长得很是和蔼斯文。 杨林马上转移了关注，拉着光头介绍起来：“这是何军，我们都叫他老大，以后在鹏城遇到什么事情，招呼一声，何老大绝对帮你们搞定。” 又给何军介绍两个小青年：“老大，这是我小老弟蒋启超，以前在我单位上班的，现在去了银行。这位更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是石化公司大领导，你看看，人家开的车比你这个老鹏城人都豪气。” 陌生朋友的客套礼仪自然是又耍了一套，蒋启超对这何军保持了应有的尊重，杨湛也以平常心态跟他握手招呼。 这人杨湛也是知道的，杨林叫他老大，却不是说这人混社会，而是何军以前在杨林那群人中年纪最大、身家最厚，年轻的时候总是照顾小老弟们，所以玩在一起的人才会尊称他为老大。 这个高大和蔼的光头，就是后世那种路上碰到了你以为只是个普通人，而实际上却是个隐形富豪的拖鞋阿伯。 不过这位老兄现在的身家还没有起飞，等到这几年他收割了一波银行抵押资产之后，那他的实力真就是不可小觑了。 上世杨湛和他吃过几次饭，有一次还在深夜给他当过一次代驾司机，那时候何军的家在市中心一个交通繁华的路段，一栋欧式的大别墅。 没错，就是闹市中的一栋大别墅，房子倒不怎么值钱，但他家里那块地拆迁价值两个亿。 杨湛甚至过了这么久都还记得，本来是帮领导送他朋友的一个活儿，哪晓得到了家后，何军直接给了杨湛五百块钱的回家“的士费”，而杨湛打的回家只花了二十多块钱。 这位光头哥就是那种隐形富豪，参与银行不良资产处置，最高峰手里拥有几十栋厂房和几百套鹏城的红本物业，每年的租金收入都是论亿计量的存在。 但何军仍然是个很好说话的和蔼老大，朋友之间吃饭、打牌、旅游、钓鱼，只要有空他都是随叫随到，五十岁过后就只剩下玩儿了，可比那些榜上的富豪们潇洒舒服得多。 几人一起，从侧门上了三楼的一家港式高端酒楼，小安在门口把大家引入了一间宽大的包厢里。 房间里除了大和装修豪华之外倒也没什么可描述的，沙发茶几加餐桌，最主要的是有张崭新的麻将台，吊顶灯、排烟通气吸风装置，四张真皮椅子加四个扶手置物小桌，让你坐下来打牌都可以忘了腰疼的舒适配置。 大上午的，大家倒也没有急着上桌打牌，小安说话有点小结巴，但为人办事和服务周到方面确实做得很到位：“各位大…哥…哥呃，我自带的好普洱早就泡…好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先…先。” 于是众人随意落座，小安分好茶端给几人，尝了尝确实有些浓郁香醇。 何军粗犷中带着一点和蔼，很难想象他这种气质是怎么形成的：“小杨老弟，平常做什么投资发财呀？” 杨湛尝了尝杯中茶后一口喝下：“我啊？做点小投资，搞两个加油站，炒炒房子，做点股票买卖。老大有什么好生意介绍咯，合适的话带带小老弟啊。” “哎~”杨林最是喜欢玩牵线搭桥的撮合游戏：“老大，你不是在搞不良资产处置么，有资金需求的话看看小杨这边愿不愿意投钱，你那个套路利润应该不错的？” 何军倒不会真为了杨林的话而全盘托出自己的生意套路，只委婉的说道： “我这个现在还是小打小闹，不过最近股市上涨，倒有很多抵押物业向银行贷款的现象，这一波风潮过后，浪潮退下去大概率会捡到很多小鱼小虾。” “不过我做的这个资金占用量比较大，而且周期也不短，到时候小杨有闲余资金的话，掺进来一起做也无所谓。” 杨湛知道他是专门做银行金融资产打包处理的活儿，而且专项于地产物业，说白了就是通过关系低价购入一些打包的银行不良资产，通过剥离处置，留下优质的物业资产，或留在手里租赁增值，或转手高价出售获取利润。 这样一个生意，你要是深耕其中的话，还是很有赚头的。 但它需要很深的资源关系和资产鉴别能力，钱是能赚，但比较劳心劳力，而且也是个看天吃饭的特殊门类，运气好能吃到一波红利，运气不好分分钟被人被市场或者被环境政策踢出局。 因此，明知道何军靠着这个未来成为了隐形富豪，杨湛对此也兴趣不大，而且他也不是见到赚钱门道就要闷着头往上扑的人，但撒一撒鱼钩，你要自己来咬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那看看明年，何老大如果有需要的话，几千万还是可以筹措出来的，当然也不强求，周期不周期的无所谓，只要利润率能够达标，这些都不是问题。” 杨湛的意思很明显，你有生意我不讨要，我有钱放在这里，如果要合作，那你就来找我。 这其中还有一层意思，“明年”这个词可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代表杨湛自己的预测，浪潮退下的时间大家都不清楚，等到明年真正要捡鱼的时候，说不定何军就想起这句话了。 “嚯~小杨老弟实力雄厚啊。”何军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名片，给了蒋启超和杨湛一人一张。 杨湛轻轻松松说出可以准备几千万资金，何军是持谨慎怀疑态度的，但这不耽误大家交个朋友，至少有杨林在中间润滑，多少也能在后面打听出各自的实力。 “相识一场都是缘分，小杨老弟也给我留张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地方，大家就当朋友之间，打个电话就行了。” 收起名片，杨湛也有准备，也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朴实的透明塑胶名片卡，上面除了纹饰外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这是他特意印刷出来的一盒名片，就是为了发给不需要知道自己干什么的人而准备的。 名片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你要是拿黄金卡片镂空制作，大佬陈家的工厂都能给你做得明明白白。 杨湛这个只是用的一种比较高端的磨砂透明塑胶卡片，成本和制作工费倒也不便宜，而且杨湛只做了这一盒，单价还算是蛮高的。 身在商场上的人都知道，只印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要不就是真高端，要不就是纯装ac，杨湛反正是带了一点装的意思在里面。 拿到名片后，何军很正式的掏出手机照着号码拨打了一下：“我存手机里，打过去老弟也记录一下，别到时候我联系老弟掏钱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何军开着小玩笑，电话打过去后杨湛也拿出手机保存好他的号码，挥了挥手展示了一下说道：“老大，以后在鹏城遇到事，打你电话别不接哦。” 两个人都开着玩笑，这个朋友算是相互都认下来了。 这边两个人在打着机锋，旁边杨林却在吹着自己的牛皮：“阿超，你放心，你女朋友去鹏城国际上班绝对稳妥的很，王总那是我铁哥们，我小老弟的媳妇过去了，他敢不给我照顾好了？放心，有事你来找我。” 蒋启超在旁边点头陪笑：“真心感谢林哥，等晓婷入职之后，林哥找时间请王总出来，我们再单独感谢一下。” “小事情，提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他只要在鹏城，我百分百帮你把他拉出来。”杨林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讲完这话，看杨湛和何军这边已经告一段落了，杨林起身看了看时间后说道：“茶喝的差不多了，离中饭还有一个半小时，咱们上桌娱乐娱乐。” 如此四人便上桌安坐，杨林直接打色子先坐庄：“朋友之间打小牌，老规矩二十四十，小马四加二，不搞阶梯了。” 这种小牌打一天也就输赢几千块的事，杨林跟何军当然可以打得更大一些，但为了照顾蒋启超，他主动降低规格，就凭这一点，杨林绝对不是个坑人的好大哥。 于是，一场牌局两顿饭，从上午十点半打到晚上十点半，两个老家伙还有精力单独出去活动，而杨湛和蒋启超却感到腰部僵硬，有点大拇指发麻了（搓牌搓的）。 不过要论战果的话，杨湛只小小赢了三千而已，本来是蒋启超买单的饭局，杨湛就用这盈利帮他付了消费。 然后，两哥们直接去水疗会所休闲了一把…… 第369章 入股集装箱工厂 和蒋启超度过了一个光棍式的周末，回到鳌头上班的杨湛又进入了咸者模式。 不过这期间他还是没忘了去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抽空在金鼎珠宝公司财务总监的陪同下，去税务局完成了个人所得税的缴交，把一个个人纳税大户的头衔落实了下来，同时自己的资产所得可以光明正大的合法使用了。 第二件事还是花钱的事情，杨湛和证券公司达成了代理投资的协议，资金量这么大，再靠自己偷偷摸摸的入股市建仓就有些不靠谱了。 杨湛跟证券公司金融服务团队签订了协议，拿出15亿资金操作，选定了10只股票，由专业的操盘手帮助入市持仓。 当然，这不是私募基金的形式，只是一个金融服务而已，杨湛自己掌握进出主动权，一年以后视服务合作的满意度，再行决定继续合作的方案。 所以杨湛手里还剩下16亿左右的现金，这部分钱没事的时候还可以自己操作一下，或者买买固定资产、做点小投资、零花甚至有机会做些慈善都行。 这钱杨湛恐怕还得快点花出去，不然两个月后大佬陈那边又要回款24亿，交完税后还有19亿多。 不过杨湛不想为这些事情烦心了，有机会就投一投，没机会放着就放着，没钱的时候为怎么赚钱而烦恼，有钱的时候却还要为怎么增值保值而担心么？爱咋咋地，就是不列计划，随性而为。 转眼又到了周三，杨湛难得的开着大路虎到经营部上班。 吃完早餐后，杨湛开着豪车送小老弟刘晓华去油库跟油车司机对接。 车上杨湛指点小老弟：“晓华，加油站旁边有驾校，你去报个名把驾照考下来，到时候我也搞辆皮卡车，让你和老孙一样有车开。” 刘晓华兴奋的点头应诺到：“谢谢湛哥，下午回来我就去报名。您放心，考完驾照我再私下里找教练陪练一个月，绝对练好了技术再开您的车。” 杨湛对这小老弟是越来越满意了，也就短短半年时间，刘晓华从刚入社会的萌新大学生转变成了能察言观色，且有不差社交能力的合格业务员。 可见一个人能有前辈照拂加指导，还能够获得具体事情从中磨砺，只要底子不差，成长起来也是非常迅速的。 与上世相比，刘晓华这次绝对不会在一年见习期过后就黯然辞职离去了，跟着杨湛不说别的，至少收入方面绝对会比其他人高出很多。 至于说什么职位前途，那都是虚的！再说了，整个石化公司，以现在的人员结构，十年之内想要上位都要三百六十五天烧高香才行。 明白人都看得懂的，刘晓华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毕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学会了抱大腿，而且身边还有杨湛这个大腿可以抱，这是多幸运的一件事情呀！ 例行去油库的业务办公室转了一圈，杨湛开车离开后并没有回到经营部办公室，而是过而不入去了李青山那里。 车子开到门口也没有熄火，杨湛直接下车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两位大佬，走啦。” 李青山和今天特意安排小弟去送油的冯坤连忙站起身走了出来，冯坤很自觉的走到驾驶位笑着说：“今天终于可以开一开湛总的豪车了。” 三人上车，杨湛还是坐上了副驾驶位，转过身去问道：“在开发区哪个位置啊？” 李青山把车窗摁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回答到：“开发区就这么点大，十分钟都不用，我说哪个位置你也不知道呀。” 又拍了拍后排座椅，李青山随意的说道：“这车后排坐起来还没我的车舒服。” 杨湛嗤笑一声：“大佬，你那车可是7系高端宝马，正宗的老板车，我这就是一个工地装货用的，敢跟你的比舒适度么？” “神特么的装货用的。”冯坤开着车心中腹诽。 果然，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从开发区笔直的主道上转进了一个路边的厂区里。 办公楼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好些辆豪车，三人一下车，几个人就迎了过来。 “哦哟，李二哥又换了新车呀，风格变化有点大哦。” 围上来的几人杨湛自是都认识，王继宗、王继岳两兄弟，还有酒店公子哥蔡斌和超市百货富二代李佳宁，当然，后面跟随的几个小弟杨湛只认识蔡斌的马仔小刚，这是上次孙得志被摩托车追尾时加深过了解的熟人。 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很明确，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口头上答应了入股工厂的事情，今天就是来实地考察加落实协议的。 “换个毛线的新车阿，这车是我老弟阿湛的，人家说这是工地拉货的车，所以我是被当作废品拉过来的。” “哎哎~二哥你别污蔑啊，货物是货物，废物是废物，你别往自己头上扣翔盆子就为了臭我哈。” 开几句玩笑，大家都是很熟悉的人了，什么丑话和臭话都能说得不用顾忌。 “走，兄弟们，办公室等下再去，两个大厂房和一些设备都已经入场了，带大家参观一下咱们自己的产业。” 说完后，王家两兄弟就带着大家往厂房里走去。 “嘢~大海龟李文东今天没来啊？”杨湛接过蔡斌递来的烟点上后问道。 “没来，那家伙上次被你赢光了老婆本，最近都在全国各地当空中飞人，准备年前再努力努力，好歹回家过年要拿得出红包才行啊。”蔡斌笑着调侃道。 “那他要多努力一点了，上次在鹏城还找我打牌，又给我贡献了几个月的油钱。” 说说笑笑之间，一群人就逛完了两个大厂房，至于里面有些啥东西，王家两兄弟倒是介绍了，可惜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员，听听而已，觉得稀奇却也看不懂。 “厂房、地皮和办公楼这些都是开发区提供的，前三年都有和优惠的政策，里面的机器设备和所有行政注册手续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王继宗边走边给大家解释。 王继岳跟在后面补充道：“今天各位兄弟看了现场，把合同协议一签，管委会这边开绿色通道给我们变更股权，资金到位后，工人、原材料和剩下的几台小型设备就可以半个月之内到位。” “订单都在催着我们了，只要开工，机器和钱都转起来，兄弟们在外面包彩旗的钱就不愁了。” 没有外人在，这些从小就玩在一起的人说起话来就不怎么把门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办公楼的会议室里，王家两兄弟让手下拿出一大叠资料来： “各种设备的采购订单和发票、厂房租赁和工业园签订的投资协议、以及跟下游客户签订的销售合作协议，实打实的东西都放在桌上。兄弟们相信我们，但该有的凭证资料都办齐了等兄弟们审查。” “等下签订投资入股协议，这些资料都可以复印给大家做备份，拿回去核实有什么不懂的，打电话给这位张经理。我们王家兄弟做事，就是这么清清白白，各位老大还有什么问题？” 杨湛也拿起资料翻了翻，有统计报表的，所有投资花费已经超过了一千二百万，当然，有部分是未付款项。 李青山作为作为这些人中的权威者，看了看资料后说道：“王老大和王老二，这事做得很好，即便大家都是兄弟，涉及到钱的问题，一是一二是二，既然你们拿出来这些东西，做兄弟的都认了，把协议拿出来过一遍，该签的都签了。” 蔡斌和李佳宁都点头说道：“以后大家再有项目合作，都按照这个规矩来，我们俩也没什么意见，同意参股合作，合同签完明天就打款过来。” 众人又看向了杨湛，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后，杨湛放下手中的表格耸肩说道：“我没问题啊，哪里有协议拿过来签呗。”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自己的钱自己能做主，不像那些拿着金主爸爸的钱做投资的专业公司，所有流程审查一遍之后还要内部开几个会议，再由什么风险投资委员会评议审核…… 于是，中午吃饭前，四个新股东都签订了投资入股协议，每人以现金的形式投资200万元，占据“汇阳宗岳集装箱制造有限公司”10的股份。 这单投资保守估计，进入正常经营之后每年能给杨湛分红大概60-80万，多倒是不多，但算一算年化利润率的话也很不错了，实业投资也就是赚个名而已，再加上人脉关系的巩固，朋友多了好办事。 事情办完了，自是少不了朋友们一起聚着庆祝庆祝，于是吃完中饭，大家又去了蔡斌家的酒店，该打牌的打牌，想玩乐的玩乐。 杨湛这次倒没有上桌拼杀，因为人数有多，他只洗了个脚就回家钓鱼去了，随时能够撤退，也算是恣意生活的标配！！！ 第370章 美玉最是配美人 周五下午，杨湛正在房中码字，却被欧晓婧叫到了严峰家里。 下楼过院直接从他家敞开的门进了客厅，只见欧晓婧两姐妹还有她们父母都在，而客厅的门廊处还放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嫂子怎么了，谁要回老家么？”杨湛对着行李箱示意了一下问道。 “不是。”欧晓婧挺着个大肚子，招手让杨湛过去坐下喝茶。 欧爸爸递了一支烟给杨湛，接过后看见欧晓婧在旁边，杨湛挥了挥手没有点上：“嫂子怀着孕，叔叔我们抽烟最好躲着点，还是有影响的。” 欧妈妈听了后一巴掌拍在老头大腿上，哼声说道：“你看看，小杨这种才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总是随便抽烟，听都不听。” 看到老爸老妈这样，欧晓婧也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走远了几米坐在一个软墩子上：“没事，我离远一点，熏不到我了。” 为了缓解欧爸的尴尬，杨湛只好掏出打火机来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陪着点燃，还故意再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阿湛，晓婷在鹏城的工作确定好了，下周一就要去单位报到，你今天和晨晨也要回去，我想着她干脆和你们一起过去。”欧晓婧笑着解释道。 杨湛有点疑惑，这都不叫事啊，怎么还特地让自己过来一趟咯。 “这算什么，等下晨晨回来后我们一起走就行了呗。” 这时欧妈妈靠近杨湛说道：“我们叫你过来是要特意感谢小湛你一下，晓婷和启超在鹏城都住在你家里，麻烦你的地方真的很多，你鹏城的也是新房，她们两人过去一人占了一间，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一人占了一间？杨湛疑惑的望了一眼欧晓婷，只见她表面上低眉顺眼，左手却在大腿旁边使劲的给杨湛打着手势。 杨湛看了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妹子骗她爸妈说在香秘华天那边是单住的，但这事杨湛也不可能去拆穿她。 “阿姨，你这就见外了啊，我跟峰哥那是什么关系啊，晓婷说开了也算我妹妹，再说蒋启超那也是我铁哥们来的，别说本来就有这个条件，就算没条件我也创造条件安排好他们俩呀。” 见杨湛没有说漏嘴，欧晓婷微红着脸偷摸的向他竖了竖拇指。 欧晓婧在远处开口说道：“本来启超说周末过来接晓婷的，来来回回的也麻烦，正好跟着你们过去，周末两天也做做准备工作。好在鹏城有启超和小湛你们两个，不然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过去，我爸妈这边还真有些不放心。” “但是小湛你放心，明年我们把香秘华天那两套房子空一套出来，到时候就让晓婷搬到那边去住，现在租出去才几个月，把别人赶走了有点说不过去。” “对对对，小湛啊，我和你叔叔现在开始准备晚饭，你和晨晨等下吃了晚饭再回去，很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欧妈妈拉着杨湛的手，就好像他马上要离开了似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正式的要感谢一番，杨湛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晚上回鹏城的时间由5：40变成了6：40。 三人两狗，加上两个大行李箱，买这辆大路虎的作用终于体现了一回。 到了鹏城已经快八点钟了，好在蒋启超在快速路口来接走了欧晓婷，杨湛不用回家放人再转头送陈晨回家。 车子开到丈母娘家楼下，灰灰和阿奇来这里也无数次了，也不用牵绳子，都规规矩矩的跟在主人身边，开门坐电梯上楼，出了电梯还会用爪子在门口地毯上划拉两下才跑进客厅里去。 进了客厅打了招呼，今天家里男主人只有陈继业一个人，陈未不在家很正常，大佬陈朋友多，也经常在外面喝喝茶打打高尔夫练习场，陈继业因为有儿子了，反倒在家里呆的时间最多。 杨湛在沙发上逗了逗小牛牛，就被陈继业拉到了四楼的书房里。 这间书房杨湛还是第一次进来，估计大多数时候是大佬陈在使用，面积很大装修风格及其中式，所有的书架和桌椅板凳都是红木材质。 书房里还有一个较小的茶台，看那架势也都是扎实的红木原料做成的，整个书房里都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味萦绕着，非常的舒服。 “大哥，这一屋子的家具不便宜？”杨湛摸着纹路清晰的台面问道。 “嘿~那当然。”陈继业推开活动的书架，后面还有个保险柜，只见他花了半分钟才把门打开，从里面抱出了三个精美的礼盒放在书桌上，然后返身又拿出了五个小盒子后才把门关上，并且恢复了书架的位置。 “咚咚”陈继业敲了两下桌面，撇着嘴说道：“老爸喜欢这东西，五年前装修房子的时候特地打造的这一整套中式家具，你猜猜这些木头是什么品种？” 杨湛知道他在装ac，笑着抽了抽鼻子，又用手在桌面摸了摸。 你装我也装，杨湛可不是无知小青年，要知道前世做金融服务的时候，为了配合银行开发红木原材进入贷款抵押物名录，他可是去广省的红木家私生产重镇做过调研的。 “书房里有淡淡的檀香味，也没看到哪里有香炉，再结合这些只刷了一层透明保护蜡的外观、硬度……” “我不用猜了，大哥你这么显摆的，这些木料大概率就是紫檀木了，就是不清楚是小叶紫檀还是大果紫檀了。” “你牛。”陈继业竖了个拇指，脸上流露出佩服的神情：“你个小青年咋还懂这些呀。” “这是小叶紫檀，一整套下来花了几百万，这还是老爸托朋友工厂定制的，现在拿出去一千万都有人愿意入手。” 小青年杨湛也很喜欢这个调调，扯着陈继业问道：“大哥，咱爸这朋友的工厂还在不？我鳌头的房子不是正在装修么，让他给我定制一套书房家具呗。” 陈继业古怪的看了眼杨湛，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要这种风格？年轻人的书房弄得这么老气横秋不好？” 他当然不会去问钱不钱的问题，跟杨湛谈钱那就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了。 “大哥，我看中的是木材好不好，而且中式的家具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还有一种叫‘新中式’的家具风格，高端大气上档次，只给有品位的人欣赏。” “可以啊，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带你去江叔的工厂，什么新中式你跟他讲，只要有钱，什么好料子什么新款式他都能给你定做出来。” “明天啊~“杨湛考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明天不行，我朋友约了去龙口看看房子，下周有空我们再过去。” 陈继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这才转入正题，拍了拍桌上的盒子说道：“何师傅今天把给你的货都配齐了，验验货呗。” 杨湛看他那么正儿八经的拿出来就知道是之前约定好的东西，伸手把三个大盒子摆平了，却先问到：“我给你转的钱，你顺道给了何师傅他们没有啊？你们公司员工我就不出手收买人心了嗷！” “给了给了，特意按照你的要求，取的现金给他们的，怎么他们没打电话给你感谢一下？” 杨湛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倒是有几个未接电话，下午他在专心创作，直接关了手机提示音没有听到，这个年代手机不离身对杨湛来说就是个笑话，他已经把这个臭习惯戒得干干净净的了。 陈继业侧头看了看杨湛的手机，一阵无语的说道：“几个电话都没接，你这手机也是个摆设。” 杨湛讪笑一下收起手机直接放回兜里，“啪啪啪”翻开三个盒子，把遮盖在上面的厚实绒布掀起，又将精美的丝绸小袋子解开。 就见灯光下三个幽深翠绿的手镯展现在眼前，拿一个上手放在眼前仔细打量，陈继业双手合握在下面兜着，生怕杨湛一不小心就失手摔落。 “卧槽，我叫你大哥了，这东西市场价上千万啊，悠着点咯。” 杨湛嘿嘿一笑，对比了一下三个镯子，好像区别不大，每一个拿起来看着都是那种漂亮到让人赏心悦目的程度。 “漂亮啊，真漂亮。”杨湛把手镯都放回盒子里，偏头问陈继业：“老大，哪个最贵咯？” 陈继业小心翼翼的就要把手镯全部装回丝绸袋子里去：“都差不多，但论品相，左边这个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杨湛听闻后，直接拿起左边的那个镯子放进丝绸袋里，然后直接揣进裤兜，又指着剩下的两个说道：“这两个还是帮我放这里存着，我过年回家时再找你拿。” 说完后也不解释，直接查看起其它五个小盒子来。 陈继业猜到杨湛拿一个镯子放在兜里是干嘛的了，笑着摇了摇头，就按杨湛要求把另外两个收回保险柜里。 另外五个盒子对杨湛来说已经没啥惊奇的了，两个狗牌加三个杨湛准备自己把玩的墨玉平安无事牌。 两个正面雕刻着狗头背面刻着灰灰和阿奇的名字，盒子里还配上了精美的系狗绳，材质一般般但效果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的，这东西可比戴个什么驴牌或者马牌的奢侈狗链有意境多了。 三个墨玉平安牌也很附和杨湛的心意，只见他直接拿了一个出来在手上把玩，待会儿就给套在汽车档把上，开车的时候无聊可以把玩一下。 你说自己戴脖子上？开什么玩笑，湛老板才不喜欢戴这些个绳绳链链的，没啥实际意义的东西戴着忒难受。 提着东西下楼，招呼了一声准备回家去，陈晨自然跟着送到楼下。 “对了，这两天我有事开大g，路虎帮我拿去未哥店里深度清洗一下，谢谢我家小妞。” 杨湛腆脸笑对着陈晨，伸出手将钥匙递给她。 陈晨的注意力在杨湛脸上，下意识的去接车钥匙，但奇怪杨湛递钥匙就递钥匙，怎么还双手握了过来，然后就突然感觉到手腕上凉冰冰的。 抬腕一看，发现一个翠绿通透的手镯已经环绕在手腕上了。 “最美的玉配我心中最美的人，小妞，爱你哟！”杨湛双手举过头顶，歪头摆出一个大大的心形，脸上的笑容带着皎洁与搞怪。 他这个姿势现在还没有怎么流行起来，陈晨看看手腕再看看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由内而外的开心笑容。 “啊~杨湛。”陈晨只叫了一个名字，然后就抬手搂住了杨湛的脖子，从她用力的程度，杨湛感受到了她的喜悦。 三楼窗口，陈继业翻了个白眼，感叹这小子真特么装得一手好ac…… 第371章 马所的朋友圈子 次日周六，杨湛起床跑步，然后又去老地方吃了个早餐。 就是这么巧合，又碰到了胡庆华两口子，杨湛就奇了怪了，自己这么早跑完步回来也不到八点钟，大周末的怎么总是碰到他俩啊。 “庆哥、庆嫂，你们又没搞运动，怎么周末还这么早起来吃早餐咯？”吃完早餐的杨湛斜斜的站在天籁车旁边问道。 “哎哟，真是巧啊，又见到阿湛老弟了。”胡庆华下车后挥手让他老婆去点单，从随身包里掏出烟来散了一支给杨湛。 “我倒是想睡懒觉啊，特么鼻炎太严重，太阳一出来浮尘飘起就不好睡了。再者，我这房子不是在装修么，等下要送家具过来，我来现场核实签收一下。” 杨湛抽了口烟，点点头说道：“什么时候入住啊，到时候去你家串串门，沾点喜气。” “嗨~”胡庆华笑着说道：“年前应该会搬过来，本来想放一放的，但老房子已经卖了，新业主要我们腾房出来，只好将就着搬过来先。但平常小孩和我爸妈还是住对面外婆那里过渡一下。” 这时庆嫂那边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子，杨湛见了后就挥手道别：“庆哥你们吃早餐，我就先回去了，等会儿还要出去办事，有空再一起玩。” 简单的老乡加邻居关系，见了面聊一聊，以后真碰到了再扯一起玩的事情，还能不能恢复上世那样的铁关系也不强求了，毕竟以前是天天在一起上班加玩耍才积累的了解，随便见几面想要深交不太现实。 回到家里后洗洗漱漱，换了一套相对正式一点的休闲服，看看楼下蒋启超的房间门还紧紧关闭着，杨湛也懒得搭理他们，独自拿着零碎下楼开车出去了。 几分钟之后车子行驶在鹏城最南面的滨海大道上，十二月的天气秋高气爽，靠海的笔直棕榈树摇曳生姿，二十多米宽的路中间绿化带繁花盛开，由东往西阳光背照豪不刺眼。 开着两面车窗，杨湛保持着规定的车速，享受这舒服的天气和轻松的驾驶体验，即便“唰唰”的从他旁边超过去几辆q7，杨湛也没有半点踩一脚油门追上去的意思。 这会儿q7只要有点关系都挂上军牌，实话实说杨湛也能搞得到，这东西七拐八弯的关系大家都找得到，多花点钱而已，懂的人都懂，对不懂得人装起来也没啥意思。 而且用不了几年，这种现象就销声匿迹了，随之而来的影响是q7好像也没了销量，真有点怀疑那些卖q7的是批发了牌照搞配套销售的么！ 从滨海大道绕弯转向南行，还是一条海边的景观路，但现在这条路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漂亮，城市的更新拓展正在往这边蔓延，短短十来年的功夫，这片区域好多还在填海的地段，就会成为最为繁华的总部中心，房价贵到你不敢想象。 十来分钟后，杨湛把车停在了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这里地标明显，旁边就有一个老旧的油库，导航软件还没有兴起的年代，大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相会，最好的办法就是约定一个明显的位置。 路边停车没啥大问题，本来这边的车也不算多，人在车旁边，只要不影响通行，警察叔叔来了也不会赶人。 下车点了一支烟，徐徐的海风吹过，站在树荫下看地上的叶影婆娑，左手扶肘、右手夹烟悬于嘴边，青烟飘渺，一半入了口、一半随了风…… “吱吱”的车轮摩擦声音打断了杨湛的诗性，只见大g后面停下了一辆低调的途锐，马所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杨湛笑着往前迎了两步，原来这位大哥也在装着低调，平常上班时只开着辆用了好些年的雅阁，回到鹏城就能开上途锐，同类人呀！ 这时途锐车上还下来一个人，年纪和马所差不多大的一个大众脸壮实男人，马所笑着过来介绍：“阿湛，这是我朋友张剑，交巡大队的副队长，你叫他张队或者张哥都行。” 介绍完那边，马所又揽着杨湛的肩膀给张剑介绍到：“老张，这是我老弟噢，平常周末就在鹏城住，以后遇到什么交通上的麻烦事，他找你就等于我找你，不尽力相助那就是对不起我。” 人都是社会动物，且不说马所搂着杨湛介绍，这种关系之下张剑不能不给面子，即便杨湛只是小青年一个，但停在路边的奔驰大g，也不容新认识的人对他小觑。 “张哥，以后在鹏城多多关照啊。”杨湛也给面子，小青年没必要端着身份，主动送上名片先行招呼。 张剑见状也客气的从身上拿了一张名片和杨湛交换：“我也叫你阿湛，马哥的老弟也是我的老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咱们一回就熟不用第二回。” 花花轿子抬起来了，那关系就自然融洽无比，马所用脚踢了踢大g的轮胎，毫不掩饰羡慕的说道：“老弟你这车才是男人的最爱呀，也没见你在鳌头开过，新买的？” “这车？女朋友的，就在鹏城开开，马哥你在鳌头不也就是一辆旧雅阁么。” 这话一说，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有实力有资财，不管是不是正经门道积累起来的，日常低调一点点没毛病。 等到禁不住低调的时候，那要不就是一飞冲天从此不食烟火（脱离大众），要不就是一跃而下，只能享受年节的香火了！ 抽完一支烟，三个人两台车启动去汇合另一拨人，也就是两个路口，车子就停在了一间茶楼门口。 杨湛下车时看了看周围，发现几个月前蒋启超约着跟两个姑娘一起吃饭的地方好像就在附近，那俩姑娘一个是刚刚从南非回来的同学陈霏，另一个是本地九十分靓女张奕菡。 貌似晚饭后张奕菡说了要再请喝茶的地方就是这间茶楼，只是这俩姑娘都是个性鲜明的主儿，蒋启超失了兴趣婉拒了她们的第二场瞎聊之约。 “怎么了老弟，这地方来过啊？”马所靠过来揽着杨湛往里走。 杨湛笑着收回心思，随意的敷衍道：“地方肯定来过，但这茶楼是第一次过来。” 三人进了茶楼，绕过前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二楼进了一间靠窗的包厢。 包厢宽敞、古色古香，靠街的那一面窗户敞开着，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和行人。 包厢里面两个中年人起身相迎，看情况马所和两人都认识，而张剑好像跟它们不熟。 照例客套介绍一番，一个戴眼镜穿着西裤polo衫的修身中年叫王启盛，是地产公司的营销总监；另一个留着胡子的潮男中年叫李昌运，介绍说是家影视文化公司的老板。 众人落座，马所成了这桌人的中心，只有他跟在座的人都熟悉，所以话题自然是由他来掌控。 “随便吃点东西，咱们就去看房子，等主要任务完成了，晚上有时间咱们找地方再好好聚一聚。” 在座的都不是刚出茅庐的小嫩新，介绍完之后大家都很轻松随意，不会出现尴尬的场面。 “老马，你这是转移战略了呀，以前不都是在你老婆家那边建农民房搞出租的么，现在从北转向南，高端商品房也有兴趣了？” 最先调侃的是潮男大叔李昌运，几句话就能分辨出，他们私下关系应该是非常熟络的。 马所用筷子夹了个烧麦咬了一口，咽下后才不急不慌的说道：“我这是帮着启盛拉客户，我自己先看看再说。真要我选的话，还是按照我老婆说的，多搞几块村地，建个七八层放在那里也不差。” “那倒是。”王启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职业而反对马所的说法，反而支持的说道： “我们这边一套房子的钱，绝对够你在村里建一栋楼了。但有一点就是，你那郊区的房子一栋楼租金还抵不上我这里的一套房的租金，而且出租率还不稳定。” 听到这里杨湛插话进来问道：“王总，你们这个楼盘对外出租容易么，资金回报大概有多少？” 王启盛到底是专业人士，对杨湛的问题觉得很正常： “实话实说，我们这个楼盘算是高端物业，因为周围还没有我们这么好的小区环境，装修好了对外出租不成问题。 而且就我们调研出的情况来看，周围都是高端人士租房的比较多，特别是外籍人士，飞行员、轮船、港务和外资企业，这些人士租赁住宅都不用考虑价格，他们只关心是否住的舒适，因为房租都不用他们自己支付。” 王启盛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至于说资金回报率，我只能大概告诉你，如果贷款购买的话，租金覆盖掉每月银行还款一点问题都没有。” 杨湛微微点头，感概也就是这个年代还能这么干，十几年后再买房的话，有些房子的每月贷款还贷金额能超出租金两倍，那时候再谈租售回报率就纯属搞笑了。 简简单单，随便了解了一个大概，马所就带头起身：“行了，别耽误时间，过去看看先，有需要的就下手，有压力的就打折扣，男人办事就是要爽快！” 第372章 统一折扣订两层 王启盛结了帐，带头往楼下走去。 杨湛和张剑走在最后，因为是吃过早餐才来的，这餐早（上午）茶杨湛基本上没怎么碰过，看起来这家茶楼跟自己是没什么缘分。 说到没缘分，等到下楼的时候，却看到两个人正往茶楼里走进来。 杨湛眼尖，一下就认出了正是张奕菡和陈霏两人，十点来钟睡醒了过来喝早茶，符合这两位个性妹子的习性。 正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的时候，这俩姑娘直接心无旁骛地右转，跟着服务员到大厅里找空位去了。 嘿~正好，杨湛赶紧快走几步出了店门，省得在看见与看不见、招呼和不招呼之间尬着难受。 从茶楼出来，五个人开着三辆车，没五六分钟，过了三四个红灯就来到了靠海的一个楼盘外面。 停好车，王启盛带着几人踏着红毯进了营销中心，不得不说，这个楼盘的营销场面比起半年前杨湛购买香秘华天时更加花心思一些。 就看门外停车场的引导人员和站岗的门童，那好像都经过专业训练似的，不比正规部队服役的军人标准稍差，让人第一感觉就是这地方肯定不差。 一路上穿着职业正装的帅哥靓女见到这一行人都礼貌的点头招呼，特别是王启盛，刚进门就有一男一女两个销售经理迎过来问候，并且谨慎的跟在旁边随时等候差遣。 空旷、简洁、明亮的营销大厅里看房的人并不多，王启盛首先当然是带大家来到大厅中心的沙盘前，跟旁边两人耳语了几句，对着一起来的人说道：“让我们的美女肖经理给大家介绍一下楼盘情况。” “各位老板上午好，我姓肖，大家可以叫我小肖，或者肖月都可以。”说着肖月例行的给几人敬上了名片。 稍停两秒，肖月拿着激光笔指着沙盘开始介绍：“我们现在销售的楼盘是第一期，一共有八栋临海的高端商品楼，未来周围区域还会开发二、三、四期，甚至是第五期。” 激光笔在沙盘空白区域划拉着，肖月的介绍娴熟而有激情： “小区楼盘配置的房型有二、三、四、五房，其中五房的大户型是最为稀缺的楼王，就在这最中间的九栋，因为避讳而跳过了四栋，所以小区一共八栋楼房，编号最高却达到了九字，正好九为数之极，所以最为尊贵。” …… 巴拉巴拉一通介绍，杨湛倒是大概了解了整个楼盘的大致情况，要住大平层肯定是九栋最好，房本面积268平米，据称加上赠送面积，实际使用可以达到三百平米以上，而且是一层两户，楼盘之王。 但主打海景的高端楼盘，观海最好的却是一、二两栋，这两栋的a、b户型整个阳台都直面大海，220平米的房本面积使用起来也超过了260平。 杨湛整天住在海边，当然对这所谓的海景没什么稀罕的，他只考虑买下来后是不是好租出去，或者以后升值转手的方便性。 “走，大概情况肖经理说得差不多了，我带大家去小区花园里逛一圈，再去主要楼层看看样板房，超级海景，绝对一级棒。” 王启盛很热情的推着马所，穿过营销中心往小区里面走去。 杨湛和张剑还是走在靠后的位置，杨湛好奇的问张剑：“张哥，准备买个什么户型啊？” “嗨~”张剑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一个上班族哪用考虑那么多啊，不像老马有个好老婆，也就是有点闲钱，合适的话买套最小面积的76平米两房，贷个款租出去，也算是个正经投资。” 杨湛心中一算，76平米按照均价7000来算的话，三成首付也就16万左右，对于张剑这种混到副大队长的级别，还真是有点藏拙了。 “阿湛你呢？准备搞个最豪的，以后搬过来面朝大海？以后这边肯定大发展，升值潜力和居住环境很不错的哦。” 张剑的话让杨湛只是笑了笑，这里再方便他也不会在这里常住，顶多留一套偶尔来感受一下新鲜，新鲜的当然不是海景，而是以后十几公里长的沿海绿道，和连绵的几个海景公园，甚至还有旁边不远处的游艇俱乐部。 “看看再说。”杨湛回答的不置可否。 小区里面的环境自然是很好的，泳池、幼儿园、业主会所，绿化率接近50，走在里面就有那种滨海小镇的感觉，再加上十二月这个天气，不冷又不热，海风轻轻一吹，不考虑实际情况的话谁不想住在这里呀！ 走在前面的马所轻声问了一句：“阿盛，这楼盘实际销售出去多少了呀？” 王启盛也不隐瞒什么：“八栋楼一千多套，现在还剩下四百来套，本来以为会很抢手的，但最近股市行情太好，好多有钱人都把钱投到股市里去了，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们还得忙活半年。” “那也不错了呀，现在这边配套还没有好起来，前景是蛮好的，以后都不愁卖的。” “前景再好，我们做地产营销的又不是囤房炒房的，当然是越快完成销售越好咯，资金回笼和市场向好我们才好规划第二期开发呀。这地方升值潜力肯定是很好的，老马挪点资金出来投资一两套，不会有错的。” 马所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小子也不穷啊，自己的买卖，你有留两套没有咯？” 王启盛嘿嘿一笑，靠近马所小声说道：“我当然留了一套自用啊，就在二栋的七层，220平米。以后这边方便起来了，我就搬到这里来住。” 一边谈着话，大家随着肖月一起看完了几个户型的样板房，怎么说呢？海景样板房让你直观的感觉就是—你值得拥有！ 看完之后，连跟着过来打酱油的胡子潮男李昌运都动了要入手一套的心思，只见他轻轻拉了一下王启盛问道：“贷款方便不？哥们优惠价有多少折扣？” 王启盛挥手让肖月别跟那么近，轻声对着大家说道：“自己兄弟过来我当然给出内部优惠价格，92折，再送全套高端厨房设备，意思是厨房装修你们买下房子后就不用管了，和样板房一样全是高档货。” “至于说贷款，容易的很啊，没啥不良记录还不是想怎么申请就怎么批咯，就算有不良记录，我找人通融一下也是可以的。” 李昌运不愧是搞艺术的，判断事情时就没那么理性，觉得喜欢就很快下了决定：“那行，你选的是二栋的220户型，也给我在同一栋挑一样的户型来一套。” 好，五个人中打酱油的大叔却最先下订了。 于是张剑也不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标：“泳池这个方向86平米的户型，我也订一套。” 好，刚刚还说了只要最小面积76平米的，一看完样板房就增加了几个平方，男人买东西就是这么随意，即便是房子也是一样。 肖月过来登记信息，准备等下搜索出空余房号来给大家挑选。 王启盛一扬下巴，对着马所问道：“老马，你呢？” 望着刚刚打完电话的马所，王启盛一脸看戏的表情，知道这老哥在向家中领导请示，问话中故意轻佻着口气。 马所伸手握拳作势要锤他一下，见王启盛陪笑后才说道：“我家领导同意了，买一套靠海的220平当度假用，再买一套146平的当投资。楼层和朝向你给我挑仔细了哦。” “欧克欧克，没有问题。”王启盛自然是高兴的，随便带朋友过来就卖出去四套房，提成不提成的也到不了他这个级别，主要是自己朋友圈实力尚可，在公司里面说出去也有面子呀。 “嘢~老弟你怎么样？”马所犯了烟瘾，拿出烟来散了一圈，问到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的杨湛。 杨湛知道这个楼盘以后的二手房都是很抢手的，自己手里有钱，又碰到了这个局面，那就随意买几套放着。 于是就问旁边的王启盛：“王总，一栋二栋还有整层未售的么？多套购入还有没有折扣？” “卧槽。”王启盛心中一激灵，一路过来开最好车的小青年看来真有入手房产的自主权呀。 王启盛跟肖月吩咐了两句，这才回答杨湛的问题：“原则上92折是我的最高权限，但如果阿湛你要整层的话，我今天破例向董事长申请，9折也有希望。” 这时候肖月跑回来，请示了一下王启盛后说道：“杨总，二栋这边的十五、十六层是公司特意留空出来的，因为价格相对较高一些，所以可以整层销售。” 杨湛一听，好嘛，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呀！ 于是便打了个响指，轻松的说道：“王总，既然我和马哥他们一起过来的，你这边申请9折当然也包括他们一起？如果一起，那这两层我定下了。” “嘶……” 旁边最惊讶的是张剑，其次是马所和李昌运，而王启盛就只剩下了小小的兴奋。 摆手点头，王启盛也没怎么考虑就说道：“行，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去确认。” 别人是什么心情，杨湛其实可以略微感受得到，就像上世看电视剧《热州两家人》，里面的富婆在组团飞去魔都买房之前因为家事不能同行，于是她很随意的跟老姐妹说道“你们先去，同个小区留一栋给我就行了”…… 第373章 装完后悄然撤退 肖月讲的这二栋就是前靠大海左靠泳池的那一栋楼，三梯四户，所以每一层楼有四套房子。靠海那一面的两户是220平的平层，另一面的两户是164平米的小平层，不用讲，都能看到大海。 这样算下来每一层的红本面积合计到了768平米，两层算下来1536平米，真要按照最高售价8000元\/平的话，杨湛这响指一打，支出金额就达到了12288万。 你要说贵不贵、豪不豪？真要在这个年代论的话，贵是真有点贵，豪却只能算是一般般，可杨湛心里想的却是—值了！ 谁还没点囤房的小心愿呢，杨湛没有花心思四处打探房源，卯足了劲去收房子已经很有道德底线了，既然碰到了，那收几套入手也不算违心！ 王启盛的请示电话只几分钟就打完了，然后他又拨通了两个电话沟通了几句，这才返身过来，语气坚定的说道：“妥了！九折优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了，再送两年物业服务费，朋友们签单去！” 杨湛一掺和直接降了折扣，其他三个买房人自然是开心的，于是也不啰嗦，直接去贵宾室里选房签订购销合同去了。 一群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靓丽熟女肖月了，今天这几单王总监是挂她名义销售的，有没有利益在里面，懂的人都懂。 最终结算下来，杨湛两层楼折后抹零只花了1100万，当然，买房抹零这种事情肯定只有内部关系在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细算一下，杨湛内心爆了一句粗口：界尼玛，真特么的便宜啊！ 1100万现在入手两层楼八套房子，再过十年，同一个地方同样的钱估计连这八套房子中的半套都买不了。 和买香秘华天房子的时候不一样，杨湛都懒得贷款了，为了这点事来来回回跑好几趟真有点不愿意，再说他也想拿几个红本本放在家里，满足一下前世的yy癖好，仅此而已。 合同签了一大堆，卡一刷完事了，收房什么的还要过一阵子才行，新楼盘哪有当场付钱当场拿钥匙的神仙套路咯。 至于后面拿房本、办理物业交接、收房和验房什么的，杨湛嫌麻烦的话还是可以找委托代理人来处理的，收了香秘华天的房子之后，杨湛对验收房产这个小爱好已经没有了新鲜劲。 一直搞到下午五点多钟才完成了一系列的繁琐手续，这当中只有杨湛是全款购房，跟其他三个人比较起来少了银行贷款的流程，所以完事的时间大家都相差不多。 中午饭是随便解决的，那晚上自然少不了要一起去高端消费一下。 杨湛本来是愿意跟着这群老男人混一混的，但刚从营销中心出来就接到了陈晨的电话，原来今天她和好闺蜜王紫珊相约，俊杰医生张佳明正好下班过去相聚，所以才电话相招。 没得说，可爱女朋友相招，杨湛自然是甩开老男人去陪美少女啦！ 收起电话，杨湛对看着他的马所说道：“马哥，不好意思，晚上你们玩开心点，我这边女朋友有点事情需要过去处理一下。” 马所心情不错，看了一下身边几个人，这些人年纪都和杨湛相差十来岁，便也不强求：“那行，你有事就先走，今天大家都熟悉了，以后有时间了，我约地方大家再一起喝酒。” 杨湛点头，跟几个人都握了握手，然后潇洒的上车，一脚油门就先行撤退了。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方盒子车，剩下的四个人也没急着奔赴娱乐场。 王启盛感慨的摇了摇头，对着马所问道：“老马哥，你这小兄弟什么来头啊，上千万的现金说刷卡就真特么刷出来了。” 马所现在也是有点懵逼的状态，他是真搞不懂杨湛到底是不是富二代，上半年见他的时候感觉还是个屌丝穷学生的样子，就这大半年的时间，每次见到都感觉这小老弟越来越看不透了。 “哎~”马所也感概的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我要是说阿湛就是石化公司的一个大学生销售经理，而且他们部门还租着我在鳌头的房子，你们信么？” 大胡子艺术潮男王昌运想象力比较丰富，摆弄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说道：“这是完成了家族隐匿任务的豪门少爷，已经逐渐接收了家产么？” “神特么的豪门少爷。”马所一掌拍在王昌运的肩膀上，甩了甩头笑着说道：“管这么多干什么，我跟他接触这么久，这位小老弟还是很实在的，反正对我来说，跟他相处我的运气一直都很不错，这不今天随随便便又少付了十来万的购房折扣。” 张剑的权力不小，但明面上看起来在这几个人中财力是最弱的，这时也插话进来点评了一下：“是啊，有钱但没什么傲气，能呆在国企上班，说明也能沉得下心，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也是好事嘛。” 其他三人也都默默的点头，身边突然窜出来一个真实土豪，谁都愿意抛洒善意，而不是脑残的想要去撩拨一下秀情商下限。 另一面开着车的杨湛也感觉心情轻松了一点，跟这些年龄大的老哥们玩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劲儿，本来也想着吃完饭后就中途撤退的，这下子提早了一些更加符合心意。 从龙口开车去lh，等于是从最西跨越三个区走到最东面了，好就好在现在路上的车真不算多，哪怕到了下班高峰期，在鹏城的主道上都不会有塞车的情况出现。 晚饭约定的地方在王佳明医生所在单位不远的海鲜一条街上，这地方对于鹏城长大的陈晨和王紫珊来说根本就不需要人去接。 杨湛花了四十多分钟才把车开进了海鲜街里面，好在这里面还能停车，再过几年就没人想着把车开进来了，因为你根本就开不进来，特别是晚上夜市开启的时候，几百米外找个车位都要靠运气。 路边找了个好位置把车停好，杨湛将下午签订的那一袋子合同拿起，放到后尾箱里遮住，然后才锁好车找地方。 其实也不用他找，二十多米外露天的一张台面上，陈晨正站直身子朝他挥手呢。 杨湛笑着招了招手就笔直走了过去，还没到桌前却看到了两个意外的人也坐在同一桌上。 走近后确认了一下，杨湛笑着说道：“嘿嘿~国强，你怎么也在啊？” 原来桌旁除了王紫珊和陈晨之外，另外两个杨湛应该“陌生”的人却都是熟人，两人是魏国强和他未来老婆潘慧。 “哎哟，湛哥，好久不见。我陪女朋友过来吃饭，她跟珊姐是校友，所以大家坐一桌了。”魏国强赶紧起身和杨湛握手解释道。 他刚才可是看见了，杨湛可是开着奔驰大g过来的，没记错的话，他加上这次才见了杨湛三四次面，杨湛的车已经从红标思域换成宝马330i，现在没多久又开着奔驰大g过来，愈发的深不可测了。 “湛哥，这是我女朋友潘慧。”魏国强说清楚原因后马上给杨湛介绍自己女朋友。 “你好。”杨湛笑着挥手招呼了一声，这妹纸杨湛现在可“不认识”。 还没发福的魏国强别看家里条件一般般，但追女孩子还是很厉害的，这两人是大学同学，靓女潘慧在大二就被魏国强追上了，两人家里住在同一个片区，恋爱谈了六七年才买房结婚。 这边稍微一介绍，陈晨伸手拉着杨湛坐在自己身边，昨晚杨湛送手镯，耍小花招表达爱意，今天陈晨见到杨湛后明显依恋感强了好多。 “哟哟哟，晨晨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欺负我男朋友没到么，正常点啊，公共场合吃饭不要太过亲热，公德心啊！” 王紫珊扯着嗓子调侃了一句，又特意介绍了一下潘慧：“小潘潘和我们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比我们小一届，大家都住在一个片区，主要我们都是美女，相互认识很正常。但湛湛帅哥你和魏国强是怎么认识的呀，太巧了？” 杨湛坐好位置，直接端着陈晨的茶先喝了一口，抬头四处看了看不回答问题却先问道：“嘢~我们的张博士又迟到呀？待会儿罚酒三杯，我从龙口赶过来的，他就在附近却比我还晚到，珊珊同志你说要不要罚他？” 不等王紫珊反驳，杨湛转头又给魏国强介绍道：“国强，都认识了哦，陈晨是我女朋友，缘分啊！这都能碰到一起，超哥从你们公司离职以后，照理说咱们碰面的机会比较少哦。” 魏国强心中震撼，潘慧和王紫珊熟悉，他随缘的跟过来凑凑热闹，看见陈晨之后正感概如此极品美女看着也养眼的时候，杨湛突然跑来就贴了标签，他都觉得震惊之中好像也不是很突兀，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是啊，超哥进了银行，我们还和林哥说，过段时间代表公司去正式拜访呢。”魏国强谨慎的回应着。 “珊姐，湛哥同学以前是我领导，湛哥还给我们公司上过业务指导课呢，所以我们兜兜转转的都认识了。” 王紫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怀疑的问道：“他指导你们公司业务？天啊，什么个逻辑呀，搞不懂。” 陈晨放在桌下的左手一直和杨湛十指相扣，这时却松开手朝王紫珊后面挥了两下：“搞不懂就别想着去搞懂啦，你们家张博士过来了。” 王紫珊转头看去，张佳明确实笑着挥手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第374章 收小弟国强入瓮 三对情侣在热闹的海鲜街上开始了年轻人的聚会，海鲜街点菜这个活儿当然是魏国强的拿手技能。 张佳明是本省人但老家那边没海，杨湛是懒得干点菜的活儿，只是把菜单往魏国强面前一放，豪气的说道：“国强点菜，濑尿虾要最大的，五斤起步，椒盐和盐焗对半，其它的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陈晨知道杨湛唯一点的那个就是她喜欢吃的，也不顾在场人多，笑着把头往杨湛肩膀上一靠，表现得比刚恋爱时开放多了。 王紫珊和张佳明正在低声耳语，见杨湛这么说，立马拍拍桌子指挥道：“潘潘，你和国强放肆的点菜，湛老板开着大奔过来的，吃大户不能害羞。” 张佳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搂了一下王紫珊笑着说道：“国强点菜，今天我来得最晚，应该我来买单。” 杨湛和陈晨相视一笑，松开陈晨的手，杨湛干脆搂住她的肩膀，两人把头靠在一起看着对面两人的表演。 魏国强跟潘慧两人是小老弟和小老妹，反正两边的意思都是随便点单，也就没了顾忌，本来就是鹏城长大的小孩，谨小节约的习惯都没有修炼过。 于是噼里啪啦十来个菜式就被下单拿去了后厨，杨湛今天心情不错，对着张佳明说道：“张博士，下班了喝两杯？” 喝酒这事根本就不需要问魏国强，因为他跟酒精绝缘。 张佳明看了看旁边的女朋友，王紫珊小小的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喝呗，晨晨、潘潘我们也喝酒。” 张佳明咧嘴做了个鬼脸，伸出两指稍稍比了一下：“阿湛，我酒量有限，二两可以，多了不行。” “没问题。”杨湛说着就要去车上拿酒，刚要起身忽然想起今天开的这车上没有酒。 这倒也不怕，一条海鲜食街摆在这里，周围没有个卖酒的商行都不可能。 于是招呼魏国强，两人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提回来一红一白两瓶酒来。 酒到菜上桌，气氛融洽、小街热闹，菜不差酒更好，三男三女六个人只有魏国强叫了瓶凉茶在旁边当陪衬，东西随便吃，小酒慢慢喝。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主题也不是工作与收入、更不是车贷与房贷，只讲读书时候的乐趣和长大过程中的稀奇事儿。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围着的是青春与肆意，环绕着漫天辰星和热闹的人气，人生欢乐不外如是…… 没有人赶时间，所以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从六点多钟吃到了十点钟，三位女士喝光了一瓶红酒，而两位主力男嘉宾用小茅台杯还分了两口一杯，时间长了张佳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喝得超过了二两。 收队买单当然是杨湛负责的，张佳明喝得有点微醺，叫嚣着下次不让他买单就不陪杨湛喝酒了，惹来来了白眼与欢笑。 吃得酒足菜撑，不适合去做汗蒸或者spa，第二场再去酒或者ktv也都不是众人所爱，所以乖乖的年轻人们决定各自回家休息。 海鲜街这边除了杨湛其他人离家都不远，张佳明和王紫珊携手打的士先走了，魏国强没喝酒主动承担起帮杨湛开车的任务。 潘慧是和父母同住的，本来晚上也没有在外过夜的打算，一车人第一站先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站当然是隔着几条街道的陈晨家，到了楼下后杨湛跟魏国强说道：“国强等我一下，我送上去就下来。” 然后扶着后排下来的陈晨进门上楼，小美女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步路的距离一直倚在杨湛的怀里，仰着红红的小脸一路都盯着杨湛。 等电梯、进电梯，杨湛都忍不住狠狠啄了她好几下，要不是出门前陈晨说好了要回家的，丈母娘之前还打了电话询问，杨湛真就直接拉回香秘华天一起玩去了。 和杨湛在一起，丈母娘自然是不担心的，上到三楼客厅发现大佬陈他们都在，只好又坐下来抽支烟聊了一会儿才告辞下楼。 楼下的魏国强站在车外等候，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看看周围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觉得长了见识了。 这栋农民房明显不是主人住两层其它全部租出去的样子，就看楼上的窗户与玻璃，还有两边的楼间距离，以及画在这里的专用车位，旁边停的车辆有路虎、奔驰和保时捷。 魏国强一向自觉还有些灵泛，当然看出了这里的与众不同，心中自是生出了多多靠近的想法，不是起了坏心思，只是有点想法的奋斗中人看见机遇后的心灵悸动。 从楼上下来后，两人开车拐出了村口，魏国强很自然的问道：“湛哥，你住哪里啊？” 杨湛指了一下路说道：“香秘华天，南海广场那边，知道走么？” “知道啊。”魏国强开着车，随意的找着话题：“湛哥最近在忙什么呢，鳌头和鹏城两边跑，两边的事情忙得过来不？” 杨湛闻声望了一眼魏国强，把车窗按下去一点让自然风吹进车内：“我只是周末回来，确实有些时候鹏城的事情不怎么好处理。” “对了。”杨湛又故意问道：“国强你现在工资收入有多少啊？超哥跳槽去银行做个客户经理，貌似收入比在银盛的时候还高哦。” “哎~”魏国强自嘲的笑了笑：“我们公司还在起步阶段，除了挖过来的叶哥和超哥，其他招过来的人工资都不高，当然，几个领导除外，他们享受的是原单位的工资水平。” 杨湛点点头，突然又问道：“那国强你平常忙不忙咯，不忙的话帮我做点事，我这边给你开份工资都可以的呀。” 接着又稍作解释：“今明两年事情应该不多，但过了明年，我在鹏城应该会搞个公司，到时候给你留个岗位。” 听了这话魏国强自是欣喜的，只见他用力的点着头说道：“能帮湛哥做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银盛公司那边我都可以提交辞职报告的，只是现在超哥才走没多久，我这边刚顶上去，也算是给我升职了，马上走有点不好意思。” “唉~”杨湛摆摆手笑着说道：“银盛公司那边你先做着，我这边暂时就是些私事，有时候叫你过来帮帮忙，或者有些日常的事情帮我处理一下。” “这期间你自己也提升一下，我以后的公司是做投资管理的，你自己觉得能胜任什么岗位考虑清楚了，但不管如何，保证比你在银盛公司有前途。” 杨湛这话太过空泛，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刚认识的时候，魏国强也许还要持怀疑态度，但现在则相信的成分更加多一些。 也不说别的，光是杨湛现在展现出来的财富和关系（陈晨家的农民房排场），那也不是银盛公司现在的几个领导可以媲美的。 一家小小的银行“孙辈”子公司，做的相关业务也是那么的单一和被动，升到头也突破不了现在几个领导的管理层辖制，领导们养老真心不错，但年轻人在里面奋斗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好的好的，湛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魏国强已经随着指路开到了小区门口。 杨湛隔着魏国强朝门岗里的保安挥了一下手，保安马上敬礼开闸，这辆车还没有办理通行卡，但保安都认识杨湛这张脸。 车子很快停进了地库，杨湛下车从后尾箱拿出今天签约的那一袋子合同，关上车门，指了指周围这几个车位似装非装的说道：“这八个车位都是我的，房子租出去给别人用了。” 魏国强从车头绕过来，眉头跳了跳，把车钥匙还给杨湛后捧哏的问了一句：“湛哥在这里有几套房子呀？” 杨湛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这里我就三套而已，不过我朋友在这里还有四套，对了，超哥在这里也买了一套。他现在暂时住在我家里，平常上班时间我也不在，正好便宜他了。” 说着杨湛有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道：“不过这里的房子多，今天下午签下来的，到时候还要你帮我去跑一跑手续，拿到红本后，装修出租的事情也帮我盯着点。” “卧槽。”魏国强心里一麻，特么稍微展示一下实力，需要用到一个袋子的购房合同么？ “走，上去我家里坐一下。”带着魏国强走进电梯厅，杨湛突然想到欧晓婷也在家里，便改了主意：“算了，超哥女朋友这周也过来了，今天太晚了，下次有空再到我这里跟超哥一起吃饭。” 说完后直接摁了一楼大堂的电梯，带着魏国强走到小区的门口，就着路灯把后续办理相关手续的资料挑选出来，放进纸袋里递给魏国强： “龙口半岛邦城，这里是两层八套房子的相关资料，后续要办理一些事情你帮我去处理。” 等魏国强接手资料查看起来的时候，杨湛点上烟说道：“你算是帮我私人办事，每个月先按照2000佣金和1000交通补助计算，不耽误你正常工作的情况下，后续事情多了，再论！” 魏国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按照他的为人处世原则，一分钱不要哪怕自己搭上路费都愿意帮杨湛办事，越付出得没有回报就越能积累跟土豪的关系深度。 关系经营好了，这样以后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在这点上，魏国强比很多只看眼前利益的人强出了太多。 只是这货上世没怎么碰对了人，帮着一堆富二代做事，全是有吃有喝但少有顾及到他前途的机会，也算是个命不好的范例。 这世帮杨湛做事，魏国强算是为自己的个性推开了命运之门，只要他用心做事，杨湛还是可以保证把他带到安稳富足的层级的。 两人又在路口聊了一会儿，杨湛从钱包里扯出五百块钱塞进魏国强口袋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里面有个名片，那边的对接人叫肖月，随时跟我电话联系。今天辛苦，太晚了直接打的回去。” 魏国强假意客气了一下，也没有伸手去口袋里掏钱，顺手拦下刚好路过的的士车，笑着对杨湛说道：“谢谢老板，那你早点休息，事情我负责办理，你放心就是了。” 杨湛挥了挥手，看着远去的的士车，今天自己也用了五百块“打车费”致敬了一把上世的何军（何老大），小小的恶趣味，够自己一乐…… 第375章 领导莅临经营部 魏国强实习加工作也快两年了，他学的就是个专科的物流管理专业，尽管号称国内最牛专科院校鹏职院毕业的，真要论有什么专业能力鬼都不信。 好在这人是个外向型的性格，不管有钱没钱都极其大方，只要跟同阶层的或者不如他的人出去，必定豪爽的很，讲白了魏国强也是个喜欢充老大的人。 但这人还很能认清自我，一面喜欢充老大，碰到比他高端的人立马又能够放低身段，帮人办事还非常具有主观能动性，所以真当小弟培养的话，他比冯坤的段位还要更高一些。 坐在的士车副驾驶上，魏国强先从口袋里翻出杨湛给的“的士费”，手指一搓五张票子展现在眼前，撇了撇嘴笑着把钱收进了钱包。 随便给个的士费就是五张红票票，在06年这个阶段，去旁边城市潇洒一回的均价也没超过三百，这让魏国强深刻感受到了湛老板的大气。 又翻开手里的纸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扫了两眼，获得的信息是面积220平米、总价1584万、全款…… 魏国强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实际工作收入每月才三千多一点，人家光这里就有八套房子！ 外面的路灯晃过车窗，魏国强内心深处不由升出一个信念---抱紧这大腿、抱紧这大腿、抱紧…… 这个周末杨湛过得比较充实，既入手了房产又收服了小弟，还陪伴了女朋友充值了爱意。 所以返回工作岗位后，杨湛决定这周多坐一坐班。 一方面职位上升，杨湛在办公室里没人会打搅他，相反能抬头见人也不会无聊；另一方面，自己的家没有建好，住在别人那里自由的感觉好像受到了限制，还不如在公家的地盘那么待着安心。 就这样混过了周一，感觉还不错，正准备二三四五也这么混过去的时候，结束早餐后严峰却接到了张助的电话，被告知公司领导会在十一点钟莅临鳌头经营部慰问检查。 好，张助能说的公司领导自然不是指他自己，他本身就是直销业务条线的最高领导，那与之相关能过来检查的当然是区域公司老大李总咯！ “这尼玛稀奇事儿呀。”严峰收起手机摇头感概道：“公司大老板貌似从未到直销部门检查过，最多也是去大油站或者新开的油站走走过场，这回跨区跑我们这里来几个意思咯？” “李总要过来啊？”杨湛从沙发扶手上滑进位置，撑直了腿将裤兜里的手机和烟盒拿出来放在茶几上问道。 严峰还有点懵，点点头回答到：“是啊，张助来电话了，让我们准备一下，说是下午还想去填海项目那边看一看，阿湛你联系一下项目总部的杨总，看看他有没有时间，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去他们那边拜访一下。” 杨湛拿起手机看了看，周二，确实是个领导出行的好日子。 调出杨立群的号码，杨湛起身绕过茶几出门去打电话，而办公室里严峰开始吩咐大家整理办公区的环境。 领导来了怎么都要意思一下的，尽管经营部办公室不像那些大公司一样，公司只给刘娜的开票柜台配置了两台电脑，其他直销人员的办公桌上，除了一点客户资料外啥东西都没有。 不过因为小小经营部里现在配置了三个本科大学生，再加上赚了钱跟潮流的老孔和老孙，所以，办公室里仅有的六张卡位上都放上了电脑，只是私人电脑配置完全不同，一眼看过去就有点联合国军的意思。 电脑多了，无线wifi技术又不先进的年代，私自扯出的网线就有点不讲规矩了，严峰想了想又吩咐到： “办公桌上的台式机都先搬回房间去，笔记本电脑都合上屏幕，小孙，你把地上的网线都收拢一下，领导来了看到不好。” 大家都勤快的按照严峰的吩咐去办事，杨湛在外面打电话，刘晓华很有眼力的先帮他整理好桌子，然后才去收拾自己的地方。 黄阿姨处理好三楼的事情后，下楼也忙着帮大家打扫卫生，马慧琳不算勤快，但来了几个月后再也叫不动人，现在什么事情只能自食其力，标准不严格的话她也能不拖大家后腿了。 整个办公室的卫生整理起来十来分钟就完事了，杨湛拿着手机进来后朝严峰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了，填海项目总部那边杨总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如果需要的话，他还可以联系项目部老总一起接待。” 严峰也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对等接待的规矩，李总过来，他好歹也算个大国企区域公司老总，真要论所谓的行政级别的话，他肯定高过杨立群，就看领导们介不介意这种对等排场上的东西了。 “没事，等下冯主任肯定会跟着过来，到时候问问他就行了。”严峰也懒得费脑细胞去瞎琢磨。 杨湛看了看时间，对劳模三人组说道：“今天配送的时候大家都标准一点，说不定领导就跟去现场感受一线工作情况了。” “对对。”严峰也赶紧叮嘱一下：“等下出去送油，中午就别回来了，艰苦条件、艰苦环境，不能让领导感觉我们太安逸了。” 劳模三人组倒也不想在大领导面前表现什么，大家都靠自己业务吃饭，即便领导看中了也不会给他们分发客户。 要是把他们调回管理岗位或者零售岗位，且不说老孙和老孔能不能胜任，一个小小的管理岗位哪有现在做直销客户经理这么自在和有钱途咯。 几个月以前说不定孙得志和刘晓华会觊觎一下这种机会，但现在？安安心心的苟着赚钱才是真香。 “那个，小马，你也不要坐在办公室里了，跟着老孔他们去现场跑跑。” 严峰的话才说完，孔平安却马上婉拒道：“小马跟着小孙或者晓华出去，我今天这两单送到山里去的，带女孩子过去不方便。” 杨湛听闻后心中暗笑，孔平安现在是尽量避免跟马慧琳牵扯在一起，上次差点因为她搞得相亲对象都误会了，老男人的春天需要细心呵护。 九点多钟，经营部一群人都撒了出去，杨湛干脆也拿着车钥匙对严峰说道：“峰哥我也出去做个样子，正好去左毅那里坐一坐，中饭把他也拉上，帮我们敲敲边鼓也是好的。” 严峰想了一下同意道：“也行，不过领导来了，我给你电话你马上回来，帮着我应付。” 杨湛笑着点了点头，他本来就只是做个从外面闻声而回的样子，并不是要躲开领导自己逍遥。 至于说杨湛现在这么有钱了，还有必要压低身段逢迎领导么？ 生活啊，总是高高在上睥睨世人哪有长久的乐趣呀！ 以低位的身份、用平等的心态、演绎高端的工作剧情，这才是感受生活的各种层次，体会美好的时间历程。 放任严峰在经营部默默的等候，杨湛开着小宝马去了左毅的办公室里喝茶抽烟。 左毅听说了石化公司老大要过来慰问视察的事情，干脆把还有两天才下的订单提前给了杨湛，也不多就600吨而已。 为了讨个彩头，杨湛干脆把这600吨直接开在石化公司这边，下旬还有订单再分配给光辉公司也不迟。 有销售单开具，杨湛更加心安理得的闲在了左毅这里，直到十点四十分左右接到严峰电话，这才“着急忙慌”的拿着单子往回赶。 几分钟之后，杨湛开车回到经营部门口，见门外已经停了两辆黑色轿车，张助他们经常用的是一辆凯美瑞，而公司老大李总坐的也只是一辆皇冠而已。 停好车，杨湛拿着单据快步走进办公室，只见里面除了严峰和刘娜之外，公司这边一共来了六个人（不含两个司机）。 业务部这边当然是张助和冯主任陪同，还有大姐头敏姐跟着做协调。 而李总过来却带着总经办的何蕙主任，好哥们陈星有幸跟着领导后面提包，这也算他被领导看重的标识。 “李总、张助、冯主任、何主任……不好意思，刚刚在外面客户那里开单，没在办公室里迎接各位领导，抱歉抱歉啊。” 一进门，杨湛就开始进入角色，勤劳的业务人员啊，即便领导来了，咱也是业务为先，这fg笔直的树立了起来。 李总坐在茶几沙发主位，非常和蔼的朝杨湛招手：“小杨辛苦了，快过来坐，我看看你今天开的什么单子。” 一屋子的人都陪着领导脸露笑容，杨湛从侧面绕过去的时候，冯主任还特意起身让出了自己的椅子，双手按着杨湛的肩膀笑着调侃：“我们直销条线的大劳模，坐我这里，好好跟李总汇报一下工作。” 冯主任你好样的！杨湛心中一叹，本来就不算很正式的一线走访工作，冯主任只用一个简单的行为，就让会客区的氛围更加轻松了一些。 第376章 完美的走访行程 杨湛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冯健的位置上，把手里的采购单递给李总：“江州工程公司的单子，这次采购600吨柴油，两天后用接驳油船配送。” 李总笑着接过采购单看了起来，作为区域公司管理者，他还没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级别，对于价格和配送单量李总也是熟悉的。 “嚯~一张单300吨，还是海运配送，你们这个客户真是省心省力啊，这类客户数量多不多呀？” 这话不用杨湛解释，冯健作为主管领导把控整个区域的直销客户信息，笑着解释道：“这类客户好是好，但确实很少，整个公司现在就只有鳌头这边有两个同类型客户，还都是江州工程公司这边增加项目获得的。” 张敏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汇西片区那边也有一个海上配送的客户，但那个客户一年才偶尔采购一次，采购量也不足百吨。” 张助跟着补上了对此类情况的分析： “船用油找陆上经营部采购一般比较少，别看这是海边，我们的油品质量好价格相对较高，只有像江州工程公司这类客户，船上的机械设备相对高端，只敢使用正规渠道的柴油，但是这类工程客户数量有限。” 李总也不是不懂这些，听了后点点头，把采购订单还给了杨湛。 杨湛估计领导们早就问过了其他人的去向，接过单据后直接交给了刘娜，看看时间十一点多钟了，就笑着说道： “李总、张助，江州公司的左经理，刚才听说咱们公司大领导过来了，想中午安排个地方招待一下，领导们有空么？” 李总听了开心的一挥手，说道：“看来小杨跟客户之间的关系处得很好啊，今天就是过来拜会客户的，中午地方由他们定，结账还是我们负责，何主任等下记着点啊，我们是来给严主任和小杨他们站台的，不能消耗客户信任。” 众人都为李总的慷慨与通情理而鼓掌赞叹，大公司老总可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被请一顿饭和请别人一顿饭，别看就是谁买单的问题，这里面的人情世故与为人哲学都可以分析出好大一篇文章来。 “那行，领导们喝杯茶先，我来安排。”杨湛说完后就起身出去打电话。 没几分钟杨湛就安排好了，一行人三辆车直接开去了镇里最南端的涉外酒店，别看这里就一个小小的镇子，靠海的最南端还是有一家四星级的度假酒店的，逐步扩建的码头与港口、海事部门、海关部门、海军部门能够为这里带来不少的客流。 酒店的位置其实就是江州工程公司所在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一家海滨风情十足的度假酒店。 选择这里招待吃饭，并不是说它这里就比陈胖子的私房菜馆做得更好吃，仅仅只是它更加高端一些，贵一点更体现相互之间的尊重而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午宴招待两边一共是十一人（司机另外开桌），氛围友好，双方相谈甚欢。 只是结账的时候，五位数的账单也真实的对应了它的环境和段位，杨湛估计同样的菜式在陈胖子店里顶多三千就可以搞定。 午宴的菜式昂贵，但酒却只是意思了一下，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这项交流活动，酒店门口双方友好分别，石化公司的车队在杨湛的带领下又回到了经营部门口。 车子停好，没等进门，李总抬腕看了下手表就直接建议到：“一点多钟了，咱们就不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严主任、小杨，我们直接去填海项目工地走一圈，再去项目总部那边拜访一下。” 老大这么说，下面的人自然是照办就行了。 于是一行人又上车，杨湛开车带路，严峰和陈星换了辆车，坐在皇冠车上一路给李总介绍着整个项目的具体客户情况。 陈星上了杨湛的车，自然是什么消息都不会瞒着的：“唉~做领导的都是精力旺盛，中午不睡午觉我都有些困了。” 杨湛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孙得志的电话，等着接通的时候随口问道：“晚上还要安排招待不？需要的话我提前跟别人说一下。” 陈星当然知道杨湛说的是领导们，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再留晚饭，但谁知道呢，万一李总来兴致了我们也没辙。” 杨湛耸耸肩表示理解，打了两个电话问清楚了今天几个配送的点位，车子就直接朝着那边开了过去。 就近的第一个点是刘晓华配送的一个移山项目点，路上倒也没有什么灰尘，整个工程项目配置了若干台洒水车，在路面和工程区域内来来回回的浇水固尘。 但第一次来这里的李总他们，还是被这一整片望不到头的工地所震撼到了。 下车后大家也没有顾及到地面的灰尘，走到正在卸油的罐区，被杨湛召唤过来的刘晓华表现不错，一脸的黝黑再加上大学生的身份，让李总非常高兴的表扬他能脚踏实地、敬业工作。 杨湛适时的在旁边给自家小老弟吹嘘两句：“李总，到我们鳌头经营部的大学生可都是踏实肯干的好员工。 晓华这几个月为了熟悉业务，天天跑在一线，现在别说是配送流程了，我这些客户维护工作他是帮了我大忙的。” 李总很满意的对身边人说道：“鳌头经营部这一点做得很好，以往分配到直销部门的大学生都不容易留的下来，但你们这里留下来的个个都是精英啊。” 五分钟后车队继续，下个点是孙得志所在的填海分段项目。 一路上渣土车像蚂蚁似的往返穿梭，坐在小车里没来过这边的一群人，都觉得安全系数急剧降低，既感叹移山填海项目的壮阔，又对工地上生活和工作的同事们感到不易。 孙得志这边今天卸油直接来了一大一小两辆油车，正好马慧琳也跟在这边，领导们就在这里多待了几分钟。 看一看油罐配送区的具体情况，问一问司机们每天的工作流程，再对两个业务人员每天在外奔波表示一下慰问和鼓励，又一个点的流程走完了。 再次启程去填海项目总部，车上陈星笑着调侃：“你们这直销配送现场的慰问工作可比下油站累多了，路上看到好几个罐区都只搭了个棚子，集装箱板房当办公室，这要是大夏天哪受得了啊。” 杨湛哈哈一笑，假假的蛊惑道：“下次七八月份，阿星你邀着老板们再来一次，感受一下尘土飞扬、阳光暴晒的威力，以后得让领导们多派点福利给我们才行，像我们这里的高温补贴、消暑降温费用好歹也多批一点。” 陈星呵呵一笑，斜眼看着杨湛问道：“你们还差这点东西？这个月的工资我可是在红艳那里看到过，你们鳌头四大金刚，收入直接吊打公司绝大部分人员，特别是你这个大老板，我都想甩掉笔杆子过来跟你混了。” 杨湛打了个哈哈，这事不能再深谈下去了，不然就真有点凡尔赛装ac的嫌疑了。 车队开进项目总部之前，杨湛还是打电话跟杨立群说了一声，所以车子进门的时候欢迎的排场不小。 门岗的两个保安敬礼的敬礼，引车入库的引车入库，这边车刚停好，杨立群就带着四五个人迎了过来，看那站位他还不是主角。 果然，相互之间一介绍，项目总部这边的总经理和总工程师都亲自出来迎接了。 商业拜访，两家单位之间或多或少都沾着些公职，双方老大对老大，具体谈什么东西已经是不重要了。 本身就有合作，借着机会相互认识认识，以战略合作为前提，大家彼此都感觉到体面，如此交流杨湛反正只要在一边旁观就行了。 于是四十分钟的茶会交流，气氛融洽、欢声笑语，双方都确认了各自为战略合作伙伴，只要在区域内有合作的项目，那彼此作为最优合作选项，该给订单的给订单，该给优惠的给出最佳优惠和服务方案。 拜访结束时间还不到四点，主人客气的留一留饭，客人则以时间太早不便打搅，并以邀请对方至本公司回访作为告别。 欢迎和欢送是同样的待遇，这回杨湛就走在了最后，出门前才找了个机会跟杨立群挥手做了个感谢的手势。 车队行至去往惠城的路口停了下来，领导们下车在路边休整一下，李总主动跟严峰和杨湛握了握手说道： “鳌头经营部在你们两人手里变化很大，请两位青年才俊再接再厉，咱们公司五星级加油站有很多座，我希望咱们直销经营部也要树立起一个五星级的标准，为我们区域公司创新管理开拓出新的方向。” 李总就对今天的行程比较满意，公司一把手亲自下来拜访客户，既去工地实际慰问了员工，又顺利见到了两个最大的客户，并且相互交流相互尊重，面子里子都得到了满足，这在李总的年度工作总结中都能占据一个小的段落。 领导们不留下来吃晚饭，对于严峰和杨湛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大咸和二咸独守经营部“美得很”，可不想总是在领导们面前表现自己。 本来应该在领导们面前说几句保证、道几句誓言的，可惜了严峰同志哪有这个口才呀，湛老板倒是能说，但秉着老二不抢老大风头的优良传统，趁早结束沟通才是王道。 “谢谢、谢谢，感谢陈总和领导们过来指导工作，陈总今天辛苦了，师傅，路上回去注意驾驶安全嗷。” 杨湛和严峰站在路边，挥着手行注目礼看着远去的两辆公务车，直到它们消失在远方，两人这才叼上烟相视一笑。 结束了一天的陪行走访，这趟完美之行过后，鳌头经营部的两位大佬起码半年之内可以安安稳稳的当着咸鱼土皇帝了。 第377章 说走就走组团队 周二接待完领导，杨湛正式进入了无人管束的工作状态，只是零售管理部的林总助和赵翔估计是启动了什么项目了，偶尔打两个电话来征询一下意见。 杨湛反正态度很明确，你要是跟我在电话里聊一聊，那我还有点闲工夫跟你交流一下，只要你提出过惠城办公室里坐一坐，那不好意思，咱湛老板每天都要送油，缺一单就可能会被投诉，真没时间过去呀！！！ 本以为会躲过去，结果好了，林总助和赵翔说过了元旦节亲自来鳌头请教，界特么躲都不好躲了，杨湛只能瓮声瓮气的应允着，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于是周三周四，杨湛过着上午咸鱼上班打卡，下午溜鱼甩竿进货，晚上陪着妹纸过过小生活的幸福节奏。 直到周五这天，吃完早餐送走了劳模小组，杨湛坐在办公室里上网，提前想象了一下周末生活貌似有点无聊。 再想一下，这个周末过后，下周就是元旦节了，但特么元旦节假期注定了没法自主活动。 因为付玉要办婚礼摆酒，还有柏东东也要简单的宴请惠城的同事与朋友，这两个都是结婚的大事，请柬都发到手里了，不到场就有点摆架子的嫌疑，都是好朋友，不能这么干。 想到这里，杨湛决定提前找点活动，把这个周末利用起来。 于是便在网上找找灵感，杨湛点开了某个地图，这两天正好钓鱼钓的起劲，不自觉的就往海边寻觅，整天在自家门口的礁石上钓久了也有些腻了。 找地方，这个月份自然是往南边去咯，那不用想，杨湛把目光定在了最南的海岛旅游地三崖市，快到元旦节了，这地方应该还可以下海。 目标锚定，杨湛又打了电话确认晚上8点半钟还有一趟直飞的航班，当然是鹏城机场咯。 掐指一算，凭着自己的v银行客户身份，稍微晚一点过闸口应该问题不大，至于酒店、租车和娱乐什么的这都不是个事儿。 确定好这些，剩下的就是摇人组队的事情了，毕竟和陈晨两个人去玩起来没太多意思，有时候还是需要男人跟男人才玩得起来。 当然第一个电话肯定先打给亲爱的女朋友咯，电话很快接通，杨湛直接开口：“小妞，这周咱们出去玩，下班我就去接你，带上身份证和热带海上用品，记得打电话跟丈母娘他们报备一下哦。” 陈晨在电话里听的有点懵，但杨湛约她出去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茫茫然应了一声：“哦，去哪里呀？” “不知道。”杨湛故意耍个小花招：“赶到机场，最近的飞机去哪里我们就上哪架飞机，说走就走，这才有意思。” 陈晨在电话里嘻嘻笑了两声，兴趣也被调动了起来：“好啊，你在家里收东西的时候把我的也捎带上，我这边宿舍里只带点日常化妆洗漱的就行了。” “ok！”杨湛很快就结束了这个通话。 拿着手机去门外抽烟，看了一眼严峰，摇了摇头，这哥们半年之内不能远行，大肚子老婆在家里，叫了他也等于白叫。 点上烟后，想着要从鹏城出发，干脆就找鹏城的人一起去。 抽了一口烟，杨湛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自己刚收的小老弟魏国强，带上这哥们能省很多事儿，而且他还是个资深钓鱼佬，好玩儿。 “老板，有什么吩咐？半岛的房产证搞好了，肖月让我下午就去取。”魏国强接到杨湛电话后立马汇报办事进度。 “那个不急。”杨湛往旁边挪了两步，跨坐在严峰的小摩托车上：“你下午能空闲出来啊？” “可以啊，我现在就在外面，一天的活儿上午就干完了，本来留出时间去龙口的，老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和你女朋友周末没事？” “啊，我没事啊，潘慧一般也是正常休周末，都有空。” 杨湛撅着嘴点头说道：“这样，你帮我统筹一下，晚上八点半有趟飞机直飞三崖市，我们直接过去那边玩两天，机票住宿娱乐消费我全部包场，我女朋友也过去，你带上你女朋友。 等下我看看还能不能约到蒋启超和张佳明他们，如果他们不行的话就我们四个过去，要是他们也去，那我们就大团队一起玩。” “卧槽。”魏国强心想着这么好的事哪有不去的道理，老板花钱，自己领队，还能带女朋友一起潇洒，这老板才跟了一周就享受到福利待遇了。 魏国强赶紧应承道：“没问题老板，我现在就联系一个朋友，机票、交通、住宿和饮食他都能搞得定，他是专门做私团旅游服务的，比我们自己规划方便很多。” 杨湛倒是不介意通过中间商服务，只要肯花钱，他们这种可不是廉价旅游团那种坑人的套路，高端服务能随时改变定制项目，绝对能大大的省心省力。 “可以，最好的酒店、最舒服的出行车辆，这两天我们搞一搞潜水，出海钓一钓鱼，晚上飞机落地后最好都给我们都安排妥当了。” 魏国强电话中的声音明显情绪高涨了起来：“好的好的，老板交给我办就行了，我随时跟你电话汇报进度。” 第二个电话打完，说走就走的赶机团队增加到四人。 杨湛扔掉烟头，又把电话打给了蒋启超，这哥们原本周末要陪着欧晓婷回鳌头来的，听到杨湛的计划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开玩笑，有打飞的去玩的机会，哪还要躬在未来丈母娘家度周末的道理。 至于说欧晓婷会不会跟着去，蒋启超就有这种做主的权利，要不然他为啥喜欢找事业心不太强且听话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咯，关键时刻能掌控话语权，这才是男人最享受的家庭关系。 第三个电话打完，团队成员增加到了6人。 照理说三对人出去玩是最好的人员数量，再多点就有些不好管理了。 但为了照顾陈晨，杨湛还是打出了第四个电话。 这个电话杨湛直接打给了王紫珊，如果她能带着男朋友过去，那陈晨这边起码也有最好的朋友陪同，好歹也算得上一个小惊喜。 “哇~太阳还在东边呀，湛大帅哥怎么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王紫珊一如既往的调侃道。 这妹纸性格不像南方人，不过嘴勤心不错，并不是富二代靓小姐旁边的无脑拱火妞，而且家里也算中产，在鹏城生活安逸。 “干啥，打个电话给你，难道还要跟张博士报备一下么？” “切~啥事快说，忙着呢！” 杨湛耸肩不跟她犟嘴，直接道明原因：“你们家张博士周末有空不？我组团今晚飞三崖市，两天两夜海岛游，住五星酒店、吃豪华海宴、游轮出海日光浴再加海底潜水观游鱼，去不去？” “去去~为啥不去，佳明今天正好轮班休假，他直接转周日晚上十二点的夜班，十二点前能赶回来不？” 杨湛现在也没查晚班飞机的时点，但他才不管这些呢：“那肯定的呀，耽误不了你们家张博士的值班时间。” 电话里王紫珊的声音雀跃了起来：“那就没问题，晚上几点出发，还有谁一起？对了，全程消费aa出来大概多少钱？” “不要钱，湛大帅哥组团，湛大帅哥负责全程安排，今晚八点半的飞机，魏国强负责协调你们那边，等下我让他打你电话。不过今晚机场会面前，你别跟陈晨透露你也过去哦，晓得不？” 王紫珊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湛大帅哥，我觉得你会这样一辈子帅下去的！放心，今晚约定机场偶遇，这个剧本我最拿手了。” 妥了，电话挂断，组队成员数量达到了8人，正好四男四女四对情侣，年轻人在一起玩这才够意思。 这样的话，有些游戏男人在旁边玩的时候，女孩子们也能相约去玩自己的，不至于太过单调。 队伍组织好了，杨湛又打电话给魏国强，把人数全部报给了他：“你负责协调鹏城那边的人一起去机场，我这边不用管，把我和陈晨的机票搞定就行了，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魏国强这会儿估计是坐在咖啡店里，周围还有谈话的声音，这哥们应该是点了杯咖啡坐在店外面，然后居中联络协调细节，这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老板，咱们这次预算准备多少？我朋友公司那边可能要先支付一些定金，时间匆忙，价格核实出来没有那么优惠。” 魏国强的腔调中带着一点不好意思，这事他现在经验也不足，杨湛倒不会吹毛求疵，直接说道：“把你的银行卡号发给我，我先转十万过去，这就算定金了，多退少补，到时候你帮我去核对就行了。” “谢谢老板。”电话那头魏国强立马高声回应，惹得周围桌上的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结束通话，杨湛也不嫌麻烦，开车过去银行办理了转账，动动手指就完成转账的年代还没有到来，不过有通道办起事来也不麻烦。 万恶的通道啊，前世穷的时候愤愤不平，现在有钱了使用起来好像也没啥负罪感，做个有点底线没有太多拘束的人，活得轻松开心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第378章 四路汇合机场聚 一个上午时间就联系好了人，杨湛心里美美的，吃完中饭就回到家里，给灰灰和阿奇加了一餐辅食，然后把这两个小家伙领到严峰家里寄放着。 好在欧晓婧一家都很喜欢狗狗，特别是大肚婆欧晓婧，怀了孕也不忌讳平常撸撸狗头，而且他们都知道，灰灰和阿奇健康活泼，所有疫苗和高端护理都在专业的宠物医院完成，风险系数很小。 欧晓婧摸着灰灰的头羡慕的说道：“晓婷说你们周末去三崖度假，真羡慕你们啊！” 杨湛哈哈一笑，马上开出空头支票：“嫂子你就耐心多等几个月，下次我再组队，这种活动随时都能开展。” 安顿好狗狗们，杨湛回家收拾东西。 因为要带陈晨的东西，所以杨湛放弃了出行方便的户外大背包，老老实实的找了个不大的新秀丽行李箱出来。 至于带些什么，去热带海边玩还用考虑那么多么？t恤短裤加两件皮肤衣对于杨湛来说就已经够够的了，给陈晨多带一点无所谓，挑自己喜欢的带上三四套，最主要的还是性感小睡衣不能忘了…… 东西收好，杨湛看看时间还早的很，嘲笑一番自己的心急，干脆跳回床上睡个下午觉，生时不午睡、死后睡无用！ 杨湛在这里简单准备的同时，其他三路队友却是不同的状况。 最容易的还是蒋启超这边，欧晓婷还是个实习期的财务科小职员，单位性质决定了，只要你愿意，真的可以准时下班，更何况是周末，所以她只要六点钟赶回香秘华天就算完成了约定。 蒋启超做为银行客户经理，本来周五晚上可能没那么清闲的，奈何人家这周培训，正好上午结业，下午跟杨湛一样自由活动。 加上他还有车，所以就跟魏国强约定在香秘华天集合，四个人一辆车开去机场正好合适，至于说机场停车费昂贵的问题，呵呵，“飞的”两日游都了，谁还在乎这点停车费呀！ 王紫珊这边也相对简单，医院的行政管理人员，想要正常下个班可比一线的医务人员方便得多了。 而且她也有车，和陈晨一样是辆小飞度，陈晨的是橙黄色，而王紫珊却弄了个淡紫色的车衣。不过她可没有个不考虑成本帮她改装车辆的哥哥，只是稍微修饰了一下，日常代步开一开也不差。 张佳明大博士却还只是个奋斗者，住在租赁的人才公寓，出行只靠公共交通，升为主治医生之后，再过几年生活条件才能慢慢改善起来。 上午张博士还在家里认真的看书学习，突然就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 “佳明你在家么？你是不是休假到星期天晚上才值班呀？” 张博士有点奇怪，昨天值完睡觉班，今早两人一起吃的早餐，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咯。 “对啊，我知道明天去你家里吃饭，下午就去商场买酒和茶叶，果篮明天上午再去挑新鲜的。” 王紫珊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到：“不是这个事情，你下次轮班再去我家，杨湛和陈晨约我们周末去三崖市玩，今晚八点半的飞机，我答应他们了，你这边没问题？” “啊~”张佳明被这个大反转搞得有点迷糊，不过能跟女朋友出去旅游，还是外宿酒店，这种好事哪个恋爱期且女朋友住家的男人能够拒绝呀，更何况能晚一点去老丈人家，那等于是考试延迟，没道理不答应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查一下周日晚上回来的航班，只要不耽误值班就行了，反正晚班可以在休息室睡觉的。” 说完后，张家明用肩膀夹着手机，空出双手打开电脑查询起航班信息来，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么匆忙过去，住哪里、玩什么，都有没有安排的呀，而且预算费用是多少，机票要自己买么？” 张佳明讲完这话心中也忍不住滴血，想陪女朋友出去是一回事，但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花费可不会少，刚从底层爬上来的苦逼医疗劳工，银行卡里的余额那是真心不厚实呀。 王紫珊在电话里轻声笑了起来，她当然也晓得男朋友现在钱包不太厚实，本身找这个男朋友也并不是看重他有没有钱，自己喜欢再加上张佳明确实比较优秀，已经是摆明了的潜力股。 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在男朋友成长之前，用钱这种烂俗的标准去打击他的自信心。 但又考虑到也不能随意说是其他朋友邀请，自己倒是无所谓，以她和陈晨的关系，吃点、拿点，一起玩的时候帮她消费一点都可以。 但张佳明隔了两层关系了，如果总是接受别人的邀请，以后不还回去的话，后面再一起玩就会有低人一头的感觉了。 张佳明和魏国强又不一样，魏国强是铁定跟老板的，陪着老板出去玩，吃喝花销都用老板的只会让他提高忠诚，以后用心做事。 张佳明显然以后是靠自己本事吃饭，即便因为女朋友和陈晨的关系，他跟杨湛交往也只会是平等的朋友关系，而不会有依附或者吃大户的心态。 废话说得多，但这些只是王紫珊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想法而已，老话说得好啊（湛老板的话）：家有贤妻、夫心甚慰！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能想到这点的王紫珊还是有贤妻的潜力的。 “魏国强的电话你有的？你把身份证号码报给他，机票和住宿什么的都不用管，杨湛上次打赌输给我了，这次行程费用他全部包办。 你放心享用就是了，这是你聪明可爱的女朋友凭实力赚来的福利，不用为杨湛省钱，消费多一点那是给湛老板面子，晓得不？” 说完这话，王紫珊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虚汗，感叹做个称职的女朋友真心不容易啊，待会儿还要跟杨湛沟通一下，免得露陷了不好交代。 理由嘛，王紫珊当然是随便找的，杨湛这一路花钱肯定掩盖不了，没有其它借口只能用这个抬高身位了，好歹也是个正当的说法！ “我去~打个赌这么凶残的么？那要是你输了会咋办？”张佳明还不是很了解王紫珊和杨湛到底熟悉到哪种程度了，下意识地问道。 王紫珊翻了翻白眼，心想着真废脑细胞啊，干脆狠声说道： “输了咋办，输了我就给湛老板做丫鬟行了。稍微想想就知道了，输了肯定是要我帮他攻略陈晨呀，我是他女朋友的闺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这是他们交往之前就打的赌了，不要乱说出去哦。” 一番解释，王紫珊感到心累，谎话套谎话，只是为了不给男朋友增加朋友交往之间的压力，男人们那点自尊有时候就和女人的第一次一样，都要好好维护。 当然，王紫珊也并不是断定了张佳明会很介意这种事情，只是标榜自己为贤良淑慧的女朋友，想多一点点、做多一点点罢了。 好容易搞定了张佳明，王紫珊挂断电话后马上就连线杨湛磋商打赌事宜。 等她讲完后，杨湛也是莞而一笑：“啧啧啧~珊珊大小姐不愧是和我家小妞玩得好，给你点个赞，正义的光芒永远照耀着你，人美心善、价值观靠谱，张博士前世修了功德金身，才能找到你这么个好老婆。” 一顿狠夸，王紫珊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假装凶残的威胁到：“别说漂亮话，打赌的事情能不能圆过去，不行的话我撤退了。” “能能能~”杨湛立马答应了下来，他掏钱组团去游玩，可不是为了显摆占人情，大家平平等等的玩耍才是重点。 之前杨湛确实也忽略了这个方面，因为蒋启超和魏国强这边他不需要考虑这些，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小老弟，根本就没有这些想法，王紫珊自己找理由，杨湛自然乐见其成。 就这样大家各自准备，魏国强五点钟就邀着潘慧翘班回家收拾东西，这妹子在某润的物业公司上班，跟同事关系混得也非常不错，早半小时翘班让人帮着打个卡，问题不大。 六点钟两人准时来到了香秘华天小区外面，十分钟后，蒋启超就开着他那辆已经换上了鹏城牌照的八成新雅阁出了小区，四个人一辆车往机场方向开去。 而张佳明也在六点钟准时等在了王紫珊家楼下，珊珊同志换上小热裤趿拉着拖鞋，拎着个小行李箱走到好久没开的飞度车旁，钥匙和行李箱都甩给张佳明，自己美美的上车等着起程。 杨湛是五点二十就到了陈晨的宿舍，下班时间刚过两分钟就见到陈晨开门进来。 指着桌上已经帮她收了一些的零碎，杨湛无奈的说道：“不知道你要用哪些，你自己再整理一下。” 陈晨抿嘴笑了一下，先不管桌上的东西，直接打开衣柜挑出要换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杨湛立马屁颠颠的跟着过去挡住不让她关门。 “嗯~~别闹了，晚上换给你看好不好。”陈晨抗拒不从，讨饶的语气直击杨湛心灵，湛老板立马配合的关上了洗手间门。 唉~没办法，湛大帅哥最是吃软不吃硬！ 没两分钟，也换上牛仔小热裤加拖鞋的长腿大美女就跟着杨湛下楼了，到了车旁边，把她的小包也往行李箱里一放，两人上车急速往鹏城机场方向驶去。 尽管鹏城的两路人马都是六点多钟才出发，但他们到达机场的时候也才用了半个多小时。 而杨湛五点四十准时出发，正常一个小时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因为车好路宽，只用了一小时二十多分钟，就赶到了鹏城机场。 第379章 拖鞋短裤宵夜行 杨湛的车一开进停车场，就看见不远处站在雅阁车旁等候的四个人。 蒋启超眼尖看见了杨湛的车，用手肘杵了一下旁边的国强说道：“来了，我们出来一点，把位置让出来。” 魏国强见到开过来的路虎车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车子近了看见开车的人才确定，特么老板还有其它车好像没什么稀奇的，连忙扔掉烟头站出来挥手指挥起来。 杨湛停好车下来招呼众人，魏国强很有眼力的去后尾箱取行李。 “怎么不先进去啊？”杨湛也背了个小包放随身物品，下车后笑着打招呼。 蒋启超这时也从后尾箱里把自己和魏国强的行李拿了出来：“等你们啊，在这里还能透透气。” 杨湛笑着接过行李，跟魏国强对视了一眼，两人抬眉示意了个都懂的眼神。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进去检票过关再说。” 一挥手，三对情侣两两牵手就往机场里面走去。 刚进进场大厅没多久，杨湛稍微观察了一下，就见到侧后方两个身影正在快速靠近。 果然没两秒钟，一双白皙的小手就蒙上了陈晨的眼睛，王紫珊装出粗犷的声线开着玩笑：“小姑娘，走错路了没有，猜猜我是谁呀？” 陈晨进了机场正好有点小激动，毕竟跟着男朋友说走就走出去玩，这种事情没有女孩子是不开心的。 被蒙住双眼的一刹那还有些茫然，但瞬间觉察的手感就知道后面的也是个女孩子，当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立马就猜出了是谁在恶作剧。 “珊珊，你怎么也在这里呀？”陈晨掰开王紫珊的手开心的问道。 王紫珊很会来事，假模假式的望了周围人一圈，带着惊讶的表情说道：“我跟佳明出去玩啊，你们怎么也在咯，还这么多人一起。” “真的啊，那你们去哪里，这个时间过来，不会是和我们去一个地方？”陈晨倒是真被蒙在了鼓里。 “不知道啊，我们也是过来盲选的，哪个航班最先出发我们就选哪个方向。” 王紫珊煞有介事的演绎着偶遇和相似的出行情节。 “哇~原来张博士和我们家湛湛是一样的想法呀，你们也别单独行动了，跟我们一起，人多点一起玩更开心呀。” 陈晨原本不会这么容易被忽悠，但杨湛一直给她保持着神秘，这突然的小插曲，一般人还真不容易理清楚其中的关系。 这时到了杨湛该发挥的节点了，只见杨湛一手揽过张佳明的肩膀，直接强势的说道：“把你们俩的身份证交出来，既然碰到了就不许单独行动，我老婆说了算。” 张佳明当然是和王紫珊对过剧本的，马上乖乖的掏出了两人的身份证，笑着示弱道：“缘分啊缘分，身份证给你们，我们随团行动，但是别飞太远哦，星期天我还要回来搬砖赚钱的。” 一旁看热闹的魏国强赶紧过来拿走了身份证，戏份演到这里就不能再强行加细节了，杨湛拉过蒋启超和欧晓婷跟后来的两位介绍了一下，算是对剧本情节画了个句号。 于是一群人汇在一起去买票（换票）进闸通关，因为都只是带着小行李箱，所以大家都不用托运行李。 很快魏国强就通过“熟人”换好了登机牌，像模像样的过来分发登机牌和身份证：“各位大哥大姐，最近的航班是去三崖市的，湛哥授权我直接订票了，赶时间咱们快速通关出发。” “哦嗷~出发出发……” 年轻的人们，不管是不是演的，都开心的捧场，随着魏国强领队向检票口涌去。 过完检票口，魏国强凑近杨湛轻声说道：“老板，刚好有两个公务舱位置，给你和嫂子选了公务舱，待会你可以去贵宾区待机。” 本来就是个把小时的航程，杨湛倒也没有刻意要坐公务舱，点点头随意的说道：“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待机就行了。” 这种事情，作为小弟的魏国强点到为止就行了，也不罗嗦，直接领着大家去找登机口，找到位置后才悄悄的和杨湛汇报落地后的行程安排。 有好朋友在一起陪着，到哪里都不会感到寂寞，八点半上飞机十点钟就准时到达了目的地。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出了接机口，魏国强打着电话联系到了接机人员，到了停车场就坐进了两辆阿尔法，然后就直奔酒店而去。 赶到订好的度假酒店还不到晚上十一点钟，魏国强和在这边接待的一个叫小刘的年青人对接上，很快就办理好了入住手续。 不用考虑花费的问题，五星级酒店大家入住的都是最豪华的海景套房，杨湛拍拍手对一行人说道：“正式晚饭还没吃呢，给大家十分钟回房间换衣服整理一下，十分钟后就在门口集合，小刘等下带我们去最好的地方吃宵夜喝啤酒。” “好~速度速度……” 其他人都大声应允着，快速散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事实上大家都住在同一层楼，在这不年不节的时间，高端酒店的房间比较容易安排，现在的出行旅游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兴盛，游客少了，大家更觉得舒服。 很快，杨湛就换上了短裤加人字拖，陈晨本来就是热裤露肩衫的清凉打扮，只是把行路的小白鞋和杨湛一样换上了夹指拖鞋。 洗了个脸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杨湛拉着陈晨来到露天的大阳台，两人叠在一起趴着护栏看向夜色中的海岛风情。 才一个多小时的航班距离，在鳌头的晚上已经感觉到凉意的时候，十二月份的南端海岛上仍然是夏天的感觉。 五星级的度假酒店里当然设施齐备，餐厅、泳池、沙滩，棕榈树迎风摇曳、绿化景观整齐灵动，半隐在丛中的射灯将整个酒店的内部花园映射得非常漂亮和温馨。 酒店专用的内部海滩上，还隐约有散步的人行在上面，海滩上的涌浪比鳌头家门前的内海要大上许多，迎着风听着远远传来的海浪声，杨湛把头贴在陈晨的肩上，闭上眼睛享受这舒适的温暖。 可惜杨湛闭眼享受还没到一分钟，旁边房间的阳台上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招呼声：“湛哥，醒醒哎，到点下楼，肚子饿了。” 蒋启超站在旁边房间的阳台上，贱笑着朝杨湛喊了一句，然后隔了两个阳台也有人跑出来向着这边招手：“走啦走啦，晚上回来再慢慢温柔。” 于是众人下楼，小刘带着大家步行出了酒店，沿着海边的绿道往不远处走去： “前面海涯边有一家临海的烧烤酒，专门接待附近高端酒店的客人，食材新鲜、景色优美，各类啤酒鸡尾酒都很正宗，关键还有比较厉害的驻唱歌手，今晚大家就去那里宵夜。” 一行人没什么意见，四对小情侣都手牵手感受着深夜海边的气息，尽管杨湛整天就住在海边，但这里实际上和鳌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打个比方，杨湛在鳌头的家门前是个南方渔村式的田园海景，而他们现在享受的这片临海却是开发完备、设施完善的热带风景圣地，就像吃多了蔬菜沙拉，添上一块香煎牛排的感觉。 不一会儿大家就到了酒，找了一个靠海的长桌，刚好坐下八人，小刘不会上桌，只在旁边为大家做好服务。 十一点多钟的酒里，客人只有三四十位，显得空旷但不会让人觉得繁杂。 杨湛随便看了看餐单和酒水单，猜测这里大概不是靠流量翻台赚钱的，但对于湛老板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挑喜欢的自己点单，不用客气，我这里要碳烤黑虎虾每人先上两只，椒盐皮皮虾大份的、生蚝先上两打……” 说完后，杨湛就一口气先点了七八样，看着记录单据的服务员，下巴一扬说道：“其他人一个个去问，喝什么也自己决定。” 没多久点的东西就一个个端了上来，杨湛举起酒杯说道：“来朋友们，啥也不说，吃好玩好，走起喔！” 桌上的人自是齐齐举杯，开心的共同祝愿：“开心万岁……” ……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 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 只是骂我几句 …… 酒中心的舞台上，杨湛掏钱让小刘去随便点了一支歌，谁晓得坐在上面的个性女歌手却唱了这首范薇琪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貌似这是今年刚刚发行的新歌，还蛮好听的！ 外面传来海浪拍崖的声音，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吃东西，一首讲述友情的歌曲，深夜里异地畅游的小青年们，放下有钱没钱的烦恼，只享受着当下的欢乐时光…… 第380章 潜水海钓首日游 一夜云龙舞，四对小情侣喝点小酒酒，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总不能浪费了。 反正回酒店的时候，张佳明总是四处打量哪里有便利店，杨湛给魏国强使了个眼色，这哥们立马就懂。 反正在酒店楼下，魏国强就拉着张佳明找到了酒店深处的便利店，杨湛就奇怪，难道这哥们不知道床头柜上就有这东西么，还是觉得结账的时候被发现用了这个不好意思？ 或许当医生的有自己喜欢的品牌也说不定，杨湛和魏国强两人贱贱的笑着，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张佳明，这哥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隐忍三十年之久的开荒兽。 “明天上午自然醒，酒店里互不打扰！” 杨湛撂下最后的话，然后挥手进了自己的房间，美妙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翌日。 杨湛一向运气很好，所以，天空是少云的湛蓝，海面是微伏的波浪，晚起的人儿精力个个都恢复了旺盛。 别谈昨晚的战斗，越战越勇不就是年轻人的专利么！ 十点多钟起床的杨湛，洗漱完后就和陈晨来到了酒店的餐厅里，只要有钱，没什么早餐时间已过的概念，提出需求，自然有人按照要求来提供食物。 不过好在这家酒店早餐结束时间是十点半钟，两人还能悠闲的享受一下丰盛的上午餐。 估计是都关注过酒店早餐的歇业时间，所以，吃着吃着其他三对人也陆续的汇集到了餐厅，大家招呼一声，都忙着争取最后的时间把肚子填一填。 男生们精力充沛，女士们容光焕发，所以吃完早餐大家收拾了东西就背包出发了。 这次是匆忙的自由行活动，因此景点什么的就完全没有必要去观光，第一站直接就杀去了号称的潜水圣地。 八个人中只有一个是旱鸭子，蒋启超同志占了这个名额，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教练拉着教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可以独自在水里捣鼓了，其实他也只是运动细胞欠缺而已，不会泳姿但淹不住自己。 要论水性最好的还是魏国强，这个小老弟读书的时候打假期工的岗位可是泳池救生员，其次就是杨湛、陈晨和王紫珊了，杨湛是从小在河里洗澡长大的，而陈晨和王紫珊小时候就花钱学过游泳。 反正杨湛的意思就是，要学潜水就大家一起学，谁也不能落下。 高端的贵宾服务自然是和花钱买票消费不一样的待遇，都是俊男靓女，所以配置的教练也是四男四女，一对一服务、一对一培训。 考证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快的啦，只是报个名练习练习，然后体验潜水，在教练的陪同下找几个浅水区看一看海底的世界，感受不一样的环境体验。 上午剩下的一点时间就这么度过了，中午拉着教练们一起去开了两桌，正宗的椰子鸡要尝一尝，海胆、贝类、螺肉这些只要品质好都放肆的点了上桌，不用理会价格的消费让人食欲大涨。 下午稍事休息，大家就开始了正式的体验潜水活动。 有午餐贿赂，杨湛还承诺了额外小费，教练们当然会尽心陪同，找最好的位置，看最美的珊瑚和鱼群。 水质清晰，带着个专业的摄影师，一趟下来留下了不少的海底倩影。 四对小青年毕竟体质不一，玩到四点多钟就已经在水里泡不动了，于是便结束第一个行程，上车休息赶往下一个地点。 上午出门的时候大家就退掉了酒店的房间，晚上的安排是海上过夜，但时间还早，潜水也是个很累的活儿。 所以，晚餐前的两个小时，大家集体去会所放松一下，男人们按按摩松一松筋骨，女士们做一做spa保养一下皮肤。 从会所里出来后，大家又恢复了精力，杨湛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一个通宵。 晚饭是在游艇俱乐部吃的，依旧是丰盛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然后，地陪小刘同志带着大家登上了一艘豪华的大型游艇，这艘游艇可比上次和陈未去鹏城东部出海的那艘钓鱼艇大了太多，杨湛感觉它起码超过了二十米，算是大型的豪华游艇了。 魏国强凑近杨湛后轻声介绍道：“老板，这是艘80尺的三层豪华游艇，整天包租费用八万八，已经打过折了，上面什么都有，配船长和服务员四人，还可以？” “住得下？”杨湛拖着行李边走边问，出海夜钓加度夜，船大一点让人更加安心。 “没问题的老板，都考虑周全了，上船航行一个半小时左右，船长会带我们去钓大鱼的地方。二层有台，音乐酒ktv，女孩子们也不会无聊。” “可以。”杨湛上了游艇后对这艘船还是很满意的，招手把小刘叫道身前问道：“食材酒水准备充足了？晚上这么长时间，吃的喝的一定不能少了哦。” 小刘闻声很正经的说道：“放心杨总，我们是专业的，你们放心娱乐，一切后勤保障由我负责。您这样的大客户，以后我们还指着多多跟您合作呢。” 船都上了，杨湛也不去担心这些了，拎着行李进了船舱，老板当然是住最宽敞的主卧啦，但船上再宽敞也就那样，设施设备看起来舒服就没啥可挑剔的。 八点钟正式启航，大家也都是第一次深夜出海，每个人都带着一点点的兴奋，都聚在船头或者三层的平台上聊天看海，体会着新奇的感觉。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游艇才开到了既定的区域，抛锚固定住船体，船长上来给大家介绍： “这里到码头距离三十四海里，旁边几海里之外还有两个小岛，今晚停泊的这个位置风浪不大，海水深度80到100米。 各位老板晚上夜钓注意安全，这里渔业资源很好，之前带人来钓到过上百斤的大石斑，运气好的话一般几十斤的章红、马鲛都能钓的上。” 小刘这时也插话进来说道：“晚上海钓大家量力而行，安全第一，十一点钟会有厨师准备宵夜，如果钓到好的鱼种可以立即尝鲜。明天咱们还可以去那边的两个海岛游玩一下，不过要用皮划艇度过去，可以体验一下。” “ok，兄弟们别废话了，动起来啊，看谁今晚战绩最好。”杨湛已经忍不住手痒了。 游艇大的好处就是在海面上停泊比较平稳，探照灯光一打，整个游艇甲板都是明亮的，不需要担心天黑的问题。 女孩子们凑热闹，上到甲板帮着自己男朋友加油助威，没半个小时就都兴趣缺缺了。 杨湛看不过去，对她们说道：“晚上有点凉了，你们回船舱里一起准备宵夜，没事也可以唱唱歌，不用陪着我们的。”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真的会影响手速，也影响了上鱼的速度。 等到女孩子们都回了船舱，杨湛和魏国强的鱼竿立马就有了动静，只见电动的渔轮被拉的“吱吱”声响，中鱼的感觉让两人都兴奋不已。 游艇毕竟还不算专业的钓鱼艇，尽管杨湛他们已经用上了钓大货的电动收线轮，但是感觉船边借力的地方还是不太方便。 但是入魔的钓鱼佬才不在乎这些，深海钓大货这种体验大家都是第一次，船长和小刘都过来辅助指导。 杨湛上世看过无数的深海钓鱼视频，没吃过猪肉却见多了猪跑，所以操作起来非常的有模有样。 又因为不是用的那种传统的人力收线器，所以只要站桩稳定体力充沛，电动收线也不是太复杂，根本就不需要像手动的那样一拉一扯一收，技术性没那么高，但初尝大货滋味的杨湛仍感觉趣味性很高。 这种原本固定在船舷的巨物竿加上足够结实的鱼线，只要在一定重量范围之内，真的可以把鱼硬怼上来。 80……60……30……10…… 大几分钟之后，一条淡红色的大鱼就露出了水面，小刘赶紧用带钩的杆子配合着杨湛把鱼拉上了游艇。 “哦嚯~爽啊。”杨湛挥了挥已经有些酸麻的双臂，兴奋的过去查看这条超过1米长度的大章红。 “哇~这么大的鱼呀。”船舱里的女孩子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出来，看见甲板上躺着的大鱼都惊叫了起来。 “让让，这边也上岸啦。”船长大哥这时也帮着魏国强把鱼拉了上来。 他这条比杨湛钓上来的稍微小一点点，船长大哥很开心的叫道：“估计是碰到鱼群了，这两条都有五六十斤，下面肯定还有大货，快叫厨师过来把鱼收进冰舱，我们继续下钩。” 船长大哥话音刚落，蒋启超和张佳明那边也同时中鱼，两人大呼小叫的叫人过去帮忙。 杨湛也不管他们，让小刘和船长过去辅助，他和魏国强两人立即挂上鱼饵再次甩竿下钓。 就这样，这波鱼情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杨湛又收获了两条大鱼，魏国强也有第二条收获，而张佳明和蒋启超被第一条鱼搞得筋疲力尽，最后让出了鱼竿给船长，自己在旁边看着杨湛和魏国强操作。 鱼情结束后，杨湛他们这个团队等于收获了7条大章红，小刘是服务人员不好自己下杆，而船长老哥也收获了一条大鱼。 又过了半个小时，杨湛和魏国强钓上来的已经不是章红了，十几斤的石斑倒是钓上来三条，于是便结束宵夜前的运动，让厨师现宰了一条大石斑，大家宵夜加餐，美美的吃上了一顿超级新鲜的海鱼。 两个小时的收获，豪华游艇上并没有专业钓鱼艇那么大的冷藏空间，就那几条大章红差不多就占满了冷藏室， 船长大哥也是啧啧称奇，号称带人来这里次数也不少了，没有一次能短时间内有这么多的收获。 而湛大老板高兴之余却没有太过奇怪，上世见多了碰到鱼群连竿不断的钓鱼佬视频，自己碰到了不也很正常么！！！{＜(￣)￣)↗[go!]} 第381章 意犹未尽两日归 一顿宵夜过后，这两天玩的好不好暂不评论，但吃的绝对是可以得到良心评价的。 已经到了深夜一点钟，喝了一点小酒的年轻人们也经不住有点劳累了，特别是下午潜水，对于生手来说妥妥的算得上体力活。 所以陆续的就有人回船舱房间休息，只有杨湛和魏国强两个钓鱼佬舍不得就此入眠，于是各自安慰好女朋友后又回到甲板。 而船长和地陪小刘都有经验了，也不下来打扰他们，只在驾驶舱找沙发和衣而卧，如果听到求助就能快速起身下去帮忙。 可惜夜晚的鱼情并没有宵夜前那么好了，直到凌晨三点钟，杨湛和魏国强也只钓上来五条七八斤的鱼而已。 不过只要有鱼上钩，大小并不是重点，钓鱼佬喜欢的还是那种感觉，有些不靠渔获赚钱的钓鱼佬，甚至钓上大鱼后从不往家里带，能吃就吃能送就送，还乐此不疲。 杨湛当然是那种要渔获的初级钓鱼佬，收杆时跟魏国强吩咐道：“国强，今天回去前和小刘安排好，所有渔获帮忙冷链拉回鹏城。然后一大一小挑好的帮我送到陈晨家里去。” “好嘞老板，剩下的怎么安排？”魏国强把两人才钓到的鱼放进一个泡沫箱里，加上冰块冷藏起来。 这泡沫箱还是厨师带食物上船用到的，被杨湛征用了，不然晚上后钓的这几条鱼都没地方放。 杨湛点了支烟笑着说道：“你们自己钓的自己拿回家里呗，超哥和张佳明只钓了一条大鱼，张医生不做饭肯定是拿到珊珊家里去的，蒋启超也不会搞这些海鱼，随他怎么处理。” “剩下的你包车帮我送到鳌头去，这么大的鱼，总要出去显摆一下才对得起咱们的辛苦嘛。” 两人嘿嘿一笑，魏国强收获不少，自己家和潘慧家都能够照顾到，还能剩下点送人。 又能玩得开心还有这么多收获，魏国强感觉只要跟对了人，有时候生活就能变得轻松很多啊！ …… 清晨，游艇上的人有早起的也有睡懒觉的。 杨湛和魏国强自然是唯二的两个起的晚的人，其他人早早就起床看日出了，享受大海上难得的晨风与海浪。 好朋友们在一起玩，当然不会像流传的那种嫩模随船局，没有比基尼也没有社会小摇摆，拿着鸡尾酒到处摆poss也不是标配，主打的只是一个自由自在和放松心情。 大家迎风看浪，躺躺小甲板、聊聊小天、谈谈小爱，就已经是非常好的享受了。 等到杨湛和魏国强起床，游艇起锚开向了远处有片沙滩的小岛。 距离岛屿还有几十米船就停了下来，没有专业的码头和泊位，豪华的游艇可不敢靠得太近，万一触礁或者碰撞一下那就损失大发了。 从游艇上放下一条小的充气皮划艇，大家穿上救生衣自己划船渡过几十米的海面，赤脚踏上了野生的小岛海滩。 “哇嚓，沙子好硌脚。”刚从小艇上下来，蒋启超就跳脚的叫了起来。 小刘同志站在海水中笑着给大家建议：“都把拖鞋穿上，这种野滩上贝壳碎片很多，万一割到脚就划不来了。” 于是大家下艇前都穿上了自己的拖鞋，浅水区还好，只要上了海浪触碰不到的区域，白白的沙滩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男人们都牵着自家的妹纸上了小岛，悬于外海的这座小岛面积不大不小，凸起的山包估计有个四五十米高度，没人开发的地方，植物种类不多但相对有些茂密，沙滩两头各有一片礁石区，让人有过去翻找宝物的冲动。 “这里没蛇？看电视里说好多海岛上都有蛇虫蚂蚁的。”潘慧弱弱的问了一句。 小刘跟魏国强合力把皮划艇拉到了沙滩上，这才抬头笑着回应：“这个岛没有蛇，植被茂密但高大树木不多，动物比较少，但大家还是多注意点，海滩礁石之外最好别去林木多的地方。” “这岛上连椰子树都没有，要是在这里搞户外生存，估计是地狱难度。”杨湛环视四周感叹了一句。 小刘会心一笑，开口解释道：“其实那些团队旅游带去的小岛都比这个漂亮，但那些都是开发过的，上去也就看看风景，趣味性还不如这种外海小岛。 杨总，你们中午是想回船上吃呢，还是我让厨师把东西搬到这边来，就在那几棵树下搞个小小的野餐。 等会儿可以拿几个帐篷和沙滩椅上来，在这岛上休闲几个小时，捡一捡贝壳，沙滩浅海区域还可以戴上面罩玩一玩浮潜，趣味性还是不错的。” 杨湛也不独断专行，问了问女孩子们的意见，大家都愿意在岛上野餐，于是小刘同志又把皮划艇推下海，自己划着往游艇那边运东西去了。 后勤方面不用大家关心，于是浪漫的海岛寻宝之旅开始了，大家也不用工具，都是以情侣搭配为原则，四散在海滩和礁石区域，寻找着内海沙滩上少见的贝壳与奇石。 不一会儿大家都有了收获，欢声笑语荡漾在整个小岛上。 半个小时之后，大家陆续回到了左边的几颗树下面，小刘同志跟厨师和服务员已经在这里支起了大大的野餐天幕，安置好了简易的小桌小椅，游玩的年轻人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没一会儿，碳烤炉和酒精炉都升起了火，厨师开始摆弄中餐的食物。 小刘从一个泡沫保温箱里拿出了各类饮料，还带了个小音箱放起了歌曲，海外小岛、沙滩海树、野餐天幕……真是一副悠闲的度假模样。 不考虑优美景区，不到处寻觅游戏，两天两夜就只一两个项目，舒服了就多呆一会儿，觉得腻了就起身换个地方，不管时间长短，这样的自由也是自诩为宅男的湛老板愿意远行的方式。 女孩子们围桌而坐，喝着饮料秀出自己的寻宝收获，男人们集体远坐，叼上香烟，喝两口啤酒吹一吹牛，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 带上了专业厨师，中午这顿饭尽管只是在海岛上简单的烹饪，却还是让大家享受到了美食的慰藉。 吃饱后，大家闲散的坐在天幕下聊天消食，大中午的海风吹拂，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王紫珊不怀好意的问道：“湛湛大帅哥，像这样的活动什么时候再次组织啊？” 杨湛带着墨镜，也不偏头看他，笑着回复道：“这种话不应该放在回到鹏城，下了飞机再问的么？” “我管那么多？反正下次有安排不能落下我和佳明，不然我就把你们家晨晨拐跑了，让你伤心流泪悲哀痛苦……” 话没说完，王紫珊自己就笑了起来，引得旁边另外两个姑娘也跟着附和：“湛哥，我们也要跟队不落伍！” “可以啊，从此刻开始，我们自由行小队正式成立。过完年咱们约时间再次出发，时间待定，老公们出钱出力，老婆们选定地方，国内国外不设限制。同意的举起酒杯！” “嗷喔~湛哥威武……湛哥偶像……” 杨湛的话音刚落，天幕下顿时欢呼四起，声音最响亮的自然是四个向往诗和远方的大姑娘。 只有不知道内情的张佳明，内心之中颤颤巍巍，感觉自己需要更加努力了，不然买房买车的计划就要肉眼可见的往后拖延了。 有了新的话题和目标，大家的困意都被驱散了，都在协商日子和地方，直到小刘同志拿来了浮潜装备，姑娘们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事情也不急，四位女士商量着以后周末一起出来喝茶逛街，到时候慢慢协商统一思想之后，再由陈晨通报给杨湛就行了。 接下来就是浮潜看海、游泳不冲浪，很快就到了回航的时间。 等回到游艇码头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了，安排好所有事情，就近在俱乐部吃了个“简单又丰盛”的晚餐，就从这边直接上车奔赴机场，晚上九点钟的航班，如果准时，那张佳明大博士还是可以准时赶回医院值班搬砖的。 一切顺利，十一点钟自由行小队又聚集在了鹏城机场的停车场内。 “ok，自由行小队第一次活动到此结束，兄弟姐妹们，回家睡觉觉去咯。” 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魏国强去做了，深夜有人还要回去搬砖，不管别人是不是还意犹未尽，杨湛毫不啰嗦的宣布了游戏时间结束，带上陈晨，挥挥手轰油先行。 回程还有一个多小时，在外面无论玩得多开心，睡觉还是喜欢自己的床，有经历的男人都有这种感觉？ 第382章 蒋建军邀约喝茶 愉快的组织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总体花费了十来万，对于杨湛来说不算多，但要是按照魏国强和蒋启超的薪水待遇来说，两天时间的花费顶的上他们两到三年的正职收入了。 不过大家收获了快乐，和以后一起玩耍的默契，以及首次在海中钓起来那么大的渔获，关键还能冰鲜配送到家，这对于自由行小队的人来说每一个都是赚到了。 回到鳌头后，周一懒洋洋的上了半天班。 下午魏国强就叫了辆五菱神车把渔获送到了鳌头经营部门口，密封包装的三条大章红、三条十来斤重的石斑鱼还有三条七八斤大小的鲷鱼。 打发走运货司机，杨湛给魏国强打了个电话，问清楚还留了一条七十多斤的大章红和一条快二十斤的大龙趸，晚上下班前就送到陈晨家里去。 为此杨湛还特地给丈母娘打了个电话，听说杨湛要给家里送亲自钓上来的野生大海鱼，丈母娘非常的开心。 不在乎值钱不值钱，未来女婿旺财旺家、长得好、跟家里每个人都合得来，吴美琴女士从一开始就喜欢到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了。 哎，有了丈母娘就忘了亲妈，杨湛发现自己又有好久没和亲妈通电话了，倒也没什么愧疚感。 自家爸妈在家无病无灾的，现在姐姐也被自己劝回了老家，并且发展的也很好。 家中装修别墅，老妈没事也去帮着姐姐看店，自小就比较独立自主的男人们没有那么多依恋父母的狗血情节。 也不需要隔三岔五的电话问候，谁想谁了随时都可以直接联系，老妈没有打电话来代表着这阵子她对儿子也是没太多思念，估计大部分心思都用在杨蓝那边了，杨湛会心一笑默默的略过了这个问题。 摇摇头，杨湛叫上严峰帮忙，分了一条章红和一条石斑鱼抬上了三楼厨房，这两条大鱼够经营部加餐半个月了。 然后把东西装上车，先送了一条石斑鱼到唐治华家里，东西值不值钱另说，送到朋友家里只当是个心意，而且这东西也就是有家庭的人才喜欢。 其他人杨湛也没想着去送，拉回家的路上又给李彬家的海边油站厨房里送了一条大鲷鱼，最近偶尔到他这里混饭吃，有渔获自是少不了这里一份。 又转个弯到黄阿姨家楼下，也给她拿了一条，意思到了就行了，老板送给员工的那就真的是情谊了。 回到家里，蒋启超钓上的那条大章红加上最后一条石斑鱼，自然是搬到严峰家里去啦，人家孝敬丈母娘，好哥们杨湛没理由不帮忙代送一下。 搞到最后自己只剩下一大一小两条不怎么起眼的鱼了，杨湛也不在意，直接拎到冰柜里冷藏起来。 住在顾伟家里，杨湛都没怎么用过厨房，这两条鱼大概率也是过两天提着送人的节奏，不过送给谁那就随缘啦。 说着随缘的话，第二天这个缘分就来了。 大清早刚吃完早餐，经营部会客区里例行的喝茶消食时间，杨湛刚要点上一支饭后销魂烟，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杨湛先把烟点上，然后才接通后笑着说道：“早晨~建军哥。是送油的事情么？你放心，上午给你安排好了，等下我同事就随车出发，中午之前绝对给你完事，不耽误你们生产。” “老弟啊，好久没见你，哥哥想你了呀。”蒋建军在电话里嘿嘿的笑着说道：“今天有事没有？有空的话到哥哥这里来坐一坐喝喝茶，最近去闽省出差搞了些好茶叶回来，过来帮我消耗点存货撒。” 杨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有点不想动弹，想一想上次在自己家里老乡聚会是十月份的事情了，确实有好久没和蒋建军见面了。 每个月蒋建军家的恒鑫电子倒是定时在杨湛这里下单6000升柴油，不过这么远的距离杨湛可没心思每次过去配送，这几个月都是刘晓华和林哥负责的，每次过去送油收钱那是相当的顺利呀。 这类电子厂的采购配送一般情况下最是麻烦，跟工地还不一样，他们相比起来流程繁琐、人员复杂，用量不多还每次都扯来扯去耽误时间，搞不好碰到个难缠的小鬼能恶心死人。 好在恒鑫电子不一样，难缠的小鬼上次被杨湛揭露出来，蒋建军杀鸡儆猴，别的原料上采购可能为难一下，但是每个月的柴油采购再也没有人敢为难。 开什么玩笑，厂子里面又不是保密局，没几天时间大家都知道了，柴油供应这块是老板的“弟弟”负责的，谁特么还头铁敢在这个环节上动歪心思咯。 “老哥你有啥指示就说呗，今晚约了女朋友打球，要是赶不回来爽约的话会破坏我守信男人的光辉形象啊。” 杨湛扯东扯西想要拖延过去，下个月自己新房入伙，肯定要请老乡朋友们过来玩一玩的，也不急着开个把小时车过去见个面。 “老弟别扯了，哥哥有事求你。过来一趟，下班我派人去接弟妹，晚上到我家里吃个饭，别的不说，满桌湘南菜招待你。” 这就没办法了，拒一次不能拒第二次，谁叫自己真没事儿忙呢。 蒋建军这位胖哥老乡还是值得交往的，不是为了啥利益，就是觉得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没那么多讲究，不需要太过防着对方。 “那行，晚上也别接我女朋友了，他们海关同事周二例行羽毛球团体活动，不打扰她了，我现在就过来。” 挂完电话，杨湛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对望着他的严峰装笔的说道：“恒鑫电子老板求见，我得去走一波客户回访了。” “咳咳咳……”这个笔装的够突然，正喝着茶的严峰差点被呛到翻白眼。 杨湛轻笑一声，拍拍裤腿站起身，对刘晓华说道：“恒鑫电子上午配送照常，中午和林哥在路上吃点好的，开票回来给我报销。” 说完就回桌上拿起零碎，出门开车，回家换车。 把昨天剩下那条缘分之鱼重新加冰打包，搬上了路虎车宽大的后尾箱。 再打个电话给陈晨汇报一下行程，晚上爽约的事情也不是啥大事，贤惠的女朋友自然不会唧唧歪歪摆脸色，生活之中事事顺意才不真实。 开上车走在去惠城中凯区的路上，这条线路没有导航的话还真有点复杂，好在杨湛去过一次之后就记得住路，这次过去比第一次少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 车子停在恒鑫电子厂门口，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入厂流程，签名登记、打电话确认，然后才开启电动门让杨湛把车子开进了办公楼前面的广场里。 只是这次不同，杨湛车还没停稳，看门的大叔就拿着张通行卡跑过来，指挥着杨湛把车停进搭了遮阳棚的厂领导专属停车位上。 等杨湛下车发烟感谢的时候，门卫大叔把通行卡递给杨湛，笑着说道：“杨总，领导吩咐给您办一张通行卡，下次过来您直接按喇叭，就停在领导专属车位，不用再登记询问了。” 杨湛笑了笑接过了卡片，随手放在挡风玻璃下面，这东西尽管鸟毛用都没有，但人家表达的亲近态度就是所谓的“小动作、大意义”。 说了声感谢之后，杨湛走进办公楼，长得还行的前台妹纸或许是已经接到了电话吩咐，带着半职业半真心的笑容领着杨湛走到电梯区，摁开了领导专用电梯。 对着妹纸笑着说了声感谢，杨湛上楼就遇到了在电梯口等着的贾青青。 “哈喽，好久没见，青青靓姐。” “每个月送油也不见你过来，当然见不到啦，请，蒋总特地在办公室等着你呢。”贾青青很熟络的领着杨湛穿过了厚重的实木大门。 “哎哟，老弟，来来来，辛苦辛苦。”蒋建军从茶台主位上站起身向着杨湛招手：“这次过来的很快啊，放下电话也才一个多小时。” “老大哥召唤，那不得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相见嘛。” 两人相视一笑，对坐在茶台两边，蒋建军抬头吩咐贾青青：“青青你去忙你的，老弟这边我亲自招待。” 贾青青也不废话，笑着朝杨湛点了点头就风情妖娆的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建军哥，你的好茶呢？还是上次那种大红袍呀？”听到关门声杨湛开口随意的问道。 蒋建军嘿的一笑，手上泡茶的动作不停，抽空又从茶台下抽出一条烟来撕开，扔了一根给杨湛后才说道：“茶叶有的是，晚上去我家吃饭，这次我从闽省带回来好几盒武山岩茶，到时候拿回去换换口味。” 点上香烟抽了一口，杨湛也不着急，反正今天过来已经把时间都预算出去了，扯皮聊天这事儿，湛老板既擅长也热爱。 就这样，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十来分钟，茶水喝得有点淡了，蒋建军才转为正题。 “老弟啊，咱们认识半年多，时间不长但知根知底，老哥我也不绕弯子。” 蒋建军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上次你也说过，有需求有投资就找你，老哥我这次抓住一个项目，资金需求有点大，把你叫过来亲自给你讲一讲这个事情，就看你有没有兴趣。” 话音落下后，蒋建军停顿下来，等着杨湛的回复。 老江湖说话做事还是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即便已经到了眼前，也不会一口气把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有点卖关子的嫌疑，但最多的还是给话语之中留点空间，有进有退方能掌握节奏和方向。 人贵语迟！ 年轻时候的杨湛领悟不到这个成语的精髓，那时候见国家大领导讲话时总是慢腾腾的觉得不爽利，后来才明白，越是尊贵有地位的人，把话讲明白讲清楚讲对了才是重点，缓一缓、迟一迟那是认真负责的态度。 可惜，杨湛同志知道意思却学不来，下巴一扬笑着说道：“什么事情讲来听听嘛，有前途的项目自然就有兴趣啦。” 第383章 雄心壮志谋上市 见杨湛好似有点兴趣，蒋建军眉头一扬，起身到办公桌那边拿了一叠资料过来放到杨湛面前。 “你知道我现在做的是电子元器件生产，恒鑫电子还是比迪电池的主要供应商，比迪电池老弟听说过的？” 杨湛拿起资料看了起来，点点头示意蒋建军继续，比迪电池杨湛当然听说过，倒不是因为以后它的新能源汽车牛逼了才知道。 比迪电池本来就是惠城的知名企业，上世孔平安就经常为它的一个厂区供油，杨湛那时候还扮演着刘晓华现在的角色，帮着去厂区配送过好几次柴油。 除此之外，杨湛在鹏城银盛金融上班的时候，比迪电池鹏城东部的厂区还是合作客户，那时候作为业务开拓经理的杨湛，还去那个厂区为公司一线同事争取过改善监管住宿条件。 具体它的发展轨迹杨湛倒是不太熟悉，但印象中比迪已经开始进军汽车产业了，前期的车型难看是难看了一点，貌似因为价格的关系卖得还是不错。 “比迪现在主力推进汽车产业的发展，马上就会加大电动汽车的研发和生产，恒鑫电子主业是做电子元器件的配合研发、生产和代工，他们这个行业有一块是我们可以介入的。” 蒋建军干脆站起来绕到杨湛身边，一手撑着茶台一手翻动杨湛前面的资料，指着一页上的文字解释道： “就是这个pcba，pcba是英文prtedcircuitboard+assebly的简称,也就是说pcb空板经过st上件,再经过dip插件的整个制程,简称pcba,印刷电路板,意思就是电路板测试。” 看着杨湛一脸茫然的样子，蒋建军干脆直白的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为核心客户比迪加工生产pcba，你就把这个当成是个产品就是了。” 杨湛点点头，也不去纠结这东西的专业意义和实际功效，只直白的问道：“然后呢？” “这东西对于电动汽车生产制造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你也知道，房地产和汽车行业，那都是能够带动整个区域经济的大项目，比迪汽车要在这个方向发力，这对于上游供应商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大机遇。” 杨湛继续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好歹也是正经的大学本科生，还学的是市场营销学，不说学的好不好，这点常识杨湛同志不缺乏。 见神色，蒋建军知道不需要过多解释所谓的行业联动性，就继续说道：“因为本来就是长期合作的供应商，所以我们有优先参与合作的权利，其它的版块不论，和我们相关的这条产业支线，比迪公司会释放外围技术寻求供应商合作。” “而我就有这个自信，拿下这块蛋糕。但这个东西又不是小打小闹搞得起来的，按照我恒鑫电子现在这个规模和厂区配置，还达不到获取竞争优势的资格。” 说到这里，杨湛就大概懂他的意思了，茶桌上的这一叠资料，翻来翻去也看不懂个所以然来，杨湛干脆合上本子，伸手请蒋建军坐下慢慢详谈。 “所以呢，建军哥你是个什么想法？” 杨湛没有退缩，这是蒋建军愿意看到的现象。 回到位置坐下后，蒋建军动手换新茶叶，把烧水壶重新加满矿泉水，按下烧水键后这才说道： “我的想法当然是另起炉灶，再建一个符合要求的公司，以恒鑫电子为依托，全面推进代工生产合作，力争附着在比迪公司这条大船上，扬帆远航。” 和朋友同学吃饭喝酒时的蒋胖子，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挥手激扬、冲劲十足的蒋老板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物性格。 “这东西外行人看起来复杂，但对于我们这种做了二十来年加工生产的人来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难。” “技术方面，比迪公司会释放专利给予对应的技术支持，我们恒鑫电子十来年的积累也能跟得上脚步。” “合作方面，我不打包票，以我现在的关系，只要敢于投入，建成符合标准的公司和厂区，有整套的管理规范、产品研发和质检程序，那90的合作成功率还是非常有保障的。” “至于厂区规划、设备引进、工人和管理、研发队伍，这些东西我已经研究透了，只要资金到位，半年之内建成投产，这方面我信心十足！”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杨湛叼着烟仔细听着并没有插话进去打断他。 蒋老板是越说越有感觉，这跟带着小秘出去喝酒和领着双胞胎女儿沙滩玩闹的胖子大叔，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的话语中水分多不多杨湛不知道，但就见他娓娓道来的规划和思路，这哥们显然是在这件事上下了很多心思的。 “具体方案怎么样的？老大哥把我叫过来的目的是哪方面？” 杨湛双手撑桌，两手合十、大拇指在自己下巴上来回划拉，表现出了一丝兴趣。 蒋建军微笑着把茶泡好，又甩了支烟给杨湛，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后才缓缓说道： “我会成立一个新的恒鑫智能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为4000万，其中比迪公司技术入股核价1000万，占股25，这个技术包含供应商体系的入围和扶持，这个你懂的？” 杨湛笑着点头，伸手示意蒋建军继续。 “我自筹资金大概最多能提供2000万实缴资金，但生产管理、经营管理和作为发起人的权利，涉及的股份占有最低要达到51，这点我必须得把公司控制权掌握在手里。” 杨湛瘪嘴低眉，然后咧嘴一笑，示意他继续。 蒋建军伸手为杨湛续上茶杯，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 “那么还剩下1000万左右的资金缺口，大概配股份20到24。实话实说，1000万左右的资金量我倒腾一下抵押也能硬凑的出来。” “不用我硬凑，找找这十几年的生意伙伴，凭着我的面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个东西，毕竟还是有一些风险隐藏其中。” “成与不成，主体比迪公司汽车项目的这艘大船才是重点，它是能远洋四海还是出门就沉，这个概率就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了，毕竟如果不靠着主要供应商这块牌子，企业想未来拓宽经营，抢占更多的市场就少了基石。” 听到这里杨湛嘴巴张了张，想笑又忍住的样子比较难受，没谁会比他更了解，比迪公司未来是多么牛逼，它的主要供应商好多都为此而发展上市，到股市融钱来跟进发展，可见配套服务和主要供应商这块蛋糕是不容小觑的。 “比迪公司毕竟只是个电池行业知名企业，它的转型发展，未知的情况太复杂。与其找那些行业老朋友你三百万我两百万的凑数字，我更愿意找一个魄力更足的合作伙伴。” “当然，老弟面前我也不说套话，我想找的这类合作伙伴最好还不是行业内的人，就像个风险投资似的，你拿钱投资入股，我经营管理发展企业。” “赚了钱分红，亏了钱共担，企业发展壮大了上市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愿意套现或者继续投入，大家后续协商。” “说白了就是，你投钱进来拿股份，最好还能不在企业经营方面逼逼叨叨，我老蒋兢兢业业发展公司，没有掣肘，大家往一个共同目标去奋斗，就是这么简单。” 噗嗤一声，杨湛笑了起来。 老蒋这话算是说得很直白了，真要拿投资，你特么说这话？ 这不等于告诉人家：你钱投进来之后别总惦记着听到水花声，反正我老蒋自己也投了大半身家在里面，成了大家有吃龙肉的机会，不成的话，不成就当风险投资，损失共担！ 这种条件，实话实说真不容易找得到钱，这差不多就是ppt圈钱的套路，还是天使投阶段，再大的机构也不会砸千万资金试水的，几十万或者百来万倒有可能。 幸运的是这哥们第一个试水就试到了杨大老板这里，杨湛同志却不是常规状态下的投资人，他既知道大概的未来市场情况，也是个激情的“乱劈风”投资理念施行者。 讲白了就是啥卵子套路都没有，爱投就投，不爱投瞎几把拉倒。 就看杨湛现在小打小闹的几个投资项目，论起赚钱来那真是效率低下（对于杨湛来说），还不如把那点钱投到股市里，一年之后赚回来的钱都够这项目努力十几年的了。 但对于杨湛来说，这些小项目赚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支持朋友、亲戚发展，巩固友谊和社会关系，让身边有些潜力的朋友能够为此而安心发展，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生活的意义。 “你把我叫过来，老哥预计从我这里拿多少投资咯？回报率有没有个预估呀？” 看到杨湛笑吟吟地样子，而不是眼神闪烁为难躲避的眼神，蒋建军知道这小老弟有戏。 他为啥上千万的投资会想到杨湛？这哥们也不是傻的，几次交往下来，脾性对味是一个方面，老乡之间的信任也是一个点，其次他也大概打探过杨湛的底气。 且不说上次吃饭看到杨湛家里的两辆车，加起来都近两百万了，你能说买了两百万车的人，身家没有个上千万能下得去手？ 再加上，他也知道上次杨湛姐姐过来海关拿货，一次性现金支付三百多万，重点是现金啊！他蒋胖子身家已经摸着九位数的门槛了，你让他现在一次性掏出三百万现金来，他都要翻一翻家当才行。 最后他也知道杨湛有加油站入股的事情，还在鹏城有房产，最重要的一点，陈晨家的实力，对于唐治华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综合以上，至于杨湛只是个石化公司小镇经营部的副主任，这东西对于知根知底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谁特么还没有点小癖好呢，如此想想就能释然了！ 蒋建军见杨湛一副轻松的模样，干脆狮子大开口的调侃道：“预计？我预计从老弟这里直接抠出1000万来，其他人撒油啦啦，就咱哥俩一起干了。能行不？” 第384章 你说要来那就来 “你说让我来呀，谁特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他不愿意来呀……哈嘿……” 杨湛喷了一口烟，耍宝的唱起了现在还没流传出来的‘迷龙’小调。 蒋建军瞪大眼一脸的莫名其妙，心想这老弟突然唱了起来是个什么套路咯？ “哈哈……”杨湛自己先笑了起来。 “1000万没问题啊！什么时候注册公司，我随时可以实缴到账，但你这个公司发展规划是什么样的咯？半年投产，年产值多少、每年增长率多少、利润预估是多少？是看分红吃饭呢，还是说以后真规划上市，投资人套现股票增值？” “卧槽。”一听杨湛这话，代表着他随时能掏出千万现金，这实力真有点惊到了蒋建军。 “真的假的呀？”蒋建军没有回答问题，却先对自己听到随时到账的说法先问话确认一下。 杨湛撅着嘴耸耸肩，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骗你我有啥好处啊？拿不出钱来，我自己打自己脸也不好看呀！” 得到了确定，蒋建军没想到自己第一步行动就有可能把事情办成了，赶紧就上面杨湛的问题一一解释起来： “年产值多少实话讲现在还没有核算出具体数据来，但是内部消息，比迪公司光这个项目的采购预算，从明年开始，年均不低于7000万。” “根据他们的发展规划，汽车项目转入常态化发展之后，电动汽车增长速度是非常可观的，特别是公共交通用车方面，如果未来私家车研发进展顺利，那这个量乘以十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当然，我们自己发展起来之后不可能只依托于比迪公司，还有大把的市场可以自己开拓。” “我的初步规划的是，第一年营收6000万左右，利润控制在500-800万；第二年营收一个亿，利润超过千万；第三年产值一亿五千万以上，利润达到1500万。” “每年预留50利润用作公司的持续发展与壮大，年底股东分工、员工激励，一切按照上市公司规范运营企业管理，五年以后冲击上市，融资后继续扩大经营。” …… 老蒋同志还是有研究的，讲起自己的规划来滔滔不绝，一点都不打磕。看起来，他作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波人，多少还有自己的两把刷子。 蒋建军在那里详细的畅谈自己的规划，杨湛又发挥出顶级听众的实力，反客为主的泡起了茶来，只用认真倾听状的眼神示意，和恰到好处的点头回应，一直激发着老蒋同志的发挥。 “总之，这个事情我已经跟比迪公司的朋友协商过两个月了，能得到他们的技术入股，就代表着这件事情在比迪公司获得了通过和支持。” “就连工业园区和设备、人员的问题，我们都已经谈论到了具体的细节，原本他们给我筹资的时间是两个月，如果你这边同意入股，那我就等于能提前一个半月确定项目落实的所有条件。” 看杨湛的眼神带着疑惑，蒋建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我自己这边筹资两千万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地主家也没余粮呀兄弟！别看我整的二五八万似的，像我们这种搞工厂的，真心没多少现金在手里啊。” 杨湛当然不会问恒鑫电子厂的资金问题，显然注册恒鑫智能有限公司，蒋建军只以自己个人的名义在投资，即便要抽调恒鑫电子厂的资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转入股东账户的，这点基本常识湛老板门儿清。 “啪啪啪……”杨湛鼓了鼓掌，为说得口干舌燥的蒋建军续上茶杯。 “行啊，公司章程、入股协议拟定好了，什么时候约另一个股东代表见个面，你们注册公司，公司注册好了，按照章程规定，我准时打款入账。” 杨湛简简单单的应诺了下来，千把万的对杨湛来说算得上是“小钱”，杨湛正愁懒得找地方花呢。 投资投资，投的就是人！ 蒋建军大半个上午的表现，让杨湛感觉到了他用心在推进这个事情，再加上依附在比迪公司这棵大树上，别人不知道它能起飞杨湛还能不知道么？说不定几年以后还真能实现上市，到时候这点投资就算长期持有也有不菲的收益。 “对了，1000万入股你到底拿出多少股份咯？先申明，我是信你这个老大哥才愿意这么爽快掏钱入股，以后如果要成立董事会什么的，我的那份经营管理权和股份投票权都可以交给你。” “ab股权设置什么的现在来说还没啥意义，总之，我入股之后你不必担心管理和经营权的问题，老弟我只认你就行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蒋建军发现杨湛就是他最想要的那种投资人，迟疑了两秒之后才说道： “既然老弟看得起我，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自己出资2040万占股51，老弟你只要拿出960万来，实占股份24可以么？既然股份由我代持，那后续再引进股东稀释股份我也不担心控制权的问题了。” 喝了口茶，杨湛把手伸出去跟蒋建军握在了一起：“那么合作愉快，以后跟着老哥发财，就看你能不能第一个让我坐上上市公司股东的位置咯！” 话是这么说，但杨湛内心不可能认为自己上市公司股东的第一个名额会是恒鑫智能有限公司，明年他就能释放股市资金出来，到时候助海归李文东成立投资公司，抓一把上市公司的机会不要太多。 实际上杨湛要是不咸鱼的话，现在努点力，敲敲打打也是能掺进去几家上市公司股份的。 最简单的是李青山家里的光辉石油公司，如果在港股上市的话，杨湛凭关系拿点内部股也是有可能的，可惜这家公司在股市上表现一般般，盘子不大，杨湛没啥兴趣花心思去捣鼓而已。 两人握手之后，蒋建军看了看手表，直接起身说道： “中午了，走，正好找个地方吃饭，我直接把比迪公司的合作代表拉出来见个面，下午没事咱们去工业园区看看，我相中的园区厂房带你去瞅两眼，以后就是咱们的阵地了。” 杨湛今天反正是听他安排，带上自己东西跟着下楼，蒋建军也没有叫贾青青跟着。 楼下正好看到林哥的油车开出了大门，而刘晓华则拿着个单子到办公楼这边来结算货款。 “湛哥，我们这边弄完了，一切正常。我把货款结算一下就和林哥回去了，下午还有填海项目的两个单要配送。”刘晓华紧走两步来到杨湛身边说道。 杨湛点点头，随手拿过单据看了看，拍拍刘晓华的手臂笑着说：“辛苦了，我这里跟蒋总还有事情，你们先回去，路上找地方吃个中饭，记得把发票开好就行了，别给我省钱嗷。” 杨湛话音刚落，蒋建军招手叫过前台小妹，指着刘晓华说道：“你带这位小哥去财务结账，就说我讲的，快点帮他们办理，不要耽误人家。” 招呼完后，两边分开，杨湛和蒋建军走到车棚前。 “这样，我坐你的车，叫两个司机开我的车跟上，等下要是喝酒了，就让他们负责帮忙开车。” 不由分说，蒋建军打了个电话，叫了两个小年轻过来，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其中一个，说了句“跟着我们走”就上了杨湛的路虎车。 杨湛也不废话，开车按照指示行驶，十来分钟后就到了比迪公司总部不远处的一家莞城饭馆。 把小弟安排在外面单独吃饭，两人进了一个包厢，不一会儿敲门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一看就是那种大厂的管理人员，女的二十五六岁，长相姣美，杨湛估计她也是部门中的应酬高手。 一介绍果然如此，男的叫罗斌，是比迪公司的一个部门总监，女的叫邝清华，是罗斌部门里的小主管。当然，大厂的管理员工学识学历都不差，两人的气质都很不错。 这两人跟蒋建军看情况是非常熟悉的，听说一起来的是未来合伙人，再加上杨湛确实长得还行，又摆明了是个有钱人，现场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才不会出现大厂员工看不起土老板的情节，这种搞反转，秀节操下线的剧情湛老板总是难以遇到，都是社会人，没有谁比谁傻。 杨湛有时候想想也有点遗憾，豪富无笔装，犹如锦衣夜行？哈哈，开玩笑的啦！ 这顿饭主食河豚，河豚蒸肉蛋羹，哇擦擦，杨湛已经不关心谈什么东西了，河豚之鲜，连一向不知鲜为何味的湘南人杨湛都停不下筷子了。 中饭的主题也很简单，大家认识一下，相互印证“你投技术我投钱”的合作模式，三方确定达成意向，蒋建军明天就可以启动公司注册程序了。 杨湛这边除了审合同、审章程和到期付款之外事情最少，因为投钱是他自己说了算。而比迪公司罗斌这块当然还是有一套内部流程需要审批，毕竟也相当于对外投资，付出的是技术和未来的采购订单，算得上是公司发展的一块拼图。 内容繁琐随笔带过，总的来说，一顿饭的功夫，股东之间有了相互了解，未来有机会再行联络与沟通就行了。 这种相互增进了解的饭局喝酒自然是少不了，四个人两瓶茅台轻松下肚，就连职场御姐邝清华也没有任何需要相让的表示，各摊了半斤的白酒，四个人酒后没有一人有问题，旗鼓相当的感觉让大家又熟络了很多。 一点半钟，饭店门前相互道别，大厂的高级打工人那也是打工人，没有特殊条件还要回去正常上班。 “杨总，非常高兴大家能相聚干一块事业，以后在恒鑫智能这个合作项目上，希望能多多交流，干成这个项目，指不定咱们比迪公司还有更多项目需要您的资金支持。”罗斌深谙陌生交流之道，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 杨湛自也不是小嫩青，握着罗斌的手回捧道： “罗哥您太抬举了，比迪公司是颗大树，我非常看好你们深耕汽车行业，特别是新能源汽车行业。” “我也希望以后有更多机会，跟罗哥、跟咱们的清华大美女一起合作，从此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私下朋友，以后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私人电话打给我，如能力行、绝不推辞！” 四人一番客气之后，这才道别离去。 看着远去的两人，杨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车子被太阳直挺挺的照射着，突然想起车里面还有一条大鱼。 “卧槽，坏了坏了，车里还有条大章红呢……” 第385章 年底的活都要做 杨湛赶紧过去打开后尾门，马上就一月份了，惠城只要还没来冷空气，太阳下面晒黑车还是能让开门后的车内荡出一阵热气来。 蒋建军剔着牙走过来问道：“啥东西啊？还用泡沫盒子装着？” 杨湛绕到驾驶室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把小水果刀，把早上用透明胶布封好密封的盒盖划开，掀起盖子一看。 还好，早上冰块放的多，泡沫箱保温功效非常不错，盒子里面只是融了一点点冰块而已，漂亮的大章红还冰鲜保存得很好。 “怎么样，这条大鱼六十多斤，哥们亲自钓上来的，晚上到你家里整两块下酒不错？” 见鱼无事，杨湛又把盖子封上，车内特地还放了一卷透明胶，正好可以继续封住盒盖不让冷气流出。 “我靠，老弟你开玩笑的，你家门口那内海能钓到这么大一条的鱼？旁边渔村里上百艘渔船还用得着出海么？” 蒋建军一副你逗我玩的表情，扔掉牙签掏出烟来，跟杨湛两人各自点上，又走回店门口站着消消食先。 杨湛抖眉一笑，右手抽烟左手在肚皮上来回抚摸消食，一点都不像个有钱人高富帅的样子。 “大哥呀，谁说在我家门口钓的咯，这是我周末在天涯市外海钓回来的，你没见到泡沫箱上都有空运标签么。在外面吃饭就不说了，去你家里那不得带点心意过去呀，这鱼消耗了我两个肉包子的体力，绝对的野生加新鲜！” 蒋建军闻声竖起大拇指，摆出感怀的模样说道：“年轻人会玩啊，周末打飞的出海钓鱼！想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整天想的尽特么是怎么赚钱泡妹纸，低俗！” 两人笑着在门口吹了一支烟的牛皮，蒋建军干脆让一个小弟开着自己车把鱼先送回家里。 然后，另一个小弟当司机，去旁边的工业园区里转悠了两个小时。 再杀回蒋建军在惠城小东湖旁边的别墅里，专门招待了杨湛一顿正宗的湘南芝城本地菜。 不正经工作状态下的蒋建军非常的随意豪爽，实际上别看杨湛的心理年龄和他现在差不多，但毕竟人家早出生十来年，好多年代的趣事和奋斗中的小故事，经他嘴描述出来还是让杨湛觉得耳目一新。 蒋建军、唐治华和杨立群这三个同学老乡中，杨湛和蒋建军因为距离的关系接触得最少，但真要论脾性的话，杨湛和蒋建军单独吃饭喝酒反倒最是轻松随意。 概括起来这老兄是能咸能甜还能湿，个人老板发家致富，没有体制内那两哥们那么多忌讳，路子野讲义气，算是非常好的一个闲时朋友了。 直到深夜十点多钟杨湛才从他家里出来，酒喝了不少但没醉，烟酒茶加上家乡特产，蒋建军反正觉得合适就往杨湛后尾箱里塞，这些东西他家里多，杨湛平常也没心思且少门路去搞这些。 杨湛也不客气，抽着烟上了副驾驶位，趴在车窗朝蒋建军说道： “又吃又拿这事我最喜欢！老哥你这边事情搞定了就给我打电话，下个月我海边的新房翻修竣工，到时候再带着嫂子和小侄女们一起过去玩，走了！” 杨湛潇洒的拍了拍车门，蒋建军在窗口朝开车的小弟吩咐道：“阿江，晚上安全把我老弟送到家里嗷，自己打车回来，费用全部报销，清楚没？” 话语中带着点命令与酒气，不过开车的阿江一点都不在意，点着头笑脸回应：“放心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蒋建军也不拉扯了，用力拍了两下引擎盖，手一指：“走你！” …… 从蒋建军那儿回来后，杨湛恢复了正常上班节奏。 只是最近伙食有点好，感觉腹肌线条都要被掩盖了，这可不行，杨湛赶紧恢复了晨练和撸铁的小爱好，没事晚上也不在家吃饭了，带着陈晨去羽毛球馆出出汗，身体机能又修复了过来。 周四上午。 杨湛坐在办公桌电脑前，撅着嘴无声的吹着口哨，每日更新的小说已经降到了五千字左右，离着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杨湛决定字数超过两百万就结束剧情，年前完成目标问题不大。 下一本书也规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认真一点慢慢写，小小爱好搞出点名堂来，只当给恣意生活增加点乐趣。 “严主任，公司下通知了，元旦之前要上交部门总结和下年经营计划，过完元旦就要召开年度工作会议。” 刘娜盯着电脑上的邮件在位置上大声说道，旁边的老式打印机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没一会儿打印出来的通知就放到了严峰和杨湛的眼前。 看了一遍通知后，严峰轻松自如，媚眼一抛对杨湛说道：“杨主任，劳您大驾，抽出点宝贵时间把咱们部门这个任务完成了呗。晚上理发洗头加按摩，托尼老师给你找最好的总裁级别，咋样？” “总裁级别的不够，我要总统级别的！”杨湛翻了翻白眼，阳历的2006年就要过去了，例行的每月组团理发可是鳌头经营部的特色，上世只有杨湛、严峰和孙得志三人，这世加上刘晓华，连老孔都颠儿颠儿的参与了进来。 “好说好说~”严峰难得的贱一下，站到杨湛身后双手给他按摩这肩膀。 “嗯~舒服！换个靓妹子来捏着更舒服。”杨湛闭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服务。 “这个简单。”严峰松开手，故意大声大气的对办公室里两个妹子说道：“刘娜、小马，为了经营部的先进评级，你们今天上午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咱们的杨主任捏肩捶腿，办好了这事，年底奖金给你们发双倍。” “好嘞~”刘娜和马慧琳也不含糊，知道是开玩笑，答应的爽快无比。 起身就要过来“服侍”杨大主任，反倒把杨湛尴尬到了，赶紧挥手止住两人：“领了领了，两位大小姐免移尊步，年底奖金翻倍这事绝对给你们争取到位！别打扰我，杨主任现在要开始发挥写总结了，需要心无旁骛！” 几人呵呵一笑，小小玩笑就是现在鳌头经营部良好氛围的一个特写，收入高了起来，两个领导都不吝啬，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限制大家，尽管大家都性格迥异，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维持住了部门的良好环境。 “刘娜，把所有部门的和个人的数据都做个表格，发一份到我的邮箱里。” 杨湛收起笑脸后准备正经做事了：“记得标注每个月部门和个人的计划指标，统计出超额比例，等下数据我都要做成图表形式进行分析的。” 瞟了一眼趴在卡座屏风上的严峰，杨湛笑着说道：“峰哥，这次哥们给你做个详细的总结分析，到时候开会你照着念就行了，这个工作我可不代办了哦。” 严峰想了想，确实不能一推二五六，又不指着出风头，自己念稿子那还不容易么：“行，你把总结和计划做出来，我拿着熟悉两天，开会时汇报不出丑就行了。” 杨湛心中一笑，心想：出个毛线的丑呀，以鳌头经营部今年的成绩，自己把总结交上去，严峰就算在会上当个哑巴，那也是全场最靓的仔！ 其实编写鳌头经营部的总结和计划，天然就属于杨湛的任务，且不说他现在已经是部门副主任了，即便以前是个小兵兵的时候，这事也没从他手上流落出去过。 很显然，鳌头经营部里杨湛的学历最高，刘晓华和马慧琳都还是见习的身份，即便他们都是本科学历，但毕业学校没有杨湛的好，所以杨湛的学历比他们高，这个说法能糊弄过去？ 再加上，论起文笔来，整个经营部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够杨湛看的。更何况，杨湛本身写总结就得到过张助他们的表扬，这事根本就跑不脱。 以前杨湛凭借半吊子水平都能得到领导表扬，现在办这事对于杨湛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就看他愿不愿意多花心思精雕细琢而已。 于是，周四一天，杨大主任非常难得的在经营部坐了一天班，甚至连中午饭后的休息时间都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什么事情一次搞定，搞完后继续咸着是杨湛的习惯。 下午五点钟，一份漂亮的经营部年度总结和计划就出炉了，杨湛买一送一，又祭出了ppt大招，所有数据用软件做成了柱状图、曲线图、面积图、对比图…… 力争每个数据都给你分析对比得透透儿的，总结嘛、分析嘛，样子货没啥实际意义，做好看点总不会错。 “喔丢嘞。”严峰看到这两个资料头皮发麻，这要是照着念绝对不会没词说，不会像以前那样三两句话就把汇报事情说完了，显得自己很没水平。 “高、实在是高啊！”严峰愁归愁，但也不能埋怨杨湛做得太好，不由得把痛苦面具挂在了脸上。 杨湛嘿嘿一笑，收起东西挥一挥衣袖：“拜拜了各位，晚上九点，总统级托尼老师请联系好了，哥们晚上要换新发型，出去找饭吃去咯……” 第386章 再见了二〇〇六 时间过得很快，元旦三天假期碰到了周末，正好连在一起不用调休。 可惜这三天不能找个地方哈皮一下，31号年末是柏东东摆酒官宣成家，赶在最后一天摆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也许只是为了让放假的同事们有空闲吃个饭。 毕竟在惠城，这小两口请的人全部都是同事和同学，连个亲戚都没过来，正式的婚礼他俩回老家后再举行，到时候惠城的这些朋友们就不用再过去了。 而元月1号是付玉和杨依依的婚礼举行日期，这场活动杨湛和陈晨都跑不脱，必须要去捧场，幸好杨依依之前说了不用他俩当伴郎和伴娘，所以过去吃个饭上一份大礼就可以了，还算是省心。 旧年即将过去，为此，杨湛换了个贴头的极短圆寸发型，配上已经非常有型的肩颈肌肉和不羁的帅脸，因为“总统级托尼老师”修剪得非常齐整，所以跟劳改犯沾不上边，反倒让稍微正气的脸型被衬托出了混世的感觉。 为了配合这个头型，杨湛决定把胸肌和肩颈肌肉再练得结实一些，这样不论是配上休闲的修身衬衣还是宽松的老头汗衫，都能让杨湛欣赏到自己的“美”。 不光是杨湛满意自己能驾驭这个发型，连陈晨见了之后也是眼中异彩连连，这几天有事没事都喜欢来个摸头杀，搞得杨湛一度怀疑，这个发型在陈晨眼中莫非是个“小奶狗”的既视感么？ …… 周五晚上。 杨湛还是陪着陈晨回家吃了个丰盛的晚餐，陈未逮住机会拉住杨湛单独敲诈：“嘿，爷们，滇缅之行前你的承诺呢？” “什么承诺，我怎么不记得呀？”杨湛故作忘记，露出一脸震惊和疑惑的眼神。 “靠~游艇啊游艇！”陈未晓得杨湛在装傻，反正关系在这里，他也不绕弯子：“反正你们回来之后我就找了关系看资料的了，60尺以上不要太豪的，有关系两个月之内能到货，码头挂靠、配套服务我全程搞定，给个痛快话！” “你会开么？去考个游艇驾驶证来呗，我和你一起去考，证下来咱们就下单可以不？要不然总让别人开，没卵意思。” 杨湛得意的激了他一把，搞个游艇没多少钱，只要不骚包去学着霸总们买游轮，就当买个大玩具，杨湛也不拒绝。 陈未一副看乡巴佬的样子，不屑的说道：“考个证而已，明天我们就去报名，你先下单，咱们证和船同时到位。其实考个证也就那样，像开摩托艇似的，偶尔装一装还行，花点钱请专业的不香么。” 杨湛不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花一两个月拿个证下来，起码在规定水域里玩一玩也不错：“行啊，你去下订，多少钱咯？” 陈未做贼似的向两边看了看，偷偷的伸出五根手指：“不高不低，加上装饰和手续什么的，五百万，开出去够绝对面子了。” 这报价跟杨总预算的差不多，太贵了没必要，买个便宜点的还不如想玩了就去租，这东西买下来后也不是说必须得自己消费使用，朋友们有需求了都可以借他们出海玩的嘛。 “可以啊，下单呗。”杨湛同志还是守信诺的。 第一次陈未带他去东部海上钓鱼的时候，他就有过以后要弄一艘的想法。 第二次滇缅之行前也跟陈未夸过海口，而实际收益比自己吹过的牛还高，既然如此，就不能失了信用。 再说了，钓鱼佬有艘自己的游艇，这点小梦想在有实力的前提下一点都不过分？ “欧耶~爱死你了，亲爱的妹夫。”得到了应诺的陈未高兴的跳起来搂了杨湛一把。 爱玩一点点的富二代有什么错误呢！ 陈未并没有自己过度消费，他知道杨湛的实力，买个大玩具回来，他就是掌管者，起码以后汽车俱乐部搞海上活动，他这个当老板的不至于那么寒酸了。 第二天陈未就要拉着杨湛去报名考证，杨湛不懂这些，跟着去游艇俱乐部的培训机构报了个名。 陈未选择了连续上课，而杨湛没这么方便，只能抽空过来学习考证，凭着关系，农历年前拿到游艇驾驶证没有太大的问题。 下午回来后，杨湛找魏国强拿到了半岛邦成的八套房产证，这两周时间，房子已经请了专业人士检测后完成了收房。 杨湛将上次给自己装修香秘华天的设计师电话给了魏国强，这八套房子十年之内都不会出售，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配上软装之后租赁出去，这个活儿魏国强做起来正好合适。 “十六层1601号靠泳池那套220平的帮我装修好一些，以后有空我会去自住，跟设计师讲就行了，他应该知道我的喜好。” 两个人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外面，各自点上一杯美式咖啡，就在遮阳伞下的圆桌边随意的聊着事情。 “装修好了之后，你和就近的中介联系，把七套房子租出去。对了，你有空再去找一下肖月，他们这房子没有赠送车位，你帮我去好位置买九个联排的车位，装上地锁，留两个最好的位置给我，其它的配给另外的房子一起租赁。” 现在才几万块一个的车位，过几年这小区车位绝对紧张，杨湛也不多要，其它房子配一个，自住的房子配两个车位，不算多占多用！ 魏国强找店里拿了张便笺纸很认真的记下了杨湛安排的事情，有事做才好，这样拿薪水赚外快才能理直气壮，再说了这些事情抽空就可以去完成，占不了太多私人时间的。 “好嘞，湛哥还有什么吩咐不？” “暂时就这些，有事情再给你打电话。咦，元旦放假你没出去玩一下啊？” 魏国强把便笺收起来放进钱包，抽了口烟说道：“这不上周才出去玩过，潘慧明天还要帮人值班下去检查，没啥可玩的，正好帮湛哥去办事。” “辛苦了！我也没地方去，明天和后天有两个同事连着摆酒，你们银盛公司这几年估计没什么喜酒喝？”杨湛明知故问的调侃了一句。 魏国强想了想才点头说道：“差不多，领导们都是有家室的，年轻人像我这样几年之内肯定结不了婚。” “房子都没有，还有个老弟，家里的房子就一套，我就不跟他争了，等什么时候自己有能力买房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没事。”杨湛自信的笑了笑才安抚道：“有机会的，三年之内让你买上房子。” 这话倒也不是纯打鸡血，多找点事给他做，杨湛随便漏点出来都够魏国强买套好房子了。 魏国强听了这话自然是士气大振，本来就刻意抓住的这个机遇，老板的随口承诺至少有个盼头：“谢谢老板，有事你尽管吩咐！” …… 周日上午十点钟，杨湛才开车带着陈晨往惠城赶了过去。 十一点半钟来到柏东东订的酒店，跟想象的一样，只是一家简单的酒店偏厅，一共才准备了六桌酒席，连帮忙登记收礼的人都是同学陈星和王红艳。 蒋启超也带着欧晓婷从鳌头赶了过来，当罗园见到更加漂亮的欧晓婷的时候，脸上稍微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她跟蒋启超毕竟没有任何关系，很快就释然了，以后只当成了普通的朋友相处就行了。 登记随礼后，杨湛自是和蒋启超这些同学坐在了一起，随着人越来越多，连公司领导都来了好几个。 职位最高的还是严主席，工会主席今天要当证婚人，对于外地的同事而言，他就是天然的娘家人。 其次还有主管零售的杨副总，他是湘南人，一个人在这里上班，周末无事，小老乡摆酒接到请柬自然过来捧个场。 再后面就有零售部的林主任、赵翔，人事部的老大陈科以及市区管理部的主任等一些领导，将将能够凑齐了一桌人。 一共六桌人，杨湛大概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三桌左右，因为有两桌是女方的同事和同学。 由于并不是石化公司内部宴会，所以领导们见了杨湛和蒋启超后也只友好的交流了两句，并没有太过喧宾夺主。 简单的酒席、简单的流程，只是柏东东跟徐莉莉两人给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们简单宣布一下已婚事实罢了。 其实很多身在外乡工作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法摆酒举办婚礼，能请上一两桌同事朋友宣布一下婚讯都算很不错了，这种事杨湛前世碰到过好多回。 与之相比国庆节杨湛的星城之行，好哥们陈敏嘉能在父母身边工作结婚，对于很多在大城市独自打拼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情。 中午一点多钟宴会就结束了，酒席订的还可以，但这种场合大家人到了就是心意到了，本来就没什么仪式，宴会能吃到一个多小时算得上正常结束。 因为第二天就是付玉结婚，所以在场的绝大部分同事都会明天再聚，饭后大多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杨湛和蒋启超两人告辞后一起开车回鳌头，到了镇中心圆盘路口，陈晨下车坐蒋启超的车回去，而杨湛要把路虎开过去给付玉。 车子到了付玉在汇阳的家楼下，这哥们急冲冲的下楼，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弟老弟，不好意思，主婚车我搞了一辆奔驰s，你这车明天给我押车尾好不好？” 杨湛倒无所谓，耸肩笑着说道：“没问题啊，你安排就行了。明天要我给你开这车么？” “那必须得麻烦你过来呀，早上五点钟从这里出发，辛苦老弟你四点半过来可以？”付玉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既然决定给面子了，杨湛自然不会流露出勉强的意思，接过付玉递来的一包烟，拆开后两人都点上，然后直接返回车上：“那行，师兄你先忙着，我回去把车洗一洗，今晚早点睡觉，明早准时到位。” 直到杨湛把车开出了小区，付玉这才返身上楼，别看付玉又是师兄又是前领导，两人关系很不错，但百来万的豪车，杨湛连人带车这么给面子，付玉在心中自然要记上一笔大大的人情了。 元旦前的夜晚，杨湛和陈晨并没有出去搞什么跨年，晚上随意的在严峰家里吃了顿饭，因为蒋启超也在，所以严峰家里人气很足。 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洗漱完也没干其它事情，只坐在三楼天台的摇椅上，听着书房里传出来悠扬的音乐，相互依偎在一起，偶尔抬头望望天上隐隐的月牙。 愚人节到元旦节，杨湛整整重生回来已经九个月了，一幕幕前世与今生的过往从脑海中划过。 随手按亮了手机屏幕，眼看着时间走向0点0分，杨湛轻轻在怀中人耳边说了声：“再见，二〇〇六！” 陈晨半眯着眼睛，抬头轻吻一下杨湛：“欢迎来到二〇〇七！” …… 第387章 人情世故有意义 2007年的第一天，杨湛凌晨四点半钟就准时起床了。 换好衣服亲了亲还在熟睡中的陈晨，她不用去给杨依依做伴娘，那就不需要早早去惠城陪着做事，中午的时候坐严峰车过去就可以。 天气不错，凌晨的海边已经稍微有些凉意。 杨湛不是伴郎也不当亲友团，但还是稍微穿了套相对正式点的休闲西装，不张扬也不另类，就当个普通的接亲司机蛮好的。 付玉男方这边倒是无所谓，本来是想要杨湛做伴郎的，但是因为陈晨的关系，杨依依觉得把这两人带在身边自己容易成为陪衬，本身杨依依是本地人，不缺同学和闺蜜，所以干脆让他俩安心当个观礼嘉宾就得了。 乐得如此的杨湛，自是遵照师兄安排，即便有关系拿到更好的车，他也不当滥好人，只把路虎车开过去，想怎么安排随便付玉调配。 五点钟不到车子就开到了付玉家的小区，王诚早早就在楼下帮着协调所有事情，这哥们形象一般般，没有做伴郎却帮着付玉统管全局。 “我靠，昨天你回来怎么没把我带上啊，搞得我晚上自己坐车回来的。” 车刚停好，王诚过来发了根烟就抱怨了起来。 “尼玛。”杨湛也不惯着他：“吃完饭你就和王笠他们搞活动去了，我叫你，你会跟我走？” “我也是被动的好不好，以为王笠他们会把你叫上的，结果活动搞起来后，人员够数，哎！” 这哥们就是这样，只要有得玩，不怎么挑人。 王笠自然是喊过杨湛一嗓子的，但是带着女朋友和他们去打牌？这种事情杨湛没啥兴趣，正好蒋启超也在就干脆溜了最省心。 “今天超别不过来了？”王诚明知故问道。 杨湛摇摇头，吐着烟雾说道：“他和付老大又不熟，之前在公司估计连面都没见过一两次，再说请柬不是你帮着发的么，有没有他你还不知道？” “也是哦，好久没和他一起玩了，昨天吃饭太匆忙，这家伙找女朋友了也不请客，什么时候把他叫过来咱们兄弟喝点小酒撒。” 杨湛笑着搂住王诚挪到旁边，让新进来的婚车排好位置： “今天晚上就可以啊，超别女朋友是严峰的小姨子，人家现在就呆在鳌头海边，晚上你带着陈姝，我们一起去严峰家里混饭吃，让妹子们打麻将，我们男人喝酒吃大肉。” 王诚昂着头想了想，这才应承道：“可以，付老大这边我帮他忙到下午，吃完饭你帮我把陈姝先带到你那边去，完事后我自己过去。” 这时蔡胖子走了过来，他也像模像样的穿了套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包烟来递给杨湛：“湛总，等下我坐你的豪车哦，过几分钟就出发了，你的靓车最后压阵。” 杨湛点头应诺，蔡胖子又让人来给杨湛的车上贴了些迎亲的花球和飘带，完事后付玉才带着四个伴郎从楼上下来。 “伴郎都是付老大的同学和表兄弟，扯淡的快三十岁了，竟然还能找出四个未婚的兄弟来，真是响应晚婚晚育的国家号召呀！” 王诚在旁边嘟噜了一嘴，这才迎上去给大家安排车辆和出发顺序。 付玉对着大家抱了抱拳，满脸笑容的感谢道：“各位兄弟，今天辛苦大家了，办完喜事，改天我再一一回请，结婚迎亲没经验，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没兼顾到的地方，兄弟们记在心上，过两天当面再给大家赔礼。” 看，结婚迎亲人家没经验，但为人处世付玉还是有些水平的。 好与不好，人家先开口打个预防针，不失为一个万能的好用套路，至少来帮忙的这些朋友中就不会因为某些小环节被忽视而产生芥蒂。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点钟，前后一共九辆车排队驶出了小区，打着双闪，杨湛开车跟在最后面。 打头是一辆黑色的奔驰s，车队中间都是黑色的轿车，车型并不固定，杨湛开的黑色路虎是唯一的suv，貌似应该算是最贵。 “付老大这是搞错了呀，一溜轿车，就应该用你这台大车做主婚车，这才显得特别嘛。”蔡胖子挪动屁股坐的更舒服一些，无聊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杨湛轻轻一笑，右手拇指从烟盒中拨出半头烟，直接用嘴叼出来，又把烟盒向蔡胖子示意了一下，这才想起这哥们不抽烟。 “我都估计付老大嫌我这车不是轿车，跟在队伍中都有些突兀。因为提前给我讲了这才不好意思，还让我继续跟着的，嘿嘿……” 这猜测还有些道理可循，毕竟人家迎亲的车队并不是限定了豪车，这要是早点跟杨湛说一下，他倒还不用这么早起，更加省心。 昨晚在阳台上和女朋友玩跨年问候，早早起床过来还真有点困意，杨湛把烟点上，也不想其它的了，只跟在队伍后面，把面子给足，赚了人情就撤退。 一路过去，迎亲结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杨依依家里也只是个惠城的普通中产职工家庭，搞不出什么烂俗的套路来。 五点出发、六点半到女方家里，七点多钟返回、九点钟就完成了迎亲的所有流程，一路上平安祥和没出任何岔子。 杨湛也没去参与他们的迎亲具体环节，到了女方楼下就安安静静的在车外抽烟等候，主要业绩就是帮着拉了三个人回到汇阳。 收获一个出车油费红包、两包烟和一抓喜糖，湛大老板作为分分钟好几百块入账的富一代，劳心劳力的干着司机的活儿，倒是真没啥埋怨的。 要品尝人间烟火，那就得有人情世故，偶尔不计得失为朋友忙碌，也是享受平凡生活的一种方式。 拿架子、装大尾巴狼这种败人品的行为，湛大老板从来都不屑为之。 忙碌到中午，杨湛汇合陈晨跟严峰，连老孔和孙得志都过来随队一起，付玉当过两人的领导，尽管都没有多久时间，但付玉还是在给杨湛和严峰送上请柬的时候给他们也发了一份。 上礼金的时候也分了好几个等级，像在惠城和汇阳这些地方，人均收入两三千，普通关系随礼两百也是可以的。 孔平安和孙得志现在收入还不错，又因为有同事领导的关系，所以他们上四百块的礼也属正常，而严峰跟付玉是同级别的中层领导了，尽管平时交流比较少，但随礼六百块不丢丑也不显摆。 杨湛和陈晨还没有结婚，所以他俩要分开随礼，一个算作付玉的朋友，另一个还要写成杨依依的同事，但像昨天去柏东东那里吃席，陈晨就算作杨湛的女朋友，只要合起来随一份礼金就行了。 因为朋友关系中夹杂着“媒人”的原因，杨湛不跟其他人相比，和陈晨一样都是随两千的“大礼”。 事实上礼金再高杨湛和陈晨也出得起，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这不像杨湛直接给了星城的陈敏嘉两个大金镯子，以后同寝室的哥们结婚杨湛也是这个标准，只能说不同的关系和不同的场景下，杨湛还是有非常明确的标准的。 付玉的婚宴可比柏东东的豪华了很多，汇阳区内最好的酒店宴会厅里直接包场52桌，所有礼仪程序都有专业的婚庆公司全程跟进。 主婚人很有意思，非常默契的请了两位新人的领导，付玉这边请动了区域公司老大李总上台，而杨依依请来的则是唐治华。 所以这场婚礼也算得上是石化公司和大弯海关两个单位的大联欢，作为除了付玉之外，第二位牵手海关美女的石化公司员工，杨湛两边认识的人都很多，开宴前期招呼打个不停，开宴之后又默默的隐于桌旁。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鼓掌就鼓掌、该喝彩就喝彩…… 然后，就随大流招呼一声，带着陈晨跟陈姝，叫上严峰后直接闪人回家去了。 晚上就安安稳稳的呆在海边的庭院里，真就像杨湛之前讲的那样，饭后女孩子去屋里打麻将，而男人们则坐在庭院里喝着小酒聊着小天。 从2006年跨越到2007年的这个元旦假期就这么无聊的度过了，不需要有什么意义，平平平常常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小日子，即便有钱了也不需要满世界人都恭维着。 有爱人、有朋友，不愁吃喝、不觊觎前程，如果有点小理想和小爱好那就是幸上加幸，没有也都不用着急，慢慢摸索呗…… 第388章 杨蓝的事业动态 元旦节一过完貌似离农历年有没多久了，杨湛想着要规划一下回家过年的计划，今年算是个特殊的年份，特殊在湛老板是重生回来过的第一个正式大年。 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匆匆忙忙的回去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上班，所以带上陈晨和两只狗狗，这样他就没啥牵挂和惦记，在老家多住住，享受一下小时候的人情与风俗。 这头杨湛在一边计划一边私下里开始准备着，另外一头杨蓝和李亚军收拾东西又从家里出发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销售，上次那批货已经只剩下一些尾货在慢慢销售着，李亚军联系好了唐治华这边，要赶在年前再挑选一批回去，做一个年前优惠大酬宾的活动，正好抓一波消费高峰期，冲一下销量。 杨湛知道他们的行程，所以干脆提前联系了一下李旻和张鸿昌，这两个都是李青山的发小，一个家里开鞋厂另一个家里做服装加工生产，尽管都是所谓的外贸接单，但只要看中了款式，他们厂里也有的是货做内销。 周三下午五点钟，杨湛在经营部办公室等到了开车过来的杨蓝和李亚军。 两个多月没见，两人的气质都有了些改变，特别是杨蓝，从一个拿着温饱工资的打工仔变成了独掌一块生意的女老板，干练和自信的神态逐渐的展露了出来。 “哟，两位老板辛苦了，先回家把东西放下，晚上海鲜大餐伺候。”杨湛对着车内的两人开了个玩笑，然后开上自己的车带着他们回了顾伟的院子。 地库里两车刚停好，杨蓝下车就开口问道：“弟啊，怎么住到这里来了，刚才路过你原来的房子怎么在重建啊，而且和旁边的院子围在了一起？” 杨湛关上车门，神秘的一笑： “现在这个大庭院是峰哥和伟哥的，我现在借住在里面这栋是伟哥的房子，他现在不怎么来住。” “刚来路过围起来那两个院子都是我的了，你看峰哥他们这庭院现在搞起来多漂亮啊，原来我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农家院，没有什么功能和景观。” “所以我才翻修重建了，这个月下旬就可以正式入住，下次你们过来就可以感受到亚热带田园海景度假胜地的感觉了。” 说着话，杨湛带两人走上了地面庭院，看着这明显带有规划和设计的漂亮大院子，杨蓝和李亚军真有点感觉自己来到了度假村。 “这里还可以？等我的建好了会比这里更加宽敞和漂亮。”杨湛倒不是自吹，他那套大庭院现在的预算花费已经接近五百万了，比起顾伟和严峰这两个加起来还多出将近一倍，不好才怪了。 李亚军和杨蓝对视了一眼，都感觉自己还是要多努力一点点，什么时候凭自己本事在老家也建一个这样格局的庭院，那才是神仙日子的开始。 杨蓝还好点，起码现在自己家里就有别墅，月底就会搬进去，到时候等杨湛回去后就会请客正式入伙。 李亚军毕竟是男人，这两个月借着分成也赚了些钱，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分成后的钱还要和表哥划账，即便是亲戚也不可能直接把分成给到他一个外人。 说白了李亚军也就是个白手套而已，只是收入比他自己打工和做些小生意高了很多，起码有个渠道去摸索，未来的路子还是相对宽敞了不少。 带着两人在顾伟家二楼开了两间客房，在等陈晨下班的这点时间，杨湛仔细观察了一下姐姐和李亚军。 短短的半个小时，果然被杨湛发现了一点端倪，比如杨蓝很主动的帮李亚军整理了被套，洗漱用品也是指定李亚军用哪一种，而李亚军也很自然的帮助杨蓝搬东西、拿拖鞋。 还有一些细微的小动作，都可以看出两人之间已经处在了亲密的边缘，只是有没有明确关系还不好说，毕竟相互认识才三个月时间。 但是话又说回来，正常男女每天在一起工作和生活，相互印象和条件都不差，滋生出感情也属于正常的范畴！ 杨湛看破不说破，这种事情只让他们自己去发展就好了。 带着灰灰和阿奇在院子里玩耍，杨湛和李亚军站在鱼池边抽烟，杨蓝玩了一会儿就主动过来分享一下这几个月的经营数据。 “十月份海关那边提货278万，加上运费七七八八的，卸货后总计花费是280万左右。因为挑选的都是品牌服装和鞋子，批发和间接零售的综合利润大概有个60的毛利率。” “截止到昨天盘点，已经实现营收355万，还有差不多1\/5的存货在继续销售着，年底前再打点折扣，这部分存货出完应该问题不大。” 李亚军跟着分析到：“咱们那边的消费能力还是不够，这次过来挑选产品，我和杨蓝协商着还是仔细选一选，剔除一些高端的品类。” “之前经验不足，经过这几个月的实际销售，起码对畅销的款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次多走点量，年底也是旺季，争取在零售这块多出货提高毛利率。” 具体的事情杨湛不太想过问，知道他们能够自立赚钱就行了，于是点头同意他们的想法： “这是你们自己的生意，说实话我是不太懂这个行业，能赚到钱就已经走向了正轨，你们自己协商自己拿主意，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直接跟我讲就可以。” “还有就是，这几天有空我带你们去认识两个朋友，以后海关的货也不可能永远是常态，需要开拓出其它的货源。” 见两人都认真的在听自己说话，杨湛默默的核算了一下继续说道： “亚军哥，海关这边的事情你是治华哥的代理人，你们内部怎么协商的我不管。” “既然你和我姐配合得好，我也希望你们一直继续下去，当然什么事情不能只谈关系不谈钱，这是纯耍流氓才做得出来得事情。” “我的意思，除了海关这边之外，其它货源途径所带来的营收和利润，你这边以个人管理入股，我姐这边让出20股份给你。” 杨湛说完后看一看杨蓝和李亚军，朝着老姐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询问自己的建议两人是不是接受。 “没问题。”杨蓝很爽快的答应了：“海关这边的货品毕竟款式有限，我们以后要长久做下去肯定要开拓新的货源，我还跟亚军商量过，年后就要去广市羊城和虎城探一探路子的。” “而且小湛，上个月底我又把临近的四个铺面都买下来了，现在商业城二期已经开始进驻商家，我感觉趁早买下来，免得以后有同行入驻后我们再想着扩大经营就不太方便了。” 杨蓝没意见，那李亚军就更加不会拒绝啦，这又不是嗟来之食，有了自己的股份以后无论怎么花费心血都是值得的了。 “行，谢谢你，小湛。”李亚军抿嘴真诚的说道：“你即便不给我股份，我也愿意在小蓝这里打一份工，当然，以后有点积蓄了肯定会自己出来搞一份事业，现在既然给了我股份，那这就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一定不会让小湛和小蓝你们失望。” 杨湛向两人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鼓励道：“反正我给你们的支持已经到位，后面怎么发展靠你们自己的能力，我的钱不用急着还给我，等你们赚到足够的本钱之后再说。” 看着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的陈晨，杨湛吐出一口烟衷心的祝福道：“希望你们的事业能够继续远航，但别忘了自身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后也不管两人是否听懂，领着灰灰和阿奇去迎接从地库上来的陈晨去了。 晚上自然少不了去陈胖子那里搓一顿海鲜大餐，陈晨和杨蓝已经非常熟悉了，饭桌上杨蓝和陈晨聊得非常起劲。 因为知道了陈晨今年会跟着回去过年，杨蓝还详细打听未来弟妹的一些生活习惯，方便回家后安排爸妈去提前准备好，对于这点来说，老杨家再热情细致都不为过。 饭后回家，杨湛简单安排了一下第二天的分工：“明天白天你们去海关仓库办事我就不陪你们了，正好伟哥儿子满月，我和峰哥要去一趟惠城。晚上回来再带你们去约那两个朋友吃饭。” 李亚军现在积极性空前，但也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 “阿湛你去忙你的就行了，海关这边我们已经有经验了，你朋友那里我们先去认识一下，过完年后再找时间来考察，正好乘着这个周期，我们多了解和收集一下市场需求方向，到时候才更有针对性。” 他这话让杨湛很满意，并不会因为非海关渠道进货自己能参与分成而急切的想要迈进到这一步，从这点看出，李亚军还是个非常稳健的合作者。 于是，为了老姐杨蓝的事业，杨湛难得的在茶话休闲过程中挖掘出一些上世的“经验”，循序渐进的对他们的经营思路进行引导，有没有作用且不谈，起码给杨蓝和李亚军带来了一些启迪。 对自己亲近的人，杨湛一直贯彻的做法就是授人以渔，让朋友和亲戚们通过自己的工作与努力去获得回报，这比直接撒钱，更能让他们得到自我实现方面的满足。 第389章 胖墩满月又吃席 元旦节跨年过后的第一周，杨湛难得的感觉有些忙碌。 姐姐杨蓝过来进货是约定好了的，第二天一早他俩就自己开车出去了，都是成年人，独立去做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杨湛每次都像保姆似的跟着。 杨湛准备好红包还有一个小小的礼物，跟严峰两人在经营部吃完早餐就开车出发了。 九点多钟赶到顾伟在惠城的家里，这还是个老式的小区，因为老婆怀孕生小孩的关系，顾伟一直没有搬到新买的大平层去。 老小区地理位置好，父母和兄妹平常都能来照料一下，这比住在新房子里更加安全和有人气。 百来平米的老式三房一厅，顾伟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坐了一屋子，杨湛和严峰进去看了看小屁孩，把又一个红包塞进襁褓里，杨湛还特意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陈少洁： “嫂子，晨晨今天上班来不了，这是她选了让我带过来的小礼物，小小的平安扣，等小胖墩稍微长大点可以戴一戴。” 没错，顾伟的儿子大名叫顾泽安，乳名就叫小胖墩，名如其人，才满月的小胖墩就快向着“米其林”的身形发育了。 陈少洁今天无疑是最高兴的人了，甩了赘肉出了月子，三十多岁的大姐感觉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谢谢、谢谢，小湛和阿峰这么早过来，家里现在人多，招待不到位的地方别介意啊，等下让顾伟带你们先去饭店，到那边打打牌喝喝茶去。” 几家人关系很好也都不怎么客套，杨湛和严峰打完招呼就出门下楼等着顾伟。 等两人出了门，陈少洁才把杨湛送的小礼盒打开，只见盒里躺着一枚晶莹透绿的圆形平安玉佩，旁边编织的小绳链都非常的精致漂亮。 “哟，这块小平安玉佩品相可真不错哦。”旁边一个姐妹惊讶的说道。 沙发另一头的大姐走过来，把自己手上的镯子对照了一下玉佩的材质，一脸震惊的说道：“这个小青年和你们家顾伟是什么关系啊，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小玉佩都够买好几个我这样的手镯了。” 这时陈少洁的亲妈从厨房走来，好奇的说道：“他们两下去了啊？什么真的假的，小湛怎么会拿假东西送人呢。哎哟~这个小圈圈是真漂亮啊！” 等周围人七嘴八舌说了好一通之后，陈少洁这才施施然的从盒子下面拿出一张产品卡出来，只见上面写着“阳绿玻璃种平安扣”、“金鼎珠宝”等标注。 看完后笑着说道：“小湛和阿峰一样，都是顾伟的好哥们，这个小礼物是阿湛代他女朋友送过来的，看这上面写着金鼎珠宝，那是他女朋友家里的公司，在鹏城很有名的哦。” “哇~那这个东西很贵的？我这镯子就在鹏城找朋友在熟人那里拿的，就这样当初还花了两万多呢，要是手镯有这个品质，我估计咱们惠城一套别墅都说不定能买得下来。” 戴着手镯的大姐貌似还有点小认知，嘴里分析着心里却掩饰不住的有些羡慕。 “咦~那两小子下楼去了呀？”顾伟甩着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刚才这哥们才跟杨湛他们打了个招呼就钻进茅坑释放存货去了，现在才洗完手走过来。 “我去~这个又是阿湛送的？”顾伟走近后拿起玉佩问道：“好东西啊，小胖墩长大点就戴这个了，别弄坏了，这东西贵啊！” 说完后，顾伟放下玉佩对陈少洁说道：“你们在家里玩一会儿，我去饭店招呼朋友们先，开饭了再给你们打电话。” 然后顾伟就甩手出门下楼，留下一屋子八卦的婆娘们在猜测顾伟这几个哥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玉佩到底值多少钱正好成了他们无聊的谈资。 下楼后见到杨湛和严峰在小区树荫下抽烟，顾伟笑着过去揽住两人就朝外走去：“走走，我们去饭店喝茶打麻将去，赵宗瑞也过来了，再加上我们运输公司老总陈大猛，正好让你们开个高端局。” “陈大猛？卧槽，伟哥你们老板这名字有个性啊！”杨湛被推着走了两步笑着调侃道。 顾伟哈哈大笑着解释：“陈大猛是我们私下里这么叫的，真名是陈达盟，到达的达，盟友的盟，这不叫着叫着就变成了陈大猛了么。关系好的就就叫他猛哥了。” 严峰显然也是认识这个人的，接着顾伟的话继续解释几句：“这哥们是运输公司大股东，跟伟哥关系也好得很，不然你以为就凭着伟哥这吊儿郎当的性格，能在运输公司总调度上做得这么安稳呀！” “阿峰，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吊儿郎当是没错，但工作干得也不差是不是，不然这么重要的岗位他敢给我，出了事也要担责的好不好！” 谈笑着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就走出小区，在对面马路不远处既是一家档次不低的粤菜酒楼。 进门后伟哥说道：“今天请来的都是好朋友好哥们，贵精不贵多，一共才四桌人，这家饭店新开没多久，生意越来越好，虽然是就近原则，但绝对不差。” 挥手让服务员在前面带路，顾伟有捂着嘴小声的炫耀到：“伟哥我已经入股这家店了，股市套了点出来，花了我四百万才占了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哥俩以后到这里来吃饭，报我名字直接挂我帐就行了！” 杨湛嘿嘿一笑，拍了拍顾伟的手说道：“伟哥这是要奔着餐饮、酒水、烟茶这条路上狂奔了呀！我的茅台呢，都个把月了，安排好了没有咯？” 走到大包厢门口，顾伟拉住两人，让服务员不用跟着了，这才使了个肯定的眼神说道：“我办事你放心，前两天才定了两百箱，均价两千左右。” 看看两边，顾伟又神秘莫测的捂嘴悄声说道：“8年以上的存酒了，没关系很难搞到这么多，把你家地址给我，我让他们直接送到你老家去。” “这么神神秘秘，违法啊？违法我不要哦。”杨湛退后一步笑说道。 “违法个鸡毛啊，正规发票开出来给你的好，让我装一下会死啊！” 看着顾伟无奈的样子，杨湛开怀的上去搂住他：“伟哥威武！账号发给我，明天给你打钱过去，这点酒放老家还行，记得我鳌头那边还要很多的哦，继续继续！” “不用你讲，我自己也要囤一批了，又是开店又是酒楼的，我这边的产业链也是蛮长的好。” 神特么的产业链，杨湛不管其它，干脆一事不烦二主：“茶叶和烟，我过年回家要用不少，高档中档的也给我整一批回去。哥们不差钱啊，该留的利润你自己留着，正经生意别让我给霍霍了。” “嗨~你这话说得，帮兄弟办事我还在乎那些？你这都算帮我走量了，占你便宜呢！” 反正依照两人关系，钱花出去多一点点少一点点，两人都不会去计较。 我把你当哥们，或许外面有更简单的路子但我硬是要找你这条麻烦一些的去做，明知如此，你还愿意接下这份繁琐的活儿，这种关系才会越处越紧密。 三人就这么在门口谈了几分钟才推门进去，这却还不是个大包箱，只是饭桌旁边有台麻将机而已。 包厢里有四个人正在喝茶，杨湛只认识赵宗瑞和他的跟班马仔小毛，另外两人，其中有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看起来有点像大猛哥，剩下的那个也是四十岁不到的年纪，一副点中年发福的身材，看起来很是和善。 结果一介绍这发福的中年人才是大猛哥，那壮汉却只是他的司机，杨湛只能感叹这社会看人真不能看脸啊。 介绍完后，顾伟拉起另外两人摁在牌桌上说道：“饭前开胃局，几位哥哥们先打打牌，都是我老板，打多大都随意，吃饭了我来叫你们。” 都是顾伟的好朋友，所以大猛哥尽管和杨湛第一次见面，也晓得这小老弟并不是菜鸡一枚，赵宗瑞就更不用说了，上次台风夜要不是大家提前撤退，估计那晚自己得亏输更多血本才止得住。 说是打多大都行，但最后协商还是只搞了个五十一百的“小牌局”，加上胡牌后的买马增值，手气再差，一局牌打下来也就是个万把块的输赢，对于桌上的四人来说都不算啥大事。 杨湛回想一下，好像这两个月除了在陈晨家里陪着丈母娘摸了几把牌，还真没怎么上过牌桌了。 他选择性忘记了上次跟杨林和何军还打过十二小时混战，但因为蒋启超在场，四人段位差距太大，纯粹就是陪玩的活儿。 这还要责怪一下海归李文东，跟这哥们在一起打了两场牌，赢倒是赢了一百多万，但这数额赢大了之后，再重新打小牌，真的落差有点大，搞得杨湛都没太多兴趣了。 好在休养了这段时间，今天再上牌桌，杨湛发现打牌还是蛮有味道的一个游戏，特别是频频大牌“自摸”的时候，赢多赢少不在乎这个腔调他又可以捡起来用了。 至于满月酒嘛，人都来了，面子和人情就已经到位。 人多的饭局也不会吃得太久，好酒好菜肯定是档次极高的，但是打牌四人组还是快速解决了吃饭问题，回到牌桌继续奋斗。 直到下午四点钟，顾伟上来顶角，杨湛将今日收入撇出一半放在牌桌抽屉里，双手一拱，笑着说道：“投降赢一半走，伟哥接盘继续，各位老兄，小弟先撤了，晚上在汇阳那边与人有约，下次再聚！” 说完就挥挥手潇洒离去，至于严峰，晚上自然有人能送他回去。 看着推门而去的杨湛，第一次见面的大猛哥朝着顾伟瘪嘴点头，感叹了一句：“这老弟，真潇洒呀！” …… 第390章 协助开拓新渠道 从惠城花了一个小时回到鳌头，到家里接上了杨蓝和李亚军就直接往汇阳赶去。 “怎么样今天？事情搞得差不多了？”杨湛一手开车一手摸了支烟出来，没有午睡，开车久了有点困意，点支烟说说话可以恢复精力。 李亚军坐在副驾驶位，侧身掏出打火机递给杨湛：“熟门熟路了，我们也是刚刚才从那边回来。” “弄了多少啊？” “295万，这次减少了鞋子的品种和数量，加多了一些秋冬季节服装的选配，我相信拿回去后肯定都是畅销的款式。” 杨湛打了个哈欠，抽了口烟，换了只手开车：“运输车辆联系好了，要不要我再去找人？” “不用。”后排的杨蓝大马金刀的坐在后排中间：“上次帮我们运输那个司机有空，正好找熟不找生，别看这次多了十多万的货款，但一个货柜还是可以装下来的。” “行~你们自己能熟练流程操作是最好了，等下跟我朋友吃饭，有什么需求尽管去问他们，做生意，也不是谁求谁，他们能找到一个内地的销售渠道，也算是为自家企业拓宽市场了。” 杨湛开着车直接转进了光辉公司办公区，下车后推了推李青山的办公室门，发现里面没人，这才打了个电话给他。 杨湛和李旻、张鸿昌毕竟熟悉程度有限，把李青山叫上能拉近相互关系，再者跟李亚军他俩说得好听，实际上像这边的大厂还真不怎么看得起杨蓝他们这点销量。 毕竟现在这些厂子做外贸订单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还没有到十几年后大家内卷竞争，连蚊子腿都要咬两口的地步。 就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原来李青山下午就出去和他们玩去了，现在正和李旻这几个厂二代在李佳宁的别墅会所里打着牌呢。 杨湛一乐，正好不用费心思找地方吃饭，李佳宁的别墅会所请的厨师和选的食材真心不错，挂上电话杨湛就上车往那边开去。 “怎么了小湛，你找的人不在啊？”杨蓝趴在杨湛椅背上好奇的问道。 摇了摇头，杨湛解释了一句：“没有，这里的二老板，我本来想叫他一起去吃饭的，谁晓得他们下午就混在一起了。我们现在过去，带你们见识一下富二代为了招待朋友特地搞的小会所。” 李亚军回头和杨蓝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晓得杨湛在这边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复杂，只能说他们在小地方可没这么多有钱的熟人。 车子开回主路，杨蓝又想起什么，拍了拍杨湛的椅背说道：“对了，这次回去后我准备叫青哥也去商业城帮我做事，他那个小店就只能混个温饱，要是他能帮我盯着店铺，那我以后可以轻松很多，跟亚军多出来找找渠道也有空闲。” 讲完后还不忘解释一下：“唐秀梅和张红英两人毕竟做久了家庭妇女，在店里卖卖货还行，真管起事来不那么让人放心，所以我和亚军都不怎么敢外出太久。” “青哥？杨立青啊？”杨湛好难得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对啊，难道还有个其他的青哥？年年都到我们家拜年的，小时候对我们那么好，需要这么奇怪么？”杨蓝不满的说道。 杨湛摸了摸鼻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事实上杨湛还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因为上世杨湛不怎么回老家，还经常把父母接到鹏城生活，所以好多年都没有跟杨立青见面。 这位大哥比杨湛大了五六岁，别看也姓杨，但论亲戚关系的话只能算擦了边的表哥而已，他父亲倒是和杨湛老爸是隔村的朋友，但他母亲确是杨湛妈妈的堂姐。 所以杨立青从农村出来后就一直跟着杨湛的小舅做事，是个非常诚实肯干的实诚人，九几年的时候，杨湛家还和小舅舅家住在一起，因此那时候已经赚钱的杨立青对杨湛和杨蓝都非常好。 而且这位表哥后来成家立业，自己转行去做装修包工后也赚到了钱，对子女常年不在身边的杨国正和唐桂香都非常照顾，逢年过节也都带着老婆小孩去探望，讲真的，他比杨湛那些真正的堂兄弟和表姐妹都更让杨湛感到亲切。 “青哥都快三十了？他那家小鞋店还在维持着呢？”思绪一晃而过，杨湛用问句转移了杨蓝的猜疑。 杨蓝讲起来也有些不落忍：“哎~维持着呗，小打小闹也没找到其它的路子，快三十岁了还租着个店面当住房，当初和小舅他们一起搞鞋厂，其他人都亏本撤退了，就他还傻傻的接下这烂摊子，这一搞就五六年，只能混个温饱没什么起色。” 想想也觉得搞笑，九十年代的时候，杨湛的小舅舅竟然可以掏出二三十万来，被人忽悠着跟四五个从粤省打工回去的年轻人创业开鞋厂。 关键是这些土老帽一点不讲市场规律，什么市场调研、什么铺货渠道、什么产品定位统统都没有，连个设计和定价都是胡乱搞的。 啥事先不干，首先就下狠手把一整套的冲压机、打磨机、绣花机和电动缝纫机都采购了回来，就连死贵死贵的脚模都买了好几百双，更别说各种皮革、胶底还有胶水啥的。 杨湛是学了市场营销的，后来想一想这群人当初绝逼是脑袋都秀逗了，做起事来太过想当然。 以为自己有技术，四五个熟练工都拿了股份，倒也真能把鞋子做出来，而且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生产出来上万双“波鞋”，还特么是同一款的样式。 可想而知，这单“创业”不死翘翘都对不起市场规律！ “先让青哥跟着你干，过年回家我跟他聊聊，如果他愿意出来，我正好缺人手，这位表哥咱们还是要好好帮一帮的！” 杨湛平铺直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先把他略过，过年回家后再详细谈这事情。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李佳宁的别墅会所，杨湛他们下了车后在外面等了几秒才见到李佳宁从里面出来迎客，没办法，这哥们硬是喜欢在门口栓条大藏獒，每次来人了他都得亲自出来接才行。 “宁哥你这是有接客的爱好？不然怎么就不能把大狗往旁边栓远点呢！”杨湛跟着穿过门廊随意的开了个玩笑。 其实真算起来，杨湛已经进了他们这个圈子，李青山、李文东、王家两兄弟这些人除了吃喝玩乐，还都有业务上的合作，所以大家相处也不用在搞什么矜持。 李佳宁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带着杨湛三人进了客厅后又急匆匆的返回了牌桌：“自由活动啊，阿湛你来得晚，上桌你就别想了。” 牌桌上就他们四个人，杨湛笑着过去将杨蓝和李亚军介绍了一下，然后绕着圈子看了看四人的牌：“不对啊，有吃饭打牌的好事，蔡老板怎么会不在场咯？” “庄不留东。”李旻打出一张东风，笑着说道：“蔡老板周末相亲去了，真是搞笑，这哥们竟然要相亲才能解决婚姻问题。” “哈哈哈……”牌桌上的四人同时大笑起来。 “哦对了~”李旻反手指着沙发那边的几本册子，对杨湛说道：“阿湛，今天过来，我还特地带了我们家的产品样板册子，吃饭还早，让你姐他们先看看，了解一下我们家产品的风格和成本价格，等下吃饭的时候慢慢沟通。” 张鸿昌也抬了抬下巴说道：“底下的两个大册子是我们家的，一样的先看看，如果自己有设计也可以让我们代工，不过最少千双起订，不然真的成本比较高，没什么意义。自己兄弟，这是实话哦。” “谢了！”杨湛走到沙发边，看到叠在一起的五个精美大册子，示意杨蓝和李亚军先看看。 他自己倒没什么兴趣，又走回牌桌对李旻说道：“你们这产品册多少钱一本咯，我买下来让他们带回去慢慢选呗。” 李旻抬头一笑：“开什么玩笑，这册子做起来虽然成本要几百块一本，但今天带过来就是给你的，好意思千把块钱你还掏出来给我呀？” “就是嘛。”张鸿昌眼睛一瞪，咧嘴叫嚣道：“胡咯，混碰自摸，财位在东，我要从东边买马。” 这哥们把牌一推，伸手就从剩余牌堆李抓了四张牌回来。 “等等，我也加四张外围马。”杨湛开声阻了一下，然后顺着张鸿昌拿牌的位置从后面也抓了四张牌在手里。 胡牌的人当然不在乎加外围马，反正买中了是其他三家出钱，买不中自己就多赢钱。 杨湛倒也没有直接翻牌，而是看了看其他三人，这得要他们同意才行，不然突然加马可是不地道得行为。 “行行行，从这把开始，每局四匹不能再多了哦。”李青山笑着开口同意了杨湛的行为。 这倒也没什么，无非是把输赢搞大了一些而已，等到自己胡牌的时候也有外围马杀，公平公正。 “连庄给我一五九……哎~只中了一个！”张鸿昌叹息了一声，不过也没什么懊悔的神色。 “看我的。”杨湛也把手里的牌翻出来：“嘿~四中二，不好意思，有钱收咯。你们打多大的呀？” “五十一百而已啦，谁特么跟李文东傻子似的，小笔一装，一下午向你进贡了上百万。” “哈哈哈……” 李文东上次的装逼行为成了这个小圈子里的笑话，不过大家也都感受到了杨湛的大魔王潜质，幸好大家打“小牌”也都不惧不怕。 于是，杨湛本来带着姐姐过来谈生意的，到了现场以后根本就没有多少正事好谈。 就是吃饭中途，这两位厂二代给出了承诺，只要在册子里面的产品，杨蓝他们挑选之后都能以出厂价拿货，绝对比去所谓的服装批发市场拿到的要优惠不少。 尽管一家厂子里的款式肯定没有批发市场的那么多，但有的几十种就够用了，又不是让你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其他渠道和款式自己再去找就行了呗。 一个进货渠道简简单单吃顿饭就衔接上了，杨蓝和李亚军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饭后九点多钟，杨湛领着两人先行撤退，不但带走了五本精美的产品册子，还有买马也赢钱的美名…… 第391章 又是每月发薪日 一周的忙碌让时间变得稍显短暂，再加上节假日，所以这周只有四天的工作日。 周五清晨，杨湛陪着姐姐一起去了海关仓库，用一个多小时完成装货交割，这回不用杨湛动手，李亚军早早就给司机准好了水和烟，花不了几个钱却能得到更好的服务。 两姐弟坐在杨湛的小宝马上，还是和上次一样，杨湛从手套箱里拿出五万现金塞进姐姐的包里。 “我让伟哥买了些烟酒茶，你们回去这两天可能就会直接运回家里，到时候让爸妈把酒都放到地窖，以后给老爸规定一下，平常就喝给他买的好酒，但少喝一点，每餐限量，身体最重要。” 杨蓝手伸进包里掂了一下现金，他对老弟大把拿钱出来已经有些免疫了，只在昨天吃饭就听到他打个麻将都赢了一百多万，昨天没上桌随便买几个外围马，走的时候都赢了好几千块。 别看现在杨蓝眼界也有些宽了，但放在大半年前，这几千块都够她两个月工资收入了。 “知道了，这钱又给老妈买菜？我真是服了你，你不会往她卡上打点钱过去么？我早就给她办了银行卡，现在老妈自己都会用at机取钱了，非得每次拿一包现金塞她手里，过后还要我陪着去银行存起来。” 杨湛哈哈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解释：“我不在身边，用现金塞手让她感觉儿子的关心撒，要的就是这个麻烦劲儿，不然怎么让她感受到儿子的关心呢。” 事实上普通的家庭并没有那么高大上，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儿子出国后几年十几年不回来，这种相隔没多远的子女，每次能够拿点东西回来，对于父母来说就是一件开心且还能显摆的事情。 倒也不是常规狗血剧里的父母贪钱，反倒是钱进了他们手里，大多时候还是存下来想着最后留给杨湛两姐弟，只是这个过程让唐桂香这辈人感觉到被惦记和开心而已。 “知道了，还有什么说的没有，没有我们就出发了，赶回去又是晚上，还要卸货，累死个人。”杨蓝说着就拉开了车门。 杨湛也下车跟上两步相送，对已经上车的两人说道：“路上注意安全嗷，做生意和气生财，钱少赚点无所谓，开心和身体最重要了。” “行了行了。”杨蓝遵照杨湛嘱咐系上安全带，挥挥手笑着说道：“我是你姐好不好，现在整天搞得我成了晚辈，走了、再见。晚上和陈晨说一下，我和爸妈都等她回家过年。” “走了，阿湛。”李亚军摁了两下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货车启动赶路。 见到远去的车影，杨湛感叹自己给姐姐杨蓝带来的改变还是蛮大的，不过这也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样子！ …… 十点来钟，杨湛开车回到了经营部办公室。 进门后难得的看见严峰正坐在自己的卡位上，对着电脑认真的点着鼠标，桌前还有个小本子，貌似在看到重点的时候还记上两笔。 “哟嚯~严总今天化身学习标兵小能手了呀。” 杨湛把东西往自己卡位上一放，转身趴在办公桌屏风上，对后面的严峰开起了玩笑。 “唉~”严峰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一推桌子，起身拉上杨湛出门抽烟。 “我都愁死了，下周开会，阿湛你写的这个总结与计划太特么详尽了，要是照着念下去，十来分钟都完不了事，我可不想在台子上待那么久。” 杨湛嘿嘿一笑，他反正管杀不管埋，自己任务完成了，属于严峰的活儿打死都不想去越俎代庖。 “慢慢来嘛，还有两三天时间呢，我相信你可以的！” 严峰抽了口烟，心想着年度会议，自己老爸和叔叔也都参会，难得自己有次露脸的机会，咬牙也要挺过去才行。 想着想着，不知道从哪里捡出一句话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杨湛心里好笑，这特么是哪跟哪儿呀！ 不过也不去调侃他，只对着严峰比出个大拇指，以资鼓励！ 为了缓解严峰同志的小情绪，杨湛拉着他去小卖部里玩了半个小时水果机，这次倒没有赢老板的钱，最后还买了几个雪糕带回办公室里，让留守的两个妹子恭维了好一阵。 直到十一点钟收到了手机短信，杨湛拿起一看：“卧槽，又特么是发薪日。” 小小的嘟噜被刘娜听到了，只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杨主任，你这话说得让我们怎么生存呀？又特么？我们都指着这天维持下月生活呢！” 杨湛不好意思犟嘴，凑过去小声说道：“把数据打出来给我看看，只要有增长就给你发奖金。” “哎~这才是员工最喜欢的领导语录嘛。”刘娜立马转忧为喜，数据她天天统计，杨湛的话一说她就落实了自己这个月又有外财收入了。 拿着统计表一看，杨湛发现自己嘴说快了，填海项目那边倒还好，与上月相比基本持平，但江州公司那里，因为迎接领导检查的原因，上次600顿单量全部开在了石化公司这边。 就这一下，湛大老板少赚了至少一万多，很显然，光辉公司那边给的提成高啊。 不过杨湛同志言出法随，说好了给奖励就不会含糊，就当是给大家元旦节红包了，大老板小领导，都是要说话算话的。 看完数据后，杨湛稍微算了一下就得出了这个月刘晓华的收入，没得说，拿上东西先出门。 每个月的发薪日就是湛老板的忙碌日，没辙啊，他也要给别人发薪水，还要去光辉收一波现金回来，这种烂俗的现金进进出出套路，也算得上每个月的开心项目。 就这样收钱送钱，一圈绕下来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拖着“疲惫”的身躯，杨湛中午就着香煎海鱼吃了两大碗饭，再加上一瓶肥皂快乐水，生活啊，就是要这么烟火气十足。 使了个眼神，刘晓华激动的在杨湛原来的房间中开门等着。 杨湛回到一楼，拿出刚才在车上准备好的信封上了二楼，严峰回家吃饭，老孔和马慧琳饭后都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所以杨湛一叠信封在手根本就不用掩饰什么。 上楼正对的房间是孙得志的，但这哥们还慢悠悠的在楼上吃着饭，瘦杆子吃饭细嚼慢咽还吃得多，这会儿估计还帮着黄阿姨收拾餐桌呢。 左拐先敲响了刘娜的房门，这姐们只把们打开一条缝隙，见是杨湛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领导，我在换衣服，不请你进来了哦。” 杨湛白了她一眼，掏出个信封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两指在嘴间一划，意思很明显：奖励拿了，管住嘴巴。 “谢谢领导，绝不乱传。”刘娜咧开嘴笑容灿烂的道谢加保证。 杨湛挥手，转身进了刘晓华的房间，排出两个信封，再加一把鼓励：“辛苦了，元旦节加点奖励给你。收入高了也别乱花，存点钱快买房子，有了房子才能底气十足的去见你的未来丈母娘。” “谢谢湛哥。”刘晓华手下信封先放进书桌抽屉里，自嘲的调侃了一句：“见丈母娘还早的很呢，再说我才拿了几个月高收入呀，且得努力呢！” 杨湛洒然一笑，拍了拍他得肩膀：“过两年不就可以了么，你休息一下，我也回家睡午觉去了。” 退出刘晓华的房间，杨湛还顺手帮他把房门都关了。 出来后正好碰到孙得志下楼，杨湛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把信封塞进了他怀里，再补上一句：“过节给个辛苦红包，辛苦了。” 孙得志一手按住胸前的信封，回过神来后马上返身朝正在上楼的杨湛低声喊了一句：“谢谢老板，晚上请老板刷刷经验，去不去？” “去你个大头鬼，周末去陪你老婆不好么。”杨湛理也不理的回了一句就上到了三楼。 黄阿姨正在洗碗，杨湛把手里的最后一个信封放在她面前，笑着说道： “黄阿姨，以后也是每月5号给你发劳务，院子还在翻修，工资就从上个月算起，多出来的算元旦节红包，有空就多去家里多帮我监督一下。” 黄阿姨赶紧甩了甩手，又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才捏起旁边的信封，亦如手她就开心的笑了起来：“感谢小湛你啊，我也不讲什么无功不受禄了，以后家里交给我，保证让你们住的安心又舒心。” 谁收到钱能不高兴呢，黄阿姨现在经营部这个活儿反倒是最不赚钱的了，但人家也不傻，知道这是基本盘，只要杨湛和严峰这两个大老板还在，经营部这个活儿她就要坚持干下去。 空闲时间多的是，现在接了杨湛家的全职管家活，也没被禁止不能继续外出做事，所以严峰和顾伟家里都偶尔让她去帮忙，现在黄阿姨就在家附近做事，每个月的收入都高过她老公了。 原本还有些在家旁边随便找点事做的咸鱼心态，搞得黄阿姨现在又兴起了努力奋斗的心思，只能说遗憾中带着一丝快乐！ 发薪日收割了一波人心，想着晚上回到鹏城之后，干脆把魏国强也叫出来，才当了小弟半个月，直接给他发满勤整月工资，鼓励一下士气也不错。 这哥们隔天一个电话汇报工作，在半岛邦成这八套房子的处理上，魏国强起码帮杨湛省去了来回四五趟的跑腿功夫，本来就想着扶持他一下的，正好契合着做了。 “哎~”杨湛坐回车里，启动车子往回开，心中感叹老板也不好做啊，自己一天才发这么几个人的薪水就感觉到繁琐了，以后还是只投资，别干管太多人的事情…… 第392章 同学相邀家中聚 无惊无险又到周末，这个把月杨湛决定要多去陈晨家里吃饭，因为年底要把他们的乖女儿拐到自己家去，提前将自己搭进去补偿一下先。 所以周五晚上一直在陈晨家里呆到十点多钟才回去，碰巧大佬陈在家，一顿饭又陪着他喝洋酒喝到了尽兴。 以大佬陈现在的身家地位，在外面已经很少喝酒了，只有回到家里才愿意小酌两杯，之前两个儿子是很少陪他喝的，现在有了杨湛加入，老大陈继业反倒愿意陪在一起喝几杯了。 晚上回家当然是召唤自己小弟来开车相送，到了楼下，杨湛没让车子开进去，从扶手箱里拿出信封拍在魏国强手里：“以后每月5号发薪水，上个月给你算满勤了。” 说完后杨湛拉开车门下去，拍着车门说道：“车子你开回去，明天中午我去同学家吃饭，上午你来接我一下。” 魏国强服务老板从来不在乎时间多晚，这是他的强项，只见他把信封往大腿下一塞，侧着身子对外面的杨湛说道：“好嘞老板，你喝了酒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十点钟来接你可以么？” 杨湛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自己返身进了小区。 魏国强等到杨湛身影消失了才发动车子开走，走到红灯路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拿起信封看了看，然后脸上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份跟老板的兼职工作，收入轻轻松松顶的上他现在的主业，这种大好事落在自己头上，魏国强感觉自己本命年还没到就开始走运了…… 回到家后，杨湛看到蒋启超和欧晓婷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要去楼上洗漱，走到楼梯口又回身对蒋启超说道：“超哥，明天叫家政的阿姨过来做一做卫生啊，存了钱在他们那边，一个月你倒是叫人来搞两次卫生呀。” “好嘞。”蒋启超在沙发上大声的回应：“洗完澡下来吃水果啊。” …… 周六上午，到了一月份天气好歹凉爽了起来。 杨湛也不再随随便便的拖鞋短裤出门了，换上自己觉得最舒服的户外休闲打扮，下楼出了小区。 魏国强已经把车子停在外面路边等着了，上了车杨湛就直接报出地址：“中沙那边的幸福村知道，把我送到村子口就行了，然后你自己去玩，下午来接我就行了。” “知道，我们银盛公司的上级物业在那边不是还有宿舍么，之前叶哥他们就在那边住过。”魏国强边开车边笑着回应。 市内这么点距离，杨湛完全没必要把魏国强叫来接送，只是收了小弟总得给他点事情做一做，不然就跟送钱给他有什么区别咯。 再者，今天去这同学家是肯定要喝酒的，以前没人用的时候偶尔喝酒开车，现在能光明正大的叫人来开车，对自己来说也是个负责任的行为。 当然，你硬要说打的来回啥事也没有，这么争就没有意义了。 魏国强不愧是鹏城长大的，只要在关内区域他就是个活地图，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杨湛放在了幸福村的牌坊旁边。 下车后，杨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地方既感到陌生又莫名有些熟悉。 今天约杨湛来吃饭的同学叫邱政杰，是杨湛的初中同学，外号就是“老虎、猴子、狗”中的“蛤蟆”，呃！\/(tot)\/~~ 真要论读初中时候玩得多好也不是事实，因为这哥们那时候属于混子一波，跟杨湛这个好学生完全是两条平行线，有关系那也是互斗摩擦的同学关系。 但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邱政杰长大后就完完全全的“改邪归正”了，特别是跟以前的初中同学，不论是回家还是在外面碰到都跟见了亲人似的，豪爽又好客。 豪爽到有些你能明显感觉他喜欢吹嘘的地步，这话有点讲的不明白，大概意思是非常喜欢和初高中的同学相聚，但在相聚的过程中总是不知不觉的爱显摆和吹嘘自己，无非是展现自己混得相对不错的现状，倒也没啥龌龊的心思。 杨湛能跟他玩的好，自然是两人上世都在鹏城厮混，有几次过年还一起开车回去，这哥们一共谈过四个女朋友，每一个都介绍给杨湛认识了，后来两家人还经常在鹏城聚会。 但他也是个很会“作”的人，好好的丰顺公司区域经理不做，仗着自己读了个ba有一波研究生同学，在丰顺公司上市前半年裸辞出去创业，结果可想而知，混到杨湛重生回来之前在鹏城还没有买上房子。 不过，现阶段邱政杰从一般意义上来讲混得还算可以，他只是读了个大专就直接来了鹏城工作，所以加上实习时间，他比杨湛还多工作了近两年时间，现在已经做到了丰顺公司中沙片区的经理职位，年纪轻轻还算能力很不错了。 基于邱政杰比较在意自己的优越感，所以杨湛干脆自己低调点，从路口水果店里买了几样水果提着，然后就照着楼栋编码找了过去。 城中村什么模样懂的人都懂，但关内区域的城中村管理的还很不错，特别是中沙这个位置，算得上黄金地段，再过七八年拆迁的时候，就这一片区域出几十个亿万富翁还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走上一个小坡，找到了邱政杰住的那栋农民房，趁着有人出门，杨湛赶紧闪身进了铁门。 楼梯上到第五层，杨湛敲开了502的房门。 房门打开后，里面站着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杨湛自然是“认识”的，这姑娘是邱政杰首个介绍给杨湛的—他的女朋友，记忆深刻是因为这姑娘也姓杨，名字叫杨曼丽。 “唉~是不是洋枪来了啊？”屋里传出一声中气很足的男声。 “蛤蟆，是我嘞。”杨湛回了一句，朝着杨曼丽礼貌的点头笑了一下。 “快进来，小丽，这就是我同学也是好兄弟，跟你还一个姓，杨湛，比你大一些，你叫湛哥就行了。”屋里的邱政杰在说着话却没有迎出来。 正奇怪的时候邱政杰又解释一句：“洋枪进来啊，我在厨房做菜，停不下手。” 杨曼丽是个好姑娘，伸手接过杨湛手里的东西，把杨湛请进家门：“湛哥你自己随便坐啊，家里比较窄，别见外。” “没事我很随意的，不用管我。”杨湛笑着回应，转头打量了一下这间狭窄的一房一厅。 就这面积，在这个村里还算是很好的房型了，简单、不宽敞但住下小两口没有任何问题。 走到小小的厨房门口，里面只能呆一个人，再进去一个人都转不了身。 邱政杰身材健硕，这时侧身一手拿勺一手伸过来和杨湛握了一下，这家伙竟然上身赤膊穿着一件打着鸡精广告的围裙，相当的辣眼睛。 “怎么样，一年没见，哥们胸肌又发达了很多。”邱政杰一点都不嫌丑的炫耀了起来。 “我去你的，你那两坨肉一点都没型，小丽要是不在的话，哥们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健美。”杨湛也紧了紧身上的肌肉，上身穿的宽松户外衬衫也被撑起了弧度。 臭屁完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又来了个兄弟之握，邱政杰从裤兜里掏出烟来散了一支给杨湛，接着杨湛的打火机点着，指了指锅里说道： “哥们今早亲自去菜市场现宰的大番鸭，仔姜啤酒焖鸭，一个小时后才能出锅，让你见识一下绝世好男人的厨艺。” 杨湛很给面子的赞了一句：“可以，杰哥有了女朋友之后居家的手艺涨起来了呀！盖子都盖上了，你还呆在厨房干嘛。” 邱政杰招手让杨湛别走开：“抽烟就在这里啦，有抽风机，别到客厅里熏到小丽了。” 哇擦~这哥们刚恋爱还真的化身护妻狂魔了，事实难料，这一对两年后因为小矛盾直接分手了。 事后，邱政杰每次谈女朋友都要问杨湛，现任女朋友和杨曼丽相比哪个更好，跟他威猛的外形一对比，完全就是个忘不了初恋的幽怨妇男而已。 杨湛也无所谓，抽了口烟朝厨房里喷去：“你怎么想起打电话叫我来吃饭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 邱政杰眉头一挑，自命不凡的光环瞬间加身：“哥们我元旦过后就转正了，现在是丰顺物流中沙片区经理，手下管着两三百号快递员和司机，怎么样，比你早两年工作，兄弟跑你前面去了，哈哈哈……” 他这话就基于年少轻狂时大家打的赌了，那时候个个都牛气冲天，说什么三年实现十万年薪、八年实现百万梦想，几个小伙伴放假聚会的时候都是这么叫嚣的。 也不怪邱政杰在杨湛面前直接秀成绩，还没被社会消磨掉志气的小年轻，总会直挺挺的在朋友面前显摆出自己的梦想实现速度。 杨湛也不惯着他，嗤笑一声问道：“去年十万到手了么？车子呢，房子呢？小兄弟，你把成绩秀出得太早了！” 邱政杰不受激，抽上一口烟，轻描淡写得说道：“去年工资是没有十万，但哥们赚到的肯定超过这个数了。房子嘛不急，又不是没地方住，车子你正好问对了，年前我就能拿下一辆，回家过年哥们带你一起，怎么样！” “厉害了我的哥，车子低于五十万我不坐哦，不过今年回家肯定不和你一起走了，我提前回去，啥都没有，哥们就是假期多。” 杨湛如果真是这个实际年纪，有了现在的身家的话，绝对要噎死面前这大胸弟，可惜现在知道邱政杰只是朋友间的显摆而已，不忍对他打击太大了，只能从另一个方面慢慢刺激他，好歹自己也爽一下。 第393章 重闻少时白月光 邱政杰听了杨湛的话十分不爽，起调子高声诉道：“我顶你个肺啊，五十万的车子，五年以后哥们一定开到你面前秀你一脸。妈蛋的，假期我肯定没法和你比了，国企特么还有探亲假，就服你们。” 杨湛得意的哈哈大笑，掏出钱包甩出一张名片给邱政杰：“看见没有，不止你升职了，哥们在大企业里照样升给你看。” 这张名片当然是杨湛作为副主任的名片，特地带过来就是要跟邱政杰“公平公正”打擂台的。 “卧日~这么猛的呀？”邱政杰端着名片看了看头衔，然后又奸笑着鄙视道：“大企业又怎样，你这还是个副的，不如我不如我啊。” “切~要头衔还不容易啊。”杨湛贱笑着又撇出一张名片：“看看没，哥们还有兼职呢，小case秀你一脸先。” “我顶你个肺噢，你自己印的！要是这样的话，你下周再过来，我让手下帮我印他几十个出来，看谁更猛。” 杨湛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明明白白的指着上面的公司名说道：“傻不傻呀，查查公司名字拨个号码就能证实的事情，你跟我犟这个？” “靠~兼职我也有。”邱政杰还是不死心，嘴硬的说道：“我在外面拉车辆进公司外包，我还租了关外一栋农民房分租给手下兄弟，哥们实际年收入超十万了，不遮掩，哥们有钱了。” 两个人就在厨房门口，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得面红耳赤，客厅里正在择菜得杨曼丽看着就觉得好笑。 两人听到了杨曼丽的笑声，倒也不觉得尴尬，邱政杰看了眼杨曼丽后眼神一亮，但刚想用自己有女朋友这个优势打击一下杨湛，可又想到意气风发的那时候，貌似没有拿有没有女朋友这事来争赌。 再说他也不眼瞎，看到杨湛手上还戴了个指环，很大概率这兄碟也是有主的人了。 “行了行了，我们半斤对八两，打平了可以。”刚说完自己有钱，邱政杰立马装大度半退一步，避免杨湛再出牌，到时候自己没底气真输就不甘心了。 又指了指杨湛手上的指环，埋怨的说道：“你小子有女朋友怎么不一起带过来呀，咋地，怕兄弟看多了，你吃亏么？” 杨湛不鸟他的挑衅，蹲下身将烟头摁灭在垃圾篓里：“你叫我过来，又没叫我带女朋友，客不带客晓得不，哥们这是尊重你。” “扯淡的尊重，前几天无聊给胡彬彬打电话，说你国庆节回了老家，这才想起来咱们离得近。没想到约你过来你还真来了，够意思，晚上没事就住我这里了，房子不大，沙发给你睡，明天我找车送你回惠城。” 好，他这关心的语调之外还是带着点自己有能耐的显摆。 “我谢谢你嗷，不用了!”杨湛背往墙上一靠，一点也不领情的说道：“哥们是国企大领导，在鹏城还没个地方住么，回去更不用你担心，有的是豪车接送。” “切~”邱政杰一脸不屑，认为杨湛绝逼是在装能耐：“那你是大领导，晚上给我安排一下，带我这私企小领导在鹏城见识见识？” 杨湛心里好笑，邱政杰打电话给胡彬彬绝对没有聊太多自己的事情，不然他肯定知道杨湛有车的事实。 也怪胡彬彬是个老实人，没有在同学面前帮杨湛吹一波牛皮，以至于邱政杰现在还有脸和自己叫嚣。 不过杨湛觉得也有意思，吹牛打屁相互怼一怼，才有老同学的亲切感。 邱政杰掀开锅盖，用铲勺翻动了一下，再低头看了看炉火的大小，然后把铲勺往砧板上一放，推着杨湛去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 只见他拿出个简易的过滤茶壶，从小冰箱里倒是捡出了一包质量不错的铁观音，用保温的热水直接冲泡，手动嘴不停：“好茶就是要跟兄弟分享，你猜这茶叶谁给我的？” 邱政杰问话的时候眼神挑逗，杨湛倒也猜不到他这问题的答案：“谁给你的？手下小弟呗，以权谋私啊，厉害了我的哥。” “我去你的以权谋私。”邱政杰举手作势要捶杨湛，半路上收回手来才贱笑着说道：“林玉荣哦，你们家小荣荣，上个月来鹏城找我出去吃饭了，还是开车来的，现在她比我们都混的好哟。” 杨湛愣了一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倒也没什么波澜，初中时候的白月光，那时候读书要是班上谁没有个“暧昧”对象，都代表着你混得不好。 更有甚者，一个漂亮女孩子都有好几个或真或假的“追求者”，真干出什么来倒也没有，只是少男少女悸动的荷尔蒙跟面子而已。 林玉荣就是杨湛那时候的暧昧对象，前后桌坐着。 一个长得还行，一个学习不错，每天打打闹闹，然后就被同学朋友们打上了“标签”。 小小的少年那时候心里还美滋滋的，不过这仅限于在学校，或者是上下学的那一段自行车追逐的路上。 初中毕业以后，杨湛上高中，林玉荣没有考上普通高中，但她英语学的不错，大概是读了个什么学校，十八九岁就来了粤省闯荡。 有时候女人能干起来跟学历没啥关系，林玉荣就是这类人。 所以，已经工作六七年的漂亮妹子，应该也是最近就有了自己的外贸公司，专门做外贸接待转生产赚取中间差价。 正常情况下来说，她现在还真比杨湛和邱政杰混的好一些，至少赚的比这两人多多了。 上世杨湛是和她有过“交流”的，只是少男稚嫩而少女成熟，成熟的女人有一点缅怀过往但却很看得清现实。 所以，他们两只在偶尔的“交流”中抒发青春时的激情，却从未考虑过真正的携手共行，起码林玉荣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很显然，谁段位低谁受伤，杨湛上世还真因此而小小的伤感过一阵。 可是说来也搞笑，林玉荣后来结婚了，她老公的名字都和杨湛差不多，那个叫杨征的男人后来也知道了杨湛的存在，每次过年回家聚会的时候，这哥们一定会跟在屁股后面，一度搞得杨湛怀疑：自己真就那么像隔壁老王么？ “她过鹏城来干嘛？就为了找你吃顿饭？”杨湛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都是读书时候的好朋友，而且其他同学都以为他俩之间根本就没啥实际关系，当然，现阶段确实还没有发生超友谊的关系。 邱政杰把茶泡好了，用一次性纸杯倒了大半杯递给杨湛：“肯定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啦，听她说有一个货柜在这边海关出货，她是过来办理手续的，牛比啊，一单货够我们赚一年工资的了。” 杨湛耸耸肩，说出了他现在还不应该知道的内情：“你羡慕也没用，人家在莞城有关系到工厂下单拿货，国外还有下游接单客户，有这条件不赚都难。” 邱政杰点头认可杨湛的分析，又捉瑕的挑眉问道：“她现在是借别人的公司走单，说是下周公司注册下来后请我们过去庆祝一下，到时候让她给你发邀请，一起过去玩玩？” 不等杨湛回应，邱政杰又加码说道：“小荣荣说还会把老家的曲曲和敏姐也叫过来，羊城的猴哥说不定也会去，我们干脆就当同学聚会了。” 他讲的这几个都是初中同学，每年回家都会聚会的一群人。 别人的同学聚会都是勾心斗角、抬高踩低一群势利眼演绎残酷社会现实的高端局，杨湛这些同学反正没什么这种情况，至少他们班上这些小伙伴们不会有太出格的情况发生。 反倒大家都会很照顾混不好的同学感情，想想也是，那些出格、刺头、耍心机的人，大家都渐渐的不跟他玩了，哪有让他\/她来搅局的机会呀。 可惜了，话不能说得太死，人生是变动的，年后聚会时，杨湛就碰到了好几个不合时宜的隔壁班小“浪人”，到时候也让他享受了一把当“装逼犯”的爽劲。 “下周我可不行啊，单位要召开年度总结和年度计划会议，又要接待领导下来视察，连晚上都没空出来。你们玩开心点，反正离过年也没多久了，我们回老家有的是机会再聚。” 想都不想，杨湛就直接拒绝了。 开啥子玩笑，上世杨湛就去过，那时候吃饭唱歌倒是很开心，结果晚上散场的时候林玉荣的“男朋友”开着奔驰来接她，还豪爽的将所有单都买了。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说是她现在的老板，关键那时候的杨湛还真信了，现在想想真特么尴尬。 反正杨湛这世是不准备跟她再有牵扯了，做个朋友蛮好的，这妹纸也有些义气，至少在场面上对杨湛一向很好。 再说了，杨湛同志现在的女朋友从哪方面来说都胜出多多，吃了粑粑才会去搞那些不着调的愚蠢暧昧。 “唉~那行，我帮你把祝福带到。”邱政杰一脸遗憾的说道。 祝福个大头鬼，就特么一皮包公司，有啥好祝福的，杨湛懒得搭理这句话。 邱政杰见此马上换了个话题：“过年到我家吃饭啊，我爸在水电公司的集资房已经建好了，花了我一半身家给他们装修，套内面积160多平米，哥们在家也是住豪宅的人了。” “行啊，你小子还蛮孝顺的嘛，大平层哦，时髦！”杨湛笑着调侃。 “那不得孝顺一点么，以前小时候调皮，没少让他们担心。对了，你家里还是住在老地方，和唐勇家门对门？” “暂时还住那里，过年前也会搬新地方，我姐也跟你姐一样回老家发展了，她回家做生意赚了钱，也给我爸妈换了房子。” 唉~好累啊！杨湛心中感叹。 把光环往自家姐姐头上套，杨湛瞎话说起来都不带眨眼的。 “那行，我们约好了，先去我家吃饭，然后我再带人上你家恭贺乔迁。”邱政杰擅自就安排好了流程。 话讲到这里，杨湛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以往在老家，玩得好的同学都喜欢去别人家里吃饭，这比在外面饭店显得更加亲切与友善。 “差不多了。”邱政杰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再炒两个小菜，咱们哥俩中午喝个痛快。” 杨湛往沙发上一瘫，想着今年过年回家大概率是清闲不了了…… 第394章 补证预约陪港行 在邱政杰家里待到两点多钟才出来，两个人一箱啤酒均分，醉倒是没醉，但真特么撑肚子。 反正杨湛是重生回来都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啤酒，原本是不爱喝这东西的，奈何这是邱政杰的主场，这哥们是个啤酒桶子，杨湛也不可能自己下去买白酒怼自己？ 所以只能勉为其难，杨湛同志也是个给面子的人儿，不会因为有钱有势了就在发小面前摆高端的架子。 邱政杰腆着肚子硬是要送杨湛出村，两人勾肩搭背的下了楼，叼着烟一支走出了村口牌坊。 “看见没有，右手边过去，还不到下个红绿灯有个入口，我现在管的片区就在那里办公，以后有啥事来这里找我。” 邱政杰借着点酒劲又开始要自抬身价了：“不是兄弟跟你吹，这两年三教九流在这一片我都平躺，交警、城管甚至黑道大哥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惹火了我，手下小三百人，拉个百来人出来帮我撑场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杨湛就笑着听他吹牛逼，拿起手机给魏国强打了个电话，这才跟他说道：“行了，知道哥们你混得开，我下午还要去办点事，等下朋友就过来接我，感谢兄弟款待，咱们过年回家再聚。” “你去哪里？鹏城你熟不熟啊，我让小弟空辆车出来送你过去。”邱政杰说完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 “谢了谢了，不用。”杨湛赶紧摁下了他的手，指着已经沿路开过来的黑色路虎说道：“我朋友是本地人，到哪里都找的到路。” 魏国强驾驶技术一流，定点停车不差分毫，副驾驶车门直接就定在了杨湛的身前，车窗放下后，开车的国强同志笑着招呼道：“湛哥，直接走还是等一下？” 看到停在旁边的路虎车，邱政杰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刚才幸亏没装成功，不然就特么有点丢脸兼尴尬了。 他本来想让小弟开个面的车送杨湛的，想想也是，一个快递网点哪来的什么好车咯。 “这是我朋友魏国强，好了，蛤蟆哥，我走先，老家再聚。” 杨湛随口介绍了一下，拍了拍邱政杰的肩膀，然后潇洒的上车。 手伸出窗外，拍了拍车门，杨湛朝邱政杰挥手再道一句：“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路虎车打着左闪灯，丝滑的混入了主道车流。 一直看着它在下个路口等红灯，邱政杰这才神情异样的甩了甩头，嘴里怀疑的嘟噜着：妈蛋的，国企小领导的朋友圈比我高端这么多么？ 做物流的人哪会不晓得车子的好坏咯，上百万的豪车，明显还有改装的痕迹，邱政杰知道自己的朋友圈，现在可没有能开上这么好车的人。 一边走着，邱政杰一边惊醒自己，以后在杨湛面前还是低调点为好，尽管吹牛逼不犯法，但万一碰到某个场合被碾压了，这么羞羞脸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 且不说聪明如邱政杰，后来真的没有在杨湛面前耍过大宝剑，也避免了被杨湛同志装逼误伤的尴尬。 车上的杨湛把靠背往后放倒了几度，让装满啤酒的肚子稍微舒服了一些。 “湛哥，回家还是去哪里呀？”魏国强看着路口的红灯问道：“半岛邦成那边的车位已经买好了，装修公司也在前天入场，要不要过去看看现场？” 杨湛摇了摇头，摸着肚皮吐了口酒气：“不去，等搞好了再抽空去瞅一眼。送我去贝岭路，那边有个未来汽车人俱乐部，去那边玩一下。” “好嘞。” 绿灯一亮，魏国强就直接路口掉头，想都不用想直接朝着目的地开了过去，有他开车，真的不需要导航。 十来分钟后，车子拐进了俱乐部的路口。 杨湛指着车辆清洗区说道：“开过去洗一下车。” 停好后两人从车上下来，杨湛示意魏国强把车钥匙给别人，带着他就往办公区走了过去。 “这里我有股份的，以后洗车改车到这里报我名字就行了。” 魏国强跟在后面默默点头，现在杨湛说啥他也不再有太多的惊讶了。 上到二楼办公区，里面有客户在玩高尔夫推杆练习、有客户在打台球，还有几个年轻人和技师在讨论改装方案，远处时不时还传来发动机“拉马力”的轰鸣声。 办公区内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杨湛，见他来了也只微笑点头，并没有上来恭维献殷勤。 推开陈未的办公室房门，看见这哥们竟然在对着电脑学东西。 “哟嚯，小舅哥难得啊，大周末在这里搞学习，要考研么。”杨湛笑着走到他身边调侃道。 又指着跟进来的魏国强介绍到：“这是我小老弟魏国强，你正宗的学弟噢，以后过来玩帮我招呼一下。” “唉~你好，随便坐。”陈未抬头跟魏国强打了个招呼。 掏出烟来给杨湛发了一支，又扔了一根给陪站在办公桌对面的魏国强。 这才指着电脑对杨湛说道：“上了你的鬼当了，考这个游艇驾驶证，操作还好，就特么理论难记。靠，愁死我了。” 杨湛听了后哈哈大笑，趴在电脑前看了看，拍着陈未肩膀说道：“这有什么难度啊？随便记一记不就行了么，上了一个星期课程，是不是还有几天就可以拿证了？游艇呢，订货了没有咯？” “我办事你放心，已经签合同了！掏空全副身家拿了五十万先付了定金，最近搞搞装饰，年前肯定到位。” 陈未说完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拍在杨湛面前：“妹夫，哥哥穷啊，就等你今天过来给我开支呢，五百个给我打卡里，多退少补。” 知道陈未小钱不缺大钱没有，杨湛拿着手机把他的银行卡拍了个照：“周一到账，现在懒得动。” “痛苦啊，不看了。”陈未收起银行卡，起身领着两人到沙发边喝茶。 站在旁边的魏国强一句话都不说，微笑着一直认真听这两人交流。 很快他就抓住了重点，老板又要买游艇，五百万的大游艇，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小激动。 作为杨湛在鹏城的头号马仔，这种好事以后还能少得了他的协作么，那自己以后玩高端游艇的机会岂不是太方便了，与有荣焉的小心思跟着泛滥了起来。 茶水泡上后，杨湛斜斜的倚在沙发扶手上：“俱乐部发展跟得上计划不？还要不要资金支持呀？” “肯定啊，暂时不需要了，步子不能太大，扯着蛋了我心疼。”陈未喝了口茶，谈起自己这里亩三分地他还是很认真的。 “我们在走自己的路，未来准备搞个二手豪车交易中心，等到客户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说。到时候你肯定得给我投资一下。” “行啊，支持小舅哥的事业，义不容辞。” 陈未嘿嘿一笑，拍着杨湛大腿说道：“好兄弟，够意思。晚上回家吃饭还是出去吃？二哥我今天陪你到底。” 知道他现在是身上没钱，不好意思出去瞎混，杨湛看破不说破，只好奇的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到你家颖莹了呢，她现在上班了没有咯？” “都分手个把月了，和平分手，别问原因。说原因就是性格磨合不到位。” 杨湛斜眼看着陈未，见他没啥心酸不甘的样子，估计这事对他影响不大，便略过这个话题。 于是就随便找了其它话题在办公室里扯着闲篇，四点来钟陈晨和王紫珊也来到了陈未办公室，当然是通过短信知道杨湛位置后才寻过来的。 坐下没两分钟，陈晨拉着杨湛的手摇了摇说道：“湛湛，下周末我和珊珊去港城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你把证件补办一下陪我们过去好不好？” “要去过夜么？我星期天还要去游艇俱乐部上课，有没有冲突？”杨湛也不奇怪为啥她们的朋友在港城，在鹏城这种现象太正常了，就像魏国强似的，他也有好几个小学同学“移民”到那边享受资本主义福利的。 “当天去当天回就行了。”陈未在旁边插话说道：“让公司那辆奔驰车接送，方便的很。” 陈晨点头：“我们周六上午过去，晚上吃完饭就回来。” 王紫珊大眼睛瞪得溜圆：“最多再唱唱歌，吃个宵夜了不得了，湛大帅哥还有什么疑问的？” 杨湛连忙摆动双手，腆脸陪笑：“不敢不敢，上班后我就去补证，到港城一定伺候好两位大小姐。” 逗笑了两位小妞之后，大家又随意的聊起了天。 正如杨湛想象的那样，陈晨和王紫珊去港城见的这个同学，就是初中毕业后一家人移过去的，以前每个月都会回来找她两玩，这两年毕业上班之后就回来得少了。 这次是人家二十四岁本命年生日，这才邀请两个发小一起过去庆祝，港城年轻人喜欢开party聚会算很正常！ 杨湛对港城无爱，不想主动去，但被动的陪女朋友自然是不会拒绝。 “国强对港城熟悉么？”杨湛明知故问的看着魏国强。 魏国强点头肯定的说道：“熟悉啊，我基本上隔周就过去，那边有五六个同学定居，而且我老弟当兵驻港的，只是每次过去都是公共交通，具体道路不太熟悉。” “那行，下周一起过去，帮我们的珊珊美女拎个包啥的，有个同病相怜的人我才不那么寂寞。” 杨湛赶紧拉个垫背的，上午下午肯定会逛商场，他单独跟陈晨倒是无所谓，加了个王紫珊，杨湛可不想当拎包工具人，带上魏国强，起码一起抽烟都有个伴。 魏国强自然是豪无二话，近距离陪老板出行，还有比这个更美的事情么。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下周的港城之行，杨湛没想过会有什么波澜。 然而，总算让他碰到了半吊子充大头的恶心货色，终于让他演了一把反转的爽利打脸剧情…… 第395章 意气风发严主任 一个周末，好几顿饭都是在丈母娘家混过去的，不用考虑吃什么，上桌就吃饭，吃完就甩手不用管事，多省心啊！ 周日和陈未去海边的俱乐部上课，搞一搞模拟操作，对于陈未来说难以背诵记忆的理论知识，杨湛同志下点功夫学了学，感觉自己及格过关没什么大问题。 伪学霸也是学霸，陈未这种从小到大都读书难的大学渣，这时候一点都不羡慕杨湛有钱的事实，他只嫉妒，同样一个东西为啥自己抱着书本都啃不动，而杨湛吊儿郎当的复习了一下就可以轻松应对。 …… 转眼又是上班日。 大清早，严峰同志就开车去了惠城公司总部，今天是公司召开年度总结和计划会议的日子。 杨湛前两天看到会议通知的时候心中暗爽无比，因为参会名单中只有各部门老大，子公司或者综合性大部门如财务、零售等才会要求部门副级领导参会。 鳌头经营部尽管业绩突出，但也就只是几个人的小二级部门而已，论员工人数连个偏远小加油站都不如，所以杨湛这个副主任幸免于会。 要知道这种会议要开整整一天啊，就算过去打酱油都能把人无聊死。 为了避免以后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杨湛同志坚定的宣布，自己在石化公司的官职就以经营部副主任这个职位为顶点，谁也休想让自己再“加担子”了！！！ 在经营部悠悠然的吃完早餐，劳模三人组出门后杨湛也开车出门而去。 答应过要去港城，肯定不能放女朋友鸽子，所以，杨湛同志准备也去一趟惠城，有李茜茜帮忙联系她在出入境管理局的亲戚，湛老板带上资料亲自过去，当天就能把证件补办下来。 一趟惠城之行花了大半天时间，偷偷摸摸的去，悄咪咪的回，公司开大会，杨湛也不去找同学朋友们玩耍，事情办完拿到证件就完成了任务。 星期二早上，严峰同志兴高采烈的带着奖状证书和锦旗来到经营部。 早餐后，很难得的把经营部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会客区里，严大主任指着锦旗说道：“年度的优秀部门锦旗，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了？” “加钱？加任务？”杨湛反向捧哏。 “庸俗。”严峰咧嘴笑着，难得在部门同事面前这么正式的说话： “就为了这个东西，市区的熊主任昨晚拉着我打了一晚上的补偿牌，还出动了阿光这个狠人，坑了我四五千块钱，荣誉啊，这是荣誉！以前熊主任拿到都不想拿了，今年被我们收入囊中，哈哈哈……” “意思是拿这东西还花钱了？没意思，严老大，有没有点实际的好处咯？” 杨湛晓得昨天严峰肯定是出了风头，不然没理由拿个破锦旗就这么高兴的，怼他一怼就当是调节气氛。 “花我的钱你担心个……哎~不对，没花钱啊！” 严峰被杨湛绕进去了，气笑着要捶他一下，见杨湛笑着闪躲才继续说道： “没花钱，还有好处噢，熊主任气就气在这个地方，以往拿个锦旗只有几千块钱部门奖励而已，对他们一二十来号人的大部门来说也就是几顿饭钱罢了。” “这次咱们拿下年度优秀部门，不但有部门奖金，还有两个年度优秀员工的指标，所有正式的部门员工拿底薪的上调一级底薪，拿工资的上浮一级工资。” “啪啪啪。”严峰拍掌把大家注意力集中起来，大声的喊道：“加工资，你们说爽不爽啊！” “噢嗷~严老大威武……爽爆了……” 叫得最欢得当然是刘娜和孙得志，他俩是明确能获得好处的人，孔平安也有，但他年纪最大不好意思和年轻人一样。 杨湛当然也叫的起劲，这完全是给严峰同志捧场罢了。 另两个实习小青年的开心程度就有限了，年度奖金肯定会多发一点，他们还没有正式入职，涨工资和评选优秀又轮不到他们。 讲的好听公司给了这么好的表彰奖励，实则因为鳌头经营部就这么点人，这只是个特例而已，明年要是锦旗又被熊主任他们夺过去了，也想要这种待遇是不可能的，公司领导也不傻。 严峰同志讲的“所有正式员工”是他自己乱用词汇，因为文件下发的时候写的是4-5名优秀员工举荐调级，对于鳌头经营部来说不就等于“所有”了么。 一阵热烈的讨论之后，严峰跟杨湛耳语了几句，干脆直接宣布： “我们部门情况特殊，也不搞什么民主了，年度优秀员工就推荐刘娜和孙得志，晓华和小马还没有转正无法评选，我和阿湛是领导不参与这个项目，老孔评不评优秀都很优秀了，大家没什么意见？” 他这句话问了都等于白问，刘晓华和马慧琳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杨湛是和他同一阵线不会拖后腿，刘娜和孙得志是既得利益者，吃饱了撑的才有意见。 只有孔平安看起来是两头不靠，这句话摆明了是问他的。 “领导决定英明，经营部去年业绩飞涨，刘娜在后台的工作有目共睹，小孙下半年的辛苦大家也是看在眼里。” 孔平安做业务哪有看不懂形式的，马上响应了领导的号召，还不忘建议：“不过晓华也是我们经营部的功臣，还有两个司机日常配合都非常重要，领导年底分配奖金的时候，也要多考虑一下他们。” 严峰同志点点头接受建议，鳌头经营部就这点好，两个领导都不在乎那点公司奖金，对下面的人大方，那队伍就好带得很了。 “老孔这个讲得好，咱们经营部贵精不贵多，我和阿湛赚的多，年底这块的奖励会偏向大家，绝对让大家过个好年。” “好噢……领导大气……” 这下子个个都欢欣鼓舞了起来。 杨湛干脆打铁趁热，宣布中午加菜：“刘娜等下和黄阿姨说一下，中午加多几个硬菜，今天就不外出聚餐了，等年前再搞一次隆重点的。” 不得不说，在鳌头经营部上班那是没得说，只是部门里的人私下却都不怎么好玩，最起码，晚上无聊的时候连一桌牌都凑不齐，唱歌、运动或者其它爱好什么的，除了杨湛这个玩家，个个都没有拿得出手的。 以前就算玩个网络游戏，那也是杨湛这个半桶水带着严峰和孙得志这两个半只手，那真是菜得一批啊。 因此，杨湛搬出去住之后，大家下班时间基本上就各过各的。 下班不联络，上班很和谐，鳌头经营部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的氛围组合体。 一顿激励之后，劳模三人组照常要出去搬砖送油，三人中老孔可能最为自由，因为他出去不一定是送油，很多时候他都去了老乡那里喝茶，这是他获客的绝招，孙得志和刘晓华都学不来。 杨湛拉着严峰到旁边小店抽烟扯皮，两个人私下里就没啥好藏着憋着的了。 “怎样，昨天会议上没有丢丑？” 杨湛懒散的坐在小卖部门口，看到男老板从内屋出来后也扔了支烟给他，大家都天天照面，熟悉的很。 “那当然，哥们我这三天功课可不是白做的。” 严峰仰着头，好容易才能找到倾诉和显摆的对象，昨晚只在家里和他老婆吹嘘了一顿，完全没有爽到的感觉。 “吊打所有直销条线的经营部，熊主任会后都求我明年不要这么搞了，说是兄弟部门之间不用这么卷，搞得以后应付这种事情都有压力。” 严峰边讲边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 “好就好在，并不是每个经营部都要上去汇报总结工作，整个直销条线就只有业务部、市区经营部和我们鳌头经营部作为代表，在会议上做了演示汇报。” 神秘兮兮的，严峰凑近杨湛耳边，忍不住神采飞扬：“十多个上台汇报的主要部门，就只有总经办的材料和我们不相伯仲，其它的大多就照着打印纸在念稿子。张助认为我们给他长脸了，会后还狠狠的表扬了咱们。” 严峰同志难得如此意气风发，大概率还是在自己老爸和叔叔面前挺直了一回腰板，以前碰到这种场合，严峰同志上去站两分钟都说不出十句话来，这次材料做的好，他自己又狠狠的背了三天，总算是坚挺了一回。 不由得他不高兴啊，什么李总啊、张助啊讲一百句好听的话，还不如家中长辈两个肯定的眼神，这也是从小没啥突出表现的人最想要得到的场面！ 杨湛陪着他嘿嘿傻笑，眼神一挑，蛊惑到：“明年还要搞这么一回？” 严峰舔了舔嘴唇，脑袋一点一点的来回晃动了两回：“考虑考虑先，明年大家都这么做资料和准备，咱们暂定低调发展……” 两人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都感觉到对方心中的小恶魔在跳动着！ 第396章 华华兄弟有自信 周二下班后是陈晨跟同事们固定的羽毛球活动时间，杨湛今天终于又去参加了一回。 球场上有了杨湛在，陈晨再也不用无聊的去当别人教练了。 如今的杨湛凭借自己的运动天赋，已经不需要靠着蛮力才能跟陈晨对抗了，各种移动的步伐技巧、网前小技术、后场反手与吊球都耍的有模有样，尽管还不精细，但打打出汗局绝对够用。 “嗉。。。啪。。。” “嗉。。。啪。。。” …… 挥拍的声音和拍网击球的声音在场上不停的传递着，杨湛和陈晨已经打完一局，双方正在两边球场的底线练习着长球的舒展动作。 “喂，湛总，下来休息一下，等下我们两人来一局。” 王华华今天晚来了半个小时，换上装备后坐在底线凳子上朝杨湛喊了一句。 听到后面的声音，杨湛伸手接住陈晨吊过来的羽毛球，挥手让她过来一起休息。 “怎么滴，华华哥最近练了秘籍，功力爆发到已经敢无视一流高手的地步了，还是感觉到飘了，要被摁在地上摩擦一下？” 杨湛先拿水拧开盖子递给陈晨，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上两口，和王华华已经关系很好了，开玩笑的尺度也随意了很多。 王华华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在调整中拍柄的缠带：“湛总你隔三岔五才来一趟，我这两个月可是请了教练专门训练的，今天就检测一下成果，好歹也要赢你两个球。”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杨湛不准备在口头上让步：“没用！今天争取一局赢你五个球，完成任务就请大家生猛海鲜走一波。” “哇嚯~还是湛总最劲，华华别挣扎，不然晚上的就要你买单。” 旁边的海关同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一边起哄，反正谁输谁赢他们都要预定晚上的大餐。 “没有问题，湛总赢不过五球的话，晚上陈胖子饭店我买单，男人就要争这口气。” 王华华扭腰摆腿的做着热身，他也不怕和杨湛打这种完全反了的赌局，好朋友之间，吃顿饭的钱谁会在乎咯，要知道他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无房贷无车贷，一人吃饱，老爹老妈还要给他喂两口，没啥大的经济压力。 杨湛体力好得很，在旁边看着王华华做了几分钟热身，等他准备好了这才拿了个新球，走到场地另一侧。 “再给你练习一下手感，免得你等下找借口，我湛大老板说要请客，就不许别人跟我抢着买单。” 说完后挥拍将球高高的打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在各自底线来回练习了二十来拍，感觉上王华华确实技术提升了很多，但是杨湛一点也不怵他。 “开始了、开始了，我是裁判，公平公正。” 陈晨很雀跃的站在中网旁边，一般情况下她都不怎么愿意表现得那么主动，只是杨湛在的时候才相对的放得开一些。 “稍等。”王华华又返身去包里拿了个护腕戴在手上，他现在一身装备真就照着专业的羽毛球运动员来配置的。 等王华华拿着球站定位置准备开球的时候，杨湛又突然搞怪的喊了一声：“等一下，我擦个汗。” 看着王华华被打断节奏后一副泄气无奈的样子，杨湛嘿嘿笑着跑到网前，低头扯住陈晨的衣袖，在额头上装模做样的擦拭了两下，搞得陈晨很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两下才笑着返回球场。 “湛总，搞盘外招是不是，刷心态是不是！欺负我找不到擦汗的妹子？” “啪……” 王华华一本正经的指责着杨湛，却突然把球反手发了出去，羽毛球快速的飞过中网坠落在对角区的近线里面。 “1：0……哈哈哈……” 王华华得意的给自己加了1分，刚刚站定，下意识摆出接球姿势的杨湛，还在想着怎么反驳王华华刚才指责，就被王华华偷袭失了分。 “华华兄，你学坏了！” 两人的搞怪行为，让旁边关注赛程的几个人都不由的笑了起来。 “兵不厌诈，湛总，现在准备好了没有？” 换侧发球的王华华终于找回了一点职业道德，开球之前正经的提醒了一句。 “发球发球，看我怎么虐你！” 于是，你来我往，两个大男人就像真的在打比赛似的，每球必争。 网前、底角，来回奔袭、跨步救球，一点都不顾及会不会扯到淡淡…… 十分钟后……16：21…… 王华华比分在前，杨湛比分在后，刚刚好赢了5个球。 “不甘心啊，再来一局，三局两胜。” 王华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回板凳，拿着毛巾擦拭着汗如雨下的脑门。 杨湛也出汗了，不过他都不回到板凳那边去坐，只是换了半场，席地就半躺了下来，乖妹陈晨马上就拿着毛巾和水过来为大老爷服务着。 这待遇，让王华华咬牙切齿，换了个新球狠狠的起身跑到另外半场。 “湛老板，行不行了，继续继续。” 杨湛张嘴无声的大笑：“从前有个猎人，跑到森林里去打猎，碰到一头大老虎，被他给轮了……猎人回去想起来就不忿，隔天又去了森林，又碰到了大老虎，又被他折磨了一顿……猎人回去……再来。” 一边打球，杨湛一边断断续续的讲着未来网络上的段子。 直到这局结束时，陈晨捂嘴笑着报出 “15：21”的比分。 “大老虎就奇了怪了，等到他再次见到猎人的时候，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龟孙，你是来打猎的还是特么来卖肉的呀！” 杨湛卡腰趴在网子上，刚才的故事过程被他连续“又、又、又”了好多回，终于在比分出来之后，把故事结尾续上了。 “怎么样，华华哥，还来一局不？这局我先让你7分，给你点心理优势，咱们五局三胜行不行？” “行你个大头鬼，湛老板你等着，半年之内我把体能训练好了，再来找你决战。” 王华华输了也不气馁，跨着脚步过来搂住杨湛往休息的墙角边走去，再不把他推回去说不定等下陈晨又上来服务了，单身狗更加讨厌被喂狗粮。 “加油华华兄，我相信你可以的，总有一天你会让大老虎说出最后的故事结局：烦死了，你能让我换个口味么？” 故事断断续续的，王华华压根就没有听全了，但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是杨湛在调侃他。 好在这哥们有韧性也开得起玩笑，摊在位置上和杨湛互怼着玩儿，很快就忘了输球的事情了。 …… 八点多钟，一群年轻人在陈胖子的私房菜馆会齐了。 杨湛领着众人在鱼池边挑选生猛海鲜，手机震动，拿出来见是李茜茜的电话，也不避讳直接接听起来。 “杨大湛，你是不是在陈胖子的店里呀？” “嘢~你看到我了？”杨湛闻声后四处打量着。 “刚刚在路口看到你的车拐进去了，车上还有大美女是你家的指环小姐姐么？我过来瞅两眼？” 李茜茜的语调明显是带着些捉瑕调侃的意思。 杨湛哪会在乎这些啊，非常大度的邀请道：“来来来，正好我这里有几个大帅哥，过来认识一下，以后在鳌头也有朋友一起玩。” “真的假的啊，我过来咯，你家指环小姐姐不会介意？” 李茜茜倒没想到杨湛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下来，有点怀疑他在说反话，在她心里，男朋友给女朋友介绍自己的异性好友，总会带着点忌讳。 “咋这么啰嗦呢，搞得好像我们有啥见不得人似的，快点过来，大包厢里，真给你介绍帅哥认识，海关的年轻俊杰，到时候入坑了可别怪我哟。” “等着。” 两个字后帅气的茜茜姐就挂断了电话。 王华华和陈晨他们都望向杨湛，菜点好了，就等着他一起上楼的。 “我一朋友，派出所的，刚才看到我们了，让她过来大家一起认识一下没意见？” 杨湛摊开手很直白的坦诚：“是个飒爽的大美女哦，华华哥今天输我两局球不吃亏，不但买单请你吃大餐，还带你认识派出所一枝花，你赚大了。” 陈晨没有什么八卦怀疑的小女人心思，尽管没有见到过李茜茜，但杨湛早就跟她说过的，一直没什么交集，所以也没有刻意的硬拉出来认识。 王华华倒是有些兴趣了，单身狗听闻有美少女来相识，大多都不会嗤之以鼻？好歹他对杨湛的审美还是非常认可的，总不会把个老大姐硬扯成大美女就为了忽悠一下？华华同志还是相信湛老板为人的！ 果然，众人坐进包厢没几分钟，陈胖子推开房门领着一个穿着薄款短风衣的漂亮女孩子进了门。 “嗨哟，换发型？原来是在外面做头发才看见我们的呀！” 杨湛礼貌性的走了过去，神情自然还带着点玩味的给大家介绍道：“诸位兄弟姐妹，给大家介绍一个好朋友，李茜茜，神圣的大弯派出辣手警探……啊不是……靓手警花一枚！” 李茜茜也不是个害羞的人，挥手微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而位置角度很好的王华华从靓手警花进门的一瞬间心神就有些不稳了。 单身久了，又被杨湛同志喂了一晚上狗粮，再加上美女没来之前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再到李茜茜进门后，果然不差的外形气质，没点想法那还是正常人么？ 第397章 该死的媒人属性 介绍完李茜茜，杨湛自然是把其他人也介绍一遍的。 两根手指捏住李茜茜的衣袖领着她走近桌边，然后扶着起身的陈晨，牵起她戴指环的左手，不着边际的秀了一下。 “这是陈晨，我的指环美女，认识一下，以后一起玩耍。” “茜茜你好，湛湛总是提起你，说你是他在派出所的好朋友，今天才认识你，遗憾有些晚了。” 陈晨非常自信的说出这番话，然后主动过去握住了李茜茜的手。 李茜茜反倒不如陈晨这般自然，别看她平时在单位里飒飒的，实际也就是个在熟人圈子里打滚的小宅女一枚。 “哇~杨湛果然没有骗我，总说他女朋友美如天仙，还用你来打击我的自信，今天我发现，他还真的没有吹牛。” 陌生人多，李茜茜稍显拘谨，但好在她还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开不了口的无知少女，要不然明知道杨湛这边人多，也不会答应过来凑热闹了。 “好嘞，认识了就好，茜茜你们派出所全是些粗糙大汉。看这一桌，同年的小姐妹都三四个，以后大家多多约在一起打球吃饭，别整天在宿舍里叫着无聊。” 然后杨湛就一个个介绍在座的青年朋友们，实际上有几个人的真名杨湛还喊不出来，只介绍平常在一起时叫的简称，什么“慧慧、小齐、王大帅……”。 一番介绍之后，杨湛扯着李茜茜坐在陈晨的左手边，他可不会因为是自己叫过来的就把李茜茜安排在自己右手座位，搞得好像美女在侧左右相拥似的。 小心思、小细节，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惜杨湛懂这些，却不能当作无知。 “哎~”王华华现在有些懵逼，刚才一圈人都介绍了，唯独把他跳了过去。 他心里怀疑这是杨湛故意为之，但特么自己没有证据，要是敢怪罪他，杨湛绝对一拍额头说忘记了，还能非常好意思的跟他说一声“rry”。 “你是真的狗！”王华华内心咆哮，但脸上却笑得和煦如风。 “湛总、湛总，我呢，还有我呢！” 王华华面上微笑，脚底下恨不得在桌子下面踹他一脚，可惜两人隔得有点远，有求于人，不能得罪，只能难得的露出了谄媚的神情。 “唉~你是哪位呀？”杨湛故意捉瑕刁难他。 刚才李茜茜进门介绍的时候，杨湛就瞟到了王华华的神情，要说以王华华的城府和气度，不至于被杨湛看出破绽来。 但今天王华华明显心动又带着点捉急的心态，让他疏于了自控。 再者，这是私下场合，整桌人里除了杨湛，他王华华在这群人里是最有前途，现在的职位也是最高的，没必要端着，自然而然地就随性了一些，被看出了端倪。 “湛总，你不地道了啊。”王华华知道杨湛在调戏他，干脆起身绕过中间两个人，走到李茜茜面前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我是王华华，三横一竖的王，华夏民族的两个华字，杨湛故意不介绍我，是怕我比他帅一点点，找不出词来形容。” 王华华朝着杨湛挑了挑眉头，他已经汲取了教训，之前单位里一群人都觊觎着陈晨，却因为面子或者是心态问题都不敢过于接近，以至于被“外人”杨湛捷足先登。 如今，已经有了失败的经验，早就把原来的那一套矜持摁在了箱底，男人在陌生的漂亮妹子面前还是少装些深沉，不然真的连口汤都尝不到了。 王华华的改变，让在座的其他同事都有些咋舌，连李茜茜也有些愣神，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应对。 “哎哎~华华兄，你帅归你帅，别踩我行不行咯。” 杨湛知道自己的小玩笑起了点作用，立即过去搂住王华华，对侧身望着两人的李茜茜着重的介绍了一下： “华华帅哥，重点大学硕士研究生，本省人士、芳龄26、身高180、体重73、独生子，父母加他一家三口公务员，现任海关副科岗位，无不良嗜好，没女朋友的时候事业上奋进，有家室后绝对是个顾家爱岗的社会主义好男人。” “唉~鼓掌。”杨湛吹捧一番之后还自带着气氛鼓舞的职责。 “哈哈哈……” 海关的同事们都被杨湛刻意的介绍逗笑了，大家都看出什么意思来了，自然不吝啬给出欢乐的气氛来。 “湛哥，过头了嗷，新朋友认识不用掏家底的！” 王华华也放开了，反正只要敢主动，输赢都不亏。 一个小剧情演下来，李茜茜也感觉出了他们的用意，不过美女被追捧才是正常现象，有人敢这么直接的表达出来，她内心之中至少是窃喜的。 “你好，朋友们都可以叫我茜茜。” 杨湛一看，好，一方是明显有意了，另一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不由得昂头叹息：难道自己真有这该死的媒人属性么？ 经他之由认识的异性朋友，怎么就这么容易互生好感，貌似成功率还蛮高的。 未来婚介市场是块大蛋糕，杨湛有时候无厘头的畅想着，是不是有必要去开一家网络婚介公司，为祖国的人口增长计划提前布局一番…… 好，湛老板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没有那么好的闲心思去干这低效无聊的事情！ 成人之美的事情杨湛没心思主动去做，但碰到了也不会龌龊的去拆散搅和，除非有一方太渣，那样的话为了朋友的利益可以当一当坏人。 “我的天啦~”杨湛耍宝学了句未来的小岳岳，干脆好人做到底。 “慧慧大姐，你是有主的人，情况这么明显了，咱和华华领导换个位置呗，明天中饭他要是不给你买单，我帮你敲打他。” “好嘞，赚到一顿算一顿。” 慧慧大姐马上识相的起身换到王华华以前的位置上去了。 王华华今天彻底黑化，脸皮啥的彻底扔到了桌子底下，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今天就要激扬一把青春，用第一眼的感觉来指挥自己的行动。 “上菜咯。”陈胖子亲自带着服务员推门进来给大家上菜。 私房菜馆小归小，顾客大多是熟客带熟客，所以陈胖子对杨湛这种经常带人来的大客户，那是相当的热情。 “相识既是缘分，今天我就摆一桌酒菜，咱们爱吃什么上什么，但是某些人要是不敬酒的话，我就要在后面说坏话咯。” 杨湛明着是耍坏，实则是给出了机会。 “对对~”王华华装作杨湛不是在说他，还反向挑了一下杨湛：“湛总你的好酒呢，不要白酒哦，这么多美女在桌，你的红酒怎么没拿出来先醒酒，舍不得呀？” “只要你喝的下，就没有我供不上的道理，陈老板，我在你这里还剩几瓶红酒啊？先开两瓶拿上来。” “没问题，杨总打电话来我就给你醒着的，服务员刚才忘记端上来了，马上就来。” 于是，一桌子饿到八点多的年轻人们，开启了晚上暴饮暴食的节奏。 李茜茜原本是吃过晚饭的，但她控制体重，在单位食堂根本就只是对付了两口而已，如今一群年轻的朋友，再加上一桌子海鲜大餐，心里暗示着这是不长肉的饮食，也放开了矜持和大家一起开造。 而杨大老板自己却悠悠然的陪着陈晨细嚼慢咽，时不时的挑一下话题，拉着茜茜和华华两位复名小伙伴干上一杯，见他们单独有话题聊时又不着痕迹的撤出来跟陈晨两人小酌一口。 节奏之王的既视感，杨湛同志不但有媒人的隐藏属性，就连拉纤的活儿都干得自在且纯熟。 让在旁边看热闹的陈晨，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悄悄的给杨总点了个赞…… 第398章 班级魔女的召唤 拉纤保媒这活儿，杨总一直秉持的原则是“只管杀不管埋”，反正你们借我的缘由认识了，之后怎么发展随你们自己，只要双方都不渣，成与不成最好别来打搅我。 那天晚上自然是非常尽兴，有红酒助阵、有美食护卫，半场之后，王华华已经跟李茜茜有来有往的开启了话题。 饭后杨湛还是助力了一把，直接安排了王华华送人回去，这活儿由他指派肯定是最合适的，不然他们两人谁先提出来都有些突兀，更何况还有一群外人在场，大家都等着坐王华华的车回单位宿舍呢。 …… 后面两天，杨湛并没有八卦的去打听王华华他俩有啥互动，这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咸了两天之后就到了周四，杨湛吃完中饭后难得没有睡意，上午已经在经营部办公室里码了两个小时字，所以下午不可能再重复这项活动。 于是，趁着这季节阳光不烈，杨湛拎着装备又去老地方练竿去了。 谁知道拿着竿子刚到地方，又触发了钓鱼来电话的烂俗情节。 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号码，是个不熟悉的手机号，这时候来电显示还没有标注来电归属地的功能，只想了一秒钟，杨湛就直接把响铃挂断了。 不熟悉的电话懒得接，特么一钓鱼就来电话，今天就任性不接它，能怎么着？ 可惜了，他这一招没啥意义，现在的陌生来电还不是十几年后，一般都是有事或者相熟的人通过途径才能拿到对应的号码，不会像以后十个陌生来电你一个不接都不会耽误正事的情况发生。 杨湛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挂断电话只是任性无聊的行为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继续组装鱼竿，只是拿出一支烟来点上，就等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果然，才抽了两口烟，同一个来电又闪烁在手机屏幕上了。 无聊的接起电话，杨湛一句话也不说，只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 “杨湛~~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尽管杨湛用的是诺基亚高端机，但对面的喊声太大，还是惊得他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一点，再奇怪的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 “不好意思，哪位呀？刚才手机掉在地上，不小心自己挂断了。” 听声音有些熟悉，搞得杨湛只能给面子的编了个小谎。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呀？堂堂敏姐来你们粤省了，快点过来陪我吃饭。” “我嚓。”杨湛心中一凝，不愧是初中班上的大姐头，怎么搞得大姐头都叫敏姐呀，业务部也有个敏姐，但这个敏姐才是真的江湖大姐。 “敏姐？你早说啊，吼那么大声我怎么听得出来？你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陪你吃饭咯？” 这位大姐头叫黄敏，初中时候也一向玩得不错，说她是大姐头那是因为人家真是大姐头，在家里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长相一般却混的很开，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老家芝城区夜场中混得有名有姓了。 传言她在几个ktv和夜总会里都拿了股份，没错，四五线的小城里也是有ktv和夜总会的，说她是大姐头也不为过。 也许是外面混的久了，黄敏对美好的初中同学之情非常看重，跟同学们在一起总是一副咋咋呼呼热情豪爽的样子，并不会迎高踩低做那反派的恶心事。 这时话筒里又传出另一个声音：“杨湛，我是曲曲呀，我们在莞城荣荣这里，发位置给你，快过来一起吃饭，蛤蟆等下也翘班过来，就他一个男同学，你快点来给他作伴呀。” 好，杨湛知道了，这就是上周六邱政杰说的那事情了。 刚有心要拒绝，电话那头又传来一个故作嗲嗲的声音：“杨~湛~你来嘛，我知道你在鳌头，现在过来也不用多久，好久没见你了，大家都想你了。” “什么大家都想他呀，明明是你自己想他好不好……” “就是，杨湛快过来，荣荣想你了，你再不过来，我们就把她许配给别人了哦……” 手机里传出三个女人的打闹调侃声，杨湛再次听到这些“青春”的声音，也是一阵唏嘘。 那时候所谓的成双成对，都是同学之间相互安上的头衔。 当然，肯定有些日常暧昧的苗头，或者是单相思或者是互有好感，这才能给别人找到借口，让彼此“被恋爱”成了一对。 这种调侃会一直持续到各自有了家庭，同学之间才会慢慢隐晦着不再提及，或者会更大方的在对方另一半面前开出这个玩笑，只是释然不释然的问题而已。 她们咋呼的调笑声让杨湛既感觉到了年少时的美好，又有经历沧桑后觉得有些烦扰，脑海中思索着用什么理由拒绝。 “杨湛，说正经的，过来一起吃个晚饭，明天敏姐和曲曲就回去了，她们那么大老远过来，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林玉荣以为杨湛是不好意思过去见她，直接拿另外两个同学的名义来占据情谊高点。 杨湛本来想拿晚上要陪女朋友这个借口来搪塞的，但想了想之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只要说出陪女朋友的话来，她们一定会让杨湛把女朋友也带过去。 又不是傻的，这类同学跟陈晨完全就是不同的品种，杨湛甚至不想让陈晨认识她们。 朋友的种类有很多种，她们这种就只适合每年回家聚一聚，回忆一下那段年轻的时光，再多就不合适了。 但人家说出这种话了，面子又不能不给，毕竟以前读书的时候大家真的玩得很好，而且，这几个女同学也不是那种利益朋友，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同学的事情。 迟疑了两秒钟，杨湛一想，无所谓啦，去见见同学又损失不了半根毫毛，至于看到记忆中的场景，现在自己又没那心思，少了觊觎和期待之心，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行，把具体吃饭地址发给我，我争取尽量不迟到。” 电话另一头三个女魔头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地址发给你，到了地方不知道具体位置了再给我打电话，六点钟，最迟六点半等你来了我们再上菜，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杨湛又想打个电话去怼一下邱政杰，绝对是这个小子在后面撺掇和教唆，不然她们不会这么硬拉着杨湛过去聚会。 手机拿在手里却并没有打给邱政杰，现在怼他一顿也没啥意义，这哥们纯粹是个看好戏不嫌事大的个性，顶多硬着头皮让杨湛骂两句，过后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杨湛玩的好的初中同学按照性格划分就是两个极端，像胡彬彬和唐勇他们就是学习和日常的玩伴，而邱政杰和家里的老狗他们则是吹牛打屁、意气风发时候的好友，相互有交集，但又性格差异明显。 这些人中又有人一起读了高中，没读高中的毕业后聚在一起也能毫无芥蒂的一起玩耍，算得上非常复杂的一个关系体系。 不像大学同学，全是男同学在一起称兄道弟，班上的女同学竟然没两个能再毕业后再聚到一起的。 还不到两点钟，杨湛也不着急过去，只打了个电话让冯坤晚上给自己当司机，还是跟魏国强一样，送到位置后自己消失，回来的时候再到场接人。 至于能不能叫动冯坤，这都不用考虑，一个电话过去，这哥们立马脱身出来让别人帮着去配送，然后不到三点钟就站到了杨湛面前。 “湛哥，什么时候出发？” 冯坤找到杨湛钓鱼的地方，拨开鱼箱看了看里面的收获。 “不急，四点钟我们再出发。我发给你的地址，两个小时能赶过去？” 冯坤拿起自己的新诺基亚手机，点开短信看了看地址：“这地方不远，一个半小时绝对能到地方。” “那行，我们四点半再出发。还有根竿子，没事你也甩两竿呗。” 最好是掐点到达，杨湛可不想一个人面对三个班级魔女…… 第399章 再会初恋已释然 四点半钟准时出发，杨湛让冯坤开车不用那么快，晚几分钟到也没所谓。 全程五十公里左右，城区路段行驶较慢，再加上找一找路口，一个半小时能开到地方，冯坤已经算是非常识路了。 离着晚上吃饭的湘菜馆还有百来米的时候，杨湛让冯坤把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从扶手箱里拿多了两包烟放在身上，带上手机和钱包就下了车。 “阿坤，周围熟悉的话，你自己去吃饭消费，只要注意安全，费用我全负责，晚点记得接我电话就行了。” 交代完后，杨湛让冯坤开车先走，自己在路边点了支烟，这才晃悠悠的往饭店那边走去。 到了门口，杨湛才磨磨蹭蹭的拿着电话拨出去。 “喂，是不是，南光路的湘粤楼呀？我到门口了，你们在哪个位置？” “我们在二楼包厢，你等着，我下来接你。” 两句对话就结束了通讯，杨湛把烟头在花坛里摁灭，捏着烟头丢进饭店迎宾小台旁边的垃圾篓里。 不到半分钟，一个165米左右的青春妹子就从饭店里跑了出来。 高高的马尾甩动，明显做过护理的微卷秀发在脑后肆意的飘扬，一条深色的铅笔牛仔裤配上小单鞋，上身是斜肩的修身长袖t恤，可能是进了包厢并没有穿着外套，长袖也随意的拉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一双白皙的漂亮手臂。 “杨湛~好久不见了！” 林玉荣见到杨湛后脸上笑容无比的灿烂，脚步轻快的跑过来，一把搂住杨湛的脖子拥进了怀中，一点也没在乎是不是公共场合。 知道她们会很热情，但杨湛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大胆与毫无顾忌的接触。 杨湛张开双手并没有互动的把她抱住，闻着女孩子身上的香味，这一刻他才深深的理解了上世的自己，年少稚嫩的小青年，哪能抵得住这种诱惑呀。 更何况，两人青春懵懂的时候本来就有一些相互的暧昧，林玉荣这么一主动，杨小湛同志能不被撬动心弦才是怪事。 好在如今的杨湛已经经历过了那段被撩拨到心绪不宁的时光，而且上世连人家的老公和孩子都见过好多次，肯定就没了冲动幻想的基础了。 “哎哎哎~注意影响啊，公共场合，让你的追求者们看到，以后还想不想嫁入豪门了呀。” “嫁不了豪门就嫁给你呀。” 杨湛：特么老子以后真是豪门，你倒是想误打误撞？ 林玉荣一点都不在乎杨湛的威胁，这种话读书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说的，但经过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厮混，她讲起来竟然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 “行了、行了，肚子饿了，上去吃饭去了。” 杨湛知道在斗嘴这一块，班上的男同学们根本就不是女魔头们的对手。 林玉荣放开杨湛，又双手搂住杨湛的手臂，带着他往楼上走去，特么一点都不在意敏感位置的触碰，搞得身为老男人的湛老板都有些吃不消。 两人很快就上了二楼，进包厢后看见只有二女一男三个同学，杨湛这才松了口气，没有其他外人在场，至少不用应付不必要的社交。 “哇~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亲密呀，在家里聚会也不见相互撩拨，怎么离了家乡就这么放得开咯。” 敏姐总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一脸鄙视的调侃着进门的两个人。 “对啊，杨湛，听说你在大公司当领导了，过来陪同学吃个饭还推推拉拉的，你看我们家荣荣对你多热情呀，这回心里爽翻了。” 曲伊冉也嗑着瓜子，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旁边的始作俑者邱政杰憋着笑意，装模做样的挥手朝杨湛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低头研究起菜单来。 “怎么，你们有意见也没用，谁叫你们三个不把自己的另一半带过来的，我们这是纯洁的同学情，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嗷。” 林玉荣终于放开了杨湛的手臂，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不待杨湛解释就抢先用话术帮他挡回了攻击。 又对研究菜单的邱政杰喊道：“蛤蟆你快点啊，点个菜半天了都还没有决定好，你是怕我请不起大家是不是呀，不用给我省钱哦。” 邱政杰别看长得健壮，读初中时也是个人见人厌的小混子，但在自己班上的女同学面前却总是被压制着，讨好这群女魔头变成了本能的行为。 “快了快了，各位大姐莫急撒，长夜漫漫，晚几分钟饿不到我们的洋枪哥哥。” 杨湛碰到其他朋友时，耍嘴皮从来不会吃亏，但在这群小时候的玩伴面前，现在好像不太愿意和他们去斗了。 笑着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车轱辘话，竟然没有参与进去的欲望，只感叹经历真是一把好刀呀，把曾经的美好悸动化作了幼稚的回忆。 “喂~这个杨湛是以前那个杨湛么？进来一句话也不说，不过貌似比以前帅了好多哦，荣荣你赚到了。” 敏姐还是那个挑事的敏姐，不过这也是这波同学在一起时的常规操作，话语挑衅兼放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恶意。 “是，我也感觉最近帅了几个等级，敏姐你别对我有想法哦。” 杨湛最终决定还是别太端着了，越是和她们互动相斗，反而还不会被针对，同学相处的时光也会变得快乐一些。 就这样，五个初中同学在异乡聚在了一起，关在封闭的包厢里不谈工作、不谈谁有钱谁没钱，只咋呼的畅想原来读书时候的趣事。 话题总的来说还是那点懵懂的青春恋情，谁跟谁是一对、谁又在那时候暗恋了谁，反正也都没有结果，大家毫不忌讳的讲出来当成了年少时候的美好回忆。 三个魔女在饭桌上是烟酒不忌的，当然，一个班的女同学中，也只有这三个是相对生猛一些而已，并不是所有女同学都能这么放得开。 女人能喝酒，有时候真的就没男人啥事儿了，这三位在酒量上丝毫不输给邱政杰，杨湛陪着她们该喝就喝，但不敢炸刺，因为一旦你敢叫嚣，她们就敢集体灌你。 别人的同学是不是这样杨湛不清楚，但自己这帮初中同学就是这么豪横，刁蛮兼义气是这几个同学的随身标签，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们就这么开开心心的过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 饭后直接跨过街道，五个人又去了ktv，一个大包间里，敏姐发挥行内人士的经验，酒水果盘点了一大堆。 有了酒水助兴，大家两两点歌对唱也自开心不已，论起唱歌来，邱政杰是唯一上不了场的人，这家伙五音不全，所以杨湛只能勉为其难的陪着三位魔女。 可惜，美好的氛围在十点钟的时候被打破了。 ktv包厢里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林玉荣介绍说是她的供货商张总，非常恰当的给了个理由：张总也在这家ktv中陪朋友，所以过来跟大家一起喝一杯。 杨湛当然记不得上世开着奔驰来买单的男人长得什么样，但从这个男人进来后，林玉荣明显收敛了很多就知道，这人就是正主儿了。 张总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带着点淡淡的傲慢。 一起喝了杯酒之后张总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主动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唱歌，脸上带着些笑容，但杨湛感受出了一丝不屑。 唱完一首歌，杨湛趁着曲伊冉上洗手间的机会，自己假称去外面公共洗手间，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最特么不喜欢半吊子的人在眼前装深沉，于己无关，杨湛干脆眼不见为净，准备出来上个洗手间，抽两支烟再进去，多磨蹭一下，待会儿就直接闪人。 谁晓得在洗手间里“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时候，后面进来一哥们拍了拍他的肩膀。 “卧槽，这都能碰得到。” “我尼玛，文东兄，你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呀？” 杨湛收起武器，跟背后的人笑着握手招呼，原来这人是大冤种李文东，两人偶尔电话联系，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第400章 我要撤你非要装 一个在鳌头工作一个在鹏城工作，两个有点联系的人却在莞城的小镇里碰到了，还特么是ktv里的公共洗手间，只能说世界真奇妙。 “你等我会儿，憋死了，我放放水先。” 李文东“向前一小步”边嘘嘘边回头跟杨湛聊天：“我跟天域资本的王总过来看个项目，就是上次一起打过牌的那个王仲骏呀。这不晚上被招待一条龙，特么的太热情了，出来躲一躲，你呢？” “我这是被初中同学拉过来聚个会，特么后面来了个装逼犯，看着不爽，我也出来透透气，准备等下就撤退了。” 杨湛掏出烟来散了一支，两人点着烟就在洗手间里吞云吐雾起来。 “哎~别走，等下我把王仲骏送到酒店让他自己潇洒，我们出去宵夜一波。蔡胖子也在塘下，刚打了电话他马上过来，这特么ktv有他家股份，哪个在这跟你装逼，你呼一声，让蔡胖子弄他。” 杨湛知道李文东是喝了酒才说这话，但真没想到蔡斌家里势力这么宽，连莞城这里都有酒店和ktv资产。 “没有没有，小老板一个，别装到我身上就行了，有同学关系在，看面子不跟他计较。” 刚谈了两句，李文东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听了两秒后说了声：“等着。” 然后收起手机，揽着杨湛就往外走：“蔡胖子在大厅前台了，我们过去汇合一下。” 无奈的杨湛只好跟着过去，果然在大厅里看到了蔡斌和他手下的马仔小刚。 “斌哥这大晚上的还过来视察名下产业呀。” 杨湛过去和蔡斌招呼一声，开了个小玩笑。 “卧槽，你怎么也在啊？走走走，唱歌有什么意思，妈蛋的，家里给介绍个女朋友是莞城的，害得我隔三岔五就过来一趟，要不是到了要结婚的年纪，我才不鸟她，陪了一晚上肚子饿死了都。” “哈哈哈……”李文东笑得前俯后仰：“阿湛看见了，传说中的联姻，也只有蔡胖子这种人才能够享受得到。” 杨湛一听瞬间就懂，蔡斌这是因为家族酒店娱乐业的发展需求，找了个有实力且门当户对的人当女朋友了。 “别扯了，走不走啊。你们是不是一起来的？要买单不，给你们打六折，免不了单嗷，这家店我就是个小股东。” “免不了单你不会帮我们把单买了啊。”李文东反手就是一个“将军”。 然后马上就开脱道：“不用啦，我那边有人负责，连折扣都帮你省了。看湛总这边，我们刚才是在厕所偶遇的。” “神奇！”蔡斌拱手瞪眼的说道：“阿湛，你呢？” “我跟同学过来的，等下要是男的买单就没折扣，女的买单打六折，懂？” 杨湛贱贱的笑着，他才不会傻xx的花这冤枉钱呢，要是那男的不来，说不定偷偷帮林玉荣把单买了也无所谓，也就是千把块钱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又没有开什么红桃a，几打啤酒能贵到哪里去。 于是三人分开，杨湛返回包厢里准备找借口闪人。 推开包厢门一看，怎么里面又来了两个年轻男人，看神情是那个叫张总的带过来的。 杨湛不管这些，也没去打招呼，只到旁边先拉着敏姐在她耳边说道：“敏姐，不早了，回去还要两个小时，明天要去公司总部开会，我先撤退，过年回家咱们再聚。” 看到杨湛和黄敏讲话，曲伊冉也凑过来：“别啊，再玩一会儿呗，你走了，新来的这几个人我们都不熟，没人玩有啥意思咯。” “对啊，还这么早，这个点也没有公交车回去，大不了住这里，明天早点走不就行了么。” 黄敏也在挽留，别看她在老家可以呼唤些风雨，跑到外地来之后，还是不想和陌生人一起玩耍。 这时的邱政杰在干嘛呢？这鸟人竟然拿着酒去找两个陌生人喝去了，还是那副德行，到哪里都要表现出合群跟爱交朋友的架势，仿佛什么关系都能搞得通似的。 看到这边三人在低声商量，另一侧陪着张总摇色子的林玉荣也起身走了过来。 坐在杨湛的右手边，已经不如刚开始靠的那么近了：“怎么了？阿湛有什么事么？” “没事，我有个朋友正好从这边路过，时间差不多了，我坐他车回去，明天还要开会，你们继续玩开心点。” 杨湛话刚说完，沙发那头已经脱掉西服外套的张总也走了过来。 只见他直挺挺的插到杨湛喝林玉荣中间坐下，一手搂住杨湛的脖子，用貌似关心的口吻说道：“小兄弟，我刚过来你就出去了，咱们俩还没有喝一个呢，你和荣荣是同学好朋友，以后到莞城来有什么事招呼一声。” 说着他就抬手从茶几上拎过一瓶酒来，哐哐哐的倒了两杯，还很好客的问道：“要不要加冰呀？” 原来这鸟人倒的是洋酒，杨湛一看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啤酒都换成了洋酒，一看玻璃瓶子还是xo。 杨湛一看这架势，耸了下肩膀把他的手摆脱掉，也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张总，今天喝多了啤酒，我不喜欢混酒喝，下次来莞城直接找你，咱们再把酒言欢。” 林玉荣连忙在旁边劝到：“张总，我同学平常没怎么喝过洋酒，换杯啤酒，今天我们确实喝得有点多了。” “小兄弟这就不给面子了啊。”张总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带着点戏谑的眼生开始挑事：“好心好意主动过来跟你喝杯酒，是看在荣荣的面子上，你跟她关系‘好’我才特意跟你喝这杯，社会人不要这么不讲究。” 他把那个‘好’字特地咬得重了一些，旁边的林玉荣和黄敏她们都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 杨湛飒然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原来是在吃干醋，你要是真拿杯啤酒来，杨湛也懒得计较，假假的给个面子喝了就闪人。 但特么用啤酒杯搞了满满一杯洋酒，关键是他自己的杯子里加了大半杯冰块，而给杨湛的杯子却是空杯倒满，然后再问要不要加冰，这点小手段太下作了。 “行啊，给你面子。”杨湛伸手拿过张总面前那个杯子，把自己面前那满杯移到他面前：“干了哦，不许洒出来。” 说完后就端起杯子，眼带笑意的望着旁边的张总。 这一下把旁边这个中年人愣住了，不是说满满一杯酒喝不下去，而是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了，这就让他有些难堪了。 迟疑了两秒他才假装没看清的说道：“刚才没看见你的杯子里有冰块，换一杯满的，全心全意。”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空杯重新倒酒，而杨湛却把手里的杯子蹾在桌上：“行了，没诚意就说没诚意的话，今天是我们同学聚会，张总这个客人就不用反客为主了，好好的啤酒喝着，拿两瓶洋酒过来装什么装咯。” 看到杨湛变了脸色，旁边三个女同学以前都没见他发过火，也许是真的有钱就有了底气，杨湛把这酒杯一蹾，还真有点气势上扬。 杨湛的话等于是把这张总架起来了，不怪他今天硬要掺和进来，原来现在包厢里的另外两个青年是他手下的员工，正好今天在湘菜馆门口看到了林玉荣搂杨湛的场面。 刚见面的同学搂一下没什么，关键是往里走的时候，林玉荣抱着杨湛手臂的样子就不像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了。 再加上从饭店出来到ktv的这段距离，林玉荣一直是扯着杨湛的衣袖，一对比另外的男同学邱政杰，这就让人遐想开了。 这张总也就是开了个电子元器件和耳机工厂的商人，听那口音还带着点弯弯腔调。 这货一直追求着林玉荣，又给她提供产品外销、又帮着她联系渠道，时不时的关心问候，帮着买买单，送送礼物，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特别是这两天林玉荣自己的贸易公司注册完成了，家里两个好姐妹过来庆祝相聚一下，他是忙前忙后的帮着照应，唯独今天杨湛和邱政杰两个男同学过来，他因为有事才晚到了一些。 正好两个亲信的手下员工经常帮着办私事，所以也认识林玉荣，这才有了他提前赶过来干预的戏码。 究其原因，还是这次杨湛到饭店的时间比上世晚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有了一些连锁的变化。 “你叫杨湛是？你说我在装，我就是在装怎么了？” 这张总本来就有些火气，小手段被识破了他还有点耐心硬扯着绕一下弯子，但是杨湛直接戳破他装逼的本意后，反倒让他撕下了假面，准备直接怼一波出出气了。 第401章 要装大家一起装 张总一脸不屑的望向杨湛，端起他面前的满杯xo直接倒在了光洁的钢化玻璃桌面上。 “我装是因为我装的起，6800一瓶的洋酒，我能叫两瓶过来，喝一瓶倒一瓶。” 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故作潇洒的把纸巾直接扔在桌面上，张总不屑的开口道：“你说我反客为主，但你知道今天这个包厢是我订的么。” “小兄弟，不要这么愤世嫉俗，年纪轻轻打份工，在社会上不是跟你在学校里一样，学习好一点点，嘴巴花一点点，就能闪耀整个班级。” 这货讲着讲着还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支烟来，甩着一个全金属的zippo打火机，故作潇洒的点着了，深吸一口。 只见他鼻孔中先射出两缕青烟，然后嘴巴张开脑袋一偏，就要把嘴里的余烟喷向杨湛的脸上。 杨湛哪会惯着他呀，电光火石之间，顺手捞起刚才他倒干净的空杯，唰的一声罩住了他的嘴巴。 就见张总正在喷出的烟雾刚出嘴唇就被酒杯全部收了进去，然后“嘣”的一声扣在了嘴上。 “我最讨厌别人对着我放屁，这样显得非常没有素质，老兄弟，在国内最好不要耍这种帅，容易伤身哦。” “啪”的一声，张总一把拍掉了扣在嘴上的杯子，玻璃杯摔落在桌上，“叮当”一声又掉落在包厢的地毯上，竟然没有碎裂。 “怎么啦、怎么啦……” 坐在另一个角落喝酒的三个男人终于闻声围了过来，邱政杰这时也看清楚了套路，没得说，他立即插进来站在两个男人中间。 “有话好说，都是朋友，喝了点酒有点口角很正常，别伤了和气，让朋友之间变得不愉快。” 话说回来，邱政杰还是很讲义气的，不论对错，他首先站在了杨湛身前，话是面对着张总说的，立场非常的明确。 “邱总，说话客气点，两个人的事情，你别只对着我们老板说这种话。” 张总的两个亲信倒也不是社会混子，长得身形高大，说起话来却也能抓住细节要点。 “我对他这么说怎么了？刚才他又是倒酒又是摔杯的什么意思啊，要不是看在荣荣的面子上，依我以前的脾气，老子特么就要搞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卧槽，在杨湛心里一下子把邱政杰拔高了一个档次，这哥们还真不错，遇到事情那是真上。 邱政杰这两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那神色完全就恢复到了读书时候的嚣张模样，再加上他一身腱子肉，这哥们读书的时候可是参加过大专组cuba的，一度还想凭着身体去试训中甲球队，只是技术太菜也没有门路，让他梦想没沾边就破灭了。 “好了。”林玉荣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 “张总，今天你帮我们订包厢，我非常感谢。但你对我朋友这样让我非常失望，今天就到这里，晚上消费我自己买单，感谢你过来捧场。” 林玉荣这话一出口，杨湛又惊了一回，内心之中还真有些感动了。 别看这波同学不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但对自己同学还真是偏心维护的，即便林玉荣这种牵扯到利益的关联角色，也非常坚定立场的站在了友情这一边。 张总一看这局面，也知道今天自己有些孟浪了。 但三十多岁的有钱男人，立不起派头也不能把面子丢在这里。 “ok、ok，今天是我唐突了。” 他是没有想到，一个打工仔小青年在他面前竟然一点都不怯场，本来只想借着小小的暗示环节，让有些威胁的杨湛知难而退，谁知道这货特么带了反刺装甲，尽特娘的反伤了自己。 “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些乡巴佬小穷酸，除了不顾一切的显摆义气还能有些什么？这个社会，有些东西并不是今天爽快了，明天就有收获的。” 说着说着，这货竟然学起了港剧桥段，掏出自己的长款钱夹来，从里面捏起一把钞票在钱包上拍了拍，倒也没有扬手耍一把天女散花。 “我其实不想让自己表现出这种有钱后的丑恶嘴脸，但我今天放弃了。荣荣是我喜欢的那种美女，我享受追求她的乐趣，有钱有闲，仅此而已。” “而你们呢？守着那点倔强的自尊。” 张总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钱夹立剩下的钞票也拿在手里：“小兄弟，如果你今天喝了我给你倒的那杯酒，我手里这些钱原本是打算送你回去的时候给你当路费的，不多，够你打工几个月的收入了，也就是我平常消费两瓶酒的价钱而已。” “当然，喝了酒之后你只值这么点。现在你没喝酒，我给你在后面加个零，低下你那高傲的头，只要跟我说声对不起，十五……不对……十八万马上入你荷包。” “按照你们内陆的收入，三年工作你存不下这么多钱，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我这个建议。” 逼逼叨叨一大通话，张总还是想要在年轻人面前把丢下的面子找回来，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是双刃剑，真碰到头铁的无脑青年说不定还会上手削他。 但无所谓，只要杨湛先动了手，或者嘴硬的发火叫嚣起来，那自己就用优雅的后退，看着他们歇斯底里就行了。 当然，如果杨湛真的收了钱并且低声道谦，那他今天这个逼装得就太成功了，至于后面怎么攻略林玉荣的事情，过了今天之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再去弥合。 “张总，你要是这么对我朋友，那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合作了，我林玉荣虽然是奔着跟你合作赚钱去的，但并不能让我为此而抛弃朋友。” 林玉荣也摆脱了纠结，一手抓住杨湛的衣袖，很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张总听了林玉荣的话也并没有变色，这种年纪的年轻人，只要下了决心，在场面上大多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脸皮没有厚到一定程度都不会舍义气而取利益。 在这点上他觉得林玉荣的人品还蛮可取的，至少在性格上比那种偏向利益的人更加让人喜欢。 “啪啪啪……哈哈哈……” 整个包厢里除了大屏背投电视里传出来的轻缓音乐，突兀的响起了杨湛的鼓掌和欢笑声。 一手一个，杨湛搂住了邱政杰和林玉荣两人的肩膀，满脸笑容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张总，脸上的戏谑掩饰不住。 “好蹩脚的套路，好牵强的想当然。” “唔嘛~唔嘛~”杨湛搞怪的在邱政杰和林玉荣的脸上各亲了一口，惹得一个嫌弃的狠擦脸庞，一个气笑了的瞟他一眼。 根本就不像张总想当然的那样，杨湛一点恼怒的表现都没有。 “老兄弟，钱好多哦，三年我可存不了这么多钱，国企小员工，每月底薪才两千而已。 可惜啊，有点钱的小老板，为了几两碎银，年纪这么大了跑到我们内地来， 手上的戒指痕迹都还没有消除掉，拿着点钞票就出来显摆。 好的不学，尽学你们弯弯小老板的花花肠子，青春已逝，就不要妄自揣测共产主义好青年们的意志和情谊。” 讲着讲着杨湛又笑了起来，难得碰到这种剧情，让他觉得今天的油费花的很值： “谨慎提醒一句，别端着你自高一等的心态，你这种厂佬，只是食物链底端的小鱼虾而已，要查你在弯弯的住址和家中母老虎的联系方式很简单。 低调一点，我看在荣荣的面子上，今天就当个小插曲过后就忘了，要不然，我这个小打工仔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的和白的怎么搭配着和你玩儿。” 杨湛这话说得口气很足，对面的张总有点怀疑他在信口雌黄，装大尾巴狼的事情他刚才也干过，这吓不倒他。 正当张总想要嗤之以鼻再说两句场面话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四五个人探头在门口朝里张望。 “卧槽，阿湛你完事了没有啊？等你半天了都。” 话音一落，就推门进来了四五个人…… 第402章 朋友衬托是理由 杨湛在包厢里跟同学掰扯了半天，这会儿又和大尾巴张总胡咧咧几个来回，时间早就超过了五分钟。 蔡斌跟李文东在大厅等的急了，干脆循着房号找了过来，本就是自家占股的ktv，蔡斌看到房号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这种事情，他都不需要先从透明窗口朝里看一下，进错了大不了说声抱歉就完事了。 一看进来的四五个人，张总和他的两个手下稍微紧张了一点。 “马上就结束。”杨湛松开双手，看到了后面还在门口张望的王仲骏，很礼貌的挥手打了个招呼：“王总，好久不见。” 王仲骏后面还跟了三四个人，大家都是场面人，李文东说了自己朋友在，他路过了来打声招呼算是正常的社会礼仪。 “嗨，杨总，听文东说你也在这里，太巧了，早说就一起过来喝杯酒啦。” 王仲骏也听李文东说起过，杨湛会给他投钱开公司，这种有钱的老板，他们做投资兼咨询的金融人士，能多认识一个就不会装作看不见的让人从身边溜走。 杨湛走过去和王仲骏握着手，笑着向他后面的人点头招呼了一下：“今天是巧遇，时间也晚了，让文东哥约一下，咱们找时间鹏城再聚呗，最近都找不到人打牌，周末很无聊的。” 这边杨湛根本就直接忽略了张总和他的两个跟班员工，但张总却看到了王仲骏身后的几个人，顿时心中疑窦丛生。 原来今天招待王仲骏和李文东的是莞城有名的企业贝怡科技，主营手机、电脑和服务器的生产研发大企业，这也是他家盛宏电子的主要采购商。 站门外的一个中年发福男人是贝怡科技的副总许伟明，张总参加供应商大会的时候见到过。 许伟明招待的人却与杨湛称兄道弟，这怎么感觉逻辑都有些混乱，他也不傻，这会儿肯定不动比动起来更好。 “哈哈哈，杨总放心，下次跟你约牌局，我绝对带够了本钱。到时候我叫两个大老板来一起玩，私下场合能打得稍微大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有了你，我们以后圈子里就多了一个选择。” 王仲骏竟然主动要拉杨湛进入他们的高端圈子，不过，这也可能只是场面话而已，杨湛听听就行了，也不是很在意。 “王总，那我就等你的电话了！今天你有正事就不打搅你了，我这边完事后也要赶回惠城。” “那行，我们先撤了，随时接我电话嗷。” 王仲骏也不拖泥带水，挥挥手就和身边的人一起退出去走了，他后面的许伟明等人还很客套的跟杨湛微笑着点头，泛泛的做着陌生人告别的动作。 “你快点啊，我到门口送一下王总。”李文东朝着杨湛催促了一下，闪身跟着王仲骏后面往外走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旁边的蔡斌见包厢里的人泾渭分明的站了两边，刚才在外面杨湛还跟他说了“男的买单不打折扣”的戏言。 一看现场气氛，夜场小王子瞬间就懂了。 挥挥手，蔡斌让小刚把领班叫进来，自己则走到倒满洋酒的茶桌前，用脚踢了踢摔在地毯上的玻璃酒杯。 “做咩儿？有矛盾啊？” 蔡斌就像个巡场子的黑道老大似的，一点都没有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 没一会儿，呼啦啦的进来两个领班经理和三个粗壮的保安兄弟，走到蔡斌面前屈身问道：“蔡总，有什么吩咐？” 蔡斌头撇了一下，走到张总三人跟前，看着他拽在手里的一叠钱，直接把手伸过去。 这张总好像也魔怔了似的，竟然把钱放在了蔡斌手里。 拿钱在手里拍了拍，蔡斌把钞票递给身后的领班，这才施施然的说道：“地毯清洗消毒的钱，够不够也就这么点了。” 再转身从茶几桌上拎起那瓶只剩一半的洋酒，很随意的问道：“这东西多少钱一瓶的呀？” “6800块，蔡总，这是咱们这里最高端的酒水之一。”领班经理立即回答。 蔡斌回头看向杨湛，眼神中的戏份杨湛秒懂了他的意思。 “斌哥，这酒我们可消费不起哦，是旁边的张总叫过来的，他说能喝就喝，不想喝了就倒掉。” 蔡斌眉头一皱，影帝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丢勒阿屾，要倒你往马桶里去倒呀，特么往我地毯上倒干什么，拿钱打我脸是么？” 说完后，眼神凶狠的瞟了一眼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张总三人，蔡斌挥挥手对领班经理说道：“两瓶酒让这位老板买单，剩下的包厢费和酒水记在我账上就行了。” 说完这句后，蔡斌感觉自己今天很到位，也晓得过犹不及的道理，转身朝外面走去，路过张总身边的时候又给了他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阿湛，我们在门口等你嗷，等会儿一起回去。” 话音一落，蔡斌就出了门口，这一大x给他装得……杨湛直接给他打个满分，连扣一分防止他自满都不用。 看着蔡斌出门，杨湛憋住笑意，对跟在后面的小刚吩咐了一声：“小刚，打电话给阿坤，让他到门口汇合，待会儿一起。” “好嘞，湛哥。”小刚很配合的尊敬回应。 等到一堆人都出去后，杨湛要把戏份接着往后演下去。 只见杨湛也掏出烟来，自己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把烟盒扔给还站在茶几旁边的邱政杰，顺手把自己的一次性打火机也仍了过去。 “老兄弟，我不在莞城混，打工仔也没多少钱，但你兜里那两钢镚还是别在我面前秀优越了。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小生意，别花花肠子一起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杨湛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屁股，深深吸了一口，低头朝着脚底下吐出一柱长烟，偏着头稍稍靠近张总耳侧。 “幸亏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做那些动手动脚的破烂事儿，你的小厂子安心经营着，我也没那个闲心思去摆弄你。悄悄地告诉你，关系不论，拼钱多，你也只是个小弟弟！” 说着杨湛伸手拍了拍张总的肩膀，总算可以用邪魅来形容他现在的笑容了。 “走了，兄弟姐妹们，把场子留给张总继续继续潇洒。” 杨湛返回去，张开双手揽住四个好朋友，推着他们往门外走去，留下了脸上仍旧阴晴不定的张总三人。 直到走入了ktv迎客大厅，邱政杰最先反应过来，反手搂住杨湛惊讶的说道：“我嚓~洋枪你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这一场大x装得我都嫉妒了。” 黄敏也一脸看神仙的样子望着杨湛：“我去，以往我在老家场子里嚣张的时候，跟你相比，真的显得好low哦。” 曲伊冉：“可以的，杨湛！学霸装起x来原来辣呣帅……” 只有林玉荣假装着哭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杨湛：“亲爱的，你帅完后，我损失好大呀，你怎么赔我。” 杨湛哈哈一笑，马上做了个撕扯脸皮掀掉面具的动作，把自己的冷酷邪魅的面具摔在了地上：“各位各位，我不是故意的，正好遇到了朋友，狐假虎威这个词你们懂的？” 跟别人装完之后愿意长期维持那副高端面容不同，杨湛一点都不想给自己贴上这种标签，反正就是朋友衬托，我只演戏而已。 但是这件事上林玉荣应该真的会有些损失，杨湛只好轻声问道： “荣荣，撇掉这个衣冠小丑，损失真的很大么？要不要我找人给你投资一点，外贸业务也就那样，把自己实力做起来之后，客户与供应商慢慢会有的。 你现在做这个皮包公司也没什么具体意义，帮你拉个百来万投资，把公司实实在在开起来，做真老板总比做二道贩子有前途。” “不用啦。”林玉荣别看在社会上混得圆滑又世俗，但真在自己原来喜欢过的人面前反倒变得要强： “原本这条线也只是我的其中一个渠道而已，今天这件事情正好让我收起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凭实力和机缘，我相信我自己，没有张屠户我也不吃带毛的猪肉。” “好嘢~”杨湛伸手在她肩膀上搂了搂，他可不会硬装大头要求扶持别人，搞得好像真的有所求似的。 “今晚就到这里，我先撤了，你们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 第403章 无聊探险擒黄大 林玉荣伸手捏住了杨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着诱惑到：“要不明天再回去？我把敏姐和曲曲赶到酒店去住，你陪我回家？” “呃~”杨湛摆脱她的牵制，同学都站在旁边，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杨湛不准备在这方面含糊应对：“免了啊，不滚床单我们还能做一辈子好朋友，我可不想给别人做坏榜样。” 说话间，杨湛故意挥动手掌，中指上的指环晃动，林玉荣看没看到他也不去深究。 “嘢~洋枪还是和读书的时候一样，有贼心没贼胆哦。” 黄敏和曲伊冉在旁边不嫌事大的叫嚣着，对她们来说，林玉荣的入幕邀请只是扩大版的朋友玩笑而已，不然也不会当着同学的面说出来。 果然，林玉荣恢复了狡黠的笑容：“行啦，不留你了，过年回家我们再聚。” 一行人走出了大门，看到门口路边停了三辆车在等着，一辆宝马、一辆路虎还有一辆也是路虎。 “走了，老家再会。”杨湛转身挥了挥手，潇洒的上了最后一辆路虎车。 车门一关，三辆车同时启动往前开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红绿灯的转角。 “卧槽，又是这辆路虎？”邱政杰这句话是在心中说的，他看清了今天开车的并不是上周那个人，但车牌号他还隐约记得。 邱政杰怀疑这车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的车”，而是最不可能如此之快就能达到这种实力的杨湛同学的私车。 且不管站在门口的这几个同学是什么神情和想法，随在身后跟出来的张总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张总刚刚到柜台给自己装x用的两瓶酒买了单，见门口杨湛他们还在，就故意拖延点时间，避免再碰到一起继续尴尬。 见到一行三辆车鱼贯而去之后，张总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感觉真是被无脑的醋意和嫉妒冲昏了头，以往接触多的大都是手下的打工人，或者老乡同行。 稍不注意就搞成了今天这样装x失败的惨案，尽管真实损失并没有什么，但还是让他认清了现实，内地并不是弯弯那一亩三分大的地盘，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隐藏着鲇鱼，一不小心真的可能反伤自身。 后面人的想法再多，杨湛也懒得去考虑，他现在愁的是这顿宵夜之后，回到家肯定是凌晨了，如此熬夜，伤身呀！！！ …… 次日凌晨，杨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了。 好在岗位优秀，天亮后也不用打招呼，直接睡到自然醒才悠悠的坐起身来。 手机上有几条短信都是同学发过来的，黄敏和曲伊冉已经坐车返回了老家，短信内容无外乎是约定过年时老家再聚。 这种短信平常她们应该不会发给杨湛，但经过昨天那场戏份之后，趁着回家的借口，发个短信给老同学报备一下，也就显得非常符合时宜了。 杨湛赖在床上给她们一一回了短信，这才起身洗漱。 看了看台钟已经快到中饭时间了，杨湛给严峰打了个电话，干脆下午也不想去办公室里打卡了。 穿着拖鞋，杨湛像个二溜子似的晃荡到李彬家的油站，正好看到他们要吃午饭，人家讲客气随口邀请了一下，杨湛就正大光明的坐下来吃饭了。 反正杨湛是准备出来混饭吃的，严峰家里有孕妇，照理说伙食应该很好，但男主人不在家，杨湛也不想跟老人孕妇一起吃饭。 原本就是路过这里碰运气的，如果李彬家里吃完了饭，那杨湛就准备随便找个小苍蝇店吃个快餐也能解决问题。 李彬的婶婶也没有特别准备，但海边人家餐桌上从来都不缺鱼虾海鲜，一个盐水豆酱煮海鱼、一盘白灼虾、一份烧鹅再加一碟青菜，简简单单的做法，杨湛总是觉得他家里的比饭店的还好吃。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饭店里吃这些，能吃饱还觉得有些撑肚子，但在李彬家里吃饱了，却感觉肠胃很享受，这种奇怪的感觉杨湛一直找不到原因。 饭后去他们办公室里喝茶抽烟吹了半个小时水，然后杨湛打着哈欠又回到了家里。 躺在椅子上眯了半个小时却已经睡不着了，离着陈晨下班还有两三个小时呢，也没心情码字，出门钓鱼的欲望也欠奉。 杨湛干脆换上一身户外探险的装备，拿个小背包装上两瓶水，出门带着灰灰和阿奇，往村里深处的山上走去。 靠海这边的山岭没什么好看的，植被相对低矮且岩石居多，沿着村里的边界往里走，在两个山之间有一条走的人多了而踩出来的土路，杨湛准备往这里面去探探秘。 住在村子里大半年了，杨湛一直只在海这边活动，村尾的山里还从来没有踏足过，因为这里隔着一大片自留蔬菜地，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心思穿过菜地往山那边走。 牵狗的绳子放在背包里，在村里狗狗根本就不需要牵着，它们很乖巧的只在杨湛身边五六米的范围内活动，一声呼唤灰灰和阿奇都能立即回到脚边贴身紧靠，非常的听话且懂人性。 杨湛喜欢户外装备，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它们好看且有趣。 带着露指手套，撑着一根专业的登山手杖，杨湛领着狗狗在菜地田埂上穿行，很快就走过了那片宽敞的自留地。 两山之间的那条小路非常明显，因为从村里这边上去的几百米还被人用石板铺上了台阶，“嘣嘣嘣”的手杖敲击着石面，杨湛有些欣喜自己周围还有这种好地方。 两座小山的地形地貌相差很大，左边靠海的这座山明显土壤覆盖较薄，只有杂草和灌木在表面生长着，偶尔两颗小树也都像缺乏营养长不大似的。 而右侧靠里的这座小山却完全被茂密的林木覆盖着，小路也穿过两山之间直接向着右边的林木中刺入了进去。 杨湛顺着路往里走，林木遮荫，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土路和草叶之上。 小路并不是一直绕着山体往上走，而是只在山脚蜿蜒前伸，当没有石板铺路的时候，泥土和树草根叶指引着土路的方向。 走了半个小时，灰灰和阿奇突然叫唤了一声，杨湛耳朵中还听到了哗哗的溪水流动声。 循着声音找过去，灰灰和阿奇已经站在了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面。 杨湛走近一看，这周为的杂草都被行人踩踏而绝了生机，大石头下面是个二十来平米宽敞的溪水小池，一条不大的小溪从山上流下，冲刷出了一道小小的峡谷，正好在这小池上方有个四五米高的落差。 这就是一个天然的溪水小瀑布，杨湛从上往下看去，还有十来尾小鱼在水中游弋，阳光、小瀑、溪水池，游鱼、巨石、草叶飞…… 正当杨湛沉浸在这自然的美景中的时候，灰灰突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惊得杨湛下意识的伸手去捞它，但肯定是连根毛都没有抓住的。 赶紧探身往下看去，好在这块石头不是很高，灰灰跳下去的地方是溪水池的边缘，清澈的山涧水刚刚没过狗狗的四条腿。 而灰灰跳下去是干什么呢？一般情况下两只边牧可不会这么大胆，没有杨湛的命令它们不会轻易下水。 好奇的杨湛仔细看去，原来灰灰正用爪子扒拉着一只努力往水中窜的大山龟，这山龟的背部颜色就跟水中的鹅卵石似的，暗黄中带着一些浸水的黑色，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只见这只有凉菜碟盘大小的山龟已经被灰灰扒拉上岸了，性格胆小的千年动物这时候头脚都缩回了龟壳里面，一动不动的装着石头，期待身边这只四脚带毛的动物失去好奇心后会一走了之。 “嘿呀，好运气。”可惜山龟同志不知道，四脚动物还没有对他失去兴趣，另外一只两脚动物却对它充满了占有欲。 “阿奇，站着别动。”杨湛命令还在石头上的阿奇不要跟着，自己则从大石头旁边扒开茅草跳了下去。 走到溪水池旁边，杨湛双手捧起了这只缩头山龟：“漂亮，这么大得有两斤左右了。” 掬了两捧水擦洗了一下龟壳，发现这野生的山龟长得还“可以”，杨湛知道这个东西，既叫山龟也叫草龟，是国内土生土长的龟类物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在山水小溪之间碰到野生的了也属难得。 “好狗，灰灰。”杨湛伸手从背包里拿出狗狗零食奖励了它一块小肉脯，一手持龟一手领着灰灰，找到一条小径绕回了大石头那边。 这山龟是可以吃的，但杨湛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口舌之欲而扼杀掉今天的奇遇。 没想到无聊过来走走山路还能抓到一只野生的山龟，正好可以放在鱼池里当景观圈养着，自己的庭院会设计出流水鱼池，层叠嵌套的格局正好适合这类两栖的龟类生存。 自己抓的可比从外面买回来的有意义多了，杨湛一边想着给它取了个“黄大”的名字（本来想叫哥的，快两斤的野生山龟，杨湛同志臆想着年纪是不是比他还大，为了面子就给它起名黄大，没有哥），一边从旁边扯下几把长茅草，简单的编了一个草绳。 杨湛动手用草绳沿着中间绑住了龟身，又打了个绳扣正好把黄大拎在手里，既结实又方便，这种小活儿，杨湛同志不用学都会。 黄大在手，杨湛也没了继续探秘的兴致，这地方不错，下次无聊了再带着灰灰和阿奇过来，要是能再抓几只山龟回去，编号顺延黄二、黄三……那就更有意思了。 “灰灰、阿奇，打道回府，晚上给你们加餐奖励！” 把草绳的绳扣套在了登山手杖上，杨湛将手杖往肩上一挑，黄大在空中晃荡，灰灰和阿奇在身前欢跑，杨湛则像个得胜归去的小妖，摇摆着脚步往山下行走…… 第404章 如此近却首次来 回到家里后，杨湛把黄大放进了顾伟家庭院的鱼池里，他这个鱼池相对简单，为了防止黄大总是被泡在水里，杨湛还弄了几块石头给它搭出了一条上岸的小路，靠墙的那一面还是有几块大石头露出水面，可以让黄大上去栖息。 黄大是一种杂食性的动物，主要是以动物性的昆虫、小鱼、小虾、河蚌、田螺等为食，也会偶尔吃一些植物性的嫩叶、浮萍、麦粒、稻谷、杂草种子等。 它的耐饥饿能力非常强，即便是数月不进食也不会饿死，下周有空了再找些东西来喂它，杨湛也不担心这哥们会饿的翘辫子。 一个小小的收获，让杨湛在无聊的日子里也感觉到了意义。 …… 周六上午，杨湛来到陈晨家楼下的时候魏国强已经早早的候在那里了。 叫上陈晨，三个人步行到村口外面的茶楼里吃早茶，东西刚点上王紫珊也背着个小包坐进了卡位。 几人花半个小时吃完早餐，刚从茶楼走出来，一辆挂着鹏港两地牌照的深色奔驰s就停在了身前的路旁。 右舵车的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杨湛是认识的，还是上次一起去滇缅的小伙伴李浩，杨湛事后还给了这哥们一个大大的红包。 “湛总，我们现在出发，还是抽支烟消消食先。” 李浩很礼貌的开门下车，面前四个人他只认识杨湛和陈晨，最熟悉的是杨湛，所以他并没有因为陈晨是老板的女儿而把话语权移到她那边。 早餐吃得有点饱，杨湛歉意的对着陈晨笑了笑，拉着两位烟友走到旁边点上了一支饭后烟。 “阿浩，上午开车过去要多久时间呀？” “嗯~你们要去中环那边购物，这边算上通关时间，一个半小时左右。” “路线都熟悉？” “放心，我是专业的，往返港城至少七八十次，地图都能背下来了。” 杨湛向他竖了个大拇指，他自己认路的功能基本上都退化了，怪谁呢，前世到哪里都开着个导航，能耐再大也被驯化得惰性滋生了。 一支烟抽完，众人上车就出发。 杨湛陪着两个美女坐在后排，一路上都和陈晨在耳语着，旁边的王紫珊只好无聊的闭着眼睛假寐。 自己开车过去还真的方便了很多，不用下车核验证件，通关车辆也不是太多，很快车子就驶入了港城区域。 走在通往中环的路上，杨湛也没啥兴趣关注外面的风景，隔着这么近，气候和植被都是一样的。 进了繁华路段后，高楼大厦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路面的宽度无法跟鹏城相比，但车辆的行驶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一个多小时后，李浩就把车开进了中环的一家大型商场的地库里，今天这群人可没有来港城看风景的乐趣，对于土生土长的鹏城小青年来说，这些东西她们都看过了无数遍，并没有什么过来游览风景的兴趣。 “走啦，逛街去。” 陈晨下车后一手一个挽着杨湛和王紫珊，李浩和魏国强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于是乎，来港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女人的乐趣也是男人的煎熬开启了，好在杨湛今天也有购物目标。 回老家过年，过冬的衣物都还没有准备好呢，湘南芝城的寒冷可不是鹏城能够比拟的，就算不喜欢穿秋裤，但保暖内衣和长短款的外套风衣和羽绒服至少得准备两件。 也不需要考虑什么牌子的好坏，反正只要自己穿着舒服且喜欢，拿下就行了。 当然，如果有情侣款最好不过，陈晨跟杨湛一起购物试穿衣服的时候总是很开心，因为两个人很相配。 “湛湛，我们还是选两套正式一点的搭配，回老家穿得太随意休闲了也不好！” “你试试这套毛呢的外套，搭上深色牛仔裤，再选一件高领毛衣配在里面。这里还有皮手套，哇~喜欢……” 陈晨在男装区里帮杨湛挑选着搭配，对自己搭配出来的风格尽情的发挥着想象力。 “不错，再帮我把那双棕色的中邦商务靴拿过来，我一起换上试试，让你感受一下成熟男人的魅力。” 杨湛也不排斥稍微正式一点的着装，换换风格有时候也能改变一下心情。 “等我两分钟，你先自己挑选一下。”杨湛拿着整套的服饰进了更衣室，让陈晨和王紫珊去选一选自己的东西。 这间品牌店倒也不是什么大牌的奢侈品店，王紫珊原本想着也给自家的张博士买两套回去当礼物，但看了看标签价格和折扣活动，还是忍住了剁手的冲动。 贵倒是不太贵，一件外套也就将将五位数而已，跟奢侈品牌相比这也算得上“贫民价”了，但你让搬砖的打工人毫无顾忌的下手，也不太现实。 而魏国强和李浩干脆就没有进店，只在店外的走廊上，背靠着围栏看过往的美女，简简单单的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陈晨和王紫珊两人走到了隔壁的女装品牌店里，晓有兴趣的挑选着喜欢的服饰。 正当两人说笑着点评手里的一件风衣时，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中年人却走上前来试图搭讪。 “两位女士好，我是港中电视台的外采记者，同时也兼职着星探的工作。”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随意乱说，中年人还拿出了名片递给有些茫然的两位美少女。 “这位小姐，我能请教一下贵姓么？”中年人笑容和煦的对着陈晨问道。 陈晨拿着名片远远的看了一眼，摇头疑惑的说道：“什么事情，你直说就行了。” 见到陈晨这边明显有些抗拒的神色，中年人马上双手下压，做出一副没有威胁的动作： “靓女不用担心，我是正规职业者，刚才也介绍了我是一个星探，从店外路过时，一眼就察觉到你的外形气质非常突出，所以才冒昧进来争取一下，想问问你是不是有兴趣参加我们的电台艺人面试。” “如果通过了面试，有机会参加今年的港岛选美大赛，只要获得了名次或者单项评选优胜，就有很大几率签约演艺公司和电视台，到时候就能成为明星艺人，非常有前途的一条人生捷径。” 中年人这套话术要是用在一般的漂亮女孩子身上，可能还真有点作用，毕竟这个时间段的港岛影视和选美还没有烂到不忍直视的程度。 大多数的年轻女孩子都有一颗闪耀银幕成为明星的梦想，如果机会合适，谁都不会介意过去尝试一下的。 然而，这种常态在陈晨这里不适用，不然凭借她的长相，又会乐器又会声乐，为啥还学了个法学的专业，还跑到鳌头海关去清闲的上了个普通的班呀！ “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兴趣，我们在购物，请不要打搅我们。” 陈晨把手里的名片递回给中年人，拉着王紫珊转回到男装品牌店里。 而拿回自己名片的中年人却并没有死心，他跟在两人旁边，还想用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劝说： “靓女，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电视台有内部推荐名额，以你的外在形象真的很容易通过面试，到时候只要被经纪公司或者台里高层看中，你就能够出现在荧幕之中。 名气稍高之后，高端酒会、游艇party、时装走秀等等高端的时尚场合都是你的舞台，到时候富家公子们也会对你趋之若鹜，嫁入豪门实现人生价值，很多女孩子都期盼着这样的机会。” 他这话一说出口，陈晨和王紫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哎，做咩野。”站在走廊上的李浩和魏国强看到这种情形后马上过来问询。 这时杨湛也刚刚好换完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整了整衣领、拉扯了一下衣袖，脚上的皮鞋在地毯上轻轻的跺了几下。 人靠金装马靠鞍，换了一身商务休闲风格的杨湛，立即掩去了不羁与随性的形象，变得端庄帅气又多了些沉稳的气度。 本身杨湛就很能驾驭正装的气度，上世穿了二十多年西服，已经养成了穿着正装也能随意自如的习惯，所以换上这套欧式的修身搭配，就很有点成功的商务精英范儿了。 正有点自我陶醉的时候，杨湛听到了店门口李浩两人的声音，见到门口一个中年人正在向几人解释，但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却带着点轻蔑。 没管蹲在脚下帮他整理裤脚的漂亮导购，杨湛转身后快步往门口走去。 第405章 影帝附身演赘婿 门口的中年人见到两个男青年围了上来，却一点都没有露怯的意思。 以他的社会阅历，一眼就能分析出几人之间的关系。 不外乎是两个屌丝青年陪着女友，甚至连女友都有可能还不是的靓女过来逛街，到了这层稍微高端点的服饰区域后，两个女孩子自己进去挑选或者是欣赏喜欢的服饰，而屌丝男青年却守在门口无意进入。 简单的想想就知道，陪着进去万一要买单怎么办，大家都尴尬是不是。 再加上魏国强和李浩确实穿的相对随意，一身打扮往高了估计都不会超过两千块钱，跟这边店里一条裤子大几千的消费完全不配套，中年“星探”能得出这种结论非常的合情合理。 “小兄弟，我在跟这位靓女谈正事，并不是骚扰。” 讲出这话时，中年人难得的还掏出了口袋里的记者工作证件亮了一下。 然后他也不顾及旁边还有疑似男友在场，又转头对陈晨说道： “靓女，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事实上我已经通过街头探寻成功推荐了六个女孩子，现在有两个出演过电视剧，一个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模特，剩下的三个都在参加选美大赛之后收获了自己美满的爱情。” 话音未落时，中年人瞥向魏国强和李浩的眼神中就带出了那么一丝轻蔑。 “我听你们的口音，讲的并不是正宗的港式粤语，我猜是内地过来的游客。在内地即便是鹏城和京城你们也见不到像我这样的星探，这位靓女，我估计你应该也是大学毕业了，打一份工获得回报的天花板很低。 内地通过选秀进入娱乐行业是条非常难以通过的道路，在港城我们更加发达，有成熟的产业链。 明星包装出道、时尚走秀公关，甚至是高端富豪们的酒会，这些都能够给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无数次机会……” 中年人的这一套说辞，真有点蛊惑无知少女的意思在里面了，但见对方仍是无动于衷，他决定讲点更加实际的东西： “非常简单的一个例子，如你这样的美丽女孩，如果有了选美大赛和经纪公司的加持，随便参加一个富豪的游艇party，得到的邀约收入有可能超过六位数。 而港城有数不清的富二代和钻石王老五，通过社交包装和自身展示，随便抓住一个机会，成为豪门少奶，享有亿万财富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到时候别说是在这里随意购物，只要你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品商店，都能够荣幸的为你提供闭门服务……” 中年人越说越顺溜，显然这个套路他不止在一个人身上使用过，正常情况下讲了这么多之后，对方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兴趣，只要她们开口询问相关的细节内容，那就证明自己的话没有白说。 旁边的李浩和魏国强这时却也不好开口，人家只站在这里说话，陈晨和王紫珊还没有拒绝的时候，他们赶人好像也有点越俎代庖。 除非对方真有点过激行为，那李浩和魏国强绝逼就会奋勇的扑上去，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傻瓜才不上去秀两下。 两个女孩子这会儿真有点不耐烦了，陈晨转头四望根本就忽略了中年人的声音，这时候正好看到杨湛往这边走来，马上开心的伸手朝他招呼。 店面很大，杨湛快步走来的时候荡起了敞开的毛呢大衣，一身气势愈发的成熟与大气。 正当陈晨就要沉浸在男朋友的变装惊喜之中时，原本沉稳大气的优质男突然一改风格，脚步由大变小，到了近前几步路的时候，甚至都是趿着地板小碎步滑着过来到。 “嗯~小乖，这身搭配还可以，谢谢你今天带我来买衣服，下午你说过要给我买一辆兰博基尼的哦，我已经到店里看过了，他们说正好还有一台现车，等下吃完中饭我们就去订下来好不好。” 纯熟商务精英瞬间化身小奶狗，这个变化一下子让认识的四个人感觉到天雷滚滚，信息爆炸才开始没多久，他们一下子理解不了这个套路。 就连在一旁准备继续劝说的中年记者都楞得停住了嘴巴，眼神中的迷惑与茫然旁人一看就能猜出，这货是处于脑回路宕机的状态。 “还有哦，你让我陪你读研究生，这几年我都没什么收入，给家里买房子的计划都实现不了，你现在那套空置的三千平别墅，能不能先过户到我的名下，这样我爸妈也有地方住，我们双宿双飞的也不用担心家里人了，是不是啊？” 杨湛对自己的脑回路非常满意，看着周围五个人都被下了定身咒似的，顿时感觉浑身的演绎细胞都在跳动着。 “还有啊，伯父说过，我要是入赘的话，彩礼是一亿八千万，你家里企业的股份我也不要多了，5就行，这样我也算得上是百亿富翁了，回到家里我爸妈脸上也有光是不是。” 说着说着，杨湛把陈晨的两只手都拽在一起，身体稍微换了个角度，侧着背过了中年人的视线，眼神和眉头不停的挑动，示意陈晨陪着他演戏。 “刚才换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你跟珊姐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们结婚之后可以三个人住在一起。 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配合你，以后小孩的姓氏都随伯父也无所谓，只要你能答应我，毕业之后我能进家族企业担任高管。” “轰轰轰……”有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有人却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杨湛却仍在扮演失身豪门，只为通过这个跳板入主家族产业，然后隐隐的还透露出一丝想要逆转夺权的伦理剧情。 “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哈佛和麻省的offer我是能够轻易拿到的，这次咱们只在家里附近就读哲学专业，我也是做了好大牺牲的。” 舔了一下嘴唇，杨湛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画蛇添足的说道：“我知道小乖和伯父给我的条件都不错，但我要强调一点的是，我爱的是你，只要有你在，其它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演到这里女主角还不配合，杨湛感叹对手难寻，只好用力捏了一下陈晨的手背，提示她该进入角色了。 “哦……噢~~~”陈晨憋着笑意，难为情的抽出双手，从身上的斜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骑士卡放在杨湛手上。 “没问题、没问题，我知道了，先刷卡买单，吃完饭我们就去提车……” 好在她还记得杨湛开头的几句话，毕竟也是学过艺术的，陈晨演的不怎么好，但剧情推进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错误。 杨湛却完全耍的开了，接过黑卡，对跟上来的导购美女说道：“身上穿着的全部买单，没有密码。” 卡片递过去后，又故意嘟噜了两句，却刻意让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有点失误了，在这家店试的衣服档次还不太够，下次我们去意呆利定做。伯父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空运过来的，我以后也能用他的设计师做几身衣服么？” “当然没有问题。”陈晨这下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只见她伸出手指捏了一下杨湛的下巴，憋着笑意的小脸上，那神情让人无法形容。 “只要你嫁到我们家来，下个月交割的200尺游艇就是我们两人的交通工具，以后来港城上学，不用再开车来回了，实际上这里除了买点东西，还真没什么让人留念的。” “嗯~一切都听你的。”杨湛毫无顾忌的上去搂住了陈晨，而陈晨也伸手在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像极了得胜女皇对小奶狗的安慰。 “您好，一共消费元，劳烦您签一下名！请问，帅哥靓女，你们的衣服是直接穿走么，需不需要帮您把吊牌剪掉？” 时间掐的刚刚好，刷完卡的导购美女双手持着卡片和购物小票在旁边“不合时宜”的插话进来。 这时魏国强的灵泛劲儿来了，他已经看出了杨湛的套路，赶紧过去接过小票和卡片，并且双手合于胸前：“杨少，新衣服太厚了，还没有经过熨洗，最好是回家后让工人们洗过之后再穿。” 中年男人呆立在旁边看完了整场剧情，当见到陈晨真的掏出黑卡刷了近五万块的消费之后，知道这姑娘不是一般的来港游客。 但基于这群业余演员的拙劣表演，他知道自己是被堂而皇之的耍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狠狠的收起名片，转身朝着走廊另一头快步走了，只留下一句恼火的泄愤之语：“神经病啊！” “哈哈哈……卧槽……神奇的湛哥……” 等到中年“妓者”消失在扶手电梯上时，男装店门口传出了大家再也忍不住的欢畅笑声…… 第406章 尽是群假洋鬼子 其实杨湛只在走近的那几秒钟，听闻中年“妓者”的半截话就已经对具体情况知道了个大概。 碰到这种情况推推拖拖的也没啥意思，真遇到有些狗皮膏药，嘴巴没有把门讲出些让人恼火的话来，伤不到人却能恶心人。 到时候你再秀不屑或者懒得搭理，都像是沾了奥利给，让人心中不爽。 所以杨湛干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故意演个下三滥的入赘小屌丝，吹嘘一波陈晨豪门千金的身份。 既然都是豪门千金了，谁特么还看起“妓者”讲的这些所谓的诱惑呀，人家是反向搞包养的好不好！ 信不信无所谓，至少这种方式比正面硬怼有效果，再加上真金白银刷卡买单，还有杨湛虽然演的赘婿，但本身气度也在身。 中年星探也知道今天这场自己是没啥戏了，再费口舌没有任何意义，也免了双方因此而正面冲突，嘲讽或者打脸也都是很废元气的好！ 等到众人都开心完了，杨湛指着魏国强和李浩豪气的说道：“国强和阿浩，挑一套戏服，就当今天你们参演剧本的出场费了。” “好嘢~谢谢老板！” “湛总威武，戏服有几件呀？” 魏国强和李浩两人当然开心啦，都知道杨湛是那种开心后喜欢分享的性格，所以面对老板的赏赐，他们一点都不需要客气。 “戏服当然是里外都有啦！”杨湛瞟他们一眼，推着陈晨往女装那边走过去：“帮我看着换下来的衣服，我到旁边给晨晨选一套同款的，等下再回来换。” “喂~导演，配角们都有戏服，我这个女二号不要面子的么？” 王紫珊跟在旁边，瞪着大眼睛狠狠的瞄着杨大老板。 “有有有，尽管你一句台词都没讲，厌弃的表情被你演绎成了惊讶和无语，但谁叫你是带关系进组的呢。” 杨湛一边讲着话，还一边躲闪着王紫珊的报复之爪，眼见利爪临身，立马报出了临时演员《协议》：“一套戏服再加一套化妆品，攻击导演就克扣你的演员报酬。” 话音刚落，利爪马上化为轻柔的小手，王紫珊帮着杨湛拍了拍毫无踪影的灰尘：“哎呀，导演你的衣服刚买就沾了灰尘，这个品牌还真是有点便宜噢。” 杨湛不理会她的变相抬价，一手揽着陈晨的小腰，走向款式相当的一排女装展示柜前：“女一号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小配角没有话语权了。” “哼~”王紫珊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了满脸的笑颜：“不跟你们同款，我换成淑女风格去。” 看到王紫珊独自去了旁边的区域，杨湛和陈晨相视一笑，没了电灯泡，两人可以没有顾忌的选择情侣风的搭配服饰了。 等到大家从这两家店里出来时就已经是中午了，三个男的买衣服倒是没有费多少时间，关键是两位美少女，她们对每个细微的搭配都太过讲究。 于是除了杨湛自己的花费，最后走的时候又刷了超过六位数的戏服费用。 如此枯燥的购物体验，一群人竟然都收获了开心， 当然，三个配角白捡了一套服装的劳务费，这种好事你要还哭丧着脸，杨湛同志保证下次有戏也不带你上场了。 别看花了一上午时间，五个人买的东西塞在后尾箱里，压一压都有小半厢了，却也只是个热身活动而已。 过年回家那么久时间，杨湛和陈晨难道只用一套厚衣服过冬么？ 所以，放好东西后，五个人步行出了商场，由李浩带着大家穿过两条小巷，找了家临街的特色小店解决了午饭的问题。 豪华的商场里面当然有高端的餐饮服务，但是要吃地方特色就一定要找街边小店才行。 哪怕就只是个菠萝包或者例牌烧鹅、豉油鸡、蚝油捞面、鲍汁拌饭，总能吃出比高端餐厅更美的味觉享受来。 因为下午还要接着去逛，所以陈晨和王紫珊没有意见，杨湛提议去外面小店吃特色，别人自然不会以为他想要省去豪华大餐的费用。 魏国强和李浩乐得出来找吃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走出商场露天后还可以抽两支烟，对于烟民来说，憋在商场里两三个小时实在是难受无比。 其实，杨湛主要的目的也是出来“透透气”而已φ(゜▽゜)?。 直到下午五点多钟，杨湛和陈晨才完成了今日的冬季服装采购活动。 下午除了王紫珊忍不住诱惑自掏腰包买了两三样东西之外，拎袋小弟魏国强和李浩依旧稳如泰山。 跟着杨湛来买东西，他们感觉自己还是装作没有购买欲望更好一点，不然随随便便就搭出去一两个月工资，有些划不来。 好在最后经过一家小日子的品牌店，杨湛看中了鬼冢虎的鞋子，这个品牌十几年后还是那老样子的款式，反倒比现在的“老款”休闲鞋更让杨湛看着顺眼，平常休闲无聊的时候穿一穿还是蛮好的。 于是呼又给三位配角一人发了一双，而杨湛和陈晨自然是喜欢的颜色都挑上，这鞋子有点好处就是你可以把它当拖鞋穿，谈不上好看但有点小个性，仅此而已。 把奔驰s后尾箱塞满之后，一行五人终于上车赶往今天的主要目的地荃湾，陈晨和王紫珊要去参加发小的生日聚会。 “小妞，晚上我和国强他们就在隔壁开一桌，你们同学聚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带着男朋友过去参加也许有显摆的嫌疑哦。” 杨湛揽着陈晨的小腰在她耳边轻声分析着，这要是王紫珊也带着张博士过来又另当别论，让她们自在的畅诉朋友之情，总好过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分散精力要更好一点。 陈晨偏着可爱的小脸想了想，这才有点歉意的用手指在杨湛脸上划了两下：“那不是委屈你了么，陪过来连我同学都没有认识到。” “这有什么。”杨湛笑着用脸在她手上蹭了蹭：“别人生日为大，改天请她去鹏城，我来全程安排招待，私下里再认识不是更好么。” “对哦，佳明也没来，晨晨你带着湛老板过去不公平，改天我们鹏城再约，让彤彤带男朋友过来我们再聚，还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呢。” 王紫珊把头凑过来补上了一句，她也考虑到今天是同学生日，杨湛参与进去也许会尴尬，至少大家都是讲广省话的，到时候一个讲普通话的坐在里面实在不舒服。 “好。”陈晨也知道带着杨湛过去有些不太合适：“你们在旁边吃饭不要离开哦，如果无聊了就给我打电话，好么？” “ok。”杨湛轻舒一口气，客场作战语言能力不行还是有点小遗憾的。 这也没办法，平时要是和相熟的朋友在一起，他倒能磕磕绊绊讲的出来，大家就当看笑话也不在意，这要是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不要丢丑为好。 当然，杨湛要是全程国语交流，相信别人也都能听得懂，但没必要去改变人家的欢乐氛围，杨老板绝对不是胆怯或者说嫌无聊，绝对是为了照顾女朋友她们的聚会氛围，这点要强调一下哦！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就开到了今晚吃饭的地方。 下车后一看，这也不是什么高端的饭店，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海鲜酒楼。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陈晨她们的同学也不是啥富豪之家，只是个很典型的移港家庭而已。 有直系亲属关系，全家通过某种途径随迁过来，加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积蓄和能力，在港城混到个偏下的中产，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陈晨的小姨也嫁到了港城，以杨湛的了解，她小姨家里的条件估计都比这个叫周梓彤的同学要优越一些，所以生日和同学朋友们吃饭聚会，选一个普普通通的海鲜酒楼就显得很正常了。 几人上楼后，先不管杨湛他们自己去订包厢点菜吃饭，陈晨和王紫珊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推门开了一间中型包厢的房门，一进去就看见里面已经坐了四男两女六个年轻人，大家都抬头望着门口进来的两位美女。 “哇~晨晨、珊珊，怎么才来呀，等你们半天了都。”坐主位穿着稍显鲜艳的年轻女孩开心的站起身迎了过来。 “彤彤，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三个女孩子娇笑的抱在了一起，相隔这么近，她们也有一年多没有相见了。 “快来坐下，我给你们介绍。” “今天正好四男四女，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年轻的朋友们一起玩才开心哦。” “这是我最要好的两个闺蜜，陈晨和王紫珊，今天特地从鹏城过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之前没有说得太夸张，都是超级靓女来的……” 周梓彤显然是个性格很外向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别人捧哏，她自己就能把场面温度预热起来。 “给你们介绍我的朋友。” 周梓彤把两人带到自己座位旁边，对着坐在她左手边的青年介绍到：“这是我好朋友，也是我的师兄，奎特﹒李，港大硕士，已经拿到了中环投行的offer了。” “这是斯蒂文﹒董、克里斯﹒王、简妮﹒林、欧阳若楠……都是我的同学和同事，你们知道我现在是在一家英资的金融公司上班，他们都是非常有前途的金融精英哦。” 很显然，周梓彤特意介绍的奎特是她最在意的人，而她也很自豪如今的就业和身边的朋友。 陈晨和王紫珊听到介绍后都机械的点头招呼，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响起一声哀嚎：怎么尽是假洋鬼子呀！ 第407章 傻缺青年爱牢骚 一番热闹的介绍过后，周梓彤很特意的安排到：“斯蒂文、克里斯，今天我把两个好姐妹交给你们照顾，能不能有好的表现就看你们的咯。” 写出来的是普通话，但周梓彤讲的却是粤语，代入语境，两个地方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感觉。 内地人会感到这话怎么带着点老鸨的既视感，而港城人可能觉得这只是普通的调侃句式。 尽管陈晨和王紫珊也都理解这里面的意思，但却总感觉隐隐有些不怎么舒服。 但也怕自己是自己误会了，所以很隐晦的笑着点头招呼了一下。 “哎~你地起身，换位置呀，今日我最大，所有位置由我来安排，男女混坐，保证每个女孩子身边都是绅士，也要让每个男士身边都是靓女，大家都不吃亏哦。” 周梓彤完全就是要控场的节奏，在她看来，这是给朋友们相互提供机会，男女平等嘛，都是处于交友恋爱的年纪，放开一点谁也不吃亏。 “哎~不用，我跟珊珊坐一起就行了，我们来得晚，应该坐门口上菜的位置。” 陈晨赶紧止住了周梓彤的想法，拉着王紫珊就绕到门口的位置坐下。 王紫珊也紧跟着开口附和陈晨：“我地大陆妹没见过世面，坐在一起相互支援一下。” 论性格方面，王紫珊更加跳脱一些，讲起话来相对没那么隐晦。 周梓彤正要再强势安排一下，但看到陈晨两人已经坐下并且开始洗起了杯筷，又见到他们两人旁边正好是斯蒂文和克里斯，便也不再深究。 “那行，正好旁边两位成功的金领男士，你们负责帮我招呼姐妹，服务员上菜。” 陈晨和王紫珊今天过来原本是和发小畅叙别离之情的，但一看这隔着整张桌子也没啥可聊的了，只好洗完杯筷看着主位上的周梓彤跟身边的人侃侃而谈，欢笑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坐在陈晨身边的斯蒂文侧过身，用自认为斯文帅气的语调轻声问道：“晨晨你好，你们是刚从鹏城过来的么？公共交通应该很方便。” “嗯~不错。”陈晨简单的回应了一句，陌生人开口就叫她晨晨，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晨晨小姐这么漂亮，在内地应该是明星一个级别的了，平常做什么工作呀？”斯蒂文用小小的称赞试探着进行交流。 这个姓董的斯蒂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倒也还行，但是港版的男人总有一种和内地年轻人不同的感觉。 好听点讲是自认为见识开阔、自信不羁，实际上在内地很多人眼中就是自大傲慢、傻缺不自知，有这种倾向的人其实一眼就能从外貌长相上看得出来，这是很奇怪的一种直觉。 陈晨听了他的赞美就有一种膈应的感觉，只是礼貌的牵强一笑：“过奖了，只是一个小公务员而已。” “喔~公务员在你们内地是铁饭碗么？在我们港城他们只是公仆而已，不过他们的待遇还行，内地的公务员待遇好像都不怎么样。” 斯蒂文以为自己抓住了话题切入点，笑着调侃了一句：“但是你们有权利之后赚钱很容易哦，就是升迁比较困难，要付出很多代价，晨晨小姐不应该混在这种漩涡里面。” “我不是为了赚钱，为民众服务，获得自我实现的价值不好么？”陈晨阴阳怪气的反驳了一句。 “呲~自我实现讲的太标语化了，这不符合人性。”斯蒂文也看出了陈晨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马上转移注意从随身的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陈晨。 “再次认识一下，斯蒂文﹒董，董天佑，港城天域投资公司的投资经理（asciate），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外派鹏城从事相关的投资性工作，到时候能否邀请晨晨小姐当两天导游，带我见识一下鹏城的高端消费。” 说完又假假的自嘲了一下：“说起来有些搞笑，去消费水平更低的内地工作，每个月的薪水还能上涨一万多，食宿都能走公账。” 很显然，天佑大哥在耍凡尔赛小密招，怪只怪周梓彤开始装神秘，只介绍说来的两个内地同学是美女，根本就没说明两人的家世，以至于小小打工仔在千金小姐面前装高端。 陈晨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在鹏城工作。” 然后，天佑大兄弟无论在旁边说什么，陈晨直接把头偏向了王紫珊那边，两人间断的用咬牙音交流着。 王紫珊那边倒还好，坐在他旁边的克里斯﹒王，王帅，帅不帅的且不论，只跟她打了个招呼后，就闭口看着在主位侃侃而谈的周梓彤去了，貌似对内地女孩子不感冒的样子。 这时酒菜也上齐了，周梓彤端起酒杯高声开场：“多谢各位亲爱的朋友，还有特意从内地赶过来的两位好姐妹，今天是我的生日，非常高兴大家能陪我一起度过，我爱你们！干杯……” “干杯……生日快乐……彤彤越来越靓……” 贴着杯底高度的少量红酒谁都能一口干掉，陈晨和王紫珊也给了面子，昂首喝完了杯中酒。 “谢谢奎特今天带来的红酒，让我彷佛感受到了波尔多的庄园气候。”周梓彤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说话间侧着身双手扶住了奎特﹒李的手臂，眼神之中泛起了遮不住的情意。 陈晨和王紫珊这会儿又对视在了一起，今晚自从进了这个包厢，她俩好像只能用这个动作来传达彼此之间的震惊之意。 一年多没见，踏入职场的周梓彤完完全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们两人已经觉察到了真实存在的陌生感。 然则，奎特﹒李好像对周梓彤的爱意不是太强烈，假假的端起酒杯单独祝贺了一下生日快乐，就对着隔桌而坐的两位内地女生说道： “陈小姐、王小姐，你们刚从内地过来，我很好奇，你们是不是有这种感觉，相隔了一个关口，两边却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呢？” 这话问的很突兀，又显得莫名其妙。 陈晨和王紫珊两人又双叒叕面面相觑了一眼，最后还是陈晨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种花家人、黄皮肤、吃中餐，在一个地方两种制度而已，你不是生活在地球上么？” “呵~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奎特﹒李好像很潇洒似的摊开双手耸了下肩膀。 陈晨难得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旁边的天佑大兄弟一眼，这哥们立刻露出一副无辜的眼神，张开双手挑眉说道：“我不知道他讲的什么意思，反正我也感觉到两边人的认知和自由差别很大。” “所以呢？影响到你们了么？”陈晨被莫名其妙的扯入了这个话题，心里有点生气了。 周梓彤这下也感觉到了不对，赶紧站起身来搅合道：“哎~今天是我生日，不要谈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奎特，晨晨她们只是普通的内地女孩子，她们不懂这些的。” 这个叫奎特的李大傻子，轻蔑的摇了摇头，他倒也不是犯神经在这种场合突然说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这大傻哥一直在校学生会工作，算得上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要不然周梓彤也不会工作后还对他带着迷恋的情怀。 只是这哥们崇尚所谓的明猪与自由的权利，一直认为越来越多的条例限制了他们的发挥，内地过来的学生还时不时的与他们起争论。这不，自己刚毕业拿到的offer，因为言行问题是否能够正式入职都存在着疑问。 今天在现场又看到两个内地过来的女孩子，明显跟他们有着习惯和性格上的隔阂，所以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一句。 “影响到我们了么？当然影响到了呀！我们好好的发达地区，凭什么你们进来之后争走了我们的资源、抢走了我们的消费品，还让我们失去了很多连接资本市场的渠道……我们要的是我们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落入发展中的怀抱……各种限制、各种改变……” 嘀哩呱啦，这李大傻子酒都还没有喝两口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在他牢骚满腹的时候，王紫珊同学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她感觉到今天呆在这里真是浪费了生命，刚才发出短信，就等着杨湛过来给她们找个借口走人，懒得理这群二缺自嗨傻子们了。 果然，这边李大傻子还在发挥着他学生会领导口才的时候，包厢房门被推开了。 杨大老板带着孤傲的社会习性，手里拎着一瓶红酒推门而入…… 第408章 油盐不进就演你 却说杨湛一行人来到酒楼后分开行动，陈晨和王紫珊跟着服务员进了同学订下的包厢，而杨湛三人到前台也想要个包间吃饭喝酒。 谁晓得酒楼生意不错，今晚的包厢早就全部预订了出去。 见没有包厢，杨湛三人倒也无所谓，随便在大厅里找了个视线好点的中桌安坐了下来。 原本服务员想带他们找个四人位的小桌，但杨湛嫌弃这酒楼所谓的小桌也太特么小了，便执意的点了一大桌子菜换到了中桌上面。 对于现在的杨湛来说，生活支出占总收入的恩格尔系数低得不要不要的，所以，吃喝方面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价格和数量因素。 跟着杨湛去山崖游玩过的魏国强已经深悉了老板的套路，他自己也是个不考虑“系数”的无脑消费者，因此跟着杨湛算得上是如虎添翼。 三个人，咚咚咚的点上了十个豪横大菜，杨湛又叫了一瓶带点年份的“拉菲”，一个要开车一个不能喝，杨湛也所谓，悠闲地自斟自饮。 又不用喝完，要的就是这个调调而已。 于是乎，三位游侠围桌而坐，大口吃肉大杯喝酒\/饮料，不亦乐乎。 正当杨湛吃了个两分饱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王紫珊的短信，内容也很简单，只有短短几个字：速来包厢、找事撤退！ “我了个去。”杨湛看了看手机，以为是不是中了病毒了。大庭广众、商业繁华之地难道还有电视剧情在此演绎？ 于是杨湛回了一条短信回去，内容只有两个“？？”问号。 很快又收到了王紫珊的短信，内容更加简洁：执行！ 得嘞，看样子是碰到不愉快的事情了，杨湛起身也不叫同桌的两人，拎起酒瓶说道：“我去包厢那边看看，你们注意点我的电话噢。” 不等两人起身，杨湛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亮了一下手机就往包厢那边走去。 推开门后，杨湛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最里面主陪的位置上一个男人还在带着点激动与藐视的神情说着话。 “……看你们的样子，说好听点是矜持，说不好听点就是被洗脑压抑了自由的性格，好朋友聚会，你们一进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长得好看点并没有错，但在内地拿个几千块薪水，来到我们这里对月入几万的精英还带着点鄙夷嫌弃的神情，我真不知道你们高傲的点在哪里？ 还是说内地已经发达到让我们这些港人都高攀不起的地步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在神气些什么……” 这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陈晨一向脾气很好的，这下子也来了火气，王紫珊尽管之前没怎么说话，但怎么都觉得今天这氛围十分的让人不舒服。 周梓彤这下子也真是懵了，今天这些人里只有奎特﹒李是她的大学师哥，事实上其他几个人跟李师兄根本就不太熟悉，真搞不懂师兄为什么如此愤青。 在桌下，周梓彤几次都拉住了李大傻的衣摆，但还止不住这哥们说完了那话之后才停下来。 这还不算，只见这大傻哥拿过分酒器给自己倒上大半杯酒，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还气呼呼的坐下，斜眼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子。 “哇~哇~哇……” 杨湛在门口还站了两秒，直到这货停下了喷粪的嘴，这才吊儿郎当的“哇”声进来。 不等主位上的周梓彤开声询问，杨湛已经走到了陈晨和王紫珊的身后：“我就感觉自己没有看错嘛，你们两个来这里也不打声招呼，还是被我找到了。” 这像是偶遇的节奏么？反正杨湛感觉自己演的不错，今天入了港城，总觉得不演两场戏对不起这个曾经的辉煌之地。 陈晨本想起身反驳大傻哥的，突然听到了后面的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者是谁，顿时心中安定，连气都消了下去，感觉跟个小丑争论有点拉低了智商。 当听到后面杨湛的腔调，陈晨知道自家的大聪明又要开演了，于是干脆坐着不动，连头也不回的端坐着等待参演的机会。 “嘿嗨~你高攀谁呀？” 杨湛痞里痞气的双手按在陈晨和王紫珊两人的椅背上，贴头的短发加上敞开两颗扣子的户外运动衬衫，还真演绎出了一丝彪悍的气质。 还是感叹自己的“服化道”准备得不够好，下次要在车上备两条大金链子，搞两个假耳钉，不对，好像拿一块墨玉的平安无事牌挂在脖子上，能演绎出更加文雅的凶悍…… 杨湛真有点佩服自己，演戏途中还能一心二用规划未来的戏路，难道真的有吃这碗饭的天赋，啊呸……尼玛……打住！！！ 王紫珊回头看了眼杨湛，然后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位奎特先生无缘无故的在怼我们，他觉得内地人过来抢占他们的资源，我和陈晨两人假清高，没有附和他们这些高收入青年的热情。” “哎，珊珊，奎特不是这个意思，他今天在学校遇到点事，喝了点酒有些情绪失控，我代他向你们说声rry。” 周梓彤毕竟还不是无脑的反派女配，今天自己生日，来的人都是好朋友，即便喜欢某人但也不会因此而得罪了发小，陈晨家里条件不一般她自然是知道的。 “对了，这位帅哥是你们认识的么？既然来了就坐下大家一起喝杯酒。” 那个叫奎特的李大傻发泄了一通之后，情绪稳定下来也感觉到有点用力过猛，这也许是早期愤青的征兆，当然他们自己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这会儿见着陌生人进来，李大傻倒也不是真傻，借着周梓彤的台阶也不再言语，但面上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然则，树欲静而风不止，旁边一直想着攻略陈晨的斯蒂文﹒董﹒天佑，这时候心思有些转动。 刚才他在旁边看戏，一方面对李大傻跳出来怼人他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另一方面，他又想待会儿好歹上去给美女帮衬两句，这样至少也沾了点英雄救美的毛边了，事后再寻求沟通的机会不就方便了么。 但这时杨湛却突兀的闯了进来，天佑大兄弟感觉自己再不发挥一下，估计后面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我能想象奎特在学校里碰到的情况，实际上我们确实不如以前那么自由了，但奎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对两位美丽的女孩说这些话，没有意义，不妨去用你们自己的能量改变这个事实。” 李大傻到底没有进入过职场社会，被天佑大兄弟稍微一激就忍不住又开口道：“斯蒂文说得也对，为了心中这口气，投行的offer我根本就不在乎，明天我就去日报投简历，有的是地方容纳我们这些看得透社会迷雾的人。” “卧槽。”杨湛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进门后好像还吸引不到焦点，他对坐在陈晨旁边的这位长相“怪异”的青年有些不爽了。 卖好归卖好，你特么还在拱火挑动对面的傻子，几句话的对白，杨湛就听出了这两人都不是“友好人士”，不管他们之前讲了什么，但在杨大老板眼皮子底下勾兑这些，就让他燃起了内地愤青的怒火。 刚才对面李大傻说的那个日报可不是啥好货色，再结合之前言论，这大傻冒妥妥的就是个资深青年呀！ 场面有点混乱，不是肢体动作的混乱，而是语境和顺序的混乱。 杨湛干脆往旁边挪了两步，伸手从桌子上拿起陈晨放在上面的名片，见到名字后对旁边的青年问道：“董天佑？你支持他去做有可能违法乱纪的事情哦，想清楚了再说话。” 董天佑皱了皱眉头，带着点抗拒和不屑的态度说道： “这位朋友，你很没有礼貌，进来了半天也没有说明自己是谁。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是对于你们内地人来说的，在我们港城这是合理的民怨诉求，我当然支持他啦。” 杨湛撇了撇嘴，拿出手机对着他的名片拍了个照片，收起手机这才施施然的说道：“我是谁本来刚刚想说的，但现在又不能说了。” 杨湛故意装出一副莫测邪魅的笑容：“对面那个叫什么名字，还在读书，要去报社工作？” 说着杨湛就绕过了桌子，直接走到周梓彤和李大傻子之间，左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你叫什么来的？” 说这话的同时，杨湛的头却偏向周梓彤，很明显，这是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周梓彤也被这突然的情况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只糯糯的回答：“奎特﹒李。” “李什么？” 后面的“什么”两个字杨湛故意用了大声的质问语气。 “李……李灿……” 杨湛点点头，对着反手来拨他手的李大傻哼声说道：“李灿！年纪轻轻的怨气这么大，谁亏欠你了？知道我讲的什么话，你的名字我会回去存档，看你未来言行，希望下次再见面，不是我带着人过来！” 很明显，杨湛同志在角色扮演。 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货色，你跟他争到地老天荒都没一丝鸟用，拿钱砸估计都会被他们鄙夷，还不如假假的吓他一吓，现场爽一把就把他当屁放了，未来他死他活，谁管他？ 第409章 装完就走很默契 杨湛在李大傻的挣扎中放开了他的脖子，偏头对着周梓彤幽幽的说了一句：“靓女，看清楚人再交朋友，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不等周梓彤反应过来，杨湛慢悠悠的朝着原位走去，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对着里面正声说道：“你们俩到包厢来，记住几个人名，回去仔细查一查。” 挂断电话后，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再动弹。 只有陈晨和王紫珊两人在艰难的憋住笑意，两人都眼神淡漠的直视着前面，生怕与杨湛对视之后忍不住笑场。 “啪。”的一声，杨湛的手掌又拍在了董天佑的肩膀上。 董天佑这时僵直着上身，他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个情况，但一个小小打工人，在碰到貌似纪律部门的狠人时，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点他做的很好。 关键董天佑特么也没经验呀，你让他站起身来谈一下“我有律师”，真以为谁都敢这么叫嚣的么？ 伸出手又拿起桌上的名片，杨湛把拍在董天佑肩膀上的手换成了手肘，就这么支撑着自己斜靠的力量，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翻动着通讯录。 他刚才回身的时候想了起来，天域投资公司貌似就是王仲骏的公司，于是找到号码就直接拨通了他的手机，并且直接开了扩音功能。 在等电话接通的这点时间，刚刚好李浩和魏国强也推门进来了，这俩哥们一听杨湛的吩咐就知道，大概率又在演戏了。 今天反正陪老板演戏演的开心，他俩二话不说就起身过来了，魏国强还好说，李浩却是真有军人气质的，再加上故意装出来的冷漠神情，没什么突出特色的长相，唬一唬人还是有点作用的。 杨湛指了一下李灿，再用眼神瞟了眼自己旁边的董天佑，轻描淡写的说道：“记住这两人，以后重点关注一下，今天就不动了。” 冷漠的魏国强和李浩同时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在门口盯着两人看了几眼，然后退回门口，双手放前跨立在旁边。 这时电话终于接通了，话筒里传出了王仲骏的声音：“哈喽，宾位？” “系我啦，阿湛。王总的公司是不是叫天域投资公司呀？” “唉~对呀，你怎么用的港城手机号码呀，我这会儿在魔都出差呢，你要是在港城我可招待不了你哦。” 前两天才见过面，所以王仲骏说起话来显得随意了很多。 “那太不巧了，对了，王总，你们公司有个叫斯蒂文﹒董，董天佑的员工么，职位是投资经理？” 杨湛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这才不太肯定的回答：“投资经理是底层级别，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怎么了，他是你朋友么？如果是的话，年后我们在鹏城开分部的时候让他过去，为湛总做好服务。” 且不说杨湛和王仲骏在讲些什么，董天佑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就认出了这是公司大老板，老板记不得基层员工很正常，但下面的人听不出老板的声音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既然认出了声音，董天佑的眼神就由刚才的担忧变成了惊吓，这特么是大老板的朋友，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自己怼他了。 “嘿嘿，不是。”杨湛不理会董天佑投来的示弱眼神，只在电话里委婉的说道：“你们这个员工对大体制有不同的想法哦，想在内地做投资，这类人最好还是别让相关部门知道，我只是收到消息后稍微提醒你一下。” 瞟了眼面如死灰的董大哥，杨湛收起手肘，关掉外放对着手机说道：“ok，不打扰你了，回到鹏城给我打电话，有合作的话我能帮你拿到资金哦。” 然后，对着电话“嗯嗯……”了几声就挂断了通话。 耸耸肩，杨湛又拍了下董大哥的肩膀，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回到了陈晨和王紫珊的身后。 一瓶酒还拎在手里，杨湛抬起来看了看，自嘲的笑道：“本来想过来跟你们俩喝一杯的，碰到这种事情，我不得不告诫一下，职业习惯，不好意思啊！” “哼~”王紫珊这回找到戏份接入点了：“就你这臭习惯，怪不得晨晨不想搭理你呢，不过今天还好，你来了正好带我们一起回鹏城，省的我们自己坐车回去。” 杨湛闻声马上变身冷酷的谄媚模样，腆着脸弯腰问一直端坐的陈晨：“晨晨小姐，能否荣幸送你回家呀？” 陈晨傲娇的侧头看了一眼杨湛，彷佛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你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不耽误你的工作么？” “不耽误、不耽误，我们也在外面吃饭。”杨湛陪笑着回答，又看了眼满桌的菜品，摇摇头说道：“我看你们这里也没怎么吃，正好我在外面点了你最喜欢吃的龙虾刺身和鱼翅燕窝，要不你们移步过去，咱们吃饱一点再启程回去？” 陈晨直接化身高傲的小公举，你们不是说我高傲么，那就真的高傲一把给你们看看，几个小废青还真不值得本姑娘浪费唇舌。 起身后拉起旁边的王紫珊，陈晨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两人一起绕到周梓彤身边，东西往她手里一递： “彤彤，这是我亲自设计的钻石胸针，祝你生日快乐的同时，也希望用它来为你的事业顺利带来好运，今天人到礼到，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人在场，希望不要再叫我过来。” 王紫珊也马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学陈晨放到周梓彤手里后也跟上一句：“我跟陈晨一样，回鹏城找我们可以，但如果你中意这样的废青，以后还是尽量少联系。” 杨湛瞪眼看着今天气质迥异的陈晨，割袍断义听说过，但送礼划界限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稀奇！ 周梓彤现在脑海中也是一团乱麻，拿着两个礼物，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然后，陈晨就带着王紫珊转身往外走去，路过杨湛身边的时候，故意用鼻音命令到：“走啦，刺身燕窝，换地方吃去。” “得令！”杨湛感觉自己这个‘公职人员小舔狗’的角色演起来还是有些生硬，所以在他跟着两人出门的时候又转头朝里面望了两眼。 这两眼带着的警告与杀气溢于言表，从小舔狗的陪笑到瞬间转化的严肃冷酷，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杨湛感觉观影评分能起码多出半颗星来。 随着“嘭”的一声房门关落，包厢里剩下的六个人好像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到底是谁啊？”一直在旁边自傲着不怎么搭理人的克里斯﹒王﹒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晨晨是公务员，她家里做生意很有钱的，人家有高傲的资本好不好！后来进来的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她的追求者，大概率也是公职人员。看那样子，估计是强力部门的人士，不然也不会到港城来办事。” 周梓彤一手扶额，心中懊恼不已，带着点麻木的语调说道：“最主要的是，他还跟咱们的大老板很熟，天啦，希望他不会说我的坏话。” 斯蒂文﹒董﹒天佑：……φ(￣0￣)……这是在内涵我么？ 而这个尴尬局面的始作俑者，咱们的李大傻，这时仍感觉到脖颈之间被捏后的疼痛，心中凄凄的想到：特么不会是碰到了大内高手了，给我使了暗劲，过两天是不是要无声无息瘫痪在床呀？？？ 港片的余威，加上杨湛的神秘，导致李大傻这愤青真有些无厘头的发散了思维，心中悔恨之意隐隐的挥散不去。 而出了包厢门的杨湛等人，却憋着笑一直到走出饭店才忍不住释放了出来。 “哈哈哈……” 杨湛伸手和大家相互击掌，一天之内演两场，同一批演员的默契程度大涨，编剧兼主演的杨大老板非常满意。 心想着回去之后是不是真的可以编一个本子，投个千八百万的拍出来自己看着玩儿，但没一会儿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即兴的表演才有意思，按照刻板的套路剧本去演那还有什么乐趣咯。 实话讲，这也就是杨湛身家丰厚有底气，才敢于把现实场景当作剧情去演绎，至少穿帮了就当儿戏，总有机会找回场子，总比扯着嗓子和人家对吼强多了。 再者，本身除了钱之外还真没有太多社会强硬关系，不可能就为了预备这种难得一见的场合，而耗费脑细胞去拓展难得一用的社会关系网，因噎废食，与杨湛同志咸鱼的恣意人生不匹配。 “喂，先生，你们一大桌菜还没怎么吃，需要给你们打包么？”饭店的大堂经理追到了门外的停车点，很礼貌的提醒了一句：“还没有买单的哦。” “哇擦。”杨湛一拍脑门，特么差点吃了霸王餐，要是因为这点事被逮，那就阴沟里翻大船了。 “不用打包，直接刷卡。”杨湛赶紧拿出卡来付了餐费，招呼众人上车后才举起手里的酒瓶：“没吃饱，换地方，龙虾鲍鱼继续造起来……” “喔嚯……湛总万岁……” 车内欢呼声四起，这才是年轻人们的正确打开方式！！！ …… 第410章 大金链子整两条 这晚的第二餐还是回到鹏城才吃的，购物开心的一天被几颗老鼠屎搅和了一下，大家都愿意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吃饭，这样都觉得更加舒心一些。 陈晨和王紫珊对她们的发小周梓彤都有了一些介怀，再也没有读书时她回鹏城聚会那么无忧和开心了。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同学之间的际遇和变化也都大相径庭，魏国强好几年以后也跟他的港城发小决裂了，也是这副情形。 玩的好的时候，魏国强可以半夜十二点过关去陪人家吃宵夜，一旦产生了理念的对冲，八零后们终归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底线，即便失去朋友也在所不惜。 也是因为这一点，杨湛对魏国强的感观一直都还不错。 所以，晚上回到香秘华天的时候，杨湛又掏了五百块的士费让国强老弟打车回去，套路就是这么烂俗……o(n_n)o 隔天周日。 杨湛如约和陈未一起去东部海边的游艇俱乐部里上了课，这货本来十天之内可以拿证的，但他的理论学得不扎实，积极性下降不少，照着这种进度下去，他估计得跟周末上课的杨湛一起拿证了。 下午吃完饭回到金鼎公司所在的千山工业园，二公子陈未难得回一趟自己的主职工作岗位，杨湛反正没事，就跟着过来玩一玩。 来到三楼的黄金展厅后，陈未就自顾自的招呼他的外地客户去了，人家好歹也是销售部副经理，拿的基本工资比正职经理还高了好几倍，多多少少都有两个客户在跟进着。 杨湛现在是金鼎珠宝的自己人，这边的主要管理人员都认识，也知道他和老板家的关系，所以在展厅这栋楼里，杨湛随意行走，四处打探也没人会来制止他。 老大陈继业今天不在，打电话问了一下，这货竟然陪着老丈人看房子去了，好女婿尽孝，要给老丈人换套大一点的房子。 事实上杨湛的这位大舅哥也有自己的大舅哥，好奇怪的说法！ 但陈继业家的老丈人和大舅哥并不是坑女婿或妹夫的无良家庭，人家也都是技术类的公职人员，过得不一定富足，但绝对不差就是了。 上赶着给老丈人换大房子，陈继业也存着一点显摆的意味，谁有钱了还不想着在自家人面前秀一下么，富二代也是有这种心思的。 听说杨湛在展厅里面，陈继业干脆直接说道：“你上四楼玉石展厅，上次我在滇缅赌下来的那块五彩石，做出了几块风水屏风，留了一块给你。你鳌头的房子不是要竣工了么，就用这个放在书房。” “不急，还有十来天呢， 大哥你上次帮我定做的那一套新式红木家具什么时候送货呀？我的书房已经装修好空出来了。” 谈起书房，杨湛差点忘了要提醒送货的事情，赶紧的问了一句。 “我去，我叫你大哥行不行，这种事情你直接跟老板联系啊，你又不是没电话，服了你。” “也对哦，刚想起来，随口一问。行了，你孝敬老丈人去。”杨湛说完后就直接挂断电话。 麻蛋，陈继业可以买套房子孝敬老丈人，杨湛挠了一下后脑勺不禁为难的想到：以后真结了婚，自己拿什么孝敬大佬陈呀？特么，貌似他啥也不缺！！！ 这种为难的事情，杨湛在脑海中一转悠就抛开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狗到墙前必有洞，到时候再说呗。 收起手机，杨湛一看正好走到了项链柜台旁边。 嘿呀，昨天才说了要准备道具的，现在正好想起，于是玩闹的心思又起来了。 招手让柜台里正在贴标签的小妹子过来，杨湛指着一托盘的粗链子笑着吩咐：“靓女，把这一托盘拿出来给我选一下。” “好的，湛总。”小妹子很热情的用钥匙打开柜门，把一托盘的大金链子搬到柜面上任杨湛挑选。 “嚯哟，你也认识我呀。” 杨湛笑着调侃一句，就伸手在托盘里挑选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挑了两条大链子出来，扔给小妹子后问道：“怎么感觉都不重的样子啊，一条大概有多少克？” 小妹子笑着接过金链子，从工作台上拿出一个小巧的克重托盘称，把链子往上一放就显示出了重量。 “湛总，一般男士项链的规格都在20-40克左右，太重了戴着会不舒服的，您这两条一共是78克，算是比较重的金项链了。如果还要更重的可以让工厂帮忙定制。” 杨湛笑着摆了摆手，自己也就是一时兴起买着玩而已，平常送给他都不见得愿意挂脖子上。 拿起一根链子，杨湛解开卡扣想戴上去试一试，这时身后传来陈未的声音：“不会，老弟你还要戴这东西？大把翡翠佛牌，你搞个金镶玉的观音也行啊，纯戴金链子，怎么想的呀？” 杨湛不理他，反手扣上链子，对着镜子抬头低眉看了看效果，好像差了那么点劲儿。 “你懂啥，我这是挑选道具呢，装大哥和暴发户的时候使用，你也来一条，咱们搞个兄弟同款？” “神特么的暴发户，转过身来啦，给你介绍个老乡认识一下。”陈未拉了一下杨湛的手臂。 杨湛转过身去，这才看到陈未旁边还有一个人。 老乡的面子当然要给，杨湛伸手过去笑着招呼：“你好老兄，湘南老乡？哪里的呀？” 两人握上手后，那人还没说话，陈未就代替介绍了起来：“星城的大老板任总，在你们湘南开了几十家零售金店，实力大大滴呀，以后你在老家有什么投资都可以找任总合作的。” 介绍完这边，陈未又吊儿郎当的介绍起杨湛来：“任总，这是我妹夫杨湛，自称暴发户，老家是你们湘南芝城的。偷偷告诉你，有什么好生意需要投资的，找他准没错。” 这任总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不到的年纪，两个腮帮子肌肉发达，一看就是槟榔的资深爱好者。 这人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并不因为杨湛年轻而忽视陈未的介绍：“杨总，难得在外面见到年轻有为的老乡啊，我在芝城冷江区也有两家门店，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说完后任总就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杨湛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喜缘珠宝-任嘉”。 于是也从自己钱包里翻出一张装x的名片递回给他：“好说啊任总，老家我是很少回去，不过以后去星城，有机会一起聚一聚，我在那边读过四年书。” 这边几句寒暄，陈未就拉着几人往办公室走去：“正事办完了，去办公室里喝杯茶休息一下。” 杨湛走了两步才记起脖子上还有条金项链呢，赶紧止住脚步：“你们先过去，我把金链子解下来先。” 说完后返身，解下项链又拿了张卡放在柜台上说道：“两条给我包起来，刷卡、没密码，麻烦等下送到那边办公室给我，谢谢。” 钱还是个好东西啊，杨湛拿下两条粗金链子也就和买两包烟差不多的心态，搞得柜台小妹子瘪嘴翻眼做了个鬼脸，感叹男人买东西也太随意了！ 杨湛交代完后走回大佬陈的老板办公室，陈未在这里可没资格拥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但人家老爹的办公室他肯定能随意进来的。 里面除了陈未和任总之外，话有一个年轻人拿着张采购单据在跟任总解说，见杨湛进来后，任总冲忙看了一眼，在上面签了字后就让小青年出去办事了。 这间办公室里杨湛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进门后点头招呼了一下就随意在茶几边找个位置坐下。 任总很客气的递了一支精品芙蓉王过来，又拿出随身的槟榔问道：“杨总来一颗？” 杨湛接过烟在茶几桌面上蹾了两下，见到递过来的槟榔也笑着拿在手里，一打眼就认出这特么是老炮吃的重口味槟榔，自己读了四年书虽然也吃得了一般的，但这种大颗的却不敢一口下嘴。 不过也没关系，杨湛抽了张餐巾纸，把槟榔心去掉，里面的那些黑油也擦干净，然后牙齿咬住一边，手一掰就扯下小半块嚼进了嘴里。 “好久没碰这东西，大颗的已经受不了了。” 说着伸手阻了一下任总递过来的打火机，从自己兜里拿出火机点上精品芙蓉王抽了一口，槟榔加烟、快活如仙，可惜杨大老板已经不爱这一口了。 话说回来，即便还喜欢这东西也要戒掉才行，有个抽烟的坏毛病就行了，再加上槟榔，杨湛是生怕自己的美好生活享受够了是么？ 任总见这年轻的老乡陪着抽烟吃槟榔，并没有什么端架子摆清高的意思，自然也愿意多交一个朋友，后面讲起话来也随意了很多。 第411章 聊天也能涉熟人 陈未嘴上叼着烟，半眯着眼睛在泡茶，直到眼睛被烟熏到难受了，这才空出一只手把烟头捏下来夹在烟灰缸上。 “任总可是我的大客户，妈蛋，我这副经理的基本业绩全靠他给我撑着，不然每个月在这里拿那点工资都特么脸红。” 任总哈哈大笑着，摆摆手反驳道：“开玩笑了，没有小陈总的关系，我哪里有这么好的优惠条件咯，互惠互利嘛。什么时候跟杨总去星城出个差，让我尽个地主之谊，你这是一年多都没有去我那里看过一回了。” 陈未扯起谎来也是有一套：“没办法啊，最近也是有点忙，过完年我找时间，叫上阿湛一起去你那里玩两天。”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湘南省内，想玩什么地方老哥我全程安排招待。” 场面话大家都会说，对于能开几十家金店的老板来说，招待个主要供应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常情况下，只要你来了，他就不会吝啬于一场招待。 “任总大气！不过，年后任总再来鹏城的时候多安排两天时间，带上嫂子和侄儿她们过来玩一下。” 陈未也开始装了起来，得意的眼神一挑，故意绕个弯子： “上午我和阿湛去干什么了，任总知道不？我们去学习考证去了，年底就有一艘八十尺的私人游艇落户东部的游艇俱乐部，阿湛买的新玩具，到时候带任总一家人出海玩两天，自己的东西随时掌控。” “嚯~两位老板还是比我们会玩啊。”任总自然理解商业互捧的精髓，但对于内地老板们来说，豪车豪宅不算什么，能够买得起私人游艇的总会觉得高端一点，毕竟这还没到动不动就私人飞机的时代。 同时，任总也更加觉得杨湛有些神秘了，给张名片除了名字和电话之外啥信息也没有，既能随便刷几万块买两条金链子玩儿，又能买个简单估值就大几百万的游艇，根本无法估量他的身家。 “杨总这么年轻，平常做些什么发财的生意呀？”任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啊？”杨湛嘴里的槟榔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太特么刺激了有点接受不了。 “呸呸……”把嘴里的槟榔渣子，杨湛随意的回答：“正职是上个小班，每天摸鱼打杂，副业搞点投资，赚点零花钱。任总有什么好项目，大家可以合作的嘛。” 原本这只是敷衍的话，但听在任总耳里又是另一番想法。 在他想来，这杨湛估计是和陈未一个德行，家中有钱，自己在家里随便挂个职位上上班，拿着不菲的“工资”收入，然后有钱就在外面跟着别人的项目参参股份。 不过像他们这种还好，至少有点正事做着，不会出到外面乱来，要是真有个几百万的项目，把他们引入进来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看品行就知道，至少他们不会瞎几把乱来，该有的分红给到位，就能够借用资源和资金壮大自身，也算的上是条很好的人脉关系了。 “算来算去，还是两位老弟过得舒服啊！不像我，看起来像个老板，这特么大周末的还不是要亲自过来看货挑货，劳苦命哟。” 任总真真假假的自嘲了一下，端起陈未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也许是槟榔吃多了，嘴腔粘膜对温度比较敏感，茶水喝得有点快，差点烫到了自己。 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角，任总找了个相关的话题对杨湛说道：“杨总，我在你们芝城区也规划了一个店铺，现在还在选址阶段，预计放在老市政府那条路上，旁边不是有个新开的潇城大市场么，那片区域怎么样啊？” 见是聊自己家乡的事情，杨湛倒也有些兴趣了：“你是说南津中路和南津南路交汇的那个十字路，往北一百来米的那个新市场么？” 任总对当地的情况肯定没有杨湛那么熟悉，想了好几秒钟才点头：“对，应该是那个地方，南津中路上面，老市政府，现在是区政府过去一两百米的那个地方。” 杨湛点点头，那地方他倒也熟悉，往后那一片，再加上十字路口往东的一条街道，以后也是非常繁华的地段。 与杨蓝她们开店的老商业城不同，这块区域更加新潮一些，以后光是这一块就有ktv、夜总会、酒不下十来家，宵夜大排档更是连片过去，人流量是不缺的。 “那地方不错啊，区政府、法院还有好多机关单位都在那一块，潇城新市场跟老商业城模式差不多，以后客流量是不缺的。” 杨湛一边回忆一边分说着：“不过，如果你的金店开在潇城新市场里，那就有点不靠谱，里面太复杂了，各种各样商品汇集，跟你们这个档次和品类有点不搭。” “这个我知道，其实我们也考虑过在老商业城街道对面开店的，那条路上也有几家小的金店，可以形成行业集中优势。但那边的店铺太小了，我们过去开家小店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杨湛点头认可任总的说法，繁华路段开个小金店即便能赚钱，对于大的品牌金店来说也等同于鸡肋。 “所以我手下的网点拓展部门建议，直接在新地方圈个大点的地盘，刚才讲的这个区域，以后肯定会旺起来。 我在你们芝城区也不做多了，就开这一家店，冷江区是新区，他们那的有钱人更多一些，但我现在两家店也够了。” 杨湛笑着说道：“可以啊，搞成以后，开业了通知我一声，我好歹也送个花篮过去给任总庆贺一下。” “对啊，新店开业的时候，阿湛我们开车回你家那边去玩一下，支持大客户业务拓展，到时候我也代表金鼎送两个花篮过去。”陈未找到了切入点，也来了店兴趣。 “感谢感谢！”任总抱拳笑着道谢，随即又有些不甘的诉苦：“但是我们现在看中的一个店铺不好拿下来，临街新楼七层，我就想直接把一二两层都长租下来。 但这楼现在还牵扯着一些官司，老板搞不定的话我们也不敢下手，怕特么店子一开就有人过去捣乱，其它位置又没有这么好的店面条件，也是件麻烦事。” 这种事情，杨湛也就听听罢了，他又没在老家长期经营，有那闲心也没这本事去帮人处理。 “说起来那栋房子的幕后老板也是个神人，特么还是当地法院的，跟朋友一起合伙拿下的地块，房子都建好封顶了，却碰到内部有人撤资，欠了一屁股供应商和施工费用。 他们还提议让我先拿两百万预付8年租金费用，这8年租金不上涨，条件倒是不错，但我特么一个外地人，先付两百万去开一个店，有鬼了才这么干。” 任总也许只是把这个当话题聊，讲一讲细节，让事情过程变得更生动一些。 但这话勾起了杨湛的一点点记忆，貌似表哥唐治胜手里就有一个这样的“烂尾楼”，上次回去到表舅家吃饭前，杨湛借了十万给他买车，两人去银行的路上唐治胜还指着给他看过。 国庆节那段时间，貌似他们内部矛盾还没有闹到撤资的地步，所以唐治胜并没有找杨湛“帮忙”。 当然，这栋“烂尾楼”最后拖了唐治胜八九年没过上啥好日子，但最终他们筹齐了钱把事情摆平之后，那栋楼经过时间的洗礼，损失了租金却高涨了身价，也是因为这栋楼，让唐治胜还差几年退休的时候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很典型的一个福祸相依事件，上世杨湛能清楚知道这件事情，自然是心宽体胖的唐治胜把这事当人生经历讲出来的，以此来佐证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任总，你说的那个幕后老板是不是姓唐啊？那栋楼的位置，是潇城大市场对面靠区政府这边，然后底商是八个门面，还没有隔开的是？” 杨湛心想，如果真是这么巧的事情，那不妨问一问，居中牵个线，让表哥唐治胜不用那么“艰辛”的度过未来的八九年时间。 “嗯~”任总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杨湛，自己随便找个事情聊一聊，不会还真牵扯出熟人来了。 “是姓唐，你等一下，我看看手机里的联系方式。” 任总抬手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双手抄着手机翻动着里面的通讯录，没一会儿就调出号码，连着手机递给杨湛。 “就这个，唐治胜，产权不是登记在他名下，但所有事情他说了算。八个临街大门面，没有点关系还真搞不到这么好的地段。” 我了个去…… 杨湛心想，事事就是这么巧合，兜兜转转这么远都能联系到一起去。 没辙，刚刚自己立了fg，唐治胜这位老哥，小钱他讲义气会开口问你借，因为他讲什么时候还就能还得起，大钱他绝对要面子死撑着不会张口，宁愿坑银行自己背债也不会拖累亲戚，就凭这点，杨湛还是愿意跟他深交的。 于是，杨湛拿着任总的手机就直接拨打了屏幕上的这个电话…… 第412章 事情解决店照开 任总看到杨湛直接拿着他的手机拨了出去，脸上露出个疑问的神情。 杨湛趁着电话还没有接通，耸了下肩膀无奈的解释：“唐治胜是我表哥，我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任总听了后瞪着眼一副恍然的样子，但他也没觉得杨湛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什么事情。 “唉~任总你好，又来我们芝城了么，晚上我安排，能不能合作是一回事，不耽误我们吃饭喝酒交朋友嘛。”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出唐治胜那标志性的芝城普通话，中气十足非常的有辨识度。 “哥，是我，阿湛呀。碰巧在朋友这里遇到任总，随便聊一聊竟然跟你也认识，干脆借着他手机给你打个电话。” 一句话把原委道清，杨湛也不啰嗦，直接开口将任总刚刚讲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便关心的问道：“哥，碰到这种事情怎么不找我帮忙呢？” 电话那边的唐治胜有点懵，缓了缓才嘟噜了一嘴：“这特么也太巧了。” “阿湛，你那边还有别人的，你挂断电话，我打你手机，这事还有点丢丑，就别让任总他们听了。” 杨湛一想也是，自己光图省事了，这么直接问人家的商业秘事也有点突兀，幸好现在杨湛在唐治胜的心中也算是个“能人”，不然人家肯定不会随便来个亲戚就解释一遍。 起身把手机还给任总，杨湛拿出自己手机往外走去：“稍等一下啊，我私下和他聊聊。” 稍微解释了一下，杨湛就出了大佬陈办公室，看到另一侧有两个小的会客室，便走过去推开一间，拉了把椅子坐在小圆桌旁边。 正好这里面还有饮水机和烟灰缸，杨湛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刚吸了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弟，你怎么跟任总混到一起去了，你在星城啊？” 唐治胜还是有点好奇，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人怎么就这么巧的相识了，还能谈到他这熟人。 事实上唐治胜和任总拢共也就见过两次面而已，一次是见面聊门面租赁的情况，另一次是唐治胜主动联系，提出预支房租解决问题的方案。 “不是，我在鹏城，正好在我女朋友家的珠宝展厅里，任总是我未来二舅哥的经销商客户，老乡碰面嘛，随便一聊就聊到了他们租门面开店的事情……” 叽里呱啦的半分钟才把经过讲了一遍，又把话题扯回来：“上次还听你说过你那栋楼，怎么才两三个月就情况更加恶化了呀？” 唐治胜听了杨湛讲的经过后也觉得很巧合，但讲到自己那栋楼的时候不由叹息一声： “哎~我那朋友，本来资金问题都写进合同的了，一直拖拖拉拉的，两百多万始终到不了位。 我跟另外一个股东之前还可以顶着，东拼西凑的把楼都建成了，当然，肯定是拖欠了一些货款和工资的，就等着最后这朋友按照协议把窟窿补上，谁晓得这鸟人跑到冷江区掺和另外一个老板的小区楼盘投标去了。 直接把我们晾在这个地方，狗娘养的没诚信，原先投给我们的五十万说不要了，艹特么的，他倒是敢要，能抠出一根毛来我跟他姓！” 听到唐治胜在电话里越说越气愤，杨湛不由得问道：“五十万都不要了？代表冷江区那边的项目是不是更赚钱咯？你们合作这朋友之前秉性都不熟悉的么？” “哎~”唐治胜又叹息一声，这才平息怒火稍稍解释： “我们这栋楼也只是小小的单个项目，楼上的房子也不能像商品房那么卖，租出去的回报率倒也不错，但人家直接入股冷江区那边的房地产公司，收益和增值空间肯定更大呀。 这人也是跟我合作的老何拉过来的，不吹牛的讲，芝城区有钱的老板我都认识，但我现在这个位置毕竟还是有太多不能触碰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是个讲原则的人。 平常出去吃吃喝喝，一些小烟小酒的无所谓，涉及到上百万资金合作的事情，我是坚决不和他们牵扯在一起的。” 杨湛听到这里撇了撇嘴，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他有些画蛇添足而已。 “当初也是急着凑齐股东开搞，人家先期拿了五十万进来，所以也没想那么多，搞到最后把我跟老何拖累死了。 本来他是答应要再凑资金投过来的，谁知道上个月突然变卦，说履行不了合同了，也不追前期投入的五十万资金，这下子把我们架在火上了。 关键是这些钱我们都花出去了，光是材料和人工费现在拖欠了220多万，娘的，你嫂子现在都被他们告到法院，要不是我有关系在一直拖着，说不定整栋楼都被执行走了，那时候就真特么亏了。” 杨湛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默默的想着：要是按照上世的经历，这特么一拖就拖了八九年，也没见谁过去执行这哥们，只是每个月的银行利息和欠债人追索倒是烦了他们很久。 不过唐治胜还算是经受住了考验，并没有从公职上倒腾钱财出来抵扣，要知道他现在就是庭长了，吃被告吃原告只要下得去手，一两百万还是能够搞得定的。 “他占股多少，值多少钱，你们现在拢共需要多少资金？报个数给我，他的股份我买了，这边任总租赁两层楼开金店，楼上其它房子能租出去么？” 杨湛也懒得问那么细了，这个项目投下去实际上也获利不了多少（这当然是对于杨湛来说的），过个八九年，等到有单位集体收购这栋楼才能一次性出售，到时候也就是个几千万的小项目而已。 等到16、17年左右，四五线城市的唐治胜手里拽着一千大几百万现金在手，当然算得上财务自由的。 但对杨湛来说也只是小钱，就像他现在投进去两三百万，也不过就是一辆豪华点的车子钱而已，帮帮表哥无所谓，顺道再给爸妈增加一个租金收入的项目，把朋友亲戚关系搞好点，这才是杨湛的主要目的。 “卧槽。”唐治胜忍不住口嗨了一句，这会儿他还没有经历几年的“被追债”，老油条习惯还没有养成，当然是希望快点解决这个事情，安安稳稳的拿着租金收入不香么？ 他知道杨湛有实力，但也没有估算他实力高到这么轻轻松松决定几百万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退出的股东原本300万占股30，老何也是现金加其他付出占同样的股份，我因为是发起人，拿地和关系疏通这些算成股份一共占了40股份。 老弟你如果参股的话，毁约那五十万算作你的股份，再掏250万进来，也拿30股份怎么样？” “可以，250万够么？把剩下的装修和手续搞完，能租的都租出去，30股份的每年租金收入分红能达到20万么？” 唐治胜考虑了一下，这才不确定的说道：“这几年可能达不到，但后面肯定越来越高。你投入250万后，拿出220万还完所有欠款，还有30万左右完成后面的工作绝对够了。” 其实唐治胜心里想的是，只要项目盘活了，起码自己跟老何在银行贷款的钱，每年利息是完全可以覆盖到的，还能有盈余作为额外收入，这才是他们空手套白狼的真谛。 到时候一面赚着租金，一面找单位和关系来把这栋楼收了，那时他们才算赚大了！ “那行，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处理这些事情跟任总他们租赁签约可以同步进行，有钱还给材料商和工人，不会再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这种小生意，杨湛就直接问结果，细节方面懒得参与。 “我欠款都付了，谁特么还敢乱搞，真当我是吃醋的呀？”唐治胜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起来，好歹也是个地头蛇，只要占了理，唐治胜有的是关系在自己家乡这小地方摆平事情。 “这样啊老弟，我这几天排个案子，直接去鹏城出趟差，到时候你过来一下，我把合同和具体情况给你说明白了，让你嫂子也跟着过来，这事请具体都是她的名义在操作。” 杨湛无所谓：“没问题啊，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吃饭住宿我来安排。这个敲定了，我等下跟任总说一下，让他正常跟你谈门面租赁的事情，到时候金店装修他们肯定自己来，省心省力，还能提升楼面附加值。” “好好好……”唐治胜兴奋的在电话那头回应着：“你跟任总说一下，晚点我和他沟通，趁着下午还有时间，我找老何去把这事落实一下。” 说完后就要挂电话，又忍不住提醒一句：“老弟这两天记得等我电话哦。” 得到杨湛肯定答复后，双方这才结束了通话。 对于杨湛来说，只要人可信，几百万的投资并不需要太多考究，赚多赚少也只是个关系维护的成本而已。 杨湛起身，玩着手机又回到了大佬陈的办公室。 端起茶水一口喝掉，笑着对看向他的任总说道：“没问题了，唐治胜晚点给你打电话，你看中的门面放心去租，到时候金店开业了我和未哥亲自过去送花篮祝贺。” 任总摊开双手有点惊讶的样子，但他肯定不会怀疑这人说大话，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事情没解决对自己又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感叹，人不可貌相，痞痞帅帅的小青年，地头蛇自己搞不定的事情（或者资金）他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感谢杨湛牵线搭桥，啥也不说，晚上给个机会，我请两位吃个便饭，今天能交到杨总这样的年轻朋友，算得上是我老任的幸运。” 这话就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了，大多数做生意能成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为人绝招，也许任总就是这种给别人面子然后广结善缘的类型。 杨湛连忙拱手感谢，并歉意的婉拒道： “任总，今天是真不巧，我待会儿还要回鳌头去，未哥知道的，我在那边还上着班呢。老大哥来鹏城当然不能让你破费，未哥晚上搞好招待，下次带嫂子过来，咱们游艇上再聚，到时候我自罚三杯，弥补今天的招待不周。” 陈未自然也帮着说话：“任总你看不起我呀，来鹏城当然是我做东，阿湛晚上要和我妹妹回鳌头去，他不在更好，我们两更加放松一些。” 陈未说话时还朝着任总挑了挑眉头，任总瞬间就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理解陈未挑眉的意思，于是他哈哈一笑，伸手握住了杨湛的手。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也不搞假客气的套路，以后杨总到了星城有需要就给我电话，朋友来了肯定有好酒……” “哈哈哈……” 男人之间即便是刚认识没多久，有些话说一半，大家都彼此能默契的知晓内涵！！！ 第413章 闲人小筑待完工 周日的晚上，杨湛自然是在丈母娘那边吃的晚饭，能够在外面和家中挑选吃饭的地方，杨湛理所当然会选择在熟悉的家中。 正好晚上陈晨家里只有她和丈母娘在家，杨湛同志能过去陪吃一顿饭，这可比平时花里胡哨的献殷勤有用多了。 隔天又到上班日，进入1月中旬后，这边的天气凉爽了很多，早上要是注意保养的话，穿个薄薄的外套最是舒适。 杨湛又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去上班了，在这带着微微凉意的秋风中，清晨海边的小镇里，骑行也是一种享受。 吃完早餐，过渡到悠闲的上午摸鱼时间，杨湛在网络上晃荡了十来分钟，望着屏幕角落的日历，突然想起貌似和陈晨确立恋爱关系快到半年了。 于是点开日历翻动着月份，离着22号还有刚好一周时间。 记不起来倒也无所谓，现在既然还有点时间，杨湛考虑着是不是也俗气一把，搞一点点小惊喜，在情侣纪念日里稍微创造点浪漫（没受过浪漫之苦的男人，就是这么无脑）。 想到这里杨湛就直接起身出门，没啥好犹豫的。 跨上摩托车，杨湛直接骑着就往回村的路上驶去，到了路口右转是回家而摩托车却转向了左边。 一路穿过渔船停靠的海鲜街，再绕着渔港沿路从另一头出了村子，再行几百米绕过一个突出的海边山脊，就能看到一个面朝外海的小野滩。 而沿途过来的水泥村路只修到了野滩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颠簸的沙石土路了，这里当然也属于村子的范围，十几年后才会由政府出资把这条“村路”改成了沿海的观光绿道。 而这个小野滩也将变成一个优质的海滨小浴场，不过现在嘛，它还只是个白天小孩子们来躲猫猫的原始野滩而已。 小孩子能来躲猫猫的原因也很简单，这里废弃着好几条小木船，就像个天然的游戏场一样。 之前杨湛骑摩托车来过两次，晚上独自在转角处听风看海，比在自家门前更加的宽阔和真实。 支上摩托车，杨湛下车点上一支烟，拿起电话打给了小弟魏国强。 “国强，下周一22号晚上，你带个人来鳌头帮我布置一下，到时候我把奔驰车钥匙给你，你这么滴……这么滴……” 电话里和魏国强交流了半个多小时，这种事情他干起来最是合适，杨湛想不到的地方魏国强都能一一帮他补充明白。 “嘿嘿，老板你放心，到时候我带我同学王静一起过来，完事后我立马闪人，绝对不让嫂子跟我们照面。” 杨湛笑着抬头，吐出嘴里的烟：“你办事我放心，把握好时间进度，厂家订购的东西不要怕花钱，赶时间最重要，还要运过来也需要时间，拜托了啊。” 电话里魏国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好嘞，我下午就先处理这事，实在不行我亲自过去一趟。不过，湛哥你那车最好早两天拿给我，方便我找地方去设计一下。” “可以，周六过去我就找机会拿给你，待会儿你记得查一下，我先预支些费用给你，不够了直接打电话给我。” 事情交代完，杨湛又抽了支烟才上车往回走，到了李彬家油站路口的时候干脆把车子骑了回去，又步行回到自家正在搞绿化和装修的庭院里。 经过快两个月的日夜开工，“闲人小筑”主要工程已经全部完工，现在就是庭院绿化、瀑池养护和家私家具进场软装的阶段。 找到设计师钟宇明和施工经理唐建春，三人在庭院里抽烟聊着具体的完工进度。 “杨总，下周四就能完成所有配套工作，周三拆除围栏，周四由专业的别墅卫生清理公司来完成所有卫生死角的清理，周五验收没问题的话可以直接交钥匙。” 钟宇明对自己这两个月的辛勤付出非常的自信，带着杨湛仔细的介绍每一处设计的想法、功能和意义。 “半环绕的不规则鱼池，层次错落，换水、过滤和喂食、清理都非常的自动和简便，整个庭园的绿化都采用了立体的规划设计，搭配上智能的浇水系统，这几棵造型和寓意都非常优美的庭中树也是我们花了大心思找到的，后期定时由我们派人养护，保证成活……” 带着杨湛走到庭院左侧的下沉式院中院里，很自豪的介绍： “根据您的要求，我们设计的这个带着车库和地窖的下沉式庭院，设于条件没有安装电梯，但我们经过挑高的空间设计，这里就像个隐于地下的凉亭，天幕由参差的钢化透光玻璃组成，只要是白天，通过光线折射，里面根本就不需要开灯…… 旁边的车库能宽松的停下八辆大型越野车，通风通气，车子开进来以后不会有地库的闷热，即便是三四辆车在里面启动预热，尾气也能由新风系统很快的更新排出…… 另一侧是能两面进入的酒窖，这侧相对背光，所以通过设计，酒窖内的温度很容易达到酒类存放的适宜温度，定做的展示架是参照柜式仓储的样板，可以在轨道上移动以节省人行通道的空间……” 就这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杨湛在自己家里跟着两个设计师参观了一个遍，直到几人又回到庭院中时，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其实小筑内的所有设计都是通过杨湛确认之后才执行的，之前知道有这些东西和功能，但只有经过设计和具现之后才能真正感受这些想法的好与坏。 总体而言，这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海边农家庭院，也不是所谓的度假式的艺术设计风格，是完完全全按照主人家的需求和功能捏合打造的梦想之家。 杨湛刚想请两位主要负责人出去吃个午饭，钟宇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有些无奈的对杨湛说道： “杨总，您定做的全套红木书房家具送过来了，我其实想埋怨您两句的，之前设计的书房家具都是新式的简约风格，您突然改成了新中式的红木家具陈设，这让我们的整个风格被打乱了。 只能稍微调整了一下书房的内部色调与装潢，如果显得突兀，请不要把这个锅让我们背哦！” 杨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有钱人的任性被他在这件事上刻画了一下，纯粹是上次在大佬陈书房里见猎心喜才临时产生的需求。 不过还好，这间书房由他自己专用，不统一就不统一呗，假国风就假国风呗，就算把暴发户嘴脸在书房中体现出来又怎样，几百万的红木家具，越放还能越增值，谁能咬咱么？ “没事，不怪你们，我脑袋抽抽了，不完美的完美才是真完美嘛！” 杨湛憋出一句无头无脑的话就当把这事略过了。 不一会儿，连续两辆厢式货车开到了门口，杨湛一问才知道，自己存在金鼎珠宝工厂的那块镇池玉石也运过来了。 杨湛拖着钟宇明指着货箱里的大石头：“这块大石头之前跟你说过的，也留过照片给你，鱼池假山那一面给它留了位置的？别管它的形状，一丁点都不要碰坏它的外形，可以么？” 钟宇明作为资深的设计师，实话讲也是非常懂石材石料的，原来照片上还不怎么看得出来，当真石头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就释然了。 “没有问题，杨总，您这是哪里搞来的玉料原石？偷偷问一下，多少钱呀？” 杨湛一看“嘿哟，这哥们懂行啊”，朝着他竖了下大拇指，靠近后贱贱的说道：“滇缅亲自选过来的，七位数以上。” 钟宇明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感叹土豪暴发户就是不一样的嘴脸。 “放心，安置好后我会调整射灯角度，尽量让它藏拙一些。或者杨总是希望让它与众不同，透出点玉意？要不我让人给它开两个窗子？” 艺术家的调侃，杨湛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毫不在意的摆手婉拒：“别了，让它安安静静的做个不被人惦记的傻石头。” 于是，一个下午时间，杨湛就呆在了“闲人小筑”里，亲眼看着整套的高端紫檀家具入驻了书房，又见证着“也许不止七位数价值”的傻石头立在了鱼池的假山阵中。 …… 第414章 恒鑫智能股东会 为自己的闲人小筑忙碌了一个下午，杨湛对整体的改造效果还是很满意的。 能不满意么？别看是个海边村落里的小筑别院，七七八八加起来已经远远超出杨湛之前的预算了。 如果把这些钱拿出来到鹏城都能买下两幢水岸别墅，过些年增值的部分都能让人咋舌。 然则这个自住的闲人小筑本身肯定是不值这么多的，就算再过二十年也没有太多溢价的空间，除了屋内书房里的红木家具和鱼池里的大石头，其它的都算是每年折旧的消耗品。 但事事不能以增值作为目标，只是为了住的舒服，并且完成一个自建别院的小小梦想，杨湛并没有为花出去的钱而感到心痛。 两个多月的借宿生活，杨湛为即将搬回自己的家里而隐隐带着些期盼，因为这期盼也让流逝的时光都变得缓慢了一些。 …… 想想这周除了搞房子的事情，杨湛唯一需要上点心的就是接待唐治胜过来了。 可惜，唐治胜还没到，另外一件事又找上了杨湛。 周二上午，吃完早餐，安排好了当日订单配送的工作后，杨湛又招呼了一声开着大车车出去了。 路上，杨湛抓着大路虎的方向盘，想着下周还是让魏国强和王静把陈晨的两辆车都开过来，她的小飞度总是放在鹏城，现在上班都开着杨湛的小宝马，搞得杨大老板整天出行撸着个大家伙，穿街过巷都没那么方便。 打工的人都有装低调的需求啊！ 再说了，买路虎的初衷原本就是用来远行和装东西用的，搞得现在成了上班的代步车，情何以堪！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开着车，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半个月前杨湛和蒋建军来过这里一趟，那时候门岗还是空着，刚规划出来的一块厂区只有空荡荡的两栋工业楼和一栋办公楼。 而现在，杨湛车子停在门口，已经有一个中年大叔在门岗亭里给他做着登记了，厂区里面的卫生明显才清理完成不久，隔着大门能看到办公楼那边已经有人在里面走动着。 “您是杨总，蒋总交代过，您过来了直接进去，车子就停在靠墙那边的专用车位上。”门岗大叔拿着自己的登记本对照了一下车牌，这才恭敬的对杨湛说道。 “好的，谢谢，辛苦了。” 杨湛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顺着已经滑开的电动闸门入口，把车子开进了厂区，专用车位那块区域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杨湛开到位置后转了一个斜角，然后一把就准确的把车子倒入车位中。 三楼靠东的办公室里，蒋建军听到下面的车子声音后站到窗口朝下张望，见到杨湛从车上下来，就直接在窗口向下喊道：“老弟，直接上三楼啊。” 杨湛抬头笑着朝他挥了下手，从车上拎下一个休闲公文包，关上车门就直接进了办公楼。 这里没有前台，楼梯就在中间，所以不用找就奔着楼梯上到三楼，左转就看到了蒋建军立在办公室门口笑着跟他招手。 几步路走过去，两人搭着肩膀进了这间门口挂着董事长铭牌的宽大办公室。 “这里刚收拾出来没多久，所有东西都简单的配置了一点，但这个不重要，恒鑫智能今天正式成立才是重点。” 进到办公室里，杨湛发现自己好像是最晚到场的了，里面的一个长条会议桌上已经坐了6个人，蒋建军貌似很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一张大会议桌，是想着开会不用挪步子么！ 贾青青也在里面，不过这会儿她在帮着大家倒茶。 进门后，杨湛发现除了贾青青之外，自己只认识上次一起吃过饭的罗斌和邝清华，笑着过去和他们握了握手。 蒋建军遂介绍其他几人，会议桌两边坐的泾渭分明，罗斌那边的上首位还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介绍原来是比迪公司的常务副总何琦。 另一面坐着的三个人全是蒋建军组建的新团队成员：财务总监于跃庆、生产总监邹昌生和技术总监胡开阳。 杨湛跟他们一一握手寒暄，看着另一侧空出来的上首位置，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见人都来齐了，蒋建军坐回主位，看了下手表后振奋的说道： “时间刚刚好，今天是2007年1月16日，我们做实事的，因繁就简，召集各位股东和主要管理人员，就恒鑫智能有限公司今日正式签订投资入股协议，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啪啪啪……” 在座的人都很给面子的鼓掌，大家都是为这个事情而来，与自身利益相关自然是又给面子又积极的。 “我简单的讲一下筹备现状，恒鑫智能有限公司经过半个月的筹划，已经在昨天拿到了营业执照和所有相关的审批手续。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厂区已经签订了十五年的整体租赁协议，因为比迪公司，何总、罗总这边的支持，工业园区给了我们非常优厚的入驻条件。” 蒋建军抬头，让做秘书工作的贾青青拿着资料给众人分发。 “营业执照、公司章程、入股协议和说明书，以及我们简单赶制出来的公司相关制度、规定，还有我们最重要的发展规划，今天就在这个算作第一次股东兼董事会的会议上落实下来。” 看了看左右，蒋建军用征询的口气问道：“何总、杨总，咱们就一项项的过一遍可以？” 比迪公司的何琦翻动着手里的资料，闻声后抬头笑着回复：“没关系，按照蒋总的规划议程进行，我们这边的股东代表以后是罗总，具体点的事务可以私下再开会沟通就行了，你看杨总这边有什么意见。” 听到对面讲到了自己，杨湛抬头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是股东会议，蒋总就按照流程走，需要表决就表决，需要签字就签字，我这边没有问题的。” 蒋建军露出感谢的笑容，翻开面前的笔记本： “那我们进行第一项《关于股权投资协议暨各方股东出资方式》的议题，比迪公司以相关技术、专利和战略协议采购的方式占恒鑫智能25的股份。 自然人蒋建军，以管理、技术和现金的方式占恒鑫智能51的股份；自然人杨湛，以现金的方式占恒鑫智能24的股份。 公司注册资本为人民米4000万元整，其中以技术和管理折合1000万，实缴资本3000万。自协议生效后5个工作日内，现金股本实缴到户。” 停顿了一下，蒋建军照着流程讲到：“第一项议题，请两位股东及代表发表意见和建议。” 杨湛对着何琦伸手做了个先请的手势，人家股份多，本来就是应该先说话，杨湛这样只是表示礼貌而已。 何琦抬起下巴朝罗斌点了一下，示意股东代表在场就由股东代表说话。 罗斌一直在听着，所以那边一动作，他就直接开口了：“没有问题，比迪公司同意议题内容，无相关意见和建议。” 杨湛有点想笑，这有点太形式化了，但他也知道，陌生的三方聚在一起，蒋建军能用这种正式的流程去处理事情，实际上对各方股东都是最好的选择。 从开始就正正规规的去操作，不要搞得像山寨公司似的，随随便便就出个决议，隔三岔五就搞个股东会文件出来，这对投资者来说才是更让大家放心的做法。 等到蒋建军看向杨湛这边，杨湛也板正着脸，很严肃的回应道：“股东杨湛这边同意议题内容，没有其它意见和建议。” “好的，那么第一项议题全票通过。”蒋建军侧头看了一下在做会议纪要的贾青青，见她正在认真记录，就抬头继续。 “第二项议题是关于……” 就这样，接连宣读了八个议题，其中有很简单的征询股东“是与否”的议题，也有相关规章制度通过的议题，这种议题照理说在之前就要把相关文件交给股东或者董事审阅，经过反复修改之后才能上会。 所以就这项议题，比迪公司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里面的规章制度我们还需要时间去审阅，但为了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建议所有制度加注‘暂行’，以三个月到半年为期，在公司日常运营过程中逐项完善和修订。 下一次需要提交表决前，请将修订好的制度与暂行制度的区别在会议上进行阐述，到时候再提交审议表决，确定是否通过。” 杨湛也很认真的点头说道：“同意股东比迪公司的意见。” 如此这般，一个股东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杨湛好久都没有这么正式的坐在一张会议桌前窝这么久了。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议题结束了，杨湛赶紧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了字，第一个离开会议桌，走到旁边扭着腰抽上一根回魂烟。 中午一顿庆功宴自然又是少不了，好容易熬到比迪公司的人走了，蒋建军还要留杨湛晚上回家吃饭，被杨湛赶紧拒绝掉了，声称自己回去转账，还有家里装修要跟进，反正好歹逃了回去。 正经事忙了一个上午，总得给自己放半天假，吃饭喝酒有啥意思，回到家里睡觉觉它不香么…… 第415章 拉纤保媒也是活 从蒋建军那边出来后，杨湛干脆绕道去了一趟招行网点，一方面把投资款项直接转到了恒鑫智能的公司账上，另一方面也见了见一直为自己服务的银行服务团队。 没得说，在银行里自然是享受到了顶级待遇，支行长和团队经理，甚至负责证券服务的营业厅老总都赶过来交流了一番。 银行和证券的高素质靓女真心不比任何行业稍差，但杨湛还是在谈完正事之后就婉拒了一切招待，挥挥手开上车一溜烟就走了，有时候被一直恭维着也是挺难受的。 和别人不一样，杨湛感觉如果是自己身边的亲戚、同事或者朋友们夸赞两句，他还能有点小开心，但没什么关系的人你就是立个牌子供起来，对于杨湛来说也就那个样。 回到家后杨湛倒也没有闲着，房子那边这几天要收尾结束，过去盯两个小时可以多了解一下具体的进度。 这可是自己要长期住的地方，再懒也不能当甩手掌柜，正好趁着人手还在，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指挥着现场调整，住的又近，这种事情必须得亲力亲为。 正好周二，混到下班时间又跑去和海关的小伙伴们打打羽毛球，王华华这哥们这次没有在杨湛面前逞能叫嚣，打完一局后就到场下拿着手机发短信。 杨湛一边擦汗一边悄咪咪的挪到他旁边，突然伸头过去瞅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吓得王华华一把将手机埋在了胸前。 “啧啧啧……茜茜，还没下班么……” 杨湛撅着嘴用嘲笑的口吻调侃着王华华，眼神中的戏谑让华华同志露出了一脸无奈的神色。 “湛总，你不道德啊！偷看私人信息，不带你这样的！” “切。”杨湛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加大调侃力度：“行，我不道德，等下打完球我还想把茜茜叫出来一起吃饭的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杨湛又故意对着陈晨说：“晨晨，等下我们俩去约李茜茜宵夜，人多了吃饭没意思，特别是某位道德人士，他有很多坏毛病，我得私下里和别人说一说，免得我好朋友被人骚扰。” “不要啊~~~”王华华跟杨湛混久了脸皮子真是厚了不少，赶紧拽着手机就要上来抱住杨湛。 杨湛也不躲开，45度角看向天空，手里的水瓶放在嘴上轻轻抿着，任由王华华从旁边搂着了他的肩膀。 “湛总，我错了，谁特么敢说你不道德，谁啊、谁啊……” 王华华也开的起玩笑，搂住杨湛后对着空气一阵输出：“开什么玩笑，我湛哥是天下第一道德人士，又请我们喝水、又请我们吃饭，别人打输了球请客，湛哥打赢了也照样请客，还带美女介绍给我们。” 转头又腆着脸谄媚的望着杨湛：“待会儿陈胖子那里我来联系，茜茜那边我还不好开口约人家，湛哥、湛哥哥，动动你的小手指呗……” “华华同志，你着相了啊，才认识的姑娘，你就这么着急忙慌的？”杨湛不急不慌的端着自己的架子。 王华华也不恼怒，放开手后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大声，只在杨湛面前正儿八经的说道： “大哥啊，过了年我就二十七啦，就我们这个工作氛围，身边最好的资源都被你抢走了，好不容易碰见个心动的，再不积极点，我就只能等着老爸老妈给我安排相亲了。 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这是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的勇敢，帮忙、帮忙，快点咯，只要我成功，以后咱们就是娘家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嘞~”看到王华华严肃认真的样子，杨湛不为己甚：“行，以后你当了大官要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就惨了。” “开啥玩笑，我就是当了主席，您湛哥哥也是我家头号座上宾，但首先我得有个家才行啊，是不是？” 王华华反正不要钱的应诺张口就来。 这倒也不怪他，摆明了在这种二级海关单位，以他的学历和能力，甚至是家里的人脉资源，这都只是个跳板而已，但就算是跳板也要混两三年才行。 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鳌头小镇中能遇到李茜茜这样的根正苗红，且长相气质都符合自己审美的姑娘，算得上是难得之中的难得。 如果说之前刚到单位，见到陈晨这样的大美女有贼心没贼胆，或者说刚入职场，高学历人士矜持自身，导致浪费了尝试的机遇。 那现在的王华华就已经深刻领会了社会法则，原则要坚持，但脸皮嘛，一边修炼起来一边就不要在乎它丢不丢的问题了。 领悟到这一点，所以王华华同志早就从撑着端着的原始姿态，升华到能屈能伸的成功者素质领域了。 杨湛贼笑着挑挑眉头，转身朝着打球的朋友们说道：“呃为啵地朋友们，球赛结束后华华领导请大家去陈胖子店里走一波。所以，肚子里还有货的兄弟们快去场上出出汗，清空一下肠胃，晚上要给足华华哥面子哦。” “哦豁~避风塘炒青蟹上两份哦……” “……来条大鱼，一鱼三吃，陈老板上次推荐过的，今晚，把它点了……” 打球的小伙伴们都躁动了起来。 不过王华华同志并没有变色，仍旧谄笑的望着杨湛，没办法，才认识一周时间，他现在也约不出李茜茜来。 看到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杨湛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茜茜的电话。 刚一接通，里面就传出了李茜茜郁闷的声音：“湛大帅哥，有啥指示呀，是不是要过来慰问一下还在加班的劳苦大众咯？” “哟嚯~难得啊，你也有加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给你努力工作，八点多钟陈胖子饭店，上周的朋友们一起吃饭喝酒，就问你，来不来？”杨湛也不啰嗦，直接挑明主题。 电话那头的李茜茜明显也是无聊的状态，自己单位的人根本没啥好玩的，上周认识一群海关的小伙伴，对她来说也算是开拓了朋友圈子。 特别是其中那个比较出色的王华华，只要不傻也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说不开心是假的。 这几天也收到了王华华的几条短信，都是没什么营养价值的问候语，这个阶段很难形容，就是人多的时候可能会表现得直白一些，但单独交流的障碍还没有被突破，男的不好意思直接约人，女的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随意。 毕竟这是朋友聚会时认识的，也不是相亲对对碰，仍有那份矜持与美好同在，正常情况下，必须得有个机遇或者借口去打破它。 正好，杨湛就是这个能创造契机的人选，所以李茜茜也就思考了两秒钟：“来啊，有吃的喝的为什么不来，挂电话，我把事情做完先。” “卧槽。这么直接呀。”听着手机里已经传出来的嘟嘟声，杨湛对着王华华一挑下巴：“钱包厚不厚，要不咱们上场再搞一局，输我十球，晚上我买单。” 王华华自是看懂了杨湛的意思，把手机往自己背包上一扔，豪气冲天的吼道：“来战！！！” 于是呼，一场出汗局被打成了生死局，杨湛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实力的进步，而王华华则要保住自己掏钱请吃饭的最后荣誉。 21：14……杨湛只赢了7个球。 王华华汗流浃背的高挺着头颅，喘着粗气高傲的叫嚣：“我王华华说要掏钱请客，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我……” 尽管都是装宝气的幼稚行为，但打球的小伙伴们都很开心，有两个大冤种为了谁掏钱请吃饭而在场上奋勇拼搏，这颠倒的剧情，作为能吃白食的小伙伴，你敢不高兴？ 于是球赛结束之后，众人准备开车去陈胖子饭店的时候，杨湛顺水推舟的指挥：“华华科长，你绕点路去接一下我好兄弟茜茜同志呗？” “叫什么科长？叫老弟！湛哥发话，小弟这就先走一步了，伙伴们去挤另外的车。”王华华这下算是彻底放得开了，冲忙的跳进车里，一脚油门下去就先走了。 被扔下的小伙伴们自然很给面子的在后面一顿臭骂，然后就笑嘻嘻的挤进了杨湛同志的七座大路虎。 没超载，超载了也不怕，鳌头这地方，杨湛同志这张脸和这辆车压根就不会被pc叔叔们拦下检查。 所以，要什么大世界为王，在小地方逍遥，只要一点点优越感就行了！ 这晚的小伙伴聚餐自然又是一个开心的过程，拉纤保媒的杨大老板这次总算帮他俩挑开了帘子。 后续发展如何，杨湛又给自己下了个不管闲事的fg，但真碰到又要衔接的活儿，估计湛老板还是得动动脑子指挥一下！！！ 第416章 唐治胜携妻来汇 度过了忙碌又开心的一天，杨湛预计到周三唐治胜应该是要过来了。 谁知道直到中午吃饭前才收到他的电话，原来这位老哥为了赶时间，昨天晚上就开车到了莞城。 为了方便自己办事，唐治胜让跟随的同事开了一辆法院公车，而他自己和老婆两人是开着自己新买的雅阁过来的。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晚上过来，白天把事办完，留点首尾让同事在莞城多呆一天，而他自己则和老婆直接来鳌头和杨湛相会。 正好在鳌头有他的“把兄弟”唐治华在，杨湛连今天晚上的招待都不用负责了，还可以带着陈晨一起过去见见这位表哥。 不过，为了表示客气和自己对这位老表的尊重，杨湛还是打电话给唐治华把今晚的第一顿招待抢了下来。 杨湛清楚唐治胜是讲义气且爱面子的，所以晚饭的招待并没有选择性价比很好的私房菜馆或者农家菜，而是直接订了上次领导们来招待左毅他们时，消费过的涉外度假酒店。 顺便也给他俩开了间豪华的海景度假房，唐治胜是绝对不会住在别人家里的，因为关系再好，他都会感觉不自在。 唐治胜的德性杨湛是了解的，这哥们在吃喝方面绝对下得了狠手，但只要第一顿面子给足了，剩下的你拉着他去吃露天小野摊都无所谓。 这你还不好怪他，因为他自己招待别的朋友也是这么给足面子的。 这些对于杨湛来说都不是个事儿，好好招待表哥并不是说要巴结他，有这个能力就尊重一下客人的需求，对要好的亲戚朋友，杨湛从来就不会特立独行、吝啬自己的大方。 下午五点钟左右，杨湛开着车子在莞城来汇阳的主要路口上等到了唐治胜两口子，也没下车，直接让小雅阁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走。 路口等待迎接这种高规格，杨湛也只给自家亲戚和好友提供过，当然，更多的还是怕人家第一次来真的不认识路。 二十多分钟后，两辆车开进了度假酒店的露天停车场里。 杨湛熄火下车，绕到后停稳的车旁，拉开副驾驶位：“治胜哥，辛苦了，忙了一天累不累呀？” 没错，长途开车由他老婆负责，之前也说过，这哥们几兄弟娶的老婆都很贤惠，唐治胜的老婆陈秀芳也是那种超级“会做人”的优秀女性，即便是开车也比很多男人都厉害，要知道06-07年这个阶段，会开车的女人真心不多。 “累倒是真不累，一路上都是你嫂子在开车，白天我办事，她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和出来旅游没什么区别。” 唐治胜笑容满面的和杨湛握着手，又亲热的拍了拍杨湛的手臂： “老弟，耽误你上班没有啊？不怪我着急啊，之前没好意思找你开口，既然你通过别人知道了我的难处，那我也打蛇随棍上，自家兄弟面前我就不端着那点死面子了。” 这时秀芳嫂也从驾驶位下来了，带着点埋怨的语气说道： “湛弟啊，你这个表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认识那么多有钱人不去找关系就算了，连你这个老弟他都下不去脸来找你求助。这不还搞得你从别的地方听到消息来主动找他，显得他有多清高似的。” 话是埋怨的话，但杨湛也清楚这是秀芳嫂帮着唐治胜缓解尴尬，便也附和的宽慰道：“嫂子说得对，治胜哥这是没把我当老弟看，等下吃饭先罚他三杯。” 唐治胜这时候也恰当的表达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立即转移话题，绕到车尾打开门后说道：“老弟啊，这次来的匆忙，把你后尾箱打开，我带了点特产过来给你，别等下吃完饭怕忘记了。” 杨湛跟过去一看，还真是特产，两桶十升的土茶油，还有七八样都是老家少数民族产的特色吃食，什么坛子肉、霉豆腐、板鸭、腊肉……放了一后尾箱。 “我还带了几瓶茅台过来，知道你不爱喝米烧酒，今晚就喝这个，有年份的非常不错。”唐治胜搬起东西就要往杨湛车上放。 这些东西实话讲也不便宜，主要是在家里没点路子还真不好搞到，杨湛自然是不嫌弃的，打开自己后尾箱帮着他一起搬东西。 “酒就算了，我这里大把，上两个星期才搞了一车回去给我老爸，以后到我家吃饭就只喝茅台不喝米酒了。” 车门打开，看到后尾箱里真摆着一箱茅台和一箱红酒，唐治胜也就不在这事儿上去和杨湛拉扯了。 东西搬完，杨湛从后面拿了两白一红三瓶酒拎在手里，关好车门对两人说道： “治胜哥、嫂子，你们把行李带上，上面给你们安排了海景度假房，今晚将就住着。我海边的房子下周才能完工入住，不然就带你们去我家里坐坐了，不过下次你们再来，就直接住到我的豪宅里去。” 杨湛这里自称家里为豪宅，真不是显摆的意思，只是表述事实，适当的在自家人面前秀一下能力，这也是老家那边人喜欢表达出来的性格。 “这里是度假酒店啊，很贵的，让湛弟你破费了，我们随便找个连锁酒店住着也行的，你哥他们还有出差报销。” 秀芳嫂子把客气的话自己讲出来，就是知道唐治胜讲的话就有点失了男人身份了，这一切杨湛其实都看得懂，只能感叹老婆娶得好，男人真是省了很多心呀。 “这算什么破费咯，我哥和我嫂子过来，也就是鳌头没有更好的酒店了，不然这都体现不出我的热情，嫂子跟我就不要谈钱了啊，太见外了！” 在这两人面前，杨湛倒是可以高调一点点，这让他发挥起来少了很多束缚，蛮爽的。 领着两人进去，递上证件开通了房卡，杨湛把酒放在前台让他们送到订好的包厢里。 三人从电梯上到十六楼的豪华海景度假套房里，推开门，是个七八十平米的大套间，整面阳台站在其间能把海景尽收眼底，别看只是个四星级，配套服务和景观感受真的不差。 房门敞开着没关，海风穿堂而过，让刚从寒冷家乡过来的两人，感受到了带着秋意的凉爽海风。 “好舒服啊，这里景色真漂亮，谢谢湛弟帮我们安排得这么好。” 秀芳嫂子把所有该感谢的话都抢先说了，在外面真的很照顾唐治胜的颜面。 不过唐治胜貌似也放开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把厚外套脱下来放到沙发上：“老弟，治华和弟妹过来还要半个小时，趁着吃饭前，我把事情跟你解说一下，合同这些也带过来了，你先看看？” 杨湛接过资料，又掏出烟来对着秀芳嫂子笑着说道：“嫂子，我和哥抽根烟哦。” “没事，你们抽你们的，我都习惯了。”说着话她也搬了张凳子坐过来，还顺手把电视柜上的烟灰缸也拿了过来。 点上烟后，杨湛一目三行的看起了资料，都是一些证明文件和资质材料，这些东西杨湛也就是个半桶水，看不看都意义不大，对他来说只要相信人就行了，再加上有上世的“经验”佐证，这对他来说只是个帮助亲戚的小生意而已。 没几分钟就看完了资料，又拿起入股协议稍微认真的看了一遍，左右眼扫了扫，抬头问唐治胜：“哥，带笔了没有啊？” “卧槽，老弟，一点问题都没有么，有什么不懂你问我一下啊，这么快就签字，搞得我有点不真实。” 话是这么说，但唐治胜还是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了签字笔，指着该签字的地方给杨湛示意了一下。 “对我来说，你老哥，唐治胜这个人就是最好的协议，协议上再写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你是法院庭长，我就在大学里学了个法律基础，没啥好挑的。” 杨湛这番话就是摆明了抬高唐治胜这个人了，唐治胜没有出声回应，但却浑身上下就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爽得通透无比。 开了个玩笑之后，杨湛拿着笔在一式三份的协议上唰唰唰的签下了大名，又对着陈秀芳问道：“嫂子带了印油没，手印要按两下？” “有有有，等一下啊。”陈秀芳赶紧翻开自己的随身包，从里面不但拿出了印油还把公章和法人章那些都带了出来。 杨湛掀开印油，食指沾了沾，非常爽利的在签名上印下了指纹，然后扯了张餐巾纸一边擦拭手指一边问道：“还有什么要签的么？把公司的账号给我，明天钱就转过去给你们。” 这些具体事情都是陈秀芳在负责，她原本也是市里食品公司的资深财务，是单位发不出工资后停薪留职出来的，所以办什么事情也非常老到。 “湛弟等一下啊，我把公司章盖上，协议先整理出来给你先。”陈秀芳动作很快，自己签名加盖章，只有两页纸她也盖了个骑缝章，想必是要让杨湛感觉到他们的正规性。 协议做完，陈秀芳又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上面只打印了公司信息和财务账号信息，连着协议一起用透明的简易文件夹装好，这才递给了杨湛。 唐治胜在旁边看了看手表，好，前后十分钟，涉及到两百五十万的协议就这么搞定了，也见过一些风浪的海军退伍老兵，这时候都感觉有些魔幻。 “拿起透明文件夹在桌上拍了拍，杨湛另一只手将烟头摁灭了，起身笑着说道：“正事办完了，治胜哥、嫂子，晚上可以放心喝两杯了？” 唐治胜和陈秀芳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对着杨湛齐声应道：“，老弟你尽管定规矩，今天晚上舍命陪君子！” …… 第417章 已无正事只叙情 唐治胜和陈秀芳为了这件劳心劳肺的事情，不嫌麻烦亲自开车过来一趟，没想到前后不过十分钟就解决了问题，除了感到不真实之外，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始终是落地了。 本来以他们两个的职位和地位，不搞这件事也能在老家过得如鱼得水，一时碰到机遇起了一份发财的心思，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这当然是他们现在的感受），如今表弟出手，棘手的事情一招解决，不由得他们不带上了一些感激的心态。 “湛弟，听说你女朋友是在海关上班，跟你表哥的把兄弟在一个单位啊？” 陈秀芳一边收拾着资料，一边还插口找着话题。 “对啊，所以等下我不用去接她，治华哥下班后跟她一起过来。” 唐治胜感觉身上穿着的衬衣有点厚了，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薄款的衣服：“白天出门办事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这身衣服捂着有点热，我换件衣服，咱们下去等他们。” 杨湛点头让他随意，站起身走到阳台看了看户外的海景，楼层高了，看得就远很多，和自己每天住在的海边感受还是有些区别的。 “嫂子，喜缘珠宝的任总这两天和你们沟通了没有啊？整租的合作有没有谈妥下来？” 陈秀芳收好资料后，又忙碌着把行李整理了一下，听到杨湛在阳台问话后就停下手里的活回应道： “任总和你表哥联系的，意向已经达成了，要等我们这边解决好内部事情后才谈签协议的事情，年前应该可以搞定，再免他们两个月的装修期租金，一下就能把两层楼租出去。” 杨湛背靠阳台护栏，双手反撑在实木栏杆上：“那上面还有五层怎么解决？单租又不容易租出去，搞个快捷酒店加盟，咱们老家那边酒店生意能不能做呀？” 一句不经意的提醒，让陈秀芳眼睛一亮，见到唐治华从洗手间里换完衣服出来，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 “湛弟说剩下的五层楼改造一下，加盟个快捷酒店怎么样？那边做生意的、到旁边单位办事的，这比单间单间的租出去回报高很多哦。” 唐治胜把刚换下来的厚衣服随手丢在行李架子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有点为难的说道： “做是可以做，但开家连锁酒店事情可不简单，区内的手续我倒是有能力全部办下来，但这日常经营你行不行咯？ 更何况，装修设计又是一大笔钱，按照楼层面积，普通的连锁酒店房间，一层都能规划出二十个以上，那五层楼不得一百个房间啊，还要加装电梯才行，投资不小的哦。” 这个分析一说出来，陈秀芳知道自己的见识没有老公那么远，刚刚燃起的兴趣又熄灭了下去。 “不一定要自己投资的。”杨湛笑着从阳台走进来，叫上两人一起出门下楼去。 “现在好多连锁酒店都在全国各地布局圈地，咱们那栋楼的位置还是很不错的，多打听打听，找个愿意来开店的品牌合作就行了。 芝城区现在都还没什么连锁品牌酒店入驻，到冷江区那边去看看。自己投资开店劳心又劳力，还容易出问题，合作开起来咱们出物业和本地关系，对方投资加经营，到时候嫂子闲着没事都能过去当个财务，一举多得。” 杨湛的随口点拨打开了唐治胜两口子的眼界，当然，之前他们陷入了资金困境，也都没有安心的思考房子怎么对外盈利的事情，这下子解决了后顾之忧，又有杨湛的好建议，未来具体操作的时候就有了更加明确的目的性。 三人一路聊着天，下楼直接出了酒店大门，就在海边的停车场外围等待着，这家酒店外面没有沙滩，只是沿海建了一条两百来米长的堤岸绿道，有石墩拴着铁链当护栏。 杨湛他们可以背坐在铁链上稍微借力，就这么一边抽烟一边聊着事情等待着。 不一会儿，杨湛看到了唐治华的小别克从入口处开了进来，便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治华哥来了，走，把你们带来的东西先放他车上去。” 几人在停车场里汇合，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并不大，但也没有太多的车子，所以唐治华的小车就被杨湛指挥着直接停在了一起。 停车熄火，下来的两人自然是唐治华和陈晨，知道今天要和杨湛的表哥吃饭，所以陈晨特意换了相对稳重一点的服饰搭配，但她的好气质和容貌仍然让第一次见到的嫂子陈秀芳眼前一亮。 两个姓唐的治字辈老兄，一见面就开怀大笑的拥抱在了一起，又是拍肩又是捶背的，一副激情满满的样子。 而杨湛则揽过陈晨先给她介绍陈秀芳：“嫂子，这是我女朋友陈晨，你叫她晨晨就行了。” 又对着陈晨介绍道：“跟你们老大上演激情戏码的是我表哥唐治胜，跟唐关长只差一个字，这是秀芳表嫂，你叫嫂子就行了。” “嫂子好，治胜表哥你好……”陈晨很大方的叫着人。 那边唐治胜也休了激情，过来和未来弟妹打招呼：“哎哟，弟妹你好你好。” 陈秀芳也表现出欣赏惊艳的眼神：“哇~晨晨好漂亮哟，湛弟你真是好眼光，郎才女貌，这要是带回老家，表姑和姑父怕是嘴都要合不拢了。” 陈晨适当的表现出了一丝羞涩，挽着杨湛的手很自然的反向恭维了起来： “嫂子也很漂亮啊，阿湛好几次都说治胜表哥家里的兄弟们最会找媳妇，个个都漂亮又贤惠，今天见到嫂子我就知道他没有说大话，以后还要跟嫂子们多学习呢。” 不论真假，好话说出来后大家都开心，热情的氛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消散了一些。 “嘢~我弟妹呢？她怎么过来，还有你家里的小子，上大学去了？”唐治胜大咧咧的直接问道。 “刚才联系了，她下班后直接打个的士过来，应该马上到了，我儿子和你女儿差不多年纪啊，都在上大学还没有放假呢。” 唐治华摆脱束缚，打开车门拿了包烟出来散给两个烟民：“正好杨立群今天也闲着，我叫了他一起过来陪你喝酒，老杨是我同学，老家喝过几次酒的，不陌生了？” “来嘛，人多了才热闹，老弟和他也认识？” “那是相当的认识呀，还有建军哥啊，不过他最近可能没有时间。”杨湛掏出打火机给两人把烟点上。 “老伙啊，在惠城我就这两个玩的好的同学，现在他俩和阿湛的关系比我还铁，好多时候他们私下里吃饭，我都没份参加。”唐治华假模假式的吐槽道。 “哈哈哈，这没办法，谁叫我老弟人好咯，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湛弟，立群也过来，你拿的那两瓶酒不够喝啊。” 杨湛笑着一偏头：“那就再拿两瓶，今天我们不定量，老弟我这里其他东西没有，好酒好菜绝对管够！” 在老家人面前，这种话就是常规话术，反正是你也不客气，我也不低调，你说是陋习，反正他们自己觉得开心就行。 杨湛有时候也偶尔喜欢这种大口吃肉大杯喝酒的破习惯，至少显得真性情，能够释放内心的豪情，反正现在自己谁也不怕，天天搞养生局也没啥意思。 抽着烟，唐治胜又把带来的特产往小别克里投放了一波，反正没有准备杨立群的，趁着人没到，先把东西送了免得尴尬。 这边东西刚刚放完，一辆的士车和一辆黑色奥迪也开了进来，杨立群和唐治华老婆张婉前后脚的赶了过来。 又是一番热闹之后，时间刚刚好六点钟。 杨湛又从车尾箱里拎出两瓶酒，挥手领着众人直接进酒店，上四楼最大的海景豪华包厢。 四男三女七个人都算的上是职场人士，沾亲带故的都没有什么谁迎逢谁的心思，进了包厢后自然都非常的轻松随意。 杨湛让服务员叫来了餐饮经理，今天的主客是唐治胜，便对着他说道：“治胜哥，今天你和嫂子是主客，菜由你们来点，只许多点不许少，吃不惯本地做法，你就直接让他们用辣椒炒都行。” 这话杨湛都不是乱说的，唐治胜这哥们真会这么干，龙虾、鲍鱼、帝王蟹，他也不止一次要求店家重新回锅用辣椒炒几个来回再上桌，在这方面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土包子。 “阿湛说的对，你要加辣椒炒就提前和别人说，不要菜都端上来了你又让人家回锅。”显然，唐治华是知道把兄弟德行的人。 “这能怪我么？海鲜大餐好是好，但它不送酒呀，不加点辣椒回锅炒两下，配酒喝起来没味道。” 众人大笑着不理他的任性，喝酒吃饭要的就是个随意，反正怎么开心怎么来，别以为是高端酒店就不能提要求，唐治华是海关副关长，酒店管理层要是知道了都要过来敬两杯酒，因此点菜时他们并不会有什么推脱之词。 一切无碍，这场没有什么正事的纯叙友情之局就这样开启了…… 第418章 王仲骏主动约局 周三晚上那一场酒喝得是尽兴的，三个同龄的老男人再加上一个都有关联的杨湛，酒量个个都不差。 好酒好菜好心情，都没家小要照料，三位女士分享一瓶红酒刚刚好，而杨湛带上来的四瓶茅台aa过后还不够，只好又亲自下去把一箱中剩下的两瓶也提溜了上来。 唐治胜他们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最是酒精考验的阶段，再加上酒好、慢喝，平均每人一斤半的量，喝完之后还要拿啤酒来漱口。 反正最后的漱口环节杨湛是不会参加的，直到最后散场，四个男人中只有杨湛还是清醒的，除了说话有些大嘴巴之外，他感觉自己走个直线都没有问题。 饭后，唐治胜和陈秀芳很好解决，扶到酒店房间里躺着就行了，就是另外两个比较麻烦。 杨湛估摸了一下，干脆又开多两个房间给他们住着算了，至于第二天早上他们怎么洗漱换衣服，这就不关杨湛的事了。 …… 忙碌了两三天之后，杨湛接下来的两天总算清闲了一些，上午去经营部打卡坐班，下午去‘闲人小筑’转一转，很快又混到了周末时光。 周六清晨，杨湛又恢复了公园跑步的习惯，两圈下来6公里，浑身出汗的感觉极其舒爽。 步行到老地方吃早餐，魏国强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一份兼职的马仔工作，他现在比正职工作还上心一些。 点上肠粉豆浆和油条，两人就在路边的小桌上吃起了早餐。 “老板，半岛邦城出租的那七套房子已经全部装修完毕了，只配上了主要的家私家电和窗帘，厨房全套都是开发商按照特殊合同赠送的。我昨天下午就提前去检查了一遍，等会儿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就联系中介往外招租了。” 杨湛咬了一截现炸出来的油条，就了一口甜豆浆：“你把所有东西核实好就行了，我留下自住的那一套还有多久搞好咯？” 魏国强停下嘴，抬头说道：“你住的那套所有家私家电都是另外挑选的高档品牌，设计师那边还有好多小细节需要定做施工，至少还有两周时间才能完工，入住的话，最好过完年以后再说了。” “不着急，慢慢来。”杨湛大口的吃着肠粉，很快就解决掉了盘中餐。 “我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周一去我那边配合没什么问题，王静到时候也帮着开辆车过去，晨晨在家里还有一辆飞度，帮忙开过去后给她上班用。” 魏国强也快速的吃完了肠粉，抓着油条浸入豆浆碗里：“没问题的湛哥，浏洋的定制品确保周一上午就能送到鳌头，我和王静混完早会就会溜出来，不过车子你什么时候给我啊，我已经找到装饰的店了，最好明晚拿去搞好才行。” “没事，明天上午你到晨晨家楼下等我，开上奔驰陪着我和未哥去东部游艇俱乐部，回来后你拿去用就是了。” 一个早餐时间，两人把计划的事情沟通了一番，魏国强办这些事情的主观能动性非常强，杨湛对他很是满意。 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杨湛坐上魏国强开的路虎直接去了龙口的半岛邦城，至于蒋启超这两公婆，周末赖床很正常！ 魏国强开着车，在岗亭门口直接秀了张业主卡就被门岗敬礼后放行了，车子直接下了地库：“等正式入住的时候再办理常入车辆登记，现在地库还不收费，亮一下业主卡就能直接进来。” 杨湛点头回应，看着这宽大的地下车库也有些分不清方向，好在地库入口离二栋不远，一个左转加一个右转就到了电梯口的位置。 熟练的停好车子，魏国强下车后指着一排的车位说道：“买车位的人现在还不多，这一排靠电梯的十个车位按照老板要求拿下了九个，只剩最靠边的那个不是我们的。” 又指着路虎停放的这两个车位：“这两个连在一起的进出最方便，已经挂在你自住的1601房下面了。” 杨湛打量了一下这排车位，感觉有点犯了强迫症，干脆指着剩下的那个车位说道：“把剩下的那个也买了，租客有需求的话就让他们用！” 魏国强也不觉得稀奇，耸肩笑了笑应道：“好嘞，我等下就打电话给肖月定下这个事情。” 两人先上到十六楼，看了看自住的1601装修情况，大件的家私家电都已经布置好了，只剩下一些灯饰和留空的小设计还在等着定制品到位。 220平米的房产面积，加上号称的40平米赠送面积的话，实用面积超过240平米，算得上是个大平层了。 别跟“豪宅”讲公摊，就是有些豪宅的实用面积去掉公摊之后还比产证面积更大，半岛邦城一期就是这个状况。 杨湛在自己的鹏城二号度假屋里参观了一圈，这里的景色可比上周给唐治胜他们开的度假酒店还要好一大截。 但这位置着实有点太偏了，龙口这一块没什么朋友住在这里，去陈晨家里开车都要四十分钟，便利性一般般。 杨湛考虑是不是要准备个好点的房子以后结婚用才行，正好现在房子不贵还有充足的零花钱： “国强，你年前在鹏城多跑跑，哪里有好点的花园别墅你去打探一下，还是要搞一幢好点的别墅才行。楼房单身住着可以，以后结婚了还是想要独立一点的空间。” “好嘞湛哥，这事不急？给我多点时间去做比较，一定帮你挑出最好的选择。”魏国强最爱这种高端的活儿了，可以打着老板的名义正儿八经的去观光豪宅，底气足了，干这种活儿也是很享受的。 出了1601，杨湛又跟着魏国强在同层楼看了两套房子，装修风格跟香秘华天的出租房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里的房子更大而已。 看了两套之后杨湛也没有兴趣把所有的房子逛一遍，叫上魏国强就准备离去，中午没事干脆带上他回香秘华天，在家里和蒋启超两口子一起吃个饭。 谁晓得，车子刚刚开出地库，杨湛接到了王仲骏的电话。 这两周跟他有几个来回的交流，这位也算是给了杨湛面子，所以接通电话后，杨湛的语气就显得熟络了很多:“王总，大周末的有什么指示。” 电话里传出王仲骏爽朗的笑声：“杨总，得唔得空闲呀？上周还说了约个高端牌局的，现在正好三缺一，有没有兴趣过来？” 杨湛翻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钟。 人家都打电话来邀约了，他肯定不好拒绝，正好自己也好久没有尽情的打牌了，便很爽快的应约：“我没问题呀，骏兄报个地方我来汇合，要不要多带现金咯？要的话我可要去一趟银行才行哦。” “不用不用，私下牌局，筹码转账就行。”王仲骏开朗的笑着回复：“你来保税区这边，正门口第一个红绿灯那里有个正元大厦，直接上顶楼的正元会所，来了后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杨总也不啰嗦，直接应承：“ok，我从龙口赶过去，半个小时就到。” 挂断电话后杨湛又给李文东打了过去，好歹也打听一下这所谓的高端局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杨湛也不废话直接将王仲骏约他打牌的事情说明了，然后问道：“今天的牌局你在不在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电话那头李文东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不在嘞，今天周六回老家陪父母了。这个高端局就是我上次装逼那种规格的牌局呗，平常我也是陪在旁边的助威角色，一般是陪我老板过去，算是有钱人的无聊社交局而已。” 顿了顿后，李文东又不怀好意的调侃道：“湛总你去了不用担心，百来万输赢只是开心局而已，很文明的！” 这鸟人“很文明”三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可惜对杨湛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了解了个大概后，杨湛直接结束通话：“晓得了，哥们今天赢两百万回来，下次请你喝粥。” 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另一面的李文东一阵无语，娘希匹的两百万，还特么只喝粥？ 杨湛只要知道这是正常局就行了，话说回来，即便碰到杀猪盘大不了搭进去两百万呗，以后王仲骏这个人不来往就行了，损失的起！ 转动着手机，杨湛撇嘴对魏国强说道：“国强，保税区门口的正元大厦知道怎么走不？带你去跟几个大老板吃饭打牌去。” “保税区门口我知道走，正元大厦有点印象，到地方就知道了。” 魏国强开的车又稳又顺，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湛哥，牌局很大么？” 杨湛耸耸肩，很随意的回应道：“到场再看呗，港城投资公司的大boss，百来万的局对他们来说只是休闲而已。” 魏国强咧了咧嘴，默默干着开车这份前途无量的工作…… 第419章 放开手脚真是爽 事实证明，魏国强开车又快又稳，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车子开进了天元大厦的露天停车场里。 因为穿了外套，所以零碎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口袋里，杨湛空手带着魏国强直接上了顶楼的天元会所。 这种写字楼顶的所谓会所，其实也就是个高级点的喝咖啡、聊天、吃饭加打牌的地方，对不对外营业完全看会所主人的实力和心情。 杨湛在迎宾靓女的带领下穿过大厅，看到落地玻璃周围的沙发卡位上，有三三两两的商务人士在悠闲的喝着咖啡，估摸着这个会所还是对外开放的。 走到靠南的那一面，杨湛跟着进了一间百来平米的大包间，包间的南面和西面都是落地玻璃，空间视野非常的开阔，至于装修布置什么的，用豪华一个词形容就可以了。 进门后杨湛就看见了王仲骏，两个也是三十多岁的休闲装精英男士陪他坐在主位的待客区里，除此之外，旁边的活动区还有两个年轻点的人在玩着台球。 “杨总，来的很快啊，快来快来，给你介绍两个好朋友。” 杨湛自然笑着抱拳走了过去：“不好意思，久等了，上午去龙口办了点事，紧赶慢赶来赴王总的约。” 一看外形，杨湛带着魏国强，两人就是这屋里最年轻的了。 王仲骏说要介绍，另外两个“精英人士”也都不摆架子，很商务化的客套起身，相互先点头问候一下。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因缘际会认识的年轻俊杰，杨湛，杨总可是大老板来的。”王仲骏先扶住杨湛的后背介绍道。 又给杨湛介绍另外两人，左边戴平光眼镜且身形健美的人叫骆克明，是什么富鑫资本的老总，右边稍显发福却肤色白皙的人叫李俊博，没啥职位介绍，只说是实力强劲的投资人。 事实上杨湛也被王仲骏定位成了自由投资人行列，陌生人相识自然少不了握手换名片的环节。 接过名片后，杨湛和李俊博两人对视一眼，感觉他俩之间的互通性应该更多一些，因为两个装逼犯的名片都是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不由就多说了两句“久仰”的废话。 至于魏国强和另外两个青年，不需多占篇幅，都自觉地混到他们那边去私下交流去了。 离着饭点不远，大家也没谁着急忙慌的叫着要上桌开局，围着茶几坐下来，聊聊天相互熟悉一下，这才是正常的社交节奏。 “阿湛，没记错你是住在香秘片区，怎么大清早跑到龙口去办事了呀，大周末的也不闲着？” 王仲骏作为发起者自然随意的找着话题。 杨湛笑着婉拒李俊博递来的细支雪茄，拿出自己的精装五叶神点上：“早起跑步运动了个把小时，觉得无聊，就叫上小弟去龙口那边看了看，上个月在那边买了两层楼，朋友公司的楼盘，捧个场而已。” 这话说得清汤寡水，倒也不是装逼，其他几个人听了也没任何惊讶的表情。 “嚯~杨总跟我的爱好差不多啊，也都喜欢运动健身么？” 骆克明相对热情的搭上了话。 “平常无聊嘛，又不爱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跑跑步健健身能让身心都感到愉悦，骆总，一看你这身形，咱们俩有共同语言！” 骆克明笑着探身又跟杨湛握了握手：“杨总一看就是那种底子很好的体型，比我这种教练塑形出来的要强不少哦。” “骆总谦虚了，你年长一些，我要是到你这个年纪，能保持住你那样的线条，我都能感到庆幸。” 两人的商业胡吹让旁边的中年肥仔李俊博看不下去了：“健身秀身材这事，你们两个以后私下聊着，我跟王总都是懒坯子，就不要让我们俩干瞪眼了行。” 小小的怼了一句，让陌生的关系融洽了一些。 第一次认识，大家通过介绍就大概知道各自是干些什么的，也不会一认识就聊工作或者投资上面的事情。 那种一上来就牵扯出机遇或坑位的剧情，现实中不会那么容易出现，没个来回，谁也不会信谁。 所以，今天这个场合，大家的目的都相对简单，无聊了，找同个level的人打打牌，顺便扩展一下人脉关系，差不多就这样。 于是，有营养没营养的话，四个“成功人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既不会显得太过热情，也不会让场面冷淡下来，都是控场高手，基本操作罢了。 接下来的中饭也很简单，没上什么大鱼大肉，特色的经典菜式上了不到十个，酒也是浅尝则止，大家吃了个养生的六分饱都收住了筷子。 另外三位小弟无所谓，酒不让他们喝，菜随便他们吃。 对于魏国强他们来说，任务很简单，在屋里添加些人气就行了，再加上老板们有什么需求，来回传个话，简单的做一做服务工作。 做这份工作也别嫌无聊，前途和钱途可比你傻傻的坐在办公室里更加有用多了。 饭后一杯茶清理一下肠胃油腻，四位老板终于坐上了牌桌，休闲时刻打打牌，即便是港城四大的豪门都有不少也喜欢这个调调。 “老规矩啊，鹏城广式麻将，500一番、赢家买马、一加一没有阶梯、翻牌点数为倍数……祝大家多多胡牌。” 王仲骏怕杨湛不懂他们的规矩，特地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又让服务员分好了筹码，最后还不忘征询一下杨湛的意见： “杨总，这个规矩没问题，上次和文东他们打牌都算饭后小玩，没什么意思。我们这里都是留账号，隔天到账，人品问题不需担心。” 杨湛也没仔细核算，这种规矩比自己平时打的大了多少，但貌似比上次宰大冤种李文东那次还大了一些。 “可以！东面开庄么，王总动手呀。”杨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这面杨湛没仔细算，但不远处听到规则的魏国强却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番： 500打底的番数，像他们这种最低混色两番起步才能“吃胡”，如果是自摸，不带马就要每人1000，买马记点数翻倍可比平常买多少匹自由马凶多了，这就代表着不可能买不中。 即便最小的牌，如果买中九点那就是每人9000了，再要是连庄加马，我滴个乖乖，这只是他们平常的消遣局而已？？？ 几个小时交流下来，杨湛知道今天这个并不是什么“杀猪盘”，就像拿四五千工资的人打10块20块的麻将牌，输赢五六百算是正常承受范围，而他们打500的也只是在自己的可接受范围罢了。 知道了各自实力后，杨湛觉得今天好歹可以尽兴一回了，平常跟朋友或者同事打打小牌，乐趣也有，但总是不好意思下狠手，赢得多了都要下意识的让一些出去，这回至少可以不那么悠着点了。 不过也不是说赢就能赢的，就比如今天这场，一个小时打了七八盘了，碰到骆克明这个健身男竟然最爱胡小牌，把把只做鸡胡和对对碰，导致杨湛的大牌策略总是胎死半途。 筹码倒是没输出去多少，但总有点被压制了的感觉，一个小时下来，四个人胡的最大牌也就是碰碰胡而已，连个稍微高点的清一色都没有成功过。 好就好在，赢家买的马都点数不大，又因为是用的筹码支付，所以杨湛也没觉得输赢有什么刺激的。 直到第十局开始，杨湛也收心了，决定做两把小的开个胡再说。 于是这把牌，杨湛从混一色又碰成了混碰的听牌牌型，特么想做小一点都没机会，守着手里的一对红中和一对五条，把对家和上家都吓得弃了胡，只敢拆牌打万字和筒子。 只有下家的骆克明还坚守着已经听牌的小鸡胡，仗着运气还在死撑着不拆牌。 “我嬲你啊娘希匹，跟我拼手气是不是？”杨湛心中腹诽，上家还怕你下家么？ 心中一念果然手气就变，上家王仲骏打出一张绝张九万，杨湛顺势摸牌，大拇指在牌面一撮，红中到手。 简简单单的把牌翻到桌面，回手又推翻了面前的两对牌：“胡红中五条，混碰5番。” 接着又抬手摸回一张马来翻开：“八条，手气不错！五五二五、五八四零，每家两万，谢谢惠顾！” “哗啦哗啦……” 推牌付筹，大家继续，也没人在乎大小…… 开了张以后，杨湛同志找回了手感，策略依旧，只要连庄的话就不介意做小一点争取买马翻倍，闲庄时就按照习惯来，有大做大，一把连赢别人好几把的筹码。 当然，作为“十三幺”小王子，每次牌局杨大老板总会做成一两次经典牌型的，尽管这个并不是最大的番子，但抵不住它有意思呀。 晚上九点四十分的时候，杨湛同志就收获了今天第二把十三幺听牌的场面。 只见整个桌面就只剩下九张暗牌了，另外三家也都知道杨大老板的十三幺牌型，有猜测他已经听牌的，有赌他只是吓唬人的，但就是没人敢顶着他冲牌了。 桌面上的牌已经不多，三个理智的人纷纷弃胡，再过两轮这局就和牌结束谁也不伤谁，顶多让庄家杨湛下局加多一匹马而已，尽管杨湛同志已经连庄到三匹马了。 而我们的杨湛同志却信心十足，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哥们十三幺听胡十三飞，轮到自己还有三张牌可以抓。 拼手气么？杨大湛真的敢双手插兜喊一句：“还有谁！！！” 果然，还轮不到海底的牌，杨湛已经“幺鸡”入手，只见他右手持“鸡”从桌前整齐的牌面上划过，麻将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一翻倒在牌桌上。 “十三幺、十三飞，小鸡儿飞飞飞……” 这时候三个人气马仔都站在自家老板身后，除了魏国强的兴奋外，另两人都撇过头去一副不忍直视的哀叹模样。 刚刚好，后面还有四张牌，杨湛去掉最前面的一张，先把自己本应海底摸到的那张牌翻了出来。 “靠~九条……”不谈杨湛这张牌没有胡却仍有一次自摸的机会，哪怕抓九条自摸留幺鸡当马，这都算少赢了好多好多啊！ 再把另外两张连庄马翻开，七万加六筒，算起来七加六加九等于二十二倍。 魏国强哆嗦着手，拿起手机计算器仔细一算，光这把牌，杨大老板收入为：50012322\\u003d429万。 没有现金到手，杨湛没有赢了好多的感觉，但放开手脚的牌局，真的十分爽气…… 第420章 神秘兮兮做咩嘢 大牌胡过过后，杨老板又连庄了两把，直到十点钟最后一把小牌五匹马开出了37倍的马数，即便只是混一色1000一份，他都三份入筹合计111万。 接下去如果再继续胡牌可就是六匹马了，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的杨湛等再次切好自己面前的牌之后，善意的提醒：“三位老兄，十点钟了，今天到此为止？下次空闲咱们再约。” 不等别人说话，就把自己抓到的牌推翻在台面上：“手气转到我这里了，结余一点留着下次用！” 桌上的人一看杨湛摊开的牌，尼玛，幺九的七对牌型起手已经成了五对，这要是再给他胡一把下去，再加上六匹庄马，这特么不伤人，但伤神呀！ 大家都是牌场老手，知道碰到手气好的家伙不能跟他较劲，再加上今天确实玩得很久了，便都推牌同意结束战斗。 各自翻出筹码一核算，杨湛同志去零后小小收获216万，一家赢了三家自不必多说。 好就好在，大家都是一百万的筹码，没人有被清空了再续的情况发生。 留下了民升银行的账号，杨湛婉拒了宵夜加水疗按摩一条龙的邀请，拱拱手告辞离去。 不想去的不去，杨湛并不会因为赢了你一点钱就要继续陪玩，当然，这也只是别人随口的提议，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跟魏国强两人心情不错的回到了香秘片区，车子照例停在小区门口。 杨湛没下车，直接翻出钱包，扯了一把万儿八千的钞票拍在魏国强手里：“可惜今天不是打的现金，给你分享点红利，打车回去，或者开车回去明天早上七点半来接我？” “谢谢老板！”魏国强咧嘴笑着做出选择：“我开车回去，明早准时过来接你。” “行，路上注意安全。”杨湛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开门下车自顾自的走进了小区。 直到杨湛消失在花园拐角，魏国强这才启动车子回程而去，赶到红绿灯路口，他拿起塞在杯巢中的现金清点了一下。 好嘛，随手一抓刚好九千八，魏国强心里美滋滋的，跟着这种老板才有混头啊，打杂一两天顶自己几个月的正职收入，这条粗大腿必须得稳稳抱住才行。 也不由得他这么想，在单位上班照样有好几个领导需要伺候，屁事多多实惠少少，服务两年给你提个级别又怎样，了不起每个月加上千把块的工资，性价比太低了。 而且像他这样学历的人，纯打工获得高岗位收入的天花板太低了，早早就认清自我的魏国强同志反手把钞票又塞回杯巢里，右脚轻点油门转弯汇入了回家的车流里，老板的车子要好好爱护才行！ …… 次日一早，魏国强早早的来到杨湛小区楼下。 七点半钟，杨湛准时下来汇合，两人心情都很不错。 车子直接开到陈晨家楼下，让魏国强在下面等着，杨湛直接上楼拿了奔驰和飞度的车钥匙下来交给他。 陈晨家的车钥匙都挂在三楼入口的置物柜里面，杨湛都门清得很。 推开陈晨房门见她还在睡懒觉，杨湛进去过了下手瘾就笑着跑了出来。 陈未知道要去俱乐部上课，倒也准时起床在餐厅吃着早餐，杨湛过去和丈母娘问好后，就抓了几个包子加上两杯豆浆，拉着陈未下楼走了。 九点钟上课，这一路过去新高速还在修建，杨湛守时不想迟到，下楼后给了魏国强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让陈未当司机，三人风驰电掣的赶去了东部游艇俱乐部。 今天上完课后，下周四两人就要再过来参加最后的考核了，这东西对杨湛来说难度不大，说得好听点比开车还好学，只是那时候车辆驾照笔试时可以抄小纸条（非电脑笔试），而游艇驾照杨湛是真的认真学了好几天的。 从东部海边回来后，周日的下午，杨湛召集魏国强和王静，找了个咖啡馆门口密谋了一个下午。 确定了所有流程之后，杨湛也没有搞什么悬赏激励，但魏国强和王静这两个同学兼密友都积极性高涨。 至于王静，之前都有介绍，就是那个总被人叫成静静，时常被人误会成女性的痴情哥们，后来为此还在结婚前将名字改成了王凯成，为人稍显古板却也是个可以信任的小伙伴。 当然，现阶段他和杨大老板还是相对陌生的，但这不妨碍他被魏国强征用过来服务自家老板，站在魏国强的角度，这也是给自家兄弟提供的机缘，以后有没有跟着抱腿的机会，只能是后话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时间又来到了周一。 杨湛大清早就起床给陈晨做了爱心早餐，温柔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 吃完早餐，杨湛骑上摩托车，用最亲密接触的方式送女朋友去上班，然后才回到经营部里打卡上班。 直到下午，魏国强和王静开着两辆车子来到鳌头，浏洋送货的车子也一起汇合后，杨湛骑着摩托车带他们去到了上周踩点的转角野滩上。 又是一番安排和沟通，杨湛这才放心的离开，走之前特地交代两人：“两位老弟，哥们第一次演绎浪漫和深情，除了配合你们就不要露面了哦，成功之后必有重谢！” 两位小老弟自是郑重承诺：“放心湛哥，绝对不给你掉链子，搞完后你们先撤，收尾工作我们负责。” “行，周末我这边的临海小院入伙，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帮忙。”杨湛下巴一扬，跨上摩托车就返身回去了。 魏国强等杨湛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王静挑眉说道：“静静哥，我老板这条路子有机会就带你多接触几次，能不能让他记得你就看你表现了，黄金大粗腿，抱上了一辈子不愁吃哦。” 发了支烟给魏国强，王静咧了咧嘴，微微摇头叹息：“大半年前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很有料，没想到成色却是这么十足啊！” 魏国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脸上带着自得的微笑，仰头将烟雾高高的喷向了天空。 再说杨湛直接回到了家里，尽管有点遗憾今天不是在自己的闲人小筑，但遗憾才是完美的最好衬托，便也不计较这点了。 鳌头这种小地方，杨湛就不准备找什么高端酒店、旋转餐厅了，因为，找也找到不到。 晚餐由自己亲自动手更加显得温馨，再加上住在顾伟家里近两个月时间了，两人确实没有在这里享受过自己动手的晚餐。 开上一瓶上好的红酒先醒着，腌制好肥嫩的小羊排、准备好活拨乱跳的黑虎大虾、水果拼盘、蔬菜沙拉，加起来四五样就够了，非中非西的晚餐准备，既不矫枉过正也不敝帚自珍。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的时刻，杨湛又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来到了海关大院。 这次他还特意换上了牛仔裤配宽松的长白t恤，尽量往不羁的浪痞方向靠拢，大金链子运动表，一副少年等美女的既视感。 等到海关大楼里下班的人群涌出来后，杨湛的造型引来了一波小伙伴们的调侃，杨湛也不在意，只和他们点头招呼却不予回应。 直到陈晨和杨依依两人走出大厅时，杨湛搓手入嘴，一声清亮通透的哨音，把已经习以为常的陈晨撩拨得羞红了小脸。 等两人联袂走过来后，杨湛对着杨依依甩了个眼神，这姐们还算识相，只对杨湛翻了个白眼后就甩头自顾自的走了。 “上车，小妞。”杨湛牵住陈晨一只手，将她引上了后座。 “干嘛呀，我还没有换衣服呢？”陈晨抿着小嘴有点嗔脑的轻轻捶了一下杨湛。 “回家再换，抱紧了，走咯。”杨湛不理她那么多，把她两只手车过来搂住自己，然后踢开脚撑，挂挡松离合拧油门。 飒气十足的小摩托载着俊男靓女，在下班同事们羡慕的眼光中轻灵的飘逸而去。 不到十分钟的距离，杨湛根本就不赶时间，今天还特意没有佩戴头盔，让风吹拂两人的发丝与衣襟，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更加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这一路上下班的人并不多，交通状况也不复杂，杨湛耍帅归耍帅，但并没有飙速行驶，浪漫与激情从来都不与速度挂钩。 享受了几分钟的路人注目礼之后，杨湛终于回到了家里，摩托车并没有进地库，而是直接骑到了屋前门廊处才停下来。 下车后，陈晨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带着点娇羞的埋怨：“神秘兮兮的做咩嘢？” 第421章 时光不久也回味 把车子熄了火，杨湛推着陈晨进了屋，拍拍她的小翘臀柔情蜜意的说道：“去换衣服，今晚我们在家里吃，给我半个小时就够了。” 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陈晨不知道杨湛在搞什么名堂，却也不耽误她心中生出淡淡的欣喜，男朋友愿意装神秘搞情调，有什么不好的么？ 目送陈晨上楼后，杨湛去客厅打开了电视，随便选了个频道放点声音当作背景，然后哦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这顿晚饭对于杨湛来说做起来算是相当的轻松。 不到半个小时，餐厅里的台上已经均匀摆放好了今晚的食物和酒水，杨湛把明亮的吊顶灯一关，台顶上的简易射灯提供的光线斑驳也不均匀，但也能够烘托出一点小小的氛围。 准备好一切，杨湛擦干手又来到客厅，用遥控器将电视调换到音乐频道，要不是顾伟家里没有购置环绕音响设备，这点背景音乐不需要电视来提供。 见陈晨还没有下来，杨湛迈步上了三楼，推开房门后见到自家小妞换上了一套阔腿的背带牛仔裤，露腰的小白t恤将上身曲线和腰臀比例都展露无遗，但却又不那么暴露，很符合保守男人对自己女友性感的标准线。 所以，去他的燕尾服和席地吊带长裙，那是烂俗的标配，不适合恣意任性的湛老板和晨小姐！ 这时候她却在化妆镜前给自己画着简简的淡妆，看到她束起的秀发还有丝丝水汽，这姑娘竟然还洗了个澡。 杨湛轻轻的走过去双手抚摸着她的双肩，陈晨抬起头望了望他，小脸一俏，得意的拉了拉胸前的牛仔背带：“怎么样，无条件配合，绝不辜负湛湛哥的心意哦。” 陈晨不知道杨湛要干什么，但愿意配合他去完成两人之间的日常情调，光是这一点，杨湛觉得真爱唯一比花花肠子高级了无数倍！ “爱了爱了，亲爱的小妞，随我下楼享用浪漫的晚餐？”杨湛笑容灿烂的牵起了陈晨的手，两人欢乐的出门下楼。 看到似曾相识的场景，背景的音乐、昏暗中置于旖旎光线下的台，陈晨隐约中有了熟悉的感觉。 引着陈晨坐在了台旁边的高脚凳上，杨湛从昏暗角落里先拿出了一支玫瑰，深情的放入陈晨的手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好甜啊！” 陈晨什么都不用做，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切配合着杨湛，眼神之中有掩饰不住的爱意。 端起酒杯放到陈晨手里，“叮~”的一声，杨湛持杯跟她轻轻一碰：“很高兴遇到你，心爱的姑娘。” “干杯，我也一样，要叫你公子么？”陈晨禁不住笑着回应。 “不~公子是和小姐搭配的，你是姑娘，我自然是小伙儿啦。” “那好，我最爱的小伙，我们干杯么！” “不~我们交杯！” “好啊。”陈晨端起杯子主动去挽杨湛的手。 “不要小的，要大交杯酒。”杨湛拉住陈晨的手绕过了自己的脖子，一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第一杯酒喝得有点啰嗦，但不妨碍两个有情人玩得开心。 私密的空间里，又没有人来打扰，就连灰灰和阿奇都被杨湛早早的送到旁边严峰家里去了。 所以两人这顿小酒，喝得非常旖旎与暧昧，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儿八经的小情侣，再多一份狗血都齁不住当事的两个人！ 陈晨从来都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一点好奇留在心里，跟着男朋友的节奏去走就行了，不咋咋呼呼的妹纸，让杨湛深以为，拥有一个就足够了！ 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每个人都有潜藏内心的花花肠子和无边欲望，区别只在于有些人可以压制，而有些人不愿控制选择任意释放，碰到极其幸运的人，才有幸用责任和真爱去消弭了这些蠢蠢的欲动。 杨湛认为临时的、意外的、刻意的欲望满足确实能够爽到一时，但过后的罪恶与空虚又会抹去了前一刻的享受，远不如拥有一份真爱后，让身心和灵魂得到满足那种滋润的感觉。 这也是杨湛现在即便拥有当种马的资格，也刻意的不去到处撩骚的原因。 话又说回来，这不是杨湛自我清高，要不是早早的遇到了陈晨，也许他也会禁不住诱惑释放出内心的魔鬼，当个两三年的浪荡子也并不是不可能。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设，现此刻的杨湛和陈晨，拥有彼此就感觉到了满足。 三分酒意四分饱腹，单单这点进度就耗费了一个半小时，但两人却好像没怎么感觉到时间在流逝。 可惜杨湛的手机中传来了一条短信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再返身张望了一下屋外，发现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于是杨湛放下酒杯，拉起陈晨后往门外走去：“我们去吹吹海风，带你去一个更好的角度，看看我们周围也有的宽阔海面。” 不由分说，两人换上鞋子又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村庄里面骑行自然又不用戴上头盔，这回拥坐在车上的两人就更加像是绝配的情侣了。 摩托车穿过了村内的道路，出了另一侧的牌坊门楼，路灯隐去，远光灯刺入了漆黑的沿海村道深处。 不一会儿，杨湛就将摩托车停在了离转角还有几十米的路边，熄火不关灯，八点多钟的海边凉风习习，却没让两位温情中的小青年感受到一丝冷意。 陈晨也不询问，为啥还有这么点距离却不把车子骑到转角的空旷地里去，只是紧紧的挽住杨湛的手臂，整个身躯都倚在了男朋友的身上。 领着陈晨步行到转角，两人就看到漆黑的路上有一辆方正的车子停在那里，陈晨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却也不出声点破它。 “刚才的酒很好喝，看看这月光下的海面，我们继续？”杨湛在陈晨耳边轻声的自叙着。 “好啊！”陈晨简单的回应，让杨湛有了继续流程的动力。 松开陈晨的双手，杨湛拉开了大g的车门，踩住刹车拧钥匙把车子启动，随着发动机转动的声音传出来，正对大海的车头远光灯亮起，照向了深远的海面。 而隐于一侧的野餐天幕和桌椅，都在接通电源后牵出的霓虹中显现出来，桌上只有零食水果和酒，简单却体现出了用心。 偏头看了看陈晨，她已经双手合于胸前，表现出了惊喜的神情。 杨湛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到车尾，示意陈晨拉开后尾箱的车门。 陈晨抬头看了看杨湛，在他的鼓励眼神中探手拉开了车尾门，当车门敞开后，尾箱里又闪烁起五彩的灯光。 只见整个尾箱里铺满了鲜艳如滴的红玫瑰，而在玫瑰花中间围绕着一盒心型的大蛋糕。 蛋糕上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有一颗红心的周围标注着两个数字，杨湛在蛋糕盒底按了一下，盒子底座缠绕着的led光带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凸显出蛋糕上的数字“7-22---1-22”，杨湛很满意陈晨现在的感动模样，牵过她的双手，凝望着她的眼睛： “亲爱的姑娘，今天是我们正式恋爱半年的日子，以后的纪念日我不知道会不会记得，但今天我想要把这一刻留在记忆当中。” 稍微停顿了一下，杨湛不在乎别人能不能说得出口，反正这会儿他可以由心的对着陈晨说道：“晨晨，我爱你！谢谢有你在我身边！” 俗不俗且不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陈晨也是正常的女孩子，就没有不感动的道理。 只见她望向杨湛的眼神中，欣喜得眼眶都充盈着泪水，缓了好几秒钟这才一把搂住杨湛的脖子，迎上去狠狠的咬住了杨湛嘴唇，什么话都不如这个动作更能表达陈晨现在的心情了。 持续了好几秒钟，杨湛不得不结束了和陈晨的拥吻，因为他知道黑暗中还有俩哥们在盯着呢，这地方实在不宜表现得太过失当。 双手捧起陈晨的脸，杨湛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轻声安抚道：“好了，我们切蛋糕，我还准备了一首歌给你哦。” 陈晨回过神来，抬起头又吻了一下杨湛，这才放开手雀跃的说道：“好啊，快点切蛋糕，我要听你唱歌。” 好不容易从动情的旖旎中释放出来，杨湛和陈晨两人携手将蛋糕端出来放在野餐桌上，也没有吹蜡烛的环节，只从蛋糕底座下面拿出了餐碟与切刀。 接下来就是简单套路的分切与享用啦，陈晨难得调皮的用手指沾了奶油印在了杨湛的鼻子上，当然，这也换来了杨湛对她的同等待遇。 这时的蛋糕只能是一个道具，在你喂我一口和我也喂你一口的活动中充当着牺牲品，更别谈这个简单的蛋糕花费了多少钱，反正在两位主角的感受中，它除了甜，剩下的也就是甜了……[]~(￣▽￣)~…… 第422章 一刻浪漫饱半年 蛋糕大大的，两个人却只吃了小小的一块。 陈晨又用手指蘸着奶油在杨湛眉心抹了一下，咯咯笑着要求下一个环节：“唱歌呢，我要听你唱歌，清唱么，有没有伴奏的呀？” “不急不急，开个香槟先。”杨湛不急不忙的拿起一瓶用冰桶镇着的香槟酒，不要问冰从哪里来的，旁边村子里花点钱大把店铺可以提供！ 于是，杨湛拿着酒瓶捣鼓了一下，“啵”的一声软木瓶塞飞了出去，对着陈晨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把酒倒进了两只专用的香槟酒杯。 “嗨~姑娘，陪小爷喝一杯！” 不伦不类的邀约，却得到了美丽姑娘的热情配合，并没有作妖，两人很形式化的相敬如宾，碰杯后干掉了户外的第一杯酒。 “ok，下面开始才艺展示。” 杨湛起身拉开了后排车门，从里面拎出了一把吉他和一个乐谱架子，再拿出一本非常正规的歌谱，端端正正的夹在架子上。 陈晨屈身坐在小沙滩椅上，双手撑着膝盖，脸上带笑，认真的看着杨湛在一本正经的做着准备工作。 “咳咳……下面由着名的海滨游唱歌手为心爱的姑娘表演，预备……开始……” 杨湛抱着吉他自己给自己报幕，然后像模像样的翘着二郎腿，手持拨片挥动琴弦开始了表演。 …… 曾经自己 像浮萍一样无依 对爱情莫名的恐惧 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初初见你 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 不能再躲避 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 琴弦响起，杨湛没有搞太多的前奏炫耀，一首张信哲的《我是真的爱你》非常符合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两天临阵磨枪，杨湛可是花了点时间和钱去汇阳的乐器行里找老师练过的，琴技生疏也有瑕疵，但唱功方面还有点自信，特别是这种深情的歌曲，节奏、意境和情感的表达，杨大老板也算得上ktv麦霸级的人物。 他倒是想“抄”一首现在没有的歌曲，奈何这事儿对于非专业人员来说真的太难了，至于找个专业的高手唱出来让人家扒谱，这有点太下作了，而且还不好解释，杨湛就不特意这么去操作了。 选两首老歌也蛮好的，等以后自己把这个发展成爱好，学多点知识练好了手艺再“创作”！至于那时候还感不感到“下作”，呵呵，杨老板自娱自乐爱咋咋地！ 一首歌曲，杨湛弹唱到后面时手越来越顺，忍不住又把高潮部分循环了两遍，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朝着陈晨抛眉点头示意。 很明显，这是邀功求点赞的意思。 “啪啪啪……”陈晨小姑娘果然很给面子，不但鼓掌点赞，眼神中还演绎出了爱恋和崇拜的意境。 倒也不是真觉得杨湛弹得好，尽管比起上次在陈晨家七楼的乐器房里弹《两只老虎》时已经进步明显，但也就只是个“会”的水平而已。 陈晨感动的是男朋友真的为她而去练习了这个技能，这比杨湛本身拥有这个技能更让陈晨感动。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感动，陈晨也是这样的普通姑娘：“湛湛你好厉害哦，你什么时候吉他都弹得这么熟练了，歌唱得也好好听，爱你爱你！” 陈晨环到头顶，也学杨湛上次的动作比出了一个大大的心型。 傲娇的杨总这时抱着吉他，伸出用食指和拇指搓出了小小的“比心”动作：“还有一首歌，技术练的不到位，我继续给你表演？” 杨湛这时候表演欲望强烈，反正就两个人在场，他也不怕丢丑。 至于黑暗中的两个小老弟，不好意思，杨大老板这会儿可以选择性把他们忘记的。 翻开第二张曲谱，上面赫然也是一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照理说这个应该更简单一些，奈何杨湛同志后面才选的这首歌，练得少就生疏一些，这个解释很说得通？ 陈晨也看到了曲谱，她也动了参与的兴致，干脆起身去拿杨湛手里的吉他：“这个我们一起来，我弹吉他，你唱歌好不好。” 好，女朋友提要求，杨湛同志只好割爱让出了吉他。 当陈晨抱起吉他之后，杨湛割爱那点遗憾也没有了，因为美少女弹吉他，即便是看那架势也是一种爽眼的享受。 琴声再次响起，不得不说，换手如换曲，陈晨的功力可以甩杨大老板五六七八条街那么远，毕竟人家是从小练过的，基本功从第一个琴音就能听出来差别。 好在杨湛同志脸皮厚厚的，一点都不感觉到汗颜，等待着节奏到位后又配合的演出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恰巧今晚的月亮不圆却很清澈，再加上海边清风拂面、月光盈盈，倒也真些和美的镜头感融于山海画面之中。 而这时候，躲在沙滩上废弃渔船之中的两位好基友，点着烟远远的看着拐角那面。 他俩倒也不憋屈，晚上杨湛给他们的经费充足，所以饮料吃食一点都不缺，就连香烟都是一人一条的量，别说自己抽了，连蚊子都能抽晕了过去。 “快到九点二十分了哦，那边要是没有信号，我们直接点火么？”王静望着那边羡慕的问道。 魏国强悠闲的背靠在船舷上，一口红牛一口烟，两个不能喝酒的基友，少了啤酒的点缀，真的缺少了一些深夜加班的无奈感。 八零后的这群小哥们，与七零后大哥们比起来，就在喝酒这一个方面那真是断崖式的掉队了，说的是平均，特例的除外（比如杨湛，但他也不爱喝）。 “按照计划进行呗，十分钟表演时间，半个小时收拾，十点钟左右咱们就可以撤退回去了。” 魏国强拍了拍身下这破烂的渔船，又带着点期盼的语调说道：“今晚咱两蹲守小破船，下周老板的豪华游艇预计到港，到时候让湛哥叫上你去见识一下，可惜你还是个光杆司令，不然带上女朋友就更爽了。” 王静眼神一亮：“湛总真有自己的游艇啊？我都还没有上过游艇呢，一定叫老板带上我，上去做服务员也好呀。” “放心，到时候尽量把你带上。”魏国强看了看手表，把烟头摁灭了：“明年公司估计要开贵金属办事处，到时候我可能过不去，你争取到办事处去上班，这样离湛哥女朋友家那边更近，随时帮他办事，不愁以后找不到机会靠拢过来。” 讲到这里，魏国强又忍不住暴露了一点信息：“湛哥说明年十月份会在鹏城开个投资公司，我确定会跟过去全职了，到时候看看你有没有机会，银盛公司这边确实没什么好前途。” “是啊，你看拓展部胡庆华一过来就是经理职位，啥事都不管，啥事也不懂，一来就到我们上面做领导，还有好几个舅舅派的，我们没关系真的搞不过他们啊。” “胡庆华好像也住在香秘片区，我经常去接老板，会不会哪天碰到他呀。” …… 同一个海滩上，明处的小情侣你侬我侬畅叙着恋情，暗处的小伙伴却期盼着职场生涯的转折与改变，多样的人生经历对每一方人都是美好的回忆。 野餐天幕下，陈晨抢走了表演c位，她弹琴比杨湛好就算了，唱歌的功力也胜过野路子杨湛多多，所以杨湛从表演的欲望中抽离了出来，变成了靓女歌手的小迷弟。 相比较起来，去酒看台上的点唱歌手唱歌，哪有独自欣赏属于自己的美少女有意思咯。 更何况，陈晨的嗓音和技术都不差，而且专门唱给男朋友听的歌曲都饱含着情意，杨湛哪有不爱的道理。 就这么陈晨弹唱，杨湛化身服务小标兵，端杯小酒、喂一口水果，两人乐此不疲的享受着专属的时光。 “嗤嗤……嘭嘭……嘭嘭嘭……” 突然路下面的小野滩上燃起了璀璨的烟花，陷于自弹自唱自欣赏的一对小情侣都被吓了一跳。 杨湛这才想起时间和暗号的问题，急忙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好九点二十分。 于是便牵手陈晨，两人站到天幕外面去欣赏这漫天的漂亮烟花。 陈晨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杨湛特意准备的惊喜，这份用心让她心中升起了无比的幸福与爱恋。 只见她松开手，双手环住杨湛的腰肢，整个身体埋进他的怀里，仰头靠在杨湛的肩膀上看着漫天的炫彩烟花。 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这种特意定制的烟花，十分钟的花费超过了十万块，非土豪（败家子）慎用！ 连续十分钟的烟花表演，直到最后一颗大大的光球在空中炸裂，明灭的烟花在空中闪烁出大大的“?”红星。 等到它缓缓的在夜空中消失，才为这场金钱之秀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杨湛本来还有更多其它的要求，可惜时间紧任务重，电话沟通没法有效实现，只能简单的完成一两个小符号就算成功了。 “知道么？那天晚上九点二十分，饭后在沙滩上散步，我第一次牵上了你的手，为此我还特意看了下时间。 也许一年的时候再行纪念更有意义，但我就在半年之际突然想起来了，也许以后不会在特定的日子选择浪漫，但我觉得这种随意的偶尔表达，不会相隔太久。” 陈晨抬着头，眼神迷离的望着杨湛，脸上的幸福与感动已经掩饰不住了：“不会太久是多久？反正今晚的幸福会让我记忆到老去都不会忘记。” 杨湛低头轻吻一下怀中美女，带着点捉瑕的语气说道：“一刻浪漫饱半年就行，不然小心会有太多的美好回忆哦。” …… 第423章 接驳调配有经验 美好的一夜在烟花最璀璨之后才是开始，有小弟的好处就是，你干完“浪漫”的事情之后只要拍拍屁股走人，而所有收尾工作他们都会帮你完成。 所以，当杨湛骑上小摩托，带着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陈晨往回走的时候，只对着魏国强他们鸣笛两声就挥手撤退了，除了一丝尘埃，也只带走了后尾箱中的一束鲜花，它们的作用就是在接下来的活动中矗立床头点缀氛围！ …… 时光很美，工作清闲。 然而，周三早上，杨湛大清早就从温柔乡中起身去上班了。 清闲的工作也有偶然的插曲，今天正好碰到了杨湛不得不去应付一下的现场。 事情也很简单，昨晚李彬家的油船本来要停靠在石化油库码头装油，但这回终于碰到了海事部门安全稽查，关系倒是能找得到，但人家单位开展整治行动，就不好意思找关系去让人家难做。 不能到码头装油那怎么办呢？无非是简单的事情麻烦一点点而已，这事儿刘晓华处理不了，但杨湛有经验呀！ 这就不得不劳烦杨大老板，只好大清早设定闹钟后就勤劳的起床去办理正事了。 今天出门总算可以开上自己的小宝马了，陈晨的小飞度到位之后，杨湛不用每天都开着笨重的大路虎，尽管现在这边的朋友们都知道这辆车的存在了。 车子先开到了鳌头加油站的便利店门口，杨湛到便利店里先搬上两箱矿泉水和两箱饮料，再买上四条二十多块钱一包的烟，然后才来到经营部里。 好烟好酒杨湛家里大把，但一般的小人情拿出太贵的烟反而不合适，实话讲，现在杨湛处理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怎么考虑性价比，只要顺顺利利的把事情做完了，少赚点都无所谓。 特殊例子，别人也学不来！ 办公室里，刘晓华早早的就等在那里，手里的一张码头提油单变成了十张陆运提油单，昨晚接到电话后，杨湛就吩咐刘娜把原来的单据作废，重新分单开出了陆运配送单据。 经营部里难得碰到这种大晚上协调加班的事情，原来的刘娜肯定要抱怨两句才是正常，但如今她却很主动积极的配合，还通过自己的关系让后台审核也跑了一趟公司，杨湛同志准备给她记上一功。 好在今天填海项目那边只有两车配送任务，这小老弟今天准备全程跟着杨湛学习怎么处理大批量陆运配送的经验。 经验可以随便学，但刘晓华学到了之后能不能自己也办到，这个东西杨湛只能对他表示遗憾。 带上刘晓华后，杨湛开车前往油库，半路上打包八九份猪杂汤粉当早餐，到了油库后两个人拎着东西直接上了二楼的业务部。 好久没出场的佩佩小哥（李沛）还是一副劳碌命，夜班交接之后也没有急着回去睡觉，只等着杨老板过来后帮着处理衔接的事宜。 一进门，杨湛把早餐往办公室会议桌上一放，又拆开一条烟对办公室里的人喊道：“吃早餐了啊，猪杂汤米粉，没得选择。” 说话间，杨湛对着过来的每人扔出一包烟，见到佩佩顶着两个黑眼圈过来后，将手里剩下的几包烟都丢给了他：“兵哥还没有来上班啊？” 李沛把烟直接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拆开一盒米粉用筷子在里面搅合几下：“还没呢，领导八点半来上班，湛总你也没吃么？” 杨湛招手让刘晓华坐下一起吃早餐：“我这么大早出门，肯定没吃呀。” 伸手拿起文件夹里的提油单放到李沛面前，杨湛挑起一筷子米粉吹了吹先嗦上一口：“核对一下油罐号，这个密度的帮我分配好装油机位哦。” 李沛也不急着看单据，一边吃早餐一边点头应承着。 不一会儿早餐吃完，李沛从自己的工位上拿过资料表格，点上烟后对照杨湛的提油单据填写出货工位分配表。 很快他就完成了工作，在每张提油单据上用铅笔标注好工位，又招了个小弟把单据拿过去在电脑系统中开出发油单。 这东西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需要配送司机们到发油的办公室里排队现场开具，杨湛过来，当然就直接在业务部里一次性搞定了，有关系不用，想屁吃呢！ 刘晓华在旁边看着，这里的人他也都认识了，但平常他每天过来可没那么大脸天天上来，偶尔碰到事急的时候，倒是可以打着杨湛的名义上来让他们帮忙插个队，仅此而已。 发油单还没有开完，邱宏兵夹着个包就进了办公室，一见到杨湛立马笑着招呼：“嚯哟，杨总今天来得比我还早呀，最近不过来陪我们打个小牌，下午去你们经营部几次了都没见到你人影。” “兵哥，我十三幺小王子的名声你是没有尝到过苦头，我那是怕你们受到伤害，有空今晚给你安排一下，这个月你就不用交家用给嫂子了，烟钱我会给你留足了的。” 杨湛口气大得很，不过大家都熟得很了，邱宏兵倒也不敢在这方面继续跟杨湛犟嘴，他多少也知道杨湛在牌场上的战绩，连市区经营部的熊主任和阿光都败在杨大老板手里过，人的名树的影，还是要相信这个事实的。 “对不起，湛总，我认怂。”邱宏兵也很光棍，笑着推杨湛进了他的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里，邱宏兵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抽风机、过滤机顺手就打开了，刚拉着杨湛坐下泡茶，顾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杨湛毫不避嫌的接通电话，里面马上传来顾伟的嚣张声音：“老板，车子给你调配好了啊，十张单子，正好给你协调出来五辆大拖头车，三辆奔驰两辆雷洛，紧好的为老板服务，三十八吨的载重直接帮你们拉三十吨的单子，够给力！” “伟哥威武！今天来的师傅们保证给你招待好了，一定让他们知道伟哥安排的活儿都是好事情。” 尽管和顾伟已经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了，但杨湛可不是上世的自己了，这些小门道都是应手拈来。 “哎哟，老板你别这么敞亮行不行，让我装一装，自己去收买人心好不好。”顾伟假假的在电话里调侃着。 “行了，我在兵哥办公室里呢，兵哥说我好久没有陪他打麻将了，这周你过来，我们一起宰他一顿，看看他还敢不敢惦记让我上场。” “哈哈哈……有这好事，阿兵这小子很头铁呀，你告诉他准备好这个月的工资，到时候我们去收账。” 两个基友开着扩音在电话里聊着要宰面前泡茶的老哥们，邱宏兵一脸的无语，扯着嗓子朝手机那边吼道：“伟哥，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来，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三人对着电话一阵嘴炮，倒也约好了周六到杨湛的闲人小筑里聚一聚，一个行业三个条线的人，混得好了做起本职工作来如鱼得水。 这边电话刚结束，刘晓华就趴在办公室门口朝杨湛说道：“湛哥，下面油车司机来电话了，我拿单子下去提油，出发了再给你打电话？” 杨湛点头挥手让他下去办事，自己留在邱宏兵这里继续喝茶聊天。 半个小时后，第一批两辆油车已经完成装载，打上封条后开到油库路边等着杨湛在前面带路。 把刘晓华留在油库这边协调后续油车装载的事情，杨湛自己过来，先给油车司机和安全员每人发了烟水饮料，然后开车在前面带路王目的地行驶过去。 路程真的不远，三公里左右，杨湛把车子直接拐进了经常过来打羽毛球的海军俱乐部里，这里的另一面是条几百米长的横向码头，军舰什么的从来都没有，这里是主要给船舶停靠补给用的。 花点小钱钱就能让李彬家的接驳油船停靠在这里，至于费用什么的都算成了运输成本，左毅他们公司自己承担。 没办法，客户就是这么通情达理，杨湛只在内心之中默默合十感恩，还能怎样？ 带着油罐车直接开到码头的接驳油船旁边，江州公司的小李和李彬都在那里等着了。 下车后，杨湛拿出单据递给小李，指着崭新漂亮的豪华拖头油车说道：“十车油，两辆或者三辆同时装载，比在油库码头还省时间。” 说完后又是一轮烟水饮料伺候，几方人马交接操作，很快就有四根大油管子塞进了船舱受油仓。 本来有高度差不需要油罐车加压卸油，但司机们卖人情，直接开启加压装置，让工作变得更加快捷了起来。 如此这般，两两轮替，速度和效率比起上世杨湛这样操作顺滑了好多好多。 不到十二点钟，三百吨柴油第一次接驳装载工作就完成了。 最后时刻，五辆大拖头车都停在了码头，杨湛没有让完成工作的车辆先走，俱乐部里就有餐馆，霸气的杨老板强硬的留下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这才让感受到诚意的司机和安全员们回去继续工作。 至于接下来接驳配送上工程船的事情，杨老板懒得再跟进了，现场和江州公司的小李完成了单据交接，事实上已经结束了配送工作，后面的事情李彬就能和小李全程跟进完成。 看着已经离去的驳船和油罐车，杨湛扔了一支烟给旁边的刘晓华：“看起来简单？但这事也费工夫，油库、车队、码头、驳船和客户，随便一个搞不定或者耽搁一下，两三天都不见得能完成这事。” 刘晓华帮杨湛点上香烟，自己也熟练的抽上一口，点点头不由借着吐烟叹息了一声，自己看倒是看明白了，但奈何段位不够，还要继续努力呀！！！ 第424章 游艇恣意未来号 周三杨湛同志实实在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周四早上他又早起了！ 没办法，游艇驾照考试只能在工作日预约，经过累计十次以上的课程打卡之后，杨湛和陈未终于可以申请考试拿驾照了。 一大早，杨湛和陈未两人各自开车赶往鹏城东部的游艇俱乐部，直通的高速路还没有修好，但杨湛上次和陈晨走过一次小路，所以他直接从鳌头沿着国道七转八转的也可以到达。 九点钟之前赶到后，他俩还能有空闲在俱乐部里享受一顿西式的早餐，火腿培根三明治加一杯咖啡，姑且算是享受！ 然后，就是笔试加实操了，好就好在考游艇驾照的人比起汽车驾照来说只能算是凤毛麟角，有些是拿这个当工作的，有些是将它当作一个休闲的技能，杨湛和陈未当然算是后者。 一个上午，细节不论、结果很好！ 两人都通过了考核，这就代表着杨湛同志除了汽车驾驶证、摩托车驾驶证之外又多了一个游艇驾驶证。 当然，这个游艇驾驶证只能在考核地域的规定海域内使用，但这够用了，那些开着游艇环游世界的念头，杨湛同志还没有发展出这种爱好。 考完试后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俱乐部里又吃了一顿午饭，休息了一会儿陈未才腆着脸说道：“游艇已经到位，多出来一点点费用，你看是不是……嘿嘿。” “我丢勒，你那是多出了一点点费用么？一点点差不多翻倍了好，60尺的预算被你搞成了80尺，我也是服了你！” 杨湛也是被他搞得没有脾气，原先说好了有一艘60尺大小的非订购游艇，原主人还没过手就愿意转让，后来不知道被他又从哪里找到的渠道，这条原先预算600万以内的弯弯艇被换成了80尺的大游艇。 陈未讲得好啊，说这是捡了大便宜，1000万左右就能搞下来，60尺换80尺有面子，艇内面积和豪华程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还忽悠说什么“海上家园”，游艇上配两辆摩托艇…… 一顿忽悠之后，也怪那阵子杨湛暴发户的骚包劲儿还没过去，心想着80尺就80尺，一个大游艇玩起来也舒服，总比买个几千万的超跑有意思些！ 于是呼，杨湛同志不小心“嗯”了一声，陈未二公子立马就执行了“妹夫的意见”，所以今天到港的游艇由60尺变成了80尺，费用也由不到600万变成了980多万。 当然，杨湛同志还是查过一下的，这个尺寸用这个价格买到确实不算贵，因为同样长度的豪华品牌卖个几千万都是很普遍的。 杨湛同志是暴发户，但还保留了一些小农思想，先想着的是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并没有考虑要砸钱显摆的意思。 毕竟这个游艇买回来也只是让朋友和家人们有个出海游玩的工具而已，不是拿出去和人家比较炫富，只要不寒蝉都说得过去。 “嘿嘿，妹夫，这不怨我啊，这艘游艇是我朋友半年前定下来的，谁晓得他家里企业资金链出了问题，我这不是能帮一把是一把不。更何况这艘艇原价1200多万，我们捡便宜了。”陈未知道自己理亏，尽量的放低姿态解释。 “行，你是我老大，你都定了，我们也不能食言是不是，去看看，晚点把余款转给你。”杨湛拿捏了一下就收手，催着陈未去看现场。 陈未见杨湛不再计较，马上高兴的在前面引路，又叫上两个俱乐部的协调工作人员，四人一起去了海边的游艇停泊区域。 走了近十分钟才到达停靠着的泊位，只见一艘近三十米长度的三层大游艇停靠在木制的栈道泊位里，杨湛远远的就欣赏到了它的雄姿，心中对多花出去的那点冤枉钱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80尺豪华飞桥游艇，26761的规格，搭载两台发动机输出马力1800匹，别看只是个弯弯产品，但物美价廉，实用性绝对杠杠滴。 关键是现货啊，不然订制的话起码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到手，如果是丑国和不颠国的品牌，价格翻倍都有可能。”陈未张开双手得意的朝杨湛介绍他所知道的信息。 杨湛对品牌什么的也不介怀，带头从尾部跨上了游艇。 一番参观之后，只看到游艇内有奢华的主卧与宽敞方正的ktv豪华包房，二层甲板还有沙龙区、餐饮区，厨房客房卫生间样样不少，在它们之间有精致的楼梯沟通连接，也算营造出了时尚、别致的错层空间感。 360度环绕艇身的全景式玻璃窗，出色地将天幕海景引入了各个内部空间之中，立于其间，让人有置身海上豪宅的感觉。 缩短了比例 最上层是可以用来遮阳挡雨的飞桥甲板，位置“高贵”，视野开阔。杨湛站上去之后就再也不为多花出去的那点钱心痛了。 “怎么样，还有一套登记注册手续接下来要去办理，作为尊贵的主人，先给它起个名字。”陈未也上了飞桥甲板，揽住杨湛的肩膀后得意的说道。 “起名字啊？这有点难了。”杨湛挠了挠头，他也没啥高端大气的想法，也没有装逼隐喻的需求。 要是取个“恣意人生号”貌似有点装大尾巴狼，简单点拍一下女朋友马屁取个“晨晨号”也有些太舔的意思了。 “要不给我们打个广告，叫‘未来人号’怎么样？好歹你也是汽车俱乐部的股东呀。”见到杨湛愁眉，陈未在旁边挑眉蛊惑着。 杨湛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两步：“未来人，还未亡人呢，难听死了。” 陈未：…… 思考了好几分钟，杨湛也没有啥想得出来的好名字，只好摆烂的说道：“有个对联写的是‘灯火夜深书有味、墨花晨湛字生光’，正好里面有我和晨晨的名字，干脆俗气一点，就叫‘晨湛生光号’得了！” 陈未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那还不如叫‘墨花晨湛号”好听呢，或者叫‘晨湛生仔号’、‘湛晨生女号’也比你这个更贴切。” “我去你的。”杨湛被他气笑了。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名字被陈未贬得一无是处，杨湛放弃动脑子了，干脆给这二舅哥打个广告得了：“不想了，直接就叫‘恣意未来号’，让以后有资格上我们船的人都可以在未来的时光里恣意人生。” “哎~这个可以有。”陈未觉得自己的蛊惑跟搅和起到了作用，好歹争取到一半的命名权，顿时开心起来。 几人又在上面仔仔细细的感受了半个多小时，杨湛对这件大家伙的满意度依旧保持，起码比上次去天涯市租赁的那艘游艇豪华大气多了。 “所有手续和证件下来要多久时间？下周六我们能不能搞一趟首航，年前不首秀一把，我就要等到年后再给它开苞了，趁着年前还没降温，白天出航一次还是能玩一玩的。”杨湛坐在二层甲板沙龙区内问着身边的陈未和俱乐部工作人员。 陈未也不懂这些，抬了抬下巴问旁边的帅哥：“小林，一个星期时间可不可以办好所有证件，钱不是问题嗷。” 这个叫小林的帅气小伙以后就是‘恣意未来号’的御用管家，游艇挂靠再加上两个人加入俱乐部，这每年的费用可是足够养好多个人的。 “没有问题，陈总、杨总，资料备案的事情我们已经提前开始操作了，还有一些具体的缴费办证事宜，只要你们全权委托，我们有关系走快速通道的。 你们完全可以在今天就预定下周的行程，有什么需要在我这里提出来，到时候你们只要来人就可以直接出海，不用再费心思自己准备。” 这么大的老板，开自己的游艇出海玩耍，不可能还要自己准备吃喝拉撒？又不是带着狗狗去外面野餐，大包小包往上面搬运，有钱人这点面子还是要讲究的。 当然，这也是人家俱乐部的盈利项目，你要自带也没人拦着，这些都算题外话了。 “ok，就这么定了，小舅哥，你在这边全程负责，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可以叫我小老弟魏国强去帮忙办事，我先打道回府了。” 杨湛起身往外走去，半途又不忘给陈未解决后顾之忧：“等下你核算好差额费用，税费、工费还有俱乐部费用这些，把数字发给我，回去我就转给你。” 陈未搓着手笑着跟在后面，高声回应道：“谢谢妹夫，您慢走，静候您下周再次莅临。” 陈未也算得上非典型性的富二代了，有小钱没大款，在准妹夫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阿谀嘴脸，你要说他是占便宜那也不对，人家是跟你关系铁才这样。 杨湛还是很喜欢这两个性格相差很多的大舅哥和二舅哥的，至少跟他合得来，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杨湛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沿海道路上，从车窗朝外看过去，还能清晰的分辨出停在游艇泊位区里的‘恣意未来号’大游艇。 微微分心估量了一下，下周的出海游不用自己操心，但‘闲人小筑’马上入伙，还是有许多小事情需要他去亲自安排的…… 第425章 闲人小筑我的家 从鹏城东部的游艇俱乐部赶回鳌头后，杨湛并没有闲着，因为他要搬家了！ 尽管这两个月一直住在顾伟的房子里，他们家因为陈少洁坐月子带小孩也没有过来住过，但是借住在里面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最起码，陈晨过来住的日子屈指可数，还是觉得不如自己家里那么随心惬意。 如今闲人小筑已经完工，在这周的时间里，杨湛已经请了第三方公司过来做验收检测的工作，大体上并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所以，早一天是一天，杨湛回到鳌头后就摇人过来帮他搬东西了。 至于说新装修的房子，花再多钱也免不了有甲醛等有害物质残留，这东西没法斤斤计较，开窗通风、消融除醛、不长久呆在室内，再加上身体好和一分价钱一分货，杨湛对此是不怎么担忧的。 黄阿姨早几天就持续性的过来搞卫生了，还有花钱请的专业别墅卫生清理公司，闲人小筑尽管周五才正式交接，但杨湛想要今晚住进去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原本两个月之前搬走的东西就比较少，现如今再次搬回来时，东西就更少了一些。 最起码，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换上了最新的昂贵品牌，杨湛需要搬过来的东西顶多就是些私人用品，以及最贵重的那块书房垫脚石而已。 顾伟同志时间卡得刚刚好，在下班之前亲自带着一辆厢式货车赶了过来，一下车就在院子门口叫了起来：“老板，新居入伙，恭贺乔迁！外卖服务准时送达咯。” 杨湛很高兴的过去和顾伟勾肩搭背，望着门口的货车问道：“什么货色，有多少呀？” “价值两百万，我过手的，你放心！往里面搬，正好我把阿景和小林也带过来了，让他们帮你到酒窖里码放规制，四种红酒、两种洋酒，剩下的按照你的意思全是台子。” 顾伟挥手让手下小弟开始干活，正好从庭院这里也有入口进入下沉式庭院，再从负层的庭院里进入侧面的酒窖。 杨湛从货车后门看着这满箱的酒水，貌似没什么感觉，不由挠头问道：“这特么酒鬼都要喝死几个，这么多酒买回来放着，我是不是有点飘了？” “飘啥飘呀，也就是我那院子修建的匆忙，我现在都后悔没建酒窖了，不过在惠城我搞了个恒温仓库，也准备囤货了。” 顾伟最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又是开烟酒行又是参股饭店，还筹划着把惠丰公司那块开发区旁边的小地块建两栋楼。 这都得益于杨湛教他放在股市里的资金翻了两三倍了，眼瞅着再过几个月，他顾老大也能迈入过亿身家，在这个年代，惠城这个二线城市里，妥妥的也算的上最顶级那一层有钱人了。 “外面生意那么多，伟哥过完年还要继续混调度岗位么？”杨湛好奇顾伟的规划，随意的问了一句。 “干啊，我不干调度，以后老板哪有这么容易随意调动油车配送咯。”顾伟挑眉奸笑了两声。 “开玩笑的啦，别看我在外面关系复杂，但十几年了，玩的好的都在这一块，搞份工作牵挂着。也不累，免得我真的不知高低，到外面瞎几把乱搞，现在小日子过得惬意无比，不想去外面搅风搅雨的。” 后面的解释倒也符合顾伟的个性，喜欢在小鱼池子里活得安乐，这又何尝不是杨湛喜欢的呢！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崇高理想与抱负的就让他们崇高去，想要世人仰望获得人生价值的自让他们去追求。 杨湛和顾伟这类人，有能力就造福一下身边的朋友和同事，如果碰到机会也可以福泽一下社会，或许哪天有了新的想法，再说呗！ “周六啊，让嫂子带胖墩他们一起过来，自家几个朋友们一起聚一聚，算是给我暖房了。”杨湛和顾伟站在旁边点上香烟，很随意的发出了邀约。 顾伟颔首，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放心，肯定过来，正好这周你嫂子他们也想搬过来住了，今年的年夜饭我们就在这边吃，到时候亲戚朋友聚到这边也热闹。” “好事啊，过年我要带晨晨回家多住几天，到时候帮我喂鱼养龟哦。”讲到这里，杨湛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把‘黄大’迁过来呢。 没一会儿，严峰也骑着小摩托下班过来了，于是三个好基友在院子里继续开心的聊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话题。 就这点搬酒、码酒的工作就耗费了个把小时，事后杨湛他们进到酒窖一看，还不错，已经有一半的架子上码放好了酒水，阿景和小林还给每个区域的酒标上了品牌、产地和年份，方便杨大老板有个大概的了解。 “老板这个酒窖好啊，以后我们就不愁请客没酒喝了。”顾伟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帮忙设定好酒窖里的温度。 “随意。”杨湛笑着拎了一瓶红酒在手，推着两人出了酒窖：“伟哥晚上吃了饭再走？小喝两杯尝尝味道？” 看看天色，顾伟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行啊，我把货车打发回去，让阿景和小林留下来吃饭，正好晚上帮我开车回去。” “那快点，我岳父老子今天炖了一大锅羊肉，冬天吃羊肉滋补啊，本来就是要叫阿湛和晨晨一起吃饭的，这回人多更热闹了。”严峰催促着。 这几人已经不屑于去外面吃饭了，再昂贵的饭店与酒菜也不如在家里聚会显得自然与亲切。 顾伟打发走了货车后，直接把自己的x5停进了杨湛的闲人小筑，几人一起步行往严峰家走去。 半路上又拿起电话，对杨湛嘿嘿笑着说道：“邱宏兵不是说要在牌桌上贡献点茶水钱么，我打电话看他来不来。” 杨湛莞儿，耸耸肩随便他去招呼。 果然，二十分钟后邱宏兵就从下班的半路上转了过来，顾伟召唤他，邱宏兵比被领导召唤还积极得多。 且不说这哥们原本就乐意跟顾伟他们混在一起，传言的威力也是很大的，顾伟和严峰这几个月的表现，同事朋友们都看得出来，他俩的资产实力非常明显的上升了不止一个大台阶，有机会不多接触接触，那是脑壳子有问题。 于是一顿温馨的家宴之后，三条线上的四位小伙伴又开了一场麻将小局，不过没打两把，杨湛就把陈晨叫过来顶了自己的位置。 一方面陈晨在旁边也是无聊，另一方面杨湛同志真不忍心宰杀邱宏兵，这哥们背着房贷车贷，还是让他们旗鼓相当的搏杀。 杨湛自己觉得，搬张椅子坐在陈晨后面看她打牌也蛮有意思的，严峰老婆欧晓婧也挺着个大肚子在旁边巡视，没有那么多忌讳，大肚婆也要多运动运动，要不是预产期在年后，严峰同志也得让出自己的位置来。 第一次过来这边的邱宏兵，已经从三座海边别院感受到了石化公司‘摆烂铁三角’的实力，暗自决定以后在业务配合上要主动倾斜帮忙，指不定别人以后有了发财的路子也愿意带带他呀！ 直到快十二点大家才结束聚会，小牌局的输赢没什么所谓，不过陈晨和这几个老油条相比还是稍微嫩了点，小小输了几百块就当作是付了游戏费用而已。 该走的人都走了，杨湛牵着陈晨的手站在自家‘闲人小筑’的庭院里，夜晚打开了隐于庭院四周的射灯，整个花园里有流动的蜿蜒小瀑鱼池、有摇曳的美丽树木，草地、竹林、花卉，凉亭、秋千、奇石…… 在四处灯光的点缀下，两人就像置身于童话般的景色之中。 并没有因为时间太晚而回屋去休息，前几天才被杨湛刻意的浪漫了一回，陈晨的幸福感一直在高位徘徊。 第一次见到闲人小筑的完美夜景，陈晨不自觉的就挽住了杨湛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就这么肆意的在自家庭院里漫步游走。 因为大佬陈的关系，陈晨家常年住在城中村里，你要说他条件不好是睁眼说瞎话，但周边环境真心一般般。 不由得陈晨不喜欢这个新家，这也是她从小就期望入住的地方。 “闲人小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对啊，闲人小筑，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即便以后不在鳌头生活了，这里也始终会是我们的一个家！” “嗯~”陈晨止住脚步，回身搂住杨湛的脖子，埋首在杨湛的胸前，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深夜宁静的梦幻庭院之中…… 第426章 年轻朋友来相会 隔了一天，杨湛和设计施工方完成了所有交接工作，又签了一个五年的维护和保养协议，以后很多事情杨湛都可以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黄阿姨且算是正式入职管家工作了，经营部和杨湛这里两边兼顾，只要杨老板没意见，黄阿姨完全可以胜任的，除了偶尔忙碌，平常真没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 周五这天杨湛其实也有点为请哪些朋友过来而烦恼，真要把关系好的都请来了，杨湛还真有些忙不过来。 而且好多朋友之间都没有交集，把大家混在一块没啥太大的意义，他又不是入伙摆酒收礼金，没那个必要。 想来想去，杨湛觉得还是请一些年轻的朋友们过来玩玩，热闹一下就算了，像唐治华那几个人，以后有时间了再单独请来玩。 另一些关系好的，比如李青山那伙人就不需要邀请了，因为这些人不适合在家里玩耍。 而惠城的那些同学们，和经营部的同事们，杨湛这次也不打算叫过来了，毕竟还有点炫富的嫌疑，以后有机会再说。 于是周六大清早，朋友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闲人小筑，其实除了顾伟和严峰两家人，这次主要来的是王紫珊、蒋启超和魏国强这三对小伙伴，王静也被拉过来凑数了，这也算是让他进入了杨湛的圈子。 除了他们之外，鳌头这边杨湛还叫了付玉和杨依依两口子，正好王诚和老妹陈姝也在，这些人至少陈晨都有接触，过来以后大家都不陌生。 当然，最近杨湛拉纤保媒的两位主角儿，王华华和李茜茜两位也在邀请之列。 随随便便一叫就是十几个人，杨湛发现自己重生回来之后，人际关系貌似真的很旺盛，没办法，人一旦大方且有底气之后，交朋友这件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这些人之中有第一次来杨湛家里的，也有以前来过的，除了顾伟和严峰之外，其他人进了闲人小筑之后都是一脸震惊且羡慕感叹的样子。 人来的很多，但杨湛和陈晨的家里很大，完全不需要担心没地方聚集聊天的情况发生。 不过大家都是年轻的小伙伴，杨湛招待大家的方式也很随意，反正闲人小筑都开放，谁过来好奇了都可以去参观。 然后，杨湛就抓住了几个男同胞说道： “今天名义上是我的新家入伙，实际上就是借由头大家聚在一起玩耍。所以，除了黄阿姨之外，今天的中饭晚饭，兄弟们也要自己出力啊。食材都有，屋里两个厨房，屋外侧面还有专门砌好的柴火灶，每个人都要露两手哦。” 杨湛提出的这个小要求，对于这些八零后的主力男同胞们来说没有什么难度，这群人中，可能除了王华华和张博士这两个高学历的厨艺稍差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可以抄着铲勺秀两手特色出来。 “没问题，湛哥，虾和蟹由我和静哥处理，这么多好东西，我可以做三种不同的口味出来。”魏国强作为头号马仔自然是最先响应。 蒋启超和王诚两人也很爽快的接下了主打湘南菜的工作，也不用多了，两人负责六道硬菜，这种所谓的“硬”菜就是要用盆装的那种份量。 反正杨湛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求个氛围，并不会因为人多而分桌，餐厅里二十个人的大餐桌，完全可以一桌子全部坐得下。 小青年们可以表演一下秀秀手艺，顾伟和严峰就根本不来参与，只要吃饭的时候上桌就行了，他们今天完全就是过来凑凑人气，当然，付玉也属于这个范畴。 因此，参观完了之后，付玉就带着杨依依去了严峰家那边打牌去了，只让小青年们在闲人小筑里面忙活。 能被杨湛聚在一起的人都有合群的性格，像王华华和李茜茜两人在这里认识的人最少，但有幸被杨湛叫过来之后也都放下了矜持，很快就融入了年轻蓬勃的氛围之中。 男同胞们被杨湛拉过去干活了，而女同胞们则由女主人陈晨来招待，正好人间小机灵陈姝把杨湛当哥叫，人又会来事儿，所以就自觉升级为女主第一副手，忙前忙后的为陈晨省去了很多事情。 女同胞们可以带着灰灰和阿奇出去玩，也可以到有两面落地镜的瑜伽\/健身房、到隔音效果拉满且有多种乐器的练琴房、到三楼露台的阳光咖啡房…… 只要觉得有意思随便她们去玩儿，还可以到小瀑布鱼池边欣赏投喂那几十条漂亮的大锦鲤，坐一坐原木搭建的浪漫摇椅、欣赏一下由专门的园林设计师雕琢的各色花池，再不济还能去西式餐厅里去调配两杯自己喜欢的果茶。 如果还觉得无聊，拉上两三个人去活动室打打麻将、尝试一下台球游戏，更或者就到客厅里面开启ktv功能唱歌跳舞都行，反正杨湛这个闲人小筑里面还是有蛮多可以尝试的小娱乐的。 杨湛分派好任务之后也有自己的活儿，他今天要做一大锅的草原手把羊肉，这可是他特意让左毅帮忙采购过来的纯种草原羔羊。 比起什么羊肉炖萝卜、红烧羊排和烤全羊来说，杨湛更喜欢搞这种上世某音里经常刷到的简单吃法，为此他还特地定做了好几个大大的托盘，就是要吃出草原的风味。 “兄弟们、同胞们，注意开饭时间啊，火候掌握好了，别上菜的时候冷一个热一个的，体现不出我们的手艺哦。” 杨湛同志玩的开，给男同胞们每人配了一个花兜围裙，连打下手的张博士和王华华大硕士也不落下。 反正家里能生火做菜的都地方都烧足了锅汽，这才是真正的暖房局，可比那些以新宅入伙为契机，收了礼后随便在饭店对付几桌的符合题意多了。 于是，十二点钟开饭的时候，一大桌子二十多道各色菜式摆满了豪华的大圆桌，围桌而坐是一群纯纯的好朋友们。 杨湛和陈晨在主位起身，对明亮餐厅里的一桌子好朋友举杯道谢： “今天是我和陈晨的闲人小筑正式完工入住，特意请各位亲爱的朋友们过来相聚，入伙暖房是个契机，周六休闲的时刻，好朋友们欢聚一堂才是重点。 来，朋友们，酒水饮料请自便，咱们共同举起第一杯，为美好的幸福生活干杯……” “干杯……干杯……” 朋友们都积极的响应着，实话讲，杨湛今天这场安排，比正正经经的请客吃饭更让大家觉得舒心。 一杯喝完之后，杨湛也不搞形式化，大家各自开吃、相互聊天，原本有些陌生的氛围，经过一个上午的合作劳动或者玩耍，熟悉度上升了一大截。 比如两位高学历人士之间就很有共同语言。 王华华：“张博士和阿湛是怎么认识的呀？” 张佳明：“我女朋和陈晨是闺蜜，在鹏城经常一起吃饭聚会，阿湛这人好相处，所以大家都玩得来。” 王华华：“我跟陈晨是同事来的，原来还不怎么熟悉，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玩到一起去了，这哥们对朋友确实非常不错。” 张佳明：“是啊，对面那位叫茜茜的美女是你女朋友么？也是海关上班的？” 王华华：“还不是呢，我正在努力，她在派出所上班，也是我通过阿湛认识的，貌似今天过来的都是一对对的哦，我要努力了！” 另一面，唯一的单身汉王静还是有些拘谨，毕竟这些人中就他最为陌生，所以他就挨着魏国强坐在靠外的那一边。 “强哥，刚才我趁着间隙参观了一下，我尼玛，老板这么有料的呀！这套院子是我活了二十多年见过最漂亮的地方了。” 魏国强喝了一口饮料，低声在王静耳边说道：“你以为呢？老板昨天让我特意叫上你一起来，证明周一晚上咱们的工作让他很满意，以后机灵点。” 看着王静点头，魏国强不由感叹一句：“跟老板相比，咱们银盛公司就算是雷总，别说身家了，连格局和气度都差的老远，所以，前途还是在这里啊！” “嗯~”王静应了一声，端起酒杯走到杨湛身边笑着恭贺：“湛哥，新宅入伙大吉大利，小弟敬你一杯。” 杨湛很客气的端杯起身，搂住王静肩膀笑着感谢：“周一那晚幸苦了嗷，都是朋友，以后和国强有空一起玩。” 王静放低酒杯和杨湛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之后，难得的口才好了很多：“能帮湛哥做事求都求不来，以后有什么吩咐，湛哥您直接开口。” 实事求是的讲，很多时候学历不高的人更容易放低身段，特别是像王静这种经过魏国强点拨的灵泛青年，还真能鼓起勇气找到机会就表达出附尾的意思，虽然还有些腼腆，但真实意图表达出来了，那就是他自己的胜利。 “有机会的。”杨湛笑着也将酒杯喝干，拍了拍王静示意他回去座位：“不要客气啊，吃好喝好玩好。” 除了王静之外，其他人倒没有什么特意的诉求，杨湛今天搞得就像个中式的聚会party似的，让年轻的朋友们在一起玩一天，吃两顿饭。 让‘闲人小筑’从此以后在朋友们眼里成为杨湛和陈晨的家，这也许是杨湛重生回来之后，第一个被定义为自己家的地方，而鹏城的香秘华天或者半岛邦城仅仅只是度假或者‘住的地方’而已！ 第427章 陈伟领路去投资 闲人小筑的入伙聚会持续了两天时间，没办法，正好是周末，朋友们过来之后就当作了海滨度假休闲。 只有付玉两口子和王华华、李茜茜四人因为住的近才没在杨湛这里过夜。 两天的欢乐时光转瞬即逝，这么好的居住条件，陈晨总算是名正言顺的住了进来，这下子两人算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同居时代。 …… 周末结束后，经营部的劳模三人组工作强度降低了一些，一月底二月初，已经快到农历过年了。 经营部的主要客户是企业和工程项目，一到年底的时刻，就要考虑放假的事情，所以生产经营的节奏都普遍放缓了一些。当然，有个别年底赶货或者追赶工程进度的不在此列。 杨湛用两天时间拜访客户，搞清了他们二月份春节期间的节假日安排，主要是一陆一海两个大客户，根据他们的工程进度可以合理规划一下年前订单的分配调整。 左毅他们的江州工程公司这边只有短暂的几天休息时间，因为所有工程技术人员都集中在几艘工程船舶上，所以他们可以规划出轮休时间表。 再加上船舶油舱容量大，集中补充一波采购，稍微控制一下至少可以顶15-20天时间不用担心用油问题。 而填海项目这边，工程分包比较复杂，而且大多是外地工人，春节期间的返乡意愿强烈，所以很多工地都有10天以上的停工休假安排。 这方面，只要在年前保证好油品供应，节假日的订单需求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至于年后恢复开工之后，肯定是要有一波忙碌的，但那时候经营部早就进入正常工作节奏了，不需要担心。 杨湛这两天时间通过有效沟通规划好了供需配送计划，只要年前这十来天的时间里遵照计划完成配送工作，那负责这项业务的鳌头经营部和光辉公司都能够安心的过个好年了。 实际上这种事情应该是采购需求方自己要做的工作，只是因为杨湛同志经验丰富，有空闲就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 免得过年过节期间，自己作为供货方，万一甲方计划不到位出现临时采购需求，为了保证服务品质，那就要搞得好些人休假都不安稳了。 直到周三下午，杨湛又闲了下来。 背着个大大的运动包，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杨湛约上了好久不见的村二代陈伟同志，一起来到光辉公司的篮球场上，打个篮球吹吹牛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放松运动。 两点多钟杨湛就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这货坐在自己的电脑后面，一见杨湛进来之后马上招手说道：“老弟快过来帮我个忙。” 杨湛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疑惑的走到他背后一看，特么这家伙竟然在玩网络游戏，看着屏幕上的游戏人物，这不就是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玩过的那款游戏么！ “帮我搞两下，我上去开个会，半个小时就回来，和别人打架呢，我是主力，挂机下线会被人家喷没道德的。” 李青山匆匆把游戏人物走到安全区域，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笔往外走去，还不忘提醒两句：“悠着点啊，打架归打架，别动我仓库里的东西，那可是真金白银收上来的。” “我尼玛！”杨湛看着已经摔门而去的李青山，好意思不，三十岁的人了，还沉迷在网络游戏之中。 他倒是忘了，上世的这个时间段，他自己也蛊惑着严峰和孙得志陪着他每晚在宿舍里厮杀的。 盯着屏幕里这个叫“青山依旧”的金系枪少林，杨湛还真的忘了怎么玩的了，但是点开人物装备一瞧，好嘛，这是最少二十万几rb的豪华配置呀，可恶的rb玩家！ 怕个球，只要带足了血瓶，杨湛同志也能令“青山依旧”在人群之中让别人感受夕阳的红彤彤…… 短短的半个多小时，让杨大老板感受到了rb玩家的自嗨与无聊，上世最痛恨的人啊！ 不要脸的金币玩家收获了无数的，但是好歹让“青山依旧”的自家兄弟用敬仰和羡慕抹平了被骂的创伤。 就是这么无聊的游戏，杨湛尽管已经这么有钱了，但仍不禁想着：二十多万啊，干点什么不香么？ “怎么样了，没有被爆了？”李青山推门进来后第一句话就问游戏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只有rb玩家爆别人的份儿，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无聊！”杨湛起身让出位置，自顾自的去茶几边泡茶去了。 李青山嘿嘿一笑，过去电脑前查看了一下：“还可以哦，要不要一起玩，平常无聊的时候耍耍还蛮有意思的，注册个账号我来带你，咱们自组工会称霸分区。” 杨湛点上一支烟翻了个白眼，算了，自己不当圣母婊拉你们回头是岸就已经很高尚了，但坚决不会再踏入这个弱智的坑位。 “没意思啊，这画面、操作、平衡性，不是我的菜，有那时间我还不如打打球钓钓鱼看看美女呢！” 李青山也不强求，盯着电脑打了几行字后就退出了游戏，搓着手也坐过来：“今天过来打球有约人么？我和阿坤下午可没时间陪你哦。” “不用，我约了阿伟过来，等下球场有人了，我们上去出出汗就行了，你忙你们的去不用管我。” 杨湛泡好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提醒道：“上午我给你们这边发了两个大客户的年前需求计划，让阿坤他们照着配送就行了，过年我回老家会多呆几天，到时候有采购和订单这些你们就辛苦一下自己处理哦。” “没事，这边随时有人值班，家就在这旁边，实在不行，我开着油车都能送过去。”李青山很轻松的回应着。 好，在这点上，经营部里全是“外地佬”，跟李青山这边确实没法比。 就这么在办公室里扯了半个多小时，陈伟也开车过来了，他和李青山不是太熟，只在门口叫了一声杨湛就自己拿着球去了球场。 见人都来了，杨湛也背着包去了球场。 天气不热，才下午三点多钟就已经有七八个人在球场上活动开了，杨湛经常来这边打球，进了球场后好几个人都认识。 于是大家也不废话，不用比赛，大家各自组队打3vs3的半场斗牛赛，主要就是个活动的出汗局，所以也没怎么在乎输赢。 只是杨湛和陈伟两人技术都很好，随便搭上一个队友，在光辉公司这两个篮球场上基本就可以横着走，直到实在打到没体力了这才下场休息。 陈伟喘着粗气和杨湛并排坐在篮筐后面的水泥地上，两人汗流浃背的靠着围网，各自拿着瓶水在小口的喝着。 “湛哥明天有空不？”陈伟偏头一挑下巴，对着杨湛问道。 “啥事你说，好事就有空，烂事就忙工作！”杨湛也不看他，抿了口水笑着回应。 “扯淡的忙工作，听说你们直销经营部自由到无法无天，特么的过完年我干脆找关系调到你们经营部去混日子算了。” “你过来自带客户，我们欢迎得很啊，不过上班就离你家太远了哦。” “这能有多远，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距离，总好过我现在还要值夜班？” 陈伟本来是随口一说，突然感觉能混到直销经营部去也很不错的样子，便仔细询问起杨湛直销经理的工作内容来。 杨湛也不瞒他，稍微解释了一下后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你要是能完成每月的配额任务，那好说的很，肯定比你当加油员自由多了，如果完不成，最后还得被调走，新人一年考察期，自己考虑。” 以杨湛现在的业务量，随便手指缝里给出一点来都能让别人完成绩效考核任务，但杨湛可不会随便给出这个承诺，要真是养个大爷在身边那也难受呀。 陈伟转身面对着杨湛，偏着脑袋想了几秒后，眼神一亮：“卧槽，那我没问题啊，五六十吨的基础绩效我可以完成哦！这么多高速路施工，以我老爸原来的关系，一个月几车油卖出去还不简单么。” “再说了，我明年肯定结婚，到时候上夜班就很不爽了，家里都是些收租的活儿又不需要我去打理，天天不上班的话老头子又要敲打我，正好搞个直销经理的名头挂着，貌似也比加油员有面子多了呀。” 杨湛看了看这哥们，笑着说道：“那可以呀，你去找关系转过来呗，但你原来是加油员岗位，非管理人员调岗到直销经理有点难度哦，但我这边愿意接收的话，你找关系应该轻松很多。” “欧啦~湛哥，明年就去跟你混了。”陈伟貌似对调岗很有信心。 杨湛不知道他怎么去走关系，也不去打听这些事儿。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直销经理看起来只有加油站站长级别才能转岗过来，就像孙得志一样，但人家有关系也不是不可能，说白了也就是个一线岗位，靠自己能力吃饭，公司调动成本也不大。 “卧槽~扯偏了，刚才问你明天有没有空来的，好事儿，咱们去鹏城看房子去，哥们有好机会带你投资去！”陈伟眼神明亮，一副得意的神情。 “看房？投资？”杨湛瞬间就没了兴趣，特么要只是买房投资，咱杨大老板还需要跟着你去么，也就是不想那么刻意去扫货，不然杨湛现在就要专门买个柜子存房本了。 看出了杨湛的不屑，陈伟赶紧解释道：“不是商品房，城中村农民房，一栋栋的，石州那边，性价比杠杠滴。” …… 第428章 收租佬了解一下 “嗯~咳咳……”杨湛一听是石州片区的城中村，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把自己呛到了。 “你要是讲这个那我就不累了哦。”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杨湛兴趣上来了。 倒也不是说这城中村农民房能赚多少钱，赚得再多杨大老板也没什么兴趣，毕竟这都要十几年后才能兑现的事情。 更何况上亿一栋的拆迁楼又怎样呢，十几年后杨湛哪会在乎这么点“小钱”咯，但情怀啊情怀！哪个在鹏城厮混过的社畜，没畅想过自己也有一两栋城中村收租楼呢！ 至于说手里几十套商品房那种的包租公，他们只能算是二代包租公（大多是拆迁之后才转变成的），只有隐藏在城中村里，那种雇两个管理员的本地收租佬才是真正的一代目。 其实马所老婆在鹏城，除了开厂之外也是个有几栋农民房的收租婆，不过她们在关外偏远地段，有机会杨湛也不想过去掺和。 但陈伟说的可是石州那块呀，一拆迁就家家亿万富翁的地段，杨湛上世有朋友在那块拥有半栋楼，是他老爸早期专门搞城中村施工抵下来的。 这个叫阿曾的哥们，每次讲到他老爸因为资金问题周转出了半栋楼都心痛不已，从他那里杨湛知道，原来以前还有建农民房转手卖的“微型开发商”。 不过这种事情没有资源对接根本就接触不到，而且现阶段商品房的价格并没有飞涨到奢求的地步，即便有点钱人家也不会考虑买这东西。 一刹那的时间，杨湛在脑海中畅怀了一下上世羡慕的场景，拧好瓶盖问道：“具体说说什么个状况，有多少，手续问题能解决不？” 见到杨湛来了兴趣，陈伟先得意的朝杨湛竖了个拇指：“湛哥行啊，一听是石州的农民房就来了兴趣，有眼光哦。” 杨湛一翻白眼：“别废话啦。” 陈伟嘿嘿一笑，朝两边看了看才低声解释：“ 我老爸以前也是在外面搞工程的，赚了点钱才回来建了两个油站，所以他那群朋友中，现在还有承包建房的人。 这些人做的事也很简单，找城中村里地多的人，村民自己没钱把楼建好，于是他们就找上去合伙。 大概意思是，你有两块地，我这边出资出人出料把楼建好，一栋给回村民，另一栋就当施工建设费用抵债给我，村委会打点后默认给出证明……” 这话一说杨湛就懂了，基本上跟老朋友阿曾他们家的情况一样，做这类“生意”的人其实不多，毕竟市场不大。 他们大多选择在羊城和鹏城这么操作，而且城中村的位置肯定是很好的地段，因为不一定卖得出去，碰到卖不出去的情况，因为区位的原因他们也能租出去当投资。 “你讲的我懂了，就说明天去石州那边有几栋？别搞得就一栋楼我们两个跑过去对半分么，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陈伟伸出三根手指，脑袋一扬：“这次他们刚抵债过来三栋楼，都是七层的结构，每层四户，包括两户一房和两户两房的。急于出手回笼资金后去羊城继续开工，每栋楼不到两百万，但要一次付清。” 见杨湛在认真听他说话，陈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再花多几万块，他们帮忙搞定村委，办妥一切村委手续并且存档……” 怕杨湛担心这里面的隐患太多，陈伟很详细解释着这项投资的得与失，归纳起来就是：有隐患存在，但村委备案后不认账的概率比较小，这事值得干。 “湛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就算上你一个，咱们两人一人买一栋，正好托你的福上次世界杯赢了些钱，再找老爸要一些。 我要是在外面做生意老爸肯定不给钱，但投资买栋房子，放在那里每年都有租金收，这种事情他还是会支持的。” 好，村一代守财的观念很强，村二代想要败家没那么容易，限于观念和眼界，买栋大城市的农民房也算是个很好的投资了。 普罗大众们并不是都有重生人士的前瞻眼界，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卖了房子创业，创业成功之后还买不回原来房产的事情发生了。 只能说误打误撞，陈伟同志自己也不会清楚，如果干成了这笔买卖，持有到十几年后可是能实现财富自由的好项目啊。 也没必要说太多了，杨湛起身收拾东西：“得了，明天上午我们石州村牌坊下，不见不散！三栋么？你一栋我两栋。” 陈伟：……我是被秀了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杨湛到经营部里吃过早餐后就开着路虎出发了。 九点半钟赶到了鹏城南水区的石州村门口，杨湛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后点上一支烟在旁边等着，远远的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科技园。特么的，那是以后富可敌国的一块小地方啊！ 不一会儿，一亮崭新的日产骊威停在了杨湛的车后面，车上下来两人却是魏国强和王静。 “卧槽，静哥哥也来了啊，银盛公司没活儿干了么，大上午的，你们两个骨干开着公车跑出来，不怕被领导发现呀？” 杨湛拉开车门，拿出两包烟扔给他们，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 “谢谢湛哥，我们是业务拓展岗，正好出门后碰到银行客户经理爽约了，所以我们去找其它支行拉业务呀。”王静把偷偷翘班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也是哦，做拓展的就是要在外面多跑一跑！怎么，公司给你们配新车了？破捷达下岗了？”杨湛过去拍了拍薄皮的骊威，这车实际上还蛮耐操的。 魏国强嘿嘿一笑：“破捷达给行政部用了，上级单位支援我们公司两辆新车，我们跑业务自然是要开新的啦。” 扯了几句后，杨湛就远远看到了开过来的3系小宝马，趁着陈伟还没过来，杨湛稍微交代了两句： “待会跟我朋友去这个村里买两栋农民房，你们两个有需要的话每人搞一套先住着，不过后面的手续和出租收租的事情帮我管起来，有没有这份空闲啊？” “有、有，必须有！”王静现在还住在集体宿舍里，杨湛一开口他马上就积极响应了。 魏国强其实也有外出住房的需求，这里离他们现在上班的地方比他家里近了一半都不止，不要钱的房子谁不想住咯，至于你说是农民房，打工人还在乎这些？ “湛哥放心，我跟静哥一人守一栋楼，你安心收租就行了。” 话刚说完，陈伟就开着车直接刹到杨湛旁边，摁下副驾驶车窗后发现他车里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湛哥上车，直接开车进去，停到楼前就行了。” 杨湛也不啰嗦，直接上车跟上了陈伟的小宝马，而魏国强他们自然也紧跟在后面，这可是在鹏南大道的辅路上面，他们可不敢人不在就把车子停在这里，警察叔叔的罚单可不是吃素的。 这个城中村，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是城中城，不说多了，七七八八加起来几百栋农民房是有的，在这么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那可是鹏城打工人的“家”呀！ 绕进去没多久，三辆车就停在了几栋新房前面，各自下车后聚在了一起。 一番介绍一番寒暄，两个中年人介绍起待售的三栋不相邻物业来：“位置呢说好也不算多好，但绝对不是差的地段，这是三户人家集体把原来的两层房子推倒重建七层，人多有地没钱建房……” 三栋代售物业自然不是连在一起的，六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步行看完了三栋房子。 除了地段之外，其实三栋房子格局都是差不多的，建成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对外出租，水电入户、基本的门窗等硬装都做好了，但是要对外出租的话还是要配上一些软装的东西。 看完之后大家就在村里找了个饭店一边吃饭一边谈具体的交易问题，中间一番价格拉扯，最后双方各自让步达成了交易。 陈伟出资180万拿下了总地面积为155平的0512栋，而剩下的0523栋168平议价为193万、0536栋162平定价为188万则全部由杨湛收入囊中。 合计一下，杨湛买下两栋楼花费381万元，还要预算处十几万的“过户费用”，如果对外出租前再每栋楼花个十来万装修，这场投资总计花费在430万左右。 再算一下，每层楼四间房合计租金大概每月能够达到3000左右，底层商铺住人不方便，顶多每月出租2000左右，则一栋楼月收入2万，一年24万。 两栋楼大概一年租金48万左右，年化回报率超过10以上了，绝对算得上扎实稳妥的投资项目，不过和十几年后的投资增值相比，这么点租金根本就只是皮毛而已啦。 价格达到双方满意的程度后，整个下午几人就耗在了村委会里面，买方、买方、村委会、原地主再加上杨湛召唤来的律师，共同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办完了交接手续。 这其中自然还会牵扯一些利益转移和让利的行为，把律师召唤来就是为了震慑一下而已，做一个公正备案，现在这个阶段还没有普及律师和公正备案不管用的说法，大家私下交易时为了安心，都会让律师赚一份费用的。 拿上该拿的资料和证明文件，大家当面在村外的银行转账交割，该付现金的付现金，该留凭证的留凭证，一天时间搞定所有事情，这就是年轻人的效率！ 银行门口，收钱的人都走了，花钱的人聚在外面抽烟徘徊。 杨湛搂住陈伟的肩膀，对着旁边的两个小弟开着玩笑：“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新诞生的两位鹏城收租佬，各位了解一下！“ …… 第429章 摇齐伙伴向东行 花了一整天时间，杨湛和陈伟在鹏城石州村里实现了城中村收租佬的夙愿。 实际上，这种路子在关外现在还能找得到很多机会，但就像马所老婆一样，她只在自己熟悉的周围搞地建楼，其它地方不熟悉都不会去触碰。 对于杨湛来说，去关外地域搞块村地建出租楼也是能够办成的，但他脑子有坑才去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为了那点租金么？真为了那点增值么？或者屁的什么情怀！ 完全是地段好、有现成的路子、陈伟在其中牵线再加上有魏国强和王静会帮忙处理后续事务，杨湛这才“勉为其难”的过来捡两栋羊毛而已。 如果让杨湛自己去倒腾的话，那还是算了，钱是赚不完的，这是杨湛同志的内心格言！ 搂着陈伟，杨湛特意问道：“我两栋楼，有两个小老弟帮我搞定，你那栋楼怎么处理？有没有信得过的人给你做事咯，装修出租这些活儿你准备自己来搞么？” “不用~李妮老爸和她弟弟在鹏城打工呢，正好交给他们负责，给两套房子让他们住着，算是孝敬一下未来老丈人！”陈伟掏出烟来发了一圈。 “租金也孝敬老丈人？”杨湛贱贱的挑逗他一句。 “想屁吃呢？这栋房子都掏空我的私房钱了，自家老爹还支援了我大几十万，我可不是娶了老婆就忘了亲爹的人。再说了，我们广省人可没有这么厚的彩礼，能拿出两套村屋来给他们白住就很良心了好。” 陈伟也不傻，该给的该留的分得清清楚楚，很明显不属于那种脑子不清白的傻缺村二代。 “明白人啊！”杨湛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松开陈伟，杨湛又过去搂着魏国强和王静，朝旁边走了几步，低声跟他们交代： “还有些后续的水电和资料需要你们抽时间过来办理，接下来装修购置家具这些事情你们也统一去处理，做到基本能拎包入住就行了。 所有费用你们做好预算再找我拿钱，二楼选方位好的两房给你们自主，家具家电都配好一点的，算是给你们福利。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外雇一个水电维修的工人，你们自己去衡量，总之，别出岔子，安全第一，知道么？” 魏国强和王静都低着头认真听讲，完事后点头承诺：“湛哥放心，事情交给我们绝对不给您添麻烦，以后这地方就是我们自己家，保证给您维护好它。” 这两人的秉性杨湛都知道，毕竟上世在一起共事过十几年，要说大本事肯定没有，但心细、做人做事有主人翁精神，再加上他们真的不坑人，光是后面这一点，杨湛就愿意带着他们玩儿。 思索了一下，杨湛本来还想给他们再开点工资的，但想着魏国强本来就拿着工资在给自己做事，平常也没有常规性的事情给他去做，而王静刚刚靠上来，不宜太早给出过高的报酬，只能以后有更多事情做了再说。 一番交代之后，杨湛和陈伟也没有留在鹏城潇洒一晚，跟魏国强他们分开之后，杨湛和陈伟也各自离去。 杨湛是回鳌头过自己的小日子，而陈伟却要打铁趁热，正好去找一下未来老丈人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不然光他自己去做，且得再来个六七八回才能处理好后续事宜。 只留下魏国强和王静站在路口，挥手看着远去的两辆车子，直到它们消失在红绿灯路口，两人这才轻呼一口气，返身走向以后自己的地盘。 回到“自家”楼前的骊威车里，两人翻出复印好的资料，王静忍不住开心的骂了一句：“麻蛋的，终于可以搬出集体宿舍了。” 魏国强启动车子摁下车窗，掏出自己抽习惯了的万宝路，最近他和杨湛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抽老板喜欢的精品红五叶，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口味烟。 “静哥，跟你说了的，帮湛哥做事回报很明显是不？上次他还问过我是不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这才多久啊，马上就给我们解决了住房问题。” 魏国强根本就没和外人说自己还拿着杨湛给的工资，这几个月帮着跑腿，外快收入早就超过了本职的工资收入。 “实话讲，两栋楼湛哥交给我一个人管理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今天我特意把你叫过来，本来是想让你来露露脸，但是老板还是很大方的分出一栋来给你管。 记着点，别在他面前翘尾巴，还有就是注意保密，毕竟我们公司里很多人都认识他。” 王静听这话默默点头，尽管魏国强说话语气有些硬，但他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所以也不像两个好基友平常说话那种态度去回答： “我晓得了，强哥照拂，做兄弟的心知肚明。机会给了我，以后事情以你为主，绝无二话！” 魏国强见他这么回答也不多做解释，他倒也不是搞所谓的打预防针加预防争宠那一套，只是善意的提点兄弟，别好不容易碰到的机遇因为不谨慎而丢失了，这也是他比王静更加成熟一点的体现。 “行了，我们去旁边去吃个饭，晚上到房子里去量一量尺寸，我记得这周围就有家具城的，趁早把事情做完，我们也能快点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王静展颜一笑，把资料塞回档案袋里：“今晚我买单啊，咱们争取一周之内就能搬过来住。特么的，这地段城中村两房的租金起码要上千块？公司后面那个村里的单房都要700 了。” 魏国强也笑着关窗熄火：“你怎么知道公司后面的房租价格咯？” “大哥~经常路过的呀，人家门口都贴着招租信息的，不过你没在公司宿舍住几天，不知道也正常。” 两人聊着私下的话题，并肩朝村内的主道商业区走了过去…… 时间就这么在忙与闲中度过，很快又到了周六的早上。 八点钟不到，杨湛就和蒋启超两口子开车一起来到了陈晨家楼下，这时候魏国强带着女朋友已经在村外的茶楼里占好了位置，就连住在南水区的王静都早早的赶过来等着了。 打电话把陈晨三兄妹都叫了下来，连大嫂都带着牛牛，甚至灰灰和阿奇也跟着一起。 一伙人走出村子，集体到外面茶楼先吃早餐。 到了门口二公子陈未拖后，不一会儿又带了一个美女过来，这妹子叫王舒雅，长得自然也是极其漂亮的。 陈未很随意的介绍着王舒雅，没错，这是他的新女朋友，鹏城二代、大学在读，杨湛稍一打量，马上就分辨出这妹子也不是陈未的“老婆”。 第一次自己开游艇出航，陈未公子岂有不带妹子的道理呀！所以杨湛见怪不怪，招呼大家吃吃喝喝着。 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紫珊也拉着刚下班交接工作后的张博士打的过来了。 今天的主角是杨湛和陈未，年轻人聚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喝早茶点东西，不够了就加，没位置了就站着吃都无所谓。 很快大家就解决了早餐的问题，一起回到陈晨家楼下，十来个人也没有多开车，两辆路虎一亮奔驰就能够把小伙伴们都装下。 全是大尺寸的豪华suv，没有必要开太多的车子过去，就连本想单独开着911带妹子领路的陈未也被摁在了大哥陈继业的揽胜行政上面。 杨湛自然是开着陈晨的奔驰大g，把路虎发现留给了魏国强去开着，一行三辆车出村上路，还是吸引了一些行注目礼的。 奔驰车里，蒋启超和欧晓婷坐在硬邦邦的后座上，这哥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台装逼属性较足的车。 抓着扶手，蒋启超拍了拍杨湛的椅背：“什么时候又搞了台这么酷的车呀？” “几个月了呀，不过这不是我的哦，是我家晨小乖的车，我只是专职司机而已。”杨湛瞄了眼后视镜里的身影笑着调侃。 陈晨笑着伸手过去捏了捏杨湛的耳朵，回首跟蒋启超说道：“这车平常就放在鹏城，超哥有需要的话找我们拿钥匙就行了。” “嗯~算了。”蒋启超摇摇头自嘲道：“我有婷小乖了，对这车已经没了需求，还是省点油费喂我家的小雅阁。” 旁边的欧晓婷也学着陈晨伸手过去捏住了蒋启超的耳朵：“我没在的话，你准备用这车去满足什么需求咯？” “没有没有，我对越野车suv没有任何兴趣，轿车多舒服啊，你看湛哥开着这破玩意儿，我们连说话声音都听不见了，白瞎了这么贵。”蒋启超腆着脸转移话题。 杨湛听了蒋启超的话也感受了一下，之前没怎么关注，现在仔细一感觉，发现窗外风噪胎噪的声音也太大了，不由撇嘴说道：“今天回来就让二哥去改，这噪音也太操蛋了。” 每辆车里面都有着不同的话题，三辆豪车十几个小伙伴，带着开怀的心情一起朝着东部海边飞驰而去…… 第430章 恣意未来号首航 尽管天气不错，但已经快过年了的鹏城海边，温度已经不高了，出海可以，下水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路过去，杨湛已经是熟门熟路，高速路有高速路的便捷，但车辆行驶在沿海国道上也有它自己的乐趣，所以，这个把小时的车程大家都不觉得难熬。 当车队驶入东部沿海的游艇俱乐部时，杨湛远远的就能看到属于自己的豪华游艇，它就那么静静的悬浮在专用泊位里面。 游艇管家小林带着一个漂亮妹子就在停车场里迎接着尊贵的会员，等到众人都下了车，他迎上来对两位老板说道： “杨总、陈总，游艇出航前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今天是首航，所以除了食材和两位游艇服务员之外，按照吩咐还配备了一位资深的游艇船长，如有需求，他能随时给出正确的指导意见。” “嗯~所有资质证书和首航出海备案都做好了？”杨湛惯例性的问询道。 “杨总放心，这些基础性工作我们都提前完成了，游艇的所有设备检测、加注燃油、淡水、出海食材和娱乐项目配置都在您到来之前准备齐全。 还有，按照您的意思，做最简单的首航祭拜仪式，祭台和所有贡品都在‘恣意未来号’栈桥旁边准备妥当。” 杨湛点点头，挥手说道：“那走，有什么需要签字的么？要不要跟你们去里面？” “不用的，所有签字确认的手续，等您完成祭拜上游艇确认状况之后再签署就行了，我们随行过去，不需要劳烦您单独跑一趟。” 杨湛点头表示满意，尊享的船主服务确实和租船的游客服务等级不一样。 “走啦，朋友们！我们登船去咯。” 招呼了一声之后，一行人不分先后的跟在两位驾驶员身后，朝着整洁的台阶朝下面的游艇泊位区走去。 半路上，路过一艘艘或大或小、从外面看过去不太能够分辨豪华程度的游艇，大家都在猜测杨湛新买的游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几分钟之后，众人绕过主道栈桥，走到了支线上，已经看到了几十米外栈桥上摆放的祭台，它旁边是一艘漂亮的三层式飞桥游艇，船首下舷已经喷上了船名“恣意未来号”。 “哇~好大好漂亮啊……” 听到后面“哇”声一片，杨湛和陈未都得意的对视了一眼，游艇一千多万，这几声“哇”声就值了几百万，以后每次带朋友过来估计还会听到，但那时候就已经不值这个价格了。 行至船前，阳光明媚的照耀着整个港湾，但戴着墨镜的女孩子们都把它们摘了下来，抬头打量着身边这艘漂亮的大家伙。 “湛湛，这是我们自己的游艇么？好漂亮呀。”陈晨毕竟还只是个没有太多经历的女孩子，拥有一辆豪车的喜悦完全没法和拥有一艘游艇相比，直到走到游艇前面她才忍不住雀跃，已经算很不错了。 “当然是我们自己的，本来想取个晨晨号的，但它不能和我老婆重名！我们的家叫‘闲人小筑’、我们的游艇叫‘恣意未来’是不是有点相辅相成呀？” 杨湛的故意撩骚让陈晨开心之余也有点小脸红，不由牵起杨湛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小小的动作表达了很多层意思。 其他人也在栈桥上仰望着‘恣意未来号’，有过出海经验的几个小伙伴都下意识讨论了起来。 蒋启超：“这艘游艇比上次我们去天涯外海租的那一艘还大一些？” 张佳明：“大很多哦，看起来。” 魏国强：“超哥，这是两个级别好不好，上次坐的那艘才60尺，湛哥这个有80尺啊，你看艇首的长度都不一样啊。” 王紫珊：“你们看，船尾还带了两艘摩托艇，等下我们出海是不是可以骑着玩一下啊？” 欧晓婷：“珊珊姐，今天的温度不适合？出海以后骑摩托艇应该很危险！” 灰灰和阿奇：“汪汪汪……” 王静悄悄的拉了拉魏国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明年我们公司不是要搞个重要客户交流会么，与其到外面找度假酒店，还不如借湛哥的游艇搞一趟出海酒会，效果绝对杠杠滴。” 魏国强“嗤”的一声不屑的说道：“吃饱了撑的啊，你以为出一趟海很便宜么？别拿老板的东西做我们自己的人情。 如果有亲戚朋友想要玩一玩还可以，公家事就别往上扯了，除非费用全担，还要按照正常80尺游艇支付租赁价格，不然的话这事我们最好不要出头去挑。” 王静也只是一时兴起，听了魏国强的话后也觉得有道理，遂抛开心思，安心参与接下来的活动。 这边众人在欢快的交流，另一边杨湛和陈未已经跟着船长和服务员们开始了祭拜流程。 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新船出海的都拜一拜妈祖没有坏处，点上三支香、敬上两杯水酒，跟着熟悉套路的人念叨几句求平安的话语。 最后在持香鞠上几个躬，仪式算是结束了。 “仪式结束，请船主杨总和陈总带头登艇。”小林在旁边伸手虚引。 杨湛牵着陈晨的手走到船尾，从平行的栈桥跨入了游艇尾部的甲板上，游艇很大，人上去之后并没有怎么摇晃。 等到众人都上了游艇，杨湛和陈未还要体验亲自驾驶游艇出海的步骤，所以在跟着船长去驾驶舱前，对聚在船尾的朋友们说道： “好了，朋友们，就当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参观随意看，只要不掉到海里面去，从现在开始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随即又提醒了一下陈晨：“小乖，教一教灰灰和阿奇哦，只要它们不往水里跳，松开狗链让它们自己玩。注意安全，我和未哥上去开船去了。” 于是，几分钟之后，杨湛在小林提交的资料上签了名字，等到他们下去之后，解掉缆绳、收起锚链，大功率的两台发动起启动，在船尾排出了翻涌的浪花。 一声长笛发出了游艇离开码头和泊位的信号，杨大船长转动方向、推动马力，恣意未来号缓缓的偏离栈道泊位，向着码头出口的方向昂首驶了出去。 船速起来之后，带着凉意的海风吹进了二层的驾驶舱，首次出航的两位船长矗立在仪表台前，两人都带上了墨镜，多少都有些激动的情绪隐藏在故作冷酷的面容之下。 实际上今天出海并没有开出多远，稍微拿个望远镜都还能远远的看到游艇俱乐部的轮廓，因此游艇驾驶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反正今天杨湛和陈未有过约定，出航由杨湛驾驶，归航就由陈未来当舵手，事实上，游艇驶出码头之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照着卫星图上的既定海域开过去就行了，可视距离之内并没有多少游艇，想发生碰碰船的几率少之又少。 半个多小时之后，杨湛把游艇悬停在了海面，这里还算得上是内海，并没有什么风浪，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直在旁边辅助的老船长说这是块成熟的游艇泊位，做好相关工作之后，大家可以放心的在船上玩耍了。 把驾驶台留给老船长看守，杨湛和陈未起身出去，汇合在游艇上分散游玩的朋友们。 其他人杨湛不管，他来到了正在甲板上带着灰灰和阿奇看海的陈晨身边，摸了摸两只狗狗的脑袋，杨湛搂住陈晨的肩膀，两人靠在船舷扶手上看向宽阔的海面。 “小乖，下次不带其他人，就我们两个人开船出来玩好不好？” “嗯~好啊，但是可以带上灰灰和阿奇。” “不带~两只单身狗会影响我们的情趣的。” “什么情趣……呀……” “比基尼……日光浴……想怎么就怎么……的情趣呀……” “唔~不要……” “不许说不要！”杨湛的手滑倒陈晨的腰间，威胁的拿捏她身上的痒痒肉。 “啊~”陈晨连忙捉住杨湛的手，赶紧接受了威胁：“好了好了，就我们两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得手后的杨湛嘿嘿一笑，突然听到船尾那边传来陈未的声音：“阿湛，过来啦，我们先下水骑摩托咯。” 杨湛搂着陈晨闻声朝后走去，原来后甲板上的两艘摩托艇已经被放到了海里。 “卧槽，这么冷的水温，你们是真的头铁呀！” 说归说，但杨湛把外套一脱，从旁边拿了两个救生衣就套了一个在陈晨身上：“二舅哥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走，帅哥带你海上飙两圈去。” 说完也不管了，拉着陈晨就跳上了左边的那艘摩托艇，朝着被吸引到船尾的小伙伴么说道：“我们先试试水温和安全性，等下你们自己衡量，有把握的才来尝试，反正都带着换洗衣服的，怕裘啊！” 说完后，杨湛感觉到陈晨已经搂紧了他的腰，于是一拧油门，摩托艇一个甩尾就朝着旁边飞驰而去，尾部喷出的水柱和发动机搅起的浪花，把站在旁边的魏国强和潘慧两人衣裤都浇湿了。 随着哈哈哈的大笑声，杨湛和陈未都带着自己的妹子，骑着两艘处女摩托艇环绕着‘恣意未来号’顺时针追逐了起来。 两个长相秀气的服务员端着酒水出来，甲板上的小伙伴们，有的在悠闲的躺平着看海，有些端着鸡尾酒装逼的眺望远方，还有几个留在船尾甲板上，等下也要尝试一下湿身的水上摩托艇游戏…… 这还只是个开始，‘恣意未来号’不需要行驶多远，只要随时随地都有个抛锚的平静海面，就可以行走自由、去留随意…… 第431章 家家都有经难念 周六乘坐‘恣意未来号’出游了一天，尽管还不是最好的出海季节，游艇也没有开出多远，但悠闲惬意的感受大家都体会到了。 玩摩托艇、钓鱼、晒太阳、唱k喝酒，甚至可以开个小牌桌打打牌，没有正事没有约束，虽然不是陌生的泳装美女局，但这种朋友亲人间的休闲游乐，过后不会让人感觉空虚，只有淡淡的满足和幸福。 游艇上食材丰富，小伙伴们一直在游艇上吃完了晚饭才启程归航，恣意未来号的处女秀就在这平淡温馨的时光下完成了。 回城的车队还是同样的配置，不过这回奔驰大g由蒋启超开着，而杨湛则坐在了副驾驶位上，两位美少女只能屈身后排闭眼休息。 “我下周就带陈晨回老家过年了，你今年是在这边过还是回老家陪父母呀？”杨湛直视着前方，等车子开上了国道之后才问开车的蒋启超。 “回家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我可没你这么自由呀！刚到新单位没多久，只能按照正常节假日安排行程。” 蒋启超将原本开着的车窗都关上，不然说话声音真的不怎么听得明白。 “那你是开车回去，晓婷要跟你一起么？” “有车了当然开车回，还要去老家村子里面拜年，有个车更方便。至于晓婷，我当然是想她陪我一起回去的，但不太现实。家里老房子太冷了，再加上她姐的预产期不是在年后没多久么，看五一节的时候有机会再回去一趟。” 杨湛默默点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可以自由安排的：“你老弟大学毕业了，是想出来工作还是继续读书？” “不知道他，学了个破旅游管理专业，这几年还怪我之前没给他好的建议，特么的，他考大学的时候我也才读大二好不好，那时候我知道个嬲的好建议咯。” 杨湛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感叹有些人年轻时想要家长给出指导却得不到，而有些人却厌恶长辈们的金玉良言，每家每户都有难念的经呀！ “我老家房子搬新了，离原来住的地方没多远，回家路过的时候到我家里吃个晚饭再走。” 蒋启超侧头看了一眼杨湛，想了一下才说道：“看情况，回到城区太晚的话我就不去打扰了，但返程的时候一定过去你家拜年。” “嗯~”杨湛也不强求：“今年你在家肯定没时间待多久，年初那几天我应该是没时间去你们县里，下次有机会再去看你父母。” “没事，明年带我发财比什么都强，我老爸身体不行了，得让他看到我成家立业才行。”蒋启超突然谈起的家事搞得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心脏病啊？还有得治么，只要用钱能解决的，哥们给你垫上！” 蒋启超摇着头苦笑，神态倒也很释然：“养着呗，星城的大医院都去过好几次了，没有根治的方法，真要用钱的时候，不会跟你客气的。等我老爸走了，我就把老妈接到鹏城来和我一起生活。” 随后又自嘲的说道：“我这几年也算过得没心没肺，最近突然有点感悟，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事情想去尽量弥补一下。” 杨湛坐直身子，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需要就随时叫我支援，不行的话，过完年你直接把父母接到鹏城来，我空一套房子出来给他们住着。” “好意心领了，不过我老爸估计是走不远的，让他安心在家里呆着。今年跟着你在股市赚了点钱，年后让我叔把农村老家的房子翻修一下，不让他折腾了。” 好久都没有接触过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杨湛一直恣意的生活着，感觉有点不太适应，于是便转移方向岔开了话题： “你老弟还是别让他继续考研了，整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二十多岁也该担一担责任了。” 对蒋启超这个亲弟弟蒋启斌，杨湛是记忆深刻的，盖因这位老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倒不是说他败家胡来，而是他有些太过自我。 蒋启斌上世就一直读到了博士学位，但特么这哥们本科、硕士和博士竟然是三个不同的专业，直到三十多岁拿到博士学位之前，他都还一直要蒋启超支援生活费和学费，这也是导致蒋启超后来离婚的原因之一。 然后，这哥们就去了哥伦比亚卖手机，是的，特么的他有个学位是葡萄牙语，所以在那边一呆就是四五年，对家里一点贡献没有不说，回国后没过上半年又说要去出家当道士了，把蒋启超老妈都愁的流眼泪，就问你服不服！ 蒋启超以后是拿他那个弟弟没办法的，杨湛就看看现在能不能劝说一下，在蒋启斌还没有那么自我的年代，稍微掰正一些，免得好哥们蒋启超以后还是被他弟弟拖累着。 “我弟你只见过一次？你怎么知道他总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蒋启超有些奇怪杨湛为啥知道这么多。 “特么，有次在阳台上喝酒，你自己说的呀！”杨湛只好瞎扯着糊弄。 “这样么？”蒋启超想了一下没什么印象，便也不多做计较。 “但他旅游专业，好工作真的比较难找呀，没关系进也不了好单位，我也不好牛不喝水硬压头啊。” 杨湛听了也脑壳疼，这事他也没啥绝招，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只好扯犊子应付两句： “随便找个工作先做着呗，把他那颗躁动的心先磨练磨练，回去买两瓶酒，你也放下矜持，拉着你老弟掏心掏肺讲两晚，至少要让他先放下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都想着成家立业孝敬父母了，他也是儿子，至少也要趁着你老爸还在，给他点压力啊。” 蒋启超开着车，伸手抹了抹皱起的眉头，不得不说这哥们平常也真是心大，老弟不省心、老爸身体也不好，但前几年他确实自己过得还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有时候没心没肺真的是快乐源泉，一旦感受到了责任，那就是苦恼临身的时刻了。 “说的也对，特么的，这两年我赚的不多，但好歹也拿了些钱回去孝敬父母，这小子毕业后也混了半年了，不行的话，回家真要揍他一顿才行！” “这就对了嘛，你做大哥的，该管还是要管起来，实在不行的话，跟你爸妈合计一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哪有读书的时候不考研，毕了业半年以后还想着脱产让家里支持的，条件好还算了，老爸都躺床上了还这样，不能这么惯着他。” 杨湛不管好坏，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能不能改变就看天意了，自己尽了一份心意就当是做了善事。 然而，事实上蝴蝶翅膀已经煽动了这么久，蒋启超有杨湛这个好哥们，这辈子肯定过得会比上辈子更好，以后即便养着他老弟也不会是多大的负担。 可是，能让他老弟的人生稍微正常一点，这也不失为一种慈善！ “哎~湛哥你这是又给我添了烦恼啊，我老弟的事情本来想选择性忘记的，他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我去负责，但该死的责任心又被你调动起来了，今年回去我也当一回知心大哥！” 杨湛倒也不想放完空枪就跑路，摸了摸脑袋稍微沉思了一下又说道： “你老弟不是学旅游管理的么，我有个表哥在我们回去路过的南县当旅游局长，过几天我路过的时候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对口的岗位。钱多钱少无所谓，在老家找份稳妥的工作先做起来再说。” 没想到蒋启超却摆摆手婉拒了杨湛的提议： “不用麻烦你表哥，要是在南县的话，回家开个车还要三四个小时，还不如直接来鹏城这边，旅游公司大把，怎么也能找到个工作的，那蠢仔就是逃避而已，我这次回去非得给他掰正了才行！” “那也行，看在是你老弟的份上，只要他来了鹏城，我在石州村里留个单房给他住，不收他房费，就说你这个当哥的给他的支持了。” “笑纳了，感谢啊！”蒋启超抛去了烦恼，笑着做了个拱手的姿势。 “哎~我去，湛哥你啥时候又到石州搞了农民房呀？” 杨湛嘿嘿一笑，把车窗摁了下来，本来想点支烟抽两口，又想到后排还有两个妹子就忍住了。 “就前两天啊，哥们现在附加身份---城中村收租佬，怎么样，高大上？” “我去你的，有钱骚包啊，还不如买两套商品房更有保障呢。” “你懂个裘……” 聊了半路的沉重家事，两人终于恢复到日常的惯用节奏中去了。 第432章 发薪日论年终奖 首航归来之后，周日杨湛总算在香秘华天里宅了一天。 陈未玩心重，第二天又要约杨湛开船出海，这次他约了汽车俱乐部的一些高级客户，对这些人来说约起来也就打几个电话的事情。 杨湛的瘾头可没有陈未那么大，更何况跟一些不认识的人玩起来也没意思，别提什么人脉关系拓展，有钱人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即便知道拓展关系以后有路子赚钱我也不去！ 事实上，陈未还真想着拉杨湛过去做投资的，还是上次他提到的龙口兰桂坊酒的事情，他想牵线把自己的那个名额让出来给杨湛，谁叫他自己现在掏不出大钱来呢。 这哥们表面看起来不着调，占朋友小便宜可以当加深感情，却不愿意在朋友身上空手套白狼，他知道自己找杨湛借钱应该也不会被拒绝，可他就不这么干，宁愿把自己觉得有钱途的机会让出来，个性很是鲜明。 可惜了，杨湛对此真是没什么兴趣，所以不去参加陈未第二天的出海聚会，也就没有被陈未鲜明的个性“感动”到。 …… 动与静结合的日子也许才是最有质量的生活方式，周末过后，杨湛要在年前认真上完最后一周的班。 2月18号过年，杨湛决定这周六2月10号就带着陈晨回家过年去了。 所以回家前的一周工作日内，杨湛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一下的。 就比如，周一上班就是特殊的日子，每月5号发薪日。 按照往常记忆，公司碰到这个节点就会将年终奖金都一并发放下来。 所以，今天杨湛也要做一个奖金分配的方案，自己好歹也有几个小弟跟着吃饭。自己过肥年，也要让跟着自己的小弟们开心过年才行。 杨大善人从来就不是个吃独食的人，虽然钱财是身外之物（有钱人专用说法）。 杨湛同志不在乎自己的奖金多少，却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乱撒福利，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没可能杨大聪明不知道！ 上午吃完早餐，经营部里的人都聚集在了会客区里喝茶，恰好今天也没平常那么多配送工作，所以大家都悠闲的聊着今天可能会有的惊喜。 这件事上尤以孙得志、刘晓华和刘娜三人为甚，孔平安没啥好期待的，他今年业务做得只能说是稳中有升，再加上他并不是“西装员工”，所以年底多出来的那一块收入大致能够预计的出来。 要说最有盼头的自然应该是严峰和杨湛，可惜这两人已经看不上这点额外收入了，但做为部门管理者，让下面的人多些收获，也算的上有一种自我实现的小小满足。 “娜姐，你去年年终奖拿了多少呀？悄悄透露一下呗？”刘晓华挨着刘娜悄悄打听起来。 照理说刘晓华目前还是见习期员工，按照规矩顶多也就多出八九百块钱的年底“红包钱”，但他指望的可不是这一块。 过完年后刘晓华就会正式入职成为正编的业务经理，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多项选择的机会，业务部的领导都知道鳌头的情况，不会吃饱了没事干把杨湛的助手抽调去其他部门。 于是，他在哪个部门完成见习，只要没有个人强烈意愿（有也不好使，除非有硬关系）和所在部门意见，谁也不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者，杨湛和严峰在公司里面又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好几个领导都或明或暗的关注着他俩，没人会做出给他们添堵的事情来。 “去年发奖金的时候我到部门还才半年，入手奖金还不到两千块，那都算是部门领导倾斜照顾了，今年应该好很多的。” 说完这话，刘娜又凑到刘晓华耳朵边羡慕的说道：“公司奖金这块你就别想太多了，你还没过见习期呢，有千把块钱就不错了。大头还是得要看湛老板这边，还有部门奖金分配可能会倾斜，可以期待！”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孙得志却在面带笑容的泡着茶，他心中也在默默盘算着今年的收入。 对于孙得志来说，整个下半年可是他丰收的季节，不谈每月实际工资收入已经比他当油站站长的时候高出了不少，光是配送油水他就收获颇丰，再加上和老李合资的油车运输收入，两人之前借钱买下的油罐车，早就把成本赚回来了。 “峰哥，现在你给我开的这辆皮卡，过完年后我能不能按照原价转到我名下来啊？毕竟这车买回来后一直都是我在开，折旧啊、风险啊什么的都算在了你头上。 今年在两位领导的带领下也赚了些钱，倒不如把车子过户回来，也别总是薅领导羊毛啊。” 严峰喝了杯茶，翘起二郎腿呵呵一笑：“行啊，年后把我那辆cr-v到公司挂一下业务用车，以后我业务用车费用就开汽油票了。这辆皮卡折五千块钱的旧，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专车了。” “感谢领导！”孙得志咧嘴笑着，起身掏烟双手敬上：“那过年我就开车子回老家咯？” “那也别等过年了，这两天你有空我们就去把过户的事情办了，你开你自己的车，我也放心。” “得嘞，明天下午峰哥把资料拿来，我自己去办就行了，感谢感谢！” 听到车子的事情，刘晓华挥手朝着杨湛敬了个礼，吸引注意力后才腆这脸说道：“湛哥，我的驾照也考下来好久了，你看？” 杨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貌似自己做过提供业务用车的承诺，于是一仰头轻松的说道：“过完年等你转正入岗之后，同款皮卡直接挂你名下，新的！” “谢谢湛哥！”刘晓华经过大半年的锻炼，性格方面开朗了很多，在经营部里也接手了很多以前杨湛管的小事情。 所以，现在的刘晓华在鳌头经营部里已经算得上主人级别了，再加上过完年转正之后，按照体制内的隐形级别，作为正经的本科毕业生，刘晓华实际上天然就会比刘娜和孙得志在地位上高出半级。 即便是老员工孔平安，论业务能力和为人处世方面再厉害，如果要按照前途（非钱途）来划分的话，他依旧是不如刘晓华的。 没别的，学历学历学历，仅此而已！ 茶水喝到快十点钟了还没有短信消息传来，有了期待就感觉时间就过得太慢了。 杨湛干脆打了个电话给人事部的好姐妹王红艳，这才得到消息，年终奖金和工资核算还没有走到财务那边去，下午五点钟前能发出来都算是不错了。 没办法，杨湛收起手机，摊了摊双手：“小伙伴们，别等着啦，今天有事的先去做事，下午办完事再回来等消息，流程还在人事部门审核着呢。” “阿西……”孙得志学了一句鸟语，起身拉着刘晓华出门去办事。 孔平安看了看手机，也站起来说道：“我出去老乡那里坐一坐，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啊。” 等到众人走完，杨湛和严峰惯例的走出门外，两人就站在常抽烟的那棵树下聊了起来。 “部门奖金这一块大概有5万左右可以分配，阿湛有什么好建议？第一次分配奖金我是没什么经验。”严峰点上烟后轻声说道。 “特么我也没经验啊。”杨湛心中腹诽，这钱别看不多，但对于只有五个正式员工（刘晓华和马慧琳见习期不算数）的鳌头经营部来说，在2007年这个阶段绝对不算寒碜。 要知道这可是在员工个人年终奖之外额外多出来的一部分，算是部门绩效的再次分配，主要还是给部门领导分配权限。 杨湛估计，市区经营部那边二十多个业务员，也不见得有这么多金额给到他们去分配。 “老孔按照正常的话，去年我记得他是拿了六千多，但去年鳌头经营部就靠它一个人支撑，付玉去年自己都没好意思多拿，他拿了三千，而我去年只有一千五到手。”杨湛回忆了一下去年的情况。 “嘛蛋，去年刘娜拿的都比我多。”杨湛想想就觉得上世的自己有点悲惨，那时候付玉在鳌头经营部也只是过度，正好碰到了过年而已，年后就闪人了，所以也没怎么照顾到杨湛。 严峰看到有点郁闷的杨湛，笑着过去搂了搂他：“那要不今年就照顾一下你，让你多拿一点？” “哎~”杨湛摇头婉拒：“这是钱的事情么？两个见习生，按照正常走，马慧琳来的晚给一千二，刘晓华功劳大，但限于非正职，给两千。” “老孔的话，拿一万比较合适；孙得志下半年尽管帮我做事，但自己也开发了几个客户，六千还是七千算是高配了。” “刘娜倒是可以倾斜一下，四千或者五千都行。” “算下来还剩多少？两万五六？再给林哥和老李一人一千，剩下的我们两个随便分配，至少表面上比老孔拿得多就行了，黄阿姨那边由小金库给她支出几百块，不在这里面计数。” 严峰拿出手机计算器统计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就按照你这么讲的操作！市区熊主任叫嚣着要裁员了，手下人多却还没我们的部门绩效高，嫉妒死他了。” 话没说完，严峰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实际上大家和熊主任关系都很好，动不动就在私下里互怼。 两个经营部辖区不怎么搭边，即便是在模糊区域内的客户，也很少碰到抢资源的情况发生，所以不存在什么恶性竞争打出狗脑子的烂俗剧情。 一支烟抽完，杨湛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扔掉烟头后朝办公室里走去：“我得到两个客户那里收款结账去，好在昨天沟通回款的时候，公司人事部和财务部那边通融了，不然的话，货款回笼时间延误，今天的工资都要延后。” 看着疾步走进办公室的杨湛，严峰笑着点点头，自顾自的朝小卖部那边走去，清闲的时光里，只好自己去玩两把水果机来解解闷了…… 第433章 湛总私下发福利 杨湛回经营部里，找刘娜拿了两个客户的详细单据和发票，出来开上车后却先去了光辉公司李青山那里。 先到光辉公司不为别的，拿单据和发票之外再收一波钱，杨湛可不想自己回家拿现金出来再分配，每个月基本上是收了光辉公司现金之后再做后面的工作。 很快，杨湛在李青山办公室里就完成了交接，端起一杯茶喝掉之后说道：“山哥，我这周六就先回老家过年去了，年后哪天过来还不确定，跟你说明一下嗷。” 李青山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起身的杨湛，又偏头看了看茶几上的日历：“那这样，这两天我约个局，大家年前吃个饭聚一聚。” “行啊，我听你安排，走了。”杨湛点头后拉着冯坤一起出了办公室。 到了门外，杨湛坐上自己的小宝马，随后叫冯坤也上了车。 把车子开到油站里面，让人把油加满了。 杨湛探身，从放在冯坤脚边的纸袋里拿出冯坤倒腾出来的“外快”，这家伙平常都将这笔钱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起来，方便杨湛将“外快”和提成区分出来。 捏在手里估计是一万多不到两万的数量，杨湛直接把这包“外快”塞进冯坤的外衣口袋里：“这算是给你的年终红包了，年后见面就不给了哦。” 冯坤一愣，伸手按住怀里的“红包”，本来以为杨湛要叫他做事的，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 一万几千块钱算多么？真的不少了！ 普通加油员半年可能都拿不到这么多，冯坤平常也不算是帮杨湛做事的。 因为杨湛，他这大半年赚了以往好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实话讲，他都想着怎么给杨湛送礼呢，没想到年前还收到了杨老板的大红包，这会儿，除了开心之外冯坤不由还滋生出了一丝感激。 望着冯坤诺诺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杨湛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大哥下车啊，我要走了。” “哦，谢谢老板。”冯坤不好意思的开门下车，弯腰在窗口指挥着杨湛开车出去。 摁下车窗，杨湛朝弯腰看过来的冯坤调侃了一句：“我加油没付钱啊，你帮我搞定了。” “好嘞，老板放心，你慢走。”冯坤开心的挥手让杨湛驾车前行。 等到杨湛的车子走远了，身边才传来加油员的声音：“冯经理，刚刚这车加油182块还没付钱就走了么？” 冯坤回过神来，掏出钱包，摸出两张一百的票子塞进加油员手里：“没事，我来。你帮我去收银台结账，多出来的请你们喝水了。” …… 从光辉那边出来后，杨湛惯例的先去了左毅办公室，做完交接后也讲了提前回老家的事情，左毅差不多也是这周末回江州过年，两人没有多扯皮，约定年后再相会，然后各自提前说了声新年快乐就握手道别了。 随后又杀到填海工程项目部，杨立群等在办公室里，见到杨湛就笑着说道：“你这是特地过来混我的中饭的，单子拿过来，我让小吴去开支票，再晚点财务都下班吃饭去了。” 杨湛笑着把纸袋直接递过去给他：“分好了的哦，厚的那个是你的，本来想下午再来，看到还有点时间就赶着过来了。” 杨立群点头先从纸袋里把资料拿出来，特地先挑出发票核对了一下金额和公司名称，再用内部电话把小吴招了进来：“小吴啊，你拿发票和付款审批单去财务，我跟老沈打过招呼的了，把支票领过来和杨经理交接一下。” “好的，杨总，我这就过去。”小吴先拿起发票和资料后朝杨湛点头招呼了一下就出门而去，这位兄碟也是“员工\/自己人”，对着杨湛自然是热情的很。 等到小吴出门，杨立群才把纸袋内的四个信封都扫进了抽屉里，起身拉着杨湛到茶几边泡茶等待。 “利群哥，哪天回老家呀？上次还跟治华哥他们说组车队回去的，但是我家新房年前要入伙，这周六我就要提前返乡了。” 杨湛坐在杨立群旁边，拿出烟来散了一支给他。 “车队肯定是组不成了，建军那家伙新公司忙的很，说是要大年三十那天才开车回老家。 治华是二十八号往回走，我比他们早两天，但是要先去星城接上小孩，所以啊，我们四个人四个不同的时间，根本就凑不到一块去。” 听了杨立群的话，杨湛也没有了先跑路的负罪感：“那就真不凑巧了，估计年后回来的时间也都不一样！” 杨立群泡好茶后指了一下，自己先端起喝了一口：“确实！治华是正经当官的，初七准时上班，我和建军好一点，但我还是要先去星城，麻烦啊！” “得嘞，自由行动！看看初几大家有空，一起到芝城吃顿饭，这点时间应该约的齐？” “那应该没问题，家离得都不远，到时候看是在芝城区吃饭还是在冷江区吃饭，再议。” 就这么在杨立群这里吃了个午餐，不但拿到了结款支票还把自己爽约先跑路的事情解决了。 下午回到办公室里，杨湛还是很尽责的翻出了客户联系目录，捡着几个关系好的大客户打电话过去沟通了一番，顺便就当拜了个早年。 然后看到从外面办理完转账支票回来的刘娜，杨湛便让她帮忙提交一个探亲假的审批流程。 外省员工有带薪探亲假的福利，杨湛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用到过，因为做业务的有个毛线的“带薪”啊。 现在杨湛其实也不用请什么假，事情安排完了谁也不会来抓他在不在岗，但保不齐年节前后有领导下来慰问，杨湛同志小小也是个副职部门领导，用休假的名义总好过脱岗的名义，多少也要给领导一些面子是不！ 杨湛的假期好请，其实陈晨那边也没啥大不了的，有主管领导唐治华在后面，年假、节假再加上几天事假，根本就用不到病假的程度，反正她又没有积极表现追求升职的需求，无欲则刚、躺平了更刚！ 等到杨湛打完电话，严峰在办公室外面朝杨湛招手。 待杨湛走出外面后，严峰拿手机给杨湛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阿敏刚才发消息来了，部门年度绩效奖金核算，我们这边是五万一千二，多了一千二，还是按照上午的方案搞么？” 杨湛后撤步瞄了严峰一眼：“大哥，千把块钱而已啦，多出来的分到你头上，晚上消费买单不就行了。” “呃~也行！”严峰又扯了扯杨湛衣袖：“业务部绩效发放还要等几天，你车里有现金不？先搞点现金出来，今天干脆一次到位，省的发个奖金都不利索。” “多少？我去拿车钥匙。”杨湛作势要回办公室。 “马慧琳1200、刘晓华2000、刘娜给5000、孙得志7000、老孔1万，还有两个司机各800，加起来多少？？你给我拿2万7。” 杨湛回去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干脆又去刘娜桌子下面抓了一叠牛皮信封，这才出门叫严峰一起坐上了车。 关好车门，这条路上不算商业区，没什么行人往来，所以杨湛也不担心两人在车里数钱会被外人看了去。 探身从副驾驶wei3的手套箱里拿出一个纸袋，也不在乎这纸袋上还印着光辉石油公司的logo，在严峰面前这点小秘密根本就不需要隐瞒。 拿出三沓钞票扔给严峰，又给了他些信封和一支笔：“你自己点数嗷，我也要包几个信封出去。” 不管严峰那边，杨湛自己想了想，刘晓华和孙得志这边肯定要给一些激励的，正好连上发薪，刘晓华这个月的薪水是6200，干脆给他凑齐了，等于奖励了他8800，差不多是一个多月的薪水。 而孙得志因为杨湛的关系，本身从公司获得的收益要高过刘晓华，杨湛不用私下给他发薪水，就也照着部门绩效的7000标准给他发一个奖励红包。 这样算下来，事实上孙得志到手的钱比孔平安还多出了好些，即便是刘晓华加上部门绩效分配的2000块，年终奖励算下来也有，比孔平安还要高一些了。 给自己办事，杨湛对他们大方一点理所当然，但也要提醒他们保密原则和低调一些，老大哥孔平安的颜面还是需要照顾一下的。 装好两个信封，杨湛又考虑到刘娜，这大半年她对自己这个小领导还是蛮尊重滴，上周叫她临时加班也表现积极，便也包上了一个3800的小信封。 随后又照着经营部绩效奖金的标准，加多了两个800块的司机信封，匆匆一算下来，杨湛给“自己人”封出去的奖金红包达到了。 “嘛蛋的，哥们自己今年绩效能拿到这么多不？”杨湛嘟噜了一嘴。 “什么？”严峰在旁边忙的很，没听清楚杨湛说的是什么。 “没事，忙你的。”杨湛回了一句。 自嘲归自嘲，但杨湛心里明白，部门绩效这块自己分到手一万多不算什么，但公司年度绩效奖励绝对不止这么一点。 公司老大和人事的陈科，他们都承诺过会足额发放的，那年底这一块起码不会少于每月工资数，足够覆盖自己给出去的激励数字了。 第434章 丰收的部门员工 所有信封分装好了之后，两人又下车在旁边扯着闲篇。 “峰哥今年就在这边过年了？叔叔他们放假也过来？” “是啊，晓婧预产期就在大年初几，今年肯定是不回老家了，我爸妈年前过来，这边住着也舒服，没什么亲戚，总算是能过个安静点的年了。” “和你相比我就是另一个极端，今年过年家里肯定热闹无比！以前家里条件普通，每年家中亲戚都是聚在小舅那边，前几年和小舅家里闹了些矛盾，这几年都消停得很，今年有钱了，那些所谓的矛盾就成了过眼云烟。” “那确实！我家条件很不错，以往年年都是宾客盈门，今年更有钱了，正好躲到鳌头这边亲近一些。” “无所谓啦，只要我爸妈觉得热闹开心，面子里子我都给他们挣回去！先让他们过几年热闹的日子，等想着要清净了，再把他们接到这边来过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里的事情，“叮叮”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都用的同款手机，但这种提示音是杨湛的专属，所以严峰并没有被误导，只是疑惑的问道：“工资到账了？怎么你的比我快一些咯。” “应该不是。”杨湛掏出手机点开了短信，发现还真是银行入账的信息，不过这是杨湛的主要收款的银行账户，短信提示入账金额为rb240,000,000。 杨湛瞬间就知道这笔款项的来源了，果然，紧接着陈继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弟，收到入账信息没有？正好两个月，准时交割、童叟无欺。” “嗯~收到！两个月处理这么多现金，有没有困难？” “放心，托你的福，金鼎珠宝这两个月营收大涨，能这么轻易的支付货款，肯定是我们通过专项周转预留好了的，不用担心我们，你只要记得缴税的事情就好，老爸特意提醒的。” “了解，感谢惠顾！”杨湛开了两句玩笑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外快收入呀。”严峰靠过来八卦的问了一句。 杨湛收好了手机，眉头一挑轻松的回应道：“差不多，赚点零花钱。” 好在严峰八卦之心不强，有钱之后他比杨湛还咸鱼一些，根本就没怎么分心去外面做什么投资。 没隔两分钟，对接的招行支行长也打电话来确认到账信息了，被杨湛两句话就应付了过去。 但账上“零花钱”趴着几个亿，支行长听说杨湛要提前回老家，立马表示这两天亲自送年货过来感谢大客户的长期支持。 应付完银行这边，外出的劳模们终于回到了经营部里，连带着林哥和老李两个油车司机，今天趁着年终奖金发放，鳌头经营部干脆就当作年尾部门聚餐来搞了。 还是和上午一样，下午五点多钟，经营部办公室里人气更足了一些。 这几天温度骤降，十五六度的天气待在通风的会客区里竟然有了寒冷的感觉了。 热茶泡上，刘娜、马慧琳还有黄阿姨三个女同胞都默契的走到门口去透透气，因为经验告诉她们，办公室里马上就会变得乌烟瘴气了。 抽烟是个不好的习惯，是个人都懂，但环境和周围的氛围就是如此，这本来就不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精英阶层，没有那么多讲究。 茶水刚刚泡好，短时间内大家的手机都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瞬间办公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好几个人都发出了激动的喘息声音。 杨湛也顺手点开短信，一个银行发来了两条工资入账信息，其中1月份绩效加奖金收入为75元，2006年度绩效考核奖金收入为元，合计收入75元，比想象中的还高了一点点。 能拿到五万多的绩效奖励，杨湛估计在石化公司绝对是独一份的。 不说别的，现阶段好多未来的大厂，他们内部高管都不见得年底能拿到这么多。 当然，和十来年后，那些做金融、网络和科技的相比，这点年底收入根本就不够看。但在如今自己所在的行业内，杨湛绝逼是所有知道数据的人都羡慕的对象！ 严峰探头过来抓住杨湛的手机看了一眼，一句“卧槽”被生生压在了嘴边没有吼出来，他是老大，得注意部门里其他人的情绪才行。 来而不往非礼也，杨湛也抓住严峰的手看了眼他的短信内容，果然比自己的少了两万多，可就算这样，如果不看杨湛的短信内容，严峰是极其满意自己的年终收入的。 再观察一下周围其他人的表情，好像只有孙得志和刘娜两人脸上的表情比较高兴。 孔平安很好理解，他自己的收入大概都可以估算出来，和去年相比增长有限，多出来的那部分到账收入，大多还是公司零售增幅较大，辐射到直销这块的补贴性增长而已。 刘晓华和马慧琳无奈中带着一丝羡慕，见习生是固定收入，没有绩效就没有可以期待的目标了，年终象征性的多了不到一千的奖励收入，慰问性质很足。 两位司机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他们是收不到公司短信的，自负盈亏，今年赚了多少钱早就心中有数。 刘娜同志是跟经营部绩效挂钩，所以今年工资除外，绩效发放到手后一看，比去年翻倍还要多，不由得她不高兴。 除此之外，等下还有部门绩效的二次分配，刘姑娘对自己能获得意外高收入的期盼底气比较充足。 而孙得志就更不用说了，整个经营部里除了杨湛之外，增长最多的就数他了，谁叫他是正正经经挂了销量的直销客户经理呢。 看到两条短信的那一刻，孙得志显得非常满意，强忍住内心的喜悦，装作一本正经的继续泡着茶，但轻快的手速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啪啪。”两声，严峰鼓掌吸引大家注意力：“工资和年终奖都到手了，今晚陈胖子家大包厢里安排好了海鲜大餐，就当是年终部门聚会。” 说着干脆起身去自己的办公抽屉里拿出了一沓信封： “部门绩效的二次分配，我已经和杨副主任协调好了，按照年度贡献和资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得部分。拿多拿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多的明年继续努力，少的以后力争多拿。” “哇喔~领导英明……”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有这一块外财收入的，都欢呼的拍起了马屁。 严峰也不搞什么太神秘和形式化的流程了，就坐在最角落自己的卡位上，念一个名字那人就去他桌前领一个信封，顺便再签上一个名字，没两分钟就完成了信封发放任务。 这回经营部里每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尽管都没有当面打开信封查看，但摸一摸厚度就知道个大概，至于里面的钞票是一百的还是十块的，严峰和杨湛还没有那么狗，这点大家都还是深信的。 最后给的是黄阿姨的信封，这个信封不需要黄阿姨签名，因为不是从部门绩效里发出来的。为了雨露均沾，部门小金库里支出一点来发放就不需要列入记录了。 “咦~湛哥怎么没有啊？”刘晓华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信封发出了为老板请命的疑惑。 “部门绩效还没有到账啊！这钱是严老大先垫付的，让你们一次性爽个够，我们两个晚点拿没所谓。”杨湛稍稍抬高了严峰两句。 严峰笑着收起签名的表格，起身说道：“五点半准时下班过去吃饭，有男朋友女朋友的都可以叫上一起。” 杨湛马上举手先报名：“陈晨今晚肯定要过来，加一个位置哦。” 再看看其他人，好，都是“外地佬”，即便都有男女朋友都不在这边，所以今晚的家属就只有陈晨一个了。 等到会客区里又热闹了起来，杨湛叫上刘晓华和孙得志到外面车里，一人给了他们一个信封：“老孙，我这是照着部门绩效给的奖励哦，你先去让刘娜过来一下，注意点影响，私下给的就不要让老孔和马慧琳他们知道了。” “好嘞，谢谢老板。”孙得志这会儿嘴巴咧得更开了，之前有期盼杨湛会给奖励，但没想到跟部门绩效一样多，丰收的感觉顿时充斥在整个身躯里面，外面的寒冷却一点都影响不到他现在浑身的洋洋暖意。 等到孙得志下车后，杨湛又跟还在震惊之中的刘晓华说道：“1月份给你的提成收入是6200，这个信封里除了提成外都是额外给你的年底奖励，肯定比老孙多一点，别在外面乱说就，明年继续努力，肯定更多！” 刘晓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信封塞进了外衣内兜里：“嗯~好的好的，谢谢湛哥、谢谢湛哥。” 说完之后他也开门下车了，因为刘娜已经走了过来。 和刘娜交错而过的时候，刘晓华难得的对她挑眉做了个“有好事”的暗示表情，今天的丰收，对于刚毕业的刘晓华来说是记忆深刻的，也许再过很多年，他都会记得今天下午这段剧情。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刘娜的身上，公司年终奖、部门绩效奖励再加上杨老板的大信封，刘娜感觉今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幸福的好年月。 三个主要助手的大额奖励发放完毕之后，杨湛趁着孔平安上二楼换衣服的间隙，给其他人都送上了一个小信封。 本来不想要给马慧琳的，但这姐们多多少少还跟着两大助手跑过几次现场，杨湛也不介意让她分享一点喜悦。 至于她在不在乎这点钱杨湛也无所谓，反正明年过年肯定看不到她了，只要自己不小气，管别人怎么说去。 直到下班，整个鳌头经营部里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五点半钟，大家准时锁门出发，除了杨湛开着车子，其他人都统一的步行腿着过去，人只要开心起来，大冷天走在马路上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第435章 回乡前最后忙碌 发薪日的夜晚，鳌头经营部里的人终于都认识了杨湛的女朋友，之前除了严峰之外只有刘晓华见过两面，当然，黄阿姨不算经营部里的员工。 惊为天人自不必多说，陈晨的到来让本来对自身姿色有些信心的刘娜瞬间就有些自闭了。 马慧琳反倒无所谓，别人长得再漂亮关她什么事咯？马大姐从来都不以姿色闯荡江湖，她靠的是---饭量！ 除此之外，鳌头经营部的内部年夜饭吃得很是温和，整个经营部里没有一个酒鬼，最能喝的是两个油车司机，但他们晚上要开车回去，所以自动戒酒。 没有酒杯碰碰碰的饭局，光吃菜能耽误多久呀？所以，不到八点钟，鳌头经营部大丰收的年夜饭就顺利结束了，这与他们今年拿到手的钞票完全不相匹配。 “明年的年夜饭要提早发布消息才行，人少就让大家把家属都带上，再搞两万块钱抽个奖，吃饭的地方最好还能唱唱歌，没有气氛怎么能带动来年的兴旺运势咯！” 在回家的车上，杨湛不由对后排的严峰小小发了个牢骚。 “没经验啊！明年是要仔细策划一下，市区经营部熊主任他们就搞得很热闹，过两天他们吃饭还叫我和你一起过去，你去不？”严峰坐在后排仰头问道。 “我还是算了，这几天晚上吃饭的地方多，那么远就不去凑热闹了。对了，我们公司那边年夜饭什么时候吃呀？” “你不知道？这周五啊，管理人员加上优秀的基层代表，就在公司十四楼开宴，还有十多个表演节目呢。” “嘿嘿，那峰哥你就去欣赏一下，周五晚上我就去鹏城了，周六从那边直接出发。” 话未讲完，杨湛已经把车子开到了严峰家门口，把他放下后又调个头开回了自己家里。 …… 鳌头经营部的年夜饭好像是开启了年终尾牙的节奏，接下来每天杨湛都有人邀请他去参加单位或公司的尾牙晚宴。 周二是马所他们的派出所搞活动，人家也是可以在食堂里里搞一搞联欢晚会的，杨湛应约过去喝了两杯、三杯……好多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和马所当面拜个早年，这位大哥对杨湛没所求，纯粹就是玩得来，还时不时给杨湛介绍个客户、带着去买买房子。 因此，有空闲的时候，杨湛也愿意跑到他办公室里混两杯茶喝喝，但上次的摩托车失窃事件，让马所也收获了一波好处，四十来岁还有上升空间，这也算是为他后续腾飞助力了一把。 星期三是陈晨单位的大联欢，家属是可以参加的，他们单位可比派出所阔气多了，直接在鳌头的度假酒店里举行单位年会。 可是碰到付玉他们片区也搞管理人员年会，杨湛两边受邀，本来想各过各的，付玉不去当他老婆杨依依的家属，杨湛也就跟着去付玉那边混一餐晚饭算了。 但王华华科长求上了门，这哥们想约李茜茜去他们单位当“家属”，只是他攻略时间还短，有些话说得太直白了怕被反噬，就又赖上了准媒人杨湛同志，让他从中斡旋，挑开点帘子后好顺势而为。 没有办法，杨大老板最是急公好义，在派出所吃饭的时候就找到了李茜茜，当面挑明：“茜兄，明晚海关联欢会，一起过去混餐饭吃？” 李茜茜自然明白杨湛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假装糊涂：“他们联欢会，我去了干嘛？” “家属啊！度假酒店、高端宴会、中途抽奖，笔记本电脑十台哦，反正我是要过去弄两台回去的。”杨湛也装起了糊涂。 “你是有家属啊，我又没有，神经病！”李茜茜没好气的怼了杨湛一句。 杨湛当然不会气恼，摸了摸后脑勺后恍然大悟：“靠，王华华这贱人还没给你发邀请啊？这货天天问我你有没有空闲，原来还是个假把式。你等着，我打电话去骂他。” 于是杨湛就当着李茜茜的面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就不客气的吼道：“王科长你好大的官威呀，整天叫我跟茜茜兄这边打探虚实，为啥我刚刚才晓得你还没有邀请她去参加明晚的联欢，你是猪脑壳啊？” 对面王华华自然秒懂了杨湛的狗血套路，但他只要个契机，这时候哪管它是好还是滥，只见电话里马上传出他懊悔的声音：“哎哟，湛总、湛哥，是我错了，茜茜在你旁边么，你帮我跟她解释两句……” 不待王华华继续演戏，杨湛一句话就插了进来：“别跟我啰嗦，我把电话给她，你自己和她讲。” 不由分说，杨湛就把手机塞进了李茜茜手里，还不忘朝她挑眉炫耀一下自己对某位人士的“狠厉”，搞得李茜茜拿起电话后都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于是，这个“膜”被杨湛同志挑破了，周三这晚，他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去海关联欢会上抽奖去了。 当然，周三这个晚上，杨湛同志自然没有空手而归。 海关联欢会上人人都有奖品，别问他们为啥这么豪横，因为他们有仓库，某些“残次品”经过有些赞助商的资助，就成了不浪费物资的联欢会奖品，非常的合法合规哦。 那晚联欢会结束后，杨湛和陈晨拎着两台电脑上了自家小车，说要两台就绝对不多拿一台！ 而王华华和李茜茜只提了两个安慰奖榨汁机携手上了同一辆车，但这个晚上，他们两个绝对比抽中了头奖的杨大老板还要开心。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拉扯，互有好感的两个害羞青年，终于在杨大媒人的挑唆之下在身份认同上有了突破，至于后面怎么发展，杨湛再次立下fg，不管、不管、不去管…… 每天吃吃喝喝，很快就到了周四。 这天杨湛收到了两笔投资收入，第一笔是陈未的“未来汽车人俱乐部”打过来的8万块钱分红，金额不多，只是让投资人看到点水花而已。 前期少分红这点陈未早就说过的，扩张期三年之内大部分利润留在公司，对于这一点，三个股东都一致赞同。 第二笔钱是顾伟直接提给杨湛的28万现金，这哥们被杨湛上次在院子里直接分现金“中介费”影响了脑子，决定以后只要涉及“惠丰石化”油站租赁的分红都用现金方式秀成绩。 “惠丰石化”三座油站从去年9月份租给了光辉石油公司，按照股份分红，杨湛能从这笔“空手套白狼投资”中每年获得103万左右的理论收入，去掉“管理费分摊”那也有将近百万的收入规模。 看，越是有钱的人，随随便便捣鼓一下，就能顶得上高级打工人辛辛苦苦干上一两年了。 一个季度多的分红达到28万，杨湛同志非常满意，只是最近他家里现金真的有点多，没办法，只能过几天拉些回家给老妈当“买菜钱”！ 整理了一下思路，杨湛同志貌似还有好几个“小投资”，但今年是看不到回头钱的了。 话又说回来，钱多钱少另算，每到年底能收到这里一笔那里一笔的投资收益，杨湛同志也蛮喜欢这个调调的。 直到现在为止，杨湛之前投出去的项目都是些身边熟人的小项目，除了蒋建军那家恒鑫智能可能天花板高一点，其它的都是利润预测比较清晰的，稳健得一批。 收完两笔钱之后，周四晚上杨湛又去和李青山他们混了一个晚上，李文东也抽空从鹏城赶了过来。 酒桌上，李文东死乞白赖的挨着杨湛身边坐下，三巡之后，他就凑到杨湛耳边嘀咕起来：“湛总，明年的事情你没有晃点我？有没有你的支持，我选的路子可就完全不同哦。” “安啦！”杨湛在桌下拍了拍他的大腿：“最迟10月份，或许更早！之前给你承诺的几千万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有能力，想要多大的盘子我都给你做出来。” 说完后，杨湛拿起手机翻出前几天的收款短信，特意把那条两亿四的信息在李文东面前秀了一下。 “资金没有问题，就看李总能不能把队伍拉起来，当然，你这两年的成绩到时候也要秀给我看看才行哦。”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对数字的敏感让李文东一下子就分辨出来，24后面那么多0，这可不是千万级别，两亿四千万这个数字在他脑海中回旋。 他也没有怀疑杨湛作假，只是惊讶于这条腿比想象中更加壮实，心中原有的那点忐忑一下子就稳稳地落定了下来。 “这方面湛总放心，没这点能力我都没脸出来自己做事，8月份左右，我带着自己的成绩再来找你，到时候双方兑现能力和诚意！” 李文东知道自己找到了资方大佬，这为他的未来事业规划夯实了基础，本来就是海龟高材，自信和自傲都必备在身。 杨湛笑了笑，端起杯子和李文东连干了三杯，这算是双方达成了契约，以后杨湛就有了更高级的刷怪手下了。 …… 第436章 人情练达显情谊 忙碌了一周的饭局，杨湛其实还有好几个吃饭的邀约都推脱掉了，比如蒋建军那边的恒鑫智能公司，尽管才是初创企业，但到年底了还是要请员工们吃个饭凝聚一下人心。 陈未的未来汽车人俱乐部员工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人了，主打汽车文化的俱乐部对于年底尾牙比好多大公司都重视，作为股东杨湛反正没空参加。 甚至连魏国强他们公司银盛金融都搞了年会，公司老大雷总和杨总助都打电话过来邀约，杨湛就更没有闲心去“老东家”那里刷存在感了。 尽管给银盛公司提前输入了好几个前瞻性的业务概念，但因为杨湛的影响，主力队员蒋启超提前跳槽，预备主力魏国强和王静整天想着给杨湛跑腿，实在有点不太想去面对这两位“老领导”了。 当然还有像王仲骏、骆克明、李俊博这类的开金融投资公司的“朋友”，他们举办的尾牙年会更加高大上，作为隐形投资人身份的杨湛，被他们打个电话邀约一下也属正常，所以婉拒参加也算合情合理。 周五上午，杨湛和陈晨分别行动，都各自到单位里面打卡露个面，有领导的和领导招呼一声，没领导的和小弟吩咐两句。 杨湛在经营部办公室里喝完两轮功夫茶，送走了劳模三人组后就跟大家说了声“新年快乐”，然后开上小宝马闪人，正式进入春节假期的节奏了。 本来不需要这么早就离开办公室，但前两天说好要来年底拜会的招商银行支行长和证券营业厅经理，赶在杨湛回乡之前联袂过来送年货，只好过去接待一波，自己好大一笔资产由他们帮忙在运作，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杨湛开车来到十字圆盘路口，见到了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两辆轿车，招招手让他们跟在了后面，没一会儿就把人都带到了自家的闲人小筑门口。 下车后一番热情寒暄，对方从两个车尾箱里搬出了各式年货十七八份，东西好不好、实用不实用且不说，光看那包装就知道，送的这些东西都不便宜。 “陈行、王总，太客气了，大老远还麻烦你们亲自过来，感谢感谢啊，我等下就准备出发回老家了，实在遗憾，中午不能招待几位领导。” 等他们把东西都搬进下沉庭院的车库旁边后，杨湛引着两位直接就在透光的庭院里摆茶招待起来。 “我们的错，杨总早就说过要回乡过年的了，我们今天才紧赶慢赶的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陈行这类业务老油条自然不会让大客户感觉到不自在，很自然的揽过责任，还掏出烟来散给大家。 “喝茶喝茶，王总，近期我账上的股票投资收益还是可以的？” 证券营业厅王总经理立即竖了个大拇指：“那是相当的不错啊，我们团队接手以来，按照杨总给出的十只既定目标，半个月完成建仓，这期间只在指定范围内做低买高卖，实际收益比区间涨幅高出了接近6个点，也算是有些成绩。” 这是在展示成绩了，杨湛之前跟他们的协议就有这一条，超额的利润会给他们提供额外的服务费用，不然人家证券公司拿什么赚钱咯。 “非常好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操作，我对王总的团队充满了信心。”杨湛很开心的给予对方肯定。 能不开心么？十几亿仍在股市里，杨湛自己可没那个心思去每天盯着，也没有那个耐心去做微操。 在牛市的行情中，由专业团队负责，一两个月的时间，通过他们专业性的操作，比周期前后涨幅高出6个点的超额收益，光是这一点就多赚了几千万，给出去的那几百万服务费用就不算什么了。 “感谢杨总的信任，期望我们接下来的服务，能为客户赚取更多的利润，也希望杨总未来能够持续的给我们以支持。” “哈哈哈……互惠互利……” 喝了两杯茶、抽了一支烟，几人随意的扯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客气话，陈、王两位客户拜访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主动告辞离去。 杨湛尊崇礼尚往来，直接从酒窖里各拿两瓶红酒送给他们作为回礼，一个正常的商业往来就这么完成了。 送走了银行这波人后，陈晨也开着自己的小飞度回来了。 今天还不是她休假的日子，但年前这个阶段，和领导们打个招呼之后，小小的翘班半天并没有谁会上纲上线，没有上下班打卡的单位就是这么让人向往！ “谁过来了，送了这么多东西呀？”陈晨下车后看着旁边堆放的那些礼盒疑惑的问道。 “银行的人送来的，挑几盒实用的带回老家，我正好也没买什么东西。”杨湛起身把这些盒子都往路虎车上搬，想着多出来的带去鹏城，蒋启超或者魏国强他们有需要就给他们，自己放在家里也用不着。 “不用啊，我妈帮我们准备了好多东西的，到时候车上都放不下。”尽管是这么说，但是陈晨还是帮着杨湛往车上搬东西。 “嘿哟，我太爱我们家丈母娘了。”杨湛说着爱丈母娘的话，却拉着陈晨狠狠的啃了一口。 很快两人就从车库里出来，回到卧室里提出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随后杨湛还用个户外登山包装了几十万现金扔在车尾箱里。 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两人便锁门，带上灰灰和阿奇直接上车出发，车子经过李彬家油站的时候还按了两声喇叭，等李彬出来后打了招呼才继续上路。 至于闲人小筑，黄阿姨会在这期间用心照料的，不需要杨湛去操心。 路过经营部时杨湛没有减速直接略过，但到了光辉公司那边，杨湛却把车子开进去加了个油。 然后再带着陈晨去李青山办公室里晃了一圈，让他见到了总闻其人不见其影的大活人，令见惯了美女的富二代也被气质美女惊艳了一回。 走的时候，李青山还是往杨湛车上塞了两份年货，东西好坏不论，只是表达个心意。 从光辉公司出来之后，杨湛开着车紧赶慢赶回到丈母娘家吃中饭，然后就独自开车出门了，鹏城这边还有两个小老弟需要交代一下，正好也给陈晨一个下午时间和闺蜜王紫珊聚一聚。 等到杨湛把车开到香秘华天小区门口的时候，魏国强和王静两人已经在小区外面的路上等了半个小时了。 杨湛开车斜插在他们的骊威前面，摁下车窗后朝他们说道：“跟着我下车库先。” 然后就领着他们把车子停在了地库的专用车位上，熄火下车，打开后尾门：“给你们发点年货，每人三个盒子，东西不一样哦，你们自己内部分配。” “谢谢老板。”魏国强和王静笑嘻嘻的过来把东西搬到自己车上。 等到他们把车门关好，杨湛指着剩下的几个盒子吩咐道：“帮我搬着，一起上楼去坐一坐。” 于是三个人每人抱着几个盒子一起上楼进了杨湛的家里，进门后换完鞋子，两位小老弟就打量起杨湛的豪宅来。 “你们随意啊，有茶泡茶、想喝水就自己弄，我上去拿点东西。”杨湛招呼一句就噔噔的自己上了二楼。 魏国强和王静都是第一次进杨湛这个家，特别是魏国强，送杨湛回来好多次了，要不就是太早要不就是太晚，都没有机会上来坐过。 “我嚓，老板这家是复式的呀？这地段这位置也太好了！”王静现在纯纯就是个乡巴佬的样子。 “那肯定啊！超哥现在也借住在这里，所以，兄碟，我们还有的是奋斗目标啊！” “嘛蛋，按照我们现在银盛公司的收入，二十年也凑不齐首付啊！” “你还想买这么大的房子呀？六七十平的小户型能搞一套就不错了，不过湛哥许诺过，几年之内让我们买得起房，别想多了，踏实跟着干。” “嗯~好在强哥你带我抱上了这条粗腿，听说年后公司又要招一批本科生进来，到时候我们也竞争不过他们啊。” “随他们呗，反正年后我再混几个月就出来，到时候直接给老板当司机都行，起码比在银盛公司有盼头。” 魏国强的改变是实实在在的，其实上世银盛公司后来招的这批大学生中就有杨湛在其中，这波人在银盛公司个个都混上位了，但几年后又个个都离开了银盛公司，而且出去之后竟然都混得有头有脸的，也是一件比较怪异的现象。 没一会儿，杨湛就从楼上下来了，并且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信封：“年底了给你们发个红包，大家都开开心心过个好年。” 两人都双手接过信封，从厚度上看，魏国强的肯定要充盈很多，对于这点王静没有任何想法，今天拿到这个“红包”都算是白得的，他可不是那种容易心态失衡的蠢货。 “谢谢老板，也祝老板新年快乐、阖家辛福、万事顺义……” “停停停~差不多得了啊。静静哥也是回老家过年的，今年没有安排值班？”杨湛止住两人的涛涛祝贺，带他们到阳台上泡茶抽烟。 “嘿嘿~湛哥你猜错了，今年我特意留下来值班的，正好我爸妈也来鹏城的姐姐家里过年，所以今年我不用回老家。” 杨湛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这哥们还是有两个伏地魔姐姐的，不过王静并没有进化成坑姐专业户，人品方面非常在线。 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交代了下两个小老弟，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年期间也没啥事情可以做，只是那两栋收租房提醒他们多注意防火安全而已。 半个小时以后，杨湛收了点东西就和他们一起下楼，各自开车分开了。 杨湛今晚回不回来住还存疑，因为大佬陈晚上要在家里给杨湛践行，毕竟宝贝女儿要跟着臭小子回老家，哪个当爹的都会不安的多交代几句！！！ 第437章 终于留宿老陈家 杨湛从香秘华天出来后直接一脚油门就开到了民升银行香秘支行门口，一个电话把蒋启超叫了出来。 两人就在车子旁边点了根烟聊了聊：“我今晚不一定回这边住，所以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家里客厅摆了些年货，你过年时带回家里。” “呃~对了，我们支行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年货的，精品的橄榄油、石斛和燕窝，你等一下，我上去拿来给你。” 不等杨湛阻止，蒋启超就直接扔掉烟头返身回去，不到一分钟就提着几个大礼盒下来了，不由分说直接放进了杨湛的车里。 “正好你在这，让领导看见我送到你车里了，省的领导又拉着我上门去拜访。” 杨湛无奈，又发了支烟给他：“我特么都多得让你帮忙消耗了，这点东西你不会以我的名义拿回家里去么？” “老兄啊，你就当是我给你的，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就说是我蒋启超送的，特么我真没啥东西搞给你，一直占你便宜来的！” “哎~行，上车跟你说点事。”杨湛扔掉烟头招呼蒋启超坐上副驾驶。 等到前面的路人都走过了之后，杨湛这才从脚下拿出个纸袋丢到蒋启超怀里：“过年我就不去你家拜年了，你爸身体不好，这点钱就当晚辈的孝敬，买两件好衣服、买点好吃的，就这么着。” 蒋启超扯开袋子一看，里面躺着五万块现金，这让他有点不好接话，好半天才诺诺的说道：“你这下搞得，欠你的还挂了一屁股帐呢，我要是拿这个钱还回去给你抵债，会不会被你打死啊？” “你特么的试试么，医药费我都给你备着的。” “嘿嘿，不敢啊。”蒋启超把袋口封好了，朝着杨湛一拱手，真情意切的说道：“谢了嗷，这钱我亲手交给老娘，怕就怕给了他们钱后又补贴给我老弟，不过这就是我自家的事情了。” “感谢！以后我赚了钱去你家啥也不带，我特么就提着现金上门，直接拜倒在叔叔阿姨面前求他们收下……” “那我等着这一天，我妈最喜欢收现金了！” 又聊了几句，杨湛把蒋启超赶下车，挥手说了声“新年快乐”就开着车子走了，出闸口的时候还不忘朝蒋启超吼了一句：“骚货，没零钱，帮我把停车费缴了。” 而等到蒋启超骂骂咧咧的过来缴费的时候，岗亭保安却告诉他停放时间不到半个小时还不用缴费，惹得蒋经理在后面大骂一句：“格老子滴，下次见面拔了你气门芯。” 杨湛哈哈大笑着猛轰油门消失在了路口，转道直接去了陈未的老巢。 上周从海边回来后，奔驰大g就扔在这里针对性改装了，本来想换个静音点的轮胎，把整车再做个隔音处理，但想着回家要走山路，说不定还要碰到下雪天，所以轮胎是换了，但特么换成噪音更大的越野胎了。 两相一对冲等于白费功夫，换上厚胎之后这车颜值还下降了一波，找谁说理去。 本来开着路虎回去也没问题的，但奔驰的大圈圈三角标辨识度高啊，今年回家明显就是个大大的装逼局，那就别太藏着掖着了，受点累也开个比较靓的车回“村”！ 陈未拿着车钥匙下来交给杨湛：“这车一搞丑多了，等过完年再给你换回公路胎，那时候噪音应该在可接受范围内了。” 杨湛打开两个车尾门，把东西都倒腾过去，主要行李当然是先放在了丈母娘家里，就一点小东西很快就完成了换车工作。 “有什么办法，回家的全程高速还没有开通，有段盘山路还可能遇到大雾大雪天气，安全第一啦，车子保养做好了？” 陈未结过杨湛扔给他的路虎车钥匙，无奈的摇头说道：“大哥，你这是新车啊，才开了一千多公里，你让我做个鬼的保养啊，给你检查了一遍，放心开。” 说完后，陈未把路虎车钥匙又交给了跟过来的小弟，让他们拿过去洗车加保养，然后就到旁边开上了自己的911，率先出门回家而去。 杨湛笑着和旁边小弟招呼了一声，也开着车子尾随而去，二舅哥有个高端的汽车俱乐部真的很方便，修修改改的提出要求就行了。 即便是违章罚款，在这个网络办事还不盛行的阶段，也都能一站式解决掉，当然，杨老板至今还没有接到过一张罚单，绝对算得上遵纪守法好公民一枚。 才四点钟左右两人就回到了家里， 大佬陈和陈继业还没有下班，不过家里的气氛还是蛮好的，丈母娘和住家的陈姨在准备着丰盛的晚餐，而陈晨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不得不说，传统（有钱）家庭里的男人真的很废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锅碗瓢盆怎么操持，所以，杨湛到丈母娘家后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爽歪歪不？ 在客厅里带着两只狗狗和牛牛大侄儿玩了几分钟，然后杨湛就没了兴趣，直接去到男人专属的茶烟休闲区里和陈未摆起了龙门阵。 直到五点多钟，大佬陈父女三人才前后回到了家里，算算上下班时间，两个主力男人这是提前下班返家的，杨湛同志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让出位置给未来岳父和大舅哥泡茶递烟，一顿伺候。 “阿湛，过完年后约个时间，请你爸妈也来鹏城玩几天，我们到时候也尽尽地主之谊。”大佬陈点上烟后幽幽的说道。 好嘛，这是主动约亲家面谈的节奏啊，但是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自家闺女都跟着臭小子回老家过年了，双方长辈见个面也算是正常节奏。 “嗯~叔叔放心，这个在计划之内！天气好点之后我亲自回去接他们过来，到时候肯定要先来拜访叔叔阿姨的。” 对这方面，杨湛一点都不会抗拒，迟早的事情没必要推脱，所以答应的非常爽快。 “芝城区过年会不会下雪啊？小妹好像还没见过下雪的样子哦。”陈继业抽了两口烟之后就把大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了，刚才都不想抽烟，手贱顺手点上了而已。 杨湛回忆了一下这年的天气情况，记忆之中，明年过年肯定会有超级大雪天气，大到封路留人的程度，大到成为灾害的程度，但是今年也应该有雪，只是春节前后的常规天气而已。 “每年过年前后都会有一两天下雪的，今年应该也少不了，晨晨今年绝对可以在我家院子里堆雪人。” 陈未也在旁边插话进来说道：“我们家好像都没有外出旅游的爱好，记忆中都没有集体出去过，找个机会一起去国外玩玩才行。” 大佬陈估计年轻的时候已经遍览过祖国山河了，到现在纯粹只想做个不出省的“宅老头”，面对儿子提出的正当诉求却摆手说道：“可以计划带着你妈他们一起出去玩几个地方，我就在家里留守了，公司这边总要有个人盯着的。” “不出省也可以找个地方玩玩的嘛，到时候二哥安排好，要不然去我们湘省，让我爸妈作陪，再把大哥大嫂的父母叫上，一起组个大团过去休闲两天。” 大佬陈不为所动，喝了口茶之后咧了一下嘴：“再议、再议！对了，晚上阿湛一起喝几杯，就当是提前过年团聚了。” 杨湛一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样子：“今天就是过来陪叔喝酒的，家那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今晚在这里睡客厅，明早直接从这里出发。” 大佬陈呵呵一笑：“睡什么客厅，七层楼的房子还安顿不了你这个大靓仔啊。” 杨湛目的达成，装作老实的样子在旁边嘿嘿傻笑着就当回应。 这时候牛牛带着灰灰和阿奇屁颠颠的跑到茶室门口，奶声奶气的朝里面喊道：“爷爷、爸爸、小叔叔还有小姑父，奶奶叫你们过去吃饭啦。” “好嘞，牛牛跟爷爷一起过去吃饭。”大佬陈拍了拍身上的烟味，率先起身去牵着牛牛的手，一起朝餐厅那边走了过去。 于是，六点钟准时开饭，主力喝酒的四个男人自然是坐在一块。 不过自从杨湛来到这家之后，大佬陈身边的位置就再也没有陈未的份儿了，谁叫他是个“闲儿子”呢，他不让位置难道让大太子陈继业让位置么！ 丈母娘吴美琴一如既往的对杨湛无微不至，她对女儿跟杨湛回老家过年一点都没有所谓的不舍得，在她看来，杨湛是被陈晨拐回家里的，每周都能看到，带着女儿回去几天也是应该的。 如此这般，大佬陈家提前的团圆饭吃得非常自在，父子之间有了翁婿和郎舅关系的介入，在家里喝酒的氛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很显然，杨湛这个润滑剂的角色做得非常到位。 直到十点多钟，四个男人都喝的有点五迷三道了，杨湛没醉也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散场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被陈晨扶着上了七楼。 然后，陈晨就没有再下三楼的房间睡觉了，大佬陈是真醉了不管不顾，而吴美琴女士自然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至此，杨湛同志已经可以正儿八经的留宿在大佬陈家的农民房里了，这可不是多了一个地方睡的事情，而是代表了全面获得入驻陈家女婿尊位的重大意义！ 第438章 过年了回家去咯 次日清晨，微风清凉但却阳光明媚。 就要出远门的陈晨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得太好，有点兴奋加激动，所以早早就摆脱了杨湛的纠缠起身下楼去了。 尽管是回家过年，杨湛也没有特意起的太早，六百公里左右的距离，怎么滴都能赶回家里吃晚饭，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了。 直到七点多钟才懒洋洋的起来洗了个澡，昨晚喝了酒肯定没干什么坏事，虽然是第一次睡在陈晨的闺房里，可是这间闺房应该很少住人，所以也没有太多少女的气息，让杨湛还是稍稍有些遗憾。 换上清爽的衣服，没等陈晨上来叫他，杨湛自己就下楼和大佬陈他们一起吃早餐了。 还不错，知道妹妹和未来妹夫今天要远行，大舅哥和二舅哥都难得的在周末早起，这会儿已经睡眼朦胧的陪在餐厅一起吃早餐。 再丰盛的早餐十来分钟也就解决了，这时候陈晨已经收拾好了灰灰和阿奇的装备，还在家里多准备了一个小包的日常用品，摆出时刻准备出发的状态。 丈母娘拉着陈晨在旁边轻声轻语的交代着事情，让小靓妹一直脸色羞红的在旁边点头应允着。 很快收拾好东西，大家一起送两人下楼，陈继业手里提着两个漂亮精美的首饰盒子，等杨湛打开车门后就把东西塞进后尾箱最靠里隐藏起来。 杨湛知道这是这是自己寄放在四楼书房保险柜里的两个“传家手镯”，有精美的首饰盒子保护着也不怕稍微的挤压和碰撞，塞在最里面以防万一而已。 从一楼的仓库里面把两个大行李箱和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搬到后尾箱里，大佬陈随后指挥两个儿子又往车上搬了好些特产。 “一些海边的特产你带回去给老家的人尝尝，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听说你家里亲戚也很多，项链、戒指、耳环和小孩子的手镯都给你带上一些回去，有需要就当个人情，没需要就留在家里。” “我嚓，无情？”送点海产品就算了，你大佬陈还搞批发似的弄了“一些”金首饰当伴手礼，杨大老板就佩服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个性。 望着大佬陈特意拍了拍的一个大礼盒，这东西不精美，但一定能装不少东西，杨湛自然是不会怀疑他用银子装大尾巴狼的。 真要说价值，杨大老板现在也不太看重了，他又不是买不起。 但人家提前就准备好了，有给女儿挣面子的心思在，可是最多的还是人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在这点上杨湛领了这份情。 “谢谢叔叔阿姨、大哥二哥，回到家后我一定向爸妈传达你们的心意。” 杨湛也很会来事，说完之后就上手过去搂住大佬陈抱了一下，不等大佬陈反应过来，杨湛放手又和丈母娘拥抱了一下。 大佬陈属于典型的皇帝式家长，除了大孙子牛牛，他和儿子女儿都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杨湛一个热情的拥抱把他给整不会了。 身后的陈晨也有样学样，不过她是先搂得妈妈，在过去和大佬陈拥抱了一下。 杨湛装作看不出大佬陈的尴尬与不习惯，因为昨晚喝大酒的时候，两人就有过勾肩搭背的经历，反正你尴尬的样子我看不到，所以大佬陈你应该是感到欣慰的，不是也是！ 又笑着和老大老二两个舅哥握握手撞撞肩，杨湛特意走过副驾驶开门，把陈晨扶上座位系上安全带，然后才绕回驾驶位上车。 一番道别后，挥挥手，杨湛带着满脸的笑容开着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停车位，一直到转角出口，他都控制着车速，没有表现出归心似箭的匆忙与急切。 出了村口上了主路，杨湛这才加重油门朝着高速路口驶去，还不忘伸手过去拉住陈晨的小手，开心的说道：“过年了，回家去咯。” “汪汪……”灰灰和阿奇享受着后排的尊位，貌似也知道了正在远行，双双表现出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车子转入快速路行驶了十来分钟就上了去往羊城的专属高速，这一路上在广省之内还好，大部分都是高速路转高速路，但一出了省境其实就已经进入了芝城市的范围，那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连绵的高山国道。 省内高速路上开车没什么技术难度可言，杨湛和陈晨两个人换着开车，三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出省的连市县城里面。 找了个加油站，两个人加两只狗狗都下车来休息一下，顺便加完油后换成杨湛来开车，因为等下就要进入国道盘山公路了，接下来全部由老司机杨湛来开车，他经验丰富，安全性更高。 上完洗手间后，两人牵着狗狗在休息区里活动一下身躯，杨湛征询一下陈晨的意见：“小乖你饿不饿呀？找个地方特色，我们吃完中饭再继续赶路好不好？” 陈晨想了想，还象征性的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好像不饿哎，你饿了么？找地方吃个饭也可以啊。” 杨湛估算了一下还有三百公里左右的距离，尽管接下来省道居多，但天黑前赶到家里绝对时间充足。 “那行，你带着它两再活动一下，我去把油加满了咱们就找地方吃饭去。” 说完后杨湛就上车准备过去加油，而这时候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杨湛看了看手机干脆又下车来接起了电话。 “阿湛，我是你治强表哥啊，听得出来不？”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杨湛自然是听得出来的，这就是前几天杨湛和蒋启超说过的那个在蓝县当官的表哥。 这位表哥也是治字辈的，名字也没什么特色—唐治强，是杨湛三舅家的小儿子，年纪上比杨湛大了十二岁，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本科大学生，这可是老妈唐桂香的亲侄儿侄女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杨湛算是第二个了。 之前跟蒋启超介绍时说唐治强是县旅游局的局长，其实这都是老黄历了，两三年前他就在那个岗位，算下来杨湛也有两三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知道啊，我手机里存了你的电话的！怎么啦哥，打电话给我啥事呀？过两天家里新居入伙，你有没有空回去咯？” 杨湛拿着电话用口型跟陈晨悄悄的说了一声：“我表哥，稍等一下。” 电话里唐治强洪亮的声音听得杨湛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我肯定回去啊，刚刚才跟姑姑和姑父打完电话，他们说你今天回家，我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应该路过我这里了，我跟你嫂子特地等着请你吃个中饭，听说你还带着女朋友的，现在到哪里了？” “呃~”杨湛不由一愣，他之前倒是没想过中途去表哥那里吃饭的：“哥，我们还没有进入芝城市哦，估计开到你们县城还有个把小时才行，都快十二点就别麻烦了，你和嫂子先吃饭，过两天回家里再聚。” “那怎么行，我刚才都跟姑姑他们说好了，你带着弟妹路过我的地盘，我当哥哥的不请你们吃个饭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你们正好从城关镇外面穿过，你哥我现在是城关镇的镇长，你要我调两个交警去路上把你拦下来么。” 唐治强这两年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别看镇长是个小芝麻官，但在他一亩三分地确实过得比较自在。 这位表哥跟杨湛家里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因为他读高中和大学那几年没少得了老妈唐桂香的补助和支持，未来每年过年不论多么忙碌，唐治强都会带着老婆孩子提着礼物到家里给拜个年。 但杨湛知道，人横必有祸，唐治强也就是过完年后没几个月，就就因为太过高调被人设局装了套子，以至于被记过闲置了好些年，后来四十五六了才重新混到县反贪局局长的位置，但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空间了。 要知道他可是九十年代初的正经本科大学生，服从分配直接就是编制内的公务员，而且一直在蓝县经营。 事实上，他确实不是个太过厉害的人，不然以他的学历和年代机遇，三十五六岁做个实职副县长都不算突出。 “那行，既然哥你都这么说了，本来想在连市吃个饭再走的，我马上加完油就赶过去，你让小侄女先吃饭，个把小时别饿着小孩子了。” 唐治强是杨湛以前读书时的偶像，全家的亲戚朋友中他是第一个大学生，不由得后面读书的小老弟小老妹们不崇拜他。 上世杨湛也路过蓝县好多次，但一次都没有去拜会过这位表哥，想必唐治强也是听说了姑姑家里的情况变化，既然他主动发起了邀约，杨湛也不介意过去和他碰个面。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和你嫂子在城关路口那边等你，我的专车是辆黑色凯美瑞，到了就给我电话，你小侄女在家里陪她外婆吃饭不用管他。” 杨湛听了他的话心中嘿嘿一笑，这哥们一如既往的喜欢显摆，小镇长还配个专车凯美瑞，这是在秀成就哦。 不过这也没什么，属于老家人的特有个性、常规操作，就像唐治胜一样，在老家呆久了的人都有这个小毛病，而海关副关长唐治华一直在外面工作就没有这样的臭毛病。 两人约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杨湛对面露疑惑的陈晨耸了耸肩说道：“看来还要再饿个把小时，我们去山上的县城里吃中饭，有个表哥要拦路招待一下。” 陈晨恍然，笑了笑之后就牵着灰灰和阿奇一起上了车：“那就快点，别让人家等久了。” …… 第439章 表哥拦路要招待 加完油后杨湛直接开着车就出了县城，实际上两个人当然不会饿的，车上吃的东西一大堆，就连灰灰和阿奇都是一路吃着牛肉干，这东西越嚼越有味道，草原狼骑们的行军干粮能不顶饿么？ 出了城区没多远就进入了蜿蜒的盘山路，刚才两人在油站加油的时候还只是感觉有些清冷，但一入了山区，因为开着点窗户透气，一下子就感觉到吹进来的风都变得寒意浓浓了。 “湛湛，感觉你表哥很多哦，我们领导也算是你表哥？”陈晨在车里找话题，免得杨湛开车单调犯困。 “嘿，你还别说，你们领导唐治华和等下见到这个表哥唐治强只差一个字，年纪也相差不大，但估计两个人都不认识。 等下这个表哥是亲表哥，我妈那边我有四个舅舅，这位是三舅的小儿子，家里唯一靠读书自己混出来的独苗苗，还有好些个表哥表姐基本上没啥大出息，都是在家里开车啊、做个小生意啊或者上班啥的。” 杨湛也趁机多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 “我妈家那边是四男一女，小舅家里原来最好，二舅家次之，大舅和三舅都是农民，大舅都已经不在了。 不过，现在肯定是我们家最好了，以前有些小矛盾，今年回去估计又会回到原来的和和睦睦。 没有原则性的矛盾，条件不好的时候，磕磕碰碰就容易减少往来甚至是不相往来，今年回去秀一波，这些小矛盾就迎刃而解了。” 陈晨家里条件一直不错，所以她从小就不会感觉到这种亲戚间的摩擦与怨恨，不是很理解杨湛所说的东西：“那叔叔那边呢？没怎么听你说起过哦。” 杨湛笑着撇头看了她一眼，单手转向，在拐弯的时候降低车速，车子开了二十来分钟后，车外的温度愈发低了一些，好在天气状况不错，换上的越野防滑轮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爸那边稍微简单一些，有个大姑嫁到了冷江区，家庭主妇，姑父是个汽车厂的技术师傅，养家糊口没大问题，还有个表哥读完技校后也进了同一家单位，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居民，来往的比较少。 我爸还有个弟弟，农民工，没什么学历和技术，以前大姑和我爸都出来了，就留他一个人在家照顾生病的奶奶，所以，我爸常常觉得有些亏欠了他，我也好多年没怎么见过他了，不过小时候对我蛮好的。” 陈晨侧着头认真的听杨湛讲述家里的情况，忍不住问道：“小叔家里有堂弟堂妹么？” “有的，一个堂弟一个堂妹，都才十八九岁，读完高中也都辍学了，我读大学和工作以后就接触的少，过几天肯定要陪老爸回一趟农村老家去看看的。” “我要一起过去么？”陈晨问道。 杨湛考虑了一下才回答：“老家条件比较差，今年让我爸和小叔休整一下，明年天气好些了再过去看看。”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杨湛开起车来一点都不感觉到疲惫。 山路弯弯但没有什么险境，好歹也是一条成熟的省道，只要自己不作死就没有所谓的泥石流、滑坡和交通意外。 杨湛反而觉得这种道路上开车比高速路有意思多了，当然，很大原因是路况不错车还好，大排量只要舍得踩油门，还是能感受得到转向的丝滑和上坡的推背感。 豪车的方向精准性和操纵舒适性跟普通的代步车相比真的能感受出来，即便奔驰大g上载了两人两狗还有一后尾箱的行李，仍然不妨碍它跑得欢快无比。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后，路面变得开阔平坦了很多，杨湛知道目的地已经在不远的前方了。 果然，再开了几分钟之后就见到了一个县城，这条回家的国道从县城外面直接掠过，一路上有好几个岔道都能拐进县城里去。 杨湛远远的看见一个路口上停着辆黑色的轿车，这一路开过来就这个路口最是显眼，不用想，那肯定是表哥唐治强的骚包专车。 于是，杨湛略微松开了油门，让奔驰大g缓缓的开到凯美瑞的屁股后面停稳了。 车子在路边停稳后，杨湛按了个双闪灯，带着陈晨下车想去前面车里看看是不是表哥，车型是对的，杨湛也懒得打电话确认，正好可以下车活动一下手脚。 “嘶~我去，好冷啊！”刚下车杨湛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开玩笑，春节前后，气温只有几度，而且还是相对较高的山区里面，不冷才怪了。 女孩子比较抗冻一些，但陈晨还是被车外的冷空气激得打了个冷战，双手不由自主的环抱了起来。 “穿外套、穿外套。”杨湛也不先去敲窗户了，赶紧打开后尾箱，之前就放了两件长款的羽绒外套在后面，顺手拿了陈晨的衣服就给她先披上。 等到杨湛也把外套裹上以后，前面的凯美瑞里看到情况后也下来了两个人，正好是表哥唐治强和表嫂李秀雯。 “阿湛、老弟，哈哈哈……怎么回老家也不多穿两件衣服呀。”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唐治强大笑着朝杨湛走了过来。 “哎~哥、嫂子。这不刚才在山下面还不冷的嘛，一出车门差点冻僵了。”杨湛关好后尾门，迎上了唐治强两人。 “嚯~这大奔驰，湛弟你是发了大财了呀，这位是弟妹，大城市里的女孩子漂亮的不像话哦。”唐治强在官场混了十来年，并没有因为一辆豪车而赶到拘谨。 “赚了点小钱而已，来，哥、嫂子，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陈晨，你们叫她晨晨就可以了。” 转头杨湛有搂着陈晨给她介绍：“表哥唐治强、表嫂李秀雯，跟着我一起叫表哥表嫂就行了。” 于是…… “表哥你好、嫂子好。” “哎~晨晨你好，哇，我们家女儿也叫程程，不过她叫唐程程，是前程似锦的程。”表嫂李秀雯是小学老师，接人待物方面比很多女人都强出很多。 李秀雯原本家里条件比表哥好出太多，是个典型的城里女孩看中乡下少年的现实版故事，他们俩高中恋爱，是经历过磨难在唐治强大学毕业之后仍能聚在一起的励志爱情剧本。 “行了行了，大马路上太冷了，你们跟着我的车子，没多远，到吃饭的地方再聊。” 唐治强催促着两人赶紧上车，他自己也拉着老婆去了前面的车子上，把手伸出窗外朝后面的杨湛挥了挥，然后就打着双闪朝着路口拐了进去。 杨湛赶紧开着车子跟在后面，果然开了没两公里，车子前后脚进了一家两层楼的小院里。 车上的人都下来后，杨湛看陈晨去牵狗，就顺手去打开后尾箱，从早上大佬陈放在车里的那个大盒子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翻开一看，小盒子里装着一枚戒指、一条项链、一对耳环还有一个十几克重的镂空雕饰的手镯。 当然，这些都是四个9的黄金材质，也没管它的大小和好不好看，杨湛随后就把盒子塞进大衣内兜里。 关上车门后看见唐治强两口子已经站在门口和陈晨聊着两只狗狗的话题，杨湛锁好车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好，院子里面有人，不怕被人敲车窗。 “哥，这里吃什么的呀？车子停在门口没问题，后尾箱好多东西哦。” 唐治强朝里面招手把老板叫出来，指着车子跟他吩咐：“我的车没关系啊，我老弟的豪车帮我看好了，砸块玻璃没大事，但是丢了我们城关镇的脸就不好看了。” 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板立马笑脸转正：“唐镇长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家门口，出了事我把店子卖了赔给这位老板。” 杨湛在旁边看了后心想：砸个玻璃你倒是赔得起，特么里面东西要是被偷了，那你真心没法赔啊！ 不过这是小概率事件，杨湛也不会为了身外之物而因噎废食，交代门口前台的服务员多看着点后就随着唐治强两口子进了包房。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老客户，进门后不看菜单就是一顿猛点，见五六个大菜之后还不停口，杨湛赶紧张口阻止道：“行了哥，吃个便饭别搞这么浪费，等下开车又不能喝酒，随便来点就可以了。” 唐治强这才没有继续下去，跟站在旁边的老板说道：“再上个青菜加个汤，我弟妹不怎么吃辣，有两个蒸菜可以不放辣椒。” “没事的表哥，我可以吃一点点辣的。”陈晨在旁边出声解释了一句。 唐治强笑了笑把老板打发走，看见陈晨还有些冷得搓手，就埋怨自家老婆道：“你也是了，没看见晨晨冷得这样子啊，桌子下面可以烤火的，你也不教一教。” “噢~呵呵，晨晨没有经历过这种天气，快来坐下，把脚伸到桌子围毯下面，毯子往手上一盖就不冷了。”李秀雯拉着陈晨坐下，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空调，也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这王老板也是小气，空调不知道早点开起来。” 没管两位女同胞，唐治强拉着杨湛站在包厢门口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治胜哥那栋房子你也入股了呀？前几天他路过这里，特意找我吃了顿饭，还跟我讲，湛弟你现在资产非常厚实哦。” 第440章 为了前途拉投资 杨湛听到唐治强讲起唐治胜那栋房子的事情，这才知道这位老表为啥那么积极的拦路把自己拉过来吃饭。 “治胜哥和你交流很多么，貌似以前你们也不太熟悉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算来算去我和他也是老表，虽然不在一个条线上，但这么多年还是经常联系的，他称得上我半个军师了，好多事情我都问他意见。” “官官相通？” “屁的官官相通，咱们家这数得着认识的人当中，就我和他在体制内混着，治诚哥一个税务所长干了十来年了，他都不算，兄弟间多交流不为过？” “怎么滴，我在他那栋房子上参了一股给他解围，转身就把我的消息卖给你了？”杨湛这话说出来仅仅只是调侃的意思，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图。 “哎哎~这不怪他哦。”唐治强不管杨湛有没有怪罪的意思，先把唐治胜撇清了关系再说：“他是高兴，路过这里来找我吃顿饭，我现在接手一个招商引资的项目，问他意见，开玩笑的时候才说起你来。” “实话讲，你底有多厚他也不知道啊！我这是仗着亲表兄弟关系，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把你拉过来问一问，不行的话，老表请你吃个饭也是正当理由？” 听他这么解释，杨湛倒也不为己甚，抽了口烟幽幽的说道：“明年下半年我才会去做投资，但你们这个山高皇帝远的镇里能有什么好项目咯？你要是有扶贫指标项目的话，我帮你投一点完成任务倒是无所谓。” 唐治强见杨湛没在意之前的事情也就稍微放心了一点：“教育扶贫、农业扶贫的项目我们这里肯定也有需求，不过，这不是我特意找你这个大老板的原因。 别看我们这是山区的农业县，实际上我们也有旅游业的，县里最近在北山那片规划出一个几万亩的高山草原养殖基地。 那片自然环境优美，原来就有农民一直在那块养牛，稍微规划投资一下，未来容纳几千头牛的在栏没什么问题，如果引进奶牛项目，也是非常好的盈利模式。 你晓得我前几年也是管旅游的，这地方以后申请个4a景区难度不大，多途径获得投资收益……” 杨湛双手交叉胸前听他讲话，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下巴：“农业、旅游项目，投资可不会少哦，而且没有专业管理也干不了这个事情呀。我之前可没这方面经验。” 杨湛隐隐记得好像有这个风景区，那是好多年后看着微信里唐治强发出的县旅游宣传视频获得的一点点记忆。 要说以后赚钱应该还是有得赚的，但特么投资回报率实在堪忧，可不是两三年内就能够看到效果的。 当然，投资落后县区的农业、生态加旅游项目原本就是个长期稳定获利的扶贫性项目，社会意义大于实际的现实收益。 唐治强也知道杨湛说得是事实，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这个项目是才提出来的，规划落实起码要一两年以后了，我们现在就是调研一下有没有投资来源，如果你有这个实力，能不能进来摇个旗，帮我站站台。” 杨湛有些疑惑的望着他：“站台？我现在还没有对应的实体经营公司，来个人就能算作你的业绩？” “你不是说下半年会做投资公司么？有这个主体就可以了呀，随便提交几千万的验资报告，只要实力在线，我这里就算有了资源。实话讲，我现在这个位置比较特殊，还是有希望向上面动一动的。” 这点要求杨湛倒是可以办到，见表哥对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便点头应诺道：“这个没问题，下半年你有需求了给我来个电话，或者到鹏城来考察一下，我拉波人过来给你撑个场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话一说完，杨湛又想起了唐治强下半年还能不能在位也说不定，下意识的凑到他耳边提醒了一句： “哥，既然要谋求上进，那这几年最好还是悠着点，人啊、车啊、钱啊什么的最好自律一些，特别是女人哦，你老弟我这么靓仔这么有钱，大把女人扑我，可是我毫毛都不沾，你们这当官的也不少诱惑？” 唐治强呵呵一笑，以为杨湛在开玩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借着服务员端菜进屋的机会拉着杨湛又往外走了两步。 “水至清则无鱼，人也不能过于自律，放心，不清高也不过份，今天你这个提醒，代表老弟你段位已经上来了，老哥我谨记你的教诲！” 杨湛撇撇嘴，这几年也没怎么和他过多交流，什么事情讲起来都是空穴来风，根本就没有针对性提醒的由头。 反正已经算是尽了提醒之义务，如果还是按照上世的节奏去发展，只能算唐治强自己没有把握好尺度，杨湛隔着几百公里不可能时刻关注他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杨湛有心去介入，也没那个能力，又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人物，除非放弃自己暴发户的逍遥一直跟在他后面，但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那你自己把握，反正我身边就有朋友被人施了美人计，或者干脆就因为那么点破事被人搞垮了，刚刚代入了一下你的角色，给你提醒一下而已，这种事情成本最低，效果却不差，还是要多注意点。” 杨湛的解释只能用牵强附会来形容了，但没办法，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了。 “行行行，感谢老弟的提醒！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吃饭，这家店算得上是我们的私下食堂，你们大城市回来的，蓝县也没有什么高端大酒店，还不如请你们吃些特色的，才显出老哥的热情。” 唐治强推着杨湛进了房间，这时桌面上已经摆了满满六盆大大的山珍海味，说得没错，就是用盆来装的。 “嚯~团鱼焖鸡、清蒸大翘嘴，这是什么？红烧竹鼠？”杨湛一看这满桌子的菜都挺符合他的口味，一下子就来了食欲。 唐治强笑了笑，让服务员上了几瓶本地的水果饮料： “都是野生的哦，小野猪肉，这个切薄了的带皮肉，经过加工之后辣椒一炒，外面绝对吃不到。还有这个你知道是什么不？野山菌炖的麂子肉，老板的独家手艺，在外面你能吃到这么做的我算你厉害。” 说完后，唐治强亲自给几人倒上水果汁：“知道你等下要开车，我就不劝你喝酒了，过两天到芝城再跟你不醉不休。” “谢谢。”陈晨终于不再感到冷了，谢过唐治强给她倒上的果汁之后，有些震惊的低语一声：“湘南的饭店都是这么大份量的么？四个人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呀。” 李秀雯听了后鹅鹅一笑，夹了一块大大的团鱼裙边放在陈晨碗里：“湘南饭桌上的菜式份量肯定比广省要多一些，但这些是你表哥特意交代整份整份端上来的，多了不怕，吃不完我们晚上打包带回家里，不怕浪费的。” 陈晨不好意思，瞪着萌萌的眼睛做出一个“哦”的表情，用筷子夹起碗中的裙边咬了一口，轻轻点头：“很好吃哦。” “好吃就不要客气，时间比较赶，要是有空在我们这里多玩两天，每天我都能带你们吃到不同的特色。”唐治强今天的目的基本达成，又开启了吹嘘的节奏。 话说回来，这哥们大学毕业回家的时候杨湛记忆深刻，那时候的唐治强还是个瘦瘦高高的青涩学生模样，进入体制不到一年，当杨湛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成了个大肚子壮实的社会老油条，变化之大让人咋舌。 所以，吃喝这一块，杨湛哪怕再多经验再有钱，估计也没有唐治强这些老家人那么有资历。 虽然菜式有特色且丰盛，但毕竟只是个不喝酒的过路餐，个把小时就在友好的氛围之中结束了。 收拾东西牵上狗狗，杨湛没有把塞在怀里的首饰盒子拿出来，这东西还是等唐治胜到家里拜年的时候再由老妈给他最为合适。 出了饭店，两边同时过去打开了车子后尾箱，杨湛从里面拿出一盒燕窝和干贝鲍鱼等特产，而唐治强后尾箱里也装了大半箱的本地特产。 两边相视一笑，也不推辞，双方的话术都是一样的：这个是给姑姑和姑父准备的一点年货，那个是给嫂子家老人带了点特产，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礼轻情意重，各自收下对方的心意就行了。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两点半钟了，杨湛不罗嗦直接上车，对在门口给他指挥倒车的唐治强挥手道别：“走了，哥、嫂子，过两天带着小侄女来我家吃酒，今年好好聚一聚。” “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后天大早我就请假过去，晨晨，再见……” 看着骚气的奔驰大g驶出路口往国道那边走了之后，唐治强两口子还站在饭店小院门口。 “小湛这是真有钱了！光看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没有实力可稳不住啊。”李秀雯对着唐治强感叹道。 “姑姑家里搬了新别墅，小蓝做生意没有几百万本钱下不来，光是治胜哥那个股份随随便便都是250万现金直接转账，他开的这个车子150万打底，听说国庆节开回家的还是另一辆路虎，真不知道他怎么就一下子这么有钱了。” 唐治强在寒风中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柱浓郁的烟雾：“不过这也是好事啊，亲表弟有钱，姑姑和姑父算是熬出头了，我们以后也是有钱人家的亲戚，有事的时候也多了个照应，很不错。” 李秀雯点点头认同老公的说法：“后天我和程程放假了没关系，周一你不上班没事么？” “能有什么事，年前不也要去冷江那边走走关系的么，哪个不是这样？回，掏钱把账结了，发票开给我，这也算半个工作应酬，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拉一笔投资回来……” 第441章 未来媳妇进家门 不理饭店门口那两口子怎么讨论，杨湛开着车子很快又拐上了回家的省道。 路面宽敞了之后，杨湛习惯性的牵过陈晨的手：“还习惯？老家这边的人看起来个性都比较粗糙一些，如果感觉到不舒服要跟我说哦。” 陈晨笑脸望着杨湛，小指头还搞怪的在他手心里挠了几下：“不会啊，我觉得他们还蛮热情的，除了有时候夸人比较直接，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杨湛哈哈大笑，捉住陈晨搞怪的小手捏了捏：“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小乖就是这么漂亮、就是这么有气质，人家这是在说实话！” 听到杨湛也这么当面夸她，陈晨内心里面更多了一份喜悦，把另右手也搭在杨湛的手上，而头却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偏向了另一侧的窗外。 越野车穿行在起伏蜿蜒的省道上，饭前基本都是上坡路，饭后在出了蓝县之后就大多是下坡路了。 一路上两边要不都是起伏的山丘，要不就一侧为山一侧有峡谷，车上的陈晨一点困意都没有，盯着外面的山间景色看个不停，偶尔路过一个村庄或者一个小镇，姑娘都会偏头过去行注目礼。 两个省别看是相邻的，但气候和地形地貌相差很大，最起码在回程这段路上，让陈晨看到了不一样的地域风光。 实际上，从蓝县到芝城区杨湛的家里只有一百五六十公里，但下山绕路速度起不来。所以，等杨湛把车子开到冷江区和芝城区相连的主干道上时，已经五点多钟了。 好在家里这边最近都没有下雨，路况还是比较好的，特别是这条连接两个城区的主干道。宽阔的八车道笔直路面，加上两边特意长脸的漂亮路灯，让杨湛没有产生出拐带靓女到山区的感觉。 一路限速六十公里，杨湛压着车速行驶在亲切的家乡道路上：“这是我们两个城区的连接主干道，号称打仗的时候撤掉中间隔离桩后可以起降战斗机的，十多公里长的笔直马路，很少见？” “嗯~很不错呀，跟我们老家相比也不会差！”陈晨的小脸一直是看向车窗外面的，这一路上她都保持着好奇的心态。 杨湛把窗户稍微开大了一些，感受着家乡寒风的气息，卫生条件还是差了一点，这起码得四五年后创建卫生文明城市之后才会大大改观。 “会越来越好的！” 车子经过红绿灯圆盘路口，右转就进了南津北路，再开三公里左右就路过一个加油站，原来的家在下一个路口转向，但新家这边松泉御园有个路口直接通向小区里面。 打着右转灯，杨湛驱车拐进新路，还不忘给陈晨介绍：“这个松泉御园小区是我们这里数得着的新小区，里面环境还不错的。” 车子开到门口，岗亭里面有人值守，但闸门却敞开着任由车辆进出，别看是新小区，但停车费这个东西他们现在还收不起来。 我特么开车回自己家，你敢收我停车费？怼不死你！就是这么豪横！ 只有再过几年，车多人多，正规小区多了起来之后，这种正规的物业管理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穿过小区的高层住宅区域，杨湛把车开上了山腰的专用道路，进去也就不到百来米，车子就直接停在一幢欧式的别墅院子门外。 “嘀嘀嘀”刚按了两声喇叭，铁艺的大门就自动往两边滑开。 还不等杨湛把车子开进院里，别墅连廊正门就打开了，呼啦啦一下子从里面跑出来五六个人。 见到从屋里出来的人，杨湛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直接把车窗摁下对着外面喊道：“爸妈，等我把车停好先。” 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将车子停在了屋前的门廊外面，熄火下车，绕到右边搂着刚刚跨下车门的陈晨，对着脸上笑容已经掩饰不住的老爸老妈先介绍自家女朋友。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陈晨，也是你们以后的儿媳妇，我之前没吹牛！”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陈晨多少还带着些拘谨，但她还是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脸上带着羞羞的笑容轻声问候道：“叔叔好、阿姨好，我是陈晨，我爸爸妈妈也让我代表他们向你们问好。” “哎~好好好，晨晨你好，亲家公亲家母也好……” 老两口在旁边笑得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和儿子站在一起的漂亮姑娘，两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边合适了。 这时候杨蓝过来解围了，只见她凑过来挽住陈晨的手臂，却对着爸妈说道：“爸妈别在外面杵着了，快带你们儿媳妇回屋里暖和一下。” “呃~对对对，回屋里回屋里，外面太冷了，就等你们回来马上吃饭的。” 老两口这下也不管儿子了，围在陈晨左右，跟老姐杨蓝一起拥着陈晨就往屋里走。 陈晨脸上笑得有点僵硬，回过头来向杨湛抛出个求助的眼神。 “哎哎~杨家的老少，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子呀，我东西还没有搬下来呢。” “汪汪汪……” 杨湛在后面叫喊两句，想把这稍显过分的热情打破一下，灰灰和阿奇看着要进屋的陈晨也在车里叫了起来。 “姐，灰灰和阿奇还在车里呢，而且还有好多行李，我们帮阿湛一下。”陈晨想接着机会留在杨湛身边。 “没事，我们来，再多的行李我们也搬得动。”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终于可以插话进来了，原来说话的是李亚军和杨立青，不过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杨湛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哥~” “湛哥~” 听到他们招呼自己后，杨湛迟疑了两秒钟才恍然的说道：“你是杨兵，小兵！你是杨慧，小慧？” “对啊，哥都好几年没见到我们了。”两兄妹带着腼腆的笑容回应着杨湛。 原来这是杨湛小叔的两个孩子，上次杨湛见到的时候都是几年前了，要不是看他们长得确实有些眼熟，路上遇到了估计都会擦肩而过。 “确实好几年没见到你们了，没事，先帮我搬东西，我们回屋里再聊。” 招呼完堂弟堂妹，杨湛又和李亚军、杨立青笑着握手：“今天这么早收档了，就为了在这里等我啊？” “那当然啦，四点钟没到小蓝就张罗着早早关店，只留了两个门面让人看着，叔叔阿姨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们回来呢。” 李亚军这话就带着点自家人的口气了，杨湛也不知道他和姐姐杨蓝的进度，等下正面问问就行了，也不多想。 拉开后排车门，把灰灰和阿奇套上狗链牵下来，杨湛叫来堂妹杨慧，将狗绳塞到她手里：“小慧，帮哥一个忙，带着两只狗狗在院子里面转两圈，叫灰灰和阿奇，看颜色就知道了，不咬人的。” 吩咐完堂妹，杨湛又返身拉开后尾门，朝着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杨立青开玩笑的说道：“立青哥，快帮我搬东西啊，等下还要陪你喝两杯呢，快点的。” “好嘞。”杨湛的不客气一下子打破了杨立青的陌生感，笑着走近来帮着把两个最大的行李箱提在了手里。 四个年轻人把行李吭哧吭哧的搬进了屋里，陪着陈晨在客厅的杨蓝大声的朝这边喊道：“别放门口，直接搬到二楼主卧里面去。” 于是，几人又搬起刚放下来的行李，沿着餐厅与客厅之间的楼梯往二楼运送着。 另一边的杨国正和准儿媳妇在客厅呆了半分钟不到就有些坐不住了，老头子面对漂亮且有气质的大城市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会儿也找机会过来帮忙搬着零碎的东西。 少了一个人之后，陈晨陌生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正好杨蓝也在旁边，她鼓起勇气指着楼上，用征询的口吻说道：“阿姨、姐姐，我先上去帮阿湛整理一下行李，好多东西都要先挂出来，阿湛不会的。” “不用急，让小湛自己去整理，你坐一天车累了，就在这里休息就行了。”老妈唐桂香面对准儿媳妇比起杨国正来自如了很多，可惜她的热情好像用的方向不对。 杨蓝也看出来了，杨湛不在这陈晨有些不太放得开，便赶紧打圆场：“妈，快六点钟了，我们去把饭菜做出来，让晨晨上去看看房间，特意给他们按照鳌头的房间布置的，等下吃饭再聊。” 于是，在杨蓝的撺掇下，陈晨总算熬过了第一个见面的环节，等唐桂香去厨房做饭做菜的时候，杨蓝领着陈晨将家里这幢外西内中的别墅都参观了一遍。 而杨湛则和几个兄弟一起把行李都搬到了二楼宽敞的主卧里面，东西先放着，晚点有时间了再整理也不迟。 把几个兄弟都打发到楼下，杨湛汇合刚到二楼的陈晨，一起在导游杨蓝的带领下，把家中上上下下都了解了一番。 未来媳妇进家门，这个非常有意义的场面好像搞得有些乱，也没什么仪式和程序，就这么突兀忙碌的结束了过程，但大多外出的打工人，第一次带媳妇回家估计都是这副情形…… 第442章 欢乐的迎新晚宴 家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有个前后大院子之外，地下一层地上三层的常规别墅，尽管装修也花了百来万，比买这个房子花的钱还多，但真要论起来只能说“也就那样”。 当然，这在杨国正和唐桂香眼里，这个新家起码在芝城区是属于“独一份”的那个范畴，家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楼客厅、餐厅加父母住的大套间；二楼有个小客厅，加上杨湛住的大主卧，还配了两个客房和一个书房；三楼是属于杨蓝的，被她直接改成了三房一厅的格局，一主一副加书房。 当然，四楼还有半层的塔房，号称以后可以做儿童娱乐区，至于是给杨湛还是杨蓝的小孩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地下室倒也不潮湿阴暗，也没有花大力气去装什么清风系统，只是当作仓库和杂物房使用，杨湛拉回来的上百万好酒也藏在这里面。 至于外面，老爸搭了一个工具房，他之前做活儿用的所有电焊机、切割机、锤子锯子小工台都摆放在了里面，号称以后家里出了任何水电煤、铁木泥方面的纰漏都能够自己搞定。 与此同时，在后面院子墙边按照杨湛的要求还建有一个柴房，里面还搭了一个农村土灶，老爸老妈天气好的时候都喜欢在那里杀鸡宰鸭，享受宽敞自由的小日子。 别墅里面最有特点的还是杨国正后来叫人加工的壁炉，大冷天里把火烧旺了之后，起码整个一楼都是暖和的，如果想要像东北那样在家里穿着单衣过冬的话还不够，这还得加上点空调威力才行。 大大的客厅、大大的壁挂电视、豪气十足的真皮大沙发……这些都让杨国正和唐桂香觉得自家的排面够够的了，后天亲戚朋友过来恭贺新居入伙的时候，就是这两位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了。 一圈逛下来也就不到十分钟，杨湛到一楼后看见灰灰和阿奇还没有回来，赶紧开门去把堂妹杨慧叫了进来。 带上了两只狗狗之后，陈晨在家里就没那么显得孤独了，毕竟大家除了和她讲话，其他时候都讲的本地话，听不懂不就没法给出反应呗 杨慧是个老实本份的小姑娘，进门之后马上就跑到厨房帮着伯父伯母做饭做菜，手脚很是麻利。 杨蓝看见杨湛奇怪的眼神后，在旁边悄悄解释，原来她现在商业城有七个门面，老爸杨国正看她也要在外面找人，干脆把高中毕业后要出去打工的两个侄儿侄女叫过来帮忙。 这俩小孩和小叔一样，不怎么善于言辞，但农村人的秉性还在，跟着堂姐做事很是敬业，再加上有老爸杨国正总是照顾他们，所以比起外出打工好了太多。 杨立青也关了自己的制鞋小店，整天在商业城里帮着管理店铺，有这几个自己人在，还都不是偷奸耍滑的人品，杨蓝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至于讲到李亚军的事情，杨蓝大方的很，承认两人现在正在处朋友，爸妈对李亚军比较满意，后天李亚军父母也会过来，到时候就当成双方父母的非正式见面了。 “这么快的么？”杨湛在厨房餐桌旁点了支烟，瞪大眼睛望着杨蓝。 杨蓝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烁的嘟噜着：“还行，也不算快啊，认识都小半年了，再说了，我们谈朋友又不是直接结婚，有这么奇怪么！” “哦~”杨湛知道自己有点理解错了，呵呵一笑：“我还以为双方父母见面，下一步就定日子结婚了呢。” “哪有那么快！生意才起步没多久，没那个闲心。”杨蓝头一撇，话语中带了点小傲娇。 杨湛感受到了老姐这半年来的变化，普通人确实能通过事业和财务实力发掘出自身的潜力，杨蓝从一个资深打工仔现在已经有了点做老板的自信了。 “立青哥现在帮你做什么呀？他们工资你都开了多少？” “立青哥现在负责帮我整体管理，他比我那两个同学好用很多，给他开了两千底薪加店面营业绩效提成，每个月现在都能拿三千以上。 小兵和小慧先在店里打杂，给他们包吃包住了，每个月还各有两千工资，算是给的亲戚福利，不过他俩还不错，蛮听话的，经常回家里来帮着爸妈做事，爸妈也蛮喜欢他们的。” 这边在桌子边讲着话，杨湛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到客厅里拉着陈晨去给大佬陈他们打电话，到家了还没给他们报平安的，这事忘了就不应该了。 等他俩打完电话回来，餐桌上已经上齐了“十大碗”，杨国正和唐桂香现正处在厨艺巅峰期，这家常菜做得绝对是杨湛心心念念的味道。 于是众人齐齐上桌，陈晨自然而然坐在了唐桂香的旁边，以彰显杨家对她的重视。 杨国正亲自动手开了两瓶茅台，又让杨蓝把提前醒好的红酒给陈晨倒上，作为一家之主自然由他来先说两句，可惜老同志在自家人面前吹吹牛皮蛮厉害的，但在漂亮洋气的准儿媳妇面前却说不出什么高水平的话来。 “晨晨今天跟着小湛回家，我代表老杨家表示热烈的欢迎，从现在开始，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噢，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吩咐小湛，叔叔阿姨包括小蓝这个当姐姐的，随时为你服务。” 唐桂香难得没有打岔，等到杨国正说完之后，先端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杯，姿势对不对且不管，反正样子是做足了的：“从现在开始啊，在家里我们都要讲普通话，来来，晨晨啊，欢迎你嗷！” 老爸老妈的话讲得倒没什么大毛病，但他们的塑料普通话实在让杨湛和杨蓝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欢迎……欢迎晨晨……欢迎嫂子……” 两个长辈先端杯子了，桌子上在座的都很给面子的举杯捧场。 陈晨脸红的端起杯子，在低位和老两口碰了下之后，竟然一口把小半杯红酒喝掉了，倒酒的杨慧哪里知道这种红酒玻璃杯不需要倒那么多咯。 “哎~晨晨，别喝这么急，小慧啊，倒酒的时候少倒点咯！”杨蓝坐在陈晨旁边赶紧劝解道。 “没事没事，跟叔叔阿姨喝第一杯酒，当然要全心全意的。”陈晨一杯酒喝下之后小脸有点红晕，不过说出的话让两个长辈非常的满意。 见多了大城市姑娘看不起小地方公公婆婆的，陈晨这种家境好、长得也好、所有条件都一级棒的漂亮闺女能给出这种态度，不由得他俩不高兴。 “好了好了，晨晨，第一杯酒喝完就不要这么喝了，慢慢来啊，阿姨和小蓝姐姐陪着你慢慢吃，不急的嗷。”唐桂香赶紧安慰着未来儿媳妇，笑容满面的也昂首把小半杯红酒一口喝掉了。 “好~晨晨和老妈都是好样的！”杨湛给了陈晨一个鼓励加赞赏的眼神，还不忘假假的拍上一个马屁。 杨国正也笑着端起茅台小酒杯一口闷掉，特意拿起公筷夹了坨肥美的团鱼裙边放进陈晨的碗里：“晨晨，就和自己家里一样啊，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和你阿姨做菜的时候特意少放了辣椒，你应该可以接受的。” 好，中午在蓝县第一筷子是团鱼裙边，回到家里后长辈夹的又是这个，这没办法，这个年代的野生团鱼（水鱼\/王八）可是高端食材，年节送礼、贵客招待时有钱家庭的最优选项。 唐桂香也拿着公筷夹了个鸡腿放进陈晨碗里，笑着说道：“晨晨你尝尝味道，如果觉得不对胃口就跟阿姨直接说，你叔叔还认识几个友谊宾馆的大厨师，不行的话，我们就请厨师回来做给你吃。” 杨湛端着杯子和两边的兄弟碰了一下，听了唐桂香的话也有些好笑，这回老妈是一点都不心疼钱了，连请厨师回来做饭这种“浪费”的事情都说得出口，可见她是真的喜欢身边这个漂亮的乖乖女了。 陈晨可不想让未来的公公婆婆这么麻烦，赶紧夹着鸡腿吃了起来，还不住的点头称赞着： “嗯~好吃的，阿姨，微微的香辣，比中午在蓝县表哥那里吃的更好吃一些，不用请厨师的，这桌上好多菜我都很喜欢。” 杨湛喝着酒，也关心着陈晨这边：“小乖，你喜欢吃的自己挑菜，不喜欢吃的让给老姐，不许勉强的噢！” “嗯~我知道的，真的很好吃。”很快她就吃完了一个鸡腿，主动端起酒杯起身弯腰对着两个长辈：“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热情，我没怎么在外面应酬，不太会说话，我敬您们一杯。” “哎~好好好，晨晨别客气别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这主动的端杯举动，把老两口整得开心的合不拢嘴，起身迎合了一下，三人同时干完了杯中酒。 就这样，两杯下肚之后，陈晨貌似学会了杨湛在她家时展现的技能，竟然放开了很多，后面又接连主动给在座的每一位敬酒，连两个堂弟堂妹都没有漏过。 这下子，让杨湛都对她刮目相看了，以至于中途好几次跑到她后面陪着她一起喝酒。 如此这般，在这个迎接未来新媳妇的家庭晚宴上，由于陈晨的主动调剂，欢乐的氛围一直保持到了晚餐结束…… 第443章 伴手礼物送爸妈 等到快十点钟了才把该走的人都送走，原来李亚军、杨立青和杨兵三人都搬到了隔壁杨湛家老房子里住下了，这也算是给她们的福利。 那边的老房子只有三个卧室，正好小堂妹杨慧留在大伯家住着，杨蓝把三楼客房留给了她。 这位小堂妹也很乖，每天在家就围着唐桂芳身边帮忙，真要论对家里的劳动贡献率，小堂妹把杨湛两姐弟都甩开了老大一截。 这种安排让老爸杨国正老怀欣慰，唐桂香自从晓得家里不差钱之后也把心放宽了很多，对于老头子照顾侄儿侄女这件事也就大度的默认了。 加上两个小家伙确实听话，比唐桂香自己的那些侄儿侄女有用多了，反正她是这么觉着的，因此在家里也把杨兵杨慧当自己小孩一样指挥，乐在其中。 都是自己人，李亚军他们离开也没有送不送的套路，一路上都有路灯，直接穿过松泉御园小区，出了后门到了，非常的方便。 这边把人送走之后，收拾碗筷的事情就由老妈和堂妹来处理，杨蓝现在可是大老板，稍微动动手就偷懒走开了。 陈晨倒是想去帮忙彰显一下贤惠，可唐桂香哪会让她动手呀，老杨家可不会一见面就把未来媳妇押到厨房去锻炼两天，真以为是豪门大院找童养媳么？ “晨晨啊，你别管，有你阿姨和小慧在，我们家可没有刁难儿媳妇的坏毛病。”杨国正喝了酒后语气反倒顺畅了很多。 自家人吃饭，喝酒尽兴，杨湛可不会让老爸喝醉了，因此这会儿杨国正是绝对清醒的，但好酒好菜好心情，老头子现在还有表现欲望。 “两只小狗叫什么名字啊？灰灰和阿奇是，小湛，跟我到后面去，我早就给它们做好了一个小房子，外面天气冷，我们去把它搬到客厅里来。” 不由分说，杨国正拉着儿子就要开门出去。 杨湛赶紧搂了两件外套，两父子披着外套就出了门。 绕到后面柴房，杨国正开灯推门，指着一个板板正正还带着人形屋顶的木头小狗屋： “看见没有，知道你们要带狗回来，特地找上好的木料自己做的一个小木屋，夏天放在外面没关系，这大冬天的正好搬进去让两只狗崽住着，你老爸我很为你着想！” “是是是，老爸威武，你这木板用料也太实在了，照你这个手工和材料，这小狗屋拿出去卖两千块都少不了啊。” 杨湛驾轻就熟的拍了个马屁，外面还真有些冷，赶紧催促老爸一起抬着狗屋回到暖和的家里。 这扎实的狗屋确实舍得用料，搬动起来至少有大几十斤的份量，等到两父子把大家伙搬进客厅的时候，唐桂香厨房的事情也弄完了。 只见她回自己房间里拿出一床棉被，笑着和陈晨说：“我们家养鸡养鸭，还没有养过狗，这床棉被不新不旧，特地晒了好几天太阳，给两只小狗垫在下面一点都不会冷。” 好嘛，这要是以前，拿还能用的棉被给狗用，唐桂香好歹也要把你的狗脑子打出来才行，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最近的改变还是蛮大的。 “谢谢阿姨，我来。”陈晨有些小感动，为了两只狗狗都准备了这么多，可见杨湛爸妈对她的到来非常的重视。 灰灰和阿奇看见新的狗屋后也有些小激动，围在旁边一直跃跃欲试，直到帮它们铺好了垫背，两只小狗急匆匆的钻进去，在里面转圈踩了好半天才舒服的趴了下来。 旁边的杨国正看着自己劳动成果得到充分肯定那也是非常的骄傲，心里盘算着，等儿子回去上班之后，是不是也可以抱只小狗回来养一养，家里这么大，不养点动物好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又聊了一会儿，让杨慧小姑娘先上去休息。 杨湛去二楼搬了些东西下来，一家人都聚在了老两口的卧室里。 杨湛先把大佬陈送的大首饰盒子拿出来，揭开外面的绒布包装袋，大首饰盒子就这么平铺在了爸妈的床上。 “爸妈，这是陈晨家里送给咱家的一点伴手礼，她们家是做金银首饰加工和批发销售的，这里有…四五……二十套首饰，我老丈人的意思是，你们也有好多晚辈，这些就给你们过年时拿出来，愿意送给哪个都行，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边说着，杨湛一边就手贱的把摊平的二十个小盒子都打开了，只见每个小盒子里面都是一套金首饰。 “嘶~”杨国正和唐桂香两人面面相觑，就连陪在旁边的杨蓝也都深吸了一口气。 特么的，随随便便拿出二十套金首饰当伴手礼，就算你家做这行的也有些太豪横了，毕竟金子也不是你家开采出来的呀！ 杨湛看了也不得不佩服大佬陈的操作，实际上一套金首饰大约50-60克左右的黄金，按照现在行情价格不会超过一万五，所有二十套加起来顶了天也就三十万左右。 这还是零售价格，真要论批发价格还能少出好几万成本来，以大佬陈和杨湛现在的身家来说，这些都算毛毛雨而已。 不过他一出手就是二十套，很明显是专门定制的，女儿上门有面子，未来亲家往外面送也有面子，即便是怎么讲，他这个女方家长也都表达出了足够的诚意。 然而，工薪阶层的杨国正和唐桂香可就真的被震撼到了，只见唐桂香立即拉着陈晨的手愁眉说道：“晨晨啊，你来就来了，怎么还能让你爸妈这么破费呢，太贵重了，我们收下了心里都不安呀！” “是啊是啊，晨晨，回去一定要替我们感谢你爸妈哦，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也不想着退回去，等你们结婚了，全部留给你们自己。”杨国正正气凛然的附和着。 陈晨经过一个晚上的酒局，再加上刚才老两口给灰灰和阿奇的特意安排，这会儿已经没有了陌生感。 只见她拍了拍唐桂香的手，脸上带着红晕的笑容： “阿姨，这是我爸妈特地让公司定制的一整套首饰，就是让你们当礼物送给其他的兄弟姐妹的，礼物贵不贵重是次要的，心意才是最重要，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杨湛看这情况，赶紧上去搭把手： “爸妈，我老丈人家就是干这个的，你们别想太多了，反正这些都给你们支配，中午路过蓝县，治强哥那里我本来想给他们一套的，后来想想还是由你们俩自己决定最好。” 杨蓝也打着圆场：“爸妈，别小家子气了，晨晨以后都是家里人，你们只要对她好，别看起这些东西不就行了！” “啪”的一声，杨湛把首饰盒子盖好，直接往床里面一推，然后又抱出两个更加精美的盒子。 “来~老妈一个、老姐一个，这才是给咱们传家用的哦。”杨湛神神秘秘的让她俩自己打开，还特意和陈晨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呀？”两人带着些期待的打开了盒子。 “嘶~”又是两声吸气声。 “哇~这是真的么？”杨蓝还是更懂这东西，一手拿起镯子，另一只手在下面小心翼翼的虚托着，尽管下面是柔软的床垫，她也生怕掉下来摔坏了。 唐桂香没那么谨慎，但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只觉得它好看，还忍不住往手腕上戴了上去。 还别说，口径大差不差，戴到手上刚刚合适。 唐桂香抬起手腕，对着头顶的灯光照射看着这晶莹剔透的手镯：“这个是什么品种啊，很贵的？” 陈晨在旁边微笑的看着，这时候忍不住发挥她专业人士的技能：“阿姨、姐姐，这是玻璃种的帝王绿手镯，阿湛特意定做带回来给你们的哦。” “什么！帝王绿的手镯？”杨蓝吓了一跳，她好歹多知道了一些，立即把手镯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盒子里。 “妈，你小心一点，这个手镯上百万啊，你别随便戴着出去，做饭做菜的时候碰坏了那就亏大了。” 杨湛心想老姐还是有点见识的，可惜少估了一个0，但他也不把价格挑明了，免得她们拿着这东西以后放在家里都担心。 一听这手镯要上百万，唐桂香吓得手都是一哆嗦，赶紧把它取了下来，刚想往盒子里面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顺手就把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陈晨牵了过来。 不由分说，拿起镯子就往陈晨手腕上套：“小湛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先送给陈晨啊，你给到我这里，以后也是要留给陈晨的，阿姨做主了，这个以后你就戴着。” 一套动作下来，杨湛竟然看不出老妈有任何演绎的痕迹，看来她这是真心实意的舍得了。 “阿姨，这是小湛孝敬您的，我已经有一个了，您就放心的留下！”陈晨对自己又一次受到了优待而感到高兴，笑容真诚的把手镯取下来放到唐桂香手里。 “有了啊？有了不怕，小湛给小湛的，阿姨自己这个也给你，我老人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又不能戴出去，早晚都要传给你的，还不如趁早交到你手里，就看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孙子回来，那我才搂到怀里不放手咯。” 还没结婚就说大孙子的事情，搞得陈晨有些害羞了，杨湛立即过来撑场子：“妈，这个你自己先收着，以后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你再送给你孙媳妇，陈晨也有一个，她可以留着送给她孙媳妇。” “哈哈哈……好好……”杨国正在旁边笑得老怀大慰。 七扯八扯了好几个来回，唐桂香终于把盒子收了起来，还不忘对着杨蓝说道：“你那个也拿过来我帮你存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算你弟弟给你的嫁妆，别搞出去到处炫耀。” 杨蓝嘴撇得老长，心想着我哪敢炫耀啊！不过还是很识相的把盒子给了老妈，因为她知道家里地库有一个大大的隐藏式保险柜，是杨湛老早就有通知老爸装修的时候设置好的，相比起来，给老妈藏起来更让她放心一些。 “行了，那个不能戴，这个可以戴。”杨湛等老妈把盒子摞放到床里面后，又低身从脚下的运动包里拿出了三个简单的小礼盒。 “这三个冰种飘绿的手镯你们可以平常戴着养一养，不贵啊，别心痛。” 说完后，杨湛拿起盒子照着编号给在场的三位女士每人发了一个。 陈晨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这镯子成色，她知道杨湛又骗人了，这东西是不贵，但十来二十万是要的，但是她也不说破，直接把镯子套在了手腕上。 看到三个女人欣喜的凑在一起，都把手腕伸出来在灯光下对比着欣赏“能戴出去”的漂亮玉镯，杨湛搂着老爸走到门外去抽一支“父子烟”。 “老爸，别羡慕哦，给你我可没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咱们不要惊喜要实惠！” 杨国正伸手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一下：“老爸还要你这些东西？” …… 第444章 清早起床去遛街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杨湛在老爸老妈房间里给他们秀了一波土豪铜臭味，快十一点钟了才拉着陈晨上楼回房间。 出门前还不忘踢了踢一直放在床脚下的运动包：“妈，这个，过年给你买菜、包红包，自己看着办噢。” 说完之后他就领着陈晨上楼而去，让留在房间里的三人都莫名其妙。 杨国正恰好空着手，蹲过去把运动包的拉链扯开，里面花花红红的半袋子钞票显露了出来。 “这臭小子，哪里学的这么无聊……”杨国正嘴里骂着人，手却趁着唐桂香还没转过头的时候，拿了一沓钱就往怀里塞。 唐桂香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了袋子里的钱，也看到了杨国正收尾的动作，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就当你过年的打牌钱了，别不识好歹被那些不认识的人撬了猪仔。” 杨国正也是故意露了个破绽给她看到的，倒没想到唐桂香没有没收他的，反倒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拿一沓：“怎么可能呢，过年过节和亲戚朋友们打打牌而已，不认识的人我都不跟他们玩的。” 杨蓝从床上拿起手镯盒子，起身朝外面走去，她从来都不参与两老头之间的话题：“我上楼睡觉去了，明天还要去看店的。” …… 第一晚居家之夜，陈晨有些新奇，但坐了一天车，再加上还喝了些红酒，洗漱完后很自然的就睡了过去。 大冷天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年轻人都想着多赖一会儿床，但陈晨却在七点多钟就拉着杨湛起来了。 或许是吴美琴女士教过她一些什么，陈晨很坚定的起床下楼和准公公婆婆们问好。 “晨晨啊，大冷天不用起这么早，昨天累了一天，多睡一下没关系的。”唐桂香大清早见到准儿媳妇就宽慰道。 “阿姨，我睡得很好，早点起来空气好。”陈晨左右看了看，发现家里没有做早餐，也不好意思多问。 这时候，杨湛穿着棉拖鞋打着哈欠也下了楼，倒杯温水喝了两口后问道：“老爸呢，大清早去哪里了？” “你爸天刚蒙蒙亮就牵着两只狗到外面散步去了，我叫他买早餐的，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唐桂香稍微解释了一下，又走到楼梯都抬头朝楼上大声喊道：“小蓝、小慧，还不起床啊，等下要不要去店里的了？” “起来了、起来了，别叫了……” 楼上也传来杨蓝的声音，没一会儿姐姐妹妹都穿戴整齐的下了楼。 也是凑巧，杨蓝他们刚下楼，老爸杨国正就牵着灰灰和阿奇进了门，手里提着一大袋子的各种包子、油条和花卷。 讲真的，唐桂香他们做饭做菜手艺很不错，但早餐就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花样，以前随便煮个面条，或者剩菜剩饭热一下当早餐也是常态，而现在基本上都是到外面买回来吃。 看了看时间，杨蓝从老爸手里接过好几袋早餐，过来拉住陈晨的手说道：“晨晨，你先让小湛陪你玩着，我把他们送到店里，晚点就回来陪你，年前店里有点忙，真不好意思噢。” “没事，姐你们忙去，等有空了，我和阿湛去你们店里帮忙。”陈晨笑着应对非常得体。 等着两姐妹走了之后，杨湛看了看桌上的包子馒头一点兴趣都没有，干脆拉着陈晨去外面吃米粉去。 都知道杨湛喜欢去外面店里吃早餐，杨国正对他们不吃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也没什么意见，唐桂香也不埋怨杨湛浪费钱了，到外面吃个早餐而已，儿子现在买个早餐店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只是在杨湛上车前，杨国正追出来提醒了一下：“吃完早餐快点回来啊，我们还要去友谊宾馆确认一下菜单，再带晨晨去冷江那边亲自请一下你大姑。” “知道了，大姑明天不就过来了么，为啥还要亲自过去一趟，麻烦不？”杨湛有些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只因他和大姑家里确实谈不上熟悉，至少，杨湛根本就不知道她家里住在哪儿。 “你爸想去你大姑那里得瑟一下呗，你就随了你爸的愿。”唐桂香在后面戳破了老头的小心思。 好，你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杨大孝子哪有不从的道理。 开着车子从另外一个路口出了小区，其实小区外面就有好些个早餐店，杨湛喜欢吃的辣椒炒肉猪骨汤米粉家家都有，但最有名的还是在南津南路中段那几家连在一起的小店。 杨湛自然不会介意多开几分钟车，正好也带着陈晨领略一下清晨家乡的街头风光。 从北路穿过中路，行驶到南津南路上面，这一路事实上是笔直的，两个大大的圆盘路口把北、中、南划分的清清楚楚。 别看还是早上七点多钟，年前的这个时间段，两个圆盘那里，都有从村镇里赶早过来买卖东西的群众，所以到了路口的时候不得不放慢一些车速。 杨湛早就没有了路怒症，只有半瓶子水晃荡的那些“牛逼”人士才是这个症状的高发人群，别看杨湛开着豪车，一路上确实稳稳当当的遵守着交通规则，连四处鸣笛的喇叭声都不能把他也拉入同列之中。 一路上杨湛还小有兴趣的给陈晨介绍外面的重点地段： 这个是九中，以前放假我都在这里打篮球；这个是商业学校，我姐就从这里毕业的；这里是工人文化宫，前面空旷所以节假日成了集市；这里是体育馆，现在成了两区公交车的始发站点…… 就这一条笔直的路上竟然还有好多特殊的单位和建筑，杨湛一路上都没有停下嘴巴，十来分钟后才把车子停到了早餐店外的路边。 旁边倒也有两三辆小车，但大g一靠边停下，自然吸引了周围好多人的目光，然后，车上下来一对帅气漂亮的小情侣，那就更加引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了。 “嚯~这是鹏城车牌，富二代路过这里么？” “不会还有人到我们这里来旅游？大过年的也不回家去。” “就不能是咱们芝城人在外面发了财，开着豪车回来过年么？” “这车，连冷江区都没见的有一辆，芝城买得起的可能就是那些从外面过来的开发商了，连开工厂的估计都舍不得买。” “关键是这妹纸漂亮啊！一看就是大城市过来的，比豪车养眼多了。” …… 杨湛管不到别人窃窃私语，自然也没有什么小痞子、小浪货出来丢人现眼，看到这种实力要是还凑上来踩脸，那碰到这种脑子有坑的，杨湛也就转身上车开着就跑了，他可不会沾了一嘴毛还有反转打脸的爽感。 “老板，给我来四两辣椒炒肉汤粉，上面加个鱼头、一份鱼杂，再搞一个三鲜米粉。”杨湛用最正宗的本地话点了两份早餐，又转头问陈晨：“要不要加点其它的？” 陈晨微笑着摇头：“我可以吃你碗里的呀。” 杨湛哦了一声，找了个有火炉的桌子安排陈晨坐下，然后又起身去旁边一家店里端了碗牛肉卤粉回来：“这个味道也不错，我没有放辣椒粉，尝尝味道先。” 两人一番对话，旁边听到的人都马上换了想法： “靠~咱们芝城伢子阔以哦，混上了金龟婿啊。” “我看他有点眼熟，应该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叫什么名字忘记了，看起来不像是软饭男呀。” …… 一顿早餐吃出了各式各样的想法和猜测，杨湛和陈晨却没有被打扰到，难得陈晨很喜欢吃牛肉卤粉，这也正常，大学里好多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味道。 于是杨湛发挥功力，饱饱的吃了一顿心念好几个月的家乡早餐，满足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之后，杨湛也没有顺路去旁边有特色的地方转悠一下，先把这两天要忙的事情做完了，还有的是时间带着心爱的姑娘逛一逛家乡的风景。 车上，杨湛征询陈晨的意见：“小乖，是愿意跟着我在外面跑，还是愿意在家里面休息啊？” 陈晨想也不想就开口道：“跟你一起！” 杨湛微笑着探手捏了捏她的俏脸，从手上感受到一丝冰凉：“外面天气有些冷，是不是很不习惯？” 陈晨摇晃着小脑袋，撅着小嘴：“没有啊，冰冰凉凉也不干燥，在外面觉得整个人都很清醒，很新奇的感觉。” 好，这是没经历过正宗冬季的人常规的感觉，只要她能待得住，杨湛就放心了。 往回走的路上，杨湛又开启了导游讲解工作：这是博物馆，还没建好；看这栋楼，治胜哥搞的，我也有股份；检察院、区政府…… 大清早起床，出来后吃了个心心念念的早餐，慢悠悠的开着车子，杨湛就当是带着陈晨出来遛街了！ 第445章 陌生亲戚谁都有 悠哉悠哉的开车绕回了家里，直接把老爸捎上，三人又驱车直接进了友谊宾馆的停车场里。 芝城区如果按照未来划分的话，勉勉强强算得上四线的内地城市，像友谊宾馆、华侨大饭店这些以前还都算是国有企业。 现在不是说没有好饭店，只是在本地人看来，还是进这种老国企饭店才显得有派头。 当然，人家的服务质量肯定也不是六七十年代那种“不许无故殴打顾客”的水平了，老早就对外承包出去，服务品质一直都算得上本地区的排头兵。 杨国正有老朋友在宾馆里做采购，其实杨湛也有个同学在里面做冷盘厨师，只是这个同学初中毕业之后，大家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除了有一年同学们就在友谊宾馆聚会时他露过一脸之外，其他时候从来也只出现在qq群聊之中。 三人在停车场里就被一个叫李叔的人接待了，这人是老爸二十年前的同事了，带着从停车场后门直接上了三楼宴会层。 “老杨啊，儿子媳妇这么有出息，你现在是真的可以躺着享福咯。”李叔这是当面羡慕的直言着。 杨国正抬头挺胸笑得合不拢嘴，从包里拿出特意准备的精品芙蓉王散给老同事：“还行还行，儿子是有点运气！老李啊，之前给我确定的六桌包厢到底落实了没有咯，明天我就请客了，别给我搞得零零散散的，丢面子嗷。” 李叔把烟夹在耳朵上，带着三人来到一个小厅，指着里面的八张大圆台：“老杨啊，六桌的那个厅实在空不出来，这个厅八张大桌，我到时候叫他们撤掉两桌，空间还更大，你看怎么样？” 杨国正摸着下巴在考虑，杨湛却快刀斩乱麻：“李叔，桌子也不用撤了，到时候就按八桌的安排来做。” 回头又和脸带疑惑的老爸解释：“爸，多出来的，你看亲戚们有小孩的、有老人的都带上，凑个热闹，8桌发桌嘛，别计较这么多了。” 见儿子这么说，杨国正也就顺水推舟，直接订下了八桌的“友谊长久”厅作为明天的招待场所。 几人又找来楼层经理，确定了一份有排面有份量的豪华菜单，除了酒水自带，杨湛当场就刷了定金，这件事就轻松的搞定了。 杨国正原来还想要和别人拉扯几个来回，又想借着有关系在这拿下点折扣，或者点一些性价比高且有排面的菜式，而杨湛过来根本就没考虑这些，所以他的效率高也是可以理解的。 坐上车后，杨国正挥手和老李道别，还不忘朝他喊道：“老李，明天中午记得过来喝酒吃饭哦。” 出了宾馆停车场，杨湛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左右，便转头问老爸：“现在直接去大姑那边么？中午赶回来吃饭？” 杨国正扯了扯衣服领子，朝着转头看向他的陈晨笑了一下：“去，正好周末，你姑父和表哥他们都在家，吃不吃饭再说。” 杨湛反正今天是听老爸安排，点点头转动方向就朝着冷江区那边开了过去…… 别看是市里仅有的两个相邻城区，芝城区和冷江区之间有笔直的连城公路，但车子开过去还是花了四十分钟时间。 进了冷江区之后，陈晨还和老爸杨国正换了个位置，让熟悉道路的老头指挥着杨湛怎么左转右转，因为同一个市里的另外一个区，杨大老板真心没来过几回。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一片老式的单位住宅区，都是五层楼的联排老房子，楼龄十年往上走，但生活气息却是很足。 来到靠里的一栋楼前，杨国正早早就打电话让在家的外甥下来搬东西，等到车子停稳后，老头子下车了也没见到外甥的人影。 于是杨国正同志就抬头朝着二楼的窗户大吼了一声：“大友，下来搬东西。” 隔了两秒钟才从二楼东边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朝下看了一眼立马回复道：“哎~舅舅等一下啊，我马上下来。” 然后，一个头缩回去，又探出来两个脑袋：“国正啊，快上来呀。” “等一下，送点东西过来给你们。”杨国正昂着头大声的回应着。 没几秒钟，穿得有些吊儿郎当的表哥王大友就趿着棉拖鞋跑了下来：“二舅你们来的好快啊，咦，这是湛弟，好久没见了变化很大哦。” 王大友招呼是朝着杨国正两父子打的，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车子和陈晨，眼神之中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惊讶和羡慕，或许还有些许的换位贪念在心中环绕着。 “大友哥，过年还没有放假啊？”杨湛礼貌性的问候一句，然后就去拉开车尾门，从里面把东西往地上搬。 不外乎是一些烟酒茶和陈晨家送的一些海鲜干货，其实杨湛和杨国正两人都可以直接提着上楼的，但老爸硬要打电话叫外甥下来拿，不理解也由得他。 “我来我来，二舅你们来就来嘛，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离放假还有几天，不过也没什么事情做了。”王大友抢过东西提在手里：“走走走，上楼去，下面这么冷，别把美女冻着了，这是湛弟女朋友？” “对，我女朋友陈晨。”杨湛关上车门，也随手拎着个袋子跟着往上走：“大友哥还没结婚呢？” “结婚急什么，再过两年也不迟。”王大友倒是一点都不认生，讲话也不怎么注意尺度：“不过，我要是找到像陈晨这么漂亮的，今晚摆酒结婚都可以。” 杨湛心中呵呵一声，不想去接他这个话，陈晨看出杨湛的意思，带着腼腆的笑容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进了二楼的大门后，门口等着一对五十来岁的中老年夫妇，这就是杨湛的姑姑和姑爷（姑父）了。 “哎呀~国正啊，明天不就去你那边吃饭了么，怎么今天麻烦过来一趟咯。”大姑脸上笑得倒也亲切。 “这不正好小湛有车么，家里年货有多，给你们送点过来，明天早点到家里来，国荣两口子也在，咱们三姐弟也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放心，明天大清早起床我们就过去，听说国正你们搬了大别墅，怎么滴都要过去涨涨世面呀。” “哎~爸妈你们让开门口，堵着这里不让进是不是呀，湛弟还带了女朋友过来的，把人先认清楚了再说行不行。”王大友双手抱着东西在后面不满的抱怨着。 “对对，快进来，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我等下拖地就行了。”大姑赶紧让开了位置。 杨湛和陈晨拎着东西随在老爸身后进了门，大姑这个家杨湛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还真别奇怪，自从杨湛读高中之后，隔了一个区的亲戚平常不怎么走动也不是稀罕事。 进了门后，杨湛给陈晨随意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做了乖乖仔透明人，瓜子花生加水果摆在桌上，一人一个玻璃杯放点茶叶倒上开水，这是正常的招待套路。 那边三个同辈的人在高声畅述着家常和亲情，这边表哥王大友时不时的偷偷瞄几眼陈晨，大龄青年看美女，特别是那种赏心悦目且高不可攀的美女，都是他现在这种典型的样子。 平常也没跟这个表哥有什么接触，所以杨湛也不想发挥主观能动性去和他攀交情，只因为被老妈唐桂香一直灌输着的概念影响了，天然感觉和大姑这一家不怎么亲切。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那种老掉牙的剧情： 老爸这边一女两男三姐弟，早年大姑这边日子算是过得最好，二弟三弟拖家带口，特别是小叔那里还在农村地里刨食，却并未从大姑这里得到半分一毛的支持，还特意减少了之间的往来，是个人都会有介怀的！ 平常年月里，就只有老爸杨国正还在维系着这段亲情，偶尔过来这边看看姐姐，也会抽空回老家村里照顾一下弟弟，但都是他单独行动。 杨湛对小叔杨国荣印象还很好，那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小叔经常会带着他玩，对大姑这边，有时候连她的长相都会记不清楚。 就这么尴尴尬尬的呆了半个小时（杨湛这么觉得的），杨国正终于起身告辞：“行了，东西送来了，我们赶着回去，明天入伙还有好多事情要回去做。” 大姑一家三口都起身相送，当然套路的话不能不说：“马上都中午了，我这就做饭，吃完了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大姑、姑父，我们还要回村里把小叔接过来，正好这个点赶过去可以在他那里吃个农家菜。”杨湛拒绝的话好像有些婊气。 杨国正反手拉了一下杨湛，笑着对自家姐姐说道：“明天到我家里去吃，正好时间还够，有几个老同事那边也要去打个招呼，我们就先走了。” 这回大姑一家人倒是送到了楼下，王大友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要不，二舅，我跟着你们回去帮帮忙，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不用了大友哥，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多，我们回家自己处理就行了，你在家里多休息一下。”杨湛赶紧拒绝。 然后上车启动，催促老爸坐上位置后，按了两声喇叭就开着车子一溜烟的走了。 车上的杨国正高兴之中还带着点无奈，唐桂香和杨湛对姐姐一家的不亲近他也理解，反正他这一辈还是想要维系好关系，至于到了杨湛这一代，只能随他们自己的想法，无法勉强。 第446章 入伙摆酒忙起来 看着远去的风骚越野车，杨湛大姑脸上隐隐有些悔意：“哎~这些年我是全心全意顾着自己的家，两个亲兄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我的，想起来是有些对不起他们。” “切~”王大友收回羡慕的目光，也有些埋怨的说道：“现在想什么都晚了，没看杨湛那小子已经眼高于顶，不屑于跟我们交往了么。不过他那女朋友和那车是真的漂亮啊，估计在咱们芝城市都找不出更好的来。” 这时一直不善言辞的王建设终于开口了：“别总盯着你表弟好车好女朋友看，快三十岁的人了，要工作不好好工作，要结婚连个女朋友都带不回来，还一天到晚跟父母住在一起，跟杨湛比一比，你还好意思活着么？” 要是放在往常，王大友高低都要和自己老爸较真几句，但今天看到了和表弟的差距，让他也有些意兴阑珊： “他也大学毕业没两年，能开上这么好的车，大概率还是找了个好老婆！我要是有这个运气，别说是别墅了，庄园我都给你俩买两座下来。” “啪”的一声，杨翠娟一巴掌拍在王大友背上：“整天胡吃海塞、狐朋狗友，吃屎你都捡不到热乎的，明天去你二舅家里机灵点，看看你表弟有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子，有机会跟在他后面，总比你在厂子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出息。” 冬天衣服穿的多，王大友一点都没在乎老妈的敲打：“哎~各有各的命，你要是以前稍微顾着点二舅那边，现在都不用我们贴上去，人家自己就把机会送到我手上来，命苦啊！” 一句话惹得杨翠娟咬牙切齿，五十多岁老娘们的悍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偏头就要到旁边找棍子，吓得王大友撒丫子就跑开了。 …… 从姑姑家里出来之后，杨湛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见老爸也不在他面前提及这边的事，杨湛为了宽慰老爸干脆提议：“老爸，要不你给小叔打个电话，我们直接回村里吃中饭去，顺道直接把他俩接过来，明天正好帮着我们搞搞招待？” 杨国正有些心动，看了看时间后问道：“这边过去要个把小时，来不来得及哦？” “怕什么，我开快一点，叫小叔他们收拾点东西，直接到镇里选个好饭店等着我们。”杨湛稍微加大了一些油门，继续蛊惑：“你就跟小叔说是我这么安排的，晚点吃饭而已。” 于是，杨国正信了儿子的邪，马上打了电话给弟弟和唐桂香，奔驰大g穿城过镇，直接向着老家镇子里面驶去。 按照小时候的记忆，杨湛感觉从老家镇子里面坐中巴车，开到芝城区的车站起码要三个小时以上，一路上都是摇摇晃晃的，就像是长途旅行一样。 不过人长大了，感觉世界就小了。 道路改变了很多，车子也不再是摇摇晃晃的中巴车。所以，杨湛只用了一个小时零几分钟就把豪车开到了老家镇里的饭店门口。 去掉跨区的时间，细算下来，从自己家到小叔家实际上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而已，这么点距离，在大城市里上班每天往返甚至会有“公司好近”的感觉。 镇子里就一条穿行而过的长街，中午时段已经没什么行人在路上了，长得和杨国正有几分相像但面相有些老的小叔，正夹着根烟在饭店门口张望着，看到停在面前的大车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停车拉手刹熄火下车，杨湛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叔，等久了没有啊，大冷天站在外面干什么？” “呃~小湛，这么大个车子是你的呀？不冷不冷，怕你们找不到地方。”小叔憨厚的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特意买的芙蓉王给二哥和侄儿散烟。 杨湛接过烟很亲热的和小叔抱了一下，老实本分的杨国荣有些不太自在，不过这个侄儿他是从小带过的，血脉亲情的关系让他有些僵硬的笑容中带着无限的亲切。 “小叔，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陈晨，以后肯定是你侄媳妇，你直接叫晨晨就行了。” 和刚刚在大姑家完全不同，杨湛对老农民小叔非常的热情，揽着陈晨很正式的介绍给杨国荣。 “小叔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陈晨感受着杨湛的心意，有样学样的对杨国荣表示着亲切。 “唉~你好你好。”杨国荣尴尬的回应着，面对漂亮的侄媳妇，一直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看出了他的拘谨，杨国正过去搂着弟弟的肩膀往饭店里走：“行了，快进去吃饭，吃完饭一起回家里，你嫂子现在一个人在家呢。” 于是大家进店，又见到了正在点菜的婶婶，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比起小叔来，婶婶稍微多了一点人情世故，但也就是平均水平上的农村妇女，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 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个午餐，小叔抢着把单买了，杨湛意思了一下也没和他去争，然后就帮他们提着那个不大的帆布包上了车，一行人直接返回了城区松泉御园。 唐桂香中午一个人在家随便吃了点，看见一车人回来之后也热情的出来迎接，对小叔这一家子她以前也有些介怀，不过自从湛大老板赚了钱之后，唐桂香就把以前总要支援他们的那点不爽抛开了。 特别是最近这两个月，杨兵和杨蓝来了家里，俩小孩把她当皇太后般的哄着，唐桂香已经大度的想要主动去照顾小叔子这一家了。 不怪唐桂香有这种想法，因为杨国正一直都有贴补弟弟家里，所以小叔一家子对二哥都是言听计从，这回来到豪华的大别墅里，就更对大嫂敬畏了一些。 杨国正和唐桂香两口子也不把弟弟一家人当外人了，回到家里该叫他们吃东西就叫他们吃东西，该要他们帮着忙活就直接开口，这样的氛围杨湛觉得也蛮舒服。 其实明天来客人，今天能有什么需要忙活的？无非是烟酒茶、水果瓜子糖，这些招待人的东西都多准备准备，门口的迎宾地毯铺整齐了，家里该有的装饰和卫生死角再清理一遍…… 别看没什么大事，但家里的女人们也忙个不停，就连陈晨都主动积极的跟在唐桂香后面，尽管唐桂香舍不得让她做事，可止不住小机灵的陈晨看见未来婆婆在忙什么她就上去帮一手。 于是屋里经常传出唐桂香的唉声叹气：“晨晨啊，你别动，水太冷，你手嫩受不住的；晨晨啊，这个重你别闪着腰了；晨晨啊，快过来烤烤火，你姐房间里有护手霜，你有没有啊，快点涂一下，不然长冻疮了……” 还有就是陈晨斗志昂扬的声音：“阿姨，我来；阿姨，这个怎么弄，我可以的；阿姨，我不冷啊，家里这么暖和……” 可惜，这会儿杨湛已经出门了，他和老爸杨国正去外面的烟花店里买鞭炮去了。 原本杨国正已经买了好几盘“万响”鞭炮，但杨湛一看“这哪够呀”，院子这么大，要把鞭炮红碎屑铺满水泥硬化后的地面，从里到外越厚越好。 然后，他俩就开着车直接去到烟花炮竹经营部，先不管其他的，“万响”的大圆盘直接把后尾箱塞满了为止。 杨湛想了想觉得这也没多少，于是又问老板有没有晚上放的整箱烟花。 这东西自然是有的，经过老板介绍，杨湛直接下单五十箱，这样五箱五箱的同时燃放可以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又在店子里面和老爸杨国正一起挑选，以前小时候过年舍不得买的“冲天炮”、“二踢脚”、“旋转小蜜蜂”、“擦炮”、“砸炮”……看到喜欢就拿几把，最后又装了两大袋子放在了后排空间里。 一顿操作猛如虎，花出去几十个二百五，尽管杨国正有些心疼钱，但他也是个爱放炮的二货中老年，只是在车上忍不住提醒道：“小湛，买这么多炮仗，等下你妈知道了，我们俩晚上怕是要挨批哦。” “不怕！”杨湛信心满满：“一切责任由我顶着，回去你就说想拦都拦不住我。” 杨国正到底有些不落忍，脖子一梗底气不足的说道：“怕个裘啊，过年过节再加上新屋入伙，那么大个房子还不兴多放点炮仗？放心，要挨骂，我们两个一起受着！” 杨湛哈哈大笑着开车回到了家中院里，这时候昨晚吃饭的“劳力”们也都提前回来了，招呼大家一起把东西搬下来。 也不搬进屋里，直接就搞了几张大大的防雨布在院墙角落里堆放着，这东西还是有安全隐患，少了没事，多了还是要注意防火防爆才行。 跟在他们车后面还有一辆送货上门的厢式货车，五十箱大烟花也被大家兴高采烈的搬下来码放到一起。 “什么东西啊？你们两父子一下午整这么多东西回来？烟花、炮仗，这是要年前开店呀，怎么回事？” 果然，在屋里刚刚闲下来一点，唐桂香就趿着棉拖鞋出来视察状况，一见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烧钱玩意儿就忍不住吼了起来。 先前都带着兴奋劲儿的男同胞们瞬间都缩了脖子，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唐桂香明显就是女皇，侄儿侄女外甥儿子……哪个都不敢搅她虎须。 “妈，我买的！鞭炮一响,黄金万两；烟花一放,富贵吉祥；烟花鞭炮放得响，明年儿孙抱满堂！就问你该不该买？” 杨湛一边理直气壮的“顶撞”老妈，一边使眼色让陈晨出手打辅助。 好婆娘陈晨跟杨湛始终是一心的，见状赶紧上去搂住准婆婆手臂：“阿姨，咱们家越来越兴旺，多放点烟花爆竹是吉利，是去灾迎财的美好愿望，我家以前搬新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哦。” 好，唐桂香立即变脸，笑着拍了拍陈晨的手，对着杨湛警告道：“就这么些了？不要再搞多了！” “没了没了，就只这么点东西。”杨湛该软还得软，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又从车后排拎下来两个大大的袋子，袋子里面满满的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烟花小炮仗。 唐桂香警告的眼神瞬间一凝，不过还是在陈晨的牵绊下压住了弯腰拿拖鞋的冲动。 于是，唐桂香被陈晨扶回屋里后，外面的男人们都嘿嘿的笑成了百多斤的大屁孩…… 第447章 宾客盈门家兴旺 回家的第二天晚上，小叔和小婶住进了家里，这晚松泉御园别墅6号院里更加热闹了一些。 趁着吃饭前天暗的这段时间，杨湛拿出了下午的收获，和几个兄弟姐妹们在院子里玩得开心极了。 陈晨也享受到了在寒冬腊月的黑夜里和大家一起放烟花的快乐： 手持的“冲天炮”、“万花筒”朝着天空“哔哦哔哦哔哦……”的时候可以掌控方向； 二三十个“小蜜蜂”围在石头圈子里，点着一个引燃了一窝的那种微型的燎原与壮观； 拿起砸炮往地上嘣出“啪啪啪”，吓得人到处逃窜与惊叫，这是在大城市里永远享受不到的童趣。 …… 次日清晨，别墅楼里的人又起了个大早。 难得这两天万里无云，阳光直射下来，让本来寒冷的天气都带着一丝暖意。 今早杨湛和陈晨不用出去吃早餐了，因为小婶的早餐做得好，她一度都有到镇上开个早餐店的理想，奈何没做过生意，原来投资的本钱也不足，所以理想始终停留在理想之中。 昨晚杨湛就给小叔小婶承诺了，只要尝到他们做的早餐有开店的水平，那他就出资让他们实现愿望。 所以，清早蒙蒙亮的时候，杨国正牵着狗狗就去外面帮他们买回了新鲜的鱼和肉，小婶头天晚上就起文火熬出了整锅的黄豆猪骨汤，早上家里人想吃什么她就能现场给你做出来。 “小婶，我要吃卤牛肉米粉，干拌的可以么？”陈晨洗漱完后就下楼来点餐了，昨天早上的味道让她难以忘怀。 “小婶，给我做个辣椒炒肉的，鱼也做好了？再给我加多一点鱼肉。” “小婶，还有卤蛋啊，做了这么多？我要两个。” “小婶……错了，妈……” 住在老房子那边的也过来吃早餐了，一大早杨湛家里就恢复了热闹。 而杨湛吃完小婶做的早餐之后，和昨天在外面吃的一比较，发现还真没什么区别，甚至家里用料更加扎实，味道还要好上一些。 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叔和小婶，杨湛大手一挥，直接投资二十万让他们就在芝城区里开个店，位置选最好的地段，钱不够了再说。 这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杨湛对自家亲戚朋友始终秉持的就是授人以渔。 如果小叔小婶没什么想法，就想着在家里守着那几亩地建个好房子，那就让老爸隔三岔五的接济着也无所谓。 既然他俩还有点手艺，也愿意卖力气改变一下生活，那就以投资为名义，给他们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平台。 投资、借钱与给钱也是不一样的说法，不要利息的借钱甚至是直接给她们二十万，对杨湛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儿，但那就有些救穷的意思了。 用投资的说法套上个圈圈，也能让小叔小婶心中有个鞭策，至于投资收益，最后在年底返还给他们都没所谓了。 一顿早餐，吃的人开心，做的人也兴奋得有了盼头，整个家里欢声笑语，为今天的新房入伙请客开了个好头。 早餐之后，别墅院子的大门早早的敞开着，连廊中间的实木正门也都开门迎宾，屋里壁炉烧得旺旺的、空调开得大大的。 灰灰和阿奇今天在自家的小窝里也被带上了狗链，限制住了它们的活动范围，不论它们长得有多漂亮、性格有多温顺，总有些天生怕狗狗的人士，趋于礼貌待客的要求，只能稍稍委屈一下它们了。 杨湛招呼大家先出来放一轮鞭炮再说，一万响的大圆盘鞭炮摊开后有近三十米长，从院子里面竖起来往门外一滚，八条长长的鞭炮就相对均匀的铺满了入口的道路。 杨湛招齐八个人，有烟的点上香烟，陈晨和杨慧两人就各拿一个打火机，八人在门外一人负责点燃一挂鞭炮。 “1、2、3……开火……” 杨湛大吼一声，八封鞭炮同时点燃。 “啪啪啪……嘭……啪啪啪……嘭……” 陈晨又开心又害怕的躲到了杨湛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眯着眼睛看这轰隆一片、纸屑和烟雾翻飞的“壮观”场景。 几分钟之后，偶尔还有零星的漏网之鱼突兀的“噼啪”两声，吓得陈晨总是不自觉的跳两下脚。 看着这一路已经铺满了红红的鞭炮碎屑，杨湛点点头感到十分满意。 十点钟不到，准确的说是九点四十五分，第一对客人走进了别墅大门。 杨国正和杨湛两父子在院子门口主迎，过来的第一对人却是老邻居兼杨湛的好兄弟唐勇（大勇子）两父子，他们住的近，走几步路就过来了，所以来得最早。 “洋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来找我？” “大勇子，你从乡下赶过来的么，这么早？” 两人一见面就大笑着把手问好，但各自都是问题，没有谁回答谁。 刚要叙叙旧，后面又来人了，只见一辆雅阁从小区那边开了过来，杨国正连忙让开位置，指挥车子先停在外面。 车上下来的自然是唐治胜一家三口，但后排车门打开，八十多岁的表舅和表舅妈也下了车。 “大勇子、唐叔，先抽支烟，到屋里坐下喝杯茶先，我晚点再过来陪你。”杨湛赶紧先把唐勇两父子让进了院子，又朝杨兵喊道：“小兵，带你勇哥他们先进去喝茶。” “不用管我们，我们到处看看，参观一下你家的豪宅。”唐叔接过烟后直接就用手里的烟头把新的续上，然后领着唐勇就进院子里自己参观去了。 杨湛自然是转身过去迎接表舅他们，这个年纪的一对老夫妇，身体还健康得可以打牌做饭，也是难得。 这时唐桂香也从屋里出来，笑容满面的迎上了表哥表嫂，一伙人在门口寒暄了半天，后面又来人了。 看到后面来人，唐治胜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而表舅妈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嗹~姑爷、满满，新房入伙、大吉大利，恭喜你们啊！”说着就要把红包往唐桂香手里塞。 “国正、桂香啊，住这么好的房子，以后享清福咯，大吉大利噢，恭喜的红包要拿一个。”表舅妈也把红包往她手里塞。 唐桂香和杨国正赶紧伸手把红包推了回去，板正着脸拒绝道：“莫客气莫客气，请你们来一起凑个热闹，我们今天摆酒办入伙一个红包都不收！嫂子、治胜你们过来就是给了大面子，快收起来，莫扯来扯去难看的很。” 几个人一番拉扯，唐桂香始终不收红包礼金，开什么玩笑，今天摆酒请客就是要个面子，还收什么礼金啊，儿子给的一大包现金还放在保险柜里，老两口现在早就不为这点礼金心动了。 一方实在不收，另一方硬是要给，这扯麻纱的事情僵持了半分来钟，杨湛只好上前解围。 “舅妈、治胜哥，你们人来了就是最大的礼，今天我们家是一分钱礼金都不收的，你们就别为难我爸妈了，快进去屋里看看，暖和暖和。” 不由分说，杨湛直接上手接过红包，在每个红包封口上撕开个口子又折了一下，然后又塞回他们的口袋里：“心意收下了！” 如此这般，杨国正和唐桂香也学到了，就照着杨湛的样子，收下心意退回红包，后面来的人也看到了，但他们还是拿出了红包走了这一道流程。 于是，整个迎宾的过程就是热情豪爽的一阵恭喜，接着就是一出礼金红包的推塞游戏，最后说服对方，让来宾进院子转一圈喝杯茶。 然后，等他们看完房子、喝了茶、抽了烟、吃了瓜子花生水果后就自动离开。 当然，出门时杨国正一定会义正言辞的叫他们不要忘了，中午去友谊宾馆的三楼“友谊长久”厅吃酒，还特意强调把家里人都带上。 来来往往，老爸杨国正的同事朋友们、原来的邻居好友们基本上过来恭喜一下，进去里面转转感概赞叹一番就离开了。 而亲戚们就多坐一坐，有些还帮着招待进来看房子的朋友三四。 直到十一点钟了，大姑杨翠娟一家子才在堂妹杨慧的带领下来到别墅门口，一家三口人倒也没有空手过来，提了一箱牛奶还有一个混装的礼包。 大姑还假模假式的拿出红包就要塞进唐桂香的手里：“哎哟，弟妹啊，你们这个别墅真漂亮，恭喜恭喜，新房入伙旺财旺福。” 伸手不打笑脸人，唐桂香今天心情舒畅不想和他们翻旧账，也是笑脸相迎：“感谢大姐一家人过来，礼金我们都不收的，快进去喝茶吃糖。” 讲完这话后，唐桂香马上对着杨慧吩咐：“小慧，快带着大姑姑一家进去，屋里暖和，别在外面冻着了。” 杨国正也在旁边笑着往里引人，还特意对着里面吼道：“国荣啊、国荣，大姐一家过来了，你出来接着一点。” 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所以也没人和主人家在门口拉扯太久，大多嘴里说着恭喜加羡慕的话，然后就接着香烟糖果进去、出来、告辞…… 这期间，老妈唐桂香这边杨湛的四个舅舅家也都过来人了，人数最多的自然是住得最近的小舅家里，他们家条件最好却只有三个女儿。 杨湛家和小舅家里关系复杂且混乱，这次他们能全家出动上门来祝贺，很大的原因估计还是两个表哥唐治强和唐治胜从中做了工作，当然，乔迁的新居是芝城区首屈一指的别墅，这也是原因之一！ 说道唐治强，他们一家子来的人也不少，除了已经离家很久了无音讯的大大表哥唐治鹏之外，一伙人也凑齐了两辆车过来。 直到十一点半钟，亲戚朋友们该来的都来过了，杨湛打电话包了表侄唐明生家的一辆中巴车，把还在家里坐着的亲戚一车子全部拉去了友谊宾馆。 宾客盈门的感觉，杨国正和唐桂香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过，尽管忙得脚打后脑勺，但两人觉得家中兴旺，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第448章 风光无限老两口 唐桂香她们是跟着中巴车去宾馆的，杨湛带着年轻的走在最后，因为他们还要从家里搬烟酒过去。 八桌酒席不多也不少，来的都是些真亲戚和好朋友，不像有些地方喜欢摆酒，动不动就搞个七八十桌，左邻右舍点头之交都要发个邀请函。 入伙、生崽、结婚、满月、过寿……理由多种多样，一年摆个两三次，请个农村的酒席团队操持，特么的比上班还赚钱。 当然，后面人情往来就看你要不要脸了，真要脸的话其实都是些进进出出的事情而已，真鸡儿操蛋且费神！ 从楼下搬了三箱茅台，再带上十来条精装芙蓉王，杨湛和李亚军开着两辆车子后发先至的来到了友谊宾馆。 杨立青和唐治强几个表兄都在前面帮着招待来宾，友谊宾馆说是宾馆，但他们还是以饭店业务为主，住宿的还有后面一栋楼，老式建筑没什么特色。 门口有红底墨字“杨府入宅家宴三楼友谊长久厅”的招牌提示，这位置只要是个芝城人都不会找不到地方。 杨湛招呼表兄堂弟们帮着把东西搬到宴会厅里，也不讲究什么，每桌两瓶茅台一条烟，就按这个标准直接发放到位，喝不喝、抽不抽无所谓，上了桌子随便他们自行处理。 不一会儿人就到齐了，杨湛一直在厅内打着招呼没有入座，亲戚朋友认识或不认识的都要再去散支烟攀谈几句，这场子肯定要给老爸老妈支棱起来。 当然，这期间自然少不了被亲戚朋友们一顿称赞与羡慕，杨湛保持谦虚与微笑，而旁边的杨国正和唐桂香，显然在开饭前就已经被这些好听的话捧得飘飘然了。 杨湛心态稳稳的，今天他只是个陪衬，尽管大多的赞叹都是以他为和缘由，但最终落地的实惠美誉还是落在了老爸老妈身上。 让他们俩感受到风光与尊崇，事实上已经胜过大别墅带来的心理满足，这一点杨湛能够感受得到，所以他才毫不咸鱼的积极推动这个事情。 亲朋好友之中自然也有不清楚状况的在和旁边稍微了解情况的人打听，就比如杨湛小舅舅家这一桌。 小舅：“治胜，四姐和小湛这个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别墅豪车，还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来了？” 小舅家大表姐：“对啊，治胜哥，小湛是发了大财么？你平常和四姑家里走得近，晓得具体情况不？” 唐治胜能抽出上班时间来参加宴会，这可不是一般亲朋好友可以让他这么干的，今天过来纯纯就要给杨湛长面子来的。 “你们平常也不多关心关心四姑家里，小湛在广省混得风生水起，刚毕业才两年多已经做到石化公司副主任的领导岗位了。 这个倒没什么，关键是小湛会来事啊，在外面和朋友一起搞投资做生意，钱赚的飞起，前两个星期我还去了他那里一趟，你们晓不晓得他有多厉害咯？” 看到唐治胜在卖关子，小舅家的三表妹忍不住了：“治胜哥你倒是快说啊，我在羊城上班，要是湛表哥这么厉害，我过去投靠他可不可以啊？” 这两家的事情唐治胜门儿清，心里不屑这个小表妹的同时也不去和她计较，毕竟年纪相差了快二十岁了，都不算一个年代的人。 “就我所了解到的，小湛关是在他们石化公司做油品销售这一块，加上还有其它合作方，一个月纯收入有这个数。” 看着唐治胜比出来的两根手指，三表妹眼睛瞪得大大的感叹：“两万？我去，比我们公司副总收入还高啊！” “加个0！”唐治胜感觉自己装到了，笑呵呵的继续：“而且他还和朋友在外面搞了三个加油站，每年什么事情不干，纯分红都有上百万，厉害？” “嘶~”小舅家的大表姐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算，光是这么两项下来，一年都三四百万了，她一个区政府办公室文员以前还有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让她情何以堪。 “小湛女朋友陈晨漂亮？人家不但人长得漂亮，也是大学本科生，海关单位的正式员工。”唐治胜越说越有劲，他其实也对这个小表叔有些不怎么满意。 “关键啊，陈晨家里是鹏城的，她爸开金店做大生意。这么漂亮、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子，小湛轻松拿下，而且早就和陈晨家里父母见过面了，人家那边也喜欢小湛这个准女婿，这不过年就直接带回来了么。” 唐治胜这桌他捡着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删删减减的帮杨湛打着广告，引得杨湛小舅舅这一家子惊叹连连，自然也有表姐表妹们的羡慕与后悔。 而另外一桌上，大姑一家三口和这边的人都不熟悉，就直接拉着小叔杨国荣一家坐在一起，也免不了偷偷打听一下二弟和这个侄儿的具体情况。 “国荣啊，国正这家子怎么一下就翻了天了？到底做什么的发了大财？” 杨国荣老实木讷，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小婶却嘴巴子利索一些，她对大姑姐这一家没什么好感，说起话来就偏了很多。 “大姐，你们这是光顾着过自己家的好日子了，二哥和小湛也是这两年才好起来的。具体做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他们现在住这个别墅花了百来万，装修也都是上百万，而且小湛开的车子听说落地都是一百五十多万。 啧啧啧……一台车子够我们在芝城区买十套电梯房，还是小湛有能耐，带回来的女朋友家里也有钱，二嫂说陈晨家里几千万家底是少不了的。” 王大友忍不住隔着桌子问道：“小婶，那湛弟是不是跟着他准岳父在做事啊？照这么算的话，他一年不也的赚个七八十万，但他也没有工作这么久啊，你这一算下来，哪来的这么多钱，都是现掏出来的。” 这话有点技术含量，可惜了小婶哪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咯：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小湛应该是自己做事的，听说还是大企业里面的领导，钱反正人家就花了这么多了。而且小蓝也很厉害啊，现在小兵和小慧都跟着她做事，包吃包住还能拿两千块一个月呢，比到外面去打工强多了！” 我嚓，王大友顿时心中就不平衡起来，他好歹也是个大企业的正式员工，每月到手工资也就两千多一点，三十岁了还跟十八九岁的表弟表妹差不多，这让他觉得嘴里抽的精品芙蓉王都没有味道了。 “小蓝现在做什么咯？她以前不是也在广省打工的么？”姑父总算也参与了进来。 这时杨兵应付完堂哥的吩咐也坐了过来，他性格随他妈多一些，听到话后就得瑟的介绍了起来： “堂姐现在也很厉害噢，她在商业城里有七个门面，现在开的车子也是二三十万，过完年后堂哥说要把他的路虎拿回来给小蓝姐用，还要我和小慧也去考驾照。 他说只要我们听话、肯学肯干，以后帮我们在芝城区买房买车都不是问题，但条件是不能学坏和吊儿郎当，还给我们定了每年的任务，堂哥绝对不是一般人，我现在超级崇拜他。” 杨慧小姑年也猛点头，鼓囊着嘴巴闷声说道：“我也是，堂哥堂嫂好友气质，不过他们怼我们都很好，我现在的偶像是晨晨嫂子。” 每一桌都有每一桌的话题，但今天这个厅里，所有人谈论的焦点都是杨国正家里这些人，好奇的、羡慕的居多，但也免不了有几个嫉妒低声嘟噜两句：“一有钱就这么骚包，看经得起几年花销。” 十二点正，各桌都酒菜上齐，这时唐治胜和唐治强两个当官的侄儿主动烘托气氛，朝着主桌上起哄：“姑爷、满满，开席了要讲两句啊，主人家不讲话我们不下筷子。” “对对~老杨住大别墅了，不讲两句怎么好意思喝酒啊……” 都是亲朋好友，能过来喝酒吃饭的大多是关系深厚的，所以架秧子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顾及场合。 杨湛最会来事，跑到前面的小台上拿起话筒拍了两下，然后又招来服务员捣鼓捣鼓，小厅前面的音箱里就发出了声响。 笑嘻嘻的把话筒往老爸手里一塞，杨湛站在旁边给他鼓劲：“老爸，都是亲朋好友，说两句，说完后大家才好吃好喝啊。” 杨国正别看以前还当过一段时间车间主任，但真没怎么拿话筒讲过话，脸上本来就兴奋的有些红晕，这下子就更加发烫了。 抓住话筒僵笑着半天没有开口，杨湛只好在旁边提点：“说感谢啊，说不客气啊！” 这一提点才让杨国正找到了开口的方向，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带着点沙哑的声线说道： “今天是我老杨还有桂香，这辈子买的第一套新房子入伙，感谢亲戚朋友们能过来捧场，没有别的什么表示，中午好酒好菜大家放开来吃，不够了随时加菜加酒，就这么样，开始！” “哦噢~姑爷讲的太少了，阿湛你上去讲两句，大学生有出息，让我们学习学习。”唐治强和唐治胜两人带着一帮子侄儿侄女在那几桌上搞气氛。 因为两个都是当官的，天然就和周围亲戚之间没有什么隔阂（之前也许有，当了官之后也就没有了），所以他们两人算是在这些人中非常有话语权。 杨湛当然不怵这个，靠近过去和老爸搂在一起，拿过话筒就开腔： “今天这个厅不大，但邀请的都是至亲好友，2月12号日子本来不好也不坏，可是今天是我爸妈豪宅入伙，那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杨湛又把老妈和姐姐也拉了过来，顺手有让陈晨和李亚军也站到了台上。 正式的带着预备的，一家六口人站在前台，这一刻话还没讲，杨国正和唐桂香老两口就已经有了风光无限的感觉…… 第449章 美酒佳肴聚亲友 普通且平常的父母，五六十岁大半辈子都过得平平淡淡，他们在余生的风光感受大多不是自己吃得好住的好。 而是子女孝顺还有能力，不再被亲戚朋友看低，如果能够在所有的熟人面前显圣一两回，那才是他们对自身风光的最终认定！ 杨湛在物质上现在能轻易满足父母的需求，但在情绪价值和精神慰藉上就要花费更多的心思，今天这场宴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几年我跟姐姐都在外面工作，爸妈在家里多少都得到了各位亲朋好友的帮助，今天新房入伙是个契机，摆几桌酒也是想要感谢一下大家，没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已经过十二点钟，中午每桌十八道菜，吃不完打包走、吃不够叫他们再上一轮。 就这样，我们先提一杯，春节来临，我们一家借此机会，给各位叔伯婶婶阿姨大娘舅舅舅妈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辛福、身体健康、大富大贵……” “好~入宅大吉、新年快乐……” 经过前面的一番私下交流，在场的亲朋好友们大多知道老杨家的儿子女儿都有了出息，有出息的人讲话，哪怕是个晚辈，过来吃酒的人个个都会给面子。 再加上友谊宾馆的招牌大（贵）菜摆满了桌子，好酒好烟都上了档次，一家人过来连礼金都没有送出去，这种饭局谁参加了会不高兴呢。 杨湛提议了第一杯，一家六口人都在前排端着杯子遥敬了厅里的亲朋，然后整整齐齐的昂首喝干了杯中的酒水，入伙酒宴进入了正式开吃的环节。 杨国正和唐桂香喝了第一杯酒之后，感觉今天这个茅台格外的好喝，平常在家里也能尝出这是好酒，但无论如何都不如今天的香醇。 “不要客气啊，趁着菜还热气，多吃点菜。”杨国正回到主桌招呼着亲戚朋友，只要不在台面上，他在这群亲朋中还是有些活跃的。 正常情况下，这种算得上大请客的酒宴，开头先偃旗息鼓吃个五六分钟是常态（如果是家宴那就另说）。 但主桌的都是关系深厚（马上要深厚）或者辈分较高的人，今天杨国正这一桌就是他们两口子加上表舅表舅妈（年纪最长），二舅、三舅家还有李亚军父母。 场合特殊，李亚军父母今天没有和未来亲家太多的交流，这两位也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性格随和中带着些拘谨，大家都是相互尊重，礼貌攀谈。 “哦哟，桂香啊，今天这桌菜你们倒是真舍得，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加上山里跑的，这么一大桌子哪里吃得完咯。”年纪最大的表舅妈牙口还很好，最大的一个鸡腿早早就被唐桂香敬放在了她的碗里。 这桌没有小孩子，所有最好吃的（他们认为）自然先夹给最年长的人。 唐桂香才喝了一杯酒，脸上就带着了红晕，真不是喝醉了，她可是会自己酿酒的高人，真要论起来，半斤白酒喝下去她还能下厨做饭的存在。 这会儿一直笑得嘴角都扯到了耳朵根子，一向不爱讲大话的唐桂香女士这时候声调也高了几度：“他们两父子点的菜，莫管吃不吃得完，哥哥嫂子们吃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中午吃得好吃，晚上我们还在这里吃。” 吃几口菜垫完肚子，杨国正就拿出了他酒场混迹三十年的功夫，端起酒杯就开始和同桌的哥哥嫂嫂们敬酒。 除了这桌之外，可能只有大姑那一家需要先去敬一杯，其他亲戚都比杨国正还小，这些就需要杨湛代替他老子先去走一圈了。 杨湛和杨蓝自然是和表兄们坐在一桌，唐治强地位高也在这一桌上，李亚军这位准表妹夫已经在家里的时候就介绍给了大家，所以和陈晨一样被默认为了自家人。 吃了几口咸鲜香浓的老家豪菜，杨湛先端杯和唐治强碰了一下：“哥，今天还回去么，晚上留家里吃完饭再走呗。” 唐治强碰完杯后就一口喝掉，也不夹菜，侧身看着杨湛笑着摇头：“晚上肯定要回去，我爸妈和程程留下来吃晚饭，等下和你嫂子还要去一趟冷江那边，晚上约了个领导提前跟他拜个年，吃完晚饭回来再接他们。” 杨湛也不强求，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那行，中午我就不跟你多喝了，等下嫂子别喝酒，让她开车，大过年的为了安全千万别酒驾。” “没事，半斤来酒开车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在老家这块地头，没有交警会查我车的。”唐治强一如既往的秀着身份与地位。 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德性，杨湛也不跟他磨叽，叫上李亚军又跟他喝了一杯。 然后杨湛就拉着李亚军起身去敬一下长辈们，而唐治强也端着杯子一起，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给杨湛撑场子。 也不需要分得太详细，旁边就是小舅舅那一桌，杨湛端着杯子就先来到这一桌。 “小舅、舅妈、治胜哥、嫂子……”叫了一圈后放低杯子先和小舅碰了一下：“新年快乐啊，敬您一杯酒，好几年没在一起吃饭了，祝小舅、舅妈身体健康。” 事实上，跟小舅家里的关系以前还是很好的，但那时候住在一起，姐弟两家之间住近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矛盾，具体情况杨湛不清楚，想来也就是谁总是占谁便宜的问题，各有各的说法。 “小湛，这几年也不到小舅家里拜年了，今年有空到家里来吃饭噢。”作为唐桂香五兄妹中最有出息（有钱）的小舅主动发出了邀请。 杨湛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想想往常住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表姐表妹们早上先来自己家里拜年，然后杨湛才和姐姐去他们家走过场，因为唐桂香是姐姐，这算是基本的礼貌。 “肯定要去小舅家喝杯酒的，表姐表妹也好久没去我们家吃饭了，过年记得先来家里吃饭噢。”杨湛积极回应，但还是要点出按照规矩来。 “特别是老三，你还腆着脸笑呢，小时候在姑姑家里养了三年，长大了过年都不去看看长辈，像什么样子。”唐治强端着杯子在后面教训着堂妹，搞得三表妹唐琳脸上羞红一片。 唐治强话说得不重，但也在点醒着这一家人，当然，这也是把矛盾往小地方转移，想把原来没怎么摊开的龌龊就此隐藏掉。 同在一桌的唐治胜也掺和进来搞一搞调和：“我建议噢，今年初二中午我们一起去姑姑家里吃中饭，晚上再到小表叔家里吃晚饭，人多了热闹，治强你行不行？” “我没问题啊，中午喝茅台，晚上喝米酒，到时候跟小叔和阿湛多喝两杯。” 两个当官的在中间撮合，一些原有的小矛盾杨湛也不会去计较，事实上他自己跟小舅家没什么矛盾。 这次入伙酒，杨国正和唐桂香能邀请小舅一家过来，也证明他们底气足了之后，大概也不计较原来的矛盾了（也有可能是当面显圣爽一爽的意思）。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我家里茅台随你喝。”杨湛自然不会落了两位表哥的面子，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又喝了两杯，杨湛又转到大姑和小叔那一桌，这算是本家人，所以只喝两杯意思一下就行了，表哥王大友倒是想拉着杨湛多喝几杯，但另外一桌的硬是过来拉走了杨湛，倒也免了杨湛继续在这边感到不适。 没办法，要说和小舅家那边这几年有点小矛盾，至少两家以前是真住在一起，关系还很是亲密过一段时间，但跟大姑家里真心没怎么往来，亲密基数太低了，杨湛也被老妈影响到不愿意多跟他们交往。 另一桌是二舅家的表哥表姐，因为年龄相差较大，杨湛和他们平常往来的相对少一些，可是这桌有个表侄儿唐明生，所以就有了交流的基础。 几杯酒喝完之后，李亚军自己去了主桌陪酒，唐明生拉着杨湛端着酒杯站在桌子旁边窃窃私语起来。 “湛叔，制氧厂已经全部搞顺利了，前两天还弄了个竞聘，鼓励大家多出去找业务，按照现在估计，明年赚个百来万没什么大问题。” 百来万对杨湛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在老家把一个要死不断气的小企业扭亏为盈，这也体现了唐明生确实有些头脑。 当然，这种企业改制承包之后，只要经营者不傻，赚钱肯定是能赚的，多多少少而已，经营体制的改变在某些行业和单位就是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厉害了！明生你还是有做本事的，以后有什么好路子，缺了投资就来找我，你湛叔支持你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杨湛不吝啬夸赞，这个表侄儿在一众亲戚之中脑子最灵泛，他也是唐治胜最看重的后辈了。 听了这个“有大出息”的表叔夸赞，尽管比自己还小了两岁，但今天整套高端商务休闲打扮的杨湛，还是让唐明生有种仰视的心态。 “湛叔，你还别说，真有一个好项目有苗头，我现在肯定是没那么多闲钱去投资，如果你有兴趣，改天我带你去看看。” 杨湛没想到随口一说，这表侄儿还真有目标。 有些人一天到晚找到不到好的赚钱项目，有些人却动不动就能抓住有前景的方向，这东西就是个玄学，解释不来。 “行啊，这几天有空我打你电话，只要项目好，主要是你能管得了，湛叔我有的是钱投给你。”酒后装一装笔，杨湛才回家两天就要被带节奏了。 如此这般，杨国正和杨湛两父子就这么在酒桌之间穿梭，有时候分开敬酒，有时候汇在一桌，而杨澜、李亚军和陈晨还时不时的被拉过来做一做背景。 美酒佳肴、亲朋相聚、人前显圣，杨国正和唐桂香今天整个人好似都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上，如此“良辰美景”正是他们内心之中一直向往的场景！！！ 第450章 烟花灿烂醉人心 这场新房入伙请客宴开了八桌倒是刚刚好，幸亏杨湛多预定了两桌，不然到时候挤着坐或者临时加桌就有些遗憾了。 好多老家村里的和不在城区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邀请，要不然加到二十桌也能坐得下，但只是个新房入伙就没必要这么显摆。 都是相熟的亲戚和朋友，所以也没有那种很常见的塑料袋子打包行为，那种事情一般都发生在外包酒席的露天酒席里。 一般到了饭店和酒楼，大家还都是等整桌的人不吃了才会开始打包，而且仅限于女性和小孩，哪个男人敢叫服务员拿个袋子给他，那绝逼就会社会性死亡，让认识的人都瞧不起他。 所以，今天这顿饭吃到一点多钟的时候，大家竟然换位置了。 女人小孩吃饱了的可以打包走人，而还在喝酒的男人们就凑凑集中在前面的三桌上继续着。 杨湛他们自然是没有离开的，三箱茅台十八瓶，原本每桌两瓶是正常配置，喝完之后配啤酒算是常规操作。 但现在都集中在一起喝酒，那就不够了，能留下来喝酒的，最少都有半斤以上的酒量。 特别是杨国正那些好同事和朋友，还有他在单位里带着的几个徒弟，好菜送好酒，即便没有好菜，碰到吃席喝茅台的机会，酒量一下子都能翻倍。 于是人分两拨，有些亲戚跟着唐桂香她们回家里喝茶谈天，杨家男人们则留下来继续和朋友们在酒桌上奋战。 没酒了就回家搬两箱来，菜残了自然让后厨再上一轮，反正今天留下来的人愿意喝酒，那杨湛就给他们供应到位。 后续的一直吃到了快三点钟，杨国正和杨国荣两兄弟今天绝对超常发挥，把一群五迷三道的朋友送走之后，他们两人竟然还能正常聊天。 当然，这也跟杨湛、李亚军和杨立青几个人在后面帮着顶酒有关系。 这种喝法，杨湛认为只能干这么一次，花多点钱倒是无所谓，特么万一把人喝出个好歹来，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杨蓝和陈晨开着车来把几人接回了家里，都喝了酒，下午在家里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直到六点多钟天黑了，杨湛才被陈晨从床上拖了起来。 换了衣服来到楼下，大大的餐厅和客厅里各摆了一桌，菜是特地从友谊宾馆订了专车送过来的，自家厨房里只开火煮了两锅米饭、炒了几个青菜，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上还留下来吃饭的都是些实在亲戚了，比如三舅一家、二舅家的表哥表姐们，年纪最大的表舅和表舅妈自然也被留了下来，小舅家的二表姐唐妍一贯和杨蓝玩得好，这几年不论两家关系怎么样，她还是经常和杨蓝相聚的。 再加上几个在店里帮杨蓝做事的同学，很轻松的就坐满了两桌人。 家里吃饭，唐桂香成了主角，只见她开饭前就定好了规矩：“中午酒喝多了的男人们晚上不许喝酒了，多吃点菜多吃两碗饭，酒有的是，以后可以慢慢喝。” 定下了规矩之后她又吩咐杨蓝：“你和同学、表姐表妹们可以喝点红酒，自己招待好了。” 杨湛乐得老妈下令不喝酒，他是不相信什么回魂酒的，反正对酒这东西没什么真爱，一年到头不喝都可以。 “哎~妈，等两分钟再开饭，我出去放几挂鞭炮先。”说完后不管其他，拉着杨立青他们就去了院外。 于是饭前又是830的一顿轰鸣，硝烟和漫天飞舞的纸屑，再次为松泉御园6号别墅增添了热闹。 鞭炮放到还有百来响的时候大家就返回屋里吃饭去了，一地的“兴旺红”留待明天早上再清理也不迟。 这顿晚饭也吃了个把小时，当唐桂香带着女人小辈们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杨大老板又拉着年轻人出门了。 七点半钟左右，冬天的夜晚黢黑黢黑的，尽管别墅区有路灯照亮，但因为往山坡上行了几十米，所以跟入住率还不错的旁边高层小区相比，还是显得空旷和清冷了一些。 掀开防雨布，杨湛指挥堂弟堂妹：“这种一箱一箱的往院子外面搬，找空旷一点的地方哦，排成一排，我们搞个大型烟火秀爽一下。” 然后，这些人在杨湛的指挥下，个个干劲十足，二三十斤的大箱烟花不分男女都能搬起来就往外走。 吭呲吭呲一下子搬了二十箱出去，等到杨兵他们又积极的回院里要继续运送的时候，唐桂香大嗓门吼了起来： “行了行了，真是叫花子留不住二两油，一车子烟花你就想一晚上放完啊？大年三十不用放？初一初二不用放啊？” 面对“理性十足”的唐桂香同志，杨湛自然不敢讲出“放完了再进货”的忤逆之言。 然后杨兵又被伯母指挥着搬了五箱回去，唐桂香到门口点了点数，指着杨湛恨声说道：“十五个还不够啊？一个个放都能看个把小时了，剩下的过年的时候再放，听到没有？” 杨湛瘪了瘪嘴，原本他是要十排连发、五组跟进的，现在只能改成‘三连发五跟进’或者‘五连发三跟进了’，一个一个放？不存在的！ “行了行了，老妈你快回去叫表舅他们出来看烟花，就站在门廊那里就行了，最好搞几把椅子给他们排排坐着。” 好不容易把老妈推回了院子里面，杨湛采取投票表决选择燃放方案：“兄弟姐妹们，是三个一组放，还是五个一组同时放？现在只有十五箱，快点投票。” 杨湛手里拿着一更冲天炮当作采访话筒：“晨晨，你先说！” 陈晨歪着头想了两秒，笑眯了眼睛带着点撒娇的音调回答：”一个一个放行不行，这样可以看很久呀。” 话音刚落，杂七杂八的声音顿时在周围响了起来。 “小湛，一个个放，好几个一起放看不过来啊。” “堂哥，一个个放，我也想看久一些。” “阿湛，三个五个一起放，会不会重叠，影响效果。” “阿湛，轮着来。” “湛弟，……” …… 我嚓，想装一下咋就这么难呢！ 杨湛高举双手叫停了大家的建议，还是执着的折了个中：“小兵，你回去再搬一箱过来，两个一起放，间隔十秒钟。” 然后不得不解释一下：“大哥大姐们，这是108发的大家伙，一个个燃放的话，大家在外面冻僵了都放不完。正好凑齐了十六箱，两两一组可以放八组，看到你们脖子痛都行。” 没办法，金主定了方案，大家欣赏，自然齐声同意。 不由得杨湛如此豪气，前不久在鳌头海边单独放给陈晨看的那几组烟花，原厂发货，加上设计、运费什么的就花了将近六位数，而这次是在门市直接拿的批量烟花，对比之下能贵（杨湛心中的贵）到哪里去？ 合着大家一起，把烟花两两并排间隔几米摆放好了。 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塞进陈晨手里，杨湛自己却点了一支烟：“往后退、往后退，我和晨晨先来第一轮。” 等到大家都嘻嘻哈哈退到院子里后，杨湛先搂着陈晨蹲到右边的烟花前面，把长长的引信捏出来：“小乖放心，这个引信是中速的，点着了你先跑回去。” 陈晨一脸激动，双眼死死盯着杨湛手里的引信，捏着长长的燃香晃了半天没有对准：“有风，香太长了对不准。” 杨湛干脆把她手里的香拿过来插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zippo打火机“叮”的一声打着了：“就用这个，没关系，有我在不怕！” 陈晨右手捏着打火机下部，还是有些颤颤的把火苗对着引信戳了过去。 “啊~嗞嗞……” 随着引信燃烧发出的声音，陈晨跟很多女孩子一样，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要往后面跑。 “哎~打火机给我啊。”好在杨湛眼疾手快，轻拉了她一下把打火机接了过来。 陈晨双手捂着耳朵大叫着跑回人群之中，就好像烟花随时都会在她身后爆炸似的。 杨湛倒是一点都不怕，看了看引信燃烧的速度，他嘿嘿笑着不急不慌的走回左边“花开富贵”烟花前面。 倒也不敢太装逼，走到位置后弯腰就把烟花点了，然后也学着陈晨，大吼大叫的往回跑去。 人刚刚跑回大门里面，就听到后面“呲……嘭……嘭嘭嘭……”，第一管“天女散花”已经将光亮的烟花射向了天空。 “嘭……啪……” 随着第一声天空中的炸响，色彩斑斓的烟花在黑暗的天空中绽放，然后就是连续的升空与爆炸…… 这时候别墅连廊上一群年长的人都抬头望着天空，而院子里离着大门不远处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群情兴奋的跟着大吼大叫。 杨湛感谢这个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的年代，让他有钱和家人一起欣赏烟花的时候可以站在自己家门口，要不然，就要挤去人山人海的特定燃放地段，看着别人动手操作了。 扔掉手中的烟，杨湛从后面搂住陈晨的腰，让她把昂起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晨以前在老家也会跟着二哥陈未一起放烟花，但怎么都感觉没有和杨湛一起时那么有趣，夜空中的绚烂和背后的人，交织在她心间，是那么的让她迷醉。 此时此刻，不光是陈晨，站在这个院子里相关的亲朋们都是开心的。 特别是杨国正和唐桂香两口子，如此璀璨的烟花盛宴，让他俩不由沉醉在这幸福临身的美好时光之中…… 第451章 吃完瓜后再吃桃 夜晚的烟花是美丽的，甚至把旁边高层小区里的人都吸引到了旁边一起欣赏。 好多人都在感叹，住别墅的人果然有钱又骚气，小年夜晚上都放了快一个小时的大烟花，哼，我们没钱照样有的看！ 美丽过后归于温馨，亲戚们九点多钟都离开了，但还是留下了两桌人在家里打牌。 芝城打麻将的人相对少一些，最方便的还是打跑得快和字牌，天气好的时候随时可以看见小区里、公园里甚至是路边都有人围在一起玩几把。 陈晨就被杨蓝拉着教她怎么玩字牌，加上她的两个同学，四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玩得开心无比。 这东西杨湛倒是真不擅长，只当个狗头军师在陈晨后面瞎指挥，还时不时被随在旁边的小堂妹教育： “哥，你别瞎指挥嫂子，大字番数高，别总拆了，这样胡牌番数都不够了。” “嫂子，这个别听哥的，暗牌为先，留在手里违规了。” “看看，好容易赢一把才这么点番数，诶呀，可惜可惜……” 玩了一会儿，随着规则了解清楚之后，陈晨觉得这比打麻将还有意思。 这可不么，杨湛小时候刚学会这种字牌玩法的时候，瘾头大得跟一个邻居老爷子整下午的单挑，最后被唐桂香揪着耳朵拉回家的，可见这种牌是非常容易让人上瘾的。 屋里面灯火通明、温暖且热闹，看到陈晨已经上手之后，杨湛干脆伸伸懒腰直接回房间上网去了。 二楼的书房是杨蓝帮着规划的，简简单单的装饰与配置，借鉴的是杨湛168号老房子的格局，一台高配的台式机连上市里最高等级的电信网络，联网打个cs或者玩玩“一刀40级”的网络游戏没什么大问题。 杨湛开机后难得的登上了自己七位数的qq号，同学群中留言堆积，右下角的企鹅图标闪个不停。 翻了翻初中同学群里的留言，大多是跟过年聚会相关的话题。 大勇子：“我靠，兄弟姐妹们，哥们在乡下的畜牧养殖初见成效，跑山鸡现存200只、波尔多山羊48头，纯人工无饲料养殖，过年过节买了不亏、吃了不腻，有路子帮我把东西卖出去，必有重谢！” 猴子：“哇咔咔，大勇子回农村当地主去了？” 老狗：“猴子哥你懂个毛线，大勇子是山主不是地主，人家村里整片后山都归他逍遥了。” 蛤蟆：“好东西啊，大勇子，帮我整五只活蹦乱跳的咕咕鸡，羊肉好吃么？我家里宰不了啊，谁还要，我们合起来整一只呗。” 敏姐：“蛤蟆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大勇子，老母鸡给我送8只过来，你要是敢比市场上贵一分钱，看我不削死你。” 小荣荣：“上面的别吵，荣大美女明天摆驾回宫，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我在路口迎接。” 四木水（胡彬彬）：“我晚上十二点火车，明早到家，同学们好久不见了，要不要到一起我家里吃饭呀。” 大勇子：“别吵别吵，要鸡要羊的私聊我，谁要是帮我把羊卖出去，我陪谁睡一个晚上，注明---已婚妇女除外！！！” 菜包子：“我只偷偷的看你们装，哥们后天才能回来，你们要是吃大餐不等着我，哼哼，我就不跟你们玩了（害羞扭捏）。” 我最亮（靓）：“呕（呕吐）~刚从药房里偷了针麻醉剂出来，谁晚上睡不好觉，帮忙治疗（贼笑）。” …… 这个群里面也就过年的时候最是热闹，往后十来年，大家有家有室了之后，也只有偶尔几个同学碰到一起了才会发几张合照晒进来，再然后，有了微信群，这个qq同学群就只能是回忆了。 杨湛一路往下刷着聊天记录，看看这群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伴们，怎么在同学群里发骚发浪。 大勇子：“感谢明哥帮我搞定100只鸡，话说明哥，今天中午我还在你们友谊大宾馆吃席了，洋枪家里豪宅入伙，吃王八喝茅台，你们都没碰到哇！” 老狗：“沃特阿尤说甚么？洋枪、洋枪，你给我滚出来，中午有席吃你不叫我？晓得我是芝城一霸不，还想不想在老家混了？” 大勇子：“洋枪估计这会儿醉倒在家里了，我老爸留在后面喝酒，回家后醉到晚饭都没吃。” 铁霸子：“老狗，你抢我名号了，搞清楚谁是芝城一霸再说话。晚上来敏姐家夜总会，你我单挑到天亮，谁不来谁是狗。” 蛐蛐：“（偷笑）老铁，你吃亏了，老狗本来是狗，他不去也是狗，你要是不去就要跟他混同类了。” 铁霸子：“别管狗不狗，蛐蛐你分手了没有，分手了我就行动了，等了你这么多年还轮不到我么？” 蛐蛐：“（白眼）……” …… 老狗：“通知、通知，正经一点，暂定后天（周三）先聚一波，晚饭、ktv加宵夜，地点我和敏姐安排。申明aa制，女人有钱不能免单，着重提示，不许外带男男女女，特别是蛤蟆。” 蛤蟆：“靠~老狗，为啥专门点我一个人。” 耗子：“因为我们都没有，而你最骚。” 四木水（胡彬彬）：“我不带老婆，带儿子可以么？” …… 带着姨母般的微笑，杨湛看完了所有留言，坚决秉持着“我只看看，我不说话”的原则，任他们在群里叫半天也不现身出来。 隐身登录这个模式还是很好用的，群里面没有回复，但qq上还是有几个人顺手单独给他留了言，大多是问杨湛有没有回来。 还是那句话，初中同学的感情在大家都走出学校，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后反倒变得更加亲切了。 即便是读书时候的那些大混子，读书那会儿可能会欺负同学，但进入社会后个个都把以前的老同学看得很亲近。 现象比较特殊的是，以前读书一般般，但老实巴交的同学都混得不怎么样，而同样读书不行的混子们，出了社会都比老实的同学们过得要更好一些，当然，这要抛开有好爹好妈的特殊例子。 杨湛是另外一个类型，读初中的时候也不老实，但读书却是这些同学中最厉害的，说到这一点，他真的可以脚踩板凳摆出一个poss，在班上喊一声“还有谁”。 看完初中群，杨湛又看了高中和大学的班级群，其中高中群最是无聊，因为在里面说话的还是那些熟悉的初中同学，因为上学读书压力太大，高中的同学完全没有初中时那么活跃，所以关系也就没那么好了。 其实大学群里面呼叫杨湛的人更多，至少星城的那一波兄弟，都在召唤杨大老板过去“扶贫攻坚”。 在一群群的留言之中，杨湛看到了两条最有意思的留言。 张赫旻：“湛哥，晴晴来京城找我了，我跟她复合了两个月，现在又彻底分开了。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你想骂我，欢迎拨打我的手机号码。” 罗政：“湛哥，没好意思打电话给你，晴晴从京城回来了，我还是想去找她，如果有甚么好建议，请及时打电话来教我\/骂我，新年快乐！” 两条留言，让杨湛吃了个大瓜，上世他就参与调和过这场三角关系，这次有了改变，两位男主都只给他留了言，而没有在过程中打电话给他述说苦衷。 杨湛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直接把留言都叉掉，qq也退出下线，他对重吃一遍“有情无爱”和“舔狗上位记”没有了太多的兴趣，就当没看到这几句留言！ 电脑还没有关闭，杨湛就感受到了身后陈晨的气息。 只见陈晨弯腰环住杨湛的脖子，牙齿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的声音出口既入了杨湛的耳朵：“我要冲凉，水温调不好怎么办？” “啪”的一声，杨湛直接摁下了排查的开关按钮，电脑软件更新？去你的“请稍后”！ 两个人贴在一起出了书房入了卧房，反手关门上锁，杨湛同志中午喝的酒正好助了现在的兴…… 不一会儿浴室里的通风和浴霸都打开了，热腾腾的喷头下水流嗞在泛红的皮肤上，水雾弥漫开来，又被头顶的排风扇吸入，形成了一个微型的水雾风暴。 雾气之中，杨湛双手端杯，只是和敬酒时候的手形大相径庭。 特意打了香香的沐浴露，这比水流下的感觉更加细腻。 最近这两周酒喝得太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只顾着温馨，少了一些激动。 朦朦胧胧的磨砂玻璃门外，洗手间里除了水流的哗哗声，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了出来。 “头发湿了，怎么办？” “没事，先吃饱了再说。” “吃什么……” “我这里有桃，你的不在自己手里么？” “那我咬了哦……” “等等，我先吃两口……” “……还有泡泡啊……” “软滑的更可口！” …… “靠~破热水器，为什么是储水式的！” 杨湛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外去翻找浴巾，门内却传来陈晨压抑着的惊叫和过后忍不住的银铃般笑声。 第452章 蔚蓝之家打零工 次日清晨，杨湛正搂着陈晨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房间门就被敲得山响。 “起床啦，打零工的人怎么比老板起的还晚，扣你工资噢。”杨蓝神经兮兮的在门口叫嚣着。 床上的两人睁开了眼睛，陈晨整个人是背靠在杨湛怀里睡觉的，两人肌肤相亲，一点距离都没有。 昨晚上的肉肯定是吃到了的，开什么玩笑，只要躲过了冰凉刺骨的冷水，杨大老板的房间空调开到26°，窗帘一拉和夏天没什么区别。 杨湛喜欢从后面搂着陈晨睡觉，不为别的，这个睡姿端碗最是方便。 被叫醒了的杨湛努力扩张了一下三条腿，伸了伸懒腰，手掌还下意识的抓握了两下。 “嘤~嗯~”陈晨被刺激到轻哼一声，转身躺平后把两只光溜白皙的手臂伸出了被子，也学着杨湛伸个懒腰。 “早啊小乖，要不要继续睡？老姐那边去不去都无所谓啦。”说着话，杨湛又侧身过去，手脚并用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不要啦，昨天答应过姐姐的。” 陈晨用尽心力从床上爬了起来，扯了个浴巾围在身上就跑进了浴室，再晚一点点，早起凶猛的杨湛同志又会趁虚而入了。 等到两个人收拾妥当下了一楼，整个客厅里只有小婶在厨房里等着他们。 “小婶，他们人呢？”杨湛四处打量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开始给他们做早餐的小婶。 “小蓝他们先去店里了，你爸妈还有你小叔都在院子后面的灶房里，大早上你小舅那边让人送了一扇土猪肉过来，他们在后面准备做油酥肉，那么多猪肉不过一下油，放在冰箱里不好吃。” 说话的功夫，小婶就把杨湛喜欢吃的米粉端上了桌子，为了照顾陈晨，她还早早的熬了一锅肉片粥，油条包子也都是热腾腾的。 但是陈晨还是和昨天一样选择了牛肉卤米粉，加上两个糖心荷包蛋，她现在正是爱吃这一口的新鲜阶段，总是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伺候好两位少爷少奶奶，小婶戴了两个拢袖就往门外走去：“吃完了把碗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去后面帮他们去。” 呼哧哧的吃完了早餐，杨湛和陈晨两人把碗端回了厨房，然后换鞋出门，好奇的绕到后面灶房那边去看看状况。 一出门口，灰灰和阿奇就撒了欢的跑到他俩跟前，天气冷一些，两只狗狗貌似非常的适应，加上6号别墅在小山坡上，老爸杨国正每天早上带它们出去溜达好久才回来，可算是把它们高兴坏了。 刚绕过主屋，就看见杨国正和杨国荣手里都提着两个大大的红色食品袋。 “快点给我接住了，等下小勇要送土鸡山羊过来，我还要把后面的窝棚搞一下，不然都没地方放。”杨国正催促着正在烧水的唐桂香。 “外面支着桌子，你眼睛看不见啊，抬抬手就放上面不行么，没见我也忙个没停？”唐桂香眼睛一瞪，但还是拍拍手过来接过了一个袋子。 正走过来的杨湛瘪嘴耸肩，朝着陈晨做了个鬼脸。 陈晨也憋着嘴忍住了笑意，这种烟火气在她家里可难得见到，她老妈从来都不会在大佬陈面前大声呵斥，而大佬陈连锅碗瓢盆都认不全，就更不会帮去做饮食饭菜了。 相对陌生的家庭氛围里，陈晨感觉杨湛家里的女性地位貌似很高的样子，不由得更想融入这个家庭里面了。 “老爸，大清早的搞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啊？”杨湛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上去帮忙，后面的陈晨也学着挽起衣袖跟着上前。 可是才靠近两步就被唐桂香喝止住了：“你们两个别掺手，全是油油腻腻的，把衣服搞脏了懒得洗。” 杨国正马上也笑脸盈盈的对着陈晨说：“晨晨啊，你和小湛在旁边看看就行了，有你们小叔和小婶帮忙，我们分工明确，很容易做的。” 杨湛也就是做做样子，没有老妈指挥，他哪里知道要做什么咯。 伸手扯开几个袋子看了看，旁边小叔笑着介绍道：“都是些配菜，油豆腐、香芋、香菇、干笋，从老家早班车捎过来的。” 杨湛点点头，带着陈晨走近灶房里，看见小婶正在案板上对着一扇猪肉下手操作。 “哦豁，黑猪肉啊，这一扇有百来斤？”杨湛伸手在猪肉上按了按问道。 “有~这大土猪养了至少一年多，猪肚猪肠加起来110多斤，整头猪毛重算起码250斤以上，这个品种算是很大的猪了。” 小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圆头斩骨刀，对着猪肉正中间就要对半砍开，这时小叔恰好跨进门来，连忙喊道：“哎~你个蠢婆娘怎么这么砍呢，排骨、猪腿按照部位分开了再切大块啊，你这砍的零零碎碎的还要一块一块去剃出来么？” 说完这话，小叔挽起袖子露出精装的手臂，一把抢过小婶手里的刀：“你去烧水去，或者帮着嫂子把芋头收拾出来。” 赶走小婶后，小叔持刀在灶台上来回“唰唰”抹了两下，刀背一斜，顺着排骨下部一刀刀的划了过去，还真别说，论用刀的功夫，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强了一些。 陈晨眼睛不停的东瞄西望，觉得好些事情都很稀奇，就比如自家厨房里摆着一扇猪肉，她就在自己家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厚实方便的农村土灶台、两口直径1以上的大铁锅，蹲在灶台下烧火的小婶笑嘻嘻的看着一脸好奇的大城市姑娘，今年能搭上二哥家里一起过年，感觉好日子突然就降临在了本本分分的自家头上，现在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看着确实也没什么需要帮手的地方，杨湛只好拉着陈晨往外走去：“我们走了啊，到姐的店里打零工去了。” 唐桂香抬头对着杨湛喊道：“中午带陈晨在外面吃点好的，我们这边忙的很，没工夫做大餐的嗷。” “晓得了，晚上做一道新鲜的油酥肉，记得放酸辣椒。” 杨湛一手搭在陈晨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潇洒的举过头顶挥了挥，还不忘点上一个菜。 车子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要去商业城就要经过老城区最繁华的一条内城路，因为是最老最繁华的一条路，所以四车道加上两边的人行道上，都是车水马龙。 反正也不是老姐的正式员工，杨湛开着车子游荡在拥挤的马路上。 老家这边真要说车多的话也算不上，毕竟现在才是零七年，但马路上摩托车、自行车、三轮板车、面的小货车个个都是插针高手，杨湛开着个奔驰大g在速度上面完全被他们碾压着。 “小乖你看，这里是历史悠久的汽车站；这边是最老的中心菜市场；这个是我读的小学，不过马上会迁走；哦噢，到了，商业城，很大！以前这里是体校，用整个标准的四百米操场建成了这片商业城。” 杨湛用蜗牛的速度把车子挪到了商业城旁边的一条岔路上，在一个老头的指挥下把车子停好。 下车后先散了根烟给他，然后不等他开口就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塞进他手里：“老叔，新年大吉大利，帮我多注意着点噢，别找零了。” 一看这大叔的打扮，戴着个帽子叼着根烟，脖子上还挂了个小包包，地方特色，路边看车收费的本地老头，这可不是正规停车场收费老头能比的哦。 “唉~老板大气，恭喜发财，祝来年赚的盆满钵满。”这老叔也是个会说话的人，笑呵呵的接过钱还根杨湛握了下手。 打发了老头，杨湛搂着陈晨，护住她往二楼的电梯走去，这部扶梯可是上过本地新闻的存在，因为商业城刚开业的时候，这部电梯被上上下下体验的人直接干报废了，所以，现在它就是个死楼梯而已。 从二楼广场正门进去后左转十来米，杨湛就看到了一排店面门楣上大大的招牌“蔚蓝之家”，门里门外都有好多顾客在进进出出着，这就是老姐杨蓝的“事业”了。 一排七个店面，前面四个卖服饰，后面两个卖鞋子，最后一间店门是关着的，估计是被他们当成了仓库和办公室在使用。 杨湛带着陈晨挤到收银台前，坐在里面收款的是杨蓝和杨慧两人，于是他便拍了拍台子笑着招呼：“老板，两个日结工资的临时工，打算给我们多少钱一天？” 杨蓝停下填单子的手，抬手就把陈晨拉进了柜台：“我们只要美少女，晨晨受雇店员加模特，开工资800一天，你就算了，搬运工我们不缺，250爱干不干。” “嘿~老姐，这你就没眼光了，我换身衣服也是个标准模特好不好。”杨湛假装不服气的争辩着。 杨蓝也不理他，直接选了一件店里最靓的中款风衣让陈晨换上，然后只让她站在收银台前负责帮杨慧接单子收钱。 陈晨哪里干过这活儿呀，不过人家觉得新奇，笑容满面的接受了这份工作。 有了陈晨的加入，整个蔚蓝之家里的颜值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杨湛感觉自己也能拉动一把平均值，正要找件衣服也套上的时候，被李亚军拉着进了最后面的办公室。 …… 第453章 浅聊发展与规划 这一排的店面是可以隔开也可以打通的，所以，最后一间店面就被隔开后在里面靠墙的地方做了一道门。 杨湛跟着李亚军进了门后，看见这间四五十平米的店面内部空间还是很宽敞的，靠外的一半都做了仓储式的置物架，上面堆满了备货的衣服和鞋子，而靠里面的一半有四张办公桌和两张行军床。 李亚军只简单的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白水给杨湛：“年前这段时间生意好，过完年之后就没有这么热闹了。” 杨湛点头表示理解：“咦~怎么没有看到立青哥和小兵呢？他俩不在店里待着的么？” “哦，一楼侧面我们还租了三间大仓房，这边店子主要是零售，还有就是给下面乡镇经销商过来看货下单，提货的话还是要从下面仓库发出的。” 李亚军一边应付着杨湛，一边拿出个账本在电脑上输入着数据。 杨湛绕到后面去看了看，大概是每天进出数据的录入与统计工作，再对比库存，分析出各种品类的销量，以便于归纳销售数据和分析款式的市场需求情况。 “这么多店这么多人，你们就从海关拿了那么点货，够卖么？” 李亚军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开心的回应道： “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够的，店面增加还有几个月的名声积累，之前的那一大货柜比预期的出货速度快了一大半，这不，前两天我们才从李旻和张鸿昌那边订了两车货回来。” 杨湛惊讶的问道：“我靠，这么快，年前就在他们那里下单了？都没去他们厂里看过样版，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李亚军呵呵一笑：“没事，本来只想着两家合起来凑一车差不多了，但后面谈到只预付20货款，其它部分两个月后再结清，反正有你这个大老板在，他们俩一点都不担心我们的付款能力，算是给我们额外照顾了。” 看到杨湛抬眼望天有些无奈的样子，李亚军立马解释：“我们没去看货就下单，他们没有担保就给货，这算是友好合作的开始，阿湛你的面子，我们双方都会维护好的。” 说完后，李亚军又起身从仓库那边挑出了几样服装，往办公桌上一放： “这是他们的产品，尽管不如海关品牌那么大牌，但质量和款式真的还不错，而且出厂成本低了好多，非常符合我们这种三四线城市的市场需求。 这两天上架之后，好多经销商都过来拿货，比他们去羊城和虎城那边都方便很多。” 随手拿起这几件衣服看了看，以杨湛非专业人士的眼光倒也能感觉到质量还不错。 这些都是小生意，杨湛也不太想费心思介入，前面的路都已经给他们铺好了，后面怎么走全靠他们自己。 “明年除了在这条路上做大做强，还有什么想法没有？如果想法切实可行，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的。” 李亚军咬了咬下唇，侧仰着头考虑了几秒钟才说道： “明年第一件事是把进货渠道拓宽一些；再就是冷江区那边也过去开几家店面，毕竟那边的交通比我们这里好很多。 三就是考虑创一个蔚蓝之家的品牌，从夏天服装开始，t恤、短裤、衬衫、牛仔裤，以文化元素作为卖点，看看能不能走薄利多销的发展路线。” 哦豁，李亚军的思路还是很开阔的，杨湛在想着他们怎么稳扎稳打的时候，他已经考虑到进一步的品牌化拓展思路了。 但杨湛知道，在这种三四线城市，交通便利性和人口消费基数不高的地方，自创品牌想要发展起来是极其艰难的，至少在自己还没有工厂的时候，纯靠一点点创新想法是没有什么壁垒的。 这种没有壁垒的商业创新，做得一般般还好，稍微有些影响力那后面可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有的是大鱼过来叼走你这块好饵料，而你却连钩子都没有。 所以，李亚军说的这种只能是小打小闹的在区域范围扩大点影响力，要真是那么容易的话，李旻和张鸿昌家里的厂子那么大，人家早就自己做大做强做品牌了，何至于还以代工生产作为主要业务呢。 “行啊，好事情，能想能干就不会没有好发展。”杨湛先肯定他们一拨，然后稍微给出自己的建议： “其实步子不用那么大，你们毕竟才开始没多久，先夯实了现在的赚钱模式，等增量空间受限的时候再多元发展也不迟。 自己的品牌不是那么容易有起色，但下一步可以考虑去代理几个品牌，到外面的内城路、步行街那边开几家专卖店，这种方式十年之内还是可以稳定赚钱的。” “再一个，现在网上销售兴起，你们可以摸索一下，用蔚蓝之家的名义提前在这一块布局，我可以肯定的说，网上销售以后绝对会超过实体店的销售，蔚蓝之家这个品牌，从现在、从网络上开始积累，也许会是更加便捷的一条路子。” 李亚军算是有些想法，但杨湛的说的路子更加实际。 几句话就让李亚军不得不佩服这个未来的小舅子确实有两把刷子，想想人家日子过得轻松，还那么有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见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抓了只笔就在摊开的本子上记录下了1、2、3、4……好几个重点。 “还是阿湛眼光长远，我们做服装销售这一块毕竟还是新手，把基础夯实了，稳步发展才是硬道理。 网上开店销售这块还真是一个很好的风口，过完年后我和小蓝要认真研究一下，代理几个品牌店、开个网上销售店，这两个方向作为明年发展的首要目标，比我的想法更加有实际意义。” 其实站在杨湛的角度，老姐杨蓝他们能够在家乡稳健经营，过上富足充实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衣食住行中排第一的衣字，在这个年代真的可以养家糊口、勤劳致富的，但真要说在这一行杀出个名堂来，性价比却极其低廉。 还不如就靠着这行安享一个富贵，来的更加有现实意义。 稍微提点两句之后，杨湛也就不做细节军师了，怎么去做还得看他们自己。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杨湛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表侄唐明生打过来的电话。 “湛叔，在哪儿呢，有没有空啊？” 杨湛接起电话往外走，看到陈晨和老姐杨蓝在收银台那边忙得不亦乐乎，才短短半个小时左右，大城市靓女就已经习惯了服装店二老板兼模特的身份定位。 只见她用标准的普通话跟顾客交流着，样貌身材加口音，把“蔚蓝之家”的逼格都提升了一个大大的档次。 拿着电话特意从她们眼前路过，杨湛笑着和陈晨挥了挥手就出了门面：“我在商业城呢，什么是你说。” “湛叔，昨天你说有空去看看我找到的新项目，现在有时间的话我来接你？” “嚯~这么积极啊，就赶在年前这点时间？”杨湛走出外面刚想点烟，又把烟收回手里返身往回走去：“你报个地址给我，我自己开车去和你汇合。” “嘿嘿，那行，湛叔你开车到怀山公园这边，我在门口这里等你。” “嗯~好嘞，等下过来。”杨湛同意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收银台前，杨湛看着里面忙碌的三人低声说道：“唐明生约我去看个小项目，晨晨你是跟我出去，还是留在姐这里呀？” 杨蓝只是怕陈晨无聊，拉她过来感受一下而已：“没事，这里忙得过来的，晨晨跟小湛出去玩。” “你去谈项目？” 杨湛点头。 “那我留在这里陪姐姐！” 杨湛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也不用磨磨唧唧的，说完之后，杨湛轻拍一下柜台，笑着转身出门而去。 十点钟不到，开着车子规避了拥挤路段，绕了个大湾来到怀山公园门口，也只用了十多分钟而已。 怀山公园这边算是新建的街道，路面宽阔，特别是公园门口这一片，人行道都有七八十米宽，跟个小广场似的。 车子刚停稳，唐明生就从公园外面的一个门店里跑了出来。 杨湛摁下车窗解开门锁，唐明生拉开车门一步就跨了进来：“湛叔，新换的这辆车更加拉风了。往前面开三百米调个头，直接停人行道上就行了。” 杨湛笑着一脚油门下去，照着他的指引把车停在了唐明生的小骐达旁边。 唐明生下车引着杨湛从旁边路口往里走了十来米，就在一排门面后头看到了一个已经停工了的小工地。 一个胖子从有家店面的后门快步走了过来，人还没到，手里的烟就已经拍出来对着两人了。 “唐总，这就是你说得杨老板了，你好你好，我叫李天德，杨总比想象的更加年轻帅气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客气杨湛自然也是客气的，看了一眼唐明生后也接过烟来，不过却婉拒了胖子点烟的热情，只把香烟夹在食中二指之间。 “湛叔，这是李老板，今天劳烦你过来，就是和李老板谈谈现场这个项目合作的事情。”唐明生指着这一片小工地，很直接的介绍着。 第454章 小生意随口打发 唐明生很直接的介绍了今天请杨湛过来的目的，又给胖子李天德介绍自家表叔：“老李，这是我表叔，比我还年轻两岁，正经的大学本科高材生，实力不用我多讲，看看我表叔的车子，要谈事情就要拿出诚意了哦！” 杨湛点头笑了笑，又跟胖子握了一下手，侧身对唐明生说道：“明生可以嘛，在老家混得路子蛮宽的！” “芝城就这么点大，来来往往做生意的就这么些人，抓住了就是路子，抓不住也就只是个谈资而已。” 唐明生这话讲得都带了点哲学含义了，杨湛露出了欣赏的目光，顺手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zippo打火机，将手中的精品芙蓉王点燃了深吸一口，香烟顺嘴入喉，倒有些丝滑的感觉，可惜杨湛还是不爱这种味道。 “谈谈，这个小工地是搞什么的？挖这么大几个坑，别说是建房子哦。” “不是~”唐明生带着两人往里面走了几步，三人站在了几个大坑旁边：“老李，你来给我湛叔详细介绍一下，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明德在杨湛身上感受到了有钱人那种底气，这种气质和本地的这些暴发户们完全不同，沉稳之中带着些随意、好奇之中却没有任何急迫的心境。 “杨总，这块地之前拿下来是准备做煤气充装站的，你也知道，咱们城区的楼房越来越多，对日常生活的煤气需求也越来越大，这东西只要建好了，以后可以说是坐着收钱。” “这块地加起来有一千两百多平，预计规划一个三十吨储量的液化煤气站，后面是一个小山包，周围没有什么高层建筑，这里靠近山体可以埋进四个二十立方米的罐体，综合算下来这个容积可以正常满足周边这一片区域的日常需求……” 黑胖子李明德带着两人在里面转了一圈，应该是对这个行业和规划很认真的了解过，每个点都说得头头是道。 “后面还要完善的基础设施包括：围墙、大门、停车亭、装卸台、罐池、消防、避雷系统等等，说起来很多，实际上资金到位施工的话，一两个月就可以全部完成。” 边走边听，杨湛把手里抽了半只的芙蓉王扔掉，掏出自己的精装五叶神散了两只给他们，自己抽上一口后还不忘调侃：“习惯了抽这个，不咳嗽。” “哟，广省好烟啊，口味还不错。”李天德用烟头对火又续上了新烟。 “按照常识来说，这个算是危险经营行业了，各项审批有哪些？很麻烦的？”杨湛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个肯定算是危险经营品行业，充气站要正常营业最先得办理《危险化学品经营许可证》，这个我们在挖坑之前就已经办好了，建成后还要拿到《消防验收意见书》、找安全公司做评估。 然后根据意见整改，后面还要和计量所打交道，方方面面全部搞下来才能正式营业的。” 杨湛听了这些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基本上和开个加油站的程序差不多，听起来事多，但真有能力的人办起来也是有章可循的。 “这块地，符合政府对液化煤气站的建设规划么？” 李明德听到这话就知道杨湛并不是有钱的无脑小白，咧嘴笑着打探了一句：“杨总对这个行业蛮清楚的，之前是有做过这个投资么？” 杨湛深吸一口气后喷出了浓郁的烟雾，神情轻松的自白道：“我老底在石化公司，在惠城有三座加油站。” 好嘛，不用解释了，有油站的人，对这套程序了解的肯定是大差不差了。 唐明生却是才知道自家表叔还有加油站，算是对家里这个亲戚又多了些了解。 李明德瞪大眼睛对着杨湛竖了个大拇指：“厉害了杨总，怪不得知道这么细的东西。” “不瞒杨总，这块地肯定是在液化煤气站的建设规划范围之内的，不然我们也拿不到《危险化学品经营许可证》，没有这个证件这几个大坑都不会先动工挖出来，这些都是有先后顺序的。” 杨湛把烟头弹进坑里，招呼两人往外走去：“具体顺序我肯定不了解，我只是想直接的知道，所有手续能不能够办得下来，办下来需要多少钱，以及为什么开工没多久就停下来了，这几个坑明显已经挖了有几个月了。” 走回车子旁边，杨湛用力在人行道上跺了跺脚，把粘在鞋底的一些泥巴踢掉，然后打开车尾门，从里面拿出矿泉水扔给了两人。 “哇哦~杨总这个车才是男人的最爱啊，在我们芝城市都没见到过，偷偷问一声，这车多少钱，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李天德没有及时回答杨湛刚才的问题，反倒以车子为噱头先岔开了一下话题。 杨湛也不着急，喝口水耸耸肩，抬脚在后轮上踹了两下：“这车纯粹就是装逼用的，朋友店里提车，一百五十多万。” “嘶~”李明德狠狠的瘪了瘪嘴巴，作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而唐明生却想着继续给李胖子加深点印象，只见他装作好奇的问道：“湛叔，国庆节你开回来那辆路虎卖掉了么？那车多少钱啊，也蛮好看的。” 杨湛猜出唐明生这是在隐性的给自己秀实力，虽然没有什么必要，但还是淡淡的配合道：“那车一百一十多万，才开了三千多公里卖掉干嘛，下次让我姐开回来，以后给她用了！” 谈了几句男人都爱的车子问题，李天德这才叹气的说道：“手续肯定能办得下来，关系我都疏通好了，二十万不算多。” “地是我注册公司拿下来的，本来就在规划建设区域，之前预算一百五六十万能够搞定，我自己凑点钱再找关系贷点款，熬两年就能一口吃下来。” “谁知道把地拿下之后，办完两个证件，之前同意给我搞贷款的朋友被逮进去了，找其它渠道拿款利息高不说，还有砍头息，风险太高了。” “再加上，七算八算下来，还得要将近两百万才能把盘子转动起来，要买车、买储气罐、买成千上万的家用煤气罐，雇人销售雇人送货，都是要积压资金的，所以这才拖到现在。” 杨湛听他讲完之后，疑惑的望着唐明生，意思很明显，是要问他对方这话的真实性。 唐明生点点头：“老李讲得这是实情，我和他认识也有五六年了，之前我也考虑过制氧厂和煤气站的选择，最后心思用在了制氧厂那边。” “期间碰到几次他都没和我说，我还以为他搞得差不多了，直到前两天一起喝酒才跟我讲起这事，这都已经耽误好几个月了。” 接着唐明生又做出可惜的样子：“我是真没钱了，不然肯定要进来跟他合伙搞的，这片区域没有正式的充气站，搞好了随便算一算，每年赚个百来万没什么问题，说起来，比我的制氧厂还有搞头。” 杨湛瞥他一眼：“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搞这个？” “怪他自己咯。”唐明生挥手在李天德背上拍了一巴掌：“之前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李天德：特么老子现在就是胖子），我是投了制氧厂都开始赚钱了，谁晓得他还没搞起来。” 大概意思杨湛明白了，但实话实说，这种“小生意”他真心没太多兴趣，自己和李天德也不熟悉，投钱过去相互信任度有限，以后为了这么点利益扯皮不值当。 “现在李老板是什么个想法，说来听听。” 李天德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后才下定决心说道：“我想引入160万投资，占股40，有了这些钱，明年五月份前这个充气站就能正常营业。 年利润如果低于一百万，我愿意按照双股东五五分成，依次改变分成比例，直到高于一百二十万以上才恢复按照正常股份分红。 实话讲，我自己现在投入也就是一百五十万左右，但充气站主要有我负责建设、审批和经营，所以多拿些股份很正常。” 杨湛侧头看着唐明生，哼笑了一声：“怎么样，你不投一点？” 唐明生摇头叹息：“我倒是想，这个东西做好了就是张很稳定的长期饭票，咱们区里管道煤气二十年之内都完善不了，那东西投入太大，门槛太高。 充煤气其实和我现在做得制氧充氧差不多，只要注意安全防范，市场需求摆在那里，可惜我现在真没钱，拿个三万五万的也没什么意思。” 杨湛拍了拍落到裤腿上的烟灰，玩味的盯着唐明生：“真想参一脚入股么？” 唐明生注视着杨湛，很认真的点头：“真想！” 杨湛微张着嘴巴，舌头顶了顶上颚，伸手把车门拉开，转身一屁股靠在驾驶椅上：“一百六十万没有问题，不过占股45，分红方法还是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 不等李天德说话，杨湛有指了指唐明生说道：“一百六十万中借你八十万，就按银行年化5的利率计息，两年还清，让你也参与进来，分我45股份中的22，我不想管事，明生你还要负责所有对接事宜，出了差错你担保。” 说完后，杨湛就挪动屁股把脚收回车里，踩着刹车把车子启动，对着一脸呆滞的两人留下最后的提醒： “你们这个再好，对我来说也只是小案子，花太多心思没有必要，明生是我侄儿，我只信他就够了。 刚才讲的就是我最后的决定，也不想和你们去精打细算，考虑好了之后，明生再来联系我。带上合同，让治胜哥看一看，他说没问题的话，一百六十万随时到账。” 挂上前进挡位，方向一打将车子调了个头，杨湛朝着唐明生挥手：“我先回商业城，你们慢慢考虑一下，晚上六点之前给我回信，过时不候哦。” 话音刚落，杨湛朝着两人抬了抬下巴，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轰鸣着驶向了远方。 第455章 缘分老兄胡庆华 杨湛一脚油门潇洒离去，前后脚在这边也就逗留了不到一个小时。 老家这边局限性太高，真没有什么值得花心思的好项目能找上门来，杨湛也没有主动探索的积极性，投些小钱在这里，就当给父母攒点零花钱。 有这些稳定的长期收入给到他们，总好过他们有需求的时候开口找儿子拿钱，也算是面子里子都照顾到了。 而另一边，看着车子消失在坡路尽头，唐明生和李天德还双手插兜的站在人行道上。 “钓竿子，你这个表叔很难琢磨呀！” 唐明生抽出左手搭上了李天德的肩膀：“你要理解啊，对于他来说，你这个小小的充气站真的提不起太多兴趣。要不是我硬拉过来，他才不在乎这么点小生意。” 李天德抓住自己的外套衣摆扇了两下，胖子不怕冷，还想扇点冷风让有点毛毛汗的后背凉爽一下。 “实力真的很强么？这么年轻，鹏城的车子，搞个首付很容易的！” “切~”唐明生推了一下李胖子：“很容易怎么不见你买辆车呢！我治胜叔你是认识的，他那栋房子你朋友不也是在边做过包工头么，股东撤资遇到资金困难，前两周他跑了趟惠城，湛叔直接250万隔天就打到他卡里了。” “昨天他家新房入伙，全款的松泉御园别墅，装修花了一百多万。你晓得他回商业城做什么？她姐在二楼买了七个门面，从广省用货柜拉着服装鞋子回来卖。” “这些还都是能看得到的，今天我才知道他还有三座加油站。老兄，有些人你是理解不了的！” 李天德其实也只是常规性的提出疑惑，三十多岁的人了，社会上的人稍微接触一下，还是能够分辨出有没有真实力的。 “嘿嘿，我是土包子没办法，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的人。”李天德自嘲一下算是揭过了自己的怀疑。 “45我这边没有问题，80万年化5的利息真心不贵，他这是让利给你，真尼玛豪爽啊。” 他当然没有问题啦，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杨湛还的这个价本来就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人家豪爽到不扯皮，李天德也想着搭一搭粗腿，不去分毫必争了。 唐明生脸上带笑，今天本来想拉杨湛过来帮一帮李天德。 当然，他也肯定充气站是个能赚钱的生意，想着多在杨湛面前表现一下，又是带着些亲戚的关系，以后自己有什么想法了，再去麻烦这个表叔也能拉的下脸来。 “那行，我就勉为其难，跟德胖子你合起来赚点钱花花，没办法，谁叫我有这么个表叔呢。” 唐明生大笑着跳起来压了一下李天德，突然一拍脑门子懊悔道：“卧槽，特么的十一点多钟了，刚才怎么没有留我表叔一起吃中饭咯？” “你个哈麻批，不说我都忘了，野生团鱼（水鱼）都叫人炖上了，咋搞？” 唐明生掏出手机想再打给杨湛，翻开手机屏幕后，想了想又收了起来：“算了，湛叔不差我们这口吃的，把你老婆孩子叫上，今天咱们两兄弟家庭聚会。” “行，中午少喝点，下午一起把合同搞出来，打铁趁热，你还要拿给你庭长叔过目的，别耽搁了。” 于是，两人分别拿出手机各自打电话去了。 …… 唐明生没有再打电话给杨湛是对的，说明他知道轻重。 杨湛也确实不太想和陌生人吃饭，开着车子在下个路口转下去换了个方向，记得早几年老家这边流行一种叫谭鱼头的新鲜炖鱼做法，那时候，好多人家里请客都要到店里去打包一份带回家。 因为一份大大的鱼头就要上百块钱，以唐桂香那时候的节俭性格，杨湛还真没有尝到过这个味道。 路上打了电话给杨蓝，告诉她中午有豪车送外卖，她们等在店里坐享其成就行了。 循着记忆，杨湛开车绕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这家在天桥旁边的老店，几年前生意好的时候，这个店名就叫“谭鱼头”的店子光在芝城就开了四五家，到现在一阵风过去之后，就只剩下这家老店还在正常经营着。 在老家，杨湛也就不那么讲究了，车子直接停到人家店门口，下车到前台直接点了三份最大的“谭鱼头”，再加上服务员推荐的五六个大菜，付了钱就直接在门口抽烟等着提货。 快到中午了，这几天都有太阳，所以在门外也没有感觉到寒冷，杨湛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桥，这地方旧旧的，让人能够回忆起小时候熟悉的感觉。 “哎~卧槽，阿湛，你怎么在这里？” 正当杨湛叼着烟昂首回忆幼时感悟的时候，一声惊喜的问候从侧面传了过来。 杨湛顺着声音回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我去，这么巧啊，庆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放假回来了？” 却原来是“老相识”胡庆华，这哥们除了以前是同事之外，现在他们还是香秘华天的邻居。 “进了个小公司，提前休了年假，带着父母早点回来过年，你在这里干嘛，跟人一起吃饭么？” “没有啊，我路过这里，进来打包几份谭鱼头回去当菜吃呀。你这是，和我一样？” “我家就在这边没多远啊，中午外婆说想吃鱼，我这不跑腿过来打包一份回去呗。” “那就太巧了。”杨湛掏出烟来散了一支给他。 胡庆华接过烟后翻出自己的都彭防风打火机，“叮”的一声把烟点上，见杨湛瞄着他的打火机，正好随了他秀一下的心愿。 “这个打火机不错，回芝城前从我老舅家里搜出来的，崭新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个东西，便宜了我。” 杨湛笑了笑，接过打火机玩了两下：“你老舅做什么的呀，几千块的打火机放在家里都不知道？” 这就是纯聊天打发时间了，胡庆华家里好些事情杨湛都清楚的很，但现在他是“不知道”的，正好从另一个维度欣赏下这哥们的装逼节奏。 “啊~我没跟你说过么？我舅在银行工作，鹏城发展银行副行长，总行的。这些小东西，他家里多的是。” “我嚓~”杨湛对自己惊讶的神情控制的很到位：“大人物啊！你老舅也回来过年么？” 杨湛的惊讶让胡庆华与有荣焉，轻轻抽了口烟，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外婆回来了他肯定得回来过年啊，不过要年三十才能到家，在家里待两天就走了。偷偷的来回，不然市里面好多搞金融的都要找上门来，应酬太多。” 忍住笑，杨湛继续撩拨：“那倒是，这么大银行的副行长，咱们芝城本地也没出过几个这么有实力的人了。” “那肯定啊，他一回来，芝城区这些银行的分行长都会带着东西上门拜访，他们一个行业系统里的人，基本上都相互认识和了解的。” 两人就这么拿他舅舅的话题聊了一支烟的功夫，不过，话说回来，胡庆华的这个舅舅确实算个能人。 杨湛以前也跟着他去见过几回，但那时候人家已经是正行长了，后面连他的秘书都成了某个省行的分行长。 在人事变动频繁，大小股东博弈的商业银行里，时不时还有些人被逮了去，唯独他舅舅一路平稳，大小股东和下面分行都十分认可，有能力、不争功、有派系、不挑事，未来每年拿着上千万的年薪，安安稳稳的干到了退休。 扔掉烟头，胡庆华突然想起什么：“阿湛，我搬进香秘华天也一个多月了，没怎么碰到过你，但碰到一个老乡叫蒋启超，他说是你同学，现在还住在你家里，最关键是，特么竟然是从我现在公司跳槽走的。” “啊~”杨湛一脸震惊的样子：“你现在的单位不会是银盛金融？那你们老总我都认识哦，雷总、杨总助，还有魏国强、王静。特么，太搞笑了！” 杨湛觉得这个天聊得有意思，看着以前老朋友懵逼的样子感觉非常有趣。 “沃日~”胡庆华感觉这个世界也太小了：“这特么也太有缘分了！没得说，这两天我约你，找时间一起吃个饭，正好我老家同学的路子都很野，找个特色好地方喝两杯酒加深一下感情。” “好呀，最好是特色小店，到时候我准备酒，老家的米酒干不过他们，咱们自带好酒过去。” “哈哈，我也怕这东西。我家就在前面农行的职工小区里，有空过去坐坐，今天先不多聊了，我的菜打包好都快冷了，改天等我电话。” 杨湛颔首就要和胡庆华握手道别，这时候饭店服务员提着几大袋打包饭菜过来问道：“老板，菜打包好了，东西有点多，提的时候小心点。” 赶紧上手帮忙提了一袋，杨湛掏出钥匙把车门打开：“麻烦直接帮我放到后尾箱里，摆稳一点不要洒了。” 东西放好之后，杨湛这才看到胡庆华呆立在旁边，眼睛直挺挺的看着这辆骚车：“我了个去，刚才我还在心里暗骂，哪个骚包把这么骚的车停在门口呢，原来阿湛你呀！” 杨湛仰头大笑，关好后尾门后绕过去打开了副驾驶：“几百米，顺路把你捎过去？别告诉我这么点距离你还开车来的哦。” 胡庆华提着一盒谭鱼头直接坐上了副驾驶，把包装袋直接放在脚垫上，等杨湛上车之后才说道：“下次约饭，你直接开这车来兜我，我那破天籁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没问题~”杨湛倒车上路，换上前进档，轻踩油门让车子平滑起步，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耍帅体验推背感了，不然汤汤水水洒一车那就真的是造了孽。 第456章 商业城中混日子 顺路送了一趟胡庆华，杨湛右转开了没几分钟又把车子停到了商业城外面的老位置。 下了车直接扔了一包精品芙蓉王给看车老头，笑着跟他扯皮：“老叔，刚交了停车费的，这次不收我的了。” 烟一到手，看车老头就知道自己赚了，一包烟比停车费贵多了，马上好话尽出：“瞧你说的，不看车子，只认老弟你这个人，放心去办你的事，车子磕了碰了我负责。” 几句交流，两人都心情舒畅，杨湛两手各提了两个大袋子，锁好车门，跟看车老头招呼一声就往商业城里走了进去。 来到蔚蓝之家后，中午的顾客总算少了一些，陈晨已经空闲下来在几个店面里自己逛了起来。 “兄弟姐妹们，中餐外卖送到，辛苦大家空闲的都来吃饭。” 一进门杨湛就吆喝了起来，双手四个大袋子份量还真不轻。 李亚军从柜台里窜出来赶紧接走了两个袋子：“走，放到办公室桌子上去。” 回头又吩咐堂妹：“小慧，快去拿报纸铺一下桌子。” 杨蓝这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中午没有要往外发货，所以守在底层仓库的杨立青和杨兵也跟着回到了店铺，两人紧赶几步，把杨湛手里剩下的两个袋子接了过去。 “阿湛，到哪里买的饭菜啊，怎么这么多？” 杨立青把袋子提高到眼前，从口子里面看进去，只闻到香味却猜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菜。 不愧是早年间自带外卖就做得很好的谭鱼头，打包盒都有十几年后外送餐盒的标准了，这一路回来，竟然一点汤汤水水都没有洒出来。 “路过谭鱼头，今天中午主菜就吃这个了，早几年还真没有吃过，听说里面放了罂粟壳子，吃起来很过瘾么？” “狗屁的罂粟壳子，那是草果，以前吃过两次，味道还可以。”杨立青笑着解释道。 而老姐同学唐秀梅却反驳道：“青哥你这就说错了，以前为什么那么火，真的有这东西啊，不然为什么别人吃了以后总是心心念念。现在生意为什么没有以前好，就是因为没放这个了呗。” 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民间传言，反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今天中午试试味道不就知道了么。 蔚蓝之家的店面加仓库，自己人加上杨湛和陈晨就有七个，杨蓝的两个同学，还有后来招进来的五个妹纸，留两个人端着碗在门口看店，办公室里这顿工作餐吃得热闹非凡。 “嚯~味道还可以。”杨湛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先尝了第一口。 又拆了双公筷在盆里搅了搅，挑出了两颗拇指大小的配料放在桌上：“就是个草果啦，不过我们这边做菜貌似很少放这东西，好多人不认识？” 陈晨也用筷子扒拉了一下这两颗东西，又把筷头放进嘴里尝了尝：“是草果唉，我家厨房里常年都有备着的。” “啊，不是罂粟壳子呀？”唐秀梅好像还有点失望似的，随后又了然：“怪不得现在没以前那么好吃了，这店刚流行的时候，我老公那时候还在追我，带我去吃过两次，那时候味道真是好！” “是鱼头味道好么？那是你老公味道好，别搞混了。”杨蓝另一个同学张红英开了个已婚妇女的常规玩笑。 尽管味道没有想象中放了“罂粟壳”那么惊艳，但比起什么剁椒鱼头、鱼头豆腐、砂锅啫鱼头这些常规吃法，谭鱼头还算有它自身的特色，偶尔尝尝还是可以接受的。 再丰盛的工作餐也就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辛勤工作的蔚蓝之家员工们饭量都还不错，辣么多饭菜最后一点都没有浪费。 饭后女人们在店里四散着聊天消食，而杨湛却跟杨立青他们跑到商业城门口抽烟去了。 杨兵别看还不到二十岁，烟龄都有四五年了，农村里不怎么读书的小孩子，在这个年代太正常了，杨湛也没有圣母病发作去教育小堂弟不要抽烟，这东西，自己都没有做到，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小兵啊，抽烟没有问题，回去我拿两条好烟给你，但你和立青哥在仓库里绝对不许抽，清不清楚？” 换个方向，杨湛还是要发挥一下大哥的权威，好歹是自己的亲堂弟，不作威作福两下，无法感受到当老哥的爽劲。 小老弟杨兵的性格随他妈，这几天见到亲堂哥那真是敬若神明，指东他就往东，指西他就不喊停都不会停，杨湛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嘿嘿，谢谢哥，你放心，我和青哥都不在门里面抽烟的，这点堂姐和亚军哥早就定了规矩。” 李亚军也笑着帮他备注：“小兵很不错的，听话还肯干，以后多学点东西，本事大了就可以跟着你堂哥去混了。” 杨兵傻呵呵的笑着，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李亚军的帮衬。 “立青哥今年回村里过年么？什么时候回去？”杨湛转移了目标关心起这位老哥来。 杨立青抽烟的样子一点都不熟练，快三十岁的人了，有时候笑起来还觉得他有些腼腆。 “我今年就在这边过年，爸妈跟到南岭大哥家里去了，我懒得凑过去碍眼。” 话说得有些无奈，没办法，这个年纪的人了，无家无业，光棍一个凑到大哥家里去过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单过着更舒服。 杨湛跟他还是很亲近的，笑着过去搂着他肩膀：“那正好，小兵他们一家再加上你，我们家今年过年就热闹咯。明天把唐妍二表姐也叫到店里来帮忙，她一天到晚守在家里也受气。” 杨立青笑容之中带着些感动还有一丝尴尬，糯糯的点了点头：“那我就赖在你家里过年了，反正叔叔和婶婶对我也好，我脸皮厚一点也待得下去。” 杨湛用力在他后背拍了拍，鼓励道：“没事，明年亚军哥他们找两个服装品牌做代理，开店的钱我来拿，给你和小兵都入个管理股，用心去做，年底买房买车都不是问题。” 画出一个饼子收获了三个热切的心，杨湛一支烟没有抽完就接到了大勇子的电话。 “洋枪，早上送鸡送羊到你屋里，怎么没看见你人呢？” 杨湛这才反应过来，早上老爸说送这些东西过来的人是好哥们唐勇，好像也说得过去，这哥们从广省回来到农村里自主创业，眯着眼睛养鸡养羊，搞到最后却发现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老爸杨国正现在“财大气粗”，帮衬着买多一点他家的鸡和羊，也在情理之中。 “我大早上来商业城了，在我姐店里打零工呢，有什么好事就说。” 电话里唐勇大大咧咧的吼着讲话：“我今晚不回村里，木头今早回来了，约我们晚上去他家里吃饭，你搞完了快点来咯。” 这是每年的常规操作，同学胡彬彬家里最是宽敞，每年大家都要去他家里吃两顿饭的，杨湛也不推辞：“可以啊，我晚点过去，还有谁呀？ “木头说联系了耗子、蛤蟆、老狗、猴子和菜包子，今天人蛮多哦，早点过来。” “没有妹纸啊？” “要妹纸干毛线啊，明天晚上老狗和敏姐不是约了年前小聚么，我明天来不了，今天纯粹是兄弟伙吃饭。” “晓得了，我晚点就过去。” 两个人对着手机都是吼着讲话的，没办法，这是以前养成的二百五德性，大家觉得不这样不显得亲近，于是这几个初中光棍群中的人，各自交流都是粗声粗气的，要是不明白内情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吵架，夯得一匹！ 这边唐勇的电话刚挂断，胡彬彬、耗子、老狗、蛤蟆……个个都打了电话过来，意思很明确，晚上光棍群的人刚回家就要聚一聚，谁不来谁是哈麻批。 杨湛笑着跟他们一一应承，这几个好兄弟大多不在老家工作，也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在一起聚两次，再过几年有些人结了婚，聚在一起的人就会越来越少，趁着还年轻，杨湛还是愿意多回味一下毫无利益关系的发小之情的。 好容易接完了电话，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李亚军他们早就回去上工，杨湛干脆趴在围栏上又点了一支烟。 从二楼的商业城广场平台上看向四周，一楼售卖各种干货和农产品；二楼是服装鞋类，还有各种饰品、玩具、图书；三楼主营各类电子、影像、电器、灯饰。 整个商业城，说的好听点是个集合了各类生存生活用品的大卖场，说得不好听的话，这就是个大杂烩的集市。 但这不妨碍南来北往的人群聚集在这里，所以，过了中午吃饭这个阶段，整个商业城里的人又越来越多了起来。 杨湛懒散的抽着烟，看这形形色色的人间烟火，砍价、吵闹、车铃、吆喝…… 人在某个阶段，总会觉得这种杂乱与喧嚣是那么的闹心，但经历了一些人生之后，再反过来感受这些情景，又觉得是那么的生动和鲜活。 就这么放空的看着楼下的场景，不需要每一分时间都有意义。 当然，杨湛也没太多高深的感悟，俗人一个，偶尔故作深沉只是满足内心的自我演绎。 当烟头烧到手指的时候，杨湛被烫得差点跳了起来，“麻批”一声，丢掉烟头狠狠的踩上一脚，返身往蔚蓝之家走去，还能帮老姐去打两个小时零工，感叹这真是一个“昂贵”的工作呀！！！ 第457章 动物兄弟年前聚 下午五点钟左右，商业城的人流瞬间就开始减少了，年前这个时间段，天气又冷，买卖东西的人不会那么持久。 四点多钟杨蓝就开始盘账，开门营业一整天，零售加上批发，年前零售好利润高，蔚蓝之家一天纯利润有近万元。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吃惊的利润率，正常七个门面的营业利润如果达不到这个程度，那些早早做生意的那些人就不会个个都赚的盆满钵满了。 五点钟准时打烊下班，门窗一关，商业城的二楼和三楼，晚上六点钟就会大门上锁，整晚都有保安在封闭的内部进行巡逻，安全方面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勤劳的蔚蓝之家员工们相互say了咕嘟拜就各回各家，杨湛和杨蓝也开上车子载着大家回到了松泉御园的家里。 刚下车，杨湛就问陈晨：“小乖，等下我去同学家里吃晚饭，一群玩的好的初中男同学聚一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陈晨偏着小脑袋做出思考的样子：“远不远啊？有我认识的人么？” “嗯~好像就昨天来过我们家的唐勇你见过，其他人你都不认识，今晚这些同学都是在外面工作的，这两天才陆续回来，每年我们都会在一起吃几次饭。” 陈晨还在衡量，又想跟着杨湛出去，又怕去了后无聊和尴尬。 这时杨蓝从自己车上整理好后转了过来，直接上手揽住陈晨的手臂，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晨晨别跟他去，我们晚上在家里打字牌，阿湛去的这个同学家就在旁边农村里，都是一群从小玩到大的直男，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去了就无聊得死。” 陈晨听到杨蓝这么一说，马上笑呵呵的随着她往家里走，到门口时俏皮的转头笑对着杨湛：“那我晚上在家里，我想和姐她们打字牌。” 杨湛瘪嘴耸肩，做出一副被抛弃的遗憾神情。 经过几天磨合，陈晨在杨湛家里算是住的习惯了，人多热闹，加上家里的人都会围着她转，一点都不会感到孤独和无聊。 还有就是字牌这个方便和简单的游戏，吃完饭后码张桌子就可以直接开台，屋外的寒冷和屋内的温暖，很容易让处在这个环境中的人不愿意到处流窜。 陈晨不跟着去，杨湛觉得也还好，免得惊艳了这群小伙伴们，到时候大家都说话文邹邹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就这样，杨湛进屋和爸妈打了声招呼，又去楼下拎了几瓶酒、带了几包烟，叫上李亚军开车送他一程，晚上免不了喝酒，所以也懒得自己开个车过来找骂，当然，也是避免秀豪车让小伙伴们感到压力和距离。 等车子开到一中老校门那边的时候，杨湛下车提着东西就往泥石小路上走去，李亚军在后面问晚上要不要来接他，杨湛直接伸手在头顶挥了挥，头也不回的拐进了两边都有竹林的岔路。 从下车点走到胡彬彬家里也就是两百来米的距离，天色已经昏暗，农村小路上并没有路灯，等看到亮光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同学家门口。 胡彬彬家的位置很好，门前有一块大大的水泥平地，以前是自家晾晒农作物，后来就是自家专用停车场，左右两边种了一棵橙子树和一棵桂花树。 前面的主楼是常规的砖石混凝土两层半楼房，要说设计的话，是真心没有，特别是到了二楼，就感觉布局跟迷宫似的，分不清哪个是客厅哪个是房间。 最重要的是他家的主楼里面是没有厕所的，大冬天要是想上个大小号那是真的有点受罪，你得穿戴好装备下楼，到后院专门建的一排洗浴间和厕所里面解决问题。 倒也不是所谓的旱厕，冲水蹲厕有两个，洗浴单间有两个，都是给租房的陪读家长们准备的，现在到了寒假，偌大的楼房和前后院，倒显得非常空旷。 老式农村建筑自然没有杨湛家别墅那么设施完善，正面大门是两扇对开的厚实木门，正常情况下这个天气应该把门都掩实了，在家里烧两个碳炉，没有冷风对流在家里才坐得住。 但今天胡彬彬家里来的同学多，所以两扇木门只是虚掩着，还有巴掌宽的缝隙将白炽灯的柔和光线透出了门外。 “沃日，快六点钟了，洋枪和蛤蟆怎么还没有来？” “这两个家伙敢摆架子，等下我先跟他们搞三杯，你们后面跟进噢。” “洋枪在帮他姐看店呢，估计要关店以后才能赶过来，别急嘛，大晚上有的是时间。” “洋枪什么老姐什么时候回老家开店了？卖什么的，也没听他讲过呀！” “蛤蟆这狗曰的，昨天我在铁头家汽修店勘察事故车辆的时候碰到他了，这鸟人还开了辆车回来，路上爆胎，特意跑铁头家去补胎去了，哈哈哈……” 杨湛走上水泥坪的时候就听到了房子里传出来的各色对话，于是他笑着故意放慢了脚步，磨蹭到门口还偷听了十来秒钟。 “吱嘎~”一声，木门被杨湛压着把手往里推开的时候发出了诡异的声响。 “哪个叫嚣晚上要和我先干三杯的？马王爷几只眼数不清了么，大爷晚上好好教育教育你！” 脚还没有跨进门槛，杨湛嚣张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内，惹得围桌而坐的几大“凶兽”都跳起了身子。 “我嚓，洋枪你特么吓死爷爷了，开个门怎么发出了这种声音啊，见了鬼哦。” “哈哈哈~洋枪好久没见你了，晚上我跟你喝，听说你家搬了大别野，昨天也不请我们过去喝酒，是怕我们拿不起红包么？” “就是就是，大勇子说你家在友谊宾馆摆酒，好酒好菜招待都没我们的份，看不起兄弟伙么？” 杨湛一句话就惹来一群人围殴，抬眼一看，好嘛，老狗、猴子、耗子、大勇子、菜包子，除了还没来的蛤蟆，屋里还有个之前没说要来的长颈鹿。 这哥们就是前几天在同学群里冒了个头，网名“最亮的仔”，号称偷了麻药出来帮人治疗失眠的痞子麻醉师。 “我嚓，昨天家里请客是我爸妈负责的，大勇子因为是我家对门邻居，其他同学都没叫，等这几天有时间了，再请兄弟们到我家里做客。好酒好菜还不简单，今天借木头家里的饭菜，我带好酒来跟兄弟们喝个开心。” 杨湛把手里的袋子直接蹾在桌子上，又从衣服口袋里七摸八摸的搜出六七包烟也扔在旁边：“这个酒算好酒不，这个烟算好烟不？” “切~”老狗翻开袋子看了眼，不屑的装逼道：“茅台和精装软芙蓉王而已，哥们想要的话，天天都有人给我送。” “尼玛~”菜包子看不过去，捏了颗瓜子直接甩他头上：“不装你会死啊，讲白了，你还不就是个保险事故勘探员，特么吃的喝的都是违规品，好意思拿出来说啊。” 老狗被瓜子命中后一点都不介意，嘿嘿一笑还是屌屌的不低头：“我好意思得很，这叫浑水养大鱼，特么我要是清高一点，每个月连烟钱都赚不回来，你养我啊！” “我养你个大头鬼，哥们明年就生儿子了，你给我做干儿子，爸爸每个月赏你零花钱，要不要咯？” “你生个屁的儿子，哥们掐指一算，你头胎绝逼是个女仔……” 杨湛本来已经在和其他动物兄弟打招呼了，听到老狗这句话时心中不由一凛，感觉这老狗有两把刷子啊，因为菜包子的头胎真的是个女儿！ 这边两个人常规掐架，杨湛和其他几个动物兄弟一一打了招呼，猴子哥婉拒了杨湛要丢过来的香烟，笑着过来搂住杨湛。 “洋枪锅锅，好久没见，想死我了，最近还在石化销售公司么，当了大领导没有？“ 这位猴子兄叫覃润宝，按照姓名取外号本来应该叫他“宝崽”（本地意思为儿子）的，奈何这哥们初二就长这个样子了，平头马猴脸，比杨湛还高了两公分，精瘦又肤黑，所以“猴子”这个外号更加形象一些。 “大领导没有当上，已经混了个小领导了，猴子哥还在羊城发财啊？今年有没有找到丈母娘？” 杨湛这句调侃有些超前了，十几年后覃润宝才有每年到不同省份丈母娘家过年的说法，年年说要谈结婚，年年过后换丈人，倒也不是他花心，而是每次见了丈母娘后就自动的“被分手”了。 盖因这位老兄实在是长相清奇，家庭条件倒是很不错的，性格身体也没毛病，就是长相显老拖累了他，直到四十多岁才完成婚姻首杀任务。 杨湛偶尔八卦的猜测了一下，四十多岁的覃润宝，终于看起来外表和实际年纪差不多了，这才是他获得丈母娘认可的真实原因……！ “什么丈母娘丈公爹的，兄弟现在事业为重，过完年后就要外派黔省，做驻省代表，以后回老家就更麻烦一些咯。” 好，这伙动物兄弟们，要不就如胡彬彬这样已经两个小孩了，要不就跟覃润宝似的，三四十了才结婚生子，极端式的两个人生路线。 “嘀嘀”两声喇叭过后，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大家都拉开房门往外看去，一辆八成新的福克斯闪着远光灯直挺挺的刹停在了门口。 “兄弟们，最帅的哥们总是会最后到场，感谢大家集体出迎……” “靠~烂蛤蟆这么嚣张，兄弟们搞他……”闷骚的老狗最爱同室操戈，特别是跟同姓的邱家兄弟蛤蟆同志，见面就怼，以此为乐。 至此，六点过三分，今晚的动物兄弟年前聚会终于凑齐了人数…… 第458章 年少的懵懂肆意 蛤蟆邱政杰最后一个赶到聚会，零七年初开一个私家的二手福克斯已经算得上“有钱”的象征了。 杨湛是特例，没法和这些常规的发小摆在同一个层面去比较，所以，正常情况下，他都是刻意减少自身实力的展示。 实在不行就以姐姐杨蓝当作理由，更或者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起码在个人发展和财富等级上，假性的和小伙伴们没有太多的距离。 同学之中也没有经常见面，有知道情况的，也有毫无所知的，私下里传一传都是真实性有限，毕竟几百万身家和几十亿身家，对于朋友之间的感情来说，是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此，一知半解、朦朦胧胧的，大家还能真性情的玩在一起，这才有意思！ 邱政杰的骚包一如既往，被几个动物兄弟们摁着捶了一顿之后也不见收敛，笑呵呵的从后尾箱搬出一箱白酒。 “酒鬼酒一箱，今晚就喝这个了，别问我哪里来的，反正不要钱就是了。哥们今天来晚了，就是为了去拿酒，今年总要比去年过得好！” “阔以阔以，两个后来的都带了酒，我们来得早的反正都空着手，被你们装到了哦。”老狗常开启常规性调侃。 大勇子这下不作数了，手里点了支烟也不会抽，干烧着让青烟迷了眼，一边擦眼睛一边反驳： “什么叫空着手啊，作为山主，我可是带了两只老母鸡过来的，只有老狗你自己，号称混遍芝城区，也不见你请我们去外面哈皮一下。” “就是嘛，老狗你最抠门了，天天酒泡妹纸，整天纸醉金迷也不见你带我们潇洒。” 老狗邱赢跟杨湛算起来还是小学同学，这哥们一度在高中的时候跟杨湛头对头睡在一个出租屋里，两人小时候光屁股在河里洗澡就认识了。 但这哥们真的是个情场浪子，长得好、会踢球、哄妹纸功力深厚，除了女朋友多还有些不着调，号称朋友满天下但却尽是些酒肉朋友，不过他跟这些初中的“老实”同学还是玩得不错。 “靠~看你们说的，明天晚上同学聚会，大家的酒我包了，敏姐的夜总会里我也有存酒，明天搞不醉你们我邱字倒过来写。”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在一楼客厅里互相开涮，这要是不清楚的人在外面听声音，肯定以为里面的人在闹矛盾，实际上这些都算常规交流而已。 不一会儿，胡彬彬爸妈就从后面厨房里端着大碗大碗的菜上桌了，在客厅里的同学们也都不客气，小时候就经常以这里为据点，每年都要来吃几次饭，所以胡彬彬爸妈和弟弟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很了解。 今天的菜也不特别，大盆的鸡肉、油豆腐丸子、红烧鱼、青椒炒腊肉、青菜，除此之外，在凸形的煤炉子上还有个大铁锅，里面炖了一锅羊肉。 煤炉子放在桌子旁边，大家围着餐桌和煤炉随意的擦肩而坐，酒杯碗筷随便放在你够得着的地方，实在坐的有些远了，就搬张凳子放在旁边，把碗筷杯子搁在上面也由得你。 趁着上菜的间隙，唐勇起身和邱政杰一起去开酒，在两种酒的选择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茅台就两瓶，今晚我们就喝蛤蟆带来的酒鬼酒，茅台留给木头家里过年待客用了。”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啥意见，事实上，这群人有爱喝酒的，但真要说能品得出酒的好坏那是假话，说白了就是，什么酒到他们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只是为了助兴而已。 酒杯倒满，饭局开始，胡彬彬的弟弟和老婆孩子都过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夹了菜到旁边的电视房里吃饭去了。 大家举杯先感谢了老两口的热情招待，这两位也不善言辞，陪大家喝了两杯酒之后，也都夹着菜去了电视房里安静的吃饭，把主厅留给了胡彬彬和他的同学们。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来他家里吃饭的原因，一个是别看胡彬彬家里算是农村，但他家就在学校围墙外面，条件确实很是不错；另一个是他父母总是会给出空间，让同学们自己玩得开心。 大人孩子们一走，桌上就只剩下九个“志同道合”的少年玩伴了，说话喝酒就没有了太多顾忌。 “来兄弟们，咱们初中毕业恰好也十年了，十年前的同窗还能一起相聚就是缘分，今天别说其他的，大家都垫了肚子，先干三杯纪念一下。” 带头说话的是菜包子蔡伟明，初中的时候他做过一年的班长，如今在星城开了个做弱电和网络布设的小公司，大钱赚不到多少，但比起上班的人来却好了很多。 其实这杯酒由谁提议都无所谓，能过来吃这顿饭，都是在乎这份同学之情的。 “干了，兄弟们新年快乐、前途似锦。” “满上满上，木头和猴子不许耍滑头，酒满茶堪这是规矩。” “都看着点啊，谁敢漏酒，重罚一杯。” 就这样，第一杯酒在相互监督之下，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没办法，别看都是同龄的男人，但酒量真的相差很大，特别是八零后这些人还尝不出酒的美味，纯粹就是硬喝的状态，所以，这是真情谊！ 如此这般，菜包子提议的三杯酒下肚，九个人中就有一半的已经红了脸。 要知道胡彬彬家里可没有那种小小的茅台酒杯，拿出最小的瓷杯都能一杯装下三个小茅台杯那么多酒。 53°的酒水，普通人真的经不起几杯就会躺平。 好在三杯之后，大家都知道木头跟猴子酒量不行，也都没有强迫他们每轮必跟，允许他们把一杯当作三杯喝，这才让饭局不至于没多久就少了参与者。 “掐指一算，去年也在木头家里吃饭，好几个兄弟一整年都没见了，以我宋老师的眼光来看，洋枪、蛤蟆和菜包子你们三个去年应该变化最大。”宋辉浩吃两口菜发起了话题。 “唉~老宋你别点我的名字，哥们就是农名工一个，整天在现场给人布线啊测试啊，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可不敢跟这两位大精英相比。” 蔡伟明总是用自嘲来遮掩自身，人是多种多样的，有些爱显摆，有些就喜欢藏着掖着，这方面，杨湛倒要向他学习一下。 “人家说你变化大，又没说你赚钱多，菜包子就是爱装，不找你借钱，你担心个机霸！”邱赢前两年还和蔡伟明一起干过几个月，知道他赚钱的能力。 蛤蟆邱政杰几杯酒下肚，又忍不住骚包了起来：“我先汇报成绩噢，哥们年前落实了区域经理岗位，现在手下两三百号小弟，小钱还是能赚一点的，以后大家来鹏城，不说多了，全程安排！” “嘢~”长颈鹿李亮不爽的喝倒彩：“要麻药不？睡得着不？兄弟主治失眠和装逼，蛤蟆你要装，先跟我搞三杯。” “我嚓，长脖子你很跳！老子阐述事实你说我装？喝酒谁怕谁。”邱政杰也不怕事，返身从后面桌上又拿来四个杯子。 这样一人面前三个杯，老狗邱赢不嫌事大，抓过酒瓶一一倒满，然后点根烟在后面看热闹。 “谁也不欺负谁，三杯酒谁后喝完谁是弟弟。”邱政杰端起第一杯在桌子上一磕直接仰头就干了。 “靠~耍赖抢跑。”李亮是在老家混的，也许钱赚的不多，但酒真的比外面工作的人喝的多。 只见李亮左手端一杯，右手食指、中指和拇指直接夹起剩下的两杯，顺序操作，三杯酒瞬间入口。 “好~”李亮小秀一手，把外出打工的小伙伴们都惊艳了一把。 可见，真要论吃吃喝喝，老家的小伙伴可比杨湛这些在外见世面的人更有派头。 “我尼玛。”邱政杰抢跑还输了，转身搂住老狗邱赢就是一顿捶：“邱老二，酒倒那么满干什么，我是怕洒了才动作慢，都怪你！” “行不行啊，蛤蟆老弟，输了就输了别找理由。”李亮这哥们别看是个麻醉医生，但混了几年社会，混不吝的性格正在养成。 重生前的杨湛一定也是这里面话最多、最跳脚的一员，但这次的杨湛却很是斯文沉寂，只端着酒杯和旁边的小伙伴窃窃私语。 碰碰酒杯抿一口小酒，捡着自己吃得舒服的菜多夹两筷子，笑着看其他人喧嚣与吵闹。 倒也不会觉得幼稚和隔阂，就像在看电影一样，回忆起自己也参与的那段懵懂与肆意，从一句句粗俗的对飙中感受地域特色的朋友感情。 觥筹之间还接到了唐明生的电话，大侄子已经拟好了投资协议和借款合同，这代表土老板李天德已经同意了杨湛的砍价。 杨湛差点忘了给他们定过回复的最后期限，既然他们同意了，杨湛自然不会食言，百来万的小投资而已，只约了明天上午碰头签约就完事了。 “洋枪什么事？在家乡搞投资？”宋辉浩端着杯子和杨湛碰了一下。 杨湛笑着跟他把杯中酒喝了：“没事，有个侄儿子和别人合伙搞个液化煤气充装站，了解一下情况。” “卧槽，这是个好生意啊！”宋辉浩也不跟杨湛客气，直接开口要兄弟帮手：“我老弟你知道的，现在也没什么事做，看你侄儿子充气站开起来后，能不能给他搞个开车的工作，他有b照驾驶证的。” 耗子的弟弟杨湛也认识，是个老实本份肯干苦活的人，杨湛直接应承了：“可以啊，不过这起码要五六月份才能运营，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提醒一下，明天我先去提一嘴，问题不大。” 宋辉浩立马再提一杯，和杨湛一口干掉，也不用说其它的感谢话，小伙伴之间随手帮个忙属于应该的事情。 尽管是计划生育的一代人，但小城市里的这群后生仔家中大多还有一个兄弟姐妹，围炉而坐的九个人中，只有老狗邱赢和长颈鹿李亮是真正的独生子，这也是他们性格相对跳跃与自我的一部分原因。 这个晚上，在这农家的简单堂屋里，如果拉出远景来的话，有和谐与喧闹、有拼酒的狠厉和无赖，也有勾肩搭背的温馨私语，煤炉子上的铁锅冒着升腾的热气，一瓶瓶的酒鬼酒让不善饮酒的小伙计们都变成了酒鬼…… 第459章 快乐的校园晨跑 有酒有故事，朋友相聚的这顿饭吃到了十点来钟，事实证明这群哥们的酒量也就那样。 一箱酒鬼酒到最后还剩下一瓶没有打开，而主力战场上的四个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老狗邱赢还可以，毕竟总是混迹在夜总会和ktv的，只是啤酒和米酒他是海量，高度白酒差了点意思。 走的时候老狗叫了还在值班的两个兄弟过来，一人帮忙开邱政杰的福克斯，一人开了一辆捷达公车，把回去的兄弟们都安全的送到了家里。 而杨湛没有坐他们的车，只和唐勇两人摸黑从后面的山间小路步行回家。 穿过几百米的山间土路就直接到了一中新开的正门大路上，两个人勾肩搭背，一点都不害怕深夜中摇曳的野草和林木。 唐勇是个敢在坟堆里睡觉的傻大胆，以前上完晚自习，他都敢在满是坟堆的山上穿行回家，碰到有磷火闪亮的地方，唐勇还能好奇的过去踢两脚被动物或人刨出来的骨头。 他是真大胆的，不但不怕鬼神，就连野猪被他碰到了，都敢捡根棒子追上去狂殴，在他未来当“山主”的这几年里，不止一次听到他徒手持棒剿灭了百来斤的小野猪，真--狠人一枚！ 回到家里，洗漱完后搂着还在等他的陈晨，又是一个温暖舒适的夜晚…… 晚上十一点不到就进入梦乡的杨湛，次日七点钟就起了床，不是要出去做事或者干嘛，只是趁着清晨，带着陈晨去校园里跑跑步，领略一下冬季的清冷与正经的萧瑟风光。 两人都带了冬季的运动装备，换好衣服后出门，刚刚好老爸杨国正牵着灰灰和阿奇出去遛弯，出了大门，两边就分道扬镳了。 杨湛带着陈晨慢跑着穿过小区，从原来老房子的小路绕到直通一中新门的宽敞马路上。 这段距离相当于热身，来到主路宽敞的人行道上，两人调整好呼吸，迈动着大长腿向着杨湛的母校跑了过去。 几百米后就跑到了校门口，杨湛甩两包烟给保安，直接从保安室里穿过进入了校园之中。 假期的校园其实是允许外人进来的，特别是周围的居民。 夏天吃完了晚饭，好多人都愿意到校园里去散步消食，只要你不在里面跳广场舞，偌大的校园包容你在里面清闲的游玩。 “这是我初高中读书的地方，带你绕一圈，让小乖你感受一下它的味道。” 杨湛带着陈晨慢跑在校园里面，一边和她介绍着自己的母校，话语中还有些骄傲的意味。 “左手边围起来这么宽敞是干什么的呀？” “这是要新建校运动中心，规划了标准的四百米塑胶跑道和人工足球场，以后学校的正式活动大概就在这里举行了。” “还没怎么开工哦。” “呵呵，四五年内能建好就算很不错了。看这边，十二个篮球场已经建好了，可惜没带篮球过来。” “哇~这是什么，办公楼，后面还有十多层的科学楼，比我们老家的高中好太多了。” 杨湛心中甚慰，放慢了脚步，牵起陈晨的手由跑步变成了散步。 “看这一排，五幢两层小红楼，这就是历史的底蕴。” “再看这成片的桂花树林，到了八九月份，整个校园里都会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味，那是美好的回忆。” “哇~你们学校竟然还有这么…这么大的人工湖啊！杨柳绕湖，风景太好了！” 沿着人工湖两人慢慢的散了一圈步，从湖另一侧的台阶攀上了又一个操场。 “这是学校的老操场，标准四百米跑道，煤渣铺地，操场中间野草凋零，以前是我们做上午操和上体育课的地方。” 陈晨进了校园后都带着看稀奇的心态，她没有想到男朋友以前读书的学校这么宽敞。 慢慢的，两人来到操场中间，一棵三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樟树矗立在平坦的操场中间，抬头望一望，张开双手抱一抱。 “这么大的樟树，好奇怪，它就生长在操场中间，为什么不挪开呢？” 面对陈晨的疑问，杨湛笑着拍了拍树干： “八百年的老树谁敢挪动它？学校建在这里，这可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老树，所以宁愿在新门那边重新建一个体育场，也不会改建现在这个老的操场，有它在，新操场建设费用都不用愁哦。” 陈晨点了点头，貌似明白了杨湛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两人离开大樟树，走到操场旁边的器械区域，单杠、双杠、云梯、障碍墙，都整齐的建在一个个沙池里面，而这些器械的头顶都是茂密和高大的樟树枝叶。 旁边还有十几棵直径一米左右的大樟树参差散落在周围，充分展现了这所学校的悠久历史。 就像游荡在一片树林之中，宽阔、大气、悠远，让第一次来到学校的人感受着这份底蕴。 偌大的校园里，放完假后显得冷冷清清的，只有教师家属区里还有些老头老太太在锻炼着身体。 时间来到八点钟，阳光终于刺透了晨雾，暖洋洋的洒落下来，早起的鸟儿在树梢之间总算安静了一些。 杨湛和陈晨在校园里“跑”完了一圈，每次回来，杨湛总喜欢到学校里晃悠两回，这次带上了心爱的姑娘，好似更多了一层意义。 在寒冬的清晨跑步锻炼，对陈晨来说是一件稀奇且新鲜的事情，整个早上她都是开心的，并没有因为单调的散步而感到无聊。 出了校门，杨湛领着陈晨从另外一个路口返回了家里，这时候杨蓝已经带着她的“员工”都上班去了。 一阵洗漱后再美美的吃了个早餐，杨湛接到唐明生的电话，双方约定在中级法院外面的一个打字复印店里会面。 “爸妈，上午别搞事了，我们一起陪陈晨出去转一圈去，看看公园、看看潇河、逛一逛老庙街，天天守在家里怎么行呢。” 老两口又要戴着袖套去后排的灶房处理过年吃的肉菜，听了杨湛这话，又看见陈晨站在旁边，马上改变了让他们自己去的想法。 两人到后面和杨湛的小叔小婶招呼了一声，就上了杨湛的车子，一路开出了大门。 “呃~公园往左走、潇河直行走小路就是了，你去右边干什么？”后排的杨国正疑惑的提醒着。 “不急，办点事先。”杨湛呵呵一笑，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打字复印店门口。 等大家下车见到了唐治胜和唐明生两叔侄，杨国正两口子还以为是巧合。 一阵招呼之后，杨湛快到斩乱麻：“投资入股合同由我爸来签，借款合同我和明生单签。” 然后，唐治胜就拿着合同跟杨国正解释：“姑父，小湛和明生一起投资这家液化煤气充气站，两个人合起来占股45，小湛把23股份放在你的名下，以后赚钱了，每个月都能从这里拿到分红。” 有点懵的杨国正下意识的问了句：“每个月有多少啊？” “多了不说，一两万是有的。”李天德笑呵呵的上来刷了下存在感。 唐桂香却拉着杨湛埋怨道：“这个东西你自己签不就好了么，每个月给我们那么多钱干什么，特别是你爸，手里钱多了就管不住钱包。” 杨湛腆着脸搂住老妈：“他管不住你帮他管不就行了么，有制氧厂和充气站给你们发着工资还不好啊，省的我这个不孝子总是忘记给你们零花钱。” 一句话哄好了老妈，几份合同签下来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杨湛把合同交到爸妈手里，然后拉着唐明生和李天德往旁边走了两步。 杨湛手里拿着一张账号卡，一边拨电话一边对两人说道：“我打电话转账，等下你们就去核实入账情况，后面的事情明生帮着跟进，我爸那边有什么不懂的，你平常多跑一下带着他去做。” 见杨湛打电话，另外两人都只点头应诺，并没有开口表什么决心。 很快，电话接通，杨湛用手机拍照把账号用彩信发了过去，吩咐银行那边对接的金融管家完成资金转账。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杨湛就收到了资金转账短信，把手机短信在两人眼前秀了一下：“转账完成，你们待会儿自己去银行查账，我这边完成义务，后面就是你们两个的工作，我老爸每个月有多少买菜钱，全看你们了！” 这种小投资，根本就不用搞什么监督啊审计什么的，纯靠个人品德维系着后面的合作，不相信别人，杨湛就懒得搭理他们，既然投了出去，赚钱或者亏钱，认了就是。 “还有个小忙李总到时候要帮一下，充气站正式运营的时候，我同学有个弟弟蛮吃苦耐劳的，到时候给他留个司机的工作，稍微照顾一下。” 说话的功夫，李天德的手机也收到了银行到账信息，打开一看，数了数后面的0，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一些： “到账了，杨总！你说得这都是小事情，反正也要用人，自己有熟人不照顾难道还要去外面招陌生人么。到时候开业前，你让他直接打我电话，用的顺手多给他开点工资都没所谓的。” 杨湛礼貌性感谢了两句，事情办完，大上午的，吃饭喝茶的邀请可以理直气壮的婉拒了。 客套一番后，几方人马各自离去。 杨湛把车子直接开回了家里，等爸妈蒙叉叉的问道：“不是说陪陈晨出去逛一逛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逛完了呀，你们都买了这么大个东西回来了，任务完成，剩下的地方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趁着爸妈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湛大笑着开车，带着陈晨又出了院门，两个人出去逛着不更香么，还带着父母，这是生怕女朋友不尴尬？ “这小兔崽子……” 杨国正和唐桂香手里拿着合同，站在院子里看着已经跑远了的汽车，有些哭笑不得…… 第460章 得空携手游家乡 昨天已经在老姐杨蓝店里实习过一天了，今天不可能还去凑热闹，所以抓住白天的空闲时间，杨湛带着陈晨开车在家乡城市里真正的转一转。 开着车子穿城过巷，一路走过古老的城楼门洞，驶过五六十年代建成的解放大桥，沿着回型路转到桥下，再缓缓的开车行驶在沿江的潇水路上。 先到了古老的老庙街，把车子随便停在路边，牵手走进了青石铺路的老庙街里，两边是瑶式的木制阁楼建筑，旅游开发还没有起色，老旧的街道、老旧的建筑还展示着原汁原味的风俗。 这边有小溪、有石桥，插木板当门的老旧楼房，好多地方都有些腐朽了，但临街的门面里并没有售卖各式各样的旅游小商品，原始且带着生活的气息。 杨湛用手机给陈晨拍照，微微下蹲、机身倾斜，把怎么拍都好看的女朋友拍的更加灵动与秀美。 俊男美女的开心笑声荡漾在整条石板街上，来回也就是三四百米的长度，两人却在这里游逛了整整一个小时。 而老庙街里的主要景点孔庙，却因为修缮问题而关门歇着业，不过这也没什么，在门口美美的拍上五六七八张照片，两人就算完成了打卡任务。 携手出来，车子开不过五百米又停在了路边。 手牵手跨过马路，杨湛找到下河的台阶，两人牵手走到河边码头，一条浮桥横跨在河面，河东河西的人们可以通过浮桥往来两岸，小时候还有渡船可以坐，但有了浮桥之后渡船就失去了作用。 杨湛跟陈晨照样俗气的在桥上慢行，找到空位再单照、合照，行到浮桥的中间，蹲下去挑起河水洗一洗手，这段河流在造纸厂的上游，所以它的水质一直都是很好的。 冬季河水较少，露出了大片凌乱的岸堤，让浮桥的景色没有夏天那么美好，但来过就行！ 如果夏天再来，杨湛一定会换上泳裤从浮桥上跳入水中，这是河流中最好的游泳地段，尽管每年都有在这溺水的案例，却永远阻止不了大人小孩喜爱这一片天然的泳池。 从浮桥上来，再开几分钟车，就到了区内最老的朝阳公园，门外有一片开阔的停车场，毗邻潇河的公园，以前收费，现在却任由进出了。 实话讲，这个公园是杨湛小时候向往的地方，因为这里面有假山、有岩洞、有池塘、有游乐园……小时候当然最爱的是游乐园，正好公园附近有个表姐嫁在这里，每次过来表姐夫会掏钱带着杨湛去游乐园玩耍，那是杨湛最爱的节目。 杨湛牵着陈晨，直接略过了一路的假山假水，这些东西实际上并不比鹏城任何一个公园好看，杨湛的目的地自然是公园中间的游乐园。 找到场地后，杨湛幸运的发现，这个小小的游乐园还在经营着，于是不由分说，带着陈晨就买了各种票去参与其中。 穿山过洞的小矿车、老得脱漆的旋转木马、漏洞百出的竹林迷宫……只在旋转飞椅这个项目上杨湛没有去参与，因为设施看起来很是斑驳，惜命的杨老板不愿意为了情怀而冒险。 一趟趟的项目玩下来，陈晨一路上都带着银铃般的笑容，好的游乐场她去过很多，但只有杨湛陪在旁边，她才感觉如此简陋的设施玩起来却是那么的开心。 等到两人在破烂的歼六飞机旁边摆了poss拍完照，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钟。 意犹未尽的杨湛，牵起陈晨的手往公园深处走去：“最后去碰碰运气，看看公园最有名的朝阳岩洞有没有开放。” “朝阳公园，朝阳岩洞，有什么关联么？”陈晨双手牵住杨湛的手，让他拖着自己前行，脚步蹦蹦跳跳的诠释着青春的美丽与灵动。 杨湛在前面牵手带路走得也是吊儿郎当、摇摇晃晃的，心情放松且舒畅：“很明显，公园是以这个岩洞的名字来命名的，岩洞出口就是临河朝东，早上太阳出来第一缕阳光就会照进岩洞里面，所以它叫朝阳岩。” “传言有仙人在洞中修行，小时候在岩洞里穿行时，老人家就会告诉我们，仙人以前住在哪里、坐在哪里、在哪里练功、从哪里飞升而去。” 看杨湛讲得认真，陈晨忍不住发出“鹅鹅”的开心笑声。 可惜，好不容易走到了朝阳岩洞口，却发现这里早就被安上了大铁门，一把虎头铁锁牢牢的扣住了门环，让猎奇而来的两人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杨湛倒是有冲动，想着掏几百万出来把朝阳岩洞、孔庙、游乐场都修缮一遍，让本地人或者游客可以感受一下小地方的文化与特色。 奈何想法是有，但真心找不到门路，你要说找到主管部门去干这事，那接踵而至的扯皮不是杨湛能够忍受的。 还是等过几年，管理者们有在这方面招商引资需求的时候，杨湛再花点心思来给家乡人民做做贡献！ 从公园出来，开上车往家里走。 其实小小的芝城区里还是有很多着名的景点可以去看看的，而且现在都保持着原汁原味。 原汁原味的意思就是，没什么人和经费去管理，原始到也许有人在里面拉屎拉尿，那感觉是真的很原味！ 杨湛单手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在穿过桥洞就要转上桥面正路的时候，突然想走另一条小路绕道回家，但他不知道十年后可以通行绕过的小路现在是否已经开通。 但无所谓，即便道路不通，大不了调头再往回走就行了，浪费不了几脚油的。 然而，在还在修建的沿河景观路并不怎么友好，到处是黄泥和沙石，好在奔驰大g也算是硬派越野车，又换了越野轮胎。 在河堤小路上开了两公里左右就到了尽头，杨湛只好讪讪的调头往回走，还不忘对着陈晨辩解一下：“这条路迟早会修过去，以后从家里出来绕这边也能到公园里去。” 陈晨捂嘴偷笑，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杨湛，嘴里不轻不重的点评一句：“嘴硬！” 杨湛斜眼一瞪：“嗯~~~” 陈晨双手交叉捂熊：“可爱，我喜欢！” 杨湛满意点头：“嗯哼~” 车子快到桥头，杨湛看到河堤内侧有两栋仿古的建筑，凝神一看二楼招牌，上面写着“潇水河鲜”，顿时心血来潮，方向一偏就朝着那边开了过去。 “中午不回家吃了，这家潇水河鲜，我觉得可以探秘一下。” 陈晨立刻雀跃的给出提醒：“那要打电话回去说一声哦。” 杨湛点头，直接把车停在了店门外的几个停车位里。 他之所以感觉这里应该有好味道，是因为看见了这门口停了几辆好车，当然所谓的好车也就是奥迪、雅阁和帕萨特，等杨湛的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它们都失去了颜色。 古色古香的店面却装着钢化玻璃门，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不过这都是小细节无伤大雅。 杨湛进门后就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的小包间，一楼有大堂，但在下面吃饭的人却一个都没有，这让走进店里的杨湛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地方。 好在，点菜上桌之后，杨湛才把怀疑抹去了。 原来这家店的消费不低，每个菜式起价都是58以上，能在这里吃饭的谁还坐在冷飕飕的大堂里咯。 所谓的河鲜，不外乎鱼虾蟹、鳝蚌龟、螺蛳麻拐大团鱼，冬天的季节好多都没有，不过紧着现有的食材，这店里的厨师手艺还真的不错。 杨湛和陈晨靠着窗户对桌而坐，古色的木桌下面还放了一盆炭火，让桌子周围的温度升高，以至于吃饭的人不得不隔段时间就要把脚换一个方向，不然炭火炙烤，让面向那侧的皮肤都会感到发烫。 “哇，这个团鱼终于不是和走地鸡一起下锅的了。”杨湛挑了一块最是肥美的裙边又放进了陈晨的碗里。 陈晨无语的看着碗里这东西，哭笑不得的问道：“为啥你们这里那么喜欢吃水鱼呀？来了几天了，每天都有这道菜。” 杨湛也夹了一块入口尝了尝，感觉这种带了点药材烹炒后焖煮出来的野生团鱼口感好极了，入口之后清香扑鼻，好似一口下去就能把胶原蛋白这种物质直接补充到红线位置。 “傻妞啊，这东西没钱真不容易吃的到，你这几天要不就是表哥请客、要不就是新媳妇入门，都挑的最好的食材招待你，平常人家一年到头不见得吃到一次。” 这话杨湛真没吹牛，现在还不是养殖团鱼泛滥的年代，几十块钱或者百来块钱就能吃到。 如今野生大团鱼，随随便便一只都是三四百块钱，能拿出去送礼的东西它能便宜的了么，零七年的三四百和二零年后的百来块，差着不是一个量级来的。 “这东西女性吃了最是滋补，满满的胶原蛋白，你尝一尝，如果吃腻了的话就吃其它的，待会儿打包回去也不浪费。” 陈晨抬脸对着杨湛憨笑一下，吃完了杨湛夹给她的那一筷子团鱼之后，果然后面再也没去动这份菜了。 杨湛却不管，这家店里的菜都很符合他的胃口，放开食量吃了个喉饱。 然后让服务员泡上一壶好茶，两人就在这二楼的窗口，烤着炭火，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静静的享受这饭后的静谧时光…… 第461章 过年无非聚聚聚 既然在外面吃了中饭，杨湛也就不带着陈晨回家里窝着了。 在饭店里烤火喝茶，两人磨蹭到快两点钟才打包好剩菜买单出门，杨湛浪费归浪费，点了七八个菜肯定吃不完，但叫服务员打包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只有越没底气的人才觉得打包剩菜是个丢脸的事情，杨大老板现在即便摆个摊子在外面给人擦鞋，他都能把这当成生活的体验。 当然，你要说钱包里只有千把块钱，且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直活在称赞中的人谁还能落下脸这么去赚钱，那才是真的牛！ 杨湛算是中间档位，暴发户、有钱这才不屑别人的说法，没那么高大上！ 开上车子又穿过解放大桥回到了河西，桥头的转盘有四五个路口，右手边过去可以去欣赏下整片的民国老式街巷建筑，还没有被当成旅游景点开发的现在，绝对能看到最为原始的风貌。 但看到一路过去人流杂乱，周围地摊散落，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杨湛干脆直行略过了这个景点，等过几年整治好了再来也不迟。 直行几百米，在古老的城门旁边找了个小店门口把车停下，给了老板二十块钱当作停车费，老板热情的赠送两个棒棒糖，告诉他们旁边小路的方向。 杨湛带着陈晨从小路绕到城门台阶处，两人叼着棒棒糖爬上了高大古老的青石城楼。 “这个以前号称是进城的主门楼，整个门洞有四层楼那么高，现在下面穿过的马路有四车道，看起来很雄伟？” 陈晨趴在刷了红漆的实木围栏上朝下看，仅仅只是两个山包之间的城门楼，现在都让人感觉壮观，那古时候肯定是震慑人心的。 “这个都是古老建筑？多少年历史了？” “听我们以前老师讲过，这里起码可以追溯到三国时候去了，其实我也是第二次上来。” 叽里咕噜的，杨湛讲了一大堆，可惜年轻妹子哪会喜欢这些呀。 所以三分钟后两人就回到了车上，杨湛把车开回主路后，心想那就去玩点刺激的。 于是顺路就去了前面没多远的怀山公园，这个要收门票，买了票进去后，杨湛自然不会还带着陈晨去看山看水，直接兜兜转转，循着记忆爬到半山。 依稀记得这里有一个室内的旱冰场，远远的就听见了从旱冰场里传出来的音乐声。 杨湛也不多话，带着陈晨进门买票，特地多花钱租了两双较新的轮滑鞋。 然后，换鞋入场，里面人不多，只有七八个年轻男女在生疏的玩耍，这项运动早就过了流行期，早就没有以前那种人潮涌动的火爆。 场地也就两个篮球场大小，水磨石的地面，只有两个波浪池可以考验一下技术。 两人携手入了内场，陈晨果然没玩过这东西，小心翼翼的挪步，双手紧紧的抓着杨湛手臂，小脸上带着惊喜和兴奋，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老司机杨湛为终于找到个不那么无聊的地方而窃喜，自然而然的开启了教学工作，滑一滑、带一带、搂一搂…… 尽管已经不是寻求关系突破的阶段，杨湛还是喜欢这种可以相互联动的游戏，搂搂抱抱、嘻嘻哈哈的完全可以忽略旁边的陌生人。 这要是以前，旱冰场里的小痞子可以论批来计量，但现在，大多是年轻的情侣在这里突破亲密的牵手与拥抱，这样没那么尴尬，也显得水到渠成而已。 所以，等到五点钟两人准备离去的时候，也没有碰到什么不长眼的跳梁小丑出来丢人现眼。 而陈晨的运动天赋真的不错，最后的时候，两人已经可以开火车在波浪池里来回寻求风驰电掣、忽上忽下的刺激了。 带汗出门，换下了旱冰鞋后，杨湛感觉自己瞬间轻盈无比，要不是台阶太陡了，他甚至有使出八步赶蝉飞下去的冲动。 “啊~湛湛，好好玩！”陈晨搂着自己的外套，双手抱住杨湛手臂雀跃的表达着自己的开心。 杨湛的外套也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带着陈晨下楼梯：“你们小时候周围没有旱冰场么？” “有啊，但那时候太乱了，爸妈不许我过去玩。” “这么乖，没有偷偷去玩一下？” 陈晨皱了皱鼻子，摇摇头说道：“大哥二哥倒是买过旱冰鞋回来，但他们都说女孩子不要去那种场合，所以，我一直没有尝试过。” “没事，以后想玩什么，哥哥就带你去玩什么！” 杨湛伸了伸懒腰，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陈晨的肩膀上。 等坐上车后，杨湛才翻出手机看了看，好家伙，已经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了。 杨湛随便选了个号码重拨回去，电话里传来老狗邱赢的吼声：“靠~打你一下午电话都不接，死到哪里去了。” 手机没开免提，但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也吸引了陈晨的注意，杨湛启动车子，对着陈晨做了个鬼脸。 “我在外面，手机忘了带出来了，有事说话，没事跪安！” “我去你的，六点钟，芝城人家，就在古山路上，快点过来啊，你家荣……” “咦~不小心按到挂断键了。”杨湛故意用拿手机的右手帮忙打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看陈晨，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又重新拨了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过去，我开着车呢别啰嗦，over！” 电话一接通，杨湛直接两句话打发了老狗，挂断通话后手机直接扔进了控制台的杯槽里。 撇头再看看女朋友，杨湛伸手牵过陈晨的小手：“晚上又是同学聚餐，这回人多，有男有女，要跟我一起去么？” “唔~”陈晨摇摇头，带着点调皮的眼神回应：“女同学，有故事么？” “没有！”杨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就算有故事，她们能跟我家小乖比么？” “那就是有咯？”陈晨忍住笑意，脸上神情却明明带着些捉狭的意思。 “呃~”杨湛知道她在调侃，但仍然一本正经的举起了左手，中指上的指环被他拨转的飞快：“小时候个个都有成双对的对象，都是逞些口舌之快，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情况发生哦。” “对了，小乖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绯闻‘男朋友’呀？” 杨湛觉得这事情不能生硬的解释，于是便使了一招反守为攻。 “没有！都是有些人在外面乱传，又无聊又讨厌！”陈晨义正言辞的做出了恼怒的样子。 “是啊~那些人最无聊了，我家晨晨不理他们，他们就只能在私下里传来传去，自己yy。” “呃~什么是yy呀？” “yy？臆想……臆……意义……自我意愿的意思啦。” 杨湛强词夺理没有说出yy 的真实含义，却惹得陈晨捂着嘴巴撇头过去“鹅鹅”的笑了起来。 一看这情况，杨湛哪还不知道，陈晨肯定是知道yy的真实意思，自己被逗了。 …… 到家的时候姐姐杨蓝她们也回来了，杨湛还是和昨天一样，打个招呼后随便拿了两包烟放在身上就出了家门。 李亚军开着杨蓝的cr-v送杨湛去了“芝城人家”，古山路上也是繁华路段，这家“芝城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菜的。 还别说，这家店看装修就知道是才开没多久，但快六点钟了，一楼大厅里吃饭的人差不多都坐满了，愿意来这里吃饭的人多，基本上就代表它肯定有吸引人的地方。 杨湛提前三四十米就下了车，晚可能有第二场或者第三场，喝了酒小城市深夜里打车不方便，特意提醒李亚军晚上可能要接一接，还要他带话回去，让陈晨先睡不要等得太晚。 点上支烟，杨湛不紧不慢的往那边走去，走到门口时烟还没抽几口，为了不浪费，他就那么站在人行道的树干下面，嘴皮子叼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一口，双手插兜看着饭店进出的人群。 春节前的这段时间，还在外面吃饭的，大多是和杨湛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出外打工或做生意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 这时候，同学聚会、朋友聚会、相亲聚会……反正年前年后都是各种各样的聚聚聚。 半支烟的功夫，杨湛竟然在进出的人群中看到了好几个认识的人，这还不是今晚聚会的初中同学，而是同年或不同年的其他校友。 这些人是以前在学校有过照面，却叫不出名字的那种，男男女女，个个神情振奋，想必都很迫切的与老友们相会。 直到烟抽完了，杨湛伸手把已经粘住嘴唇的烟头扯下来丢到地上，正低头准备照着滚落的烟头踩上两脚的时候，肩膀却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两下。 “杨湛~”声音带着些惊喜和疑惑。 杨湛转头去看，踩落的右脚还惯性的在地上拧了几下，可惜因为转头的缘故，本来瞄准了的烟头并没有踩在脚下。 所以，他的脚就在烟头两厘米处做了一个假动作，把已经燃烧到底的烟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462章 用钱搞定我来办 不太熟悉的声音和拍在肩头的小手，让杨湛瞬间扭头过去，一套假动作后脸上笑容绽放了出来。 “嗨~萍萍美女，好些年没见了。” 杨湛看清身后的人，立马笑着招呼：“怎么一身工装啊？在哪里高就，刚刚下班么？” 被叫做萍萍的美女真名叫陈萍，85分上下的颜值，叫一声美女也不为过。 这时的她穿着一身修身的女士西装，外面还套着一件深色的长款羽绒服，扎着马尾笑起来还有些苦涩的味道： “能在哪里高就，就在这家饭店上班啊！所以，你们今天是尊贵的客人，我只是个跑腿的服务员而已。” 杨湛故作惊讶，他当然知道陈萍的些许经历，高开低走的大小姐一枚，好在是个坚强的妹纸，知道用泼辣和无所谓来抚平人生的坎坷。 “回老家工作了呀，好事好事！以后每年回家都能见到你，这家店我记住了，以后经常过来给你捧场，服务不周到我也给你好评。” 半开玩笑半调侃，杨湛免去了陈萍的过多解释。 只见她亲切的挽住杨湛手臂，带着他走进店里：“那我记住你的话了，你来的比较晚，同学们都快到齐了，这几天生意都好，我特意给咱们同学留了最大的一个包厢，等下我还要照顾工作，先打招呼，别怪我进进出出哦。” “你这进进出出讲得有歧义啊，别欺负我还年少哦。”杨湛不避讳和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位以前也是林玉荣她们一个团伙的姐妹，关系好到打打闹闹也不会生气的纯朋友。 陈萍抽出手在杨湛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笑容一点都不含羞的呵道：“好你个杨湛湛，几年没见胆子长毛了，荣荣就在里面，晚上有胆你就找她进进出出。” 杨湛嘴角一咧，呵呵笑着抢先推门而入。 “嚯~兄弟们、姐妹们，五班最靓的仔莅临包厢，各位的欢呼声在哪里？” 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进门，杨湛就瞬间代入了自己二十四五岁时的中二脾性，吆喝着吸引了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 “我嚓，你要是再晚两分钟进来，迟到一秒钟罚二两酒或者百元钞票，让大家看你这个崽还靓不靓。” “欢呼留着，大锤先给你伺候着行不行？” “装大佬最后到，起菜罚三杯，芝城规矩，不能让他免了。” …… 一句话惹出了包厢里的群攻，杨湛笑脸盈盈一点都不害怕，看见包厢里除了昨晚一起吃饭的小伙伴之外，还有好些个“多年”未见的同班靓女。 这个“靓女”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要知道差班出美女，杨湛读初中那会儿一个年级就五个班，而他们名列的就是第五班。 所以，基本上整个年级的美少女都集合在了他们五班，也许这只是巧合，但在他们那个年级，这就是公认的事实。 “哇~谭俪？多年不见，还是我心中女神的样子……” 谭俪：“我以前是你女神么？又不早说，害我早早结婚，儿子都两岁了，后悔啊后悔，明天我去离个婚，咱们还有希望么？” 杨湛：我~……φ(￣0￣)…… 已婚妇女长得再漂亮也是凶残的，干不过，换人！ “哇哇~骆雅琪？高不可攀的年级女神，毕业后还能见到，有幸、有幸！” 骆雅琪：“我天天就在这里呀，你们回来也不见约我，怪我咯！” 杨湛：谁敢约？高中就被本地富二代视为禁脔，跟你同单位家属院的猴子哥钦慕了你十七八年，你见他敢和你约么？ 一米七二的大美女没太多共同话题，换人！ “哇哇哇~张英杰？女中豪杰，听说你已经过了法考，刑事律师？再见！” 张英杰：“你确定以后用不到我？同学有优惠的哦！” 杨湛：我用你个大头鬼，资深傲娇女拳师，哥们有事也找男律师！呸呸……以后哥们养一帮律师，商业的！（注明：未打引号全是杨湛的内心os） “哇……嘣……哎哟~” “哇~你个大头鬼。”敏姐跳起来捶到了杨湛的膝盖：“五班三枝花在前面，你竟然先跑到后面去打招呼，真以为我敏姐好欺负是不是？” 杨湛识趣，马上捂着膝盖，一瘸一拐的腆着脸和五班三枝花都拥抱了一下。 这三个跟带着杨湛进来的陈萍才是读书时候最玩得来的小伙伴，刚刚先打招呼的，熟归熟，但毕业后连电话和qq都没有交换过。 杨湛的入场表现，并没有太多的突兀，以前的同学聚会，大家多是这样的无厘头兼二百五，见怪不怪了！ 这边的五班三枝花前不久才在莞城相聚过，所以拥抱一下没有任何多余心思，而“绯闻女友”林玉荣却趁着机会搂住了杨湛的手臂，扬着下巴，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喂~那个叫洋枪的兄弟，美女都招呼完了，我芝城一霸你不过来拜个码头啊。” 这时靠窗那边背坐在窗口的一个痞子猛男，叼着烟“狠狠的”瞄着杨湛，又指了指揽着杨湛手臂的林玉荣： “荣荣啊，你不能这样的，洋枪没来你把我铁哥铁哥的叫着，老情人一到，你就眼里没了我的影子，你等着，今晚我和洋枪不死不休，谁能竖着走出包厢门，以后谁就是你的压寨老公，我话放这了，有谁不服？” “我就不服，你怎滴？”敏姐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一手揽过曲伊冉：“有些人整天催着蛐蛐甩掉男朋友，现在当面又要撬走我的好姐妹，你芝城一霸想要变成芝城铁坨坨么？” 敏姐插手打抱不平，“芝城一霸”唐铁军立马化身芝城铁憨憨，腆着脸作小二状过来和杨湛握手让贤： “湛锅，荣荣让给你了，我的最爱还是蛐蛐，好久不见，今晚多喝两杯，以后在芝城爆了轮胎找我给你补上，好兄弟，没二话！” 杨湛大笑着紧握着唐铁军的手：“芝城一霸，铁头哥，以后在芝城碰到任何不长眼的我就报你的大名，吓不住人，你亲自过来给我搞定哦！” 唐铁军胸脯拍得山响，眉头一条刀疤很是显眼：“那必须滴！你问问老狗和李亮，芝城市区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用钱搞不定的事情找我准没错！” 杨湛嘿嘿一笑，牛逼也吹了起来：“用钱搞不定的事情找你，用钱搞得定的事情找我，咱们携手双飞，照耀芝城！” 这边两人由“剑拔弩张”被敏姐呵斥成了“兄友弟恭”，旁边老狗看不过去了，直接拿双筷子蹾了蹾桌子： “别吹牛行不行，洋枪你自己说的哦，用钱搞定的事情就找你？小伙伴们聚会还是aa制的，今晚给你机会，全程用钱你搞定！你要是办到了，以后叫你洋枪哥。行不行一句话！” 老狗倒也不是下套子，昨晚吃饭的小伙伴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杨湛算是有钱人了。 聚个会为啥要用aa制啊，而且女生还不免单？还不是怕伤了有些同学的脸面么，不说其他人，唐铁军、敏姐、林玉荣和菜包子都有实力全程买单，尽管有些伤身，但要逞这个能，他们还是愿意的。 这会儿老狗借着话赶话，让有钱人杨湛包了场子，也算是顺势而为的行为，他也知道杨湛性格，顺便给个好“笔”让他装一装。 果然，杨湛回答的毫不迟疑：“也别过了今晚了，老狗你本来就要叫我哥，大你两个月是白大的么？” 怼完老狗，杨湛豪气的一挥手：“今晚消费湛哥我买单，蛤蟆、猴子、耗子、铁头……作证噢，老狗下次见到我不叫哥，大家一起捶死他。” “哦噢~洋枪牛逼……今晚有几场……决战到天亮咯” 有了合适的理由，同学们倒也不介意吃个大户。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看不透杨湛深浅的，也许还有两个认为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杨湛无所谓，自己有钱的事实不能总是藏着掖着，大方一点，给青春的回忆，和芝城的地头蛇同学们秀一秀实力，也算是为以后身份转变预备的一个过程。 至此，杨湛的入场仪式总算告一段落，门口的老狗和敏姐开门让服务员起菜上酒，十七八个同学围桌而坐，酒还没喝，气氛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可惜了女拳师张英杰最近正处于成功逆袭的气盛阶段，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公开装逼：“杨湛，今晚全程包场不许提前走人的哦，而且和aa买单相比不能掉了我们的档次。” 男女穿插而坐，杨湛正隔着曲伊冉和唐铁军友好交流，听到张英杰的话也不炸刺，笑着问道：“所以呢？全程由你你来安排行不行？买不了单让铁头哥提刀给我殿后，然后请你给我们翻案，要得不？” 玩笑开过之后，杨湛倒也开口准备把事情整明白：“敏姐还有老狗，刚刚点的菜、点的酒，全部给我翻倍换成最好的，今天不计花费，只图开心！” 杨湛在这群同学中的人缘还是很好的，如此表态也赢得了满屋子的欢呼。 大家倒也不差这一口吃的，只是为突出的表现而烘托一下气氛，在没落自己脸面的情况下，谁都希望有几个豪爽的同学或朋友，人之常情罢了！ 第463章 举杯祝酒掌节奏 张英杰一点都不以为意，眉头一挑，起身就走到敏姐身后和她一起加酒加菜。 要说这位拳师同学以前也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还和杨湛从小学读到初中都是一个班的。 但自从通过努力自学拿到了本科文凭，又殚精竭虑考过了法考，经过了一年的实习律师期拿到了律师执业证后，觉得人生逆袭是那么的爽快。 从前在同学中是个隐形人，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同学中最为活跃的那几个。 自我感觉职业高尚、收入不错，比起好多同学来说，她的成功充满了自身的努力与汗水，于是便从原有的自卑羞涩瞬间跨越为了自傲与强势。 人是不坏，可惜性格变得让男女同学都不太喜欢了而已。 “团鱼焖土鸡，这个时候还有口味蛇啊，人多，来两份！海鲜也有？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清蒸石斑好了，来条大一点的；清汤羊肉煲、干烧海参……” 张英杰故意大声的报着菜名，一下子把原来点的中档菜单都推翻了重新点单，神态做作得让林玉荣都忍不住出来打岔： “行了啊英杰，家里没饭吃是不是，之前点的一桌子菜都退不了，你还加这么多放都放不下，有毛病你！” 谭俪一直都是张英杰的好闺蜜，这时候也出声干预：“小英你别是故意为难杨湛，然后让她对你印象深刻，老同学，别用套路哦。” 张英杰翻了翻白眼，恨声恨气的败退下来：“行了行了，开玩笑的啦，杨大帅哥一落座，咱们五班两大美女护驾着，我哪敢打他的主意呀。” 张拳师现在还处于萌芽初期，强势气质还没有根深蒂固，又加上她确实没啥坏心思，杨湛哈哈一笑，高声对着敏姐叫到： “敏姐，张大状刚才点的都算上，桌子摆不下咱们就碗叠着碗放，大过年的还不兴吃点好的么？” 讲完后，又假模假式的对着谭俪叹了口气：“小俪啊，结婚那么早干什么咯，好歹等兄弟们成熟了，还有点念想呀，你看我们现在，都只能望俪兴叹，唉！” 随着杨湛一声“唉~”叹，包厢里的唐铁军、李亮、覃润宝等好几个初中都觊觎过谭俪美色的人都跟着“唉”声一片。 虽然大家都在跟着演戏，但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真实的遗憾，毕竟谭俪是真的符合正常男性审美的漂亮女人，而且从小就漂亮！ “喂~猴子啊，我们唉一下情有可原，你一直的梦中情人不是骆雅琪么？当面改弦易辙可要不得。”宋辉浩这时候却蹦出了一句话来。 覃润宝做了几年产品代理，也把脸皮练厚了一些，毫不慌乱的反驳道：“雅琪是好多人的梦中情人好不好，就不许我多梦几个呀？谭俪、陈萍还有蛐蛐都是梦中情人，我坦白了，哥们就是这么博爱呀。” “喂喂喂，你们谈来谈去，为什么就没有我的名字嘞？我敏姐不要面子的么，个个做梦都不梦到我，你们让我情何以堪？” “就是啊，敏姐就算了，为什么我荣荣大美女，和蛐蛐小妖精，都不值得你们谈论一下的么？” 一时间满屋子里七嘴八舌，各种关系交叉和暧昧导图在同学们的笑谈之中摆在了明面上。 都出了社会，少的两三年，多的都有七八年了，不但性格张扬大胆了许多，谈论起小时候的朦胧暧昧一点都不再遮掩。 其实这些人嘴上说谁与谁是一对、他与她是一双，真正生活之中却没有任何两人有过真实的越轨行为。 所以这种同学聚会，大家都是嘴炮打得山响，实际都是友情的见证而已，而且，大多还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年纪，没有什么道德瑕疵可以批判。 那时候一个班最少有五十个人，但是每年聚会来的都是这十来二十个，刨去没回家联系不上的，那些没来的多数都是读书的时候就不怎么活跃，所以玩来玩去都混不到一起，这种都是普遍现象。 像菜市场一样的包厢里，直到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才稍微安静了一点。 陈萍随着后面两个服务员端着菜一起进来，手里却拎着两瓶红酒：“兄弟姐妹们，我没啥好东西，带两瓶红酒来给大家助兴，知道价格的别说出来哦，姐们就这档次。” 敏姐才不管这些，一把拉她坐在旁边，指着杨湛说道：“萍萍你这酒八百块一瓶，待会儿杨老板全款买单，是不是？” 杨湛笑着正要点头应允，旁边的林玉荣跳出来打抱不平了：“敏姐，吃大户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哦，萍萍的心意你还要她收钱，好意思啊！” 敏姐眼睛一瞪，恨铁不成钢：“行行行，萍萍的心意要收着，但我们今晚两瓶酒不够啊，洋枪，你怎么说？” 洋枪刚要说话，蛤蟆邱政杰又跳出来打断：“我的错，车里还有两瓶酒我去拿过来，本来以为你们这些地头蛇会带酒来的，没想到都是一些吃白食的，可怜了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打工人啊！” “梆梆……”唐铁军不爽了，起身开怼：“蛤蟆你老子坐下，特么哥们出去弄两瓶好酒来给你喝，搞岔了而已。” 唐铁军就要绕桩往外走，杨湛起身按住他，招手让服务员把酒水单拿过来：“1、2、3……10……18，这里最好的是，五粮液？拿五瓶先，去问问老板，还有没有更好的！红酒最好的才两百多啊，再拿两瓶。” 刚说完，杨湛又把酒单拍在桌子上，抬头问老狗：“我好像记得出门左手边有个还在营业的烟酒行，你们都坐着，老狗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好酒，在饭店里买酒总觉得少了点意思。” 起身出门前，林玉荣和张英杰硬是要跟着一起，林玉荣是担心杨湛装逼伤身，跟出去劝一劝，再不济自己也可以帮衬一下，毕竟还没有见识过杨湛是不是真有钱。 而张英杰却是要跟过去监督一下，就是想要看看直男装逼犯，有没有掏不出钱尴尬的剧情。 当然，心善的她，真要看到了也只会露出个“我看透你了”的表情，绝对不会出言讽刺，就是这么仁慈！ 四人拿着手机叼着烟，下楼左拐出门，果然二三十米外真有一个烟酒商行，里面还有人在围着火炉子吃饭喝酒。 杨湛进去一看，还不错，各式烟酒都很齐全。 一眼扫完整个橱窗，洋酒红酒比较少，芝城人也不认这东西，最后还是抱了一箱茅台拿了四平奔富，再带两条精品芙蓉王。 然后掏出自己的长钱夹，唰唰唰点出一把现金爽快结账，还不忘点着柜台跟老板明说：“我们就在旁边吃饭，拿张名片给我，少了就打电话给你，能不能帮我们送过去？” 三十多岁挂金链子的老板手一挥，把名片递进杨湛手里：“兄弟尽管打我电话，十一点钟之前随叫随送，保价保真，服务周到。” 杨湛接过名怕揣进兜里，朝老板扬了扬下巴，自己夹着两条烟，让老狗抱着一箱白酒，两个跟班妹纸一人拎两瓶红酒，带头出门往饭店走去。 这时后面跟班的三人组，个个神情有些恍惚，倒也不是惊讶杨湛买烟买酒的爽快，而是他出个门，钱包里竟然塞了两沓现金，随意数钱的样子真的有些让人上头。 老狗邱赢：靠~洋枪这哥们果然实力强劲了。 林玉荣：惨了惨了，杨湛越来越帅，要人要心难度系数太高了。 张英杰：捂脸，当面被装一波，反向操作不能再用了，读书的时候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现在他更优秀，希望渺茫，唉~漏走！ 杨湛没管身后三人的想法，带着人直接回到包厢，两条烟直接拆掉，散盒直接堆在餐桌转盘上就像一道菜似的，谁有需要谁就拿。 “好咯，洋枪哥豪气，今天红白各六瓶，酒是好酒、烟是好烟，兄弟姐妹们不用担心，刚刚查过他的钱包，钞票大大滴。” 杨湛笑眯眯的回到座位，正好面前转到他面前的是一碟葱烧海参，也不讲究，直接伸手捏起一只塞进嘴里，瞬间满嘴充斥着葱香鲜美的味道。 “已经六点半了，酒和菜上齐，亲爱的朋友们，举起酒杯。” 杨湛被“误打误撞”成了今晚的东主，自然也有脸提起酒杯讲两句餐前祝酒词：“话不多说，一杯敬新年、一杯敬过往、一杯敬友情、一杯敬明天、一杯敬懵懂、一杯敬青春……” “好多好多的美好记忆，值得我们一起举杯共敬，刚刚只说了六个，六六大顺，今天我定规矩！” “来，兄弟姐妹们，饮胜！” 杨湛举杯祝酒，稍稍透出了一丝意气风发，最后用了“饮胜”而不是“干杯”，有懂的也有不懂的，反正这个词比尬词“干杯”有气势多了。 “好~干杯~”、“饮胜”…… 事实证明，杨湛在同学之中的人缘确实很好，不论是星城的那些大学同学，还是在老家的这些初高中同学，即便是他在未发家的上世，也都是组织圈内核心的那几个，现在气势尤甚，那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平常杨湛不想挑头，真到了要站出来的时候，他如今也能够得心应手的掌控着节奏。 第464章 拒绝暧昧谈青春 两口菜一杯酒，杨湛提杯祝酒后，前六杯大家共饮。 小酒杯子有气氛，只要不上米酒，老家的酒桌上还是可以控制住节奏的。 包厢里男女同学加起来有十八人，没有一个是酒精绝缘体，所以前期的参与度都很高。 六杯之后就是自由时间，杨湛最近也算是“酒精杀场”的人了，小小茅台酒杯对他来说没什么杀伤力。 喝酒期间他就已经尝遍了桌上的二十道菜，大桌子不但可以把人都聚在一桌，转盘上的菜也是可以多多益善的。 “芝城人家”的生意能够这么好，地理位置、菜式性价比和厨师手艺都是原因之一，所以，杨湛尝过味道之后，感觉这家店比鹏城那些所谓高端的正宗湘菜馆，更加符合本地人口味。 陈萍喝完前六杯之后，主动提杯敬大家：“兄弟姐妹们，实在不好意思，我还在上班，先敬大家一杯，等下抽空出去转两圈再回来陪大家。” 作为饭店的大堂经理，陈萍没跟其她女同学那样喝红酒，而是端着白酒杯一一跟身边的同学碰杯。 都是同学，大家十分理解，在提杯跟她喝了之后，就纷纷催她快去快回。 “哎~我们可怜的萍萍啊，出社会三四年就已经和读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是啊，以前是我们大家羡慕的美少女、官二代，读大学找的男朋友都是千万身家，现在却守在老家干一份大堂经理的服务工作，整天迎来送往的，看着都心痛。” “只能说人生无常！她大学没毕业，老爸却突然重病去逝，中断学业回来照顾老妈，又被一个无赖男朋友缠上，这几年日子不太好过的。” 知道陈萍情况的几个同学，都在为旁边不知情的人介绍着陈萍的遭遇。 “咱们在家里的同学都不是做大生意的，不然也能照顾一下过得不如意的朋友们。” 李亮和宋辉浩几人摇摇头，为这个初中还暗恋过几个月的女同学端起杯子喝了两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借两杯酒浇一浇心中的遗憾。 杨湛没有关注陈萍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位女同学是个坚强的好姑娘，生活然落差那么大，她还能邀请同学在她工作的地方聚会，换做一般人恨不得和以前划清界限，肯定不会让老同学看到她的不如意。 事实证明了，陈萍在未来平淡的生活中也把日子过得很好，不着调的男朋友对她也是呵护有加，后来的家庭生活比现场好多女同学都稳定和睦许多。 “铁头，咱们不喝多了，三杯起步？初中的时候总是抄我作业，一点回报都没有，当初敢怒不敢言，现在鄙视你一下没问题？” 杨湛端起杯子，隔着曲伊冉碰了碰唐铁军的酒杯。 这位以前可是班里的头号混子，因为家里一直是开汽修厂的，所以在校内外都是比较横的一个角色。 他和邱政杰一样，毕了业后不管在社会上如何嚣张胡来，但跟这些同学们在一起时总是真心相待，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没问题没问题，想怎么鄙视就怎么鄙视，不过洋枪哥你说错了，当初我总是抄你的作业不是没有回报的哦，三班四班的那几个混子，当初期中考试要在窗户外面换你的卷子，还记得不？我帮你摆平的。” 唐铁军端杯喝酒，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嚯~怪不得呢，卷子我没给他们换，考完后也没见他们过来找我麻烦。” 杨湛这话算是承情了，旁边两个女同学给他们倒酒，三杯很快就连着喝掉了。 “哥们还是那个鸟样，守着老爹给的汽修厂，想扩大经营也没太多能力，以后在芝城区，只要有汽车相关的麻烦事，给我打个电话，没有兄弟办不成的事。” 杨湛颔首又和他加深了一杯，便各自分头找其他人喝去了。 “阿湛，带女朋友回来了么？”林玉荣点上两支烟，直接把一支烟喂到杨湛嘴边。 杨湛也不动手，低头用嘴叼住吸了一口，这才把烟夹下来。 缓缓的让青烟沿着嘴角飘出，半晌才晃了晃左手的戒指：“带回来了呀！在家里呢。” 林玉荣笑对着杨湛，眼神中的遗憾隐藏的很好：“怎么不叫出来一起吃饭呀，怕我们这些同学太粗鲁了，还是女朋友太漂亮，舍不得让大家看了去。” 杨湛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大家：“同学聚会哎，都是有老婆、老公或者男女朋友的，都不带，就我一个人带过来，显摆呀？” “哎~洋枪，你女朋友漂亮不咯？跟我们在座的美女相比，能胜出几个？”敏姐也叼着烟，一副屌屌的样子。 她是最爱起哄挑热闹的性格，同学中好多一对对的“绯闻”都是她定义出来的。 “各有千秋！咱们五班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敏姐别在我这里拉仇恨哦。”杨湛打了个哈哈，端起杯子和黄敏连喝两杯，避免这姐们继续挑事。 这时谭俪拉着张英杰过来要跟杨湛喝酒：“杨湛，我们一起都是小学同班同学哦，每年回来要多联系一下，不要发了大财就忘记了同学。” “唉~小学同学我也是哦，加我一个。”老狗从旁边窜出来也添了一个杯子。 这群同学之中，有些是小学和初中的同学，有些是初高中一起的同学，男同学中除了唐铁军其他人都最少读了高中，而女同学中却有好几个没有上过普通高中。 小城市里就是这样，那些从小一起读书到大的人，入了社会之后自然就熟的和亲人一样了。 这边的小学同学畅叙儿时的记忆，旁边敏姐调过去坐在了杨湛的位置上，正好加上左右就是上几周的莞城姐妹阵容。 “怎么样？确定洋枪有女朋友了没有？”敏姐八卦之心最浓。 “他说带回来了，在家里。”林玉荣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声音中没有什么波澜。 “真的假的哦，晚上诱惑一下，看看老情人还有没有吸引力。” “去死啦，上了床又能怎样，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人了，还是留点美好的记忆，做好朋友蛮好的！” “上了床，爽一下呗。”敏姐不愧是江湖大姐，一点都没有女人吃亏的感觉。 曲伊冉没这两人放得开，只捂着嘴巴在旁边偷笑。 “又不是第一次，我还能收获一下，没意思！” 三人咬耳朵讲话，尺度比男同学还咸湿一些。 就这样，晚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包厢里依然继续着热闹，不过位置已经随便坐了，凑到哪里喝酒就坐到哪里，杯子乱用也无所谓，酒精杀菌，谁也不嫌弃谁。 这会儿，杨湛搂着猴子的肩膀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人正跟骆雅琪和谭俪在碰杯私聊着。 “杨湛，猴子是在家装橱柜行业做省区代理，你一直都没透露在做那个行业，我们这些同学中你是读书最厉害的，大学生到底做什么的，讲出来让我们瞻仰一下。”谭俪作为已婚妇女，早就没有读书时候那种腼腆与文静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两位大美女现在做什么工作的。”杨湛端着酒杯欲拒还迎的和她们拉扯。 谭俪家庭条件不错，但她是那种典型的小时优秀大未必佳的人。 比如，小学的时候谭俪厉害到配“三道杠”，是全班男同学的钦慕对象，而一到初中，呵呵，隔三岔五就要找杨湛拿作业抄，学习的能力竟然比流星坠落还要快上速许多。 所以，她刚过二十岁就凭借长相找了个本地富二代嫁了，然后平常相夫教子，得闲打牌开店，倒也悠然自得。 “我很简单啊，平常在河西那边开个小服装店，然后就相夫教子呀。”谭俪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对现在的生活也是满意的。 “骆雅琪呢？听猴子说你读的是音乐学院，星城超女这么火爆，凭你的颜值，怎么不上去秒杀她们咯？” 杨湛现在可以堂而皇之的跟骆雅琪交流，这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胆子和机会。 两人以前在一起读过六年书，但加起来沟通都没有超过一百句，这还包括杨湛作为班干部跟她进行的一些职责范围的交流在内。 盖因这位算得上校花的美女，是个傻白甜的冷艳性子，再加上她读初中时才随父母来的芝城，不是本地人，所以在班上一直都是高傲的小公举。 谭雅琪捂嘴轻笑，跟以前读书时的冷艳相比，现在多了一些随和跟自然：“我不是读的音乐学院，只是靠走艺术加分上了大学。所以，超女的舞台我哪敢上去呀，现在也是回我爸妈所在的建行混日子呢，不像你们那么自由。” “你不去怎么知道不行啊，今年还有机会，去报个名试试呗，到时候我就是你第一个铁粉，绝对去现场给你助威。” 铁杆哮天犬，错了，是铁杆马骝--覃润宝从小就想做她的护花使者，奈何自身长相委实不经打，所以即便父母在一个单位，每天回同一个小区，他也没有多少机会走在骆雅琪的身边。 杨湛在旁边听了舔猴对女神的鼓励却在内心os：大哥，今年没有超女了，只有超男，你马后炮都放不对时间！ 骆雅琪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轻轻的摇头问杨湛：“你呢，把我们都打听清楚了，自己却还保持神秘么？” 杨湛也不吊胃口，端起酒杯和两位美女碰了一下，昂首喝干之后耸肩：“我毕业就进了惠城的石化公司，现在就是个卖油佬，简单明确一目了然。” 谭俪却不信这话，伸手扯了扯杨湛袖子，还在手里摩梭了一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哦，国企员工随便穿件衣服上万块么，我就是卖衣服的，好坏看得出来。” 杨湛无赖，掏钱包拿出一张名片来秀了下：“看，比真金还真，一个小经营部的二把手。衣服贵一点很正常啊，我姐也是卖衣服的，商业城七个门面呢，而且这衣服还是女朋友送的，我不知道价格！” 一甩二五六，杨湛本来也没有骗她们，只是其中很多事情没必要说得太细而已。 一顿饭吃到九点钟才堪堪结束，一箱茅台喝完了，红酒却还剩下四瓶，原来这些女同学好几个都只喝白酒，厉害无比。 两个多小时的饭局，杨湛刻意多的走动，和同学们谈青春、谈现在，却没有吹嘘未来，也不想去沾染或者引起回忆的暧昧，清清爽爽的，多好啊！ 第465章 停车场里看大戏 同学聚会的第一场开心的结束了，老狗和敏姐马上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第二场的ktv包厢他俩早就定好了，去之前统计一下交通工具，尽管走过去也不是很远，但大冷天压二十来分钟马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最后统计，陈萍还在上班就不去了，菜包子因为老婆大肚子也要早点回家陪伴，十八个人变成十六个。 车子倒也不少，林玉荣的新款福克斯、蛤蟆邱政杰的手动福克斯、唐铁军的北京吉普和曲伊冉的小qq，塞一塞能够一趟拉过去。 要知道小城市里面可不兴叫出租车的，倒是有四处漏风的三轮摩的可以坐，但大冷天杨湛宁愿走路也不想叫这东西。 杨湛履行诺言，和老狗走在最后，找到陈萍去收银台直接付现金把单买了，有员工优惠价加上不用发票，还给打了个九折，实惠得很！ “我嚓，还够不够哦。”老狗手贱的靠过来扒拉了一下杨湛的钱包。 杨湛牛逼轰轰的把钱包敞开在他面前秀了一下：“要多少？不够还有卡，把ktv买下来喝到地老天荒都够了。” “你牛逼，走啦。”老狗酒后调子很高，又对陈萍说道：“萍萍，洋枪不要发票，你帮我搞五百块钱餐饮发票，明天我找你拿，报销还差了点票。” 陈萍笑着点头，送两个走在最后的人出门，还不忘提醒：“去敏姐ktv这一路没有交警，但你们喝了酒开车还是小心些哦。” 老狗一副“这个我懂”的架势：“放心，整个芝城区就没我摆不平的，出不了事。” 杨湛受后世习惯影响，对于酒后开车这事还是会下意识规避的，但他也不是死脑筋，这事干的也没见少，只是每次自己都很有把握而已。 再加上最近能用的人多了起来，杨湛倒也很少再干这违规的操作了，这也是为啥他出来吃饭不开车的原因，想要低调的话完全可以开姐姐杨蓝的cr-v嘛。 “洋枪哥，你怎么不开车出来，木头和蛤蟆说你有大路虎的，舍不得呀。” 两人站在路边又点上烟等车过来，老狗又开始哔哔了起来。 “我倒是想，就怕打击到你。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晓得不？” 老狗：……(\/\/\/)……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这是考验我呢？哥们酒量无敌好不好，改天去你屋里，看看你家的豪宅豪车，你爸妈我也有一年多没见了，给他们拜个年去。” “可以！松泉御园半山别墅6号院，来就是了！” “嘀嘀”莞城牌照的福克斯从旁边小路开出来停在了两人身前，林玉荣从驾驶位下来对两人喊道：“我近视眼，晚上开车看不清，阿湛过来帮我开车。” “我丢~”杨湛才为自己酒后不开车暗暗表扬了一下自己，转眼就被现实打了脸。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大家都喝了酒，相信别人还不如相信自己呢，至少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全系数可以掌控。 于是，林玉荣把敏姐赶到了后座，让她和老狗演绎另类绯闻故事去，自己却坐进了副驾驶。 一个小时前才讲了不和杨湛深入交流，又喝了点酒之后就想着不碰白不碰，反正不吃亏，林玉荣可是个敢想敢干的人，思想开放的很。 杨湛上车后调整好座位和后视镜，车内也没什么女性化的装饰，习惯性的系上了安全带，还被林玉荣调侃了两句。 挂挡、打转向灯、起步，开惯了大排量的车子，杨湛油门踩得比较重，好在晚上人少，车子并没有肌肉记忆的那样窜出去，很快他就掌握好了节奏。 “我们是最后了么？” “很显然，是！“ “潇湘市场那边是？” “是咯，放心开，这一路安全无障碍。” “这车不错哦，荣荣怎么想的买这车？” “女孩子可以选的车本来就不多啊，我倒是想开宝马奔驰，可惜荷包不允许。” “上次那个湾湾佬，后续有没有继续合作了？” “有啊，求着上门给我介绍客户，小单小量的，我也不指着他了。怎么，会生气么？那我把他踢远点。” “呵呵……” 几句无聊的话，让前排不至于那么安静，后排的两个人都在打电话，有安排接待的，有询问朋友晚上在哪里潇洒的，都是朋友满天下的感觉。 车子很快就到了ktv门口，敏姐提前下车去让保安空出专用车位，等车子停好后，杨湛下车却看见不远处的骆雅琪在跟一个年轻男子掰扯着。 四人走到车旁，看着骆雅琪那边没有急着进去，林玉荣好奇的问敏姐：“那不是以前的刘大少爷么，雅琪还跟他纠缠在一起呀？” 敏姐自顾自的弹出烟来点上一支，发挥百事通的技能解释道：“雅琪去星城读书的时候他们分开了，刘大少爷大我们三四岁，家里给他找了个局长的女儿结了婚，小孩都有了。” “那这是干嘛？巧合、偶遇，也不像叙旧情的样子啊，都特么已婚男人了有什么好掰扯的？”林玉荣吃瓜的心思也很重，伸手去杨湛口袋里摸烟，特么敏姐就在旁边，烟盒都在手里，她却硬是要从杨湛身上去搜。 “别摸来摸去的啦，我这里有。”敏姐瞟一眼林玉荣，把烟扔给她后继续八卦道： “刘熙想跟老婆离婚，继续和雅琪旧情复燃呗，他之前以为雅琪读完书后不会回老家的，谁知道最近和铁头合伙搞什么生意，又七扯八扯的知道了情况，最近都在缠着，无聊！” 这边四人叼着烟站在车旁吃瓜看戏，从ktv大堂里又走出来几个同学，唐铁军、覃润宝和谭俪也都凑过来看热闹。 覃润宝咧嘴朝杨湛拿烟抽，他平常是不抽烟的人，看到远处在争论的两个人也不由得想借烟消愁了。 猴子倒是想上去使一招英雄救美，可是自身实力不允许，再加上虽然和骆雅琪从小在一个单位长大，却知道自己完全没戏，冲上去也解决不了事情，反倒让心中女神感到尴尬。 敏姐可不管那么多，对着唐铁军小腿上就一脚踹去：“死铁头，是不是你告诉刘熙的，明知道雅琪碰到他没什么好事，你还在这里卖友求荣啊？” 唐铁军被踹了也觉得冤枉，苦着脸解释：“我哪知道啊，这哥们就问我在哪里唱歌，谁晓得他提前等在这里了。” 杨湛已经大概明白这出狗血剧情的逻辑了，对于骆雅琪的事情他是没什么储存记忆的，完全不知道这位大美女后来是个什么样的生活轨迹。 “那雅琪是个什么态度咯？想旧情复燃就让那瘪犊子离婚再说呗，不想纠缠直接甩干净不就行了么，话说，这么大个美女，毕业也两三年了，没有护花使者的么？” 谭俪突然幽幽的在旁边插了一句话：“雅琪大学的时候有个男朋友，毕业旅行在海里淹死了，所以，她才会回到老家来工作。” 杨湛转头望着谭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如此婉转跌宕的情节么！再回头看了看远处抱胸而立的骆雅琪，还真有些虐主小说里的女主风范，唏嘘的同时倒也起了同情之心。 这边吃着瓜，而骆雅琪却在那边发了毛，只见她挥手打开刘熙的手腕，语调突然变得声嘶力竭： “你不要来找我了行不行，你有老婆孩子，我们已经分手六年了，我也不再是你随便骑个太子摩托就被哄得团团转的傻逼。 我有男朋友的，他死了！是你唆使他下海的，你还要怎样？他没你有钱，但我只爱他，你听清楚了么。 我后悔在旅行的时候碰到你没有躲开，高中就和你在一起，我刚读大学你就换了女朋友，别他妈在我面前讲旧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爸升了副行长，你们家要贷款，以前的太子爷已经卑鄙到用这种下三滥的套路，恶心！” 骆雅琪突然的爆发，还狠狠的踹了一脚前面的车灯，杨湛这才注意到这是一辆宝马z4，它的右前灯已经被穿着皮靴的大美女一脚踹爆了。 吃瓜群众们都是一声“卧槽”后赶紧围了过去，骆雅琪以前都是冰系的高傲美女，因为不会讲方言，所以跟同学们讲话都是斯斯文文的，这下子突然的爆发，确实吓了大家一跳。 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敏姐和谭俪她们过去挽住骆雅琪，小声的劝说让她消消气，而几个男的都站在前面隔开了两人。 刘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高个子青年，长得确实也很在线，加上从小家里就有钱，身上若有若无的带着些桀骜和痞帅的感觉。 他也没想到骆雅琪突然就发起了癫，被打脸了之后本来就有些阴晴不定，见到几人站在前面隔开了视线，正好有火气就发了出来。 “干什么？挡老子前面想死啊！”刘熙伸手指着唐铁军的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吼道：“妈的铁头，你别多管闲事，要开检测站的那一百万投资你要不要了，要的话，就给老子死开，我跟雅琪的事情我们单独解决，听见没有。” 唐铁军被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要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他早就挥着拳头就上去了，可惜在社会上混了七八年，有些事情不得不忍一下。 “熙哥，有什么事好好说，雅琪今天心情已经这样了，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今天我们同学聚会，给个面子。” 杨湛在旁边瞅着唐铁军，见他下颌左边的红色胎记都鲜艳了起来，可见这哥们被怼得心中也是怒火丛生的。 “给你马勒戈壁的面子。”刘熙现在有火气就要发出来，正好从停车场外面又走过来两个青年，一脸神色跋扈的站到了z4旁边。 “我和雅琪的事情轮得到你们来管？识相的，你们进去唱你们的歌，今晚消费我包了，不识相的就试试，你是好久没见我刘熙出来混了是不是。” “死开点。”刘熙这话就不关对着唐铁军吼了，只见他狠戾的目光从杨湛他们四个男人身上一一扫过，大有一句不合就上手的架势。 第466章 不打架者无青春 刘熙是不怕对方人多的，七八年前他骑着“太子”摩托车，堂而皇之的在教学楼下接走骆雅琪，那时候整个一中的混混们哪个不对他咬牙切齿，但又有谁敢对他哔哔一句呢。 他老爸原来是耐火材料厂的厂长，别看只是个不起眼的传统工厂，但好歹也有上千的工人，改制之后，剥离了负重资产，他们家就靠着这个外人以为的夕阳工业，每年赚个两三百万轻轻松松。 所以，在芝城区这些年轻人中，他还真的没有怕过谁，就算是以前个个书包里背着“飞刀”上学的时候，刘熙也是有好几个忠心马仔常伴左右的。 “刘熙，我没什么跟你讲的，你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直接上门去找你老婆，你以为还是七八年前么，吓唬谁呢。反正我爸这条线你就不要想了，看到你倾家荡产我才高兴！” 骆雅琪爆发之后也不傻白甜了，指着刘熙讲出的话都带着一丝悍妇的味道，给人一种豁出去的既视感。 这时大姐头敏姐也出来说公道话：“刘熙，今天雅琪肯定不想跟你扯皮，别在这里搅事了，要是有空，去ktv里开几瓶酒我陪你喝，如果没空，停车场不收费，我们去聚我们的，希望你不要来打搅雅琪。” 敏姐这话刘熙理都没理，又因为隔着杨湛他们四个壮士，他也面对不了骆雅琪，压抑的火气愈发积累。 其实，杨湛他们不过来掺和的话，也许吵几句骂几句，最多是忿忿不平的各自离去，可惜一下子七八个人拥过来后，刘熙就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 “嗤~”的发出了一声不屑，刘熙靠近过来，探头死死的盯住唐铁军：“铁头，你今天落我面子是么，你们家的检测站，你自己卖屁股去筹钱！” 盯完谭铁军，刘熙同样的体位又要对着杨湛威胁两句：“小逼，没见过你啊，给老子死开，别特么的瞎逞能，雅琪是我女朋友，你最好是乖乖的到旁边站着，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杨湛被他靠近的一瞬间还真有点怕怕的，真特么担心这鸟人把嘴巴怼在自己嘴上，到那时不被恶心死才怪。 害怕怎么办呢？杨湛只好做了个战术后仰，伸手在鼻子前面挥动了几下，露出了极其嫌弃的眼神。 等到刘熙看到他动作稍微退了一步后，杨湛伸手搂住唐铁军的脖子，只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然后再挑眉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撬尼玛卖批，死去！刘狗子你特么敢骂老子，忍你好久了。” 唐铁军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能被刘熙喷到现在还能压住火气，已经算的上修炼有成了，加上本来今晚就喝了点酒，杨湛再给他解去了心中的担忧，这下子不发挥一下本性，都有些对不起自己。 只见他说话间，运劲前冲，双手噗的一声准确推在了刘熙的胸前。 这时候慢动作显示，唐铁军大概是歪打正着，双手的力度和角度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境界，而刘熙瞬间胸腔后移，带动了整个身躯向后飞去。 好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在刘熙差点使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时候将将的把他扶住了。 被“侵犯”了的刘熙脑子一下是懵的，但这不妨碍他瞬间火起，因为没有落地，所以起身后的他也并没有受到伤害。 “草（一种植物），干他！”刘熙起身就带着两个小弟冲了上来。 而这时的杨湛则贱贱的一推还在旁边发呆的老狗和猴子：“拉住、拉住，别让他们打起来。” 话音刚落，他就抢先过去迎着一个，闪身躲过挥来的拳头，直接绕后一把箍住了他的腰身，再扒拉一下，把他挥出去的手也合拢过来，直接起力把这百来斤的小瘪崽子抱离了地面，任他在半空中挣扎也毫无杀伤力可言了。 杨湛倒也不想惹太大的事，不然就着臂力，直接把怀里的小瘪崽子掼摔在地上，他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你特么再敢用脚踹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蹾在地上，屎都拍出你的来！”杨湛双手用劲一箍，再对着他吼了一声，这鸟人倒也识相，只象征性的挣扎，再也不敢用脚后跟踹人了。 另外一边的老狗和猴子也都是踢足球打篮球的身材，两个人夹一个，也很快止住了剩下那个帮拳青年。 那么好了，都没有帮手，唐铁军v刘熙，猛大汉对公子哥，战况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唐铁军也不使拳头，等刘熙王八拳挥过来后闪身让过，再欺身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右脚一别，“啪”的一声把他摔在了地上。 然后，大汉箍脖压在公子哥的身上，左手挥拳直接在他肚子上擂了几拳。 一边打还止不住嘴里一边叫骂着：“草（植物）尼玛，敢喷老子，来啊来啊，臭狗屎，家底没多少，还以为老子是学生，你特么是耐火厂太子爷？逼崽子，你这样的老子能打十个……” 战局瞬间就一边倒的结束了，这时候ktv里的保安也一下子冲出来五六个人，七拉八扯的将两边人都拆了开来。 而早先进去的那几个同学也都闻声出来，其他人都还好，只有蛤蟆邱政杰和李亮两人看见这边兄弟们在打架，立马就从门口飞奔过来。 “撬尼玛的，打我兄弟。” 拉扯的过程中，只见两位好汉从后面赶过来，不由分说，各自飞出一脚就朝着被隔开的那两个青年踹了过去。 “哎~蛤蟆、李亮可以了，别多事了。” 旁边一直在声援的女同学们赶紧上去把两人都扯了回来，蛤蟆摸不清头脑，但酒后悍勇的劲头十足，瞪眼指着那边的人吼道：“撬尼玛的，有胆过来单挑，干不死你……” 一阵哔哔哔，两边谁也不服谁，叫嚣声引来一大群人围观着。 都是一个小城里的坐地户，ktv里出来的人好多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拉拉扯扯之间，架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突然，““哇儿哇儿哇儿……”几声，不知道谁报了警，一辆警用面包车停在路边，几个穿着大衣拿着对讲机的警察叔叔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带头的警察叔叔直接插入c位朝两边吼了一声。 这时敏姐现身，直接走过去拉着警察往旁边走两步去解释，很显然，她是认识这些人的。 警察叔叔来了，两边打架的人也都不再隔空对骂，杨湛感觉这特么比喝酒有意思多了。 当然，这种打架的事情不是常态，杨湛以前遇到过很多，但以后是真心一次都没有参与过了。 这要是早几年，杨湛都不会去参与这些意气斗殴（当然，这次也不算参与，他只是“劝架”而已），不是打不过，而是那时候你不知道谁身上有没有带家伙。 要知道杨湛读初高中那会儿，每个月学校都要搜查两次课桌和寝室的，至于查什么？刀子、斧子、钢管、铁指……这可不是说笑的！ 现在则无所谓，挥个酒瓶子都算是利器了，伤害性不大。 不打架者无青春嘛，无伤大雅的场合，斗一斗就当是调节生活情趣了！ 杨湛忍住笑，掏出烟来发了一圈，伸手搂过唐铁军，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怕个屌，不花钱的事情你搞定，花钱的事情我来负责，你们家投资什么？汽车年检站？抽空把合同和方案拿给我看，差其它的我没工夫，差钱分分钟帮你搞定！” 唐铁军就是刚才听了杨湛帮他搞定投资的事情，这才不忍心中那口鸟气，这场架打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完全就是碾压局。 至于要负责么？又没把人打坏了，大概率等下警察就会过来调解，连派出所都不用去。 至于事后的报复与麻烦，大家都不是黑涩会，刘熙这个自认为“穿鞋”的人，敢跟“破罐子”来搞就算他厉害，必定会被时代潮流淹没的小富人，有什么好怕的。 唐铁军捋了捋他那稍微有些凌乱的郭富城发型，又学着足球铁子哥斜着嘴朝上吹了两口气：“兄弟别晃点我嗷，不然哥们回家绝对会被七匹狼追杀的，那破落户我来负责，玛德，早看他不爽了。” 杨湛笑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转身打了个电话回去，还好整以暇的和陈晨聊了两句，知道她还在和老姐他们打牌，这才挂了电话，等待那边的调解结果出来。 而此时，事件的女主角骆雅琪，在警察那边沟通了几分钟后，回到同学群里，对今晚“出战”的几个同学当面说着谢谢。 经过这一闹，她好像已经出尽了胸中闷气，比起刚刚晚餐聚会时反倒显得开心了许多。 很快敏姐走过来，对聚起的同学说道：“小摩擦，警察劝解没事了，不过那傻逼说车灯被砸坏了，肚子挨了几拳，加起来要一万的赔偿，讲价讲到八千，不行的话大家就都到派出所去继续谈。” “草（植物），那破灯在四儿子店搞个拆车件两千搞定，我家店里也就是没配件，不然老子几百块弄完了。捶了几拳敢这么要，真是特么穷疯了，你们别管，我跟他去派出所。” 唐铁军忿忿不平的叫嚣，特意喊得声音很大，就是要让那边听到。 而骆雅琪却默默从随身包里翻出钱夹，摊开后说道：“车灯是我砸的，你们也是帮我出气，钱由我来付，不过我这里只有两千，你们帮我凑凑，明天取钱还给你们。” 大家听了后都开始从口袋里拿钱包，杨湛却张开手喊停了大家。 只见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点出了二十张来，把剩下的八千塞进敏姐手里： “说了今天出钱的事情我来办，雅琪当个女主角，我们贡献一出同学情深的戏码，打爽了，这就是节目出场费。敏姐，去搞定，我们还要进去唱歌喝酒呢，别耽误事了！” 耍帅嘛，能用钱耍的帅，杨大老板恨不得大吼一声：站住，别跟我抢！ 杨湛耍完帅，还潇洒的过去把已经掏出钱包的手手们都按回了原位，这一刻如果有系统的话，肯定会像弹幕一样显示出一条条的：仰慕+1……心动+1……友情+1……+1+1+1…… 第467章 闪现就为躲大招 在外面又捣鼓了十来分钟，警察叔叔把大家拉过去总结了一下，在双方都不爽的神情下，今天停车场事件算是完结了。 等到刘熙开着独眼车离开了停车场后，杨湛他们在敏姐的带领下终于走进了ktv里。 全国的ktv都是大同小异的，芝城这里和沿海相比，包厢里的沙发和地毯显得没那么干净、洗手间的卫生档次稍有不如、音响隔音不尽如人意……仅此而已！ 当然，大家过来玩，这些东西都能忍受，等到竞争继续加大之后，所有的设备设施才会逐渐变得更好。 但在芝城唱k有一点好，那就是包厢大，十来个人涌进包厢后竟然一点拥挤的感觉都没有。 一排靠墙沙发，三张宽大茶几，在唱歌的大屏幕前耍一套少林棍法都绝对不会耽误事儿。 一顿晚饭一场架，五班的同学们开启了今日聚会的第二场文艺交流。 “果盘、果盘，夜店里的果盘最好吃了，敏姐快点叫人上小吃上零食啊！” 李亮进了ktv包厢就好像鱼归大海，整个身心都是放松的，一边叫着敏姐上吃的，一边就奔向沙发，然后就一个鱼跃把自己埋进了沙发之中。 由麻醉李医生开了头，大家也都就着刚才义气对外的情绪，纷纷大声谈笑着，恢复了聚会的热闹。 有敏姐在场，不一会儿酒水、果盘和小吃就流水似的端了上来。 果盘小吃还算好的，但酒水可就不是啤酒那么简单了，二锅头、伏特加配上两瓶轩尼诗，然后就是红牛、雪碧加红茶。 叮叮咣咣的，大杯小杯摆满了半个茶几，除了这些之外，晚饭喝剩下的四瓶红酒也在敏姐的关照下直接倒进了醒酒器里。 一看这架势，杨湛就知道了，让国外酿酒师们殚精竭虑的去糖研究，土包子们马上就会用甜味饮料告诉他们：甜一甜，更好喝！！！ 杨湛知道这些“炸弹”的威力，所以直接拎了一瓶红酒放在自己面前，今晚无论如何都只跟它较劲，别的杂牌打死不碰。 打发走了服务员们，包房的音响里已经传来了骆雅琪的声音：“亲爱的同学们、朋友们、亲人们，今晚谢谢你们了，多余的话不说，第一首歌献给亲爱的你们！” “哇哦~先干一杯。”唐铁军拉着猴子给举着话筒的美女献上了一杯红酒，然后两人就站在骆雅琪身后，高举双手摇晃着当伴舞的背景。 不得不说，要论放得开，还是如唐铁军、老狗和李亮这些在家里混的人脸皮最厚，像猴子这种被硬拉上去的，脸上笑容和动作就僵硬了很多。 这个世界或有别人 亦能令我放肆爱一阵 对你飘忽的爱为何认真 热情热爱倍难枕 怎知道爱上了你像似自焚 仍然愿意靠向你亲近 也许痴心可以换情深 在无望盼天悯 随缘分过去你不再问 …… 当背景电视的tv里现出周慧敏那青春的身影时，音响里的歌声乍一听真的像是放的原声歌曲。 骆雅琪一边唱歌，一边解开了外面的长款羽绒服，唐铁军就比猴子眼力强多了，假模假式的扮作绅士，帮她把外套脱了下来，还色色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惹来骆大美女的一脚飞踹。 外套一去，穿着修身的黑色薄款毛衣、藏蓝色的贴腿牛仔裤，再加上小中帮的白色皮靴，身形妖娆、气质清冷，真的可以跟荧幕里的年代情人周慧敏一较长短。 好，尽管骆雅琪为了感谢大家，抢先献唱了一曲，可这不是抛砖引玉，是直接把帝王绿扔了出去，对比的后面大家都成了砖头。 不愧是接受过正规声乐训练的原生级校花，除了性格不合适之外，真要有机会出道的话，绝对能够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起码颜值抗打是绝对没问题的。 一曲唱完，引出的“转头”一点都不害臊，只要话筒在手，也没人在意是不是比骆雅琪唱得好，反正他们花钱唱歌，又不是唱歌赚钱，只要开心热闹就好了。 李亮最是积极，直接点了一首合唱，拉着林玉荣就要给大家献丑。 要论读书的时候“谁爱（喜欢）谁”，那真的是可以交织成一个复杂的网络了，比如，林玉荣和杨湛是传言中的“绯闻一对”，那李亮就是传言中林玉荣的“暗恋者”，这种暗恋者还有宋辉浩、邱政杰等好几个呢。 当然，也有一个喜欢好多个的，反正又不是真的，博爱如青春期的你我，哪个不传出几段，就证明你人缘真的不行。 “阿湛，今天感谢了，单独敬你一杯。” 骆雅琪端着杯子直接坐在了杨湛身边，打断了正在低头和唐铁军沟通投资生意的杨湛。 “哇呀，亲爱的雅琪，架是我帮你打的，舞是我帮你伴的，敬酒还没我的份，伤心了！”唐铁军对着骆雅琪瘪嘴装哭。 杨湛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先跟骆雅琪碰了一下，然后又邀了唐铁军一个：“少时魅力不够，如今坚决守候，咱们五班的大美女，就应该由我们自己的老爷们来守护，对不对老铁。” “那是！雅琪大美女，以后在芝城碰到事就召唤我们，不花钱的事情我来摆平，花钱的事情洋枪搞定，是不咯，枪哥？” 这家伙现学现卖，真不能把他当成年轻时的小混混那么看待了，这哥们接手他老爸的汽修厂，后来还是越做越大了，可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你们说的哦，以后给你们打电话求援，别到时候又说不认识我。” 骆雅琪今晚的主动表达意愿比较强，嘟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后，她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杨湛：“我手机里还没有存你的号码，你自己拨一个，今天的钱我会记账，哪天你问我要了再还给你！” 杨湛接过她的摩托手机，用“朦胧的醉眼”望了她两秒，输入号码、拨通，然后拿出自己已在响铃的手机展示了一下： “雅琪你是欺负我喝醉了呀，我问你要你才还？不应该是你为了还钱总要过来找我么！别给我下套子哦，哥们一向性格坚定，见套就钻!” 唐铁军：“我书读的少，你们这么讲我就真误会了哦！” 杨湛：“铁子，我求你别误会，雅琪是我们的大家的梦中情人，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谁不想私下跟她约会，谁就是娘炮。” 唐铁军：“那我们肯定不是娘炮呀！私下约会能带上我不？我不说话，只看着眼馋就行了。” “啪……啪……哎哟……” 骆雅琪咬着嘴唇，伸手在“双簧鬼扯”两人组的肩膀上各赏了一巴掌，被打的人当然不痛，但一定要叫出来。 杨湛是坐在两人中间的，所以唐铁军被打的时候，湛老板感觉到了压身的柔软和扑面的少女清香，尽管没啥觊觎之心，但谁不喜欢这种能诱导出荷尔蒙的感觉呢？ 喝酒唱歌、打闹嬉笑，时间最是容不下开心，眨眼它就让你觉得又少了两个小时。 这期间杨湛只有时间唱了一首歌，然后就坐在那里，这个过来喝两杯、那个过来勾肩又搭背，自己面前的那瓶红酒都和的差不多了。 眼看时间到了十一点多钟，林玉荣醉眼朦胧的走过来，把还在和杨湛低声谈笑的蛤蟆赶走了，也不管其他，一屁股坐在杨湛腿上，双手搂住了杨湛的脖子。 “我现在宣布，杨湛今晚属于我了，不许抢不许争，先到先得！” 林玉荣一向是大胆的，所以她这么说话大家也觉得是在开玩笑，所以，除了李亮和宋辉浩之外，其他人都在旁边起哄抬杠。 “荣荣，不要啊，今晚我是你的，让洋枪死远一点。”唐铁军拿着话筒讲话都带着些婊气。 难得活跃了两个小时的骆雅琪，这时候也带着些酒意，凑热闹似的跳过来跪在杨湛身边的沙发上，从另一个方向搂住了杨湛的脖子。 “分享、分享，哇~好结实呀！” 然后是最爱凑热闹的敏姐，她发起颠来绝对像“石榴姐”似的。 “有肉、结实？让我来……” 只见她扒开在她前面起哄的老狗，一式恶狗扑食，隔着林玉荣也压在了杨湛的身上。 好，被三个猛女压在身下的杨湛知道自己又改变了一些什么！ 上世林玉荣也是装醉的，那时候的杨湛信假为真了，旁边也没有捣乱的骆雅琪和黄敏。 所以，那晚“两情相悦”之后竟然还有了些惦记，可惜现实是林玉荣目标明确，没建立好经济基础之前“只爱不恋”，攻守易位，只留下了一段看似美好的记忆。 当然，也没有谁对不起谁，第二天买两片毓婷处理了首尾，然后在同学们面前，他俩还是“暧昧”的绯闻男女，不公开、不承认！ 如今再次碰到这种情景，尽管有骆雅琪和敏姐也参与进来搅和，但杨湛知道，该交出闪现了！ 综合来讲，林玉荣即便在上世也没有“伤害”过杨湛，除了给他留下点没有在一起的遗憾，并不是狭隘小说里那种穿上裤子就翻脸的傻x绿茶，在同学和外人面前，杨湛能感觉到她始终都会维护自己。 所以，老男人杨湛不会再尝试和她加深“友谊”。 当然，已经有了陈晨，杨老板还是能忍得住诱惑的！ “大娘、二娘、三娘，行行好，尿都被你们压出来了，喝多了，我要去嘘嘘，有胆你们就来给我扶住……” 杨湛假意狼狈，还不忘说点擦边的话，用来混淆似真似假的某些意图。 凑热闹的人多了，某些人自然就没法继续下去。 杨湛好不容易摆脱出来，去洗手间里放完水再洗了个冷水脸，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李亚军。 第468章 实力湮灭烂诡计 在被动玩火的边缘，杨湛用尿遁交出了大招闪现。 都是正常男人，面对两个同龄（敏姐被忽略）美女压身的诱惑，没点反应那就不正常了，特别是骆雅琪，那是绝对可以跟陈晨媲美的傲人美女。 不一样的风格能刺激男人不一样的欲望，谁都不是圣人，去不去做是一回事，脑海中有没有yy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湛洗了个脸，调整了一下小腿的位置，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但醉了就无能、没醉就助兴，搞得他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稳定好情绪 开门出去之后，包厢里已经没有那么闹腾了。 好男人胡彬彬和宋辉浩还有好女人谭俪、张英杰以及骆雅琪都显得有些困顿了，杨湛抬腕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半钟。 看情况今晚的第三场宵夜是肯定不会再去了，吃的喝的在ktv里样样没缺，大冬天的深夜还跑去四面漏风的帐篷大排档里吃宵夜，杨湛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走过去拉着敏姐，杨湛搂着她出了包厢去外面买单，还清醒着的组织者老狗见状也跟了过来。 很快账单打了出来，敏姐核实了一下在上面签了个名字，收银的姑娘计算器一按，消费金额直接打了个八折。 杨湛今晚带出来的现金还有好几千块，又是唰唰唰的点了二十多张钞票拍给对面的漂亮妹纸：“辛苦了，不用找零！” “谢谢帅哥老板。”本来已经有些疲惫的收银小美女立即换上开心的笑容。 杨湛回了对方一个笑脸，搂着老狗和敏姐往旁边走了走，又点出一千块塞进敏姐手里： “今晚差不多了，还要喝的兄弟们继续，我明天有事情要办，差不多就先撤退。老狗你们两个辛苦一下收收尾，喝了酒的坚决别让他们开车。 万一今晚那个刘熙记仇，半路上搞两个碰瓷，即便有关系不怕事，但特么醉驾搞一波，恶心死人。” 本来还想反驳的老狗听了杨湛分析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和敏姐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才说道：“行，让他们把车放在这里，我等下打电话给还在值班的兄弟，让他们过来接送一下。” 黄敏也应诺道：“没事，大不了我叫两个保安过来帮他们开车，你怎么回去，要不要叫人送你？” “不用。”杨湛掏出烟来点了一支，但只抽了半口就觉得不想抽了：“有人过来接我，我进去打声招呼就先溜了，看谁顺路，我正好把他们带回去。” 三人谈妥后就进了包厢，打招呼先开溜也不是拿个话筒直接宣布，要是一般的朋友，杨湛偷偷摸摸的走了也就走了，好朋友还是要多解释一下的。 且不说杨湛在ktv里做着开溜前的准备工作，今晚吃了大亏的刘熙确实被杨湛的一句无心之言猜中了心思。 一向没怎么受过委屈的富二代（厂二代），本来今晚也只是常规性的试探骆雅琪。 他当然不会想当然的以为还跟七八年前一样，漂亮无知的校花，被帅气多金的自己，骑着个骚包的“太子”摩托就非常顺利的“骗”到了手。 但起码双方是有“感情基础”的，再次见到成熟后的骆雅琪，刘熙不由自主的遗憾和后悔。 之前几次试探性的接触都被骆雅琪躲了过去，本来也没有那么强烈的一定要“破镜重圆”，但最近和老婆感情破裂，自家老爹盘下来的耐火材料厂要改制研发新的产品，用银行的钱总比拿自家老底去赌更加合算。 在这个年代，小地方要办事的话什么方式最方便和快捷呢？答案很简单：关系关系还是关系！ 所以他才有了借机偶遇的破烂桥段，当然，前提是他肯定知道唐铁军跟骆雅琪是同学。 都是社会上混的老相识，刘熙早早就借着唐铁军家要投资汽车检测站的机会跟他对接上了。 但是哪里晓得人算不如天算，骆雅琪再也不是年少无知的萌蠢美少女。 再加上，两三年前在南海旅游时无意的碰面，刘熙确实鼓动她男朋友在海里玩“扔潜水镜”的游戏，那傻大个子仗着运动天赋好，逞能打赌，号称眼镜扔出十米外都能潜水捡回来。 然后，骆雅琪的傻大个子男朋友就随着潜水镜把自己也扔进了海里，善泳者溺可不是白说的，内地的泳池高手，被一个海浪就拍得不知所踪。 表面上是个意外，但提议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谁能说得清楚呢？ 骆雅琪晚饭喝了酒，又跟一群发小同学在一起，哪晓得没聊几句就发了癫。 这本来也没什么，刘熙能够理解她的情绪起伏，正要“亲切”的过去拉她手好好解释解释，却被那帮以前眼中的“小屁孩”搅和了。 这要是以前，自己一个眼神过去，这帮屌丝学生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惜今天这招失效就算了，还被反噬丢了天大的脸面。 骆雅琪这边，刘熙估计自己的机会渺茫，但今天这口气一定要宣泄一下。 他也是聪明人，叫人过来打谁一顿那是最烂的招数，再说了到底打谁呢？打骆雅琪是不可能的，打唐铁军？这鸟人也是个烂仔，别看钱不如自家多，但真要耍烂招，他家老爸八九十年代就开汽修厂的，自己真不一定玩的过。 要是打另外三个帮手的小子或者后面叫嚣的两个傻缺？吃饱了撑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还不解气。 所以找人来打黑棍是最愚蠢的做法，那么，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聪明如他刘大少爷，看过他们开来的四辆车，用屁股想想就知道，这些小崽子百分百是酒后驾驶。 零七年所谓的酒后驾驶，真算不上什么大事，谁家在条线上没有三两个朋友？疏通疏通很容易过关的。 但出了个交通意外那就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意外的对象还有些关系，且不搞什么私下协商和谅解，再叫两个交警叔叔抓个现行，那才有意思。 当然，也不可能无差别攻击，自身实力不允许，搞多了容易惹众怒还痕迹明显，不为“智者”所为。 那目标就很明显了，只要骆雅琪上谁的车，那辆美女专送车就是“酒后肇事”的车辆。 一方面可以出一口气；另一方面，骆雅琪好歹也有些责任在里面，同学因为送她而“出的事”，那么她多少也会想办法去帮助一下？ 那时候，自己不就可以因为“正好认识”受害车辆的车主，而凑上去帮个忙了么？ 完美的想法、完美的方案！ 刘熙早早就换了一辆破捷达，跟厂里的小弟一起蹲守在ktv对面的停车场里，而另一辆老款凯美瑞则跟“车主和乘客”躲在下个路口的非机动车道埋伏着。 事情操作起来也很简单，刘熙找准目标，一个电话打给“车主”，报上车型和车牌。 然后，“车主”自行操作，“乘客”目击且帮助阻拦醉驾司机逃跑就行了。 …… 杨湛在包厢里又耽误了十来分钟，直到接了李亚军的电话，杨湛才悄悄的往外走，顺便还对要搭便车的几个同学使了个眼色。 今晚开车的几个人当然不会和杨湛一起走，像宋辉浩家里近，自己步行就能回家、胡彬彬和蛤蟆顺路，晚一点再跟他的车走。 林玉荣倒是想甩掉车陪杨湛先走，但今晚的诱惑行动并不成功，她也就及时中断不再继续。 反正在还没有见到杨湛的正牌女朋友前，林玉荣的心理负担并不重，以后要是碰了面那就再衡量，打得过（综合实力）就试试，打不过就立即断绝念想，做个初恋兼好朋友她也知足！ 为了不影响继续嗨皮的同学，杨湛第一个出来，在门口点了支烟等着后面要顺路回家的同学。 不一会儿，骆雅琪、谭俪和张英杰就先后走到了他身边。 杨湛反手夹烟，对着三人问道：“雅琪家里在建行职工小区我知道，猴子家搬走了？小俪和张英杰还住在桥头那边么？” 三人之中骆雅琪今晚肯定是和的最多的，这时候已经有些眩晕的靠在谭俪身上了，听了杨湛的话后只下意识的笑了笑，有点傻美妞的感觉。 最清醒的谭俪点头回应：“我结婚了当然没跟英杰住在一个小区，不过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你把我们放到一个地方就行了。” 杨湛想了想路线，随即点头：“那我先送你们两个，免得还要兜一圈才能回家。” “走啊，你的车呢？不会陪我们走回去？”张英杰喝了酒后还是那么冲。 “有车，放心，我们到路边去。”杨湛笑了笑，拿起手机打电话。 而对面停车场的破捷达车里，没怎么读书的刘熙眼力自然是很好的，见到ktv门口四人时他就拍了拍旁边的小弟，两人盯着杨湛他们的动向，手机已经拨通了“执行者”的电话。 杨湛带着三个女同学下了台阶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深夜的寒风一吹，冷得他赶紧丢了烟头，把两只手都缩进了衣服口袋里。 四人穿过停车场刚到路边，一辆深色的高大越野车就停在了他们身前，杨湛“呃嘢~”一声，伸手打开了后排车门：“快点上车，外面冷死了。” “哇~车不错哦！” 只有谭俪对面前的豪车感叹了一句，女人对车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看而已。 张英杰倒是认识，但她不屑于吹捧之词，而骆雅琪则是醉眼朦胧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车子的好坏。 杨湛把三人安顿进后排，自己再返身上了副驾驶，对着李亚军吩咐道：“亚军哥，先去老桥那边送两个同学，直接调头往怀山公园那边走就行了。” 李亚军点点头，转向灯跟方向盘一起打，在这没有什么车的夜晚，横穿马路调个头就向着杨湛指路的方向开了过去。 至于车后的三个女同学，李亚军问都不问，不论有没有猫腻，未来小舅子的事情，他可不会多嘴多舌找不自在。 等到这边的奔驰大g消失在了转角，那边停车场破捷达里传出了工厂小弟的询问声：“熙哥，奔驰的鹏城牌照，我刚才光看车标，忘了记住车牌号码了，不过这车很好认，让他们调头追过去？” 而这时的刘熙却皱着眉头，眼睛还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追尼玛个追啊！”刘熙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啪”的一声，刘熙抬腿一脚踹在了副驾前台上，破车要不是那个位置没有气囊，这一脚下去，绝对能把他嘣成一个v字。 “特么，人家司机来接的，撞了也没鸟事。那是奔驰大g晓得不，能开的起这车的人，阿七他们那辆破凯美瑞，撞废十辆他都赔得起。” 其实刘熙内心之中更忌惮的没有说出来，很明显，今晚这位护花使者的绝对实力让他感觉自己惹不起。 自己也就是靠钱来压制身边的小混混，碰到跟自己不在一个档次的有钱人，刘熙很明白，真要撕破了脸，伤筋动骨的绝对是自己这边。 很显然，身为芝城区传统小富人的刘熙绝对开不上奔驰大g，就算家里买得起，他也不敢开这个口。 现在还不是法拉利、保时捷、大牛小牛租车满天飞的时代，纯朴的地方小烂仔，还没有那么漫天的想象力。 “那还搞不搞其他人？”小老弟尽职尽责的追问了一句。 “搞个鬼，回家睡觉去了！”刘熙郁闷的转动着椅背调节器，好半天才把靠背放倒了下去，这让他的整个脸都隐藏在了车门之后。 就这样，聪明人的诡计瞬间就湮灭在了绝对实力面前，一场潜在的恶心纠缠，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跟杨湛他们擦肩而过了…… 第469章 似醉非醉的温柔 李亚军开着的奔驰大g稳稳的行驶在路上，寒冷的夜里，离开了ktv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后，感觉世界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车内没有电台和音乐，只有越野轮胎压过路面的噪音隐隐的传进乘客的耳朵里。 杨湛侧头望着窗外，偶尔有几辆小车或者三轮摩的在马路上被超越过去，漆黑的天空上竟然还有着几个星星，证明这几天的天气确实还不错，至少干冷比潮湿的阴冷天气更加让人好受一些。 没几分钟车子就看到了桥头，杨湛转头问了一下具体位置，就在前排指挥着李亚军，车子左转开进了一条岔路，进去不到两百米，就被叫停在了一个小区的后门。 基于礼貌，杨湛下车去帮她们打开了后排车门，等到谭俪和张英杰都下来之后才问道：“你们谁住在这个小区呀？” 谭俪笑着挥了挥手：“我住在这里，英杰跟我从小区穿过去，也就是两三百米远，车子开过去要绕小路不好调头的。” 杨湛点点头，过去帮她们拉开了铁门，这门也不算是拉开，因为门是被铁链子锁住的，铁门开启的宽度可以过人，但要是带了东西就不行了。 “住在哪一栋，要不要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不用，我老公已经下楼了，等下我们送英杰回去就行了，你辛苦一下把雅琪送回家。” 谭俪带头闪进门内，刚说完话就见到后面单元楼里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 只见他几步就走到谭俪她们身后，近了以后杨湛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是个比较成熟稳重的青年，年纪看起来要比杨湛他们大四五岁的样子。 两个男人隔着门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什么猜忌与怀疑，也没有相互介绍，只是各自扬了扬下巴就当打了招呼。 谭俪转过身去把男人的手臂搂在怀里，拉了一下张英杰后对着杨湛摆摆手就往回走：“辛苦了老同学，再见咯，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杨湛回复一声，也不等她们走出多远，回身就上了车子：“亚军哥，去古山路的建行家属小区。” 等到车子启动调头后，杨湛才侧过身子看了看后排靠窗的骆雅琪，见她抱胸斜靠在车门边，脑袋歪歪的倚着车窗，像是睡着了似的。 见骆雅琪安静得没有动弹，杨湛也就回正了身子没去管她了，至于她具体住在小区哪个单元里，到时候下了车再问也不迟。 小城市里道路简单，只要熟悉位置，条条大路都能绕行到目的地。 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李亚军就把车子开到了建行家属小区门口。 老式的小区，可没有电动的进出闸门，冬天的大半夜里，如果想要把车子开进小区里，那得又费功夫又费人情。 杨湛也懒得费那个事了，直接跟李亚军说道：“亚军哥，把车子停在路边等我一下，我把同学送到家里再出来。” 李亚军点点头解开了车门锁后问道：“要不要我帮忙啊？” 杨湛拉开车门摇了摇头：“没事，我搞定就行了。” 然后就关上副驾驶门绕到另一侧的后排，隔着窗户看了看骆雅琪的倚靠姿势，杨湛抓住门把手轻轻的把门打开，果然，骆雅琪顺着车门就往外面滑了下来。 好在杨湛谨慎，后排的姑娘没系安全带，要是一下把门拉开了，这醉酒的美女指不定就要一头栽下车来。 老司机杨湛伸手扶住了骆雅琪的肩膀，把门敞开后轻轻推了推她：“雅琪，到家了，快醒醒，下车我送你回家里再睡。” 姿势的改变让骆雅琪睁开了双眼，只见她迷惘的抬头四顾，然后“呕”的一声捂住了嘴巴。 “我嚓，大姐忍一下，下车了再吐！” 杨湛吓得赶紧上手，一个公主抱就把她从车里挪了下来，转身两步将骆雅琪放在人行道的绿化景观树下蹲着。 牵着她的手扶住树干，杨湛顺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坚持一下，我拿点水来给你。” 看骆雅琪扶住树干后蹲的比较稳，杨湛立刻转身从车尾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再撕开一盒加油站纸巾。 等回到骆雅琪身边时，只看到她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杨湛只好扯了几张餐巾纸塞在她手里，又腾出手来拧开了水瓶盖子，把瓶口直接怼在了她的嘴边。 “喝口水，压一压应该没那么难受的。” “谢谢~”骆雅琪头部前倾含住了瓶口。 吸肯定是吸不上来水的，杨湛只好把住瓶身抬腕倾斜着瓶口，就这么从下往上的喂了她几口矿泉水。 “好点了没有？我扶你起来，蹲久了胃被压着更难受。” “呃~想吐……喝了水好一点了。” 骆雅琪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没办法，杨湛只好把水瓶给她拿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助力让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外面有风，酒后吹久了更难受，你家在几单元？我送你回去。” 说完后杨湛就放手让她站好，再返身回车里把她的小坤包抓了出来。 也没想那么多，走到骆雅琪侧后方，右手抓住她的右手臂，左手则扶住她的另一侧肩膀，就这么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借力，扶住醉酒的姑娘就往敞开着的小门里走了进去。 穿过小门进了家属区后，杨湛发现这所谓的小区，其实就是两栋并排的四层家属楼，每栋搂有三个单元。 不认路的杨湛只好低头在骆雅琪的耳边问道：“雅琪，你家住几栋哪个单元啊？” 骆雅琪好像很艰难的抬头望了望两边，用被杨湛拽住的右手朝里面那栋指了指：“2单元，3楼。” 好，朝里指的，那就是里面那栋楼的2单元了，杨湛使劲托了她一下，转个方向就扶着她往那边走去。 其实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走了几步之后杨湛发现这么走的效率太低了，弯腰扶人比特么扛着人走还累。 于是杨湛四周打量了一下，见看不到一个人影，便直接放开骆雅琪的手臂，弯腰干脆把她横抱了起来。 一米七多的漂亮妹纸也就百来斤，杨湛把骆雅琪端在手里走起来感觉还轻松很多。 “呵噢~”骆雅琪被抱起来后下意思的轻哼了一声，等觉察到状况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让她已经带着些醉意的羞红脸颊又温热了一些。 也许是今天情绪有些起伏，也许是真的借酒抒发了郁结，还可能是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息让骆雅琪有些着迷。 反正今天跟杨湛几次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以前也不怎么熟悉的同学，竟然那么洒脱，以至于对她产生了吸引力。 所以在ktv里看到林玉荣扑坐在杨湛身上的时候，她也脑袋秀逗了似的掺和上去搂住了杨湛的脖子，反正借着点酒劲，有玩闹也有了那么点护食的意思。 杨湛公主抱着骆雅琪，几步路就走到了单元楼门口。 当他顺着楼梯就要往上走的时候，骆雅琪“啊”的轻呼一声，好似怕杨湛爬楼梯会把她摔倒似的，双手环着杨湛的脖子“借力”让杨湛抱的更稳了一些。 杨湛也没多想，人家害怕搂住他也很正常，也不停顿，迈开大长腿呼哧哧的就上了三楼。 楼道里面是有声控灯的，杨湛的脚步惊动了白炽灯泡，让昏白的灯光照射在两个姿势暧昧的人身上。 微微喘着粗气，杨湛弯腰把骆雅琪的腿放到地上，当他直起腰时却发下她环在脖子上的双手并没有放下来，反而欺身颔首紧紧的拥住了自己。 “到了，01还是02，敲门还是用钥匙？” “唔~头晕，让我抱一下……” 杨湛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旖旎，他是有点小骄傲的，重生以来自我气质的改变，再加上财富带来的底气，自身魅力绝对属于很能打的范畴了。 如果算上大叔的灵魂少年的体魄，这一点对很多有这方面偏好的妹子吸引力很大。 但现实中遇到熟识的大美女如此状态，杨湛只能心中默念清心咒语：“她不动、我不动，她要动、我也不动……”。 几秒之后，楼道的灯光自动熄灭，杵在黑暗中的两个人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抛开因果和道德，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对这种情景么？ 杨湛如果还是个毛头小子的话，这会儿的小毛头估计都要尴尬了。 往往这个时候，作为主动方的女孩子是尬于主动做出改变的，所以老男人杨湛在十来秒钟之后，用还在骆雅琪后背的左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好了，醉酒的美少女，休息完了就回家休息，正常男人可受不住这种诱惑的哦。” “那你正常还是不正常？” “我？正常到火力十足，所以还是快点下去吹吹冷风！” “呼”…… 骆雅琪调整好情绪，放开了搂住杨湛的双手，羞红着脸从杨湛手里拽过小坤包，掏出钥匙拧开了01号房门。 “谢谢！”把防盗铁门往外面拉开了一点点之后，骆雅琪突然返身双手抱住杨湛的脸一口就吻了上去。 正微笑着看她进门的杨湛，真被这一下子惊到了，正要战术后仰往后躲的时候，骆雅琪已经完成偷袭后放开了手。 “再见！”骆雅琪闪身入门，最后消失在门内的笑脸却带上了一丝狡黠！ …… 第470章 交际忙碌也无奈 从骆雅琪家的楼上下来，杨湛不由自嘲的想到：渣男的准则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可惜现在自己做不到，至少在主观上是刻意避免去这么做的。 重生过来前几个月倒还是有些浪荡的悸动，但自从认定了陈晨之后，杨湛不想为了点小兄弟的冲动就做出些内心空虚的“潇洒”行为。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这么去干，但真要把时间延续到一生这个维度，谁要是能够做到保证，杨湛只能佩服这个人，却不会随便立fg，只能说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去定义和实现，才是诚实的心态。 实际上，把骆雅琪送回家再出来，杨湛也就花了三四分钟时间而已。 走出小区后，杨湛到车上拿了瓶水漱漱口，再把李亚军叫下来在人行道上抽了支烟，所有动作没什么意义，只是有点想当然的要驱散身上的女人味。 没干坏事，却还有这种心理负担，这倒也说明了杨湛对陈晨的“忠诚”，有时候可以马大哈一下，而有时候稍微注意一点点，是对双方的尊重。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二点半钟，当杨湛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陈晨还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书，很明显这是在等他。 杨湛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扔，斜眼伸手指着望向他的陈晨：“不许睡，等着我！” 然后，带着邪魅的嘿嘿淫笑声，杨湛冲进浴室开启了快进加速模式。 …… 翌日，周四，天气依然是晴朗的。 清早起床的杨湛是神清气爽的，只是陈晨眉目含情的羞涩中稍稍带了些恼怒，一起下楼的时候还故意在后面趴在杨湛肩上，两只手轻捏住杨湛的耳朵当缰绳，以报昨晚被“骑负的仇怨”。 还是常规的热闹早餐，杨湛还蛮喜欢家里人多的这种气氛，起码老爸老妈有人陪伴，做什么事都有劲头。 今天是蔚蓝之家年底盘点封账的日子，再过两天就过年了，有老弟杨湛这种大“资本家”作为底气，杨蓝也没必要把店开到大年三十再歇业。 所以，偷了一天懒的俊男靓女又被家中的大姐头无情征调了。 不过，当他们慢悠悠的来到商业城的时候，杨湛感觉今天的人流量少了很多，楼上楼下已经有很多店面都开始歇业了。 那么今天的工作就不是站店销售，而是应付一下零售客户，然后盘点好库存，再就是查账发奖金，宣布蔚蓝之家正式开启第一个春节假期。 九点钟开店营业，没几分钟后小舅家的二表姐也过来了，她年纪只比杨蓝大两个月，对于一直想要儿子的小舅家来说，二表姐唐妍这种排在中间的女儿自然是最不受待见的。 因此唐妍也是那种隐藏的叛逆性格，以前跟杨蓝玩得好，这几年两家关系不睦的时候，她却根本不考虑小舅的颜面，一直和姑姑唐桂香还有表妹杨蓝往来甚密。 唐妍其实是在羊城打工的，今年过完年她就不再外出了，宛如亲姐妹的杨蓝在老家有了事业，自然要带上这位小舅家的“反骨”二表姐啦。 当然，这里面还有杨立青的原因，前面有说到，杨立青以前好长一段时间是帮杨湛小舅做事的。 这种没有实际血缘关系的“侄儿”总是在家里出没，自然而然就和年纪差不多的二表姐产生了一丝情意。 对此，杨湛小舅倒是没有反对，但他却要求杨立青入赘才同意两人继续交往。 那么故事奇怪的地方就发生了，杨立青家里有两兄弟，他自己和家里对他入赘倒也没什么意见，因为双方家里知根知底，杨湛的小舅也算是同村出来后有名的“富人”，入赘之后也不怎么会被嘲笑和欺负。 但神奇的是，二表姐唐妍反倒不同意，却原来是她只想嫁出去不想“娶回来”。 如此硬气自然是结果不好啦，这才是唐妍不要家里工作而要去羊城打工的原因，两个有情人因为这档子事都耽误了好几年了。 如今唐妍再回芝城老家，可以不要小舅安排的工作，也不需要家里的经济补助，甚至都可以不住在家里，只要跟着杨蓝，两个人有稳定的工作和中上的劳动收入，那她绝对有勇气把握自己的人生轨迹。 有了表姐过来帮忙，杨湛事实上是没啥子事情可以做的，陈晨和年轻的姐姐们在一起也不会无聊，所以，待到十点钟杨湛又应约出去了。 今天应的是唐铁军的邀请，杨湛按照他给出的地址，直接开车去了他家设在南津北路的汽修厂。 还别说，唐铁军家的汽修厂倒蛮大的，起码就占地面积来说，杨湛估计它得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在这条主干道还没怎么被延申开发的时候，有这么大一块地，以后妥妥的也算是笔很大的财富。 “我嚓嚓嚓~昨晚你要是开这个车来的话，妈蛋的，刘熙那臭狗屎，我非得给他捶断两根排骨才会收手。” 杨湛哈哈一笑，扔了钥匙给他，让唐铁军开着大g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过过瘾。 “好车好车，跟我的老掉牙吉普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唐铁军一步三回头的带着杨湛进了他老爹的办公室。 有豪车当牌面，唐家父子自然深信了杨湛的实力，后面谈起汽车年检站合作的事情就变得爽快无比了。 简而言之，唐铁军家里能够“挂靠”到汽车年检这块业务，而场地、设备加手续和打点费用预计是三百万左右。 按照现在的汽车增量数据，在六年免检还没有实行的这十来年，保守估计每年盈利在100万-700万之间。 如此大区间的盈利预估，自然是考虑到市场汽车保有量的增长因素，竞争这些不需要考虑，小地方势力划分的很清楚，大家各自赚钱互不耽误。 那么，合同就很好谈了，杨湛出资160万却只占股40，剩下的60股份由唐家父子持有，而且明说了，这60股份并不全部属于他们父子两人。 只要谈到60股份不全部属于唐铁军父子两人（干股理解的），杨湛听一听他们的分配也就信了，反正自己不掺和这些事情，到时候找个人代持着就行了。 汽车检测站这种行业杨湛其实不怎么想去碰的，特么以前自己开车去年检的时候，就总是骂他们黑心，现在自己赚这点昧心钱还真有些膈应。 不过，谁叫自己昨晚装逼应承了唐铁军呢，只好给这位芝城一霸巩固下实力，万一以后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杨湛好歹还能把铁头哥哥摇来镇镇场子，仅此而已。 唐铁军家里这个事情就不是立马签合同立马付钱的节奏，双方谈妥之后，过完正月十五，老唐和小唐去把所有意向手续捋齐了，所有利润分配确定了，然后再拟定投资入股协议，那最快都得两三个月之后才能落实下来。 事情谈完就差不多要到吃饭时间了，杨湛的本意是不想跟这两父子拼一顿酒的，正好胡庆华打了电话过来，杨湛顺势就有了借口逃脱了这一顿。 理由也是相当简单啊，某大型商业银行行长的外甥先约好了吃饭的，如此高端有“前途”的饭局，自然不是两个土鳖的家庭餐可以比拟的，唐铁军也就不再强留。 用一个社交局去推掉了另一个交际局，中午这顿饭到哪里都是吃，但是去参加胡庆华的同学聚会，杨湛好歹还可以见到几个老熟人。 是的，胡庆华原来也是个大靓仔，在他们三中的同学之中也是能当焦点吸引聚会的存在。 和杨湛自己的这拨老家同学相比，胡庆华的这一批好同学那就是另一个层级了。 原因也很简单，胡庆华高出杨湛五个年级的这群三中同学，大多是官二代、学二代和好厂矿的职工子弟。 杨湛前世认识的就有好几个，比如某个排名前十的地产公司副总、某家大地产商的项目老总、职业学院的年轻女教授、还有尊贵如县长的高人。 这些人杨湛倒也不是想去巴结上，讲来讲去他们不过也就是些高级打工人，上世的杨湛高攀不起，这世的杨老板却只想去回味一下，并没有什么功利心。 按照前两天的约定，杨湛开着车子穿过了半个小城，直接停在了农行家属院外面的马路上。 拨通了电话后，杨湛就下车在旁边点上支烟等待着。 这里属于老城的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多了，但奔驰大g还是吸引力过往年轻人的注意。 这要是放在以后，绝对会有脸大的妹纸找上来跟车子拍几张合照，但现在并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只偶尔有两个学生打扮的少年，壮着胆子上来问一句：“叔叔，你这个是什么车呀，好漂亮！” 杨湛只能昂头望天，平复一下情绪后用和颜悦色的态度对他们说道：“老弟，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叔叔还是大哥？” “呃~大哥大哥！”少年也是聪明的，一点就透。 “哎~这才对嘛！大哥告诉你们，这就是个组装车，为了好看的大玩具而已，等你们读了大学之后，有兴趣就自己去造辆更好看的，别稀罕这东西了。” “切~生硬的教唆，奔驰就奔驰，硬比作大玩具，太装了！” 学生仔对车失去了兴趣，勾肩搭背的自行离去，留下了脸上尬笑的杨大老板，只能再点上一支烟蹲在地上，画上两个圈圈屌一下胡庆华，这特么还是那副总让人等的臭德行！ 第471章 高端局没啥意思 杨湛刚画圈圈烧完了一支烟，胡庆华就拿着两瓶纯牛奶跑了过来。 随手把一瓶牛奶递给了杨湛后，胡庆华看着车子没有熄火，直接开口说道：“你先喝牛奶，我来给你当回司机。” 杨湛也懒得说他，直接撕开牛奶两口喝掉然后才上了副驾驶位。 胡庆华上车后摸索熟悉了大半分钟才把车子开动起来，也没有调头，车子直接顺路往三中那边开了过去。 “过了南津南路的新桥，那边靠农村的地方有家吃野味的农家乐，老家的土着同学特别推荐的。” 杨湛对去哪里吃饭和吃什么一点也没意见，只是好奇同学聚会为啥放在中午：“你同学中是不是好多大人物啊？聚会吃饭还抽中午时间进行？” 胡庆华诧异的望了眼杨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有个同学在大地产公司快当副总了，特地过来吃中饭，晚上还要回冷江区。不过他不是重点，还有个哥们在邻省做到市委老大秘书了，正好今天回来，中午吃顿饭就要走人的。” “我去~这么高端的聚会，我这个外人过去不就显得太突兀了么？要不把你送到，我撤退？” “撤个毛线啊！他们牛逼光我们啥事，谁还能有事求到他们么？你这奔驰大g开过去，他们都是弟弟，我这是拉你过来给我撑场面呢！” 杨湛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上世跟他这几个同学也吃过两次饭，一次也是胡庆华和他们在老家聚会，还有一次是在鹏城。 对他的这几个高端男同学倒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反而胡庆华的有两个女同学事后还张罗给杨湛介绍对象，这才是杨湛记忆深刻的缘由。 也就十分钟左右，车子过了新桥开进了一家路边的农家院里。 院子宽敞，里面已经停了三辆不错的轿车，两个三十来岁的老兄正在车子旁边勾肩搭背，杨湛一打眼就认出了这两人就是刚才胡庆华介绍的那两个忙人。 倒也没耍什么急刹秀操作的二逼行为，胡庆华稳稳的把车停在了一辆白色的奥迪a4旁边。 下车也不急不忙的，等确定好了一切操作正常之后他才熄了火和杨湛一起下车。 “我去，王秘书，老胡一来，我们两个光芒再盛也要被他按在地上摩擦呀，特区人民就是不一样，大豪车开着，睥睨天下的既视感哟！” 迎上来的两个人中，一个身着高端商务装，外面还披着一件欧式中长风衣的男子先开启了调侃模式。 胡庆华从车头绕过来，把车钥匙还给杨湛，笑着和两人握手说道：“张总你别搞我，这是我朋友杨湛，在鹏城一个小区的邻居，正好回来过年也碰到了，干脆拉着他过来，顺便借他豪车装一装。” 一番介绍之后，四人一起进了包厢，里面还有三位大姐和一位大哥，自然又是一个相互认识的过程。 这里面杨湛最熟悉的一位大姐叫魏芳，长得清瘦却很有气势，却原来是鹏城市医院的护士长，手下护士妹妹很多，上世就给杨湛做过好几次介绍。 纷纷落座之后，杨湛故意挨坐在魏芳旁边，很自然的就和她聊了起来。 “芳姐，你在市医院工作呀？我有个朋友也在你们单位，不过他是普外科的医生，30岁不到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 魏芳显然是和杨湛有成为朋友的基础的，不然上世也不会那么热情的给杨湛介绍女朋友。 “那很不错哦，不过，我现在工作的是呼吸内科，普外那边不是很熟，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那么优秀，说不定我真的认识哦。” 杨湛掏出手机翻到张佳明的名字和号码，把手机直接放在魏芳桌子上：“他叫张佳明，中大的博士。哦对了，他女朋友叫王紫珊，也是你们医院的，不过是在后勤部门。” 魏芳拿起手机看了看，微微摇头，不过听到王紫珊的名字时却笑了起来：“这个张医生我不认识，不过王紫珊我倒是接触过好多次，她正好是人事劳资科的，有很多工作我们都要对接，真实巧了哦。” “认识就好啊，下次到鹏城我约他们一起出来吃个饭。” “那我就等你召集了哦，争取把王紫珊发展成自己人，以后我们科室去找后勤办事就方便了。” 杨湛也没管其它，反正其他人也不熟悉，只和魏芳在旁边捡着仅有的共同话题不咸不淡的聊着天。 其实杨湛今天愿意跟着胡庆华过来吃饭，一方面是以此躲掉唐铁军两父子的饭局，另一方面也就是想借机认识一下魏芳而已。 杨湛上世对这位芳姐还是蛮佩服的，十来年后的口罩事件，她是第一批舍家前往支援的人，光是这一点，杨湛就对她刮目相看。 一个自律的、积极向上的大姐还是值得交往的，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只是认识一下，让身边多一个正能量满满的优秀朋友而已。 很快酒菜就上齐了，杨湛也不像在自己同学聚会那么出挑，只是默默的吃饭吃菜，酒都很少主动去喝。 胡庆华的这些同学，论起身份和前途来说，真的比杨湛那一帮子家中同学要强出很多。 最起码，早出五年的这些人个个都能考上大学，这在大学升学率都不怎么样的芝城来说，这些人都算得上是人才。 然而，这又如何呢？上世的杨湛想靠也靠不上去，而这世的杨湛除了魏芳之外，却也不想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 地产公司副总又怎样，他们主业又不在鹏城和惠城，一个高级的打工人，杨湛懒得去过多应酬。 王秘书前程似锦也是他自己的事，邻省的小地方就算当了一把手，杨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他的地头，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相互了解加深印象。 心态如此，这顿饭吃得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好在胡庆华这些同学吃饭并不如杨湛同学那么跳脱，只是各自聊聊近况，谈一谈市场和时事，就连以往的同窗回忆都谈得很少。 连续两天，杨湛从两个不同的聚会中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和氛围，只觉得胡庆华这个“高端”的同学聚会也就那样，无聊到一点意思都没有。 午饭喝酒也都是浅尝则止，一个多小时后就结束了聚会，快过年了大家也都没有找地方开辟第二战场的意愿，于是都“依依不舍”的道别离去。 杨湛开车把胡庆华送回了家门口，婉拒了去他家里坐一坐的邀请，独自开车回到了商业城里。 年前聚了这么多次，杨湛打算就此歇住，这几天哪里都不去了，就在家里好好的懒着，过个年，在家里吃吃喝喝打牌消遣才是最常规的休闲。 商业城里下午的人流又少了一些，等杨湛走进蔚蓝之家的时候，感觉大家的事都做完了。 看着正在店里闲聊的陈晨，杨湛笑吟吟的过去趴在她肩膀上问道：“中午吃的什么呀？老姐怎么不在？” 陈晨抓住杨湛的手臂抬头看了看他：“中午大家去外面吃的饭，姐姐出去办事，等下就回来。” 话音刚落，杨蓝就和李亚军两人提着一个包跨进了店里。 “啪啪啪”杨蓝拍拍巴掌吸引了大家注意：“今年辛苦大家了，做好收尾检查工作，三点钟大家就可以放假回去过年了。” 等大家开心的欢呼了两秒之后，杨蓝又拍了拍手里的袋子，做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等下我在办公室里，叫到人名的都进来一下，没什么经验，但该有的福利，之前承诺过就一定给大家实现。” “哦~蓝姐万岁……老板年年发大财……” 杨湛和陈晨笑着退回了收银台里，蔚蓝之家是老姐杨蓝的地头，尽管才几个月的磨练，她已经把老板这个职业做的有模有样了。 扶上马之后，杨蓝在自己的这番事业中如何发挥和成长，杨湛只要在旁边默默守护就可以了，成功的喜悦并不是谁都能给与的！！！ 第472章 年前还开豆腐厂 发了年终奖之后，蔚蓝之家就正式进入了放假过年的节奏。 杨湛终于可以回家吃晚饭了，冬天的夜里不用外出，在家里陪着爸妈吃一顿热闹的晚饭，开着电视，嗑嗑瓜子、聊聊天，开两张牌桌一个晚上就开心的过去了。 次日就是大年二十九，天气经过一个晚上的酝酿终于阴沉了下来，温度变得更低了一些。 按照这几年的经验，除夕这两天绝对会有一场好雪落下来，因为天阴无雨，所以大概率会是鹅毛雪而不是冷飕飕的雨夹雪，只要下的不是“冰沙子”，那地面积雪就会好玩很多。 这天李亚军也要回农村老家过年了，大清早杨湛和陈晨还在暖和的被窝里睡懒觉的时候，杨蓝特意敲门把杨湛叫了下去。 杨湛打着哈欠只套了个羽绒外套就下楼来送人，出了门廊，只见老爸和小叔两人正在往cr-v上搬东西，烟酒茶肉还有杨湛带回来的一些礼品塞了半个后尾箱。 原来杨蓝今天要送李亚军回去，顺道也算是非正式的去男方家里拜访一下，倒也不远，开车个把小时的距离而已，去那边吃完中饭就可以赶回家里。 “唉~叔叔阿姨，不用带这么多东西，你们太客气了，回到家里我爸妈就得骂我了。”李亚军在车旁看着一件件东西往车上搬，受宠若惊的同时还真有些为难。 “骂什么骂呀，叔叔阿姨给的都是心意，回去给你爸妈带个好，年后有空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小蓝和小湛都有车，要过来就提前打电话，让他们开车过去接你们。” 不由分说，杨国正放好东西后就直接把后尾门关上了。 杨湛打着呵欠过去搂住李亚军就把他往驾驶位上塞：“行了亚军哥，回家好好过个年，明天治华哥也回来了，代我问个好，过两天早点来家里拜年，明年你们能不能成事，就看开年能不能把我爸妈哄开心了！” 看到杨湛把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李亚军老脸也有点害羞，只好把头伸出窗外朝着未来岳父岳母挥手感谢。 那边老妈唐桂香也在拉着杨蓝一直叮嘱，尽管今天只是借着送人回家的机会去看看，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给她讲明白一些的。 “小蓝，今天过去不是算是正式的，虽然不用像晨晨那样，但有些礼数还是要注意，见到人嘴巴甜一些，也做了几个月老板了，到了亚军家里不要摆架子，对他爸妈要尊敬，和兄弟姐妹多亲近……” 磨磨蹭蹭了好几分钟，直到杨湛过来拉着杨蓝推进了副驾驶才消停了一点。 “老妈~姐姐是去送人，又不是真的出嫁了，你越说的多她反倒被限制越多，只要相互尊重，比假惺惺的装模做样有用的多。” 李亚军也赶紧出声应和：“叔叔阿姨放心，我父母你们也见过，小蓝过去吃顿饭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只要我在，一定让她玩得开心。” 杨国正和唐桂香还想再交代两句，杨湛赶紧拍了拍车顶：“行了行了，亚军哥你们快出发，这天气有点灰蒙蒙的，回到家后给我们打个电话就行了。” 好不容易把两人都送出了门，杨湛可不会像老爸老妈一样站在院子门口一直张望着。 时间还早，杨湛又畏畏缩缩的跑回二楼继续搂着女朋友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两人起床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好在如今杨湛的家中话语权提高了很多，又有女朋友这个“人质”在怀，所以，即便睡到快中午了，杨国正和唐桂香也没有再来敲门吼他起床。 只是陈晨下楼的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前几天因为刚来，又或者有事，不得不早起留下好印象。 今天正好得闲，又有杨湛的温柔缠绕，陈晨发现在寒冷的冬天里睡个大懒觉，真的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就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灰灰和阿奇在院子里玩得开心，才来了几天时间，这两位浑身上下都“野性”了很多。 因为杨国正是极其喜欢养狗的，所以整天得空就牵着灰灰和阿齐出门去溜达，除了喜欢丢肉骨头给两只狗狗吃之外，他绝对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主人。 屋里除了小婶在准备午餐之外，其他人都呆在后院灶房，杨湛两人和狗狗玩了一会儿之后也来到了后院，发现这边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色。 “我去~立青哥你在干什么？磨豆腐？哪里搞来的石磨呀？” “呼哧……”杨立青大冷天里挽着衣袖在用力的推着石磨，堂妹杨慧在旁边用勺子舀着豆子往石磨中间倾倒，旁边磨槽里已经有白白的豆浆顺着口子往旁边的桶里流去。 “昨晚泡好的豆子，满满和姑爷说要自己做豆腐吃，这不一下子搞了二十多斤豆子，忙了一个上午都还没搞完。” “石磨是姑爷从农村里收回来的，我叫他去电器商店里买个豆浆机，他硬说打出来的豆浆没有磨出来的好吃。哎哟，阿湛我手都没劲了，你来帮着磨两下。” 杨湛哈哈一笑先朝着灶房里面走去：“立青哥你坚持一下，我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等下就来帮你。” 陈晨觉得舀豆子倒豆子有意思，跑过去接了堂妹杨慧的班，舀着一勺勺豆子躲开推磨的大木杆，就好像在过简单的游戏关卡似的。 杨湛进了灶房就看见堂弟杨兵在烧火，一口大锅里是满满的豆浆，正等着煮沸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程序。 而杨国正和唐桂香则正在用纱布扎紧了一板豆腐，就连定型用的厚实木板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 扎紧了之后，在包裹着豆花的纱布上再压上一块同样的板子，杨国正从旁边抱起一块大青石压在上面，试了试平衡，感觉稳当了才拍了拍手直起了腰来。 看看这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五个壮劳力，杨湛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我说两位豆腐厂厂长？明天就要过年了，你们这是要赶明天的早市去卖豆腐么？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 “嗨~你懂什么！”杨国正也不闲着，拿了个长柄勺到杨兵烧火的锅里去不停的搅拌着： “自己做出来的豆腐才好吃，这算什么多不多的，下午做好了先炸一半油豆腐，留下这几天吃的新鲜豆腐，其它的还可以做成干豆腐，或者直接煎一下放点盐，吃到大年十五都没问题。好吃！” 这时小叔也从外面劈了柴抱了进来：“小湛，你们在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的豆腐，晚上搞个大火锅，这嫩豆腐和煎豆腐往里面一放好吃的很！要不是天气不对，还可以做一些霉豆腐（腐乳），送酒下饭，绝了！” “你们和他讲这些有什么用，他有钱了就到处买买买，哪里晓得拿钱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咯？”唐桂香一边调着石膏水一边插话进来讽刺了一句。 “行行行，豆腐好吃，我最爱吃豆腐了，就你们这人工加成本，不好吃都不可能。”杨湛笑着摇摇头。 看到老妈就要把石膏水往沸腾的豆浆锅里倒，杨湛赶紧从旁边拿了个杯子舀了一杯新鲜豆浆出来：“妈，白砂糖放哪里了（南方人喝豆浆放糖），新鲜的豆浆那要尝尝味道的。” 唐桂香看儿子要喝豆浆，马上笑呵呵的从旁边橱柜里拿出一个暗绿色的玻璃罐，杨湛一看就认出来了，这特么是自己读学前班的时候家里就存在了的糖罐子，一直用来装白砂糖的，没想到搬了好几次家了，竟然还坚挺的占据着那个老式的橱柜。 “豆浆好喝，你给晨晨也舀一杯过去啊。”唐桂香用瓷勺子舀了大半勺糖洒进杨湛的杯子里，还不忘把“好东西”让未来儿媳妇也尝一尝。 “不用~”杨湛找了根筷子在杯子里搅拌：“我跟她喝一杯就行了，这么大一杯呢，又不是水桶。” 唐桂香笑容满面的回身去放她的石膏水去了，杨湛这才端着杯子，一边吹着一边往石磨“工地”走去。 天气凉，甜豆浆很快就到了能喝的温度了，杨湛先喝了两口，只觉得豆味适中、甜味好喝，便马上端着杯子过去喂到了陈晨嘴边：“新鲜的豆浆咯，小乖尝尝味道。” 陈晨停下手中的活，就着杨湛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顿时瞪大眼睛笑道：“真的很好喝哎，比豆浆机打出来的味道更加纯一些。” 于是两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那搪瓷杯里的新鲜豆浆都干完了，等到两人相识一笑放下杯子后，却发现在旁边喘着粗气的杨立青正卡腰一副无语的望着他俩。 却原来是陈晨忘记加豆子了，杨立青正好手酸，便停下来用沉默的眼神来抗议两个臭不要脸无端的乱撒狗粮。 杨湛嘿嘿一笑，跑过去接替了杨立青的岗位，朝着陈晨唱到：“你加豆来……我推磨……幸福的豆浆流成河……” 第473章 迥异的小年习俗 就这么在家里做做豆腐、放放小烟花炮仗，吃完中饭带着狗狗们在周围转一转，悠哉游哉的过了一天清闲的日子。 杨蓝下午四五点钟才从李亚军家里回来，到家后打开后尾箱也是差不多装满了各式算作回礼的农产品。 看着从车里搬出来的各种新鲜采摘的青菜、红薯、花生、竹笋、干蘑菇，还有农村里自己做的腊肉、腊鸭、腊兔子和两大捆红薯粉条，杨国正和唐桂香笑得合不拢嘴。 值不值钱的另说，人家有心把东西塞满了后尾箱，这些东西准备起来也是要花些心思的，只要有心这就够了！ 见面情况好坏这些细节唐桂香和小婶她们在意，但杨湛和老爸杨国正他们可就懒得去打听了，只看到杨蓝满脸的笑意，就知道一切顺利。 杨湛只带着陈晨和弟弟妹妹捡了好些个体型均匀的大红薯，跑到后面灶房里扒拉开土灶下带着火星的柴灰，把几个红薯埋进里面，杨兵还特意加了几根柴禾进去又烧了一把小火。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人再回到灶房里，用棍子把埋在火堆底下的红薯都扒拉出来，要说干这事还是堂弟杨兵有经验，最后加了一把火，让煨出来的大红薯外焦里嫩。 用棍子敲掉外面的浮灰，杨湛还特意从老爸的工具房里偷了两双劳保手套戴上，捡着自认为最好的一个直接掰开，顿时诱人的红薯香味漫延开来。 “正宗的火焙烤红薯，小乖你绝对没有吃过，快来尝尝味道。”杨湛剥开了外壳，对焦红色冒着热气的地方吹了几口冷气，感觉温度不那么烫嘴之后，才递到陈晨嘴边去喂她。 “好烫的，你别用手了。”杨湛制止住想要上手的陈晨，见她咬了一口后缩回来自己也吃上一口。 “嗯~好好吃哦……”陈晨一边捂着嘴一边闷声赞叹。 “哈哈哈……”杨兵和杨慧两人都乐得大笑了起来。 原来杨湛故意用还带着黑灰的红薯皮沾了陈晨的嘴唇，搞得漂亮嫂子吐着热气吃红薯的时候，上下嘴唇都带着一些黑色的灰印，而她自己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让旁边看到的人都笑弯了腰。 城里姑娘哪会这些，杨湛貌似周到的服务，没几下子就搞得陈晨满嘴都是黑灰印子，她还茫然不知的跟着大家一起笑，在这间小灶房里，陈晨彻彻底底的化身为了一个漂亮的大傻妞。 四个年纪最小的在灶房里偷吃了烤红薯，因为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大家倒也没有多吃。 大年二十九，在芝城的有些小地方，今天算是过小年，当然大多数还是二十四号就把小年过了。 这些除夕前一天当小年过的地方，都被认为是穷人的过年方法，小年大年连续庆祝就可以一次性吃两天饱饭，而不用相隔几天还要多准备一些过年的食物。 而杨国正老家的村里就是比较穷的地方，所以杨湛家一直延续的习惯是二十九号过小年，三十号除夕过大年。 不过现在倒也没什么，若论要吃得好一些，那天天都有条件当成大年三十来过了。 晚上的小年夜饭还是常规的一大桌子好酒好菜，除此之外还用老式的炭火铜炉起了一个羊肉大火锅，杨国正现在有钱有闲了就爱搞这些东西。 说起这种火锅倒也不是饭店里吃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汤底火锅，而是一大锅焖煮好的带汤羊肉当底料，下面炭火加热，然后青菜、豆腐、肉丸子、黄巧肉……想吃什么都可以往里面添加，而且吃的时候还不用就蘸料。 有个大铜锅炉子，热气腾腾的才更有过年的感觉，今晚家里正好五男五女两只狗，开饭前摆上三杯水酒三碗垫底的米饭，几个长辈嘟噜了几嘴“祖宗保佑”，又叫小辈们鞠了几个躬。 然后，唐桂香就叫上杨湛他们一起到门外“烧纸钱”，就是那种暗黄色的草纸，中间打了一排排的铜钱印子，最主要的是这些纸钱上都洒了新鲜的鸡血。 今年家中富裕，所以纸钱准备了很多，用一个大铁盆放在正屋门廊前，先用拆开的纸钱空心堆成三角塔状，用打火机点燃后，围盆的年轻人再拆开摞在一起的纸钱一张或几张一起的往燃起的纸钱火堆上叠放。 这种小小的仪式杨湛以前是觉得无聊且多余的，但有了阅历之后反倒认为是个很好的传承行为，所以杨湛按照老妈的指挥做起来有模有样。 话说这纸钱是论斤买卖的，并不是未来那种印得花里胡哨的“亿元大钞”，小年夜里杨湛他们直接烧了十斤纸钱，绝对能够让先人们也过个富足的小年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盆，还有聚盆添纸钱维持薪火不灭的杨家二代们，杨国正和杨国荣两兄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到纸钱烧完，杨国正带大家对着火盆作揖鞠躬，嘴里念念不停：“杨家的祖宗和先人们，过小年了，不肖子孙准备了饭菜请你们过来享用，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子子孙孙……” 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了，所以在鞠躬的时候也都跟着念叨：“祖宗保佑……” 这道流程走完后，杨湛拉着堂弟杨兵又到门口放了两挂长长的鞭炮，小年夜的丰盛晚宴就在“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正式开启了。 过年这段时间大家天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所以真要说能吃多少也不见得，只是氛围在这里，人多热闹加上又有火锅在桌，不知不觉中个个都吃撑了肚子。 饭后，电视开起，五阿哥和小雁子又不知疲倦的在银幕里咋呼着，唐桂香和杨湛的小婶对此百看不腻。 见其他人又开起了牌桌，杨湛爱打麻将不爱打牌，本想抽空去书房上上网，但唐治胜打了电话过来。 杨湛推辞了几句实在拗不过，就只好放弃在电脑前当宅男的想法，下楼去对着还在打牌的人讲到：“治胜哥在法院对面的ktv里，他们唐家好多人在那里唱歌，你们想不想一起去玩玩，我们自己也去开一个包厢。” 杨蓝听了后摇头说不去，杨兵和杨慧倒是想去见识见识，但大姐不去他们就不好单独跟着过去，毕竟唐治胜家里的人他们一点都不熟悉。 没办法，杨湛只好拉上陈晨，出门前跟爸妈打个招呼：“治胜哥叫我过去唱歌喝两杯，我跟陈晨过去转一圈就回来了。” 唐桂香挥挥手埋怨道：“这个治胜也真是的，每年过年都要把同辈和小辈都聚在一起吃个饭唱个歌，也是吃饱了闲的！” 杨湛对于老妈的不理解也不反驳，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姓唐的，唐治胜他们家三代四代出了那么多博士硕士，好几个当官的做生意的，凝聚力强，在外面相互帮衬着，日子就越过越好。 而唐桂香那么多侄儿侄女除了唐治强外，其他的人都是一盘散沙，就是缺少了一个像唐治胜这样的人，大家都没有主心骨。 杨湛带着陈晨开车出门，其实距离也不远，只是晚上天气阴冷，指不定什么时候下雨下雪，还是开上车子舒服一点。 没几分钟就找到了唐治胜指定的地方，杨湛和陈晨两人牵手在二楼找到了888号包厢，推门进去一看，好家伙，里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怕不是有三十来号人。 昏暗的灯光下，杨湛只认出了七八个人，不过这没什么，他是和唐治胜他们一个辈分的，只要不认识的大多是小辈。 进门之后几个主要的同辈兄弟都迎过来拉上了杨湛，几杯酒下肚，把散落在四周的小辈都一个个叫过来，对着杨湛不是叫叔叔就是叫叔公，搞得陈晨在旁边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其实把杨湛叫过来也没什么具体事情，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唐治胜在上世就经常把杨湛叫过来。 主要目的还是让“家里人”都相互认识，以后在外面碰面或者有所相求，因为亲戚的关系都相互帮助。 杨湛喝了几瓶啤酒，本来想让陈晨展示一下歌唱技艺的，但话筒都被“小辈”们抢在了手里，而且有两个小“侄女”歌喉一展就知道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便也不让陈晨上去锦上添花了。 前前后后只呆了半个多小时，杨湛拿出手机假装有约，跟唐治胜和唐明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陈晨撤退了。 回到车上后，杨湛侧身向着陈晨：“小乖，要不我们俩换个地方唱歌去？” 陈晨歪着头想了一下，展演一笑：“好啊，要叫姐姐他们过来么？” “不叫！”杨湛启动车子朝着不远处开了过去：“今晚是我们两个人的pk，决战到天亮……” 第474章 银装素裹度除夕 小年夜的晚上，杨湛同志找了三家ktv才找到空着的房间，由此可见，在老家越到过年，这种娱乐场所的消费却越是高涨。 其实两个人唱歌还是蛮有意思的，当然，这要是在家里玩这种唱歌pk游戏那就真的少了点感觉。 一打啤酒两个果盘，杨湛和陈晨唱到十一点钟也只喝了不到两瓶小啤酒，但是他们玩得却很尽兴，直到老妈唐桂香打电话来催着回家了，才意犹未尽的结账离开。 当两人走出ktv大堂，透过路灯的光线已经可以看到有零星的小点飘落下来，伸出手却半天也接不到一点踪迹。 “要下雪咯！”杨湛呵出一口雾气，很期待明天银装素裹的景色。 陈晨也抬头望着天空，心中的兴奋劲儿比起杨湛更加强烈。 …… 翌日、除夕，大年三十。 早晨八点钟不到，陈晨被身后的东西硌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掰开了一点位置。 “嗷~”杨湛被激得一下就醒了过来，一声轻呵明显把陈晨得睡意也惊走了。 回想了刚才自己干的事情，陈晨赶紧转身忍住笑问道：“刚才迷迷糊糊的，你没事？” “有事~”杨湛早晨的自然反应被引诱了那还了得，翻身就压了上去：“弄疼了就要好好安抚，不然老三会有心理阴影的！” “啊~不要，几点了，窗帘后面有白光，是不是下雪了？”陈晨嬉笑的抓住杨湛作恶的手，偏头看着遮光性很好的窗帘，想分散杨湛的注意力。 “下了雪也不会跑掉，反正晚一个小时也能看到。” “要这么久么？先让我去看雪好不好……” “你说呢？自己惹的祸自己要负责任的，不许分心，我要你的眼神……” “嘣嘣嘣……嘣嘣嘣……起床啦起床啦，阿湛、晨晨，外面下大雪了，快出来看啦，院子里的雪还没有被踩过，好美呀！” 催命老姐杨蓝咋呼呼的在外面死命的捶着门板，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架势，却也只是想拉着没见过大雪的未来弟妹去见识一下而已。 “呵~”杨湛懊恼的泄气，有老姐在门口搅和，他是绝对无法完成晨练运动的了。 陈晨被杨湛的样子逗得“鹅鹅”直笑，本来就在杨湛身下，还笑得一颤一颤的，这副能看不能吃的诱人模样，气的杨湛对着门外大吼道：“听到了，别一直敲门行不行，穿裤子不要时间的呀！” “快点~”杨蓝也在门外反吼了一句，然后果然没有再敲门了。 陈晨好不容易忍住了颤笑，像哄小孩子似的捧住杨湛的脸亲了两下：“好啦好啦，再不起床就羞羞脸了，我们……晚上……好不好。” 杨湛收了点利息能不答应么？只好翻身下床，甩着三弟走到窗台一把拉开了遮光的厚实窗帘，顿时一片白茫茫的光线透窗而入。 “哇~真的好漂亮哦！”陈晨赶紧披上睡衣从床上爬下来，打着赤脚就站到了窗前。 “我去~”杨湛赶紧拉过窗帘把她挡住，贼眼兮兮的朝外张望着：“走光啦，万一让别人看了去，那我不是亏大了。” 一句话又惹得陈晨“鹅鹅”颤笑了起来，随即还用意味深长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杨湛：“你呢？不保护好自己让我吃亏了怎么办？” “啊~色女，我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杨湛一边耍着无赖一边飞快的跑回床上去穿衣服。 来事的时候说着“不急不急”，没事可来的时候，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十分钟就整理好自己夺门而出。 “啊~湛湛，等等我。”陈晨追在杨湛身后生怕慢了一秒钟，才来杨湛家里几天时间，她就近墨者黑，被杨蓝和杨慧他们带动得情绪都放开了很多。 等到两人跑下楼，却看到屋里的大门并没有打开，杨湛正奇怪的时候，杨蓝和杨慧赶紧从客厅跑了过来。 “就是为了让陈晨第一个开门去看雪，连老爸老妈我都没让他们先出去，不然外面的雪踩了脚印就不完美了。” 杨蓝蹲身搂住灰灰和阿奇的脖子，防止它们开了门就窜出去。 “哇~谢谢姐。”陈晨开心得蹦蹦跳跳的，讲完话之后转身就要过去开门。 杨湛赶紧伸手拉住了她：“傻妞啊，把靴子换上先，你不会穿着棉拖鞋就出去。” 陈晨对着杨湛嘻嘻一笑，从谏如流的换上了靴子，又接过杨慧递来的一双手套戴上，这才深吸了两口气，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大门。 “喔哦~”陈晨像个孩子似的，迈着小碎步穿过门廊就跑进了满是积雪覆盖的宽敞院子里。 “汪汪汪……”灰灰和阿奇也摆脱束缚，撒了欢似的窜出了房门。 然后，屋里的人都笑容满面的跨过门廊跟了出来。 “可以哦，一个晚上就下了这么厚的雪，都有脚踝深了，好几年都没有这么爽利的大雪了？” “晨晨来了运气好啊，前几年都是雨夹雪，隔天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又冷又不好玩。” “昨天晚上1点多以后，鹅毛雪下了一个通宵，就你们起床这会儿才稍微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两只小狗崽一点都不怕冷啊！” “瑞雪兆丰年，可惜我们家里那几亩地，今年肯定是没时间回去种了，到时候给老牛他们家去种。” 不管是男女老少，面对这满世界的银装素裹，心情都是爽朗和开心的。 不差钱的生活就是这点好，宽大的私家院落，可以任由自己人在里面翻转腾挪，还不用担心因为天气问题而影响了生计。 这会儿，闹腾了半天的姑娘小伙们已经聚在了前院的几棵树旁边，杨蓝从家里拿出了她新购置的单反相机，如此的美景和生活，她要把自己的爱好发挥出来，抓取每一个美丽的瞬间。 “晨晨，你就在树下面，静静的望向天空做出倾听的样子，等我踹树后雪花飘落，摄影组一定要抓住这个瞬间哦。” 杨湛安排好角度、画面和情境，除了杨蓝之外，堂弟堂妹都拿着杨湛和陈晨的手机，准备多角度抓取“美人听雪落下的声音”。 “对了，灰灰、阿奇，快去妈妈身边。”杨湛指挥完两只狗狗，又对摄影组吩咐：“等下稍微蹲低些，灰灰和阿奇能抓到镜头里面最好了。” “放心哥，看我的。”杨兵不管不顾的直接趴在了雪地上，手肘撑地，双手拿着手机已经找好了角度。 “等一下、等一下，把这个戴上。”杨慧也不甘示弱，把自己头上的一个毛茸茸的耳罩摘下来戴在了陈晨头上。 一顿忙活之后，各就各位。 杨湛数了“1、2、3”之后冲过去一脚踹在碗口粗的树干上，顿时，几米高的茂密树枝上积雪瞬间就飘落了下来。 “咔嚓……咔嚓……咔嚓……” 相机不停的按响，陈晨脸上的微笑也由文静变得兴奋，双手不由自主的向上张开迎接飘落的雪花。 而杨湛同志很识相的踢完就跑，不过跑得再快也有几张猥琐的身影被记录在了相册里面。 既然开启了雪中摄影模式，那就各种各样的奇怪姿势都要记录一下的，什么情侣雪仗、雪中嬉戏、与狗同乐、卧雪畅想…… 最后再合力铲雪，在院内院外都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正好门前和路面的雪都要清理一下，清扫出来的积雪完全够陈晨发挥想象力，精雕细琢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个雪人作品。 还别说，学过画画和设计的美少女，堆出来的雪人愣是比杨湛他们的粗制滥造好看了无数倍，谁叫陈晨想要什么材料，唐桂香和杨国正都会全力的配合呢！ 如此这般，早上洗漱完大家就出来玩雪拍照，一直到十点多钟竟然都忘了吃早餐。 陈晨是真的玩开心了，两张笑脸红扑扑的，在雪地里待了两个多小时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寒冷。 “晨晨，快回来吃点东西，玩太久了出汗容易感冒。”唐桂香也是生怕未来儿媳妇适应不了，万一不小心生了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湛见此也赶紧拉着陈晨劝解道：“好了小乖，肚子都饿瘪了，回去休息一下，看天气这个雪还能下两天，有的是时间玩哦。” 杨蓝也拿着相机引诱陈晨回家：“快点啊晨晨，我们吃完东西就去看照片，我会用修图软件哦。” 这么多人劝说，陈晨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灰灰和阿奇返回了屋里。 年终的除夕日，银装素裹的世界，对于一年到头都可以穿单衣的广省妹纸来说，吸引力可见一斑！ 第475章 三十夜晚过大年 大年三十是悠闲也是忙碌的，悠闲是因为真的没什么实实在在的事情需要去做，想上网、躺平和打牌都行，准备年夜饭这些事情由四个大人去处理，小辈们进去帮忙都会被嫌弃。 要说忙碌的话对于杨湛来说还真是的，吃完午饭之后，贴窗帘、贴对联就够他忙活的了，这种事情还就是得由他这个“长子“带着弟弟杨兵去做。 对联是唐治胜从他们单位的某个书法协会高手那里请过来的，院子门口的大对联和门廊正门的主对联，润笔费是一箱茅台加两条芙蓉王。 对联写的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但就是贴起来比较麻烦，老式的糨糊都用了一瓶子才把这个任务完成。 主体工作完成之后，杨湛的手机和开着的电脑就一直响个不停，同学、同事、朋友和小弟最少都会发两条短信过来拜个年，有些关系好的还要打个电话来聊几句。 零七年的异地拜年大多还是靠着短信和电话，就连企鹅上面留个信息都不算是正式拜年，不像以后大家都有微信群发，想要偷懒就群发回复就行了。 纷至沓来的短信和电话，倒也侧面反映出这大半年时间里，杨湛为人处世还算得上成功，与人为善朋友多，最主要是有钱之后心态平和，不吝啬不争抢，通过各种途径认识的人自然而然都想跟他结个善缘。 杨湛一个下午都在忙着回短信和接打电话，与之相比，只有老爸杨国正的电话比较多一些。 就这么忙到下午六点钟了，杨湛才拉着陈晨一起给未来老丈人打了个拜年的电话，却原来大佬陈一家也回了老家过年，才过六点钟他们就已经开始吃起了年夜饭。 在电话里正式给大佬陈一家拜完年后，杨湛还特意和陈晨一起拿着电话到楼下，让老爸老妈借着电话也和大佬陈交流了几句。 两边在电话里都是客气无比，总体节奏就是祝好新年，然后夸赞对方小孩懂事、漂亮、有涵养，稳重、和善、有前途，最后相约年后见见面，具体落实一下小孩们的发展与关系。 “亲家公……呃不对，现在还不能这么叫，我应该还年长两岁，叫你陈老弟，干脆叫你老陈行不行？” “哈哈哈~怎么叫都行，听小湛说了，我确实小两岁，你叫我陈老弟，我叫你杨老哥都行。” “哎~那不行，你是大老板，我一个小工人叫你老弟那是占便宜了，叫你陈总也太生疏。” “杨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按照小湛和晨晨的关系论，我们俩不管是大老板还是小工人，都是老父亲，你就叫我陈老弟，一点毛病都没有！” 尽管只是为了个称呼，俩老头就掰扯了好几个来回，杨湛和陈晨却笑看着他们交流，只要有话聊起来那就是好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老弟，过完年天气稍微好一点，我就和小湛妈妈一起去鹏城，到时候亲自登门拜访，感谢你们养出了晨晨这么个好姑娘，让我家小子占了便宜。” 要论对外交流的能力，唐桂香还是没法和杨国正相比的，再加上普通话讲得确实不流畅，她只好一直陪着笑脸在旁边边听边点头，已经不年轻的脸上还带着点激动的红晕。 “杨老哥，小湛也不差，比晨晨两个哥哥都强多了，我们跟小湛接触的更久，晨晨妈妈也是很喜欢小湛，他们有缘聚成一对，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好事。” “哎~是滴是滴，小湛经常在鹏城，以后陈老弟你就是长辈，该教育就教育，真要不听话了打两巴掌也没事。” “哈哈哈~杨老哥你放心，小湛每次到我家里就跟回他自己家一样，年后你们过来提前跟我招呼一下，我把公司的事情推一推专门陪你们玩几天。” 杨湛抬头望着天花板，本来只是客气的拿着电话来，让两边大人随便交流两句的，谁晓得这俩老头竟然还聊得起劲了。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反正几个人都在厨房里，杨湛一手搂着陈晨的肩膀站在旁边，一手抓着手机正对杨国正和唐桂香。 老爸老妈都带着袖套，手上还有油水，就这么站在杨湛前面对着手机讲话，有时候听不清了或者讲重点了还把头伸到手机旁边去。 别扭的姿势持续了三四分钟，四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直到两位老爸在电话里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杨老哥和嫂子尽快安排好时间，我这边在鹏城全程招待，听说老哥你爱喝酒，没得说，我这里洋酒、啤酒和白酒，过来好好的陪你喝几顿。” 杨国正也没想到未来亲家公这么好说话，立马豪爽的回应： “讲定了，我先去鹏城，小湛也说过，陈老弟以前也来过我们芝城，我正式邀请你也带着弟妹来我们这里，我和小湛妈妈也全程陪你们在周边玩几天，地方不好，但还是有些特色的。” 这么一扯又是两分钟过去了，唐桂香笑脸弯腰，屈身在杨湛举起的手机面前，她也没说什么话，但就感觉好像对方就在前面似的，一直这么保持着友善亲切的姿势。 终于，在杨湛手都快举累了的时候，两边才重复了好几遍“拜年拜年，阖家幸福、心想事成……”这才意犹未尽的互道了珍重！ 收起电话后，杨国正和唐桂香脸上的笑容更甚，如果说嫁女儿他们还有些心里优越感，但儿子娶媳妇，家长多多少少都显得谨小慎微一些，更何况未来亲家还是那种有钱有势的。 好在通过电话交流，两边家长都是积极主动的，这就让做为男方家长的杨国正和唐桂香松了一口气，毕竟去鹏城与亲家会面，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是一场考试，现在知道考题简单、判卷松懈，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摆桌子敬祖宗吃年夜饭咯！” 唐桂香直起腰来朝着客厅和楼上喊了一句，总算把刚才的谨慎之气都吼了出来。 不说别的，光说在这松泉御园的6号院里，唐桂香那是绝对意义上的老大，无论杨湛大老板有多厚的身家，还是老同志杨国正有多一家之主的气概，在她面前都得自动屈身听命。 于是，小年夜里刚进行过的一套流程，在大年夜里又放大重新走了一遍。 这回是直接搬了个小桌子放到门廊入口处当祭祀桌，正好杨湛请回来镇宅的白玉观音就展示在那里，这回是连着祖宗一起都祭拜了。 家里条件好了，那就把走过场的祭品都换成了真正的好东西，鸡鸭鱼肉、水果盘子、酒水米饭再加上一个小香炉。 烧纸钱的大铁盆，还有整整半大篓子的歃血黄纸钱，直接就摆在门廊正门口。 插香祭拜、敬酒祷告、鞠躬作揖……好在没有准备团蒲，要不然杨湛好歹也要被指着过去磕上两个头才行。 熊熊燃烧的纸钱，唐桂香一直默默祷念：“列祖列宗、观世音菩萨，保佑老杨家兴旺发达、家宅安宁，保佑后代之孙杨湛、杨蓝、杨兵、杨慧事业顺利、喜事连连、多子多福……” 唐桂香的念叨也带上了侄儿和侄女，这让小叔和小婶在旁边也默默的跟着双手合十，今年是杨家改变最大的一年，他们跟着兄长家里沾了光，心中自然存了亲切与感激之意。 陈晨始终跟在杨湛身边，即便是简简单单的烧个纸钱，在这四周有白雪覆盖的漆黑夜里，寒冷都被这一盆熊熊燃烧的纸钱驱散了，随着火光的跳跃，她在这一刻也真正的融入了杨湛的家庭。 杨湛家里在举行年夜饭前的仪式，而整个城市里到处都传来不间断的鞭炮声，在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年代，穷人们从轰鸣的鞭炮声中感到了烦扰与不公，而富人们却把它们当作兴旺与热闹。 要是以前住在楼房里，杨湛也是及其不喜欢别人在楼道里放鞭炮的，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成了那个“恶龙”。 鞭炮放得越多，就代表这户人家越是兴旺。 所以，杨湛带着大家一起，十个人十封万响鞭炮同时点燃。 “噼啪……劈里啪啦……嘭嘭……” “过年咯，听到鞭炮的人都步步高升、财源广进、桃花盛开、无病无灾、阖家幸福、一胞三胎……” 第476章 守夜敲门拜新年 日子过得好，年夜饭反倒没什么可讲的了。 天天都跟过年似的，有了小婶的加持，尽管6号院里有十个人聚在一起过年，每餐保证八大碗都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过年过节，吃的都是储存好的食物，每顿饭都有那么几个菜是重样的，无非是些鸡鸭鱼肉羊，变着法子做而已。 饭后照样是守在电视机前看联欢晚会，南方人好多家庭都不看这东西了，但是杨湛家里还是老习惯，年年都守着这出不怎么精彩的大戏。 当然，人多了可以打牌，那联欢晚会就变成了三十晚上的热闹背景。 要是小时候，杨湛他们喜欢过年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地方电视台会从初一到十五连续不断的播放港台电视剧。 真正的良心电视台，一个广告都不插播，直接从早上八点播放到晚上十二点，一口气可以看一套连续剧的诱惑，是网络时代的小孩们根本体会不到的乐趣。 今晚的松泉御园6号院里，四个大人开了一张牌桌打起了升级扑克，而杨湛他们则不管外面的寒冷，都跑到院子里放起了烟花。 之前杨湛偷摸另加的那两大袋子小烟花，大部分都是留在这个晚上来玩的。 整个别墅里，所有灯光全部打开着，今晚灯火通明，如果严格点的话，连卧室的灯光睡觉时都不会熄灭。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喜欢放烟花的是少数，为了好玩，杨湛还带着杨兵去后面柴房捧了好多木柴出来，就在稍微背风的院子旁边点起了一堆篝火，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好玩。 冲天炮呼啸、万花筒升空、砸地炮噼啪…… 只有杨立青胆子最大，手捏着雷鸣用烟头点燃，再甩出院墙，就跟扔手榴弹似的。 大年三十晚上不用担心外面会有行人，随着“轰轰轰”的雷鸣爆响引得陈晨和杨慧她们大声的惊叫，然后就是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落。 杨湛惜命却不敢打雷鸣炮的主意，只好用细细的擦炮代替，点然后插进雪堆、插进松软的泥土、丢地上用石头压住，好在这里不是农村，要不然插进牛粪堆里那才有意思。 就这么玩闹到了十一点多钟，小婶又叫大家进去吃宵夜了。 年夜饭大家也都没有胡吃海塞，所以这顿宵夜反倒让大家胃口打开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搞了个碳炉子，一个大铁锅里面炖了鱼肉鸡鸭，再配上些烫一烫就能吃的蔬菜，唐桂香还煮了一锅带酒糟的甜米酒当成了饮料，大家围锅而坐，吃得竟然比年夜饭还来劲儿。 陈晨自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习俗的，但这比起她家里来，烟火气息浓郁了太多，大家挤在一起吃一锅菜，热闹亲切又好玩。 之前知性乖巧的美少女，来到杨湛家里之后，才几天时间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陌生的感觉，拿碗拿筷子，吃到喜欢的东西就直接问：“煎好的香芋还能放在火锅里面吃呀？哇~粉粉糯糯的很好吃哦。” 杨湛只在内心偷笑，这都是偷懒导致的，一锅炖上，啥东西想吃了都往锅里放，反正底味在锅里，涮什么东西都好吃。 简简单单的一个宵夜吃到了十二点，电视里传出新年倒计时的时候，杨湛带着一群人又去了屋外。 跨年的鞭炮肯定是要放的，杨湛买了那么多回来，不放完了就不准备回去上班。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轰鸣。 松泉御园一共就才12栋独立的别墅院子，杨国正说现在拢共才卖出去四套，而今年包括杨湛家里也才两户正式入住。 小城市有钱人不多是一个原因，大多数人觉得这种房子性价比不高又是另外一个原因。 当然，再过十年左右又是另外一个说法了，那时候只要稀缺两个字就能让人趋之若鹜。 半山住的人少，所以杨湛家里怎么放鞭炮都不影响其他人。 杨湛心随意动，在院门口看了看下面二三十米远的7号院子，伸手过去拉住姐姐杨蓝，指着那边说道：“姐，那套院子过完年后你去问问，如果还没有卖出去的话，我拿钱你把它买了，以后这一块地都是咱们家的。” 杨蓝倒也习惯了自家老弟的暴发户气质，但还是有些无语的说道：“买了干什么？咱们家里现在住的都够宽敞的了，买多了住不了，放着浪费，也租不出去。” 杨湛把头一昂，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买给你做嫁妆，你要是结婚了还跟爸妈住在一起啊？搞得亚军哥跟上门女婿似的，住在旁边就不一样啊，又近又方便，说出去也好听不是。” 等到杨蓝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杨湛赶紧霸蛮的决定道：“别啰嗦啦，听我的，钱我先垫付，你们赚了钱还给我，过完年就去做！” 看老弟这么坚决，知道这是为自己好，杨蓝想了想也就默认了，反正房子是要买的，住在爸妈旁边也算是让弟弟放心。 “小兵、立青哥，快点帮忙搬烟花啊，今天晚上三六一十八，我们同时点火。” 满城的爆竹响声震天，旁边小区里面也是硝烟弥漫，看着夜空中一发发冲天而起的小烟花，杨湛哪能忍得住骚包之心。 于是，没两分钟后，松泉御园的半山腰上，大片大片的炫彩烟花冲天而起，夜空中爆发出漫天的绚烂，起码半个城市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好容易等到烟花秀结束，唐桂香跑过来对着杨湛喊道：“剩下的大烟花别一次性放完了，十五的时候留两个热闹一下。” 杨湛心中默算：50-16-18\\u003d16… “妈，还剩下16个呢，元宵节随便你们放，不够我再去进货！” 唐桂香抿嘴瞪眼，伸手作势欲打，但考虑到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初一不倒垃圾不打小孩，只好默默的收回了惩戒之心。 烟花放完，大门一关，一伙人又回到了屋里。 而这时候联欢晚会早就唱完了“难忘今宵”，正常情况下你要熬夜也由得你，但是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 杨湛显然是不想熬夜的，今早的补偿还没有拿到呢，拖着陈晨回房间去做一做喜欢的事情不好么？ 那么，想当然的，新年的第一个夜晚，满城的炮声隆隆，杨大老板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该收的利息借着夜空中时不时传来的炮声也在激烈的追偿着。 “三点钟了……猛哥哥歇了……” …… 转眼就到了天明！ 杨湛拖着有点疲惫的眼神，七点多一点就起床了。 没办法，长子要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放第一卦起床的鞭炮，特么有些起得早的，大清早六点多钟就开始放了。 反正大年初一想睡个懒觉是不可能的，杨湛洗洗漱漱后就带着陈晨下楼了，这妹纸倒还好，一切的稀奇都支撑着她的容光焕发。 刚下楼，杨湛牵着陈晨就先给爸妈叔婶拜年，声音如洪钟大吕：“爸、妈，叔、婶，新年好啊！祝你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快快乐乐一整年！” 陈晨也笑着跟在后面喊人加拜年，两只小手还不太自然的拱手作揖。 “好好好~新年好、新年好，祝你们也早成喜事，开开心心一整年。” 唐桂香笑得嘴都合不拢，还不忘了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红包来一人给了一个，陈晨还要客气一下，马上被旁边的杨国正压了回去：“晨晨啊，长辈给的红包要收着，大吉大利，等你们结了婚就要给我们红包了。” 陈晨露齿微笑着把红包收回胸前，点点头再次感谢：“谢谢叔叔阿姨。” 随后小叔小婶也象征性的拿出红包给了杨湛和陈晨，同样的感谢后收了下来。 和广省习俗有点差别，杨湛老家这边，工作后的年轻人是要给小孩子过年红包的，一般除了直系长辈之外，其他的长辈一般不会再给工作后的年轻人私人红包了。 不象是在广省，只要没有结婚，四五十岁了都还可以问二十来岁的人要红包，而且理直气壮。 收了长辈的开年红包之后，杨湛就带着陈晨出门放了开年的鞭炮，这就代表着家里人已经起床，亲戚朋友可以上门了。 果然，鞭炮放了没多久，之前住在党校老职工宿舍的那些邻居们，就结伙的过来踩门拜年了。 过来拜年的大多是一家之主，他们上下楼住的近，基本上敲敲门拜个年，互相散支烟，到家里抓一把瓜子花生放在口袋里，然后就带着这一家的主人一起向下一家熟悉的人拜过去。 这种规矩只限于还熟悉的邻居亲戚，再过几年，老小区都拆了之后，邻居门对门的住着都不一定会相互拜个年了。 第477章 拜年途中聊闲事 邻居这边由老爸杨国正去走动一圈就行了，杨湛也不熟悉，本来要显摆的话带上他和杨蓝也是可以的，但难得的，杨国正过完年后反倒想着刻意的低调一点，估计是一个大别墅放在这里，怕过犹不及！ 等到接完一波早早过来的邻居之后，家里才开始有空闲吃个早餐。 杨湛吃完早餐后趁着还没有出门，拉着堂弟堂妹上了二楼，正好年前参加海关聚会弄回来两台笔记本电脑，自己和陈晨根本就用不上（要用也可以去买更好的），干脆送给他们两个了。 “红包就不给你们了，两台电脑你们一人一台，算是我和晨晨送给你们的。” 见到两人抱着电脑盒喜形于色的样子，杨湛还是免不了要展示一下当哥哥的威严： “收了电脑平常玩玩可以，但是能用它们学到点东西才是重点，特别是小兵，我要是听到你有了电脑后沉迷于游戏和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下次见到了别怪我教训你嗷。” “谢谢哥、谢谢嫂子，放心，一定听话好好学东西。” 两个老弟老妹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要知道收个红包才多少钱，伯母早上给的红包算很大了，打开看看也才一千块。 当然，这一千块的过年红包在零七年也是了不得了，但一台笔记本电脑随随便便可就要大几千才买得到，更何况今天收到的可是ib的本子，这对于几个月前花钱去网上网都舍不得的两个农村孩子，绝对算得上是大惊喜。 给完弟弟妹妹惊喜，杨湛就下楼去做准备工作了，做为家里的主力男丁，在城里的亲戚朋友他都要代替父母过去踏门拜年的。 以往过年，不管有没有钱，至少要去露个面，而且这也是双向的，杨湛去给城里的长辈们拜年，而其他表兄妹们也要来杨湛家里给杨国正和唐桂香拜年。 这种来来往往的串门走亲戚倒也能维持相互之间的关系，有些家里亲戚多的，大年初一能从早跑到晚。 杨湛家里在芝城区，以前就小舅一家算是真正的亲戚，那些成家立业的表哥表姐们，只要父母没有搬到城里一起住，那就只有他们上杨湛家里拜年的份。 而今年除了已经不在了的大舅，其他三个舅舅都住进了城里，杨湛做为外甥是要和姐姐杨蓝一起过去探望的。 于是，等杨湛下楼后，唐桂香已经在往车上装礼物了。 正常情况下，家庭条件一般的，上门的时候带一箱牛奶加一个礼品袋就不算失礼，但杨湛家里条件好了，带上门的礼物就换成了烟酒茶，每个舅舅家里两瓶酒、两条烟加两盒精美的茶叶。 “小湛啊，等下出了老校门之后，进南津北路的右手边有个专门卖奶粉的店子，你顺道去买上六罐老年奶粉，大年初一他们也开门营业的。” 杨蓝在旁边嘟噜了一嘴：“这么多东西了还要买奶粉啊？” 杨国正瞪他一眼说道：“烟酒茶贵倒是贵，但不是关心人的东西，听你妈说的就行了。” 唐桂香又从身上拿出十来个红包放到陈晨手里，见她茫然，就笑着解释：“去了亲戚家里，有小孩子和老人家的都要给个红包，你和小湛一起过去，你们俩算一份，由你来给最好了。” “哎~”杨蓝这才想起，自己要去的话那也少不了要给小孩子红包的，她可不能和老弟两人算一份的：“妈，那我要给的红包呢，你没帮我准备一下？” “你自己不会早做准备啊？整天做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管。”唐桂香瞟了杨蓝一眼，但是大年初一又不好过多教训，只好恨恨的又去房里拿了些红包出来给杨蓝。 陈晨手捏着红包偷偷的靠近杨湛，有些忐忑的问道：“湛湛，这个红包要阿姨帮我们出么？要不要把红包还给阿姨，我们自己拿钱再封几个？” 杨湛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用，钱我早就拿给爸妈了，他们也是用我的钱封的‘利是’，快收起来，等下有人叫你婶婶和舅妈了才给他们。” 接受完吩咐之后，杨湛开车带着陈晨和老姐杨蓝就出发了。 由远致近，二舅家里住在城郊，先去他那边送东西拜年，等到杨湛赶过去的时候其他几个表哥表姐们都已经先到了。 三舅家的唐治强两姐弟、小舅家的三个表姐表妹们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 出来拜年，有小孩子肯定是带上的，能带出去收到长辈的过年红包不说，带着后代去拜年也算是一种尊重。 这下好了，需要给小孩子红包的，一个场合里全部给出去倒也省事。 “程程啊，见到你湛表叔和表嫂，要怎么说的呀？” 唐治强在这群表兄弟（他们算堂兄妹）中最有权威，所以见到杨湛之后就笑着提醒自己女儿。 唐程程才读小学，论长相还真不太出众，不过胖胖的小女孩倒是蛮懂礼貌，比起其他几个小孩子来更加大方一些。 “湛叔叔、婶婶，祝你们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嘿~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张口就要红包呢。”表嫂李秀雯笑着拍了一下小姑娘。 杨湛哈哈大笑，比起其他几个不熟悉的表侄表侄女，唐程程小姑娘的家庭教育明显要更好一些。 “程程啊，你这个婶婶也叫晨晨，你觉得她漂不漂亮呀？” “晨晨婶婶好漂亮呀，我也要长成她的样子。” “哈哈~有眼光啊，让漂亮婶婶给个大红包给你，也祝你新年快乐，健康成长。” 陈晨在杨湛家新宅入伙请客的时候也见过这些亲戚，立马笑着拿出红包来发给了唐程程。 而其他四个小孩子的性格就没有这么大方得体了，都是在父母催促下才糯糯的上前喊一声叔叔或者舅舅，杨湛也不去计较，该发的红包一个都不少。 很快拜年的程序就走完了，杨蓝没那么多事，她在这些表亲中玩得最好的还是小舅家的二表姐唐妍，跟着杨湛也在后面发了一轮红包后就拉着她一起上了杨湛的车子。 于是大家一起出发，又去了三舅和小舅家里，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只是大家来到小舅家的时候，大表姐唐俪的前夫在门口要把他们的儿子接去爷爷奶奶家里，两个人为此争论了几句，最后还是让他带走了小孩。 这位表姐夫，杨湛是真没怎么打过交道，因为他们结婚这几年，两家的关系正好僵持着，连婚宴喜酒和小孩满月啥的都只是老爸杨国正去捧场了而已。 从小舅家里出来之后，杨湛问车上的二表姐：“二姐，老大这前夫是个什么人啊？他们结婚也没几年？” 杨湛倒也不是关心这个，只是开车途中无聊问问而已。 “结婚三年、离婚半年多，小孩还不到四岁，他是以前徐伯伯的司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也不是个好东西，唐俪就看人家长得帅，离了婚也活该。” 我嚓，杨湛感觉小舅家这三姐妹好似矛盾都不小：“徐伯伯？就是以前的局长伯伯？退休了？” “还有几年呢？年前我爸还去他家里送过东西，徐伯伯以前很喜欢你的，你都很多年没去他家里了？” 杨湛撇嘴摇了摇头，能不喜欢么？ 杨湛小时候长得不错，那时候小舅家里三个女儿，这个跟小舅关系很好的徐伯伯家里也是两个双胞胎女儿，见到长得好又很懂事的小奶崽都会遗憾自己没有儿子，他们那一代人都有这个心结。 不过同样是女儿，小舅家里的三个女儿真的和别人家的没法比，人家的双胞胎女儿比杨湛大四五岁，却全部都是硕士研究生，靠自己都在社会上混得有模有样。 小时候杨湛家里倒是和徐伯伯家里有些交往，只是杨国正和唐桂香都没有贴上去的厚脸皮，所以关系也就渐渐的淡薄了下来，就连家里入伙摆酒，都没好意思请人家过来。 “我爸妈都没去走动过，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不说他了，那个前姐夫现在是干嘛的，还是司机？” 唐妍不屑的瘪了瘪嘴：“仗着长得好，人家早就调到机关事务局去了，之前还想着去撩拨徐伯伯家的两个姐姐，人家早就展翅高飞去了广省发展，哪会像唐俪那样，办公室文员都做了十来年，被别人使个眼神就拿下了。” 杨湛无声的笑了笑，这种破烂事聊两句就算了，他可没那份闲心去管人家的家事，并不是有钱有势了就一定要为自家亲戚撑腰打抱不平的。 当然，关系深厚的和求上门的另说，自己逞能去找事儿干那就真的是傻逼行为了。 第478章 小舅相求抢小孩 一行人轮番拜年，最后才到了杨湛家里。 且不管这些表哥表姐妹们留在家里吃不吃中饭，杨湛又带着陈晨出去给唐治胜家的老表舅和表舅妈拜了年。 他们这家里更热闹，因为老人家健在，所有儿孙辈大年初一都聚在老两口这里，这下子杨湛和陈晨准备的红包都不够用了。 之前没有考虑这么多，和杨湛亲舅舅家那边只有五个小孩子不同，唐治胜父母这边，杨湛的辈分更高，想想唐治胜的女儿都读大学了，他这一辈的兄弟姐妹有七个之多，那下一辈和下下辈的就更多了。 当然，有好几个也没有过来的，但这也足够让杨湛发红包都发到手软。 其实杨湛一到现场就提醒陈晨不要用老妈给的红包了，倒也不是小气，只见他从车里直接拿出两沓现金，苦笑着对唐治胜说道：“表舅和表舅妈实在是太有福气了，四世同堂！” 唐治胜知道杨湛有钱，干脆把小辈们都集中起来发号施令：“茵茵你来带头，大富豪湛叔叔带着婶婶过来，每个人要恭恭敬敬的给长辈拜年，嘴巴越甜，你湛叔叔给的红包就越厚。” 唐茵茵小时候可是跟在杨湛屁股后面玩过的，立马带着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侄儿侄女排着队过来给杨湛拜年。 “叔叔、婶婶，祝你们新年快乐、永结同心、心想事成……” “哎~茵茵，说两个词就可以了，后面还有那么多要拜年的，词都被你说完了，湛叔后面听不到好话就不给红包了哦。”唐明生在旁边笑着阻止着唐茵茵，他也是杨湛的晚辈，可惜已经结婚生子，给杨湛拜年也只有他儿子能拿到红包了。 杨湛无奈一笑，把手里的现金拆开，唰唰的点出十张钞票递到陈晨手里：“跟湛叔叔拜完年后，还要赞一赞晨晨婶婶，不然红包在婶婶手里，拿不拿得到看你们自己咯！” 点出十张钞票就代表着一个红包是一千块钱，这在零七年，一般的长辈能给两百就算大红包的年代，这对小孩子的吸引力绝对是强大的。 于是： “祝婶婶越来越漂亮……” “祝婶婶新年快乐、笑颜如花……” “祝晨晨奶奶新年大吉、青春永驻……” 陈晨震惊：奶奶？……我ヾ(≧▽≦)o…… “哈哈哈……” 陈晨被这阵势搞得都有些尴尬了，只好脸上带着板正的微笑，一次次从杨湛的手里接过钞票，当作红包发给这些认都不认识的儿孙辈们。 杨湛在老表舅这里拜了个年 “损失”巨大，不过唐治胜他们这一大家子对杨湛却是好感度倍增，事实上杨湛还是很羡慕他们这一家的，三代四代了都能聚在一起，家族的力量算是凝聚了起来。 从老表舅这里出来，杨湛还去了好兄弟胡彬彬家里，其他同学那里可以不用去，但胡彬彬家里他必须得去。 因为读书的时候杨湛没少在他家里吃喝住宿，再加上胡彬彬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做叔叔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两个小家伙发发红包都要专程来一趟。 除了给胡彬彬两个儿子发红包，杨湛给他老弟也发了个红包，这位老弟也算是和杨湛他们一起长大的，不过今年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只要读书就华能拿红包），未来博士毕业后留在了羊城的医院工作，妥妥的也是个懂事的有为青年。 一个上午跑了好多个地方，但下午还是带上老爸和叔叔，再捎上了堂弟杨兵，四个男人一起去了趟冷江区的姑姑家里，无论如何，有条件了还是要尽一尽晚辈礼性的。 就这样，大年初一在忙碌的“流窜”中度过了。 杨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耐烦，今年在老家过年，明年会有几十年难遇的寒流暴雪，到时候，杨湛大概率会把父母和叔叔家里接到广省去过年。 这样算下来，两年里就这么几天忙着走走亲戚，又是带着未来媳妇认认门，再忙碌都是值得的。 …… 很快到了大年初二，年前约定好了，唐治胜一家三口约上杨湛舅舅家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中午和晚上分别在杨湛家和小舅家里聚会吃饭。 杨湛真的很佩服唐治胜对家族人员的凝聚力，他自己家里那一块已经被他捏合得很好了，现在又想“管闲事”，把杨湛和他舅舅家这一堆二代们粘合起来。 心意是很好的，又有唐治强这个有点话语权的愿意学他的模式，加上杨湛的“财能聚人”buff，初二中午在杨湛家里终于把能联系上的表兄弟们都聚在了一起。 就这样一顿大酒下去，主观意愿都乐意亲情相聚，所以这几年发生的一些小小龌龊与不睦都像是烟消云散了去。 下午又移师小舅家里。 和杨湛家里的别墅大院不同，小舅家里早早就在繁华路段，跟几个本地老板联排建起了五层楼。 小舅家的底层商铺有一百八十多平米，自己家里住一层楼，加上往后深拓的“违建”面积，家里的住房面积绝对超过两百多平米。 尽管设计和格局不怎么科学，但一群晚辈们聚过来还是能够施展得开的。 做饭做菜这些由小舅妈和一些表姐们去负责，杨湛他们这些男丁就聚在两个客厅里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本来小舅家里男丁就不兴旺，今天一下子聚齐了这么多侄儿和外甥，瞬间就让整个屋子都闹腾了起来。 好几年都没有这么人气十足了，小舅也是一脸欣慰，性格本来就像个祖师爷的小舅也放下架子，在家里专门哄着小孩子们玩耍。 然而，五点多钟的时候，温馨的热闹还是被一件不和谐的事情打破了。 “小齐、小齐。”大表姐唐俪的喊声震荡在整层楼里。 只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到客厅问大家：“看见小齐了没有？怎么一层楼都没见到他人啊？” 大家听了话后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纷纷摇头说没有注意到小孩子去哪里了。 “嘢~我上厕所前还看到齐齐在阳台那里的呀，小文啊，你刚才不是和齐齐一起在玩的么，他去哪里了？”小舅一边系着皮带一边问杨湛二舅家表哥的儿子。 小文是个比齐齐大两岁的小男孩，见大家都严肃的望着他都有些害怕了，缓了两秒后才不清不楚的说道：“我们在阳台上看见姑父在下面招手，齐齐看见爸爸叫他后就一个人跑下去了，还说他爸爸带了好玩具，要拿上来跟我们一起玩的。” “什么？张鑫这狗曰的，昨天带回去了，今天又过来把齐齐带走，还特么偷偷摸摸的，这狗娘养的想干什么？” 杨湛难得看到小舅这么口出恶言，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他是一直想有个儿子的，好不容易有了个外孙，女儿离婚后孩子年纪小判给母亲带这是正常情况。 对于齐齐这个外孙他可是当亲孙子来养的，前女婿这是一下子挠到他的痛处了。 只见他满脸激愤的对着大女儿吼道：“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打电话去问问情况，一天到晚连个儿子都看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些什么？” 唐俪这会儿也不想和她老爸斗嘴，赶紧拿起手机就拨起了电话。 一个电话，没人接听，换个号码拨打，还是没人接听。 就在她气急败坏的前夕，杨蓝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我的手机拨。” 唐俪愣了一下立即拿起杨蓝的手机照着号码打了过去，没两秒钟就接通了电话：“喂，张鑫，齐齐是不是被你接走了？” “喂喂喂……” 唐俪咬牙切齿的又拨通了电话，可是没两秒钟她就把手机拿到眼前：“关机了！他想干什么？” 唐治胜这时候站出来，拿过唐俪握着的手机又按了一下重拨键，半晌后把手机还给了杨蓝。 “什么个情况？大年初二搞这档子事，他张鑫脑袋被驴踢了？” 小舅听了这话顿时唉声叹气了起来：“法院都判了齐齐跟小俪的，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跟着妈生活的？这两个月张鑫家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整天缠着要把齐齐要回去，现在好了，来这一招，真是欺负我唐为强家里没男人啊！” 说完这句话后，小舅抬眼看了看满屋子的侄子外甥，眼神一凝，狠声说道：“治胜、治强、小湛……正好你们今天都在，小叔我请你们帮个忙，开着车子跟我一起去找那个狗曰的，不把齐齐抢回来，这个年我都不过了！” 这话一说出来，并没有人“理性”的去劝解，即便唐治胜是个法官、唐治强是个镇长、杨大老板是个有钱人，什么“慢慢来、不急不急、三思而后行”这些都是屁话。 “走……” “留两个在家看小孩，一起过去……” “还要人不？我到厂里调人过来……” “撬特么滴，我老唐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敢胡来，老子今天捶出他屎来……” 杨湛也跟着拿了车钥匙就往门外走去，还不忘叫老姐杨蓝陪着陈晨在家里：“放心，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不会乱来的！” 一群青壮中年“噗噗噗”的踏着台阶下楼而去，好难得碰到次有明确目标的亲友行动，杨湛不嫌事大，反倒有些兴奋了起来。 第479章 亲戚团结不怕事 一行八九个男男女女跑到楼下，开上车就朝着目的地飞奔过去。 前后三辆车子由杨湛的铁坨坨车子打头，在表姐唐俪的指引下，也就是七八分钟时间就开进了一个老小区里面。 “小湛，就前面楼下那辆旧桑塔纳，正在倒车那个，齐齐在车里面。”刚进小区，唐俪就焦急的指着楼下的一辆正在倒车的桑塔纳大声喊道。 “放心，跑不了！” 杨湛也不管不顾，直接一脚油门下去，奔驰大g直挺挺的杀到已经倒入直路的桑塔纳车头前。 方向盘一打，把车子斜斜的横在路上，旧小区里种了树，两栋楼之间的小路就那么点宽度，杨湛把桑塔纳前进的路一下子全都堵死了。 当然，桑塔纳往后退的话可以从另一头绕过去，但这真不是电影电视剧，张鑫也不可能像逃命似的夺路狂奔。 等到后面跟上的雅阁和凯美瑞也堵进了路口之后，桑塔纳也没有继续动作，坐在驾驶位的张鑫反倒挂了空挡推门下车。 杨湛也不熄火，和其它两车一样，哗啦啦的三辆车上下来七八个人直接围了过去。 卡腰站在桑塔纳旁边的张鑫杨湛倒也认识，只见他一身商务休闲冬装，人长得确实有模有样。 围到车旁，大家才看见，桑塔纳里面除了齐齐之外还有两个老人家和一个年轻人。 杨湛分析这两个老人家应该是张鑫父母，而那个有些桀骜的年轻人，一看面相大概率是他兄弟。 “齐齐，到妈妈这里来。”唐俪不管不顾，直接拉开桑塔纳后排车门，把齐齐从两个老人怀里抢过来抱进怀里。 “你好啊小湛，好几年没见了，昨天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变化好大啊！”张鑫倒也不慌，还好整以暇的和杨湛打着招呼。 杨湛瞟他一眼，耸耸肩并不搭理他。 “张鑫你什么意思？偷偷摸摸的把齐齐带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今天不把你堵在这里，你是想把他藏起来么？” 唐俪抱了一会儿齐齐之后就把他交给了后面二舅家的表姐，一脸气愤的质问着张鑫。 “嫂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齐齐姓张，我们带他去见见太爷爷有什么不对的，什么藏不藏的，他是我们张家的小孩，用得着藏么？” 张鑫还没回话，走到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却先开口呛了起来。 “别叫我嫂子，我跟张鑫已经离婚了，齐齐姓不姓张他也是我生的，没经过我的同意把他带走你还有理了？” “我们带自己家小孩走，要你同意干什么，好好跟你协商你推三阻四，有本事你天天守着齐齐。” “张旭，你说这个话要负责任的哦，张鑫没说话之前你最好管住自己嘴巴。”唐治胜对这家的情况比较熟悉，见这个叫张旭的扯皮耍无赖，马上出口帮腔。 叫张旭的青年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正要抢到他哥哥前面继续犟嘴，却被张鑫直接拉了一把。 张鑫好歹也做了唐家好几年女婿，对唐俪家的这些亲戚多少都知道一些，唐治强尽管不是唐俪的亲唐哥，但这人并不好惹。 何况后面还有唐治强几个堂兄妹，再加上司机出身的他，哪有不晓得开着奔驰大g的杨湛估计也不是好惹的人。 “唐俪，今天没通知你，私下带走齐齐是我的不对，但我昨天和你说过的，带他回老家去看看我爷爷，老人家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我是长孙，齐齐是长孙的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小俪，老人家快不行了，走之前想要看两眼重孙子，鑫鑫跟你说过，你不同意，我们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张鑫的父亲也从车里出来，帮着两个儿子辩解。 可惜，唐俪也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们这么说我就信了？昨天下午我都让你把齐齐带走了，怎么看一天还不够啊，天天要带小孩子挨着快不行的老爷爷？” “前两年也不见有多喜欢这个重孙子，加起来没见过七八面，齐齐跟他也不亲，你们一天到晚把小孩子往老人家面前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破心思？” 唐俪这话一说，杨湛立马就脑补出了好多种情形出来，筛筛捡捡大概就是老人家估计还有些财产要分割。 没得说，杨湛点支烟一屁股靠在大g前脸上，准备耐心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张鑫被唐俪说破了心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见他理直气壮的分辨道：“我们的心思你知道了就应该支持才对，我爷爷在郊区有地，我们家多分一点，以后也是有齐齐的份的，是这个道理？” 果然！杨湛撇了撇嘴，心中默默一笑。 “切~”唐俪一脸不屑：“你少拿这些没影子的事情来忽悠我，要真是为了齐齐好，你会管不住下半身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等好处分到齐齐这里，呵呵，你早就在外面不知道给他生了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了，到时候还有他的份？骗鬼呢？” 一句话说到了重点，张鑫这边也没法反驳这种可能性，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道： “唐俪，咱们好歹夫妻一场，对错不分，我们家过得好一点，对齐齐来说也是好事？每个月我该给的抚养费一分都没少过，这点你总得承认，这几天让齐齐跟着我们，事情过后，我保证以后按规矩探视，行不行？” 说到这话，唐俪更加不屑了：“每个月五百块不到的抚养费亏你还说得出口，你倒是少给我一分啊？你单位在哪里我又不是不知道，看看到底谁吃亏就是了。” 说完后也不理张鑫要继续纠缠，直接拉了一把杨湛：“湛弟、治胜哥、治强哥，我们回去。” “嫂子，话没说完走什么走，你们来的人多就了不起啊？把我们张家的小孩抢着就走，不说清楚了谁也不许走。” 张旭还是年轻，见唐家人不管不顾就要带着人走了，也忍不住暴脾气冲到前面来拉扯唐俪。 杨湛正好站在表姐旁边，见他手伸向唐俪的时候立马插过去一把将他推开。 杨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样子，别看张旭也是年轻气盛的壮实青年，当杨湛推开之后伸出指头直接点在他眼前：“别动手动脚的哦，你哥也知道他不占理，别傻啦唧的出来惹事。” “卧槽~”张旭被推了之后一点都没有被吓倒，火气一上来就要挥拳朝杨湛脸上抡过去。 但是他这边刚有动作，唐治胜他们立马就围了上来，特别是二舅家的表哥唐治浩，长得五大三粗的黑胖子从旁边一探手就扯住了他的衣领，他可是开货车起家的，一膀子蛮劲杨湛都干不过的。 唐治浩抓住张浩衣领后也没有打他，而是一使劲直接把他摁在了桑塔拉的引擎盖上，两个人的体重加上势能作用，很耐操的老桑塔纳前盖也被蹾得凹了一块下去。 “哎~别打别打……” “住手……” 只一瞬间，现场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张鑫的父母赶紧从旁边互在了张旭身上。 张鑫好歹年长几岁看得清形式，只在旁边拉架也没有掺和进去帮他弟弟出手。 这时旁边早就在看热闹的邻居也走出好几个男的过来拉架，当然，仅仅是拉架而已，可不会有上来帮忙出头的傻缺。 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两边就被分隔了开来，倒也没有人受伤，除了张旭脸上有些恼羞的潮红之外，只有桑塔纳凹下的那块引擎盖证明了刚才冲突的发生。 知道自己这边今天占不到便宜也达不成目的，张鑫也只好放弃了之前的想法，指着引擎盖说道： “好歹以前也是亲戚，没必要搞成这种场面，算是我做的不对，车子搞坏了我自己去修，今天就这样，齐齐的事情我单独再找你谈。” 见对方示弱，唐家这边的人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自己这边没吃亏，孩子已经接到了，老大哥唐治胜挥手让大家上车，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张鑫劝诫两句： “张鑫，做什么事情前先想清楚点，你正正经经做我们就正正经经应付，你要是玩歪门邪道，黑的白的、用人的用钱的，自己想想能不能占到便宜。” 说着话，老大哥还“嘭嘭”的拍了两下大g的厚实前盖，很明显，这是在警告的同时告诉张鑫，你们家那三瓜两枣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讲完话之后唐治胜就直接上了杨湛的车，不得不说，论在老家装逼这一块，杨湛还是得跟他学一学才行。 等到三辆车子启动往后倒出的时候，张鑫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也没想到以前不怎么团结的唐家，今天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豪横了起来。 第480章 毕业十年探旧师 三辆车子前后脚倒出了老小区，前前后后半个小时左右就又回到了杨湛小舅家的楼下。 一群人气势磅礴的得胜而归，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出去和回来后的这群人明显就亲情指数直线高涨了起来。 这晚上，杨湛小舅家里那真的是人声鼎沸，划拳喝酒吹大牛，两大一小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有了唐治强和唐治胜这两个粘合剂在，又有了场同心齐力一致对外的“战绩”，还加上杨湛和杨蓝两兄妹明显已经起势的财富地位，这一家子亲戚终于又融合在了一起。 杨湛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尽管以后自己大部分时间肯定都生活在广省，但家里亲戚和睦，对于喜欢住在老家的父母来说，这就更加多了一份保障。 …… 翌日，大年初三，太阳出来了，天气却变得更加寒冷了一些。 南方的雪落地之后很难保持住两三天时间，太阳一出来落雪马上就会融化，这就导致室外温度比下雪的时候寒冷得多，也就是所谓的“下雪不冷化雪冷”。 冷一点倒是无所谓，最让人不爽的是那片洁白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肮脏了起来。 这个时段的城市卫生还没有抓起来，再加上城市建设和裸露泥土较多的因素，大雪融化附带着联动的泥水和污渍，让整个城市都斑驳的不忍直视。 原本这种天气里，杨湛应该在自家干净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在温暖的被窝里端碗吃食、在书房里看看书码码字，或者直接在屋里和老爸他们切磋一下牌技。 但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他还是独自步行出了门，因为五班的同学们相约今日年后聚会。 年前已经聚了两次，杨湛本来也有理由推辞不去的，可是今天大家发起的聚会主题是去班主任家拜年，这就让杨湛没办法推辞了。 其他人还好说，这次聚会的好些同学以前读书真的不咋地，但杨湛同志可是班主任李老师的得力干将，起码在初中的三年里，这位李老师对他还是青睐有加的。 没办法，平常不“感恩”也就算了，今天大家首次组织的“怀念恩师”之行，杨湛不好意思不去参加。 提着两瓶酒两盒茶叶，杨湛步行从新校门穿过，在原来的班级教室门口和今天去探望老师的同学们汇合在了一起。 打眼望去来的人倒也不多，上次ktv聚会那群人也只有十个人到场，女同学更少，只有“五班三枝花”来了。 男同学中唐铁军肯定是不来的，这哥们以前就是典型的班级混子，和那些不来的女同学一样，都是“没脸”再见班主任的。 男男女女一相会自然是叽叽喳喳好一番热闹，除了杨湛提了东西之外，林玉荣她们倒是也买了些礼物，不外乎水果、牛奶和拜年的礼盒。 也没有区分是谁买的，反正都算作大家一起上门的礼物，众人协商李老师有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儿，均摊下来凑了个一千块的大红包，就当是大家给师妹的新年利是。 “站好了站好了，教室前面合张影，发到同学群里去，让那群读不好书还不来看老师的烂仔们羞愧一下。” 敏姐今天还特意带了个傻瓜照相机出来，发挥老大姐做派指挥起大家来。 “耶~敏姐你好意思说别人，当初旷课差点毕业证都拿不到，你也好意思来给老师拜年啊。” 被人揭穿了旧时丑事，敏姐反而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好意思的很，李老师格外照顾给了我毕业证，所以我才感恩过来拜年啊。”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在教室前面拍了几张合影，然后就在胡彬彬的带领下往教师家属楼走了过去。 四十六七岁的李老师在学校也任教二十多年了，早早就做了班主任的他在学校分到一套家属房也属正常。 老式的联排家属楼前后有近十栋，大家联袂找到了位于2栋一楼东面的那一间敲开了房门。 李老师就是个正常的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并没有什么头发花白、一脸慈祥的专属模样，开门见到一群学生后脸上笑容瞬间就绽放开来。 “李老师，五班的学生们过来给您拜年了，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确认开门的就是今天的目标后，一群同学都拱手朝着李老师集体拜年。 “哎~新年好、新年好……胡彬彬、杨湛、蔡伟明、覃润宝……哎哟，好多年没见你们了啊，有几个变得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一看门外学生的架势，是个人都知道是来给老师拜年的。 当老师的，实话讲并不是谁都有这份让学生上门拜年的“荣耀”的，李老师还能叫得出杨湛他们的名字，这都算记忆力很好的典范了。 “李老师，你光是记得好学生的名字，我们这些调皮的，长得再漂亮你都早就忘了。”敏姐抱着一个礼盒假装生气的埋怨着。 李老师哈哈一笑，伸出手指点着黄敏：“别人我不记得，你黄敏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说完后有拍了拍脑袋，看着曲伊冉和林玉荣，想了好几秒钟才恍然说道：“记起来了，曲伊冉和林玉荣，曲伊冉我记得后来学了画画，林玉荣是英语课代表，两个都长大了，也更漂亮了。” “李老师，你就记得她们两个长得漂亮，我就配不上漂亮两个字么？”敏姐嘟着嘴“又”生气了。 “哈哈哈……快请进来，难得还有同学们记得我，这个新年过得有意义啊！” 李老师大笑着招呼大家进门，又将家里的老婆和孩子也介绍给众人。 老式的家属楼面积倒也不小，只是看家具样式，这些沙发桌子什么的起码都有十年以上的使用痕迹了。 师母见了众人也马上笑容满面的进房间，重新端出瓜子花生烟糖水果，招呼着大家：“快坐快坐，外面天气冷，桌子下面有碳炉，大家坐下来吃点东西，我给你们去倒茶。” “不用不用，师母别客气了，我们也是正好初中毕业十年，今年起心过来给老师拜个年，太麻烦师娘我们也过意不去。” 让来让去都是种礼仪，所以老师和师母端茶递烟也好，杨湛他们把礼物送上也好，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往复拉扯了几回才完成了动作。 接下来自然是围桌而坐畅叙往日师生情谊咯，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差班哪有那么多出挑的回忆可以讲呀，更多的还是学生们自己的过往荒唐拿出来博大家一笑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你们都毕业十年了，胡彬彬家就在学校外面，我倒是经常碰到他父母，也知道胡彬彬在做什么。” “其他几个同学，你们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啊，跟老师说说都在做些什么，我也收集点信息，开学了好在现在的学生们面前炫耀一下呀。” 敏姐闻声立马把手举了起来：“哎~老师老师，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以前读书上课从来不举手回答问题，这回我知道的答案最多，终于有底气抢答了。” 也不等李老师同意，敏姐就直接指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介绍了起来： “曲伊冉，现在是建筑设计师，就在区里的设计院上班。” “林玉荣，在莞城，自己开外贸公司做老板了；对了，菜包子在星城，也是做老板的。” “猴子覃润宝，他说年后就去黔省做家装橱柜类的省区总代表，高级管理人员哦。” …… “蛤蟆邱政杰，在鹏城丰顺公司，年纪轻轻已经是区域经理了。” “最后还有杨湛，李老师以前的爱将，正经大学毕业后进了惠城的石化公司，现在也是中层领导了，不过洋枪是隐藏大boss，现在我们同学中最有钱就是他了，不知道是不是贪污腐败赚来的钱，反正他学习好，赚了钱我们也搞不清坨……” 杨湛听到前面还好，等到她连“贪污腐败”都说出来后，立马起身过去作势要打她，一时间，隔在中间的人有的起哄有的拉偏架，老旧的房子里传出了一阵欢笑之声。 就这么在老师家里坐了个把小时，李老师要留大家下来吃中饭，但大家都知道吃顿饭就太折腾人了。 一个要硬留，而杨湛他们却真心不想麻烦他们，于是敏姐又发话了：“李老师，今天就不在你这里吃饭了，路子探清楚了，明年我们还是大年初三，大家一起请老师和师母出去聚会，以后就按照这个规矩来。” “对对对，李老师，我们来之前也没打好招呼，真不忍心麻烦您和师母，下次我们先和您约时间，到时候再来尝尝老师和师母的手艺。” 几番拉扯，最终杨湛他们还是如愿以偿的拜别了老师和师母。 看着聚群离去的这一群学生，李老师和他老婆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返回屋里。 杨湛他们不知道，李老师之所以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那是因为五班是李老师当班主任带的最后一个班，之后的工作中他再也没有当过班主任了。 原因多种多样，带了一届差班出来也是原因之一，当然，更多的是一中几年后就取消了初中部，现在学校里只有高中三个年级。 李老师教习惯了初中课程，能在高中学校里还保持一份数学老师的工作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不是每一个回忆里的老师都“业务突出、能力出众、兢兢业业”的，绝大多数只能用“胜任工作”来描述才真实和恰当。 第481章 惠城好友芝城聚 从老师家里出来之后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大过年的谁家里都可能有亲戚在，杨湛并没有邀请同学们去自己家吃中饭，只是在老校门外面找了家还在营业的小店，十个同学进店里点了一桌子菜，尝了尝以前读书时候的味道。 饭后大家又在校园里玩了玩，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年后的同学聚会看起来是仓促和简陋的，不过大家也没什么遗憾，能把人召集过来，就算是一起逛逛校园，对于已经在社会上工作的人来说，也都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 如此回到家里又窝了一天，外面天气寒冷，融雪的气候下所有景色都是凋零的，大家也没有出去晃荡的兴趣。 偶尔一两个旁系亲戚到家里来坐一坐，关系好的就留下来吃个饭，关系马马虎虎的也就客气一下就借口有事礼貌离去。 初四的上午，李亚军带着礼物上门拜年，杨湛家里又多了一丝热闹。 杨国正和唐桂香这个年过得无疑是开心无比的，就算是每天都人来人往，他们在接人待客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脸上的光芒，以至于每天在家里都笑容满面。 下午五点钟左右，唐治胜开车带着老婆孩子来到杨湛家院子，他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在门口狂按了几声喇叭，然后下车朝着院子里喊道：“小湛，快点啦，去冷江区还要半个多小时呢。” 杨湛其实已经在门廊那边看到他了，便笑着朝他挥手：“你先调头，我们这就出来了。” 招呼完院子外面的唐治胜后，杨湛回身又和老爸讲了两句，然后带上陈晨和李亚军，又把不想去应酬的杨蓝也拉上了车。 开车出门跟在唐治胜的雅阁后面，杨湛对后排的杨蓝说道：“老姐啊，好歹也是做老板的人了，参加正常的朋友饭局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了治华哥也是亚军哥的表哥，以后都是亲戚。” “知道了，湛老板！”杨蓝没好气的回应了一下，李亚军笑着在后面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两辆车子一路向北，今天是早就约好的老乡聚会，很奇怪的说法，都是老乡也在老家，只能加个定语，这是混在惠城的芝城老乡在老家的聚会。 半个多小时后，唐治胜领头把车子开进了冷江区的一家高档酒店里，作为新区，冷江区比起芝城区来说，从城市感官上来说两者好像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拿今天聚会吃饭的这家酒店，实际上整个芝城区就找不出一家可以媲美的来。 停好车子后大家一齐进了酒店大堂，在迎宾姑娘的带领下直接上二楼，进了酒店东侧的豪华餐厅。 推门走进走廊尽头的宽大包厢后，今晚聚会的人都已经在里面了。 “新年好啊老伙计，杨总，今天搭你的福享受一下冷江区高端酒店的服务。” “治华哥、立群哥、建军哥……” 里外汇合，加起来十五个人，自然是一番亲切的问候和攀谈，这里面除了几个小孩在还认不全包厢里的大人之外，其他的包括杨蓝和李亚军也都是和他们一起吃过饭的。 寒暄完了之后，自然是过年聚会最有仪式的“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环节了。 这要是一般的朋友聚会，让小孩子客气的给长辈拜年之后，面对长辈们给的红包，小孩的父母至少都会“别别别，不能要叔叔的红包哦”，如此客气两句才会勉为其难的让小孩收下红包。 但今天聚会这些人却不这样。 蒋建军打头，拉着两个双胞胎小闺女直接带到杨湛和陈晨面前：“大囡小囡，快点给湛叔叔和漂亮婶婶拜年，祝你们湛叔叔新年发大财，早日和漂亮婶婶结婚生个小弟弟，快说快说，湛叔叔身上有大红包等着给你们的哦。” 杨立群也凑热闹，带着他那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在旁边教唆道：“小宇，你也快去给叔叔伯伯们拜年，今天要是表现好了，你的压岁钱绝对比你星城的表哥还多哦。” 面对这种状况杨湛能怎么办呢，只能昂首望天，心中难得的想着明年是不是也要抓紧点造个亲崽出来对冲一下。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杨大老板不至于为了对冲些过年红包就把自己陷入奶爸的深渊之中，好歹也要婚后才考虑这个身份才行。 “湛叔叔、晨婶婶，祝你们新年快乐、早结连理、鸿运当头、多子多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七八岁的小孩子当然说不出这么多流畅的祝福词，却原来是唐治胜的儿子抢先跳出来争到了第一。 这位小帅哥已经和杨湛他们吃过好几次饭了，年纪大有眼力，不但嘴里说得好，还双手作揖朝着杨湛他们拱了好几下。 杨湛自然是早有准备的，笑着从陈晨包里翻出好几个大大的红包，捡出一个递给他：“行啊，小帅这么能言会道，湛叔也祝你新年快乐，大大的红包拿着好好学习，下半年考上好大学，湛叔再给你个更大的。” “谢谢湛叔，谢谢婶婶，湛叔是天下第一大帅哥，晨婶婶也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唐晓帅接过红包一摸厚度就知道今天绝对丰收了，立马补上两句‘大实话’。 有了带头的人，三个小朋友马上也紧跟在后面兴高采烈的给大家拜了年，唐治胜和杨蓝他们自然也是准备了红包的，只是没有杨湛那么厚实而已。 一个拜年要红包的小插曲，让大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热闹了起来。 杨湛给了四个大红包出去之后，又拿了一个塞给唐茵茵，之前初一的时候给过她一个了，但是厚度不同，所以杨湛干脆再给她补上一个。 和其他小孩相比，唐茵茵好歹也是带着亲的侄女，多给一点总不能让她感觉吃亏才行。 “来来来，哥哥弟弟们入座入座啦，今天是我的原因，本来应该去芝城吃这顿饭更方便的，但我家两个囡囡这几天有点小感冒，麻烦大家来冷江吃饭，等下我敬酒赔罪。” 唐治华尽管今天也是来冷江区走亲戚的，但可不会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没办法啊，你蒋老板发话了，我们一家也只好从农村里多开了四十分钟车赶过来，别的不讲，就看你等下喝酒诚不诚心了。” 杨湛也故意笑着给他挑刺：“建军哥，到你们冷江来吃饭没关系，但你随随便便找个大酒店来应付，这就有点不上心了，这是真欺负我们芝城区没好地方呀！” “哎哟~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外面天气不好，我也就是想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吃饭，吃什么东西到哪里还不都是一个样，不行的话我明天再安排一顿，咱们接着来行不行。” “谁跟你接着来呀，明早我就带着小宇回星城了，建军你这纯粹就是不想让我沾了便宜呗。” …… 开饭前，大家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攻伐调侃着，除了唐治胜和李亚军他们，其他几个都在惠城生活，过年聚个会自然没有什么正事可以谈。 在老家约在一起吃个饭仅仅只是为了加深朋友兄弟之间的感情，都带着老婆孩子，这代表着以后大家都是家庭式的朋友了。 蒋建军趁着酒菜还没上齐的时候拍着杨湛肩膀问道：“我和治华约定好了，初六早上就一起出发回惠城，立群从星城走，不和我们同路，阿湛你怎么安排的，老家的事情办完了就跟我们一起组队回去呗？” 杨湛摸了摸头，他还真没考虑过哪天回去的事情，但想了想过完年后还真没什么事情和聚会了，再加上最近家里的天气也不好，想出去玩两天都没什么心情。 于是便转头低声征求陈晨的意见：“小乖，想在这边多玩几天，还是初六和建军哥他们一起回去啊？” 陈晨睁大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她自然是想回去的，新鲜劲过了之后，这边天气也不舒服，但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到杨湛的决定。 “我都可以啊，看你自己安排呗，我跟着你就行了！” 杨湛扯了扯嘴角对着陈晨笑了一下，考虑了几秒钟之后才转头对蒋建军说道：“那行，家里天气不舒服我们也早点回去，约定初六早上，咱们一起出发！” 第482章 返程车队再添人 家庭聚会因为有女人和小孩在，所以大家吃到九点多钟就收了场，考虑到唐治华一家还要回老家的镇里，这餐饭大家也没有喝多少酒。 如果不是蒋建军的回程邀约，杨湛说不定还会在家里多待上两三天，年前本来预计会和老爸回老家的村里去一趟的，但因为小叔一家都来杨湛家过年，有些什么事情都在家里聊开了。 之前杨湛就给过老爸一笔大钱，年前的那段时间，杨国正已经回村里去过好几趟，像老家的房子推掉重建和爷爷奶奶的坟头修缮，这些事情基本都有了计划。 事实上这些在老家农村长脸面的事情，杨湛并不需要出面去沾沾风光，只要老爸和小叔能办的清楚，自己只要在后面提供支持就行了。 天气晴朗干爽的话，杨湛还能够约齐家人一起出去玩一玩，正好碰到年前好天气年后阴雨加雪，已经没什么事情在身的杨湛，也有点想回到温暖的闲人小筑里去了。 于是，第二天上午杨湛又出门忙碌的采购回城物资了，东西还是那些老东西，去年国庆节回来的时候已经采购过一波，小地方也没那么多换着花样带的特产，随便再带点回去也就是防着空手不好看而已。 然而小城市里就是这么巧合，杨湛带着陈晨去河西小巷子里面买酱板鸭的时候，又在小巷里碰到了胡庆华一家三口。 “嚯~庆华哥缘分啊，新年好，恭喜发财！” “嗨阿湛，新年好新年好，你也是过来买特产的，什么时候回程？” 两边一碰面立即热情的握手拜年问候，胡庆华的女儿也很乖巧懂事，嘴巴很甜的喊了叔叔和姐姐，于是杨湛又给小孩子发了一个红包。 “我本来想多玩两天的，但这天气不好，正好有几个朋友约着明天一起回去，这才赶紧过来买点东西，你们呢？” 胡庆华散了支好烟给杨湛，第一次见到了陈晨也被惊艳到了，不过这哥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礼貌的点头问好，然后就和杨湛站到旁边一点去抽烟了。 “家里不好玩就早点回去呗，我一家人也是明天回去，我爸妈加上我们三个刚好一辆车。你们几点出发，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走算了。” 杨湛抽了口烟点头应道：“可以啊，明早八点在出城国道路口集合，到时候我们组车队一起回去，正好我也要先去鹏城，另外两个朋友都是去惠城的。” “八点啊？有点晚了？明天初六，正好返程车辆比较多，路上怕不是会堵车哦，早点走应该会好一点，我之前计划七点之前就出发的。” 杨湛回想了一下，零七年这个时候尽管没有全程通高速，但私家车保有量还是不多的，有可能会有些路段相对拥挤一点，可是堵到像十几年后动都不动的概率应该不大。 “没事，那么早走没太大意义，只要赶回鹏城吃晚饭就行了，跟着我走不用担心会堵车，哥们一向运气很好的！” 见杨湛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胡庆华犹豫了一下也就释然了：“那行，八点钟路口见，晚一点就晚一点，只要明天能回到鹏城不耽误后天上班就行了。” “哎~对了，你同学蒋启超明天跟你一起回么，我记得他说了今年也是开车回来的。” “卧槽~”杨湛一拍脑袋：“我差点把他忘记了，这哥们明天回，还说了要去我家里吃饭的，到时候我先走了等于放他鸽子了。” 胡庆华哈哈一笑：“那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要是赶得及让他也一起走，正好一个小区住着，晚上回鹏城还可以一起吃个饭。” 杨湛点头拿起电话就拨给了蒋启超，原来他为了“路过”杨湛家里顺道来拜个年，特地调晚了出发时间，想着中午赶到杨湛家里吃个饭，然后下午和晚上开车返程，只要凌晨能到鹏城不耽误第二天上班就行了。 这要是杨湛还在家的话也由得他，可是杨湛自己改了计划，那就肯定也要把他拉上的：“这样超哥，明早你七点钟到我家来吃早饭，然后八点钟我们一起去国道路口，回程车队我已经组好了，加上你起码有五辆车，我们一起回去。” 电话那头的蒋启超有些懵，很奇怪的问道：“不是要多玩几天的么？怎么初六这么早也一起回去咯，你又不用跟我们不一样要急着上班。” 杨湛扔掉烟头无奈的说道：“家里没什么事，天气不好也没地方玩了，正好惠城的蒋建军和唐治华昨天吃饭拉着我一起回去。 “对了，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起么？咱们小区的邻居加老乡，还是你前单位银盛公司的同事胡庆华，我和他在芝城区已经巧合碰到两次了，他明天也跟我们一起走。” “我丢~”蒋启超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我都感觉你到哪里都能遇到熟悉的人，我老大王丽芳说她两个闺蜜都是你的朋友，来来回回尽扯到一起去了。” 杨湛也感觉自己有“巧合体质”，不过也不想在电话里跟他多扯：“行了，别啰嗦，明早七点钟赶到我家里行不行，你到了南津北路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给你指路。” 反正明天是要出发的，早一点走对蒋启超来说更加合适，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杨湛挂断电话后对着胡庆华一抬下巴：“搞定，明天他也过来和我们一起，这下子热闹了，等下让我朋友在冷江那边搞几台对讲机，咱们一路通行无阻。” 谈妥了之后两边就分开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杨湛大概问了问，胡庆华要买的东西跟他都差不多，于是便不去多费心思想些其它特产了，只带着陈晨进去扫一波货再说。 等到杨湛他们进了特产店，胡庆华才带着老婆孩子走出巷口上了自己的车子。 “喏~那辆大奔驰就是杨湛的车子，没想到，咱们这个邻居加老乡有可能是个隐藏大佬。”胡庆华启动车子抬着下巴指了下停在不远处的奔驰大g。 黄赟吃惊的张了张嘴巴：“他住我们小区复式楼，本来就感觉他不差的了，这辆车子最少百来万，我们毛行现在都不敢下手买这么贵的车呀。” “呲”胡庆华打着方向盘不屑的说道：“老毛买倒是买得起，但他也不敢这么高调啊，毕竟小舅才开了个q7，他现在买这车太张扬了。” 黄赟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眼睛突然一亮，侧过身子望着胡庆华说道：“杨湛这么有料，你说我找他拉点存款有没有戏啊？现在我的客户都是毛行挂给我的，这么好的资源不争取一下有点可惜了。” 胡庆华偏头看了眼黄赟，想了想之后才回应道：“现在直挺挺的找人家拉存款有点太突兀了，以后见面机会多了，再找机会讲。” 迟疑了两秒之后胡庆华又说道：“靠~他同学蒋启超也是在银行工作的，有资源肯定先倾斜给他了呀。” 黄赟瘪着嘴弱弱的问了句：“分出几百万应该没有问题？到我们这边买两个理财的额度，让我的业绩超过平均数也好呀!” “再看！等下次有机会了我试着问问。” “你们单位的魏国强不是跟他也熟悉么？侧面打听一下，自己找个大客户真的不容易！你之前认识的那些老乡都没什么现金流的，有存款也早就入了其他朋友的银行，杨湛能买得起上百万的大奔驰，手里现金肯定不会少。” “行了，我知道了，明天碰面你别咋咋呼呼的莽上去问，改天我在鹏城请他吃个饭再说。” 杨湛也不知道胡庆华老婆黄赟想着把他发展成自己的大客户，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只要对自己影响不大，放点零花钱在她们银行倒也无所谓。 出来买个东西，一下子又让回程车队增加了两辆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又不是跑超长路程或者去高原，只是泛滥的群聚心态作祟而已。 第483章 车队聚齐朝东行 泛泛的买了一些东西，杨湛和陈晨就回家里去了，天气不好也没啥地方可以去，窝在家里度过了在老家的最后一天。 翌日两人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东西，回程的时候车上装的并不比回来的时候少，除了一些特产之外，家里面自制的好多半熟的食物都用瓶瓶罐罐装了好多放在车上。 老爸老妈往车上放，杨湛也不拒绝，反正那边家里宽大也有很多储存食物的地方，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抠点出来自己尝尝也蛮好的。 七点十多分的时候，杨湛用电话指挥着蒋启超把车子开进了院里。 一下车蒋启超就大作揖的朝着杨湛家长辈们拜年，然后从后尾箱里搬出一大袋子的“山货”当作礼物送进了杨湛家里。 “叔叔阿姨，阿湛说你们家里什么也不缺，他平常对我帮助也大，空着手过来我也不好意思进门，就在老家那边收了些山货给你们送过来。” “这些是晒干的蘑菇、笋子，还有一些山里挖出来野生的天麻、田七和黄芪，正好有个伯伯喜欢干这些事，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唐桂香翻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哎哟，小蒋你这太客气了，这些可不好找，拿了这么多过来，多少钱阿姨给你，这也太破费了。” 看着唐桂香真要拍拍手回房间拿钱，杨湛和蒋启超赶紧拦住了她：“行了老妈，人家送过来的东西你拿钱算什么事咯？收着收着，吃得好以后还要的话再找他拿钱买不就行了！” “阿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要是觉得喜欢，我打电话回去让我那个伯伯到山里面采了之后留着，钱不钱的我找阿湛拿就行了。” “可以可以，这都够我们吃很久了，来来来，钱阿姨就不给你了，新年大吉，红包拿着。” 耽误了一两分钟之后，杨湛这才发现蒋启超车上还有两个人，一问才晓得是他的同学，这是搭顺路车的。 于是也不见外，大家一起回家里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这顿早餐可就不是米粉白粥和包子油条了，而是正正经经的“十大碗”，除了不喝酒之外，老规矩，出外远行前在家里吃顿“硬饭”才顶饿。 其实再“硬”的饭菜，大清早也吃不了多少，二十来分钟就完成了这道程序。 也没有磨磨唧唧的，饭后喝茶的时间已经有几个电话打过来问出发了没有，杨湛果断的带着大家出门上车。 只有灰灰和阿奇，难得的有些“呜呜咽咽”不想上车的意思。 这半个月，两只狗狗天天有杨国正牵着出去玩好几趟，平常还有些肉骨头啥的被偷偷投喂给它们，杨湛和陈晨都愁着怎么回去纠正了才行。 杨国正有些依依不舍，隔着车窗伸手进去安抚着灰灰和阿奇：“灰灰、阿奇，回去好好听话嗷，过年了你们再回来，到时候我在院子里给你们找几个伙伴。” “嗷呜~嗷呜~” 两只狗狗好似听懂了，用轻轻的呜咽声回应着杨国正。 见到老爸不舍的样子，杨湛也不可能把灰灰和阿齐留在老家，好歹陈晨也是它们的主人，不能厚此薄彼。 “行了老爸老妈。”杨湛张开双臂和老两口拥抱了一下：“过两个月你们坐飞机来鹏城，还没坐过飞机的，芝城的机场有一班飞机到鹏城的哦，到时候灰灰和阿齐在家里等你们。” “啊，我们这个小机场也有客运飞机？” 老两口一下子就被带偏了方向，歪着头去找杨蓝确认。 杨蓝也不清楚这个事情，只好应付道：“过两天我们开车过去看看不就行了么，要不晚点我在网上查查，如果能坐飞机过去，那我们下次就直接从家里飞了。” 趁着他们分神，杨湛赶紧让陈晨他们上车。 等到车子要启动的时候，唐桂香赶紧从身上掏出个红布包裹来，上面还好整以暇的系了个红绸子。 只见她趴在副驾驶车门上，把红包裹塞进陈晨的手里：“哎呀，刚才被小湛岔开话题差点忘记了，这个晨晨收下来，第一次来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好回礼的，但叔叔阿姨都喜欢你，希望你早点成为我们家的媳妇。” 陈晨接过东西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先回头过来看了杨湛一眼。 “收下收下，这是未来婆婆给的见面回礼。”杨湛笑着解释。 “谢谢阿姨和叔叔，我和湛湛在鹏城等你们。”陈晨羞红着脸腼腆的握住唐桂香说道。 “好好好，回去代我们向你爸爸妈妈和家里人问好。” “走了，老爸老妈，鹏城再见了！” 杨湛拍了拍车门，跟家里人挥挥手就开着车子抢先出门，自从有了身家和底气之后，也少了许多念念不舍，因为有条件随时可以见面。 带着蒋启超的车沿着坡道往小区里面开去，在后视镜里能看到全家都在门口翘首相送。 稍稍感概着，因为自己的改变，全家都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摇摇头甩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杨湛开车上了主路，不用十分钟就远远的看见出城国道旁边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子。 今天初六，在外面工作的人都要放弃温馨的家庭，前往异地他乡为新的工作和生活拼搏。 私家车倒也不多，杨湛看见好几辆大巴车都沿着路口开了出去，高铁没开通、火车票不好买，零七年好多人都是坐着大巴车返回工作岗位的。 杨湛把车子直接停在蒋建军的霸道旁边，跳下车来跟他们汇合。 “八点还差五分钟，我不算迟到哦。”杨湛笑着和他们一一招手。 杨湛一下车，其他车上的人都围了过来。 除了胡庆华之外，其他人都相互认识，所以，杨湛也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五辆车都到齐了，我们直接出发？” “出发出发，快点回到温暖的海边去。” “这天气等下上了盘山公路大家都要小心点，说不定路面会结冰，走在前面的车子控制速度，做好提醒工作。” “要排队打双闪走么？” “不用，别飙车就行了，就这一路过去掉不了队的。” 蒋建军果然从车里拿出五个对讲机，调好频道后说道：“我居中协调，两公里范围内用对讲机呼叫，超过距离大家打电话沟通，阿湛，你车好走前面。” 一支烟的功夫，大家就协商好了队形，由杨湛打头，直接开着车子拐入了国道。 “各车注意，各车注意，有没有正常跟进，over……” 杨湛一手开车一手拿着对讲机讲话，在无意义中寻找着意义。 “跟上了、跟上了，我是最后一辆车，后面有事我会呼叫。”蒋启超也有玩心，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组个自己的车队开着回去上班，好不好玩，都是好玩的。 “ok，兄弟们，天阴路滑，我们一路向东，朝着大海的方向……前进……” 第484章 脱掉羽绒回小筑 启程的前半个小时，杨湛拿着对讲机还很有乐趣的跟人聊天。 半个小时以后，发现也没什么好聊的，便也歇了一路“over、over”的二百五行为。 和回来的时候一样，大家还是要越过蓝县高山，从县城下一个长长的盘山坡路才会出了芝城市进入道广省境内。 年前回来的时候天气好，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难度，但这次返程的天气一直有阴雨，所以道路走起来就没那么完美了。 特别是上了山后，总有路段淹没在浓浓的雾气之中，这时候车队行驶，对讲机的作用终于发挥了出来。 “后面的兄弟们注意了，进入雾区，小雨夹雪，打开雾灯和双闪，控制速度。” “收到收到，治华治华，你在我前面别总点刹车，晃眼睛。” “靠~你以为我想啊，我这破车排量小，载满了人和东西，制动性不好啊。” “不是赚了钱了么，回去换辆好车行不行，说了把我那辆子弹头借给你开回来你还不要，怪谁？” “哎~一言难尽啊，领导不换车，我有车开就不错了。” 进入雾区后大家竟然又聊了起来，杨湛压住车速安全第一，但是在一个下坡的弯道还是感觉到了车轮打滑，吓得他赶紧提醒后面： “小心点我现在这个弯道，我的越野胎打滑，你们最好用龟速行驶。” “靠，前面有车子滑到排水道去了，不过好像没什么事，不用管他们，路过的时候注意点就行了……” 如此这般，等车队路过了蓝县往山下走的时候，原来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四个小时才走完。 杨湛又在对讲机里征询大家意见：“十二点了，要不要进蓝县去吃个饭再赶路，上次在这里发现个好饭店，比较特色哦。” 本来以为大家都会响应的，但哪晓得其他四辆车上都一致要求继续前进，一鼓作气下了山，等天气好了起来，吃什么都是香的。 没辙，杨湛只好和陈晨在车上啃起了干粮，其他车上自然也不缺吃的，回家过年的人，出门远行怎么会不准备吃的东西呢。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点对于开车来说也是一样的，好在杨湛的车子好，各种功能齐全。 在他的带领下，还是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把大家安全的带出了盘山公路。 有时候，天气就是如此的诡异，在芝城区和蓝县山上，天气阴霾寒冷，一旦车子拐出山区，肉眼可见路面干燥、天气晴朗了起来。 “安全到达广省，现在播报，山上气温零下2摄氏度，山下温度骤升，仪表显示室外温度已经达到15度，兄弟们，可以脱掉棉衣了。” “卧槽~阿湛，找个地方吃饭，跟着你们开车太费腰了，特么连续开了六个小时，我也是服了！”胡庆华下了山后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埋怨了起来：“就是啊，阿湛带头也太猛了，连厕所都不去上一下的。” 杨湛一阵无语，拿起对讲机反驳道：“喂喂，良心呢？刚才在山上我就说叫你们去吃饭，是谁要一鼓作气下山再说的？” “打住了~再开十分钟，到县里我找个好地方请大家吃顿好的。”还是蒋建军仁义，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于是蒋建军超车到前面带头，不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本地饭馆，初六还在过年期间，这家饭店估计每年都会早早营业，只为了能接待从湘南返程的客人。 饭菜很好，价格不低，但蒋建军也是大老板，根本就不为吃顿饭而小气。 尽管口味非常好，但一群人也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解决了吃饭和休息的问题，到加油站里排队加满了油，大家都归心似箭的朝着高速路口开去。 进入广省之后的道路就很好走了，杨湛也有了坐副驾驶位的机会，但是车速起来后，大家也就没有心思聊对讲机了。 无聊的高速路好在不堵车，车子一路前行，等到莞城的时候蒋启超脱离车队，下了高速去送他同学，大家也没有等他。 直到又一个路口，往惠城去的两辆车也打了个招呼分道而行，连每辆车上的对讲机都不要了，豪气的蒋建军透露，他还有家小工厂就能生产这东西，想要玩找他拿都没问题。 一辆辆车分道而去，等车子开到鹏城市内的一个高速路口的时候，杨湛干脆打电话给胡庆华：“庆哥，我下个路口再下，先去一趟女朋友家里，今晚就不和你们吃饭了，下次再约了！” 胡庆华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大家都分散了，正好有机会单独吃个饭，多多少少能探听些东西出来。 别看胡庆华平常的时候对他老婆呼来喝去的，但日常该帮忙的时候也是非常用心的去找机会的。 “那行，改天有机会请你吃饭，你周末都在鹏城是？”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一般周末在鹏城，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走了！” 看着已经消失在高速路尽头的奔驰车，胡庆华只好收起手机开车通过了收费站。 “没辙了，杨湛要先去女朋友家里，下次再找机会约他吃饭。” “没事，也不用这么着急，我看今天中午请吃饭的那个也是开公司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这个你就别想了，我偷偷问过他是在惠城开厂的，你们支行又跑不到惠城去。” “没有啊，惠城现在没有分行，我们业务随便可以往那边拓展的哦。” 胡庆华听了这话一脸不屑：“那你们之前怎么不去拓展呢，还不是网点少，人家办个事不方便，谁吃饱了撑的用你们呀？” 好，胡庆华一开怼，黄赟立马就不挣口了，和别的夫妻不一样，因为习惯了，黄赟也没有什么尴尬为难的神情。 跟胡庆华分开后，杨湛开车也就十来分钟就来到了陈晨家楼下。 下了车开门进去，从后尾箱里把送给陈晨家的特产都搬了出来，把狗狗直接放在一楼，两人合力把东西拿到三楼去归置，该放冰箱的放冰箱，其它的都放在餐厅里面。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们家金鼎不是初七开门营业么？”杨湛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看着这空荡荡的家里问道。 陈晨回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一套薄点的衣服，也不关门，只在房间里大声回应：“年前是旺季，年后没什么生意的，所以初十左右再恢复营业，爸妈他们过两天才能回来。” “老大老二他们到时候一起过来么？” “对啊~每年都差不多这样，今年在你家本来也预计会多玩几天的呀，没想到天气不好我们提前回来了。” 杨湛起身点了支烟，走到窗口超下面看了看：“那明天你要回去上班么？还是在鹏城休息两天再说？” “唔~~~”陈晨换了舒适的衣服走出了房门，走到茶几边翻了翻日历：“还是回去上班，唐关长明天也上班，我把假期留下来，万一后面还有其它事情也好休假，反年后过去上班也没什么事情。” “行，那我明天也去打卡上班算了。”杨湛在身上拍了拍，凑过去搂住陈晨问道：“问题来了，今晚住这里，还是直接回我们的闲人小筑？” 陈晨仰头望着杨湛，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的形状：“先吃饭，然后回去！” “好嘞~”杨湛像得了令的巡山小妖，领头带着陈晨就往楼下走去。 第485章 部门的人事变动 回到阔别半个多月的闲人小筑，杨湛终于感受到在自家地盘的那股轻松和惬意。 不知不觉间，返回老家已经有了做客的感觉，许多常年在外面打工的人可能都有这种感触，或许五六十岁以后才会有落叶归根的念头滋生，越是年轻，对老家的思念反倒没有那么浓烈。 闲人小筑和离开时没什么差别，黄阿姨每天都会来院子里打理一下，海边的乡村小别院也没那么多灰尘需要清理。 一入家门，杨湛和陈晨立刻就恢复了日常生活的节奏。 一夜无话。 翌日，大清早严峰就骑着小摩托在闲人小筑门口等着杨湛了。 等到陈晨开着她的小飞度去上班后，杨湛也推出了好久没宠幸的摩托车，在清晨稍微有些清凉的海风中和严峰一起赶去了经营部打卡上班。 来到久违的经营部里自是一番热闹，按照广省规矩，已婚人士严峰是要给大家发利是红包的，红包大小不定，五块不嫌少、一百也不嫌多。 但一般要点颜面的人利是红包里至少是十块或者二十，这样也不会给人小气的感觉。 严峰同志自然是要给出一百的红包的，当然，经营部里就这么点人，一百的利是红包发起来也是轻松的，如果去了公司总部，见人就要给，那就要考虑考虑了，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抢了领导们的风头。 “杨主任，严主任都发利是了，你作为领导不给我们表示一下么？”刘娜收了严峰的红包后马上追着杨湛索要起来。 杨湛没结婚，严格来说也不用发这个，但身份上确实是经营部小领导。 “对哦，湛哥是领导，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其他几人立马跟进催促起来，不是谁在意这个东西，而是年后第一天上班要红包就是习俗，热热闹闹的才显得有人气。 杨湛自然也不为难，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准备，他直接掏出现金，唰唰的一人发了一张毛爷爷。 “嘢~马慧琳请了假么，今天还没过来上班呀？” 发完利是包，大家一起去往三楼吃早餐，杨湛好奇的问和他并行的刘晓华。 “不知道唉，年前她早两天就回家了，私下里没怎么了解过。” 大家都以为她上班第一天迟到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餐下楼去喝茶聊天了。 直到十点多钟司机林哥和老李也过来了，大家就感觉到奇怪，就算迟到了好歹也打个电话来说明一下，尽管马慧琳平常不怎么着调，但基本的常识不应该忘记。 严峰作为部门领导，只好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大家都端着茶杯看着严峰在电话里“嗯嗯”了半天。 挂断电话后，严峰又打通了业务部冯主任的电话，这次他倒是说话了：“冯主任，马惠琳在人事那边办离职你们知道的？” “嗯~没事，也不早说，我知道了。” “哦，陈伟调动的事情阿湛跟我说过，他能自带业务考核量过来，这我们欢迎啊，正好走一个来一个。” …… 讲了几句之后严峰就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又在外面聊了两分钟才重新进来。 杨湛丢了支烟过去给他：“怎么了？听这意思走一个来一个？” 严峰借着旁边孙得志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后缓缓的吐出青烟：“马惠琳有点憨啊，开年第一天就跑去公司人事办理辞职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经营部有多苛刻呢，搞得人小姑娘一上班就提离职。” 经营部里的人听了都面面相觑，杨湛呵笑着问道：“怎么，冯主任是不是问我们有没有对不起人家呀？” “那倒不至于，只是大概问了问她这几个月的工作情况，本来就不适合这个岗位，离开了也好，趁早去找个合适的工作，对马惠琳和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大家都纷纷点头，刘娜起身去后面马惠琳住的那个房间推了推门，发现还是锁死的状态：“那她什么时候过来搬东西啊？正好把这个房间腾出来，免得我每次用保险箱的时候总是不方便。” “她离职应该没这么快？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离职申请，这段时间她都不过来了？” “没那么多讲究，她属于还没正式签订用工合同的实习人员，就算是，疏通一下一天之内也能办完，又不是大人物。” 严峰弹了弹烟灰，对着刘娜吩咐道：“阿娜，这两天你跟进一下马惠琳离职的事情，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东西，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到时候也请顿饭欢送一下。” 等到刘娜答应了之后，杨湛端茶喝了一口，下巴朝严峰一扬：“陈伟是不是打通关系了？什么时候能过来上班？” 其实马惠琳离职的事情对杨湛来说一点都不稀奇，明显不适合这个岗位，要是再过几个月，那时候要不要留她反倒有点作难，这会儿她自动离职，倒也不用业务部冯主任他们为难了。 “关系已经推到冯主任那边去了，刚才他还问我意见，只要我们这边接收，人事那边就可以办理调动手续了。” 严峰做领导也没多久，开年第一天就碰到旧人走新人来的局面，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怪异。 “陈伟我没怎么接触过，号称自带考核业务量过来，阿湛你和他玩得好，这家伙过来好不好管？” 孙得志在旁边听了半天后趁机插话：“峰哥，你们说的这个陈伟是陈山加油站那个村二代陈伟么？” “是啊，听说油站都是他家里的，平常开个宝马上下班的加油员，阿湛和他很熟，就怕来了后人太跳脱就不好了。” 孙得志闻言后一副很熟络的样子摆摆手：“那没问题，这个陈伟我做站长的时候接触过好几次，别看是个不差钱的村二代，但在油站上班的时候还蛮负责任的，凭他家里在陈山那边的关系，找几个客户每个月完成业绩问题不大。” 这事还是杨湛给严峰打过招呼的，见此也出言宽慰：“放心啦峰哥，陈伟过来后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只要他完成业绩任务，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行，反正我已经和冯主任说了同意接收，过了元宵节陈伟就会到我们这里来上班，希望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强大。” 随着严峰的定调，鳌头经营部开年后的人事变动就算确定了下来，对于只有这么几个人的部门来说，倒也算是不小的事情。 这边消停下来后，大家讨论中午吃什么和下午哪两个网点要送一车油过去的事情，经营部门口突然走进来一群穿着蓝色工装的油站员工。 这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小伙，由他们的站长和计量员带着，一进门就集体拱手拜年：“领导们新年好，祝严主任、杨主任，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最主要的是……”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好，这是典型的讨红包的节奏呀，鳌头加油站跟经营部离得近，级别上经营部却是和零售片区同级的，好不容易旁边就有个领导部门，会做人的站长带着手下员工来讨几个利是，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开心。 这下好了，严峰根本就没有怎么准备，没办法只好学着杨湛拿着钞票一个个的发过去。 其实严峰的小摩托车里还是有几十个封了二十块的红包的，但杨湛一直发的都是大钞票，他也不得不跟着这么做。 不过红包发的多，好处也不少，鳌头加油站平常有很多事情都是和经营部联动的，两位领导这么大方，以后到加油站办事就更加的通行无阻了。 （os：气温炎热，看书的朋友们多多注意身体，本人中招感冒已经三四天了还在鼻塞兼浑身酸痛，今日又将家人传染了，还是同样的症状！总而言之，祝安各位！！！） 第486章 镇宅石前悟人生 节后开工这几天，鳌头经营部并没有受到领导们的惠顾，没有领导过来慰问，那只要打电话向业务部和人事部门报备一下全员回岗就完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业务工作并没有满负荷的恢复，经营部的劳模三人组每天只需要安排半天的时间跑跑配送就行了，厂矿企业和工程项目大多数情况都会在过完元宵节后才会逐渐恢复正常的运营。 所以，经营部里就非常自由了，一般上午聚一聚喝个茶，然后有事的就赶着上午那点时间去办了，下午想出去嗨皮的话，只要打个招呼就可以，或者忘记打招呼了也无所谓。 杨湛这几天的节奏也是和大家差不多，找了两个上午跟着跑了跑工地项目，下午就抽空出来，跟汇阳和鳌头的新老朋友们碰碰面喝喝茶。 新的一年开始了，与朋友们照个面，也没什么实际事情需要讨论，就只吹吹牛、吃吃饭或者打打牌。 反正在上班的第一周，杨湛除了没有跑去惠城参加公司开年聚餐之外，整整一周都是在外面和朋友们厮混的。 直到周五下午，杨湛总算清闲下来，从经营部吃完饭后就回到了闲人小筑。 真正搬进自家的庭院后，杨湛貌似都没有私下里静静的在这里独处过。 从车库里沿着台阶走到庭院，杨湛摸了摸肚皮，正好可以在午睡前逛一逛自己的花园，既能消消食，又能用经过沉静后的心态，评估一下花园中的每个细节好坏。 午后的海边有阳光，但冬日的中午太阳晒在身上并不炽热，微风绕过院落，让花园里的树木和花草都荡漾出赏心的波浪。 杨湛先去打开大门，把灰灰和阿奇都放了出来，这两只狗狗前天下午还特意做了体检，修剪毛发后还洗了个大澡，已经从刚回来时浑身脏脏的样子恢复了高贵飘逸的颜值。 任它们在院子里面玩闹，杨湛点上一支烟，走到流水哗哗的水瀑鱼池旁边。 人影刚刚倒映在水中，十几只肥肥的大锦鲤就摇摆着身子聚拢了过来。 杨湛从墙边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包鱼食，直接绕到树立在池边的“镇宅玉石”旁边，伸手拍了拍这块两吨多重的大石头，厚重的感觉通过手掌传递了过来。 撒了一把鱼食投喂肥肥的锦鲤们，不管它们争抢也好不屑也罢，杨湛用心的打量起这块石头来。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块“镇宅玉石”和旁边用于造景的普通石头大相径庭，某些角度上还有磨砂的质感，在阳光下面，知道它身份的杨湛，仿佛能看出从它身上隐隐透壳而出的翠色。 杨湛非常耐心的打量着它，石头上有些小细节还是能让人产生遐想的，有些细小的自然裂口，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细腻的玉色，并不是一般状态下的沙砾结晶体。 对着这块石头，杨湛竟然看了二十多分钟，并不是要找出它超值的佐证，也不是起了要把它切开变现的念头。 仅仅只是通过对物的观察，杨湛好似反思了最近的生活轨迹。 人生的自我认知划分了各种阶段，看山是山、看山非山和看山似山，杨湛感觉自己最近又陷入了看山非山的迷惘阶段。 从年前的放假前后、回家过年到节后返工，这段时间里杨湛貌似都过得热热闹闹，整天不是亲朋就是好友围绕着，尽管有时候也觉得开心，但过后总有一丝隐隐的虚妄缠绕在心头。 就好像某些心存道德的正面人物，勉勉强强的“被”拉着去莞城潇洒，过程之中有欢愉，但事后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诞生出或多或少的懊悔…… 杨湛静静的靠在石头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水里的这群大肥鱼。 日子尽管过得无忧无虑了，但时间久了难免就滋生出了无聊的感觉，也许在艰难谋生的某个阶段也会有这种认知，可是谋生的重要性会掩盖掉这些东西。 杨湛自认为已经不需要为生计担忧了，经过大半年时间的沉静，日子再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悠然自得少不了，但总是少了些激情似的。 不知不觉间，杨湛竟然哼起了歌曲：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 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 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我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留在我身边 每天快快乐乐吃吃喝喝聊聊天 不用担心关于明天和离别 …… 毛护士这会儿估计还在读小学，网络时代里那些红的发紫的歌曲中，杨湛唯独能记得清歌词的也只有这位小哥哥的几首好歌。 这首《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实际上是很多没钱人妄想的金钱自由，他的前一个阶段貌似都很容易实现，比如现在的杨湛。 但是后面：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我会买下所有难得一见的笑脸 让所有可怜的孩子不再胆怯 所有邪恶的人不再掌握话语权 …… 这就有难度了！ 杨湛突然想起这首歌，心中不免荡起一缕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冲动。 变有钱 我变有钱 多少人没日没夜地浪费时间 变有钱 我变有钱 然后故作谦虚说金钱不是一切 …… 对于杨湛来说，不用谦虚的讲金钱确实已经不是一切了，你让他去买几千万的跑车、几个亿的飞机、几十亿的邮轮，这些真的不是心之所向。 不是尊贵的“老钱家族”的富二代，也不是视金钱如粪土还控制不住欲望的暴发户，百来万的车子开着也很好、出行有个头等舱就够用了，自己的“恣意未来号”小游艇已经满足了他的出海要求。 那么钱在手里不断增值又有什么意义呢？杨湛难得深层次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不可否认，按照杨湛“浅薄”的阅历积累，金钱数字这个游戏以后会变得越来越没有意思。 保守估计，今年十月份牛市收尾后，杨湛的账上资金超过百亿不成问题，对于牛市期间好多股票十倍以上的增长率来说，杨湛因为资金量大，由专业团队分散建仓多达十支股票，平均算下来五倍左右的增长不难实现。 百亿现金在手，这都不是一桶金了，而是一列火车皮的资本金啊，要是不懒的话，随随便便搞些投资和运营，十几年以后，当个隐形首富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且这种首富可不是市面意义上那种带水的“身家”，也许泱泱大国中真的隐藏着不少这类人，杨湛跻身进去的概率极高。 那么，人无德不聚财，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必须得在德行上有所建树才行。 杨湛从广泛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个好人，但也仅止于此，在重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累积了这么多财富，他之前也无意识且并未去规划过如何找寻目标和意义。 好在今天在“镇宅神石”前有所反思，杨湛决定以后的日子里“马照跑舞照跳”，在想不到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前，先主动去做做善事。 主动去做，不涉及名利，不需要回报，这和以往杨湛总是被动的被人拉着投这里投那里不同，这对他来说起码可以拓展成一份心灵的寄托。 那么，杨湛脑海中瞬间掠过的是明年的奥运会，奥运会杨湛自然是没什么可以参与的，但奥运会前的5月份大地震，对于任何一个国人来说都是记忆深刻的。 杨湛没有本事把这场大灾消弭于无形，也没有能力主导任何大的局面，但在有闲的资源范围之内，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一做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不引起波澜的情况下，杨湛决定用一年多的时间去做准备，灾前、灾中和灾后，尽可能多的去挽回损失。 但是，讲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杨湛现在除了有点闲钱之外，真的是人、渠道、信息和关系是要什么都没什么。 这是一个不容易达成的目标，杨湛难得的有了一些拼搏的心思，也不畏难，只要去做了，无论好坏都是自我修持的德行！ 想到这里，杨湛又撒了一把鱼食给水池里的胖鱼鱼们，眼光扫过鱼池旁边用鹅卵石造景的小斜坡，发现黄大正伸长了脖子在晒着太阳。 “卧槽，黄大，哥们以后不学你了。” 杨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就着鱼池里的水洗了洗手，便返身回屋里睡大觉去了。 刚走回屋里，杨湛下意识的又摸了摸后脑勺：“德行？修持？我勒个去，特么我有良心就够了，千万千万，别真想不开有了入遁之心，那结局就不美了！！！” …… 第487章 召集小弟喝咖啡 杨湛在石头旁边立了个主动行善的愿，然后整个下午就有觉照样睡、有鱼照样钓，并不是反转人生性格，从此以后做一个勤劳上进一心为善的道德圣人。 下了班，和陈晨一起返回鹏城，在大佬陈家里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两边家长正式通了电话，有约定了时间碰面，所以，杨湛的准女婿名头已经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头上。 尽管已经可以留宿老丈人家里了，但杨湛还是要回到香秘华天去住，即便以后结了婚，如果不是特殊日子，住在老丈人家里总归还是不自由的。 晚上十点钟，杨湛从陈晨家楼上下来，小老弟魏国强和王静已经在楼下等了十来分钟了。 奔驰大g留在了陈未店里，杨湛把路虎车钥匙丢给魏国强，又拍了拍王静的肩膀：“走，一起去香秘华天旁边喝杯咖啡去，找你们聊点事情。” “好嘞湛哥，你们走前面，我开车在后面跟着。”王静谦逊的点头应着。 杨湛今天是陪大佬陈喝了酒的，现在有魏国强帮他开车，反正只要在这边，总会陪着他喝喝酒吹吹牛，以至于现在大佬陈和吴美琴一样，每当杨湛来到家里，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一大一小两辆车子前后驶出了城中村，杨湛把靠背往后调了调，让自己斜躺的姿势更加舒服了一些。 天气稍凉却不冷，魏国强已经摸清楚了杨湛的喜好，晚上开车不快就把车窗打开，让自然风吹进车里。 鹏城的空气里并没有什么工业的味道，绿化做的好，大马路上的空气流动着，令得杨湛不由把手掌靠在了窗外，抓风的感觉，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湛哥，我们单位的胡庆华，最近这几天总有意无意的找我打听你的情况，他现在和你住在一个小区，听说过年你们在老家还一起吃饭了？” “嗯~”杨湛回了一下头：“住在一个小区，偶然间认识的，对了，他现在和你是一个部门么？” 魏国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是啊，业务拓展部，我们负责业务，他负责关系，一过来级别就比我们高，算得上是我们领导了。” 杨湛笑了笑，感觉小青年对靠关系上位的人还是有些抵触情绪：“别跟他比，好歹年纪长了你们快十岁，他舅舅又是你们公司顶头的顶头，如果在银盛公司这种体制下，无论如何你们是跑不过他滴！” “这点我们也知道！”魏国强跟了杨湛几个月，早就没有了长久寄身银盛公司的想法：“现在公司有事我们就去做，反正也不争不抢，就等着老板你这边召唤呢。” “唉……”杨湛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今晚找你们喝咖啡也是这个事情，离着九十月份成立投资公司还有大半年时间，但我最近又想着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先到这边来帮手。” “投资公司是赚钱的生意，但今晚跟你们讲的是花钱的活儿，心有所感，所以必须尽快做起来。当然，这事你们没办法去主导，我希望有我信任的人参与进去，等事情走入正轨之后，再给你们安排合适的位置。” “什么事情老板你吩咐就行了，银盛公司这边我过完元宵节就去提离职，不过最少要半个月才能交接后正式离开。” 魏国强听了杨湛的话后立马兴奋了起来，他其实聪明的很，懂得跟人不跟事儿，只要人跟对了，做什么事其实并不重要。 再者，魏国强也是很有自我认知的人，以他的学历和能力，职业天花板很低，但为人处事方面还是有些门道，只要跟对了老板，他有信心被带飞而不掉队。 “我嚓，我在想你们雷总会不会屌我啊！”杨湛呵呵一笑：“超哥是被我忽悠得跳槽的，这才没多久，你和王静两个又被我弄走了，不会影响银盛公司的发展？” “不会~公司本来就没多大，年后我看到行政部那边已经在招人了，一下子要来五六个本科生，我和静静很快就会被顶替掉的。” 魏国强讲这话是真有些心虚的，他和王静是公司刚开业的时候招聘进去的，鹏职院的学历确实和正经本科生没法相比，银盛公司因为杨湛的提前支招，这一年的发展和营收超过了预期。 所以雷总他们才有底气一下子招这么多大学生进去，在现阶段他们的观念中，背靠银行这棵大树，光是吃银行外包的业务，就够让他们四五年之内都没什么营业增长的压力。 然而事实上，上世的魏国强和王静都坚守在银盛公司这艘破船上，直到它倾覆之后才黯然撤退，职位上面倒也没有被那群大学生们超过。 当然，杨湛很清楚，银盛公司年后招的这几个大学生竟然都是很有能力的，没有超过魏国强他们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干了几年之后就另谋高就了而已。 这里面还有两个杨湛玩得很好的“兄弟”，其中一个叫林熙萌的妹纸，进了银盛公司只做行政人事的工作，三年后却离职自考律师资格，然后就混成了知名律师，有事没事就喜欢晒一晒案件和自己又悔恨剁手的换了新车。 另一个哥们叫王前，外号王老板，一个不在意外形却本科修了双学位的厉害角色，外人不清楚的，以为他就是个北方农村出来的穷屌丝，哪晓得离开银盛公司后，人家几年时间就混到了财务自由。 这两人杨湛想着要找个机会结识回来才行，一方面是为了上世的友谊，另一方面是这两人确实很有能力，以后自己做些事情，多两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参与其中，当起甩手掌柜来岂不是更轻松！ 杨湛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想法先甩了开去，看到魏国强因为抄小路绕近道而被难得的塞车堵在了红绿灯口，便掏出烟来散了一支给他。 魏国强点上烟后讪讪的分辨了一句：“十点钟了，小路上还堵车，没预测到这一点。” “没事，慢慢来，又不赶时间。” 等待的间隙，魏国强又找寻着话题：“湛哥，等下喝咖啡不叫上超哥？他还要陪女朋友啊？” “叫个鬼哦，他现在跟我是反着来，我周末了来鹏城，他周末了却陪女朋友回鳌头看丈母娘去了。” 杨湛回完话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骊威，想了一下后说道：“出来帮我办事，成立公司后给你们配一辆二十来万的车子，总要比骊威好一些才行，有什么好建议的？” “二十多万的车子？”魏国强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在脑海中搜索汽车型号：“不高不低很难选唉！” “回去后好好想想，这是个花钱的公司，也不好配置太豪华的车子，等正式开工后还要弄几辆越野车，跑一跑长途和工地。” “好嘞，到时候有了预算了，我们再仔细挑选就行了。” 一支烟的功夫，车子总算通过了红绿灯，没几分钟就停在了附近广场的路边。 三人下了车走到还在营业的咖啡店，在外面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杨湛直接把自己的钱包递给魏国强：“我要个大杯的美式就好了，你们喝什么自己点，再看有些什么小吃零食什么的，喜欢什么就拿点什么过来。” 说完后，杨湛扭了扭腰，自己拉了把椅子就斜躺了下来。 第488章 构筑理想即执行 鹏城夜晚的十点多钟还不算太晚，南海购物广场周围都是高层的cbd商圈，住在周围的人在周末的晚上还是愿意到外面走动走动的。 杨湛懒洋洋的点上一支烟，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脑海中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想法。 不一会儿，魏国强和王静就端着咖啡和小零食出来了。 “湛哥，你的美式，只加了一份糖和奶。” “点了两份糕点和一份马卡龙，湛哥你选一下。” 杨湛接过咖啡后对着小口吸了一下，感觉到温度还有些烫，就把咖啡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我刚吃完饭出来的，你们吃，饿了的话再多点些。” “够了够了，又不是当饭吃，里面没什么男人喜欢吃的东西，随便点的。”魏国强把钱包还给杨湛，然后和王静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杨湛也不磨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说了出来。 “大概意思就是，有点闲钱了，突然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先搞个非公募的慈善基金，这种性质的组织在行政审批上要求是不低于200万的资本金，而我准备先拿两千万出来把架子先搭起来。” “嘶~”听到两千万这个数字，魏国强和王静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冷气，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要知道他们现在工作的银盛金融公司，实缴的资本金也才一千万整而已。 银盛公司一千万是拿出来赚钱的，而杨湛开口就是两千万，这却是拿出来做慈善要花出去的，魏国强和王静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对着杨湛微微点头，等待他后续的说法。 “慈善基金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没有想法，但绝对不是叫杨湛慈善基金，我不要这个虚名，以后做起来了我最好也只是一个工作者，不能曝光我的私人信息。” “基金前期投入两千万，我的第一个目标是川省的汶县，争取一年之内为县里及周边十所学校修缮和加固教学楼。” 杨湛缓缓的抽了口烟，准备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往下编：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添加的前几个网友就有一个是那边的，那时候聊天毫无章法，但我一直记得她开过一个玩笑，说如果在老家读书的时候万一碰到个地震什么的，她们的学校绝对会被夷为平地。” “我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些注定似的，当我起心要做点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个玩笑。 所以，我自己的钱就我自己来决定，先从那个地方开始。这话我也就跟你们解释一下，以后其他人要是还有这方面的疑问，懒得去管。” 魏国强两人现在哪有那么多想法啊，反正杨湛说什么就是什么，神奇一点、荒诞一点对他们来说才符合个性，不然谁吃饱了撑的，突然脑袋抽抽了拿几千万出来帮别人修房子。 “叮”的一声，两位小伙伴同时点上了一支烟。 魏国强有些疑惑的问道：“湛哥，你讲得这种慈善组织我是听说过，但真没有参与和接触过，我也不知道和静静能在里面做什么，但前期的一些注册啊、招聘啊或者住所安排什么的我们都可以全力去负责。” “对的老板，慈善基金这个钱投进来应该是还要进行运营的，具体事情我们这几天就找相关部门去咨询。”王静也跟着表态。 杨湛咬着下嘴唇缓缓地点头：“这个事情办起来以后，肯定要招聘相关的专业人员，给你们两个挂的职位也不用太高，但是很多事情你们都是代表我去参与，我需要你们的公正性与执行力。” “待遇方面不需要担心，只要事情做的好，你们不但能拿职位工资，我这边还给你们一份私人助理的补助。” “尽管我做这个事情不是为了赚钱，但绝对不会让跟着我做事的小兄弟‘为爱发电’，不过，项目启动后，你们可能要去汶县那边去现场考察和监督，我有空也会跟你们一起去。” 闻听了这话之后，魏国强和王静两人立马拍着胸脯回应道：“湛哥为人我们最是清楚，跟着你做事就是我们两个的福气，而且慈善基金做的都是善事，这比我们整天跟一些银行客户经理或者小企业的老板们扯皮有意义多了。” “湛哥，我们也跟你表个态，大方针大智慧的能力我们或许还欠缺一些，但只要你吩咐到位的事情，我们绝对不吃不睡也认真去执行和完成。” 如此这般，杨湛下午才泛起的心思，晚上就已经把前期的执行者圈定了下来。 三人大方向上都沟通好了之后，就敞开来讨论怎么去运作的事情了。 这东西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明白的，正好借着南海广场的路灯，在街边的咖啡桌前，有了共同目标的三个年轻人不管懂或者不懂，都相互讨论抒发着自己的意见。 到了后面，王静还从他们的骊威车上拿了一本《监管仓储报表》当作记事本，聊起从未接触过的慈善捐赠、项目考察、落实和监督都越来越有了兴致。 其实合力做一个新鲜的事情，如果涉及到或许会有高额预期回报的时候，人们会有患得患失的负面心理，但真正讨论的事情是如何去帮助别人，而且有资金有实力，大家只要商讨如何去实现它的时候，参与的人是有兴奋和满足感的！ 这种兴奋与满足，让三个青年忘记了时间，就在南海广场旁边幽暗的咖啡店外面，一杯咖啡一包烟，交谈不止、笑语不断，声音中传递出来的没有疲惫与焦躁，只有开心和梦想。 …… 转眼就是周六，十点多钟杨湛才从床上爬起，而昨晚两点多钟才回去的魏国强和王静已经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了。 杨湛整理好自己后下楼跟他们汇合，刚见面就一人给他们扔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昨天忘记了，还没过十五，新年利是补给你们。” 魏国强和王静没想到一过来还有这个小惊喜，立马喜笑颜开的再给杨湛拜了个年。 “行了，上车，国强带我们去找个好地方吃早餐，然后咱们去找办公住所，争取这两天把地方定下来。” 元宵节前，又碰到周六日，找人与办事都没那么方便，所以，杨湛他们干脆先去把办公地点定下来，也算是不浪费时间，至少中介或者一般的园区还是可以找得到人的。 于是三人开着车子找了家比较有名的小店吃了个早餐，然后就趁着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些时间，先从周围看起。 对于慈善基金会的办公住所，杨湛不想选择那种高大上的cbd商业大厦，当然也不至于随便弄一套能注册的小民房。 他是想找那种带点创业园区氛围的，最好还有些独立性的loft仓储办公环境，人数也不需要太多，大家为了理想去做事，不做接待，不用别人觉得怎么样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的那种。 可惜想法是好的，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至少在他们跑遍了整个福山区也没有找到心仪的地方。 没办法，第二天杨湛他们继续扩大范围寻找，最后还是在南水区的工业园里找到了一处场所，恰好和杨湛想象得差不多。 创意园里的一幢改建的小厂房，面积有近五百平米，装修风格就是杨湛喜欢的那种loft自由风格，前面的租客甚至还留下了办公桌椅。 真要算起来，这地方交通也还行，关键是绿化搞得好，园区里面和周边正好是南水区娱乐旅游的景区，真可以称之为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有好处也有缺点，物业属于园区管理，只租不卖，而且租金相对还不便宜。 从这幢楼里出来，杨湛几人在外面点了支烟讨论一下，正好抬头回望的时候看到了这栋建筑的铭牌，只见上面写着“创意之家、生生不息”。 杨湛一拍脑袋，对着一起看房的人说道：“妥了，生生不息，就这里了！” 然后，这幢位于创业路上的小厂楼，就变成了以后杨湛持续慈善之路的大本营，名字也不需要起的多么高大上，就把它改成为“不息慈善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默默的做事积聚着意义！！！ 第489章 超哥弟弟也安排 花了两天时间确定好了以后的办公地址，还随缘的为这个可以持续奋斗的组织起了“不息慈善基金会”的名字。 周日的夜晚，杨湛和陈晨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回鳌头去，正好次日就是元宵节，陈晨挪了一天假期，连上周六日，这样就可以周一过完元宵节再回去上班，免得当天需要跨城市上下班。 所以，周日晚上，南海广场的咖啡店外面，不息慈善会的三个筹备者又在喝着咖啡畅聊工作与理想。 对于杨湛来说，最重要的资金反倒不是问题，他现在银行账上还趴着三个多亿的零花钱呢。 至于慈善减税什么的也不需要去考虑，私人捐赠不涉及任何其它利益。 但是私人慈善基金会的运营和所有捐赠项目的开展，这些都需要专业人士去执行，魏国强和王静就算是半个月后全职入驻，他们也只能起个监督、配合和促进的作用。 “这样，国强你们过完元宵节后该辞职的辞职，在这期间我们主要有两个重点工作需要完成。 第一就是联系猎头公司把主要的运营和管理人员招聘到位，第二要找一家专业的中介公司快速办理基金会的注册相关手续。 这之后才能由他们跟进后续招聘和办公住所的装修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王静这两天已经有了一些准备，随身都带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大家在一起讨论的所有重点事项，特别是杨湛要求的工作他都记录了下来。 “湛哥，办公住所已经定下来了，那我们有没有计划，不息慈善会需要在几月几号前正式开业运营？” 杨湛撅着嘴想了想，摆摆手说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的话，哪天事情完成了我们就正式开业，原则上是越快越好，但没必要为此而加快进度。” 定下了调子之后，三人就各自分派起工作来。 这个晚上，又是十二点之后才各自散去，杨湛因为找到件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所以也不感觉到疲惫，反而认为在做事的过程中有一种自我满足的情绪。 而魏国强和王静却比杨湛更加的精力充沛，只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创业过程，尽管从事的不是盈利性的项目企业，但这个过程既是他们自我价值升华的经历。 杨湛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钟了，但进门后看见蒋启超一个人在客厅里，这哥们竟然一个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吃烧烤。 “我嚓~超哥你可以哦，小日子过得蛮潇洒嘛，怎么就你一个人，晓婧没和你一起回来？” 杨湛进门后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放，外套脱掉直接丢在沙发上，然后走过去也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吃这个，鸡爪烤的好吃。”蒋启超递了一串鸡爪给杨湛：“妈蛋的，她们单位好啊，明天元宵节直接放假，我还要回来上班，明天再过去接她。” 杨湛接过鸡爪后咬了一口：“可以了，好单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过你们也不用周周都回鳌头去，搞得完全和我反着来似的。” “今年不会了，刚开始几个月嘛，再过几天她姐就要回惠城去生小孩，到时候隔两个星期再回去一次，特么我也不想啊，天天过去住严峰那里，毕竟只是姐夫而已。” “切~那你过去后不会住我那里呀？也不差再留个房间给你。” “大哥，我们又没有闹矛盾，哪有去到姐姐家里后还要分开住的道理咯，那不就显得太生份了么！” “随你~”杨湛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我最近拉着魏国强和王静出来做个事情，这几周会经常留在鹏城，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专门做慈善基金运营这一块的，介绍一下。” 于是杨湛便一边喝着酒，一边将自己想要办的事情跟蒋启超简单的说了一下。 “佩服佩服，敬你一个。”蒋启超又拿着酒瓶子和杨湛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就将剩下的大半瓶啤酒喝掉。 “啪”的一声又开上一罐后，蒋启超这才划着眉头有点迟疑的说道：“初六我们一起回鹏城到时候，我车上不是载了一个同学么，他就在莞城红十字会上班的，我明天打电话问问看，他算是行业内的人了，应该有这方面的人脉和资讯。” 杨湛恍然，趁着蒋启超说话的空档，把茶几上最后一串豆干抢到了手里：“那记得哦，做善事积功德的，算你一份功劳了。” “我曰~”蒋启超无奈，本来就只叫了一个人的份量，只好起身去厨房冰箱里又端出一盘油拌卤猪耳出来：“好在我还有存货，嘿嘿。” 卤菜放在茶几上，忘了拿筷子，两个人谁也懒得再跑一趟厨房，于是就用烧烤签子插着猪耳朵送进嘴里吃，反而觉得这样更有意思。 “对了~”蒋启超想起杨湛要干的事情，立即把自家老弟的事提了出来： “你这边从头开始做慈善基金会，反正也是要招人的，把我老弟安排进去呗。他一天到晚觉得这个工作没意义，那个工作下三滥，你们这是做慈善事业的，正好让他做点高尚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杨湛笑着望向蒋启超，安排他老弟一点问题都没有，关键是怎么安排的事情，要是愿意做事，还能把事情做好了，杨湛甚至愿意给他足够的成长空间，怕就怕他定不下心来。 “我无所谓啊，魏国强和王静也不是专业人员，但这两人你应该有所了解，做起事来还是很不错的。你老弟过来得给他磨一磨性子才行，搞点苦活累活给他做做，到时候别怪我坑人哦！” 蒋启超求人自然有求人的态度，立马双手捧着易拉罐跟杨湛碰了一下：“没得说，大恩不言谢，我蒋某人铭记于心！” “咕嘟咕嘟……”这哥们又是一口把大半瓶啤酒灌进了肚子里：“蒋启斌要是跟着你做事，怎么弄他是你的事情，只要能让他安稳下来就行了。” 杨湛心中默默一笑，实话讲超哥老弟蒋启斌并不是很难搞定，人肯定是聪明的，不然也不会拿到博士学位，说懒的话也不对，懒惰的人也不会那么勤快的去读书了，而且上世他一个人在南美混了那么多年，本身能力还是很强的。 只是可能在本科毕业后这段时间没有把人生目标确立起来，俗话讲的就是迷惘，没有经过正确的引导，从而导致的趋利避害的逃避心理一直在作祟。 对付他也很简单，给他一份高尚的工作，然后提供不丢颜面的薪资收入以及预期。 至于什么是高尚的工作？做慈善还不高尚么？让蒋启斌亲自参与去贫困地区考察和挑选困难的学校，监督完成校舍的翻新和修缮，让读书的孩子们可以入住更加宽敞和安全的教学楼，对于精神世界敏感的人来说，这难道还不好么？ 薪资收入这一块对于杨湛来说就更加不是个事了，私人的慈善基金会里，杨湛本来就是要高薪养廉的，只要能做事做好事，每个人多那么点收入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要做成几百上千人的团队，顶了天几十个人。 就算基金会开销有规定预算，那自己私人掏腰包给他们发补助都行，既然做了这个行当了，杨湛就没有考虑得与失的问题。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杨湛抿了一口啤酒，下巴朝蒋启超扬了一下：“行，同意了！明天打电话给你老弟，让他尽快过来。到时候我让国强安排个地方给他住着，过来了不用休息，先直接跟在国强他们去跑腿做事去。” 听完这话，蒋启超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真心感动的模样：“无以为报，我去给你搞个鸡蛋方便面当宵夜，等着……” “麻蛋啊，一点多了，还吃个鬼的方便面呀！”杨湛笑着捡了个拉环朝蒋启超背上扔了过去。 …… 第490章 差点又要入新车 翌日，元宵节。 杨湛早上睡到了自然醒，跟在老家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不一样，九点多钟醒来后，杨湛赖床的欲望不强烈。 想着好久都没有锻炼了，杨湛也不管时间早晚，换上衣服就去旁边公园里跑了几公里，在外面吃完早餐后才回家里洗漱换装。 魏国强他们为了表示对原单位领导的尊重，决定过完元宵节再提交辞职报告，但因为今天是过节，杨湛也不想占用他们的时间。 所以，洗漱完没什么事干的杨湛一个人开着车子出门了。 今晚要去老丈人家吃饭，好歹也要准备点小东西提过去才行，平常日子无所谓，元宵节还不提点东西，那就真有点没脸没皮了。 大佬陈家当然不缺这点东西，也不会在乎杨湛有没有空手过去，可是人家在不在乎和自己表不表示不能相提并论。 开着车子在外面兜了好久，想来想去，杨湛也只买到一些常规的走亲戚礼物，再加上两束好久没有动用的战术武器---鲜花。 中午没地方吃饭，杨湛就跑去了“未来汽车人俱乐部”，找二舅哥混餐饭吃一点毛病都没有。 车子往老板专属停车位上一停，立即就有认识的小弟过来招呼，把钥匙扔给他洗车的时候，杨湛自然而然的塞了个利是封给他，怎么说自己也算老板，给手下员工发开年利是，到哪里都少不了。 于是一路上到二楼办公室，认识杨湛的都屁颠颠的过来，赶在春节最后的尾巴上，将老板应给的利是红包讨要到手。 “还有没有兄弟姐妹没拿到啊？没有的话，我就收钱包了哦。”杨湛喊了一声，引来了几个客户的张望，有几个认识的都笑着伸手打了招呼。 “行了，进来喝茶啦。”陈未从自己办公室里探出头来催促道。 杨湛笑着进去，把身体扔进了沙发椅里：“哎哟，麻麻地啊！在鹏城缺一辆操控好坐着舒服的小车，特么整天开着笨重的车子好没意思。” 陈未叼着烟一边泡茶一边瞄了眼杨湛，空出手来把烟头取下来夹在烟灰缸上：“有了路虎你就不应该买大g，不过你不差钱，再搞一辆就是了。” 话音刚落，他又对着杨湛挑了挑眉：“要不帮你弄辆法拉利回来？大牛小牛也行，迈凯伦？到时候周末你开，平常借给哥哥泡个妹纸，一世人两兄弟，是不？” 杨湛理都懒得理他，从他面前抢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兄der，我刚才说是要好开，还是要坐着舒服，你刚才讲的那些破烂玩意儿，除了骚之外，有一点沾边么？” “跑车还不好开啊？坐起来硬了点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都已经沾了骚字了，还要那些东西干毛呀。” 杨湛不为所动，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看哥们这张帅脸，想想哥们钱包的厚度，高富帅沃特么全都占齐了，还要加个骚有何用！！！” “沃日~”陈未被他凡尔赛到差点自闭，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特么也不差啊？为啥还要总想着去骚呢？” “因—为—你—没—钱……”杨湛继续发力。 “啊……噗……”陈未瞬间喷血被ko在地，脑海中只能回荡起“无情”两个大字。 正当陈未无言以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陈未拿起手机一看，立马翻过手机给杨湛看了一眼：“你有钱！张琦这货是不是在我这里装了监控啊，你一说要搞个车开开，他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了。” 杨湛看了也不由得莞尔一笑，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俗称就是口嗨。 他倒是想搞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平常开开，但这款车型零九年才会上市，至于其它的车型，杨湛还真没什么喜欢的，还是以前那个理由，看旧款的车子除非是经典，不然真感觉丑得无语。 几句话之后陈未就挂断了电话，也不废话，起身拉着杨湛就往外走。 “干嘛，说说而已，又去买车，晚上回家不得被你老爸骂呀？”杨湛假装挣扎了两下。 陈未才不管这些，下了楼后直接把杨湛推上了他那辆911，然后开着车子就往张琦家的车行走去。 “我老爸骂谁也不会骂你呀！男人有钱了不多备两辆车子，就好像家里有钱却不让女人买衣服一样，不然的话，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杨湛对他的观点不置可否，伸手拍了拍车门：“这车不是别人的么，你怎么天天开着，不用还的么？” 陈未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着杨湛：“我说是别人的你就信了？哥哥我傻傻也是个富二代好不好，自己开汽车俱乐部的，真以为我就只有那辆破思域么？我不要脸面的么？” “行~你牛。”杨湛探身过去看了看仪表盘，特么行驶里程还不到五千公里，陈未绝对是一手车主没错了。 “张琦叫你干嘛呀？不会真打电话叫我去买车？” “呵呵~你想多了！他又不是神仙，叫我们过去吃饭呢，正好中午没地方吃饭。” “吃饭没问题，话说今天元宵节哦，特地吃饭，有什么主题？” “吃个饭哪有那么多讲究呀，你来找我吃饭也没见有什么目的呀。” 杨湛一愣，觉得陈未这话还真有些道理。 两家店离得并不远，几句话的功夫，陈未就把车子开进了车行门外的停车场里。 两人熟门熟路的迈步进店，车行里的人有几个认识杨湛，但大多数都对陈未很是熟悉，碰了面都笑着点头招呼。 来都来了，杨湛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展厅里停放的车子没什么太多的变化，一路走过去还真没什么让他心动的车型。 “别看啦，这个展厅里的车子入不了你的法眼的。”陈未一手搂住杨湛的肩膀，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走去。 杨湛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另一边看车，谁晓得穿过展厅分隔门后，陈未却左转走到底，带着杨湛推门进了一间办公室里。 “嘿~来得蛮快，等我两分钟。”办公室里只有张琦坐在电脑桌后面，好像在查找什么信息，见到他们进来后只抬了抬手打了个招呼。 “琦哥，元宵节还这么忙呀。”杨湛和陈未也不着地方坐，只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半边屁股搁在桌子上，悬空的那只脚悠闲的荡起了来。 “装逼的都是年前买车，懂行的都是年后买车，我们这行也就这样啦。”张琦笑着把桌上的烟盒扔给两人。 陈未拆出烟来散了一支给杨湛，眼神一挑笑着说道：“我们家阿湛也是懂行的哦，他要找辆操控好、坐着舒服，还要看得过去的好车平常在鹏城代步，你要是能介绍一辆让他满意的车，说不定今天又多成交一单哦。” 张琦眼睛还盯着电脑，笑问道：“真的假的咯？” “假的！”杨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今天就是过来混饭吃的。” 张琦也不以为意，眼睛对着电脑，手上拿笔在本子上记了几段数据，然后就起身对着两人说道：“走，去后面吃饭去，刚从港城带回来的烧鹅还热着呢。” 杨湛奇怪的问道：“琦哥，就一只烧鹅打发我们了？” “呵呵，不然嘞。”张琦揽着两人往楼上走去：“吃个烧鹅饭，打打牌混一个下午，元宵节留着肚子晚上回家吃好吃的不行么？” 走到楼上，张琦又拉着杨湛朝楼下左侧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有辆刚走完手续的奔驰ag e63，140来万，平常在城市里开一开还不错哦。” 杨湛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其实这辆车刚刚路过的时候已经见到过了，对于他来说，也就那样。 “行了，吃饭去，哪天真想要了再说。” 杨湛忍住了冲动型消费，与其花一百多万买个别人认为好的东西，杨湛宁愿搞辆辉腾当帕萨特开着，不好看却能碰瓷，那至少也有点意义。 第491章 老丈人家过元宵 杨湛之前到张琦这里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过来买车、打牌，然后带着车子和赢来的几十箱油钱闪人。 第三次过来还是赢了好多箱油钱走，但最终却没有再提一辆车子走，杨湛认为这就是进步。 下午玩到四点多钟就散场了，毕竟元宵节晚上大家都要回家去团聚。 陈未开着车子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苦着脸：“nnd，开年后手气不好啊，元宵节都还没过完，打牌打麻将都输了十来万了，穷死了！” 杨湛懒懒的斜靠着车门而坐，闻言后故意把赢来的好几万现金从兜里翻出来，也不数它，只用手指在钞票边缘划来划去的：“唉~手气就是好呀！” “大妹夫啊，你做个人！”陈未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湛嘿嘿一笑把钱收了起来，两人回到汽车俱乐部后就分别开着车子往家里去了。 和陈未光着手回家不一样，杨湛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双手还环抱着两束鲜花。 陈未眼睁睁看着杨湛都抱不下了也不上来搭把手，只吹着口哨颠儿颠儿的走在前面：“啷个哩个啷，手气好也抱不下咯！” 杨湛嘿嘿的笑着跟在后面，也不生气，直到两人前后脚出了电梯，丈母娘吴美琴正好走了过来，见到前面的浪荡子空着手还吊儿郎当，后面的好女婿一脸笑意却手上抱满了东西。 吴美琴同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作势就要去敲陈未：“老二你眼盲还是手残啊，小湛手里那么多东西都不知道帮把手，整天回来就吃、吃了就睡、睡了就走，我真的是……” 陈未被骂了也不怕，双手抱头嘿嘿一笑的逃了开去。 这时陈晨听到动静也从餐厅那边走了过来，见到杨湛手里的东西后立即上来帮忙接手。 杨湛忍住笑把花送给两母女，来得多了也不需要说什么客气话，换好鞋子先去厨房里看看今晚吃什么。 然后去陈晨房间里洗了洗手和脸，又走到客厅，见到小侄儿牛牛正跟两只狗狗排排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动画片，三个小家伙都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好像都能看懂似的。 时间还不到五点钟，大佬陈两父子还没有回来，杨湛干脆倒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过元宵节也是大节日，杨湛闭目休养还不到一分钟手机就不停的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和春节前一样，打电话祝好的、发短信问候的一个接着一个。 杨湛也不休息了，直接起身去了茶室那边，泡茶抽烟回信息，悠闲的忙碌着。 直到五点半钟，两位家中主男回来后，杨湛才收起了手机不再回复信息。 “小湛，晚上喝点小酒，回去的时候让晨晨开车？”大佬陈走进茶室后就笑着跟杨湛说道，看那样子今天貌似心情不错。 杨湛欠身让茶，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没问题啊，叔叔今天这么高兴，有啥好事呀？” 陈继业没有喝茶，打开旁边小盒子捏出一条姜丝扔进嘴巴里： “下午开会，咱们金鼎珠宝今年的客户数量和需求都增长迅速，营销部门已经预选出了好几个明星做为品牌代言人，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下个月开始，我们的宣传海报上就会有一线的明星做代言了。” 杨湛眼神上翘，颇感兴趣的问道：“金鼎不是做批发销售的么？是翡翠玉石这一块要做零售品牌？不然请明星代言没什么太大意义呀！” 大佬陈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杨湛能从一个企业动作就了解经营方向的改变，他对这个未来女婿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了。 “黄金饰品这一块我们还是维持原有的经营原则，翡翠玉石因为高端玉料的原因，现在金鼎公司在行业内的知名度非常高，所以我们未来的重点就是维持品牌度，吸引零售高端客户的青睐，为持续的扩大经营奠定基础。” 陈继业对自家企业的经营思路非常的清楚，讲起来头头是道，很有点学院派的架势。 “好事啊，备选了哪几个明星做为代言人呀？” “两个冰冰、小雁子还有白芝，我们更倾向于用港城的白芝，因为好多高端的客户都来自港城，更加符合公司吸引境外大客户的初衷。” 听了几个人的名字后，杨湛不由暗暗摇头，这几人现在倒是真的有名气，但（名声）多是维系不了太久。 这事他也没办法明说出来，只好耸耸肩稍微委婉的说道：“这几个人还是得多考虑一下，翡翠玉石并不是年轻漂亮就能衬托得出它的价值，我觉得还是应该找那种知性温婉，或者有底蕴和气场的代言人才最符合。” “那小湛你有什么建议人选，合适的话我们也收集些信息多了解一下。” “这个我倒不是太了解，曼玉和巩皇怎么样？不讲靓丽青春，有的是底蕴和气质！”杨湛随便点出两个都是更加重量级的知名影星，不谈其它，至少她们人设稳定。 大佬陈和陈继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尽管没有说什么，但他两内心之中已经有些动摇了。 倒不是杨湛提出的两个人选有多么合适，而是因为赌石的事情让这两父子都对他有点迷信了。 好在陈晨过来叫大家去吃晚饭，这才免了杨湛和他们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解释与纠缠。 饭桌上大佬陈喝了一杯酒之后，就让杨湛打电话给自己老爸杨国正。 那边也正在吃晚饭，于是两个老头又对着电话闲扯了好几分钟，与除夕那晚不同的是，这一次杨湛和陈晨是在大佬陈的身边。 挂断电话后，大佬陈提杯又跟杨湛喝了一口，这才关心的问道：“小湛，你在鹏城这边的房子够不够住呀？到时候你爸妈过来能不能住得过来？不行的话，我在纯水岸那边还有一套别墅，来了鹏城可不能让他们去住酒店。” “谢谢叔叔。”杨湛杯子刚放下，又端起来和大佬陈碰了一下：“您放心，正好龙口那边我还有套海景房装修好了，风景不错，住起来绝对没有问题的。” “嗯~有什么需要不要跟叔叔客气，到时候用人用车一定不能见外。” 大佬陈拍了拍杨湛的手臂，轻声细语的说道：“晨晨在鳌头那边工作也一年多了，看今年下半年，或者是年底，有机会的话还是调回鹏城比较合适，这也是在之前的计划之内的，小湛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这是在征询杨湛的意见了，不得不说，大佬陈在这件事上对杨湛还是比较尊重的，能把这个话当面问出来，看来杨湛有不同意见的话，他也会选择适当接受了。 杨湛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鳌头海关毕竟只是个二级部门，陈晨如果不是和杨湛谈恋爱的话，在那边上班平常绝对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情。 “没事，我完全配合晨晨，今年我也会在鹏城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所以，不需要考虑我的方便性，一切以晨晨的计划为主。” 听到这里，丈母娘吴美琴也开心的端起杯子朝着杨湛说道：“小湛，阿姨也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通情达理，晨晨找你做男朋友真实非常的幸运。” 杨湛赶紧欠了欠身，双手端着杯子和她碰了一下：“阿姨，您太抬举我了，我和晨晨在一起是我们双方的幸运，能通过晨晨认识了叔叔和您，还有大哥二哥、嫂子和牛牛，我觉得这就是缘分，命中注定，我就应该跟你们是一家人。” “哈哈哈……说得对，这就是缘分！” 杨湛讲的话尽管有些不要脸，但大佬陈和吴美琴听了高兴啊，别看他们家里不差钱，但后辈子侄里面可没有人能讲出这种话来。 于是，元宵节的家宴就维持在这种温馨有缘的氛围之中进行了下去，杨湛做为大佬陈家的另类因素，每次过来，都能将原本平平无奇的家庭餐变得热闹又有了活力。 第492章 村二代换岗入职 元宵节的晚上杨湛和陈晨还是没有连夜赶回鳌头，而是在七楼的“自己家”里又住了一宿。 次日清晨六点半钟，从鹏城开车回鳌头，时间充裕得还可以在外面一起吃了个早餐，这才各自回单位去上班。 过完了元宵节，这才算是完完整整的出了整个春节假期，各类工厂企业和工程项目都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经营和施工，所以经营部的日常订单和配送工作又渐渐的回到了去年的正常水平。 上午大家吃完早餐后大家照例在会客区里喝茶，杨湛让刘娜把节假日期间的订单和配送数据打印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昨天元宵节正好是3月5日，二月份的工资和提成都正常的发放了下来。 成品油直销的业绩在每年的二月份都会被腰斩，碰到过年和假期，这都是正常状况。 因为过年前的一波收入，三月份工资少了很多大家也没什么怨言，只要本月的经营数据恢复了，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大家又是“高收入”人群了。 “上个月也就那样，从今天开始订单和配送的数量明显已经超额恢复了，老孙、晓华，能安排得过来的？” 杨湛拿着数据表，在心里稍稍计算了一下配送时间的分配。 孙得志和刘晓华手里也都有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客户配送数据，刚从节假日里回来上班，每个人都不免有些偷懒的心思，但刚刚发下来的二月份工资着实少了好大一块。 做管理工作拿岗位工资的人可以慢慢恢复，但做业务的人没那么好命，能多做事多赚钱，都只有快速上紧了发条，把业绩数据一单单刷上去才能拿到满意的收入。 “没办法呀，年后开工，企业和工地都要集中采购一波才能放心开工，我这边可能要跟伟哥那边要两辆二十吨的油车配送计划，主要是后天有几个项目工地集中配送，不太跟的过来。” 孙得志看着手里的订单，考虑得失之后，只好熄了拆单配送的心思，先向杨湛提出了请求。 “你把单号、时间和配送地址用邮件发给伟哥，等下我打电话给他，落实好了之后你再协调配送的具体时间。” 杨湛讲完后又朝着刘晓华扬了扬下巴。 刘晓华左手拿着数据表格，右手在眉头刮了刮，啧啧两声后才说道：“林哥和老李空余的时间不确定，我这边有几个小单不太好安排，怕是不太跟的过来。” 杨湛闻言过去拿着他的表看了看，用手指着四个数据给他出主意：“两张两张的合在一起，我让伟哥把张师傅那辆车派过来，到时候带两个封条，用油表计数，一车油拉两张单，现场跟收油的仓管解释一下就行了。” 随意的一点拨，刘晓华立马笑着点头应承了下来，这种方法因为涉嫌稍稍违规，要是调度和司机那边不配合，一般的业务员也没办法这么操作。 当然，油库这边也要愿意发油才行，不过这些对于杨湛或者严峰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调度、车队、油库他俩都能平淌过去，只要收油的仓管看表计数没什么意见的话，这事反倒给刘晓华省去了多跑两趟的麻烦。 一支烟的功夫，杨湛和两个工作帮手就把这几天的配送计划安排好了。 等两人整理单据的时候，杨湛探身朝已经打开的杂物房看了看，见里面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咦，刘娜，马慧琳的东西都搬走了么？” 刘娜还没来得及回应，刘晓华抢先分说道：“上周末马惠琳和她家人一起过来收拾的，你们都不在，她特地跟我联系，害的我从惠城赶回来开门。” 杨湛笑着耸耸肩，小小的八卦了一下：“她是找到新工作了么？” 刘晓华瘪瘪嘴一副不爽的样子：“听她老妈在那里吹嘘，说是找关系进了电信公司，我觉得她大概率也就是在营业厅里办办业务。要是还按照她以前的工作态度，估计也做不长久。” 马惠琳在鳌头经营部待了四五个月，实际上除了开始个把月，大家都不怎么习惯她的行为处事，其它的日子里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除了上班工作不积极、每天从早到晚要吃五顿饭、无节制的喜欢上网购物追剧之外，马惠琳在经营部里的存在感并不是很强，这次她悄咪咪的离开了，杨湛和严峰根本就没啥太大的感觉。 不一会儿，劳模三人组都出去做事了，杨湛难得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了电脑在网上查起了资料。 直到上午十一点多钟，严峰才驾车从惠城公司总部开完会回到了经营部门口。 “阿湛、刘娜，过来给你们介绍新同事。” 严峰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档案袋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这人进门后立即笑着朝杨湛挥手，却原来是已经打通了关系的村二代陈伟大少爷。 “阿伟，这是鳌头经营部副主任杨湛，你们都是熟人了，以后在经营部上班，有什么事情找他跟找我一样。” 又指着已经在柜台后面站起来的刘娜开玩笑似的介绍道：“这是经营部后台大主管刘娜，负责开单、数据、档案、报销和一切后勤相关事宜，业务工作能不能做的顺畅，她这边你可不要得罪哦。” 杨湛起身迎过去，笑着跟陈伟伸手互握：“阿伟，欢迎欢迎，以后就在一张桌上吃饭了，咱们鳌头经营部更加热闹咯。” “感谢感谢，谢谢严主任和湛哥愿意接收，以后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两位领导有事就直接吩咐，绝对不给你们掉链子。” 陈伟也是个很会来事且有眼力见的人，刚刚来到新部门，不管以前熟悉还是不熟悉，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完事后，陈伟又朝着刘娜笑着挥挥手：“刘美娜好久不见，以后多多关照哦。” “哟~以前认识的呀？”杨湛散了支烟给他笑着问道。 刘娜翻了个白眼，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陈山加油站的大少爷，认识他的人当然少不了。” 陈伟不以为意的笑着解释：“刘娜就是从我们陈山加油站出来的，我还欠她两顿饭呢，放心，今晚同事们回来后，我请大家一起吃饭。” 严峰招手让两人一起过去喝茶，又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了刘娜： “正好马惠琳的办公桌给阿伟用，我们这里也不配电脑，刘娜帮着简单的办理一下入职，下午没事的话在系统里录入一下业务员信息，报价、开单和配送什么的都教一教阿伟，争取早点进入工作状态。” 都是熟人，一切事情办起来就简单多了。 同样是业务岗位的新人，陈伟和马惠琳就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状态和待遇。 马惠琳来了经营部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无法融入部门和工作中去。 而陈伟来了之后却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期待新岗位上的工作环境和内容。 实际上，就成品油直销这个岗位来说，像陈伟这种本地有关系的人才是真正的优质人选，除此之外，别说是马慧琳，任何所谓的大学生过来后也都是一个鸟样，包括上世的杨湛。 新人陈伟的正式入职，杨湛做为好朋友和领导，只好勉为其难的贡献出一天的自由时间。 人都过来了，扶上马领着跑一跑，也算是当朋友的应尽的一点职责！ 第493章 忙忙碌碌又两周 陈伟的正式入职，对鳌头经营部来说算是又增添了一员猛将。 这哥们应该是老早就和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打好了招呼，也许想在新岗位上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陈伟上班没几天就签下了两个新客户。 而且他对配送工作一点都不陌生，前两天跟着刘晓华出去跑了两趟配送之后，陈伟就已经可以自己完成全套的开单、配送和结款回款工作了。 杨湛只带着他到油库业务部跑了一趟，拉着他跟邱宏兵和李沛吃了一顿饭，陈伟就已经能在后续几天自己和李沛对接上了。 论起社交能力和跟人打交道的攀附能力，陈伟完全就可以吊打刘晓华，甚至孙得志跟他相比都凸显出了格局不够。 其实也比较好理解，陈伟本身的性格就相对灵泛，再加上家庭底蕴较厚，一个不怎么差钱的业务员，做什么事都大方不计较得失，这在为人处事方面自然就得体且显得游刃有余了。 因为陈伟新近入职，再加上严峰老婆欧晓婧临盆在即，严峰从带陈伟过来入职后的第二天就陪着老婆回了惠城待产。 不得已，杨湛每天在经营部里的时间多了很多，一方面恢复正常销售和配送之后，开年后的销售日常环节确实多了很多的沟通工作，杨湛身为事实上的领导，也必须尽职尽责的协助完成。 另一方面，杨湛还要通过电话联系鹏城那边“不息基金会”的筹备事宜，尽管不用事必躬亲的往返鹏城，很多事情还是要通过电脑和手机去沟通。 所以，白天的日子里，杨湛很难得的在坐班的过程中充实的忙碌着。 3月8日星期四，好哥们严峰的大儿子终于出生了。 三八妇女节出生的大胖小子，让杨湛和顾伟去探望的时候都调侃他是“妇女之友”。 跟顾伟的儿子一个待遇，杨湛和陈晨晚上亲自开车过去探望，送上了红包和一个漂亮的平安玉佩。 在医院的病房楼下，杨湛还见到了特地从鹏城赶过来的蒋启超两兄弟。 蒋启超的弟弟蒋启斌因为在家里已经窝了将近一年多，除了外貌和他哥哥有几分相似之外，整个人都比他哥哥肥了一圈有余。 因为学习和生活不顺的关系，蒋启斌现在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整个人显得不是太自信。 特别是看到陈晨的时候，小城市自卑青年在大城市自信美少女旁边有些局促不安的感觉。 杨湛很亲热的过去拍了拍蒋启斌的肩膀，用熟络的语气跟他沟通：“老弟，有两年没见了，怎么壮了这么多啊，过来几天有没有习惯这边的天气呀？” 蒋启斌腼腆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湛哥，谢谢你，刚来两天，这边天气蛮好的。” 杨湛点头拉着他们两兄弟往旁边走了走，接过蒋启超递过来的香烟点上，轻轻抽了一口，或真或假的开启了蛊惑： “阿斌，我这边做的事情呢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你哥是我好兄弟，那你就也是我老弟，把你叫过来帮我做事，就是希望你能在里面帮着我做好自主和监管工作。 这份事业是慈善也是理想，我认为这是一份高尚的事业，不息慈善基金会，这是我们即将注册成立的一个组织。 你是除了我之外的第三个加入者，你哥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但我告诉你，它不是一份小打小闹的有钱人游戏，第一期我就会投入两千万现金，用于实实在在的贫困地区学校援建和修缮工作。 涉及到钱的事情，我希望有自己人在里面参与和监督，让每一分钱都花在实实在在的地方，这个过程并不是轻松惬意的，但我知道你是个有比较高理想的人，所以我才让你哥打电话邀请你过来加入我们的团队。” 讲到这里杨湛稍微顿了顿，抽上两口烟好让蒋启斌有时间消化一下他话中的意思。 “怎么样？在你正式加入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加入我这个团队，并且不会半途而废。 当然，在这之前，我不能只讲义务和职责而不谈报酬，在你正式入职之后，我保证你的报酬对得起你的付出，就看你相信不相信了。” 一番蛊惑之言，让蒋启斌这个出了学校却入社会失败的小青年有些激动和亢奋，但他毕竟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杨湛这是看在老哥蒋启超的面子上才对他说出的这番话。 “湛哥，我没什么问题的，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工作，一定不给你和我哥丢脸。” 杨湛笑着朝蒋启超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超哥，你老弟也不是你讲得那么难搞嘛！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爸妈说话或者兄弟姐妹说话都不一定听得进去，但通过其他人却一讲就通。 但是很多人其实并没有这么幸运，不一定有个关系不怎么亲近的人愿意插手去帮忙，或者等到有这种人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变得油盐不进了。 说通了蒋启斌后，杨湛又当面打电话给魏国强，让他在鹏城做好衔接工作，并且有空的时候多带着蒋启斌去做事，至少让他在这个过程之中多参与进去。 当晚，大家又在一起吃了个宵夜这才各自散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湛又在工作日去了两趟鹏城。 第一次去是和中介公司一同到相关机构办理注册和备案登记的事情，慈善基金会要在民政部门登记，投入的资金需要核实和备案，很多手续并不是一般企业注册那么方便。 第二次去，是通过网络和猎头公司面试慈善基金会的几个主要管理人员。 其中蒋启超在莞城红十字会工作的同学，介绍了一个叫张兢业的人也跟杨湛在鹏城会了面。 张兢业也是湘南人，三十七岁的年纪显得年富力强，他有着十多年的慈善基金会工作和管理经验。 一番交谈下来，杨湛对他非常满意，于是便直接聘请了张兢业做为“不息慈善基金会”的副理事长，总揽基金会的所有日常工作。 除此之外，在下午一起的面试招聘过程中，又定下了基金会的财务主管李睿、审计主管王卓胜和项目执行主管杨德忠几人。 至此，花了将近两周的时间，杨湛终于把慈善基金会的主要框架搭建了起来。 如果加上魏国强、王静和蒋启斌，慈善基金会已经有八个人可以开展相关工作了。 因为主要管理人员招聘到位，办公住所也落实好了，那么接下来正式开业前的一系列工作，就可以交给这些专业的人员去做，杨大老板只要指示、批复和签字就行。 第494章 休息日巡视领地 转眼又是一个周六。 杨湛清早从香秘华天的房间里起床洗漱，这两周时间忙是忙了一点，但整个身心已经从春节假期中调整了过来。 只要早晨能够自然起身，杨湛就会换上装备出去跑步。 习惯了跑步这项运动之后，每天坚持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反而在奔跑和出汗的过程中能够体会到身心的愉悦。 经历过中年肥胖的人儿，终究会多了一份坚持运动保持身材的信念。 敲了敲门，杨湛把蒋启超也拉了起来，这两口子现在总算不用周末次次往回跑了。 欧晓婷也并不需要蒋启超整天守在身边，平常她也能跟陈晨她们约着玩一玩，来鹏城上班后有新同事，还有好些个同学也联系上了，不再是个没人陪就整天窝在家里的小女孩了。 七点多钟的城市公园里跑步和运动的人很多，杨湛和蒋启超的运动天赋完全就是两个级别的。 所以，当杨湛在公园里跑完第三圈的时候，蒋启超才刚刚跑完了一圈，正卡着腰肌在入口处喘着粗气。 “超哥哇，年纪轻轻不能放弃自己，多锻炼锻炼，以后小蝌蚪都会健康很多。”杨湛一边原地踏步调整着自己一边用运动毛巾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水。 蒋启超主动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扯着衣服扇风透凉：“是啊，其他运动搞不好，跑跑步还是可以的。以后晚上下班后要拉着晓婷一起来才行。” 休息了几分钟后，两人缓步往家里走去。 “湛哥今天做啥子去咯？有事的话我帮你当司机，反正呆在家里也无聊。” “行啊，今天去基金会那边看看装修情况，正好龙口的房子也搞好了，五月份我爸妈过来，到鹏城让他们住那边。” 蒋启超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建议道：“龙口那边还是太远了，要不我和晓婷住酒店去，到时候让你爸妈到这边住比较合适点？” “不用~”杨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五一，你不是要带晓婷回趟老家么，两边房子各住几天，再回鳌头玩几天就差不多了。” “也对！”蒋启超点点头，不再纠结自己占房引起的不方便：“我那套两房已经协商好了，八月份收回来，到时候就不用再打扰你了。” 两人聊着天就走到了小区外面，又去老地方打包了几份早餐。 回到家里洗洗漱漱，吃完早餐又磨磨蹭蹭的挨到了九点多钟才出门。 第一站先去了南水区的石州村里，去年买下的两栋民房，杨湛这算是第一次过来视察。 蒋启超开着杨湛的大路虎，熟门熟路的来到0523号楼前停好，望着这栋七层的农民房，不由感慨道： “湛哥你哪里找的路子，石州村里的农民房都能买得到，就这么栋楼，一年租金都能收二十多万？” “差不多。”杨湛下车后好整以暇的抬头望了望自己的物业，又对着二楼的窗口喊了两句。 魏国强闻声从窗口探出头来，见到杨湛后马上回应道：“湛哥等下，我马上下来。” 不到半分钟，不但魏国强下来了，就连蒋启斌和在另一栋楼的王静都汇合了过来。 杨湛跟着上二楼，看了看魏国强和蒋启斌住的房间，都搬过来没多久，家具家私尽管简单但都是新的，卫生条件也不错，看来两个人都不是那种邋遢不管事的性格。 “湛哥、超哥，你们坐一下，我的茶盘在家里还没有拿过来，现在还简单了一点，没有茶水可以招待。” 杨湛摆摆手并不介意，看到门口挂了个本子，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湛哥，这个是我登记房屋租赁情况的本子，年后开租，现在我和王静负责的这两栋楼都只有七楼还有两套房子没有租出去了，同样的价格，我们的房子是新房，消息一放出去，很多人都主动上门求租的。” “卧槽，石州村哎，赵桦桦和吴胜他们也住在东边的老区里，这边房子一向都是有一套租一套的。”蒋启超站在窗口朝他经常去的那边张望着说道。 王静赶紧拿出打火机来给大家点烟，然后也将自己那边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底层的商铺有几个人问价了，但是有要开棋牌室的，也有收二手家具的，我和国强觉得这些都不太合适，想等着看看再说。” 杨湛把本子上的信息翻看完了后又挂回了原位，回头朝王静扬了扬下巴：“这个你们自己把握，宁愿空着，也不要随便租给些乱七八糟的人，安全和稳定就是我对你们在这里的全部要求。” 魏国强和王静两人自是满口应允杨湛提出的要求。 一支烟抽完后，也没有继续在房间里逗留，五个人一起下楼上了大路虎，这会儿换成魏国强来开车，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不息慈善基金会”的林间办公楼里。 周六不用上班，但是办公室里还是有几个人在处理着各个角落里的装修细节。 这时已经上任的张兢业闻声从悬空的二楼办公室里走了下来，见到杨湛后立马上来问候。 “老张辛苦了，周六还在办公室里坐镇，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正式开业呀？” 张兢业入职基金会一个星期了，实话讲，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份难得的好工作。 办公环境、职业规划和薪资收入比起上一份工作岗位而言，张兢业的职业生涯全方位的上升了一个大台阶，所以，尽快的把工作开展起来，让新老板能够认可自己的工作能力就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老板都不辞辛苦周末过来视察，我们端着老板的饭碗，再不加快一点进度，怎么对得起老板的信任咯。” 随意的开了个玩笑，张兢业带着杨湛参观了经过改造的办公室各项功能。 “二楼主要是各个功能办公室，财务室、资料室、档案室、法务室，还给老板留了间位置最好的大办公室，希望老板平时要多来指导工作。” “一楼主要是自由办公区，头脑风暴区、敞开的会议区、物料存储区、自由活动区，实话讲，老板如果不是在未来还有其它项目安排的话，仅仅是基金会这边，占用这么宽敞和大气的办公室是不应该的。” 杨湛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当初没想明白，头脑发热没有考虑实际成本而定下的地方，只是敷衍以后还有项目要入驻进来，暂时先紧着基金会这边使用而已。 “基金会的证件应该会在下周四左右审批下来，这期间我们还在继续招聘人员，主要是慈善基金的投资管理部门和慈善项目的审批跟专业实施人员。” “按照老板的要求，赚钱排在第二位，项目实施先开展起来，所以，最迟在四月一日前，我们将派出第一组项目人员前往川省。” 杨湛在他的一路介绍下已经逛完了整个办公区域，又在张兢业的带领下，从一楼办公中心区的铁艺楼梯上到了二楼，走进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 在基金会里，杨湛并没有挂靠任何实际的职务，所以办公室门外也没有什么职务铭牌标识。 办公室里并没有什么奢华的特色，都是简约的新现代风格，除了宽敞之外，现在竟然连电脑都还没有配上。 看了看办公室里的环境，杨湛让魏国强把车钥匙拿给蒋启超，对着他说道：“超哥，帮忙出去买套茶具回来，车尾箱里还有两盒好茶叶，等下帮忙一起带上来，今天正好过来了，干脆把事情安排一下。” 蒋启超也不啰嗦，这里就他一个“外人”，由他去帮杨湛办理私事最为合理，于是拿过车钥匙后就独自下楼去了。 第495章 首次非正式会议 杨湛看了看在办公室里的人，现在还差几分钟才十点钟，便直接吩咐张兢业：“老张，麻烦把主要管理人员都叫过来，周末都算大家加班，实在有事来不了的也不强求。” 知道老板平常应该不太会过来，张兢业也不废话，直接拿起手机开始召人，魏国强也很有眼力的过去帮他一起拨打电话。 杨湛知道周末让人过来加班是非常让人讨厌的事情，但为了方便自己，也只好做一回恶人了。 好在杨湛对别人能不能过来也不强求，并不是下死命令让别人“不来就滚蛋”，还把加班费给人补上，就是为了降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资本家本性”。 趁着人都还没过来这段时间，杨湛问旁边的王静：“你们的离职都办理完成了？” 王静正在捣鼓空气过滤扇，闻言后马上端正的回应道：“昨天刚刚拿到了离职证明，雷总那边本来要给我们两个举办欢送宴的，我和国强都推辞掉了。” 杨湛笑了笑，开玩笑道：“没事，下次我们一起回去请雷总他们吃饭。” 那边两人很快就打完了电话，过来反映联系的几个主要管理人员都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 杨湛招手让大家都在茶几边坐下，正好趁着人还没到，跟几个主要管理者（心腹）讲一讲自己的想法。 “五个理事一个监事，这是非公募基金会的基本配置，国强你们三个周一过来正式办理入职，因为注册的时候国强代替我做理事长，也是基金会的法人。 所以《基金会法人登记证书》办理下来之后，我们要将中介安插的理事人选全部更换成自己的人。 这其中，老张是常务的副理事长，国强尽管是理事长，但日常工作要以老张为主，具体工作安排由老张分配。 蒋启斌入职后兼任一个监事的身份，五个理事名额中还差一个，我的建议是由财务的李睿来担任。” 杨湛讲话的时候，魏国强到外面的行政办公室那边拿来了几个记事本，在座的人都人手一个的记录着会议信息。 “基金会章程需要按照我们自己的组织特色进行修订，财务、审计和项目审批的制度，老张要督促尽快修订完善，开业前完成第一次理事会议，将所有制度试行版本制定出来……” 当老板有一点好，就是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逻辑是不是正确、条理是不是清晰，他都有权利先说出来。 捡着自己想象得到的东西，杨湛先跟自己人把话讲明白了。 直到四十多分钟以后，蒋启超把泡茶的一套东西都买了回来，而之前已经入职的几个主要管理人员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杨湛的办公室里。 又经过了两周的筹备，基金会除了杨湛之前拍板定下的财务、审计和项目部门的几个负责人之外，又多了行政人事和风控部门的两个主管。 有男有女的一群管理者都汇集在杨湛的新办公室里，入职没多久的大家都是相对陌生的。 做为老板，杨湛召集大家一起喝茶，也是亲自站场让大家相互熟悉的一个机会。 杨湛今天本来只是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本身也没有什么准备工作，临时起意把大家聚集起来，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在座的都是不息慈善基金会从各个渠道邀请过来的，为了一份工作也好，为了一个理想也罢，大家有缘分相聚在这里，至少都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关于基金会的第一个自主项目，前往川省的汶县联系考察十所学校，帮助完成校舍的重建和修缮，大家有什么自己的经验或者建议不妨就在这里聊一聊。 团队磨合可以从现在就开始，不需要考虑或者照顾谁的面子，把大家请过来就是需要用到各位的专业，即便我是投资者，如果觉得我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也都可以敞开来指出……” 杨湛抛出了话题，与会的人都左右看看，有两人还相互碰头私聊了起来。 等了两分钟后，负责项目执行的杨德忠首先打破了僵局：“老板，我如果理解的没错的话，第一个尝试性的项目主要还是以改建和修缮老旧或濒危的校舍做为主要方向是么？” 见到杨湛点头后，杨德忠严肃的思索了几秒后才继续说道： “我是做项目执行这一块的，先发表一下我的意见，我认为老板的这个思路是吃力不讨好的，主要原因有几个方面。 一是，改建和修缮不一定能达到既定的安全目标；二是，落后地区提供慈善帮助时，这类审批非常的繁琐，效率很难达到理想的状态；三是，这么做的经济性、实用性和社会性都不如直接向有关的教育主管部门提出全程资助推倒重建更加有意义。” 杨德忠又列举了几个例子：“我之前就听说过一个案例，危房翻修之后因为质量问题而倾倒，在并没有出现其它伤亡事故的情况下，但投资修缮的单位却因此而惹上了麻烦，讲白了，做慈善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因此，我的建议是不要干补锅匠的活儿，要么就捐赠抗震工程板房，要么就联合当地主管部门，只有这样才能快速的铺开项目工作。”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站在自己的角度也发表着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杨湛坐在主位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认真倾听大家的讨论，很多时候自己只是拍拍脑袋就想着去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愿意掏钱而顺风顺水，这一点，杨湛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盲目的抓紧时间去干这件事情，多少都有些不靠谱，但已经赶鸭子上架了，只好尽着有限的能力，能做一点是一点。 也许是第一次非正式会议，也许都想在新老板面前有所表现，在话题聊开了之后，大家都畅所欲言了起来。 就一个小小的项目实施讨论，杨湛就被各种各样的环节和风险点搞得差点打了退堂鼓。 最后没办法，在具体的实施上，杨湛收回了自己一言堂的权利，由专业管理的张兢业，通过正规的项目规划再具体去运营实施。 这样也好，以后杨湛只要定出目标，具体的方式方法也就懒得瞎指挥去操心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杨湛不得不发话进行收尾：“这边国强、王静和阿斌，在第一次项目调研和实施过程中，最好跟随项目执行到达现场，代替理事会做好监督和检查的职责。 今天请大家过来，一个是正面相互了解和认识，另一个是中午也请大家吃个饭，希望在以后的配合中大家可以相互信任，为了这份高尚的事业发挥出自己的特长……” 一个多小时的交流沟通，其实就是个见面会，杨湛在所有的管理者面前露了个面，把大家约起来一起吃个饭，这就算让基金会进入了正常的运营节奏了。 这是“从心”的一个事业，并不是说为了明年的灾难而搞的一竿子买卖，杨湛会关注它的运营和成长，但把自己陷入在如此的一份事业之中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加入几个心腹，再尽可能的把组织架构搭建完善，以后杨湛最多只掌握大方向的指挥，让不息慈善基金会通过自身的运营持续循环才符合咸鱼老板的初衷。 第496章 平淡无奇包租公 周六的中午，在不息慈善基金会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后，好老板杨湛私人掏腰包请员工们吃了一顿好的。 然后就结束了视察工作，由魏国强开着车往龙口而去。 私人收房活动，车上就只多了个蒋启超而已了。 车子绕天桥穿底而过，走在去往半岛邦城的沿海路上，蒋启超坐在后排突然拍拍杨湛的靠背：“还记得龙口的那两个妹纸不？陈霏和张奕菡。” 杨湛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回应他：“知道啊，去年过来买房的时候还在茶楼里看到了，不过我没跟她们打招呼。咋滴，又跟她们俩联系上了？” “没有~”蒋启超大马金刀的坐在后排，双手张开搭住两边的椅背：“只是回想一下，上次跟她们吃饭转眼间就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原本约饭之前还蠢蠢欲动，见了面后，发现原来美女也不是人人都能下手的。” 杨湛想起来也觉得好笑：“要真说起来的话，陈霏和张奕菡还真是很不错的女孩子，特别是张奕菡，标准的ol大美女，可惜啊，要高攀的配不上，必须得有个实力相当的才能跟她一起奋斗。” “是啊，就是那晚吃了饭后，我们两人在滨海绿道上抽了半包烟，才让我觉得不能天天混日子。也是那晚你叫我去买房子，然后才认识的晓婷，跟张奕菡比起来，还是晓婷更适合我。” 杨湛很乐意看到蒋启超早早的认清楚了自己，这哥们的人生轨迹是被杨湛改变最多的：“超哥你想得太多了，就算张奕菡适合你，能不能拿的下来心里没数么？嘿嘿……” “靠~”蒋启超很不服气的反驳：“张奕菡拿不下来我承认，但陈霏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毕竟我原来跟她就聊得很不错。” “可是陈霏没那么漂亮啊，你当初和张奕菡一对比，肯定对她的兴趣就熄灭了，何况她也不是个居家相夫教子的类型，两年蜜月期一过，你绝对会被她拿捏。” “那也不见得！只是这两个妹纸的主观意识都很强，要是精神世界跟不上她们的节奏，迟早被她们甩在身后，我们这种惫懒的俗人，还真有些配不上啊。” “那确实！她们的归宿要不就是一个听话的乖乖老公，要不就是那种强势碾压她们的高端进取型精英，前者不耽误她们自己精彩，后者让她们有追逐精彩的空间，身为平凡的懒人，降不住她们呀！” 车子上谈一谈女人，二十多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魏国强娴熟的给地库岗亭的保安散了烟，交流两句之后就把车子开进了地下的专用停车位里。 杨湛下车后，看见联排的十个车位中只停放着三辆小车，知道这边自己放租的七套高级住宅只剩下两套没有租出去了。 “国强，这边的房子出租，每次你都要过来一趟么？” 魏国强领着两人进了电梯间，摁下上行键后点头回应：“是啊，年前到年后这段时间，这边七套房子放租出去五套，我差不多过来了七八趟，毕竟每个合同都要签订，水电家私在入住的时候都要交接的。”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十六楼，杨湛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门后望过去，整个大平层已经焕然一新。 这里的装修杨湛基本上没有跟进过，但是有熟悉的装修公司，魏国强又认真的监督着，总体而言，这套大平层的装修比起香秘华天来更加的舒适一些。 “卧槽，有钱真特么好啊！”蒋启超进门后就感慨道：“多宽啊这里？我去，这高层的海景，比起你的闲人小筑完全就是另一种风格呀。” 杨湛也换上拖鞋后走进了这套自留房里：“房本面积220平米，加上赠送面积大概有260平米左右，有钱还是要趁早买个好点的房子，以后还想有赠送面积就越来越不可能了。” “本来设计加上书房可以有六个房间，但变更后只保留了四个大房间，湛哥以后来这边住的时间应该不多？” 杨湛主要看了看房间和厨房，想着五一节前还是要把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配齐了才行：“五一期间我家人会过来住一阵子，平常要躲个清静也许会过来看看。” 蒋启超在宽敞的屋里转了一圈之后，又走出门口看了看走廊另一侧的几个户型，好奇的问道：“这边环境还真不错，但这么好的房子是些什么人在租住呀？” 魏国强全程负责这一块，对所有租客都了如指掌： “龙口这边还有南水那边的外资企业很多的，鬼佬都喜欢住在宽敞且配套很好的小区里面。 湛哥这边已经租出去的五套房子全部都是单身外籍人士承租的，当然，他们一般不用自己支付租金，全部都是所在单位或者公司一次性半年半年的缴付租金。” “不会？五套房子租给一个公司了么，特么这么大房子，他们还一人一套，真特么舍得呀！” “哪里哦，超哥你想多了，五套房子都是不同的人租赁的，基本都是中高层的外籍管理人员，有两个还是鹏城航空的外籍机长，不差这点租房的钱。” 杨湛用手机稍微记了一下需要采购配齐的床上和厨房用品，改天还是要麻烦陈晨帮忙一起去采购才行，自己对这些家纺类的物品真心不在行。 “哎，朴实无华的包租公生活啊，国强跟入住的这些鬼佬都见过面没有？” 魏国强笑着摇了摇头，他发现杨湛在鹏城对外出租的房子里高、中和低档的差不多全部涵盖了。 石州村里的农民房是面向一般打工者的低端租房，香秘华天的几套房子是针对cbd工作生活的精英阶层，而半岛邦城对外租赁的租户又都是外籍人士，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早早就设计好了的。 杨湛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茫然的摇着头否认：纯粹就是偶然，自己吃饱了撑的去玩这种设计么？ “五个鬼佬，四男一女，基本上都是四十多岁了，可惜没有个金发波浪的凹凸大妞，不然高低我都要介绍给超哥你认识一下。” “靠~不稀罕，怪不得，整栋楼里住了那么多鬼佬，连电梯里都是刺鼻的香水味道。” 杨湛自己把整套房子都看了一遍，对于这种简约的装修风格还是比较认可的：“看完了，走啦。不要羡慕，过两年保证你们也买得起，到时候大家一起做邻居都可以。” “那要加紧跟着老板才行，这么奢侈的大平层不敢奢望，只要在香秘华天能买得起小两房，我就安枕无忧了。”魏国强笑呵呵的描述着自己的理想。 “开玩笑，你可是我们基金会的法人哦，好好干，保证你以后也有大hoe住。你看超哥，他就不担心这一点。” 杨湛把两人从屋里拉了出来，换上正式钥匙又开启和关闭了一下锁头，这样就把“装修钥匙”直接废掉了，等于已经认可了装修质量。 蒋启超自然是比魏国强底气足了很多的，别看他现在还没帮着杨湛做事，但他知道杨湛的后续安排，自己这段时间在银行也尽量在提前学习相关知识。 论起个人能力方面，魏国强除了是个好助手之外，真正做大事跟蒋启超还是有很明显的差距的。 其他不论，就讲学习能力，蒋启超在进入银行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考取了银行从业、基金从业和会计从业好几个证书，这要是让魏国强去做的话，他估计头发愁白了都学不进去。 三人下到地库上了车子，杨湛抬腕看看时间，手一挥对着魏国强说道：“还有时间，去搞两辆工作用车先，之前答应过你的，天天在外面帮我跑事情，没有交通工具实在不方便。” 这话一出口，魏国强感觉就像六伏天里吃了冰棍似的，浑身上下都爽透了，双手驾驭着车子，就觉得今天这车子开起来动力强劲了好几个档次…… 第497章 承诺小弟要兑现 周六的下午，三个人都是无聊空闲的。 魏国强之前在银盛公司上班的时候，因为是做的是业务拓展工作，所以公司配车他能随便使用，尽管只是个便宜的骊威，但能开着单位车子出去跑业务，这在零七年左右还是有点脸面的。 不得不说，像银盛公司这种新成立且处于上升期的小公司，规章制度没那么严格，人情味道却非常的浓郁。 好像每个公司发展的过程中就有这种经历，创业初期人心凝聚，规则不多人情和睦；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完善制度、领导树立权威，人情关系就降到了下层员工之间；等到公司进入高点徘徊的时候，员工收入好一些了，却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舒适的人文环境…… 魏国强和王静听从杨湛召唤，选择从银盛公司离职后跟着杨湛做事，做为老大，杨湛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最少的一点，人家之前上班时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有车开，你要是现在一天到晚让人家打的拿票报销，外人觉得你很大方，而真正办事的小弟却不免会有些失落。 路虎车内，三人都开着车窗抽烟聊天，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香秘片区的汽车城里。 杨湛记得自己的第一辆工作车就是在这里购置的，那天跟顾伟和严峰大清早从鳌头赶过来，三人开着的车子现在归属了蒋启超。 车子缓缓的路过本田四儿子店的时候，杨湛还依稀记得，那天还在这里遇到了陈晨和王紫珊，正是陈晨从车里下来换上拖鞋的那一幕，让他鬼使神差的按响了喇叭，自此就有了撩搭美女的心意。 穿过一个路口，魏国强把车子开进了对面的丰田四儿子店里，杨湛这才收回心思，下车和两人一起走进了店里。 门口两个漂亮的销售经理早早的迎上了几人，眼尖的她们早早就看到了从路虎车上下来的三人，不用过多的思考，光从她们脸上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真诚的服务态度。 魏国强能把车子开进这里，自然是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湛哥，你之前讲到的是二十多万的预算，想来想去还只有锐志这款车符合要求，所以我直接带你们过来，看看可不可行？” 杨湛点点头四处打量着展厅里的车辆，皇冠、凯美瑞、花冠、锐志甚至就连普拉多和酷路泽都有现车在这里展出着。 不得不说，锐志这款车在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特别是那些喜欢所谓驾驶感觉的年轻人，价格不上不下，后驱还有运动特性，除了内部空间一般之外，魏国强这种喜欢开车的人选择它一点都不为过。 在漂亮的销售经理带领下，几人来到了样车旁边，杨湛开门坐进去感受了一下，总体感觉跟他在鳌头开的330i上班车相比还是有点差距的，不过给魏国强他们日常办事代步的话，绝对算得上超标配置了。 于是也不废话，既然之前有个承诺，杨湛兑现起来也很爽快，从车里出来后就拍了拍魏国强的后背说道：“行，就这辆了，挂在你名下，也许过两年你就能换辆更好的新车，这也说不定。” 魏国强也不跟杨湛假客气了，立马笑嘻嘻的跟着销售靓女过去办理手续。 杨湛刷完卡后留魏国强在店里办理后面的手续，他自己却拉着蒋启超从车行里走了出来。 “我记得这里还有长城四儿子店的，走，我们腿着去找找。”杨湛不由分说拉着蒋启超就往旁边走去。 有点莫名其妙的蒋启超掏出烟来散了一支，心想着：找长城品牌的车子？这货不会又在装穷？ 杨湛好像知道他的疑问，叼着烟边走边解释了一下：“经营部里的小老弟天天帮我跑工地，之前答应过他，转正后就搞辆业务车给他开开，今天过来正好把这事也办了，说到就要做到。” “尼玛~”蒋启超无语的望着天空，趁机也为自己争取着福利：“每个小弟都有福利，十月份成立投资公司后，我是不是也能开上豪车咯？” “那当然！”杨湛想也不想的应承了下来：“其它的都是小打小闹，李文东如果那时候能拿出相应的成绩，投资公司以后就是身家的保障，到时候你们出去不开个百万豪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公司实力雄厚。” 蒋启超这下也来劲了，哪个年轻人没有豪车梦啊，离着十月份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他下定决心要多努力努力了，杨湛把平台搭建好，到时候自己配不上那就真的对不起好兄弟了。 两人步行在园区里面，一支烟没抽完果然就找到了长城的专卖店。 零七年的长城品牌还没有火起来，国产车的销量不怎么拿得出手，但杨湛过来是买皮卡车的，物美价廉也就够了。 之所以要过来买长城的皮卡车，主要还是因为经营部里已经有两辆了，跑工地用起来还蛮方便的，考虑到心理平衡的因素，再加上还有柴油款，拿回去后日常由刘晓华用着连油费都省去了。 同样是卖车的店子，但长城的销售店现在就是没那么阔气，不但店面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就连店里的销售都看起来像是卖农具出身的。 杨湛也不挑他们的毛病，进去找到个中年销售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销售倒也热情，带着杨湛他们到车子旁边介绍道：“老板，现在买皮卡车，还要专门买柴油款的是真比较少了，如果在市内开的话最好选择汽油，不然要去郊区的加油站才能加到柴油，不怎么方便。” 杨湛也知道他的意思，围着展厅的这辆皮卡转了一圈，拍着邦邦硬的车厢说道：“没事，烧柴油不用钱，这车跑工地用的，灰色款的有没有现车，有的话马上开单。” “有有有~”中年销售不再废话，马上从电脑里调出数据，确认了杨湛就要付款下单之后立即打电话叫同事把车子从仓库里面开了过来。 十万左右的皮卡车，杨湛也只是完成自己的承诺，并不去怎么挑剔，这个车子大概率两三年后就直接处理给刘晓华了。 刷卡买车倒是容易，但等到要填资料办理牌照的时候，杨湛才发现自己还是孟浪了。 只好现场打电话给刘晓华，让他把自己资料带上立即赶到鹏城的车行里来提车办理落户相关事宜。 这哥们倒也不傻，软拉硬磨的把孙得志叫上了，由孙得志这个老鸟开着车跟他一起过来办事。 这下好了，鳌头的小弟过来了，杨湛正好把王静和蒋启斌也叫了过来，就在汽车城旁边的香秘美食城里凑在一起吃了顿烤全羊。 都是帮着杨湛做事的，趁着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之前给小弟的承诺都一一兑现了。 人有时候就是矛盾的，清闲下来后就想着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一做，等到实实在在忙碌起来之后，或多或少的又嫌弃自己没事找事。 杨湛发现自己最近就是这个状态，从回家过年的忙碌社交到开年上班后的四处应酬，再突然感悟有钱后的人生意义，转眼又搞出不息慈善基金会这个事儿来。 貌似与自己咸鱼的人生定位有了很大的差池，一切新鲜事情兴奋了几天之后又回归了正常的状态。 把给小弟们的承诺兑现了，以后在主业的经营部销售工作上让刘晓华和孙得志去顶住，在不息慈善基金会的协调上，让魏国强他们去负责。 杨湛也发现，做为外行人，拿了钱做好监督就可以了，没必要事事过去指手画脚，事情有人做，自己还能咸，这才是境界的提升！ 第498章 浮生咸日最逍遥 周末从鹏城回来之后，善变的杨湛同志又想着回到原有的咸鱼生活里了。 什么慈善基金，什么业务增长，有事没事的饭局邀约……这些只要杨湛同志不去瞎琢磨，想管了就了解一下，不想参与了就直接没空。 不把自己过成别人眼中的某种人，想通了这点之后，杨湛又恢复了自己的悠然与闲暇。 早晨起床，杨湛叫上陈晨，带上狗狗，在海边的村道上跑几个来回，兴致来了，还可以沿着小石路往“黄大”栖身的山涧小谭那边去逗溜一圈。 原来计划要逮多几只山龟，连黄二、黄三的名号都给它们留好了，可惜时间貌似不对，早晨过去搜索一圈也见不到半根龟毛，但杨湛坚信，常来常往，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搞完运动回来，两个人洗漱完后就各自骑车或者开车去上班。 早晨在经营部的三楼吃个早餐，有时候吃腻了中式的，还可以叫陈伟从汇阳过来上班的时候带上两个汉堡一杯咖啡换换口味。 经营部里还是那么多人，但走了一个来了一个之后，人气却更加足了一些。 至少陈伟是合群的，没几天时间他就跟在这里上了好几年班了似的，上到煮饭的黄阿姨，下到旁边鳌头加油站的一群人，陈伟都搭上了话，不在加油站里倒班的村二代，已经完全适应了自由自在的经营部生活。 早上从三楼下来后，经营部里进入正常的泡茶聊天时间，严峰同志打着哈欠分享自己辛苦的奶爸生活：“作孽啊，一个晚上起床四五次，带个小孩累到我爆炸。” “不会严总，你家里三个老人帮着带，你还讲累的话，我们这种以后还敢不敢要小孩了呀？” 孔平安最近也好事将近，三十六七岁再不加紧一点进度，在他们老家那边就完全跟同年人落后一代的差距了。 “老孔你别被峰哥误导了，看他一脸的风骚样子，还没满月的小毛孩，哪里用得着当老爸的起夜咯，他起来能干什么？喂奶、换尿布都用不到他，估计是天天往返两地不习惯而已。” 严峰抖肩傻笑，伸手端起滚烫的茶水喝了一口：“等满月了还是要过这边来住才行，住惯了海边的大房子，再回到楼房里总是感觉没那么自由。” 当了老爸的严峰难得也玩了一把凡尔赛，不过经营部里都是没有结婚的，对他的育儿小经历都没什么兴趣。 几杯茶一支烟，忙碌的劳模三人组又各自开着皮卡车出发了，特别是刘晓华，刚刚有了自己的业务车，尽管只是一辆皮卡车，但他每天早出晚归，对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充满了干劲。 没过一会儿，严峰也开着车子出去了，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到这边的家里来拿东西的，上午交代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他又准备开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日常了。 以往杨湛还没有当副主任的时候，严峰同志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没事干也要在办公室里坐班。 现如今，家中有孩要惦记，办公室里杨湛又能顶替值守，严峰也就自由来去，完全享受起业务工作的好处来。 人都走了之后，杨湛问还在好整以暇喝着茶的陈伟：“咋滴，今天不用出去跑一跑？” “跑个鬼哦，我见习期一个月才三十多吨的考核量，前两天不是已经送完了么，待会儿去买台电脑回来，闲着无聊玩玩游戏也蛮好的。” 杨湛也由得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今天经营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便拿了东西出门骑车回到了家里。 没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待着才是真正的自由。 过完年后，杨湛还没有到海边进过货，于是便换上装备，趿着拖鞋往海鲜市场那边走去。 别误会，他可不是来买海鲜的，除了偶尔想吃虾蟹和钓不到的海产外，杨湛很少在这边买海鱼，今天过来只是想买点鲜活的基围虾当鱼饵罢了。 这东西路边多的是，但要买到鲜活的，却还是找了好几个摊位才挑到活蹦乱跳的，下狠手买了两斤放在打氧的鱼饵桶里，杨湛就打道回府提上渔具套装准备干活了。 今天的目的地总算不是山脚下的礁石区了，李斌告诉杨湛，就在渔船停靠围堰的外海堤道下，有人钓到了十多斤的大石斑鱼，所以杨湛要过去试试手气。 这边的堤道杨湛路过很多次，却还一次都没有走上去探过路。 带着灰灰和阿奇，杨湛满身装备的在堤道上走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个好地方，大上午的并没有同行钓鱼佬在堤坝上，别看周围就是渔村，其实真正干这行的人反而没有在家边钓鱼的兴趣了。 换到新地方，杨湛兴趣浓浓的装上一根硬竿，上世看过很多视频，碰到这种有圩堤的钓点，很多石斑鱼喜欢藏身在石头洞里。 杨湛挂上活虾后，提着鱼竿就在堤坝上边走边钓，鱼竿在水面上起起落落，拉着鱼饵在水里游动，就像小时候在田里钓青蛙似的，靠着饵料的晃动来引诱凶猛的石斑来捕食。 灰灰和阿齐很是配合，一只坐在钓箱旁边看守着装备，一只尾随着杨湛来来回回的走动，两只眼睛还时不时的紧盯着水面，杨湛感觉它们对中鱼的期待甚至超过了自己。 十来分钟之后，杨湛正要怀疑选点不好的时候，感觉手里的鱼竿猛的一沉，知道有鱼咬饵的钓鱼佬立即提竿上拉，不一会儿就有一条带着斑点的鱼儿被拉出了水面。 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的杨湛顿时开心不已，用毛巾包住鱼身后把鱼钩取了下来，稍稍掂了掂重量，感觉这鱼起码有一斤半以上，算是最美味的重量了。 灰灰和阿奇“呜呜”的在旁边跑来跑去，主人有了收获，它们一起在享受着收获的开心。 从来不空军的杨湛同志有了收获之后就更加来了兴趣，换上鱼饵扩大引诱范围，反正整个圩堤上就他一个人。 三月份的天气也不炎热，在和熏的阳光和海风下面，杨湛渔夫帽配墨镜，带着狗狗游荡于圩堤之上。 不一会儿又掏出一副耳机来，连上p4听着抒情的歌曲，间或点上一支烟，哼着轻歌扯着鱼竿，就这么把时间虚浮在咸淡的日子里，也就是不爱喝酒，不然杨湛倒想配上个酒瓶，浮生咸日醉逍遥…… 前前后后两个多小时，杨湛还是收获了四条一斤多的石斑鱼，留了两条最大的，把两条小点的直接又放回了海里。 从渔获大小通吃，到现在有意识的保大放小，杨湛的钓鱼佬职业已经肉眼可见的升级格调。 往回走的时候，留一条在李斌家的油站厨房，预定了久违的中餐家常饭菜。 另一条拎回家里，决定晚上亲自下厨，做一个砂锅啫石斑鱼，再配上一个青菜，跟陈晨简简单单的享受平凡的夜晚。 第499章 书房之中得宁静 中午在李斌家里吃了顿闲散的家常饭，和叔侄两人喝杯茶聊聊天，杨湛就回到了自己的闲人小筑里。 给灰灰和阿奇准备好吃的东西，杨湛走到了三楼的书房里。 跟以前相比，杨湛的专用书房更加宽敞大气了一些，因为有昂贵的红木装点，整个书房里很有些暴发户的老派气息。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就算这里面不伦不类，那也是杨大老板的私人领地，除了陈晨之外，任何人都非请勿进。 打开电脑，放上自己喜欢的音乐，整个闲人小筑里有很多套高端的音响设备，客厅里、健身房里、书房和主卧里都有这种配置。 杨湛把两台电脑打开，一台登录了股票软件，打开看看全线飘红的国内股市，中午休市也不细看，就这么把上扬的k线图挂在桌面上，看着喜庆。 另一台电脑打开了码字的网页，休息时间也不动手，页面怼在屏幕上当作了屏保，待会儿有心情了再说。 又到旁边的红木茶台上，把左毅送给自己的那把小紫砂壶清洗干净，泡上一壶上好的单从，就放在那里冷着，过会儿想喝了就把在手里嘬两口，没啥讲究的，开心就行。 酝酿了一下，感觉还不想睡午觉，杨湛便来到整墙的红木书架前，嗅一嗅满墙的书香气息。 一路翻找过去，找到一本老版的《隋唐演义》拽出来拿在手里。 挪步到书房外面的带顶露台上，打开头顶的仿古吊扇，杨湛坐进一架按摩椅中，调整了一下按摩程序后，椅子向后倾倒，随着腰背部的滚珠按动，杨大老爷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至于手里的书？按摩完了之后还不想睡觉的话，再把它拿起来催眠就是了，大中午的，谁还不睡个午觉咯！ 如此这般，杨湛换到舒服的藤椅上看书睡觉到三点钟才悠然的醒来，伸了伸懒腰，感觉天气热了一点，这会儿就更加不想出门了。 端起紫砂壶喝了两口香茗，杨湛返回书房，看了看已经收盘的股市行情，自选的十只股票中八红两绿，飘绿的两只小股票从k线形势上一看就知道只是短暂调整而已，还有大半年的牛市可以向上跑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它们。 从桌上拿起香烟点上一支，杨湛的目光回到自己辛勤劳作了快一年的小说上面，点开看了看整书的数据和收益，和预想之中的大差不差。 快一年的时间，码字超过两百万，算不上勤奋但至少可以排进中上的进度，剧情已经到了尾声，杨湛思考在回归一周年的时候将它完结。 如果继续下去，杨湛也有的是套路去往里面塞填，但不靠着码字赚钱，就没必要无休无止的继续下去。 仔细数了数小说收入的数据，一年时间竟然入账了一辆小宝马的劳务，这笔钱和杨湛在石化公司的工资收入一起躺在银行卡里面，预想生个小孩靠这点钱还是能养到七八岁的。 用正经的“劳动所得”养小孩，这是杨湛的无聊想法，当然，要是加上从光辉公司赚来的业务提成，这笔劳动收入将更加可观。 奈何每次都是从光辉提的现金回来，现金入手后杨湛根本就没有计数，经常拿出来分配一下采购提成，或者钱包里的现金不够了就抓两沓放身上，还三番五次的提了现金送回给老妈去“买菜”。 所以，前前后后从光辉公司或者其它渠道拿回来的现金，杨湛心理真真就没有记过数目，反正他的感觉里，不用去银行取现，家里却总也有用不完的现金，如此状态他其实在心理也暗爽了好久，只是现在感觉清淡了一些而已。 翻了翻已经所剩无几的存稿，杨湛还是没有码字的心情，随手摸起一个翠绿的貔貅镇纸，光滑透凉的玉质把件让杨湛有了写大字的雅兴。 于是也不管开着的电脑，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杨湛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练字用的上等宣纸，摊平后铺在桌子上。 三个镇纸将有些微卷的宣纸平平的镇压在桌面上，杨湛消磨心性，附庸风雅的采购了一整套书法用具。 在这满屋红木家具的中式书房里，没点文房四宝都说不过去。 倒点水在砚台上，杨湛耐心的抓着徽墨研磨起来，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有时候专治杨湛这种爆发后的心浮气躁！ 几分钟后，浓郁的墨汁研磨好了，杨湛挑了一支适中的狼毫蘸上墨水，双腿分开立于桌前，瞑目呼吸、悬腕持笔，抖腕行书“我不是暴发户”几个大字跃于纸上…… “嗯~小时候的功力还在，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诗词来展示我的才华。” 杨湛微微点头欣赏着自己的墨宝，小时候杨国正用铝合金给杨湛和杨蓝做过两个“砚台”，买回来的墨水倒进“砚台”里，让两姐弟练过几年的毛笔字。 没有钱学其它特长的年代，这就是最适合穷人家的特长技能，所以，杨湛和杨蓝还是“会写”毛笔字的，只是离拿得出手还有一定距离罢了。 又在纸上空余的地方写了“人贵语迟”和“春池焉韵”几个词语，好在功力不行，没有把“春池焉韵”写成“去他妈的”，模仿了几遍还是达不到想象中的精髓，让杨老板颇感无奈。 写写大字，真的可以陶冶情操放松心绪，杨湛胡乱的显摆了一下之后倒也没有再去胡乱描画，换了张新的宣纸铺好，从书架上选了一本《诗词选集》，翻一翻找到首《山行》，默读一遍，感受了一下诗词里的意境。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挥毫竖行，杨湛认认真真的运笔书写，把着急突进的习惯压抑了下来，只从笔画之间磨练着自己的脾性。 还别说，只要认真起来，杨湛还是能从笔墨之间感受到文字之美，笔画相连、字字相随，加上诗词的美妙，这一刻，杨湛理解了为啥好多功成名就的人都愿意摆弄一下书法了。 说是装逼也好，讲他高雅也罢，只要不拿出去显摆，自己在书房中挥毫泼墨是真的可以视为一种修行的。 一副字的好感，让杨湛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也不用刻意去讲究笔墨形态，翻开诗词，喜欢就写，写三幅有一幅喜欢就有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就在如此宝贵的下午时光里，杨湛在自己的书房里又找回了一个优雅的爱好。 很多时候，人都有心浮气躁的情绪起伏，杨湛也是这样的。 别看很多时候他已经无欲无求，不愁前程、财务自由、没有爱恨情仇，也不是生活在动荡的社会环境之中，但总会有莫名其妙的烦恼和心悸，会偶然的侵扰着心绪。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杨湛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前阵子去搞那吃力不讨好的慈善基金会。 重生人士哪怕再幸福美满，都会有一些内心的隐忧盘桓着，初期的奋进与欢乐会掩盖掉这些东西，但当美满到一定程度之后，免不了产生回顾的念头。 那时候越是无懈的美满，就越是让人担忧这是否有如镜花水月，所以，杨湛找到个能沉静心绪的小爱好，内心之中是充斥着欢愉和安稳的。 写三行纸、喝两口茶、抽一支烟，在循环着优雅抒情音乐的书房里，杨湛为突然找寻到的悠然自得而欣喜。 这种欣喜他在码字的过程中感受不到，他在紧盯满屏红k的时候无法领悟，他在海钓的收获之中也隐隐的释放不开，如今在简简单单的行书写字中找到了宁静，世间缘法不外如是！ 第500章 闲人小筑夜最美 难得在一件事上找到了乐趣，杨湛没有顾忌溅射在白t恤上的黑点、左手上沾染的墨汁和鼻尖上挥擦出的淡影。 抬头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 杨湛在书桌前站了两个多小时，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疲累。 望着砚台里已经干涸了的墨汁，杨湛终于把狼毫丢进了笔洗里面浸泡着，再把今天的墨宝挑了几副卷卷插进旁边的陶瓷书画缸里，其它看不上的也不嫌可惜，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收好东西后，杨湛关了电脑和音响就转身下了楼。 灰灰和阿奇在一楼迎上了杨湛，它们下午在家里待着也有些烦闷了，只摇着尾巴跟在杨湛身后就出了大门。 院子里宽敞，出了门廊后，杨湛一挥手，两只狗狗就像是挣脱了缰绳，欢快的跑去了草坪里玩耍了起来。 杨湛从上午钓鱼还剩下的基围虾里挑出了两只，远远的扔给在浅水石上卧着的黄大，这哥们已经习惯了被投喂，被吓了一跳后带着点气性一口就咬住了旁边的肥虾，然后扒拉着前爪就享用起美味来。 走到水池控制阀门前，杨湛把电动的水瀑开大了一些，让本来潺潺淌流的小瀑布“哗哗”的喷涌了起来。 红的、金的和花的肥鱼都闻声从四面游动了过来，杨湛拿出一包鱼食，抓两把洒进水里，惹得锦鲤们一阵疯抢，把优雅和迟钝都甩在了脑后。 看着它们吃完了鱼食，杨湛抬眼望了望西边的太阳，红润的夕阳将山巅都炫出了金光。 趁着还有点斜阳，杨湛走到墙角，扯出卷好的水管，打开阀门让水流沿着缠绕滚筒的管道从手持的喷头里冲洒出来。 墙角和院落里的花草树木本来有自动的喷淋系统浇水，杨湛只要在控制阀门上轻轻按一下就不用管了，但有闲情逸致的主人家自己愿意动手浇浇花草也没毛病。 灰灰和阿奇见到了这边的动静后，马上屁颠颠的跑了过来，于是，杨湛就在浇花和浇狗之间切换，三个喘气的在院子里面玩得不亦乐乎。 半个小时之后，花和狗都浇完了水，杨湛这才收拾东西回到了屋里。 把想要的灯光全部打开，再到客厅里放上几曲欢快的音乐做为背景，杨湛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上午钓起的石斑鱼中午在李斌家里吃了回清蒸，晚上趁着新鲜再做一回砂锅啫鱼，反正没吃腻的时候也不用餐餐换食材。 厨房里面杨湛还是熟悉的，各种刀叉斧钺、锅碗瓢盆样样都不缺，黄阿姨将所有辅料都配得齐齐的，杨湛想要做什么都能够找到材料。 有这么好的厨房，杨湛感觉不在家里做几顿饭真的对不起这么大的投资。 晚上没有外人，简简单单做个砂锅啫石斑鱼、搞一个咸骨芥菜煲，再加上用剩的鱼饵做一份油焖大虾，配上少少的一碗米饭，杨湛感觉这才是生活。 叮铃咣铛的一顿操作，六点钟没到陈晨开车回到家的时候，杨湛基本上可以收尾准备开饭了。 “哇~今天做了什么呀，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陈晨趿着拖鞋，进门后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跑到了杨湛身后。 只见她从后面搂住了还在操作台上摆盘的杨湛，踮起脚尖将下巴搭在杨湛的肩膀上，却因为身高的原因，没办法把目光看向台面的菜式，只好轻轻的咬了咬杨湛的耳垂，哈口气挑逗着杨湛。 感受到后背的温暖，杨湛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气息：“今晚的爱心菜谱，砂锅啫石斑鱼、咸骨芥菜煲加上一份精心烹制的油焖大虾，米饭自选，红酒配电影。如此用心，有请亲爱的小乖，快去换上迷人的晚装过来享用！” “嗯~给我五分钟，马上下来。”陈晨喜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踮起脚尖在杨湛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就返身上楼去了。 杨湛笑着摸了摸还带着点印记的脖颈，掐指一算，貌似今天自家的小妹子正在安全的期限里，难怪比往日更加主动了一些。 趁着陈晨上楼换衣服的时间，杨湛把今晚的餐桌放在了主客厅的茶几上。 一瓶红酒几样小菜，厚实的地毯上放几个抱枕当坐垫，沙发不用坐只用来倚靠，电视里放上《007大战皇家赌场》，二月份上映的片子，三月份杨老板手里有一份正版光碟不过分！ 餐桌刚刚布置好了，楼梯上就传来陈晨的声音：“今晚的红酒配什么电影？” 杨湛闻声回头望去，只见陈晨并没有穿上迷人的连衣裙，而是真空的吊带小背心配上露臀的家庭小热裤。 这副打扮以后在短视频里绝对是广大猛男们的深夜福利，任何有心的男朋友们，绝对不会让自己女朋友走出房门的那种极致的养眼诱惑。 “今晚的电影叫少儿不宜！”杨湛上下打量着难得诱惑的陈晨，笑眯眯的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身。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的望着对方，一起挪到了茶几旁边，杨湛搂过陈晨先亲了两口，这才忍住了诱惑把她摁在抱枕上坐下：“长夜漫漫，闲人小筑里面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但是爱心晚餐不可辜负。” 杨湛知道越久的期待才越是爽快，他早已经不是见色就扑的毛头小子，所以在陈晨迷离的注视下，仍然用优雅的姿势把红酒斟上，左手端起一杯缓缓的递给正仰望着他的小美女。 “没那麽简单 就能找到 聊得来的伴 尤其是在 看过了那麽多的祈盼 总是不安 见不到你的性感 谁也谋杀不了我的浪漫……” 酒杯横移的那一刻，杨湛突然就想起了“一杯红酒配电影”的歌词，兴致来了就改改词调，就这么把前段哼唱了出来。 陈晨本来就在期待着浪漫的红酒小酌，却突然发现杨湛端起酒杯哼起了歌曲，还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曲调。 眯笑着眼睛，陈晨竟然觉得这歌还是蛮好听的，于是就接过酒杯捧在手里，就这么微微的摇晃着上身配合着杨湛的情调。 当哼唱到： “别人说的话 随便听一听 自己做决定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 一杯红酒配电影 在周末晚上 关上了手机 舒服窝在沙发里……” 杨湛就熄了歌声，探过杯子和陈晨碰了一下，示意道：“红酒配电影，干杯我的小妞。” 陈晨带着点崇拜的眼光喝下了杯中的红酒，其实这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肯定会被秀出了尴尬癌，但是在两个心里只有对方的小情侣眼中，这就是一种浪漫。 就因为一句“红酒配电影”，有心的男朋友硬生生哼出了半首歌，你要是在旁边跟陈晨说杨湛是在作弊，信不信她分分钟能打出你脑浆来，明明是才华横溢好不好，恋爱中的人是没那么多怀疑的脑细胞的。 晚饭的开头起的很好，于是整个过程就更加的甜腻了。 两个已经摆明了要虐狗的小情侣，在闲人小筑这独享的空间里，把深夜的美从微微泛起的海浪，传递到清风摇曳的花园，再由红酒遮掩的秀色中爆发了出来。 任何暧昧和旖旎的过程，往往比最后的争斗更加让人回味。 两个人其实也有很多游戏可以玩，陈晨平常的端庄大气被她自己用一身性感的小热裤打破了，再有红酒的调理，杨湛非常新奇的领略了另类的厅堂风情。 这个夜晚，杨湛总觉得下午的笔法练得有些生涩，远不如晚上任意挥洒那么气势磅礴，如此的意境，书房之中无法体会。 杨湛的红酒配上了电影，闲人小筑美丽的夜景是整场电影的主题背景，直到这晚过后，杨湛才觉得这地方真正的成了自己的港湾…… 第501章 去年今日愚人节 一个春节过完后，杨湛的思想反转了几个来回，但总算在某个闲散的日子里又调整了回来。 每天上班打个卡，然后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自己咸着做自己，偶尔接两个电话处理下事情，然后就回归到惬意的田园生活。 有兴趣了就去钓钓鱼、每天抽个时间带着灰灰和阿奇去山中小潭，找一找有没有黄大的兄弟姐妹。 越住越舒服的闲人小筑是杨湛的心灵港湾，三楼的书房里杨湛看书、码字、写书法，每天都愿意在里面多呆一会儿。 到了下午，在花园里浇浇花，有动力了就骑着车去接陈晨下班。 两个人去山脚的菜地里，找熟人采摘几样新鲜的蔬菜，然后回到家里一起做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餐。 饭后带着狗狗一起，赤脚在沙滩上听海散步，把七分的饱腹消散到五分。 回到家里后，要不就相约在琴房里，陈晨练琴杨湛欣赏，或者两人一起抱着吉他练习选中的歌曲。 不搞娱乐的时候，两人可以开瓶红酒一起窝在沙发里，选部电影或者看个娱乐节目，正好《快乐男声》也已经启动，杨湛上世唯一跟过的一次选秀节目，楚生由鹏城的酒走进了星城的世界之窗，十强变成了十三强，这个节目现在成了两人共同的喜好。 除了玩耍之外，闲人小筑里总有两个晚上要用作学习的。 三楼的书房里也有陈晨的一席之地，她报了今年九月份的法考，在调回鹏城之前，如果能够拿到这个证书，对于几年的青春所学也算得上是一个交代。 所以，正经的时候，杨湛和陈晨会在三楼的书房里各自学习。 杨湛的学习也不是说说而已，至少他是在看书的，主打的是陪伴，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就有了那种读书时的自习氛围，这种感觉比肆意的逛街和，更加让人充实和回味。 不知不觉间又一个4月1日来临。 和去年是周六不同，今年的愚人节是星期一。 杨湛和陈晨在前两日周末并没有回鹏城去，而是窝在了闲人小筑里过着简单温馨的二人世界。 因为有了杨湛的存在，每个周末里丈母娘吴美琴也没有要求陈晨必须得回到家里去，这就让他们有了更加自由的选择。 一年前的今天，杨湛独自从经营部二楼的宿舍里醒来，陌生又熟悉的镜头画面一直印刻在他的心灵深处。 当再次睁眼出现在愚人节的早上，杨湛从柔软的怀抱中感受到了自己，庆幸还真实的留存在这个位面之中。 抬眼看看时间，已经七点钟了。 杨湛从怀抱之中轻轻的脱出身来，关掉了还有几分钟才会响起的闹铃，赤脚走到窗边把厚实的窗帘缓缓的拉开。 一缕阳光从海对面的山头投射了过来，微微的刺眼却让杨湛感受到了真实。 “几点了？”陈晨被阳光打扰了睡眠，朦朦胧胧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新的一天来临了，懒小猪快点起床咯。”杨湛迎着阳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娇憨的陈晨今早有点赖床，昨晚两人又有爱的活动，她逐渐的主动也让体力流失得更多，年轻的妹子懒得早起，这也是天性！ 杨湛也不是个勤勉奋进的人，见陈晨闷头闭眼，便也扯开被子又钻了进去。 只是钻进去后他就老实不下来了，早晨的壮小伙儿随时随刻都是不低头的，所以，五体相触的那一瞬间，陈晨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嗯~周一不能迟到，我们还是按时起床。”陈晨逃也似地摆脱了杨湛的纠缠，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延续到关上了洗手间的房门。 杨湛目的达成了也不懊恼，笑着转身在床上摊成一个太字，打眼望着温馨舒适的房间，和去年醒来时那毛坯般的卧室相比，杨湛感觉到了时间的不真实。 洗漱整理、喂狗出门，两人在车库里吻别后各自驾车上班。 杨湛按时来到经营部三楼，和大家一起吃了个早餐。 特殊的回忆日，杨湛跟着刘晓华来到二楼的房间里，自从搬到了海边自住后，这个房间他貌似没进来过两次。 将近一年的时间，原本的房间模样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动。 跟原来的杨湛不同，刘晓华是有女朋友的。 周末的时候刘晓华在公司财务部已经转正的女朋友偶尔会过来，加上跟着杨湛做事，刘晓华的收入可不是上世的杨湛能够比拟的，所以房间也被他用心的整理过。 书桌、床垫、窗帘和高高低低的置物箱，把原来单身男人得过且过的睡觉屋变成了相对温馨的私人空间。 杨湛透过敞开的窗帘，又看到了对面马路上的那根电线杆，不知道在雷雨的夜晚，那上面的电线有没有短路的情况再发生。 和平常一样，经营部里的人没有感觉杨湛有什么不同，喝着茶聊了一会儿工作之后大家就各自出门做事去了，就连陈伟也完成了打卡露面的任务，开着他的小宝马出去找乐子去了。 杨湛等他们都走了之后，点上烟在办公司里回味了一下，稍后也出门开上了车子。 先把车子开进了鳌头加油站里，杨湛让相熟的小靓女帮他把油箱加满，刚满二十的小妹子泼辣又有些缺乏社会经历，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年底她就会辞职，然后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港城司机结婚生小孩去了。 杨湛趴在收银台上和里面的两个收银员开了两句玩笑，然后拿两包烟合着油钱一起结账，还留下了五十块钱请她们喝饮料，简简单单的又收获了一波好感。 开上车子，路过旁边油罐区的时候，还跟正在卸油的司机和油站计量员打了个招呼。 等他继续丝滑的开着小宝马驶出油站的时候，站在一起的油车司机和计量员免不了拿他当话题聊了起来。 “我记得他姓杨是？跟我们运输公司的伟哥和大老板陈总都玩得很好哦，直销条线最靓的仔！” “可不是么！旁边的鳌头经营部现在是整个公司都羡慕的部门，之前在我们油站办公的时候，大猫小猫两三只，搬到旁边独立之后，他们的人均业绩是整个公司最高的。杨湛由大学生业务员直接升职成经营部副主任，才多久啊，小宝马都开上了。” “呵呵~他那是小宝马？老弟你还是年轻啊！” “看起来就是3系宝马呀，他们经营部新来的陈伟也开着这样的车，我问过的，四十万左右，这都已经很贵了好不好。” “同样是3系，但杨湛这个可以买两辆陈伟的！这才是他厉害的地方……” 杨湛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别人无聊时的话题，开着小宝马绕过了十字圆盘，往北面主路开了三四百米又转向了油库的方向。 在这条由宽转窄的柏油马路上，杨湛往返过无数个来回，上世不论是开着老爷款的丰田皮卡还是严峰“买给他开”的长城皮卡，甚至还有老李现在空置的那辆两吨油罐车，杨湛都能娴熟的操控在这条起伏的岔路上飞驰。 甚至在路上没有人的时候，上世的杨湛还尝试过在行驶途中拉手刹。 皮实耐操的丰田皮卡就因为杨湛那次的无良操作而返场维修了三千大几出去，好在单位好，一切费用无需杨湛承担！ 大上午，杨湛再次开着自己的小宝马行驶在这条路上，两边没人，柏油马路两边还有十来米的沙石铺装辅道。 杨湛的右脚不自觉的重踩了两脚油门，拉高的转速让稍有改装的发动机轰鸣了起来。 可是最后，杨湛还是忍住了飙一把的冲动，就这么几公里的路面，等他动心的时候，小宝马都已经开到了坡顶。 旁边的海军俱乐部码头有车辆进出，杨湛放缓了车速，又重新感受起记忆的风景…… 第502章 重新回味已不同 从海军俱乐部的门口路过，然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斜坡，穿过之后右转主路不到两公里就是油库区了。 杨湛路过两个油库之后就来到了石化公司的油库区，路边有七八辆排队的油罐车，就连刘晓华开着的新皮卡都停在入口的另一侧路边。 打开车窗，朝正从开单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刘晓华摆了摆手，杨湛把车子缓缓的驶过了这个路段，开到了最里面的土路上。 和去年差不多，油库区最里面的这块地还是荒芜着。 杨湛停好车子，开门下车后第一时间点上了一支烟，迎着微微吹拂的海风，青烟从嘴里逸出之后就马上消散在了眼前。 朝着海边走了几十步，杨湛跳上了几块凌乱的青石堆上，一脚支撑身躯一脚跨在前面凸起的石头上，就这么摆了个poss看向远处的海面。 和去年的今日不同，那时候除了彷徨之外，杨湛内心之中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能够重来一次的机会，独自在海边静静的感受这份际遇，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一支烟抽完，闷骚的杨湛记得去年的所有细节，把烟头弹进乱石堆里，又弯腰捡起两块小石头。 “丢雷阿哂~”杨湛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手里的石头扔向了海面。 如此的全力，杨湛感受到这块石头比起去年来说远出了一倍不止。 “再丢嘞~”将剩下的一块石头扔出了更远，以至于石头落水的声音都没有传回来就被海浪的声音淹没了。 杨湛拍拍手，对一年前的自己完成了致敬。 转身快步返回车上，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方向一打，在这还是泥沙的路面上，30的小宝马完美的甩尾完成了调头。 轻收油门，车子平滑的朝着来路开了回去。 杨湛略过了油库和路边的油罐车，沿着老路转回了镇里，又绕过圆盘把车子直接开到了江州工程公司的楼下。 经过了一年多的运营，这边的人行道路沿边早就被他们用水泥填出了斜坡，所以杨湛也不用把车子停在路边，而是直接开上人行道停在了公司旁边的半个篮球场里。 下车关门，杨湛从后尾箱里拎出了两瓶酒，单手提着穿过一楼办公区直奔楼上左毅的办公室而去。 敲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杨湛推门而入。 见里面只有左毅戴着老花镜在看电脑，杨湛闪进门后笑着招呼：“左叔，今天出不出门啊？找你打秋风来了。” 说着杨湛就把酒往左毅的办公桌上一放，半边屁股直接坐在了桌沿。 “才上午十点钟，小杨你这就上门来约酒了呀，这个月的数据还没有出来，开单的事情最少要十天以后了。” 左毅笑着扯下老花镜，从桌上拿起烟来散了一根给杨湛。 接过烟后，杨湛先探身给左毅点上，稍后自己点上也抽了一口：“开不开单的无所谓，过完年后还没有跟左叔你好好吃顿饭的，今天反正不想干其他事了，就赖在你这里，搞顿食堂小灶混个白食吃吃。” 左毅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桌上的两瓶酒：“带这么好的酒过来吃白食？那你天天过来，我让厨师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 “酒多的是，只要左叔你想喝，随时打电话给我，保证送货上门。” 杨湛和左毅年龄相差了快三十岁，但两人从开始相识就一直关系很好，再加上杨湛比起上世来更加的会“做人”，所以两人忘年交的朋友关系维持的非常好。 “你这酒我就收起来了，今天正好我儿子寄了一箱石库门的黄酒过来，中午我安排厨师加几个硬菜，咱俩就在我这办公室里喝点清淡的养养胃。” 左毅笑呵呵的把桌上的茅台收进了后面的储柜里，又从里面翻出两个漂亮的瓷瓶推到杨湛面前。 喝什么无所谓，杨湛今天就是来回味过往的。 笑着把瓷瓶拿在手里掂了掂，杨湛又顺手抄起了另外一瓶，揣着两瓶酒直接坐回了沙发里：“左叔你忙你的，我今天无聊，就坐在你这里等这顿饭了。” 杨湛的无赖让左毅没有任何反感，只见他弯腰从旁边抽屉里又抽出一包茶叶来，起身走到茶几边递给杨湛：“泡这个好茶，我去楼下亲自跟厨师打个招呼，正好今天领导们都不在，偷摸的开个小灶也不会惹人嫌。” 杨湛接过茶叶，笑着朝左毅扬了扬下巴，也不管他径直出了办公室，回首自己在茶几上泡起茶来。 这个中午，杨湛真就在左毅这里混到了两点多钟才离开。 两个忘年交就在办公室里泡茶、吃饭加喝酒，除了合作的业务不聊之外，天南海北的竟然都没有歇过嘴。 江州工程公司算是在大湾区这块扎下了根，光是两个航道疏浚项目就够他们赚的盆满钵满的了。 左毅吹嘘他们老板又在船厂订购了两艘工程船舶，以后北方的河道、东海南海的港口项目，他们的参与实力又增进了一大步。 不过这些与高级打工仔左毅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光是鳌头和鹏城的这两个海上项目就够他们干好几年的了。 等到这两个项目完结，左毅差不多都到了退休的年纪，那时候就算还要返聘帮着老板再干几年，也会考虑在离江州老家近的地方给他安排位置了。 从左毅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杨湛依旧是清醒的状态，白酒一瓶他都能走直线的酒量，中午两个人只喝了点黄酒，这对杨湛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重生回来之后，杨湛能在成品油直销这个岗位上站稳了脚跟，左毅给予的支持占了很大的因素。 真要说左毅也在这上面赚到了钱，杨湛跟他是狼狈为奸，这话也对也不对。 通不通过杨湛去采购油品，左毅从哪里也都能把自己的那份提成赚到手里，杨湛即便没有江州公司这个项目，你要说他混不下去也是不尽然的。 实际上，杨湛在石化公司并没有赚到什么钱，别看他每个月工资拿到别人眼馋，但细算下来，他把业绩分给了刘晓华和孙得志，真正到手的收入还不够他真实提成的一半。 当然，即便把这份收入全部给出去，现在的杨湛也没什么心疼的，只要不让他每天被这些开单啊、送油啊和收款什么的牵扯到，有个名份、交个社保和公积金就行了。 但是你问亿万富翁还在乎那点社保和公积金？答案是，不在乎！但装逼的人生不就要那么点可有可无的小牵挂么！ 辛勤打工仔的执念了解一下！杨湛之所以还愿意在石化公司打个卡上个班，还不就是为了那么点可有可无的束缚么，有个工作单位，至少让飘来飘去的暴发户有个根基，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好的人生状态呀！ 走出江州公司的大门，杨湛没有急着开车回家，而是双手插兜直接朝圆盘那边步行了过去。 就这么来到圆盘西北面的老地方，杨湛走进了专门定点的那栋五层理发店里。 因为杨湛和严峰都住在了外面，上世每个月集体理发的经营部小习惯，在这一年里已经没有坚持下去了。 杨湛独自进门，找到相熟的理发师，把已经稍微留长了的头发又恢复了圆寸的造型，为了彰显自己的年轻与个性，还在左边鬓角上拉出了一道闪电。 反正杨湛不会没事跑到公司总部去，领导们也看不见他的形象，适当的展现着不羁（二百五），有益于让自己体会新奇的感觉。 剪完头发之后，自然少不了再享受一番正宗的泰式洗头加按摩，顶级的服务，不但要洗头，还要洗脸、敷面膜、采耳、松骨…… 一套动作下来，杨湛同志也把中午的酒气都醒完了。 去年愚人节的所有经历杨湛基本上都重来了一遍，说是回味，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心境了。 从理发店出来，杨湛回到江州公司门口把车子开上，去年当作外快收入的小说码字工作，这下回家去也要给它来个大结局才行！ 第503章 凡尘仙路终有尽 杨湛返回江州公司楼下，开上车子直接回到了闲人小筑。 洗头按摩已经完成了午休，所以回到家里后杨大作家并没有了午后的困乏。 到房间里换上大裤衩子小拖鞋，杨湛照例来到三楼书房里，打开音响和电脑，泡上一壶大红袍，舍身坐进了专用的工作椅子上。 从滇缅淘回来的垫脚石就在桌子下面，杨湛把椅子拉近桌面，双脚搭在了昂贵的石头上。 左边电脑的股票界面仍然是喜人的江山红色，右边电脑调出了小说《凡尘仙路行》的作者后台页面。 杨湛按照往常的习惯，在后台看了看数据和评论，再把存稿浏览了一下，然后就将剩下的六章底稿一下子全部传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审核完毕，杨湛另建了一个“完结感言”，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悟，匆匆两三百字就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讲完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有些强迫症的杨湛愣是没有断过更新，但从最开始赚外快的紧迫心情中缓解下来后，日更的存稿总是会时时见底。 好在日常的空闲时间比较多，杨湛以超出常人的码字效率总算堪堪的保住了自己的连更记录。 如今终于完结，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年前有一段时间，杨湛甚至筹划着精雕细琢另一本故事了，但这以后就只当是闲余的爱好，不再强求日复一日的码字游戏。 这份工作毕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在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的杨湛身上，不能将爱好变成枷锁，不然迟早都会丢失掉这份兴趣。 “完结感言”上传后不到二十分钟，《凡尘仙路行》的“头号粉丝”李茜茜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意思啊？今天怎么就突然完结了？还有好几个坑都没有填上，我以为你至少还能再写一百万字呢！” 杨湛懒懒的摊在椅子上，手肘支撑着椅子扶手，随意的把手机贴着耳朵：“计划之中的完结呀，从开篇到今天刚刚好一年时间，凡尘仙路终有尽头，不能就这么无休无止的持续下去呀！” “可惜了呀！有没有新书上传？搞得我这一年的时间都形成了习惯，书好不好看另说，关键是我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给你的评论和订阅，闲下来了无事可做呀！” 杨湛嗤嗤的笑了两声：“我谢谢你噢，正好闲下来给你家华华大帅哥多留点时间，免得我这本无形的第三者耽误了你们的进度。” 讲到王华华时电话那边的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好几秒钟后才传来李茜茜的声音：“王华华说要请你和陈晨吃饭，什么时候有空啊？” “哦~”杨湛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这两人估计是真的成了：“吃饭随时可以呀，但请我们吃饭的意思，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么？”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就请你们吃顿饭，难道还要我们编个剧本给你呀？” 杨湛才不让她轻易的糊弄过去：“我就直白的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成事了？不然没有意义的饭局，我可不记数的哦。” “是是~”李茜茜干脆用不耐烦的腔调来掩饰坦白的羞涩：“我和王华华现在是一对了，可以了！感谢你跟陈晨的介绍，这顿饭你就说吃不吃？” “吃啊！”杨湛哈哈大笑着回应：“明天周二，正好一起去打球，完事后就吃你们这顿媒人饭。哎~我这个人啊，成就别人、行善积德，就是这么的无私与奉献……” “呕~”李茜茜作呕的打断了杨湛：“行了大善人，我的账号里还有两百多块钱呢，没书看了，全打赏给你！我也真是的，穷人给富人打赏，没谁了都！” 讲完这话，李茜茜就毫不拖泥带水的中断了通话。 杨湛笑着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刚想放下手机刷刷评论，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 望着来电显示为何晋的号码，杨湛差点都忘记这个人了，却原来是小说网站的责任编辑。 “哈喽倾城兄，我是你的小说《凡尘仙路行》的网站编辑阿晋。”对面开门见山的报出了名号，可能真的怕杨湛不记得他了。 杨湛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之前有点不着调的给自己取了个“一夜倾城”的笔名，现在想想真是有些非主流，以至于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尴尬。 “你好阿晋，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的何编辑貌似在组织语句，缓了两秒钟才回应道：“今天看你直接爆更了那么多章，还以为是愚人节福利，没想到后面又来了个‘完结感言’，弱弱的问一句，这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啊？数据这么好，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杨湛对何编辑的脑回路有些汗颜，轻笑两声肯定的回复道：“这不是玩笑，真的写到最后了，感谢何编辑这一年的支持，有始有终，没必要再把剧情无休止的延续下去了，意犹未尽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倾城兄，每个月几万块的稿费收入，要是重新换一本书写的话，不一定还有这个成绩哦。我觉得还是有点太可惜了，是不是可以用番外再续上几十万字，我这边会在后台继续给流量推荐的。” “不了不了~”杨湛赶紧止住了他的蛊惑：“实话说，写书的收入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坚持一年不断更，是真的有些疲劳了，等休整好了再谈后续！” “……好……”何晋在电话里衡量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尊重倾城兄的决定，如果真要完结的话，在后台还要点击完结申请，按照之前的数据推测，这本书还会有半年左右的流量热点效应，我这边期待能够在这之前看到你的回归。” “谢谢~”杨湛飒然一笑：“我会在稍后就提交完结申请，阿晋以后有机会来鹏城给我电话，咱们线下把酒言欢。”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何晋也算是接受了杨湛的决定，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有好几个小说版权改编的邀请，你之前都婉拒了，现在小说完结，需要我这边帮忙协调联络么？” “除此之外，《凡尘仙路行》还可以转印实体书发行，我这边希望获得你的授权，网上连载后再用实体书销售渠道发行，这对于有成绩的小说来讲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对于何晋的建议，杨湛也懒得去四处打听和比较，对于已经完结了的事情，有人帮忙处理再好不过了。 于是，两人又通过邮件沟通了相关授权协议，只是杨湛对协议中提到的责任和义务都做了大范围的修订。 杨湛并不需要通过这本书来提升名气或者额外赚取其它的收益，所以，与之相关的一切活动参与都被他拒绝了。 当然，少了责任和义务之后，书本发行和改编的预期收益就只能适当放弃了，何晋在电话和邮件中费劲了口舌也没办法让不差钱的杨湛改变心意，最后只能依照他的意思修订后完成了签约。 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协议，这事来来回回倒让杨湛忙碌到六点多钟才完成了所有手续。 以至于，陈晨回到家里后，终于有机会化身厨娘，在杨湛面前秀了一把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 凡尘仙路终有尽头，而陈晨和杨湛的美好生活却一直在持续之中…… 第504章 马所高升租金涨 完结了连载的小说，杨湛总算又少了一件需要每天都惦记的事情了。 至于之前构思的下一本小说，杨湛就没有给自己任何压力，有心情了就记录一下，等到诚意和兴趣再填满的时候，再行动笔码字也不为迟。 接下来的两天，杨湛仍然过着上班打开、上班悠闲的小日子。 周二下班后如约去和海关的小伙伴们打了两个小时羽毛球，王华华和李茜茜两人终于在大家面前坦诚了恋情，这对于海关的这些同事来说，又是一对现实版的郎才女貌和门当户对。 这天晚上，大家打球、吃饭加唱k一条龙持续到了深夜，在鳌头这个小地方，杨湛真正能有兴趣玩到一起的小伙伴反倒是海关这些人。 与鳌头经营部和加油站这些真同事相比，海关的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有着大学的学历，年纪相仿的时候，大家的共同语言和共同爱好更加相近。 再加上又没有利益纠缠，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工作之余的玩伴小团体，而这个小团体现在却不包括杨依依了，只因为她结婚后立马就怀孕了，大肚婆现在可没有了跟年轻人一起厮混的条件。 转眼又过了两天，杨湛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办似的。 这天杨湛在经营部办公室里喝茶，劳模三人组又出去做事了，村二代陈伟一个人守着台电脑在玩着游戏，而严峰接了两个电话之后也跟着油车回了惠城，周四回去，大概率第二天周末他也不会过来打卡了。 杨湛正思考着有什么事情没有办的时候，刘娜敲了敲台面疑惑的问道：“杨主任，上个季度的房租到期了，从这个月开始，按照合同签订的条件，月租由4000涨到4200了，我这边申请都打好了，马所那边的发票还没有开过来哦。” “卧槽~”杨湛一拍额头想起来了，赶紧起身去办公桌上拿车钥匙：“我就说少了一件事情没有办嘛，你把备用金先提出来给我，我去送钱拿发票，免得来回跑两趟了。” 不得不说，鳌头经营部现在也阔绰了，保险柜里的备用金都有好几万块，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这个备用金可不是公司给的正规备用金，大多还是杨湛他们这些业务精英们贡献的“外快抽水”，即是所谓的小金库。 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合规的，但谁又会去查呢？效益好的部门谁还没点自己的小九九，心照不宣而已。 经营部的小金库原来是杨湛管理的，但杨老板财大气粗之后哪里还愿意管这种小事咯，再加上经营部氛围日益和谐，像刘娜这种常驻办公室的内勤也获得了两位领导的信任，这份工作自然是交给她了。 小金库小金库，当然是领导说了算的，所以，杨湛发话用小金库先垫付办公室租金，刘娜想都不想就照着办理了。 用信封装好钞票，杨湛也不叫陈伟，自己就出门开车直接杀到了好久没光临的派出所里。 讲得不好听，杨湛进派出所就像进自家单位似的，门口值班的辅警和一路上见到的制服男女们，个个都能叫出他的名字。 一路打着招呼就上了二楼，这两天和李茜茜经常在一起吃饭，所以杨湛也不和她闲扯，点头招呼了一下就直奔马所的办公室而去。 敲门招呼、推门而入，杨湛进去后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声，却看到马所正在收拾后面储柜里的东西。 “马哥，在干嘛呢，搬家呀？” “关门。”马所吩咐一声后笑着转出来拉着杨湛开始泡茶。 刚把水烧上，马所下巴朝着办公桌上的箱子抬了抬：“收拾东西，过几天换个地方办公，等新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再叫你到我新办公室去喝茶。” 杨湛察言观色，一听就懂了意思：“哦豁，恭喜马哥，新办公室在哪里呀，先给我个地址，免得我找不到地方。” 马所哈哈大笑着，伸手拍了拍杨湛的肩膀：“汇阳区的公安分局，那么显眼的地方你别告诉我找不到路哦。” “大门我找得到，但里面我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哦。”杨湛笑着拿起马所面前的烟盒，掏出烟来两人一上。 马所把新茶叶倒进茶盅里，看看水还没有烧开，便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往后倒进了沙发靠背里：“找得到大门就找得到我，去年还沾了你的好运，顺藤摸瓜牵扯出一个大案子，资历和人脉都在，这不一有空缺，老哥我就更进一步了嘛。” 话讲得轻松，但杨湛知道在体制内高升可不是表面讲得那么平静和容易的，于是也好奇的问道：“马哥高升到什么岗位了？以后除了鳌头之外，到汇阳区里，老弟我是不是胆子也可以放大一点了？” 一个玩笑惹得本就开心的马所又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杨湛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便也顺着杨湛的话吹起了牛：“只要在你马哥我的管辖范围，阿湛把心放宽了，有什么差池尽管来找我。” “这次也是抓住了机会，到分局当个常委的副局长，主管治安和交通，也算是我的老本行。四十岁总算迈过了派出所长这个坎，这倒让我突然就有了更多的工作热情啊！” 杨湛也真心的替他高兴，不由得拍了拍马所的膝盖：“马哥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以后肯定还有更好的前途，我就希望老哥你步步高升，尽快换上白衬衣，到时候拉着你拍张合影直接挂在车里，到哪里都不怕了。” 如此显眼的小马屁，从杨湛口里说出来倒也不显得市侩，已经知道杨湛经济实力的马所只当是朋友间的口花花。 稍稍收敛了笑容，马所开始泡起茶来：“阿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最近在忙什么？” 杨湛这才想起今天过来的主要事情，便欠身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放在桌上：“马哥你是不是又忘了要收租啊？今天要不是同事提醒，我总觉得有件事情没办，这不，我是拿着租金过来催发票的。” “还有啊，从这个月开始，按照合同约定，咱们的租金从4000涨到4200了，下次马哥你开发票的时候可别忘了，到时候少付了租金，公家的钱我们也拿不到手里哦。” “哎哟~”马所一拍大腿笑着摇头：“我还真忘了，发票还没开出来呢，这两天没时间了，下周我再送过去给你，发票还没到手你们这租金怎么就批下来了？” “先给租金后收发票，违规操作呗！马哥啊，对了，以前在外面叫你马所，以后可以叫马局了，我们这种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也是没谁了。”杨湛轻松随意的开着玩笑。 马局跟杨湛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自在随意，以前是当成个很有眼缘的小老弟，越相处的久了就知道杨湛对他真没所求，再加上已经知道小老弟的身家与实力，跟这种人当朋友相处最是舒心。 “在外面怎么称呼随你，但私下里咱们就是老哥与老弟的关系，中午没事一起吃个饭，我叫上刘所和张教导，我离开之后老刘扶正，你也接触过很多次的，以后在鳌头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找他们。” “那没的说，我马上打电话给陈胖子安排包厢，或者去东海酒店也行，今天必须得攀上刘所和张姐才行，以后碰到小事情可不能轻易动用马哥这尊大佛。” 如此直白的讲出无耻的话来，对于已经是真正朋友的两人来说就是一个正常的玩笑。 杨湛发迹之后朋友很多，但真不怎么和官面上的人打交道，马局即便是升上了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也算不上多大的一个官。 和谐社会里，杨湛尽量走在阳光底下，朋友高升了为此而高兴，却并不因此而诞生出利用的想法。 无欲则刚、有求直言，这才是杨湛能够跟合得来的朋友们长久相处下去的秘诀！ 第505章 丈母娘来家做客 这天杨湛借着马局高升的契机还是和派出所的主要领导们一起联络了感情，在陈胖子的私房菜馆开了一个大包厢，鳌头派出所的老部下们就当为马局高升饯行了，做为局外人的杨湛参与其中一点都没有突兀的感觉。 实际上排除了和马局的私人关系，杨湛现在和派出所上上下下的人都聊的上话，真要论起来，在鳌头这小地方，发生点什么事情基本都难不倒他了。 回归一周年后的第一个周末，杨湛和陈晨又没有返回鹏城去，只因这周严峰的胖儿子严磊满月回归，周日的晚上海边大道136号院子里要摆家宴招待宾朋，做为好兄弟兼工作上的搭档，杨湛必须得留下来参与才行。 懒得回鹏城，正好闲人小筑也入住这么久了，杨湛干脆跟陈晨商量了一下，周末把丈母娘吴美琴接过来玩两天。 于是周五的晚上，大佬陈也难得的抽出了空闲，城中村楼主带着一家老小，连住家的陈阿姨都跟着一起，浩浩荡荡的两辆车直接从鹏城开了过来。 杨湛和陈晨下了班后就在经营部门口等着鹏城的来车，事实上他俩也没有想到，随便发出的邀约，大佬陈竟然轻易就拖家带口的赶了过来。 做为一个传统的有钱人，大佬陈家里真的没太多的家庭娱乐活动，陈晨来鳌头工作这么久，最多也就是陈未过来接送了好几次。 一直听说杨湛在海边修了个可以度假的小别院，就连陈未都没有来过一次，碰到这个可以休闲的周末，大佬陈也想着过来看看情况，顺便就近度个小假，还能当成一次家庭活动，这算是什么都不耽误了。 陈晨下了班后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和杨湛汇合，这会儿两人站在经营部外面的人行道上翘首相望，尽管来的是家里人，但好像有不同的意义在里面。 带着点激动的陈晨有些站不住，在人行道上来回的踱步：“湛湛，黄阿姨在家里准备得怎么样了？等下陈姨也过来，房间安排得够不够呀？” 杨湛反倒轻松，笑着过去搂住陈晨的肩膀，懒洋洋的把半边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身上：“放心啦，他们过来等于住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咱家闲人小筑又不是小柴房，家里人过来怎么随意怎么行，你还怕你爸妈对我有意见么？” 陈晨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第一次请父母兄嫂们来自己和男朋友的家里做客，就算晓得条件不错，也不免担心有些小瑕疵影响了双方的感官。 “嗯~妈妈她们每天都待在家里，如果她们觉得这里玩得开心，以后可以经常叫她们过来么？” “那当然~”杨湛伸手捏了捏女朋友的俏脸：“只要我老丈人没意见，丈母娘天天住在这里都没问题啊，反正吴美琴女士早就把我当儿子了，自己家里还不是想住就住么！” 闻言之后，陈晨抬首对着杨湛甜甜的一笑，然后也慵懒的把背靠进了杨湛的怀里，两个人就这么前后借力相依着，安安稳稳的等着西边路口的来车。 不到六点钟，一辆揽胜加一辆阿尔法就从笔直的路上显出了身影。 “来咯~”杨湛笑着松开搂着的陈晨，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了卷闸门的经营部。 陈未开着路虎在前面带路，头辆车里只有他和大佬陈，车子岔过中线直接开到了杨湛这边：“上车，还是头前带路？” “叔，辛苦了！”杨湛没理陈未，只对着副驾驶上的大佬陈笑着招呼了一声。 陈晨也挥挥手，没跟杨湛走，而是走到后面的阿尔法坐上了副驾驶位。 “跟我后面走，几步路就到了。”杨湛拍了拍陈未那边的车门，转身上了自己的小宝马，启动车子按了两声喇叭就带头开了出去。 绕过镇中心的圆盘，经过东向主路驶进了尽头的村里小道，再过几个转向就穿过海边加油站，开上圩堤小坡往下走的时候，闲人小筑就已经展现在了眼前。 后面的两辆车里，第一次过来的陈家人，在这几分钟的路程里心理还是有点变化的。 从汇鳌连接的景观大道上开进了小小的镇里，这时候对景色的心理落差不大，但车子进到村里后，一直住在城中村的大佬陈却还是有点诧异，他没想到杨湛怎么也住在这种地方。 等到车子跃过圩堤，展现在眼前的是大海、沙滩、柏油小村道，还有几十米外明显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别院时，大佬陈这才感叹未来女婿是比他更会生活的人。 杨湛把车子停在地库入口，先下来把铁艺的大门打开，然后到后面将丈母娘她们迎下车来。 “大哥、二哥，等下我们把车开到地库去，晨晨，你带叔叔阿姨她们先进院子。” 说着杨湛帮他们把车门关上，又对着大佬陈他们笑着说道：“叔叔阿姨，还有嫂子，来这里就跟自己家里一样，我就不面面俱到的介绍了，先进院子里休息一下。” 大佬陈下车之后就兴趣高涨了起来，他其实也算是农民出身的富人，对这种田园的海边风景感觉到舒心。 “嚯~车子上了圩堤，这就是另一个世界呀！阿湛这地方选的好，一下车就感觉到轻松和惬意，你别太操心，我们就是自己家里人过来，随意就很好！” 杨湛自是不把他们当外人，越是轻松随意越是能让大家都放松下来，要是像个跟屁虫似的时刻跟在旁边伺候反而显得双方关系陌生。 陈晨开心的过来揽住大佬陈和吴美琴的手臂，领着他们往院子里走去：“爸妈，先进院里看看，湛湛专门请人设计的院子，比咱们老家的房子还漂亮哦。” 没管已经被陈晨领进门内的大佬陈他们，杨湛看到地库门已经打开，挥手开着车子带另外两人把车停了下去。 可以容纳八辆车的地库里这会儿加上两辆大车后，整个地库终于显得充实了很多。 “我嚓，家里还搞这么大个车库，阿湛你可以哦，就是没辆好车，白瞎了这么好的设施。” 陈未一下车就又夸又挑了起来，等到杨湛笑着带他们穿过地下的庭院，从旁边楼梯往上走的时候，陈未贱贱的快走几步搭上了杨湛的肩膀。 “妹夫，张琦家的车行最近又倒腾了几辆好车回来，不贵哦，阿斯顿马丁，轿跑，低调舒适有操控，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说着这话，陈未还腆着脸朝杨湛挑了挑眉头，意思很明显，这是在蛊惑杨湛弄一辆回来，两个人换着车玩玩。 杨湛是想在鹏城搞辆好点的小车代步的，平常出去总开着个大家伙真有些腻味了，只是一直没有他看得上眼的好车型，bba啥的也没什么新意，所以一直在忍着没有下手。 这回知道陈未是在蛊惑他，却也不忙着拒绝：“你知道我习惯的哦，不要超跑，代个步低调点，好开还不贵，特么阿斯顿马丁一听就不便宜，老头就在上面，你是想我丢掉印象分么？” “阿斯顿马丁哦，看看这个2007款 43 sportshift roadster，43升自然吸气 385马力，绝对不贵，我试过了，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陈未这家伙拿出手机，翻开里面的相册，图片存了好几张在手机里，那样子就像是个缠人的汽车销售经理。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上面的庭院里，看着正在鱼池那边欣赏景色的大佬陈他们，三个“儿子”也没有赶过去汇合，而是走到旁边稍高的凉亭里抽起了烟。 看着图片还蛮好看的，没有一般跑车那么张扬，杨湛倒也动了点心：“多少钱啊？这车可没有你现在的座驾骚哦，咋想的就想跟我换这车来开？” “260以内到手，换个新鲜而已，我倒是想让你收几辆经典版的超跑放我那里，不但可以给我做广告，说不定以后还能保值升值呢。” 这时候陈继业探头过来也看了看手机上的图片，没想到他倒是来劲了：“这车可以，260帮我弄一辆，就在市里开一开还是蛮不错的！” 杨湛：……φ(￣0￣)…… 陈未：……?(?)……谁在说话？ 两个主要交流者内心之中都在升起一丝疑惑：大佬陈已经管不住儿子了么！ 第506章 醉人的闲人小筑 陈继业开口要订陈未手机图片上的豪车，把杨湛和陈未两人搞得有点懵了。 正常情况下陈继业肯定是不缺车开的，家里的宝马奔驰大路虎都够他用的了，尽管知道他手里有存款，但这种败家子的行为貌似不是他的特色呀。 “看什么看啦，我就不能有一辆自己喜欢的车子么？你俩什么眼神，别朝老爸那边望了，老大我最近玩黄金期货赚了一笔，足够满足我这个小爱好！” 陈继业叼着烟往凉亭围栏上一趴，一副成功精英人士的既视感。 “我迪哦~最近黄金行情这么平缓，老大你哪里来的本事赚这钱呀？而且家里平常都做套期保值，你进期货市场套利，有谱没谱啊？” 陈未好歹也在家里的公司挂了个职位，泛泛的市场行情和家里公司的基本政策还是知情的，这才疑惑的问道。 “安心啦，老爸知道的，我自己水平肯定不行，但通过朋友介绍从南云那边请了个佛系高手来帮我搭了架子，也不多，拿一千万在公司名下成立了个投资部门，用正规团队做趋势和技术性套利交易，严格执行风控政策后这东西风险不大的。” 杨湛一听这话就懂了他的套路，没什么稀奇的，期货并不是普罗大众印象中的“豪赌行为”，像金鼎公司这种常年库存大量黄金的加工企业，在期货市场上做做保值的操作才是正常的行业现象。 “这个可以有哦，只要当老板的别干扰团队运营，千把万够用了。积累一下，几年后团队成熟了，说不定还能做做私募，到时候混成个十几亿盘子的私募大佬也很有可能，前途大大滴！” 陈继业见杨湛肯定了他的事业，开心的朝杨湛伸出了大拇指： “还是妹夫你有远见，我是因人成事，从南云请来的这个王总有时间带你认识一下。 他原来是做农产品期货的，神人一个，天天在办公室里带着团队手工画图，非常老派的技术高手，我现在有时间就跟着他上课学东西，对这个行业越来越有兴趣了。” 杨湛笑着附和了他一下，这东西，以后自己成立投资公司的时候也会建个团队涉猎这一块，凭着自己对几个大行情的印像，不操盘市场，赚点超额收益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哎~马丁啊马丁，阿斯顿马丁，我们在谈车子的事情，老大你买你的，我不跟你换着玩，妹夫你的意思呢？要不你换个dbs，60的450拿下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陈未对他们讲得这个行业不感兴趣，家里有老大上进继承就够了，他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才对得起老二的身份。 “靠~”杨湛无语，真怀疑这位二公子是不是在张琦那边做了兼职：“43的换成了60，你这是打土豪呀！” 陈未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就喜欢车子喜欢玩儿，只要不赌不毒那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富二代：“你在石化公司上班，别告诉我你加不起油哦，大不了下次去张琦那边安排一场牌局，哪次你不薅个几年的油费咯！” 今天招待未来老丈人，杨湛心情不错，把烟头往凉亭内小桌上的烟灰缸中一摁，迈步朝着大佬陈那边走去：“行，你去帮我挑一台，颜色要跟老大的区别开，别给我整个绿色就行了。” “好嘞，妹夫真敞亮！”陈未在身后嘿嘿的笑着回应，以后自己的俱乐部里又可以多几辆常备的高级货了，你说这是杨湛的车？妹夫不在鹏城的时候，那不就跟他的一样了么！ 杨湛走过去的时候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多钟了，人还没到就笑着朝大佬陈那边讲到：“叔叔，晚上在屋里吃还是搬到院子里喝点小酒啊？” 大佬陈早就找到了鱼食的存放地，手里时不时的朝着池子里撒出几十颗，看着肥硕锦鲤抢食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不如未来女婿那么会生活。 “晚上外面没有蚊子？能在外面吃当然最好咯，这么好的景色和天气，闷在屋里哪有这露天席地的舒服呀！” 杨湛好似早就知道答案似的，笑着过去把水瀑的开关调大了一些：“得嘞，隔段时间就有专业驱蚊服务，院子里蚊虫很少的，叔叔你在这边玩着，我去安排一下。” 转身朝着正跟灰灰和阿奇在草坪上玩耍的小牛牛走了过去，半路上又岔进储物房里先整出了一套帐篷，对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陈继业招呼道：“大哥，给牛牛搭个帐篷，这就是今晚他和狗狗们的城堡了。” “好嘢~谢谢姑父，牛牛最喜欢帐篷了……”小牛牛在花园里灯光乍起的时候，对傍晚还可以不回家这种好事开心到不行。 陈继业难得周末陪着儿子在外面玩耍，接过杨湛手里的帐篷就跟小牛牛玩起了父子建房游戏。 杨湛招手让得偿所愿的陈未过来帮手，两人从储物房里搬出了野餐的长桌和餐椅，就在空旷的草地上搭起了晚餐的排场。 这一套动作杨湛熟悉无比，灯光风扇驱蚊液，还搬了一套泡茶的家当放在旁边，再回庭院控制室里，把设在院子角落里的音响都打开了，播放出舒缓的轻柔音乐当作背景，就真特么像在私家园林里似的。 再返身回到厨房里，看见黄阿姨、陈阿姨还有陈晨陪着丈母娘开心的在厨房里忙碌着。 这种情况下，杨湛才不会傻傻的跑过去跟丈母娘说什么“你别动手，歇着就行”的蠢话，越不把自己当外人，她们才能在这边玩得越自在。 忙完这些，杨湛又跑到大佬陈身边，拉着他去酒窖里面选晚上要喝的酒：“叔，我这里洋酒品种不多，就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牌子了。” 带着大佬陈下到酒窖，当柔和的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大佬陈又对自己不会享受的定义更深刻了一些： “可以的，还是阿湛你们年轻人更懂得生活呀，我在家里放两个酒柜就以为自己会存酒了，没想到你这还有个专业的酒窖，可惜了我以前建房子的时候没有挖个地下室。” “可惜啥呀，叔叔，我这酒窖不就是自家的么，需要什么，随时打电话让人来取就行了！” 大佬陈很享受杨湛的这份亲热，笑着伸手搭在杨湛的肩膀上，两人朝存放洋酒的柜墙走去。 他也不客气，选了一瓶15升的好酒直接拎在手里，两人返身出门的时候，杨湛又顺了两瓶红酒回到上面。 不得不说，现在的闲人小筑里面论起日常享受来，真的什么都不缺。 拿酒来到庭院里，什么冰桶、醒酒器很快就准备好了。 一家人在宽敞的院落里，没有外人，纯粹的家庭聚会，女人们做饭做菜，老大陪小牛牛玩耍，大佬陈孤独的享受着在院子里面散散步看风景，而杨湛和陈未两个就化身全程服务小能手，又在野餐区域旁边支上了一个碳烤炉子。 杨湛亲手做了两个果盘，问了女士们的喜好之后，又“嗡嗡嗡”的榨了西瓜汁和橙汁，在自己家里就是方便，不用像真正的在外野营，需要什么东西时候不厌多也不厌烦。 快到七点多钟的时候，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海边的小村落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噪音，当五彩幽暗的园林射灯开启，天上的月亮斜斜的挂在半空，门外的海浪轻推着细沙，背景里的钢琴声音柔柔的荡漾在庭院之中，小牛牛的欢笑和狗狗们的雀跃身影在草坪上跳跃…… 晚宴还没有开启，醉人的景象就已经铺陈在闲人小筑之中了！！！ 第507章 夜饮醇酒晨狩猎 家人悠闲，不定晚餐的具体时间。 等到七七八八整理好，野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的时候，天色已经真正的暗了下来。 四月份的天气，在这南方的海边小渔村里是极其舒适的，寂静淳朴加上园林秀美，关门在自己的私人领地里，无有任何的担忧跟急迫。 “吃饭啦吃饭啦，小孩洗手、大人安坐咯……” 整个家里就杨湛和陈未最是忙碌，杨湛负责总体协调，总不能请人过来后真当甩手掌柜的。 而陈未今天心情舒爽，难得在家人面前表现的积极主动，帮着杨湛忙这忙那之后，就自己化身烧烤小能手，守着炙热的碳炉要表演自己的海鲜烧烤技术。 厨房里的大份食物一道道端了出来，杨湛早早就让大家都换上了舒适的短裤裙子小拖鞋，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集在了庭院的草坪上。 “黄阿姨和陈阿姨，搞完了就别耽误着，一起过来吃饭。”杨湛一边分配着酒杯一边大声催促着两位阿姨。 “哎~小湛不用管我们，你们动起来，我们饿不着自己的。”黄阿姨比起来做客的陈阿姨更加自如一些，在闲人小筑里她也算得上半个地主了。 “牛牛洗手了没有？你二叔给你专门烤的大海虾快来尝尝味道，不好吃就让他改进技术。”杨湛把酒和果汁都分配好了，招呼大佬陈他们随意的落座。 “哎~舒服啊~”大佬陈现在一身大裤衩子加背心，趿拉着拖鞋，已经完全化身为居家休闲的半老头子了。 “快来坐啦，妈、大嫂，别管其它的了，给你们换这个户外的椅子，在草坪上坐着最舒服了……” 陈晨今天在自己家里招待父母兄长，主人翁精神非常的充沛，前前后后就围在吴美琴和大嫂身边，一点都不像个高冷的知性小靓妹了。 等到众人都找到舒适的位置坐下后，杨湛端起一杯酒敬到大佬陈手里，再伸手引着大家都端上了酒杯。 然后，杨湛又招手把陈晨叫到身边，两人共同举杯对着大家说道： “非常非常开心，今晚叔叔阿姨还有大哥大嫂们能来到我和晨晨的闲人小筑，这里离鹏城不远，希望这个地方以后能成为我们家族度假休闲的好地方。 废话不多，先敬叔叔阿姨大哥大嫂们，祝愿和美的家庭跟美好的日子天天如此，干杯……” 大佬陈端起酒杯，脸上笑容绽放：“好~小湛讲得好，叔叔陪你干了。” 丈母娘吴美琴也端起了红酒杯，望着杨湛和陈晨的目光都充满着欣慰：“小湛和晨晨都好，这地方以后我们每个月都要来。” 陈未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烧烤刷，一脸的愤恨模样：“喂~我呢？我连名字都不配被提及是不是……” “哈哈哈……” 耍宝的陈未只能引来庭院里的笑声，大家开心的碰杯饮酒，欢快的草坪晚宴就此正式开启了。 跟围坐在家里的大餐桌上不同，今晚的草坪晚宴随意且自然，大家坐得歪七扭八也无所谓，就像牛牛边吃边和狗狗玩耍都没人去限制他。 大佬陈平常在家里的作风比较老派，但今天终于是脱下了面具，惬意的斜靠在户外椅背里，聊着天喝着酒，时不时还发出开心的笑声。 酒到半酣，大佬陈又让杨湛打电话给老爸杨国正，就在电话里当面把杨湛一阵猛夸，让电话另一头的杨国正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如此悠闲的家庭氛围里，大家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开心的，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十点多钟。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也就像正常度假似的，各自有房间就自由休息活动去了，一切后续的收拾都有两个阿姨去负责，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一夜无话、一夜风华…… 翌日清晨，杨湛和陈晨也早早的起床了。 换好衣服后两人循声来到了屋外的院子里，一家人中只有大佬陈老两口已经起床在院子里散步了。 见时间还早，杨湛就去背了两瓶水拿了两只登山杖跑出来，跟正在院子里面闲聊的一家三口说道：“早上空气好，叔叔阿姨，我们去旁边小山上走一走，等下回来的时候还可以到地里摘些新鲜蔬菜回来。” “走走走~”大佬陈非常雀跃的接过杨湛手里的登山杖，带头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当杨湛招手让灰灰和阿奇跟上的时候，陈晨也挽着吴美琴的臂弯，大家一起出门朝着村道尽头的小山边走去。 早上的海边景色比起傍晚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大佬陈他们一家常年住在城中村里，条件不差是没错，但真论起风景和舒适度来，跟杨湛的闲人小筑完全无法相比。 “咄咄……”大佬陈玩着手里的轻便登山杖，一路都是心情舒畅着的。 快到山腰的时候，陈晨突然开口叫住了杨湛：“湛湛，你和爸爸去爬山，妈妈穿着拖鞋呢，我陪她在海边散散步，等下你们回来了再叫我们。” 吴美琴也笑着摆摆手：“小湛你们去玩，我们就在海边走一走蛮舒服的。” 闻言后杨湛也不强求，招呼大佬陈走过田埂，带着灰灰和阿奇就沿着常走的青石台阶往熟悉的山中水潭攀登而上。 说是攀登有些夸张，村子边的小山顶了天也就两三百米的高度，又没什么奇形险峻，左边靠海的斑驳秃奇了一些，右边就是正常的山林树木。 不过，大清早的走在山间的小石路上，空气清新自不必多说，山林里的鸟鸣和着微风的声音，让登山的人人狗狗都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一路间或的攀谈，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来到了原来黄大的栖息水潭。 潺潺的溪水流动，让已经有了经验的灰灰和阿奇早早的跑到了前面。 “汪汪汪……” 听到前面传来灰灰和阿奇的催促叫声，杨湛心中隐隐觉得今天会有收获，感觉快走两步，并跟疑惑的大佬陈解释道：“灰灰和阿齐在催促，说不定今天又能抓到山龟了。” “家里养的黄大就是这里抓到的？”大佬陈闻言后也感兴趣的加快了步伐。 男人致死是少年，有野生小动物可以抓，即便是身家丰厚且年近半百的大佬陈也忍不住生出了好奇之心。 “是啊，抓到黄大之后我又来过好多次了，每次都没有发现新的动静，这次灰灰和阿奇肯定又有发现了。” 杨湛一边解释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水潭旁边的大青石上面。 “好家伙，要不就没有，要来就是两只啊！” 杨湛从青石顶上看去，只见灰灰和阿奇这会儿都在水潭里面，灰灰在浅水区里前爪左右轮换着按在一只灰褐色的山龟背壳上，而阿奇则在较深的水里，不断的用爪子将另一只较小的山龟往岸上扒拉。 “叔啊，快点过来，灰灰和阿奇抓到两只山龟。”杨湛吼了一声之后，就不管不顾的沿着石头边的空隙窜下了水潭。 灰灰的控制力好，杨湛也不管鞋子进不进水了，两步跨进水里，将阿奇扒拉的那只小山龟抓在了手里。 “哎~阿湛，快点返身，灰灰爪子下的那只要跑了。”大佬陈慢了几步才来到大青石上面，见到灰灰控制的那只大山龟要跑路，就赶紧出声提醒着杨湛。 杨湛技术娴熟，闻言后立即转身过去，几步跨过就探手把“灰老大”也抓在了手里。 “哈哈哈……今天我们两个人过来就直接抓两只啊，运气太好了。” 杨湛站在水潭里，双手各持一龟举在半空，欢笑的声音荡漾在整个水潭周围。 “等等，再找找看，这山龟一公一母，说不定就在周围下蛋呢，看看能不能挖点龟蛋回去，搞个小沙池孵出一窝小龟就好玩了。” 大佬陈比杨湛还贪心一些，惊喜的脸上笑容不断，沿着杨湛下去的老路溜到了水潭下面，也不管会不会被树枝挂到了衣服。 “说得有道理哦，灰灰、阿奇，过来闻一闻，去兜它们老底去……” “汪汪汪……” 两只狗狗好似听懂了杨湛的吩咐，撒着欢儿在水潭四周嗅找了起来。 第508章 田园海景留人心 灰灰和阿奇还是很能干的，水潭周围也不大，没用两分钟时间就被它们在不远处的沙土堆里刨出了十个龟蛋来。 杨湛用老方法结草为绳绑山龟的时候，大佬陈跟在灰灰和阿奇后面，小心翼翼的将十个小小的龟蛋端在了手心里。 “哎呀，有味道有味道，没想到这山里的水潭边还真有野货，小湛，咱们别耽搁了，回去用沙堆埋起来，看看能不能孵出小乌龟。” 大佬陈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似的，几十年来创业经营，估计从来都没有时间像今天这样。 因为父子之间权威的隔阂，陈继业和陈未可没有这种陪着老爸轻松游玩的兴趣，杨湛做为准女婿，大佬陈在他这里没有任何的积威，还有身家底气的支撑，这才能和大佬陈“玩到一起”去。 对于大佬陈的要求，杨湛欣然允诺。 等用草绳把两只山龟绑上了登山杖之后，杨湛又摘了几片大树叶做成漏斗形状，将大佬陈手里的十只山龟蛋小心翼翼的装进里面，就这么让他护在手里。 “好狗~灰灰、阿奇，回家了。” 杨湛看着还在四处嗅闻寻摸的两只狗狗，一声呼喝就喊着它们跟在后面爬上了旁边的小路。 大佬陈运动天赋一般般，搞得杨湛上去后又回身到半途拉了他一把才从下面回到了主路。 还跟上次一样，杨湛把登山杖往肩膀上一挑，两只山龟在半空中晃荡，一曲“大王叫我来巡山”模糊的从嘴里哼唱出来。 翁婿两人带着已经湿身的灰灰和阿奇，用着比爬山更快的速度朝着山下走去，那轻快的步伐，绝对比赚到了大钱还显得开心。 大佬陈跟在后面，一只手拄着登山杖，另一只手护着小小的龟蛋，因为开心而健忘，手上的泥土都没有在通透的潭水中清洗一下。 等到登山抓龟小队下到山底，远远的就看见陈晨正带着吴美琴在熟悉的农家菜地里摘着青菜，两母女完全就不是农民的打扮，要是用摄影记录下来的话，又是一番美丽的风景。 “阿琴、晨晨，你看我们抓到了什么。”隔着老远，大佬陈就像小孩子一样对着那边叫喊了起来。 那边的两位女士也都把手里摘好的青菜放进了篮子里，见到从远处快步走来的杨湛和大佬陈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哇~今天又碰到了？黄大这会儿有伴了，是不是灰灰和阿奇的功劳，回去奖励大鸡腿。” 迎上了杨湛之后，陈晨既害怕又有些开心的靠近着查看，两只山龟在草绳的束缚下早就缩头缩手的不动弹了，也许是被转晕了，见到美女也不露头。 “灰灰和阿奇真是两只好狗啊，我们不但抓到了山龟，你看我这里还有什么？”大佬陈献宝似的，将手里用树叶包裹的小蛋蛋展示在吴美琴的眼前。 “嘢~你们这是又抓山龟又掏鸟窝了呀？大清早的，这是什么鸟蛋？”吴美琴还忍不住伸手过去碰了碰蛋壳。 “什么鸟蛋，这是龟蛋，山龟两公婆连着一家老小都被我和阿湛带回来了，以后闲人小筑里面就可以繁殖山龟，又添一份景色。” 看着大佬陈得意洋洋的样子，吴美琴也不去打击他，微笑的提着菜篮一起往家里走去。 得胜而归的早起四人组回到家里还不到八点钟，除了黄阿姨和陈阿姨已经过来做早餐了之外，另外的陈家两兄弟都还在睡着懒觉。 杨湛又给新成员取了个“灰老大”和“黄老二”的靓名，跟大佬陈一起把两只山龟又放进了鱼池里面，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它们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栖息角落，看样子不先窝个六七八天是不会到处游荡了。 “小湛啊，你看那个小平台上面是不是可以放些沙子上去，引一条小水流，可以做个微观的沙滩小景观。” 大佬陈拉着杨湛协商了起来，又抬头看看天空，不太确定的说道：“白天应该有阳光可以照射进去，这样的话，龟蛋埋在里面还是有希望孵化的。” 杨湛也不知道他说的行不行，但自己也有兴趣尝试着去做，便点头附和道：“非常有可能，叔，你等着，我记得朋友那边装修后还剩下不少的河沙堆在屋后面，外面沙滩的海沙肯定不行，我去搞些回来试试先。” 说完这话后，杨湛真就噔噔噔的跑去了顾伟家院子后面，从他家杂物房里还翻出个纤维袋，七搞八搞的背了一袋子河沙回来。 大佬陈兴趣高得很，两个准翁婿连早饭也不吃了，就到工具房里拿着工具，踏着池水在另一侧扑棱起河沙来。 特么建筑河沙比海沙是好了一点，但这东西没有清洗过是真的脏啊，铺在小平台上经过流水一冲刷，把周围池子里的清水都染得浑浊了起来。 “没事，多冲一冲就干净了，拿块石头来在旁边挡一挡，别让水把沙子都冲走了。” 两个非专业人士也没啥好的方法，就在池子里一边嘀咕一边操弄着，搞到最后跟预想中大相径庭，但好歹把那几颗龟蛋埋了进去。 等到老少两人拍拍手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个个身上都脏兮兮的，不过他们预想中的孵化计划已经开启了。 杨湛和大佬陈完全不考虑这么办科学不科学，开开心心的回去洗漱了吃早餐，一份共同的期待，让两人有了继续探究下去的欲望。 吃完早餐后，杨湛还特意带着大佬陈到书房里去查资料，两个人守着一台电脑，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太具体的信息提供给他们。 “不管啦，先放半个月再说，过段时间我拿灯光照一照，以前小时候和邻居小孩孵过甲鱼蛋，最后出不来，还是我们剥了蛋壳才孵化出了好几个小甲鱼的。” 杨湛起身放话安慰了一句，这才把想着继续研究的大佬陈从书房里拉了出来。 回到楼下后，见黄阿姨带着陈晨她们要出门，杨湛赶紧问她们出去做什么。 陈晨笑着秀了秀手里的菜篮子：“我们跟黄阿姨去逛逛海鲜批发路，看看有没有新上岸的稀奇海鲜，黄阿姨说买些平常吃不到的回来尝尝鲜。” 看她们兴趣盎然的样子，杨湛不参与也不打搅，只招呼黄阿姨不用考虑价格，只要会做的往家里买就行了。 等到她们四个出了院子，陈继业和陈未睡的两个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杨湛干脆蛊惑着大佬陈：“叔，没事我们去圩堤上钓鱼去，上次我在那边钓了四条石斑回来，正好太阳不大，我们去试试手气。” 大佬陈来了闲人小筑后也不端着了，闻言后立即起身催促着杨湛去拿东西：“我就是没时间，不然海钓我也是个高手来的。” 杨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拿了渔夫帽和两套矶竿，又从厨房里翻到了还剩不少的基围虾，出门把狩猎小助手灰灰和阿奇叫上，翁婿两人上了山之后又开启了下海的模式。 还别说，大佬陈真的会钓鱼，也许老家也在海边，他小时候不读书自然有的是精力和时间在海边玩耍，现在操弄起鱼竿来也是有模有样。 闲人小筑的家人们在一早就分成了三拨，一拨在家里睡着大觉，一拨去海鲜市场看稀奇采购新鲜的食材，而最后一拨却在圩堤上凭借着兴趣进着海货。 直到十一点钟，三拨人马又会齐在了庭院里面。 大佬陈短裤拖鞋背着渔获，对懒洋洋摊在沙滩椅上的两个儿子假意的呵斥道：“你们两个混小子是不是睡到才起床啊，看看我跟阿湛，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上山下海，搞了两拨收获回来了。” 陈未闻言一个鹞子翻身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屁颠颠的过去接了大佬陈手里的渔获：“什么好东西？我去可以哦，石斑鱼、十九公还有两条海鲈，你们不会是跟在老妈后面去市场上买回来的？” “污蔑谁呢，老二，你去问问晨晨，我住到这边来以后就从来没有去外面买过鱼吃，海钓小王子你以为白叫的？不过今天叔比我生猛，比数量我落后他两条了。” 杨湛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袋水磨白豆腐，一个小小的比较，不着痕迹的捧了捧大佬陈。 “哈哈哈~小湛今天选的地方好，钓鱼还真的是有意思，快把鱼和豆腐拿进去，让陈姨她们多做几样，忙了一上午，中午要多吃两碗饭。” “收到！老爸、妹夫你们坐下来喝喝茶，接下来看我们的了。”陈未很狗腿的将大佬陈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转身朝屋里走的时候，朝着杨湛竖了竖大拇指。 陈未是真的有些佩服杨湛了，一个上午把大佬陈晒得黢黑，满脸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反而情趣高涨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感觉。 第509章 午后休闲自安排 一上午忙碌下来不觉得什么，但当两翁婿往茶台旁边一坐，这才感觉有些腰酸腿乏。 “哎哟~这比坐在办公室里还是费体力多了，不过，腿脚疲累但心情舒畅啊！”大佬陈笑着捶了捶大腿，起身把刚才陈未躺着的沙滩椅搬过来，自己呼的一声往上一躺，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杨湛自然是精力比他充沛的，感觉到天气有点热了，身上又有汗水，干脆把透汗的t恤脱下来搭在了脖子上。 赤膊着上身的杨湛一边换上新茶叶开始煮水泡茶，一边拿出烟来跟大佬陈一上，这才往后一靠，倚在舒服的户外椅背上撑着懒腰抽起了事后烟。 望着身材匀称肌肉微微隆起的年轻人，大佬陈觉得自己女儿陈晨真是选了个好对象。 这会儿他躺在沙滩以上，也觉得上身汗湿的衣服穿着不舒服，看看在自家院子里，便也学着杨湛把t恤脱了搭在肚子上。 “无拘无束啊，舒服！”大佬陈把左腿翘在了右腿膝盖上，脚尖一晃一晃的抽着烟，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叔啊，把俗事抛开点，周末没事就跟阿姨一起过来，大哥二哥都不用管他们，到我这里来爬山钓鱼游泳，摘点新鲜菜吃一吃，就在这树下躺着也舒服呀！” 杨湛的话讲得大佬陈很是心动，他以前执着于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平常最多就是出去打打高尔夫，总感觉坐在公司里就是一种享受，没想到才来到杨湛这里不到一天，就改变了自己的认知误区。 你要说他没有实力也弄一套鹏城版的“闲人小筑”也不对，但这东西它讲究劳逸结合，整天这么着也是不行的，正好未来女婿有这个条件，以后多抽空过来休闲一下还是很不错滴！ “行啊，我们住那个房间你给留着，以后有空就过你这边来，到时候别嫌我们来得太勤了哦。”大佬陈笑着用手点了点已经烧开的矿泉水，示意杨湛可以泡茶了。 这边老少两人在悠闲的抽烟泡茶，屋里在聊着天做午饭的女士们又看到了陈未提进来的海鱼，只好无奈的笑了笑，接过去后又协商着加了两道菜。 陈晨走出门廊朝外面看了看，见两个赤膊男人在树荫下悠闲的谈天喝茶，便回身去拿了两件干净的t恤衫出来。 “出汗了就回家换件衣服呀，还有嫂子和阿姨们在呢，快把衣服穿上。”陈晨娇嗲的吩咐两个男人。 杨湛和大佬陈接过衣服后换上，却也犟嘴的反驳道：“这有什么，海边、沙滩、度假，打个赤膊才是正常现象好不好，小乖你这思想被禁锢了，要放开一点才行。” 大佬陈闻言后瘪嘴点头，非常认可杨湛的说法：“海边休闲，又是在自己家里，晨晨你还是年轻人呢，一点都不像小湛这么洒脱。” 陈晨让他们换衣服是怕出汗后吹风着凉，杨湛身体好是没问题，但大佬陈可不是健硕的小青年，也这么有样学样，只让她苦笑着摇头，无力去接话争辩。 犟嘴归犟嘴，家里小公举的话还是要听的，换上衣服后，陈未和陈继业也都坐了过来，四个闲人懒懒的在树荫下喝着茶等着吃中饭。 中午这顿饭还是在外面吃的，不过是把桌子从有阳光的草坪换到了能遮荫的树底下。 小酒喝着、饭菜吃着，阳光下的海风带着丝丝的闷热，却被带着水汽的大风扇摇头摆尾的吹散了开去。 还没到知了鸣闹的炎热季节，树荫下的午餐是种非常享受的时光，大家不用考虑生活和压力、工作和生意，只是纯粹的让时间流逝，用欢声和笑语记录这美好的时刻。 午饭后依旧是没有任务的闲暇，大佬陈早起又忙碌了一个上午，趁着午餐的酒劲，就在树荫下的沙滩椅子上睡起了午觉。 而玩起的陈家两兄弟却没有困意，这时候三楼露台上，昨晚就开始蓄水的天台泳池就有了用处。 陈继业两兄弟带着小牛牛上了三楼去游泳，四月份照理说还下不了水，但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五度的气温，在沿海的亚热带气候下，阳光照射后的水温还是可以泡一泡澡的。 见到已经闲下来的丈母娘和大嫂，杨湛颠儿颠儿的跑到顾伟和严峰家里，把带娃的陈少洁和两个看娃的老母亲都叫到了家里。 这样吴美琴和大嫂，还有陈少洁再加上严峰的老妈，四个人就可以开上一桌麻将。 在周末的午后，宽敞的活动室里有人打牌、有人在后面指导买码，一群女士们讲着广省话就有了打发时间的最好娱乐了。 至于杨湛自己，则是跑到了严峰家里，拉上顾伟和蒋启超就在他们家的凉亭里摆起了龙门阵。 顾伟现在每个周末都会来这边小住，比起严峰来他更乐意折腾一些，烟酒行、饭店和地产开发商这些以前不相关的行业顾伟都试着去操持，最近一直在打通关系，要把惠丰公司在开发区旁边那块小地皮开发出来。 不过他纯粹在用惠丰公司的名义走商业开发的道路，并没有头脑发热的跟朋友筹资去办这件事情，所以杨湛和严峰也就任得他去操作。 “我去~老板你是真的可以哦，老丈人一家都被拉到了你的地盘，跟晨晨是不是要落实关系，谈婚论嫁了呀？” 顾伟对杨湛和陈晨的事情知道得比较少，不过侧面一打听陈晨家的实力后，他也是惊讶于兄弟杨湛的厉害，如此老牌的富人家庭，杨湛应对起来还能这么的从容，不由得他不佩服。 杨湛惬意的躺在椅子上，昂头轻轻的抽了口烟，淡淡的青烟随着他讲话的气息缓缓的溢出了鼻孔：“关系早就落实了呀！五一假期的时候我爸妈会过来，到时候算做双方父母正式会面，什么时候结婚都无所谓，但最起码也得年底了。” “好事呀！阿超，你跟晓婷也谈了快半年了，要不要跟上阿湛的步伐，到时候搞个集体婚礼？”严峰对蒋启超和欧晓婷是乐见其成的，小姨妹快点嫁出去也符合他的预期。 “唉~峰哥，五一我带晓婷回趟老家，结婚我随时都可以，但跟阿湛搞集体婚礼就算了，没看晨晨家是鹏城的老牌富人么，我们婚礼的档次肯定相差很远，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 他这么讲得也对，两个人到时候办起事来预算和级别都不一样，到时候谁将就谁都说不过去。 “不一起办婚礼，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度蜜月嘛。”杨湛伸手拍了下蒋启超，算是给他解了围。 略过了这个话题后，顾伟又想起了什么：“老板，你是不是在鹏城搞了个慈善基金公司啊？我们这边也拿点钱给你一起做做慈善呗。” 严峰也在旁边附和，去年第一桶金赚完之后，现在他们听了杨湛的建议，留在股市里的资金已经涨了好多了，这么容易的赚到了钱，就算杨湛没搞慈善这档子事，他们都想着分点钱出来积点德。 不像是纯粹的利益追逐者，顾伟和严峰都是有些相信命运和风水的，适当的散财求善才能更加安心的享受这份所得。 都是自己人，杨湛也不藏着掖着：“十月份左右，我会再投资一些进去，到时候你们也暂时收了股市的盈利，拿点钱出来做做善事，蛮好的！” 顾伟和严峰还好说，对于股市投资这块一直都对杨湛言听计从，杨湛是有些担忧蒋启超的，这哥们自我想法比较多，论起股市投资的看盘技术和投资逻辑来，他是有着盲目信心的。 他这种人容易高获利高回吐，要在股市赚钱积累财富的话，即便他的技术比严峰他们高出十倍，最后的结果基本上是严峰他们获利收手，而蒋启超则是获利后加大投入，最终就被当成韭菜割掉了。 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讲得就是蒋启超这哥们，上世他就因为这种经历而被坑惨过，杨湛之前没带着他的原因也不是没有这些因素在里面。 “超哥，到时候听我的哦，我知道你七搞八搞在股市里的投入也不少了，不要赚尽每一分钱！” 蒋启超这一世对杨湛还是很信服的，再加上一直以来杨湛对他的扶持和帮助，知道他不会害自己，连忙点头应诺：“行啊，你到时候给信号，我按章办事，正好抽出资金来把所有帐都还掉。” 第510章 意犹未尽约再来 周六的晚上，闲人小筑里的客人又多了几个。 严峰和顾伟家里的人并没有全部过来，因为打牌和喝茶聊天的原因，除了下午就到杨湛家里的陈少洁几人，晚上顾伟、严峰、蒋启超都过来帮着陪酒。 这些都是和大佬陈聊不到一起去的，关键是严峰的老爸，他年纪和大佬陈差不多，也算得上是个老牌的“权力人物”，他过来后就跟大佬陈的共同语言多了起来。 杨湛三四点钟就请人推了烤炉到院子里做烤全羊，汇阳那边还是有两个好厨师的，花点钱让他们带着家伙事儿上门服务，这都不算个事。 直到月上枝头的八点多钟，闲人小筑里才正式进入了吃晚饭的节奏。 老严同志和大佬陈一样是个资深的洋酒爱好者，有了他作陪之后，杨湛应付大佬陈就不用那么随时随刻了。 男女分桌，两边的节奏不同，这个晚上比起昨天更多了几分热闹。 吴美琴她们酒喝的少，吃了四十来分钟就放下碗筷继续聊天打牌去了，而大佬陈和老严坐镇酒桌，五个年轻人陪在周围，这顿小酒喝起来就没什么时间的限制了。 聊天吹水、喝酒抽烟，对于男人们来说这算不上不良嗜好，只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些都只是生活的调味。 如此一夜热闹，第二天清晨就没什么人早起了。 周日的早上，杨湛清醒了之后感觉到异样，也许是昨晚的酒助了清晨的兴，怀里的小美女睡姿不对，引得杨湛不自控的蠢蠢欲动。 抬眼望望时间还不到八点钟，杨湛感觉今天不用再表现得那么积极，自家人面前睡个懒觉，到哪里也说得过去！ 事实上陈晨她们昨晚比杨湛睡得还晚，丈母娘和大嫂雅兴浓厚，难得可以在自家地盘上无牵无挂的打牌，不自觉的就玩到了一点多钟才散场。 陈晨做为女方主陪，自然而然的要陪着吴美琴女士，这种在自己家里熬夜的机会对她们来说可是不多得。 于是，逐渐萌动起来的杨湛就不那么君子了，本来感情好的情侣在床上就穿的少，几番动作之后杨湛就让怀中少女的美梦变得更加真实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挨到九点半钟，出现在楼下餐厅的杨湛是神清气爽，而陈晨则是懊恼中带着些许的羞涩。 吃完早餐后，杨湛就跟陈家两兄弟带着牛牛和两只狗狗去了沙滩，而大佬陈则被老严同志叫去家里喝茶吹水去了。 如此美好的田园生活对于陈未来说却是不稀罕的，这两天他完全是为了陪伴家人，灯红酒绿、美女豪车才是他现在的最爱。 望着灰灰和阿奇逗着牛牛在沙滩上疯玩，陈未一直都是电话在手，时不时的发出两条短信，有时候不知道收到什么信息，脸上又露出贱贱的笑容。 正当杨湛赤脚站在海浪里感受着潮水涤荡的时候，陈未笑眯眯的靠过来搂住了他：“妹夫，搞定了！” “什么？”杨湛莫名其妙的挪开了两步。 “阿斯顿马丁dbs啊，深灰色的车身绝对不张扬，普通人认不出来品牌，知道的人就会内心狂吼着好屌！” “看了图片啊，没啥大不了的。老大的那辆也搞定了？” “他那个简单，有三辆随便他过去挑，就你这个只有一辆现车，颜色还很骚气，张琦这两天从津门给你调了一辆过来，放心，全程搞定不加价！” 杨湛也是有些无奈，这车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显摆了一些，尽管不如布加迪和兰博基尼那么昂贵和风骚，但他本来也就是想拿个百来万的车子代代步而已，这回被唆使搞了个450w的豪车，想想还是有些肉疼。 没办法啊，穷人乍富还是没有养成那种挥金如土的败家德性，只好再次在内心之中强调一遍“下不为例”。 “好咯！我资料张琦那里也有，叫他帮我先把手续办了，款项后付，有问题没？” “没有问题！”陈未感觉过来闲了两天还是有收获的，好车子自己买不起没问题的，有个好妹夫实在是太爽了，这不豪车自己也能换着开了，游艇也随时可以不打招呼就出海，跟自己的有啥区别！ 随即陈未又撇嘴无声的哀叹了起来，好歹自己也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没想到这些小愿望都要靠着未来妹夫来提前实现，真有点想奋起拼搏一下，把自己也变成能够随意刷卡的真正有钱人。 可惜雄起的激素在脑海中只转了一圈就消散了去，陈未想到万一赚了钱后要无休止的忙碌，那还不如自己就现在这样，逍遥的发展自己的爱好，起码还有自己掌控的人生。 “哎~对了，喜缘珠宝的任总还记得？要在你老家开店的那个？” “记得啊，他租的门面我都有股份的，怎么了，要开业了么？” 陈未用手机调出日历来，指着5月18日说道：“这天日子好，正好周五，我们头天晚上去，正好可以在你们那边玩上两天。” 这事儿之前在金鼎珠宝交流的时候杨湛倒是答应过，便也不好拒绝：“行啊，五一节看我爸妈他们过来玩多久，说不定到时候直接跟他们一起回去。” 搞定了车子和出游的事情，杨湛就直接去了严峰的家里。 今天是严峰的胖儿子严磊的满月日，中午和晚上，闲人小筑里的所有人都被邀请到他家里一起庆祝。 难得过来玩还碰到这么好兆头的邀请，经过昨天的把酒言欢和对坐推牌，大佬陈和吴美琴也不排斥到别人家混两顿饭吃吃。 所以大上午的，老严就将大佬陈请到严峰家的院子里，两人下棋喝茶聊天，再加上顾伟的老爹，三个能讲自家话的老头混在一起，谁也没有在乎谁的身份。 严峰家里倒也没来什么其他客人，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石化公司的严主席驱车带着老婆赶了过来，他是严峰的亲叔叔，过来参加侄儿小孩的满月酒算是再正常不过了。 即便没有邀请其他的亲朋好友，在小严磊满月的这天，严峰家里仍然显得宾客盈门，没办法，顾伟一大家子再加上杨湛这边也能坐下一桌的人数，本来就不准备太麻烦的满月宴也搞得人气很足。 到别人家吃喜酒这种事情，大佬陈是很多年都没有参与过了，又在海边村落的院子里吃饭，不用去大酒店里应酬，他其实过得还是很自在的。 满月的礼物杨湛早早就给过了，带着陈晨一家到严峰这里混饭吃，象征性的每人奉上一个红包，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掏的人给得起，收的人也不在乎。 就这样，在周末的最后一天，吃饭喝酒打牌、吃饭喝酒聊闲篇，真就是过来存粹的休闲玩乐的。 本就身在海边的田园风景之中，也不需要刻意的去打卡欣赏美景，就这么想喝酒就喝酒、想打牌就打牌，这才是真正的休闲。 晚餐之后，大佬陈一家子也没有急着赶回鹏城，对于老板们来说，不用准时打卡开工才是他们的特权。 也不像“真”打工者蒋启超和欧晓婷似的，第二天六点多钟就要起床开车返回鹏城去打卡上班。 周一的早上，陈晨特意跟领导请了一个小时的事假，在家里陪着父母们吃完了早餐，这才和杨湛将自己的家人送出了闲人小筑。 来这里住了三晚的大佬陈一家子，也没干什么其他的事情，有饭吃、有酒喝、有牌打，早晨散步夜晚纳凉，抓龟钓鱼搞烧烤，非常难得的相聚了几天。 “小湛啊，你这个闲人小筑修建得太好了，房间给我保留好了，哪天想起来了，我就跟你阿姨两个人偷偷来这儿住两晚，到时候别给我们设门禁哦。” 杨湛闻言之后哈哈大笑，很是亲热的上去跟大佬陈拥抱了一下：“叔~照我的意思啊，让大哥二哥先回去，你和阿姨多住几天再说，反正什么事情电话沟通就行了，要是遇到急事，我亲自开车送您回去也来得及。” 话没讲完，杨湛又朝着大嫂和牛牛那边蛊惑道：“牛牛和大嫂也可以陪着这边玩，不用大哥管事了，让他们专心去打理公司去。” 吴美琴笑呵呵的过来抓住杨湛的手，开心的婉拒了杨湛的提议：“周末还可以，开工时间大家还是要各司其职的，忙完之后才闲玩得开心嘛。小湛放心，你这地方，过阵子我们就再过来。” 一番亲切的道别，杨湛开着车子和陈晨两人把他们送出了汇阳路口才返回。 第一次招待未来老丈人一家子，杨湛竟然一点都没有窘迫与慌乱，也不需要在意留下的印象好坏，这真有些人生一顺百顺的感觉了！ 第511章 基金会正式成立 周末在自己家里度过了几天热闹的时光，杨湛对恢复咸淡的日常生活还真有些留念。 因为儿子已经满月，一家老小回到鳌头海边来生活的严峰，又承担起了经营部坐镇的主力工作。 杨湛清闲了两日（路人：嘛蛋，每天都在清闲好）之后，在周二的上午独自开车要去鹏城也打个卡。 做为老板，他自然不需要准时准点的去到“不息慈善基金会”，吃完早饭，车速适中的情况下，赶到地点也才将将九点钟而已。 再次来到这块承载着“安心”的办公点，杨湛看到了它的变化。 外面的专用停车场里已经多出了好几辆“公车”，不过其中最贵的也不过是一辆别克商务车而已，还有两辆丰田皮卡和一辆猎豹的工地越野车，这些都是跑现场需要用到的。 基金会里负责综合事务的魏国强还兼着杨湛的私人助理，老远见着杨湛过来之后就通知了工作人员全部出来迎接，套路庸俗，但只要老板没意见，他这么做就符合自己的身份定位。 一身户外休闲装的杨湛，下了车之后笑着朝大家挥手：“今天是特殊日子，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排场，以后咱们做事为主，就不搞这些浪费表情的迎来送往了。特别是对我，最好能悄悄的来偷偷的走，只要基金会运营正常，大家都可以无视我的存在。” 张兢业做为常务副理事长也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带头鼓掌欢迎杨湛的到来：“杨总是基金会的发起人和投资人，没有您，大家就无缘相聚在这么美好的地方，无论如何，今天是必须得接受大家瞻仰的。” 杨湛笑着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对认识的管理者点名问候，对新来的工作人员用眼神稍作交流。 穿过大门就随着大家一起来到了宽敞的一楼会议区里，今天有个小小的内部仪式，就在这开放的会议区内简单的举办。 杨湛知道基金会里一共有多少人，走到会议区后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加上自己二十六个人，刚刚开始，即便不差钱，也不会一上手就将所有岗位都配置满了。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做，杨湛早就抛开了所谓的紧迫感，在能力范围之内去做事，能成多少也是各种缘法。 真要说自己能救一万，却因为不够努力而只救了八千，因此而内心负疚的话，这么拧巴的性格干脆什么都不去做更好！ 首先过好自己，把正确的事情持续下去，这比一城一地的得失更加的重要。 抬腕看了看时间，杨湛问身边的魏国强：“已经确定好出发时间和人员了？” 魏国强赶紧探过身来，在杨湛耳边低声回应：“嗯，第一批过去九个人，正好开两辆皮卡和一辆越野车过去，预计十点钟准时从停车场出发。” “那赶紧的，老张，有什么流程我们走起来，反正也没有请外人，搞完后让兄弟们早点出发，上千公里路程，这一路过去要辛苦大家了。” 杨湛也不啰嗦，直接吩咐张兢业快点开始，实话讲，要不是为了留下点影像和所谓的意义，他都不想过来走这个形式。 现场二十六个人之中，起码有十六个人是第一次见到大老板杨湛。 来到这里工作的人，理想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给出的待遇确实不错。 不息慈善基金会里还是有六七个女孩子的，财务、审计、行政甚至是投资部门都有女性的工作岗位，在见到大老板之后多多少少还是会八卦讨论一下的。 财务文静女a：“哇哦~老板这么年轻的么？我一直以为魏总就是那个年轻的老板呢！” 行政活泼女b：“魏总只是代理人而已，真老板上次我好像见到过，年少多金又帅气，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投资部高冷女c：“清醒点，能拿两千万出来做慈善，且不受限制，就算他没有女朋友，咱们也做不了灰姑娘的美梦。” 出纳知性女d：“上周跟魏总和王静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到过，大老板深不可测，但对朋友和手下非常的大方，至于人，你们就别惦记了，听说他女朋友颜值逆天，马上就谈婚论嫁了。” 八卦女们一路歪嘴窃窃私语其实是从杨湛下车那一刻就开始了，等到张兢业从杨湛身边走出来，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时候才停下了讨论。 “各位同事请给我一点关注，今天是4月10日，查了黄历没什么太多的说法，但不息慈善基金会定在今日正式启动，对于在场的所有同仁来说，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日子。” 开篇之后，张兢业让出了身位，对着杨湛引手介绍： “这位是咱们基金会的发起人和投资人，杨总，我希望不认识的同事们能够记住自己的老板，下次老板来查岗的时候，要是被抓了偷懒的现行，请一定不要犟嘴反抗，我们不鼓励出演顶撞老板的烂俗偶像剧哦。” 一个玩笑也侧面反映出了张兢业的日常管理理念，尽管团队才成立不久，但从大家很给面子的欢笑声中，杨湛发现这个初创的团队还是很不错的。 “今天团队正式成立，咱们多多少少也要走一个流程，下面就直接进入流程的重点，有请杨总，为我们的宏伟蓝图画上第一笔。” 张兢业话音刚落，会议区里的人都非常给面子的欢呼鼓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立在中心处的杨湛。 “要画图啊？笔呢？”杨湛开场就错用了张兢业的隐喻，用明知故问的找笔假动作惹笑了在场的一众同仁。 待到周围笑闹的杂音落下之后，杨湛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反过来，屁股直接斜坐在椅背上，用一个轻松的姿势进入了节奏： “欢迎这、欢迎那的，懒得讲了！今天过来走这个流程，有些不耐烦但是也有些高兴，不耐烦是因为做事就做事，没必要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假装提升士气；高兴的原因是，张总和魏总并没有搞得花里胡哨。” 杨湛张开双手虚引了一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咱们大家随意的站立四周，没有搞个论职位排排坐，轻松自如的气氛让我非常欣慰。 咱们二十几个人，这里有五百多平米的空间，办一场什么规格的开业仪式咱们都能施展的开，说句狂妄的话，花费多少我都承担得起。” 停顿了两秒钟后，杨湛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不息慈善基金会是一份理想，这是我的理想，请你们来帮我实现这份理想！ 如果你们也愿意加入理想的行列，我希望咱们别说大话，跟着我一起，三十年后如果还在一个屋檐下，我相信，大家都不会相互辜负！” “啪啪啪……” 掌声不自觉的响了起来，杨湛的讲话没有任何套路，这给了在场的同事们非常新奇的感觉，至少看起来，老板不是个废话连篇的人。 杨湛双手下压，止住了掌声，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和真诚：“你们不辜负我和理想，用心用力的按照章程去做我们的慈善，我就不会辜负你们的付出，只讲理想和付出而不讲回报和收益那就是耍流氓。 而我杨湛~对了，我叫杨湛，天空湛蓝的湛，以后熟悉了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杨总，生分！ 而我杨湛不耍流氓，投资部门的收益会根据基金会每年的工作成效而调整运营成本比例，两千万不算多，以后我会逐年投入不少于这个数字，资本金的增加，你们的可分配基数一定会持续上涨。 所以，我们的不息慈善基金会不需要考虑外界的因素，有可能你们做着做着慈善事业，转头发现自己的收入竟然比那些所谓的白领金领还要高，到时候请不要诧异，当然，也不要出去显摆！” 不等下面的人群情兴奋，杨湛挥挥手结束了自己的首场演出：“好了，讲了这么多也是废话，不息慈善基金会的理念是少说多做。来，同事们给点掌声，庆祝基金会此时此刻---正式成立了！” “哦噢~成立了……啪啪啪……” 第512章 送完同事提辆车 杨湛讲完了话之后，就被张兢业拉到了正门的前台，那边的背景墙被用红绸子遮掩住了。 “开业的第二项流程，请老板帮我们揭牌。”张兢业笑着伸手指引。 魏国强在后面指挥着王静和蒋启斌他们，有人负责拍照，还有几个负责拉响几管喷射彩纸的礼炮。 杨湛也不推辞，抓住了红绸的一边，又指着张兢业说道：“一人一边，双车道更稳。” 于是…… “1、2、3……开业大吉……同心协力，嘭嘭嘭……” 红绸落下、彩纸漫天，不息慈善基金会的灿灿牌匾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杨湛带头鼓掌，招呼所有员工一起在前台合影，这些影像都会成为记录，不息慈善基金会如果能够运营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这些最初的记录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开心起来的杨湛也是有暴发户潜质的，只见他把魏国强叫到身边，将车钥匙递过去后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没两分钟，大家还在各个部门跟老板合影的时候，魏国强就拿着一叠红包走了过来。 杨湛笑着接过来后，也没什么前奏，直接从上到下的发了起来：“首批兄弟们就要奔赴战场，团队开业不搞聚餐，就用红包给各位饯行。” 红包到手人人有份，大家不用打开就能摸出至少是千元奖励，顿时整个空间里都喧嚣了起来。 “老板万岁……红包红包永不停息……哈哈哈。” 几十个红包一下子就发完了，杨湛看到了堆在前台桌子下面的行李箱，便上前拎起了一个，挥手朝着大家喊道：“红包到手，出差的兄弟们也别耽搁了，就此出发，项目落实前，我再亲自过去请你们吃大餐。” 开业的激情和红包的激励，让这批基金会的员工都战意高昂，后面的人都跟着搬动行李一起出了办公楼。 看着魏国强、王静和蒋启斌都在出差的行列里，杨湛帮他们把行李送到车上之后，就跟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张兢业也在旁边帮着手，还跟杨湛解释道：“第一次实地考察由杨德忠和王卓胜带队，他们都有这方面的经验，国强这次去协调一下，半个月左右就会回来。 王静和蒋启斌会多待一段时间，有了具体项目后，这边还要过去四五个人，到时候再安排轮替。 基金会这边除了投资部门之外，其实日常在办公室里不用留太多人的，我这边梳理好前期工作后也会去到一线跟进工作。” 杨湛闻言后点头肯定了他的筹划，拍拍车门，对着出差的车队挥手放行：“出发，一路顺风，随时保持跟后台团队的联络，辛苦了兄弟们！” “嘀嘀……”三辆车子带着行李和设备，鸣着笛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转角的路口。 把人送走之后，杨湛今天还是有些后续工作要处理的。 趁着还有个把小时才到午休时间，杨湛回到留给自己的大办公室里，这么久时间，多少都有些文件和流程需要得到他的签字和授权。 前期的签字和授权，杨湛每一项都要认真的浏览并且确认缘由，所以，这一耽搁，真用了一个小时才完成了相关工作。 做完事后杨湛就独自离开了，中午和晚上都有预算让新开业的同事们分开庆祝和聚会，只是杨老板以回惠城工作为由，让没有老板参与的聚会更加的自由一些。 车子刚驶出了工业园，杨湛就接到了陈未的电话。 “大妹夫呀，鳌头开车来鹏城，你不会是迷路了？我都在这等一个上午了，张琦店里的大鹅都快焖烂了，快点来！” 杨湛左手打着方向右手把手机对在嘴边，笑呵呵的回应道：“大鹅烂就烂一点呗，只要马丁还在不就行了，别催了，十五分钟准时到位，等着。” 挂断电话后，杨湛瞧了瞧手机，直接把它往杯巢里面一扔。 心想着水果机好像今年发布了，到时候得把这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赔钱机子退役了才行，终于可以用上智能机了，原始不原始另说，起码新的时代开启了。 十二点钟不到，杨湛准时准点的把车停在了张琦家的车行门口。 这地方第四次来，特么的好不容易忍住了第三次没有下手，第四次还是过来提车的，说了不浪费的杨湛感觉自己就是在放屁。 不过，前脚杨湛还在埋怨自己不讲信用，后脚被陈未和张琦拉到阿斯顿马丁面前的时候，对自己的怨念瞬间就消散了下去。 男人爱车跟爱美女是一样的原理，爱美女有道德约束，有了忠贞思想的杨老板也不想去突破束缚，但爱车就容易了太多，只要不是太过奢侈，不差钱的杨湛还是可以调低一点约束力的。 “怎莫样~我就问你，这个车符不符合你的审美？”陈未合着张琦一起揭开了放在展示区的车衣，指着这台深灰色的流线跑车对杨湛叫嚣道。 “阿斯顿马丁dbs，60 anual upe，硬顶敞篷，说它是超跑，其实看起来就像是辆轿跑，没那么夸张，但真的很不错。” 阿斯顿马丁dbs 60 anual upe 张琦在旁边帮着介绍，对于杨湛这种超级优质的大客户，又有着朋友的关系在，所有的服务和配套自然是最顶级的。 当现车展示出来之后，还是让杨湛的眼前一亮，流线的车身、轿跑的外形，不如法拉利和兰博基尼那么夸张，也没有菱角分明的把骚气摆在脸上，尽管只是一辆零七年的款式，还是让杨湛一眼就喜欢上了。 弯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张琦拿着车钥匙从另一边坐进了副驾驶，而陈未则笑吟吟的趴在杨湛旁边的车门框上。 等到张琦教杨湛启动车子调整好方向、座椅和后视镜，将座椅定位功能设置好了之后，陈未又颠儿颠儿的说道：“看看公里数，你的新车，老哥我连一公里都没有动过，第一次绝对留给你自己。” “上牌了么？我出去兜一圈加个油回来先。”杨湛踩离合挂挡松手刹，就要开着车子往外走。 “卧槽，等一下，我跟你一起。”陈未赶紧绕过车头，把张琦从副驾驶位上换了下来。 虽然是个四座车，但双门的四座，张琦也懒得把自己塞进动都动不了的后座，高端的客户就要有高端的服务，钱都还没有付，他就早早的垫资帮忙完成了过户上牌一系列操作。 这会儿啥合同都没签，杨湛要开着车出去转一圈加个油，张琦也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他们家来说，才打通的品牌渠道，第一批刚过来就被陈未拉着大哥和妹夫订走了两台，你要说让杨湛付完款后再动车子，那就真有点不把人家当朋友了。 60排量的轻便跑车，跟杨湛平常开的30小宝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缓慢的把车开出了展厅后，杨湛换挡加速一气呵成，真的感受了驾驶的乐趣。 “尼玛，手动挡、机械手刹、硬顶还能敞篷，我记得老大订的那款是自动挡来的？” 杨湛本来开车就习惯于把右手放在档位上，这下好了，开这辆车右手就不是虚放了，驾驶的乐趣就从换挡和踩离合的过程中体现了出来。 “我嚓，大哥，跑车不用手动，那就少了灵魂啊！敞篷多好，下次去东部游艇俱乐部，把顶收起来，一路海风爽歪歪啊。” 杨湛笑了笑，对此项功能并没有太多的需求，开着车子几个转弯就进了一座加油站。 现在的油价便宜，一箱满油也花不了多少钱，说是出来加个油那就真只是加个油而已。 市内的繁华区域，杨湛可没有秀车技的毛躁想法，总体而言他对这辆车的外观和性能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平常代代步，花费了将近五百个，性价比就真心不太美罢了。 试了车后，回到店里杨湛也不废话，合同一签卡一刷交易就完成了，有朋友做这一行就是这么简单。 至此，杨湛又体会到了浪费之后的罪恶感，花一千多万买几套房心里是踏实的，花几百万心安理得的买个车，这种格局还真的需要有更多的心理底蕴才行！ 第513章 庆哥代位拉存款 周二的下午，杨湛倒也没有在张琦那里打场牌赢些油钱回来，只是吃完饭后就拉着陈未，在鹏城的南北两条主干道上绕了一圈。 几十公里开下来，对于跑车的可玩性，杨湛还是适当的承认了。 然后就把车子开到了陈未的汽车俱乐部里，车是好车，但还是有些小地方可以装饰一下的，这一块是陈未的专业，杨湛要赶回去“上班”，所以就直接把车子扔给二舅哥去处理了。 买车掏钱的时候杨湛是有些肉疼的，但车子平常给陈未玩一玩他倒是一点都不小气，别说车子了，就连上千万的游艇，陈未还不是想玩就自己去倒腾了。 不得不说，杨湛对“自家人”的大方还是比较明显的，好就好在，身边的人还没有出现过白眼狼，那种脑子不清白的亲戚朋友，杨湛根本就不会让他们近身，这也就从根源上断绝了狗血剧情的出现。 豪车、游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杨湛喜欢之余也没有到那种爱不释手、魂牵梦萦的地步。 因此阿斯顿马丁新入手，杨湛也能毫不惦记的回了老巢，照常上那咸鱼式的小班去了，小马丁，他可没有开回鳌头的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经营部里有严峰正式回归坐镇，杨湛又恢复了上午打卡露个脸，中午撤退自个儿潇洒去的好日子。 轻轻松松的混到了周五，这周小两口终于要回鹏城去度个周末了。 晚上照例在大佬陈家里吃了个正常的晚餐，杨湛早早就开着大路虎到“未来汽车人俱乐部”里换上了小马丁。 看看公里数，几天的时间，除掉小装修花去的功夫，陈未也就开了百来公里而已，爱车的富二代可不是拿着别人豪车随意烂造的衰人。 夜色之中，杨湛开着豪车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就直接回到了香秘华天。 进小区的时候，杨湛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子越过减速带，却在岗亭门口被前面的车子堵住了入口。 下意识的闪了下前灯，却发现前面的车牌甚是熟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胡庆华的黑色天籁。 刚想按个喇叭打声招呼，前车驾驶位上的人就走了下来。 胡庆华带着点酒气，他今天陪公司领导去应酬银行的领导，习惯性的在第一场结束之后就偷偷跑路了，这种操作一般打工仔可不敢，奈何人家后台强硬，明知道他这么做不合职场规则，但硬是没人因此而找他麻烦。 喝了点酒，被后面车闪了眼睛，胡庆华是真有点恼火的，只见他朝着杨湛走过来，人还没到，不耐烦的声音先传了过来：“老兄，别闪灯催了可以不？闸门遥控坏掉了，我也不想堵在这个口子上啊！” 杨湛知道因为灯光的问题，前面的胡庆华看不清自己，于是笑着把头探出车窗对着他呵道：“庆哥，酒后驾车，抓你个现行啊。” “沃日~”胡庆华看不清人脸，但一听声音就知道后面的是谁了。 胡庆华换了脸色走到杨湛身前，弯腰朝着车里看了看，又退后两步瞧了瞧整车的外形，然后一脸目瞪口呆的感叹：“又换车了？这标志我可认识哦，牛逼啊！” 杨湛呵呵一笑，刚想拉开车门也下去陪他在外面站一下，门岗的保安已经处理好故障将闸门升了起来。 由于后面又来了辆车跟着，杨湛只好收手对着胡庆华笑着说道：“先停车，待会儿到花园里抽支烟？” “行~正好有件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我先下去了。”胡庆华伸手在杨湛头顶的车棚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车子下了地库。 轮到杨湛的时候，因为又是新车，保安又费了几秒时间登记好车牌这才让杨湛通过了闸门，过完年后小区的停车优惠政策到期了，不像以前，只要是业主，打个招呼就能把车开进去。 胡庆华入住比较晚，他买的车位要选离电梯近的话只能买在地下二层，不像杨湛他们之前那么方便。 停好车子，杨湛收拾了零碎的东西就锁门准备上楼，走出车位后回头看了看，出租的六套房子搭配的车位上只停了三辆车，看来租房的人都是些有实力或者很忙碌的人啊！ 几步路就通过电梯上到了一楼大堂，走出去后在小区花园里碰到了从另一栋楼出来的胡庆华。 “走，花园里喂蚊子，我们去旁边广场边喝杯咖啡去。”杨湛接过胡庆华递来的烟，伸手朝外面一指后说道。 “走走~去醒醒酒，正好我有会员卡，你这是从鳌头刚刚过来啊？”胡庆华并排着和杨湛一起往外面走去。 “差不多，下了班过来的，在女朋友家里吃了个晚饭。你这是什么个状况啊？有应酬的话，这也回来的太早了？” “嗐~嘛蛋的，把人带出来介绍给领导了，第一次陌生局，吃完饭就各自散了呗，领导倒是想去第二第三场，但关系还没到位我也懒得硬拉着别人参加，干脆借口送人提前跑了。” “我猜你们这是跟哪个分行或者支行的领导搞联谊？今年银盛公司应该是大发展的一年。” “这都不用猜，领导们就守着上级银行这一棵树，今晚约的是新来的分行贸融老总，雷总他们接触不上，只好让我出马去把人拿下了。新公司基数低，今年收入翻个倍，看起来也就是增长率喜人而已。” 随意的几句话聊过之后，两人就走到了广场，杨湛到外面找位置，胡庆华主动去里面点咖啡。 没几分钟，两个人就嘬着咖啡叼着烟，慵懒的躺在了小餐桌边的藤椅上。 “阿斯顿马丁，你的车是哪一款的，超过两百万没有？”刚刚坐下来，胡庆华还是捡着杨湛喜欢的话题开头。 “今年款的dbs，差不多，朋友店里提的，有优惠。”杨湛回应的也比较模糊。 “羡慕呀！”胡庆华把烟架在了烟盅上，端起咖啡轻轻的喝了两口。 “对了，有个忙能不能帮一下，我老婆在支行上班，对公业务贷款倒没什么问题，就是吸收存储方面有点压力，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帮忙拉点存款完成下业绩。” 胡庆华本来早就想找杨湛的了，只是过年回来后一直都没有碰到，就连知道杨湛行踪的魏国强和王静都已经从公司离了职，今晚好不容易见到了，也不再试探，直接讲了出来。 见是这种“小忙”，杨湛也没觉得有什么突兀，手里现在还有不少零花钱，随便挪点出来都够他们完成任务的了。 “没问题啊！需要多少额度，到时候找个工作日我来一趟。” 胡庆华闻言后马上双手合十摆了个感谢的姿势：“感谢！完成任务五六百万就够了，你要是转个十亿八亿，那我让分行长过来给你磕头烧香。” 杨湛耸肩笑了笑，他也知道胡庆华不是吹牛，凭他舅舅现在的地位，银盛公司雷总见不到的分行行长，他真的可以拉出来陪个酒的，这也是胡庆华的人生特长，真本事不大，靠着关系拉关系的本事绝对一流。 “有十亿八亿我就特么就放在银行吃利息？六百万没问题，下周你约个时间，我过去开个户就行了，找个好点的理财产品，要求不高，三十个点的年化增幅，别告诉我没有哦。” 胡庆华听了后想也不想就点头应诺了下来：“这个没问题，我自己家里也买了一份，百万起步，门槛很高。具体时间我周一电话再跟你确认。” 那个时候的理财产品啊，就是有这么豪横，杨湛提出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高，银行有很多内部的高收益项目，基本上没有关系你都没有参与的信息渠道。 聊完了正事之后，两人就在广场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起了闲篇。 鹏城这边，魏国强他们都出差了，蒋启超这周跟杨湛反向操作回了鳌头，有上世的好友胡庆华陪着聊天解闷，杨湛也不用一个人回到家里自己找乐子了。 第514章 豪车靓妹约个会 周五的夜晚碰到了胡庆华，两人就在广场旁边的餐椅上喝了杯咖啡抽了几支烟！ 怎么可能呢！十点钟大好的时光，在鹏城这么繁华的夜生活里，不去水疗会所泡个澡蒸个桑拿，再按个摩采个耳，说得过去么？ 杨湛对这些是不甚熟悉的（狡辩），胡庆华“硬”拉着杨湛，连车都不开，两人直接打的去了一家高档的水疗会所。 事后胡庆华结账开了发票，很有意思的是，发票项目为酒店住宿。 胡庆华的意思很明确，他这晚招待的是分行贸融老总，发票拿回去后百分之百无忧报销，现实社会里，事情就是这么的荒诞。 不过，能够逮住机会薅一把银盛公司的羊毛，杨湛就当是重新体会一下上世的工作氛围了。 松了骨采了耳之后，这个晚上自然是睡得香甜无比的。 翌日的清晨，杨湛晃悠悠的醒来后已经过了早上八点钟。 把自己收拾妥当，杨湛今天跟陈晨相约换上了牛仔t恤配板鞋的情侣装，今天他俩难得的要在鹏城约个会。 拾掇好东西，下楼开上亮眼的阿斯顿马丁，杨湛不知道一路吸引了多少羡慕的目光，只是遇到红绿灯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两边的关注。 低调、低调个der…… 只要搭上了跑车这个概念，不管你长得多么像一辆轿车，那满是钞票堆出来的气质，就连不懂车的小白都能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 杨湛只能安慰自己，习惯了就好！ 到了陈晨家楼下，杨湛直接上楼找陈阿姨要了份白粥配咸菜当作了早餐，丈母娘一边埋怨杨湛不打电话过来让她们留早餐，一边又动手给他煎了块马鲛煮了个鸡蛋，未来女婿多晚过来，吴美琴女士都不能亏待了他。 在外面随随便便都能吃到更好的早餐，杨湛同志偏偏要过来麻烦丈母娘，这也是为啥吴美琴现在见到杨湛比看到陈继业他们还亲热的原因。 呼哧呼哧的干完了早餐，杨湛把嘴一抹，拉着陈晨就往外走：“阿姨，我和晨晨出去玩了，中午晚上都不用准备我们的饭，拜拜……” 吴美琴闻言后满脸的姨母笑，望着离去的两人忍不住还叮嘱道：“回家别太晚了噢。” 神奇的别太晚了！杨湛心中所想是：太晚了我们就不回来了！ 来到楼下，杨湛抢先拉开副驾驶车门，假模假式的伸手虚引：“美丽的姑娘，请上车。” 陈晨带着开心的笑容看向眼前的跑车，上了车后疑惑的问道：“什么时候买的呀？看起来好贵的样子噢！” “败家二哥忽悠我下手的！不过，买个好车带我家小乖出门溜街，也是我原有的小目标。”杨湛探身过去，又一次享受了帮美女系安全带的福利。 “喜欢么？以后在鹏城，这车就是我们俩的专用座驾，上不了第三个人，就是这车最大的好处。” “嗯~比911好看多了，把它放回香秘华天，不要陈未平常开着去载别人。”陈晨笑望着杨湛，对两个人的专用座驾提出了要求。 “ok，听你的！”杨湛发动车子，直接把陈未抛到了脑后。 帅哥开个跑车会让人嫉妒之中带着点羡慕，而当跑车上又坐了个大美女的时候，那外面男男女女投来的就只剩下羡慕的眼神了。 杨湛操纵着阿斯顿马丁轻灵的穿梭在城市的道路上，与开着大越野车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感觉。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家大商场里面，进入地库之后，因为是豪车的原因，保安将电梯入口的专用车位让出来给杨湛停了进去。 见对方如此有眼力（势利眼），杨湛还是很烂俗的掏出了一张票票跟他握了握手。 牵手走进了商场里面，没有了豪车的加持，杨湛和陈晨还是一对让人羡慕的俊男靓女。 其实今天过来逛商场还是有目标的，半岛邦城的床上用品还没有配齐，杨湛领着陈晨出来约会之余，为两人的又一个家采购相关用品也是目的。 很久都没有牵手逛街的两人一点都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去买了两杯果汁端在手里，就像每次逛街约会一样，在偌大的商场里信步由缰。 见到好看的东西都去试一试，碰到新奇的产品也过去了解一下，衣服鞋帽、墨镜手表、电脑手机、饰品玩具……那么多的店铺和商品，只要和心爱的人待在一起，两个人在游逛之中共同寻找着乐趣，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两人也没出商场，就在里面找了家餐饮解决了午饭，然后来到电影院随便选了个片子，躺在包厢的座椅里，相互依偎着休息了两个钟。 直到从电影院里出来，两人才干起了正事。 一般的商场里面，电影院其实就跟家纺区隔着不远，因为它们基本都设在三四楼以上的位置。 其实选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杨湛来说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一般的人家，需要考虑款式、花色、舒适性以及最重要的性价比，而杨湛和陈晨却对价格没有一丁点的敏感性。 那么这就容易了，秉持着一分价钱一分货的原则，只考虑舒适和款式就行了，所以，什么四件套啊、夏凉被啊、毛毯脚垫什么的，样品一看一模，轻轻松松就决定了下来。 这次采购只需要解决有没有的问题，所以，东西其实也不多。 挑挑拣拣付完款之后，两个人就像个搬家客似的，拎着东西下楼，把本来就收纳空间很小的后尾箱轻易就塞满了。 开上车子，杨湛带着陈晨第一次来到半岛邦城的新房子里，当推开门的那一刻，陈晨“哇”的一声冲了进去。 “嗨~姑娘，你不讲卫生哦。”杨湛跟在后面，换了鞋后就把东西往家里搬。 陈晨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跑到了宽敞的阳台上，张开双手面朝着大海：“这里风景好好呀！我现在才发现，老爸一直要住在城中村里是多么的固执啊。” “也不能这么说啊，你们家的城中村房子，是很多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没关系啦，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地方住，偶尔回去家里，有对比了之后，两边都是享受。” 杨湛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搬了进来，然后又去生活阳台上，看了看魏国强之前帮他添置的日常用品。 感觉什么东西都不差了之后，杨湛拆开两套新的直接扔进了洗衣机里，摁下了启动键。 然后，杨湛又带着陈晨下到楼下花园里面转了转，顺便买了一堆吃喝的东西回来。 “管家的女人，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把东西全部洗掉晾起来，下次过来收拾好了，等你未来公公婆婆们莅临了。” 杨湛做起家务来很是老到，除了晾晒的时候需要陈晨帮忙之外，其余的时间其实也没啥事。 两个人搬着零食坐在阳台上，陈晨还能悠闲的坐进杨湛特意准备的阳台秋千摇篮里，在高高的楼层上欣赏着整面的大海，还有还对面属于港城的丘陵小山。 入眼之处视野开阔，不用讲什么话，静静的看着就能让人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夜幕降临，杨湛完成了所有任务，这才收拾好东西，牵着陈晨依依不舍的离去。 走之前，杨湛还特意从置物柜里翻出了一套门禁和钥匙，将它们认真的放进陈晨的手里：“记住了，半岛邦城2栋1601，也是我们的家哦！” 陈晨把钥匙摊在手里看了看，一整天的约会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但从杨湛手里接过钥匙的那一刻，感觉幸福与爱恋缓缓的在心头萦绕着。 有些人，你只要把钥匙给到她手里，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而有些人则需要添上名字的小房本才能够让她感受到诚意。 很显然，陈晨属于前者！ 杨湛觉得自己能够遇到她，即便是拥有重生的优势，这种缘分也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第515章 世上总有路怒者 晚上从半岛邦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六点多钟了，开车行驶在海边的道路上，杨湛突然来了兴致，按动开关把顶棚收了起来。 这一路由西向东，速度不快，让侧面的海风吹进了车内，让陈晨本来就系得有些松散的秀发迎风飞舞着。 天色将暗，路灯还没有亮起。 傍晚黄昏之中，两个小情侣一边开车一边说笑着，这一刻杨湛已经可以忽视外面的瞩目了。 本来想回到罗岭区找个浪漫点的餐厅，享受两个人的悠闲晚餐，半路上陈晨却接到了好闺蜜王紫珊的电话。 看到陈晨在接听电话，杨湛很识相的把顶棚又恢复了回去，进入了主干道后四周的车子多了起来，耍帅敞着车篷还是路上车少的时候才更加合适一些。 等到电话挂断之后，陈晨小手一挥，指着区内最高的那栋楼下令道：“目标地王，珊珊和他们家张医生请我们去顶层的旋转餐厅消费。” “ok，目标地王，加速前进……” 约会吃饭嘛，两对人其实比两个人在一起更好玩一些，特别是已经确立关系不需要单独培养亲密的小情侣，两边还都是聊得来的好朋友，这就能让时光更加的流畅了一些。 从南边的滨海道找天桥转到中心的鹏南大道，预计十五分钟的车程，当杨湛已经远远的看到了那栋显眼的高楼时，陈晨又接到了王紫珊的电话。 杨湛单手开车关注着陈晨的表情变化，只见她才说了句“马上到，怎么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惊讶了起来。 “哪条路？春风由东往西……我们在鹏南大道上，五分钟之后就能赶到，别跟他们争，打电话报警就是了……” 杨湛都不用陈晨解释，在她还在电话里安慰对方的时候，就已经在红绿灯路口一个斜向变道，趁着绿灯闪烁的时候窜出路口左转而去。 过了两个红绿灯陈晨才挂断了电话，看到杨湛已经驶向了正确的方向，这才瘪嘴皱眉的说道：“碰到个无赖，硬说珊珊在路口别了他的车，结果超车到她前面报复，搞得珊珊来不及反应追尾了。” 杨湛听完后咧了咧嘴，这种烂事在哪个时候都有发生，只是关心的问道：“问题大不大，珊珊和老张有没有受伤？” “倒霉呗，人倒没什么事，只是听说车头都冒烟了，要叫拖车才行！”陈晨愤愤不平的介绍道。 想到王紫珊才买了不久的小飞度，这车开起来没啥毛病，但稍微刮刮碰碰就真的有点不护身啊。 又想到自家女朋友上下班也是开着这款车子，在鳌头那地方路上还时不时的有泥头车飞驰，不由也有了点担忧。 “只要人没事就好了，趁着还有点时间，给老二打个电话，让他派辆拖车过来帮个忙呗。” 陈晨也没处理过这类事情，听杨湛指挥后马上给陈未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杨湛就把车子开到了春风路上，由东往西很快就看见了对面马路的事故现场，正好下个路口调了个头，很快将车子停到了事故点的路边。 好在事故发生的地点就在靠右的两个车道中间，四条主道一下子就被堵了两条，不过零七年这个时候，即便是堵了两条车道，正常的交通路面上也没有因此而产生拥堵。 这要是放在十多年后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哪怕一条道上的车子稍微慢了点点，整个路段都会因此而集体减速。 杨湛停好车把双闪开启，走下车后就看清了现场的形势。 小飞度斜斜的怼在一辆路虎揽胜屁股后面，从角度上看，王紫珊肯定是踩刹车打方向避让的，可能是因为水平不行或者路虎急刹导致反应距离不够，反正表面上就是追尾的现象。 车头冒烟的说法有些夸张，但路面上有机油滴落，小飞度受损是肯定没法再开动了。 一眼瞟过现场之后，杨湛就带着陈晨走到还在争辩的事故两方旁边，只见王紫珊还在一脸激愤的朝着对方吼道：“真以为开个好车就了不起啊，这边才过了红绿灯，摄像头在头顶上照着呢，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路虎车主那边也是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中年旁边陪着个稍显妖娆的年轻妹纸，中年人倒也不是脑大脖子粗的形象，壮归壮，但好像有过健身，身上的肌肉还有些紧绷。 “无所谓啊，不会开车就别出来害人，前面变道连个转向灯都不打，特么差点把我别进了绿化带，以为谁都让着你们这些傻缺，交警来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子保险买的多，今天这辆车废了，明天我照样还有车开，靠！” 中年壮汉一看就是个不差钱也不吃亏的性子，见到杨湛他们过来之后也没有收敛一点，反倒还摆出了一副玩得起的调调。 一句话怼的王紫珊都无语了，张佳明在旁边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兄别这么冲。”看到陈晨在旁边安慰着王紫珊，杨湛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支：“谁都有是新手的时候，你车多我们家里也不差一辆买菜的车，一点小小的误会，没必要搞这种危险驾驶来害人。” 对面见了杨湛停在旁边的车子，也知道他不是讲大话，但有路怒症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消火。 只见壮汉也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然后重重的喷出一口青烟：“危不危险驾驶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场追尾百分百，有本事你给出证明让我认栽，就是要让这些不会开车的傻缺接受点教训。” 得了，没得谈！ 这都是废话，事故都出了，对方又没有欺上门来找架打，摆明了自损一千要伤你八百，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他自损一千八，不然能怎么办，等着警察叔叔过来处理呗。 杨湛也懒得跟这类人犟嘴，拉着陈晨她们往路边走了走，看到不远处的交警车辆过来之后，突然想起好像还认识个人。 于是拿起手机翻动号码，找到了一起买过房的张剑的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杨湛瞟了眼不远处的壮汉也在跟谁打着电话，便对着手机笑声说道：“张哥，我阿湛还记得不？” “阿湛老弟啊，哈哈……忘了谁也不能记不得你啊，老马可是特意交代过的，都是自家兄弟，你半岛邦城的房子听说都租出去了？”张剑在电话里非常热情的回应着。 这时候已经有两个警察兄弟走到现场了解起情况来了，杨湛长话短说： “我刚从半岛邦城出来，还有两套空着呢。对了张哥，罗岭这边的交警你管得到么？我跟朋友出来吃饭，路上她被人恶意别车，搞得现在追尾，对方开路虎很嚣张，我朋友是女孩子，弄的现在下不来台了。” 对面的张剑估计一接杨湛电话就知道应该有事情需要帮忙，也不废话的直接问道：“哪条路上？看看旁边有没有监控，处理现场的交警到场了没有？” 杨湛抬头看了看后面的红绿灯路口，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的讲了讲。 张剑在电话里“嗯嗯”了几声之后就对杨湛说道：“没事，如果情况属实，交通摄像头有记录的话，对方危险驾驶嫌疑落实，判他全责没有问题，就看你朋友的车损情况，罚金、扣分、警告教育，但要损失重大才有进一步追究拘役的条件。” “对方摆明了自损一千，要给我朋友长点记性，这种路怒症真的不能被提倡啊！”杨湛对着手机像是自语似的说道。 对面迟疑了两秒，这才继续说道：“那也给他长点记性，你把手机给现场的兄弟，我让他们仔细取证，从严赠别，当作典型处理。” “好嘞张哥，一切依法依规就行了。”杨湛笑着讲了句废话，就拿着手机走到正在跟两个事主了解情况的交警旁边：“兄弟，有个电话劳烦你接一下。” 为了不那么明显，杨湛又靠近了一点悄声的对他说道：“张队，张剑的电话。” 警察大哥开始还犹豫了一下，等到杨湛说出了对方姓名后，就立即点头接过了手机，并且默默的朝着旁边走远了两步。 第516章 视死如归的哀叹 等到警察大哥拿着手机走远了一点，对面的壮汉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了。 他刚才也在打电话，但却没有找到能够联系到现场的关系，只是得到了事后帮忙协调的应诺。 壮汉明显也不是本省人，本来以为对方开辆小飞度，教训教训也没啥大不了的，谁晓得没几分钟，对方的朋友开着跑车就赶到了现场。 自己的揽胜百来万是没错，开出去面子是有的，但他也晓得后面过来的年轻人开的车子至少能贵出揽胜两个那么多。 原本以为就算按照正常交规处理自己也损失的起，没想到对方明显关系更加通畅，这下就不知道后续的麻烦会不会多到让人烦心了。 且不理壮汉在旁边的心理活动，那边警察大哥拿着手机过去也就几十秒钟就还回给了杨湛。 但明显感觉出来，警察大哥从刚才漫不经心的疲惫之中振作了很多。 “现场情况看是追尾，飞度车主王女士强调是路虎恶意绕前急刹，这位被追尾的黎先生有什么其它说法，旁边我们有监控，已经打电话给后台正在调取查看，请想清楚后再讲述自己的观点。” 讲来讲去，这都只能算一个小小的交通事故，又没有什么刹车痕迹需要检验和勘察，只要有监控视频，事情原委就能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 中年壮汉也没有否认自己绕前急刹的事实，只是委屈的控诉：“就在红绿灯前面没多远，特么开车不看路，变道不打转向灯直接杀过来，我当时就应该不打方向直接撞上去，搞得现场我倒成了事故责任人了。” “讲事情就讲事情，别总特么特么的，才开了个破路虎，就满世界惹不得你了是不是！” 杨湛听这壮汉讲话也是有些恼火，自己开着大g和阿斯顿马丁在路上，碰到不着调的司机也就在自己车里骂两句就完事了，这货动不动就撞上去或者绕前急刹报复别人。 都知道，开车久了是个人总会有失神或者操作不当的时候，只要不是故意的也都没有主观恶意，要是个个都像他一样，那还了得！ 讲白了还是觉得自己有钱有底气，半瓶水晃荡的阶层，最是容易轻浮与激愤，其实这种人才是马路上最危险的存在。 被杨湛怼了之后，粗壮中年狠狠的朝他望了一眼，昂头翘嘴，一副就要上来干一下的样子。 交警大哥也是个有经验的人，杨湛这边明显是跟顶头上司的上司关系密切，他在现场至少表面上不能让人吃了亏。 “哎哎~干嘛呢？不把我们交警当警察是不是。” 交警大哥拿着对讲机插入两人中间，对着粗壮中年讲到：“路上开车不争不抢，受了点小委屈就要报复回来？这种习惯非常的不可取，黎先生开着豪车就要有更加豪迈的气度，身价上去了不要被脾气拉了后腿。” “卧槽，这警察大哥水平可以哦。”杨湛内心之中对能讲出这番话的警察大哥表达了敬意。 稍稍教育了一番之后，交警大哥就拿着对讲机跟后台沟通了起来。 不一会儿，陈未派来的平板拖车也开了过来，就停在杨湛的车子后面， 开车过来的两个员工下来后就朝杨湛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站到旁边等着吩咐了。 再过几分钟之后，警察大哥将在旁边拍照取证的辅警小哥叫了过来，对着事故两方的人讲到： “后台监控分析已经给出了答案，就事故本身来讲，追尾事故为路虎车驾驶员危险驾驶、恶意绕前刹车故意制造追尾事故所引起的。 责任判定为路虎车全责，因为危险驾驶的原因，车辆暂扣交警大队，黎先生的行驶证、驾驶证一同暂扣，还需要你跟我们去大队，现场处理相关赔偿和处罚事宜。 王紫珊女士的车可以请人拖回修理，在保险公司认可的修理店或者4s店里合理定损，我方出具事故责任认定书……” 警察大哥讲话条理清晰，一条条的将所有处理结果表述明白。 杨湛知道这些所谓的处罚对于粗壮中年来说也达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只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能让他多麻烦就多麻烦一些而已。 在这个自我监督和社会监督仍在发展的年代，打个电话找找关系是人之常情，杨湛也没有自律到清高的地步。 这种事情对于张剑来说也不算违规管理，按照正常流程，对于路虎车主有些能通融的地方放弃通融，本来可有可无的处罚，找出制度来处理一下，一切都不算违规违法，还能赚到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粗壮黎姓中年（不配拥有名字）到此时也是颇感无奈，人家正规按照规章流程去走，只是该严的地方严，该松的地方不放松，你也找不出毛病来，只能看后面能不能找到关系，让流程简化一些罢了。 本来一切事情只要保险公司照赔就行了，到时候自己不配合还能恶心一下对方，现在搞得自己起码要跑两三趟交警队才能解决问题，还真有点送羊偷鸡的感觉。 知道自己可能讨不到好的黎姓壮汉也没有再行挑衅之事，毕竟能赚到些身家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欺负弱小变成了硬怼钢板，碰到这种事情，即使再不忿也得收敛一下脾性，毕竟还没喝酒，脑残程度可以控制。 就这么一件简单事情，一拨人在路上处理了个把小时，这才算是将所有流程都走完了。 看着黎壮壮和他的妖娆妹子坐进路虎车里，和辅警小哥开着车子一起走了，杨湛对跟在后面自己开警车的大哥招呼了一声。 又当他的面给张剑打了个电话，简单的感谢了一番，相互约定找时间相聚，还要叫上刚刚荣升的马局，讲来讲去大家都是半岛邦城的业主邻居，好像再不一起吃个饭就不够哥们意思的感觉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关系用一用才算得上是关系，杨湛不求这类朋友帮着他翻天覆地，想这种小事情能够协助处理一下，有时候对比着也算得上是一种生活的趣味。 打发走警察大哥，这边王紫珊的车子也被拖上了平板车。 一个小小的追尾，人家路虎一点都不影响驾驶，而王紫珊的小飞度却前脸报废，只能自己坐板车回店大修。 杨湛当下就决定，回到鳌头后把自己的小宝马给陈晨开，至于她那辆小飞度，放着就放着！ 为了女朋友的安全，这么做没什么毛病，但特么的，自己刚刚解决鹏城的日常出行用车，回到鳌头后又没车开了。 那么咋整呢？只能打脸再买一辆便宜的用着呗，谁叫两人上班都不愿意开好车咯！ 王紫珊的小飞度先拉回陈未的店里放着先，明天有空了，再帮她拖回4s店黎去修就行了。 当然，陈未那里也可以修的好，就看王紫珊自己愿不愿意不在四儿子店里走全程，对这些新手小白，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最好。 前前后后一耽搁都快八点钟了，杨湛站在车前，看了看陈晨又望了望王紫珊小两口，指着自己的小车耸了耸肩：“没办法啦，后排拥挤，两位委屈一下？” “喔嚯~阿斯顿马丁，杨大老板，你你你……珊珊，上车吃饭去。” 张佳明其实老早就认出来了，这会儿只是用男人的幼稚方式来分散一下王紫珊的注意力而已。 陈晨赶紧打开车门，帮着调整座位，让王紫珊和张佳明两口子委屈的窝进了双门跑车的后座里。 好，早上出门时杨湛才跟陈晨立了fg，说这车除了陈未之外不让第三人再上了，结果，一天还没过去，现在连第四个人都塞了进去。 坐进车里后，前排的小两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戏谑的意思。 启动车子后，杨湛对着车内的三人（主要是两个女的）问道：“那么，地王旋转，继续？” 陈晨捂嘴笑了笑，张佳明把头缓缓的转向自己女朋友那边，而王紫珊在逼仄的空间里屈起了双脚，眼神从生无可恋的迷惘之中逐渐变得狠戾与坚定：“继续！化悲愤为食欲！张佳明，今天不许说菜点多了，清楚？” “清楚清楚~珊珊今晚随意下单，吃不完的我帮你兜着。” 张佳明很聪明的没有任何迟疑，而杨湛却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的眼神，那分明就藏着视死如归的哀叹呀！！！ 第517章 东邪莅临去瞻仰 这晚的旋转餐厅集体约会还是很正常的，王紫珊平常也很少开车，真要公平的讲，她就是那种人菜还有点开车瘾的典型代表。 这次的小小碰撞也算是给她打个预防针，以后出行要么把车技练好，要么就别轻易坐进驾驶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不失为一次破财消灾的好事。 所以，当晚上丰盛的食物上桌之后，王紫珊也展现出了自己心宽的一面。 大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聊些八卦谈些情情爱爱，让夜晚的美好时光没有陷入前期的不快之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辆跑车上挤下四个人，对于后排的两个人来说真的有些不友好，以至于送了王紫珊回家后，还被她嫌弃人傻钱多。 嫌弃的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分别前，陈晨被王紫珊预定了明天的行程，因为她的车在陈未店里，趁着周末，得赶紧让陈晨带着过去，后续处理方面陈未那边才是专业的。 于是，第二天清晨，杨湛可以悠闲的在公园跑完步后还能慢慢的走上两圈，没有计划也没有事情需要关注，享受寂寞的园林风光，非常的美好。 等到吃完早餐回到家里时已经过了九点半钟，周日的悠闲时光，杨湛的本意是窝在家里哪也不去，中年男人的灵魂是能够享受孤独的！ 洗完澡后短裤背心小拖鞋游荡在宽敞的客厅里，打开电视看着重复播放的《快乐男声》片段，当那首《有没有人告诉你》出现的时候，记忆里有人听着这歌在大城市的路边哭泣。 上世的杨湛其实也把自己代入过角色，陌生的城市、钢铁的森林、异乡的漂泊者…… 然而，时隔多年“再听”这首歌，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尽管还是在鹏城这个欣欣向荣的超级大城市，因为有钱或者已经生活习惯了的原因，杨湛早就没有了漂泊的感觉。 难得的在电视机前站完了一首歌的时间，然后杨湛拿起手机，像上世一样给这位哥们发了好几条投票短信。 生活嘛，重在参与！楚生大兄弟肯定还是会夺冠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杨湛就算喜欢这个歌手，也知道他会如流星闪过，远不如老二闰土那么星途坦荡，但这又如何呢？ 路人就是路人，再有钱也还是个路人，他可没那份闲心去改变不相干的别人的人生轨迹。 搬起电脑坐在阳台上，一杯茶一包烟，杨湛悠哉悠哉的准备虚度这美好的时光，可惜茶还没喝烟还没抽电话就响了起来。 瞟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杨湛不急不慌的先点上了一支香烟，这才把电话接通后问道：“大哥哇，周末不带牛牛，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呀？” 原来是陈继业打来的电话：“阿湛，知道你今天无聊，中午过来一起吃个饭。上次在闲人小筑跟你聊起期货交易的事情，知道你懂行，今天老王从魔都约了个朋友过来，在行业内很有名气，陪我跟他见一见呗。” 杨湛是懒得去见陌生人的，大好的周末时光，独自在阳台上虚度着不香么！ 可是真没什么理由拒绝陈继业，只好瓮声瓮气的问道：“老王是你从南云那边请过来的行业高手？那今天过来的比他还厉害么，是谁呀？” “是不是比老王厉害我不太清楚，平常我们自己做外盘的黄金期货，对国内这些高手们真不如他们行业内那么了解，但老王都称呼他为葛老大，自己在魔都有期货投资公司，听说这几年业绩非常牛哦。” “葛老大？”杨湛听到这个名字后稍微认真了一点，盖因上世他可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葛伟东么？魔都浑沌投资投资的？” “卧槽~可以啊，这都知道，看来这人还确实很有名气，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对这个行业也清楚了？” 陈继业的疑惑也情有可原，接触了这么久，他知道杨湛的主业只是石化公司的一个经营部小领导，平常外面有些投资是肯定的，但是突然发觉他对期货投资这个行业也了解，这就让他搞不清状况了。 “老大啊，我工作是清闲，但投资股票期货这一块，我也是有涉猎学习的好不好！” 杨湛这就纯属瞎忽悠了，但没办法啊，总不能告诉别人：哥们重生有优势，行业记忆小事不清大事不忘？ “行~你牛！既然认识这个人，那中午十一点四十，东海酒楼聚友阁，一起过来吃个饭聊一聊，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个投资渠道，总不能把钱都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陈继业的好意杨湛不用感谢，他也就是懒得操持而已，再说了，现在为他服务的证券投资团队早就帮他赚得盆满钵满的了。 有优先的趋势信息，有堪称庞大的资本金，再加上分散的投资目标，杨湛双手插兜，就敢站在阳台上大喊一声：就今年，谁特么有我会赚钱？ 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杨湛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好，等下我准时到场，世界铜王还是要去见识一下的。” “什么王？老王肯定会来，到时候一并介绍给你，我的期货投资部你有兴趣也可以投点钱进来，等到模式固化以后，风险可控，收益还是很可观的。” 杨湛咧嘴做了个鬼脸，“世界铜王”这个名头那人现在可还没有：“好嘞好嘞，今天找老王聊聊，合适的话投点本金给你们扩大经营，挂电话了，我在洗手间呢。” “我去你的。”陈继业笑骂一句抢先挂断了电话。 杨湛叼着烟看了看已经息屏的手机，笑着取下嘴里的烟头，长长的吐了口气，讲青烟喷出了老长老长。 其实听到葛老大这个名字的时候，杨湛就有了去接触的兴趣，重生一年多以来，钱是赚了不少，但真正有名气的大人物却是一个都没有打过交道。 不像其它重生者那样，动不动就把老马家那几个国内外的顶牛都投资到位，还要去指挥或者给出领先时代的高端建议。 杨湛想了想自己，等到十月份百亿身家的时候，腆着脸去找老马或者小马，把钱砸到他们面前，大概率人家也是不要的。 大马小马现在缺不缺钱另说，即便是丑国的马首富现在也都是手中不富裕的，但人家看重资金的同时更看重的是人脉和社会资源。 杨湛宁愿到二级市场上去搜刮些股票，跟着赚些发展的红利，也懒得为了赚钱而去舔他们的臭脚，一句话，懒得应付！ 又不是原始积累的初期，除非人家来上门求教，杨老板现在也是有底气的好不好！ 但这个葛老大却是不同，因缘际会的认识一下也是不错的，这位可是期货投资界的大神人物。 和别的几个投机大佬不同，那些人有的身陷囹圄，有的失败后从天而降，而这个葛老大却在杨湛重生回来之前，都还是福布斯千名以内的超级富翁。 别看零七年的现在，陈继业和他公司的老王都能邀请人过来坐一坐，再过几年看看，连大佬陈在人家面前都只能算是个小富人而已。 这哥们在这几年正是腾飞的时候，行业内传言，他用十万本金几年之内累计财富达到五十个亿，即便存在水分，论财富积累速度，差点就将杨湛都甩在了身后。 排除掉杨湛这个bug，人家是靠自己本事在投资市场上真正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大鳄。 虽然跟国外几个股神大佬们没法相比，但在国内群雄之中，葛老大也是首屈一指的豪横人物。 不说别的，就看看人家的外号：葛老大、世界铜王、东邪，再加上期货市场上丑国人给出的外号“东英机”，可见其人之牛！ 首次跟后世有名的人吃饭，杨湛还是有些期待的，所以他也没有闲着，顺手在旁边电脑上查起了资料。 第518章 献技之前先铺垫 在上世银盛公司歇业之后，杨湛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求职大限，跟许多人一样求而不得职。 搞来搞去最后进了一家小小的期货投资公司，当了个可有可无的团队成员，好在运气不错，因为公司小而精，老板醒目，严格的执行团队风控策略，大家在里面混个养家糊口倒也自在。 这也是为什么杨湛对这个行当还有些了解的原因。 所以，为了缅怀过往，杨湛以后成立的投资公司肯定也会设立这样一个部门，养几个团队，给有缘的人建个安身立命的大家庭，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回馈。 磨磨蹭蹭熬到十一点钟，杨湛这才换了身相对正式一点的休闲装，拿上零碎的随身用品下楼开车出门。 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杨湛就到达了东海酒楼停车场，下车锁门，跟着迎宾的漂亮姑娘上楼来到了聚友阁包厢。 尽管早到了一点时间，但进门后杨湛还是看到包厢的会客区里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喝茶了。 除了陈继业和金鼎珠宝的总经理王文擎外，还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和善中年人，杨湛估计这应该就是老大口中所说的老王了。 “小湛来得很快啊，快过来坐。”陈继业笑着向杨湛招手。 “小杨总，好久不见了。” 王文擎也起身隔着陈继业和杨湛握了握手。 陈继业是自家人，杨湛朝他抬抬下巴就算打了招呼，王文擎是外人，必须得给出该有的态度：“王总，看起来精神焕发，最近有什么好事啊。” 王文擎哈哈大笑着递了支烟给杨湛：“能有什么好事，跟着我们老陈总不愁吃不愁喝，天天开心自然精神就好咯。” 两句话招呼完，陈继业立即给杨湛介绍坐在对面的和善中年人：“嘞~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老王，公司期货投资部特地从南云请过来的专业高手。” 反手又开玩笑似的介绍着杨湛：“老王，这是我妹夫杨湛，标准的资方大佬，今天葛总过来，如果要找投资的话，说服他比说服我有用多了。 和善的老王手上带着大颗的菩提籽手串，很客气的起身伸手跟杨湛握了一下：“你好杨总，王程辉，叫我老王就行了。” 杨湛对这类靠技术吃饭的人比较佩服，很低调的回应道：“那我就叫你老王，也别杨总杨总的叫我了，我啥总也不是，总听大哥说起你，很佩服你们的从业态度和精神。” “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原来老师怎么教，现在我就照着去做，花花肠子少了点，按照市面上的套话来讲，就是谨慎有余创新不足，还需要多多学习和改进。” 杨湛眉头一挑，还是头次见到这么谦虚的期货投机操盘者，不过这样也好，对于陈继业这类守成的富二代来说，老王这种才是最好的投资合作人。 介绍完了之后大家也都算是自己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正从机场赶过来的葛伟东。 不出所料，已经从业十五年以上的老王还算得上是葛伟东的师兄，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一个稳扎稳打，业绩稳定没有太大的故事可以流传。 而另一个却明显更有天赋，并且勇于创新理论，有自己的独有投资逻辑，还能胆大心细敢于重仓出击，在行业内的成绩和威名就逐渐积累了起来。 这些小道消息杨湛其实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但是在现实中听来又是另外一种味道。 大家就当是听故事，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十一点五十分，陈继业接到电话后就起身说道：“快到楼下了，咱们待客的不能失礼，我和老王下去迎一下。” “那就一起，我跟擎哥坐等着也不是个事。”杨湛笑着招呼王文擎一起跟在后面下楼而去。 刚到楼下没两分钟，陈继业征用大佬陈的鹏港两地牌照的阿尔法，就在李浩的驾驶下开到了酒楼门口。 等到李浩打开了车门，老王带头迎了上去，车内拢共下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其中首先下车的三十多岁中年人就是这次的主宾葛伟东了。 跟十几年后网络上流传的照片不一样，这时候的葛老大胡子头发还没有斑白，气势上也没有未来那么霸气，但即便这样，也能从他自信的神态中“看出”成功者的潜质。 随后下来的两个人都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女的漂亮男的也非常有气质，杨湛喜欢观察人的时候猜测他们的身份，气质男应该是助手，漂亮女的话，杨湛在yy这是不是所谓的“盘方小姐”。 当然，“盘方小姐”只是个调侃的代号而已，早期做外盘期货的那些老手们，在交易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录单员、画图员，那时候女孩子们做起这些事来心灵手巧，所以老炮们给她们起了统一外号“盘方小姐”、“绘图小姐”，并不是贬义词来的。 “老葛辛苦了，好久不见。”老王做为引荐者自然先迎上去招呼着，然后给双方介绍了一番。 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有自己成功的因素和特质，葛伟东别看即将成为一代投机大佬，但跟陌生的资方人士相会时还是给予了非常得体的尊重。 两边一一握手问候，陈继业做东，自是抬手做引：“葛总，还有两位，刚刚好到中午饭点，咱们进去后边吃边聊，一路赶过来也是辛苦了。” “请、请……陈总亲自出迎，您太客气了。”葛伟东很有礼貌的跟陈继业并排朝里走去。 很快就进到包厢，大家一番推让之后分好了主宾座次，葛伟东让手下叫杨文鑫和吴小莉的帅哥靓女拿出名片来跟大家互换。 杨湛知道今天过来见人，自然也带了他那烫金的私人名片，这名片发到葛伟东手里时，他还特意的端详了一下。 不过之前介绍杨湛是陈继业的妹夫，有江湖阅历的葛伟东看了名片就晓得，这所谓的妹夫只是身份掩饰而已，或者说对方真的没有太出名的身份，但用名片装逼的猜测葛伟东倒是没有。 再一次的相互了解之后，老王双手合十的说道：“老葛，来了鹏城就尝尝本地菜，我们也没经你同意，已经点好了本店最拿手的菜式，你看看还有什么需求，我们随时增加都可以的。” “哎~可以的可以的，听说师兄你开始吃素了，多几个素菜，不能我们享受美食，只让你在旁边看着呀。”葛伟东用热毛巾擦拭着双手，很快就适应氛围开启了小玩笑。 老王也一边擦手一边笑着应对：“不用管我，我不是纯素食，肉边菜都不忌讳的。” 几句试探性的交流之后，趁着上菜这段时间，大家也都不避讳的聊起了相关的话题。 “葛总现在主要从事哪些方面的投资啊，您对国际市场的黄金现货和期货这块的趋势有什么高见，能不能指点我们一下。金鼎公司长期从事黄金首饰加工生产，库存的原料受市场价格波动的影响还是很让我们头痛的。” 首先提出疑问的却是身为公司老总的王文擎，年纪相对长了几岁的王总和葛伟东至少在身份上是对等的。 葛伟东过来之前明显也是有过准备，只见他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后，未语先笑的说道： “我的浑沌投资公司现在主要从事国内的期货交易，也适当参与了a股市场的投机性操作，实话讲，贵金属期货这一块，是我们以往关注较少的板块。 不过，我们做期货投资的人，熟悉一个行业板块利弊也是相对的。对于某个行业的不甚了解，其实纯用技术分析来看的话，有时候大胆预测也能给出一些建议。 只是，纯用技术分析，一些预测讲出来可能会让业内人嗤之以鼻。” 葛伟东好像在提前打个铺垫，这应该是他之前就有过分析，但得出的结果估计让人很难相信。 但他对自己的分析又有着自信，不愿意随意的应付，而提前把话挑明了，如果你还要听的话，讲完之后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第519章 鬼话连篇惊众人 对于葛伟东的铺垫话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 但是在观点没有讲出来之前，大家都谨慎的保持着好奇的心理。 王文擎笑着说道：“葛总能给我们指点一下疑惑就是给了莫大的帮助，我们行业内的人有自己的预测，两相印证一下的交流，谈不上嗤之以鼻，还请葛总不要藏私嘛。” 王文擎的话自然是正常的应对话术，这种场合里，不可能因为葛伟东说自己的预测有点惊世骇俗，然后想要听的人就直接讲“那就算了”！ 饭桌上的聊天没有那么正式，服务员上菜和倒酒也是一步一步按照流程在走着，初步估计等到酒菜上齐了，至少也要五六分钟。 “那我就讲点荒唐的话，只是先申明，贵金属这一块不是我们的专业，所有预测只是基于我们自己的理论分析。” 葛伟东也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笑着挥手让手下的帅哥靓女直接就拿出了随身带来的图纸。 杨湛这才发现，他们下车时没有拿行李，却带着两个图纸筒。 等到助手将里面的两卷表格绘图纸展开时，大家都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来之前和老王沟通过，因为时间的问题，只让公司的同事绘制了两张k线图，取值日线和周线，当然，为了详细采集细微数据，小时线我们也绘制了三年，但这些图纸太长不方便携带。” 两张图纸展开后都有三四米长，葛伟东的两个助手施展不开。 这时候李浩赶紧上前帮忙，又转身叫了个服务员一起帮忙，两人一副的把图纸全部展开在半空中。 见到这整齐手绘的k线图，杨湛是真心佩服这些技术扎实的期货交易先行者。 尽管现在电脑技术运用起来已经很方便了，但不论屏幕再大，或者打印技术再方便有效，老派的技术者还是相信自己的手绘图纸。 排除掉电脑数据取值因为休市和时间取值的中断，有可能带来角度分析的差异，亲自用手绘图纸的方式复盘周期数据，能让他们更加“有感觉”。 金鼎公司这边五个人，除了老王和杨湛之外，其他人都对葛伟东的准备感到震惊。 葛伟东也将众人的深情看在了眼里，只见他起身走到图纸前，从美女小莉手中拿过一支铅笔，对着图纸上的高低点轻轻的画了画。 “我对贵金属这块的现货行情肯定不如陈总和王总这么熟悉，所以，笨人就用笨办法。 根据这几年的价格趋势复盘，我们只在有限的渠道里搜寻了相关的行业信息用以佐证……” 在他说开场白的时候，大家都起身站到了两卷图纸前面。 近了之后，杨湛才发现，这些手绘的k线图上已经被画了无数条趋势线、承压线、阻力线…… 如果说单条单条的k线绘制得很是精细美观的话，那辅助的那些线条就显得天马行空了，如果不了解这个行当的人，看上去只觉得是各种胡乱画出来的直线而已。 杨湛上世干过这个行业，所以大概了解它们的作用和意义，但他的水平自然没法跟葛伟东和老王相比，所以也只端着胳膊认真看图，等着他后面的高见。 “把图纸拿出来其实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是证明我们是用了自己的方法在做分析。”葛伟东把大家吸引到图纸面前后，却好像开玩笑似的将图纸的作用又极力的弱化了下去。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无奈的摇头轻笑了起来，老王见此也插话道：“其实我来金鼎投资部这几个月也补绘过最近几年的k线，如果按照正常技术分析的话，黄金价格中长期内看涨是肯定的。” 葛伟东点头肯定了老王的分析，又笑望着他问道：“那师兄你的预测，黄金未来涨幅区间在什么位置？” 老王闻言后走到周k图纸前，用手做笔，顺着两条趋势线划动：“最近价格在680（美刀每盎司，下同）左右徘徊，但各种信号都给出了近期上涨的意图，我的分析预测，黄金在一个月之内突破700，大胆点估计摸到750的点也有可能。” “那么中长期的预测呢，能不能创出新高，大概有多少的涨幅空间？”葛伟东微笑着拿笔在图纸后面空白的高处随意的画了两下。 老王技术实力是有的，但他明显属于稳健保守的性格。 往后稍稍退了半步，老王抬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创新高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这个要与市场因素关联，国际形势难以预测，这个我不敢保证。 但长期目标肯定是看涨，至于涨幅空间……我大胆点讲，五到八年之内超过1000的可能性很大。” 葛伟东点头欢笑，双手轻轻的鼓了鼓掌：“市场永远沿着阻力最小的方向前进，师兄的预测方向是没错的，但跟你的保守不同，我的预测更加大胆一些。” 杨湛当然记得这几年的黄金价格高低点，且不说他做过这个行业两三年，即便还在银盛公司上班的时候，因为主营业务中就有贵金属抵押监管这个项目，所以在业务持续的十几年里，银盛公司可是要每日跟进国内外黄金市场价格变动的。 倒不是说银盛公司在做这个东西，只是需要每日根据市场黄金价格来核实抵押企业的库存价值，以便于随时掌握抵押折率来做风险控制。 老王预测的主体方向上是正确的，但就像葛伟东评价的那样相对保守，在没有经过时间验证的这个阶段，杨湛倒有些期待葛伟东能给出怎样的激进预测。 “根据我们团队的分析，用以往数据和国内外各种情况分析，再加上大环境变化的预测，这些东西我就不细讲，因为如果没有深入了解过我们的底层逻辑，有些东西讲出来相关性不大。” “我只讲结果。”葛伟东挥手在图纸的几个时间点上标上了数字：“月内价格突破700的高点这不用多说，我大胆预测，在一年之内黄金价格超过1000的可能性在80以上。” 陈继业和王文擎闻言后对视了一眼，从这开始他们就开始产生了怀疑。 葛伟东讲起自己的预测时充满了自信，随着铅笔往后移动，他的声音之中没有任何的迟疑：“这个价格大概是在08年的3、4、5月份就会实现。” 随后他又移动笔尖，但空白的绘图纸空间有限，等到葛伟东的笔尖划出了图纸的范围，他的声音仍然带着肯定： “五年之内，国际黄金价格达到1800到2000之间，这种预测的实现概率我认为至少有60以上的可能，如果没有达到，那就是时间的问题，市场肯定会在达到这个点后再回踩，往后再突破这个价格又需要5-8年的循环周期……”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都一脸的震惊，各自内心的想法天差地别。 陈继业和王文擎是一副“你特么是个骗子”的表情。 老王抿嘴思考，他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苦笑着在内心感叹：葛老大厉害是厉害，但如此预测有违市场规律，没有理论依据的话难以让人信服。 而杨湛同志此时呢？他低头瞪眼，就像见了鬼似的。 现场众人都可以认为葛伟东鬼话连篇，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的推测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唯有杨湛此时内心在翻江倒海。 都说大人物各有各的神奇和绝技，不论是人情世故、关系处理、技术理念更或者ppt做的好都算，此时的杨湛是真觉得葛伟东外号“东邪”一点都没错了。 第520章 有缘相会就投你 老王和葛伟东的分析，杨湛听在耳里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想法。 按照正常逻辑分析，老王预测月内黄金外盘价格突破700可以触摸750的高点，这说法是正确的也是有些不自信的夸张说法。 按照图纸分析，月内价格波动，杨湛都能给出这样的推测，但葛伟东只讲突破700，却不谈750的高点，这代表他的天分和能力是比老王更加强大和细腻的。 老王的“大胆预测”五到八年突破1000，真要说起来，这是他对自己的不自信，而葛伟东清晰的预测一年之内80概率突破1000，这展示了他中长期分析的精确性。 而最后那可能是“大话”的五年预期，黄金外盘价格达到1800到2000的推测，则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典型代表。 杨湛能够大概的记得在零八年的三月份，黄金外盘的价格突破了1000大关。 那时候黄金价格上涨，对于银盛公司来说，抵押物价值升高，风险控制相对更加容易了很多，企业库存离银行划定的70折率风险点较远，像王静他们现场管理的工作就轻松了很多，以至于大家都有时间外出哈皮。 而另一个高点是1900多点，出现在11年的8月份，离着现在也不到五年的时间。 杨湛在上世也是画过半年图纸的，几个重要商品的高低点即便再蠢也能记得个大概。 所以，别人面上不显却在内心之中感觉“隔行如隔山”，认为葛伟东不在这个行业里，所有推测纯粹就是“扯机霸蛋”，这要在同行面前讲出来，绝对会被大家耻笑。 而杨湛却觉得，原来零七年这个时候，“东邪”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境界了。 不在行业内，他却没有了行业惯性的束缚，只用自己的理论分析，在黄金价格还不到700的时候就敢预测近2000的高价，关键是他还能当着行业内的人讲出来，可见其对自身理论的自信和无视外界眼光的强大。 “啪啪啪……” 在别人都无言以对的时候，杨湛一脸感叹的鼓起了掌。 “葛总，厉害啊！”杨湛一脸真诚的向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种时候，你让陈继业他们怎么发表意见？限于行业思维，这会儿他们没讲葛伟东是“装大尾巴狼”就不错了，再让他们评价，大多也只会打个哈哈恭维一下，免得双方尴尬。 杨湛却不管他们，重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神人确实有着神奇的本领。 要不是这哥们在前几年爆过两次仓，杨湛真的就怀疑他跟自己是不是同样的身份了。 挥挥手，杨湛让李浩他们把图纸收了起来，然后很是亲热的靠过去握住了葛伟东的手： “葛总，我跟他们不是同行，他们做黄金生意的，而我就只买过两条金项链。所以，你的价格分析和预测让他们难以接受，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领教了高见，酒菜刚好上齐，我今天开了车也要陪你喝两杯。” 杨湛的神情是认真的，葛伟东能够分辨得出真假，自己讲的“大话”竟然真有人相信，这让他也有些惊讶。 不过杨湛说他不是贵金属相关行业里的人，这倒让葛伟东确信了杨湛并不是敷衍。 在他看来，越是不清楚行业相关性的人，就越不会被以往的价格啊、行情啊、需求啊等等一大堆东西限制住思维。 因为有时候技术分析出来的结果，到达某个时间节点的时候，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就会因缘际会的在节点上爆发，莫名其妙的将技术指标全部实现。 讲起来有些玄幻，但真正信奉这套理论的技术大拿们，都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有些坚持存在。 “杨总认为我的预测并不是哗众取宠、胡言乱语么？”葛伟东笑看着杨湛：“任何的技术分析都不可能百分百准确，我在有限的条件下得出的结论，事实上我是可以收敛着讲的，但我认为再不靠谱，那也是我自己的分析结果，与其敷衍，不如真诚阐述，信与不信皆是缘法！” “哈哈哈……所以，我认为我们是有缘分的。”杨湛拉着葛伟东入座，很客气的跟老王换了个位置，原本隔开的两人坐在了一起。 “我来之前也稍微查了查近期的黄金价格走势，你的结论我信不信另说，但我相信凭借图形分析，葛总能得出和老王差不多的预测结论。 可是您却给出了让人觉得瞋目结舌的观点，实话实说，我处于‘看山是山’的水平，跟您这种‘看山还是山’的反哺归真高手正好八字相合，我信你！” 杨湛潇洒的耸耸肩，双手微微一摊：“就是这么简单！” 葛伟东一听这话顿时脸上笑容绽放，哈哈大笑着又跟杨湛双手握在了一起：“越是简单，我就越相信杨总你说的是真心话。这次过来也是顺道，一是见见师兄，二是也有找投资方购买我们公司私募基金的小目的。 不过，我自信的‘胡言乱语’能有杨总相信，第二个目标能不能完成也都无所谓了。” 你不得不说越牛的人越有个性，明知道自己讲出“荒诞”的结论后，作为行内人的陈继业大概率不会再想着买他的私募基金，但这人还就是敢说自己的话。 也许换别的行业老板来，他的行业分析更加合理一些，但好死不死陈继业他们就做了黄金饰品加工这个行业，而他的分析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葛伟东干脆就讲个缘法，爱买不买了！ 酒菜都上齐了，但是杨湛却不管待客之道，兴趣盎然的仍和葛伟东聊着天：“老王说好多人叫你葛老大，我也这么叫你了，葛总葛总的叫起来生分，当然，来了广省，以后都是朋友，葛老大以后叫我阿湛就行。 你的第二个目标是为自己的私募基金找投资？没关系，吓退了我大舅哥，他的那份额度我来顶替了，有缘相会，我就投葛老大你这个人了。” 这下葛伟东倒有些不可置信了，疑惑的望着旁边的杨湛，还下意识的摸了摸鬓角后才说道：“嚯~今天是有些神奇噢，阿湛真愿意达成我来鹏城的第二个目标？我之前的预期是一千万的额度哦。” 杨湛轻松的歪歪嘴，这哥们现在的私募基金名气还没有到让人抢购的程度，可是再过几年，那就真是非常不错的投资项目了：“就只要一千万么？在我这里葛老大有一个亿的额度，要不要重新拟个私人投资策略，咱们私下合作？” 自己可以懒得去赚钱，但是如此牛叉的股市和期市大佬就在眼前，讲几句“缘法”就能有超级打工人帮着给自己的资产添砖加瓦，杨湛这要是还懒得动弹一下，那就真的“懒死算了”。 开口就是一个亿，陈继业即便知道这对杨湛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还真有些怀疑这位葛老大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了，但自己做东，不可能直接开口劝杨湛谨慎行事，只好用眼神瞪了一下他。 杨湛用眼角余光看到了陈继业的动作，不好解释，只给他回了个安心的眼神。 而此时的葛伟东却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实际上他现在管理的资产已经不少了，可是就像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似的，有能力的将帅哪有嫌弃兵多的道理。 “阿湛，我小看你了！”葛伟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客人，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杨湛一敬： “这一个亿我收了，不参与我公司名下的私募基金，由我自己带的小团队做主业期货投资，浮动管理费（业绩提成）25，稍高于行业平均，还投么？” 杨湛一点都没被高额的浮动管理费吓到，超额业绩才能提成，他拿得越多自己就赚的越多。 “投啊！”杨湛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昂首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别跟我提赎回的事情，我喜欢加权复利，五年后如果少于十亿，老葛，我就骂你不称职。” “一言为定！” 两人相差了十来岁，简简单单几句交流加上一杯小酒，就完成了上亿的投资和上十亿的回报承诺。 疯魔的人啊，也许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桌的人不由都诞生出了这种想法…… 第521章 履行承诺去开户 跟葛伟东团队的这顿招待宴，杨湛后面反倒成了主角。 陈继业因为老王的关系顺道邀请葛伟东过来，无外乎两个目的。 一是葛伟东的浑沌投资已经运营稳定，陈继业和老王两人合在一起最后的目标自然也是跟他一样，如果有机会将团队培养出来，那么成立私募投资公司自然是他们的发展方向，请葛伟东过来取取经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 二是拿出部分私房钱，投入成熟的团队，分散风险为自己的小金库增值。 老王那边有个千把万都够他们在培养团队的过程中练手了，如果当作一份事业来做的话，一两年内都没有盈利的过高期望。 限于在黄金饰品加工这个行业的深入关联，陈继业和王文擎都认为葛伟东的分析太过匪夷所思，平常外盘市场上几十块或者百来块的涨跌幅都能算得上大事件了，这家伙动不动就预测价格翻了个倍还多，谁敢信啊？ 好在葛伟东在行业内的名气还是有的，他的浑沌投资公司给出的业绩数据也非常漂亮。 所以，陈继业在怀疑之余，该买的基金产品倒也不会打了折扣，只是对这个人的兴趣就没有那么大了而已。 可是杨湛不同啊，他是带着份求教心理在和人家交流的，加上自己又有一点点的前瞻能力，即便真实水平马马虎虎，但在饭桌上聊起期货、股票和投资方面的事来，大家也都各有各的优势。 杨湛倒也不是要甩掉懒性、洗心革面，从此亲身加入投资大佬的行列，做一个勤劳奋进的“盘方大佬”。 只是对人和事来了点兴趣，跟传闻中的人交流，能够佐证上世的好多流言，八卦的心态和并没有过多的利益诉求，让杨湛跟葛伟东和老王都聊的非常开心。 自己承诺的一个亿投资自然会落实下去，再过两年，葛伟东就会因为自身操作的资金过多而在国内期货市场上难以腾挪，他没有固步自封呆在舒适区里，而是携资杀上了国际市场，成就了一代佳话。 这一个亿投进去，只要杨湛没有撤资的意愿，那么十几年后，葛伟东身家两百亿以上，杨湛搭着顺风车，用一个小目标换回几十个小目标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也许有人会说，一个小目标找个好点的科技项目公司杀进去，坐等对方上市增值，在相同的时间跨度里，说不定获利更加丰厚，而且如何选择目标对于杨湛来说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说得也对，但这个工作下半年杨湛会让李文东和蒋启超他们去做，自己就不做这个劳心劳力的事情了。 碰到有缘人就相互给个机会，杨湛给葛伟东扩大了资金实力，而葛伟东帮杨湛去赚个盆满钵满，相互成就，该忙的忙去，该闲的继续闲着。 至于投出资金的机会成本，杨湛用的是“零花钱”，机会成本就是放在银行里的那点超额活期利息而已，杨老板会在乎么？ 一顿好宴进行到三点多钟才结束得意犹未尽，等到在停车场分别的时候，杨湛已经和葛伟东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转眼又到了星期二。 杨湛最近在经营部的正职工作真的没什么好赘言的。 业绩摆在那里，杨湛也没有到处找寻客户提升销售业绩的需求和欲望，自己的小团队也越发的成熟，一般的日常运作根本就不需要他去负责。 严峰坐镇办公室里，现在他有好几个客户也都分给了孙得志和刘晓华，空出了多余的时间，要不就“尽职尽责”的在办公室里喝茶打电话，要不就骑上小摩托回家里去带他的乖儿子。 真要论起来，严峰是比杨湛更加咸鱼的人生高手。 不同于杨湛“知道的太多”，有时候懒归懒，但碰到伸手就能捡的便宜还是会忍不住出去晃荡两圈。 严峰没了信息和眼界的烦扰，加上又跟着杨湛赚到了足够安身立命的身家，于是，光明正大的过自己安心的小日子，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周二这天，杨湛又得回鹏城晃荡一圈去。 上午十点钟，杨湛不嫌麻烦的回香秘华天，换上了还有些驾驶欲望的阿斯顿马丁。 开着车子来到了“老东家”银盛金融公司所在的那栋楼下，重生回来之后，每次来这里都有一份缅怀的心思。 熟悉的大楼与周边环境，熟悉的停车场，甚至连岗亭里的物业保安，杨湛都是“熟悉”的，银行下面的物业公司，就连保安都兢兢业业的十几年不曾挪过岗位，到底是敬业、稳定还是职业天花板太低这就没法说了。 “阿明，这是自己人，把停车卡消掉。” 刚刚把车开过闸门，胡庆华就从楼里走了出来，伸手把保安阿明递给杨湛的停车卡推了回去。 银盛金融公司在这栋楼里办公，他们跟物业公司就是兄弟单位，凭借胡庆华的关系，才来这边几个月，楼里的物业主任和下面的保安个个都卖他面子。 “谢了，兄弟。”杨湛跟保安阿明招手感谢了一声。 豪车加靓仔，还能这么和气的给予回应，这让岗亭坚守者阿明感受到了一丝尊重，也微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 然后，胡庆华就指挥着杨湛把车子停进了银盛公司雷总的专用车位里，这也是整栋楼下仅有的几个专用车位。 “我把车停这里，雷总的车呢，我记得这是他的专用车位？” 杨湛下车锁门，也没有急着跟胡庆华进银行，而是拿出烟来跟他点上一支，就站在停车场里抽了起来。 “不管他，去总行开会了，豪车配好车位，没毛病！”胡庆华约了杨湛过来帮他老婆完成存款业绩，对于杨湛的有求就应，他还是觉得很有面子的。 在两人闲聊抽烟的功夫，停车场里路过的行人中，杨湛就“认出”了好几个楼里的熟人，上世每天在这儿的电梯里上上下下，大多都有点头之交的。 烟只抽了半支，两人就不约而同的踩灭了扔进垃圾桶里，胡庆华引着杨湛绕到正面的银行大门：“走，去他们副行长老毛的办公室里喝茶，老毛是负责业务的，最早是我老舅的私人助理，现在的团队业绩可是常年排名行内前三。” 杨湛笑着点头跟随，心理好笑，什么私人助理啊，讲白了就是司机，因为跟对了人，在胡庆华舅舅荣升之后，将自己的客户全部转移给了他。 这些客户就包括了任老爷子的华威公司，还有好些个超级大厂以及好多村长类的现金大牛们。 他倒也争气，把这些客户维护的稳稳当当，以至于他的年收入绝对比好多分行行长都要高出许多。 这也是胡庆华仅仅只在银行孙辈公司里做一个小小的管理者，却能随意跟老毛称兄道弟的原因。 穿过支行办事大厅，从旁边的内部电梯上到二楼，毛秋平的办公室就在对公大厅的旁边。 胡庆华当先推开了毛秋平的办公室大门，进门后只扫了一眼就有点生气的说道：“老毛，黄赟还没过来啊？这个蠢货，真特么有点宝气。” “哎~杨总你好，快进来坐。”毛秋平是个185左右的帅气中年，因为当过兵的原因，身上很有些气势。 “阿庆你急什么，我叫黄赟下去拿资料去了，把办卡的人叫道我办公室来，单独为杨总服务。” 毛秋平跟胡庆华年纪相仿，两人已经熟的不用相互客套了。 “毛行好，叫我阿湛就行了。”杨湛当然也没有拘谨，伸手过去跟他握了一下就很随意的开口。 “都是朋友，阿湛以后给面子就叫我一声毛哥，阿庆他们都这么叫我的，别看我人模狗样，野路子出生，正经的商业客套就不随意拿出来了。” 毛秋平为人处世很有自己的个性，豪爽大气爱交朋友，能够从一个司机，将老板伺候到全力扶持，把客户都转到他手里，可见其人还是非常得人喜欢的。 就一个开场交流，根本就不需要胡庆华介绍，毛秋平和杨湛就自来熟的相互换了称呼。 成功的精英人士（杨湛现在也算是了），有些场合里根本就不需要试探，都有相互深交的意愿，几句话，就够下次在陌生场合里跟别人介绍“这是我朋友”了。 第522章 空头大佬再启航 杨湛之前进过几个支行长的办公室，毛秋平别看只是个副行长，但他办公室的陈设却比那些正行长的更加奢华。 没办法，人家赚的多，好多东西单位不配备他都可以自掏腰包购置回来，再加上这栋楼是他们银行的自有物业，所以，只要他愿意，这间办公室毛秋平用个十年二十年都没人会让他挪位置。 像他们这种有业绩支撑的业务副行长，根本就不会乐意升职或者调离的，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行领导过来了都要给几分薄面。 随意落座无需拘谨，没一会儿茶泡好了、烟点上了，黄赟也带着两个身着制服的漂亮柜员走了进来。 杨湛也不挑理，按照他们的流程，就在毛秋平的办公室里把事情都办完了。 当着他们的面，杨湛给自己在招商银行的私人金融顾问打去电话，沟通了两句后偏头问向黄赟：“嫂子，差多少来的？” 黄赟眼珠一鼓，望了望胡庆华后精明的笑了一下：“六百万可以么？超出一点，给我多点回旋余地。” 杨湛呵声一笑，不计较她耍的这点小聪明，点点头然后朝电话里报出了数字。 胡庆华在旁边看着，脸色瞬间就有些阴了下来，要不是杨湛还在这里，这会儿他肯定就要骂自己老婆真是个蠢货了。 之前他跟杨湛讲得是五百万，黄赟当然知道这个数字，哪晓得她临时加了量，自以为聪明，却是个贪小便宜丢大脸的愚蠢行为。 “ok，搞定了！”收起手机后杨湛仰头朝着黄赟说道：“转投资理财产品需要签订什么材料，帮我加快点速度，中午还约了魔都过来的朋友，今天办完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自家蠢老婆出的差池，胡庆华不得已也要帮着回旋一下：“哎~阿湛，中午一起吃饭啊，都安排好了，我跟毛哥陪你喝两杯，就在滨海道那边有家莞城私房菜，河豚美味无比哦。” 杨湛是真没在乎黄赟的那点小心思，这位大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点小聪明，不过她这人倒是不坏的，因为今天过来帮胡庆华只是顺道，约了葛伟东来签订投资协议这才是重点。 “感谢感谢，这顿饭先寄存着，正好今天约了个魔都的朋友，中午招待他一顿饭，下午他还要返回魔都，有些事情需要私下里签几个协议，要不然我就直接叫他过来一起吃饭了。” 好，杨湛提前把话都堵住了，胡庆华和毛秋平也没理由强留他吃这顿饭。 走专门的渠道办理任何事情都是高效的，钱到账后也就二十多分钟，杨湛就选定好了产品，签完协议后一切事情全部搞定。 也就是这个年代，银行流程还没有复杂起来，要搁在以后，光是个身份验证都要忙活半天，更不要提什么风险测试、双人录影办理以及一堆的应知应会协议宣读。 等到杨湛从支行大门里走出来也才十一点钟不到，前前后后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胡庆华两口子和毛秋平都下来相送，黄赟还提着两个礼盒，这是银行的回礼，杨湛推都推不掉。 简简单单的握手道别，自然少不了还要客气的定下一个饭局的约定。 看着杨湛驾驶着低调又奢华的跑车出了岗亭，胡庆华瞪了黄赟一眼，掏出烟来和毛秋平就在停车场里吞云吐雾起来。 “卧槽，阿庆，你这老乡不一般啊，随随便便划拨六百万过来，开的车子我在鹏城都没怎么见过哦。” 胡庆华抽了两口烟后，也把黄赟临时报高数额的事情抛在了脑后：“阿斯顿马丁dbs，我让车行朋友查过的，今年的新款，落地五百万少不了。特么过年回家的时候，他开的一辆奔驰大g也是新的。” “搞不懂啊！隐藏大佬随时都在身边出没，看来以后还是要修身养性、保持低调才行……” “低调个鬼哦，有本事到外面别喝酒。” “搞笑了！我特么不喝酒，那些村长能跟我称兄道弟？那些财务总监愿意跟我出去消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老弟。” “所以啊，要那么多钱有个毛用！” “毛用？那是因为钱还不够多，你看杨湛，人家真要不想应酬，有的是底气说不！我只是还不够格罢了。”毛秋平调侃的朝着黄赟那边笑了一下。 胡庆华咬牙轻哼一声，只朝毛秋平挥了挥手就丢掉烟头朝侧面的电梯间走了过去，至于黄赟那边，他瞅都懒得去瞅一眼。 杨湛开着车子很快就上了由西往东的滨河主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感慨，搞金融的真是赚钱！ 之前投资了那么多小实业，算来算去的，好像除了没花一分钱倒腾回来的惠丰公司油站股份之外，其它的项目回报率还不如拿点关系买进的理财产品，真是有点黑色幽默的感觉。 很快，杨湛就把车子开到了“不息慈善基金会”的办公点，今天约了葛伟东过来签订一个亿的投资协议，为此，葛伟东在两天之内又要重复一次打飞的往返的高端（常规）操作。 相关的协议早就发过来了，杨湛是让基金会的法务做了审核，今天过来是借地盘跟对方当面签订合同而已。 打款什么的也不用像刚才那样现场电话操作，那么大资金的调动，多少也要给个面子去支行行长办公室里坐一坐才行，人与人之间，相互尊重还是很有必要的。 时间掐的刚刚好，杨湛把车停好没两分钟，调动的基金会别克商务车就把葛伟东一行四人从机场接了过来。 “东哥~辛苦辛苦，签个合同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罪过了。”杨湛亲自帮他拉开了车门，心理却在os：好像叫东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呀，就像再过些年讲到姓马的，大家也都要多给予两分关注似的。 计划没有差错的话，下半年还有个东哥要开始启航了，李文东能不能成为又一个强力的“东哥”，这个概率貌似经杨湛之手后也不低哦！ “有什么办法嘞，你是资方大佬，我想请你去魔都潇洒一圈，可是你自己说的没空啊！”葛伟东笑着跟杨湛来了个兄弟之握：“大佬这么支持，我不得亲自飞过来以示尊重呀！” 杨湛哈哈大笑，引着葛伟东一行人往里走去：“我这个资方大佬，跟你这个空方大佬以后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咯，棉花大豆棕榈油、精铜螺纹铁矿石，看中哪个做哪个。” 张兢业带着两个法务的同事过来帮杨湛撑着场子，大家相互信任、目标统一，今天过来面签协议，纯粹是相互尊重之下的无效率流程。 手下都有人，一天时间足够大家沟通好了各项细节，喝两杯茶寒暄了几句，双方就在杨湛的办公室里当面完成了协议的签署工作。 各类合同与协议，两边对半收存，杨湛亲切的搂住了葛伟东的肩膀，兴致盎然的激励道： “东哥，半缕清风助力，空头远洋大海……看看我这慈善基金会，放心启航，赚到的钱我会留出足够的份额在这里，不求名声只积阴德、以定心安！” 葛伟东闻言后，双手合十贴于额前，信命信运信风水的未来空头大佬诚心的祷告：“浑沌伟东，受清风之力，多、空不忌，今再次起航，愿成慈善之助力，保佑！” 两个大佬都神经兮兮的，给在场的众人却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年之后这个“启航”的场面，也够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来回吹嘘个几十回了…… 第523章 盘点资产再消费 转眼之间，离着跟葛伟东签订协议招待一饭的那天就过去了一周多。 杨湛隔了两天亲自去了趟惠城招商银行的分行网点，一方面将协议资金转过给浑沌投资的指定账户，另一方面也稍微盘点了下自己的资金财富。 股市财富那一块在系统端口里面就能看到，自从去年通过翡翠捡漏入账了大笔资金以后，杨湛聘用了专业团队指定操作股市投资，那账上数字的增加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用钱赚钱的速度尽管不如用ppt赚钱那么吊诡，但它真的很给力呀！特别是碰到了难能可贵的大牛市，杨湛光是在股市里的持仓市值和监管账户里的资金，就已经超过了葛伟东两年后传言的五十亿在手资金。 然而，这些都是数字！杨湛同志现在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钱就是数字了，虽然这里面还包含了从蒋启超所在银行贷出来的一个多亿，杨湛也只是懒得去还而已。 农历年前，杨湛的零花钱账户里大概结余32亿左右，那是大佬陈履行承诺将最后一笔“货款”结清后才有的数字。 正常情况下，杨湛不会让零花钱这么多的，可是自过年以来，闲得无所事事的杨老板“忘了”专门去分配它们。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花费和投资，特别是这次转了一亿出去以后，杨湛发现自己的零花钱账户里竟然还有两亿以上的资金。 心中不免感慨：特么的，哥们搞来搞去的好像也没怎么花钱呀！ 日常消费凭着在光辉公司的现金提成基本上都足够覆盖了，就这，家里的现金现在还越来越多呢。 至于石化公司的工资收入和脑残爱好的码字收入都另外开了个账户，杨湛说要用这笔钱来养以后的小孩，那就一定要把它们用到对应的地方。 这个账户杨湛平常看都不去看一眼，就想等到真用的时候，再恶趣味的大吼一声：卧槽，这么多了呀！ 简单回想了一下，年后杨湛貌似最奢侈的消费就只是那辆阿斯顿马丁而已，至于不息慈善基金会，那是投资，心灵投资，不能归为消费范畴的。 原本杨湛早就让魏国强帮他在鹏城选个好点的水岸别墅，预备以后当作婚房使用的，但大佬陈已经明确跟杨湛说过了，他在鹏城有一套装修好的大别墅，过阵子就转到陈晨名下去，算是预定嫁妆的一部分。 大佬陈还特意问过杨湛，会不会介意婚后名义上住进了“老婆”的别墅里，杨湛只想跟他说：岳父老子，你多虑了！ 那些介意的人，大多数都是自身实力不够，又有那可笑自尊心的货色。 杨湛的脸皮厚的很，当你自己也能随随便便买个十幢八幢别墅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大方的老岳父，那是真香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杨湛才买了阿斯顿马丁，说好了短期戒掉继续买车的“坏毛病”的，但看到小宝马给陈晨上班使用后，自己出了鹏城就只能开着大路虎。 而且这次老姐他们过来后，杨湛还准备把路虎让他们开回老家用去，那么、好像，自己貌似又没车用了哦！ 就算节省点，以后双城带狗通行用那辆奔驰大g，但这车来了鳌头，上班用真不合适呀！ 从惠城开着大路虎返回鳌头的路上，杨湛难得的又发起了愁：哎~富人也有烦恼啊，烦恼要不要破戒再去买几辆车，真痛苦ヾ(≧▽≦)o！ 回到鳌头的家里后，杨湛就想通了，未来有些网红家里的名表都论柜来装，自己现在就跟陈晨有几款情侣运动潜水表，万儿八千的价格而已。 这么勤俭节约的富人也没谁了，所以，得出结论，咱也没买几百上千万的米勒和翡丽，多搞几辆代步车不算过分！ 于是，杨湛就在车库里又跟张琦打了个电话，倒也没有定什么豪车，只是随意的选了辆07年新款的黑色宝马325i豪华运动款当作自己在鳌头的上班车。 随即又想了想，大g被当成了运狗车，陈晨在鹏城出行再给她弄辆新的，至于搞什么车，杨湛想了半天也想不清个所以然来。 bba这些款式要有好看的他早就买了，也不至于只在宝马3系之中来来回回的挑选，实在是现在的款式跟他十几年后的审美相差有点大。 最后很没有新意的杨湛，又选了款保时捷2007款 cayenne s 48l，换回大g给陈晨使用。 2007款 cayenne s 48l 至于还有更贵的cayenne turbo 48t，多了个t就多了50万，该花的花该省的省，杨湛同志又不要用那个t来撑门面，便果断选择了少花钱的款式。 挂断电话后，杨湛轻舒了一口气，甩着手里的车钥匙，唱着“啷个哩个啷”就上到花园里赏花喂鱼看乌龟去了。 第二天上午，杨湛在办公室里跟严峰和陈伟喝茶。 陈伟来到鳌头经营部后成了第三个“老爷”，除了两个领导之外，他是经营部里最潇洒的那一个了，甚至，严格点来说，他比严峰还要潇洒一些。 严峰除了带崽打牌之外真就没有什么其它爱好了，又不爱车又不爱玩，外出应酬时，唱歌喝酒都没什么天赋，所以也没有花天酒地的基础条件了。 仔细比较的话，陈伟差不多算是减配版本的杨湛，但他是真年轻，所以，在去掉了油站上班这个束缚之后，他是放肆潇洒的那个人。 “下周五一节了，峰哥、湛哥，组织个活动一起出去玩玩呗。”陈未一边泡茶一边朝着两人挑了挑眉头。 严峰看了条短信，把手机随手丢在屁股旁边的沙发上：“我就不去了，阿伟你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安排的过来，到时候部门出点费用给你们。五一要带着小孩回趟老家，见见家里面的亲戚朋友。” 杨湛喝了杯茶后，整个上半身往后背椅上一靠，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也不行啊，五一期间老爸老妈要过来，我陪他们去鹏城玩几天，找个周末再搞搞部门活动，大节日里都有事情脱不开身。” “那就没辙了。“陈伟翻眼摇头，他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本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真要找人出去玩耍，陈伟还是有很多可以叫得动的小伙伴的。 “哎~阿湛，你爸妈过来没那么快回去的？到时候来鳌头，我请他们吃饭赶得及么，要不我还是早两天回来，不能错过了！”严峰认真的望着杨湛问道。 “没事，你在老家该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爸妈起码过来半个月才回去，有的是时间一起吃饭。”杨湛笑着拍了拍严峰的大腿。 “那还行，要不要请你爸妈去我老家那边玩玩，我全程安排，那边还是有些地方可以休闲一下的。” 严峰的邀请自然是真心的，杨湛为啥刚重生过来后，赚大钱的时候就愿意带着顾伟和他一起，主要还是知道这俩哥们以前对自己好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有很多人说“升米恩斗米仇”，事实证明顾伟和严峰并不是那类人，一个有钱后爱搞点小折腾，另一个直接比杨湛还要咸一些，但是有好事了都会想顺带着杨湛，哪怕只是搞点好吃的好喝的。 他们两个尽管严格来说跟杨湛属于同事关系，但真正交往长久之后，是非常难能可贵的生活中的朋友。 “放心，我爸妈又不是只来这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 杨湛笑着接过陈伟递来的烟，屁股一溜，直接将头枕在了靠椅上，就这么昂头抽了一口烟，只让青色的烟雾随着嘴角飘向半空之中。 办公室里，大白天的那个样子，像极了无聊混日子的企老员工。 靠，貌似他们还真是！ 第524章 光辉上市赚点钱 又隔了两天，杨湛最近都是骑着小摩托上下班的，好在是这边天气晴朗，到哪里都没有太远的距离。 张琦那边订的车子还没来得及过去取呢，钱还没有支付，车子早就被挪到陈未店里去修修改改去了，有这么好的条件，即便是个上班车，那也要搞得好看些才行。 说来也奇怪，自从认识了张琦之后，杨湛买啥车都不用去各品牌的四儿子店了，打个电话给他，豪华品牌他都能给整回来，关键是价格方面绝对不坑人，也是个能人来的！ 快到五一放假了，杨湛这天要做的正事，就是找左毅协调两个项目的油品采购开单问题。 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在江州工程公司和填海项目这两个大客户这边，各花上半天时间沟通处理一下首尾工作。 剩下的那些客户，要不就电话沟通一下，要不就闲来无事跟过去转一圈就完事了。 有小弟的好处就在这里，特别是用得习惯了的小弟，杨湛基本上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把业务配送的前后工作都处理得稳稳当当的。 当然，杨湛对他们也非常的大方，他不靠这点业绩赚钱养家，让刘晓华和孙得志每天打了鸡血似的有跑不完的工作，每月的高收入就是他们自己的动力。 左毅这边的两个项目，现在正常开工的话每月用油需求在1200到1300吨之间，除掉台风天气以外，基本上跟填海项目差不了多少了。 但它的性价比可真的比填海项目高出了太多，以至于李彬家里的接驳小油船每个月都能通过这个运输业务赚得盆满钵满。 供需双方关系好是非常能省事的，就像这次，左毅那边特意协调库存，一次性发出了900吨的采购订单，杨湛直接分配到石化公司300吨、光辉公司那边600吨，很容易就能把开单和配送工作安排出来。 从左毅公司那边直接拿了两张“红章”采购订单出来，离得这么近，杨湛一般都不要他们搞传真，趁着每月这个时间都去左毅那边喝喝茶联络联络感情，对待本职工作，他这也算得上尽职尽责了！ 杨湛骑着摩托车直接停在经营部大门口，连车都没下，直接把单子交给了等在办公室的孙得志手里。 这种单子孙得志办起来还是比刘晓华老到一些，毕竟还要跟油库联络，计算密度差，倒腾出“采购提成”和“油库协调费用”，顺便自己再赚上一笔额外的“劳务费”。 杨湛是有钱了，但如果不这么操作的话，那就要拿自己的钱出去补贴这几笔费用了，再有钱，事情也不能这么做。 孙得志现在最爱帮杨湛做这种单子，跟光辉公司的冯坤一样，杨湛现在也给他“业务处理”分成，每个月帮忙处理两船海运油单，孙得志在这块的收入可比他跟半个月的油车还有搞头。 “这单马上联系油库的沛沛协调码头泊位，安排好李彬那边的接驳油船，按照经验最近不会有海事安全检查，尽快完成配送，免得又被搞到海军码头去多一次油车转运，麻烦得要死。” 杨湛压着嗓子吩咐孙得志，很多事情即便大家都知道里面的内容，却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大声宣讲。 孙得志一脸严肃的看着采购订单，立马点头应诺：“没问题的老板，交给我！我知道油库2号罐今天的密度很美丽，上午安排好了后，晚上我亲自去油库码头交割。” “好，辛苦了，我出去一趟，办好后给我打个电话。”杨湛讲完后就把头盔面罩划拉下来，挂挡拧油门，一个漂亮的蹬地转弯，就将摩托车驶入了主路上面。 在宽敞笔直的柏油马路上，杨湛一般都是佛系骑车的，但今天这个时间段，离奇到路面可视范围内一辆同向汽车都没有。 所以，当面罩放下的那一刻，杨湛离合、换挡、油门的变换一气呵成，小摩托的加速可比四个轮子的厉害了太多，稍微窜出去没多远，速度表上就已经突破了120公里的码数。 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可惜的是距离太短，速度起来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光辉公司油站的大招牌，没办法，只好松油门减速，用平常的佛系速度将摩托车稳稳的停在了老地方。 蹬脚刚准备下车，杨湛先脱下头盔甩了下短到根本甩不起来的秀发，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又打上脚撑，把摩托车朝着侧面的老板专用车棚里停了进去。 熄了火后，杨湛刚跨下摩托蹬了蹬腿，稍微将老三的位置调整得舒服了一些，侧面办公楼里就走出几个人来。 两边一见面就热情的打着招呼，却是李青山的大哥李青河同他们公司总部的副总和财务总监正好要出门。 “老大，忙啥子去呀？”杨湛笑着跟李青河招呼着，还不忘挥手和旁边的两人示意了一下。 “阿湛，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找时间去我新包的农场里面摘荔枝钓鱼去呀。”李青河趁着上车前找到个借口过来跟杨湛点了支烟闲聊两句。 “没问题啊，有厨师么？现钓现吃才有味道。”杨湛退后两步，跟李青河一起站到了棚内的阴凉地方。 “那肯定有啊！一山的荔枝，一塘的大鱼，吃完后装一车回去都没问题。” “早就听说了，荔枝还没有彻底熟透，到时候给我整个几十箱，我开皮卡去拖回来。”杨湛想着给经营部和鹏城的慈善基金会员工们发点福利，在鹏城和惠城，每年不弄点荔枝回去那都不算个合格的老板。 李青河可不是靠卖荔枝赚钱的，毫不在乎的笑着应承道：“这还不简单，包装纸箱一个两块钱，你只要不差我那点包装费，要多少我让人给你摘多少，保鲜保甜。” 这就是纯玩笑话了，杨湛乐得昂头大笑：“怎么，大上午的，老大你们去哪里咯？” “去趟港城，还是公司上市的事情，差不多了，等下老二肯定会找你拿钱，公司ipo前给内部有福利，原始股哦，给老弟你最高的额度。” 讲完这话，那边车子已经做好了预热和预冷的工作，李青河也不假客气，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又捡在手里。 “不多说了，我赶路，改天电话联系，记得过来摘荔枝哦。” 然后，杨湛就在旁边小看着他们上了一辆两地牌照的商务车，在专职司机的驾驶下一溜烟的开出了办公区。 正当杨湛看着远去的车影，又yy着要不要也搞一辆的时候，李青山从自己办公室里探出身来朝着他大吼：“干嘛呢，茶都泡好了，你傻傻站在太阳下面装雕塑哇？” “沃日~”杨湛被这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啥时候已经站在了太阳下面，赶紧快走几步，闪身进了李青山的办公室里。 把杨湛叫进办公室后，李青山又对着业务部那边的办公室喊了两句“阿坤”，得到回应后才返身回来，还将房门稍微虚掩了一下，免得屋里的冷气散了出去。 “有好事，准备五百万，光辉在港城上市融资搞得差不多了，原始股按照最高的比例配给你，半年后挂牌敲钟，翻个倍问题不大。” 李青山用最平淡的语气讲着他自认为最牛逼的事情：“别告诉我你没有哦，听说你海边的农民房改造就花了大几百万，特么，以后我没钱是不是可以找你借一点啊！” 杨湛懒洋洋的斜倚在沙发扶手上，见到冯坤贼眉鼠眼的推门进来后，伸手将手里单子先递给了他：“600吨哦，300是鹏城海域的、另外300还是老地方，李彬家的船今晚先帮我经营部运输，你联系好了，明天下午再开搞。” “好嘞，湛哥，我出去做事先。”冯坤醒目的很，拿了采购单就退了出去。 等到冯坤一出门，杨湛手忙脚乱的接过了李青山丢来的香烟，再用一个帅气的姿势把香烟甩进了嘴里。 “感谢山哥带我赚钱，你要是找我借钱，我也给你五百万的额度……[]~(￣▽￣)~……” 第525章 提前进入节假日 李青山家里的光辉石油公司在国内上市的话，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是极其艰难的，但港城就在旁边，按照那边的条件，操作了近两年时间，终于也有了结果。 上市无非是融资，融来的钱用于油站收购、新建和私人油库的扩大建设，实话讲，现在融钱回来都有些晚了，好的地段和市场上待售的私人油站，大多都被行业里的老大老二提前布局占领掉了。 除非放弃本省市场，到内地省份去扩张版图，那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杨湛其实对光辉石油公司的股票并没有什么兴趣，用原始股赚点钱对他这种重生人士来说算是比较鸡肋的一种投资活动。 现在投钱进去，半年后上市，再加上禁售期，如果杨湛没有这么多“零花钱”的话，从现在的股市套钱出来投资那可能还是一笔亏本的买卖，资金的机会成本过高。 当然了，杨湛银行里还有零花钱，放着也是放着，李青山那边在不了解杨湛能力的情况下，愿意给出五百万的原始股额度让他参与“盛宴”，这在正常情况下是一份朋友的人情，杨大老板是含泪也不能辜负了这份友谊的！ 不过李青山这边也不是说给你五百万的股份就要马上打钱过去的，等到他们落实下来后好歹也要个把月的时间，这事对于杨湛来说并不着急。 安排好了左毅这边的订单配送之后，杨湛在节前的正职工作基本上就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了。 因为五一大长假的原因，节前需要连续上八天班，这周的周六日要为假期补班，这也是最后一个五一大长假了，过了今年，以后的劳动节最多加上调休都只有三天了。 调不调休对于杨湛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只是陈晨他们要严格按照规定日期上班，但陈晨将年后提前上班留下来的假期补休了几天，以便于有更多的连续假期能够迎接未来公婆的到来。 周六这天，杨湛开上了陈晨的小飞度，到鹏城换回了已经改装完成的上班代步小宝马。 同样是3系的小车车，深色的车体改装完成之后更多了一些运动流线的美感，排量不排量的无所谓，已经过了几个月的低调装逼需求期，上班时换个更加“普通”点价位的小车，杨湛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零七款的325i同零五款的330i相比，确实好看了一点点，但如果不修修改改的话，杨湛认为它还是没那么好看的。 没办法，审美这方面，在汽车这块领域里就跟手机一样，未来的还是要更加符合杨湛喜爱一些，这也是他现在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喜欢跟未来变化不怎么大的那些款型。 周六开完车回来，周日晚上杨湛就跟陈晨又回到了鹏城，提前开启了五一长假的模式。 晚上跟大佬陈喝了点小酒，杨湛再次召唤了已经回到鹏城的魏国强，等到两人开着奔驰大g回到香秘华天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一路上，魏国强汇报了团队出差的情况，总体而言就是投钱的也不是大爷，过去之后工作开展起来还算正常，但也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杨湛倒也想开了，世间的意外无数，只把这个当作开始，将慈善这份事业持续下去，比争这一城一地的得失更加难能可贵。 两人照例在小区门口下车抽烟，杨湛飒然的说道：“工作能够持续推进就可以了，用一年多的时间先把队伍锻炼成熟，这份事业，我们默默的把它做下去，会有好结果的！” 魏国强如果以前对杨湛是存了一份抱大腿的常规心思的话，自从进了不息慈善基金会之后，现在却更多了一份敬意。 也不是感觉到崇高的人品和大无私的品性，只是任何人愿意无偿的投入慈善这份事业，又不为以此扬名的话，都是值得人尊敬的而已。 “好的湛哥，这是份非常有意义的事业，我相信咱们能把它越做越好！”魏国强一脸严肃的表达着自己的愿望。 杨湛轻轻的笑了一声，伸脚拨了拨绿化带里面的杂草，又抬腕看了眼手表： “行了，把这车开回去，记得明天十一点钟到机场跟我汇合，国庆节你被征用了，家里来人，要你这个本地佬陪着我一起接待。如果出去玩的话，把潘慧一起带上，免得到时候你和我都被埋怨。” 魏国强这人是有陪老板家人的特长的，这家伙干起这事儿来比正职工作都尽心尽力，这也是他上世投资失败后，仍有好些个有钱朋友愿意借钱给他周转的原因。 “嘿嘿~感谢老板，让我工作陪人两不误，明天十点半我准时在机场等你们。”魏国强开心的笑了起来。 …… 两人在楼下聊了两支烟才各自离去，杨湛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蒋启超和欧晓婷都还在客厅里忙碌着。 “嗨哟，还在收东西啊？明天什么时候动身回家？”杨湛换了拖鞋后也没急着回房间休息。 蒋启超直了直腰，一边往厨房里走一边回应道：“明天下了班，我去晓婷单位接了她就直接出发了，到蓝县脚下的县里定了个温泉酒店，泡一泡澡，后天早上再继续赶路。” 杨湛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超哥可以哦，半路上还搞个小约会，去试试那温泉酒店行不行，行的话下次我回家路过的时候也去玩一玩。” 蒋启超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杨湛：“看介绍说是新开的，价格不贵，估计可玩性也许不高。我这是因为近视了，晚上开久了车不安全。” “你这次还要不要回农村老家的？搞辆好点的越野车给你开回去？” 蒋启超摆了摆手，一口闷了半罐子啤酒下去：“算了，懒得换了，你爸妈他们过来也要用车，下次如果去晓婷老家的话，再找你拿辆豪车。” “想清楚了哦，还怕我没车用啊！”杨湛抿嘴小装了一把。 “感谢你，行了！这次真不用，下次把你阿斯顿马丁拿给我跑长途行不咯？”蒋启超白了一眼杨湛。 “你想得美，那车是接老婆专用车，概不外借。” 蒋启超呵呵一笑，转眼又正脸对杨湛说道：“麻蛋的，当兄弟的，害得我整天要感谢你！我老弟的事情再次感谢了，昨天打电话说，你给他们也正常放假，还给报销了回家的往返车费，这次他终于可以拿着工资回家去了。” “哎~这不关我事哦，基金会正常运营，又不是我特意交代的。你老弟还适应，有没有啥子其它想法呀？” 杨湛把啤酒罐子拿在手里抛着玩，晚上在大佬陈家里喝了洋酒，不喜欢混酒的杨老板现在一点都没有开罐喝两口的欲望。 讲起这事来，蒋启超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蛮好的，出差在外地，每天给他忙得脚不沾地，又是过去帮助别人的，他跟我说非常有意义，还特么说精神上得到了慰藉。” 杨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来由的想起上世从国外回来后的蒋启斌，他那要当道士的愿望，大概率还是源自精神层面的自高。 几口把啤酒喝完，蒋启超把易拉罐捏扁了扔进垃圾篓里，又准备回房间跟欧晓婷继续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朝杨湛说道： “明早我会把房间里自己的东西收进衣柜里，铺上新的床单被套， 门就不关了，你随意征用哦！” 杨湛点点头，把手里的啤酒又放回了冰箱里：“晓得了，明天我睡懒觉，早上就不和你们打招呼了。晓婷~节日快乐！” 欧晓婷闻言后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朝着杨湛笑得露出了八颗大牙：“谢谢湛哥，劳动节快乐！” …… 第526章 五一来临父母至 说了要睡懒觉，杨湛当然不会食言。 次日还是上班的日子，杨湛是被陈晨用发梢挠痒痒弄醒的。 “懒猪，九点钟了还不起床……”陈晨隔着被单压在杨湛身上，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杨湛昨晚无聊，在网上找了本小说一直看到了快两点钟才睡觉，这会儿倒也算睡饱了。 感受到身上的柔软，杨湛撇头望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间好像还很充足…… “啊~不要……起床啦……” “不要起床？” “快点起床，我给你带了早餐，再不去吃就糊了……” …… 好，杨湛只是闹点小情趣而已，满足了手口之欲后，就乖乖的听话起床洗漱去了。 等到杨湛从楼上下来，陈晨已经整理好发型和衣服，嗔怒的抬手拍了他一下：“快点啦，咸骨粥配油条，特地去早茶店给你买过来的。” 杨湛脸皮子厚得很，挨了一下之后又凑过去在陈晨脸上香了一口，这才好整以暇的坐回餐桌：“你呢，提前吃了，不和我一起呀？” 陈晨皱着鼻子，用肩膀在脸上蹭了蹭：“我化妆啦，白忙了半个小时……家里八点钟就吃早餐了，我没睡懒觉，当然先吃咯。” “我的天啦~怪不得和平常一样好看！”杨湛把油条在粥里沾了沾，咬一口在嘴里含糊的嘟噜着。 这小马屁一拍，陈晨得意的翘起了漂亮的下巴，做出一副“算你会说话”的傲娇小表情。 就这样，一个呼哧呼哧的吃着爱心早餐，另一个则双手撑脸坐在旁边，满脸笑容的看着给力输出的厚脸男朋友。 也不知是三分钟还是四分钟，杨湛就解决掉了今天的第一顿饭，就连粥里的骨头都夹出来舔干净了才算“打完收工”。 见男朋友如此“给面子”，陈晨贤惠的起身去帮忙收拾残局。 为了方便杨湛，她可是将粥和油条都从打包盒里盛了出来，碗筷汤匙都是用了自家的东西，在女人们看来，这样才算是“干净卫生”的！ 趁着陈晨洗碗收拾的功夫，杨湛走到蒋启超住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看了看。 发现房间里面已经收拾得很整齐了，住了这么久，他俩的东西肯定不少，杨湛又去生活阳台旁边的“保姆房”（杂物房）里看了看，果然，里面已经堆了好些他俩的东西。 杨湛愿意让蒋启超借住在自家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一方面确实是好哥们，无聊的时候住在一个屋檐下玩起来也方便；另一方面，蒋启超是个非常爱干净，且愿意整理的勤劳小哥。 自从上次杨湛提醒他可以叫家政服务后，这哥们严格按照一周一次的标准，把这套复式的房子保持的干净又整洁。 “走，我们出发！”陈晨收拾好东西后又对着酒柜的玻璃整了整自己的形象。 杨湛仰头做出无语的表情：“小姐姐，他们十一点落地，加上取行李，咱们还有两个半小时可以自由活动，半个小时开车过去，难道我们要在机场里玩两个小时么？” 陈晨不理这些，走近后推着杨湛就往门外走：“我要去买两束鲜花，机场接人，这样比较正式。” 杨湛顺着她的推力往门边走去，偏头用眼角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倩影，感叹这不愧是自己的未来媳妇，自家的“鲜花赠母”绝招都被她学过去了！ 两人直接坐电梯下到地库，远远的陈晨就将车门锁遥控打开了，只见杨湛的小马丁旁边停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两车都是深灰的色系，低调中彰显着一丝土豪的气息。 “喔噢~我终于可以坐副驾驶咯。”还没等陈晨把车钥匙递过来，杨湛抢先两步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等到陈晨抿嘴懊恼的上了驾驶位后，杨湛又做了个娇羞（作呕）的姿势：“请问富婆小姐姐，我不会系安全带，怎么办呀？” 陈晨也是配合，手肘在扶手箱山一借力，探过身子就帮杨湛把安全带扯过来扣上了，还不忘勾起指头挑了一下杨湛的下巴：“小弟弟，以后姐姐养你啊。” “轰隆隆~”杨湛发现自己真有点被喂软饭的感觉，不过，他可没有软饭硬吃的觉悟：“好的！小姐姐我们出发！” 两个人坐在新车上，却连一句车子的事情都没聊。 对于陈晨而言，杨湛送她一束鲜花和送她一辆豪车的意义是一样的，有就开心，没有一点也不惦记。 其实她自己觉得开个小飞度也蛮好的，操纵灵活、驾驶方便，只是知道杨湛考虑到驾驶安全的问题，特别是看到王紫珊那辆车头轻碰就变形的薄皮同款后，就已经将自己那辆明黄色小飞度放到陈未那里封存了起来。 卡宴比起奔驰大g来说更好驾驭，陈晨的运动天赋也比她的好闺蜜王紫珊高出了好几个档次，所以，车子绕弯出地库，打灯转向驶出小区，那丝滑程度一点都不比杨湛做得稍差。 尽管新车做了除醛除味，也止不住杨湛喜欢把车窗敞开了一点通风通气，侧身倚靠着车门，杨湛一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美女小姐姐开车。 就跟小迷妹喜欢看帅哥单手打方向一样，正常的男人也会觉得开起车来闲庭信步的美女，是那么的养眼又养神。 两个人开着新车，一路开开心心的在路上转悠，磨磨蹭蹭的买了两束鲜花之后这才不急不慌的往机场开去。 因为出来的太早，等到车子开进接机停车场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半钟。 杨湛打电话找到魏国强的位置，把两辆车靠边停在了一起。 “这么早来了？还要等个把小时哦。”杨湛下车后赶紧找魏国强拿支烟点上，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带这套东西了。 魏国强一看就知道杨湛的状况，连忙打开车门，从手套箱里翻出包烟来递给杨湛：“湛哥你车上的存货，我顺了两包哦。打电话问了我在机场执勤的朋友，后台显示叔叔阿姨那个航班可以准时到达。” “我车上一般都有存货，今天坐晨晨的新车正好没有。快抽完这支烟，我们进里面找杯咖啡喝喝，别让晨晨等久了。” 魏国强看着旁边的新车，现在也没啥感觉了，老板买辆豪车跟他买双新鞋子差不多，看得多就习惯了。 抓紧时间抽了几口后，杨湛就把剩下的大半支扔地上踩灭了再捡起来，魏国强连忙伸手把烟头接了过去，不乱丢垃圾，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这种工作自然是有眼力者能之！ 过去和陈晨一人捧了一束鲜花，锁好车门后，三人并排就走进了候机大厅里面。 别管机场大厅里的东西贵不贵，反正三人就坐在了接机出口旁的店里，喝着咖啡、聊着小天等待着今日的“目标客户”。 时间似慢实快，一杯咖啡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杨湛和陈晨抱着鲜花，魏国强提着两杯咖啡两杯热茶，绕出店门朝接机口快步走去。 透过店里的玻璃，他们已经看到了杨蓝和李亚军推着行李车，合着杨国正两口子有说有笑的朝出口走了过来。 “爸、妈、老姐……这边。”杨湛开心的举手朝他们挥动着。 这么醒目的几个人，杨国正他们自然早就看到了，闻言之后都笑容满面的朝着杨湛这边走了过来。 “欢迎叔叔和阿姨，路上辛苦了。”陈晨对他们已经没有了陌生感，抢先上去把鲜花塞进了唐桂香手里。 “哎呦~晨晨啊，这个花你们小女孩拿着就行了，这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坐飞机个把小时就到了，舒服的很！”唐桂香貌似人生中第一次被人送花，脸上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杨湛也笑着把花塞进老姐杨蓝的手里，然后过去一手一个搭在老爸老妈的肩膀上：“晨晨过来前特意去买的，老妈收下来，等下回去找花瓶插好，放到你们床头边。” 在推着他们往外走的时候，魏国强很有眼力的将手里的咖啡和热茶给了大家，叔叔阿姨大姐大哥的叫个不停，还争着过去帮忙推行李车。 杨湛带大家边往外走边介绍着魏国强：“爸妈，这是我好朋友魏国强，鹏城本地长大的，特意叫他过来，咱们去什么地方他都可以当导游哦。” 魏国强上手帮杨蓝推上了车子，几步路的功夫已经跟李亚军聊了好几句了，听了杨湛介绍后立即笑着朝杨国正他们说道：“叔叔阿姨，叫我国强或者阿强都行，我等下把电话号码给蓝姐和亚军哥，有什么吩咐尽管打电话找我去做就行了。” “感谢感谢！太麻烦你了。”杨国正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很客气的绕过杨湛，抓住魏国强的手摇了两下。 这边四个男人推着行李走在一起，旁边三个女人空着双手，一边一个挽着唐桂香，等出了接机厅后，男人们迫不及待的拿出烟来各自点上，而女人们都集体的回头秀出了三双“卫生眼”…… 第527章 接风宴上哥两好 机场大厅外，杨湛他们的烟只抽了一半就迫不得已的掐灭了。 没几步路大家就到了车旁，杨湛拿过陈晨手里的车钥匙安排爸妈坐自己的车，杨蓝和李亚军跟着魏国强走。 上车前杨湛招呼魏国强：“等下跟着我走就行了，不回香秘华天，去罗岭吃个中饭先。” 魏国强点头应诺，将后尾箱的行李摆整齐了，赶紧关上车门回到了驾驶位上。 两辆豪车先后驶出了停车场，老机场上高速比较方便，几分钟之后杨湛熟悉了新车的性能，过了高速路口就猛踩油门把速度提了起来，才不管现在还很流行的所谓“新车磨合期”呢。 “小湛，这个车可比后面那台方块盒子坐起来舒服多了，看起来崭新崭新的，哪里来的？”杨国正被让到了副驾驶位上，陈晨陪着唐桂香坐在了后排位置。 “这车啊？晨晨家里的，新车刚落地，特意开过来接你们的呀。”杨湛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却从后视镜中对着陈晨挑了挑眉头。 陈晨晓得杨湛的目的，对着镜子里的杨湛微微做了个鬼脸，可是杨湛说得也没错啊，车子登记在陈晨名下，就连后面那辆大g在名义上也是陈晨的。 “那太客气了，现在去和老陈一起吃饭么？记得等下吃完饭后我们付账哦。”杨国正深以为自己掌握了“会做人”的诀窍。 杨湛闻言后摇了摇头，轻点油门，一打方向盘就超过了右侧的大货柜：“老爸啊，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付了账，你让陈叔叔怎么下的来台？来到鹏城就别在乎这些针头线脑的小细节了，以后是一家人，不要那么计较小过程。” “是啊，叔叔阿姨。”陈晨坐在后排，身子一直稍稍倾斜的朝着唐桂香那边：“等下跟我爸爸多喝两杯，你们过来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唐桂香也紧跟着帮自家老头辩解两句：“第一次见面嘛，我们做为男方的家人，先请客吃饭也是常理，但晨晨家这边安排了就算了，总要由我们请一次的。” 没办法，小家小户出来的，总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这无关对错，只是习俗和习惯的问题罢了。 高速路上压着限速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头，出了收费口转回市内主干道，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今天约定吃饭的大酒店。 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饭菜好不好吃是其次，有条件的话把排场摆在第一位，是东家的礼貌也是对客人的尊敬。 两辆车很快就驶进了五星级酒店的地面停车场，老大陈继业受命在楼下等候迎接，打点好保安，已经留出了最好的停车位。 等到都下了车后，杨湛给家里人介绍道：“爸妈，这是晨晨的大哥，陈继业，现在就跟我大哥一样，平常很照顾我的。” 大佬陈一家子都没有养成高傲不羁的富人性格，陈继业很是客气的笑着弯腰握手，热情的做着迎宾工作：“叔叔阿姨好，路上辛苦了，你们叫我继业或者小业都可以，我爸妈正在下电梯，马上过来接你们。” 话音刚落，酒店大堂门口就走出几个人来，大佬陈远远的就大声喊道：“老杨啊，比我预计的还快了几分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点菜耽误了一下，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杨国正和唐桂香本来应付客气的陈继业时还有点小尴尬，看到大佬陈大声讲着话走过来，反倒觉得轻松了很多。 “哦哟，陈老弟，闻名不如见面啊，当了一辈子工人，第一次跟大老板称兄道弟，一照面我就觉得咱们就是有缘相见啊！”杨国正也大笑着迎过去，两人双手握在一起，真尼玛就像很久未见的朋友似的。 如此莫名其妙的自来熟，杨湛都感觉到有些诡异，慢慢转动脖子，跟陈继业对视了一眼，又转个角度，和陈晨也相互凝视了两秒，三人眼中都流露出“这事儿搞不明白”的神情。 这边两个老男人都放下了老板和工人的身份，一副把臂言欢的架势；另一面陈晨也将吴美琴和唐桂香介绍到了一起。 只是两个老娘沟通起来就没那么顺畅了，概因两人的普通话都是稀烂的程度，好在旁边有陈晨和杨蓝帮着解释和翻译，效率虽然低了点，但都有相互亲近的诉求，所以，大场面上都是和睦友善的。 杨湛这一刻反倒像个局外人似的，只好默默的绕到后尾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礼盒拎在了手里。 双方父母热情交流了两分钟之后，唐桂香这才想起什么，转身看看车子再看看杨湛：“我们从家里带了点特产过来给亲家母的，小湛，快拿过来。” 杨湛立马跟个狗腿子似的双手捧着礼盒献上：“阿姨，这是我爸妈特意从老家带来的一些点心和小吃，还有两株从山里收来的野生大黄精，这个补气养阴不上火，比人参都更好哦。” 看着吴美琴好像不太懂这些，唐桂香终于有了话题延展的方向： “弟妹啊，这个东西在我们那里很少有生长，都是北方才有的，杨湛爸爸在老家几个村子里到处搜罗出来就这两颗，听说是长在深山里的石山上面，老家人认出来后还养了好几年，等到旁边又长了几株之后才挖出了几颗。 这个可比市场上烂大街的人参好多了，以前老辈人都说，人参有用但上火，黄精温补最适合……” 话题一起，两边都失了初见面时的尴尬，杨湛在旁边倒也不急，等到旁边又有车子经过的时候才出言打断了他们：“叔叔阿姨，还有老爸老妈，咱们要不先到饭店里吹着空调慢慢聊？” “哎呀，对对对~”大佬陈一手轻抓着杨国正的手臂，另一手朝着唐桂香这边招呼道：“嫂子，还有这边小湛姐姐是，远来辛苦了，快点进饭店去，咱们边吃边聊。” 于是，两家人热热闹闹的朝着酒店里走去。 杨湛落后两步和陈未勾肩搭背，又看到还站在车旁的魏国强，朝他用力一挥手喊道：“愣着干嘛，一起吃饭去啊，别罗里嗦哦，跟着！” 魏国强嘿嘿一笑，赶紧几步就追在了杨湛的身后，能够在老板和未来老板娘的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时呆在现场，这可就是忠诚小弟的最高待遇了，以后发达了，是可以当成往事回味的。 很快，两家人就来到了楼上的包厢里，五星级的酒店包厢没啥好说的，又大又宽又豪华，没什么内涵，豪就对了。 杨国正和唐桂香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进了豪华酒店后也都硬撑着不好奇，好歹也经过杨湛潜移默化了这么久，自己家里也不差钱这个感念已经有所习惯了，想着大不了下次让杨湛带着再来一次，到时候在自家人面前再做个“土包子”也不迟。 茶点水果什么的，再贵再好吃，这会儿也都是次要的，大佬陈今天的目标很明确，拉着杨国正走到旁边的酒水台说道： “老杨啊，今天咱们主随客便，洋酒、红酒、白酒、黄酒想喝什么喝什么，知道你们在老家喜欢喝米酒，我特地从我们老家搞了两大瓶的精品米酒过来，今天要不也尝尝我们老家的米酒？” 杨国正也知道大佬陈喜欢喝洋酒，但这东西他是真的习惯不了那个味道，本想依了未来亲家公的爱好，这会儿大佬陈说一起喝米酒，那正中了他的下怀：“好好好，就喝米酒，都是粮食精、越喝越顺心。” 大佬陈哈哈大笑的拉着杨国正坐了主位，又招呼唐桂香和杨蓝他们各自入座：“小湛，今天中午喝一点，等下让阿宽安排人开车送你们。” 转身他又拍着杨国正的手说道：“老杨啊，来了鹏城就听我的安排，中午这顿饭在外面，晚上去家里吃家常便饭，中午表达的是尊重，晚上咱们就只讲亲近。” 杨国正这时的下意识反应当然是：中午你安排，晚上我安排……（他能不能安排且不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惜大佬陈能当了那么多年的老板，在讲话做事方面肯定比杨国正要高出不止一筹：“就这么讲定了，中午是接风宴，晚上是亲家招待，下次我去你们芝城，你也这么安排我！” 两顿饭连着让未来亲家招待，在杨国正的老观念里是属于占便宜的，正当他还要挣扎一下的时候，杨湛赶紧插话进来把台阶铺垫好： “爸妈，今天就听叔叔安排，明天咱们一起坐游艇出海，所有事情都由我们这边负责。陈叔叔是海钓高手，老爸你在河里面钓鱼那点本事，到时候看看还用不用得到。” 来之前好歹也做了些心理建设，杨国正也不是那么争死理的人，见杨湛这么说后马上借坡下驴： “那就听陈老弟的安排，小湛明天的安排一定要周到，我在河里钓小鱼那点水平当然是没办法在海里混的，明天陈老弟学一学，起码能把晚饭的海鲜搞上桌子！” 达成了一致意见，包厢里的氛围就自然轻松了起来。 有杨湛在中间插科打诨，再加上酒水的助兴作用，魏国强这个小老弟很有眼力劲的在居间服务，即便是杨蓝也李亚军也都不会尬在那里没话说。 大佬陈的家宴一般都不拼酒，但今天的接风宴没喝到半个小时，两个老头却私下里切磋起了“哥两好啊、八匹马啊、六六六啊……” 号称二十年前在芝城吃饭的时候跟人学到了精髓，大佬陈今天来了兴致，跟杨国正在桌子下面比划起了“拳势”，只见他一会儿摆出个ok、一会儿五指张开、一会八字手型又好似了一把手枪…… 第528章 中场休整想大劳 中午的接风宴是双方初识的礼貌性接触，前前后后也就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通过一顿奢华又简单的饭局，让两边都有了一个认识的过程，不用一上来就扯开了架势把亲和美好的结亲愿望拉满了。 杨湛是吃的饱饱的，但杨国正和唐桂香估计就只吃了个五分饱，毕竟要端着点架子保持下矜持，也需要多几次接触之后，才能放下那种“不能丢脸”的小心思。 停车场里，大佬陈拉着杨国正的手热情的嘱咐道： “老杨啊，中午这顿饭没什么意思，大酒店也就吃个排场，喝起酒来畏首畏尾的。照我的意思，你和嫂子现在直接去我家里，咱们下午喝喝茶打打牌，晚上你弟妹他们做一顿家宴，咱们接着喝起来。 我晓得你们才过来，住宿都还没有安排好了，这样，先跟小湛回去休息一下，我晚点派车子过来接你们，今晚上咱们讲定了，不醉不归！” 杨国正中午喝了半斤米酒，这会儿早就没有了敬畏和陌生的感觉，双手握着大佬陈，大声大气的说道： “老弟你真没说错，这大酒店里喝酒吃饭感觉浑身不自在，你等我和你嫂子回去缓缓劲儿，晚上登门打扰，肯定和老弟你喝到尽兴。对了，中午这个米酒好，晚上屋里还有？” 唐桂香闻言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小白眼一瞟埋怨道：“你真是喝了点酒就胡言乱语，哪有问别人要酒喝的呀，亲家公你别信他的，有什么吃什么，他不爱吃不爱喝就让他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大佬陈真要论酒量是肯定喝不过杨国正的，一个是文质羸弱的大老板，另一个是身板厚实的老工人，中午各自下肚半斤左右的精酿米酒，大佬陈身上的酒意明显多了那么一丝。 “唉~嫂子啊，老杨这哪是要酒喝啊，这是我们共同的爱好，自己人，有什么讲什么，这种真性情才最让人喜欢。” 杨湛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又瞄了眼天上的大太阳，朝着陈继业和陈未两兄弟使劲的打了两个眼色。 “叔叔、老爸，大中午的咱们也别磨叽了，您两位各自回家休养两个小时，咱们晚上在家里自由自在的再慢慢聊呗。” 这时陈家两兄弟也都靠上来搀住了大佬陈：“老爸，中午天气热，回家睡个午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再和杨叔叔切磋。” 三个儿子把两个老爸搀开了，简单的道别结束后两边即各自离去。 陈晨自然是跟着杨湛走的，她没有喝酒可以负责开车，另一个司机魏国强是酒精绝缘体，带他去哪里应酬都不需要担心饭后没人开车。 很快，杨湛他们就回到了香秘华天。 带着行李，大家一起坐电梯上楼，说起来也是奇葩，杨国正和唐桂香还是有住电梯房愿望的，即便知道自家住别墅是更加高端的条件，但总有要住一住电梯房的心结。 房门推开后，杨湛先进去给众人分配好拖鞋，然后引着家人走进了客厅：“爸、妈，咱们先在这边住两天，这边离晨晨家里近一些，过两天再带你们去龙口的高层海景房看看，哪边舒服你们自己感觉，到时候喜欢住哪里，你们说了算。” “哦豁~这个还是两层的呀，叫什么，复式么？治胜家里也是这个格局，不过他家里在一楼，宽倒是宽，但没你这里精致，风景和小区也没有这么好看哦。” 唐桂香比起杨国正来对房子的好坏更加稀罕一些，到处走走看看，前后两个阳台上都要去观摩一下，在她的感官里，高层的电梯房再加上复式的格局，那是比别墅还要“舒服”的。 “阿姨，你们住一楼的主卧，过两天去龙口的海景房住两天，那边的阳台上满眼都是大海，比这边舒服多了。” 陈晨帮着把两老的行李放进了房间，亲自过来带着唐桂香参观起房子来。 自己家里人，杨湛安排好房间后也没必要像对待客人那么热情仔细，杨蓝在这边住过两天，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杨湛过多的交代。 “国强，过来泡个茶喝喝，休息一下。”杨湛从冷藏柜里挑出两包好茶叶，招呼着没啥事干的男人们一起到阳台喝茶。 李亚军这次能跟着一起过来，就代表着他和杨蓝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在老家他们也算是自由恋爱，相互扶持拼搏事业，都没有什么花花肠子，确定了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魏国强这人，学历不高却真的很会做人，泡茶的功夫也拿得出手，关键是人家姿态摆得底，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话题引起别人谈话的兴趣，不管话题尴尬不尴尬，他不会让场子冷下来，这也算得上是门绝活。 男人们喝喝茶聊聊天，抽支烟后在椅子上躺一躺就感觉到精力迅速的恢复着，而陈晨像女主人似的，照应着唐桂香和杨蓝，整理整理房间、聊一聊假期这几天怎么安排，时间也都过得非常快了。 直到下午四点半钟，杨湛接到大佬陈的专职司机阿宽的电话，这才叫上大家又带上东西出门。 电梯下到大厅时，杨湛就带着家人走了出来，只留了魏国强下地库去开车，晚上魏国强就不跟着去陈晨家里吃饭了，只要保持手机畅通，随时等候杨湛召唤就可以。 从楼栋大堂里走出来，一家人穿过了小区花园，走正门出了小区大门，就在外面的路边看到了大佬陈派过来的两辆豪车。 司机阿宽是老熟人了，见到杨湛他们出来后，笑着招呼一声，马山下车打开了阿尔法的侧门。 “我跟陈晨陪老爸老妈坐前面这辆商务车，老姐和亚军哥坐后面的奔驰。”杨湛安排好座位，先让杨国正和唐桂香上了车。 阿尔法最舒服的自然是驾驶位后面的两个头等舱座椅，陈晨把自己挤进了第三排陪在两老身边，杨湛等到杨蓝他们上了车后才坐进了副驾驶位。 阿宽的驾驶技术一流，车子滑动起步时杨国正都没有感觉到动静，很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左张右望：“这个车子舒服哦，在老家的面包车没见过这么豪华的。” “想要不，弄一辆回去给你们当座驾？”杨湛笑着反过身去调侃着老爸。 “别有的没的噢，大老板坐的车子，车牌都有两块，看着就不便宜，真以为是我们老家那些面包车啊？”唐桂香抢先开口：“你去年国庆节开回去的那辆车，不是说要给你姐么，到时候家里两部车还不够啊？” 杨湛张着嘴无声的笑了笑，拿回给杨蓝的那辆路虎车也才开了四五千公里，真要论起来的话，比大佬陈这辆从港城买的“面包车”还要贵不少。 当然，这辆面包车的真实身价还不如它挂的那块两地直通牌照那么值钱，光是这块车牌，陈未说的，拍卖到手的价格超出了七位数，就只是为了通行的时候方便一点点而已。 杨湛估摸着，大佬陈送了一幢别墅给陈晨，交往这么久，他已经知道，就在他们住的那个城中村里，陈晨三兄妹还各有一栋“出租农民房”挂在名下，平常日子里收租当私房钱，比起杨湛来，他们早就是包租公\/婆了。 大佬陈给陈晨的那么多东西肯定不是全部，等到年底，杨湛考虑订购一辆幻影给大佬陈当座驾，就当自己帮陈晨尽了孝心。 其实，在他们做贵金属加工批发的圈子里，有劳斯莱斯或者宾利当座驾的老板不在少数，大佬陈有实力却没有配备，这回杨湛这个未来女婿就给他配上。 好歹也是黄金和翡翠双向发展的资深大老板，杨湛以后也可以出去吹吹牛“我岳父老子是坐大劳的”（卧槽，好像有点歧义）。 可惜的是，这份豪奢的座驾，自己老爸杨国正是没法享受了，不是杨湛送不起，而是在老家芝城区里，如果一辆劳斯莱斯整天在街上转悠，那麻烦事肯定少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辆路虎给他们当代步就算是极限了。 没办法，地域不同，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太过超出常规为好！ 杨湛在脑海中稍微yy计划了一下，惹得开车的阿宽偏过头来跟他对视了一眼，无聊的杨湛突兀的问了一句：“阿宽，劳斯莱斯好还是宾利好呀？” 一头雾水的阿宽只好下意识的回应：“当然是劳斯莱斯好呀！就是开起来费事，太贵重了，走到哪里都要小心谨慎，累！” 杨湛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指了指前面的绿灯：“走啦，绿灯。” 赶紧挂挡起步的阿宽被杨湛晃点了一下，他以为杨湛后面还有什么话的，说是那么说，哪个专职司机还不想开个大劳出门啊！ 又过了两个红绿灯，车子就驶进了城中村，停在了陈晨家楼房前的专属停车场里。 这边车子刚停稳，那边楼里的电梯门就打开了，大佬陈和吴美琴从防盗门里走出来亲自迎接了。 实话讲，大佬陈今天对待杨湛父母的态度，算得上非常得体又亲切了，这也是杨湛想着要送给老岳父一辆大劳的原因，不为别的，只为了他对自己这份真情实意的好！ 第529章 家宴之上提婚事 两边人在楼下一汇合自然就没了中午初见面时那种陌生感，大佬陈热情的揽着杨国正往门里走。 “老杨啊，我这边属于城中村里，条件一般般，提前跟你讲一下，不要嫌弃噢。” 杨国正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具体情况杨湛早就跟他讲过好几次了，他可不会真以为住农民房就是不好的地方。 “看你说的~小湛早就跟我们说过了，七层楼自住，门外还有专用停车场，你这条件，叫什么来的，大隐隐于村……” “嚯~老爸你可以噢，大隐隐于市被你改成了隐于村，越来越有水平了。” 杨湛招呼大家一起进了电梯，还不忘调侃了老爸一嘴，到了陈晨家里，没有外人在场，杨湛早没了双方家长见面那点小小的担忧。 大佬陈哈哈大笑着把大家都让进了电梯里，难得有人能让他有兴趣吹嘘一下自己的安居理念： “老杨啊，我不是吹牛，现在到外面买个什么复式楼、大平层或者高端别墅都简单得很，但你要在这个地段，建一栋我这样的自住楼，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哦！” 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宽大的迎宾地毯上已经摆放好了崭新的拖鞋，在国内，进了家门不换拖鞋就感觉少了些仪式感。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杨国正和唐桂香，在出门前还特意换了双新袜子，免得到了别人家里，万一搞出点气味来弄得不好意思。 “汪汪……” 灰灰和阿奇看到了好久没见的杨国正，立马跑来围着他欢快的转着圈子。 跟唐桂香不同，杨国正是真正爱它们的，在老家天天带着灰灰和阿齐遛了半个月，再次见到后也不管在不在别人家里，鞋子都还没脱就蹲在地上跟两只狗狗互动了起来。 “哎呀，你把鞋换了再逗行不行，挡住大家都动不了，一点正形都没有。”唐桂香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语气埋怨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老杨是真性情啊。”大佬陈毫不介意杨国正的行为：“老杨啊，灰灰和阿齐就在这里，不着急，先到这边来喝两杯茶。” 杨国正也知道轻重，赶紧换上了拖鞋，撇开了灰灰和阿奇后随着大佬陈往茶室那边走去。 杨湛笑看着这一切，也没过多的去跟着照应，只是和陈晨领着老妈老姐去参观了一下整栋楼。 实际上刚下车的时候，唐桂香还真有些小瞧了这幢农民房，在她看来，除去地段之外，看起来也就那样，还不如自己老家的大别墅那么有气派呢！ 但当杨湛和陈晨带着她在饭厅和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再坐上电梯去陈晨的七楼和顶层的露天花园里看了看之后，她这才晓得，别人这是外面粗糙内里精致。 自家在芝城的大别墅跟他们这里一比较，真的可以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了，毕竟乍富的内地小市民和久富的大城市有钱人，在屋内的装饰、功能和格调上还是有着明显代差的。 趁着陈晨走在前面开电梯的间隙，唐桂香拉了拉杨湛的手臂，咧嘴做了个鬼脸：“晨晨家里看起来比我们老家精致好多啊，这装修得花不少钱？” 杨湛耸耸肩，抬手搂住老妈的肩膀：“还可以？咱们老家住两年，到时候再重新装修一下，不会比这里差的。” 唐桂香前一刻还羡慕大佬陈家装修精致，后一刻就白了杨湛一眼：“才装修好的，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啊！” 下了楼后，唐桂香带着杨蓝主动去帮忙操持晚饭的事情，陈晨自然是陪在旁边，就这样，男同胞们都去了客厅和茶室喝茶聊天，女同志们则在另一侧的餐厅和厨房不紧不慢的交流忙碌着。 且不理大佬陈和杨国正，他们将二十年前芝城的方方面面回忆和见闻当作谈资，两个人聊得起劲。 杨湛陪着有些拘谨的李亚军，面对着陈继业和陈未两兄弟也聊着自己的事情。 “葛伟东那边你真的给了他那么多？我这里只拿了五百给他，用成熟团队赚点小钱养活我自己的部门。” 陈继业靠近杨湛，说话的声音特意压得低低的。 杨湛对着他眼神一挑，端起小茶盅一口喝进嘴里，还咂巴了下嘴巴，回味其中的甘甜：“没事的，老葛正在腾飞，你拿五百给他绝对不会吃亏。” 安慰了一句之后，杨湛又特意提醒了一下： “他讲得那些东西，关于黄金的中长期价格趋势，你们做实体的最好还是多关注一下，起码在三到五年这个时间段，套期保值稍微比例低一些，价格攀升势在必行，别在期货市场上把实体的涨幅利润全给中和掉了。” 陈继业默默的点头，他不是相信葛伟东，而是对这未来妹夫有些迷信了，这老弟别看什么东西都只知道点皮毛，但看事情的准确性还真没怎么失误过。 杨湛要是知道陈继业心理的小九九，一定会朝他竖个大大的拇指，然后感叹一句：小老哥，你是真有发财的眼光啊！ 另一侧的陈未这时也弯腰过来说道： “我想把洗车的这块小业务做得更加精细化一些，本身俱乐部里接待的都是豪华车型，以前这块还是没什么特色。 我想着将右边的那一片区域全部重新改装，做成豪华的精洗车间，提高价格的同时也不想着靠它赚钱，主要是做个品牌出来，用口碑来提升俱乐部人气。 以后搞个豪车转手交易的内部评定和信息平台，把精洗、存车、保养、改装、交易都高端化的规范起来，再陆续找投资做个豪车租赁，应该有搞头？” 杨湛看陈未说得头头是道，还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但想想上世，陈未没有他这个先知者的指导，在未来也把这块小生意做得有模有样，不靠老爸的大笔支持还能过得潇洒快活，证明他还是有这个天赋的。 “搞啊！”杨湛眼中精光一闪，立马给他信心支持： “未来汽车人俱乐部的品牌标志设计好了没有咯？弄一个简洁又不失花里胡哨的好图案，以后不论是改装、鉴定、交易或者哪怕洗个车都行，在特定的位置上留个小标签。 只要服务好、手艺好、诚信好，不恰烂钱一心树立品牌，慢慢的这格局不就起来了么，用长远的目光来看，二哥，你这个大有可为的哦！” 陈未被杨湛鼓舞得心花怒放，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连杨国正这边都没有漏掉，帮长辈点上烟后，他立马转身朝着杨湛提出条件： “我最近要奋发一下，老爸愿意借我五百万加速梦想实现的进度，姜少卿不增资了，你给我加三百九凑齐了五百，股份增加到25，行不行？” 大佬陈这几个月估计在翡翠业务上也赚了不少，老大陈继业跟着杨湛获利那么多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回也想着搞一搞平衡，用借钱的方式给小儿子也沾点好处。 杨湛弹了弹烟灰，下巴对着陈未一扬：“把账号发给我，过完节提醒一下！慢慢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个反应完全在陈未的预想之中，好妹夫跟他臭味相投，两个人共同的事业，自己重金投入，没可能杨湛不跟码投注的。 “嘿嘿~做大做强、再创辉煌！”陈未搓了搓双手，伸出拳头和杨湛碰了一下，一副美好愿望就要实现的样子。 旁边的李亚军只默默的微笑着，对他们谈到的事情也不太清楚，只是几百几百的数字讲出来，他还没有蠢到真以为是几百块。 感概着还是大城市里的有钱人更加阔气，不过各有各的活法，只要不眼高手低，在芝城也能过得很自在。 因为杨湛早就将大佬陈这一家子人都“搞定”了，所以，杨国正和唐桂香他们这次过来与未来亲家会面，是一点难度系数都木有滴。 很快，餐厅里准备好了晚饭，跟中午相比，坐在一起吃饭的只少了小老弟魏国强一个人。 但是，一天之内两家人第二次坐在一起吃饭，又有了饭前的各式交流，这顿家宴比起中午就更加轻松热闹了许多。 宴至中旬，大佬陈和杨国正不知道由哪个话题一转就讲到了杨湛和陈晨结婚的事情上了。 “老杨啊，晨晨和小湛也快谈了一年，咱们都已经称兄道弟了，再等几天晨晨生日一过就是二十四岁，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算上虚岁都二十五了，女大不中留，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嘭~”的一声，杨国正手指在桌上一敲，带着点酒劲讲道：“晨晨过几天也生日啊？小湛后天就是生日，过了后天实岁二十五，我们那里讲就是吃二十六岁饭的人了，他同学在家里都生两个儿子了，这事必须得提上日程！” 两个老爸这么讲，旁边的两个老妈也是乐见其成，干脆都默不作声的看着杨湛和陈晨。 “我嚓~”杨湛正和陈晨耳语着明天出海游玩的事情，突然被桌上这四大主力盯着，心中难免有点小慌乱。 陈晨搞清楚状况后，咬着下唇有点害羞，杨湛可没办法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好在他早就有心理准备，起身端酒，朝着四大天王遥遥一敬：“叔叔阿姨，还有老爸老妈，你们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杨湛装作无奈的一口将酒喝掉，然后朝着陈未使了个眼神，两人莫名其妙的起身朝客厅那边走了过去。 …… 第530章 临时起意求个婚（四千大章 懒得分章了） “抱歉~”杨湛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事已至此，请给我两分钟时间准备，别闲着，你们继续喝酒、继续乐呵着！” 在陈晨疑惑的目光中，杨湛和陈未快速走出餐厅，直接坐电梯上到楼陈未的房间里。 “我嚓~你要不是我亲哥们，特么大下午的我会去帮你准备这些东西？还尼玛是跟我亲妹妹办事！”推开自己的所属的楼层，陈未一边撸袖子一边埋怨道。 杨湛嘿嘿笑着在后面推着他走：“要不说咱们俩是亲兄弟呢！你以后办这事，哥们还不得全力支持你呀！想清楚哦，你才简简单单的准备了一下，换我这个大富豪给你个承诺，你赚大了好不好！” “我赚飞了？麻蛋的，等我办这事，今天这个承诺早特么长毛了！”陈未半开玩笑的打趣道。 两人走进房里，陈未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个精美的小礼盒，“啪”的一下打开后无奈的说道： “这破东西，除了大一点，啥鸟毛用都没有，从我哥们家抢过来的，928克拉，讲什么等级你也不懂，五百八十八，凭面子先货后款，我可没这么多钱嗷，晚点转给我。” “还可以哦！俗气点讲，能不能配得上‘鸽子蛋’的称呼呀？” 杨湛伸手去拿盒子，陈未双手捧盒瞪着眼睛不放手，杨湛没好气的怼道：“行了，知道了，今晚给你转六百整可以不，多出来算让你跑腿的车马费了，这么豪的妹夫你还敢耽搁？” 闻言后，陈未不怀好意的眼神立马变得谄媚了起来，双手捧起戒指端在了杨湛眼前： “哎哟~好妹夫，看你说的，我是在乎这个的人么？9克拉以上，纯净无暇，切割完美，只称它为‘鸽子蛋’那是对它的侮辱，一般的鸽子蛋两三百就搞定了，这可是六百啊！完美……” “五百八十八，特么，东西贵，运费也贵！”杨湛直接上手，拿起‘鸽子蛋’对着灯光瞅了两眼。 可惜的是，好不好坏不坏的根本看不出来，就这么点小东西，加个所谓的大师设计的戒托就敢比他的阿斯顿马丁卖的还贵。 按照上世的屌丝性格，杨湛就是不耻那些花冤枉钱的“傻蛋”，可特么轮到自己有钱了，却也傻啦唧的叫陈未去弄了一个回来。 只能说事到临头也没辙，没有创意就拿钱去凑呗，好歹花出去六百万，还能代表点诚意，为了自家未来老婆，当一当冤大头，值了！ “不会是假的，看起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呀！”杨湛意兴阑珊的把戒指收回盒子里。 陈未大眼一瞪，双手叉腰气愤的低吼：“我特么倒是希望它是假的，真要是假的，它就不只五百八十八了，老子分分钟让它值五千八！” “晨晨可是懂这个的哦，别让我丢丑就行了。”杨湛把盒子揣进裤兜，朝着陈未双手一摊：“还有其它的呢？” “有有有，卧槽，差点被你气到了。”陈未和杨湛说起话来一点都不用注意语气。 两人又走回客厅，陈未从电视柜上捧起99朵鲜艳欲滴的大束玫瑰花：“花了我半个小时亲自挑选，这个不算贵，跑腿费里给你含了！俗啊，俗不可耐！” 杨湛一把抢过花来，懒得理他，拔腿就朝着电梯走去，可是刚到电梯门口又停了下来。 “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杨湛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牛仔裤白t恤，实际上是跟陈晨差不多的情侣装，想到陈晨回到家后也没来得及换居家服，所以他俩坐在一起的时候摆明了就是一对儿。 “拿条领带给我，颜色鲜艳点的。”杨湛返身推着陈未又往房间里走去。 陈未这会儿已经认命了，一点都没有嘲笑杨湛这不伦不类的小要求。 作为一个总是有新女朋友的富二代，西装领带这些平时可以不穿，但家里绝对不会少了这个东西。 拉开衣柜，抽出存放领带和皮带的专用抽屉，陈未调侃道：“左右双肩要不要给你搭配两条皮带，主打的就是不伦不类！” 杨湛懒得理他，从不下二十条的领带中挑中了一条红底碎花的休闲窄款领带，稍微打了个结就套在了脖子上：“你懂个裘啊！色彩点缀知道不？作用不论，就这点颜色，晨晨绝对会记忆深刻！” 陈未闻言后生无可恋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转念一想，又佩服起杨湛来。 下午分别之后，为了应付突发情况，直接一个电话就做了几百万的准备工作，脑子是绝对够使，也是很有心的，搞这些花里胡哨，也只是为了增加点记忆色彩罢了。 也许，这么冲冲忙忙的动作，比精心的设计更加让人回味也说不定，陈未没让杨湛过多解释，自己内心里就把一切都合理化了。 等到电梯打开，陈未反应过来后，赶紧着急忙慌的跑去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扯着几十个五彩的气球飘在空中：“也就是你，不然谁也没那个脸让我陈二公子窝在房间里充了半个小时气球。” “好嘢~二公子够义气！”杨湛乐得咧嘴挡住了电梯门，好半天才让人和气球都进了电梯，至于氢气球进电梯危险？谁爱担心，谁特么自己担心去！ 上楼下楼也不过就是两分多钟的时间，电梯里杨湛把自己的手机音乐打开，一首《最浪漫的事》在电梯门还没开的时候就已经播完了前奏旋律。 ……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作为背景的歌声悠扬动听，但音量却控制得不大。 杨湛和陈未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戴着搞笑的领带手捧99朵鲜艳的红玫瑰，另一个傻里傻气的拖着几十个五彩的气球跟在后面。 餐厅里的人都明白这是要搞什么了，两分钟之前，问到杨湛作何感想的时候，这小子不正面回答就拉着陈未跑了。 大家就知道这货估计会搞点小动作，但一看到又是鲜花又是气球，明显是在条件不充分的情况下已经有了小小的准备，于是除了陈晨之外，其他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碗筷，起身站到了旁边。 大脸厚皮的杨湛随着歌声迈着庄严的步伐，后面的陈未事不关己也能耍宝跟着左右摇摆，手里的气球扒拉开变成了两股，分了一股给兴奋着跑过来的小牛牛，大人和小孩的高度，让两团彩色的气球也有了高低的层次。 灰灰和阿奇见到气球后也都飞奔着跑过来，绕着走在一起的三个人，组成了临时的求婚团队。 而此时的陈晨，脸上带着羞红的笑意，斜坐在餐椅的侧面，不知道是站起来好还是要摆出个什么捧心的姿势好，倒显得有些傻愣愣的，看得杨湛心中甚是喜欢。 陈未跟在杨湛后面，见此情况查缺补漏的感觉到还少了些什么，灵光一闪的他马上拿出手机，也不管对面站着看热闹的家人们有谁能懂，赶紧朝着他们做出拍摄视频的动作。 餐桌后面排排站的哥哥姐姐们也不傻，被陈未一提醒后纷纷掏出手机来，还很有默契的散开了角度，这样就能从各个角度拍出一个让人回忆的片段来了。 所以说任何时候人多力量大啊，没有经过任何排练，二舅哥陈未平时吊儿郎当的，真要他做起事来还是蛮让人放心，又能查缺补漏又最能放得开，硬生生把杨湛这个临时起意的小仪式提升了档次。 电梯到餐厅的距离，写的再多也就是二十来步的长远，杨湛迈着仪式的步伐终于走到了陈晨的面前。 在这种氛围烘托下，陈晨终于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杨湛自动的隔离了周围的环境因素，双目深情的凝视着陈晨，左手牵上了陈晨不知所措的右手。 “去年的6月2日，星期五，我在海关办公楼前，第一次见到了还在台阶上的你，那时候我只是心中遐想着‘好一个大美女，以后要经常找机会过来偶遇几次才好’” 周围的家人们也都没有亲身见证过这种场面，纷纷捂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7月22日，我们第一次约会，我感觉到那是美好的一天！” 杨湛控制好节奏，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一切都是顺势而为，心之所动、为爱而行！就像今天一样，原本我有计划在两个月后再做这件事情，但我也有预测，两位老爸喝了酒后可能会有所提示。 所以，时间不分早晚，场合也不需要刻意的营造，就在这个温馨和欢乐的家宴之中。” 杨湛把花束献给了陈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啪”的一声打开了盖子，将“卟啉卟啉”亮闪闪的大石头戒指展现了出来。 其实杨湛考虑过要不要单膝下跪的，但气愤烘托到这里了，俗就俗一点，既然求婚中带了个“求”字，那也就别掩耳盗铃装清高了。 只见他单膝下跪，双手将戒指礼盒托在手里，用温柔的眼光将深情的语调都变得悠扬了起来：“晨晨，愿意嫁给我么？我们一起做最浪漫的事情、我们一起变老，你一直会是我手心里的那个宝！”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好，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把杨湛原本想说的肉麻话都代替掉了…… 杨湛的表演完成了，陈晨脸上的笑容盛放了开来，并没有偶像剧里那种捂嘴感动到流泪的情节，毕竟他们两人交往的过程之中缺乏了艰难与不易，也没有谁与谁的纠缠和争抢，一直幸福的持续过程只用开心和笑容就能表达出心情了。 “嗯~”陈晨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右手，突然发现中指上还带着的指环，立即回过手来将指环取下来戴在了左手中指上面。 杨湛咧嘴笑到了耳朵根子，取出大钻戒牵起了陈晨修长的小手，将戒指轻轻的套进了她的手指上面，还别说，临时抢购的高端成品竟然也那么的恰如其分。 “噢哦~成了，嘭嘭嘭……” 人来疯的陈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偷了一根长长的鱼刺，一边欢呼一边用鱼刺将头顶的气球戳爆了三四个。 “我嚓~”杨湛真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他用鱼刺戳的气球才稍微放心了一点，真尼玛怕他用打火机烧爆了，悬空的氢气球啊，这要是一爆，特娘的喜剧就变成悲剧了。 说不定灿烂人生的杨大帅哥就要直接打出gg，告别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主角机会了！ “两位老爸，千万别抽烟啊，老大开窗通气，氢气啊二哥，悠着点！”杨湛内心之中一下子就将陈未绝世好队友的标签撕碎了踩在脚下，狠狠的给他怼上一个“猪队友”的大高帽子。 杨湛故意大惊小怪，还不忘一把抱起了陈晨，搞得场面一时都有些混乱了起来。 “哈哈哈……” 隔了好几秒钟，餐厅里的人这才集体大笑了起来，唯有陈未一副“老子的真心喂了狗”的模样，如此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烘托气氛，还是漏不掉被反坑一把的命运。 就这样，两个饮酒的老爸，在饭局中有意无意的提点了一句婚事。 有所预测的杨湛，指挥着未来的二舅哥提前稍稍做了些准备。 在两家长辈们初会的第一天里，杨湛用半正不正的形势求了个婚，被真心相爱的陈晨轻易就同意了下来。 劳苦功高的陈家二公子，用戳爆氢气球的方式来欢庆仪式的成功，却被杨湛瞬间利用，仪式之后或多或少的小尴尬就被打破了。 开窗之后，杨湛和陈晨回到桌前，双双端起酒杯敬向了四个老人，跟羞于启齿的陈晨不同，杨湛继续掌控着局面： “叔叔、阿姨，还有爸妈，假期过完之后，我和晨晨也都长了一岁，我们真诚的相爱在一起，你们也都是一路的见证者。 今天借着大家相聚的机会，我向晨晨求婚也得到了她的同意，在此，我们也希望获得你们的认可。” 杨湛清了清嗓子，微笑的对着两对父母问道：“两位爸爸、两位妈妈，我和晨晨结婚，可以么？” “可以~”…… “好好好~”…… “同意同意~”…… “要得、要得……” 杨湛\\u0026陈晨：……o(▽)┛……你们是真没排练过呀！！！ 第531章 假期从出海开始 家宴之中杨湛使出了求婚的小大招，就在家人们的见证之下，他和陈晨的好事就算通过了预审环节，给两个家庭都有了明确的交代。 至于要不要订婚，什么时候结婚，这些后来的事情还有的是时间慢慢去协调，反正杨湛的意见是等到陈晨调回鹏城之后再确定具体时间。 好在两家都没有小孩结婚长幼有序的执念，不然他们上面还都有哥哥姐姐，杨蓝还好说，指不定今年也领证摆酒了，但陈未可还没有玩够，年之内都没有进入围城的计划。 一个临时增加的小环节，将家宴的氛围又推高了一个档次，大佬陈和杨国正两人都觉得很有面子，之前喝酒的时候稍微提点了两句，杨湛就直接把事情给落实了下来，如此懂事的儿子\/女婿，哪个家长见了能不高兴啊！ 于是乎，餐厅里大家讲话的调子更高了、酒杯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加频繁了、杨蓝和陈晨帮助两位老妈翻译的动作也更加勤快了…… 杨湛松了松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抹红色，搂着陈未连干了三杯，这才把二舅哥从刚才的“伤害”当中抚慰了过来。 家宴不计时，女人们吃到九点多钟就去了客厅那边，该打牌的打牌、该拉家常的拉家常。 而男人们却都集中在了餐桌的一侧，杨家人和陈家人正好3vs3，谁也别嫌谁俗气，酒桌上面还不就是那点破事么，开心起来嘴多手勤，酒水消耗自然就更加的迅速了起来。 好在十点钟的时候，两位老妈过来按了暂停键，吴美琴平常可不会管着大佬陈，而唐桂香却有中断杨国正续杯的胆气： “亲家啊，今晚高兴也别喝太多了，明天不是要一起出海去玩么？早点收了酒杯喝喝茶，明天还指着你们钓两条大鱼给大家加餐哟。” 唐桂香也有心思，没在外面直接拖杨国正的后腿，找理由转移主题的方法稍显生硬，但够用就行了。 大佬陈还是明事理的，尽管已经喝得有些起劲了，却还是按住了杨国正端杯子的右手：“行啊，听嫂子的，老杨，亲家啊，米酒我是喝不过你了，今天给我留点量，明天我们去船上钓了大鱼再喝两杯好的。” 杨国正心里也留了底，知道不能给儿子在老丈人家里丢脸，但是手里的杯中酒却执拗的又举了起来：“听老弟的，但是杯中酒不能浪费了，实话讲，这个大海呀，我和你嫂子这辈子还真没亲眼见过的！” 内地的小市民没见过大海，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跟广省好多人没见过下雪一样。 大佬陈举杯邀着大家一起碰了碰，合着杨国正带头将杯中酒一口焖下：“老杨，搞碗米饭，吃得下不？我喝多喝少都还是要添点米饭心理才扎实。” “酒都陪了，饭当然也要陪到底啊，中午在酒店都没好意思吃得太饱，还是弟妹做得菜更合口味。”杨国正端起碗就要自己去盛饭，被陈晨两母女连忙抢了过去。 杨湛内心好笑，湘南人刚过来哪里吃得惯广省的清淡饭菜呀，这纯粹就是睁着眼睛瞎拍马屁。 好就好在，丈母娘和居家阿姨还做了几个带辣椒的菜式，但用的也是那种湘南人看都不愿意看的肉椒品种，只是有两道砂锅和盐焗的味道重一些，不然杨国正肯定是吃不下饭的。 跟两个老豆酒后要吃饭不同，杨湛他们四个年轻的，酒杯一放就再也不想提筷子了，菜都吃饱了，还有个鬼的肚子吃米饭呀！ …… 七搞八搞，从陈晨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 一天的行程对于杨国正和唐桂香来说身体上并不是很疲惫，但又是飞机又是第一次见亲家，激动的心情让心理上的消耗有些大，回到香秘华天后，稍微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 翌日清晨，又是一个好天气。 杨国正和唐桂香不到七点钟就起了床，没事干的他们还有空闲到楼下的小区花园里转了两圈。 回到家里后对着杨湛一个劲的称赞：“你这个小区的绿化搞得好啊，我们那边的高层小区跟这一比较，还真有些拿不出手。” 杨湛打着哈欠笑了笑：“没法比啊老妈，这里的花草树木种下去就能活得很好，还有专业的物业维护管理，家里的开始搞得好，过个一两年没人管了，差距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应付完老妈之后，把睡懒觉的老姐和李亚军叫了起来，等大家洗漱完了之后，杨湛让大家换上出海的休闲服饰就一起出门而去。 早上自然不用在家里搞早餐吃的，从地库里开上卡宴出来后，魏国强已经在门外的路边等了十来分钟了。 开着车又返回到陈晨家村外的老茶馆里，两家人会在一起吃了个典型的广省早茶，一桌子的糕点小吃，大佬陈和吴美琴每一样都劝着他们尝一尝，等到出门的时候，杨湛看着已经打饱嗝的老爹老妈差点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他俩也是实在，既尝新鲜，也有点不好意思浪费粮食，一样样的小吃别看没多少份量，但三四十个种类下来，也亏得他们平常食量不少。 杨湛估计，下次自己带着他们再来吃的话，如果点的份量超过十个，绝对会被两老海批一顿，一次就让他们失去了兴趣，大佬陈的热情啊，杨湛默默的道了两声“罪过啊罪过”…… 饭后出行，五一期间金鼎的展厅和直营店面也不休息，大佬陈家除了老大陈继业留守之外，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去海上休闲。 魏国强也没有带上自己的女朋友，他聪明的很，这种场合下把女朋友叫过来跟着一起当服务员么？又有老板家的大人在场，他一个人做好服务就是一笔成功的业绩。 两辆越野车加上大佬陈的阿尔法就能轻松应付今天的交通出行，司机就是杨湛、陈未和魏国强。 陈晨陪着两个老妈坐最舒服的阿尔法，还有大嫂和牛牛也凑在这辆车上，陈未这个二舅哥还是非常称职的，起码在帮杨湛这件事上，他一直都任劳任怨。 杨湛轻松的驾驶着凯宴在前面开路，车上只有大佬陈和杨国正两人，对了，还有灰灰和阿奇，它们已经算是第二次上船出海了，住在海边的狗狗，一点都不用担心它们会上船后捣乱。 最后开着奔驰大g的魏国强载着杨蓝和李亚军，一路上他有太多的话题给两位介绍了，事实上杨湛有好多事情魏国强知道得更加清楚，就比如“恣意未来号”这艘游艇，以后正经跟了杨湛之后，他就有太多机会向朋友和同学展示自家老板的底蕴了。 车行迅速，上午十点多钟众人就来到了东部的游艇俱乐部。 一下车，对于内地小市民的杨国正他们来说，这里的景色是绝对让人稀奇和陶醉的。 “哇~这么多船啊，这可比我们老家河里的小渡轮阔气了太多哦。”杨国正也没考虑自己散发出来的“土包子”气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大佬陈也不在意，下车后摊开双手伸了伸拦腰：“唉哟~好多年没来过这里了，七八年前倒是跟着朋友来过一两次，现在这个规模打了好多啊。” 吴美琴其实和唐桂香差不多，别看她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其实也跟唐桂香差不多，是个传统型的全职主妇，居家留守、带儿带女、做饭持家，见识方面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会儿在陈晨和杨蓝的簇拥下，吴美琴和唐桂香都是有些兴奋的神情，如果不是未来女婿杨湛的组织，靠着自家儿子女儿，她估计也没啥机会坐上游艇出海游玩。 这倒不是小孩们不孝顺，而是陈继业和大佬陈性格相仿，没有组织家庭活动的细胞；陈未倒是有，但他自己玩儿厉害，却没心思带上家人玩耍；而陈晨就更不用说了，陪着老妈逛逛街可以，才毕业没多久的乖乖女，能有什么稀奇的好节目呢？ 下了车后，一切交涉由杨湛和陈未去搞定，魏国强被带在身边，杨湛给他也在俱乐部挂上了名字，以后有啥活动直接交代给他准备就行了，这种事情国强同志既上心也擅长。 “老爸老妈、兄弟姐妹们，走啦，灰灰和阿奇前面带路，小牛牛不许乱跑。”也就是几句交流的时间，恣意未来号早就做好了启航的所有准备工作，杨湛把墨镜朝着鼻梁上一架，挥手招呼着大家往栈道上走去。 杨湛一贯的做法就是不去特意照料，两家人跟在后面，各自有各自的同行队友，自己插入其中反倒容易引起热聊之后乍停的尴尬。 几分钟的栈道路程，其实也是一个欣赏泊位区风景的好时机，今天来的家人们大多都没有坐过自家的游艇，在行进的过程中，看着栈道两边的漂亮游艇，都对自己今天的目的地有着一些期待和好奇。 这种期待与好奇，也是今日出游让大家觉得开心的一个因素。 “恣意未来号，好久不见！”杨湛和陈未勾肩搭背的各自张开双手，这艘船是他们两个的大玩具，就像回到自己的老巢似的，一种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喔哦，这么大、这么漂亮啊！” “租的还是买的？天天放在这里，有点浪费哦。” “好气派啊，可惜我们芝城没这个条件啊。” “有这个条件又怎么样？买得起么？” …… 一群人除了看到了惊喜之外，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疑惑和感怀，但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已经在船尾招呼他们上去的杨湛。 心中都在感概，这小子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超出了大家想象的极限（想象能力不够丰富的典型表象）。 等到大家都上了船之后，杨湛对着聚在船尾的家人们张手宣扬道： “亲爱的两位爸爸、两位妈妈，兄弟姐妹们，这是自己家里的船，放轻松、随意点，晨晨、大嫂和国强都熟悉游艇的格局，我跟二哥今天是正副船长，请放心，我们有正规的驾驶资格，保证安全往返。 船上今天配备了两个厨师和两个服务员，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一整年的辛勤总要有休闲的时刻，大家五一节快乐，出发！“ 陈未将一顶鸭舌帽反戴着，防风的船长墨镜扣在脸上，无袖的背心将练出点肌肉的手臂露在了外面，一副高端冷漠的神情：“出发了家人们，劳动节快乐！” …… 第532章 朴实无华出海游 所有流程都是熟悉的了，讲完话后，杨湛和陈未直接去了驾驶台，把那些介绍功能的活儿交给了陈晨他们，至于惊喜的问询和凡尔赛的发挥，这些在家人们面前就没必要再见证和享受了。 这回的目的地是陈未定的，杨湛加上今天才第三次来到“恣意未来号”上，而陈未却已经单独出海三四次了，再加上他在俱乐部里比杨湛活跃了太多，有啥好地方，他自然是比杨湛更加清楚得多。 五一这天属于假期，所以游艇俱乐部里停放的大小玩具，多数都迎来了自己的主人，当“恣意未来号”驶出了泊位后，肉眼可见的区域里，不下二十艘动力游艇和帆船点缀在海面上。 不远处还能看见开放的海边景区，那边的马路上游人如织、旅游大巴车远远的排着整齐的队伍停在路边或者专用的停车场里。 有人骑着租赁的自行车、有人在划定的海边泳区里戏水玩闹，人多拥挤的大假期里，海边的沙滩和礁石区域，竟然有无数个婚纱摄影小队在忙碌着…… 阳光和潮热在速度已经起来的游艇上早就失去了作用，在陈晨和魏国强的指导下，家人们都墨镜遮光、帽子遮阳，也没谁在乎会不会晒黑似的，齐刷刷的立在船头的甲板两侧，欣赏着海面上秀丽且稀奇的风景。 杨湛把驾驶位让给了陈未，自己到船舱里让服务员搬了好几把舒适的沙滩椅，其他人不管，四位老大还是要伺候好了的。 “几位大佬，还有三十多分钟的海路行程，坐下来休息一下，或者去三楼的飞蓬平台上，有沙发、有遮光，风景更好哦。” 对于游艇这种奢侈的东西，大佬陈肯定是比杨国正要更有经验一些的，听了杨湛的话后，大佬陈很热络的拉着亲家公往楼梯那边走去。 “小湛，让下面调两杯带冰的好酒，有没有雪茄，我跟老杨上去享受一下电影里的土豪情节去。” “有~两位老爸先上去，标准服务马上到位。”杨湛哈哈一笑，把椅子让其他人先坐了，转身又回船舱里去交代。 于是几分钟之后，三层的悬空飞台上，四大家主惬意的坐在两边的舒适沙发上，中间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和零食。 几杯饮料和酒水都各自端在手里，杨湛将陈未预备的一盒雪茄贡献了出来，大佬陈手把手的教着杨国正：“这东西，我也不太会抽，朋友教过几次，学会了比抽烟要好很多。” 杨湛对这些也是半懂不懂的水平，但见游艇还在飞速前进，海风拂面这也不是抽雪茄的好条件，只好给出了建议：“叔啊，风太大，等停船落锚之后再抽雪茄，不然潇洒不起来反倒显得狼狈。” 大佬陈抬手感受了一下风速，也只好放弃现在就装一把的悸动，将手里的雪茄放回盒子里，端着酒杯跟杨国正碰了一下：“老杨，等下一我们再试，到时候叼根雪茄钓鱼，那才是出海的最佳模式。” 杨国正见此也熄了跃跃欲试的心思，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哎哟，这什么东西啊，不好喝，还不如搞两罐啤酒喝起来更有意思。” 大佬陈也抿嘴尝了尝，摇着头把杯子往杨湛那边一递：“小湛，喝不惯啊，有没有好啤酒，弄两罐上来解解渴。” 杨湛能有什么办法呢？装格调装劈叉了，老头子们不爱喝这东西，只好下去又拎了几罐啤酒上来。 招呼好几位老板，杨湛回到船首甲板，陈晨这会儿已经跟大嫂和杨蓝穿上了轻薄的防晒皮肤衣，三人都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开心的聊着不相干的话题。 家庭局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比基尼或者摇滚小party了，主打的只是休闲和长见识，所以，只要舒服就行了，你要是愿意，在船里睡个大懒觉都随你。 女人们休闲了，李亚军和魏国强就担负起了照看牛牛的责任，当然，灰灰和阿奇也经验丰富的陪在旁边。 小牛牛上了船就兴奋，一直在尾部的甲板区域里看着发动机排出的滚滚白浪，戴着小墨镜，对上次坐过的摩托艇心心念念，只等着船停下来后，就要让他二叔或者是小姑父带他去海上飙两圈。 船速不快，个把小时的航程也还能远远的看见游艇俱乐部，休闲的区域自然是在内海为好，波浪不大，靠近小岛，这样呆在船上才能悠闲安稳。 等一切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大佬陈就带着杨国正叼着雪茄下到了甲板上，吩咐杨湛和陈未给他们准备鱼竿：“快点快点噢，趁着午饭前，甩两竿子搞点收获上来。” 杨国正拿着雪茄吞云吐雾，可是明显还没有学会，作为老烟枪还时不时的被呛出两声咳嗽，但还是学着大佬陈的样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时船长陈未已经处理好事情，拿着两副鱼竿走了出来：“船头钓鱼，船尾娱乐噢，这地方很不错的，上次我就在这里钓上来一条大石斑，就看两位老大的手气好不好了。” “老大老大？没点正形，随便乱叫~”吴美琴和唐桂香也一起下来了，闻言在陈未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说来也是奇怪了，两个语言不通的家庭妇女在一起了解久了之后，竟然可以相互沟通了，且不管是不是鸡同鸭讲，她俩操着普通人听了皱眉的普通话，加上手舞足蹈的动作比划，聊起来还蛮得劲儿的。 杨湛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戴在老爸脸上，又将陈未的鸭舌帽挪到大佬陈的脑袋上，两个人帮忙组装好鱼竿和线组，后面的自然由大佬陈跟杨国正两人自由去发挥了。 “这里水面比较平静，房间里有新的泳衣，带上几个游泳圈可以下水里去玩一玩。”陈未也不管其它，把无袖的t恤一脱，就叫上魏国强一起将摩托艇放到了海面。 “牛牛快来，二叔带你玩去咯。”陈未将脱下来的t恤做了个头套罩在脑袋上，拉着兴奋的牛牛就上了摩托艇。 杨湛赶紧从旁边拿起一个小孩穿的救生衣跑过去给牛牛套上，等魏国强将另一辆摩托艇放下后，直接让李亚军自己上去试一试。 两位老妈在旁边看得既开心又有些小担心，杨湛把她们拉到船尾甲板，让她们脱了鞋子在海里泡脚，下水是不可能下水的，就连陈晨和杨蓝她们都没有在这里游泳的胆气，尽管这地方离着旁边的岛屿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安排好众人之后，杨湛端上两杯果汁跑到了前面，递了一杯给陈晨，两人一起上到了能遮阳的飞桥平台上，相互依偎，看着游艇上的家人们都在开心的玩耍，两人对视一笑，轻轻的互啄了一口。 “噗通、噗通”灰灰和阿奇跳下了水，在周围游了一圈之后有爬上了甲板。 “中了中鱼了，老杨快拉竿收线呀……”大佬陈还是没搞过新手保护期的杨国正，首竿中鱼被亲家公抢了先。 “咔嚓、咔嚓……”服务员中有个会摄影的小妹纸，今天拿到了额外的小费，负责全程帮忙拍照摄影。 这次杨国正他们回老家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用带，但是一大袋子洗出来的相片估计是少不了的了。 中午船上享用了丰盛的午餐，下午大家就跟上次花钱出海游一样，经过折腾上到了海岛上面。 加上“恣意未来号”的乘客，这个小岛的沙滩树荫下，一共上来了三艘艇的游客，大家各自划地休闲，男女老少还时不时可以隔空交流，比起在游艇上反倒更加热闹了一些。 三家人相互之间并没有攀上旧识，也没有相互活动之后发现什么莫大的合作商机，只是单纯的在沙滩上野营玩耍，晚饭之后各自道别回艇，甚至都没有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 对于大佬陈和杨国正而言，海中的小岛比游艇上更加好玩，两个老头不知疲倦，带着牛牛和两只狗狗在沙滩与礁石区里寻宝，还别说，真被他们找到了许多有意思的小东西。 玩到了夜幕降临，在回程的驾驶舱里，杨湛跟陈未协商道：“下次要自己过来玩才行，搞两套潜水和浮潜的装备呗，当天来当天回玩不出什么味道来。” 陈未叼着雪茄，满脸的意兴阑珊：“兄der，每次跟你过来我都是个苦力，没有靓女陪伴的出海游，也特么就你能让我甘于奉献了。” 杨湛哈哈大笑的搂着他的肩膀，内心之中却只能苦笑：我特么是你妹夫，能跟着你一起带伴游靓女出海么？ 如果没有遇到陈晨的话，杨湛浪迹的心态再维系个一两年，说不定他也会是另一个陈未，但每一个选择都有它独有的意义，对于陈未的“潇洒”，杨湛已经可以做到漠视了。 和来时一样，三辆豪车载着大家返回了市区。 对于杨湛和陈未来说，这是一次朴实无华的家庭出海游，但对于杨国正两口子，甚至大佬陈两公婆来说，今天的家庭集体游是一个开心且值得回味的好活动。 特别是杨国正和唐桂香，最后知道这艘“恣意未来号”是杨湛的私家游艇后，整个人都多了一丝主人翁精神，好歹两家在场面上平衡了许多，这会儿他们倒也没有心思去埋怨杨湛有钱就“骚包”了。 第533章 话赶话即日订婚 第一天的全程家宴，第二天的整日出海，让首次来到鹏城的杨国正和唐桂香两人感觉到了行程的充实。 然而第三天还是不能单独行动，因为5月2日是陈晨的生日，对于这个已经定下来的却还没有嫁过来的儿媳妇，两位准公公婆婆又被邀请跟大佬陈家里一起为她庆祝，好在这回只是晚上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因为家人们都在的特殊原因，杨湛今天不可能让老爸老妈和姐姐他们自由活动，而自己约着女朋友出去单独过浪漫的二人世界。 所以，早上七点不到，杨湛就开着小马丁单独出门了。 到了小区门口，劳模小老弟魏国强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杨湛把车子直接插到越野车前面，摁下车窗后，魏国强捧着鲜花和礼物打开副驾驶车门放了进来：“湛哥，我跟你过去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啊？” “辛苦了！”杨湛朝他挥了挥手：“你就在这等我就行了，待会儿我还回来，到时候一起吃早餐。” 也没跟魏国强客气，杨湛讲完话后就开着车子直接走了。 魏国强一点也没有被老板支配的厌恶感觉，这要是一般朝九晚五的工作，大清早被公司领导支使着办私事，没哪个能受得了。 但魏国强这还兼着杨湛私人助理的活儿，开着老板的豪车，陪着老板的家人，这纯粹就是“自己人”的待遇，对于他来说，这就是知遇之恩。 所以，杨湛越不跟他客气，魏国强反倒越是觉得受到了重用，要不是杨湛知道他的性格，倒也不会就着这么一个人随意使用。 看着转弯消失的跑车背影，魏国强心中感慨：老板终于入手了跑车，有奔头啊！ 假日的清晨，杨湛只用了十来分钟就来到了陈晨家楼下。 看看时间才过了七点钟，杨湛打电话给陈阿姨让她下来开了门，然后偷偷摸摸的来到陈晨在四楼的房间门口。 早就知道他们家卧室一般都不会反锁，杨湛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见到了陈晨依然熟睡的身影。 杨湛挪到床边也不搞小动作，就只静静的趴在床头，望着熟睡中依然漂亮的女朋友。 半分钟后累了两天的陈晨依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杨湛干脆一屁股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两手撑着下巴，耐心的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也许是杨湛的动作让床垫有了震动，也许是睡梦中的美少女感应到了身边的氛围有了变化。 陈晨漂亮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和很多剧情里写的一样，陈晨的双眼睁开了一半又重新闭上了，然后，两秒钟过去了，突然间漂亮的眼眸大睁了开来。 “啊~”陈晨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杨湛的脸颊，反应过来是真人之后惊讶的轻呵一声：“你怎么来的？几点了？” 见到陈晨的惊讶，杨湛才认为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只笑着从地上将“俗气”的玫瑰花捧上了床头，牵起女朋友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宝贝，生日快乐！陪你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必须成为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嗯~谢谢亲爱的……”陈晨把花推到旁边，探过身子来搂住了杨湛的脖子，声音糯糯的，还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杨湛反手也搂住了女朋友，不过他可没干什么其它坏事情，房门还敞开着呢，在老丈人家大本营里，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 温存了几分钟之后，陈晨要起床洗漱，杨湛也就顺势去三楼跟早起的大佬陈和丈母娘问候了一遍。 早就从陈阿姨那里听说了杨湛过来的消息，大佬陈也没有感到惊讶，笑着把一串钥匙扔给了杨湛：“钥匙给你备着，下次想什么时候过来，自己开门进来就行了。” “哎哟喂~”如此通情达理的老丈人，杨湛真想再来一打，啊呸~还是有这一个就满足了。 “谢谢叔叔，我感觉叫叔叔好别扭啊，争取快点换个称呼才行。”杨湛接过钥匙后表现得喜形于色，这其中真心占一半夸张也占了一半，总不可能波澜不惊！ 大佬陈被杨湛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搂着杨湛到茶室里亲自递了根烟给他：“那今晚就跟你爸商量一下，晚上一起吃饭就当给你们订婚了，既然结婚没那么早，走个订婚程序，你喊我老豆，我应声起来也光明正大嘛。”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大佬陈那是真觉得杨湛这个女婿太合心意了，本身他们家就没有搞什么联姻的低俗需求，老大陈继业娶老婆也都是自由恋爱，女方家里顶多就算个中产阶级。 老二陈未就更加不用说了，只要他不乱来，在外面谈的女朋友如果是正正经经的好女孩子，家里也不会给他任何压力和阻碍。 最宝贝的小女儿陈晨，原本想着要严格甄选一下的，但带回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杨湛，这更没得挑了。 在还不清楚杨湛是否有身家底气的情况下，大佬陈跟杨湛接触了几次后就把心放了下来。 有没有钱另说，杨湛在接人待物和为人处世方面，做了几十年生意的大佬陈还是能够够很快就分辨出人好人坏的。 再加上，有钱后的杨湛并没有翘尾巴，对于一般家庭来说最有潜力优势的“事业心”反倒不被大佬陈看重。 一个有钱的女婿，还能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对于任何有钱有势的岳父来说，只要他不想以事业或者生意为目的而去利用女儿的婚姻，那杨湛这种人就是最优秀的女婿模板。 如此令人中意的小伙子，竟然还能跟自己家里的两个儿子也玩得如同莫逆之交，性格沉稳的陈继业和调皮洒脱的陈未，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他都能谈得来，而且你还察觉不到他有虚与委蛇的痕迹，这还有得挑么！ 话题是自己挑起的，杨湛反正也光棍得很，抬手先帮大佬陈把烟点上，然后真情意切的说道：“我听叔叔安排啊！您这么大的老板，吃个饭就算订婚，会不会显得寒酸呀？要不我定个大酒店，搞得热闹一些？” “不用不用~”大佬陈笑容满面的摆着手：“订婚而已，两家主要人员在就行了，等到你们办正式婚礼的时候，叔叔再帮你们办的热热闹闹的，只要你们认为值得，花多少钱叔叔都心甘情愿。” 这事还远着呢，杨湛也不和大佬陈争抢，到时候花谁的钱，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不需要过多的计较。 大清早的，俩未来翁婿也能聊得开怀大畅，等到陈晨下来的时候，听说晚上给她过生日就当订婚宴了，起床就心情美好的姑娘除了一丝惊讶之外，又多了一份开心的憧憬。 并没有在大佬陈家里吃早餐，杨湛接上陈晨之后就回到了香秘华天。 到家里跟老爸老妈一说，老两口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尽管所谓的订婚，在湘南老家那边并不流行，但多出这一道流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跟杨湛的想法一样，杨国正和唐桂香也有点担心，吃顿饭就算订婚是不是太简陋了，但陈晨和杨湛这两个主角觉得没有问题，他们也就跟着释然了。 如此这般，白天也没什么好分说的，唐桂香知道今天是陈晨的生日，怎么说也不愿意出去吃早餐，而是在家里做了肉末青菜面，特意给陈晨加了两个溏心荷包蛋，送不出特别的礼物，把心意做足了也能彰显出未来公婆对儿媳妇的在意。 早餐之后，换上两辆大车，一行人去了龙口的半岛邦城。 当走进十六楼的大平层之后，杨国正和唐桂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海景房，对于内省小地方的人来说，如此远眺270°的观海阳台和实用面积达到260多平米且南北通透的敞亮电梯房，才是他们以前都羡慕的“好房子”。 “哦嚯~这里好啊。”进了房门后大家第一时间都走到了宽敞的面海阳台上，杨国正和唐桂香满脸欣喜的对杨湛讲到：“小湛啊，今晚上就住在这里，比起复式楼来，这里更加心旷神怡。” 杨湛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出入都有足够的车子使用，无非是多踩几脚油门的事儿罢了。 际遇美好，时光就过得飞快，在房子里面熟悉一下，到小区里面逛上两圈，再到漂亮的沿海绿道上散散步，中午找家特色的湘南菜馆，让几天都没有吃出啥味道的杨国正和唐桂香解解馋，再回家里稍息个把小时，大家又由西往东去大佬陈的家里开启今天的主题活动了。 第534章 拟定婚期叫老豆 早早的来到大佬陈家里，并不是就这么闲呆着喝茶打发时间，好歹也是晚上是为了庆祝陈晨的本命年生日，再加上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算得上双喜临门的好事情。 大佬陈就在他家楼下等着，杨国正他们一下车，他就过来拉着他们上了自己的阿尔法：“时间还早，让小湛和晨晨他们自己去准备一下，来了我家，怎么也要去我的店里看一看，也不远，两三个红绿灯的距离。” 早就听说未来亲家是做黄金珠宝加工的大老板，过年让陈晨带回去的都是二十多套金饰，杨国正和唐桂香也非常好奇这类企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杨蓝已经参观过金鼎珠宝的展厅了，并没有跟着一起去，为了防止单独呆在陈晨家里觉得尴尬，杨湛把停在陈晨家楼下的路虎车钥匙给了他们，反正过几天杨蓝就要把这车开回去，干脆先把整套东西提前交接了，让他俩自己出去转一转，只要记得回来就没啥问题。 然后，杨湛就带着女朋友开车出去捯饬自己，洗头面膜加spa，挑两套漂亮点的衣服先换上，再找个专业的工作室做个造型化个妆。 两个多小时后，杨湛和陈晨回到家里楼下的时候，已经正经八百的成了精雕细琢的俊男靓女，与平常的随意自然不同，今天的精心装扮是对晚上简单仪式的尊重。 俩人刚下车，魏国强就从旁边迎了上来：“哇哦~湛哥、嫂子，帅气端庄，天生一对。“ 今天是个小小的好日子，杨湛本身就比较开心，闻言后也不管是不是拍马屁，哈哈大笑着朝魏国强挑了挑眉：“做完了么？走，上楼去，晚上一起吃饭。” 陈晨今天换了身素色淡雅的连衣裙，配上刚刚化完的妆容，整个人有种清新脱俗的气质，猜到魏国强是帮着杨湛在做准备，也笑着说道：“国强辛苦了，怎么不在家里坐啊，一起上去。” “不方便，湛哥、嫂子，家宴我就别参和了，有什么吩咐，我在周围不走远了。”魏国强绝对是个知道轻重的好青年，样子很诚恳的婉拒道。 “扯淡，好兄弟就当帮我们做个见证。”杨湛没那么讲究，一手扯着魏国强一手揽着陈晨就往电梯里走去。 等到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陈晨发现家里已经被五颜六色的鲜花和彩带装饰了一番，也就是时间紧迫，花大价钱也不能用美轮美奂来形容，但也能表达出了相对的喜庆和隆重。 “哎~国强你跑哪里去了啊，送了人走怎么不上来呢？”陈未脖子上挂着个单反相机，手里还拎着一个摄像机。 “等一下，今天不用换鞋。”只见他阻止今晚的主角换鞋后先“咔咔”的对着他们拍了两张，再把摄像机递到魏国强手里：“老弟，今晚咱们两个工具人没得跑了，过后让湛老板发两个大红包给我们。” 一听有活儿干，魏国强顿时心中一稳，没有外人的家宴，自己跟老板关系再好也有些格格不入，把摄像机端在手里，顿时觉得整个情绪都轻松了下来：“嘿嘿，感谢未哥给活干，喜庆的红包多多益善。” 杨湛莞尔一笑也不和他们斗嘴，进去后左边客厅右边厨房的找到大佬陈和吴美琴打了个招呼，杨国正和唐桂香自然也都一起回来了。 四位长辈见到焕然一新的两位主角，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且赞赏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陈阿姨过来提醒，特地请来的两位五星酒店厨师已经将家宴准备好了，时间刚刚到六点钟，订婚的晚宴正式开启。 杨湛和陈晨坐上了主位，两边都是各自的家人，餐桌上不再是家常便饭，专业大厨的水准先不谈味道，光是卖相和搭配就能将整个晚宴的格调拉高了一个档次。 等到众人落座，交流交谈都停息下来，大家都笑着望向主位上的金童玉女，如果有个司仪的话，这会儿就该用激昂的排比成语来挑燃现场了。 可惜家宴之中没有这个配置，杨湛只好越俎代庖的先端起了酒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今天坐在主位上的杨湛和陈晨，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 “哈哈哈……” 效果不错，杨湛第一句话就逗得两边的家人们都笑出了声。 “前天也在这张桌上，我有幸在父母长辈和兄弟姐妹们的见证下向晨晨求婚，得到了同意并且也获得了祝福。 今天早上，叔叔给了我家门的钥匙，我拿了钥匙后觉得再叫他叔叔就有点拗口了。” 被点到名的大佬陈脸上笑容绽放，对于杨湛这种娓娓道来的口才和沉着不慌的控场能力，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与此同时，杨国正和唐桂香对自家儿子变得如此“优秀”也感觉到与有荣焉，尽管都说儿子还是自家的好，但几年之间能变得这么好，他们也有了一种庆幸的感觉。 控制了一下节奏的杨湛继续开口道：“于是，为了合情合理的换个称呼，就有了今晚这场仪式。 没有精心准备，是我急切犯下的小错误，但是已经有了晨晨这么好的未来媳妇，又有幸遇到如此通情达理的叔叔和阿姨，我迫切的想要快点融入进来，这个应该不算急功近利？” “不算，这是打铁趁热……”大佬陈全副神情都投入了杨湛的语境之中，笑出褶子的老脸上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成了捧哏选手。 魏国强一直拿着摄像机在旁边记录着，这会儿他对自家老板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在魏国强的眼里，像陈晨这种级别的美女，杨湛能够轻松拿下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他自然知道陈晨并不是那种用钱就能够追到手的虚荣女孩。 关键是面对辣么有钱有势的老丈人，自家老板也能搞定得游刃有余，再想想潘慧那喜怒不好琢磨的老爸，魏国强只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杨湛笑着弯腰，隔着陈晨和大佬陈碰了一下杯子，但也没有把酒喝掉：“所以，借着今天这桌晚宴，打铁趁热的把它附加了一个订婚的功能。” 一边说着话，杨湛伸手拉着陈晨让她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举杯：“好，亲爱的爸爸妈妈、老豆老妈（本想叫老母的，但有骂人嫌疑），还有兄弟姐妹们，还等什么呢？请把祝福送给我们！” 站在能言会道（脸厚心不黑）的杨湛旁边，一脸开心的陈晨全程只需要叫两声“爸爸妈妈”就可以了，等到杨湛求取祝福的时候，她看着杨湛的眼神中除了爱恋之外还多了很多的崇拜。 “好~”大佬陈使劲的鼓了两下掌，也站起身来先朝着杨国正摆了下手才说道：“老杨、亲家啊，我插个队，先说两句行不行。” “那有什么行不行的，你来你来……”杨国正赶紧双手上捧，笑着让礼。 大佬陈又朝着唐桂香那边点了点头，这才把手搭在旁边的陈晨肩膀上： “今天既是陈晨的生日，也是你们两个的订婚日！早上决定，晚上就办，我觉得隆重不隆重的并不重要，真心实意、真情意切比所有形式化的东西都要来的好。” 他一边讲话，空出来的那只手还不停的挥动着，以此来加深语气中的肯定： “晨晨是我和美琴的乖女儿，实话讲，以前我们都担心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才能让我们做父母的不会感觉到她吃了亏。自从她把小湛带回了家里，我觉得这回不用吃亏了，我们家晨晨算是赚到了。” 坐在旁边一直认真倾听的杨国正这下找到机会了，立即理直气壮的反驳了大佬陈：“亲家啊，你这就讲得太过了，过年前晨晨一进我们家的大门，我和桂香就觉得咱老杨家这回是赚大发了，这么好的姑娘，小湛怕是配不上啊。” 两个老爸各自都争着自己家里赚到了，惹得吴美琴和唐桂香赶紧笑着拉扯他们，这也不算争论，大佬陈哈哈大笑着定下了调子： “都赚了都赚了，晨晨和小湛以后白头偕老，老杨家和老陈家双赢，不争不抢，大家举杯，祝福两位能够相亲相爱、永结同心……” “白头到老……” “心心相印……” “早生贵子……”这话是牛牛喊出来的。 “哈哈哈……牛牛啊，你小姑和小姑父还没有领证呢，生宝宝还要晚一点才行哦。” 开场之后的第一杯酒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就算完成了仪式，杨湛领着陈晨又单独敬大佬陈和丈母娘：“老豆、老妈，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大哥有的我不管，反正二哥的家庭地位，我必须得跟他平起平坐。” 这话惹得还在拍照的陈未翻起了白眼，但大佬陈和吴美琴却开心的不得了，双双掏出红包来塞进了杨湛的手里：“看你说的，我们家的孩子，不管大小、不管男女、也不论是媳妇还是女婿，个个都统一待遇。” 杨湛自然是在在活跃气氛而不是在争宠，高高兴兴的收下了红包后，转身领着陈晨又朝自家爸妈： “爸妈，你们这次过来不虚此行，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这么大气有谱的亲家，现在都预定上了，找个时间落实下来，你家好儿子就成家立业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晨这会儿也忘掉了害羞的事情，跟着杨湛喊了杨国正两口子“爸妈”，喜得老两口嘴都合不拢了，也学着大佬陈各自拿出厚厚的红包塞到了陈晨的手里。 还是打铁趁热，大佬陈三杯酒之后就定下了方针：“小湛、晨晨，下午我和亲家在办公室里翻了黄历，不管晨晨今年能不能调回鹏城工作，2008年的元旦节，就给你们举办婚礼。在此告知，不许出了纰漏！” “对对对~今年元旦节，陈杨两家结亲，回去我和你妈就开始做准备了。”杨国正合着笑脸点头的唐桂香附和道。 闻言后，杨湛侧身和陈晨对视了几秒，两人眼中都没有任何推诿的神色，于是双双点头应承：“可以的，请两边的爸爸妈妈劳心帮我们准备！” …… 第535章 酒吧偶遇雷布斯 一桌饭的订婚仪式，对于大佬陈这种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来说肯定是不匹配的，但他也不是硬要讲究排场的人。 温馨欢乐的家宴，把小女儿的婚事定了下来，三个小孩之中，大佬陈认为最需要操心的陈晨，忽然间就顺顺当当的找到了另一半，关键这人还是全家都认可的好小伙子，这让开心的陈大老板如同卸下了后半生最重要的包袱。 所以，这晚上的大佬陈和杨国正两人，好似回到了二三十岁的争锋年纪，餐厅里大家喝酒说笑的声调都不自觉的高了几个八度，反正整栋楼都是自己家里的，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了他们。 …… 这顿大酒一直喝到了十点多钟才结束，最后大家切了蛋糕，一个六层的定制蛋糕是魏国强亲自监制带回来的，既是陈晨的生日蛋糕也被赋予为一对新人的订婚蛋糕，一糕双用，豪不浪费！ 杨国正最终还是硬撑着可以自己上车，比起大佬陈来好了那么一丢丢。 晚宴结束后，杨湛和家人们分开行动，阿宽带着另一个司机过来把杨国正和杨蓝他们送回了半岛邦城，而杨湛和陈晨还有心情继续下一场的活动。 这一刻他们才显示出了年轻人的活力，节假日里，又是生日又是订婚，十点多钟就早早分开回去睡养生觉？显然是不合适的！ 于是乎，陈未领路，魏国强当司机，又约上陈晨的好闺蜜王紫珊两口子，再顺路兜上了潘慧，一起杀向酒。 陈未带大家去的酒档次自然不低，倒也不是他之前讲过要跟人参股合作的兰桂坊，那家店几个月了都还没有影子呢。 有钱归有钱，但在酒夜总会这种欢乐场里，杨湛还是得把主动权交给陈未去负责。 所以，进去前带着点酒后的兴奋，杨湛一把搂住了陈未：“未哥，我家好二哥，今天你负责安排，只要开心，怎么来都行！” 说完这话，杨湛随意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拍在陈未手里：“里面只要你认识的人，想买单就买单，但别特么拿着喇叭喊‘今晚全场消费由杨公子买单’就行了！“ 陈未一点都不跟杨湛客气，把卡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勾着杨湛的肩膀就往里面走去：“所以说咱俩才是亲兄弟嘛，放心，你负责自由的嗨皮，我负责酷酷的装逼，这个我拿手哇，哈哈哈……” 陈晨在后面拖着杨湛的手，今天也喝了几杯酒的小美女今晚绝对称得上靓绝方圆五公里，见到不着调的二哥和开心的有些得意的男朋友，只是笑着跟在后面，并没有出言阻碍。 一进酒，陈未果然是这里的常客，好几个服务生和酒保都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没一会儿大家就来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卡位里。 安排好大家落座后，陈未转身就出去了，等到服务生快速的端上酒水和果盘后，他又领了几个人过来。 “张琦、姜少卿，都认识的噢，转了一圈就见到这几个。” 陈未这话自然是对杨湛说的，然后又指着杨湛和陈晨解释道：“阿湛和我妹妹，不用介绍了？他们今天有好事，其他的不管，今晚所有消费我来负责，一起嗨皮一起玩！” 这哥们可不是说说而已，才出去几分钟的功夫，身边就陪着一个漂亮的妹子了，看那样子，绝对是之前就约好了过来玩的。 张琦和姜少卿也都带着“女朋友”，见到杨湛后少不了一通热络，尤其是张琦，比起姜少卿来他跟杨湛更加熟悉一些。 “今天有意思，大家都不打牌跑到酒里来玩了，朱若芸也在啊，不过她好像跟她老板一起在陪客户，等下也叫她过来喝两杯。” 杨湛端杯和他们碰了两下，闻言后直起身子朝外面张望：“哪里啊？做基金做投资的，五一假期还要陪客户么？” 陈未把大家领进来后自己却不坐下，和他女朋友就呆在卡座沙发最外侧，一边吃着水果解渴一边指着对面不远处喊道：“叻~不是在那边么？四个中年人，就朱若芸和另外一个气质大姐两女的。” 杨湛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了那边卡座里的朱若芸。 之前应该也有过招呼，朱若芸也笑着向杨湛这边挥了挥手，做了个等下再过来的手势。 之所以好奇要找一找朱若芸在哪里，并不是说杨湛跟她关系有多好，纯粹就是今天高兴，又多喝了点酒，见到熟人免不了兴奋得想要招呼两声罢了。 这一招呼不打紧，杨湛又看到了那边的卡位里还坐着个李文东，有李文东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在那边喝酒的男人中还有个未来的超级大佬。 “我嚓~雷布斯！”杨湛有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一瞧，那个正跟旁边人私下交流的中年人，果然是未来享誉全球的雷布斯本尊了。 用模糊的记忆回想了一下，这位大佬这会儿正是带领了银山上市，实现财富自由后闲赋于身的阶段。 一代奇才雷布斯有钱却无聊，整天做做天使投资，还找不到奋斗的方向，他可不像杨湛这么闲的下来。 雷布斯之前的公司在港城上市，迷惘期的大佬在未来的采访里说过，彼时的他也想要通过熬夜找稀奇来寻找乐趣的，所以，朋友满天下的雷布斯出现在鹏城的高档酒里一点都不出为奇。 杨湛的惊讶让旁边的朋友感到好奇：“雷布斯？谁啊？国外有个水果公司的老板叫桥布斯我倒是在网上看到过。” 姜少卿奇怪杨湛的神情，也抬首向着那边望过去，但除了朱若芸之外，别的人他都不认识。 杨湛耸了耸肩，这事儿没法解释，见到名人大佬免不了有点屌丝心态作祟，实际上现在的雷布斯绝对没他有钱，即便是以后的他名气再大，在实际身家上大概率还是搞不过杨大老板的。 但是，杨湛现在就是有点心痒痒，就像之前有机会认识葛伟东似的，没有集邮美女的爱好，也没有把电话簿存满大佬号码的欲望，可既然是偶遇了，他还是有去打卡相识一下的冲动的。 更何况又不用装陌生人攀谈，他们那边的人之中，杨湛又认出了健硕的富鑫资本老总骆克明，这位也是输过几十万给杨湛的“好牌友”。 骆克明、李俊博还有“老朋友”王仲骏跟杨湛在保税区外的顶层会所里有过一次牌技切磋，杨湛敢肯定，支付过几十万“学费”的骆克明肯定对自己印象深刻。 没管其他人，杨湛搂住陈晨贴着她耳边说道：“那边包厢里有三个认识的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 陈晨睁大眼睛恍然的点了点头，等杨湛走出卡位包厢后也没有追寻着他的身影，而是挪到王紫珊的旁边，跟她低声分享着今天的喜悦。 也就是几步路的功夫，杨湛就走到了雷布斯所在的卡位包厢外面。 朱若芸并没有以为杨湛是来找她，在场的人可能就她的身份最低，而且在她的感官里，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杨湛要特意过来找她打个招呼。 果然，杨湛走到近前只笑着跟朱若芸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另外一边说道：“哈喽~骆总、文东兄，好巧啊，在这里碰到！” 李文东第一时间看到杨湛后也很惊讶，不过骆克明的身份比他重要一些，他只笑着起身迎了一下，开口的优先权让给了骆克明。 “嗨哟，阿湛老弟，好久不见了。”骆克明对几个月前碰到的这位年轻的“高手”记忆深刻，一下子就喊出了杨湛的名字。 “湛总，很少见你来酒啊，鹏城这么大也能碰到你，正好跟你约时间吃个饭，给你汇报一下近期工作？”李文东紧跟着又捧了一下杨湛。 认识的人相互握手交流了两句，坐在旁边的雷布斯和另外一男一女也都礼貌性的坐直了身躯。 酒这种场合也不需要太过正式，骆克明听了李文东的捧哏话，不由自主又将杨湛的神秘身家抬高了一些。 “无巧不成书，今天正好带朋友过来酒放松，给大家介绍一下。”骆克明直接把杨湛让到身边坐下，另一个成熟的气质姐姐很客气的帮杨湛倒了一杯酒。 “这位阿湛老弟，姓杨名湛，年轻有为，平常也是做投资的，自己就是大老板。”骆克明凭借自己的脑补将杨湛的介绍说得有模有样。 然后又伸手向雷布斯那边一引，介绍道：“这位是好朋友雷君雷总，摆在明面上的年轻有为，刚刚带领公司在港城上市实现了财富自由，不然也没时间在大半夜里跟我们来酒休闲。“ 雷君为人处事很有一套，并没有看低突兀出现的年轻人，骆克明刚介绍完后，他立马欠身和杨湛握了握手： “骆总太捧了，我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杨总你好你好，年轻有为用在你身上才名副其实，我明显年纪大多了嘛！“ 亲自握着雷布斯的手，杨湛倒也没啥激动的情绪，在走过来的这一点点时间空隙，他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如果上世的杨湛需要仰望一直成功的雷布斯，那这一世，自己隐藏大佬的身份绝逼会更加的真实一些，偶遇的名人握手打卡活动而已，心态轻松得就真的和新朋友相互认识似的。 “雷总是银山公司的雷总？那真的要久仰一下了，我们这些外行，不容易见到真人啊。” 杨湛握着雷君的手狠狠摇了两下，眼神中散放着真诚的同时，内里却有一丝打卡成功后的戏谑含义。 …… 第536章 打卡名人捡小漏 一个握手两句交流，雷君就分辨出了杨湛并不是个酒花花公子的类型，尽管他身上带了些酒意，但眼神清明，跟年长的朋友交流也彰显了超出年龄范畴的稳重。 “杨总说笑了，银山公司已经走到了它的顶点，我现在正琢磨着逐步退出，以后还要多跟你们年轻人学习，不然真就跟不上潮流了。” 这话有点交浅言深的感觉，杨湛怀疑自己真有那种陌生人见了就有好感的buff，或者是面相好、眼神真诚、气质淡然……反正没见到打眼就讨厌他的人。 “雷总你这是真开玩笑，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潮流的年轻人，以后咱们有机会多接触你就知道了，在我这里只有闲适的随意和漫无目的的任性，不像雷总那样常常充满斗志，愿意一刻不停的追寻人生的意义。” 雷君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堂而皇之说自己咸鱼的年轻人，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精光一闪： “看来杨总是真对我有些了解，没办法，天生的劳碌命，闲下来哪怕不愁吃不愁喝，也总是觉得心里慌得一匹。 事实上我是羡慕杨总这类性格的，要不然，杨总什么时候有空闲了，带我体验两天散漫随意的日子，也许我熬不住了，还能反向激发一下继续闯荡的勇气。” 这话一说，在座的都笑了起来，好歹都是投资圈内的“高端人士”，杨湛这种散漫的人一融入进来，就好像群鲨之中突然闯入的大海龟，不甚勇猛却足够的悠然自得，羡慕的同时真就无法也不愿在暗涌的深海之中效仿其形。 “这就太简单了，东部的游艇会里我的船就放在那里，雷总有兴趣的话，把手机一关，我们一起去海上钓两天鱼；或者雷总明天跟我回鳌头的小渔村里，过两天沙滩漫步、浇花养鱼的闲散日子。 如果第三天还能按耐住骚动的使命感，那我就到村中的山脚下租块小土地，咱们分工合作，你种豆角我种番茄，一季收成不出，管它外面还有多少钱等着去赚。 等到你实在熬不住了，那半块地我帮你种着，到时候雷总打个摩的离开小村重出江湖，也就没有了对闲散懒惰的向往，从此激扬奋发，一统江湖……”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礼貌性的）忍俊不禁，不过意思也表达得很明确，你有你的江湖梦想，我却能安于闲适，不争朝夕，无同也不存异！ 酒这种场合，杨湛这类没有功利性的人参与进来，将原本还带着点商务招待属性的氛围驱散了一些。 几杯开心的小酒一喝，同在包厢里的另外两个人杨湛也都知道了名讳。 坐在靠边位置的气质大姐被杨湛直接略过了，另一个叫俞福的中年人却让杨湛总有些“好似知道”的感觉。 又是几轮玩笑过后，大家也就没将过来打卡混时间的杨湛当作外人了，李文东把今晚酒休闲的一个目的讲述了出来： “俞总的这个项目，在我看来还是比较有前景的，我们老板在国外，这次我来跟进，会尽快带队过去做尽调，上会通过的可能性非常乐观。” 戴着金丝眼镜的俞福对着李文东双手合十做感谢状：“欢迎李总随时带队过来，就在羊城也不远，创业初期条件不好，但是我们有信心将这份事业做大做强。” 这时骆克明也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雷总带过来的朋友，照理说我们富鑫这边理应给予重视，但是移动互联网这一块还不是我们的深耕区域，我实话实讲，盘子有点小，天使投资这轮我们跟投的希望不大。” 俞福毫不在意骆克明的直接拒绝，他本来的目标并不是要融多少钱回去，找到雷君的目的还是希望获得他的支持，对他们这种创业初期的“小项目”，盘子小到雷君一个人就能全部吃下都不带皱眉的。 “理解理解，今年1月份水果公司就发布了他们第一代的2g智慧手机，移动互联网必定是未来的风口与潮流，ud浏览器是基于这一蓝海市场而超前布局的优质项目，不久的将来，骆总的富鑫资本也一定会是我们的潜在合作方。” 杨湛一直有留心俞福到底是哪路大神，毕竟出动雷君过来帮他拉投资的人，大概率不会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但当他听到ud浏览器和移动互联网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特么这个叫俞福果然也是个风云一时的牛x人物。 说到ud浏览器这个事情，哪怕稍微关注一下互联网新闻的基本都有所了解，杨湛上世还刷到过他们成功后的典故和往事经历。 不外乎也是个小投入后收获超级回报的典型案例，这里面的主要人物就是俞福、雷君和ud的创始人何鹏，这其中俞福反倒是最没有名气的那一个。 雷君自不必多说，ud的创始人何鹏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未来卖掉ud之后创办了大鹏汽车，鼎盛时候的身家也超过了七百多亿，真要讲起来，他比在期货投资圈里鼎鼎大名的葛伟东都更加有名一些。 仔细一回忆，这会儿正好是俞福听从雷君召唤，离开连想投资入主ud公司没几个月的时间，杨湛没想到过来打个卡还能碰到这种事情。 要知道，雷君被俞福邀请投资ud，花了400万拿下20股份，十多年后ud被阿狸收购66股权时号称对标价格高达43亿---美刀！ 不谈股份稀释的过程，这笔投资尽管要以十年做为时间基数，但1000倍以上的投资回报率，哪个看到新闻的人会没有一点点记忆和自我代入的yy畅想咯？ 咸鱼归咸鱼，杨湛今天和陈晨完成了订婚仪式，现在过来打个招呼就碰到这种好事，如果有机会，他倒不介意掺一脚，搞点红利就当作订婚日的庆祝好了。 于是，杨湛掏出手机，用那呆滞的屏幕打开了ud浏览器，对旁边的雷君说道：“雷总，他们说的不会就是手机上的这个东西？” “嚯~阿湛老弟这手机很时髦嘛。”雷君放下酒杯，把杨湛的手机接过去看了看：“对啊，就是这个，主要用于移动端网页浏览器，未来他们还要开发搜索、游戏和助手类的细分功能，非常不错的一个好项目。” 杨湛点点头，把手机拿回去后直接扔在身前的桌子上：“这破手机中看不中用，俞总说水果公司发布了智慧2g手机，我一直在等着换呢，什么时候发售还不太清楚。” 雷君是搞技术出身的，因为关注和信息渠道的原因，好多东西他比重生者杨湛都更加清楚一些： “我看了他们的发布会，第一代的水果机惊艳无比，绝对会是划时代的产品，有消息说应该是六七月份会在国外上市发售，到时候我也弄两部回来研究一下。” 杨湛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随手又拿起手机，对着雷君说道：“嘢~那好哎，雷哥把手机号码留给我，水果机有渠道的话多搞点，分我几部，我也懒得再找其它方法去搞了。” 雷君闻言也不小气，直接抢过杨湛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报酬是你的游艇借我出去玩两天，多大的艇叫什么名字，能带多少个人？” 杨湛拿回手机把号码存了个“雷布斯”的名字，关掉屏幕又扔在了桌子上：“80尺，恣意未来号，二十个人没有问题，上面还有两艘摩托艇，蛮好玩的。随时用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让小弟全程招待。” “叮”的一声，两人端起杯子又碰了一个。 杨湛很生硬的把话题转到了ud项目这边：“俞总的ud项目融资还差多少？这东西既然针对的是移动互联网，那放弃企业客户专注于个人市场，还是非常有前景的好项目。”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雷君眼睛一睁，偏过头正视着杨湛： “阿湛对这个项目很看好么？私下讲哦，俞福找我之前我就已经用ud半年多时间了，互联网仍然是我看好的未来，但对移动互联网这一块我还是保留了一丝谨慎。 所以，我自己只投了400万占股20，并且要求俞福跳槽过来亲自操盘，ud的本轮估值是两千万，钱少有钱少的做法，钱多有钱多的策略，何鹏用80万起步，如果再有400到600万的资金，三年之内，它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湛闻言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耸了耸肩后随意的说道：“项目好坏我没太多见解，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跟雷哥你的谨慎有些不同，我认为移动互联网才是真正的未来。 等到像水果手机这样的智能手机普及之后，2g网络变成3g、4g甚至是5g，我敢肯定，普通人拿着手机就能代替绝大部分电脑的功能，那将是另一次新的时代变革。” 话虽简单，但从杨湛的嘴里说出来，雷君很奇怪的感觉到有一种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去认同他。 雷君摸着下巴思考了两秒钟，抬首朝着杨湛问道： “阿湛老弟有没有兴趣花点小钱投资一把？正规的投资公司对这类项目的尽调和研究周期都不短，只要涉及到上会审批的流程，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纰漏。 之前俞福在连想投资公司就是因为没有获得通过，这才私下里找到我的，凭我的关系，多找几个人也是能够凑齐资金的，今天正好跟老弟你有缘，不如一起支持一下年轻人的创业项目！” 杨湛心中嘿嘿一笑，早就等着对方开口了。 只见他装作思考的样子，稍稍迟疑了两秒才故作洒脱的点头笑道：“我是个不太爱管事的人，看不看好这个项目对我来说不是重点，毕竟跟雷哥你说的何鹏和俞总也不是太熟悉。” 正当雷君要表达理解的时候，杨湛画风一转：“不过，我花钱喜欢看人不看事，雷哥既然亲自参与了这个项目，我眯着眼睛跟投！需要多少资金，能占多少股份，全部由雷哥说了算，如果你要投票权，拟个合同给我，信你就够了！” “我嚓，这么好说话的咩？” 雷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老脸，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人格魅力已经这么牛x了，刚认识的年轻人，凭着几杯酒的交流就愿意跟着自己盲投项目，傻傻也是几百万的现金投资啊，零七年这会儿可不是个小数目。 但他也是个性情中人，端起杯子和杨湛又碰了一个，做手势让杨湛稍等一下。 雷君转身拉过俞福头碰头的交流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朝杨湛这边扬扬下巴。 几分钟之后，雷君和俞福朝着骆克明和李文东歉意的招呼了一下，叫上杨湛一起走到了酒外面。 出了门后的雷君也不废话，拉着已经掏出烟来开始散的杨湛说道： “阿湛老弟，我跟俞总商量了一下，资金呢我们当然是觉得越多越好，但是在商言商，我400万拿20股份是超值的，指不定过阵子还要到ud去挂职。 初创企业的融资需求你也应该了解，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600万出让15的股份，ud公司从我进来的2000万估值提升到了4000万，这个价格能不能接受？” 杨湛打着了火机，三人点上烟后都抽了一口，这个报价无可厚非，只要雷君进来，几千万的市值翻个倍，这都算是友情价了。 也不先说话，杨湛笑着伸手过去，分别跟雷君和俞福握了一下：“我这几天都不出远门，稍后我写个邮箱，把协议发过来，我让法务过一遍，没问题的话，资金随时到账。” “对了，还有股份代持协议，雷哥愿意帮这个忙？”杨湛把权力当成了负担，笑着在雷君面前耍起了无赖。 见此，雷君知道杨湛之前并没有说假话，那是真拿出真金白银支持自己这个才刚认识的朋友呀！ 这一刻，风云大佬雷君和重生疑似buff携带者杨湛，都自我感觉良好了起来。 一个认为自己的成功者气质吸引到了新朋友的信任，另一个感叹人生好运还请继续继续再继续…… 第537章 闲人小筑度假屋 杨湛一贯以来的投资作风就是快刀斩乱麻，也可以称之为人傻钱多瞎几把乱投。 好就好在，他现在确实钱比较多，几百万的范畴对于杨湛来说还真就没怎么在意，纵观他这一年多的投资，小到几十万的老家制氧厂承包项目，大到葛伟东上亿的私募期货投资，基本上都是说投就投了。 这要是换个人来，还不得整天盯着盼着，稍微有个投资项目跟不上进度就得夺命连环阔，一颗心整天就悬在半空中呀！ 也就是有些信息差优势，加上亏了也不怕的大肥猪心态，杨湛一路收获的股份不管赚多赚少，起码还没有亏损的案例发生，再往后预计个十来年，出现不可控的概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5月2日，是杨湛打心眼里开心的一天。 一方面跟人生难觅的意中人达成了婚约关系。 另一方面双方的家人不论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在表面上相互融合的比较顺利。 再一方面，人生好运依旧继续，交流打卡认识了未来大佬雷布斯，还捡到个几百倍回报的“小投资”。 所以，晚上的酒活动中，杨湛忙碌开心得像个飞火轮，在两个包厢之间穿梭玩耍，终于体验了一把青春烂醉的肆意…… 接下来的两天，杨国正和唐桂香不用再刻意的去到大佬陈家里打卡吃饭，就回归到普通游客的行程，每天在杨湛和陈晨的陪同下，将鹏城的重点景区着重的游览了一回。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周六，杨国正他们从老家飞到鹏城也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了。 今天终于没有再安排出行游玩的活动，大家决定休整一个上午，再一起回鳌头去，好不容易从老家过来，杨国正和唐桂香理所应当的要去亲儿子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观摩一番才行。 回鳌头的自己家里，自然不需要起床就赶个大早，这几天的游玩，让一家人在身体上都有了一些疲惫。 早上已过了八点钟，半岛邦城的大平层里竟然还没有一个人爬起床来。 生活比较规律的杨湛是被肚子饿醒的，也可能是主卧的窗帘没有拉好，清晨的阳光透进了卧室，让他醒来后无论如何闭眼都无法继续昏睡下去了。 杨湛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饱满，这才伸了个大懒腰，哼着“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起身学着歌声去上了趟厕所。 轻松惬意的洗漱完后，杨湛换上了舒适的夏季标准搭配，故意趿拉着拖鞋“pia…pia…”的走出了房门。 在家里转了一圈后，发现家里人都起床出去了，杨湛拧开一瓶矿泉水怼了半瓶进肚子里，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阳台，顺手拨通了杨蓝的手机。 几句话沟通之后，杨湛返身回去带上钱包和钥匙就出门下楼，找到了在小区花园里散步的老爸老妈们。 “喂~小湛。”唐桂香带着点异样的情绪靠近过来：“你们这边好多外国人啊，前前后后我们碰到都不下二十个了，白的、黑的还有棕色的，唉哟~在老家几十年都没见到过真人。” 杨湛被自家老妈的少见多怪逗笑了，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招呼大家一起往小区外面走去：“那你没上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呀？找他们聊聊家乡习俗，探讨一下异域风情，或者约他们一起去喝个早茶？” 唐桂香当然听出了杨湛是在调侃她，怪嗔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还不轻不重的在杨湛搭肩的手上拍了一巴掌：“尽扯些没边的话，我普通话都讲不好，凑上去鸡同鸭讲啊。” “妈，好像你会讲普通话就能跟他们聊得起来一样，人家不也不一定听得懂国语，到时候他们说英语、葡萄语、拉丁语，你听得懂啊？” 杨蓝也在旁边调侃了自家老妈一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走出小区，徒步了一个红绿灯的距离，找了家茶楼将迟来的早饭问题解决了。 又回到家里后，唐桂香和杨蓝开始收拾东西，这几天不但玩的开心，纪念品和商场购物也收获满满，光是新买的衣服鞋子都装满了一个28寸的大行李箱。 反正陈晨陪着逛这几天，不管杨蓝本身是不是卖衣服的，七挑八选硬是给未来婆婆和大姑姐整了满满一箱的战利品，鹏城没什么特产，只能用这些俗气的东西来代替心意，说起来也有些悲哀。 “快十点钟了，晨晨还没有过来呀？”收拾好东西的唐桂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话音刚落，大门处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后就看见灰灰和阿奇从门口先冲了进来，那步伐就快赶上奥运冠军的“盛装舞步”了。 “来了来了，时间不早不晚，回鳌头家里只要个把小时，那边可没有鹏城这么繁华哦。”杨湛笑着过去接了陈晨手里的东西，皱眉说道：“放车里就行了，什么东西还提了上来啊？” 陈晨撅嘴装作委屈的样子：“我的一些生活用品啊，放在这边卧室里，以后不让我来这边住么？” “怎么可能？”杨湛立马腆笑着帮她把东西放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留陈晨在客厅跟老妈老姐他们闲聊着。 等到把陈晨的东西稍微整出来放进柜子里，杨湛自己随便背了个运动包，到客厅里招呼大家：“走了走了，回我们的闲人小筑，让老爸老妈过几天慵懒闲暇的舒服日子去。” 一行人锁好了门窗，到地库开上大g和路虎，朝着杨国正和唐桂香心心念念的鳌头小村里赶去。 从龙口出发，车子开到经营部所在的路上时，比平常多花了二十分钟。 杨湛驾车减慢速度，指着假期开了卷帘门却关了玻璃门的经营部给老爸老妈解释： “这幢临街的三层小楼就是我平常上班的地方了，公司总部在惠城，平常偶尔去一下。现在是五一假期，经营部原则上是安排了人值班的，现在玻璃门关着，估计值班的同事临时出门了。” 看到经营部小楼，杨国正和唐桂香多少对杨湛工作的地方还有些小小的失望，尽管之前也有过分说，但在他们的印象之中，石化公司可是正经的大公司，儿子现在好歹也是个小领导，上班坐的办公室最起码也应该是高楼大厦才符合身份。 “这地方也没比我们老家市区里好到哪里去呀？小湛怎么不去惠城的总部里上班，分到这里，离着领导那么远，做出好成绩了他们都看不到？” 唐桂香自动忽略了自家儿子有钱的事实，铁饭碗的保障在她们那一辈人的心理是一种安稳的信仰。 聪明如陈晨，也猜到了公公婆婆语气失望的重点，陪着唐桂香坐在后排的她马上笑着帮杨湛分说： “爸爸妈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湛湛公司里面好多人都想调到他们这里上班，别看这里不起眼，他们公司老总和部门条线的领导经常会过来探望的。 而且，和湛湛一起进公司的同学中，只有他最先升职，一上来还是实权的经营部副职，别的大学生七年八年都不见得有这个机会哦。” 杨国正的见识始终还是高了一些，稍微一想就清楚了陈晨这话的内涵，收回看向那幢三层小楼的目光反水帮腔道： “嗯~虽然是天高皇帝远，但也算是一方诸侯，从小地方做起，更容易冒头，小湛这步棋是走对了！好好干，争取在大公司里步步高升，这么好的公司，总不会跟我以前的单位一样，资不抵债，让我们这些奉献了几十年的老实工人自谋生路。” 杨国正的话让杨湛有些无言以对，这要是个外人，杨湛还有凡尔赛一把的冲动，可惜的是自家老爸老妈，只要他们觉得安心，有些话不说比说透了更加合适。 说话间，车子已经拐进了村里，越过防浪圩堤的时候杨湛特意望了一眼旁边的杨国正，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 “嚯~这边的村子倒是比我们老家好多了，都是些五六层的楼房和带院子的小别墅。”杨国正赞扬之中还带着一丝矜持，但当车子停在了闲人小筑门口时，他的口气再次发生了变化：“喔唷，小湛住在这里呀？气派、漂亮、贼么大？” 唐桂香也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望着被黄阿姨打开的大门，衣服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这这……还带着花园的院子，怎么这么大呀？平常就你们两个人住？” 杨湛爸妈的反应有所预感，下车后揽着两老往门里走去：“这个是黄阿姨，年纪比你们小一些，到家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找她了解。” “大哥大姐，这是你们自己家我就不说欢迎了，叫我阿娟就行了，小湛出门的时候，我平常帮他照料一下院子。” 黄阿姨有自来熟的性格，很主动的迎上来带着两老往里面走去。 杨蓝和李亚军在这个地址住过几回，但重建之后也是第一次过来，见到焕然一新且面积翻倍的闲人小筑也是眼中一亮。 见他们都进去了之后，杨湛拉着李亚军把车子开进了地库里面，在未来姐夫的好奇问询之中，跟他一起带着行李回到了花园里。 “老爸老妈，我这里比起你们的松泉御园6号来怎么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鱼池假山、竹墙树景，以后这也是你们的家，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是休闲度假还是退休养老、含饴弄孙，随意哦……” “哈哈哈……好好好，先住几天再说，房好院好景色更好，有这么好的地方，怪不得晨晨和你愿意呆在这里。” 杨国正也是喜欢田园风光的“老头子”，芝城松泉御园的别墅也有宽敞的大院子，只是穷人乍富缺乏了想象力，年前搞的装修和设计也没有花费太多的oney。 如果没见识到更好的地方，杨国正和唐桂香始终都觉得自己家里的才是最好的，但今天跟自家儿子的小院一比，真就应了“货比货得扔”的俗语。 …… 第538章 三家好友聚满园 初临闲人小筑，杨国正和唐桂香只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既视感，也许在电视里面看过这样的漂亮房子，但小小的屏幕无法让人身临其境。 网络社会还没有完全普及的零七年，对于从来都没有特意浏览过花园豪宅的他们来说，自家儿子的闲人小筑，就像是梦幻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独家别院。 杨湛也不着急，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带着家人们将闲人小筑的里里外外都参观解说了一遍。 “好嘞，房间都安排好了，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吃完中饭休息一下，也不用去其它地方，家里、院里、海边和那边的山上都可以随意去玩去看。 出了门往里走不到两百米，我有两个好朋友也建了一个合体的大院子，晚上我们去他们那里吃晚饭。” 老两口一路参观，对自家儿子的“豪宅”忍不住啧啧称奇，如果说前几天唐桂香还有些羡慕大佬陈家里的装饰和装修，但今天看了闲人小筑的设计和装潢之后，再一次感觉到未来亲家在城中村的楼房就有些鸡肋了。 螺蛳壳里做道汤和海阔天空任逍遥相比，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后者的。 所以，中午尽管饭菜丰盛，黄阿姨也使出浑身劲儿模仿了好几道湘南菜式，但杨国正和唐桂香就是没把心思放在吃喝上。 匆匆的填饱了肚子后，两人也没有任何困顿的感觉，就在家里、院子里和海滩上肆意的游荡着欣赏着。 杨湛陪了他们个把小时之后也就随他们自己喜好了，把灰灰和阿奇支使着跟在他们左右，自己回到三楼的格调书房里听歌喝茶睡午觉去了。 迷迷瞪瞪到三点半钟，杨湛感觉到闲人小筑里貌似太过安静了一些。 于是起身走出露台朝下看去，花园里没人，灰灰和阿奇也不在，再探身出围栏朝着严峰和顾伟家那边望了望，果然见他们的院子里人影不少。 “嘀嘀嘀……”严峰骑着他的小踏板支在门口，抬头朝着三楼露台上的杨湛喊道：“睡够了没有，快下来去我们那边啊，晨晨带着你爸妈他们都去我们家玩半天了，赶紧的。” 杨湛有些懵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跟他这个亲儿子不同，把老爸老妈介绍到位后可以抽身放空一下自己，陈晨做为预定的儿媳妇，更加主动和热情的陪在了公公婆婆的身边。 杨湛猜想，应该是陈晨带着他们在海滩上玩耍的时候，被严峰和顾伟家里人看到了，提前拉着他们去了家里做客，不然的话，杨湛这个主要联络人都还没有出马，老两口不可能自己跑过去玩的。 “你先过去，我洗把脸就下来了。”杨湛朝着严峰挥了挥手。 “别磨叽了，我就在下面等你，顺便搬箱茅台过去，我们家也是昨天才从老家回来，家里没有存货了。” 严峰坐在小摩托车上，双脚撇开支着重心，车子买回来的那几天，他好奇心一过还嫌弃过一阵子，最近却又不知不觉的依赖上了这台小两轮。 杨湛朝着下面比了个ok的手势，回转身去到洗手间里随意的朝脸上呼了两捧冷水，也不拿毛巾擦拭，下楼出门，拐进地下酒窖里搬出了一箱茅台酒。 大裤衩子人字拖，在自己家里的杨湛从来都以舒服为主，把酒直接放在严峰座下的踏板上面，回身再将大门掩好了，然后才一步跨到小摩托的后座上。 “走走走，叫伟哥凑人，打两个小时牌再吃饭，如此良辰美景，不能虚度了。” 严峰估计是假期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秀了一把，有了小小的家事成就，整个人比起以前明显开朗了很多：“我信了你的鬼，你的至理名言不就是‘虚度人生’么。” “你别乱说嗷，小心我告你诽谤。”杨湛双手捏着严峰的肩膀稍稍用力，讲真的，从来都是他带别人，这会儿感觉坐在小摩托后座上也蛮舒服的。 “在我面前你还装？咱俩一丘之貉。”严峰驾着小摩托从半敞开的大门里挤了过去，对站在凉亭里看人打扑克的顾伟喊道：“伟哥快点摆台面，阿湛说要虚度一下人生。” 凉亭里打牌的是三个老头，杨国正自然身在其中，另外两个人却是严峰和顾伟的岳父，说来也是奇怪，这俩哥们的亲老爹都还在上班或者有事做，但亲岳父却都闲赋在家。 所以，过来帮忙带外孙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而杨湛跟他们恰好相反，自家老爸老妈已经可以休闲养老了，而未来岳父起码还要干个十来年都不会把自己闲下来。 “唉哟~我可怜的钱包啊，湛老板待会儿悠着点，我儿子的奶粉钱是从我零花钱里补贴的，别让你大侄儿这个月饿肚子哦。” 顾伟吊儿郎当的从凉亭里跨了出来，又踮脚朝着看不见的山脚菜地那边望了望：“还差一个人啊，老板把你姐夫叫过来，正好四个男人打牌不用忌讳抽不抽烟。” 杨湛笑着拿出手机，趁着拨电话的间隙朝自家老爸喊道：“老爸，身上带了钱没有，要不要回去给你拿点现金过来？” “不用~三k带一对，没人要得起了噢，一个皮蛋，报单剩一张了。”杨国正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打小牌，几百块输赢，你老爸我出门在外，这点小钱还没有么？” 杨湛莞尔一笑，返身和顾伟朝另一边的阴凉树下走去，退休老头们，只要有活动安排，走到哪里都能安下心来。 “女同胞们都去那边菜地里了，我岳母和伟哥家的丈母娘包了块地，茄子豆角都挂果了，他们都去体验农村生活，晚上都是家宴，不用我们操心。” 严峰把酒直接搬到凉亭里放起，摩托车就放在旁边也不管，合着杨湛他们一起把麻将桌子和椅子从伟哥家的仓房里往外面搬。 等到这边将场面布置好，李亚军也从正门那边闪身进了院子：“好久没打牌了哦，身上没带现金，小湛带钥匙出来了么，我回去拿点。” “不用，拿着先。”杨湛从两边裤子口袋里掏出两沓钞票，扔了一沓给他：“输了算我的，赢了当外快！” 李亚军接过钱后也不假惺惺的装客气，直接在空出的方位上坐了下来：“几位大哥，该吃就吃，该胡就胡噢，我以前打过业务牌的，不是菜鸟，别让着我。” 顾伟未语先派烟，神情惬意的伸了伸懒腰：“要不还得说跟我家湛老板玩起来最开心，就连小姐夫都这么有意思。” “惠城阿伟，敬请指教！”顾伟烟一叼眼一眯，双手摆出个招财猫的拜年姿势，不伦不类的发起了挑战。 李亚军原来可是做过业务的，跟杨湛家接触久了倒也放得开，一边帮着严峰分茶一边也把嘴里的香烟用舌头顶到嘴角，嘴里含糊不清的回应：“伟哥别喊错了，小蓝在你这边也是老妹。芝城老弟前来讨教！” “天意在东，庄归我，今天靠真本事吃饭，诸位兄弟，小心了！”杨湛在耍嘴皮子这块就跟牌桌上一样，赢得了大佬和小弟也斗得过以此为乐的经年老妖。 唯独严峰稍稍嘴笨，茶还没有分好牌就已经开抓，手忙脚乱的将牌抓回面前后也不客气的应付上一句：“连山阿峰出战，屁滚尿流别怨我！” 于是乎，院子里分了两个战场，一边的三个老头围着小石桌噼噼啪啪的甩着纸质的扑克牌，另一边四大金刚树荫下论道，你来我往鬼话连篇…… 如此这般，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虚度了过去，不讲什么人生意义，也不用刻意的去游玩和领略山水风光。 三个好朋友，带着自己的家人们相聚在一起，只需要随意与开心，有吃有喝有闲暇，管什么山河壮丽收眼底、理他的光阴虚度憾平生，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生活，人间至上的烟火气息才是真实的享受。 夜晚的聚餐场地依然是放在了户外院子的草坪上，良辰美景、月光盈盈，没有什么比空旷自由的户外更加适合家人聚会的氛围了。 顾伟和严峰的两家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晚餐的方式，而杨国正和唐桂香却是从这种模式中回忆起了年轻时艰苦的场景。 那时候也是摆个小板凳坐在村屋的门口吃饭，借着夕阳的余光或者月亮的清晖，享受一天中难得的闲暇。 当然，也不是刻意的要坐在外面，只是屋里闷热、油灯费钱，老式的砖木村屋可没什么窗户透光透风，无奈之举而已。 如今只是匆匆三十年不到，哪怕是去年之前，杨国正和唐桂香也想不到生活的变化如此之大。 美酒佳肴、欢声笑语，头上的清晖还是那样，身边的人儿全换了摸样，望一望儿子朋友家的小别墅和大院子，想想旁边自己住的比这儿还要漂亮和舒适的闲人小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没什么大文化的两个小城中人也不由多了些感怀。 “嗨呀~好日子啊！”杨国正已经被自家儿子养刁了嘴，端起小小的茅台酒杯，昂首“哧溜”一声先品尝了口熟悉的滋味。 “嚯~老杨这是被管得太严了，还没开席，先把小酒都哧溜上了，来来来，我陪你先喝三个，一起喝酒嫂子就不会怪罪了。”严峰的岳父也是湘南人，开了个不咸不淡的妻管严玩笑。 杨国正苦笑着双手合十，知道自己不由自主的感怀失了一些礼数，赶紧端起杯子邀着顾伟的岳父：“老陈老陈，馋酒了，快点端起杯子来，刚刚想起了三十年前的穷酸模样，忍不住偷喝了一杯，快点帮我遮掩一下！” “哈哈哈……” 三个年纪相仿的退休或被退休的老头也都经历过穷困的年代，被杨国正一撩拨，正好就有了喝酒畅怀的话题。 于是，镜头拉远，两幢小楼一个大院，几颗树围拢的草皮上灯火不甚明亮，但是满桌的食物和带着口音的欢颜笑语，在隐隐的海浪背景声里，显得那么的美好和温馨…… 第539章 假期结束各自忙 正常假期剩下的这几天里，杨湛一家人就安逸的在闲人小筑里过起了父慈子孝的居家生活。 每天也不用干别的，大清早起床后，杨湛和陈晨都会去跑跑步当作晨练；杨蓝和李亚军想睡懒觉就睡懒觉，想早起看看日出就多定两个闹钟。 而杨国正则是带着灰灰和阿齐，每天天不亮就跑过去叫上另外两个牌友，往山里面窜一窜、到海边乱石堆去寻摸寻摸。 然后各自回家吃个早餐，九十点钟随便到哪家院子里摆个台子，泡上一壶香茗，就开启了一天的打牌吹牛工作。 既然能从打牌吹牛之中找到乐趣，也就没有必要硬赶着潮流，去外面遍览世间繁华、尝遍天下美味了，人生嘛，简简单单未必不好！ 唐桂香则不知道从哪家摸回了一把蒲扇，喜欢找欧晓婧和陈少洁的老妈一起到地里摘菜、带娃、讲些喜闻乐见的家长里短，探讨一下含饴弄孙的辛酸与乐趣。 如此这般，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五一节的大假期就过完了。 5月8日是星期二，正常的打工人都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用事实描述的话，杨湛当然不能被计入这个范畴之内，甚至连陈晨都可能不用归入其中，谁叫她根本就没有在单位体制里升职当官的欲望呢！ 在平常上班的日子里，陈晨履行好自己的岗位职责，将部门同事和领导的关系处理好了，有功不去争有祸也不用她去背，几年之内想要升职的概率也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工作的过程中并不需要那么完美。 但是，杨湛和陈晨已经完完整整的陪伴家人一个星期了，杨国正和唐桂香每天在村子里都能找到自己的玩伴，那么，没有任务的两个“打工人”干脆决定去单位打卡上班，劳逸结合才能变相的体会出假期的快乐！ 于是，大清早闲人小筑里比往日稍微多了一些动静。 七点整，杨国正已经带着灰灰和阿奇提前回来了，一进屋门就大声说道：“几点钟上班的呀？小湛他们起床没有，小蓝和亚军今天不是要回去么，早点叫大家一起吃个早餐啊。” “唉哟，大清早的叫什么叫，才七点钟，也不知道来厨房帮我搭把手。”唐桂香套着围裙，从厨房里转出来的时候，一只手里还捏着锅铲：“今早炒菜吃米饭，你给小湛和晨晨煮个鸡蛋面，我忙不过来，今天是你儿子生日别忘了。” 杨国正碰了个钉子，脸上讪讪的过去洗了个手就开始捣鼓起面条来：“放了这么久的假，我怕他们第一天上班迟到了，前两天放假的时候还早早的起来跑步，怎么一到上班了反而睡起了懒觉。” “嘀嘀咕咕个没完了是？”唐桂香一边炒菜一边头也不回的怼道：“上班迟不迟到他们自己不晓得啊？还以为他们现在上班和你们那时候一样么，钱没赚到什么，整天摆谱自己是端铁饭碗的工人，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臭规矩。” “主人翁精神晓得不，你个一天班都没上过的老妇女懂个锤子，爱岗敬业，做一行爱一行，兢兢业业才能把工作做好，吊儿郎当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成什么事儿？” “切~”唐桂香撇嘴给出个不屑的白眼：“是嘞，爱岗敬业，那你们倒是把单位做大做强啊，怎么会资不抵债，厂子倒闭后你这个老工人也没见你得到半点补偿呀。” “倒不倒闭那是我能决定的么？社会发展，企业跟不上形势，再说了，我也不是厂领导，换了我来当厂长的话，指不定我们就和卷烟厂成了兄弟单位，你儿子都还要沾我的光！”杨国正也习惯了一边做事一边和唐桂香斗着嘴。 唐桂香把炒好的菜盛到漂亮的餐碟里，顺手将炒锅放到水池上清洗一遍： “吹牛谁还不会！小湛还沾你的光？你能给你儿子银行卡里转几百万不？你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或者给他配得上一地库的车子？儿子转到你银行卡里面还剩好多钱，以为我不知道？ 就算给你个厂长当，二十年你能赚得了这么多资产？贪你都贪不到！别磨磨唧唧的，鸡蛋煎生一些，小湛和晨晨都喜欢吃溏心的！” 好，一如既往的结局，杨国正被唐桂香连着“first blood”、“ double kill”and “trible kill” 三杀出局，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煎蛋…… 杨湛和陈晨掐点起床，不用过去单位吃早餐也就没有必要那么早出发，小镇里面也不大，海关大院算远了，平常开个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也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堵车的情况发生。 又过了十分钟，四个年轻人才各自走出房间下到了一楼。 “小湛，生日快乐！” “阿湛，精神不错嘛，生日快乐！我们只能陪你吃个早餐了，家里新开的两个店面还在装修，不回去不行了！” 杨蓝和李亚军到了楼下后，第一时间给杨湛送上了生日祝福，至于什么生日礼物，那东西男人需要要么？更可况，老杨家自己人根本就没有送生日礼物的习惯，亲手做一桌好菜，煮一碗鸡蛋面就是最好的礼物。 “谢谢~~儿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不用庆祝！东西收拾好了没有，海关这边不用顺道挑一车货回去么？” 杨湛下了楼后还把手搭在陈晨的肩膀上，今天为啥没有出门晨练？还不是因为生日的问题，陈晨早早就把杨湛弄醒了要第一个说“生日快乐”嘛！ 说完了“生日快乐”自然还要送点礼物什么的，老杨家的人没有送礼物的习惯，可陈晨是他小杨家的人呀，礼物嘛，杨湛现在还没来得及看，但送礼物的人，杨湛大清早就看光光了。 晨练嘛，不一定要去户外，年轻人哪里练不是练，更可况有主动送上来的陈晨，晨练练晨晨，有点拗口，但却是事实……(_-)db(-_)！ 李亚军接过杨蓝递来的一杯温水大口喝下，伸手摆了摆：“我们现在渠道多了一些，不指着海关这边的单一货源了，再说了，他们也不是生产厂家，库存产品不是说有就有的。” “好事！生意慢慢做，该休息就休息，钱是赚不完的。” 两句话聊完之后，唐桂香就催着大家上桌吃饭了。 “小蓝和亚军今天开车回去，早上特意煮了饭菜，吃饱点，路上的饭店能不去就不去，干不干净为不卫生都不知道。” 唐桂香在自己家里的话语权还是很高滴，说话间抬手将杨国正手里的茅台酒瓶抢了过去：“早上只许喝一两，别以为换了杯子我就分不清了，一点都不自觉。” 杨国正叹口气摇摇头，再用无辜的眼神望了望陈晨，感概还是儿子命好，找了个好老婆，以后不用被管得那么死。 酒肯定只有杨国正一个人喝了，大清早吃饭喝小酒，有这习惯的人要不就是酒蒙子，要不就是原来干体力活养成的习惯。 杨国正以前当过煤矿工人也干过车间维修的工作，除了和机器打交道外，整天还烧电焊、做门窗养家糊口，每天都汗流浃背的，身体是邦邦结实，但不喝点酒也驱散不了身上的疲劳。 所以，懂事后的杨湛也理解老爸的这点小陋习，他可不会以身体为原因，用道德和科学去约束杨国正戒酒戒烟。 何况他也知道，再过十多年，杨国正七十多了仍然身体好得很，只要不酗酒，真没必要劝他少喝这一顿，又不是供不起！ “小湛今天长尾巴啊，早上把面和鸡蛋都吃完，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晨晨过了生日也没多久，陪着小湛一起吃完哦。”唐桂香笑脸盈盈的看着桌上的儿子女儿们。 “哦~”陈晨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杨湛，摆在她面前的碗可不小，南方的漂亮女孩子，大清早的哪里能吃得了这么多啊。 杨湛咧嘴抖肩无声的笑了起来，探手过去将陈晨碗里的面夹了一半到自己的这边，再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可以了，开吃。” 陈晨昂起下巴回了杨湛一个乖乖女的笑颜，先夹了筷子青菜到碗里，这才低头陪着杨湛一起嗦起了面条。 食不言寝不语，小时候杨国正在家里定下的规矩，在杨湛和杨蓝他们长大之后早就失去了作用，也许等到他们的小孩坐上饭桌后会再被提起，但那时候爷爷奶奶大概率又会护着小孩子了，辈分的矛盾啊，总是这么循环着的！ 二十分钟解决了早餐任务，就连喝酒的杨国正都吃完了一碗大米饭，收拾收拾东西，杨国正和唐桂香就帮忙提着行李，又一次送儿女们离开。 不过这回是一点分别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杨湛和陈晨是去上班，而杨蓝和李亚军是提前回家。 该放的东西其实昨晚已经放到了路虎车上，今天只是两人的一些随身物品收在了一个行李箱里。 等李亚军把车子开出了地库，一家人聚在大门口，杨湛帮忙把老爸手里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尾箱，“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车子的手续什么的早就给你们了，平常万一有些什么小毛病就开到我同学唐铁军家里去，让他帮忙搞定，路上注意安全就行了。” 杨湛随意的交代了一句，杨蓝和李亚军都来回跑好几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蓝已经习惯了老弟的性格，点了点头就略过了车子事情，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挥了挥手就坐上了副驾驶位。 上车之后，杨蓝隔着车窗朝老爸老妈喊道：“爸妈，我们先回去了哦，记得每周的二四六才有飞机，你们回来之前打电话我们就过去接了，在这好好玩，再见！” 一家人在门口简简单单的道别后，杨蓝和李亚军就开着车子走了，家里毕竟还有一摊子生意，两个当老板的能陪着父母出来玩七八天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走的时候还顺了老弟一辆百多万的准新车回去，这也算收获大大滴，尽管名义上这车是给杨国正和唐桂香用的，那也只是为了让杨蓝他们面子上好看些而已。 送走了一对后，陈晨也开着杨湛以前的蓝色小宝马上班去了。 这车在海关大院里已经不起眼了，因为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杨湛的车，女朋友开男朋友的车去上班，档次稍微好一点点，也就没什么人说闲话了。 “嘢~晨晨都上班去了，你怎么还不去啊？”杨国正看着还站在门口晃荡的杨湛，话语中带着点质疑的语气。 杨湛知道老爸老妈最担心他上班不积极，不管他现在有钱还是没钱，反正有正式的工作就要认真负责的去上班，这在他们的观念里才算正常。 也不顶嘴，杨湛立马笑着下地库去推自己的小摩托：“峰哥不是还没过来么，我在等他一起。” 等到杨湛慢吞吞的把小摩托骑出来，严峰已经跨着腿骑在自己的小踏板上，还跟杨国正把烟都点上了。 “杨叔，我们上班去了，我岳父说今天学着去钓鱼，等下你背着阿湛的渔具包过去找他们，伟哥老丈人很会钓鱼，但是他的装备没带过来。” 杨国正闻言后脑袋飞快的点动着，遛狗、打牌的爱好之余，最近钓鱼也成了退休工人的调味娱乐，没办法啊，环境条件太好了，不去甩两竿子都对不起住这么好的地方。 等到杨湛和严峰各自驾着摩托车走了之后，杨国正立马回身去仓房里面找装备去了。 而唐桂香也懒得管这些，回到屋里把蒲扇拿上，还顺手提了一个陈晨送给她的小提包，也不管蒲扇的土气和提包的贵重，先杨国正一步出了门。 这海边的三家人，闲赋的老爷们只有三个，但在家的女人却有五个，唐桂香已经被她们拉着学起了打麻将。 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话题聊，在陌生的地方，还有人教你打麻将，这种最能消磨时光的娱乐活动，对于闲散在家也不愁吃喝的人来说，性价比非常的高。 …… 第540章 小镇的外卖服务 父母已经熟悉了闲人小筑的生活，杨湛不需要特意去表达关心和照料。 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有杨国正这个老顽固在，杨湛在上班时间就没有那么方便的咸在家里了。 节后第一天上班，碰到月初又是发薪又是结算，杨湛借着这些正事，闲散的忙碌两天。 语句好像有些毛病，意思就是本来半天就能搞完的事儿，分成两天去做，清闲着的去忙正事，就是这个意思！ 那剩下的时间又不能回家，只好在办公室里多坐一坐，或者骑着摩托开着车，到熟人和朋友那里去串串门。 经营部里正常营业，一年到头也不会有太多特殊的事件发生，以杨湛和严峰在公司里的关系，只要有领导下来视察，保证公车还没出地库，经营部这边就会收到准确的消息。 即便领导半路改变行程窜访鳌头，有刘娜坐在办公室里，就算其他人一个都不在，一句“都出现场谈客户、搞配送去了”，领导能有任何借口怪罪勤劳朴实的业务人员么？ 所以说啊，严峰和杨湛现在过得就是神仙的上班日子，给个公司副总让他们去当，这两人绝壁会想也不想的拒绝！ 当然，这两人是背了变相外挂的特例，别人学不来罢了。 …… 周三的下午，鳌头经营部里好像遇到了bug，赶巧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外出去干活。 杨湛和严峰稍微了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刚好都没有开单和配送的任务。 国企的单位可不像私人企业那样，见到有人清闲下来，恨不得拿鞭子赶着人家出去找业务。 所以，经营部里难得在下午人员齐聚，严峰和杨湛半点都没有叫大家出去多跑点客户的想法。 两点多钟，大家歪七八扭的围在茶几边也不谈正事，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特别是孔平安，他说话的方式好像久经训练的男中音，浑厚的胸腔共鸣让话音总能环绕在整个经营部办公区里。 要不是早就知道老孔同志五音不全，杨湛倒真要忽悠他去学学唱歌，指不定以后还能在短视频上秀一秀特长。 “哎~刘娜，听我老乡公司的小妹讲，汇阳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我把电话给你，你打电话过去问问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天天喝茶嘴巴都苦了，我请大家喝点甜的。” 刘娜闻言后两眼放光，立马举起手来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假前我男朋友来接我，回去的时候路过还特意去买了两杯，有点小贵，孔大哥多准备点预算哦。” “开玩笑了，亏你还是大城市靓妹，几杯奶茶好意思叫老孔增加预算么？”陈伟大咧咧的调侃道：“老孔是在乎预算的人么？快打电话，我要青桔柠檬，最大杯的。” 老孔自然不是小气的人，大手一挥中气十足的说道：“水果、奶茶、冰激凌，今天想吃什么点什么，孔大哥我也潇洒一回，不怕浪费！” 刘娜闻言大喜，直接绕过柜台走了出来：“也别打电话了，谁当司机拉我去一趟呗，想喝什么吃什么我全程负责外卖送单，反正打了电话也要我们自己过去拿的，他们可不会送这么远过来。” 这种事情陈伟自然是最积极了，只见他立马把烟头摁灭了，起身就去拿车钥匙：“我当司机，刘娜快找老孔掏钱，咱们快去快回，等下我还有工会活动呢。” 陈伟堂而皇之的说要回来打游戏，严峰和杨湛这两个经营部的正副领导直接就当听不见，他只要不被巡查的领导抓到，反正他俩是不管的。 孔平安在交好经营部同事这个事情上从来都不小气，直接从钱包里点出五百块钱塞进刘娜的手里：“够了，多退少补啊！” 刘娜一点都不客气，抓过钞票就跟着陈伟出了办公室。 “滴~干嘛去呢？”那边两人才出了大门，顾伟就开着他的x5骚气的停在了门口。 刘娜甩了甩手里的钞票，朝着顾伟笑着解释：“老孔请客，我们去汇阳买水果和下午茶，伟哥也有份哦。” 顾伟吊儿郎当的关上车门，对着已经在调头的车子喊道：“给我大杯的哦，正好不想喝茶了。” 杨湛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几步走到外面，朝着陈伟喊道：“阿伟，等下你们点了什么就直接翻倍多来一份，我也去送个外卖。” 陈伟一听就懂，右手开车左手伸出窗外比了个ok的姿势：“收到，给你那份多加点冰。” 出去了两个又新来了一个，顾伟是鳌头经营部里的常客，来这里就跟去自己办公室一样，从来都不用讲客气的。 “咋地，伟哥去惠城吃了个中饭就回来了，整天来来回回的累不累呀！”严峰把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出来，要叫顾伟坐下喝茶。 顾伟摆摆手，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到杨湛的办公桌上，直接把杨湛电脑上的网线拔下来插到自己的电脑上。 “有啥办法咧，我倒是想到油库业务部里搞张桌子异地办公，或者直接到你们这里和湛老板坐一张桌子，但是调度工作还是有很多现场信息需要到车队里去协调啊，劳苦命哦。” 顾伟熟练的将电脑打开，又从包里掏出一叠数据资料，看样子要在这里直接办公：“小孙，搞个纸杯给我当烟灰缸，娘的，今天这调度数据有点烧脑。” 严峰和杨湛相视一笑，不同的人生境界看待问题有着全然不同的观点，要是天天想着怎么完成销售任务，天天愁着那么点业绩提成实现不了美好生活的时候，顾伟这种夹公带私的稳定岗位和较高收入就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换到现在，严峰和杨湛的业绩收入随便都能吊打“业务环节中心岗位”的顾伟，而且两人安家落户在办公点旁边，不用每天惦记着千遍一律的工作绩效，以至于顾伟现在天天都把嫉妒挂在了嘴上。 尽管如此，这三位好哥们，短期之内谁都没有想着要丢掉这份工作，只因这就是一份牵绊，让容易飘飘然的三个暴发户可以稳定心绪，不让生活变化太快。 “走走走，去小卖部里薅羊毛去。”杨湛瞧着顾伟在认真工作，拉着严峰他们就朝门外走去：“伟哥帮我们看家哦。” “靠~一群臭小子。”顾伟点上烟后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 杨湛只喊了一句，老孔、老孙和刘晓华都跟着一起出了门，经营部五大主力干将迈着四方步朝旁边的小卖部杀了过去。 一到店门口，严峰把手里的烟头一丢，直接从柜台上扯了五个棒棒糖下来。 也没人拒绝和嫌弃，大家一人一个撕掉包装纸叼在了嘴里：“老板，拿一百块钱游戏币过来，半小时娱乐活动，输赢就看你运气了。” 五十多岁的秃顶男老板笑着接过杨湛手里的钞票，点出一百一十枚游戏硬币放在两个小篮子里推给了他们：“随便玩，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们每次都能到我这里来进货？棒棒糖不用钱，还要点什么不，可乐、冰激凌？” 水果机的程序是可以调节的，小店老板最近也是学乖了，只要杨湛他们来玩过，当晚必定会不辞劳苦的调一下程序，免得这群人精按照上次的经验下注。 因为杨湛他们每次也不会在机子上玩太久，经此一调整，胜负的天枰总算倒向了小店老板这边，今天一听说他们只玩半个小时，那自己这纯利照着五十块赚肯定没问题。 半小时以后，秃头老板满脸笑容的招呼着走出小店的五人组，之前他估计的有点保守了，今日份水果机收入+100，减去五颗棒棒糖和电费后纯利99元。 事实证明，杨湛的好运带不动四个冲动型选手，最后几把大额投注时杨湛收手让位，孙得志和孔平安盲猜了四次苹果，游戏币一下就被清空了。 不过，财大气粗的鳌头经营部大佬们不在乎这点小小的输赢，再加上外卖二人组马上就回来了，也不指着搬秃头老板那两箱饮料回来充数。 回到经营部门口的众人也不进办公室，要不就爬到皮卡车尾箱上，叼着烟远眺风景，要不就斜靠在墙边无聊的交流着。 今天除了严峰没开车过来，经营部门口已经停了三辆皮卡两辆宝马，没一会儿，陈伟的小宝马也开了回来，这要是被石化公司其他经营部的同事看见，真就要蹲在地上画圈圈了。 “外卖送到，快过来帮忙收货咯。”陈伟还没下车就叫嚣了起来。 杨湛两步跳过去，先选了一杯直接“咕咚”了两口，再拍了拍车顶：“阿伟别熄火，等我也去送个外卖先。” 陈伟的私家车一般不外借，但对杨湛就没这个限制，当然了，杨湛改装过的新款3系上班用车就放在门口，他陈伟开口要用也是能随便用的。 “右边脚垫上这一堆是你的哦，还给你点了果盘和同样分数的冰激凌，外卖员速度要快哦，融化了就得不到好评了。”陈伟手里已经托着一大杯珍珠奶茶，笑着跟杨湛分说道。 “让开让开，nnd，经营部门口车子已经多到要倒车出库了。” 杨湛嘴里咬着奶茶珍珠，潇洒的倒车、潇洒的驶出、潇洒的消失在了路口。 没几分钟，车子开到海关大院门口，杨湛摁下车窗，朝门卫大叔挥挥手：“老王，我啊，开开闸门咯。” 中年大叔老王见到杨湛后脸上一笑，手忙脚乱的接过从车窗里扔出来的一盒香烟：“唉哟，小湛总啊，你天天换车，我都认麻了。” “开着朋友的车。”杨湛又把后排车窗摁下来，对着老王喊道：“快，到后排拿杯喝的，大热天的我来送外卖，不能少了你老王的份。” 老王也不客气，探身入窗，从里面随便挑了一杯拿了出来：“谢谢小湛总大热天里送关怀，门开了，把车停到树荫下去呗。” 杨湛笑着朝外面抬了抬下巴，轻点油门就熟门熟路的把车子开到了最靠近办公楼的树荫下停好。 下了车后，一只手一个大袋子，拎着东西就往办公楼里跑了进去。 别看是两个大袋子，其实按人头算的话也分不了几个人，为了避免被熟人在半路看到截胡，杨湛充分发挥出外卖小哥的能力，低着脑袋就照着楼梯跑了上去。 可惜，杨湛和王华华同志的缘分就在三楼，好几次爬到三楼转角总是会碰到这哥们。 “卧槽，湛总你做贼啊，低着脑袋怕谁看到？”王华华手里夹着一叠资料正好从办公室那边转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杨大老板。 “尼玛，躲都躲不过去。”杨湛心中腹诽，做贼似的朝走廊那边看了看，把右手袋子递到王华华面前：“赶紧的，挑一杯，今日份外卖服务，碰到我算你好运气。” “嘿嘿~”王华华探手进去选了一杯拿在手里，望着收袋又往楼上跑的杨湛轻喊一声：“谢了哦，改天一起宵夜。” 杨湛这时已经往上跑了半层楼，转过弯后才传出了一声回应：“你请客，随时打我电话。” 话音才落，杨湛就已经出现在了陈晨的办公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哈喽，各位兄弟姐妹，谁点的汇阳外卖服务，快点过来签收咯。” 办公室里的五个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口，见到杨湛后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杨依依肚子已经显怀，坐在位置上朝杨湛招手：“湛老板送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们呀，奶茶和水果饮料？有我能喝的么？” 陈晨见到男朋友过来送下午茶心中很是开心，赶紧过来帮着提着东西往空出来的办公桌上放：“有鲜榨果汁哦，是不是少冰的，放一下依依姐喝应该没有问题，哇，还有切好的水果拼盘和冰激凌，谢谢~~~” 杨湛把东西一放就结束了配送任务，也不停留，挥挥手朝外面走去：“外卖小哥很辛苦的，麻烦大家给个好评哦，东西只多不少，怎么分配你们自己看着办。” 走出门口后，杨湛有折返半个身子探回门墙：“走了晨晨，晚上见哦。” 陈晨拿了个冰激凌要过来送一送男朋友，被杨湛伸手阻止后，只好撅嘴皱鼻一副可爱的模样朝着杨湛挥挥手：“嗯~拜拜，下班我就回去。” 等到杨湛身影消失后，办公室里分享下午茶的男女同胞们都昂首叹息，没办法啊，有些人长得好、出身好，找个男朋友还这么贴心这么有味道，命运啊命运…… 第541章 雷君邀约做投资 鳌头经营部里热闹了一个下午，但晚上却没有什么集体活动。 办公室里大家嬉笑怒骂不用考虑身份和职位，可惜，私下里整体却总是玩不到一起，真要说的话，杨湛和严峰平常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玩的，也就是吃吃饭打打牌了不起了。 有家有室的人，道德水平都提了上来，即便身在“半个男人的天堂”，有的是资源和条件去找漂亮美眉们一起玩耍，但是发达后的“暴发户三人组”还真就没再一起去过什么声色场所。 很多做业务工作的需要到外面去应酬，为了业绩工作不惜拼肝应对潜在客户，这在石化产品销售这一块倒是没那么明显。 再说了，也没那么多大客户需要特意的请客吃饭、陪酒陪玩。 一般情况下，新客户接触后，能一起出来吃个饭，差不多就可以定下合作意向了，日常接触也就是给难缠的“小鬼”们送点小礼物、吃个工作餐，一月到头也没两次需要喝酒应酬的情况出现。 当然，这仅限于一线的经营部范畴，像公司业务部的张助和冯主任他们，每个月还是有很多同级别的兄弟单位、行业同僚或者批发型大客户需要宴请应付的。 所以，之前有个非常上进的师兄进业务部的时候滴酒不沾，等到他自己离职要回家创业的时候，已经自我修炼到白酒一斤半都能走直线的段位了，也是狠人一个。 下午五点半钟准时下班，杨湛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正正经经的上下班了，杨国正和唐桂香还要在这里玩多久都随便他们，可惜了自己却需要演好些天勤劳敬业的好员工。 …… 隔天周四，杨湛一早是开着大g出门的。 就像上次葛伟东过来签合同一样，今天杨湛要赶去鹏城，接待雷君一行人，ud的投资协议已经通过了双方的审核，今日大家正式面签，将合同协议签订了之后，让ud公司放开手脚准备腾飞。 时间约在十点钟，所以杨湛也不着急，在家里吃完早餐后还能好整以暇的到经营部里露一面打个卡。 当杨湛坐在会客区里喝杯茶休整一下的时候，陈伟却一直围着停在门口的奔驰大g打转。 作为普通的爱车一族，陈伟没可能不喜欢这大方盒子越野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最后还是羡慕的摇了摇头。 “特么，以我现在混日子享清闲的损色样，上半辈子是开不起这车了。” 杨湛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才走出办公室：“下半辈子咋样？继承家业就能挥霍一下么？” “什么叫挥霍，为爱买单好不好。”陈伟恋恋不舍的从驾驶位上下来，等杨湛坐上去后还站在旁边拍了拍车窗：“我老豆还年轻，希望他奋斗十年能帮我把家产赚多点。” 闻言后，杨湛佩服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点火挂挡，认认真真的把安全带系上：“阿伟哥，请继续为你老豆加油，车子改天给你过过瘾，先走了。” “好大哥，就等你这句话呢。”陈伟立即笑腆着脸，抬手假模假式的帮杨湛引路出了非机动车道：“路上注意安全，有跑腿打杂的活儿随时招呼小弟哦……” 杨湛右手打方向，左手伸出窗外朝着门板“梆梆”的拍了两下，挥挥手后潇洒的一脚油门下去，将村二代小伟哥淹没在青色的尾气之中。 “我嚓，这味道绝了……” “哈哈哈……” 陈伟倒是个好玩伴，盖因这哥们也是个不差小钱的人，性格又好也爱玩，只要无聊了，找他过来他什么都能陪你玩得起，打球、打牌、玩游戏，唱歌、爬山、做饭饭，妥妥也是个全能型选手。 回想着陈伟那看见豪车后的贱样，杨湛一路上车子开的非常欢快，好像有人羡慕了之后，这奔驰大g开起来倒也觉得非常不错。 九点半左右，杨湛就把车子停进了“不息慈善基金会”的专用停车场里，没办法，杨老板在鹏城就这一个地方可以拿出来作为接待场地了，总不能真找个咖啡馆或者饭店干这些事，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照理说，签这种合同应该到ud公司总部去比较合适，但雷军平常总在港城出没，大老板们为了这点小钱跑到外地去，不符合资方大佬的人设，所以只好委屈俞福跟何鹏这两创业者跑一趟鹏城了。 魏国强早早就等在了基金会门口，跟他一起朝着杨湛迎过来的还有蒋启超，这哥们今天找了个拜访客户的由头，提前出来跟杨湛见见世面。 蒋启超本来就预定了下半年离职过来跟好兄弟混的，有机会提前接触接触也没毛病。 “李文东来了没有？会议区有没有稍微布置一下？”杨湛下车后分别向两人问道。 魏国强掏出烟来帮杨湛点上，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认真模样：“我亲自带人布置好了，张总节后去出差，法务部伍麒负责今天的对接工作。” 蒋启超最近都在有意识的联络李文东，刚想回话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把手机屏幕向着杨湛展示了一下后说道：“马上就到，估计不知道怎么转进了，我去路口接他一下。” 等蒋启超走出外面，不到半支烟的功夫，李文东就开车进了停车场。 “佩服佩服，提前叫你老板行么。”李文东下车后笑着说道：“我们公司200万的投资都还没有完成尽调，你这儿600万就直接签合同了，眼光和魄力不可同日而语呀。” 杨湛可不会为这点小马屁而沾沾自喜，也不请李文东进门去，几人就站在停车场里随意的聊了起来：“这能比么？正规公司正规流程，做大做强了才能像你们现在这样，除非找大老板亲自发话，不然下面的人不按规矩办事还不乱套了。” “ud这个项目你能看好，证明你和我眼光差不多，还有几个月时间，什么时候给我秀一下你的能力，以后你能随意拍板的投资金额肯定会比现在多得多。” 不想当“山大王”的投资人不是好的资方大佬，李文东有学识有经验也有不错的人脉资源，能搭上个大金主，他是有很大信心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的。 “我就奔着这个来的，你放心，九月中旬我会拿着计划书和我的投诚表，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文东不愧是在行业内见过世面的人，越有挑战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越能触发激情：“好的创业项目现在非常多，老板你之前应诺的六千万资金，正式开始后，半年之内我能给你花得干干净净。” 杨湛毫不在意的挑动着眉毛，指了指转弯开过来的两辆车子很随意的应付道：“只要你花对了地方，六千万花完了我给你六个亿，六个亿用完了我给你六十亿，是不是吹牛，就看我们谁做不到！” 李文东喜欢这类激将法，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幢独立办公区，蒋启超早就跟他透露过了，每年两千万无偿的慈善基金投入，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杨湛有没有这么多资金了，起码六个亿应该不是吹牛。 不理李文东的想法，杨湛领先两步，对进来的两车笑脸相迎，还亲自过去帮雷军打开了车门。 “阿湛老弟，你这地方不错嘛，绿树成荫、闹中取静，有格调哦。” 雷军下车后很热情的跟杨湛互挽着手，和认识的李文东打了个招呼后就四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我在鹏城暂时就这一个地方可以搞一搞接待，雷老哥看得过眼，证明我之前没选错地方。” 杨湛招呼完雷军之后，又跟下车的俞福和第一次见面的何鹏握握手，少不了也来几句商业互吹。 别看如今的杨湛面相年轻，但做起商业接待和沟通来根本就是个资深老油条，有着跟本身年纪完全不相符的老练和自然。 “快请快请，我这地方别看不是什么cbd，也不是摩天大楼、金融中心，但在这里办个公开个会还是很享受的。” 杨湛边走边介绍着这处地方的用途，一层的办公区里也没几个做事的员工，见到老板带人过来后都礼貌的起身点头问候着。 知道这里只是杨湛租来给慈善基金会使用的后，雷君一行人都有了点震惊的神色，二三十个人却占了这么大一幢办公场所，就地段来说，这可不是简单的loft厂房可以比拟的。 简单的看了看之后，杨湛带大家爬楼梯来到自己的宽敞办公室里。 为了便于杨湛过来办些私事，所以，这间办公室也学着好大哥蒋建军那样，也在里面放了张新潮简洁的会议桌。 “雷老哥，俞总还有何总，为了表达欢迎我让人简单布置了一下会议桌，但用不用得到就随意了，咱们到茶台边泡泡茶也能把事情办咯。” 自从基金会开业的时候杨湛让蒋启超临时去买套茶具回来之后，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魏国强早就根据杨湛的需求，采购了一套高端的老树根雕茶台回来。 雷君既是领投的股东也算得上是介绍人，所以他也没有板板正正签协议的需求，只见他揽着杨湛就往茶台那边走去： “哎呀，这个好，大家轻轻松松的喝杯茶，协议一签就完事了，中午阿湛老弟安排我们吃顿好点的，这就是我们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哈哈哈。”杨湛大笑着引众人一起围坐在茶台周围：“这个容易，国强啊，考验你一下，中午不去大酒店吃面子餐，安排个特色有名的地方招待好朋友，雷老哥跟何总都是湘北的，要准备两道地方特色，要不然就是不及格。” 魏国强一直在旁边做着服务工作，闻言后立马点头笑着应诺下来。 都围坐在茶台旁边，泡茶却不用大家动手，有行政的漂亮小妹妹从小就会正规的繁琐流程，魏国强早早发现了她隐藏的优点，安排她来给领导们表演泡茶的功夫。 一切都显得随意又热情，几方主角在喝茶聊天的过程中又多了些时间了解彼此。 等到第一壶茶喝完之后，杨湛招手把自己手下的法务伍麒叫了过来，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两份协议，象征性的各自翻了一遍。 “雷老哥，协议没问题哦？” 被杨湛调侃的问了一句之后，雷君上身后仰，神情一怔：“能有什么问题？签签，再问一句，要不要来ud公司挂个职位，没工资的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打住！”杨湛抬手一挥，马上低头在几分文件上签下了大名，又飞快的把手印摁上。 然后将代持协议向雷君一亮：“嘞，权力和义务都交给你了，能者多劳，下轮融资，你跟我就跟，有俞总跟何总掌控全局，我放心的很！” 何鹏到现在也是个才三十岁的年轻人，从借款80万创业ud，到现在轻松估值四千万，这轮融资再加上李文东公司的两百万，已经有充足资金进行下一步的规划发展了。 原本的资方代表俞福舍弃高薪加盟进来后，ud的融资和发展立杆见意，如今再加上盛名远扬的雷君，和承诺后期跟进投资的神秘金主大佬，拨开云雾见青天，创业者的激情在此刻欢快的荡漾着。 “谢谢杨总和雷总的支持，ud公司有你们的加入，一定会朝着理想的方向扬帆起航，我和俞总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啪啪啪……”雷君带头鼓掌，端起茶杯提议：“还是喜欢阿湛老弟这种爽快人，以茶代酒，咱们以后相互关联，缺资金了我还来找你哦。” 杨湛是懒得自己去到处找项目，如果有未来投资圈隐藏大佬当带路党，这种捡便宜的事情他倒是不会拒绝。 “雷老哥，我记住你的话了，有好项目别忘了带上我，你吃肉我喝汤，不挑不拣！攀着了你，我能安安稳稳做个懒人，这种好事尽管来找我。” 几句话讲得大家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也许只是场面话，也许有了机会雷君真会想到找杨湛搭把手，这个概率杨湛也没觊觎能有多高。 按照杨湛原有的想法，以后有李文东和蒋启超帮他拓展投资市场，赚钱甚至是赚大钱（充实资产和身家）是肯定的，雷君这边他也懒得忽悠这哥们提前布局，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多给点建议也就是了，至于跟着他做投资，有则欣喜，没有也不去期待。 人嘛，尤其是作为一个重生者，尽管也谈不上绝顶聪明，但有了资本之后你就会发现满眼都是机会。 如果像玩捕鱼游戏似的，一条都不想漏过，那即便富可敌国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湛心态好得很，大多事情都讲究随缘随意，本来就已经不差钱了，还用去争那么个排名前后么！ 所以，越没有功利心的年轻金主，越是在新老朋友的交流之中显得肆意和轻松，不仅让身边的魏国强和李文东等人愈发的心怀佩服，也让未来大佬雷君他们体会到异样的洒脱和真诚。 如此这般，主事办完，接下来的时间里，撇开了投资与被投资者，合作者与执行者的角色，一群算得上未来大佬的年轻人，很愉快的相聚了剩下的时光…… 第542章 小舢板有大乐趣 杨湛单独的鹏城一日游过得比较充实，中午招待了大家一顿有特色且不失档次的工作餐后，又借着点酒兴，把一群合作伙伴们拉到了东部的游艇会。 作为“恣意未来号”的主人，杨湛总算把它利用了起来，做了一回疑似的商业接待。 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船主待遇，让学不会享受的“劳模”雷君和还没达到这个档次的俞福跟何鹏，都更深层次的了解了杨湛这个人。 就连李文东也是第一次知道，未来老板杨湛还有游艇这种待客利器，以后入主了高端投资圈，这玩意儿在开始阶段，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交流平台。 有信心的人和没底气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心态，像李文东这种人，还没有跳槽过来抱住大腿，就已经将自己的角色代入到了资源整合利用的节奏中， 杨湛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给李文东的评分调高一个级别，会不会相人识人，这没法证明，但杨老板命好是肯定的，要不然他随意点中的金手套，也不会携带着“成功大佬”的隐藏属性…… 间歇又随缘的完成了一次投资活动，杨湛也不指着这份合约和股份在短期之内能有多少惊喜和回报，大概率等到它能兑现的时候，外人惊艳的投资回报率，对那时候的杨湛，可能只是一笑而过的乐事罢了。 从鹏城回到鳌头，杨湛还是喜欢现在“土豪版的屌丝生活”。 周五这天，两个小情侣也不用带着杨国正他们返回鹏城，因为，大佬陈下午就跟吴美琴屁颠颠的跑来了闲人小筑，赶着晚饭之前过来，享受一小时路程的周末度假活动。 预定的未来亲家过来了，杨国正和唐桂香开心得飞起。 别误会，并不是才认识没多久的两家大人已经到了惺惺相惜的地步，而是大佬陈和吴美琴来到的闲人小筑是好儿子杨湛的家。 终于可以发挥一下主人翁的精神，对老派的湘南人来说，到别人家做完客人，能够回请一次，而且条件和排面并不差多少，这才是长面子的事情。 所以，周五的晚上，闲人小筑里面又是热闹非凡。 杨国正和唐桂香入住闲人小筑的这几天，除了早餐之外，中午和晚餐，杨湛、严峰和顾伟三家人基本上都是集体吃饭的。 反正三家轮着来，提前说好了中午哪里吃、晚上哪里吃，上班的人不用管，闲在家里的大人们都提前商量好，杨湛他们下班回来后，哪家人多就呆在哪里吃饭就行了。 这回又加上了陈晨家的父母，第一餐晚饭自然就安排在闲人小筑里面了。 “老陈啊，看看柴火烧得怎么样，今晚这锅萝卜炖羊肉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火候把握了。”杨国正套着围裙，时不时的拿着锅铲就跑出来监督一下。 “你放心咯，炒不了菜我还看不好火咩，小时候出社会之前，我家里也是烧柴做饭的，这个我拿手！” 从来不进厨房的大佬陈也没有被支配的郁闷，穿着大裤衩子白背心，叼着烟拿着蒲扇，隔会儿就过去翻动一下柴火。 今天的晚餐，是四个老头的表演赛，也不需要女人们插手。 本来大佬陈是可以不用参加的，杨国正和老欧、老陈三位，真论起做饭做菜的水平，那是比自家老婆更厉害一些的。 可是，大佬陈一来到闲人小筑就把自己大老板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非常愿意参与这种家庭老头乐的活动。 大部分人随着年龄的增加，都不会排斥尝试和享受田园式的家庭氛围，大佬陈最近就诞生了这种兴趣。 最后实在是因为干不了细活儿，被杨国正打发到外面当了一个火工老头，倒也怡然自得，隐隐的感受到了烟火的乐趣。 没出什么纰漏，六点半钟左右，月亮刚刚要和太阳交班的点儿，支在院子里的两张大圆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这晚没有搞什么野餐的模式，就是农家乐般的家庭聚餐，两张桌子泾渭分明，女人小孩一桌，八个老爷们一桌。 咦~四加三应该是七个老爷们才对，却是因为开饭的当口，蒋启超拉着欧晓婷紧赶慢赶的回到了鳌头，这两位过完节后还是第一次回这边。 女同胞们那一桌直接略过，大老爷们八个人刚好四大四小，院子下面就有酒窖，月升日落、凉风轻扫过庭院，最是吹牛喝酒的好时段。 “满上满上满上噢，今晚上洋酒和白酒一个待遇，不用喝醉，但要尽兴。”今晚的主陪杨国正终于掌控了桌上的节奏。 才开始没多久，大家喝酒的兴致都很高，纷纷端起杯子共饮了前三杯。 家庭聚餐并不是业务招待，三杯酒之后也就没有了规矩，杨国正也适当的收敛了老家那套热情劝酒的陋习，陪着大家吃吃喝喝吹吹牛，轻松的喝酒氛围让时光都过得缓慢了一些。 宴至中途，老欧和大佬陈上次一起玩过两天，讲起话来很是兴奋：“老陈，上次你来没说你会钓鱼啊，这两天我们弎每天都有收获，老杨讲你也是海钓高手，陈老大也很厉害，搞来搞去，你们姓陈的都会这一手哇。” 好，老陈是杨湛的未来岳父大佬陈，陈老大是顾伟的岳父，因为都姓陈，相互比了一下年纪，同辈份的老欧和杨国正就这么称呼着两人了。 大佬陈闻言后放下酒杯，伸手在额头上刮了一下，带着点疑惑的语气朝杨湛问道：“小湛，上次我们俩到圩堤上钓过鱼的呀，后来我没跟老欧他们说这个事儿么？” 杨湛正跟顾伟勾肩搭背的聊着些喜闻乐见的八卦趣事，听到大佬陈的问话后也有点懵：“老豆，你跟欧叔他们聊没聊，我咋知道啊，反正那天钓的鱼我们是自己吃了，没让欧叔他们享受到。” “哎呀~”大佬陈一拍大腿：“我是上午钓的鱼，下午才被你们拉过去下棋打牌的，你也没问呀。” “呃~也对噢。”老欧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端起酒杯和大佬陈碰了一下后就提议道：“那明天我们四个一起去搞几个小时，最近有点上瘾了。” 老欧同志充分体现了新手钓鱼佬的瘾头有多大，杨国正也处于这个阶段，立马端起杯子附和道： “海里面钓鱼有意思啊，上次和老陈在游艇上钓得那一条大鱼起码有四五斤重，现在想想心里还有些激动。讲好了啊，明早先去爬爬山，等到太阳出来鱼开口了，咱们好歹也要整几条大的回来。” 陈老大这时候也接口说道：“在岸边还没钓到过大的，要是能往海中间去个百来米，水深一点钓大鱼就更有味道了。” 大佬陈把嘴里的菜咽下后也积极参与话题：“可惜了，小湛的游艇开不到这边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在上面过夜，就到这海湾中间悬停着，那才有意思。” 严峰也有讨好老丈人这种需求的，已经有了点酒意的他朝着杨湛说道：“阿湛，你和油站李老板他们那么熟，避风港里那么多渔船，明天租一条让老爸他们到海中间过过瘾去。” 杨湛撅嘴嘴巴点点头：“出海捕鱼的船肯定不行，这事交给我，明天保证你们有船坐就行了，大点小点都无所谓，就在这片海面早上去中午回来。真要搞夜钓的话，也就是个把小时车程，我直接拉你们去鹏城东部游艇会，随时出海都可以。” 老欧连忙摆手：“出远海还是算了，让我先在这边练练技术先，小湛明天随便搞条船，能悬在海面上就行，钓鱼嘛，条件好坏都不重要。” “敞亮啊欧叔。”杨湛笑着拍了他一句，老欧同志一入行就入迷，只讲感觉不讲条件，精神层次甩开了技术水平好几个档位。 如此这般，欢乐的晚宴持续到十点多钟才结束，好在大家约定了明天的活动，尽管酒水管够，却也没有人喝得太多。 …… 翌日清晨，说干就干。 在杨国正他们清早带狗出去爬山的时候，杨湛就出门跑到了李彬家里。 一支烟发过去，将事情一说，还没等李彬弄明白咋回事，他叔叔李建国就含着烟头发话道：“这个简单啊，不讲条件的话，把我们家那条小舢板绕到那边去不就行了。” 李彬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出海捕鱼的船，在村口海面上钓鱼还不方便，你等着，我去把小舢板收拾一下，顺便加点油。” “加多少油报数给我嗷，租金不付了，油钱我还是要给的。”杨湛对着闪身出门的李彬喊道。 李老板拉了一把杨湛，装作生气的样子：“加了油我自己用的，你这就绕过圩堤这么点距离，我开加油站的还能少了这点油么。” 杨湛洒脱的一笑，也不和他争这三瓜两枣的，李家俩叔侄每个月帮着他做接驳配送的活儿都能赚不少，更何况邻里邻居的关系也好，这点小费用双方都没看在眼里。 “吃了早餐没有，没吃到话在我这里对付点儿，你有游艇驾照的，等会儿让小彬把船开到你们那边，淌水上船就行了，注意安全万事大吉。” 杨湛摇摇手朝外走去：“我回去吃，等会儿过来和阿彬一起开船，先走了嗷。” 安排好这边，杨湛又悠哉悠哉的跑到阿灿的渔具店里拿了两套海竿，再挑上鱼饵和窝料这才返回家里。 早餐过后八点来钟，老欧和陈老大就背着家伙事儿到门口喊人了，蒋启超为了讨好未来老丈人也屁颠颠的跟过来当个鱼童。 等到杨湛带着两个老爸背着全套装备出来的时候，一下就将门口的三人比了下去，没办法，装备党资深人士杨湛同志，有了钱后怎么滴都要囤积一些渔夫套装的，不管合身不合身，两位老头拿着用就行了，没谁在乎这些。 “那边看到没有，十米左右的交通艇，还带遮阳棚的，就在这海面上完全够用。”杨湛戴着墨镜酷酷的朝海面上一指，然后朝蒋启超喊道：“超哥，来搭把手啊，吃喝拉撒的不得多带点上去呀。” 很快，六个大男人带着东西走到海边，李彬直接把交通艇慢慢的正怼在了沙滩：“有点高，稍微借点力爬上来。” 等到众人都上了艇后，李彬简单的教了教杨湛怎么操作这艘小东西： “这个一看就明白，启动、油门、前进、倒退，在这片海面上只要不轻易靠岸边，没什么大问题。你的游艇驾照也不是白考的，遇到问题打我电话，这小舢板保养得不错，注意安全最重要了。” 说完后李彬就跳下了船，站在浅水里，李彬又趴在船舷说道：“你把船往山那边开个几百米，那个钓点非常不错，船底有海水舱，钓了鱼往里面放就行了，这么点时间，靠岸后保证鱼还是活的。” 服务周到的李彬又双手用力，将艇往海里推了几步，还提醒了两句：“座位下都有救生衣，自己人玩，穿不穿都随你们，能用到的时候别忘了就行。” “谢了，晚点打你电话。”杨湛活学活用，把艇倒出十来米后就掌握好了力度与节奏，挥挥手就加大马力，载着一帮老哥们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李彬两叔侄说来也算胆子大，可能对于海边的渔民来说，就在眼前的海面上，开个小舢板出去根本就谈不上风险，当然了，要是换个其他人，他们也不会直接把艇丢给别人去开。 看到船走远之后，李彬在海边洗了洗脚就返身回了自己的加油站，另一边的杨湛却稳稳当当的驾着交通艇朝对面的山脚开了过去。 对于杨湛来说，这艘交通艇没什么可玩性，大船他开过自己的游艇，小的他船上有两艘摩托艇玩起来更加刺激，所以，驾着这条中不溜丢的“小舢板”只以稳妥安全当作唯一原则。 然而，除了杨湛之外的其他人却都很兴奋，十来分钟之后就到达预定海域，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分配好位置，开始了今天的海钓比赛。 四个老头艇前艇后正好占据四个方向，而装备最齐整的杨湛和毫无装备的蒋启超却只悠闲的坐在艇中间，很明显，他俩今天主打的是陪伴和服务工作。 不过在杨湛点上烟准备掏本书打发时间之前，他将专门从渔具店买的好几块打窝虾砖扔进了海里，有钱就是任性，管他有没有用还是量多量少，反正早上买的一次性都扔下去了，几位老板们技术（手气）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就这样，海面上一呆就是三个多小时…… 前面大半个小时四位钓鱼佬并没有什么收获，但几百块钱鱼窝打下去终归还是在后面起了作用。 直到杨湛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四人都有了自己的收获，蒋启超在旁边帮他们拍了很多渔获合影照，稍稍一计数，他们竟然收获了十五条大小不一的海鱼。 回程的交通艇上，四位钓鱼佬攀比的声音此起彼伏： “算数量我最厉害，五条海鱼三个品种，中午我亲自动手清蒸，让大家尝尝极品的鲜味……” “我第一个起竿，那条黑鲷鱼起码四斤以上，等下我把它切块炸一下，配点酸辣椒，让你们尝一尝湘南口味的红烧海鱼……” “最大的还是我拿下的，五斤二两，这要是卖出去的话大几百块钱估计都少不了……” …… 轰鸣的马达声音也掩盖不了四个钓鱼佬的回味与争执，一条小舢板只隔着海岸几百米，就给他们带了了这么大的乐趣，如此简单的快乐，却也是香喷喷的！！！ 第543章 短程自驾又回乡 出了一趟海这下了不得了，四个老头接下的几天把自己的活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们早上六点多钟就起床，也不打扰别人，带着灰灰和阿奇就出门遛弯去，沙滩上、菜地里、山谷小路上，反正换着地方的去转悠。 杨湛和顾伟也是配合，隔天就带着老头们去商场里置办了几套户外的专业装备，长的短的戴的穿的，反正不让老头们知道花了多少钱。 晨游回来之后吃个早餐，四位老哥们甩着鱼竿就往海边汇集，也不限于圩堤和山底的礁石区了，海岸线这么长，他们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中午或多或少的都会带回点渔获，有时候手气不好，杨国正还拉着大家去海边翻石头，没有钓到鱼的时候小螃蟹都要抓几只回来，坚决执行着钓鱼佬不空军的铁律。 回到家里一起吃个饭睡个午觉，下午天气热就聚在谁家院子里，打打扑克下下棋，小日子过得比杨湛他们还要舒适得多。 等到晚上，又少不了一顿小酒喝着，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让害怕自己闲下来的大佬陈都忘记了回鹏城。 事实证明，金鼎珠宝没有大佬陈在的这个星期也照样正常的运营着，有管事的总经理，又有安稳勤快的大儿子陈继业看着，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往后推两天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日子一晃就到了周四，把陈晨送去上班之后，杨国正和大佬陈这两对亲家都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了。 闲人小筑的院子里，严峰和顾伟都带着家人过来相送，不到两周的时间，四个老头倒是玩出了革命友情。 老欧有些不舍的给杨国正和大佬陈点了支烟：“都没啥事，再玩几天才回去呗，老杨你难得过来，老陈你住的这么近，着什么急嘛！” 还没等杨国正回应，在旁边笑着和大家道别的唐桂香抢先接过了话头： “哎呀，不回去不行呀，都出来大半个月了，家里面养的那些猫猫狗狗都不知道啥样了。 前两天小蓝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养的七八只散养鸡忘了喂，差点饿死了两只，再不回去，家里带毛的都快遭不住了。” 杨国正一手一个握住了老欧和陈老大的手，也在一旁解释道：“本来就预计出来玩两个星期就回去的，这下子又多呆了好些天，家里的大别墅大院子，年轻人在外面做事也不会打理，再晚点回去，指不定院子里野草都长出来了。 下次来之前我多做点准备工作，一定过来多住上两个月，到时候我们继续约起来，上山下海、遛狗摸鱼，我儿子就住在这里，你还怕我不过来么？” 大佬陈感觉在未来女婿这里住着比回自己老家还轻松一些，至少关系简单，还有人不在乎身份的陪着玩，不像回了老家，到处是亲戚到处是应酬，都知道自己是大老板，个个都带着些虚与委蛇的状态，一点都不尽兴。 “好了好了，老杨回去了，我隔两周就过来，到时候我们钓到大鱼就给他打电话，看他在老家能不能坐得住。” 几句玩笑话之后，大家都表达了送别的意思，除了些许的遗憾之外，都热情的邀约着下次的再聚。 大佬陈拉着杨国正要坐上他的阿尔法，转头对着杨湛说道：“反正是去鹏城机场，我顺路亲自送他们过去不就得了，你还陪着跑一趟干什么咯？” 他讲得方便倒是方便了，但做儿子的又不是没空闲，送自家亲爹亲妈去坐飞机，哪怕是开个空车都要跟在后面跑一趟的，这个是态度问题，杨湛可不是真实年纪的愣头青，小小的细节能够让爸妈感到宽慰，这就足够了。 “老豆啊，我反正也有空，你们回鹏城东部，机场在西边，开个大三角形的路程没什么必要，再说了，你这阿尔法也装不了太多东西，我跑一趟就当兜风，省事！” 杨国正也赶紧止住了脚步，双手握住了大佬陈的手：“老陈，放心，过不多久我又会来找你，什么时候带着弟妹到我那边去玩两天啊，坐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方便得很。” “你放心，今年肯定找机会去一趟芝城，到时候我也不跟你客气，去几天你得陪我玩几天。”大佬陈爽快的应承着杨国正的邀约。 那边的唐桂香也和牌友们挥手道别，脸上的笑容不断，对于她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友离别的情绪，开开心心的说再见，下次碰到了依然存在着陌生的熟悉，这才是最好的感觉。 磨叽了几分钟之后，两辆车还是在一片“再见”声中驶离了闲人小筑。 半路上，车子一前一后，等上了主路之后，杨湛也没有要跟队行驶的想法，自己路程熟悉，只管照着机场的方向开就行了。 掐着时间点，杨湛把老爸老妈送进了登机口，出来后又跟老姐杨蓝联系了一下。 有这条件了，父母的接送工作自然是要对接好了的，对他们多上点心这也是有过经历的儿子们很自然的行为！ 其实，杨湛是可以开车带着他们一起回去的，因为明天是喜缘珠宝在芝城分店开业的日子，星城的喜缘老板任嘉租了唐治胜的两层门面，去年就有了送花篮捧场的约定，二舅哥陈未早早就和杨湛商定好了出行计划。 这也是杨国正和唐桂香踩着这个点回老家的原因，什么猫猫狗狗、鸡鸡鸭鸭的，儿子都有钱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不是舍不得那点东西。 原本杨湛让他们在闲人小筑自己玩着，他和陈未周末回一趟老家就行了，但有了这个由头，杨国正和唐桂香还是果断的选择了一起回去，儿子的金窝银窝真要论起来，在他们心里倒也不如自己的五线城市小别野。 在外面呆久了，已经算上了年纪的老两口，对住得习惯了的自家“豪宅”，还是有一些念想。 没有让老爸老妈跟着自己享受公路行驶的乐趣，杨国正和唐桂香依然觉得坐飞机才是高级别的待遇，所以，分两路回老家，各自都觉得舒服且开心！ 杨湛从机场出来后也没多逗留，直接开车到石州村门口接上了魏国强，把开车的活儿交给他之后，两人不辞劳苦，走个反向路程又去罗岭那边把陈未拉上了车。 “出发出发，也就是你了，我的二舅哥，多走几十里冤枉路反过来接你，都不晓得到机场来跟我汇合，耽误事啊！” 陈未上了车后就直接翘腿斜躺在后排座上，打开点车窗后把烟都点着了，这才一边发短信一边不屑的说道：“耽误个毛线啊，你自己不安排好了行程，还来怪我？反正这次行程你主我客，可别让我动脑筋想事情哦。” “靠~任嘉是你的客户好不好，我是给你面子才辛苦的跑这一趟，要不然咱们打道回府，去欢乐谷里坐旋转木马去，那东西合我胃口。” “切~唬我？”陈未懒洋洋的躺着一点都没被激起动静： “国强调头，我约两个妹子咱们一起去坐云霄飞车，看谁更快乐……喜缘租的可是你的店面哦，给你盘活了资产带动了人气，关我屁事啊！他一年到头开那么多店，我陈大少爷可没那闲心去给他送祝福。” “你个屁的陈大少爷，你是陈二拐子，专门拐骗无知少女……” 两兄弟在车上斗起嘴来谁也不让谁，杨湛干脆也把靠背放平了一些，鞋子脱掉，脚往中控扶手台上一伸，舒服的抱头享受着路途的风景。 接上陈未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好在大家并不赶路，中午还有空闲把车开进了羊城，找了家有名气的好饭馆，慢悠悠的吃了顿美味的过路饭。 可是，等到再上路的时候，特么车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叫小惠的女孩子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除了颜值将将有85分的水准之外，长得前凸后翘腿子长，不用问，这特么是二舅哥陈未的新女朋友。 说起来陈未倒也没有滥交，用他的话来说，是结束了一段旧感情，开启了一段新征程……而已。 刚认识陈未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叫吴颖莹，那时候他还往家里带过，感觉好事也不远的样子，但那妹纸不知啥原因出国深造去了，这一下子就让陈未解放了思想。 以至于后面杨湛见过他带的好几个姑娘，都好像是个过客而已，就像抛开了枷锁，陈未同志欢乐起来也并不是治愈情伤，反正他每次分手，也没搞出什么隐患，姑且就当是短暂的两情相悦！ 车子还是魏国强开着，杨湛把靠背稍微回正了一些，转头望了望也不羞涩的靓女小惠，好奇的问道：“你真是从鹏城下了班后打的追上来的？” “不然嘞？”陈未一副忠心护女友的样子，打开一个包装盒，将刚才特意打包的糕点拿出来给女朋友享用：“小惠是我好不容易请动的哦，阿湛同志，一路上小心点伺候着。” 小惠姑娘笑得大方得体，吃起东西来也不扭扭捏捏：“我刚刚下飞机他就打电话约我周末出游，好在轮休的这几天没有学习和培训，行李正好也带着，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国际航班空姐哦，我家小惠可是空中飞人，阿湛，晚上安排个好点的地方游玩一下，只要不耽误明天的事就行。”陈未给自己的女朋友来了一波商业吹捧。 “别这么说，只是个空中服务人员而已。”小惠吃着糕点很谦虚的辩解了一下。 观其言行，杨湛发现陈未找的女朋友貌似都是“正经人”来的，并不像未来的网红捞女。 小惠的说话逻辑和行为处事都很得体，比起未来的“校长”，陈未的这项“交友能力”更高级了一些。 其实也好解释，高富帅三样指标，未来的“校长”只有富字最实在，而陈未没那么富，但在有一定财力的基础上，他的高和帅还是可以拿出来秀一秀的，毕竟他妹妹陈晨的颜值摆在那里，陈未至少也是个能跟杨大老板媲美的帅气小伙，所以，他真要浪起来，杀伤力还是很强滴。 “卧槽，你从机场出来怎么不早说，我就是从机场回去接的这位二货老板啊，怪不得还要跑羊城去吃个中饭，害的小惠妹妹打着的士过来追赶我们。”杨湛对知情识趣的妹纸也不反感，只在内心祝愿她能真正拿下陈二公子了。 陈未跟杨湛斗起嘴来一点都不含糊：“大哥，你来接我的时候小惠还没有下机呢，等联系到她的时候，我们都快到羊城了，反正也是吃饭，等一下怎末啦。” “你牛，你有道理。早知道我把晨晨也叫上，现在搞得我和国强像个专职司机和保镖，二公子你好嘢。” 杨湛讲完这话又怕引起歧义，让小惠觉得是在嫌弃她的加入，又补上一句：“小惠，没说你哦，批评的是我家陈二少爷。” 后排的小惠却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姑娘，闻言后捂嘴轻笑了一下：“没事，我觉得你们这类关系蛮好的，晨晨是未哥的妹妹，湛哥你是妹夫？” “准妹夫！”陈未摆起了架子：“我在考虑，之前是不是给的支持太多，有些后悔了，下次在家里要设置点阻力才行。” “哦哟，好怕怕哦。”杨湛一点都不怵的反怼他：“老豆老妈那边现在是和我最亲，你考虑好了再说话，孤立无援的感觉可不兴后悔的哦。” “鹅鹅鹅……” 这一路上，有个妹纸加入进来果然还是舒服一些，尽管这是原则上的有主之人，但聊聊天开开玩笑，还是让路上的时间变得欢快了很多。 行行又走走，车上有了大方漂亮的小惠后，多了很多欢笑，但有了魏国强同志之后，杨湛和陈未根本就不需要换着开车了。 用事实来讲的话，他们这一趟所谓的短程自驾游，非常的名不副实，带妹纸的带妹纸，当老爷的当老爷，只苦了小老弟魏国强一个。 当然，对于魏国强来说，这能谈得上苦么？跟着老板私自出游，开着豪车体验着驾驶的快乐，多么美好的一份工作呀！ 车好路也不差，下午还不到六点的时候，奔驰大g又爬上了蜿蜒曲奇的蓝县大山。 杨湛指着停在前面路口的黑色凯美瑞，喘了口气：“国强，到那车后面停一下，今晚就在这大山上过夜了，我表哥是本地镇长，一切安排不用我们担心。” …… 第544章 表哥招待现危机 魏国强开车的水平一级棒，奔驰大g贴着凯美瑞的屁股停了下来，还很正规的打上了双闪提示灯。 不管是为了礼貌也好，还是为了下车活动一下手脚也好，反正车上的四个人都集体推门走了下去。 那么大的动静，凯美瑞的前面两门也随即推开，走下了两个人。 驾驶位这边自然是杨湛的表哥唐治强，而从副驾驶走下来的却是个三十来岁的风韵少妇，只见她穿着并不保守，笔直的七分西裤加上修身的淡蓝色商务衬衣，将饱满的事业线勾勒出了让人遐想的弧度。 盘发淡妆的少妇，真要给她颜值打个分的话，起码有82分以上，但加上她的身形气质和成熟的韵味，这类异性对某些中年男人的吸引度，绝对要比乳臭未干的小靓女更加有杀伤力。 少妇脸上带着专业且不失亲和的笑容，绕过车尾后就直接靠着唐治强的身侧站定着，不骄不躁的心态，显示出了良好的社会素养。 “唉~小湛，来得有点晚了啊，姑姑和姑爷不是九点多钟就上了飞机么，这么好的车，一路开过来花了八九个小时啊，再晚点太阳都下山了。” 唐治强笑容满面的靠上来，把住杨湛的手臂小小的埋怨了两句，这位老表尽管已经过了三十七岁，却也红光满面，依稀还有着年轻时候的帅气，想想也是，原来的穷小子，如果长得不好，凭什么会被城里大户人家的嫂子一直追随着。 杨湛跟唐治强还是蛮亲近的，挣脱他抓住的手臂后直接搂住表哥的肩膀，也用中气十足的腔调大声笑着辩解：“哥，久等了噢！路上没赶时间，中途吃个饭走走停停的，离太阳落山还有个把小时，不着急。” 招呼一打完，双方回首就介绍着身边的同伴。 “哥，这是我二舅哥陈未，这是他女朋友小惠，还有这个，我小老弟魏国强。电话里跟你讲过的，治胜哥那门面租给了星城的喜缘珠宝，明天开业，那房子我也有股份。 正好喜缘珠宝的任老板跟我小舅哥是朋友，所以一起回去捧个场，顺便趁着周末，天气也好，开着车回老家玩一圈。” “小湛你这老板当得舒服啊，想走就走想玩就玩，不像我，毕了业就窝在这大山上一呆就是十几年。” 唐治强一听杨湛的介绍，就知道跟过来的几个人是什么身份了，好歹也是体制内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接人待物方面不会有任何纰漏。 随着杨湛的介绍，唐治强和陈未他们每个人都握了握手，还很有排面的将自己的职务名片给每人都发了一张。 又亲切的拉着身后的少妇给杨湛介绍： “小湛，这位是我下面清原乡的美女乡长李青，今天特意拉过来作陪，晚上就到她的地头休息。 到时候让她介绍一下乡里的情况，你这大老板，有兴趣的话也给点投资，最起码拉点资金过来做做教育慈善也行，反正这回不能让你轻易跑脱了。” 随着唐治强半开玩笑的介绍，这个叫李青的风韵少妇立马扩展了笑颜，很有礼貌的跟杨湛他们都握手问好： “湛总、陈总还有魏总，欢迎到我们清原乡来做客，从这边开车过去不用二十分钟，晚上吃的住的已经安排好了，希望各位能有一个美好的体验。” 李青的声音带着些磁性，非常的好听，初见面也没有急功近利的词调出现在她的嘴里，杨湛甚至可以分析出她也是个有些涵养的高知女性。 “感谢李乡长的热情，我哥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来找他打秋风，他却转一道手，把麻烦事儿推到你这边来了。” 杨湛眼睛不瞎，瞧这情况，心想上世的唐治强不会就是在这女人身上吃了大亏！ 当然，这女人也许只是一个导火索，两个局中人，可能自以为只是小小的私下行为，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怪诞事件，在这个生态之中，甚至都算不上出挑。 可是身在圈层里面，碰到了愿意调低竞争下线的对手，你屁股上有黄泥巴，人家好意思翻出来清算一下，只要你没有鱼死网破的狠心劲儿，那这个哑巴亏就只得自己吞下去。 杨湛的思绪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表面上的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我是个实在人，投资不投资的另说，说起慈善这个事，却是有机会聊一聊哦。” 话音一歇，杨湛把魏国强拉过来介绍道： “刚才忘了说清楚了，我小老弟是鹏城不息慈善基金会的理事，别的不敢说，只要情况和条件符合，等这次回去后，让他派个考察组过来，给你们城关镇和清原乡支持个百来万的教育慈善资金还是很有可能的。” 魏国强闻言后当然要帮杨湛把场子撑起来，连忙从兜里翻出钱包，掏出备用的名片发给两人： “两位领导，湛哥发话就是圣旨，只要条件允许，我们不息慈善基金会一定会优先安排考察，教育这块是我们现在的重点，等下我们可以详细聊一聊。” 见此情况，唐治强和李青对视了一眼后都感觉到了惊喜，本来只是开场的小小调侃话术，没想到真有获得实惠的机会。 唐治强捏着名片端详了两秒，马上笑着再跟魏国强握了握手：“这太好了魏总，大马路上咱们也不多耽误，先去吃饭安排好住宿，晚上我和小青给你做做汇报。” 魏国强哪敢在他面前充大头啊，赶紧稍稍的低头弯腰，非常客气的说道：“唉，唐镇长您太客气了，我听您的教诲。” “行了，哥，去吃饭的地方，晚上有的是时间慢慢聊。”杨湛见两边客客气气的样子有点好笑，掌控之内的关系和事情，他也不好意思硬杵着看热闹。 杨湛发话了，于是两边客气了一番后各自回到车上，凯美瑞带路，奔驰大g跟在了后面，百来米后右转驶进了镇外的另一条国道上。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辆车里聊天的内容自是不同。 前头引路的黑色凯美瑞中，唐治强挺着个有些发福的大肚子，左手开车右手却和李青牵在了一起。 “看见没有，姓魏的小老弟老老实实的帮着开车，我这表弟的实力还行？” 李青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手从唐治强掌心抽出来，又反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啄捏着：“那个带着女朋友的陈总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底气很足，鹏城的有钱人真的很多啊。” 唐治强单手开车单手调味，肩膀轻轻的一耸：“他家里肯定不差，听我老弟讲，他女朋友家里是做黄金珠宝加工和批发的，小青以后要买点什么黄金珠宝首饰，我让阿湛直接帮你去拿货。” 李青闻言后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哎~穷乡僻壤的要那些东西干什么，穿着戴着给谁看啊？” 唐治强脸上有些讪讪的尴尬，只是低声顺眉的嘟噜了一嘴：“慢慢来，有些东西越快越有后患……” 前面的凯美瑞里气氛有些异样，但后面的奔驰车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嚓，阿湛，你表哥不简单呀！”陈未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说？” “男上司，女下属！会友为名，单独出行，家有妻小，掩饰不佳……” “歇了你，看破不说破……特么的早知道就不在这里过夜了……” “嘿嘿嘿……” 两个骚人互斗了几句后，魏国强一直朝后视镜里张望，几个路口过后才疑惑的开口：“湛哥，后面有辆老款丰田车是跟表哥一起的么？从大路上开始，好像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不会！朗朗乾坤，还能碰到这种事情？”陈未立马翻过身去，隔着玻璃朝后面观察：“你哥也就是个镇长，没可能有保镖跟随呀，不会是……” 杨湛也在斜着身子从右侧后视镜里观察着：“不会是啥？那车里就两个人，拦路的也不可能，难道是追踪踩点？” “踩个毛线的点呀！跟我们肯定没关系，看看是不是你表哥那边惹人注意了，人家这是在找机会，我刚刚见到副驾驶那人从脖子上取下个照相机。” 陈未心情激动的开始盲猜了起来：“你表哥是不是最近有所动作，镇长能直接上调进县委班子么？” “我丢~”杨湛不记得唐治强出事的具体时间，但隐约提取的记忆中还真是这年的事儿：“班子肯定进不了，副职是可以的，在这小地方，级别上升难上加难，但我表哥硬件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过年的时候听他说过一嘴。” “嚯~没跑了！”陈未兴奋的继续朝后观察：“地方生态圈里这么劲爆啊！比我们平常做生意高端好多哦。” 魏国强一心二用的开着车，偏头问杨湛：“湛哥，到地方后要提醒一下表哥么？” 杨湛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几秒后才嘱咐道：“先别多嘴，如果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明天走之前我再跟他讲一讲，万一有事我们帮着化解，也好给我老表加深点印象，免得他以后有侥幸心理。” “好好好，晚上我们打起精神，演戏我最拿手，只要不是对抗权力机构，动手打架我也帮你对付两个。”陈未搓着手好像发现了生活的乐趣。 魏国强也咬牙点头：“反正我不能喝酒，今晚我全程盯人，行李箱里我还带了甩棍，抗两个没有问题。” 杨湛低头扶额，介尼玛，真以为是港片情节么？除非是女方家人，要是竞争对手，绝对只取证据不敢闹大了被反噬。 “我顶你个肺，你们牛逼，到时候血别溅到我身上。”杨湛指了指转往的凯美瑞，示意魏国强专心开车跟紧了：“放心，我和小惠妹妹在后面帮你们呐喊助威，随时帮你们拨打120急救，阿门！” “鹅鹅鹅……”美女小惠也不怕事，看着车内耍宝的三个人忍不住大方的笑了起来。 …… 第545章 表兄弟畅述心迹 二十分钟的车程，谈笑之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在车子拐进了一个带着围墙的景点之后，杨湛从后视镜里看到远远跟随的老款丰田车，只见它在路口放缓了速度并没有跟着进来，穿过路口的那个点儿还将车窗玻璃降了下去，里面的人确实在朝着他们张望。 再回首看看表哥带过来的地方，有围墙有门岗，院墙的角落竟然还有个狗窝，里面拴着两条健硕的黑牧。 车子再往里几百米就到了地头，杨湛下车后四面张望，发现这里的景色是真心不错。 凯美瑞里的两个人也麻利的下车迎了过来，唐治强依然热心的上来搂住杨湛的肩膀，另一只手朝前面挥舞着吹嘘道：“这里怎么样？松林小溪，旁边有个水库，另一边还有个几百米的草场，都是天然的哦。” 过了五一的天气本来应该有些闷热了，傍晚身处这地方却有凉风带着水汽，四周的树木不整齐但有着自然的和美。 杨湛指着隐于主楼后面的好几幢砖木别墅，好奇的问道：“这地方好是好，但对外营业能赚到钱么？人流量和知名度也不够，价位怎么样？” 都到地方了，大家也没有急着去吃饭喝酒，李青引着大家沿着小路往里面走了几十米，顺着潺潺的流水来到了小溪入水库的观景点。 “不赚钱，这里基本上不对外营业，县里有个老板，找关系掏钱搞了这处地方，他自己平常来玩玩，有朋友三四的也有机会进来消遣一下……” 有外人在场，唐治强也没有过多的吹嘘这里面的故事，但话里话外的大概意思，只要有点社会经验的都能了解。 无外乎只是个圈层里关系户们的休闲场所，就像很多投资公司或基金公司喜欢自己搞个私房菜馆、雪茄品酒会所等等，平常的招待、私下的勾联、关系的攀附……就是这类作用而已。 大山上的县城，别看经济条件不怎么样，但自然环境和土地风景优势明显，也许在鹏城就是建个麻将馆的费用，在这里弄几套小别野，养一群服务员都绰绰有余了。 “这地方嘛，精致谈不上，但划船游湖、溪流探秘、草原骑马都可以玩一玩，都不稀奇，主要是这里吃的东西好啊！” 唐治强也不过多解释，景色和气候就放在那里，好与不好各有各的观感，但对于本地人来说，吃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哪里可以骑马？吃完饭就去玩一玩。”杨湛好整以暇的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连李青都很自然的接过去点上了一支。 划船游湖、水库钓鱼、溯溪探秘这些对于杨湛来说吸引力有限，他本来就住在海边，有浪的海水和平静的湖面差别不大，只对骑马这项活动比较感兴趣。 “大晚上的骑什么马，你要是早点来还可以去玩一玩，天都快黑了，先去喝酒吃饭才是正事。” 唐治强却也不像招商引资似的对待自家小表弟，接待要到位，但交流互动起来就不似陌生人接触时那么板板正正。 一行人随着李青的招呼往回走，杨湛手搭凉棚朝着隐于树林的那几幢别墅张望，见到没什么人影就随口问道：“这里平常人不多哇，住久了估计也有点寂寞。” 唐治强面带微笑，伸手指着里面一幢亮起灯光的别墅：“今晚我们就住那里，今天是周四，这里从来都不用住满，人多了有时候会尴尬，所以老板也都会合理安排的。” 杨湛似懂非懂的笑着点头，很快大家都来到了亮灯的别墅里面。 不甚宽敞的简易别墅一楼里并没有过多的装潢和摆设，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道特色的菜肴。 唐治强引着众人落座，顺便叫人开酒倒茶：“今晚的菜呢就这么多，早上特意让人准备的，我也不介绍，你们吃到喜欢的再问我，总之，这些东西在你们大城市里有钱都不一定吃的到。” 说是这么说，但很多东西大家一打眼就知道是什么，跟有些地方有好东西做不出好味道不同，至少在湘南这个省份，你要是能够吃得了辣味，什么好材料能能变出五六种做法，让人回味无穷。 在这个没有名字的小地方，满桌的珍馐随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已经有些饥饿的鹏城土老帽们忍不住食指大动。 “知道你喜欢喝茅台，但这里的老板没有囤这酒，到我们这地方就喝我们的酒，纯粮食蒸馏出来的好酒，放了三四年也不比别的高度酒差，只是喝了这酒之后大家别出去吹风就行了。” 唐治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抬手就要将一坛五斤左右的罐子酒打开。 杨湛一听这话立即伸手把酒抢了过来，心惊肉跳的找理由搪塞：“哥，这酒还有没有，搞几坛给我带回去存着，晚上我还要到湖边逛一逛，这酒我是不敢碰的。” 随后又朝魏国强喊道：“国强快去车里搞两瓶茅台过来，红酒也带两支。” “哈哈……唬你呢，我车尾箱里还有五粮液，喝我的。”唐治强过年的时候就知道自家表弟怕喝米酒，故意装模做样的看看杨湛是不是真就不愿意在外面碰这东西。 酒这东西，杨湛喝起来其实都一个味道，喝米酒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只是源于上世的条件反射，不愿意像喝啤酒似的灌自己一肚子酒水，那样的话，吃什么都没胃口了。 魏国强自然是听杨湛的，拿了白酒和红酒回来之后，一顿丰盛的特色晚餐就正式开启了。 吃饭喝酒聊大天没啥好说的，席间最正经的事情，也就是李青和魏国强确定了慈善对接的事情。 双方初步约定，月底由不息慈善基金会派遣一个考察小组过来，预计逐年投入150-200万的教育慈善基金，帮助以蓝县城关镇为主体的中小学改善校园环境，为区域内的贫困学生提供助学资金。 真要说的话，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唐治强和李青的工作范畴，但在这个年代的内地小乡镇里，只要能从外面拉来资金就算是政绩业绩，也别管是什么类型、什么模式。 晚饭吃到快九点钟，杨湛又让陈未把他的单反相机拿出来，借着基金会与地方领导交流的借口，搞了六七八张各类合影。 晚餐好酒好菜，大家尽兴却也没人喝醉，这地方也许还有其它有“特色”的饭局活动，但限于大家的身份和关系，晚上的安排就以纯“素”为主，注定是享受不到声色犬马的“臆想”节目了。 饭后的自然休闲倒是还有唱k房、温泉小院子和电脑游戏厅在这个园区里都找得到，杨湛提议大家各自去玩，自己却拉着表哥唐治强走到水库边的栈道上散起了步。 两个表兄弟也没什么屁事可聊，只把家里亲戚那些鸡毛蒜皮的消息翻出来各自发表着意见，什么小舅家的表姐表妹啊、大舅家的铁柱表哥啊、三舅家消失了七八年的大表哥呀，这类事情翻出来，那可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直到十点多钟，唐治强频频的查看着手机短信，已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这时候杨湛的手机也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短信内容后，又把手机收回了裤兜里面。 “小湛，时间不早了，回去房间休息，有些活动我也不好给你安排，当哥的不能带坏了老弟，何况你二舅哥还跟在一起，嘿嘿……” 唐治强用开玩笑的语气提醒杨湛，主要目的大概率还是自己想回去“休息”了。 杨湛的实际心理年龄比现在的唐治强还要大上几岁，他不论混的是多深的圈子，有些东西在杨湛这种社会老油条眼中也掩藏不住。 “哥，想着不把我带坏，你自己也要悠着点哦。”昏黄的影灯中，杨湛手夹着香烟，在嘴边抽得烟火亮光一闪一闪。 都是千年的狐狸，唐治强稍微一愣，就知道自己的这点破事被老弟看穿了，脸上稍微有些尴尬，但一晃神的功夫倒也光棍起来：“嗨~我这个都算小事情，双方心生仰慕，互不影响家庭与事业，不会有什么后患的。” 或许是怕杨湛不相信，唐治强按下要回房间“休息”的欲望，耐心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像我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跟你嫂子从高中就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是她追的我！算下来将近二十年时光，感情是有，但激情真的就，你懂的……” “男人该有的毛病，谁也别说自己没有！实话实讲，窝在这个地方，到了退休的年纪我大概率也是走不出蓝县这块小天地了。 下半年有机会再上一个台阶，起码又是五六年的稳定期，你说我，钱没多少，权力在这个小地方倒也有一些。 不愁吃喝，生活条件也是中上水平，前面十几年都是谨小慎微、兢兢业业，早就缺乏了激情与奋进的勇气。 我要是跟你说，我做了十几年的小领导，往我身上扑的女人十几二十个是有的，但我真没有越什么雷池。” 周围没有人，唐治强也点上一支烟，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家里这些亲朋好友，真要说在精神层级上跟他能有共同语言的还真没有，唐治强好歹也是十几年前的老牌大学生，而整个家族里杨湛是第二个正经的本科学历，有时候学历真的能代表一个人的精神层面高低。 和其他的堂兄表弟们可以嘻嘻哈哈、玩玩乐乐，你要让唐治强讲一讲心理感触或者思想动态，对不起，非常有可能是对牛弹琴，还特么可能守不住秘密。 “直到我和李青认识了之后，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快乐，也许我和你嫂子认识得太早，懵懵懂懂的就走到了现在。” 唐治强像是在描述自己的心境变化，插手面朝着平静的水面，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丝向往的喜悦：“或许也是你和晨晨的那种感觉，谁知道呢？” 杨湛猜想他是想讲“爱情”这个词，可惜还有道德和一丝的羞愧，不敢堂而皇之的从嘴里说出来。 “我和她都是有家室的人，摆不脱人情世故的束缚，也没想着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浪漫行为，彼此给对方一个慰藉，仅此而已！” 杨湛偏头呵笑一声，唐治强讲的话信或是不信都没什么意义，抽了口烟后调侃了一句： “难听点叫炮友，好听点讲是灵魂伴侣，你们这是才开始没多久？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有没有利益交换、会不会留出把柄，你自己得心理有个数。” 杨湛本就不是个道德伪君子，教条式的行为准则他可不会拿出来指点别人：“咱们两兄弟敞开心思说亮话，你所谓的心灵悸动，我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无非是还有点激情罢了。” “以兄弟的角度来说，我是可以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但嫂子和你确实也没有具体的矛盾，家庭这一块最好还是守稳了才最符合你的切身利益。” “另外，别以为两情相悦、不涉利益就不会有什么隐患，毕竟还是身在圈子里面，黄泥巴在身，总有显露在外的那一天，后果要考虑清楚了！” 不管杨湛后面说的怎么神神叨叨，唐治强感觉到表弟还是理解自己的，于是他把烟头一弹，搂住杨湛的肩膀就往回走去。 “这个我知道，第一次能跟人分享心路历程，咱们两兄弟还是和别的兄弟姐妹不一样。我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叫个事儿，谁还没点黄泥巴沾在身上，不用担心。” 顺着唐治强的力道，杨湛好像不情不愿的被他推着往回走：“你确定？” 唐治强信心满满的点头回应：“只要你别在你嫂子面前嚼舌根，也别回去跟姑姑和姑爷透底，这能有什么事情？没有利益交换，也没有承诺与规划，由心而发的交友行为，又不是天天腻在一起，出了事我自己认！” 杨湛看着不把这当回事的表哥，也不想大晚上搞什么惊吓刺激的反转情节了，直接掏出手机调出短息放在他面前。 “我们是一路从鹏城过来，无计划无规律的自由行，这个消息绝对不是针对我的，所以，晚上是不管不顾的情感交流，还是自己找路子把事情搞定，看你自己。” …… 第546章 恰逢圈套助解围（上） 唐治强接过杨湛的手机，疑惑的看了看短信上的内容。 “跟踪？拍照？还在外面守着？”唐治强提炼出短信内容中的主要信息，脑海中还是有些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杨湛将手机抢过来又塞进兜里，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首先，我们一路从鹏城出来是没有任何计划和安排的；其次，车匪路霸、绑票勒索有钱人这类电影情节没那么容易碰到；再次，盯梢的人开着正规蓝县牌照的车子，大晚上还躲在路口外面守着……” “综合来讲他们并不是针对我车上这群外地佬，就我猜想来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抓个现行，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至于抓谁的现行？呵呵，即便抓到我们pc又能怎样，罚再多钱也伤不了人，那么在这个地方还能有什么需要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呢？” 杨湛忍不住当起了侦探，随手又点上支烟，两人缓缓站定：“你自己回想一下，刚刚说下半年有希望上个台阶，有没有竞争对手？做了这么久的领导，你不会还认为平常一起嘻嘻哈哈的人，关键时候不会给你下个绊子？” 随着杨湛的分析，唐治强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时候手机短信声音又响了起来。 杨湛拿出手机看完信息后再次递给唐治强：“没错，外面又来了辆警用摩托车，大晚上过来给盯梢的人送宵夜，车牌号码记一下，当个镇长，别说派出所里没熟人哦！” 唐治强闻言后赶紧拿出手机来，翻到一个号码后拨了出去，左手上还拿着杨湛的手机，双眼严肃的盯着短信上的内容。 杨湛对他接下来要怎么发挥自己的关系一点都没兴趣，叼着烟往旁边走了十来步，朝两边看看后就掏出大鸟来释放了一波存货。 等到舒服的收枪回撤之后，无聊的他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一边用脚掌丈量着小路的宽度。 好半天唐治强那边才结束了通话，拿着杨湛的手机走了过来：“卧槽特么的，不年不节的大晚上，搞鸡毛的异地突击行动，那车是下集镇的，看来真是来抓我的现行了。” 唐治强心中一阵后怕，今晚借着招待表弟的机会，又有拉投资助慈善的幌子，这才胆子大了点，把李青带了出来。 按照原来的计划，真要有人晚上不管不顾的过来临检，有心算无心，这颗苦果自己只能强忍着吞下。 至于结果，无外乎下半年的机会荡然无存，名声遭到破坏七八年都不一定恢复得过来，如果再惨一点的话，被人利用机会，就连现在的实权岗位都可能要让出来给别人。 相比起来，李青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只是个导火索，即便别人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她身上，出了这种丑事，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杨湛接过手机后还有心思的笑着问道：“怎么样，后面的主角猜到是谁了么？这个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只要你这边没有把柄露出来，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后面指使者的嘴脸宣传出去。” 唐治强毕竟是个智商不低的人，闻言后苦笑着摇头：“不给他抓住把柄就行了，宣扬这事却不靠谱，我也身在局中，下集镇的sj藏在后面，每次讲到他的底线事件都要把我带出来的话，得不偿失。” “能把他牵扯出来么？你也可以在这里面充当正面角色呀！”杨湛手指划拉着下巴的胡茬子，摆出个福尔摩斯的造型。 “怎么说？”唐治强眼中精光一闪，认真的看着自家表弟：“要牵扯出来也有方法，无非是利益而已，别说真是他指使的，即便不是他，把他拉进这个漩涡也不是难事。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谁也别怨谁。” 讲出这话的唐治强还真有了些枭雄的本色，也很好理解，凭借自己的本事，只靠着个老牌大学生的身份，在这小地方混到个实职镇长的职位，没有点自己的能力谁也不会相信。 昏黄的水库栈道上，杨湛嘴边的烟头一明一暗的闪烁着：“李青联系的魏国强，拉动慈善基金会来蓝县考察，唐镇长的表弟跟慈善基金会高管相熟，陪同过来帮忙献计献策，助推慈善资金落地。” “我给你保证，慈善基金不低于150万的资金，也不用分期划拨，一次性投资到位，先期解决100位贫困学生的上学资助问题，这一点你们搞个仪式或者宣传报道都随你们自己决定。” “唐镇长与李乡长费心费力的招待远来的资方朋友，大晚上一起研究怎么挑选资助对象、资金拨付方式、未来持续投入慈善资金或者直接投资本地项目的可行性…… 至于为什么要大晚上做这事？因为客人明早就要离开呀，可能还会带星城喜缘珠宝的老总回来游玩，说不定在县城里还能开上一家知名品牌的金店，提升县城繁荣度……” 杨湛的话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而唐治强嘴角一翘，把后面的内容接了上去：“下集镇派出所在他们sj的指使下，随意申请越区执法，目的明显的盯梢外地投资者，并以临检为借口，警告外地投资者不能违法乱纪…… 真实目的是为了影响和迟滞城关镇招商引资的进度，为下半年竞选县属副职创造差异优势，损人利己、损公利私，不将群众利益摆在首位，视道德法规于不顾，漠视圈层生态规律……” 唐治强一点就通，完全将自己和李青的私德行为撇得一干二净，只将缘由和祸水往阴谋者极度利己、破坏圈层规矩的方向指引。 如此做法，非圈子内的杨湛肯定视看不到打脸的剧情了，但后续发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都是泼粪水的烂事，谁也别笑话谁。 但是在唐治强没有被抓到现行的条件下，杨湛引导慈善基金真金白银过来投一波扶困资金，助推唐治强在名声和政绩上站稳了高点，那后续他要是还搞不过人家，这事儿也只能让他自己认命。 杨湛想了想，上世的唐治强，被这件事情折腾了之后好几年都没有抬起头来，直到十几年后，事情淡化、人员变动，他才将将的回到原来的高度，五十多岁了还只是个县里面的科级局长。 在一众的亲堂表兄弟中，论聪明论能力，杨湛还真就只有唐治强这个表哥是出类拔萃的，自己没想过占他的便宜，碰巧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有能力为他提供援助的话，杨湛倒也不计较得失，愿意无偿的助其飞得更高。 杨湛心思转换之后，和唐治强相视一笑，抬手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捏了捏：“老表，别的地方我帮不到你，只给你一个承诺，如果下半年你荣升副职，我给你预备800-1000万的资金，作为招商引资的政绩。 你只要把项目拿出来，有利于你的发展，这个钱我投出来不求回报，但有一点，别给我戴个官商勾结的帽子就行了。” “卧槽~”唐治强被表弟的豪气震惊到了，穷乡僻壤的山顶小县城里，大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已经能办很多事情了。 其实有时候当领导也很简单，要不有创意有决心、要不有资源有关系、要不就特么命好，站队这事其实也归于命好不好的范畴。 混了十几年的唐治强，起码也是个中上水平的体制人，能拉到投资就很容易突显出能力，这对于他未来的发展就是实打实的强心剂。 “老弟，你这话我当真了哦。”唐治强真就有了福祸相依的感觉，立马抓住杨湛的手狠狠的握着甩了两下：“最迟年底，我到时候带团队直接去鹏城找你，话不多说，一辈子的兄弟，我记在心里！” 杨湛也不发豪言壮语，微笑着搂住唐治强往回走，两人步伐缓慢，交头接耳的打着商量。 …… （今天还有一章） 第547章 恰逢圈套助解围（下） 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半左右，外地佬入住的那幢小楼里各个窗户都已经拉上了，隐私要求很高的私人招待场所，厚重的窗帘甚至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庄园外面的岔路上，一连停着四辆车子，其中两辆车还有公权部门的标识。 几个人在一辆小车旁边站定，其中一人皱着眉头问车里的人：“罗秘书，真要直接冲进去么？庄园老板在县里的关系很复杂，这么搞划不划的来？” 小车里的罗秘书并不年轻，闻言后也是一脸踌躇的样子，有点烦的点燃了一支烟：“没办法，我也劝过了，老板硬是要这么搞，今年这个机会他要是抓不住，以后的机会就更加不用想了。” 罗秘书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抬起头又宽慰起大家来：“已经确定他和那女的在里面了，以招待朋友为借口，晚上肯定可以抓住证据。你们只是听命行事，撞门进去后不乱来，偷偷拍几张照片等着和解，出事了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刚刚问话的制服男人闻言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找不到头上就以为没事了么？真要成了还好说，万一事有不殆，姓唐的还年轻，谁晓得他后面有没有关系，以后自己在县里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但事到临头，穿制服的男人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稍稍朝后面询问了一下：“服务员确定他们都进了房间了么？” 旁边盯梢的一个年轻人抿着嘴认真的点了点头，带头的制服男认真的吩咐道：“等下快速行动，撞门要迅速，但见到人后别莽撞，留下证据之后等待后续指令。” 周围的人都点头应诺，小喽啰们没什么心理压力，今晚这个行动对于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又不是抓江洋大盗或者白面大枭，照他们估计，顶多十来分钟就完事了。 于是，两分钟后，专业的团队通过门岗、穿过别墅大门…… “嘭…嘭…嘭……” “不许动……没人……” “把灯打开……这里也没人……” “临时治安检查，你们在干什么呢？” 只见二楼最大的房间里，灯光明亮、人员聚集，还有没怎么散去的烟草味道。 一米八的舒适大床上散落着几张涂满了潦草字迹的a4纸张，而房间里的人都围坐在一张小小的圆桌旁边，桌子上还有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文件正在修改状态。 而好死不死，正对小圆桌和房间门口这边，还有台单反相机在执行着录像功能。 衣着都算整齐的四男两女，摆出了认真工作被打扰后的恼怒状态，特别是今晚的目标人物，“啪”的一声拍桌而起。 “搞什么，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唐治强的愤怒也是有感而发，做了好多年领导了，这会儿的气势拿捏的非常到位。 “临时检查？有特么撞门而入的么，城关镇派出所没你这个人，你是哪个部门的？”唐治强气势汹汹的一边叫骂，一边掏出电话就往外打。 带头的制服中年男人之前并没有冲在前面，当门被撞开看到了里面的灯光后他才从后面现出身来，但映入眼帘的这副景象让他头脑一炸，心中忍不住哀嚎“草泥马，以彼之道还是彼身，死裘了”！ 一眼就看出门道的制服中年人，知道自己成了局中局的风箱老鼠，面上的脸色不变，手一挥直接喊道：“消息有误，收队回去赶往下一个目标点。” 他倒是光棍，与其留在这里受气还不如乱拳打死老师傅，想着等老子跑脱了，后面扯皮的事情再议也不迟，起码不用当面被拿捏住。 说完后就要带队回撤出去，但是唐治强也不是傻的，没弄清楚原因哪会让人轻易走掉：“张铁军，你特么给老子站住！” 唐治强带着杨湛他们挤到门口把路堵了起来，不管身后有几个人，反正这个叫张铁军的不能让他走脱了去。 “干什么，袭警啊，老实点，不要阻挡我们后续办案时间，要不然后果自负。” 张铁军被叫破了名字后，下面的小弟色厉内荏想吓唬住杨湛他们。 其实他们也只能色厉内荏，普通的小警员照章办事，也晓得今天并不是碰到坏恶分子，帮着领导吼两句只是为了不掉面子而已。 “兄弟，说话注意点，这不关你的事情，别凑热闹。”杨湛是本地人，用家乡话凶起来也是很有气势。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主客反转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张铁军听到自己名字都被叫出来了，也知道糊弄不过去，也不和唐治强正面冲突，只拿起电话背过身去拨着号码。 谁知道电话接通后，还没等到开口，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干什么的，熄火下车，挂断电话，接到报警有人涉嫌跟踪威胁他人安全……” “嘟嘟嘟……”张铁军翻手看了看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再回首望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站在过道中间的唐治强，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双方就这么矗在走廊过道上，说对峙谈不上，但就是诡异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过半分钟，“噔噔噔”的又闯上来六七个穿着笔挺制服的人，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便装男快步走到唐治强身边：“唐镇，外面篓住了下集镇的罗秘书，带回去问讯一下？” 唐治强两个腮帮子咬得坚硬，瞟了一眼还在人群后面的张铁军，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不知道谁给你们下的命令，作为城关镇的镇长，我唐治强大晚上的在招待投资商，连夜协商慈善投资合作的方案，抓紧每一分钟为镇里县里谋取利益，谁给你们胆子，从下集镇跑到城关镇来执我的法？” 说话间，唐治强用手指了指还隐在后面的张铁军，拿起电话返身朝楼下走去。 真正的较量就是从他下楼拨电话开始了，现场的这些小喽啰，其实跟后来的这几个人大多还都认识，有些人对视一眼都有点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都是炮灰小兵兵，事儿成了轮不到他们领赏，事儿败了，对他们来说也无关痛痒，只是带头的张铁军和外面的罗秘书，这回起码都要脱层皮了。 到了这个时候，该演的戏已经演完了，现场知情的人也够多，杨湛他们已经完全不用再撑着架子。 朝着魏国强使了个眼色，这小老弟咧着嘴颠儿颠儿的上来给杨湛和陈未把烟点上，今晚这场热闹够他回去吹几波牛皮了。 三人都让出了过道，被堵住的人和后面赶过来的人不约而同的一起闪身下楼，这会儿先来的人也不急着撤退了，全都汇集到楼下的空旷地里，该抽烟的抽烟，该聊天的聊天。 李青利用陪小惠的理由，并没有跟着唐治强一起出去，这件事情她不出去引人注意才是最佳的选择。 后面的事情处理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杨湛他们在楼道里抽了支烟后也跟着下楼，好奇心驱使，三人偷偷的走到了外面，在入口的t字路上见到了唐治强。 不过这时候的路口已经停了不止十辆小车了，远远的朝那边观望，唐治强已经没有再表现出委屈和气愤，而是立在两个中年人身边，像是在汇报着什么事情。 “nnd，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噢。”陈未叼着烟无聊的站直了身子：“就看到个小卡拉米演了几秒川剧变脸，真正后面的情节都看不到，特么的，参演角色的体验感不足呀！” 杨湛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瞎几把给他建议：“你现在冲出去，我给你一千万投资保证的底气，用投资商的气势出去喊个冤，顺带屌他们一顿也可以的！” 闻言后陈未跃跃欲试，但杨湛又接着说道：“那边站着的肯定有县里面的领导，你爽完了之后，绝对会被他们热情的留下来进行深入的交流，明天肯定是走不脱了，说不定还会让我表哥抛出面子来请我们，接下来搞几个座谈会，一天三顿小招待，喝不吐你就算他们没本事……” “沃日，我是自由的鸟儿，明早还是赶紧撤了。”陈未可不是那种趁一时嘴舌痛快就愿意被牵绊的人。 “走了走了，趁着还有点时间，回去眯一觉，想搞个宵夜都没心情了。” “特么，晚上我要不要搂着小惠睡觉呀？门都被踹坏了……” 第548章 金店开业捧个场（上） 当晚的事件处理持续了个把小时，杨湛他们当然没办法回去倒头就睡。 遵照正常的社会规矩，在现场将事情定性之后，唐治强汇报了具体情况还把两个县里的领导带到杨湛他们面前。 这事惊动了县里的二三把手，大半夜的还跑出来处理内部事务，没谁心里会高兴。 但表面上两位领导还是带着歉意的笑容亲自上来跟杨湛他们交流了几分钟，场面上道个歉并不是什么难事，又知道唐治强招待的是大金主，没有哪个傻缺会轻易去得罪。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场面持续了十来分钟才结束，这期间，陈未还真就嘟噜着发了点小脾气，不过都是人精，陪个笑脸打个哈哈，分开的时候双方和谐一片，你邀请我下次还来做客，我请你去鹏城把酒言欢，大家已经成了表面上的“朋友”了！ 唐治强还是很会来事的，把领导和“恶人”们送走之后，立马就让人给大家换了一幢新的小别墅入住，还非常及时的让人打包了宵夜送上。 今晚这场大戏，唯一的受益者自然是唐大镇长本人咯，既摆脱了一次未察觉到的危机，又将潜在的竞争对手直接摁死，还在几个领导面前充分的展现出个人能力。 这个深夜的唐治强早就不想着“温柔乡”了，男人如果有得选择，事业晋级永远是最高级的精神享受，至于次一些的“另类爱情”，完全可以提高道德水准而降低冲动的欲望。 …… 喧嚣的一夜就此虚度，翌日清早，鹏城的逍遥客们还是早早的起床出发了。 唐治强不管不顾，发挥出地头蛇的能力，七点多钟就让人送了半个后尾箱的特产硬塞进了车里。 “老弟，这些东西就当我孝敬姑姑和姑爷的，你们回程的时候把后尾箱空出来，给小陈总和国强也带些特产回去。” 杨湛一脸无奈的看着已经被塞满了的后尾箱，这些东西都不错，条件一般的人还真有些稀罕，可是杨大老板以及他父母那边早就不差这点东西了。 现实情况完美的诠释了一句名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推来推去的也费事，杨湛“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表哥的心意，挥挥手就上了车子：“多谢就不说了，我们赶时间回去捧场，老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行了。” “国强，开路！” 随着杨湛一声吩咐，魏国强按了两声喇叭，就熟练的开着车子继续他们剩下的小半段路程。 车子出了县城上了主路后，杨湛他们才松了口气，这一晚上虽说不甚精彩，但大家都没怎么睡好觉。 “国强，别介意哦，我们在后排打个盹，要是开车累了就让你老板替你一下，安全第一！” 陈未厚颜无耻的揽着小惠，头碰头的依偎在一起闭上了眼睛，还提前将自己换着开车的责任给推了出去。 “我顶你个肺……”杨湛打了个哈欠，精力倒也不差。 随手点了两支烟，塞了一支给开车的魏国强：“国强，一路下坡别太快了，困了不要强撑，咱们换着开，安全为主。” 没办法，有钱的人都惜命，杨湛同志在其它事情上可以当甩手掌柜，但从来都不强迫压榨小老弟。 “没事！放心湛哥，开车对于我来说就是一项有益身心的运动，昨晚还睡了三个多小时，就算开一天车我都不会感到累的！” 魏国强坐在驾驶位上确实显得神情轻松，年轻人的精力可不是盖的：“这么好的车，这么弯的路，享受啊，哈哈哈……” 望着魏国强怡然自得的样子，杨湛也知道这哥们确实没啥问题，后世他几十年驾龄，除了开爆过一辆小宝马之外，没有任何危险事故沾身，妥妥的是个金牌好助手来的。 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魏国强愣是只花了两个半小时就把车子开进了城区里面。 进了城区后，杨湛一边指路一边打着电话。 人还没到，花篮什么的，杨湛早早就让表哥杨利青送到了现场。 这事本来也可以让唐治胜顺道一起操办，但这次回来，杨湛还是想带着杨利青多接触些事情。 离着十点钟还差十来分钟的时候，奔驰大g就直接开到了喜缘珠宝双层店面的门口，唐治胜早早的看见了车子，亲自指挥着停在了一辆宝马七系后面。 杨湛从车上下来后跟表哥唐治胜热情的招呼和介绍身边的人，一看现场，那真是锣鼓喧天、彩旗飘扬，光是充气的大红拱门就立了三层，十几个硕大的氢气球拉着红飘带，在主路人行道上空摇曳生姿…… 没一会儿，喜缘珠宝的老板任嘉就西装笔挺的带着几个人迎了上来，人还没到双手早早就伸了过来：“小陈总，还有杨总，感谢感谢啊，大老远的亲自莅临，喜缘珠宝芝城店今天是蓬荜生辉呀！” 陈未今天还特意穿了西裤衬衣，握住任嘉的手后声音铿锵的笑着恭喜：“任老板，下次在我老爸面前可别埋怨我总不支持你的工作了哦！恭喜恭喜，新店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杨湛握住任嘉的另一只手，也笑着道喜：“任总，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喜缘的开业吉时，祝芝城总店日进斗金、财运长隆……” “多谢多谢~满满的心意，老任我记在心里，话不多说，等下还要麻烦几位一起帮忙剪个彩。”任嘉让手下帮杨湛几人都带上了贵宾的花标，拉着陈未和杨湛就要往门口的红地毯上走。 杨湛多有眼力劲儿呀，走到门口后就主动退开了一些，对着还要执意让他上台的任嘉客气的推脱道： “任总，我就是来凑个热闹，未哥是供货商代表，唐庭长是业主代表，还有这么多领导和老板在，我就在旁边帮你们增加点人气，足够了！” 讲到底，杨湛是真没有什么身份站到店门口去帮着剪彩的，对方客气一下，杨湛识相的婉拒才是基本套路。 很快时间就到了十点钟，在司仪的主持下，喜缘珠宝芝城总店的开业仪式正式开始。 店门外除了金店的二三十号正装员工之外，因为开业有大酬宾和抽金珠等营销活动，还有着隆重的庆祝场面，所以围观的路人称得上人山人海。 仪式一项项的进行，杨湛领着魏国强和小惠就站在店门旁边，唐治胜的老婆陈秀芳也戴着花标陪站在旁边，杨湛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两人就露着笑脸在旁边交头接耳的聊着这栋楼的现状和规划。 而店外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人群之中却有三个杨湛认识的人。 …… （下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