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小神农》 第1章 初见仙姑,杨悦获异能 盛夏。 中午。 “噗通”一声,又热、又累、又饿的杨悦,从蒸笼一样的玉米地里刚出来,便晕倒在地头。 “妈妈!你在哪里?你回来……” 小小的杨悦,独自站在村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想象中的妈妈,然而黑夜并没有给他送来妈妈,一如既往地如怪兽一般,撕扯着他的身心。 “荷花姐,不要怕,来,我背着你……” “谁要你背,姐会走路,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杨悦牵着如花似玉的荷花的手,在桃树林里向着耀眼的太阳飞奔,身后的土地上,卷起一阵阵落樱缤纷。 “玛德,又是一场梦!” 20分钟后,杨悦苏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梦,杨悦已经不知做过多少次了,第一个梦源自童年对妈妈的渴望,第二个梦是18岁以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两个梦总是一前一后,在杨悦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出现,杨悦都已经习以为常。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杨悦扛起锄头,顶着烈日向家里走去,他要赶回家吃中午饭。 “二蛋,你爹要吃鱼,你赶紧吃过饭,去河里,看看能不能抓到一条鱼。” 杨悦从地里回来,进得家门,刚把锄头放下,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二蛋,是杨悦的乳名。 父亲在杨悦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瘫痪在床。 听说爹爹要吃鱼,杨悦饭也不吃,转身出了家门,奔村前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二蛋,你吃了饭再去!” 奶奶追出门外喊道。 “回来再吃!” 杨悦头也不回地应道,天气炎热,满身是汗,他正想洗了澡再吃饭。 “旺!旺!” 杨悦家有一条狗狗,是杨悦在镇里上学时,捡到的一条流浪狗,因浑身毛色金黄,就给它叫‘金龙’。 金龙个头不大,两只小耳朵直直的竖着,一对圆圆的小眼睛里,时而透着沧桑,时而显出原始的呆萌。 金龙欢叫两声,跑出院子,奔杨悦追去。 小河名为仙姑河,位于桃花村前约二里地左右,秀水盈盈,婉转于高山峡谷之间,相传为八仙之何仙姑在此羽化升天,故名。 此刻,正是中午前后,日头又毒,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杨悦头戴一顶破毡帽,脚穿一双破球鞋,顶着烈日,走在热烘烘的水泥路上,一边走着,一边不时擦着脸上冒出的汗水。 十多分钟后,杨悦来到小河边,他三下五除二,去掉身上的累赘,一个猛子钻入水中。 从小就在这条河里戏耍,杨悦练得一身好水性,也知道哪里有鱼,哪里没有鱼。 杨悦在水下钻来钻去,一面在享受着水里的清凉,一面在搜寻着鱼的踪迹。 仙姑河河水平静,终年清澈,水下能见度很好。 杨悦在水下眯着眼睛搜寻,来到水草婆娑的水域,希望寻到大一点的鱼。 这时,有一条大草鱼,从身边一摆尾向前快速游过,杨悦赶紧跟了上去。 大草鱼游到一处水草浓密区,停止不再游动,似乎对水草上的什么东西产生了兴趣,在那里不断地嗅着。 杨悦轻轻地潜到这条鱼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把双手伸到鱼的两侧,之后快速向鱼体拢去。 突然被杨悦双手捆住的大草鱼,由于还在水中,还没有意识到,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反抗。 待到离开水面时,方才意识到自身已经被动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可是为时已晚,只能在杨悦的手里,徒劳的作着最后的挣扎。 这条鱼足有三四斤重,杨悦双手紧紧地握着,兴奋地走上河滩,用几根藤草,把鱼穿起来,放在地上,再用一块小石头压着。 金龙见主人手握一条鲜活的大鱼,走上岸来,一直在杨悦身前腚后,兴奋地跳来跳去,“旺旺”地叫着。 捉到了一条鱼,杨悦感觉还不过瘾,就趁着兴头上,再次潜入水下,想再捉一条鱼送给张大叔,荷花姐早就说想吃鱼了 潜入水下的杨悦,正在搜寻着合适的目标,突然看到一条黑乎乎的鱼影,在水底且游且停。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黑鱼。 黑鱼不光肉质鲜美,对身体还有一定的补元作用,用红辣椒炝后,炖出来的肉块,也是别有一番鱼味。 就是它了!杨悦潜下身体,悄悄地向黑鱼凑过去。 黑鱼虽说大都生活在水底靠近泥沙的区域,然性极其狡猾,发现有外来生物跟踪而至,不动声色的向对岸的峭壁处游去。 杨悦紧紧跟随,当他们在水底一前一后来到峭壁前时,黑鱼向一个洞口游去。 这里居然有一个洞! 洞口高约一米五六,往里并不深,约有一米左右的样子,人工开凿的痕迹。 令杨悦惊奇的是,洞里面居然有一尊人形雕塑,看样子是石质的。 那条黑鱼游到雕塑后,不再有所动静,像是有意躲避杨悦。 杨悦向前靠近,发现雕塑是女性,脚踩莲花,手擎荷叶,周身灵动,眉眼栩栩如生。 是何仙姑的塑像! 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里竟然有她的道尊! 杨悦不敢停留时间太长,出于对仙人的敬畏,双手合于胸前,默念一声“对不起”,而后慢慢地游向前,靠近塑像,把手从两边伸向莲花后边,想两面夹击,扣住黑鱼。 只听“哎哟”一声,黑鱼打个水旋,从杨悦手下快速逃脱,又从他身下逃走,却不偏不倚撞了他的下身,痛得他叫了一声。 原来,水中的黑鱼,是最难捕捉的一种鱼类,它们动作快,又冲劲大,一般很少有人能徒手在水下将它们捉住。 杨悦没有抓到黑鱼,懊恼之际,感觉手腕上套进了一样东西。 与此同时,整个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仿佛被电击一般。 那股电流,正是来自于刚刚套在手腕上的东西。 杨悦惊骇万分,想要将手腕上的东西去掉,可是那东西越箍越紧,怎么也弄不掉。 正要冲出水面,向浅水区游去,眼前突然一亮,水下一切尽收眼底,无论是水底泥沙,还是近处远处、形形色色的鱼,都一览无余,大大小小的各种鱼悠闲地游来游去。 杨悦深感惊奇,好像河中已经没有了水,那些鱼又好像都在空中游来游去。 用手试了试,晃动了一下身体,分明还还在水中。 不仅如此,杨悦顿感力量倍增,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时,他发现远处有一条好大的桂鱼,心中一喜,立刻向那条桂鱼游去。 没想到手脚稍稍搅动河水,身子便箭一般瞬间来到那条鱼的身边。 那条桂鱼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杨悦顷刻间抓在手里。 正要浮出水面,又一条桂鱼出现在前面。 杨悦扣住手中的鱼,双腿一蹬,腰身一扭,眨眼间又是将另一条鱼秒抓。 一手拿着一条鱼,正要浮出水面,杨悦突然发现,前面水里有一条雪白的美人鱼。 美人鱼通体雪白,连长长的尾巴也是白的,一片鳞片都没有,满头秀发乌黑乌黑的,在水里肆意漂浮。 注意到杨悦在望着她,美人鱼回眸一笑,美丽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看了一眼杨悦,转头游去,瞬间消失得没了影踪。 杨悦深感惊奇,而更令他惊奇的是,美人鱼回眸一笑的时候,她的脸堂竟然跟荷花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荷花的眉间是一块大大的黑痣,美人鱼的眉间,却是一点好看的红痣。 杨悦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的脑筋出了问题,不管她,就浮出水面,踩着水,向岸边游去。 一抬头,发现荷花头顶着鲜绿的荷叶,正站在岸上向水面张望着。 荷花是邻居张大叔家的女儿。 看到杨悦手举着两条大鱼浮出水面,荷花赶忙喊道: “二蛋,快回家,张二贵带着两个人,在你家门前,要打奶奶!” 一听说有人打奶奶,杨悦心内焦急,双腿一使劲,身体从水里竟然腾空而起,向岸上飞去。 杨悦吓了一跳,这一踩水,居然有这麽夸张。 站在岸边的荷花,见杨悦手拿大鱼,突然身无片布的升在半空,不禁惊得大睁双眼,注视杨悦,随后又转身低头捂眼,蹲在地上。 而杨悦却不偏不倚地向荷花站着的地方落来。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情况?” 荷花眼角余光看到杨悦就要扑到自己身上,尖叫一声,赶忙向旁边躲开。 第2章 荷花顽皮,二贵耍流氓 看到荷花的表现,杨悦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开放的身体,想采取措施,为时已晚。 正不知所措,身体已落在荷花站过的地方。 立脚未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两条大鱼也跌落地上,活蹦乱跳。 金龙见主人又捉上来两条大鱼,更加兴奋,跑过来,围着鱼,欢快地舞动着腰肢。 杨悦赶紧拿起小衣,穿在身上。 “好你个杨二蛋,又想占姐的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荷花以为杨悦有意向自己身上扑来,说着,举起粉拳,向杨悦身上轻轻地砸去。 杨悦健壮的身躯,肌肉疙瘩一块一块的,荷花的小拳头落到他身上,像按摩一样舒服,他尴尬地说道:“对不起,荷花姐,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捶打着杨悦的荷花嗔怒道:“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在欺负姐!” 发现杨悦身上的肌肉,比以前更加结实,禁不住用小手掐了他一把。 “哎呀!荷花姐,不要掐好不好?你是不是嘴馋,想吃肉了?”杨悦故作疼痛。 “就是想吃肉了,你会不会割下来给我吃?”荷花娇嗔道。 “想得美。”杨悦想着家中奶奶安危,不想与她斗嘴,一边穿着上衣,嘴里小声说道。 荷花是邻居张大叔的女儿,比杨悦大三岁,和杨悦姐姐一般大。 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的荷花,只因眉间长着一块黑痦子,如今都二十四岁了,依然待字闺中,连个对象都没有。 说媒的人不少,可是每每相亲的时候,男方一看到她脸上的黑痦子,立马退避三舍,跑得无影无踪。 若不是脸上的黑痦子,荷花称得上小家碧玉式的绝色美人。 不曾想,天公不作美,偏要在她脸上神来一笔,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24岁的荷花,并不着急把自己嫁出去,都是爹爹在瞎操心,想给女儿找一个上门女婿,急着抱孙子。 荷花喜欢的是杨悦,她庆幸脸上的黑痦子,要不早给爹爹逼得嫁人了。 话虽这样说,荷花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脸上的黑痦子能够即刻消失。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杨悦和荷花两家是邻居,多少年来,一杨一张,两家好得跟亲兄弟一样,平时无论是地里的活,还是家里的事,都互相帮衬着。 从小两个人就在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两小无猜,可谓是青梅竹马,平素之时自然少不了“磕磕碰碰”的肌肤之触。 长大之后,但凡杨悦一不留神碰到荷花,荷花就以“占我便宜”、“耍流氓”等为借口,对杨悦“拳打脚踢”,要挟杨悦为她做这做那。 慢慢地,杨悦知道荷花这样肆无忌惮,那是对他的感情的自然流露,是爱。 荷花的一次次“无理取闹”,杨悦自然都是听之任之,尽显一个大男人的仁爱之心和宽厚胸怀。 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候,荷花就会挺身而出,用她的伶牙俐齿,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维护着杨悦,经常把对方骂得抬不起头来。 此刻,杨悦的一声嘀咕,还是没有逃过荷花的耳朵,她突然转过身来,对杨悦嗔道:“你说什么?好你个二蛋,又来欺负你姐了是!” 荷花说着,伸手又去敲打杨悦结实的脊背,嘴里还在不停地嗔道:“是不是看你姐脸上有黑痦子,嫁不出去了,就来欺负你姐?哼,看我不打死你!” 杨悦蹲在地上,正在用小草拧成的的细绳,把两条鱼串在一起,任凭荷花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挠痒痒。 “咦!这是什么?” 荷花看到杨悦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手链,转而蹲到前面,抄起杨悦的左手,惊奇地抚摸着。 杨悦这才注意到,刚才在水下,套在手腕上的,原来是一串蓝色的珠子。 “真好看,弄下来给我看看。” 荷花说着,就动手去拽手链,却怎么也拽不下来,好似越拽越紧。 “嘿,这是在干什么?两个小情人跑河边来打情骂俏来了,真是好情调。这大白天的,你俩亲一下给我看看。” 来人正是张二贵,还有他的两个小弟张伟和陈明。 张二贵也是桃花村人,二十五六岁,仗着老子有钱,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仅巴结上了镇上的黑恶势力,还在附近村庄结交了几个小混混,经常游荡于附近村庄,寻衅滋事,惹是生非,无恶不作。 张二贵老子张得财,二十年前承包了村里的一座荒山,几番经营,收入颇丰,他知道儿子二贵不走正道,几番教训后,还是不知悔改,扬言要与二贵断绝父子关系。 一次,张二贵问他老子要零钱花,张得财没有给他,骂他道:“你它马的,你说你站着有人高,睡着有人长,不缺胳膊不缺腿,不憨不傻,咋就不知道干点正事?” 没想到,张二贵反驳他老子道:“你它马的,你说你有那么多钱,咋就不给你儿子一点花花,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我娘给你戴绿帽子了?” 张得财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棍子追着张二贵打。 老子不给问娘要,只要张二贵开口,他娘是要多少给多少。 张二贵花钱如流水,在镇上黑恶势力的怂恿下,为了刷存在感,经常在乡亲们面前耀武扬威,做些见不得人的缺德事。 他注意到杨悦的地里桃树最多,家里又穷,又好欺负,就伙同他的两个小弟,去杨悦的门上,硬要收取所谓的山林管理费,被杨悦奶奶一顿臭骂,毫无看所获,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一路走到村头,看见杨悦在河边,就走过来,想羞辱杨悦一番,出出心中被骂的恶气。 走近一看,见杨悦和荷花正蹲在地上手牵手“亲近”,就不怀好意地讥讽他们起来。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个粪堆上的屎壳郎把你推到这里来了,满身的臭味!” 荷花站起来,对张二贵圆睁双眼怒骂道。 “你个没人要的丫头片子,竟敢骂老子,是不是皮痒痒?来来,老子不嫌弃你,我给你挠挠,不信你脸上那玩意,能把我怎么样。” 张二贵骂着,见荷花手里提着一条大鱼,心想这条鱼不错,弄来回去跟兄弟们一起喝一盅,就借机恬不知耻地向荷花身上压去。 一边嘴里还在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妹妹你这条鱼不错,又白又嫩的,送给哥尝尝鲜,哥好长时间没有吃鱼了,馋得慌。” 张二贵长得又高又瘦,人称“张麻杆”,荷花在他跟前,高不过其胸,他挨着荷花的身子,肆无忌惮地抢夺她手里的鱼,其实是在借机吃荷花的豆腐。 荷花在他身下躲来躲去,不让其有机可乘,嘴里不住地骂道: “你个麻杆一样的狗东西,跟老娘耍威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嘴脸,浑身上下出不了几两肉,母猪都害怕嫁给你,怪不得找不到老婆!” 荷花泼辣能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张二贵又高又瘦,每日只知花天酒地,他动作笨拙,一时间奈何不了小巧玲珑、动作敏捷的荷花,却也吃了不少荷花的豆腐。 “你们两个石头蹦出来的吗?站在那里不动,给我一起上,不信弄不了这个疯丫头片子!” 张二贵气急败坏地向他的两个小弟吼道。 张伟和陈明,以为他们的大哥不过是想调戏荷花,只是站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看热闹,听到张二贵的指令,便一拥向前,要对荷花下手。 “住手!” 一声有力的呵斥,传进他们的耳中。 第3章 教训二贵,水下识宝箱 暴喝声来自杨悦。 杨悦蹲在地上,串好了鱼,不动声色地拾起地上的毡帽,轻轻地戴到头上。 张二贵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对荷花动手动脚,出言不逊。 又听荷花说,就在刚才,这个流氓还去自家门上找事,欺负奶奶。 想起以前这个狗东西,对自己三番五次的羞辱和挑衅。 杨悦气愤难平,士可忍孰不可忍! 戴好毡帽,转过身,眼中精芒四射,厉声喝道:“我看谁敢再动?别它马欺人太甚!” 张二贵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杨悦在叫,他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杨悦,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对自己吆喝。 “哟嗬!你小子吃错药,敢对我们吹胡子瞪眼,想找死是?” 张二贵放开荷花,奔杨悦而来,同时叫道:“弟兄们,上,把这小子扔到河里喂鱼。” 三个人向杨悦包围过来。 “对你,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张二贵说着,攥紧拳头,向杨悦面部打来。 荷花眼见杨悦要吃亏,急忙上前欲护住杨悦,人还没有到跟前,只听“咚”的一声,杨悦早已飞起一脚,踢到张二贵肚子上。 张二贵“哎呦”一声闷叫,人已经如弹簧一般飞了出去,毫不客气地落向仙姑河里。 又是“噗通”一声,河中漾起一团水花,不见张二贵影踪。 杨悦深感诧异,自从得了这串手链,爆发力竟然如此强悍,力气也是多得无处发泄,一脚踢向张二贵,却是这般的得心应手,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张伟和陈明,见他们的老大,瞬间被杨悦一脚踢飞,落入水中,心道,这小子原来这么厉害,遂抡起拳头,同时向杨悦打来。 杨悦身体只一倾,躲过陈明一拳,另一只脚早已弹出,又是噗通一声,张伟也应声落入水中。 陈明见张伟也步入他们大哥的后尘,自己一记重拳也被杨悦轻而易举地躲过,再也不敢恋战,吓得撒腿就跑,转眼不见身影。 荷花见杨悦轻描淡写的就把三个人打得没了影踪,不觉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一拳打在杨悦身上,嗔道: “好你个杨二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害得姐白替你担心!” 杨悦听荷花这样说,心内一热,道:“荷花姐,你放心,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荷花听杨悦这样说,心里也是暖暖的,但嘴里还是说道:“你会对姐好吗?” “会!”杨悦坚定地说道。 “那你要怎么对姐好?”荷花调皮地追问道。 “······” “咦!这两个人落进水里,咋没个动静?” 荷花见杨悦迟迟不说话,转脸望向河面说道,“莫不是······他们······死在水里了?” 杨悦无动于衷。 “二蛋,你快去看看,他们要是死了,你会坐牢的!”荷花担心地说。 杨悦也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落水的两个人都会游泳,按理说他们不会这么长时间还不上来,难道真的······ 杨悦不敢想象,遂走到河边,一个猛子钻入水下。 自从得了那串手链,杨悦在水下的视力,甚至比水上还要好,一到水下,就看到了张二贵和张伟的身体,还悬浮在水里。 莫非真的死了? 杨悦赶紧过去,把两个人一手一个拖上岸。 “二蛋,他们死了!”荷花见张二贵和张伟脸色苍白,没有了呼吸,不禁害怕起来。 杨悦俯首将耳朵贴在他们的胸上听了听,心脏还在跳动,起身照他们脸上,每个人给了重重的两记耳光。 经此刺激,两个人悠悠的醒转过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原来,刚才杨悦发威,抬腿踢中了他们腹部,因速度快,力气大,致使他们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体内经络走向发生逆转,从而引起呼吸暂停。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水下呆那么长时间不呛水,不被淹死。 张二贵苏醒过来,捂着疼痛的腹部,和张伟一起,踉跄着狼狈而去。 临走前,还不忘向杨悦发狠道:“小子,你等着,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弓长张!” 荷花看着两个人逃之夭夭,又看看神情自若的杨悦,恍惚间似在梦中。 没想到一向横行惯了的张二贵,会被人打得像落汤鸡一样怂,又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个敢打张二贵的人,竟然是她身边的杨悦,这个傻二蛋,竟然变得这么能打,还有,刚才他是怎么一下子从河里飞上来的? 看着杨悦毡帽下英俊的面容,和古铜色健壮的身躯,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心中对杨悦的喜爱,不由得又增添了几分。 “你······是杨悦吗!” 荷花站在杨悦面前,满脸欢喜地说了一句废话。 杨悦没有搭理荷花,转身向河边走去。 “你干嘛二蛋?还不回家?你还没有吃饭呢!” “我再洗一洗。” 杨悦说着,噗通一声,再次钻入水中。 没入水下的杨悦,寻着刚才张二贵身体悬浮过的水域游去。 拖张二贵和张伟上岸的时候,杨悦看见不远处深水区的淤泥里,好像裸露着一个东西,有棱有角的,似是一个箱子。 因为着急救人,没能前去查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杨悦很快就来到那个东西跟前,两手从淤泥里把它拽了出来。 看起来这是一个方形的小箱子,约40公分见方,一边还上着锁。 杨悦划去箱子周身的污泥,不觉眼前一亮,这个箱子分明不是木头或者金属做的。 更像是玉! 难道是用和田玉做的箱子? 再次试了试,箱子有些重,约有二三十斤,里面一定装了什么东西。 如果是玉做的箱子,里面装的东西,也必然不一般,难道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要是真的是金银珠宝······ 杨悦不敢想象。 拿回家看看? 不行,这大白天的,村里人看到他怀里抱着这么一件稀奇东西,必然会刨根问底,然后再弄得满城风雨,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先放在这里,天黑之后再来弄。 杨悦打定主意,把箱子又埋回淤泥里,欲返回岸上,一抬头,发现那个美人鱼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距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距离。 杨悦正要开口说话,美人鱼不由分说向他游来,眼看俩人的脸就要碰在一起,杨悦赶忙低头,躲过美人鱼。 美人鱼纤细的身体越过杨悦头顶,停在不远处,回头看向杨悦。 此时,杨悦也已经转过身体,面向美人鱼,只见美人鱼莞尔一笑,开口说道:“相公,你可要照顾好荷花姑娘。” 说完,美人鱼发出一串银铃搬的笑声,随即一转身,向远处游去,慢慢消失在深水中。 杨悦一脸疑惑地来到岸上。 “你干嘛,二蛋?”荷花见杨悦在水下这么长时间才上来,担心地问道。 “没干嘛,看到一条大鱼,没有逮到。” 杨悦没有告诉荷花实情,他觉得,水下的事不能告诉荷花,万一她的嘴一时失去了把门的,说了出去,一定会有人到河里来寻秘的。 第4章 赶街卖蛋,山中遇野猪 杨悦和荷花提着鱼回到家里,奶奶在院子里正在晒着萝卜干。 “二蛋,你怎么才来?饿坏了,快去吃饭去。” 两个人刚一进门,奶奶心疼杨悦,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说道。 转脸看见它们拎着三条大鱼,还有两条桂鱼,惊道: “哟,还抓了两条桂鱼,稀罕,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以后再抓鱼,不要抓这么多,随抓随吃就好了,否则仙姑会生气的。再说,这鱼新鲜了才好吃。” “好的,奶奶。”杨悦答应着,把鱼放到水盆里,留一条桂鱼给荷花,“奶奶,你没事,他们没有打你?” “没有,奶奶没事。”奶奶轻轻地说道。 张二贵等人,只是跟杨悦奶奶打了嘴仗,并没有肢体上的冲突。 “奶奶,告诉你一件事······” “嘘······” 荷花刚要把杨悦在河边痛打张二贵的事告诉奶奶,杨悦便在旁边把一根手指放到嘴边,示意荷花不要告诉奶奶。 他怕奶奶担惊受怕。 奶奶身体好,70多岁了,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意识到孙子有事瞒着她,就冲荷花说道: “荷花,你说,别听那个臭小子的,快告诉我,到底什么事?” “二蛋把张二贵打了!”荷花见瞒不住,只好把话说完。 “什么?你把二贵打了?”奶奶惊道,语气里有些惊慌,紧张地看着杨悦说道,“你真把二贵打了?” “嗯”杨悦点点头,只得承认,随后又说道:“是他们先动的手,还侮辱荷花,还到家来对您不敬!” 奶奶确定杨悦真的打了张二贵,转身进屋,拿回一个竹筐,里面放着一些鸡蛋和几个鹅蛋,来到杨悦跟前,说道: “二蛋,你快吃饭,吃完饭去镇上,把这些蛋卖了再买些米和面回来,晚上等着下锅做饭。” 杨悦进屋吃饭,荷花拎着鱼,出了门,回自己家去。 奶奶要杨悦去镇上,一方面是,家中的米确实没有多少了,更要紧的是是担心张二贵回来报复。 她太了解张二贵那一家人了,尤其是张二贵老子张得财,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是个有仇必报的狠人,吃不得一丁点亏。 她想,如果张二贵来报复,杨悦不在家,他们拿她一个老太婆也没有办法,总不至于把一个老婆子打趴下。 可是,奶奶并不知道,从今天开始,杨悦已经今非昔比了。 杨悦简单吃了几个窝窝头和几根咸菜,喝了一碗奶奶早已为他晾凉了的白米粥,来到院里,挎起竹筐,出了门,向村后走去。 他并不怕张二贵报复,只是为了奶奶吩咐的事情 从村里到镇上,有盘山大路,虽然好走,可是七拐八弯的,得走好多路,一去一回有好几十里。 而从村后走山,往镇里去,过了几座山就到,能少走许多冤枉路,省下将近一半的时间。 三年前,在镇里上中学的时候,杨悦经常爬山去上学。 杨悦家几乎没有什么代步车,唯一的一辆老旧自行车,已经面目全非,走起路来,除了铃子不响,全身都响,他懒得骑。 现在,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能爬山,往镇里去。 “二蛋,你等等。” 杨悦刚到村后,荷花骑着她心爱的红色电车,追了上来。 荷花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紫色的短袖体恤衫,灰白色的超短休闲裤,这样的穿着,不仅凉爽,也让她前凸后翘的身体,更加妩媚动人。 “你咋往村后走呢?去镇里不是走村前大路吗?”荷花来到杨悦跟前说道。 “我想走山路,近。”杨悦回道。 “干嘛走山路!好走吗?”荷花不想杨悦走山路,“回去,走大路,姐带着你。” “不用。”杨悦看着荷花屁股下的小架子电车,心想,这样的电车,也只适合你一个女生骑,我要再坐你后面,成何体统。 别人看见了,还不说我欺负你,我可不想叫人寒碜我。 “你去镇里干什么,荷花姐?”杨悦问道。 “骑车带你去镇上啊!都下午两点了,你走着去,回来恐怕得黑天了。”荷花解释道,“正好我也要去镇里买些线,我的绣线快用完了。” 自从在河边见杨悦抓了三条大鱼,并打了张二贵之后,荷花一心想找机会跟杨悦在一起,在她看来,只有跟杨悦在一起,自己才更快乐。 “那你走大路好了。”杨悦不紧不慢地说,继续走自己的路。 杨悦并非不想荷花跟他一起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走路也是一样,有一个美女陪伴,这山路要好走得多。 只是,杨悦深知,这走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再说,荷花还是一个女生,抗风险能力更弱,万一遇到个什么危险的事,自己还得分心去保护她。 荷花见杨悦非要走山路,知道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得说道:“那你等着我,我把电车送回去。” 杨悦没有说话,继续走路。 不一会,荷花就一路小跑着,又追了上来,气喘嘘嘘地嗔怪杨悦道:“好你个杨二蛋,想甩掉姐,没门,姐今天跟定你了!” 荷花说着话,抬起手,便给了杨悦一拳,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不怕累,不怕死,你就跟着好了。”杨悦吓唬她道。 “累了,你得背着我,死了,你把我埋了就好。”荷花调皮起来,口无遮拦。 “埋搁哪里?”杨悦打趣道。 “埋在你心里。”荷花柔情四射,嘤嘤地说。 “······” 他们一路说笑着,往山上爬去。 仗着年轻气盛,手脚利索,他们一鼓作气,很快就翻过了两座山。 第三座山上,植被茂密,很少有人能够来到这里,路特别难走,杨悦已经找不到三年前留下的标记,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快到山顶的时候,荷花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往身边一块石头上一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娘来,累死了,歇会,二蛋!” 杨悦停住脚步,站在荷花身旁,一面向山上望去,寻觅着方向。 “给你坑惨了,二蛋,回家姐饶不了你!” 荷花嗔道,把遮阳帽拿在手里,一边扇着风,一边拿手理了理被汗水粘在脸颊上的秀发,肉嘟嘟的脸上,白的地方更白,红的地方更红,黑的地方也更黑了,原本梳在耳后的两条短辫子,被她弄得向后撅上了天。 杨悦只顾查看眼前的地形,这繁茂的各种植物,高高低低,相互牵扯,不仅挡住了视线,也给他们的前行,带来了莫大的阻力。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样的山路,就怕到天黑也到不了镇上。 就在杨悦四周查看着山坡时,他的眼睛被另一双诡异的眼睛锁定了。 只见荷花身后约十米的地方,一株植物的绿叶后面,一头巨大的野猪,正圆睁着深不可测的眼睛,一脸敌意地望着他们。 杨悦立刻紧张起来,这种食草动物,发起飙来,攻击力也不可小觑,一旦伤害到人,也是非死即伤。 好在这头猪并没有即刻进攻,看来是一头有些心计的家伙,也许它正在观察着“敌情”。 杨悦不敢躁动,慢慢地往前走,悄悄地示意荷花,轻轻地说道:“荷花姐,快走!” 荷花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看到杨悦的异常表情,不自觉的向后望去。 当她与野猪四目相对时,突然娇躯一颤,尖叫一声,撒开双腿,疯狂地向前跑去。 野猪受到刺激,嚎叫一声,举着獠牙,带着风声追了过来。 杨悦担心荷花受到伤害,没有跟着跑,转回身来,拉开架势,挡在野猪前面。 野猪看有人要与之角斗,也不刹车,就着惯性,直接向杨悦拱来。 杨悦看野猪来势凶猛,赶忙跳开,躲过了致命一击。 野猪一击未中,调转头来,再一次向杨悦顶去。 杨悦猜中野猪的伎俩,站在一棵树前,再一次拉开架势。 野猪不知是计,奋力攻来,杨悦瞬间躲开,只听噗通一声,野猪不偏不倚,脑袋撞上了树干。 第5章 慌不择路,荷花坠深崖 一头撞到树上的野猪,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瞬间又爬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向山下跑去。 杨悦见野猪认怂,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筐,向山上爬去,不知道荷花跑哪里去了。 杨悦找遍附近整个山顶,也不见荷花的影踪。 难道掉下山去了? 想到这里,杨悦害怕起来,要是荷花掉下山去,这么高,不死也得摔成残废,像他父亲一样。 他来到悬崖边,搜寻荷花可能掉下去的地方,当他看到一处悬崖边的野草,有许多被踩踏过的痕迹时,想,这里可能就是荷花姐掉下去的地方,就向下大声喊道:“荷花姐······” “二蛋,我在下边,你快来救我!”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从下面幽幽地传来。 听到荷花的声音,杨悦高兴起来,不管怎么着,毕竟还活着。 “你在哪里?”杨悦想知道荷花的具体位置。 “我在······山上” 这话说的,你在山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杨悦想。 “你说什么?” “我在半山腰上,下面还很深,怎么办啊······” 荷花鼓足了劲,回答着杨悦,最后竟哭了起来。 “你不要怕,荷花姐,我马上下去救你。” 杨悦一边安抚着荷花,一边寻找藤草之类的的植物,估计荷花掉下去的地方,距离上边有二三十米。 不一会儿,杨悦把编好的草绳,一头拴在小树上,向悬崖下攀去。 下到距离荷花一半的峭壁时,他看到荷花正半躺在崖壁凸起的一块巨石上。 他加快了下降的速度,距离荷花四五米时,绳子到头了。 杨悦瞅准荷花身旁的地方跳了下去,落地后没有站稳,向荷花身上扑去。 此时的荷花,身上的衣服,被刚才她她掉崖时、峭壁上的几棵小树、刮得破烂不堪,除了关键部位,其他地方几乎一览无余。 当下,荷花浑身疼痛,一只手还要护住护胸,哪有心力躲避杨悦。 在这方圆不到两米的巨石上,万一躲不好,稍不留意,就可能再次失足摔下去。 荷花不能躲,杨悦无心扑,两相接触,那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令杨悦热血上涌,脑袋里一片空白。 杨悦赶忙爬起来,站到一边。 荷花脸色绯红,不知所措。 “荷花姐,你伤哪里了?要不要紧?”杨悦关切地问道。 荷花看到杨悦终于下来了,不再害怕,苦着脸说道:“我浑身都疼。” 荷花怕野猪追上,慌不择路,一失足掉下山崖,幸亏中间有凸起的巨石,使她不至于掉得太深,幸亏巨石上边几米处有几棵小树,缓冲了她掉在巨石上的冲击力,这才使她不至于跌得太重,保全了性命。 杨悦简单地查看了一下,荷花身上没有大的伤害,就是有许多淤青之处,可见轻伤不少。 看着荷花楚楚可怜的样子,杨悦心有愧疚,早知如此,就不该坚持走山路,现在被困在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该如何是好。 向下是几十米的谷底,向上是望不见的山顶,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之地,又无人搭救,难道今天两个人就交代在这里了? 杨悦不甘心,必须想法子走出去,哪怕缺胳膊少腿,也要努力出去,至少还有命在。 “该怎么办,二蛋弟弟?”荷花凄惶地说。 看到杨悦一筹莫展的样子,知道出不去了,两个人都得饿死在这里,荷花连称谓都变了。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荷花就是想在死前,多给杨悦一点温情和爱。 就在这时,荷花心里涌起一股情愫,这种情感和想法,令她深感羞涩和无奈,却也可能令她释然。 “二蛋弟弟,你喜欢我吗?”荷花想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杨悦不知荷花何意,也许是她太痛苦了,想寻求安慰,就随口说道:“喜欢。” “那你就要了姐!”荷花说完,心口砰砰的跳,脸色如红纸一样红。 杨悦心中一震,即刻又定下神来,道:“荷花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 这时,杨悦看了看还挂在峭壁上的草绳,灵光一闪,道:“荷花姐,你能站起来不?” “干嘛?”荷花正揉着腿上的伤痕,弱弱地问道。 “你要是能站起来,我站在你肩上,够到上面的绳子,我先上去,把绳子加长加粗,之后,我再下来,背着你,攀绳子上去。” 杨悦不知道荷花能不能把他顶起来,只能尽力一试,只是苦了荷花了。 为了活下去,只能这样了,别无他法。 荷花听杨悦这样说,感觉有道理,就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来,蹲在峭壁边。 杨悦赶紧双脚站到荷花肩上,两手扶着峭壁,以保持身体稳定。 荷花咬紧牙关,顶着杨悦,颤巍巍地慢慢挺直腰身。 杨悦双手尽量扣住峭壁上凸起的石棱,并用力向上攀,以减轻荷花的负重。 突然,伴随着一阵阵吱吱声和哗哗声,杨悦身下的峭壁缓慢移动起来,最后竟现出一个高约两米的洞口。 杨悦和荷花一时失去了依靠,双双顺着峭壁向里面倒去。 原来,刚才杨悦在向上攀爬时,无意间触动了洞门的开门机关,这才导致洞门打开。 两个人倒在地上,心中惊惧,杨悦赶紧爬起,抱起荷花向洞外跑去。 来到洞外峭壁石上,杨悦放下荷花,两个人紧张兮兮地向洞里望去。 洞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没见什么动静,杨悦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只听荷花瑟瑟的说:“二蛋,不要往里去!” 杨悦听到荷花的话,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走,他太想弄清,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去处,里面有什么样的秘密。 洞口是在山的北面,光照不好,洞里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杨悦眼前一亮,洞内一切尽数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杨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不但能在关键时刻,看见水下的世界,还能在关键时刻,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现在展现在杨悦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洞厅,约有40平米,里面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各种原始用具,有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有盆碗瓦罐之类的瓷器。 第6章 洞中奇遇,拜师何仙姑 洞壁上有几盏早已耗尽了灯油的壁灯。 这时,有一丝异香钻进杨悦鼻孔,不由得有一些头晕,马上,这股异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壁又有一个小洞,洞的上方石壁上楷书“乾坤莲心洞”五个繁体大字。 这是什么鬼?杨悦想。 他走上前,进入洞内,悄悄地往前走,拐了两个弯,约莫走了二三十米,前面出现了微弱的亮光。 继续往里走。 杨悦轻抬脚步,身形微弓,如猫临渊,时刻防备有危险突然发生。 虽然有些害怕,他还是想弄清,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来去。 又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比刚才的更浓烈些。 异香越来越浓,头又开始晕,却没有先前晕得厉害,香气进入肺里,清爽舒适,须臾之后,丹田之处火辣辣的,有灼烧之感。 光线越来越多,眼前越来越亮,走到尽头,原来又是一个小洞厅,亮光来自于洞厅左边。 寻光望去,杨悦禁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只见三米开外洞壁之前,安放着一朵火红色盛开的莲花,亮光正是从这朵莲花发出。 修长的莲花瓶,端正地摆放在一张石桌上。 令杨悦惊骇万分的是,石桌两旁竟然盘踞着一黑一白两条大蛇。 大蛇看到有不速之客侵入,立刻抬起警觉的蛇头,齐刷刷地注视着杨悦,四只圆圆的小眼睛,深邃而冰冷,泛着诡异的光芒。 杨悦不寒而栗的惊叫,惹得两条大蛇腾空而起,奔杨悦袭来。 杨悦双腿早已打颤,想跑跑不动,双脚好像粘在地上,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护住头脸,心想,完了,今天被这两条大蛇糟蹋了。 可是,接下来却再无动静,睁开眼睛一看,两条大蛇早已没了影踪。 杨悦心有余悸,蛇咋没了呢,难道刚才是幻觉? 搜寻着大蛇可能的藏身之处,以防遭到袭击,目光落到血莲花后边的石壁上,石壁上赫然刻画着何仙姑的巨幅丽像,仙气飘飘,栩栩如生。 杨悦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和精妙的刻工。 莲花瓶前有一个方形的石盒,石盒里有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串红色的珠子。 嗯?这里怎么也有一串珠子?还是红色的,血一样红,泛着光亮,杨悦不由得看了看自己左手上那串蓝色的手链。 杨悦走上前,伸手想拿起那串珠子看看,待手靠近石盒子时,那串珠子竟然瞬间套上了他的右手腕。 “我去!怎么这些珠子都跟我过不去!”他心中惊骇道。 惊悚之余,杨悦想拿下这串珠子,试了几下,还是白费劲,如左手腕上那串珠子一样,不但弄不掉,反而越弄越紧。 突然,两束光从杨悦手腕上发出,一束蓝色光来自于左手那串蓝色的珠子,一束红色光来自于右手那串红色的珠子。 两束光在洞厅顶上交汇、缠绕,形成一片光团,发着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小小的洞厅里顷刻间亮如白昼。 继而,光团落到杨悦身上,将他团团裹住,在他身体周围上下翻腾,左右回旋,密不透风。 杨悦感觉,似有一股股强大的外力,排山倒海般进入他的身体,随即浑身鼓胀难受,丹田之处,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脑袋里噼噼啪啪鞭炮一样炸响,意识瞬间扩大,仿佛能装下整个宇宙。 头疼欲裂的杨悦,立刻失去了意识,倒卧在地。 待杨悦醒来时,洞厅里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样子,血莲花还在发着光。 那一黑一白两条大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盘卧在石桌两旁,翘着头,正默默地看着杨悦,神情很是温顺,一扫之前的警觉与戾气。 看到这般情景,杨悦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爬起身来,想尽快离开这个诡秘之地。 “年轻人,你已是我洞中门徒,头首里已经植入我‘乾坤连心遁’遁诀,望你好自为之,造福于民,下山去。” 蓦然,一个中气充沛的女声,充斥于洞中,那幽幽而神秘的颤音,不断回荡在杨悦耳边。 年轻人?洞中门徒?女声?何仙姑? 是说我吗?我成了何仙姑她老人家的徒弟? 杨悦深感惊奇,抬脚刚要走,发现身上所受的的伤痛竟然不药而愈,没有了任何疼痛,就连那些小小的伤口,也全都恢复如初。 身体如有千斤之重,又似虚无轻盈,体内仿佛被注入无限能量,有征服一切的欲望。 杨悦为自己的神奇变化,既疑惑又兴奋,一时无法弄清个中玄机。 这时,杨悦注意到,洞厅右边也有一张石桌,桌上有一个石碗,石碗正上方的洞厅壁上,有清澈的泉水在形成细小的水滴,待水滴增大到一定程度时,便滴落到下面的石碗中。 ······ 杨悦不及细看,荷花还在洞外,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转身欲向外走去,突然意识到,应该有一件事要做,转回身来,向着血莲花后边的何仙姑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礼罢,转身返回,那两条蛇起身动体,跟在他后边,亦步亦趋,神情很是温顺。 杨悦见两条蛇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继续往外走,蛇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向前爬行。 来到洞外,见荷花正坐在巨石上,可怜巴巴地向洞里望着,面含痛苦、悲伤和期待。 看到杨悦一步步走出来,荷花面露欣喜,当看到后边还跟着一黑一白两条大蛇时,欣喜瞬间又变成恐惧。 “大······大蛇!”荷花惊慌地抬起手指向杨悦身后,语无伦次地叫着。 “不要怕,荷花姐,它们不会伤人。” 两条蛇把杨悦送到洞口,又转身默默离去,深入洞中。 杨悦刚出洞口,洞门随即关闭,在外边根本看不见,这里竟有一扇石门。 荷花见杨悦终于完好如初地走出洞来,很是兴奋,想上前拥抱杨悦,表示一下喜悦之情,奈何身不如意,只好作罢。 “你干嘛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担心死我了!”荷花撅着小嘴,嗔道,“我以为你再也出不来了呢。”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杨悦见荷花担心的样子,歉意地说。 “你没有什么事?”荷花又问道。 “没有事,你看。”杨悦说着,抖了抖双臂,伸了伸双腿,身上没有了任何伤痛不说,还异常舒适。 此时,杨悦才意识到,荷花还在忍受着疼痛,她的身体上还有许多伤痕。 第7章 初入仙境,巧除黑痦子 必须把荷花的伤痛治好,杨越想。 随即,脑海里就出现了,如何调理荷花身体伤痛的信息和画面。 杨悦又是一番惊奇,自己的脑海里,竟然有这些信息,难道是刚才在洞里,何仙姑她老人家把她的本事传给了我? 不管它了,给荷花姐治伤要紧。 “荷花姐,你坐好,我给你治治伤。” “你能治好我身上的伤?”荷花将信将疑,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待杨悦为她治伤。 “试试看。”杨悦说着,伸开右掌,按在荷花身上的瘀伤之处。 几秒种后,杨悦就感觉掌心开始发热,荷花也感觉,被杨悦手掌轻按的地方,先麻后痒,接着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也不疼痛了。 “真的好了,不痛了!”荷花惊奇地说道。 杨悦抬起手,继续按向荷花身上的另一处瘀伤······ 几分钟后,荷花身上的所有伤痛,全都被杨悦一一解除。 荷花不再感到任何疼痛,淤青肿胀之处,完好如初,窈窕的身姿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 荷花猛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娇躯,兴奋不已。 就在这时,荷花上前一步,冷不丁给了杨悦一个重重的飞吻。 没有丝毫准备的杨悦,蓦然之间,被荷花神来一吻,搅得他心摇神荡,头晕目眩。 荷花高兴地忘乎所以,杨悦也激动起来,没有想到,咱也有这能耐,能给人治伤了! 瞧着荷花脸上的黑痦子,杨悦想,要是没有这个黑痦子,荷花姐就更好看了。 杨悦这样随机想着,脑海里又蹦出一个信息,这个信息令他倍感激动,竟然是如何去掉荷花脸上黑痦子的方法。 杨悦忍不住现在就想试试。 “荷花姐,你坐下,我来给你治治脸上的黑痦子。”杨悦说着,先行坐下。 “你还能治好我脸上的黑痦子?”荷花惊喜道。 此刻,荷花对杨悦的话,深信不疑,按照杨悦的吩咐,坐在他对面。 两个人都脱下鞋子,光脚面对面盘膝而坐,杨悦左右手分别按在荷花左右脚涌泉穴上,荷花左右手分别按在杨悦双脚涌泉穴上。 “荷花姐,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 于是,四目相对。 不一会,杨悦就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荷花体内,强大的精神意识与荷花的意识交织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荷花的肉体急速变化着,从胚胎期到出生,再到成人,直到一个完全没有黑痦子的荷花,出现在杨悦的脑海里。 杨悦收回意识,见荷花脸上的黑痦子,比先前小了一半。 “怎么还有!”杨悦自语道,也许一次不能完全清除,算了,以后再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好了,荷花姐,起来。”杨悦说着,收回自己的手和脚。 “黑痦子没了?”荷花看着杨悦道。 “还有一点,不过,好多了。”杨悦安慰她道。 “真的?”荷花很高兴,身体下意识地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 突然,荷花又站住身子,抬头看向杨悦的脸,随即向杨悦身前靠来,把脸贴向杨悦的脸。 “干嘛,荷花姐?”杨悦不知道荷花此举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想来个亲密接触?杨悦想。 “别动,眼睛睁大点!”荷花似在命令。 四目相对,荷花大睁着眼睛,从各种角度瞅着杨悦的眼睛,好像杨悦的眼睛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真的小了!真的小了!黑痦子真的变小了!”荷花离开杨悦,兴奋地叫着,跳着。 原来,她把杨悦的眼睛当做了镜子,从杨悦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状况。。 恰在此时,手舞足蹈的荷花,护胸带子突然松开,两片护胸耷拉在她腋窝之下,两只小白兔欢快地上下蹦着,似在为她们的主人,鼓掌欢呼。 山头春色尽显,看到这旖旎风光,杨悦热血澎湃,非礼勿视,他赶忙转过身去。 荷花意识到自己的绝密硬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急忙转过身子,重新系好带子。 杨悦站在翘石边,面向山谷,向远处望去,发现山谷的尽头,隐隐约约似有瀑布在流淌。 以前上学的时候,从附近经过,怎么就没见有瀑布? 瀑布之前,好像有一些鸟儿在飞来飞去。 “要是能像鸟儿一样飞过去看看就好了。”杨悦心里道。 这种意识刚刚出现,土行盾动字诀已经出现在他脑海里,恍惚间,人已经站在瀑布前的水塘边。 回头找荷花,却看不到她的踪影。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穿越了?好像又不是,眼前的瀑布不就是刚才在翘石上看到的瀑布吗? 确定不是穿越!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又获得了一种超能力,杨悦想。 这里的景色挺美的,还有水塘、瀑布······ 荷花还在那边,必须马上回去,免得她担心害怕。 意念一起,动字诀又出现在脑海里,杨悦瞬间又回到翘石上,站在荷花身边。 杨悦突然消失时,荷花又是一惊,心想,二蛋这回肯定被山里的什么妖怪拿去吃了,就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说不定妖怪还会回来,把自己拿走也吃了,这样想着,她更加伤心,就大声哭嚎起来。 荷花一边哭天抹泪,一边嘴里唱道:“可怜的杨悦,你命好苦啊!你还没有跟姐成亲,就被妖怪吃了,呜呜······” 哭完了这一段,荷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哭道:“可怜的荷花,你命好苦啊!你还没来得及跟杨悦成亲,就马上要被妖怪吃了!呜呜······” “谁被妖怪吃了?”杨悦回到翘石上,见荷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独自伤心,问她道。 荷花很少哭过,她见过村里的娘们是怎样哭的,此番一伤心一害怕,就学着她们有模有样地哭唱起来。 听见杨悦的声音,荷花抬起头来,满眼是泪,见杨悦又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身边,惊喜道:“你没有被妖怪吃了?” “你才被妖怪吃了。”杨悦怼荷花道。 杨悦没有跟荷花叨叨,他在想办法离开这里,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他看到荷花身上几乎吃果的身子,和她身上的污渍,这样的荷花,怎么进入镇里。 “二蛋,你刚才去哪里了,教教我,我就能离开这里了,行不?”荷花期待地看着杨悦。 “好,荷花姐,你闭上眼睛,我教你。”杨悦想把荷花带到水塘边,叫她洗洗澡再走,哄她说道。 荷花果真闭上了眼睛,在她看来,杨悦的话就是真理。 此时,“乾坤连心遁”遁诀已经在杨悦心中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土行遁”中的“动”字诀,又闪现在他脑海里。 , 第8章 发现人参,杨悦赐神技 杨悦抱起荷花,心中默念“土行遁”“动”字诀,两个人瞬间就出现在瀑布前水塘边。 “睁开眼睛,荷花姐,咱们下到地上了。”杨悦放下荷花道,“你先洗个澡,看这水多清澈。” 荷花睁开眼睛,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刚才令人头晕目眩的悬崖峭壁,而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带。 “哇!这么漂亮!”荷花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此时,杨悦才注意到,这里不仅是一片开阔地带,景色也与众不同,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前面不远处,一道瀑布从峭壁上飞流直下,注入眼前一亩见方的水塘,各种五颜六色的金鱼,在清可见底的水里游来游去。 水塘周围,绵延数十米,高低起伏,生长着各类奇形怪状、色彩缤纷的花草,十数棵浑身碧绿的灌木,稀疏的点缀在其中。 许多蜜蜂、蜻蜓和各色蝴蝶,在花草间,灌木丛中,或翩翩起舞,悠然开合,或落于花草上,专注采蜜。 几只仙鹤,从池塘边次第飞起,清秀的剪影,在瀑布前的青竹上空,时隐时现,明镜一般的池水里,倒映着它们超凡脱俗的优雅身姿。 杨悦和荷花欣赏着眼前的绮丽美景,一时间陶醉在其中。 “荷花姐,快洗洗澡。天不早了,我们得赶快走。”杨悦看看天色,催促荷花道。 说完话,杨悦向瀑布那边走去,他想离开荷花远些,给她一个私人空间,自己也想洗一洗身上的汗渍。 杨悦来到瀑布前的竹林旁边,脱下衣服,下入清凉的水里,瀑布落到水塘里激起的波浪,不断地拍打着杨悦的身体,好不惬意。 这里的水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啊······快来,二蛋!” 杨悦正洗得舒服,听到荷花的叫唤,赶紧爬上岸,穿上裤衩,手里提着体恤衫和裤子,光着膀子,向荷花这边跑来。 跑近一看,荷花光着身子,站在水中,正慌张地用手撵着围在他周身的鱼,嘴里还在不停地嚷着。 原来,这里的鱼很少见过人类,它们好奇荷花的身体,又被她的体香吸引,荷花一下水,就有许多鱼儿,向她游来,围着她身体,用鱼唇触碰着她的玉体。 眼看大鱼小鱼越聚越多,把荷花围得水泄不通,一时招架不住,心中害怕,就惊叫起来。 杨悦见水中有许多鱼围着荷花在扑腾,以为这些鱼在咬荷花,就跳进水里,把自己的体恤衫盖在荷花身上,抱起她走上岸来。 荷花身上没有一丝布片遮掩,浑身湿漉漉的,杨悦抱着她,那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令他气血上涌,激动不已,周身上下不停地哆嗦。 杨悦放下荷花,转过身去,道:“快穿衣服!” 待荷花穿好衣服,杨悦转过身来,问道:“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下水没多会,这些鱼就向我围过来,越围越多,还拱我,吓死我了。”荷花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系着护胸带子。 杨悦看荷花的护胸带子,实在难以再系上,就说道:“不能系上就别系了,把我的体恤衫穿上。” 荷花只得穿上了杨悦的体恤衫,因为太宽松,穿在身上并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看起来,反而更让杨悦浮想联翩。 “也只能这样了。”杨悦说道。 杨悦叫荷花闭上眼睛,默念土行遁之动字诀,两个人就又回到了先前的山顶上。 安顿好荷花,杨悦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荷花姐,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 “你又干嘛去?” “下边有一棵人参,我去把她挖来,” 杨悦默念动字诀,人已经出现在谷底的一个坡上,一株人参赫然显现在杨悦面前。 从长相来看,这株人参有二三十年的道业,株形特别小,要是能再大一些就好了,杨悦注视着人参,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杨悦的脑海里,出现了乾坤连心遁木形遁的生字诀。 杨悦默念生字诀。 眼前金光一闪,人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长高、长大,直至花一样的红色果实,几乎要够到杨悦的鼻子底下,方才停止生长。 杨悦数了一下,这株人参现在足有8匹叶子,不下百年岁月。 他从旁边找到一根合适的树枝,功夫不大,就把人参从松软的土里拔了出来。 人参很大,足有60到70公分长,擀面杖一样粗,根须茂盛,白白胖胖的,像一个娃娃。 杨悦捧在手里,喜不自胜,这么大的人参,品相又好,准能卖个好价钱。 回到山上,把人参放到竹筐里,杨悦爬到一棵大树上,往远处看去,确认了地形和往镇上去的方向。 “好大一颗人参!二蛋,你真行!”荷花看着竹筐里的人参,兴奋地说。 杨悦下到地上,看了看西落的太阳,蹲下身体,对荷花说道:“天不早了,我们得赶快到镇上去,来,荷花姐,到我背上来。” 荷花见杨悦要背着自己走,欣然愿意,经过这些事情,她知道,杨悦定然有能力把自己背到镇上。 “闭上眼睛,荷花姐,不然掉下来,我可不管啊!” 杨悦一手伸到身后,挽着荷花的屁股,一手提着竹筐,默念动字诀,两个人瞬间在山顶上消失。 “到了,荷花姐。”杨悦把荷花放到地上,对她说道。 “这么快到了?”荷花刚趴到杨悦结实的背上,正想好好地享受“猪八戒背媳妇”的滋味,没想到连个过程都没有,转眼间就到了。 荷花意犹未尽,感觉有些扫兴,怅然若失地离开杨悦光光的脊背,站在地上。 “还没有,还差一节地,前面才是。”杨悦抬起手指向远处高地起伏的建筑群,说道,“荷花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街头看看,找两件衣服给你穿。” “好,你去,小心点啊!”荷花道。 杨悦光着上身,走出山窝子,越过眼前开阔农田,向镇边几户农家走去。 远远地,杨悦就看见,有一户农家的庭院里,几件女生衣服,正躺在晾衣绳上晒着太阳。 走到跟前,见大门紧锁,知道家里可能没有人,就翻墙进去,把人家的一件上衣和一件裙子,卷在手里,翻出墙外,往回走来。 “不好意思了,暂时借用一下!”路上,杨悦这样想着。 第9章 若兰买参,杨悦得巨款 回到山窝里,杨悦叫荷花赶紧穿上。 一件褐色荷叶长裙,一件粉红色短袖紧身上衣。 荷花转身脱下杨悦的衬衫,把两件衣服穿在身上,一位裙角飘飘、腰身紧致、楚楚动人的美女,赫然展现在杨悦眼前。 只是,荷花胸前没有了护胸,两颗花生米顽强地顶着衣服,时刻向杨悦释放着她们的诱人神采。 杨悦从不远处的桑树上掐下几片桑树叶,叫荷花把它们塞到衣服下面,这才遮住了她们的惹人身姿。 这样,走在大街上,才能让人放心,杨悦心想。 “谢谢你,二蛋!”荷花感激道。 “不用客气,荷花姐!” 杨悦穿上了自己的衬衫,上面有荷花浓郁的体香,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感觉倍感舒爽。 “走,荷花姐,卖鸡蛋去。” 杨悦说着,与荷花一起走出山窝,寻到大路,向镇里走去。 龙河镇虽为镇,因为位于群山之间,穿镇而过的龙河水,日夜奔腾不息,龙河镇也因此而得名。 龙河镇是一个大镇,除了有政府驻地,还有五个很大的自然村,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方圆四五里的街镇。 得天独厚的水路,再加上四通八达的陆路,镇上自古商贸频繁,如今更是商铺林立,各种社会服务机构齐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杨悦头戴毡帽,手提竹筐,与荷花一起走在龙河岸边的大街上,引得路人频频回首,俱皆好奇这一对青年的绮丽佳容,和与众不同的气质。 大街上,各种轿车、电车,各色行人,络绎不绝。 他们来到一个大型超市门前,在街边寻一个地方,把鸡蛋和鹅蛋取出,摆在人行道旁,等待买主。 也把放着人参的竹筐,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让更多的人看见,期望有想买人参的顾客出现。 一切准备妥当,杨悦开始高声吆喝起来: “鸡蛋,鹅蛋,卖鸡蛋,卖鹅蛋,山里的鸡蛋、鹅蛋,健康环保的鸡蛋、鹅蛋,快来买了。” 荷花也不甘寂寞,声音尖尖的喊道:“卖蛋了,卖蛋了,快来买蛋了。” 路人听到叫喊声,都向这边看来,有些人停下脚步,向他们走过来。 “鸡蛋怎么卖的?” “鹅蛋多少钱一个?” ······ “还有人参,好大一棵人参!” “鸡蛋一块钱一个,鹅蛋三块钱一个。” 杨悦继续高声吆喝着。 “我买十个鸡蛋。” “我买十五个。” 有人提出了交易。 “好的,稍等。”杨悦答应着,就要给人家拾鸡蛋。 卧槽,忘了拿方便袋!杨悦想。 “荷花姐,你去超市里买一把方便袋去。”杨悦吩咐荷花道,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她。 荷花接过钱,赶紧向超市里走去。 待荷花把方便袋买来,杨悦根据买主的需要,把鸡蛋和鹅蛋一一装进方便袋,递给他们。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杨悦筐里的蛋本就不多,镇里人又喜欢山里的东西,只一小会儿,杨悦竹筐里的蛋就卖完了。 “呦!还卖人参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杨悦身后传来。 杨悦转过身,见一位仪容高雅、富态可掬的漂亮姐姐,正站在身后。 她一直看着杨悦竹筐里的人参,好像被这棵人参的不凡吸引住了。 “卖人参,姐姐,你要吗?”杨悦回道。 刚才,荷花去超市里买方便袋,超市老板娘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还有她身上的衣服,跟自己昨天刚买的两件一模一样,她心生好奇,就跟着荷花走出超市。 见她向一个卖鸡蛋的帅小伙子走去,就跟上来想看个究竟。 当她看见竹筐里的巨大人参时,眼睛一亮,就走上前询问起来。 “帅哥,你这人参怎么卖的?”超市老板娘直接问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价格,你要想买,你看着给。” 杨悦没有买卖过人参,也没有听谁说过,这样的人参能值多少钱。 “那你多少也得说个价啊,不然这买卖怎么做?”老板娘不愧是做生意的。 杨悦只知道,这样的人参是好人参,也听说好人参值钱,就是不知道,这棵人参到底能卖多少钱。 “那你就给3万。”杨悦想了想,不好意思说道,在他看来,这个数已经很高了,不知道这位姐姐能接受不。 “什么,3万?”老板娘惊道。 杨悦以为老板娘嫌贵,尴尬地说:“那你看着给。” 老板娘确实想要这棵人参,说道:“小帅哥,你是从山里来的,看你挺实在的,这样,我给你60万,你看能卖不?” “什么?60万?” 这回临到杨悦吃惊了,他看着老板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荷花也惊得捂着嘴,大睁着美丽的眼睛,瞧瞧杨悦,又望望老板娘。 “是的——60万可以吗?”老板娘不能确定,这个出价,对杨悦来说是否合适。 她想,这棵人参必不下100年之久,是一颗上上好的人参,按目前市场价,差不多是这个数。 天呐!这么多钱,杨悦小心脏噗噗的乱跳,一下子就这样发财啦?可是这位姐姐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强作镇定,说道:“好,60万就60万。” “行,成交!”老板娘很是兴奋。 杨悦更兴奋,激动得要打颤。 此刻,老板娘如释重负,终于买到上好的人参了,完成了父亲交给她的一项任务。 超市老板娘姓秦,叫秦若兰,28岁,县城人,娘家是中医世家,父亲退休后,在县城开了一家私人诊所。 前几天回娘家,父亲说没有人参了,有几个病人急需上好的人参,叫女儿在这边留意一下,或者进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好的人参。 这几天秦若兰一直在打听这件事,还托几个本地山里人,帮忙寻找人参,没想到上好的人参,不经意间送到眼前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支付宝转账。”秦若兰拿出手机,就要把钱转给杨悦。 “好的。”杨悦答应着,去裤兜里掏手机。 杨悦的手机还是他同学送给他的,屏幕已经四分五裂,不过勉强还能用。 打开手机,启动支付宝,向秦若兰亮出收款码。 秦若兰扫了扫杨悦的收款码,不一会儿,杨悦的手机里就多了一则信息: 您的银行卡,收到一笔交易,交易金额60万元人民币,可用余额80元。 杨悦看着一笔巨款顷刻间滚入自己的银行卡里,兴奋之情,难以自持,感觉像在做梦,心中不禁充实而快乐起来。 随后,秦若兰做了自我介绍,和杨悦互换了微信,方便以后联系。 嘎!嘎!嘎! 秦若兰回超市,杨悦弯腰提起空空的竹筐,和荷花刚要走,突然听到几声鹅叫声。 鹅叫声来自大街上。 杨悦抬头看去,见一辆电动三轮车正在大街上前行,车上伸出两只大白鹅的脑袋,和长长的脖颈。 大白鹅似乎认识杨悦,一个劲地向杨悦这边叫唤,那神情好像在说:主人,快救救我们! 第10章 回视前情,家中遭抢劫 杨悦一眼便认出,这两只大白鹅,正是自家的。 再一看,车上坐着的,原来是张二贵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这两个人身材魁梧,似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这一情景,杨悦断定,一定是张二贵带人去家里报复了,还抢了家里仅有的两只鹅,不知道奶奶和爹爹怎么样了,杨悦的心里不由得难受起来。 “这个人渣!”杨悦禁不住骂道。 两年前,奶奶用身上节省下来的15元钱买了三只鹅,后来生病死了一只,全家人像喂养孩子一样,终于把剩下的两只鹅养大。 秋天,鹅开始下蛋,全家人都舍不得吃,所有的蛋都拿去换钱用,家里的零花钱,都来自于这两只鹅,和那十几只下蛋的老母鸡。 鹅比鸡聪明,能下蛋,还能看门,天长日久,杨悦和这两只鹅已经建立了感情,彼此之间就像亲密的朋友,互相依赖和生存,生怕鹅有个三长两短,平时对它们倍加呵护。 现在,看到心爱的鹅被坏人抢走,眼看就要成为别人的口中餐,腹中食,杨悦怎能不心疼。 杨悦气愤难平,正要去追赶,救回那两只鹅,转念又想,还是慎重一些为好,万一不是自家的鹅,这样贸然出手,有些不妥。 即便是自家的鹅,从家里到这里,中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曲折,也未可知。 “不知道家中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 杨悦焦急地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乾坤连心遁”“土行遁”里的“往”字诀,他默念“往”字诀,没想到眼前立刻呈现出了家里的场景: 只见张二贵走在前面,后边跟着四个人,除了张伟和陈明,另外两个人就是刚才坐在车里的那两个人。 他们来到杨悦家门口,上前就砸门,院里金龙听见动静,知道来者不善,对着门狂吠。 张二贵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攥在手里,抬脚“咣当”一声,踢开破旧的木板门。 一行五人,凶神恶煞般涌进院里。 金龙只能对他们“旺旺”地倾泻着愤怒,并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防止受到伤害。 “你们要干什么?” 奶奶从屋里出来,大声地质问他们。 “二蛋那个狗小子哪里去了?叫他出来!把老子肋骨打断了,你以为就没事了?拿1万块钱来,否则,看我怎么打断他的腿,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张二贵唾沫星子横飞,一边指着奶奶骂道,一边向屋里张望着。 “二蛋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奶奶愤怒的冲他们喝道。 “没在家?是不是变成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张二贵说着,指向张伟和陈明道,“你俩进屋看看,二蛋这小子是不是变成王八了,就是变成王八,也要给我揪出来炖了!” 张二贵仗着人多,气势汹汹,骂人也是一套套的,心想,今天非把杨二蛋打成残废不可。 杨悦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想要上前理论,一辆机动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这才意识到,眼中看到的景象,不过是过去的再现。 张伟和陈明得了指令,害怕再被杨悦一脚踢飞,接过张二贵手里的棍子,小心翼翼地向屋里走去。 奶奶见他们像土匪一样想要进屋,上前阻拦,被张伟一把推倒在地。 杨悦见奶奶被推倒在地,心如刀绞,拳头攥得咯咯响。 两个人走进屋里,只见杨悦父亲瘫卧在床,丝毫不见杨悦的影子,就出来回张二贵道:“没有!” “没有?这小子莫不是跑了,我看他能跑哪里去,跑了猪还能跑了圈了?”张二贵说着,手一挥,招呼其他人道,“走,明天再来收拾他!” 张二贵回头刚要走,突然看见墙角处的两只鹅,正昂首挺胸、一脸敌意地望着他们几个坏蛋,遂说道:“把这两只鹅,还有······这些鸡,通通逮走,老子要补充一下营养。” 张伟和陈明转而又去抓鹅捕鸡,另外两个人,也猫腰上去,一起动起手来。 小小的院子里,一时间鸡飞鹅叫狗吠,弄得满院子一片狼藉,乌烟瘴气。 奶奶爬起来,跑这跑那想阻拦他们的胡作非为,以她的微弱反抗,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又被其中一个人推搡倒地。 躺在屋里床上的父亲,听到外面的动静,气得不住地连声咳嗽。 几个人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又要防备金龙的偷袭,最终只抓到了两只鹅,那些鸡反应快,又会飞,都跑得无影无踪。 “奶奶的,真是倒霉!”张二贵气急败坏地骂道,“连只鸡都抓不到,笨蛋!” 杨悦看着几个人,像强盗一样,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不禁怒发冲冠。 “走,回去!”张二贵几个人忙活了半天,只抓到了两只鹅,还弄得一身狼狈,心中郁闷,愤愤的说道。 张二贵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指着奶奶叫道:“老东西,你给老子听着,二蛋回来,叫他赶快拿1万块钱给我,敢打我!哼!这回叫你们吃不了兜着!” 金龙睁着白多黑少的眼睛,还在愤怒地叫着,看到几个人走出院子,跟着向外追去。 刚出院门,冷不防被躲在墙边的张二贵一棍打在身上,一声惨叫,金龙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叫你叫!”张二贵一击得手,撂下棍子,和几个人扬长而去。 可怜两只大白鹅被他们攥着脖颈,提在手里,还在无力地挣扎着。 看到家中的情况,杨悦满眼愤怒,恨不能上去一拳把张二贵砸成碎末。 “二蛋,你在看什么?”荷花看到杨悦表情异常的在注视着什么东西,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杨悦收回目光说道,眼前的景象随后消失。 “荷花姐,刚才过去的那辆车上的鹅,是咱们家的。张二贵在车上。我去追他们,要回咱们的鹅。你拿着竹筐。” 杨悦把筐塞进荷花手里,转眼走进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向对面那辆三轮车追去。 大街上车多,人多,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张二贵的车子怕碰着人,跑不起来,还在慢慢地向前走着。 杨悦身形敏捷,几番穿梭,瞬间就来到张二贵三轮车后边,伸手便把三轮车制住:“站住,把鹅留下!” 第11章 老者献计,双鹅识主人 张二贵坐在车里,见杨悦突然出现,竟然把正在行走的三轮电车一把抓住,停在原地走不动,不禁吓了一跳,待他缓过神来,仗着车上有人撑腰,跳下车,对杨悦声色俱厉道: “好你个杨二蛋,怪不得不在家里,原来跑镇上来了,真是找死!” 说完转过头,一脸谄媚的对车上两个人说道:“哥们,这个小子就是杨二蛋,他送上门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张二贵这两个哥们,是九龙帮的人,确切地说,是九龙帮的打手,别看人不怎么样,身手不简单。 九龙帮盘踞在龙河镇,是一股较强的地方黑恶势力,其地盘波及周边多个村镇,甚至县域也有他们的势力范围,这些年,靠着巧取豪夺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建立了无数的娱乐场、酒店和中介等机构,以不正当手段,敛取了大量的财力和物力,弄得方圆近百里的百姓怨声载道。 杨悦一看,这两个人膀大腰圆,一脸横肉,臂膀和胸前都绣着龙豹纹,身高一米八左右,正是和张二贵一起去家里的那两个陌生人。 两个彪形大汉跳下车,面现不屑,那神情,根本就没有把杨悦放在眼里,刚才杨悦单手制住电车,不过是力气大一点。 两位大汉一起向杨悦压来。 过路人见这边要开打,好多人围拢过来,驻足观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两个大汉是九龙帮的人。” “这位小伙子怕是要吃苦头了。” “小伙子,赶紧服软,要不然······” 围观者议论纷纷,没有人能看好势单力薄的杨悦。 张二贵听见众人的议论,优越感倍增,为了两位大汉教训杨悦能够“师出有名”,他有恃无恐,狐假虎威地冲杨悦吼道: “你干嘛?想抢劫吗?” 然后,又面向众人大声喊道:“大家快看,这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想抢我们的鹅,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包天!” 一听说有人要抢劫,人群里又有人喊道:“穷疯了,还敢在大街上抢劫,揍他!” “真是不自量力!” 荷花早已来到跟前,听见有人这样说杨悦,生气道:“这是我们家的鹅,是他们抢来的!” 大家一看,一位美女站在杨悦身边,面含气愤和委屈,在替小伙子说话,又见那三个人,一个面现奸猾,另外两个还有纹身,一脸冷漠,已经猜出个中原委,不再说话。 还有人早已认出,那两个纹身大汉是九龙帮的人,知道他们都不是良善之辈,一直在缄默不语,静看事态发展。 张二贵本想借此机会,先羞辱杨悦一番,再怂恿两个打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出一出中午被踹进河里的恶气,没想到大家都不买他的账,俱都沉默不语,冷冷地看着他们。 “谁抢鹅了?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这是你们家的鹅?” 张二贵见苗头不对,心里发虚,但仗着有金龙帮的人在眼前,理直气壮地说。 “这就是我们家的鹅,我认识。”杨悦说道,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话语。 “你认识,你凭什么说你认识?”张二贵说道,“你认识它们,它们认识你吗?你一句认识,这鹅就是你的了?”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一位鹤发红颜的老者,他来到中间说道:“我有办法可以证明,这两只鹅到底是谁的。” 没有人认识这位老者是谁,有人对他的话发生了兴趣:“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老者向大家拱了拱手,转脸向杨悦和张二贵说道:“要想知道这两只鹅的主人是谁,并不难,不知道二位可否愿意听老朽一言?” 杨悦见这位老者干净利索,精神矍铄,一身的文化气息,不像什么坏人,也拱手说道:“请老人家主持公道。” 张二贵见有人出面搅事,心中不快,勉强说道:“你说。” 老者遂捻须说道: “既然这位小哥说这鹅是他的,我想,这两只鹅经过这一番惊吓,若把它们放在二位中间,在这陌生嘈杂的环境里,它们可能会向它们熟悉的人走去,以求得保护和安全。如果不是这样,这两只鹅就不是这位小哥的。大家认为我这建议可否一试?” 老者说完,面向众人,在征询大家的意见。 杨悦见老者如此安排,也觉可行。 “这个办法可以试试。”有人接连赞道。 老者示意杨悦和张二贵拉开距离,彼此之间相距5米,分开站立。 他从车里抱出两只鹅,放在中间位置,解开它们腿上的绳索。 为了万无一失,杨悦默念“乾坤连心遁”“金行遁”“合”字诀,杨悦的强大意识立即主导了两只鹅的微弱思维。 只见两只鹅抖了抖身体,张开翅膀,嘎嘎地叫着,一起向杨悦这边跑来,亲昵地依偎在杨悦和荷花身边,不再离开。 “看来这两只鹅的确是这位小哥的。”老者搭须看向众人微笑说道。 “本来就是人家的吗!”有人回应道。 张二贵一看这情形,感觉事情不好,急忙说道:“这不对,怎么能只凭畜生的行为来做决定!” 说着,弯腰就要去把鹅抱到车里。 杨悦见状,一步站到鹅的前面,挡住张二贵,沉声说道:“畜生怎么了?畜生也有眼光,也有头脑,也能看出坏人来,也知道哪些人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嘿嘿······” 听到杨悦的话,众人禁不住一阵偷笑。 张二贵怎肯认输,气愤地说道:“再来一次!”,就不信,两只鹅还能再往你那去,他想。 老者又抱过两只鹅,放到杨悦和张二贵之间的路上。 杨悦默念“金行遁”“合”字诀。 张二贵蹲下身子,两只手不住地招呼着鹅,嘴里也在不断地大声喊道: “这边来,这边来······” 尽管张二贵唾沫星子满天飞,两只鹅还是奔杨悦走去。 张二贵见两只鹅又向杨悦走去,正心生气恼,脑袋里突然生出一计,他站直身体,又耍赖道:“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看看!”人群里有人觉得好玩,就附和张二贵喊道。 老者第三次把鹅放到两人中间。 张二贵向人群里寻去,见一位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上前一步,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把小油菜。 中年妇女欲要上前理论,被一个纹身大汉呵斥:“别动!” 中年妇女见状,站在人群里不敢出声。 张二贵手拿油菜,弯腰向两只鹅连声叫道:“过来吃菜,过来吃菜······” 两只鹅正要向杨悦走去,见张二贵这边有菜吃,就转过头来,走到张二贵跟前,张开鹅嘴,一阵秃噜,把他手里的菜全都含在嘴里。 张二贵见两只鹅掉转头,来到他跟前,好不得意。 正高兴着,转眼间,两只鹅叼着油菜,掉转头又回到杨悦身边,站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吞食着。 此时,周围响起掌声,围观人们为两只鹅精彩而神奇的表现喝彩。 第12章 秒治大汉,掌掴张二贵 老者捻须含笑,点头示赞。 张二贵黔驴技穷,恼羞成怒,仗着有金龙帮的人撑腰,不顾众人的态度,走上前,想强行抓鹅。 杨悦上前一步,挡在鹅的前面。 张二贵知道自己打不过杨悦,狡猾的退后两步,向那两位纹身打手道:“哥们,上,这个小子敢挡金龙帮的财路,把他废了!” 其中一位大汉,早已按耐不住,举起拳头,一招黑虎掏心,正面向杨悦打来。 他以为凭着自己的身板和实力,一拳就能打倒杨悦,让他趴在地上吃土。 围观众人见要开打,纷纷避让,有的人向杨悦投去担心的目光,这个小伙子势单力薄,怕是真的要吃亏了。 荷花知道杨悦有些本事,可是面对这样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她还是非常担心,心中紧张、害怕,生怕杨悦被他们打坏了。 老者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脸现神峻之色。 杨悦毫无惧色,想到他们在家中的恶行,恨意陡起,脑海里储存的所有打斗信息,瞬间融合,生根开花,在体内真气的助推下,衍生出强大的战斗力。 待纹身大汉拳头即将落到身上时,杨悦反手抓住其拳,只一捏一拧,伴随着噼噼啪啪的骨骼碎裂之声,大汉“啊”的一声尖叫,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另一位大汉见同伴被杨悦只是一招,弄得无还手之力,心想,这个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敢怠慢,晃拳向杨悦打来,腿部蓄势待发,想攻击杨悦下身。 杨悦知其用意,右手快速抓住他手腕,向后带去,感觉大汉要往回抽,顺势单掌向他腋下推去。 杨悦这一掌仅仅用了三四成功力,只见将近200斤的大汉,如燕一样被推得倒飞出去,在众人的注目下,“噗通”一声掉入六米开外的龙河里。 杨悦本想好好地教训他们几下,为奶奶、这两只鹅,还有家中的狗和鸡,讨回公道,没有想到他们这么不撑打,自己还刚刚开始,这两个人就草草的败兵,真是不过瘾。 杨悦看了看双手,意犹未尽。 众人见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小伙子是人是鬼?身上功夫如此出神入化,闻所未闻。 刚才那位老者,也并非一般人物,几十年来,识人无数,心智透明,他看出杨悦并非一般人,也许可以勉强打过两位纹身大汉,及至看到他在淡然之间,就轻而易举地把两位大汉干掉,心中也是惊诧不已,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功,绝非等闲之辈。 “爸爸,你怎么来这里了?” 老者正思忖,听见声音,转头一看,见女儿秦若兰正站在身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老者是超市老板娘秦若兰的父亲秦海轩,此番到乡下,一来是看望看望女儿,父女俩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再一个就是想出来转转,到山里放松一下,感受一下山川河流的美丽和壮观,另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寻找野生人参。 秦海轩原来是龙河镇医院的中医大夫,退休前几年,调到了县医院中医科,退休后在县城开了一家私人诊所,生意一直不错,儿子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医科大学毕业后,不想去医院上班,就在诊所里和父亲一起经营诊所。 近几个月来,生意特别好,人参的需求增多,特别是野生人参,品质和功效绝佳,需求量直线上升,供不应求,价格攀升。 秦海轩来到来到龙河镇,下车向女儿的超市走来,在距离超市不远处,见有人围着两只鹅争执,就过来一看究竟。 他见杨悦淳朴中透着智慧和刚毅,兼具沉稳和飘逸的性格,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他耳目一新。 她身边的那个漂亮姑娘,眉眼间与儿子有些相似之处,更让他心动的是,这位姑娘眉间也有一个黑痦子,令他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经过一番观察,他断定这个小伙子和这位姑娘,很可能就是这两只鹅的主人,便有意想帮他们一把。 待看到杨悦的出手超凡脱俗,于轻描淡写间,轻松挫败两位大汉的进攻,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此人绝非凡人!”秦海轩自言自语道,对杨悦,他由欣赏变成了崇拜。 秦海轩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拜师学艺,不仅习得一身武艺,对中医学也造诣颇深。 几十年来,他历经世事沧桑,早就锻造了一双火眼金睛。 “你说什么呀,爸爸,谁不是凡人了?”秦若兰见爸爸如此沉迷,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秦若兰回超市后,一直没有出来,在看到河边聚集了好多人后,才出来一瞧,正好看见了人群中的父亲。 “此人日后必是杰出之人,非富即贵。”秦海轩指向杨悦,对女儿说道。 秦若兰一看,父亲所指,不就是刚才卖鸡蛋并卖人参给她的那个小伙子吗? “有这么神奇吗,爸爸?”秦若兰不置可否,笑笑说道。 张二贵见杨悦转瞬之间,就收拾掉了金龙帮两位打手,心想,这二蛋怎么回事,还是原来那个二蛋吗?,怎么变得这么能打?他哆嗦着走上电车想跑,在金龙帮的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最好先躲一下。 “张二贵,你想到哪里去?” 张二贵如惊弓之鸟,正要启动电车,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杨悦的呵斥,吓得一哆嗦,赶忙嬉笑说道:“没······没······没想跑。” “你下来。”杨悦手指地上,沉声说道。 张二贵战战兢兢把双脚放到地上,人还没有站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早挨了杨悦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口鼻窜血。 张二贵抬起手,想去安慰被打的那边脸,还没到脸上,只听又是“啪”的一声,杨悦的巴掌早已重重地招呼到了他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直扇得他转了好几圈,踉跄着差点没摔倒,稳定脚步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杨悦再次抬起手,刚要给他来个“三顾毛驴”,张二贵噗通一声,一下子跪在杨悦面前,嘴里喷着血沫子,不断地哀求道:“好杨悦,好大爷,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给你跪下了!” 见张二贵如此怂样,杨悦放下手,指着他喝问道:“还带人到我家去?”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两只鹅是谁的?” “是你的。” “是我的,怎么跑到这来了?” “是我带人去你家抢来的。” “带的是什么人?” “张伟,陈明,还有刚才被你打的那两个人。” “我什么时候打的?”杨悦严厉道。 “啊······不······不是你打的。”张二贵语无伦次。 “那好,你起来。” 张二贵刚要起来,杨悦睁眼道:“嗯!” 张二贵赶紧向杨悦“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爬起来。 “嘀嘀嘀”随着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只见一红一黑两辆高级轿车,从远处凶巴巴地驶了过来。 第13章 功震九龙,潘九儿现身 两辆车来到杨悦所在的地方停下,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三位男子,走在前面的司机,快步走到红色轿车跟前,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后边两位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身穿休闲装,步态沉稳,面含精芒。 红色轿车门被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位抱着一条哈巴狗的红衣美女。 美女光鲜亮丽,体态丰盈,身穿红色蝙蝠袖雪纺衫,红色休闲短裙,眼神如炬,娥眉似柳,秀发垂肩,一枚绿玉镶金吊坠,挂在她白皙性感的脖颈下,格外显眼。 “花蝎子!”旁边有人惊道。 红衣美女面容自然,踩着红色低跟凉鞋,款款走到人群跟前,突然娥眉紧凑,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谁要灭了九龙帮呀,站出来我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美女说着,抬眼向人群里扫了一眼,随后,轻抬右手,展开兰花指,纤纤玉手落在哈巴狗脑袋上,轻轻摩挲着,小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在夕阳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就是这个小子,刚从山沟里爬出来的土鳖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张二贵急忙走上前来,手指杨悦,战战兢兢又不无谄媚地说道,全然忘了刚才所受的两巴掌。 张二贵知道是九龙帮的人来了,他并不认识潘九儿,从她这范儿来看,一定是九龙帮里的重要人物。 “哦,是你打电话给老七的是?”红衣美女一直没拿正眼瞧张二贵。 “是的,是我打的电话。嘿嘿!”张二贵点头哈腰地说道。 潘九儿柳眉微蹙,有些恼怒地瞥了一眼张二贵,一边轻抚着怀里的哈巴狗,漫不经心地说道:“果然是个哈巴狗。” “嗯,啊······”张二贵以为自己会得到潘九儿两句表扬,心中正美着,没想到潘九儿冷不丁的一句话,令他一时懵逼起来,半张着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围观者有人哄笑起来。 红衣美女是九龙帮老大潘西洪的女儿,因其生于九月,叫潘九儿。 潘九儿自小就学习武艺,尤其擅长内家拳,曾深入峨眉山,得到过高人指点,虽是美人娇躯,却是性格沉静,行事果断,出手狠辣,人送外号“花蝎子”。 张二贵不认识潘九儿,现在他不过是九龙帮外围的一个小人物,还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认识九龙帮的核心人物。 潘九儿所说的老七,叫宋林,是九龙帮的第七号人物,入九龙帮时,与潘西洪拜过把子,以其年龄比潘九儿小,潘九儿不服,不愿意叫他叔,只是称他‘老七’。 张二贵只认识老七,和他身边的两个人。 刚才杨悦把第二个纹身大汉打进河里时,张二贵见事情不好,就把电话拨给了宋林,并添油加醋地说:有一个小子在镇上,打了九龙帮的人,还说要灭了九龙帮。 宋林恰巧不在镇上,接了张二贵的电话,就把意思大体转给了潘西洪,作为九龙帮的老大,潘西洪不便为这点小事出面,其他几个弟兄也不在本地,就叫女儿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潘九儿,无所事事,养尊处优,每天只呆在潘西洪为她特别建的镇郊别墅里,以猫狗为伴,或者看看手机,打发时光。 潘西洪叫她出面,处理老七的事,她极不情愿,不想再做打打杀杀的事了,可父亲说话了,她不得不服从。 潘九儿走到杨悦跟前,打量了他一下,淡然说道:“是你要灭了九龙帮?” “我没有这样说。”杨悦也淡然回道。 “这两个人是你打的?”潘九儿稍稍转头示意。 此时,那两位位纹身大汉,一个正手捧另一条手臂,蹲在地上,满脸痛苦;另一个,早已从河里爬了上来,正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 “是我打的,但是······”杨悦想要解释点什么。 秦海轩,秦若兰,还有荷花,她们都站在人群里,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秦若兰心里激荡翻腾,她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杨悦,竟然能在镇里惹起这么大的波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禁为杨悦升起一些担心来。 “没有但是!” 潘九儿打断了杨悦的话,不温不火地提高了嗓门,继续说道:“两位师傅,把这个小子废了。” 身后两位精壮男子立即向杨悦围了过来。 这两个人,是九龙帮花大价钱从国外买来的特种兵退伍军人,一个叫梁再柏,一个叫李成武,俱皆身怀绝技,足可以一档十。 他们的任务是,没有事的时候,就在九龙帮的场地里教授打手武术,有事时,就出去为九龙帮摆平那些胆敢叫板或者不服九龙帮“规章制度”的人。 杨悦见这两个人目光灼灼地向自己逼来,毫无惧色,他冷冷地站在那里,静待他们出手。 梁再柏走到杨悦跟前,两手一抬,抱拳道:“不好意思了,看拳!”,那神情,像把眼前的杨悦当成了一只待宰的鸡。 话音未落,伺机出手,悍然向杨悦胸部打来。 杨悦早已知其心意,手随意到,只听“啊呀”一声,梁再柏前臂已然筋断骨折,一声惨叫,蹲在地上,瞬间失去战斗力。 李成武见状,心内一惊,上前一步,以双峰贯耳向杨悦左右袭来。 杨悦不躲不闪,双臂微抬,真气外放,又是一声惨叫,李成武双臂骨折,倒在地上。 潘九儿心内微惧,心想,这两位重金请来的武师,其战斗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即便这小子再厉害,也不至于顷刻间被他弄得筋断骨折。 看这小子,高不过一米七五,身上肌肉平平,竟然这么能打,潘九儿眉目挑了一眼,娇声说道:“果然有两下子!” 潘九儿说着,把狗狗交给身后的司机,只见一道红色身影闪过,峨嵋掌挟着劲风,向杨悦破空袭来。 潘九儿不动便罢,一动便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其势似排山倒海,威力非凡。 潘九儿内力雄厚,掌法凌厉,快如闪电,在杨悦眼里,也只是小儿科,他并未接招,以凌波微步,躲过其掌法。 第14章 人工呼吸,潘九儿落水 杨悦想,自己一招制服潘九儿不是不可能,可是那样必然会对她有所伤害,自己与潘九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下不去这个手,况且,对方还是一位美女。 潘九儿一击未中,掌法忽变,以横掌向杨悦脖颈斩去。 杨悦迅速抬起右手,卸去潘九儿掌劲,同时反手紧紧抓住其手腕。 潘九儿右手被钳住,欺身靠近杨悦,左掌越过肩部,向杨悦面部扎来。 杨悦左掌一挥,化去掌力,潘九儿转瞬回掌,以肘顶击杨悦肋部。 杨悦身形微挪,潘九儿的肘击陷入了杨悦腋下虚空之处,臂膀顺势一紧,夹住了潘九儿的左臂。 潘九儿双臂被杨悦从后边贴身控制,无法施展功法,不得已抬起一只脚向后踢去,反被杨悦用双腿夹住。 这一系列攻防,全在一瞬间完成,两个人这般造型,自然都呈现在了众人灼灼的目光里,一向高傲的潘九儿顿然感到屈辱,她恼羞成怒,暗蓄内劲,腿部发力,全身向前挣去。 此时,杨悦意识到,如此困住潘九儿,实在有失体面,双腿一松,双手微微用劲,想把潘九儿推送出去。 杨悦这一推劲,和潘九儿的离劲,恰好形成了合力,两股力道聚在一起,潘九儿的身体即刻弹射而出,向河面飞去,噗通一声落进滚滚龙河水中,沉入水底,不见影踪。 岸上围观众人不禁惊呼起来,有的叫道:“完了!” 现在正是雨季,龙河河面宽阔,河水浩浩荡荡,奔流不息,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杨悦本想把潘九儿推开了事,不曾想她自己也用了力道。 见潘九儿落入龙河水中,好一会不见浮上来,杨悦突然悟到,以潘九儿小小的身躯,即便她会游泳,又怎能抵挡得了这么强大的水势。 如果潘九儿死在自己的手里,岂不是罪过,这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杨悦身形陡起,奔向河面,转眼落入水中。 杨悦的眼睛,在水下视水如无物,一到水里就看到了潘九儿的身体,正在水中随水流向前漂流着。 他脚下用力,人已经冲到潘九儿身边,张开双臂把她揽在怀里,正要冲出水面,突见一条大鱼从身边游过,顺手将其抓住,冲出水面,向岸上飞去。 众人见杨悦,一手揽着一身红衣、凹凸有致的潘九儿,一手攥着一条大鱼,猛然从水面钻出,顷刻间就站在了河边路上,又是一阵惊叫。 站到岸边人行道上,把鱼扔到一边,杨悦发现潘九儿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脸色苍白,用手一探,居然没有了呼吸。 “哇!好大的一条鲈鱼!”看到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大鱼,有人叫道。 无暇顾及鱼的事,把潘九儿平放到地上,俯耳在她胸前一听,居然也没有了心跳,看来潘九儿已经休克,必须马上进行心肺复苏。 杨悦不敢怠慢,迅速把潘九儿横放到自己背上,使劲颠了几下后,从潘九儿嘴里吐出了一些灌进去的河水,之后,把潘九儿平放到地上,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和裙摆,使她不至于太过尴尬,用手捏开她的嘴,清理了她嘴里的污物。 做好了这些必要的抢救措施,接下来就要实施胸前区按压和人工呼吸。 杨悦双手叠压在潘九儿胸前,按了若干下之后,接下来就要人工呼吸,但见潘九儿丰满的嘴唇,全无血色,他无暇多想,低头把嘴向潘九儿的嘴压去。 “等一下。”就在杨悦的嘴唇即将落下时,荷花突然叫了一声,走上前来。 “怎么了?”杨悦问道。 “我来。”荷花说着,跪到潘九儿跟前,在杨悦的指导下,先用手擦了擦潘九儿嘴上的污水,深吸一口气,开始为潘九儿人工呼吸。 这样也好,杨悦心想,免得有人说我乘人之危。 荷花则想,杨悦的初吻,我还没有得到,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在杨悦和荷花的共同努力下,几番折腾后,潘九儿还是没有恢复心跳和呼吸,荷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已经过了十分钟,潘九儿还是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杨悦心急如焚。 也许是荷花气息太小,不足以更好地做人工呼吸,想到这里,杨悦只得自己为潘九儿做人工呼吸,就在他的嘴唇即将与潘九儿的嘴唇对接时,潘九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杨悦并没有注意到,潘九儿已经醒转过来,继续把嘴放了上去。 逐渐清醒的潘九儿,见有人在吻自己,猛然转过脸去,随即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杨悦脸上。 杨悦心中一惊,方才意识到潘九儿已经醒了过来。 潘九儿满脸绯红地爬起来,稳了稳身心,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恼羞成怒,想要再次与杨悦过招,却见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她赶忙收敛身形,修整胸前的衣服和裙子,面容愠怒,尴尬地向自己的车走去。 没走几步,又回头冲杨悦怒道:“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潘九儿愤愤地钻进红色轿车,启动发动机,轿车怪叫几声,瞬间消失在大街上。 杨悦和秦若兰一直在人群中,父女俩目睹了杨悦和潘九儿等人的纠缠和打斗,心潮起伏,惊心动魄。 秦若兰见证了杨悦的神奇身手,也看到了杨悦的善良和正气,心中对这个青年升起了几分倾慕之情。 想到自己的不幸,秦若兰不禁黯然神伤。 杨悦浑身湿透,找了一处僻静之地,拧掉了衣服里的一些水分,这才发现裤兜里的手机早已进水,不能再使用。 杨悦穿好衣服,回到大街上,荷花已经把鱼拾到了竹筐里,和那两只鹅站在一起,正等着杨悦。 张二贵等人早已不知去向,围观的众人也已散去。 杨悦向远处看去,见秦若兰和老者肩并肩,正向超市走去,他拿起筐里的鱼,向他们追去。 父女俩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刚才的一幕。 “对了,爸,野生人参买到了。就是刚才这个小伙子卖的,他叫杨悦。” “哦,买到了?质地还行?”秦海轩高兴道。 “我看还行,个头不小,长得规规矩矩的,起码有百年之多。我出价60,万,爸爸。” “好,你看准就行,关键是要野生的。” 第15章 店员无礼,断骨恶保安 杨悦接过荷花手里的鱼,小跑着在超市前追上秦海轩,说道:“大叔,请留步。” 父女俩转身一看,见是杨悦,秦海轩高兴地说道:“原来是你,小伙子,有事吗?” “谢谢您刚才的捧场!”杨悦恭敬地说,“这条鱼送给您,请别嫌弃。” “不用客气,小伙子,我也没做什么。你很棒!”秦海轩说着·,向杨悦竖起了大拇指。 杨悦正要再说什么,秦若兰开口道:“这是我爸。” “哦,原来是秦大叔,失敬!您老一定要收下这条鱼!感谢琴姐要了我的人参!” 父女俩坚持不要杨悦的鱼,杨悦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不好意思说道:“琴姐,能不能借给我1万块钱?” 一听说要借钱,秦若兰一愣,问道:“你不是有钱吗?为什么还要借钱?” 秦若兰刚刚买了杨悦的人参,给杨悦的支付宝里转了60万块钱,他怎么还要借钱呢?她想。 “我的手机进水,打不开了,不能再用了,我想买个手机,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 杨悦解释道。 “哦,是这样。”秦若兰说道,“你等一下。” 秦若兰进超市拿钱。 “小伙子,好样的!”秦海轩还和杨悦站在一起,夸赞他刚才的表现和神勇。 “哪里,您老见笑了,雕虫小技罢了。”杨悦谦虚地道。 “这可不是雕虫小技,小伙子太谦虚了。”秦海轩赞赏的说道,转而又问:“请问小伙子,你师父是谁,学的是哪家功夫?” “没有师父。”杨悦实话实说。 现实中,杨悦的确没有师父。 秦海轩以为杨悦不愿意透露他的师承,不便再问,身上有如此神功,岂会没有师父,他想。 “两万块钱够不?”不一会儿,秦若兰拿着两捆钱,走出超市,来到杨悦跟前,问他道。 “一万就够了!谢谢琴姐!”杨悦接过秦若兰手里的一沓钱,再次感激地说,“我买了手机,微信还给你。” “好的,不急。”秦若兰客气道。 杨悦拿了钱,告别秦若兰父女俩,回到荷花这边。 “走,买手机去,荷花姐。”杨悦兴奋地跟荷花说道。 接过荷花手中的竹筐,又把鱼放进去,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只鹅,一路寻手机店走去。 手机店都在龙河东面。 龙河桥刚刚落成通车,宽阔气派,土洋结合,既有现代气息,又略显古色古香,特别的建筑风格,很是招人喜欢,走在上面,令人留恋忘返。 杨悦走在桥上,看着桥下奔腾不息的龙河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迈之感。 走过龙河桥,在另一侧大街上,杨悦寻到一家“平锅手机专卖店”,他们一起往里走去。 柜台后的美女店员,见一男一女各抱一只大鹅走进店里,其中一个走出柜台,满脸厌恶地说道: “出去,出去,走开,这里不是菜市场!” 杨悦没有想到,这才刚刚走进店里,就受到如此礼遇,心中有些不快,站定脚步,黑着脸说道: “什么菜市场,你们不是卖手机的吗?干嘛这么凶?” “你们是来买手机吗?要买手机,先把鹅放外面去,走走走,快出去!” 店员态度恶劣,一边说着,就要把杨悦和荷花向外推。 杨悦感觉受到奇耻大辱,说道:“不买手机,我们来你店里干什么?” “你买得起吗?想买手机,那边有,几百块钱一个。”店员抬起手指向外边,说道,“这里都是高档手机,你们山里人,买得起吗?” 店员以为,只要自己稍加示意,杨悦就会害怕地离开,让她郁闷的是,杨悦不仅没有离开,还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令她心生怨恨,抬手向杨悦使劲推去。 杨悦纹丝不动,怀中的大白鹅突然伸长脖颈,冷不丁的在她胸部啄了一下。 大白鹅本来就有攻击性,今天又经历了一些事情,斗争心理更强,它见美女不善,又被主人抱在怀里,有恃无恐,就萌萌地发泄了一下小情绪,哪里想到偷袭了美女的关键部位。 店员胸部遭袭,羞愤道:“你耍流氓!” “谁在耍流氓?”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落下,从外边进来一个保安一样的人。 此人比杨悦高出一头,身材魁梧,相貌黝黑,一脸横肉,一进来就恶狠狠地看着杨悦,似要把杨悦吃掉。 “我怎么耍流氓了?”杨悦凛然说道。 杨悦本来想向店员道个歉,谁知她狗眼看人低,进来的保安也蛮横无理,就强硬地说道。 “你······你的鹅啄······啄我胸了!”店员羞于启齿,又不得不说。 “我的鹅啄你胸,我又没有啄你胸,你怎么说是我耍流氓?再说,你要是不来推我,它能啄你胸吗?” 杨悦一口一个“啄你胸”女店员羞得面红耳赤,却还是不依不饶: “你不买手机,进店里干嘛?还把鹅抱进来,要是拉屎了,脏不脏啊?” \\\"谁跟你说我不买手机了?要是拉屎了,我给你擦干净。” 杨悦无意冒犯她,只是说话匆忙,把“鹅”字省了,却引得店里其他人一阵哄笑。 女店员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一脸痛苦地指着杨悦:“你你你,臭流氓!” “你它马到底是不是买手机的?”保安见女店员受委屈,向杨悦狰狞地吼道。 “你它马的眼瞎心也瞎吗?不买手机,我来你店里干嘛?”杨悦提高声音,寸步不让。 杨悦向来讨厌一说话就满嘴喷粪的人,保安嘴里如此不干不净,不禁心里又多了一些厌恶。 店里顾客见杨悦毫不示弱,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你这个人真是有些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凭你的小身材,和这位大汉叫板,他要打你,打多少你得受多少。 “打死他!”女店员气急败坏的尖叫道。 “嗨,你它马的还敢顶嘴!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 保安话音未落,一个直拳向杨悦胸部打来,杨悦闪身躲过。 又一个摆拳,向杨悦头部打去,杨悦稍稍后仰,又躲过了他的重击。 “嗨!你它马的还有两下子!” 保安两击未中,心里发虚,自尊心也受到伤害,更加恼怒,抬起又粗又长的腿,向杨悦腹部踢来。 杨悦不动声色,左手抱鹅,侧身躲过脚劲,右手伸开五指向保安小腿闪电戳去。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保安小腿胫骨已然断裂,清脆的断裂声,清清楚楚。 保安蹲在地上,只顾护疼,无心再打。 “本不想伤你,谁知你这么猖狂!”杨悦厉声说道。 店内几个顾客见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那个女店员,以为保安能狠狠地教训一下杨悦,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没想到被杨悦轻轻一戳,便弄断筋骨,吓得不敢再动,老老实实的缩回柜台里面。 店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杨悦从身上掏出一沓崭新的纸币,往柜台上“啪叱”一甩,说道:“给我拿两个手机!” “您要什么样的,先生?”另一位店员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要······我要胜利了哥牌子的!” 杨悦已经没有心情再在这里买手机了,就随便说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 “您说什么,先生?”女店员一脸懵逼地问道。 “胜利了哥!”杨悦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这里没有胜利了哥,先生。”女店员怯怯地回道。 “哦,没有啊,那不买了。”杨悦说着,把柜台上的钱拿了回来。 随后又冷冷地说道:“什么破手机店,连胜利了哥都没有。” 转脸看了看一边还蹲在地上忍着疼痛的保安,戏谑道:“你它马以后别再仗势欺人。” “你会后悔的,这里可是九龙帮的店!”保安还是嘴硬。 “是吗?那正好我打对了,打的就是九龙帮。” 杨悦说着,又上前把保安一脚蹬倒在地。 第16章 送还衣服,又遇秦若兰 保安又是连声惨叫。 杨悦和荷花走出这店门,向另一家手机专卖店走去。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误会和麻烦,来到手机店门前,杨悦把鹅放到地上,叫荷花在门外看着。 杨悦走进店里,不一会就拿了两部手机出来,递给荷花一部道:“荷花姐,给,这部粉红色的手机是给你买的。” “啊?给我买的!”荷花喜滋滋的接过手机,心里乐开了花,“多少钱买的?” “3千。” “啊!3千!这么多钱!” “等我挣钱还给你。”荷花知道杨悦不会要她的钱,但话还是要说。 “不要你钱,白送给你,谢谢你以前对我奶奶的照顾!”杨悦淡淡地说道。 荷花原来也有一个智能手机,那是两年前300块钱买的一个二手手机,除了能打个电话,几乎不能上网,太卡了。 现在,看着手里的新手机,荷花激动得眼里都是泪水。 他们又来到秦若兰的超市,在门口花钱叫看车的给看着鹅,走进超市买了米和面,又给荷花买了一身她喜欢的衣服和一双凉鞋,当然,还买了女人用的护胸。 荷花美滋滋的,直接穿在了身上,把那身“借”来的衣服叠好,装入一个方便袋里。 杨悦又买了两瓶豆瓣酱,这是他最爱吃的东西,吃煎饼或者吃馍馍的时候,剥净的大葱,往酱里一挑,送进嘴里一嚼,那个爽劲特过瘾。 出了超市,又去了一个艺术作坊,为荷花买了刺绣用的绣线。 此时,通红的太阳,已经落到了西方的山顶上,马上天就要黑了。 “回家之前,咱得把这衣服还给人家。”杨悦跟荷花说道。 于是,他们俩一人怀抱着一只鹅,拿着其它东西,时间不长就来到了龙河镇西头那一户人家。 门上的锁已经打开,大门虚掩着,看来家里已经来人。 “家里有人吗?”杨悦拿着衣服,来到门前,向里面大声喊了一声。 “哎,来了。”少顷,家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后,大门打开。 “是你!?”门外的杨悦和门里的女人同时惊道。 原来,开门的人是秦若兰,身上正围着围裙,看来在做饭。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秦若兰把大门打得大开,她以为杨悦是来还钱的。 “原来你住这儿,秦姐。”杨悦有些意外地说道。 “这里是我租的农院。”秦如兰简单地说道。 “哦,这里好,比小区更安静一些,也宽敞,随意。” “我就想图个安静。” 秦若兰邀请杨悦进屋,杨悦婉言谢绝,并说道:“琴姐,我们是来还衣服的。实在对不起了!” 杨悦就把借衣服的前因后果,省略了一些内容,简单说了一遍。 秦若兰听了杨悦的解释,表示可以理解。 一个小时前,她回到家,收衣服时,发现少了两件,心想,可能是被风刮跑了,可惜了好几百块钱,昨天才刚刚买的,还没有穿一下。 既然荷花已经穿了,那就给她穿,秦若兰想,她总感觉自己跟荷花好像有些缘分,有亲近之感,再说,她也不在乎那几百块钱。 “那就给荷花穿。”秦若兰实心实意地说道。 “荷花姐已经买了。实在对不起了,秦姐!”杨悦以为秦若兰生气了,再一次道歉,“原想买新的还给你,可是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又没有多少时间了,只好拿来还你。你要是不穿的话,改天我再来镇上,看看哪里有,再买还给你。要不,你多少钱买的,我把钱转给你。” 说着,杨悦掏出手机,就要转账。 “真的不用,你不要客气,我是实心实意要给荷花妹妹穿的,” 秦若兰解释道, “说实话,我这两件衣服,昨天才刚买的,因为我喜欢新衣服洗了之后才穿,今天早晨才洗,还没有穿一下。再说,我跟荷花妹妹特别有眼缘,想跟她交个朋友,做个姐妹,这两件衣服就送给她,做个见面礼。” 杨悦听秦若兰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把借她的那一万块钱转给了她。 秦若兰收到钱后,再一次邀请杨悦进屋里坐,说:“我爸在屋里,你把荷花妹妹叫来,和我爸一起,咱们吃了饭你们再走。” 秦海轩在屋里客厅,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在灯下欣赏着那棵人参,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放下镜子,打开屋门,说道:“谁呀,兰兰?” “是我。”杨悦见秦海轩走出屋门,说道,“打扰了,秦叔!” “哈哈,是你小伙子!快进屋坐,正好咱俩喝两杯!”秦海轩说着,就走过来拉杨悦的手臂。 “不了,秦叔,谢谢您!天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说到这里,杨悦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转瞬把那条鲈鱼拿来,说道:“秦姐,你把这条鱼炖了,给秦叔就酒。” 秦海轩见杨悦心诚,就叫秦若兰收下了鱼。 临走时,杨悦再一次表示感谢,道:“谢谢秦叔,谢谢秦姐,谢谢你们买了我的人参,谢谢秦姐的衣服!” “不用客气,小伙子,!”秦海轩说道,“要说谢,还是得谢谢你呀,谢谢你找到了这么好的一颗人参!我有近20年没有见到这么大人参了!” “哪里,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谢谢秦姐给了这么高的价钱!还是大叔运气好,福气大,得到了这么好的人参。”杨悦说道。 “小伙子真会说话。咱就别客气了。以后有什么好的药材,不要给别人,都给我,我会给你最高价的。”秦海轩很有兴致。 “好的秦叔,有好的药材,我会联系秦姐的。”杨悦说道。 说完,拿了衣服,转身离了秦若兰的“家”。 荷花在大路边看着鹅,一边还在玩着手机,看到杨悦回来,说道:“马上要黑天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荷花是明知故问,她知道杨悦有办法能够一下子就到了家里,就像他们从山里一下子来到镇上一样,不过是在急杨悦罢了。 杨悦走到荷花跟前,跟她说道:“荷花姐,回家之后,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大叔大婶,还有奶奶。 你要是说了,你脸上的黑痦子,有可能会变得和以前一样大,甚至更大,我以后也不会再给你治黑痦子了,也不理你了!” “那我怎么说,我爹娘要是问我黑痦子怎么变小了,我怎么回答他们?”荷花问道。 第17章 催要借款,张得财贪婪 “你就说在山里遇到了一个瀑布,在瀑布前的水塘里洗脸,可能是水塘里的水洗掉的。总之,不要把有关我的事说出去。” 荷花“嗯嗯”地答应着杨悦,表示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她也不敢说出去,荷花最担心自己脸上的黑痦子,如果真的再变成原来那个样子,那是她极不情愿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今天的秘密说出去,她想。 杨悦不叫荷花说出今天的事情,一个是为了保守个人的秘密,再一个也是怕奶奶担心和害怕,自己和九龙帮扯上了关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山下,天拉开了黑幕。 杨悦嘱咐荷花拿好东西,心中默念“乾坤连心遁”“土行遁”“动”字诀,两个人、两只鹅,包括其它一些东西,瞬间从龙河镇街头消失。 一念之间,他们已经闪现在杨悦家中院内。 “睁开眼,荷花姐,到家了!”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落脚点必须选择在家里,杨悦想,这样外人看不见,就能保守更多的秘密。 “不行,你今天必须还钱,连本带利一共是10万,少了一个仔也不行!”好像是张二贵他爹张得财的声音。 “我现在真的没有钱,等秋天,大哥,秋天我把打下来的粮食和猪都卖了,还你一部分。”是张大叔的声音。 “不行,现在就还,我急等着钱用。十几年了,你哪一年都说到秋天还,直到现在也没有见你还一分。不能再惯着你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把钱还我了。再说,你的那一点粮食和猪能卖几个钱?” 张得财铁了心要张大叔还钱,说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要不,等秋后卖了粮食和猪,我再问别人借一些,剩下的我就去银行贷一些款,总之秋天一定还你。”张大叔近乎哀求的声音。 “就是,缓一缓,老张,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你们又是一个姓张的,就再缓一缓。”是奶奶的声音。 “拉倒,你能贷出款来,你以为那银行是你开的,你说贷就贷了?还说要借钱,我呸!谁不知道你们两家穷到一块了,还有人借钱给你?做梦去!”张得财不断地讥讽张大叔,还把杨悦家也扯到一起了。 “······”张大叔没有再吱声,看样子被逼得无话可说。 “不还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把你们家荷花嫁给我们二贵,什么都好说。”张得财道。 “荷花脸上有黑痦子,你们不糟心?”张大叔似乎有些心动。 “黑痦子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能生孩子······” 荷花一听说到自己,早已存不住火,慌忙打开门跑过去,吼道:“谁要嫁给张二贵,少打我的主意!别赖哈莫想吃天鹅肉!” 杨悦也随后跟到,张大叔门前有一摊人,除了张大叔、张得财和奶奶,还有附近几个邻居。 “谁要打我荷花的主意,我跟他拼了,钱一分也别想得到!”这时候,在一旁的荷花娘愤怒地说道。 “那好,拿钱来,10万,一个仔也不能少。”张得财直接向荷花娘伸出手,说道。 荷花娘见张得财咄咄逼人的样子,说道:“当初借钱的时候,你说不要利息,说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还叫荷花他爹白给你干了那么多的活。”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没听说‘看情况再说’这句话吗?”张得财一副无赖相,“总之,今天你们要么还钱,要么答应把荷花嫁给二贵,其它没有商量的余地。” 原来,今天张二贵在龙河镇上,见荷花脸上的黑痦子比以前小了很多,人也比以前更漂亮了,回家就磨蹭他娘和张得财,说非荷花不娶,要他爹给想办法。 听说荷花和杨悦一起出现在镇上,还打了他们的儿子,老两口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荷花爹借他们的5万块钱,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叫荷花爹还钱,不还钱就逼荷花爹答应把荷花嫁给二贵。 杨悦不知道张大叔还有还有这一笔欠款,奶奶和荷花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去年家里刚刚把借人的钱还完。 张得财见杨悦走过来,说道:“二蛋,你来的正好,今天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这事说道说道。当初······” 张大叔见张得财要把他们之间的约定说出来,急忙阻止道:“大哥,不要说······” 张得财不理他,继续说道:“当初你爹摔下山的时候,你张大叔为了凑钱给你爹治病,跑我家来求我借钱给他,我给了他5万,现在正是还钱的时候了,连本带利一共10万,你们拿钱来。” 杨悦一听说张大叔为了给父亲治病,向张得财借了5万块钱,还瞒了他们这么多年,心中一惊,问张大叔道:“张大叔,这时真的吗?” 张大叔只得无奈地点头道:“是真的。” 杨悦见张大叔那花白的头发,想到张大叔这些年,为了这5万块钱,顶住了多大的压力,还不忘帮他们家干农活,心中愧疚和感激之情瞬间弥漫开来,鼻子一酸,眼中涌满了热烘烘的泪水,他走上前握着张大叔的手,哽咽着说: “大叔,这钱我一定会还的。” “可笑,二蛋,谁不知道,你家穷得吃了这顿没下顿,还你还?大言不惭的穷小子!”张得财抢着说道,“那好,10万拿来。” “明明是5万,哪来的10万?”荷花接过话,愤愤地说道。 “那我这十几年就白给你们用了?”张得财道。 “那我爹这些年给你们家干活,你给一分钱了吗?”荷花说道。 “你爹给我干活,我没有管他饭吗?吃我的,喝我的,还拿我的,你当我是白痴啊,赔钱的买卖,你会干吗?总之,10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张得财大声说道。 “没有钱,就是不给!”荷花气道。 “不给钱也行,你只要嫁给二贵,别说10万,就是100万也不要了。” “我嫁你奶奶个头!”荷花给气晕了,骂了一句,弓腰伸头向张得财顶去。 张得财踉跄着躲开。 荷花再一次向他顶去,张得财扬起拳头要打荷花,被杨悦一把攥住,手上一使劲,张得财痛得嗷嗷叫。 张得财听儿子说,杨悦连九龙帮都敢打,不知这小子哪来的本事,知道跟他死磕不过,就突然趴到地上,说道:“打人了,打人了,二蛋打人了······” 杨悦见他无赖的样子,不与他计较,说道:“不就是欠你5万块钱吗?你等着!” 杨悦回到家里,找到银行卡,心中默念“动”字诀,人已经来到龙河镇银行门口,他走进自助银行,提了7万块钱,瞬间又返回家里,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拿了6万块钱,出门来到张得财跟前,把钱向他身上一甩,说道:“给你6万块钱,多一分也没有,两清了。以后再来打扰张大叔,绝不客气,现在我可是谁都敢打。” 第18章 还清借款,张得善难安 张得财拾起地上的钱,看着手中一沓沓崭新的纸币,喜不自胜,心想,终于又回来了,没有比钱这玩意更稀罕人的了。 不过,他原本是想逼张得财同意嫁他闺女给二贵,他知道荷花爹张得善手中没钱,只要耍些手段,最终张得善就会同意把荷花嫁给二贵,这样,5万块钱就能得到一个儿媳妇,还能叫张得善死心塌的在自己承包的山地里干活,这个买卖很划算,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二蛋手里竟然有这么多钱,真是奇了怪了。 5万块钱十几年利息赚来了1万,也不吃亏,毕竟张得善十几年来还为自己干了不少的活,这些活要是给工钱的话,少说也得2万。 张得财两手抱着钱,一路想着,往家赶回。 这边,荷花爹张得善一见杨悦拿来这么多钱给张得财,心中惊喜,这些钱不仅给他解了围,也让他从此不用再无偿给张得财干没完没了的活了,终于得到解脱,他如释重负,可是一想到杨悦爹的不幸,他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现在,最让他想不通的事,这二蛋从哪里一下弄来这么多钱。 “二蛋,你这钱······”张得善不禁问杨悦道。 杨悦看到张大叔的疑虑,说道:“大叔,这是今天我们卖人参的钱。我和荷花走山路去镇上,看到一棵人参,就把它拔了出来,到镇上卖给了一个有钱人。” “哦,是这样。”张得善疑虑打消,继续说道,“对不起,二蛋,让你破费了!大叔没用,借张得财的钱,还要你还。” “不要这样说,大叔,你借钱给我爸治病,还要自己背着,二蛋深感不安,都是二蛋不懂事,让您委屈了这些年。以后二蛋不会再叫您老受罪了。” 张得善不再说什么,脸色沉重,默默地转身回家。 荷花依偎着她娘李在花,娘俩一路说笑着,也往家走去。 奶奶和杨悦回到家里,看到两只鹅完好无损的回来,就问杨悦是怎么回事。 杨悦就善意地哄奶奶,说在镇上看见张二贵卖鹅,就花钱叫别人买了回来,奶奶虽然将信将疑,一时却也无话可说。 想起张二贵带人来家的时候,奶奶被张二贵他们推倒好几遍,就担心地问奶奶:“奶奶,他们把你推倒,你身体没事!” “没事,奶奶硬朗着呢,奶奶身体受得了这点折腾。” 这时候,杨悦突然想起了金龙,问奶奶金龙在哪里,奶奶指着鸡窝旁边说道:“可能在那里,你快去看看,伤哪里了。这些该天杀的,把金龙打成这样!” 杨悦打着手机电筒,找到金龙,把他抱进屋里,放到凳子上,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它除了腰部有一个巨大的肿块,似是出血肿胀,其它并无大碍。 必须尽快让金龙好起来,杨悦想,他双手伸出,一手按在金龙腰部,一手托于腹部,巧输真气,同时心中默念“乾坤连心遁”“金行遁”“生”字诀。 不一会儿,金龙突然爬起来,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伸出舌头舔了舔杨悦的手,然后一纵身,跳到三米开外的门旁地上,向院子里跑去。 杨悦跟着追了出来,见金龙站在它的饭碗旁,正在吞食着奶奶早已给它准备好的晚饭。 “这个家伙,终于好了!”杨悦开心地笑道。 吃完晚饭,杨悦把人参的事,只简单地告诉了奶奶和爹爹。 奶奶听说人参卖了60万,喜极而泣,坐在凳子上,不住地抹眼泪,花白的头发,在微弱的灯光下,向杨悦传递着奶奶的过往与艰辛。 爹爹杨再启由于激动,不住地连声咳嗽,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神采,呆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光芒和灵气。 杨悦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酸楚,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他站起来,擦去眼泪,坚定地说道:“奶奶,爹爹,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嘎!嘎!嘎! 院里传来惊慌的鹅叫声,还有一阵阵“咚咚”的跑步声。 杨悦跑到院里,发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动作极快,仔细一看,原来是金龙,令杨悦奇怪的是,金龙的个头,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 两只鹅被惊得站在院子中央,扬着呆萌的头颅,怔怔地看着窜来窜去的金龙,不时躲避着金龙的身影,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在说:“卧槽,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疯,这才半天不见我们,一见面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金龙异乎寻常的活跃,两只眼睛白亮白亮的,在暗夜里放射着瘆人的光,它的身形在院子里快速移动着,动作敏捷如猫,却又比猫快上百倍。 杨悦深感惊奇,这金龙何以变得这么不可思议,莫非它今天受到刺激,真的疯了? 想到这里,杨悦正要想办法稳住它,金龙忽然身影一闪,狗身竟然腾空而起,身形已经窜到院墙之上,忽而又跳到院中,轻松落到两只鹅的中间。 两只鹅被从天而降的金龙,惊得扑闪着翅膀,“嘎嘎”地叫着,伸头要与金龙较量,金龙又一闪,再一次向院墙上窜去,却不见踪影。 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杨悦四下里寻找,不见金龙的身影,这狗狗跑哪里去了?难道一下子跳出墙外了?想到这里,杨悦不禁感到有些小恐惧,这金龙要是真的有如此本事,我控制不了它怎么办,它要是爆出野性伤人了,又怎么办? 杨悦不禁愈加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黑影一闪,金龙瞬间从院外跳入家中,嘴里还含着什么东西,白白的,杨悦打开手机电筒一看,原来是一只家兔,正在金龙嘴里乱扑腾。 看来金龙跑到谁家,把人家的兔子叼来了,好在金龙并没有对兔子下死口,只是叼在了兔子背部的肉皮上,看来这金龙还有些善意,并非“孺子不可教也”。 “金龙,放下兔子!”趁此机会,杨悦想试试金龙的情志,一方面看看它到底有没有疯,再一个就是看看它,是不是还像原来那样听话。 金龙听到杨悦的话,立即松掉口中的兔子,摇着尾巴,在杨悦身前欢快地蹦着,蹦起的高度几乎与杨悦一般高,令杨悦大开眼界,心中宽慰道:“这畜生还是那般听话。” “金龙,老实点,不要再调皮了!”杨悦呵斥金龙道。 金龙果然停止跳动,乖乖地站在一边,又安静地像一个老实的孩子。 杨悦把那只兔子抓起来,放到一个筐里盖起来,等待着明天再寻找它的主人。 第19章 河边洗澡,姑嫂喊救命 张大叔家。 张得善和李在花,见荷花脸上的黑痦子小了许多,高兴之余,自然要追问荷花,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他们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为什么杨悦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真的挖到人参了?等等。 荷花心直口快,瞒不住事,又是自己的父母,在他们的再三追问下,就把今天和杨悦一起去镇上遇到的事,从头到尾大体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荷花又嘱咐父母一定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说杨悦说的,要是说出去了,她脸上的黑痦子还会长大。 张得善听后,神色更加凝重,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郑重地说道:“荷花娘,荷花,你们给我记住了,杨悦这事,就是烂到肚子里,也绝不能说出去!” 看到张得善那深沉的样子,大婶和荷花都感觉这事非同小可,便都默不作声使劲地点头称是。 张得善想,杨悦现在已经今非昔比,绝非等闲之人,他在山洞里一定得到了高人的指点,这个高人,有可能是神人,也有可能是妖人。 不管是神人还是妖人,杨悦与他们有了瓜葛,他就是一个奇人,对于他们的事,只能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天机,否则,必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甚至有可能招来无妄之灾。 这是他几十年的人生感悟! 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杨悦回到屋里,准备去仙姑何,这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秦若兰的微信: 你进山的时候,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野生灵芝,我们会高价收购的,拜托! 杨悦马上回道:好的,秦姐! 杨悦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把那一身衣服的钱发给秦若兰,他点开微信转账,向秦若兰发了600块钱,附说明道:秦姐,这是衣服的钱,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你收下,谢谢了! 发完信息,杨悦装好手机,走出屋子,离开家,向村头仙姑河走去 不知道那个箱子还在不在? 一路上不见有人,只有路边的虫叫声,和水里的蛙鸣声。 杨悦来到河边,白亮的河水呈现在眼前,河水静静,偶尔有一丝凉气,从河面飘来,他脱下衣服,刚要下水,忽然听到西边不远处河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大嫂,大哥去南方······一直没有回来吗?”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大晚上的,天又这么黑,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跑河边来闲聊。 杨悦这样想着,眼前豁然开朗,黑暗已经不知去向,一切如白昼一般。 往远处定睛一看,说话的原来是石小颖和她大嫂顾英。 她们已经脱光了衣服,正要下水,看来是洗澡来了。 仙姑河河水清澈,每到炎热的夏季,村里女人常常趁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结伴到河里洗澡,戏水。 可是,现在天已经很黑了,这两个女子真是胆大。 非礼勿视,杨悦赶忙收回目光。 小颖啥时候回来的,她不是在市里上大学吗,难道毕业了? 可不是,转眼间,自己在家务农已经三年。 “要是回来,你嫂子我能这样难受吗?这个死鬼,该不会在外边又有了相好的?” 顾英言语间,难掩不住的愠怒。 “放心,嫂子,我哥不是那样的人。”石小颖宽慰她嫂子道。 “唉—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要是叫我发现了他跟别人乱搞,我就废了他!”顾英发狠道。 旷野夜静,姑嫂的悄悄话,一直在往杨悦的耳朵里钻,想不听都难。 哗哗,那边传来了水声,她们已经下水。 杨悦穿着裤衩,也往河里走去。 这时,那边又传来了顾英的声音:“小颖妹妹,你谈对象了没?” “没······没有呢。”小颖欲言又止。 听到小颖的话,杨悦心头一紧。 “记着,小颖妹妹,找对象一定要找一个真爱你的人,只有真爱你了,男人才不会再找别的女人。” 顾英俨然懂得很多。 杨悦已经下到河水里,正要往水里钻,那边突然传来了尖叫声:“啊······啊!有鬼!” 杨悦心中一震,转头往那边看去,只见光着上身、站在水里的顾英,惊慌地叫着,躲避着水里的什么东西,小颖也是神色慌张。 “啊!哎呦!”小颖也突然尖叫起来,娇躯乱颤,也在躲避着水里的什么东西。 难道水里有蟒蛇,或者其它什么东西?不可能,这河里一直是安全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猛兽,更别说有猛兽伤人的事情发生? 杨悦甚感蹊跷,潜下水里,往那边一看,卧槽,水里竟然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水下游来游去,伺机偷袭两个女人的身子。 什么人如此色胆包天? 杨悦四肢一用力,顷刻之间,人已经从水下来到那个人身边。 卧槽!原来是张二贵,这个家伙身上带着伤,还有心在这里耍流氓,今天我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你这个王八蛋。 杨悦抓住张二贵的一只脚,向河水深处拽去。 正在得意的张二贵,正想再次向水中的女人身体摸去,突然一只脚被什么东西抓住,吓得他赶紧向水面游去,可是他再怎么挣扎,哪里挣得过杨悦,张嘴想喊救命,谁知一张嘴,河水立即灌了进去。 张二贵在水底惊惧、慌张、憋气,肚子里接二连三的灌了好几大口水。 不能把这个王八蛋淹死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杨悦瞅准时机,松开张二贵的脚,叫他先浮上水面换一口气。 张二贵感觉获得了自由,急忙向水面浮去,刚一露头便喊“救命啊!有鬼······” 还没等话说完整,早被杨悦再次拽进水里。 石小颖和顾英因为惊吓,早已跑到岸上,正在穿衣服,听到水里有人喊救命,吓得急忙拿了衣服就跑。 张二贵在水下又是一番挣扎,河水“咕噜咕噜”地一阵阵往他肚里挤去。 待张二贵憋得差不多了,杨悦再次松开手,叫他到水面换了一口气,又把他拽到水下。 如此三次,杨悦见张二贵已经无力再扑腾,松开手,不再管他。 谁知,身在水中的张二贵,却没有了动静。 杨悦赶紧把他弄上岸,丢在地上,用手一试,还有气息,可能是吓晕了。 再一看他的肚子,鼓胀得像个鼓气的癞蛤蟆,这回你可“吃饱喝足了”,杨悦想。 杨悦走回来,从衣服里掏出手机,回去打开闪光灯,给张二贵拍了几张纪念照。 原来,张二贵吃完晚饭,在家蹲不住,就出来溜达,走到村长石开辛门口附近时,见石小颖和她大嫂走出家门,离开村子,向河边走去,就尾随她们一路走来。 见她们在河边停下,脱衣服,知道她们要洗澡,张二贵在远处睁大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一片白,他心中突然又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就猴急地脱下衣服,从旁边下水,悄悄地游过来,伺机钻进水底搞偷袭。 不想,却被杨悦看见,整得他半死。 第20章 玉箱珍宝,原是杨家财 杨悦回到刚才的河边,潜入水下。 水下一切尽收眼底,那个箱子一样的东西,还躺在淤泥里,杨悦再次把它拽了出来,从水底一步步来到岸边。 四周无人,远处的张二贵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杨悦拖箱子上岸,由于失去了浮力,感觉比水里重了一些,差不多有30多斤。 用河水洗了洗,整个箱子发出的幽幽的、柔和的光,这明显就是一个玉做的箱子。 为了防止路人看见,杨悦穿好衣服,抱起箱子,心中默念“乾坤连心遁”“土行遁”“动”字诀,人和箱子瞬间来到自家院里。 奶奶和爹爹已经入睡。 杨悦抱着箱子,走进自己屋里,拉亮灯,把箱子放在床前桌子上,关好屋门。 桌上的箱子,依然在发着柔和的光。 杨悦在灯下,仔细地琢磨着这个大约40公分见方的宝贝。 显然,这个箱子是用白玉做的,做工精细,四面都雕刻纹饰和风景画,线条简洁明了,栩栩如生。 杨悦不禁兴奋起来,别的不说,单单这个玉做的箱子,就可能价值连城。 不知道箱子里还装着什么宝贝? 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只有打开箱子,才能看个究竟。 箱子被一把锁锁着,锁是古代那种老式的锁形,现在早已不见了这种锁的影子。 锁呈金黄色,看样子是用金子做的,程光程亮,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 可是,没有钥匙,如何打开这把锁,杨悦想到“乾坤连心遁”八字诀,不知道这八字诀能不能打开这把锁,他默念“金行遁”中的“分”字诀。 随即,只听“啪”的一声,金锁被打开。 掀开箱盖一看,果然,满满一箱的奇珍异宝,眼前色彩缤纷,金碧辉煌。 杨悦激动万分,兴奋的心情难以自持。 发光的是一颗夜明珠,有乒乓球一样大小。 还有其它许多珠宝玉石,造型奇特,形态各异。 杨悦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把玩着,欣赏着。 这些奇珍异宝,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有的可能价值连城。 杨悦数了一下,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件之多。 最下边是两层金条,怪不得箱子这么重! 有一件玉器,特别吸杨悦的注意,像是一枚中等大小的印章。 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刻着“杨延昭”三个字,落款小字是“宋真宗赐”,都是繁体楷书。 杨延昭? 听奶奶说,他们杨家是宋朝杨家将杨六郎的后代,难道这些宝贝与他们杨家有关?或者这些宝贝根本就是他们杨家的? 带着这些疑问,杨悦来到奶奶屋里,叫醒奶奶。 “什么事,二蛋?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奶奶,你来我屋里看看。”杨悦轻轻地说道。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孩子,都这么晚了,还在捣鼓什么?” 见杨悦神神秘秘的样子,奶奶摇着芭蕉扇,随杨悦来到他屋里。 一进屋门,奶奶就看到了杨悦床边桌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稀罕物件,她快步来到桌前,看着这些宝贝,激动非常,一脸惊奇地问杨悦: “二蛋,你哪里弄来的这些宝贝?” “仙姑何里捞上来的。”杨悦回奶奶道。 “啊!仙姑河里捞上来的?”奶奶有些懵。 “奶奶,你看这······”杨悦说着,拿起那个印章,“这上面刻着‘杨延昭’三个字,你不是说过,我们杨家是杨六郎的后代吗?” 听杨悦这样说,奶奶才想起,自己的确和杨悦讲过这样的故事,那是她年轻的时候,听杨悦的爷爷讲过,说他们杨家是宋朝大将杨六郎的后代。 当时的她,对这个传说将信将疑,现在,杨悦得到这些宝贝,是不是就能说明,他们杨家就是杨六郎的后代? 元朝初期的时候,杨家的祖先,为了躲避贼人的追杀,一路逃跑,来到这大山深处,在过仙姑河时,有一些东西,不慎落入河中。 后来,贼人退去,再回来潜到水下,找那些掉下去的东西,几年之间,先后找了许多次都没有找到,只好暂时作罢。 为了寻找这些宝贝,杨家祖先就在这大山深处,仙姑河旁边,一住就是几百年。 据说,这些掉进河里的东西,就有一箱子皇上赐给他们杨家的宝贝。 当年,杨六郎戎马北疆,战功显赫,为大宋朝的江山和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 宋朝皇帝宋真宗,对杨六郎和杨家大加表彰,特命工匠用和田白玉,做了一个白玉宝箱,再把宫中的一部分珍宝放进箱里,作为对杨家的物质奖励。 “那就是说,这些东西就是我们杨家的,如今失而复得?”听完奶奶的讲述,杨悦说道。 奶奶慎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八成就是我们杨家的财产。” 杨悦和奶奶都很高兴,有了这些奇珍异宝躺在家里,他们今后的日子,就有了十二分的底气和盼头。 刹那间,杨悦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亿万富翁,他们家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 俗话说,财不外露,杨悦心想,必须把这些宝贝收好,更不能对任何人泄露丝毫信息。 杨悦把宝贝收回白玉宝箱,用一件破衣服裹住,装进一个鸡皮袋子,放到床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 奶奶回屋里睡觉,杨悦关好门,拉灭灯,上床休息。 今天经历的事太多,这些事在杨悦脑海里过山车一样,不断闪现,一时睡不着,就坐起来手捏兰花指,盘膝而坐。 意识瞬间归元,沉入冥冥之中,不一会,腹部丹田之处,真气翻腾,澎湃如潮。 真气在体内穿行,沿着一定的路线,循环往复,流动不止。 意识在宇宙太虚中遨游,无数的信息和各种玄道定律呈现在杨悦眼前,活跃在他脑宇宙里。 乾坤连心遁包括五个部分,它们分别是金行遁、木行遁、水行遁、火行遁、土行遁,每一遁有八个变化字诀,分别是合字诀、分字诀、动字诀,静字诀、生字诀、灭字诀、往字诀、未字诀,又称“乾坤连心遁八字决”。 当杨悦默念“土行遁”“往”字诀时,他看到,先祖被蒙古兵一路追杀,逃进连绵不绝的大山之中。 为了过河,深入群山腹地,摆脱蒙古追兵,他们临时寻木做筏,河水湍急,一个波浪打来,木筏剧烈颠簸,放在上面的百宝箱随即落入水中。 一位忠心耿耿的追随者,见宝箱即将掉入水中,扑上前去救护,也不慎落入水中,瞬间,连人带箱子沉入水下,不见影踪。 接着,又一幕情景展现在杨悦眼前,原来,荷花并非张大叔和大婶的亲闺女,是他们在距离龙河镇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边捡到的。 荷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秦海轩,荷花是秦若兰的亲妹妹,她还有一个孪生哥哥。 令杨悦心内微怒的是,父亲当年上山采药,张大叔在悬崖边发现了一株药草,看着有危险,就叫父亲去采,父亲才一失足,掉下山谷,摔成瘫痪。 心神遨游到此,杨悦睁开眼睛,意识回到现实中来。 怪不得张大叔这些年对他们家这么好,原来是心中有愧。 怪不得,荷花怎么看,都不像张大叔和大婶。 想到父亲是因为张大叔才掉下悬崖,摔断脊椎,中枢神经断裂引起的瘫痪,杨悦赶紧下床,向父亲的房间里走去。 他要查看父亲的伤情,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方法给父亲调治。 第21章 荷花消丑,张二贵变疯 来到父亲的房间,向父亲说明要为他调理瘫痪,杨再启知道儿子有些能耐,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令杨悦奇怪的是,在向父亲体内输入混元之气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很大的阻隔,真气迟迟不能深入体内。 他默念合字诀,催动睛芒,看到父亲的腰部,不但椎骨错位,韧带断裂,由于时间过长,中枢神经已经严重萎缩,这一切要想恢复如初,难度很大。 思忖再三,杨悦决定,先给父亲进行腰部局部活血化瘀,增强那里的气血供应,促进神经慢慢自我复制,最后再输入真气,方能一气呵成。 此后,杨悦一旦有空,便给父亲实施腰部的气血运化输布疗法。 第二天早晨,杨悦被荷花的叫喊声吵醒,坐起来一看,荷花正趴在窗外轻轻地喊他:“杨悦,你起床了吗?” 荷花的声音异常兴奋,她怎么不叫“二蛋”了? “等等,荷花姐,我马上起来。”杨悦说着,穿衣下床,打开房门。 “杨悦,你看!”荷花站在门口,满脸高兴。 “看什么?”杨悦以为荷花又在逗他玩,放开门后,并没有正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去院里找盆洗脸。 荷花跑到杨悦身前,伸出双手捧着他脸,嗔道:“你看看我的脸好不好?!” 杨悦定睛一看,见荷花脸上的黑痦子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豆粒大小的红色美人痣。 “你怎么弄的,荷花姐?”杨悦还是以为荷花在逗他玩。 “什么叫怎么弄的,傻二蛋!”荷花愠怒道,“黑痦子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你看······” 荷花抬起手,放在眉心处,揉了又揉,搓了又搓。 杨悦抬起手,放到荷花眉心处,轻轻试了一下。 “卧槽!真的没有了!”杨悦也兴奋起来。 不但黑痦子没有了,那个美人痣可是真的美人痣。 再一看,荷花的皮肤更白了,人也更水灵了,个头又高了一些,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 令杨悦头晕的是,荷花胸前的两座山峰,比以前更高了。 杨悦瞪着眼睛,围着荷花看个没完。 荷花则喜滋滋的,任杨悦的眼睛在她身上搜来搜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杨悦心想,难道是因为,昨天输送真气给她治疗黑痦子,所显现的慢性效果? 还是因为瀑布前池塘里的水? 昨天,杨悦下水塘洗澡时,就感觉塘里的水不一样,不光看起来清澈,还有些嫩滑,有微微的香气,像牛奶一样。 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 这时,荷花也怔怔的看着杨悦,她发现,杨悦比以前更帅了,个头也增高了一些,身上肌肉更加饱满,整个人丰满俊朗,神采奕奕。 看到荷花注视自己的眼神,杨悦才感觉到,自己比以前的确有些不同了。 杨悦想到了爹爹的病,自己能调治好荷花的黑痦子,想来也应该能调治好爹爹的瘫痪,他决定到一定程度再试一试。 “张二贵疯了!张二贵疯了!······”门外有人喊道。 杨悦和荷花跑出门外,见路上有人在大声议论着。 “谁疯了?”杨悦走上前问道。 “张二贵疯了。”有人说道。 “怎么疯的?”杨悦再次问道。 “那谁知道啊,你们去看看,赤着脚,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救命啊,有鬼’”又一个人说道。 杨悦和荷花在村里到处寻找,他们往村西头找去,远远地看见,有一些人正围着张二贵看热闹。 他们走上前,只见张二贵衣衫不整,半干不湿,赤着双脚,蜷缩在墙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有鬼,有鬼,救命啊······” 突然,张二贵又爬起来,跑到一棵大树后边,眼神更加惊恐,四肢乱舞,嘴里大声喊叫:“救命啊,有鬼,有鬼······” 杨悦没想到,昨天晚上的一番整治,这货竟然疯了,不过也好,从此以后,村里能安静下来了,张二贵看来一时不能在村里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甚至欺男霸女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活该!” “报应!” 有人不断地向张二贵指指点点,口吐唾沫。 “杨悦,他这是怎么疯了?”荷花似是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怜。” “荷花,你脸上的黑痦子咋没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发现了荷花的变化,走上前来打量着荷花道。 于是,几个女人也围上来,她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看着荷花的变化,围着她问这问那,一时间,焦点从张二贵身上,转移到了荷花这里。 荷花听到大家的赞美,心中像抹了蜜,人也比以前更加自信了许多,这使她看起来更加漂亮、迷人。 “这回可不愁找不到对象了。”一位妇女打趣道。 “谁说我找不到对象了?人家没有看上眼的嘛!”荷花急忙辩解道,自尊心受到了侵犯。 “哈哈哈······”几个女人会心地大笑起来。 这时,杨悦发现,石小颖正站在远处,向这边看着,看那神情,是来看疯了的张二贵的。 石小颖三年大学毕业后,父亲托关系在县城为她找了一份工作,现在还没有到约定的上班时间,就暂时在家待着,昨天晚上和嫂子一起去河边洗澡,没想到遇到糟心的事,在水下被人摸身子,姑嫂俩匆忙上岸,听到水中有人喊救命,俩人撒腿就往家跑。 躺到床上,石小颖琢磨来琢磨去,感觉那声音像是张二贵,心中不由骂道:“这个流氓!”,不过,令她奇怪的是,张二贵在水里为什么还要喊救命,难道······ 刚才,她在门口听人说张二贵疯了,就过来看个究竟,一看这情形和张二贵的言语,她心中已经明白,昨天晚上,那个在水下摸她们身子的人,确定是张二贵无疑,“流氓,活该!”,她不由骂道。 石小颖转身要走,向荷花这边看了一下,恰好与杨悦看她的眼神相接,两个人不由得心神微漾,各自迅速收回目光。 “我的儿来,你这是怎么了?” 张二贵娘葛振霞,听人说儿子疯了,赶忙一路找来,见到儿子这般凄惨,上前搂住张二贵,心疼的哭喊起来。 张二贵见一个女人过来抱着自己,失神的眼睛注视他娘一下,又突然疯叫道:“鬼,鬼,有鬼!”,一边叫着,一边躲避着,不让他娘碰到他。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疯了,这可怎么办啊?”张二贵娘急得直跺脚,两条胳臂张开着,像鹅张开的翅膀。 这时,张得财来到,看到儿子这般落魄,心中也是一阵绞痛,尽管儿子不争气,不知道做点正事,经常夜不归宿,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不管谁管,他把张二贵生拉硬扯拽回家,开车把他送去县城医院精神科,治病去了。 张得财载着儿子,刚刚离开村子,村里的广播喇叭响了起来:全体村民注意了啊,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秋季丰收大赛,即将拉开序幕,有想参加比赛的,速来报名,报名费一人100块······ 第22章 报名比赛,石小颖冷漠 “荷花,你脸上的黑痦子是在哪个医院治好的,告诉嫂子,我也要治。”杨悦走后,几个女人还在围着荷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其中一个女人问荷花道。 荷花也乐此不疲,和她们说个没完没了:“你脸上又没有黑痦子,治啥?” “我脸上是没有黑痦子,我屁股有啊,哈哈!” 跟荷花说话的女人,叫张翠花,三十多岁,她嘻嘻哈哈地说道。 “哎呀,你腚上有黑痦子,谁看到了?”另一个女人说道,“我奶子上还有一块黑痣呢。” “你不看,有人看。”张翠花道。 “谁看?” “男人看。” “哪个男人看?” “我男人看呗,反正不能给你男人看!” “哈哈哈······” ······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四五个女人。 荷花被她们露骨的言语,撩得面红耳赤,抬腿要走。 “荷花,别走,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在哪个医院治好的黑痦子呢?” “不是医院治的,是杨悦给我治的。”荷花说完,扭头就走。 “谁叫杨悦?”有人问道。 “二蛋,二蛋叫杨悦。”张翠花道,转而又疑惑起来,“二蛋会治黑痦子?” 杨悦正在吃饭,打算吃完饭去村部看看,具体是什么样的比赛,今年也要参加一回试试。 原想给张大叔1万块钱,孝敬他老人家,表示一下心意,一想到父亲是因为他才掉下山崖,摔成瘫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怪不得他十几年来总是闷闷不乐,还为他们家担了好几万元的欠款,怪不得昨天晚上,还了张得财几万块钱,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虽然这十几年来,张得善为他们家做了不少事,那是他在赎罪,可是,他再怎么赎罪,父亲这十几年来所受的身体和精神的创伤,由谁来代替?况且,父亲的下半生说不定还将在床上度过。 想到这些,杨悦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张得善不可原谅! 吃过饭,杨悦向村部走去。 村部位于村前路东,新盖的六间琉璃大瓦房,窗明几净,外墙上都贴着大理石瓷砖,富丽堂皇,具有浓厚的现代建筑气息。前面是广场,散布着各种器材设施,供村民在这里休息、娱乐、健身。靠东边,是一个露天舞台,后边影墙上,白底红字写着:振兴乡村新经济,增加农民新收入。 村委门前已经来了许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这次比赛的内容、说明和奖金的设置,以及注意事项,大家都在认真地阅读着、议论着。 看来大家都想来报名试试。 “今年的奖金,比去年又多了!” “一等奖是8万,二等奖5万,三等奖2万” “一等奖一个,二等奖三个,三等奖五个,比去年多了三个名额。” “还有十个优胜奖,十个鼓励奖。” 大家都很兴奋,热烈的讨论着,期待着一个月以后的比赛。 杨悦走进办公室,村长石开辛正在给大家介绍这次比赛,鼓励大家踊跃报名,会计正在做着笔记,石小颖也在这里,她在帮忙收报名费,手中正在整理着一张张的大红票子。 “我也报名。”杨悦走到桌前说道,一边眼看着石小颖的反应。 从早晨石小颖的眼神里,杨悦知道,他们之间有了距离。 石小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手中的钞票,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和杨悦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二蛋,你也要报名?”石开辛看着杨悦,不置可否地说道。 村长一向对杨悦家人没有好眼色,不光是因为杨悦家在桃花村是最穷的一家,拖了他扶贫工作的后腿,也因为当初分地的时候,杨悦爹杨再启和他闹了一些矛盾。 二十年前分地的时候,杨再启为了便于耕种,要石开辛把他的地都分到一起,说哪怕是地薄一些也可以,石开辛不同意,两人就发生了争执,石开辛拗他不过,就把桃花村最贫瘠的那一片耕地全给了杨再启,其中还有几亩五六十年代栽下的桃树。 就这样,石开辛和杨再启就结下了仇怨,杨再启摔成瘫痪后,石开辛更是瞧不起杨家,还时常给杨家小鞋穿。 直到后来,杨悦和石小颖一同考上镇里重点高中,两个人才逐渐淡忘了曾经的不愉快,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 高中三年求学期间,两个人一块走一块来,生活上互相照顾,学业上互相学习和提高,朝夕相处,彼此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谁知高考的时候,杨悦发挥失利,以几分之差,被大学拒之于千里之外,而石小颖被市里临海大学会计专业录取。 因为父亲瘫痪在床,奶奶年龄越来越大,姐姐即将出嫁,杨悦本来想早点辍学,担起家庭的重担,高考失利也许是天意,他就不再选择复读,留在家里踏踏实实地务农,照顾爹爹和年迈的奶奶。 石小颖去上大学的时候,杨悦一直把她送到县城,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一个说非他不嫁,一个说非她不娶,上车前,杨悦送给石小颖一只特别的钢笔,和一副漂亮的暖手套,两个人挥泪而别。 “我也要报名,叔。”杨悦礼说道。 “你家的桃树,能结果吗?”石开辛毫无热情。 “我想试试。”杨悦说道。 “好,试试也行,报名费100元,有吗?”石开辛想,杨悦家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钱报名。 杨悦听出石开辛的话里都是轻视,没有说什么,一声不响地从裤兜里掏出100元钱,放到桌上。 石小颖伸出纤纤玉手,把杨悦的100块钱归到手中的一沓钞票中,白皙秀气的脸上都是默然。 “小颖,你毕业了?”杨悦最终还是没有憋住心中的问话。 “毕业了。”小颖淡淡地说,只是抬眼瞟了一下杨悦放在桌上的手。 “哦,啥时候上班?” “快了。”石小颖不冷不热。 “哦,那恭喜你了!” “谢谢。”石小颖依然在认真地忙着手中的活。 杨悦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走出村委,来到广场上,心中充满了郁闷和憋屈。 “二蛋!”一声喊叫,把杨悦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原来是张翠花,后边还跟着荷花。 没等杨悦开口,张翠花又跟着说道:“荷花脸上的黑痦子,是你给治好的?” “······是的。”杨悦并不否定。 “那嫂子也有黑痦子,你能治不?” 第23章 调治臀痣,张奇生吃醋 “好的,嫂子,只是,要收费的。”杨悦开玩笑地说,他心情不好,正好需要转一下注意力,调整一下心情。 “你给嫂子治好了,嫂子能亏待你吗?” 钱不钱的,杨悦并不计较,他还真想再试试,给人家治黑痦子的能力。 “那好,嫂子,钱不钱的无所谓,跟你开个玩笑。你黑痦子在哪里?”杨悦说道。 “回家给你看,好吗?”张翠花道。 “好的。”杨悦答应着,就随张翠花向她家走去。 荷花嬉笑跟着,正走着,突然趴到杨悦肩旁,小声说道:“她的黑痦子长在屁股上。” “啊!”杨悦站住不走。 “啊什么啊?长在屁股上咋了,嫂子还能吃了你?”张翠花嗔道,“有荷花在,嫂子就是想吃你,也没有那个胆。” 张翠花知道,杨悦和荷花两家一直都很好,荷花跟杨悦总是形影不离,现在,荷花脸上没有了黑痦子,明眼人都知道,荷花嫁给杨悦,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走,你要是不给嫂子治,嫂子才会吃了你。”张翠花坏坏地看着荷花道。 杨悦知道张翠花嘴不饶人,继续跟着向张翠花家走去,反正有荷花跟着,不怕别人说闲话。 路上遇到两个女人,见杨悦和荷花跟在张翠花屁股后头,向张翠花家走去,问道:“你们干嘛去?” “叫二蛋给我治黑痦子。”张翠花不怕别人知道,有人问,她就说开。 农村的消息传播的就是快,这才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荷花的黑痦子被杨悦治好的事,就已经在村里传开,有几个女人一听说,杨悦又给张翠花治黑痦子,就赶来看热闹。 “二蛋真能治黑痦子?” “不知道,去看看呗。” “莫不是这小子骗人的,他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治不好,有他好看的。” “不过,这二蛋看起来越来越帅了哈!” 几个女人在路上,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咦!这二蛋给张翠花治黑痦子,怎么两手空空?不带药就能治?”一个女人突然悟道。 “就是,什么都不带,怎么治的呀?” 一个女人紧走几步,问杨悦道:“你不带药,怎么给翠花治黑痦子的?” “用手治。”杨悦道。 “你知道张翠花的黑痦子,长在哪里吗?”女人回来继续她们的八卦。 “不知道,没见过。” “我见过,在屁股上。”另一个女人道。 “啊!在屁股上,用手治?羞死人啦!” 张翠花三十多岁,人长得漂亮,皮肤特别白,屁股大,他男人叫张奇生,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一个孩子已经好几岁了。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自己的屁股尖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虽然不影响什么,看了总让人糟心,尤其是她男人,说一看见那玩意就没了兴致。 张翠花家是三间大平房,张翠花是个勤快的女人,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的,跟镜子一样。 几个女人跟着杨悦和荷花,走进张翠花家客厅里,张翠花邀它们坐下。 “需要准备什么?”张翠花问杨悦道。 “什么都不用准备。” “不用消毒?” “不用消毒。”杨悦回道。 “白白净净的,有什么毒可消的。”一个女人嬉笑道。 “哈哈哈!” 张翠花拿过来一个高凳子,放在客厅中央,站起来就要脱裤子。 荷花忙把杨悦拽到屋外。 张翠花把裤子褪下,坐到凳子上,果见一片白中有一枚铜钱大小的黑痣,黝黑黝黑的,甚是刺眼,与周围的皮肤极不协调。 在几个女人的帮助下,张翠花只显露长有黑痣的那片皮肉,其它地方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 “进来,杨悦。”荷花在屋里叫杨悦。 杨悦走进屋里,坐在一张矮小的凳子上,面向高凳子上的屁股,开始为张翠花解除黑痣。 他张开右手,遮在黑痣上,距离皮肉1公分的距离,暗输真气,口中默念“金行遁”“死”字诀和“生”字诀。 不一会,张翠花就感觉,屁股上黑痣那地方,有灼烧感,接着就麻痒难耐,最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围在周围的几个女人,看着张翠花屁股上的黑痣由大变小、由小变无的过程,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安静。 “我的天,吓死人了!这是什么法术啊?”一个女人突然惊道。 “翠花,翠花,我来了,哪个王八蛋欺负你的!” 张翠花男人张奇生是个火爆脾气,他在地里干活,听人说二蛋去他家,给他老婆治黑痣,急忙往家跑。 老婆的黑痣在屁股上,这小子指不定看到了什么,从没听说二蛋这个穷小子,能给人治病,说不定这小子不安好心,骗财骗色,没想到这个小子是这样的人。 张奇生气喘吁吁,火急火燎地从外边跑进家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 跑进屋里,见老婆正提着裤子,他一把抓住杨悦,愤怒地吼道:“张二蛋,你小子胆子不小,敢跑到我家来,对我老婆动手动脚。我今天非把你废了不可!” 张奇生说着,扬起拳头向杨悦头部打来,旁边几个女人,拉的拉,推的推,张奇生的拳头没有落到杨悦身上。 张翠花提好裤子,一把推开她男人,生气地说道:“你干什么,二蛋是来给我治黑痣的!” “他给你治,他能治什么?他就是打着幌子,想看你的身子!” 张奇生说完,气性更浓,跑到院子里,抄起一把铁锨,叫道: “二蛋,你给我出来,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王八蛋,你长胆子了,敢欺负人了!” 在这之前,村里很少有人把杨悦当回事,不仅是他家穷,父亲瘫痪,也不会说话,每天除了干活出来,其他时间基本都呆在家里。 杨悦走出屋门,来到院里,冷冷地看着张奇生,一言不发。 张奇生见杨悦不言语,以为他怕了,理屈了,举起铁锨照杨悦砍去。 张翠花见她男人要伤人,赶紧跑过来,想阻止男人的鲁莽行为,人还没有到跟前,却见男人“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手中的铁锨早已握在杨悦手里。 张奇生趴在地上,晕晕的,懵懵的,他分明看见,杨悦只是一抬手,自己就摔倒在地上,这小子怎么这么诡异,不由得焉了下来。 张翠花走过来,扶起男人,对杨悦说道:“对不起了!” 说完,拉着男人进屋······ 一会儿,张翠花拽着男人,走出房门,来到杨悦跟前,说道:“奇生,快给杨悦道歉!” 张奇生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了,杨悦兄弟,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误会你了,你原谅我!” 张翠花从身上拿出钱来,递给杨悦道:“杨悦,给你钱,谢谢你了!” 杨悦本想不收钱,可是治好了他们的顽疾,却被张奇生骂了一顿,心里总不是滋味。 现在,治了张翠花的臀痣,说不定还有患奶痣的,以后再有谁找他治个什么的,老是不收费,岂不是费时费力白忙活。 杨悦接过张翠花手中的钱,看了看,足有1千多块,他拿了3百,余下的,又还给了张翠花。 张翠花见杨悦才拿3百块钱,连声说拿太少了,再次向杨悦表示感谢。 第24章 小颖受伤,金龙战黑虎 杨悦和荷花告别张翠花,出门往家走,正走着,远远看见金龙向他们跑过来。 金龙来到他们跟前,欢快地摇动着尾巴,和他们一道往前走去。 那几个女人没有离开,她们怎么也不相信,老实巴交的杨悦,凭自己的一双手,就把翠花屁股上的痣弄没了。 以为刚才是幻觉,或者杨悦使用了什么障眼法。 她们要求张翠花进屋,脱下裤子,验证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张翠花不得已再次脱下裤子,任几个娘们一个个在她屁股上摸来摸去,果然没有了黑痣的影子,皮肤光滑莹白,好像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几个女人,包括张翠花和她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杨悦的神奇身手,令她们脑袋晕乎乎的。 张翠花男人张奇生,这会儿安静下来,想想刚才拿铁锨打杨悦时,不但没有打到赤手空拳的杨悦,还被他瞬间夺去了铁锨,自己懵懵懂懂地就倒在地上,不禁后怕起来,这杨悦要是跟自己动手,十个也不够他收拾的。 有两个女人赶忙离开张翠兰家,向杨悦追去,她们也想请杨悦为她们解除身上的烦恼,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刚才说她奶子上也有一块黑痣。 两个女人还没有追上杨悦,就听前面突然有人惊慌地大喊:“快救人,狗咬人了!张得财的狗咬人了!” 走在前面的杨悦和荷花,听见有人喊救命,赶忙向前跑去,拐过一个路口,见张得财黑乎乎的大狼狗,正在追着石小颖跑。 张得财的大狼狗,叫黑虎,平时都是拴在家里的,今天不知怎么跑出来了。 只见穿着裙子的石小颖,吓得花容失色,一边跑,一边惊慌地叫着:“救命呀,救命呀······” 后边的黑虎,个头又大又胖,身上的毛又长又硬,样子极其凶恶,眼看就要追上石小颖,突然,石小颖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黑虎赶上来,正要咬石小颖的腿,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杨悦拍一下身边的狗狗,道:“金龙,上。” 金龙一言不发,身影一闪,已经跳到黑虎背上,张口向其脖颈上咬去。 黑虎正要下口咬石小颖,感觉背上有东西,转头一看,见有一个小不点在背上,想咬金龙,转了几下头,始终够不到它。 黑虎停止了对石小颖的攻击,转而对付金龙,趴倒在地的石小颖被黑虎吓得心魂出窍,老半天也不知道爬起来。 杨悦赶紧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这才看见,她的小腿上,不知什么时候刮破了一道口子,流出了好多血。 这时,金龙在黑虎背上,死死咬住它脖颈上的皮肉,就是不松口,任凭黑虎左右使劲地甩着腰身,金龙在它背上始终稳如泰山。 黑虎见奈何不了金龙,一下摔倒在地,要采取打滚战法。 金龙见黑虎要改变身法,立即松开嘴,跳离黑虎,站在一旁。 黑虎爬起来,龇牙咧嘴,不甘心地向金龙咬去。 金龙知道自己身材矮小,正面斗不过黑虎,又身形一闪,像猫一样,越过黑虎头顶,瞬间再次跳到黑虎背上,张口又咬住了他的皮肉。 黑虎见金龙又来这一招,气得嗡嗡啊啊,拿它没办法,又要睡倒打滚。 金龙见黑虎又要故技重演,立即跳开。 黑虎见奈何不了金龙,无心再战,转身开溜,一转眼跑得没有了踪影。 “哈哈!没想到,金龙能把黑虎打败了,真是稀奇!”一旁观看的人,有人说道。 “幸亏金龙,要不小颖吃大亏了。”又有人说道,“小颖,你得感谢杨悦,感谢金龙,不是他们,你今天就怕得毁容了。” “今天,黑龙怎么自己出来了?平时遛狗的时候,不是二贵牵出来的吗?” “听说二贵疯了,张得财两口子送他儿子去县里治病去了。” 石小颖听到别人的议论,看了一眼杨悦,没有说什么,又看了看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心想,得去卫生室包扎一下,抬腿刚要走,不由得“哎呦”一声,感觉左脚钻心的疼痛。 “怎么了?伤口疼是?”杨悦听石小颖喊叫,以为她伤口疼得厉害,不能走动。 “我脚可能崴了,里边很疼!”石小颖皱着眉头,忍着疼痛说道。 杨悦听她说脚崴了,蹲下去,在她脚面上用手试了试,看着有些红肿,说道:“嗯,看样子,是崴了。” “要不我背你去卫生室,叫夏大夫给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杨悦接着说道。 说完,蹲下去,示意石小颖趴到自己背上。 “你谁呀?走开!” 杨悦刚蹲下,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人,站在身旁,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这个人和自己差不多大,身体白白净净,留着长长的分头,一看就是城里人。 来人叫刘刚,县城人,是石小颖的大学同学,也是石小颖在大学里就已经谈好的男朋友。 “石小颖的男朋友。”有人说道。 杨悦早已站起来,听说是石小颖的男朋友,站在一旁不做声。 刘刚厌恶的看了一眼杨悦,蹲下身子,看到石小颖腿上正流着血,故作惊诧,殷勤地说道:“哎呀!小颖,你受伤了,疼不疼,是狗咬的吗?卫生室在哪里?快去包扎一下。来,我背着你。” 刘刚蹲下身子,石小颖趴到他背上。 “以后,不能谁的背都趴,有坏人的!”刘刚瞥了一眼杨悦说道。 刘刚背着石小颖吃力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没走几步,噗通一声,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痛得石小颖“啊啊!”地叫着。 “哈哈!,就这体格还能背人?”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石小颖坐在地上,又疼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你等着,我回家骑车去。”刘刚说完,向石小颖家跑去。 “小颖找这个男朋友真好。”有人嘲笑道。 “听说家里很有钱,是个官二代。” “小颖真有福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嗨,连个女人都背不动!”有一个人不屑地说道。 杨悦站在一边,听着大家的议论,心神微动,毅然走到石小颖跟前,不由分说,抱起石小颖,就向村卫生室跑去。 第25章 小琴受伤,杨悦献爱心 石小颖被杨悦双手托在身下抱着,感觉自己就像杨悦怀里的一件物什一样轻松。 她没想到杨悦有这么大的劲,自己被他强抱,虽然有些不快,但杨悦霸道的行为,还是令她感觉非常受用。 想起三年前与杨悦的誓言,如今却有负于他,心里不觉有些羞愧,自始至终也就没有说一句话。 不到一分钟,杨悦就把石小颖抱到了卫生室里,夏医生为她查看了一下,确认不是骨折,不过是筋肉拉伤,小血管破裂,引起肿胀,只是那个流血的伤口需要缝合。 刘刚骑车返回,不见小颖踪影,听人说已经去了卫生室,就向卫生室赶来。 来到卫生室,见石小颖正坐在凳子上,杨悦也在旁边,一定是这小子把小颖背来的,就睁眼白了他一下。 杨悦无视刘刚的无礼,只是看着夏医生在给石小颖消毒。 “明天还得去单位报到,这可怎么办?!”石小颖突然想起这一点,焦急地说。 经石小颖提醒,刘刚才想起,明天确实是石小颖到财政局报到的日子。 原来,刘刚的父亲是县财政局局长,作为一局之长,他为未来的儿媳妇在局内安插了一份工作。 报到是一项很重要的事情,事关在单位未来的工作和形象。 石小颖明天必须去报到,这不是关系到工作不工作的问题,如果报到时没有一个好的外在形象,则会影响到今后工作的诸多方面,刘刚想。 这时,卫生室里进来一位小姑娘,她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走到夏医生跟前,说道:“叔叔,快给我治伤,我还要打猪草喂猪,还要做饭给奶奶吃。” 杨悦一看,这小姑娘叫小琴,今年才13岁,她爸妈都去外地打工,家里只有她和瘫痪在床的奶奶。只是在农活忙的时候,爸妈才从外地赶回来,做完主要的活就走。因此,平时家里的零碎活,都是小琴一个人干,每天还要照顾奶奶,还要割草喂猪。 现在,她的手受伤了,无疑会给她的农活,暂时带来诸多不便和困难,不知道她的手伤得重不重,杨悦心想。 小琴见石小颖脚上也有伤,又比她来的早,就站在一旁不做声。 “小妹妹,你先等一下,我给这位姐姐处理完伤口,再看你的好吗?”夏医生对小琴说道。 “好的。”小琴懂事地说道。 杨悦见小琴的手指,还在向外流着血,走过去看了看小琴的伤势,对夏医生说道:“夏医生,我可以处理一下小琴这个伤情吗?” “你要怎么处理?”夏医生说。 夏医生跟杨悦平时关系很好,因此,对杨悦的要求没有说什么。 “你只要把小琴伤口上的污血擦净,再给他箍上纱布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杨悦说。 “那上边有棉球,你自己拿去给她擦。”夏医生一边给石小颖缝着伤口,一边说道。 得了夏医生的同意,杨悦对小琴说道:“小琴妹妹,不要怕,哥哥马上就能叫你的手指好起来。” “马上就好,说什么疯话,你又不是医生,说话都不靠谱,到底是······” 刘刚心中有气,终于逮到奚落杨悦的机会,他想说“农村人”三个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的,哥哥,我不怕。”小琴说道。 杨悦手拿钳子,夹起棉球,为小琴擦净了手指上的污血,发现她左手食指上,有一道斜刀口,差不多有2公分长,刀口很深,都到骨头了,看样子是被镰刀割破的。 “你看看,夏医生,伤得不轻。”杨悦叫夏医生看了一下说道。 屋里其他人也都看见了,小琴的伤口确实不小。 “这孩子,以后再割草注意点!”旁边一位来看病的妇女关心地说道。 “好的,婶婶!”小琴礼貌地回了一句。 杨悦给小琴擦完污血,用纱布简单缠了一下,防止再出血,也是为了刀口处分开的皮肉能够紧密贴合,为接下来的治疗和完美修复,创造条件。 做好这些,杨悦叫小琴把手放到桌子上,自己抬起右手,伸开五指,按压在小琴受伤部位,体内乾元之气开始运转,从手上溢出来的真气,把小琴的手指裹住,同时,默念心诀。 小琴伤口周围的皮肉开始加速新陈代谢,细胞快速繁殖、分裂、增殖,一分钟后,杨悦停止运功。 “这样也能治病,真是可笑。”刘刚看着杨悦的举动,嘲讽的说。 石小颖也在注意着杨悦的举动,心想,你也能治病? 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观察着杨悦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说很快就能治好小琴的伤口,心中还是有一些期待。 “这样能治好伤口?”一位正在打点滴的病人兴奋地说道,她感觉杨悦这个举动很好玩。 夏医生对杨悦的举动,不置可否,以为他还像以前一样在开玩笑,但又觉着,这次好像不是开玩笑。 正在大家有各种想法和猜测时,小琴一脸欢喜地说:“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有人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这不是开玩笑吗!”刘刚一脸的不屑。 “真的不疼了!”小琴愈加兴奋。 杨悦解开小琴手指上的纱布。 “好了,真的好了!”小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完好如初,好像从来就没有受过伤,高兴地要跳起来。 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了。 正在给石小颖缝合伤口的夏医生,转过头来,站起身体,看了一眼小琴的手指,伤口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向杨悦投去惊异的目光。 “哥哥,多少钱?”小琴说着,就去兜里掏钱,她想尽快回家,家里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 “不要钱,小琴妹妹,你快回家忙去。”杨悦看着小琴高兴的样子,说道。 “我有钱!”小琴从兜里掏出两张5块钱说道。 “那好。”为了不伤小琴的自尊心,杨悦接过小琴手里的一张5块钱,说道,“这一张就够了。” “谢谢哥哥!”小琴说完,一蹦一跳的走出卫生室。 杨悦把小琴给的5块钱,放在了夏医生的抽屉里。 石小颖如坠五里云雾中,三年不见,杨悦竟然有这能耐,这可是闻所未闻,几分钟之内就让一个刀口恢复如初,她恍惚间觉得如今的杨悦非同一般,心里对当初选择刘刚,似乎升起了一丝后悔。 “真是神技!”卫生室里有人大声说道。 第26章 小颖求治,杨悦显神技 刘刚见杨悦不用药、不用器具,只是徒手,几分钟之内就搞定那位小姑娘的刀伤,这种神技,别说在县城医院,就是在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医院,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不禁对他佩服起来。 但情绪上还是对杨悦有所抵触,他感觉,石小颖和这个人之间肯定有事,说不定这个人是石小颖的初恋,心中对杨悦又升起了醋意。 “哼,雕虫小技罢了。”刘刚口是心非地自语道。 “嘟嘟!”刘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爸爸打来的。 “喂,爸,有事吗?”刘刚把手机放到耳边,说道。 “小刚啊,下午带石小颖来局里报到!” “不是明天吗?” “这是局里的临时决定,下午务必带石小颖来报到。” “可是,小颖受伤了。” “受伤了!伤哪里了?不要紧?” “脚伤,正在卫生室里处理。爸,今天不去报到不行吗?”刘刚有点为难地说道。 “不行,这是局里的决定,任何人不能例外,你想让爸犯错误啊! 明天正式工作,下午必须来报到,如果石小颖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 说完,刘刚父亲挂断了电话。 “这可咋整?”刘刚看着手中的手机,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石小颖看见刘刚的样子,紧张地问道。 “爸爸叫你务必下午就去报到,否则,就别要这份工作了。” 听了刘刚的话,石小颖开始焦急起来。那怎么办? 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好工作,就这样丢了,岂不可惜! 这个工作还是刘刚父亲给找的,如果就这样丢了,怎么对得起未来的公公! 眼看自己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要换来成果,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这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可是眼下,小颖腿上的伤口刚刚缝合上,脚又崴了,等好了,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若是下午带着伤去报到,一瘸一拐的,有太多的不便不说,还有可能影响今后,同事们对她的美好印象。 “我走了,夏医生,你忙。”杨悦见石小颖没有大碍,和夏医生打了招呼,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杨悦!”石小颖见杨悦要走,说道,她见小琴的伤口被杨悦处理得那么完美,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好自己的伤。 “什么事?”杨悦站住脚,问道。 “我这伤,你能给我治治不?”石小颖笑问杨悦道,“我也想像小琴一样,很快把伤治好。” 石小颖想,即便不是10分完好,若能好个六七成也不错,最起码报到的时候,不至于太过于难堪就好。 “······”杨悦没有说话,他当然能治,如果你们不说话,我总不能主动要给你们治,如果这个人不求我,我怎么能自讨没趣呢。 刘刚也想要杨悦给石小颖治治看看,可是他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他,一个是自从见面后,自己一直对他不友好。 再一个就是,他不认识这个人,虽然是石小颖的男朋友,可是对这里的人来说,他依然是个外人。 现在,石小颖说了话,要他给治伤,正是自己要说的。 他见杨悦不说话,就说道:“小颖要你给她治伤,你听到没有?” 语气强硬! “没有听到。”杨悦转头就走。 “杨悦,请你别走!”石小颖急切说道,又转脸怒对刘刚,“你怎么说话呢?快给杨悦道歉!” 刘刚不动,石小颖拽了他衣襟一下之后,只得说道:“对不起,我错了,请你给小颖治一下!” 刘刚说话,面无表情,态度并不诚恳。 “我治不了。”杨悦淡淡地说。 石小颖知道杨悦说的是推辞话,说道:“杨悦,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你要帮我这个忙,我求你了!”,说着,拿眼白了一下刘刚。 刘刚会意,只得说道:“对不起,杨悦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 “你们求我干嘛,我不过是一个种田的小农民,无权,无钱,无势,穷人一个,只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罢了,就是想混碗饭吃,谁会看得起我这样的人?” 杨悦说话,矛头直指石小颖和刘刚,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感觉有些爽,继续说道:“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你们最好别求!” 屋里其他人,包括夏医生,从他们言语中听出了大概,看来,杨悦和这个刘刚是情敌,他们俩在挣石小颖。 这个石小颖也确实不一般,不仅是桃花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学生,她的美貌,也是附近几个村数一数二的。 就桃花村来说,现在石小颖和荷花,她们俩的美丽只在伯仲之间,一个娇小玲珑,面若桃花,能说会道,一个体态婀娜,瓜子脸庞,清秀文静,两个人皮肤俱皆莹白如玉。 石小颖知道杨悦在骂自己,骂就骂,她想,反正自己有错在先,只要他能治好自己的伤,骂两句也无所谓。 “杨悦,我求你了,你给我治疗!下午得去报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我不能丢了。”石小颖近乎哀求地说。 听到石小颖这么说,杨悦心下已软说道:“要我治可以,就是要收费的。” “你想要多少钱?”刘刚问道。 “不多,3千。”杨悦淡淡地说。 “什么?3千?”刘刚惊道,“你这是趁火打······” 石小颖又拿眼白了一下刘刚。 \\\"没有就算了。”杨悦依然淡淡地说。 “好。”石小颖说道,转脸问刘刚,“你微信有钱吗?” 刘刚点了点头,说道:“有。” 杨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找来一个高凳子,放在石小颖身前,叫她把腿放到上面。 他则坐在另一个高凳子上,开始为石小颖疗伤。 石小颖是崴脚摔倒,摔倒的时候,小腿胫骨正好垫到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红砖头上,才造成了胫骨前面的皮肉撕裂伤,夏医生给缝了差不多有10针,现在伤口处已经用纱布包好。 杨悦伸出右手,轻轻按在纱布上,暗运真气,这股真气具有生肌解腐的神奇功效。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小颖凌乱的伤口能够快速恢复如常,他心中同时默念“乾坤连心遁”“金行遁”“生”字诀。 一分钟不到,杨悦收手完工。 “把纱布放开看看。”刘刚迫不及待,转脸对夏医生说道。 “等一下!”杨悦阻止了刘刚的毛躁。 接着,又把手伸向石小颖肿胀的脚面,依然是输布真气,同时默念“生”字诀一分钟。 石小颖早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待杨悦结束治疗后,夏医生为她解下纱布。 只见伤口处已经没有丝毫的伤痕,白白的皮肤上,几段缝合线还卧在那里,他拿来剪刀,几下就拆除了缝合线,用消毒水擦了一下,贴了几片创可贴,以防线口感染。 “好了。”杨悦说道。 石小颖放下脚,走了两步,一切恢复如常,不禁惊道:“真的好了!杨悦!谢谢你!” 转头对刘刚说道:“刘刚,你把钱转给杨悦了吗?” 看着石小颖叫刘刚的甜蜜劲头,杨悦陡然心生醋意,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为他人做嫁衣,心中顿感不快,本想收1千块钱了事,现在一分也不能少。 杨悦拿出手机,接收了刘刚的3千块钱付款。 待石小颖他们走后,杨悦又转给了夏医生5百块。 第27章 荷花吃醋,杨悦逗美女 杨悦走出卫生室,荷花正在门前的一片场地上,逗着金龙玩耍。 见杨悦走出来,荷花迎上去,嘟着小嘴,面色微寒道:“人家走了,你怎么不去追?” “谁走了?”杨悦被荷花的追问弄懵了,一边走着,问道。 杨悦,荷花,石小颖,还有杨悦姐姐杨传芳,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都是很要好的同班同学。 杨悦和石小颖考上高中后,两个人上学来来回回,总是结伴而行,荷花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整整吃了三年的醋。 得知只有石小颖考上了大学,荷花曾经为杨悦惋惜过,伤心过,但也高兴过,因为她知道杨悦和石小颖可能要“拜拜了”,今后杨悦就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杨悦去送石小颖上大学,还一直送到县城,荷花又痛苦了好一阵子。 直到看见石小颖带了男朋友回来,荷花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而刚才见杨悦急着抱石小颖往卫生室跑,荷花落地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别装蒜,追谁你心里没有数?”荷花嗔道,扬起粉拳就落到了杨悦的肩上。 听了荷花的话,杨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惹到了荷花,说道:“荷花姐,对不起!我也是情急才那么做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看你的心里只有她。”荷花不依不饶。 “呦呦!这是干什么?荷花,是不是给二蛋挠痒痒?哈哈!” 一位过路妇女看到这一幕,打趣道。 “谁给他挠痒痒?我打他的!”荷花不无正经的说道。 “呵呵!我看就是挠痒痒。”那位妇女邪魅一笑道。 \\\"挠痒痒怎么了?“荷花转过来,追着那位妇女道,”来来来,你痒痒不,我给你挠挠!“ 那位妇女笑着,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嘴里喊道:”我身上不痒,二蛋身上痒。哈哈!“ 荷花没有去追,返回来,嘴里嘟哝道:”死八婆!“ 荷花回来,气消了些,但还是不放过杨悦,抬起手指着杨悦,对金龙说道:”金龙,咬他,咬这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又晕头晕脑的人!“ 金龙仰着狗脸,摇着尾巴,伸着红红的舌头,看了看荷花,又看了看杨悦,一字一顿地说道:”旺——旺——旺!“ 荷花见金龙不听指挥,生气地骂道:”去!你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好歹!“说着,抬脚向金龙踢去。 金龙不置可否地闪身躲过。 荷花并不真想踢它,只是踢出的是气罢了。 金龙随即又对荷花”旺旺“两声,好像在说:”你这个人,发什么疯,你有气,对我一个狗狗发什么火,我又没有惹你,你才不知好歹呢!。“ 荷花见金龙对自己发脾气,火气陡起,又向金龙踢去,谁知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在地。 杨悦见荷花要摔倒,赶忙上前扶住她,荷花一甩身:”谁要你扶!“ ”别闹了,荷花姐。“杨悦扶荷花站定后说。 ”谁跟你闹了,你爱抱谁抱谁去,关我什么事!“ 荷花抬起手,对杨悦一甩,转身就走,没想到,手指甲却碰到了杨悦的眼睛,疼的杨悦”哎哟“一声。 荷花见自己的手,碰到了杨悦的眼睛,赶忙回过来,焦急地看着杨悦的眼,说道;\\\"伤到眼睛了吗?我看看,要不要紧,要不再去卫生室。叫夏医生给看看。” 荷花一边说着,一边想掰开杨悦揉着眼睛的手,想看看到底伤什么样。 杨悦不给她看,只是还在揉着,嘴里说道:“荷花姐你真狠,是不是想把我的眼睛弄瞎?这样,以后我就离不开你了?” 荷花看到杨悦这样,真的以为弄瞎了杨悦的眼睛,又害怕又伤心,哭道:”杨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要把你的眼睛弄瞎,真的!“ 荷花焦急地说道。 杨悦见荷花不再任性,说道:”荷花姐,好了,不疼了,就是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你给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 荷花赶忙向杨悦的眼睛看去。 杨悦睁着眼睛,眼球一直在转,问荷花:”荷花姐,有虫子没?“ 荷花看来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说道:\\\"哪有虫子呀,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杨悦继续逗她。 “真的没看到什么。”荷花认真的说,一边吊着各种角度,继续搜寻着杨悦眼里的东西。 “不是有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吗?”杨悦坏坏的笑道。 荷花感觉受到了愚弄,抬手又向杨悦的胸膛打去,杨悦一把抱住荷花,深情的说道:“荷花姐,我爱你!” 听到杨悦的一声“我爱你”,荷花骨头都化了,抱住杨悦,娇羞地说:“杨悦,我也爱你!” 杨悦低头看着荷花,荷花仰脸看着杨悦,四目相对,两人陷入了爱的沼泽。 “呵呵呵!嘿嘿嘿!” 正要四唇相接,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在笑,转脸一看,见一群孩子,正围着他们在笑。 荷花羞得桃花脸更红了,捂着脸,一扭身,向家里跑去,那婀娜多姿的腰身,和浑圆紧致的屁股,撩得杨悦心神一愣一愣的。 杨悦见金龙还没有走,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已经九点多了,这才想到还没有吃早饭,冲它喊道:“金龙,走,回家吃饭去!” 金龙一路欢蹦着,尾随杨悦,向家里走去。 荷花跑到自家门口,见杨悦家门口停着一辆电动自行车,心想,这是谁的车子,杨悦家来人了? 走过去一看,见院子里有一个小女孩,正在和两只鹅玩耍,这不是杨悦姐姐的孩子小月月吗?看来,杨悦姐姐回娘家来了。 “我告诉杨悦去”荷花想着,原路返回。 杨悦听说姐姐带着月月来了,就去村里的小超市,买了一包“小馒头”,一箱“哇哈哈”酸奶,还割了一块肉,叫荷花提着,往家里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