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舅舅就要给我买自行车》 第1章 穿越四合院 1964年，四九城红星街道四合院。 李安业挎着一个军绿色的解放包站在四合院的前门入口处，包正中央有一个红色的五角星，上面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虽然身上的墨蓝色的棉袄上到处都是补丁，裤子也短了好长一截，那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英气。 他的个子足有一米八，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帅小伙。 陌生人的到来引起了闫埠贵的注意，四合院里的人大多现在还在轧钢厂工作呢，只有闫埠贵是轧钢厂小学的教师，所以下班比较早。 这会正在前院溜达，正好遇上了踏进前院的李安业。 “小伙子，你找谁啊？”闫埠贵扶了扶缠着胶带的眼镜腿，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看打扮穿着，应该是农村里出来的，估摸着是来四九城走亲戚的。 但闫埠贵在院里住了这么久，确实没有见过李安业。 李安业看到眼前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模样的大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 没想到一进四合院的大门，就遇到了剧情里面的人物。 “大爷。”李安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三大爷”三个字吞回去，“我找我舅舅，易中海。” “什么？”闫埠贵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大了，“嘿，易中海那老小子，什么时候冒出个你这么大的外甥了。” 这也怪不得闫埠贵惊讶，李安业这副身体的母亲，是易中海的亲妹妹。 可她放着好好的城里人不做，非跟着一个农村小伙子好上了，直接嫁到了农村，放弃了城市户口，去种地去了。 为这事，两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来。 半个月前，原身父母都得病去世了，幸好原身的父母是个明事理的，咬紧牙关供着李安业上了中专。 李安业是两天前穿越过来的，他一个人在农村的老房子里，穷得那叫一个叮当响。 要不是靠着穿越过来随身携带的金手指，估计早就饿死了。 好在他中专已经毕业了，不过因为照顾病重的父母，一直拖着没有去分配到的轧钢厂报到。 稍微休整了两天，李安业就挎着中专学校送的书包，带上两件换洗的衣裳，找大队开了介绍信，来四九城了。 两天的时间，他也大概摸明白了，他这是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剧情世界，不过大家更愿意称呼为“禽满四合院”。 因为，这四合院里面住着的，基本都是禽兽。 高端白莲花秦淮茹，靠算计养老的一大爷易中海，有官瘾没官命的二大爷刘海中，一手算盘拨得噼啪响的三大爷闫埠贵…… 还有一生都被吸干了的傻柱。 听了李安业的解释，闫埠贵当即就招来自家的二小子闫解放，让他去轧钢厂把易中海给叫回来。 自己则热情地带着李安业，往正院走易中海家走。 “这会，你舅妈应该在家呢。”边说着，闫埠贵边用精明的眼光打量着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闫埠贵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白白帮这个忙，估摸着是在算计着待会问自己那个便宜舅舅要点什么好处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殷勤的指挥他家二小子去厂里找人。 不过无所谓，李安业一进四九城就直奔四合院了，连去轧钢厂报道都放到一边了，不就是为了投奔自己这个便宜舅舅么？ 刚穿越过来，冷灶冷炕的日子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而自己这个舅舅是院里的一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99元。 而且家里就他和一大妈两个人，一大妈不能生育，所以易中海在剧情里，是靠算计傻柱来养老的。 李安业想都没想就直接来投奔易中海了，打算啃老来了。 他虽说有个金手指，是个随身空间，而且是个小型便利店的内部空间。 饿是饿不死，但里面全是一些零食烟酒之类的，热乎饭都吃不上，当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易中海是原身的亲舅舅的时候。 他果断收拾东西进城了。 “一大妈，快出来看看，谁来了？”闫埠贵笑眯眯地站在正院中央，冲着易中海家的房门喊道。 一大妈闻声开门出来，腰上围了一个围裙，手上湿淋淋的正往围裙上擦手，估计之前在屋里洗什么东西。 “这是谁呀？”一大妈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闫埠贵身边的陌生小伙。 李安业知道一大妈没有见过自己，自觉地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舅妈，我是李安业。” 一大妈听到“李安业”这三个字就顿住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安业……你是易小娟的儿子啊！？”一大妈终于在脑海里搜寻到了相关的记忆。 说着她又惊又喜地上前，围着李安业不停地转，“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大小伙了！” “舅妈，我过了年就二十了……”李安业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对一大妈突然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快快快，进屋进屋！”一大妈仔仔细细地将手上的水渍在围裙上擦干净，然后拉着李安业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诶，他一大妈，我让我家二小子去厂里叫一大爷了……”闫埠贵的声音从李安业身后传来。 一大妈转身笑笑，“真是谢谢你了老闫！放心，等当家的回来啊，我让他给你送点东西过去。” “还是一大妈明事理，局气！”闫埠贵冲着一大妈竖起大拇指，背着手乐呵呵地往回走。 易中海家无儿无女的，工资又这么高，老两口平时哪里花得完，所以一大妈这“送点东西过去”，可不真是简简单单一点东西那么简单。 少说也得一斤棒子面啊！ 再说了，这老两口一直无儿无女的，这突然来了个大外甥，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闫埠贵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看来自己在前院遛弯可是遛对了，这跑个腿的工夫，就能换一斤棒子面了，又给家里减轻了一些负担。 毕竟老大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家里负担重啊！光靠他一人的工资，养着全家六张嘴巴，他不算计一些，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第2章 投奔一大爷 李安业被一大妈热情地拉进屋里，一顿嘘寒问暖的，弄得李安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没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原来是易中海从厂子里赶回来了。 易中海杵在门口，眼睛盯着李安业，眼里泛起了一丝水光。 李安业和他的妹妹长得很像，易中海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肯定是自家的大外甥没错。 “舅舅。”李安业对着易中海叫了一声，这才让易中海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应了一声，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进了屋，坐到李安业旁边的椅子上。 “安业啊，你妈妈……她还好吗？”易中海进来之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李安业。 “……”李安业沉默了一会，哑着嗓子把家里的情况跟易中海说了一下。 他身体里还有原身的记忆，一提起父母就被原身的悲伤给感染了，到最后也是哽咽了。 易中海的眼圈红了，一大妈更是早早就抹起了眼泪。 “糊涂啊！”易中海红着眼睛捶了一下桌子，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不早点来找舅舅啊！” 李安业擦了擦眼睛，鼻音很重，“我妈不让……” 易中海闻言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妹妹，和他是十足的像，都是两头倔驴。 屋内的三人感伤了一番之后，李安业才把学校给开的介绍信拿了出来，递给易中海。 “舅舅，我中专毕业分配到轧钢厂了，但是一直没有去报到。” 易中海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对于李安业的学历感到十分欣慰，“好在你妈妈还没完全糊涂啊，中专毕业好啊！” 一大妈也是一脸欣慰，“咱家出了个高材生啊！” 易中海把介绍信仔细地折好，还给李安业，“你赶了一天的路，今天先在舅舅这好好休整一下，我待会去厂里请个假，明天陪你去街道办和厂里把工作的事情给你落实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李安业，“你这身衣服不行，明儿我和你舅妈带你出去买一套衣服去。” “好歹也是中专毕业的，不能让外头的人看轻了去。” 李安业咧嘴笑了笑，“全听舅舅安排。” 如今原身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就是眼前这个板正的小老头了，李安业也乐得听他安排。 其实原剧情里，易中海这个人除了后期道德绑架傻柱，不让他离开秦淮茹之外，还是一个好人的。 但他后期不让傻柱离开，也是怕自己老无所依，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此之外，易中海对傻柱好，可以说是算计他养老，可对聋老太太易中海可真是别无所图。 所以在李安业看来，易中海算是剧情里唯二的好人了，除了人有些犟之外，其他真的没的说。 所以这也是李安业心安理得过来啃老的原因。 亲生的外甥养老，不比算计来的养老要好得多么？ 而且他现在也算是过来投靠易中海，给他养老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层，李安业心中就轻松了很多，面对一大妈的热情也泰然自若了。 “安业啊，饿了？”一大妈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都赶一天路了，舅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李安业听一大妈这么说，肚子还真有些感觉了。 他来之前就啃了几个面包，能吃上口热乎的饭菜，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原生的父母几乎就给原身留下了农村的那一套土房子，李安业穿越过来，愣是一个子儿也掏不出来。 身上的棉袄里面的棉花也是一团一团的，有的地方甚至就只剩了薄薄的布料。 那叫一个窘迫。 “嗨，还做什么饭啊，咱们出去下馆子去！”易中海大手一挥，十分豪爽。 一大妈微微皱了皱眉，“外面天寒地冻的，安业这身一看就不保暖，别回头给冻着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也歇了火，一拍大腿，“你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这样，我现在出去称点肉回来，再给安业先带两身衣服回来，明儿再穿着新衣服去买衣服！” 年轻人都好面子，他不能让自己的大外甥就穿成这样去外边晃荡。 听到肉，李安业嘴里就不禁开始分泌起了口水。 要知道这年代，普通家庭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更别说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原身，听到肉这个字开始，身体里就涌出了最原始的渴望。 “安业，今天就先委屈一下，明儿舅舅带你下馆子。”易中海笑眯眯地背着手，起身准备出门了。 “全听舅舅舅妈的。”李安业也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心中觉得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别的不说，易中海和一大妈现在这做派，明显是打算把自己当亲儿子培养了。 也难怪，一大妈不能生育，易中海就彻底断了生儿育女的念头，本来是把养老的期望寄托在了自己徒弟，贾东旭。 贾东旭死了之后，就只好将目光瞄到了备胎傻柱身上。 但现在自己亲生的外甥过来投靠了，外甥也争气，工作分配到了轧钢厂，虽说具体工作岗位还没落实。 但凭着易中海在轧钢厂八级钳工的身份，怎样也不会亏待了李安业。 有亲生的外甥在，哪里还用得上算计外人来给自己养老？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腰杆挺得比平时更直了，遇上院里人也是笑眯眯地打招呼，和平时古板严肃的模样有了极大的反差。 易中海也豪气，花了两张肉票和九毛钱直接称了一斤猪肉回来，老两口平时也舍不得吃肉，肉票还有富余的，这次索性一次性全用了。 再去百货商场按照李安业的个头给他添置了两身新棉袄，就连里面的内衣也添置了两身新的，一共花费了18块钱，这可相当于普通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再去粮油店打了半斤油，易中海才提着东西晃晃悠悠往家走。 这会也正赶上轧钢厂的下班时间，四合院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家赶。 何雨柱手里提着两个铝饭盒，从后面赶上了易中海，他一脸稀奇，“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一大爷你这就备上了？” 易中海平时连新衣服都舍不得坐一块，这会一次性买了这么多衣服，估计家里的布票都霍霍光了？ 要说粮票是大哥大，那么布票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大。 何雨柱头一次看易中海这么舍得。 “去去去，我外甥来了，这都是给他添置的。”说起李安业，易中海脸上就透着一股子自豪劲，“他今年中专毕业，分到咱轧钢厂了！” “哟，这可是大喜事呀！”傻柱嘴一咧，抢过易中海手里的东西，“来来来，我给你提。” “晚上你来掌勺，你一大妈做饭没你好吃。”易中海脸上的褶子都笑到一块儿去了。 “得嘞！” 第3章 穿戴一新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正在前院洗衣裳呢，袖子高高地挽起，露出两截雪白的藕臂，看到傻柱和易中海结伴进来，眼睛罕见的没有往傻柱手上的饭盒瞟，而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傻柱手里的大包小包。 定睛一看，还有一串肉呢，看那架势，估计得有一斤。 看到肉的秦淮茹两眼放光，也不顾易中海还在场，放下手里的衣服就迎了上去。 “傻柱，你这是？” 傻柱朝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是一大爷的，我帮他提着，你可别打主意！” 秦淮茹嗔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易中海笑了笑，若是平日里他还有闲心跟两人白话两句，可现在他一心想着自己的大外甥，当即就抬脚往前走。 “傻柱，你待会过来做饭的时候把东西送过来，我先着家去了！” “好嘞！”何雨柱远远地应了一声，就准备往家收拾一下，去易中海家做饭。 没走两步路就被秦淮茹扯住了袖子，她凑近，低声道，“怎么回事啊？一大爷转性子了？” 何雨柱咧开嘴，露出一副大板牙，“一大爷外甥来了，这些都是一大爷给外甥添置的。” “不跟你说了，我进屋换身衣服，就去给一大爷家做饭了。” “诶！”秦淮茹依旧扯着何雨柱的袖子不松手，“那你晚上在一大爷家吃了，这饭盒……？” “得得得，俩你都拿走！” 何雨柱寻思一大爷家晚上肯定是要留他吃饭的，所以也不吝啬，将两个饭盒都给了秦淮茹。 他虽然是食堂的大厨，但是给领导开小灶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肉，平时做大锅菜哪里看得见肉影子？ 这会能去一大爷家吃肉了，自然也舍得饭盒里的两个素菜了。 秦淮茹捧着两个铝饭盒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刚进屋就听到了自家婆婆没声好气的声音。 “光天化日就拉拉扯扯的，不守妇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将两个饭盒放到桌上，“妈……傻柱又不是别人，这些年要不是靠他接济，咱们早就饿死了。”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刚傻柱说一大爷家来了外甥，什么外甥？”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一大爷买了好多东西，过年都没见他买这么多呢！” 说着她看了看四周，冲着贾张氏比划了一下，“那么大一块肉呢！还有好多新衣服……”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不禁咽了口口水，“那傻柱晚上不是要给一大爷家做饭吗？你到时候去看看要不要帮忙什么的！” 秦淮茹闻言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大爷也没让我帮忙，我这上赶着去不叫人笑话呀……” “什么笑话，棒梗正长身体，都多久没闻过肉味了，我不管，你待会必须去，说什么也要傻柱给你抠点儿肉出来！”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拗不过婆婆，只能闷声应下。 这会儿何雨柱已经收拾好了，提着大包小包到了易中海家，易中海连忙从他手里接过衣服。 “安业啊，这是你傻柱哥，咱一个院子里的人，舅舅请他晚上过来掌勺做饭吃。” 何雨柱冲着李安业一笑，“这就是一大爷家的大外甥！长得可真不孬！” 李安业朝何雨柱笑笑，“柱哥，我叫李安业。” 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这位就是剧情里，被四合院里的人吸干了一生的傻柱了。 工作了半辈子，到最后连给亲生儿子打电话的钱都掏不出来。 “安业兄弟，成成成，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何雨柱将东西一一放好，提着一斤猪肉就往厨房走。 易中海家是院里少有的自来水入户的家庭，房子里还有个小厨房，除了许大茂家，就只有他家有这个条件了。 “来来来，快试试新衣服，不合适的话明儿再去换。”易中海笑眯眯地把新衣服递给李安业，示意他去里间换衣服。 李安业也不扭捏，拿着纸袋子就往里间走。 说实话，他身上的衣服都有一股味道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早就受不了了。 可是不穿也不行，四九城现在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了。 “老婆子，家里澡票还有吗？吃完饭让安业出去洗个澡去。”易中海拿起桌上的大瓷缸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热水。 “有有有，我待会儿给安业。”一大妈笑眯眯地点头。 李安业的到来，不止给易中海吃了一剂定心丸，让一大妈心中不能生育的愧疚也减淡了不少。 说句心里话，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感谢上苍，白送了他们这么一个大外甥。 一大妈虽然对易中海的养老计划也有所了解，但傻柱毕竟是外人，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而且傻柱现在也没结婚，看不清未来的路会怎么走。 现在大外甥来了，给二老心里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自古娘舅大过天，而还没踏足社会的大外甥父母双亡，现在能够依靠的也就他们两个舅舅舅母了。 他们现在对李安业好，未来李安业给他们养老也是名正言顺不是？ 所以二人都是打定了主意对李安业好，生怕这天上掉下来的大外甥飞走了。 易中海给李安业买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工装，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是工人老大哥最光荣的年代，劳动布这种布料结实又耐用，是当代人的心头好。 李安业从里到外穿戴一新后，撩开里屋的布帘子出现在二老眼前，看得二老那是心花怒放。 尤其是易中海，越看李安业越像自己的妹妹，心中的欢喜自然不用多说。 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血缘之情啊！ 此时厨房里的何雨柱已经在锅里倒上了油，猪肉也下锅了，顿时猪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正院。 不多时，就听见了正院里小孩的叫嚷声和大人的斥责声。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啊你！” 接着就是一顿竹条子抽打的声音。 易中海和一大妈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就是易中海不想在家里做肉吃的原因，今儿为了李安业可算是豁出去了。 一大妈也讪讪地笑，“不用介意，你在院里住就久了就习惯了。” 第4章 斤斤计较的三大爷 此时秦淮茹也在贾张氏的三令五申下出了门，挪到了易中海家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 “一大爷，需要我来帮忙吗？” 屋内的一大妈皱了皱眉，但还是上前给秦淮茹开了门。 只见外面的秦淮茹紧促不安地整理着衣角，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大妈。 屋内的李安业看不清秦淮茹的模样，只能依稀看见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 “不用了，傻柱在帮忙做菜呢！”一大妈心中知道秦淮茹怀着什么心思，也不点破。 秦淮茹听着更加尴尬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一大妈没声好气地关上门，瞪了易中海一眼，低声道，“叫你平日里没事接济秦寡妇一家？现在胃口养大了，闻着肉香就上门来了。” 易中海半夜给秦淮茹送棒子面这事，一大妈是知情的。 毕竟秦淮茹这些年怎么过的日子，她也看在眼里，但她看得清，秦寡妇一家就是无底洞，不愿意跟她家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送粮食的时候都让易中海半夜偷偷去送，别让院里边的人瞧见了。 虽然她家老头子工资高，但现在家家都困难，总不能家家都接济？ 何雨柱在厨房里也听见了里屋的动静，叹了一口气，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炒着手里的菜。 在一大爷家做饭不比在食堂，在食堂拿的是公家的剩饭剩菜，总不能在一大爷家也拿些剩饭剩菜回去，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而且一大爷也留他吃饭了。 只是待会回去，不知道要怎么跟秦淮茹交代了。 何雨柱一想到秦淮茹那双带着水光的委屈眼神，就一阵头皮发麻。 秦淮茹走后，一群小孩子围在了易中海门外，排成一排狠狠地吸着从屋内飘出来的肉香味。 其中一个十多岁小男孩捅了捅旁边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你不是说你傻叔对你最好了么？ 怎么他做肉不喊你去吃？” 被捅的那个小男孩一张溜圆的小脸蛋子，如果不说人家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寡妇家的孩子，普通工人家的独子都没他这么胖呼。 这全都得益于傻柱的投喂啊。 棒梗嘴巴一撇，神气得不行，“你们等着，待会傻叔就会叫我进去一起吃的。” 旁边的小孩听了棒梗的话，都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一脸羡慕地看着棒梗。 棒梗十分享受同伴这种羡慕的眼神，更加神气了。 “那等会儿你吃了出来，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肉的味道。”一个小男孩吸溜着口水，对棒梗说道。 “没问题。” 外面小孩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易中海给自家老伴递过去一个眼神，一大妈当即就起身出去赶人了。 “去去去，到饭点了赶紧回家吃饭去。”一大妈的嗓门很大，为的就是提醒院里面的人，你家小孩跑到我家门口馋食了，要脸的就赶紧领回家去。 这个年代虽说缺衣少食的，但大部分人家都是要面子的，不一会儿就闻声赶来，连打带踹地将自家小孩领回了屋。 外头就只剩棒梗小当和槐花三兄妹了。 一大妈看了三个小不点一眼，叹了一口气，秦寡妇这是在假装聋子呢。 不过这肉只有一斤，都是为了给大外甥接风用的，怎么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里一大妈也不看三个小孩，快步回了屋。 “对了，他三大爷家你去了吗？今儿不是解放那孩子去厂里叫的你？”一大妈拿起桌上的针线篓子，打算帮李安业缝一床新铺盖出来。 易中海一拍脑门，“给我高兴忘了，这老家伙指不定在家骂我呢！” 一大妈也乐了，“你快去，他三大爷骂起人来，可不带脏字的。” “行行行，我赶紧去。”易中海说着连忙起身拿了个布袋子，去厨房装了两斤棒子面，想了想，又拿了一张油纸，包了剩下的一小块猪肉，打算给闫埠贵家送过去。 闫埠贵这人，让他给你办事其实不难，只要平时给些相等的报酬行了。 但要你哪次没给报酬，那么以后就别再想他给你帮忙了。 李安业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被一大妈拦住了，理由是外面太冷了，他本就赶了一天路，正是劳累的时候，这时候可受不得寒。 看到一大妈这么关心自个，李安业心中更加熨帖了，这哪里是舅舅舅母，亲生父母也没这样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 其实这也难怪，老两口一直没有孩子，如今突然得了个一米八的大外甥，自然是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来，那恨不得揣裤腰带里。 易中海提着布袋子和油纸包来到中院闫埠贵家，隔着老远就听见了闫埠贵在家里念叨。 “没看出来，他一大爷居然是这么小气的人，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不讲究啊，那我可走了？”易中海故意放大音量，在闫埠贵家门口停住了。 里面立马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闫埠贵快步走了出来，笑得一脸殷切。 “哟，他一大爷，怎么在门口杵着不进去呢？” 易中海转头笑笑，“我就不进去了，还等着回去吃饭呢。”说着把藏在身后的布袋子和油纸包递给了闫埠贵。 “我呀，可讲究得很！” “局气局气！”闫埠贵把油纸包捏在手里，稍微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笑得脸上除了眼镜，哪哪都是褶子。 “成了，东西送到了，我回去了。”说完易中海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了。 闫埠贵把易中海送过来的棒子面和油纸包拿到屋里，“老婆子，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赫然是一小块猪肉，虽然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对闫埠贵一家来说，这可是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回的猪肉啊！ 易中海去得有些晚了，肉亭里的肥肉早就让人给买走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斤瘦肉回来，不过对闫埠贵这种过得紧巴巴的家庭来说，这已经是过年才能吃到的美食了。 易中海去闫埠贵家的事情，立马就被二大爷家的小子看见了，回家立马就报告了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听了，解开裤腰带对着两个小子就是一顿抽，“你们平日里在院子里瞎溜达的，也不见帮一大爷家跑个腿！” “他奶奶的，要不然这活能让他闫埠贵家抢去？” 两个小子就这样不明就里地被自家老子抽了一顿，虽说挨了揍，但心里惦记的还是易中海家的肉香味。 第5章 小孩子不懂事 易中海这边开了一瓶四新牌的汾酒，这瓶酒他平日里都舍不得喝。 这次大外甥来了，这么大的喜事他也是舍得了，当即就拿出来放在桌上。 三个人也围坐在桌子前，闻着菜香味，就等着何雨柱做完最后一道收尾菜上桌吃饭了。 “要不要把聋老太太也叫来？”一大妈看着桌上的肉菜，有些犹豫。 “请过来一起喝一口。”易中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没喝酒呢，脸就先红上了。 “成。”一大妈也乐呵呵地起身，去后院请聋老太太去了。 熟知剧情的李安业，对于这个精明的聋老太太倒是没有什么偏见，这老太太和易中海一样，也是算计着傻柱养老呢。 不一会儿，一大妈就领着聋老太太回了屋，聋老太太笑眯眯地进了屋，易中海和李安业连忙起身迎接这个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老太太，这是我的外甥，李安业。”易中海刻意放大了音量，介绍道。 “你说什么？没听清。”聋老太太扁着嘴，嘴上虽这么说着，但眼神却是在打量李安业。 李安业一看就知道聋老太太这是在装聋呢！ 这老太太，耳朵可好使了，只不过她只能听见自己愿意听的，不愿意听的那是一句都听不见。 而聋老太太不愿意听易中海的那句话，恐怕就是为了她的好大孙傻柱呢！ 毕竟剧情里，聋老太太早就把傻柱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而傻柱也的的确确履行了一个做孙子的义务，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 易中海重复了好几遍，聋老太太依旧是装耳朵不好，听不清，最后易中海也是放弃了。 “吃肉喝酒了，老太太。” 这回老太太听清了，咧着嘴，嘴里就剩几颗牙了，笑得很欢快，“吃！” 这馋肉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 李安业其实也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假装听不见易中海的介绍，还不是怕傻柱失了易中海这强有力的大腿。 剧情里傻柱好几次犯事，都是易中海在背后使力摆平的。 自己来了之后，易中海有了养老人选，就不会和以前一样掏心掏肺地对待傻柱了。 此时何雨柱的收尾菜也炒好了，端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汾酒，乐得一激灵。 “好啊一大爷，您还藏着这么好的酒呢！” 易中海笑得畅快，“咱们今儿好好喝。” 说着他转向李安业，“安业啊，你酒量怎么样啊？” 李安业笑了笑，“那，海量！” 他前世的时候酒量就不差，虽说不知道原身酒量的深浅，但凭原身的记忆里，经常和父亲面对面喝粮食酒的经历来看，原身的酒量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但之所以他敢夸下海口，还是因为他有空间作弊器的存在。 “成，今晚让我们见识见识！”易中海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就当几人上桌，准备吃饭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外面的寒气嗖一下就涌进了屋内。 门口站着三个小不点，流着哈喇子看着堂屋内的几人。 这三个小不点正是秦淮茹家的。 “傻叔，我也想吃肉。”棒梗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菜。 何雨柱一脸尴尬，“这你傻叔也不能做主，这样，下次傻叔带肉菜回来给你吃！” 李安业一眼就认出打头的小孩是四合院里大名鼎鼎的“盗圣”，白眼狼棒梗。 心里寻思，自己可不能跟棒梗这样的白眼狼一样，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一大爷一大妈。 毕竟二老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 “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怎么饭点的时候来串门啊？”李安业装作一副十分疑惑的样子，问道。 一大妈叹了口气，“这事以后舅妈慢慢跟你说。” 说着她往李安业碗里夹了一大块肉，“先吃啊，你肯定早饿了。” 说完她起身对着易中海说，“老头子，你陪傻柱他们好好吃，我给仨孩子先送回去。” 何雨柱见状也连忙起身，“一大妈，我跟你一起。” “不用不用，陪你一大爷好好喝。”一大妈摆了摆手，走到房门口，拉着槐花和小当的小手准备往外走。 两个小女孩也是面皮子薄的，见傻柱拒绝了他们吃肉的请求，一大妈来拉她们的时候也乖乖跟着往外走。 只有棒梗待在原地不动，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肉，如同饿狼一般，“傻叔，我就要吃肉！” “嘿你这孩子！”傻柱眉毛一挑，“咋就说不明白呢，这不是你傻叔的肉，是别人的肉。” “傻叔带回来的肉，哪次没给你吃了？” 棒梗依旧不为所动，躲过一大妈来抓他的手，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眼睛就死死地盯着肉。 李安业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棒梗简直就是被贾张氏惯得无法无天了，居然就这样站在人家家门口要肉吃，不给就不走，这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此时一大妈已经有些犹豫了，“老头子，要不……？” “舅妈。”李安业明白一大妈已经有些动摇了，连忙开口，“要是家家小孩都这样，咱岂不是每家都得给？” “要我说，就不能起这样的坏头。” 易中海小抿了一口酒，“安业说得对，不愧是高材生啊！” 在这个年代，能上大学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中专毕业生也是少得可怜，所以按照李安业的学历，绝对当得起一声高材生。 一大妈听了，也不去拉棒梗了，拉着小当和槐花就往外走，“秦淮茹，你家棒梗在我家门口讨食呢？你管不管啦？” 一大妈的嗓门很大，这一声，整个正院的住户都听到了。 大家本就是闻着易中海家传出的肉香就着窝窝头，这会听到一大妈这一嗓子，纷纷打开门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这下再也不敢装聋作哑了，连忙走出来把棒梗连拉带扯地拉回去。 “一大妈，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啊！” 不愧是白莲花，一句轻描淡写的“小孩子不懂事”，就把责任才棒梗身上推得一干二净，倒显得一大妈有些理亏了。 可一大妈也不是吃素的，“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就该教育，淮茹啊，一大妈知道你家日子过得苦，但现在家家都过得紧巴巴的。” “大伙也知道，要不是我家外甥来了，我们家也是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哪里禁得住你家孩子上门讨食的？” 大伙听了一大妈的话，纷纷点头附和。 毕竟易中海两口子在院里那是出了名的节俭，不然易中海拿这么高的工资，早就有人眼红了。 但人家即使拿着高工资，日子也是跟大家伙一样过得紧巴巴的，一年都头饭桌上也见不到几次肉菜，所以大家心里头才没那么惦记。 第6章 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淮茹脸上迅速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大妈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扯了她的遮羞布。 以前一大妈在院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今儿怎么吃枪药了？ 莫不是亲外甥来了，腰杆都挺直了？ 其实一大妈在院里与人为善是没错，但现在养老的问题解决了，而且现在棒梗上门馋的是给她大外甥吃的肉，可不就踩着一大妈的尾巴了吗？ “一大妈，真对不起，我这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教育孩子，我这就把孩子带回去。” 秦淮茹自知这事是她理亏，连忙扯着一大妈说好话，让她不要再嚷嚷了。 平时易中海一家对她家的容忍度是极高的，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改了风向了。 不然秦淮茹也不会默认棒梗上门去讨吃的。 一大妈看着秦淮茹亲自过去把棒梗提溜走了，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平日里纵容棒梗那是因为当家的看上傻柱，想让傻柱以后给他们养老。 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平时也是对贾家多照顾了一些，没想到这照顾着，倒让他们蹬鼻子上脸了。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吃饭呢，你管好你家的孩子，别再上门了啊！”一大妈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脸晦气地进屋了。 “平时也没少接济，倒接济出个白眼狼来了。” 这句话一大妈是嘟囔出来的，但离得近的秦淮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场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了。 心里暗骂起李安业来，你说就让一大爷两口子安安心心做个绝户多好，平白无故闹出个大外甥来干嘛？ 要知道往年过年的时候，一大爷家都会把贾家何家还有聋老太太一家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饺子。 可今年，眼看着是没戏咯！ 秦淮茹此时站在院里，被人指指点点的，脸上也有些臊得慌，连忙扯着棒梗进屋去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馋呢？”她恨铁不成钢地坐在凳子上，食指不停地戳着棒梗的额头。 贾张氏哪里见得孙子受委屈，当即就把棒梗护在怀里，“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一口肉都要不过来，棒梗自己去，你还骂他！”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看呐，这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大爷家来了个大外甥，以后估计不会接济咱们了，两口子好的都会留给自家外甥呢，我们这些外人啊，就甭想了。” “以后还是指望着傻柱，多从食堂捞点。” 贾张氏闻言也是叹了口气，“你说这已经是铁打的绝户了，怎么就蹦出个外甥来了呢？” “这一大爷每个月给咱的棒子面，不会没有了？” 说着她一拍大腿，“这要是没有了，咱们就那点定量，可怎么办！？”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烦躁，“妈，您就别说了，本来我这心里就已经够烦的了……” “那家老绝户，来了个外甥，就不管徒弟家了啊！”贾张氏松开棒梗，一脸痛心疾首，“早知道易中海是这么个德行，打死我也不让东旭给他当徒弟啊！” “成了妈，你就别闹了，我再想想办。”秦淮茹把头扭过去，不想看贾张氏那副刻薄的嘴脸。 “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想？”贾张氏恨恨地盯着秦淮茹。 当初她就不同意自家儿子娶个农村户口的老婆，这下好了，生的三个小孩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只能去买高价粮。 若是自家儿子还活着，高价粮也就高价粮了。 可问题是现在自家儿子也没了，虽说儿媳妇顶替了儿子的名额，成了轧钢厂的一级工人，但定量也还是只有秦淮茹一人的定量啊！ 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贾家这边乌云蔽日的，易中海家确实其乐融融的，屋子里一片暖色。 屋子里烧得暖洋洋的，桌上好酒好菜招待着，不一会儿三个大男人的面上都是一片通红了。 “来来来，舅舅跟你喝一个。”易中海打着酒嗝，端起手里的酒杯，“傻柱，傻柱也一起来。” 今儿可以说是他最开心的一天，这点家底也终于有人继承了。 若不是李安业是中专生毕业，他都想把这一身钳工的本事悉数教给他了。 李安业和何雨柱都从善如流地举起酒杯，乐呵呵的喝完杯子里的酒。 李安业一放下酒杯，就狠狠夹了几筷子肉菜，塞到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他这幅身体实在是太馋肉了，要不是他一直克制着，可能酒都喝不下去，只盯着肉就走不动道了。 一大妈看着李安业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连着又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肉，“安业啊，慢些吃，别噎着。” 说着心里开始责怪起自家小姑子来了，这么多年她和自己哥哥怄气也就算了，当家的往农村寄的那点吃食都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可不就苦了自己这个大外甥么？ 看这个吃相，恐怕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味了。 “柱哥做的菜，真好吃！”李安业吃着，还不忘对着何雨柱竖大拇指。 他心想这傻柱不愧是李副厂长被打了都舍不得换的厨子，这手艺是真没得说。 也可能是这个时代的食材都比现代良心，这味道，真是比他之前吃过的什么米其林美食都要好吃得多。 何雨柱见李安业这么不吝夸奖，一张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连忙举起酒杯，要跟李安业喝一杯。 “安业兄弟，我都听一大爷说了，你以后要在轧钢厂工作，不错啊，不愧是高材生，一来就当上干部了。” 李安业连忙举起杯子与何雨柱碰杯，还特意将自己的酒杯低于何雨柱的酒杯，以表尊重。 其实他心中是十分佩服傻柱这个人的，电视剧里面有一句话他特别赞成。 “你要是觉得傻柱傻啊，那你更傻！” 傻柱虽然叫傻柱，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着呢，他的傻只是为了他犯浑时候的伪装，只可惜遇人不淑，遇到秦淮茹这么个高端白莲花。 李安业既然穿越到剧情里面来了，其实拉傻柱一把也没什么，但前提是傻柱自己要拎得清。 拎不清的话，李安业也不打算管。 毕竟他穿越到这个年代，自己都还管不过来呢！ 第7章 严禁无故打骂顾客 酒足饭饱之后，一大妈送聋老太太回去了，何雨柱也醉得晃晃悠悠地回自己家去了。 易中海也觉着有些上头了，就李安业除了脸红一些，基本没啥大事。 就这脸红，还是被烧得旺旺的炉子给热红的。 “行啊你小子，酒量确实不错啊。”易中海一脸欣慰，“不错，以后当了干部，起码不会被人在酒桌上欺负！” 这个年代中专生毕业分配工作，转正之后就是七级办事员，李安业还这么年轻，有凭着他是厂里面的核心技术骨干，以后还怕没有往上升的时候？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每天挤破了头想当个领队干部啥的，不都没当上么？ 而自家外甥，一毕业就是干部了，虽然只是最底层的办事员，可那也是干部呀！ 李安业和易中海稍微聊了会，觉得肚子没有那么撑了，就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桌上的狼藉。 刚拿起一个盘子呢，就被易中海给拦了下来，“你放着别动，等你舅妈回来她收拾。” “你休息一会，消下食，待会让你舅妈给你找张澡票出来，出去好好洗个澡，顺便剃个头。” 这个年代，为了方便广大工人，澡堂子一般都是八点才关门。 李安业笑了笑，顺着易中海的意坐下休息了，“听你的，舅。” 本来他寻思第一天来，怎么也要装个勤快，好好表现表现，既然舅舅这么宠，他也实在撑得不行，那就歇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表现。 这可是原身几年来第一次吃肉，他也没特意克制，所以这会子也是撑得不行。 不过这年头大部分都这个条件，他也没有觉得多羞耻。 一大妈回来之后，就把澡票翻出来递给了李安业，顺便还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包着的小手帕，从里面数了八块钱递给他。 “别给你舅舅节省，不够了再问舅妈要！” 李安业有些尴尬，“不用这么多舅妈，我就出去洗个澡而已……” “你这孩子！”一大妈跺了下脚，佯装出一副怒容，“给你你就拿着，剩下的自己想怎么花怎么花。” “就是，外甥花舅舅的钱，天经地义！”易中海点上一根经济烟，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抽的是大前门。 李安业只好硬着头皮接下钱，“那舅妈，我的工资以后都交给您和舅舅。” 易中海脸一虎，“看不起舅舅是？舅舅一个月99块钱工资呢，你自己的工资你自己花！” 李安业看了一眼易中海抽的经济烟，又看了看手里的八块钱，心中五味杂陈。 得，发了工资啥也不说，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给易中海买大前门！ 李安业揣着澡票和八块钱出了门，路上寻思着。 按照易中海在厂里的面子，自己最少也能混个八级办事员，一个月的工资就是33块钱。 一年之后不出意外就能成功转正，成为七级办事员，一个月的工资就能升到37块5，那就和傻柱的工资差不多了。 如果能分到一个肥差的话，每个月还有额外的补贴，这日子也不算难过。 况且自己还有个八级钳工当舅舅，那一个月的工资跟副科级干部一样多的。 想通了这一层，李安业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红星澡堂。 交上了澡票和一毛钱之后，李安业就成功进了澡堂的大门。 一进澡堂大门，李安业就看到了醒目的标语，“不得无故打骂顾客。” 白色的墙面配上这硕大的红色大字，李安业不禁打了个寒战，想着自己待会可得老实一些。 顾客就是上帝的现代那套在这个年代可不管用，这个年代顾客是孙子。 李安业伏在澡堂的小床上，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要被搓破了，愣是不敢吭一声。 要知道在这里工作的，都端的是铁饭碗，管你什么顾客不顾客的，惹不高兴了骂几句那都是轻的，逼急了直接打一顿给你扔出去，外面这天气，扔出去人不得冻成冰碴子？ 李安业龇牙咧嘴的“享受”完搓澡服务，又被送到里间去剃头了。 他的头发以前一直是自己对着镜子剃的，前阵子给父母办后事原身也管不上这么多，头发已经很长了，不剃头不行了。 搓澡和剃头一共花了三毛钱，加上之前的一毛钱门票，李安业一共是花了四毛钱，看来那之前那八块钱如果不接的话，他就真的只能洗个澡就出来了。 感觉身体都轻了一大截的李安业迈着轻松的步伐出了澡堂门，红星澡堂离四合院不算远，身上还残留着澡堂子的热气。 易中海给买的棉袄用料也十分扎实，所以这一路上李安业都没有感觉到冷。 回到易中海家里，一大妈已经在堂屋里给李安业搭上了一张临时小床，里屋里面烧了热炕，所以堂屋的温度也不算低，凑合睡一觉是没什么问题的。 “安业回来了。”一大妈看到李安业进门，面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这大外甥，她怎么看怎么喜欢。 “今儿你就先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儿舅妈带人把隔壁的空屋子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那儿。” 李安业有些好奇，“隔壁那空屋子是谁的啊？” 一大妈的笑容淡了淡，“那是你舅舅早些年预备下来的，准备让以后的孩子成家立业了……” 说着一大妈面上浮现出一丝难过。 李安业自然也明白是因为什么，连忙表态，“舅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拿您和舅舅当亲生父母看待。” 一大妈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好好好，好孩子，舅舅舅妈肯定不亏待你啊！” 此时里屋的易中海听到李安业的话，眼圈也有些红。 养老这个事情，在此之前都还算他和一大妈的一厢情愿，可李安业说了这番话之后，他心里就知道自己和老伴以后有人养老了。 他果然是没看错，这孩子是个好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妹妹，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妹妹不那么犟，说不定这些年来自己这个大外甥也不用吃这么多苦，推了自己的接济，最后苦的还是孩子啊！ 第8章 轧钢厂报道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招呼也没打，就提着一大包东西出门了。 到了快中午才回来，一大妈热了昨晚的剩饭，大家填饱肚子之后，易中海就带着李安业去轧钢厂报到了。 “舅舅已经跟厂里的领导打过招呼了，人事处会把你分到采购科，那儿的活轻省。”易中海抽了一口经济烟，一边走一边给李安业交代。 “到了采购科之后啊，你要好好干，不要跟你柱哥一样，不能贪公家一分一毫。”易中海拧着眉头。 把李安业分到采购科他觉得有利也有弊，在外人看来采购科是一个肥差，经常和粮站公社的人打交道，能落到不少好处。 但易中海就怕李安业走弯路，一不小心就投机倒把了。 “采购科那儿经常要和粮站的领导公社的领导打交道，你酒量不错，舅舅觉得你在那边能有好的发展。” 李安业认真地听着易中海的交代，不时地应和一句，“你放心舅舅，我听你的，到那儿之后我就规规矩矩的。”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觉得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反正他随波逐流，大家都占便宜，他不占那不就成傻子了？ 而且他看了这么多电视剧，也明白这个时代，大家都喜欢占公家的小便宜，你不占，反而不合群了。 不过这里头的门道，还是得入职了之后才能看得清。 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口，门口的保卫将二人拦了下来。 李安业瞟了一眼两边站岗的民兵，好家伙，那背后都背着一杆长枪呢！ 易中海从胸口处的口袋掏出一包大前门，给保卫散了一根，“这是我的外甥，中专刚毕业分配到轧钢厂了，我领他去人事处报到。” 说完易中海给李安业使了一个眼色，李安业连忙把介绍信拿出来，递到保卫手里。 “易师傅，您这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大外甥啊，还是中专毕业的。”保卫对着易中海挤眉弄眼的，似乎很是惊讶。 易中海呵呵的笑着，“以前他在农村，这不一毕业分到城里来了。” 保卫仔细地看了一下介绍信，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之后，就给放行了。 易中海进门之后就把那包新拆的大前门递给了李安业，“以后保卫要是拦你，你就给三散一根，别的不说，这门口的保卫可要搞好关系了。 ” “不然他们给你穿起小鞋来，你连厂门都进不去。” 李安业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现代的时候，人情世故已经变得比较淡薄了，看来有些东西，他还是得跟着自己这个舅舅好好学习学习。 虽然身体里有原身的记忆，对这个时代不至于不了解，但是原身一直只在学校和农村打转，这厂里的门门道道啊，还真不了解。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听多看多学习，早点融入轧钢厂这个大熔炉才行。 抱着这样的心态，李安业老老实实地跟在易中海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和别人互动。 到了人事处，李安业已经上道了，一进门就给办公室里的人散了一圈大前门，然后再乖乖站在易中海后头，看他给自己办理入职手续。 李安业的档案已经早就送到轧钢厂了，只是因为要在家照顾病重的父母，所以一直拖着没有过来报到。 今早易中海出门就把关系全部通了一遍，所以这会儿办起入职手续来也是一路绿灯。 “采购一科，易师傅您领着他去。”人事处的人对着易中海都是一副笑脸。 看来易中海在厂里的威望还是比较高的。 毕竟是厂里唯二的八级工人，在厂里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出了人事处，易中海就一脸严肃地跟李安业说，“你自己去采购一科报道，这一路上你也观察了这么久，是该你历练的时候了。” “好了你去，我也去上班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大致的过程他心里已经有了数，找易中海问清了采购一科的位置之后，就独自上路了。 他走在路上，发现易中海一直偷偷摸摸跟在自己身后，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刚刚还义正词严地说要放自己独自去历练呢，这会又不放心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自己这个便宜舅舅对自己是真的没的说，一大早就提着东西去给自己疏通关系了。 不然按着原身大半年都没来报道，这工作估计都要黄了。 采购科是厂里独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房，这里是专门给厂里的职工采购物资的。 主要就是采购厂里食堂所需要的食材，再者就是厂里给职工发的福利，都需要采购科去下面的公社进行采购。 粮站的粮食就只有这么多，要撑起厂里职工一万多人的伙食，大头还是得靠下面的公社。 至于能不能从公社里采购到需要的物资，就靠采购科里的采购员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采购一科的位置很好找，就在二楼最右边的一个大办公室里面。 看准了办公室外“采购一科”的铁牌子，李安业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叩了叩门。 眼睛一瞟，发现易中海就在楼道的拐角处偷看呢！ 这小老头！李安业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同志，你找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 “您好，我找王科长，我是采购一科新来的李安业。” “噢，李安业同志啊！”眼镜男子恍然大悟，“进来，我们科长等你很久了。”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科里的采购员，我叫周胜利。” 李安业笑着和周胜利握了握手，然后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那大半包大前门，给办公室里的人都散了一圈。 “我是新来的李安业，请大家多多关照。”李安业朝着办公室里的人鞠了一躬，态度十分恭谨。 “听说了听说了，你就是那个中专毕业生，果然是高材生啊，这么有礼貌！” 科室里的同事看着李安业态度这么恭谨，对于他空降到采购科这事心里的疙瘩都消失了一些。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爬到采购科采购员这个位置上的。 而现在李安业中专一毕业，年纪轻轻的就被分配到了这里，这些人心里能平衡才怪呢。 第9章 百货大楼 周胜利见李安业给科里的人自我介绍过之后，就领着他来到办公室尽头一扇小门前，敲了敲门。 “王科长，新来的李安业同志到了。” “进来。”小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 周胜利把门打开，李安业就看到了小门里赫然是一间小型办公室，正中央放着一张木质办公桌。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方脸浓眉，穿着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挺威严的。 “王科长，你好我是新来的李安业。”李安业对着王建民鞠了一躬，态度依然是十分恭谨。 “嗯，不错，今早就听人事处说了，拨给我们一个高材生。”王建民站起身来，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进来，坐。” “科长，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周胜利看李安业进去之后，得到王建民的首肯之后，就把门带上走了。 “具体情况呢，我都了解了，你是一个好同志啊，孝顺！”王建民一脸感慨，“咱们采购科，就需要你这样正直善良的好同志。” “谢谢科长。”李安业也赔着笑脸，听着王建民一番官方的夸奖。 “你入职之后呢，是我们科的八级办事员，如果一直能够完成科里给你的采购任务，明年就可以顺利转正。” 王建民跟李安业说了一下采购科的注意事项，就给李安业放了一天的假，让他处理好个人的事情，后天直接过来上班。 采购科八级办事员每个月的采购任务是六十块钱，都是需要自己下去公社采购的，粮食肉类副产品都行，按照科里的采购价格一共要采购到这么多东西。 越往上升，采购任务就越重，但是要是升到一级办事员，再往上就是副科级干部，反而采购任务就轻省了下来。 “对了，你待会去后勤部把你的工装和补贴领了。”王建民最后嘱咐道，“好好干，为厂里发光发热。” “好嘞，谢谢科长，我一定好好干！”李安业露出一口大白牙。 王建民告别之后，李安业离开了采购科，发现易中海一直搁楼道那儿等着呢。 他假装不知情地上前，“舅舅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在这啊？” “怎么样，都办好了吗？”易中海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你们科长对你印象好吗？” 李安业笑着把易中海的疑问一一解答，“舅舅，你放心，我都按照你说的办的，科长还夸我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同志呢！” 易中海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以后一定要和同事处好关系，千万别闹矛盾啊！” 他就怕李安业年轻气盛的，在科里得罪了人。 “知道啦舅！”李安业笑眯眯的，“舅你不去上班吗？” 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不是想着待会领你去买几身衣服，顺便给你买一辆自行车吗？” “采购科经常要下乡采购什么的，没个自行车肯定不行。”易中海大手一挥，“舅舅有自行车票，一直没用，今儿就给你把东西备齐了！” 李安业沉默了。 要知道剧情里，易中海虽然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但他却一直没有买自行车，才来都是走路上下班的。 原本他还以为是易中海搞不到自行车票，所以才选择走路上班的。 现在看来是他舍不得用…… 但现在自己一刚来，就想都没想就要把自行车票给自己用…… “我跟你说，幸好没让你舅妈放鸽子市给卖了，这东西可不好弄！”易中海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道。 “别墨迹了，回家叫上你舅妈，咱们一起去百货商场逛逛。” “嗯！”李安业用力点了点头，寻思等上班了之后，怎么着也要想办法再弄一张自行车票，给自家舅舅也安排一辆自行车。 他舍不得骑自行车是一回事，可外甥孝敬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舅舅，比起亲爹都不逞多让了。 李安业决定，就算易中海以后老了专横一些，自己也要对他好。 只要不专横到他的人生大事，自己就不能对不起易中海现在对他的这份好。 舅甥俩回到四合院，拉上了一大妈，揣上钱和自行车票，雄赳赳气昂昂地往百货商场走。 出远门的时候还遇到了买菜回来的三大妈，得知三人是要去买自行车的时候，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要知道一大爷一家可是四合院里面过得最节俭了，就连她家当家的都因为上下班不方便，咬紧牙关添置了一辆自行车。 可一大爷家有票就是不买，一直腿着上下班这么久，这会大外甥来了，二话不说就给添置上了。 看来这老两口，是铁了心把外甥当儿子养了。 三大妈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绝户还不认命，小心养出个白眼狼来。” 三人到了百货商场，直奔卖自行车的地方。 “安业啊，你自己挑，看中了就买。”易中海板正的脸上噙着笑，犹如父亲带儿子逛商场一般。 李安业也没客气，直接挑中了一辆黑色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身材苗条的售货员看了一眼李安业指的那辆，冷淡地说，“二百块钱。” 面对售货员的冷淡，三人皆不在意，毕竟这个售货员可以算得上是态度好的。 去别家，问个价人家就一个白眼飞过来了，那不耐烦的态度啊…… 易中海痛快地掏了钱，把自行车票和钱一并递给了售货员，接着几人又去旁边买了一把趁手的铁锁。 这年头，自行车停外边不拴着东西锁，那简直就是给小偷送钱。 自行车买好之后，李安业将自行车推到百货大楼的车棚里，将自行车和铁栏杆牢牢锁在一起，这才放心地继续跟着老两口逛。 要说易中海的家底还真的厚，刚刚掏了二百块钱买了一辆二八大杠，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带着李安业看起了家具。 “你那房子里也没啥好家具，这会一次性买齐了。” 李安业看了一下百货大楼里面簇新的家具，标价都不便宜。 而且千篇一律的上面印着时下最流行的印花，在李安业看来，真是土到家了。 一大妈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李安业，“要不咱请个木匠一次性给安业打齐了，比在这里买便宜多了。” “而且自己打的样式也多，这儿都一个样式。” 李安业听了眼前一亮，“好啊。” 找个木匠来打家具确实比在百货大楼直接买要来得便宜一些，况且还能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这可不比这里摆的家具要香多了？ 第10章 你舅舅有钱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也好，反正结婚都是备齐的，不如趁现在一水儿弄好了。” “那再看看收音机缝纫机什么的，三转一响也要备齐的啊。”听到结婚二字，一大妈也兴致勃勃地插上了话。 三转一响是当时四九城娶媳妇的传统，三转说的就是缝纫机，自行车还有手表，一响指的是收音机，在当时可都是稀罕物件。 凑足了这三转一响，结婚才有面子呢！ 那个时候，如果那个姑娘能够嫁一个凑了“三转一响”的人家，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够七邻八舍羡慕好几年的呢！ “舅妈，我这才刚参加工作呢……”李安业有些无语，这么快就想着给他找媳妇了，有点太早了…… “刚参加工作怎么了？”一大妈眼睛一横，“你舅舅有钱，娶媳妇不用你出一分钱。” 李安业笑了，打趣道，“那这是给我娶媳妇还是给舅舅娶媳妇啊！” 一大妈笑着捶了李安业一下，“胡闹你！” “舅妈，你听我的，咱们今儿搬个自行车回去，已经够招摇了，别的咱就不添置了啊！”李安业亲热地挽起一大妈的胳膊。 “您和舅舅舍得给我花钱我知道，那也要等我参加工作之后，好好孝顺你们了，你们再给我添置也不迟啊！” “再说了，您这一次性买这么多东西给我，回头院里的人该说我闲话了！” 虽然李安业是不在意别人说他啃老的，毕竟他本来就是奔着啃老来的，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四合院里招摇。 毕竟院里住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都是一些小人，在他们面前招摇过市的，指不定多招人记恨呢，到时候再背后捅一刀，那可受不住。 “你管人家怎么说，你舅舅给你花钱天经地义的，又没花他们的！”一大妈撇了撇嘴。 “行了，老婆子，就听安业的，咱以后慢慢添置，太招摇了确实不好。”易中海发话了。 他也想到了院里的那些人，东西是肯定要添置的，但不能太招摇了，还是一点一点备下。 再者李安业也是个年轻小伙子，最要脸面的时候，到时候听了院里的那些人的闲话，估计也要不开心。 到时候再和他们离了心，那多得不偿失啊。 “行行行，听你们两个老爷们的。”一大妈一脸不高兴，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李安业看出一大妈有些不高兴，连忙陪在一旁逗她，这才让一大妈重展笑颜。 “得，三转一响不看了，去给安业置办点新衣服总成！”一大妈拉着李安业的胳膊，往卖成衣的地方走。 “是，安业以后大小也是个干部了，是该添置两身好的。” 易中海之前给李安业买的两套衣服都是劳动布的，没有给他买好的。 一来是工作还没有落实，穿好的太过招摇了，二来是打算好的让李安业自己亲自来挑，他毕竟老了，不懂年轻人喜欢什么了。 衣服这事李安业也没跟二老客气，挑了两身白衬衣，两条黑裤子，再加上两块中山外套。 最后结账的时候花了30块钱，这可相当于李安业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决定这两身体面的衣服还是只有去采购的时候穿，毕竟那时候要和公社的领导村里的领导打交道，不能让人看扁了去。 平时还是穿劳动布做的工装，毕竟衣裳洗多了就不好看，不体面了。 最后再花了十八块钱买了俩双黑色的皮鞋换着穿，三人就离开了百货大楼。 “家具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你那屋现在就一张床。”易中海背着手走在路上，后面李安业推着自行车，车上还有大包小包的新衣服，落在后面和一大妈说说笑笑的。 “行舅舅，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我就去信托商店看。” “行，你去看的时候找你舅妈拿钱，看上了就买，别舍不得花钱。”易中海依旧是一副严肃脸。 “你舅舅一个月99块钱工资呢，我跟你舅妈也没处花，你千万不要替我们两个省。” 李安业乐了，电视剧里面傻柱天天把自己一个月工资37块5的事情挂在嘴边，而一个月拿着99块钱的工资的易中海却低调地得不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安业笑眯眯地推着自行车。 “回家让你舅妈给你拿五十块钱，大男人在外面上班不能没有钱。”易中海点燃一根经济烟。 好家伙，抽着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一出手就是五十块钱。 李安业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了，就是感觉自己这个舅舅一米六八的个子在自己心里，足有一米八高了！ 三人进了四合院的前门，就遇到了在前院遛弯的闫埠贵，闫埠贵看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还有上面的大包小包，眼珠子都快从眼镜后面蹦出来了。 “他一大爷，真买了自行车啊！”闫埠贵啧啧称奇地绕着李安业转了一圈，“好家伙，还是‘永久牌’的。” 易中海微微笑了笑，“这不大外甥分到采购科了，平时要下乡不方便，就带他去买了辆。” “局气！”闫埠贵对着易中海竖了个大拇指，转而又对着李安业说，“你这舅舅可对你真好啊，你可不能忘本啊！” “那不能！”李安业大大方方地，“以后我还要好好孝敬我舅舅舅妈呢！” 他忘不忘本不知道，只是三大爷您家那几个娃可有点忘本啊…… 不过李安业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这事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反正现在说出来，人三大爷也不会相信。 “哟，还买这么多新衣服呢，我说他一大爷，您今儿花的钱，可海了去了？”闫埠贵的小眼镜儿闪着光，不知道是折射的太阳光，还是他眼里的精光。 “行了他三大爷，安业要参加工作了，这钱都是应该花的。”易中海冲三大爷摆了摆手，“得了，我们还要回去放东西呢，回聊啊！” “回聊回聊！” 前院几个人的声音传进了中院正在缝补衣物的贾张氏耳朵里，她不由挪到窗边，果然看着李安业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进了中院，正往正院里走呢。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用针在头皮上蹭了蹭，“现在美，老绝户养一个小绝户，最后小心养个白眼狼，棺材本都赔进去。” 对比人家那边添置这个添置那个的，自家连棒子面都快吃不上了，贾张氏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第11章 经济烟与大前门 回到易中海家后，李安业把新添置的衣服装到一大妈搬过来的一个木箱子里面，然后搬到了给自己安置的空房子里面。 这个四合院估计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宅子，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易中海一家住在正院右侧的房子里面，易中海一家住的是厢房，左侧的耳房是何雨水的屋。 右侧的耳房就是李安业住的地方了。 易中海住的大厢房被隔成了标准的两间，一间睡觉的里屋，一间堂屋，里面还放了个收音机。 堂屋外面还搭了个小木棚子充当厨房。 李安业现在住的耳房就只有十几平方的样子，想做隔断是不可能了。 整个四合院里面，也就何雨柱住的正房地方宽敞了，可惜他一个单身汉，也懒得去归置，隔断都不稀得做。 平时烧火做饭睡觉会客都是在正房一个大空间内完成的。 安置好衣服之后，李安业来到了隔壁，坐在堂屋里等着开饭。 今儿的晚饭一大妈蒸了二合面的馒头，把前天还余下一些的剩菜拿出来就这馒头吃，另外还加了一个小菜和一些咸菜。 北方喜面食，大米虽然也有得卖，但大部分被用来做粥了，毕竟煮干饭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 李安业咬了一口二合面的馒头，麦香四溢，不过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还是有些刺嗓子。 二合面就是白面和棒子面混合的面，这个年代的棒子面可不是和现在的棒子面一样磨得精细，黄澄澄的，而是黄灰色的。 因为这个年代的棒子面都是用玉米和玉米芯磨出来的，口感不用过多描述，就是为了抗饿。 白面也不是我们现代所熟悉的白面，这个时代的提纯的研磨技术都比较落后，磨出来的面粉是灰色的，颗粒也比较大，所以大家更喜欢称白面为“灰面”。 所以这个二合面馒头味道真是不怎么样，不过李安业也理解，二老一直节俭惯了，怎么可能舍得顿顿吃白面馒头。 不过也无妨，李安业也不急于一时改变二老的习惯，这个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一想到对门秦淮茹家基本顿顿都是棒子面做的窝窝头，李安业心中就平衡了好多。 这个年代食物紧缺，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 梗着脖子吃完饭后，李安业帮一大妈收拾了碗筷，今儿没有吃撑，还是能够好好表现一下的。 一大妈也十分欣慰李安业的懂事，看着李安业忙里忙外的利索样子，一张嘴怎么也合不拢。 “明儿你去街道办把户口的事情办一下，顺便把粮本也办了。”饭后易中海点燃一根经济烟，熏得李安业心里头也痒痒的。 原身虽然不是个会抽烟的，但李安业本人可是个老烟枪。 易中海看着李安业抓心挠肝的模样，哼笑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给他，“你抽这个，我抽不惯好烟。” 李安业接过大前门，直接揣到了兜里，目光灼灼地看着易中海手里的经济烟，“舅舅，我也抽不惯好烟。” 哪有舅舅在那抽经济烟，他在这儿抽大前门的道理。 易中海乐了，散了一根经济烟给李安业，正色道，“你在外面可不要抽这个，大小也是个干部。” “知道知道。”李安业坐在小板凳上一个劲儿地点头。 问易中海要了根火柴，李安业也点燃了一根经济烟，深吸了一口，马上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你以前抽过吗？”易中海看李安业点烟的样子十分熟稔，可哪有老烟枪第一口就被呛到了的？ 李安业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忙不迭点点头，“很久没抽过了，这不以后工作上要多打交道，不会抽烟也不方便不是？”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不错，以后你要学的还多，不着急。” “舅舅，你明儿不跟我去了吗？”李安业重新吸了一口烟，尽量让这幅身体习惯香烟的味道。 易中海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舅舅明儿真要上班了。” “你要是不熟悉，让你一大妈陪你去。” “我还是一个人去。”李安业闷头抽了一口烟，虽然不知道要办一些什么手续，但总要一个人慢慢适应这个时代，不能事事都让人陪着，那跟巨婴有什么区别？ 他是来啃老的，不是来当巨婴的。 “行，年轻小伙子历练历练也好。”易中海故意没有跟李安业说明天去街道办的注意事项。 年轻人总要好好历练一番不是，办点手续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都办不好，那么以后怎么胜任采购员的工作呢？ 舅甥俩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天，易中海就赶人了。 “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去，睡不着就出去转转，老黏在我跟前干嘛？” 李安业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间，一大妈已经把他房间的炉子点着了，整个屋里除了空荡荡的，倒还是挺暖和的。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院里的人吃完晚饭在院内遛遛弯，就回屋准备睡觉了。 日子过得紧巴一些的，这个时候则在家里做一些针线或者手工活补贴家用。 李安业脱了袜子爬上烧得暖呼呼的床，从空间里面随手拿了一瓶冰镇的肥宅快乐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光了。 接着他拿着易拉罐左顾右盼，最终还是扔回空间便利店的垃圾桶里面了。 又从货架上拿了一盒苏烟，嗒嗒地躺在床上抽了起来。 跟刚才的经济烟一对比，入口柔顺，烟味绵长。 李安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烟头扔回空间之后，又点燃了一根大前门，发现这大前门丝毫不逊色于刚刚的苏烟，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以后就抽大前门了，也懒得在空间里面拿烟了。 李安业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空间，里面大多是一些零食日用品，香烟酒类，一点能改善伙食的东西都没有。 看来想要过上顿顿吃肉，有白面馒头的日子，还是得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啊！ 正想着，木质的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李安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现代的产品，连忙开始穿袜子。 “是我。”外面是一个柔媚的女声。 第12章 秦淮茹上门 秦淮茹？李安业眉头微微皱了皱。 到这这么久，李安业也就远远看过这位剧情里的女主一眼，只知道是个皮肤特白，身材特别好的女人。 不过这寡妇晚上敲他一个单身汉的房门，是个什么意思？ 李安业洗着鞋子上前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那张眉目含春的脸。 怪不得傻柱心甘情愿被她吸干了一辈子，不得不说，秦淮茹的这一身皮囊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明明她就站在那儿没动，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媚态，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媚骨？ “我寻思你新搬了房子，要不要我给你打扫一下屋子之类的？”秦淮茹眼角含笑，像极了电视里魅惑人心的苏妲己。 明明是一身朴素的工装，可穿在她跌宕起伏的身材上，别有一番风情。 李安业对秦淮茹的美貌还是挺欣赏的，毕竟在前世见多了科技与狠活的人造脸，这幅纯天然的美是在前世不多见的。 “秦（禽）姐，你看我这，也没啥需要收拾的，你回去。” 他可不希望跟秦淮茹扯上什么关系，毕竟秦淮茹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冷淡而又不失礼貌地回答道， 秦淮茹探头看了一眼，屋内就一张床，一个炉子和一个放在地上的大木箱子，确实没啥好收拾的。 她轻轻捂住嘴巴，一脸惊讶，“你舅舅舅妈没给你添置家具么？” 说着，一副为李安业委屈的模样。 秦淮茹不愧是天生媚骨，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的风情，难怪能在原剧情里将傻柱迷得团团转。 李安业心里默念，这是一个白莲花这是一个白莲花，不能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百货商场里的样式我不喜欢，我舅妈说给我去找木匠打。” 李安业看了秦淮茹一眼，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毕竟她死去的老公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他初来乍到的也不能对秦淮茹太不礼貌，不然早就想让她赶紧走了。 “那要不我给你拆洗一下床单？”秦淮茹这会儿还并不死心，毕竟李安业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身份，跟他搞好关系的益处可比跟傻柱要大得多。 傻柱毕竟只是一个厨子，哪儿能跟厂里的干部比啊？ 李安业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床单是新换的。” “秦姐，您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先走，我这儿真不用您。” 李安业初来乍到的，也不愿这么快就和秦淮茹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但这秦淮茹的行为确实不怎么令人舒服。 自己一个单身小伙子，哪儿用她过来收拾屋子啊？ 这岂不是让自己步傻柱的后尘，到时候传出什么他跟院里的寡妇有一腿的传言出来，那他以后还能找得着媳妇儿吗？ “成，以后要是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秦淮茹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平时也多亏你舅舅舅妈接济我们家，我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 投桃报李，怕是另有居心……李安业在心中默默吐槽。 送走秦淮茹之后，李安业重新关上房门，对秦淮茹突然上门这事有些戒备，恐怕秦淮茹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稍微了下温习这个白莲姐做的好事。 首先，秦淮茹和傻柱的谣言是许大茂传出去的没有错，但秦淮茹面对这个谣言一直都是怀着暧昧的态度，既不澄清也不反驳。 其次，秦淮茹在剧情里面不断暗地里破坏傻柱相亲，她把自己妹妹秦京茹从农村带过来，表面上是要给傻柱相亲，可她直接就借着看电影这个机会，把秦京茹往许大茂面前带。 就连棒梗给自己占的位置也不坐，非要带着秦京茹坐到许大茂面前，让许大茂看见，怀的什么心思就不用多说了。 后期成功上位嫁给傻柱之后，那不用多说，把傻柱吃得死死的，傻柱辛辛苦苦工作这么多年，最后连给亲儿子打电话的电话费都拿不出来。 而且秦淮茹为了自己三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傻柱生孩子，上了环，打定主意让傻柱只能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好。 等娄晓娥带着傻柱的亲生儿子何晓回来了，才赶紧去医院把环取了，可那时候都五十岁了，还能怀么？ 就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就算皮囊再好，李安业打心底里觉得要跟她敬而远之。 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但在现代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年轻人，哪里斗得过这种高端白莲花？ 而秦淮茹这边回到家里，迎接她的就是贾张氏一个白眼。 “上赶着去献殷勤，让人呛回来了？”贾张氏得意洋洋地给棒梗补着衣服。 秦淮茹有些不乐意了，“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这不是眼看着一大爷给咱的供给马上就断了，这才想法子的么？” 贾张氏从鼻子里冷哼出声，“不干不净的棒子面，不吃也罢。” 秦淮茹跺了跺脚，“那以后我拿回来的东西您别吃，都不干净！” 她此时内心真的很彷徨，自己为了一些吃食，不停在外面给人家献媚，不就是为了填饱家里人的肚子。 结果她这个婆婆，心安理得地吃着她被人占便宜换来的东西，还要啐上她一口。 贾张氏闻言放下针线，“好啊你，东旭一走你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是想把我这个老婆子赶回农村去是？你等着，我这就叫院里的几个大爷过来评评理。” “儿媳妇不守妇道，我教训几句，就要把我往农村赶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秦淮茹把委屈嚼碎了咽回肚子里，“妈，您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贾张氏这才停止叫嚷，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这还差不多，我今儿告诉你，别给我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好好把棒梗他们拉扯大才是你的正事儿，孩子大了以后有你的福气呢！”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如今眼看着就要吃不上饭了，自家婆婆还能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以后的福气”这话来。 第13章 榫卯技术 第二天，李安业猫在房间里面啃了一个小面包垫底，才出来吃早饭。 他实在是吃不惯粗粮和细粮混合的二合面馒头，但原身之前在农村的时候，顿顿都吃和着玉米芯的棒子面，不吃又怕会露出马脚。 所以只能先吃个柔软的面包垫垫肚子，早饭再随便对付一口就成。 饭桌上一大妈见李安业只盯着桌上的稀饭呼噜噜地喝，连忙夹了一个二合面馒头放到李安业的碗里。 “光吃稀饭不抗饿，快吃个馒头垫垫。” 李安业乖乖拿起馒头，放在稀饭里面稍微泡软一些，然后吃下去。 心想明天去工厂食堂一定要多拿几个白面馒头。 “快吃，今儿我把下个月的饭票给你买回来，明儿就能吃上食堂的大锅饭了。”易中海看着李安业食不下咽的模样，笑而不语。 他这老婆子手艺是真不怎么样，还不如食堂里的大锅饭呢！ 吃完早饭之后，李安业拿上自己的户籍资料和厂里开的介绍信，就骑着自行车直奔街道处了。 李安业本来是农村户口，但他中专毕业之后分到了轧钢厂，所以就可以靠着轧钢厂的工作落户在四九城。 也就从农村户口一跃变成了城市户口，粮本一办下来，他就跟城里人一样可以有定量，吃上商品粮了。 不过这落户的手续比较繁杂，也亏得李安业嘴甜有礼貌，一路问下来也磕磕绊绊地办好了。 但也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粮本拿到手。 看了眼街道办墙上的钟，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李安业从随身携带的解放包里拿出一个铝饭盒，里面是一大妈给他装的一些稀饭和咸菜，还有一个二合面馒头。 她估摸着李安业第一次自己办手续，估计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所以特意给李安业装了午饭带过来。 二合面馒头已经硬邦邦的了，但由于在外面，李安业也不敢从空间里拿零食出来吃，只能硬着头皮把凉透了的稀饭和二合面馒头吃光了。 填饱肚子后，李安业推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晃荡，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国营的饭馆里面传出了一阵阵菜香。 早知道出来的时候问一大妈要点肉票和粮票了，自己身上现在只有钱，想进去搓一顿都不成。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一大妈已经换好衣服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了。 “走，我带你去隔壁大杂院找苟木匠去。”一大妈麻溜地围好围巾，对着李安业说道，“你别骑自行车了，近得很。” “好。”李安业依言将自己的自行车板板正正地停在正院里，然后跟着一大妈一起出了门。 苟木匠就住在隔壁的一个大杂院里面，他住的屋子很好辨认，门外堆放着各种家具的半成品，也有一些成品，不过看样子还没来得及上漆。 这些家具几乎霸占了院里一大片地方，看来这个苟木匠平时在院里人缘不错，占了院子这么多地方也没人说他。 李安业打量了一下院子里摆着的家具，心想这些式样可比在百货大楼里面看到的好多了，百货大楼都是那种风景画外面套着一层玻璃的衣柜，实在是和李安业的审美不符。 而苟木匠做的这些家具都比较简约，大多是以精致的雕花为主，看起来就舒服，不跟百货大楼里售卖的家具一样，透着一股子廉价感，苟木匠做的，一看就比较有品位。 “苟师傅，找你打点儿家具。”一大妈站在院里喊道。 “诶，来了！”立马就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小老头出来了，看着挺精神一个小老头，身上应该是有把子力气的，不然也干不了木匠这一行。 “苟师傅，这是我外甥，找您给他打一套家具。”一大妈笑眯眯地对苟木匠说道，“我这外甥眼界高，百货大楼的他看不上。” “我寻思带您这来看看。” 苟木匠听了一大妈的话显得十分开心，他冲着一大妈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您懂行，我这家具大多用的可是榫卯结构，百货大楼些用钉子钉的哪儿能跟我做的比啊？” 李安业听到“榫卯”两字，眼前也是一亮，榫卯这是古代传承下来的技艺，听说古时候的匠人可以不用一颗钉子做出各式各样的家具出来，甚至皇宫里的大型建筑也大面积使用了榫卯技术，就算是在千年以后，依旧屹立不倒呢！ “你等着，我给你拿画册子去，我这儿花样挺多呢！”苟木匠笑着对李安业说道，“这院里的家具你们随便看。”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去了，李安业这才上前查看苟木匠院子里那些半成品家具，在木材的连接处果然看到了没有一丝缝隙，浑然天成的榫卯结构。 看来这个苟木匠的确有两把刷子，做出来的家具也是精妙绝伦的，一大妈带自己来找他做家具可真是赚到了。 毕竟榫卯结构在后世其实已经大面积的失传了，只有村子里一些老木匠会一些了，反倒是国外有很多爱好者，一直在复刻这项技术。 苟木匠很快拿着一本厚厚的画册出来了，李安业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家具的草图，看样子应该是苟木匠自己画的。 里面家具的款式都比较复古，跟百货大楼里批量印刷的风景画家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安业挑了一个矮脚大衣柜，书桌是简单的双层抽屉款式，屋里的小桌子和椅子就选用的是简洁的圆桌子和靠背椅子。 饭橱什么的李安业就没有选了，一来是他的房间并不大，二来他也不用自己单独开火，这东西就显得既站地方又不实用了。 苟木匠看着李安业一次性挑了这么多式样的家具，心中早就了开了花，毕竟这可是很久都遇不上的大客户啊！ 而且看李安业这样子还没结婚呢，这次给他做好了，指不定下次他结婚的时候也来找自己，到时候再置办一套也说不定啊。 所以苟木匠心里决定这次一定要给李安业的家具好好做，争取到他这个回头客。 苟木匠大致计算了一下价格，“这些东西你们不包料的话，一共需要88块钱。” “成，您快点做就行，我外甥还等着用呢！”一大妈爽快地付了一半的定金给苟木匠。 “您放心，其他活儿我都丢后头，先给您做了再干别的活！”收了钱的苟木匠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14章 要凑36条腿 回去的路上一大妈一直碎碎念叨着，“现在你的屋子太小了，要是凑36条腿的话，我估摸着应该装不下。” “以后让你舅舅帮你打听一下，看看院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厢房。” 36条腿是四九城的老传统，家里的床，桌子椅子，书桌，再加上一个大衣柜和饭橱，正好凑齐36条腿，这样才不算家徒四壁，人姑娘才愿意嫁给你。 “舅妈你对我太好了！”李安业笑眯眯的挽住一大妈的手。 “可别！”一大妈虽然嘴上抗拒，但一脸受用，“你早些成家，生个小娃娃给我带，那才是最好的。” 李安业对着一大妈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德行！”一大妈笑着打了一下李安业的手臂，“得，我估摸着苟木匠的手脚应该也快，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把活儿全部干完。” 一大妈说着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土床，“最好还能打张床，这个土炕就用来取暖就行了。” “反正烧个炉子，家里就暖和了。” “舅妈，我觉得这个炕就特别暖和，没必要再打床了。”李安业看着自己房里的土炕。 在这寒冷的四九城里，睡在温暖的炕上可是他每天的幸福来源，绝对不能换了它！ 李安业的新家具估摸着这会儿还送不来，一大妈从家里搬了一张放东西的小桌子过来，又从家里拿了备用的水壶和杯子过来，给李安业家里摆上，这样以后李安业这来客人，也能倒上一口水招待客人 36条腿是四九城的老传统，家里的床，桌子椅子，书桌，再加上一个大衣柜和饭橱，正好凑齐36条腿，这样才不算家徒四壁，人姑娘才愿意嫁给你。 “舅妈你对我太好了！”李安业笑眯眯地挽住一大妈的手。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这一出去就花了八十八块钱，一大妈会埋怨自己败家，没想到不仅不埋怨，还想方设法帮他凑一套。 “可别！”一大妈虽然嘴上抗拒，但一脸受用，“你早些成家，生个小娃娃给我带，那才是最好的。” 李安业对着一大妈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德行！”一大妈笑着打了一下李安业的手臂，“得，反正人家有消息就会过来说的。” 一大妈说着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土床，“最好还能凑张床，这个土炕就用来取暖就行了。” “反正烧个炉子，家里就暖和了。” 把新家具摆好之后，一大妈又从家里拿了备用的水壶和杯子过来，给李安业家里摆上，这样以后李安业这来客人，也能倒上一口水招待客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茶，这年头茶叶可不好搞。 供销社倒是有碎茶沫卖，但也是供不应求的，普通人家哪里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 安置妥当之后，一大妈又给李安业拿了五十块钱，李安业想着自己明天就上班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也不好办事，于是就收下了。 “舅妈，我去供销社买几包好烟，明儿我就要上班了。” “成，你快点回来啊，你舅舅要下班了，等你一起吃晚饭啊！” 李安业重新裹上外套，带上一大妈亲手做的围巾和手套出了门，院外不远处就有一个供销社。 供销社的柜员是一个三白眼的小伙子，从李安业一进门脸上就没有一个好脸色。 “给我拿三包大前门。”李安业也不跟他计较，直接走到他面前说道。 小伙子瞟了李安业一眼，不耐烦地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三包大前门，拍在柜台上，“3毛4一包。” 李安业默默地拿出一张一块钱和两张一分钱的票子递了过去，拿起柜台上的烟就快步往回走。 供销社的柜员跟后世不一样，他们拿的是死工资，卖出去多少货根本与他们无关，所以服务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再四合院的前门处，李安业遇到了在前门晃荡的三大爷闫埠贵，正要上去打招呼呢，就看闫埠贵跟看见了亲人一样双眼放光，越过自己迎了过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过来了，自行车两边大包小包的，车把子上还挂着几串干蘑菇。 “哟，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了？”闫埠贵搓着手迎了上去，眼睛却盯着许大茂自行车上的东西冒着精光。 “这下面公社的乡亲们可真热情啊，你说是不。”闫埠贵脸上的褶子都笑到一处去了。 许大茂也从善如流地把车把子上的一串干蘑菇递给了三大爷，“给，您老拿去尝尝鲜。”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三大爷就挑着自个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蹲在这里，不过他每次下乡放电影捞到的油水都不少，也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更在乎的是个面子。 “哟，生面孔啊！”许大茂对着李安业挑了挑眉，“这就是传说中一大爷家的大外甥？” 李安业心道剧情果然诚不欺我，这许大茂果然时时刻刻一副欠揍的模样。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李安业对于许大茂这个四合院里的“坑王之王”还是有几分欣赏在里面的，把那些禽兽坑得这么惨，也只有他许大茂能够做到了。 “你好大茂哥，我叫李安业，现在是轧钢厂里的采购员。”李安业上前跟许大茂友好的握了握手，接着从兜里新买的大前门，给许大茂和闫埠贵各散了一根。 许大茂把烟夹到耳朵上，对于李安业的懂事颇为受用，“以后有啥事找你大茂哥。” “但有一点，别跟那个傻柱瞎掺和！” 说完许大茂把一串干蘑菇挂到了李安业脖子上，就晃晃悠悠地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了。 接了李安业一根大前门的闫埠贵也笑眯眯地对李安业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上道！不愧是中专毕业的啊！” 李安业自然知道闫埠贵夸的是什么，笑而不语。 他既然已经入职了采购科，少不得要经常下乡去下面的公社采购粮食副产品，而许大茂可是最受下面欢迎的电影放映员。 所以说跟许大茂搞好关系，是有利无弊的，只是这人不能深交，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子都会被他坑掉。 第15章 盗圣来访 进了正院，就看见秦淮茹在正院的水池处洗衣裳，不过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估计是在等傻柱的饭盒呢！ “安业兄弟。”秦淮茹一看到李安业进来，眼前一亮，“在院里住得还适应吗？” 李安业打从心底里抗拒和秦淮茹打交道，这种高端白莲花他可驾驭不住，他也就能驾驭一下娄晓娥秦京茹那种傻白甜了。 他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习惯习惯，秦姐我先进屋了。”说完，李安业逃也似的跑到自己屋子里，关上了门，似乎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秦淮茹看李安业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样子，心里估摸着在李安业这里应当是混不上什么好处了。 “洗个衣服还勾三搭四的，不要脸。”屋内的贾张氏手里的针戳得很重，似乎把手里的衣服想象成了秦淮茹的皮子。 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向屋内说，“得，妈今儿傻柱的饭盒我也不要了，咱们喝点米汤。” 贾张氏这才悻悻闭了嘴。 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琢磨着，李安业的到来让一大爷断了对她家的接济，总想着要从哪里找补回来。 毕竟一大爷家的家底，可不是一个傻柱能够比拟的。 一大爷自己不用说，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9块钱，而李安业这会听说也是入职了采购科，不算采购科的油水，光工资一个月就有33块钱，转正之后工资就和傻柱一样的了。 况且采购科的油水，哪里是食堂能够比拟的？ 不过现在找一大妈这个护犊子的模样，估计自己想要靠近李安业是不大可能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洗衣服的力道突然加重了。 李安业怎么是傻柱能够比的啊？ 一个是中专毕业出来就是干部，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长得又高大英俊的，傻柱那邋里邋遢的模样哪里能比得上啊？ 此时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的何雨柱提着两个铝饭盒晃晃悠悠地进了正院，秦淮茹黑着脸，上前一把夺过何雨柱手里的饭盒，噌噌噌往回走了。 “诶不是大姐，你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 但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何雨柱讪讪地摸了摸鼻头，“我怎么得罪这大姐了？” 想了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转身晃晃悠悠回屋去了。 回到屋内，何雨柱从柜子的最底层掏出一个麻袋，从麻袋里面掏了一把花生米出来盛到碟子内，接着把昨晚喝剩的酒拿了出来。 何雨柱轻抿了一口小酒，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人呐，不留点心眼子不行啊！” 说完，他摇头晃脑地吃起了花生米。 李安业回来没多久，易中海也穿着一身工装回来了，换了身衣服一大妈就喊二人可以准备吃饭了。 “今儿是正宗的白面馒头，不掺一点棒子面的啊！”一大妈把热气腾腾的馒头放到桌子上。 “呵，老婆子怎么今天这么舍得了？”易中海露出了难得的表情。 一大妈哼了一声，“还不是看咱们安业，吃个二合面馒头跟吞玻璃似的。” “不然还为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啊？” 易中海吃了瘪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拿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咬了一口，“合着我还是沾了咱们大外甥的光了。” 李安业此时一脸不好意思，连忙为自己找补，“先前傻柱哥做得那顿饭太好吃了，我还没回过神来。” 易中海闻言赞同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明儿去食堂就能吃着了，虽然大锅饭差点意思，但也是那个味！” 李安业闻言眼前一亮，一大妈却不乐意了，气哼哼地坐下来。 “合着你们爷俩是嫌弃我做得东西不好吃啊？” 李安业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易中海这个严肃古板的小老头，自从养老问题解决之后，多了一分生气，再也不跟以前一样见人都是一副扑克脸了。 吃饱喝足李安业回到自己的房间，赫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脚印，看大小估计是个孩子。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盗圣棒梗光临他的屋子了。 四合院内的住户都没有锁门的习惯，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面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不说亲如一家，但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所以盗圣棒梗才能在四合院里面偷得这么如鱼得水。 不过剧情里棒梗一般只光顾傻柱家，再不济就是去许大茂那儿偷点东西，不过那都是为了报复许大茂说他妈妈坏话。 怎么今儿转了性子，光顾到他的头上来了？ 李安业找来干净的帕子，仔仔细细将桌面上的脚印擦掉，估摸着那小子是记恨自己之前开口，破坏了他的吃肉计划呢。 不过他这屋子里是真的一点吃的都没有，吃的都被他放进空间里面了，盗圣这次无功而返了。 但既然都偷到他头上来了，李安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找机会教训一下盗圣，最起码让他不敢随意到自家来偷东西了。 李安业拿着茶壶放在炉子上烧水，从空间里拆了一包绿茶，泡了一小杯绿茶喝。 零食茶叶烟酒一类的他是真的不缺，只不过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来吃。 不过他明天开始就要上班了，想到这里，李安业又去找一大妈，要了不少干净的报纸。 然后回到空间里面，将剩下的绿茶全部拆开，分成两半用报纸包裹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茶叶票可是很难弄到的，就算是厂里面的小领导，估计也只能喝些碎茶沫解解馋。 所以这些茶叶就是他在厂里领导之间的硬通货了。 反正这个年代鸽子市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到时候问起来自己只要推脱说是在鸽子市买的，顶多挨一顿批评就完事了。 装好茶叶之后，李安业又从空间里拿了不少糖果，拆开外包装，将里面的糖果用报纸包裹起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乡采购粮食，农村的人讲究没那么多，给他们茶叶也不实在，还不如到时候给村里面的小孩子们发一些糖果，赚一些好感度。 大人就散点烟，走到哪儿都不会吃亏。 主要是空间里面别的东西他也不敢送，一查出来被当成敌特分子，那就完蛋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可是空前团结，一致对外的。 第16章 正直善良的李安业 第二天一大早，李安业起床换上了新买的白衬衫和中山装，打扮一新到了隔壁吃早饭。 今儿早上依旧是白面馒头配上咸粥，李安业一口气炫了三个大馒头，两碗稀粥才罢手。 吃饱喝足后，李安业跨上自行车，载上易中海就朝着轧钢厂出发了。 本来易中海不愿意让李安业载的，说自己腿着去就好，让李安业先出发。 可李安业不同意，直言要和易中海一起推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易中海这才妥协，上了李安业的后座。 一路上不少在厂里上班的熟人都笑眯眯地跟易中海打招呼，而李安业也会耐心地停下自行车，让易中海和人聊上两句再走。 大家无一例外都夸赞易中海有福气，大外甥这么孝顺，这年头哪里见过小辈载上长辈去上班的。 易中海虽然嘴上推脱着大伙的夸赞，但明眼人一瞧他的笑脸，就知道他内心还是十分受用的。 什么时候见过厂里的易老师傅，脸上的笑容没停过的呀。 进了厂里的大门之后，易中海就从后座上跳了下来，一手拿着保温杯，冲李安业摆摆手，就自个去车间上班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直奔采购科的小楼，将自行车停在了楼下。 自行车停在厂里面还是不用担心会被偷的，所以李安业也只将自行车单独锁了一下，就拿着钥匙上楼了。 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同事还寥寥无几，王建民也还没有来上班。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李安业总不能最后一个到，怎么说也得好好表现一下。 李安业跟里面的同事友好地打过招呼，然后走到写着自己铭牌的办公桌前坐下，拿出包里的保温壶，喝了一口热水，静静地等待王建民的到来。 今儿是他第一天上班，很多注意事项还不清楚，所以需要等王建民来了，第一时间去他办公室里报到，顺便把这个月的补贴给领了。 他来之前就听说采购科的采购员，每个月可是有不少票证补贴的，而且每个月还可以报销两条大前门。 毕竟采购员需要去外面采购，需要走动的地方不少，没有好烟可是寸步难行。 不止如此，因着采购员出去是代表了轧钢厂，所以采购科的人每个人每月都有额外的十张澡票可以领，要知道普通工人每个月才五张澡票。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家里都是不能洗澡的，平时只能稍微擦洗一下身体，要想洗澡就只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厂里的锅炉房，一个就是澡堂。 但锅炉房洗澡毕竟不方便，所以采购科补贴的额外十张澡票，可以说是救了李安业的命。 作为一个现代人，让他一个星期洗一次澡，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不多时办公室里人都来齐了，三三两两地进来了，王建民也掐着时间进了办公室。 “王科长。”李安业立马上前迎了过去。 “李安业是。”王建明上下打量了李安业一眼，“这身衣服不错，精神。” “谢谢王科长。”李安业谦虚地低下头。 “跟我进来。” 王科长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转身进入了小办公室。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封，递给李安业，“这是咱们科这个月的补贴，其他人都领过了，你也拿去。” 李安业双手接过信封，“谢谢王科长。” “咱们采购科工作特殊，大部分时间都下乡采购去了，你平时只需要上午过来点个名，其他时间坐不坐办公室都看你自己了。” “只有一点，每个月科里分配给你的任务必须要完成，如果有额外任务给你的话，也是需要及时完成的，不过额外任务一般都是发奖金，不计入工资条里面。” 李安业认真地听着王建民给自己说注意事项。 “咱们采购科呢，不跟其他科室一样，有收徒的规矩，一切都是靠自己，不懂的可以多问问同事。”王建民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安业。 李安业闻言，立马懂事地才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小份绿茶的茶叶。 “科长，这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一点茶叶，送给您尝尝。” 王建民本想拒绝，可一听是茶叶，立马来了兴致，不动声色地将小纸包接过来，打开闻了闻，立马露出了陶醉的神色，“不错，是好茶。” 那可不吗，便利店里卖88块钱一包呢！ 李安业在心中腹诽道，但面上还是一片谦虚，“我也不懂，还没尝过呢，寻思科长平时工作辛苦，就先送过来给您了。” 王建民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同志。” 说着，二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其实咱们采购科的工作说难也不难，只要跟下面公社的支书搞好关系，完成科里分配给你的采购额，就行了。” 说着王建民沉吟了一下，“这样，看你也是新来的同志，今儿周胜利正好要下乡采购，你跟着他一起去，第一天就当学习学习前辈的经验。” “谢谢科长！”李安业脸上露出了喜色。 “行了你出去，一会我跟周胜利说一声，他出去的时候你只管跟着就行了，记住多听多看。” “是！”李安业高高兴兴地出了小办公室。 能够跟在科室里的前辈身边学习一下经验那当然是最好的，不然他一个愣头青就这样跑到乡下，采购里面的门道都不清楚，很容易上当受骗。 再者，采购的流程他也完全不清楚，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现在能够跟着周胜利下乡学习一下经验和流程，总没有什么坏处的。 不一会儿周胜利就过来了，一脸友好的看着李安业，“李安业同志，科长让你待会跟着我下乡一起去采购，学习一下经验。” 李安业当即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看我这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 周胜利推了推眼镜，脸上除了笑容没有什么多的表情。 在采购科的哪个不是人精，既然科长要特殊照顾这个新来的同事，他们这些前辈也只能顺着科长的意思，毕竟能让科长开金口照顾的，估计都是有来头的，所以周胜利对待李安业的态度也十分友好。 第17章 采购员的人情世故 李安业和周胜利一起骑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的大门，一直沿着大路出了四九城。 在周胜利的带领下，二人离开大路，拐上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 一路上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只觉得屁股都要被坐垫给震麻了。 看来这采购员的工作，外人看起来油水多，是个肥差，但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光鲜亮丽，就这崎岖不平的路面，都够人喝一壶的了。 大概骑了两个小时左右，周胜利才带着李安业在一处村庄停了下来。 周胜利领着李安业推着自行车进了村，接着他找到一个精瘦的小老头，估摸着是村里的支书，说明了来意。 这个村支书看样子和周胜利熟稔得很，稍微聊了两句，就让人去叫村民抬东西去了。 这里公社下面的一个生产队，平时多余没有上交给公社的粮食，就会卖给各个大厂的收购员，换一些钱票改善一下生产队里的设施。 “像咱们这些没门路的，就只能来队里收购一下粮食，级别高一些的采购员基本就会去公社采购粮食。”周胜利在等待的时间，抽空给李安业解释。 “在队里能收购到的量一般不大，不过太多了自行车也运不回去。”周胜利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今儿安业同志你跟着来了，我可以多收购一些了，这不马上月底了，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李安业立马听明白了周胜利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给他当运输工具呢。 他当即就拍了胸脯，“你放心，我力气大，能帮你运不少呢！” 李安业也不含糊，既然跟着来学习来了，帮忙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毕竟人的帮助都是相互的。 周胜利闻言，立马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说着，他也作为回报，跟李安业事无巨细地说起了采购的规矩。 采购员下乡采购，一般都是先自掏腰包，把东西收上去，然后运到工厂之后拿着生产队或者公社开具的收条去报销。 “你要记得一定要拿到收条，不然很容易被当成投机倒把。” 李安业认真地听着，默默地把注意事项都记在脑海里，手上也没闲着，给支书还有周胜利都散了一根大前门，不一会儿生产队办公室里面就烟雾缭绕了。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伙子抬着几个布袋子过来了，也有不少闻讯赶来的村民过来了。 一般村里来采购员的时候，村民们都会过来把自己家里多余的农产品换成钱。 有的村民提着一个篮子，装了些鸡蛋，有的则是一把大白菜，应有尽有，大家都拿着手里的东西，老老实实地在办公室外排队。 周胜利先是检查了几个布袋子，里面全是棒子面，一袋看起来有十几斤的模样。 “还是老规矩，1毛3一斤。”周胜利给村支书散了一根大前门，“这里一共多少斤啊？” 村支书接过烟，笑眯眯的，“一共46斤。” 李安业默默地立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二人的互动。 采购员下乡采购是不需要给粮票的，毕竟这东西在农村也不流行，所以收购价格会比市面上要稍微贵上一点。 科里面的规矩是棒子面一类的粗粮，不超过1毛3就可以收购，大多数收购价格都是按照这个价格来的。 毕竟你给少了，人家不可能卖给你。 将棒子面全部过秤，没有发现问题之后，周胜利就招呼在外面排队的村民可以进来了。 第一个进来的提着一筐子鸡蛋，周胜利看也没看就让人拿着东西走了。 毕竟这东西可金贵，路上骑自行车又这么颠簸，一不小心磕破了算谁的？ 接下来的菜类周胜利也大多挑着一些不占地方的收购了，李安业估算了一下，他这一趟下乡估计收购了8块钱左右的物资。 而周胜利和他一样，也是八级采购员，一个月也需要50块钱的采购额才能完成任务。 今天还是有自己帮忙的情况下，能带回厂的物资多了将近一倍，平时估计一趟也就4块钱左右的收购量。 估计周胜利一个月需要下乡采购15天，才能完成科里的任务。 采购结束后，周胜利趁人不注意，给村支书塞了一包大前门，被观察仔细的李安业看在了眼里。 原来科里报销的大前门，是做这个用的。 李安业默默记在了心里。 采购结束之后，村支书招呼着几个年轻人帮着二人将东西装在自行车上，笑容可掬地跟二人告别。 “领导同志，下次厂里有什么收购指标的，记得多照顾一下我们生产队。” “没问题。”许是今天超额完成了任务，周胜利的心情很好，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还哼起了小曲儿。 “今儿幸亏有你啊，不然我也不能收这么多物资。”他笑眯眯地骑着车，跟后面的李安业唠着嗑。 “嗨，你教我采购，我给你干活不理所应当的吗？说这么多干嘛！”李安业卖力地蹬着脚蹬子。 “你说，咱们这八级采购员，下乡采购这点物资都这么重，那他们上面的是怎么活的啊？”李安业看似吐槽道。 “嗨，有门道的就去收购肉呗，那个收购价格贵，再不济就去运输科申请一辆车跟着走呗。” 二人一路上聊着，从周胜利嘴里李安业得知，采购任务大的采购员一半都会跟运输科打好关系，每个月贴钱自己买烟都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不然你去申请一辆车跟着，让你等上半个月不说，还不一定申请得到。 毕竟光是厂里的采购科就有三个，更何况别的地方也需要用车，而运输科整个厂里都只有一个。 “要我说啊，这年头最轻省的还是司机，偶尔开车往外面遛遛，工资就跟咱们差不多了，更别说各个科室孝敬的了。” 周胜利撇着嘴，“我估计他们的油水，可比他们工资高多了！” 李安业也跟着咂舌，“那还真是夸张！” 不过心里却在吐槽，不就是开车吗，他也在前世也算是一个老司机了，就是这个年代的驾照太难考了。 第18章 老油条保卫 “对了，忘记跟你说个事，你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以按照收购价买下来，不过给厂里报账的时候，你自己买的东西不报就行了。”周胜利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 “我呀，采购任务还没完成，不然今天怎么着也要带点东西回去改善伙食。” “只不过有一点，千万不能帮别人带，自己买点没啥，发现了最多科里批评一下，帮别人带一查出来那可就是投机倒把！”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意，下乡收购的东西都是不需要票证的，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而且你采购完了之后，最好是先进厂，不要拿着东西回家，虽然有收条，但也容易被人误解成是投机倒把。” “还有，你收购的时候一定要选没有采购员承包的地方才行，不然就算是抢别人饭碗了，到时候人家给你使点小绊子，你就算是投机倒把了。”周胜利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这事你可要听哥的，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李安业闻言也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谢谢周哥！” “嗨，不用谢，你这中专生毕业，以后还有得升呢！”周胜利骑着车往后面挥了挥手，“不像你哥哥我，想往上面升一级，比登天还难。” 李安业笑眯眯地安慰道，“可别这么说，我看你这个工作态度，指不定哪天就上去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就进了四九城，此时离下班的时间还早，不过二人这自行车大包小包的，被轧钢厂门口的保卫给拦了下来。 一个一看就是老油条的保卫笑眯眯地迎上来，“哟，周哥，这次收获不小啊！” 周胜利也笑着给他散了一根烟，“是啊，今儿运气还不错。” 那老油条保卫把烟放在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却没有挪动步子，“后面那位看起来眼生啊……” 周胜利往后看了李安业一眼，从烟盒子里又拿出一根大前门，递给他，“这是咱们科新来的同事。” “好嘞，一路顺风啊！”接了两根烟后，老油条保卫笑着让李安业他们进去了。 进厂之后周胜利一脸烦不胜烦的样子跟李安业吐槽，“这些个保卫，就盯着我们采购科的薅羊毛，但你还不能不让他们薅，毕竟到时候你给自己买的东西带出去，还是要经过他们的手。” “所以我是建议你啊，遇见了就散根烟，以后你带东西出来，他们也不会查你。” “这也算我们采购科和保卫处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二人来到厂里的后勤处，将采购来的东西登记造册之后，又拿着后勤处给出的凭条和生产队里开的收条去财务处领钱。 这样一条龙下来，一天的采购任务才算是完成了。 但这个时候也已经过了饭点了，李安业肚子饿得咕咕叫，有些惋惜地摸了摸兜里的饭票，看来今儿是用不上了。 周胜利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肚子发出的响声，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耽误饭点了。” “做咱们这行的，能赶上饭点的时候很少。” 李安业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还要感谢你呢周哥，今儿要不是你，我才哪儿学这么多啊！” 周胜利闻言也露出了一个笑容，上前友好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成，那我就下班了，回去让你嫂子给我做点好吃的去。” “赶明儿发工资了，哥哥请你去外面搓一顿。” 李安业一脸惊讶，看了看办公室里面的钟，“这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呢……” 周胜利哈哈大笑起来，“咱们科室啊，只要点过名之后，你就是自由的了，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月底之前完成采购任务就行。” 李安业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坐在办公室里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周胜利笑着出去了，又从门口探个头出来，“赶明儿请你吃饭哈，走了！” “好嘞，那我先谢谢周哥了！”李安业也笑着对他挥手。 这会儿他还不打算下班回去，毕竟和易中海约好了下班在厂门口等，一起回去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之后，李安业从空间拿了一块巧克力，将包装扔进空间之后，含在了嘴里。 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必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才行。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时间，李安业收拾好东西，挎着包走了出去。 下班时间一到，轧钢厂顿时沦为了一片深蓝色的海洋，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易中海，李安业这才用自行车载着易中海往家赶。 路上还稍微给易中海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收获。 易中海听了也很欣慰，“不错，多跟着前辈学习一下，总是没错的。” “对了，明儿让你舅妈给你买个公文包去，大小也是个干部了，老背着个学生包算怎么回事。” 李安业乐呵呵地应下了，脚下脚蹬子踩得飞快，只想快点回家吃上热乎乎的白面馒头。 回到家李安业这才打开白天王建民递给他的那个信封，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里面除了十五张澡票之外，还有一些日用品的票券，比如肥皂票之类的，最让他惊喜的居然还有一张布票，虽然面值不大，但如果每个月都有的话，那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李安业将里面的澡票拿出来之后，其余的一股脑塞给了一大妈。 一大妈看着花花绿绿的票券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直言李安业找了份好工作，易中海在一旁也与有荣焉。 吃完晚饭之后，李安业消了会食，就拿上澡票直奔红星澡堂了，毕竟载着那么多东西回厂子，路上也是出了一身汗，可不得好好洗洗。 今儿他还拿了一整块肥皂进澡堂，毕竟以后也是每个月都有肥皂票的人了。 第二天李安业到办公室点完名之后就犯起了难，他对四九城周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采购物资。 他是月中进到采购科的，所以这个月只需要完成一半的采购任务就可以了，月底还能领一半的工资。 但也只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他去哪里找25块钱物资回来呢…… 李安业坐在办公室里考虑了良久，还是决定得出去碰碰运气，毕竟坐在办公室里面，也不会从天上掉物资不是？ 他空间里也没有粮食肉类的可以拿出来交任务，还得靠自己。 不过当他在厂门口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之后，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 第19章 占许大茂便宜 “大茂哥！”李安业骑着自行车赶上正好出厂门的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啊？” 许大茂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过分热情的李安业，“是啊，你有啥事吗？” 李安业朝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舅舅常说，这院里啊，数大茂哥最有本事，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我都跟您学习呢！” 许大茂“嘶”了一声，脸上的得意已经藏不住了，“一大爷真这样说我的啊？” “那可不嘛！我这也打算下乡采购，我寻思不如就跟着大茂哥一起，好好学习学习！”李安业见臭脚捧得差不多了，立马露出了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 许大茂可是个人精，哪里会不知道李安业心里的小九九，当下就婉拒了，“我这也下乡放电影忙得很，估计顾不上你。” 李安业带着笑容凑近许大茂，低声道，“大茂哥，我可是从同事那听说了您好多风流事迹啊……” 许大茂一个激灵，连忙道，“走走走，跟你大茂哥客气个啥？” “得嘞，那我就谢谢大茂哥了。”李安业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到时候还需要您帮我在支书那美言几句啊！” 许大茂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但一路上心里都在犯嘀咕，他在村里那些事明明就是避着人做的，人姑娘也是心甘情愿为了一口吃地跟他的，怎么就传到李安业耳朵里了呢？ 看来以后还是得更加小心才行。 李安业自然也看出了许大茂心里在犯嘀咕，得意地笑了笑。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那德行？ 原剧情里许大茂为什么不能生育，估计就是在外面风流多了，犯的错误太多了，才落下的毛病。 只可惜他自己还不自知，怪娄晓娥不能下蛋，没想到踹了娄晓娥之后，娄晓娥立马就跟傻柱怀上了，那个脸呀是打得噼里啪啦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如今许大茂跟娄晓娥好着呢！ 一想到娄晓娥，李安业就寻思来四合院也有几天了，一直没见过传说中的娄晓娥长什么样，地主家的傻闺女样貌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有机会还是要登许大茂的门，见识一下才行。 毕竟娄晓娥可是原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好人，有机会的话李安业也不介意拉她一把。 许大茂一路上带着李安业在小路上七拐八拐的，这才到了一个叫做三沟村的地方，也是公社下面的一个生产队。 村民一看到许大茂自行车上的设备，当即就热情地围了上来，“是轧钢厂宣传科的放映员？支书派我们来接您的。” 说着几个村民就帮着许大茂把沉重的设备提在了手里。 李安业看村民这股热情劲儿，暗叹这放映员的待遇也太好了，还有村民专门在村口迎接的。 但许大茂看起来却稀松平常的，淡淡地嘱咐村民手下清点，别把设备弄坏了，不然晚上就看不到电影了。 “我们知道知道。”村民点头哈腰的，“快快，我们支书已经在队里办了宴席，专门款待您呢！” 李安业这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要上午就出发，毕竟村里可没有专门的放映室，只能到晚上才能放电影，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许大茂瞥了一眼李安业，昂着头鼻孔朝着他，“跟我走，让你看看你大茂哥在外面是怎么受人尊敬的。” 李安业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乖乖跟在了许大茂身后，待会还要靠着他跟村支书搭上关系，好开展采购工作呢，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 来到队里的食堂，李安业这才算是开了眼，桌上的菜色虽然大多都是素菜，可是摆在正中央的可是一整只鸡！ 腐败啊！李安业暗戳戳地咽了口口水，怪不得说这个电影放映员是以前的八大员之一，下乡放场电影就有这样的待遇，换他他也干啊！ 这在村子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每次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那可都是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拿啊！ 本来李安业还以为是许大茂不要脸，在村里吃拿卡要的，硬要过来的，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看这些人的态度，恐怕是心甘情愿给的。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老头就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一把握住许大茂的手，“欢迎尊敬的工人阶级领导老大哥莅临我村啊！” 接着他又看到了许大茂身后的李安业，以为是许大茂带在身后的学徒，那态度也是好得不得了，上来握了手。 “同志啊，来来来咱们先上桌吃饭，我这还给您备了些好酒呢！” 这会也已经是饭点了，李安业也不客气，跟着许大茂和村支书一起坐到了饭桌上，之后又陆续来了一几个中年男人，一看也是村里的领导。 这顿饭吃下来，李安业这才正视了电影放映员在这个时代的地位，整个饭桌上，大家都众星捧月一般捧着许大茂，话里话外就是为了让许大茂加放一场电影。 许大茂也不明着答应，但也不明着拒绝，李安业明白，这是等着拿好处呢！ 果然，吃完饭没多久，一个村民就拿来了大包小包过来，基本上都是一些山货，不过李安业眼尖地看见有一整只处理好的鸡。 刚刚饭桌上吃了一只，这会还有一只，看来剧情里许大茂的生活是全院里最滋润的果然不假，不单单只是因为娄晓娥是地主家的傻闺女，这许大茂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许大茂笑眯眯地接过东西，然后给了李安业一个炫耀的眼神，这才给大家介绍起了李安业。 “这位啊，是我院里的邻居，在我们厂里当采购员。”只介绍了这一句，他就不愿意开口了。 李安业知道许大茂不会平白无故帮助人，帮他介绍这一句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还是怕自己在村里那些事被李安业传出去而已。 他立马乖觉地起身，给众人散了一圈烟，不过给村支书散烟的时候，他用身体挡着，偷偷把藏在袖子里的一整包大前门塞到了村支书的口袋里。 小老头立马高兴地笑出了褶子，连忙通知下去，看看家家户户有什么需要卖的东西，赶紧拿过来让采购员同志掌掌眼。 李安业看样子事情是成了，接下来就只要去村民手里收购东西就可以了。 不过他也明白，今天这事能成也是多亏了许大茂，所以晚上自己得去他家好好感谢一下，顺便感谢一下娄晓娥娄嫂子。 第20章 第一次采购 李安业由一个矮胖中年男人带着，往队里的活动室去了，许大茂则留在了原处。 村民拿过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自家产的鸡蛋，种的菜，只有一个村民提了一只老母鸡过来，原来是这鸡不下蛋了，鸡主人也舍不得杀了换肉，索性就拿过来打算换点钱。 李安业让人把鸡称了一下，大概六斤左右，鸡的收购价格大概在4毛8左右一斤，只比猪肉便宜一点点，这年头鸡可是稀罕货。 毕竟鸡能下蛋，大部分人都舍不得拿出来卖了。 光是这只鸡就给李安业解决了3块8分的采购额，加上其他的菜类，今儿他一共解决了将近6块钱的采购额，接下来就只剩19块的采购额，就能完成科里的任务了。 李安业顿时感觉前途一片光明，春风得意的他还破例买了12个鸡蛋，当然这是给自己加餐的。 有空间他也不怕鸡蛋路上会磕碎，快到厂里了再放到袋子里就行了。 同事如果问起来，给自己买点鸡蛋反正也不怕破碎的，也不会招摇。 结清了钱，又找人开了收条之后，李安业将今天的战利品全部装上自行车，捆得牢牢的，接着就打算去找许大茂，跟他说自己先回厂子里了。 可到了食堂问了村支书才知道，这老小子跑出去，说是采风去了。 李安业心知肚明，这哪里是采风啊，明明就是采花去了，也没多说什么，跟村支书打了个招呼，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三沟村。 临走时还给村支书塞了一包大前门，直言下次可能还会过来采购。 收了好处的村支书哪有拒绝的道理，笑眯眯地应下了。 路上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感觉路面都没有那么崎岖不平了。 今儿成功的给自己打下了一个采购据点，他怎能不高兴。 快上平坦大路的时候，李安业从空间把鸡蛋拿出来，放到了包里，卖鸡蛋的村民细心地给每个鸡蛋都包上了厚厚一层报纸，这样回到办公室被同事发现也好交代。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李安业果然被一个生脸的保卫拦了下来，看来今天不是那个老油条值班了，不过规矩还是一样的。 李安业被拦了也不恼，客客气气地给他散了一根烟，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后勤处去了。 后勤处的张大姐看到李安业弄回来一整只活鸡，当即就笑得合不拢嘴了，直夸李安业有本事。 实在是这个活鸡太稀罕了，不过采购员一般弄回来的肉类，一般都是给领导吃的小食堂准备的。 平时轧钢厂的领导宴请他地方的领导就会在小食堂设宴，主厨一般都是傻柱。 李安业带回来的这一只鸡也一样，反正是落不到他们普通工人的嘴里。 不过张大姐还是很开心，毕竟领导如果吃开心了，后勤处也会得到领导的赏识不是？ 办好手续之后，李安业揣着包里的鸡蛋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同事看李安业袋子鼓鼓囊囊的，也心知肚明李安业这次下乡估计也给自个夹带了些好东西。 这在采购科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毕竟能当上采购员的，不是李安业这样的中专毕业生，就是有点背景的。 再加上采购员工资高油水足，所以大家也舍得在吃食上花钱，下乡采购给自己家里带点好东西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也没有大惊小怪地上来询问李安业，这让李安业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都落了空。 这会子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李安业中午借了许大茂的光，吃了顿好的，所以这会还不饿，于是就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坐着，等下班时间和易中海一起回家。 采购员经常给保卫送烟，这也是有好处的，门口的保卫基本上不会查采购员的包，这是保卫科与采购科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一到下班时间，李安业就揣着鼓鼓囊囊的包大摇大摆地出了厂门。 在门口等到易中海的时候，李安业还遇上了傻柱，刚想上前打招呼，就听傻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白了李安业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安业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但马上就想明白了，估计是自己上午跟着许大茂一起走的事情落在了傻柱的耳朵里。 傻柱一向跟许大茂不对付，自己跟许大茂走得近引起了他的反感。 李安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好笑。 傻柱现在好歹也二十七八岁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玩帮派呢。 不过李安业觉得还是要找个时间跟傻柱解释一下，毕竟自己现在能从乡下购买好食材过来，而傻柱的厨艺又那么棒，他上次吃了之后，到今天还惦记着呢！ 接上易中海之后，李安业慢慢悠悠地骑着车往四合院去，易中海也大老远就看到了李安业鼓鼓囊囊的包，当即眉头就是一皱。 但是碍着外面人多，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四合院里的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一进院门大家就都盯着李安业的包看。 尤其是三大爷闫埠贵，明明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他眼镜片儿却反着光。 “安业啊，你这包里装的什么啊，鼓鼓囊囊的。”闫埠贵搓着手迎了上来。 李安业笑着打开了包让闫埠贵看，“我今儿不是下乡吗，老乡送了我一些鸡蛋。” 他可不能跟大家说这是买来的，毕竟这是采购员的隐形福利，可不能在外面瞎嚷嚷。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更加黑了，哼了一声也不等李安业了，快步往前走。 李安业知道自家舅舅这是生气了，连忙往闫埠贵手里塞了个鸡蛋，“三大爷，我就先走了。” 连忙追到家里，跟易中海解释了一下鸡蛋的来源，并说了一下其中的门道。 易中海听说李安业手里的鸡蛋是付过了钱的，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记住安业，千万不能跟许大茂一样，在村子里吃拿卡要，那多丢人啊！”易中海重重地将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不怒自威。 李安业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我就是一个小采购员，还要看着村里领导的脸色采购呢，他们哪会送我东西啊……” 看来自己上午跟着许大茂走的事情，易中海也听说了…… 不过许大茂还真没吃拿卡要，真是村民自发送的，这一点李安业可以作证。 但他不敢当着易中海把话说出来，毕竟自家舅舅看起来对许大茂的观感也怎么样。 “舅舅，这事你可不能给别人说，这是我们科里不成文的规矩，不能给外人带东西，最多给自家带点。”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舅舅你放心，我们同事说了，这事如果闹起来了，最多在科室里挨一顿批评。” 易中海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第21章 地主家的傻闺女娄晓娥 晚饭新加了一个炒鸡蛋，是一大妈用李安业带回来的鸡蛋现炒的，就放了点盐，不过李安业还是吃得很香。 这年头大点的鸡蛋一般都是两分钱一个，而且还要凭鸡蛋票购买，每人每月也就那点定量。 再想吃的话还得冒着风险去鸽子市买。 而李安业带回来的鸡蛋都是大个的，一大妈见了心里也是欢喜得不行。 她正愁李安业这么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天天是馒头白菜的怎么给他补充营养呢！ “安业啊，下次在乡下看到什么喜欢吃的，尽管买回来，你看你也太瘦了，得好好补补才是。”一大妈一个劲儿地给李安业夹炒鸡蛋。 “舅妈不会做的，就让你柱哥来做。” 李安业吃得头都抬不起来，“好咧，舅妈。” 吃完晚饭后，李安业去供销社买了一瓶酒，估摸着许大茂这会应该已经回来了，于是提着酒就往后院走。 后院里住着许大茂一家，二大爷一家，还有聋老太太，许大茂住在后院进门右侧的西厢房里。 李安业提着酒敲了敲许大茂家的门，很快门就开了。 许大茂一看来人是李安业，脸上立马出现了慌乱的神色，他压低声音，“怎么回事，白天不是也帮你说话了？怎么还找上我家来了。” 李安业一看就知道许大茂误会了，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大茂哥，看你说的，我正不是来感谢你来了么？”说着他扬了扬手里提的酒。 许大茂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李安业手里提着的一整瓶酒，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既然这样，那你进来一起喝一口。” 李安业跟着许大茂进了堂屋之后，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娄晓娥。 不愧是地主家的傻闺女，那眼神里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她是那种男人最喜欢的微胖身材，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跟秦淮茹的皮子不一样，娄晓娥的肌肤天生就带着光泽，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 李安业心中暗叹这许大茂艳福可真是不浅，娄晓娥这身段这脸蛋，别说是整个四合院里，就算是整个红星街道，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仅如此，娄晓娥的父母以前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大股东之一，正儿八经的资本家。 就算许大茂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按着娄晓娥娘家的家底，二人也不会饿肚子。 “这是？”娄晓娥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一脸好奇地打量突然出现在家里的英俊小伙。 “噢。”许大茂应了一声，给她解释道，“这是我跟你说过的，一大爷家的外甥。” “今儿他第一次乡下给厂里采购，我在村支书那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这不上门来感谢来了。”许大茂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的，但脸上的得意却骗不了人。 “娄嫂子好。”李安业低头向娄晓娥问了好，然后把手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今儿真是多亏大茂哥了。” 许大茂冲着李安业摆了摆手，“成了，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咱哥俩一起喝两口。” 说着他冲娄晓娥吩咐道，“你去给我们弄点下酒菜来。” 李安业连忙摆手，“我在家吃了饭过来的，弄点花生米什么的就行。” 许大茂闻言也点点头，他也是在三沟村吃了晚饭才回来的，“那就弄点花生米干果什么的，不填肚子的来。” 娄晓娥把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笑着应下了。 李安业再次感叹，这许大茂是不是原着作者的亲儿子啊，给安排的女人都是美人儿不说，而且个个都是听话的主。 要知道这个年代宣扬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响应这个号召，纷纷进入工厂一线。 受这个影响，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人身上都有一种不服输的泼辣劲儿，原剧情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的，比如秦淮茹，于海棠，何雨水大多都是这样的。 但许大茂前后两任妻子，娄晓娥就不用多说了，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又有涵养，除了在男女方面这点事上管得比较严之外，基本都是许大茂说了算。 可这也不能怪娄晓娥，实在是许大茂太不安分了。 第二任妻子秦京茹虽然性格上不得台面，但也是一个听话的主，任打任骂，只要不赶她走就成。 想到这里，李安业看许大茂的眼神都有些羡慕了。 “来兄弟，咱先喝一杯。”许大茂由于晚上要赶夜路回来，所以在三沟村吃晚饭的时候是没有喝酒的，如今这会正馋酒呢，李安业就提着酒上门了。 李安业也端起酒杯，没有客气，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其实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会突然拉自己进来喝酒。 要说是别人，想跟他这个轧钢厂的采购员套套近乎，平时让他给带点不用票的肉来，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许大茂一个电影放映员，一下乡人家村民都抢着送，根本犯不着自己去买。 “听说傻柱不理你了？”许大茂喝完手中的酒之后，笑眯眯地开了口。 李安业一愣，确实今儿在院里傻柱看见他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只是不知正院的事情怎么落到许大茂耳朵里去了。 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装作一副二张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傻柱啊，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跟他打交道也是一件好事！” 李安业这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突然对自个那么热情，原来也是和傻柱一样，在这里搞小帮派呢！ 你跟傻柱不好，你跟我许大茂就是朋友。 看来这二人在剧情里面相恨相杀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安业闷头喝了一口酒，并没有接茬，他并不打算介入到二人的恩怨当中去。 但这放在许大茂眼里，以为是李安业默认跟他一边了，更加热情地扯着李安业喝起酒来。 喝到上头了，甚至将自己家里的好酒拿了出来和李安业一起喝。 最后李安业离开的时候，许大茂还热情地给李安业塞了两个肉罐头，这东西放在外头可是买都买不着的好东西，也不知道许大茂是才哪儿弄来的。 看来这许大茂的家底，确实不是四合院里的人可以比拟的。 第22章 你知道副科长哪去了吗？ 从许大茂那喝得晃晃悠悠地出来后，李安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屋子内的炉子早就被一大妈给点燃了，此时屋内也是暖烘烘的一片。 躺在床上再加上喝了一点儿小酒，李安业顿时觉得，这大晚上的这么多时间，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孤单 看来自己该将找老婆这个事儿提上日程，不然漫漫长夜该怎么打发？ 李安业难耐地坐起身来，这个年代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漫漫长夜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代的家里一生就是四五个娃，实在是晚上没啥别的娱乐活动了，可不一个劲儿地造小人么？ 睡到半夜，李安业被一股尿憋醒了，连忙跑出去上厕所。 四合院里有一个公共厕所，院里的人都是在那解决问题的，只不过那个味道实在是冲人，李安业每次去上厕所至少都要做上五分钟的心理准备。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说服一大爷和一大妈，在屋子里增加一个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 但他现在住得这个耳房地方不大，如果要安排上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还是要换个大点的房子才行。 而整个四合院，地方最大的就是傻柱住的正房了，后面还便宜给了白眼狼棒梗。 李安业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心想一定要在厂里好好干，争取早日晋升，让厂里给自己分配一个小楼房，到时候接一大爷一大妈过去一起住，给自己带孩子。 第二天李安业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科长王建民给喊了过去。 “小李啊，你酒量怎么样啊？”王建民上下打量着李安业，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你年轻力壮的，应该能喝酒啊。” 李安业虽然不知道王建民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酒量还行。” 王建民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这样，今儿中午我和粮站的钱站长有个酒局，你替我挡挡酒。” “没问题，抱在我身上。”李安业笑着拍了拍胸脯。 从王建民的小办公室出来之后，周胜利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刚刚科长叫你什么事啊？” 李安业一五一十地把科长交代给他的任务告诉了周胜利，没想到周胜利立马换上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兄弟，你酒量到底怎么样，跟哥你可以说实话。” 李安业看周胜利脸上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斟酌了一下，“挡个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量不浅。” 周胜利听了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丝毫放松，他凑近李安业，压低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你来上班几天了，都没有见过副科长吗？” “那粮站的钱站长可不是光和你品酒，他玩得一手好骰子，副站长就是在一个饭局上面跟他拼骰子喝得胃出血了，跟厂里请了长假呢！” 李安业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还以为这个酒局可能是什么鸿门宴了，原来就是简单地要玩骰子啊。 若是普通人，可能因为听了这个就后退了，毕竟谁也不想拿身体开玩笑不是，但他可是有作弊器在身上的，还会怕区区玩骰子？ “没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李安业拍了拍周胜利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啊周哥！” 周胜利看李安业一脸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到时候千万别逞强，喝不了了就不喝了。” 李安业重重地点了点头，“行！” 周胜利回到自己的位置后，李安业就用手托着腮发起了呆，不过他今儿确实也没有打算下乡，毕竟今天已经是上班的第三天了，他还没有吃上过食堂的饭。 这会科长中午要带自己去小食堂开小灶，终于能吃上傻柱的手艺了。 不过一大爷给他买的饭券还真是白瞎了，到现在一张都没有用上过，不过幸好月底还能退。 李安业看着办公室内所剩不多的同事，无聊地叹了一口气，以后得去图书馆办个借书证，这样以后坐在办公室里还能消磨一下时光。 墙上的钟转到十一点方向的时候，王建民就提着公文包出了办公室，招呼李安业，“小李，走了。” 办公室剩余的同事看着李安业跟着科长出去，没有一个人是羡慕的，毕竟这样的饭局科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参与过。 那粮站的钱站长，是真要把人玩死的主啊，采购三个科加起来所有人，都玩不过他一个钱站长。 大家伙心中都为李安业捏了一把汗。 路上王建民也对李安业说，“待会钱站长要是跟你玩骰子，你心里得有个数，输得多了你就不要再喝了。” 王建民是给自己找个挡酒的，也不是要蓄意谋害李安业，所以一路上还是跟李安业叮嘱了一下。 那粮站的钱站长实在是太过厉害，但采购科需要从粮站采购粮食，采购员下乡采购的都是小头，科室里从粮站采购多来的那才是大头。 所以他们采购科说什么也要把钱站长给陪好了，毕竟王科长每个月的采购任务就是从粮站采购的粮食，这可关系到他每个月的绩效。 也实在是科里面的采购员都在和钱站长的饭局上吃了亏，王建民都不好在科室里喊人了，幸会来了个新来的李安业，不然王建民正愁这次饭局要喊谁去呢！ “记住了，钱站长可是重要人物，千万要陪好了，你先上，我给你垫底。”王建民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沉痛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作为采购一科的科长，他自然是要一马当先的，但是这个钱站长属实是难喝，如果不拉个挡酒的，说不定他和吴副站长一样，这会搁医院躺着养胃呢！ 李安业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里有底的他挺直了腰杆，一脸自信地对王建民说，“放心科长，我玩骰子也厉害着呢！” 王建民一脸苦笑，觉得李安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这次饭局过后他还能一脸自信地说出这句话，他才欣慰。 “行了，咱先进去。” 第23章 爱玩骰子的钱站长 李安业跟着王建民来到第三食堂的二楼，这里就是厂里面的领导接待重要客人开小灶的地方。 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其实也有小食堂，但是手艺都没有傻柱好，慢慢的就废弃了，只剩下第三食堂里面的小食堂了。 此时采购二科采购三科的人也已经到齐了，大桌子上也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只等李安业和王建民落座之后，专心等待钱站长的到来了。 这种饭局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毕竟采购科从钱站长手里拿到的采购额每个月都是波动的，主要看这次饭局能不能把钱站长喝舒坦了。 按理来说采购三个科室的人加起来，就算喝番三个钱站长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人钱站长确实是个骰子好手，你要是三个科室的人联合也是在钱站长手下撑不过一轮。 他们玩的骰子就是简单的比大小，最大的那个不用喝，其他的人都必须喝酒。 这个年代也是不禁止这桌酒桌上的游戏的，早些年的时候钱站长去香江出过一次差，回来就爱上了骰子这个游戏。 毕竟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人要求着他们粮站，而不是粮站的人要求着他们。 这个年头，巴着钱站长想要粮站多卖一些粮食给他们的人可不少。 采购二科的胡科长看到王建民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落座了，不由哼笑道，“怎么王科长，吴副科长一病，你就没人带了，带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来了。” 其实也不怪胡科长看不起李安业，毕竟这年头酒量是按着年龄增长的，只要不是身体原因，一般都是年纪越大的越能喝。 因为他们喝酒的次数多，所以酒量也慢慢上来了。 王建民苦笑一声，“没办法，我们科里现在一听说要跟我去饭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 采购三科的刘科长笑了笑，“看来采购一科下个月又要垫底了。” 王建民底气不足，面对二科三科的科长冷嘲热讽的也不敢接话，毕竟待会主要输出还是得靠他们两科的人，自己和李安业就只能打打助攻。 毕竟前几个月，也是他们一科先倒下去，只剩他们两科依旧和钱站长在战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他们两科，可能钱站长都不乐意和轧钢厂合作了。 李安业看似一脸谦虚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其实内心早就不屑一顾。 希望待会这些人在酒桌上，还能放出狠话来。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钱站长不愧是厂里的贵客，这些菜色放在外面可是轻易见不着的。 就拿面前这道红烧狮子头来说，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一个，而且色香味俱全，跟外面只为了填饱肚子的食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不一会儿，一个挺着啤酒肚，大酒糟鼻的矮胖中年男人就夹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脸笑容的李副厂长。 采购三科的人立马站起身来跟后来的二位领导打招呼，李副厂长笑着把钱站长送进来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你们可要把钱站长陪好了，我前面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于是李副厂长又和钱站长寒暄了两下之后，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钱站长一落座，就笑眯眯地端起酒杯朝着众人，“咱先干一杯，然后就开饭。” 在场的人连忙端起酒杯，纷纷举杯碰了一下饭桌中央的火锅之后，一口干了。 钱站长喝完杯中的酒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李安业这个生面孔。 “哟，采购一科进新人了？”他笑起来酒糟鼻显得更大了。 李安业连忙站了起来，“钱站长眼力真好，我是三天前入职采购一科的新人。” “行，那咱们就开始！”钱站长笑眯眯地让人拿上了骰子，可别小看了这些木质的骰子，这可是厂里专门问了钱站长准备的，每个木筒里面都装着五个骰子，大家就比这五个骰子的大小。 李安业早就问王建民多要了一副骰子，在空间里摆成五个六，接下来他只要在摇完骰子以后，不动声色地将竹木筒里的骰子跟空间里的骰子调换一下就可以了。 不多时，小包厢里面就传来了骰子清脆的碰撞声。 “哈哈，我四个六一个五。”钱站长哈哈大笑着，“这你们不得喝？” 李安业默默打开盖着的木筒，“钱站长，我五个六。” 钱站长瞪大眼睛瞧了瞧李安业面前的骰子，还真是五个六，当即就对李安业刮目相看。 “你小子，以前玩过？” 要知道这骰子在这个年代可不盛行，反倒是香江那边特别流行，所以大家对摇骰子这个事情都不是特别有经验。 而钱站长不一样了，他在家里天天摇，已经有了手感，靠着这一手骰子在酒桌上那也是无往不利。 “没有玩过，只不过我小时候玩过跟这个差不多的游戏，也是木头做的小方块……” 钱站长一愣，重新审视起了李安业，“你叫什么名字啊？” 心想这小子，刚接触骰子就这么有天分，靠着这手艺如果是在香江的话……想着他打了一个寒战，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李安业笑了笑，露出脸上浅浅的两个酒窝，“我叫李安业，钱站长您叫我小李就成。” “不错啊小李，挺有天分。”钱站长夸赞了他一句，接着拿起了手里的木筒，将骰子放在木筒里，“之前是我小看了你，这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了。” 说着钱站长一脸严肃地摇起了骰子。 李安业每次都等钱站长先开完之后，然后再根据钱站长的骰子大小，每次只比钱站长多一点点。 钱站长虽然玩骰子厉害，但也不是个老千选手，怎么能和李安业这个大老千比，接下来的几轮，钱站长和大家一样，酒杯就没有停过。 趁着这个空当，李安业才有空闲坐下来夹几口菜，不得不说傻柱不愧是傻柱，是打了领导还能安安心心在厨房工作的傻柱，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当然，李安业也怕钱站长看出端倪，也不是把把都赢，偶尔也会让钱站上赢上一把，自己去喝一杯酒。 许是太久没有在玩骰子上遇到对手了，钱站长每赢一把那都是开心得不行，但这就可怜了其他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这会儿采购二科三科的都已经换了一个人上场了，毕竟他们都快喝吐了，只有王建民坐在角落里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大杀四方。 看来今儿他是不用上场摇骰子了。 第24章 终于不是垫底的了 不知者不觉中，众人就已经喝光了五瓶一斤装的白酒了，而李安业却仅仅只喝了四五杯的样子。 “再来再来。”钱站长此时已经满脸通红，但说话还是十分流利，他本身的酒量也不错，这次遇到了李安业这么个玩骰子的高手，越玩越不服气。 李安业倒是没什么，但其他人心里可是叫苦连天，只有王建民一个人倒是满面春风的。 有李安业这个前锋挡在前面，他根本就是滴酒未沾，而看李安业这个样子，明显是对玩骰子胸有成竹的，看来采购一科月月垫底的这个神话就要被打破了。 一想到自己下个月的绩效，王建民就抑制不住地开心。 采购二科和采购三科的人看着王建民脸上的笑容，心中都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好说什么，玩骰子这个东西避免了大家在酒桌上面拉帮结派，公平得很。 可是他们手里的骰子却不如李安业的听话， 盯着一点二点来，可把他们喝得够呛。 采购二科采购三科的人接连倒下，李安业的脸上才微微染上一些红色，钱站长这边也是强弩之末了。 本来他们以为今儿拼的是酒量，结果李安业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一手骰子玩得出神入化。 “成了，你们这些人都不够看的，来小李同志，我陪你单来！这才我们比谁小！” 钱站长用了“我陪你”这话，看来也是对李安业玩骰子的技术心服口服了。 王建民看着钱站长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心中有了计较。 他连忙拉住李安业，低声提醒道，“稍微放点儿水，我看钱站长快不行了。” 李安业桌子底下偷偷给王建民比了个好的手势，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接着李安业就一脸笑容地迎上了钱站长，和他你来我往地摇起了骰子，不过接下来李安业都是输多赢少，一副在比“小”这个方面不擅长起来。 钱站长看李安业慢慢输得多了，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看来李安业只对摇大这方面厉害，摇小嘛就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好小子，让我抓到你的弱点了！”钱站长一脸坏笑，“看我不让你小子喝趴下！” 李安业腼腆地笑笑，眼看自己输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假装自己渐渐上手了，勉强和钱站长打了几次平手。 钱站长感叹这个李安业悟性是真的高，这才几轮呢，眼看着他就熟悉了规律。 钱站长这边觉得是棋逢对手了，王建民却心里泛着嘀咕，这李安业之前问他多要了一副骰子，说是提前熟悉熟悉，是不是玩了什么小把戏啊？不然这骰子在他手里怎么这么听话，在自己手里却是想要什么不来什么呢？ 不过也无妨，反正这只是在酒局上而已，况且把钱站长陪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王建民看着采购二科和采购三科的人都已经东倒西歪，钱站长也是坐在座位上摇摇晃晃的，而李安业却是一脸清明。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采购一科天天被踩在脚底下，直接给送了个赌神过来么？ 李安业和钱站长又大战了几个回合，钱站长这才摆了摆手，“我呀，不是小李同志的对手！” 钱站长的语速已经缓慢了起来，看来也是有些醉意了。 “钱站长您怎么能这么说，您是干大事的人，我呀，就会玩点小把戏，咱俩哪里来的可比性啊？”李安业哄得钱站长那是一个服服帖帖的，直言要给采购一科加量！ 至于加多少量，就不是李安业可以过问的范围了。 最后钱站长被人给扶走送回去了，临走前还直言下个月的酒局要是没有小李同志他就不来了。 作为酒局中唯二清醒的王建民，当然是当仁不让地要送钱站长回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夸赞李安业。 “好家伙，你这次可给咱们采购一科长脸了，大大有奖啊！” 说完，王建民就和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地扶着钱站长走了。 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桌上的菜肴，大家都只顾着喝酒去了，桌上的一桌子好菜也确实没怎么动过，现在劝便宜了李安业。 不紧不慢地填饱肚子之后，李安业就回采购科里叫人去了，毕竟采购二科和三科的科长都在小食堂里面不省人事呢！ 周胜利看到李安业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到了办公室，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其他同事也是一样，连忙一窝蜂围了过来。 凑近了闻到了李安业身上的酒香味，这才相信他刚刚是真的参加酒局去了。 “科长呢，是不是送医院了？”周胜利看着完好无损的李安业，心中笃定肯定是科长代为受过了。 “他送钱站长回去了。”李安业把叼着的牙签扔到垃圾桶里，轻描淡写道。 “什么！？”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淡定了，都嚷嚷着让李安业具体说说酒局上面发生的事情。 李安业没办法，只好将酒局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对自己喝了多少酒的事都是一笔带过。 “也就是说，是咱采购一科最后赢了？”周胜利喃喃道，“那咱们下个月奖金有着落了啊！” 接着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要知道采购科三个科能从粮站手里拿到的采购额，可都是在酒桌上面分出的胜负啊，最快倒下的往往只能分到最低限度的采购额。 将钱站长陪到最后的，就能够分到最高的那份采购额，要知道最高的那份采购额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采购二科和三科之间争得你死我活的，而采购一科往往都是每年垫底。 李安业看着同事们兴奋的态度，幸好刚刚没有把钱站长说要加量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些同事不得一个个扑在他身上啊！ 要知道采购科里面可没有女同事，清一色全男的，这扑上来他可受不了。 采购员这项工作挺特殊的，经常又要一个人上山下乡的采购物资，女同志一个人下乡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采购科一般都是不收女员工的。 毕竟男同志下乡采购都尚且还有回不来的，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的，女同志去了那还有好？ 采购一科的同志们这回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这下对李安业的态度也变得热情起来。 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像李安业这种特殊人才，那放在应酬局上绝对是无往不利的，再加上又是中专学历，以后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估计一年时间都等不到就会转正，所以大家也乐得和他搞好关系。 虽然有些眼馋，但大伙心里都明白，把自己放在酒局里面去，肯定是活不过第一轮的，所以嫉妒那是谈不上，大家心里都还是服气的。 第25章 惦记鸡蛋的棒梗 下班时间一到，李安业就挎着包出了办公室，推着自行车就往厂门口走。 他包里面还装着两个饭盒呢，里面是装的是中午酒局的剩饭，他特意挑了两盘没有人动过的装在了自己的铝饭盒里面。 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想的，每天光明正大地提着两个铝饭盒往回走，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也难怪手艺这么好，到现在连个食堂主任都没混上。 和易中海一起回到四合院，李安业就把包里的饭盒拿出来，让一大妈拿去热热，权当晚上加餐了。 不过他估摸着秦淮茹那边的菜色估计跟自己这里差不多，毕竟中午的饭是傻柱掌勺的，他不克扣一点下来，那就不是傻柱了。 一大妈看着饭盒里面的菜色，“嗬，没想到还有一天能过上傻柱的待遇呢！” 易中海自然也知道这菜的来源，路上李安业就跟他解释过了，所以现下脸上还是笑盈盈的。 “咱安业跟傻柱性质可不一样，安业是想着咱，给咱带了点领导吃剩的过来。” 易中海其实挺不乐意把李安业和傻柱扯上关系的，毕竟傻柱那行为说白了就是在食堂吃拿卡要，说了他几次他也不听，还振振有词地反驳天底下哪有不偷吃的厨子。 可人家厨子大多就是在做饭的时候夹几块尝尝味，哪有傻柱这样直接扣下一半往自己饭盒里装的。 也幸好傻柱手艺硬，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易中海见说不通，慢慢的也就不说了。 易中海这里传来了肉香，而秦淮茹家也是一阵肉香，让正院里的其他住户那是一个眼馋。 易中海家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老的工资高，小的又是个小干部，偶尔吃一次肉也没啥，可秦寡妇家吃肉就让人不爽了。 今儿傻柱好不容易接到了小食堂的工作，之前又答应了棒梗，只好把仅有的两个饭盒全部给了秦淮茹，这会棒梗正在屋里吃红烧狮子头呢！ 红烧狮子头拿起来毕竟比较惹眼，里面掺了很多肉，傻柱也只敢扣下一个，眼下这一个就落在了棒梗的嘴里。 棒梗咬了一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看到两个妹妹望着他一直流口水，于是分了一些给两个妹妹。 “吃。” 不得不说，棒梗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个好哥哥，偷来的东西也不会少了两个妹妹的。 “你给她们吃干嘛，女孩子家家吃肉小心胖了以后找不到婆家！”贾张氏一脸心疼地看着两个孙女吃肉，似乎她们吃的是她身上的肉一般。 “好了妈，吃东西，孩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秦淮茹今天也难得心情好，毕竟傻柱开小灶的活也不是天天有的。 自己家的几个孩子也全靠傻柱从小食堂带回来的肉补充营养，毕竟孩子长身体，全吃素的话营养就跟不上了。 秦淮茹家过得这么困难，而棒梗却白白胖胖的，这还真是多亏了傻柱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决定明儿对傻柱的态度好一些。 “那边也吃肉呢……”贾张氏的声音将秦淮茹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自家婆婆一脸阴阳怪气的表情，叹了口气，“听傻柱说今儿李安业去小食堂了，估计是打包了吃剩下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上次还看他带了一大包鸡蛋回来，也不给我们几个，就给了三大爷一个。” “我可是看得真真的，少说得有十几个鸡蛋呢！” “要我说啊，这采购员还真是个肥差，我看比许大茂那放映员的工作都差不了多少了。” 贾张氏一边说话，一边用眯眯眼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自然听出了婆婆的言外之意，“当初我去给他收拾屋子，您怎么说我的忘记了？” “那是以前，谁知道那李安业这么有本事啊，要是他以后带回来的东西也能分你一点，那咱们棒梗还愁没营养吗？”贾张氏晃了晃肥胖的身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 “知道了妈，能处好关系我会处的。” “这还差不多，这不比你在外边卖笑换两个馒头值当得多。”贾张氏嘟囔道。 棒梗脆声脆气地，“奶奶，不许这么说我妈妈。” 贾张氏白了棒梗一眼，“小白眼狼，吃你的！” 秦淮茹看着儿子维护自己，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过立马又将心思放到了李安业那边。 那天她和李安业稍微打了下交道，觉得李安业就是一个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看他跟自己说话那个紧张劲儿就知道了。 这样的毛头小子是最好骗的，自己都不用付出些什么，他就会上赶着对自己好。 只不过那个一大妈现在对自己像防贼似的，所以这事还得背着一大妈。 秦淮茹也不贪心，只要李安业从乡下带回来的东西能够分她一些就足够了。 吃完饭后，棒梗领着两个妹妹在院子里面玩，眼睛却只盯着易中海家看。 “哥哥，你在看什么？”最小的槐花一脸好奇地看着棒梗。 棒梗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妹，“槐花，你想不想吃鸡蛋？” 年幼的槐花听到鸡蛋两个字就流了口水，她连忙吸溜了两下口水，两眼放光地点了点头。 棒梗见状，一脸得意，“你等着，明天哥哥就让你和小当吃上鸡蛋。” 槐花闻言开心地拍了拍小手，“耶，明天有鸡蛋吃了！” 棒梗连忙一把捂住槐花的嘴，“嘘，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了，说出去了就吃不着了！” 槐花和小当都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当即就给棒梗表示绝对不往外说。 棒梗盯着易中海家的大门，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而李安业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鸡蛋被盗圣棒梗惦记上了，这会儿他正在易中海家里，爱不释手地看着眼前的黑色公文包呢。 “怎么样，这个容量大又大气，最适合我们家安业了。”一大妈笑得一脸慈祥，这就是她今儿出门买的公文包。 “明儿是周日，工厂休假，我们一起出去下馆子。”吃饱喝足的易中海点了一根烟。 李安业自然是举双手手脚同意，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还没有在外面下过馆子呢！ ps：谢谢大家送我的礼物，怒更1万2千字感谢大家 第26章 烤肉季下馆子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在这个时代工人每周也是休假的，不过跟现代不同，现在的工人都是过的单休，也就是每周日休假，而双休日是九十年代以后才有的。 李安业和平时一样起了个大早，并不是他不想睡懒觉，而是在这个时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早早上床睡觉，所以即便是周日，他也起得很早。 他溜达到中院，看到闫埠贵正拎着一个铁皮桶子，手里还拿了个鱼竿正准备出门呢！ 原剧情里这位三大爷一到周日，就会去四九城郊外的河边去钓鱼，不过钓来的鱼大多都是卖给工厂的食堂补贴家用了，小些的工厂食堂不收才会选择吃掉。 李安业估摸着这会子郊区的河都冻上了，闫埠贵冻得耳朵都发红了，还是在院子里收拾着他的渔具。 他不由有点佩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来，就他这样算计再加上会过日子，在剧情里仅仅靠一人的工资养活起四个孩子，也真的是不容易。 况且这老头子心眼还不坏，剧情后期的时候，靠傻柱一个人的工资给三位大爷养老，也是这个闫埠贵第一个自发地出去捡破烂，换钱想要减轻傻柱的负担。 刨去他的算计，李安业觉得这个三大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并且确实他如果不算计，他们家的日子可能随时都过不下去。 想到这里，李安业笑眯眯地将双手揣进兜里，上前和闫埠贵打招呼，“三大爷，准备钓鱼去啊？” 闫埠贵看到李安业凑上来，立马露出了防备的神色，片刻后又笑着解释，“安业啊，你三大爷钓的鱼都是为了补贴家用的……” 李安业明白闫埠贵这是想偏了，连忙摆摆手，“三大爷，我可不要你的鱼。” 听到李安业这么说，闫埠贵到底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之前他也是收了李安业好处的，如果李安业这时候开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本来李安业是想和闫埠贵一起出去钓鱼的，但看闫埠贵这么紧张的样子，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外面天寒地冻的，昨儿也吃了肉，就懒得出去折腾了。 而且他也没有趁手的渔具可以使用，三大爷倒是有鱼竿，但看那竹子做的鱼竿也不怎么结实，大鱼是甭想了。 还是等买个鱼竿再去体验一下野钓的乐趣。 在现代的时候李安业就挺喜欢野钓的，这个时代的野外的鱼，估计要比现代多多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就回家换衣服去了，他打算去百货商场逛逛，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鱼竿。 李安业跟易中海和一大妈打过招呼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除了去百货商场以外，他还打算去城里的图书馆借点书，不然坐办公室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过到了百货大楼李安业问了一圈，都没有问到卖渔具的地方，看着售货员们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回去拿根竹子，弄根尼龙线，缝衣针一弯不就行了么？” 李安业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三大爷的鱼竿就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啊，百货商场压根就没得卖。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饭都吃不饱，钓鱼并不是一种爱好，而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已，所以渔具一般都是自己在家手工制作的。 李安业臊眉耷眼地离开了百货大楼，转而去图书馆了，办了张借书证之后，李安业就去书架上面挑书去了。 这个年代的图书馆里基本上都是一些红色题材的书，李安业并不感兴趣，只能选了一些名着来打发时间。 选书的时候李安业还遇上了一个气质不错的女人，排队登记的时候，李安业偷瞄了一眼女人借书证上的名字，冉秋叶。 感情还是一个熟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冉老师啊！ 李安业撇了撇嘴，可惜不是自己的菜。 他也没有节外生枝，跟管理员登记过后，抱着书就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看到李安业捧回来几本书，顿时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冲着李安业连连点头，“看书好，看书好。” 李安业回到家里看了会书，这些世界名着虽然比较枯燥，但故事性还不错，用来打发一下时间还是不错的。 除了这些名着，李安业还借回来一本选，毕竟在外人面前也要装一下是不？ 快到午饭的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就叫上李安业，一家人出去下馆子了。 易中海也不含糊，直接带李安业去了有名的烤肉季，吃烤羊肉去了，三人点了三斤羊肉，花了两张一斤的肉票和两块三毛四。 又要了几个下酒菜，和一瓶酒，又花了六毛钱。 易中海在结账窗口给完票券和钱之后，就带着李安业和一大妈坐在出餐口不远处等待了。 这个年代国营饭店里面的服务员个个都是铁饭碗，那态度高傲得不行，想跟现代一样把菜端到你的桌子上？ 没门，还得自己动手。 李安业瞧着不远处墙上的醒目标语：严禁无故殴打顾客。 得，这个地方的标语更加厉害，只禁止殴打…… 李安业和一大妈轮番去厨房的小窗口把菜端上桌之后，三人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不得不说，这烤肉季不愧是四九城的老字号，味道那是没得说，虽然只是简单的烤肉，但李安业一点儿羊膻味都吃不出来，肉质也十分嫩。 只不过这地儿一般人可吃不起，来一趟三个人就花了3块多，要知道李安业现在每天的平均工资也才一块钱。 也就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可以负担得起这里的消费了。 一大妈一个劲儿地给李安业夹菜，易中海则自顾自地抿着酒杯里的酒。 “安业多吃点，喜欢下次舅舅舅妈还带你来。”一大妈看着李安业吃得香，心中也升起来一股满足感。 说着她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你舅舅怕在院里经常吃肉招摇，所以一个月带我出来吃一次呢。” 李安业闻言抬起头，“等我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要请舅舅舅妈来这吃饭。” 这句话一出，易中海和一大妈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种被晚辈惦记着的感觉，是他们之前从未体会过的。 第27章 鸡蛋不见了 一家子吃饱喝足后回到四合院，正巧遇到秦淮茹抱着一堆脏衣服从傻柱屋里出来。 “一大爷一大妈，出去回来了？” “是啊，这不是安业来四九城这么久，我们老两口寻思带他出去逛逛么！”一大妈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和秦淮茹说了几句话后，就给李安业使眼色，让他先走。 李安业也乖乖地回自己屋去了。 等易中海和一大妈走后，秦淮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较阴沉的神色。 她的鼻子很灵，自然是闻到了几人身上传来的烤肉味道。 这一大妈看来是死了心不让她跟李安业接触了，防她防得这么严实。 晚饭的时候，一大妈惊讶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我鸡蛋呢？” “老头子，我放堂屋篮子里的鸡蛋你动没？”一大妈围着围兜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闻言放下手里的报纸，摇了摇头，“我没动啊，你不是说那些鸡蛋是给安业补身体用的，我怎么会动。” 一大妈原地一跺脚，“我用布盖着的鸡蛋，全没了，就剩一块布了！” 李安业此时也闻声赶来，看着堂屋内空荡荡的篮子，和里面一块蓝色的碎花布，心中了然。 这除了盗圣，整个院里怕是没有干这事的人了。 不过这话他也不好说出来，毕竟现在剧情还没有开始，棒梗也没有偷许大茂家的鸡，现在棒梗只盯着傻柱一人薅羊毛，傻柱那个性子也不会对外言语。 所以这会子棒梗在大家眼里，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一大妈显然也没有往棒梗那边想，只是一个劲地骂，“这哪个黑心肝的，趁我们不在家，过来把鸡蛋摸走了！” 易中海这会儿也没有说话，看来是在脑海里搜索可能干这事的人。 “老头子，这你可不能不管啊，都偷到咱家来了！这歪风邪气可要好好整治一下，不然到时候出了别的事，你这个一大爷也难辞其咎啊！”一大妈怒气冲冲的，誓要把偷蛋贼揪出来。 “是啊舅舅，今儿还好是咱们家被偷了，赶明儿要是偷到外面去了，人家怎么看我们院里的人啊！”李安业也给了个助攻。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安业，你去后院叫一下二大爷，让他通知下去，晚上召开全员大会。” “三大爷那边，我等他回来亲自跟他去说。” “得嘞。”李安业得令，扭头就往后院走。 说起这个二大爷，李安业来了这么久还真没跟他打过交道，不过按照二大爷的性格，他可是最愿意召开全员大会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种领导众人的感觉。 果然二大爷刘海中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立马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院里出了贼，这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刘海中胖胖的手往桌子上一搭，“一大爷家遭贼了，我这个二大爷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事儿你放心，各家各户我都会通知到的！” 得了二大爷的准信，李安业便就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堂屋，李安业关上房门，把前几天自己在桌子上发现一个小脚印的事情告诉了易中海和一大妈。 易中海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主要我也没丢什么，舅舅你是知道的，我屋子里除了衣服，啥都没有。” 一大妈皱着眉头，“看来这贼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安业那些衣服如果拿鸽子市去卖，估计也能卖几个钱呢。” “我估计，跟偷鸡蛋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易中海眉头深锁，抽了一口烟，“安业啊，你估摸着是咱院里哪个小孩啊？” 李安业虽然知道就是棒梗做的，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跟易中海分析道。 “按脚印的大小来看，我觉着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小女孩没这么淘，应该干不出这事儿来。” 易中海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李安业的推测，他又叭了一口烟，“咱们院里十来岁的小孩也就贾家的棒梗，二大爷家的二小子三小子年纪都相仿，再者就是三大爷家的两个小子。” “三大爷是个人民教师，虽然爱算计一些，但他教育出来的孩子不至于干这事。” “老头子，也不能这么说，小孩子懂什么呢，正是淘气的年纪，又分不清好赖事，况且前一阵子安业不是给了三大爷一个鸡蛋吗？” “三大爷分着给大家吃了，分到几个小子手里也就一点点了，说不定是没吃够呢？”一大妈不同意易中海的观点。 “也有道理。”易中海抽了一口烟，“二大爷家的几个小子也是淘气的，刘海中那老小子对孩子又苛刻，说不定孩子馋……” “那棒梗呢？”李安业问易中海。 易中海古怪地看了一眼李安业，“棒梗其实是最有可能的。” 他的想法和李安业其实不谋而合，只不过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而已。 “不过安业啊，舅舅懂你的想法，但这事咱们不能一上去就怀疑棒梗。”易中海深吸了一口烟，“贾家孤儿寡母的，你态度超微强硬一些，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欺负孤儿寡母。” “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舅舅来办。” 易中海想着李安业毕竟年轻，做事并不老道，怕他在院里得罪人，所以并不想让他插手。 一大妈也附和道，“是啊安业，那个贾张氏又是个拎不清的，咱交给你舅舅去。” 李安业看易中海这样子，明白他还是顾念着和贾东旭的师徒之情，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舅舅，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让那个棒梗不打自招。”李安业沉吟了一会，“这事我觉得不能轻易放过棒梗。” “不是我针对他们家，而是棒梗毕竟是咱们院里的孩子，您作为一大爷也不能忍心看着他长歪了啊。” “况且这事让大家伙知道了，也正好提个醒，避免以后谁家再丢东西，贾家不容易我是知道的，但咱们院里大部分家里都不容易。” “这次是偷了咱家几个鸡蛋，往后要是偷到了三大爷家里，三大爷家里什么情况您也知道，他们家的几个小子您看有棒梗那么壮实吗？” 易中海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李安业说得句句都是在理的。 “那你说说你的办法。” 第28章 召开全院大会 晚饭时分，秦淮茹家吃的是纯棒子面的窝窝头配上米汤，桌上还有两个铁饭盒，里面装的是清炒土豆丝和白菜帮子。 月底了，贾家每个月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的定量，就算她能省下中午食堂的窝窝头带回家来，但也还是避免不了要去鸽子市买高价粮。 如今工资也见底了，众人也只得吃中午食堂的窝窝头，和如同涮锅水一般的米汤充饥了。 不过还好还有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加菜，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吃啊，怎么不吃？”秦淮茹看着家里几个小地坐在桌子旁，愣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棒梗抬头望了望秦淮茹，小声道，“妈，太素了我们吃不下。” 秦淮茹听了气得把筷子“啪”地放在桌上，“我看是昨天的菜把你们几个胃口养刁了？” “有这个吃已经很好了，外面还有连窝窝头都吃不上的呢！” 说罢她对着两个女儿，“槐花小当，你们也跟哥哥一样，觉得太素了？” 槐花和小当对视了一眼，又接收到了棒梗警告的眼神，懦弱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里是太素了吃不下，下午的时候三个小毛孩在院外面烧火烤鸡蛋吃，棒梗一人就吃掉了五个大鸡蛋，剩下的四个鸡蛋小当和槐花也一人吃了两个。 如今这会子正撑得不行，哪里还吃得下别的？ 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就是不动筷子，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槐花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立马惹来棒梗的怒目相对。 秦淮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面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她压低声音，“别一大爷家的鸡蛋是你们偷的？”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干那事？”棒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贾张氏也白了秦淮茹一眼，“你就不能盼棒梗点好？” 知子莫如母，秦淮茹此时脸色都白了，“待会全员大会，你们几个给我老实地待在家里写作业，谁都不准出去听到没？” 棒梗点了点头，“放心妈，我们不出去。” 贾张氏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淮茹，“你看看你，弄这么严肃干嘛，都吓到孩子了！” 说完她搂过棒梗，一口一个乖孙子，棒梗被贾张氏突然这么一搂，肚子本就圆鼓鼓的，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凑得近的贾张氏立马闻到了一股烤鸡蛋的味道。 她惊得连忙放开棒梗，“听你们妈的，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秦淮茹给了贾张氏一个“这下你明白了”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 四合院里的众人吃完饭后，都三三两两地搬着自家的小板凳往中院来了，此时中院靠近傻柱屋子的地方已经摆好了一张方桌子，桌子上面还有茶具。 这就是全员大会三个大爷坐的位置了。 见院里的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三位大爷也都从易中海的屋子里出来了，坐到了方桌子旁。 “几位大爷，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啊？”傻柱揣着手坐在长板凳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冲着前方的三个大爷喊道。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这次召集大家呢，主要是咱们院里面出了个坏分子。” “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我家大外甥下乡采购的时候，乡亲们送了他一些鸡蛋，结果今儿就被偷了。” “大家说，出了这样的事， 该不该开一个全员大会，大家伙一起商量一下啊？” 易中海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李安业看他发言的时候不疾不徐，但言语中却充满了威严。 “该！”此时大伙都义愤填膺的。 这个年代的人们是几位团结友好的，别说是这个四合院，就是整个四九城的四合院，大家都没有锁门的道理。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哪家少了油少了醋之类的，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触犯到了大家的逆鳞。 “那叫我们大家伙来，是来帮忙查案的么？”傻柱声音比易中海还大，“一大爷，我可先跟你说好，我可不会查案！” 这话立马就把大家伙给逗笑了。 傻柱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在严肃场合空玩笑的混不吝，三位大爷也都习惯了。 “是这样的，那个小偷呢，在我们家留下了一个脚印，按脚印来看啊，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易中海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口。 “待会啊，咱们院里的小男孩挨个去我家比对一下脚印，就知道这鸡蛋是谁偷的了。” 听了这话，本来就心虚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脸“唰”一下就变白了，她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那您这不是把全院的小孩当贼审了吗，这不行不行！”傻柱一副“使不得”的样子。 秦淮茹眼前一亮，连忙附和，“是啊一大爷，这样会吓到孩子的呀！” 众人听了秦淮茹和傻柱的话，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毕竟家里有十岁男孩的家庭并不少，大家听了二人的话心中也有些担心。 李安业立马站出来，笑眯眯地开口，“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我是一大爷的外甥，李安业。”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中专毕业的，以前学校里面有个老师啊，专门教会了我怎么和小孩子打交道。” “小孩子由于年纪还小，心智不齐全，所以内心都是非常脆弱的，秦姐这个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啊，和小孩子谈话这事我是专业的，待会和我进去比对脚印的孩子，我保证出来都是高高兴兴的，如果看起来受到了惊吓，我愿意补偿那位小孩三个鸡蛋！” 李安业这话一出，大家伙脸上的表情瞬间好了不少。 好家伙，三个鸡蛋！ “当然了，我出这三个鸡蛋，并不是因为我们家人傻钱多，而是我衷心地觉得，教育啊，要从娃娃抓起！”李安业噙着笑，一点一点地给大家分析。 “大家想啊，儿时偷针，长大偷金，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衷心地希望从咱们院里出去的孩子，各个以后都是国家的栋梁。” 这番话立马就点燃了大家的热情，纷纷说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这说出来的话呀，既有道理又让人心里舒坦。 李安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还拒绝的话，那岂不是不让自家孩子上进，不让自家孩子成为祖国的栋梁啊？ 当下，除了秦淮茹，大家纷纷举手同意比对脚印了。 第29章 不打自招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小男孩就到齐了，为了避免露怯，秦淮茹也是最后一个将棒梗从屋里带了出来。 不过棒梗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时不时双脚蹭一下地面，李安业一眼就看出，棒梗是穿了小鞋呢。 院子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们都在易中海家门外排着队，等着进去比对脚印。 第一个就是三大爷家里的闫解放，三大爷听了李安业的一番话后，感动得连连鼓掌，直言这才是文化人说的话，接着就把自家两个小子领了出来，第一个响应李安业的号召。 李安业领着闫解放进屋之后，就递给了他用报纸包着的牛轧糖，笑眯眯地对他说，“咱们玩个游戏，你在这里吃完这一块糖，待会出去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可以给你第二块糖。” 闫解放眼前一亮，“真的吗？” 李安业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闫解放就将牛轧糖吞进了肚子里，李安业领着他出去的时候，小孩眼里还放着光，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 闫解放的小模样落在大伙的眼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李安业说得不假，孩子出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 三大爷心里还有些失落，这小子怎么就不苦着脸出来呢？这样就能有三个鸡蛋了啊！ 接着他把闫解放拉到身边，问他在里面的经过，秦淮茹也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但闫解放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摇头，无论闫埠贵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还搞得神神秘秘的。”闫埠贵笑着，也不再开口问了。 接下来从一大爷屋子里出来的小孩无一例外都是高高兴兴的，这让贪图三个鸡蛋的人都死了心，不过这些小孩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无论大人怎么询问，小孩就是不肯开口透露里面比对脚印的过程。 这可把秦淮茹和贾张氏急得不行，只能盼望让棒梗穿上小当的鞋子之后，脚印能对不上。 孩子们都一个接一个地从易中海的房子里出来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棒梗了，李安业上前揽住棒梗往屋里走，谁知往前走了一步就走不动了。 “我不想进去。”棒梗一脸不耐烦地推开李安业。 二大爷闻言凑了上来，“棒梗，现在院里就你一个孩子没有比对过脚印了，你不进去，那鸡蛋就是你偷的了。” 刘海中对于这样能出风头的机会可不会放过，说不定明儿街道办还能表彰他断案有功呢！ 棒梗死死地瞪着李安业，“我就是不进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挥着小拳头，对着李安业的腰部捶打过去。 李安业没设防，冷不丁被棒梗这么打一下，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棒梗可是院里最壮实的小孩，结结实实吃了他一拳，那滋味可不好受。 傻柱看着棒梗抗拒的模样，也连忙凑上来，“我看棒梗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他我门儿清，不可能是小偷！” “再说了平时我给他多少好吃的，他至于贪这两个鸡蛋吗？” 贾张氏也一脸心疼地过来了，痛心疾首地指着李安业，“你看你把我们家棒梗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不就是欺负我们棒梗没爹么？” 说着她竟然哽咽起来。 “我说贾张氏，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棒梗打了李安业一拳，李安业手都没还呢，明明是你们欺负人家！”说话的居然是娄晓娥，不过马上就被许大茂拉到后面去了。 李安业向娄晓娥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棒梗啊，就剩你一个了，你确定你不想进去吗？” “不想！”棒梗朝着李安业吐了一口口水，李安业立马后退一步，不过还是被吐中了鞋子。 “我看啊，这棒梗就是那个小偷！”二大爷拧着眉头，下了定论，“也不用查了，这不明摆着吗？” “就剩他一个了，也不愿意进去！” “就是就是！”大伙儿也附和起来，自家孩子进去都高高兴兴出来了，除了棒梗难道还是他们家孩子啊？ 贾张氏听着舆论一边倒，里面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撒起泼来，“东旭啊，你在天上看见了没啊？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你们这些人会遭报应的啊！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儿子被人冤枉成小偷了啊！” 此时棒梗也用狼崽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李安业。 李安业直接气笑了，“我看也是，这棒梗应该就是偷鸡蛋的小贼了。” “你才是小贼！我没有偷鸡蛋，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回头看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脚印！”棒梗恶狠狠地说着，像一头小牛犊一样向李安业撞去。 李安业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棒梗，冲着围观的人群道，“大家伙听到他说什么了？” 他心里对棒梗又打又踢的动作很愤怒，但院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一个大人总不能跟一个半大孩子拳脚相对，于是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盘算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熊孩子。 “我说棒梗，你既然没偷鸡蛋，那你怎么知道根本就没有脚印啊？”许大茂这时也插了话过来。 平时那傻柱把棒梗当亲儿子似的护着，向来和傻柱不对付的许大茂自然要落井下石。 棒梗依旧在李安业怀里拳打脚踢的，“我没偷，我不是小偷！” 李安业被棒梗乱拳揍得实在受不了，直接一把将他推向了傻柱，“现在孩子们，你们可以说话了，跟大家伙说说，你们跟我进去之后，都做了啥？” 得了李安业的话，孩子们这才七嘴八舌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众人这才明白，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脚印，完全就是李安业在诈这些孩子呢！ 也是，没有偷鸡蛋的孩子自然也不怕跟着李安业进去比对脚印，而偷了鸡蛋的小贼心虚，自然也不敢进去比对脚印。 而像棒梗这种明知道自己没有留下脚印，还不肯进去比对的，不是心虚是什么？ 还这么不聪明的自己说漏了嘴。 “现在真相大白了，孩子们跟我进屋领糖，接下来就交给三位大爷了。”李安业笑着招呼孩子们跟他走。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兑现他的承诺了。 孩子们立马欢呼起来，簇拥着李安业一起进了屋子，就连刚刚没有进去比对脚印的孩子们，听到有糖，当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着李安业进屋了。 第30章 寻死觅活的贾张氏 贾张氏见棒梗直接说漏了嘴，当即坐在地上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继续撒泼，“哎哟，快来人啊，易中海你派你外甥来诈我们家棒梗一个孩子，你还要脸吗？”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老婆子今天死在这里算了！” 秦淮茹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脸上有些发热，连忙上去扶自家婆婆，“妈，别闹了。” 这事横竖都是她们理亏，她也不明白自家婆婆还在这里闹个什么劲，难道还嫌不够丢人么？ 想到这里，秦淮茹狠狠地剜了一眼棒梗，棒梗一看自家母亲这个眼神，就知道今天逃不过一顿毒打了，当即躲在傻柱的怀里嚎哭起来。 傻柱手足无措地哄着棒梗，“哎呀不就是几个鸡蛋，至于么？” “他偷了多少个鸡蛋，我帮他赔！别为难小孩子了！”傻柱一脸正义。 此时李安业也分完了糖出来了，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傻柱，“我说柱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小孩子教育的问题。” “你这样惯着他，他以后还是走了歪路，他爹不掀了棺材板出来找你啊？” 傻柱听了李安业这话，愣了一下，觉得李安业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跟棒梗再怎么好，毕竟也不是亲父子，棒梗的教育问题他可不能插手，到时候教坏了秦淮茹还不得找他拼命啊? 李安业见傻柱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中感慨这个傻柱也不是无药可救。 “柱哥，儿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眼下哪里是几个鸡蛋的问题啊……” 傻柱微微点了点头，“安业兄弟你说得对，你不愧是读了书的，果然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说着他把棒梗推到了秦淮茹怀里，“秦姐，要赔钱我可以帮你赔，但棒梗我没办法帮你教育。” 说完他就立在一旁不作声了。 秦淮茹瞪了一眼李安业，拉过棒梗就举起了巴掌，被一大妈拦了下来，“行了，秦淮茹，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来看你教育孩子的，孩子的问题你回家再教育。” “但棒梗偷鸡蛋这事不能轻饶，不然院里个个都学，那还了得？” 李安业赞赏地看了一眼一大妈，果然不愧是一大爷易中海的老婆，那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的。 秦淮茹的巴掌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她长叹了一口气，“一大爷一大妈，实在是对不起。” “怪我没有教育好孩子。”她掩着面，有些泣不成声，“平时工厂里面太忙了，下了班我就帮人洗洗刷刷的补贴一下家用，就疏忽了孩子的教育。” 秦淮茹这副模样，确实让围观的群众起了些恻隐之心。 人秦寡妇也确实不容易，丈夫死了之后顶替了丈夫一级钳工的工位，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妇女，跑到车间里面学着做起了男人的活。 但秦寡妇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力气没有男人那么大，钳工的工作又很多需要使力气的，这也是秦淮茹这么多年还是一级钳工，每个月领着27块5薪水的原因。 整个家就靠她一个人撑起来，确实没啥时间教育孩子。 于是众人就将不善的眼光投向了贾张氏，贾张氏哪里受得了众人这样谴责的目光，当即就要撞墙一死了之。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三位大妈还是合力将她拦了下来。 “老嫂子，咱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寻死觅活的。”三大妈好言好语地劝着。 贾张氏却指着一大妈，“你们家这就是要逼死我呢！” 一大妈直接撒手，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了，留下二大妈三大妈一个劲儿地劝，好不容易将贾张氏劝了回去。 临走时贾张氏还对着李安业啐了一口，“小绝户，没安好心！” 这句话让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绝户至今还是他心中的痛，他已经将李安业看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贾张氏这样一骂，还不是让他们易家绝户么？ 秦淮茹也看到了易中海脸上不怎么好，连忙上来道歉，“一大爷，你知道我那婆婆是个嘴上不把门的……” 易中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还是说说院里对贾梗同志的处理。” 好家伙，这会棒梗都不喊了，变成了而贾梗同志。 秦淮茹知道今天过后，一大爷一家不止不会接济她家了，恐怕还结上了仇，当下心底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 “二大爷，你来说。”易中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心中的怒火。 这正和刘海中的胃口，他连忙站到院子正中央，清了清嗓子，“此次棒梗，也就是贾梗在院里行偷盗行为，这是十分令人不齿的行为。” “但念在棒梗还是一个小孩的份上，咱们院里也不至于将孩子送到少管所，那孩子一辈子就毁了，大家伙说是还不是？” 大家闻言纷纷对视了一眼，都点头赞同。 这个年代，小孩子偷东西那可确实要送到少管所改造教育的，但那少管所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啊？ 简直就是一个大染缸，孩子送进去了那还有好？ “所以经过我们三个大爷一致决定，贾家需要赔偿一大爷家九个鸡蛋，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在明天之内将九个鸡蛋送到一大爷家里头，并且要额外赔一大爷家一块钱。” “再者，棒梗需要写一份检讨，在下次全院大会上给大家伙做一个深刻的检讨！”二大爷抑扬顿挫的嗓音还别说，真有领导那味。 “还有，棒梗必须打扫院里的公共厕所一个星期，谁也不能帮他，如果发现有人帮他，那么就再加一个星期！” “秦淮茹，你对我们三个大爷的讨论出来的处理结果，有异议吗？”二大爷将目光看向人群中的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摆了摆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压着嗓子，“我没有异议，谢谢几个大爷放过我们家棒梗。” 说着，她素手捂着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旁边立马就有男人看呆了，不过马上就被自家婆娘掐得龇牙咧嘴的，不敢再去看。 傻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秦姐你别哭了，鸡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呀就回去好好教育教育棒梗。” “你说平时老在我那偷也没什么，但不要偷到外边去了啊……” 李安业看傻柱那副舔狗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二大爷这一招高啊，罚棒梗去打扫公共厕所，还不让人帮，李安业平时在公共厕所多带一秒钟都不行，看来棒梗这次可有苦头吃了！ 并且让棒梗在全院大会上做检讨，让他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他是一个小偷，以后院里的孩子还会跟他玩吗？ 恐怕一见面就要骂他小偷了，毕竟孩子们的世界非黑即白的，如果被打上小偷的标签，那么棒梗一辈子都在院里面的孩子中间抬不起头了。 这秦淮茹确实是有副好皮子，但毕竟是个拖了三娃的寡妇，还自私自利的，还不如隔壁梁拉娣呢！ 同样是寡妇，人梁拉娣还带了四个娃，可人家有情有义的，秦淮茹那是完全比不上，那教育出来的孩子，可比棒梗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ps：很多人觉得这里对棒梗轻拿轻放了，其实只是一个铺垫，这篇文的节奏不会像其他文一样快，后面算总账的时候才会爽。 第31章 傻柱鸽子市被逮 大家伙从中院散了之后，闫埠贵关上门就朝着自家两个小子伸出了手。 “那两块糖呢？拿出来！” 闫解放和闫解旷闻言双双后退一步，背抵着门，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爹，什么糖啊？”闫解放比闫解旷大上两岁，先开口道。 闫埠贵白了两个小子一眼，“拿出来，我都知道了。” “咱家的规矩，有好东西要拿出来全家一起分享，你们两个赶紧拿出来，待会我将糖分一分。” 没办法，看来是逃不过闫埠贵的发言了，两个小子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李安业给的牛轧糖拿了出来。 闫埠贵当即拿着糖就去了小厨房，用菜刀将两块糖切成了六个小块，家里四个孩子两个大人一人分到了指甲盖那么大点的糖块。 两个小子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将指甲盖点的糖块塞到嘴里，进屋写作业去了。 而二大爷刘海中则更绝，一进屋就让家里的光福光天将糖叫了出来，直接给藏了起来。 他还美其名曰，“你们两个还小，对家里没有什么贡献，想吃糖啊，交钱！” 光福光天两个小子自然是不依，但看到刘海中抽皮带的动作之后，立马作鸟兽散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刘海中骂骂咧咧地将皮带绑回腰间。 也难怪，这年头糖可是个稀罕货，整个四合院所有人家加起来恐怕都凑不出一斤白糖，孝顺些的孩子回去后都会自愿将糖分给父母尝尝味。 而宠爱孩子的父母大多都是象征性地舔上一口就还给孩子，成全他们的一番孝心。 像三大爷二大爷这么做的，全院也就他们两户了。 毕竟哪个大人会跟孩子抢东西吃啊？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没有下乡采购，而是选择在办公室里消磨了一天时间，毕竟已经上了几天班了，食堂愣是没有吃上一次，今儿他说什么也要将手里的饭票用出去一张。 也不亏李安业期待了这么久，食堂的大锅饭虽然食材都很普通，馒头咸菜之类的，但是毕竟是傻柱把关的，味道还是没得说。 傍晚的时候傻柱出了四合院的门，往城里的鸽子市去了。 鸽子市本来是一个花鸟市场，老四九城人下了班没事就喜欢在这里扎堆，慢慢也就演变成了一个地下市场，不过还是叫鸽子市。 上头对鸽子市的存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成，毕竟这年头没有定量的也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不是？ 不过偶尔还是会对鸽子市做一次清扫，就当是抓收入了。 傻柱这一趟是为了去鸽子市买鸡蛋的，毕竟这年头鸡蛋票可是稀罕货，他在食堂工作这么多年，也只有在给小食堂开小灶的时候见过鸡蛋。 鸡蛋票他一个普通厨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秦淮茹家要赔一大爷家九个鸡蛋，傻柱也只好冒险来鸽子市碰碰运气了。 鸽子市的鸡蛋大个的也要四分钱一个，傻柱明明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宰他呢，可谁让秦淮茹那边急着用鸡蛋呢？ 也只能咬咬牙掏了钱。 可鸡蛋在怀里还没捂热乎呢，就听到一声“稽查队来了！” 接着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一辆美式军用皮卡上面载着一个个拿着长枪的民兵下来了，立马就把整个鸽子市围得水泄不通。 傻柱叹了一口气，他这种来鸽子市买东西的，抓到了顶多一通批评教育也就放了。 只是秦淮茹家的鸡蛋，恐怕要交不上喽！ 秦淮茹这边正焦急地等待着傻柱给她拿鸡蛋回来呢，毕竟昨儿说好了今天之内一定要将鸡蛋还到一大爷家。 自己也答应了下来，这会儿如果做不到的话，不仅一下开罪了院里的三个大爷不说，估计自己家以后在这个院里也是抬不起来头的那一批。 秦淮茹本就是个好面子的，怎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左等右等，等到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秦淮茹才听到院外传来了一些动静，她急忙披上衣服拿上手电就迎了出去。 一看果然是傻柱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呀！”秦淮茹拿着手电压低声音，一脸的埋怨。 傻柱叹了口气，冲她摆了摆手，“别说了，今儿运气差，白赔了3毛6不说，还被稽查队的给逮了。” 秦淮茹一听心都凉了，“这可怎么办啊！眼看着今天就要过去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只关心鸡蛋的事情，丝毫不在乎自个刚刚被稽查队逮回去的事，不禁心里也起了一阵凉意。 “今儿我就算手眼通天，也给你弄不来鸡蛋了。”傻柱摇了摇头，“明儿再想想办法。” “我也累了，先回去睡了。”说完他也不等秦淮茹反应，就直接进屋了。 这会儿傻柱就在心里默默思量起来，自己这么掏心掏肺的接济寡妇一家，真的值当吗？ 不过念在秦淮茹这些年来帮他又是打扫屋子，洗床单洗衣服的份上，傻柱只能说是勉强持平。 “看来人呐，还是得多留一个心眼啊！”傻柱躺在床上，有感而发。 秦淮茹由于太过心急，也没有注意到傻柱的不对劲，只是在原地一个劲儿地跺脚。 “你说这个棒梗，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鸡蛋呢！”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这会儿天都黑了个底透了，让她上哪儿去找九个鸡蛋赔给一大爷啊…… 而棒梗偷鸡蛋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的被车间里的人知道了，今儿上班的时候一见面都调侃她，问她鸡蛋是个什么味道呢！ 这样是今儿还不上，明儿她哪里还有脸去工厂上班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捂着脸蹲在了地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削尖了脑袋想要嫁到城里面来，没想到却是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哭过之后，秦淮茹擦干了眼泪，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 只见她站起来，熄灭了手电筒的光，借着月光往李安业的屋子走去。 秦淮茹走到李安业的屋子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应声而开了。 李安业今儿睡觉的时候炉子里面的柴火有些不够了，为了方便半夜出去给炉子添柴火，所以就没有栓门，这倒是方便了秦淮茹。 第32章 秦淮茹半夜上门 秦淮茹蹑手蹑脚地进了李安业的屋子后，搭上了门。 此时躺在床上的李安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一看就睡得很熟。 秦淮茹在原地做了一番思想准备后，小心地上前拉开了将门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并拉开了屋内的电灯。 李安业一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给照醒了，迷迷糊糊间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头。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擦了擦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这一看不打紧，李安业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站在他床头的居然是秦淮茹。 李安业一大激灵坐起身来，手在被窝里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不是在做梦。 他一下子就慌了，这三更半夜的，秦寡妇出现在自己屋子里，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秦师傅……你有事？”李安业结结巴巴的开口。 此时也李安业秦姐也不叫了，秦淮茹半夜摸上门这事儿跟他心里十分添堵。 秦淮茹此时双眼湿润，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她将自己的声音放柔，“安业，姐实在给你找不出来九个鸡蛋。” “这样，姐换个方式补偿你。” 秦淮茹咬咬牙，心一横，直接把披在身上的外衫扔在了地上，伸手就去解里衣的扣子，不多时，李安业就被一片白花花的肌肤给晃了眼。 在屋内昏暗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秦淮茹肌肤胜雪，细腻如玉了。 “你……”李安业看着眼前的秦淮茹，惊吓过后心中有些窝火，这秦淮茹怎么没完没了了，一个寡妇半夜出现在他房间，这不是铁了心要坏了他在院里的名声么？ 今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跟秦淮茹那可就绑在一起了，找不到媳妇不说，还要被秦淮茹一家给扒在身上吸血。 毕竟人家可不管是不是秦寡妇半夜上门勾引你，人家只知道人寡妇半夜在你房里，你俩就是不清不楚。 秦淮茹家一个老的，三个小的，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剧情里傻柱跟秦淮茹结婚之后，可是接了不少私活，在闫解成夫妻俩的店里一个月就有两千的外快，可还是喂不饱这一家人。 想到这里，李安业心中最后一丝怜惜都没有了，“你先穿上衣服，咱们有话好好说。” 秦淮茹咬着嘴唇，半垂下眸子，“你这是嫌姐脏吗？” 别看秦淮茹面上这样，其实心里算盘打得挺精。 要说这李安业相貌那在整个街道都没得说，既年轻有为，以后还前途无量，自己跟了他，就算不能结婚，但以后的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这可不比自己为了三个白面馒头，就被许大茂拖到小房间里一顿摸来得好？ 再说了，就眼前李安业这年轻的身体，自己都看得脸红心跳的，自己也不算吃亏。 “安业你放心，这事姐绝对不跟别人说，姐以后也不耽误你娶老婆……”秦淮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觉得李安业如果再不答应，可能就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这事若是换了院里任何一个人，肯定当即就“嗷呜”一声扑上去了，可他是李安业啊。 熟知剧情的李安业，也深知秦淮茹是个什么人。 虽然她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但以后自己对她家的接济是绝对逃不过的，不然就跟傻柱一样甭想娶媳妇了。 剧情里秦淮茹明里暗里破坏了傻柱多少次相亲啊！ 李安业长舒了一口气，穿着背心短裤从被窝里面出来，一个箭步上前就捡起地上的外衣给秦淮茹严严实实的裹上了。 给秦淮茹裹好衣服之后，李安业弯下腰，一下子把她从扛了起来，三步做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将秦淮茹一把扔在了门外，然后关门落栓一气呵成。 “秦师傅，鸡蛋这事儿你跟去找我舅妈说，不应该来找我。”李安业隔着门，没声好气的。 “ 你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我李安业一没惹你二没招你，你半夜跑到我房间里脱衣服，把我李安业当成什么人了！？” 李安业用词还是比较斟酌的，作为一个男人，他本不想同秦淮茹多计较，但秦淮茹今儿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你走，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若说秦淮茹之前还有私心，但面对这会李安业的行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毕竟她接触过的男人，除了傻柱，谁不是明里暗里想要借着给她食物占她一些便宜。 可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李安业居然如此毅然决然地将自己赶了出来，看来平时用来对付普通男人那一套，在李安业这儿并不管用。 秦淮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站在李安业房门口将衣服穿好之后，转身离开了。 其实李安业也不是在意九个鸡蛋，毕竟鸡蛋这东西都是采购员不愿意采购的，一下乡基本家家都想卖鸡蛋，但他也不愿意让秦淮茹白白占了9个鸡蛋的便宜，不是他小气，而秦淮茹就像是一只喂不饱的狼，这次在他这儿得了好处，就会不断地巴上来，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秦淮茹并没有径直回贾家，而是慢慢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明天早上之前，她无论如何也要将九个鸡蛋还给一大妈，不然她以后无论是在四合院里，还是在轧钢厂里都抬不起头来了。 靠着天生丽质从农村嫁到城里来的秦淮茹无疑是心高气傲的，这份傲气及时在贾东旭去世多年以后，依然还是存在的。 秦淮茹来到后院许大茂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大茂，大茂。” 她记得今天是娄晓娥回娘家住的日子，而许大茂作为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家里肯定是有鸡蛋的。 许大茂睡眼朦胧地起来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秦淮茹之后，猛然咽了口口水，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秦姐，你这么晚来有事？” 秦淮茹轻轻咬了咬下嘴唇，“你能不能借我九个鸡蛋。” 许大茂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摸着下巴邪笑道，“当然可以了，来，你进来，我给你拿。” 说着许大茂一把将秦淮茹扯进了屋，秦淮茹自然不会让许大茂得逞，一番欲拒还迎之下，秦淮茹衣衫不整的从许大茂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提了个小篮子，里面赫然是九个鸡蛋。 “下次说什么也要将这娘们给办了。”许大茂留在屋里不停地嗅着手上的奶香味，一脸陶醉。 “妈的，这娘们还真香，” 第33章 王科长的奖励 第二天李安业在一大妈家吃完早饭，临出门的时候秦淮茹带着九个鸡蛋过来了。 “一大妈，这是欠您家的九个鸡蛋。”秦淮茹将装着篮子的鸡蛋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不敢去看李安业的眼神。 李安业只是瞟了一眼秦淮茹，对这个九个鸡蛋的来源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行，你放这。”一大妈在屋内收拾吃剩的早饭，“还了就成。” 这会子大家都准备上班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准备出门了，都看到了秦淮茹提了九个鸡蛋去易中海家，明白她这是还鸡蛋去了。 秦淮茹换完鸡蛋后，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为了九个鸡蛋，昨儿被许大茂拖到房间里一顿乱摸心中就有些烦躁。 若是李安业也就罢了，许大茂那人猴精，自己在他手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所以她能不去招惹许大茂就不去招惹许大茂。 但昨儿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去找上的了许大茂。 出了四合院的门，载上易中海之后，易中海在后座有些疑惑，“我怎么听说昨儿傻柱让稽查队的给逮了，她这鸡蛋哪儿来的啊？？” 骑着自行车的李安业顿了顿，怎么来的，估计又是半夜去敲男人房门换来的呗。 但他也没有接话，主要他也不敢把昨儿秦淮茹在他房里脱光了的事情说出来，要易中海知道了，也只能心里默默生气。 毕竟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吃亏的可不是秦淮茹，而是李安业。 李安业一个根正苗红的年轻干部，要是跟秦淮茹一个寡妇扯上了关系，那就上升到了生活作风问题，轧钢厂的干部身份能不能保住暂且不说，在四九城里找个媳妇儿那是甭想了。 就算农村的姑娘，人家家里疼的也要派人过来打听打听对方的人品，一听生活作风有问题那指定是头都不带回的。 所以这事儿李安业只能算是吃了个闷亏，以后千万不能图方便，不给房门落栓了。 到了轧钢厂，易中海不由分说塞了十块钱到李安业的口袋里，“鸡蛋不好买，你拿着钱看着办。”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朝着车间去了。 李安业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大舅舅实在是太疼自己了，买九个鸡蛋哪里用得上十块钱啊？ 不过给了，李安业也就安心地收着，毕竟已经打好了算盘，在这个世界里，把易中海和一大妈当自己的亲爹亲妈一样孝顺，所以这钱李安业也拿得心安理得。 到了办公室后，没多久李安业就被王建民叫到了办公室，李安业开开心心地去了。 他明白，估计是上次酒局的奖励来了。 果然，王建民让李安业这两天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过两天他要带李安业去隔壁城出差。 并直言这一趟差出下来，功劳都给李安业记着，等李安业在采购科再干两个月，就能顺利转正了。 李安业一下子就被这天上砸下来的大馅饼给砸晕了，他还以为是奖励是什么票券呢！ 毕竟他很想要一张手表票，下乡采购的时候农村有没有钟表的，自己不好掌握时间。 但没想到王建民一来就来大的，直接给自己安排一趟出差，然后过两个月就能拿七级办事员的工资，三十七块五了。 你看原剧情里傻柱天天把三十七块五的工资挂在嘴边，就知道这个月工资多有排面了。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之后，李安业觉得自己一下子干劲十足，今儿必须下乡走动一下，为以后晋升八级办事员奠定基础。 毕竟工资涨了，以后的采购任务也会随之加重，得趁现在多发展一些关系，以后才不至于那么吃力。 想到这一层，李安业会办公桌收拾了一下，就提着公文包准备下乡了。 这次他依然是去三沟村，只不过这次要跟三沟村的村支书好好聊聊，看能不能发展一下周边的村庄，也纳入自己的采购范围。 毕竟李安业上次考察过来，三沟村那边并没有具体的采购员负责那边的采购，如果自己能把那一片儿给拿下来，以后的采购任务也就轻松了许多。 说干就干，李安业跨上自行车，就往三沟村走了。 到了三沟村之后，李安业就直奔生产队办公室，村支书当然记得这个出手阔气的年轻采购员，上次过来可是给他塞了两包大前门呢！ 听说了李安业此番的来意之后，村支书也是非常热情，当即就招呼办公室里的人通知下去，让村民把要卖的东西拿到活动室去，供李安业挑选。 在李安业又塞了两包大前门之后，村支书笑眯眯地表示自己跟附近三个村的支书也很熟，并给李安业写了三封介绍信。 让李安业拿着信去那边找他们村的村支书，有熟人介绍的话，李安业的工作会好开展一些。 李安业接过信放到包里面，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先拿上信再说。 毕竟今儿也是要采购的，拿着那么多东西他也不方便到处跑，只能等着下次下乡采购的时候拿着信过去敲门了。 李安业毕竟前不久就来三沟村采购过一次，所以这次村民们带来的东西并不多，但鸡蛋还是有的。 毕竟农村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养上几只鸡，而鸡蛋又不太受采购员的青睐，但李安业可不管这么多，来者不拒。 只是吩咐村民包严实一些，收来的鸡蛋他也不打算交到厂里面，毕竟骑着自行车运鸡蛋还是太过离谱了，他打算到时候只在包里放上十个鸡蛋，就当是自己下乡给自己买的。 其余的鸡蛋就放在空间里面，以后慢慢地拿出来就是。 这趟李安业又给自己解决了3块钱的采购额，毕竟这一次可没有上次的好运气，再遇上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了。 不过这次采购的菜类倒是不少，大多都是村民存放在地窖里面的，这不也临近年关了，拿出来换点钱过个好年。 李安业骑着载着两个大麻袋，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四九城。 第34章 出差 晚上的时候李安业将鸡蛋拿过去给了一大妈，多出来的一个他打算待会给许大茂送过去。 毕竟那天全院大会的时候娄晓娥还帮他说话来着，不得拿个鸡蛋过去感谢一下啊？ 李安业拿着鸡蛋去后院的路上正好遇上了许大茂，就把鸡蛋塞给了他，并直言是多谢那天娄嫂子帮他仗义执言。 许大茂虽然不短这吃的，但李安业毕竟是易中海家的侄子，收到他的鸡蛋许大茂也觉得面上有光，当即就拉着李安业去屋里喝了两杯。 “我说老弟，你的名声我可听过了，千杯不醉。”许大茂就好一口酒，奈何酒量不行，所以对于李安业的酒量那可是十分羡慕。 李安业虽说心里有些看不上许大茂在外面的花花肠子，但自问来这里这么久，许大茂确实也没有坑过他，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 虽说是在自己的威胁下，那总归也为自己解决了个难题，所以他对许大茂的态度也是十分友好的。 说实在话，这个许大茂虽然花心又小心眼，但对自己看得上的人还真没那么多坏心思，所以这顿酒喝下来二人都是高高兴兴。 不过李安业心里门儿清，再过不久就要起风了，到时候许大茂就会出卖娄晓娥的娘家，这种人还是没有必要深交的好。 说来这个娄晓娥也是真的惨，嫁了许大茂这么个坑爹的货。 但人家两夫妻这会儿感情好着呢，就算李安业有心提醒娄晓娥，人家也不会相信。 所以李安业还是觉得不要贸然出言提醒，出这个风头。 很快就到了和王建民约好出差的日子了，一大早大家还没有出门上班，王建民就坐着厂里运输科的小汽车过来接李安业了。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小汽车驶到他们胡同口，居然是接李安业的，不由对李安业也是刮目相看。 看来这个李安业在厂里挺受领导重视的，连小汽车都派过来了。 说是小汽车，但不是真正意义上上层人士家的小汽车，这辆车以前是一辆美用军车，是一辆小吉普，车位是用一大块篷布罩着的，方便放东西。 这次李安业和王建民是要去隔壁城的北台公社，王建民那边得到消息，北台公社后山上野猪泛滥，因为怕野猪下山祸害粮食和村民，所以北台公社这几天派了民兵上山打野猪。 此行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收购他们打下的野猪，当然肯定不止王建民得到了消息，其他厂的采购员也听到了消息，纷纷往那边赶呢！ 而王建民也早就和运输科递了条子，申请过来一辆吉普，如果不是前阵子李安业把钱站长陪好了，为采购一科立了大功，这样的好差事可轮不上他。 李安业早就跟易中海和一大妈打过了招呼，拿着自己的公文包上了车，包里放了几件贴身衣物用来换洗，其他就没带什么了。 倒是一大妈不放心，愣是给李安业塞了不少粮票，让李安业出门在外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 易中海看到自家老伴爱子心切的模样，也未阻止。 不过这粮票估计路上是用不上了，毕竟一大妈给的都是四九城的粮票，出了四九城那就不流通了。 这会儿公家出差都是用的全国粮票，再说了李安业出差也是有餐补的，完全不用担心。 李安业兴致勃勃地上了车，老老实实地跑到后座坐好，王建民则坐在了副驾驶。 司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轧钢厂运输科的人。 一上车李安业就仔细打量了一下驾驶位，发现这个时代的车和现代的手动挡的车大同小异，如果自己坐上去应该也是能开动车子的。 要说这个年代，最吃香的那肯定还是司机，方向盘一转，黄金万两。 但李安业可不想当司机，毕竟司机干一辈子也就是个司机，而自己的工作有很大的上限，只要努力，级别升上去，那不比司机吃香多了？ 上车之后没多久，王建民就给开车的郑师傅和李安业散了一根大前门，三人就在车里面吞云吐雾起来。 北台公社距离四九城并不算远，但现在出发，也要下午才能抵达，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高速路，就连国道也是土路。 这个年代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了。 但李安业他们毕竟是要去运野猪的，不可能坐火车，所以只能坐着小吉普，慢腾腾地往那边开了。 路上王建民给李安业大致说了一下这趟出差的福利，伙食什么的不用他担心，住的地方王建民也安排好了，就住在公社里的招待所里面。 这些都是由厂里面报销的，毕竟二人是出去给厂里面拉野猪的，但这个野猪最后能进到谁的肚子里，那就说不准了。 车上无聊之际，王建民感叹道，“你小子，看起来一副弱鸡样，没想到这么能喝。”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钱站长喝成那副熊样呢！” 李安业打着哈哈，“我是农村的，老和我爸吃饭的时候喝一口粮食酒，自然而然就练出来了。” “行了，你小子下次给钱站长放点水，上次他老婆可把我骂得不轻。”王建民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不过脸上的兴奋却出卖了他。 “得嘞科长。”李安业笑眯眯地应下。 “说起来，咱们采购一科多亏了你啊，不止下个月拿到了最高的采购额，钱站长还给额外增加了一些豆油的配额。”王建民抽了一口香烟，一副享受的模样。 “好好干，争取两个月就给你转正咯！” 李安业闻言那是乐开了花，当即就跟王建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在采购一科好好表现，为采购一科放光发热。 最后司机郑师傅都加入了聊天的队伍，他听了一路，对于李安业小小年纪却特别能喝的事情也十分感兴趣。 李安业打着哈哈，“我是农村的，小时候老和小伙伴在村里玩类似的游戏所以就练出来了。” 郑师傅听了二人的话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李安业光喝酒把人钱站长喝得找不着北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除了一口烟，那就好一个酒了，郑师傅边打着方向盘边说，“待会儿到了地方，可要跟你好好切磋一下。” 李安业笑眯眯地应下了，心里却嘀咕着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酒驾这个说法。 不过看郑师傅馋酒的模样，估计是没有…… 第35章 北台公社 下午到了北台公社之后，王建民带着两人去公社的招待所，用介绍信开了两个房间，王建民自己一间，李安业和郑师傅一间。 三人的午饭都是在车上随便解决的，这会肚子也饿了，于是去公社的食堂买了几个馒头要了两个热菜。 安顿好又填饱肚子之后，郑师傅回房间休息去了，王建民则带着李安业去公社里面找公社的书记了。 “于书记，好久不见啊！”王建民看起来跟公社的于书记很是熟稔，上去握着于书记的手就是一顿摇。 但李安业知道王建民的手里藏了一张五斤的全国粮票，看二人这会的动作，估计粮票已经转移到了于书记的手心。 果然，态度原本还不怎么热情的于书记，跟王建民握完手之后就笑眯眯的了。 “欢迎四九城的领导同志来我们北台公社视察工作啊！” 之后于书记就带着王建民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李安业也立马跟了上去。 心想这科长不愧是科长，看这于书记前后的态度，李安业不得不佩服王建民的手段高明。 看来以后自己还得跟着这个科长好好学习学习。 到了办公室后，王建民和于书记坐下说明了来意，接着又从包里面掏出了一条大前门，不动声色地推到了于书记那边。 “咱们轧钢厂听说公社要处理后山上的野猪，当即就下令要我过来，好好慰问一下公社的人员，毕竟打野猪这是又危险又辛苦的。”王建民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工厂的领导还说了，下面公社的农民兄弟都辛苦了，让我们千万不能压低野猪肉的价格，必须给农民兄弟一个满意的价格，这才对得起咱们公社里面的农民兄弟的辛苦！” 王建民这一番话立马就让于书记心里那叫一个熨帖，最主要是看着桌子上的那条大前门熨帖。 于书记将大前门放到抽屉里面，站起身来握住王建民的手，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那可真是要谢谢工人老大哥的体谅了。” “你放心，咱们公社里面打回来的野猪，绝对让四九城来的工人领导第一个挑！” “只不过嘛……”于书记说着脸上露出了难色，“王科长你也知道，来咱们公社的采购员特别多，所以这数量嘛……” 王建民立马打断于书记的话，“我懂我懂。”接着给李安业使了一个眼色。 李安业立马从王建民的包里拿出两张工业票出来，他拿着票在于书记眼前过了一下，让于书记看清楚了是什么票之后，不由分说地塞到了于书记的口袋里。 “这是我们厂领导的一点心意。”李安业笑眯眯的，“您也知道，我和科长两个采购员，哪里用得起工业票，还是我们厂领导听说我们今天过来，特意让我们拿过来的呢！”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厂里领导也对这批野猪肉十分重视，看来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工业票都拿出来了。 要知道这年头工业票可比粮票稀罕得多，各种工业制品都可以靠工业票买到。 于书记这下彻底没话说了，脸上挣扎了半天，最后对着两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李安业明白，这是于书记答应卖给他们五头野猪呢！ 他和王建民对视一眼，脸上都出现了笑意，要知道这次厂里面让他们至少带回去四头野猪。 而现在于书记松口愿意给五头，那么剩下的一头…… 于书记看到二人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也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不过你们只能挑三头，另外两头我让人宰好了，等你们走的时候我再派人送到你们车上。” “切记这件事情不能声张，毕竟公社里的人也等着这些野猪肉开荤呢！” 李安业和王建民自然一百个答应，出了于书记的办公室，二人就偷偷摸摸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商量剩下的一头野猪怎么分。 郑师傅作为跟车的司机，到时候二人自然是要分一些野猪肉给他，堵住他的嘴。 不过按照规矩不能让他掏钱，不然下次想请他跟车就难了。 李安业算了一下，一头野猪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左右，按照收购的价格，野猪肉是7毛8一斤，比养殖猪的价格低了5分钱一斤，这次出门自己带了六十块钱，少说也能买下70几斤。 王建民看李安业不说话，明白他可能没带这么多钱，但他知道李安业是易中海的外甥，也是不缺钱的，所以当下就开口，“你要是钱不够，可以先从我这儿拿。” 李安业知道王建民是误会了，“科长，你要多少斤，我拿剩下的就成。” 王建民看李安业这么懂事，当即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现在还不知道野猪是多少斤的，再说还要宰，到时候纯肉也不知道剩多少斤。” “到时候我看着给你分配，然后咱一人匀一点给郑师傅。”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六十块一股脑儿翻出来交给了王建民，“科长，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先放你那儿。” 王建民接过钱点点头，对于李安业的无条件信任十分满意，当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也是科里的大功臣，我指定不让你吃亏。” 其实王建民一人也要不了那么多猪肉，但快过年了，拿着猪肉送送领导亲戚什么的也倍儿有面不是？ 再说了现在四九城的温度已经是零下了，猪肉也不愁保存，若是以前的天气王建民还真不敢两人吃下一头猪。 他在心里庆幸还好这次是带了李安业出来，要是换了其他人，指定吃不下这么多猪肉，让他一个人掏钱那一头猪也不现实不是。 虽然他是个16级的正科级科长，每个月工资110块5毛，但平时的开销也不小，要真让他一个人吃下一百多斤的猪肉，那还真有点难度。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王建民和李安业都是喜笑颜开，这次出差不仅有额外的工资补贴，二人还撞了狗屎运多拿下一头野猪。 虽然看那于书记的样子，最后两头野猪的个头不会太大，但他们只有两个人分，也完全足够了。 第36章 上山打野猪 第二天是北台公社上山打野猪的日子，民兵们天不亮就在公社集合，整理好的装备。 大家伙在食堂吃完早饭之后，就浩浩荡荡地上山了，李安业和郑师傅也打算跟着民兵上山去看看。 郑师傅问公社的于书记要了一杆枪，打算自己也去打野猪试试，而李安业则是跟在了几个民兵后面，只打算凑个热闹。 人郑师傅是当过兵的，摸过枪所以他敢去打野猪，而李安业是个完全没有摸过枪的愣头青，自然也不会逞强。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枪支是有敬畏感的，毕竟这东西在他的生活当中并不常见，哪跟这个年代一样，随便一个大点的工厂，你进去凑一凑，说不定能够凑出一个营的兵力与武器。 就拿他工作的轧钢厂来说，轧钢厂一万多人的工厂，是有自己专门的武器库的，毕竟轧钢厂是重点工厂，安保那是没得说。 李安业听说厂里保卫科的人个个都配枪呢！ 跟着几个民兵上了山，这个年代人都很淳朴热情，几个年轻的民兵只要一遇上野猪的踪迹，就吩咐李安业稍微躲远一些，别叫野猪伤了。 毕竟被这野猪给顶一下也是受不了的，他们民兵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对付几头野猪自然是不在话下。 几个民兵应着李安业的存在，也没往野猪扎堆的地方走，而是带着他又在在边缘，打些落单的野猪。 应付一两只野猪他们还有工夫照看李安业一二，如果去野猪扎堆的地方那可就顾不上李安业了。 李安业也自知因为自己的存在，几个民兵都是畏手畏脚的，但这上山打野猪实在是稀罕，他又舍不得回去，于是给将身上的一包大前门拿出来，让三个民兵分了。 “哥几个，我这出来身上也没带多少烟，这包你们先拿着分。”李安业把烟塞到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一些的民兵手里，“也给你们添麻烦了，带我一个普通民众过来凑热闹。” 几个民兵看李安业这么大方，心中因着不能去扎堆的地方打野猪，表现自己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当即就跟李安业称兄道弟起来。 聊天当中得知，这三个民兵其实是三个亲兄弟，怪不得李安业看他们长得有些相像。 最大的叫大嘎，然后是二嘎三嘎，年纪都比李安业要轻上一些，由于是农村的，也没有系统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在公社里面上了扫盲班。 当三人听到李安业是中专生毕业的时候，不由有些肃然起敬，这个年代的读书人本来就少，毕竟填饱肚子是大家的首要任务。 而像李安业这种农村出生，还能混个中专毕业的，这就多亏李安业的母亲是四九城出生的，知道学历的重要性。 李安业知道面前的三个小伙子都还只有十八的年纪的时候，也很是惊讶，由于常年的劳作日晒，几个人看起来都比较显老，李安业还以为他们比他大呢！ 看着几人布满茧子和小口子的双手，李安业不禁有些感叹，这个年纪放在现代，几人还是无忧无虑的高中生呢！ 不过这个年代的人都苦，这三兄弟能在公社里当上民兵，家里也是比大部分人要好上一些的。 几人在林子里边走边聊着，忽然二嘎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连忙招呼大家噤声。 大嘎和三嘎连忙猫下腰，谨慎地前进，李安业也有样学样，落在他们最后面。 走了没多久，李安业就看到二嘎和大嘎直起腰，拿起手里的长枪“砰砰”放了两枪，接着就听到了一声猪嚎。 三嘎连忙往前面小跑了几步，发出了开心的叫声，“打到了！” 李安业跟着大嘎和二嘎过去一看，地上已经躺了一头深褐色的野猪，看起来估计不到二百斤的样子，算挺大头的野猪了。 “得赶紧弄下山去，不然晚了血凝固了就不好吃了。”大嘎上前踢了一脚野猪，确定是死透了。 “我和三嘎去，大嘎你留在这陪着李哥！”二嘎说着，和三嘎上前合力将这只野猪倒抬了起来。 “我跟你们一起下山，我看到了也就知足了。”李安业也不想留下耽误几人打野猪了，看到了怎么打野猪的他也就知足了。 于是李安业就跟着二嘎和三嘎到了公社的食堂，看着野猪过了称之后，就被送到食堂后头进行宰杀了。 收购的价格还是按照刚刚称的重量，公社食堂会将野猪处理好，猪血内脏什么的可以一并带走。 如果不处理的话，猪血凝固在肉里面，那猪肉就不好吃了。 李安业本来还打算去后面看看宰猪的现场，就被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年轻人给拦住了，这个年轻人估计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大冬天的满头的汗。 “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吗？”年轻人拉住李安业，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李安业点了点头，“没错。” “快快，快去卫生所看看，和你们一起来的郑师傅，被野猪撞了！” 李安业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当即也不敢耽搁，跟着年轻人一路往公社卫生所狂奔。 进了卫生所，李安业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嚎声，此时卫生所里面已经躺了不少民兵了，估计都是打野猪的时候叫野猪给撞了。 到了郑师傅所在的床位，王建民一早就等在那里了，他本来还在招待所补觉呢，没成想就被公社里面来的人给叫了过来。 “你说你，都退役那么久了，还跟小伙子一起去逞强呢！”王建民此时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郑师傅床头，还不忘数落两句。 确实，郑师傅这会子出事，待会谁开车载野猪回去啊？ 李安业上前查看了一下郑师傅，发现他除了衣服有些脏之外，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口，但郑师傅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躺在床上连呼痛的声音也很轻。 卫生院上来用听诊器给郑师傅检查了一番，眉头紧紧地皱起，“我怀疑可能有内出血的情况，还是送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 “咱们这只能做基础的包扎，他这个情况咱们卫生员也处理不了。” 听到卫生院的话，李安业和王建民对视一眼，“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啊！” 第37章 运送伤员 “你们去外边借个拖车，先送他去镇上坐大巴，然后就能到市里了。”卫生院细心地给二人指了一下大概方向。 “去，去晚了就没有板车了，咱们也有很多民兵受了伤，要往市医院去呢！” 王建民低头瞅了瞅一下自己矮胖的身板，叹了一口气，带着李安业往卫生院指的方向去了。 “看能不能找几个村民帮忙，出点钱都成。”路上王建民跟李安业说道。 不是他想躲懒，只是他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科长，哪里来的力气将和李安业二人将板车拖到镇上啊！ “科长，其他厂的采购员有开小汽车来的吗？咱们可以找他帮忙啊！”李安业寻思板车拖到镇上那也太慢了。 看郑师傅那脸色，靠着人力拖，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王建民听李安业这么一说，一拍额头，赶紧去招待所外边，他记得招待所外边除了他们的车，还有一辆小吉普来着的。 但二人赶到招待所的时候，外边只剩他们开来的一辆小吉普了，而且边上还站着几个年轻人。 上去一问才知道，刚刚那辆车已经送了几个伤员去市里了，这次山上的野猪群数量太密集了，不少民兵都被顶翻了。 他们留在这里，是想找王建民问问能不能借一下车和司机，帮他们公社运送一下伤员，公社的板车已经全部出去了。 王建民此时都快绝望了，心里一个劲儿暗骂郑师傅为什么不好好待着，要去逞强，这下好了，先不说野猪肉能不能运回去的问题。 而是他这趟拉着运输科的司机出差，要是郑师傅出个什么好歹，那他们采购一科以后还有车用？ 李安业看王建民的脸色不好，只能上前跟那几个人解释，“我们的司机这会正搁卫生所躺着呢，我们来也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借到车……” 几人听了李安业的话后，脸色跟王建民一样的难看。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李安业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将王建民拉到了一边。 “科长，一路上我看郑师傅开车也学会了一点，再加上我在学校也系统的学习过汽车的理论知识，应该是能开动车子的。” 王建民闻言眉头依旧深锁着，“安业，我明白你想要帮忙的心思，但这事不靠谱，要是路上翻车了，咱们要担更大的责。” “再说了，那郑师傅都是学了两年车才拿到的驾照，你以为开车这么容易啊？” 确实，这个年代考驾照特别难，动辄就要学上个两三年的，所以大家都普遍以为开车是个技术活，很难。 但对在现代有六年驾龄的李安业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科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跟你保证，我肯定能开到镇上去，到时候再由上大巴车也行啊！” “再说了，这路上一没人二没车的，安全得很。” 在李安业的劝说下，王建民终于松口，“你现在上车给我开上一圈，就算是担责我也认了。” 得了王建民的首肯，李安业立马一路跑到卫生所，从郑师傅兜里把钥匙翻出来，用钥匙打开了锁着的车门。 接着上车点火，踩离合器一气呵成，稍微熟悉了一下车感，李安业就开着小吉普在招待所前的空地转了一圈。 王建民一看李安业真的将小吉普车开动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几个年轻人看到李安业发动了车子，也是一阵欢呼，王建民上车之后，几个年轻人跟在车后面，一路来到了卫生所。 吉普车后面的篷子空间还是挺大的，放下三个人平躺着是不成问题，公社的几个村民合力将郑师傅和其他两个伤得比较严重的民兵抬上车，留了两个在后面照顾伤员，另外一个则到了前面，负责给李安业引路。 为了方便引路的村民，王建民直接爬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坐好，“安业，别紧张，开到镇里咱们就算赢了。” 此时他的神色有些紧张， 明显是信不过李安业这个二手子司机。 “科长放心，我一定仔细开。”李安业握着方向盘，在村民的指引下开着车离开了公社。 其实就算是将人直接送到市里，李安业也有把握，但是为了不太引人注目，还是放到镇里就算了。 再说了公社里面还有不少的伤员等着运送呢，公社那边也协调了镇里的大巴，就在镇口等着伤员过来。 大巴车由于体积过大，是开不进公社到镇上的这一段小路的。 一路上李安业安安稳稳地开着车，由于后面载的是伤员，李安业担心开得太过颠簸会引起二次受伤，所以一路上特意将车速放得比较慢。 但这落在了王建民的眼里，以为是李安业车技不好，不敢开快的，但他也不敢说，毕竟现在全靠李安业一个人运送郑师傅呢。 李安业将车开到镇子口，立马就有人从大巴车上面下来帮着运送伤员，王建民也跟着下了车，“我跟着郑师傅去市里，顺便给厂里发个电报，让他们临时调一个司机过来。” 李安业听了也没有异议，独自开车沿着原路返回，继续去拉下一批伤员了。 王建民毕竟是不放心李安业的车技，在乡间无人的小路开开也就罢了，可这里离四九城还有好长一段路程呢，李安业那半吊子车技明显是应付不了，所以还得先从厂里调一个司机过来才行。 李安业开车回到卫生所，等待村民将伤员运到车篷里面，顺手从副驾驶的储物柜里面拿了一盒大前门出来抽。 这是王建民放在车里的，这会被李安业拿过来抽了。 一根烟抽完，伤员也已经全部上了车，正当李安业准备发动汽车走的时候，被里面的卫生院拦住了。 “不行，这里还有一个磕破了头的，得立马送过去缝针。” 车篷后面的村民探出头来，“后面满了呀！” 但卫生员已经扶着一个用毛巾捂着头的青年出来了，李安业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嘎。 “来来来，把他放到后面座位上。”李安业立马下车，招呼驾驶员将大嘎放到车里面。 大嘎看着打开的车门，有些犹豫，他此时意识还是清醒的，“别把车弄脏了，我去后边！” 李安业上前一把扶住大嘎，就往车里推，“后面没位置了，车脏了擦一擦就成了，你的伤要紧！” 第38章 可爱的人 李安业来回拉了三趟伤员到镇子里，先头去镇里的那辆小汽车回来了，帮李安业分担了剩下的伤员，但也还是又拉了两趟才将所有的伤员运到镇里面。 这会儿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了，李安业趁着没人注意，一个人在车里面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营养快线，这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些。 看着公社里面的伤员都已经转移完毕了，正准备回去休息呢，没成想被村民热情地带到了公社食堂里面，和另外一个司机一起。 原来是公社里面为了报答两个司机给公社运送伤员，准备让他们两个尝尝头一茬的野猪肉。 公社的于书记和几个村的村支书都到了，一见到李安业和另外一个司机，都是一阵握手感谢。 “今儿多亏了你们两个同志啊，不然这些伤员靠我们的板车，肯定是运不过来！”于书记一脸感慨。 另一个司机看上去和郑师傅年纪差不多大，看起来挺和气的，“别这么说，这事遇到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于书记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估算有误，原本以为几年的时间，后山上的野猪不会太泛滥。” “真是没想到啊，一个估算错误，导致这么多人受伤了，听说还有个四九城过来的工人领导同志受伤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我们轧钢厂这次过来的一个受了伤。” 于书记连忙上前握住李安业的手，以表慰问，“这确实是我们公社的失误，在这里我代表公社，给小同志你赔个不是。” “小同志你这么年轻就考上了驾照，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 李安业打着哈哈没有接话，他也不敢说受伤的是司机，自己只不过是临时上任的无证选手。 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年代无证驾驶要吃牢饭，但那是这个年代考驾照实在是太难了，所有人都认为开车很难，所以也没有人作死，敢无证驾驶。 若不是担心这些民兵耽误救治，他还真不想出这个风头。 众人一番客套之后，于书记就招呼大家在公社的食堂里面落座了，里面这个时候已经摆上了一桌好菜，大部分都是用野猪肉现做的。 “来来来，两个司机同志忙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有吃，真是难为你们了。” 李安业和另一个司机落座之后，等于书记动了筷子之后，二人才拿起筷子开动。 看着桌上泛着油光的菜，李安业肚子里的馋虫大动，有些后悔刚刚吃了点东西，这会肚子还不是很饿。 不过夹了一筷子野猪肉放到嘴里之后，李安业就觉得不是那么后悔了。 这肉又腥又骚的，还有些嚼不烂…… 但看着桌上的众人都狼吞虎咽的，李安业也不好露出什么别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将没有嚼开的野猪肉吞进肚子里。 是哪个人跟他说的野味特别好吃的？这野猪肉能和家猪比！？ 李安业内心吐槽着，但面上还得装着特别好吃的样子，但每次他都盯着菜里的配菜夹，不再去动野猪肉了。 “吃不惯？”于书记一眼就看出了李安业吃得不殷勤，笑眯眯地开口，“这野猪肉啊，得要好好处理才好吃。” “不过咱们公社食堂的师傅手艺不太行。”于书记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跟李安业解释道。 “待会我们送两个同志一些野猪肉，你们回去找懂行的厨子处理一下，保证鲜掉你们牙齿。” 其他人听于书记这么说，虽然心里犯嘀咕，这年头有一口肉吃就已经很满足了，怎么还那么多讲究。 于书记的话就李安业一个人听进去了，并且受益颇深，当即就端起酒杯敬了于书记一杯。 于书记看到李安业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顿时将李安业引为知音。 能在一个大公社当上书记的人，怎么会没有吃过好东西呢？况且于书记也是个老饕了，只是工作的环境注定了，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李安业寻思回去要问问傻柱，看他会不会处理猪肉，会的话就交给他做了。 刚刚那口野猪肉，上面还带着毛，实在味道是不怎么样。 饭后，于书记也履行了诺言，给李安业和另一个司机一人装了十斤猪肉让他们带回去。 而给李安业的这一份，于书记特意交代下去，要给野猪皮下那一层，那一层有油脂。 要知道野猪可不跟家养猪一样的，野猪身上几乎都是瘦肉，肥肉就皮下薄薄的一层，看来这是于书记对待知音的特殊照顾。 李安业和另一个司机也像模像样地推辞一番，然后收下了这些猪肉。 二人提着串好的猪肉出去，不少村民都看见了，但都没有丝毫异议。 毕竟人家刚刚帮着公社运送伤员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这会子送些猪肉是应该的。 李安业和另一个司机刚刚出了食堂的大门，就被等候在外面的伤员家属给投喂了。 大家都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鸡蛋、鸭蛋，药酒等珍稀物件拿了过来，一个劲儿地往他们两个人手里面塞。 “同志，今儿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家大嘎……”一个打扮利索的老太太紧紧地握着李安业的手，把手里的竹篮子挂到他的手上，里面装的是一些鸡蛋和鸭蛋。 “使不得。”李安业估摸着这应该是大嘎的奶奶，连忙拒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留着这些给大嘎补身体！” “不行！”老太太眼睛一瞪，颇有些强势，“你必须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真不用，大嘎还带我上山看他们打野猪呢，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 “那也不成，你帮了我们家大嘎，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必须收下！” “对对对，还有我家狗蛋，同志你必须收了，不然我们良心不安啊！” 李安业在众人的簇拥下，看到另一个司机跟自己也是同样的待遇，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这些可爱的人呐…… 最后李安业只收下了一半的东西，另一半让村民带回去给家里的伤员补身体，并说太多了自己拿不了，车是要给厂里运猪肉的，不能带太多私人物品，热情的村民这才作罢。 但等众人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嘎的奶奶又折返了回来，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鸡蛋一股脑儿又放回李安业的篮子里，接着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这老太太，手脚真利索…… 留下原地的李安业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太太健步如飞的背影。 第39章 回到四九城 晚上的时候王建民一脸疲色地坐着村民的自行车回到了公社，郑师傅被野猪顶了个大跟头，除了有些内出血之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得好好休养，他是跟李安业他们回不了四九城了。 郑师傅的家属也收到了消息，正往市医院赶呢。 不过好在厂里临时借调了一个司机过来，大概明天下午的样子就能坐火车抵达，到时候还需要派村民去镇子上接应一下。 王建民在回来之前已经用过晚饭了，这会儿跟李安业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回屋倒头大睡了。 好在李安业已经跟于书记挑好了最大的三头野猪，其中最大的一头有二百八十斤，是一头大公猪。 于书记也体谅他们中伤了一个，让王建民明儿去书记办公室交钱就行，之前答应的额外两头猪也给他们宰好了，一头一百五十斤，一头一百二十斤的。 李安业还额外获赠了十斤的猪肉，不过他也没有藏私，跟王建民说了这事，毕竟李安业还不熟悉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凡事还是给领导兜个底好一点。 不过王建民表示这十斤猪肉就让李安业安心收着，毕竟这也算李安业的劳动所得，就算后面查下来，也是李安业应得的东西。 毕竟要不是李安业和另外一个司机，估计公社这会子伤员还运不完呢！ 第二天王建民领着李安业去于书记那儿给了钱，当然只给了他们要留的那头小野猪的钱，其余的钱数额太大了，王建民也没有带这么多钱。 按规矩，数额如果超过五十的话，就要轧钢厂和公社公对公转账了，这是轧钢厂财务和公社之间的事情了，就不归他们采购员管了。 王建民给于书记出具了轧钢厂的收条之后，将公社的账户记下来之后，就只是等待厂里转账了。 这年头公对公的交易自然没有人置喙，所以二人只要等待下午，临时派过来的司机就位就可以离开公社了。 肉这东西金贵，必须要连夜运回厂子里才行。 最后一头猪一共有120斤，按照7毛8一斤的收购价格，王建民一共给了93块6，纯肉一共有98斤，剩下的猪血和内脏王建民和李安业平分。 而王建民要了55斤猪肉，里面还含一个猪头，所以李安业还剩了44斤的纯肉，和一半的内脏和猪血。 猪血都是已经凝固成块了的，回去弄熟就可以做着吃了。 最后王建民还按照李安业拿走的部分换算成钱，退了李安业17块钱。 本来李安业觉得公社已经额外送给他十斤肉了，所以想再分一些肉给王建民，但王建民拒绝了。 “咱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账还是得分明白，而且这次出差你做出的贡献特别卓越！”王建民说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一脸的后怕。 “说真的，要不是你开车及时把郑师傅送到医院，厂里运输科那一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这次出来，咱俩就是哥们的关系，你放心拿着你的肉，不要想着孝敬我。” 王建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安业也安心地收下了自己应得的肉。 下午临时派过来的司机抵达了公社，李安业和王建民各拿了一斤半的肉和两斤内脏拿出来，拿给了这个司机。 毕竟这一趟二人多出来的猪肉可不少，完全瞒不了司机，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司机跑这一趟的好处费，也多少有点封口费的意味在里面 干司机这行的也经常跟着采购员出任务，这样的情况也是见怪不怪，当场就乐呵呵地把东西收下了。 接着司机就开车载着两人先去市里边的医院探望一下郑师傅。 到了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晚上过来看望病人，但是一行人赶时间，也顾及不上这许多了。 李安业和王建民这次一人拿了两斤的纯肉去看望郑师傅，到了病房，郑师傅的媳妇已经在里面照顾郑师傅了。 二人将手里的野猪肉递给郑师傅的媳妇，又表达了一番慰问。 不管怎么说，郑师傅是在这次出差的时候受的伤，所以二人自然要好好表示一下，这样以后他们采购一科的活，运输科才不会推诿。 毕竟厂里用车的地方这么多，运输科的一个司机跟着他们出来受了伤，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慰问完了郑师傅之后，二人才重新上车往四九城里赶。 到了后半夜，几人才进了四九城，司机考虑到这次二人拉的私活比较多，于是先把车开到了李安业所在四合院，让李安业将自己那份猪肉先拿回家，车子就在胡同口等着。 李安业将车篷后面的肉和一桶子猪血提了下来，接着是一桶子内脏。 四合院的院门这会还没有落锁，估计是易中海中王建民发回的电报里面估摸到了李安业回来的时间，特意吩咐没有锁院门。 李安业提溜着东西做贼一样拎回自己屋，要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房门，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不锁门。 毕竟大家都不锁门，他这一锁门反倒有鬼。 接着司机又将车看到王建民家楼下，王建民住的是轧钢厂分配的家属楼，里面大多住的都是厂里面一些领导。 李安业下车帮王建民把东西提上楼之后，羡慕地看着王建民家的环境，主要是羡慕他家有厕所。 一想到院里的公厕李安业就有些反胃，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稀得用尿壶。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分到楼房。 王建民自然也看出了李安业的小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压顶声音说，“等你混到正科级的时候，就有可能能分配到小楼房了。” 正科级……李安业在心里数了数，自己现在的评级是26级，一级办事员也才19级，而正科级是16级，中间整整差了10级。 李安业不禁一下就泄了气，眼下还是寻思怎么在四合院里弄一个独立的厕所比较现实。 能在院里洗澡他就不奢望了，虽然院里有自来水入户，但只有冷水没有热水，想洗澡还得去澡堂子。 第40章 野猪肉与邻里问题 二人重新上车，司机将车开到厂门口之后，就被值班的保卫给拦了下来，王建民许是得了不少野猪肉心情大好，直接将没抽完的小半包大前门递给了拦路的保卫。 保卫接下烟之后，点头哈腰地让开了。 “领导慢走！” 李安业看着王建民，心想看来就算是科长，也免不了要被小鬼拦路啊！ 厂里面后勤处和财务科都有人值夜班，所以王建民和李安业一路办手续也是畅通无阻的，不过这次带回来的野猪肉太多了，也是折腾到了天蒙蒙亮才把所有的手续办完。 “回去睡觉去！”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色，王建民长舒了一口气，“今儿咱俩放假，就不用点名了。” 李安业一宿没睡，这会也是靠抽烟强撑着，他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不过王建民接下来的话让他精神一振。 “这次野猪肉的采购额我匀给你，你这个月就算是完成采购任务了，不用下乡了。” “好嘞科长！”李安业笑眯眯地应下了。 在厂门口和王建民告别之后，李安业就腿着回四合院了，毕竟自行车还在四合院里面没有骑出来。 回到四合院之后，大家还刚刚起床，这会正在院子里的水池处排着队准备打水洗漱呢！ 李安业跟熟人打过招呼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满屋子都是野猪内脏的味道，一下子就把他给熏了出来。 这会还不能睡，等大家都出门上班了，中院的人少了之后李安业才能将屋里的猪肉挪过来。 于是他来到了易中海的屋子里，此时易中海也起床了，一大妈也给他打好了洗脸的热水，这会儿正在里屋洗脸呢！ 看到李安业回来了，老两口子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李安业也把这次出差的收获一五一十地给二人说了。 易中海听到李安业带回来不少猪肉的时候，眉头就紧紧地皱起了，听到李安业是和他们科的科长合起来吃下了一整头野猪的时候，表情这才缓了一些。 “安业，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易中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安业冲易中海摆了摆手，“我问过我们科长了，大家都这么干的，厂里面也体谅我们采购员辛苦，所以一般都不过问这事。”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要么采购员怎么能和电影放映员一起成为当时的八大员之一呢？ 其实之前李安业也犯嘀咕，毕竟从下乡就能看出来，自己和许大茂那根本不是一个待遇，但今天李安业终于明白了。 采购员为什么能够成为八大员之一，因为人家一来就来大的啊！ 就算许大茂下乡一口气放无偿电影，人村民也不能给他一整就整头野猪出来啊！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易中海自从给他解决了养老问题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佛系起来，院里的事情他能不过问也是尽量不过问了。 “舅妈，晚上把傻柱叫过来给我们做野猪肉吃呗。”李安业调皮地冲着一大妈抛了一个媚眼。 一大妈笑着捶了李安业一下，“成成成，知道你眼馋。” 易中海点燃了一根烟，“这么多肉，恐怕是瞒不过院里的人啊，要不每户给分上一些，不然他们背后说得难听。” 李安业闻言沉吟了一下，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舅舅，这个虽然对外要说是村民送的，但是这毕竟每斤都是咱花了钱买回来的，这每家每户都送的话……” 易中海闻言也沉默了，确实，这些猪肉都是花钱买来的，这不相当于把自家的钱往外送么？ “要不这样，咱们晚上请三个大爷，聋老太太过来吃一顿也就算了。” 不是李安业小气，如果这些肉是他白得的，那确实该每家每户都送上一些，毕竟这个年代的邻里关系都是很亲密的。 可这些肉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虽然量多，但这样往外送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烟，“成，就这么办。” “回头咱家以后再吃肉的时候，把聋老太太叫过来就成。” 只要有聋老太太这尊大佛在，堵住院里的悠悠众口那就不是事。 李安业看易中海还略微有一些担心，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犯难，这院子里的人看他们家顿顿吃肉的，肯定也会有很多闲话。 在这个年代，个人的风评还是特别重要的，尤其几年后恐怕就要起风了，邻里关系确实要搞好才行。 “要不这样舅舅，我带了一桶子猪血回来，回头让舅妈煮熟了，每家给分上一小块，全当咱们的心意了。” 李安业分到了满满一桶的猪血，估摸着四合院里每户人家都送上一小块的，自家还能剩下小半桶呢！ 况且这个猪血不跟内脏和肉一样，要新鲜的才好吃，这么大一桶，就他们三口人，就算再算上一个聋老太太也是吃不完的。 听了李安业这话，易中海的眉头才完全舒展开来，脸上也有了笑意。 “成，就这么办！”他拍了一下大腿，似乎在感叹李安业的机灵。 “你一宿都没睡，等你睡醒之后再去给大家分，回头让你舅妈给你切好。” “好嘞！”易中海这么一说，李安业也确实有些犯瞌睡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地上班去了，易中海去李安业屋子帮忙把东西挪到小厨房之后，也信步上班去了。 李安业敞开门，将屋子里的气味散出去一些之后，又闭上门让屋内的温度稍微升高一些，这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李安业直接睡到了下午，一大妈心疼他一宿没睡，也没过来叫他吃午饭，不过午饭全部在炉子上热着呢，李安业一起床就能吃上热乎的。 填饱肚子后，李安业提着一大妈切好的猪血，挨家挨户去送猪血去了。 院子里的人虽然大多都去上班的，但大家都是有家属留在家里的，所以不愁家里没有人。 李安业提着桶先来到了中院三大爷家，三大妈开门看着李安业提着一桶子猪血过来了，当下就惊得合不拢嘴，当李安业将一小块猪血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三大妈，这是我出差乡亲们送的野猪血，拿过来给你尝尝鲜。” 三大妈这才缓过神来，又开始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李安业客气。 “行了三大妈，我还要去下一家送呢！”李安业笑眯眯地跟三大妈告了别，继续敲响了下一家的房门。 第41章 贪心的贾张氏 送到正院里贾家的时候，是贾张氏过来开的门，小当和棒梗都上学去了，只有贾张氏带着槐花在家。 贾张氏看着李安业提了一大桶猪血过来，两眼都冒着光，“你这是？” 李安业把之前的说辞又跟贾张氏说了一遍，接着拿了一小块猪血递给了贾张氏。 他对贾张氏的观感不怎么好，送过了猪血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贾张氏给扯住了。 “诶，你桶里还有这么多呢，能不能多给我们几块？”也许是有求于李安业，贾张氏的态度好得不得了，“你也知道我们家人口多。” 李安业后退一步，和贾张氏拉开距离，贾张氏扯着他衣服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松开了诶，“贾大妈，大家家里人口都多呢，三大爷家四个小的也只分到了一块。”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的，上前张开双手拦住李安业的去路，“我不管，我们家日子难过，你还有一大桶呢，多给几块不行吗？” “还有傻柱家的也给我，我晚上再拿给他。” 这架势，大有李安业不给，就不让他走的样子。 给傻柱的那份猪血，到了贾张氏的手里她还会还回去？ 李安业可不会惯着这个贾张氏，原剧情里面他第一讨厌的就是这个贾张氏，第二才是棒梗，第三才是秦淮茹。 但他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不能跟贾张氏一个老太太明着较劲。 “舅妈，你快来啊！贾家老太太把我拦住了！”李安业在中院里面大喊一声，一大妈应声而出，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谁，谁把我外甥拦住了？” 贾张氏一看一大妈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当即就有些露怯，李安业趁着这个空当，身手矫健地离开了贾家范围。 “舅妈，贾家老太太要我多给她几块猪血，不给就不让我走。”看见一大妈出来了，李安业立马言辞凿凿地告状。 这动静也把中院和正院的住户吸引了过来，这些人里有领到了猪血的，也有没领到老老实实在家等着的，这会儿都谴责起贾张氏来。 一大妈更是叉着腰，拿菜刀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老嫂子，平时我们叫你一声老嫂子，那是对你尊敬，你怎么能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欺负我们家安业呢？” “就是，人家好心过来送猪血，倒还送出不对来了。”一旁的众人也跟着帮腔，毕竟拿人家的手短。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但还是理直气壮的，“我哪里欺负他了，他这么大个子，我能欺负得到么？” 说罢她骂骂咧咧地回屋的，看起来挺生气的样子，但手里柔嫩的猪血可愣是一点儿都没有破。 见贾张氏躲回屋了，没有收到猪血的人家赶忙撒丫子往家里赶，等着李安业过来送猪血。 而收到了猪血的则笑眯眯地站在院子里和一大妈聊起天来。 大多都是在夸一大妈有福气，大外甥这么孝顺不说，还这么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一大妈哄得找不着北了。 而李安业则继续提着桶子送猪血，送到后院许大茂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问了对门的二大妈才知道，娄晓娥一大早就回娘家串门去了。 得，扑了个空，只好等着晚上许大茂回来再来一趟了。 转了一圈下来，也就只有许大茂，傻柱两家没送了，李安业将桶子拿回家，果然还剩了小半桶左右的猪血，连着喝上两三天的猪血汤那是绰绰有余了。 晚上的时候易中海下班回来了，一大妈也将傻柱和刚下班回家的两个大爷请了过来。 两个大爷知道今儿有野猪肉吃，都是乐开了花，听到李安业还给送了一小块猪血之后，两个大爷都不淡定了，立马找借口回去了一趟。 三大爷回家后对三大妈说，猪血今晚不能做着吃，要等明晚他在家吃饭的时候，分好定量才能吃。 二大爷回家之后更绝，直接警告了家里两个小子，那块猪血跟他们没有关系，等明晚上留着给他下酒。 傻柱一听到是野猪肉，顿时也来了兴致，他自然也是知道野猪肉的处理方法，只不过遇上野猪肉的日子的确很少。 听到傻柱会处理野猪肉，李安业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傻柱不会，那他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会做野猪肉的厨子去呢！ 按理来说请厨子来家里吃饭，是要分点食材给厨子带回去的，当李安业不用想就知道给了傻柱的，最后傻柱自己一口吃不着，全落棒梗嘴里去了。 于是他和易中海商量了一下，就不给傻柱带肉回去了，直接留傻柱在家里吃饭！ 傻柱听了留他吃饭这事心里也比较高兴，毕竟给自己点猪肉自己还真带不回去。 把猪血给贾家算了，野猪肉他也没怎么吃过呢，今儿正好尝尝鲜。 野猪肉要用卤的，不能跟普通的猪肉一样炒菜，用卤的方式可以去除野猪肉的腥臊味，不过毛的问题只能用火燎一撩，毕竟野猪的毛实在是太硬了。 傻柱一个人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活着，又是切肉又是熬卤水的，接着将切好的肉放到卤水里的时候，野猪肉的香味立马弥漫了出去。 不过院里的人虽然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眼下大家的桌子上都摆着李安业下午送过来的猪血呢！ 就算是再馋肉的味道，众人也说不出李安业的不好来。 但有一个人除外，贾张氏这会儿骂骂咧咧的，跟秦淮茹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那小子贼着呢，我都还没怎么着，他就喊他舅妈了！” 秦淮茹自从那次半夜到李安业的屋里去过之后，心中对李安业的感觉很是复杂。 这会儿贾张氏提到了李安业，不由让她心下很乱，也没有接贾张氏的话茬。 贾张氏看秦淮茹一脸神游太虚的模样，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跟你说话呢！待会傻柱带回来的肉你可要拿回来的！” “我这大宝贝孙子还等着吃肉呢！”说着贾张氏爱怜地掐了掐棒梗的脸蛋，“是不是呀？” 棒梗吸溜着口水点了点头，他觉得只要顺着奶奶的话说就有肉吃。 第42章 孝顺的李安业 饭快要好的时候，一大妈和易中海两口子去将聋老太太请了过来。 饭菜上桌之后，李安业等着几个长辈动了筷子之后，这才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卤肉放到嘴里面。 傻柱将肉炖得很烂了，而且卤水也调得特别好，将野猪肉的鲜香全部激发了出来，李安业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傻柱果然是傻柱，北台公社那些半吊子厨师跟他根本没得比！ 几个大爷吃了好几大口野猪肉，尝了鲜之后，这才端起酒杯，你来我往起来 傻柱也跟李安业喝了好几杯，在家里喝酒不比在外面应酬，李安业也没有作弊，陪着傻柱喝着小酒吃着卤肉，那叫一个快活。 散场之后一大妈将傻柱那份猪血用碗盛着递给了他，傻柱本来不想收了，毕竟刚刚吃了那么多野猪肉，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原本想收是因为估摸着一大爷家不会拿出多少肉来，结果做饭的时候让他惊掉了大牙，这会儿哪还好意思收这一块猪血？ 但一大妈非说家家户户都有，傻柱也不能落空，傻柱推辞不过，这才接了下来。 不过刚出一大妈家的门，猪血就被秦淮茹连着碗一起端走了。 “碗是一大妈家的，你记着还。”傻柱打了一个酒嗝。 “我待会洗了给你送过去，你去还。”秦淮茹可没有那个脸去一大爷家还碗。 虽然事情是她做的，但她也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女人。 酒足饭饱后李安业给许大茂家送完猪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原本以为睡到下午才起来的他这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但借着微醺的酒意，他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李安业还回味着昨晚上卤肉的味道呢！ 不过一大妈说大清早不能吃这么油腻的，怎么也不肯将剩下的卤肉拿上桌，李安业也只能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再重温一遍味道。 中午李安业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看见秦淮茹和许大茂在队伍里面拉拉扯扯的，估摸着剧情里秦淮茹估计没少薅许大茂这个色中饿鬼的羊毛。 不过就许大茂那不吃亏的德行，秦淮茹估计在他手里也讨不到好，不然许大茂也不会一直让秦淮茹薅羊毛。 而原剧情里秦淮茹是在生下槐花之后上的环，而她在怀着槐花的时候，贾东旭就没了，丈夫都死了为什么还要上环呢？ 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禁打了个寒颤。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图什么呢…… 这会子何雨柱在李安业的脑海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戴着大绿帽子的形象。 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一大妈笑呵呵地等在院子里头，一看到李安业推着自行车进来，就神神秘秘地拉着李安业的胳膊，让李安业去看看自己的房间。 李安业一打开门之后就发现屋里多了几件新家具，不得不说那个苟木匠的手艺也真是好，这些个家具看起来比画册上面的草图要好看多了。 跟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参考图是仅供参考，实物是一言难尽，而苟木匠的草图看上去就挺好看，实物也是更加美观。 李安业看着自己的屋子终于有一个家的感觉了，衣服也不用拿大木箱子装了，也十分开心。 一大妈帮着李安业把木箱子里的衣服给他挪到新打的矮脚衣柜里面去。 “这还差几样，再慢慢寻摸！”易中海也笑眯眯的，对李安业屋子里的家具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晚上吃饭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来了，易中海和李安业还有聋老太太喝了一会酒，主要是消灭桌子上的野猪肉。 上次傻柱熬的卤水还剩挺多，还能卤不少野猪肉，所以爷俩都是敞开了吃，这还没过年呢，家里就已经有了过年那个气氛了。 一晃就到了月底，李安业领到了一半的工资，当即就去供销社买了两条大前门回去孝敬给易中海。 “舅舅，过年了咱抽点好的。”李安业笑眯眯地将两条大前门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易中海嘴上说着花这个钱干嘛，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心里应该是已经乐开了花。 “我赚钱不就得孝敬舅舅舅妈吗？”说着李安业从兜里翻出一瓶上海牌的雪花膏递给一大妈。 “舅妈，冬天擦点雪花膏，防止脸被冻裂了！” 一大妈拿着雪花膏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买小姑娘的东西给我干嘛……” “小姑娘用得，您也用得。”李安业露出一口大白牙。 “再说了，我这个外甥孝敬舅舅舅妈，那不是应该的？” 听了李安业的话，两口子心里都熨帖得不行。 看着李安业一发工资就忙不迭地给自己买东西，二人心中都十分感慨，如果生个儿子，应该也是这个模样…… 周末的时候，李安业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用第一笔工资叫上易中海和一大妈去全聚德吃了一次烤鸭。 家里的野猪肉还没吃完呢，这会李安业又带着他们吃烤鸭，一大妈直说这日子比过年还滋润。 李安业领了半个月的工资，一共是16块5毛，刨去给一大爷买的两条大前门6块5毛，一大妈的雪花膏1块3毛钱，再加上全聚德吃饭花了5块1毛钱，李安业手里的工资还剩3块6毛钱。 加上之前王建民退回来的，勉强凑够了二十块多一点点。 不过吃完全聚德回去之后，一大妈立马又给李安业拿了五张大团结给他，让他下回采购的时候遇到喜欢的菜，只管买回来，不用替易中海省钱。 李安业自然也没有拒绝，毕竟他身上的现金不多了，下个月的采购任务还需要他提前垫付呢！ 这个月出差回来之后李安业基本上就在办公室看书，和同事聊天打发时间。 月底了，勤奋的采购员一半都提前完成了采购任务，所以月底是采购科比较轻松的时候。 不过下个月开始，李安业就要拿着三沟村的介绍信，去边上的村镇进行采购了。 第43章 天真的秦京茹 李安业精神抖擞地骑着自行车载着易中海往工厂去，他脖子上戴着一大妈新织的围巾，围巾下面还挂着一根绳子，绳子两端连接着两个厚实的皮手套。 脚上的皮鞋也换成了翻毛棉鞋，四九城似乎一转眼就结了冰，皮鞋已经穿不住了。 这双翻毛棉鞋是千层底的，一针一线都是一大妈的爱啊！ 今儿是元旦，李安业这个月完成采购额，就可以拿到一整个月的工资了。 而且昨儿王建民还跟他谈话了，郑师傅回来之后跟厂里大力表扬了李安业，估摸着过完年之后上班，李安业就能转正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安业开心之余也有些压力山大，要知道七级采购员每个月的采购额可是升到了80元。 而自个目前还只有一个采购据点，看来这一个月有的忙了，必须多打下几个采购据点，明年才不至于那么累。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在四九城里，大街小巷上都贴满了标语，“送走1964，迎来1965。” 来到办公室，李安业点过名之后，就揣着介绍信，往三沟村隔壁的秦家村去了。 看到这个秦家村的时候，李安业就一度怀疑这是不是秦淮茹的老家。 如果是的话，那今儿可能可以见到一手的秦京茹了。 这妹子也的确跟她姐姐一样，长得特别漂亮，就是有些傻白甜。 许是看姐姐嫁到城里了，她也是削尖了脑袋一心想要往城里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许大茂给截胡了。 到了秦家村之后，李安业就看到了几个小孩子在村口嬉闹，于是停下自行车，假装在兜里面掏了两下，将空间里的糖果拿了出来给孩子们一人分了一颗。 拿到了糖果的孩子们当即就打消了对陌生人的防备，恐怕这会李安业让他们跟着走他们都会乖乖听话。 不过这个年代的治安确实没得说，也不用担心会出现拐卖的情况，毕竟这个年代的人们对坏人还是0容忍，一旦发现坏分子，那可是全民皆兵。 孩子们领着李安业来到村支书的家里，李安业将介绍信递给了秦家村的村支书，顺便还给村支书塞了一包大前门。 由于是在村支书的家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李安业也不用避着，光明正大地将烟塞给了村支书。 “既然是熟人介绍的，那肯定没有问题。”村支书本来还看着介绍信一直皱眉，收下李安业的烟之后立马眉开眼笑的，吩咐自家媳妇去村里面通知一下，把要换钱的东西拿过来。 “年底了，咱们村还剩了不少棒子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一并带回去。” 李安业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大概有多少啊？” “五六十斤的样子。” “我要了我要了！”棒子面这东西虽然重一点，但不像大白菜那么占地方，自行车能带的东西就那么多，所以棒子面是采购的最好选择。 但五六十斤的棒子面也的确太多了，不过李安业并不打算放弃，他可以分两趟来运，再到空间里面夹带一些，这样骑车也没有那么费力。 “行，那我从仓库里面给你拿出来。” 李安业跟着村支书来到生产队的办公室，村民们已经在外边排起了长队。 这个年代大家想要出去一次还需要介绍信，而介绍信这个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开的，所以听到村里面来了采购员，大家伙都把存着的鸡蛋面之类的拿出来换钱准备过年。 李安业轻而易举地就在队伍里面看到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牛角辫，站在一众人里面也是鹤立鸡群的。 看来这个秦家村果然是秦淮茹的老家没错了，看到秦京茹之后李安业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来也真是巧，许大茂就在隔壁的三沟村放电影，居然没有遇上秦京茹。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遇上了，说不定秦京茹当时就被拐走了，那还需要等到秦京茹给她去相亲啊？ 毕竟这姑娘的智商，还真不算太高。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分两次来运了，所以李安业坐下之后收购起来也有底气。 轮到秦京茹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两个水灵灵的大萝卜，这可比其他村民的小米鸡蛋差多了，看来这姑娘家境也确实不怎么样。 李安业看着两个水灵灵的大萝卜，也有些馋，于是就按照萝卜的收购价格给拿下了。 秦京茹一脸崇拜地凑过来，“同志，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 李安业抬头瞄了她一眼，让她站在自己旁边，别挡着后面的人上来卖东西，“什么事啊？” “城里面是不是特好啊？”秦京茹眨巴着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李安业。 李安业低头笑了一下，“还行。” “我姐说城里面可好了，我姐就嫁到城里面了，我以后也要嫁到城里去！”秦京茹一脸向往的模样。 李安业憋住笑，看来秦淮茹把尊严和自信都放到老家这里来了。 “是吗，祝你嫁个好人家。” 秦京茹虽然长得十分俏丽，但李安业觉得她不是特别聪明，不过这样的姑娘跟了许大茂也确实有些可惜。 “不过呀，城里面的男人都坏得很，老是喜欢骗你这种小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了。”李安业提醒了一句。 秦京茹闻言“咯咯”地笑了，“我这种是哪种小姑娘啊？” 周围的村民看着秦京茹一个劲儿地缠着采购员，都影响到他们卖东西的进度了，于是出言提醒道。 “京茹啊，等采购员同志忙完你再问他城里面的事情。” “是啊，我们后边的都等着呢！” 秦京茹闻言嘟了嘟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同志，你忙完我再过来。” 李安业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原剧情里的秦京茹有些市侩，现在看来估计是跟着秦淮茹进城之后秦淮茹跟她说了些什么。 这会儿，小姑娘还是天真灵动的。 忙活完后，李安业统计了一下，六十斤的棒子面就给解决了7块8毛的收益，再加上这会在村民手里收购的杂七杂八的一些副食品，今天一共解决了13块钱的采购额。 只不过要来回两趟才能将东西全部运回工厂。 第44章 于书记来信 李安业拿着东西给自行车装车的时候，秦京茹殷切地过来帮忙了。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李安业只能跟她说，城里人都很注重名声，所以如果秦京茹想要嫁到城里面去，就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品行。 尤其是不能跟有妇之夫乱来，否则就算秦京茹嫁到城里之后，在城里面也是寸步难行的。 许是怕秦京茹这一次又轻易地被许大茂给忽悠走了，李安业挑了几个现代原配打小三的故事讲给秦京茹听，成功地把小姑娘吓得够呛。 看自己唬住了秦京茹，李安业也就骑着自行车回城了，路上他观望了一下没人，就把最重的棒子面放到了空间里面，自行车上的重量一下子就锐减了。 回到四九城之后，李安业先给这第一批东西办完手续之后，然后再骑车折返到秦家村，运第二批。 李安业将东西寄存在村支书办公室，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偷，这样折腾到快到下班时间了，才把第二批东西的手续给办齐全。 看着车间的工人已经出了车间往厂门外走了，李安业也不打算回办公室了，直接上易中海回到了四合院。 晚上易中海家依旧飘散着卤肉的味道，引得院里的小孩不顾外面的天寒地冻，也要捧着饭碗蹲到家门口吃，就为了让肉香给他们下饭。 大人们也只要孩子们不去易中海门口，对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他们都馋得不行，也别说这些小孩了。 棒梗把眼前的稀饭一推，“我也要吃肉。” 秦淮茹今儿去街道办领了定量，所以并不是和之前月底一样喝的是米汤，而是浓稠一些的稀饭了。 但棒梗还不满足，他撅着小嘴，“凭什么他们家可以天天吃肉？”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爱吃不吃，想吃肉你给人家做儿子去，那你天天有肉吃。” 棒梗看母亲生气了，当即有些后悔，但又抹不开面子，也就僵在座位上生闷气。 贾张氏心疼地搂过棒梗，数落秦淮茹，“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想吃口肉你怎么蹬鼻子上脸呢？” “傻柱也真是的，多久没给我们送过肉菜了?是不是偷偷在食堂吃掉了？” “妈，人傻柱也不是天天能弄到肉的。”秦淮茹对于自家婆婆的胡搅蛮缠有些不耐烦。 “再说了，今儿早上棒梗才刚刚喝过猪血汤，这会儿又吵着要吃肉，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也知道。” 由于秦淮茹的户口是顶替了贾东旭在厂里的名额之后才转为城市户口的，三个孩子都是她是农村户口时候生下来的，必须等三个孩子初中毕业之后才能由街道办经手改为城市户口。 所以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由定量，到了月底说不定连米汤都喝不上，贾张氏也好意思说出“孩子就想吃口肉怎么了？”这样的话来。 “知道了知道了。”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知道你辛苦。”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一点儿也不觉得秦淮茹辛苦，毕竟这个儿媳妇在外面朝男人勾勾手，就能换上两个白面馒头。 …… 第二天李安业去上班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卫给拦住了，李安业有些奇怪，毕竟这又不是采购回来，保卫拦他干什么呢？ 那个拦路的保卫也接过李安业的烟，所以一见他就是笑嘻嘻的，“传达室有封你的信，你跟我来拿。” 李安业一听更好奇了，他来这个世界也不久，谁会给他寄信呢？ 而且还寄到单位上来了。 他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让他先进去之后，就跟着保卫来到了传达室。 保卫把信递给李安业，李安业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的抬头确实写着“李安业收”，而末尾是北台公社。 李安业估摸着是于书记写过来的，毕竟那时候他还和于书记探讨了不少美食呢，他也觉得在这个年代遇上一个这么会吃的，真是不容易，当下和于书记就有点莫逆之交的意思了。 给保卫散了一根烟之后，李安业就拿着信回到了办公室，拆开信一开，李安业乐了。 原来是北台公社里养的几头猪要出栏了，除了给他们城里面的厂子采购去三头之外，公社还留了几头准备宰了过年吃。 到时候公社里的家家户户也能按照人头分到猪肉。 但是北台公社前阵子不是打了很多野猪嘛？本来这两头出栏的猪是要按人头分给公社里的成员的，但很多村民他们不想要，想要将他们的份额换成钱，毕竟现在家家户户里都有不少野猪肉。 于是于书记就想到了李安业，李安业临走的时候也跟于书记坦白了，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司机，只是厂里一个采购员，对开车有浓厚的兴趣，所以才临时上阵，拉了下伤员而已。 于书记听了之后，直夸李安业有胆色。 这不，下面的村支书跟他一反映这个情况，他就立马给李安业写信了，让他收到信就出发，他这边能够等李安业两天，等他来了再宰猪。 李安业看完信之后，脸上的兴奋的表情简直就是溢于言表，但很快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到运输科借车借司机的话，起码要提前10天递申请条过去，还不一定能够通过，毕竟李安业这会儿级别也不够。 北台公社那边的猪也看就要宰了，运输科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但是采购科是允许采购员去四九城之外的地方采购的，并且大为鼓励，只不过和出差的兴致不一样，科里只报销来回的车费。 而且是有车票的才能报销，你在村里面做的什么牛车驴车的，是不能报销的。 而去外地采购这种事情费力不讨好，所以大多数采购员都不愿意出去。 毕竟这种时候，四九城里厂子和厂子之间的青年劳工干架都是正常的事情，你还跑到别人的地盘子上去采购，这要是被抓到了…… 但李安业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这次能成的话，那么他不仅他这个月的采购任务可以完成，说不定下个月转正之后的采购额都能给他解决了。 毕竟科里面的采购任务之外多出的采购额，是可以累积到下个月的，但最多累计三个月。 第45章 你瞅啥？ 李安业来到王建民的办公室，跟王建民把北台公社来信这事跟他说了一下。 王建民本来还是挺感兴趣的，但听说于书记只同意让李安业收购村民不要的配额，就兴致缺缺了。 “不是我打击你啊，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拿猪肉来换钱的。”王建民一副不太看好的模样。 “没事科长，就当我出去历练历练了，您给我开个介绍信呗！” 王建民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你一个人去出差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这去外面采购，可不像在四九城周边。” “放心科长，我会注意的。”李安业保证道。 王建民也不含糊，给李安业开具了买火车票的介绍信，招待所的介绍信，另外还给了李安业三张空白的介绍信。 “这三张空白介绍信是给你应急用的，你可不能乱来，不然到时候连累我跟你一起吃瓜落。”王建民将信件给李安业之后，再三叮嘱道。 “您放心！”李安业笑眯眯的。 这王建民不得不说还真是一个好领导，做事情面面俱到的，连路上可能会遇到突发情况都想到了。 拿到了介绍信之后，李安业马不停蹄地回了一趟四合院，跟一大妈说了自己要去隔壁城出差的消息。 一大妈听了虽然有些担心，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塞给李安业30块钱，嘱咐他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安业将介绍信和一套换洗的贴身衣物放到大公文包里，就直奔火车站了。 靠着介绍信花了6毛钱买了一张去隔壁城的硬座票，两个小时后发车，就安心地等在候车室里面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火车站和后世一样，小偷比较多，所以李安业只能将公文包紧紧地搂在怀里。 介绍信钱还有一些粮票他都放到空间里面了，公文包里就只有一套衣物而已，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个包他还挺喜欢的。 本来他应该去街道处换一些全国粮票的，但这次时间比较紧，他担心换了之后就赶不上火车的。 反正他空间里面有很多面包饮料零食什么的，总归饿不死就成了。 就在李安业无聊的等火车的时候，突然发现隔壁一个中年男人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而一个穿着黑色棉袄，戴着灰色围巾的年轻人，正在一点一点地将中年男人怀里的公文包拿起来。 中年男人似乎睡得很熟，手只是虚虚地搭在包上，所以年轻人很容易就将包拿出来一大半。 许是感觉到了李安业的视线，年轻人转过来头来，用他的一双吊眼狠狠地瞪了李安业一眼，示意李安业不要多管闲事。 本来李安业也确实不打算管的，毕竟能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睡大觉，这不纯纯缺心眼子么？ 但被这个年轻人一瞪，李安业当即就不乐意了——妈的你偷东西还敢瞪我？ 李安业直接就站了起来，大喝道，“干什么呢！” 这暴雷似的声音当即就让小偷僵在了原地。 然后三步化作两步，上前一把薅住那个小偷的领子，李安业的个子比小偷高了整整一个头，这被李安业突然薅住领子，小偷感觉自己双脚都快离地了。 此时那个缺心眼的中年男人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怀里的公文包不翼而飞了，再看面前的李安业和那个年轻人，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即也一把抓住那个小偷的手，高声喊道，“有小偷，来抓小偷了！” 这一喊立马吸引了不少热心人士的注意，纷纷往这边赶了过来，将李安业和那个小偷围得水泄不通。 火车站的乘警这会也过来，将小偷给带走了，临走时还问了李安业是哪儿工作的，李安业照实交代之后，那乘警也没说什么，和同伴一起押着小偷就走了。 “兄弟，可真是谢谢你了！”那个中年男人单手抱着失而复得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握住李安业的手上下摇摆。 李安业毫不在意地说，“没事，主要是那个小偷太嚣张了。” 本来他老老实实偷他的东西，自己也老老实实在旁边凑个热闹，谁知道那小伙子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还威胁他。 他李安业吃软不吃硬，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 二人寒暄了一阵后，重新在候车大厅坐了下来，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毕竟这种场景，在火车站是经常发生的，这里除了乘客就是小偷，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在聊天中李安业得知，这个中年男人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样，也是要去北台公社的，李安业正愁下了火车不知道怎么坐车去镇里呢！ 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过来送枕头。 这个中年男人叫詹为民，是四九城红星纺织厂第二车间的副主任，这次去北台公社是探望自己的姑姑的。 “安业兄弟啊，刚刚要不是你，我可就难了！”詹为民一脸后怕，“我介绍信车票全在里头呢！” “听说我姑姑病了，我这次也是去探病的，这要是丢了，恐怕回去我老娘饶不了我。” 李安业打着哈哈，“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詹为民得知李安业也是要去北台公社，变得更加热情了，直呼这就是缘分呐！ 李安业也有意和这个詹为民结交，毕竟这年头布票不太好弄，因着前一段时间给自己添置衣服，一大爷一大妈两口子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布票全霍霍光了。 如果能在詹为民这里弄到布的话，那么过年就能给一大爷一大妈扯点布做新衣裳了。 其实鸽子市也要布匹卖，但基本上都是劳动布，李安业也没往鸽子市那边去想。 毕竟一大爷一大妈的衣服基本都是劳动布做的，只有一大妈有两件碎花的袄子。 所以李安业打定主意要跟詹为民打好关系，而詹为民听说李安业是轧钢厂的采购员之后，也存了点小心思。 虽说李安业的级别不高，但采购员可是公认的八大员之一，现在除了领导，就是采购员家里能三天两头吃上肉了！ 而詹为民为什么会挑在这个时候去北台公社探病，还不是姑姑在信里面说了公社过年要宰猪，让他过去拿些猪肉。 这不，他娘老子接到信就把他赶出家门了…… 第46章 老友与小友 上了火车之后，李安业和詹为民的座位也离得不远，詹为民索性给李安业旁边的男人散了一根烟，跟他换了座位，一路上和李安业天南海北地聊着。 下了火车之后，詹为民轻车熟路地领着李安业上了去北台公社镇上的大巴，并告诉李安业待会儿下了大巴他姑姑应该喊了牛车在镇子口等他，让李安业可以跟他一起走。 李安业听了也正是求之不得，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要腿着去北台公社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路上随便做了件好事，那回报真是杠杠的。 下了大巴之后，果然有个小老头坐在一头大黄牛身后，正等在镇子口呢，詹为民领着李安业上了车。 上了牛车之后，李安业就试探着开口了，“兄弟，你那儿能弄到不要布票的布吗？” 詹为民听了之后，笑了起来，“这不是什么难事，甭管是单色的还是碎花的，我都能弄来。” 李安业闻言沉吟了一下，詹为民是纺织厂车间的副主任，想必也是不缺钱的，但听了詹为民的来意，李安业估摸着他是缺肉的。 “要不这样，回去之后我拿猪肉和鸡蛋跟你换布，换同等价格的布就行。” 詹为民听了一脸不可思议，“那兄弟你有些吃亏啊！” 这年头，布票虽然稀罕，可布的需求并不是特别高，在鸽子市，受欢迎的反而是肉票和鸡蛋票，如果平换的话李安业确实是吃亏的。 “这有啥吃亏不吃亏的，你能弄到布，我也能弄到肉和鸡蛋，这就是平等交换。”李安业一脸神秘莫测，递给詹为民一根烟，压低声音，“这叫什么，这叫各有所长！” 詹为民听了之后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你这个年轻人，可真有意思！” 他没有想到李安业看起来这么年轻，可这觉悟比一般的中年人还要高。 “那就这么定了，待会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回去之后欢迎随时上面以物换物。” “行。”李安业露出一口大白牙，心里盘算着过年要给一大爷弄一身中山装，让小老头也神气神气。 说起来也是院里的一大爷，一大把手，平时穿劳动布也就算了，过年的全院大会上，怎么着也得换上一身中山装，给小老头充充体面。 再者就是一大妈，李安业可瞧得真真的，只有两次出去下馆子的时候，看一大妈换上了碎花棉袄，其余时候可都舍不得穿。 毕竟这年头就只有劳动布最便宜，劳动布做的外套是大家常穿的，可翻来覆去也就深蓝色和灰色两种颜色居多。 二人一路抽着烟，抽烟的时候也不忘给赶牛车的老人散上一根，就这样坐着牛车一路谈天说地的，晃晃悠悠地到了北台公社。 这一次来北台公社可比李安业上一次来要难多了，到地方之后他感觉全身酸软，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这一路上火车大巴牛车那是换了一个遍，哪能跟上次小汽车直接送进来比呀？ 跟詹为民道别之后，李安业拿着介绍信去招待所要了一个双人间的床位，花了五毛钱。 一个双人间是一块钱，但如果只要其中的一个床位的话，就只要五毛钱，另一个床位招待所会安排另外的客人进来。 如果当天没有客人的话，就算是五毛钱开了个双人间了。 安顿好之后，李安业才往公社书记办公室去了。 于书记一见到李安业，就高兴得合不拢嘴，鬓边的白发看起来都要黑了一些，李安业从兜里拿出两包大前门塞到于书记的兜里。 虽然他和于书记之间有种莫逆之交的感觉，但人家好心写信过来给李安业创造采购额，李安业也不能不懂事不是？ 朋友吗，你来我往关系才长久。 于书记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李安业的烟，“就当是小友对老友的孝敬了！” “那是，老友这么照顾我，小友不能不懂事啊！”李安业也笑眯眯地说道。 “上次的野猪肉，回去让我们院里的厨师给卤了！”李安业说着从包里面掏出一个饭盒，里面正是装的用傻柱的卤水卤的野猪肉。 他出门前特意让一大妈给他装的，想起于书记上次谈起野猪肉的时候，那个回味的样子，李安业估摸着这份礼物应该才是他最喜欢的。 果然于书记一看到李安业手里的饭盒，眼睛就直发光，接过来打开之后，先是陶醉地闻了一下，“就是这个味！” 说完也不管自己手干不干净，直接上手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我说小友啊，你这个厨师可不一般噢！”于书记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咽进肚子里的野猪肉。 李安业看着于书记这般陶醉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我说老友，这还是你告诉我野猪肉好吃的，怎么这会成这样了！” “你不懂，这可比我之前吃过的还要好吃！”于书记一脸李安业吃不懂好东西的模样。 李安业心里寻思，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傻柱啊。 不过也确实，原剧情里不就有个大领导是傻柱厨艺的忠实粉丝嘛，能让那种级别的人奉若上宾的傻柱，厨艺能差到哪儿去。 许是因为傻柱一直蜗居在厂里的食堂里煮大锅饭，所以李安业打心底里也对他稍微看轻了一些。 “这样，我回去之后问一问他卤水的配方，他要愿意告诉我啊，我就写封信给你寄过来。” 于书记听了，那自然是欢喜得不行，但他也告诫李安业不要强求，如果人家不愿意给就算了，犯不着得罪一个厨艺这么好的厨师。 在于书记的嘴里，简直把傻柱当成了厨师界的艺术家，还没见过面呢就尊敬得不行。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之后才说起正事，现在公社里留下的两头猪分别的是一只二百三十六斤的，一只一百五十斤刚刚到达出栏重量的。 “村民的意思我也知道了，大部分人只愿意卖一半，另一半还是要留着家里吃。” 李安业闻言也不在意，毕竟他这趟是坐火车过来的，所以也拿不了多少猪肉。 “我给你留了五斤板油，够意思？”于书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李安业张大嘴巴，似乎有些不相信，“五斤板油！？”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板油可是最招人稀罕的东西，不仅能够熬出猪油，剩下的猪油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没错。”于书记脸上笑出了褶子，“那头二百来斤的板油多，我就给你留了五斤。” “这个是大家一致通过的，毕竟你上次帮忙送到镇上的伤员，有几个医生可说了，再来晚一步人就没了！” “所以啊，这是咱们北台公社的一点心意。” 第47章 “无赖”老太太 回到招待所李安业的心情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那可是五斤猪板油啊！先不谈农村，毕竟有些地方靠着山，山上野物山货什么的，生活在那儿的人就能活得很滋润。 尤其是这个年代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那些地方，外人都以为穷，但只有李安业知道那儿是棒打狍子瓢舀鱼。 但就单单那城里面比，恐怕就整个四九城里能吃得上的猪油的人家也是少得可怜。 猪肉厂里面的领导肯定也不缺的，但一头猪上的猪板油就那么多，可不是猪肉能比的。 肉亭里卖猪肉的时候，可没有卖猪板油的。 一想到回去之后，能吃上一口炸得金黄酥脆的猪油渣，李安业就有些睡不着觉了，口水都分泌了不少。 估摸着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不会再有人安排到他住的双人间里面了，于是李安业去打了一暖水瓶的开水，准备泡一碗泡面喝。 由于是公社的招待所，现在整个招待所就住了李安业一个人，毕竟过来探亲的一般都是住在亲戚家，不会花这个冤枉钱来住招待所。 而平时在四合院你们家晚上吃什么，那邻居可是门儿清，所以李安业一直没有敢把泡面拿出来吃。 李安业将泡面盒子打开，撕开调料包将调料撒在面板上，接着又打了一个生鸡蛋进去，这才将暖水瓶里的开水浇在鸡蛋和面饼上。 再拿招待所的圆镜子盖在泡面盒上面，焖上五六分钟的样子就可以吃了。 现在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泡面的香味，如果这时候有个人突然进来，李安业还真有些说不清。 不过好在等到李安业将泡面吃完，把泡面盒子扔到空间里面，招待所也依旧是静悄悄的。 好久没有吃过泡面的李安业，将泡面的汤都喝了个精光。 第二天就是公社宰猪的日子了，李安业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围观公社宰猪。 先送上屠宰台的是那刚达到出栏标准的猪，几个年轻人合力将猪绑住四只脚，倒吊在一根粗壮的木头上。 接着屠夫将刀磨得锃亮，对着猪脖子来上了一刀，下面还有一个大盆接住流下来的猪血。 李安业这也听到了真正的杀猪的嚎叫，过了一会儿，血放得差不多了，猪也停止了嚎叫。 接下了就是屠夫分解猪的专场了。 这头新鲜刚宰好的猪，就被屠夫分割好，运到公社的食堂，村民们早已拿着钵子在那儿排队，等着分猪肉了。 而李安业这会也在食堂里面开设了一个收购猪肉的地方，于书记还派了一个年轻人帮他记账册。 村民们自然是还记得李安业的，这会看到收购猪肉的是李安业，不由得多卖了一些给他，尤其是那些伤员的家属。 “老太太，您也留点给大嘎他们啊！”李安业看着面前熟悉的老太太，依旧是有些哭笑不得。 老太太把新鲜领到的猪肉全放在他面前了。 “这不是帮你完成任务吗！”老太太虽然牙都缺了，但讲话还是很清楚。 “不行啊，您给自己留点！”李安业可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虽然是他的任务，但也不能让别人吃亏不是？ “家里还有很多野猪肉呢，都是公社里面体谅大嘎受伤了，都送的！”老太太冲李安业摆了摆手，表示这些猪肉不算什么。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老太太，这自己养的猪可比野猪油水多，那是拿些回去给大嘎补补身体！” 老太太看李安业死活不肯收，又玩起了无赖，连钱都没要，转身就离开了。 后面还有村民排着队，李安业也不好离开去追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让旁边记账的村民不要把这笔猪肉记进去。 家养猪的肉收购价格是八毛三一斤，李安业由于这一趟是坐火车来的，一双手也拿不过来太多东西，所以就只收纯肉。 在村民们的热情支持下，李安业发现收的猪肉有些超出了他的语气，已经达到了八十斤的样子，这些他估摸着自己应该带不回去。 可眼看着这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李安业咬咬牙还是继续收了十斤，一共九十斤猪肉。 这可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要知道两头猪加起来的纯肉估计也不过三百来斤的样子，而自己一个人就收购走了八十斤。 李安业心想估计是那些村民应着收猪肉的是自己，所以都愿意多卖一些给他…… 他是没有想到自己举手之劳居然被这群人记得这么牢，不禁心里有些感动。 果然，无论哪个时代，最淳朴善良的都还是劳动人民啊！ 这一趟李安业收购了90斤猪肉，打算给自己留下十斤的样子，反正如今这个天气也不怕猪肉会坏，所以这一趟他的采购额一共是66块4毛。 加上前天下乡采购的两趟，不仅提前完成了这个月的任务不说，还累积了二十多块钱的采购额到下个月。 村民们热心地给李安业送来两个结实的麻袋给李安业装猪肉，于书记也派人将答应给他的五斤板油拿给了他。 将东西寄存在食堂之后，李安业端着大嘎奶奶留下的猪肉，沿路问着村民找到了大嘎家。 李安业从门口看见三嘎正坐在院子里掰玉米棒子，连忙轻声招呼他过来。 “李哥，你怎么来了！”三嘎看见李安业十分惊喜。 李安业将手里的猪肉给到三嘎手里，“这是你奶奶分到的猪肉。” 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来一盒大前门，“这是我慰问你大哥的，让他好好养身体。” 三嘎端着猪肉一个劲儿地摆手，“李哥我们还没感谢你救了我大哥呢，哪还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你要把我当哥你就收下。”李安业虎着脸，一脸严肃地看着三嘎。 三嘎看李安业不似作假的模样，只好接过烟，“李哥你进来坐坐！我大哥正在里头养伤呢！” “我就不进去了，我这次是来采购的，马上就要离开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李安业笑着说完，朝着三嘎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三嘎端着猪肉进门，就被自家奶奶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把猪肉倒到缸子里的时候，大嘎奶奶发现碗底赫然有一张一块钱的钞票 这在农村人眼里也算得上是大钞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十块钱的大团结可是面额最大的钞票了！ 大嘎奶奶连忙让三嘎拿着钱出门去追，可三嘎一直追到了公社食堂，才得知李安业早就坐着牛车离开了。 上次大嘎奶奶最后拿给李安业的鸡蛋没拿钱，李安业可还一直记着呢。 第48章 熬猪油，院里小孩馋疯了 李安业离开的时候去于书记办公室找了一趟于书记准备告别，但于书记没在办公室里面。 想着再晚可能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回四九城的火车了，李安业就在于书记的办公桌上留下了两包大前门离开了。 于书记回来看见这两包大前门，肯定就明白这是他的告别了。 反正这个月的采购任务已经完成了，还能找科里报销两条大前门，所以李安业索性就把身上的两包烟全部留给于书记了。 他待会装几根苏烟放到大前门的盒子里，路上抽就行了。 牛车一路把李安业送到镇上坐大巴的地方，这可给李安业省了不少事，虽然他早就放了一部分到空间里面，减轻了手上的重量，但依旧很重。 下了大巴到了火车站之后，李安业犹豫了一下花了1块1毛钱买了一张卧铺的票，毕竟硬座的人太多了，而自己提着这么多猪肉也确实太引人注目了。 火车站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将东西放到空间里面，不然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回到四九城已经是晚上了，李安业把板油和自己的十斤猪肉放到空间里面，只提着八十斤猪肉，艰难地往轧钢厂走。 这个时候城里的公交都已经停运了，他也只能腿着走过去了。 到了厂门口，依旧是老老实实给保卫散了一根烟之后，李安业这才进得了厂门。 到了后勤处，后勤处的赵大妈明显有些不高兴，毕竟后勤处值夜班都只是个形式，除了特殊性情况，一般不会有人半夜过来办事。 没办法，面对赵大妈的冷脸，李安业又不合适散烟，只好发挥着嘴甜的优势，哄着赵大妈开开心心地帮他办完了手续。 好在今天财务室值班的是个男人，李安业散了一根大前门之后人就没多说什么，利索地给李安业办好了手续。 这次收购的猪肉依旧是需要厂里财务室给北台公社转账的，毕竟采购员带这么多钱出去也不安全。 办妥了手续之后，李安业拿回了一个空麻袋，出了轧钢厂的大门之后，找了个黑漆漆的小巷子，将空间里的五斤板油和十斤猪肉装了回去。 到了四合院的前门，李安业一推门发现推不动，估摸着是从里面落了栓。 估摸着是自己出门之前没有给一大妈交代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易中海也没有吩咐三大爷给自己留门。 没办法，外面这个温度，要是在外等一宿，估计明早三大爷起来开门的时候，自己已经硬了。 李安业只好将麻袋放在院门口，自己则转去旁边的小巷，在三大爷屋子外的窗口轻声地喊三大爷。 闫埠贵这会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听到外边有人叫他，于是披着衣服起来了。 “谁啊？” “我，李安业，我刚刚出差回来，劳驾您给开个门呗……” 三大爷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毕竟之前也收了李安业不少好处，还是强撑着应下了。 李安业连忙跑到前门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了门内开栓的声音，闫埠贵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让李安业钻了进来，数落道，“你也是，怎么弄得这么晚啊，大伙都睡了！” “这不是出差刚回来嘛……”李安业也知道是麻烦了这个三大爷。 不过闫埠贵是最好打发的，只要给他点好处就能让他兢兢业业给你办事。 “我这趟回来带了点猪肉回来，赶明儿我让我舅妈切一小块给您家送去。” 闫埠贵听到李安业这么说，立马就止住了接下来的数落，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不愧是一大爷的外甥啊，局气！” “那三大爷先谢谢你啦！” 李安业连忙摆手，看着闫埠贵手脚利落地将门重新拴好，笑眯眯地说，“我还要感谢三大爷半夜起来给我开门呢！” “不然我在外边不得冻成冰雕啊！” 得了好处允诺的三大爷哪里看得出是刚起来的样子，要不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他还能拉上李安业说上好一会儿呢！ 李安业进到正院以后，发现除了秦淮茹一家，全都熄了灯，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将麻袋放在了易中海屋里的小厨房，接着就回房间睡觉了。 虽说这个月自己都可以摸鱼了，但每天的点名还是要去一趟的。 第二天一大妈就发现小厨房里多了个麻袋，打开一看居然是猪肉和猪板油，当时就呆住了。 不过联想到李安业出差去了，估摸着是他带回来的东西。 果然没多久，李安业就打着哈欠过来准备吃早饭了，“舅妈，我带回来一些猪肉和板油。” “晚上你给我炸猪油渣吃呗！” 一大妈用手戳了戳李安业的脑门，“我看你舅舅给你找的这份工作啊，倒是方便了你肚子里的馋虫。” 李安业只管“嘿嘿”笑着，笑得一大妈再也没了脾气，答应了晚上给李安业熬猪油，让他吃上猪油渣。 易中海虽然嘴上不说，但对着晚上的猪油渣还是特别期待的。 “正好卤水也没有了，明儿请傻柱一起过来卤点卤水，顺便做顿肉吃。”易中海抽着烟，补充道。 “舅舅说得对！”李安业立马朝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我也是这样想的。” “成，你们爷俩心有灵犀，倒显得我是个多余的了！”一大妈笑骂道。 在办公室摸了一天鱼的李安业下班回到家，就搬了个小板凳跑到小厨房看一大妈熬猪油。 一大妈先是将一锅子水烧开，然后把切好的猪板油冷水下锅，焯熟之后用铁勺撇去浮沫。 接着将焯熟的猪板油全部捞起来，放到一旁备用，将锅里的水倒掉之后又加了一点儿水，接着将焯熟的猪板油放进去大火控干水分，接着就转小火慢慢熬油。 这熬猪油的香味一传出去，整个院里的孩子都不淡定了，在家哭着嚎着要吃猪油渣。 没办法，这香味实在是太令人上头的，在撒泼打滚无效之后，孩子们都一溜烟跑到正院的院子里聚集了，大人们连赶都赶不上。 孩子们围在易中海家外面的院子里，也不吵也不闹，就在外面一个劲儿闻猪板油炸出来的香味。 口水一个劲儿地往地上趟，家长在旁边又打又骂的，就是赶不走。 其实他们也没有真的下死手，都盼着一大爷能给他们孩子分上一点猪油渣呢，毕竟猪油渣这东西，可比金子还稀罕！ 那金子硬邦邦的又不能吃，可猪油渣……想到这里，家长们都不由咽起了口水。 第49章 被排挤的棒梗 此时锅里的猪板油里的油分已经全部熬出来了，一大妈将猪油渣用漏勺全部捞出来，放在一边晾凉，接着在拿来一个干净的大瓷缸子，这还是易中海升七级钳工的时候厂里面奖励的。 一大妈在瓷缸子底部加入几颗花椒和干辣椒，这样可以使猪油的风味更浓，色泽更白，然后把窝里的猪油全部倒在了大瓷缸里面。 接下来她又着手准备熬制第二锅猪油，毕竟李安业带回来的猪板油有五斤，而猪油的保质期也很长，索性一次性熬完了，省得院里的小孩惦记。 李安业也易中海也注意到了屋外的动静，二人一合计，这年头在院里面吃独食确实也说不过去。 招摇不说还容易引人记恨，李安业也不是大方，只不过他清楚地知道再过几年就要起风了，如果院里的邻居大多对他家有所记恨的时候，那他们家很有可能会在起风的那几年被拉下马，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李安业招呼院里的小孩都在外面排好队，每个小孩可以领一小块猪油渣。 一大妈为了让猪板油里的猪油不浪费，所以切得十分仔细，每块都切得很小，只给院里的小孩一人一块的话，损失也不大。 院里的小孩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顿时一片欢呼雀跃，就连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脸上都洋溢着过年般的笑容。 李安业用一个大碗将晾凉的猪油渣装起来，然后端着碗去院里给孩子们发猪油渣。 “谢谢安业叔叔。”孩子们接过猪油渣之后，对糯叽叽地对着李安业道谢，有些甚至还会给李安业鞠上一躬。 这也让李安业心中十分受用，毕竟懂事的孩子到哪儿都是招人待见的。 不像那个棒梗…… 一想到待会也要给棒梗一块猪油渣，李安业心里就是一阵窝火。 但也不能区别待遇得太明显了，容易招人闲话。 毕竟在这个年代，名声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饭可以吃不饱，但你的名声要好，不然的话先不说起风的时候，现在人家也能戳你的脊梁骨，将你戳死。 发猪油渣的时候，李安业用余光瞟见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来了，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家的小孩。 李安业心中不免有些同情他们家的几个毛孩子了，于是笑着招呼二大爷和三大爷进屋，待会留他们吃晚饭，反正待会儿傻柱要过来做饭加吃饭，多两位大爷也不嫌烦。 二大爷和三大爷听了之后，注意力这才没放到自家的孩子身上，笑眯眯地背着手进屋和易中海聊天去了。 “现在吃了，待会回去你爸爸不会骂你的。”李安业将一块猪油渣递给刘光天，轻声提醒道。 其实光天和光福也不用他提醒，知道这猪油渣如果带回去肯定没有他们哥俩的份，所以跟李安业道过谢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将猪油渣塞进了嘴里，活像两只偷到腥的小野猫。 闫解放闫解旷还有闫解娣也是如法炮制，吃完之后一口一个安业哥哥，叫得可甜了。 轮到棒梗的时候，李安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特意挑了一块最小的，一直留着就是为了给棒梗的。 谁知道棒梗却不去拿李安业手上的，而是伸着黑乎乎的小手就往李安业手中的碗里去，看那样子似乎像是抓一大把。 李安业可不会惯着他，眼疾手快地躲过棒梗这一抓，然后将手里的猪油渣放回碗里，手直接盖住了碗口。 “每个小朋友都只能吃一块，既然你这么不懂规矩，想要抢，那就没你的份了。”李安业一脸严肃地斥责道。 后面排队的小朋友也看到了棒梗贪心不足的模样，纷纷骂起了棒梗。 “你这个小偷，还有脸来排队领猪油渣！” “就是，我们不跟小偷玩，你快点走！” 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忍得这么多同龄人一口一个小偷的叫他，当即眼泪就下来了，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李安业手里的碗。 “我爸爸是一大爷的徒弟，你是一大爷的外甥，你就该给我多的猪油渣吃！”棒梗抹着眼泪，但说话确实理直气壮的。 “别乱攀关系，滚滚滚。”李安业上手推了两下棒梗，把他推离了队伍，也不管他接下来干什么，而是专心致志地给后面排着队的小朋友发起了猪油渣。 小当和槐花看见自己哥哥被李安业撵走了，当即也不排队了，哭着去找棒梗了。 “小偷，走远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跟李安业道完谢之后，将猪油渣踹到口袋里，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推了一把棒梗，将他直接推倒在地。 李安业也只当没看见，甚至寻思这是哪家的小孩，待会儿一定要多奖励他一块猪油渣才行。 棒梗面对同伴们嫌弃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着回家了。 不一会儿贾张氏就骂骂咧咧地从屋子里出来了，“你这个杀千刀的，凭什么不给我们家棒梗猪油渣吃？” “是不是看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李安业瞟了一眼贾张氏，手里发猪油渣的动作未停，“你家孙子上手就要抢，不听话的孩子就没有猪油渣吃。” 接着他就冲着排队的孩子们说道，“记住了吗？不听话的孩子就分不到猪油渣，大家要听话好好排队。” 后面的孩子本来还为着谁排在谁前面闹别扭，可李安业这话一出，立马规规矩矩的了，七嘴八舌地跟李安业保证他们肯定听话。 贾张氏看李安业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鼻子就气歪了，“这是谁定的规矩，我孙子就想多拿几块怎么了？” 李安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定的规矩，我家的猪油渣，我决定分的猪油渣，我想怎么定规矩就怎么定规矩。” “孩子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像极了经过训练的小童子军。 有奶就是娘，现在就算李安业说太阳是蓝色的，孩子们估计都会大声地说一声“是”。 第50章 李安业和贾张氏的召唤术 贾张氏被李安业怼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你们快来看啊，一大爷全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就是不肯给我们家孩子一口吃的啊！” “东旭啊，你在天上睁开眼睛瞧好了呀，人家是怎么欺负你老婆老娘孩子的啊，东旭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 李安业这下听明白了，贾张氏这是召唤贾东旭，想要贾东旭把他带走呢！ 此时傻柱和秦淮茹也结伴回来了，二人一踏进四合院的前门就闻到了一股猪油的香味，到了正院却没成想是这副情景。 贾张氏看到傻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傻柱你快来啊，李安业他欺负我们家棒梗啊，给所有的小孩都发猪油渣吃，就是不给我们棒梗啊！” “他还记着棒梗偷鸡蛋的事呢，可鸡蛋我们赔了，钱也赔了啊！没道理要这么作贱人啊！” 李安业看贾张氏这又是请贾东旭，又是请傻柱的，叹了一口气，“舅舅舅妈，快来啊，贾家老太太又欺负我！” 本来正院里孩子多就闹哄哄的，贾张氏的哭嚎声被孩子们的嬉闹声给盖住了，李安业这一嗓子，立马成功将二人召唤了出来。 李安业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嘴角一斜，小样，你以为就你会召唤术？ 傻柱本来还想上前替棒梗说两句话，但李安业这一嗓子，成功地让他止住了脚步。 在他心里还是十分尊重和信任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毕竟若不是易中海和一大妈，他一个小孩带着妹妹，根本就没法长这么大。 秦淮茹此时也上前想要将自家婆婆扶起来，但贾张氏就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她也只能作罢。 “怎么回事安业，给孩子们发个猪油渣怎么闹这么大动静？”一大妈从屋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到地上的贾张氏，但她装作没看见，询问起李安业来。 “舅舅舅妈，是这样的，我给棒梗一块猪油渣，他不要，想把我碗里的全抢走，于是我就把他赶走了，结果贾老太太一出来就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李安业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傻柱也在心中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刚刚真的上去帮棒梗说话了，那他岂不是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了？ 人李安业兄弟家里熬猪油还不忘给院里的孩子每人分上一块，这个觉悟就让傻柱特别佩服，不愧是一大爷一大妈的亲外甥。 此时孩子们也争先恐后地帮李安业作证，毕竟刚刚吃了李安业的猪油渣，就算李安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也能信誓旦旦地作证。 更何况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亲眼看见了，就是棒梗和他奶奶不讲理。 李安业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给孩子们发猪油渣的进度，此时最后一个孩子也成功地领到了一块猪油渣，开开心心地回到了自家父母身边。 “我看这是安业做得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一大妈和易中海还没开口，三大爷已经抢在前面帮李安业说话了。 二大爷也一副听到了三大爷咬文嚼字的模样，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他三大爷说得不错。” 一大妈忍住笑意，冲着地上的贾张氏说，“老嫂子，你听明白了？不是我们家安业特意将你们家棒梗排除在外，而是你们家棒梗不懂事。” “老话说得好，贪心不足蛇吞象，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三大爷一个劲儿地卖弄文化人的风骚，将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贾张氏见没有一个人向着她，心中委屈，但碍着三个最有权威的大爷都在场，也不敢继续哭闹，“那小当和槐花也没吃着呢！” “哥哥不吃，我们也不吃。”槐花虽然人小，但主意挺大。 小当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妹妹，挣扎过后说道，“我也是。” “你们！”贾张氏虎目一瞪，当即扬起手来就要抽她们。 她们可以不吃，但只要从李安业手里拿了，棒梗吃一块，她们两个女娃分一块，不就好了吗？ 这可正中李安业下怀，他笑眯眯地看着院里的人，“大家听清楚啦，可不是我不愿意给她们分，是她们不要。” 因着之前秦淮茹半夜进他房门，半威胁的姿态，李安业对槐花也没了好感，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李安业只觉得小当是二号白眼狼，槐花倒是不错的。 但现在真正伸出四合院剧情里的时候，他对槐花也没了好感。 秦淮茹是一部分原因，还有秦淮茹能将秦京茹教成那副市侩的模样，想必槐花长大了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 “还有，贾老太太，我可要提醒你一句，现在可是新社会，你要是下次还把你那死去的儿子挂在嘴边，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我可就报告街道办处置你了，你这可属于封建迷信。”李安业最后回头看了贾张氏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个贾张氏天天没事就是用召唤术，他耳朵都听腻了，还是得让这个贾张氏有点顾忌才行。 喜欢不能用召唤术之后，这个贾张氏能够讲点道理，别动不动就喊他儿子从天上下来带人走。 贾东旭这个人在原剧情中都是一笔带过的，李安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不过看贾张氏这模样，说不定不是从天上下来，而是从地底爬出来也未可知呢？ 李安业撂下这句话就进屋了，留贾张氏在原地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看样子是被李安业的话给吓住了。 “行了，都散了。”一直没开口的易中海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心里对贾张氏的行为也十分看不上。 但贾东旭毕竟和他师徒一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该说的李安业已经替他说过了，这样易中海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一大爷都发了话，自家孩子也如愿以偿吃到了猪油渣，大家伙哪还有留在原地的道理，连忙招呼自家孩子回去吃饭去了。 大家唾弃贾张氏和棒梗的同时，心中对于李安业的观感又好了不少。 这一大爷也不知道向哪路神仙许了愿，这李安业来一大爷家之后，一大爷家桌上那肉食可没少过，这会儿猪油都熬上了。 而且这个小伙子也不吝啬，有好东西也会给院里的邻居分上一份，这样有能力又有觉悟的人，谁不喜欢呢？ 第51章 一大妈出事 傻柱也跟着一大妈进了屋子，准备在小厨房里大显身手了，堂屋里二大爷和三大爷一个劲儿地夸着李安业。 毕竟院里面出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后生，他们不仅跟着沾光，走出去脸上也有光不是？ 尤其是三大爷，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算计。 但他不仅算计他付出的，他也会算计别人对的他好，这个特点算是优点也算是缺点。 有的时候亲情就在这样的算计下不堪一击，但是和外人就有种越算关系越好的感觉。 毕竟亲人之间的付出无条件的，而外人之间的往来是双方一起付出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期三大爷子女不孝，这是三大爷算计的，而后期三大爷愿意去捡垃圾帮傻柱减轻负担，这也是他算计的，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所以也就造成了不同的后果。 热猪油放在室外很快就凝固了，所以傻柱今儿用猪油清炒了一个小菜，那滋味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没想到天天吃的这菜，经过猪油这么一炒，反而有点不认识了！”刘海中笑眯眯的，如同一个弥勒佛一般。 聋老太太这些日子也对李安业的态度热络起来，毕竟因着李安业，她老婆子也是三天两头地过来吃肉。 原本聋老太太心中的天秤是彻底倒向傻柱那边的，现在也朝着李安业的方向有所倾斜了。 “安业兄弟，今儿我差点就听了贾老太的话，帮棒梗说话了，幸好当时忍住了，不然就错怪你了。”傻柱是个不喜欢憋事的，一上饭桌就举起了酒杯，向李安业道歉。 “之前我就犯了这错误，刚刚差点又犯了，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罪。” 李安业也爽快地跟他碰了杯，一饮而尽，“柱哥，我知道你跟棒梗亲近，我也不怪你。” “但做兄弟的还是要劝你一句，赶紧找个媳妇，自己生一个你就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了！” 桌上的众人都对李安业这话表示支持，尤其是聋老太太。 “唉，我也想啊，都托孙大娘好几次了，她也没给我回个准信。”傻柱喝了一口闷酒，颇有些郁闷地说道。 李安业看了傻柱一眼，心想这哥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于是他提醒道，“你难道不知道人媒婆不给你回信？” 傻柱一头雾水地看向李安业，反问道，“你知道？” 得，这哥们是真不知道…… 李安业抿了一口气酒，“厂里都传你跟秦淮茹关系亲密，这事你应该知道？” 傻柱点了点头，“知道啊，嗨，这都他们瞎说的，这哪跟哪啊！根本没有的事！” 傻柱这话一出，大家伙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起来。 李安业更是直接把话挑明了，“柱哥，人媒婆去给你说姑娘，人姑娘家里不得去你工作的单位打听打听啊？” “这一打听，好家伙听你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人姑娘家里能愿意吗？” 傻柱听了李安业这话，一拍大腿，“那指定不乐意啊！” “得，我算是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经过李安业这么一点拨，傻柱可是彻底明白了。 “以后我跟秦淮茹保证儿离得远远的！”傻柱当即连敬了李安业好几杯酒，以表感谢。 傻柱过了今年，也才26岁，这会儿的他还是看不上秦淮茹的，后期去秦淮茹一则是年龄大了，算是个老光棍了。 二则是在娄晓娥那儿受了情伤，那半年一直是秦淮在身边嘘寒问暖的，傻柱也不是石头心。 看到傻柱终于开窍了，聋老太太是最开心的那一个，破天荒地跟李安业喝了一杯酒。 “你这个外甥啊，我看是个好的。”老太太咧着嘴，露出嘴里仅剩的牙，拍着一大妈的手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李安业已是微醺了，不过还是强撑着问了傻柱要了卤水的配方记下来，打算明儿上班的时候顺便到邮局寄给于书记。 睡觉之前他还是去检查了一遍门有没有拴好。 他算是被秦淮茹给整怕了，他可不想落得跟傻柱一样的下场，这个女人能离多远还是离多远！ 第二天李安业正在办公室里看书呢，结果外头慌慌张张来了个人，一看是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闫解成。 他这个大儿子初中毕业之后就靠着在四九城里打零工过活，比如给粮站当当搬运工啊，去火车站卸卸货之类的，不知道今儿怎么跑到李安业这里来了。 闫解成的年纪和李安业差不多大，但闫解成遇到了李安业都是叫安业哥的。 “安业哥，我妈让你赶紧去厂职工医院，一大妈出事了！”闫解成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办公室的门。 李安业闻言一下站起身来，脑子里轰的一下，有些缓不过神来。 “快去啊……”一旁的周胜利看到李安业不对劲，连忙提醒了他一声，李安业这才缓过神来，撒丫子就往厂里的职工医院跑。 剧情里一大妈就是因病去世的，什么病没有说，但现在也不是一大妈去世的时间啊！ 李安业心中很是焦急，是不是这个时候一大妈的身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同时他也很自责，明明知道一大妈是因为身体原因离世的，自己早就该带着她去医院系统的检查一下身体的。 早些知道病因，早些治疗说不定能让一大妈躲过剧情杀。 一路上李安业的心里都很乱，在职工医院的门口遇到了一身工装赶过来的易中海。 “舅舅，我们快去！”看到易中海之后，李安业心中才安定了一些，一路小跑来到护士站，问清了一大妈的病房之后带着易中海往病房走去。 越靠近病房，李安业的心里就越乱。 他生怕推开门看到一大妈虚弱的模样，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仅一大妈把他当成亲儿子一般对待，他也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老太太。 冬天怕自己冷，给自己织一堆毛巾手套，就连翻毛的棉鞋也是呐了一双又一双，生怕自己冻着了。 平时更是背着一大爷三天两头地给他塞钱，美其名曰是零花钱，让他买点儿零嘴加餐吃，担心他上班的时候会饿着自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李安业怎能不害怕？ 第52章 怒火冲天的李安业 李安业推开病房的门，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一大妈看起来脸色红润，不像是生了大病一样。 只不过她坐在病床上，脚腕处缠上了绷带，一个压力带绑在绷带外面，将整个脚腕覆盖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此时都陪在她旁边，两个大妈正有说有笑的。 这个场景让李安业和易中海都是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舅妈，吓死我了，怎么弄的啊你！”李安业走上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大冬天的，把他汗都急出来了。 “没事没事，就是崴到脚了。”一大妈看李安业紧张的模样，心中熨帖得不行，连忙招李安业来身边坐下，掏出手帕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一大妈你这外甥孝顺啊，你看他满头的汗，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二大妈一脸的羡慕。 要是她家那几个小子有这么孝顺就好了。 “舅妈，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崴了脚了啊！”李安业皱着眉头看着一大妈脚腕上的压力带，有些担心。 这看样子也是崴得不轻，伤到了里面的筋才会绑上压力带的。 易中海心里也担心得不行，但面上不显，听到李安业这么一问，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还不是贾家那个小子。”说起这事二大妈就生气，“听说是他过来偷猪油渣吃，被一大妈撞了个正着，这小子就推了你舅妈一把跑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你舅妈还在地上起不来呢！” 李安业一听，火蹭得一下就上来了，当即就起身想要往外走，被一大妈扯住了，“你干啥去呢？” “揍棒梗去！”李安业脸都气红了。 今儿说破了天他也要好好揍那小子一顿，替一大妈出口恶气。 上门偷东西，被发现了居然恶胆丛生推人，这还好是崴了脚，如果是磕到了头，李安业都不敢往下想。 “这孩子。”一大妈用力将李安业拉了回来，“棒梗又不是咱家孩子，你过去揍他一顿，像什么话呢！” 易中海这会儿也是气得不行，但也跟着一大妈开始劝说起李安业来，“你不要冲动，你也不是棒梗的长辈，你动手打了他，到时候贾老太闹起来，也不好收场。” 李安业气呼呼的，但又不敢用力挣脱一大妈，毕竟她现在还伤着呢。 但转念一想，打棒梗一顿纵使当时出了气，但还要负责他的医药费，按贾张氏那个德行说不定还会狠狠讹上他们家，这不是变相地给他们家增加收入了么？ “行，我不打他，我去警察局，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送进少管所！”李安业喘着粗气，明显是气得不行了。 一大妈看李安业这样子，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养个孩子图啥啊，不就是图老了被人欺负了，孩子能帮自己出头么？ “安业啊，舅妈知道你心疼舅妈……”说着一大妈哽咽起来，“舅妈这心里啊，是真高兴。” 李安业看一大妈哭了，心中也是不好受，当即上去拍着一大妈的背，“舅妈……” 易中海也转过身子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 “但进少管所这事，确实太过了……”一大妈整理好心情，重新开口。 “这还过，您看看棒梗现在啥样了？上门偷不成，还打人！”李安业根本不同意一大妈的话，“这以后我跟舅舅不在家，他为了一口吃的是不是可以动刀子了？” 这话一出，有心拦着李安业的二大妈和三大妈都不说话了。 这年头院里面出了一个进少管所的孩子，全院都跟着没脸，但李安业说的确实也对。 这棒梗先前偷鸡蛋，就没有过重的罚他，现在倒好，直接上门来抢来了，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还真有动刀子那一天。 而整个院里不仅仅是一大妈白天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二大妈三大妈也是啊，所以她们怎能不怕？ “这事儿，还得回去跟你二大爷三大爷合计一下，再决定。”易中海终于开口了，他往怀里摸了摸，似乎是想点根烟，但突然想起这里是医院，又把手放了下去。 “舅，这有啥好商量的，你们不肯去我去，这小子待在咱们院里就是一个祸害！”李安业一脸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抗拒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难道让他以后对院里的人动刀子了，就开心了嘛？ “孩子，你还年轻，这里面的门道啊你不懂。”易中海叹了一口气，“现在也不是谈这个事的时候，你去问问医生，看你舅妈情况严不严重，要不要住院……” 其实医生刚刚已经过来说明过情况了，但三个大妈都知道易中海这是要把李安业支出去，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毕竟李安业看样子是气得不行，难免不能冷静的坐下来思考。 这孩子也是，平时比谁都冷静，但这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跟傻柱一样莽子似的，若刚刚没拉住他，真让他出去给棒梗揍出个好歹来，不仅自己前途没有了，还要去吃牢饭。 其实平时你看着李安业温温吞吞的性子，但他有个毛病，那就是护短，家人就是他的逆鳞。 别的都好说，就是别动他的亲人，不然他就直接不管不顾了。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确实眼下一大妈的伤情比较重要，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棒梗送到少管所。 并且送到少管所还不够，李安业低下头出了病房，眼神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阴冷。 李安业找医生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得知一大妈确实是伤到了里面的筋，但不严重，只需要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好了，只不过有点遭罪罢了。 毕竟是伤到了脚，行动不方便了。 趁此机会李安业跟医生提出要给一大妈做一次全身检查，问医生能不能开单子。 “能是能，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医生建议道，“老太太看起来挺精神的，就崴了一下脚，全身检查的费用也不低，虽然是职工家属能够报销一部分……” “做一个，这样我们也放心一点。”李安业执着地要求道。 医生看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给李安业开了单子。 李安业拿到单子后去医院后勤处领了一个轮椅，打算带一大妈去做全身检查。 轧钢厂职工医院里面除了不能动手术以外，其他一应俱全，毕竟整个轧钢厂的工人加起来有一万多人，他们不仅要服务这些工人，还要服务这些工人的家属，所以设备也是很齐全的。 第53章 来自李安业的威胁 李安业推着轮椅来到病房，看到了秦淮茹和傻柱也过来了。 傻柱似乎是把李安业的话听进去了，即使和秦淮茹在一个病房里面，也特意和秦淮茹拉开了距离。 “你来了。”秦淮茹一脸愧疚地跟李安业打招呼。 “贾家嫂子，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李安业冷着脸，对秦淮茹说道。 他现在看见贾家的人就气，虽然秦淮茹不是主要元凶，可棒梗毕竟是她的孩子，棒梗成这样，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安业……”易中海有些不悦地喊了李安业一声，“不要乱迁怒别人。” “舅舅，我可没乱迁怒，子不教父之过，棒梗父亲不在了，秦淮茹就该教好自己的孩子。”李安业梗着脖子顶罪。 易中海最终还是没有再训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去看看你舅妈怎么样了。” 秦淮茹尴尬地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倒是李安业给了她一个痛快。 “还不回去好好跟你婆婆商量一下赔偿事宜，医药费营养费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李安业没好气地将秦淮茹推到一边，“别挡着我轮椅的道！” 秦淮茹看李安业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咬了咬下嘴唇离开了病房，看那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委屈得不行。 傻柱也只默默地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若是换成以前，他早就追出去了。 但他现在一心就想给自己找个媳妇，比许大茂先生下孩子，这个念头支撑着他不去想秦淮茹的事情。 李安业现在是看谁谁不对劲，对傻柱说道，“你看看棒梗，我舅舅舅妈没少接济他们家？你看他有点感恩之心吗？为了一口吃的就能把人往地上推，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你就疼他，到时候一样的结局。”李安业说着把轮椅推到一大妈床前，“舅妈上来，我带你去做一个体检。” 一大妈也第一次见李安业这怼天怼地的模样，也没多问，乖乖让李安业扶着坐上了轮椅。 二大妈三大妈虽然没说话，但心里觉得李安业说得很对。 接济贾家的，傻柱排第一那没得说，第二就是一大爷一家了，贾东旭死后，一大爷帮忙操办了后事不说，后面贾家借粮一大爷哪有不给的时候？ 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虽然觉得李安业语气不是很好，但话的内容却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震撼。 确实是这个理儿，并且他也是打心底里爱戴一大爷一大妈的，这会儿一大妈受伤了他心里确实也不好过。 这会儿他不由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和棒梗之间的关系，棒梗也确实是个没良心的，来他家偷吃的他从来都不说什么。 可棒梗跟家里说的啥，“谁让傻叔不锁门的！” 他是可怜棒梗，所以从来不锁门，他偷点吃的也就让他去了，当时听到棒梗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现在回味起来确实越来越不对劲。 看来今天他得去买个锁了。 李安业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傻柱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此时他推着一大妈去楼下做检查去了。 职工医院不比外头的医院，效率很快，一个小时不到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当听到医生说一切指标正常之后，李安业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至少没过半年就得带一大妈一大爷过来做个全身体检。 “这下放心了！”回病房的路上，一大妈打趣着李安业。 李安业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放心了。” “你放心了，这检查费用可不小噢！”一大妈看李安业终于笑了，也很高兴，逗起了他。 没想到李安业却一本正经：“这钱啊，咱谁也甭出，让贾家出。” “管他们是卖房还是干什么的，这钱必须他们掏！” 一大妈只是笑笑，并没有把李安业这话放在心上，毕竟贾家是个什么情况，李安业可能没数，但她心里有数啊。 让他们掏个医药费估计就要半个月揭不开锅了，这体检的费用一掏，那不得卖儿卖女啊！ 回了病房之后，李安业也跟医院后勤处打了个招呼，轮椅他借走几天，等一大妈能自己拄着拐杖自己下地了之后再换回来。 医院也没有异议，毕竟医院就是为了轧钢厂的职工服务的。 到了一楼结账的时候，易中海刚想往外掏钱就被李安业给拦住了，他上前一步对收费的护士说，“同志，咱们的医院费啊，让厂里的秦师傅来结，我舅妈这伤就是他们家弄的。” 护士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 “同志，我也不是为难你，这样，如果以后这个钱她不结，我们再来结，我和我舅舅都是厂里的职工，我舅舅是八级钳工，我是采购一科的李安业。” 听了李安业这话，护士才露出了放心的神色。 我的乖乖，一个八级钳工，一个采购科的干部，能赖这点子医药费不成？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李安业这强硬的态度，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李安业去了。 只不过后面再多跑一趟，把医药费结了就成了。 没想到李安业似乎是读出了老两口的想法，一出医院就威胁他们，“我之后会来问的，你们要是去结了账，我回头就去把棒梗揍一遍。” “他进他的少管所，我进我的大牢，谁也不吃亏。” 这话可把老两口吓得不轻，直骂李安业混不吝。 “你说你跟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啊，为了这事毁了你的前途冤不冤呐！”一大妈带着责怪的语气。 “都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他们！”李安业不为所动。 其实若是别的事情，他让也就让了，但棒梗既然让一大妈受了伤，那李安业一步都不会让。 “歪理。”易中海终于点起了一根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虽然这么说，但也歇了待会再跑一趟医院的事情，他看李安业那个样子，是说得出来做得到的，他又怎么敢拿李安业的前途开玩笑。 再者说了，李安业这也是维护他们，证明他们这段时间没有看错人。 对于贾家，他们两口子确实怜悯，但这关系到了李安业的话，那点子怜悯就不够看了。 第54章 不付医药费就开除 “科长，事情就是这样。” 李安业送一大妈回到四合院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到了办公室，跟王建民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事你放心，我会向上面汇报的，如果秦淮茹不付医药费，我就跟上面领导提议开除她的厂籍。”王建民听了这事也替李安业窝火。 在这个时代，工作单位的话往往比片儿警的话要好使，虽然单位不能无缘无故开除你工人身份，但秦淮茹如果拒绝付职工医院的医药费的话，那么就是损害了厂里面的利益，轧钢厂是有权开除她的。 再者，秦淮茹这个一级钳工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个在车间可有可无的学徒身份，跟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对上，能有好果子吃吗？ 得了王建民的准话之后，李安业这才放心下来，准备出去的时候，被王建民给叫住了。 “安业啊，你这个月的采购额是不是提前完成任务了？”王建民坐在办公桌前，笑容无比的和蔼。 李安业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是的，还累积了二十块的采购任务到下个月。” “不错不错，看来你对采购科的工作很适应。”王建民一脸欣慰的样子。 接着他斟酌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反正你这个月都没事做了，坐在办公室也无聊，想不想去学点别的东西啊？” 李安业看王建民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学什么啊？” “学车啊。”王建民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我上次看你在北台公社开得挺好的，说不定你不用几年，一两年就能把驾照考下来呢！” 李安业连忙摆手，苦笑道，“科长，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学车啊，再说了，我觉得采购科也挺好的，我可不想调去运输科。” 同时他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这段时间自己在办公室摸鱼摸得太嚣张了，王建民这是要把自己赶出科室？ 王建民看李安业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如果要去学车的话，咱们科里大家伙肯定都是大力支持的。” “别的不说，把多余的采购任务匀给你，让你每个月能拿到工资这是肯定的。” 李安业一听就纳了闷了，这好事能落到自己身上？ 再说了，平白无故的，科里的同事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下乡采购到的采购额度分给自己啊？ “是这样的，当然这暂时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啊，假如你考到了驾照，那么咱们科里就能够去厂里面申请一辆车下来，这样咱们科里面的同志以后去采购不就方便多了？” “当然人家也不是白分给你采购额，算是提前预付给你的车费，到时候他们用车的时候你还是得勇往直前的。” “年轻人嘛，技多不压身，你考虑考虑？” 李安业一听就明白了，这王建民是想让自己给采购一科当的司机呢！ 按照这个时代考驾照的规则，必须是学习时间达到规定的时长，才能够获得考试的资格，跟现代考驾照是两码事。 学习时长先放在一边，还需要学习修车，就算李安业是懂开车的，但修车这方面他可一窍不通，还是需要花时间学习。 就算每天都泡在驾校里面，也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能够学满时长，参加考试。 而这一年的时间，都需要科里的同事给他匀采购任务，一年下来虽然能够正常领到工资，但是升职加薪估计是不用想了，还欠了科里同事一屁股债。 说不定第二年还在给科里的同事还债，哪儿还抽得出空去给自己完成采购任务啊…… 所以李安业一合计，皱着脸对王建民说了自己刚刚算的账，“科长，这划不来啊……” 王建民一听也是，这事也是他考虑得不周全了，但他还没有完全打算放弃，毕竟让采购一科有一辆自己的车，自己的司机，那可是巨大的诱惑。 但是没有驾照的话，厂里面肯定是不会通过他的用车申请的，这事的确比较难办。 “这样，我再回去合计合计，看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案。”王建民一脸苦恼地对李安业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李安业看着王建民陷入沉思的模样，也没打扰他，轻轻带上门走了。 接着他去车间找到易中海，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下班不用等自己了，他先回去照顾一大妈了。 “不耽误你工作？”易中海其实也归心似箭，但他在车间可是核心人物，他一走整个车间的生产任务就停滞了。 “没事舅，我的工作你也知道，每天只要过了点名，那就是自由时间了，而且我上次出差也把这个月的采购任务提前完成了，科里不会说什么的。” 易中海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继续领着人干活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推着自行车进中院的时候，他看到棒梗趴在他自己家的窗户根上偷看自己。 “哼。”李安业才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这会在家里窗户使劲偷看，也为以后去少管所的铁窗打下基础。 回去之后他帮一大妈取下压力带，换了一次绷带上面的药，医院给开了一些狗皮膏药，敷上去能够加快脚伤痊愈，就是气味不怎么好闻。 一大妈看李安业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换着药，眼圈又红了，“好孩子，以后舅妈老了也有得依靠了……” 李安业抬头佯装不悦地看了一大妈一眼，“舅妈，你说什么呢，你还要给我带孩子呢，到时候你可不能躲懒啊！” 这话让一大妈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了，“那舅妈就算病了，也得从炕上爬起来帮你带孩子啊！”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不过你可不能让你舅妈等太久了！” “别跟傻柱一样，只要人家姑娘漂亮，一会嫌隔壁院的姑娘胖得跟熊似的，一会又嫌隔壁接到的姑娘长得跟大马猴似的。” 李安业闻言也笑了，“柱哥说话也忒直了，不过啊，我也要漂亮媳妇，不漂亮可不成，那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就不可爱了。” “说得也是。”一大妈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家安业长得这么俊，条件又好，也不愁以后找不到漂亮媳妇。” 不跟傻柱一样，自己埋汰还非要娶个凤凰。当然这话一大妈只在心里默默吐槽，并没有说出来。 第55章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往事 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之后，立马让李安业去把二大爷三大爷都叫过来，商量一下棒梗的问题。 二大爷和三大爷明显也对白天院里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所以李安业一过去，他们就猜到了是一大爷请他们过去呢。 李安业出门的时候也用余光瞟见了贾张氏代替了棒梗的位置，在里屋偷看院里呢！ 哼，这个时候知道怕了，晚了！ 三个大爷聚在一起，都面容沉重，没有一个人开口。 “二大爷三大爷，我的意思是送棒梗去少管所，可我舅舅死活不同意。”李安业率先开口，“但三大爷，你是个人民教师，你说说，这棒梗如果不去少管所好好改造一下，以后在院里的大妈在院里还安全吗？” 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所以这段时间白天棒梗一直是在院里玩耍的，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越发替自己老伴担心。 “老易啊，其实我觉得安业的顾虑也有道理。”闫埠贵思忖了片刻开口，“我知道你还顾忌着你那短命徒弟的情分。” “你心里也还愧疚着，但那事谁也不想发生的啊……” 李安业听闫埠贵这么一说，闻出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三大爷，咋回事啊？” 刘海中也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比你三大爷清楚，我来跟你说。” 易中海闻言并没出声，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抽着烟。 “你舅舅啊，那个时候对贾东旭是寄予厚望，恨不得手把手教他钳工的知识，那时你舅舅对他特别严厉，院里人都看不过去。” “但我和你三大爷知道，严师出高徒，这不贾东旭才能年纪轻轻，钳工的等级一路往上升呐。” “后来你也知道，贾东旭在车间出了事故，那贾老太太啊就来你舅舅家里闹，说是你舅舅把他逼得太紧了，他压力大才出了事。” “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开导你舅舅很多次了，可你舅舅就是走不出来啊……” 听了刘海中的话，李安业这才明白为什么易中海一直对贾家这么宽容，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原因。 看来剧情还是比较片面，很多事情都没有讲到，而当李安业身处其中之后，才明白剧情只是整个四合院的冰山一角。 这下他也明白，为什么易中海三番五次地阻拦他，不让他将棒梗送去少管所，估计还是心中过不去那道坎…… 弄懂了其中的缘由之后，李安业也不那么强硬了，他已然把易中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也不愿意过多去逼他。 只要自己不将棒梗送去少管所不就成了，别人要送棒梗去少管所，他这个一大爷也拦不住啊！ 现在已经是1965年，是四合院剧情开始的时候了，而棒梗就是在今年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只不过因为那时候傻柱从领导小灶那儿砍了半边鸡，被许大茂抓了个现行，为了不承认鸡是在公家拿的，傻柱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鸡是他偷的。 在一大爷的助攻之下，最后傻柱只是赔钱了事。 李安业只知道剧情开始的时候是冬天，也说不定是现在，还是下一个冬天，不过也无妨，按照棒梗那性子，看到鸡还不当场失去理智？ “好了，安业你年纪还轻，这事你就别参与了，你去看看你一大妈，我跟你两个大爷商量一下。”易中海抽完一根烟之后，就开始赶人了。 李安业心里既然也已经有了别的主意，于是也就起身离开了。 吃过晚饭后，一大爷召集了全院的人在院里开全院大会。 大家都对发生的事有所耳闻，加上一大妈在院里也是十分受人尊敬的，所以大家现在都对棒梗十分唾弃，刚到正院就七嘴八舌地要求一大爷严惩棒梗，以正院风。 尤其是白天一个人在家的妇女，更是直言如果这事不严肃处理的话，那她们白天都不敢待在院里了。 棒梗虽然说只有十一二岁，可这个年纪的男孩也是有一把子力气了，再说了，家家户户里都有菜刀，院里又出了个坏分子，换作是谁都会觉得不安全。 秦淮茹此时也已经接到了职工医院的通知，车间主任更是直接告诉她，三天之内不去把账结了，就准备卷铺盖走人。 可她到了职工医院一问，虽然一大妈是职工家属，能够报销一半，但也要18块钱的巨款，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眼下院里又召开了全院大会，看大家伙激愤的模样，看来棒梗这回怕是…… 这一连串的打击下来，秦淮茹的脸色白如金纸，坐在院里的板凳上摇摇欲坠了。 这些天来傻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不仅断了每天的饭盒不说，就连话也不咋跟她说了。 家里定量本就不够，傻柱那边又断了饭盒，她只好将吃的先紧着孩子们，这会儿血糖有些跟不上了，一直犯晕乎。 眼看着院里的人都到齐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白天院里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多少听了一耳朵。” “棒梗，把一大妈推倒了，就是为了一口猪油渣。” 听到“猪油渣”三个字，院里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咽起了口水，昨天吃的猪油渣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嘴里。 “经过我们三个大爷的商讨，决定将棒梗关到院里的杂物间，关三天禁闭，只允许送水送饭，不允许探望。” “贾家必须承担这次一大妈在职工医院的所有医疗费用，营养费就不必了。”易中海把话说完，重新坐了下去。 “大家对这次处理有异议吗？” 易中海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一大爷怎么不把棒梗送到少管所？”有一个中年妇女不满地站起来，“我男人白天要上班，我孩子才两岁，这棒梗要是上门行凶怎么办？” 易中海闻言叹了一口气，“大家也知道少管所是个什么地方，那孩子进去一个样，出来就是另外一个样了。” “再者，如果棒梗进了少管所，那咱们院里孩子的名声以后也不好听了，大家伙就都知道咱们院里有个孩子进了少管所，那么别的家长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看咱们院的孩子？”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第56章 傻柱的转变 易中海这话把本来还愤愤不平的群众安抚了下来，仔细一想易中海的话，确实也有道理。 要是院里面出了一个进少管所的孩子，那他们家的孩子出去不免也会被指指点点，说不定别的家长还会严令自家孩子不跟他们院的孩子玩呢！ “我不同意！”贾张氏站起身来，“把我们家棒梗关禁闭是那个杀千刀出的主意，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大家都觉得对棒梗的处罚太轻了的时候，没想到还有一个觉得处罚很重的人。 贾张氏不顾周边厌恶的眼神，激动地捶着胸口，“我们老贾家就棒梗这么一根独苗，你们这是要让我们老贾家绝后啊！” 易中海凉凉的看了一眼贾张氏，“既然贾家嫂子不同意我们几个大爷的决定，那就走正常程序，将棒梗送到少管所去。” “安业，你去通知警察局来拿人。” 李安业肯定是巴不得，当即就起身准备往外走，被贾张氏一声暴喝给拦了下来。 “慢着！” 他也知道易中海只是吓一吓贾张氏，所以也没当真，帮着做个样子而已，所以贾张氏一出口阻拦，他就继续坐下了。 贾张氏此时肥胖的身躯微微抖动着，“不去少管所，咱不去少管所。” 说着，她颤颤巍巍地坐下来，再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贾家嫂子，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院里的邻居虽然都是好的，但对待棒梗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棒梗以后再犯什么事，那就新账旧账整合在一起，直接送到少管所处置了。”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也跟大家把话放在这里，贾家是困难不假，贾东旭曾经也是我的徒弟，我也知道大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强同意我这个决定。” “这一点我要感谢大家，所以如果棒梗下次再犯错，作为一大爷，我在这里承诺你们，连着上一次偷鸡蛋的事情一起，给他来个数罪并罚。” “至于到时候棒梗要在少管所关多久，那就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了，自然有人做主。” 易中海这番掏心窝子的话一出，赢得了满堂喝彩。 说到底，棒梗犯的这两件事，苦主都是人一大爷，人一大爷如此大度，愿意再给棒梗一个机会，他们哪里还有不肯的道理呢？ 他们只会觉得这一大爷真的不愧是院里的一把手，那胸襟真的普通人没法比。 这事儿如果摊在他们自己身上，那是指定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的。 秦淮茹看事情出结果了，棒梗总算是没有进少管所，这不禁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进了少管所那就留下案底了，这个时代，如果留下了案底，那还有前途可言？ 她这一口气松，整个人立马就软软地倒向了一边。 “诶，秦师傅！”人群立马乱作一团。 虽然大家明面上都嫌弃贾家，但贾家真出了事情，作为邻居还是责无旁贷的，当即就有几个人背着秦淮茹往医院跑了。 留下贾张氏在原地哭爹喊娘，“我的天爷啊，这又要花多少钱啊！这家里大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啊！” 哭过喊过之后，贾张氏见没人搭理自己，也只好悻悻地进了屋。 反正她不会跟着去医院的，谁爱掏医药费谁掏，她可没钱。 虽说秦淮茹每个月都会给她三块钱，但那三块钱都被她用来买止疼药了，没存下一丁点，她也不敢跟秦淮茹说。 毕竟一说，很有可能秦淮茹就不愿意每个月给她钱了，止疼药那东西她可断不了，一断心里就痒得慌。 李安业自然是没跟着去医院，回头一看傻柱正在他后头发愣呢。 若是以往，这傻柱第一个就背着秦淮茹去医院了，掏钱的也自然是他。 “柱哥，你不跟着去啊，那可人掏医药费了啊！”李安业打趣道。 没想到傻柱却一脸认真地说，“邻里邻居的，掏个医院费没啥，我现在就想跟她把关系划分清楚了，好讨个媳妇回来生个大胖小子。” 李安业看着眼前的傻柱，傻柱好像还是以前那个傻柱，但又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他也些说不上来。 “你想清楚了那就是最好的，没必要为了她将后半辈子的幸福搭进去。”李安业面对傻柱的转变，颇有些欣慰。 看来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傻柱是听见去了。 看来这个傻柱也不算是太无可救药，就是缺一个真心提醒他的人。 聋老太太毕竟是老了，不懂得如何跟傻柱沟通，而一大爷一大妈内心里是盼望傻柱给他们养老，也有几分真心，但也不会为他想这么多。 毕竟傻柱如果取了秦淮茹，秦淮茹是自己院里的人，再加上看她赡养自己婆婆也赡养得挺好的，老两口自然是比较倾向于让他娶秦淮茹。 “安业兄弟，这可真要谢谢你，以前哪儿有人跟我说这么多啊，要不是你，我估计再等个几年都想不明白这事！”傻柱说着冲着李安业一笑，“走，去我屋里喝一杯，我藏了好酒！” “还有花生米儿，等我给你炒一下，保证香掉牙！” 李安业看傻柱这样子也乐了，当即二人就勾肩搭背地往傻柱屋里去了。 也亏得傻柱及时将门给锁上了，不然这些花生米在原剧情里，可只留了一个空麻袋啊！ 秦淮茹那边却没有这么其乐融融了，大家将秦淮茹送到职工医院里面，医生检查了一番说秦淮茹有点低血糖，又经历过严重的情绪波动，这才一下子厥过去了。 得输液，补充一些葡萄糖，住院观察一天才行。 到了掏医药费的时候，大伙儿自然而然找傻柱的时候，才发现人傻柱根本就没有跟过来。 这下可怎么办，秦淮茹家里的情况大家也是清楚的，况且人还欠着一大妈一笔医药费呢，这要是给她垫付了医药费，保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谁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就派人回去找贾张氏拿钱，可人到了贾家门口，刚开口就被贾张氏给轰了出来，那老虔婆摆明了是一个子儿都不会掏。 可医院那边等着呢，大家有没有易中海那个面子，可以先欠着，所以也只能认栽，你掏五毛我掏五毛的，把医药费给秦淮茹垫上了。 “奶奶的，以后秦寡妇家的事儿，我再也不掺和了。”一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真是没见过做好事还要倒贴钱的。 第57章 给许大茂送老母鸡 秦淮茹在医院醒来之后，只看到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地记录了给她掏医药费的人名，谁谁谁掏了多少钱一清二楚。 这让她不免又眼前一黑，一大妈那儿18块钱的医药费，她还不知道去哪儿弄呢，这会儿又多出来3块钱的外债。 秦淮茹只得将纸条揣进口袋里，以后再慢慢还了，一大妈的医药费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输完液之后，秦淮茹直接办理了出院，她是没有那个闲钱再在医院观察一天了，护士也退了她明天的住院费五毛钱给她。 秦淮茹捏着这五毛钱，心里五味杂陈。 傻柱是肯定没有陪着她来医院的，如果他来了的话，肯定就把医院费给出了。 秦淮茹也不知道傻柱最近是怎么了，她还以为是跟她闹别扭，所以几天没有理她，但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本来秦淮茹还端着，恐怕这下端不住了，放眼整个四合院，能一下子拿出18块钱的人并不多，但肯借给她秦淮茹钱的，也就只有傻柱一个人了。 三大爷还是好心的，估摸着秦淮茹可能半夜从医院里回来，于是给她留了门。 秦淮茹进了正院之后，看了眼李安业的房门，鼓足勇气上前推了推，发现推不动。 她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转身朝傻柱那边走去。 “傻柱，你睡了吗？”秦淮茹轻轻地敲了敲门。 傻柱喝了点酒，这会子睡得正熟，也没听到秦淮茹这轻轻地敲门声。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怕待会吵醒旁边的邻居就不好了，于是秦淮茹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贾张氏睡得轻，被秦淮茹进来的动静吵醒了，刚想斥责几句，但又怕秦淮茹找她要钱，于是就索性装睡。 秦淮茹心事重重地脱掉外衣爬上了床躺了下来，背对着几个孩子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这日子，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了。 第二天，秦淮茹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傻柱屋里帮他拆洗一下被褥，这些天她因着傻柱不理他，她也使了些小性子，没有去帮傻柱收拾屋子。 幸好她没有去，不然就知道现在傻柱天天都锁屋子了。 “傻柱，起了吗？”秦淮茹敲了敲房门，然后就打算推门进去，发现推不动，估计是从里面落了栓。 她心下就有些纳闷，李安业睡觉的时候落了栓倒还能理解，傻柱这是为什么啊？ “起了，什么事啊？”里面传来傻柱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来给你拆洗一下被褥，你穿好衣服开门。”虽然秦淮茹心里不高兴，但碍于有求于傻柱，只好放低姿态。 “不用了秦姐，以后这事我自己来。” 秦淮茹听到这话，有些惊了，但面上不显，依旧笑着，“你哪儿洗得干净啊，别见外，我来帮你！” “真不用秦姐，再说我估计过阵子就能娶上媳妇了，将就这段时间就好了。” 秦淮茹这下装不下去了，声音中透着一股焦急，“你有对象了？” “嗨……”屋里传来傻柱颇有些得意的声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傻柱是蒙秦淮茹的，哪儿有这么快啊，现在厂里谣言的余温还没有散下来呢，不过傻柱知道了问题的症结，对于娶媳妇这事还颇有信心的。 秦淮茹呆呆地应了一声，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抱着手里的盆往回走，似乎是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等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痛哭出声——这下要去哪里找18块钱啊…… 找不到18块钱，厂里面就会开除她，到时候她该拿什么养活整个家啊？ 有着轧钢厂的工作，她养家也已经是勉勉强强，这一个月要是没了这点儿工资，那几个孩子不都得饿死啊…… 但没想到后面傻柱跟着出来了，傻柱看到秦淮茹痛苦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他咽了口口水，将一叠有零有整的票子放在秦淮茹家门口的石台子上边，“秦姐，我知道你家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先借给你。” 说着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他其实不是不想继续接济秦淮茹了，秦淮茹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还是愿意慷慨解囊的，但前提是秦淮茹不能耽误他找媳妇。 “秦姐啊秦姐，你就当是为了弟弟我以后的幸福着想，离我远点就成……”傻柱在自己屋里喃喃自语道。 棒梗被关禁闭也不老实，一到了晚上就发出嚎叫声，这让住在后院的二大爷他们不堪其扰，关了两天之后实在受不了了，将棒梗提前放了出来，最后一天就让棒梗在家里关禁闭，不然他这样天天半夜鬼哭狼嚎的，谁睡得着啊？ 大家伙儿第二天都要上班的。 …… 李安业今天破天荒地下了乡，他把空间里的红糖白糖各拆了两包，用报纸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便利店里的白糖和红糖都是一斤装的，这下他就有了两斤白糖两斤红糖，他打算用这些去三沟村上次那个村民家里换两只老母鸡给许大茂。 毕竟他也拿不准剧情开始的时候是现在，还是下一个冬天，所以他决定提前将剧情提上日程。 棒梗不是爱偷么？这次让你偷个够！ 糖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得不行的宝贝，换两只老母鸡也是绰绰有余的，李安业借口家里媳妇儿要生了，想要两只老母鸡拿回去炖汤给媳妇下奶，成功的从两个老乡手里换到了两只老母鸡，看起来还挺肥的。 接着又在周边打听了一下今儿许大茂去哪儿放电影去了，又骑着自行车载着两只老母鸡来到许大茂要放电影的村子。 李安业拉住一个老乡，给他散了一根烟，又给了他三毛钱，吩咐那个老乡把这两只老母鸡拿给许大茂，最好是等他放完电影要走的时候再给他。 不然李安业怕那孙子用老母鸡讨好村里的大姑娘去了，白瞎了他一番好心。 老乡虽然有些困惑，李安业只推说以前受过许大茂的恩惠，但又不想让他知道是自己给的，所以托老乡送过去，成功地打消了那个老乡的疑虑，当即就拍着胸脯给李安业保证，一定将老母鸡送到李安业的手里。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非常淳朴的，尤其是村里的劳动人民，所以李安业也不担心这个老乡会昧下这两只老母鸡。 况且他和许大茂就住在一个院子里，许大茂拿没拿鸡回来他能不知道啊？ 回去的时候，李安业一拍大腿，许大茂下乡这么多年，原剧情里也就那一次拿回来两只老母鸡，那个时候他都惊了，觉得下面的村民实在是太大方了，给电影放映员送老母鸡，而且一送还是俩！ 现在看来，说不定那个大方的村民，指不定就是自己…… 不过还要看棒梗偷鸡那天，傻柱拿不拿鸡回来，就知道了。 第58章 被抓了个现行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晚上许大茂拎着两只老母鸡，喜气洋洋地经过了正院。 李安业早就等候多时了，连忙迎上去，故意大声地喊道，“大茂哥，你这是从哪弄了两只这么肥的鸡啊！” “一看就特别好吃，这鸡都多少油啊，这么肥！” 这话是李安业故意说给对门贾家的棒梗听的。 许大茂看李安业这样，以为他是羡慕自个了，能让天天猪肉猪油的李安业羡慕，许大茂也觉得面上十分有光。 “嗨，这不是下乡放电影，村民们太热情了吗……”许大茂一副不足为道的模样，那尾巴却是翘上了天。 “还是大茂哥有本事啊！”李安业也特别捧场，“大茂哥你这鸡是打算做着吃呢还是？” 后面半句话他特意又调高了音量，就是为了能让棒梗在屋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嗨，这老母鸡，吃啥啊，养着下会蛋。”许大茂笑眯眯地说道。 “行，那您忙。”李安业见差不多了，就先放许大茂走了。 “这鸡要是能拿来烤着，做个叫花鸡那得多香啊！”许大茂走后，李安业又故意调高音量说了一句，这才回屋了。 哼，小样，不信你不心动。 接下来的几天，李安业都是去办公室点个名就回来招呼一大妈，顺便密切关注许大茂家的两只老母鸡。 这几天一大妈的脚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慢慢也能用上点力气了，李安业就抽空去医院把轮椅还上了，顺便问了一嘴医生，得知秦淮茹已经过来结过账了。 李安业估摸着估计还是傻柱给的钱，毕竟这几天也没看秦淮茹满院的借钱，不得不说傻柱心眼还真是挺好。 剧情里无论是谁家病了，需要医药费什么的，他都是义不容辞地冲在最前面，这就是这个年代最纯真的邻居情了…… 李安业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也能感受到这种纯粹的感情，但放他身上他还真做不到，目前他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棒梗果然按捺不住了，偷偷去了后院。 想也知道，断了傻柱的饭盒，贾家每天的餐桌上除了窝窝头就是米汤，本来月初还喝得上稀饭，但由于秦淮茹咬着牙将邻居的钱还了，所以这会儿家里已经提前喝上了米汤。 本来秦淮茹也没有这么着急还，可耐不住人家总是上门讨要，人家也直接说白了，你秦淮茹要是不还钱，以后你死在我们院里我们都不管了。 秦淮茹家老的老小的小，她白天在外边上班，家里的事情真是需要院里的邻居搭把手，所以她也只能咬着牙把钱还了。 棒梗去光顾傻柱的屋子，发现傻柱给屋子上了锁，里面的吃的他是一点儿也沾不上，喝了这么多天的米汤，棒梗觉得自己已经饿得眼睛发黑了，看啥都想上去咬一口。 所以只好铤而走险，去后院偷许大茂家的鸡了。 按理说，在这个时代，鸡是多么金贵的东西，家家户户都是把鸡养在屋子里的，只有娄晓娥嫌鸡屎太臭，愣是养在了屋外，这也给棒梗偷鸡提供了方便。 李安业看着棒梗鬼鬼祟祟地进了后院，便知道好戏就要上场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愣是等棒梗离开四合院之后，又拖了一会才去后院查看。 一看，果然鸡笼里少了一只鸡，他连忙敲向许大茂家的房门，娄晓娥今天在家，于是打开了门。 “娄嫂子，你看你家的鸡是不是少了一只？”李安业故作惊讶地问道。 娄晓娥往鸡笼子里一看，也大惊失色，“是啊，是少了一只。” 虽然是地主家的傻闺女，但也天天吃鸡蛋的感觉也是非常不错的，所以这会鸡少了一只娄晓娥也是十分焦急的。 “我刚刚看棒梗鬼鬼祟祟过来了，寻思他是不是又打算偷东西了，过来一看，还真少了一只鸡。”李安业煞有其事地跟娄晓娥打着小报告。 娄晓娥一拍大腿，“这杀千刀的，走，我们找他去！” 李安业扯了一下娄晓娥的胳膊，又飞快地松开，心想手感真好，“娄嫂子，你也知道我跟他们家不对付，你别说这事是我跟你说的，不然回去我舅舅又该骂我了。” 娄晓娥嫁到四合院里这么久，自然也对易中海和贾家的事情有所耳闻，当即就一脸感激地冲着李安业说，“你放心，你发现不对过来告诉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就说，是我自个看见的。”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闺女，好糊弄得很。 听了娄晓娥的保证，李安业也放了心，“我帮你去厂里找下我舅舅，跟他说下这个事，我看棒梗那小子往工厂方向去了，你这会儿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哪里来得及，李安业可是掐好了时间的，这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这会儿鸡绝对进了三兄妹肚子里去了。 “行，谢谢你了啊！”娄晓娥不疑有他，连忙匆匆出门了。 李安业也跨上了自行车，路上果然看到棒梗小当槐花他们蹲在一堆石头地下吃鸡呢。 他也只是假装没看见，一溜烟就过去了。 到了轧钢厂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工人们陆陆续续的出了大门往家走呢，李安业在人群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易中海。 “舅舅，许大茂家的鸡丢了，娄晓娥这会儿出去找去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呢……”李安业没有提棒梗的名字。 易中海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这事儿肯定跟棒梗脱不了关系，这还刚出禁闭呢，这小子又开始了，看来…… 这次易中海是真不打算包庇棒梗了，皱着眉头就上了李安业的自行车后座，“走，赶紧回去，这小偷要是抓不到，今儿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舅舅，你看，那不是娄嫂子吗？”李安业停下自行车，指着前面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子说道，“诶，那好像是棒梗。” 他虽然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但心底里却是乐开了花，没想到这个娄晓娥脚程也真是快，这么快就把棒梗抓了个现行。 棒梗啊棒梗，这会儿没有许大茂误会傻柱偷鸡，傻柱也不用替你背黑锅了，我看你这次该怎么办。 第59章 还不跟我走？ 娄晓娥也看到了李安业和易中海，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凑了过来。 “一大爷，你来得正好，棒梗偷了我家的鸡。”娄晓娥指着三兄妹面前一地的鸡骨头，一脸气愤，“全都进了他们肚子里了。” “你胡说，这不是你家的鸡！”棒梗看到一大爷，似乎也有些畏惧，但仍然嘴硬道。 “不是我家的鸡？那你哪儿来的鸡，你家能买得起鸡吗？”娄晓娥看到棒梗死不承认，更加生气了，转身向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我今儿看棒梗偷偷摸摸进后院了，没成想再一出来鸡不见了。” “我一路问了人过来，抓了他个现行，他居然还敢狡辩！”娄晓娥知道院里的事情都是三个大爷做主，也不管棒梗说什么，只是向着易中海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棒梗，安抚娄晓娥道，“咱们先回去，去院里说。” 说着又朝棒梗他们一瞪眼，“还不起来跟我走！？” 棒梗看着一大爷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只好带着两个妹妹站起身来，垂头丧气地跟在一大爷身后走。 一路上李安业只感觉后面有一道怨恨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用想估计也是棒梗。 这棒梗也是有趣，在他的视角里，自己应该是没有做啥才对，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恨上自己了？ 不过棒梗现在越恨，他心里也就越开心，不枉他搭上了两只老母鸡，总算能把棒梗这个白眼狼送到少管所里面去了。 今儿许大茂没有下乡，几人刚进院门的时候就遇到了骑着自行车的许大茂，估计是从后面赶上来的，毕竟后半段路为了押送棒梗，李安业他们都是腿着走过来的。 “怎么了这是？”许大茂看到自家媳妇和李安业还有一大爷在一块，后头还跟着贾家的几个小子，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娄晓娥见到许大茂，咬着后槽牙把棒梗偷鸡的事情说了，当许大茂听到那只老母鸡已经进了棒梗三兄妹的肚子之后，当即扬起手就要抽棒梗，被易中海阻止了。 “好了，你也别恼，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易中海虽然不待见许大茂，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打孩子。 倒是李安业在一旁有些失望，他多想许大茂当他的手替，狠狠打棒梗一顿啊！ 棒梗恶狠狠地盯了许大茂一眼，“我奶奶说你家的鸡是你坑蒙拐骗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许大茂一听这话，更加上火了，“坑你家的还是骗你家的，你把你奶奶叫出来，我倒要问问她，哪只眼睛看到我许大茂坑蒙拐骗了？” 易中海有些不耐地打断他，“好了，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进去。” 许大茂听了易中海的话，顿时歇了火，但半晌回过神来的时候，这鸡确实是老乡硬塞给他的，他心虚个什么劲儿？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带着人走远了。 “嘿，这叫什么事儿啊！”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跟在后头进去了。 “行了，这事我也知道了，你先回去把晚饭做了，吃了晚饭咱们召开全院大会，商讨这件事。”到了正院之后，易中海好声好气地将娄晓娥劝回后院去了。 接着他又对棒梗三兄妹说道，“你们也回家去，告诉你奶奶和你妈妈，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背着手进屋了。 李安业在院里停好自行车之后，就跑到屋子外面找了个小板凳，他要等傻柱回来，看看傻柱饭盒里是不是有鸡。 不一会儿，傻柱就拎着一个铝饭盒，哼着小曲儿从中院进来了。 “柱哥。”李安业笑眯眯地迎上去，“今儿带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傻柱瞅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别人，于是也大方地将饭盒打开给李安业看了，“今儿我弄了半边鸡回来。” 傻柱压低声音，“我答应我妹好久了，要给她熬鸡汤喝，今儿爷们终于弄到鸡了，嘿嘿。” 李安业是厂里的采购员，自然也不会馋他手里的鸡，所以对于李安业，傻柱是放心得很。 果然，自己就是给许大茂送老母鸡的那个冤大头…… “柱哥，许大茂那儿刚刚丢了鸡，你这鸡啊，还是玩点再炖汤。”为了避免这次傻柱又给棒梗背黑锅，李安业只得提醒他。 傻柱一听许大茂家的鸡丢了，那跟过年一样的高兴，但李安业接下来的话又令他陷入了沉思。 “是棒梗偷的，虽说被抓了个现行，但你这会儿炖鸡说不定许大茂又要过来咬你一口，说棒梗分了一半给你，到时候你和秦淮茹的关系又说不清了……” 一阵沉默过后，傻柱一脸感激地看向李安业，“安业兄弟，可真是谢谢你了，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没事柱子哥，我也盼着你早点娶个媳妇过来，就你这手艺，以后孩子不得被你养成个大胖小子啊！” 李安业现在是单纯因为棒梗不喜欢贾家，所以自然也不愿意傻柱继续接济贾家，一想到后期这个四合院的房产全部便宜给棒梗这小子了，李安业就是一阵肉疼。 “成，那我先把东西拿进去了，你放心，我指定等这件事过了再炖。”傻柱朝李安业扬了扬手里的饭盒，“到时候请你过来一起吃点，咱哥俩喝一口。” 李安业笑眯眯地应下了，别的不说，他还真馋傻柱的手艺。 毕竟这个年代缺衣少食的，愿意在吃食上下功夫的人并不多，而他一个现代过来的吃货，自然对傻柱的厨艺爱不释手了。 心想以后自己要是娶个媳妇，也要去一个会做饭的，手艺要跟傻柱不相上下才行。 刚刚送走傻柱之后，一大妈就从屋子里招呼李安业进去吃饭了。 嗯，以后娶了媳妇让媳妇做饭，一大妈就能从厨房退下来了。 李安业如此想着，迈开腿进屋吃饭去了。 其实也不是一大妈做的饭不好吃，但这个年代的人都节省惯了，即使家里已经有了猪油，但一大妈平时也是舍不得往菜里面加猪油的。 上次傻柱过来做饭，炒个小菜就用了那么多猪油，可被一大妈好一顿说呢！ 第60章 棒梗被抓 饭后，全院的人都聚集到了正院里面，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院里最近接二连三出的事情，都让大家将棒梗当成了院里的一颗老鼠屎，大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次不将棒梗送到少管所的话，恐怕以后这院里面怕是永无宁日了。 就算棒梗进少管所这事确实会对院里的孩子们造成一定的影响，但这会儿大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团结，家家户户都没有锁门的这个理念，可这段时间托棒梗的福，家家户户都去买了把锁回来，出门的时候将自己屋子牢牢锁起来。 这放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盛况。 而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就是因为棒梗的存在，打破了这邻里间的和睦。 秦淮茹和贾张氏是最后到场的，二人的脸色都是一阵惨白，她们心里也知道恐怕这次易中海不会轻易放过棒梗了。 二人之前在屋子里还商量着要不要把棒梗送出去避避风头，可除了秦淮茹的娘家和贾张氏的娘家，又能送到哪儿去呢？ 况且这两个地方，院里面的邻居都是知道的，送到那儿去也保准给抓回来，到时候责罚得更重。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恐怕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为啥要召开全员大会，毕竟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易中海开口将棒梗偷鸡的始末给大家伙简单说明了一下。 许大茂这个时候站起来，冲着大家伙儿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我那鸡可是老母鸡，带回来可是天天下蛋的，就让棒梗那小子给我祸害了！” “这次必须把他给我送到少管所，你们几个大爷要是不同意，我自个去警察局报案！”许大茂气哼哼地说道，“还有该赔给我家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傻柱本能地想站起来回怼许大茂两句，但一想到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怼许大茂，那不就是变相地帮贾家说话吗？ 那到时候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越来越洗不清了，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再者，许大茂也确实是这件事情的苦主，这事儿也确实是棒梗做得不对。 “行了，许大茂，谁说不把棒梗送到少管所了？”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那天在全院大会上已经跟大伙儿表明了态度。” “如果棒梗再犯，新账旧账一起算，安业，你骑自行车去警察局一趟，把警察同志叫过来，将棒梗带走！” 这次李安业知道易中海是要动真格的了，连忙起身就往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不要啊！”人群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李安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贾张氏。 但这次他可没管贾张氏，推着自行车就出了正院，丝毫不管贾张氏在后面哭爹喊娘。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够了，你要是再闹，我叫人把你一起送进去。” 李安业马不停蹄地来到最近的片儿警局，将院里的事情跟警察同志说了一下，当然也将棒梗犯下的罪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同志。 他可不是棒梗的亲爹，哪里会帮棒梗隐瞒，不添油加醋就算他人品好了。 警察同志一听，觉得这个事非常大，接二连三的偷东西不说，居然还殴打老人，这可不得了。 要知道四九城当时的治安可是没得说的，虽然偶有小偷小摸的现象，但棒梗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入室行凶了，这罪名放在当时可不小。 棒梗虽然是个未成年人，但是他犯下的罪行，也足够让他在少管所蹲上几年了。 片儿警区特别重视李安业反映的这个事情，当即就派了两个片儿警跟着李安业去四合院拿人了。 跟着警察同志来到四合院之后，警察同志跟四合院的住户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确认李安业反映的事实无误之后，就准备去贾家拿人了。 但立马被贾张氏给拦了下来，“警察同志啊，我孙子还是个孩子，你们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吗？”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上估计是刚刚擦过鼻涕，黏糊糊地就往警察同志的制服上抹。 “大妈，不管年纪，犯了错就应该交给国家来审判。”警察同志对待群众的态度特别好，也不嫌弃贾张氏埋汰。 “我不管，你们不能带走我孙子，他是我们贾家的独苗苗啊！”贾张氏可不管这么多，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起了大腿。 “我儿子死得早，全家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啊，你们要是把他带走了，我老婆子救不活了！” 两个警察同志对视一眼，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老同志，您不能耽误我们执行公务，不然我们也是有权将您带回去的。” 易中海此时也推开人群过来了，“贾张氏，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的，赶紧给我让开。” “不然我把这事反映到厂子里，你儿媳妇的工作也甭要了，你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鼻涕还在她肥胖的脸上挂着，让院里的人都是好一阵嫌弃。 “求求你了警察同志，行行好，不要把我们家棒梗抓起来……”贾张氏碍于易中海的威胁，只敢双手合十，小声地哀求道。 两个警察见贾张氏让开了路，当即就进去把一直藏在屋里的棒梗押了出来，对待罪犯，警察就没有那么和蔼了，那可是雷霆手段，棒梗被押出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挣扎着。 “我不是小偷，我没偷！”他一个劲儿地叫嚷着，“妈，救我！” 此时秦淮茹已经泣不成声了，听到棒梗喊她，更是整个人都哭得抖了起来，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安业看着棒梗这嘴硬的模样，断定这小子估计讨不了好，毕竟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啊！ 警察同志给棒梗戴上一副银手镯之后，整个院里的住户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纷纷叫好。 “许大茂你这个绝户，举报我，你一辈子生不了孩子！”被两个警察同志押走的棒梗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这可把许大茂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倒是傻柱，听了棒梗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也不枉他白疼这小子这么久，总算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好话。 但李安业从许大茂脸上阴鸷的表情来看，估计这货对棒梗这句话记仇了，看来棒梗以后就算从少管所里面出来了，日子也不好过了。 第61章 初到少管所 棒梗被押到片儿警区之后，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有着一群一脸严肃的警察同志。 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迫于压力立马就将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了。 棒梗这边招得很快，而且犯的事情都是已经在院里面召开过全员大会商讨过了的，有记录在案的，所以很快棒梗的处理就下来了，判棒梗在少管所劳动改造八个月。 第二天棒梗就被送到了少管所，少管所里都是些什么孩子啊，都是一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吃不上饭了这才铤而走险走上了犯罪道路。 所以里面的孩子一个个都是瘦骨嶙峋的，哪儿见过像棒梗这样白白胖胖的孩子进来？ 第一时间，棒梗在少管所里面就受到了排挤，毕竟棒梗这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哪里跟他们一样，从小就在市集里摸爬滚打，受尽冷眼就为了一口吃的。 棒梗有心挣扎，但无奈身边钳制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棒梗比他们壮实有力气，但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 他当时就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了，但狼崽子一般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改变，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在这里度过大半年，还以为秦淮茹和贾张氏要不了多久就能接他回去呢？ 所以他也不愿意认怂，手脚被牵制住了，就朝着眼前的孩子王吐口水，“你们不放开我，等我妈妈和傻叔来了，饶不了你们！” “我傻叔打架可厉害了！”棒梗一个劲儿地叫嚣着，也是贾张氏平时太过于宠溺棒梗了，让棒梗从小在院里就是孩子王一般的存在，将他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这会儿他还以为是在四合院呢，只要把傻柱的名号一搬出来，所有的小孩子就会害怕，毕竟傻柱那揍小孩可是真揍啊！ 偏偏全院的人都知道傻柱的德行，也不愿意和他较真，再加上傻柱之前又有一大爷罩着，所以院里的小孩听到傻柱的名声那都是退避三舍，哪儿还敢惹棒梗。 可这是在少管所，不是在四合院了，只见领头的孩子王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兄弟们，今儿必须把他给我打服了！” 其他的小孩听到棒梗叫妈妈也是恨得不行，他们中间大多都是孤儿，自打记事起就不知道爸爸妈妈长什么样。 这个新来的小子看起来白白胖胖的，估计进来之前过着不错的日子，又联想到自己在外面裹着饥不择食，衣不裹身的日子，心中更是愤怒。 大家当即就挥舞着拳头往棒梗身上招呼，能混到进少管所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大家都聪明的不去打棒梗的脸，这样少管所的教员也不会发现。 起初棒梗还能发出哀嚎声，但马上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些孩子手下也是有度的，估摸着棒梗快要遭不住了，领头的孩子王就让大家住了手，棒梗被松开之后就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孩子王得意地朝地上的棒梗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东西，还敢叫人？” 说完像一个得胜的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后面的孩子也是有样学样，一人吐了棒梗一口唾沫。 “许大茂，李安业你们不得好死……”躺在地上的棒梗迷迷糊糊地念叨着。 “妈，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我啊……”棒梗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身上的疼痛，哭出了声。 但他不知道，接下来的大半年里，这样的情况会发生无数次，但他的母亲和奶奶，每次都只能透过铁栏杆远远地看上他一眼，给他送点东西。 可她们带过来的东西，棒梗刚刚拿到手就会被别的孩子给抢走，此时他才明白，这次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而在少管所里面，别说鸡蛋鸡肉了，能喝上米汤他就知足了，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在田地里挖田鼠出来给自己加餐。 可少管所天地里的田鼠也是有限的，挖到的田鼠都要上交给里面有地位的孩子，怎么会轮到棒梗？ 所以来少管所几天，棒梗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乍一看，跟少管所里面瘦弱的孩子们完全一样了。 其实若不是傻柱，棒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体型，但这会他非但不念着傻柱的好，反而对他也生出一丝怨恨来。 傻叔平时说怎么怎么稀罕他，可到了关键时候，跟奶奶妈妈一样，没有一个人过来救他。 棒梗走后，四合院这边倒是松了一大口气，大家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回来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院里面又少了一个祸害，大家可不是喜气洋洋的么？ 但也有一家是例外，那就是贾家，棒梗走了，家里面的口粮也省了一份，按理来说秦淮茹身上的担子应该轻了一些，但棒梗毕竟是二人的掌心肉，哪儿舍得就这样放手不管，只能隔三差五的往少管所那边送东西，生怕棒梗在里面饿着了冻着了。 但由于棒梗是新进少管所的，还不允许探望，所以二人也不知道自己送进去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到棒梗的手里，全部进了其他孩子的肚子。 送进去的衣服更不用说，孩子们身上都是衣不蔽体的，哪儿还轮得到棒梗? 这不，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秦淮茹家也彻底断了粮，上门问易中海和一大妈借粮来了。 “一大妈，家里确实是断粮呢，能不能借我们几斤棒子面啊……”秦淮茹一个劲儿地搓着衣角，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一大妈自然也知道为什么这个月贾家这么快就断了粮，还不是全接济少管所里那个小混账去了？ “秦淮茹啊，不是一大妈说你，棒梗是你们家的独苗没错，但你也要顾着小当和槐花啊……”一大妈数落着秦淮茹，但还是从厨房里拿了一布袋棒子面给她。 这些棒子面李安业不喜欢吃，所以一大妈买回来之后就没有动过，“这些粮你也不用还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家安业不喜欢吃棒子面，咱们家下个月就不买棒子面了。” 一大妈这意思就是下个月，秦淮茹不要想着过来借粮了。 作为多年的邻居，你让一大妈看着秦淮茹一家饿死，她也做不到，只不过她实在看不惯秦淮茹和贾张氏惯着棒梗那模样，小当和槐花这阵子是眼看着眼瘦弱下来了，气色也没有之前好了。 若是秦淮茹一直这样子往少管所送东西，多大的家业也能让她给送完，自己帮得了一时，可帮不了一世。 第62章 跟詹为民换布 秦淮茹如愿借到粮回去后，心里打起了算盘，一大妈这是明摆着下个月再也不愿意借粮给她家了。 但秦淮茹也不能看着棒梗在少管所里面受苦，棒梗那边还是要继续送东西过去的，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不跟以前一样了，傻柱那边的盒饭已经断了很久了。 而这些天，秦淮茹也看出来了傻柱之前是匡自己的，他哪里来的对象？ 但无论她怎么找机会接近傻柱，傻柱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憋急了就会跟她说，“秦姐，以前我对你们家这么好，我现在要找对象了，你总不能耽误我？” 一句话就将她噎了回去。 但她哪里肯放弃傻柱啊，毕竟傻柱一个人，一个月工资又有37块5，这样高的工资傻柱一个人哪里花得完？ 于是她思来想去，就打起了秦京茹的主意。 这也亏得自己一回娘家就跟自己妹妹吹嘘城里的好，弄得秦京茹那小妮子这会儿也是铁了心想要嫁到城里来，而傻柱那小子只要人家姑娘漂亮，是不是城市户口都不重要。 毕竟傻柱的择偶要求是一开始就在院里面明说了的，就一个要求，漂亮。 秦京茹这几年也长开了，出落得那是越发水灵了，而且又是自己的亲妹妹，如果嫁给了傻柱，那么傻柱接济自己家也在情理之中了，说不定还能继续从傻柱手里拿到盒饭，送进少管所给棒梗补补身体呢！ 听说少管所里面是要劳动改造的，棒梗指不定在里面多吃亏呢，若自己不送点有营养的东西送过去，那棒梗那小身板指定是吃不消啊！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把这事儿跟自家婆婆合计了一下，这也正中贾张氏的下怀。 毕竟傻柱的盒饭一断了，她也有些日子没有吃上过好东西了，平时虽说明面上好吃的都紧着几个孩子们，但是她的辈分毕竟摆在那里，所以也是能跟着沾点光的，这突然素下来，还真不好过。 “你有空出去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将棒梗提前接出来。”棒梗的事情才是贾张氏最关心的。 “知道了妈。”秦淮茹嘴上答应着，可这关系哪儿有这么好找啊，她跟无头苍蝇一样蹦跶好几天了，都没有摸到门路呢！ 再说了就算是摸到了门路，家里哪里来的余钱啊？ 秦淮茹越发觉得要将秦京茹和傻柱的事情提上日程来，毕竟棒梗的未来就看这事儿成不成了。 当天她就买了回娘家的车票，回秦家村接妹妹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李安业这会儿也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了，他从家里拿了一些冻实了的野猪肉和鸡蛋，再从空间里面拿了两斤白糖用报纸给包好，打算去詹为民家里拜访一下。 詹为民虽然是纺织厂的车间副主任，但估计也是在厂里面没有分到好房子的那一批，所以和李安业一样，住得是四九城的四合院。 只不过他住的这个四合院可能是以前的大杂院，而李安业住的四合院是三进的，那要是放在以前，住的都是富贵人家。 来到詹为民住的地方，李安业在院里瞧见了正跟一个虎头虎脑小男孩玩耍的詹为民，估计那是他的儿子。 “詹老哥，你儿子长得可真可爱。”李安业笑眯眯地夸赞道。 詹为民这才抬头一看，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李安业，手上还大包小包的，他立马就猜出李安业是来干嘛的了，连忙请他进去了。 李安业也不磨叽，跟着詹为民进了屋之后，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一一打开让詹为民过目。 “老哥，你看看这里有两斤野猪肉，一斤鸡蛋，还有两斤白糖，我想跟你换点布你看成不？” 詹为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双眼直冒光，上次从北台公社姑姑家带回来的猪肉可让全家人吃得那叫一个开心，这会儿李安业又送过来两斤。 还有鸡蛋和白糖，这可都是稀罕东西。 “那指定能成啊！”詹为民一脸笑意，说实话这些东西甭说换这些布了，要是普通一些的布，再多点都成都成！ “成，我想要半匹碎花布，颜色老成一些就成，还有半匹羊绒布，最好是灰色双面羊绒的。”李安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之所以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就是因为他要求的羊绒布比较稀罕，这是做呢子大衣，这时候，能有一身呢子大衣，那才叫阔气呢！ 像人是铁饭是钢里面，南易就有一身水貂毛的呢子大衣，那可比羊绒大衣稀罕多了。 听了李安业的话，詹为民思忖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这羊绒布要是别人还真搞不来，但自己就是做这个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并且李安业也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些东西换半匹碎花布和半匹羊绒布还是绰绰有余的。 “成，大概什么时候能拿到？”李安业一看詹为民答应了，瞬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这也亏得他空间里面有不少白糖，在这个年代可以拿出来换点东西。不然光靠一些肉食估计还换不到羊绒布。 “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这几天就给你送过去。”詹为民也很痛快，没有丝毫假装李安业的要求很难办到，故意拖时间的意思。 毕竟李安业爽快，白糖这东西都拿过来了，为了以后长久的往来，他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 “成，那先谢谢你了，老哥！” 离开詹为民家之后，李安业就径直准备回家了，毕竟这温度眼睁睁地降了下来，出来没多长时间李安业就觉得手脚都快被冻僵了。 一路上李安业还是不是停下自行车，哈一会儿，让手不至于冻得生疼才继续骑着自行车，在四九城的寒风凛冽下，再厚的手套也还是抵不住寒风的侵袭。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剁了跺脚，将身上的积雪抖落下来，这才抬着自行车越过了四合院的门槛。 路过秦淮茹家的时候，李安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跟着秦淮茹在水池旁边洗衣服。 这不是秦京茹么？ 按照剧情的发展，他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进城啊，怎么现在就来了…… 第63章 傻柱的相亲 秦京茹自然也看到了李安业，立刻惊喜地迎了过来，“同志，你也住在这里？” 李安业看着秦京茹湿漉漉的眼里散发着光芒，心想这姑娘眼睛挺好看的，“是啊。” 说着，他默默将自行车推到了一边停好。 “我姐姐住你对门，咱们是邻居呢！”秦京茹跟在李安业后面，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你来你姐家做客啊？”虽然对贾家喜欢不起来的李安业，也不忍心给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脸色看。 一边秦淮茹看着秦京茹开心的那样，不由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李安业什么时候招惹了她小妹啊，她怎么不知道？ “嗯……我姐说给我寻摸了一个相亲对象，让我过来看看……”秦京茹虽然不怎么开心，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将来四九城的目的说了出来。 看来小姑娘把李安业之前的话放在了心里，待人真诚不说谎了。 李安业不由第一次正视起秦京茹来，明知故问道，“跟谁啊？” 秦京茹撅着小嘴，一脸失落，“不是跟你……” 李安业不由笑了，“我也知道不是跟我，你这丫头……” 秦京茹一看李安业笑了，不由也跟着傻笑起来，“不是，我想跟你呢！” 接着她又意识到自己仿佛说错了话，一脸错愕地捂着小嘴，逃也似的回到秦淮茹身边去了，留下李安业愣在了原地，但秦京茹红着脸低着头，就是不肯再看李安业一眼了。 想跟我……？李安业一边抬腿进屋，一边回味着秦京茹这句话，这小姑娘是看上自己了？ 不过他并没有考虑过秦京茹，毕竟这姑娘是秦淮茹的亲妹妹，如果自己娶了她，那么后半辈子少不得要跟秦淮茹扯上关系了，说不定还要被他们一家巴着吸一辈子血。 就算自己能够拒绝，可易中海和一大妈能拒绝吗？ 到时候肯定一口一个都是亲戚，不如拉扯一把，所以李安业即使觉得这个时候的秦京茹天真可爱，但也没有别的心思。 看到李安业进屋之后，秦淮茹才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妹妹，“你跟李安业认识？” “认识……”秦京茹听到李安业三个字，就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看自家妹妹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秦淮茹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如果说单纯作为秦京茹的姐姐，秦淮茹自然是替自家妹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心上人而开心，秦淮茹现在不单单是秦京茹的姐姐，还是棒梗三个孩子的娘，是贾家的儿媳妇，她必须要为自己家想想。 李安业这个态度，秦京茹又是个没主见的，若是她嫁给了李安业，那肯定事事都听李安业的，不会跟自己家有多少往来，但嫁给傻柱就不一样了，傻柱本来就一直接济她们家，娶了她妹妹之后那更加是当仁不让了。 并且娶的也是自己的亲妹妹，自然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若是傻柱娶了别人，那她可真打不了傻柱一分一毫的算盘了。 所以她这会也只能一个劲儿地给秦京茹泼冷水，“人家李安业舅舅可是院里的一大爷，一个月99块钱工资，人李安业也是高学历，中专生毕业，出来就是干部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觉得人舅舅舅妈会让他娶个农村来的，没上过几天学的村姑？” “醒醒你，人家这个条件怎么看得上你，至少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城里姑娘，你还是歇了你的小心思，晚上老老实实和傻柱一起吃个饭……” 秦京茹听了秦淮茹的话，确实被她的话浇得一阵心凉，她烦躁地扯着手里的衣服，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淮茹一把从她手里将衣服抢过来，“你别给我扯坏了，扯坏了孩子没衣服穿了怎么办呀！” 秦京茹嘟着嘴，悻悻地进屋了。 这次秦淮茹是真心实意想要将秦京茹介绍给傻柱，好挽回傻柱对她家的接济，所以并没有跟原剧情里一样，领着秦京茹往许大茂跟前凑。 她现在比谁都想这事儿能成，而她心里也明白许大茂一旦知道这个事情，绝对会从中作梗，所以她现在藏还来不及呢！ 秦淮茹端着洗好的衣服进了屋，看了伏在单开的小床上抹眼泪的秦京茹，叹了一口气，“你就知足，人傻柱一个月工资有37块五，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花，你嫁过去，只管等着享福就行了。” 贾张氏在里屋里听到这话也附和道，“就是，你姐姐能给你找个条件这么好的对象，你就偷着乐！” “像傻柱这样条件的，在城里提着灯笼都难找噢！”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跟秦京茹洗脑，这才堪堪把李安业从秦京茹的小脑子里暂时赶出去了。 秦京茹擦干了眼泪，叹了一口气，其实姐姐说的她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这个条件确实配不上李安业…… 第一次进城，她不免心里有些自卑，看着大街上的姑娘穿着漂亮的衣服，而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也是她最体面的一套衣服了。 水红色的绣花大袄配上蓝色的棉裤，可跟城里面姑娘穿得修身又好看的呢子裙比起来，那可真是土到家了。 从小在村里长大的秦京茹，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卑的感觉。 “好了，把眼泪擦干，傻柱差不多快要我来了，我去跟他买瓶酒。”秦淮茹吩咐着，急匆匆地出了门。 今儿家里做饭的食材都是傻柱一个人提供的，毕竟一听秦淮茹要把自己妹妹介绍给他，他自然也是慷慨解囊。 毕竟秦淮茹的亲妹妹，能不好看吗？ 所以这会儿他把压箱底的衣服翻了出来，这会儿这在屋里的镜子前梳头发呢，这不得把自己拾掇的精神一点？ 傻柱哼着小曲儿，往自己的头发上抹了一点儿糖水，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这是他以前帮厨的时候从一个老厨子那儿学来的。 糖水干了之后微微带一点儿粘性，又没有头油输的看起来那么油腻，就是当天就要洗了，不然头上容易长蚂蚁。 傻柱看了看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傻笑着点了点头，说不定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有媳妇的男人了！ 一定要赶在许大茂那孙子的前面，生个大胖小子气死他！ 第64章 躲在墙根下哭泣的秦京茹 傻柱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又仔细地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虽然秦淮茹已经帮他大致熨了一遍，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毕竟自己已经沉寂这么久了，第一次相亲可要好好表现才行。 即使傻柱将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但当秦京茹第一眼看到傻柱的时候小脸就垮了下来，原因无他，就是傻柱长得实在太着急了些，明明26岁的年纪，但由于常年在厨房烟熏火燎的，看起来跟40岁差不多。 “姐，他真的只有26吗……”秦京茹撅着圆润的小嘴，嘟囔道。 秦淮茹闻言白了她一眼，笑着上前迎上了傻柱，“傻柱来了，今儿可真精神。” 傻柱手里还拎着一小袋花生，闻言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不秦姐给我介绍对象，那可不得收拾得精神点？” 说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秦京茹，眼睛一亮，不愧是秦淮茹的妹妹，那长相和身段都没得说，看来自己接济贾家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白接济啊！ 回头这个媳妇领到许大茂跟前去，保准那小子鼻子都要气歪。 “来来来，坐。”秦淮茹将傻柱领到秦京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可秦京茹依旧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 毕竟秦淮茹出嫁的时候，她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远远地看到了贾东旭一眼的，姐夫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那长相也是标标致致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来了个邋里邋遢的呢？ 没错，就算傻柱将自己表面拾掇得干净利索，但毕竟是常年在厨房工作的，里面的人间烟火早就将傻柱的皮肤侵蚀得不成样子，满脸的油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洗掉的。 “京茹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傻柱，他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厨。”秦淮茹像是没有看见自家妹妹不情愿的表情一般，自顾自地介绍道。 “姐跟你说，这厨子可是个好职业，你跟着他保准是饿不着的，就算是荒年，那也没有饿死厨子的道理。” 秦京茹不情不愿地看了傻柱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李安业干净的脸庞，心中更加烦躁了。 “姐，我有些不舒服，先进房休息了……”她虽然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嫁到城里面，但有个李安业珠玉在前，这会儿实在是对傻柱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秦淮茹闻言佯装关心，“咋了，中午吃坏肚子了？” 她虽然知道是秦京茹找借口开溜，但毕竟傻柱还在这里，虽然心里已经将自己这个妹妹骂了个体无完肤，但面子上却还是要帮她遮掩着，这也是给傻柱面子。 “嗯……”秦京茹胡乱点了点头，捂着肚子进屋了。 傻柱一脸担心地站起来，“要不送医院看看？” 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单纯地以为人家小姑娘是真不舒服了，毕竟从一进来开始，秦京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没事没事，估计明儿就好了，咱们先吃……”秦淮茹热情地招待傻柱坐下，那样子看起来就已经把傻柱当成准妹夫了一样。 贾张氏也是如此热情，这让傻柱更加乐得合不拢嘴了，被秦淮茹和贾张氏接二连三地灌了几杯酒下肚。 桌上的小当和槐花自然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菜色了，那更是埋头苦吃。 吃完饭后，秦淮茹亲自将傻柱送出了屋子，这才一脸怒容地来到里屋，她用食指一个劲儿地戳着秦京茹的脑袋瓜，“你说说你怎么想的，怎么能上来就给傻柱难看呢？” “你说你想嫁到城里面来享福，我也给你安排了傻柱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就不知足呢？”秦淮茹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秦京茹闻言更是委屈了，“姐，你看看傻柱那样，邋里邋遢的，还不如我们村里的汉子呢！” 秦淮茹闻言叹了一口气，“村里的汉子能让你每个月好吃好喝还不用下地干活吗？村里的汉子能让你每周都吃上肉吗？” 秦京茹顿时有些语塞，接不上话来。 “我看这事就这样定了，我找机会回去跟爸妈透个信，你就安心地准备做你的城里太太！”秦淮茹以为是自己把秦京茹给说通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条件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 再说男人埋汰点儿怎么了，样貌又不能当饭吃，她打心眼儿里觉得傻柱挺好的，她现在一心就想把二人撮合好了， 让傻柱继续接济她家，所以自然也不会估计秦京茹的想法。 秦京茹见自己姐姐完全不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当即就委屈地跑了出去。 这边李安业被一大妈支使着去外面的供销社买了一瓶酱油回来，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秦京茹正蹲在四合院的墙根子底下，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呢！ “你这是怎么了？”李安业上前询问了一声。 秦京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想嫁给傻柱，他跟我叔叔一样……” 李安业一听心中就明了，这秦京茹是嫌傻柱长得太老了呢，本来在原剧情里面，秦京茹就对傻柱不甚满意，毕竟傻柱长得不怎么样，又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虽然秦京茹是削尖了脑袋一心想要嫁到城里面，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又怎么不会对自己的未来对象抱有美好的幻想呢，所以才会被许大茂如此轻易地骗走。 毕竟许大茂长得不孬，家里条件好穿得也人模狗样的，出手又大方，并且也是个哄女人的高手，秦京茹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不被骗走才怪呢！ “那你是打算？”李安业阻止了一下语言，问道。 “我反正不要嫁给傻柱！”秦京茹哭得更大声了，“但是我姐姐非要我嫁给他……” 李安业一听，立马明白了秦淮茹的小心思，这白莲姐是想把秦京茹硬塞给傻柱，好继续巴着傻柱吸血呢！ 毕竟秦京茹上他们家借粮的事情，一大妈也跟他说了，看来这几天秦淮茹家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那李安业自然是不能让秦淮茹的计谋得逞了，毕竟棒梗八个月之后就出来了，他是不会允许棒梗那小子有好日子过的。 第65章 李安业代替许大茂做事 打定了主意之后，李安业上前将秦京茹扶了起来，“这样，你先回去，我帮你看看我们厂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我帮你介绍一个。” 秦京茹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开心的表情，她就想要李安业，但她也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我回不去，我没钱……”秦京茹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李安业从兜里面摸出三块钱递给秦京茹，“你拿着买票回去，剩余的路上买点好吃的，马上就要过年了。” 给秦京茹钱的时候，李安业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负罪感，感觉自己成了原剧情里的许大茂一样，是在诱骗秦京茹。 秦京茹半天犹豫着没有去借李安业的钱，她低着头，脸红得跟院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似的，“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拿别人的钱……” 李安业强硬地将钱塞到她花棉袄的口袋里，“给你你就拿着，不然你想回去继续跟傻柱相亲啊？” “我跟你说，你姐姐是铁了心要把你嫁给傻柱的。”说着李安业就将秦淮茹心底里的小心思跟秦京茹挑明了。 “你现在回去，你姐姐是肯定不会放你走的，她还指着你嫁给傻柱，让你和傻柱一起帮扶她们家呢！” 秦京茹听了李安业的一番话，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没有想到在自己以为得如此风光的姐姐，在城里面日子居然过得这样拮据，还不如她在村里过得好呢！ 一想到秦淮茹要用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去贴补她们家，秦京茹就有些气愤，“难怪她这回这么热心，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她这会儿又急又恼的，也明白自己如果嫁给傻柱，那还真是跳进了火坑。 “行了，赶紧走，再晚末班车就没有了。”李安业看秦京茹一脸抗拒的模样，明白她是打消了嫁给傻柱的心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次秦京茹没有在许大茂面前露脸，而她回老家的车费也是自己掏的，看来这次秦京茹不会跟许大茂有任何交集了，李安业也懒得再提醒她许大茂的事情了。 毕竟如果以后秦京茹还跟许大茂搞上了，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的地址了，你回去以后可以给我写封信，我要是给你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我会给你回信的。”李安业冲着她微微笑了笑，“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我舅舅舅妈该担心了。” 秦京茹包着一泡眼泪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跟李安业说，但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里面，“我现在就回去。” “成，给你姐姐他们留个信儿，他们不知道你回去了可能会以为你失踪了，也别让他们干着急。”李安业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进了四合院。 说实话，如果秦京茹不是秦淮茹的妹妹的话，自己还真是不介意娶她，毕竟这姑娘天真活泼的，而且心眼也不错。 毕竟在原剧情里，这位主可是对许大茂不离不弃的，就算许大茂怎么对不起他，但在许大茂最后最落魄的时候，这姑娘也还是接纳了许大茂。 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秦京茹这份情义，可真是不常见的。 但败笔就是她是秦淮茹的妹妹，李安业这会儿可不想跟贾家扯上任何关系，不然他会膈应死。 还有就是李安业也摸不清原剧情里秦京茹是否真的会爱人，在李安业看来，秦京茹完全就是被许大茂诱骗的那一方，虽然秦京茹对许大茂不离不弃的，但李安业总觉得她看许大茂的眼神里没有爱意。 一想到后期棒梗那副白眼狼的模样，李安业就觉得分外恶心。 当然他也不是诓骗秦京茹的，他也确实将给秦京茹介绍对象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思考着自己科室里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就算科室里没有，厂里面应该也是有的，只要给秦京茹介绍一个有正经工作单位的，人又拎得清的，也不怕秦淮茹能吸到血，这也算对得起这个小姑娘了。 虽然搅黄了傻柱的相亲，但李安业心里也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傻柱，毕竟他这也是在帮傻柱跳出贾家这个无底洞呢！ 按照傻柱那个性子，如果真娶了秦京茹，那么估计跟原剧情的发展几乎会一模一样，只是身份由秦淮茹的老公变成了秦淮茹的妹夫。 第二天李安业下班回到四合院之后，惊喜地发现詹为民答应给他的布已经送过来了，一大妈这会儿正在屋里捧着那半匹蓝色的碎花布爱不释手呢！ “舅妈，喜欢不？本来还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呢！”李安业迈腿进屋，笑眯眯地说着。 一大妈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哪儿弄来这么多布啊！” “这是我去出差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纺织厂的人给我的，我上次不是从家里拿了些野猪肉和鸡蛋出去吗，就是用这些跟他换的。” 一大妈将那块羊绒布展开，放在李安业身上比了比，“这给你做一件羊绒大衣挺好的。” 李安业连忙将一大妈手上的羊绒布拿下来，“这是给舅舅做羊绒大衣的，你看舅舅身为院里的一把手，过年怎么着也要做一件新衣服，这样在新年的全员大会上才气派不是？” 后头进屋的易中海听了李安业这句话，心中十分受用，但还是拒绝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用得上这个，还是让你一大妈给你做一件！” 李安业不乐意了，“这布是我特意换来孝敬您二老的，我自己有两套体面的衣服就成了，舅妈，这布你拿给我，我出去找人做成衣裳去。” 李安业的目光颇有些不信任一大妈的样子，他怕将布给一大妈，回头一大妈直接把羊绒布做成他尺寸的羊绒大衣，那到时候可就不好改了。 一大妈看李安业这副戒备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好好好，都给你。” “老头子，这既然是安业的一番好心，咱们呀，也别拒绝了。”一大妈冲易中海使了个眼色，“人家家里想有这个待遇还没有呢！” 易中海看着李安业这副做派，心里也是熨帖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本来一大妈不阻止他的话，他还要训李安业几句，毕竟这羊绒大衣他也就看厂里面的几个大领导穿过，想必是很稀罕的东西。 第66章 秦京茹的告白信 李安业拿着布再院里面打听了一下，大家都说三大妈和秦淮茹做的衣裳挺不错的，而且她们两个家里都是有现成的缝纫机的。 平时她们也会接点儿缝缝补补的活在屋子里干，补贴家用。 李安业肯定是不会找秦淮茹的，所以他抱着布就去闫埠贵家了，跟三大妈说明了来意之后，三大妈立马扯来闫埠贵，给李安业展示了一下闫埠贵身上的衣服。 闫埠贵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在穿衣这方面还是比较讲究的，李安业仔细观察了一下，闫埠贵身上的衣服走线都很精细，于是就敲定了让三大妈来做这两件衣服。 剩下的边角料就当是做衣服的酬劳了，李安业带来的布，除了羊绒大衣比较废料之外，那匹碎花的布可以给一大妈做一套棉袄棉裤了，还能剩下不少布料。 三大妈在心里稍微计算了一下，碎花布剩下来的布头和碎布料，刚好可以给闫解娣做一件新棉袄，羊绒布虽然做完羊绒大衣所剩不多，但羊绒布这东西稀罕啊，以后人家托她做衣裳，随便缝点羊绒布上去，人家不得多加几毛钱啊！ “成，你放心，三大妈保证给你缝得严严实实的，要是漏针了你来找你三大妈就是！”三大妈开心地接下了这个差事。 “行，三大妈我这次没有备棉花，这样您先帮我垫着，后头我找您取衣裳的时候顺便将棉花钱给您。” “没问题。”三大妈一口就应下了，毕竟她也是经常接缝缝补补的活，家里也有一些备着的棉花，但估计是不够，但她和买棉花的熟啊，不仅比别人买的价格便宜一些，而且买到的都是好棉花。 李安业送完布之后本想直接离开，但三大爷又扯着他讲了一会话，话里话外都是夸李安业孝顺。 “还是安业你孝顺啊，不像我家大小子，挣了钱给家里交个生活费还不情不愿的。”闫埠贵这哪里是夸李安业啊，是借着李安业给舅舅舅妈做衣服这事敲打闫解成呢！ 闫解成心里也明白，只能苦哈哈地坐在角落里面，听着自家老爹阴阳怪气儿的，就是不接茬。 毕竟他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而他也没有一个正经儿的工作，自己不存下点私房钱来，以后娶了媳妇日子怎么过啊…… 其实李安业也能理解闫解成，毕竟他上班的地方路过粮站，经常看到闫解成在那里扛粮袋，每次都是一个白人的形象。 “三大爷，其实我给我舅舅舅妈做的事情，比不上舅舅舅妈对我的万分之一呢！”李安业笑眯眯地开口给闫解成解围。 “舅舅舅妈又是给我买自行车添置家具的，我在家里吃饭也没有要过我一分钱，还隔三差五给我塞钱用，我自己的工资上交给他们他们也不要，所以我不得想着法子去孝敬他们吗？” 听了李安业这话，闫解成的眸子一下就亮了，一扫之前苦哈哈的模样，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老爹。 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只能打着哈哈道，“那是那是，一大爷一家哪是我们家能比的，一大爷工资高，又只有你这一个外甥。” “不像我啊……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全家，那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李安业听了闫埠贵的话，也没再说什么了。 毕竟三大爷日子过得清贫这也是整个院里有目共睹的事情，若不是靠着他们夫妻两个会算计，拖着四个孩子估计早就过不下去了。 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添置自行车缝纫机还有收音机呢？ 这也多亏了夫妻两个都是能干的，一个一放假就去钓鱼换钱，另一个家里的缝纫机更是没有停过，不止是院里的活，附近院都有人慕名找过来让三大妈做衣裳呢！ 告别了闫埠贵，李安业到了正院的时候被闫解成赶上了，“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我爸爸让我每个月上交所有的工资，你也知道我有对象了……” 李安业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我知道的，你不容易你爹也不容易，还是早点学门技术，把日子过起来比什么都强。” 谁知闫解成一脸难色，“我也想学啊，可我念书不好，早早就进了社会，现在学啥都要去，我爹也不肯掏学费，所以只能打打零工维持生计啊……” 李安业听了也是一脸复杂，看来这个三大爷的算计啊，只是流于表面，只能算计到他看得到的，目光还是不够长远。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李安业也不好置喙，安慰了闫解成几句之后就回去了。 没过多久，李安业这边就收到了秦京茹从秦家村里面寄过来的信，秦京茹只在村里上过扫盲班，所以这一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看得李安业直皱眉头。 信开头先是对李安业表达了感谢，之后就是一些小姑娘的抱怨，不过末尾秦京茹大胆地在信上写道。 “李安业，我喜欢你，你愿意娶我做老婆吗？”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这个念头在我回村里之后，就像村头的野草一样扎根在我心里了，我要是不说出来，我怕我就跟村头的二丫一样，会疯的。” 李安业两世为人，也没有接到过这样直白大胆的表白，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秦京茹的心思他之前也看出来一些，没想到小姑娘居然直接在信里面挑明了这件事，本来李安业是打算给秦京茹找到合适的对象之后再给她回信的，但眼下不回信显然已经是不合适了。 李安业只能从易中海家里拿了纸笔回到屋子里，打算给秦京茹写回信。 他拿起钢笔，钢笔悬在印着轧钢厂字样的纸上，半天落不下笔。 他不知道该如何委婉地拒绝秦京茹，既不伤了小姑娘的面子，又能有理有据地回绝她。 毕竟他是真的不想跟秦淮茹一家扯上任何关系，即使秦京茹这姑娘人确实不错，但是碍于秦淮茹这层关系，李安业虽说不讨厌秦京茹，但这也丝毫动摇不了他内心的想法。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清楚的明白他想要的并不是一个仅仅听话的女人，他希望在这个时代，能够找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 而他和秦京茹仅仅只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这姑娘只是一心想要嫁到城里来，恐怕是抱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想法，不见得是真正喜欢自己这个人。 于是他只能在信中捏造了一个意中人出来，最后在信末尾说道，“秦京茹同志，你非常好，但奈何我心中已有佳人，所以只能婉拒你，帮你找对象的事情我依然会放在心上，请你不要担心。” 写完，李安业拧紧钢笔，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拿着信封，马不停蹄地去邮局买了两分钱的邮票，贴上去将信寄了出去。 第67章 闺蜜刘小花 又过了两天，李安业收到了秦京茹的回信，收到信的李安业心中还是比较诧异的，毕竟他在信中已经写明白了，没想到这姑娘居然又给他回信了。 信里秦京茹对李安业心中已经有人了表示理解，她是不会打扰李安业和那个姑娘之间的感情的，看到这里，李安业心中不禁有些欣慰，看来秦京茹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至少现在，她知道李安业是有主了的之后，就没有再表现出任何对李安业有意思的感觉了。 之后秦京茹给李安业说了，她隔壁村有一个好姐妹，长相也十分俊俏，她回去把在城里的遭遇跟这个小姐妹说了之后，这个小姐妹对傻柱十分感兴趣，缠着秦京茹，要秦京茹把傻柱介绍给她。 要知道秦京茹是先认识了李安业，内心有了更高的期盼所以看不上傻柱，但人家村里的姑娘听到傻柱是一个厨子，而且是一个人生活，每个月的工资有37块5，还能偶尔给家里开个小灶，立马铁了心要嫁给他。 秦京茹在信里面介绍了这个姑娘的大体情况，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刘小花，是个泼辣的主，但心眼挺好的，是个不错的姑娘。 她在信里还特意提了，如果刘小花嫁给了傻柱，是绝对不可能让傻柱接济她姐姐家的，所以她十分犹豫，所以来信询问一下李安业的意见。 李安业一听就来了兴致，本来他还打算撮合一下傻柱和厂里的厂花于海棠呢，但现在这会儿于海棠和她男朋友杨为民还没有分手，所以李安业也只好等着。 毕竟他回顾了一下原剧情里的女性角色，觉得只有于海棠嫁给傻柱，能够镇得住秦淮茹一家，断了秦淮茹的念想。 再说了于海棠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她每天打扮得好啊，人靠衣装，她就靠着她的花裙子在轧钢厂里混了个厂花的位置。 但李安业觉得，也就是轧钢厂里女性员工不多，不然按照于海棠的长相，说是厂花那真的夸张了。 这会儿正是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如果这个刘小花真的如秦京茹所说，是个泼辣的，又对傻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么傻柱以后还真有着落了。 于是李安业立马提笔给秦京茹回信，让秦京茹带着刘小花来四九城，到时候李安业领着刘小花去跟傻柱相亲，看这事儿能不能成，如果这事儿能成的话，那就断了秦淮茹的心思，秦京茹也不用跟家里天天吵架了。 毕竟在信中李安业也得知，秦淮茹已经说通了娘家人，娘家人也觉得傻柱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天天给秦京茹施压，最后秦京茹跟家人大吵了一架，跑到刘小花家里借住去了。 解决了这事，秦京茹也可以回家了，不用寄人篱下了。 其实秦京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也是希望刘小花和傻柱的事情能成的，这样她就可以借着撮合刘小花和傻柱的名义，再次见到李安业，并且以后也能找借口去城里找她姐姐玩，远远瞧上李安业一眼。 但是如果这个事情如果不成的话，那么一切就成了空谈，碍于秦淮茹那边虎视眈眈的，她哪里敢登秦淮茹家的门啊，怕是一过去就被打包送到傻柱屋里去了。 最初她也是试着跟刘小花提了一嘴傻柱的事情，没想到刘小花那叫一个感兴趣，缠着她给她多讲一些傻柱的事情，但她说傻柱看起来像40岁的样子，没想到刘小花一脸不以为然。 “脸又不能当饭吃，我看是你要求太高了，这年头能嫁给一个厨子，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再说了，傻柱长得显老多好，这样就大大避免了在外面被人家惦记上的几率啊！” 秦京茹听到刘小花这么说，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除了，当即就给李安业写了信过去。 虽然知道李安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心里很难受，但秦京茹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在嫁人前，多看几眼李安业就行了。 所以收到李安业的回信之后，她就立马给李安业回了一封信，跟李安业说了一下她们什么时候出发，让李安业到时候去车站接她们。 毕竟秦京茹只来过一次四九城，还是秦淮茹带着去的，所以秦京茹只知道怎么坐着去四九城的车站，但下了车要坐几路公交车那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就算在焦急，她也不敢立即动身前往四九城。 去村头寄完信之后，秦京茹又拉着刘小花去村支书那里开介绍信，毕竟秦京茹的姐姐嫁到了四九城这事秦家村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秦京茹借着带刘小花去姐姐那儿玩的借口，成功的在两个村子里都开到了介绍信。 李安业收到信之后，得知明天秦京茹就会带着刘小花来四九城，明儿也正好是星期天，他正好可以将傻柱约出来和刘小花见一面。 记好秦京茹她们两个到车站的时间之后，李安业就把信放到了衣柜的抽屉里，准备去三大妈那儿拿做好的衣裳了。 到了闫埠贵家，三大妈将衣服拿出来给李安业一瞧，李安业顿时是满意得不行，先不说三大妈那一套针脚细腻，李安业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易中海那件羊绒大衣身上。 你别说，三大妈的手艺真是不错，这件羊绒大衣的版型，和现代那些动辄两三千的呢子大衣不相上下，李安业甚至都能想象到易中海穿着这件羊绒大衣那精神的模样了。 “三大妈，您这手艺真没得说，弄得我都想给自己做一件了！”李安业将衣服拿起来，爱不释手地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欢迎啊，你的衣服三大妈肯定更上心！”三大妈看李安业这么不吝夸奖，那也是开心得不行。 羊绒大衣面料本来就厚实，所以三大妈只往里面夹了一层薄棉，那一套碎花棉袄倒是夹了不少棉花，看起来就特别厚实。 现在市面上的棉花是2块钱一斤，三大妈做这些衣服一共使用了两斤的棉花，所以李安业按照市面棉花的价格给了三大妈4块钱。 收到钱之后三大妈更加开心了，更是直言以后李安业找他做衣裳，她都会给李安业多送一些棉花夹在里面，保证李安业穿在身上暖呼呼的。 第68章 柱哥，请我出去吃饭！ 李安业将新衣服送给一大妈和易中海的时候，老两口都迫不及待地试穿了一下，二人都是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的。 毕竟二人生活一向节俭，算下来也有两三年没有做过新衣裳了，今年过年可算是穿上了新衣服，而且是外甥送给他们的，前两年老两口还在为养老的事情发愁，现在不仅养老的问题解决了，外甥还这么孝顺，老两口怎么能不开心呢？ 甚至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老两口穿着新衣服稀罕了一阵子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脱了下来，跟李安业说这会儿不舍得穿，等过年的时候再穿上。 一大妈更是拉着李安业，塞给他三十块钱，让他给自己也整一身羊绒大衣，说这羊绒大衣看着就气派，李安业穿上之后指定迷倒一片儿小姑娘。 李安业干笑了两声之后，接下了钱，心里寻思自己穿着百货商场里穿的衣服也迷倒了秦京茹呢！不过这话可不能说给一大妈知道，不然到时候一大妈起了心思，那可就不好办了，毕竟这会儿一大妈天天念叨着让他早点找个对象，生个大胖小子给她带呢！ 第二天李安业吃完早饭，回屋里看了一会儿书之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找傻柱了。 秦京茹和刘小花大概中午过后就能到四九城的车站，李安业估摸着两个小姑娘该是来不及吃午饭的，所以到时候拉着傻柱请她们两个下顿馆子。 李安业推开傻柱的屋门，径直走了进去， 发现傻柱这会儿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呢，屋子里的炉子也凉了，傻柱也没有起来烧的意思，看来应该是在为秦京茹不辞而别的事情难过呢！ “安业兄弟……”傻柱没精打采地跟李安业打了声招呼。 李安业上前隔着被子拍了一把傻柱后背，“柱哥，起来，请我去外头吃饭去！” 傻柱闻言也真的坐起来，拿起挂在床头的衣服，就开始穿了起来，也没问李安业为什么，只问，“你想去哪儿吃啊？” 李安业看傻柱这么实诚，不禁有些乐呵，“我想吃全聚德！” 上次不是去全聚德吃了一次烤鸭么，李安业觉得烤鸭不愧是后世四九城的招牌，那肥而不腻的烤鸭，他一人能炫半只。 “得，那我得拿几张肉票。”傻柱这会儿是不缺肉票的，毕竟这会儿他还没有那么深度的接济秦淮茹家，而且由于职业的原因，他经常能吃上不用肉票的肉，所以肉票自然而然也就省了下来。 李安业看傻柱这大方的模样，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柱哥，你得多拿两张，待会我还有两个朋友。” 傻柱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嘟囔道，“你朋友还要我请啊……” 不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还真拉开抽屉多拿了两张肉票出来。 李安业一看傻柱这实诚的样子，乐不出来了，这哥们……这是真把自己当兄弟了？ 这要是李安业，别人一上去进来，让自己请他去吃饭，还要拖两个朋友一起，要不是真兄弟的话，李安业早把人家给踹出去了。 “愣着干嘛，走啊！”傻柱这会儿已经围好了围巾准备出门了，一看李安业还杵在原地，“我请你吃饭还要我背你啊？” 李安业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傻柱后面出了门。 “柱哥，我载你去。”李安业将自己的自行车推过来，“全聚德还挺远的。” “成。”傻柱痛快地应下了，毕竟他今儿是大老板，让李安业载也是应该的。 路上，傻柱看着李安业骑的方向，纳了闷，“我说安业兄弟啊，全聚德也不是这条路啊，你走错了！” 李安业在前面卖力地蹬着自行车，“没错，这是要去车站接我说的那两个朋友呢！” 傻柱一听来了兴致，“什么朋友啊，还得去车站接！” 李安业回头笑了一下，“秦京茹啊！” 傻柱一听这个名字，直接跳下了车，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闷头往回走。 李安业看傻柱这样子，是真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骑着自行车绕到傻柱前面，还止不住笑，“柱哥，你听我给你说完啊！” “说什么！”傻柱眼睛一瞪，“我现在煽了你的心都有，走走走，一边儿去，一大早上消遣我呢！” 李安业这才收住笑容，下车推着自行车和傻柱并排走着，“柱哥，我跟你说实话，上次秦京茹回去，是我给的钱，让她买车票回去的。” 傻柱听了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当场差点要跟李安业动手了，但李安业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熄了火。 “她之所以要回去，是因为她姐姐逼她嫁给你，她不乐意，但她这次回去给你找了个特别乐意嫁给你的，我听她说，人姑娘长得也是貌美如花的。” “真的？”傻柱一脸狐疑地看着李安业，“貌美如花？” 李安业举起两根手指放在自己耳朵边，“保证貌美如花。” 傻柱脸上这才重新出现了笑容，一屁股坐上李安业自行车后座，笑道，“早说啊你！快快快，骑车去车站！” 去车站的路上，李安业也将自己出去买个酱油，遇见秦京茹的事情跟傻柱说了，只不过隐去了秦京茹跟他表白的那段。 傻柱听了之后沉吟了许久，对李安业说道，“兄弟你做得对，这不跟古代强抢民女一样了么？我要是知道人家不愿意嫁我，我肯定不会去纠缠人家。” “这秦淮茹也是的，自个妹妹不愿意嫁就算了，逼她干嘛啊，搞得人家有家也不敢回的，这买卖不成情义在啊……”傻柱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柱哥，你是真不知道秦淮茹为什么要逼着京茹嫁给你啊？”李安业听了忍不住开口道。 傻柱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还不是你断了她家的饭盒，只要你娶了秦京茹，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吗？”为了报答傻柱的实诚，李安业也愿意点拨他两句。 “你娶了她妹妹，以后她们家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了？” “柱哥，这也是为什么我让秦京茹回去的原因之一，你以后如果娶了京茹，你一个人的工资你觉得可以养活两个家庭吗？” “别的不说，你跟秦京茹以后要生孩子的？说不定生两三个的，哪里还有余钱去接济秦淮茹家里三个孩子啊，要我说啊，这事就是个坑！” 李安业这话说完之后，后座的傻柱久久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正在消化李安业刚刚的话。 第69章 傻柱初见刘小花 二人到了车站之后，李安业将自行车牢牢和车站外边的铁栏杆锁在了一起，此时秦京茹和刘小花乘坐的班车还没有到。 李安业给傻柱递了一根大前门过去，二人在站牌下面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柱哥，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听秦京茹说，那个刘小花似乎对你挺有意思的。” 傻柱深吸了一口烟，“希望这回能成……” 许是上次和秦京茹相亲，把小姑娘直接吓回老家的事情对傻柱造成了阴影，所以他并没有多大的自信。 “如果人家姑娘愿意的话，你就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她们俩当天晚上就要搭大巴车回去了。”李安业吐了一个烟圈，徐徐说道。 秦京茹和刘小花是开的来四九城串亲戚的介绍信，自然没有招待所的介绍信，而她们俩在四九城也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当天就要回去的。 二人聊了一会后，一辆大巴车缓缓行驶了进来，稳稳地停在了站牌下面，车里面的乘客都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陆陆续续下车了，秦京茹和刘小花手上并没有带行李，两个穿着鲜艳的小姑娘，又是空着手，在乘客当中分外显眼。 “这边！”李安业仗着个子高，在人群中一眼就瞅见了二人，于是朝她们两个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过来。 刘小花确实如秦京茹心里面所说的，是一个漂亮姑娘，她有着一双十分漂亮的丹凤眼，五官比较立体，看起来十分英气，秦淮茹的圆润娇俏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傻柱看到刘小花也是眼前一亮，朝李安业递了一个“这姑娘行”的眼神。 “累了？等你们好长时间了，今儿傻柱做东，请你们两个去全聚德下馆子。”李安业笑眯眯地招呼两个姑娘过来。 刘小花和秦京茹本来还有些扭捏，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二人都雀跃起来，刘小花还不停地偷瞄傻柱，看起来对傻柱十分满意的模样。 傻柱这会儿却在心里暗骂李安业，不早点告诉他是出来相亲的，那样他就能把压箱底的衣服穿出来了，现在穿得这身像什么样子啊…… “你就是柱哥，我叫刘小花。”刘小花的目标很明确，上来就笑眯眯地向傻柱伸出了自己的手。 傻柱愣了一下，连忙握上去，“对，我叫何雨柱……那傻柱都是他们叫着玩的……” 说着，傻柱呵呵地笑了起来，但手里却还捏着刘小花的小手不放。 刘小花看傻柱傻呵呵的模样，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脸上笑容不减，“我听秦京茹说，你是个厨师？” 傻柱连忙点了点头，“我一个人住，每个月工资37块5，平时不忙的时候过了下午就能下班。” 李安业看着傻柱一本正经地介绍着自己的情况，那紧张的模样，就差直冒冷汗了，不禁心里有些偷着乐。 “走，咱们先坐电车去全聚德，坐下再慢慢聊。”李安业招呼着众人跟上他的脚步。 这会儿四个人只有一辆自行车，所以李安业也不打算骑车了，就把自行车停在车站，反正晚上还有来车站送人的，到时候再骑回去就是了。 秦京茹和刘小花都是第一次坐四九城的有轨电车，当时就稀奇得不行，二人在电车里面探头探脑的，盯着外面四九城的街景不肯眨眼。 “这城里果然跟咱们村不一样。”刘小花也是第一次进城，压低声音和秦京茹交流着。 傻柱这会儿心里哪还有秦京茹的影子，一双眼睛只盯着刘小花，刘小花比秦京茹要开朗许多，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开朗大方，很快就让傻柱移不开眼了。 到了全聚德之后，刘小花和秦京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脸上都露出了些局促的表情。 原因无他，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穿着都是光鲜亮丽的，这个时候四九城的年轻姑娘们已经流行的确良的衣裳了，以简洁优雅的布料裁剪成修身的大衣，穿在身上那一水儿十分标志。 能出入国营饭店的，那都是四九城里面生活质量数一数二的人群，所以刘小花和秦京茹身上的大花袄子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走，进去。”李安业自然也看出了两个小姑娘的局促，“等以后结婚了，让你们老公一人给你们做好几身大衣。” 刘小花闻言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安业，一想到自己以后也能成为这些光鲜亮丽女郎中的一员，心中的自信心上来了一些，她本就是一个开朗的姑娘，经过李安业这么一点拨，立刻昂首挺胸，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带着秦京茹率先进去了。 李安业和傻柱跟在后面偷偷咬耳朵，“柱哥，你待会去帮刘小花拉椅子，殷勤一点，好好表现一下，我看这事儿能成。” “欸！我听你的！” 刘小花挽着秦京茹来到一张空桌子面前，傻柱立马一溜烟上去，笑呵呵地帮刘小花拉开了椅子，“你坐，你坐。” “谢谢你，柱哥。”刘小花对傻柱的殷勤很是受用，笑容都明艳了一些。 秦京茹看了一眼坠在后面的李安业，心中有些羡慕自己闺蜜的待遇，自己默默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安业，你先陪她们俩聊一会，我去点菜，这全聚德的菜单我熟。”傻柱说完，又马不停蹄地去点菜窗口点菜了。 李安业看傻柱那积极的模样，又看刘小花脸上的笑容，估摸着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了。 不过他还是得多看看，看这个刘小花是不是如秦京茹所说的，是个心眼好的，并且能镇住秦淮茹那个高端白莲。 于是他坐到了离刘小花隔壁的隔壁，空出来的那个位置自然是留给傻柱的。 “一路上辛苦了。”李安业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女孩子，“待会可不要跟我柱哥客气，敞开了吃，我柱哥听说今儿你们来，可是拿了很多肉票出来。” 刘小花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柱哥人可真好，又简单又实诚，这样的男人，在俺们村可找不见。” 秦京茹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偷看李安业，李安业一看过去，她就慌慌张张地把目光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70章 没赶上末班车 在傻柱不停地催促下，菜很快就上齐了。 中途李安业担心傻柱这样朝后厨吆喝，显然是不把墙上的“不能无故打骂顾客”的标语放在眼里，生怕后厨的厨师过来把他们扔出去。 不过后来看到一个穿着厨师装的小年轻过来给他们送菜，对傻柱那毕恭毕敬的模样，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原剧情里面说傻柱在四九城厨师行业里颇有名气这件事情，是真的，当下心中不免对傻柱刮目相看起来。 能靠着自己的手艺，在同行里面赢得一份尊敬，这可是十分厉害的。 刘小花看到傻柱这么威风，心中对傻柱那是更加满意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吐槽自己闺蜜眼界高，傻柱这么好一个人，工资高又有一身好手艺，她居然还看不上？ “柱哥，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刘小花装作不经意问了傻柱一句。 傻柱连忙接话，“是的，我有个亲妹妹叫何雨水，她男朋友是我们这片的片儿警，两人处得挺好的，都快结婚了。” 刘小花闻言点了点头，“那到时候你妹妹出嫁咱们可得给一个大红包。” 李安业听刘小花这意思，已经将自己当成傻柱的未来老婆了，只有傻柱还傻兮兮地没有听懂刘小花话里的意思，还在一个劲儿地跟刘小花介绍着何雨水的情况。 “柱哥。”李安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傻柱一脚，“你要不跟刘小花同志说一下，你结婚的打算。” 傻柱听了李安业这直白的话，老脸一红，但也按着李安业的要求，支支吾吾地跟刘小花介绍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标准的三间，以后咱们如果结婚了，我就把屋子拾掇一下，隔出三间出来，还有我妹妹那儿有一间房子，她嫁出去了就没人住了，以后咱俩的孩子要是成家了，可以住在那边。” “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凑36条腿是没有问题，但是三转一响呢就稍微有点困难，不过我每个月工资不少，这些可以等结婚了之后慢慢添置。” 刘小花听着傻柱的话，频频点头，看起来十分满意的样子。 “那柱哥，你以后结婚了，听老婆话吗？”刘小花说这话的时候，也稍微有些磕巴，脸蛋子也是红彤彤的。 傻柱一看刘小花这含羞的模样，一激灵直接站了起来，“听，指定听，以后工资全部上交给老婆，自己不留一分钱。” 李安业看傻柱这不争气的模样，暗叹了一口气，默默吃着桌上的菜。 接下来傻柱和刘小花两个人聊得是属实不错，傻柱也像是开了窍一样，挑着在食堂工作的一些趣事儿讲给刘小花听，把刘小花逗得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李安业和秦京茹则默默地充当着二人的背景板。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这个年代在国营饭店用餐是有时间规定的，两个小时用餐时间，过了时间必须走，但李安业看着傻柱和刘小花意犹未尽的模样，于是提议四个人去看电影。 傻柱一拍大腿，“对啊！走，我做东，咱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刘小花和秦京茹看了一眼天色，觉得看一场电影也还来得及，也同意了。 几人又坐着电车来到四九城电影院门口，傻柱去问了一下售票员，马上就有一场《东方红》可以看，票价是2角5分，傻柱立刻痛快地掏了钱。 进电影院的时候，电影还没有开始，李安业带着秦京茹特意做得离傻柱和刘小花远一些，这样也方便两个人交流感情。 就当二人坐定之后，秦京茹刚想开口，突然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秦京茹小声叫了一声，紧紧地扯住了李安业的胳膊。 “别怕，这是电影要开始了。”李安业看秦京茹抖得不行，只得拍了拍她扯着自己胳膊的手，安慰道。 秦京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手触电似的离开了李安业的胳膊。 本来她心里面藏了一肚子话，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给吓到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了，于是只能闭上嘴，默默地看着前排刘小花和傻柱亲密无间的背影。 李安业见秦京茹不说话了， 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这个小姑娘，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了。 刘小花和秦京茹本来就是下午一点的样子到四九城的，吃了饭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城里的公交车和电车都已经停运了，四人这才感到大事不妙，连忙叫了两辆人力自行黄包车赶往车站。 但是到车站的时候，才被告知末班车已经在一分钟前开走了，让几个人明儿赶早！ 李安业和傻柱对视一眼，都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京茹，要不你带小花先去你姐那儿凑合一晚？”傻柱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给这两个姑娘安排在哪，只能出起了昏招。 刘小花和秦京茹闻言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怎么行，我回去我姐姐还不掐着我脖子让我嫁给你啊！”秦京茹一脸惊恐。 刘小花也一脸不乐意看着傻柱，“柱哥，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不想娶我你就直说！” “姑奶奶，我哪里不想娶你了！”傻柱一看刘小花噘嘴，赶忙上前表忠心，“不是说好了吗，回去我就找个媒人去你家提亲！” “哼……”刘小花噘着嘴别过头，“那你还让我和京茹去她姐姐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姐姐是怎么逼她的。” “再说了，她姐姐要是知道咱俩的关系，能让我睡她家吗？” 傻柱连忙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是我说话没经过大脑，我自己抽我一嘴巴还不行么……” 几人商量了半天都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傻柱只能转过头，求救似的目光看向李安业，“安业兄弟，今天我跟你凑合一宿，京茹和小花住我那屋你看成吗？” 李安业听这话可是吓了一大跳，连忙跟傻柱摆手，“柱哥，这可不行，这要是被院里的人发现了，俩姑娘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啊！” “两个黄花大姑娘，在男人屋睡了一宿，这要是传出去了，不仅咱俩要被批评，姑娘的名声全完了！ ” 第71章 天价酒店房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让她俩睡大街啊…… ”傻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着转。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确实比较棘手。 他们手里面没有介绍信，四九城里面的招待所是住不进去的，李安业和傻柱在四九城里也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可以让刘小花和秦京茹借住一晚的。 睡何雨水的屋子的话又都是在正院，容易被秦淮茹给碰见，到时候就麻烦了，再说了就算没让秦淮茹看见，让别人看见了两个姑娘名声也坏了。 毕竟二人的社交圈子，都仅限于四合院和单位上而已，轧钢厂一水儿的汉子，二人去哪里找女性友人啊…… 李安业沉吟了一下，“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点费钱估计……” 傻柱看救兵似的看向李安业，“兄弟快说，多少钱我都掏了，就是不能让我家小花睡大街！” 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还没成亲呢就一口一个我家小花了，也不嫌臊得慌。 “这样，我们去城里的国际酒店，那儿专门招待外宾，不用介绍信就能住进去。” “只不过咱们得先去换点外汇，那儿是收外汇的。” 傻柱一愣，“那里只接待外宾啊，我们这样子，哪里有外宾的样子啊！” 李安业推了傻柱一把，“柱哥你只管去换外汇，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这会儿傻柱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勉强信了李安业的话。 李安业带着几人来到国际酒店门口，看了一下门口今日挂牌价格，一间双人间要16块钱外汇。 这个时候1块5毛钱才能换一块钱外汇，这一个双人间的价格就是24块钱，而傻柱一个月的工资也才37块5而已。 刘小花和秦京茹了解了一下外汇的情况，脸都吓白了，立马摆手说她们宁愿在大街上凑合一宿，也不愿意住这么贵的地方。 “不行啊，这晚上大街上有巡逻的民兵，这要是被逮到了，可就麻烦了。”李安业皱着眉头，将自己身上的三十块钱拿出来递给傻柱。 “这样，柱哥，咱俩一人出一半，你回去再把钱给我就是。”毕竟二人是李安业叫来的，看电影也是李安业提议的，现在二人赶不上末班车也有李安业一半的责任。 傻柱咬咬牙，“不就是一个月工资，我掏了，回去我就还给你，到时候我多接几个酒席的活就回来了。” 傻柱死活不让李安业掏一分钱，死咬着这钱就是向李安业借的，要是李安业不同意他现在回去拿钱去，也不要李安业的钱了。 李安业看傻柱强硬的态度，也只能由他去了。 国际酒店旁边就有一家兑换外汇的，所幸这个时候还没有关门，所以傻柱成功地换到了16块钱外汇。 李安业拿过外汇，对傻柱说道，“柱哥你就别进去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就出来了。” “还有你们，待会进去你们就只管跟着我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开口说一句话。” 刘小花和秦京茹看着李安业严肃的模样，也只能点头表示答应。 李安业带着刘小花和秦京茹直奔前台，用英语跟前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幸好李安业前世是英语系毕业的，不然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好，我身后两位是从隔壁西岛过来考察的，想在这里开一个双人间。” 前台的女服务员看着李安业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当下也没有怀疑身后二人的身份，又询问了李安业要住多久，需不需要叫醒服务之后就给李安业开了房间。 李安业拿到房间的钥匙之后，就送刘小花和秦京茹进了房间，关上房间的门他叮嘱道，“你们明儿一早就走，酒店的早饭你们也不要去吃，怕露馅。” “明儿我和傻柱都要上班，就不来送你们了。” 刘小花和秦京茹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安业，虽然她们不知道刚刚李安业跟前台说的是什么语言，但指定是洋文，李安业还能说得这么流利，怎么能让两个小姑娘不崇拜呢？ 安排好两个小姑娘之后，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国际酒店和傻柱会合了，二人一起结伴往车站走。 虽然这个国际酒店的房费是真的贵，但比两个小姑娘夜晚在街上游荡被抓起来的好，到时候二人身上的介绍信就露了馅了，要知道这个年代，骗介绍信可是大罪。 而且就算是运气好没有被抓到，但在外面待一宿，两个女孩子估计都会被冻死，要知道现在温度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 现在傻柱掏了24块钱，也只能说是花钱消灾了，这个道理四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而刘小花看到傻柱这么痛快地掏了钱，更加是打定了主意要嫁给傻柱，要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 现在住着24块钱一晚的酒店，刘小花和秦京茹都觉得自己在跟做梦一样，酒店里面的大床和摆件是她们都没有见过的，更别提厕所里面的抽水马桶了，二人研究了好一阵子才研究明白该怎么上厕所。 “小花，你快看，是收音机！”秦京茹喜滋滋地捣鼓着面前的收音机。 这会儿刘小花正摸着桌子上精致的台灯爱不释手呢，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台灯，要知道在她们村里面，基本大家都是用的能发出昏黄光的点灯，能发出这样明亮光芒的台灯她见都没见过。 “还有这被子也好软啊……”秦京茹和刘小花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着房间里的物品多摸摸西摸摸，稀奇得不行。 这会儿李安业跟着傻柱也走到了车站，毕竟傻柱刚刚花出去一笔巨款，这时候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李安业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哆嗦着将自行车的车锁打开，载着傻柱准备回四合院。 “安业啊，这次多亏了你啊！”虽然不知道李安业用了什么法子，让两个小姑娘成功住进了国际酒店，但依然不妨碍傻柱对李安业的感激。 他十分明白，如果今儿给两个姑娘找不到住的地方，那后果会有多么严重，所以他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决定掏24块钱，让两个姑娘住天价酒店了。 “嗨，你以后多给我做几顿饭就成了，我呀，就馋你那一口。”李安业笑眯眯的。 “没问题，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别说一顿了，三十顿我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傻柱信誓旦旦地保证。 第72章 还不忘嘲讽一下许大茂 回到四合院里，易中海和一大妈早就睡下了，李安业早就跟他们打好了招呼，今儿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傻柱到自己房里拿了三十块钱还给李安业，再三谢过李安业之后，并直言等他跟刘小花结婚的时候，还要给李安业包上一个大红包，请李安业去做他们两个的证婚人，李安业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第二天傻柱就去找媒婆，跟媒婆商量去刘小花她家上门提亲的事宜了，还为着这事儿下午都旷工了。 李安业自然也乐得见到傻柱和刘小花进展这么快，当然他也再三叮嘱了傻柱，在事情成之前千万不要告诉秦淮茹。 傻柱也明白其中的门道，自然是满口答应。 傻柱的意思是想要趁着过年前把喜事给办了，所以这几天院里几乎都见不到他的影子，不是忙活着结婚的事情，就是忙着出外活。 虽然他工资高，一个人没有特别大的开销，但毕竟这么多年借给贾家的钱也不在少数，傻柱也是没打算问他们要回这笔钱。 再加上之前又掏了二十四块钱的巨款，为了不让自己的婚礼太过寒碜，所以傻柱也是铆足了劲儿赚外快，跟之前懒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淮茹这边还以为他是把娶秦京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也乐得见傻柱这么积极，接连又写了几封信回娘家，让娘家人好好给秦京茹洗下脑，早点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 本来就是过年，喜事就多，傻柱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少过。 很快月中的时候，傻柱就找上门来了，问李安业借自行车，想要骑着李安业的自行车去刘家村接亲。 李安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傻柱要结婚的消息也是一懵，毕竟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了。 只知道这些天整日见不到傻柱人影，没想到再一找上门来就是要结婚了！ “安业兄弟，到时候你骑着三大爷的自行车，跟我一起去接亲成不？”傻柱笑呵呵地给李安业发了一把喜糖。 “你当我的伴郎加证婚人。”说完傻柱就急匆匆地去下一家发喜糖去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证婚人这个事情，眼睛都直了，连忙询问李安业是怎么回事。 李安业也只能临时扯了一个谎，说下乡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挺不错的，就介绍给傻柱了，没想到他们俩这么快就成了。 一大妈听了这话狠狠打了李安业两下，“你看到好的自己不去，还介绍给傻柱，你咋这么能呢？” 李安业打着哈哈，“我那不是没看上吗，我肯定要找个更好的！” 易中海瞟了李安业一眼，“你找个神仙都成，就是要快点把媳妇给我带回来。” “傻柱都成亲了，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一大妈连声附和道。 在易中海和一大妈的轮番施压下，李安业只能赌咒发誓，明年一定找个对象，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才堪堪放过他。 秦淮茹接到傻柱喜糖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你要娶谁？”秦淮茹似乎是没有听清新娘的名字。 傻柱依旧笑嘻嘻的，“刘小花啊，挺好一个姑娘，我俩结婚证都打了，明儿就接她过门了！” 贾张氏一脸震惊地走过来，“傻柱啊，不是说好了娶我们家京茹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傻柱顿了顿，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那京茹不是看不上我么……” “哎呀好了好了不说了，秦姐我还要去给后院的二大爷发喜糖呢……”傻柱抓了一把喜糖递给秦淮茹，见她不接又只好一把塞给贾张氏，头也不回地去后院了。 到后院的时候他还嘟囔着，“还想拖着我给你们一家做嫁衣呢，我可得为我自己想想。” 傻柱给后院除了许大茂之外的人家都发完喜糖，然后一脸贱兮兮地敲开了许大茂家的房门。 这会儿厂里面已经提前给不是一线工人的单位提前放了年假，所以许大茂这会儿在家休息呢，开门一看居然是傻柱，顿时有些稀奇。 “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有事儿求我啊？”许大茂用鼻孔对着傻柱。 傻柱也不恼，贼兮兮一笑，给许大茂抓了一把喜糖，放在他手心里，“哥们儿要结婚了，请你明天过来院里吃酒席。” 许大茂的反应比秦淮茹还大，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什么，你结婚？！” “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就喜欢看到许大茂这样震惊的模样，笑得更加放肆了，“我那媳妇儿，身段样貌那可都是这个！” 说着他冲着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比你家的强多了。” “我才不信，就你这样儿的……”许大茂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傻柱，对傻柱的话嗤之以鼻。 “嘿，你还真别不信，你明儿见了就知道了，我还要生个大胖小子，气死你！”傻柱笑得一脸欠揍。 “我看你啊，这辈子就别想着有孩子了，还是老实儿的，看着我抱儿子！”傻柱哈哈大笑着，说完这句话，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后院。 杵在门口的许大茂鼻子都要气歪了，“你就是个没种的，还生大胖小子，我呸！” 许大茂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踢了一脚门框，“什么东西！”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回到里屋，娄晓娥抬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外头谁啊，怎么这么大火气。” 许大茂看着坐在凳子上织毛衣的娄晓娥，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上前直接一把拦腰将她抱起就往里屋走。 “妈的，老子一定要赶在傻柱那孙子前面生个大胖小子！” 许大茂怀里的娄晓娥挣扎着，“许大茂你干嘛呀你！” 不久娄晓娥的呵斥声由娇俏的声音代替了。 五分钟后里屋传来里屋传来了许大茂叹气的声音。 里屋沉寂了半晌之后。 “哎呀，你好烦啊！”娄晓娥娇俏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接着又被一连串别的声音给代替了。 第73章 傻柱结婚 第二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他也早就放了年假，易中海由于是车间工人，所以还没有这么早放年假，不过他中午也会赶回来吃傻柱的喜酒。 李安业拿过傻柱昨天晚上送过来的大红花，给自己的二八大杠绑上喜庆的大红花，这时候三大爷也送自家的自行车过来了，看他那笑眯眯的模样，就知道没少收傻柱的好处。 傻柱此时也换上了簇新的中山装，精神抖擞地从自己屋里出来了。 傻柱一个人住在四合院里面，身边也没有个长辈，所以易中海和一大妈也帮着操持了不少结婚的琐碎事。 刘小花和傻柱的新衣裳就是一大妈帮着去扯布做出来的，幸好傻柱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做新衣裳，所以布票省下来不少，正好够给两个新人一人做一套结婚时穿的衣裳。 傻柱屋里也添了不少新家具，是一大妈临时找了一个木匠连夜给赶出来的，毕竟傻柱的预算不是很多，去百货商场里面买的话，估计凑不足36条腿。 更别说还要给姑娘家里送彩礼送聘礼什么的，这下算是把傻柱的家底一下子掏空了。 虽然傻柱钱包瘪了下去，但那脸上的笑容可是一天比一天多。 “走了安业兄弟！”傻柱笑眯眯地跨上李安业的二八大杠，带着李安业去接亲了。 由于刘家村离四九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去接亲的也就傻柱和李安业，还有他几个食堂里的小徒弟，都借了自行车过来给自己兄弟捧场来了。 自行车上挂着喜糖，这是到了刘家村以后要发给村里的小孩的，傻柱让马骅带着。 “安业兄弟，其他有我几个徒弟在呢，你不用管什么，就帮我撑个场子就行。”傻柱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 毕竟李安业可是他俩正儿八经的媒人，现在还是证婚人，傻柱自然对他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李安业也乐得清闲，骑着自行车跟在傻柱的后面，往刘家村的地方去了。 接亲的队伍一共五辆自行车，放在当时的年代也是十分体面的接亲队伍了，更何况傻柱骑的那辆永久牌二八大杠还是百货商场里面最贵的一款，比普通的二八大杠大上一些不说，车身用料也特别扎实，不然怎么卖200块钱呢！ 所以这也是傻柱问李安业借车的原因，这二八大杠骑出去，那可气派得不得了。 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地骑着自行车，路上遇到了讨要喜糖的小孩子，傻柱也会大方地让马华给上几颗。 很快到了刘家村，村里的孩子们一早就得知了有喜糖吃，这会儿正堵在村口，等待接亲队伍的到来呢！ 傻柱的接亲队伍一靠近刘家村村口，就被小孩子们蜂拥而上，给围住了。 “叔叔给糖！” 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围着装着糖兜子的马华要糖吃。 马华直接从糖兜子里抓了几把糖，仙女散花一样扔到一旁，孩子们立刻欢天喜地的捡糖去了。 趁着孩子们捡糖的功夫，接亲队伍也突破了重围，朝着刘小花家奔去。 刘小花家也早早地贴好了喜字，刘小花的几个弟弟这会儿正嘻嘻哈哈地堵在大门口，问傻柱要红包呢！ “不给红包就不开门！”刘家的几个小子们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好在傻柱早有准备，立马从兜里面掏出了几个红包，依次递到几个皮猴子手里，这才成功地进了大门。 新娘刘小花这会儿正由秦京茹陪着在屋里聊天呢，傻柱他们进屋之后，按照当地的规矩，是要在岳父岳母那儿喝上一碗热茶，才能够进屋接新娘的。 说是热茶，其实并不是由茶叶泡的茶，而是用红糖水和鸡蛋熬的汤，这些可都是稀罕玩意儿，不过刘家村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家里有女儿要结婚的话，无论如何也是要备齐红糖和鸡蛋这两样招待接亲队伍的，不然会被其他人瞧不起的。 红糖水里面除了鸡蛋之外，还加了一些桂圆和红枣，寓意是早生贵子，李安业喝完一碗红糖水，感觉一路上骑车过来的寒冷都消失了，浑身热乎乎的。 五个人都喝完红糖水之后，傻柱就带着人敲响了新娘的房门。 里面立刻传来秦京茹娇俏的声音，“傻姐夫，你娶了我小花姐姐以后，家里财政大权归谁管啊？” 傻柱贴着门，好声好气的，“那当然是你小花姐姐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管账啊！” “那傻姐夫，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小花姐姐好，不打她不骂她，一辈子对她好?” “那必须的，老爷们怎么能打女人呢！？”傻柱拍着胸脯保证道，“以后我指定对她好一辈子。” 这时门才开了，里面的刘小花穿着一身大红的棉袄，笑得特别开心。 刘父刘妈闻言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女婿虽然看起来愣愣的，但是个心眼好的，这不家里的红糖和鸡蛋就是他连夜送过来的。 刘小花和傻柱牵着手在刘父刘妈面前磕过头之后，傻柱就背着刘小花出门了。 傻柱将刘小花放在他前面的大杠上面斜坐着，自己则跨上车，“走咯，带媳妇儿回家咯！” 李安业见状也连忙踩着自行车跟上，按照规矩新娘一路上脚是不能沾地的，所以接新娘回去的路上是不能停下来休息的，要一直骑到四合院才行。 也许是抱走了美娇娘的原因，傻柱一路上载着刘小花，蹬得飞快，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累的意思。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此时正院里也已经摆上了桌椅，大家也都入座，只等着新人的到来了。 一大妈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在院里边招呼着客人，又是端茶又是上花生米瓜子的，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傻柱背着刘小花进到正院的时候，刘小花脚刚一踏上正院的地面，就迎来了一阵轰鸣的掌声。 “恭喜啊恭喜，傻柱终于娶到媳妇儿了。”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院里的老邻居，这会儿也是真心为傻柱开心的。 刘小花也不扭捏，下了地就帮着一大妈去招呼客人去了，这个时代没有新娘要回屋待着的说话，毕竟这个时代倡导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 所以新娘子一般一到夫家就会履行做媳妇的职责，帮着夫家招待来往的宾客。 第74章 刘小花要账 秦淮茹从昨天傻柱通知她结婚开始，她就有些不在状态，今儿坐在酒席上，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看她这个样子，看来傻柱突然结婚这事儿对她打击挺大的。 贾张氏脸色也不太好看，但碍于易中海和一大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也不敢瞎闹腾，毕竟李安业没来之前，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把傻柱当成自己以后的继承人对待的，这会儿也是为着傻柱结婚的事情忙前忙后的，听说是又出钱又出力的。 “安业啊，你柱哥结婚问你舅舅借了不少钱，这事你知道吗？”贾张氏故意对着李安业挑拨道。 李安业虽然不想和贾家坐在一块儿，但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怕秦淮茹和贾张氏闹事，所以扯着李安业和贾家坐到了一张桌子上。 这不贾张氏虽然没闹事，但也挑拨起李安业和易中海之间的关系来了。 “知道啊。”李安业淡淡地瞟了一眼贾张氏，“这事儿我舅舅还让我帮着拿了主意呢……” “我的意思是啊，傻柱一个月工资这么多，反正借他多少他都能还得上。”李安业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贾张氏一眼，“以后他就只有一个媳妇要养了，您说是？” 贾张氏听完李安业的话，脸都绿了，“那是当然……”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李安业看她的样子，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傻柱。 不过也无妨，刘小花结婚之前托秦京茹在婚房里问的那些话，就代表了刘小花的态度，傻柱又是一个耳根子软的，这会儿有个强势的媳妇儿天天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就算他还有心接济贾家，也要先过了刘小花那一关才是。 “各位邻居各位轧钢厂的工人兄弟们！”傻柱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站在正院的门槛上，一脸笑容地开口，“今儿是我何雨柱的大喜之日，谢谢您们各位过来捧场。” 傻柱话音刚落，大家也十分给面子地鼓起了掌。 一旁的刘小花也鞠了一躬，“以后就拜托各位多多照顾我这个新媳妇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这还刚进门呢，新媳妇的谱就摆出来了。” “贾老太太，你份子钱随了吗？”李安业目不斜视，淡淡地开口。 贾张氏脖子一缩，立马不敢开口说话了，毕竟贾家眼下这个情况，哪儿还随得起份子钱啊？ 虽说棒梗在少管所是管吃管住的，但想要吃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还等着她和秦淮茹送东西过去，这几天老太太纳鞋底纳得手都酸了，就为了给自家孙子换几斤棒子面进去，哪里还来的闲钱去给傻柱随份子？ 一大妈看贾张氏这样子，也是掩盖不了眼底的嫌恶，你说傻柱平时是怎么对贾家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傻柱结婚，贾家连个份子钱都不随，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里大吃大喝，难道就是因为借了她家一张桌子几条凳子？ 傻柱和刘小花已经发完言了，接下来就是证婚人上场致辞了，李安业也只上去简单说了两句，并没有占用大家太多时间。 毕竟这会儿大家都在等着开席了，他虽说是个小干部，但也真做不出干部的派头来，一发言就半个小时这事儿他是真干不来。 李安业回到酒席上后，贾张氏和秦淮茹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想来是在刚刚傻柱的发言里，知道了是自己给傻柱介绍的刘小花。 不过他也不在乎二人怎么看，反正两家早就撕破脸皮了，上次秦淮茹半夜摸上门胁迫他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开席之后，贾张氏跟半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夹了好几筷子放到碗里之后，又嗦了一口筷子，接着在菜里一顿扒拉，找肉吃，很快桌上的菜都被他一个人扒拉了一个遍。 同桌的二大妈直接撂了筷子，“你这样，让我们咋吃啊？” 李安业也看着桌上的菜没有了胃口，毕竟现在桌上的菜里面都掺着贾张氏的口水，怪恶心的。 贾张氏得意地看了一眼二大妈，“哟，大家不都这样吃饭的吗？你还嫌弃有口水啊，那你回家去吃啊！” 二大爷也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口气，他一向自诩领导作风，所以向来是不跟妇女过多计较的，这会儿就算是上火也不能明着表现出来。 可二大妈是个脾气暴的，当即撸起袖子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就开骂了，“谁家吃席有你这么埋汰？你这跟往菜里面吐口水有什么区别！？” 傻柱和刘小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傻柱一个劲儿地跟一大爷和二大爷道歉。 “不好意思，今儿是我安排不周了，这样我现在去厨房给你们单弄一桌菜出来。”傻柱为了今儿的酒席，可没少买食材。 再者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厨师，现做一桌子菜过来也耽误不了什么工夫，主要这个桌子上有一大爷一家，他们一家三口为了自己的婚事可劳累不少，所以傻柱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小花，你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去给他们单弄出来一桌。”傻柱跟刘小花交代了一下，转身对贾张氏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贾老太太，平日里我傻柱自认为也对你不薄，你今儿做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合计合计，看合不合适，这桌子菜就当我孝敬您的了。”傻柱说完，转身就走了，看样子不怎么高兴。 也是，他平心而论一直对贾家不薄，也就是在结婚这事儿上瞒了他们，但贾张氏在他的婚宴上闹这么一出，显然是太不地道了。 见傻柱走后，刘小花笑着安慰了一下易中海等人，她也听傻柱说了，平日里在院里一大爷一家就对他特别照顾，今儿的婚宴几乎也是他们两人一手操办的，所以刘小花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贾老太太是吗？”刘小花笑意盈盈地看着贾张氏，“我听傻柱说，他借了18块钱给您家，您看你家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时候还给我呗。” “这桌酒席呀，就当我谢谢您体谅我们两口子结婚花了不少钱，愿意早点将钱还给我们的谢礼了。” 李安业听了刘小花的话，不由在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姑娘果然没给傻柱娶错，刚进门就帮傻柱要起了账，还让人指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第75章 东窗事发 贾张氏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她直接眼睛一瞪，“我们什么时候欠傻柱钱了，你这小姑娘不要信口雌黄啊！” “你有证据吗？我们家给你开了借条还是咋的？” 刘小花也不慌不忙，“早些时候你们家去医院结清了一大妈的医药费，这事儿大家可都清楚，要不您说说，这钱哪儿来的？” “你管我们怎么来的？！”贾张氏一副抵死不认的模样，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小花抿嘴轻笑了一下，“您家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次性拿18块钱出来是不可能的，您今儿要不把这笔钱的来源说清楚，那我可要误会了。” 说着刘小花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秦淮茹来，大家立刻恍然大悟，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去结医药费的时候，大家可没有见到她在院里跟人借钱，如果不是借的傻柱的钱，那钱的来路当然是不正的。 至于怎么来的，大家看秦淮茹风韵犹存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不就懂了么？ 秦淮茹本来一直默默地坐在那儿，犹如一尊木偶一般，这会儿突然被引火上身，当即脸上就露出了不堪受辱的表情，“小花妹子，你可不能乱说话，乱讲是要负责任的！” 刘小花适时地低下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是跟大家分析了一下情况而已，我什么都没说啊……” 可她之前露骨的眼神，那可比什么都说了要来得更清楚。 “那钱是傻柱借给我的，我婆婆不知道而已。”秦淮茹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也就不吃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秦淮茹起身离开了。 “你是不用在这吃了，待会儿这一桌不都是你们家的吗？”二大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做样子给谁看呢！” 李安业一脸崇拜地看了一眼二大妈，二大妈简直就是他的嘴替！ 他刚来的时候确实被秦淮茹姣好的样貌给镇住了一阵子，毕竟秦淮茹这个人，能靠着美貌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从男人手里骗到细粮，就能明白她长得有多好看了。 要知道隔壁梁拉娣，为了给闺女凑上五个热菜过生日，那可真是到处卖弄风骚，可惜根本没几个人买账。 不一会儿，傻柱就在几个徒弟的帮忙下，给他们另开了一桌子新菜出来，基本上都是傻柱亲自下厨做的，刘小花见状笑眯眯地将易中海等人请到了新开的席面上。 安顿好大家之后，刘小花才跟着傻柱一桌接着一桌的敬酒。 “一大爷一大妈，傻柱经常跟我说，平日里多亏你们照顾他，今儿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们照顾我家傻柱了。”刘小花是个会来事儿的，端着茶水一张巧嘴将一大妈和一大爷哄得高高兴兴。 吃完酒席之后，李安业一家也不缺好吃的，桌上的剩菜都让二大爷一家打包带走了，不过李安业看二大爷那样子，估计他家小子指定是吃不上了。 在这个时代吃酒席，基本上都只有大人过来，小孩就吃大人打包回去的一些剩菜，毕竟家家户户人丁都很多，但大家都不宽裕，能随的份子也就那么多，如果全家出动的话，那么办酒席的人也就亏死了。 吃饱喝足之后，李安业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心想这个刘小花可真是有两把刷子，看来以后四合院怕是要热闹上好一阵子了。 又过了几天，今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放年假好久了，他一直蜗居在家里面，他早就央着一大妈给自己做了一根鱼竿，费了她一根缝衣针，到这会儿自己也没出去钓过鱼，让一大妈好一顿说，今儿再怎么着，他也得出去证明一下自己的钓鱼实力了。 至少要让一大妈知道，她的那一根缝衣针绝对没有白费！ 就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院里面来了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眼瞅见李安业，就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就是他！上次来咱们国际酒店的就是他！” 李安业一眼就认出这是国际酒店的前台，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那姑娘身后的几个男子立马围了上来，“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哪个单位的？” 李安业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只有“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所以他只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外人进来的动静也引来了正院住户的注意，傻柱和刘小花此时也出来了，刘小花一眼看到前台那个姑娘，脸一下子就白了。 “傻柱，这是上次国际酒店的前台，我估计是来捉安业兄弟的，这可怎么办啊！” 傻柱一听也慌了神，但他明白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退缩，毕竟上次李安业也是为了帮自己，现在人家找上门来抓人了，自己绝不能让李安业一个人承担错误。 “你们干什么！”傻柱一把冲上去，拨开围着李安业的几个男人，“有什么事冲我来，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李安业感激地看了一眼傻柱，心想傻柱这人，有事他是真上。 这会儿见傻柱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李安业反而镇静了许多，想着就冲傻柱今儿这行为，他帮傻柱就不算亏。 再说了，他犯的事儿也不大，顶多就是在国际酒店坑骗了一个房间而已，大不了闹到厂子里面批评一顿。 毕竟他们可是真金白银付了房费的，也不算完全坑骗。 院里的人本来心中就有些猜测，这会儿听到傻柱的话，顿时开始议论纷纷了，里面尤其数贾张氏最大声。 “你们看，平日里这小子大包小包往家里拿，这会儿出事了！” 后面出来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贾张氏这话，又看着李安业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给围住了，一大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但她强忍住了，她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倒下去，如果李安业进去了，还需要她这把老骨头四处为她奔走呢！ 想到这里，一大妈也疾步上前，拉开围着李安业的人，像老母鸡护犊子一般张开双手将李安业护在身后，“我看谁敢动我外甥。” 易中海站在一大妈身旁，虽然没有开口，但不怒自威的模样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思。 第76章 早说啊，吓死人了 几个围住李安业的陌生男人看着易中海等人紧张的模样，对视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 有一个看起来圆滑一些的高个子男人立马回过神来，换上一副笑脸，“误会误会。” “是这样的，我们是轧钢厂外贸部的，找李安业同志有点事而已……” 李安业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不满，“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们来抄家的……” 傻柱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是为了上次那事找我们麻烦的？” 李安业恨铁不成钢地踩了一脚傻柱的鞋子，“上次什么事啊！” “噢……我记错了……”傻柱摸了摸鼻子，半晌才接上话。 “同志，这次可需要请你帮我们一个忙。”那个看起来圆滑一些的男人开口了，“这样，咱们去厂里面的办公室细说！？” 一大妈见几人真不是来找李安业麻烦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拍着胸口，“安业你要吓死你舅妈啊！” 毕竟李安业经常往家里带好吃的，老两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所以今儿这几个人一来，二人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将李安业护在了身后。 李安业看着一大妈紧张的模样，心中一片温热，“舅妈你放心，我堂堂正正做人，还怕人家找麻烦啊？” “就怕院里有些人的嘴，太臭。”李安业这句话特意提高了音量，还看了一眼贾张氏。 大家也自然明白李安业这话说的是谁，毕竟刚刚大家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也只是小声议论一下而已，毕竟平时大家可没少收李安业的好处，不少人还想着如果待会一定要抓人，还要上去帮李安业求两句情呢！ 也就贾张氏那人，真是越活越回去，这把年纪了还拎不清。 几个轧钢厂外贸部的人也明白自己之前的态度给大家造成了误会，忙不迭地给大家伙道歉。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们太着急了，主要是厂里面有重要的事情，大家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应该也能理解。” 大家听了这几个人的话，都纷纷表示没事。 毕竟这个年代，能进厂里外贸部的，那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因为在这个年代，几乎大部分地区都产钢材，但国内用钢需求就只有这么多，所以有大部分钢材是出口到国外，换取外汇，活跃经济的。 像他们轧钢厂虽然是国家重点单位，但出口量也占了产量的一半，所以说外贸部在厂里面还是特别受尊重的。 毕竟大家都指着外贸部多换一些外汇回来，给大家伙改善生活呢！ 李安业一听他们是外贸部的，就大概猜到他们要找自己干什么了，所以这会态度也稍微放高了一些。 毕竟这些人，有求于自己搞得兴师问罪一样，可让他心中大大不满。 “行，我跟你们走一趟。”李安业扬了扬手里还没装好的鱼竿，“不过我得先回去把东西放了，换身衣服。” 他为了去钓鱼，穿的是一身劳动布的衣服，怕冰天雪地的在外面摔一跤，把衣服摔破了就不好了。 “成成成，我们等你。”这会儿外贸部的几个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定位，个个都是笑眯眯的。 那个前台的服务员此时也开口道，“人我也配合你们找到了，我就先回去了，前台就我一人，走不开太久。” “成成，回去帮我谢谢你们领导，要不是她把你借给我们，我们到今天还找不着人呢！” 李安业换好衣服之后就跟着他们骑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外贸部的办公室，这外贸部的办公室可不跟采购科的办公室一样，光看占地面积和内部装修就看得出来，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两个部门。 李安业坐到皮质沙发上，感叹了一下外贸部同事的腐败。 原来事情是这样，厂外贸部里唯一的翻译员老先生，由于年事太高，已经在几天前与世长辞了。 而这个年代，会英语的人是真的难找，出国留过洋的那些人，厂里面又不能找，所以外贸部的翻译一直是老先生在家里面完成的。 这会儿老先生走了，外贸部也就两眼一抹黑了，这个年代正是外语断层严重的年代，此时外语还没有受到重视，所以这方面的人才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所以外贸部的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去国际酒店找一下，看国际酒店的人认不认识会英语的，谁知道那个前台小姑娘家里男人是轧钢厂的，她在厂里遥遥见过李安业一面，由于李安业相貌比较英俊，也就记下了。 李安业去国际酒店那一次，她也只以为他是轧钢厂外贸部的，所以也没有多问就给他开了房间。 当轧钢厂几个人求到她这儿来的时候，她还纳闷呢，问说，“你们外贸部不是有个年轻的，英语贼好的，还来我这儿求我干啥啊？” 那外贸部的人懵啊，说，“我们部里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年轻的，会英语的？” 前台姑娘这才知道李安业不是轧钢厂外贸部的，但她一口咬定李安业肯定是轧钢厂的，因为她上次见到李安业从工厂食堂里面出来的。 所以这才有了外贸部带着前台姑娘，满四九城找人那一幕，先是去了轧钢厂里的员工宿舍，没找到人，接着又去领导住的小楼，也没找到人，最后在部分员工聚集的大杂院里找到了李安业。 李安业一听也是哭笑不得，看来自己是真不该露那一手英文，这不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自从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拙，毕竟在这个年代太出挑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几年后就要起风了。 最开始他也想过，要靠着空间这个金手指在这个时代大展雄图，但仔细一想，恐怕还没大鹏展翅，就被关进去了，赚钱的计划，还是得放到1978年过了以后，改革开放的春风拂过大地才行。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暴露了，李安业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帮外贸部承担一部分翻译的工作，反正他是真的没有留过洋，这个随便一查就清楚了。 他现在只需要咬死，英语是在图书馆的书本上，收音机里面自学的，这是他的业余爱好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第77章 解决采购任务 几人见李安业答应了帮忙翻译，连忙把外贸部这几天积压的信件和电报翻了出来，让李安业翻译。 “你们为啥不找刚刚那个姑娘啊，我看她说得也不错啊……”李安业提笔翻译的时候，还不忘跟几个人聊天。 那个长相圆滑一些的，名字叫方峰，他一脸苦闷地给李安业解释道，“她就会酒店前台的那几句，其余一窍不通。” 李安业闻言乐了，“那还真把我唬住了，我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半吊子。” “那不也是接触的洋人多了，学到了腔调么！”方峰也是笑得不行。 不一会儿，李安业就将手里的信件全部翻译了出来，交给了方峰。 他本身就是英语系毕业的，这点儿阅读理解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但这落到方峰眼里顿时觉得是捡到了宝。 “同志，考虑一下调过来我们外贸部吗？我们这里福利可比你现在的采购科要好，而且工资也高，事儿也少。” 方峰以为李安业一定会欣然答应，毕竟采购员这个年代可是一个高危职业，每年采购科都要进新人补缺。 但没想到李安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毕竟王建民可是答应了他，一过年就给他转正的，再说他在王建民手下待得也挺好的，再说了还需要采购员这个工作给他的空间打掩护呢！ 面对李安业的拒绝，方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外贸部要人，还没有见过拒绝的。 李安业看方峰的样子，以为他是为了找不到翻译员犯愁，于是大方地表示，“你如果以后还有翻译的活，可以交给我来做，但是月初估计不行，月初我比较忙，得下乡做采购。” 方峰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安业，心想这学问好的脑瓜子不一定灵光，但是眼下外贸部急缺李安业这样的人才，方峰也不能说他什么，毕竟以后有翻译的事情还是要指望他的。 “这样，回去我跟部里的同事合计一下，也不白让你翻译，我们用采购任务跟你换。” “回头我让我们部长跟上头打个招呼，你只要帮我们好好翻译，以后你每个月不用下乡，都算你足额完成采购任务。” 李安业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应了下来，毕竟下乡要骑这么久自行车，还是比较辛苦的。 “那是肯定的，我们部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不过我还是衷心地邀请你加入我们外贸部，保证比你在采购科滋润。” 虽然方峰都这么说了，但李安业还是觉得采购员好，完全没有跟方峰了解一下外贸部福利的意思。 方峰看李安业这样，他觉得做学问的人都特别犟，之前部里的翻译员老先生也是这样，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勉强李安业，只是跟他说随时欢迎他来外贸部。 离开轧钢厂后，李安业顿时哼起了小曲儿，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过完年后他就是七级办事员了，每个月工资和傻柱一样是37块5了，而且还不用为了采购任务烦恼，只需要偶尔帮外贸部翻译一下电报和来往的信件就可以了。 七级办事员就能领到厂里面自己做的保温杯了，以后自己就能早上灌一壶热茶，晃晃悠悠去办公室报个到，喝几口热茶看看书，中午去食堂搓一顿，下午想在办公室呆就在办公室呆，想走就走。 偶尔还可以下个乡，借着采购的名义弄些好吃的回来给自己改善生活，想想日子就滋润。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去外贸部，只是他觉得眼下采购员这个职业更加适合他，毕竟外贸部那边福利固然好，但额外的油水可不一定有采购员那么多，毕竟采购员可是公认的八大员之一。 李安业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四合院，易中海和一大妈一见着他立马就上来问厂里面的人找他什么事。 虽说那几个人都说明了来意，不是来找李安业麻烦的，但两口子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我在学校的时候，课余爱好是学洋文，没想到这会派上用场了，给他们临时充当了一下翻译。” 易中海听了这话，眉头立刻舒展开了，“读书好啊，肚子里有学问就是好啊！” 一大妈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李安业一下，“你不知道那几个人找上门来，差点吓死我！” “是啊安业，以后你还是收敛一些，就算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你也少往家里拿点，你舅舅我这心啊，总是悬着。” 李安业看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心底有些触动，点了点头，“我听舅舅舅妈的。” 毕竟这个时代大家的思想都比较拘谨，易中海和一大妈看自己这样拿东西回来，不安也是正常的，以后自己少量多次地往家拿东西就行了，没必要让老两口担心。 “李安业。”刘小花从外面笑眯眯地进门了，“今儿傻柱多炒了两个菜，让我过来叫你，和他一起喝一口。” 一大妈对刘小花笑道，“那看来我给安业归置的晚饭是白归置了，我家这小子啊，就好你男人做的那口。” 刘小花也笑意盈盈，“一大妈瞧你说的，谁不好他做的那口啊，再说了，傻柱也愿意做给他兄弟吃不是？” 李安业瞧着一大妈和刘小花倒是相处得挺不错的，连忙找个借口先开溜了，毕竟也不能让菜，不，让傻柱久等了呀。 李安业和傻柱面对面坐在隔出来的堂屋里，刘小花为了不打扰他们哥俩聊天，自己夹了些菜去里屋吃去了。 “兄弟，后面没找你的麻烦？”傻柱喝了一口酒，龇牙咧嘴地问道。 李安业也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没，之后根本没提这事儿了，应该是过去了。” “那就好。”傻柱生怕自己连累了李安业，毕竟李安业是中专毕业的，要知道这个年代能上中专，其中付出的辛苦与汗水是难以想象的，如果就因为那事，断送了李安业的前途，那他要后悔一辈子的。 “说说你，结婚的感觉怎么样。”李安业对着傻柱递过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那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眼神。 “嗨……”傻柱夸张地别过头，“你结婚之后你就明白了，那可真带劲啊！” “哥们我现在每天浑身都是力气，怎么也不累！” 第78章 小当槐花索要红包 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院里各家各户都聚集在了院里面，准备放鞭炮，吓年兽，迎新年。 院里面的小孩也大多聚集在了院里面，等着捡没有完全爆完的散炮玩，这个年代能给自家小孩过年的时候买刮炮的人家太少了，所以孩子们就指着这点零星的散炮点着玩。 往年这个时候棒梗总会想方设法坑傻柱几毛钱，拿去买刮炮，这也是他能在院里干这么多坏事，还有孩子愿意跟他玩的原因。 但今年棒梗要在少管所里面过年了，在那里面刮炮是别想了，耳刮子倒是有。 李安业把鞭炮在房梁上的时候，余光瞟见了小当和槐花都是一脸菜色，和原来白白胖胖的利索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日子刘小花自然是把家里看得死死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她手里那是讨不到一点儿好，家里连米汤都快喝不上了，两个孩子能有好脸色才怪。 噼里啪啦放完鞭炮之后，易中海一家就带着聋老太太进去吃年夜饭了，今儿他们包了猪肉大葱馅的饺子，馅料是傻柱帮忙调的，那香味真是令人受不了。 “傻柱，带你媳妇过来吃年夜饭了。”易中海朝着傻柱那边嚎了一嗓子。 刘小花和一大妈处得非常不错，毕竟她嫁到四合院里来之后，一大妈对她可是照顾不少，所以这会儿也是麻溜地过来吃年夜饭了。 往年这个时候一般还会叫上贾家，毕竟四合院里过年，家家户户桌上都是能见到一点肉星子的，但贾家不一样，每个月到了月中家里的粮缸就见底了。 所以趁着过年的时候，易中海会把贾家人也叫上一起吃饺子，这样吃完饺子之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会给贾家的三个孩子发上一份压岁钱，虽然数额不多，但也能让贾家过了好年了。 只是今年显然没有了这样的待遇，易中海显然也是对贾家心寒了，今年压根儿就没提这个事情，还是一大妈心软有些看不过去，但被刘小花给劝住了。 “唉，今年没人给我们老两口磕头，要压岁钱咯。”一大妈说着，眼睛不停地去瞟李安业，说着又拍了拍聋老太太皱巴巴的手，“老祖宗啊，也没人给你磕头咯！” 李安业明白一大妈这是变着法儿在催婚呢，连忙站起来，厚着脸皮笑道，“那今年我给你们二老磕头拜年！” 说着李安业真要给易中海他们二人跪下，被一大妈一把扯住了，“你这个滑头，难道你不跪我们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你还是整个小的过来跪，你这么大块头跪我面前还不把我吓死啊！”一大妈嗔怪地拉着李安业的胳膊，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他手里。 “你舅妈早就给你预备好了，希望明年舅妈能给你预备两份，不四份！” 李安业接过红包笑嘻嘻的，“舅妈你这是要我给你娶头老母猪回来啊，还一年抱俩！” 聋老太太也笑骂道，“这浑小子，还不兴是个龙凤胎啊！” “那就承您吉言了！” 一大妈将给傻柱和刘小花预备的红包也交到了他们手上，聋老太太的红包也是一大妈给预备下的，这会儿也帮聋老太太给了大家。 “都是大人了，咱就不弄老封建那一套了，就不用磕头了。”易中海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酒，“不过你们以后的小子还是免不了啊！” 李安业和傻柱笑眯眯的对视一眼，答应得那叫一个快。 年夜饭上几个男人都喝了不少，第二天李安业是被门外一阵拜年声音给吵醒的。 “安业叔叔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外面传出两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李安业有些纳闷，穿好衣服打开门后发现是小当和槐花两姐妹，正跪在自己房门口，规规矩矩的，等着自己给红包呢！ “行，等着啊。”李安业笑眯眯的回房间，将昨儿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给的红包里的钱拿出来，从空间拆了四颗糖果放到两个红包里面。 贾张氏想借着孙女的手在自己这里要钱，门都没有！ 李安业笑眯眯地将装了糖果的红包递到两个小丫头手上，“你们也新年好。” 小当和槐花当即就拆开红包，惊喜地发现里面居然是两颗糖果，这可比给她们钱还让她们高兴，毕竟给钱的话也不会到他们手里，是糖果的话她们就可以吃了！ 两个小丫头又给李安业磕了一个头，这才高高兴兴手牵着手回去了。 刚一进屋，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喝骂声，“两个丫头片子，几颗糖就把你们打发了，真是跟你们娘一样便宜！” “妈，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妈？”秦淮茹郁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李安业此时已经关上了房门，不想听到对门传来的声音，大过年的他嫌晦气。 “这样，你俩一人吃一颗，剩下两个待会我拿着去看你哥哥。”秦淮茹利落地将红包拆开，分了小当和槐花一人一颗糖果，剩下的则揣进了兜里。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还有你傻叔那儿没拜年呢，奶奶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拿不回来钱，就别想待会儿有饭吃。” 两个小丫头嘴里包着糖，怯怯地点了点头，然后你推我我推你的到了傻柱屋外。 “傻叔傻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两个小丫头跪在雪地上，齐声喊道。 李安业听到这声音，不由往窗户靠了靠，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想看看刘小花是怎么应对的。 “大早上地嚷嚷什么啊，什么傻婶啊，晦气不？”刘小花黑着脸从屋里出来了，没见傻柱的踪影，估计是被刘小花给拦住了。 小当和槐花一看到刘小花出来，又齐声给她拜年，“傻婶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合着二人拜年就会说这么一句。 “谁让你们叫我傻婶的？”刘小花对于这个称呼十分不满。 “可是那是傻叔啊，你不是傻婶是什么……”槐花一脸天真地看着刘小花，不明白自己哪儿叫错了。 第79章 探望棒梗 “行了行了，快回去，回去让你奶奶把欠我们家的18块钱拿过来，不然我们身上也没现钱给你们的压岁钱。” “这样，你让你奶奶拿16就成了，剩下一人一块你们自己分。” 槐花和小当听到刘小花愿意给她们一人分一块，当即就觉得自己超额完成了贾张氏交代给她们的任务，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刘小花冷眼看着两姐妹欢欢喜喜地进屋，然后屋里传来二姐妹凄惨的哭声，里面夹杂着贾张氏的喝骂声。 “两个杀千刀的，让你们出去要钱，你们回来向我伸手！” “妈，你干嘛呀！”秦淮茹心疼地护住两个女儿，有些不认识地看向自己的婆婆。 以前自己这个婆婆虽然偏疼棒梗一些，但对两个孙女也是疼爱的，怎么棒梗一进去，婆婆就对两个孙子动辄打骂了呢？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你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要是棒梗一天不回来，我不会饶过她们俩的！” 说着她用仇人似的眼神盯着小当和槐花，“鸡你们也吃了，怎么你们不进去，让我的乖孙进去替你们受罪呢？” 说着她拍了一下大腿，眼眶发红，“天知道我家棒梗现在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秦淮茹哄好两个女儿之后，叹了一口气，“妈，今儿不是能去看棒梗了吗？去了就知道了，您在这担心成这样有什么用呢？” 贾张氏擤了一把鼻涕，“是，快快快，我们走。” 接着又转身对着两个小的，没声好气道，“你们俩给我看家。” 贾张氏利索地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将一大早蒸上的白面馒头和咸菜装到了饭盒里面，附带还给棒梗拎了几斤棒子面。 小当和槐花看着白面馒头直咽口水，昨儿过年她们妈妈都没有舍得做白面馒头吃，不过一想到这是给自己哥哥的，两个小丫头也只能默默的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 秦淮茹此时也收拾利索了，接过贾张氏的饭盒装到包里，又拿了几个橘子放在包里面，这才跟着贾张氏一起出门了。 “要不是傻柱结婚了，说不定今儿还能带点肉过去。”贾张氏路上碎碎念着。 秦淮茹本来就烦，听到贾张氏这话就更加郁闷了，“妈，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说不定棒梗在里面伙食也还不错呢！” “不错个屁！”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能有油水？” 二人一路向四九城城郊的少管所走过去，到了少管所门口，秦淮茹出示了一下自己和贾张氏的证件。 她们俩的证件一早就在少管所登记过了，只等着到了时间就可以探望棒梗了。 少管所的教员将二人带到会见区，然后对着铁栏杆里面的教员说了句，“91号，贾梗。” 里面的教员点了点头，然后就去里面提人了。 棒梗被教员交出去的时候，后面有一双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毕竟在少管所里面有家属过来探望的情况是特别少的。 大家都是孤儿，无父无母的，要么就是父母都不管了的，才会混到这种地步，不然平常孩子的偷偷摸摸，父母哪儿会同意闹到少管所里面来？ 大多都是院里的一把手二把手私底下给解决了。 贾张氏看到棒梗的第一眼，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这才两周不到的时间，自家孙子白白胖胖的孙子怎么就变得瘦骨嶙峋了，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棉袄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黑黢黢的棉花，脸上也有着细细的伤口和淤青。 棒梗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并没有哭，因为他的眼泪已经在这短短两周的时间流干了，现在的他变得和少管所里的孩子一样冷漠，眼神也不再像个狼崽子一样外露了，他学会了将自己的恨意藏起来，这样在里面才能少挨打。 “我的棒梗啊，给你送的吃的衣服呢？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啊！”贾张氏颤颤巍巍地想要将手透过铁栏杆去抚摸棒梗的脸，却被一旁的教员阻止了。 “禁止肢体接触。” 贾张氏面对一脸严肃的教员，只能悻悻地将手收回来，一边哭嚎一边看着棒梗可怜的模样。 秦淮茹也哽咽得不行，她捂着嘴背过脸不忍去看棒梗现在模样，“孩子，给你送的衣服呢，怎么没穿？” 棒梗沉默了一下，“你们别给我送东西了，里面有人抢，都落不到我手里的。” 贾张氏闻言，连忙将饭盒打开，将里面还有些温热的白面馒头从铁栏杆下面塞了过去，教员瞟了一眼只是几个馒头，也没有出声阻止，毕竟现在是大年初一，能放点儿水就放点儿水。 棒梗黑乎乎的小手捡起馒头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就算被噎到好几次也不肯放慢进食的速度。 “慢点慢点。”贾张氏只觉得自己现在心如刀割，“棒梗不怕，奶奶和妈妈在外面想办法，让你早点儿出来。” 秦淮茹也抹着眼泪点了点头，“棒梗你放心，妈妈一定想办法救你，倾家荡产也救你！” 棒梗吃着软乎乎的白面馒头，听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话，终于忍不住卸下了心防，张开嘴，里面还有未咽下去的馒头。 “妈，奶！你们怎么才来啊！” 棒梗哭得特别难过，他嘶哑的哭声也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戳铁栏杆外面的二人。 “我的好孙子，别哭了……你哭得奶心里痛啊！”贾张氏捶打着自己胸口，“奶奶恨啊，天杀的许大茂，天杀的易中海啊！” 棒梗听到这二人的名字，眼里也浮上了深深的恨意，若不是这两个人，还有李安业，棒梗还记得是李安业去警察局叫人过来把他抓起来的。 若不是这两个人，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受这样的折磨，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头被里面的孩子王一顿胖揍，这样的日子再继续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了。 “妈，奶救我啊，我想回家！”棒梗的手扶着铁栏杆，哭嚎着，他扶着栏杆的手上也全是细细的口子，指甲缝里也全都是黑泥。 这副模样，跟之前院里白白胖胖，干净利索的棒梗，可谓是两幅样子。 第80章 求上门来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出了少管所之后，二人脑海里还是棒梗刚刚那惨烈的模样。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四合院，阴霾的二人和四合院里喜气洋洋的景象格格不入，成群的孩子在院子里玩着昨晚捡到的散炮，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贾张氏看到这样的情景格外刺目，当即就呵斥道，“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要是炸到老娘了，老娘让你全家都过不了年！” 被贾张氏吼的一个孩子立马就哭哭啼啼地回家找父母告状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回到家里一琢磨，院里面就只有一大爷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工资高平时在厂里也特别受厂领导器重，作为院里的一把手，他的人脉也广，所以二人思来想去，棒梗这事儿还是得去求易中海。 “妈，之前棒梗就把一大妈给弄伤了，这事儿一大爷能帮咱们吗？”秦淮茹一脸为难。 “你是不是不想救棒梗了？”贾张氏拉着秦淮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这事儿没得说，除非你还能认识更厉害的人。” 说着贾张氏将秦淮茹拖到院里面，关上了门。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易中海的屋门。 此时易中海正跟李安业在堂屋里听着收音机瞎聊天，一大妈则在一边帮李安业纳鞋底子，听到敲门的声音，一大妈以为是院里的人过来拜年的，毕竟已经来了很多拨了，于是也笑意盈盈地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是秦淮茹之后，一大妈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为别的，贾家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离谱了。 李安业也看到屋外站着的秦淮茹，朝着易中海笑了一下，“秦淮茹来拜年了，今儿她两个女儿还跪在我屋外给我拜年呢！” 易中海闻言眉头皱了皱，“没规矩，你还没成家呢，给你拜什么年。” 秦淮茹在门口给一大妈道了一声，“新年好。” 一大妈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毕竟是大过年的，还是侧身让她进来了，秦淮茹进来之后，扑通一下就给易中海跪下了，李安业本来和易中海坐在一起，惊得立马站起来，避开秦淮茹跪的方向。 不为别的，秦淮茹比他可大上了一轮，他可不想折寿。 “一大爷，求求你救救棒梗！”秦淮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堂屋的地上。 易中海坐直了身子，眼神示意一大妈先将人扶起来，但秦淮茹怎么也不肯起来，“一大爷，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看棒梗，他成什么样了……” “要是再不救他出来，他可就出不来了！”秦淮茹此时的哀痛并不是装的，所以看得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有些不忍。 “你先起来，咱有话慢慢说。”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这大过年的，你这又跪又哭的，这不存心折我寿吗？” 秦淮茹听到这话才赶忙站了起来，哽咽着将棒梗在少管所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一大爷，您不救他，他迟早被打死在少管所里面啊！” 易中海自然早就知道少管所里是个什么情况，这会儿对于棒梗的遭遇也不是特别惊讶，倒是一大妈听得有点触目惊心的。 李安业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心想这次秦淮茹求错了人了，一大爷再手眼通天，也通不到少管所里面去啊。 果然易中海开口就让秦淮茹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虽然是院里的一大爷，但这个一大爷也是大家推举我上去，我才当上的。” “棒梗这事儿你还不如趁早找别人想想办法，我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易中海直言，“我跟你们一样，是个普通老百姓，若是我有这个能力，我家外甥这会儿已经当上领导了，不是吗？” 一大妈和易中海好言劝走秦淮茹之后，一大妈喃喃道，“这孩子，也确实够可怜的。” 易中海却对李安业说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上次那事我不让你将棒梗送到少管所了？” “那地方，就是个吃人的地儿，棒梗去那儿能讨到什么好啊？到时候出了事，贾张氏和秦淮茹还不生吞了你啊？” 李安业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棒梗在那讨不了好，那证明他自己不聪明，像你外甥我这样机灵的啊，到哪儿都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行行行，就你能。”易中海一笑了之，一大妈也笑骂李安业贫嘴。 “安业啊，舅妈觉得你舅舅说得对，这次毕竟是许大茂死活要将人送进去的，人恨也很不到你身上来。”一大妈有些庆幸。 李安业在心里给许大茂真诚地道了个歉，他也不是存心要坑许大茂的，心想自己送鸡这事儿可要捂死了，毕竟许大茂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但你只要不惹他，他就不会来坑你，相反的，许大茂对身边的人还是不错的，除了花心这一条之外。 记得原剧情里面许大茂因为二大爷摔了秦京茹一下，就气得给二大爷胖揍了一顿，这种护短的行为李安业还是十分欣赏的，毕竟他看到这一段的时候，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如果是他，他也会跟许大茂一样，管你什么二大爷不二大爷，上我家门吃饭还要打我老婆，不揍死你都算给你面子了。 前世李安业就是一个把亲人看得很重的人，到了这一世，一大爷一大妈都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李安业也早就将二老看成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之前一大妈受伤他才会如此愤怒。 “好了，今儿过年，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看初三外面的照相馆就上班了，咱们一家三口去照一张全家福。”易中海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热茶。 一大妈一听也眼前一亮，“那我得穿上安业给我做的那套新衣裳。” 易中海和一大妈第一次拍全家福还是结婚的时候，本来想着以后有了孩子再一年拍上一张，谁知过了这么多年，愣是一张都没有拍上。 今年家里有了个李安业，易中海自然要把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全家福给安排上了。 第81章 新年第一次全院大会 晚上新年的全院大会上，易中海换上了李安业给他做的羊绒大衣，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一晚上四合院里都会召开一次全员大会，大会上三个大爷会集中说明一下新年四合院的发展规划以及对大家的新年祝福。 这个规划是根据每年街道办评选优秀大院的标准每年更换的，而评上优秀大会的四合院，每户都可以获得奖励，像今年的奖励就是每户人家两斤棒子面。 但由于年前除了棒梗那事儿，今年院里并没有评上优秀大院。 “可以啊，他一大爷，这一水儿穿身上，我还以为厂里领导来我院视察了！”刘海中围着易中海一顿转，眼里的羡慕快要溢出来了。 闫埠贵也对着易中海身上的羊绒大衣啧啧称奇，“我说一大爷，这日子不过了，这羊绒大衣得多少钱嘿……” 易中海心里美滋滋的，但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但那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内心，“还不是我那外甥，非给我拿了匹羊绒大衣，还是你老伴帮忙做的呢！” 闫埠贵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当时还以为李安业那小子是要送什么领导呢，没想到这个领导就是您啊！” “我说一大爷……”闫埠贵冲着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您可真有福气。” 二大爷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易中海身上的衣服，心想回去可要好好揍家里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看看人家的外甥，再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二大爷心里就有些泄气。 “好了好了，正是要紧。”易中海虽然心中特别受用，但他不是一个招摇的人，连忙打断了二人对他的夸赞。 一大妈此时也被二大妈和三大妈给围了起来，直夸一大妈有福气，这个外甥可比亲儿子都孝顺。 李安业站在人群中看着易中海和一大妈开心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傻乐，这个时代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他转头看到许大茂一直恨恨地盯着傻柱看，像是要用眼神将傻柱身上烧出几个洞来的模样，于是他捏到傻柱身边，悄悄捅了捅傻柱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上面三大爷已经开始发言了，傻柱也偷偷摸摸凑了过来，跟李安业咬起了耳朵，“嗨，他跟我去一起去大领导家，他被大领导赶出来了，怀恨在心呗。” 李安业一听，记得原剧情里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大领导似乎官也特别大，毕竟人家可是把娄晓娥父母捞出来的人。 “这事儿你可别让秦淮茹知道了。”李安业压低声音提醒道，“今儿他还去我家求了我舅舅呢，似乎是想把棒梗捞出来。” 坐在傻柱身边的刘小花听到对“秦淮茹”这三个字分外敏感，连忙凑了过来，“你放心，就算她知道了，在我这儿也讨不了好。” 傻柱一听刘小花说话，立马就不吱声了，只用眼神示意李安业自己知道了，李安业看傻柱这副怕老婆的样子，心里偷着乐。 刘小花满意地看了一眼傻柱，继续去听台上的大爷发言了。 全院大会结束之后，李安业回到房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房门插上，秦淮茹这会儿像只无头的苍蝇，可别飞到自己这儿来，毕竟自己昨天年夜饭的时候还赌咒发誓，今年要找个媳妇呢。 今年李安业二十一岁了，虽然在现在这个年龄可能还在读大学，但是这个时代男人成家都是比较早的，他确实应该将这事儿提上日程了。 果然半夜的时候，李安业被屋外的动静吵醒了，竖起耳朵一听，是秦淮茹在屋外轻声喊他呢，李安业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蒙上被子假装听不到。 他估计他这会儿开门了，秦淮茹又要用身体威胁他，让他将棒梗捞出来了，同样的坑，李安业是绝对不会踩第二次了。 初三的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换上新衣服，带李安业去街上的照相馆拍了一张全家福，一路上那是收获了不少熟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毕竟之前大家都只羡慕一大爷的工资高生活好，但他家是个绝户，这点儿可没多少人羡慕。 可就这一眨眼的工夫，人家来了个中专毕业的外甥，那叫一个年轻有为，更气人的是人家比亲儿子都孝顺，怎能让人不羡慕嫉妒恨？ 不少人家初二初三走亲戚的时候，那对自己外甥那叫一个亲切，压岁钱都塞了不少，就盼着自家外甥也能跟李安业一样争气，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扶一把他们家。 照完全家福出来之后，易中海一脸满足地对李安业说，“明儿咱们去街道开几封介绍信，去你老家给你父母扫扫墓。” 李安业愣了一下，“你们也去吗？” 一大妈爱怜地拍了拍李安业，“自然要去啊，舅妈得去感谢一下你父母，教育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 易中海也是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舅妈说得对。” 说着，他眼眶似乎有些泛红，“过去的就让她过去，还好你不跟你母亲一样犟，知道遇到困难来找舅舅。”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舅舅你不知道，以前你托人送过来的东西我可馋了，就是我妈不让我吃。” 他身体里是有原身记忆的，他记得他小时候对这个城里的舅舅就充满了好感，舅舅隔三差五就会托人在城里捎东西过来，大多都是一些吃的，有时候还会捎上一些好布料，但原身的母亲总是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后来也许是易中海见退回去的东西多了，心疼自己妹妹还要倒贴运费，所以也就不再送了。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幸好啊幸好啊，老天有眼，没让我和你舅妈错过你这么好的孩子啊！” “先回去说，你看给孩子脸都冻红了。”一大妈爱怜地看着李安业，“这辈子有安业啊，我也知足了。” 李安业被易中海和一大妈夹在中间，虽然外面的天气很冷，但是他的心是温暖的。 第82章 院里出大事了 第二天易中海带着李安业开了介绍信之后，回家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踏上了火车。 李安业的老家从四九城坐火车过去要四个小时，中途还要换乘几次大巴，不过李安业已经磕磕绊绊走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也有些驾轻就熟了。 下了火车之后，又换乘了几次大巴，众人这才到了李安业的老家，槐树村。 槐树村里面有很多大槐树，从树木的大小来判断，估计易中海见了都要叫爷爷，李安业的父母就安葬在村下头的一棵大槐树底下，乡亲们帮着李安业立了一块双人碑。 李安业简单祭奠了一下父母之后，易中海才带着一大妈幽幽上前，给李安业的父母上了一炷香。 “小娟啊，你们放心，我和你嫂子会照顾好安业的，以后我们两个帮你们看着安业成家立业，安居乐业。”易中海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泛红。 一大妈也早就泣不成声了，李安业只得上前轻拍她的后背，以表安慰。 李安业家的老房子由于年久失修，本来李安业穿过来的时候就漏风了，这离开了两个月，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眼看着也是不能住人了。 不过村里的村支书还是对李安业这个从村里出来的干部十分满意的，给李安业几人安排了村里面的空房让几人先住下，毕竟眼下天色也已经晚了，不适合赶路了。 空房子里没有炉子，于是李安业去隔壁大婶家打了点热水过来，让二老泡泡脚，晚上也能睡个暖和觉。 易中海和一大妈白天参观过李安业的老房子之后，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他们无法想象李安业在投奔他们之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也无法想象，李安业的父母在这样的条件下，依旧是咬着牙将李安业送上了中专，其中的辛苦与血泪也不能听到他们的诉说了。 第二天几人离开槐树村的时候，村长还给李安业塞了不少村民送过来的山货，毕竟从村子里面出去了一个干部，整个村里面上也有光。 易中海示意李安业将这些山货收下，然后偷偷在村长家的石台子上放了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用大石子压着。 毕竟李安业父母立碑的钱都是村长带头带着村民们捐献出来的，作为李安业的舅舅，易中海这次来也是想感谢村民这些年对李安业的照顾，所以出手自然也大方。 做完这一切之后，易中海才带着李安业离开了槐花村，踏上回四九城的路。 回到四九城已经是傍晚了，易中海一进门就被闫解成给拦下了，“哎哟一大爷你怎么才回来啊！” “快快快，院里都快乱套了！” 易中海看闫解成着急的模样，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闫解成急匆匆地走了， 李安业和一大妈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院里才知道，原来是傻柱出了事。 秦淮茹和傻柱半夜在后院角门那儿拉拉扯扯的，秦淮茹衣服都破了，露出了里面的小衣，被贾张氏和许大茂一起抓了个正着，贾张氏嚷嚷着要把傻柱送到厂保卫科去处置。 李安业一听就觉得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先说傻柱现在怕刘小花怕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半夜跟秦淮茹私会呢？ 再说了，贾张氏半夜不待在正院自己屋子里，跑到后院和许大茂捉奸是什么鬼？ 这会儿傻柱正在后院的杂物间里面关着，二大爷和三大爷极力拦住想要把事情捅到厂保卫科的贾张氏，说一切等一大爷回来了再做主。 易中海听了这事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连行李都只能让一大妈先拿回去，当即就和刘海中还有闫埠贵坐下了，商量起这事儿怎么办。 李安业见状，脚底抹油溜到了后院，正好遇上许大茂搬着一个凳子，在杂物间外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嘲讽里面的傻柱。 “还想在我前头生个大胖小子，我看你小子这次媳妇都快没了。”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抿了一口茶。 李安业见状，笑眯眯地上前给许大茂散了一根烟，“大茂哥……” “李安业，你t要是把我当兄弟，你就不能叫许大茂哥，你得叫他杂种！”傻柱在杂物间里面吼叫着。 李安业掏了掏耳朵，将烟递到许大茂手里，“大茂哥，我舅舅让我来问一下傻柱的情况。” 许大茂对李安业观感还是不错的，这会儿见到李安业根本不搭理傻柱的叫嚣，笑意更盛了，“还是你小子懂事，成，你问，我先进去了。” 说着许大茂将起身，给李安业稍微掸了掸凳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你坐这，待会儿问完了进来叫我就是。” 许大茂斜眼看了一眼杂物间，“我跟傻柱还有好多话说呢！” 杂物间里传来锤门的声音，“你大爷的许大茂，看老子出来不抽死你！” 许大茂条件反射性的脖子一缩，又反应过来这会儿傻柱还出不来，立马挺直腰杆，旁若无人地进屋去了。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傻柱之前在外贸部气势汹汹过来的时候，挺身而出，他还真想把傻柱丢在这里，让他好好醒醒神。 “说说，怎么回事啊。”李安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傻柱沉默了会，将事情的经过给李安业说了。 原来昨儿晚上，他因为给大领导家做饭，很晚才回来，还没进正院呢就被秦淮茹给堵住了，秦淮茹跟他说有点急事想跟他说。 傻柱本来想拒绝，但秦淮茹说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傻柱这个时候就长了个心眼，毕竟之前秦淮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他认识大领导的事情，过来求过他一次。 但秦淮茹说如果不跟她走的话，她就嚷嚷了，待会儿刘小花出来就算傻柱长了十张嘴那也说不清楚。 傻柱没办法，毕竟家里刘小花对贾家的事情特别敏感，秦淮茹这要是嚷嚷起来，那他回家真的可能连媳妇的小手都摸不上。 于是他就跟着秦淮茹到了后院的角门，谁知道秦淮茹一到地方，就开始撕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哭一边撕。 “傻柱，今儿是我对不起你，来世我做牛做马补偿你！”说着她就把身上的衣服撕碎了露出了里面的小衣。 这个时候贾张氏从正院过来了，和许大茂一起打着手电把他抓了个正着，然后他就被二大爷关到杂物间里边来了。 第83章 刘小花大战贾张氏 “安业啊，你回去跟你嫂子解释一下，我真啥也没干啊……”傻柱这会儿知道怕了。 问题他还不是怕别的，是怕刘小花生气。 李安业恨铁不成钢地爆了一句粗口，“t的，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小心，这会儿栽人家手里了。” 同时他心里也特别庆幸那天晚上他死死拴好了房门，接着一直跟易中海和一大妈在一起，然后就回了老家，愣是没有给秦淮茹机会。 从秦淮茹那天半夜喊门来看，她最初的目标应该是自己，然后估计是从许大茂那里知道了傻柱认识大领导这件事情，从而盯上了傻柱。 这下好了，两个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一下就把傻柱拉坑里了。 “成了我知道了，这事儿估计还是想让你把棒梗从里面捞出来。”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次棒梗十之八九能够出来了。 这明显就是一个死局，真是白瞎了他之前的一番谋划，这棒梗在少管所关了还不到三个星期呢…… “大茂哥我问完了，你可以出来了。”李安业站起身来，朝着许大茂的屋子喊了一声。 “李安业，你大爷的！”傻柱立马在杂物间里骂道，“你还真喊他出来憋屈我啊！” “我看你脑子不清醒，是该让许大茂过来让你好好憋屈一下。”李安业翻了个白眼，回怼道。 接着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这会儿易中海和两个大爷都在全院闫埠贵的家里和贾张氏他们商量呢。 李安业来到闫埠贵家里，果然看到贾张氏瞪着眼睛，“我不管，要么傻柱想法子把我孙子捞出来，不然我就告到厂里保卫科去。” “我儿媳妇平白无故让人毁了清白，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呸你个老虔婆！”刘小花直接对着贾张氏啐了一口，“我哪点儿比不上秦淮茹这个半老徐娘，傻柱他犯得着么他？” “我看就是你们联合起来诬陷我们家傻柱，秦淮茹胸有我大么？屁股有我大么？”刘小花不愧是村里面长大的，那撒起泼来可以说是跟贾张氏旗鼓相当。 秦淮茹低着头站在一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会儿她为了棒梗，算是煞费苦心，自毁名声。 虽然她的名声在外面一向不怎么好，但平时她在院里一直是以洁身自好自居的。 刘小花的话让在场的几个大爷都颇有些尴尬，易中海咳嗽了一声，“好了小花，这么多人呢……” “一大爷，我说错了吗？我嫁给傻柱的时候起码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秦淮茹比得上么！？”刘小花气势汹汹地逼问易中海。 二大爷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住自己快要上扬的嘴角，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秦淮茹毕竟生育过三个孩子了，论身材还是刘小花要略胜一筹。 “你个小娘皮，这是四九城，是个文雅地儿，不是你们那犄角旮旯的乡下脏地方，你这说的什么话，又骚又脏，我一个老婆子听了都害羞！”贾张氏鼓着眼睛瞪着刘小花。 “噗呲……”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李安业不禁没忍住笑出了声，一下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不好意思……有点好笑……”李安业强忍住笑，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毕竟整个院里，说话最脏的就是贾张氏了。 “贾老太太，我寻思你平时说话也不怎么文雅啊，怎么还有脸教训起小花嫂子了。”李安业慢腾腾的进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刘小花闻言朝李安业投去感激的目光，李安业也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会儿他对刘小花的好感又上去了一些，毕竟遇到这事儿，刘小花不仅相信傻柱，还在这里为傻柱据理力争，这事儿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估计就只想着怎么去挠花傻柱的脸了。 易中海有些不赞成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压低声音训斥到，“你一个大男人，跟妇道人家叫什么劲。” 李安业颇有些不服，“舅舅，刚刚贾老太太讨论的可是文雅地的事情，我跟三大爷这个读书人当然要好好听听。” 闫埠贵看了李安业一眼，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老嫂子你就别说人家刘小花不文雅了，你也不怎么……” 贾张氏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几个院里的大爷在这里商量事情，有你这个毛头小子什么事儿？” 李安业睁大眼睛，“不是你说要闹到厂里保卫科吗？我大小也是厂里的干部啊，我怎么不能听了。” 二大爷点了点头，“李安业在咱们厂里是有行政级别的干部，也算厂里的领导，他听是没有问题的。” 李安业朝着贾张氏一摊手，“你看我说得没错？” 贾张氏出了一口粗气，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芝麻大点儿的官也在这里嘚瑟。” 二大爷一听这话，顿时脸就黑了，李安业是全院唯一一个干部，连他都是芝麻大点儿的官的话，那他二大爷连个干部都混不上的算什么？ “行了，贾张氏，说说你的想法，这事儿不能闹到外边去。”易中海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咱们院去年就因为棒梗的事情没有评上优秀大院。” “要知道咱们院往年一直都是优秀大院，这会如果又因为你们家评不上，你们自己想想以后还要不要在院里面生活。” 这个优秀大院可不是个虚名，到了年底那都是有实打实的奖励的，如果连续两年因为贾家评不上，那么院里的人绝对都会对贾家产生意见，毕竟这相当于断大伙儿财路了。 “傻柱不是认识大领导吗？让他去跟大领导说，把我孙子放出来，这事儿就算过去。”贾张氏别过头，一副无赖模样。 易中海叹了口气，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秦淮茹，你也是这么想的？” 秦淮茹默默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出声。 这会儿易中海算是彻底对秦淮茹失望了，本来他还觉得秦淮茹自从贾东旭走后，一个人独自撑起一个家，孝顺婆婆教育子女，是个不错的女人。 但这回他是彻底对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失望了，毕竟这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栽赃陷害，可偏偏还没有喊冤的地方，毕竟孤男寡女半夜在一起被抓到了，女方衣裳还破破烂拦的，春光乍现，这也实在说不清楚。 第84章 明事理的刘小花 “行，这次我替傻柱做主答应了。”易中海面无表情地开口，“安业，你去杂物间把傻柱放出来。” “只是你们贾家要记得，你们永远欠人家傻柱的。”易中海撂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了。 贾张氏并没有将易中海的话放在心上，秦淮茹心里却明白易中海话里的意思，无助地闭了闭眼，但一想到在少管所里受苦的棒梗，她也只能下定这个决心。 看易中海的意思，他这个一大爷以后再也不会对他们家施以援手了，贾家以后在四合院的地位也就那样了，毕竟今儿的事情实在是漏洞百出的，以后傻柱的接济也甭想了，这次算是把傻柱给得罪透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迷茫，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在四合院里立足，她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毕竟贾家一直都是靠着易中海和傻柱的接济才勉强过活，这一次性两家全部断了接济…… 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但眼下为了保住棒梗的命，也只能这样了。 李安业带着刘小花拿着后院杂物间的钥匙去将傻柱放了出来，许大茂见势不好，连忙搬着凳子躲回屋里去了，而傻柱被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撸起袖子就要去砸许大茂的门。 “好了，你够了！”刘小花强忍着火气，“现在跟我回家，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傻柱一看刘小花明显憋着气得连，气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乖乖放下了袖子，老实跟在刘小花身后，不断地朝李安业投去求救的眼神。 李安业直接忽略了傻柱的求救，对着刘小花说道，“我看柱子哥这次教训没有受够，小花嫂子你回去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刘小花对着李安业自然是笑脸相迎的，毕竟李安业刚刚在闫埠贵家里，可是一直帮着她说话的，“我知道，你放心，这次我保管治得他服服帖帖。” 后半段话刘小花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李安业，你大爷的，你坑老子！”傻柱立马痛骂李安业，但马上就被刘小花揪着耳朵往家带。 “媳妇儿轻点轻点，疼！” “唉，这结了婚的男人就不该长耳朵！” 李安业看着二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来院里的混世魔王又该回来了，他也只能希望棒梗在经历了少管所那一遭之后，往后能收敛一些。 易中海看着李安业回来了，明白傻柱已经回屋了，他叹了一口气，“我去看看傻柱。” 李安业点了点头，并没有跟易中海一起去，毕竟他这会儿看见傻柱就是一肚子火。 这个傻柱简直就是猪队友，都已经提醒过，叫他小心了，结果还是这么轻易地中了秦淮茹的圈套，不过反过来想兴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傻柱经过这件事之后，也看清了贾家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会接济贾家一分钱了。 易中海到了傻柱家之后，把贾家的诉求跟傻柱这么一说，立马遭到了傻柱的强烈反对，“我还没去保卫科告他们诬陷呢！他们还找我要起了说法！” 傻柱这会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大爷，别人不信我也就算了，您能不信我吗？” 易中海闻言瞟了傻柱一眼，“我信你有什么用，人保卫科能信你吗？” 傻柱语塞，“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他们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无不无理取闹的，用不着你来置喙，你明儿去找大领导说说，看能不能想办法将棒梗提前放出来，我明儿也去街道办帮你问问。” “不行，我不去。”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他们诬赖我，还让我替他们办事，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今儿还告诉你，这口气你不咽也得咽。”易中海虎着脸，提高音量，“他们要真闹到保卫科了，你厂里工作还要不要了？” “调戏妇女可是重罪，到时候你不仅要进去吃牢饭，厂里也不会留你，你可以觉得吃牢饭没事，工作丢了也没事。” “可柱子，你要想清楚，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小花嫁给你了，你要进去吃牢饭了，你让她怎么办？” 刘小花听到易中海的话，眼圈都红了，“对啊，你让我怎么办啊？我一个农村妇女，又没有定量的，你想让我饿死啊？” 傻柱这会儿沉默了，他低着头仅仅地攥着拳头，半晌又放开了，无力地说道，“一大爷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大领导。” 易中海点了点头，“你想清楚就好，天色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刘小花立马站起来送易中海，“一大爷我送您回去。” “今儿多亏您了，我可说服不了这头犟驴……”刘小花瞪了一眼傻柱，恭敬地送一大爷出门去了。 易中海到了院里之后，才压低声音跟刘小花交代道，“昨儿发生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柱子是我跟你一大妈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种人。” 刘小花吸了吸鼻子，忙不迭点了点头，“一大爷您放心，我刘小花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绝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那么粗糙的诬陷，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易中海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就怕你跟柱子之间因此生出什么嫌隙来。” 刘小花恨恨地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故意提高音量，“我跟柱子哪儿会有嫌隙，我俩好得很，就算别人想要破坏我们的关系，那也是徒劳的。”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秦淮茹和贾张氏听的，毕竟这会儿她可是恨透了他们家，毕竟一开始听到这个事情，她也是又气又急，怕傻柱真跟秦淮茹发生了什么。 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品出了里面的不对劲，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冷静下来的话，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收拾东西回娘家了，那这不正中了贾家下怀么？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易中海冲刘小花摆了摆手，“回去，回去好生安慰一下柱子，这事儿啊，他还真的受委屈了。” “嗯。”刘小花重重地点了点头，经过今天的事情，她心里对一大爷的敬重又上去了一层，怪不得傻柱天天跟她说，要把一大爷一大妈当成公公婆婆孝敬。 要她说呀，这一大爷和一大妈也确实担当得起傻柱这么说。 第85章 给棒梗一个大耳巴子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这才过了三天，棒梗就从少管所里面出来了，只是问一大妈要了一封谅解书，毕竟棒梗伤人这件事是最大的，一大妈这边出具了谅解书，再加上大领导的名头，棒梗就这样成功回到了四合院。 只不过傻柱现在见了贾家任何一个人都没一个好眼色，弄得小当和槐花有些不明所以，平日里对她们亲切得不行的傻叔突然之间就不理她们了，为此两个小姐妹还伤心了一阵，不过这份伤心很快就被哥哥回来的喜悦给取代了。 李安业乍一见到棒梗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原先白白胖胖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瘦骨嶙峋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就连眼神也不似之前那样狼崽子一般的眼神了，整个人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鸷笼罩着。 “李叔叔好。”棒梗见到李安业居然扯了下嘴角，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李安业微微朝他点了点头，总觉得棒梗这个笑容有种森冷的感觉，看来这棒梗去少管所摸爬滚打了一圈，变得更加难缠了。 今儿已经是大年初八了，轧钢厂采购科是过了十五才上班的，跟一线车间的工人不同，一线车间的工人昨儿就开始开工了。 李安业今儿出去是去厂里办了一下转正，从今天开始，他就荣升成为七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有37块5了，这会回来的时候恰好在正院里遇上了刚刚从少管所回来的棒梗。 贾家今年这个年过得并不怎么样，天天都是米汤加窝窝头，秦淮茹家连棒子面都快吃不起了，小当和槐花成天在家里嚷嚷着饿，那见到棒梗回来，是开心得不行。 “哥哥，待会你能不能去傻叔那儿弄点吃的回来。”小当咂巴了一下嘴，满含期待地看着棒梗。 “我才不去。”棒梗撇了撇嘴，他心里这会儿对傻柱的意见特别大，毕竟傻柱平日里嘴上说着疼他，但是他进少管所这么久，傻柱连面儿都没露过。 奶奶说傻柱娶了新媳妇儿，就看不上他们家了，所以他也不愿意去贴傻柱的冷屁股。 槐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哥哥，我饿。” “哥哥，傻叔已经三天没有理过我们了。”小当也摸着肚子，一副饿到不行的样子。 棒梗叹了一口气，“奶奶说得对，傻柱就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就不认识我们几个了，咱也不理他！” “可是我真的好饿……”槐花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哥哥。 棒梗伸出手摸了摸槐花的头，他这会儿也是肚子空空，回来贾张氏就只给他煮了两个窝窝头垫肚子，这会儿早就消化掉了。 看着两个妹妹委屈的表情，棒梗决定暂时抛开对傻柱的意见，晚点儿看能不能从他那儿弄点吃的过来填填肚子。 但一想到自己上回摸过去，却发现傻柱将屋子锁了，棒梗的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 棒梗看了一眼屋里的挂钟，估摸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快是傻柱下班的时间了，于是带着两个妹妹跑到前院守株待兔，果然不久就见到傻柱用网兜兜着两个铝饭盒进来了。 “傻叔。”棒梗连忙带着两个妹妹迎了上去。 傻柱看着从少管所里出来的棒梗，冷笑一声，伸出手阻止了棒梗的靠近，“可别叫我叔，我可当不起你那一声叔。” “有吃的就叫傻叔，没吃的就叫傻柱，我看你跟你妈一个德行，白眼狼。”傻柱翻了个白眼，就要往前走。 棒梗可从来没有听过傻柱这样对他说话，当即就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追着傻柱的背影骂道，“我奶奶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白眼狼，平日里嘴上说得好听，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娶了媳妇就立马变脸！” 傻柱听了棒梗的话，又折了回来，直接给了棒梗一个大耳巴子，将棒梗的头都抽到了一边，“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棒梗捂着脸，当即就要上来和傻柱拼了，但傻柱身手利落地单手锁住了棒梗的喉，让他完全进不了自己的身，“回去跟你那臭脚老太婆和破鞋老妈说，以后没事少来招惹老子。” 傻柱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看到棒梗他就想到以前自己是如何掏心窝子地对待贾家，可到头来呢？ 人家不仅把你饭桌子掀了，回过头来还走了你一拳。 易中海这时候也从外边进来了，看到棒梗被傻柱锁喉锁得满脸通红，连忙上来一把拉开了傻柱，训斥道，“你跟小孩叫什么劲？” 傻柱这才骂骂咧咧地松了手，“我不去找他们，他们还一个劲儿往我跟前凑，一大爷你说有这理吗？” 一旁的小当和槐花早就吓得无声哭泣了，见傻柱放开棒梗，这才连忙跑到棒梗旁边，一左一右将棒梗扶了起来。 “傻叔坏，我以后再也不理傻叔了……”小当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 “我也是……”槐花也抽抽噎噎地附和道。 “呵……”傻柱冷笑，“我还巴不得呢！” “够了傻柱，孩子知道什么？大人的错就不要把气都撒孩子身上。”易中海板着脸，“赶紧回去，别在这儿跟我惹事。” 傻柱叹了一口气，“成，一大爷说的就是天，我回去还不成吗？” 看着傻柱气冲冲的背影，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去安慰三个抹眼泪的孩子，径直走了。 贾家的事儿，他是一根手指都不想沾上了。 易中海回到家里后，就看见自己侄子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神神秘秘的凑兜里掏出来一包烟递给自己。 “舅，快尝尝，这可是正儿八经儿的外烟！”李安业兴致勃勃地盯着易中海。 “外烟？”易中海皱起眉头将烟拿近，上面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今儿我去厂里办了转正手续，外贸部的人送我的，算是贺礼。”李安业笑眯眯地说道。 这烟可稀罕，是骆驼牌的无滤嘴香烟，听过国外大兵都抽这个，就算是前世，这牌子的无滤嘴香烟也是有价无市的。 李安业也只拿到了一包，直接就带回来给易中海了，其实他空间里面有不少现代的香烟，但他不能拿出来孝敬易中海，毕竟现代的制烟工艺是现在拍马不及的，拿出来一眼就能看出不对。 所以一收到外贸部送来的骆驼香烟，李安业就立即想到了自家舅舅，心想这小老头肯定没尝过外烟的滋味，可不得拿回来孝敬一下。 第86章 贾家断粮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李安业，心中再一次庆幸以后给自己养老的是李安业，而不是那个缺根筋的傻柱。 看看自家外甥多么靠谱，再看看傻柱，高下立判。 易中海也不辜负李安业的一番好意，拆开外壳，拿了一根烟出来点上了，易中海吸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亮，“果然是好烟。” 易中海虽然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但毕竟也是没有正经上过学的，所以也不会那么多形容词，只会一个劲儿地表示这确实是好烟。 接着他就把烟还给了李安业，“舅舅尝个味就好了，这你还是拿去自己抽，你舅舅我抽惯了经济烟，一抽好烟还不习惯！” 谁知道李安业脖子一梗，“舅舅你就拿着，这是我特意孝敬你的，而且我今儿也转正了，工资以后就有37块5了，以后我天天让你抽好烟。” 说着李安业伸手把易中海胸前口袋里的经济烟一把抽了出来，往自己兜里一塞，“舅，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抽经济烟，这东西辣嗓子。” 易中海哭笑不得地看着李安业，“虽然工资涨了，但是该省还是省啊！” 李安业摆了摆手，一副“爷们是大款”的表情，“舅，外贸部不是跟上头打了招呼吗？我以后只需要偶尔下乡做做样子，再说了科里面每个月还能报销两条大前门呢！” 易中海听了这话，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外甥是真的有出息，一个业余爱好就能引得外贸部那边直接给他走后门。 “行了行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易中海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孩子啊……” 李安业回到屋子后，从包里拿出今天领到的保温杯，这可是只有厂里七级以上的办事员才能领到的福利，他老早就馋了好久了。 当保温杯这东西外面可没有得卖，这是轧钢厂员工的特殊福利，李安业老看着易中海天天提着一个保温杯，心想自己终于也混到了一个。 李安业立马往保温杯里倒了一包速溶咖啡，泡上开水之后立马将保温杯的盖子拧紧，防止咖啡香浓的气味漏出来。 他早就想在这么寒冷的冬天能够喝上一口热茶或者咖啡了，但搪瓷缸子很容易就会让香味飘散出去，到时候他可就不好解释了，所以一直憋到现在才得偿所愿。 他空间里面的小便利店全部都是现代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这个时代，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敌特分子给抓起来，所以李安业一直都能不用就不用，白糖和茶叶都这个时代就有的，品质都差不了多少，所以他敢拆了包装拿出来。 但香烟酒啊，制作工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尤其是现代烟的滤嘴，这种精细程度拿出来一眼就会被识破。 李安业在书桌前坐下，看会书喝上一口热咖啡，又飞快地将盖子拧紧，颇有种做贼的感觉。 一壶热咖啡下肚之后，屋外传来了傻柱的声音，“一大爷，今儿我来你家做饭啊，自带食材！” 李安业闻声打开了屋子，看见傻柱提溜着两条用稻草串着的大肥鱼，正笑呵呵地站在易中海屋门口。 “哟，你哪儿来的鱼？”李安业一脸稀罕地上前看傻柱手里的鱼，这鱼看起来就十分鲜美。 “三大爷今儿收获颇丰啊，我从他手里买的，也不用肉票。”傻柱乐呵呵的，“这不我媳妇儿想吃鱼，我记得一大妈也挺爱吃鱼的，索性就买了两条咱一起吃。” 傻柱和李安业一起进屋，果然一大妈看到傻柱手里拎着鱼就开始笑得合不拢嘴了，直说今儿有口福了，然后进里屋给李安业拿了几张肉票过来，让李安业去肉亭称两斤肉回来，家里的肉已经不多了。 李安业接过肉票和钱，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他和一大爷一家的肉票早就发下来了，只不过家里一直有肉，就没有用过。 李安业走到肉亭，花了一块八和两张一市斤的肉票秤了两斤猪肉，肉亭的五花肉倒是一直是九毛钱一斤，从来没有涨过价，不过李安业是做采购员的，自然知道一些内情。 毕竟他们科里的收购肉的价格要比肉亭收购肉的价格要贵上一些，但也只有八毛三一斤，可想而知肉亭的收购价格有多低了，但卖给他们不仅要肉票，五花肉还要九毛钱一斤，这也难怪大部分人家吃不起肉了。 但肉亭和轧钢厂不一样，肉亭收肉是从公社手里收的，是有指标的，跟轧钢厂收肉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年味比现代浓重许多，即使是大年初八了，路上也能看到小孩结伴在街边玩刮炮，往往把有些胆子小的路人吓得一抽。 街上各个地方都十分热闹，肉亭和供销社也是人挤人的，毕竟过年了，过年要吃好的是大家公认的。 回到院里，隔着老远李安业就闻到了红烧鱼的香味，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些尝到傻柱的手艺。 傻柱这会儿两条红烧鱼已经放到炉子上热着了，只等着李安业带肉回来了。 贾张氏眼睁睁看着李安业提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进屋了，肚子不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家里的粮缸已经见底了，今儿他们家的晚饭就只有一个白菜汤了，里面的白菜帮子还是秦淮茹在市场捡回来的烂白菜帮子。 秦淮茹将热腾腾的白菜汤端上桌，然后把炉子上热着的窝窝头拿下来，每人分到了一个窝窝头。 棒梗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窝窝头，“妈，一个哪够吃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先吃，明儿妈出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借到粮。” 贾张氏将自己手里的窝窝头掰下一半放到棒梗碗里，“奶奶吃半个就够了，你吃。” “妈，你怎么又惯着他……”秦淮茹有些不赞成贾张氏的做法，毕竟之前的事她都认为是贾张氏宠溺棒梗而导致的，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惨。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棒梗长身体呢，不多吃点怎么行！”贾张氏冲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责怪她没本事。 “行。”秦淮茹低下头，默默啃着手里的窝窝头，盘算着明天去哪里弄粮回来。 第87章 秦淮茹和赵大 第二天秦淮茹上班的时候赫然在工厂公告牌上面看见了转正员工名单公示，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有李安业的名字。 “这才两个月不到就转正了？”秦淮茹喃喃道。 不过就算惊讶，她也明白李安业转正自己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李安业跟工厂的男人不一样，并不会因为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而给自己送吃的。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往车间走去，寻思着哪个车间的同事适合开口借粮的，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合适的人选。 此时一个身材矮小，满口黄牙的男人走了过来，猥琐地将咸猪手搭上秦淮茹的肩膀，“秦师傅，最近是不是伙食不好啊，我看你脸上都有菜色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男人，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推开男人的咸猪手。 这个男人是车间里的三级钳工赵大，在车间里面也是出了名的好色猥琐，若是以往，秦淮茹肯定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毕竟这人可不是让抱抱让摸摸就能拿到粮食的主。 秦淮茹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对着赵大露出一个违心的笑容，“赵大，你家里有没有余粮可以借给我啊？” 赵大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凑近秦淮茹，秦淮茹立马就闻到了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 “秦师傅，我家有的是粮，只要你吃完午饭去工厂后面的小树林等我。” “我给你三十斤棒子面外加十斤细面。”说完，赵大左右看了一下无人注意，狠狠地捏了一把秦淮茹的蟠桃，这才哼着小曲儿上工去了。 秦淮茹闭了闭眼，三十斤棒子面还有十斤细面，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她也明白，这次和赵大去小树林，绝不是跟着别的男人去无人的角落抱抱摸摸那么简单。 毕竟赵大愿意出这个数，肯定是抱一抱摸一摸满足不了的，秦淮茹有些害怕，她是不愿意委身赵大的，但又放不下赵大这块大肥肉。 这厂子里能借的她也都借过了，眼下家里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先过去，看能不能从赵大那儿稍微先借几斤棒子面，秦淮茹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如果自己不愿意，赵大也不敢出去嚷嚷。 吃完午饭后，秦淮茹如约来到了工厂后头的小树林，这片小树林平时并没有人会过来，足够隐秘。 赵大此时早就等在小树林里头了，看到秦淮茹如约而至，立马露出了一口大黄牙，“秦师傅，你来了。” 秦淮茹整了整衣领，以掩盖内心的慌乱，她直起腰板，“赵大，我不白要你的棒子面，你就接我几斤就成了。” “下个月发了定量我就还给你。” 赵大靠了过来，手狠狠略过秦淮茹的柔软，“别说借不借的啊，秦师傅……”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吃痛，她昂起头，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似是乞求赵大能够给她留一些尊严，“家里真是揭不开锅了，我真的下个月就还你。” 可秦淮茹今儿既然单刀赴会了，赵大也只当她是在欲拒还迎，毕竟他老娘曾经跟他说过，女人总喜欢说反话。 所以他也自然而然把秦淮茹的不要，当成了要。 不多时，小树林里就传来了秦淮茹的闷哼声。 事后，赵大提着裤腰带，一脸餍足地离开了小树林，留下小树林里衣服头发皆是一片凌乱的秦淮茹。 她无助地蹲坐在地上，眼神十分迷离，内心也十分彷徨痛苦，但不知为何，却夹杂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感。 贾张氏不是天天说她带回去的白面馒头不干净么？这回是真不干净了。 赵大虽然长得一副猥琐模样，但也是说话算话的，下班之后让秦淮茹去他家胡同外等着，当即就回家给她提了三十斤棒子面和十斤细面过来。 赵大是个鳏夫，老婆走得早也没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所以他一个人生活拿着三级钳工的工资也是比较滋润的。 他对秦淮茹那可是垂涎已久了，但是秦淮茹身边一直有个傻柱阴魂不散的，终于熬到了傻柱结婚了，没空管秦淮茹了，他这才得手了。 秦淮茹伸手要去接赵大手里的粮食，却被赵大拦住了，“诶，秦师傅啊，我可要跟你说清楚了。” “这是第一次所以我给你这么多，下次可没这么多了。” 秦淮茹忍住内心的屈辱，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赵大这才将手里的粮食给他。 赵大往秦淮茹腰间抹了一把，“没想到秦师傅在车间工作这么久，身上还这么光滑。” 说着，他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味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秦淮茹攥紧了手里的粮食袋子，“我先回去了，还要给孩子们做饭呢。” 赵大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秦淮茹，“成，下次你要还想要粮食，直接来我家找我就行，厂里面毕竟不安全。” “嗯。”鬼使神差地，秦淮茹答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越想越悲愤，自己那个婆婆将贾东旭的抚恤金掐得死死的，说这是她养老的依仗，就算是家里彻底揭不开锅了，她也不肯吐出来一分一毫。 这也害得自己沦落到了这个份上…… 秦淮茹越想越为自己觉得不值，若不是还有三个孩子，她早就狠心改嫁了，可正是因为这三个孩子，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回到家里，贾张氏看到秦淮茹一次性带回来这么多粮食，一下子就犯了嘀咕。 “你不会又在外面犯贱了？”贾张氏鼓着眼睛看向秦淮茹，“说，是不是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平时秦淮茹往家里大多只是带几个白面馒头而已，贾张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疑神疑鬼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问别人借的，下个月还要还。” “你要是觉得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你就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一点补贴家用。” 一提到钱的事，贾张氏脸上就浮现出了戒备之意，她叉着腰，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我告诉你，那些钱是我养老的资本，拿出来用完了，到时候你跑了我怎么办？！” 秦淮茹叹了口气，“那你就别指指点点了，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你要嫌不干净，可以不吃。” 晚饭的时候贾张氏似乎还在跟秦淮茹怄气，毕竟这个儿媳妇一向都是听话的，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一样。 于是贾张氏也没客气，晚上一个人啃了四个二合面馒头，桌子上只有秦淮茹一个人默默吃着纯棒子面的窝窝头，她低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第88章 刘小花上门要账 四合院里的人今儿都看到秦淮茹拎着一个布袋子进来了，只以为她又在哪儿借到粮了，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 而李安业这会儿在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刚刚外贸部的方峰来了一趟，不仅送来一些需要翻译的文件，还让李安业过几天跟着外贸部去北部港口出一趟差。 轧钢厂正好有一批钢材要在北部港口出口，由于这批出口的数量比较大，买主派了人过来在北部港口那边做交接，所以需要李安业一起陪同过去，充当翻译的工作。 当然方峰也说了，不会让李安业白做事，这一趟不仅包吃包住，并且还有五十块钱的出差费。 李安业当即就应了下来，毕竟就算不看那五十块钱的出差费，也要看着外包部给他解决了采购任务上，给他们个面子啊！ 而且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最远就是去了趟北台公社而已，还真没好好领略过祖国的大好河山，而且既然是港口，那就一定有海，说不定还能带点海鲜什么的回来。 李安业完全将这次出差看成了公费旅游，毕竟只需要充当一下临时翻译就行了，交接完货物之后，就没李安业啥事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旅游可是十分困难的，哪儿都需要介绍信，能够公费旅游，去北部港口那边看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 就在李安业收拾好东西，准备给自己泡一壶热咖啡奖励自己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李安业仔细一听，似乎是刘小花和贾张氏在正院里面吵起来了。 “之前傻柱打了我家棒梗，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了，真当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不是？”贾张氏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 李安业打开房门，倚在门框上看热闹。 刘小花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贾张氏，“你们家欠我们家18块钱什么时候还？我今儿还看见秦淮茹拎了一袋子细面回来了，都吃上细粮了还不肯还我们家的钱！？” 此时正院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还有不少中院和后院的也过来了，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太少了，吃完晚饭有热闹看谁也不愿意错过。 秦淮茹此时也上前，忙跟刘小花解释，“那是我向车间里的同事借的粮，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也怪秦淮茹要面子，提着粮回来的时候特意将细粮摆在了粗粮上面，这样她就能从院里人羡慕的眼光中找回一丝尊严，但没成想被刘小花知道了，当即就上门来要钱来了。 刘小花听了秦淮茹的解释，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去哪个同事那里借粮能够借到一袋子细粮啊，要不你跟我说说，我叫我们家傻柱也去借借？” 她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看热闹的人群立马爆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毕竟这个时代，家里面能吃上二合面馒头已经是上游家庭了，谁会这么大方，把白面借给别人啊？ 这秦寡妇也真是撒谎都不知道先打个草稿。 贾张氏听到刘小花的话，立马回味过来，上前“啪”扇了秦淮茹一巴掌，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我今儿还奇怪呢，说！你在外头是不是干了啥不三不四的事情！” 贾张氏可不管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会给秦淮茹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她可是巴不得秦淮茹的名声越臭越好，只有这样，秦淮茹才不会有改嫁的可能。 只要秦淮茹一改嫁，她就没人管了，毕竟只听说过带着孩子改嫁，没有带上婆婆改嫁的道理是不，而且她看秦淮茹最近的行为，怕是早就起了二心了。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往下落，她一脸不堪欺辱地瞪着贾张氏，“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带回来的只有十斤白面，其他都是棒子面吗？” “我去借粮的时候，人家里只有三十斤棒子面了，我厚着脸皮啊，我去求人家，人家看不下去了，这才又匀了十斤白面给我。” 刘小花可不会被秦淮茹的花言巧语给迷惑，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上前一步拿开秦淮茹捂着脸的手，状似亲密地问道，“那秦姐，是哪家这么慷慨啊，一次性借了你三十斤棒子面，你嫌不够也就算了，人家还又匀十斤给你。” “这关系，我看不简单啊……”刘小花一遍摇头，一遍从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秦淮茹一把推开刘小花的手，她自然不能将赵大的名字说出来，毕竟赵大在厂里面是出了名的好色，要是大家知道她是从赵大那儿借，那背后的闲话都能戳死她。 “是李副厂长。”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挺直胸膛一脸倔强地跟刘小花对峙，“李副厂长知道我们家东旭是因为厂里面的事情牺牲的，所以平时也对我格外照顾。” 李副厂长这个名字一出，大家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毕竟住在院里的基本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大家也不敢随意议论厂里面的领导啊。 “李副厂长对待咱们车间工人那是没得说。”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帮秦淮茹说话了。 “是啊是啊，小花这次恐怕你是看走眼了，再说了，我看李副厂长人就是单纯可怜秦淮茹。” 帮秦淮茹说话的，大部分都抱着万一今儿他们说的话，跑到李副厂长耳朵里，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给自己升职了，所以就算在院里，也是愿意捧着李副厂长的。 刘小花虽然泼辣，但也不傻，知道秦淮茹既然把李副厂长给搬出来了，那么这细粮的事情她就不能再做文章了，虽然傻柱天天的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李副厂长毕竟是领导，是她男人单位的大领导。 “行，就当是李副厂长借你的，但你借我们家的钱，也不能不还啊。”刘小花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淮茹，“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各位邻居也知道，前阵子我和我男人结婚花了不少钱，这会儿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上门来要钱的。” 第89章 严谨的读书人 一大妈此时也适时地站出来为刘小花说话，“是啊，欠钱总是要还的，我看今儿就当着大家的面，什么时候还，还多少，总得给人小花一个明确的答案。” 院里人听到一大妈这么说，也纷纷点头附和，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呸，那钱是傻柱自愿给我们的，不是借的！”贾张氏一听要还钱，那当时可就急了。 如今秦淮茹明显已经是拿不出钱了的，如果刘小花逼着还钱，那么就要从她手里面抠出来了，那还不如剜去她一块肉，这还痛快些。 “你有借条吗？你就在这里瞎说。”贾张氏一副要赖账的模样。 刘小花此时露出了一个笑容，“哟，这钱是傻柱婚前给你们的，是借的还是给的，我还真不知道。” 说着她低头漫不经心地抠了几下指甲，“我就问问，我家男人结婚前，是跟你贾老太太有一腿呢？还是跟你儿媳妇儿有一腿呢？” “不然他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你们十八块钱呢？” 说着刘小花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棒梗，呲笑了一声，“不会这还是我家男人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贾老太太你可以明说，我刘小花大方得很，不在意我男人结婚之前那些风流事的，说不定说明白了，我还愿意将他的孩子接过来当亲生孩子养呢！” “咳咳……”李安业憋笑憋得把自己呛住了，当即倚着门框咳嗽起来。 这刘小花损人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看就是老阴阳人了。 贾张氏听了刘小花的话，半天才转过弯了，张牙舞爪地就要上去扯刘小花的头发，被刘小花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一个窝在屋子里做针线活的老太太，怎么会是刘小花这样干农活长大的对手呢？ “老娘跟你拼了，你才跟傻柱有一腿！”贾张氏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守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说她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对方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 “我跟傻柱都结婚了，那不可有一腿吗？”刘小花脸上挂着笑容，就是不让发了狂的贾张氏近自己的身，二大妈和三大妈此时也上前，一左一右拦住了贾张氏，不让她暴起伤人。 李安业瞟了一眼傻柱的屋，外面闹成这样，傻柱愣是没有露过面，看来是已经被刘小花三令五申过了。 秦淮茹此时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再让刘小花说下去，说不定她明天也不用去工厂上班了，直接一头子扎进护城河里了此残生算了。 “妈，算我求你了，您拿18块钱出来好吗？我以后再慢慢还给您！” 贾张氏脖子一梗，脸一转，“我可没钱，要还你自己还，我反正是一分钱没有？” 秦淮茹此时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东旭的抚恤金全让您一个人拿了，我们娘俩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您不拿钱出来也就算了，如今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您还不拿，您这是要逼死我呀！” 二大妈和三大妈看着秦淮茹这副委屈又愤慨的模样，也是对贾张氏的行为十分不齿。 “我说贾张氏，你就拿钱出来，你儿媳妇都被逼成什么样儿了？” “是啊，虽说你是东旭的娘，但秦淮茹也是东旭的媳妇儿，那三个孩子也都是东旭的孩子啊，你一个人霸着钱，还不是靠你儿媳妇养活你啊……” 院里的人也纷纷开始谴责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沉默了半晌，“要我掏钱也成，但是你们大家都得给我做个见证。” 说着她转向秦淮茹，“你必须当着大家的面儿，给我保证，你永远不改嫁。” “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有些犹豫，毕竟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所以她是有改嫁的心思的，只要能带着三个孩子过上好日子，她肯定是愿意的。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犹豫了，当即就拍起了大腿，“东旭啊，你看看你媳妇啊，你这还尸骨未寒的，她就有了二心了啊……” “贾大妈，”李安业此时摸着鼻子说了一句公道话，“您儿子已经死了多少年了，您尸骨未寒这句成语用得不对啊。” “你！”贾张氏怒视李安业。 “好了好了！”秦淮茹有些烦躁地打断贾张氏接下来的话，“成，我保证，我绝对不改嫁，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成了？” 秦淮茹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其实在她心里，就算是改嫁也只是为了三个孩子能过得好一点而已，但现在日子眼看着就要过不下去了，所以她也只能顺着贾张氏的意。 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今儿就算不被自家婆婆逼死，往后也会被刘小花给膈应死的。 贾张氏见秦淮茹妥协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将屋内的三个小崽子全部赶了出来，将里屋的门严严实实关好之后，这才从墙洞里面掏出一个手帕，数了15块钱放进兜里。 出来之后，贾张氏一脸肉痛地将15块钱递到刘小花手里，“给你，过年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小当和槐花一人一块钱压岁钱吗？” “正好我家棒梗也出来了，也算你给了他一块钱压岁钱。” 刘小花被贾张氏的抠搜劲儿气笑了，她也明白其实这18块钱对于傻柱之前接济贾家的数额来说，只是冰山一角，但今儿她只是单纯出来恶心贾家，为自家男人出口气罢了。 毕竟昨儿自家男人回来，那可是发了不小的脾气，她追问才知道是被棒梗那小子给堵门口了。 看着傻柱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刘小花也十分心疼，她心疼自家男人的一片好心，却被贾家当成了猪肝。 所以在听到秦淮茹带了一袋子细面进来的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制造今儿这场闹剧了。 要钱是其次，羞辱贾家才是最重要的。 人群散去之后，李安业看刘小花的视线挪到了自己这边，立马朝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用口型说道，“解气。” 刘小花自然也看懂了李安业的口型，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第90章 外贸部的差事儿 很快就到了李安业出差的这一天，方峰坐着运输科的小汽车来胡同口接到了李安业，接着小汽车在四九城外和轧钢厂的运输队集合了。 李安业这才发现，这次的排场可不小，不仅有五辆运输钢材的大车，还有几辆吉普车，场面是真枪实弹的保卫科人员。 这次跟着队伍走的可不是普通的保卫人员，而是厂里治安股的治安人员，这里面的人可都是军队退役下来的，看来厂里对这次交易还是十分重视的。 李安业和方峰一辆小汽车，还有几个外贸部的领导坐着其他两辆小汽车，由于这次出差的时间会比较长，大家的行李比较多，所以每辆小汽车里就坐着两到三个人。 李安业这辆车上就只坐了他和方峰两个人，方峰说这是外贸部的领导对他的特殊照顾，毕竟整个轧钢厂里面也就李安业这么一个会英语的特殊人才。 这样李安业回去的时候，可以在北部港口多买些东西带回去。 “兄弟你放心，我经常跟着部里面出差，海边那是经常去，所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整个后备箱都是你的。”方峰笑眯眯地拍着李安业的肩膀。 毕竟李安业现在还不是他们外贸部的人，外贸部是没有资格去指挥李安业的，所以如果想要李安业长久的帮外贸部做事，外贸部自然是要出足够的态度揽住李安业的心。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李安业笑眯眯的，有了方峰这句话，他到了港口之后就可以卯足了劲，多带点海货回来了。 四九城可不临海，这个时代又没有后世那样便捷的交通环境，所以在四九城基本上是吃不到海鲜的，李安业也早就馋这一口了。 并且这个时代的海鲜可不像后世，这个时候可不兴人工养殖，大家粮食都种不够呢，怎么会去干费力不讨好的海鲜养殖，毕竟在这个年代，螃蟹大虾那可都是穷人餐桌上的食物。 就像苏怀那一带，穷得吃不上饭的人，就只可以吃湖里泛滥的大闸蟹充饥，他们吃的大闸蟹放到后世，那可是得几百一只的天价。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吃上纯天然，野生野长的螃蟹海鲜，李安业的心情不自觉就飞扬了起来，恨不得快些到达目的地。 但这个时候的路面情况并不好，为了稳妥起见，所以车辆行驶的也是十分缓慢，途中还有不少人要解决生理问题，车队停的次数也是非常多，所以注定花费在路上的时间会很长。 趁着车队停下来的功夫，李安业和方峰去路边放了一下水，然后趁着停车等待的时间在路边抽了一根烟。 “这里空气可真新鲜。”李安业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年代的工业污染虽然没有后世严重，但四九城里的工厂数量很多，想要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是不可能的。 “那是，我们已经离开四九城很远了，这附近都没有大城。”方峰解释道，“要到晚上，咱们才能进城，到休息的第一站。” 李安业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咔咔响了，虽然车速缓慢，但这个时代的路况不怎么好，再加上这个时代的车根本就没有减震方面的概念，虽然很有牌面，但李安业的总结是还不如坐火车。 大家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车队又重新出发了，也许是为了赶路，这次直到中午的时候，车队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保卫科的人从车上下来给大家发放饭盒，这些饭盒是在工厂食堂里面拿的，毕竟按照车队行驶的速度，中午是铁定进不了城的，所以一早就给预备好了饭盒。 李安业领到自己那一份，打开一看伙食竟然意外的不错，是简单的青椒肉丝，看来这应该是出差的额外待遇，毕竟李安业也在厂里食堂混这么久了，可没见过食堂里有肉，此时油水比自家做的饭菜足一些而已。 但就单单为了这份油水，大家都不会从家里带饭，而是在食堂吃饭，毕竟这个年代，菜里面有点儿油水大家也就知足了。 毕竟大家每个月定量的肉票也就那么一点儿，困难一些的家庭更是会把肉票攒下来，拿到鸽子市里面换成钱来补贴家用，能在食堂里面混上一点儿油水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安业跟着方峰一起下车，蹲在马路牙子上吃饭，他们两个都不习惯在车上吃饭，都觉得车上有股怪味儿，饭吃起来都不香。 饭后大家又休息了一会，这才陆陆续续地坐回车里面。 晚上的时候好不容易挨着了一个公社，治安股的龚股长拿着介绍信，带着大家在公社里的食堂解决了晚饭。 最后到了半夜，车队才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来到了指定的招待所歇息。 车队里面只有上了级别的干部可以享受单人间，或是双人间的待遇，其他人员就只能睡多人间或者是大通铺了，毕竟出差的经费也是有限的。 而李安业作为一名正儿八经的七级办事员，又有特殊照顾，所以跟方峰分到了一个二人间。 外贸部跟过来的一个小职员，甚至还贴心地给李安业打了一盆热水来，让他睡前泡个脚，李安业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小职员离开后，方峰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我就说你受我们领导看重，我在外贸部混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早说了让你到我们外贸部来，在我们部，你指定是国宝级待遇。” 李安业闻言笑了笑，没有接话。 开玩笑，他要真转到外贸部了，那才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毕竟这会儿自己不是外贸部的职工，人家外贸部要他办事，就跟他们采购科求着运输科办事儿一个道理。 所以这点儿李安业还是拎得清，如果想要从外贸部这里长久地得到好处，就不能轻易松口调职这件事儿。 现在他在采购科又不用下乡，可舒服得很。 碍于房间里还有一个方峰的存在，所以李安业也没有从空间里面掏东西出来加餐，心想自己的保温杯算是白带了。 第91章 “芝宝”牌打火机 就这样在路上折腾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上午车队才成功抵达了北部港口，此时鹰酱国那边的人已经等在港口了。 方峰带着李安业下车，把他领到自己顶头上司，徐卫国面前，“部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李安业。” 在路上的时候李安业就跟这个外贸部的部长简单打过一次照面，但没怎么说话，毕竟一路奔波，大家都比较疲惫。 “徐部长您好。” 徐卫国一脸亲切地上前朝李安业伸出手，李安业也连忙握上他的手。 “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们工厂幸好还有你这么个人才，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上头交差啊！” 李安业连忙谦虚地表示，“徐部长您太客气了，我呀就会点皮毛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哪儿比得上部长您为我们厂这些年做出的贡献啊！” 二人一阵商业互吹之后，徐卫国就领着李安业去接见鹰酱国派来的人了。 这次鹰酱国一共随船来了五个办事的人员，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外面再裹上一件大衣，将领带恰到好处的露出来。 而轧钢厂这边清一色军绿色棉帽配棉袄，翻皮的棉鞋，和鹰酱国方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徐卫国带着人跟鹰酱国的人一一握手问好，李安业跟在徐卫国后面，依次跟这些金发碧眼的人握手，用英语说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李安业一开口，鹰酱国那边为首的汤姆就眼神一亮，之前他们跟轧钢厂也有过几次合作，但轧钢厂派来的翻译人员口音实在是太浓重了，他们往往都是听得一知半解的，像李安业这么字正腔圆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你的英语真棒。”汤姆朝着李安业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李安业连忙谦虚地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但我觉得还是比不上我的前辈。” 汤姆立刻发出爽朗的笑声，“you t be kiddg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徐卫国凑过脑袋，一脸好奇地问李安业他说什么，李安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说很高兴来到这里。” 徐卫国闻言在脸上堆起笑意，“我代表我们轧钢厂对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李安业此时也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尽职尽责地充当起了翻译的工作。 汤姆带人亲自验过货之后，就爽快地当场付清了尾款，不过他使用的是外汇券。 交易达成之后，汤姆几人也不好在港口多逗留，但汤姆离开的时候，还是悄悄将李安业拉到了一边，提出了招揽的意思。 他十分欣赏李安业的英语水平，表示鹰酱国国内也需要李安业这样的人才，被李安业一口拒绝了。 自己毕竟是一个穿越者，虽然现在的时代背景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不能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一直在默默等待，等待改革开放的春风拂过大地之后，他要为祖国的建设献上一份自己的力量。 汤姆看李安业如此坚定的态度，不仅不恼，反而更加欣赏李安业了，表示遗憾过后，汤姆送了一个精致的煤油打火机给李安业。 汤姆走后，徐卫国一脸严肃地将李安业带过来，询问李安业刚刚汤姆跟他说了一些什么。 李安业斟酌了一番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隐瞒了汤姆的招揽之意，只跟徐卫国说汤姆觉得他的英语说得很好，说之前他来交易的时候，都是听得一知半解的，现在终于能完全听懂了，大大节约了他们轮船停留的时间成本。 说着李安业还将汤姆送给自己的煤油打火机递给徐卫国，“这是汤姆为了表达感谢，送给我的。” 徐卫国一听，脸色立马就好转了起来，毕竟之前他来北部港口的时候，还是带着部里的老先生过来，部里老先生跟汤姆他们交流起来也着实费力，弄得老先生经常还要上手笔画，这样一交易下来，众人起码要在港口逗留大半天的时间。 哪像今天，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这东西真稀奇。”徐卫国将煤油打火机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就还给了李安业，“这个你放心拿着，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这里这么多人帮你解释呢！” 在徐卫国心里，觉得这个东西肯定十分珍贵，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点烟都是用的火柴，哪儿见过煤油打火机这种精巧的小玩意儿。 别看这玩意儿小，材料应该是钢制的，还挺沉的，最稀奇的是你用手指转动一下小齿轮，一阵火花过后就能生出火来，徐卫国看着是挺稀奇的。 李安业知道徐卫国误会了，于是解释道，“部长，我在书里见过这个玩意儿，听说在鹰酱国那边，大家都是用的这个，跟我们平时用的火柴一样常见。” 徐卫国恍然大悟，“这东西好，该多引进一些，这可比火柴方便多了。” 李安业的便利店也有打火机，但都是塑料打火机，哪儿比得上这个老式芝宝打火机啊，虽然心里明白徐卫国心中喜欢，便假意要将火机送给徐卫国。 他也不怕徐卫国真的收了，毕竟说句不好听的，这会儿可是徐卫国要求着他办事，而不是他李安业求着徐卫国办事。 果然徐卫国说什么都不收，一脸强硬地将打火机塞到李安业的口袋里，“这人家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 李安业也不再坚持，毕竟就算是后世，抽烟的男人都止不住对芝宝的喜爱，何况是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呢？ 他敢保证，整个四九城，拥有这种煤油打火机的人也绝对不超过五十个。 交易提前完成了，徐卫国大手一挥，给车队的人整整放了一整天的假期，让大家可以在北部港口转转，尤其是方便李安业，毕竟李安业是第一次来北部港口。 本来方峰打算陪李安业一起逛逛的，但被李安业拒绝了，毕竟他这次想多采购一点海鲜放在空间的冻柜里面，方峰在旁边的话多少有些不方便。 第92章 黄瓜鱼和海鲜 李安业独自一人来到大街上闲逛着，卖海鲜的菜市场，大多都是一些海鱼，并没有李安业想象中大只的龙虾和肥美的梭子蟹。 李安业逛了一圈下来，愣是没有找见龙虾和螃蟹，找人问了之后，那人上下打量了李安业一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毕竟从李安业的穿着来看，也不是那种穷到要吃龙虾螃蟹的人啊！ 那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跟李安业说了，如果想吃龙虾和螃蟹的话，自己去海边找渔民，或者自己下海捞也成。 毕竟龙虾和螃蟹都属于肉类的，摆在明面上卖，大家都吃腻了东西，谁会愿意掏肉票去买这些东西啊？ 掏个肉票买海鱼都嫌奢侈了。 李安业这才恍然大悟，他只知道这个时代螃蟹和龙虾是穷人吃的，本以为应该会卖得很便宜，已经做好了要大买特买的准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卖那东西。 无奈，李安业只能掏肉票买了几条黄瓜鱼，因为后世的过度捕捞，这黄瓜鱼在后世那可是堪比黄金的价格，今儿李安业在这儿见着了，那自然要买几条回去尝尝。 李安业出差之前，一大妈就给了他不少肉票，让他看见喜欢的海产品只管买，到时候家里肉票不够了，再去鸽子市买肉票就成。 而徐卫国在鹰酱国的轮船离港之后，也塞给李安业一个小信封，说是外贸部对他愿意帮忙的一点儿心意。 里面有不少全国粮票和肉票，更稀罕的是还有一张手表票。 所以李安业这会儿是根本不缺肉票的，看到有些不知名的海鱼也会停下来买上一条，毕竟空间里面是有冻柜的，只放了些冰淇淋什么的，李安业早就想它塞满了。 除了新鲜的海鱼，李安业还购买了不少晒好的鱼干，毕竟下一次来北部港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随后李安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新鲜的海鱼全部扔到空间里的冻柜冷冻上，手里只留下一些干货。 李安业提着大包小包干货来到车队驻扎的地方，将干货全部放到后备箱之后，找到这次的司机王师傅，笑眯眯地给他塞了两包大前门，“王师傅，我想去海边买些稀奇的海产品带回去，你能不能载我一趟？” 收了烟的王师傅自然不会拒绝，直接示意李安业上车，“成，这地儿我也来过两次，熟得很，上次还帮我岳父带了去码头带了些鲍鱼回去。” 李安业一听笑容更盛，“既然王师傅有熟悉的地方买，那更好了，我正愁不知道去哪儿呢！” 上车之后王师傅和李安业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你可别小看鲍鱼这东西，虽然在这儿都说是穷人吃的，但在四九城啊，这些东西可还是比较稀罕的。” “到那儿你可以多拿一点鲍鱼海参，不管是送亲戚还是送领导都是倍儿有面的。” 李安业笑眯眯地连连点头称是。 到了地方之后，王师傅领着李安业来到了码头，有一个渔民也是恰好出船回来，听二人要买他的海鲜，顿时笑逐颜开。 要知道他家里每天龙虾鲍鱼当主食，日子那过得叫一个苦，但他们城下面的公社土地比较贫瘠，每年苞谷的产量就那么一点儿，交完公粮之后家家户户那是根本不剩什么，更别提他们这些渔民了。 李安业跟着这个渔民来到他的渔船处，立马就看到了不少手腕粗的皮皮虾，大龙虾，还有梭子蟹，鲍鱼，海胆，应有尽有。 “都是现捞上来的。”那渔民搓着手，一脸紧张地笑着。 李安业也不跟他客气，上手就挑了不少皮皮虾和梭子蟹，海胆也拿了不少。 王师傅看李安业只盯着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拿，连忙上前低声指导，“这鲍鱼和海参也多拿点。” 李安业从善如流地挑了一些鲍鱼和海参，又拿了不少扇贝这才意犹未尽地罢手，王师傅在旁边极大地限制了他的购买数量。 龙虾和螃蟹村民只要了三分钱一斤，其他的也大多都是不超过一毛钱一斤，七八分钱一斤，李安业采购了这么多海鲜，才只花了四块钱。 渔民有一种遇到了冤大头的感觉，收钱的时候脸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表情。 李安业又花了五毛钱，跟渔民买了几个大木盆，将这些海鲜放到木盆里面，然后灌上少量的海水，尽量保鲜。 王师傅也跟着买了一些海参和鲍鱼，不过数量并不多，虽然他知道这东西稀罕，但买回去除了送人就只能自己吃，卖是万万不能卖的，毕竟他在运输科工作，活得挺滋润的，还不想自寻死路。 将东西塞满后备箱之后，李安业才意犹未尽地坐上了车，刚刚村民先给他开了一个海胆让他尝了，味道果然特别鲜美，这拿回去蒸个鸡蛋在里面，可不香掉牙么？ 回去的路上李安业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给肉票的，而且自己也不是打着给采购的名义来的。 王师傅却安慰李安业不要多想，他也跟着车来港口送过好几次货了，外贸部的人大多都这样干过，既然是为了厂里里面的事情出差，给自己买些特产带回去不会有问题的，李安业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车队就集合了，浩浩荡荡地回四九城了，方峰一路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李安业的打火机，“这东西好，打着火了，还有一股淡淡的煤油香味。” 李安业也特别喜欢问芝宝打火机打着火后，煤油燃烧发出来的香味，后世他就有好几个芝宝打火机，虽然不会玩花样，但拿出去装装逼是顶好的。 在路上又折腾了两天，众人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四九城。 还好现在气温低，不然李安业都担心后备箱的海鲜会坏掉，王师傅和方峰停下车之后，都热情地帮李安业卸着车上的海鲜，李安业不动声色地将几条冷冻的黄瓜鱼塞到木桶的最下面。 这黄瓜鱼放在他空间也浪费了，到时候拿出来就不方便了，很容易穿帮，所以李安业一次性全拿了出来。 其他的海鱼也分批次被李安业藏到了木桶的最下面。 好食材必须要配好厨子，不然这些东西放到他空间里，放烂了自己也不会做。 第93章 痛风套餐 忙完之后，李安业看到贾家旁边的一间厢房外站着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正在捣鼓着一个看起来破烂的木箱子，看起来是个生面孔。 李安业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孩子们在各个大杂院串门也是经常的事情。 帮着一大妈将海鲜全部归置妥当之后，李安业才暂时回到房间里，能够歇口气，现在就等着傻柱晚上回来做海鲜大餐了。 这会儿李安业使唤起傻柱来也是得心应手，许是因为李安业帮他解决了人生大事，傻柱对李安业那叫一个有求必应，有时候都不用李安业开口，就自发地带食材过来做饭。 一大爷和一大妈也从来不让傻柱吃亏，每次都会给加上不少食材，所以这阵子李安业在伙食待遇上是十分满意的。 晚上傻柱回来之后，看到这么多海鲜也是傻了眼，虽然他是个厨子，但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多海鲜，毕竟他学的菜系里面，关于海鲜的菜还是比较少的，像龙虾螃蟹这些他就只知道具体的做饭，鲍鱼海参还好一些，但实际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我说，你这哪是出了趟差啊，你这是出去旅游了一趟啊！”傻柱看着小厨房地上的海鲜捅啧啧称奇。 李安业倚着门框笑道，“那也是上面的领导照顾，不然我也不能带回来这么多。” “有文化真好！”傻柱一脸羡慕，“要是爷们我也有文化，也不至于在食堂操劳这么多年了。” “得了，赶紧的做饭，我出去买两瓶酒，晚上咱们好好喝一口。”李安业说着，抬腿往外面走了。 走到外面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折返了回来，“这贾家隔壁怎么个情况，看那样子是不是住进去了人啊？” 李安业出去发现贾家隔壁的厢房门前多了两副对联，于是一脸好奇地回来询问傻柱。 傻柱正从桶子里捞出来一只大龙虾，放到案板上，“噢，是津县那边回来的一对姐弟，回祖屋来住了。” 说着他对李安业投去一个男人才懂的眼神，“你出差了没见着，那姑娘长得可漂亮了，不过现在搁家待业呢。” “不然啊，一大妈早过去帮你说媒了。” 李安业见突然扯到了自己的婚事，有些无奈，“舅妈就这样，你平时帮我多劝劝她，对象这事儿急不来的。” 对于对门姐弟的事情李安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就想赶紧把自己在轧钢厂的行政等级升上一升，早日领上高工资，搞对象的事情还是暂时放到一边。 毕竟原身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这个年纪放在后世，还是一个学生呢！ 出四合院门的时候，李安业正好见到一个浑身沾满了灰白色粉尘的女孩子进来，她脸上一片斑驳，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只能看到她梳着两个麻花辫，身材高挑窈窕。 李安业寻思咱院里除了何雨水，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年轻的姑娘，立马就联想到了傻柱说的姐弟。 不过看姑娘这样子，不会是去粮站搬粮袋了？院里的闫解成每次从粮站卸完货回来，就是这副样子。 李安业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接着就急吼吼地去供销社买酒了，今儿晚上必须好好整上一套“痛风套餐”才行，只可惜这个年代啤酒并不流行，不然龙虾配上一口啤酒才是绝配啊！ 买完酒回来之后，易中海吩咐李安业把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起叫过来，现在只要李安业带了点什么稀罕东西过来，易中海就会大方地请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一起尝个鲜，都快成为惯例了。 由于正是新年，家家户户饭桌上这几天都是能见到肉星子的，从易中海房子里飘出来的鲜香味虽然很稀奇，但没有吃过海鲜的孩子们也不馋，都乖乖在家里等着晚上吃肉。 傻柱将一道道硬菜端上桌，爆炒梭子蟹，红烧鲍鱼，清蒸皮皮虾和黄瓜鱼，还特意用大锅蒸了一只大螃蟹和一只大龙虾。 这样的菜色，放在后世没有几千大洋那可整不下来，而在这个年代，却是穷人的代餐。 “这得花多少钱啊……”闫埠贵看着桌上的海鲜，手里拿着筷子一时不敢下手。 “三大爷您就放心吃，这些东西在海边遍地都是，大家连卖都不稀罕卖，我是找了村民才弄回来这些东西的，咱就吃个新鲜。”李安业笑眯眯地跟闫埠贵解释道。 闫埠贵和刘海中自然也知道李安业这次出差，是跟着厂里外贸部去出口钢材的，一个劲儿地夸李安业有本事。 刘海中的胖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安业啊，你二大爷我想当领导想当了一辈子，可现在看来啊，咱们全院也估计就你有当大领导的希望了。” “以后你要是当上了厂里大领导，可别忘了提携一把你二大爷啊！”刘海中的官瘾挺大，眼瞅着自己没戏了，就把希望放到李安业这边了。 虽然刘海中也是轧钢厂里的七级钳工，可七级钳工和八级钳工别看只差了一级，但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刘海中在工厂工作这么多年了，连大领导的边儿都没摸着，更别说当上干部了。 李安业看了刘海中一眼，“二大爷，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还是甭操那个心。” 原剧情里这位二大爷确实在起风的时候，得到了李副厂长的赏识，威风了一阵子，但是这位在位期间，可尽没干好事，所以李安业是不希望这位二大爷当上干部的。 毕竟刘海中贪恋的仅仅只是当官的威风。 刘海中听了李安业的话，却并不是很赞成，“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他一大爷，你这可要好好教育一下你外甥。” “他现在这么得厂里领导赏识，抱着这样懒散的心态可不行。” 易中海听了也只是笑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要求很低，只要他今年给我娶个媳妇回来就成。” 李安业闻言默默低头吃了一口大鲍鱼，心想咋啥事都能扯到他的婚事上啊…… 第94章 男人的心头好 中场休息的时候，易中海掏出李安业给他的骆驼香烟，给桌上的人散了一圈，除了李安业之外的众人都拿着手里的烟稀罕得不得了。 “这个啊，是安业孝敬给我的外烟，大家一起尝个鲜。”易中海眼角的鱼尾纹都皱到了一起，可见小老头现在有多高兴。 李安业看着易中海高兴的样子，直接将兜里的煤油打火机拿出来，伸到易中海的嘴边，“咔嚓”一下，帮易中海点燃了嘴边的香烟。 这一幕让饭桌上的人顿时张大了双眼，打火机这个东西，二大爷三大爷这个岁数了，倒是有在外头见人用过，但那也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毕竟这个年代大家点烟的方式大多都是香烟，而一个小小的打火机还需要工业票，价格也是不菲，自然没有人会愿意去花这个冤枉钱，更何况李安业手里的这个打火机明显跟老式的燃油打火机不一样，不仅外边更加精致，而且点火的时候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开合的声音更是清脆无比。 李安业看着大家盯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笑眯眯将它放在桌子上，让众人拿着点火，“这是我出差的时候，外国的友人送给我的。” 刘海中第一个将打火机拿过来，学着李安业的样子，单手将打火机的盖打开，然后用拇指滚动了一下齿轮，随着“咔嚓”一声，棉线处冒出了跳动的火焰。 “这东西，可稀罕呐！”刘海中将打火机盖重新盖上，递给闫埠贵，一副“今儿我是开了眼”的样子。 闫埠贵拿着打火机也是稀罕得不行，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愣是不点火，一旁的傻柱都着急了，“三大爷，您倒是点火啊，我这儿还排着队呢！” “嗬，急什么，我还没见过这么精巧的打火机呢！”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小心翼翼的地将打火机外盖拨开，给自己点了火，接着又把玩了一阵才递给了傻柱。 “安业真是有本事啊，这种打火机，我看不便宜啊……”闫埠贵深吸了一口香烟，“你还别说，经过这个打火机点的烟啊，还真香了不少！” 李安业看着大家稀罕得不行的样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芝宝打火机就算是在后世，那也是男人们的心头好，何况是在这个人人都用火柴的年代呢？ 只是里面的火石不知道现在国内有没有适合的，棉芯和煤油都肯定是有的，如果没有合适的火石的话，那这个打火机的寿命就比较短了。 傻柱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打火机，放到鼻子前猛嗅了一把煤油的香味，这才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颇为感叹，“安业兄弟是真的有本事啊，这外烟，外国的打火机，那是样样俱全，这些我以前见都没见过。” 李安业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这也是多亏了外贸部的领导赏识，不然我也没这个机会见识到这些啊。” “那也是你有本事才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啊！”闫埠贵这会儿对李安业是真心地佩服了，作为四合院里唯二的读书人，对于李安业的优秀闫埠贵也与有荣焉。 “可惜我家几个孩子都是不喜欢读书的，要是能有你一半，我也就知足了。”闫埠贵说着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也一脸赞同，“我家就老大好点，其他两个都是皮猴子，说起来我就来气！” 李安业看着刘海中的样子，估摸着光福光天两兄弟回去又少不了挨上一顿打，但这是刘海中家里的事，李安业也不好多说什么。 易中海今儿格外的高兴，拉着两个大爷一个劲儿地喝酒，破天荒地没提李安业找对象的事了。 到了散场的时候，易中海已经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的了，另外两个大爷也没有好到哪儿去，都还是傻柱和李安业扶着送回去的。 送完两个大爷之后，李安业也觉得有些累了，跟傻柱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睡觉了，被傻柱给一把拉住了，“安业兄弟，你那打火机能不能借我一天。” “我明儿想拿去食堂，去那群小崽子面前显摆显摆。” 李安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傻柱，对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傻柱立马秒懂，“行，别说三顿，五顿都行！” “你说的啊，五顿少一顿都不行。”李安业说着，将兜里打火机递给了傻柱。 傻柱这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也不用特意交代些啥，就直接借给了他。 第二天李安业吃完早饭准备去上班的时候，一大妈给了李安业一个信封，李安业拿过来一看，是秦京茹寄过来的信。 “她给你写信干嘛呀？”一大妈踮着脚帮李安业整理了一下围巾，有些不解地问道。 “估计是找刘小花有事，刘小花不是我介绍给傻柱的吗……”李安业胡乱扯了个借口。 一大妈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李安业，“你要是喜欢人姑娘，舅妈就给你去说，不就是重新接济一下贾家嘛，也没啥。” 李安业闻言连忙摆手，“别别，舅妈我真对她没意思！” 一大妈闻言低声嘟囔了句，“又是没意思，这啥时候才能娶到媳妇啊……” 李安业拿着信，逃也似的离开了，不过骑自行车上班的路上，还是被易中海一顿盘问。 李安业明白，若是自己真表现出对秦京茹有意思，那么按照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性格，指不定今儿回去就拿上礼物去贾家了，以后贾家过来吸血二人也绝对不会拒绝。 所以李安业只能赌咒发誓自己对秦京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秦淮茹是刘小花的闺蜜，他们就这层关系而已，易中海这才作罢，看起来一副很遗憾的模样。 到了办公室，李安业跟同事打过招呼之后，就坐下，拆开了信封，从字里行间，李安业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怨念。 通篇都在质问李安业为什么要骗她，刘小花都跟她说了，李安业根本就没有什么对象，刘小花嫁到院里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李安业有意中人这回事。 第95章 跟秦京茹说清楚 读完信后，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自己还是当面跟秦京茹说清楚的好。 毕竟这姑娘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李安业估计她只是觉得自己条件好，有份不错的工作，长得也过得去，又是个城里人，所以卯足了劲儿想要嫁给自己。 说实话，秦京茹这个想法就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姑娘的想法，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李安业不能接受这样的媳妇。 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易中海和一大妈虽然对他特别好，但毕竟是长辈，和他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如果娶个老婆，还娶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那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太孤独了。 李安业收起信封，决定今儿去秦家村当面跟秦京茹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他也不能老是耽误人家姑娘不是？ 正好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日子久了科里也难免会有不好听的闲话，正好家里的鸡蛋也不够了，李安业索性打算去秦家村采购一趟。 打定了主意，李安业就骑上了自行车，直奔秦家村去了。 到了秦家村，李安业并没有先去找村支书，而是给了村里一个小孩几颗糖，让他去把秦京茹叫出来。 秦京茹见到李安业的时候一脸惊喜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丝毫看不出她之前还寄出过一封怨念如此深重的信件，李安业停好自行车，领着秦京茹来到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秦京茹看着李安业一脸严肃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我之前太生气了，所以才给你寄了那封信，你别生气呀……”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说着，他一脸正色地看着秦京茹，“秦京茹同志，我现在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秦京茹闻言愣了愣，但马上回答道，“我喜欢你长得高大英俊，你还是中专生毕业，工资又高。” “而且你舅舅舅妈家里条件也特别好，他们也没有孩子，以后他们的就都是你的。” “你又是城里人，以后我嫁给你就不用每天下地干农活，就能在家里面全心全意地伺候你。” “我嫁给你就吃穿不愁，还能穿上城里姑娘身上漂亮的大衣。” 秦京茹滔滔不绝地说着李安业的好处。 李安业听了秦京茹的话，脸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这姑娘确实是抱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想法，那么他心里也就没有这么愧疚了。 他确实对秦京茹不来电，但也不能就这样直接了当的跟她说我不喜欢你，毕竟秦京茹年纪小，又跟她姐姐一样好面子，李安业不希望伤了她的自尊心。 “停，我明白了秦京茹同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李安业神情放松了一些。 秦京茹看李安业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以为自己说到李安业心坎里了， 开心地说道，“你问！” “那如果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呢？” 秦京茹愣住了，半晌讪讪笑道，“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李安业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开玩笑，秦京茹，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的外在条件，外在条件是最不可靠的，这些条件都是有可能消失的。” “比如，哪天我可能在工作上面犯了什么错误，被开除了，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李安业一脸严肃。 过不了两年就要起风了，在起风的时候，丢掉工作下狱的不在少数，一点不慎就可能被小人陷害，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可能！”秦京茹一脸笃定，“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被开除。” 李安业苦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有工作过，你不懂，而且你说的喜欢，都喜欢的是我的外在条件。” “秦京茹同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喜欢只是一个条件优秀，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人。” “而符合你条件的人很多，我李安业只是其中一个。” 秦京茹听李安业这样说，跺了跺脚，“我了解你啊，我怎么不了解了！” 李安业看秦京茹还在嘴硬，只能无奈问道，“那你说说，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秦京茹噎住了，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来，但她依旧不放弃，“就算我不了解你，那也可以以后结婚了慢慢了解啊！”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他和秦京茹是真的说不到一块去，两个人看重的点根本不一样，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她就这样轻易地嫁给了许大茂。 “我希望我的话你能够听进去，好好想一想，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喜欢我能给你带来好的生活。” “这样的喜欢是我不能够接受的，你明白吗？”李安业叹了口气，一脸郑重地看着秦京茹，“以后不要再这么轻易说喜欢了。” “喜欢并不是这么草率的事情。” 秦京茹低下头，一脸不服气地嘟囔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没文化，嫌我是个农村户口。” “首先，你说的这两点我都不嫌弃，其次，假如我是个没文化的，是个农村户口，你还会喜欢我吗？” “……”秦京茹抬头盯着李安业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你看，答案很明显，你喜欢的是我的条件，而不是我这个人。”李安业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看秦京茹这个表情，应该是终于听懂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秦京茹一直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对李安业说，“你好像说得对，我刚刚在心里反复想了好久，确实如果你是我们村里的汉子，我不会想要嫁给你。”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可大家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人不就是图他嫁的条件，以后能让我吃饱穿暖吗？” 李安业笑了，“秦京茹，你的条件很好，你长得很漂亮，以你的条件，可以在吃饱穿暖的前提下，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这句话李安业没有瞎说，就算是在缺衣少食的年代，长相漂亮也是一个优势，比如傻柱，找老婆只要漂亮就成。 但李安业不是这样的标准，他想找一个有共同语言，且漂亮的老婆，毕竟这个年代下班之后实在没什么事做，家里的老婆还跟你驴唇不对马嘴的，那真是最大的悲哀。 第96章 车祸 虽然秦京茹已经弄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但还是念念不忘地跟李安业表示，如果他以后找不到合他心意的女孩，可以和她将就一下，她保证听话。 李安业闻言没有接茬，这世界上并没有完全听话的女人，就算是秦京茹，后期在城里面找到了工作，有依仗之后就再也没听过许大茂的话。 在李安业看来，媳妇听你的话，那是建立在爱你的前提之上，她心甘情愿听你的话，而不是为了你兜里那仨瓜俩枣。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娶什么媳妇，一直彩旗飘飘不好么？ 不过李安业也没有这种心思，毕竟在这个时代，你乱搞男女关系，严重了那是要丢工作，被人唾弃一辈子的。 解决了秦京茹的问题之后，李安业这才来到了村支书这里，跟他表明了一下收购的意思，依旧给他塞了一包大前门。 其实第二次来采购了，也可以选择不给村支书塞烟，但采购到的东西没那么好就是了，李安业现在采购需求小，主要是想带点鸡蛋什么地回去。 这次李安业的运气不错，在一个村民手里收到了一些新鲜的鸭蛋和腌制好的皮蛋，再给厂里面带了一些蔬菜瓜果之类的回去。 回到四九城李安业路过了粮站，远远看到闫解成在粮站门口卸货，正当李安业准备跟闫解成打个招呼的时候，没注意到前面有一个扛着粮袋的人走过去，一下子撞到了她身上。 自行车都撞翻了，车上的东西也掉了一地，车轮子还一直在转着。 李安业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撞他的人居然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这会儿被几袋粮食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李安业连忙上前先将那姑娘身上的粮带搬下来，“你还好吗？能动弹吗？” 那姑娘此时被压在身上的粮袋染成了一个“面人”，她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些白面，“没事。没事。” 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李安业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回去查看自己自行车上采购回来的东西，鸡蛋碎了一地，蔬菜瓜果也滚落在地上，烂了许多。 鸭蛋也破了不少，好在那些皮蛋没什么大事，就蛋壳上面依稀有些裂纹罢了，不影响食用。 姑娘也注意到了李安业这边的损失，瘸着腿过来，“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突然骑车过来。” “该道歉的是我，我刚刚看到熟人了，一时没注意。”李安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刚刚去看闫解成了，没有注意眼前的路。 “同志你没事，我看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李安业注意到姑娘的走姿有些怪异，连忙上前询问道。 “安业哥……”此时闫解成也看到了李安业，连忙卸完手里的粮带过来了，看到李安业这边一地狼藉的，连忙帮李安业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怎么回事啊？” “没事，我不小心撞倒这位女同志了……”李安业苦着脸解释道。 “这是咱们院里的宋如章啊……”闫解成看了一眼宋如章，“安业哥你把人撞得不轻啊！” 李安业顺着闫解成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宋如章沾满面粉的手上有一抹殷红，应是刚刚摔倒时候蹭破了一层皮。 “这可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李安业关切地说道，心中大概已经明白这个宋如章，应该就是傻柱提的新搬进来那对姐弟了。 宋如章微微摇了摇头，“我这还剩一些没有搬完呢，不然工头不给结工钱啊。”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脸上微微出了一层薄汗，脸上沾着的面粉更加斑驳了，但她的五官是柔和精致的，此时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这样，剩下的我帮你搬。”李安业挽起了袖子。 宋如章看了李安业一眼，低头笑了，“别弄坏了你这身衣裳。” 李安业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他出门的时候没有想到今儿要下乡，于是穿的是一套体面的中山装，想来是被这个姑娘以为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了。 “没事，我把外套脱了就成。”李安业将自行车停在边上，让宋如章暂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休息，闫解成将收拾好的菜和鸡蛋也放到了一边，大多已经烂了。 反正这些东西回去厂里也交不了差了，只能自己含泪带回家了。 李安业将外套搭在自行车上，挽起袖子就帮宋如章搬剩下来的粮食袋子，一边搬一边感叹这个宋如章是真的拼。 什么时候见过女孩子来粮站卸货的，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忙进忙出的帮她卸货，几次想要过来帮忙，但都被腿上传来的剧痛给拦住了，李安业注意到宋如章的小动作，说道，“你安心坐着，我今儿指定帮你搬完。” 宋如章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李安业默默将宋如章剩下的五十袋粮袋搬完，闫解成卸完自己的货，还帮李安业搬了一些。 幸亏这幅身体素质不错，李安业搬完粮带之后，只感觉肩膀和胳膊有些酸麻罢了。 “走，我送你去医院。”李安业利索地跨上自行车，“解成，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捎回去，待会回去我分你一些。” 这些东西虽然是采购的，但现在出了问题，厂里是不会收了，所以李安业拿回去也没有问题，就算厂里面知道了，也会表扬李安业一句识大体。 闫解成眼前一亮，这些瓜果蔬菜虽然已经摔破相了，但拿回去洗一洗还是能吃的。 “好嘞，安业哥你放心……” 后座的宋如章见状，挣扎着想要下车，“同志，我不碍事的，不用去医院。” “你不用担心，祸是我闯的，我一定负责到底。”李安业转头看向宋如章，“再说了，你这样一瘸一拐的，万一骨头出问题了怎么办？” 宋如章摇了摇头，笃定道，“我就是些皮外伤，骨头是没有问题的，我自己会一些医术，没问题的。” “而且家里也有药，只是我现在腿脚不方便，麻烦你送我回去就行了。” 李安业半信半疑地看着宋如章，“你能行吗？” 宋如章抿了抿唇，脸上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放心，对付这些小伤没问题的。” “那行。”李安业掉了个头，载着宋如章往四合院的方向回去了。 第97章 宋如章的身世 路上李安业有些好奇地询问宋如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想到去粮站卸货啊？” 后面的宋如章叹了一口气，“我是刚回来四九城的，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眼看着就要开学了，想给我弟弟攒点学费出来。”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怎么不找一些轻松些的活计，你一个女孩子，去搬重物很容易受伤的。” “没关系，我力气大。”后面的宋如章轻轻地笑了，“要不是今儿，我还没有受过伤呢。” “唉……那还真是我的错……” “没关系的。”宋如章的声音很轻，但很清脆，“养两天就没事了。” 进了四合院，李安业在院外将自行车锁好，然后扶着宋如章进了四合院，进了正院之后，李安业高喊了一声，“舅妈！” 一大妈闻声而出，看着李安业扶着宋如章进来，二人身上都是一身面粉，当即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你这是干嘛了？” “我不小心给人宋如章撞了，她伤得不轻，您给上点药呗……”李安业解释道。 一大妈闻言瞪了李安业一眼，“看你给人家撞成啥样！” 说着连忙将宋如章从李安业手里接过来，扶着她往家里走，“你去柜子里看看药还有没有，没有麻溜地出去买！” 李安业应了一声，但被宋如章阻止了，“你去我家，让我弟弟把跌打损伤膏和金创药拿过来就是了。” “行。”李安业闻言径直朝宋如章姐弟家走去，在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你找谁？” “你姐姐让我拿些金创药和跌打损伤膏，你姐姐受伤了，现在在我家呢！” 宋如城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转身朝屋里去了，接着屋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哥哥，药我拿上了，快去看看我姐姐。”宋如城手里拿着两瓶陶瓷药瓶，一脸焦急地看着李安业。 “成。” 李安业领着宋如城来到易中海家门外，敲了敲门，“舅妈，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进来。” 宋如城一见到自己姐姐，就一脸心疼地凑过去，摸着姐姐淤青的膝盖，默默掉眼泪。 宋如章此时脸已经擦干净了，姣好的五官此时完全展露了出来，她低下头温柔地摸摸宋如城的头，轻声安慰道，“不是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吗？” 宋如城闻言立马将脸上的泪珠擦干净，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男子汉。” 李安业看着姐弟俩的互动，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同样是小男孩，这孩子可比棒梗招人稀罕多了。 一大妈此时小心地给宋如章擦破的手掌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数落李安业，“你说说你，给人家姑娘撞成这样。” “如章一双手多好看啊，可别留了疤。” 李安业闻言心里也是特别愧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宋如章抬头朝李安业安抚地笑笑，“没事的，过不了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一大妈换了跌打损伤药，继续给宋如章涂膝盖，“姑娘你这药哪里买的，闻上去也不呛人。” “这是我自己做的，药效也挺好的。”宋如章有些腼腆地抿起嘴，“您要是喜欢，我明天送来一些给您。” 宋如章第一次进四合院的时候，那个时候李安业在出差，一大妈和易中海给了他们姐弟不少帮助，这些宋如章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一大妈闻言抬头一脸爱怜地看着宋如章，“你这孩子，看你伤成这样，这也几天都开不了火了，你过来我家吃饭。” “对对对，正好家里还有挺多海鲜没有吃完。”李安业连忙在旁边补充道。 他现在心里真是很愧疚，宋如章的膝盖这会儿又红又肿，手上的伤也挺严重的，估计这几天都不能去粮站干活了。 “婶婶，姐姐说不能随便给别人家添麻烦。”宋如城一本正经地看着一大妈，“我可以帮姐姐做饭。” 一大妈看着宋如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脸上爱怜之意更盛，她摸了摸宋如城的头，“婶婶家也要做饭的，哪里是给婶婶家添麻烦呢！” 说着她瞟了一眼李安业，“这是在给你旁边这个哥哥赎罪呢！” 宋如城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安业，不明白什么是赎罪。 “是啊，是啊，你们就留下来吃饭，不然我今晚上要睡不着了！”李安业连忙开口附和。 宋如章看了李安业一眼，低头浅笑，“其实我也有责任，当时我贪了一些，一次性搬太多了，不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你。” “所以你不用这么自责的。” 李安业觉得眼前的姑娘挺善解人意的，她这么一说自己心里的内疚确实消失了一些。 最后宋如章姐弟也是拗不过一大妈，答应了今儿晚上过来吃饭。 一大妈扶着宋如章，送她回家，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李安业。 回来之后，李安业问起宋如章的情况，一大妈这才叹了一口气，“这姐弟啊，也是苦命人。” 原来，宋如章现在住的房子是她父亲的老宅，姐弟俩母亲在剩下宋如城之后不久便去世了，父亲因为工作调动，带着年幼的宋如章和尚在襁褓中的宋如城离开四九城，去了津县。 到了津县之后，他们的父亲在津县重新娶了个老婆，又生了几个孩子，继母对待姐弟俩一直不好，前不久姐弟俩的父亲去世了，姐弟俩就被继母扫地出门了。 二人没有地方住，于是回到了四九城父亲的老宅，找到易中海说明了一下情况，就住到了贾家对面。 姐弟俩刚来的时候一贫如洗，靠着宋如章在外面打点儿零工这几天才勉强吃上了饱饭。 “我借他们钱他们也不要，十八岁的姑娘家在外面打零工扛粮袋，真的是不容易啊……”一大妈长叹了一口气，又凉凉看向李安业，“这回你把人家撞了，我估计姐弟俩这几天都不好过了。” 李安业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大妈频频瞪自己了，原来宋如章的身世这么凄凉，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骑自行车还不看路，把人家撞得够呛。 第98章 要强的姑娘 这时候闫解成也将李安业带采购回来的物资给拿回来了，李安业也拿了一些破得不那么厉害的土豆茄子给他。 “宋如章她没事？”闫解成拿着东西，眼睛不断瞟向宋如章家。 李安业看着闫解成这副样子，估计是对宋如章有些意思，不过闫解成的官配可是于莉，估计过不了多久闫埠贵就要张罗着给闫解成相亲了。 老闫家可是一个火坑，别看三大爷家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样样都有，可公公婆婆的算计，就足够让于莉嫁过来掬一把辛酸泪了，小两口也就改革开放后开上小饭馆，才过了一阵好日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天估计行动不便了。”李安业简单给闫解成说了几句，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下午的时候，傻柱高高兴兴地和易中海一起回来了，一见面就将李安业的煤油打火机还给了他，笑呵呵的，“你别说，那群小崽子可羡慕得不行。” 李安业接过打火机，看也没看就揣到了兜里，“这回过足瘾了？” “足了足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傻柱乐呵呵地往厨房走，然后被李安业叫住了。 “那啥，今儿宋如章姐弟也来吃饭，你多做点儿。” “成。”傻柱应下，片刻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们今儿怎么答应过来吃饭了？” 傻柱虽然没怎么跟宋如章姐弟打过交道，但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两姐弟要强，他们俩第一天来院里的时候，他看他们家一贫如洗的，又是两姐弟相依为命，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和雨水也是这样的情况，于是拎了点棒子面和酱菜送过去。 但姐弟俩死活不要，一个劲儿地说心意他们领了，但他们初来乍到的，拿了傻柱的东西，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还得起这份情，一旁的贾张氏倒是说他们姐弟不要，她要。 刘小花怎么可能答应，当即就跟着傻柱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拎了回来。 “别提了……”李安业一副郁闷的表情，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跟傻柱说了一遍，果然收到了傻柱一个“禽兽不如”的眼神。 “那两姐弟可不容易，户口都还没迁回来，肯定是没定量的。”傻柱凑到李安业边上，低声说道，“全家就靠姐姐出去打零工挣钱呢，你倒好，一下子把人家顶梁柱给弄倒了。” 李安业低头叹了一口气，“那能怎么着，只能想方设法弥补呗。” 傻柱摇了摇头，“人家可不一定收，你别看人家姑娘柔柔弱弱的，心里边要强得很呢，要不然怎么会去扛粮袋？” 傻柱说的是实话，四九城里有哪个姑娘出去扛粮袋的，再困难也丢不了这份面啊，那去扛粮袋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混淆在那里头，以后的名声能好吗？ 所以再吃不上饭，也是在家做一些缝缝补补，糊火柴盒的活计，再不济就去外面找些工资低活儿轻省的活计。 “行了行了，你去做饭，这事儿我心里大概清楚了。”李安业长叹了一口气，朝着傻柱摆了摆手。 “你可要负责啊！”傻柱朝着李安业一瞪眼，去小厨房开火准备做晚饭了。 傻柱家这阵子基本上快和易中海一家搭伙了，傻柱从食堂里拎回来的饭盒现在都是直接往易中海家里拿，家里的粮食袋也搬到易中海家里了。 反正傻柱兄妹从小就是一大爷一大妈帮着拉扯大的，最开始的时候何大清每个月还会往这边打点伙食费回来，但那些钱对于兄妹两人的生活费还是杯水车薪。 也亏得院里的易中海工资高，家里又无儿无女的，一直帮衬着他们兄妹俩，总之傻柱和他们搭伙吃饭，他们也绝对不会让傻柱吃亏就对了。 （最近发现有很多人说易中海贪何大清寄回来的抚养费，这个估计是从别的同人小说里面看来的，电视剧里面最后何大清自己亲口说了，寄过来的钱特别少，还是一大爷自掏腰包接济傻柱兄妹俩，请不要拿别的同人文看过来的剧情，带入到这本小说里，试想一下，一大爷很早就是八级钳工了，能贪这仨瓜俩枣的？） 易中海进屋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弄得李安业哭笑不得。 得，错误是自己犯下的，这会儿也只能自己默默承担了。 李安业心里这样想着，抬腿朝宋如章姐弟的屋子走去，到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我方便进来吗？” “请进，门没锁。”屋内传来宋如章轻快的声音。 李安业推开屋子的门，就看见宋如章正带着宋如城坐在饭桌旁糊火柴盒，这个饭桌其中一条腿都短了半截，被宋如章用鞋盒子给垫上了。 宋如章手上还缠着绷带，所以糊火柴盒的时候动作有些笨拙，脸上挂着浅笑，“请坐，我就不起来迎你了，免得出丑。” 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李安业，继续哼着小曲儿，糊着手里的火柴盒。 宋如城倒是乖巧地站起来，叫了一声哥哥好，得到李安业的回应之后，才重新坐下来，帮着姐姐糊火柴盒。 李安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来叫你们过去吃饭，饭待会就好了。” 宋如章闻言放下手里的火柴盒，“好，我这就和你过去。” 接着她吩咐宋如城，“你去柜子里帮姐姐拿那两个蓝色的陶瓷瓶出来。” 宋如城闻言乖乖地跑到一个表面都脱皮了的木柜子前，翻出两个蓝色的陶瓷瓶放进兜里，然后过来扶宋如章。 李安业看着宋如城的身高，于是上前一步，“你不介意的话，我来扶你。” 宋如章看了李安业一眼，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那我就谢谢你啦。” 她不似别的女孩儿那么扭捏，一举一动都是大大方方的，虽然在周围破旧的环境下，依然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光彩。 李安业上前稳稳地扶住宋如章的胳膊，但宋如章并没有因此让李安业帮自己分担大部分身体的重量，依旧用她那完好的腿支撑着身体，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这姑娘…… 李安业虽然扶住了她大半只胳膊，但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重量，心中略有些感叹。 其实让他扶只是怕他心里愧疚，这样一个善解人意，虽然要强，但又恰到好处的姑娘，真是不多见。 第99章 突然“立”起来的傻柱 李安业扶着宋如章在堂屋里面坐下后，宋如章屁股还没坐热就让宋如城把那两个陶瓷瓶拿出来给一大妈。 “一大妈，这是我根据我外公留下来的医书，自己做的虎膏，听说您有风湿的毛病，用这个最好了。”宋如章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手里拿着两瓶药，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来吃饭还带什么东西，我家毛小子把你伤成这样，管你吃饭那是天经地义的。” 说着，一大妈还不忘瞪李安业一眼，“你瞅瞅，人家如章多懂事。” 李安业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头，觉得一大妈没有之前疼他了。 宋如章也看了一眼李安业，笑道，“一大妈，这事儿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您要是再这样怪他，我都不好意思在您家吃饭了。” 李安业立马给宋如章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舅妈，我也懂事，我去厨房帮柱哥去！” 说完，他一溜烟跑没影了。 吃饭的时候，宋如章和宋如城看起来比较拘谨，只一个劲儿地吃碗里的白面馒头，桌上的海鲜一口也没有动。 一大妈见状，连忙爱怜地给他们俩夹菜，刘小花也一个劲儿地给他们俩夹，李安业更是直接将一只皮皮虾放到了宋如城的面前，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剥皮皮虾的皮。 “小心点，这个特别扎，不要扎手了。”李安业看着宋如城剥得困难，打算上手帮他剥，但被拒绝了。 “姐姐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谢谢哥哥。”宋如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成功地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成，自己做。”李安业狠狠搓了一把宋如城的小脑袋，这孩子被宋如章教育得太懂事了，贼招人稀罕。 一大妈则在一旁尽心尽力地帮宋如章剥虾，毕竟宋如章的手不方便，傻柱也在帮刘小花剥着虾。 李安业看了易中海一眼，将剥好的皮皮虾放到易中海的碗里，“舅，他们都有人帮剥虾，我来给你剥。” 易中海吃了一口李安业剥的皮皮虾，脸上露出笑意，但嘴上却说着，“我可不要你帮我剥，早点儿娶个媳妇儿来帮媳妇儿剥！” 说着他朝傻柱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事儿你得向你柱哥学习。” 傻柱闻言呵呵一笑，“我也终于有能让咱们院里的高材生学习的地方了！” 李安业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快别秀恩爱了，打火机再借给你一天。” 傻柱立马放下剥了一半的虾，佯装虎着脸对刘小花说，“自个儿剥。” 刘小花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刚刚和傻柱咬耳朵，拿起剥了一半的虾，笑骂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自己剥就自己剥。” 这一幕让一大妈和易中海都是忍俊不禁，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家里面有朝一日能够这么热闹，兴许以后还会更热闹呢！ 宋如章和宋如城似乎被这样融洽的气氛给感染了，脸上的局促也被笑意所取代了，大家伙高高兴兴地吃着桌上的海鲜。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和易中海的互动，不禁想到了自家舅舅 算了，想这些，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再苦再难，也不想和那个舅舅有任何往来。 “你们俩多吃点，安业这次带回来的海产有点多，吃不完就浪费了。”一大妈笑眯眯地给姐弟俩夹着菜。 宋如城一个劲儿地点着小脑袋瓜，吃得那叫一个带劲儿，刚开始他还铭记着姐姐的话，去人家家里吃饭要收敛一些，但傻柱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宋如城一吃就停不下来了，早就把姐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饱喝足后，李安业将宋如章姐弟送回家，“这几天你们都到我家去吃。” 宋如章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了，“已经麻烦你们一顿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呢？” 宋如城虽然眼神里满是期待，但听姐姐这么说，也只是失落地低下小脑袋瓜，并没有闹。 李安业看宋如城这么懂事的模样，不禁心中有些怜惜。 他从兜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他，“如城，你吃了哥哥的糖，就得帮你哥哥劝劝你姐姐，明儿继续去对面吃饭。” “不然啊，你哥哥我回去肯定被一顿臭骂，觉都睡不好。” 宋如城接了李安业的糖果，脸上扬起笑意，然后又可怜巴巴地去拽自家姐姐的衣角，“姐姐，你就帮帮安业哥哥……” 宋如章忍住笑意，把自己的衣角从弟弟手里拽回来，“你忘了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 宋如城撅起小嘴，“不能占人家便宜，不能麻烦别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李安业眉头皱了皱，“这怎么能是占我们家便宜呢，我把你撞成这样，按理说是应该负责你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的。” “当你什么都不要，我也只能让你去我家吃几顿饭弥补你了，况且你这什么都不要，这不是存心让我心里不好过嘛……” 宋如章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李安业正色道，“今儿你们招待我们姐弟的东西，已经比你说的这些费用还要贵重了。” “哪家饭桌上能有这么多肉菜的，况且你这还大部分是海产，在四九城这边，可比寻常的肉要金贵。”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是你给的真的已经足够多了。”宋如章直视着李安业，“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你这样，我心里就过意不去了。” 宋如章的意思很明显，我知道你心里愧疚，但我觉得我拿的已经够多了，再多拿一些，我自己心里就过不去那道坎了。 李安业觉得这宋如章真是犟，于是他一屁股坐到屋里的凳子上，“那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反正回去也是被我舅舅舅妈一顿埋汰，我今儿不回去了。”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这副无奈的模样，有些好笑，但还是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李安业，“李安业同志，今儿我给一大妈带过去的两瓶药，已经是我家里最后的东西了。” 不是她不想接受李安业的好意，而是她自己的未来还是一片迷茫，她怕还不起。 “再去你家吃饭，我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宋如章的眸子格外的亮，李安业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痒痒，“可是……你伤成这样，这几天吃什么？” 宋如章指了指桌上的火柴盒，“我这些天也攒了不少火柴盒，明儿卖出去，就能去鸽子市换上一些棒子面了，另外我还攒了一些药材正在炮制，过几天就可以卖到药店里换钱了。”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一脸真诚的模样，突然心里面有些梗住了，他明白宋如章是一个要强的姑娘，如果自己再这样强迫下去，恐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看来只能想些别的办法弥补了。 “好。”李安业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宋如章同志，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一定要跟我开口。” “好。”宋如章含笑点了点头，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第100章 尴尬名场面 李安业垂头丧气地回到一大妈那儿，告诉一大妈明儿宋如章他们就不过来吃饭了，一大妈闻言一脸焦急，“那他们明儿吃什么啊？” 短暂的相处，让一大妈对宋如章姐弟俩很是疼惜。 同样是家里困难，秦淮茹到处打着借粮的名义，就没有还过的时候，而宋如章这姐弟俩是真让人心疼。 “不行，我得过去亲自劝。”一大妈披上棉袄就准备过去，被李安业拦下了。 “舅妈，别去了，再劝我怕就伤到人家自尊心了。”李安业闷声道，“人跟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这……”一大妈顿在那里，也觉得这事儿挺难办的。 李安业转身看向易中海，“舅舅，要不你明儿去街道办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姐弟的户口提前办下来。” “这样也能有个定量，日子也稍微好过一些。” 易中海抽了口烟，点了点头，“成，明儿我去街道办打个招呼，这姐弟俩品性都是好的，咱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一大妈闻言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是安业你想得周到。” 说着一大妈抬起腿，指了指刚刚上过药的膝盖，“那姑娘药是真的神了，抹上火辣辣的，之后膝盖真不疼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笑道，“那还真是不错，赶明儿要是没了，您再去找她买点儿呗。” “好主意。”一大妈点了点头，“其实我看宋如章人挺好的，就是没个正经儿工作，又带着个弟弟。” “不过咱家也不看重这个，你觉得呢？”一大妈一脸试探地看向李安业。 李安业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舅妈，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今年指定给您带个媳妇儿回来。” “但这还年初呢，我还是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哈！” 好说歹说李安业才说通了一大妈，不再催婚了，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李安业仔细想了一下一大妈说的话。 宋如章在他心里第一印象是不错的，但她毕竟不是原剧情里面的人物，李安业对她并不熟悉，但宋如章的外表确实是李安业的菜。 人高挑窈窕，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犹如一对月牙儿，有点后世小龙女的味道。 不过李安业担心宋如章的性子，他总觉着女人性子要强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其实是想要一个贤内助的妻子的，毕竟改革开放之后他肯定是要下海去经商的，那个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也老了，家里必须有个贤内助照看着他才能放心。 宋如章的性子要强，不一定会愿意窝在家里，帮着李安业照看老人。 李安业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第二天罕见地尿床了。 想来也是，原身这副身体就没开过荤，这么久没尿床也是李安业意志坚定了，李安业慌慌张张起来换了裤子，将床单卷到一起，打算趁着院里的人都还没起床，偷偷摸摸拿去水池处洗了。 李安业抱着床单，鬼鬼祟祟来到院里的水池处，此时天还没有亮，刚要把水打开，就看到宋如章抱着一盆子衣服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你这么早？”宋如章看着李安业起这么早洗衣服有些惊讶。 李安业连忙将摊开的床单重新卷起来，将水池让给宋如章，“你先……” 宋如章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李安业，有些疑惑，但还是上前打开了水龙头，拿木盆接着水。 “那个，你手还没好，能洗吗？”李安业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找了个话题。 宋如章回头朝他笑笑，扬了扬手里的木槌，“我用这个就行了。” 接着她看到李安业也没拿盆，手里就抱着卷成一堆的床单，秀眉微微蹙起，“你盆都没拿，要不你拿来，我帮你一起洗了……” 李安业连忙将怀里的床单抱得更紧了，“不用，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脸紧张的模样，更加疑惑了，但还是没说什么，在水池处接着水流，一下一下敲打着木盆里的衣服。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单手捶打得费力，有心想上前帮忙，但怀里的“罪证”不能放下来，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只见宋如章往木盆里加了几颗灰褐色的豆子进去，接着再用木槌将豆子碾碎，木盆里立马就起了一层泡沫。 “你这是什么呀，也不像是肥皂啊……” 宋如章笑笑，“我哪里买得起肥皂啊，这是我在外面摘的澡豆，和肥皂功效差不多。” 李安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眼看着家家户户都逐一亮了灯，一大妈可能就要起来了，自己的罪证要是再不消灭的话，那就尴尬了。 但前面宋如章在洗衣服，李安业这会儿也不能上去洗，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副焦急的模样，再次提议，“要不你把你的床单给我，我很快就给你洗干净了。” 李安业眼睁睁看着易中海的屋子亮了灯，咬咬牙心一横，把床单递给了宋如章，“麻烦你了。” 然后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与其一大妈发现自己的罪证，还不如让宋如章发现来得痛快一些，一想到以后吃饭的时候，一大妈要用揶揄的眼神看自己，看上好一阵子，李安业就浑身难受。 宋如章妹子，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李安业在心中默默说道。 院里的宋如章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李安业的背影，将床单抖开之后，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愣在了原地。 她只觉得两颊有两团火在烧，连忙触电似的将床单仍在木盆里面，闭着眼睛一顿子猛锤。 怪不得李安业这么一大早出来洗床单，她还纳闷呢，不是说一大妈一大爷就李安业这么一个外甥，难道一大妈还不帮他洗衣服啊…… 原来是这样……宋如章在心里暗骂李安业，用手接了些凉水洒在自己的脸颊上，给脸颊稍微降一下温。 李安业回到房里后，用被子盖在床上，将没有床单的床盖得严严实实，还将被子的皱褶一一抚平，现在只能希望一大妈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这么规整，就不帮自己收拾床了…… 第101章 推心置腹的王建民 李安业佯装若无其事的吃完早饭，就跟易中海去上班去了。 到了办公室，李安业拉开抽屉，将一包干枸杞打开，往保温杯里撒了几颗枸杞，然后去接了一壶开水，翻开一本书准备看了。 毕竟是在办公室，不能明目张胆地喝茶或是咖啡，所以李安业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喝点枸杞泡水了，也不算寡淡。 此时同事们都已经陆陆续续过来上班了，点完名之后，李安业注意到老崔的位子一直是空的，好像他出差回来后就没见到老崔过来上班了。 于是他蹭到周胜利旁边，低声询问道，“老崔咋回事，好久没看他来上班了？” 周胜利看了李安业一眼，叹了口气，低下头跟李安业咬耳朵，“你是不下乡不知道我们的苦啊，老崔前几天下乡失踪了。” “保卫科派人去找了好几趟了，到现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李安业闻言也是一阵沉默，老崔平时在科里的存在感虽然不高，但在李安业的印象里，老崔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在采购科八面玲珑的同事里稍微有些格格不入。 而科里老崔的采购任务也是月月几乎完成得很困难，白天在办公室几乎看不见他，不是在下乡就是在下乡的路上。 “唉，希望他没事……”李安业此时心情十分沉重，毕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事，突然人没了，他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周胜利闻言羡慕地看着李安业，“还是你好啊，现在科里谁不羡慕你啊，有外贸部那边罩着你，你在厂里横着走都成。” “还是读书人好啊……” 李安业闻言拍了拍周胜利的肩膀，“要不我教教你外语？” “可别！”周胜利连忙摆手，“那东西我听了都头晕，我还是老老实实下乡……” 其实李安业不用下乡之后，科里也有同事想跟着李安业学外语，李安业倒是来者不拒，但那些想学的人基本第二天就老老实实下乡去了，再也不提这事了。 所以现在采购科里的同事是羡慕李安业，但绝对没有发展到嫉妒的程度，毕竟人家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些虫一样的字母，他们看着就头疼，这种事情确实只有李安业这种聪明的读书人才做得来。 他们这些脑子笨的还是踏踏实实下乡，完成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李安业耸了耸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王建民从小办公室里面出来了，一脸沉痛地告诉大家老崔已经确定遇难了。 科里面针对老崔的事情，鼓励科里的同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最后帮老崔一把，也算是全了这么多年同事的情分。 这样的事情在采购科很常见，一般科里的同事在下乡途中遇害了，采购科的采购员都会自发地会遇难同事家属捐款，而大家往往在这个时候都是慷慨解囊，毕竟如果以后遇到这种事的是自己，大家也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得到最后一丝慰藉的。 大家叹了一口气，纷纷从口袋里拿钱出来交给王建民。 李安业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将两张大团结交到了王建民的手里。 “诶，你日子不过了？”王建民叫住李安业，李安业一个月工资虽然有37块5了，但一次性捐二十块钱确实有些多了。 李安业叹了口气，“我不是跟外贸部的人出差了吗，他们给了我出差费的，现在老崔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把我的出差费拿出来一些也是应该的。” 王建民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欣慰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科里有你这么一个同事，真是我们大家的幸运。” “也是老崔的幸运啊……” 在场的同事也都自发地为李安业鼓起掌来，大家一般都是捐三块五块的，像李安业这样一捐就是二十块的是真的难得。 况且李安业来到采购科也就这么久，和老崔的关系也不深，他能够这样慷慨解囊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时候心中暗暗有些嫉妒李安业的同事此时也是心服口服的，像李安业这样的，就活该有前途，就活该被外贸部看重。 大家在科里当采购员，以后如果出了事情，李安业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管的，所以这会儿心里对李安业的举动十分感动。 收完大家的捐款之后，王建民将李安业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叹了一口气，对李安业说道，“作为你的科长呢，我肯定是不希望你离开我们部门的。” “但是确实外贸部那边可能更适合你，你看像老崔这样的事儿，采购科是经常有的，你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不希望你以后会步老崔的后尘。” “而且外贸部那边向我提出了，你只要一转过去，就连升两级，每个月拿49块5的工资。” 李安业闻言犹豫了一下，他一直留在采购科，就是为了额外的油水，但是现在经过了老崔的事情之后，他稍微有些犹豫了。 毕竟下乡采购这事儿确实比较危险，他虽然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但转念一想，李安业还是决定继续留在采购科，外贸部可能以后会去，但不是现在。 毕竟现在外贸部一个劲儿地巴着自己，向王建民都提出了这么好的条件招揽自己，如果再拖上一拖的话，说不定这个条件还有得升。 毕竟他可是听方峰交底了，轧钢厂可是找遍了整个四九城才摸到他家的，说明这个年代外语人才的稀缺。 也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去学英语的，最多去学个俄语什么的，物以稀为贵，所以李安业觉得中间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科长您放心，我反正也不需要下乡采购，您就别把我往外赶了，不然下个月钱站长过来谁陪啊？”李安业笑着对王建民说道。 王建民闻言一脸复杂地看着李安业，“作为科长我肯定是不希望你离开的，但安业，现在我是作为一个长辈，真心地劝你可以考虑一下外贸部。” 李安业对王建民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科长，我明白，我也不是不想去外贸部，但不能是现在，您懂我的意思？” 第102章 索性不要脸了 王建民愣了一下，回味了一下李安业的话。 确实，出来了老崔的事情之后，外贸部的人就心急火燎地找上了他，想要让他劝劝李安业，调到外贸部去，当时他本来以为是外贸部的人怕李安业在采购科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如此焦急。 现在想来，李安业又不用下乡，哪儿会出意外，恐怕是外贸部闻到了风声，估计李安业知道老崔的事情，觉得采购员是个危险的职业，说不定就愿意调到外贸部，所以才找上的他，还提出了丰厚的条件。 而李安业如果这个时候离开采购科，难免会被人说成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这样调着外贸部的借口，说不定李安业的待遇还能提上一提。 毕竟找上王建民的，可是采购科的部长徐卫国，可见外贸部对李安业的重视程度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往往一句话对方心中就明了了。 王建民对着李安业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贼还是你小子贼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 “诶，科长！”李安业见王建民懂了，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科长，以后钱站长过来，不管我在哪儿，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绝对到！” 王建民和他这样推心置腹的，李安业自然也不会亏待王建民，大方地给他立下了承诺。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王建民笑眯眯地对李安业摆摆头，一脸欣慰的模样。 中午李安业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傻柱站在窗口打菜，于是就到了他的窗口排队。 轮到李安业的时候，傻柱一看是李安业，接过他的饭票之后，直接舀了满满一大勺菜给他，然后递了两个最大的白面馒头过去。 李安业看着饭盒里都冒尖的素炒土豆丝，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别人说你？” “嘿，爷的食堂爷做主！”窗口里的傻柱笑得一脸嘚瑟。 李安业在食堂找了座位坐下后，吃了一半易中海才打到了饭菜坐到李安业对面，此时食堂的人也瞬间比刚刚多了好几倍。 轧钢厂里的机关干部中午下班要比车间要早，这也是方便厂里的机关干部先在食堂里打菜。 “舅舅，要不你把饭票给我，中午我一起帮打了。”李安业看易中海每次从车间出来，都要排上好一阵子队，有些心疼。 每次他看到都要说一次，但易中海就是不愿意。 “不是说了吗，工人就是工人，咱不搞特殊那一套。”易中海咬了一口馒头。 李安业叹了口气，“可是外甥帮舅舅打菜，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说着他冲着易中海扬了扬自己的饭盒，“您看看，我都快吃完了，您这还刚开始呢，这得牺牲多少午休的时间啊！” “再说了，您可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您要是休息不好，那可不是咱厂里的损失么？” 在李安业的花言巧语下，易中海最终还是答应明天把饭盒给李安业，让他替自己打饭了。 李安业将自己吃不完的土豆丝倒给了易中海，每次遇到傻柱打饭，傻柱就跟喂猪似的，还是易中海比较明智，从来就不光顾傻柱的窗口。 等待易中海吃饭的时候，李安业看见秦淮茹跟着一个身材矮小，一口大黄牙的男人进来了，那个男人还给她买了两个白面馒头。 食堂里的人对男人给秦淮茹买白面馒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有心背后说她两句，可人家自己从来不吃，都是装在饭盒里回去给孩子和婆婆吃。 这就让人有种说不出她的不是来了。 下午李安业在办公室看书打发时间，偶尔还嗦上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水，那悠闲的样子，让人看了直咬牙。 看了两个小时书，李安业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这会儿自己的床单应该干了，是时候早退一波回家消灭罪证了。 于是他收拾好了东西，去车间跟易中海说了一声，让他今儿下班不用等自己了，自己先回去了。 然后就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四合院。 在正院停好自行车后，李安业就直接摸到了宋如章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宋如章，是我，李安业。” 宋如章这会儿正在屋里和弟弟一起糊火柴盒，听到李安业做贼似的声音，俏脸也忍不住跟着一红。 “如城，你去开一下门。”宋如章用冰凉的手敷了一下面颊，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宋如城乖乖站起来给李安业开了门，一打开门，李安业就在堂屋里看到了自己的床单，正晒在炉子边上呢！ “咋晒屋里啊，那湿气多重啊……”李安业笑嘻嘻地进了门，在进门之前他已经决定今天不要脸了。 宋如章小嘴微微撅起来，似乎对李安业说的话有些不满，“那晒在外面，人家该说闲话了……” 李安业闻言有些尴尬，确实，这一看也不像是姑娘家的床单。 “那个，我怎么感谢你呢……你今儿救了我的命啊……” 宋如章闻言，脸更红了，她努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火柴盒上，“你别跟别人说这事，就算是感谢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如章罕见的有一丝小女儿的扭捏，和她平时落落大方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我……你……”李安业杵在原地半天组织不好语言，毕竟他两次人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好了，别你呀我的了，赶紧把你床单拿回去铺上，再晚就该被你舅妈发现了。”宋如章含笑嗔了李安业一眼。 最初的尴尬与羞臊过去之后，她心中觉得这事儿也有些好笑，真不知道李安业当时将床单递给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么尴尬的事情居然叫自个给碰上了。 李安业看宋如章的样子，并没有把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后，也稍微松了一口气，默默将挂着的床单取了下来，“那我先回去了……” 宋如章对着李安业浅笑道，“快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的样子，也不再尴尬了，毕竟宋如章一个姑娘家看起来都没事儿，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于是挺了挺腰杆，出去了。 不过心里想着还是必须要感谢一下宋如章，也不能让她白给自己洗床单不是？ 第103章 火柴厂的范大伟 李安业出去之后找到闫解成，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宋如章糊的火柴盒都卖到哪儿去了，当然也不是让闫解成白打听，李安业将从易中海那儿没收的经济烟塞了两包给他，闫解成就屁颠屁颠帮李安业办事去了。 第二天闫解成就告诉了李安业，宋如章糊的火柴盒都是卖到了四九城里的火柴厂里，其他地方也不敢收宋如章的火柴盒。 火柴厂虽然给的收购价格低，但是他们收的量大，宋如章姐弟两人平时天天窝在家里糊火柴盒，所以数量也不少。 闫解成还帮李安业贴心地打听到了经手人的住址，就住在街道另一边的大杂院里边，李安业听了之后又多给了闫解成一包经济烟，乐得他一口一个“安业哥”，喊得别提多亲热了。 “安业哥，这事你能不能别让我爹知道，不然我爹又该让我上交了。”闫解成苦着脸对李安业抱怨，“每天的工钱要上交也就算了，我就落这点儿好处我爹也不放过。” “放心，我不说。”李安业也是十分同情闫解成。 闫解成在外打工挣得钱基本都上交给闫埠贵了，他初中毕业开始就在外面打零工了，混到现在一包八分钱的经济烟都买不起，只能去别人手里买点儿散烟抽抽，也是过得够可怜的。 下午的时候，李安业又从办公室早退了，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到一个没人的胡同里面，从空间里拿了两斤白糖和一包散茶换了包装，拎着就往火柴厂经手人那儿去了。 买宋如章火柴盒的，是火柴厂负责对外收购的一个采办，名字叫做范大伟，李安业到了地方之后，跟院里的人询问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范大伟的住处，此时范大伟还没有下班回家，不过李安业估计范大伟的工作性质跟他差不多，应该比一般的工人下班要早的。 接待李安业的是范大伟的妻子，一个普通的四九城妇人，见到李安业拎了这么多稀罕东西过来，根本就不敢收，一个劲儿地说要等当家的回来才能决定。 好在范大伟很快就回来了，李安业连忙迎上去，给范大伟散了一根大前门，“你好，范大伟同志，我是轧钢厂七级办事员李安业。” 范大伟一脸茫然地接过李安业的烟，听到李安业自报家门之后眼神立马热络了起来。 要知道四九城里就一个红星轧钢厂，那可是厅局级的大厂，跟他这样的小火柴厂可是没得比的，况且站在自己眼前的还不是什么普通工人，而是正儿八经有行政级别的干部。 “李干部，你好你好。”范大伟热络地跟李安业握手，余光瞟见李安业放在桌上的东西，包装纸都被李安业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白糖和茶叶。 “您这是？”范大伟看见桌上的东西，有些不懂，这大厂的干部还能找他一个小小的采办来办事的呢？ 李安业毫不在意地笑笑，“我是厂里采购科的，这些东西也是平时没事采购来的，你尽管放心收下。” 听到李安业是采购员之后，范大伟的态度更加恭敬了，毕竟这个年代，能在大厂混到采购科，那都是有后台的，毕竟采购员可是公认的八大员之一，人家家里生活可比一般的干部要滋润多了。 “您就别折煞我了，”范大伟一脸谦卑的笑意，“您要有事儿就直接吩咐我，我能办的一准给您办了。” 先不说李安业今儿拎了这么多东西来，就算是只冲着李安业的身份，一些违反原则的事情，范大伟都会替李安业办了，更别说人家还客气地拎了这么多稀罕东西过来。 红糖就不说了，这茶叶，估计火柴厂的厂长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喝到，茶叶这东西北方并没有，想要喝茶只有从南方那边带过来。 “是这样的，我们院里有个女同志，最近是不是卖自家糊的火柴盒给你啊？”李安业脸上挂着浅笑，淡然开口。 范大伟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最近他是从不少人手里收购了火柴盒，但大多都是些补贴家用的中年妇女，能称得上一声“女同志”的，估计就只有那位年轻又漂亮的了。 “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范大伟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心中也大致明白李安业今儿的来意了。 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前的李安业虽然是个干部，但也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上人家姑娘那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您，收购她火柴盒的价格稍微提上一提，当然，多出来的钱我付给您。” 范大伟愣了愣，他本以为李安业是跟自己打听人家姑娘的情况，没想到开口竟然是这事儿。 不然很快他就转过弯来了，一脸“我懂我懂”的模样，“我明白了，您这是喜欢人家姑娘，但又不好开口呢？” 李安业本来已经想好了打发范大伟的说辞，就是之前不小心撞伤了她，她不肯要医药费的事情，现在看范大伟误会了，也懒得再用之前那套说辞了。 毕竟那前因后果解释起来也是挺费力的。 于是他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 范大伟见李安业的反应，明白自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欣然答应了李安业的请求，毕竟这是人家小伙子看上了人家姑娘，自己掏腰包给人姑娘送钱，也并没有违反什么原则性问题，自己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于是范大伟跟李安业说了一下，他平时从宋如章手里收购火柴盒的价格，五分钱一百个，工厂里面包材料，这五分钱就相当于手工费了。 李安业皱着眉头，五分钱一百个，他估摸着宋如章姐弟俩在家里面糊上一整天，也就赚个一毛钱左右。 “这样，给她涨到九分钱一百个。”李安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范大伟，“不够了你托人去我采购科说一声，我就送钱过来。” “我是采购一科的。” 第104章 给宋如章送菜 范大伟接过钱，“行，这个您放心，我指定给您办好了。” 说着他看着桌上的东西又为难了，“这点儿小事，您看您送的东西太过贵重了，还是拿回去。” 李安业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收下，就当是帮我跑腿的费用了。” 这些东西是他空间里的，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主要是这个范大伟帮他办好事也就行了。 他也不怕范大伟收了他的钱不帮他做事，首先范大伟敢不敢黑下他的钱是一回事，其次他大小也是个干部，范大伟做事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和他的身份差。 虽然轧钢厂和火柴厂牛马不相及，但是李安业毕竟是一个有行政级别的干部，这个年头普通人对干部群里那是十分尊重的，所以李安业并不担心范大伟敢阳奉阴违，送白糖和茶叶过来只是他单纯的不想欠下人情而已。 范大伟恭恭敬敬地将李安业送出大杂院的大门之后，李安业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四合院了。 路上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之前就一直惦记着怎么补偿将宋如章撞伤的事情，再加上她之前给自己洗床单，感情是越欠越多了。 如今自己也算是为她尽了一份力，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愧疚了。 出了大杂院的李安业只觉得身上明显轻快了许多，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四合院。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大妈特意让傻柱用猪油炒了个白菜帮子出来，让李安业送到对门去。 至于为什么不送海鲜肉类的菜，还是一大妈怕送宋如章不收，毕竟这姑娘的性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李安业端着一盆白菜，敲响了宋如章家的门，很快宋如城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开了门。 屋内饭桌上的火柴盒已经被宋如章收了起来，桌上摆着一盘子窝窝头和一份咸菜，看来就是宋如章姐弟二人晚上的食物了。 这个年代的玉米面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粗粮，现在这个年代粮食十分紧缺，棒子面是由玉米粒和玉米芯混在一起打碎的，在李安业看来是根本就咽不下去的玩意儿。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粗粮的感念就是玉米面，高粱面这种，可这个年代的粗粮那是真粗啊，吃多了拉出来都费劲的那种。 李安业进屋将手里的炒白菜放在桌子上，“我舅妈用了你送的药，觉得特别好，特意让我送个菜过来感谢你。” 话刚说完，李安业看到宋如章就有起身想拒绝的意思，连忙将她按回去，“你可别推脱，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炒白菜而已，你要不收，我舅妈该不高兴了，回去挨批的还是我。” 宋如章闻言低头轻轻地笑了，“你替我谢谢你舅妈，改明儿我再过去给她推拿一下，以后阴雨天就不会疼得厉害了。” “成，那我先谢谢你了。”李安业对着宋如章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你快回去，待会菜就凉了。”宋如章对着李安业歉意一笑，“我就不起来送你了，让我弟弟送你。” 宋如城连忙跑到李安业跟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安业哥哥，我替我姐姐送你。” “成。”李安业笑着揉了揉宋如城的脑袋，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隔壁贾张氏露了个头。 她看到李安业出来之后，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菜，就送个白菜帮子，打发谁啊？” 李安业瞟了贾张氏一眼，淡淡开口，“那也不是送给你的。” “切，求着给我我都不要。”说完贾张氏冲着李安业翻了个白眼，扭着肥胖的身躯进屋了。 第二天李安业起床的时候觉得人有些昏沉，想来应该是自己昨儿半夜偷懒，没有及时给炉子添柴火，后半夜的时候着凉了。 “舅妈，我屋里炉子该换了，里面柴火有些不经烧。”李安业吃着早饭，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大妈赶忙过来摸了摸李安业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今儿我去找个人过来，帮你把屋里炉子和烟道都换一下。” “你这孩子，再好的炉子你晚上也得起来添个柴啊。”一大妈念叨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晚上不要栓门，我添的时候一块儿给你添了。” 李安业捧着饭碗赶忙摇头，“没事，我自己添，别麻烦您晚上再跑一趟我那儿了！” 他可不敢不栓门了，他可不想第二天起来名声全毁在隔壁寡妇手里了，到时候人秦淮茹可不会只是简单跟傻柱那次一样，捞个棒梗出来就算了，那可不得全家都巴上来让他养着啊？ “要不今儿你歇着，待会我去采购科帮你请个假。”易中海看李安业昏昏沉沉的样子，也有些担心。 李安业摆了摆手，“没事，哪儿那么金贵啊，就小感冒而已，马上就好了。”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李安业正值壮年，这样的小感冒也确实不用大惊小怪的。 爷俩吃完早饭就动身去上班去了。 这边宋如章昨晚也熬夜到后半夜，又糊了很多火柴盒出来，准备和昨天攒的火柴盒一并送到火柴厂那儿卖了，换接下来两天的粮食。 昨儿街道办也来人了，说她和宋如城的户口这两天应该就能下来了， 不过要等月底才能领到下个月的定量，这样下个月她就能够腾出手来，多炮制一些药材，顺便去粮食店卸卸货，争取早点把弟弟的学费给攒下来。 宋如城在津县的时候，最初也上过几年学，但是后来继母就不让他上了，作为姐姐，宋如章明白自家弟弟对上学这件事情是很有执念的，所以就让再苦再难，也还是咬着牙给他攒学费。 宋如章将火柴盒全部放到一个纸箱子里装好之后，就抱着出门了。 “如城，姐姐出门一趟，你在家里乖乖待着，不要一直糊火柴盒了，也稍微活动一下。” 宋如城乖乖点头应下，不过心里还是决定待会要多糊一些火柴盒，搬到四九城之后，姐姐一个人拉扯他的辛苦，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帮姐姐分担一些，那样他就知足了。 第105章 聪明的宋如章 到了火柴厂之后，却被采办范大伟告知，最近厂里面火柴产量增大了，厂里面现有的火柴盒不够，所以收购火柴盒的价格比之前高了，现在是九分钱一百个。 宋如章低头沉吟了一下，默默地将手里的箱子藏到了身后，“范采办，您这太离谱了，我不能相信。” 她觉得范大伟的说辞实在是太离谱了，就算是厂里面的火柴盒比较紧缺，但是在包材料的情况下，能有九分钱一百个，简直就是离谱。 一盒火柴也才卖几分钱而已，九分钱一百个火柴盒，那么火柴厂都不用盈利的吗？况且火柴厂也一直是厚道的，说是给一百盒火柴盒的材料，但每次都是只多不少。 在不发生失误的情况下，往往还能赚几个火柴盒的材料出来，所以宋如章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范大伟的说辞。 “范采办，虽然我家里困难，但我也接受这样无缘无故的施舍。”宋如章咬着下嘴唇，任凭范大伟如何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将手里的火柴盒交给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会儿她当做不知情，将手里的火柴盒全部卖给范采办了，那么这里边注定有一个人会吃亏。 她从小到大吃的亏已经很多了，她明白吃亏的滋味，所以她不愿意别人尝到同样的滋味，更何况这个人的目的还是为了她好。 “姑娘你听我说，真不是我自掏腰包给你加钱！”范大伟一个劲儿地跟宋如章解释。 “那您说，这背后自掏腰包的是谁？”宋如章十分聪慧，从范大伟的反应立马就看出这背后肯定有自掏腰包的人，而且她也大致猜出来是谁了。 毕竟她来四九城也就这么长的时间，认识的好人也不多，除了住她对门的那一家子，还能有谁？ 估摸着还是对之前的事念念不忘呢……宋如章不免心中有些好笑。 范大伟见宋如章猜出来了，也叹了口气，“得得得，姑娘我真是说不过你，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我就跟你明说了，是轧钢厂一个姓李的干事，他喜欢你，到我家送礼来着，让我这么做的。” “……”宋如章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直接愣在了院里，脸红得就跟煮熟了的虾米似的。 范大伟见宋如章的反应，脸上露出了姨母笑，“我说姑娘，这年头像李干事这么好的小伙子，在四九城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我看您啊，就别端着了，赶紧跟人小伙子在一起……”范大伟笑眯眯地劝道。 他如此不留余力地帮李安业说话，也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他追自家媳妇的时候也是脸皮薄，拐弯抹角地托周围人帮忙，让他们多多照顾一下自己媳妇，最后自家媳妇知道了，问到他头上他也不肯承认。 现在想想，那会儿是真的傻。 “我说姑娘，这事情的原委你也清楚了，那这个火柴盒您还卖不卖啊？”范大伟笑眯眯地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沉默了一瞬，终于将快蹦乱跳的心脏平复了下来，“卖，但您能跟我说说，他给了您多少钱吗？” 范大伟笑眯眯地掏出五块钱来，递给宋如章，“喏，全在这儿了，既然您都知道了，这钱呀我就给您了。” “您回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范大伟脸上依旧挂着姨母笑。 宋如章却没有接钱的意思，“还是按九分钱一百个卖给您，这钱先放您那儿，我慢慢卖火柴盒拿回来就是了。” “成，您想通了那就是最好的。”范大伟笑眯眯地将宋如章手里的火柴盒接过来，大致清点了一下，就给她结算了。 其实按理来说大家交上来的火柴盒是要逐一清点的，看有没有以次充好的迹象，但范大伟和宋如章也交易过很多次了，这姑娘每次拿过来的火柴盒就没有一个是坏的，所以范大伟对她也是十分放心，只要是她拿过来的火柴盒，就只需要大致清点一下数量就成了。 交上去也从来没有过人反映火柴盒里有坏的情况。 宋如章拿到钱之后，满怀心事地离开了火柴厂，她拿着钱去鸽子市买了几斤棒子面之后，回到四合院里面，从家里拿了一个背篓出来，跟宋如城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出门了。 她记得早起的时候，听到李安业咳嗽了两声，估摸着是着凉了，正好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她打算去城外的后山上采点药材回来，熬几碗驱寒退热的汤药给李安业，顺便看看采集一些药材回来炮制着。 一路上宋如章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神使鬼差地接受了李安业的好意，她现在只知道既然接受了，那就要对李安业好一些，再好一些。 想清楚了这层之后，宋如章就仔细地弯下腰，开始辨别起了药草。 她的医术大部分是从爷爷留下的老医书上学习而来的，在津县的时候，她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本草科目，然后再去山上逐一辨别从书上看来的药草。 但没有经过系统学习，中医注定只能成为她的一个兴趣爱好，想要以此谋生估计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炮制一些药材卖给药店而已。 采集了慢慢一背篓药草之后，宋如章才沿着原路返回了，回去的路上膝盖又疼了起来，许是今天走路走得太多了，不过她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之前撞伤过，但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应该明儿就能重新去粮站卸货卖粮了，户口下来之后她就可以找份正式工的工作来干了，闲暇之余再去粮站打零工就行。 虽然粮站卸货的工资高，但是这份活儿并不稳定，毕竟粮站也不是天天需要卸货工去卸货的，还是得需要看运气。 想到自己户口马上就要下来了，宋如章心中就长舒了一口气，再努把力找一个正式工的身份，能养活自己和弟弟，至少不能够成为李安业的拖累。 宋如章的步子渐渐轻快了起来，看来以后的生活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106章 喝药 回到院子里后，宋如章找到一大爷，她是知道院里有一个药罐子的，院里的人都是轮流用的，之前一大妈脚受伤了，就一直放在一大妈家里熬药。 借到药罐子的时候一大妈还特别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宋如城生病了，宋如章只是笑笑，说他们俩都没生病，她借罐子不是给自己家熬的，一大妈这才放心了。 宋如章将药罐子仔仔细细洗干净，然后将今天采到伤寒药材洗净晾干，稍微炮制一下就放到药罐子里面开始熬着药了。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等李安业下班回来的时候，药已经熬了三个小时，是药性最好的时候。 李安业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办公室里面补觉，到了下班时候被同事叫醒了，这才朦朦胧胧伸了个懒腰，往外走了。 接上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自行车都还没有停好，就被宋如章给叫过去了。 “你膝盖好了？”李安业看宋如章好端端站在那儿，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姑娘体质也还真是不错，那天看着膝盖挺吓人的，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好了，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宋如章笑眯眯地将李安业带到屋里，拿了个缺了个小口的碗出来，将药罐子里已经熬得浓稠的汤药倒在碗里，仔细地帮他吹得稍微凉些之后，递给李安业。 “趁热喝了，治你的伤寒的。”宋如章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安业，漆黑的眸子里星光点点。 “你怎么知道我伤寒了？”李安业接过药碗，有些诧异。 宋如章轻笑，“我今儿早起听你咳嗽了两声。” 接着她靠近李安业，将李安业端在手里的药碗换了一个方向，“别拿缺口对着嘴，仔细待会割伤了。” 李安业只感觉宋如章的手整体是柔软的，手心微微有一层薄茧，滑过他手背的时候痒痒的，弄得他心尖儿也是痒痒的。 “嗯。”李安业端起药碗，一口将苦涩的中药一口闷了，然后有些龇牙咧嘴地回味苦涩的味道。 “良药苦口。”宋如章笑眯眯地接过李安业手里的空碗，“你怎么昨儿没盖好被子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着凉。” “嗨，我屋里那炉子估计有些年头了，有些不成了，今儿让我舅妈给换了一个。” “炉子哪有不成的，我看你是半夜懒得起来添柴。”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下次别偷懒了，这时候着凉了可不舒服。” 说着她又手脚麻利地将炮制好的药材放进药罐里，将药罐子重新搁到了炉子上，“待会睡觉的时候你来找我，再喝上一碗。” “明儿早上起来就会舒服很多的。” 李安业看着忙进忙出的宋如章，颇有种贤妻良母的味道，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好嘞。” “你去吃饭，你房门别关，待会我给你屋子里面熏一遍艾草，这样你今晚能睡得舒服些。”宋如章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去看李安业，但一切又好像理所当然。 “成。”李安业也觉得一切似乎是水到渠成的。 离开宋如章的屋子后，李安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今儿宋如章好像哪些地方不一样了，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关怀备至的，并且还让人看不出不对来。 吃晚饭的时候，易中海问了李安业一嘴，“今儿人宋如章叫你过去干嘛呀？” 李安业吃了一大口菜，含糊不清地说，“她叫我过去喝药。” 一大妈眼前一亮，立马跟自家老头子打小报告，“我说今儿如章怎么过来问我借药罐子，感情是给这小子熬药啊……” 易中海闻言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小子，给他感冒药他不吃，原来是在别家吃过了……” 李安业埋头吃着饭，将二老的调侃左耳进右耳出，心想幸好今儿傻柱没来，不然又要被他好生埋汰一回。 睡觉前李安业老老实实地跑到宋如章那儿，又灌了一碗苦药下肚，还口口声声说怕还没好透，明儿早上要再来喝一碗，宋如章自然是满口答应。 李安业回到屋子里后，发现屋里的炉子早就被宋如章烧得暖暖的，整个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味，但却一点儿也不呛人。 第二天早上李安业醒来，已经感觉浑身轻松了，但还是跑到宋如章那儿喝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汤才去上班，奇怪的是今儿早上的药汤没有之前那么苦了。 原来是宋如章觉得李安业两碗汤药下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儿早上的汤药就只给李安业熬了一碗简单的当归汤补身体而已。 今儿宋如章下午去粮站的时候，粮站今儿的活并不多，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干完了活，寻思着天还早，于是宋如章打算给李安业烧制点木炭出来，省得他半夜起来要去给炉子添柴火。 在这个时代，蜂窝煤和煤炭大多都用于工厂的生产线上面，大部分人家还是使用的木柴，舍不得花钱去买煤炭的。 但宋如章因为是学中医的，木炭恰好就是一味药材，所以她是知道木炭该如何烧制的。 不过既然是要烧制木炭的话，柴火一定要选好的，自己砍来的那些做出的木炭不禁烧，到时候还是得半夜起来添柴火。 于是宋如章难得大方地花一分钱买了一大捆柴火回来，接着去后院外面的荒地里，将买来的柴火，最大的放中间，然后越到外层越小，这样堆出一堆小柴火山来。 柴火的最外层，宋如章用捡来的落叶和小树枝盖上，接着用小锄头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和泥巴。 宋如章将和好的泥巴盖在柴火堆上，将柴火完全用泥巴覆盖，只在柴火堆上面留了一个洞生火。 接着她用手在泥堆的最下方依次挖出八个大洞，接着在最上面升起了一团火，接下来只要等到火焰向下燃烧，烧到底下哪个洞，就用泥巴将那个洞给堵上，将八个大洞全部用泥巴堵上之后，最上面生火的洞也可以堵上，这样一个简单的炭窑就做好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里面的木柴不充分燃烧，形成木炭，在等炭窑的外度下来，就可以开窑，收获木炭了。 第107章 秦淮茹的算计 宋如章做完这些回到正院，已经俨然成了一个泥人，正巧遇到李安业和易中海下班回来。 李安业看宋如章一身泥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上来询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你等着，我给你拿几张澡票，你这不洗洗可不行。” 宋如章罕见的没有拒绝李安业，而是待在原地，乖乖等李安业从屋里把澡票拿来，易中海见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本想留在原地看一会，但又担心自己的存在影响了两个小年轻发挥。 于是只好抬脚进了屋，拉上一大妈两个人扒在窗户口偷看。 李安业很快将澡票给翻了出来，他递了两张澡票给宋如章，“给，正好带如城也一起出去洗洗。” 原本他还担心宋如章拒绝，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准备说服她，没成想宋如章却大方地接了过来，“那就谢谢你了。” 李安业见宋如章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她的澡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好了，我先进去换身衣裳，你也快些进屋，外边凉。”宋如章满是泥浆的脸上笑意吟吟的，催着李安业赶紧回屋。 “好……”李安业转身准备回屋，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对了你有肥皂吗？我让我舅妈切点肥皂给你。” 说着他也不等宋如章回话，急忙就往屋里去了。 “瞧你急的，我又没说不要。”宋如章看着李安业的背影，低声轻笑。 扒在窗户口的易中海见李安业突然往屋里冲，一阵兵荒马乱的自己找位子坐好。 “肥皂是，我给你去切。”一大妈急哄哄地起身就往小厨房走。 李安业皱着眉头看着一大妈的背影，寻思自己还没开口呢，怎么一大妈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易中海轻声咳嗽的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毕竟听墙角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光彩，暗骂自家老伴露馅的同时，也努力地在转移话题。 “不知道今儿晚饭你舅妈做的什么啊……” 李安业将肥皂拿给宋如章，宋如章也开开心心地接下了，带着自家弟弟出门去澡堂了。 晚饭时候，贾张氏翻着白眼对秦淮茹说，“我看那个李安业对咱们隔壁小狐狸精有意思，两人就差没亲到一块了。” 秦淮茹听到这事，心中有些不舒服，但碍于自家婆婆和孩子都在，也不能露出什么端倪，只能假装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李安业那小子又是叫隔壁去自家吃饭，又是给隔壁送菜的，虽然送的是白菜，我可闻见了，那白菜里头可是搁了猪油炒的！” “那油水，足得嘞！”贾张氏一副酸得不行的模样，又看着自家饭桌上一点油星子都见不着的米汤，有些烦躁地撂了筷子。 “那也不至于说人家好上了啊……”秦淮茹咬了一口窝窝头，不把贾张氏的话放在心上，“再说了，隔壁宋如章哪儿配得上李安业啊，她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人一大妈能同意啊？” “哼，昨儿李安业不是感冒了吗？那小狐狸精上赶着又是熬药又是进他屋子熏艾草的，那殷切的，就差把自己打包送人家屋里了。”贾张氏用舌头理了一下牙缝里的咸菜，“刚刚我看李安业还给她拿了两张澡票，还切了一大块肥皂给她呢！” “要我说那个宋如章，表面一副假清高的样子，还不是做给李安业这种小年轻看的？”贾张氏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 “要我说啊，你妹妹秦京茹也不错啊，他不跟傻柱那是吹了么？能傍上李安业那也是好的啊，总比让隔壁那个狐狸精讨了好要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贾张氏原本就这么提了一嘴，但秦淮茹确实听到心里边去了。 本来秦京茹就对李安业有意，而且和傻柱的事情也吹了，再说自家妹妹相貌上和那个宋如章也是能比较一下的，自己再调教两下，不比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宋如章要强？ 宋如章虽然说是个城市户口，但是一没个正经工作，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如果一大妈能看得上宋如章这样的家庭的话，自家妹妹秦京茹的情况不比宋如章要好？ 虽然秦京茹是农村户口，比不得宋如章有定量，当时秦京茹起码没有带个拖油瓶的走啊！ 而且秦京茹父母双全的，不比宋如章这一个孤女要强得多？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虽然李安业对他们家态度那叫一个不好，但李安业只要和秦京茹成了，两家就成了亲戚，到时候就算李安业再怎么不愿意，一大爷一大妈也不会看着他们家吃不上饭的啊！ 她拿不准李安业的态度，但毕竟在院子里待这么久了，她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特别爱面子的，只要两家有了亲戚关系，到时候求上门，一大爷和一大妈绝对没有不应的道理、 李安业再怎么也只是一个晚辈，哪有长辈的听晚辈调摆的道理，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能成。 “棒梗，吃完带你妹妹去里屋写作业去。”秦淮茹有意将几个小的支开，跟自家婆婆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 棒梗撇了撇嘴，“我都被学校开除了，哪来的作业啊？” 他自从被抓进少管所之后，就被轧钢厂的学校给开除了，眼看着就要开学了，但是外边的学校也不愿意接受他，他注定是上不了学了。 “那你带着她们去院里玩去，不要走远了啊！”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有些怨恨起易中海和许大茂来。 棒梗虽然被捞出来了，但案底人大领导说什么也不愿意帮他销，傻柱也说了，如果还提要求，人大领导一个不高兴，把她工作弄没了到时候可不要怪他，所以秦淮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棒梗没学上，成为社会少年。 棒梗和两个妹妹走后，秦淮茹就将自己的想法和贾张氏说了一嘴。 贾张氏一听秦京茹本来就对李安业有意，当即就责怪起秦淮茹，“你怎么不早说，傍上李安业，不比傍上傻柱好得多？” “他家这阵子可是顿顿有肉的，那不比傻柱在食堂寻摸两个饭盒强多了！？” 第108章 捅破窗户纸 李安业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淮茹和贾张氏惦记上了，正常的上班下班，偶尔窜到宋如章那儿跟她说上两句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安业觉得一天不跟宋如章说上几句话，心里就不舒服，老惦记着点什么似的。 这天宋如章烧的木炭已经好了，她用木缒将炭窑表面已经干了泥巴敲碎，露出里面的木炭，然后拿了一个木筐，用木缒一点一点将里面的木炭拨到木筐里面。 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脸上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一些黑色的炭灰，只能回去打点热水稍微擦一下了。 将所有的木炭都装到木筐里面之后，宋如章就拖着一大筐木炭回到了正院，中途遇到了娄晓娥，看到她拖了一木筐木炭，当即就想掏钱和她买下，不过被宋如章浅笑着拒绝了。 娄晓娥看着宋如章的背影很是不解，这个宋如章家里很困难整个院里都是知情的，怎么这会儿自己愿意掏钱买她的木炭，反而被他拒绝了呢？ 回到正院，又陆续有几个人听说宋如章弄了一大筐木炭回来，上门想要跟她买上一些，木炭在这会儿也是稀罕货，轻易买不到的，但都被宋如章一一拒绝了。 若是往常，拿这些木炭换钱她自然是愿意的，但这些炭是要给李安业的，她自然不愿意卖出去，毕竟弄这么一筐子炭确实不容易，还搭上了两张澡票。 有了这些木炭，李安业就不用半夜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给炉子添柴火了，一炉子木炭烧到早上还是灼灼有余的，这一大筐子木炭也够李安业烧上小半个月的了，都时候没了自己再烧就是。 于是下午下班的李安业就拿到了满满一大筐子木炭，宋如章看着他笑得很灿烂，“这样，你晚上就不用起来添柴了，犯懒也不会着凉。” 李安业好奇地看着一筐子黑色的木炭，“这些你哪里弄来的？” 这东西可是稀罕货，蜂窝煤要到七十年代才逐渐走入各家各户，现在大部分人家炉子里烧的都是木柴，城里面有专门拉着木柴到处叫卖的板车，所以买木柴也是很方便的，价格也不贵，大部分充裕些的人家都不会自己去砍。 宋如章笑笑，“这是我从医书上面看来的法子，我也是第一次烧制，没成想就成了。” 李安业立即联想到了宋如章几天前泥人的形象，心里有些复杂，“你前几天弄成那样，就是为了给我烧炭？” 宋如章含笑着点了点头，“快拿你屋里去。” 李安业盯着宋如章半天没有动，一下把宋如章盯得有些不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素手抚上脸颊，一脸疑惑，“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李安业看了看此时院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胆子大了起来，“有，我帮你拿下来。” 说着他靠近宋如章，狠狠在她光洁无瑕的脸上亲了一口，“刚刚没有，现在有了。” ps：感情戏作者不拿手，速战速决搞个老婆，后面专注搞事业。 宋如章小嘴微张，不可置信地捂住李安业刚刚亲过的地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安业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揽着她，“你对我真好。” 宋如章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乖乖地靠在了李安业的怀里，藏住自己红成猴屁股的脸蛋，喃喃道，“还不是你说喜欢我，又不来找我……” “啊？”李安业这会儿从旖旎中清醒过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如章轻轻拍了一下李安业结实的胸膛，嗔道，“你还装傻，那范大伟不是你指使的？” 李安业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看来明天要亲自拜会一下这个范大伟，多亏了他脑补，自己才能抱得美人归。 “确实是我指使的。”李安业笑得坦然，“谁让你这么要强，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不得另辟蹊径吗？” 宋如章从李安业怀里挣出来，红着脸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李安业，“别人给的我不要，但你给的，我要。” 说完，她朝着李安业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和映在脸上的朝霞融为一体。 “好，以后我有好东西不给别人，就只给你。”李安业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又温暖又痒痒的。 此时院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后院的许大茂下班回来了，宋如章触电似的和李安业拉开距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进屋里说话。” 李安业立马抬腿跟着宋如章进了屋，宋如章给李安业搬来家里最平整的凳子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自己炮制的药材干花茶。 二人只是默默对视着，没有说话，倒是宋如城一脸好奇地跑过来看着二人，“姐姐，安业哥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李安业笑着摸了摸宋如城的脑袋，“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你以后上学了就明白了。” 宋如章闻言捂嘴笑了，她虽然只读过几年书，但是她在津县的时候就喜欢泡在图书馆里，对于这些简单的诗句还是听得懂的。 “对了，我记得轧钢厂小学差不多要开学了，我跟舅舅打个招呼，让他把如城安排到里面呗。” 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后，李安业也不担心宋如章会拒绝他的好意了，毕竟刚刚在外面，他觉得她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了。 而李安业也被这个要强，善解人意且聪慧豁达的姑娘彻底折服了，他此刻也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想到以后的不好，只能看到现在的好。 宋如章闻言看了宋如城一眼，含笑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宋如城呆呆地看着自家姐姐，还没有从刚刚李安业的话中醒过神来，只是呆呆地问了一句宋如章，“姐姐，我能上学了？” 宋如章闻言有些爱怜地摸了摸宋如城的头，“嗯，你能上学了。” “太好了！”宋如城开心地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不停地拍着小手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我能上学了！” “好了，你去外边玩会，姐姐还有事跟你安业哥哥说。” 打发走了宋如城之后，宋如章这才把自己的担忧跟李安业徐徐道来。 “安业，我不怕跟你说，我以后肯定是要带着弟弟一起嫁的。”宋如章一脸真诚地看着李安业，“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能养得起他的，最近我炮制的药材卖到药店也赚了些钱……” 李安业抬手捂住了宋如章的小嘴，一脸不乐意地说道，“你还怕我养不起一个小豆丁？” “你以后给我生七个八个我都能养活，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宋如章一脸羞赧，但又无从反驳。 明天开始日万，各位观众老爷的用爱发电送一送！ 第109章 别让她给跑了 宋如章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安业，咱们俩的事情，能不能先不给外人说？” 李安业纳罕了，他已经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到易中海和一大妈耳朵边喊，“我找着媳妇了”，怎么宋如章还不让他说呢？ “为什么啊？我俩谈恋爱干嘛藏着掖着的？” 宋如章笑着伸出手，帮李安业理了理衣领，“我想等我找到正式的工作之后，再公开我们俩的事情。” “你想啊，你这么年轻，中专毕业，现在也是正式的干部。” “而我呢？我小学拢共都没读过几年，勉强认得一些字罢了，又带着个弟弟，还没个正式工作，我这样配不上你啊……”宋如章幽幽叹了一口气。 李安业眉头一皱，捉住宋如章的手，“我不在乎这些，有你这样善解人意又贤惠的女人当媳妇，那是我李安业前世修来的福分。” 来到这个世界，宋如章是第二个主动向他示好的女人，虽然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但也的确是主动向他示好了。 秦京茹是第一个，但秦京茹的喜欢李安业并不能苟同，宋如章就不一样了。 她的喜欢是润物细无声的，她会在背后默默为你付出，而从来不求你回报她什么，她的喜欢很纯粹，就是一心想要对你好。 早起听你咳嗽了两声，就忙不迭地跑到后山上给你采药熬汤药，明明自己家里过得也不好，但还是会想方设法改善你的生活，这样的爱怎能令人不动容？ 宋如章笑了，笑得十分灿烂，“我知道，你不在乎。” “其实我也不在乎，但安业，我既然选择喜欢一个这样优秀的你，那我也要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这样优秀的你。”宋如章浅笑着用手拂过李安业的脸颊，呢喃着。 李安业认真地看着宋如章，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闷声道，“行，依你。” 不就是份正式工的工作嘛，简单。 “待会儿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这你总不能拒绝了？”李安业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宋如章，“你看如城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总不能饿着我未来小舅子啊。” 宋如章将自己的头轻轻搁在李安业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她半眯着眼，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亲密。 从今往后，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了。 李安业到小厨房里面，给宋如章拿了许多没吃完的龙虾鲍鱼过去，还拎了一布袋子白面送过去。 “你这是要搬家啊？”一大妈看着李安业在小厨房里挑挑拣拣的，有些稀奇。 李安业冲着一大妈神秘一笑，“舅妈你不是天天催着我找媳妇吗？” 一大妈一脸惊喜，连忙出去打开厨房地上的一个盖子，从小地窖里面拿出一块猪肉放到李安业归置的篮子里。 “猪油要不要也拿上一些？”一大妈摩拳擦掌，这回是真打算将小厨房都交给李安业，让他全搬过去了。 “舅妈你不好奇是谁吗？”李安业看着一大妈忙进忙出的，有些纳罕。 “还能是谁啊，你小子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大妈一脸不屑。 这小子，成天的往人家宋如章那儿跑，以为她没长眼睛是不是？ 一大妈对于宋如章的品行是十分满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姑娘没个正式的工作，还带着一个弟弟，但这些对于他们家来说都不是事。 老头子一个月工资99元，再加上七七八八的补贴，每个月到手能有一百多，李安业目前也是个七级办事员，每个月加上补贴到手也能有将近四十多块钱的收入。 更何况自己这个大外甥还本事多，出一趟差就能有50块钱的额外收入，害怕养不起一个宋如章和一个宋如城？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宋如章嫁过来生个十个八个的，他们都能养活得起，最重要的还是姑娘人好，自己大外甥喜欢。 一大妈对于李安业和宋如章的事情想得还是十分通透的。 李安业讪讪摸了摸鼻头，“舅妈，这事儿你别跟外人说啊，如章的意思是等她找到正式工作以后，再说这事儿。” 一大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宋如章这孩子性子要强，这做法也确实符合她的性子。 “不说就不说，但安业啊，如章是个好姑娘，你可得把握住了，别回头让人家跑了啊！”一大妈碎碎念着。 这好不容易有影子了的外甥媳妇，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李安业挺了挺胸膛，一脸自豪，“舅妈，你也不看看你外甥多优秀，那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我这么好的男人，能跑吗？” 一大妈笑着打了李安业胳膊一下，“臭不要脸的，瞎嘚瑟，也不知道你这是随了谁。” “嘿嘿……”李安业见成功把一大妈逗乐了，自己也忍不住傻乐起来。 这小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李安业这边大包小包地往宋如章家搬东西，这一切都落在了贾张氏的眼里，这下心里更加焦急了。 如果是秦京茹和李安业好了，那么现在这些细面肉菜可就都是他们家的了，哪儿轮得上宋如章姐弟啊！ 可惜秦淮茹今儿加班还没回来，贾张氏找不到人分担她的焦急，只能一个人在屋里干着急。 “好了好了，你都快把你舅舅舅妈家吃的全搬过来了。”宋如章有些无奈地看着李安业，“你们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过不下去了，那我就来你这儿蹭饭。”李安业笑眯眯的，接着从兜里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票据递给宋如章。 “你定量不是还没下来吗？先拿我的使着。” 宋如章犹豫了一下，“那你使什么，这个你得交给一大妈啊，我这儿有这么多吃的已经够了。” 李安业见宋如章不收，只得做出一副强硬的态度，将票据塞到她手里，然后掰着她的手指头让她握紧，“这是我舅妈刚刚拿给我的，她让我给你的。” “反正咱俩以后要是结婚了，这些东西也是该你管着，现在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李安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如章也只能笑着收下，“还没结婚呢，你就要我管家了。”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李安业捏了捏宋如章的小手。 “什么迟早的事情啊……”一旁正在练习大字的宋如城这会儿也凑了过来，自从他知道自己可以上学之后，就缠着宋如章给买了铅笔和本子，在家规规矩矩练字。 毕竟他也停了好几年没有上学了，很多字都生疏了，想趁着开学前几天给补回来。 李安业摸了摸宋如城的脑袋，从兜里翻出来一颗糖果递给他，“就是我给你当姐夫的事情啊……” “你同不同意啊？” 第110章 气愤的秦京茹 宋如城接过糖果，只略微思考了一瞬，就屁颠屁颠地抱住了李安业的腿，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夫~” 把李安业和宋如章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李安业对他和他的姐姐好，他就喜欢李安业。 “诶，我的小舅子！”李安业笑眯眯地弯下腰将宋如城举起来，跟他玩起了举高高。 本以为宋如城再怎么懂事，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是喜欢举高高这样的游戏的。 但没想到举了几次之后，宋如城在李安业怀里偷偷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李安业脸色一变，赶忙将宋如城放下来。 宋如章也一脸关心地蹲下来，询问道，“如城怎么了，安业哥哥陪你玩，你怎么还哭上了呢？” “好久好久以前，爸爸也是这样跟我玩的。”宋如城委屈巴巴地看着李安业，“后来爸爸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不玩这个游戏，我不想安业哥哥以后也不理我了……”宋如城抽抽噎噎地说着，一直看着李安业，眼中透了孺慕之情。 许是李安业刚刚的动作，令他想起了在记忆中尘封已久的父爱。 李安业弄清楚原委之后，也是一脸心疼地蹲下身子，将宋如城的小脑袋按到怀里，安抚道，“放心，安业哥哥不会不理如城的。” “以后安业哥哥经常跟你玩举高高的游戏好不好啊？” 宋如城擦干包子脸上的泪痕，一本正经地朝李安业伸出小拇指，“那拉钩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李安业浅笑着和宋如城拉钩盖章。 将宋如城安抚好之后，李安业又跟他玩了几次举高高，这会儿小家伙笑得可开心了，被宋如章赶去写大字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我爸爸和继母生了孩子之后，就不再管我们姐弟了。”宋如章看着宋如城小小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李安业将宋如章揽到怀里，“没事，以后我疼你们，我舅舅舅妈也疼你们。” “嗯。”宋如章带了些鼻音，她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也许在父亲和继母结婚的时候，眼泪就流干了。 李安业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带着湿意的眼睛，一脸郑重，“如章，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嗯，我也会对你好，对你特别特别好。”宋如章靠在李安业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感谢上天垂怜，让她在最难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重新体会到幸福的感觉。 秦淮茹下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在车间忙碌了一整天的她回来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被贾张氏叫了过去。 “你赶紧回去跟你妹妹说说啊，今儿李安业可是拿了不少东西过去给那个小狐狸精！”贾张氏一脸愤恨，仿佛李安业是从她家里拿的东西送人一样。 “不仅有细面有肉，我看还有一小罐猪油呢！” 秦淮茹沉吟了一下，“明儿我写封信回娘家，先跟秦京茹说一下，过几天休假了我再亲自回娘家一趟。” “就不能请个假吗？”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这事儿轻重缓急你还弄不清楚吗？”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将帽子取下来放到桌上，“妈，这请一天假就要少一天工资。” “到时候月底咱们一起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扭着肥硕的身体进里屋去了，“一天天的，真是谁也靠不住。” 秦淮茹尽管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找来纸和笔，给娘家的父母写了封信，让他们问问秦京茹的意思，是不是还喜欢李安业。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秦淮茹顺便将信放到邮局里面寄了。 秦京茹拿到信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就是个城市户口，还是个孤女，我哪点儿比不上她了！？”秦京茹气哼哼地丢下信跑到房间里面生闷气去了，留下原地的父母面面相蹙。 秦淮茹在信里面提了一下李安业和宋如章的事情，大致向秦京茹介绍了一下宋如章的背景，并直言秦京茹如果对李安业还有想法的话，就要趁早了。 不然等他们两个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骗子，什么爱不爱的，都是诓我的！”秦京茹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用拳头揍着手里的枕头，仿佛就手里的枕头当成了李安业。 若是李安业找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她优秀，学历高工作好的姑娘，秦京茹都不会这么生气，毕竟她确实比不上人家姑娘。 可现在李安业找了一个从小地方过来的孤女，文化程度和她不相上下，而且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除了只是一个城市户口之外，她秦京茹哪点儿比不上那个宋如章！？ 她虽然是个农村户口，可她父母双全，最重要的是她可没有拖着一个小拖油瓶？ 宋如章的那个弟弟虽说已经十二岁了，但在成年之前还不是得靠李安业养着，说不定以后工作结婚都要靠着李安业，这样的女人，她根本不明白李安业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秦京茹这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自己感到不值，说不定李安业当初来找自己的那一天，自己能够坚定一些，说不定现在和李安业好上的就是她自己了，哪儿有那个孤女什么事？ 秦淮茹第二天收到娘家的回信，从信中知道了秦京茹的反应，她里面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就算秦京茹喜欢李安业，听到李安业找了个女朋友之后，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他们之间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想清楚这一层之后，秦淮茹肉眼可见得有些兴奋起来，毕竟如果秦京茹和李安业之间有过什么猫腻的话，那这事儿成的几率可就太大了。 虽然她对住在隔壁的宋如章不太了解，但明眼人都清楚她是一个性子要强的姑娘，如果知道李安业和秦京茹之前有过什么的话，说不定头也不回地就会离开李安业。 秦淮茹现在恨不得长一双翅膀，赶紧回娘家抓着秦京茹好好问个清楚。 第111章 没出嫁就跟人小伙子有一腿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假这一天，秦淮茹一大早就出了四合院，搭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娘家了。 回到娘家之后，秦淮茹二话不说奔到秦京茹的房间，“你说说，你跟李安业之间是怎么回事？” 秦京茹昨晚哭了半宿，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核桃似的，她冲着秦京茹扁了扁嘴，“还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呗……” “就这些？”秦淮茹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眼前一亮，她凑近秦京茹，“你跟姐说实话，你现在还想不想嫁到城里来了？” 秦京茹有些别扭的跟秦淮茹拉开距离，一脸戒备，“姐，傻柱现在可是结了婚的。” 毕竟秦淮茹逼着自己嫁给傻柱，就为了傻柱能够接济她们家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呢，这会儿怎么能对这个姐姐不戒备呢？ “我说的是嫁给李安业，你还有没有想法了？”秦淮茹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将“李安业”这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秦京茹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有些无力，“姐，人家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 “你怎么这么轴呢！”秦淮茹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自家妹妹，“你就说你想不想，你要是想，你姐我指定有办法让你嫁给他。” 秦京茹眼前一亮，连忙凑近，“什么办法呀？” 秦淮茹在秦京茹耳边耳语一番。 “不成不成！”秦京茹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事儿不成。” 秦淮茹眉头一皱，“怎么不成了？你要是成功嫁给了李安业，以后还有的是福享呢！” “你姐姐我要求也不高，就是你当了干部夫人之后，能记得我这个姐姐就行了。” 秦京茹死死地捂住被子，死命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干这种事。” “李安业他人挺好的，我不能这么坑他，再说了，他还答应给我找个合适的对象呢！” 秦淮茹白了秦京茹一眼，用食指去戳她的脑门，“你傻呀？” “人李安业是什么人？中专生毕业，刚入职两个月就成功转正了，听说最近外贸部的领导对他也是特别赏识，那以后还不是要平步青云的啊？” “其他人，能跟他比吗？” “再说了，你就是不看李安业，你看看人家舅舅，那可是八级钳工，工资又高，出去又受人尊敬的，你嫁过去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啊？” 秦京茹似乎有些被说动了，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还是拒绝了秦淮茹，“不行，李安业以前帮过我，我不能这样对他。” 其实她不是不心动，但是她记得李安业之前跟她说过，如果想要嫁到城里面，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名声坏了，那么就算嫁到城里面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她秦京茹为什么想要嫁到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只是一方面，她也想以后回村的时候跟秦淮茹一样受人羡慕，那多有面子啊！ 秦淮茹见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秦京茹，本来都想放弃了，但余光瞟见了秦京茹房间桌子上的信封，末尾赫然写着李安业三个字。 她连忙跑过去将信封拿在手里，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秦京茹见状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阻止，但秦淮茹毕竟是在车间工作的，力气比秦京茹大得多，单手就将秦京茹给拦住了。 “好啊，刘小花和傻柱的事是你们两个撺掇的。”秦淮茹手里捏着信纸，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傻柱那条件也是四九城里面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你就这样拱手让人了！”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妹妹。 气愤之余，她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既然你和李安业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秦淮茹不义了。 打定主意后，秦淮茹在秦京茹的抽屉里翻了一下，将李安业寄过来的信全部翻了出来，拿在手里，然后一手薅着秦京茹的头发，就往外拖。 “姐，你干嘛呀姐！”秦京茹被动地跟在秦淮茹身后，一直呼痛。 秦淮茹一直拖着秦京茹往外走，中途父母想要过来拦，被秦淮茹一句，“你们想不想她嫁到城里”给堵回去了。 就这样，秦淮茹将秦京茹一直拖到了家门外，扯着嗓子骂道，“让你在家照看父母，你就是这样照看的？” “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城里的小伙子私相授受，这算个什么事！？” 这两句话成功点燃了村民们的八卦之心，当即穿好棉袄套好鞋子就出来看热闹了，更有甚者还奔走相告，让住得远一点的村民去秦京茹家门口看热闹。 “姐，你在说什么啊……”秦京茹这会儿都懵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姐姐会突然发难，说话还这样难听。 “我说什么！？”秦淮茹对着围观的村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你跟人家写这样不怕臊的信件，你还能让我说什么！？” “秦京茹啊秦京茹，你好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跟我们院里的李安业在信里面这样卿卿我我的，你让我回去怎么在院里做人啊！？” “哪儿卿卿我我了！”秦京茹急得不得了，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要解释，却越描越黑。 “我就是告诉他我喜欢他而已，没卿卿我我啊……” 秦淮茹一脸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大伙儿听到了？这还不叫卿卿我我啊？” “秦京茹你还要脸吗？你看看村里哪个大闺女跟你一样不值钱啊？还没出嫁就跟人小伙子有一腿了！” “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啊！” 秦淮茹这话一出，看热闹的村民都一脸惊诧，本以为是两姐妹掐架，却没想到突然爆出了个惊天大瓜！ 还没出嫁，就跟城里的小伙子有一腿了…… 众人看向秦京茹的目光也变得暧昧起来，更有不少人对着秦京茹指指点点起来。 秦京茹现在是又羞又气，她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什么要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坏她的名声。 “姐，你太过分了！”秦京茹气得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落，人也开始喘不上气了。 第112章 一夜之间成了破鞋 “我过分，有你信里面写的过分！？”秦淮茹依旧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告诉你，我们老秦家的名声就是让你给毁了！” “人李安业要是负责还好，不负责，你这样放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秦淮茹吼完这句话，捧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被不懂事的妹妹气得不行的模样。 “行了行了，京茹她姐，你也别太生气了，让人家小伙子负责不就行了吗？”有个村民看不过去了，过来劝架，“京茹长得也不孬，人小伙子不会赖账的。” 秦京茹听到这里，才突然明白秦淮茹的用心。 自己不答应她，她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坏自己的名声，现在整个村里都知道她跟城里的李安业有一腿了。 如果李安业不娶她，那么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就算想要嫁，也只能嫁一些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鳏夫了。 “你……”秦京茹气得俏脸都皱在了一起，哭嚎道，“你太过分了！” “我以后没有你这个姐！”秦京茹喊完这句话，捂着脸哭着跑回屋里去了。 秦淮茹也没有拦她，她看着秦京茹这副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舒服，但她是为了她好啊！ 不破不立，不这样，自家这个傻妹妹哪儿有机会挨得到李安业的边啊？ “各位乡亲们，今儿这事想必大家心里也清楚了。”秦淮茹定了定心神，对着围观的村民说道，“我待会儿回去，跟我们院里的李安业同志谈一谈。” “到时候如果他不认账的话，我还要请各位乡亲们帮帮忙。”秦淮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这事儿要是不成，那她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这会儿的秦淮茹，在众人眼里那就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形象，众人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七嘴八舌地跟秦淮茹表示到时候如果那个小伙子不认账，大家伙儿一起去城里面找他去。 有了村民们的话，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好言好语地将大家送走了，这才有空回到屋里跟父母交代。 “你们这几天将她看好了，我保证不出半个月，给你们带个城里干部女婿回来。”秦淮茹说话的时候故意调大了音量，这也是说给在屋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京茹听的。 安抚好父母之后，秦淮茹这才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四九城，来到了第三医院，找跟自己相熟的陶大夫。 她和陶大夫熟悉还是因为自家婆婆，她每个月都要在陶大夫这里给贾张氏开大剂量的止疼药。 “又来给你婆婆开止疼药了？”陶大夫看着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你婆婆这样吃也不是个办法啊，我看她都已经成瘾了。” 秦淮茹在陶大夫面前坐下，“唉，我也没办法，她一断了就直哼哼。” 陶大夫闻言也很是无奈，手脚麻利地给秦淮茹开了一张处方单，“这是我能开得最大剂量了，能不吃还是不吃，回去劝劝你婆婆。” “诶。”秦淮茹笑着接过处方单，“是这样的，这次我还有个事儿想麻烦你。” “什么事啊？”同为女人，陶大夫对于秦淮茹这个人还是特别欣赏的。 毕竟这个年代，死了丈夫，还能十年如一日在家拉扯三个小的，还得伺候一个难缠的婆婆，要是换别的女人，早就跑了，秦淮茹能够坚持这么久，还没有丝毫怨言，已经值得陶大夫对她刮目相看了。 “是这样，我妹妹，她被一个男的骗了清白身子。”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个男的现在也不认账，不愿意娶我妹妹。” “所以我想托你给我弄个妊娠化验单，我拿去吓一吓那个男的。” 陶大夫听了也是气愤得不行，“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坏分子，这事儿我指定帮你。” “你过几天过来拿就是。” 秦淮茹闻言，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第三医院。 另一边的秦京茹此时在家里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同时她的内心也是十分复杂，如今她在村里的名声已经让自家姐姐给毁了个干净。 现在她连门都不敢出，就怕村里的那些长舌妇盯着她指指点点的，她一个姑娘家哪里经历过这些啊？ 而且就算她现在拿着跟李安业来往的信件出去找人解释，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毕竟秦淮茹这些年在村里面营销的名声那是十分成功的。 提前秦淮茹，村里的老少老爷们儿那都得竖个大拇指，风光嫁到了城里不说，丈夫走后更是顶替丈夫的名额，成为了光荣的工人老大哥，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还要伺候一个年迈的婆婆，这样的好女人说出来的话，又怎么会引人质疑？ 秦京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任凭父母在外面如何劝说，就是不愿意开门。 她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秦淮茹的险恶用心，自己不同意跟她一起联合起来，用假怀孕的事情逼着李安业娶她，她就先一步在村里面毁了她的名声，断了她的后路。 所以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和秦淮茹合作，嫁给李安业，不然的话，就等着嫁给隔壁村的鳏夫。 而且就算是嫁给鳏夫，按照她的这个名声，在夫家也绝对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秦京茹现在心里是恨透了自己这个姐姐，本来她还在家里心心念念等着李安业给她介绍一个城里的对象，这会儿全让自家姐姐给毁了。 自己一夜之间被传成了破鞋不说，还要被她逼着去李安业面前演戏，难道靠这样不光彩的手段嫁给李安业，她以后的生活就能幸福得起来吗？ 秦京茹此时脑海里回想起了李安业那天来村里跟她说的话，以她的条件，可以在吃饱穿暖的前提之下，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憧憬，一下子就被秦淮茹毁于一旦了，她怎么能把不恨？ 秦京茹这会儿心情十分复杂，如果她不同意自家姐姐的做法，不去逼迫李安业，那么她真的要嫁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父亲的鳏夫吗？ 那当初还不如咬咬牙，嫁给傻柱呢！ 秦京茹此时悔不当初，但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痛苦的事实。 第113章 愿意为你学手艺 此时李安业对于秦淮茹和秦京茹发生的事情还毫不知情，他正盘算着怎么给宋如章找一份正式的工作，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牵起宋如章的小手，和她共商婚姻大事了。 “我看如章那孩子也有把子力气，不如跟着我去学钳工算了。”易中海抽了一口烟，对着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闻言摇了摇头，“如章毕竟是个女孩子，车间的活还是太苦了，而且又危险。” 易中海点了点头，“不错，安排在其他地方其实也行，就是可能工资低上一些。” 易中海此时也想起了贾东旭的事情，打消了让宋如章跟着他学钳工的念头，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外甥媳妇，还指望着她给自家外甥生孩子呢，干钳工这行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要我说，安排到傻柱的食堂里。”一大妈此时也插了句话。 按照易中海在轧钢厂的面子，塞个人进厂问题是不大的，可难的就是把宋如章塞到哪里去，毕竟你塞的地方得是你熟悉的人管事才行。 李安业闻言眼前一亮，让宋如章跟着傻柱去学手艺的话，那自己以后顿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但很快他就否决了一大妈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不能够这么自私，宋如章喜欢的应该是中医这一个行业，把她弄去当厨子属实有些大材小用的。 毕竟李安业之前小感冒，喝了她熬的汤药之后，第二天就好透了，一大妈常年的风湿自从涂了她送过来的药之后，阴雨天膝盖也不疼了。 所以李安业对于宋如章的医术，还是挺认可的。 但这个时候行医也是需要考医师资格证的，只有公社乡下的赤脚医生不需要，大公社的卫生员也是要考卫生员证的。 宋如章如果想要在四九城谋得一份从医的工作，还是需要考一个资格证的。 “回头我去问问她，看她自己怎么想。”李安业笑着说道，“舅舅舅妈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下你们的外甥媳妇是指定跑不了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闻言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毕竟宋如章这个女孩子秉性那是没得说的。 “那舅妈就等着给你带孩子的。”一大妈似乎已经看到了几个长得像年画里的娃娃一般的小娃娃，围着自己一直转了。 “那必须的。”李安业笑眯眯地表示。 虽然他嘴上答应得挺好，但心里还是觉得孩子还是晚几年要比较稳妥，毕竟宋如章也才刚满十八岁，这么早要孩子怕对她身体不好。 等晚几年，两人多享受一下婚姻生活，再考虑要孩子也不迟。 李安业抽空去了宋如章那儿一趟，表示自家舅舅能把她弄到轧钢厂里面工作，“你怎么想的？” 宋如章沉吟了一下，扬起头，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我想去食堂。” “啊？”这回换李安业愣住了，“为什么啊？” 宋如章捂着嘴偷笑，“你这么喜欢柱子哥做的菜，我不得去偷会师啊，省得你结婚了，还天天往柱子哥那儿跑……” “……”李安业沉默了一会儿，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是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地为你付出啊！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特意去跟傻柱学做菜的。”李安业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只要做你喜欢的。” 宋如章素手捂住李安业的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她凑近李安业，“可是我想为了你做事啊……” 李安业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那你不想以后考个医师证，将你外公留下的中医发扬光大吗？” 宋如章闻言低头轻轻地笑了，“先不着急，我先把傻柱的手艺学到家再说，靠医师资格证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再说了，我乐意为你学做菜。”说着，宋如章凑近李安业，“以前我妈妈常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去柱子哥那儿学习，我还求之不得呢！”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将她揽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啊，就是太容易满足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宋如章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她朝着李安业皱了皱小鼻子，“那我刚开始学，你可不能嫌弃我做得不好吃。” “好好好，你做的我肯定全部都吃光。”李安业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也是笑得一脸开心。 宋如章愿意为他这样无条件的付出，他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生怕以后自己会辜负宋如章的这一片赤诚之心。 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拜师礼了。”宋如章从李安业怀里跳出来，笑眯眯地去翻李安业拿过来的东西。 “柱子哥喜欢什么啊？”宋如章回过头，朝着李安业虚心请教。 李安业有些好笑，“你这是打算借花献佛啊？” 宋如章冲李安业吐了吐舌头，娇声道，“不知道是谁前阵子说你的全是我的，这会儿又说我借花献佛了。” 李安业连忙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傻柱喜欢什么不重要，你还不如送点刘小花喜欢的。” 宋如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得对，我记得小花姐姐喜欢吃鱼，赶明儿我去钓点鱼回来给她。” “你还会钓鱼！？”李安业瞪大了眼睛，对宋如章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句台词，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宋如章轻轻笑了笑，“以前我和如城吃不上饭的时候，饿得不行了我就会出河边钓鱼吃。” 说着她又皱了皱小鼻子，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那时候我们俩吃鱼吃得看见鱼就想吐。” 明明是悲伤的往事，但她却是以一副半开玩笑的样子说出来，令李安业心中一疼，也不知道这姑娘以前吃了多少苦。 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她，并且决定和她携手一生，就绝对不能让她再吃苦了，李安业在心中暗暗决定。 如胶似漆的二人，还不知道马上一场暴风雨就要来袭了。 日万第一天，作者在线打劫，交出你们的用爱发电！ 第114章 化验单到手 秦淮茹在三天后如愿在陶大夫手里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第三医院开具的妊娠化验单，上面还盖着第三医院的公章。 “秦妹子，这东西你拿着吓唬吓唬那个坏分子就行了，千万不要闹大了，要是闹大了，经手的人都要跟着一起吃瓜落的！”陶大夫一本正经地跟秦淮茹嘱咐道。 这事儿是她跟院里的几个小姐妹办下来的，大家都是女人，听到秦淮茹妹妹的遭遇当然是十分同情，所以当下就同仇敌忾，将这份伪造的化验单做了出来。 “我知道的，真是太谢谢你了陶大夫。”秦淮茹一脸感激地看着陶大夫，“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好。” “没事，大家都是女人，就应该互帮互助，希望你妹妹也能得偿所愿。”陶大夫笑得一脸豪爽。 秦淮茹拿着单子离开医院，立马就给娘家写信，让秦京茹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过来了，毕竟她天天在院里，眼睁睁看着李安业和宋如章感情越来越好，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的。 李安业可是一大块肥肉，宋如章只是稍微挨了一点儿边，这几天饭桌上就成天的有肉了，这要是秦京茹嫁过去，那他们家也能时常见到一些肉星子了。 秦家村里，秦京茹看着眼前苦口婆心劝说着自己的父母，只觉得内心一片冰凉。 自从上次李安业来村里面找她谈话之后，她明白李安业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如果自己真的逼他娶了自己，以后也不会幸福的，但如今她在村里面已经名声扫地了，这些天估计隔壁几个村也都传遍了，不嫁给李安业，她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姐姐虽然狠心一点，但她都是为了你好啊！”秦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嫁到你姐姐院里，也有个照应啊……”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嫁到城里面去，你也喜欢那个小伙子，虽然现在用点儿手段，等婚后你再慢慢弥补他就是了。” 秦父也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对不起那小伙子，你姐姐也是太心急了，这样，我和你妈妈多给你置办些嫁妆，这样你嫁过去也能挺直腰杆。” 李安业家里的情况秦父秦母都已经从秦淮茹那儿大概了解了，他们家里无论是三转一响，还是36条腿，置办起来那都是没有压力的。 男方家里这么宽裕，他们多置办些嫁妆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家还是先对不起人家在先。 但秦淮茹说得好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正好趁着京茹这丫头也喜欢，尽早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再说了李安业和秦京茹私下通信也是事实，听村里人说人小伙子上次还来村里特意找过秦京茹一趟。 那出手就是几颗糖果收买小孩子，大方得很。 就连村里面的支书听说了自家女儿和李安业的事情之后，对他们家的态度也是热切了不少，昨儿还让儿媳妇给自家送了些咸鸭蛋，可见和李安业这个女婿，多有面子了。 “爸，妈！”秦京茹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你们都说姐姐是为了我好，可我这样嫁过去，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和李安业明明写的信明明就是正常的谈话，可姐姐偏要说得这么不堪，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秦京茹一想到几天前当着这么多人面，受了如此大的折辱，这会儿心肝脾肺肾都生疼。 “你姐姐确实心急了，但你想想，人家李安业现在已经谈了女朋友了，如果不这样，你能有机会吗？”秦母戳了戳秦京茹的额头，“你这个傻孩子，听你姐姐的准没错，她在城里面生活这么多年了，会害你不成？” 秦父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京茹，你要知道你姐姐可不是普通的城市妇女，她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工人老大哥，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个职业。” “你姐姐可说了，你要是嫁给李安业，凭着李安业的家里，给你弄个轧钢厂工人的名额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到时候你也能和你姐姐一样，吃上商品粮，当上城里人呢！” “城里人，你们就知道城里人，谁想过我的感受啊！”秦京茹彻底受不了了，哭喊道。 “行了，你别闹了，赶紧收拾东西去四九城找你姐姐。”秦父眉头一皱，觉得自家女儿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平日里不是叫着喊着要嫁到城里面去，这会儿机会都已经摆在面前了，反而开始瞎胡闹起来了，如果不想这样，那就别跟人家小伙子私下书信往来啊？ “我去给村支书那儿给京茹开个介绍信。”秦父转身对秦母吩咐道，“你给她收拾点衣物，我估计这次去好几天都回不来。” “好嘞。”秦母连忙进了秦京茹的房间，帮她收拾起行李来。 其实秦父秦母也是有死心的，家里还有一个小的男丁，如果李安业成功成了他们家的女婿，那么幼子以后就有着落了。 说不定也能靠着李安业，在轧钢厂里混到一个工人老大哥的岗位，一跃成为城里人也说不定。 如果真能这样，那他们老秦家真是烧了高香了。 秦京茹看着父母忙进忙出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阵寒意，原本她以为在这个村子里，她的父母已经是十分宠爱她的了，她比一般村里的女娃要来得更加幸福，但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真心疼爱女儿的父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他们都以为自家姐姐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家姐姐只是为了自己家的那三个孩子罢了，盼着她嫁给李安业之后，能多接济接济她家而已。 就为了她的三个孩子，她能够狠下心来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自家姐姐和李安业一个院里面住着，难道不会知道李安业的为人，就这样把自己推过去，自己以后难道会有好日子过？ 秦京茹心里此时对秦淮茹的怨气特别大，大到快要将自己给吞噬了。 第115章 你小子偷着乐吧 “京茹怎么还没来啊……”秦淮茹不断地往屋外瞅，按照娘家人的说法，秦京茹应该今儿早上就到了四九城才对，但这会儿都快吃上晚饭了，都还不见她的人影。 “估摸着路上遇到什么好玩的，给迷住了眼。”贾张氏毫不在意地纳着鞋底，“你也不用担心，她身上又没钱，跑不了的。” “最多和你犟一下，到时候肚子饿了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反正她现在也没别的退路了。” 正当婆媳二人说着悄悄话的时候，秦淮茹听到隔壁的院门儿开了。 “如城，待会过去吃饭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只顾着吃饭，姐姐教你的你记住了吗？”外头传来宋如章轻柔的声音。 “记住了姐姐，吃饭要细嚼慢咽，大人问话要及时回话。”宋如城奶声奶气地应着自家姐姐的话。 “真乖。”宋如章弯下腰，笑着摸了摸宋如城的小脑袋瓜。 既然李安业已经帮她找好了正式的工作，那么他们两个的事情也不能藏着掖着了，今儿宋如章是以未来媳妇的名义，第一次上门拜访，为此她还特意穿上了最体面的衣裳。 不止如此，从前几天开始她就天天去后山上采药，直到今天才又做了一些狗皮膏药，今天一并带过去给一大爷和一大妈。 一大爷和一大妈年纪大了，尤其是一大爷，在车间工作，回到家老是腰酸背疼的，敷上她做的狗皮膏药一准儿舒坦。 贾张氏对秦淮茹使了个眼色，“这是准备上门拜见未来的舅公舅婆了。” 秦淮茹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神色，心中暗骂秦京茹不靠谱，都这会儿了，火都烧到眉毛了，还不知道着急。 要是错过了李安业，看她以后还能嫁给谁！？ “算了，不等他了，晚些我自己先去。”秦淮茹打定了主意，“正好趁着人宋如章也在，一次性儿把事说清楚了。” 贾张氏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千万不能让那个小狐狸精抢了先。” “易中海和一大妈那家大业大的，这小狐狸精嫁过去，还不得老鼠掉进了油缸子里面一样啊？” 贾张氏说着，脸上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情，说起来一大妈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些呢，可人家现在的存款怎么找也得七八千了。 别以为他们两口子平时在院里这么低调她就算不清楚了，易中海工作这么多年了，七七八八的补贴加起来那每个月的工资可是一个可怕的数目，而且两口子又没孩子。 定量每个月老两口根本就吃不完不说，说不定还能买点儿用不着的票券出去换钱，就这样只进不出的，那家底肯定是厚得不行了。 她也不贪，只要秦京茹嫁给李安业之后，易中海和一大妈能够负责自家孙子以后结婚生子还有工作问题就可以了。 毕竟棒梗已经有了案底了，读书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了，等再大一点儿跟着易中海去厂里学钳工倒是挺好的，说不定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家金孙子荣升八级钳工呢！ 贾张氏这边想得倒是挺美的，李安业和宋如章此时还并不知晓这边发生的事情，热热闹闹的在堂屋吃饭呢！ “你这孩子，怪不得这两天找不着你人影，又上山采药去啦……”一大妈拿着宋如章拿过来的狗皮膏药，心里那叫一个熨帖。 李安业是个孝顺的，现在找个媳妇儿也是个顶个孝顺的，知道他们两口子年纪大了，平时身上有些不舒服，这送过来的膏药二人都快贴不完了。 “以后要是上山让安业陪着你，反正这小子在厂里也是不务正业的。”易中海瞟了一眼李安业，“姑娘家一个人上山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宋如章笑意盈盈地跟易中海解释，“一大爷，您放心，我自小就上山采药换钱买吃的，都已经习惯了，不会受伤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宋如章的话，心中皆是一疼，从第一天宋如章姐弟踏入四合院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两姐弟吃过很多苦，但现在快成自己外甥媳妇了，听起她以前吃的苦，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宋如章往小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傻柱正在小厨房里边忙活，于是提议道，“柱哥在厨房里忙呢，我去给她帮忙。” “诶诶……”一大妈赶紧扯住要往厨房走的宋如章，“今儿你可是咱们家的贵客，你就别忙活了。” 宋如章微微笑了笑，“一大妈，正好今儿开始我就跟着柱子哥学习学习，安业这么喜欢吃他的手艺，我也得认真学不是？” 一大妈一脸慈爱地看着宋如章，心里对这个外甥媳妇那叫一个满意，人长得俊不说，又脚踏实地善解人意的，关键是一个心眼儿地对李安业好。 宋如章和一大妈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小厨房帮忙了，本来傻柱还想拒绝，但听宋如章是来偷师的，嘿嘿一笑，就让她帮着打下手了。 “你这小子福气好啊。”易中海点燃一根烟，笑眯眯的对李安业说，“有如章这么全心全意对你，你小子晚上就偷着乐！” 李安业这会儿正陪着宋如城打闹，听到自家舅舅的话后笑得也是合不拢嘴，这几天晚上他确实在被窝里偷着乐了。 也尿了一回床，不过这次他可是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将床单扯下来，让宋如章去洗，弄得宋如章又羞又恼，偏偏还被李安业一句话怼得死死的。 “这还不是怪你不早些嫁过来，不然我也不用这么天天晚上想着你。”李安业看着宋如章羞红的俏脸，振振有词，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宋如章跺了跺脚，笑骂一句“不害臊”，然后端着一个木盆子，乖乖去给李安业洗床单去了。 你还别说，这有媳妇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李安业觉得最近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不过他更加期待傻柱结婚后那句，“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嘿嘿嘿。 第116章 秦淮茹找上门 宋如章帮着傻柱将菜全部上桌之后，这才坐到了李安业的身边，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柱子，以后如章就拜托给你了。”易中海看着傻柱一本正经地开口，“你以后在后厨，可要好好照顾如章。” “一大爷，这个您放心，要是如章妹子出了什么问题，我第一个拿他是问！”刘小花抢在傻柱前面开口。 傻柱一耸肩，“得，以后后厨多了尊大佛。” 这话惹得桌子上的人皆是哄堂大笑，宋如章笑眯眯的跟傻柱表示，“柱子哥你放心，我呀绝不是什么大佛，我就想把你的手艺都学到手。” “不过你放心啊，我指定不跟你抢饭碗，我回家做给安业吃。” 傻柱闻言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又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嘟囔道，“你瞧瞧，人比人可真是比不得啊……” 刘小花佯装愠怒，揪着傻柱的耳朵，“说什么，没听清，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唉我说，这男人结了婚就不该长耳朵！”傻柱苦着脸，苦哈哈地说道。 李安业笑得已经快直不起腰了，这傻柱不愧是院里的梗王啊，全身上下都是梗。 就在气氛正热烈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屋门。 “谁啊？这时候来敲门？”一大妈一脸疑惑地起身去开门。 大家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屋外，门开之后发现是秦淮茹。 秦淮茹和一大妈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走向了李安业，“李安业，你有空吗？我有点事儿想单独和你说。” 李安业拿着筷子有些愣，“什么事啊，就在这儿说。” 秦淮茹看了一圈屋内的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还是单独说，这儿人太多了，我怕影响不好。” 一副摆明了有秘密的模样，让桌上的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李安业和秦淮茹平时在院里根本不怎么打交道的，二人之间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李安业眉头皱了起来，看向秦淮茹的目光也有些不耐烦，今儿是他带着宋如章第一次来家里的好日子，这秦淮茹现在这副做派是什么意思？ “你就在这儿说，我跟你没什么不好说的事。”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了，“你确定要在这儿说？” 李安业直接朝着她翻了个白眼，“你爱说说，不说算了。” 一大妈此时也皱着眉，看着秦淮茹，“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这样不是存心让如章误会么？” 她是不信自家外甥和秦淮茹能有什么瓜葛的，别说她不信，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信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模样。“那就别怪我了，是你自己让我在这儿说的。” “哎呀，说说，咋那么磨叽呢！”傻柱也是一脸的不耐烦，他这会儿看见秦淮茹就直犯恶心，先前秦淮茹诬陷他的行为，跟强喂了他一嘴屎没啥区别。 秦淮茹将兜里那张叠好的化验单拿出来，递到李安业的手里，“这是京茹的化验单，你打算怎么办？” 李安业听到“化验单”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原剧情兜兜转转，居然t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原剧情里是有化验单这么一回事儿的，当时是许大茂诱骗了秦京茹，把她弄到手之后，又转身看上了于海棠，和于海棠已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了，结果秦淮茹去第三医院，给开了一张假的妊娠怀孕单出来。 当时就是用这张单子，让许大茂以为秦京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就踹了于海棠，和秦京茹结婚了，毕竟许大茂这么多年了，就盼着自己能有一个亲生的孩子，此前他一直以为是娄晓娥不孕不育，再加上娄晓娥管他管得太严了，又遇上正好是起风的时候，自己也和秦京茹好上了，于是就把娄晓娥给踹了。 要不是这张假化验单，说不定许大茂最后就和于海棠结婚了，当时李安业看到这个剧情的时候，认为秦淮茹做的也没有毛病，对付许大茂这种无赖，就该用魔法打败魔法，可这会儿对象换成了自己，心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李安业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将化验单打开，果然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妊娠化验单，上面的结果显示去做检查的人怀孕了。 一旁的宋如章看到李安业手上的化验单，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李安业，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李安业看了一眼手里的化验单，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秦京茹怀孕了，所以呢？” 秦淮茹看着李安业脸上没有惊讶的神色，心中稍微有些慌乱，不过马上又平静下来，这事儿自己也是临时起意，李安业是不可能早有准备的，所以无论如何，主动权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还用问，当然是你负责啊！”秦淮茹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桌上的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傻柱，一脸震惊地看向李安业。 李安业和秦京茹私下里有接触她是知道的，毕竟刘小花就是二人偷摸着商量后介绍给自己的，而刘小花嫁过来之后，也跟傻柱提过几嘴秦京茹喜欢李安业这事儿。 “你妹妹怀孕了，你让我们家安业负什么责啊？”一大妈虽然觉得心惊肉跳的，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出来维护李安业。 不过她心里这会儿也有些没底，毕竟她听到秦京茹怀孕这事儿以后，马上就联想到了之前收到过秦京茹寄给李安业的信件。 “孩子是李安业的，当然就该他负责。”秦淮茹一脸笃定的模样，让一大妈心里更加没底了。 易中海本想出言训斥几句秦淮茹胡搅蛮缠，到看到自家老伴那明显不正常的脸色之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没有再开口了。 他还是决定看看再说，他虽然相信李安业不会胡搞，但是看老伴的脸色，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的，不然秦淮茹也不会这么一脸笃定地找上门来让李安业负责。 第117章 闹到工厂保卫科去 李安业手里拿着化验单，给秦淮茹这不要脸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就是我的了？” 秦淮茹冷笑了一声，“你跟我妹妹私下书信往来，这事儿我们全村人都知道了。” “这会儿又出了这档子事，你是跑不了的，大不了我们闹到工厂保卫科，今儿我就算丢了厂里面的工作，也要给我妹妹讨一个公道。” 李安业起身将化验单甩在秦淮茹脸上，“那你去，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你闹破天了这事儿也不关我的事。” 他心中猜测秦京茹应该是没有怀孕，这张化验单应该跟原剧情里面一样，是秦淮茹特意从相熟的大夫那儿开过来，逼自己就范的。 秦淮茹是明白一切真相的，既然是来吓李安业的，那么气势上也绝对不能输给他，“那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明儿工厂保卫科见。”秦淮茹捡起地上的化验单，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易中海家。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么惊慌，李安业看起来像是不吃这一套，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秦淮茹一走，屋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怎么好，就连宋如城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虽然年幼，但从小到大吃的苦头并不比同龄人吃得饭少，所以他也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幕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李安业以后不能当他姐夫了。 “安业哥哥，你是不是不会娶我姐姐了……”宋如城看着李安业，委屈巴巴的开口。 “如城。”宋如章有些不赞成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让他别再说话了。 李安业叹了口气，“不会的，就算你姐姐不同意，我都要娶她的。” “安业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和秦京茹到底……？”一大妈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安业。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的问题之后，也一脸严肃地将目光放到李安业的脸上，似乎在认真辨别李安业的微表情。 李安业长叹了一口气，“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那孩子指定不是我的！” 一大妈听到李安业如此笃定的保证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那之前秦京茹写给你的信件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安业闻言看了一眼宋如章，摸着鼻子有些尴尬，“她说她喜欢我，想嫁给我……” 宋如章脸色一黑，李安业连忙追加解释，“但我没同意，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她！不信你们可以问刘小花！” 刘小花点了点头，“安业说得没有错，他确实是拒绝了京茹，京茹为了这事儿，还跟我哭过好几次呢！” 大家听了刘小花的话，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宋如章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但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似乎在心里思考这事儿的真实性。 “那这化验单……”一大妈有些为难了，“虽然你们确实什么事也没有，但如果秦淮茹拿着这个化验单，硬要说这是你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这个时代并没有dna技术，是无法从基因上辨别孩子是否真是李安业的，如果秦京茹真的怀孕了，并且咬死了肚子里是李安业的种，那么他们还真拿秦京茹没有办法。 如果李安业咬死不认的话，这事儿往严重了说是要吃花生米的。 李安业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宋如章的手，“放心，不是我的还能硬塞给我不成？” “我可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人家的，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瞎诬陷。” 李安业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稍稍有些没底，毕竟这些都是建立在秦京茹根本就没有怀孕，化验单是假的的情况下，秦淮茹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就算要诬告他耍流氓了，那人家肚子里也必须有货有个证据是？ 但秦京茹如果真怀上了，那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不过李安业也并不慌，他去村里面找秦京茹的时候，秦京茹还一心想跟他好呢，这才多久功夫，不可能这么快就怀上孩子了，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稳坐钓鱼台的。 “你自己心里面有谱就行。”一大妈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去看了一眼宋如章的脸色，“如章妹子啊，这事儿你可得相信我们家安业。” “我们家安业绝对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宋如章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相信李安业。” 她没有说假话，她心里确实是相信李安业的，毕竟李安业真的是秦淮茹说的那种人的话，怎么会三天两头找她去洗床单，按照李安业这么优秀的条件，投怀送抱的姑娘那海了去了，李安业晚上又怎么会这么憋屈呢？ 虽然心里是信李安业的，但宋如章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谁都希望自家男人心里只有自己一个，更不希望有别人女人过来指染自己的感情。 李安业又悄悄捏了捏宋如章的手，心中很是欣慰，看来这个老婆还真是没有找错，聪明有定力，要是别的女人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指不定今天自己脸就被抓花了。 拜贾张氏所赐，李安业对撒泼的女人可没有一点儿好感，打死他也不会找一个泼辣的老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发展成贾张氏那个样子呢？ “这事儿你们放心，前一阵子我特地去过秦家村，”李安业徐徐开口，“为的就是当面跟秦京茹说清楚，毕竟也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 “这还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我估计怀孕这事儿都是假的。” 易中海眉头皱得很紧，“安业，你把人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是铁了心要坑你的话，就算没有，我怕也会硬整一个出来。” “我看这事儿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晚点把秦淮茹再叫过来，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李安业冷笑了一声，“她不就是想我娶了她妹妹，以后好扶持他们家吗？” “还能想别的什么？之前想把秦京茹塞给柱哥，这次又要强塞给我了，我看他们家满肚子坏水，就没想过什么好事！” 傻柱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后怕，“安业兄弟说的是真的，差点就让他们得逞了！” 说着他心有余悸地看向刘小花，“还好媳妇儿你出现了，拯救了我。” 第118章 秦淮茹去保卫科喊人了 刘小花打了傻柱一下，“这会儿别贫，说正事呢！” “对了小花，你和秦京茹关系好，要不你找她去问问，看看她想法是怎么样的？”一大妈将希望放到了刘小花身上。 刘小花闻言点了点头，“一大妈，其实我觉得京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估计是被她姐姐给胁迫了。” 这事儿她觉得有些蹊跷，毕竟她和秦京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秦京茹没有这样狠毒的心思，她的心思很简单，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而且秦京茹心眼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将傻柱让给自己，要不是秦京茹和李安业，她刘小花到现在还在地里刨食呢！ “其实我觉得小花嫂子说得对，秦京茹不像是这样的人。”李安业摸着下巴说了一句公道话。 宋如章闻言淡淡地瞟了李安业一眼，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李安业却觉得这一眼扫得他心惊胆战的，连忙表忠心，“我的意思不是我多了解她，只不过她看起来不像是心思这么深沉的人。” “嗯。”宋如章点了点头，并没有再接话了，她觉得这会儿心里也是乱得很，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地过来拜访，没想到被秦淮茹给一次性全毁了。 这边秦淮茹回到屋子里，贾张氏立马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李安业怎么说的？”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地在桌子旁坐下，“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 “会不会他前阵子跟秦京茹有过书信往来，觉得她不可能怀孕？” 李安业的反应的确是让秦淮茹十分意外，本来按照她的设想，就算李安业笃定自己没有和秦京茹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毕竟二人私下是有书信往来的，这会儿秦京茹怀孕了，若是硬要赖上他的话，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怕什么，直接闹到保卫科去，到时候看他怕不怕！”贾张氏瞪着眼睛说道，“到时候你跟保卫科的打声招呼，抓过去先关他个一天一夜，就不怕他还硬气！”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妈，你说什么呢，这事儿毕竟是假的，而且人家开单子的大夫也说了，这个单子不能拿出去到处，只能自己几个人看看。” “你不把单子拿出来不就成了，反正你就咬死了京茹怀孕了，是李安业搞的不就成了？”贾张氏想当然地说道。 秦淮茹觉得自己跟自家婆婆算是说不通了，叹了口气，“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这里面的门道你也不懂。” “不管就不管。”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到时候你别求到我面前，求我出面就行。”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再去接贾张氏的话，心里在默默寻思着这事儿怎么做才是最优解。 怎么能够让化验单不出现在工厂保卫科的情况下，让李安业松口，答应娶秦京茹。 从秦京茹和李安业的反应来看，她觉得二人应该是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的，但事情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只要将秦京茹强塞给李安业，靠着一大爷一家，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棒梗以后的工作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但现在李安业的态度看起来挺强硬的，未必这么简单就会就范。 所以这事儿最后还是要闹到一些，最好闹到保卫科去，让保卫科的人出面逼李安业就范。 她立马就想到了保卫科里保卫队的小队长陆光运，这人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之前陆光运去傻柱食堂窗口打菜，让傻柱给他多打点菜，结果被傻柱那个二愣子给臭骂了一顿，一直嚷嚷什么，“你当食堂是你家啊？”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要多打点菜，那咱们工厂食堂还要不要开了，我看干脆饭票都给你免了算了！” 好家伙，那会儿食堂人可多着呢，傻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陆光运下不来台，陆光运心里一直记恨着傻柱呢！ 而李安业一直和傻柱交好，二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这厂里的人都知道，陆光运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傻柱的小辫子，说不定对于李安业这事儿可能感兴趣。 想到这儿，秦淮茹脸上出现了笑容，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跟陆光运添油加醋地把这事儿一说，就说秦京茹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这化验单这事儿也不好让外人都知道，说不定不用将化验单来拿到大伙儿面前，这事儿也能成。 想到这儿，秦淮茹就直接套好了围巾，冲屋里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哪儿去？”贾张氏立马一脸戒备地从里屋出来了，不断地上下打量秦淮茹，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想要出去约野汉子。 秦淮茹对自家婆婆这副模样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去找保卫科的路队长一趟，这事儿说不定他能帮忙。” 贾张氏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成，你去，早点儿回来啊！” “好嘞。”秦淮茹应了一声之后就出门了。 一大妈过来叫秦淮茹，想把她叫过去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却被贾张氏告知秦淮茹已经去工厂保卫科里叫人了。 贾张氏一脸痛快地看着一大妈，“这下你大外甥要吃牢饭咯！” 她对一大妈嫉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以前一大妈是个不能下单的老母鸡，以后死了也没人给她摔盆子捧遗像，那时候贾张氏心里还痛快一些。 但自从李安业来了之后，这一大妈腰杆儿也直了，后继有人了，贾张氏这心里就别提多憋屈了。 一大妈听了贾张氏的话当时就慌了神，连忙回到屋子里去叫易中海，“老头子啊，你快去工厂看看。” “贾张氏说秦淮茹去工厂保卫科喊人了！” 此时宋如章刚刚把自家弟弟送回家，刚过来就听到了一大妈这么一嗓子，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这个年代，厅局级的工厂保卫科可是有执法权的，而且秦淮茹手里也确实有正规医院开具的化验单，如果工厂保卫科真要过来拿李安业的话，也是名正言顺的。 日万第二天，大家新年快乐，各种求发电！ 第119章 放开我兄弟 易中海听了也是脸色一变，当即就要起身去厂里面，但被李安业给拦下了。 “舅舅，她爱叫人就让她去叫人呗，咱们行得正坐得端的，还怕她这种弄虚作假的小人？”李安业这会儿十分淡定。 毕竟他现在可是外贸部看重的特殊人才，整个轧钢厂里面外贸部的地位不用多说，就算是保卫科来了，徐卫国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况且他跟秦京茹本身就什么也没有，秦淮茹手里的那张化验单根本就经不起查验，所以他觉得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淮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居然将对付许大茂的手段用到了他手上，他不让秦淮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都对不起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 还好宋如章是个聪明姑娘，没有被这拙劣的计谋给蒙蔽了，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这会儿屋顶都给掀了。 众人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的，唯独李安业这个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一直宽慰着大伙儿，“你们就放心，这事儿大不到哪儿去。” “我跟秦京茹之间清清楚楚的，来往的信件也都在，到时候保卫科的人要是来了，我拿出来给他们看不就成了吗？” 李安业倒是没有保存这个信件的心思，只不过当时看完信随手一扔就给扔空间里面了，毕竟扔到家里他怕一大妈给看见了，又懒得特意拿去扔了，所以秦京茹写给他的信，都还好好存放在空间里面呢！ “信你放哪儿了，快拿来给我看看。”易中海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心里始终还是觉得这事儿棘手。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李安业佯装回房间翻找了一下，然后将信件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股脑儿全部塞给了易中海。 余光瞟见宋如章伸着脖子，似乎对信的内容很感兴趣的模样，打趣道，“让我舅舅看完，就全部拿给你过目。” “我发誓，我和她真没什么。”李安业一脸坦然。 宋如章剜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插科打诨。” 李安业明白众人如此紧张的样子，都是在为他担心，这会儿心中也是暖暖的。 在现在的时候，他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朋友大多都是一些没有见过面的网友。没想到穿越到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身边出现了这么多关心他的人，他这趟穿越也是值了。 易中海看着信件上秦京茹露骨的表白，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几封信不能拿出去。” 易中海将秦京茹的那封表白信给挑了出来，“你手里没有你写给她的回信，这太很容易让人误会了。” 李安业叹了口气，“我又没跟她表白，这有啥好让人误会的。” “你个小伙子懂什么，你写给秦京茹的信，说不定这会儿就捏在秦淮茹手里呢！”一大妈眉头紧锁，手里拿过那封表白信，“她要是死活不拿出来，谁能证明你没有回应她！？” 李安业立马将目光看向刘小花，刘小花也后知后觉道，“我能帮他证明，他确实是拒绝了秦京茹的，京茹还写信跟我哭诉过！” “我这就回去拿！”刘小花急匆匆出去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刘小花那儿有相关的证据，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刘小花回去拿信的功夫，秦淮茹带着陆光运和保卫科几个保卫进来正院了，直奔易中海这儿来了。 陆光运一进屋就看到了在屋里的傻柱，心里稍微痛快了一些，今儿抓不到傻柱的小辫子，拿他兄弟开刀，挫挫他的锐气也是好的。 “李安业，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陆光运虽然叫着李安业的名字，但却是一脸得意地看向傻柱。 李安业看着陆光运身边的秦淮茹，明白看来眼前这个胖子，就是秦淮茹请来的救兵了。 “走一趟是可以，但你要跟我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李安业站在那儿，淡淡开口。 易中海也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同志，我是李安业舅舅，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说行不行？” “你看这会儿天色也已经晚了，你们把他带走，让院里的人怎么看他，我外甥好歹也是个青年干部。” 陆光运并没有把易中海放在眼里，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干部怎么了，论级别来说，我还比他高上一级呢！” “有什么，你跟我们回保卫科就清楚了，带走！” 陆光运身后的两个保卫听到陆光运的话，上来一左一右挟持住李安业，但他们都没太用劲，甚至有一个和李安业相熟的保卫在他耳边轻声道歉，“得罪了，李干事。” 这个保卫经常在大门口拿李安业的烟，过了年才调到陆光运的治安小组的，毕竟之前吃了李安业这么多好烟，这会儿不好意思也是应该的。 “放开我兄弟！”傻柱挥着拳头就要上来打这两个钳制住李安业的保卫，拳头要到李安业旁边那个保卫脸上的时候，被李安业及时挣脱束缚给接住了。 “柱子哥，别动手。”李安业一脸严肃，但此时心里感动得跟那什么似的。 傻柱虽然嘴贫，一根筋，但有事他是真上啊！ “舅舅舅妈，你们赶紧将柱哥拉住了，别让他犯傻。”李安业冲着易中海和一大爷使了个眼色。 “我跟他们走没事，调查清楚了我就回来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李安业说着瞟了一眼陆光运，看来今儿是免不了去工厂保卫科走一遭了。 秦淮茹一直躲在陆光运身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安业啊……”一大妈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上前想要拉住李安业，不想让他被带走。 “舅妈，之前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都是小事儿而已。”李安业扬起一个安抚的笑容。 “路队长，我看他们手里的信纸好像是我妹妹写给李安业的信。”秦淮茹眼尖地看见了桌子上的信纸，连忙在陆光运耳边提醒道。 第120章 宋如章的舅舅 陆光运闻言上前查看了一下，果然是落款是秦京茹，上面的露骨的文字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害臊。 什么就像村头的野草一样…… 看来这事儿十之八九了，陆光运看向李安业的眼神更为不耻了，没想到这个李干事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是这样的脏东西。 陆光运将桌上的信纸全都拿在手上，转向李安业，“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李安业一脸坦然地看着陆光运，心想这个陆光运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狂？ 按理说，就算是轧钢厂的领导来了，也是要给易中海三分薄面的，毕竟轧钢厂这个万人大厂里面，现在也只有两个八级工，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偌大的轧钢厂，核心技术骨干就是这两个八级工，两个人撑起了一个万人大厂，而陆光运这副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知道他是和傻柱一样一根筋，还是背后另有依仗。 “带走！”陆光运朝着自己两个手下一挥手，那两个保卫就这样一左一右，像是押犯人一样，将李安业押出了屋子。 “李安业，你要是现在愿意改口娶我妹妹，我就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你还是照样能当你的干部。”秦淮茹一脸不忍地上前劝李安业，一副为了他好的做作模样。 李安业白了秦淮茹一眼，“得了，你是想让我娶你！” 陆光运听到李安业这么说，虎目一瞪，厉声道，“你怎么跟秦师傅说话的？” 李安业冷笑一声，“我用我嘴巴说话的，碍你什么事了？” “你到底是保卫科的干事啊，还是海边打渔的？管这么宽呢！？” “你！”陆光运气急，但碍于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也不好跟李安业动手，毕竟易中海说得好，李安业大小也是厂里面的干部，在外人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好，等看你跟我们回了保卫科，骨头是不是还这么硬！”陆光运咬牙切齿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让两个手下带着李安业走出了四合院。 “这可怎么办啊！”一大妈此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了，“看这个样子，我们安业肯定是要吃亏的啊！” 宋如章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一大妈，她的眼眶也有些红，但并没有抹眼泪，“一大妈你放心，安业机灵着呢，不会吃亏的。” 她虽然嘴上这么安慰着一大妈，但心里也是担心得不行，看刚刚那个领头的意思，估计回去之后不会给李安业好果子吃的。 易中海此时才将扯住傻柱的手松开，眉头打了个死结，“老婆子，你留在家里，我出去一趟。” 一大妈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傻柱这时被易中海松开了钳制，闷声不响地往前走，刚走没两步就被易中海给拦了下来。 “你哪儿去啊！” 傻柱咬着后槽牙，“我保卫科去，今儿就算是翻了保卫科的水，爷们也不能让我安业兄弟吃亏！” 易中海心里明白傻柱这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欣慰的同时也是一脑袋的麻烦，“柱子你这会儿别添乱了，算一大爷求你了。” “别安业没捞出来，你也进去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捞一个人的精力。” “你待会和小花在家里陪好你一大妈，安业那边有我就行了。” 一大妈此时也上前劝傻柱，“是啊柱子，你一大爷认识的领导多，安业会没事的，你就留下来陪陪我。” 傻柱攥着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咬着后槽牙说了句，“真他娘的憋屈！” 此时刘小花手里拿着东西过来了，看着大家都在院子里站着，有些懵，“咋回事啊，咋都站在这儿啊？” 傻柱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叫你拿个东西，安业兄弟都被带走了，你还没拿过来。” 刘小花一脸委屈，“还不是你平时什么东西都乱放，害我翻了老半天才翻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进屋，我先走了。”易中海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背着手出去了，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想来他这会儿心里也是担心得不行。 宋如章咬了咬下唇，跟一大妈说道，“一大妈，我回去看看我弟弟，刚刚这么大动静，我怕他吓着了。” 一大妈闻言拍了拍宋如章的手，“应该的，快去。” 宋如章点了点头，赶忙朝家去了，一进屋果然发现宋如城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一看到她进来，连忙问道，“姐姐，安业哥哥怎么了？” 宋如章看自家弟弟这样子，估计刚刚发生在院里的那一幕全被他瞧见了，叹了一口气，“没事的，你别担心，明儿就没事了。” 宋如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宋如章又哄了他几句，这才摸摸他的头，“你先睡，姐姐出去一趟。” “嗯。”宋如城蜷缩在被子里，乖乖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问自家姐姐要去哪儿，想来心里也是清楚了。 宋如章系上围巾，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叹了口气，将自家的房门关上，急匆匆离开了四合院。 现在是晚上了，四九城里的公交车和无轨电车都已经停运了，宋如章只好咬咬牙，拦了一辆人力自行黄包车，“去中央机关大院。” “好嘞！”黄包车司机肩膀上还搭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听了宋如章的话后卖力地蹬起了脚蹬子。 一路上宋如章似乎很纠结，一直坐在车上绞着自己两根青葱似的手指，就连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她也不知道。 “同志，到地方了。”司机回头笑着提醒道。 宋如章这才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付了一毛钱的车费之后，慢吞吞地下了车。 宋如章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朝机关大院的大门走去，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但对于傻柱来说却是熟悉得狠，毕竟他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做饭。 宋如章没走几步就被门口的警卫员给拦了下来。 警卫员朝她敬了个礼，“你好同志，请出示出入证明。” “我没有出入证明，我找我舅舅，陈建业。” 第121章 说曹操，曹操到 这边发生的事情李安业都不知晓，他老老实实被带到了工厂里面，但却没有去保卫科，直接被陆光运带到了工厂里面一个废弃的车间里面。 两个保卫狗腿地给陆光运搬来凳子让他坐下，陆光运翘着二郎腿坐在李安业的对面，“交代一下，你犯的事儿。”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安业看着陆光运这不可一世的样子，冷笑一声，“我什么事儿都没犯，没什么要交代的。” 说着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可不是工厂的保卫科，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打算搞私审那一套？” 陆光运听了李安业的话脸色一变，二郎腿都给放下来了，“你小子可别胡说，我这是给你机会。” “一来，你犯的事儿大，二来，这事儿毕竟关系到人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好闹大，所以才把你弄到这儿来。” “我犯的事儿大？请问我犯了什么事啊？”李安业一脸平静地提问，丝毫没有一个阶下囚的感觉，倒像是在开普通的会议一般。 “你！”陆光运说着看了一下周围，调低了音量，“你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你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哈哈哈……”李安业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我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你亲眼看见的？” 陆光运闻言愣了愣，“我怎么可能看见，你这不胡搅蛮缠吗！？” “你跟人姑娘干那事，我在旁边看着，那像话吗！？” 这回换李安业翘起了二郎腿，“那你没看见，你空口白牙说我搞大了人姑娘的肚子？” “怎么的，你们保卫科当我们采购科的好欺负啊！？” 陆光运听李安业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连忙站了起来，“这是个人的事情，你别上升到科室的高度！” 保卫科和采购科两科一直是铁盟的关系，毕竟平时采购科给保卫科塞了这么多烟，保卫科也对采购科的带点儿自己买的东西出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李安业今天这事儿要是上升到了科室的高度，那估计保卫科的人得骂死陆光运，人采购科以后不给烟了算谁的？ 本来这事儿就是相互的，保卫科不为难采购科的人是江湖规矩，但陆光运听了秦淮茹的话也是气得牙痒痒，你说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负责，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更何况这个李安业还是和傻柱穿一条裤子的，更加该死。 “反正我啥也没干，我就只知道你平白无故把我抓这儿来了，你等着我们科长上班了亲自来找你。”李安业悠哉悠哉地抖着腿，似乎被抓的不是他，是陆光运一样。 “这事儿你科长来了也不好使，你还别吓唬我。”陆光运朝李安业摆了摆手，重新坐下，“人秦淮茹手里可是有证据的，什么叫我们平白无故抓你啊！” 李安业嘴角一斜，对着陆光运伸出手，“证据呢？拿来我看看。” “啧！”陆光运虎着脸瞪李安业，“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人姑娘那化验单能随便拿出来的嘛？” “那就是没证据喽。”李安业兴致缺缺地收回手，“那你还是等我们科长来找你。” “你！”陆光运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看来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 李安业笑了，“来，你让我吃一个试试。” “你看明儿我们科长，还有外贸部的部长扒不扒了你的皮。”这话李安业是吓唬陆光运的，扒他皮可能不至于，但他绝对也讨不了好。 陆光运听李安业的话，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之前那个给李安业道歉的保卫也适时的在他耳边提醒道，“队长，李安业可是外贸部的宝贝。” “听说外贸部的部长铆足了劲儿想要把他挖到外贸科，好几次了都没成功呢！” 陆光运听到徐卫国的名号后，脸上明显露出了心虚的表情，若是只有采购一科的科长，他是不虚的，但徐卫国嘛…… 外贸部是轧钢厂举足轻重的部门，毕竟轧钢厂盈利的大头是靠着出口钢材的，不然一万多人都得饿肚子，所以外贸部对轧钢厂的重要性不用多说。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狂，就是因为他和厂里的李副厂长有点裙带关系，但徐部长可是李副厂长见了都能平起平坐的人物，这会儿他是真不敢对李安业怎么样了。 几人就这样僵持在了这个废弃的车间里面，此时外面传来龚股长的声音，“徐部长，王科长，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手下看见陆光运带人来这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安业朝着陆光运挤眉弄眼，而陆光运听到两个人名字之后，明显已经是一副死人脸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半夜了，徐部长和王科长居然连夜赶过来了，那么李安业在他们心里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看来今儿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啪！”废弃车间破旧的大门被一脚踢开，踢门的正是治安股的股长龚股长，之前还和李安业一起去北部港口出过差。 跟在龚股长后面的是徐卫国，王建民和易中海。 原来李安业一被带走，易中海就去了轧钢厂领导家属楼，打算找生产车间的总主任帮忙，接过刚好在总主任家里看见了王建民，王建民听说是李安业被带走了，比易中海还着急，忙不迭就带着易中海到了徐卫国家。 徐卫国听说这事儿之后也是急得不行，这李安业可是他们部里看重的特殊人才啊，要是被保卫科那些五大三粗的弄出个好歹来，那他们外贸部以后怎么办啊？ 几人在厂里面也是当了很久领导了，对保卫科的行事作风也是有所了解，进了保卫科里的人都免不了一顿毒打，所以徐卫国当即衣服都来不及换，裹了个大衣就跟着易中海和王建民来厂里了。 到了保卫科之后发现李安业并不在这里，也不见陆光运，正好当天值班的是龚股长，龚股长听了之后，问了手下才知道李安业被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第122章 公安局接手了 “没事？”徐卫国上前一脸关心地将李安业从椅子上拉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李安业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对着陆光运呵斥道，“你们保卫科怎么办的事？不知道李安业是咱们厂里唯一的特殊人才啊？” “我告诉你们，他要是今儿在这出了事，我保管你们全部给我卷铺盖滚蛋！” 陆光运被徐卫国的一番呵斥给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头哈腰地跟徐卫国道歉，“徐部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龚股长也一脸不善地上前，“谁让你去抓李安业的，怎么都没经过我，我看你这个小队长是不想当了！” 虽然陆光运和李副厂长是有些裙带关系，但龚股长可是退役老兵，从来不把这方面的关系放在眼里，更何况徐卫国比起李副厂长来，那也是不差的，手里是有实权的。 易中海看到完好无损的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但碍于徐卫国抢先一步嘘寒问暖的，他也就没有上去。 李安业笑着感谢徐卫国，“徐部长，谢谢你这么晚还赶过来，我没啥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惊吓？”徐卫国听了更加冒火了，“你们保卫科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也就算了，怎么喝到我们外贸部头上了！？” 这话更是让陆光运惨白的脸上直冒冷汗，龚部长听了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反正他从来没有吆五喝六过，徐部长说的肯定不是他。 王建民看着徐卫国一个人在里面大杀四方，将未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笑眯眯地对易中海说道，“老易，我跟你说得没错。” 他压低声音在易中海耳边说，“这徐部长啊，可把你外甥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呢！” 易中海闻言也是一脸欣慰的点点头，他没想到李安业一个业余爱好，居然能得到外贸部部长这么大的赏识。 这个年代外语方面的人才本来就少，更何况大部分学外语的大多是为了出国发展，像李安业这样背景干净，又说得一手好外语的，整个四九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 毕竟徐部长可是见识过李安业怎么把那远道而来的汤姆说得眉开眼笑的，以前带着部里的老翻译过去，那个汤姆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最后两方都要上人来一顿手语比划，这才能堪堪能完成交易。 现在有了李安业，不仅信件翻译得清晰明了，减轻了外贸部大部分的工作负担，而且中间扯皮的时间也大大缩短，徐卫国能不护着李安业么？ 要是李安业不干了，他就真的只能到国家外交部去挖人了，可人家国家外交部的人，能让他一个轧钢厂的挖走吗？ 不现实，太不现实了。 “你说说，怎么回事。”龚股长见徐卫国发泄得差不多了之后，沉着脸开口问道，这事也是他的失察，今儿他值班没有发现陆光运私自出去逮人了。 陆光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今儿厂里的秦师傅过来找我，说她妹妹被李安业搞大了肚子，让我把李安业抓过来，必须让李安业对她妹妹负责。” “我一听说这事儿，我就特别气愤，带人把他抓回厂子里来了。” 徐卫国一早就从易中海那儿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想也不想地骂道，“你说他搞大人家肚子，就搞大人家肚子了？” “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听墙角了！？” 陆光运瑟瑟发抖，“我没，但我看见秦师傅手里的化验单了。” “化验单呢，拿出来！”龚股长听了陆光运的话，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确实有化验单的话，那么陆光运也不算无凭无据抓人，到时候他们保卫科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受到厂里面的处分。 陆光运咽了口口水，“秦师傅说这毕竟关系到她妹妹的名声，所以化验单不便让大家看，就给我看了一眼。” 龚股长有些无语，上前踹了陆光运一脚，“你赶紧去找她把化验单给我拿过来！” 龚股长这一脚踹得陆光运屁滚尿流的，帽子都掉到了地上，他捡起帽子，也不顾现在是半夜了，连忙出去找秦淮茹要化验单去了。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保卫科做得不对。”龚股长一脸严肃，对着李安业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李干事，让你平白无故受惊了。” 李安业连忙摆手，他对龚股长这个战斗英雄是十分尊敬的，偏过身子不愿意受他这一拜，“龚股长你别这么说，这事儿不是你的错。” “这样，我看今儿天色都已经晚了，今儿说这事也不合适了。”龚股长抬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半夜一点了。 “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儿上班我们再来说这事。” “可以，明儿你派人去外贸部叫一下我，这件事我要全程跟进。”徐卫国点了点头，对着龚股长吩咐道。 “没问题。” “徐部长，今儿真是麻烦您了，谢谢您这么晚还愿意跑过来帮我出头。”李安业一脸真诚地向徐卫国道谢。 “不用谢，只要你以后不要推拒我们外贸部的差事儿就行了。”徐卫国一对上李安业就是笑眯眯的。 “科长，谢谢你。”李安业对着门口的王建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王建民也笑着对他摆摆手，表示小意思。 就在几人准备散场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保卫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股长，科长来了。” 那个保卫说完这句话后，就凑在龚股长耳边说了几句话，龚股长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看向李安业的目光不禁有些忌惮起来。 李安业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龚股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这事儿咱们保卫科管不了了，刚刚我们科长过来了，说公安局的副局长给他打了电话，李安业这事儿移交给公安局，由副局长亲自办理。” 龚股长这话一出，徐卫国和王建民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毕竟如果这事儿是工厂内部处理的话，那他们有足够多的操作空间能够护着李安业，就算李安业犯了小错误，徐卫国也能保下他。 但这事儿公安局的副局长突然指明要办理这事儿了，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毕竟徐卫国再手眼通天，也通不到公安局那儿去啊！ 第123章 你不要名声，我们还要呢！ 不过接下来龚股长的话让众人内心大定。 “公安局那边的意思是让我们赶紧放人。” 这个意思就有些暧昧了，明显是偏帮着李安业的意思，怕李安业在保卫科手里面吃亏。 “你还认识公安局的领导？”徐卫国有些赞赏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心中对李安业的评价又上去了一些，看来之前提出的条件可以再往上提一提了。 这个李安业既有能力，从今儿的事情来看，背景也是过硬的，能请得动公安局的副局长直接过问，他这样的人不高升，谁能高升？ 再说了，如果他能从李安业这儿拉到线，认识公安局的人，以后办事也放心不是？ 龚股长看向李安业的眼神更加灼热，“兄弟，明儿我陪你一起去公安局！” 龚股长是战斗英雄退役，直接被分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当股长，但他作为一个退役军人，一直是向往调去公安局，为人民服务的。 知道公安局的副局长对李安业这么重视之后，龚股长对待李安业的态度那也是好得不行，如果李安业能够帮助他调到公安局去，那他这辈子也是值了。 能在公安局为人民发光发热，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一遭。 众人神情不一，李安业和易中海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内心那叫一个迷茫。 自己\/自家外甥什么时候有公安局那边的关系了？ 不过迷茫归迷茫，二人也不会傻到直接去问龚股长，毕竟他也是刚刚听到手下传话才知道这事儿的，所以具体的情况还是明天去公安局才能知道。 “行了，大家就先散了。”徐卫国笑眯眯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小伙子有前途”。 “行，徐部长，王科长，龚股长，今儿麻烦你们了。”李安业一脸真诚地向三人道谢。 众人一起出了废弃车间，往工厂外走去。 此时陆光运已经到了四合院，“咚咚咚”敲起了秦淮茹家的房门。 “谁啊？大晚上催命啊？！”贾张氏骂骂咧咧地从炕上坐起来，身边的三小只也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脸不开心。 秦淮茹从炕上起来，披好衣服，“妈，你带着孩子继续睡，我去开门。” 她估计是保卫科那边出结果了，最好是李安业已经松口，愿意娶秦京茹了。 她汲上棉鞋，走到堂屋把屋门打开，看到了外面一脸焦急的陆光运。 “快，把你那个化验单拿给我！”陆光运猴急地上前一步。 秦淮茹听到化验单三个字，立马戒备地后退了一步，“路队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那个化验单关系到我妹妹的名声，轻易不能拿出来。” 陆光运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要是你不拿出来，这事儿我得吃瓜落！” 秦淮茹一听，眼角含媚地笑了起来，“路队长，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谁能让你吃瓜落啊？” 她是知道陆光运和李副厂长有裙带关系的，这层关系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免死金牌，厂里面谁能让他吃瓜落啊？ 陆光运脸上有些不耐烦，“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把你的化验单拿给我！” 秦淮茹看到陆光运这么强硬的态度，心中终于开始有些慌了，她苦着脸，“路队长，真不是我不给你，我这样是给你了，我妹妹以后还怎么活啊？” “现在不是她活不活了，是老子活不活了，你懂不懂！”陆光运徒然提高了音量，冲着秦淮茹吼道，“要不是你让我给你主持公道，老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秦淮茹有些被陆光运狰狞的样子吓到了，颤着声音问道，“什么下场？” “人徐卫国徐部长直接大半夜找过来了，你说老子下场好不好！？” “要是不能证明我不是无凭无据抓的人，老子工作都保不住！”陆光运此时把过错全部怪到了秦淮茹的头上，冲着她咆哮着。 秦淮茹害怕地低下头，眼睛却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对策。 这化验单她定时不能交给陆光运的，看陆光运这样子，是要将化验单作为证据呈上去的，到时候不仅连累了陶大夫不说，自己造假化验单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丢工作的。 眼下家里已经是这副光景了，若是自己再丢了工作，那日子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眼中含了泪光，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光运，“路队长，可我也要为我妹妹着想啊……” “着想个屁！”这事儿关系到陆光运的前程，所以这会儿他来不及去欣赏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接上手推了她一把，就想进屋自己找。 此时贾张氏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披着衣服起来了，一过来就看到陆光运推开秦淮茹，三步做两步进了堂屋，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妈，他找我要化验单。” 贾张氏一听就明白了，赶紧张开双手拦在陆光运面前，“你干什么，半夜闯寡妇门，你当我们院里没人了是吗！？” 贾张氏说这话的声音很大，陆光运之前吼那俩嗓子就已经把中院里的人都给惊动了，本都躲在家里竖着耳朵听，贾张氏这一嗓子直接把人都叫出来了。 大伙儿也不顾外面寒风刺骨，一个个披着棉袄就出来了，半夜闯寡妇门，还是两个寡妇的门，这事儿就算外面下刀子也得出去看看不是？ 陆光运见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围到了贾家门口，也是吓了一跳，但他也不虚，毕竟自己是为了正事儿来的。 “什么叫半夜闯寡妇门？我是保卫科的，过来拿一个重要的证据。” “要么你们赶紧交出来，要么我就自己进去翻！” 贾张氏看着围观的人多了，底气也就足了，她叉着腰指着陆光运的鼻子骂道，“什么重要的证据，让你一个大男人半夜跑到寡妇家来找！？” “你不要名声，我们娘俩还要名声呢！” 日万第三天，谢谢大家的发电，明天继续！ 第124章 什么证据，我不知道 众人闻言也点了点头，贾张氏虽然无赖又泼辣，但她这句话说得没有错，就算是再重要的证据，也没有半夜上门讨要的道理，更何况人贾家两个寡妇，唯一男丁还只有十几岁，这也太不像话了。 陆光运听到贾张氏这么说，心中十分气愤，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信了秦淮茹的谗言，管这档子事，到头来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就是，什么证据得你半夜来拿啊？”傻柱站在人群里，乐呵呵地看着陆光运狼狈的模样。 之前这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抓了他兄弟，这会儿看陆光运这副光景，傻柱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估计李安业那边已经没事儿。 “你！”陆光运本就气恼，看见傻柱挤在人群里嚎了这么一嗓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本来他就是想杀杀傻柱的威风，才接下这档子事，结果这会儿威风没杀到， 反倒叫傻柱看笑话了。 秦淮茹今儿是死都不能将化验单拿出来的，毕竟只要她咬死了没有，陆光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而且看陆光运的样子，拿不到化验单就要吃瓜落，就算这会儿得罪了他也无伤大雅。 “路队长，您就别跟这儿瞎说了，我这儿可没有你要的证据。”秦淮茹索性跟陆光运装起了傻。 陆光运听了秦淮茹的话，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明明是你给老子看的化验单，说你妹妹怀孕了，让老子去逮李安业。” “人老子给你逮了，这会儿问你要证据你不认账了是！？”陆光运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打秦淮茹。 秦淮茹一个闪身就躲到了贾张氏后面，“路队长，我这儿可没有什么化验单，您兴许是看错了！” “你！”陆光运扬起巴掌，看到贾张氏那张老脸半天不敢扇下去。 “你什么你！”贾张氏瞪着眼睛看着陆光运的巴掌，“你今儿敢动我们娘俩一个试试！”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陆光运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摆明了要赖皮的模样，后悔了两步，不断地点头，咬着后槽牙指着秦淮茹，“你和傻柱合起伙来坑老子是！？” “诶！”人群里的傻柱不乐意了，“陆光运你小子说话可给我注意一点，爷们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什么叫和寡妇合起来啊！？” “爷们士可杀不可辱，你当心爷们煽了你！”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那模样得意得不行。 “行！”陆光运看着傻柱得意模样，牙龈都咬出血了，他心里明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儿化验单是拿不到了。 “老子认栽！”陆光运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转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离开前那阴狠的眼神让秦淮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要知道这陆光运可是出了名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逮李安业这事儿，如今看来这个陆光运是把自己也记恨上了。 不过看陆光运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估计这回事比较大，秦淮茹也不担心以后在厂里他给自己小鞋穿，看他这个样子说不定工作都要丢，只是李副厂长那儿就有些棘手了…… 宋如章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最后陆光运撂下狠话的模样，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看陆光运这幅狼狈的模样，估计李安业那边已经没事儿了。 趁着大家都在看热闹，宋如章也闪身隐进了人群里面，假装自己跟大家一样，是刚刚从屋里起来看热闹的。 “行了，都散了散了，没事儿了。”贾张氏看到陆光运走了之后，没事儿人一样招呼大家从她家门口散开。 众人看男主角都离开了，没啥热闹好看的了，也都三三两两结伴回屋子里去了，不过看来今儿他们注定是睡不着了。 毕竟刚刚从陆光运嘴巴里爆出来的，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怀孕了，孩子疑似是李安业的，还有个什么化验单，这事儿估摸着够他们聊上一宿不合眼的了。 “李安业那不是跟新来的那个姑娘好上了吗？”三大妈一脸八卦地看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闫埠贵，“怎么这会儿又跟秦京茹扯上关系了！？” “谁知道呢！？”闫埠贵喝了口热茶驱驱寒，“不过我看李安业按理来说应该是看不上秦淮茹妹妹的。” “那姑娘我见过，你话稍微说得委婉一些她就听不懂了，哪有宋如章那个姑娘聪慧啊？” “我估计可能是这样。”闫埠贵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可能是李安业先跟秦京茹那姑娘好上了，后来宋如章一来，他觉得这个姑娘更好，所以就一脚把秦京茹踹了。” 三大妈听了自家老头子的话，立马脑补了一场大戏，“那秦京茹真怀孕了！？” 闫埠贵一脸煞有其事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你不听人家化验单都有吗？” “只不过挨着姑娘家的名声，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罢了！” 三大妈听了自家老头子的分析，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事儿明天可以拿去跟院里的老娘们显摆显摆了。 闫埠贵是个有文化的，每次院里面的八卦都给三大妈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每次三大妈都会将闫埠贵的说辞搬出来，说给院里的老娘们听，以彰显自己在院里三大妈的地位，看来明儿她有好一阵子要说的了。 李安业和易中海回到院里的时候，正院里的闹剧已经散了，整个院里也就一大妈那儿亮着灯了。 “舅，你先进去，我去给宋如章报个平安。”李安业虽然看着宋如章的屋子熄了灯，但估摸着她应该还没睡下。 易中海看了一眼李安业，难得露出了个笑脸，“行，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你舅妈！”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特别高兴的，毕竟李安业的终身大事就是他最近最大的烦恼了，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只用安心等着李安业开枝散叶了。 “舅舅你这话说的，我打个招呼就回来了。”李安业也知道易中海是在拿他打趣呢，笑嘻嘻地回道。 第125章 务必要把人找到 李安业来到宋如章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如章，你睡了吗？” 房内很快就亮了灯，穿戴整齐的宋如章很快出现在了李安业眼前，她一开门就将李安业拉进屋内，左看右看，看了半晌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安业看到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瓶瓶罐罐，看来是宋如章担心自己受了伤，一直没睡等着给自己上药呢！ “这下你放心了？”李安业等宋如章看够了之后，这才笑眯眯地开口，“我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就去厂里坐了坐就回来了。” 宋如章长舒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没事儿就好。” 李安业见宋如章眉眼之间有些疲色，估摸着她受到了惊吓，又熬到这个时候都没睡，于是站起身来，“你先休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宋如章微微点了点头，“那事儿完了吗？” “还没，不过公安局那边的人插手了，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是偏袒我的。”李安业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你说这也奇了怪了，公安局那边怎么会知道这事儿呢？我也不认识公安局的人啊？”李安业有些不解地嘟囔道。 宋如章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被她掩盖过去了，“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行，你休息。”李安业转身出去，帮她带上了门。 回到一大妈那，一大妈也是扯着李安业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安下心来。 “这事儿你说公安局的怎么突然插手了啊？”尽管易中海已经跟她分析了一遍，但一大妈还是忧心忡忡的。 “这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忙，以后连个感谢的地儿都没有。” 这事儿也确实让李安业纳罕，不过这背后的人既然是帮他的，那肯定是有所图的，如果有所图的话，最后一定是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所以他觉得也不用过分去纠结。 “哎呀，舅妈，估计是我平时在厂里人缘好，人家里有关系帮我一把也说不定呢！”李安业安抚着一大妈，“以后知道了，咱们再上门重谢就是了。”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也微微点了头，“也好，至少知道人家是一片好心，我就放心了。” 李安业又陪着一大妈说了一会话，这才回屋子睡觉。 四合院里全部人家都熄了灯，但公安局这边却是灯火通明的，副局长孙大招这会儿亲自坐镇办公室，“怎么样，那个陆光运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我手底下的人已经问过话了，据说是当事人的姐姐，手里有一张当事人的妊娠化验单，所以陆光运这才过去抓人的。” “那化验单呢？”孙大招眉头微微皱起，上面的意思很明确，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李安业。 其余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但听到化验单这事儿孙大招觉得有些棘手，如果是真的的话，恐怕只能先安抚当事人，能私了是最好的。 “他没拿过来，说是当事人的姐姐突然反水，不承认化验单的事情了。” 孙大招听了眉头立刻舒缓开了，“那当事人找到了吗？” “没有，还在找，根据记录显示，当事人已经乘坐大巴到了四九城，她没有去她姐姐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 “行，继续找，务必要在明天上午之前把人给找到了。”孙大招皱着眉头下令。 这会儿秦京茹一个人蜷缩在街道的路灯下，似乎想借着暖色的灯光取暖，但依旧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一队巡逻的警察经过，看到了路灯下蜷缩的身影，看穿着并不像是流落街头的流浪汉，于是小队长上前询问道，“姑娘，你是迷路了吗？” 秦京茹看着眼前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有些瑟缩，她听说在城里面，半夜在外面游荡是要被抓回警察局的，所以她并没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此时小队长的一个手下过来，“队长，听说副局长下令要在四九城找一个怀孕的姑娘，不会就是她？” 小队长听了手下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秦京茹，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怀孕的，但冬天衣服穿得很厚，他也一时拿捏不准，只好先将她带回警局里再说。 “这样，姑娘你先跟我们回警局，那儿暖和，你这样待会怕冻出个好歹来。”小队长弯下腰，和颜悦色地对着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看小队长的样子，不像是要将她带回警局兴师问罪的，这会儿她也确实冻得不行了，颤颤巍巍地起身跟着他们回警局了，起身的时候由于腿已经动麻木了，差点摔倒，幸好小队长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小队长派人领着秦京茹回到警察局之后，按照惯例登记了秦京茹的名字，登记人听到“秦京茹”三个字的时候，眼前一亮，对带秦京茹回来的警察说，“快去通知大队长，副局长要找的人找到了。” 片区的大队长听到这事儿后也特别重视，当即就带着秦京茹坐车前往总局去了。 秦京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每个警察同志的态度都十分和蔼，这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她内心的惶恐，所以到了总局之后，面对警察的问话她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没有怀孕，那是我姐姐瞎说的！”秦京茹鼓着眼珠子，说话的时候头上两个小辫子一颤一颤的，“我姐姐为了把我硬塞给李安业，把我的名声都给毁了！” 秦京茹在四九城的寒夜里冻了半宿，这会儿对秦淮茹的怨恨也到达了顶峰，将秦淮茹的如意算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问话的警察同志。 “我不愿意坑害李安业同志，他是一个好人。”秦京茹信誓旦旦地对着问话的警察说道，“你们千万不要抓他，该抓的人是我姐姐！”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京茹咬着后槽牙，丝毫不掩盖自己内心的怨恨。 若不是秦淮茹，说不定这会儿她还睡在老家温暖的炕上，哪会儿像现在这样，差点儿冻死在外面？ 第126章 见到秦京茹 第二天李安业跟宋如章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了工厂上班，龚股长一早儿就等在采购科了，等着跟李安业一起去公安总局。 这事儿毕竟是保卫科先引发的，所以保卫科也有义务陪着李安业去公安局说清楚，龚股长虽然一宿没睡，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科长请缨接下了这个任务。 毕竟他对公安局特别向往，就算不能在公安局里面工作，跟着李安业去一趟，看看在那儿工作的警察是怎么样的，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李安业跟着龚股长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公安总局，自报了家门之后就被请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不一会儿秦京茹也进来了。 秦京茹一进门看到李安业，就露出了一副十分内疚的表情，李安业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毕竟他不清楚这事儿秦京茹到底参没参与，所以还是不开口的为好。 “对不起，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他们说清楚了，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姐姐不好。”秦京茹低头看着脚尖，声音有些哽咽。 李安业看向秦京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事儿如果秦京茹参与了还好办一些，但这会儿看秦京茹的样子，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人，而且还抢先在警察面前帮她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事儿就让李安业觉得一脑袋官司了。 毕竟如果秦京茹参与了，那李安业之前承诺她的帮她找一个城里丈夫，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用管了，但秦京茹如今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人，还因为自己的原因名声尽毁，嫁个城里人已经成为了妄谈。 可秦京茹这样，李安业又不能不管她，毕竟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就算都已经诬陷她未婚先孕了，她也没有顺着杆子要求嫁给自己。 “你……”李安业哑着嗓子开口，但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秦京茹抬起满是泪花的双眸，扁着嘴，“你是一个好人，我不能害你。” “其实我也有想过不如就这样赖上你算了，但我知道你想找一个你喜欢的，不是喜欢你的，所以我就放弃了……” 龚股长看向秦京茹的目光由之前的惊艳改成了尊重，心里暗叹这个姑娘真是心眼好得不行。 如果是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名声已经毁完了的情况下，李安业的条件那么好，肯定是要咬死李安业的，但眼前这个姑娘不仅没有选择这么做，还选择将真相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李安业一脸复杂地点了点头，这会儿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淮茹由于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秦京茹的名声，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恶毒的女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京茹由哽咽改为抽泣，“她在村子里诬陷我不是黄花大闺女，说我跟你乱来，我实在是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来城里了。” “我真不是想赖上你，我就是不想待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 “我明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李安业有些手足无措，秦京茹这份情义他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但他现在已经有宋如章了，他也不会因为秦京茹这份情义而抛下心心念念的宋如章。 毕竟喜欢是喜欢，感激是感激，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这样京茹，你也别哭了。”李安业开口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我之前的承诺还依旧有效。” “而且，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是城市户口，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在四九城给他安排一个工作。”这是李安业能够最大限度为秦京茹做的事了。 他也已经想好了，外贸部那儿他就暂时先不去了，先留着这个人情，等秦京茹找到心上人之后，他再去找徐卫国谈，让徐卫国帮忙给秦京茹的男人在轧钢厂安排一个工作，自己就不要升职了。 毕竟他还年轻，升职加薪这事儿总会有的，秦京茹的事情比较要紧，这姑娘本来就心智薄弱，这回能做到这样，已经让李安业对她刮目相看了。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李安业担心这姑娘会经受不住外人的流言蜚语，而走上绝路。 秦京茹听了李安业的话，抽抽噎噎地看着李安业，“真的吗？你还管我？” “真的，我还管你。”李安业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笑容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让秦京茹暂时止住了哭泣。 一旁的龚股长一直听着没有说话，他这会儿是越来越佩服秦京茹了，一个女孩子，能够不畏流言蜚语，大胆地站出来帮李安业澄清事实，这份胆量和义气，是他最欣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押着秦淮茹进来了，秦京茹一看到秦淮茹，情绪就变得特别激动，要不是龚股长和李安业眼疾手快地上前拉住了她，她估计已经将秦淮茹的脸给抓花了。 “就是你，你害我！”秦京茹看到秦淮茹之后，这么多天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开来，张着嘴哭嚎道。 “你把我名声全毁了，现在你开心了！？” 秦淮茹这会儿面如死灰，她是在车间干活的时候，当着所有工友的面被警察抓到这儿来的，领头的那个警察手里还拿着一张她无比熟悉的化验单。 这张化验单她是严严实实藏在家里的，看来这些警察已经到她家里去过了，也过了她婆婆那一关了。 看到那张化验单的时候，秦淮茹就明白自己大难临头了，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听到李安业的事情公安局已经插手了的时候，她就有些心神不宁的，但没想到警察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头上。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就是让想让陆光运吓唬李安业一下，事情怎么会闹到公安局来呢？！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将戴着手铐的秦淮茹押到房间内的长凳上坐下，对着李安业几人说道，“请你们稍等一下，还有一个帮凶正在归案的路上。” 秦淮茹听了之后闭了闭眼，哪还有什么别的帮凶，听警察同志的话，估计是去医院把陶大夫也抓过来了，毕竟这化验单是经她的手办的。 第127章 态度暧昧的孙大招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将一身白大褂的陶大夫给带了过来，陶大夫一进门就恶狠狠瞪了一眼秦淮茹，瞪得秦淮茹心中苦涩不已。 要知道陶大夫她老公也是机关的一个小干部，自己这回估计是害得陶大夫要丢工作了，她和她男人不恨死自己才怪呢！ 果然，陶大夫一开口就是一顿臭骂，“秦淮茹你个小婊子，你骗老娘，你不得好死！” 秦京茹也恨恨瞪着秦淮茹，啐了她一口，“你就等着吃牢饭！” “我名声坏了，你也别想好过！” 秦淮茹有些心累地闭了闭眼，事情闹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这会儿她工作是肯定没有了，未来也是一片黑暗。 不一会儿孙大招就带着几个拿着记录本的手下到齐了，他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上，既然当事人和苦主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 孙大招全程没有多看李安业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李安业十分纳罕。 这公安局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自己就是来亮了个相，啥事儿都给他们查明白了，自己只要等着处理结果就行了。 这让他对背后的人越来越好奇了，这个人的力量未免也太大了？ “秦淮茹，陶凤，你们两个对你们的犯罪事实清楚吗？”孙大招沉着脸开口。 秦淮茹和陶凤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清楚了。”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被抓到警察局二人就被带去做了笔录，事实证据摆在她们面前清清楚楚，让两人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二人伪造医院化验单，诬陷轧钢厂李干事，这件事情你们承认吗？” 秦淮茹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承认。” 陶大夫却苦着脸开口，“同志，我是被秦淮茹给欺骗了，所以才帮她开的单子，我没有要诬陷李干事的意思。” 孙大招闻言从卷宗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陶大夫，“这个我们已经知晓，不过化验单确实是从你手里面开出去的，你医院的同事也能作证。” “不过念在你不是主谋，可以只追究你伪造化验单的责任。” 陶大夫闻言松了一口气，伪造化验单顶多就是让她丢了工作，给医院赔偿一下就行了，可诬陷是要吃牢饭的。 “既然你们两个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那我现在宣布对你们双方的处理。” “秦淮茹，哄骗陶凤伪造化验单，诬陷于轧钢厂干事李安业，给李安业的工作和名声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同时也给秦京茹同志造成了名誉上不可挽回的损失，但念在你是初犯，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所以判决你劳动改造一年，赔偿李安业和秦京茹双方各30元。” “你认不认？” “我认。”秦淮茹现在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只能认下，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李安业闻言，试探性开口，“请问我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吗？” 孙大招看了一眼李安业，“你是苦主，当然可以发表意见。” “那行，我不要她的赔偿，我要求给她加刑。”李安业看着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说道。 开玩笑，让秦淮茹赔他30块钱，她有一万个赖账的理由，他才不要她的钱。 “这个赔偿是取决你谅解她的情况下，给予的赔偿，如果你不谅解她，拒绝赔偿的话确实是可以加重刑罚。”孙大招给李安业解释着，“所以现在你的意思，是要拒绝谅解她是吗？” “是的，我拒绝谅解他。”李安业一脸冰冷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脸色更白了，一脸哀求地看向李安业，“我愿意赔钱，我真的回去就让我婆婆赔给你。” “求你不要加我的刑，孩子离不开我啊！” 李安业别过头，根本不搭理秦淮茹，一旁的秦京茹咬了咬嘴唇，她本来也想选择不谅解，但是看到秦淮茹这可怜的模样，想到家里的侄儿侄女是无辜的，于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孙大招点了点头，又看向秦京茹，“那么你呢，你谅解吗？” 秦京茹咬着下嘴唇，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行，那秦淮茹你就得劳动改造一年零三个月” 秦淮茹听了孙大招的话之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么久见不到自己的孩子，简直就是在剜她的心啊！ 接下来陶大夫如她自己的预期一般，被判从医院革职，还要额外赔偿医院50元，以补偿医院在这件事情上受到的名誉损失。 这笔数额可不小，又丢了工作，这让陶大夫这会儿是恨得秦淮茹牙痒痒，想到秦淮茹要被关一年多，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行，事情就是这样一个处理结果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秦淮茹留下。”孙大招说着拿着手里的卷宗起身了。 李安业见孙大招出门了，连忙追上去，“孙副局长，能不能先等等。” 孙大招闻言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儿吗？” 李安业笑着走进，“能不能问问是谁在帮我吗？我也有个好感谢的地方。” 孙大招十分和气地对李安业说道，“没人在背后帮你，这事儿是我们警察分内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说完，他和颜悦色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你是个好同志，以后好好干，有大前途呢！” 孙大招带着人离开了，留下原地一脸懵的李安业，孙大招这话虽然是说撇清关系，说背后没人帮他，但他这暧昧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后面龚股长和秦京茹也跟着出来了，陶大夫落在最后面，一脸歉意地上前跟李安业握手，“李干事，真不好意思，我也是受了秦淮茹的蒙蔽。这事儿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李安业冲着她摆了摆手，“没事，你毕竟也是不知情的。” 陶大夫再次对李安业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歉疚之情之后，这才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警察局，估计是回去处理自己留下的那一烂摊子事儿去了。 要说这秦淮茹也真是个害人精，和她交好的陶大夫就这样被她坑掉了工作不说，还面临了一笔巨额赔偿。 第128章 秦京茹的去处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安业看着秦京茹，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想回村的话，我回去跟傻柱说说，让你住雨水那屋。” “反正你姐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在院里，雨水最近一直住在宿舍没有回来。” 秦京茹咬了咬下嘴唇，“我不想回村。” “那行，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跟刘小花说一声。”李安业点了点头。 这会儿傻柱还在厂里上班，跟刘小花说一声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再让刘小花跟何雨水去说一声。 何雨水是在纺织厂上班的女工，纺织厂离四合院太远了，所以不休假的时候何雨水一般是不会回来住的。 “嗯。”秦京茹点了点头。 “龚股长，要不你自己先回厂里，我这还一时半会回不去。”李安业对着龚股长说道。 龚股长看了一眼还泪眼婆娑的秦京茹，沉吟了片刻，“行，安业兄弟，有机会我来找你喝一杯。” 看今天这个情形，孙副局长偏袒李安业是十分明确的了，李安业只是来了一趟，什么都没做，孙副局长就条条道道都照顾好了，要知道这也才仅仅过了一夜而已。 昨天晚上李安业被逮到厂里，今天早上事情就解决了，如果说这背后没有孙副局长的特殊照顾，打死他他都不信，所以他越来越觉得走李安业这条路，让自己能够调到公安局是可行的一件事情。 不用调到公安总局，就是在片儿区当个片警也是好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龚股长对待李安业的态度也更加热络了起来。 李安业和龚股长告别之后，拦了一辆人力自行黄包车，让秦京茹坐在车上，让车夫跟着自己的自行车，毕竟四合院离这公安总局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走回去是不现实的。 为了避嫌，李安业也不好载她，毕竟二人这会儿绯闻满天飞，要是再被人看到两个人同乘一辆自行车，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了地方，李安业付给车夫八分钱的车费之后，径直搬着自行车进了正院，今儿他不打算回厂里了，昨儿弄到半夜才睡，正好补个午觉。 他带着秦京茹来到正院里，敲了敲傻柱的房门，不一会儿刘小花就来开门了，她身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看来是在打扫卫生呢！ 李安业看了一下傻柱家里的摆设，跟以前那是简直换了一个家，看来这就是有个贤惠媳妇的好处啊！ “小花姐……”秦京茹一看到刘小花，就抹着眼泪冲到了刘小花怀里，“我名声全毁了！” 说着，秦京茹靠在刘小花的怀里，哭泣起来，那哭得叫一个肝肠寸断。 刘小花也一脸心疼地揽着秦京茹，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哭岔了气，“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京茹，是你姐姐的错，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李安业看着秦京茹悲伤得不能自已的模样，默默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年代，他一个男的都要无比注重自己的名声，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更何况秦京茹一个女孩子呢？ “小花嫂子，你把雨水的屋收拾出来暂时让她先住着，村里她是回不去了。”李安业等秦京茹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之后才开口。 刘小花这会儿眼眶也有些红，她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诶，好，我这就去。” 说着她将秦京茹扶回自己屋，先让秦京茹在自己屋里先休息会，然后到了外头把李安业拉到一边，“这事儿最后怎么样了？” 李安业挑了挑眉，将秦淮茹要去劳动改造的事儿告诉了刘小花。 刘小花听了一脸解气，“就该这样，我看着秦淮茹就没怀过什么好心思，上次算计了傻柱，这次又来算计你，总算是得到报应了！” “可不是嘛！”李安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安业又跟刘小花说了自己的想法，秦京茹的婚事他是管到底的，而且秦京茹这几天肯定是要在傻柱家里吃饭的，所以李安业提出要给刘小花伙食费的事情，被刘小花虎着脸给拒绝了。 “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情，哪儿用得着你拿钱，再说了，秦京茹也是我的好姐妹啊！” 李安业看刘小花态度这么坚决，只能先应下来，寻思反正这会儿傻柱在自己家搭伙儿，自己抽空去多弄点菜回来就是了。 安排好秦京茹的事情之后，李安业这才去了一大妈那儿，告诉了一大妈事情的处理结果，不然一大妈老在家里瞎担心。 一大妈听了这事儿最后的处理结果，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对李安业说，“秦京茹这姑娘是个好的，不像她姐姐。” “既然人现在住到咱们院里了，咱们能照顾一些就多照顾一些，不过你要掌握好度，不要让如章那姑娘心寒了。” “你突然出这事的时候，人姑娘也是不离不弃的，一个心眼的信你，你也不能辜负了人家。” “我知道的，舅妈。”李安业冲着点了点头，“我心里都有数的。” “有数就行。”一大妈露出了出事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李安业陪着一大妈在屋子里说了会话之后，又来到宋如章的屋子前敲门，明儿宋如章就要去轧钢厂报道了，所以这会儿正在家里准备呢！ 再加上轧钢厂职工小学马上就要开学了，宋如城读书的事情易中海已经安排好了，李安业进去的时候宋如章正在给宋如城缝书包。 “要不去买一个？”李安业看着宋如章一针一线地给宋如城缝制着书包，房里的光线很昏暗，她时常要半眯一下眼睛。 “买的哪有自己缝的结实啊！”宋如章看着李安业进来，脸上立马出现了淡淡的笑意，“过来坐。” “你今天去公安局，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轻快的模样，心里有些纳罕，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就不怕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或者是朝着坏方向发展的？ “警察那边全都查清楚了，是秦淮茹伙同第三医院的大夫开了假化验单，这会儿秦淮茹正在劳动改造呢！” “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我啊？” 宋如章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我相信你啊，你不是那种人，警察同志也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有道理。”李安业点了点头，一副颇为赞同的模样。 日万第四天，作者化身贾张氏撒泼打滚要礼物 第129章 我肯定表现得特别好 “明儿你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那咱们的事儿是不是也该……”李安业一脸坏笑。 宋如章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嗔了一眼李安业，故作镇定道，“那还不是要看你表现？” “我肯定表现得特别好！”李安业挺起胸膛，余光看到一旁脸大字的宋如城在捂着嘴巴偷笑，“如城，赶紧叫一声姐夫来听听。” “姐夫！”宋如城放下手里的大头铅笔，甜甜地叫了李安业一声。 “诶！”李安业一脸受用地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这时李安业才想到了住到院里的秦京茹，把自己的想法跟宋如章说了一下，包括秦京茹的婚事。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你想得对，你还年轻，以后升职的机会有的是。” “虽说秦京茹这事儿并不是你的责任，但多少人家的名声也是毁了。”宋如章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秦京茹惋惜，“能给她找一个好归宿，我当然是赞成的。”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喜欢得不行，他果然没有看错，他和宋如章确实能够想到一块儿去，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那你不吃醋？”李安业故意逗她，想要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宋如章笑着捶了李安业一下，“我不吃醋，我信你，你要是对她有意思，那早就没我的事儿了。” “夫人明智啊！”李安业竖起大拇指，对着宋如章夸道。 一时之间，狭小的屋子里被一片欢声笑语给占据了。 李安业又陪着宋如章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去中院找到闫解成，给他塞了一包经济烟，让他去厂里告诉易中海一声，自己没事了。 他这会儿实在是有些累了，跑不动了，闫解成接了烟哪儿有不肯的道理，当即就飞毛腿一般跑了出去。 李安业忽略三大妈一脸八卦的神情，打了个哈欠快步离开了，这会儿他是真没力气再跟三大妈说一次事情的经过了，等他起来再说。 晚上傻柱和易中海结伴回来了，傻柱特意从外边拎了一瓶好酒回来，说是大领导的司机今儿给他送过来的，为了庆祝李安业今儿沉冤得雪，必须要好好喝上一场，李安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去对面把宋如章姐弟也叫了过来。 这会儿李安业和宋如章已经确定了关系，宋如章自然也不会婉拒李安业了，笑眯眯地带着自家弟弟过来了，不过依旧是给一大妈和易中海带了不少她炮制的草药茶。 傻柱做饭的时候特意给秦京茹留了一小份，让刘小花给送过去，毕竟李安业和秦京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了，更何况人家宋如章也在，也不好叫秦京茹过来吃饭。 再说了，就是他去叫了，人估计也不一定肯来。 易中海去把二大爷和三大爷还有聋老太太都请了过来，毕竟李安业这事儿昨天在院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今儿在酒桌上给二大爷三大爷讲清楚，也让院里的人知道知道，李安业和秦京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我就说嘛，安业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干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闫埠贵一脸恍然大悟，完全忘记了之前他是怎么跟自家老伴分析的。 “是啊，我也纳闷，安业一个干部，怎么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来。”刘海中也附和道。 “我看呐，这秦淮如就是自讨苦吃！”傻柱一脸愤愤不平，“上次她诬陷我，屁事儿没有，占尽了便宜，这次又想故技重施。” “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闫埠贵点了点头，看着饭桌上李安业不断地给宋如章姐弟夹菜，笑着对易中海说道，“我看这两个孩子的好事儿近了啊！” 易中海笑眯眯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那是，到时候请你们来喝喜酒。” “那感情好啊！”闫埠贵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一大爷家办喜事，那可不比寻常人家，至少每桌上面得有好几个肉菜？ 起码不能比上次傻柱的喜酒寒碜啊！ 都是随一样的份子，可一样的钱能吃上一顿大餐，闫埠贵能不高兴吗？ 二大爷虽然脸上挂着笑意，当打心眼里不认同这门婚事，在他看来，李安业可是厂里的年轻干事，那以后可是要当领导的，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那以后对他的仕途能有帮助么？ 要他说，就跟去厂里领导的闺女，那以后就能在厂里平步青云了，但这会儿当着宋如章的面，他也不好说这些，只能想着以后抽个空跟易中海说说了，毕竟他还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若是李安业当了大领导，那么说不定他也能沾沾光，混个管事儿的当当，过过官瘾也成啊！ 但他这个想法必定会被李安业一票否决，高官的女儿根本就不在李安业的择偶标准里面，毕竟过几年就要起大风了，一个弄不好跟着老丈人一起吃花生米怎么办！？ 就算是侥幸能够撇清关系，但后续的麻烦事可不少，毕竟在这个年代，家庭背景问题决定了一切。 众人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地敬酒，恭喜李安业今儿沉冤得雪，除了受了点惊吓没有任何损失，同时也唏嘘，秦淮茹这次被抓，厂里的工作是肯定丢了的。 就算不考虑她案底的问题，一个学徒工，一年多不去上班，厂里哪儿还会有她的位置啊？ 本身贾家一家的担子就全部压在秦淮茹一个人身上，这会儿秦淮茹被抓了，又丢了工作，家里的那三个孩子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啊！ 贾张氏毕竟年岁大了，就算是想出去工作怕也是有心无力了，而且她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妇道人家，哪儿会要他呢？ 唏嘘归唏嘘，但没有一个人怪李安业不谅解秦淮茹的，毕竟这会儿还是秦淮茹自己种下的恶果。 试想这事儿如果没有澄清，李安业必须娶了秦京茹不说，以后的前程有没有了，虽然厂里不至于因为这事儿开除他，但以后的升职名单里是指定没有他了。 第130章 贾张氏前来撒泼 众人正喝在兴头上的时候，堂屋的门被一把撞开了，众人回头一看，贾张氏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肥硕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 看来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易中海家的房门虽然是虚掩着的，但她这一撞可不轻，动静十分大。 “你这个小绝户！”贾张氏一进门就用手指着李安业破口大骂，“你把我儿媳妇弄到牢里去，你这不是存心要我们家的命么？”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这会儿也站在贾张氏后面，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李安业，想必这会儿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家妈妈被抓的事情，并因此恨上了李安业。 李安业这儿还没发作，一旁的宋如章就听不下去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说谁小绝户呢？” 贾张氏看到宋如章为李安业出头，冷笑了一声，“你个小狐狸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傍上李安业不就是为了让他帮你找个工作，帮你养活你弟弟么？” 宋如章笑了，“别拿你龌龊的心思去揣度别人，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们家一样，心黑！” 贾张氏恨恨地瞪着宋如章，如果不是这个小狐狸精，或许李安业就妥协了，愿意娶秦京茹了，自家儿媳也不会被抓。 “你不是这样想的？那你跟我说说，你一个孤女，一没工作，二没文化，还带这个拖油瓶的，你哪一点配得上李安业？！” “她哪一点都配得上我！”李安业站起来，对着贾张氏冷冷地说道，“是我主动找她的，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在意。” 说着李安业牵起宋如章的手，“别听这个老虔婆瞎咧咧，你哪儿都配得上我。” 宋如章反握住李安业的手，虽然贾张氏这么说，但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李安业。 虽然自己是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但是她一样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养活他，她宋如章绝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人，就算李安业没有出现，她自觉自己也能将日子过下去，虽然苦一点，但凭着她炮制药材的手艺，她不相信她和弟弟会苦很久。 她一开始就没有觉得自己和李安业不平等，她觉得爱是平等的，只要她对李安业的爱和付出对得起他，那就没有配不上这一说。 一大妈此时一脸愠怒地上前，“贾张氏，你赶紧给我走，念在你儿媳妇进监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不跟我计较！？”贾张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大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儿媳妇已经进监狱了！” “厂里的人也来了，开除了她的厂籍，你还不跟我计较！那你要是计较的话，是不是我们孤儿寡母的命都给赔给你啊！” 一大妈被贾张氏这话气得脑仁子疼，“你这个老虔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有本事你把这话拿到警察局说去，看他们能不能放过你儿媳妇！” 贾张氏脖子一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堂屋的地上，“我不管，你们今儿要是不把我儿媳妇弄出来，老娘就在这儿不走了。” “反正横竖也是饿死，老娘也要带着几个孩子死在你们家，臭了你们的地！” 易中海家这边传来的动静，立马吸引了不少端着饭碗的人过来围观，秦淮茹被抓的消息早就在院里面不胫而走，这会儿大家多少也明白为什么贾张氏会在易中海家闹。 “胡闹！”易中海将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秦淮茹进监狱，那是她咎由自取，你有闲工夫在这儿闹，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拉扯你三个孙子！” “拉扯？”贾张氏坐在地上，斜着眼睛去看易中海，“你还知道我要拉扯三个孙子啊？” “我儿媳妇工作也没了，还拉扯个屁！” 闫埠贵看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实在不像话，劝道，“我说贾家老嫂子，人是公安局抓的，人秦淮茹也确实犯了错，你在这儿闹算是怎么回事？” “我看呐，她是不敢在公安局闹，就只敢在院里撒撒泼。”刘小花一脸不屑地瞟着贾张氏。 李安业一脸嫌恶地瞟了一眼地下的贾张氏，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贾张氏，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去叫公安同志了。” “送你去跟你儿媳妇团圆。” 贾张氏听了李安业的话，根本就没在怕的，“好啊，你去叫啊，到时候我们全进去了才好呢，里面包吃包住，起码饿不死人！” “行，那我就满足你。”李安业也懒得跟贾张氏废话，当即拿起柜子上的围巾围上，就打算出门。 “我陪你一起去。”宋如章也不想在这闹哄哄的地方多待，牵着宋如城的小手跟李安业一起出了门。 宋如章将宋如城安置到自家屋子里，嘱咐他不要出去看热闹，安安心心在家里练大字，宋如城乖乖地应下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载着宋如章去警察局，“如章，那老婆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坐在后座的宋如章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没放在心上。” 她虽然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但也不是那种自卑敏感的性子，若是这样的性子，恐怕她早就憋屈死了。 “再说了，我以后努力工作，也绝对不会跟你拖后腿的。”宋如章笑眯眯地跟李安业保证道。 如今李安业给她安排的工作，她只是暂时做一做而已，想跟着傻柱学好做菜的手艺，让李安业能够天天吃好，等拿到工资之后，她就打算去图书馆借医书回来看，最好年前能够考上中医执业资格证。 到那个时候，做饭的手艺也学得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去医院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到时候她看谁还敢说她配不上李安业。 “拖我后腿才好呢，我乐意拖着你。”李安业骑着自行车，“等我们结婚之后，就是一个家庭了，哪有拖后腿一说啊！” “咱们俩啊，就合为一体喽！”说着，李安业更加卖力地蹬起了自行车。 第131章 第一天上班 当公安同志来到四合院的时候，贾张氏还赖在易中海家不肯挪地方，看到公安真来了之后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依旧执着地不肯挪地方。 “公安同志，他们一家把我儿媳妇害到监狱里去了，我今儿就是想讨个公道！” “我儿媳妇进去了，留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贾张氏说着，拍着大腿开始哭嚎起来。 棒梗从李安业一进正院开始，就用阴毒的眼神看着李安业，若是眼神能够杀人，估计李安业已经死在他手里好几回了。 公安同志上前劝说贾张氏，但贾张氏这会儿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喊着，让把她儿媳妇给放出来。 最后公安没办法了，只好采取了强硬手段，将贾张氏给拷走了，这个时候棒梗小当还有槐花才缓过神来，一个一个上前哭着喊着，不让他们将贾张氏带走。 “奶奶，不要带走我奶奶！”槐花一个劲儿地抱着公安同志的脚不肯松手，棒梗则一个劲儿地拿头去撞另一个公安，看着就疼。 最后两个公安没有办法，只能将三个孩子一并带回公安局去了，这场闹剧才算堪堪结束。 经过贾张氏这么一闹腾，大家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一场酒席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第二天易中海起了个大早，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自个去上班去了，弄得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载着宋如章去工厂上班。 到了轧钢厂大门的时候，保卫看到李安业载着一个女孩子来上班，立马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李干事，这是你女朋友啊？” 李安业下车，笑着给保卫散了一根烟，“对，我女朋友，今儿开始在食堂上班了，你们多照顾着点啊！” 保卫笑眯眯地接过烟，“李干事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跟我兄弟们传达您的指令！” 李安业这么久给保卫塞的烟也不是白塞的，门口的保卫看到李安业就热络得不行。 “你在厂里人缘还挺不错啊。”宋如章笑眯眯地和李安业并排走在厂里。 “那必须的。”李安业一脸嘚瑟的笑，“走，我送你去食堂上班。” 虽说宋如章在食堂有傻柱罩着，没人敢欺负她，但是李安业作为宋如章的男朋友，还是该去送一圈烟，打点一下的，更何况食堂里似乎有个前期跟傻柱不对付的刘岚，是李副厂长的小情人。 在原剧情里还因为刘岚和傻柱的矛盾，傻柱还离开过食堂一阵子。 李安业领着宋如章来到工厂的后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刘岚的身影，一想人家是李副厂长的小情人，其实来不来上班都无所谓。 “兄弟来了！”傻柱戴着围裙，笑眯眯地跟李安业打招呼，“我说你亲自跑一趟干嘛，你把弟妹放我这儿还不放心啊？” “放心放心，这不她第一次上班，我也来看看嘛！”说着李安业跟傻柱散了一根，还亲自用煤油打火机给他点上。 “你别说，你这个打火机点出来的烟就是香！”傻柱陶醉地抽了一口烟。 李安业又给在厨房里帮厨的都散了一圈烟，跟他们说宋如章是他女朋友，麻烦各位以后多多关照，李安业态度这么好，又是厂里面的年轻干事，大家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一个个拍着胸脯跟李安业保证一定照顾好宋如章，脏活累活一律不许她干！ “行，差不多到点该点名了，我也去上班了。”李安业跟宋如章和傻柱打了个招呼，就上班去了。 到了办公室点完名后，王建民就把李安业叫到了办公室，“安业啊，年后房山那边煤炭产量跟不上了。” “厂里面跟我们采购科下了指标，要我们去外地收购一些煤炭，我看科里就你闲一点，你跟着我跑一趟！” “成。”李安业痛快地应下。 王建民看李安业这么爽快，乐了，“你就不担心白跟着我跑？” “科长，瞧您这话说的，您能让我白跑吗？”李安业笑嘻嘻的。 王建民笑骂了李安业一句，“就你小子嘴甜，这煤炭是厂里头件大事儿，你放心，这事儿要是成了，好处我估计少不了你的！” “对了，那事儿后来怎么样了？”说完正事之后，王建民开始关系起了李安业的私事。 “都解决了，害我的人也关进去了。”李安业言简意赅地跟王建民说了一下在总公安局发生的事情。 “那就好。”王建民点了点头，“成，你去，估计还有几天就要出发了，这几天你不用来办公室点名了，好好准备一下。”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远，估计要出去好几天。” “好嘞。”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优哉游哉喝了一口枸杞茶，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次跟着王建民一起出去出差会拿到什么，最好是一张自行车票，那就是最好的了。 易中海的自行车票给自己用了，今儿一大早招呼也不打自己腿着去上班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让宋如章腿着去上班他也有些心疼，所以最好能搞一张自行车票。 想到这里，李安业决定出差路上跟王建民提一提，能不能不要别的奖励，给他一张自行车票就行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毕竟上次跟着外贸部出差，人家不仅给了五十块钱，还要好多花花绿绿的票据，里面还有一张手表票呢~！ 一想到手表票，李安业就想起来自己还没用呢，赶紧从空间里翻出来，在办公桌底下看了一眼，还好是不会过期的。 李安业工作了这么久，手里也有些存款了，再加上过几天就要出差了，寻思这几天找个时间去置办一个手表，毕竟之前他下乡的时候可想要一个手表看时间，但不下乡之后，这个手表的事儿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毕竟现在无论是坐办公室，还是在易中海那儿，一抬头就能看到墙上的挂钟，回自己屋子的时候基本就是睡觉了。 第132章 上海牌手表和积家 中午李安业拿着两个饭盒去食堂打饭，看到宋如章站在窗口给人打饭，排在李安业前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倚在窗口磨磨蹭蹭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如章。 “同志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在食堂看到过你？” 妈的，打个饭还磨磨蹭蹭的！李安业上前一把挤开那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本来一脸愤怒，看到是李安业之后就歇了火。 “你不是李安业吗？”那小伙子本来还一脸愤怒，但看到李安业的脸后就熄了火，“我是采购二科的，王明军。” 李安业在采购科可出名，工作一个月就转正不说，还得了外贸部的重视，虽然是采购员，但每个月不用下乡，坐坐办公室就行了，这可让其他采购科的人羡慕得不行。 况且干事里是以级别排名的，李安业的级别可比他高上几级。 李安业看了一眼王明军，对他点点头，“这是我女朋友。” 王明军瞪大了眼睛，摸了摸鼻子，立刻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懂了，懂了！” 王明军灰溜溜地离开后，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瞧你严肃那样！” 李安业颇有些不服，“那人人打菜跟他一样墨迹，待会工人兄弟来了，不得排上长队？” 宋如章闻言笑了，“对对对，李干事你说得对。” 说着，她舀了满满一勺菜给李安业，“尝尝，今儿我帮着柱哥打下手做的。” 李安业将两个饭盒都打满之后，特意选了个离宋如章窗口近的位置坐下，时刻关注宋如章这边的动向。 唉，自家媳妇太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小伙子全部往她窗口挤，马华和刘岚那边的窗口看起来有些无人问津。 不过工人们下班之后情况就好上了一些，大家劳累了一个上午，这会儿都饥肠辘辘了，不过还是有不长眼地往宋如章那儿蹭，菜都打到饭盒子里了，就是不肯离开。 就当李安业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傻柱将宋如章的菜勺接了过来，将菜勺从窗口里面伸出来，从那个不长眼的年轻人的饭盒里又舀了一半菜回来。 “我看你就是吃太饱了，今天少吃点！”傻柱的大嗓门此时在李安业听来是多么的悦耳。 不愧是你啊，傻柱！ 易中海来食堂之后，接过饭盒第一句话就是，“今儿晚上我加班，你不用等我了，你载着如章回去。” 李安业看了一眼易中海严肃的脸，应下了，他估计易中海加班是假，不想耽误他们的二人世界是真…… 看来自行车票的事情还是要抽空早点跟王建民打声招呼，自家舅舅老是腿着上班也不好。 吃完饭后李安业也不客气，将易中海和自己的饭盒打包交给了宋如章，让她帮忙洗。 李安业去办公室里面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就拿着包准备离开了，他打算今儿去百货大楼瞧一瞧，看看手表。 来到百货大楼之后，李安业就直奔卖手表的柜台，柜台里一溜儿的，全是上海牌手表，并没有看到瑞士表。 李安业看中了一款银色的，让售货员拿出来看看，尽管售票员不情不愿的，但还是拿出来让李安业试戴了一下。 这款表上手看起来挺大气的，李安业颇为满意，“这个多少钱？” “82块钱。” “行，我要了。”李安业爽快地掏钱，顺便从包里将那张手表票也一并交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清点了一下钱币和票券之后，许是因为李安业的爽快，所以帮他打包手表的时候并没有多不耐烦。 买到了手表之后，李安业又打算去信托商店看一看，看能不能淘到还能用的瑞士表，这块上海牌的手表正好可以送给易中海。 毕竟李安业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上海牌手表对于他来说他并不感冒，当然是瑞士表对他更有吸引力了，什么欧米茄，劳力士，积家这些表，那可是成功人士的心头好。 这个年代的信托商店是属于寄卖形式的，商品的定价都是由原主人定下，信托商店再抽取一定的佣金，里面全部都是二手的东西，说不定仔细淘淘，还真能淘到什么宝贝。 信托商店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李安业推开信托商店的大门，柜员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老先生，看起来比较慈祥。 “我想看看手表。”李安业对着老先生说道。 老先生冲着李安业礼貌地笑了一下，“您上二楼就能看到了。” 李安业依言沿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果然在一个展柜里面看到了不少手表，不过有些大多已经很旧了，李安业鉴定为伊拉克战损成色。 李安业一眼就看上了一对积家的对表，一看就是情侣款式，男款大气，女款小巧，表带虽然稍微有些掉漆，但表盘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这个成色已经是这一大堆手表里面最好的了。 “这两个多少钱？”李安业指着那对积家的手表，问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老先生。 老先生顺着李安业的手指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男款的35，女款的28。” 李安业突然遇到一个服务态度这么好的老先生，还有些不习惯，“那我要了。” 在信托商店买东西是不用票的，所以很多弄不到票据的人会选择在这里买收音机和自行车，虽然都是二手的，但总比没有要强？ 李安业拿着老师傅给打包好的两个手表离开了信托商店，今儿的三个手表，几乎是掏光了他的家底，不过很快就能领到工资了，过几天还有一笔出差补贴，所以李安业一点儿也不慌。 再不济就去鸽子市把上次的粮票什么的卖出去一些，反正这么多票据他也用不完，过期了就是废纸一张了。 这会儿轧钢厂也差不多下班了，李安业正好骑着自行车去接宋如章，毕竟今儿是宋如章第一天下班，作为男朋友还是要护送到位的。 李安业到轧钢厂的时候，宋如章已经提着两个洗好的饭盒和傻柱一起往外走了，食堂下班比车间下班要早，所以这会儿厂门口还稀稀拉拉没有多少人。 第133章 感动的易中海和一大妈 “得，我可是把弟妹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里了啊，完事磕着碰着了可别赖我昂。”傻柱一看见李安业，就打趣道。 “行。”李安业笑呵呵地接道，傻柱也识趣地离开了，不打扰李安业和宋如章的二人世界。 李安业将宋如章拉到一边，不挡着大路，喜滋滋地将今儿买的那对表拿出来，拆开包装，献宝似的将它戴到了宋如章纤细的手腕上。 他至于明白为什么在后世时候，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那些给老婆送包的男人，为什么咧着个大牙笑得这么开心了。 给喜欢的人送礼物，让她开心果然是一件令人十分愉悦的事情。 “这……”宋如章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积家的手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手表的珍贵性，三转一响这个大多都是给男方预置的，没想到李安业直接给她也买了一个女士手表。 李安业看宋如章呆滞的模样，心中美滋滋的，“好看，我特意给你挑的，” 宋如章低下头，不想让李安业看到她眼里的水意，“你对我真好……” 李安业心中却不以为意，心想这就满足了？后世的有些女孩子没有一个驴牌包包根本不会对你露出笑意，“这有啥，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说着李安业将积家的另一个男士手表戴上，将手腕和宋如章的手腕对着，“你看，是一对的。” 宋如章小手牵住李安业的大手，笑颜如花，“嗯，一对的。” 她心里明白这对手表估计李安业花了不少钱，但这个时候提这个未免有些太破坏气氛了，只能暗暗记在心中，等拿到第一笔工资，也要给李安业好好挑选个礼物才行。 自家男人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不能落后不是？ “一大爷呢？”宋如章突然想起往常李安业都是和易中海一起上下班的，怎么今儿不见易中海的人影？ “他今儿加班，让我先送你回去，不用等他。”李安业说着跨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上来，咱们一起回家。” 宋如章笑着点了点头，坐到了李安业的后座，轻轻地揽上他的腰，“明儿还是得跟一大爷说一声。” “我还年轻，走几步路没什么的，他年纪大了，以后你还是载他上下班。” “嗨，没事我过几天再弄一辆自行车票回来。” “再说了，今儿是你第一天上班，我接送你也是应该的。”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后，内心涌出一股暖意，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样来自家人的温暖了。 “明儿休假，我带你到四九城各处转转。”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开始规划起了明天的行程，“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李安业看着路上女孩子穿的修身的呢子大衣，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这水儿要是穿在宋如章身上，那肯定让人半天都移不开眼睛。 “不行。”宋如章嗔了李安业的背影一眼，“你这又是买手表又是买衣服的，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担心这个干嘛，我家底儿厚着呢！”李安业一脸嘚瑟模样，虽然这会儿兜里票子是不多了，但他还有很多票据，放到鸽子市上卖了，估计也能换个二三十块钱回来，买一件呢子大衣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行行行，你家底厚着呢。”宋如章笑着应和。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李安业虽然有本事，但是毕竟参加工作的时间还不长，买了一对手表后估计就够呛了，男人在外头身上怎么能兜里不多带点钱，呢子大衣什么的还是算了，等以后再说。 路上李安业跟宋如章说了下过几天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可能要出去一个星期左右，宋如章听了虽然内心有些不舍，但还是十分支持李安业的事业。 回到四合院之后，宋如章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过来洗手做饭了，一大妈拦都拦不住。 一大妈站在小厨房看着宋如章忙碌的背影，心中也是稀罕得不行，这外甥孝顺，讨回来的媳妇也是个孝顺孩子，这还没过门呢，自己家里的家务活基本就让她给包揽过去一半。 易中海回来之后，李安业神神秘秘地交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舅舅，快打开看看。” “行啊，安排上手表了。”易中海笑眯眯地接过盒子，看到李安业手腕上多了个手表，“这表可以，大气。” “这我在信托商店淘的。”李安业笑眯眯地向易中海展示自己的手表。 易中海又夸赞了几句之后，打开了李安业给他的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崭新的银色手表，白色的表盘上印着“上海”二字。 “你这……”易中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李安业手上那只手表一看就是二手的，但他却给自己买的是新表，这新表不仅贵，而且是要手表票的啊！ 李安业看易中海脸上的表情和宋如章刚刚收到手表的表情如出一辙，不由笑出了声，“这表更加不错！” 一大妈此时也一脸稀罕地凑了过来，看着易中海手上的上海牌手表，和李安业手腕上微微有些掉漆的积家手表，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这个手表你拿着戴，我戴你手上那个旧的就行了，这新的给我浪费了。”易中海一脸欣慰地将盒子递到李安业面前。 李安业听了这话，立马防备地捂住自己的手表，后退了一步，“舅舅，我这跟如章那个是一对的。” 易中海看着自家外甥这夸张的反应，笑骂道，“我又不抢你的，行了行了，我戴这个成了？” 说着他把手表递给一大妈，让她给自己戴上，一大妈笑意盈盈地将手表拿出来，解开卡扣给自家老头子戴上。 日万第五天，作者感觉自己肝都要爆了，要送点礼物才能补肝！ 求发电，求各种礼物 第134章 易中海开始显摆 “舅妈，过几天我就要出差了，到时候也给您带个礼物回来，我心想手表这东西您也不喜欢，到时候给您买个更好的！”李安业当然不会厚此薄彼，宋如章和易中海都收到了自己的礼物，一大妈也不能落下。 但是一大妈明显对手表这东西不感冒，所以李安业寻思出差的时候留意一下，给自家舅妈也带份礼物回来。 “你这孩子，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就别花那个冤枉钱了，舅妈只要见到你好，就比什么都高兴了。”一大妈一脸慈祥地看着李安业。 “那不行，我怎么能落下我舅妈呢！”李安业一脸不赞同。 一大妈听了，一副“我说不过你”的模样，磕磕绊绊地帮自家老头子将新手表给戴上了。 “安业啊，去请你二大爷三大爷过来，老婆子你去把聋老太太也叫来。”易中海看起来特别高兴，“今儿是个好日子，叫大家过来一起喝两口。” 李安业看易中海这样子，怕是好日子是假，是想在二大爷三大爷面前显摆自己的新手表是真。 其实易中海想显摆的并不是手表，而是李安业的这一份孝心，毕竟他工作虽然让院里的人遥不可及，但是生活却很节俭，跟院里的普通家庭根本找不出什么不同来，毕竟他没有后代，也不敢乱花钱，就怕老无所依。 这会儿来了个大外甥，弥补了他的遗憾，而且那可比二大爷三大爷的孩子孝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可不要好好显摆显摆么？ 李安业将二大爷三大爷叫过来后，傻柱这时候也过来了，从宋如章手里接过了主厨的工作，还时不时地指点宋如章两下。 “这青椒炒肉啊，油只用放一点点，现放肉，肉里面的油脂还会激发出来一些，你放多了油，那这道菜就腻了。” 宋如章在一旁时不时地点点小脑袋，李安业看她那样子，是恨不得随身携带一个小本本，将傻柱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二大爷三大爷一进屋就看了易中海手上银晃晃的新手表，一个个那是稀罕得不行，这个年代的男人，和后世一样，逃不过名牌手表的诱惑。 这个时候的上海手表，那可比后世什么劳力士绿水鬼有名得多。 “我说一大爷可以啊，手表票这么稀罕的东西你都弄到了。”闫埠贵盯着易中海手腕上的手表，那叫一个羡慕。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他真的特别特别想要一个手表，可是手表票实在是太难弄了，基本上只有有行政级别的干部才能弄到手表票。 所以这个时候的手表，那就是干部领导的专属，是成功人士的象征。 刘海中这个做梦都想当领导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当上领导，但是你只要手上戴着一个上海牌的手表，那出去指定能得到领导般的待遇。 “嗨，我一个工人哪儿能弄到手表票啊，这是安业这孩子买来送给我的。”易中海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在院里夹着尾巴做人这么久，他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之前也是没办法，没有子女，腰杆子不硬，虽然是院里的一把手，但他也不愿轻易得罪人，传出去了老好人的名声，但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愿意去做一个老好人啊？ 闫埠贵和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话，顿时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心里默默的都将自己那几个不孝子拿出来比较。 闫埠贵的大儿子闫解成，就比李安业小了几个月，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正经工作，天天在四九城里到处打零工，每天让他上交生活费，那跟掐着他脖子要他命一样。 别说给自己买手表了，就算是买一包八分钱的经济烟恐怕都是够呛。 刘海中的大儿子要好一些，高中毕业之后分配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虽然是在外地，但总比闫解成一个到处打零工的强上一些。 所以刘海中对自己这个大儿子也是格外偏爱，虽然几年也见不了一面，但是家里有什么好的他总会寄过去给大儿子一份，不过让他给自己买手表这事儿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大儿子也不是干部身份，先不说钱，单单就是手表票这一关就能把他大儿子给拦死。 二人现在心中都有些开始嫉妒起易中海来，李安业刚来的时候，二人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毕竟是外甥，离亲儿子还是隔着一层。 易中海这样又出钱又出力的，说不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万万没想到啊，这李安业不仅有能力，而且比亲儿子孝顺多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看到李安业手上的二手手表之后，心里那叫一个复杂，刘海中更是恨不得回去就拿皮带抽自家那两个混小子一顿。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饭桌上的菜肴是十分丰盛的，酒也很香，但闫埠贵和刘海中却是味同嚼蜡。 易中海整顿饭吃下来，活像一个弥勒佛，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一大妈也是一样，虽然收到手表的是易中海，但是她也与有荣焉。 毕竟自家外甥这么孝顺，以后还怕没有她的份？ 一大妈心里合计着，这事儿明天必须在院里好好宣传一下，让那些准备看他们家笑话的大嘴婆看看，他们家安业有多孝顺。 你家孩子能做到，自己用二手的手表，给长辈买全新的手表么？ 其实自从李安业来到四合院之后，关于他们家的闲言闲语就没有少过，大多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再看到他们给李安业又是买自行车又是打家具的，心里免不了有些酸。 就将“小心养出来一个白眼狼”这种话放到了明面上，每次她听到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心里都特别不舒服，今儿终于可以开始狠狠地反驳出去了。 我这外甥，可不比你们家亲生儿子要孝顺得多！？ 想到这儿，一大妈的腰杆又直了一些，不能生娃又怎么样，院里哪个老太太能像她一样幸福滋润？ 第135章 第一次去鸽子市 第二天是休假的日子，下午李安业兴致勃勃地去找宋如章，要带她去百货大楼买呢子大衣。 之前去北部港口出差，徐卫国给了他不少布票，这回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好扫他的兴致，只能跟着他一起去了，想着不买衣服，去逛一逛也是可以的。 “带我去鸽子市看看。”到了街上，李安业笑眯眯地跟宋如章说道，“我还没去过鸽子市呢！” 宋如章看了一眼李安业，有些迟疑，“不好，要是在那儿被抓了，不会对你有影响吗？” “没事儿，抓到了顶多科里批评一下，没什么大事。” 采购科经常有完不成采购任务的采购员，这个时候他们就回去光顾鸽子市，就算是亏一点儿钱，至少也要领到这个月的工资和补贴不是？这种的被抓到了根本就不会闹到科里去，去鸽子市买东西的被抓到了顶多盘问一番就给放了。 也有级别高一些的同事会去那儿倒卖多余的补贴，这种的被抓了就会送到单位上去，科里也有几个同事被抓过，但王建民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头上批评一顿也就过去了。 毕竟这个时候这么做的人很多，大家都有自己的困难，如果太严厉了相当于不给别人活路。 所以李安业对于这方面还是安心得很，但鸽子市必须要相熟的人带着才能去，李安业这种没去过的，怕是连鸽子市在哪儿都找不着。 一大妈倒是去鸽子市买过几次肉票，但从来不带李安业去，她的理解是，李安业堂堂正正一个年轻干事，要是在鸽子市被逮了那多丢人啊！ 所以李安业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鸽子市，倒是宋如章前段时间由于户口没有迁过来的原因，经常光顾鸽子市，在那里买高价粮回来吃，偶尔也会在鸽子市上倒卖一下自己炮制的药材或是药膏，只不过很少。 毕竟在鸽子市卖虽然比药房的价格要高一些，但风险也特别大，像她这种没有工作单位的，被抓到了在鸽子市上倒卖东西的，那可就不是扭送单位那么简单，那可是要关上几天的。 因为人家很容易认为你是职业在鸽子市倒卖东西的，那惩罚大了去了，一旦被抓，几天回不去不说，也做不了工，那就太划不来了。 “行，我带你去看看。”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副兴致勃勃，想要见识一番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在宋如章的指引下，李安业来到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胡同口，宋如章让他在这里把自行车锁好。 “锁在那根柱子上。”宋如章指着街边一根路灯杆子指挥道，“来这儿的人可鱼龙混杂的，小心回来车丢了。” 李安业依言将自行车牢牢地跟路灯锁在一起，然后跟着宋如章穿过这个狭窄的胡同，穿过胡同之后道路明显宽了一些，李安业立马看到了狭窄脏乱的街道上人川流不息的。 两边还有穿着破棉袄，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块布摆摊的，不过这摆摊的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遇到一个人就上前低下头低声询问，“鸡蛋要不要？” “劳动布要不要？” “红糖要不要？” 这里的人大多都用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李安业和宋如章也不例外。 李安业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一副机警的模样，恐怕是随时防着来抓人的民兵。 “粮票和副食票去哪儿卖啊？”李安业压低声音询问宋如章。 宋如章闻言抬头惊讶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她以为李安业就是想单纯来见识一下，没想到是过来投机倒把的。 她看着李安业思索了片刻，向他伸出手，“你把要卖的给我，我拿去帮你卖。” 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被抓了也没什么，但李安业是个年轻干部，她担心如果李安业被逮了对他以后有影响，所以不愿意让李安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李安业不同意，他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姑娘家去冒险算什么，于是他靠近宋如章，压低声音说，“没事，你告诉我就行，这事儿我科里同事也干过，被逮了顶多被领导批评两句。” 宋如章这会儿却是态度强硬，“不行，你不拿给我，那我们就都不去了。” 说着，她扯着李安业就要往回走。 “行了，姑奶奶我怕了你了，给你给你。”李安业将手放进兜里，从空间里把那些全国粮票和副食票全拿出来，塞给了宋如章。 这不卖怎么能行，不然到时候去百货大楼就买不起呢子大衣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别瞎走。”宋如章板着小脸，“如果你看他们都跑起来了，你就赶紧从胡同口走，不要管我。” 李安业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向我保证！”宋如章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安业，投机倒把这事儿被逮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不知道李安业科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她就是简单的不希望李安业以后背上这样的污点。 “我保证！”李安业看着宋如章奶凶奶凶的模样，乖乖举起手保证。 算了，她去就她去，反正第三食堂的主任跟王建民熟，到时候他跟王建民打声招呼就行了。 宋如章这才揣着粮票，往鸽子市的深处走，期间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李安业几眼，看他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才舒了一口气，快步朝前走。 宋如章一路轻车熟路地走到最深处一个男人的摊子面前，将手里的粮票和副食票清点了一遍，然后递给那个男人。 她前段时间经常来鸽子市，有时候在这里买不到高价粮，就来这儿买一些粮票，然后去粮店卖粮，所以粮票的价格她心里是有数的。 只是李安业这里还有不少全国粮票，全国粮票的流通性比四九城的粮票流通性要更大，所以价格应该会比她往常买的普通粮票要贵一些。 第136章 呢子大衣 那个男人看宋如章一下子掏出来这么多票，也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在他看来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毕竟这个年代，单位好的补贴好，很多家里都会有用不完的补贴， 攒到一定数量就会拿来他这里卖掉。 男人接过粮票清点了一下，然后数了三张大团结递给宋如章，宋如章接过钱警惕的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盯着这边之后，才把钱揣进了兜里，交易全过程宋如章都没有跟这个男人说一句多余的话。 他这儿的粮票收购价格都是明的，毕竟在这儿做生意，虽然违法但还是十分注重诚信的，不然人家也不会愿意到他这儿来出售粮票。 卖家直接给票，他直接给钱，全程不用多说一句话，也是为了保护卖家的隐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鸽子市，卖家跟买家不一样，卖家要是被抓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宋如章揣着钱，快步走到李安业身边，给李安业递了一个眼色，二人都飞快地朝着胡同口走去。 李安业跟在宋如章后面，心想这鸽子市果然名不虚传，跟特务接头一样。 出了胡同，宋如章靠近李安业，将钱隐秘地塞到他兜里，低声道，“换了三十块钱。” 李安业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成，买呢子大衣的钱有了。” 宋如章本想说李安业几句，但听到他来鸽子市倒卖这些粮票是为了给自己买一件呢子大衣，责怪的话顿时就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也冒太大险了，这要是被抓了，以后同事领导该怎么看你啊……” “没事儿……”李安业牵起宋如章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温着，“我们科里的同事经常这样做，我也是看他们这样，所以才起这个心思的。” “走，我们去百货大楼看大衣去！”李安业将自行车的锁打开，拍了拍后座，“今儿必须给你整一件，我看那些姑娘穿可着好看了！” “你要是穿上，那肯定更好看。”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坐到自行车后乖乖的抱住李安业的腰。 她将头靠在李安业结实的背上，心中升起来一股安全感。 到了百货大楼以后，李安业直接拉着宋如章到了卖成衣的地方，李安业一眼就看中了一件格子大衣，让售货员取下来给宋如章试试。 售货员看李安业和宋如章，男的俊女的俏，二人站在一起挺赏心悦目的，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是笑着将衣服递到了宋如章手里，一脸羡慕。 “你男人对你可真好，这种呢子大衣可不便宜。” 她在这里卖呢子大衣很久了，大多时候都是女的撒娇，或是撒泼，就是为了让自家男人给自己买一件呢子大衣，可眼前这对她可是看得真真的，人男的二话不说扯着女方就往这边跑，其他的衣服那是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是奔着呢子大衣来的。 宋如章听了售货员的话，脸上露出了羞赧的表情，看着李安业和售货员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乖乖地脱下棉袄，将呢子大衣套在了身上。 李安业看到换上呢子大衣的宋如章，活脱脱一个后世杂志里的时髦女郎，不禁眼前一亮。 修身的呢子大衣一上身，将宋如章那本就盈盈一握的细腰衬托得更加纤细，这腰身一出来，就更显得她前凸后翘的，简直就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身材。 李安业这也是第一次看宋如章脱下笨重的棉袄，不禁喉头一紧，没想到宋如章不仅脸蛋好看，胸前也是这么傲人啊…… 宋如章被李安业直勾勾地盯着，更加害羞了，忙不迭脱下呢子大衣，看了一眼价格，想都没想就直接还给了售货员。 我的乖乖，20块钱，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安业，这太贵了，咱们不买行不行。”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脸乞求，这个价格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不行！”李安业这会儿硬气起来了，他冲着售票员一笑，“麻烦您帮我们包起来。” “安业……”宋如章拉着李安业的胳膊抖了抖，有些焦急起来。 “啧！”李安业不悦地将胳膊从宋如章的手里抽出来，“不行！” “我就喜欢看穿呢子大衣的姑娘，你要是不穿给我看，那我可就看别人去了……”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这么说，眼睛突然大了一圈，一会儿就慢慢垂了下来，低下头不说话了。 李安业看她这样才露出了一个微笑，上前轻轻揽住她，“这才对嘛，一件大衣而已。”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多件呢！” 宋如章听着李安业的话，鼻子一酸，险些没有掉下眼泪来。 自从父亲娶了继母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大多都是穿继母的衣服，或是好心的邻居姐姐送给她的衣服。 直到现在，她最好的一件衣服还是成年的时候，隔壁邻居大姐姐用家里剩下的布头给她做的一件衣服，她一直穿到现在。 “好了好了，哭啥，这才哪到哪你就哭了，那以后你天天跟我屁股后面抹眼泪！”李安业看着宋如章眼圈红了，有些好笑道。 这时售货员也将衣服仔细的包好了，送了过来，李安业掏出两张布票和刚刚拿到还热乎的大团结，然后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揽着宋如章出了百货大楼。 回去的路上，李安业还不忘嘱咐宋如章，“待会儿你回去就换上，不准舍不得穿。” “不然我明儿就去街上看穿呢子大衣的姑娘去！” 这个时代姑娘也依旧是爱俏的，家境好的姑娘家里都会有一两件呢子大衣，穿上走上街那回头率可是杠杠的。 宋如章这会儿也缓了过来，听到李安业这么说，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不许看别的姑娘。” 前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你要是穿给我看，我就不去看别的姑娘了。” “毕竟别的姑娘，哪儿有我们家如章好看啊？” 这话李安业说的可是大实话，不是他吹牛，宋如章要是穿上这一身去上班，指定第三食堂的大门要被那群年轻小伙子给挤爆。 第137章 长途火车 今天是李安业和王建民两个人出差的日子，这次二人要坐火车去外几百公里外的煤城，那边煤矿多，煤炭产量高。 临走时一大妈不放心，又给李安业塞了两张大团结，易中海和宋如章两个人将李安业和王建民两个人送到火车站，看着二人上了火车才离开。 “我说，你这家庭地位不低啊！”火车上，王建民和李安业面对面坐着，打趣道。 这个时代火车并没有后世那么拥挤，毕竟这个年代出远门是必须要有介绍信的，所以火车上的人并不算多。 “嗨，科长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看科长夫人也是依依不舍的啊！”李安业笑眯眯的。 这回两个人去煤城保守估计就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花在路上的时间就有整整一天，更何况还要看煤炭订单能不能谈下来，如果谈不下来的话出差的时间可能就更久。 所以二人的家人都是送到了火车站依依惜别的。 “唉，这次咱们两个过去都是双眼一抹黑，还不知道要在那儿待多久呢！”王建民叹了一口气。 “这订单也没这么好谈，所以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安业点了点头，也明白这次出差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如果是在四九城，四九城的人看在轧钢厂这个厅局级万人大厂的面子上，都或多或少会给二人一些面子，谈订单收购之类的事情就比较容易。 但是这次是在七八百公里之外的煤城，人家哪儿知道你是老几，所以能不能谈到煤炭的订单，还得靠二人自己的本事。 本来轧钢厂的煤炭是一直有指标的，但是最近厂里生产量大，煤炭需求供应不上，再加上房山那边的煤矿产量持续走低，所以厂里不得不将煤炭的收购任务划入采购科里面。 不只是采购一科，采购二科三科现在的科长也是奔走在全国在谈煤炭的事情。 这会儿煤炭是个紧俏货，全国的煤矿数量并不多，所以煤炭和蜂窝煤也还没有走入各家各户，大多都是工厂在用。 人家自己工厂的煤炭可能都不够用了，你这外地过来的想抢当地的煤炭，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李安业上车的时候看了一下列车时刻表，估摸着需要18个小时才能到煤城，幸好是公费出差，厂里面给买了硬卧票，待会儿累了还可以上去睡一觉。 王建民和李安业坐的这个车厢可以睡四个人，但是这个年代除了公费出差，谁会舍得去买卧铺票呢？ 所以眼下这个车厢只有王建民和李安业两个人，后面可能会中途上来人，不过眼下二人还是独占了一个车厢。 这个车厢中间有四个座位一张桌子，是用来给坐硬卧的人吃饭用的。 到了饭点，李安业和王建民都不约而同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铝饭盒，王建民的应该是他媳妇给做的，李安业的饭盒则是宋如章做的。 王建民羡慕地看着李安业饭盒里青椒肉丝和土豆丝，明明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可是色泽鲜亮，闻起来也香，再看自己饭盒里的，虽然也是好菜，但是卖相就比李安业的差上了一大截。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媳妇儿在傻柱手底下学手艺。”王建民有些羡慕地看了李安业一眼，“我家那个做饭就不怎么样，还不愿意学……” 说到这里，王建民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好一口吃的，奈何家里老婆不争气，所以他想吃的时候都会自己动手。 所以他也能看出来李安业的饭盒那真是精心准备的。 李安业夹了几筷子菜放到王建民的饭盒盖子上，“科长，不嫌弃你就尝尝。” “怎么会嫌弃呢！”王建民拿上筷子就夹了一大筷子青椒肉丝放到嘴里，脸上立马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可以啊你这媳妇，这才几天啊，手艺就这么好了！” 李安业“嘿嘿”笑着，“柱哥在我们家搭伙儿，也会教教她。” “这都有师父开小灶了，速度能不快吗？” 王建民再次用羡慕的眼神看了李安业一眼，“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媳妇儿做饭好吃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唉，想当初我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到现在后悔也晚了啊……”王建民苦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尝过宋如章做的菜之后，再吃自家媳妇烧的菜，那就味同嚼蜡了。 “瞧您说的，那也不至于，等您高升之后，请个厨子专门来家里做菜不就行了。”李安业笑着安慰王建民。 王建民听了李安业的话眼前一亮，“那就承你吉言了！” 说着，二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火车上的时光也有些无聊，二人吃完午饭后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无事可做了。 不过王建民看起来就是个经常出差的，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副象棋，摆在桌子上，你来我往的和李安业下起象棋来。 棋盘是花在羊皮纸上的，王建民掏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卷，二人用饭盒压了半天才勉强压平整。 前世的时候李安业也是个喜欢下象棋的，在小区楼下被老爷爷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就泡在网上不断地学习象棋技巧。 人家上网都是看美女主播，李安也是看下象棋的大胖子，自然而然也学到了很多棋路，把王建民杀得龇牙咧嘴的。 “行啊你小子！”王建民本来兴致勃勃，想要好好虐一虐李安业，毕竟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能够下好象棋的。 “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个同学特别喜欢下，我就跟着学了几手。”李安业十分谦虚。 王建民咋舌，这个小子的棋风太古怪了，有时候他都没看懂，李安业那里就出了杀招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后世那样稀奇古怪的套路，象棋爱好者也没有后世那么好的交流环境，所以即使是象棋高手来了，恐怕也不太能看懂李安业的套路。 又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车厢里又来了两个中年男人，李安业和王建民本想将棋盘收起来，毕竟他们两个人占了桌子下棋也不好。 但没想到那两个中年男人却朝着李安业和王建民一个劲儿地摆手，让他们不要收起来，他们也想下棋。 第138章 奶，我看到小姨了 李安业高高兴兴去出差了，但同住一个四合院的贾张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秦淮茹被抓了，一年之后才能放出来，这回工作也丢了，虽然户籍还是城市户口，但几个小的还没到领定量的时候。 唯一一个有定量的这会儿又在牢里面，让贾张氏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奶奶，我饿。”棒梗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身边是同样有气无力的两个妹妹。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们几个已经将家里的存粮全部霍霍光了，可眼看着秦淮茹还没有回去的时候。 “这可怎么办啊，为着你们小姨的事情，你们妈妈都进去了，以后咱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贾张氏有些欲哭无泪。 “小姨？”槐花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我昨儿在院里见着小姨了！” “什么？”贾张氏腾地站起身子，走到床边将槐花扶起来，“真的，你见到你小姨了？” 槐花点了点头，“小姨还给我玉米饼吃了。” “小姨现在好像住到了咱们院子里。” 贾张氏一听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们因为秦京茹已经快要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了，人秦京茹这会儿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住到她眼皮子底下来？ 还有玉米饼吃！？ 贾张氏一听这可不得了，当即就撸起袖子，出门满院子寻找起秦京茹来。 “秦京茹，你这个天杀的小婊子，赶紧给老娘滚出来！”一时之间，贾张氏强有力的喝骂声响彻了整个大院。 宋如章这边正换好了衣服，打算带着弟弟出门一趟，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之后，识趣的没有出门。 贾张氏在院里寻摸了一圈之后，直奔何雨水的屋子，走到门口“哐哐哐”的砸门。 “秦京茹，我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出来！” “你姐姐为了你的事情都进监狱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住下去的？！” “我告诉你，要是你姐姐要个好歹，老娘跟你没完！” 屋里的秦京茹听到外面贾张氏的动静，气愤的同时，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些天来她深居简出的，就是不想被贾张氏撞见。 毕竟她也明白秦淮茹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会儿顶梁柱塌了，老太太肯定是有气儿没地方出的。 更重要的是这会儿李安业，易中海傻柱这些能为她说话的人都不在院里面，这会儿也没人能够帮她，她敢出去面对贾张氏吗？ 她能够做的，只能尽量地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希望门外这个老妖婆闹一会儿，发现屋里没人应声，就会离开。 但她明显是低估了贾张氏，贾张氏心里清楚得很，槐花年纪小是不会说谎的，况且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秦京茹是肯定住到院里面来了的，她要是住过来，就只有何雨水的屋子能够让她住了，毕竟她也知道秦京茹和傻柱媳妇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好姐妹，住在何雨水这里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贾张氏这会儿笃定了秦京茹就在屋子里面，只是不敢吭声而已，于是更加用力地砸起了门。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一家人为了你的婚事，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全部得罪了一个遍，你居然还在这里装缩头乌龟？” “秦京茹我告诉你，这会儿我和你几个侄儿侄女已经吃不上饭了，今儿你要是不出来把事儿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有胆子去公安局指认你姐姐，没胆子出来和我老婆子对峙是不是？” 秦京茹眼看着贾张氏在屋外越骂越难听，心想着刘小花怎么还不来救她？ 可惜这会儿刘小花出门买东西去了，恐怕是赶不及回来救她了。 “你跟李安业那事儿，谁不知道啊？”贾张氏站在门口叉着腰，那是越骂越起劲，“你一个破鞋，你姐姐出主意让你嫁人李安业。” “你不感激就算了，你还反咬你姐姐一口，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我跟你说，你就是被李安业那小兔崽子给迷惑了，要不然啊，你这会儿早就是干部太太了！” 宋如章在屋里听到贾张氏的叫骂，皱了皱眉头，弯下腰帮宋如城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在屋里等着姐姐，姐姐待会儿就回来。” 宋如城拽住姐姐的衣角，“姐姐，不是说去看舅舅吗？” 宋如章冲着宋如城微微一笑，“咱们啊一会儿再去，姐姐先出去看看，你在家里乖乖的，好不好？” 宋如城点了点头，乖乖坐回自己的小书桌上，从书包里拿出大字本开始练习，前几天他已经入学了，但是有些跟不上班里同学的进度，所以还是争分夺秒的联系才是。 宋如章安置好弟弟之后，打开门走到了院里，“贾老太太，您吃饱了饭可不要瞎胡说。” “安业和秦京茹之间清清白白的，这会儿我和李安业同志在处对象，你如果再信口开河的话，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了。” “李安业同志可是年轻干部，你光天化日之下诋毁一个年轻干部的声誉，怕不是想要和你儿媳妇在监狱里来个大团圆？” 贾张氏本想连着宋如章一起骂，但听到公安局三个字，脖子明显是缩了一下，前几天她去易中海家闹的时候，被公安局抓紧去，以扰乱治安罪可是整整关了一天一夜的，她再也不想进公安局了。 不过她气势上也是不愿意输给宋如章的，“你这个小娘皮也不害臊，你这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处对象，也不是知道你妈是怎么教的你！”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噢，我忘了，你妈死得早，没空教育你。” 宋如章听到贾张氏这样说，脸色当即就变了，冷冷地看着贾张氏，“你再说一遍？” “我就算是再说八百遍又怎么了？有娘生没娘教，也就你那短命鬼娘运气好，没活到这个时候，不然看你这幅不要脸的样子，非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撕了你不可！”贾张氏自觉戳到了宋如章的痛处，越说越起劲了。 日万第六天，哇，我好想把肝拿出来给你们看一眼。 求发电 第139章 宋如章出手，贾张氏丢大人 秦京茹怎么也没有想到，等来的救星既不是刘小花也不是一大妈，而是她的情敌宋如章。 秦京茹在住到何雨水的屋子之后，不服气地远远看过宋如章几眼，确实是个漂亮姑娘，同样的破衣裳穿在她身上，还是掩盖不了她那脱俗的气质，自己确实自愧不如。 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儿她被贾张氏堵在门口唾骂，第一个站出来的却是宋如章。 这会儿一大妈也出来了，本来她是不想出来趟这趟浑水的，但贾张氏明摆着在院里欺负她未来外甥媳妇，这哪里能忍，当即就出来将宋如章护在了身后。 “我说贾张氏，你说话可要给我注意一点，别逼着我让你在院里待不下去。”一大妈板着脸，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贾张氏。 易中海虽然是院里的一把手，但他们老两口从来没有用自己手里的权势压过人，这会儿也是被贾张氏逼得不行了。 前几天才来他们家闹过一次，今儿又在院里面公然败坏李安业的名声，这不是逼着她出手是什么？ 贾张氏听了一大妈的话，根本就不怕，“你让我在院里待不下去？” “你算老几啊？你不就是仗着有一个一把手的男人么？老娘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在院里待不下去！” 贾张氏说着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一大妈的鼻子，“老娘今儿还告诉你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看是你想让老娘在这院里待不下去，还是你外甥先在厂里混不下去！” 贾张氏用李安业威胁一大妈，直接触碰到了一大妈的逆鳞，当即挽起袖子就要上去跟贾张氏拼了，却被宋如章死死地拉住了。 “一大妈，别冲动。”宋如章阴沉着脸，拖着一大妈的胳膊不让她上去。 贾张氏也将刚刚滑落下来的衣袖给挽上去，“你来啊，看老娘今儿不撕了你的那张老脸！” 一大妈被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这会儿各家各户的老娘们少娘们都出来了，七嘴八舌地劝说着一大妈不要跟贾张氏一般见识。 贾张氏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加得意起来，“秦京茹你个破鞋，你要是还不出来，老娘让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你破鞋的名头！” 这回在屋里的秦京茹是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了，她“啪”地打开门，脸上表情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你胡说什么？我不是破鞋！”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是破鞋你怎么不回家啊？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为什么不回家啊？” “又是为什么一个人住到我们院里来了？你跟大家说说为什么啊！？” 秦京茹快要被贾张氏气得哭出来了，要她怎么跟大家解释？ 跟大家说是因为她在村里名声毁了，所以只能暂时借住在这里？她说不出口！ 贾张氏看秦京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更加得意了，“你看，你没法解释了？你就是一个破鞋！” “像你这样的女人，也是托福生了个好时代，不然在过去，那可是要浸猪笼的！”贾张氏说着往秦京茹脸上啐了一口浓痰。 秦京茹被贾张氏这当头一口浓痰给弄懵了，周围的人此时也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起来。 “没想到这么利落一个姑娘，居然乱搞男女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懂啥，越漂亮的越禁不住诱惑！”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如同紧箍咒一般往秦京茹脑子里钻，她用袖子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当即就怒吼一声，朝着贾张氏扑了过去。 贾张氏没有料到秦京茹会突然暴起伤人，毕竟秦京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形象，所以并没有防备，被秦淮茹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秦京茹骑在贾张氏的身上，毫无章法地对着贾张氏一顿爆锤，一边锤一边还吼着，“我不是破鞋！都是你们害我的！” 众人愣了一瞬，这才着急忙慌地把秦京茹和贾张氏分开来，秦京茹被两个人从贾张氏身上提起来，还在不停地乱打乱踢，看来已经被贾张氏气得失去了理智。 贾张氏脸上身上都被秦京茹打得生疼，这会儿更是怒火中烧，“你个没py的小婊子，把你姐姐送进监狱了，是不是还想把我这把老骨头送到坟地里去！？” “这样我家的房子就是你的？！”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宋如章指尖隐隐有一抹寒光，她本是想趁着贾张氏和秦京茹撕扯的时候下手的，但转念一想恐怕这样会让秦京茹倒霉，所以忍住了，并没有出手，而是再次等待着时机。 贾张氏被众人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对着秦京茹就是一顿臭骂，那字眼放到现在都是一堆马赛克。 “行了行了，贾老太太，你这样不也没事么，别骂了！”周围的人都听不下去了，更有几个刚刚嫁过来的小媳妇听到贾张氏的一顿国骂之后，扭头就走。 贾张氏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指着秦京茹的鼻子骂，知道秦京茹被人扶着进了何雨水的屋，这才稍微歇了一口气。 宋如章看时机差不多了，跟一大妈说，“一大妈，我还要带如城出去一趟，就先走了。” 一大妈闻言点了点头，“这贾张氏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带弟弟赶紧走，别留在这儿脏了耳朵。” 宋如章点了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路过贾张氏背后的时候，她的手帕巧恰掉到了地上，她趁着捡手帕的功夫，拢了拢手里的银针，接着弯腰起身那一刹那，飞快地刺了贾张氏后腰一下，然后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贾张氏辱骂的内容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宋如章的小动作，她们只看到贾张氏骂着骂着，突然脸上一僵，接着大家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还依稀伴着一阵流水声。 扶着贾张氏的两个大妈立即一脸嫌恶地松开扶着贾张氏的手，顿时离开她五步远，只见贾张氏背后的裤子上出现了一大抹黄褐色的印记，裤裆还不断地往地上滴着黄色的液体。 贾张氏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小便失禁了！ 第140章 如章妹子，你怎么在这？ 一时之间，整个正院里面都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滴水的声音。 贾张氏自己也懵了，她只感觉后腰一阵刺痛，然后粪便和尿液就完全无法受自己控制，一股脑儿排出体外了。 “嗷！”贾张氏捂着自己的屁股，嗷了一嗓子之后，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恶臭，还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 “哈哈哈……”一大妈率先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院里面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还是第一次见，骂人把自己骂到大小便失禁的，也是一大奇闻啊！ “贾张氏，一会儿你自己回来把院里给我打扫干净，不然等一大爷回来，你在院里大小便这事儿可是要受到严惩的！”一大妈一脸痛快地冲着贾张氏的屋子喊了一嗓子。 四合院里有明确的规定，是不能在院里随地大小便的，违者需要负责公共厕所一个月的卫生。 因为以前大冬天的，大家家里面都没有厕所，公共厕所又有一段距离，大半夜冰天雪地的跑过去瞌睡都醒了，有人又不愿意在家里用尿壶，嫌弃味儿大，所以就会半夜在院里面解决了。 起初还只有小的，后来好几个人在院里扫雪的时候踩到粑粑，这才有了这条规定，这么多年来大家也一直默默遵守的，没想到第一次违反这个规矩的居然是这样违反的。 看来这几天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了。 甚至有几个大妈标题都想好了，就叫六旬老太怒斥年轻姑娘作风不正，激情时刻竟屎尿齐飞！？ 宋如章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己那一针奏效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是她在医书上面看来的，人体后背上有一个穴位，只要轻轻一刺，就会刺激到肠道和膀胱，造成短时间内的大小便失禁。 这也是她给贾张氏侮辱李安业和她母亲的一点小小惩罚，这一招她很久之前就对欺负他们姐弟的混混用过，屡试不爽。 “走啦，咱们出去了。”宋如章牵上宋如城的小手，带着他出了院门。 “姐姐，舅舅是什么样子的啊？”宋如城跟着姐姐走在路上，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家姐姐。 自打记事以来，他就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舅舅，所以对这个突然蹦跶出来的舅舅充满了好奇。 宋如章轻轻叹了一口气，“等见了你就知道了。” 她并不想多提关于自家舅舅的事情，毕竟若不是舅舅，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就…… 她本人一辈子都不想跟这个舅舅再有什么来往，但是之前李安业突然被保卫科的人抓走，那抓他的人明显就是要好好给他一顿苦头吃的。 宋如章知道这个时候屈打成招的事情很多，她怕李安业吃亏，所以情急之下跑到机关大院去求十年没见过的舅舅去了。 而她也欠下了这个人情，和之前一样就当没有这个人完全是做不到了，而舅舅也提出想要见一见如城，她也没理由拒绝。 宋如章牵着宋如城的小手上了公交车，“如城，待会见到了舅舅要懂礼貌，姐姐教过你去别人家做客的规矩，对不对？” “嗯，我记得。”宋如城点了点头，半晌又扬起笑脸一脸期待地问宋如章，“姐姐，舅舅是不是也跟安业哥哥的舅舅一样，那么好啊？” 宋如章一脸复杂地看着宋如城，长辈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跟宋如城说过，因为从母亲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当再也没有这个舅舅了。 现在看到宋如城一脸期待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说道，“如城，姐姐不能帮你去评价别人，要靠你自己去发觉。” 宋如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敏感地发觉自家姐姐似乎提到关于舅舅的话题，就显得有些不开心，所以懂事的他也不再开口询问宋如章了，这也让宋如章松了一口气。 到了机关大院之后，门口的警卫员依旧是之前她来的时候，拦她的那一个，但待遇确实大有不同了。 “宋如章小姐，您来了。”警卫员上前对着宋如章敬了一个礼，“需要我们送您进去吗？” 宋如章礼貌地朝警卫员笑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认识路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谢过警卫员的好意之后，宋如章牵着宋如城的小手，走进了机关大院。 “姐姐，这里的房子好漂亮啊！”宋如城昂着头，看着里面的小洋楼，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原来舅舅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这儿的房子他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 傻柱这会儿刚给大领导做完午饭，提了几个饭盒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迎面就看到了宋如章牵着自家弟弟走过来。 “如章妹子？？”傻柱快步迎上去，一脸纳罕，“你怎么在这？” 宋如章看到傻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柱哥，我带着弟弟过来见见母亲那边的一个长辈朋友。” “能住这儿的可了不得。”傻柱也没有多想，“你可要好好把住这层关系啊！” “谢谢柱哥，我知道的。”宋如章微微点了点头，“你这是刚刚给大领导做完饭吗？” 傻柱朝着宋如章扬了扬手里的饭盒，嬉皮笑脸的，“今儿晚上来一起吃饭，有好东西啊！” 说完他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人家肯定要留你吃晚饭的，你看我，嗨……” “柱哥你别这么说，关系很远了，人不一定留我吃饭的。” “那要没留你，你晚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就这样说定了。”傻柱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看来他饭盒里的食材不会差。 宋如章笑着应下了，“柱哥你待会赶紧回去。” 说着她将今儿贾张氏大闹秦京茹的事情说了，“我怕那个贾张氏还不会死心，可能还要去闹呢！” 秦淮茹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贾张氏可不得盯紧了秦京茹，不从她身上扒下来一层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傻柱听了这事儿也十分重视，毕竟秦京茹是自家媳妇的闺蜜，这事儿他也得管，当即就火急火燎地回去了，生怕自家媳妇在贾张氏手里吃亏。 宋如章看着傻柱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她不想说关于自家舅舅的事情，只是她始终过不去心里那一道坎。 第141章 陈建业 “如章小姐来了！”张姨似乎已经等候宋如章多时了，看到宋如章和宋如章远远的过来，就将二人给迎了进去。 “你舅舅在楼上书房等很久了，你快领着去！”张姨笑眯眯地接过二人的外套。 宋如章冲着张姨笑着点点头，牵着宋如城的小手上楼去了。 “姐姐，”宋如城拉了拉自家姐姐的手，“这儿一进来怎么这么暖和啊？” 宋如章笑着摸了摸宋如城的脑袋，“因为这里有一个大炉子，所以暖和。” 宋如城闻言真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宋如章说的大炉子在哪里，不过他在这儿肯定是找不到的，大锅炉在外面呢！ 宋如章领着自家弟弟来到二楼的书房，此时陈建业正在书房里面处理文件，看到宋如章姐弟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钢笔，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两边的鬓角已经有了银白色。 “舅舅。”宋如章抿了抿嘴，喊了他一声，然后手拉了拉宋如城，示意他叫人。 宋如城也乖乖地喊了一声，“舅舅。” “诶诶。”陈建业一脸欣慰地应了，他冲着宋如城招了招手，“如城，到舅舅这儿来，让舅舅好好看看你。” 宋如城闻言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看到自家姐姐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怯怯地朝眼前的陌生男人走去。 他有些觉得自家姐姐和舅舅之间的氛围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陈建业将宋如城揽过来，稀罕地左看右看，“都说外甥像舅，还真是啊……” 说着陈建业抬头看向宋如章，一脸的复杂，这个外甥女，像极了他的亲妹妹啊…… 若不是他的原因，恐怕宋如章姐弟这些年来也不会…… 想到这里，陈建业叹了一口气，他是老了，到了现在最渴望的就是亲情了，也幸亏宋如章遇到了困难，不然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来见自己的…… “如章啊，那个李安业我打听了一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陈建业长出了一口气，跟宋如章分析道。 “舅舅很欣慰，你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能去吗？”陈建业用商量的语气跟宋如章说着，姿态放得很低。 他对宋如章姐弟的亏欠，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一道坎。 “舅舅，”宋如章抿了抿唇，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就别去了，您身份特殊，我怕吓到他们。” 听到宋如章的话，陈建业眼神黯淡了一瞬，“那要不舅舅给你换个工作，你在食堂帮厨想什么话？” “毕竟是我们老陈家的孩子……” 宋如章对着陈建业扬起一个笑容，“舅舅，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陈建业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啊，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那如城呢？你要是结婚了，如城跟你们住在一起怕是有些不方便，不如……？” “我要跟姐姐在一起！”宋如城飞快地打断陈建业的话，迅速地退出他的怀抱，一脸戒备。 “你这小子，老子话还没说完呢！”陈建业越看宋如城越喜欢，许是因为年轻时候做的亏心事太多，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如今看到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宋如章，他心里怎能不喜欢？ “如城现在可以一个人睡了，以后我结婚了，如城就住在我们对面，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宋如章脸上始终带着礼貌而疏远的笑意。 陈建业也知道自家外甥女心中始终对自己有一个死结，也不好将她逼得太狠了，“舅舅知道你心里还没有原谅我。” “但如章，我们毕竟是亲人，你们姐弟也是老陈家最后一点血脉了，舅舅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 陈建业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年纪上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毕竟现在局势也有些动荡了，不停的有人被拉下马，虽然还不至于波及到他这里，但他还是希望尽快用手里的权力将姐弟俩安排好。 “舅舅，我知道的，但我们现在真的过得挺好的。”宋如章这话说得很真诚，他和宋如城如今的确过得很好，比之之前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就好比天堂一般。 “那就好……”陈建业点了点头，也不再去说这些事情了，他明白宋如章肯定是不会接受的，毕竟之前他暗地里给予宋如章的帮助，都被聪明的姑娘给识破了，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这样，今天陪舅舅一起吃一顿晚饭行吗？”陈建业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求，“今晚我们只是最简单的亲人。” 宋如章闻言直视着陈建业，看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地点了点头，“好。” 看见宋如章答应了，陈建业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既然宋如章拒绝他的帮助，那他只好暗地里多给李安业一些帮助了。 他已经调查过了李安业，认定了这个小伙子是可以依靠的，反正宋如章早晚也是要嫁给李安业的，看样子也把那小子吃得死死的，只要提拔李安业，宋如章姐弟也能跟着一起享福。 陈建业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再去跟宋如章说这些了，倒是在书房里开始检查起了宋如城的学业。 宋如城是陈家唯一的男丁了，所以陈建业对宋如城的期望是特别高的。 所以看到宋如城面对自己的提问磕磕绊绊的时候，陈建业的眉头就有些皱起来了，周身也不禁露出了一些上位者的气势，将宋如城吓得不轻。 宋如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陈建业就注意到了，连忙弯下腰一脸和蔼地安抚宋如城，“如城虽然落下了不少功课，但舅舅看得出你是个聪明的，一定很快就能赶上来的。” 宋如城听了自家舅舅肯定的话，紧张的神情烟消云散，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陈建业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派人去给轧钢厂职工小学的老师打个招呼，得让他们多照顾一下小如城，如城之前荒废的学业太多了，不给开小灶的话恐怕赶上同班的同学还是有些吃力的。 想到这里，陈建业心中也有了计较，如何不动声色的在暗中给予姐弟俩帮助。 第142章 灰头土脸的王建民和李安业 李安业这边将新上车的两个中年人杀得那叫一个垂头丧气，最后三个人将李安业给撇开了，在棋局上杀得那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李安业也明白自己这算是降维打击了，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围观。 到站之后，王建民还在依依不舍地跟两个中年男人告别，多亏他们后上来的两个人，才让他在旅途中找到了象棋的快乐，跟李安业下象棋那是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快乐。 二人收拾好东西出了火车站，到了城里一个不错的招待所安顿下来，王建民给二人开了两个单人间，毕竟是公费出差，能住好一点就住好一点的。 再说了这次出差是在城里面，要是下次出差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搞调研，那真是想住好一点，都没地方给你住。 “今儿先休息一下。”下了火车王建民和李安业都是一脸疲惫，虽然二人都在火车上勉强睡了一觉，但整夜都是“咣当咣当”的，怎么睡得好？ “晚饭我来叫你，咱们下馆子吃顿好的。”王建民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一下酸胀的肩颈，“这会儿该休息就好好休息。”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从王建民手里接过房间钥匙，去隔壁休息去了。 煤城一共有五个煤炭加工厂，接下来几天二人怕是要挨个去询问，这可是一场硬仗，所以今天必须要休息好，接下来几天有他们两个人一顿跑的。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突然有些怀念后世的高铁了，这18个小时的长途火车真的不是人坐的。 晚饭时候王建民带着李安业去吃了当地很有特色的驴肉馆，厂里面对煤炭十分重视，所以这次出差的各种补贴也是特别丰厚，听王建民说要是拿到了煤炭订单，回到厂里面还有奖励拿呢！ 这听得李安业那叫一个蠢蠢欲动，这几天他不在家，自行车给易中海骑了，让他载着宋如章上下班。 “科长，这次我能不能不要别的奖励，要张自行车票啊？”李安业吃着火锅里的驴肉，试探性地开口。 王建民白了李安业一眼，教训道，“你小子就是太不敢想了，这回要是能拿到煤炭订单回去，别说自行车票了，让厂里面奖励你一辆自行车那都没问题。” 李安业听了眼前一亮，自行车和自行车票那差距可大了，要知道拿着自行车票去买自行车，普通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还要188块钱呢！ “我估计还是少的。”王建民闷头喝了一口酒，“所以啊，好好干！” 李安业这会儿已经干劲十足了，举起酒杯跟王建民碰杯，“科长，祝我们旗开得胜！” 王建民看着李安业这股劲头，笑了笑，跟他碰了一下杯，“瞧你这点儿出息。” “这煤炭任务本来就是厂里额外下发的任务，奖励不足一些，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科长，能乐意出来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指定是不能的。” “所以啊，你小子好好表现，到时候拉到煤炭订单了，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第二天王建民和李安业起了个大早，直奔第一家煤炭加工厂去了，到了厂门口，王建民跟煤炭厂门口的门卫散了一根大前门，那老头似乎是没有见过北京的大前门，稍微有些嫌弃地接过烟。 李安业看门卫的样子，连忙上前用煤油打火机给老头点燃了那根大前门，老头子看到李安业手里的煤油打火机眼前一亮，抽了一口大前门之后，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了，看来他还是抽得出好劣烟的。 “你们俩听口音不是本地的？”老头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王建民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心想这小子机灵，带他来出差还是真是没有带错，毕竟出门在外谈订单，最怕的就是这些拦路的小鬼。 “是啊大爷，我们是四九城过来的，想见见厂里面的领导，能不能劳驾放我们进去啊？”王建民脸上带着笑意。 在四九城他跟李安业那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出了四九城根本就没人认识他们，所以就算王建民归为厅局级大厂的科长，这会儿也要跟门卫老头赔笑脸。 “哟，这事儿我可不能做主，得去问问我们主管才行。”门卫老头一听王建民说话，就明白了王建民是要来干什么的了。 现在全国煤炭资源都比较紧俏，他们煤城又是煤炭大户，最近来厂里想要收购煤炭的人太多了，厂里领导早就下了死命令，不能让这些人进来。 毕竟煤城也是一个工业大城，如果煤炭全部让外地的工厂给收购走了，那么他们本地的厂子怎么办？ 先不说别的厂子，就一个机修厂的翻砂车间，就几乎要消耗一个煤炭加工厂的产量了，而最近来煤城抢煤炭的人太多，所以几乎所有的厂子都给门卫下达了命令，不能让这些人进来。 “行，应该的应该的。”王建民又给门卫老头散了一根烟，“劳驾您去问问？” 老头接过王建民手里的烟，却站在那儿没动。 王建民一眼就看懂了，连忙将手里刚刚拆封的大前门递给他，“劳驾，劳驾。” 老头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离开门卫室往厂里去了，留着王建民和李安业二人在原地等待。 老头其实也是装装样子，根本就没有去问主管，在厂里面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一脸遗憾地告诉王建民和李安业，“不好意思，我们主管说了，最近厂领导都很忙，就不接待外客了。” “您能不能再问问，我们的确是有很着急的事情。”王建民还不死心。 没成想老头脸色却是一变，“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跟你说明白了，不接待外客，走走！” 说着老头就开始哄人了。 此时王建民也看出来老头其实根本不是真心想帮他们传话，只是贪他手里一包烟而已，拿到了烟做做样子就迫不及待开始赶人了。 虽然心里憋屈，可这里是煤城，可不是四九城，他也不能认栽，带着李安业灰头土脸的赶往下一个煤炭厂。 第143章 要学的地方还很多 在第二个煤炭加工厂那儿，二人受到了同样的待遇，给看门的老大爷又是点火又是塞烟的，可人家根本就不买账，也是连门都没有让他们两个人进。 中午二人简单在饭馆填饱了一下肚子之后，又连忙赶往第三个煤炭加工厂，这个煤炭加工厂叫五道口煤炭厂，是煤城规模最大的一个煤炭加工厂。 五道口煤炭厂跟他们之前去的两个煤炭加工厂都不同，门口是有保卫守着的，王建民和李安业看着门口年轻的保卫，二人眼前都是一亮。 年轻人可比那些守门的老油条好打交道得多，那些个门卫老油条，就只知道收你的好处，那该办的事儿可是一点儿也不跟你办，那叫一个不讲武德。 王建民大前门都散出去两包了，愣是没在那两个老头子嘴里套到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搞得他都有些挫败了。 “走，这回应该能问到点有用的信息。”王建民精神一振，之前那两个地方，他想着虽然进不去问，从老头子嘴里问到领导的住址也是好的，但前面那两个老头子一看就守门多年了，那嘴守得跟门一样牢。 李安业点了点头，跟着王建民来到了大门口，给两个守门的年轻保卫一人散了一根大前门，“哥几个，这是我们四九城的烟，你们尝尝？” 说着李安业挨个用煤油打火机，帮着两个人点燃手里的香烟。 两个年轻的保卫看到李安业掏出煤油打火机的时候，皆是愣了好久，李安业和王建民交换一个眼神，这两个保卫心思都是写在脸上的，一看就比之前那两个糟老头子要好糊弄得多。 “两个兄弟，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四九城来的，我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第一采购科的采购员，这位是我们采购一科的科长。”李安业笑眯眯地给两个保卫自我介绍道。 两个保卫一听李安业和王建民是大地方来的，而且职位还不低，再者李安业之前的煤油打火机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即就对二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是这样的，我们轧钢厂啊，最近煤炭资源紧缺，所以厂里面派我们来看看，你们厂里有没有多余的煤炭收购。” “能不能劳驾，放我们进去？” 两个保卫听了李安业的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一个方脸的保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二位。” “前段时间我们厂里领导下了死命令，外来收购煤炭的一律不许放进去。” 另一个圆脸的保卫也附和道，“是啊，最近来我们这儿收购煤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领导早就严令禁止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王建民听了两个保卫的话，沉吟了片刻，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两包大前门，给两个保卫一人发了一包，“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也不能不支持你们的工作。” 王建民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不疾不徐地跟两个保卫说道，“是这样的，我理解你们工作的难处，但你们也要理解一下我们，我们完不成任务，回去可是要挨批的。” 两个保卫手里拿着王建民给的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想把烟还回去的意思，毕竟这事儿他们两个还真做不了主。 王建民将烟推回两个保卫的手里，“二位同志你们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就是你们能不能跟我们两个人透个底？” “跟我们说一下你们厂里的领导大概住址，这样我们两个人也好有个门路，上门拜访一下。” 既然进厂这条路行不通，那么王建民就打算退而求其次，带着礼物上门，至少要先见到厂里面的领导一面，才知道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可能。 两个保卫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李安业适时地凑上去，笑眯眯地跟他们说，“你们放心，我们就是想提点礼物上门拜访一下。” “要是领导问起来，我们绝对不提你们。” 有了李安业这个保证之后，两个保卫这才安心收下了香烟，给二人指了一条明路，往前路过的第三个路口，进去就是他们厂的家属大楼，厂里面的领导全住那儿。 李安业和王建民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厂门口，两个人皆是松了一大口气，差点儿就以为今天要铩羽而归了，幸好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接下来二人只要去家属大楼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弄到煤炭订单，如果不行的话，还是要如法炮制的去其他家属大楼问问。 “妈的，五个加工厂，老子就不信没有一家愿意卖给我们！”王建民带着李安业离开工厂大门口之后，气势汹汹地说道。 李安业闻言也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这次是一定要拿到煤炭订单再回去的，毕竟光听王建民说的奖励，他就热血沸腾了。 “科长，我们现在去家属大楼吗？”李安业询问道。 王建民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去，咱们再在这周围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人，问问他们厂里面的领导有些什么人，咱找一个好说话的下手，就能事半功倍。” “而且也能打听一下那些领导的喜好，送礼嘛，讲究的就是要送到人的心坎里。” 不得不说，作为采购一科的科长，王建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心思缜密的李安业自愧不如。 “不愧是你啊科长，看来我得跟您好好学习才行。”李安业感叹道。 王建民看着李安业一脸感慨的模样，笑道，“你小子还年轻，要学的地方多着呢！” 李安业立马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让王建民心里是十分满意，这小子虽然外语象棋都是一绝，但也还是有要向自己学习的地方。 “咱们做收购这一行的，就是细节决定成败，你想想，全国物资都这么紧缺，咱们凭什么能收购到别人收购不到的东西？” “凭的就是别人忽略的细节！”王建民狠狠抽了一口烟，“分头行动，找附近的工人问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是，科长！”李安业一脸严肃地朝王建民立正，敬了个礼，然后步履匆匆和王建民分开了。 “这小子。”王建民看着李安业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日万第七天，各种求礼物，不然作者要歇火了，急需各位给我加油充电~！！ 第144章 大妈收割机 李安业和王建民分开之后，准备去寻找打听消息的人，接连找了几个工人，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但大多数人脸上都是十分戒备的，李安业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出来。 于是他朝王建民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王建民找人打听都是找一些中年妇女，顿时恍然大悟，果然级别高就是级别高，老有经验了！ 自己找了半天都是找的一些中年男人，而且还是都不怎么健谈的中年男人，能够问出东西来才有鬼了，而王建民找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就很热情的大妈，那家伙拉着王建民能唠老半天。 这样聊着聊着，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就都聊出来了么？ 于是李安业连忙改变方案，学着王建民的样子，专门找一些大妈下手，李安业装作迷路的样子，成功拦下了一名热情的大妈。 “大妈，这五道口煤炭加工厂的家属楼是不是在这附近啊，我来寻个亲戚，结果迷路了……”李安业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大妈看着李安业小伙子长得俊俏，穿得也利利索索的，对他去厂家属大楼寻亲的说法并没有产生怀疑，当即就热情地拉着李安业，“是在这啊，小伙子你找谁啊？” “我来找我二叔的，我只知道他在五道口加工厂做事，我妈让我到家属楼来找他。” 大妈一听眉头就稍微皱了一下，“哟，这可不好找，你跟我说说你二叔啥样的，这厂里面领导我都熟。” “你看你这个小伙子万一走错了门，要是撞上咱们副厂长那可就不好了，我们副厂长脾气可古怪了！” 李安业一听有戏，连忙跟大妈胡诌了一个形象。 大妈也热情的帮李安业分析着哪个领导有可能是李安业的二叔。 跟大妈的聊天中李安业得知，煤炭厂的副厂长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没事千万不要到他跟前去，这老头没事就在家属楼下面下象棋，嘱咐李安业过去的时候一定要轻手轻脚的，千万不能打扰了他，不然可有他好果子吃的。 煤炭厂的厂长都拿这个副厂长没有办法，毕竟这老头是前线立了赫赫战功退下来了，在煤炭厂当了个副厂长的职位，而煤炭厂的厂长就是比较和蔼一个人。 还有厂里面的主任副主任科长什么的，大妈都给李安业介绍了一个遍。 “大妈谢谢你，我应该能找到我二叔了！”李安业笑眯眯地跟大妈道过谢，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面塞了一张全国粮票。 “大妈我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这张粮票送给你。” 大妈本来说什么都不想接，毕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李安业塞到她手里之后，一溜烟就溜没影了，大妈也只好接下了。 李安业在胡同口跟王建民汇合之后，二人总结了一下情报。 “科长我打听到了，煤炭厂的厂长特别喜欢喝酒，副厂长是个背景硬的老头，基本不管事脾气还臭，据说是喜欢在家属楼楼下下象棋，还有车间的主任喜欢茶叶……” 王建民愣愣地看着李安业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好家伙，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小子连厂里领导祖宗八代都快打听清楚了？ 自己找了好几个大妈，这才堪堪问出一丁点门道，这小子开挂了？ 李安业见王建民愣神，笑眯眯地把自己跟大妈聊天的经过告诉了王建民，“科长我这还是学的你，之前我找的都是大男人，白塞了几根烟，什么也没问出来。” “好家伙！”王建民冲着李安业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你小子天赋不错啊，还知道编个故事出来套话，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科长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心里还愧疚着呢！” 他骗那个大妈跟他好一通分析，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建民上前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走，现在我就要代表厂里，好好犒劳一下你这个大功臣！” “咱吃驴肉去！”王建民笑得一脸鸡贼。 他大小也是厂里面一个正科级别的领导，自己出差当然是要给自己多谋一些福利了，所以带着李安业顿顿吃肉也没有关系，到时候肉票不够了，打个电报回厂里继续要就是。 毕竟这趟出来可是给厂里办事，食宿方面厂里根本不会亏待他们。 就这样王建民和李安业勾肩搭背地找了一家驴肉馆，要了两瓶好酒，你一口我一口的推杯换盏起来。 知道了厂里面领导的喜好，接下来办事情就简单许多了，王建民和李安业的想法都一致，擒贼先擒王，第一目标就是要去拜访一下煤炭厂的厂长。 煤炭厂的王厂长是个喜欢喝酒的，待会儿他们去供销社提上两瓶好酒，再带一些下酒菜过去，相比王厂长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吃完晚饭后，王建民跟李安业来到供销社，斥巨资买了两瓶四新牌汾酒，又去一个卤肉馆打包了一些卤猪头肉，这才提着东西朝厂家属楼走去。 白天他们不好过来，毕竟作为一大厂的厂长，工作任务也是比较繁重的，白天过来他们只会扑个空，所以挑了晚上的时间过来。 李安业早就从那个大门嘴里问到了王厂长的具体楼层，这个家属楼是一楼两户人家，王厂长就住在三楼的第二户人家，和副厂长是邻居。 “待会儿敲门声尽量轻一点，我估计那个副厂长是个难搞的主，咱们不要惊动他了。”王建民压低声音跟李安业交代着。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 王建民听李安业说了这个副厂长是退下来的，而且年纪大脾气又古怪，大概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所以就算知道这个副厂长喜欢下象棋，也不愿轻易去招惹他，他从事采购行业这么久，是不愿意跟脾气古怪的人打交道的。 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不按常理出牌，有些捉摸不透。 王建民带着李安业轻手轻脚的上了三楼，轻轻叩响了第二户的大门。 第145章 无情拒绝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保养得还不错的中年妇女，估计是王厂长的夫人，这会儿正皱着眉头看着二人。 “我们是来找王厂长的。”王建民在脸上堆起笑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王厂长夫人，“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厂长夫人接过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之后，脸色明显舒缓了一些，“进来。” “老王，有人找你。” 王建民和李安业拘谨地进了屋子，立马就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挺斯文的。 “王厂长你好你好。”王建民立刻跟他问好，“我叫王建民，咱们说起来还是本家呢，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王厂长本来一脸迷茫地看着王建民，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站起身客气的让王建民和李安业二人坐。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王建民又这么会说话，还带了价值不菲的礼物过来，王厂长无论如何也是要给二人两分薄面的。 二人在王厂长家里坐下之后，王建民就开门见山了。 “王厂长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我是采购一科的科长，这位是我手下的采购员李安业。” 李安业笑着对王厂长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这个时候有王建民在，他没有必要开口，也轮不到他开口。 “原来是四九城来的同志，欢迎欢迎。”王厂长其实从二人一进门心里就大概有了计较，这会儿听二人是四九城来的，更是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毕竟最近来找他搭关系的人特别多，但像王建民和李安业这样直接找到家里来的可并不多，大多都是在厂门口把他拦下，或是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混到厂里面来。 “是这样的，我们厂最近煤炭很是短缺，厂里面派我们来煤城，看能不能收购到煤炭，不知道王厂长能不能行个方便？”王建民依旧是堆着笑脸。 其实他从刚刚介绍自己是从四九城来的时候，见王厂长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明白了大半，但人都已经到这儿了，还是得硬着头皮说出来。 果然，王厂长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同志啊，不是我不愿意卖给你，是现在全国的煤炭资源都很紧缺啊……” “我们煤城本地也有很多工厂，大家都需要煤炭，我要是把煤炭卖给你们了，咱们本地的工厂到时候需要煤炭怎么办呢？” 王厂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跟王建民分析道。 其实也不是他们这些煤炭加工厂不愿意将煤炭卖给这些外来的工厂，但是煤炭资源紧缺只是一时的，这会儿全国各地都在大兴工业，煤炭需求量急剧上升，所以煤炭开采量就显得有些跟不上了。 但这只是一时的，国内那么多煤矿，想必用不了多久这种情况就会得到改善。 而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将手里的煤炭都卖给外面城市的人，本地的工厂要用煤炭的时候，从他们手里买不到，那不就得罪了本地的工厂么？ 到时候煤炭资源不紧缺了，他们这些外来人不来收购煤炭了，他们这些煤炭厂不就还是得看着本地工厂的脸色过日子，所以几个煤炭加工厂的厂长聚在一起一合计，这买卖可划不来。 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煤炭厂里的效益提上去，但从长期来看，这一笔有害无利的买卖，所以五个煤矿加工厂都谢绝了这些外来者的采购请求。 毕竟本地的几个大厂煤炭需求量也是很大，他们这五家煤炭加工厂就是靠着本地的几个大厂养活的，加上这儿是煤城，煤矿资源多，自然大厂也多，他们也不愁手里的煤炭没人买。 但王厂长不会将这些分析给王建民听，毕竟他和王建民只是萍水相逢，“所以真不是我拿俏不肯卖给你们，实在是我们本地的几个大厂煤炭都不够用，没有多的了啊……” “这些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这事儿我是真办不到。”王厂长说着让自家老婆将王建民提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到了桌子上。 接下来无论王建民怎么说，王厂长就是不愿意收下他们的礼物。 从王厂长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从他手里买煤炭这事儿肯定是没门，王建民也不再强求，跟李安业一起提上东西告辞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二人都是唉声叹气的，这个王厂长其实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但遇到买煤炭这事儿态度就这么强硬，可想而知接下来两个人的工作难度有多大了。 “这是煤城最大的一个煤炭加工厂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卖，我估计接下来的几个也没戏。”王建民苦着脸叹了一口气。 李安业此时也是一脸失望，他犹豫了片刻，“科长，要不找那个副厂长那儿试试？” “不是说那个副厂长背景特别硬吗？说不定王厂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他又是喜欢下象棋的，我们可以从象棋这边入手试试。” 王建民听了李安业的话，沉吟了片刻，虽然心中不抱太多希望，但他也不愿意去挫李安业的锐气，“这样，明儿你去试试。” “不成功也没关系，咱们就当是一次尝试，我明天去另外两个厂再跑跑，咱们双管齐下，看能不能拿到煤炭订单。” 王建民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看王厂长今天的态度强硬，估计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自己也能分析出来一些，煤城当地有几个大厂，一个机修厂，一个锻造厂，都是用煤大户。 估计这几个煤炭加工厂是怕为了眼下的利益而放弃长久的买卖，所以不愿意将煤炭出给他们，这些王建民也能理解。 毕竟厂里面也没有授权给他，能够跟煤炭厂签订长久供货协议，因为从煤城买煤炭，路上的运输费就是大头，所以轧钢厂是肯定不愿意跟煤城的工厂长久合作的，只是现在煤炭短缺，从这里找补一下先用着而已。 等房山那边的煤矿数量一增加，马上就会抛开这边，所以他们这次的工作是真的很难开展啊！ 第146章 观棋不语真君子 第二天李安业和王建民一起出去吃过早饭之后，二人就分道扬镳了，李安业继续去家属大楼，看能不能走通副厂长那条路。 王建民则是去另外两个厂碰运气去了。 李安业踱步到厂家属楼楼下，果然看到了几个小老头正围着一副棋盘在那儿下象棋。 李安业不动声色地挪到棋盘附近，看着几个小老头下棋。 不得不说，这里面好几个老头都是臭棋篓子，在李安业看来，就一个方脸的老头儿开起来是有棋路的，看这个方脸老头跟其他几个老头的交流，李安业估摸着这应该就是大妈嘴里，那个脾气古怪的副厂长，旁边的老头都叫他老向。 “老杨头，你行不行啊？”老向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眉头都揪到一起的老头，“快点下啊，都快过年了你还没落子呢！”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老杨头眼看着已经落入下风了，再加上老向一波精神嘲讽，眼看就要走一步错气。 关键时刻，李安业出声了，“别落象了，跳马压他的车！” 李安业这一声提醒让老杨头豁然开朗，连忙放下手里的象，依着李安业说的去跳马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老向冲着李安业吹胡子瞪眼的，李安业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李安业提醒了老杨头好几次之后，老向憋不住了，冲着李安业说，“你来，你来跟我下，别在旁边瞎指挥！” “我来就我来。”李安业笑眯眯地坐到老杨头刚刚坐的小板凳上。 “将军。”李安业笑眯眯的下了一步棋。 老向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思索了半天之后才郑重落下一子，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李安业的声音，“绝杀。” “将军。” “绝杀。” 三盘下来，李安业把老向杀得片甲不留，一旁看热闹的小老头都一个个围到了李安业后面，口若悬河的指导着他。 几个老头子下棋没来就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说话，平时都是热闹得很，如今来了个能够将老向杀得片甲不留的年轻人，让几个老头子更是兴奋得不行。 李安业以最快的速度击垮老向在象棋上的自信心之后，开始卖起了破绽，让老向总有一种自己差一点点就能赢了的错觉，两个人的棋盘上也是出现了各种残局，可每次都是李安业险胜。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李安业站起了身，马上又被老向给拉住了，“你去哪儿，继续下！” 李安业摸着肚皮一脸无奈，“大爷，这都中午了，我得去吃饭了啊！” 谁知老向起身一把抓住李安业的胳膊，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你跟我回去吃，吃完咱继续！” “这怎么好意……”李安业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向拽着上楼去了。 老向的老伴看到老向拽了个年轻人回来吃饭，也是一脸稀奇，不过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老向拉着李安业一个劲儿的问，“你小子象棋在哪儿学的，怎么路数这么古怪呢？” 李安业笑着说，“都是我自己在家里闲着没事，瞎琢磨的。” 从头至尾，李安业都没有提煤炭的事情，吃了饭之后又陪着老向下了一下午象棋，又在老向家里吃了晚饭，信誓旦旦地跟老向保证自己明儿还来下棋，老向这才意犹未尽的放李安业走了。 李安业之所以不跟老向提煤炭这事儿，是因为那个大妈说了老向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所以不敢轻易开口，想着跟老向多下几天象棋，混熟了再开口说这事儿比较好。 回去之后，李安业跟王建民交代了今儿的事情，王建民听说李安业成功跟老向打到了一块，也特别高兴，毕竟他今儿在外面跑了一天，烟倒是散出去不少，领导也见着了几个，但是一听说是买煤炭这事儿，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成，明儿你继续跟老向打好关系，我明天继续跑跑，我还不信了，这煤城的人拿着煤炭是能吃还是怎么着？” “愣是一丁点儿也不肯往外卖啊！？”王建民咬牙切齿的，觉得这两天吃的闭门羹比他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往常出差去公社里面采购物资，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啊！ 毕竟人家公社听到你是过去送钱的，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会跟你摆谱子？ 只要你礼送到位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过他这几天也看出来了，来煤城寻煤的人确实不少，今儿他就遇到了三波跟他一样来煤城卖煤的人，怪不得那个王厂长连礼都不收就让人走了，竞争对手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出奇招的话，在这么些人中脱颖而出怕是比较困难。 毕竟干采购这行的，哪个不是人精啊？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去厂家属楼楼下跟老向下棋，在老向家里吃完午饭之后，老向干脆也不愿意下楼了，就在家里的小棋盘上跟着李安业对弈起来。 二人在小棋盘旁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老向总感觉自己差一步就能打败李安业了，可是每次都是棋差一招，这让老向越战越勇了。 吃过晚饭之后，李安业不急不忙地开口了，“向大爷，明儿我估计不能来跟你下棋了。” 老向这会儿正摊在沙发上消食呢，一听李安业这话急得都坐起来了，“怎么了？我还没赢你呢！你怎么能就不下了！”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向大爷，我这次来煤城是有工作任务在身上的，厂里派我来煤城买煤。” “我科长到处跑都买不到，明儿决定带我回去了。” 老向一听乐了，“我说怎么突然跑来个下象棋的小伙子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听李安业是来买煤的，一下子就猜出了李安业是故意接近自己的，不过他也不生气，毕竟李安业在象棋方面，那真的是没有话说。 就算是当他的师父，他也能认下了。 李安业闻言也笑了，“嗨，确实是听说您喜欢下象棋，所以我们科长让我过来碰碰运气。” “不过我科长最近没信心了，所以喊我回去了……” 第147章 老向：没关系，我会出手 “回去啥回去！”老向脸一虎，“你还没跟老子开口呢，你科长就没信心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老向嘟囔着，“这样，你再陪我下三天象棋，我给你批一批煤！” 李安业闻言大喜，“真的？” 老向瞥了李安业一眼，“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诓你不成？” “虽然厂里面大事小事儿我都不管，但批一批煤这事儿还是不在话下的，老头子我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李安业连忙站起身，对着老向鞠了一躬，“向大爷，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我回厂里肯定挨批！” 其实挨批倒是不至于，不过他跟王建民这一趟出来，餐补可是霍霍了不少，这样空手而归的话，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成，晚点我去跟小王说一声，你明儿继续过来陪我下棋，直接来家里，外边儿冷！”老向大手一挥，敲定了煤炭的事情。 李安业得了老向的保证，千恩万谢地出了门，心想明儿必须放点儿水，让老头子赢几句高兴一下才行。 李安业走后，老向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安业过来下棋是另有目的，实在是这个小伙子下得一手好棋，让他完全拒绝不了。 两天的相处下来，他觉得李安业这个小伙子性格不错，跟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有些像。 这两天别看他什么也不说，其实早就等着李安业开口了，心想只要不是太难的事儿，能办的就帮他给办了。 没想到居然是买煤炭这种小事情，他虽然不过问厂里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厂里面的煤炭产量是很高的，批给李安业一批也没啥大事。 老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跟自家老伴打了个招呼，就去隔壁了。 “向老先生，您来了。”王厂长看到老向过来，连忙起身迎接，“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啊？” 老向笑眯眯的，“指示没有，就是遇见了一个看得上的年轻后生，想让你批给他一批煤炭。” 王厂长听了老向的话之后，心中立马明白了，估计是有人见自己这条路走不通，转而走向了老向这条路子呢！ 要知道老向可是战争英雄，那戒备心可不是常人能比的，这个年轻后生既然能够说动老向过来说话，估计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王厂长略微思考了一下，爽快道，“您老既然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必须得给您。” “只是是这样，最近来煤城抢煤的人太多了，为了不得罪本地的工厂，咱们厂不能给他太多煤炭了。” “不过呢，要是能够签一份长期合作的协议，至少一年半载的，我能做主多给一些。” 老向闻言点了点头，“成，有你这句话就成，不过这合作上的事情我老头子不懂，改明儿我叫他过来，你亲自跟他谈。” “行。”王厂长朝着老向露出一个爽快的笑容。 老向事情也说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王厂长热情地将他送出门外。 老向虽然只是在厂里面挂了一个副厂长的空职，但王厂长对他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老向可是战争英雄，别说只是一个副厂长的空职了，就算挂一个厂长的空职他也觉得是应该的。 况且五道口轧钢厂有老向作证，厂里的人心里底气那是足得很，尤其是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动荡了，老向的名头一出去，那些人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所以他只要开口，王厂长就必须卖他这个面子。 李安业这边兴高采烈地回去跟王建民碰了头，王建民本来唉声叹气的，听到李安业带来的消息后，顿时喜形于色。 “好小子，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王建民狠狠拍了李安业一下，“幸亏带你出来了，不然老子真要空手而归了！” “哪儿啊科长，我就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李安业谦虚道。 这事儿确实也是运气好，碰巧遇上了一个喜欢下象棋的老头，不然这事儿还是悬。 “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王建民对李安业那叫一个不吝夸奖，“放心，回头我肯定跟厂里好好争取一下，给你一个大奖励！” “对了，他跟你说了，批多少煤给你吗？”王建民说到了正事儿上。 李安业摇了摇头，“我没好意思问，向大爷说是要去跟王厂长说一声，估计明天就有消息了。” “成，他愿意帮忙开口就行，到时候咱们再去谈就简单了！”王建民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走，出去买点下酒菜买点儿酒，咱们今儿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成。”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起了个大早，去老向家里，到了老向家里老向就笑眯眯的跟李安业表示，这事儿成了。 具体的让李安业找个时间去跟王厂长面谈，李安业听了那叫一个高兴，跟老向下棋的时候将自己在象棋主播那儿学到了套路，挨个跟老向讲。 “向大爷，您要是学会了我这招，那楼下那些大爷全不是您对手。” 老向看着棋盘，笑得脸都有些红了，“那我学会了可要好好显摆显摆，馋死那些老不死的！” “哈哈哈哈……”一老一少相视而笑起来。 晚上李安业拜别了老向之后，跟王建民重新去供销社买了好酒，又去买了下酒菜，之前那酒和下酒菜早就进了二人的肚子了。 到了王厂长家里，王厂长看到二人也是吃了一惊，看着李安业笑道，“原来老向说的那个年轻后生就是你啊。” “上次来还真没看出来，你都没说过话。”王厂长笑眯眯的请二人坐下，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 “向大爷喜欢象棋，刚好我在这方面有所涉猎……”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是采购这方面还是我们科长在行，我是比不了的。” 三人一阵官方的吹捧之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我个人能，是能批给你们十几吨煤炭是没有问题的，再多的话，就需要一个长期供货的协议才行了。” “至少半年。” 王建民听了沉吟了一下，“王厂长，这事儿我得打个电报回去问问。” 其实十几吨的煤炭二人已经算完成任务了，回去厂里也是大大有奖励的，但是看王厂长的意思，如果能签订长期合作协议的话，给的煤炭还能更多。 而且半年的时间也并不算长，至少半年内房山的煤矿还开不起来。 第148章 凄惨的秦淮茹 李安业和王建民离开王厂长家后，王建民脸上肉眼可见的喜悦，“安业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回去之后别说一辆自行车，我直接跟厂里报告把你的级别往上提一级。” “真的？”李安业被这突然到来的馅饼砸晕了头。 “我还能骗你不成？”王建民笑着上前揽住李安业的肩膀，“咱们厂里煤炭紧缺可是大事，你把这大事给办明白了，厂里能不表彰你吗？” “谢谢科长！”李安业朝着王建民露出一口大白牙，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王建民这次选择带他出来，这样的好处也轮不到他。 “成，咱喝水不忘挖井人，你这几天陪好向老，煤炭这边我来谈就行了。”王建民大手一挥，变相给李安业批了假期。 “好嘞！”李安业笑眯眯，这几天他就只需要陪老向去下棋，什么事情也不用管，回去之后不仅能有自行车奖励，还能升上一级，这可真是太惬意了！ 其实李安业对自己的行政级别不是特别在意，不过能升上去也不错，至少工资待遇方面提高了不少。 不过这起风以后，级别越高就越容易受到波及，所以李安业不希望自己的级别太高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帮秦京茹的原因。 起风之后国内就太乱了，他不希望趟这趟浑水，只希望明哲保身。 他的打算是大乱的那几年去香江发展，多赚点钱，等局势稳定了之后再回国大力投资国内的经济，这也算他不白穿越来一趟。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这只是他现在的一个设想而已，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回到招待所之后，李安业终于能睡上一个好觉了，这几天他和王建民都肉眼可见的有些焦虑，毕竟在煤城也待了几天了，连点门道都没有摸到，更别提煤炭订单了，二人能睡好吗？ 不过今天跟王厂长谈过之后，煤炭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看厂里面那边的意思，需不需要更多的煤炭了。 第二天王建民一大早就出门往厂里面发了个电报，厂里面也很快给出了答复，愿意跟五道口煤炭厂签订半年的供货协议，王建民直接拿着回复的电报去厂里面找王厂长谈去了。 李安业则是一大早就如约出现在老向家里，半陪半教的跟老向下象棋。 李安业这边为了事业奋斗的时候，秦淮茹也在为了事业在奋斗，不过这不是她自己的事业，而是国家交给她的事业——在采石场挖石头。 本来女人劳改分到的活要轻一些，一般是从事缝纫工作，但背后有陈建业这个大佬授意，所以秦淮茹直接被分配到了采石场。 这会儿秦淮茹正戴着手套，往一个破旧的手推车上运石头，这些日子的辛苦劳作让她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两鬓依稀还能看见一丝银白色。 她的一张俏脸早就被寒风吹得裂开了，嘴唇也干裂出血了，手上虽然戴着白色的尼龙手套，但也依稀能看见一丝血色。 “秦淮茹，动作快点！”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的监工冲着秦淮茹大喝一声。 秦淮茹的动作立马加快了，尽管呼吸已经很急促了，但还是卖力地搬动着石块，好不容易用大石块将手推车装满了，秦淮茹推着手推车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走。 开采石头是一项力气活，这个她做不来，所以只能负责往山下运开采好的石头，整个采石场女性屈指可数，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女性都像秦淮茹这样会得罪人的。 秦淮茹长叹了一口气，在这里真的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整整一年零三个月的刑期让她觉得度日如年。 她以为自己被分配到采石场是陆光运，或者是陶大夫老公的手笔，只能希望他们出够了气，在自己出去之后能够放过自己。 毕竟她现在工作已经丢了，出去之后肯定是要重新找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的，如果他们几个还盯着她不放的话，那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她还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三个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露出了坚定的目光，“我一定要坚持，孩子们不能没有我。” 可惜她不知道，陆光运和陶大夫两个人正数着日子等她出去，好报复她呢！ 虽然二人恨毒了秦淮茹，但二人还是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的，并没有对贾张氏和三个小孩子下手，毕竟他们离了秦淮茹，日子已经很难过了。 他们是要报复，但也不愿意结死仇，所以一直忍耐着，打算等秦淮茹出来之后再一次性算总账。 “妈的，一整个上午你就运了两趟，中午你没饭吃了！”监工对着秦淮茹骂骂咧咧的，“有这个功夫，人家已经运三四趟了。” 秦淮茹只能一个劲儿对着监工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求求你不要扣我的午饭，求你了。”为了能够活下去，秦淮茹终究是弯下了她娇贵的腰杆，一个劲儿地恳求着监工。 但监工根本就不听她的恳求，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他上司可是明说了，要是秦淮茹在采石场有好日子过的话，那他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监工和秦淮茹又不熟，所以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中午的时候，秦淮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工地的工友狼吞虎咽地吃窝窝头，自己手里却什么也没有，只能叹了口气，喝水充饥。 她此时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拿一张假的化验单去诬陷李安业呢？ 她也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上次诬陷傻柱的时候那么顺利，怎么一沾上李安业，就闹到公安局去了呢！？ 如果这事儿没有闹到公安局，就算被厂里保卫科发现了化验单造假的事情，自己也最多丢个工作，哪里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来呢？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秦淮茹只能和了血泪往肚里吞，乞求日子能过得快一些，能让她快一些出去，见到自己的几个孩子。 日万第八天，作者颤抖着双手求发电！ 第149章 拿出棺材本的贾张氏 秦淮茹这边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那是担心得不得了，事实上她的担心也没有错。 “奶，我想吃点细粮。”棒梗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跟贾张氏说道，“我拉不出了……” 自从秦淮茹被抓之后，家里的余粮也吃完了，贾张氏不得不拿出贾东旭的抚恤金，去鸽子市买高价粮回来吃。 但贾张氏的性子，让她往外掏钱就跟剜她的肉一样，但为了贾家唯一的独苗苗，她也不得不含泪剜自己身上的肉，但细粮她是绝对舍不得买的。 棒梗长到这么大，除了在少管所那几周，哪儿过过这样天天成天的只吃粗粮的日子啊，所以很快就开始便秘了。 “拉不出喝点米汤，你两个妹妹也是这样吃的，哪有你这么娇贵？”贾张氏虽然心疼棒梗，但还是虎着脸教训道。 棒梗作为家里的唯一一个男丁，平日里家里好吃的都是紧着他来的，所以不说每天，隔几天总是能吃到细粮的，这会儿突然成天吃粗粮，身体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奶……”棒梗面如菜色，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我真不想天天吃棒子面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棒梗啊，你妈妈被李安业和你小姨害进去了，现在家里根本就没有进账，有棒子面吃就不错了！” 说着贾张氏就开始咒骂起李安业跟秦淮茹来，“要不是他们两个，你妈妈怎么会被抓啊！” “一年多不知道你奶奶手里这点钱能不能带着你们熬过一年哟！”贾张氏说着，就抱着棒梗嚎了起来。 儿媳妇进去了，她这心里是一天比一天慌乱，她现在拿出来的钱可都是她给自己预备的棺材本，这些钱要是花光了，她可就真的以后怕是连口棺材都买不起了。 棒梗倚在贾张氏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他心里此时恨毒了李安业和秦京茹，毕竟贾张氏这天天在家里哭天喊地的，他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自己妈妈就是被李安业和秦京茹害进去的。 贾张氏哭够之后撒开棒梗，“不行，我得去找你小姨去！” “凭什么你妈妈在采石场受苦，她能舒舒服服的住在院里面！”贾张氏说着挽起袖子就出去了。 “秦京茹你这个小婊子，你丧天良啊！”贾张氏来到院里，指着何雨水的屋子破口大骂。 这一幕这些天来天天在正院里面上演，大伙儿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屋内的秦京茹听到贾张氏的叫骂，叹了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大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这几天她天天被贾张氏指着鼻子骂，虽然刘小花和傻柱在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她还几句嘴，但这样长此以往下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索性今儿就出门跟贾张氏好好唠唠，她天天这样在院里败坏自己的名声也不是个事儿啊！ 贾张氏看到秦京茹今儿终于肯自己站出来了，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你把你姐姐送进去了，现在咱们家唯一一个养家的人没了，你必须出去工作养活我们！” “我怎么养活你们啊？”秦京茹咬着下嘴唇一脸无奈，“我就是个农村户口，哪儿会有人要我啊？” 这些天她已经深刻的明白，跟贾张氏撒泼是肯定撒不过她的，她现在只希望贾张氏能够给她一个痛快，放过她。 “我不管，你就算出去卖，你也必须每天给我拿钱回来！”贾张氏理直气壮地看着秦京茹，“要不是丧良心，我们家至于现在这副光景吗！？” “你必须要赎罪！” “你太过分了！”秦京茹听了贾张氏这样侮辱的言语，捂着脸哭了起来，“秦淮茹进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还怪她把我名声给毁了呢！” 秦淮茹虽然进去了，这很大一方面证明了她说的是假话，但是这个年代谁管你真假啊，他们只要有闲话传就行了。 “你有个屁的名声，你就一破鞋！”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让你往我们家拿钱那是念着咱们的亲戚情分上面。” “要换别人家，还嫌你的钱脏呢！” 此时刘小花从外面赶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青菜，她急匆匆上前护住秦京茹，“贾老太婆你不要太欺负人了！” “你别忘了秦淮茹为什么只判了八个月，你要是再闹我京茹妹子，我就带她去公安上改口供，多判秦淮茹三个月，我看你们到时候一家老小饿不饿死？！” 秦京茹听到刘小花的话，也回过神来，鼓起勇气直视贾张氏的眼睛，“对，你要是再闹，我就不谅解她了，跟李安业一样，让秦淮茹多蹲三个月！” 贾张氏听到二人这话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心虚，如果秦淮茹再多蹲八个月的话，那就意味着她还有用自己的棺材本养三个月家，这高价粮本就吃得她心疼，这再多三个月她怎么受得了？ “我呸，黑心肝的臭婊子。”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进屋了。 秦京茹和刘小花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棒梗的耳朵里，让他眼神更加怨毒起来，小姨不仅害她妈妈进去，这会儿居然还威胁奶奶，要让妈妈多坐三个月牢！ “你听到没有，那就是你嫡亲的小姨！”贾张氏进屋看到棒梗在门口偷听，痛心疾首地嚎了一句。 “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跟你那个破鞋小姨一样，白眼狼没良心！”贾张氏说完这句之后，就去里屋平息心情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孙子那狼崽子一般的眼神。 这边刘小花将秦京茹送回屋里，好一阵安慰，这才让秦京茹停止了哭泣。 “小花姐，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秦京茹说着，又哽咽起来。 刘小花长叹了一口气，她这会儿也特别心疼秦京茹，甚至心里想如果自己之前没有抢傻柱的话，秦京茹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不过现在傻柱已经是自家男人了，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还是要看看怎么样才能帮秦京茹摆脱这样的情况。 “京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想要成为城里人，其实并不需要嫁一个城里人呢？” 第150章 不嫁城里人？ 秦京茹闻言愣了愣，“不嫁城里人？那我怎么当城里人啊……” 刘小花一脸严肃，“李安业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不如求求他，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城里的工作。” “你只要一转正，你不就有城里户口了吗？干嘛非得靠男人呢？” “而且你一天住在这里，贾张氏就一天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有了工作，就能住到员工宿舍里去，我看那个贾张氏就是窝里横，绝对不敢到外面闹你。” 秦京茹听了刘小花的话，一个劲儿地摇头，“小花姐我不行，我一个农村孩子，怎么能胜任城里的工作啊，还转正……” 刘小花看秦京茹这副胆怯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京茹，姐姐要是你，有李安业这样一个承诺，姐姐绝对不会把城里工作的机会拱手让给男人！” “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做的工作，我们女人为啥不能做呢？” “而且你想，你要是有了城里户口，那找个城里男人不更容易？你以后生的孩子跟你一样，都是有定量的，不跟姐姐我一样，以后孩子都要跟着我吃高价粮呢！” 刘小花说的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她早就想这样跟秦京茹说了，如果是李安业欠她的人情，她绝对会让李安业给自己安排一个城里的工作，而不是给她以后的男人。 她虽然嫁到了城里，但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和城里女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首先自己没有定量，其次自己也没有工作，也幸好傻柱是个好男人，但即使是这样，在家里她越感觉自己矮傻柱一头呢！ 要是给她一份城里的工作，她肯定铆足了劲儿去做。 秦京茹听了刘小花一顿分析之后，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小花姐，我怕我不行啊，到时候万一被开除了，那不就打回原形了吗？” “嫁个城里人就不一样了，我只需要在家里做做家务就行了。” 刘小花叹了一口气，“京茹啊，你知道为什么李安业不要你吗？” “为什么？”秦京茹对着刘小花眨了眨眼，眼中全是好奇。 “你看看对面的宋如章，你就懂了。”刘小花指了指对面，“你跟她有哪些不同，你自己想想。” 秦京茹低头想了想，“她有城市户口，我没有……她有工作，我没有……” 刘小花摇了摇头，“人宋如章的工作是李安业给找的，你看看人家现在，傻柱天天跟我回来说，如章妹子在后厨那工作干得那叫一个漂亮。” “就连食堂主任对她都是赞不绝口，要知道人家之前可比你不如多了，一没工作，又拖着个弟弟，人李安业为啥看上人家啊？” “还不是人家身上有股子干劲儿吗？虽然眼下生活不是很好，但就凭着她身上这股干劲儿，没正式工作就去粮站卸货打零工，有了正式工作那更是玩命儿工作，娶这样的老婆，以后日子能过不好吗？” 秦京茹撅起了小嘴，“小花姐，我知道我不如她……” “你不是不如她，你就是胆子小！”刘小花皱着眉头，“你自己好好想想，京茹，一味地靠别人总有靠不住的时候，靠自己才是王道。” “你想想人家宋如章，就算最后她和李安业不成了，凭着她的工作，凭着她在傻柱手里学的手艺，人自己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刘小花说完之后，也不去看秦京茹懵懂的神情，转身出去了，作为闺蜜，她言尽于此了，秦京茹能不能懂就看她自己了。 刘小花走后，留着秦京茹在屋内喃喃自语道，“靠自己……” 秦京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只有汉子嫁对了，以后的生活才能过得好，可现在刘小花跟她说的这些，对她从小被灌输的概念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按照刘小花的意思，好的生活不一定要靠着嫁男人，如果自己能有一份好的工作，那么就能和宋如章一样，有定量。 刘小花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她试着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假如宋如章和李安业的事情吹了，宋如章还能过好日子吗？ 答案是可以，及时宋如章为了避嫌，不想在轧钢厂食堂工作了，可傻柱在四九城厨师界可是赫赫有名的，宋如章学了他的手艺，还怕出去没有工作的地方吗？ 想明白这一层之后，秦京茹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她还是有些顾忌，怕自己不能胜任城里的工作。 李安业这边已经连续陪老向下了三天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儿终于该跟老向道别的日子了。 “向大爷，我要回四九城了。”这天李安业在老向家里吃完晚饭，依依不舍的开口。 老向闻言也沉默了很久，“三天这么快啊……” 李安业从包里拿出纸笔，把自己在四九城的地址写在了纸上，递给老向，“向大爷，这是我的住址，您要是遇到了解不开的残局，还可以跟我写信。” 老向默默地接过纸条，心情有些压抑，“你以后还会来煤城吗？” 李安业沉默了一瞬，慢慢开口，“向大爷我不想骗您，可能机会不大了。” 之后煤炭运输的工作就要转交给运输科了，而且他也在王建民那儿听说了，这次轧钢厂跟五道口煤炭厂签订了半年的供货协议，大大缓解了厂里的煤炭紧缺问题，所以他再次出差来煤城的概率并不大了。 而在这个时候，出趟远门是十分困难的，走到哪儿都需要介绍信，放开还需要等十几年，那个时候老向还不知道在不在了…… 所以这次分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了。 老向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半晌，老向笑了，“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年轻后生，也算是值得了。” 李安业看老向笑了，也露出了一个笑意，“向大爷，我回去之后也会给您写信的。” 和老向短短三天的相处，李安业并不觉得老向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老人家只是有一些轴而已，而且有的时候在象棋的见解上都能让自己这个现代人耳目一新，老向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跨越年龄的友谊。 第151章 要升职了！ 从老向家里出来之后，李安业的情绪有些低落，说心里话，他还是蛮喜欢这个小老头的，可惜这个年代的交通太不方便了。 特意过来看老向也不现实，毕竟他跟老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想来看他也是开不到介绍信的，除非以后还有来煤城出差的机会…… 看来以后只能通过信件往来了。 回到招待所之后，王建民兴致勃勃地告诉李安业，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已经订好了，厂里面也答应了奖励李安业一辆自行车。 李安业听到真的有自行车奖励之后，本来淡淡的愁绪一下子被惊喜给冲淡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易中海骑着新自行车的模样了。 小老头肯定又要在闫埠贵和刘海中面前好好显摆一番，想到这儿，李安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第二天上午李安业依旧去找老向下了一上午的象棋，中午的时候离开了老向家，去街上给一大妈买了一件罕见的印花棉袄。 然后就回招待所收拾了行李，就往火车站去了。 李安业跟王建民上了火车，在火车开动的时候，李安业坐在靠窗的位置，在站台上看到了一个蹒跚的人影，顿时有些克制不住，眼眶红了——老向正站在站台上，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朝自己挥手。 李安业起身朝老向挥了挥手，渐渐地就看不到老向的身影了。 重新坐下之后，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祝福，希望老向能够身体健康。 王建民也看出了李安业的低落，从公文包里拿出象棋来跟他对弈，他刚刚也看到了老向，心中也很是感慨。 也许有的缘分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有些人总能够一见如故，这次他们两个人也是多亏了老向，才超额完成了厂里面交代的任务。 （这一段码着码着突然泪目，那个年代像李安业和老向这样萍水相逢的朋友可能有很多，一生只能见一次面，离别就是永别，感恩现在的便利！） 这次王建民回去肯定是有大奖赏的，不过他也不打算独吞功劳，毕竟这次出差最大的功臣是李安业，除了答应他的自行车之外，他还额外跟厂里面申请了，破格给李安业晋升一个级别。 毕竟李安业这次对厂里做出的贡献是卓越的，就算破格提升也不会惹人眼红。 回程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快，李安业和王建民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下了火车，二人一下火车就直奔轧钢厂去了。 “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去拿我们的奖励。”王建民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自己放下公文包就出去了。 李安业坐在王建民的老板椅上休息了一会，心想科长的待遇真是不一样，这椅子可比他的舒服多了。 不一会儿王建民就从外面喜气洋洋地回来了，他递给李安业一份升职书和一个信封，“给，这次你出差的奖励全部在里面了。” 李安业喜滋滋的接过升职书，今儿开始他就是六级办事员了，以后每个月工资就有43元了，“谢谢科长！”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王建民笑眯眯的，“自行车钥匙在信封里面，你别搞掉了。” “欸！”李安业答应得特别快。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一出去就出去了一个多星期，厂里给我们两个放了三天假，好好享受！”说着王建民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胳膊，拎着公文包转身出去了。 “我可得快些回家，不然你嫂子要骂人了！” 说完，王建民哈哈笑着离开了办公室，看他这样子，估计这次捞到的好处也是不少。 毕竟是解决了厂里头疼的任务，李安业一个小小办事员奖励都这么丰厚，更别提王建民这个科长了。 李安业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两三个人，其余的同事应该都下乡去了，毕竟是月初。 李安业将信封里面的东西倒在办公桌上，果然在一堆钱票里面看到了一把钥匙，李安业笑着将钥匙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清点了一下钱票。 这次出差厂里不仅奖励了他一辆自行车，还额外给了五十块钱和一堆肉票布票，居然还有一张工业票！ 李安业有些咋舌，这工业票可稀罕啊，自行车收音机手表这些工业制品都能买，这回厂里面可真是大气得不行。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跟王建民二人给厂里拉了半年的煤炭订单，厂里面大气一些也是应该的。 李安业之所以能拿到这么多奖励，也是王建民并没有贪功劳的原因，将此次出差的大部分功劳都记在了李安业头上，不过这也是说的大实话，他只在旁边打了下助攻而已，拿下老向还是靠的李安业。 王建民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欣赏李安业，二来是上次秦淮茹诬陷李安业的时候，突然冒出的公安局，并且这么快就将事情办好了，王建民估计李安业背后是有个很硬的关系的，所以肯定是要与之交好的。 李安业将钱票放到公文包里，下了楼果然看到采购科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虽然只是百货大楼里卖188块钱的普通款式，但他也特别满足了。 二八大杠车头上还系着一朵大红花，远远看去跟婚车一样。 李安业推着自行车来到易中海工作的车间，托了个工人将易中海喊了出来，易中海看到李安业回来了，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回来了？” “嗯。”李安业点了点头，指了指身旁的自行车，“舅舅，这是厂里这次给我的奖励，你拿去骑。” 易中海看着面前绑着大红花的自行车，他一出来就看到了，只不过没有跟李安业联想到一块去，这会儿听到李安业这么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行啊，都在厂里混上奖励了！” 李安业朝着易中海笑得开心，“这次厂里给我的采购任务圆满完成了，不止这个，厂里还额外给我提了一级呢！” 第152章 想找一份清闲的工作 易中海听李安业这次回来直接成了六级办事员，一时之间都没有缓过来，“这就升职了？” “这就升职了！”李安业笑着重复易中海的话。 “好，好，好！”易中海高兴得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像是想起了来什么，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李安业，“车钥匙给你，车停在厂子门口，你赶紧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咱们爷俩再细说！” 李安业接过钥匙，将新车的钥匙递给易中海，“舅舅，新车钥匙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赶紧回去休息。”易中海怕李安业累着了，直接开始赶人了。 李安业哭笑不得地被易中海推走了，不过他还没有马上急着回四合院，而是去了第三食堂。 这会儿食堂里正在准备工人们的午饭，整个后厨烟雾缭绕的，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 “哎哟，安业兄弟回来了！”傻柱眼尖，一眼看见了从外面进来的李安业，连忙迎了上去。 宋如章也听见了傻柱的话，朝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李安业，脸上还有些青青的胡茬。 她手上的活没有停，但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过李安业。 李安业跟傻柱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过来，看着宋如章在水池洗菜，“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宋如章麻利将手里的白菜洗干净，“累了，快回去休息，我下了班再过来找你。” “行。”李安业看宋如章这边也实在是忙不过来，再看了她几眼之后就离开了，反正等宋如章下班之后他能够看个够。 出了第三食堂之后李安业也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了，毕竟在火车上一直都没有睡好，在厂门口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骑上就往四合院赶。 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笑着将印花棉袄交给一大妈，一大妈嘴上埋怨李安业乱花钱，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快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看你都累瘦了！”一大妈注意到李安业眉宇之间有些疲色之后，立马开始赶人了。 李安业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才精神抖擞的起来，一大妈早就给李安业准备了饭菜温在炉子上，就等着他起来随时吃。 睡了这么久，李安业也确实饿了，就着咸菜吃掉了四个白面馒头，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好。” “那是，老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一大妈笑眯眯的帮李安业收拾着碗筷。 “对了，你睡觉的时候，秦京茹来了一趟，似乎找你有什么事，我看你在睡觉就打发回去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那我正好去找她一趟去。” 他出去这么多天，也能想到秦京茹在院里日子不好过，毕竟和贾张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来找自己估计是有什么想法了。 她有想法了也好，毕竟她这事儿也不能拖，越拖下去越麻烦。 李安业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往何雨水的屋子去了，他在门口敲了敲门，“是我，李安业。” 秦京茹很快就将门打开了，请李安业进去坐。 “你找我什么事？”李安业开门见山，毕竟他也不好在秦京茹这里多待，院里关于两个人的传言虽然已经澄清了，但待久了还是怕不好。 “是这样的……”秦京茹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份工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大姨天天在院子里骂我……”秦京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行，你想找个什么类型的工作？”李安业连忙岔开话题，这才止住了秦京茹的哭势。 “嗯……清闲一些的，不要很困难的。”秦京茹歪着头想了想，跟李安业说了自己的想法，“太难的我怕我做不好……”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成，我帮你留意一下，尽快帮你落实工作问题。” 他一进来秦京茹就拜托他给找一份工作，他还以为秦京茹突然转性子了，但听到她对工作的要求之后，他知道秦京茹还是那个秦京茹。 没啥大志气，就想着得过且过，不过这样的人同意满足，也挺好的。 李安业离开何雨水的屋子之后，心想想着要把秦京茹安排在哪里，其实他之前就想过秦京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不如给她安排一个工作，这样她就能成功成为城里人，也算是了却了她的心愿。 但他又想着秦京茹的性子，估计她不会同意，所以就一直耽搁了下来，没想到秦京茹突然开了窍，拜托自己找工作了，估计也是被贾张氏给逼得没办法了…… 既清闲又不困难的工作……这让李安业心里犯了难，目前以他的能力，只能在轧钢厂里面给秦京茹安排一个工作，别的地方他也没有关系，所以还得是在厂里面留意一下。 车间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秦京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后厨倒是傻柱能够照顾一下，但是后厨的工作也是特别繁杂的，不符合秦京茹清闲的要求。 采购科更是不用想，让她下乡估计一两趟人就丢了，外贸部秦京茹有没有这个能力，进去吃闲饭也不好，想了半天，李安业觉得宣传科可以。 秦京茹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宣传科事情又清闲，过去之后跟于海棠学下播音，应该也很快就能上手。 不过秦京茹进去之后，于海棠厂花的地位又要减一了，本来宋如章进去之后于海棠厂花的地位就已经易主了，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禁露出了一个笑意，他也不知道于海棠黑不溜秋的，是怎么评上厂花的，真是离谱。 在心里敲定了秦京茹的事情之后，李安业觉得身上一轻，压在他身上好久的担子终于是消失了，接下来只要去给徐卫国徐部长说一声，让徐卫国帮忙把秦京茹安排到宣传科，自己就不再欠她什么了。 想到这儿，李安业长出了一口气，这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了。 虽然秦京茹现在这样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这姑娘关键时刻选择将真相说出来，为他澄清，李安业就承了她这份情，这会儿终于能够还上这份情了。 等秦京茹工作落实了，搬到轧钢厂之后，破鞋事件应该就会慢慢淡下来，到时候她也能够找个好对象。 其实在秦淮茹被抓进去之后，这件事情就是变相的澄清了，但就是大家不愿意放过这个惊天大瓜而已，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日子久了就好了。 第153章 又打算过年了？ 从秦京茹那儿出来之后，李安业拿着手里还新鲜的肉票去肉亭采购了十斤五花肉和一斤肥肉，肉亭老板看李安业一次性买得多，肉都挑肥一些的卖给他。 李安业付了九块九毛钱和十一张一市斤的肉票给肉亭老板，然后又绕到粮油店打了一罐猪油和一罐豆油回来。 一罐猪油几乎就已经耗费了他手里大部分的副食券，毕竟猪油这东西太金贵了，要不是李安业这次出差厂里给了不少票券，这粮油店的猪油还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李安业提着东西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恰巧从学校下班回来的闫埠贵，他今儿正好载着宋如城回来了。 “天啊，安业你这是又过年了啊，买这么多东西！”闫埠贵下了自行车，笑眯眯地跟李安业搭话。 “姐夫。”从自行车后座下来的宋如城乖乖喊了李安业一声。 李安业腾不出手来，只能笑着跟他点点头，然后对三大爷说道，“我不是前阵子出差吗，厂里给补贴了好些票券，索性一次性买回来了。” “三大爷，谢谢您载如城回来，晚上去我们家吃饭。” “应该的应该的，顺道的事情。”三大爷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易中海一家经常喊他过去吃饭，如今宋如章和李安业眼看着好事就要近了，他下班回来带宋如城回来也是顺道，总不能老是白吃他们家的饭不是？ “那就这样说好了，晚上您过来就是了，如城，快回去洗洗手，你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欸！”宋如城知道今晚又有好吃的了，蹦蹦跳跳地进了四合院。 “三大爷，我就先进去了，晚上您过来的时候顺道把二大爷也一起叫过来。” “成！”三大爷痛快地应下了。 每次去易中海那儿吃饭，桌上的肉菜就没有少过，今儿看李安业提了这么多肉，看来又能大饱口福了。 要说这一大爷家自从来了个能干的外甥，那就是不一样了，成天的桌上都能看到肉，这要是搁到他们屋子里，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大家每天都是指望着食堂里那些油水，虽说他作为轧钢厂小学的教师，每个月也有肉票补贴，但他家孩子多，这些肉票压根就舍不得自己吃，都是放到鸽子市里面卖了补贴家用，哪儿能跟李安业比啊！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干部，家里长辈更是八级钳工，找个对象也是有定量有正经工作的，他们屋里头的日子真是让人看了就羡慕。 闫埠贵不知道的是，待会易中海把新自行车给骑回来，更有他羡慕的时候呢！ 李安业将买来的东西提到小厨房，一大妈都有些看傻了，“你怎么带回来这么多肉？” “舅妈，这些都是厂里给我这次出差的补贴，不止这些，待会舅舅回来你就知道了。”李安业冲着一大妈神秘一笑。 “臭小子，跟我还卖关子。”一大妈笑骂了李安业一句，手脚麻利地把李安业带过来的东西归置好。 猪肉放到小地窖里面去，这会儿气温还低，完全不用担心猪肉放到地窖里面会坏，而且按照李安业和易中海的炫法，这些猪肉估计都撑不过五天。 一大妈有些感慨，自从傻柱来家里面搭伙之后，家里食材消耗的速度那是肉眼可见的增长，不过这可并不是因为多了傻柱和刘小花两口子，人两口子成天的拿肉拿菜过来，还有多的呢！ 而是傻柱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每次易中海和李安业吃得那叫一个头都抬不起来，让一大妈心里都少有些受挫——之前她下厨的时候，咋不见这爷俩这么捧场？ 不多时，李安业和一大妈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李安业立马猜到是易中海回来了，出去一看，果然易中海和宋如章在中院就被闫埠贵给截下了。 “我说一大爷，日子不过了？这又添一辆自行车！？”闫埠贵围着易中海新自行车直转圈，要知道他屋里头那辆自行车都快掉漆了。 易中海给李安业买的那辆自行车才过去多久啊，这又添一辆新的，还让不让别人好好过日子了？ “这是安业这次出差，厂里面奖励给他的。”易中海看着闫埠贵惊讶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闫埠贵听了易中海的话之后，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之前他可是亲眼看着李安业提了这么多东西回家，这会儿又来一辆新的自行车，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易中海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不止这样，安业还提了一级呢，今儿厂里面都发公示了！”易中海是典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会儿看上去跟喝了酒一样，脸颊红红的。 闫埠贵这下啥话也说不出来了，“得，您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一个好外甥。” “那可不是！”易中海附和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晚上过来吃饭。” 易中海说完，笑眯眯地推着自行车进了正院，宋如章此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安业，朝他灿烂一笑。 “我的乖乖，”一大妈转身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安业，“你这次出去给厂里干什么大事了？” 这又是肉又是猪油的，还折腾出来一辆新自行车，不止这样，听自家老头刚刚的话，似乎李安业还升职了。 “嗨，就是帮厂里面解决了一些头疼的问题。”李安业说的话虽然是很谦虚的话语，但脸上嘚瑟的表情可是骗不了人的。 “浑小子，还瞒着我！”一大妈打了李安业胳膊一下，“待会再收拾你！”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李安业等着易中海将自行车踏踏实实停好之后，才带着宋如章跟着他，一起吃进了屋子。 “安业，你去叫一下你二大爷，让他晚上过来吃饭。”易中海一坐下就开始指挥李安业，这么大的喜事，不得把几个大爷都叫过来同乐一下？ “舅，我早就跟三大爷说了，待会他会去叫的。”李安业早就摸清了易中海的路数，笑着回道。 “成成成，还是你想得周到。”易中海自从进屋之后，那笑容就没有停过，简直是比过年还要高兴。 日万第九天，谢谢大家这几天给我送的礼物，无以为报，日万感谢！ 第154章 想耍流氓 李安业拉着宋如章说了两句悄悄话之后，傻柱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行啊兄弟，我都在告示栏看到公告了，你这就升职了？” “全靠厂里器重。”李安业没想到厂里的动作这么快，前脚刚刚给自己发了升职书，后脚就在公告栏上面公示了。 “可以啊你，你这速度飞快啊！”傻柱也是发自内心的为李安业高兴。 “行，我去厨房做饭去。”傻柱用热毛巾稍微擦了一下手，就往厨房走去，心里寻思着这一大爷家都有两辆自行车了，自己也该预置一辆自行车，不然老让司机接他去大领导家里做饭，怪不好意思的。 “柱哥，我来帮你。”宋如章立马跟上了傻柱，一副虚心向学的模样。 在傻柱和宋如章两个人的努力下，晚饭很快就端上了桌，一大妈去把聋老太太请了过来，聋老太太现在看到李安业，那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本来她觉得李安业突然投奔过来，就是单纯的来啃易中海的老的，在她的想法里，以后跟易中海养老的该是傻柱，毕竟这么些年易中海和傻柱二人的关系她也是看在眼里，再说了她觉得傻柱可比李安业要靠谱得多，所以一开始不怎么看好李安业。 但听了李安业的种种事迹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打心底里觉得李安业是一个靠谱的人，以后不见得会比傻柱差。 所以这会儿见到了李安业也是一口一个“乖孙 ”的，毕竟没有人会嫌弃给自己养老的人多不是？ 闫埠贵和刘海中那更是不留余力地夸赞起了李安业，说句不好听的，二人要是能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外甥，让他们跟易中海一样当绝户那也是愿意的。 毕竟他们自己亲生的几个崽子，目前看来可是李安业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尤其是刘海中，他就盼望着自己大儿子能当个官，让他跟着也高兴一下，可最近大儿子又写信过来要钱了，当官那是遥遥无期，还时常让自己补贴一二，再看看李安业，他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闫埠贵就不用说了，闫解成已经成了这副鬼模样了，解放解旷两兄弟那对学习的热忱还比不上人家宋如城呢，闫埠贵反正是对自家的三个儿子不抱太多期望了。 “安业啊，你这级别眼看着越来越高了，以后咱院里人出了啥事，还是要靠你帮衬着啊！”刘海中喝了一口酒，颇为感慨地对李安业说道，“你二大爷估计是没啥指望了。” 李安业笑着对刘海中说，“二大爷您别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您就上去了呢？” 这话他说得不假，后面起风的时候，刘海中可不就是得了李副厂长赏识，当了个耀武扬威的小队长么？ 不过当上之后尽不干好事，还趁机将易中海一大爷的权给夺了，要李安业说，易中海当真是一个聪明人，那个时候刘海中说要夺权，他二话不说就让了。 估计他也明白，在那样动荡的时局下，手里有权力根本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踏踏实实当一个干干净净的工人阶级来得踏实。 吃完晚饭后，李安业借着送宋如章的名义，跑到宋如章的屋子里跟她说了好一会话。 老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二人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这会儿也是有说不完的话。 李安业将秦京茹找自己的事情跟宋如章说了一下，宋如章听了之后也是十分支持。 “她这事儿摆平了，咱俩的事儿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李安业之所以一直没提和宋如章结婚的事情，就是因为有一个秦京茹吊在中间。 这会儿秦京茹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方案，那他和宋如章的婚事也没有必要再拖了，毕竟这个年代处对象处久了也不好，是会引来非议的。 毕竟不以结婚为前提的处对象，那就是耍流氓可是这个年代的至理名言，李安业可不想被人说成是耍流氓，还得把宋如章娶回家之后，再耍流氓也是理所当然不是？ 宋如章看着一脸认真的李安业，犹豫了一会儿，“安业，既然咱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 李安业听宋如章这话来了兴致，感情这姑娘还有秘密瞒着他，那可要好好听一听了，“你说。” 宋如章叹了口气，“我其实还有个舅舅，他是当官的，但是我跟他的关系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李安业看了宋如章一眼，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哪儿是一时半会说不清，估计是她自己不想说，但他也不愿意逼她，宋如章是个聪慧的姑娘，她不想说就不想说。 “上次你被抓了，我一时情急就去求了我舅舅……” “本来我是想跟我舅舅老死不相往来的，但现在已经有了往来，有些事情就避免不了了，所以我觉得应该跟你透个底。” 李安业微微点了点头，“我说那公安局怎么速度这么快，一夜之间就将事情查了个底朝天，原来背后是你舅舅在使力啊……”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脸复杂地看着宋如章，“你舅舅，官很大？” 宋如章叹了口气，“挺大的，但安业，除了上次那种紧急情况之外，我不想再欠他的。” 李安业一眼就看出来宋如章对自己这个舅舅有个很大的心结，虽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相信以后宋如章终究有愿意跟他说的那一天的。 “你放心，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坚定不移地跟你站在一块，管他官大不大。”李安业将宋如章搂到怀里，顺便虎着脸对里屋偷看的宋如城呵斥了一句，“做你的功课，不许偷看！” 宋如城连忙转回头，低头专心看着桌上的习题。 “嗯。”宋如章靠在李安业怀里，露出了一个微笑，她在李安业的怀里觉得莫名的安心。 她舅舅这事儿她本来是不想跟李安业提的，但是既然自己现在已经跟舅舅有来往了，那就不能再瞒着他，况且宋如章也不怕李安业因为自家舅舅的权势而改变什么。 毕竟她和李安业在一起的时候，李安业可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当官的舅舅，那时候自己可是一穷二白的，打着零工不说，还带着个弟弟，所以宋如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李安业的真心。 第155章 宣传科的工作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后，心情稍微有一些复杂。 他没想到宋如章居然有个当官的舅舅，而且这个舅舅还阴差阳错帮助了他一次，这样就有些棘手了。 若是以前的想法，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娶家里有高官的女孩的，毕竟起风之后，官职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况且从之前那事上和宋如章的说法，她舅舅的官应该是不小的那种。 本来如果没有交集的话，李安业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就当没有这个舅舅，可现在这个舅舅都已经出手帮过他一次了，他也不可能完全放着不管。 但他自己的能力也有限，等起风了他能不能做到明哲保身还是一说，又怎么能帮助宋如章的舅舅逃离这场风波呢…… 李安业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嘛，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他也只能明哲保身。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李安业就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安业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厂里面找徐卫国去了，他到了外贸部，外贸部的人都认识他，一听他是来找徐部长的，立马就笑盈盈地将他带到了徐卫国的办公室外，“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李安业道过谢之后，敲了敲办公室门，得到徐卫国的批准之后，进到了办公室。 徐卫国一看是李安业来了，立马高兴的站起来迎接，“你不是批了假在家休息吗，今儿怎么来外贸部了？” “这不是有事儿想求您嘛！”李安业上前热情地跟徐卫国握过手之后，将一个纸包放在了徐卫国的办公桌上，“徐部长，这次我去煤城带了些茶叶回来，给您尝尝。” 徐卫国也不客气，打开纸包闻了一下里面的茶叶，“哟，这可是好茶。” 说着他坐下，然后示意李安业也坐下，“你有啥事要求我啊，说来听听。” 李安业坐下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跟徐卫国说了秦京茹的事情，“我是想让您卖个面子，把她安排到我们厂宣传科。” 徐卫国听了点了点头，对着李安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些都是小意思，只要你愿意调到我们外贸部来。” 他也不打算跟李安业打哑谜，李安业这个人才他们外贸部肯定是要定了的。 “这是当然的徐部长，只不过我现在刚刚在采购科升职了，这么快就调走我怕影响不好，您再容我三个月行吗？”李安业也笑着跟徐卫国说道。 既然他过来找徐卫国，那么就是做好了要调到外贸部的打算的，但他毕竟是刚刚在采购科升职，立马就被调走的话估计工厂里面的同事会有闲话的。 “这没问题，不过安业，我这给秦京茹安排了工作，你调过来升职就不会升太高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前段时间公安局当着大家的面在车间把秦淮茹抓走，顺便帮李安业澄清了一波，所以这会儿李安业和秦京茹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 如果这会儿秦京茹来轧钢厂工作了，明眼人都知道应该是走的李安业的关系，不然还能走的秦淮茹的关系么？ 所以李安业如果调到外贸部再连升几级的话，他这个部长也不好给底下人交代。 “徐部长，我懂的。”李安业一副明事理的模样，“您放心，我调来外贸部什么额外的都不求了，我不是那样贪心的人。”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么有能力，升职加薪的是应该的。”徐卫国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李安业说什么都不要，但是为了笼络这个人才，徐卫国心里还是决定调他过来的时候，给他提一下级别。 就算是不看李安业的能力，也要看着李安业背后的关系啊！ “那行，我这两天帮你把手续办一下，你大后天让秦京茹直接去人事科报到！”徐卫国大手一挥，敲定了秦京茹工作的事情。 作为外贸部的部长，往厂里面插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她户口先迁到厂里面来，等转正了再由厂里面给她办城市户口。” “行，那就谢谢科长了。”李安业笑着起身，“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成，我们外贸部随时敞开大门欢迎你。” 李安业离开工厂，回到四合院第一时间就跟秦京茹说了这个好消息，“你大后天去一趟工厂人事科，然后申请一个单身宿舍，就可以正式进工厂工作了。” 秦京茹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雀跃，拉着李安业一个劲儿地道谢。 要知道贾张氏就算是当众出了大小便失禁这样的丑，也只消停了两天，第三天就站在了院里变着法地骂自己，那比一日三餐都要准时。 如今李安业给她安排好的工作，她也终于可以逃离贾张氏的魔爪了，虽然到了员工宿舍，工友们可能也会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但经受了贾张氏的折磨之后，秦京茹觉得背后指指点点也不算啥了。 至少比站在你面前，指着鼻子骂你是破鞋要来得好得多。 秦京茹送走李安业之后，第一时间出门到了刘小花那里，兴高采烈地跟刘小花她马上就要入职轧钢厂的事情。 刘小花听了也是特别为她高兴，“妹子，你这算是熬出头了，你不知道姐姐多羡慕你！” “四九城的工作，那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更何况你这个还是正式编制。” 秦京茹笑着挽住刘小花的手，“小花姐，这多亏了你之前提点我，不然我还轴不过来呢！” 刘小花笑着拍了拍秦京茹的手，“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没谢谢你当时把我介绍给傻柱呢！” 说着她刮了刮秦京茹的鼻头，一脸感叹，“如今好啊，咱们姐妹俩都生活在城里了，以后就能经常见面了。” “小花姐，那你可要经常过来看我。”秦京茹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说不定她还能在轧钢厂里面找一个对象，她转正之后就是城市户口了，以后是有定量的，生的孩子也是有定量的，起码吃穿不愁了，一想到这个，她就打心眼里高兴。 第156章 半夜的一声惨叫 俗话说乐极生悲，当天半夜正院里就传出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哀嚎声，正院里家家户户都拉开了电灯，披上衣服出去查看。 这会儿已经快三月了，正是化雪的时候，估摸着是谁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摔着了。 宋如章是第一个披上衣服起来的，她听外面是一声女人的惨叫，担心是不是一大妈起夜的时候摔了，来到屋外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是秦京茹穿着里衣，这会儿正趴在地上起不来呢！ 宋如章上前查看了一下秦京茹的情况，她发现秦京茹这会儿疼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冒着冷汗，这会儿都已经快发不出痛呼声了。 这时一大妈和刘小花也应声赶了过来，刘小花见秦京茹趴在地上，宋如章站在那儿，埋怨了一句，“如章妹子，你咋让她在地上躺着啊！” 说着刘小花就要上前去扶秦京茹，被宋如章给制止了，“先别动她。” 说着宋如章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秦京茹，“我估摸这摔得挺严重，先不要随意动她，让我看看先。” 她看秦京茹这一脚摔得真的是不轻，嘴巴都磕出血了，如果是摔到了脑袋，或是骨头断了，这个时候贸然去动她，很有可能会导致二次伤害。 李安业此时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秦京茹这模样吓了一跳，这怎么突然这样了？ 宋如章将手里的手电交给刘小花，“你帮我打着点。” 刘小花看宋如章一脸严肃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埋怨的一句，颇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帮宋如章打着手电。 宋如章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秦京茹翻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耳鼻，耳鼻没有出血的情况，然后她摸了摸秦京茹的脑袋，也没有发现大面积的肿胀，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摔到脑袋，那就不是要命的事情。 接着宋如章摸了摸秦京茹的胳膊，骨头也是完好的，她这才去查看秦京茹的腿，发现她的右腿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弯曲的，宋如章估摸着应该是右腿断了，隔着裤脚她轻轻摸了两下，右腿的骨头确实已经凸出来很大一部分了。 “赶紧弄辆板车送医院，骨头摔断了。”宋如章说着就要起身，但似乎是蹲久了腿有些麻，幸好李安业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没事？”李安业关切地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笑着摇摇头，“没事，蹲久了而已。” “赶紧，叫院里面几个年轻力壮的过来推板车！”一大妈此时也指挥起来，“小花，你去屋里拿几床被褥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将秦京茹抬上板车之后，刘小花也着急忙慌地跟着上医院去了，宋如章靠近李安业，低声道，“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李安业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好像是一股机油味……” “难道……？”李安业福灵心至地看向宋如章，难不成秦京茹今天晚上摔倒并不是一场意外？ 宋如章肯定地点了点头，“肯定是机油味道。” 李安业连忙来到何雨水屋子前查看，果然在屋子的台阶上看到了不少机油，上面还有一个滑行的痕迹，一直蔓延到雪地里，估摸着秦京茹就是出来一脚踩上了机油，这才摔倒了。 “这正院里面就两家有机油。”李安业皱着眉头，“一家是我舅舅，一家是贾家，秦淮茹和我舅舅都是在车间工作的，家里有机油不稀奇。” “而且和秦京茹有仇的就只有贾家。” 宋如章闻言了点了点头，“这贾家心思也太狠了，这要是摔倒脑袋，指不定就闹出人命来了。” 刚卸下来的一大妈和易中海看到李安业和宋如章围在秦京茹刚刚摔倒的地方，似乎在说着什么，也过来了。 “快回屋里睡觉，这里冷，别回头感冒了。”一大妈上前帮李安业紧了紧披着的棉袄。 李安业将自己和宋如章的发现告诉了一大妈和易中海，二人听了时候脸色也沉了下来。 秦京茹这一跤摔得有多严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现在地上的雪只有薄薄一小层而已，这要真是摔倒了脑袋，那可是不是闹着玩的。 “肯定是贾张氏！”一大妈气呼呼的，“这什么人啊，怎么什么阴损招都用上了！” 易中海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简直就是胡闹！” “舅舅，我觉得这事儿咱们得报警。”李安业一脸严肃，“绝对不能姑息了他们，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咱们这些住一个院的。” 今儿他们敢在门前撒机油，明儿说不定就要放点儿钉子了，要知道小人是最难防的，尤其是这种阴狠小人。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晚上不会起夜不是？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报警，反正今年优秀大院也没戏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无奈，他们四合院年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大院，去年和今年接二连三地出事，估计后年也没戏了。 相比于优秀大院，他还是更看重院里人的人身安全。 “行，你们回去休息，我去公安局一趟，你们明儿还要上班呢！”李安业说着就将宋如章和易中海往家里赶。 “孩子你回去睡，我跟安业一起去就成了。”易中海对着宋如章挥挥手，示意她进屋，然后对着李安业说，“我毕竟也是院里的一大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责无旁贷，还是跟着你走一趟。” “那行，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过来。”李安业看易中海这样坚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车间的任务也不重，反倒是宋如章在后厨的工作特别繁重。 李安业和易中海都回去换了身衣服，李安业骑上自行车，易中海在后座上替他打手电，就这样爷俩来到了片区的警察局报案。 “唉，真没想到贾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易中海和李安业回去的路上，颇为感慨，“真是一步步看他们变成这样，我这心里啊，真不是个滋味。” 李安业也能明白易中海此时心里的感受，毕竟整个院里面，要论亲属关系，易中海除了何雨柱之外，跟贾家是最亲近的，毕竟贾东旭可是易中海唯一的亲传徒弟，见到往日熟悉的人渐渐面目全非，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第157章 垫付医药费 公安局的速度很快，赶在易中海和李安业前面到了大院，第一时间将案发现场保护了起来，几个取证科的公安对着地上的痕迹，用一个老式照相机一个劲儿地拍照。 这种案件在当时可以称得上是大案了，毕竟秦京茹可是硬生生摔断了一条腿，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而且还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 在皇城根下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公安能不重视吗？ 一群公安在正院里一直调查取证，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这才离开了正院，离开的时候还跟易中海通了下气，待会还有同事过来要对院里的人一一进行问询。 让易中海跟院里的人说一声，白天没事的都在院里不要出去，上班的下班按时回来，统一接受问询。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他和易中海一直陪着公安折腾到现在，易中海也直接让宋如章帮他去厂里面请个假，今儿就不去上班了，他折腾了半夜这会儿也是累得够呛。 李安业在屋子里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去隔壁打了一暖瓶开水过来，打算喝杯热奶茶，泡个脚再上床睡觉。 他觉得这事儿大概率是棒梗干的，毕竟贾张氏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真要让她去害别人性命，她没有这个胆子。 而棒梗就不一样了，李安业不是第一次看见棒梗用怨毒的眼神看向秦京茹的方向了，如今秦京茹已经中了招，估计棒梗的下一个报复对象就是自己了，所以李安业现在进门出门都十分注意地上，虽然已经报案了，但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棒梗路子野，李安业可不希望被那小子得逞。 李安业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得知公安局那边已经得出结论了，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棒梗，因为这小子自从天亮之后就没有露过面，公安通知找到家里面，也不见这小子人影，贾张氏也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再加上里屋桌子的抽屉里有一瓶空机油瓶子，估计是秦淮茹之前在车间工作的时候拿回家的，能接触到机油的就只有在一线车间里面工作的工人，其他人都跟秦京茹无冤无仇的，所以贾家自然就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但棒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公安那边已经派人在找了，但在棒梗归案之前，这个案子就只能当做一个悬案，秦京茹那边的医药费也只能先自己掏了。 李安业得知这个事情之后，跟易中海一合计，决定先去医院帮秦京茹把医药费给付了，秦京茹这会儿还没有入职轧钢厂，也不能报销，加上她还要住院一阵子，这医药费不是一个小数目。 光靠傻柱和刘小花两口子，这笔医药费就能让他们两个喘不过气来，毕竟傻柱之前的存款都让贾家给霍霍了，加上办婚礼的时候傻柱为了气派，开销又大，这会儿还要垫个医药费的话，估计就是捉襟见肘了。 二人在家吃过午饭之后，就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探望秦京茹，秦京茹听到二人要给自己垫付医药费的时候，那感动得泪眼汪汪的。 “一大爷，李安业你们放心，这钱等我工作了，一定还你们。”秦京茹躺在病床上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 本以为她后天就能成功入职轧钢厂了，没想到棒梗却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这去轧钢厂报到的事情是别想了，医生说如果不休养好的话，以后走路可能会有点问题。 一想到这里，秦京茹就止不住地恨，把她污蔑成破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狠心把她弄成一个瘸子，她名声本来就已经毁了，如果再摊上残疾，那这辈子还有嫁人的可能吗？ “你放心，厂里我会帮你打个招呼，你痊愈了随时去报到。”李安业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秦京茹，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他还记得秦京茹天真活泼的模样，只可惜这姑娘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只希望她以后能够苦尽甘来！ “嗯嗯！”秦京茹哽咽着点头，“棒梗找到了吗？” 提到棒梗，秦京茹就有些咬牙切齿了，作为棒梗的小姨，她自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对不起棒梗的地方，她不知道棒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如果这份工作不是靠着李安业走后门得来的，而是自己正经找来的工作，被他这么一闹早就黄了，而且一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变成一个瘸子，秦京茹心中就有着无限的怨恨。 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谅解秦淮茹，棒梗不认自己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她屋门口撒机油！ “好了，你好好休息，医药费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要是不够了你让小花到我们家说一声就成。”易中海站起身， 领着李安业准备离开了。 “一大爷……”秦京茹挣扎着坐起身子，“真谢谢您，要不是您和李安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朝秦京茹摆摆手，“好好歇着，好姑娘，以后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易中海也知道秦京茹帮李安业澄清的事情，所以于情于理，帮她垫付医药费都不算什么，毕竟如果秦京茹黑下心肝，咬死李安业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怀孕这事，只要拖上一阵子，一个健康的大姑娘，还怕怀不了孕吗？ 出了医院，易中海摇摇头，对李安业说，“棒梗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事彻底被他奶奶和妈妈养歪了啊！” 李安业闻言也点点头，“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您和舅妈可不能过分溺爱他，棒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易中海听到李安业这话笑了，连忙摆手，“那不行，你指望着我去唱黑脸啊？没门！” “黑脸还得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去唱，我跟你舅妈啊，这红脸可是唱定了！” 李安业看着易中海心情好了很多，也跟着笑了起来，“您这就是不给我活路了呗！” “你先给我生个小的出来，再跟我说有没有活路，不然我和你舅妈现在就不给你活路！”易中海笑着打趣道。 对于李安业以后的小孩，易中海还是充满了期待的，心中的郁结一想到未来的新生命，就一下被冲开了。 管别人家那么多干什么呢？还是得管好自己未来的外甥孙子啊！ 第158章 外交官师父 今儿是李安业最后一天休假，正好在图书馆借来的书看完了，准备拿去换几本新的过来，顺便帮宋如章也借几本医书回来。 他看宋如章下班之后没事就在捣鼓她那些宝贝药材，知道她还是对中医念念不忘，虽然她现在的后厨工作，但李安业明白这份工作她肯定是做不长的，毕竟宋如章是个十分有想法的女孩子。 别看她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一副乖巧的模样，估计心里早就把自己以后的规划做好了，这点让李安业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 媳妇儿上进当然也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易中海和一大妈年纪也上来了，平日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宋如章在家里面就能给他们解决了，不用上医院费那个冤枉劲了。 而且中医治疗的方子要比西医温和一些，这样也有利于老两口养身体。 李安业围上围巾，将图书馆借来的书全部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面去，这次他打算去图书馆借几本外文书来看看，毕竟现在他会外语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不用藏着掖着，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下外国文学选集了。 毕竟起风之后，他就算是想看估计也看不到了。 李安业推上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外的胡同，居然看到胡同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上的人远远看到李安业过来之后，下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员。 “请问你是李安业同志吗？”警卫员客气地询问李安业。 李安业点了点头，看这架势估计是宋如章的舅舅派过来的，毕竟李安业认识的人里头，可没人家里有警卫员的。 “我们领导想请你过去一趟，您看您方不方便？”警卫员对待李安业的态度十分客气，仿佛李安业如果有事的话，就真的不强求了。 “方便。”李安业笑了笑，反正他和宋如章结婚的话，迟早是要和这位当高官的舅舅有接触的，如今正好人家找上门来了，李安业决定过去探探虚实。 看看宋如章的舅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太轴了的话，李安业觉得还是要跟他保持距离，毕竟太轴的人，在起风之后往往是倒台最快的。 李安业将自己的自行车锁在胡同口的一棵细树下面，然后跟着警卫员上了黑色的小轿车，朝机关大院驶去。 一路上无论是司机还是警卫员，对李安业的态度都十分恭敬，看来宋如章的舅舅地位真的是不低。 到了机关大院，司机给大门口的警卫员出示了出入证之后，开着车一路将李安业送到了陈建业的家门口。 “请。”警卫员先下了车，帮李安业打开车门，带着李安业进了这栋西洋风的小别墅。 李安业一进门，就发现了这里面居然有暖气，里面的装潢也十分精致，实木的地板配上欧式的吊灯，估摸着这个机关大院是以前有钱人聚集的地方，这里的房子风格都是清一色的西欧风。 要知道就算是王建民住的领导大院，里面也是没有暖气的，王建民家里取暖的用的是一个铁制的可移动壁炉。 李安业跟在那个警卫员的身后，一路沿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了陈建业的书房。 “领导就在里面，请您自己进去。”警卫员朝着李安业笑了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业推开了书房的木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大的榆木书桌，桌上堆着成堆的文件，书桌后面坐着一个方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仿佛就是宋如城的放大版。 只不过宋如城现在还不是方脸，是圆润的包子脸。 陈建业看到李安业进来，严肃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你就是如章的对象，李安业，过来坐。” 他指了指书桌斜对面的沙发，示意李安业坐。 李安业也从善如流地来到皮沙发前坐下，“您就是如章舅舅，久仰久仰。” 陈建业看着李安业淡定的模样，饶有兴致地问道，“如章跟你提过我？” 李安业点了点头，“提过，上次的事情还要谢谢您，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沉冤得雪。” 陈建业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上次帮李安业还真是帮对了，起码自己这个外甥女已经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了。 “你和如章，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陈建业拿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势，开始盘问起了李安业。 “这还是要看如章，我跟她提过好几次了，她总说不急不急。”提到这个，李安业就有些郁闷。 “你是男人，在这方面要硬气一些，如章毕竟是个女娃儿，脸皮薄，你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难道她还能推脱不嫁不成？”陈建业颇有些严肃地教育起了李安业。 李安业听了陈建业的话，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不愿意赶鸭子上架，如今宋如章推脱婚事肯定也有她自己的理由，他和宋如章还都年轻，婚事上面其实也不用太过着急。 不过嘴上他还是附和着陈建业，这个陈建业在他看来并不是特别死板的人，相反还挺有趣的，居然还撺掇自己逼婚自家外甥女。 “唉……如章跟我有隔阂，我这个当舅舅的，也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陈建业说着，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李安业并没有接他的话，毕竟陈建业跟宋如章的恩怨他并不清楚，也不想轻易去插手，他自然是无条件站在他媳妇这边的，所谓夫妻一条心，宋如章明显是铁了心跟自己一条心，他也尊重宋如章，所以他也不能去逆着宋如章的意思来。 陈建业又拉着李安业絮絮叨叨抱怨了一番，这才扯回正题，“我知道你在外语方面很有天分，但是呢，你的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确实他通过书籍和收音机自学外语这个说法确实有些站不住脚，经不住人去细细推敲。 “我在外交部给你找了个外交官，待会你回去之后按照我给你的地址当面拜访一下，以后你就可以对外宣称是他的徒弟，这样以后就算形势紧张，你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日万第十天，终于把自己吹出去的牛逼圆满完成了，明天请容我休息一天，做一回一更兽，解放一下苦逼的双手。 第159章 背靠大树好乘凉 李安业听了陈建业的话之后，心中十分感激，这个陈建业是真心为他着想的，这相当于是变相地帮他圆谎。 确实，他外语这个技能在起风之后估计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是如今有个外交官当老师，那么其他人就没有办法利用这个来攻击他了。 “谢谢您，舅舅。”李安业感激之下，直接改口叫舅舅了。 陈建业听到李安业这一声真心实意的舅舅，心中也是十分开心，这小伙子不仅有能力，人还机灵，以后也不怕提拔他提拔得过快，他相信李安业能够胜任。 “好。”陈建业冲着李安业点了点头，“既然你都改口叫我舅舅了，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 “你想不想去调去国家外交部？那儿可不是轧钢厂的外贸部可以相提并论的。” 陈建业显然之前是对李安业做过一番调查的，连李安业将来要去外贸部这事儿都一清二楚。 李安业闻言沉吟了一下，拒绝了陈建业的提议，“还是不麻烦了舅舅，我觉得在厂里挺好的，外交部虽然好，但我怕以我的能力，胜任不了。” 外交部虽然好，但是起风之后估计又是另一番场面，李安业觉得还不如待在厂里面来得安心。 陈建业见李安业直接拒绝了，也并没有强求，轧钢厂也是一个厅局级的大厂，级别上去了其实也不比外交部差多少，况且现在的局势并不明朗，政策随时都在变，李安业待在轧钢厂其实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嗯，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挺不错的。”陈建业看着李安业，赞赏了一句，“那我跟你厂里打个招呼，你调到外贸部级别给你提一提。” “欸，先别急着拒绝。”陈建业抢在李安业将拒绝的话说出来之前，解释道，“我这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如章和如城。” “如城和他姐姐亲，我想把他接过来他也不愿意，以后如章要是嫁给你，如城这孩子还需要你多费心照顾照顾。” “你就当，这是一个舅舅，给他的外甥做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陈建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安业再拒绝那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于是只能起身道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让陈建业给自己提级别也没事儿，毕竟他并不打算走仕途的，毕竟起风之后这条路实在是太危险了，他的打算是等起大风就要从厂里辞职的，毕竟高处不胜寒，你站的位置高了，想要把你拉下去的人也就多了。 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该溜还是得溜。 现在级别升得快，工资也高了，正好可以让李安业存下来一笔本金，到时候去香江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陈建业看到李安业接受了，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行，今天也耽误你挺久了，你回去，记住今天这事儿不要跟如章说。” “那孩子犟，要是被她知道了，估计又对我有意见了。”陈建业说话的时候颇有些无奈。 “我知道的。”李安业笑着应下了。 从陈建业那儿出来之后，开始那个警卫员将李安业直接送到了省图书馆门口，这才和司机离开了。 李安业在图书馆选了几本自己用来打发时间的书，顺便帮宋如章拿了几本医书，然后就坐着公交车打算去拜见陈建业给自己找的便宜师父。 路上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目前看来陈建业具体是什么官他并不清楚，但是想来可以随便把他弄进外交部，估计职位挺高的。 但李安业心里清楚，官越高风险就越大，而且看陈建业的样子，也对目前的局势是清楚的，只要自己适当的提醒一二，说不定能躲过这场大风也说不定。 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 李安业到了陈建业说的地方之后，提着一包茶叶和一斤白糖去拜会了自己的便宜师父江老。 江老明显也是受过陈建业嘱托的，让李安业遇到事情只管拿自己出来当挡箭牌，李安业千恩万谢一番后这才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长舒了一口气，目前外语的隐患已经解决了，而且估计自己马上又要升职了，这少不得又会引来一波嫉恨。 不过李安业也不是很慌，毕竟现在背后有一棵现成的大树，而且一时半刻不会倒的那种，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里，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放在桌子上，一遍喝咖啡一遍看起从图书馆带回来的书籍来。 棒梗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个音讯，看贾张氏天天在家里嚎成那个样子，估摸着也不是她将棒梗送出去，估计是棒梗自从进过少管所之后吃了大亏，看到公安过来了，自己直接跑了。 至于他去哪里了，李安业多少也能猜到，估计是去投奔在少管所认识的狐朋狗友去了，只有那些人，对待躲避公安的抓捕才有心得，不然就棒梗那两下子，估计早就被逮回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院里的大家不用提心吊胆了，毕竟秦京茹那事儿可给大伙儿吓得不轻——院里出了个这样阴狠的人，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估计下个摔断腿的就是自己了。 此刻贾张氏在屋里急得跟没头的苍蝇一般，一方面她希望棒梗能回来，毕竟自家金孙一直在外面她是真的放不下心，另一方面她又希望棒梗不要回来，毕竟棒梗被逮回来之后，那她家就要负担秦京茹的医药费，她可在院里打听过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况且之前棒梗在少管所的那副惨样她也是见过的，这会儿二进宫估计判得比之前要久得多，家里已经折进去一个秦淮茹了，可不能让棒梗再折进去。 这样想着她心里不禁又开始埋怨起秦京茹来，你说这个秦京茹怎么这么没本事，自家孙子只是在门口撒了点机油而已，她怎么就摔得这么重呢！ 这下好了，弄得自家金孙有家不能回，在外面东躲西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一想到这个，贾张氏心里那个恨哟！ 如今秦淮茹也不在家，家里也没个主心骨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今天一更休息一下，偷个小懒，性感作者，在线摆烂，明天麻溜的恢复日六的节奏。 第160章 找到组织的棒梗 宋如章下班回来之后看到李安业给她借的医书，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高兴。 “看归看，可别看得太晚了。”李安业一脸严肃，“不然我晚上可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 宋如章闻言羞得捶了李安业一下，“没个正经。” 李安业经常睡前都看到宋如章的屋子还没有熄灯，这么漂亮的媳妇要是长了黑眼圈那可就不好看了。 “我跟你说真的，不能看太晚了，你白天工作又那么忙。” 宋如章闻言眉眼弯弯，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知道了，我保证一到十点，就准时上床睡觉。”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早点嫁过来，这样我晚上就能监督你了。”李安业对着宋如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业，不是我故意拖延。”宋如章上前挽住李安业的胳膊，“现在厨房的工作根本就离不开人，好几个帮厨的都走了。” “等忙过这阵子，柱哥把新来的教会了，我们就结婚。” “行。”李安业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确实宋如章和傻柱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办婚礼前的准备也是繁杂的，宋如章确实腾不开手来准备结婚。 宋如章看李安业这么快就说通了，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你最好了。” 李安业对宋如章这招很是受用，从头到尾巴尖都是愉悦的，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宋如章说今天去见了她舅舅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他看宋如章对这位舅舅实在是太抵触了。 等她打开心里那个结之后再说。 李安业这边和宋如章如胶似漆的，秦淮茹这边倒是跟石头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秦淮茹，你的信。” 休息的间隙，秦淮茹拿到了从家里面寄过来的信，拆开一看，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完不成监工交代的任务，就会被克扣伙食，虽然她已经想方设法从别人手里骗吃的了，但艰苦的劳作还是让她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身材也快速干瘪下来。 这会儿又知道了棒梗畏罪潜逃的消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哭着喊着想要回家，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秦淮茹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落，“我就知道我走了要出大事儿的啊！” 但现在悔恨也没有用了，她已经到了采石场，棒梗也犯下了弥天大错，若不是棒梗年纪还小，说不定过一阵子她还能在采石场见到棒梗呢！ 秦淮茹在采石场简陋的卫生室里，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卫生员本来看她可怜，想让她多歇一会儿，但被她拒绝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重新回到采石场卖力地干起活来，此刻她不能倒下，棒梗这事儿要是被抓到了，又是二进宫，估计判得要比她严重得多。 她虽然是故意损害他人名誉，但并没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失，所以只判了一年多，而秦京茹现在可是断了一条腿，以后还有成为瘸子的风险，这事儿可大了去了。 所以她必须奋发图强，努力改造，争取能够获得减刑的机会，这样出去之后才能照看棒梗。 此刻她才能明白之前棒梗在少管所里面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虽说名义上是包吃包住的，但你也要有本事能吃到才行啊！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更加卖力地搬起了石头，就连存心想找她碴的监工，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她的错处了。 而她心里牵挂的棒梗，这会儿正在四九城郊区的一个破庙里面，跟一群狐朋狗友称兄道弟呢！ 那天半夜公安在正院里忙活了半夜，他自从上次进了少管所之后， 就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也不等公安同志上门，一大清早就从后院的角门溜出去了，在四九城里瞎转悠了一整天，遇到了一个在少管所里面同是被欺负的狗蛋。 狗蛋是个孤儿，平日就混迹在四九城最混乱的地方，郊外的破庙就是他的家，里面还有很多跟他一样遭遇的少年，大家在这里抱团取暖，偶尔进城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由于二人在少管所里面都是被欺负得特别狠的那一批，所以狗蛋和棒梗也算是革命友谊，得知棒梗犯事之后，特别仗义的收留了他，并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根据地，所以棒梗这才逃脱了城内公安的追捕，顺利在破庙里安顿下来。 这儿虽然四面都漏风，但是里面的篝火是没有断过的，所以并不用担心晚上挨冻，在这里只需要关心能不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棒梗这会儿已经被四合院里的公安吓破了胆，说什么也是不敢回四合院的，他也没有想到秦京茹会摔得这么狠，知道自己回去了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索性跟着这个小团体混日子。 年纪小的孩子在这里是比较吃香的，有年纪大的孩子王专门带着他们游走在四九城里面偷路人的东西，因为大家一般对年纪小的孩子不设防，所以往往很容易得手，棒梗跟着狗蛋出去偷了几个钱包回来之后，尝到了甜头，毕竟是四合院里面的盗圣，干起这行来也是得心应手。 有时候偷到的钱多，大孩子还会奖励他和狗剩鸡腿吃，这可比在家里的日子要好过得多，所以棒梗一时之间有些乐不思蜀起来。 而且在这里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庙里的几个孩子王都是四九城里打架出了名的厉害，在他们手底下，棒梗觉得自己底气都足了很多。 “走，今儿咱们去扒火车。”一个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少年走过来，笑着对棒梗和狗蛋吩咐道。 他递给两人一人一个破布袋子，“待会运煤的火车道了，你们就拿着袋子爬上去，装满一个袋子就扔下来，会有人在下面接着。” 棒梗是第一次干扒火车这种事，心里还是十分期待的，他早就听狗蛋说了，扒火车一天的收益，可比在路上偷人钱包要高得多，毕竟煤炭运到四九城里面还是特别吃香的，不像偷钱包这事儿有风险，说不定看着人模狗样的，钱包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大子。 第161章 买下了隔壁的屋子 这天李安业下班回到家里，一大妈就告诉了他一个喜讯。 “安业，这几天舅妈给你在堂屋开一个小床，你就在堂屋睡一阵子。”一大妈笑吟吟地跟李安业说道。 “我跟你舅舅去街道办把你隔壁的一间厢房和一间耳房给买下来了，这几天给你打通，再置办一些家具，这样你和如章结婚之后地方也能大一些。” 李安业闻言瞪大眼睛，“我隔壁那间房不是有主的吗？” 他其实也考虑过和宋如章结婚以后住处的问题，毕竟他现在住得耳房面积实在是太小了，住他一个人还行，婚后宋如章搬过来的话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隔壁那屋主人确定以后不会回四九城了，就把房子挂到街道办出售了，街道办的人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你舅舅。”一大妈笑着跟李安业解释道。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那买他们的房子花了多少钱啊？” “390块钱。”一大妈也没有藏着掖着，“那家人在外地出了点事情，着急出手，所以没抬价格。”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咱捡了个便宜。” 在这个时候，一般四合院的里面一间标准的厢房就应该是350块钱了，这还加了一间耳房，都只要390块钱，不得不说他们家算是捡了一个大漏。 “装修的师傅明儿就过来了，你和如章商量一下，看怎么弄，反正以后也是你们两口子的住的。”一大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催李安业和宋如章结婚，就是因为李安业现在的屋子实在是太小了，虽然聋老太太表示愿意跟李安业换个屋子，但被易中海和一大妈否决了。 一是他们虽然是在给聋老太太养老没错，但聋老太太毕竟人还在这里，他们和聋老太太也没有血缘关系，贸然让李安业跟她换了房子，不知道院里的人会传成什么样。 易中海本来是看上了前院的倒装房，但是倒装房这东西虽然面积大，但真是毫无隐私性可言，新婚小两口住进去难免处处都不方便，正当老两口着急的时候，街道办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隔壁老钱一家捎话回来要卖房子，街道办一合计易中海家的外甥已经有了对象，估摸着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兴许他们对这个房子感兴趣，毕竟就是挨着的。 这下李安业原本的耳房再加上一间标准的厢房，再加上一间耳房，加起来就有七十平方的样子了，做婚房那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一打通，面积比易中海家标准的两间厢房还要大了十个平方。 李安业美滋滋地回去收拾衣服，打算搬到堂屋小住一阵子了，屋里的家具也要全部搬出来，到时候给两间厢房做一个新的装修。 把屋子里原本就不多的生活用品搬过来之后，李安业就兴致勃勃地在堂屋内设想新家的设计了。 厨房是不用装的，毕竟易中海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小厨房，平时做饭也是在易中海家的小厨房里面做的，这样还可以省下来厨房的空间， 他们住的厢房，挑高没有傻柱住的正房挑高高，所以是不能做后世这样的小loft的，不过七十平的面积也不算小了，隔出一个主卧一个小书房是绰绰有余的，剩余的空间就做一个小客厅。 李安业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给以后的孩子准备一个房间，但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 这几年内他还不考虑要孩子，一来宋如章的年纪还小，起码等她二十岁再考虑要孩子的问题是最安全的，二来他和宋如章如今都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尤其宋如章还想要考医师资格证，如果现在要孩子的话会耽误很多事情。 两年后再要孩子，到那个时候李安业估计自己已经能在厂里面分配到小楼房了，小楼房可是自来水入户和完善的下水道的，就不用半夜跑到公共厕所去了。 要知道李安业现在住的四合院虽然也有自来水入户，但整个四合院就只有易中海家和许大茂家是真的将自来水引进屋子里了，其他人都是在院子里用水。 下水道那更是没有，所以就算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做一个卫生间，没有下水道和排污设施也只是空谈。 所以李安业也并不打算将自来水引进新家了，反正需要水就去隔壁打，罐子里也没有热水，还是得自己用炉子烧。 不过取暖这方面李安业看上了王建民家的铁质壁炉，这种壁炉并不是常见的镶嵌在墙里的壁炉，而是一个单独的炉子。 其实李安业可以在屋子里砌一个壁炉，但是他担心起风以后又要把壁炉填起来，这样太麻烦了，不如先去买一个铁质的壁炉，到时候不用了再换成炉子也方便，不用再重新动工了。 李安业在脑海里确定了装修的大体方案之后，就去找宋如章商量了，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想法之后，笑吟吟地表示同意。 “你没有别的想法吗？”李安业看着宋如章一副自己说什么都同意的模样，有些纳闷。 宋如章笑着回答，“我觉得啊，只要家里有你就行了。” 李安业闻言，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稀罕地啃了她一口，“我家媳妇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宋如章手脚并用地从李安业怀里钻出来，嗔道，“如城还在呢！” 李安业闻言笑眯眯地转向一旁偷看的宋如城，问道，“如城，以后你姐姐搬去跟我一起住了，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啊？” 宋如城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我是男子汉，我才不会害怕呢！” 李安业看着宋如城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些好笑，“那到时候你可别哭着鼻子来找你姐姐，我可不给你开门。” 宋如城撅起了小嘴，“姐夫，我才不会哭鼻子呢，男子汉就该晚上一个人睡觉。” “姐夫你就想跟我姐姐晚上一起睡觉，别以为我不知道，姐夫你这个胆小鬼！” 李安业瞪大眼睛，“你这个小家伙，这谁教你的！？” 宋如章无辜地摊开双手，“可不是我教的。” 宋如城一脸神气，“闫老师说的！” 第162章 建材市场 第二天李安业去厂里点了个名就急匆匆回来了，今儿装修队的师傅们就过来了，家里只有一大妈一个人，怕她忙不过来。 这个时候请人装修不只是要给工钱，还是要包工人们的一日三餐的，一大妈这又要监工又要负责大家伙食的，所以李安业一点完名就赶回来了。 一进四合院李安业就看到了装修师傅们已经将他屋里的家具给搬了出来，用一张张油纸盖着，放在院里面。 “安业，你咋回来了？”一大妈忙得头上都是汗水，刚刚给工人师傅们做完早饭。 “舅妈，我反正在办公室闲着也是闲着，寻思回来帮你。”李安业笑着对一大妈说，“正好我也跟装修的师傅们交流一下。” “行，那你在外面盯着，我去厨房收拾一下。”一大妈说完，匆匆进屋收拾去了。 李安业从兜里拿出大前门，给前来帮工的师傅们一人散了一根，领头的郑师傅笑眯眯地跟李安业道过谢。 “领导你放心，我们指定帮你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郑师傅满脸笑容。 他也是四九城干装修的老师傅了，第一次到这么客气的人家干活，那活指定要给人家办好了。 毕竟虽说管饭是行内的规矩，但这户人家一上来就是二合面的馒头吃到饱，咸菜里也有油水，那跟其他家的伙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要知道干他们这种体力活的，肚子里没点儿油水可不行，而今儿开工第一顿早饭就有油水，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都是一样的工钱，但人家愿意拿出这样的伙食招待，人家家里的小伙子一上来就散了一圈烟，还是好烟，他们这会儿心里都暗暗决定，这家的活可不能糊弄了事，不仅要干得漂亮，用料也要扎实，这才对得起人家这样的态度啊！ 李安业将自己脑海中大体房间的布局跟郑师傅说了一下，然后去里屋换了一身工装出来帮忙了。 郑师傅看到李安业换了身工装，明显是一副要帮忙的样子，连忙拒绝他，“领导，我们是拿了工钱的，您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李安业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家家里装修出一份力也是应当的，说着就帮着工人们搬运起屋内的炉子。” 郑师傅心中感慨万千，他接这个活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轧钢厂里面的小领导，但却没想到这样年轻，而且这样好说话。 哪个干部出身的人，会愿意屈尊来干这样的粗活啊？ 其实只是他不知道，李安业前世的时候就装修过自己的新房，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也知道监工的重要性，那个时候他还请不起监工，所以都是自己在现场亲力亲为的，主人亲自在现场，这样工人们也不至于敷衍了事。 而这个时代也没有监工这个说法，所以李安业自然要一直待在这里，毕竟这是他和宋如章以后的婚房，所以他打心眼里还是十分重视的，不希望有偷工减料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偷工减料这个事情，是后世装修界的一大难题，后世李安业爸爸妈妈装修的房子，就是因为施工的时候他们没人在现场，住进去之后木地板一个接一个的翘起来，吃了老大亏了。 所以李安业心里很明白，跟这些工人打好关系是一方面，监工也必须要到位。 装修的工人将两个耳房和厢房打通之后，郑师傅就找到了李安业，“领导，这隔断屋子用的红砖得安置了，您看您是自己去买还是我们去？” “您带我一起去，这东西我也不懂，还请您带我一起掌掌眼。”李安业笑着跟郑师傅散了一根大前门。 郑师傅接过烟，爽快地应下，“那咱这就走，顺便再购置一些玻璃，我看您这屋向阳，多弄些玻璃窗，到时候天气好了，阳光洒进来，舒服得嘞。” “行。”李安业觉得郑师傅说得特别有道理，“您等我一下，我去找我舅妈那点钱。” 说着李安业就转身进屋问一大妈要钱去了，李安业跟易中海和一大妈生活这么久了，一大妈跟易中海就跟他亲爹亲妈一样没差了，所以李安业要起钱来也是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的。 “舅妈，你给我点钱，我跟郑师傅去城北的建材市场拉点建材回来。” 一大妈闻言从礼物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老式的大钱包，数了二十张大团结递给李安业，一脸豪气，“挑好的买，看上了什么尽管拉回来，钱不够也没事，先拉回来再给一样的。” “好嘞。”李安业接过钱，轻快地应下了，围上围巾戴上手套，骑上自行车载着郑师傅朝城北的建材市场去了。 郑师傅果然是老师傅了，他带着李安业一路往建材市场最深处过去，“这最里面的建材质量是最好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今儿跟您来还真是来对了。”李安业也笑着捧场。 在郑师傅的帮助下，李安业成功的订到了一批品质不错的红砖跟玻璃，除此之外郑师傅让李安业买了一些铁管，用来给屋子做窗户框架。 李安业在建材市场叫了三辆平板车，将这些东西全部运回四合院里面，然后就去隔壁院找苟木匠去了。 既然要结婚，他屋里的那张土炕床就得拆了，换上一张双人的大床才行，之前李安业之所以没有让苟师父打床，就是因为屋里的空间太小了，如果再摆上一张大床的话，那其他东西就没有地方放了。 如今屋里面积扩大了这么多，在卧室里面放上一张双人大床那就绰绰有余了，之后他还打算买一个可移动壁炉的，这样取暖也不用担心了，壁炉一点上，整个屋子里都是暖烘烘的，也不需要特意去烧炕了。 苟师傅的手艺真的没得说，他上次给李安业打的家具，李安业也用了一阵子，这会儿还是跟新的一样，榫卯连接的地方没一丁点变形的，这让李安业对苟师傅的手艺那叫一个认同。 第163章 打新家具 “苟师傅，请您给我打结婚用的床，再打一套大点儿的桌椅，还有一个沙发，还要一套组合柜。”李安业笑眯眯的跟苟木匠交代自己想要打的东西。 苟师傅看到李安业一口气抱了这么多东西，乐得眉开眼笑的，上次给李安业打的家具果然没有打错，只不过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光景，这小伙子就要结婚了。 “成，我给你拿图册过来，你选一下。”苟师傅说着进屋抱了两本图册出来，“这沙发的款式我琢磨出来很多新的，你看看。” 李安业接过图册，一一翻看起来，这个时候的沙发大多都是皮质的，里面填充海绵和弹簧，李安业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褐色双人沙发，打算摆到客厅里面。 桌椅依旧是上次的款式，只不过比上次打的要大了一些，原来那套桌椅就可以给宋如章当个小书桌。 组合柜李安业选了一个看起来简洁并且实用的，这样放在床边可以收纳一下小东西，双人床李安业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最大的款式。 咳咳，床还是要大一点的舒服。 “苟师傅，麻烦这床您给我做扎实一点。”李安业选好之后将图册还给苟木匠。 苟木匠一脸我懂的表情，“这个您放心，保证你在上面打仗，床都不带一点儿响声的。” 李安业看着苟木匠这么露骨的眼神，干咳了几声，“那就好，您的技术那真是没话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床不结实，晚上他做运动的时候那床“吱呀吱呀”响，那多耽误事儿啊！ 后世的时候他楼上住的那对小夫妻，床质量就不怎么样，一到晚上他就听到“吱呀吱呀”响的声音，那叫一个尴尬。 “成，订金多少钱，我先给您。” 苟木匠摇了摇头，“不用了，你都是老客户了，等我给你打好了你再一起结账。” 易中海这个一大院，附近院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就冲他们家的家底儿，苟木匠也不担心会赖账，所以这次大方的没有收定金。 “以后你生了娃，我还指望你来我这儿打婴儿床呢！”苟木匠笑眯眯的。 李安业闻言也笑了，心想这个苟木匠不仅活儿干得漂亮，还挺有商业头脑的，知道现在就开始拉回头客了，“成，那就借您吉言了。” 从苟木匠那儿离开后，李安业重新回到四合院，帮着工人们屋里的碎砖全部搬出来，然后工人们就开始给屋内铺水磨石的地板了。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晚上，傻柱和宋如章回来接替了一大妈的工作，帮工人做晚饭吃。 工人们捧着手里的饭盒，那吃得叫一个香，心想这次过来帮工还真是帮对了，这东家真是客气。 中午的饭菜不仅油水足不说，二合面的馒头还管饱，要知道他们在别家帮工的时候，中午都是炒个大白菜炒个土豆丝，油星子一点儿见不着不说，吃得大多都是窝窝头。 这家不仅有二合面的馒头，晚上更是猪油炒的三丝，而且晚上做饭的人那个手艺真的是没得说，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 “哥几个，这东家实在，咱们活也要干得实在，漂亮。”郑师傅端着饭盒，对着手底下的帮工师傅说道。 “郑师傅，您放心，我们心里都有数呢！”一个年轻一些的帮工笑道，“明儿我们指定铆足了劲儿干活，争取在工期之前完工。” “行。”郑师傅闻言也满意地点点头，将饭盒里最后一口素三丝吃掉，将饭盒盖了起来，“今儿收工，明儿大家早点过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妈担心李安业晚上睡在堂屋里面冷，还贴心地给他弄了一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面。 虽然没有火炕那么舒服，但也完全足够了。 但一大妈还是不放心，半夜起来给炉子添了不少柴火，直到整个里屋和堂屋都暖烘烘的，这才放心地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李安业去厂里面点完名之后，就又溜了，他今儿打算去百货大楼买个壁炉，趁着工人师傅还在，把壁炉买回去，把屋里的烟道给弄好，不然等屋子装修好了，再去买壁炉那可就晚了。 李安业来到百货大楼，问了一下卖铁制壁炉的地方，果然在那儿看到了许多铁制镂花的壁炉，上面的镂花都是西洋的款式。 这种壁炉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会买的，买回去放在家里要么是图个好看，要么是图个情调，毕竟如果是图实用性的话，炉子可比壁炉的实用性要高得多。 李安业转悠了一圈，看上了一个四方形的铁制黑色壁炉，壁炉四面都是封闭的，只有正面有一个小门，估计是添柴的时候打开用的，壁炉顶上还有一个小灶台，可以用来烧烧热水。 小灶台旁就是壁炉的出烟口，到时候运回家，接上烟道就可以用了。 “你好，请问这个多少钱？”李安业指着这个壁炉问道。 售货员顺着李安业的手指看了一眼，“91块钱，还要一张工业票。” 李安业踌躇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壁炉居然还要一张工业票，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壁炉是个工业制品，表面都是铁制的，要工业票也不稀奇。 本来他还想留着手里的工业票买个收音机，这样以后还能和宋如章坐在沙发上听听收音机，但现在这个壁炉实在是太得他心了，既实用又美观，于是咬咬牙掏钱买下了。 反正工业票这东西，以后还会有的，早点买下这个壁炉早点儿享受，再说了易中海家有一个收音机，自己想听了去他那儿蹭蹭就是了。 说起那个收音机，李安业就乐，小老头儿十分宝贝这个收音机，为了保养收音机的旋钮，愣是舍不得去扭，每次打开收音机永远都是听一个频道，让李安业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易中海这么宝贝这个收音机也是有用处的，都用了几年了，这个收音机还跟全新的一样。 可能这就是这个年代人的可爱之处。 第164章 看来又要独守空房了 李安业屋子的地板全部砌好了，墙面也粉刷一新了，在李安业的要求下，屋子放弃了原来的挑高，做了一层吊顶，将屋内的层高降低了很多，吊顶上面的部分是真空的，铺设了烟道，这样就避免了烟道裸露在外面，不美观。 之所以放弃原来的层高，主要是为了保暖，再说了原来厢房的层高也太高了，属于一层多余，做复式loft的话又不够，有些尴尬，放弃一部分层高不仅能让壁炉的热能发挥到最大，而且看起来也舒服。 接下来只要将屋子内的门窗弄好，装修就已经基本到位了，只需要等着苟木匠将家具打好，李安业的新房就算是竣工了。 算起来李安业也在堂屋里的小床睡了小半个月了，看着终于差不多能搬进新家了，李安业心中也很是雀跃。 又过了几天，屋子的门窗也全部装好了，窗户的玻璃是用的那种水波纹玻璃，既保证了隐私又有一定的通透性，可以让阳光洒进来。 接下来李安业又拿着白糖和茶叶，去了詹为民那儿一趟，要了一匹布，拿给三大妈，让三大妈帮他做窗帘。 “这么好的布，你要拿来做窗帘子？”三大妈捏着手里的布，一副李安业暴殄天物的模样。 李安业朝着三大妈笑了笑，“三大妈，我那屋子装修也费了好大的劲，这布是我在布厂的朋友送我的，我寻思我舅妈和如章也不适合穿，索性就拿来做窗帘算了。” 三大妈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布，“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三大妈抱怨完这句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跟着李安业去那卷尺量了一下尺寸，李安业打算卧室的窗帘是做后世的落地款式，所以这匹布做完卧室的窗帘和另外两个房间的窗帘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搞定了窗帘之后，正好苟木匠那边的家具也打好了，一大妈请了几个搬运师傅将新家具全部搬到了屋内，李安业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还是缺了些什么。 但自己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宋如章下班之后来新房看了一眼，看着李安业苦恼的模样，随口提到，“不如给沙发和床旁边铺几块地毯，这样看着也温馨一些。” “对啊！”李安业一拍脑门，就是缺了地毯，沙发壁炉和床上四件套都是偏欧式的，配上水磨石的地板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铺上地毯的话那就和谐了！ 李安业趁机将宋如章搂过来，偷香窃玉一番，“还是我媳妇儿聪明。” 宋如章对李安业总是逮着机会占她便宜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好在李安业只占自己的便宜，对其他女人都不多看一眼的，这点让她心里很是满意。 李安业又和宋如章大闹一番，宋如章要离开的时候，李安业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看来我今儿只能一个人睡新床咯……” 说着李安业一脸惋惜地摸了一下身下的大床，颇为遗憾的模样。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整天的没个正形。” 说着她从屋外将柴火抱进来，帮李安业将壁炉里面的火烧得旺旺的，然后烧了一壶水在壁炉上面，一脸调笑，“多喝点开水，降火的。” 在李安业起身要逮她之前，她笑着灵活的跑出了屋子。 “还不知道要上火多久……”李安业看着宋如章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身将屋门关上。 李安业在新床上躺下之后，默默算了一笔账，这买屋子花了390块钱，请装修师父加上买建材一共花了68块钱，加上苟木匠打的家具，还有自己添置的物件，这里又花去了180块钱，所以他这个屋子算下来一共花了638块钱。 按照自己目前的工资，恐怕要一年多不吃不喝才能攒够这笔钱，果然啃老就是香啊！不过自己也还是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达成财富自由，孝敬他们二老才行。 第二天晚上易中海将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聋老太太请了过来，摆了一桌，算是庆祝李安业新房落成。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对李安业的新屋子啧啧称奇。 “不愧是高材生啊，这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哈。”闫埠贵赞赏地看着李安业。 他屋子的风格是中西结合的，家具大体是中式的，但家里又多了很多欧式元素，比如壁炉地毯，还有卧室那落地的窗帘，在闫埠贵看来，这样的设计是十分超前的。 刘海中就不明白这么多中式西式的了，他只觉得李安业的新屋子弄得挺好看的，气派中又带一些温馨。 只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脸不乐意，“干嘛花那个冤枉钱呢，让安业住我那屋去挺好的，我那儿宽敞。” 一大妈闻言，笑着对聋老太太说，“您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谁敢让您去住耳房啊，您啊就踏踏实实在自己正房里面住着。” 易中海也附和道，“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让您住耳房确实不像话，再说了隔壁老钱家遇到困难了，急需用钱。” “咱们这些做邻居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其实易中海这话说得没错，虽然这个价格他们已经是捡漏了，但是如果换成是别人，得知屋主急着要出手，说不定还要拿乔几天，压压价格。 易中海在明知道老钱有困难的情况下，没有去压价格，而是按照老钱给街道办的报价买下他的房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果然行善事，得善果啊！”闫埠贵抿了一口酒，颇为感慨。 这易中海可不是平日里积德行善，得了李安业这么个善果吗？ 别看现在易中海为了李安业的婚事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要他有个这么得力的孩子，他也是愿意这样付出的。 毕竟现在付出的都只是毛毛雨，李安业今年也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六级办事员了，以后且还有得升呢！ 这老易看来就算以后退休了，那过的日子也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 不想他，他要是退休了，就真的只能靠着退休金过紧巴巴的日子了，家里的几个小子，连自己都养不活呢，更别说孝敬他这个老子了。 傻柱对于李安业的新房也是馋得不行，“我说兄弟，以后许大茂要是再吹他屋头是最好看的，我绝对一个大耳刮子给他扇回去！” 在李安业没有装修房子之前，许大茂家里的装修是整个院子里头一份，毕竟他媳妇娄晓娥父母都很有钱，给自家闺女新房添置的家具什么的都是下了血本的，清一色西洋款式。 但二人毕竟已经成婚这么多年了，再好看的装修也老了，再说李安业的屋子确实要更加好看更加别致，跟许大茂屋里暴发户风格完全不一样。 第165章 刘小花怀孕 “行了柱哥，你赶紧吃饭。”李安业笑眯眯地给宋如章夹了一筷子菜，“你跟许大茂较劲可别带上我。” 傻柱撇了撇嘴，“谁乐意跟他较劲啊，那小子就是欠收拾，天天在院里瞎显摆。”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刘小花夹了一筷子鱼，然后就捂着嘴去院里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傻柱连忙追了出去。 “媳妇，你这是咋了？” 一大妈和宋如章也起身过来查看，一大妈看刘小花这止不住干呕的模样，脸上浮现了笑意，“小花，你别不是怀上了？” “如章，你快给看看。” 宋如章闻言上前牵起刘小花的手腕，将两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切起了脉。 “是滑脉，小花嫂子这是有了。”宋如章笑眯眯地收回了手，刚刚她摸刘小花的脉象，跟摸一颗颗滑过的小珠子一样，这就是典型的滑脉，也称之为喜脉。 “真的！？”傻柱张着个大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小花，“我要有孩子了？！” 宋如章微笑地点点头，“柱哥你放心，小花嫂子的喜脉很明显，我不会诊错的。” 傻柱乐得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找许大茂去！” 说完他饭也不吃了，媳妇也扔在了原地，跳着脚去后院告诉许大茂这好消息去了。 “这……”刘小花看着傻柱毫不留恋的背影，有些气恼。 一大妈笑眯眯的扶住她的后背，“柱子从小就爱跟许大茂较劲，随他去，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可得好好养着。” 说着，一大妈将刘小花扶回屋里，跟桌上的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大伙儿在里面也听了个大概，这会儿听到一大妈又说了一遍，个个都是打心底里为傻柱高兴。 傻柱的婚事在四合院里面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没想到这会儿不仅娶上了媳妇，连娃都有了，估摸着这会许大茂鼻子都要气歪了。 毕竟许大茂可是比傻柱结婚早了五六年了，这会儿娄晓娥肚子还没个动静，平日里许大茂就喜欢拿傻柱娶不上媳妇儿这事嘲笑他，这以后啊，估摸着二人要调换一个位置了。 刘小花这会儿脸上也是止不住的高兴，她嫁过来也有一阵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孩子，以后在傻柱面前，那腰杆自然是挺得更直了。 “好好好，这院里面又添了一桩喜事啊！”易中海脸微微有些红，笑着看向李安业，“安业啊，你和如章也要将婚事早点提上日程啊，你看你柱哥都有孩子了。” 宋如章闻言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李安业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那是自然的，舅舅新房都给我安置好了，自然是要快点把婚事办完的。” 如今后厨没有之前那么忙了，他的新房也装修好了，也是时候准备迎接新女主人住进去了。 “那感情好，明儿我找人去算算日子，挑个黄道吉日把这事儿给办了。”一大妈一提起李安业的婚事，就笑得合不拢嘴。 “那就麻烦舅妈了。”李安业端起酒杯，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宋如章虽然把自己的婚事放在明面上说略微有些害羞，但全程脸上的笑意也是没有消失过。 毕竟她也是盼着这一天的。 傻柱在许大茂那儿显摆够了之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进来了，“安业兄弟，你是没跟我去，你没看到许大茂那脸色啊，比锅灰还要黑！” 刘小花锤了傻柱一下，“媳妇儿都不管了，只记得去瞎显摆。” 傻柱摸了摸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傻，“媳妇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许大茂总爱跟我较劲。” “今儿总算能赢他一招了，我怎么能不去好好显摆一下呢！”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易中海笑眯眯的当着和事佬。 “今儿算是双喜临门了，傻柱媳妇有了，安业这边也要成家了，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 众人其乐融融地举起了酒杯。 第二天一大妈就急吼吼地找人给算了日子，订好了婚期就在两个月后，那个时候天气也没有现在这么冷了，办喜事正好。 而且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准备婚事，一大妈和易中海都认为李安业的婚事要大办，毕竟李安业是整个院里唯一一个有级别的干部，办得太低调了可不行，容易招人家笑话。 再者，二人现在有了以后给他们养老的人，也不用像之前那么低调了，这次大办李安业的婚事，也相当于是昭告天下，以后李安业就是他们二老的继承人，二老以后出去腰杆子也硬气。 他们也想让之前笑话他们家的人看看，如今他们家不仅有了后代，而且那叫一个争气，不仅事业有成，娶的媳妇儿那也是貌美如花。 怀着这样的心态，一大妈在屋里开始筹备起了婚礼这些琐碎的事情。 李安业觉得有长辈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婚礼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一大妈事无巨细的，方方面面都帮他给想到了，自己只需要在一大妈提出来的方案上做出选择就可以了。 秦京茹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之后，已经能够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了，她这次欠了易中海70块钱医药费，心理压力很大，所以一出院就拄着拐杖，马不停蹄地跑到轧钢厂宣传科报到了。 宣传科的科长看在徐卫国的面子上，让秦京茹跟着于海棠学习播音，工资按照学徒的工资给，好在跟着于海棠学习播音，只需要每天坐在播音室里面读稿子，就算秦京茹的腿脚不方便，暂时也还能胜任。 “妹子，你跟李安业那事儿真的假的啊？”于海棠看着腿上还打着石膏的秦京茹，一脸八卦。 秦京茹自从参加工作之后，开朗了一些，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阴霾了，她冲着于海棠笑了笑，“都是假的，我姐姐不是都已经被公安局抓了吗？” 于海棠闻言一脸遗憾，“你说这要是真的，那该多好，你这会儿就在家当干部夫人，享清福了！” 说着于海棠一脸向往，“你不知道，厂里多少女工都希望嫁给李安业啊，可惜啊，被那个宋如章捷足先登了……” 秦京茹看着于海棠一脸花痴的模样，心想看来大家的眼光都跟她一样，觉得李安业很不错。 可是如今在她心里，宋如章也十分不错，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还好当时没人乱动她，不然骨头断了错位更麻烦，所以她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宋如章的。 第166章 秦京茹住的筒子楼 秦京茹去轧钢厂宣传科上班的事情在院里面不胫而走，连带着众人对李安业的态度都殷切了起来。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秦京茹肯定是李安业给塞进去的，就算是易中海，也没那个面子将人塞到宣传科去啊！ 宣传科可是个好地方，活儿清闲不说，那领的工资可不比他们这些车间的工人少，尤其是许大茂，他这个放映员就是宣传科的，你看看人家每天那油水，足的咧！ “如章啊，你家李安业怎么不把你弄到宣传科去啊，反倒便宜了外人？”宋如章在院子里洗衣服，就遇到了后院的二大妈，二大妈一脸为宋如章不值的模样。 “我看你以后可要盯紧了，这男人啊，有点儿本事心就花花，你说这么好的工作，他不给你，倒是给秦京茹了！” 宋如章抖了抖衣裳，笑笑，她现在盆子里基本都是李安业的衣裳，“二大妈，话不能这么说，人京茹妹子名声已经毁了，虽说不是安业的原因，但多少也算是拖累了她，可不得好好弥补一下啊？” 二大妈看着宋如章这副豁达的模样，暗叹李安业这小子可真是找了个好媳妇，要是他家老大找的媳妇有宋如章一半通透，他们二老也不至于一年都头都见不了老大一次。 “话是这么说，但这活儿给你多好啊，你长得又漂亮，正好去宣传科把那个于海棠给顶下来。” 宋如章好脾气的冲二大妈笑笑，“二大妈，我是自己愿意去食堂的，我们家安业就喜欢吃柱哥做的菜，我这不也正好跟着柱哥学学手艺吗？” 二大妈闻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宋如章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啊！ 也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笼络住了李安业的心，宋如章还怕以后没有更好的工作吗？ “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二大妈冲宋如章笑笑，“有空叫上安业来我们家吃饭啊！” “好嘞。”宋如章笑眯眯地应下。 其实这些时日来她面前跟她说这些话的人并不少，一部分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而另一部分则是想要挑拨她和李安业关系的。 但李安业给秦京茹找工作这事，提前已经跟她通过气的，她也觉得这是应该的，虽然秦京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但她有这份心，就已经值得让人感念了。 更何况，如今人家因为这事儿，名声尽毁，村里也回不去了，她和李安业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人走上绝路不成？ 要知道人言可畏，这个年代被流言蜚语逼死的女人还在少数吗？ 连后院的二大妈都知道了秦京茹入职轧钢厂的消息，正院的贾张氏也一早就知道了，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打着小九九。 如今秦淮茹进去了，还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出来，毕竟这个政策一天三变的，如今光靠自己的棺材本，虽然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但这样只进不出的日子让贾张氏心中危机感十足。 现下棒梗也杳无音讯的，她一个老婆子带着两个女娃子生活，家里是一个男丁也没有，如果能让秦京茹心甘情愿的将工资上交给她就好了。 况且躲过这阵子风头，棒梗就能回家了，贾张氏迫切的想要在棒梗回家之前，改变现在这样的困局。 但她之前已经将秦京茹得罪死了，如果就这样闹到厂里面去，厂里面肯定也是帮着秦京茹，而不会帮她这个外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贾张氏是不想跟秦京茹闹的。 毕竟现在贾家的指望，也就只有这个秦京茹了，其他人她是指望不上一点了。 秦京茹毕竟是棒梗小当还有槐花的小姨，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孩子饿死不成？ 贾张氏在家里七想八想，决定还是走苦情路线，到时候秦京茹不答应再想办法去闹，如今的秦京茹在她的眼里可是财神爷，听说她在宣传科，虽然现在还是学徒，但每个月工资已经有29块5了，比车间的学徒工资还要高上几块呢！ 要知道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也才27块5，要是秦京茹愿意将工资拿出来贴补她家，她也不介意让秦京茹住到自己屋头来，平日里还能帮她分担一些家务活什么的。 自从秦淮茹进去之后，她天天扶着老腰操持家里的一日三餐，盥洗缝补的，她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累断了，如今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分担。 打定了主意之后，贾张氏起身换了身衣服，围上围巾，带着两个孙女出门了。 她一路打听，来到了秦京茹住的员工宿舍，轧钢厂的员工宿舍就离轧钢厂不远，是两栋特别大的筒子楼，每层的住户共用一个公共厕所和一个水池，一个房间往往要住三四个人，环境可想而知。 不过轧钢厂的员工结婚之后，是可以跟厂里面申请一个小单间住的，不过比之四合院，还是差得太多了。 这也是李安业为什么一直没有跟厂里面申请房子的原因，这里的居住环境那叫一个脏乱差，大部分的车间工人都住在这里，人多了，不讲卫生的也占了一大半，所以贾张氏一进筒子楼，就被楼里的气味给熏到了，直到到了女工住的楼层，气味才稍微清新了一点。 看到这样的情况，贾张氏心里底气也就更足了，这儿哪儿能跟她家比啊？ 虽然秦京茹住到她家之后，也要跟她们睡一张炕，但起码她那儿干净啊，而且出门就是水池，打水什么的也方便。 贾张氏一路打听，来到了秦京茹现在住的宿舍，她和宣传科的另外两位女同事住在一起，宣传科是轮班制，这会儿宿舍里有一个女孩子正在休息，看到贾张氏进来，连忙从床上起来。 “请问您找谁啊？” “我找秦京茹，她是住这儿的？”贾张氏一双眼睛，不停地在房间内瞟。 那女孩点了点头，指着一个床位对贾张氏说，“她就睡那儿，估计马上就要下班了，您到她的床位上等。” 贾张氏依言走到秦京茹的床位上，让小当和槐花坐在床上，自己则自顾自地翻找起秦京茹床位上的东西了，就连床底下的蛇皮袋子也没有放过。 “这身衣服不错，改改小当和槐花都能穿。”贾张氏从床底的蛇皮袋里翻出一件花棉袄，正是秦京茹第一次来四九城穿的那一身，自言自语道。 ps：最近准备书名测试了，请大家帮我想想书名，要五个，爱你们～ 大家提的书名选中有奖励哦～ 第167章 小姨，我们给你养老 那个女孩看着贾张氏在秦京茹的床位上东翻西找的，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想来能找到这儿来的，应该都是亲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贾张氏去了。 等秦京茹结束一天的工作，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爬上自己住的楼层之后，回到宿舍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位，贾张氏手里甚至还拿着她的一件内衣。 “你做什么！”秦京茹气得扔下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内衣从贾张氏手里抢走，“你来这儿干什么？” 贾张氏撇了撇嘴，“一件衣服而已，你着急成这样干嘛？” 说着，她将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那件花棉袄拿起来，对秦京茹说，“你这件衣服，我拿回去改改，给小当和槐花穿？” 秦京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最好的一件棉袄，当即就想过去抢，但她的腿伤还没有好全，哪里是贾张氏的对手，被贾张氏灵活的躲了过去。 “你还给我！”秦京茹气冲冲地看着贾张氏，“这是我的衣服！” 贾张氏白了秦京茹一眼，“你两个侄女连一件合身的衣裳都没有，给她们穿怎么了？” “再说了，你不是有工厂发的工装吗？”贾张氏用嘴努了努秦京茹身上的工装，“你穿工装不就好了？” 秦京茹看了一眼穿着单薄，面如菜色的两个侄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下心中的火气，“这是我的衣服，不能给你，你要给她们两个做衣服，自己去买。” “你来这儿做什么？” 贾张氏一脸理直气壮，“我听说你到轧钢厂工作了，过来看看你。” 此时先前放贾张氏进来的那个女儿也感觉到了，贾张氏和秦京茹之间不对劲，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宿舍。 秦京茹回头看了自己同事一眼，见她自己出去了，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大口气，她就怕贾张氏当着她同事的面指着鼻子骂她破鞋，要是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宿舍里住下去？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吗？”秦京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不想跟贾张氏闹起来。 原因无他，要是在这儿闹起来，吃亏的总是自己。 贾张氏根本不去接秦京茹的话茬，自顾自地说着，“我看你现在挺不错的，又有正式工作，眼看着就要转成城里户口了。” 说着她长叹了一口气，“可你姐姐呢？在采石场天天吃灰不说，就连孩子的面也见不到……” “棒梗也因为你的事，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秦京茹听贾张氏一个劲儿絮絮叨叨的卖惨，心中很是烦躁，她指了指自己的腿，“你还好意思说棒梗因为我的事，不能回家？” “我差点儿就成了瘸子你知道吗！？”秦京茹一脸气愤。 之前医生委婉地跟她说，如果恢复得不好，她很有可能以后腿脚都不方便，那个时候她真是觉得天都塌了，还好有刘小花一直在旁边鼓励她，说她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姑娘了，又有正式的工作，就算瘸了腿，那想跟她结婚的人也是要排队的。 这才让她堪堪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如今贾张氏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明里暗里怪自己让棒梗回不了家？ “你那事儿也不一定是棒梗做的啊！”贾张氏梗着脖子，“易中海家也有机油，你怎么不去找他家！？” 秦京茹闻言冷哼一声，“不是他做的，他跑干嘛？” “那还不是因为被你们这些人吓到了！”贾张氏嘟囔道，“我不管，反正我们家现在因为你，已经散了。” “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如今你也能拿工资了，你也别住在这里了，跟我回去，去我那儿住。” 秦京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贾张氏，“你让我去你那儿住！？” “对啊！”贾张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现在你姐姐进去了，你可不得帮着你姐姐养活你三个侄儿侄女？” “再说了，这儿条件，能和四合院比吗？”贾张氏说着一脸嫌弃的模样，“你看看你，三个人就住这么小的地方……” 秦京茹闻言翻了个白眼，在这儿至少她还能单独睡一张床，到了贾张氏那儿，恐怕晚上就要大家一起挤在炕上，毕竟之前秦淮茹就是这么睡的。 “我是为你着想啊！”贾张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你想想啊，如今你名声也坏了，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你以后可不就成了绝户，你这会儿替你姐姐养着自己孩子，他们以后长大了也会感恩你，到时候抢着给你养老哩！” 贾张氏说着，推了小当和槐花一把，“快，跟你小姨保证，你们以后给小姨养老！” 小当和槐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贾张氏的要求照做了，“小姨，以后我们给你养老。” 秦京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懵懂的两个侄女，内心十分复杂，若是棒梗站在她眼前这样跟她说，那她指定是一个大耳刮子过去，就他那样的白眼狼，自己还指望他给自己养老？ 可平心而论，小当和槐花和她是没有什么矛盾的，而且她也确实打心眼里疼惜这两个女娃。 但秦京茹心里知道，这贾家就是一个火坑，自家姐姐之所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到头来把自己算计进了监狱，还不是为了填家里这个无底洞，所以贾张氏现在说的这些，她是一丁点儿也不心动。 “大姨，您省省，就算我以后找不到对象，也不用你操心。”秦京茹对着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坐到对面的床位上，“我也不需要人给我养老。” “我现在有工作，等我以后老了有退休金，就算我一辈子找不着对象，那也能过得好！” 贾张氏嗤之以鼻，“你还年轻，你不懂，等你老了，头疼脑热的时候才能明白，有个孩子在旁边伺候你，那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秦京茹冲着贾张氏摆了摆手，“得了，我现在好得很，不用你来给我操心，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贾张氏看秦京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眼睛一瞪，“是不是给你好脸你不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嚷嚷起来。” “让全厂的人都听听，你以前干的那点儿破事！” 第168章 你把工资本给我 “我干什么破事了！？”秦京茹虽然明白自己清清白白的，但这会儿还是难免有些心虚。 毕竟人家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清白的，人家只要有闲话传就行了，如果今儿真让贾张氏在这儿闹起来，那么她以后真的就没脸再住在这里了。 但是不住在这里，她又能哪儿去呢？ 贾张氏站起身，指着秦京茹的鼻子，“你是不是要让我在这儿嚷嚷！？” 她已经从秦京茹的脸上看出了害怕，所以这会儿也是有恃无恐了。 “大姨！”秦京茹皱着眉头，“你先坐下……” 贾张氏看秦京茹服软了，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把你每个月的工资交给我，我就不在这儿闹你。” “去不去我那儿住都随你，但是你的工资必须给我！” 秦京茹听了贾张氏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但她明白眼下不能发作，她还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呢！ “你先回去，我这刚参加工作，哪儿这么快就发工资啊？”秦京茹决定先搪塞过去，工资她是肯定不会给贾张氏的，毕竟如今她村里也回不去了，名声也是这样，必须要为自己打算才行。 如果以后真的找不到男人娶她，那最起码她手里要有一笔钱，能够安身立命才行。 贾张氏嘴角露出了笑意，“那你把工资本给我，我就走。” 秦京茹叹了一口气，“大姨，我这才入职，哪儿来得及办工资本啊，这样，等我办下来了，再给您送过去。” 贾张氏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她自觉已经拿捏住了秦京茹的软肋，还怕这小娘皮以后不服软不成？ 果然是亲姐妹，性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个赛个的好面子，贾张氏心中对两姐妹嗤之以鼻。 “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别忘了你自己答应的。”贾张氏难得给秦京茹露了个好脸色，“你放心，你现在对我们家的好，我们家的几个孩子都会记住的，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 秦京茹听了贾张氏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阵犯恶心，她就算真的如贾张氏所说，成了个绝户，也绝对不会去帮别人养孩子。 “成，大姨你快回去，我和我同事还要休息呢！” 贾张氏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手边的花棉袄，“那这件衣服我拿走了。” 秦京茹不舍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手里的衣服，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贾张氏唱反调，如果激怒了她，在筒子楼里闹出来，那么明儿众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贾张氏将衣服搭在手上，一手牵着小当，另一只手牵着槐花，像一个刚生了蛋的老母鸡一样走了而出去，留下原地的秦京茹一脸灰败之色。 以前她在乎名声，是为了嫁一个好人家，可如今参加工作了，她再次体会到了名声的重要性。 之前的事情在厂里面已经澄清了，大家虽然还会拿出来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但终究是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了，可是这会儿如果让贾张氏闹起来，说不定她又会胡诌出一些有的没的，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要知道在职场上，如果你的名声不好，那升职加薪是想都不要想了，科里面一个大姐就是这样，明明画得一手好板画，在科里也工作了七八年了，可还是宣传科的最底层。 为什么，还不是那个大姐名声不好，被自家婆婆闹到厂里面来说她偷汉子，厂里面念在她的能力，没有开除她，但以后她也就这样了。 科里每次出画报，都有她的影子，但是就是升不上去，她就连见了自己这个刚入职的小菜鸟，都要赔个笑脸。 有了这个大姐的先例，这会儿秦京茹真是害怕了，入职之后，受于海棠她们熏陶，她也理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并且初步有了自己的职业规划，可不能让贾张氏给她全毁了。 不得不说，一份好的工作，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眼界，如今的秦京茹，看得比之前更加长远了。 第二天秦京茹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跟傻柱说让刘小花晚上过来找自己一趟。 傻柱听了颇有些不乐意，“你小花姐姐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怎么好往你那儿跑。” 秦京茹闻言跺了跺脚，“傻姐夫，那你陪小花姐姐一起来呗，我真的有大事要跟小花姐姐说。” 傻柱看秦京茹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行，晚上我带你小花姐姐去找你一趟，你下了班在楼下等我，我媳妇儿现在可不能爬楼梯。” “成，谢谢你了傻姐夫！”秦京茹得了傻柱的应允之后，松了一口气。 秦京茹拿着饭盒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刚光顾着跟傻柱说话了，没看饭盒，这会儿一看，傻柱给自己打了满满一饭盒的醋熘土豆丝，不由心中暖暖的。 傻柱跟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都愿意这样照顾自己，可跟自己的亲姐姐却只顾着吸自己的血，这样两相对比下来，秦京茹觉得很心寒。 其实本来她想找李安业求助的，但她一想自己已经欠李安业很多了，实在是腆不下脸再去找他帮忙了，更何况听说李安业和宋如章的婚期就要近了，自己还是不要凑上去，以免弄得他们两口子不愉快。 傻柱回到家，不急不慢地到易中海家给大家做好晚饭，陪着刘小花吃完回到自己屋里，才告诉刘小花秦京茹让他们过去一趟。 刘小花一听就急了，拍了傻柱两下，“你怎么不早说啊，京茹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过去的，她肯定是遇上困难了！” 傻柱一摊手，“我这不是怕你听了着急，晚饭都吃不好吗？” 刘小花闻言，心中的焦急一下子褪去大半，看向傻柱的目光也更加柔和起来。 这个傻柱，虽说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其实心比谁都细，自己怀上了闻不了腥味，傻柱这阵子做猪肉都要焯好多遍水，唯恐有一点儿腥味。 炒过肉的锅，那是要洗四五遍才拿来去炒素菜，但凡有一丁点儿味道的食材傻柱那根本是不往家里稍，就算是易中海那儿买了，也要被傻柱念叨半天。 搞得现在一大妈都不去买菜了，而是直接将钱票给傻柱，让他下了班自己买回了，让刘小花心中温暖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还好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是打心眼里疼她的，这些日子都是迁就着自己的口味来的。 第169章 先发制人的秦京茹 傻柱领着刘小花来到厂职工宿舍的时候，秦京茹已经等在楼下了，她一见到刘小花过来，就是两眼泪汪汪的。 “小花姐，我该怎么办啊！” 秦京茹将贾张氏威胁她的事情告诉了傻柱和刘小花，二人听了也是一脸愤恨。 “这老虔婆，心思怎么能这么毒呢！”刘小花气得不行，“这是让你养活他们一家子呢！” 傻柱拍了拍刘小花的后背，给刘小花顺了顺气，“媳妇，别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我回去跟一大爷说一声，我估计也只有一大爷能镇住这个贾老太太了。”傻柱沉吟了一会，对秦京茹说道，“你也别太着急上火，这事儿有我跟你姐呢！” 秦京茹听到傻柱这样说，心里安定了一大半，“谢谢你傻姐夫。” “行，外边天冷，你有啥事你来食堂找我就成。”傻柱说着，搓了搓刘小花的胳膊，“我带你姐先回去了。” 秦京茹依依不舍地跟刘小花告了别，心中一块大石头已经落地一半了，既然傻柱愿意管这事儿，她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傻柱跟刘小花回到四合院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易中海，跟易中海说了这事。 易中海听了之后， 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这贾张氏也确实是过分了，人姑娘已经被她逼成这样了，她还想做什么？” “是啊一大爷，这贾张氏也是咱们院里的人，你不能不管啊！” 李安业散了一根大前门给傻柱，“我看啊，难！”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贾老太太唯一的软肋就是棒梗，如今棒梗也不知所踪，咱们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 易中海和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都沉默了，确实他们现在并没有可以威胁贾张氏的地方。 把他们赶出四合院？不现实，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厂里分配给贾东旭他爹的，贾东旭他爹也是工伤去世的，贾东旭也是工伤去世的，工厂是指定不会收回他们的屋子的。 工厂不收回他们的屋子，就算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也是没有资格让他们一家离开四合院的。 若是以前，还可以拿棒梗的读书，就业问题让贾张氏乖乖的不闹事，可棒梗眼下是已经毁了的，有案底不说，现在又是畏罪潜逃的，何来前程可言？ “哟，这事儿是我答应得太早了……”傻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拿捏贾张氏还不是手到擒来，之前一大爷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他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事儿，我们谁都不会插手，还得是秦京茹自己立起来。”李安业抽了一口烟，不疾不徐地说道，“她自己要是立不起来，以后还有的是被贾张氏拿捏的时候。” 易中海赞同地点了点头，“安业说得没错，这事儿我们确实不好插手，还得看那丫头自己。” “行，那我回头再帮衬她两下，让贾老太太不至于太过分就行了。”傻柱也被二人说通了，确实，如果秦京茹自己立不起来，他们这些外人能帮她一时，是帮不了她一世的。 “这事儿就别跟我媳妇儿说了，她现在身子重，心思也重。” 易中海和李安业笑着点点头，傻柱这是孩子还没出来，就已经有一副慈父心了，看着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傻柱如今变得心细如尘，让李安业和易中海都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从易中海屋子里出来之后，李安业笑眯眯的将傻柱拉到了一边，“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秦京茹舍不得舍得下面子了。” 傻柱看着李安业不怀好意的模样，打了个寒战，往往李安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有人要倒霉了。 “是这样，你明儿见了秦京茹，就跟她说四个字就成了，‘先发制人’。” “她能不能懂，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李安业笑眯眯地说完，也不顾傻柱一头雾水的模样，笑着进屋了。 第二天秦京茹来找傻柱的时候，傻柱将这四个字原封不动地说给了秦京茹听，看到秦京茹跟自己同样是一头雾水之后，傻柱傻眼了。 “那你也不懂，我也不懂，咋整呢？”傻柱一脸无奈，“不行，我去找安业兄弟问清楚去，这啥人啊，话说一半……” 傻柱刚转身，就被宋如章笑眯眯地拦住了，“柱哥你不用去了，我来跟她说。” 说着宋如章笑着将秦京茹拉到一边儿，跟她耳语了一番，只见秦京茹听了宋如章的话之后，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一个劲儿地跟宋如章道谢，“谢谢你如章妹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秦京茹走后，傻柱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如章妹子，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啊？” 宋如章脸上的笑意和昨晚的李安业如出一辙，“柱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成了，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得，你们就欺负我没文化是，一天天给我打哑谜！”傻柱骂骂咧咧地干活去了。 到了下午，厂里面就闹开了，李安业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枸杞茶，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当即就端着保温杯出去看戏去了。 只见秦京茹站在厂里的手脚架上，披头散发的，直嚷嚷着她不活了，下面一堆围观的工人在下面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李安业看秦京茹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估计是腿骨还没好全，别用力过猛了掉下来才好。 “我不活了，他们就是要逼死我！”这会儿秦京茹确实是真情流露，想到贾张氏之前的行为，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我姐姐进去了，我大姨威胁我，要是我不把工资本交给她，她就要坏了我的名声啊！” 众人听到秦京茹哭喊的内容之后，一个个诧异之后内心都有些愤愤不平，这秦京茹和贾家说到底根本就没多大关系，这贾张氏哪儿来的脸，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养活他们一大家子？ “要我说啊，这事儿还真有可能，秦淮茹不是进去了吗？那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婆婆就没人管了，那老婆婆可不要抓紧秦京茹么？”一个大妈跟旁边的工友分析道。 “就是，听说秦淮茹就是因为算计自家妹妹和厂里李干事进去的，这会儿贾张氏还不死心，还要算计秦京茹，这姑娘也真是命苦！” 第170章 我不活了！ 此时厂里的保卫都到齐了，龚股长扯着喉咙劝道，“秦京茹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 “你要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咱们厂里领导指定帮你做主！” 秦京茹抱着手脚架的木柱子，摇了摇头，“这事儿谁也帮我做不了主，谁让我这么命苦，摊上了这样一家亲戚呢？” 龚股长是对秦京茹的故事最了解的人，这会儿看到秦京茹绝望哀痛的模样也是有些心疼，“秦京茹同志，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这不是让那些坏人得逞了吗？” 李安业在人群最外面看戏，看着龚股长焦急的模样，悠哉悠哉喝了一口枸杞茶，心想说不定这个龚股长还能和秦京茹凑到一对呢，看龚股长的样子，估计对秦京茹有点儿意思。 大家听了龚股长的话，又脑补了很多，毕竟龚股长是当初处理秦京茹和李安业事情的人，他对其中的内情最是清楚了，不过龚股长这个人嘴巴严，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眼下说的这些话也足够令人脑补了。 “那天我可是瞧见了，秦淮茹那个婆婆就到我们宿舍来找秦京茹了，还把秦京茹最喜欢的衣服给顺走了，我看那样儿，就是来打劫的！”这时和秦京茹同住的那个女孩也站了出来，跟旁边的人诉说着那天秦京茹的遭遇。 大家听了女孩儿的话之后，更加同情秦京茹了。 你说任何一个女人，要是摊上贾张氏这种人，也都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毕竟这个年代，名声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男人都是如此，更何况女人呢？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养他们那家人，我那大姨就是个吸血鬼！”秦京茹哭喊着，身子歪了歪，似乎有些站不住了。 众人看到秦京茹摇摇晃晃的样子，也都是吓了一大跳，龚股长更是在下面急得跳脚，“秦京茹同志，你扶好杆子不要动，我这就救你下来！” 说完龚股长看秦京茹没有拒绝，三步并作两步走木质阶梯上了手脚架，将秦京茹给扶了下来。 众人见到秦京茹下来之后，七嘴八舌地围上去安慰，“同志，千万不要想不开了，我们大家都在这呢！” “要是那老婆子以后再找上门来，我们大家都可以帮你做主！” 大家本就对秦淮茹算计自家妹妹，亲手毁了自家妹妹前程的事情有所耳闻，如今秦京茹站在手脚架上一心赴死的模样引起了大家的心疼，再加上秦京茹模样本就生得不错，让大家心里的天秤都偏到了她这一边。 秦京茹苍白着小脸，挨个给大家道谢，“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她逼我实在逼得太狠了。” “要我把工资本都给她，但是我也要吃饭，我也要生活的啊……”秦京茹痛苦地捂住脸。 她的这些反应并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在里面，她只是将自己内心的绝望和无助展现出来了而已。 当着众人的面卖惨，总好比贾张氏闹起来，让自己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要好，这点秦京茹考虑得十分清楚。 她不想一辈子都要活在贾张氏的威胁里面，之前宋如章提点了她一番，她索性就将事情闹大，大家都看到她可怜的一面也都无所谓，可怜总比可恨要好。 秦京茹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表情，明白自己今天终于挣脱贾张氏的桎梏，她以后自由了。 她以后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怕贾张氏闹上门了，她以后的工资也不用上交给贾张氏，可以自己自由支配了。 想到这里，秦京茹彻底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今儿能站在高脚架上，全是靠着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如今这口气散了，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撅了过去。 还好龚股长一直在她旁边扶着她，这才让她没有摔到地上去，众人看秦京茹晕倒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她放到龚股长的背上，一群人簇拥着往职工医院的方向去了。 李安业从始至终，端着保温杯看完了这场闹剧，觉得秦京茹这个姑娘不愧是秦淮茹的妹妹，那演技也是不差的。 人群散开之后，宋如章轻而易举地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李安业，笑着凑了过去，“看得还满意吗？你这个幕后主使者。” 李安业惊讶地看了宋如章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宋如章哈哈一笑，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一下李安业的脑袋，“你还真把秦京茹当知识分子了，说得那么含糊不清，要不是我在，我估摸柱哥都已经去找你了！” 李安业笑着握住宋如章的手指，“那多亏了我媳妇儿在啊！” 说着，二人又打闹了一番，这才回去工作了。 其实李安业知道秦京茹听不懂那四个字的深意的，可能她连含义都不是很懂，他之所以说得这么含糊，一来不想跟秦京茹再有什么牵扯，二来反正自家媳妇也在后厨，她听到这四个字，肯定能懂自己意思的。 “小样儿，还美得很。”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蹦蹦跳跳的背影，带着无奈的笑。 今儿在厂里面发生的闹剧，自然不会传到贾张氏耳朵里去，毕竟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众人对贾张氏的观感都跌到了谷底。 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逼成这个样子，谁还愿意跟贾张氏多说一句话啊？ 大家都觉得这个贾张氏简直就是时代的坏分子，自家儿媳妇进去了，贾张氏虽然辈分大，但也不至于老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工厂里还有很多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工呢！ 不自己出去找点儿事做养家糊口也就算了，居然将算盘打到了儿媳妇妹妹身上，这中间差了不知道多少辈的关系，她居然也能腆着脸上门让人家把工资卡给她。 不给的话还有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给毁了，自己儿媳妇因为什么进去的不记得了吗？这么快就想要故技重施了？ 大家这会儿心中都是特别同情秦京茹，你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门恶心的亲戚？ 这年头自己能不能吃饱还不一定呢？就要被绑着去养活别人的孩子，换谁谁乐意啊？ 而且人家姑娘还算是坚强的，被贾张氏威胁成这样才想着轻生，之前名声被自家姐姐毁了也是和着血泪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如今又被逼上门，这才不得已想不开的。 说到底，千错万错，那都是贾张氏一个人的错。 第171章 贾张氏闹上门 又过了三天，贾张氏一直没有等到秦京茹过来送工资本，终于按捺不住，将两个孙女放在家里，独自出门找秦京茹去了。 看她这架势，已经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的。 但这次贾张氏进到筒子楼以后，发现大伙儿看她的目光都极其不善，不过她也没多想什么，她混到这把岁数了，如果还在意别人的目光，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今儿正好是秦京茹休息的日子，所以贾张氏很轻松的就在她的宿舍里找到了她。 “工资本呢？”贾张氏一见到秦京茹，就理直气壮地伸出手。 秦京茹慢吞吞喝了一口水，明知故问道，“什么工资本？” “好呀你这个小娘皮，拿老娘开涮是不是？”贾张氏双手叉腰，眼睛一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秦京茹如今是有恃无恐，她冲着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儿，“你爱闹就闹，工资本我反正是不会给你的！” “想让我养你家的孩子，做梦！” 贾张氏看秦京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豁出去了，心想你这会儿傲，待会儿有求老娘的时候。 “你这个不要脸的破鞋，别以为你靠着你出卖身子换来一个正经的工作，老娘就拿捏不住你了？”贾张氏的嗓音突然增高，将本就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人吸引了过来。 贾张氏看到门口的人越围越多了，更加卖力地喝骂起来，“你破了身子，你姐姐为了给你找个好下家，都不惜把自个儿贴进去了，你就是这样报答你姐姐的？” “我们家现在都揭不开锅了，上门问你借点钱，你就是这副态度！？” “大伙儿都来看看啊，看看这个破鞋现在的这副嘴脸啊！”贾张氏骂到激情时刻，唾沫横飞。 但没想到大家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不仅没有帮着她责怪秦京茹，反倒都一边倒地骂起她来。 “我说贾老太太，您就省省力气，有这个力气上门逼人家小姑娘，还不如自己出去寻个活计！”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大妈冲着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就是，人小姑娘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人家又不欠你的，没必要帮你养孙子啊！”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也附和道。 秦京茹那天在工厂里闹轻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虽然最后她被龚股长扶下来了，但那站在手脚架上一心寻死的模样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 虽然后面厂里面对她做了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但厂里面的领导也直言了，让大家遇到困难找领导商量，不要随意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这是明摆着要护着秦京茹了。 上头的风向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会儿可不一个劲儿地护着秦京茹吗？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遇到这样的极品事，如果厂里领导愿意给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做主的话，大家以后都有保障啊！ “贾老太太，你家那点子破事就不要拿来这里闹腾了，你要是再闹，我们可叫保卫了！？”先头开口的那个大妈见群情激奋，腰杆子也硬气了，直接对着贾张氏下了逐客令。 “这儿可是轧钢厂的地盘，你也不是咱们厂的工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欺负我们厂的工人同志！？” 贾张氏这回是真傻了眼了，本身她在这里闹，就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的，毕竟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四合院，来看热闹的也不是她熟悉的人。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拉偏架，一个劲儿地护短，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 “我呸！”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儿是轧钢厂的地界没错，我男人，那是为工厂牺牲的，我儿子也是为工厂牺牲的，我们家也算得上是满门忠烈，哪儿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挥老娘？” 贾张氏瞪着那个大妈，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了表情，看得那大妈心里也有些发怵。 “我说贾老太太，您家那两个都是为厂里牺牲的，这个我们懂，但您也不能倚着他们是厂里的功臣，就在这里欺负咱们厂的工人同志？”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好言好语地劝道。 秦京茹自始至终捂着脸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大家都以为她在偷偷抹眼泪，其实此刻她捂着脸在偷笑呢！ 她这位大姨，最喜欢的就是用舆论逼人妥协，她就见到自家姐姐因为贾张氏这样闹起来，妥协过无数次，没想到自己今儿终于能够反败为胜了。 这还是多亏宋如章，不然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法子。 还是如章妹子说得好，叫什么来着，什么不破不立？对付贾张氏这样的无赖，就要自己先豁出去了。 贾张氏看着一直躲在屋里不肯出来的秦京茹，一个箭步上前，拉住秦京茹的胳膊就往外拖，同时还一个劲儿的用手掐她腰上的嫩肉。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看着这么多人欺负你大姨，你心里特高兴是？”贾张氏咬着后槽牙，“来，你跟大伙儿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怎么勾引男人的？” 贾张氏见周围的人都不帮她，只好从秦京茹这边下手，企图挽回一些舆论的压力。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先头那个大妈赶紧上去，试图用手分开贾张氏和秦京茹。 但贾张氏毕竟块头大，这些年在家吃的面也是不白吃了，三两下就将那个大妈给推倒在地上，“我教训我自家的小辈，有你什么事儿？” 那个大妈躺在地上哀嚎着，“反了天了，打人了，快叫保卫科啊！” 众人看到这边都动起手来了，马上就有机灵的去厂里面叫保卫科的人过来了。 这会儿贾张氏还不依不饶地揪着秦京茹的头发，“今儿你必须跟大伙儿说清楚，你一个破了身的姑娘。” “我不嫌弃你名声脏，愿意让你住到我们家，以后让你几个侄儿侄女给你养老，你还在这儿给我装上了？” 秦京茹一边痛叫着，一边反驳，“我不是破鞋，我是清白的，不信咱们可以上医院检查！” 这一招也是宋如章教给她的，告诉她如果贾张氏再拿破鞋的事情攻击她，她直接可以选择报警，到时候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妥妥的把贾张氏送进去跟她儿媳妇团圆。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秦京茹不愿意走到那一步，原因无他，贾张氏如果也进去了，那小当和槐花真的就只能投靠她了，而且她还不能不管，她和小当槐花确实有亲戚关系，如果不管的话，恐怕会有很多人攻击她冷漠无情。 第172章 【喜欢泰虎的唐三少独家赞助】臭袜子塞嘴 成为一个职业女性之后，秦京茹就对这方面的名声看得很重，尤其是她还是走后门入的职，虽然科里面的同事嘴上不说，但秦京茹自己也能看出来，有很多人对于自己这个走后门的行为是十分不忿的。 所以她千万不能出错，上次在工厂闹轻生的事情，虽然科长并没有过多为难她，但也跟她说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会给厂里带来不好的影响，她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后怕。 但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她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贾张氏的威胁了。 现在还只是上交工资卡，那下一步她会不会因为几个彩礼钱，就将自己卖给老光棍呢？秦京茹压根儿就不敢往下面想。 龚股长听到消息很快就赶过来了，让手底下的两个人上去将贾张氏控制住，“直接扭送到公安局去，看公安同志怎么处理？” 龚股长一脸严肃地看着贾张氏，“这里是轧钢厂工人下班后休息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贾张氏一下被人钳制住了，看龚股长这架势，顿时有些心慌，“我没撒野，这是我儿媳妇妹妹，我今儿来找她说事来的！” “还没撒野！？”先头被贾张氏推倒的那个大妈此时站了出来，挽起袖子给龚股长展示她擦破皮的胳膊，“她还动手打我了！” 龚股长看着大妈的伤势，眉头一皱，“你放心，你是我们厂的工人，这件事情，我们厂里会出面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那大妈听了龚股长的话，心满意足地放下袖子，退到人群当中去了。 “秦京茹同志，你没事？”龚股长看着头发散乱的秦京茹，关切地问道。 秦京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没事儿……” 龚股长冲她略微点了点头，对自己两个手下说，“带走。” 两个手下也不顾贾张氏的挣扎，拖着她就往外走去，龚股长留在原地冲着围观的人群说道，“大家放心，你们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厂里面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保护你们不被任何恶势力所欺压，往后要是遇到类似的事情，只管去保卫科找我！” 大伙儿听到龚股长这番铿锵有力的发言，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好！” “好！” 龚股长冲着大家伙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追自己那两个手下了，贾张氏虽然被钳制着，但还是一个劲儿地喊着冤。 “你们保卫科怎么胡乱抓人啊？秦京茹那个破坏社会风气的破鞋不抓，你们来欺负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是？” “你们这样护着那个小婊子，是不是也跟她有一腿啊？” “你们也是真不怕得病啊，那样的公交车也敢上！？” 龚股长听着贾张氏越骂越脏，直接脱下皮鞋，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揉成一团堵住了贾张氏那张臭嘴。 贾张氏瞪大眼睛，万万想不到她活到这个岁数，居然有被人臭袜子堵嘴这一天，当即就哼哼唧唧起来，不过她骂的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就是了。 龚股长之所以敢这样做，那是因为轧钢厂这样的厅局级大厂的保卫科跟公安局一样，是拥有执法权的，抓捕一个犯人那都是家常便饭。 再说了他也是打心眼里心疼秦京茹这个小姑娘，被这个恶老太婆逼成什么样了？也得亏贾张氏是个女的，如果是个男的，他的手段就不止塞臭袜子这么简单了？ 两个手下看着自家头头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年头嘴臭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还时常担心自家股长的袜子够不够使呢！ 龚股长带着人将贾张氏扭送到了公安局，跟公安同志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公安同志听说贾张氏上门闹事，还动手打人了，当即眉头就是一皱，表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会接手的，辛苦保卫科的同志了。 跟公安同志打过招呼之后，龚股长等人再也没有多看贾张氏一眼，直接离开了。 到了公安局的贾张氏这回算是彻底老实了，就算一个公安将堵住她嘴的袜子拿下来，她也是跟个鹌鹑一样不敢再闹腾了。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进公安局了，里面的路数她也大概懂了，如果这个时候闹起来，不仅没有自己好果子吃，说不定还要在局子里多蹲几天呢！ 当晚吃晚饭的时候，小当和槐花就嚎到易中海这儿来了，哭着喊着说奶奶不见了。 易中海自然是听说了贾张氏去工厂宿舍闹事，被公安局拘留的事情，只不过他当时没有想到小当和槐花，还以为贾张氏是托人照看了，没想到就这样扔在家里不管了。 易中海看着两个哭闹不止的孩子，叹了一口气，这会儿小当才六七岁，槐花也才三岁，大人造的孽，孩子懂什么啊？ “柱子啊，你去拿两双碗筷来，让俩孩子今儿在这凑合吃一顿！”易中海吩咐道。 傻柱看了一眼哭得伤心的小当和槐花，默默站起身来去给二人拿筷子去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小当和槐花没人照看，他是当仁不让的，但自从秦淮茹那次陷害他之后，他就对贾家寒了心，如今就算是易中海发言了，他心中也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刘小花许是怀孕了，身上的母性光辉使得她看不下小当和槐花这么哭下去，当即就起身一手搂一个，哄了起来。 李安业和宋如章则是默默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对于易中海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实在的，李安业虽然讨厌贾家，但真让他看着两个小孩在自己面前活生生饿死，那也是做不到的。 就跟后世的那些网友一样，看着个个都是戾气大得不行，遇到点稍微看不惯的事情就破口大骂，可是真让他们看到网上那些困难的人，他们虽然自己都过得不怎么样，但总是会慷慨解囊，李安业就是这些网友的其中一个。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上了桌之后看到这么一大桌可口的饭菜，当即就把找奶奶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一人拿着一个白面馒头，疯狂地往自己嘴里送。 要知道自从秦淮茹进去之后，她们两个别说是白面馒头了，就算是棒子面做的窝窝头那也是不能管饱了，一天到头不是米汤就是白菜汤的，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油水了。 现在这桌上的菜不仅有荤腥，就算是素菜那油水也是足足的，饿久了的两个小丫头当即就甩开膀子吃了起来。 本章由喜欢泰虎的唐三少独家赞助，谢谢金主的大神认证，也谢谢大家的礼物！ 第173章 募捐大会 “慢点吃，别呛着。”一大妈一脸和蔼地看着两个狼吞虎咽的小丫头，心中也满是怜惜。 看小当和槐花的吃相就知道多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说起来大人造的孽，可苦了这两个孩子。 宋如城看着小当和槐花的吃相，莫名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这儿吃饭时候的吃相，有些忍不住笑意。 但他被宋如章教得很好，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笑了，两个小妹妹会不自在的，所以狠掐了自己几把，不让自己笑出来。 “听说贾张氏一个星期才能被放出来，这两个小娃娃可怎么办哟……”一大妈有些愁眉不展的。 她此时内心有些复杂，一方面她对秦淮茹做的那些事情，那叫一个不齿，差点儿就害到了李安业，但如果他们家不管这两个小丫头的话，院里其他人也没有这个条件去管。 易中海此时心里的想法和一大妈一模一样，他想得更深一些，接济两个小娃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就怕这要是养成了习惯，那贾张氏不得三天两头找由头去局子里，然后直接将两个小的扔给他们？ 虽说按照家里目前的条件，添两双筷子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但易中海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膈应，这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里面门道可多了去了。 “安业啊，你怎么说？”易中海将目光放到李安业身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最优解。 李安业自然懂得易中海说的是什么，放下筷子思忖了片刻，“不如开个全院大会，各家各户都掏点，算是为她们两姐妹募捐，反正一个星期而已，两个姐妹的口粮也不多，每人掏点儿就够了。” 其实李安业也怕自家就这样被贾家给赖上了，不说他小气，不愿意多出这两姐妹的口粮，只不过替别人家养孩子那算是什么事儿？ 一到饭点就过来，过了饭点抹了嘴就溜是？他才不会这样惯着贾张氏，不然以后指定惯出毛病来了。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后点了点头，“不错，这个法子不错。” 两个小娃娃能吃多少，院里这么多人，你出一把面我出一把米的，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柱子，这样，待会儿吃完饭你去跟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通个气儿，通知下去，八点开全员大会。” 傻柱点了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一般傻柱和李安业都在的时候，易中海总会下意识的让傻柱去跑腿，而不是李安业，因为在易中海的心里，读书人就不应该干跑腿这活。 还好傻柱也不会往这方面多想，每次易中海使唤他的时候都是笑嘻嘻地应下。 吃完晚饭后，小当和槐花直接瘫在堂屋动不了了，谁也不能碰，一碰两个人就直嚷嚷肚子疼。 宋如章去检查了一下，说这两姐妹是吃撑了，将胃撑着了，休息会就没什么大事了。 这也让一大妈松了一口气，他们家让两个娃儿过来吃饭是好事没错，但这两个娃要是在他们家出问题了，这不就让贾张氏逮着闹腾的机会了？ 所以这会儿她心里十分庆幸，幸好家里两个爷们儿是明智的，没有将两个娃娃的事情大包大揽下来，不然到时候操心的还是她这个老娘们。 闫埠贵将傻柱送出家门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了，但他毕竟在易中海家吃了这么多饭，这会儿易中海的想法他也不好驳回去。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家就出一把面，他就浑身不舒服，你说这把面要是给易中海家那他绝不多说什么，但贾家他可是一点儿光都没有沾过，如今还要他去倒贴贾家一把面，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就当这把子面是给一大爷面子，不就行了？”三大妈看着自家老伴闷闷不乐的，劝解道，“待会你出去可不能耷拉着个脸，可不能不给一大爷面子。” 闫埠贵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是我不乐意给一大爷面子，只是这给贾家送东西，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你说平日里，我们沾过他们什么光啊……”闫埠贵嘟囔道，“要不是这事儿是一大爷提出来的，我一颗麦子都不愿意给。” 不过抱怨归抱怨，闫埠贵心里知道，就算一大爷今儿要他出五斤棒子面，他也是必须要拿出去的，毕竟他这些日子在易中海家吃的饭，就远远超过五斤棒子面的价值了，这点儿他还是能算计清楚的。 很快，傻柱就将各家各户都通知到位了，大伙儿听了要给贾家两个小丫头捐粮这事儿，也没有多大异议，毕竟两个小丫头一个星期能吃多少啊，也就是一家抓一把的事情。 再说了，贾家两个小丫头也确实是可怜，妈妈进去了，哥哥不知所踪，如今奶奶也被拘留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能帮一些是一些。 所以全院大会召开的时候，易中海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大家就自发地排队去捐粮食了，许大茂倒是大气，直接给了一小袋子细面，估计是娄晓娥逼着来的。 很快，易中海就筹到了一袋子粮食，估摸着两个小丫头能吃上好几个星期的。 “行，大家不愧都是先进同志，这袋子粮，我就替两个小丫头谢谢诸位了。”一大爷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一张张熟悉的脸，“这袋子粮呢，我就做主放到正院门槛旁边了。” “以后中午由一大妈给做好，给两个小丫头送去，晚上就由柱子多做出来一份给她们送过去。” “今天的这次募捐，我会上报到街道办，大家呀，都是这次募捐的功臣！” 大伙儿听了一大爷的话之后，都热情地鼓起了掌，不过还是有人小声嘟囔着，说一大爷家条件这么好，怎么还让他们来捐粮？ 但这样的话，很快就被明事理的给压了下去。 “你别胡说，一大爷这些年为咱们院里做的，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包揽这事儿，所以才发动募捐的。” “毕竟你想想，那可是贾家的两个丫头，如果一大爷真大包大揽了，贾张氏出来以后闻到风声，还不立马贴上去啊？” 那人听了这话之后，立马就闭嘴不言语了，毕竟一大爷这些年来在院里是怎么做的，大家都确实有目共睹，家家户户有个困难的时候，你只要求到一大爷门口，他就绝对不会拒绝你。 你看看那时候孤苦伶仃的何雨柱兄妹俩，还有现在的聋老太太，哪个不是一大爷帮衬着过来的？ 第174章 这不是棒梗吗？ 贾张氏待在局子的这一个星期，一大妈和傻柱轮番给两个丫头送饭吃，两个丫头除了吵着要奶奶要妈妈要哥哥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大事。 倒是刘小花母性光辉很足，没事儿就跑到两个小丫头的屋里安慰二人一番，本来二人对刘小花还是比较抵触的，毕竟刘小花上门找她们妈妈麻烦的事情，二人都还是历历在目。 但由于家里的长辈都不在的恐慌，渐渐地和刘小花也熟络了起来，也不叫刘小花“傻婶”了，一口一个“小花婶子”，叫得可亲了。 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贾张氏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四合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伙儿募捐的那大半袋粮食搬回了自己家，还嚷嚷着一大妈和傻柱是不是私吞了一些，两个丫头怎么能一个星期吃完这么半袋粮食。 贾张氏这种放下碗就骂娘的做法，让院里大部分人看了都直摇头，一大妈和傻柱更是都不愿意搭理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贾张氏这一个星期在局子里，最担心的倒不是院里头的两个小丫头，而是自己在外漂泊的宝贝大孙子，毕竟院里面那么多人呢，小当和槐花横竖是有人管的，倒是棒梗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出来之后，贾张氏跟个没事人一样，但她也不敢再去找秦京茹的麻烦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和秦京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贾张氏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点什么。 不过她还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天天在家里指着两个小丫头的鼻子，指桑骂槐的。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哥哥在外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得吃呢！” “别跟你那破鞋小姨一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好的不学，尽管你那破鞋小姨，学副狐媚子模样。” 大家起先还愿意说贾张氏几句，不要这样对待孩子，但被贾张氏阴阳怪气地损回去之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开口了。 毕竟也不是自家的孩子，贾张氏愿意怎么教就怎么教，反正最后也害不到他们头上。 易中海家最近可是忙翻了天，在给李安业和宋如章准备婚礼的酒席用品，二人的新衣服一早就托三大妈给做好了。 李安业一身板正的中山装，宋如章的则是一条的确良的裙子，外面再配上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这些布料都是李安业拿了布票，亲自去百货大楼里面挑的，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 还真别说，这量身定做的，和百货大楼里面买来的成衣就是不一样，宋如章仅仅是试穿了一下那件红色的呢子大衣，就让李安业挪不开眼睛了。 三大妈的手艺也真是十分好，衣服的腰身把握得非常好，更加显得宋如章的腰身盈盈一握了。 一大妈看了也直点头，直说李安业上辈子积了福，这辈子娶到这么俊俏的一个媳妇儿，这男的俊，女的俏，未来的孩子也肯定差不了！ 这天李安业在办公室点完名之后，就骑着自行车下乡了，他是已经不用下乡采购了的，但奈何办婚礼酒席要用到的食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打算从今天开始下乡，每次多往家捣腾一点食材，这样等到婚礼的那一天，保证来吃酒的客人都能吃到丰盛的酒席。 毕竟结婚可是大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安业这辈子是不会再办第二次婚礼了，所以他心里也很重视这场婚礼，什么都要挑好的。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来到三沟村，给村里的书记塞了一包烟之后，指明要收购好一点的食材，棒子面什么的就不考虑了。 毕竟家里的粮票是足够的，易中海和自己每个月补贴的粮票就有不少，更何况他们每个月还有定量，而且家里还有不少余粮，婚礼酒席的细粮是不缺的，缺是的肉菜和鸡蛋。 傻柱办婚礼的时候，每桌可是按人头给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的，虽然红烧狮子头的肉很少，掺得面粉很多，但那也是实打实的肉啊！ 李安业这次办婚礼，那规格指定是不能落在傻柱后面的，必须要超过傻柱才行，也不是攀比，毕竟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李安业一个六级干部，他们家的喜事要是办得比傻柱寒碜，那吃席的人肯定是要骂他们家抠门的。 虽然李安业手里的肉票也还不少，但他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自己平时也是要吃的，所以这会儿只能下乡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收到老乡家的鸡鸭鹅什么的，拿回去做酒席用。 村民们很快提着东西过来了，鸡蛋李安业那是照单全收下来，咸鸭蛋皮蛋也收了不少，这些可以做成凉菜放在酒席上，也是倍儿有面子的。 李安业的运气不错，在三沟村收到了两只鹅，一只鸭，这下任务又轻省了很多。 由于这次李安业大气，来收购东西都是捡得贵的挑，所以村民们十分热情地帮李安业将采购的东西统统打了包，装在李安业的二八大杠上面。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骑到了没人的小路上，将一部分的东西放进空间，不过这两只鹅和一只鸭是不能放进空间的，空间里面活物进去立马就会死掉，所以李安业只能将它们拴牢在车上，继续骑着车往四九城的方向去。 今儿可以说收获颇丰，他待会儿回到厂里，只需要将一些打掩护的白菜瓜果之力的加上去，其他的自己都可以落下来，毕竟自己家里要办酒席这是厂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多拿些东西回去，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毕竟谁家里没个喜事啊？采购科里有同事家里要办酒席的时候，那都是大包小包往家里带的，大家对待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家有喜事的时候就照做。 将东西放到空间之后，自行车的重量明显轻了一大半，李安业哼着小曲儿骑行在乡间小道上，在离四九城不远的郊外，遇到了一帮半大的小伙子。 李安业经过他们的时候，腾地停下了自行车，不为别的，那帮半大小子里面，有一个李安业十分熟悉的身影。 尽管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烂得也看不出原本的式样，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李安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棒梗吗？ 第175章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棒梗也看见了李安业，看着他骑着自行车，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立马恶从心来，他可是一直记恨着李安业，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如今现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他立马跟打头的孩子王，金老大报告，“老大，那人以前和我是一个院的，他是采购员，这次肯定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金老大顺着棒梗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个骑着二八大杠的男子，车上大包小包的，他又看了看自己这边足足有七八个人，而李安业只有一个人。 他们这帮人最近都没啥业绩，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如今看到李安业独自一个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就跟饿狼盯上了小绵羊一样。 金老大给自己的左右手递了个眼神，左右手立马意会，带着人飞快地往李安业那边跑，直接将李安业连人带车给截住了。 李安业有些愣，他停下车还在考虑要不要把棒梗顺手给扭送回去，毕竟秦京茹的医药费还是自己家垫的呢，这棒梗要是回去了，贾张氏就得赔钱了，毕竟贾张氏如果不赔钱的话，那棒梗指定是五年起步的。 一想到那老虔婆要往外抠银子，李安业就觉得精神一振，不过他还没动手，就被这帮半大少年给截住了。 金老大领着棒梗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你把东西和车留下，人可以走。” 这其实是金老大第一次干打家劫舍的活计，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大人，所以他内心里还是有些打怵，虽然他平时装得老谋深算的，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棒梗拉了拉金老大的袖子，“老大，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他欺负过我！” 金老大听了棒梗的话，内心有些烦躁，本来打劫一个大人这事儿已经让他心里有些心慌了，但没想到棒梗这小子还突然告状。 但他们这伙人是以义气着称的，谁欺负了他们的人，就必须要狠狠地还回去，不然他也笼络不住这么多孩子跟他一起。 “你欺负过我们兄弟？”金老大挑眉问道。 李安业乐了，点了点头，“不止以前欺负过，我现在还想欺负呢！” 不是他说，他是真没把这些半大小子放在眼里，这些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个子还没到他肩膀呢，毛也没长齐，居然敢打劫到他身上来了？ “你小子够狂！”这么多人看着，金老大也只能硬出这个头了，“给我好好教训他！” 金老大这话一出，几个半大小子立马就摩拳擦掌地靠近李安业。 李安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数，单打独斗他不怕任何一个人，但这会儿四五个少年加在一起他也是要吃亏的，于是直接将手伸进自行车把手上的布袋子里，从空间里面摸出来一把菜刀。 自从出了老崔的事情之后，采购员下乡带一件防身的武器，那已经成了常态，当时李安业也跟风，在空间里面藏了一把大菜刀，虽然他不用完成采购任务了，但他也想着偶尔下乡收购一下，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今儿就派上用场了。 几个半大小子看李安业居然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菜刀，当即大家脸色都变了，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毛都没长齐，就敢学人出来打劫？”李安业举着菜刀，嘴角一斜，在离他最近的那个少年眼前挥舞了几下，立马把那个少年吓得直往同伴后面躲。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只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跟小孩打打架，哪儿见过李安业这样动真格的啊？ 而李安业这架势，明显是真敢拿菜刀砍人的，毕竟他是苦主，就算是把几个人都砍了，公安也不会找他的麻烦，谁让他们先打劫人家的呢？ 而且李安业还是采购员，这采购员勇斗歹徒，说不定还能传成一段佳话呢！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就怕刀子砍到自己身上了，毕竟他们这些在外面流浪的孩子，受了伤可没钱上医院，只能自己咬牙顶着。 李安业拿着菜刀，将自行车停好，径直朝金老大和棒梗走过去，他走过的地方，众人都自觉让出一米宽的空间，生怕李安业的菜刀误伤他们。 金老大这会儿也是两股战战，但在自家小弟面前，还是勉强维持住了一个老大的作风，只是要忽略他微微颤抖的嘴唇，“你要干嘛？” 李安业乐了，“我要干嘛？不是你们要打劫我吗？来啊？” “你走，我们不打劫你了！”金老大现在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们赤手空拳过来打劫，您老掏出来一个菜刀，他们还敢继续么？ 毕竟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李安业扬起嘴角，用没拿菜刀的手直接擒住了棒梗的后脖颈，“我带他一起走，没问题？” 虽然是一副商量的语气，但谁拿着菜刀跟人商量的？所以金老大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棒梗怒气冲冲地瞪着李安业，在李安业手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你放开我！” “你老大不要你了，你小子就跟我走。”李安业加大力度，钳制着棒梗跟他走，一旁的金老大和众人愣是没有一个敢出言阻拦。 相比这次之后，金老大就再也不敢带人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本来他也没那个胆子，只是这几天兄弟们都实在是饿得狠了，见李安业又是一个人，又带了这么多东西，所以起了歹心。 原本以为是只肥羊，结果是头拿着菜刀的大灰狼，给金老大和众人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李安业掐着棒梗回到自行车处，将菜刀重新放回布袋子里面，一手掐着棒梗的后脖颈让他坐到前面的大杠上面。 他就这样一手掐着棒梗，单手骑着自行车往城里面去了。 棒梗坐在前面的大杠上，一直在挣扎，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落在李安业手里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一个劲儿地叫骂让李安业放他走，但几天没有吃饱饭的棒梗哪有李安业力气大，这些都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 而李安业这边，一手要牵制住棒梗，一手还要掌握自行车的方向，还好他早上吃了三个白面馒头，这会儿还顶得住，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小子扭送到公安局，让他乖乖到少管所吃牢饭才行！ 这么小心思就这么狠毒了，这还了得？ 第176章 亲手送棒梗进去 李安业将棒梗扭送到公安局，直接将他交给了公安同志，告诉他这就是前阵子他们一直找的贾梗。 “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一位热心群众。”公安同志热情的拉着李安业，一个劲儿的感谢。 “不用谢，都是为人民服务。”李安业笑眯眯的。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只有棒梗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 他这会儿已经开始抖了，毕竟他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以前他在少管所的时候就老听他们说，二进宫会被判得很重，说不定要在少管所里待到成年，然后直接送去劳改。 公安同志最后留了李安业的名字和单位，表示一定要给李安业送一面锦旗过去，李安业推辞不过去，只好应下了。 他这做的也是好事一桩，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反而有利，所以他也欣然接受了。 出了公安局之后，李安业将东西带到工厂里面，将手续办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家了。 一大妈看到李安业拎回来两只鹅和一只鸡，吓了一跳，“不是让你不要下乡了吗？多危险啊！” “你们科里那个老崔，不就是下乡路上没的吗？”一大妈皱着眉头念叨着。 李安业面对一大妈的担忧，也只能打着哈哈，“舅妈没事，我去采购的村子离四九城特别近。” “而且您猜，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谁了？” 一大妈闻言眉头舒缓了一些，疑惑道，“谁啊？” 李安业神秘一笑，凑到一大妈耳边压低声音，“棒梗，我顺手把他送到公安局去了！” 一大妈闻言连忙起身将房门关上，“我的乖乖，这事儿你可不能往外说，不然那个老妖婆又该来家里闹了！” “她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来你婚礼还要在院里办的，这个时候开罪她不值当。” 李安业点了点头，但没怎么把一大妈的话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贾张氏要是真敢在他婚礼上闹事，他就直接送她进去跟秦淮茹团圆。 而且眼下棒梗也抓到了，贾张氏才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呢，毕竟她要是进去了，谁去照顾她那个好大孙啊？ “舅妈你就放心，贾张氏不敢的。”李安业看着一大妈过分担心的模样，于是跟她分析道，“棒梗这回肯定是要进少管所的。” “上次他出来瘦成那样您也该清楚里面生活怎么样，贾张氏这会儿小心做人还来不及呢？毕竟如果她也进去了，那棒梗就是真的没人管了。” 一大妈闻言点了点头，原本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按照你这么说，那咱们院能消停好一阵子了。” “你就放心，这棒梗归案，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李安业笑眯眯的看着一大妈，“您就安心在家筹备我的婚礼，等着如章改口叫你舅妈！”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可要给我抓紧，傻柱都有孩子了，你也不能落下。” “行行行。”李安业嘴上答应得倒是快。 很快公安局的同志就找上门了，传唤贾张氏去公安局，贾张氏这会儿正在屋里纳鞋底子，她想着棒梗出去这么久，鞋肯定早就穿烂了，所以她得早早给棒梗预备上一双新鞋。 这样棒梗哪天偷摸回来的时候，能换上新鞋再走。 但这鞋底子还没纳完呢，她就看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站在她家门口，她心里立马“咯噔”一下。 这指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两个公安同志一脸严肃的通知贾张氏，棒梗已经捉拿归案了，他对于在秦京茹门口撒机油这事儿已经供认不讳了，现在局里已经传唤秦京茹过去了，让贾张氏也去一趟。 两个公安同志明确地告诉贾张氏，如果不能取得秦京茹的谅解的话，棒梗恐怕要在所里过成人礼了。 贾张氏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一阵腿软，快要站不住了，但她知道她此时不能够倒下，如果她倒下了，那棒梗就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于是她在原地定了定神，跟两个公安同志说道，“二位同志，你们稍等我一会儿，我进去那点东西。” 两个公安自然也知道贾张氏要拿什么，这会儿有些嗤之以鼻。 当初出事儿的时候这大妈一分钱医药费也不愿意给，这会儿大孙子捉到了，现在去拿钱有什么用，如果他们是苦主的话，宁愿不要这笔钱，也不能轻饶了这小子去。 贾张氏回到里屋，移开墙角一块松动的砖头，从里面取出一个手帕，手帕里面包着的就是她为数不多的棺材本了。 她咬着后槽牙，从手帕里面数出7张大团结出来，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她留着给自己养老用的，而她男人的抚恤金，早就给贾东旭娶媳妇的时候用光了。 贾张氏又数了一下剩下的钱，这些日子她都是买的高价粮度日，加上这回又掏了70块钱医药费，手帕里的钱就只剩一千多不到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将手帕严严实实包好，小心的放回墙洞里面去，然后把砖头复原，将7张大团结塞到兜里，打开方面跟着两个公安同志出去了。 一路上贾张氏给两个公安同志一直赔着笑，明里暗里的打听棒梗这回会怎么处置。 一个年轻一些的公安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您还是先想想，怎么取得苦主的谅解！” “你孙子这回犯得事儿社会影响很恶劣，肯定是要重判的，如果能够取得苦主的谅解的话，有可能不用蹲到成年。” “无法取得谅解的话，那我估摸着成年之后直接就送去劳动改造了。” 贾张氏一听到“劳动改造”四个字，就有些崩溃的意思了，“我的乖孙噢！这可怎么办哟！” 要知道这些日子，秦淮茹在采石场也是给她写过几封信的，都是央求她送点吃的过来，顺便带几个孩子过来让她看一眼，但贾张氏根本就没有理会，毕竟采石场里四九城可远，她才不想折腾这一趟。 如今回想起来秦淮茹在心里诉说自己的惨状，什么手脚破了又好，好了又破，要是棒梗以后也被送到采石场去，那可怎么办哟？ 此时贾张氏心里就像有把锯子在割一样，钝疼钝疼的。 第177章 奶，救我，我不想去少管所 贾张氏来到公安局里面，终于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棒梗，她一见到棒梗就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如今的棒梗，棉袄黑糊糊的不说，还破破烂烂的，破的地方漏出来的棉花都是黑色的，好不容易在家里养出来的一些肉，这些日子又给瘦回去了，整个人黑黑瘦瘦的，活像一个小叫花子。 “我的孙啊！你这是吃了多大的苦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着。 棒梗见到贾张氏，也忍不住哭喊起来，虽然手上戴着银手镯，旁边还有两个公安押着他，但他还是手脚并用地想靠近贾张氏，“奶，救我啊奶！我不想回少管所啊奶！” 贾张氏听到棒梗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悲从中来，“我的金孙啊！都怪奶没用啊！让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啊！” 若不是在场的公安同志都知道这祖孙俩的尿性，恐怕还真会被眼前这样奶慈孙孝的场面给感动了。 但贾张氏和棒梗毕竟不是第一回犯事了，整个片儿区的公安同志对这俩可是清楚得不得了。 第一次棒梗就因为殴打老人，被抓进少管所了，不知怎么的又被放了出来，放出来之后更厉害了，直接差点把一小姑娘给害死。 这个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家孙子和儿媳妇犯了事，不从自己家里找原因，还跑到别人那儿去闹，因为这事儿，可是被抓进来拘留了两次的。 所以大家对这祖孙俩，实在是生不出一点同情感来。 贾张氏和棒梗相对而泣，并没有注意到秦京茹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进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哭得不成样子的棒梗，眼中立马迸射出了恨意。 “好你个小兔崽子，终于抓到你了！”秦京茹一脸激动地上前，“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 骨头接好之后，秦京茹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高低脚，虽然眼下也没有好全，但是医生说这个高低脚可能好不了了，但秦京茹日后多多练习一下走路的姿态，还是看不太出来的。 所以秦京茹现在那叫一个恨啊！她一个腿脚健全的姑娘，如今硬生生让棒梗害成了一个轻度残疾，这可是会伴随她一辈子的啊！ 贾张氏用力擤了一把鼻涕，带着鼻音道，“你这不是还没瘸吗？” “你好好看看你侄儿，他都成什么样了？”贾张氏一脸悲痛欲绝地指着棒梗，如今棒梗这副模样，真是让她心疼得快要厥过去了，可秦京茹这个当小姨却是一脸无动于衷，这让贾张氏有些生气。 但她明白，如果想要棒梗好，如今就不能得罪秦京茹，如果拿不到秦京茹的保证书，那么棒梗就要一直蹲到去劳改，采石场是真的会死人的啊！ 秦京茹冷哼一声，“什么侄儿，我可没有这样的好侄儿。” 棒梗听到秦京茹的话，停止了哭泣，恶狠狠地瞪着秦京茹，“都是你，不然我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你跟李安业就是一对狗男女，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有家不能回，本来我在外面还能勉强活下去，他又把我抓过来！”棒梗说着，张开嘴又要哭。 “你说什么，是李安业那小兔崽子把你抓回来的？”贾张氏听了棒梗的话后，眼神里立马露出了凶恶的光。 棒梗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秦京茹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为李安业点了个赞，自己欠他的已经还不清了，这会儿人家又把棒梗给抓了回来，不然自己这个案件，就真的成了无头冤案了。 她这会儿还欠着易中海70块钱医药费呢，她已经做好了棒梗抓不到的打算，但这笔钱也要小半年省吃俭用的，才能还清呢！ “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跟我进来。”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领导级别的，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贾张氏一眼就认出这是片儿区的张队长，自己两次被拘留都是在他手里办理的，所以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跟着张队长后面进了调解室。 秦京茹的医疗费用早就在公安局备了案的，如今人已经抓到了，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那么贾家就必须要赔偿秦京茹的医疗费，再看秦京茹选不选择谅解棒梗。 果不其然，张队长开口说了这个事情之后，秦京茹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反正是不会谅解的。” 开玩笑，前阵子贾张氏是怎么上门逼她的，她都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怎么可能大度地谅解一个，把自己害成残疾的人？ 贾张氏听了秦京茹的话，“扑通”一下就给秦京茹跪下了，“京茹啊，前阵子是大姨不好，大姨不该上门逼你。” “可棒梗毕竟是你亲侄子啊，你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受苦受难啊！” 秦京茹被贾张氏吓得后退了一步，但依旧没有松口，“他受苦受难，躺了半个月医院的人是我好！” “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谅解的。”说着，秦京茹朝张队长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张队长会意，连忙让手下强制性地将贾张氏从地上扶起来，“贾老太，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公安局，不兴你这套跪来跪去的。” 张队长心里对这个贾张氏也是嗤之以鼻，现在知道下跪了？早干嘛去了？ 人小姑娘躺在医院里付不上医药费的时候，人哪儿去了？ 躺在医院里断了腿，没人照顾的时候又哪儿去了？ 非得自家孙子归案了，才认下这个事情，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他也是十分赞成秦京茹的做法，如果是他，也是绝对不会谅解这样的小人的。 贾张氏看秦京茹的态度这样强硬，急了，梗着脖子威胁道，“你不谅解，我就不赔你钱！” “又不是我老婆子让你摔倒的，凭什么让我老婆子赔给你钱！？” 秦京茹看着贾张氏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反而松了一口气，刚刚那跪地求饶的样子还真不符合她这位大姨以往的做派，还是如今正常一些， “你爱赔不赔，反正我打死也不会谅解贾梗！”秦京茹态度依旧强硬。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亲戚，贾张氏能用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威胁自己，秦淮茹能用名声毁了自己，棒梗更是让自己成为了轻度残疾，这样一家人，她就算是不要这笔医药费，也不能轻饶了他们！ 第178章 我是绝对不会谅解的 “贾老太太你可要想好了，这笔钱你不赔的话也不是不行。”张队长此时皱着眉头开口了，“不过你孙子的量刑，可就要更加重了。” 贾张氏听到张队长的话，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瘫了下去，还好旁边有两个公安同志扶着，这才没有栽到地下。 “我赔，我赔。”贾张氏这四个字似乎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她也明白自己得罪秦京茹是得罪得很了，而秦京茹如今这态度，是摆明了不念丝毫旧情的，此时她心里有些后悔起来。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上门逼迫秦京茹就范，那么现在棒梗是不是就能得到秦京茹的谅解，从而少坐几年牢呢？ “我的乖孙啊，是奶奶害了你啊！”贾张氏咧着个大嘴哭嚎起来。 棒梗看到贾张氏又哭嚎起来，本来听着自家奶奶和小姨的对话，他心里就已经很慌乱了，如今听到贾张氏这样说，更是心如死灰，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个劲儿地喊着，“奶！救我啊！” 秦京茹冷眼瞧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人，心中一片痛快。 二人如今的惨状，根本就比不上她在医院度过的那段黑暗日子，虽然小花姐三天两头到医院来照顾她，但是晚上她也是需要休息的，秦京茹一到傍晚就根本不敢进食进水，生怕晚上要上厕所。 但即便这样小心，输着液的她也是好几次晚上没憋住，尿了裤子，一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秦京茹的鼻子就有些发涩。 和自己遭受的比起来，这祖孙俩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别哭了，赶紧办正事！”张队长面对哭得伤心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贾张氏，这70块钱医药费，你到底是赔还是不赔？” “我赔，我赔！”贾张氏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卷钱，走过来递到秦京茹手里。 “京茹啊，是大姨对不住你。”贾张氏泪眼婆娑地看着秦京茹，“你能不能看在血缘上，原谅棒梗啊……” 秦京茹接过钱，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说过了，我是绝对不会谅解的。” “不止现在不会谅解，以后也不会谅解，不仅是这次，我上次谅解秦淮茹，我也后悔了！”秦京茹冷着脸撂下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次公安局叫她过来本来就是让她过来领赔偿的，这会儿医药费也已经拿到了，秦京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再多待下去也没有意义，看贾张氏怎么一个劲儿地恳求她？她不稀罕！ 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清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那她这些日子也就白活了。 贾张氏看着秦京茹出去，想要去追她，但被两个公安同志死死地拦住了。 “贾老太，请你不要去骚扰受害人，而且以后我们要是知道你骚扰受害人的话，你也得进来。”张队长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老太太。 贾张氏看着一脸严肃的张队长，嘴皮子颤抖了两下，最终还是乖乖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既然受害人不愿意谅解，那么事情也明了了，但是贾梗这次犯下的事情特别恶劣，对整个片区的影响也特别大，我们片儿区无法做出判决，还是要扭送到总局才能下来判决。”张队长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眼前的卷宗。 “贾老太，你可以回去了，等贾梗的判决下来之后，我们会专门派人上门通知的，并且片区公告栏也会公示，以儆效尤。” 棒梗这次将秦京茹害得差一点没了命，这已经算得上是严重的犯罪事件了，所以片区也不敢轻易下判决。 贾张氏还想再给自家孙子求求情，但棒梗立马就被押走了，她也被两个公安给赶出了公安局。 秦京茹这边一拿到钱就来到了四合院，到了易中海这里，这会儿傻柱和宋如章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晚饭。 易中海和李安业在堂屋听收音机，一大妈则在一旁给李安业打毛衣，三人看到秦京茹进来，都是一愣。 秦京茹红着眼睛冲着屋内的三人笑笑，径直走向易中海，从兜里掏出来刚刚贾张氏赔给她的七张大团结，“一大爷，这是您给我垫付的医药费，真的特别感谢你……” 秦京茹说到后半段话的时候，已经带着鼻音了。 一大爷笑眯眯地接过钱，他也从李安业这里得知棒梗已经归案了，所以也知道这钱肯定是贾张氏赔给秦京茹的，“好孩子，人都有困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这有什么要谢的。” 秦京茹听了易中海的话，更加哽咽起来，“您跟我无亲无故的，都对我这么好，可跟我的亲戚却……” 一大妈有些心疼的上前拍拍秦京茹的后背，“好孩子，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你今儿留在这里吃晚饭。” 秦京茹擦干净眼泪，摇了摇头，朝着易中海和一大妈鞠了一躬，“饭我就不在这儿吃了，我就是特地来感谢你们的。” 本来她想提点儿东西过来的，但她这会儿还没发工资，一穷二白的什么也买不起，就连厂里面的饭票也是她佘的，所以只能空手来了。 无论易中海和一大妈怎么挽留，秦京茹都执意要走，她一个劲儿地说，“我都已经这么麻烦你们了，怎么还好意思留在这里吃饭。” 自从入职了轧钢厂之后，秦京茹对于人情世故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不再像以前一样懵懂无知了。 “以后等我发了工资，提东西上门，才有脸留在这里吃饭啊……” 一大妈听秦京茹这实诚的话，笑了，“你这孩子，这有什么脸不脸的，你是一个好孩子，又吃了这么多苦，我们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秦京茹听到一大妈这么说，这才破涕为笑，不过还是没有留下，也不让一大妈起身送，“我真得走了，不然待会我那个大姨就要回来了。” 一大妈听到这话，也只能将秦京茹送了出去，毕竟这会儿贾张氏从牙缝里抠出来70块钱，估摸着内心都已经疯魔了，这会儿要是让两个人面对面遇上，还真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易中海瞟了一眼，从秦京茹进来开始就一直装死人的李安业，笑骂道，“媳妇儿还没进门呢，你就怕成这样了？” “哪啊舅，我跟她本来就有流言蜚语，这会儿不是避嫌吗？”李安业梗着脖子反驳道。 第179章 他必须要负责到底 贾张氏浑浑噩噩地回到四合院，小当和槐花立马迎了上来，“奶，饿！” 贾张氏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做饭，一脸烦躁地对两个小丫头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儿去，别烦老娘。” 这会儿她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如今自家金孙被抓了，还不知道要判多久，这两个没眼力见的小丫头，还一个劲儿地缠着自己喊饿。 贾张氏一脸怨毒地盯着对面，如果不是李安业那个小兔崽子多管闲事，棒梗也不会被抓，如今听公安那边的意思，棒梗可能成年之后还要被送去劳改，贾张氏就止不住地恨。 但她这会儿不敢上门去闹，棒梗那边判决还没有下来，如果自己这会儿要是再因为闹事进去了，那棒梗可就真的没人管了。 上次到秦京茹那儿闹过之后，被保卫科的人扭送到公安局，张队长就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下次闹事再被抓进来，那可就不是一个星期的事儿了，起码一个月起步。 她进去蹲一个月倒是没啥，可自家金孙那儿不能没人管啊！ 上次棒梗进少管所的样子，贾张氏还历历在目。 第二天，棒梗的判决结果就送到了贾张氏手里，判了六年，现在棒梗已经十三岁了，十六岁就会被送去劳改，这就意味着棒梗在少管所里要待三年，十六岁之后还要去劳动改造三年。 贾张氏接到判决书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厥了过去，小当和槐花吓得一个劲儿地哭，哭声将四合院的人都引了过来，看到贾张氏晕倒在屋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要送她去医院。 毕竟大家都对贾张氏已经寒了心，这要是谁送她去医院，要掏医药费不说，还极有可能就这样被贾张氏给赖上，所以谁也不愿意冒这个头。 最后还是公安局的两个公安同志问院里的邻居借了个板车，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他们也明白院里的人为什么都不愿意搭把手，毕竟说实在话，他们要不是公安的话，也是不敢搭这把手的，毕竟这个老太太碰瓷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平头老百姓哪里跟挨上这事儿啊？ 两个公安同志将贾张氏送到医院就走了，贾张氏在病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护士问，是谁把她送进医院的，医药费付了没有。 从护士口中得知是两个公安同志将自己送进医院的，医药费也没有付，贾张氏当即就在病房里破口大骂起四合院里的人来，尤其是易中海一家。 “妈的平时装出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外院的人出事也垫一下医药费，如今院里的人出事了，他倒是成了甩手掌柜！” “老娘就知道那姓易的没安什么好心，给秦京茹那个小婊子垫医药费，说不定两人背地里早就有一腿了！”贾张氏咬着后槽牙骂道。 这儿是轧钢厂职工医院，贾张氏毕竟是厂职工的家属，所以两个公安将人送到这儿来，也是替这个老太太考虑过的，在这儿毕竟还可以报销一部分。 医院里的护士心里都明白贾张氏在骂谁，但谁也没有开口接这个茬，这个老太太的厉害前一阵子她们就领教过了。 把秦京茹逼得要轻生，后面还恬不知耻地找上门闹事，这样的一个老太太，嘴里能吐出几句真话来？ 所以大家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贾张氏骂够了之后，护士长才拿着单据过来收贾张氏的钱。 其实来这里的不是厂里的职工，就是厂职工的家属，但贾张氏毕竟名声在外，而且现在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在厂里做事了，像她这样的，医院也怕她跑单，所以在贾张氏一睁开眼，收费单就准备好了，只等着老太太缓过来收钱呢！ 贾张氏看着面前的缴费单，更加跳脚了，“你们抢钱呢！我就进来一会会，你们就要收我八块钱，还是报销过后的价格！？” 护士长显然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来这里看病的多少都是熟人，只能好言好语地劝道，“老太太，这些都是你的输液费，还有咱们医生给你做的检查费用。” “并没有坑你，你如果去外边医院，还要更贵一些呢！” 贾张氏不耐烦地打断护士长的话，“我没钱！” 护士长一脸为难，“那要不这样，我们派个人跟你回去取？” 没办法，她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遇到过要赖账的，毕竟来这里看病的不是在职的职工，就是职工家属，他们如果赖账的话，厂里头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就算是退休了的职工，那也靠着厂里领退休金呢？哪里会赖医院的医药费？ “老太太，您也别为难我们，咱们这儿也不是救助站，看病就是要收钱的。”护士长耐着性子给贾张氏解释道，“如果您执意要赖账的话，那我们也只好叫保卫科的人过来了。” 贾张氏听到“保卫科”三个字，脖子一缩，龚股长将臭袜子塞她嘴里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呢。 但眼下这医药费她是铁了心要赖的，八块钱也是钱啊！省下这八块钱，就能给少管所里面的棒梗送几十斤棒子面呢！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这样，你去问易中海要，他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我这病就是他家气的，他必须要负责到底！” 护士长看贾张氏这样言之凿凿的模样，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还是让一个小护士去车间找易中海了。 易中海在车间外边见到这个小护士的时候还一脸惊讶，“是不是我家出啥事了？” 小护士摇了摇头，“不是您家，是您院里的一个老太太，欠了我们医药费，说是让您过去付呢！”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当即有些又气又好笑，“她医药费，让我付干什么？我跟她又没啥关系。” “她说她那病，是被您家给气的，在我们医院嚷嚷着让您过去呢！”小护士一脸为难。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行，那我跟你去看看！”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也确实为难，再加上贾张氏说这病是他给气的，如果他现在不去澄清了，还不知道贾张氏要在职工医院怎么编排他家呢！ 易中海活到这把岁数，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听到贾张氏在医院里闹腾，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第180章 我呸，道貌岸然 易中海跟着小护士来到贾张氏的病房，虎着脸跟贾张氏说道，“你赶紧把钱给人家付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他们院里的人跑到医院来闹事，于情于理他也是要管的，毕竟不能让贾张氏这颗老鼠屎，毁了大院的一锅好汤啊！ 贾张氏冲着易中海脖子一梗，“凭什么我付，就该你付！” “李安业那个小兔崽子，把我家棒梗送到公安局去了，不然我能厥过去？” 护士长这才听懂了贾张氏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这老太太是缺根筋吗？人李干事将棒梗扭送到公安局，那可是好人好事，公安局前两天才大张旗鼓的往厂里送了一面锦旗给李干事，这老太太倒好，赖上人家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了！ 于是护士长一脸愧疚地对易中海说，“不好意思，易师傅，我还以为她说的被您家气的是别的事儿，没想到是这种事！” “早知道是这事，我也不让人去喊您了！” 易中海冲着护士长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没事，说到底也是我这个一大爷当得不称职，院里出了这么个祸害精。” 他转头对贾张氏呵斥道，“你别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得了，你要是再瞎闹腾，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我看公安同志让不让我赔医药费！” 贾张氏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些慌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那上次秦京茹住院，你眼巴巴地给人送钱去了。” “她还不是咱们院里的人，今儿换我进医院了，你就一个子儿都不掏了？” “还是说你跟那个秦京茹，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易中海一张脸被贾张氏气得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胡说八道！” 一旁的护士长和小护士连忙过来给易中海顺气，“易师傅，别生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现在护士长已经不掩饰对贾张氏的轻蔑与嫌恶了，“您是什么人，咱们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管她怎么满嘴喷粪，也改变不了您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的。” 一旁的小护士闻言也一个劲儿地附和。 易中海这才稍微气顺了一些，缓过来之后他对着护士长摆了摆手，颇有些无力，“这人我管不了了，就当我这个一大爷不称职，回去我就请辞，这人你们看着办，该送公安局就送公安局。” 说完，易中海背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留下贾张氏依旧在原地喝骂，“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就只给小姑娘出医药费是？” “我呸，道貌岸然！” 护士长此时对贾张氏是真的没有了耐性，垮着脸问道，“老太太，是您自己付钱呢，还是我去请保卫科的人过来。” 贾张氏见要动真格的了，马上闭了嘴，半晌后开口道，“你喊个人跟我回去拿钱，我身上真是一个子都没有。” 贾张氏并没有说瞎话，接到判决书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准备午饭呢，没想到就撅了过去，她在家里兜里是肯定不会有钱的。 护士长点了点头，“行，那我通知保卫科的人一声，让他们派人跟着你回去取钱，我们这医院现在走不开人，忙得很。” 她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原本是想让小护士跟着贾张氏回去取钱的，可看着贾张氏这股子厉害劲，估计院里的护士跟着去了，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这样的人，也就是只有保卫科那帮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制得住了，她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人跟着去受窝囊气。 保卫科的人很快就来了，贾张氏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赖账的可能了，只好跟着他们回家取了八块钱，将医药费给付上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宁愿进局子蹲一个月，也不愿意出这八块钱，毕竟她进去了，家里两个丫头反正有院里面的人管着，也饿不着，还能省一个月的口粮。 但现在不行了，棒梗如今被抓到了，她要是进去一个月，不给棒梗送东西，估计出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宝贝金孙了。 所以贾张氏这点还是拎得清的。 又从牙缝里抠出八块钱之后，贾张氏在屋里扯着嗓门辱骂着易中海一家，院里的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秦淮茹进去之后，贾张氏日子难过了起来，那劣根性就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反正大家也就当听了个响，但贾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再搭手了的，毕竟贾张氏今儿打闹职工医院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也被贾张氏气得够呛。 大家气愤的同时，也是十分庆幸，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头脑一热去搭把手，你看看这个贾张氏，连公安同志送去的医院，都在想方设法地赖医药费，这要是他们给送过去的，那还有他们好果子吃不成？ 而易中海在回来之后，一直就是一脸闷闷不乐的，他将李安业和傻柱都叫到堂屋来了，“我有个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易中海沉闷着脸，徐徐开口，“我想把这个一大爷的位子给辞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傻柱惊诧地张开嘴，“为啥啊？一大爷多威风啊，我在院里可就指着您的威风狐假虎威一番，您要是辞了，我可怎么办啊？” 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你都要当爹的人了，还成天想着逞威风？” “我看这事儿行，舅舅您年纪也大了，平时又要上班，这院里和厂里两头的 事情，您也确实忙不过来。” 对于易中海想要请辞一大爷这事儿，李安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毕竟如今易中海的威信已经在院里面树立了起来，就算辞去一大爷的位置，院里的人也是特别尊重他的。 相当于不用干一大爷的事儿，还能享受一大爷的待遇，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现在院里这个贾张氏也实在太离谱了，现在院里面都是乌烟瘴气的，过两年起风之后就更不用说了，易中海现在辞去一大爷的位置，实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点了点头，“我啊，确实是老了，有心无力了，这个院里的事我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我看行，反正我看二大爷挺喜欢管人的感觉的，您就索性放手，让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人去管就对了。”李安业一脸赞同地看着易中海。 第181章 易中海不当一大爷了 傻柱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样将事情给敲定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易中海这些年来为院里操劳，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如今他想让贤傻柱也能理解。 只不过易中海要是退位了，那许大茂指不定又会蹦跶起来，想到这儿，傻柱就有些心烦。 “行，那事儿就这么定了，柱子待会吃完晚饭之后你去院里通知一声，晚上八点召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说着，颇有些感慨，“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召开全院大会了。” 李安业看易中海有些遗憾，笑着宽慰道，“舅舅，您在这个院里当了这么久的一大爷，威信早就出去了，到时候如果院里出了什么大事，大家还是会来找您。” “您现在只是退位让贤，避避这个贾张氏而已。”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个贾张氏最近越来越离谱了，我是管不动了，还是交给二大爷和三大爷，让他们去管！” 一说到贾张氏，易中海就有些来气，听听她今儿在轧钢厂医院里面说的那是什么话？ 什么叫他只给年轻小姑娘垫医药费？他给秦京茹垫医药费还不是给自家外甥擦屁股，虽然秦京茹的遭遇和李安业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这个年代，男女之间有信件往来，那就是不对的行为。 如果他们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秦京茹，秦京茹自己想不开，走上绝路了，那以后对于李安业的名声，那也是致命的打击。 不管李安业对与错，那以后人家说起来，都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一大妈听了易中海的决定之后，也是十分支持，毕竟现在院里实在是太乱了，那个贾张氏明摆着就是盯上他们家了。 也不是他们家就怕了贾张氏，实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贾家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贾张氏又是个极品小人，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也完全制不住贾张氏了，还不如退位，让有能力的人上来，看能不能管一管这个贾张氏！ 吃完晚饭后，傻柱就在四合院里穿梭起来，告诉大家晚上要召开全院大会的事情。 闫埠贵觉得这次召开全院大会有些不同寻常，虽说这会儿棒梗被抓了，是应该开一个全院大会，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但他今天可听说了，贾张氏在轧钢厂职工医院大闹，将易中海名声败了个精光。 这会儿易中海不避讳这些流言蜚语，沉默几天，反而一回家就要召开全院大会，这事儿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于是他拉住傻柱，“一大爷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啊？” 傻柱叹了口气，朝闫埠贵摆了摆手，“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对于您嘛，可能是一件好事。这句话傻柱憋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可不是吗，一大爷退位之后，闫埠贵这个院里的三把手就一跃成为院里的二把手了，可不是好事吗？ 但傻柱总觉得就院里大小事务交给刘海中和闫埠贵，不是一件儿好事，毕竟这两个人，缺点都太明显了。 三大爷精于算计，那就根本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二大爷呢，官小但是官威大，一天到晚的总仗着自己二大爷的身份使唤这个使唤那个，这两个人跟易中海比起来，那真的是差远了。 但易中海既然已经决定了，傻柱也只能默默地支持他，不过这会儿心情并不是特别好就对了。 傻柱将院里的人都通知到位之后，就回家陪自家媳妇儿去了，刘小花对于一大爷要退位这个事情，心情也有些复杂。 易中海和一大妈作为这个院里对他们两夫妻最好的人，这会儿易中海累了，想歇息了她肯定是支持的。 但她又怕易中海退位之后，傻柱又犯浑怎么办？ 她虽然嫁过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些日子也是看出来了，傻柱这个人一根筋，有时候做事情不管不顾的，要不是易中海护着，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这回易中海退位了，傻柱要是再犯浑，也不知道院里的人会不会看易中海的面子了。 不管傻柱和刘小花心里怎样想，到了晚上八点，全院大会依旧是如期召开了。 正院里早早就的给三位大爷摆上了椅子，易中海端着自己的大瓷缸子走到主位坐下，喝了口热水润了润嗓子，开口了。 “最近院里边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院里出了个坏分子，不顾人民的人身安全，最近也是被抓到了，公安局那边的判决也下来了。”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对我们院最近接二连三出的这些破事，给大家道个歉，这确实是我作为一大爷的失职。” 易中海这话一出，底下的人就有些不赞成了。 “一大爷，这关您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人家自己要干坏事儿，您也不能日夜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干啊！” “就是一大爷，您可千万别自责，这些年您的付出我们大家伙都是看在眼里的。” 大伙儿说这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去剜贾张氏，他们这些人活了大半辈子，真没见过像贾家这样能闹腾的。 短短几个月时间不到，家里就进去了三个，贾张氏虽然被关的事情不长，但也是实打实进了局子的。 对此，大家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贾家的种是不是就是坏种。 易中海朝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也别安慰我了，咱们现在讲究的是在其位，谋其事。” “我既然坐在一大爷这个位置上，那么就必须要对全院的人负责！” 易中海这一番话，让众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这人比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大爷如此自谦自省，贾家……算了，不说也罢。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一大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后我就休息了，退位了，这个一大爷的职位我担当不起了。” 众人听到这里，立马激动了起来，要知道易中海当他们的一大爷，那少说可是当了七八年了，在这七八年间，除了去年，他们大院年年都是先进大院，这些都是易中海团结邻居，帮扶弱小换来的。 而且这些年，易中海在大家的心中，那可是当之无愧的主心骨，如今他退下去了，可不就是群龙无首了吗？ 第182章 你半夜给我儿媳妇送粮 易中海这退位的话一说出来，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刘海中当即心下就是一喜，如果易中海退位了，那他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大爷，一把手了吗？ 不过现在群众的情绪特别激动， 刘海中也不好将自己内心的喜悦明晃晃地表现在脸上。 闫埠贵也是比较开心的，他这三大爷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了，但在院里一直处于一个透明状态，属于只占了个名分，没有啥实权的。 这回易中海让位了，那他这个当了这么久的三大爷，就摇身一变成了二大爷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跟刘海中一样，经常使唤一下院里的年轻人为自己做事。 但底下的人可就没人能够开心起来了。 “一大爷，您不能退位啊，这些年您将咱们院管理得井井有条的，您要是退位了，咱们怎么办啊！” “就是，一大爷您可不能被某些小人言行给影响到了，您永远是咱们心里的一大爷！” 今儿贾张氏在职工医院闹起来的事情，大家也多少听了一耳朵，也知道贾张氏在医院里一个劲儿地败坏易中海的名声，本来大家还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事儿的真实性。 这会儿那是恨透了贾张氏，毕竟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这么多年，那可是没有干过以权谋私的事情，顶多就是护护傻柱而已，但正也正体现了他的无私奉献精神啊！ 一大爷跟傻柱无亲无故的，都能这样护着他，那院里的人遇到了困难，一大爷也是一马当先，出钱出力的帮助人家。 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么？ 如果易中海此时让位了，大家伙以后遇到了困难，再也不好意思求到易中海家里去了，那到时候怎么办？去求二大爷或者三大爷？那还不如回家求菩萨。 易中海等大家说够了，这才重新开口，“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 “但是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力不从心了，又要工作又要管着院里的大小事务，我也实在是顾不上两头了。” 说着易中海又叹了口气，“大家也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以后我就不做大家的一大爷了。” 易中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大家还反对，那就有些逼人的意思了，毕竟易中海也说得没错，他岁数确实是上来了，而且他是轧钢厂的核心技术骨干，厂里面生产是万万离不开他的。 刘海中见易中海态度这么坚决，心中的喜悦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但他也还是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一大爷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大家就听一大爷的，别闹了。” 易中海冲着刘海中点了点头，然后默默拿起桌子上的大瓷缸子，背着手离开了桌子，坐到了一大妈身边的长板凳上。 这态度，明显就是给刘海中和闫埠贵让位了。 刘海中此时再也忍不住，脸上出现了些许笑意，他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了正位上，“那么作为院里新上任的一大爷，我来跟大家说两句。”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什么，毕竟易中海辞去一大爷的职位，对于院里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但对于许大茂来说，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傻柱平日里就仗着易中海护着，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可偏偏易中海一直护着他，如今院里的一大爷换人了，刘海中就和他住一个院子，他的性子许大茂最熟悉不过了。 只要你捧着他，就行了。 贾张氏这会儿也是得意洋洋的，认为易中海就是怕了自己白天说的话，所以麻溜地从一把手的位置上滚蛋了，今天这个消息，可以说是近几个月来，唯一让她听到了心里舒坦的消息了。 她忽略周围人剜人的目光，嘴角噙上了一丝笑意，“我看啊，这位退的该，平日里就没少仗着一大爷的身份在院里调戏人！” “你说什么呢！”傻柱本就不高兴，听到贾张氏这话，当即就站起身子，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吼道。 “柱子，坐下。”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贾大妈，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李安业也冷着脸，对着贾张氏说道。 “我可没有乱说！”贾张氏得意地昂起头，“你们都不知道！” “易中海这老小子，经常半夜过来给我儿媳妇送棒子面，至于为啥半夜，想必大家心里都该有个谱！” 如今秦淮茹已经进去了，她们家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所以她索性豁出去了，只要能给易中海脸上抹黑，秦淮茹的名声算什么？！ “你真是个棒槌！”一大妈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老娘告诉你，老易给你们家送棒子面，那是因为老娘看不上你们家那副做派，所以才让老易给你们送的！” “至于为什么要半夜送过去，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一大妈环视一周，“我和老易那个时候虽然工资高点儿，但毕竟膝下没有儿女，得多攒些钱给自己养老。” “这院里困难的人家这么多，如果我们个个都帮，那我们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大妈说到后面，眼圈有些泛红，她想到了之前李安业没有过来，自己和易中海一到晚上就心慌啊，这背后没有依靠，可不得多攒点棺材本么？ 大伙儿听了一大妈这话，心下也都是了然，他们当中有些人也是暗中被易中海接济过的，如今索性一个个都站了出来，反正易中海也不当一大爷了，以后对院里就没有责任了，他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年我摔断了腿，我老娘又不好，是一大爷偷摸过来给我们送了几十斤棒子面，才让我们挺过去了！” “我儿子发高烧的时候，我们家掏不出来医院费，还是一大爷晚上偷摸过来送钱，这才让我儿子看上病的！” 大伙儿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为易中海说话，这让易中海不禁鼻子有些发酸，看来这些年他做的事，并没有白做啊！ 一大妈一脸嫌恶地看着贾张氏，“至于老易为什么隔三差五往你家送棒子面，还不是看在贾东旭的面子上？” “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们家！？”一大妈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第183章 聋老太太暴揍贾张氏 贾张氏第一次见到一大妈这么气势汹汹，当即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嘴硬道，“反正半夜三更的，给寡妇送粮，就是不正经。” 李安业带着笑意，站起来对大家说，“大伙儿可听好了，给寡妇送粮就是不正经。” “大家以后要格外注意，可千万不要给贾大妈这个老寡妇送粮，不然可就不正经了。” 大伙儿听了李安业的话，纷纷点头，直言，“以后就算贾张氏饿死在我们院，我们也不给她一粒面。” 贾张氏一听这话，慌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本来她还想着这院里的一大爷既然换人了，她跟刘海中也无冤无仇的，能不能拜托刘海中，在院里开一个募捐大会，给她家捐点粮。 这种事易中海以前就经常干，遇到条件特别困难的人家，就会在院里开全员大会，动员大家你一把棒子面，我一把米的，让困难的人家能够渡过难关。 不过这样的针对的都是特别贫困的家庭，一般有小困难的易中海私底下都自己解决了。 而贾张氏自认，全院没有哪家比她家更惨了，所以她认为只要跟刘海中好好说说，这事儿指不定能成。 但现在李安业这样一说，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表示不会给她家一丁点儿粮，那募捐大会还有什么意义？ 李安业冲着贾张氏一挑眉，慢腾腾坐下，“这些都你自己说的，我可没乱说。” 宋如章含笑看着李安业，心想自家男人可真是抖机灵，瞧贾张氏那样子，可不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就在贾张氏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的时候，聋老太太突然发威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贾张氏和李安业说话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摸到了贾张氏身后。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牙就只剩两颗了，但她举起拐杖打在贾张氏肩膀上那一下，发出了声闷响，一听就很疼！ 果然贾张氏哀嚎了一声，刚想还手，转过头去发现是聋老太太，赶紧后退了两步，“老太太，我可不愿跟你一般见识。” 哪里是不愿啊，聋老太太那是真正意义上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如今院里除了易中海，根本就没人管她，如果这老太太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好歹，那她就真的得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聋老太太依旧举着拐杖，不依不饶地追打贾张氏，贾张氏看聋老太太这路都走不稳的模样，也不敢退得太狠了，怕老太太摔倒了，讹到她身上，所以只能硬生生又挨了聋老太太几拐杖。 “你嫁进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院里的老祖宗，你敢在我面前欺负我孩子！”聋老太太虽然老态龙钟的，但手里的拐杖却挥舞得虎虎生风。 “老太太！快来人把她拦住啊！”贾张氏被聋老太太揍得一顿哀嚎，但周围人都只是隔得远远地看着，生怕误伤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开玩笑，先不说他们乐得见贾张氏被打，其次聋老太太都老成这样了，他们哪里敢上去拦啊？ 易中海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对傻柱和一大妈说道，“去，把老太太送回房里，别让她累着了。” 李安业这会儿已经是笑得不行了，他一直觉得易中海管不住贾张氏了，原来他一直忘了一个大杀器，那就是聋老太太。 现在看聋老太太追着贾张氏打的样子，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家舅舅要对这个老太太这么好了，这妥妥就是一颗原子弹啊！ 只不过这个原子弹不怎么稳定，易中海不会轻易启用就是了，今儿还是这颗原子弹自己看不下去了，突然就出手了。 傻柱上前接住聋老太太的拐杖，一大妈在另一边扶住聋老太太，“老太太，别闪着自个的腰了，为这种人，不值当的。” “让傻柱背你回去！” 聋老太太见到一大妈和傻柱，这才放下了拐杖，但余怒还未消，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痛骂道，“你别以为你老祖宗我这些年不说话，你就飘了！”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闹腾我孩子还有我孙子，我非要揍得你哭爹喊娘！” 贾张氏这会儿已经被聋老太太揍到了地上，她哪敢跟聋老太太顶嘴啊，要知道聋老太太可是这个院里辈分最大的人，不仅是五保户，听说以前还给红军纳过鞋底子，蒸过窝窝头，她哪里惹得起这样一个老祖宗！ 傻柱和一大妈好不容易劝得聋老太太消了气，这才让傻柱背着回后院去了，贾张氏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人过去扶她，也只能自己悻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已经看不到聋老太太的背影了，这才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就恨恨地回屋了。 槐花和小当在里屋的窗户里也看到了自家奶奶被欺负的一幕，她们虽然想出去帮忙，但是贾张氏出门之间将她们锁在了家里，她们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奶奶挨了一顿打。 贾张氏打开门锁进屋之后，两个小丫头立马跑过来，小当上前牵住贾张氏的手，“奶奶，你疼吗？” 贾张氏一把甩开小当的手，怒骂道，“小丫头片子，看你奶奶在外面挨揍也不知道出来帮忙！” 槐花想要张口反驳，却被小当一把捂住了嘴，小当示意槐花不要再说话了，拉着槐花进里屋去了。 小当比槐花年纪要大一些，又尽力了妈妈和哥哥相继被抓，环境的逼迫使得她提早懂事了。 “以后奶奶骂我们，你不要跟她顶嘴，无论她说什么，你就听着就是了。”小当板起小脸，对自家妹妹说道。 槐花扑闪着大眼睛，“为什么呀？” 小当叹了一口气，“奶奶本就喜欢哥哥多过喜欢我们，如果我们再跟奶奶顶嘴，以后奶奶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现在我们可只有奶奶了啊！”小当自然是不会忘记，贾张氏那次被抓进去一周她们姐妹俩过得是什么日子。 虽然有人给送吃的，小花婶子偶尔也会过来陪她们，但她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只有两个人待在屋子里，尤其是晚上，两个人都十分害怕，但又不敢闹，她们生怕她们闹了，明天就没有人给她们送东西吃了。 所以小当已经学聪明了，千万不能惹怒自家奶奶，如今她们俩就只有奶奶可以依靠了。 第184章 小人上门找理由不参加婚礼 散了会之后，易中海不再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了，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感念易中海的付出的，但见风使舵的小人还是有一些的，这不，隔壁院的二把手在收到消息之后，这天晚饭前，就带着一脸歉意上门了。 “不好意思啊，酒席那天我都外出办事儿，就不能来了啊！”说完这句话，那人就急吼吼地离开了。 那人走后，一大妈就变了脸，“什么人啊这是，自己又是，家里人也不能来么？” 易中海抽了一根烟，“没事儿，不来就不来，本身跟他交情也不深。” “上次他老娘六十大寿，我们可是过去随了份子的。”一大妈一脸不忿，“那酒席上就几个没有油水的素菜，我到现在想想都觉得亏。” 李安业和宋如章的酒席就定在三天之后办，昨儿刚刚推了一大爷的差事，今天就有人上门，借口不来了，想也是觉得易中海失了势，就不想再来往了，这些人也真是现实得很。 “舅妈，他们不来就不来，我还怕我们亏了一桌子好菜呢！”李安业笑眯眯地宽慰一大妈，“您想想，您预置了那么多好菜，他们不来啊，是他们的损失！” 李安业这话说得不假，一大妈订的是每桌有两个肉菜，一道鹅肉，一道红烧狮子头，此外素菜也是傻柱精心准备的，还要摆盘摆得好看。 这酒席办下来，说不定还要自己往里贴点钱，但毕竟是大喜事儿，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一致觉得，贴点钱算什么？ 有了第一个，自然也就有了第二个，接下来两天来登门推拒酒席的人也不少，加起来至少十几个。 都是听说了易中海不再是这个四合院里一把手的消息，就着急忙慌地过来撇清关系了，这些人中不乏已经收了易中海家人情钱的，竟也恬不知耻地上门借故推脱不来。 一大妈毕竟是不想冲撞了这门大喜事，所以每个人来她都是笑脸相迎的，只是这心里实在是不大热乎，这些人当中竟然还有几个是自家院里的，这些年来也没少受易中海帮助，竟也说不来就不来了。 没办法，一大妈只好重新规划了一下客人的名单，酒席比原来定下来的桌数，竟是整整少了两桌。 晚上一大妈叹了一口气，“这预备了这么多菜，突然又少了两桌，天气也看着看着暖和起来了，咱们抓紧吃。” “我怕以后不禁放了。” 易中海从始至终眉头就没有松缓过，叹了口气，“早知道等安业的婚礼过了，我再请辞。” “如今少了两桌人，恐怕没这么热闹了。” “放心舅舅舅妈，我还有不少同事呢，哪儿会不热闹啊！”李安业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人，他也不想请他们吃酒。 听了李安业的话，易中海心里这才舒缓了一些，“你在厂里好好干，你舅舅是没啥上升的空间了，你不一样，你得好好干，以后让这些小人后悔。” “就是的，”李安业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一场婚礼就能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也给我们省了不少事儿。” “今儿让傻柱把那些菜拿过来先做掉一部分。”一大妈心里也松快了些，老头子虽然不是一大爷了，可自家外甥出息着呢！ 这些人，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傻柱收拾好过来做饭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也是气得不行，直嚷嚷他们上门的时候是他不在，要不然高低得煽了他们！ 易中海这会儿也想通了，劝道，“柱子，不值当为这些人生气。” “他们毕竟只是少数，咱们院里的人都还是过来的，到时候你可要替我招待好他们。” 傻柱拿着菜刀，“那必须的，我的手艺您还不放心啊？” 趁着傻柱做饭的功夫，易中海带着李安业出门去供销社买酒席要用的酒去了。 “这次少了两桌人，正好咱们酒可以买稍微好一些的，这样也不跌份子。”路上易中海对李安业说道。 易中海其实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既然你们不来，那我这酒席一定要办好了，到时候让你们后悔。 李安业点了点头，“舅我听你的。” 其实一场酒席里面，喝酒的也就那几桌，酒买稍微好一点儿的没事儿，虽然这个年代的白酒没有后世的度数那么高，但喝多了也是特别难受的。 就那几桌，能喝多少酒啊！剩下来的酒平时他和易中海还有傻柱在家也能喝，所以买稍微好一点的是没有毛病的。 易中海领着李安业到供销社，一口气买了十八瓶汾酒，这种汾酒比不上四新牌的，但也要一块八毛钱一瓶，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贵州茅台也才4块1毛八而已，所以这也算得上是好酒了，拿去招待酒席的客人绝对是倍儿有面子。 付过钱之后，供销社的柜员看二人不好拿这么多酒，还给送了两个网兜，易中海和李安业将酒全部放到网兜里面，兜着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几个熟人，看着易中海和李安业买了这么多酒，一看，居然还是价值不菲的汾酒，都纷纷上来打探，“您这是打算给谁送礼啊？” 易中海笑眯眯的，“送啥礼啊，这不外甥要结婚了，这是买酒席上用的酒呢！” 易中海这话可把那些人吓得不轻，我的乖乖，要知道这个时候随份子一般都是一块两块的随，关系亲近的也是两块三块的样子，而易中海直接给大家准备的是一块八一瓶的酒，这可真是太阔气了。 这些人中不乏有已经订好了要过来吃席了，听了一大爷这话，惊讶过后，都笑眯眯地表示，“那那天我可要好好喝一杯了！” “也不怕您笑话，我还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呢！” 易中海这会儿终于赚回了一些面子，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就差哼上一首小曲儿了。 院里的人听说了这事儿，男人们都是乐得不可开交，他们当中不少也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就算有喝过的，那也是逢年过节跟着领导那儿蹭到的，一想到易中海拎了这么多好酒，明儿可以喝个尽兴，他们就特别期待。 女人们也直夸一大爷阔气，毕竟酒都上的好酒了，那那天的菜色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过这份子钱到时候还是要随多一点，一大爷这么看得起他们这些宾客，他们也不能让一大爷亏太多不是？ 第185章 婚礼当天，各路大佬到场 很快就到了婚礼这天，由于宋如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李安业的父母也是不在了，所以二人的婚礼除了酒席不从简，其他一切从简了。 不过李安业把火柴长的范大伟请了过来当两人的媒人，毕竟那时候如果没有他的助攻，二人也不会进展如此神速。 宋如城也只是象征性地堵了一下门，收了李安业一个大红包之后，就笑眯眯地将自家姐夫给迎进门了。 两家就住在对门，所以很快李安业就将宋如章接到了自己的新房里，夫妻俩笑眯眯地在新房里面说着话。 “待会儿我去帮柱哥的忙。”宋如章穿着大红色的呢子大衣，红色越发显得她肌肤如雪，笑起来的时候似乎都在发光。 “今儿你就好好歇歇。”李安业笑道，“明儿咱们可是要去拍结婚证件照的，你今儿要是累着了，明儿就不好看了！” “那结婚证照片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李安业吓唬着宋如章。 这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勤快得有些过分了，李安业时常怕她累坏了。 女孩子对于照相还是天生有一种偏执的，所以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便打消了去厨房帮忙的想法，毕竟厨房里估计现在也快站不开了，后厨里面那些帮厨几乎都来了。 这个年代流行的是先办婚礼，再去扯证，所以这会儿二人还没扯上证。 到了十点半的时候，李安业就带着宋如章到了大院前门去迎接客人了，虽然今天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院里的人，而且这会儿也都忙着搬桌椅呢！ 不过李安业采购科的同事，科长之类的还是要从外面进来，所以他们夫妻俩必须要站在门口迎接才行。 这个时候并没有站在门口给每个来宾发烟的习俗，毕竟这个年代大家都不富裕，烟酒这些东西对于很多人家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个奢侈品，毕竟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平均工资都只有十几块二十块的样子，而一包经济烟可要八分钱呢！ “安业，恭喜啊！”周胜利笑眯眯地从外面进来了，“如章妹子今儿真漂亮！” 宋如章是在食堂工作的，所以采购一科的同事对于宋如章都挺熟的，没事儿打饭的时候就能透过窗口看到她在后厨忙活。 将周胜利送进去之后，王建民和徐卫国两个人就结伴过来了，他们两个都住在厂职工的领导大院，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科长，部长，欢迎你们大驾光临。”李安业笑眯眯地上前跟二人握手。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 李安业将周胜利和徐卫国送进去之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儿的老头儿到了门口，李安业以为是易中海那边的客人，连忙上前欢迎。 “欢迎欢迎，里面请。”李安业热情地笑着。 那个老头扶了扶眼镜，笑着道，“你就是李安业。” 李安业连忙点头，那老头又看向宋如章，“这孩子就是如章，不错不错，长得真俊俏。” 这时候许大茂刚好从院里面出来，看到这个老头吓了一跳，“大领导，您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傻柱那孙子面子这么大？李安业结婚傻柱能把大领导请过来捧场！？ 可不对啊，这傻柱结婚也没见大领导亲自过来啊…… 大领导笑眯眯地点头，“我来吃喜酒啊。” 李安业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明白这应该就是傻柱隔三差五去做饭的大领导，连忙站直身子，“您就是柱哥经常说的大领导啊，您里面请，柱哥这会儿正在后厨做饭呢！” 宋如章此时也明白了，心中有些复杂，她也时常听傻柱说起这个大领导，今儿估计是被自家舅舅请过来的。 没有想到，她不让舅舅来，舅舅却让大领导过来给自己撑场子了…… “没事没事，你忙你忙，我就过来吃个酒，我自己进去找个地方坐就行了。”大领导十分和蔼地说道。 “那哪儿能行呢，您先去我舅舅那儿休息一下。”李安业明白这是陈建业请来的大佛，专门给自家媳妇儿镇场子的，所以也不敢怠慢，直接将大领导送到了易中海那里。 易中海得知了大领导的身份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但马上也缓过神来，陪着大领导在屋里闲聊起来。 李安业跟他也交代过宋如章有个舅舅，估计这是宋如章舅舅那边的人情。 安顿好大领导之后，李安业回到大门口，看到许大茂正在门口跟自家媳妇儿说着什么，李安业立马戒备得上前。 不是他小气，实在是这许大茂出了名的花花肠子，不防一手不行啊！ 许大茂看到李安业过来，立马给李安业赔了个笑脸，“安业兄弟，你还认识大领导呢？” “以前怎么不见你说啊？” 李安业看到许大茂这幅狗腿的样子，心中明镜似的，他跟许大茂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大茂哥你快进去，我这儿忙，还有好多客人没来呢！” 许大茂点点头，给了李安业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那成，你忙先，我帮你进去招待客人去！” 说着，他也不等李安业回话，直接就进去了。 李安业舒了一口气，低声对宋如章说道，“你舅舅本事真大，大领导都请过来了，晚上柱哥那儿肯定要盘问了！” 宋如章无奈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舅舅会跟我来这一出……” “人都来了，咱就好好招待，先不想那么多。”李安业伸手拦住宋如章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 二人刚刚说完悄悄话，就在门口看到了孙大招，孙大招前面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既然能走在孙大招这个副局长前面，那肯定是职位比孙大招还要高的，所以李安业也没有犹豫，连忙上前握手。 “欢迎欢迎。”李安业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看来这结婚还真是一个力气活。 孙大招上前跟李安业握过手之后，笑着跟李安业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总局的赵局长。” “赵局长好！”李安业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赵局长也是一脸和蔼地看着李安业，“不错，果然跟大招说的一样，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同志。” 公安总局的局长和副局长都来了，接下来李安业看到李副厂长的身影，也不觉得有多惊讶了，只不过李副厂长还带着一个人过来了，通过李副厂长李安业才知道，这居然是冶金局的副局长！ 得，自家媳妇这舅舅真是……牛。 第186章 快去买五瓶茅台酒来 李安业挨个把这些四九城的大佬请进堂屋，请易中海作陪，自己则带着宋如章继续在门口迎客。 易中海如今心里除了震惊就是震惊了，自家外甥一场婚礼居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这些人可是在四九城里面跺跺脚，都要引起一次地震的人物啊！ 自家外甥也太不靠谱了，如章舅舅那么大的官，怎么也不事先跟他交代清楚，反倒是含含糊糊的。 易中海这真是冤枉李安业了，李安业自己都不知道宋如章舅舅具体是多大的官，问宋如章，宋如章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七八年前大概是副处级。 易中海悄悄喊来一大妈，“老婆子，你别忙活了，你去供销社买五瓶茅台酒过来。” 这些大人物的到来，虽然是看在宋如章舅舅的面子上，但他作为东道主，也一定要招待好了人家。 原本觉得普通汾酒就已经够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副厂长和冶金局的副局长都来了，这可必须好好招待一下，毕竟这两位可是他和李安业的顶头上司啊！ “顺便让柱子再加一桌好菜。”易中海低声对一大妈吩咐道。 一大妈笑着应下了，喜滋滋地进里屋拿钱去了。 这会儿她心里可是畅快得不行，虽然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明白今儿自家外甥的婚礼，来了这么多重要人物，估计先前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这会儿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这边易中海战战兢兢地在跟一屋子领导聊天，虽然他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啊！ 一大妈轻手轻脚地离开堂屋，并帮屋里的人将门带好，不让外面的嘈杂声音传回去。 院子里许大茂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述后来的这些神秘人物，其中他也是认识几个的，一个大领导，一个李副厂长还有冶金局的副局长，他都是认识的，其他人他就不怎么认识了。 “那冶金局的副局长我就跟李副厂长应酬的时候，见过一次，我确定是他没错了！”许大茂眉飞色舞的对着围着的人说道。 “那这么说来，这李安业还真是有出息啊！”二大妈睁大双眼，“一个婚礼就来了这么多大人物，他以后还了得？” 刘海中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看到一大妈出来之后，连忙上前道，“他一大妈，需不需要我进去陪陪领导？” 他肥胖的脸上堆出笑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一大妈，前几天易中海推去了一大爷的职位之后，他就有些飘了，昨儿还怼了一大妈来着，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该死！ 一大妈瞟了刘海中一眼，心里虽然畅快得很，但还是装出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二大爷……不不不。” 一大妈连忙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瞧，您昨儿才说了我，我今儿又犯了，一大爷啊……” “别别别！”刘海中一个劲儿的给一大妈赔着笑脸，“您还是叫我二大爷就成，这一大爷咱们都叫了这么多年了，哪儿能说改就改啊！” 刘海中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昨儿一大妈叫他二大爷，结果他横着眼睛纠正一大妈，“这都改朝换代了，怎么还叫我二大爷啊，该改口叫我一大爷了！” 一大妈哼笑了一声，“行了，你愿意进去就进去，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你进去要是顶撞了哪个大领导，可不要指望我们给你擦屁股啊！” 说完一大妈就转身，神气地离开了。 刘海中在原地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敢进去，毕竟里面的人，他也就认识李副厂长而已，其他人那是完全两眼一抹黑，这还是刚刚听许大茂在院里面科普的。 而且还有几个就连许大茂也不认识，他要是进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喊人，别到时候喊错了，反而得罪了人。 一大妈走到中院的时候，一个消瘦的人影一下子蹿了出来，正是前天上门跟一大妈说，不来参加婚礼的猴三。 这猴三是院里的人，又受过易中海的接济，所以他上门给一大妈说不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可把一大妈气得够呛。 “一大妈，我突然今儿有空了，要不我还是……”猴三一脸兴奋地看着一大妈。 刚刚他可听得真真的，后院的许大茂说来了好多大领导，这种酒席他要是参加了，以后出去能和朋友吹一辈子！ 一大妈白了他一眼，“不用了，我们没有预备你的位子了，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说完，一大妈转头就走。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前几天以为他们家失势了，赶忙跑过来撇清关系，生怕晚了一秒钟就会被缠上一样。 今天一听他们家又发达了，就有一个接一个的巴上来了，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愿意巴结，自己家还愿意受着么？ 一大妈来到前院，笑着上前给李安业和宋如章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就去供销社买酒去了。 李安业和宋如章见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十二点整开餐，这会儿客人都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 于是就打算回去陪一陪那些大领导，毕竟让易中海一个人在那儿招呼着也不是个事儿。 “如章，你在这里等等看，再等十分钟没有人过来，你就可以先回屋里休息了，我去我舅舅那儿。” 宋如章闻言点了点头，“成，你快去帮舅舅，这里我一个人能行的。” 这会儿客人已经都来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个年代办酒席，大家都习惯早点过来占一个好位置，来晚了好位置那可就没有了。 毕竟今儿是院里的易中海家办酒席，那酒席上的好酒好菜肯定是少不了的，大家都希望占到一个好位置。 这占位置可是一门大学问，全是男人的桌子不行，这种桌子基本上就是喝酒的，散得晚，不利于打包，而且全是老爷们饭量也大，到最后基本上就剩不到什么东西打包了。 全是妇女的也不行，现在的妇女那打包动作一个比一个利索，跟她们抢不到什么好东西。 最好的就是老人和小孩多的桌子，老人和小孩的饭量基本上都不大，虽然老人抢菜打包也挺厉害的，但孩子多啊，就算抢不过老人，那几个孩子总是能抢过的！ 所以这个年代吃酒基本上没有人会迟到，除非那人不把这酒席上的油水放在心上，不然啊，都是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地方等着开饭的！ 第187章 晚上还要好好和你畅谈理想呢！ 李安业到了堂屋，先是笑眯眯地跟大家敬了一圈烟，然后冲着大家鞠了一躬，“今儿是我的大喜日子，谢谢各位领导长辈前来捧场。” 大领导推了推眼镜儿，笑眯眯地摆手，“你这个后生不用这么客气。” 冶金局的副局长说，“应该的应该的，你是咱们厂的优秀同志。” 公安局的局长也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大家啊，都拿你当晚辈，晚辈结婚，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是要过来捧场了。”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此时大家都是受了陈建业的嘱托，过来给小两口镇场子的，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来，大家心里也有所猜测。 毕竟按照陈建业如今的身份地位，贸然过来参加婚礼，恐怕会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 况且李安业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实在是太年轻了，也是怕他受到太过不必要的关注和奉承，从而迷失了本心，以后不思上进就不好了。 毕竟李安业的优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希望这么优秀的一个后辈，就这样被迷花了眼。 李安业坐到易中海旁边，陪着各位大领导聊天，他们之间彼此也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四九城就这么大，偶尔应酬也是经常能够碰到的。 今儿又因着陈建业的关系来到了这里参加婚礼，当即就开始熟络的聊了起来。 聊了没一会儿，宋如章就进来了，浅笑着一一给大家打了招呼。 “新娘子真漂亮。” “安业啊，你可真有福气啊，娶到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位就是陈建业的外甥女，所以一个个对宋如章那都和蔼极了，宋如章打过招呼之后，就找借口去外面招待宾客了。 毕竟这屋子里的都是大男人，她也不好在这里，就是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很快就到了十二点整，易中海连忙起身招呼着大家往特意加出来的酒席走，那一桌位置空荡荡的，是大家特意给屋里的领导们留的。 开玩笑，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那儿抢位置？ 王建民和徐卫国二人都很拘谨，毕竟这些领导里面，他们两个人就认识李副厂长，和冶金局的副局长，徐卫国还好一些，孙大招和公安局的局长他也是遥遥见过几面的。 二人跟他们的身份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跟他们坐在一起都稍微有些冒冷汗，心里寻思这李安业背后的人来头也太大了。 结个婚，搞得跟高层开会一样。 易中海领着大家在酒席上坐下，他早就跟傻柱那边打了招呼，要先把这桌的菜给上齐了，其他桌的先放放，所以这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但毕竟他们事先不知道今儿要来这么多大人物，所以并没有做准备，食材还是这些食材，只不过傻柱带着几个徒弟做得格外用心就对了。 “我可老想着傻柱这手艺。”大领导笑眯眯的坐下，跟众人说道，“这傻柱就是我说的那个厨师，每周给我做两次饭。” “老听您说起，还没尝过呢，今儿可要好好尝尝。”公安局的局长笑眯眯地对大领导说道。 大领导毕竟是大领导，身份地位是这些人当中最高的，所以自然大家也愿意捧着他。 李副厂长给大领导赔了个笑脸，“大领导，您要是喜欢傻柱做的菜，以后我多让他去您那儿。” 当初给大领导介绍厨师的正是李副厂长。 “那感情好。”大领导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许大茂和刘海中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这一桌，李安业和易中海陪着众人坐下，席上还是有一个空位的，但二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坐过去。 只希望待会儿李安业能懂点儿人情味，给诸位领导介绍一下他们两个，能让他们两个过去敬杯酒那就更好了。 “既然菜都上齐了，那我们大家就开动。”大领导笑眯眯地拿起了筷子，夹了第一筷子菜之后，众人这才拿起筷子。 李安业连忙把桌上的茅台酒打开，跑前跑后地把众人的杯子都给斟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笑眯眯地对大家说。 “各位领导长辈，真心感谢你们从百忙之中，大驾光临我的婚礼，各种感谢的话都在这杯酒里面了。” 说完，李安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赢来大家笑眯眯地点头。 大领导见李安业喝光杯子里的酒后，也端起酒杯，提议道，“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敬安业一杯，祝他早生贵子，前程似锦。” 众人听了大领导的话，连忙举杯。 李安业连忙给自己的空杯子斟满酒，“感谢各位领导长辈。” 一直盯着这边的许大茂这会儿羡慕得眼睛都绿了，要知道他跟李副厂长出去应酬的时候，那可都是“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喝的。 这一大就是领导大，大人物喝一杯，他就得喝三杯。 而现在李安业跟各位领导喝酒，那可是所有大领导敬他一个人啊，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其实大领导也是故意在给李安业面子，毕竟这些人里面，数他跟陈建业的关系最为亲近，同时他也是在场的人里边，身份地位最高的，所以由他出面来传达陈建业的意思，再合适不过了。 接着李安业举起酒杯，挨个敬了各位大领导一圈。 “行了，今儿你新婚之夜，不要喝那么多，你待会儿还要敬酒呢，咱们就点到为止。”大领导看到李安业脸已经有些红了，连忙开口劝阻道。 “是啊是啊，你就带着你媳妇儿去敬酒去，不用管我们，让你舅舅陪着我们喝点儿就成了。”公安局的局长也笑眯眯的应和道。 大家也纷纷附和。 李安业起身，再次感谢了各位领导之后，去找在前面帮忙招待宾客的宋如章去了。 宋如章见李安业拿了一瓶普通的汾酒打开，准备倒在酒壶里面，连忙阻止了他，“你刚刚在那桌喝的茅台，这会儿又喝汾酒不好。” “我帮你去拿一瓶茅台过来，你倒到酒壶里面喝，那边要是不够了，我再让如城去买就是了。” 李安业听了也觉得她说得在理，毕竟两种酒的香型不一样，这么多桌人呢，这混合酒一喝下去，还不知道今晚的新婚夜能不能顺利进行了。 一想到这里，李安业连忙点头答应，“果然还是媳妇儿心疼我。” 然后他凑到宋如章耳边，压低声音贱嗖嗖地开口，“你放心，我绝对不喝断片，晚上我还要好好和你畅谈理想呢！” 宋如章闻言羞得小脸都红了，暗戳戳地掐了李安业一下，嗔道，“德性！” 第188章 真后悔娶了她 宋如章给李安业拆了一瓶新的茅台，倒在酒壶里，然后挨个跟着他过去敬酒。 宋如章不会喝酒，所以她就帮李安业端着酒壶和酒杯，每到一桌就给李安业把小酒杯倒个大半杯。 虽然她心疼李安业，不希望他喝这么多酒，但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如果自己只给李安业倒半杯的话，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一想到反正醒酒汤她一早就给炖上了，心里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李安业刚刚的话，小脸又成了个红苹果。 “恭喜恭喜啊，如章今儿真漂亮！”酒席上的人一个劲儿地说着漂亮话，就是为了让李安业多喝两口酒。 今儿毕竟是大喜事儿，李安业也来者不拒，遇到想让他多喝两杯的，他就真的停下来跟他们多喝两杯。 毕竟敬酒用的酒杯都是几钱的小酒杯，这些酒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到了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一桌，李安业敬完酒后，许大茂和刘海中一人拉住他一边的胳膊，不让他走。 “安业兄弟，能不能让我跟二大爷，过去敬杯酒？”许大茂脸上堆满了笑意，朝着领导那桌努了努嘴。 刘海中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里的期待那可快要溢出来了。 如果待会儿过去敬酒，入了李副厂长的眼，说不定他也能混个小队长当当，那可就太妙了。 李安业冲着二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大茂哥，二大爷。” “是这样的，这几个大领导今儿都是私下过来的，所以你们过去敬酒就有些不合适了，还是等下次。” 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李安业颇有耐心地跟二人解释着。 许大茂听了之后，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跟李安业说，“那兄弟我就算是你答应我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得给我引荐引荐！” 自从上次跟傻柱一起去大领导家里面，他被大领导赶出来之后，他心里那个悔恨啊！这个悔恨在听到，大领导帮傻柱给棒梗捞出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如果是他能够攀上大领导这棵大树，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飞黄腾达了，哪儿跟傻柱一样，傻了唧的，人情不会好好利用，去捞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棒梗啊！ 李安业敷衍了许大茂几句，然后就到了下一桌，这一桌招待的是傻柱刘小花还有厨房里面的帮厨和请来的帮工师傅们。 傻柱看到李安业端着酒杯过来，当即大嘴一咧，“兄弟，我可算等到你了，不喝完三杯不许走啊！” 刘小花拍了傻柱一下，“人家新婚，你这非要把人家灌醉啊？” “安业兄弟的酒量，我门儿清，这点酒对他来说算什么？”傻柱反驳道，然后站起来，端着酒杯跟李安业连喝了三杯。 李安业走后，傻柱直接拿着酒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许大茂身边，拍了他后背一下，“孙子，看好了，你爷爷是怎么敬酒的！” 刚刚许大茂跟李安业说的话，他刚刚在旁边也听了一耳朵，本来他是没打算去给大领导敬酒的，但一听到许大茂想去，还被李安业给拒绝了，那今儿这个能他说什么都要逞了。 傻柱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许大茂，然后拿着酒杯走到大领导那一桌，对大领导说道，“大领导，您可没跟我说您今儿要来啊，您这可不对！” 大领导听到傻柱数落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是是是，这是我的不对，瞒你这个同志了！” “那您得跟我喝一杯。”傻柱也笑着说道。 “行行行。”大领导举起杯子，跟傻柱碰了一杯。 本来李副厂长看傻柱这样大大咧咧走过来，本想阻止的，毕竟在这个桌上，他的地位也是算比较低的，傻柱这样大咧咧过来算什么？ 但看到大领导对傻柱的态度，李副厂长就歇了这个心思，寻思李安业和傻柱关系好，大领导对傻柱亲近那也是应该的，自己就别瞎掺和了。 看来以后在厂里，也要给这个傻柱几分面子才行，本来他听了自己小情人刘岚的话，想要给傻柱一点颜色瞧瞧的，这会儿这个心思算是歇了。 傻柱和大领导喝完酒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不忘朝许大茂投去挑衅的眼神。 整个过程许大茂看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恨得后槽牙都差点儿咬碎了，一旁的娄晓娥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不就给领导敬个酒，你至于酸成这样吗？” 许大茂不耐烦地看了娄晓娥一眼，“你个娘们懂什么？” “要是你老爹能引荐我给这些大领导认识，让我直接住进你家都成！”许大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家不思上进，还不允许我上进了？” 娄晓娥闻言白了许大茂一眼，嘟囔道，“你这就是典型的阿谀奉承。” “成成成，你家有钱，你不用阿谀奉承，我底层人，比你们家低贱行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回怼道。 “你！”娄晓娥气得一瞪眼，撂下筷子饭也不吃了，气哼哼地回后院去了。 “算我倒霉，娶了你这么一个大小姐。”许大茂喝了一杯闷酒。 他妈妈以前是娄晓娥家的佣人，娄晓娥家落魄之后，她妈妈就暗中使力，促成了他和娄晓娥的婚事，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 老丈人不能给他提供一丁点帮助就算了，还成天地嘲讽他是小农思想，娄晓娥也是个刁蛮的。 如今看到李安业娶了一个既善解人意，又听话的媳妇儿，就连傻柱也娶了个漂亮媳妇儿，虽然性子泼辣一些，但从来不在外边给傻柱难看啊！ 哪像娄晓娥，一个气不顺就在外头给自己撂脸子。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里那叫不是一个滋味啊！ 尤其是傻柱媳妇现在还怀上了，而娄晓娥的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简直就是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安业带着宋如章敬到大领导做的这一桌，已经是最后一桌了。 大领导带着大家好好夸了一回宋如章，这也是陈建业授意的。 李安业他是放心的，但李安业家的长辈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他怕宋如章嫁到李安业家之后受李安业长辈的气，虽然事先打听过老两口人都不错，但家里的事儿谁清楚啊？ 所以这也是他今儿为什么让这么多人来捧场的原因，一是给李安业铺路，二就是为了给自家这个外甥女镇场子，这样一来，以后在四合院里面，肯定没人敢欺负她。 第189章 你嘴唇不够红 正院这边热热闹闹的，贾张氏却带着两个孙女在家里，桌上摆着三个棒子面做的窝窝头，还有一盆烂白菜帮子汤，闻着屋外传来的食物的香味，贾张氏实在有些食不下咽。 易中海家摆酒席，并没有邀请她过去，本来她想觍着脸过去蹭一下，但被一大妈无情地赶了回来。 于是贾张氏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想要出去闹点儿事，不让她吃酒席，那么她待会也不会让这个婚礼顺利办下去。 但这个念头从李副厂长进来开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李副厂长这样的大忙人，居然屈尊来吃酒，那么他和易中海或者是李安业的关系绝对很好。 而自家的房子毕竟是厂里分配的，虽说眼下家里没人在厂里上班了，但厂里念在她男人她儿子都是在厂里牺牲的，并没有要收回房子的打算。 但如果今儿她出去闹事了，这要是得罪了李副厂长，那房子估计就要收回了。 到时候就算她闹起来，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么？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也不傻，知道她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寡妇，肯定是斗不过李副厂长的，毕竟李副厂长在厂里可是有着很深的根基的，她男人和她儿子的抚恤手续，都是李副厂长手下操办的。 尤其是在听到许大茂那个大嗓门，跟大伙儿介绍着今天来的大人物都有谁，贾张氏就更加不敢造次了。 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在屋里生着闷气。 “奶，这白菜汤好苦。”槐花喝了一口白菜汤送窝窝头，顿时被苦得皱起了眉头。 这些白菜帮子都是烂的，人家丢在地上不要的，她给捡回来的，能不苦吗？ 贾张氏白了槐花一眼，“有得吃就不错了，如今你哥哥在里面，怕是这些都吃不上呢！” 槐花闻言委屈地低下头，喃喃道，“我想去外面吃……”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火了，“你有本事你就去啊！你看人家待不待见你！” 槐花本来心里就很委屈，外面的猪油香味那么浓厚，而自家餐桌上只有这些，如今被贾张氏一吼，委屈地哭了起来。 小当连忙起身，一把捂住槐花的嘴，不让她大声哭出来，“奶奶给咱做啥，咱就吃，不可以挑食。” 槐花也想起了那天姐姐对她说的，怕贾张氏不要她了，连忙闭紧嘴巴，不敢再哭出声音了，只能一个劲儿地偷偷抹眼泪。 贾张氏看到这么懂事的小当，也并没有露出欣慰的表情，毕竟槐花和小当在她眼里都是小丫头片子，就算再懂事能有什么出息？ 他们贾家以后还是要靠棒梗继承的，但前提是要棒梗能撑过在少管所和劳动改造的日子，成功出来。 吃完酒席后，李安业和宋如章挨个将客人送出四合院，易中海他们这会儿正在正院里面收拾酒席后的狼藉。 各家各户借的桌椅要及时还回去，一大妈见到李安业和宋如章二人都是一脸疲色地回到正院，一脸心疼，“赶紧回屋躺躺去。” 结婚最累的就是一对新人了，二人从十点半开始就一直在招待客人，这会儿又亲自将这么多客人一一送走，早就累得不行了。 李安业更是觉得自己两个腮帮子都酸了，估计是今儿笑得太多了的原因，他笑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职业假笑了，即便如此，两边的腮帮子还是没有逃过酸软的命运。 李安业也没跟一大妈客气，拉着宋如章就进了二人的新房，一脸笑意，“今儿这大床，终于能迎来她的女主人了！” 宋如章这会儿也是累得不行，听到李安业的话也只是无力地捶了他一下，“外面这么多人呢！你可别乱来！” 李安业一把扛起宋如章，一下子扔在床上，因着外面这会儿收拾的人实在太多了，宋如章就算受了惊吓，但也没敢叫出声。 “你别……”宋如章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这会儿李安业已经躺在了她旁边，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你放心，我不乱来，我就是抱抱。”李安业脸上的笑意，在宋如章看来一点儿都不真诚。 接下来，宋如章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就蹭蹭，不进去……” 屋外大伙儿热火朝天地收拾着正院，而屋内宋如章和李安业都忍得特别辛苦，生怕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真好，我以后有媳妇儿了。”李安业一脸餍足地将宋如章搂在怀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宋如章这会儿也是实在没有力气了，闭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二人是新婚，所以厂里面给二人放了三天的婚假，所以二人第二天就去街上照相馆去照结婚照了。 昨天晚上宋如章就拿着二人新婚穿的衣服，到院里水池处，仔仔细细洗干净，然后晾了了起来。 早上还去一大妈那儿借了熨斗过来，将二人的衣服熨斗平平整整，看得李安业那叫一个啧啧称奇。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熨斗可不好掌握，就是一个铁盒子里面装上烧红的热炭，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衣服烧个洞出来，但这熨斗在宋如章的手下，愣是将衣服熨得不带一丝褶皱，还没有伤到衣服表面分毫。 这熨斗李安业自己也试过，那次他想给自己的白衬衫给熨一下，恰好一大妈不在家，他就自己拿过来用了，没想到直接给白衬衫烧了个大洞出来，再也穿不了了。 这可被一大妈好一顿埋汰。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故事之后，笑着给他解释，“这衣服得还带着一点湿气的时候熨，不然就容易熨坏。” “算了，反正以后有我在，你也不用学这些东西。”宋如章脸上带着浅笑，将床单麻利地拆洗下来，又将屋子整体打扫了一遍之后，这才挽着李安业的胳膊，去街上了。 二人来到照相馆，照相师傅都已经摆好摄像机了，李安业却突然把宋如章拉了出去，“如章，我觉得好像少点什么。” “什么？”宋如章一脸疑惑。 “你嘴唇不够红。”李安业一本正经，“这黑白照片嘴唇不红，照出来不好看。” 但是眼下手里也没有口红，不过李安业当然是有自己的办法。 不一会儿，李安业和宋如章重新出现在照相机面前，宋如章粉面朱唇的，看起来就跟画了腮红跟口红一样。 但只有宋如章自己知道，这会儿自己的嘴唇都有点木木的了。 第190章 镀金的机会 拍完证件照之后，二人就在拍照的地方等着照相师傅将照片给洗出来，照相师傅拿着底片进了暗室，二人等了四个多小时照片才冲洗干净晾干了，被照相师傅拿了出来。 接着二人到了街道办，拿出户口册子办结婚证，等红戳戳在结婚证上面按上去之后，二人就正式成为新婚夫妇了，不过二人昨儿就成了正式的新婚夫妇了，如今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领到红彤彤的结婚证之后，李安业笑着给办证的两个大妈一人塞了一把喜糖，然后带着宋如章喜气洋洋地回去了。 “不错，这个照片照得挺不错的，看看如章，粉面桃腮的，多招人稀罕啊！”一大妈拿着二人的结婚证照片东看西看，喜欢得不行。 虽然是黑白照片，但也能看出宋如章脸上的阴影像是打了腮红抹了口脂的。 易中海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等找个好日子，咱们一起去把全家福给照了。” 如今家里又多添了一个人，全家福可不是要安排上，毕竟现在堂屋挂的全家福，可没有宋如章和宋如章的身影。 “是是是，是该将这张旧的全家福换下去了，到时候叫上如城一起。”一大妈喜气洋洋的，“以后你们两个生了孩子，又可以去找全家福。” “正是这个理儿。”易中海笑眯眯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是要将过去没有照的全家福，如今一次性补回来啊，这年头照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是一个十分奢侈的事情，而在易中海和一大妈嘴里，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宋如章听到以后的孩子这事儿，就有些埋怨似的看了李安业一眼。 昨儿他来了那么多次，次次都是紧要关头就拿了枪，愣是不肯将子孙留在里面。 她已经郑重地跟李安业解释过了，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已经能够孕育新生命了，可李安业就是不信，非要等两年。 这让宋如章心里既感动又无奈的。 同时她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下回说什么也要勾着李安业留在里面，舅舅舅妈这副样子，明显就是盼着孩子盼得不行的。 别说舅舅舅妈了，她内心也是十分期待，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降临，最重要这个孩子是李安业的。 李安业这边已经不知道宋如章已经打上了这种算盘，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敷衍着易中海和一大妈。 也不是他不想跟二人解释，只是老一辈的想法毕竟和年轻一辈的不一样，如果李安业照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恐怕还会平白无故挨一顿骂。 更何况李安业和二老，那是有着将近八十年的代沟啊！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李安业本来寻思着休假这几天，要带宋如章在四九城周边玩一玩，也算是度个新婚蜜月了。 可宋如章实在是太勾人了，勾得他愣是三天足不出户的，好几次还险些翻车，来不及及时拔枪。 李安业看宋如章这模样，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也就由她去了，宋如章之前说的这些他也是听进去了的，他是怕这么早要孩子，耽误她考医师资格证。 如今她又这么期待，李安业也只好由她去了。 只不过这蜜月这事情李安业倒是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宋如章出去玩一次。 这个时代出去旅游是不可能的，毕竟到哪儿都有介绍信，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这个介绍信是不会给你开的。 所以这个事情急不得，还是要耐心等待机会才行。 婚假过后，李安业就载着宋如章上班去了，而傻柱这小子也是精，家里暂时置办不起自行车，他又不想腿着上下班，索性就每天蹭易中海的自行车。 不过让易中海载着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于是傻柱就骑着自行车，载着易中海去上下班。 为了蹭易中海的自行车，傻柱愣是每天在厂里面等到车间下班了，才晃晃悠悠从食堂里边出来。 这天徐卫国笑眯眯地找到李安业，说给他争取来一个机会。 毕竟李安业离上次升职也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可以转调到外贸部了，李安业有着陈建业这一层关系，转到他们外贸部来，徐卫国是肯定要找个由头给李安业提上几级的。 但也不能就这样给他提等级，毕竟厂里面这么多人看着，这样做虽然方便，但是不利于李安业在厂里面的名声，就这样平白无故升级了，肯定会惹来别人的嫉妒与非议。 “是这样的，厂里面运输科最近要去黄河中下游，拉一批磁铁矿回来，你跟着一起去。” “算是去镀个金，你镀完金回来我也好操作你升职的事情。” 李安业听了自然是满口答应，有陈建业这层关系，他不想往上升都是不可能的，但徐卫国能够帮他想得这么周到，也是让他始料不及的。 “谢谢你，部长。”李安业真诚的感谢徐卫国，这会儿徐部长也不叫了，直接叫上部长了。 徐卫国听到李安业这一声部长，那可是十分受用，抛开陈建业的关系不谈，他也是十分欣赏李安业的，年轻有为，情商也高。 “行了，回来再言谢。”徐卫国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你路上就跟着车队走，顺便游山玩水，这事儿也不需要你怎么出面，你就跟着混就行了。” “成。”李安业乐呵呵地应下了。 磁铁矿学名叫四氧化三铁，是战略矿产，也是轧钢厂生产车间的重要矿产，而轧钢厂作为中央重点工厂，是有磁铁矿的指标的，所以这次主要就是跟着运输科去将那些磁铁矿拉回来。 既不费力，但这活儿含金量特别高，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活儿，徐卫国就这样给了自己。 想必里面也有李副厂长的助攻，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 可惜这次去黄河中下游拉磁铁矿这事儿，去的都是运输科和保卫科的人，全是大老爷们，他带上宋如章也不合适，不然这么轻松的机会，捎上宋如章去度蜜月岂不是美滋滋。 但他毕竟是去正经儿工作的，虽然徐卫国已经明确跟他说了他可以摸鱼，到处走走看看，但还带老婆去，那就太过分了。 所以李安业立刻打消了这个年头，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考虑度蜜月的事情。 反正二人都还年轻，实在不行等到改革开放稳定之后，那个时候他肯定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他直接带着宋如章环球旅行，好好把蜜月补个够。 第191章 在里面学聪明了的棒梗 三天后李安业就要跟着运输科出发了，所以王建民直接大手一挥，表示李安业这三天可以不用过来办公室点名了，好好准备一下，毕竟这可是一趟真正意义上的长途旅行。 跟李安业以往的出差都不一样，这一次在路上的时间估摸着就要花去五六天时间，毕竟是开大车过去，路上车速不会太快，再加上这个时代的道路修缮得并没有后世好，所以要绕许多远路，毕竟有些小路，大车可过不了。 这次一起去的也并没有领导，所以车队全是大车，随行人员也都跟着大车走，保卫科好像有两辆小皮卡，但跟着保卫科的小皮卡走，那还不如跟着大车走，毕竟皮卡的车厢里面可是做满了人。 来回一趟就是十几天时间，再加上在当地拉矿装车什么的，少说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不过李安业觉得这时间长点儿也行，起码能让他好好在当地转转。 他可早就听说过，黄河中下游“撸铁棒”的事迹，到时候必须要好好开开眼，毕竟在后世，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面了，毕竟撸铁棒这事儿，20世纪以后就被禁止了。 20世纪以前，好多人就靠着撸铁棒这个活计，成了千元户，甚至是万元户，毕竟这个时候，磁铁矿可是两毛钱一斤的。 李安业回去之后，跟宋如章说了一下要出差的事情，宋如章听说李安业这次出差回来就要调去外贸部加升职的事情，那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李安业要升职了，忧的是，这欠舅舅的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好？ 其实在陈建业让这么多人来给她撑场子的时候，她心里对这位舅舅就没有那么抗拒了，虽然自己母亲的死，陈建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母亲临死之前也没有责怪过这个哥哥一句。 宋如章此时心中十分复杂，如今李安业这趟出去镀金，估计也是自家舅舅在背后推动的。 李安业也看出了宋如章的纠结，一把搂过她，“不用想这么多，长辈对咱们好，咱们就受着，以后再想法子孝敬他们也就是了。” “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接受，我这就去把这个差事辞了去。”李安业虽然不知道宋如章和陈建业之间有什么隔阂。 但自家媳妇的性子他很清楚，她这样善解人意，但对陈建业这么抗拒，估计是陈建业有什么事儿把她给逼急了，所以才会显得如此抗拒。 “别。”宋如章一把拦住了李安业，心中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是为了李安业，她也要原谅自家舅舅。 “你安心去，我多带如城去看我舅舅几次就行了，我舅舅就指望着我带如城过去看他。”想通了的宋如章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她颇有些无奈，“如城也喜欢这个舅舅呢，天天吵着闹着要去舅舅那儿玩。” “我要是再不答应啊，恐怕就成恶人了。” 李安业看宋如章想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成，那就辛苦我的好媳妇儿了。” “到时候你骑我的自行车，上下班也方便一些。”李安业帮宋如章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只有一点，可不能撞到人了，尤其是男人！” 他和宋如章结缘，可不就是因为一场车祸吗？ 宋如章也听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嗯。” 李安业顺手拉了一下床边的线，将屋里的灯给熄了，将宋如章狠狠收拾了一顿，毕竟三天之后，他想收拾都收拾不成了。 宋如章和李安业结婚之后，就搬到了李安业这边住，宋如城就一个人住在了对面，不过他每天都在学校，晚上回来了就来易中海和一大妈这边吃晚饭，吃完晚饭就顺便在堂屋写了作业再回去。 偶尔也会去闫埠贵那儿写作业，基本上回到家里就是睡觉了，如今他也是个大孩子了，又被宋如章教得很好，几乎不需要人来帮他打理生活，自己一个人洗脚洗脸，也是井井有条的。 李安业去澡堂洗澡的时候，就顺便将这个小舅子给捎上，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惬意，除了晚上一个人睡在屋子，头两天有些害怕之外，跟从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贾张氏最近也不敢闹幺蛾子了，毕竟自从知道易中海家跟这么多大领导都有关系之后，她也不敢再闹易中海家了，倒是其他邻居被她闹得不轻。 尤其是刘海中，贾张氏成天往刘海中那儿跑，就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刘海中如今是院里的一把手了，她们家如今过得这么惨，刘海中不能坐视不管。 可刘海中只是享受当一把手的威严，哪儿会愿意自掏腰包给贾张氏家里贴补啊？ 而且上次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大家的态度都已经很明确了，就算贾张氏饿死，他们也不会出一丁点儿粮食。 其实在这个年代，吃百家饭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毕竟时有闹饥荒，今儿你帮我，明儿我有粮了帮你，在院里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有时候都不用易中海特意号召募捐大会，大家伙儿自发地就抓一把粮过来了。 可贾张氏那天怎么说的？给寡妇送粮就是不正经，她这话一出，哪儿还有人愿意接济她？ 易中海接济她的下场不就出来了吗？不正经！ 刘海中不答应，贾张氏就闹，弄得刘海中最近整个人都郁郁欢欢的，寻思自己这个一把手的位置是不是接错了，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了一把手？ 贾张氏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已经去少管所看过棒梗了，棒梗毕竟是在外面混了一段日子，所以这次进少管所之后聪明了许多，起码会做人了，所以也没有像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 但这都是有代价的，贾张氏给他送的粮食和衣物，他起码要交出一半来孝敬里面的老大，这样才能免于被挨揍。 里面的孩子王对于棒梗的懂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欺负他了，毕竟有好处拿，谁也不是傻子，但棒梗那边只要一断孝敬，指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所以贾张氏只能隔三差五地往里面送粮，她手里的钱又只有这么多，家里又没有一个人有定量，小当和槐花要等初中毕业之后才能领定量，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孙子，贾张氏只能含泪在鸽子市买高价粮，除了自己家里吃，一大部分都送到了棒梗那里，开销比之前更大了。 求发电求礼物，撒泼打滚求 第192章 车队出发 这次出差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李安业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收拾行李了，宋如章都给他安排得好好的，而且还给李安业的包里塞了四个饭盒，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装的菜。 宋如章担心李安业在路上吃不好，所以炒了些开胃的辣菜给李安业装到包里面，她跟傻柱学的是川菜，所以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除此之外，宋如章还提前三天，就给李安业腌了一罐辣椒萝卜丝，饭盒里的菜毕竟放不了多久，如今天色已经回暖了，做多了怕会坏。 这腌的萝卜丝就不一样了，能放很久，所以宋如章腌得很多，争取让李安业回程路上也能吃上。 李安业本来心里还美滋滋的，但看到宋如章给自己整理出来两大包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媳妇儿，你这是要给我搬家啊？” “你说啥呢！”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这一包里面是我给你做的吃食，你拿着路上吃，也能分一点给同事。” “另一包是你的贴身衣物和袜子，你这次出去的时间太长了，我怕你在外面没有洗衣服地儿，所以给你准备了很多。” 她知道李安业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但这跟着车队去，走到偏僻的地儿还不一定能住招待所，说不定就在车上凑合一宿了，这换洗的衣服不多带两身可不行。 听了宋如章的话，李安业感觉她收拾的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必需品，也不再说什么了。 反正到时候拿到厂里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袋吃食塞到空间里面就行了， 自家媳妇儿做的爱心便当，他才不要分给其他人呢！ 李安业将两大包东西装到二八大杠的后座上，然后让宋如章坐到前杠上，二人就去上班了。 这会儿估计运输科和保卫科的车队已经在集合了，他也得早点儿过去，去跟自己坐的那辆大车师傅聊聊天，毕竟这一路上的时间可不少，不打好关系的话路上难免有些无聊。 李安业趁宋如章去食堂上班了，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将那个装满吃食的包塞到了空间里面，到时候路上要吃的时候，再慢慢从空间里面拿就是了。 到了和车队约定好集合的地方，李安业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大车，上去之后，发现大车的驾驶室后边还有一张折叠的小床，不用的时候可以用来当汽车的座位，用的时候可以展开当一个小床。 而大车上已经有两个师傅了，一个坐在主驾驶位的，是林师傅，坐在主驾驶位后面的位子上的，是王师傅。 二人看起来都膀大腰圆的，手臂上的肌肉更是透过衣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的大车，方向盘是没有助力的，所以开大车需要很大的力气，所以二位师傅都有一双麒麟臂，但开久了也是特别累的，所以即使不赶夜路，也得两个司机轮换着开才行。 李安业上车将自己的行李放在副驾驶位下面，这才坐到副驾驶位上，笑着跟二人打招呼，“两位司机师傅，你们好，我是这次跟车的李安业。” 如果没有领导跟车的时候，副驾驶位一般是副司机的，但有领导跟车的话，肯定不能让领导坐在主驾驶位后面的位置上，毕竟那个位置不靠窗，闷得慌。 李安业现在也算一个小领导，又是厂里面的红人，自然是有资格坐副驾驶的。 林师傅和王师傅也笑着跟李安业寒暄了两句。 李安业掏出兜里的大前门，给两个师傅一人散了一根，然后三人就在车厢里面吞云吐雾起来。 一起抽烟总是能拉近男人们的距离，李安业很快就跟两个师傅混熟了。 这次运输的是战略矿产，所以保卫科足足来了四十几个，每个小皮卡坐二十人，个个都是配了杆长枪的。 除了要保证路上的安全之外，毕竟这次的路途十分长，途经的地方都很偏僻，半夜的时候保卫科是要负责守夜的，毕竟这个时候的汽油可是金贵东西。 半夜要是没人守夜，这一大卡车的油箱要是被油耗子给掏空了，那大家都是要跟着吃瓜落的。 这次出动的大车一共有八辆，加上保卫科的两辆皮卡，车队一共有十辆车，保卫科领头的依旧是龚股长。 毕竟他是部队退下来的，他只要跟着车队一起，大家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且保卫科里面的人也十分信服他。 龚股长带着人从头到尾，将车里面的人清点了一遍之后，就上了领头的一辆皮卡车，宣布可以出发了。 保卫科的另外一辆皮卡车则在车队的最后头，两辆皮卡车都是配了军用步话机的，这可以让龚股长掌握路上的所有突发情况。 除此之外，每辆大卡车上也是配了一个步话机的，方便哪辆大车出了问题可以及时沟通。 除了保卫科的龚股长之外，就属李安业的级别最高了，所以李安业也能称得上是车队里的二把手，王师傅和林师傅也是对李安业客气得不行。 车子发动之后，李安业看着林师傅拐弯的时候，额头爆出来的青筋，心想这个时候开大车可真是累，转个弯需要这么大力，怪不得需要两个师傅一起走。 起初他还稍微有些纳闷，这个时候赶夜路是特别危险的，尤其是他们这样大车多的队伍，毕竟这个时候的路况不好，而且路过的地方有很多穷乡僻壤，穷山恶水出刁民，夜晚路过这些地方可不能保证能够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现在看到林师傅抡方向盘，他什么都懂了。 实际行车的时候，李安业才发现，路上花费五六天的时间，恐怕是少了，因为这才刚刚出了四九城不到两个小时，车队就已经停下来两次了。 要不是这辆大车出了点小故障，就是那辆大车出了点小问题，好在这次运输科出动的都是老师傅，很快就将故障给排除了，车队就这样重新上路了。 “唉，这车老了就是不行，出发前都大检了一次的，还是老出问题。”王师傅叭了一口烟，抱怨道，“厂里也不知道给我们整点儿好车。” “这些车咱都开了多少年了！” 李安业闻言点头赞同，这些车看上去确实都有些年头了，“还得是你们这些老师傅啊，连大车都会修！” 王师傅闻言笑了笑，一脸自豪，“那可不吗！我那时候学车就学了四年呢！” 第193章 偷油贼 中午的时候，车队停靠在了路边休息，大家伙儿从车里拿出厂里给的白面还有锅碗瓢盆，保卫科的人去树林子里捡柴火了。 而大车的司机们这会儿正聚集在一片平坦的空地上架起了简易锅炉，准备和面做饭吃。 由于这一次在路上的时间比较长，厂里面给大家带的并不是现成的饭盒，而是给发了粮面和蔬菜，还有很多粮票和副食票，毕竟现在已经是开春很久了，外温度已经有二十多度了，带太多粮食怕车上坏了。 李安业手伸进自己的行李袋里面，装模作样掏了一下，实则是从空间里面掏了个铝饭盒出来。 里面有宋如章给做的鱼香肉丝，然后端着饭盒到了大家聚集的空地上，老老实实地等待着开饭。 运输科的大车师傅显然都是长途奔波习惯了的，这会儿大家和面的和面，烧打水的打水，忙活得那叫一个井井有条的，李安业几次想要上前帮忙，都被阻止了。 王师傅笑着对李安业说，“你可是咱们这行的小领导，哪儿用得着您出手啊，您就在一旁等着吃就成了。” 李安业听了王师傅的话，也不再纠结了，反正他上去也只能帮倒忙，毕竟他对厨房的事情可是一窍不通的。 这也不能怪李安业，毕竟后世的外卖行业实在是太发达了，好几个平台之间内卷，弄得点外卖的价格比出去吃贵不了多少，甚至有的时候比自己家里出去买菜做饭还要划算，虽然可能里面有不少科技与狠活，但李安业还是宁愿点外卖，也不愿意自己下厨。 毕竟洗碗收拾厨房，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打两把游戏。 很快保卫科的人就将柴火给捡了回来，里面就有一个老师傅用火柴将火生了起来，李安业看这场面，还真有点儿像后世的野营，可惜就是没有帐篷。 李安业惬意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青山绿水的，后世想要找一块这么干净的地儿，估计很难了。 师傅们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胖乎乎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就出锅了，大家就着自己饭盒里面带来的菜，吃得那叫一个香。 要知道白面馒头可只有这样长途出差的时候，厂里面才会给配，短途的时候还是二合面馒头。 毕竟大家这次离家少说也要半个月，厂里面看在这个份上，给他们的伙食待遇当然也是最好的。 李安业拿着一个馒头在手里面啃，不得不说这些个师傅的手艺也是不错的，蒸出来的馒头也不比食堂里面的差，只不过没有那么筋道而已。 吃饭的时候，龚股长凑了过来，手里也捧着个饭盒和一个馒头，不过他饭盒里面的菜肴可没有李安业饭盒里面的丰盛，就是厂里面配的榨菜和咸菜而已。 李安业因为饭盒里面满满一盒鱼香肉丝，也不好意思再去领咸菜和榨菜了。 “李干事，您可真是享福啊！”龚股长一脸羡慕地看着李安业手里的饭盒，“像我这样回去就是冷炕冷灶的，您这生活可真是令人羡慕。” 李安业闻言笑眯眯给龚股长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龚股长，别这么说，以你的工作和能力，找个媳妇儿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龚股长闻言也笑了，尝了一口宋如章做的鱼香肉丝，满口夸赞，“这宋如章同志手艺，简直可以出师了。” 李安业听到龚股长夸自家媳妇儿，那自然是受用，吃完饭后，二人又凑在一起抽了几根烟，等大家把东西收拾上车了，这才重新出发。 晚上大家停靠在路边，附近也依旧人烟稀少，所以今儿大家注定要在车上凑合一个晚上了。 王师傅和林师傅将后面的折叠小床打开，让李安业睡在上面，他们两个人则把主驾驶和副驾驶的椅子稍微放平一些，再垫上两个行李袋，就这样凑合一晚上。 李安业本想拒绝，但两个师傅说什么也不肯去睡那张小床，说他们二人白天换班的时候有的是机会睡，李安业今儿也是坐了一天了，该躺着休息一下了。 确实，吃了午饭之后，王师傅就将后面的小床打开，美美地睡了一觉，毕竟这个时候开大车也是一个力气活。 李安业也没有再扭捏，直接躺在了小床上，月光透过车窗打在车内，李安业可以想象到此时外面天空应该是繁星点点的，但颠簸了一路，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去外面欣赏一番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李安业被一片嘈杂声吵醒，睁开眼睛后发现大车的灯光全部打开了，王师傅和林师傅此时都不在车上了，听着外面的响动，李安业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去外面查看。 外面被大车的车灯照得灯火通明的，不少人手里还打着强光手电，只见大车司机们和保卫科的人这会儿正围成一块，闹哄哄的。 李安业凑近一看，发现有五个村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这会儿正被保卫科的人围着，保卫科的保卫手里还拿着长枪，这会儿正在审问些什么。 “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路过这里的？”龚股长一脸严肃地问道。 毕竟他们要去黄河中下游拉磁铁矿这事儿对外行程是保密的，毕竟磁铁矿作为重要战略物资，要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那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还是第一天晚上，车队就被偷油贼给盯上了，这还了得？ 龚股长最怕的就是行程暴露了，那这一路上的麻烦可就多了， 不仅要防那些个偷油贼，等拉到磁铁矿的时候，还要担心那些半夜扒大车扒货的。 毕竟这个时候，粮食产量跟不上，大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而磁铁矿一斤可是能卖出两毛的高价，这要是被扒走一部分，那他们这一趟白跑了不说，回到厂里面还要挨处分。 李安业也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他这趟出来是镀金的，可不想平白无故跟着吃瓜落，也瞬间清醒过来，盯着那五个偷油贼。 “长官，我们真不是事先知道你们要路过的！”此时一个双手高举，有着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开口，“鳖蛋看到你们这么多车停靠在我们村子外边，喊我们过来搞点收入的……” 第194章 村民抄着家伙就来了 那个叫“鳖蛋”的男人立马就急了，“狗剩，你怎么出卖老子！？” 原来，这鳖蛋他们一伙儿，就住在这儿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面，附近都没有什么人烟，就他们一个村子，因为周围的土地都比较贫瘠，所以村里常年那是挨饿受冻的。 但他们村子外边这条路，经常有大车停靠在路上过夜，毕竟附近方圆十几里，就这么一方大空地，所以村里的男人们就经常半夜摸过来，偷大车的汽油，拿去换粮食。 鳖蛋就是村里面的偷油贼专门望风的探子，他家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上，在那儿可以清晰地看见这儿有没有停靠大车。 本来看到这么多大车，他们以为今儿发了，但摸过来没想到，这车队居然有带枪的民兵保护的，还有守夜的，拿着偷油的工具，还没靠近大车呢，就被保卫科巡逻的人给逮了。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龚股长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既然不是行程暴露了那就好，不然的话就得临时换路线的了，那这样路上发生的突发情况就会多起来，应急预案也没有用了。 “龚股长，可不能放过这些偷油贼！”大车司机们这会儿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要求龚股长严惩这些偷油贼。 毕竟他们这种开大车的，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偷油贼了，他们可不给你讲什么武德，不把你的油箱掏空是不会罢休的。 一个大车的油箱要是被掏空了，那跟车师傅这一年差不多就白干了，毕竟这个时候的汽油，可跟金子一样金贵，到时候饭碗能不能保住还是另一说。 “别啊，各位长官……”那个叫鳖蛋的一脸惊恐，“我们也是饿得不行了，所以过来搞点儿收入，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鳖蛋说的，双手还是高高举着，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不住地给大家磕头。 他的同伙看到鳖蛋这样，也忙不迭地跟着跪下来，不停地磕头。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谁会来做这种抓了就要挨枪子的事情啊！” 村里面的人对于法律那是一窍不通，只是单纯地觉得做了坏事儿就要挨枪子，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吃了枪子儿，那他们家里的老婆孩子可怎么办啊！ 龚股长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有人看到这几个人衣着都是破破烂烂，人也是面黄肌瘦的，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股长，要不……”一个年轻的保卫一脸复杂地开口。 龚股长也正在考虑，这几个人要是先抓起来，扭送到公安局的话，耽误行程不说，还有可能让居心不良的人闻到风声，这去的路上还好，只需要提防偷油贼，但是回来的路上，那扒车的，随便一扒损失都不小。 就在股长纠结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火光，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人打着火把，手里抄着家伙往这边过来了。 这些人是接应鳖蛋一伙人的，他们见鳖蛋他们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去鳖蛋家一看，这边灯火通明的，一下就明白鳖蛋他们肯定是被发现了，让人给扣下了。 于是马上敲锣打鼓，挨个将村里面的人都喊起来，打着火把抄起东西就往这边过来了。 到了近前一看，众人都傻了眼，他们手里拿的都是农具，可人家手里拿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长枪啊！ 顿时就停在了不远处，犹豫着不敢靠近。 李安业借着火光一看，发现过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手里都拿着锄头靶子什么的，甚至还有个老太太抄了个板凳过来。 “妈，你快跑啊！”鳖蛋看到自家老娘在人群里面抄了个板凳，连忙大声喊道。 这时候他身边的人也连忙提醒自己的亲人赶紧跑，这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龚股长本来为了避免麻烦，是有心想要放过这几个人的，但这会儿看到这么多人抄着家伙，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拨开身边的保卫，走到前方，怒气腾腾地喊了一嗓子。 “干嘛？想打劫啊你们!？” 鳖蛋看到龚股长发火了，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长官，您放过他们，他们都不懂事，事儿是我们五个人犯下的，我们五个人心甘情愿跟你们走！” 其他人听到鳖蛋这么说，也回过神来，一个劲儿地哀求，不住地对着龚股长磕头。 李安业此时也走到龚股长旁边，跟一个保卫借了一个手电，仔细地照了照对方村子来的人。 里面除了老弱妇孺之外，也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但脸颊都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看就是长时间吃不饱的样子。 “龚股长，我看就先放他们回去，不能耽误咱们的事。”李安业皱着眉头，提醒道，“把他们的名字籍贯都登记一下，等咱们回四九城，再往上面打报告。” 他怕龚股长一时冲动，跟对面的人起了冲突那可就不好了，毕竟这趟行程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因为几个偷油贼引发了流血事件，那可不值得。 再说了，这几个人要是扭送到公安局，肯定是不能送到四九城的公安局的，毕竟大家以后开了一天的车了，这会儿离四九城也很远了，去其他地方的公安局又人生地不熟的，少不了要被盘问一番。 耽误行程不说，要是把磁铁矿的事情给漏了出去，那这一路上都不太平了。 龚股长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深吸了几口气，冲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们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那些抄着家伙的人对视一眼之后，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学着鳖蛋他们的样子，也是给李安业他们跪下了。 “领导啊，你放过我儿子，你要抓就抓我这个老婆子，反正我这条老命也不值钱啊！”鳖蛋的老母亲跪在地上，声泪俱全。 李安业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有些复杂，这些人吃不饱应该是事实，但也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啊，而且看这五个人手里的偷油工具，和村里人的接应速度，这事儿应该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了。 今儿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踢到他们这一批硬骨头了，若是普通的大车停靠在这里休息，人不多的情况下，遇到这么多带着武器的老弱妇孺，也是要避避风头的。 所以他觉得，这些人虽然有可怜的地方，但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第195章 风餐露宿的生活 龚股长看到他们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心里的气这才顺了一些，他对李安业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能因为这几个渣滓耽误了咱们的正事儿。” 于是他转头走向那五个人，“我们跟你们回村里面一趟，把你们五个人的户口本押给我们，你们就能走了。” 鳖蛋一听能放他们走，立马就不磕头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狗腿地对龚股长说，“长官，谢谢您大人有大量。” 龚股长看到鳖蛋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心中嫌恶，但还是带着人，跟着鳖蛋他们后面进村了。 李安业本想抬脚跟上，但被龚股长阻止了，他将李安业拉到一边，“你就别去了，我看这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被发现了就敢直接抄家伙打过来，待会儿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你一个读书人，就别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龚股长，你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 “没事儿，我进去先找他们村长，看看村长怎么说。” “别找他们村长了，我看这次他们村里的人都出动了，村长能不知道这事儿吗？”李安业叹了口气，“还是拿了他们的户口本早些回来，到时候再到四九城公安局备案，交给他们就行了。” 龚股长听了李安业的话，点了点头，“成，我听你的。” 目送龚股长他们离开后，李安业这才重新回到车上休息，没想到这第一天上路就遇到了这么多状况，看来这一路上也不会太太平。 也是，他们这个车队的大车在实在是太多了，太引人注目了，不想被这些偷油贼盯上都难，而且看这伙人的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偷油了，估计以前在这里倒霉的大车司机不在少数。 而且看那几人的样子，也是见过这种大车队大场面的，不然不会一被逮住就跪地求饶，说不定之前就这样被大车队给放过，毕竟能出动这样庞大的车队，任务都是比较大的，没人会愿意多花时间去将这几个人扭送到公安局里面去，况且这个地方，离下一个县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由于半夜闹了这么一出，所以大家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龚股长大清早的时候来找李安业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推迟一个小时出发，让司机师傅们都好好休息一下。 龚股长一见到李安业就倒苦水，“妈的，昨儿幸好没将那几个人送到公安局。” “老子跟他们回去拿户口本的时候，他们那几个孙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估计跟前面县城也有关系。” 李安业听了也成一脸了然，毕竟汽油这个东西这么金贵，他们这些人干着偷油贼的勾当，反而还是面黄肌瘦的，估计偷来的一大部分汽油都用来打点了，只留下维持了温饱的部分而已。 他们这副有组织有预谋的模样，估计也是在这一片儿横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看来只有回四九城才能整治他们了。 重新出发后，今天比昨天要好上一些了，中午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公社，大家花粮票去公社里面吃了一顿好的，晚上的时候进了县城，大家终于可以在城里面的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了。 李安业和龚股长由于是整个队伍里面两个级别最高的，所以他们两个都是住的单人间。 大家将车都停在了城里面，城里面晚上有公安巡逻的，所以龚股长今儿也只派了几个人去守夜。 李安业到了招待所的房间，稍微休息了一下，就从空间里拿出来信纸和钢笔，给煤城的老向写了封信过去。 自从他回四九城之后，和老向的书信往来就没有断过，他掐着日子，老向的信这几天应该就要寄到家里面了，不过他现在在出差，肯定是拿不到了，于是就写了封信告知老向自己出差了，回去之后再给他回信。 老向也是个实诚人，李安业结婚的时候，还收到了来自于老向的一张汇款单，老向说自己不能来四九城参加李安业的婚礼，很遗憾没有看到李安业媳妇儿长什么模样，只能用份子钱来代替自己到场，观摩李安业的婚礼。 李安业写好了信之后，来到招待所一楼，找到招待所的前台，将信封好递给她，并给了她一毛钱，“麻烦您明天帮我按照地址给寄出去。” 前台的姑娘接过信，看了一眼地址，对李安业说，“寄到煤城用不了这么多的。” 寄到煤城，邮票两三分钱就够了。 “剩下的您拿着，毕竟您要特地跑一趟邮局，也挺麻烦您的。”李安业笑着将钱放在柜台上。 “您真客气。”小姑娘笑眯眯地将钱拿走，“您放心，我保证一定帮您寄到。” 李安业走后，小姑娘还在犯花痴，她也知道今儿招待所住的，都是四九城里面来的领导，李安业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领导，住着单人间不说，出手还这么阔绰，自己跑这一趟，可有八分钱的赚头。 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 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消费水平那跟四九城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像这个姑娘，在招待所干一个月，工资也只有十一块钱，所以帮李安业跑一趟就要八分钱的额外收入，让她有些喜不自胜。 接下来的路途都还比较顺利，只不过宋如章给李安业的饭盒已经全部吃完了，就只剩一大罐辣椒萝卜了，但风餐露宿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李安业有些舍不得这么吃了，一顿只给自己夹一筷子，其他的都好好藏在空间里面。 起初在野外搭灶台做饭，一次两次的，李安业还觉得新鲜，但次数多了之后就有些难受了，有次他靠在一棵大树底下吃饭，吃到一半落下个毛毛虫到他的饭盒里面，可把他恶心得不行。 自此，他吃饭的时候，都要捧着饭盒离树木远远的，但即使是这样，也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飞虫偶尔会飘进饭盒里面，有的时候风一刮，那更是老天爷给自己加餐。 这样风餐露宿的情况持续了三天，在出发的第六天，李安业才被告知快接近黄河中下游了，路上的城镇开始多了起来，马上就要告别风餐露宿的日子了，这才让李安业精神一振。 要知道这几天睡在车上，半夜肚子饿想从空间里掏根火腿肠出来垫垫肚子都不能，他可太怀念住单人间的日子了。 第196章 借汽油 第六天下午的时候，离下一个城市已经只有二十几公里了，车队在路上遇到了两辆停靠在路边的大车，车上的司机这会儿正站在马路中央跟他们挥手，将他们的车队给拦了下来。 “李干事，你来前面一趟。”大车上的步话机里传出了龚股长的声音。 李安业于是打开大车副驾驶的门，费力地跳下大车，一路小跑往车队最前面走去。 龚股长此时也下了车，这会儿正跟那四个大车司机交谈着什么。 他看到李安业过来，松了一口气，跟李安业说，“这几个是津门机修厂的同志，这趟出来拉货的时候，正好在咱们那天那儿，被那几个偷油贼把油箱给掏空了。” “虽然他们车上有储备的汽油，但是这会儿储备的汽油也用光了，想让咱们借点汽油给他们。” 李安业闻言了解了情况，他低声询问龚股长，“那咱们的汽油够吗？” 龚股长沉吟了一下，“这还得去问问那些开车的师傅们。” 说着，龚股长就去回到车上，用步话机跟大车上的司机师傅们沟通了。 李安业此时也上前，给那四个手足无措的司机师傅们散了一根烟，友好地朝他们笑笑，“你们放心，咱们是四九城过来的，也算是半个老乡，如果我们汽油够的话，匀点儿也不成问题。” 这个时代，出门在外总是会遇到困难的，而且这个时候的交通信息都没有后世那么便利，如果这四个司机师傅今儿没有等到他们的车队过来，恐怕要在这鸟不拉屎的路上挨过好几天。 不过肯定也是不能白匀，李安业也是看这两个大车是津县过来的，离四九城也不远，到时候让他们打个欠条，回去之后再还就成。 大家都是有单位的，也不怕谁赖账，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不一会龚股长就从车上下来了，笑着跟李安业说道，“我刚刚问过了，汽油虽然不多，但匀点儿还是能做到的。”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那就两小桶汽油过去，让他们能顺利进城就行。” 毕竟这年头汽油可是金贵货，李安业和龚股长也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不过进城了之后，这几个司机弄到汽油的成功率就高很多了。 龚股长点头赞同李安业的决定之后，李安业就出面跟他们交涉了，毕竟那几个司机看着龚股长这些保卫，都拿着长枪，还是有些害怕的。 而李安业一看就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身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由李安业出面跟他们交涉，他们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是这样，我们也是出来拉任务的，厂里面也没有批我们多余的汽油，我只能做主，给你们匀两小桶汽油，够你们进城的。” 一个满脸胡茬的司机听了李安业的话后，连忙上前一脸感激地握住李安业的手，“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要不是遇到你们这些好心人，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耽搁多久呢！” “以后多注意一些，最近偷油贼确实挺猖狂的。”李安业笑着说道，“我们路上也遇到了呢，不过还好我们有保卫科的同志跟着。” 那个满脸胡茬的司机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可不是嘛！” “那几个杀千刀的过来偷我们油，是被我们抓到了的，但后面他们一村人抄着家伙杀过来了，我们四个人，又能怎么办呢？” 李安业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明了这偷他们油的，估计就是鳖蛋他们一伙人。 “确实，人没事就是最好的。”李安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大哥你也清楚，咱们都是厂里面干活的。” “这汽油出来一趟，都是有指标的，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们打个欠条。”李安业虽说很同情他们，但还是没忘了正事。 “应该的应该的。” “行，我们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李安业笑眯眯的自报家门，让对方写借条，也能写清楚，这汽油借的是四九城轧钢厂的。 “那可是大厂啊！”那满脸胡茬的司机眼前一亮，“我们是津县三门机修厂的。” 不一会儿，欠条就打好了，李安业收下欠条之后，龚股长也适时地拿了两小桶汽油过来，一共是20l。 这个年代的汽油品质没有后世的高，毕竟提纯技术还不够发达，而这个时候的大车又比较费油，所以这20l汽油，即使是空的大车，也只能说差不多能进城。 拿到汽油之后，那几个师傅千恩万谢地走了，并向李安业保证，回去之后就跟厂里面上报，一定第一时间将他们借的汽油给还上。 “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几个人绳之以法。”龚股长皱着眉头，似乎对那天没抓那几个人，有些愤愤不平。 李安业拍了拍龚股长的肩膀，“咱先忙正事，回去之后再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对于鳖蛋那几个村子，李安业这会儿也是觉得有些恨得牙痒痒，还好他们车队里面有辆车带枪的保安队，不然的话说不定会落得跟那四个司机一样的下场。 这不是偷油不成，直接明抢么？ 人家司机师傅都已经发现了，李安业都能想象到，那一村男女老少抄着东西赶过来，逼着四个司机师傅将油箱里面的油全部交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驾驶室里面都会备上备用的汽油，防止路上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然这四个司机师傅估计都开不到这儿来，加油站那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而且这一路上过来，大家都是风餐露宿的，四个司机师傅也没有地方搭打电报，只能眼睁睁看着油箱耗空，然后停在路上等待。 重新出发之后，李安业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假寐，今儿晚上终于可以进城住招待所了，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晚上。 估摸着还有两三天的样子，就能到目的地了，到时候车队去装货，他就能在本地稍微逛逛，放松一下了。 一想到这里，李安业觉得浑身也不是那么酸疼了，说不定他也能跟着本地的居民，去体验一把“撸铁棒”的生活呢！ 求发电，大家的礼物送一送，作者靠这个充电呢！ 第197章 李安业撸铁棒 第八天晚上的时候，车队终于进了南城，这里是黄河中下游最大的一个城市，也是磁铁矿最多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磁铁矿主要是集中在黄河底层的泥沙里面的，当地的居民有很多是职业撸铁棒的，他们从黄河里面捞起来的磁铁矿，会出给当地的工厂，然后再由当地的工厂，卖给全国各地的冶金工厂。 不过这个磁铁矿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是必须要有指标才能在这里采购磁铁矿的，而轧钢厂作为厅局级的大厂，指标当然是不少，这次就出动了十辆大车来拉。 这个时候撸铁棒也很有意思，当地的居民会在一根大铁管中间，插入一根磁铁，然后伸到黄河里，在地下泥沙里面滚上一圈，就能吸上来大量的磁铁矿，然后用一个木筛子将磁铁矿里的泥沙放在河水里面淘洗干净，洗干净泥沙上来的磁铁矿大家都会装在玻璃罐子里面，然后拿到工厂的收购点出售。 这个时候的磁铁矿收购价格是一斤两毛钱，而一个人一天不断地打捞，运气好的好可能能捞上来五斤左右的磁铁矿，就能赚到一块钱。 所以当地有许多职业的撸铁人，不过大多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毕竟城市户口的人是有定量的，他们更喜欢找一个单位，这样比撸铁棒可轻松多了。 而农村的人反正也没有定量，农闲的时候就去撸铁棒，也能给家里带来不菲的收入，或者是直接就职业撸铁棒，毕竟这东西运气好的话，一天赚上一块多也不是梦呢！ 所以每天都能在黄河边上看到许多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铁管，不断地往河床下面升，也是当时特有的盛况了。 李安业他们顺利入住了南城的招待所，给工厂打了个电报回去报了平安之后，大家就各自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除了李安业，大家都要去装货，还有擦亮眼睛，避免有缺斤少两的情况出现，毕竟这些磁铁矿回到工厂里面还有检查一遍的，如果数量对不上，大家可就都要跟着倒霉。 毕竟这东西在冶金行业里面可是硬通货，两毛钱一斤的价格足以让人监守自盗了，所以工厂在这方面的管控十分严格。 第二天李安业在单人间里面睡到自然醒，然后在房间里面吃了几个面包之后，就打算出门逛逛，看看撸铁棒的盛况了。 出了招待所之后，李安业直奔城外的小河，这条河并不宽，此时两岸已经站满了人，基本都是男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长长的铁管子，远处看去，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钓鱼呢！ 这场景，跟后世的名画《大炼钢铁，淘铁砂》一般无二。 李安业信步走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劳动布的大爷旁边，这会儿还是上午，温度还只有十几度，大爷就已经满头是汗了。 李安业给大爷散了一根大前门，笑着跟大爷说，“大爷，能不能让我也试试？” 大爷接过李安业的烟，也没着急点燃，而是夹到了耳后，他打量了一下李安业，发现眼前这个小伙子穿着中山装，一看也不是跟他抢生意的人，于是就大方地将手里的撸铁棒递给了李安业，笑着问道。 “小伙子，听你这口音，不是南城人？” 李安业接过撸铁棒，在手里面掂了掂，发现还挺沉，“是啊，我是四九城那边的，这次跟着厂里的运输科出差。” 大爷一听就明了了，来南城的外地人可不少，大多都是来收磁铁矿的，毕竟这会儿国家大力发展冶金业，连带着磁铁矿的价格都上涨了，他们也跟着落好处。 李安业在大爷的指点下，抡起手里的撸铁棒就往河床下面捅，黄河河床地下的泥沙特别深，而且特别细软，捅下去几乎没有特别大的阻力。 “深点，再深一点，磁铁矿都在最下面呢！”大爷在一旁指导着李安业，“这会儿人太多了，不深入一点，就吸不到磁铁矿。” 李安业费力地将撸铁棒在泥沙里面滚动了一圈之后，提上来，果然发现铁管上面黏着一层黑色的磁铁矿，上面还黏附着不少浑浊的泥沙。 大爷从李安业手里接过撸铁棒，用粗糙的手掌将撸铁棒上面的磁铁矿和着泥沙一起撸到木筛子里面，然后将筛子递给李安业，示意李安业去淘。 李安业拿着木筛子，学着周围人的模样，将木筛子在水面上上下下，很快就将磁铁矿表面附着的泥沙给淘洗干净了。 经过淘洗之后的磁铁矿是颗粒状的，大爷将这些磁铁矿倒在空玻璃罐里面，然后将玻璃罐递给李安业，让李安业看。 李安业盯着玻璃罐里面亮晶晶的黑色颗粒，由衷地笑了，别看这些磁铁矿很少，这可是他亲手淘上来的。 “小伙子运气不错，第一棒就淘了这么多。”大爷笑眯眯地夸赞道，然后顺手将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叼在嘴里。 李安业连忙拿出自己的煤油打火机，给大爷点上烟，大爷看到这么新奇的打火机，也是啧啧称奇，问李安业要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还了回去。 “这‘自来火’我还只从别人口里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呢！”大爷这会儿明显有些兴奋了，看来回去之后，可以跟他的老友们好好吹嘘一番了。 “大爷，这玻璃罐和里面的磁铁矿能不能卖给我，我拿回去当个纪念？”李安业笑眯眯的。 “收啥钱，就这点儿，你拿回去耍！”大爷十分豪爽地挥了挥手。 李安业看了下手里的磁铁矿，虽然不多，但玻璃罐子也不能白拿啊，所以还是拿了一毛钱给大爷，说什么也让他手下了。 就这么一小撮磁铁矿，带回去也不用担心惹麻烦，虽然这磁铁矿是战略物资，但就这么一丁点儿，根本没人会放在眼里，所以李安业拿着作纪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回城的路上，李安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顺手将玻璃罐塞到空间里面，然后悠闲地在南城里面逛了起来。 毕竟这一趟出了个远门，必须给家里的媳妇儿舅舅舅妈带点东西回去不是？还有一个小舅子也不能忘了，还有媳妇儿的舅舅也要送点东西，以表诚意。 第198章 特产和皮鞋 进城之后，李安业去吃了当地的特色美食，烩面和高炉烧饼，买高炉烧饼的时候李安业还闹了个笑话。 本来他看店里卖的是烧饼，于是就要了一个，结果结账的时候，老板居然问他要二两肉票，李安业这才得知，这高炉烧饼里面居然是牛肉馅的，所以要二两肉票。 幸好出发的时候，厂里面给每个人都发了补贴，里面全国粮票和肉票都有，李安业从空间里面拿出肉票，才成功结了账。 李安业拿着高炉烧饼往外走的时候还在嘀咕，这烧饼也要肉票，但咬了一口之后，他发现，真香！ 离开的时候必须多买几个，留着路上吃。 这回李安业算是学聪明了，知道路上要经过很长一段鸟不拉屎的区域，所以这几天一定要尽可能地多准备一些干货，这样能在风餐露宿的时候给自己加加餐。 空间里虽然也有火腿肠之类的小零食，但毕竟一路上人多眼杂的，这要是偷吃被发现了，那李安业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 算起来这高炉烧饼三毛钱一个，虽然还要一两的肉票，但味道好，也能放，所以就成了李安业的第一目标，毕竟人家个大顶饱，馅料也是挺足的。 接着李安业又在街上转悠了几圈，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准备拿回去送人，还贴心的给老向也准备了一份。 自从老向给他千里迢迢汇款随了份子钱之后，李安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如今出差了，给老向带一份特产当做礼物也是应该的。 当地的特产主要是一些大枣，菊花茶一类的，这些送老人小孩都合适，所以李安业也是敞开了买，不一会儿两只手就都拎满了。 他找了个小巷子，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进空间里面，然后继续在街上逛了起来。 这儿也没有人认识他，所以李安业用起空间也也是毫不含糊，之前在四九城采购的时候，他就不敢这样做。 毕竟人家可是可见你拿了这么多东西进城的，不一会儿东西就没有了，那不得引人怀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李安业还是懂的，在这个年代，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而且这会儿这个空间对于他来说，除了储物和偶尔给自己加餐之外，其他大用处是没有的，毕竟空间里面也就一些烟酒和小零食。 烟酒这些东西可不能拿出来送人，上面生产日期可是标注得清清楚楚的，一拿出来保准完蛋。 而且后世烟酒的提纯技术都是现在不可比拟的，就算拆去外包装，识货的人也一下就能察觉出不对来。 不过等改革开放之后，到时候将这些烟酒换个包装，倒是能有大用处。 李安业在街上逛着逛着，发现一家皮鞋店，里面的皮鞋款式虽然不怎么新潮，但都中规中矩的，而且打眼看上去质感都不错，走线也特别精致。 李安业寻思着自家舅舅脚上的解放鞋也穿了好一阵了，打算给他买一双皮鞋回去。 进店之后，李安业拿起一双锃亮的皮鞋，问了一下价格。 柜员淡淡的说，“十块钱。” 李安业顿时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如果是在四九城，肯定是十五块钱往上走了，自己有一双差不了多少的皮鞋，在百货大楼里面买的，可要十八块钱呢！ 柜员看着李安业吃惊的模样，也有些疑惑，“你不是本地的吗？” 李安业摇了摇头，“我是四九城的。” 店员恍然大悟，态度也稍微热情了一些，“那您是不知道，我们这隔壁就有一家鞋厂，他们家做出来的皮鞋可好了，久穿不坏呢！” 说着店员随手取下柜台上一双皮鞋，用力在桌子上磕了两下，然后拿给李安业看，“你看，也不掉漆，皮子紧实得很呢！” 李安业一看果真如此，那必须得多安排几双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皮鞋，可是身份的象征，毕竟皮鞋的价格摆在那里，一双皮鞋可够买好几十双布鞋了，解放鞋那就跟不用说了。 而且李安业如今脚上的皮鞋也穿得有些旧了，不过碍于皮鞋动不动就十几块钱一双，所以李安业一直没有去买，虽然易中海可劲儿让他啃老，但他如今自己赚钱了，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李安业给自己和易中海一人挑了一双男士皮鞋，然后给一大妈和宋如章也挑了两双褐色的女士皮鞋，宋如章那双还带一点儿小跟。 宋如城年纪还小，就不需要了，李安业想了想，又拿了两根皮带，这是给陈建业和老向的，毕竟皮带的价格也是特别便宜，而且李安业也不知道二人的脚码，所以就只能用皮带代替了。 虽然李安业买的多，但这个时候可没有打折的说法，所以四双皮鞋和两双皮带，一共花了李安业六十三块钱。 李安业如今是六级办事员，一个月的工资是43块整，这一下就花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工资，不过李安业也不是特别心疼。 毕竟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升职的，保守估计是两级，那就是四级办事员，相当于这个时代大学生转正的级别了，一个月就有56块钱工资了，加上外贸部的额外补贴，估计能上六十多。 再说了，辛辛苦苦赚的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 而且家里还有易中海给他存家底儿呢，所以李安业那是一点儿也不慌。 皮鞋店的柜员给李安业拿了好多纸袋，看李安业买了这么多拿着不方便，还贴心的用纸绳子将纸袋串到一起。 毕竟李安业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穿得也是干部穿的中山装，柜员自然也在心里对李安业的身份有了个定位，所以这会儿也是热情得不行。 毕竟踩高捧低，是每个时代的特性。 这下礼物特产都买好了，李安业也能放心了，接下来就只要好好休息，偶尔出来逛一下，吃一下当地的特产，等着回去升职就行了。 李安业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回空间，然后将老向的皮带和特产单独拿出来拎在手里面，朝邮局走去。 现在正好有空，将这些东西打包，给老向邮过去，这样就省得回去之后，再特地跑一趟邮局了。 不过这个时候邮包裹可比寄信贵多了，掏了两块钱邮费的李安业，有些格外怀念后世的快递了。 第199章 河边的钓鱼佬 第二天李安业照旧去了昨天城外的河边，打算继续围观一下撸铁棒的盛况，昨天他还在这里有不少用网子捞东西的，还有一处专门钓鱼捞鱼的地界，撸铁棒的人都很自觉，不会入侵钓鱼的地方。 毕竟他们撸铁棒的动作太大了，很容易吓到鱼儿。 不过这河边钓鱼的人少，大部分都是在撸铁棒，所以钓鱼的地界很小，而且在上游处。 李安业寻思着想要买几斤鱼回去吃，刘小花已经到了孕中期，已经不忌讳鱼腥味了，而且一大妈这么爱吃鱼的，这么久没有吃过鱼了，少说也得到这买些鱼回去给一大妈尝尝鲜。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黄河水质浑浊，是鱼儿们生长的天堂，这个时候的黄河还没有过度捕捞，所以这儿的鱼都是又大又肥的，李安业今儿高低也得多带一些回去。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他可以放心的利用空间，多带点儿东西回去改善生活。 毕竟回去之后他就要调到外贸部了，以后就不能借着下乡采购的名义给自家改善生活了，但外贸部的补贴也不差，只是没有那么多吃肉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的肉票除了每人一个月一两肉票的定量之外，单位也是有额外的补贴的，工人每月每十块钱工资可以领导半两肉票，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一个月有九十九块钱工资，所以每个月有额外的四两五肉票定量。 而李安业作为有编制的办事员，每十块钱工资是有一两肉票的定量的，回去之后他就是四级办事员了，加上外贸部额外的贴补，每个月弄到一斤肉票是不成问题的。 再加上大家的定量，家里一个月应该也能有个两斤的肉票，但这些肉票是明显不够的，所以李安业这次出差，也是存了多弄点肉的想法，看能不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弄点儿肉回去。 南城这地界林子多，虽说这个年代是不允许打猎的，打到的猎物都需要上交给公社，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摸到门道，私下里买点儿猎物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李安业有空间，完全不怕会被抓个现行。 李安业在岸边看了一会大家热火朝天的撸铁棒之后，就抬腿往上游钓鱼的地方走去，果然发现了寥寥一些人在河边钓鱼，还有的挽着裤腿下水在捞鱼。 “大哥，您这鱼卖吗？”李安业走到一个穿着劳动服的中年男人身后，指着他桶里的鱼问道。 这位大哥钓起来的鱼个头都挺大的，桶里的鱼李安业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品种。 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李安业几眼，“卖，三毛钱一斤。” 李安业听了，心中很是开心，但是面上不显，“行，麻烦您帮我串一下，我都要了。” “”那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看了李安业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今儿居然遇到了一个冤大头。 其实在这儿钓鱼买鱼的，大部分都是南城本地人，好点儿的鱼卖三毛一斤，肉质稍微差一点儿的鱼卖2毛七一斤，而像李安业这样，直接三毛一斤把他桶里的鱼全包了的人可从来没有过。 而李安业则是觉得这鱼太便宜了，要知道在四九城，鱼肉最低都是三毛七一斤的，而且如果不是去河边买那些钓鱼佬的，还是需要肉票的，如今这儿的鱼肉便宜了七分钱一斤，他可不得多买一些么？ 两人都觉得心中占了便宜，这会儿二人心中都是心照不宣的高兴，中年男人忙不迭跑到下游撸铁棒的人那儿借来了铁秤砣，给桶里的鱼称了重之后，帮李安业用稻草牢牢拴起来。 他桶里一共有四条大鱼，一条小鱼，一共是差不多四十斤，李安业给了1块2 毛钱之后，这一大串鱼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生意做完之后，李安业脸上带着笑意向中年男人询问道买，“大哥，我还想买点儿野味，您知道哪儿有吗？” 他也明白自己从这大哥手里买贵了，但他不还价也是有原因的，这鱼肉只是小钱，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哪儿有野味可以买。 这事儿毕竟是有风险的，他就这样随便问的话，人家指定是不能告诉他，但是有了买卖基础之后，就简单多了。 果然，那中年男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李安业好久，蹦出来一句，“你外地的？” 李安业一看中年男人这天态度，觉得有戏，连忙将手里的鱼放在地上，给他散了一根烟，“是啊，我是四九城过来的，跟着厂里过来出差的。” 中年男人听到李安业这么说，心里有了计较。 他看李安业这言行举止和穿戴，是个不差钱的人，又是从四九城过来的，想捎点儿野味回去也是正常的，应该不是钓鱼的。 “你叫什么，那个单位的？”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李安业笑着用煤油打火机，帮中年男人把烟给点上，“我呀，叫李安业，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 中年男人看着李安业手里的煤油打火机，跟他对答如流的样子，心中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你打算买多少？” “那我要看看货，货好的话我就多买点。”李安业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香烟。 中年男人抽了口烟，点点头，“你就一个人吗？” “是的。” 中年男人没在说话了，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当他抽完最后一口烟的时候，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上穿的解放鞋将烟头碾灭，“成，你跟我走。” 中年男人回头将自己的工具全部收了起来，提在手里，示意李安业跟上。 “好嘞。”李安业连忙提起鱼，利索地跟在了他后面。 路上，李安业跟中年男人简单的交谈了一下，得知了中年男人叫做裘老三，是南城不远处村子，裘家村的。 他们村子后山上的林子里面有很多野物，虽然明面上猎物是要上交给公社，再由公社分配的，但这几年的收成都不是很好，所以村里大部分人都会冒险留下来吃，但不敢卖到外边去。 今儿也是裘老三遇见了李安业，看李安业有钱，出手也大方，而且是外地过来的，所以想试试看能不能帮村里卖出点野味，让村民赚点儿钱。 要知道，他大哥和二哥，那可是村里的好猎手。 第200章 裘家村和野味 李安业跟在裘老三后面，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才跟着裘老三到了他的村子。 “裘哥，你平时就走这么远去钓鱼啊？” 裘老三听了李安业的话，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几年地里收成都不行，自家打来的这些野味，也没有门道卖到外面去。” “所以就只能去城外的河里钓钓鱼，卖鱼换点钱维持家里的用度。”裘老三说着叹了一口气，“不然家里老婆孩子吃什么啊？” 李安业点了点头，裘老三说的也是实话，这年头虽然是不禁猎的，但打到的猎物是要上交给公社里面的，所以跟禁猎也没什么区别，毕竟谁会愿意打白工啊？ 裘老三回自家将东西都放下之后，就带着李安业往自家大哥家里去了，到了裘老大家里，两兄弟直接将李安业带到了屋里的地窖。 这个时候南城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有地窖的，大部分都是抗战时候的地道所改造的。 裘老大家的地窖空间很大，里面晒着很多肉干，大部分都是熏好的腊肉。 “这个是鹿肉，这个是野猪肉，这个是山鸡肉。”裘老大对自家地窖挂的什么肉那是信手拈来。 “您这卖多少钱一斤啊？”李安业看着成条的肉干，有些啧啧称奇。 这村里村民的生活，不比四九城的生活要好多了，看这地窖里面挂着这么多肉，而且都还熏好了的，一看这裘老大家就是不缺肉吃的。 这要是放在四九城，谁家会熏腊肉啊？带回去那一斤几两的肉，几顿就吃完了，谁会舍得拿去熏成肉干？ 一般都是吃不完的肉，才会熏成肉干。 “五毛钱一斤，卖给你！”裘老大刚刚也听自己三弟简单介绍了一下李安业的情况，一咬牙报了个价。 李安业眉毛一挑，“所有肉都是五毛钱一斤吗？” 裘老大点了点头，“你要啥肉都行。” “成，那你给我个麻袋，我装肉。” 兄弟二人听到李安业直接开口要了个麻袋，明白今儿来大主顾了，裘老大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兄弟，我二弟那儿也有不少现成的，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他地窖里面这些肉，装满一个麻袋是够呛的，所以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裘老二。 “成，你先把这些给我装上，我们再去你二弟家。”李安业也痛快发话了。 这种机会可难得，虽然都是肉干，味道上肯定是比不上新鲜肉的，但一想到家里以后就要过靠肉票生活的日子，李安业就豁出去了。 虽说傻柱也能偶尔从领导小食堂那里扣点儿肉回来，但那些肉还不够刘小花一个人塞牙缝的，毕竟人家现在是个孕妇，那胃口可大得很。 而李安业自己又是个无肉不欢的，所以这次索性就大方一回。 最后裘老大家和裘老二家的肉干全部加起来，一共有一百零二斤，而且这肉里面可都是没有多少水分的，都是纯肉。 三兄弟看李安业要得多，索性将二斤的零头也给抹了，收了李安业五十块钱。 李安业从空间里掏出来五张大团结，背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麻袋出了裘家村，本来裘家三兄弟说什么也要送李安业回城的，但被李安业给拒绝了。 毕竟他肯定是不愿意背着这些东西回城的，那多引人注目啊，所以一离开裘家村，他就将两个麻袋塞到空间里面去了。 这些肉他回去也只打算偶尔拿出来一些，不过要想个好点儿的名头才行，不然易中海和一大妈那儿交代不过去。 毕竟他那时候下乡采购的时候，老两口就生怕自己在村里面吃拿卡要，拿农民的好处。 这回来南城，他可是将自己的家底儿都掏空了，买了这么多礼物，又买了这么多肉，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工作，重新将自己的小金库填满才行。 他和宋如章结婚之后，本来是打算将自己的工资上交的，但宋如章说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家里吃饭都是在舅舅舅妈家，她们两个人的小家暂时也没什么开销，让李安业自己的工资自己拿着花，她自己也有工资呢！ 还说什么男人在外头没钱可不行，这话让李安业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也十分赞成宋如章这样做，不然以后他想给宋如章买什么东西，都要请示过宋如章才能买，这样夫妻二人之间就没有惊喜感了。 回到招待所之后，晚上龚股长来找了他一趟，说装货的工作今儿已经完成了，明儿上午再做一次最后的检查，下午就可以出发回四九城了，让李安业抓紧时间，要买的东西尽量在明儿上午买好了。 “这回去的路上咱们可要打起精神来啊，这十车的磁铁矿可不能出任何闪失。”龚股长抽了一口烟，看上去压力有些大。 李安业也点燃一根烟，“你们保卫科那么多人，那么多杆枪呢，能出什么闪失，你就别多想了。” 龚股长一听也在理，毕竟这个年头虽然大家日子都困难，但是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少的，而且这次保卫科来了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路上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恭喜你啊，回去之后就要升调了。”龚股长脸上换上了一副笑意，对着李安业说道。 他这次出发前，保卫科的科长就跟他通过气了，李干事这次是安排过来镀金的，虽说也是这个车队里面的领导，但也别太麻烦他了。 李安业闻言也笑着对龚股长说道，“也恭喜你啊，这次任务这么重要，你回去厂里肯定也不会亏待你的。” 毕竟这次为主的可是龚股长，担的任务又这么重要，回去之后肯定是要么升职要么加薪的。 龚股长叹了一口气，“唉，最多加个薪了，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也没啥背景，科里科长副科长不升，我哪儿有得升啊……” 李安业一听噎住了，的确，龚股长上头两个顶头上司不升调的话，他确实是没有往上的空间了。 “我们不像你啊，读书人，前途可高远着，我呀就是一介武夫……”龚股长说话的时候，颇有些颓唐。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龚股长，您也是被厂里面看重，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您啊，我看呐，您以后的前途也高远着呢！” 龚股长听了李安业这一番话之后，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在乎什么升职不升职的……” 他是希望能调去公安局啊…… 第201章 获得单独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李安业早起出门去买了十个锅炉烧饼，然后打包了一些卤肉什么的路上吃，然后就跟着车队出发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的神经都很紧绷，保卫队更是每天晚上要派出去两支小队轮番巡逻，也许是手上的长枪起了威慑作用，一路上倒也是平安无事的。 回去的路上车速要比来时的车速要慢很多，毕竟这时候大车上都是装满了货的，就算是司机想要提速，那也是提不起来。 在路上奔波了十天，这才成功回到了四九城。 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刚好是下午，李安业和龚股长在厂里面完成了交接手续之后，确认货物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二人这才被批准回去休息。 李安业和龚股长也没着急回去，而是结伴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将鳖蛋那几个人的户口本交给了公安局的公安同志，并跟公安同志说了一下路上发生的事情，立马引起了公安同志的重视。 他们再三跟李安业他们保证，一定会将鳖蛋等人绳之以法。 李安业和龚股长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宋如章和易中海都还没有下班，就一大妈一个人在家，看着李安业提着小包小包的回来了，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咋回事，咋出一趟差憔悴成这个模样了！”一大妈一脸心疼的看着李安业。 虽然李安业回来之前已经特意将脸上的青胡茬都剃干净了，但是也毕竟是长途奔波了那么长时间，脸上的疲惫是掩盖不住的。 “没事舅妈，就是路上没咋吃好，我怀念如章和柱哥的手艺了……” 一大妈听了，笑骂道，“咋的，就是不怀念你舅妈的手艺？” 李安业闻言笑了，“那必须怀念，舅妈做的菜也好吃！” 一大妈这才哼了一声，虽然心里不信，但是嘴上还是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 “舅妈，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呢！”李安业连忙将给一大妈买的皮鞋翻出来，献宝似得递给一大妈。 一大妈接过皮鞋，脸上那是笑开了花，但嘴上却是数落到，“你说你这孩子，你浪费这钱干嘛，你舅妈那儿有需要穿皮鞋的时候啊……” “舅妈，这皮鞋便宜着呢，没费什么钱！”李安业笑着解释道，“比咱四九城的便宜了好多，我给舅舅和如章也买了一双。” “好好好……”一大妈如今已经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快快快，快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起来再跟舅妈说说你路上的见闻。”一大妈这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催李安业去睡觉。 她这么久没见到自己这个大外甥，一时高兴，竟忘记自家外甥已经很累了，还扯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真是不应该。 李安业这会儿也确实累了，顺着一大妈的意思回房间去睡觉了。 躺在大床上，李安业闻着被子上传来的宋如章身上的味道，踏踏实实睡过去了。 他这会儿必须要好好补上一觉，晚上才有力气收拾媳妇。 这21天，他可憋坏了。 晚饭的时候，易中海和宋如章都拿到了李安业买的礼物，这会儿整个堂屋都是喜气洋洋的，傻柱一脸羡慕的看着易中海换上新皮鞋，“一大爷，您这一穿上皮鞋，那领导的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啊！” 易中海笑着骂了傻柱一句，“你小子别胡说，我哪儿能当什么领导啊……” 中途宋如章回去看了李安业一眼，看他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他，只是默默的温了一顿饭菜放到炉子上，等李安业起来随时有热饭菜吃。 李安业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出差的日子，基本上就没有怎么睡过一个好觉，睡车上的日子占了一大半，所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一下子就睡过头了。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脸迷糊，但脸上的懊恼完全散不去，有些好笑，“怎么，睡怎么久还不开心？” 李安业一把将宋如章扑倒在床上，“你昨晚怎么不叫我，我可是素了好久了……” 宋如章在李安业怀里咯咯直笑，“别闹，上班该迟到了！ ” “你今儿可是有表彰大会的！”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这话，才不甘心地放过了她。 昨儿徐卫国就迫不及待将他的档案调到外贸部去了，今儿也算是他第一天入职外贸部，而且上午还有一个表彰大会，是厂里专门为他办的，也算是为他升职过个明路，确实不能吃到了。 “快换衣服，你衣服我都给你熨好了。”宋如章笑着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李安业弄皱的衣服。 李安业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之后，换上平整的中山装和新皮鞋，“对了，我给你舅舅买了一条皮带，你什么时候去看你舅舅，捎上我一起。” “行。”宋如章本来还纳闷那多出来一条皮带是谁的，这会儿听到李安业这么说，心里也是暖烘烘的。 他这一套出去，不仅给自己的家人都带了礼物，就连自己的舅舅和弟弟也没有忘记。 简单用过早饭之后，李安业跟易中海和一大妈打了个招呼，就载着宋如章上班去了。 到了外贸部之后，李安业意外的发现徐卫国居然给自己单独准备了一间办公室。 “你平时翻译文件， 总要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徐卫国笑眯眯看着李安业，“这间办公室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谢谢部长！”李安业一脸欣喜，这样他在办公室摸鱼看书的时候，就没有人打扰了。 这个年代的书都比较枯燥，李安业之前在采购科的时候，看书就经常被会同事干扰到，导致好长一段时间看不进去。 这下好了，有了单独的办公室，以后没事的时候在这里面喝咖啡和茶叶不怕味道会传出去。 “行了，你在办公室里面休息会，表彰大会十点钟准时开始，到时候我派人过来叫你。” “谢谢部长！”李安业恭恭敬敬送走徐卫国之后，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虽然椅子不是皮质的老板椅，但李安业也已经很满足了。 要知道整个厂里面，能做上老板椅的，那可是屈指可数。 求发电，大家的发电送一送，爱你们~ 第202章 表彰大会 李安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就有一个人给李安业送来了一朵大红花，让李安业佩戴在了胸前，看来这就是表彰大会上，李安业的装扮了。 李安业戴上大红花之后，来到了厂长第一食堂，这里地方最大，平时厂里面开会的啥的，都是在这里。 这个时候厂里面的领导已经三三两两的坐在了台上的位置上，下面来的大多是厂里面机关的干部，毕竟这个表彰大会就是针对厂里面干事人群的，车间的人都没有过来。 “欢迎大家来到轧钢厂表彰大会。”大会开始，李副厂长第一个发言，“这场表彰大会呢，是针对我们厂里面一位年轻杰出的优秀干事所举办的。” “他自从进厂以来，为咱们轧钢厂发光发热，为厂里面创造了不少有力价值，更是积极响应厂里号召，入职不到半年，就已经参与过不下五次出差。” “这样优秀先进的杰出人才，正是咱们厂所需要的，希望大家要多多向他学习，积极响应厂里的号召，咱们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李副厂长一阵官方的吹捧，让坐在一旁的李安业有些坐立不安，这李副厂长嘴里说的人，真的是他吗？ “最近啊，李干事参与了咱们厂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出差20余天，并且圆满的完成了此次任务，所以厂里面特地召开表彰大会，表彰这位杰出青年！” 李副厂长慷慨激昂，“所以厂里面破例决定，调任李安业同志，到厂外贸部担任外贸员工作，并且在原有的行政级别上连升两级！” 台下的人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李副厂长这个连升两级之后，还是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这会儿大家都蠢蠢欲动的，看来以后有出差的机会，可不能推迟了啊！ 这次李干事出去了二十几天，就能连升两级，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过去，大家都将出差看做是苦活累活，轻易不愿意接，这会儿听到这事儿之后，那可都是悔不当初。 “接下来，我们掌声欢迎李干事，来给我们讲两句！”李副厂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给一直端坐在一边的李安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 李安业连忙站起身，胸前的大红花抖了两下，过来接过李副厂长手里的话筒，“首先要感谢厂里领导的信任，愿意将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 “其次要感谢厂里面同事的信任，若不是你们在背后做好后勤工作，这次工作也不会这么圆满顺利的结束……” 李安业在台上简短的感谢了一下所有人，发言都是他早就想好的，中规中矩的发言，毕竟他这连升两级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这会儿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 “看来咱们的李干事很是谦虚啊，大家要多多向他学习。”李副厂长接过李安业手里的话筒，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接下来就是厂里面各个领导发言，侧面放大本次李安业为厂里面做出的贡献，当然也没有忘了龚股长这些随行人员，大家都领到了额外的奖金。 可以说这趟出去拉磁铁矿，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李安业，不仅连升两级，还调到了外贸部，要知道外贸部可是厂里面最重要的一个单位。 毕竟这个时候全国大炼钢铁，各地的钢铁厂那是层出不穷，如果不对外出口钢铁的话，大家有可能会血本无归，毕竟这个时候需要钢铁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多，而钢铁的产量又是最多的。 表彰大会结束之后，李安业在徐卫国那里领到了外贸部这个月的补贴，把他吓了一大跳。 不为别的，就只为外贸部居然还按工资发放工业票！ 要知道，那次他跟着外贸部出差，也只拿到了一张工业票，后面买壁炉的时候用了。 这个时候的工业票可是硬通货，虽说有的东西需要的工业票数量比较多，但是李安业现在每个月都有额外的两张工业票的补贴，这要是攒起来，以后买什么买不着？ 要知道一辆自行车，也只需要六张工业票而已啊！ “部长，您怎么不早说，咱外贸部的福利这么好啊！”李安业一脸悔不当初，“早知道我就早调过来了！” 徐卫国笑呵呵的，“不是早跟你说了，咱们外贸部福利好，你小子自己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李安业心里腹诽，你都不说清楚具体是哪些福利，要说清楚了，他当时头也不回就过来了。 毕竟工业票这东西，可比下乡带点儿肉回家好多了，眼看着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到时候他得去百货大楼问问，电风扇要多少工业票一台，高低得整两台回去。 李安业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觉得这小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虽然可能吃肉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不过这也不在话下。 这工业票拿到黑市去，那可是大受欢迎的，到时候用工业票换肉票，一张工业票，高低能换十斤肉票回来。 毕竟这肉是消耗品，而工业票换回来的工艺品，那可是能用上几十年的，这个时候的电器，那质量可是杠杠的。 以前李安业就有一个电冰箱，好家伙那年龄都能做他爷爷了，爷爷奶奶一直想等着它坏掉，换一个新的，但它就是不不坏 李安业起身，打算去采购一科办公室里收拾一下自己东西，搬到这边来。 刚进采购一科的办公室，以前的同事就簇拥了上来，“恭喜你啊，不仅升职了，还调到了外贸部，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一下我们啊！”周胜利上来揽住李安业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谈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大家都是同事。”李安业也笑眯眯的回到，他在采购科和周胜利的关系是最好的，说起来还是周胜利给他领进的门，跟他事无巨细的说采购员需要注意的事情，所以李安业打心底还是十分感激他的。 “不愧是高材生啊，这才到厂里面多久，就跟坐火箭似的往上升……”当然也有眼红的，此时难掩脸上的羡慕。 “去去去，人家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这也是人家该得的，你要是不服，你也去自学外语呗！”周胜利直接帮李安业给呛了回去。 李安业朝周胜利投去感激的目光，也没有去管那些眼红的同事，毕竟他回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接受陈建业的提携，就要做好应对这些的心理准备。 第203章 搬去外贸部 好在眼红的只是少数，大部分的同事还是发自内心的祝福李安业的，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熟悉了李安业的为人处世。 他这人简单直接，只要你不跟他过不去，以后自己有什么困难，找上他，他也绝不会撒手不管的，所以这会儿大家都是真心的上前恭喜他升职。 “你这是要把东西搬去外贸部是？走走走，我们帮你！”周胜利热情的上前帮李安业收拾东西。 立马就有有眼力见的同事找过来一个纸箱子，帮李安业装东西。 “行，那就谢谢你们了。”李安业明白，他现在拒绝这些同事的热情，反倒不好，所以就欣然接受了，“我去跟科长打个招呼。” “是是是，应该的，你快去，这点小事儿交给我们就好了。”周胜利拍着胸脯说道。 “成，回头我做东，请你们下馆子。”李安业笑着对大家说道。 他在采购科呆了这么久，和这里的同事也是处出来了感情的，这会儿调到外贸部了，于情于理都是该请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下馆子搓一顿的。 不过不能去烤肉季全聚德这样的比方，毕竟采购一科的同事也不少，要是这样的地方吃饭，保准他下个月就要打白工了。 李安业来到王建民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科长，是我，李安业。” “进来！”王建民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的。 王建民一见到李安业推门进来，就笑眯眯的站起来，招呼李安业进来坐，“不错，知道临走前还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那当然，您可是我的领路人。”李安业一脸真诚地看着王建民。 王建民是他两次为人中的第一个领导，在后世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自由工作者，从来没有过领导，而人生中的第一个领导，就遇到了像王建民这样的好领导。 而李安业也明白，像王建民这样一心为下属打算的领导真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也是打心底里尊重王建民的。 “你这个年轻人，有气运有情商，最重要的是谦虚。”王建民此时一脸感慨。 可不是么，若不是上次去参加李安业的婚宴，他都不知道李安业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当时就觉得这小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明明家里面关系这么硬，但是在采购科依然是勤勤恳恳的工作，而且能力也特别出众，他这样的人不往上升，谁信呐？ “多亏了您栽培。”李安业笑着站起身来，对着王建民鞠了一躬，“真的特别感谢您，在您手底下的日子，我跟着您学会了很多。” “嗯。”王建民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也是你小子聪明，要是换成别人，可什么也学不到。” 他跟着李安业出了两次差，可是领教到了这小子的学习能力。 “行了，咱们场面话就不说了，你以后在外贸部可要好好干，不能丢了咱采购一科的脸。”王建民站起身来，走到李安业旁边，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是前途无量的！”在王建民的心里，早就将李安业当成了自己半个徒弟，所以这会儿看到他有更好的去处，他心里是比采购一科任何人都要开心的。 “谢谢您的照顾科长，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钱站长要是来了，您可不能不叫我！”李安业打趣道。 “哈哈哈哈，行”王建民爽朗的笑了起来，“成，你第一天入职，也不好离开这么久，赶紧回外贸部去。” “行，科长，那我再来看您！”李安业也听话的起身，反正两人都在一个厂里面，外贸部里采购科也不远，他随时可以过来找王建民唠嗑。 告别王建民之后，李安业跟周胜利抱着大家收拾出来的两个纸箱，往外贸部那边走。 “这次你调到外贸部，科里六级七级的名额就空出来了，科长说我过几个月，也能提提级。”周胜利眉飞色舞的跟李安业说道。 “是嘛，那可真是恭喜你了！”李安业笑而不语，其实以前王建民就问过他，毕竟他调去外贸部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一走，级别就空了出来，所以采购一科就有人能够往上升。 王建民问他觉得谁合适，李安业想都不想就说了周胜利的名字。 毕竟他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在办公室里面摸鱼，办公室里面的同事每天谁下乡了，谁坐在办公室里面，他都心知肚明。 周胜利虽然只是八级办事员，但是他每个月下乡的日子可是特别多的，而且李安业也跟他下过一次乡，周胜利的脑子也灵活，如果往上升一个级别的话，以他的勤奋程度也不担心会完不成采购任务。 不过李安业这些都没有跟周胜利说，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勤奋肯干的周胜利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升职机会，自己只不过是在王建民询问的时候，实话实说而已。 周胜利帮着李安业将东西搬到外贸部，参观了一下李安业的新办公室，啧啧称奇，“你小子也不容易啊，那么多书，我手都酸了！” 他以为李安业看得那些书，都是为了学习，所以这会儿看到李安业的新办公室，反倒也不眼馋。 毕竟人家办公桌上全都是书，他也看到李安业天天捧着一本书在看，这样的人升职，有什么眼馋的？ “生命在于学习。”李安业笑着说出了这句至理名言。 “成成成，你说得对！”周胜利嘟囔道，“可惜我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字，就想睡觉。” “也不一定要在书上学，从别人身上学一样的。”李安业笑眯眯的看着周胜利，“像我第一次跟着你下乡，就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周胜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那我以后也要多多学习。” 周胜利离开之后，李安业将纸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归置好，他的小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专门的小书柜，想来是徐卫国准备的，给他放翻译的资料用的。 不过李安业的英语已经毕业了，不需要再学习了，这个小书柜正好可以让他放杂书用，以后借来的书就不用堆在办公桌上面了，可以放到书柜里面了。 李安业将厂里面发的保温杯放在办公桌上，看着整洁的桌面，长舒了一口气。 以后爷也是有办公室的人了！ 第204章 “华生牌”电风扇 转眼就到了六月份，天气已经开始燥热起来了，李安业在外贸部任职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期间他除了每天帮外贸部翻译一下文件，其余的时间就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摸鱼。 外贸部的同事都对他很尊重，外面的人不明白，可外贸部里的人可明白李安业的存在对于他们部里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李安业罢工，整个外贸部那都运转不下去，所以大家对于李安业火箭般的升职速度一点儿也不眼红，毕竟徐卫国之前也是在部里组织过很多次学习外语的活动，希望能够再培养出一个人才来。 但那蚯蚓爬一样的字体，大家看了就头疼，更别说去学习了，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每天翻译的文件都有专门的人给李安业送到办公室，李安业每天上午到办公室翻译完手里的文件之后，就是喝喝咖啡看看书。 他手里也已经有了六张工业票了，寻思是不是该去买个收音机回来，放到办公室里边打发时间，反正他是单独的办公室，也不担心听收音机会吵到别人。 这个时候的收音机里，每天可是有岳林老先生讲故事的，李安业在易中海那儿听过一次就有一些欲罢不能。 今儿李安业提前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去食堂跟宋如章打了声招呼，让宋如章晚上下班了自己回去，他去百货大楼逛逛。 如今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虽然是北方，但温度一高起来也是受不了的，他打算去百货大楼买个电风扇回去，这样晚上收拾宋如章的时候舒服一些。 不过这还是要看手里的工业票够不够买两台，不够的话还是要紧着易中海那边先用的，他和宋如章两个人还年轻，吃点儿苦算不得什么。 若是李安业这样的想法让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破口大骂，吹不到电风扇就是苦了？他们这些人连买电风扇的想法都不敢有。 毕竟这会儿的电风扇可是金贵东西，不仅工业票要得多，而且价格还十分高昂，大家若是有这个闲钱的话，还宁愿去买一辆自行车。 他今天上午听徐卫国说了，下个月开始，四九城的工业票制度就要改革了，以后是每十块钱工资能发一张工业票，所以说从下个月开始，买电器所需要的工业票就更多了。 听说以后说不定普通工人也能够根据工资领到工业票，不过这还只是一个传言，具体实施的话估计要等几年以后了，到那个时候，买电器所需要的工业票就更多了。 所以李安业想快点把手里的工业票给花出去，毕竟如今他手里的工业票，是20元工资一张的，趁着还值钱赶紧脱手了。 到了百货大楼后，李安业发现百货大楼里人特别多，也不是逢年过节的，也不是休假日，居然能有这么多顾客，而且都集中在卖电器的地方，看来该是大家都听到了风声，想过来把手里的工业票给用了。 李安业来到电器区，这里的柜员们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但她们也明白这个时候过来购买电器的，都是四九城里的干部级别的，所以也不敢怠慢，尽心尽力地服务着大家。 “姑娘，这个电视多少钱啊？”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指着一台“北京牌”电视机，问道。 其实这个时候早就有电视机了，58年的时候就有了第一个电视节目，可惜能买得起电视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毕竟工业票这一关就能拦死不少人。 而且你就算是弄到票了，百货大楼也不一定有货，李安业来了这么多次百货大楼，今儿还是第一次在这儿看到电视机，但仅仅只有一台而已，而且很小，屏幕最多十一二寸的样子。 “680块钱，外加30张工业票。”柜员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 听到这个价格，李安业和那个中年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默默掉头离开了。 周围本来还有想法的人，听到柜员的话，也默默去看别的东西了。 要知道，一辆自行车如今也只要六张工业票而已，这一台电视机要30张工业票，而且要680块钱，真的是太离谱了。 不过李安业也能理解，这个国内生产的电视机就只有这一个品牌，而且产量特别稀少，陈建业家也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不过是苏联产的。 这个时候的四九城，估计也就只有陈建业和大领导这种级别的人，家里才能有电视机，所以这个价格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个时候电视节目也特别少，买了回去也只能当个铁疙瘩放那儿。 还是等以后电视机产量高一些，再考虑添置！ 李安业闷头到了卖电风扇的地方，指着一台“华生”牌的电风扇问道，“请问这个多少钱。” 这是一个矮座电风扇，有着四个粗大的扇叶，外壳是用铁丝做的，缝隙比较大，如果家里有小孩的话，手指是很容易就伸进去触碰到扇叶的。 年轻的柜员看了一眼李安业手指的方向，“158块钱，外加8张工业票。” 这个价格倒是合理，跟自行车差不多的价格，但是八张工业票就有点难倒李安业了，毕竟如今他手里也只有6张工业票而已。 “您如果想买的话要赶紧哦，”柜员似乎看出了李安业的踌躇，提醒道，“我们就只有三台库存了，这几天过来买电器的人很多，估计你晚一会儿就买不到了。” 若是后世李安业听到这话，肯定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后世商家管用的套路，可这个时候的柜员是拿死工资的，就算卖出去东西了也没有提成的，所以她的话一定是真的。 “您能不能帮我留一小会，我先把钱给您，然后我回去拿票？”李安业看了一下周围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向柜员征求道。 柜员犹豫了一下，“您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四九城轧钢厂的四级办事员李安业。”李安业连忙自报家门，“您只需要帮我留一小会儿，我拿了票马上就过来。” 柜员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行，那您快点儿啊，这儿毕竟还有这么多客人呢，太久了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她也是看李安业这么年轻，就坐到了四级办事员的位置，以后肯定也是前途无量的，所以也愿意卖李安业这个面子。 “这可真是太谢谢您了。”李安业连忙道谢，从空间里面拿出16张大团结递给柜员，然后扭头就往回走。 第205章 你这也太败家了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庆幸，幸好一大妈看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估摸他钱包空了，又给了他100块钱，不然这会儿他还真掏不出这么多钱来。 李安业风驰电掣地骑着自行车回到轧钢厂，直奔徐卫国的办公室，“部长，能不能给我预支两张工业票，我下个月少拿四张。” 徐卫国看李安业这火急火燎的样子，立马就明白这小子该是去百货大楼花工业票了，看上东西了结果票不够。 “没问题。”徐卫国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数了两张工业票递给李安业，“虽说下个月开始工业票没有之前那么值钱了。” “不过我们部里应该还会有额外的补贴，这两张你就拿着用。”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部长，这怎么好意思……”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徐卫国脸一虎，“别跟别人说就是。” “那就谢谢部长了！”李安业连忙接过徐卫国手里的工业票，“我以后一定要为部里发光发热，不然都对不起部长对我这么好！” 徐卫国看着李安业感恩戴德的模样，笑骂道，“感情是我以前对你不好了？” 李安业连忙摆手，“没有没呀……” “行了，赶紧去，好好干活，以后部里好处少不了你的！” 李安业听了徐卫国这句话，立马就笑得看不见眼睛了，“好嘞！” 李安业美滋滋地回到百货大楼，给柜员拿了8张工业票，成功将电风扇给搬走了。 这电风扇虽然看着不重，但用料可是扎实得很，抱在手里特别沉，李安业费劲地将电风扇搬到自行车后座上，用松紧绳严严实实捆扎好，这才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往四合院里面赶。 这台电风扇他肯定是要给易中海和一大妈用的，只是不知道下个月电风扇会需要多少张工业票，估摸着应该要翻一倍多，毕竟按照李安业的工资来说，他这个月只能领2张工业票，可下个月就能领5张了。 所以电风扇所需要的工业票应该也要多一倍多才是。 不过李安业一想到徐卫国说的，部里应该还会有额外的补贴，心中就是一喜，看来这小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 多攒几个月工业票，说不定就能搬个电视机回家了。 要知道傻柱买电视机那会儿，已经是78年以后了，那个时候的电视机都是个稀罕货，谁家要是有个电视机，那么一吃完晚饭，全院的人都得凑过来。 现在还是65年，这个时候要是谁家有个电视机，估计整个街道的人吃过晚饭，都是一股脑儿的往他家跑。 李安业刚刚骑到四合院的胡同口，就遇到了在胡同口遛弯的闫埠贵。 “三大爷，遛弯呢？”李安业笑眯眯地胯下自行车，跟闫埠贵打招呼道。 闫埠贵却没有反应，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安业后座上那台崭新的“华生”牌电风扇，“你这是？” “哦这是电风扇，您应该见过啊！”李安业笑眯眯的看着闫埠贵。 心想这四合院里虽然电风扇是他独一家，但是闫埠贵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不应该连电风扇也没见过啊。 “我知道这是电风扇！”闫埠贵面上有些激动，“我问你，你买这干啥呀！？” “这不天气热了吗？我舅舅舅妈年纪大了，让他们用这台电风扇纳纳凉。”李安业有些不理解闫埠贵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我的天爷啊，你这也太败家了，这么多银子和票，你就买这么一个大铁疙瘩回来！”闫埠贵拍了一下大腿，仿佛李安业花的是他的钱一样。 “你纳凉，用个蒲扇不就行了，买这个回来干嘛！” 李安业明白了闫埠贵的意思，感情是这位三大爷在这儿嫌弃自己败家呢！ “三大爷，您这就不懂了，蒲扇得自己扇啊，用这个不仅风量大，还不用自己动手，坐在屋里，就跟坐在大树底下乘凉一样，舒服着呢！”李安业笑着将自行车抬上台阶，“您晚上有空可以过来坐坐，乘乘凉。” 说完，李安业就推着自行车进去了。 其实他也能理解闫埠贵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电风扇还没有普及，老百姓都只知道它的作用，但并没有亲身体验过它的好处，所以觉得李安业花钱抱回来个不实用的东西是一样的。 就跟后世那些老年人，不理解年轻人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个智能机回来一样，最后自己用上智能机看上小视频了，就会说一句“真香”。 而且他也明白，这个时候的电风扇价格特别高，但是估计用不了几年，价格就会降下来，但他也还是愿意花高价买了，毕竟早买早享受。 以后吃晚饭的时候还能吹吹电风扇，吃完晚饭抱着西瓜坐在电风扇面前，听听收音机，那样的小生活他一想就觉得特别安逸，要是还能看个电视机，那生活简直就是给个神仙他都不换！ 果然，当李安业将电风扇搬到一大妈屋里的时候，一大妈听李安业讲明白了这个特疙瘩是干什么用的时候，跟闫埠贵的反应那是一模一样。 “家里有蒲扇，你说你费这个钱干什么！”一大妈虽说心里感动，但嘴上还是埋怨道，“这花了多少钱啊？” 李安业看一大妈这样，哪里敢跟她说花了168块钱，还有8张工业票，这要是说了，一大妈肯定要削他了。 所以李安业根本就不去接一大妈的话茬，只是将电风扇搬到矮柜上，插上电源，打开风扇，让一大妈亲生体验。 随着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响起，屋里立马吹起了一股凉爽的风，让一大妈情不自禁地半眯上了眼睛。 “舅妈，这可比蒲扇舒服多了？”李安业笑眯眯地凑近一大妈，教她使用电风扇，“你看，旋转这个，就能调风量的大小。” 这个电风扇是固定的，并不能摇头。 一大妈学着李安业的样子，试着调大了一下风量，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比蒲扇好使多了。” “那可不嘛，还不累手！”李安业看着一大妈对电风扇爱不释手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不会挨削了。 “你还没告诉我呢，多少钱啊这个？” “您放心，不贵，您跟舅舅用着舒心就成了！”李安业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第206章 天大的好消息 易中海和宋如章下班回到家之后，在堂屋里面吹上了电风扇。 “这东西还真不错。”易中海笑眯眯的，“我还只在工厂领导办公室里面吹过一次，还是吊扇，没想到这种台式的吹起来也这么舒服。” “那可不，我专门买来孝敬您二老的。”李安业笑眯眯的。 易中海朝着李安业摆了摆手，“你拿回去吹，我们这里电线都是老的，怕背不上。” “背不上就换电线，我和如章还年轻，您和舅妈先用着！”李安业态度十分强硬，“等以后我再攒钱买一台，我们再用！”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李安业这么说，心里都是暖烘烘的，自家这外甥有什么好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们两个，这跟亲儿子又有什么区别？ 刘小花这会儿怀着孩子，也是特别怕热的，她现在恨不得搬着凳子坐到电风扇前面去，但又不好意思，还是一大妈看出来了，笑眯眯的将电风扇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去一点。 “一大妈，别……”刘小花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一大爷就吹不到了。” “你是双身子的人，紧着你来是没错的！”一大妈笑眯眯的拍了拍刘小花的肩膀。 易中海也点头赞同，“没错，我这会儿都吹得有些凉了，你吹！” 这个时候傻柱满身是汗的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一下子就挡在了电风扇面前，撩开衣服，让电风扇对着他一顿猛吹。 “我说，这可太舒服了！”傻柱陶醉地半眯着眼睛，“你们不知道，那厨房里面，这会儿跟蒸笼里面一样，我都快熟透了！” 一大妈笑着上前拍了傻柱一下，“咋回事你，你挡着小花的风了！” 傻柱闻言一回头，果然看到自家媳妇儿这会儿正气鼓鼓地盯着自己，连忙退到了一旁，“媳妇你吹吹，我一时忘了，忘了” 李安业看着傻柱这副耙耳朵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惹来傻柱一瞪眼，“你笑啥，如章妹子要是怀上了，你肯定比我还不如！” 李安业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自己就看看热闹，怎么还引火上身了呢！ 一大妈听到傻柱的话，一脸慈祥地看着宋如章平坦的小肚子，似乎是在想里面什么时候能蹦出个小娃娃呢？ 吃过饭后，闫埠贵果然摇着蒲扇过来了，一进屋就感受到了一股凉爽的风，他笑呵呵的对易中海说道，“我说一大爷，您这外甥可真是孝顺！” “电风扇这么稀罕的东西都给您弄过来了！” 易中海听了闫埠贵的话，立马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眼里的自豪劲儿完全掩盖不住，但嘴上还是谦虚着，“哪里哪里，来三大爷，进来坐，您也吹吹这电风扇。” 闫埠贵笑眯眯的进了屋，一坐下就打开了话匣子，“他一大爷，您也别谦虚了，您这外甥这孝顺啊，那可没得说。” 说着，闫埠贵竖起了大拇指，“就算在整个街道，你这外甥这份孝心也是数这个！” 易中海被闫埠贵说的，心里熨帖得不行，“三大爷，您就别夸他了，你看那小子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李安业闻言连忙收敛脸上的笑意，没想到被易中海给抓了个现行。 “这该翘上天呐，您知道这电风扇外边卖什么价格吗？”闫埠贵一脸的夸张。 易中海和一大妈闻言都有些好奇，“多少啊？” 刚刚一进屋二人就问李安业花了多少钱，易中海以前也去过百货大楼，但是那个时候百货大楼里面还没有摆电风扇卖，所以易中海也不知道具体的价格。 闫埠贵皱起鼻子，看着电风扇摇了摇头，“您这个我不清楚，我昨儿帮学校里的领导去百货大楼跑腿买了一台，跟您家的一模一样，158呢！” 易中海和一大妈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估摸着应该也就一百出头的价格，没想到超出去这么多！ “还不止呢！”闫埠贵一脸神秘地冲着易中海摇了摇头，“还要8张工业票呢！” “什么！？”一大妈惊叫出声，顺手就抄起了旁边的扫帚，“小兔崽子！” 但她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李安业的身影，原来在一大爷说起电风扇价格的时候，李安业就偷偷扯着宋如章溜了。 此时这会儿他已经跟宋如章到了自己屋里，并将门严严实实地从里面拴上了。 “你说这三大爷，咋刚吃完饭就过来拆台呢！”李安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抱怨道。 宋如章捂着嘴偷偷笑，“行了，他这也是一片好心。” “得了，这会儿我舅妈肯定已经抄东西要削我了……”李安业一脸苦相。 他跟易中海和一大妈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将二人的脾性摸清楚了，二老都是属于，舍得给他花钱，但是他要是舍得给二老花钱，那一大妈就要削人了。 上次给一大妈买了一双皮鞋，他也看得出一大妈心里确实是高兴，因为皮鞋也确实便宜也没多说什么，但还是三令五申不许给她买贵的东西，不然就削他。 这回这个电风扇的价格，一大妈要是知道了，估计真要削他了。 “媳妇儿，咱们快睡，西瓜咱也不吃了。”李安业过来想搂宋如章，却被宋如章轻轻推开了。 她笑眯眯看着李安业，“想吃西瓜呀？” 李安业点了点头，“想，但我现在过去我舅妈指定削我，咱还是明天吃，避避这个风头！” 宋如章低头笑得更开心了，“我有办法让你现在就吃上西瓜，而且舅妈还不削你！” 李安业一挑眉，连忙凑近宋如章，“啥办法啊？” 宋如章凑到李安业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我怀孕了。” 李安业听到这四个字，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半响都没有动。 宋如章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戳了戳李安业，“高兴得傻了？” 李安业这才回过神来，高兴得一把将宋如章懒腰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我要当爸爸了！？” “诶！你当心孩子！”宋如章低声惊叫道。 李安业闻言连忙将宋如章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摸了摸鼻子，“我一时得意忘形了……” 宋如章笑着拍了李安业一下，“行了，过去吃西瓜，别忘了给我带一块。” 第207章 雄赳赳气昂昂的李安业 李安业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易中海这边，一大妈此时也消了气。 其实她不是真的生气，她只是担心李安业这样大手大脚的给他们二老花钱，虽然现在他们家底儿厚，不怕他这样花钱，但易中海眼看着年纪就上来了， 退休之后工资就没有这么高了。 即使还能再奋斗几年，但毕竟最晚是要退休的，到时候家里就少了一笔收入。 虽然她心里对于李安业为他们二老花钱，是十分熨帖的，但还是希望李安业能存住钱，这样他们以后就算是走了，也能够安心。 这会儿一大妈看到李安业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小兔崽子，不跑了？” 李安业将胸膛挺得高高的，没有去接一大妈的话，而是对着闫埠贵数落道，“三大爷，您这可不地道啊，我请您过来纳凉，您过来拆我台。” 闫埠贵听了，笑出了一脸褶子，“你这孩子，你三大爷这不是夸你，帮你说话呢！” “就是，你说你三大爷，这要不是你三大爷，我和你舅舅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一大妈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摸扫帚，“你还学会糊弄我了是？” 李安业连忙伸出手，横在胸前，“舅妈，你现在可不能削我。” “为啥啊？” 李安业头一昂，那叫一个牛哄哄，“我现在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这要是让你外甥孙子看见了，可不好！” 李安业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寂静了下来，只剩下电风扇呼呼的风声。 易中海此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安业脸上的笑容扩大，“我说，我要当爸爸了，宋如章有了！” 他这一嗓子嚎得特别大，宋如章在隔壁都听到了，不禁有些脸红，自己这男人也真是的，这么大嗓门，这是要吼得整个院子都听到啊！ “我媳妇儿说要吃西瓜！”李安业得意地看着一大妈。 这些日子他被易中海和一大妈催生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甚至一大妈由于自己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都有些阴影了，看李安业和宋如章结婚好几个月了，肚子还没动静，甚至提出让宋如章给李安业看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得到两个人都是健康的，一大妈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易中海表面上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模样，但他知道二人身体都健康的时候，可松了一大口气。 要知道他们大院里面，就有两户不能生的，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院里面风水不好，冲了孩子。 “快，西瓜我给放井里冰着了，你快去取，我去看看如章！”一大妈连忙放下手里的扫帚，风风火火出门了。 易中海也想起身跟上，但碍于家里还有客人，只能重新坐了下来。 闫埠贵自然也是看出了易中海脸上的焦急，笑眯眯的表示，“他一大爷，您赶紧去看看你外甥媳妇，不用管我，我就在这儿吹会儿风。” “行行行。”易中海听了闫埠贵的话，如蒙大赦，火急火燎地起身出门了。 刘小花此时脸上也浮上了笑意，她如今肚子已经比较大了，行动有些不方便，她伸出手递给傻柱，“扶我一把，我们也去看看如章妹子。” 傻柱连忙将刘小花搀了起来，扶着她向隔壁走去。 李安业看着大家都去隔壁看自家媳妇去了，看来只能自己去后院拿西瓜了，“三大爷，您一个人在这儿纳会儿凉，我去给我媳妇儿取西瓜去。” “您也别着急走，吃完西瓜再走。” 闫埠贵闻言，笑眯眯的冲李安业摆摆手，“成，你赶紧去，这沾了喜气的西瓜，我可要好好尝尝。” 他心里这会儿也是特别高兴，西瓜在四九城虽然说不上多稀罕，但寻常人家也不是舍得买来吃的，一个夏天可能也就吃两三回，今儿能在易中海这儿蹭到西瓜吃，还能吹电风扇，可真是不错。 李安业来到后院，一大妈将西瓜用绳子绑着，搁在了井水里面泡着，李安业三两下就将还滴着水的西瓜从井里面捞了出来，正准备走的时候遇到了许大茂。 “诶，来拿西瓜的啊？”许大茂跟李安业打了声招呼，“刚刚听正院闹哄哄的，发生啥事儿了？” 许大茂在家里隐隐约约听到了李安业的声音，但是没有听清他喊的什么， 这会儿遇到李安业了，看到他春风满面的，不禁有些好奇。 李安业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噢我媳妇儿怀孕了” 许大茂一听，脸就有些绿了，之前傻柱媳妇怀孕的时候，他就被刺了一到，如今李安业媳妇儿都有了，自家媳妇儿那儿还没有丝毫动静。 要知道他和娄晓娥结婚可是五六年了，而李安业和宋如章结婚这才刚刚就是眼前的事儿。 “恭喜啊……”许大茂冲着李安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安业看许大茂这样子，估计回去娄晓娥又要挨折腾了，不过这会儿许大茂虽然外面还是彩旗飘飘，但毕竟没有和原剧情一样，出现秦淮茹于海棠这样关键性的人物，所以这会儿许大茂和娄晓娥感情还是不错的，至少目前在李安业看来，许大茂还没有离婚的想法。 但不过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也是迟早的事情，一是马上就要起风了，到时候娄晓娥的娘家一倒，许大茂指定是不愿意伺候这个大小姐了，再者就是许大茂一直将不能怀孕的事情怪罪在娄晓娥头上，丝毫没有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意思。 毕竟这个年代，要是男人传出去不行，那可比女人传出去不能生孩子，要惹人耻笑得多，所以许大茂压根就不敢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李安业若有所思的拿着西瓜回到了正院的小厨房里，准备切西瓜。 他得找个机会，提醒娄晓娥娘家一声，能早点润去香江就早点儿去，不然到时候进去了，少不得要去麻烦大领导那边的关系。 他是肯定要帮娄晓娥一家人的，毕竟他也是有打算在香江发展一下，赚点钱，至少要在改革开放之前实现财务自由，改革开放之后有钱才能给祖国做贡献不是？ 原剧情里面，娄晓娥一家在香江是发展得十分不错的，所以李安业这会儿给他们伸出援助之后，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原剧情里面，娄晓娥一家也是有情有义的，李安业帮了他们，以后到了香江，他们也会无条件帮助李安业的。 第208章 老登，我鬼火停楼下安全吗？ 李安业切好西瓜之后，宋如章已经被易中海和一大妈带到了堂屋吹电风扇，要不是闫埠贵还在堂屋，一大妈都想将电风扇直接搬到宋如章屋里了。 大家伙儿开开心心围着电风扇啃西瓜，一大妈一个劲儿地围着宋如章嘘寒问暖，一会担心她热着了，将电风扇开大一点儿，一会儿又担心她着凉了，又给她拿来一条薄毯盖着，忙得不亦乐乎。 闫埠贵吃完西瓜之后，拍拍手起身，“行了，今儿你们家这么大的喜事儿，我也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我就回去了。” 易中海起身要送，也被闫埠贵给阻止了，“行了，你就别动了。” 闫埠贵自然理解易中海这会儿有多没激动，毕竟他也这把岁数了，也没有孩子，还好来了个外甥，这些日子以来也是把外甥当亲儿子对待的。 这会儿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你说他能不开心么？ 闫埠贵优哉游哉出了门，去跟院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李安业媳妇儿有了，易中海要抱孙子了，这可是院里的一手大新闻啊，可不得好好显摆显摆，让院里人都知道他三大爷的博学广闻？ 闫埠贵走后没多久，刘小花也识趣地拉着傻柱回去了，虽然她心里有些小委屈，但也是打心眼里为一大爷和一大妈高兴的。 至于那些小委屈，无非是之前什么都紧着她来，宋如章怀孕之后，一大妈就完全看不到自己了。 但是她也十分理解，毕竟李安业可是一大爷一大妈的亲外甥，虽说一大爷一大妈对他们两夫妻也好，但他们毕竟不是亲的，一大妈看重李安业的孩子，那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毕竟她是怀孕了，有些多愁善感起来，所以才感到有些小委屈，但个中情由她还是拎得清的。 刘小花和傻柱一走，一大妈就要张罗着把电风扇搬到李安业那边去，“如章这会子有了，她可比我们两个老的更需要这把电风扇！” 一大妈一脸慈祥地看着宋如章的肚子，“可不能热着我们的乖孙孙！” 李安业识趣地没有说话，反正如今一大妈也听不进去他的话，她这会儿眼里心里都只有宋如章和她的乖孙孙。 宋如章面对这样的一大妈，也有些哭笑不得，“舅妈，不用了，这电风扇摆在这里，我和安业一过来就吹的着。” “晚上我们那屋子也不热，还是摆在这里。” “那怎么行”一大妈连连摇头，“如章你就别推辞了，你如今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别说是吹电风扇了，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舅妈高低也得给你摘下来！” “舅妈”宋如章嗔怪地看了一眼一大妈，撒娇道，“就放你们这儿，咱们这儿有两个孕妇呢，小花姐就快生了，她平日里没事儿也能过来吹吹。” “您要是给放我们屋里头了，小花姐白天想过来吹电风扇怎么办呀？”宋如章嘴角噙着笑，“您也看到了，小花姐可爱吹呢，您也要想想她不是？” 一大妈听到宋如章这样说，有些噎住了。 在她的心里，刘小花肯定是比不上宋如章重要的，但是也不好做的这么明显，伤了小花那孩子的心就不好了。 尤其是刘小花如今已经六个月的肚子了，正是敏感的时候。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一大妈颇为感慨地拍了拍宋如章的小手，“成，舅妈听你的。” 宋如章这才对着一大妈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就对了，舅妈我自己是学医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您也不用这么操心。” 小两口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屋子，李安业高兴劲儿过去之后，开始愁眉苦脸了。 宋如章自然也明白李安业愁得是什么，笑而不语。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这得意的小模样，恨得有些牙痒痒，指着宋如章的肚子说道，“等他出来，我一定要第一个揍他！” 宋如章笑着拍了一下李安业的胳膊，“人家爸爸都是疼孩子都来不及，你倒好，孩子还没出来，你就想着揍他了！” 李安业仰躺在床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如果是女娃，那我肯定是疼还来不及，如果是个小子，那指定得揍！” 老话说得好，女孩儿得富养，男孩得穷养，李安业一直觉得这句话十分有道理。 儿子富养容易养出一个败家子，而香香软软的女儿就不一样了，一定什么都得用好的，这样长大了，才不会随便被猪给拱了去。 一想到这个，李安业就有些心疼，这娇养多年的小白菜要是被猪拱了，他少说也得打断那小子胳膊。 这个时候李安业想起了，之前自己在网络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老登，我鬼火停你家楼下不会丢？” 这句话就是戏谑的，家里有个漂亮女儿，最后漂亮女儿被一个开鬼火的绿毛青年给拐走了 李安业此时已经体会到了，收到那句留言的老父亲的心情。 当晚，李安业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宋如章给自己生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儿，结果女儿长大之后，被一个开着鬼火的绿毛小混混给拐走了，那个绿毛小混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自己面前，“老登，我鬼火停楼下不会丢？” 李安业只觉得心脏一顿抽搐，硬生生给气醒了。 醒了之后发现， 好像自己女儿成年的时候，还不流行鬼火，这不禁让李安业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马上又警觉起来，20年后就是85年了，那个时候虽然不流行鬼火也不流行非主流，但四九城可是有一批玩摇滚的，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第二天李安业没精打采的去隔壁吃早饭，易中海和一大妈跟李安业的样子如出一辙，看来三个人昨晚都失眠了，唯独宋如章倒是红光满面的，看来昨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如章，打今儿开始你就不要去食堂上班了，那儿工作太累了，不利于你养胎。”易中海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对宋如章说道。 宋如章点了点头，“昨儿晚上安业就跟我说过了，他今儿帮我去厂里面说一声呢！” 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李安业的提议，毕竟她自己也知道，后厨的工作环境和劳累程度，是不适合她这个孕妇的。 尤其她这是头一胎，而且是孕早期，更加要格外注意，所以李安业一提让她辞职的事情，她立马就答应了。 正好也可以趁在家养胎的时间，早点儿将医师资格证考下来，这样说不定出了月子，就能去医院工作了。 第209章 姐夫，你可来了，快给钱！ 宋如章这不去轧钢厂工作了，傻柱就不去蹭易中海的车了，恬不知耻地坐在李安业的后座，让李安业载着他去上班。 “我这载着一个大老爷们，算怎么回事？”李安业闷头在前面骑车，颇有些不情不愿。 “我说安业兄弟，这孕妇胃口可比较刁钻，你要是不把我伺候好了，谁伺候你媳妇的胃啊？”傻柱在车后座，慢悠悠地说道。 “哥，你是我哥！”李安业立马乖乖认命，再也不抱怨了。 宋如章如今有了身孕，厨房是肯定不能让她进了，以后这家里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了傻柱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孕妇怀孕之后，确实口味变化很大，他一个厨房白痴可伺候不了，还得靠傻柱！ “这就对了，直接把我送到食堂啊！”傻柱在后面得意洋洋地指挥道。 李安业也只好认命，这会儿傻柱说啥就是啥，谁让他是掌勺的呢？ 李安业这边天天带着傻柱上下班，而宋如章和刘小花每天都在一大妈这儿吹着电风扇，刘小花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缝着衣裳，而宋如章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看医书。 一大妈手里也做着针线活儿，虽然离宋如章生产还早，但她拿不准宋如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要早早开始准备，男女各要做出来好几套才行。 当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刘小花那儿也是要做出来几件的。 这天李安业提前从厂里下了班，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宋如城突然提出要李安业去学校接他放学。 说起来，这还是他这个小舅子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姐夫提要求，李安业自然是要满足他了，所以这会儿跟傻柱打了个招呼，让他下班自个儿回家，然后就往轧钢厂职工小学的方向去了。 路上李安业还进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些麦乳精，宋如城那儿的麦乳精快喝完了，再加上宋如章怀孕之后，也喜欢喝，所以李安业索性就多买了几罐。 这玩意儿是2块8分一罐，在这个年代都是有逢年过节才会买上一罐给家里的小孩子喝。但是在李安业这儿，只要宋如章姐弟爱喝，一天一罐也不是问题。 李安业用网兜将麦乳精和自己的饭盒装在一起，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到了职工小学门口，这会儿里面的学生还没有放学。 李安业还给自家小舅子的同学们准备了很多牛轧糖和奶糖放在兜里，都是从他空间里面拆出来的，毕竟他第一次过来接宋如城放学，可不得弄得隆重一些？ 不一会儿，放学的铃铛就摇响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出现在了校门口，这个时候的学生要比后世的学生稍微幸福一些，课程没有那么多，课本也没有后世那么多，每个学生的书包都是斜挎包，不像后世的学生，那书包都快比他们人重了。 李安业很快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宋如城的身影，他一个人背着宋如章给缝的解放包，低着头走在路上，似乎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正当李安业想上前叫住他的时候，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几个小子，将宋如城给围了起来。 “让你带的钱你带了吗？”一个为首的，个子比较高的男孩凶神恶煞地将宋如城逼到了墙角。 这个时候学生入学的年龄都普遍比较晚，宋如城即使是荒废了几年学业，但在这些学生当中也是不是最大的，再加上他之前营养没跟上，所以显得比较矮小，这会儿在这个高个子男孩面前，显得有点儿可怜。 李安业眉头一皱，怪不得今儿宋如城破天荒地要求自己接他放学，原来是在学校让人给欺负了。 幸好自家这小舅子聪明，知道叫自己过来撑场子。 李安业弄清楚了这几个小子是在欺负宋如城之后，立刻上前，将这些小子一个个提溜开，“你们干什么呢？” 宋如城看到李安业过来，眼前一亮，立马朝他发射求助的目光。 李安业接到宋如城求助的目光，心里很是受用，但接下来宋如城的话让他傻了眼。 “姐夫，你可来了，你快给他们每人五分钱，我没有钱给他们了” “你欠他们钱吗？”李安业眉头一皱，蹲下来严肃地看着宋如城，“我跟你姐姐不是每周都给你两毛钱零花钱嘛，怎么花完了？” 这个时候，一个小学生能有两毛钱的零花钱那可是巨款，本来宋如章只给一毛钱的，但李安业又给添了一毛钱，想着让小舅子平时自己多买点儿零食吃吃。 宋如城撅着嘴摇了摇头，“我没有借他们钱，是他们非要我给，他们说我没有爸妈，是个野孩子，只有给他们钱，他们才会保护我。” 说着，宋如城的眼睛就湿润了，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几个男孩看见李安业也不害怕，反而嚷嚷着让李安业赶紧把钱给他们。 李安业这回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这几个孩子在打劫自家小舅子呢！ 他将宋如城往怀里一揽，“可是你有姐姐姐夫呢，你姐姐姐夫会保护你，你不需要给他们钱！” 然后李安业对着几个男孩说道，“你们家长呢？” 那个为首的男孩丝毫不畏惧地看着李安业，脖子一横，“在家呢，怎么着？” 李安业气笑了，“怎么着？” 此时正好闫埠贵推着自行车过来了，被李安业一把拦下了，“三大爷！” 闫埠贵停下车，笑着跟李安业打招呼，“安业，来接你小舅子啊？” 李安业微微点了点头，指着面前的三个男孩，问闫埠贵，“三大爷，这三个孩子你认识吗？”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三个男孩，“认识，我教他们语文的！” “那行，您知道他们家长都是谁吗？” 闫埠贵点了点头，“知道，都是咱们厂里车间的工人。” 在这里上学的，基本上都是厂里职工的孩子，闫埠贵也去他们几个家里家访过，所以对这自己孩子的家长也熟悉。 “那就行了，您不知道，这三个小兔崽子，堵着我小舅子要保护费呢！”李安业一挑眉。 闫埠贵听了，脸色十分复杂，“那太不该了，平时我看他们几个也挺老实的，没想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他们家里也不算困难啊……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李安业看闫埠贵这和稀泥的样子，明显是不打算管这事儿了，也是，闫埠贵一个任课老师，毕竟不是班主任，也确实没必要管这么多。 第210章 明儿叫你们家长来我办公室拿钱 “行，你们几个回去，跟你们家长说，明儿来我办公室找我一趟，我亲自把钱给他们。”李安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男孩，“记住，我是外贸部的李安业。” “明儿你们家长要是不过来拿钱，那我就亲自过去找他们。” 那三个男孩听到李安业这么说，也不害怕，竟还笑嘻嘻地答应了。 毕竟他们在学校里管别的小朋友要钱这事儿，家里人也是知道的，不仅没有批评他们，还表扬了他们，毕竟这以后就不用额外给他们零花钱了，孩子能自食其力拿到零花钱多好啊！ 至于人家孩子为什么要给他们钱，那是他们孩子之间的事儿，大人怎么好过问呢？ 李安业看着这三个孩子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更加生气了。 但他如今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还是在学校门口，也不好跟这几个孩子置气，还是留点儿口水，明天到厂里面好好关照一下他们的父母！ 这三个孩子现在还是嬉皮笑脸的，不知道回去之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家父母之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那指定是笑不出来了，这点儿自信李安业还是有的。 毕竟他也是轧钢厂的干部，而且是四级办事员，不再是以前的芝麻小官了，拿出来吓唬吓唬普通工人，那是绝对够格的。 况且要是他们的家长也跟着三个臭小子一样熊的话，李安业也不介意给他们穿点儿小鞋。 宋如城可是陈建业的亲外甥，他帮陈建业的亲外甥出气，动用一下陈建业的关系，很合情合理？ 李安业让宋如城坐上自行车的后座，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宋如城说道，“回去后跟你柱子叔好好学学，人家欺负你，你就狠狠打回去，出了事儿你姐夫给你兜着。” “但是，如果你无缘无故欺负别人，你也别怪你姐夫下手黑。” 宋如城一脸懵懂的看着李安业，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后他闷声说了一句，“可是他们说，我要是不给钱，他们就叫他们爸爸过来揍我。” 他说着，小脑袋缩了缩，“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就算被揍了，也没人帮我出气。” 李安业大手罩上宋如城的小脑袋，“谁说的，你有姐夫，你要是被揍了，你跟姐夫说一声，姐夫帮你揍得他跪地求饶！” “还有你柱子叔，你见过柱子叔打人没？” 宋如城点了点小脑袋，“见过，他可厉害了！” “那不就对了，到时候你姐夫带着柱子叔一起去，谁来了都给他打趴下！” 宋如城仰着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咯咯咯”笑出了声。 李安业揉了揉宋如城的小脑袋，“走，姐夫带你回去，去跟柱子叔学两手，以后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给打趴下！” “嗯！”宋如城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今儿让李安业来接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让李安业拿钱给那三个人，他内心是希望李安业帮他出头的，毕竟姐姐说过，除了舅舅之外，姐夫就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人了。 果然姐姐说得没有错，姐夫真的保护他了，给他出头了。 一想到这里，宋如城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路上，李安业一直教导着宋如城，“你不要听你姐姐说的，你是男子汉，要懂事没有错，但也不能任别人欺负。”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学会拒绝，要是他们揍你，你就狠狠的揍回去，谁小时候没打过几次架？” “你放心，你姐姐要是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教你的！” 李安业可是为这个小舅子操碎了心，以前后世的侄儿侄女，他都是需要教他们不要淘气，而到了宋如城这里，他需要教他不要太过懂事，这两相一对比起来 宋如章确实将宋如城教得很好，这一点李安业不得不承认，但是就是教得太好了，导致这孩子有点儿软，太好说话了。 看他这样子，估计之前的零花钱全落在那三个小子口袋里面去了，这孩子也是沉得住气，要不是这次自己兜里面实在没有钱了，恐怕也不会叫自己去接他。 那他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就发现不了了。 李安业一回到四合院里面，就直接将宋如城扔给了傻柱，将刚刚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跟傻柱说了一遍，让傻柱好好教教宋如城怎么打架，别再让人给欺负了去。 傻柱一听这事儿也是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去揍那三个不长眼的小子一顿，被宋如城和李安业联手拦住了。 “行，你小子以后就跟着我学打架，你要是不把那三个小子打得爹妈都不认识，我就打你！”傻柱气冲冲地一挥手。 李安业十分放心地将宋如城交给了傻柱，并嘱咐二人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宋如章。 毕竟他也知道这怀胎的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等事情解决了，宋如章胎也坐稳了，再当一个笑话说给她听就可以了。 而欺负宋如城的那三个小子此时也回到家里，三人都是一个大院的，他们回到家不一会儿，三家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去惹领导的小舅子！？”尤老三这会儿怒气冲冲地拿着藤条抽着自家小子。 “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子惹了多大麻烦？”尤老三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自家儿子的屁股，不一会儿，自家儿子的屁股就开了花。 “说，你一共在人家那里拿了多少钱？” “你要是骗老子，老子今儿腿都给你打折了！” 教训完孩子之后，三家的父母忧心忡忡地聚集到了一起。 “尤老三，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咱们去不去啊？”王翠花一脸焦急地看着尤老三，“我家那小子也真是的，平时淘气也就算了，这回居然惹上厂里领导家的孩子了！” “我早就该想到的，这厂里也有领导的孩子啊，早知道不让我家那个那么淘了！”王翠花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样子。 “人李干事都发话了，咱们能不去吗？”尤老三如今也是一副苦瓜脸，“我家那孩子说一共拿了人家两毛钱。” “你们家的呢？” “一样”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仨孩子，拿谁家孩子的钱不好，非要去拿领导家孩子的钱！？ 这李干事可是厂里面的传奇人物，厂里易师傅的亲侄子，而且据说跟厂里面领导也有不浅的关系，要不然怎么能进厂半年，那级别坐火箭一样往上升啊？ 第211章 班主任冉秋叶 第二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送宋如城去上学，顺便跟宋如城的班主任谈一谈，宋如城在学校被人欺负这事儿。 其实李安业也知道，这种事情老师出面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他也不是打算让班主任插手这件事情，只是想让宋如城的班主任帮忙盯着，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他们知道。 毕竟宋如城这孩子太懂事了，他在学校被那三个孩子要钱估计已经很久了，这么久愣是没跟家里面说过一句，所以李安业觉得还是有必要跟班主任打个招呼。 宋如城乖乖带着李安业找到自己班主任，李安业一看，是熟人啊，这不是棒梗原来的班主任，冉秋叶么？ 这会儿冉秋叶还没有被调去扫地，但李安业估摸着也快了，毕竟眼下已经是六五年六月份了。 “你好冉老师。”李安业微笑着伸出手，跟冉秋叶礼貌地握过手，“我是宋如城的姐夫，也是他目前的监护人。” 冉秋叶微微抿唇，露出脸上的两个酒窝，“如城姐夫您好，如城这孩子在班里表现挺不错的，只是他之前落下的功课有些多，我们这些老师也在努力帮他补了。” 冉秋叶以为李安业是为了宋如城的成绩来的，毕竟宋如城成绩这事儿，是校长亲自交代过的，让他们这些任课老师着重关注一下，能开小灶就给开小灶，务必要将宋如城的成绩给提上来。 能得到校长这样重视，冉秋叶估计宋如城的家长估计是在轧钢厂的领导，如今看到一身中山装的李安业，心中自然了然。 只不过没想到这李安业如此年纪轻轻，就是领导级别的人物了。 “我这次来不是为如城的成绩来的，”李安业摸了摸宋如城的脑袋，“是这孩子最近，在学校被三个孩子欺负了，抢他的零花钱。” 冉秋叶一听，眼睛顿时睁大了，“还有这样的事？” “实在对不起，我是真没有注意到。”冉秋叶换上一副愧疚的表情，连连跟李安业道歉。 李安业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们这些做家长的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昨儿过来接他放学，估计也还蒙在鼓里呢！” “我们职工小学对于这样的恶性事件绝不容忍，您放心，我立马就……”冉秋叶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在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受害者还是她的学生，作为班主任，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用了冉老师。”李安业打断冉秋叶的话，“我不是希望您出面干预这件事情，而是希望您以后在学校能够帮我多注意下如城。” “如城这孩子内向，遇到事儿也不轻易跟别人说，我希望您能多多观察一下，如果发现还有这样的苗头，能够及时跟我们家长反应一下。” “没问题，这是我们做老师的应该做的。”冉秋叶笑着说道。 “那就太感谢您了， 还有这事儿我希望您就听听算了，这事儿我还是希望咱们做家长的私底下解决，毕竟如城是刚转过来的，您过问这事儿我怕他和同学以后不好相处。” 冉秋叶听了李安业的话，心想这宋如城的姐夫可真是踏踏实实为宋如城着想的，这一层她确实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心思如此细腻，不愧是青年干部啊。 “是是是，您说得很对。”冉秋叶看向李安业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 “那如城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李安业笑眯眯的，将手里提着的一罐麦乳精放到冉秋叶的办公桌上，“这是给您的一点儿小礼物。” “不不不，这我可不能收……”冉秋叶连忙摆手，从办公桌上拿起那罐麦乳精想要还回去。 “这就是小孩子喝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点儿小小的心意而已，您就收下，得空的时候喝一杯，甜甜嘴。”李安业笑着将麦乳精推了回去。 李安业轻描淡写的模样，让人以为这麦乳精似乎是真的烂大街的东西一样。 冉秋叶听到李安业这么说，也明白这一罐麦乳精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于是愉快地收下了这罐麦乳精。 将宋如城拜托给冉秋叶之后，李安业又打听到了闫埠贵的办公室，去找了一趟闫埠贵。 “三大爷，我有个事儿想求您。”李安业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三大爷喝了一口热水，然后将圆框眼镜取了下来，用手帕擦去镜框上面的雾气，笑着对李安业说，“嗨，你就别说‘求’这个字了，三大爷吃你们家那么多东西，白吃的啊？” 李安业听闫埠贵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一些，看来这个三大爷，这算计也是双向的，也懂得算计别人对他的好啊！ 这点儿不禁让李安业对这个小老头有些刮目相看。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以后载着如城上下学，您看可以吗？” 闫埠贵有些好笑，“就这事儿啊，你放心，昨儿回去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只不过你这一大早就将如城拉走了，我没逮到机会” “那真是太好了。”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也绝不让您白接送，我每个月给您三块钱，就当接送孩子的费用了。” 闫埠贵将眼睛重新带上，慢悠悠开口，“这钱呐就不必了，你三大爷我就算拿着也亏心。”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偶尔过来蹭你们家的电风扇就行了。” 李安业闻言，咧嘴一笑，“那指定不能嫌弃啊，到时候一定花生瓜子西瓜，给您备得齐全儿的。” 闫埠贵闻言，脸上立马就笑出了一道一道的褶子，“嘿，不愧是他一大爷的外甥，局气！” 搞定了宋如城上下学的事情之后，李安业这才骑着自行车去工厂上班。 如今他调到了外贸部，已经没有到点儿点名的规矩了，及时李安业迟到一些也没有关系，他只需要每天上午按时将文件翻译好，就算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其他的时间在不在办公室都是无所谓的。 但李安业觉得自己的升职速度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到是准点儿上下班，就算是没事儿也待在办公室里，待到下班的点儿才离开。 今儿这还是他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迟到，但外贸部里的都是自己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李安业如今在外贸部的地位，那可是公认的仅次于徐卫国的。 第212章 战战兢兢的熊孩子家长 而尤老三和王翠花这几个家长这边，点完名之后，就跟车间的主任请了一小会儿假，这会儿正在车间外面商量，该怎么给李安业赔礼道歉呢！ 虽然李安业管不到他们这些车间的一线工人，但他毕竟是厂里面干部，那干部之间的关系复杂了去了，想给他们这些普通工人穿个小鞋，那就是洒洒水的事情。 大家一顿商量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就决定先去李安业的办公室，探探他的口风再决定。 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畏畏缩缩地来到了厂里一栋气派的二层小楼面前，这里就是轧钢厂外贸部的工作楼了。 方峰正巧出来，打算去厂通讯科拿电报回来给李安业翻译，正巧遇到这三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你们干嘛的？” 他心里有些奇怪，这三个人一看就是车间的工人，鬼鬼祟祟在他们外贸部门口干什么？ 尤老三点头哈腰地跟方峰问好，“领导好，我们找李安业，李干事。” “噢，找李干事啊”方峰听到是找李安业的，态度好了一些，“你们上二楼右拐，第二间就是李干事的办公室。” “记得上楼的时候声音稍微轻一些，别打扰到别人了。”这个时候外贸部里的同事大多都在处理文件，所以方峰好心提醒道。 “谢谢领导。”尤老三他们赶紧对着方峰鞠躬。 这下三个人心里更加慌乱了，看方峰的反应，估摸着这个李干事在外贸部是特别受重视的，听方峰的意思，李安业居然还有独立的办公室。 要知道，在厂里面，只有副科级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的，而李干事以四级办事员的身份，坐拥一个独立办公室，这可不就是准副科级的人物么？ 三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上了二楼，果然看到了第二间办公室门上面有个金属铭牌，上面写着“李安业”三个字。 尤老三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男声，“请进。” 尤老三推门进去，立马看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前，这间办公室大概有十五个平方左右，里面靠窗的位置放置了办公桌，旁边还有一排小书柜，办公桌对面则有一排小沙发，想来是专门用来待客的。 这下三个人心里更加紧张了，自家那几个毛孩子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怎么能这么不长眼，欺负到领导家孩子头上去呢？ 看来昨儿晚上那顿男女混合双打还是打轻了，回去必须要去护城河边折几根柳条回去抽。 “坐。”李安业一看到进来的是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立马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脸上的笑意也立马收敛了，露出一副严肃的面容。 “你们是来拿钱的是？” 本来尤老三等人都已经颤颤巍巍坐下了，听到李安业下面这句话，三个人又跟触电似的站了起来。 尤老三此时面上都开始冒冷汗了，“领导，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们哪敢来您这儿拿钱啊……” “都是我们家孩子不该，我们今儿是的给您赔礼道歉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王翠花脸上也一个劲儿给李安业赔着笑脸。 “哦”李安业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翻动着手里的书本，“你们孩子平时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你们知道吗？” 尤老三等人赶紧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是啊领导，我们要是知道，早就给他们腿打折了，哪儿还能去欺负您家孩子啊……”王翠花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面前这个李安业虽然年轻，但身上的气场可比他们车间的主任还要足，轻轻一扫就让人头皮发麻。 “哦?”李安业将手合拢在一起，搁到办公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战战兢兢的人，“那我昨儿怎么听他们说，你们是知道的啊？” 李安业这话其实是诈他们的，昨儿那三个孩子没有这样说，但在他看来，那三个孩子有恃无恐的模样，是告到家长那儿也不害怕的态度。 显然家里的家长是知情的，而且三人也一定不是第一次敢这样的事情了，所以面前这三个人，一定是对自家孩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熊孩子固然可恨，但李安业始终觉得，熊家长更可恨。 三人听到李安业的话，额上的汗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领导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他们孩子间小打小闹，没成想”尤老三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辩解。 “小打小闹？”李安业声线拔高，“这往大了说，可是抢劫！” 李安业这一嗓子，把三个人吓得一激灵，立马想到了厂里秦淮茹的儿子，贾梗。 这孩子如今还在少管所里面呢，他们可不想自家的孩子，也步上贾梗的后尘！ “领导，我回去一定好好好教育孩子，求求您高抬贵手” “咱们几个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啊”王翠花就差给李安业跪到地上了。 李安业看三个人也着实吓得够呛，心中的火气也散去一些，“这样，念在大家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这一次我可以选择不追究。” “但是你们回去，必须将你们孩子以前抢的钱，全部还回去。”李安业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若是让我知道，有哪些没有还回去的，你们就准备给孩子收拾收拾，去少管所里。” 尤老三听到李安业的话，当即一个踉跄，“还，我们一定还！” 说着他似乎想起来什么，连忙从兜里翻出来皱巴巴的两块钱，“领导，这是我家孩子抢您家孩子的钱。” 王翠花和另一个人见状，也急忙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块钱，老老实实放到李安业的办公桌上。 李安业瞟了一眼桌上的钱，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拿回去，我们家如城一共被抢了六毛钱，没有这么多。” “是是是”尤老三咽了一口口水，连忙将两块钱拿回来，重新放上两毛钱，“领导您真是明察秋毫！” “行了。”李安业一皱眉，“赶紧回去把欠别人的钱也还了，不然我就通知厂里面，给你们三个人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了。” “是是是，谢谢领导高抬贵手”三个人点头哈腰，排着队屁滚尿流地出了李安业的办公室。 李安业一脸玩味的看着三人背影，心想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争破了头也想得到。 第213章 安装吊扇 打发走尤老三他们之后，方峰那边的文件也送了过来，李安业感觉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准备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放松一下。 毕竟如今跟宋如章住在一起了，他也不敢在家里喝咖啡了，于是就只能猫在办公室里面喝咖啡。 第一件事先要确定待会儿会不会有人来，确定一段时间不会有人过来之后，然后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将咖啡泡好。 喝完之后隔一段时间，等屋里的香味散得差不多了，就要开窗通风，让屋内的气味进一步的消散。 等屋里面彻底没有咖啡的香味之后，李安业才敢将办公室的门锁打开。 这一顿操作下来，李安业都有一种自己是特工的感觉。 正当李安业准备起身去锁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敲响了，李安业只好重新坐回去，假装一个没事人一样，“进来。” 外面的是方峰和厂里面电力部的一个师傅，手里提着一堆工具，身后还有一个大吊扇。 “李干事”方峰笑眯眯地跟李安业打招呼，“这不天气热了，部长让我给你办公室装个吊扇。” 如今李安业的级别比方峰高了，所以方峰见到李安业，是要叫一声李干事的。 “那就谢谢你了。”李安业闻言，也高兴的站了起来，准备给师傅腾地方。 这可是瞌睡了就来枕头啊，办公室里面装上吊扇以后，不仅夏天凉快了，而且屋里的气味也散得快了，以后偷摸喝个咖啡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你去隔壁待会儿，一会就装好了。”方峰笑着，“你如今可是我们外贸部的宝贝疙瘩，部长说了，千万不能热着你了” 李安业闻言也笑了，“都是部长看重” 二人寒暄一番之后，李安业就拿着书本和保温杯，挪到隔壁的空办公室里面去办公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隔壁叮叮当当一阵声响，估计是师傅已经开始在安装吊扇了。 不得不说这外贸部的福利还真是不错，这到了夏天不仅有西瓜领，如今吊扇也给安排上了。 看来自己调来外贸部，还真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啊 李安业惬意地半眯起了眼睛，以后待在办公室就有吊扇吹了，本来他还打算等以后天气再热一点儿，没人的时候就将短袖衬衫脱下来，穿着里面的白背心办公，等有人来了再穿上。 如今有了吊扇，以后办公可就舒服多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吊扇就装好了，师傅还贴心的叫来保洁，将办公室里面彻彻底底打扫干净之后，才去叫李安业挪回来。 李安业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干干整洁的办公室，甚至比他出去之前还要干净一些，头顶也多了一个吊扇。 关上门之后，李安业迫不及待地将吊扇的开关打开，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开了一瓶冰可乐，一口气闷了。 “这小日子，谁过谁迷糊啊”李安业得意的嘟囔了一句。 晚上李安业去食堂接上傻柱，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你听说了吗，厂里面要发肉了！”傻柱坐在后座，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傻乐。 李安业踩着自行车，“啊？这又没有逢年过节的，发啥肉啊？” “啧这你就不懂了！”傻柱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咱们厂有几个友好公社的猪出栏了，这次咱们厂里面分到了二十头猪的指标！” “按人头分肉的，你们这些干部，能分到的更多呢！” “还有这好事儿？”李安业闻言脸上也出现了笑容，他入职轧钢厂不过半年，这些事情确实没有傻柱熟。 “那当然，每年我们食堂都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你就等着，指不定明儿厂里面就会发公告了！” “每个人可以领到肉票，拿肉票去厂里面排队领肉就成了。”傻柱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惜如章妹子没在厨房干了，不然她也能领到一份呢！” “不过你是干部，你的分量肯定足！” “光凭肉票就可以领吗？还要钱吗？”李安业回头问道。 “嗨要啥钱啊！”傻柱笑着回答，“厂里面给咱职工的福利，到时候拿着厂里面发的肉票去就成了，一分钱不要！” “那挺不错的。”这白送的肉，不要白不要啊！ 而且他调到外贸部之后，家里也不像之前一样，顿顿有肉有鸡蛋的日子了，就算一大妈隔一段时间就回去鸽子市置换肉票，但也两三天才能吃上一顿肉。 不过宋如章怀孕之后，一大妈特别重视宋如章这一胎，每隔两天就要安排吃一次肉，鸡蛋能更是顿顿有，只不过只是单独给两个孕妇的，一人一碗蒸鸡蛋，有时候宋如城想吃，也会蒸上一碗。 但李安业和傻柱想要动筷子，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李安业还好，他在办公室里面小零食就没有停过，一会儿啃个小面包，一会儿吃个鹌鹑蛋什么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只不过如今空间里面的垃圾已经很多了， 得找个时间清理一下，找个地方将这些垃圾全部烧毁，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塑料包装的，要是埋在地底下，很多年后被考古专家挖出来，那多少有些给他们增加考古难度。 果然，第二天厂里面就发公告栏了，大概两天以后轧钢厂的三个食堂就会开放领肉窗口，各大职工到时候凭厂里面分发的肉票来领猪肉。 工人每人有一两猪肉的指标，四级以上的工人，每二十块钱工资，多一两肉的指标。 而干部则是每十块钱工资，有一两猪肉的指标。 李安业如今一个月工资是五十六块钱，所以是能分到五两肉的，而易中海除了工人固定的一两猪肉之外，还能领到四两肉的工资指标，也是五两肉。 爷俩这加起来就有一斤猪肉的指标了，李安业想到自己这个后进厂的，居然能和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领到一样分量的猪肉，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一想也是，厂里面的干部人群本来就少，能多分到一些猪肉也是应该的。 你可别小看工人固定一两的份额，厂里面的工人加起来可足有一万人，这每人一两也就是1000斤的猪肉，厂里面四级以上的钳工电工那数量也是十分可观的。 可以说这二十头猪，干部人群里面最多分了两头走，其他都是厂里面工人的。 不过明面上是这样，暗地里谁又清楚呢？ 第214章 秦京茹送肉票 很快就到了领猪肉这一天，易中海早早的就过来外贸部，把李安业的肉票要走了，他打算去排队领猪肉，顺手也帮李安业把他的那份给领了。 李安业也乐得轻松，这会儿他估计厂里面食堂领肉的人已经排成长龙了，他跟易中海一合计， 让易中海先去排着，等李安业翻译完手里的文件，就去食堂找他，把他给换下来。 毕竟二人一估摸，切肉加上称重，这么长的队伍，估计没有一个小时是领不到猪肉的。 虽说有干部专门领肉的窗口，但是易中海那份还是要去普通窗口领的，索性一次性排队领了算了。 李安业忙完手里头的事情，在第三食堂找到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已经排到了队伍的中段，前面的窗口刘岚和马华两个人正忙得不亦乐乎，一个人割肉，一个人称重，队伍也还算有序地在往前走。 正当李安业想过去接替易中海的时候，发现秦京茹走到了易中海面前，二人正拉扯着什么，李安业走过去一看，原来秦京茹手里攥着一张厂里面发的肉票，非要给易中海，易中海不要，二人就这样拉扯了起来。 “一大爷，您就接了！”秦京茹一脸真诚，“要不是您和李安业，我如今还在地里刨食呢！” “你也不容易，这好不容易厂里面发肉，你自己拿着吃！”易中海死死捂着两边的口袋，不让秦京茹将肉票塞到自己兜里。 “一大爷，您就拿着，您要不拿，我回去也睡不好啊！”秦京茹不肯放弃，“我刚参加工作，手里头也没什么存款，我早就想上门拜谢您了。” “可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不厂里发了肉票，我总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您就收下！”秦京茹一个劲儿地想要将手里的肉票塞到易中海手里。 “我说易师傅，人秦京茹也是真心实意的，您就收下。”旁边的人也附和着。 “是的，秦姑娘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您这要是不收，人姑娘回去该吃不下饭了。”一个中年大妈打趣道。 “是啊一大爷，您就收下，您要不收，我就以为您是看不上我这一两肉了！”看来秦京茹自从参加工作之后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会儿激将法都用上了。 李安业笑眯眯的上前，对易中海说道，“舅舅，您就收下。” 易中海听到李安业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接过了秦京茹手里的肉票。 秦京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安业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您收下我这心里头就舒坦了，我待会儿还要做个广播，就先回去了。” “成，你去。”易中海笑着对秦京茹挥了挥手，心里感慨万千。 你看看秦京茹，再看看秦淮茹，两个人他都帮衬过，可二人的反应全是截然不同的。 秦淮茹只会一昧的索取，而秦京茹，刚将肉票拿到手里面还没捂热乎，就眼巴巴地给自己送过来了，这姑娘心眼也是真实诚。 李安业接过易中海手里的肉票，“舅舅，接下来的队我来排，您歇着去。” 易中海点了点头，将位置让给李安业，“你说京茹这丫头也真是的，她手里头也没个积蓄，估计好长时间没尝过肉味了。” “好不容易厂里发肉了， 还把肉票给咱了。” 李安业对着易中海笑笑，“这证明咱们没有帮错人啊，她跟她姐姐不一样。” 易中海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等如章生了，咱们请她来家吃顿家宴把！” 李安业听了易中海这话，笑得更开心了，打趣道，“为什么要等如章生了啊，现在不行吗？” 易中海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李安业，“我这不是怕如章多想嘛她如今肚子里又有孩子” “您就放心！如章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样我待会跟柱哥打个招呼，让他晚上去请秦京茹来家里吃饭。” 李安业自己的媳妇，自己心里清楚，宋如章从始至终就没有介意过自己跟秦京茹的事情。 毕竟自己跟秦京茹那些来往的信件她也看过了，二人那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所以即使是宋如章如今孕中多思，也思不到这儿来。 易中海还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指定能行，如章多个小姐妹说话，开心还来不及呢！”李安业笑着打包票。 即使宋如章到时候有一咪咪的不开心，他也有把握能够当场哄好，毕竟他家媳妇儿，那对甜言蜜语那是没有一丁点儿抵抗力。 自己就凭着这一张小甜嘴儿，可以夜夜收拾她，她都不带反抗的。 易中海走后，李安业又排了半个多小时队，才成功领到了一斤猪肉，他将猪肉拿到后厨交给傻柱，然后跟傻柱说了晚上请秦京茹过来吃饭的事情。 刘小花和秦京茹关系好，傻柱听了这事儿自然是满嘴答应，李安业嘱咐完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刚回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方峰就给拎来了半斤猪板油，说是外贸部里发的额外福利，这让李安业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在食堂里排队领到的都是一些瘦肉，本来他还嘀咕呢，这肥肉都哪儿去了，现在看来，原来是到这儿来了。 李安业跟方峰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方峰走后，李安业掂了掂手里的半斤猪板油，估摸着这些回去够炸一顿猪油渣的了。 一想起上次自家炸的那个猪油渣的味道，李安业就开始分泌口水了，上次是蘸的白糖吃的，这次正好趁着傻柱在，一定要让他给自己撒点儿辣椒面，蘸着辣椒面试一下。 李安业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那可是无辣不欢的，所以傻柱做的川菜特别合他的胃口。 李安业拆了一包辣条，先垫垫，不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傻柱没有跟李安业一起回家，而是绕到去了秦京茹那儿，打算将秦京茹一起带回四合院，李安业则先骑着自行车，将肉全部带回了家里。 四合院里的住户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员工，所以这会儿家家户户都是领到了肉的，闫埠贵作为职工小学的老师，也是领到了一份肉的，所以易中海也没让李安业去请闫埠贵过来吃饭。 不过现在闫埠贵一过了饭点，就准时过来报道，蹭电风扇，自从领略到电风扇的好之后，他再也不说李安业败家了。 第215章 被岁月蹉跎的秦淮茹 傻柱也将秦京茹带了过来，李安业这边早就跟宋如章打好了招呼，宋如章听了也是笑眯眯的，说应该的。 秦京茹有这份心意，请她过来吃一顿肉也是应该的，毕竟她的日子也确实过得不容易。 她也是这个月才可以在厂里面转正，拿到城市户口，之前一直拿着学徒的工资，吃着高价粮，幸好中午可以在工厂食堂吃，不然就她那些微薄的工资，估计能不能吃饱都是个未知数。 到了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传出来了肉香，院里面也没有孩子在外边玩耍，这会儿都在自家，盯着灶台上的锅呢！ 毕竟只要是工人，就都能领到一两猪肉，而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这猪肉也不禁放，所以大家都选择第一时间将肉吃了。 毕竟以前就遇到过，院里面有一户人家夏天舍不得吃厂里面发的猪肉，三天不到那肉就臭了，那家的老太太舍不得，瞒着家里人将肉给炒了，加了很多佐料掩盖肉的臭味。 结果当天晚上一家五口全部进了医院，小的还差点儿没有抢救过来，这一下为了一两猪肉，把家里的家底儿全给掏空了。 有这个例子在前面，往后厂里面发的猪肉，只要是不送人，大家伙都会第一时间将它给吃了。 秦京茹本来还有些局促，但在感受到了宋如章的热情之后，也放开了一些，三个女孩子这会儿也在堂屋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吃过晚饭后秦京茹就告辞回去了，傻柱借了李安业的自行车去送她。 到了晚上，三大爷踩着点儿过来了，一大妈切了点儿西瓜出来，大家围着电风扇，听着收音机，啃着西瓜，日子过得倒也十分自在。 家里有了两个孕妇，大老爷们也不敢在堂屋里面抽烟了，都是约着一起出门去抽烟，其实本来没有这个说法的，还是李安业提出来，二手烟对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所以大家都尽量不在两个孕妇面前抽烟了。 屋里的主人都是这样做的，闫埠贵自然也不好意思不遵守，抽烟的时候也是出了屋子抽的，好在盛夏的晚上，院里面还是凉爽的，不至于那么闷热。 “我说你们家也太讲究了，还要出来抽烟。”闫埠贵嘟囔着，利索地用火柴点燃了烟。 “三大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小孩子是特别脆弱的，咱们做大人的，能注意一些就注意一些。”李安业笑眯眯的解释道。 自从刘小花怀孕之后，李安业就让大家注意，不要在刘小花面前吞云吐雾的了，宋如章怀孕之后，家里大老爷们更是将抽烟的阵地转移到了院子里面。 一大妈甚至给几人在院里面放了几条凳子，方便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外面抽烟的时候，有个地方坐。 “也就这一段时间，生了就好了。”易中海扒了一口烟，半眯着眼睛说道。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止不住的高兴，宋如章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他们老易家的血脉啊！ 今天院里面都是欢欢喜喜的，颇有一种过年的气氛，毕竟肉这东西，可不是过年餐桌上才见得到么？ 但这可苦了槐花和小当，闻着各家各户飘过来的肉香味，但桌子上只有简单的一个白菜汤和窝窝头，亘古不变。 槐花这会儿也学乖了，即使再馋也不敢跟贾张氏说要吃肉了，毕竟这段时间，贾张氏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暴躁。 能不暴躁么？ 棒梗进了少管所之后，自己一去看他，就是要粮要钱的，简直就是一个吞金窟，而自己和家里两个小的平时也要吃东西，尽管她已经节衣缩食了，但存款还是肉眼可见的在减少。 这样只出不进的日子，让贾张氏心里特别没底，所以连带着对槐花小当的态度也十分不耐烦了。 要不是秦淮茹还能够出来，她都想把这两个拖累扔到乡下姥姥家去，自己就守着里面的棒梗过日子，开销也要小一些的。 但这也只能想想，如果真扔到乡下去了，恐怕秦淮茹出来就有得闹了，出来之后赚的钱估摸着也会贴补到孩子姥姥家去，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对着正在啃窝窝头的槐花和小当恨声骂到，“两个赔钱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养你们有什么用？！” 自从秦淮茹进去之后，小当也没有去上学了，贾张氏是无论如何不会给小当出学费的，毕竟在她的世界里面，女娃儿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是赔钱货，哪儿需要上学？ 只可惜她的金孙孙，现在就算是想上学也上不了，怎么还会送小当和槐花去上学？ 她现在只想秦淮茹快点出来，能够挑起家里面的大梁，她一个老婆子，是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而秦淮茹在采石场的境况也不是特别好，若不是她在这里找了一个相好的，愿意分她一口吃的，恐怕她也活不到现在。 不过现在比之前要好了一些，毕竟采石场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监工已经换了好几批，总算是没有之前那么针对她了。 她收到贾张氏的信件，得知棒梗进了少管所，恐怕成年之后还要送过来劳改之后，心都凉了半截。 但她明白她如今不能倒下，只要她还活着，棒梗就还有希望，如果她倒下了，那棒梗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她现在每天都努力的完成采石场的工作任务，就是希望能够争取减刑，早日出去，想办法将棒梗捞出来。 既然上一次她能够将棒梗捞出来，那么这一次，她也一定可以的！ 秦淮茹在心里不断的为自己加油打气，不管要付出什么，她都一定要将棒梗捞出来，不然棒梗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在少管所里面成年，以后哪个单位会要他？ 她已经想好了，厂里面的李副厂长一直对她有意思，但她一直都没有同意，这次出去之后，她索性豁出去了，无论是谁，只要能将棒梗捞出来，她都愿意！ 但她丝毫不知道，在采石场蹉跎了这么久的她，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留下的刻痕不说，皮肤也被晒得黝黑，手脚上面更是长满了老茧，跟以前那细皮嫩肉的秦淮茹简直就是两个人。 但采石场可没有镜子给她照。 第216章 刘小花摔倒 很快就到了八月，如今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刘小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就在十月中旬，如今李安业看到她挺着个这么大的肚子，走来走去的着实有些吓人。 宋如章的也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已经开始显怀了，按理说三个月应该还看不太出来，李安业陪着她去医院检查过了，是双胞胎，这可把李安业给开心坏了。 但是怀双胞胎就需要格外注意了，每个月要按时过去产检，防止肚子里的胎儿出现什么问题。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说宋如章一次性怀了俩，那更是喜上眉梢，不过只开心了一阵子，就有些愁眉苦脸的了。 刘小花肚子里就一个，八个月就已经这么大肚子了，这双胞胎要是到了八个月，那行动就更加不便了。 一大妈早早的就去苟木匠那儿预定了两个子孙桶，到时候宋如章肚子大了给放在屋里面，两个替换着用，这样屋子里的味道也不会太大。 宋如城早就放了暑假了，陈建业直接将宋如城给接到他那儿去了，宋如章本来不答应，但陈建业给宋如城请了家教，宋如章也就同意了。 毕竟她如今怀着孕，每天还要看大量的医书，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管宋如城，陈建业那边请了老师专门给宋如城补习功课，这也让宋如章十分放心。 李安业休假的时候就会带着宋如章一起去机关大院看宋如城，顺便也去探望一下陈建业。 这天李安业他们都去上班了，刘小花和宋如章和往常一样来到一大妈这儿，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了，外面更是艳阳高照。 一大妈在厨房里面大汗淋漓地给两个孕妇准备午饭，刘小花和宋如章则搬着板凳坐在电风扇旁边，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缝小被子。 刘小花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 所以她得赶紧将裹孩子的小被子给准备好，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孩子出生之后就是十月份了，北方的天气十一月就已经很冷了，所以一定要提前准备好才行。 缝到一半，刘小花发现线不够用了，于是打算回去取一点过来，宋如章这会儿正专心看书，她也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刚出门，刘小花就被溅了一裤腿水，原来是贾张氏在门口泼洗白菜帮子的脏水，这些白菜帮子都是她去菜市场捡来的烂菜叶子，有些都已经开始腐坏了。 所以刘小花立马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自己脚上的布鞋更是湿了个彻底。 “你怎么回事，哪有你这样的，脏水就泼在院子里？”刘小花气势汹汹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冲着刘小花翻了个白眼，“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飞往脏水上撞！” “你讲不讲理，这院里是你倒脏水的地方吗？”刘小花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即使挺着个大肚子，这会儿也是寸步不让的。 “我就倒了，你管我？”贾张氏脖子一梗，“有本事你找人告状去啊！” “噢，我忘了，易中海那老小子已经不管事儿了，你要告状啊，还得去后院！”贾张氏得意洋洋地看着刘小花。 她早就看刘小花不顺眼了，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嘚瑟的跟什么一样，不就是给傻柱怀了个孩子么？搞得跟谁没怀过孩子一样。 况且在她眼里，刘小花就是抢了秦京茹的位置，不然他们家如今也不会是这个境地。 要是当初秦京茹嫁给了傻柱，自家儿媳妇也不会进去，自家金孙这会儿也好好的在家里，傻柱也还跟往常帮衬他们家。 一想到这些，贾张氏看向刘小花的眼神更加不怀好意了，“有你这样的娘，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没屁眼的！” 刘小花一听贾张氏居然诅咒上了自家儿子，当即就上前要去拉扯贾张氏，“你说什么呢，你个老不死的！” “我又没说错，你抢自己朋友的老公，还有理了？” “还不知道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呢？”贾张氏这会儿根本就不会怕刘小花，毕竟她也是个女人，也曾经十月怀胎过。 别看刘小花现在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挺吓人的，其实怀过的都知道，到了这个月份，胎已经坐得稳稳的了，是最安全的时候，所以她见刘小花上来也不怕，反而昂着头迎了过去。 她想着今儿刘小花要是忍不住动手了，自己还说不定能讹点医药费，补贴一下家用。 刘小花如今是个孕妇，哪里听得这个，当即就上前扯住了贾张氏的衣领，“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说就说，你以为老娘怕了你不成！”贾张氏被刘小花抓住了衣襟，想要挣脱又挣不动，遂狠狠推了刘小花一把。 这会儿地上都是洗了烂白菜帮子的水，还夹杂着一些滑溜溜的腐烂的白菜叶子，刘小花被贾张氏这么一推，脚下一滑就直挺挺地向后摔到在了地上。 刘小花只觉得身下一疼，然后就有热流从两腿之间流了出来，震惊之下，她竟然忘记了喊叫。 贾张氏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盆子，嘟囔一句，“这可不是我干的。” 然后也不看地上的刘小花，径直回到屋里，严严实实将门关了起来，还不忘反锁。 刘小花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只能放开嗓子喊道，“一大妈，如章，救命啊！” 宋如章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听到刘小花这一嗓子，连忙扔下手里的书本开门走了出去。 一大妈也急匆匆从厨房里赶了出来，手还是湿的，腰上还系着围裙。 二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突然一紧——刘小花躺在地上，裤子这会儿已经湿了，有血水也有羊水。 宋如章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刘小花的状况，发现出血量并不大，应该问题不大，只不过羊水破了，得赶紧送到医院才行。 “小花嫂子，你别怕，就是羊水破了，孩子没问题的。”宋如章攥住刘小花的手，不停的安慰着她，“舅妈，快让人准备板车，要生了，得赶紧送医院。” 一大妈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着急忙慌就去叫人了。 “孩子，孩子……”刘小花这会儿也是一脸惨白，吓得够呛。 第217章 早产 “孩子没事，你放心，就是羊水破了，你出血量也不大。”宋如章加重握住刘小花手的力道，“你放心，你都这个月份了，摔一跤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刘小花听了宋如章的话，这才稍微安定下来，“我疼……” “小花嫂子，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你别害怕，我们马上就把你送到医院，你马上就能和孩子见面了。” 这个时候宋如章明白产妇一定不能太过紧张了，太过紧张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本来这一跤摔得也不重。 虽然如今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但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八个月了，虽然也算是早产儿，但这个时候胎儿在母体中已经大体发育完全了。 宋如章将自己知道的知识一点一点的讲给刘小花听，这才让刘小花彻底放松下来。 这会儿院里的青壮年也推着板车过来了， 众人合力将刘小花抬上板车，推着就往医院方向走。 “如章，你怀着孕就别跟着去了，帮我把灶台的火给熄了，中午你去三大妈家凑合一顿先。”一大妈如今已经过了慌乱的时候，有条不紊的嘱咐着宋如章。 “行，舅妈，你放心跟着去，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那行。”一大妈点了点头，急吼吼地追着平板车出门了，“对了如章， 你跟三大妈说一声，然解成去厂里面通知一下你舅舅和傻柱！” “好嘞！”宋如章远远地应了一声，回屋将厨房灶台的火熄灭之后，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这才到了三大妈家里。 李安业这边在办公室喝着茶呢，突然闫解成就过来了，吓得他赶紧将保温杯严严实实盖好，防止茶香外溢，再加上办公室里面的吊扇是开着的，所以屋里也没什么味道。 “安业哥，你赶紧去职工医院，小花嫂子早产了！”闫解成扶着办公室的门框，上气不接下气的。 李安业连忙将保温杯放在办公桌上，“柱哥和我舅舅那边通知了吗？” 闫解成喘了一口粗气，点点头，“都通知了，他们这会儿已经赶过去了。” 李安业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大前门出来，递给闫解成，“麻烦你跑一趟了，拿回去抽。” 闫解成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大前门，“哥，真的可以吗？” “拿去抽”李安业对着闫解成稍微笑了笑，“我还要去医院，就先走了。” 闫解成愣愣地看着李安业的背影，心中还没有从这股巨大的喜悦当中缓过神来。 这可是大前门啊！他可从来没有抽过这么好的烟，果然给李安业办事儿，这好处可真是足足的。 其实李安业从易中海那儿拿的经济烟，早就全给闫解成了，毕竟这小子老帮他办事儿，如今易中海也不愁经济烟了，他到了外贸部更是每个月有了四条大前门的额外补贴，所以这会儿出手就是大前门了。 毕竟他估摸着大家兵荒马乱的，指挥闫解成过来报信，估计都没来得及给他点儿小报酬，既然到了这里，自己顺手就给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来到厂职工医院，向护士问清楚刘小花在的产房之后，就过去了。 此时刘小花还在产房里面生产，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无痛生产的技术，刘小花在里面嚎得撕心裂肺的，弄得李安业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想到宋如章也要过这一关，他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刘小花一个这么要强的人，如今在里面哭爹喊娘的，可想而知是有多痛了。 此时易中海一大妈和傻柱也早就等在产房外面了，傻柱不停地来回踱步，显然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柱哥，小花嫂子娘家人通知了吗？”李安业上前问道。 傻柱一拍脑门，“忘了！” “我这就去！”说完，傻柱一溜烟跑走了。 李安业看着傻柱的背影，心想这会儿有点儿事做，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不错。 于是他走到一大妈旁边坐下，“舅妈，我看小花嫂子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早产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厨房里面好好做着饭呢，就听小花在外面喊救命，一出去就发现小花倒地上了！”一大妈也很费解。 一路上大家的神经都特别紧张，刘小花也只顾着一个劲儿呼痛了，一进医院就被转移到了产房，大家伙儿都被拦在了外面，一大妈也没来得及问刘小花是怎么一回事、 “我估摸着是摔了，地上好多水呢！”一大妈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往院里面倒水！” “等小花出来就知道了，希望他们母子平安”易中海皱着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傻柱就回来了，还是一个劲儿地在产房门口踱来踱去，一副没有了主心骨的模样。 “柱哥，别走来走去了，过来坐会儿。”李安业招呼道，“你这会儿可得保存点体力，待会儿孩子出来了，你还有得忙呢！” 傻柱点了点头，呢喃道，“是，保存体力” “是得保存体力” 李安业看到傻柱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估摸着里面要是宋如章的话，自己应该也是这幅德行。 而且宋如章怀的是两个，估计更加不好生。 此时李安业特别庆幸，自己是穿越到了1965年，这个时候医院的医疗已经很发达了，也有剖腹产了，女人生孩子不再跟以前一样，要在鬼门关里面走一遭了。 这要是穿越到了古代，李安业简直不敢想。 毕竟古代的妇女生孩子，那可真的是九死一生的，一个难产就是一尸两命 这时一个护士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似乎是要拿什么东西，傻柱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小护士的胳膊，“怎么样了里面？” 护士打量了一下傻柱，“产妇家属是，还行，胎位也正，只不过摔了一跤，生产上麻烦一点儿，估计还要等几个钟头才能生出来。” 傻柱一听直接傻了眼，“还要几个钟头啊” “不是，里面都叫成这样了，再叫几个钟头，不，人还有嘛？” “呸呸呸！”一大妈连忙打断傻柱的话，“别乱讲话！” 易中海也皱着眉头起来拉住傻柱，“行了你，别耽误人家同志的工作，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 第218章 是她推的我！ 众人在产房外焦急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产房里面刘小花的嘶吼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音，“生了生了！” 傻柱急忙从医院的长椅上站起来，一脸激动的走到产房门口，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就用医院的小推车，推着一个用床单包裹着的小小婴儿出来了。 “恭喜，是个儿子。”小护士匆匆跟傻柱交代了一句，也没让傻柱看清楚孩子长什么样，“得送出去检查先” 傻柱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耽误人家护士，将激动的小手给收了回来，目送着护士推着自家儿子一路走远了。 不一会儿刘小花也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出来了，她此时一脸苍白，耳边的碎发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傻柱见到刘小花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呲着个大牙对刘小花说，“媳妇，我有儿子了！” 刘小花对着傻柱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是，有儿子了。” “这回我看许大茂怎么说！”傻柱一拍大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许大茂。 “哎呀行了，别瞎咧咧了，还不赶紧送小花去病房休息！”一大妈一脸心疼的上前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狠狠瞪了傻柱一眼，然后在护士的指引下，推着刘小花进病房休息。 李安业和易中海此时也起身了，跟在后面。 “柱哥，你儿子取名字了没有啊？”李安业笑眯眯地揽住傻柱的肩膀。 傻柱愣了一下，“只取了一个小名，叫玉米，大名我还没想好呢！” “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没文化的，要不你帮哥想想？”傻柱一脸期待地将目光投向李安业。 以前给院里孩子取名这事儿都是闫埠贵一人包办的，但如今傻柱身边有个现成的高材生，那学历可比闫埠贵高多了。 而且他和李安业亲近，李安业取的名字他也一定满意，就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去找闫埠贵了，毕竟闫埠贵给孩子取名，那可是要润口费的。 李安业想了想，“就叫何朝，朝气蓬勃，希望孩子以后活泼健康。” 傻柱赶紧拍了拍掌，“这明儿不错，何朝，还挺顺口的，安业兄弟，你这不愧是高材生啊，这取的名字可比三大爷取得好多了。” “他取的名字太拗口了，还是你取的好听。” 李安业看着傻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也被感染着脸上带上了一丝笑意。 按照现在这个发展，他估计何晓是不会出生了，毕竟这个时候的傻柱已经有了刘小花，之后再和娄晓娥就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说实话他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原剧情里，何晓这个孩子特别懂事，一看就是娄晓娥精心教养出来的，身上既有富裕人家的豁达，又有穷苦人家的善心，可以说是剧中不可多得的好人了。 只希望何朝这个孩子，能够跟他未出生的哥哥一样优秀！ 众人簇拥着刘小花来到病房，一大妈这才找到机会，询问刘小花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刘小花听到一大妈的问题之后，苍白的脸上里面浮现了一丝红晕，显然是气的，“是对面那个老虔婆，她推我！” “推完我之后，她还进屋把门给锁了！”刘小花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病号服，毕竟之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水和羊水给弄脏了。 “什么！？”傻柱本来还乐呵呵的坐着，听到刘小花这没说，直接气得“腾”一下站了起来，“我去剁了那个老虔婆！” 本来傻柱以为刘小花是自己不小心摔到的，毕竟孕妇到了孕晚期，行动不便摔跤是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院里面之前也发生过，所以他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如今听到是贾张氏推倒的，傻柱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八个月的孩子也是算早产的，他何雨柱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竟然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害成了早产儿！ 要知道这个时候本就缺衣少食的，而早产儿就更加要注重营养搭配，不然以后身体会比普通孩子要虚弱很多的。 “站住！”易中海喝住了傻柱，“你这是要让你儿子刚出生，就没了爸爸在身边吗？” 傻柱拳头攥得紧紧的，感觉身上没一处肌肉都在用力，“一大爷，这能忍嘛！？” “我儿子本来能够足月出生的，要不是贾张氏，怎么会早产了！？” 李安业上前将傻柱拉到座位上，让他坐下，“这肯定是不能忍的，但你也不能冲动，这事儿还是交给公安那边处理” “犯不着为了那种人，将自己也搭进去。” 易中海点了点头，“正是安业说的这个理儿，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当爹的人了，可不能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犯浑！” 刘小花也长舒了一口气，“一大爷说得对，柱哥你以后可要给咱儿子做个榜样，不然我这苦就白遭了！” 刘小花此时回忆起在产房的那一幕，如今还是心有余悸，她娘是跟她说过生孩子，女人要遭罪，但她也没有想过有这么遭罪啊！ 那种撕裂的痛，她简直在也不想受第二次了。 不过一想到刚刚出生，皱巴巴的儿子，她心里还是十分欣慰的，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行，我听你们的。”傻柱一脸阴郁的坐在凳子上，明显还是没有消气。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推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没有针头的粗管注射器，“男士都回避一下，我要给产妇吸奶了。” 由于何朝是早产儿，如今还在保育箱里面观察，所以是不能报过来给刘小花喂奶的，只能由护士用针筒吸了奶过去喂。 李安业等人立马有颜色的出了门，到了病房门外，护士将窗户的帘子拉上，就去给刘小花吸奶了。 “待会儿我跟舅舅去一趟公安局，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们，你就陪好你媳妇和你儿子就成了。”李安业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万幸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你也不要太冲动” 傻柱点了点头，“你放心，安业兄弟，我明白这个理儿，要是我进去了，我儿子可咋整啊！” “我绝不能让我儿子，有一个有污点的父亲。” 易中海听到傻柱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错，果然是当父亲的人了，长大了” 第219章 没有奶水 正当李安业和易中海准备告辞，跑一趟公安局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护士皱着眉头招呼傻柱进去，“病人家属，快进来一下。” 此时刘小花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你媳妇儿吸不出奶，我估计是乳腺有点儿问题，待会去楼下找医生检查一下。”护士对着傻柱晃了晃空空的针管。 “这没奶水可不行，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别人借点儿奶，借到了去护士站那边找我” 护士说完，就收拾好了小推车上面的东西，出了病房。 “怎么可能没有奶呢……”刘小花脸色古怪，喃喃道，“我这么大的胸，居然没奶？” 李安业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心想小花嫂子，这儿还有两个不相关的男人呢，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这孩子没奶吃可不行啊”一大妈此时的神色也十分古怪，“要不我回去给你弄两碗甲鱼汤试试看，看能不能下奶？” 按理说，一般没奶水的，那都是胸前没有二两肉的女人会面临的烦恼，刘小花这傲人的胸围，居然一滴奶也挤不出来，就有点儿离谱了 傻柱这会儿有些慌了神，“这下奶也要等啊，咱儿子可等不了，他还饿着呢！” 一大妈瞪了傻柱一眼，“就你能，就你知道？” 随后又叹了口气，“这样，我去隔壁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借到点儿母乳，你回去给小花熬甲鱼汤” “一大妈，这个时候我上哪儿去找甲鱼啊”傻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太阳都下山了，哪儿还有甲鱼卖啊！ “我管你去哪儿弄，必须弄到了！”一大妈横了傻柱一眼，出去问护士借奶瓶去了。 傻柱立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安业，李安业看着傻柱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样，咱们出去碰碰运气。” “舅舅，你待会去公安局一趟”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看向刘小花，“小花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吗？” 刘小花赶紧点了点头，“我可以的，你们快去。” 她如今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毕竟这女人没奶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而这个年代虽然也有奶粉，但不仅价格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受的，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轻易是买不到的，所以在这个年代，奶水不够可是一个大问题。 无论是多么贫苦的人家，家里孕妇生产完坐月子的时候，一定是好吃好喝供着的，唯恐奶水不足，而像刘小花这样的，怀孕期间就一直都是好吃好喝供着，反倒因为乳腺问题没有奶水的，实在是少数。 傻柱和李安业出了职工医院，李安业跨上自行车，载上傻柱，打算去鸽子市碰碰运气，毕竟鸽子市那种地方，留点儿心，说不定还能找到手雷。 “这可怎么整啊”傻柱一个劲儿的在后座碎碎念着，“这要是没奶水可怎么整啊” 如今刘小花和孩子都还在医院，医院里如今也有挺多产妇的，借奶水也方便，可终归二人是要出院的啊！ 毕竟刘小花只是职工家属，她住院只能报销一半，所以肯定是不能一直待在医院的，按照傻柱的工资也供不起。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呢，还能饿死你儿子不成？”李安业回头安慰了傻柱一句，“实在不行的，去乡下借头奶羊回来，养在院里不就成了吗啊？” 他记得另一部电视剧里面，梁招娣费尽心思给南易生了个儿子之后，也是没奶水，南易费尽千辛万苦，花了一百多去山里面买了一头奶羊回来。 如今这个情况他们可以跟南易学习，但最好是借回来，不能买，不然就有投机倒把的嫌疑。 毕竟南易买回来奶羊，那可是藏在家里的，就算后期丢了，二毛还因此丢了命，他们也不敢去追究，这要是查出来一准是投机倒把。 所以这奶羊千万不能买，最好是找个熟人介绍，给老向一点儿押金和租金，将奶羊给租回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到时候就算有人过问起来，家里孩子没奶水，去老乡家租了个奶羊回来奶孩子，这说法无论如何也说得过去。 也不是李安业小心，而是明年就要起大风了，如今局势上也能问出来一点儿不对，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了，不然可是个大麻烦。 傻柱听了李安业一顿分析，顿时豁然开朗，“安业兄弟，还好有你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可要给我们家何朝做个榜样，这样我让他认你当干爹，你帮我教教他”傻柱这会儿已经帮自家孩子把未来都打算好了。 “以后我家何朝也要跟你一样，当一个读书人，现在我算是懂了，家里有个读书人，那就是不一样” 李安业听着傻柱碎碎念叨着，话里话外都是读书的好处。 “行，到时候让你孩子跟我孩子一起过来听教训，但我可跟你说好，我要是揍孩子你可不能拦着。” “绝不拦着！”傻柱一拍胸脯，“我保证跟你站在一条线上，到时候你打孩子我给你递棍子！” 李安业听到傻柱这么说，险些笑出了声。 还用棍子打孩子，当他是院里的刘海中么？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鸽子市的胡同口，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好在进去鸽子市以后，大家手里都拿着手电，摆摊的人更是扯上了电灯挂在摊位上，整个鸽子市也是灯火通明的。 “劳动布要不？”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挨个男人，提着一个篮子，将盖在篮子上面的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劳动布给李安业和傻柱看。 傻柱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在鸽子市买家是完全不用说话的，只需要闷头往前走就行了，过往卖东西的人会过来一一询问的。 “红糖要不？”一个大妈用头巾将自己的脸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傻柱闻言停住了脚步，刘小花刚刚生产完，红糖这东西给她补血益气是最好的了。 李安业见傻柱动心了，于是扯住他低声说道，“我那儿还有些红糖，回头拿给你，咱今儿主要买甲鱼。” 第220章 义无反顾的傻柱 红糖这东西毕竟是稀罕，如果在鸽子市买的话，估计要花不少钱票才能换来一小份红糖，正好李安业空间里面红糖白糖都有，到时候给傻柱那几斤就是了。 “那怎么好意思，弟妹到时候生产也要红糖的，你的还是留着给弟妹”傻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中年妇女的篮子。 “没事儿，那都是我以前下乡采购到的，还剩好几斤，如章那儿也是够的。”李安业扯着傻柱的胳膊，带着他往前继续走。 二人在鸽子市转了一圈，甲鱼没有买到，不过买到了两条鲫鱼，鲫鱼汤用来下奶也是不错的选择，傻柱还从一个老乡手里收到了一些黄豆。 打算将这些黄豆加在鲫鱼汤里面，双管齐下给刘小花补充营养。 两条鲫鱼和黄豆一共花了傻柱三块钱，后来又花三块钱在一个老乡手里买了一只老母鸡，二人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汽车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人听到这汽车的声音，一下子就乱哄哄起来，一窝蜂地往反方向跑。 傻柱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到李安业怀里，“安业兄弟，你赶紧跟着人往前面跑，我去后面拖住他们” “你可千万要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啊，我儿子就靠这个喝奶了”傻柱说完，义无反顾地朝着人群哄逃的反方向跑去。 李安业左手提着一串鲫鱼和一布袋黄豆，右手拎着一只鸡，看着傻柱义无反顾的背影，有些无奈。 这傻柱也真傻，他一个人怎么能拖住这么多治安队的人？ 不过内心还是被傻柱这种献身精神给感动到了，虽然不管用，但起码他有这份心。 李安业提着东西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将东西全部一股脑塞进空间里面，然后快步走到了胡同口，正准备出胡同的时候，被治安队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干什么的！”治安队的人用手电将整个胡同照得通亮，李安业被他们手里手电的光射得眼睛半眯了起来。 他抬起手，挡住自己一半的眼睛，淡定的说道，“路过这里。” 治安队的人上下打量了李安业一下，发现李安业双手空空，衣服也很平整，看起来不像是夹带了什么东西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派了一个人过去搜了一下李安业的身，李安业身上也是真的干净，身上别说东西了，就连钱票都没有。 这种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是来逛鸽子市的，也没货物，更不可能是来卖东西的，所以治安队只询问了一番李安业的工作单位之后，就放李安业走了。 治安队离开之后，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胡同口找到自己的自行车，然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鸽子市的范围。 他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鸽子市里面传来的嘈杂声，估计这会儿里面大部分的人都应该被逮了 李安业将自行车骑到一处没人的胡同，然后将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大摇大摆地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面，然后就回到了四合院。 一大妈和易中海此时都还没有回来，李安业将东西放到小厨房之后，跟宋如章简单交代了一下刘小花那边的情况，然后就去公安局捞傻柱了。 本来傻柱手里也没东西，身上顶多有些钱票，并不会被抓个现行，所以顶多也就是在公安局呆一晚上，明天就放出来了。 但刘小花那边毕竟是刚生产，娘家那边的人估计也听到消息了，在往四九城赶，这会儿傻柱正是忙叨的时候，可不能在公安局里面虚度光阴。 李安业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件来到公安局，指名道姓是来捞何雨柱的，公安局的同志查验过李安业的身份证件，确定了李安业确实是轧钢厂的领导之后，痛快地将傻柱给放了出来。 本来像傻柱这样没有抓到现行的，就是应该通知单位上的领导一声，单位里面口头批评一下，但如今人家厂里面领导都亲自过来了，也就省了他们很多事情。 李安业带着傻柱出来公安局之后，傻柱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安业。 “放心，东西都在，一点儿都没丢。”李安业给傻柱一个放心的眼神。 傻柱这才松了一口气，“安业兄弟还好你跑得快，他们人太多了，我实在是拖不住” 李安业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行了，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回去给你媳妇儿炖汤！” 如今宋如章怀孕了，李安业是严令禁止她靠近厨房的，但刘小花那儿的事情又比较紧急，所以他只能放下东西就来捞傻柱来了。 二人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脱下外套和袜子之后，一头栽到了床上。 “累死我了”李安业用枕头蒙住头，跟宋如章抱怨道。 宋如章闻言也是一脸心疼，“你吃东西了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路上随便对付了两口，咱们睡，接下来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幸好明儿是星期天，他可以睡个懒觉，不然今儿跟着这么折腾了一天，他都担心明天早上起不来去上班。 李安业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宋如章将手里的书本放回书柜里面，打算熄灯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安业兄弟，我给你和如章妹子留了一锅鲫鱼汤，在厨房上面温着，你记得吃，我去医院了。” 李安业闻言一激灵坐起来，连忙去拿床边的衣服，“那我可要喝，正会儿正好饿了。” “你也来喝一口，鲫鱼汤里面还加了黄豆的，有营养。”李安业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对宋如章说。 也不枉他今儿跟着傻柱折腾了大半天，给媳妇儿炖的鲫鱼汤，还不枉给自己和宋如章留一份，这傻柱还真是粗中有细。 傻柱这边提着饭盒，骑着李安业的自行车就去医院了，为了防止饭盒里面的汤撒得到处都是，他一路上都骑得特别小心，唯恐颠簸到了怀里的宝贝鲫鱼汤。 他到了医院之后，刘小花的娘家人这会儿也已经赶到了医院，正会儿正围在病房里面。 “一大妈，您赶紧回去休息，锅里面给您留了鲫鱼汤。”傻柱将饭盒放到病床旁的小柜子上，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这会儿也确实累了，看到傻柱过来了，也安心了，于是跟刘小花那边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起身回家了。 第221章 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第二天李安业还在床上睡懒觉，房门就被锤响了，“安业兄弟，赶紧起来，出大事了！” 李安业迷迷糊糊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听出了外面是傻柱的声音，估摸着是刘小花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 宋如章怀孕之后也变得特别嗜睡，但这会儿也被门外的傻柱给吵醒了。 “你再睡会儿，我去就行了。”李安业从床上坐起来，帮宋如章掂了掂被子，然后对着门外说道，“起了，别喊了，我马上就出来。” 门外捶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安业穿戴好衣物之后，从桌上拿起手表带上，就推门出去了，然后反手关上门，将傻柱拉到一边，“怎么回事，一大清早急成这样子。” 傻柱拉着李安业就往堂屋走，“快快，你赶紧吃早饭，你边吃我边跟你说。” 李安业看傻柱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于是也就顺着傻柱，来到了堂屋吃早饭。 此时堂屋里面刘小花的娘家人也在，一大妈和易中海正招呼着他们吃早饭。 “我媳妇儿昨晚一个人喝了一锅鲫鱼汤，还是没奶！”傻柱眼巴巴的坐在李安业旁边看李安业啃馒头，“医生说她乳腺有问题，得去找个老中医推拿一下。” “那就算是推拿，估计奶水也是不够孩子喝的” “而且咱们医院的中医都老头儿，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去推拿！”傻柱一说起这个就来气，“这不简直胡来么” 李安业听到这里，刚刚喝的汤差点儿没喷出来，心想就算你愿意让人家推拿，人家也不一定敢接这个活儿啊 “晚点如章起来，我去问问她，看她会不会。”李安业又啃了一口馒头。 “是，但现在我儿子没奶喝啊”傻柱急得头上都冒汗了，他凑近李安业，“昨儿你跟我说的那个奶羊的事情，我岳母说她知道哪儿有奶羊，但离他们村很远” “远点儿算啥，那也要去弄回来啊！”李安业三口作两口将手里的馒头吃完，“等吃完饭我陪你跑一趟，去弄回来呗。”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弄回来！”傻柱愁得人都老了好几岁，“那地儿在山里，要走上好长一段路，才能搭到客车。” “而且客车上也不愿意搭牲畜，光靠自行车也肯定运不回来一头羊啊” 李安业听明白了傻柱的意思，南易去买奶羊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段，人家客车死活不愿意让南易带着奶羊上车，南易抱着奶羊从天亮等到天黑，最终豁出去了，用性命拦车，人家这才愿意捎他一段。 不过是让他抱着奶羊坐在车顶上，险些没把南易给冻去世。 他和傻柱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让客车的售票员和司机大发善心，让他们坐在车顶上再说了那车顶上也没有安全措施的，万一掉下来了可就凉凉了。 李安业皱起眉头，“这事儿确实比较棘手啊” “安业兄弟，赶紧想想办法啊，我不能让我儿子饿肚子啊”傻柱说着，眼眶都红了。 他现在终于能够理解闫埠贵说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他现在也跟闫埠贵说得没差，一瓶奶难倒英雄汉！ “这样，吃完饭你跟我走一趟，我看运输科的师傅愿不愿意跟咱们走这一趟。”李安业加快吃饭的进度。 之前他跟着王建民一起去南台公社收野猪的时候，跟运输科的郑师傅交情还不错，算起来他也算是救了郑师傅半条命，如今自己求上门去，多给点好处，郑师傅应该也不会拒绝。 “那可真是太好了！”傻柱激动得一把抱住了李安业，弄得李安业差点儿将面前的米汤打翻。 “别介！赶紧撒开！”李安业哭笑不得的斥道。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傻柱连忙将李安业松开，还伸出手办李安业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弄皱的衣服。 一大妈看着二人的互动，笑着悄悄跟易中海说了一句什么，弄得老两口都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吃完饭后，傻柱让李安业现在家里面等他一下，他去送刘小花娘家人去车站坐车回去，然后他们两人一起去找运输科的郑师傅。 正好李安业也不知道郑师傅的具体住址，于是就起身，打算去王建民那儿一趟，问问王建民。 毕竟王建民和郑师傅的关系好，王建民需要用车，也是一直找的郑师傅。 从王建民那儿拿到了郑师傅的地址之后，李安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答应给傻柱的红糖，还有给郑师傅带的一些茶叶分装了出来，挂在自行车的车把上。 回到家之后，李安业还从家里拿了一条大前门，毕竟他们求人家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去不是？ 而且这个时候是星期天，他们现在去求郑师傅办事，等于是公车私用，有点儿投机倒把的嫌疑。 要是被发现了，郑师傅也是要担风险的，所以这礼可不能轻了。 易中海看了一下李安业准备给郑师傅带的东西之后，又做主，将李安业上次婚宴剩下来的一瓶茅台酒给添了进去。 这样的重礼，加上李安业也算对郑师傅有救命之恩，所以李安业心里觉得，正事儿应该成了一大半。 到时候再给郑师傅添点儿油钱，基本就差不多了。 傻柱回来之后，看着李安业准备的东西，当即就要折现给李安业，被易中海和李安业联手拦住了。 “你现在孩子刚刚出生，用钱的地方正多着，这些先记在账上，等以后孩子大了，你在慢慢还。”易中海说话的时候颇有些严肃。 李安业也一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这烟是我部里补贴的，酒是上次婚宴剩下来的，正好用到了，折啥现啊！” 但傻柱还是不依不饶的，“不行，一大爷安业兄弟你们都帮我这么多忙了，我不能让你们亏钱！” 李安业看傻柱这样，于是只能拿出了杀招，指着傻柱的鼻子，“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果然，傻柱的气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再也不说什么折现的话了。 对付傻柱这样义薄云天的，就要用义薄云天的做法， 李安业看着乖巧如鹌鹑的傻柱，心中很是满意。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傻柱和刘小花一直在李安业家里搭伙，李安业早就将傻柱当成了自己人，如今帮起自己人来，也是不含糊。 第222章 出发借奶羊 李安业和傻柱提着东西，按照王建民给的住址，在一户大院里面找到了郑师傅，郑师傅的老婆还对李安业有印象，一见到李安业进来， 就一个劲儿地拉着李安业感谢来感谢去。 毕竟上次郑师傅逞强，要不是李安业及时将郑师傅送到镇上，郑师傅可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李安业和傻柱说明了来意之后，郑师傅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就算不看李安业是他半个救命恩人，就是冲着李安业带来的这些东西，也不能不答应。 油钱的事儿郑师傅也没让李安业跟傻柱掏钱，毕竟这油都是公家的油，他是不用掏钱的。 他们运输科的人，对于公车私用这事儿早就是驾轻就熟了，即使这趟的路程稍微远一些，但郑师傅也有办法将这耗费的汽油给填平回去。 毕竟是运输科的老人了，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郑师傅收下李安业的东西，然后将李安业送过来的大前门拆开，给了李安业傻柱一人一包。 二人本来都不要，但郑师傅明言，你们要是不收，那我也不帮你们忙了。 于是二人也只好收下了。 除此之外，郑师傅还多拿了四包烟揣在兜里面，然后就领着李安业和傻柱往轧钢厂里面去了。 到了门口，郑师傅让李安业跟傻柱在厂门口等他，他去把车开出来。 接着郑师傅就到了厂门口，跟门口的保卫说了些什么，然后将从兜里面掏出来三包大前门，给门口值班的三个保卫一人塞了一包。 那三个保卫立马就笑逐颜开了，那笑容，李安业就算隔了十几米也看得清清楚楚。 估计郑师傅这是用烟堵住那三个保卫的嘴，让他们待会儿假装看不到郑师傅开着公家的车出来。 毕竟如今是星期天，郑师傅去厂里面开车，那明摆着是要公车私用的，若不是堵上保卫的嘴，恐怕这事儿没有这么顺利。 傻柱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偷偷跟李安业说，“待会咱们要不要再给郑师傅买条烟啊” 毕竟这一条烟里面，也就十包，郑师傅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包，如今又给了三个保卫一人一包，那落在他自己手里的，就五包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没事，这事儿你不用管，明儿上班了我亲自给他送去就是。” “你们这些部门之间的联系，真是我看都看不懂”傻柱喃喃道。 “你要是看得懂，你现在就是食堂主任了。”李安业晲了傻柱一眼，心想这货要是懂得变通，凭他这一手好手艺，别说食堂主任了，总主任都有可能。 毕竟就连大领导那样的人物，可都对傻柱的手艺赞不绝口啊！ 可惜他就是不懂得变通，不然在原剧情里，也不会到了后期，还需要娄晓娥的帮衬，才能当上大饭店的厨师长。 但傻柱这人是没得说的，就拿他后期落魄的时期来讲，他跟自己徒弟马华借钱，马华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借给了他。 郑师傅开着车子出来之后，接上李安业和傻柱，就按照刘小花娘家给的地址出发了。 一路上三个大男人在车上吞云吐雾的，唠着家常，主要是郑师傅感叹，他就养个伤的功夫，再回来上班，李安业已经调到外贸部去了。 “我还寻思呢，说你要是在采购科，以后用车知会我一声就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升职了！”郑师傅打着方向盘，一脸开心地跟李安业聊着天。 李安业笑了笑，“瞧郑师傅您这话说的，我到外贸部就不能用车了啊？” 郑师傅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是那是，外贸部的领导啊，经常要出差” “不过你们也不坐我这车啊，我这车主要拉货的。” “你们应该做那个小轿车，那个舒服又气派！” 李安业抽了口烟，“那不一定，我就喜欢坐您这车，又能拉人又能拉货的，到时候去外地还能多带点儿土特产回来。” 郑师傅一听李安业这样说就来了劲，“那下次外贸部要是出去，你可得跟你部长说一下，考虑考虑我，我也想出去看看呢！” “那必须的。”李安业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郑师傅开得车是能够拉货的小吉普，虽然没有皮卡空间那么大，但是后面的车斗也是能装下不少东西的。 但一般都是采购科的人去采购叫他，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多少出城的机会。 要知道他可羡慕那些开小轿车和大车的司机了，那能够全国各地到处去，每次回来了，都在运输科里面炫耀，他们在外地买的那些稀罕东西，弄得郑师傅心也是痒痒的。 可惜开小轿车这家里没关系可开不了，开大车他又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就只能开车着在四九城周边奔波。 车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办小时之后，就是一段山路了，接下来的路车是开不进去了，于是郑师傅将车停在了路边，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一起步行进去村子。 傻柱带着李安业在小路上七拐八拐，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来到了刘小花娘家说的那个老乡家里面。 村子附近环境不错，野生的草地很多，所以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养了山羊的，正好有一家家里的母羊刚刚下了崽，正是产奶的时候。 那个老乡听到傻柱说明了来意之后，里面带着二人到了屋后面的羊圈去看那头奶羊。 看得出来这个老乡是十分勤快的，羊圈被他收拾得整洁干净，羊身上稍微有些异味，但是味道也不大。 奶羊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精心饲养的。 “大爷，我想租回去，给我儿子喝奶使，你看我给你多少钱合适？”傻柱提高嗓音，对着那个老大爷询问道。 老大爷年纪有些大了，有些耳背，所以跟他说话得用喊的。 “喝奶啊！你拿回去好好养着就是了，等你儿子大了再还我，什么钱不钱的！”大爷开口说话的时候，嘴里已经没剩几颗牙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莫名让人感动。 “不行啊大爷，这羊也是你精心养的，我不能就这样拿走啊！”傻柱冲着大爷一个劲儿的摆手。 “小花那孩子，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大爷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比划了一下刘小花当时的大小，“不要钱，你记得还给我就行了。” 第223章 贾张氏被带走 最后好说歹说，傻柱强塞了大爷五块钱，既然大爷和刘小花娘家是熟识，那也就没必要给押金了，这头奶羊好好替大爷养着，到时候全须全尾的还回来也就是是了。 傻柱牵着羊和李安业一起走在出去的小路上，傻柱眉飞色舞地对李安业说道，“这下好了，我儿子总算是有奶喝了。” “多出来的，弟妹也能喝，孕妇喝羊奶好啊，补身体！”傻柱笑眯眯的盘算着，“到时候一大妈也能喝” 李安业看着这头小母羊，心里有些怀疑它有没有这么多奶水，但嘴上还是应承着。 二人牵着奶羊到了车前，傻柱抱着奶羊坐到后面的车斗里面去了，李安业则坐在副驾驶陪郑师傅唠嗑。 “我说李干事，你跟这傻柱关系挺近啊”郑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对李安业说道，“这又是请我开车，又是陪着弄奶羊的。” “柱哥一直跟我舅舅亲，也跟我半个亲兄弟似的。”李安业抽了口烟，回答道，“郑师傅你别看柱哥这咋咋呼呼的，其实人好着呢！” 傻柱其实有很多缺点，但有事儿他是真上，虽然大多时候都可能是好心办了坏事儿，但他有这颗赤诚之心，李安业就觉得足够了。 这也是他愿意不厌其烦的帮助傻柱的原因，如果后期自己被陈建业连累了，不得不要润去香江的话，有傻柱在四九城照看着，他也能放心。 毕竟到时候宋如章和孩子还是留在四九城的好，这个时候的香江可不太平。 带着家人一起去的话，李安业反倒束手束脚，心里面没底儿。 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没被连累的话，到时候确实可以偷偷的香江四九城两边跑，主要就是在香江多赚点儿钱，等改革开放后在转向内陆做投资，稳稳的。 而且他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在，到时候在香江的用处可就大了去了。 郑师傅将李安业和傻柱送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就自己开着车去厂里还车了，李安业寻思反正明天就上班了，到时候去给郑师傅再送条烟，再好好感谢一番就是了。 毕竟到时候还奶羊的时候，还是得需要搭郑师傅的顺风车。 这头奶羊，傻柱是跟那个老乡打了借条的，到时候就算邻居们问起来，借条往上面一摆，也就清清楚楚的了。 而且这头奶羊，是为了给孩子喂奶用的，也不倒卖，而且还是借的，所以跟投机倒把那是沾不上任何边。 傻柱将奶羊安顿好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提着一个小铁皮桶子，去给奶羊挤奶了。 你可别看这头奶羊个头不大，但奶水可是足足的，傻柱直接挤了半桶出来，除去孩子喝的，宋如章和一大妈也能跟着喝一点儿。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巴氏杀菌法，所以这羊奶一定要彻底煮熟了之后，才能放心喝。 傻柱马不停蹄地将羊奶倒在煮锅里面，大火让羊奶沸腾了好久，这才小心翼翼得装在奶瓶子里面，然后又给刘小花做了一顿营养餐，这才出门了。 傻柱给刘小花做营养餐的时候，也没忘了顺手给李安业做一份，毕竟李安业跟着他上午就出发了，如今太阳都快落山了才回到四合院里面，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傻柱走后，宋如章和一大妈都迫不及待地跑到小厨房，舀了一小勺羊奶尝尝。 宋如章喝完滚烫的羊奶之后，半眯上了眼睛，看起来挺喜欢喝的样子。 “你这肚子里肯定是两个奶娃娃。”一大妈笑着打趣道，“自从怀上后你口味都变了，喜欢喝麦乳精不说，这会儿羊奶也喝得这么香。” 宋如章闻言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脸上被母爱笼罩着，“肯定是他们爱喝，我以前从来不爱喝这些的” “没事儿，爱喝就多喝一点，傻柱儿子还小，一个人喝不了这么多，我也不喜欢这股味道，你就可劲儿喝，把我的那份也喝了。”一大妈笑眯眯的，又给宋如章盛了一碗羊奶。 奶这东西可不禁放，过了夜了就不能喝了，傻柱只装了两奶瓶走，所以这会儿剩下的可以说都是宋如章的了。 “嗯。”宋如章美滋滋地捧着碗，到一旁喝羊奶去了。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那陶醉的小模样，心想自己这趟也是没白跑，自己媳妇儿爱喝就行了。 如今这头奶羊的奶水也挺足的，到时候如果不足了，就再去那儿一趟，看有没有新的奶羊，替换一下。 何朝同志喝奶的问题总算是圆满解决了，大家心里面的大石头也彻底放了下来，是时候该去跟贾张氏秋后算账了。 刘小花生产完之后，易中海就直接去公安局里面跟公安同志说了这事儿，公安同志也特别重视，本来当天就要过去询问刘小花具体情况的。 但是考虑到刘小花刚刚生产完，身子还很虚弱，这个时候上门询问不太好，所以公安同志拖了两天。 第二天上午，公安同志就带着笔录本找到了轧钢厂职工医院，对刘小花做了初步的询问。 “当时我很生气，就上前抓她，然后她反手就推了我一把。”刘小花躺在病床上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地上正好是她刚刚泼的，洗白菜叶子的水，她这一推我直接就倒了，接下来就到了医院。” 公安同志将刘小花的话原原本本记录下来之后，又去询问了医生，得知刘小花的早产，的确是摔了一跤导致的之后，立马回到局里备了一下案，然后就去四合院将贾张氏给逮了过来。 要说刘小花生产的这段时日，贾张氏那在家里也是战战兢兢的，连门都不敢出了，天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就到了该去看棒梗的日子，她都没出门。 毕竟刘小花摔那一跤她可是实打实看到了的，那可是见了血的，虽然后面听到刘小花生了个大胖小子，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刘小花要是不摔那一跤，那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会早产，她生怕傻柱找上门来问自己要早产儿的营养费。 她在家里面躲了两天，根本没见傻柱上门，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要过去了的时候，公安同志居然上门了，上门啥也没说，直接就送了她一副铜镯子，给带走了。 第224章 小当和槐花的去处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贾张氏带着铜镯子被公安局的人带走，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现在只要公安同志一上门，大家就知道准时来找贾家的。 毕竟整个院里面，除了贾家这老鼠屎，他们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犯事的人了。 要说傻柱可能算一个，但人家如今当了父亲之后，那可比之前要稳重多了，大家也不相信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浑。 贾张氏被带到公安局之后，还在一个劲儿喊冤，“同志，她真的是自己摔倒的，我可没推她啊！” 公安同志对于贾张氏这个四进宫的惯犯，早就没了耐心，斜了她一眼，“我们说是因为什么事了吗？” “我们说刘小花摔倒了吗？” 贾张氏立马就闭了嘴，那副作贼心虚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恨不得上去狠狠啐上一口。 “你这事儿，可大可小，主要还是看苦主谅不谅解。”公安同志叹了一口气。 他们片儿区，就管着这么一小片地方，最近这贾老太太犯事儿也太频繁了，感觉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干了以前半年的工作量。 贾张氏听公安同志这么说，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还是明白这事儿得取得刘小花的谅解，不然自己又要进去了，这要是进去了，棒梗可怎么办啊！ 她的金孙孙可说了，要是她不往里面送东西，他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如今在里面勉强过得去，是因为里面的孩子王罩着他，要是他拿不出东西了，那可就要挨欺负了。 一想到自家宝贝孙子要挨欺负，贾张氏那心里就跟钝刀子在割一样难受。 但很快公安同志就从医院里面得到了消息，刘小花不愿意谅解，也不需要贾张氏任何赔偿，让公安局依法处理就行。 大家听了同事转述的刘小花的话，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确实，人家的孩子已经成为了早产儿，这是无论贾张氏用什么，都无法弥补的事实，人家不愿意谅解，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孩子，可是大人的命根子，人家本来可以足月生产，如今被这个老虔婆弄成了虚弱的早产儿，心里可不恨死她了？ 公安局的同志们也了解贾家的境况，毕竟都是一个片儿区的，而且贾张氏这已经涉嫌故意伤害了，再加上之前又有案底，片儿区最近正好在抓典型，贾张氏这肯定是要重判的。 这次不跟上次一样贾张氏一个星期也就出去了， 她家里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必要做特殊的安置，院里大家都是街坊四邻的，会帮扶一把的。 但如今境况不一样了，贾张氏这好歹得进去少说一年两年的样子，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公安局肯定是要安置一下的。 “贾张氏，家里那两个孩子，你看是送到姥姥家，还是送到救助站去？”一个女同志，手里拿着档案本和笔，询问贾张氏。 贾张氏这会儿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一头雾水，“我家孩子为啥要送走？！” “你这回犯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人家苦主不谅解你，你肯定是要进去的。”那个女同志颇为同情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这个年纪，被送去劳改，那可要吃不少的苦头啊 “进哪儿不拘留吗？”贾张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您在这儿跟我明知故问呢？跟你儿媳妇团圆呗。”她现在十分看不惯贾张氏这副害怕的模样。 你要是知道害怕，你去推人家孕妇干嘛？ 这还好人家母子平安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什么！？”贾张氏一下从椅子上瘫软到了地上，“她她没出事啊” “人家是没出事，所以你算是运气好的，要是人家出点什么问题，没个十年八年的，是别想出来咯。”女同志耸了耸肩，“所以，孩子的去向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贾张氏这会儿眼泪鼻涕一起流，“我不能进去啊！” “我要是进去了，棒梗可怎么办哟！”贾张氏坐在地上，一个劲儿拍着大腿，鼻涕都流到嘴里去了。 大家看着贾张氏这幅埋汰样子，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扶她，毕竟这位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可在片儿区传开了。 要不是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大家都要以为这是一颗老鼠屎成精了。 等贾张氏发泄完情绪之后，说什么也不同意将孩子送到姥姥家去，咬死了要将小当和槐花送到救助站去。 她心里面很清楚，如果槐花和小当送到秦淮茹娘家去了，那么秦淮茹出来之后，肯定是不愿意再给自己养老的，反而会去贴补她的娘家人。 秦淮茹是贾家的儿媳妇，贾张氏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铁下心来要将槐花和小当送到救助站去，无论公安同志怎么劝也没用。 其实不用公安同志跟她解释，她也知道救助站里是个什么光景，但是她只要求攥住槐花和小当的监护权就行了，等自己和秦淮茹出来之后，再将槐花和小当从救助站里面接出来。 也不用担心小当和槐花会被领养走，一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女娃儿，而且都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没人会愿意领养这个年纪的孩子的。 贾张氏这边态度十分强硬，最后还是一个女公安不忍心，打了个电报到了秦家村所在的公社，问下孩子姥姥家的态度是什么。 过了一个多小时，公社那边就给出了回复，简简单单三个字，“救助站”，已经表明了孩子姥姥家的态度。 也是，秦淮茹进去之后，弄得娘家人根本就在村里面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已经跟这个女儿断绝关系的标语挂在身上，如今怎么可能还愿意接受槐花小当两个孩子。 若是棒梗的话，还值得二老考虑一下，毕竟是个男娃，女娃嘛，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贾张氏得知之后，也松了一大口气，只要槐花和小当没有送到秦淮茹娘家，那么秦淮茹出来之后就还是向着贾家的。 “行了，先收押，在等着判决。” 就这样，贾张氏就成功进了拘留所，等待进一步的判决。 李安业等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松了一口气，这贾张氏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今家里还有个孕妇呢，关进去了也好。 第225章 婆媳俩团聚 贾张氏进去之后，救助站来了人将槐花和小当接走了。 当院里的人得知槐花和小当这是要送到救助站去的时候，纷纷站出来劝说，但这毕竟是贾张氏的决定，而且孩子姥姥家也不要这两个孩子。 如果两个孩子要留在四合院里面的话，那就必须要有人负责两个孩子，但大家谁也不敢贸然去担这个责任。 你说保证孩子的一日三餐，院里这么多人，那肯定是不会饿着孩子的，但是如果要对两个孩子负责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不是亲生的，若是两个孩子出了什么意外，那贾家又不是好相与的，所以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娃被救助站的工作人员给带走了。 说起槐花和小当，一大妈十分唏嘘，“这两个孩子的命也真是苦，摊上贾张氏这样的奶奶。” 易中海听了也是十分感慨，“去救助站也好，你看看贾张氏天天在家里给孩子吃的什么，到了那儿孩子起码能吃上点好的。” 救助站的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一日三餐至少是保证的，虽然可能吃不饱，但是总比跟着贾张氏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天天喝烂白菜叶子汤要好上一些。 “都是一个院里的，到时候咱们组织院里的人，定期去救助站看看孩子就行了。”易中海习惯性地从兜里摸出香烟，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李安业也跟着易中海出去抽烟去了，屋里留下一大妈和宋如章继续聊天。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工厂里开饷的日子，也就是领工资的日子。 李安业到了机关干部领工资的地方，拿着自己的工资条跟财务领到了这个月的工资和补贴。 一共是56元加5两肉票还有5张工业票，不过现在工业票改革了，没有之前那么金贵了，这五张工业票暂时只能够攒起来。 贾张氏已经进去小半个月了，这小半个月里面，棒梗那是左盼右盼都盼不到自家奶奶来探望自己，每周固定送的棒子面也没有了，衣物也没有了。 少管所里的孩子王起初还以为棒梗是家里有事情耽误了，但连续两周棒梗都没任何东西拿来上贡，就渐渐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毕竟这种事情是少管所里的孩子经常经历的，刚刚进来的时候，家里面还经常过来探望送东西，但是时间长了之后，也许是家里又生了一个，又也许是家人对其失望了，渐渐的也就不来了。 “大哥你听我说，我奶奶肯定是有事儿耽搁了，她下周一定会来看我的！”棒梗跪在地上，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同时心里已经将贾张氏骂得体无完肤了，平日里金孙孙长，金孙孙短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难道真的跟那些人所说的，奶奶不打算管自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棒梗心里就止不住的害怕。 “等？”孩子王啐了棒梗一口，“你自己看看都多长时间了，就算是有事耽搁了，也能让别人过来送啊！” “我看你奶奶根本就是不想管你了！”孩子王说着，脸上露出了冷笑，“也是，你成年了之后还要送去劳改，我要是你家里人啊，也得趁这个时间，赶紧再生一个！” 周围的孩子听到孩子王的话，发出一阵嘲笑声。 毕竟在这里的孩子，有家里人管，定时过来探望的那可是凤毛麟角，而棒梗这样每周都有人过来探望送东西的，更是让大家心里都十分嫉妒。 如今他家里不来人了，孩子王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照顾他了，可不就是大家发泄内心的嫉妒的时候了？ 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向棒梗，有的孩子将他身上还完好的衣物扒了下来，占为己有，其他的孩子更是到了棒梗的床位上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如今孩子王不愿意再继续照顾棒梗了，可不就是人人都能上前踩上一脚的存在了吗？ 而被棒梗在心里面痛骂的贾张氏，如今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妈，您怎么了？”秦淮茹上前一脸关切的询问道。 贾张氏一把将秦淮茹推开，“赶紧干你活儿去，你要是干不完，咱俩都没饭吃！” 贾张氏冲着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你完不成任务是没关系，你相好的会给你饭吃，我这个老不死的就只能饿死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妈，您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在这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活下去这三个字似乎是触碰道了贾张氏的痛脚，她“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活下去？那你先问问棒梗在里面能活下去吗？” “现在我也进来了，棒梗怎么办啊！”贾张氏说着，就要嚎啕大哭。 此时不远处的监工走了过来，贾张氏一看到监工立马就止住了哭腔，老老实实去帮秦淮茹推推车。 秦淮茹见状，也去用铲子铲地上的石头，将它们运到推车里面。 贾张氏是十天前来到采石场的，当时秦淮茹在采石场看到贾张氏的时候，那叫一个心都凉了。 她说寄回家的信件，怎么半个月了都没有得到回复，一看自家婆婆居然到里面跟她团圆了！ 那家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从贾张氏嘴里，秦淮茹得知小当和槐花进了救助站，当时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上，还好她相好的在旁边扶了一把，这才没有磕破头。 救助站是个怎么样的环境，秦淮茹自然心中也清楚，毕竟自家儿子就在少管所里面。 在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眼里，宁愿在外面流浪，也是不愿意去救助站的，里面是个什么光景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秦淮茹偏生也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娘家也不愿意养这两个孩子，她更是在刚刚到采石场的时候，就收到了娘家断绝关系的书信。 如今她心里只能期望易中海能够顾念一下自己早死的男人，贾东旭毕竟也是他的徒弟，希望易中海能够看在这个份上，偶尔去探望一下小当和槐花。 贾张氏来了之后，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稍微做点儿事就直嚷嚷腰疼，所以顺理成章的将她自己的任务压到了秦淮茹身上。 而秦淮茹相好的在贾张氏来之后，也不怎么愿意搭理秦淮茹了，毕竟贾张氏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众人都是看见了的。 所以秦淮茹在采石场的日子，那是越来越难过了，不过秦淮茹也不敢得罪贾张氏，毕竟贾张氏由于年龄大了，只判了六个月劳改，所以贾张氏是要比她先出去的。 她还指望着贾张氏能早点儿出去，将槐花和小当从救助站接回来呢！ 第226章 老向来信，传达遗愿 日子一晃就到了十一月，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而局势也越来越动荡了起来。 底下的人还没什么感觉，但是陈建业这边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首先是轧钢厂的杨厂长下台了，李副厂长暂时代替杨厂长处理厂里面大小事务。 李安业自从得到杨厂长下台的消息，就知道风起了。 这李副厂长果然是个人精，杨厂长都下台了他还好好的，不愧是原剧情里面，撑到了改开的人物。 这天他正常骑着自行车，载着傻柱去轧钢厂上班，到了办公室之后，方峰将今天需要翻译的文件给送了过来，还给李安业带了一封信。 李安业拿起信一看，是老向寄的。 这些日子，他跟老向之间的书信就没有断过，二人之间颇有一种忘年交的感觉。 借着象棋这个桥梁，二人也会在心里面分享一些自己的日常，借着书信聊得不亦乐乎。 李安业拆开信，脸上带着微笑读了几行之后，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安业小友，见字如面，自打上次通信以来，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怕是已经命不久矣，如今还苟延残喘，留恋世间，望能见你最后一面，以了却这段来之不易的情谊。” 落款，老向。 看到最后的时候，李安业的眼前已经模糊了。 他此时脑海里想到的是，他坐着火车离开煤城的时候，火车站台上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 那个时候老向的身体还是十分硬朗的，跟个老顽童一样，没想到这才不过半年的光景，老向竟然就 无论如何，这最后一面肯定是要见的，这也是老向的遗愿，李安业也不想在两人之间，留下这个不可弥补的遗憾。 于是他当即就起身，去找徐卫国去了。 在这个年代，如果不是工作或是探亲，是不能到处去的，离开四九城之后，到哪儿都是需要介绍信的。 买火车票需要介绍信，住招待所需要介绍信，所以如果没有介绍信的话，基本上是寸步难行的。 所以李安业如果要去煤城的话，是肯定要拿到介绍信的。 但这个时候的介绍信也是不能够乱开的，所以他打算去找徐卫国想想办法。 到了徐卫国的办公室后，李安业就跟徐卫国说了一下自己想去煤城，见一个老友的最后一面。 徐卫国对李安业和王建民去煤城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知道要不是李安业在煤城结交了一个老人，恐怕也拉不回这么多煤炭。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煤炭可金贵，大家日常生活都舍不得用煤炭，煤炭基本只会出现在工厂里面，这个时候普通人家还是烧的柴火取暖。 “这事儿不好办呐”徐卫国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部长，您帮我想想办法，这最后一面，于情于理我都是要见的。”李安业也知道自己有些为难徐卫国，但还是争取道。 如果徐卫国这里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就只能去麻烦一下宋如章的舅舅了，这煤城肯定是要去的。 徐卫国闷头想了半响，忽然拍了一下额头，“对了，咱们外贸部有一个同事，是下面的分厂调过来的。” “好像他老家就是煤城下面公社的” 徐卫国脸上浮现了笑意，“这样，你帮我去调研一下这个同事的背景，我打算年后给他提提级别。” 李安业一听，立马高兴地握住徐卫国的手，“部长，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在这个年代，从分厂调到中央总厂的人，在提级别之前，是要派人，去到这个人的老家，做一个背景调研的，确定这个人是个根正苗红的，领导才能放心给他提级别。 “没事，我正好想到了，这个同事在咱们外贸部也已经五六年了，级别是该往上提提了。”徐卫国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这就向厂里面申请介绍信。” “不过这一趟就你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徐卫国颇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李安业一眼。 毕竟李安业和陈建业那密不可分的关系，徐卫国也有些担心李安业一个人路上遇见什么意外。 “部长您放心，我也出过这么多次差了，心里都有数的。”李安业立马拍胸脯跟徐卫国保证道。 “行，到时候你看着办，那个公社如果太偏僻了你就别去了，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徐卫国正色道，“这个同事调过来之前，厂里面做过一次调研的，所以你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到时候我按照五年前的调研报告上交就行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行，谢谢部长，到时候我到那儿再看。” 徐卫国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李安业又只有一个人，如果那个同事的老家实在太过偏僻了，李安业也觉得心里有些打怵。 “行，你去，大概三个小时就能拿到介绍信了，到时候我让方峰给你送过去。”徐卫国最后嘱咐道。 “谢谢部长！”李安业对着徐卫国鞠了一个躬，然后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他先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公文包，然后提着公文包就打算回家收拾行李了。 由于事发突然，老向的信估计寄过来的时间就花了十天左右，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多久，所以必须要尽快出发，争取能够在老向咽气之前见到他最后一面。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四合院，将事情的原委跟一大妈还有宋如章简单交代了一下。 老向的事情两人也听李安业说过，得知如今老向情况不太好，二人都十分惋惜，宋如章当即就要回屋给李安业收拾东西。 “别，你歇着，我自己来。”李安业赶忙将宋如章拉到椅子上面坐下，“你这都五个月的肚子了，好生养着。” “是啊如章，你可不能逞强！”一大妈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宋如章，“我去帮安业，你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坐着。” 宋如章看着一脸严肃的两人，有些苦笑不得，“我是怀孕了，我又不是瘫痪了，多动动对胎儿有好处” “那也不行，你要动动你就在院里散散步，不准干活！”一大妈对于这方面，那是根本就没得商量。 宋如章也只能笑着应下，毕竟一大妈这是为了她好呢！ 我今天日万了，求表扬求礼物！ 第227章 哪个只剩一口气的老人，能掐架的？ 李安业简单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物之后，就拎着公文包回到办公室里面，等着方峰给自己送介绍信过来。 没多久方峰就拿着厚厚一沓介绍信过来了， 除去买车票的，还有煤城指定招待所的，还有不少空白的介绍信。 这趟李安业是打着出差的名义去煤城的，所以该有的餐旅费还有票券补贴方峰都给一起拿过来了。 送走方峰之后，李安业有些咂舌，没想到自己这趟去煤城，居然还能落下不少钱票。 将钱票和介绍信清点了一下，存放在空间之后，李安业就拎着行李准备去火车站了。 在此之前他还去了一趟食堂，找了一下傻柱，将自行车锁的钥匙给了傻柱，嘱咐他下班帮自己把自行车骑回家。 还有他出差的这段时间，自行车可以让傻柱拿去骑。 由于时间很紧急，他交代了这两句就急匆匆走了，留下原地一头雾水的傻柱，“不是，这要去哪儿啊？” 到了火车站之后，李安业买了最近一班去往煤城的火车，离火车发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于是李安业决定去图书馆借点儿书，在火车上看，毕竟这在火车上的时间就有十八个小时，上次还有王建民陪着他下象棋，如今自己一个人做火车，只能靠看书打发时间了。 于是李安业到火车站寄存行李的地方，将行李简单寄存了一下，就动身去图书馆借书了。 借了几本勉强能够打发时间的书籍之后，回到火车站的时候，火车已经停靠在了站台，李安业取到行李之后，就上了火车。 这次他依旧是买的卧铺，这会儿整个卧铺车厢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 火车出发之后，卧铺车厢里面倒是进来了一个大妈，李安业寻思这会儿第二个站也没到，怎么就中途来了个人呢？ 估计是过来蹭卧铺的，大妈安安静静的坐在李安业对面的下铺床位上，李安业躺在上铺看书，见大妈不吵也不闹，也就随她去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蹭卧铺的人。 李安业看了一会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闻道了一股极其冲鼻子的臭味，有点像腐烂的鱼虾的味道。 这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李安业连忙坐直身子，四处观察，马上就发现了臭味的来源——大妈此时将一只脚的布鞋脱了，袜子也褪了下来，光脚踩在床位上，正抠脚呢！ 李安业捂住鼻子，立马出声制止，“大娘，麻烦您把鞋子穿上” 那大娘一副农村妇人打扮，头上还包着一个围巾，听到李安业说话，抬头看到李安业这会儿正捂着鼻子，脸都憋红了。 她连忙给李安业赔了一个笑脸，“不好意思小伙子，熏着你了，我这就穿鞋！” 大妈说着，利索地将鞋袜套上，但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臭味，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消散。 李安业这边跟大妈说了一句话，似乎是打开了大妈的话匣子。 “小伙子，看你长得挺俊啊，有对象了吗？”大妈笑眯眯地打量着李安业，这会儿出行能够睡上火车卧铺的，要么就是家里不缺钱，要么就是领导级别的人物出差。 李安业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咳嗽了两声，“大娘，我孩子都有了。” 大妈听了李安业的回答，稍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那你家里还有未婚的兄弟没有？” “不是大娘吹，大娘家女儿长得可俊俏了，你们这些城里的小伙子看了肯定喜欢！” 大娘这边滔滔不绝地跟李安业吹嘘着她女儿有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优秀，加上她的嗓门又大，李安业就算是有心不想搭理，但这会儿也是看不进去书了。 好在没过多久，列车员巡逻的时候就发现了卧铺车厢里面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直接将她给赶走了，这才消停下来。 李安业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看起书来。 趁着他的这个车厢还没有人，李安业看书的时候嘴巴也没有歇着，不时从空间里面掏点儿味道不大的零嘴出来吃。 好不容易辗转反侧，在火车上捱过了十八个小时之后，李安业在煤城下了火车。 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钟了，李安业马不停蹄的，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着老向家的单元楼赶去。 他来的太过匆忙了，也不知道老向这会儿是在家还是在医院，不过到了单元楼，问一下附近的邻居就能知道了。 毕竟老向老是在楼下跟一群老头儿下象棋，周围的人应该都对老向的动向了如指掌。 李安业拎着行李，到了老向单元楼楼下的时候，止住了脚步，有些无语地望着天空。 这老向不是说身体每况愈下么？ 不是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么？ 不是在苟延残喘，吊着命就只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么？ 那现在那个，跟对面下象棋的老头，争得面红耳赤，还站起来想要打人的老头是谁！？ 难道老向这是回光返照了么？ 李安业看到老向中气十足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点儿恨得牙痒痒。 这算什么，一封信让自己抛下怀孕五个月的老婆，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赶过来，就是看他跟别的老头掐架的么？ 这老向虽然是个老顽童，但毕竟也是这个岁数了，行事不能这么没谱！ 李安业咬着牙靠近老向，一副脸阴沉沉的，旁边围观的老头已经认出了李安业——这不是半年前在棋桌上将老向杀得丢盔弃甲的小伙子么？ 有老头想跟李安业打个招呼，但奈何李安业此时的脸色实在是太臭了，大家都犹犹豫豫的，要不要上前搭话。 老向此时也注意到了跟他争执的那个老头突然就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吵赢了，得意洋洋地笑道，“老小子没话说了？” 李安业看着老向的背影，深呼吸了几口气，轻轻喊了一声，“老向。” 老向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连忙回头，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 老向和李安业就这样对视着，一个是震惊，另一个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你说的，只剩一口气了？”李安业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他很想问问，哪家只剩一口气的老人，还能在楼下掐架的！？ 第228章 认老向当干爹 事情啊，还要从十二天前说起。 当时陈建业得知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下台的消息，有种唇亡齿寒的危机感，于是下定决心想要给自己找一张底牌。 这张底牌一定要经得起任何人的推敲，如今形势多变，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抗战老英雄。 所以陈建业就在这些人当中物色，想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最好是能打通关系，关键时刻能保命的。 这个时代，有特等功荣誉的人不少，但活着的特等功基本上一只手都可数的过来，基本上都不在四九城。 陈建业将手里的资料翻来翻去，看到了老向。 老向是有着两个特等功加身的抗战英雄，退下来之前更是司令级别的人物，家里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如今就剩下他和老伴相依为命，是实打实的满门忠烈。 而老向如今回到了家乡，在煤城五道口煤炭加工厂担任副厂长的职位，陈建业觉得属实是太过屈才了。 像老向这样的宝贝，要是请到四九城来，接替杨厂长的位置，那可是镇山石一样的存在，无论四九城里的局势怎么变化，有老向坐镇的轧钢厂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而引荐老向成为轧钢厂厂长的陈建业，自然也能跟老向搭上裙带关系，以后要是有人想要动自己，也得看着老向这尊大佛的面子不是？ 要知道，轧钢厂可是厅局级的万人大厂，而且还是一个正厂长的职位，跟煤城那个煤炭加工厂简直就没得比，陈建业觉得这事儿可行，于是就给老向那边打了个电报，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但老向是什么人啊，当时就给拒了，理由是他现在年纪大了，不想离开家乡，就想在老家颐养天年。 而陈建业那边看老向态度如此强硬，本来打算放弃，转手去寻找另一个特等功的时候，秘书给了他一个令他为之一振的消息。 那就是老向经常跟四九城有信件往来，秘书一查，发现跟老向信件往来的正是李安业。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陈建业立马就想起了李安业之前似乎是出差去过一趟煤城，为此还升了职。 现在想来，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认识老向的。 既然李安业跟老向有着频繁的信件往来，而且持续了半年，也就意味着二人的关系是十分好的，而老向一个孤寡老人，这事儿就好办了。 陈建业又给老向打了封电报过去，给老向简单说明了一下现在四九城的形势，并跟他说明了李安业如今就在红星轧钢厂外贸部任职。 如果老向愿意出任轧钢厂的厂长，那么无疑四九城里面，轧钢厂的局势是最稳定的，李安业也能跟着受益。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今四九城形势动荡，希望老向为李安业着想，就不要推辞这个厂长的位置，因为老向的决定，间接影响到了李安业以后的前途问题。 这封电报发出去之后，陈建业心里就更有底了。 老向跟李安业来往这么密切，而李安业的媳妇正是自己的亲外甥女，有了这层关系，自己这边已经稳了一大半了。 的确如陈建业所料，提及李安业之后，老向那边的态度不是那么强硬了，反倒认真询问起了陈建业四九城那边的情况。 陈建业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老向之后，老向那边就没再回复了。 不过陈建业也不着急，他看老向那样子，估计是已经动心了，所以一直在耐心的等待老向最后的答复。 再说老向这边，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心中很是纠结。 一方面，他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的，毕竟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举家搬迁到那儿确实需要巨大的勇气。 而另一方面，他看如今这个形势，如果自己不去坐镇轧钢厂的话，李安业可能有些危险，毕竟如果陈建业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李安业那个部门都很危险。 他和自己老伴一合计，决定考验一下李安业。 如果这小子，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举家搬迁过去，以后就将李安业当成自己半个儿子对待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老向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所以，老向当即就给李安业写了一封信过去，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李安业。 毕竟老向这过去了，说句不好听的，后半生就指望李安业了，毕竟在那儿除了李安业，老向老两口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以后病了通了，身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在老向看来，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但如果李安业这个小伙子是真心实意对自己的，那么搬过去，将自己和老伴以后的生活托付给他，他也安心。 “事情就是这样的。”老向一脸欣慰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安业，“这下，我可以安心的跟着你走了。” 李安业看着老向，只觉得喉头十分干涩，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您就不怕，跟着我去了四九城，我不管您了？”李安业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一如他如今复杂的心情。 “你有现在这份心，我老头子就满足了。”老向哈哈笑了起来，“我如今也没有孩子给我养老，你要是不嫌弃我和你婶子，就认我做你干爹” “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别的，但四九城那批人轻易不敢招惹我，保你这小子一世平安，我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李安业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老向，半响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跪在了老向面前，“干爹。” “诶诶诶，好孩子，赶紧起来”老向眼眶有些微微泛红，连忙和自家老伴一起将李安业扶了起来。 “干妈。”李安业也不含糊，又喊了一声。 他如今心里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只明白一点，这干爹干妈必须得认下。 先不说好处，就冲老向为了自己，愿意举家搬迁到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老人心中的执念就是落叶归根，老向能为李安业着想，坐到在年迈时背井离乡，这份情已经不是爱子之情可以描述的了。 而且，以老向的过往经历，他只要认下了这个干爹，不管以后是起风，还是下冰雹，都闹不到他这儿来，这可是免死金牌啊！ 就连陈建业都相中的免死金牌，可想而知其中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第229章 老向的含金量 李安业当晚也没有去招待所，而是直接在老向这儿住了下来，老向已经给陈建业打去电报，等着陈建业那边安排好，老向就可以动身跟着李安业一起去四九城了。 而李安业也决定留下来，等着老向一起走，这样火车上也能照应到老两口。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安业还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就这样，抱上老向的大腿了？ 两次特等功的司令，就这样成了自己的干爹。 你别看老向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这个名头在四九城里面，就等于一尊大佛，只要老向在哪儿，哪儿就能彻底远离纷争。 李安业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心中也是十分忐忑的，毕竟他如今在外贸部工作，外贸部的工作性质就是经常与他国有往来。 而这到了起风的时候，估计就是第一批倒大霉的。 但如今老向要担任轧钢厂的厂长职位，虽说只是个虚名，实质上轧钢厂掌权的应该还是李副厂长，但只要有这个虚名在，轧钢厂在四九城的地位那就是超然的。 原剧情里没有老向出任厂长这个桥段，李副厂长后来取代杨厂长成为了轧钢厂的厂长，所以后期轧钢厂没有之前那么风光了。 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厂长是李安业的干爹，李安业简直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之后外贸部更是可以挺直腰杆去做国际交易，有老向这尊大佛在，看谁敢来找他们的麻烦。 就算是闹到上面去，上面也是要给老向面子的，毕竟说什么也不能寒了万千将士的心啊！ 李安业突然就不想去香江发展了，他觉得留在四九城挺香的。 不过香江这个可以考虑以后将外贸部的生意做到香江去，自己到时候也可以找借口去香江出差。 然后借着出差的名头，在香江那儿发展一下自己的小生意。 在这个年代，一边端着铁饭碗，一边暗地里在香江发展自己的小生意，想想李安业就觉得兴奋。 今天，可以说是一直压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直接被人连人带剑鞘一起薅走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起床，李安业去煤炭厂给轧钢厂打了封电报回去，主要是为了告诉家里，他估计要在煤城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让家里面放心。 具体的缘由还是得回去再跟他们解释，毕竟这个时候的电报只适合简单的交流，复杂的事情那太费字了，即使是公家也会尽量简短。 比如李安业打去的电报就六个字，晚归平安勿念。 然后李安业就到了老向那里，陪着老向下象棋。 就这样，李安业在老向家里面度过了三天悠闲的时光，陈建业那边打了电报过来，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让老向可以动身了。 于是老向找到了煤炭厂的王厂长，让王厂长开具了介绍信之后，就准备跟李安业一起去四九城了。 王厂长其实是特别舍不得老向走的，他们下面的这些人也闻到了一点风声，老向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煤炭厂可就没有保障了。 但王厂长也不能拦着人家往高处走不是，所以也只能表达了一下自己惋惜之情，给老向老两口开了介绍信。 老向回家和自家老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两个人的东西都很少，就带了一些衣物还有一些舍不得放在这儿的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临出发之前，老向老两口领着李安业，来到了煤城的烈士公园，看了他们的两个儿子。 “儿子啊，这是你们的三弟。”老向蹲在地上，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烈士碑，声音十分低沉。 李安业也给自己素未谋面的两个干哥哥鞠了三个躬，“两位哥哥，以后我会照顾好干爹干妈的，请你们放心。” 老向两口子听到李安业的话，眼角都有些泛红。 “听到了吗？你爹我就跟着你们三弟走了，以后就不来看你们了”老向虽然是笑着，但满是褶皱的眼角却有一滴泪珠划过，“你们好好的，噢” 此时向婶已经泣不成声了，李安业在一旁稳稳的扶着她，握着她干瘪粗糙的手，传递给她力量。 老向和向婶跟易中海和一大妈不一样，他们是有儿子的，只不过两个儿子都英年早逝，如今老了，膝下空虚，而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不能生育。 但如今对李安业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老向和向婶在李安业第一时间出现在煤城的时候，就把对两个儿子的感情转嫁到了李安业身上。 毕竟老两口算下时间，李安业可是接到信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唯恐耽搁了就见不到自己最后一面。 这份赤诚之心，是弥足珍贵的。 祭奠完两个英雄之后，老向向婶和李安业三个人，就搭上了前往四九城的火车。 依旧是李安业来时的那个卧铺车厢，只不过李安业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如今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了。 车厢里靠窗的座位上，李安业和老向正在执子对弈，而向婶则坐在床位上织毛衣。 如今天气冷了，她又新得了个干儿子，人家干爹干娘都叫了，老向直接将珍藏多年的战利品，苏联怀表送了出去，她这个做干妈的也不能落后，所以就寻思给李安业织一件毛衣。 车厢里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但四九城那边可是翻了天。 “快快快，赶紧收拾出来，厂长估计明天就要到了！”李副厂长在轧钢厂领导单元楼里面指挥着，这里正是原来杨厂长住的地方，如今杨厂长下台了，地方自然也就腾了出来。 “明儿派去接厂长的车准备好了没有？”李副厂长那是忙得脚不沾地，用自己能想到的最高规格，来接待这位即将到任的新厂长。 这回可是拖了陈建业的福，给轧钢厂请来这么一尊大佛镇压着，而且还不会分散自己手中的权利，李副厂长就差给陈建业跪下喊爹了。 当然，给新来的厂长跪下喊爹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坐到李副厂长这样位子的人，自然明白老向对于如今的四九城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句实在的，他现在就想老向能够长命百岁，让自己一直在这个副厂长的位置上干下去，最好永不升迁！ 第230章 这是我干儿子 等李安业帮老向提着行李，下了火车的时候，就发现站台上站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厂里面的领导，他熟悉的李副厂长、徐卫国，王建民都在里面，还有很多李安业叫不上名字的，但大部分都是厂里面见过面的领导。 看来他们都是来迎接新上任的厂长的。 李副厂长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安业和老向，心中明白这个看起来古板严肃的小老头，估计就是老向了，连忙迎上来，殷切地接过老向手里边的行李，“您就是向老？” “我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今儿特地带领厂里面的领导，过来迎接您的大驾。” “您能来到我们红星轧钢厂担任厂长，是咱们轧钢厂莫大的荣幸啊” 李副厂长能混到这个位置上，那小嘴儿就是甜，虽然老向不吃这一套，但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有所松动了。 “安业，你怎么跟厂长一起啊？”李副厂长看着老向表情松动了，笑着询问李安业。 李安业还没吱声，老向就帮他答了，“这是我干儿子。” 李副厂长不由诧异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心想这小子居然还敢在他前头了，不过想必这应该是陈建业的意思。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心里就豁然开朗了。 李副厂长想得明白，但其他不知情的领导可就实打实的想不明白了，心说这李安业不是去煤城搞调研去了吗？ 怎么这会儿跟着新上任的厂长混到一起去了，一起下火车也就算了，居然还成了新厂长的干儿子。 难道这就是李安业入厂以来，升职飞快的秘密？ 其他人不知道，可徐卫国和王建民心里面那可是一清二楚的啊！ 当二人得知老向将是他们轧钢厂的新任厂长的时候，就知道李安业这小子的春天要来了。 尤其是王建民，那老向对李安业的喜欢他可是看得最明白的，短短相识几天的时间，人老向就眼巴巴追到火车站台给李安业送行来了。 李安业这边一人得道了，看来他们这些人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恭喜恭喜啊，李安业同志在我们厂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杰出青年。”李副厂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嘴上不停的说着漂亮话，哄得老向脸上都浮现了笑意。 “厂长您看你这一趟舟车劳顿的，赶紧先回家休息两天，过两天再走马上任也不迟。”李副厂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虽然他心里是巴不得老向今儿立刻就坐镇轧钢厂的，但是老向毕竟年岁大了，这又坐了十八个小时的长途火车，必须得歇两天才能缓过来。 一顿饱跟顿顿饱这个简单的道理李副厂长还是懂的。 “行，安业你住哪儿？”老向转头询问李安业。 李安业笑着说道，“我跟我舅舅舅妈住在红星街道的四合院，离您那儿也不远，您就放心” 听到这儿，老向点了点头，“挺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觉得得找个时间，将李安业一家安顿到自己那栋楼里面才行，毕竟李安业是他的干儿子，住得远了也不方便。 “得，我先陪您去新家看看。”李安业笑眯眯的，既然已经回了四九城了，他也不着急回家了，还是先陪着老向安顿下来再说。 毕竟老向这一趟可是为了自己才愿意背井离乡，来四九城坐镇的，自己可不能忘本。 火车站外面，厂里面运输科的小轿车这会儿全部出动了，在火车站外面排成一排，等待着领导上车呢！ 这种厂里面领导集体出动的事情，可不多见，运输科的司机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 李安业和老向向婶还有李副厂长坐到了一辆车内，其他的领导也紧接着坐进了后面的车。 一路上，李安业笑着给老向介绍四九城里面的建筑。 “那儿是王府井，等休息的时候，我领你们二老去那儿转转。”李安业笑眯眯的，“上面有个亭子，风景可好了。” 老向和向婶听着李安业的话，二人都是笑着点头应好。 “你们说着李安业到底什么来头啊？”后面车里面领导这会儿在车里面交头接耳。 “咱们都是刚刚才知道新厂长要到任了，人家就干爹都认上了” “不知道不过看李副厂长对他的态度，估计他背后还有人呢！” 大家这会儿都议论纷纷的讨论着李安业的背景，都得出了一个十分一致的结论。 恐怕这个李安业，要不了多久就是副科级的人物了。 毕竟新来的厂长可是李安业的干爹，而新厂长对于轧钢厂的重要性，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 李安业有了这一层关系，不往上面升，大家才会觉得奇怪呢！ 就在大家心思各异的时候，车队到了轧钢厂领导住的单元楼，这栋单元楼可比老向原来煤炭厂的单元楼要气派得多。 占地面积更大不说，里面的设施也是比老向之前住的地方要先进得多。 这栋单元楼里面是有下水道，而且是连接了厂里面的锅炉的，屋内有暖气不说，还有独立的厕所和白天全天候的热水。 厕所里面还摆了一个陶瓷马桶。 李安业看着老向的屋子，啧啧称奇，那叫一个羡慕。 要知道宋如章如今怀孕了，虽然一大妈安排了两个子孙桶，避免了屋里有味道，但必须倒得勤快才行，马桶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而且房子里面还有专门洗澡的地方，有热水，洗澡就不用往澡堂子里跑了，多方便啊！ 老向似乎看出了李安业对这个房子的喜爱，打趣道，“要不你带着老婆孩子也住进来？” “反正这地方大，也住得开。” “是啊安业，你媳妇儿不是马上就要生了，到时候坐月子也暖和。”向婶也笑眯眯的附和道。 李安业摇了摇头，婉拒了二老的提议。 “小孩子太闹腾了，你们二老年纪也大了，禁不住这样的闹腾。” “再说了，我们年轻人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不是，我还想着再抱两个孩子呢” “臭小子！”老向指着李安业，哈哈大笑起来，“行行行，你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如今他是轧钢厂的厂长了，虽然跟之前一样不管事儿，但是厂里面的升迁李副厂长肯定是要给他这个老头几分面子的。 到时候李安业级别够了，就能在这栋楼里面分到房子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231章 吃味的一大妈 李副厂长将老向两口子在新家安顿好之后，就去找陈建业了。 当陈建业得知，李安业认了老向当干爹的时候，一连说了三个“好”。 “这孩子这股机灵劲儿，不输给当年的我啊”陈建业此时眉开眼笑的样子，像极了寺庙里的弥勒佛。 “向老那里你可要好好照顾着。”陈建业话头一转，正色道，“这用好了，可就是免死金牌。” 李副厂长连忙给陈建业表忠心，“您放心，我保准把向老当我老爹一样伺候好。” 陈建业点点头，“安业的级别你也可以看着升一升了。” “如今大家都知道向老是李安业的干爹了，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呢！” “行，你去”陈建业对着李副厂长挥了挥手。 李副厂长离开之后，陈建业靠在椅背上，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如今李安业将老向从煤城请了过来，不止他自己在轧钢厂的地位稳固了，连带着自己的地位都稳固了。 自从老向出任轧钢厂厂长的消息放出来之后，一直背后找他麻烦的人立马就销声匿迹了。 毕竟请老向出山，当厂长的人可是他陈建业，那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看来自己这边能够消停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必须要趁着这段时间，把后路给自己留好才行。 李安业这边也告别了向老，横着小曲儿回四合院去了，这会儿易中海和傻柱都还没有下班，堂屋里面刘小花和一大妈正在逗孩子，宋如章窝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书。 众人见到李安业回来，都连忙迎了上来，尤其是宋如章，平时宝贝得不行的书都扔到了一边，上前扯着李安业的袖子左看右看。 “瘦了”宋如章皱着眉头，得出一个结论。 李安业笑着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这长途跋涉的，瘦一些也是正常的。” “向老他？”宋如章有些欲言又止。 李安业明白宋如章想问什么，“他呀，身体健康着呢！” “啊？”一大妈发出一声惊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他叫你过去干嘛？” 李安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给三人听。 “这么说，以后厂长是你干爹了？”刘小花喜上眉梢，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点了点头，“是的。” 宋如章却没有刘小花看起来这么高兴，刘小花看到的是李安业认老向当干爹以后，数不尽的好处。 而她看到的时候，李安业以后肩膀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她作为妻子，理应帮他一起分担才是。 一大妈的反应就稍微有些复杂了，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模样，一直没有说话。 李安业看了眼一大妈，心中明白一大妈心里这是吃味了，连忙上前揽住一大妈的肩膀，“舅妈，您放心，您和舅舅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 “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面永远是第一位的。”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跟你舅舅，加起来也没有你那干爹干妈给你的多” 她这会儿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那老向和向婶是什么人，以后就是轧钢厂新任的厂长和厂长夫人了，那以后能给李安业带来的好处，是他们老两口拍马不及的。 “舅妈，您说什么呢！”李安业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一大妈，“您和舅舅给我的，还少吗？” “您看看我屋子里那些东西，哪个不是您和舅舅给我添置的。” “再说了，您和舅舅给我的爱，也是他们两个比不上的啊” 李安业赶紧宽慰着一大妈，“再说了，咱们才是实打实的，血脉相连的亲戚” 一大妈听李安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儿。 李安业这孩子孝顺，她心里是知道的。 而她也为李安业认了这样强势的干爹干妈感到高兴，就是有点儿难受 宋如章此时也上前，笑眯眯的拉着一大妈的手，“舅妈，您看您多想什么，我和安业如今还不是住在你们老两口这儿，以后孩子也是给您和舅舅带” “您现在这样，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带孩子啊？”宋如章说着，撅起了小嘴，佯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一大妈听了宋如章的话后，脸上才是真正出现了笑容，“你这孩子，说啥呢，舅妈给你们带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会儿她心里的结算是彻底打开了。 是啊，自家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如今不是还在自己眼前吗？ 拿自己在这儿患得患失个什么劲儿，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给未来的外甥孙子做几件新衣裳呢！ 李安业看一大妈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对宋如章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果然女人哄女人，见效那才叫一个快。 易中海这会儿还在车间热火朝天的干活呢，车间主任就从外面进来了，笑眯眯的将易中海叫到一旁，给易中海散了根烟，“易师傅，咱们车间的人，以后可要靠你好好提携提携啊！” 易中海接过烟，有些莫名其妙，“我一个工人，谈啥提携不提携的啊？” 他作为厂里面的八级钳工，车间主任对待他一项是客气的，但今儿他总觉得客气得有些过分，有点儿巴结的成分在里面。 “易师傅您还不知道呢？”车间主任一张脸都快笑开了花，“您外甥，认了新来的厂长当干爹！” 易中海眉头一皱，“你听错了？” “安业去外地了，估计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我怎么可能听错，第一车间的总主任亲口说的！”车间主任一脸信誓旦旦，“他今儿可是亲眼看到，您外甥跟厂长一起从火车上面下来。”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火柴，将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问道，“新来的厂长是不是姓向啊？” “正是！听说啊，是个老抗战英雄呢！” 易中海点了点头，心里面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来，“这事儿还得我回去才能弄明白，我先去忙了” “您去忙，您去忙”车间主任笑眯眯的，颇有些点头哈腰的意味。 易中海心里面虽然也能大概猜到一点儿，但这会儿也是没了工作的心思，恨不得现在插双翅膀回家问问李安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又又日万了，求表扬！各位的小礼物送一送，蟹蟹！ 第232章 门庭若市 傻柱这会儿正在食堂里面作威作福呢！ “你以后还叫我加班不？”傻柱得意洋洋地指着食堂主任的鼻子。 “不敢了不敢了”往日里嚣张跋扈的食堂主任，如今在傻柱面前乖得跟个孙子一样。 开玩笑，他刚刚得到消息，新来的厂长在厂里面认了个干儿子，而那个干儿子恰巧就是傻柱的兄弟，李安业！ “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告诉我兄弟，有你好果子吃的！”傻柱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啊！ “老实老实，绝对老实！”食堂主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今儿小食堂剩的那点儿猪头肉”傻柱斜着眼看着食堂主任。 “您拿回去，您拿回去” “这还差不多！”傻柱鼻子一哼，将“小人得势”这四个字，表演地淋漓尽致。 这个食堂主任，就会看人下菜碟，平时在食堂可没少给他穿小鞋。 毕竟这个食堂主任，是李副厂长那边的人，食堂里面的帮工刘岚则是李副厂长的小情人，他前段时间跟刘岚闹了点口角，从这个时候开始，食堂主任就一直在食堂里面挤兑他，让他这一阵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如今一朝扬眉吐气了，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下班之后，易中海和傻柱回到四合院，傻柱将网兜里面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直接给李安业来了个熊抱，“兄弟，你真是太给力了！” 李安业被傻柱这一抱直接给锁了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撒开，赶紧撒开！” “安业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易中海也看着李安业，他此时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一半高兴，一半失落！ 李安业又给二人解释了一番，然后将之前给一大妈保证的那些，又给易中海保证了一番，这才让易中海眉开眼笑起来。 “不错，看来以后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易中海笑眯眯的，其实他乍一听到这事儿，心里面就是高兴大于担忧的。 男人嘛，事业当然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和李安业是实打实的血脉相连的，如今李安业有更高的发展，他也是打心眼里为李安业高兴。 再加上自家外甥拍着胸脯一顿保证，心里面最后的一丝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赶明儿我可得上面拜访一下，也多亏人家愿意这么照顾你啊！”易中海此时颇有些红光满面的模样了，“这样，赶明儿弄个棋盘我去，我跟老向来几局。”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大爷，那也是象棋的一把好手，不过这会儿毕竟还是在厂里面工作，下棋的时间没有那么多。 原剧情里面三位大爷退休之后，那可是整天围着院外面的象棋桌过日子的。 “今儿我可是从食堂里面拿了点猪头肉过来，我拿去卤一下，咱们今晚可不醉不归！”傻柱笑眯眯的将桌上的饭盒拿起来，“说起来，这些猪头肉，还多亏了安业兄弟！” “你们是没看到食堂主任那副孙子模样！”傻柱说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安业瞟了傻柱一眼，“你可别拿我名头在外面瞎搞” 他听傻柱这么说，自然心中也明白食堂主任为什么跟个孙子一样。 也不是不允许傻柱仗他的威风，不过希望他有个度就行了，欺负欺负平时给他穿小鞋的人，李安业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如今老向是轧钢厂的厂长了，他为人做事，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小心了，说句不好听的，他如今可是轧钢厂的太子爷，哪里还需要跟之前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啊？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傻柱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个坏笑，然后拿着饭盒往小厨房去了。 李安业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傻柱再怎么作威作福，也只是仅限于他的那个小食堂而已。 再说了傻柱本身心眼儿也不坏，是做不出那种以权势压人的事情的，他比较喜欢用拳头压人，整一个莽张飞。 傻柱这前脚刚走，后脚二大爷三大爷就闻风赶来了，两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瓶汾酒，刘海中更是多提了一袋子花生米过来。 “恭喜啊恭喜啊！”刘海中一进门，就双手合十，不断地对李安业道喜。 闫埠贵也是笑呵呵的对李安业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池中之物了，这以后啊，咱们院里还得靠你多提携提携啊！” “是啊是啊！”刘海中如今激动得一张老脸通红，似乎是他认了轧钢厂的厂长做干爹一般，“你二大爷以后就全靠你了。” “还有他一大爷啊，这院里的管事权您还是收回去，这我也管不好啊！”刘海中一脸苦恼地对易中海说道。 其实他觉得这个院里一把手的位置，他坐着挺香的，但是知道李安业认了新人厂长当干爹之后，这个位置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坐下去了。 这不就约着三大爷过来了，送礼道贺的同时，也要将院里一把手的位置还给易中海。 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看你管得挺好的，我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就这么着” 虽然如今贾张氏进去了，院里的事情少了好多，但易中海真是觉得，不管院里面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所以及时现在刘海中要让权，他也不愿意继续接了。 刘海中看易中海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应下了。 “行了，你们今晚在这儿吃，大家一起庆祝一下。”易中海笑着将两人带来的酒放在了桌子上，“今晚咱们把这些喝了！” “行！”刘海中也闫埠贵自然不会拒绝。 刘海中和闫埠贵刚在堂屋里面找到位置坐下，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过来道贺的人，手里面都提着礼物来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只能笑着起身接待这些人，一时之间，有种门庭若市的感觉。 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些当初因为易中海辞去一大爷的位置之后，找借口不来参加李安业的婚礼的。 得知李安业婚礼上来了这么多大佬之后，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又听说李安业认了轧钢厂的厂长坐干爹，这些人哪里还能在家里坐下去，当即就备下了厚礼，过来赔礼道歉来了。 而易中海和一大妈自然也不会惯着这些人，这些人一大妈可都是拿小本本记下了的，所以他们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第233章 二大爷的请求 闻道风声过来道贺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弄得易中海和一大妈最后都有些烦了。 毕竟有些就打过几个照面，根本就不熟悉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上门送礼来了，易中海看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面孔越来越陌生之后，之间让闫埠贵去前院把四合院的大门给落了栓。 这下院里面才总算清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四合院里面的人都已经回到家里面了，所以这会儿落了栓也无妨。 再说了如果还有没回来的，在院门口吼上两声，自然有住在前院倒装房里面的人给他开门的。 闫埠贵给住在前院倒装房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声，如果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喊门，就千万不要开门。 这下，大家终于可以坐下了，好好吃顿饭，喝顿酒了。 饭桌上，刘海中举起杯子，对着李安业说道，“安业啊，二大爷求你个事儿” 李安业平静的看了刘海中一眼，“您说。” “你看你现在是厂长的干儿子，在厂里面领导那儿也能说得上话了。”刘海中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厂里不是最近在扩招治安管理小组吗？你能不能跟领导美言几句，给我一个小队长当当？” “你也知道，你二大爷做梦都想当个官试试” 李安业喝了一口酒，在脑海里面将原剧情里刘海中当上治安组的组长后，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给过了一遍，“二大爷，这事儿呢，也不难办。” “但是啊，这当小队长，得是要大家都服气儿的人，才能当的。” “您如今虽然管着院里面的事儿，但是我看院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服您啊”李安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这样二大爷，您能让咱院里的人都服从您的管理，我就去帮您张这个口。” “不然啊，就算我张了这个口，您没管理经验，手底下的人都不服您，那您这小队长也当不长啊” 刘海中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精神一振，“你放心，我今天过后，一定好好干，争取先让院里的人都服我的管理！” 有了李安业这话，刘海中那可是干劲十足。 李安业看着刘海中这副撸起袖子，就要埋头苦干的样子，心里点了点头。 如今情势不一样了，他也确实可以在厂里面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了，刘海中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人会来事儿，在原剧情里面，他是靠走了狗屎运，得到了李副厂长的赏识，弄了个小队长当当，没当多久就被赶下去了。 而李安业这会儿让刘海中先在院里面历练一下，如果刘海中想让院里的人都服他的管理的话，就需要明白一个道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只要脚踏实地的帮助群众干实事，群众才能服他。 刘海中明白这个道理之后，相必当上了小队长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目中无人，自己再偶尔敲打一下他，不让他犯官瘾，就比较稳妥了。 毕竟李安业看院里的人，傻柱就一莽张飞，是肯定不适合去当小领导的，闫埠贵是个读书人，也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也不是一个好人选。 自家舅舅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再加上刘海中，又都是四合院里的人，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沟通也十分方便。 闫埠贵一脸羡慕地看着刘海中，他是轧钢厂职工小学的教职工，跟轧钢厂本身关系不怎么密切，领导班子都不是同一伙人，所以估计求李安业让自己升职，是没有用的。 这顿饭吃完后，桌上的男人都有些微醺了，一大妈和傻柱将桌子上的盘子撤下来，换上了瓜子花生米，让大家坐着继续聊天。 傻柱则去厨房帮宋如章热羊奶去了，如今奶头奶羊还养在院子里面，挤出来的羊奶就供何朝和宋如章两个人喝，刘小花嫌弃羊奶太膻了，尝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喝了。 要说刘小花生产之后，那身材出落得更加前凸后翘了，可惜就是没有奶水，傻柱有些不敢在要二胎了，刘小花出了月子之后，傻柱就在厂里面后勤处开始领计生用品了。 如果再要一胎的话，到时候又要麻烦李安业去请运输科的师傅，去山里面借奶羊，而且刘小花毕竟是早产，母子两个人的营养费就够傻柱头疼的了。 好在他们两口子是在易中海这儿搭伙，易中海和一大妈知道傻柱最近手头紧，经常自掏腰包给家里买各种肉蛋蔬菜，傻柱一一记在了心里。 想着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还给易中海和一大妈才是。 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傻柱就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了，现在只要找上门来的红事白事，他都来者不拒，一到休息日，院里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儿。 李安业陪着两个大爷又聊了会天，等肚子里的食物完全消化之后，才跟宋如章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如章，五个月了，稳了？”李安业兴致勃勃的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自然明白李安业想的是什么，毕竟二人成为夫妻已经小半年了，李安业什么尿性她是一清二楚，不就是为的那档子事么？ “你轻点儿就成”宋如章含羞带怯地嗔了李安业一眼。 “我保证轻点儿，不惊动到你肚子里的宝宝。”李安业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第二天，李安业神清气爽地起来上班，这是他认老向成为干爹之后，第一天上班，一路上找借口跟他搭话的人那是数不胜数。 “李干事，上班了？” “李干事，你今儿真精神！” “哟李干事，您来了？” 各种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都笑眯眯的跟李安业打招呼，有些女同志看李安业的眼神，那更像是盘丝洞里面的蜘蛛精见到了唐僧一样，直勾勾的，弄得李安业有些起鸡皮疙瘩。 你说这若是纺织厂的女工，那他可能心里面还小小得意一下。 但这是轧钢厂，里面的女工各个赛张飞，你说他能不起一身鸡皮疙瘩么？ 李安业走过的地方，工人们都小声议论着，“看，那就是厂长的干儿子” “嘿，你别说，还真年轻，他结婚了吗？” “人孩子都有了，你就别想了” “这么年轻的副科级，可真是少见啊” 虽说李安业如今还没有升到副科级，但是在轧钢厂工人的眼里，这就是板上钉钉的副科级人物了。 第234章 晋升一级办事员 而在轧钢厂这样厅局级的大厂里面，副科级其实也不算特别大的官，但人家干爹是现任厂长啊，在大伙儿眼里，遥不可及的副科级，在李安业这里，仅仅只是个而已。 李安业刚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外贸部的同事们就一窝蜂涌了过来，各个目光灼热的盯着李安业。 “李干事，恭喜您啊，您这不就就要高升了啊！”方峰一脸羡慕的看着李安业。 要知道他第一次和李安业见面的时候，李安业的级别可是比他要低的，如今不仅比自己高出两级不说，而且恐怕不出几天，就要高出自己好几级了。 毕竟厂长都是人家的干爹了，那级别不升，对得起李安业叫的“干爹”两个字么？ “李干事，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厂长还缺不缺干儿子啊？”一个平时就喜欢开玩笑的同事，如今也半真半假地打趣道。 李安业笑了笑，“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别别别，您还不知道么，我开玩笑的！”那个同事乐呵呵的摆手，“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啊” “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大家都去工作”李安业坐到办公桌上，“我这也是走了狗屎运，具体的你们应该也听说了。” “听说了，要说您运气可是真不错，去煤城出个差，居然能抱上这么一个金大腿！”方峰对着李安业竖起了大拇指，“以后咱们外贸部，在厂里面能横着走了！” “行了，你别打趣我了”李安业颇有些无奈。 他这儿还没尝到切实的好处呢，这周围的人确实一个比一个积极，动不动就要横着走了。 “行，等您高升了，我们再来恭贺！”方峰笑着跟着大家伙儿出了李安业的办公室，顺手将办公室的门帮李安业带上了。 这些人走后，李安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从空间里面拆了一包茶叶，用油纸包着放在了抽屉里面。 然后拿起角落的暖水瓶，出门打了一壶开水回来，打算给自己泡杯茶喝。 如今他喝茶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毕竟如今地位明显不一样了，如果还喝白开水的话，大家反而可能会认为他在装。 厂长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而老向如今膝下就李安业这么一个干儿子，能让他喝白开水？ 只是咖啡这东西，李安业还不敢当着人的面喝，如今这个年代，虽然也有咖啡，但大多数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呢，他光明正大的喝咖啡那可就太找打了。 他这边茶刚刚泡好，徐卫国就过来了。 一进门，徐卫国深深嗅了一下李安业办公室里面传来的茶香，“不错，是好茶。” 李安业见进来的是徐卫国，连忙站起身来，将抽屉里装着茶叶的油纸包拿出来，“部长，您来得正好，我正想过去给您送点呢！” 徐卫国也不跟李安业客气，接下了那包茶叶，“算你小子有良心。” 此时徐卫国心里也高兴啊，毕竟李安业去煤城找老向，可是他给想办法开的介绍信，如今李安业成了厂长的干儿子，而李安业又是外贸部的人，这也无形当中拉近了他跟厂长之间的距离。 “部长，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感谢您呢，您就过来了”李安业跟徐卫国说话的态度，跟往常一样恭敬。 毕竟他心里面很清楚，若不是徐卫国在关键时刻，给他打开了方便之门，说不定他就错过这次机遇了。 “厂长今儿来厂里面了，李副厂长让我叫上你，一起去厂长办公室呢！”徐卫国将茶叶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我估摸着啊，是商量给你提级别的事情” “这么快啊”李安业挠了挠头，他还以为要等两天呢。 不过也是，现在整个厂里面都知道，自己和厂长的关系了，也没有必要去避这个风头了。 “我看你这个干爹啊，是个急性子。”徐卫国笑眯眯的，“走，一起过去” “成，部长你等等我，我收拾一下。”李安业连忙就保卫杯的盖子盖上，然后将还没翻译完的文件盖起来，就起身跟着徐卫国一起出了办公室。 厂长办公室在轧钢厂中心位置的一栋小楼里面，厂长，副厂长，一些重要诸职位的人，办公室都位于这栋小楼里面，方便跟各个部门进行对接。 厂长办公室位于小楼的二楼，如今老向和李副厂长已经等在办公室里面了，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上聊天。 李安业和徐卫国一进去，老向就笑眯眯的招呼李安业坐到自己身旁。 “安业，是这样，你干爹我跟老李商量了一下，”老向笑眯眯的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先给你提到一级办事员，然后等几个月，让老李给你一个外出公干的机会，顺理成章升到副科级。” 李副厂长也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其实厂长的意思呢，是想让你直接到副科级，但是被我拦下了” “这一来呢，是最近厂里面都议论纷纷，我怕你升得太快了，其他人有想法，二来呢，也是希望你能历练一下，以后有更好的发展。”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咱们厂的杰出青年，能力那在咱们厂里面是排第一的，所以我对你的期望特别高，怕你升得太快了，反而失去了光芒啊” 李副厂长这话说的是十分真诚的，而他也是真心实意为李安业着想的，毕竟就算不看在老向的面子上，那也得看在陈建业的面子上，为李安业铺路啊！ 他是担心李安业这么快到了副科级，容易就此失去斗志，反而埋没了一个人才。 李安业一脸诧异的看着老向和李副厂长，“这太快了” 他本来以为连升个两级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两个人上来就给自己连提三级，直接成了一级办事员。 要不是李副厂长担心拔苗助长，老向要把自己直接干上副科？ 李副厂长看着李安业的反应不似作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 “你放心，这不算快了，毕竟你干爹可是咱们厂里的镇山之宝”李副厂长笑眯眯的看着老向，“其实给你直接升到副科级都是应该的，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还是先等等。” 第235章 重情义的李安业 李安业自然是明白李副厂长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李副厂长鞠了一躬，“感谢领导设身处地为我着想” 李副厂长连忙起来扶住李安业，“诶诶诶，这可使不得” 老向在一旁笑眯眯的开口，“使得，怎么使不得，你这样替他着想，那以后就是他的长辈！”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其实他对原剧情里面李副厂长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最初的印象就是这人好色，但却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而且有当领导的胸怀。 毕竟从他后期作为轧钢厂的厂长，在那样动荡的局势下面都屹立不倒，就知道他的为人处世是无可挑剔的，前期虽然给傻柱穿了点小鞋，但在傻柱依旧不认怂的情况下，请他回到了食堂，这份胸襟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诚然，他不是个好人，但如今他明显将李安业看成了自己人，对李安业那是真的没得说的，所以李安业也抛下了之前的成见，认认真真给他鞠了一躬。 “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李副厂长笑着起身，“我去给厂里面发公告。” 接着他转身对李安业说道，“今儿是厂长第一天上班，你就带着厂长熟悉一下厂里面的环境” 他看李安业这副模样，并没有因为认了老向做干爹而飘了起来，所以也没再嘱咐李安业什么了。 在他眼里，聪明人是不需要多提醒的。 徐卫国跟着李副厂长去处理给李安业升职的事情了，二人离开后，老向一脸嘚瑟的看着李安业，“怎么样，我这个干爹靠谱？” 李安业看着人前一副严肃模样，人后就成了老顽童的老向，有些哭笑不得，“太靠谱了！” “要不是我觉得老李那小子说得有道理，我都想直接给你提到副科。”老向一脸惋惜，“副科级就能跟厂里面申请单元楼了啊” “干爹，就算能申请，我估计也不会搬”李安业正色道，“干爹，您也知道我父母双亡，这些日子都是我舅舅舅妈帮衬着我，我才能娶上媳妇，现在还有了孩子” “我不能忘本啊，我要是搬到单元楼里面去住了，我舅舅舅妈他们不得难过啊” “但您放心，您那儿我肯定常去看您，陪您下象棋！”李安业笑着对老向保证道。 老向听了李安业的一番话，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不忘本好，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之前想岔了。” 若不是李安业今儿提起，恐怕老向都要忘了他舅舅舅妈这回事儿了，如今听李安业这么说，老向心里呀，既是欣慰又是遗憾。 遗憾的是李安业不能搬过来，跟他们住在一起。 欣慰的是李安业这孩子心眼儿是真的好，念旧，即使认了自己做干爹，也没有忘了一直帮助他的舅舅舅妈，李安业如此重情义，他之后也不怕老了，对李安业没用处了，李安业就会将他抛到一边不管。 李安业看老向说通了，松了一口气，他怕老向一直执着于让自己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我舅舅也是个喜欢下象棋的，休息日的时候，我接您和干妈一起来我们院里，看看您跟我们院里的三个大爷，谁下象棋厉害” “那还用问嘛？当然是我了！”老向眼睛一瞪，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接着二人相视而笑起来。 李安业陪着老向下了两把象棋之后，就被老向赶回外贸部做事了。 按老向的话说，虽然你是老子干儿子，升职老子可以帮你搞定，但你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做，不仅要做，还要做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丢他这个厂长老爹的脸。 李安业离开老向的办公室之后，步行回外贸部的路上，发现厂里面的公告栏上已经张贴出了自己的升职公告。 这会儿大家都还在车间里面上班，所以公告栏处空空如也，于是李安业上去看了一下。 看了没几行，李安业就红着脸走了。 那公告栏里面说的人真的是他嘛？他怎么不知道他给厂里面做了这么多的贡献，这个公告，他自己本人看了都脸红。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保温杯里面的茶水还有些温热，李安业倒掉一部分之后，又重新添了些热水。 他空间里面的茶叶可多着，而且他这个空间里面的物资是每年刷新一次的，只要不拿出来卖，里面的茶叶他送礼加自己喝的，那是完完全全够了。 李安业坐在办公桌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热茶，如今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级办事员，离副科级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一级办事员的行政级别是19级，18级就是副科级别了，18级副科级一个月工资是87块5，17级也是副科级，一个月工资是99块钱，所以这17级和18级的副科，差别还是挺大的。 而他如今一级办事员一个月的工资是78元，比之前上涨了12块钱，而且每个月能拿到七两肉票，和七张工业票，他感觉自己离电视机又近了一步。 说道工业票和肉票，李安业将刚刚老向塞给自己的票券从兜里拿了出来，数了一下，一共有十斤肉票和100张工业票。 老向说他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而且他们老两口也不需要这么多票卷，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余的都给李安业了。 让李安业敞开花，不够了再去问自己要。 李安业将桌子上的肉票和工业票数清楚之后，一股脑儿扔到了空间里面，看到了这个月家里的肉是不用愁了。 可惜这会儿天气已经凉了下来，不然他又能买上一台电风扇了，不过先去弄个收音机也是不错的选择，摆在办公室里面方便他摸鱼。 家里易中海那边已经有一台收音机了，宋如章和自己平时也不会在家里面多待，基本上回到自己屋子就是收拾老婆，然后睡觉了，所以收音机如果放在自己屋子里，也没有时间去听，还不如放在办公室里面。 想到这儿，李安业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自己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舒坦了 说不定过了年，自己还能成为整个红星街道，第一个拥有电视机的人。 而且这会儿他也丝毫不怕，购买电视机会太过招摇了，有老向在，谁敢去他家抄家？ 第236章 踢我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去食堂打饭，路过公告栏的时候，都看到了关于李安业的提级公告，顿时驻足在公告栏前议论纷纷。 “居然连升了三级，我说这李干事以后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可不你要是有厂长当你干爹，你也行啊” “那我可没这个本事，我如今连厂长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大家语气中都泛着点酸，大家本就是普通工人，不明白李安业外语技能对于外贸部的重要性，之前李安业调到外贸部连升两级，大家就颇有微词了。 如今更是连升三级，那级别直逼副科级了，能不酸么？ 可谓是认了一个好干爹，少走了十年路啊 但大家伙儿也只敢背地里酸酸，当着李安业的面可不敢这样说，毕竟人家如今的干爹可实打实的是厂里面的厂长，就连李副厂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哪里惹得起李安业呢？ 尤老三和王翠花他们看到这份公告之后，心里那更是一个七上八下，他们家孩子，可是将厂长干儿子家的小舅子给欺负了，这以后几人在厂里面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管厂里面的工人怎么议论纷纷，李安业依旧是照常上下班，似乎连升三级的是别人一样，那份荣辱不惊的模样，也着实让厂里面的老牌领导刮目相看。 年轻人能有这份心性，以后可还了得？ 李安业下班载着傻柱回去的时候，傻柱还在后座上不停的嚷嚷，仿佛升职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兄弟，你是不知道，如今你可是厂里面的大红人啊，大家茶余饭后可都是在谈你！” “好家伙，连带着我在厂里面的地位都提升了，食堂主任都开始叫我柱哥了” 李安业边骑车边憋着笑，“成了，你私底下跟我嘚瑟嘚瑟就得了，在外人面前就别这么嘚瑟了” “那肯定的，你还不了解我？我心里有数着呢！”傻柱当即就拍着胸脯给李安业保证道。 “待会我给你拿点儿肉票，你去肉亭砍点肉回来，咱们今儿敞开肚子吃顿肉”李安业笑眯眯的。 今儿他可是从老向那儿拿到了十斤肉票，这肉票可不跟工业票一样，肉票是有使用期限的，如果不按时用，过期了就成了废纸一张了。 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笑着跟一大妈还有宋如章汇报了一下自己今儿升职了。 一大妈和宋如章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替李安业开心，尤其是一大妈，这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李安业一个月工资也有78块钱了，也不怕他以后大手大脚花惯了，攒不住钱了。 就算以后易中海退休之后，李安业靠着自己的高工资，也可以养活一家子人，这下一大妈可以说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晚上易中海照例将闫埠贵和刘海中还有聋老太太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吃一顿，庆祝一下李安业升职。 “我说，他一大爷，您现在请我们两个吃饭，这可吃得太勤快了”闫埠贵颇有些感慨。 要知道，这家里面有了喜事儿，请其他两位大爷过来吃饭，是三位大爷之间这么多年一直保持下来的传统。 可闫埠贵和刘海中家的喜事，无非就是家里孩子结婚之类的，而易中海这边倒好，自从来了个外甥以后，那可是三天两头家里有喜事儿。 动不动就是升职了，要么就是调到更好的部门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刘海中也觉得易中海家有些夸张了，“我估计要不了两年，你外甥的工资估计都比你高了” 易中海端着酒杯，笑得那叫一个畅快，“比我高好啊，若是他连我这个糟老头子都比不过，那这么多年书岂不是白读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话，这才想起了李安业的学历是中专毕业。 毕竟这段日子来，他的升职速度以及抱大腿的速度，让二人都忽略了他的高学历。 “等过了年，我非得把我家那两个小子好好抽一顿，必须让他们也考上一个中专才行！”刘海中闷头喝了一口酒，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闫埠贵也点了点头，“就算考不起中专，高中也必须上，绝不能跟解成一样懈怠了” 如今二人可是实打实的认识到了读书的好处，你看看人家李安业，虽然气运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但是如果他没有这个学历的话，人家领导能看得上他么？ 李安业看着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家的孩子好好念书的二位大爷，心中叹了一口气。 估计这两位大爷的心思要落空了，毕竟明年开始，可就没有高考了两位大爷的孩子估计都要下乡。 闫解成马上也要结婚了，但是如果在明年之前找不到适合的工作的话，估计也要被安排下乡插队了。 宋如城如今还未成年，但还有五年就成年了，不过有陈建业和自己在，肯定是不会让宋如城下乡去插队的。 毕竟李安业以前也是一个上山下乡的采购员，对村里生产队的环境也是了如指掌，这城市青年下乡去挣工分，哪儿遭得住？ 幸好自己的孩子还在肚子里面，等孩子到了读书的年纪，高考也恢复了，成年的时候也已经是80年代了，那个时候国内是一副蒸蒸日上的局面，所以他心里还是十分放心的。 吃着饭的时候，宋如章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哎唷”了一声，立马吸引了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了，肚子疼？”一大妈站起来，一脸急切地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有些惊喜的笑了笑，“踢我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紧张的神色立马被笑容所取代。 刘小花赶紧凑过来，“是不是觉得特神奇？” 宋如章赶紧点了点头，然后拿过李安业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李安业立马也感觉到了，隔着一层肚皮，肚里的胎儿正在微微动着。 “太神奇了”宋如章一脸惊喜，感受着孩子的动作。 “何朝第一次踢我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刘小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宋如章的肚子。 我今天又双叒叕日万了，快快献上你们的表扬，还有的为爱发电！（傲娇脸） 第237章 敢情是他许大茂不能生！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去将老向和向婶接到了四合院。 这会儿老向正跟院里的三个大爷在院外面下棋，而向婶则在堂屋里面和一大妈还有宋如章聊天。 “可惜今儿柱哥不在，不然您可得尝尝我们柱哥的手艺。”李安业一脸遗憾，傻柱今儿中午去给人家操办酒席去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 “住得近，总有机会的。”老向手里拿着棋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 老向的象棋水平跟院里的三个大爷不相上下，三个大爷毕竟是皇城根下的老头，那下棋技术自然比煤城的那些老头要好。 即使老向跟李安业学了很多套路，如今竟也跟三个大爷杀得你来我回，好不热闹。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知道老向在厂里面就挂一个厂长的虚职，实际上是不管事的，所以也没有特意去巴结老向，让着他。 毕竟皇城根下的老爷们，下象棋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李安业陪着看了一会儿象棋，就被一大妈指挥着去供销社买几瓶好酒回来，家里面没酒了。 买完酒回来的路上，李安业遇见了娄晓娥，娄晓娥用头巾包着脸，低着头走在路上，一边走还一边抹着眼泪。 “晓娥嫂子，你去哪儿啊？”李安业疑惑的停下脚步，拦住了边走边哭的娄晓娥。 娄晓娥见是李安业，头低得更低了，用手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头巾，将脸裹得更加严实了。 “我回娘家”娄晓娥的声音十分沙哑，想来是哭了挺久了。 李安业仔细看了看娄晓娥，发现头巾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一片青紫色，心中猜测估计是跟许大茂打架了。 原剧情里面娄晓娥也跟许大茂干过架，你可别看娄晓娥是个弱女子，那跟许大茂干起架来可不含糊，许大茂也从她那儿得不到多少好处。 “怎么了，大茂哥打你了？”李安业看着娄晓娥，打定主意不肯放她走。 毕竟如今可是提醒娄晓娥的最佳时机。 如今很快就要十二月了，过了年，四九城内可就不太平了，娄晓娥的爸妈估计就是过了年没多久就进去了。 娄晓娥抬头看了一眼李安业，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带着哭腔控诉道，“他嫌弃我生不了孩子，要跟我离婚” 看来这辈子，没有许大茂跟秦京茹那档子事，许大茂也还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娄晓娥离婚。 毕竟如今娄晓娥的娘家可不跟之前一样了，局势越来越动荡，娄晓娥的娘家如今也是岌岌可危，许大茂这个明哲保身的人，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踢开娄晓娥，保全自己的好名声。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将娄晓娥拉到一处没人的胡同口，就这样和她一起坐在台阶上聊天。 “晓娥嫂子，有个事儿我憋在心里面很久了，今儿我就跟你说了” 娄晓娥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安业，吸了吸鼻子，“你说” “是这样，你也知道我媳妇儿宋如章，会点儿医术，她跟我说啊，这不能生孩子，估计是大茂哥的原因，他一看就内虚，而你面色红润，身体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娄晓娥闻言睁大了眼睛，当即就站了起来，“敢情是他许大茂不行！不是我不能生！” “不行，我得找他去”娄晓娥说着气势汹汹就要回去，找回场子。 李安业一把将娄晓娥拉了回来，让她继续坐着，“晓娥嫂子，你先别冲动，你听我说完” 娄晓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说。” “还有啊，你也知道我以前是采购员，上山下乡的，听说了很多事情，这大茂哥啊，在村里面乱搞男女关系，这村里面大家都传遍了” 娄晓娥一听，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我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他胆子居然这么大” “不行，我非要将他送到公安局不可！”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大罪，而娄晓娥又是个嫉恶如仇的。 原剧情里面，许大茂被傻柱捉弄，弄丢了内裤，当时召开全员大会声讨此事，娄晓娥直接大义灭亲，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要将许大茂送到公安局去，如今听了李安业说的这事儿，也是一点也不含糊，当即就要去公安局告发他。 “但是这没有证据啊，人家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你去告发他也是没有用的”李安业看着面前的傻娥，有些头疼。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娄晓娥一双清澈中带着愚蠢的眼睛，盯着李安业。 李安业跟她说了这么多，如今她已经全心全意的信任李安业了。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要记好了，一字一句都不能落下。”李安业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赶紧跟许大茂离婚，然后回娘家，让你父母举家搬走，赶紧离开四九城。”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离婚是该离，但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四九城啊？” “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可都是在四九城里土生土长的，就为了一个许大茂，难道我们还要逃到外地去不成？” “不是为了许大茂，是为了你们家。”李安业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你待会儿回娘家，跟你爸妈说四九城内马上就要变天了，让他们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你不要问为什么，回去就按照我的话，给你爸爸妈妈传达，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 李安业不是不想跟娄晓娥解释，而是这傻大姐如今心里藏不了几两墨，说多错多。 而娄晓娥的娘家在原剧情里面，就有一个b计划，那就是撤离四九城，去香江，但是由于舍不得四九城内的根基，一直迟迟没有动身。 而在经历了牢狱之灾之后，老两口这才想清楚，连夜撤离了四九城，去了香江。 如今李安业相信，只要娄晓娥将自己的话传到了，娄晓娥的父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背景，毕竟自己结婚的时候，可是来了那么多大人物。 所以他们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着手开始搬离四九城的。 而李安业提醒了他们，也算是种下了一个善果，等着日后去香江收割成果。 第238章 娄晓娥许大茂离婚 娄晓娥带着一头雾水回到娘家之后，将李安业跟她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父母。 娄父娄母起初还没有在意，以为这只是女儿想跟许大茂离婚而找的借口而已。 但在听到李安业提醒他们，赶紧离开四九城的时候，老两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严肃起来。 “你说的那个李安业，什么来头？” 娄晓娥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结婚，来了很多很多大人物，那个时候许大茂想要上去巴结，都巴结不到的人物” “听说，院里面那个傻柱经常去给做饭的大领导也来了” “还有李安业最近好像认了新上任的轧钢厂厂长当干爹” 娄晓娥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李安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娄父娄母听了娄晓娥的话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认真在脑海里审视起李安业的话来。 轧钢厂的厂长是个什么背景，他们都有所耳闻，毕竟张钢厂之前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们家，即使现在落魄了，他们二人也是十分关心轧钢厂的动向的。 轧钢厂的厂长突然下台，然后来了一个背景这么硬的厂长，二人也能嗅出来一丝不对劲。 心里面正忐忑着，李安业就过来送话来了。 娄父捏了捏眉心，“晓娥，你现在回去，跟许大茂把婚离了，他要什么都随他，你也不要争，赶紧办完住回来” 娄晓娥看着自家父亲如此严肃的模样，有些忐忑，“爸爸，我们真的会离开四九城吗？” 娄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娄晓娥，“怎么舍不得？” 娄晓娥地下了头，没有说话。 “咱们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无论如何，安全是最重要的” 看来，娄父在心里面已经做出了决定。 本来，这个举家搬迁的b计划，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不打算动用的，毕竟他已经这个年纪了，最是注重落叶归根的时候，他的根就在四九城啊 可李安业的提醒，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 人家既然认识这么多大人物，那么他的话就绝不是空穴来风，而且李安业根跟他们家无冤无仇，并不会随意编织一个谎言来欺骗他们。 只有可能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可能是上面已经关注他们家了，李安业提前得到了风声，劝他们赶紧走。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娄父不敢拿一家子的安危做赌注，赌一个毫无意义的谎言出来。 四合院这边，李安业刚刚送走老向和向婶，后院那边就闹了起来。 “许大茂，你混蛋，我要跟你离婚！”娄晓娥的嗓子十分尖利，怨气特别浓重！ “离就离！你这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老子忍你很久了！”许大茂也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娄晓娥张嘴想反驳，但是想到了自己父亲的叮嘱，默默吞下了这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耽误你，咱们赶紧去街道办，把离婚证扯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求之不得啊！ 他早就想跟娄晓娥离婚了，这女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也就算了，还一副大小姐脾气。 以前他忍让着娄晓娥，不过是看她的娘家威风，如今她娘家不仅落魄了，更是天天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大房子里面，在外面那是一句话也说不上，许大茂早就不想忍下去了。 尤其是宣传科还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秦京茹，虽然腿脚有些小问题，但完全无伤大雅啊！ 许大茂借着都是宣传科同事的优势，他跟秦京茹的姐姐又是一个大院的，就上去跟秦京茹套近乎，但秦京茹完全不买账。 她说许大茂是有家庭的男人，别来招惹她，弄得许大茂心里痒痒的。 这下正好娄晓娥提出了离婚，他简直巴不得，不仅拜托了娄晓娥这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还能正大光明地对秦京茹展开追求攻势。 秦京茹这样农村出来的姑娘，许大茂最是了解了，钓一个农村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许大茂这会儿直接拿上了二人的户口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迫不及待想跟娄晓娥撇清关系，毕竟他也闻到了一些风声，年后怕是要清算了。 李安业看着娄晓娥跟在许大茂后面，气冲冲的离开了，而且娄晓娥也没有拆穿，是许大茂不能生。 那就应该是娄父娄母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故意示意娄晓娥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许大茂纠缠。 毕竟娄晓娥要是将许大茂不能生的事情说出来，许大茂到时候能跟娄晓娥离婚？ 离婚了他还能找到老婆？那不死死扒着娄晓娥不放啊？ 也不知道这么精明的父母，怎么生出娄晓娥这样一颗傻蛋来 李安业摇了摇头，进屋去了。 此时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屋子里面也听了一耳朵，如今正在讨论这事儿。 “你说许大茂这两口子这次能离成吗？”一大妈有些怀疑。 易中海摇了摇头，“不一定，这两口子又不是第一天掐架了” “要我说，离了也好，两口子天天吵吵闹闹的，一到过年就各回各家，这哪儿有两口子的样子。”一大妈说着摇了摇头，对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关系并不是很看好。 而许大茂和娄晓娥这边已经到了街道办，开始走起了流程。 许大茂看娄晓娥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虽然心里稍微有些疑惑，但还是巴不得跟她离婚。 二人将离婚证拿到手里的时候，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是因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秦京茹了，说不定秦京茹还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在傻柱面前，他也能挺直腰杆。 娄晓娥是因为终于完成了父母的嘱托，以后也终于跟许大茂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如今一想到李安业跟自己说的，许大茂在村里面有很多个相好的，她就直犯恶心。 娄晓娥拿着离婚证，狠狠瞪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以后再也不见！” “不见就不见，你以为我乐意看见你那张臭脸！？”许大茂撇了撇嘴。 “那你等会儿回去，我回去收拾个衣服。”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噔噔噔”走远了。 “切什么东西！”许大茂对着娄晓娥的背影竖了跟中指，“爷的美好生活，就从今儿开始了！” 第239章 娄晓娥半夜来访 娄家的动作很快，三天后，娄晓娥半夜来了一趟四合院，轻轻敲响了李安业的房门。 此时李安业和宋如章正在床上酣睡，听到敲门的声音，李安业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谁啊？” 半夜敲门，这不是秦淮茹惯有的伎俩么？秦淮茹这么快就出来了？ 宋如章此时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是我，娄晓娥”外面娄晓娥的声音低得跟作贼一样，“李安业，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李安业连忙起身，对宋如章说道，“她找我是有正事儿，我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宋如章眯着眼睛看了李安业半晌，点了点头，“去” 李安业连忙披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娄晓娥一脸愧疚，“抱歉啊这么晚过来打扰你” “我们今夜就离开四九城了，司机在外面等我，我爸爸妈妈让我过来给你道个谢”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离开就好，放心，你们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木盒，“李安业，这个你能不能帮我保存一下？” 李安业看到这个木盒，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原剧情里面，娄晓娥将这个交给了傻柱保管，是娄家的传家宝，一个羊脂玉的镯子，这镯子放到后世，可是千万级别的镯子。 “成。”李安业痛快的将木盒收下了，“祝你们一路平安” 娄晓娥点了点头，对着李安业挥了挥手，然后隐入了夜色当中。 李安业将这个镯子放进了空间，虽然这个镯子值几千万的价格，但李安业也不至于贪了这个镯子，在他眼里，娄家比这个镯子可值钱得多。 毕竟这个时候的香江可是乱得不行的，他以后到了香江，若是没有娄家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站稳脚跟，而他相信，他脑子里的知识，可不止这区区几千万。 李安业回了屋子，立马就遭到了宋如章的拷问。 “她找你做什么？” 李安业原原本本地将他对娄晓娥说的话，说给了宋如章听，“我看她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帮了一把。” 宋如章嘟起了小嘴，“你为什么这么帮她是不是” 李安业连忙举起三根手指，“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心里只有我老婆一个，不然我就天打五雷” “轰”字还没出来，宋如章就将他的嘴给捂上了，“我信你，你别乱诅咒自己！” 她只不过今儿兴起，想跟李安业耍耍小性子，没想到李安业直接指天发誓了 李安业笑着捉住宋如章的小手，亲了一口，“快睡，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睡呢” “嗯”宋如章浅笑着点了点头，重新躺回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娄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九城，只留下了一个搬得空空如也的房子。 许大茂自然不会关心这些，他如今已经恢复了单身，对着科里的秦京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秦京茹同志，晚上下班跟我一起出去吃锅子呗？”许大茂倚在秦京茹的办公桌上，笑得一脸肉麻。 秦京茹瞟了许大茂一样，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如今许大茂跟娄晓娥离了婚，他也不算是有妇之夫了，自己确实可以考虑一下许大茂，毕竟以如今自己的条件，也只能配个二婚的了。 而且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这工作油水多，而且许大茂家里条件也是不错的，在四九城里面有房，秦京茹有些心动了。 之前她不搭理许大茂，是因为谨记李安业的教诲，绝对不能搭理有家庭的男人，毕竟城里面名声是特别重要的。 但如今许大茂恢复了单身，秦京茹不由有些心动了。 但她这会儿心里乱得很，还是决定再看看。 许大茂离婚后立马追求秦京茹的事情，在厂里面传开了，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 “股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抹上发蜡了？”保卫科的保卫此时都一脸新奇地围着龚股长。 龚股长今儿穿了崭新的制服之外，居然还破天荒地在头上抹了发蜡，将头发输得一丝不苟的，看起来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股长，你不会老树开花了？” “哈哈哈哈”大家听到这话，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去去去，一边儿去。”龚股长面对手下的调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尽量维持着平时严肃的人设。 大家看到龚股长快急眼了，连忙一窝蜂地散了。 下班的时候，龚股长在厂里面堵到了正要回宿舍的秦京茹。 “龚股长？”秦京茹眨巴着大眼睛，“有事儿吗？” “你能不能能不能”龚股长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秦京茹看着龚股长这样子，莫名心里面也有一些紧张。 她对龚股长的印象是特别好的，上次她演戏要轻生的时候，是龚股长一直在旁边陪着自己，也是他将自己给救了下来 “你能不能跟我去吃晚饭！”龚股长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在部队跟教官喊话的音量说出了这句话。 周围的人被龚股长这一嗓子喊得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二人。 这是要打架啊？还是要约会啊？ 秦京茹被龚股长这一嗓子一下子就给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 龚股长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如今又说出这一番话来，若她还什么都不懂，那么这些年可就白活了。 说实话，如果让秦京茹在许大茂和龚股长之前做出一个选择的话，秦京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龚股长。 因为在她眼里，龚股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真的？”龚股长在喊出那句话之后，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如今得到了秦京茹的答复，又重新充满了气。 “真的，我们走。”秦京茹开开心心的走在前面，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欸！”龚股长连忙跟上秦京茹的脚步，忍不住在后面一个劲儿偷笑。 他这是要有媳妇儿了？ 第240章 老向向婶来四合院小住 秦京茹和龚股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确定了关系，许大茂气得鼻子都歪了。 “我说那个娘们儿怎么对我爱搭不理，原来是早就跟姓龚的搞到一块儿去了”许大茂暗地里骂道。 不过恰巧于海棠跟杨为民吹了，许大茂立马就接住了这个空档，跟于海棠一下子打得火热起来。 厂里面关于四个人的绯闻八卦那是满天飞，李安业却是没有这个听八卦的心情，毕竟如今已经一月份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宋如章的肚子那是肉眼可见的，跟吹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 如今宋如章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本来就是双胞胎，肚子就要比寻常的孕妇大上一些，在李安业看来，大的有些吓人了。 再联合刘小花上次生产，在里面嚎成那个样子，李安业就止不住的心慌。 刘小花痛成那个样子，才只生了一个，这自家媳妇儿肚子里可是有两个，这要是到生产的时候，可怎么办啊 要不到时候送到第一人民医院里去，剖腹产 可李安业又担心如今的科技，剖腹产没有后世那么先进，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很快，到了过年关饷的时候，大家伙儿领了工资之后，工厂就开始放假了。 家家户户开始贴春联，挂灯笼，准备迎接新的一年了。 闫埠贵特意给易中海和李安业二人送了两副对联过来，都是他亲手写的，没要润笔费，就是为了答谢这一年来，易中海请他吃了那么多次饭。 而李安业也跟老向和向婶商量过了，他们今年过年就搬到四合院住几天，就在四合院里面过年。 易中海为了迎接老向和向婶，特意将聋老太太接到了何雨水的屋子里住，将聋老太太的房子给腾了出来，让老向和向婶就住在聋老太太那里。 聋老太太身子也越发不好了，易中海和一大妈商量，打算让聋老太太以后就住到何雨水的屋子里面算了。 虽然小一点儿，但是方便他们照顾聋老太太，傻柱对此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毕竟前几天，何雨水已经跟她男友结了婚，搬到婆家住去了，婚礼的酒席还是傻柱给操持的。 “我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住在四合院里面了。”老向拿着干部的保卫杯，坐在堂屋里面笑眯眯的跟李安业聊天。 “这里，可比我住得那个单元楼，更有人情味啊” 向婶也一脸感慨，“是啊，你看看，多热闹啊！” 此时院子里面，放了假的孩子们正在院里撒欢玩雪，打雪仗，而屋子里烧着炉子，整个屋里暖烘烘的，一点儿也不比暖气差。 “您二老要是喜欢，就常住在这儿呗。”李安业笑眯眯的，“我可是特别欢迎的。” 他看聋老太太的样子，估计撑不过明年了，都有些下不来床了，搬到何雨水的屋子，也确实方便一大妈和刘小花过去照顾。 而聋老太太早早就立下了遗嘱，跟原剧情里不一样的是，聋老太太将房子留给了易中海两口子。 原剧情里聋老太太将房子留给傻柱是因为，那个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确定了以后要让傻柱养老，所以聋老太太也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而如今给易中海和一大妈养老的是李安业，聋老太太索性就将房子留给了易中海，跟留给李安业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如果老向和向婶想住到四合院里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等再过几年，我们腿脚不行了，爬不动楼梯了，我们就搬过来养老。”向婶笑眯眯的帮李安业整理了一下领子，顺手拿软尺帮李安业量了一下尺寸。 “你这孩子，都胖了，干妈再帮你打几件毛衣” “你今年都没给我打毛衣！”老向对着自家老伴吹胡子瞪眼的。 向婶有些好笑，“你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争，你又没胖，之前的不穿得好好的吗？” 李安业看着老两口的互动，笑得前俯后仰的。 入冬之后，他毛衣就没有断过，一大妈给他织，宋如章给他织，向婶也给他织，就连刘小花给傻柱织毛衣的时候，都给自己织了一件。 如今向婶再多织几件，他马上就可以一个星期，天天穿不一样的毛衣了。 年三十儿的晚上，大家齐聚在易中海的堂屋里，嗑着瓜子，喝着热茶，聊着天，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傻柱则在厨房里忙活，今儿过年可是多了很多人，他可必须将年夜饭做得漂漂亮亮才是。 李安业爱吃辣的，老向两口子喜欢清淡的，一大妈和刘小花爱吃鱼，宋如章爱吃甜的，聋老太太要吃软的，不用嚼的。 这方方面面，他作为大厨都必须要照顾到。 很快，热腾腾的菜肴一个接一个上桌了，大家都将手边的酒杯倒满，宋如章不能喝酒，就到了一些羊奶。 “新年快乐！”大家举杯，齐声喊道。 这个时候院外面噼里啪啦响起了爆竹的声音，正应景。 到了发压岁钱的时候，几个长辈都是慷慨解囊，宋如章更是一个人得了三份，其它两份都是给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的。 李安业和宋如章也给何朝准备了压岁钱，如今何朝已经能“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叫一声“妈妈”了。 宋如章看着何朝虎头虎脑的模样，心里不禁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孩子来。 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无限的幸福。 如今，终于是弥补了她童年的遗憾，自己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而且所有的医书，她已经系统看过一遍了，估计做完月子以后，她就能去考医师资格证了。 晚上，两口子坐在屋子里，笑眯眯地数着压岁钱，宋如章笑得一脸幸福，“没想到，我也能收到压岁钱” 自从母亲走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明儿如城回来，可要给他补上一份，舅舅舅妈干爹干妈都备下了，只等着他回来呢！” 宋如章笑着点了点头，“嗯！” 宋如城去机关大院陪陈建业过年去了，虽然他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被宋如章支使着去了。 第241章 宋如章发动 今年过年，院里没有了贾家，大家伙这个年过得真是特别舒坦，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自从贾张氏进去之后，正院里都没有往常那么压抑了。 老向和向婶过了初五离开了四合院，向婶打算等到宋如章生产的时候，再过来住一段时间，主要是为了照顾宋如章月子，她怕一大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况且李安业如今已经认了他们老两口当干爹干妈，宋如章就是他们的儿媳妇，过来照顾儿媳妇月子，顺理成章的不是？ 向婶和老向对易中海一家也是格外的亲近，老两口不傻，也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在李安业心里面的地位，为了不让李安业夹在中间为难，他们两个长辈之间的关系是必须要搞好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他们也是将李安业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疼的，又怎么会拒绝老向和向婶的亲近呢？ 初六的时候，易中海叫上老向两口子，拉上宋如章和宋如城，一起去街上照了一张全家福。 拿到照片之后，老向就迫不及待地将全家福挂在了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就连两个儿子的遗照都靠边站了，可想而知老向和向婶对如今的生活有多么满意。 宋如章这一胎也坐得特别稳，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到了预产期也不愿意出来，医生说宋如章的胎位很正，顺产应该是没有问题，所以宋如章在预产期这天，就住到了厂职工医院里面，等待着生产。 可过去了两天，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李安业一下班就往职工医院跑，病房里一大妈和向婶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宋如章的床边，陪她聊天。 “我还没什么感觉”宋如章摸着肚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一瓣橘子。 这几天都是傻柱从院里面送饭过来，他们就这样在病房里面凑合着吃饭，宋如章看一大妈和向婶这样全天候的陪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安业，要不你吃完晚饭回去？”宋如章抬头看了一眼李安业，“你明天还要上班” 李安业摇了摇头，他这两天都是睡在医院里面的，毕竟医生说了，自家媳妇儿可能随时都会发动。 他可不想人生当中第一次当父亲，就错过自家孩子的出生。 正当宋如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皱紧了眉头。“好像宫缩了” 一大妈闻言，赶紧出去喊医生去了，李安业一脸激动地坐到病床上，握着宋如章的手，“感觉怎么样，疼吗？” 宋如章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还行，还能忍受。” 医院里的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撩开宋如章的被子检查了一番，“开两指了，再过一会儿就可以送到产房里面去了。” 一大妈和向婶闻言都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安业，你在这儿守着，我回去喊老向去！”向婶赶紧起身，对着李安业说道。 一大妈也起身，准备回去将易中海叫过来。 毕竟这两个小老头，那是三令五申了，宋如章要是发动了，不管多晚都得将他们两个叫起来。 可见这两个小老头对宋如章肚子孩子的期待程度。 李安业笑着将两个大妈拦了下来，“干妈舅妈，你们坐着，我出去喊人，叫他们去通知一声就行了。” 他怕向婶和一大妈太激动了，路上要是摔一跤可就不美好了。 李安业离开病房，到了厂门口，给门口的两个保卫散了两包大前门，让他们两个分别去通知老向和易中海。 “李干事，恭喜啊，这烟我们可得珍藏起来，沾沾您的喜气。”两个保卫接过烟，笑眯眯的对李安业说道。 其实李安业就算不给两人烟，他们也是特别乐意为李安业办事的，毕竟这可是厂里面的太子爷。 但李安业会做人，他们心中也就更加服他这个太子爷了。 李安业重新回到病房，看到宋如章额头微微有些出汗，心里也特别紧张。 这宫缩是一阵一阵的，宋如章也是一阵一阵的疼，他只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吊起来了。 老向和易中海赶到了医院，傻柱也提着饭盒过来了，让宋如章赶紧先对付两口，待会儿上了产床，才有力气分娩。 刘小花也抱着孩子来了，她还贴心地给宋如章准备了一保温杯的热羊奶。 宋如章这会儿被大家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李安业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能在那儿干着急。 宋如章稍微吃了几口东西，补充了一下体力之后，医生再度过来检查，发现宋如章已经开到五指了，就招呼护士将宋如章推进了产房。 这个年代，产妇分娩，家属是不能进去陪护的，所以李安业他们都被拦在了产房门外。 大家在产房门外坐成了一排，等待着产房里面传来好消息。 李安业在外面听着宋如章隐忍的闷哼声，有些坐不住了，他明白自家媳妇儿这反应，肯定是痛得有些受不了了。 毕竟宋如章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坚强的人，平时磕着碰着了，即使见血了也不见她哼一声的，这点让李安业很是担心。 即使这会儿生孩子了，也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得太过凄厉。 “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你不要太紧张了。”一大妈看到李安业额头上都是冷汗，和蔼地拍了拍李安业的手，“放心，如章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老向和向婶也注意到了李安业的紧张，安抚到，“没事，就算有什么问题，你干爹在这儿呢” 就在众人焦急地等待的时候，产房的过道上出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影，远远地坐在里产房最远的一排长凳上，看上去孤零零的。 李安业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宋如章的舅舅，陈建业，当即就要起身，却被陈建业抬手阻止了。 陈建业对着李安业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李安业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了。 这舅甥俩，还真是别扭，虽然宋如章明面上已经跟这个舅舅和解了，是不是带着宋如章过去看他，但是其实打心眼里还是特别介意。 生孩子这种大事儿也没有通知陈建业，陈建业估计也知道自家外甥女心里还有疙瘩，于是只是远远的瞧着，并没有过来打扰。 第242章 母子平安，陈建业默默探望 宋如章进产房一个半小时之后，随着她一声痛呼，接着大家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声，两声 紧接着两个婴儿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宋如章生了！ 李安业激动的站了起来，护士此时已经抱着擦拭干净的婴儿出来了，“恭喜，生了两个儿子，母子平安” 一大妈和向婶一人从护士怀里接过一个娃儿，爱不释手地逗弄起来。 李安业也赶紧凑上去看，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小小的，皱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而且他们那么小，李安业都不敢上手去抱，总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婴儿身上的骨头折断一般。 产房里的护士此时已经推着宋如章出来了，李安业赶紧迎上去，将手里的外套盖在她的腿上，“如章，辛苦了” 如章此时面色苍白，昂起头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丝笑意，“你也是，辛苦了” 这句话宋如章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这十月怀胎固然辛苦，但李安业这十个月以来的细致妥帖，让她心中暖暖的。 李安业回头看了一眼，陈建业此时已经起身了，快要走到拐角处了，看来他听到母子平安之后，放心了，也就打算离开了。 宋如章顺着李安业的视线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自家舅舅落寞的背影，一时之间怔在了那里。 如果说她心里面还有个结的话，如今看到陈建业落寞，微微佝偻的背影，也彻底打开了。 她伸出手拉住李安业的胳膊，示意李安业凑过来，然后对着李安业耳语了一番。 李安业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抬起手摸了摸宋如章的头发，然后就快步追了出去。 此时的大家还陷在逗弄两个小家伙的快乐里面无法自拔，没人注意到李安业和宋如章的小动作。 “舅舅”李安业终于在医院门口，追上了准备上车的陈建业，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陈建业说，“如章让你过去抱抱孩子” 陈建业听了李安业这断断续续的话之后，愣了几秒钟，然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是吗？” “那我得赶紧过去！”陈建业连忙转身，也不等还在原地喘气的李安业，快步上了楼。 毕竟他可是要从好几个人手里面抢着抱孩子，而且待会儿孩子就要送去做检查了，要是晚一步可就要等上好长时间抱不到孩子了！ 宋如章是足月生产的，所以孩子并不需要进保育室，可以放在母亲身边，只不过待会儿还是要去做个系统的检查，确保孩子的健康。 陈建业一路上了三楼，挨个病房探出头去看，立马就找到了宋如章的病房，大家这会儿正坐在空病床上，轮流逗孩子呢！ 宋如章看到陈建业进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舅舅，你去抱抱孩子” “欸！”陈建业看到宋如章这模样，知道自家外甥女，已经不怪自己了，心中喜悦的同时，也是十分感慨。 这可是老陈家的新鲜血液 “您就是如章舅舅”一大妈笑着将怀里的孩子递给陈建业，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见如章的舅舅。 老向看了一眼陈建业，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自然也知道陈建业跟宋如章的关系，所以当时打算考验李安业的时候，就直接没给陈建业回信了，怕的就是陈建业跟李安业通气。 如今李安业已经是自家干儿子了，那么跟陈建业也算是半个自家人，所以老向也是愿意对陈建业露出一个好脸的。 毕竟若是没有陈建业，自己哪来这么孝顺的干儿子，如今还有两个孙子呢！ 李安业后脚回到病房，孩子那儿他肯定是插不上手了，于是就索性坐到了宋如章旁边，嘘寒问暖的照顾起宋如章来。 这会儿大家都围着孩子转，宋如章这儿就显得略微有些冷清了。 宋如章看李安业一个人围着自己转，心里边也是暖烘烘的，悄悄跟李安业说，“孩子名字你取好了没有？” “就叫李乐林和李乐树。”李安业胸有成竹，“安居乐业，瑶林琼树，以后你再生了女儿，就叫乐瑶乐琼” 宋如章闻言嗔了李安业一眼，“两个儿子还不够，还想要女儿？” 李安业“嘿嘿”一笑，“这样热闹！” 就在大家都是乐不思蜀的时候，护士过来将两个孩子给抢走了，送去做身体检查了。 “干爹干妈，舅舅舅妈，你们今儿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孩子，我今儿就陪如章睡在医院里了”李安业笑着说道，然后对着陈建业，“舅舅，时候不早了，您也回去，想看孩子随时可以过来看。” 陈建业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门外，起身点了点头，跟宋如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一大妈和向婶则不肯走，说李安业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照顾好刚刚生产完的产妇，死活都要留下来，最后还是被护士给劝走了。 “大妈，今儿产妇在医院里面，不用你们两个伺候，等出院了你们再照顾月子也不迟啊” “况且，你们这么多人在病房里面，空气也不好，放到影响产妇恢复，也影响孩子” 一大妈和向婶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自家老头子离开了，傻柱和刘小花也打了个招呼，回四和院去了。 此时病房里面就剩下了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不一会儿，护士将孩子也送了回来，李乐林和李乐树两个孩子特别健康。 护士搬来了两张婴儿床，放在病房里面，然后就离开了。 李安业这才能够抱抱自家儿子，他一会抱抱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乐此不疲。 亲够了也抱够了之后，李安业这才跟宋如章商量道，“如章，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看，如今我认了老向做干爹，他们叫乐林乐树宝贝孙子的时候，我看舅舅舅妈可馋了，要不咱们过继一个给舅舅舅妈？” 宋如章闻言点了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自从你认了干爹干妈以后，我看舅舅舅妈虽然是为你高兴的，但老两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的。” “正好咱们一胎抱俩，过继一个过去也没有问题。” 宋如章笑着对李安业说着，“反正都是在一个家里面，姓什么都无所谓。” 第243章 以后给我摔火盆的，只能是你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当即就抱着宋如章狠狠亲了一口，“你说我家媳妇儿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宋如章挣扎了两下，嗔了李安业一眼，“行了，别贫了，将孩子抱来，我喂奶！” 李安业乖乖照做。 宋如章先给乐林喂奶，乐林比乐树先出生，是哥哥，喂着喂着宋如章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家男人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 “你咽口水干吗？”宋如章含羞带臊地瞪了李安业一眼。 李安业没有接话，起身将病房的门关上了，帘子也拉上了 “你多大人了，你还跟孩子抢奶喝！？”宋如章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第二天宋如章和孩子就出院了，被老向用厂里的车一直送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 生怕宋如章吹到一点儿风。 因为宋如章生产，老向特地让李副厂长给李安业批了三天带薪假期，所以李安业这几天可以不用去厂里面上班。 而老向和向婶那边也张罗着，打算这两天搬到四合院里面来住，这样方便照顾宋如章和两个孩子，这次不跟上次过年来小住一样，这次起码要住一个多月，所以要带的东西比之前要多些，得好好准备。 趁着老向和向婶还没搬过来，李安业打算跟易中海说说过继的事情。 堂屋里面，易中海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烟，听着李安业说过继孩子的事情。 “这事儿你不用说了，我不同意。”易中海将烟在烟灰缸里面熄灭，语气不容反驳。 李安业看着易中海严肃的模样，有些疑惑，自家这个舅舅不是一直盼着有个后么？怎么如今不同意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儿子，以后我跟你舅妈要是走了，摔火盆这活儿，只能你来干，谁来我们都不认！”易中海一脸严肃。 一大妈也赞同的点点头，“你呀，是不是想偷懒，不想给舅舅舅妈摔火盆，想把这活递给你儿子？” 李安业听了二老的话，眼圈有些红，他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这活儿都是我的。” 易中海瞟了一眼李安业，“那不就得了，还谈什么过继不过继的。” 李安业万万没有想到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面是这样想的，看来确实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我也在心里面，把你们当亲爹亲妈。”李安业擦了一下鼻子，真情实意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自从他认了老向当干爹之后，心里其实一直是怕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不舒服的，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 老向和向婶一口一个宝贝孙子的，而二老只能称呼乐林乐树为外甥孙子，所以李安业就萌生了过继的这个想法。 没想到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都是这样想的李安业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狭隘了。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里，将易中海和一大妈的话说给宋如章听之后，宋如章也是久久无言。 “既然这样，那咱们以后就加倍孝顺舅舅舅妈呗”宋如章将脑袋搁到李安业肩膀上，“嗯还有干爹干妈，还有我舅舅” “嗯！”李安业重重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有些重。 不过，奋斗的动力也就更足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前行，而是一大家子人在前行。 宋如章出了月子之后，秦京茹就送来了喜帖，她跟龚股长马上就要结婚了，特意过来邀请李安业去当她的证婚人。 毕竟如果不是李安业，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如果没有李安业，她绝对不可能接触到城里面的工作，也不会在单位上，遇到像龚股长这样的好男人。 李安业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他其实也挺欣赏秦京茹的，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单纯的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欣赏。 以前，李安业其实挺不喜欢原剧情里的秦京茹的，这姑娘有些贪婪，势力，但他自己到了四合院的世界之后，发现没跟秦淮茹接触的秦京茹，是一个挺好的姑娘，于是也就不忍心她走原剧情上的老路，跟许大茂一起虚度光阴。 毕竟原剧情里面，许大茂可是无数次辜负过这个傻姑娘的。 秦京茹的婚礼，李安业是带着宋如章一起过去参加的，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李安业跟宋如章的夫妻感情就更好了。 两个孩子平时都是一大妈和向婶在带着，晚上也是她们两个轮流带着睡觉，只有喂奶的时候，会送到宋如章这里来。 对此宋如章本来还颇有微词，但不知道一大妈跟她灌输了一些什么毒鸡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这回事儿了。 李安业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儿子就在隔壁，想儿子的时候过去就行了，况且两个婴儿晚上睡在自己屋子里，也确实不怎么方便。 到时候他晚上收拾宋如章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一些，惊醒了孩子，那不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秦京茹跟龚股长喜结连理了，而于海棠和许大茂那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辈子刘海中还没有当上小领导，所以也没有在于海棠和许大茂中间横插一脚，所以二人的进展还是比较快的，估计好日子也不远了。 这段时间，刘海中的改变还是特别大的，愿意脚踏实地地帮助四合院里的人了，也不摆官威了。 院里的人有什么事情，去找他，他都是认认真真的聆听人家的困难，如果自己能够伸把手的，就自己伸手了，自己伸不了手的，就回去找易中海和闫埠贵商量。 李安业看刘海中这个样子，已经有点儿易中海的作风了，心里也是暗暗点头。 刘海中这个样子，自己也确实可以跟李副厂长提一提，看什么时候给他安排一个小队长的职务试一试，到时候不行，再换下来就是。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自家舅舅当上小领导才行，不然他估计刘海中的尾巴又要翘起来了。 但这些都还不着急，李安业估摸着这段时间，李副厂长就会给他安排工作了，之前一直没有安排，是因为自家媳妇儿要生了，这个节骨眼上李副厂长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现在自家媳妇儿月子都出了，估计李副厂长那边要有动作了，李安业心里还是特别期待的，毕竟一级办事员跟副科级的，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第244章 贾张氏回归 李乐林和李乐树两兄弟已经一个多月大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宋如章一个人的奶喂两个孩子还是有些吃亏的，幸好傻柱借回来那头奶羊如今还能产奶，不过奶水已经不跟刚来的时候那样多了。 何朝两个月以前就断奶了，开始吃上辅食了，如今羊奶也就让李乐林李乐树老兄弟每天一人喝一奶瓶，宋如章生产之后就没再喝过了。 不过麦乳精还是跟之前一样喜欢喝，李安业买起来也不含糊，一块二毛钱一罐的麦乳精，他每次都是四罐起买，而且麦乳精还需要副食票，不过按照李安业目前的级别，这点儿副食票还是有的。 今儿正好家里的麦乳精喝完了，李安业打算去百货大楼逛逛，买麦乳精的同时，打算给自己办公室里添置一个收音机。 不然他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能看的书已经看了一个遍了，继续其他的娱乐消遣时光。 毕竟每天需要翻译的文件就只有那么一些，李安业一上午就能够翻译完，下午就完全没事儿干了， 到了百货大楼，李安业到了卖电器的地方，打听了一下收音机的价格，99块钱，外加40张工业票。 李安业如今可是不缺工业票的，毕竟如今自己每个月有工资里的7张工业票，再加上外贸部每个月额外补贴两张，还有老向也时不时向自己投喂工业票，所以李安业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买下了这台老式收音机。 再去买了四罐麦乳精，又给宋如章买了一件呢子大衣，这趟李安业一共花了148块钱，相当于他现在两个月的工资了。 花了这么多钱，李安业那可是一点儿也不心疼，毕竟他估计自己马上就要升到副科级了，只差一个契机而已，这点儿算得了什么？ 况且有老向在，自己又是厂外贸部的，以后别说可以全国乱跑，说不定还能满世界乱跑，就这些信息差，会差钱吗？ 虽然如今风向太紧了，李安业不敢投机倒把，但如果是到了国外或者是香江出差，那到时候必须捞一笔才行。 买好东西之后，李安业回到四合院，看见院里的人普遍脸色都不怎么好，他推着自行车载着东西来到正院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贾张氏被放出来了。 贾家房门大开着，小当和槐花也被贾张氏接了回来，如今贾张氏正大张旗鼓地在打扫屋子里的灰尘呢！ 李安业的脸色也变得跟院里的人一模一样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大家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了，原来是晦气的。 这老虔婆，害得刘小花早产了，但因着她年龄大的原因，从轻处罚了，只劳改了半年就给放出来了。 李安业算了算日子，估计过不了多久，秦淮茹也会放出来，到时候院里面又“热闹”了 李安业将收音机和麦乳精放到自己的屋子里，省得待会一大妈看到了，又该削他了。 宋如章这会儿正好回屋子换本书看，正好看见李安业在屋子里鬼鬼祟祟的藏收音机，不由有些好笑，“舅舅那儿不是有一台吗？” 李安业听到声音一激灵，回头看到是自家媳妇儿，松了一口气，“我这台准备明儿拿到办公室去听。” 宋如章闻言点了点头，“那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听听。” 李安业安置好自己的收音机，上前笑眯眯的揽过宋如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啊？” 四九城的医师资格证是一年考一次的，如今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宋如章这阵子连孩子都没时间逗了，天天在家啃书本。 “我觉得应该能行。”宋如章笑眯眯的。 李安业看她这样子，明白应该是十拿九稳了，自家媳妇想来不喜欢把话说满了。 二人来到堂屋，一大妈一看到李安业，就叹了一口气，“你看到贾张氏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见着了。” 一大妈有些忧心忡忡的，“你说乐林乐树不会出事儿这老虔婆，我真的想想就害怕” 李安业和宋如章闻言，也有些担心，毕竟这个贾张氏，可是连孕妇都敢推的，要是一个没注意，她把孩子给霍霍了怎么办？ “舅妈没事儿，咱们小心点就成了， 贾张氏也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害孩子的。”李安业出声安慰道。 一大妈闻言点了点头，“我以后一步都不离开孩子！” 宋如章除了月子之后，老向和向婶就搬回单元楼了，孩子就一直是一大妈一个人看着了，没人跟她抢孙子抱，一大妈这段日子那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不过向婶也是挂念两个孩子，即使住到了单元楼里面，也是拉着老向三天两头往四合院跑，看孩子。 贾张氏带着小当和槐花将屋子打扫干净之后，小心翼翼的从里屋里面，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数了一张大团结出来，打算去看棒梗。 她一出来就急着去将小当和槐花从救助站里面接了出来，本来打算去看一下棒梗，但自己刚出来，手里面一个子也没有，去看了也没用，索性就先带着小当和槐花回家了。 小当和槐花在救助站里面待了半年，两个孩子已经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虽然院里的三个大爷组织了院里的人，经常去看她们，但毕竟亲人不在旁边，两个女孩性格本来就敏感，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了。 “你们两个好好在家里待着，我去看你们哥哥。”贾张氏将钱揣在兜里面，吩咐道。 小当和槐花默默地点了点头。 “哑巴了？不会说话！？”贾张氏一下子将音量提高，吓得小当和槐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贾张氏白了两个小丫头一眼，骂骂咧咧地出门去了。 这半年来，虽说在采石场有秦淮茹照顾着，她日子也不算特别难过，但天天风吹日晒的，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由原来白白胖胖的老太婆变成了一个干巴巴黑黢黢的老太婆，不过嘴脸还是一样可憎，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贾张氏去鸽子市买了一些粮食，还有一些布料，来到少管所之后，原以为终于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金孙孙了，但没想到监管的话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你回去，你家孙子不愿意见你” 第245章 去鹰酱出差的机会 贾张氏一下子就愣住了，当即就在少管所里面大闹了起来，“是不是我孙子在你们这里出事了！” “我孙子呢！我要见我孙子！” 贾张氏一口咬定，是棒梗在少管所里面出了事情，所以他们才不愿意让她见自家孙子，自家孙子怎么可能拒绝见自己？ 监管被贾张氏闹得没办法，请示了上级之后，将贾张氏带到了放风的空地那儿，远远地瞧了棒梗一眼。 只这一眼，贾张氏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如今的棒梗，瘦的只剩衣服皮包骨了，整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坠在队伍的最后头，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皮肤也是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晒黑的，还是很久没有洗澡导致的。 “现在你相信了？你孙子还活着，就是不想见你。”监管看了贾张氏一眼，就和同伴想要将贾张氏带走。 贾张氏哪里肯走，当即就要往棒梗的方向冲，还好被两个监管眼疾手快的拦下了。 “老太太，你要是再闹我们可就报警了！”监管一脸严肃的看着贾张氏。 之前贾张氏闹，还情有可原，毕竟孩子突然不愿意见人了，少管所多少也是有些责任在那里，没有注重里面少年犯的心理健康，所以这才破例让贾张氏进来远远看一眼。 如今看到了还要闹的话，那报警就是顺理成章了。 贾张氏一听“报警”两个字，立马就老实了，看来在采石场也是没少吃苦头的。 贾张氏离开少管所，回去之后，小当和槐花看见贾张氏提了这么多的棒子面和衣服，都开心的拍了拍小手。 毕竟这半年，她们两个在救助站里面，每天喝的都是米汤或者米糊糊，吃窝窝头的日子都少，只有院里来人了，救助站才会让两人吃上一顿窝窝头。 贾张氏看到两个小丫头雀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棒梗在少管所里可怜的模样，当即就抄起扫帚，狠狠地抽了小当和槐花一顿。 “我打死你们两个白眼狼，你们哥哥现在在里面什么都没得吃，你们两个倒好，就惦记着吃的！” 贾张氏大孩子的声音，传到了堂屋里面，让堂屋里面的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这贾张氏进去一趟，出来怎么跟二大爷一样了？”傻柱端着饭碗，皱着眉头吐槽道。 刘小花给傻柱夹了一筷子菜，“吃你的，别多管闲事。” 贾张氏害她早产之后，刘小花连带着小当和槐花都不喜了起来，毕竟自家孩子如今动不动就感冒咳嗽的，可不是拜贾家所赐？ “呜呜呜” 小当和槐花的哭喊声，惊动了在里屋的李乐林和李乐树两兄弟，当即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一大妈和宋如章赶紧放下手里的饭碗，一人抱起来一个，抱着孩子晃起来，嘴里不停地哄着。 李安业有些不堪其扰，但拿贾张氏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个年代，打孩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过多过问，你就拿刘海中家那两个小子来说。 刘海中天天解下皮带就是一顿抽，抽得两个小子哭天喊地的，也没有人说要去阻止一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任何人都不好插手的。 不像后世，小孩挨了一耳光自己去公安局报警了，人家警察还必须得管，上门过来教育你一顿，不能打孩子。 一大妈和宋如章好不容易将两个小婴儿给哄好了，将孩子放在摇篮里面，严严实实将里屋的门给关上，杜绝贾家那边的声音传到里屋去。 “以后咱们院子，又热闹了”刘小花面无表情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 一大妈叹了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 “管他的，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易中海扒了一口饭，“傻柱小花，你们不要去找贾张氏的麻烦，知道吗？” “能躲着她，就躲着她，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避着一点，总没坏处的。” 傻柱和小花闻言都点了点头，像易中海保证不会去故意找贾张氏的麻烦。 其实对于贾张氏，二人心里自然是恨的，你听听乐林乐树两兄弟，刚出生那哭成多洪亮，而何朝出声的时候，哭成跟个小鸡崽子一样 第二天，李安业将收音机搬到了办公室里面，刚刚插上电准备试听一下，就被徐卫国给叫了过去。 徐卫国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李副厂长，李安业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估计是自己升副科级的时候到了。 果然，李安业一进门，徐卫国就对李安业说，“咱们厂里面，要更换一批机床。” “咱们这次外贸部呢，跟着运货的船去鹰酱，拿到外汇之后从鹰酱那边运一批机床回来” “这一次任务特别重，咱们外贸部肯定是要去人的，但我估计去的时间会比较长，你家里有问题吗？” “没问题！”李安业爽快的答应了。 自家两个儿子，如今有一大妈和向婶帮忙带着，他是放心得不得了的，这家也成了，孩子也有了，可不就是立业的时候了吗？ 况且这次是去鹰酱，也不容李安业推辞，因为整个厂里面，懂外语的也就李安业一个人，所以这次出差肯定是非自己不可的。 徐卫国和李副厂长听到李安业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都是松了一口气。 二人都怕李安业舍不得家里的孩子，不想去呢！ “那就行，你这趟出差回来，厂里面就给你直接升到副科。”李副厂长站起身，满面笑容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好好干！” “是，李副厂长！”李安业笑着答应道。 徐卫国冲着李安业点了点头，“这次我也会跟着船一起过去，但咱们外贸部还是要靠你啊！” “部长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将事情给办好！”李安业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徐卫国点了点头， “行，估计一个星期后咱们就会出发，到时候提前给你三天假，你安顿好家里面，这次出去，没有一个多月，是回不来的。” “好嘞！” 这次不跟以往一样，以往出差都是在国内，而这次是直接漂洋过海，到了鹰酱那边。 对于李安业来说，这次出差既是一次考验，又是一次机遇，毕竟自己可指着这个机会发一波小财呢！ 第246章 赚外汇的机会 其实如果老向没有担任轧钢厂的厂长的话，李副厂长是不打算给厂里面更换机床的，毕竟原来的机床虽然已经很老破了，但修一修补一补，勉强还是能用的。 而且现在局势特别动荡，这个时候去鹰酱做交易，难免会将轧钢厂推到风口浪尖上。 但如今不一样了，轧钢厂有了镇山的大佛，只要轧钢厂不去参与四九城内部的这些事情，就能屹立不倒，跟其他国家做交易那更是洒洒水。 李副厂长听说，鹰酱那边研发出了新机床，较原有的机床来说，新的机床更加节能，而且废料率特别低，产量也提高了不少。 若说轧钢厂能够购买到这一批机床，那么今年轧钢厂的产能就能有一个质的飞跃，碾压全国的钢铁厂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如今虽然都是国有工厂，但是国家的资源也是只对这些生产力强，业绩高的工厂倾斜的，如果红星轧钢厂想要越做越大，就要想方设法的提高产能。 而提高产能，设备就是重中之重，所以这才是轧钢厂为什么这么看重外贸部的原因，因为只有这些先进的设备都掌握在别国手里。 如果想要换取这些设备，就要铆足了劲儿赚外汇，用手里的外汇跟其他国家换取先进的设备和机床，余下的就可以用来补贴工人。 本来李副厂长是打算停一段时间外贸部的工作的，等过了这个风头再重新启动，但如今老向是他们轧钢厂的厂长了，就没有必要停了，直接开干！ 李安业回到办公室之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打开收音机，放了一段纯音乐，然后就开始翻译起方峰送来的文件了。 一边翻译，他一边想着，这次去鹰酱，除了购买机床之外，要不要顺手给自己捞点儿外快。 他在国内带点儿东西过去，卖给外国人，总不至于被说成是投机倒把！ 自己身上有空间，也不怕被同去的同事给发现了，而且整个外贸部就他一个人会外语，同事就算看到了，估计也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根本不会怀疑到是投机倒把这里。 李安业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但问题这个年代，什么东西在国内不值几个钱，而鹰酱人却很喜欢呢？ 首先排除古董一类的，毕竟李安业是赚点儿外快，又不是当卖国贼，他还想着实现财务自由之后，将流落在外的国宝古董收购一些回来，捐给博物馆，也算是为国家做点儿贡献了。 这种将自家的古董国宝，偷出去卖给外国人的行为，李安业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作为一个华夏子民，李安业都十分骄傲。 古董被排除了，国内如今的生产技术又远远落后于那些西方国家，所以李安业觉得，只有手工制品这一项，估计能在那边泛出点水花了。 毕竟那些西方国家的人，对咱们华夏的手工艺品，那自古以来就是赞不绝口的，李安业想到这里，决定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刺绣手工艺品出售，到时候买过来，去赚点儿外汇。 毕竟他看如今的情形，估计以后出国出差的机会不会少，手里面攒点儿外汇，总是没有坏处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的思路就清晰了，他决定下午早退一下，去纺织厂找一下詹为民，看詹为民认不认识什么靠谱的绣娘，最好是江淮一带的绣娘。 不过四九城作为皇城根底下，之前也是有过很多出名的绣坊的，估计手艺也不会比江淮一带的绣娘手艺差，李安业觉得只要手艺可以，他都愿意收。 于是李安业下午就拎着公文包出发了，去纺织厂找詹为民了。 李安业给纺织厂的门卫大爷散了根烟，自报家门之后，门卫大爷就客客气气让李安业进去了，李安业一路打听詹为民所在的生产车间，终于在车间里面找到了詹为民。 正当李安业打算去叫詹为民的时候，自己却被叫住了。 “安业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何雨水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一看，巧了，原来何雨水在这个纺织厂工作啊！ “雨水啊，我来找一下詹为民，跟他说点儿事。” 何雨水闻言笑了，“那是我们车间主任，没想到你跟他还有交情呢！” 李安业笑着打了个哈哈，“就是普通朋友，我今儿找他半点儿事。” 何雨水点了点头，“我去帮你叫他！” 说着何雨水就放下手里的布匹，去叫詹为民去了。 詹为民一过来，看来李安业也是特别高兴，“兄弟，怎么今儿找我有事儿？”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咱们出去说。” 出去之前他好像又想起了点什么，指着何雨水对詹为民说道，“这是我兄弟的妹妹，詹哥麻烦你以后多多照顾一下。” 詹为民闻言，笑着点头，“那应该的，只要你一句话！” 说着，二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后面的何雨水也是一脸开心。 李安业到车间外面，就跟詹为民说了一下想找绣娘的事情，詹为民思索了一下，“我倒是认识几个绣娘。” “不过这事儿你急不急，绣娘绣东西都是要时间的。” “有点儿急，不过我可以要现成的。”李安业说道，“有多少我要多少。” “现成的行，绣娘一般家里都有现成的绣品，这事儿没问题，抱在我身上！”詹为民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明儿星期天，我带你亲自上门去收。”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连忙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这些茶叶您拿着，就当我的谢礼了。” 詹为民一听是茶叶，眼睛一下子就弯了起来，“这可怎么使得” 他虽然嘴上说着推辞的话，但手里攒着那包茶叶可是舍不得松手，毕竟茶叶这东西实在是太稀罕了。 “没事儿，您拿着！我还经常有事儿要拜托您呢！”李安业笑着让詹为民收下茶叶，“那明儿上午我去您家找您？” “行行行，到时候我在家里等你！”詹为民冲着李安业眉开眼笑的，在他眼里李安业简直就是一个财神爷，每次找他办事儿，那稀罕东西就没有少过。 他也特别乐意为这样的人办事儿。 第247章 想要煤油打火机的傻柱 告别詹为民之后，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跟宋如章还有一大妈说了一下，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这次是要出国，当即就吓得不轻，“安业啊，我可听说，那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洋鬼子，那可是会吃人的！” 这样的传言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传得很广，而四九城这样的地方，也是会偶尔出现一些金发碧眼的洋人的，但老百姓们看到了，都是低着头，赶紧有多远走多远。 “舅妈，哪儿有你说得那么吓人啊！”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那照您这么说，咱们厂外贸部，是不是每隔几年，就得换一批人啊？”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一想也是这么理，但是还没完全放松，“能不能不去啊” “乐林乐树还这么小” 李安业刚想说什么，宋如章却是抢先劝到，“舅妈，男人就该以事业为主，再说了，安业这次去，外贸部那么多同事跟着他一起去呢，能有什么危险啊” “再说了，乐林乐树有咱们两个带着，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安业笑着看了一眼宋如章，“对啊，舅妈，厂里面对我这么好，上次给我连升了三级，这次我回来，又要给我提副科。” “我总不能辜负厂里领导对我的信任不是？况且这次这事儿啊，没我还真不行” 一大妈听着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夫唱妇随的，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唉没别的，舅妈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舅妈舍不得我”李安业立马亲亲热热地挽住一大妈的胳膊。 一大妈颇为嫌弃地将自己胳膊抽出来，“去去去，谁舍不得你啊，我巴不得你走得远远地。” 李安业看一大妈这口是心非的样子，笑得不行，“那我可真走？如章，去给我收拾东西去” “诶诶诶！”一大妈赶紧拦住宋如章，“现在就走啊？” 宋如章和李安业看到一大妈这样，都笑得前仰后俯。 “舅妈，还有一个星期呢！” “臭小子，敢消遣老娘！”一大妈作势就要打，李安业连忙告饶，跑出了屋子。 晚上傻柱和易中海回来了，傻柱一进来就埋怨李安业，“安业兄弟你提前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差点腿着回来！” 李安业一拍后脑勺，确实走的时候忘记跟傻柱打招呼了，连忙安慰道，“我今儿有点儿事，没来得及跟你说，不过一个星期后，你又能用我自行车，用一个多月了！” 傻柱听到能用一个多月，眉毛一挑，“你要去哪儿？” 李安业将出差的事情告诉了二人，易中海听了十分支持，他一向认为年轻人就应该出去多闯闯多看看。 尤其是李安业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 “去鹰酱啊，那么远！”傻柱一脸震惊，随后眼巴巴地看着李安业，“安业兄弟，你那个煤油打火机，是不是就是鹰酱那边的？” 李安业自然知道傻柱心里想的是什么，毕竟他这个傻兄弟心思都写在脸上，根本就不用去猜。 “行了，回来给你带一个。” “局气啊！！！”傻柱喜得跳起来，给了李安业一个熊抱。 易中海看着耍宝的傻柱，也是笑眯眯的，傻柱都有了，他还会少吗？ “不过我得提醒你啊，这个煤油打火机要是给你拿回来了，你只能在厂里面用，不准到外头去用，懂不懂？”李安业正色道。 如今轧钢厂就像是四九城里面的避风港，只要傻柱不拿着煤油打火机到外面去炫，在厂里面用用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毕竟李副厂长如今已经在组建厂里面自己的队伍，就是为了防止外部的势力渗透到轧钢厂里面来，将轧钢厂这一潭清水给搅浑了。 傻柱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就算外面的人把到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拿出来！” 李安业看着傻柱这夸张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傻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将李安业拉到门外边，低声道，“兄弟，你这趟出去要很久，你放心，家里我一定给你照顾好了！” “要是你不在时候，有人敢上来跟弟妹搭话，我第一个打折他的腿，尤其是许大茂！” 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成” 他家媳妇儿他自己心里清楚，肯定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的。 毕竟这红星街道就算是翻过来了，也没有他李安业的竞争对手，这点不是李安业自己臭屁，而是自信！ 吃晚饭的时候，易中海对李安业说，“你这趟出去，可要多看看，多学学，回来也跟我们讲讲，国外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李安业可以说是整个红星街道，第一个踏出国门的，到时候李安业回来了，街坊邻居们可定是要找他这个一大爷问东问西的。 到时候他要是没得说，那多没面子啊！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舅舅您放心，就算是路过一只小鸟，我都事无巨细告诉你！” 傻柱就直白多了，“你可得多说一下，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出国的，到时候你可得跟我多说说，我好去显摆！” 刘小花白了傻柱一眼，“成天就知道显摆，没个正形，都是当爹的人了，也不怕把儿子带坏了” 傻柱眼睛一瞪，“我儿子那可是全权托付给安业兄弟了的，我们都说好了，他给我教育孩子，他要打孩子，我给他递棍子！” 刘小花听了傻柱的话，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真的吗？”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小花嫂子，教两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 作为一个后世的英语系大学生，教好三个小屁孩子，他还是有信心的。 刘小花连忙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那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以后咱们何朝就拜托给你和如章妹子了！” 何朝不管以后是学得跟李安业一样，还是跟宋如章一样，刘小花那都是一百个乐意的。 李安业笑着喝下这杯酒，心想自家媳妇儿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个女儿，女儿香香软软的多好，如今两个皮小子，他似乎都可以预见到他们是怎么皮的了。 第248章 收购绣品 第二天，李安业稍微睡了个懒觉，起来胡乱对付了两口之后，就出发去找詹为民了。 詹为民也早早的等在了家里面，李安业一过来，就带着他去别的大杂院找绣娘去了。 第一个去的是隔了两个大杂院的一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只有两进，前院的倒装房很多，而且院子里也有人往外扩棚子，整个四合院看起来特别杂乱，没有李安业他们住的四合院那么规范。 李安业所居住的四合院规范，也还是要归功于易中海这个勤勤恳恳的一大爷，如今刘海中也有了一点易中海的样子，所以四合院里环境是比四九城里大多数四合院的环境都要好的。 “这个绣娘家里有不少成品，走，我带你去看看。”詹为民笑眯眯的拉着李安业走到后院一处房子门口，“龚大娘，在家吗？” 立马就有一个低盘着头发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起来身上颇有几分温婉的气质，想来年轻的时候，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在家在家。”龚大娘一看到詹为民，脸上就露出了笑意，“詹主任来找我打花样吗？” 詹为民笑着摆摆手，“不是，是我旁边这个，他想找你买点儿绣品，要成品。” 龚大娘听詹为民不是来找她打花样的，本来有些失落，但听到要买成品绣品之后，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可以可以，快请进来。” 李安业和詹为民跟着龚大娘进了屋子，一进屋子，就看到了很多绣品堆在堂屋里，有成品的屏风，扇子，还有精致小巧的手帕。 龚大娘有些局促的搓了搓衣角，“这些都是我得闲的时候绣出来的，不过用的布料都不是好的” “如果你有想要绣的花样，可以提供好布料给我，我手脚很快的，马上就能完工” 龚大娘的日子似乎不怎么好过，这会儿一个劲的跟李安业推销着自己，生怕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李安业仔细地查看着屋内的绣品，龚大娘的手艺是不错的，针脚细密，绣出来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的，花样大多是龙凤麒麟这些上古神兽，或是写形的花花草草。 虽然底料一眼就看出来不好，但上面的花样，如果放到后世，那也是万元起步的价格。 “大娘，你这些绣品怎么卖啊？”李安业转头问道。 龚大娘一看李安业对她的绣品有意思，连忙上前来，“大件的十块钱，小件一块钱就够了” “你别看大件的贵，这个虎虎生威的屏风，我绣了整整一个半月才绣好，您看这老虎的毛色，我用了两种绣法，才体现出层次感。” 李安业闻言上前查看了一下龚大娘说的老虎屏风，上面的毛发果然根根分明，完美的体现出了丛林之王的威风凛凛。 “那这种团扇呢？”李安业随手拿起一把放在桌子上的团扇查看，上面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花，十分精致。 “这种的您给两块钱就成了。”龚大娘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安业。 这些刺绣，在这个年代根本就不值钱，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过的缺衣少食的日子，哪里还会有雅兴来收藏这些绣品。 但龚大娘没办法，她就只有这一个技能，偶尔给詹为民的纺织厂，画一下花样子，勉强维持生计。 李安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龚大娘的手，她的手指骨节都是突出来的，想必刺绣也已经很多年了，而如今看上去又比较窘迫，所以李安业也不打算讲价了，就当支持一下手艺人 反正这些绣品，带到鹰酱去，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毕竟西方那边的国家，就喜欢这种繁复华丽的图案。 “成，我要这两个大屏风，团扇我全收了，手帕我也全收了。”李安业几乎将龚大娘屋里所有的成品绣品都给买了下来。 龚大娘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居然可以一次性卖出这么多东西。 震惊过后，她犹豫了片刻，跟李安业说道，“小伙子，你买这么多回去，这些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李安业明白龚大娘这是在为了自己着想，怕自己买这些回去之后，又后悔，毕竟在这个年代，愿意花钱买绣品的，几乎可以说没有。 这个年代，传统刺绣和布料正是收到工业化的印花布冲击的时候，大家都以印花布，洋气的呢子大衣为时尚，刺绣早就被扔到一旁，冷落了很多年了。 “没事儿龚大娘，我买这些不是为了自己，是帮工厂采购的，您就放心”李安业笑着解释道。 他早就想好了，将这些采购来的绣品，都推到工厂身上，这样就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了。 龚大娘这才点点头，估计李安业是为了厂里面的领导采购的，毕竟领导家里，摆一个刺绣的屏风，墙上挂个团扇，还是十分有面子的。 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格一共是58块钱，李安业当即就痛快的付了一半的钱，跟龚大娘说好下午再过来取。 毕竟如今詹为民在这里，而且还要取几个绣娘的家里，李安业打算下午一个人统一去取绣品，然后全部放在空间里面。 除了龚大娘的家，詹为民又带着李安业去了另外两个他相熟的绣娘家里，不过后面这两个绣娘，手艺跟龚大娘都没法比了，只有一些小物件能入李安业的眼。 大物件的精细程度，根本就没法跟龚大娘家里的那两个屏风相比。 所以李安业只在她们这里选购了一些小物件，不过犹豫数量多，也花了37块钱。 詹为民虽然纳闷，李安业所在的轧钢厂要这么多绣品干什么，但他知道李安业是轧钢厂的采购员，采购这些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没有再多问。 李安业和詹为民分别之后，回家吃了个午饭，就骑着自行车去拿他买到的绣品了，除了龚大娘家的两个大屏风费了李安业一点力气之外，其余的都用一个大麻袋装的，到了隐秘的地方就直接扔到空间里面。 最后李安业往自己空间里面瞟了一眼，这么多绣品，估计够他在鹰酱大赚一笔的了，尤其是那两个屏风，要不是为了赚外汇，李安业都想自己留下了 第249章 【糖果果独家赞助】出发，北部港口 一晃就到了临出发的前一天，李安业将两个儿子的摇篮床搬到了自己屋里，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儿必须在家里好好陪陪老婆孩子才行。 毕竟这一次出去，估计要一个多月着不了家，大家到了北部港口之后，就要换乘大轮渡，在海上漂泊半个月，才能够顺利到达鹰酱，到了鹰酱之后，还要去谈机床 而李安业两世也没有试过这种旅行方式，在后世的时候，旅游要么就是搭高铁，要么就是搭火车，而这样在海上漂泊半个月的出行方式，还是李安业第一次尝试，所以他心里还是特别期待的。 宋如章这会儿正在小厨房里面，给李安业准备在路上的吃食，毕竟这半个月，李安业可都是要在船上度过的。 虽然李安业再三强调，轮船途中也会靠岸进行补给的，但宋如章就是担心李安业在船上吃不好，所以这几天一直都闷头在厨房里面准备吃食。 行李更是早早的就给收拾出来了两大包，将李安业最好的衣裳全部都装了进去。 毕竟这次是要出国，宋如章的意思是，李安业这次出去，就代表的是华夏子民，千万不能在那些洋鬼子面前丢了面子，一定要穿得体体面面，让那些洋鬼子们看看，华夏子民的风采。 第二天去工厂上班的时候，傻柱直接是跟着易中海一起去的，毕竟李安业那二八大杠上，已经被行李塞得严严实实，无论如何都装不下一个傻柱了。 李安业和傻柱一路上并排骑着车，易中海坐在自行车后座，一直在嘱咐着李安业，到了外国人的地界千万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不要逞强，家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平安归来呢！ “舅舅，您放心，我都知道的。”李安业笑着给易中海保证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不就是鹰酱吗，我能行的。”李安业信誓旦旦的说着。 当易中海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大妈虽然嘴上不说，但李安业一大早出了门之后，她就在家里面偷偷抹眼泪了，弄得宋如章好一顿哄，才将一大妈给哄好了。 到了厂门口，李安业将自行车钥匙和自行车都交给了傻柱，就去厂里的空地上集合了。 老向和向婶也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向婶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包裹。 “安业啊，这是干爹干妈给你准备的行李。”向婶依依不舍地看着李安业，但这会儿李安业双手都已经拎满了东西，再也拿不下向婶手里的大包裹了。 于是李安业只能带着向婶来到一辆美式吉普车前，将手里的包裹放在车斗里面，这才接过了向婶手里的包裹。 “安业啊，要好好的，路上一定要好好吃饭，早点儿回来”向婶拉着李安业的手，碎碎念着。 老向虽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但目光也是没有离开过李安业，想来他心里也是特别不舍的。 “孩子，好好干，为厂里，为国家发光发热”老向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安业冲着老向点点头，“干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行了，你上车，我和你干妈回去了”老向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朝李安业挥了挥，然后挽着自家老伴的胳膊，一步一步走远了。 李安业看着老向和向婶的背影，掂了掂手里的包裹，感受了一下手里的重量，有些哭笑不得 这真是出一趟远门，行李怕是都有一两百斤重了 上了车之后，车上的司机正是郑师傅，他一看到李安业开车门上来，就眉开眼笑的跟他打招呼，“李干事啊，这回可多亏了你，我也能去北部港口转转了！” “老看他们从北部港口那边带海鲜回来，好家伙，这次终于也有我的份了！”郑师傅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心想这李干事果然是说话算话，上次答应以后外贸部出差，车队里面算他一个，这不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安排进来了。 李安业坐定之后，笑着对郑师傅说，“你跟我谢啥，到时候还有麻烦您跟我走一趟，还奶羊呢” “那没问题，只要您开口！”郑师傅豪爽的应下。 一想到这次跟着一起出去，他能够带不少海鲜回来，他心里就激动得不行，而且还不止一次。 等外贸部的人从鹰酱搭轮船返回的时候，他们这些司机还要去北部港口接一躺。 等于他可以去北部港口两趟，到时候海鲜还怕不够吃？ 这种不要肉票的海鲜，既好吃又有营养，之前只看运输科的同事一箱一箱往家运，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来凑个热闹，估计这回要把其他的吉普车司机羡慕得够呛了！ 保卫科，外贸部，还有运输科的人全部到齐之后，保卫科的副科长和龚股长清点了一遍人数之后，车队就准备出发了。 这次厂里运输科的大车几乎全部出动了，车上都载着满满当当的成品钢材。 但到了北部港口之后，运输科和保卫科的人就不会跟着轮船一起去了，毕竟这次去鹰酱路途遥远，而经费是有限的，所以事实上去鹰酱的，也就只有六个外贸部的核心成员。 毕竟到了鹰酱之后，那花的可都是外汇，这么多人一起去，成本一下子就高了，所以厂里面商讨过后，敲定了六个外贸部的核心成员去鹰酱，而运输科和保卫科的人，送货物和人上船之后，就回到厂里面等待。 等机床回来之后，再出发去北部港口接。 而外贸部这六人此次的任务十分艰巨，因为鹰酱那边新机床的厂家之前和轧钢厂是没有过交易往来的，双方只通过电报的方式有过简短的交流。 所以李安业他们，再到了鹰酱那边，拿到了货物的尾款之后，就要动身去拿个机床工厂，谈购买机床的事宜。 这六个人当中，只有李安业一个人会外语，可想而知李安业的任务有多么艰巨，带着五个同事，在异国他乡谈生意 六个人签证都是由国家签发下来的，这个时候还没有护照，这六张签证就是六个人在鹰酱的身份证明。 本章由糖果果用户送出的大神认证独家赞助，不好意思才看到，赶紧补上一章加更，谢谢富婆姐姐的打赏！ 第250章 准备登船 车队浩浩荡荡地从轧钢厂出发了，李安业搭乘的吉普车混在保卫科的皮卡队伍里面，毫无违和感。 徐卫国则是乘坐的黑色轿车，跟在保卫科的车队后面，后面就是运输科的大车，上面都载着满满的成品钢材。 李安业散了一根大前门给郑师傅，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快两个人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李安业看着郑师傅一脸激动的模样，估计这是郑师傅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毕竟他这个吉普车可不是出差的最佳选择，一般只有采购科需要采购的时候，既需要运人，也需要运货，才会考虑到郑师傅。 厂里其他人去很远的地方出差的话，一般都会考虑火车，其次就是较为舒适一些的小轿车。 李安业并不是第一次去北部港口了，保守估计路上也得花上三天的时间，他坐着郑师傅的吉普车，十分惬意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这俩吉普车的窗户都是坏的，但四九城的冬天毕竟是寒风凛冽，于是郑师傅拜托厂里面的焊工，给坏掉的车窗焊了两个可以活动的铁架子，然后用厚实一些的透明塑料布固定在架子上面，充当车窗了。 平时不用的时候，是可以往两边拉起来的，使用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总归是能遮风挡雨，又能透气了。 中午停车休息吃饭的时候，李安业可没有舍得将宋如章给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吃，毕竟她给自己准备的都是一些开胃，又耐放的腌菜，这会儿这么多人，李安业也不能拿出来自己吃独食 所以决定还是等上了轮船之后，再拿出来吃。 毕竟轮船可要在大海上行驶半个多月，才能顺利到达鹰酱，虽然船上有厨师，但李安业胃口毕竟是被傻柱和宋如章给养刁了的，不知道到时候合不合胃口。 李安业打听清楚了，中途轮船会靠岸，一共补给三次，都是在不同的国家的港口，船上的人在补给的时候，除了下去采买的船员，任何人都是不能离开轮船一步的。 如果贸然离开轮船被发现了，船长和船员是一律不管的，到时候不管你是被边境警察给逮了，还是怎么的，他们都是一律不管的。 临出发前，李副厂长就严肃地嘱咐了他们，到时候一定要留在船上不能乱走，如果到时候有别国的警察上来查船，也必须要好好配合。 毕竟以前外贸部也是出国买过一次机床的，那个时候外贸部一共去了五个人，只回来了三个。 毕竟这个时候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不高，而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西方人又特别看不起他们，所以这一路上要提防的东西太多了，一定要小心行事。 李安业也明白李副厂长的意思，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在后世，他们出国也还时不时的会遭到不公平的对待。 但后世的不公平对待并不是因为穷了，而是因为太富了，别的国家的人都喜欢把他们当冤大头宰。 而李安业觉得很荣幸，自己要看着国家一点一点富裕起来，走上富强之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们华夏子民。 但如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三天的路程都很太平，也许是保卫科倾巢出动的原因，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偷油贼，车队顺利的在第三天的上午抵达了北部港口。 除了李安业和徐卫国还有方峰这几个要上船去鹰酱的人，其他所有人都在港口，帮忙去搬货去了，而李安业他们则是入住到了北部港口的招待所。 六个人要在这里休整一天，明天上午就要搭上运货的轮船，出发去鹰酱。 这艘轮船是日不落帝国生产的，载重吨的货轮，是这次轧钢厂向日不落帝国海上运输公司租赁过来的，特意是为了运货去鹰酱而准备的。 而几个人买到机床回来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大的货船了，厂里面给联系了另一艘小型货轮。 这个时候其实国内也是有万吨载重的货轮的，只不过一般用于和漫画国的海上贸易，63年还莫名其妙沉没了一艘，给国内的海上运输事业来了一个沉重的打击。 郑师傅开车将李安业送到招待所，还十分贴心地将李安业大包小包的行李帮他搬到了房间里面。 “李干事，一路顺风啊，一个月之后我来接你”郑师傅笑着跟李安业挥手告别。 李安业点了点头，“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帮我载点儿海鲜回去” 郑师傅那车后面的车斗空间可不能浪费了，上次的海鲜味道他还历历在目呢！ 这个时候的龙虾和螃蟹，不仅个儿大，味道也比后世的要好，可能是这个时候的海水，污染还没有后世那么严重。 郑师傅离开之后，李安业就去打了瓶开水，准备在房间里面泡杯茶休息一下，等待明天出发。 毕竟他明天是要坐船去鹰酱的，这个时候出去买海鲜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毕竟要在船上待这么久，还怕吃不到海鲜？ 怕是都时候到会直接吃吐了 这次外贸部的六个人里面，除了李安业徐卫国和方峰之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刘凤英，江山和王大可。 这三个人也是外贸部的老人了，平时就是跟鹰酱那边对接贸易的，只不过去鹰酱还真是头一遭。 六个人里面，只有徐卫国一个人有过出国的经验，不过他去的不是鹰酱，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副科级而已，如今一晃都是正处级别的干部了。 外贸部本来在轧钢厂里面，是外贸处的，但前任处长觉得外贸处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改成了外贸部，大家也就跟着喊外贸部的处长为部长了，其实这个“部长”，跟外面的部长，可差得远呢！ 先不说级别，工资那简直就是差了一大截，真正四九城里的部长，比如外交部部长，那一个月可是有460元的，而他这个外贸部的部长，一个月只有1555元，不过倒是挺唬人的。 自家员工在外面喊一声“徐部长”，那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正儿八经的部长呢！ 不过也就徐卫国自己心里面清楚，自己跟真正的部长啊，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第251章 船员詹姆 第二天，徐卫国跟保卫科的科长交接完了货物的情况，确认无误之后，就带着李安业上船了。 这艘货轮是用来运货的，所以是没有客舱的，船员们临时给他们六个人收拾了四个员工房出来，三个单人间，一个四人间宿舍。 货轮上的船长和船员都是日不落运输公司的白人，这也是货船靠岸的时候，他们能够下船的原因，而李安业他们几个东方面孔的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船上。 毕竟世界一直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日不落帝国虽然落寞了，比不上鹰酱和隔壁的毛子两个老大哥，但也是世界强国之一的，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他们是日不落帝国的人，也不会过多为难。 这六个人里面，除了李安业，那对外语都是一窍不通，所以李安业当仁不让的得负责起翻译的工作。 徐卫国带着人上了船之后，有两个白人船员过来接待了六个人，两个人一个叫杰克逊，一个叫詹姆，都挺友好的，毕竟在二人眼里，这六个人可是租了这艘货轮的老板。 “欢迎你们上船，接下来让咱们开始一场刺激的旅行！”詹姆一脸夸张地朝着大家笑道，上来一一跟大家握过手。 李安业也笑着对詹姆说道，“刺激就算了，咱们还是求稳，我可不想咱们的船成为泰坦尼克号” 面对两个白人，李安业的发言就肆无忌惮了起来，毕竟如今另外五个人也听不懂他们的谈话。 詹姆被李安业这幽默的发言给逗乐了，“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不玩这么刺激的，偶尔在船上来场派对还是可以的” 詹姆因为李安业，一下子对华夏国的古板守旧的印象洗刷了，毕竟如今这个东方人，幽默风趣，而且博闻广识，连他们国家的泰坦尼克号都知道。 “来，我带你们去你们房间，如果你们有任何需求，或者遇上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们船上的船员求助，我们都很热情，也很乐意帮助你们！”詹姆一边领着李安业他们往船舱走，一边跟李安业叮嘱着注意事项。 “平时你们可以到甲板上面来，但是夜晚是禁止上甲板的，其次就是船内拉响警报的话，一定要及时回到船舱内，千万不能上甲板” 李安业一边听着，一边将詹姆的话转述给大家。 詹姆和杰克逊将众人带到船舱里面安顿好之后，让李安业他们自己分配房间，然后就离开了。 李安业和徐卫国一人住了一个单人间，刘凤英因为是女同志，所以也住了一间单人间，这四间房都离得很近，旁边就是其他船员的房间。 李安业和徐卫国还有刘凤英是邻居，对门就是方峰他们住的房间。 虽然这会儿大家还没有踏出国土，但陌生的语言环境让大家心里十分不安，这会儿都将李安业当成了团队里面的主心骨，到自己房间放下行李，就聚集到了李安业的房间，拉着他问东问西，就连徐卫国也不例外。 李安业也十分耐心的解答着大家的疑问。 “中午吃饭的时候，船员会摇铃铛，到时候咱们去餐厅，什么东西都不需要带，餐厅里面是有餐盘的。” “那中午一般吃什么啊”方峰看着李安业问道。 李安业思索了一下，“应该是跟着他们吃西餐，船上的厨子应该也是外国人” “西餐”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刘凤英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啊” “大概就是牛肉，土豆一类的”李安业装作自己也不是很懂的样子，毕竟他的履历里面，可是没有到过鹰酱的，说得太具体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徐卫国一脸欣慰的看着李安业，“安业啊，咱们这趟就全得靠你了，咱们五个从上了船开始，就是睁眼瞎” 说着他对着方峰他们数落道，“平时让你们好好跟安业学习一下外语，各个都是当成耳边风，这回知道拉着人家问了？” 方峰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好了，回去休息，待会儿船就要开了，午饭的时候你们再问”徐卫国不耐烦地将大家都赶了出去，自己也准备出去。 “等等，刘凤英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李安业出声留下了刘凤英。 刘凤英听了李安业的话，乖乖回来了，一脸疑惑，不知道李安业为什么要特意留下她一个人说话 “你坐。”李安业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船上所有的椅子床，都是焊在船舱里面的。 “什么事啊，李干事”刘凤英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安业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咱们这次去鹰酱啊路途很是遥远，你又是一个女同志” 刚刚李安业在上船的时候，看到热情的詹姆给刘凤英抛媚眼了，詹姆人高马大的，又十分俊朗，所以当即刘凤英的脸就红了。 李安业是知道西方人的开放的，所以怕刘凤英吃亏，特意留下了她。 “我在书本上看了很多关于西方的风土人情，一句话总结下来，他们大部分的人会认为婚姻是枷锁，对恋爱这方面也很随便，你懂我的意思？” 刘凤英听了李安业的话，当即就有些气愤，“怎么会这样呢？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啊！” 李安业听了这话，也露出一脸愤慨，“是啊，我也寻思，这不就是耍流氓吗？所以你得离他们远一些” 刘凤英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看着李安业，“李干事，真是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一定离这些流氓远远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回去。”李安业一脸和蔼地对刘凤英说道。 看这个妹子想通了，李安业心里就放心了，毕竟这个时候的西方船员，那可是风流惯了的，可能每到一个国家，就留一次种，李安业也不希望刘凤英这样单纯的妹子就这样被骗了。 况且就算那个詹姆不是李安业眼中的大部分西方人，刘凤英跟一个西方人谈恋爱，这回去了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252章 又一个发财的门路 船发动之后，李安业坐在房间里面，房间还有一个小阳台，外面就是甲板，可以透过小阳台，看到外面的大海，还是十分惬意的。 而且这个时候，货轮也还没有进入深海区，加上今天天气也特别好，海浪不是很大，而且由于货轮自身重量很重，所以这会儿李安业待在房间里面，跟平时坐在家里并没有什么两样。 李安业打开自己的行李，宋如章还给自己准备了不少晕船药，看来这会儿是用不上了，估计等进入深海区，风浪大了以后，才用得上。 如今上了这条船，等于就已经到了西方人的地盘了，李安业邪笑着拿出了空间里面速溶咖啡粉，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喝咖啡了。 但他转念一想，这都上了西方人的船了，没必要还去喝速溶咖啡啊，去喝现磨的不行吗？ 于是他将咖啡粉给收了起来，起身拿着自己的保温杯，准备去餐厅碰碰运气，看看里面有没有咖啡喝。 如今跟自己同行的五个人都听不懂外语，船上的船员也都是西方人，李安业终于可以浪起来了。 船员们住的地方离餐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李安业得穿过甲板，走楼梯上到二楼才能抵达餐厅。 到了餐厅之后，餐厅里面已经有了几个厨师打扮的人在开放式的厨房里面忙活了，这几个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看起来至少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估计是老海员退下来的。 李安业拿着保温杯走过去，冲一个看起来亲切一些的老大爷说道，“我能要些咖啡吗？” 这个老大爷看了李安业一眼，显然是以前是老海员了，对于李安业这样的东方面孔见怪不怪，他朝李安业伸出手，“把你的杯子给我。” 李安业立马笑眯眯地将手里的保温杯递了过去。 “你们国家，也喜欢咖啡吗？”老大爷手脚麻利地帮李安业倒咖啡，顺嘴问道。 “不，我们国家更喜欢喝茶，但既然到了你们的地盘，怎么能不尝尝咖啡呢？”李安业倚着长台，笑着回答道，可以看出他现在是十分放松的状态。 老大爷闻言也笑了，“你说得对，我们国家也喜欢喝茶，我们喜欢红茶。” “我们国家的茶那可多了，有红茶，绿茶，黑茶，很多种类呢”李安业立马来了波文化输出。 老大爷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真的吗？我可以尝尝你们的茶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这会儿身上没带，你得跟我去我房间才行。” 老大爷将装满了咖啡的保温杯递给李安业，“那我吃完午饭后过来，可以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然后他跟老大爷说了一下自己住在哪里，之后就端着保温杯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李安业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咖啡，果然是现磨的，那种醇香的感觉是速溶咖啡做不到的。 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李安业突然福灵心至，他不止空间里面的这些绣品可以卖钱啊，茶叶也可以啊！ 东方的茶叶就算是在后世，那也是非常受这些西方人的欢迎的，甚至于他们将东方的茶叶收藏起来，根本就舍不得喝。 想到这里，李安业发觉自己又多了一门财路。 由于他经常要拆一些糖果和茶叶送礼，所以空间里面是备了厚厚一沓油纸和纸绳的。 李安业连忙将油纸和纸绳拿出来，又从空间里面拆了很多各个品种的茶叶放到油纸包里面。 将茶叶拆分包装好之后，李安业拿出钢笔，在油纸包上写下茶的名字，接着从空间的货架上面拿下来一个紫砂壶，和几个紫砂茶杯放在桌子上，这就算是简易茶具了。 待会儿那个老大爷过来，一定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传统的茶文化，顺便做个宣传，毕竟这艘货轮上面，船员可不少呢！这些可都是潜在的客户啊！ 而且这些船员常年航行在海面上，茶叶这种东西又十分耐放，又能提供让人心情愉悦的咖啡因，是十分适合售卖给这些船员的。 只要自己隐蔽些，同行的人是不会发现的，毕竟他们也听不懂外语，只要不被他们看到交易的场面就行。 李安业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待会儿可要在这个老大爷面前好好露上一手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货轮上面响起了铃铛声，这是吃饭的时间到了，于是李安业将紫砂壶和茶杯放到房间的柜子里面固定住，然后就起身出门去了。 徐卫国和方峰他们早就站在了门外，等待李安业了，毕竟如果没有李安业带着，他们可不敢到处瞎跑。 “走”李安业满面笑容的招呼大家跟着他走。 他看着大家乖乖排着队，老老实实跟在自己后面，如果自己手里再多一把小旗子，那么就跟后世的导游一模一样了。 路上他们遇见了詹姆，詹姆笑嘻嘻地跟李安业打招呼，“李，你有没有晕船啊？” 李安业笑着摇摇头，“船挺平稳的，暂时还没有这个感觉” 詹姆一脸邪笑，“那是还没进入到颠簸的时候，看着，到时候你们没一个人起得来！” 李安业看着詹姆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觉得他有些看清了自己，“那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站在你面前，让你大吃一惊！” 詹姆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好好好，我等着” 众人来到了餐厅，詹姆给李安业指了一下放餐盘的方向，然后就去找自己的同伴了。 这个餐厅，跟他们工厂的食堂一样，也是排队打饭的，只不过这里提供餐盘，而食堂是要自己自备饭盒，餐食也是天差地别的。 今天中午吃的是牛排加土豆泥，外加两片面包和一小块黄油。 李安业拿着餐盘，带着大家排到队伍后面，发餐食的地方就是上午李安业倚过的那个长台，众人只要拿着餐盘在长台过一圈，手上的餐盘就满了。 众人都领到了自己的食物，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后，看着自己餐盘上的刀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右手拿刀，左手拿叉。”李安业笑着说道，“我从书上面看来的” 为了不让大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不会使用刀叉而丢脸，李安业只好将用餐的规矩说了出来。 第253章 凤鸣茶 李安业见众人还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只好带头拿好刀叉，对着餐盘里面的牛排切了下去。 这一刀切下去，李安业傻了眼，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牛排的切口处，还略微有一些血水，一看就是六成熟左右，是很嫩的牛排。 “这还有血，怎么吃啊”刘凤英捂着嘴，一副直犯恶心的模样。 李安业面不改色地叉起一份牛排，“入乡随俗，这里也不可能给咱们单做一份伙食，大家将就一下” 说着，李安业半眯起了眼睛，鼓励地看着大家，“味道还挺不错的，特别嫩，真的，不难吃” 大家看着李安业这样子，都是半信半疑的，迟迟不敢动手。 最后还是徐卫国拿起刀叉，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切下一块牛排放到嘴里面，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嚼。 半晌后他睁开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安业，“确实能吃！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嫩的牛肉”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可不，你看他们都吃得这么香，肯定是能吃的！” 有了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带头，大家都拿起刀叉，吃了一口餐盘里的牛排，除了刘凤英有些不喜欢之外，大家的评价都是挺不错的。 毕竟这也是大家第一次尝试这么新鲜的吃食，以前在国内可从来都没有吃过。 也许是船上的船员认为这六个人是他们的雇主的原因，面对他们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吃下他们的食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嘲笑他们，大家都是比较友好的。 接下来李安业又教大家怎么往面包上抹黄油，大家对于面包和黄油这个组合，普遍评价都是挺高的。 “李干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方峰一脸崇拜盯着李安业。 李安业笑笑，朝白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很简单，看他们怎么做的就行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吃完饭后，众人将餐盘还了回去，又排着队跟着李安业回到了房间，李安业看着大家老老实实的，一步都不敢离开队伍，不禁有些好笑，“你们不用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的，可以去甲板上面逛逛，风景挺不错的” 众人闻言，都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自己在房间里面挺好的。 李安业看到大家这样，也不强求，毕竟他也能理解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语言又不通，大家心里面没谱儿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待会儿他就要开始在海上，赚他的第一桶金了。 李安业已经将茶具摆在了桌子上面，然后拿起房间里的电热卡水壶去卫生间打了一壶淡水，烧起了开水。 其实在这个时候，电开水壶已经普及了起来，只不过在国内并没有普及而已，毕竟国内大部分的家庭，家里的电线并不能使用这么多的电器。 水烧开没多久，餐厅的那个老大爷就过来了。 李安业将老大爷请进来之后，请老大爷坐下，也得知了老大爷的名字叫乔治。 李安业将桌上的油纸包打开，然后将茶叶放到紫砂壶里面，取过开水壶，往紫砂壶里面倒开水。 滚烫的开水一接触茶叶，这个屋子里面就充满了茶叶的清香，老乔治在一旁不停地吸着鼻子，“是我爱喝的红茶！”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紫砂壶里面茶水倒在了阳台上面。 “你干什么！”乔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安业，“这么好的茶，为什么要倒掉？” “这在我们那里，叫做洗茶，因为茶水第二遍的味道是最好的。”李安业浅笑着给老乔治介绍道。 老乔治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坐回原位，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李安业的一举一动。 其实李安业对茶道也是个半吊子，只知道有“洗茶”这么一回事，如今也成功的将老乔治给唬住了。 李安业估摸着第二遍茶泡得差不多的时候，按照茶叶包装上的说明给老乔治介绍着，“这叫凤鸣茶，凤凰是我们那边神话中的神兽，是一只特别漂亮的大鸟。” “这茶在倒茶的时候，会发出类似于鸟叫的声音，所以得名凤鸣茶。”李安业说着，执起紫砂壶，往茶杯里面倒茶。 随着茶水从壶口溢出，果然发出了一阵阵鸟叫。 “天呐”老乔治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简直就是神迹！” 李安业在心里面偷笑，其实他第一次喝这个茶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茶水“涓涓”流出来的声音，是真的很像鸟叫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李安业双手端起茶杯，递给老乔治，“请品尝一下” 老乔治连忙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抿了一口，立马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这茶，可比我们那儿的红茶好太多了” 那可不，华夏的茶文化可有几千年的悠久历史了。 老乔治十分珍惜的，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喝完之后将空茶杯放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安业，“这茶叶，可以给我一些吗？” “我可以花钱购买，这茶真的太好了” “它能够在无数个夜晚，治愈我” 李安业看着老乔治突然变得文艺起来，有些不适应，将桌上的油纸包递给老乔治，“这包茶就当我送给你的，你帮我在船员中间多多宣传一下” 老乔治一脸欣喜的将油纸包藏到怀里面，生怕李安业反悔似的，“一定，我一定帮你好好宣传！” “那就太感谢你了，不过这茶特别珍贵，您下次来可就要出钱购买了”李安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其实这凤鸣茶，他空间里面还有五大箱左右，毕竟他的空间就是一个茶叶烟酒的副食店，这方面的存货特别多。 而去年一年他都没怎么用空间里面的茶叶，眼下空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刷新了，得赶紧将这些存货甩出去才行。 不过他在船上也不能卖太多茶出去了，虽然他带上来的行李确实有好几大包，但是卖太多了，超过他带上来的行李数量的话，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还是等下了船之后，再大量出售 第254章 被神秘东方食物征服的船员 托老乔治的福，第二天就有餐厅的几个老大爷过来找李安业购买茶叶，李安业给茶叶都订了价格，像一小包凤鸣茶，就要五块钱外汇。 这个价格在国内看来肯定是不可思议的，但对于船上这些本来就赚外汇的船员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毕竟当船员这事儿，一两个月到不了陆地上是特别正常的事情，经常有船员离家就是两三年起步，所以船员的工资也特别高，一个月消费一小包茶叶，还是消费得起的。 其他的绿茶，黑茶之类的茶叶，虽然没有凤鸣茶这样的噱头，但它们的味道是实打实放在那儿的，尤其是茯苓，这种茶的味道只要一闻，就让人陶醉在其中，所以也是特别好卖的。 李安业都不用请他们品尝一下，只要打开油纸包，让他们闻一下茶叶的味道，就有人心甘情愿的掏钱买下来。 一时之间，船上都弥漫了一股茶香，弄得徐卫国他们都很是疑惑，“外国人也喝茶吗？” 李安业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当然了。” “我估计也是，一到晚上，就闻到茶叶的香味”徐卫国说着，向往似的吸了吸鼻子。 要知道茶叶在国内可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哪儿跟这些洋人似的，能天天晚上泡壶茶喝，这生活也太奢靡了 但又想到，这洋人的餐桌上，天天都有肉，这还是在船上，在陆地上更不知道要吃多好了，随之也就释然了。 “走，咱们吃饭去！”徐卫国一想起餐厅里面的伙食，就特别开心，这些天来他也已经习惯了这些洋人的口味，渐渐乐在其中了。 这洋人的伙食有一说一，真的是太好了，不仅有牛奶，有肉，有的时候还会有水果，那肉更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给，不够的话还可以去加。 这要是在四九城，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即使徐卫国作为正处级别的干部，那餐桌上也不是顿顿都能看见肉的，毕竟这个时候的肉，可是有定量的。 大家围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隔壁桌的船员聊起了他们在各个国家遇到的女人。 “我觉得那儿的娘们真的是够劲！”一个大胡子船员一脸淫笑地回忆着，“你们是不知道，那对奈子” “我也去过那里，那里的女人确实热情！”一个金发碧眼的船员也附和道，二人相视，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微笑。 李安业坐在桌子上吃着饭，隔壁桌的淫词艳语不断地往他的耳朵里钻，弄得他都差点就起了一些反应。 这几个船员描绘地实在是太细致了弄得李安业现在特别想念自家媳妇了，这种事果然还是外国人玩的花 刘凤英回头看了一眼讨论地特别热烈的隔壁桌，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安业，“他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 李安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他们在讨论他们航海中遇到的趣事儿” 刘凤英闻言，一脸期盼地看着李安业，“真的吗，有什么趣事儿？” “咳咳”李安业干咳了两声，他又没有航过海，从哪儿编故事给眼前这个傻姑娘听啊 最后还是徐卫国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几个船员脸上的淫笑，瞬间明白了什么，对刘凤英说，“吃饭” 部长发了话，刘凤英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默默的低头吃着餐盘里的饭食。 其余几个男人看到那几个船员脸上的表情，哪儿有什么不懂的。 但他们这会儿特别羡慕李安业能够听懂他们的说的话，毕竟在这货轮上，那是一点儿娱乐设施都没有，大家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能够听听这种荤段子，也是一个不错的排解啊 李安业将自己带来的饭盒打开，将里面的辣椒萝卜给大家都分了一些，“这些天大家吃这些都吃腻了，来点儿咱们的家常小菜！” 众人闻言都欢呼了一下，“李干事，您真是太大方了！” 李安业闻言笑了笑，心里面却是十分苦涩，谁让这里是大家一起到餐厅里面吃饭呢，宋如章给他做的这些下饭菜，没有主食干吃可不好吃。 再说了，都拿到餐厅里面来了，总不能一个人吃独食！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原因是旁边的船员看到李安业这边桌子上出现了没见过的食物，于是各个笑着过来，想要尝一尝。 面对这些好奇的外国友人，李安业只能将眼泪往自己肚子里面吞，还要十分大度地告诉他们，“随便尝。” 一个人用叉子插了一块辣椒萝卜放在嘴之后，被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良久竖着大拇指跟李安业说，“虽然很辣但是很爽！” 其余还在观望的船员见状，也连忙排着队，想要来品尝一下，这来自东方的神秘美食。 看着这些老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安业心情也好了一些，索性就让他们尝尝咱们华夏的美食呗！ 反正这些东西，他回家了能够吃个够。 看着大家对宋如章的菜的喜爱程度，李安业心里也是特别高兴，甚至打算明儿将宋如章做的拌三丝拿过来给大家尝尝。 不一会儿，整整一饭盒的辣椒萝卜就被清扫一空，餐厅里面的船员都尝到了来自东方美食的魅力。 整个餐厅的气氛开始变得十分热烈起来，甚至有几个船员当场跳起了踢踏舞。 徐卫国等人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了，每个人的嘴角都染上了笑意。 “他们可真热情！”徐卫国笑着对李安业说道。 “是的，他们国家的文化比较开放，所以早就了他们这样的性格。”李安业也特别开心，这样随时随地载歌载舞的景象，是他在后世也见不到的， 因为一饭盒的辣椒萝卜，整个船上的船员都开始慢慢接纳了这一支来自东方的小小队伍。 趁着大家的心情都特别好，李安业提议道，“等下吃完饭，咱们去甲板上面转转，顺便消消食” 大家刚刚亲眼见证了这些洋人的热情，对于如今的环境也不抵触了，再加上船已经航行了一天多了，已经远离了喧嚣，海水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清澈，湛蓝了起来。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第255章 卡西欧相机 大家吃过饭后，排着队跟在李安业身后，离开餐厅来到甲板处。 “现在过道宽了，大家没必要排队了”李安业调笑道，“快散开看看风景，注意扶着栏杆，千万不要掉下去了。” 刘凤英虽然是外贸部的老员工了，但她年纪并不大，如今也不过才23岁而已，第一个脱离了队伍，快步朝着甲板边缘走去，像是一只离了笼的小鸟一般。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开，方峰张开双臂，迎接着海风。 李安业也来到栏杆旁，手撑在栏杆上面，感受着拂面的海风，阳光撒在海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芒。 湛蓝的天空和深蓝色的海面相互映衬着，远方似乎还有一群海鸥飞过。 “好美啊”刘凤英看着眼前的美景，呢喃道。 李安业半眯着眼睛，欣赏着面前一览无遗的海景，觉得十分心旷神怡。 只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他肯定要拍下这样的海景，回去给宋如章看看。 虽然宋如章不能亲自到轮船上看到这美丽的风景，但能从照片上面看到，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想到这里，李安业寻思着，这些船员手上肯定是有照相机的，而自己手里如今也有外汇，何不到他们手里买个照相机过来，拍照留念一下呢？ 这样家里的宋如章，即使足不出户，也能领略到如此美好的风景。 李安业想到这里，立马四处张望着，正好有个船员这会儿从船舱里面出来了，这会儿正倚着栏杆抽烟。 李安业立马走到那个船员面前，这个船员李安业认识，他叫罗森，来李安业这儿买过茶叶，他特别喜欢茯苓，一口气从李安业这里买了三包走。 “hello，罗森！”李安业朝着罗森露出一口大白牙。 罗森看到是李安业之后，也报以一个热情的笑容，“hey，lee！” 然后他掏出胸口口袋里的骆驼香烟，跟李安业散了一根。 果然散烟这事儿，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李安业接过烟，掏出兜里的煤油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你手里有照相机吗？” 罗森点了点头，“是的，我有，你需要拍照吗？” 李安业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我可以买你手里的相机吗？” “我想拍点儿照片，拿回去给家里人看” 罗森略微思索了一下，“照相机和胶卷我都有，但是我不要钱，你拿茶叶跟我换！” 罗森自从上次从李安业那儿买了三包茯苓茶砖回去之后，就对茯苓的味道念念不忘，日不落帝国也是一个茶叶大国，但是罗森却从来没有尝过类似于茯苓茶这样的茶叶。 弄得他现在都有些舍不得喝手里的茶叶了，这茶要是带回国内，恐怕那些贵族们也会争相购买？ 李安业闻言乐了，“没问题” 他算了一下，这个时候的照相机，估摸着应该在50外汇左右一台，因为他在信托商店里面看到过，全新没有使用过的相机，大概需要150左右的价格，换算成外汇的话，就是50外汇一台。 但罗森手里面的相机肯定是二手的，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不过李安业也不慌，这个时候的产品，那叫一个经久耐用。 “你想要多少包茶？”李安业笑着询问罗森，毕竟他也不知道罗森手里面的相机是什么牌子，用了多久，另外他手里有多少胶卷，索性就让罗森自己说了。 罗森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甚至掰了两下手指头，然后抬头，一脸自信地跟李安业说，“我要七包茶砖” “我的相机是卡西欧的，刚买过来不到半年，还有三卷胶卷。” 李安业听了，立马爽快地点了点头，“成交，你现在去把相机和胶卷拿给我，然后晚上过来我房间找我拿茶。” 罗森见李安业同意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灿烂了，“没问题！” 他应下之后，就快步朝着船舱的方向走去了，生怕走慢了一步，李安业就会反悔似得。 双方都觉得这次交易自己赚大了。 罗森觉得用一个照相机和三卷胶卷，换到能够治愈人心灵的七包茯苓茶，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李安业觉得，能用手里的茶换到新款的卡西欧相机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四九城信托商店的里面相机，那可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款式了。 更别说还有三卷胶卷，只要李安业省着点儿用，足以将整个旅途的风景都一一拍下来，回去冲洗出来之后，给家里人看了。 当然这照片肯定是不能拿到外面去冲洗的，那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不过轧钢厂的宣传科里面就有暗房，到时候托宣传科的同事们将照片冲洗出来就行。 罗森很快就将相机和胶卷全部拿了过来，手把手地教李安业怎么使用这个相机。 这个卡西欧相机，跟后世的数码相机不一样，是这个时候特别经典的折叠式相机，使用方法也和后世的相机有着很大的区别。 李安业学会怎么按快门之后，就将相机装上新胶卷，递到罗森手里面，“能不能帮我和我的同伴，拍一张照片？” 罗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的荣幸。” 李安业立马招呼大家过来，在栏杆处赵成一排，然后看着罗森的方向。 “跟我一起喊，茄子！”李安业颇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大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十分听话的，在李安业的倒数声里，一起喊了一声茄子。 而对面的罗森也应声按下快门，将这一幕给记录了下来。 “他是在给咱们拍照吗？”刘凤英一脸兴奋的问李安业，“他手里的是照相机吗？好小啊这个相机！” 这个时候四九城照相馆里面，用的照相机大多都是台式照相机，特别笨重，这种折叠式相机，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回去之后，我让宣传科的同事将照片冲出来，咱们一人一张！” “太好了！”大家闻言都欢呼了起来。 徐卫国也十分高兴，但还是叮嘱道，“这照片拿到手后，大家可千万不要拿出去给外人看，不然容易引来麻烦，知道吗？” “知道！”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第256章 六条死鱼 罗森将照相机和胶卷递给李安业之后，跟李安业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大家愣愣地看着李安业手里的相机，“他这是给你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我用一些茶叶，跟他换来的。”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以李安业如今的身份，手里面有茶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卫国仔细观察了一下李安业手里的照相机，“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过以后回去了，还是少拿出来用一点，最多只能在厂里面用用” 徐卫国是见多识广的，一眼就认出李安业手里的照相机，在四九城里面一台也没有，四九城里不管是信托商店还是百货大楼的照相机，可都比李安业手里这个要笨重多了。 这种折叠的款式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李安业点了点头，“部长您放心，我知道的。” “我就是一时心痒，想把这里的美景全部记录下来，回去之后拿给我媳妇他们看看” 徐卫国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将这样的美景记录下来，挺有意义的。” “李干事，能不能帮我们多拍两张啊！”刘凤英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去去去，你不知道胶卷很贵的啊，都拍咱们了，胶卷用完了怎么办啊”方峰不赞同地看着刘凤英。 李安业稍微思索了一下，三卷胶卷应该够这趟行程的了，况且反正此行的目的地是鹰酱，等到了鹰酱之后，还怕没有胶卷买吗？ 这会儿钱包鼓鼓的李安业心里底气十足，大气地一挥手，“来，我给你们一人拍一张单人照，以后洗出来了咱们都有的吹！” “真的吗！”刘凤英一脸惊喜，“谢谢李干事！” 方峰和其他人惊喜过后，也连忙跟李安业道谢。 李安业摆了摆手，“别客气了，来，部长先来，摆个帅气一点的姿势” 随着快门声一声一声的响起，甲板上充斥了大家的欢声笑语，最后李安业将相机递给方峰，教他如何按快门之后，给自己也留下了张，蓝天白云海水为背景的照片。 大伙儿意犹未尽地离开甲板，回到船舱里面的时候，还在叽叽喳喳谈论着照片的事情。 “这回我回去，我媳妇儿肯定老崇拜我了”方峰回想着自己刚刚摆的帅气姿势，颇有些沾沾自喜。 “李干事，咱们明天吃完午饭，还去甲板上面玩呗”刘凤英这会儿已经开始期待起明天了。 “没问题”李安业笑着答应了。 在船上还要待这么多天，李安业除了在房间里面看书，欣赏一下阳台的风景，其实也有些无事可干。 回到房间后，李安业不禁有些期待起来，刚刚上船的时候，詹姆说的派对，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拉着他们一起去派对上面玩一玩。 毕竟除了徐卫国和方峰，其他几个同事李安业之前都不是特别熟，所以他只能在这段出差的时间里面，尽可能地让大家多多了解一下外国的文化，这样回到四九城之后，才少了被举报的可能。 毕竟被同事背后捅刀子，那可是最疼的。 晚上，罗森过来拿茶叶的时候，李安业就询问了一下他船员派对的事情。 罗森冲着李安业神秘一笑，“等过了第一个风浪区，晚上就会开派对了，不过到时候我觉得你可能参加不了” 李安业一脸不信，“怎么可能！我一定来参加！” 罗森冲着李安业“嘿嘿”一笑，“你能挺过明天，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大概明天，咱们的船可就要进入风浪区了” 李安业一听，原来是这样，但他也根本没在怕的，自信满满地跟罗森说，“你放心，我准备了晕船药的。” 罗森听李安业这样说，只是笑而不语，拿了茶叶笑眯眯地离开了，那样子显然是不相信李安业明天能活蹦乱跳的。 果然，第二天李安业从船上醒来，就感觉到货轮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李安业仍然是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眼花。 李安业朝阳台外面看了一眼，海水的颜色比昨天更加深了，有些接近于蓝黑色了，外面依然是艳阳高照的，但船就是左右摇晃个不停，想来应该是海浪大的原因。 要知道这艘船可是核载一万多吨的货轮，这样的庞然大物在大海面前依旧是摇摇晃晃的，就知道如今海面上的海浪有多汹涌了 李安业赶忙拿出宋如章给自己准备的晕船药，吃了一颗下去。 但是头晕眼花的症状依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觉得船摇晃的幅度更加大了，最后李安业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到了嗓子眼处，立马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吐过之后李安业倒是舒服了一些，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罗森在知道自己带了晕船药之后，依旧不相信自己了。 先不说晕船药的作用大不大，就算是吃进去了，也马上就吐出来了 李安业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就连早饭也不想起来去吃了 他估计其他人如今状况也跟他差不多，但他仍是坚持着起来，打算跟大家说一声，今儿早饭他不去吃了。 结果到了其他人的房间，发现其他人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条烂鱼了，尤其是方峰他们住的三人间，只有一个马桶，那更是苦不堪言。 方峰在卫生间抱着马桶不松手，另外两个人只好拿了两个垃圾桶来接自己的呕吐物 看来，大家都没有心情去吃早饭了 李安业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干呕一声，朝着卫生间飞奔走了 期间有过来找李安业买茶叶的穿越，看到李安业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露出了然的笑容，“你放心，过不了三天身体适应了之后，就不会吐了” “我们这些船员，都是这样过来的” 李安业这个时候才知道，罗森和詹姆那真是没说谎啊，对于这种住在船上的时候，晕船药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是得靠自己的身体扛过去啊 “呕”李安业抱着马桶，差点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第257章 船员派对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安业的呕吐物已经由八宝粥变成清水了，现在是完全处于，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就连喝点儿水，待会儿也原封不动地还给马桶了 李安业意识到这样不行，不管怎么样，中午一定要吃点东西进去才行，不然胃里面空空的，待会儿就要吐胃酸了。 胃酸可是有腐蚀性的，烧着喉咙了那可就太痛苦了。 正当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叫大家一起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原来是罗森，他手里面还端着一个餐盘。 进来之后看到李安业苍白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露出一副，“你看，我就说是这样”的表情。 “吃点儿东西，不然撑不过去的” 罗森将手里的餐盘固定在房间内的茶几上，“我知道你很难受吃不下，但塞也得塞下去” 李安业扶着墙壁，点了点头，“麻烦你帮我同事呕” 罗森笑着看着李安业，“你放心，你同事那儿詹姆和老乔治已经帮忙送了” “谢谢呕”李安业快步走到卫生间，抱着马桶不撒手了。 罗森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临走前对李安业说，“快点儿好起来，我们还等着远道而来的东方朋友一起开派对呢！” 李安业在卫生间里面抱着马桶，心想还派对呢，自己目前走两步都费劲 吐完后李安业感觉自己头脑稍微清明了一些，赶紧坐在桌子面前，狼吞虎咽地往嘴里面塞三明治，最初还有些吃不下，还好有宋如章的拌三丝，特别开胃。 李安业吃了一口拌三丝之后胃口大开，直接将餐盘里面的食物全部解决了，吃饱了之后身上也稍微有了些力气，比早上要舒服多了。 不过好景不长，李安业大概只消化了三分之一，其余地有全部还给马桶了，马桶地下是直通大海的，李安业估计鱼儿能够吃一顿好的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天，李安业才算是适应了轮船的摇晃程度，终于能面不改色的吃饭睡觉上厕所了。 李安业毕竟是年轻，身体素质特别好，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舒服了，依旧维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李安业活过来之后，代替了罗森和老乔治，帮他们送饭。 但奇怪的是，詹姆一定要给刘凤英送饭，李安业看詹姆这么坚决，也就由他去了，反正他该说的都已经跟刘凤英说过来，接下来就只能看刘凤英自己是怎么选择的了，毕竟李安业也不能代替她做选择。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除了徐卫国，大家都已经缓过来了，徐卫国年纪大点儿，适应得自然也比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慢一些。 到了第四天，轮船已经驶出了第一个风浪区，行驶得平稳了许多，徐卫国才算是彻底缓过神了。 外面的海水颜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深了，看来深海区已经过去了，李安业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能够理解，为什么后世有些人有深海恐惧症了，那颜色深到几乎接近黑色的海水，李安业自己看了也有些打怵，还好这附近并没有冰山，不然他都要害怕，会不会沉船了 第四天晚上，船员在餐厅开派对，李安业提前得到了消息，跟大家商量了一下，也想去凑凑热闹。 其实大家对于李安业口中所说的“派对”，也是十分好奇的，所以李安业只劝说了两句，大家就都欣然同意前往了。 徐卫国虽然心中有些顾忌，但看大家都想去，他作为领导，肯定也要去看着大家的。 毕竟船上的船员可都是年轻小伙子，跟他一起过来的人也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他不在旁边看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回到四九城可不好交代。 李安业带着大家到达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放起了缠绵的音乐，这样的音乐除了李安业之外，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过。 毕竟大家平时听的音乐，都是鼓舞人心，积极向上的，这样单纯为了取悦人的音乐，是真的没有接触过，一下听得有些入了迷。 餐厅的台上这会儿摆的已经不是食物了，而是各种各样的酒水，有威士忌，有白兰地，也有葡萄酒，还有啤酒，能够满足船员的各种喜欢。 李安业带大家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来，这会儿餐厅里面坐着的人并不多，大多数船员都是三三两两的站着在聊天，要么就在空出的一片空地上，随着音乐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李安业寻思估计是派对还没有正式开始，听现在的音乐就知道，按照外国人的习性，待会儿喝高兴了之后，肯定是要群魔乱舞的，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吓着方峰他们就好 “你们喝酒吗？”李安业将音量放高，以便大家能够听清楚。 大家都是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都显得有些局促，听到李安业这么问，着急忙慌地摇头。 李安业见状，笑着说道，“咱们还没开始工作呢，何不跟着他们一起放松一下？” 这会儿除了他们六个人，大家的状态都特别放松的。 大家似乎也被这些人的状态所感染，方峰犹豫了一下，跟李安业说，“我想喝酒，但那些酒我都没见过”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喝 “没事儿，看我的！”李安业胸有成竹的起身，去台旁边拿了很多杯子，将所有的酒都倒了一些放在杯子里面。 不过他故意将威士忌倒在了高脚杯里面，将红酒倒在了菱形杯里。 他端着托盘回来，将酒一一摆在了桌子上，邀请大家品尝。 这个时候詹姆过来了，笑着指正李安业，“你用错了杯子，这红酒得倒在高脚杯里面，这样你端杯子的时候，体温不会影响到红酒的口感” 李安业见状，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詹姆也乐得在刘凤英面前表现，将酒重新到了一遍，放在大家面前。 大家看李安业也出了错，被詹姆指正了，依旧落落大方的，詹姆也没有嘲笑他，于是心下大定，也放开了手脚，尝试融入进这欢快的气氛里面。 第258章 刘凤英和詹姆 詹姆帮大家倒好酒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刘凤英旁边。 刘凤英见詹姆大大咧咧的模样，有些脸红，于是往方峰旁边移了移。 李安业看詹姆这样，还有刘凤英羞红的小脸，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是刘凤英可是有未婚夫的，她未婚夫一直在外地，听说要不了多久就能调回四九城，而她家里也是一直等这个小伙子调回来，就给二人完婚的。 可看刘凤英和詹姆这样子，估计已经是有点儿苗头了。 李安业估计两人是自己半死不活的那几天接触过了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李安业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拉着詹姆一起喝起酒来。 詹姆一边跟李安业喝酒，一边跟李安业解释他们这边的酒文化，而李安业也会将詹姆说得这些，转述给大家听。 大家一边品尝着各种各样的洋酒，一边津津乐道地听着李安业转述给大家的酒文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酒，更是喝光了之后，大胆地起身，自己去续杯去了。 李安业看到大家都放开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他可以放心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放纵时刻了，只可惜自家媳妇儿不在 李安业闷头喝了一口威士忌，罗森也找了过来，坐在李安业旁边跟李安业聊天。 詹姆则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怀表，递给了刘凤英。 刘凤英观察了一下，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她这边，飞快地将怀表拿在手里，放进了自己兜里面。 詹姆此时也适时地凑到刘凤英耳边，对她说，“你今晚真漂亮，你的眼睛就像是海里的黑珍珠，闪闪发光” 刘凤英虽然听不懂詹姆说的是什么，但也能听出詹姆这是在夸奖她 众人开始在桌上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起来，刘凤英见大伙儿喝得特别高兴，正在兴头上，半路跟着詹姆离开了。 其他人没有发现，但一直注意着刘凤英跟詹姆这边的徐卫国和李安业发现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徐卫国朝着李安业摇了摇头，“随她去，她应该心里有数的。” 如今气氛如此好，徐卫国也不想破坏了这个时候的气氛，他估计刘凤英跟詹姆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而且他们就在餐厅角落的桌子上坐着，随时可以看见她们俩，所以也就随他们去了。 李安业虽然心中有些顾忌，但他也不是刘凤英的保姆，于是就专心地跟罗森聊起天来。 虽然在后世，李安业也跟外国人交流过，但是这个时代不一样，李安业听起罗森他们的海上冒险故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就在众人已经微醺的时候，几个人高马大的船员头上戴着草环，穿着草裙子进场了，给大家表演了一段草裙舞，一下子就把餐厅里面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这也是船员们之间的传统，毕竟海上航行是十分艰苦的，没有几个女人能够忍受得了，所以整个船上的女性屈指可数。 都是大老爷们，阳盛阴衰的，所以每次派对，都会让几个船员上去搞反串表演，算是慰藉一下这些寂寞了好久的大老爷们。 徐卫国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这些船员都光着膀子，胸前还带着两个劈开的椰子壳，那夸张的舞蹈动作不禁让大家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他们真有趣，这里可真快乐！”方峰笑着说道，这样的场景，在如今的四九城里面是绝对见不到的。 大家都喝着酒，你一言我一声地吹着牛逼，没有发现餐厅角落的刘凤英和詹姆已经偷偷地离开了餐厅。 詹姆一路拉着刘凤英来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夜晚的海风将刘凤英额前的碎发吹了起来，詹姆帮她把碎发拢到耳后，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刘凤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詹姆。 而詹姆也从来没有见过，像刘凤英这样动不动就害羞的姑娘，他看着刘凤英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禁心里痒痒的。 二人虽然语言不通，但男女之间的事情，全世界都一样 詹姆用手抵住刘凤英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刘凤英起先还在挣扎，但马上就沉沦在了詹姆高超的吻技里边，后面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 其实刘凤英起先是没有想过要迈出这一步的，但她一步步沉沦在詹姆的温柔与深情里面，稀里糊涂地就将自己交了出去。 而她毕竟是个东方女性，和詹姆的第一次那是受了不少苦的 当派对快要散场的时候，众人大多都是醉醺醺的了，詹姆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餐厅里面，找到李安业，“刘她身体不舒服，所以先回房间休息了，让你们不用等她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刘凤英不喜欢喝酒，这样的场合她待不下去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儿全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姑娘家放不开也是正常的。 他哪里能想得到，刘凤英可不是放不开，而是放得太开了，如今躺在床上，觉得下身撕裂一般的疼痛，估计明儿都起不来了 李安业又要了一大杯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打了一个饱嗝，果然还是啤酒对他的口味，其他的什么洋酒尝尝也就罢了。 方峰这会儿已经完全喝多了，被几个船员拉着在中间载歌载舞，关键是他还特别乐在其中。 等到派对完全散场之后，大家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排着队跟在李安业身后了，而是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地往后走。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将级别领导下属什么的，全都跑到脑后了，今天晚上他们都是兄弟！ “徐哥真好玩”方峰红着脸挂在徐卫国身上，口齿不清地说着。 “是，确实有意思”徐卫国也开始了醉言醉语。 李安业还好，他还算是清醒的，路过刘凤英的房间之后，敲了敲门，确定了刘凤英在里面之后，就放心地回去睡觉去了。 只不过他有些忽略了，刘凤英那沙哑的嗓音 第259章 撞破 第二天大家起来的时候，都感觉有些头疼，看来是昨晚太过放纵了，刘凤英借口不舒服，一天都没有出房间门，饭都是詹姆给送过去的。 本来李安业他们要送的，但看詹姆这么热情，于是也就让他去了。 其实他们两个心里的小九九，李安业和徐卫国心里面都清楚，但是受船上氛围的影响，二人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什么事来就行了。 徐卫国为此还特意找过一次李安业，问李安业要不要找刘凤英谈一下话，李安业也觉得该跟刘凤英谈一下话，但他们毕竟是两个大老爷们，有些事真的不好开口。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在他们两个看来，刘凤英跟詹姆还只是处于眉来眼去的状态，等下了船，分开了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特别简单且放松了，众人经过上次的派对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跟李安业学了日常的打招呼的单词之后，渐渐开始敢独自去甲板上面看风景了。 方峰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特别喜欢威士忌，每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都会跟厨师多讨要一份威士忌。 开始的时候还需要李安业翻译，最后方峰自己学会了，“whisky，please” 途中船经过风浪区的时候，即使摇晃得再厉害，也没人晕船了，大家甚至可以在摇晃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坐在餐厅里面谈笑风生，俨然与船上的船员无异了。 有几次晚上风浪特别猛的时候，船上都拉响了警报，那个时候大家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好在风浪持续的时间都并不是太长，第二天就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了。 自从上次派对之后，大家都特别积极地跟李安业学一些常用的单词，毕竟大家以后还要在船上呆这么久，见识过了船员们的热情之后，大家也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跟他们交流一下。 其中最为积极的就是刘凤英，李安业自然知道她心里面打的是什么小九九，学的尽是一些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词语，不过李安业也还是尽心尽力地教了。 但在教的时候，李安业也明里暗里敲打了刘凤英一番，让她明白她和詹姆之间是不可能的。 然而刘凤英根本就当李安业的话是耳旁风，毕竟她跟詹姆已经好了十天了，詹姆也没有任何厌烦的意思，反而更加孜孜不倦了。 看来李安业之前跟她说的，洋人都是风流成性的这个话是不对的，起码詹姆就对她是一心一意的。 刘凤英如今虽然已经沉沦在了和詹姆的这段感情里面，但她也明白，如果自己想要和詹姆在一起，确实很困难。 第一，詹姆是一个船员，注定是要四海漂泊的，而她结束了这趟工作之后，也会被要求回到四九城，如果不回去的话，恐怕李安业跟徐卫国有麻烦。 其实她真的想跟詹姆私奔一走了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徐卫国和李安业两个领导，一路上都对她颇为照顾，她不想连累到两个人。 第二，就算詹姆为了她愿意放弃船员的工作，如今的四九城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明白，她跟詹姆在国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第三，她的家里人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家里面早就给自己订好了婚事。 以上这些种种，都让刘凤英心中痛苦不堪。 她更害怕的是，她跟詹姆之间的事情如果被同伴发现了，如果以后举报她的话，她根本就不敢往下面想，所以只能一再告诫詹姆，不能在白天找她。 詹姆虽然很费解，甚至加上了手脚比划，才确定刘凤英的意思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在恋爱的事实之后，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思。 但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一天晚上李安业有些睡不着，打算去甲板上面走走，吹吹海风，最好再去拿一罐啤酒。 刚出了门，他就看见詹姆从刘凤英房间出来，手上提着裤子，正在系皮带。 詹姆一出门就带上了门，所以刘凤英是不知道李安业在外面的，詹姆看到李安业后，面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对着李安业点了一下头，然后匆匆离开了。 李安业这才发觉事情大发了，在过道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才去敲响了徐卫国的房门。 他拉着睡眼朦胧的徐卫国一路来到甲板上，“你在房间，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响动？” 徐卫国的房间和刘凤英的房间紧挨着，刘凤英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的话，徐卫国这边应该是能听到的。 徐卫国半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想来徐卫国晚上应该是睡得太熟了，毕竟刚刚自己可是敲了好久门，才将他敲醒来的，也不知道惊动了刘凤英没有。 “我刚刚看到，詹姆提着裤子从刘凤英的房间里面出来了”李安业的脸色异常难看。 徐卫国瞪大眼睛，“你是说？！” 李安业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 徐卫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跟李安业一样难看，“这姑娘她是要作死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四九城是个什么状况她不懂吗？之前向厂长没来之前，咱们外贸部哪个不是人心惶惶的，她倒好” 李安业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咱们赶紧合计一下，该怎么办” 徐卫国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李安业一根，两个人闷头抽起烟来，皆是一脸苦恼的神色。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这样直截了当去跟刘凤英当面对质？ 那也不可能啊！这里可是海上，人家姑娘要是一时羞恼，跳了海怎么办！？ “这事儿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凤英这姑娘就危险了”徐卫国一脸严肃。 李安业抽着烟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问题是咱俩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再放任他们下去，可不得造个娃出来？！”李安业眉头打了个死结。 他早应该想到的，刘凤英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是见过大风大浪，各处奔波的詹姆的对手 第260章 谈话 李安业和徐卫国一番商量下来，还是决定去跟刘凤英谈一谈，二人来到刘凤英的房间外，轻轻叩了叩门。 刚刚跟詹姆温存完的刘凤英这会儿还没睡，以为是詹姆又回来了，外套都没披，穿上小背心就过来开门了。 李安业和徐卫国看到只穿着背心短裤的刘凤英，傻了眼，立马齐刷刷背过身子去，刘凤英也赶紧一下将门关上，“部长李干事，你们等等” 接着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刘凤英再开门的时候，已经穿上了外套跟裤子，虽然有些凌乱，但该遮的地方好歹都遮住了 “凤英啊，你跟我们去甲板上走走，我们想跟你谈谈”徐卫国颇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跟李安业两个大男人半夜进刘凤英一个姑娘的房间，被其他人看到总归是不好，所以直接邀请刘凤英跟着他们出去甲板。 一路上三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刚刚那尴尬的一幕，三个人就这样埋头，默默无言地走到了甲板上面。 “咳咳”徐卫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在心里面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刘凤英说：“凤英啊，你跟那个詹姆是怎么回事啊” 本来半夜被二人叫到甲板上，刘凤英心里面就猜了个大概，如今听徐卫国说到詹姆，还是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我跟他没什么”刘凤英支支吾吾地否认道。 徐卫国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凤英一眼，“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好了”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四九城是个什么状况，自从过了年之后，那是越来越乱了” “要不是向厂长来到了咱们轧钢厂，说不定咱们外贸部都撑不下去，所以啊，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厂里面把机床拉回去，这样才对得起厂里面对咱们的庇护之恩呐” 刘凤英低着头，心乱如麻，“部长，我知道的” 李安业看刘凤英这样子，是铁了心要瞒到底了，不禁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徐卫国明显唱的是白脸，那么恶人只能自己来当了。 “刘凤英啊，你跟詹姆的事情，我跟徐部长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把你叫出来，不仅是想让你跟詹姆断了，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李安业一脸严肃。 “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相信不需要我跟徐部长多说，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弄不好，我和徐部长作为你的上级领导，回去也是要吃瓜落的” 刘凤英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彻底慌了，脸一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李干事，我也不想的” “只是我真的情不自禁地就”说着，刘凤英掩面哭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不是一个好女人，但请你们相信，我和詹姆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本来徐卫国对于刘凤英和詹姆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刘凤英在国内可是有一个根正苗红的未婚夫的，而且刘凤英的家庭，在四九城里面也算是特别好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年轻就进入轧钢厂的外贸部。 现在看刘凤英的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凤英呐，你让我太失望了”徐卫国一脸失望地看着刘凤英，“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家里面的父母，对不对得起你的未婚夫啊？” 徐卫国的话，像是压倒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刘凤英扶着栏杆蹲了下来，放声哭了起来。 李安业和徐卫国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徐卫国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且这次出差，他可是众人的领导，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回去他哪里对得起厂里面的领导，还有刘凤英的父母啊？ 李安业看着刘凤英这个样子，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明明一上船的时候，他就敲打过刘凤英了，千万不要被这个洋人船员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没想到刘凤英还是 “如果你还想着回四九城，想着你家里的父母的话，你就赶紧跟他断了！”李安业皱着眉头，“你们做了措施没有？” 刘凤英哭声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李安业，然后摇了摇头，带着鼻音说道，“没有” 徐卫国和李安业闻言脸色都是一凛，这要是回去之后，生出了个金发碧眼的娃儿，到时候就算是想帮她遮掩，也没法啊 李安业和徐卫国都抬头，无语地望着漆黑的夜空，知道这次麻烦是真的大了 刘凤英见二人久久不说话，连忙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感觉，“部长，李干事，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 已经连累了李安业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这种话这个时候显然是不适合跟刘凤英讲的，毕竟李安业也能看出来，刘凤英现在确实特别伤心也特别纠结，不能再逼她了。 “这样，你先跟他断了，等到了鹰酱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李安业叹着气说道。 孩子肯定是不能让刘凤英生的，先别说怀得一定是个混血儿，在这个时代，未婚先孕那可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秦京茹仅仅是因为一张化验单，还是伪造的，就被逼得差点儿就活不下去了，可想而知如果刘凤英大着肚子回了四九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如今算算日子，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能抵达鹰酱了，鹰酱的医疗技术发达，等到了那儿想办法给刘凤英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如果真搞出人命来了 现在是1966年，而鹰酱是1973年以后才禁止堕胎的，所以一切还来得及。 徐卫国看了一眼李安业，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他虽然是部长，但在这个地方，他语言不通，什么也不懂，到时候还是需要靠李安业一个人解决这个问题。 刘凤英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李干事，你放心，我懂的我会跟他断了的” 第261章 直接私奔了 刘凤英在李安业和徐卫国面前保证，一定跟詹姆断了，往后再也不来往了，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今知道刘凤英和詹姆事情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的同事都是不知情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搞出来人命，徐卫国在其他人面前帮李安业和刘凤英打打掩护，让二人赶紧把事情解决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等这事儿过去之后，他们两个人只要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刘凤英回到四九城之后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刘凤英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辗转难眠。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跟詹姆断了，这短短十天的相处，她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詹姆 詹姆身上的浪漫与温柔，是她在四九城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而自己那个未婚夫和詹姆一对比，就显得十分木讷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已经交给詹姆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回去继续嫁给自己的未婚夫。 这样既对不起未婚夫，也对不起詹姆 刘凤英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到了第二天晚上，詹姆如约过来找刘凤英，刘凤英直接将詹姆带到了甲板上面，她知道现在隔壁的徐卫国肯定还没有睡，竖着耳朵听着自己房间的动静呢！ 而她想得也没错，徐卫国确实没有睡觉，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的动静，听到刘凤英将詹姆拉到了甲板上面。 徐卫国也没有多想，估计是刘凤英想在外面跟詹姆说清楚，不想让自己听到。 其实他觉得刘凤英多虑了，刘凤英这些日子跟李安业学会了很多单词，但自己可没有学，就算是听了也听不懂 刘凤英这边一路拉着詹姆走到甲板上，用蹩脚的英语对詹姆说，“我们走，走得远远的！” 詹姆听懂了刘凤英的意思，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刘凤英不懂该怎么用现学的语言跟詹姆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哭着对詹姆说，“走，我们走得远远的” 詹姆看刘凤英哭得这么伤心，哪儿还敢问为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走，我们走得远远的” 他不理解刘凤英为什么一定要两人走得远远的，他觉得可能刘凤英在船上待久了，不开心了 毕竟以前也有船员将自己的女朋友带到船上来，结果航程还没过半，那个女孩儿就哭着闹着要下船，他估摸着刘凤英估计也是这个状况。 正好轮船马上就要靠岸进行一次补给了，到时候他带刘凤英下船溜达一圈就行了 虽然刘凤英是东方面孔，但詹姆十分自信，有自己带着，也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些天詹姆和刘凤英的相处，他也是食髓知味的，毕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东方的女性，刘凤英身上的羞涩和神秘感一直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感觉刘凤英就是自己的缪斯。 到了靠岸补给的这一天，货轮是要在岸边停靠一整天的，明天早上才会重新出发。 毕竟船上的船员已经在海上待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靠岸了，那不得去陆地上找找乐子，好好放松一下？ 按照一般的惯例，不少的船员都是会在陆地上留宿的，等第二天上午，所有船员上船之后，船才会重新发动。 从今天早上开始，刘凤英就一直嚷嚷肚子疼，不舒服，打算在房间里面休息一天，徐卫国见刘凤英确实是小脸苍白，也就任她去了。 李安业去船员那儿借了几根钓竿过来，在甲板上钓海鱼，毕竟这会儿轮船是停在海上不动的，正好可以钓钓鱼，打发一下时间。 大家都是第一次尝试海钓，都觉得特别新鲜。 但由于这里毕竟是码头，停靠的船特别多，大部分的鱼儿都不敢往这边来，即使李安业他们中了几竿，也是特别特别小的鱼，都不够塞牙缝的。 大部分的船员都下船找乐子去了，本来热闹的客轮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毕竟就连五十岁的老乔治都去他的老相好那里过夜去了 第二天上午，大家去叫刘凤英一起去吃早饭的时候，无论如何叫，刘凤英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反应，李安业和徐卫国交换一个眼神，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徐卫国上前扭了扭门把手， 门没用锁，一下子就打开了，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李安业和徐卫国进入房间，桌子上只有一封信，李安业上前将信拿起来，扫了几眼之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然后递给徐卫国。 徐卫国接过信看了几眼，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 “徐部长，李干事，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实在无法割舍和詹姆的感情，我跟他走了，我不回四九城了，请你们回去之后，帮我跟我的父母说一声对不起，就当他们从来没有过我这样一个不孝女儿” “最后，我的离开跟徐部长，还有李干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是瞒着他们跟詹姆私奔的，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真的很对不起” 信件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涸的泪痕。 “真是太不像话了！”徐卫国狠狠将信纸砸在桌子上，气得直喘粗气。 李安业叹了口气，对徐卫国说，“我去找船长问问，看看詹姆回来了没有，拖他们去岸上找一找” 徐卫国点了点头，“你快去，务必要将他们两个找回来！” 李安业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船舱，去找船长沟通去了，而方峰他们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安业将事情告诉船长之后，船长表示他会派人去找的，而且詹姆应该不至于这么傻，跟船期间擅自离岗的话可是要被开除的。 船长让李安业放心，他们两个都成年人了，就算为了爱情远走高飞了，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不过自己这边还是会积极配合李安业他们找人的 李安业看船长这个态度，估计让船长帮忙找人的希望，有些渺茫了 毕竟船长刚刚听说这事儿之后，直接问李安业他们是不是逼迫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和船员好好生生谈个恋爱，为什么要私奔？ 在船长眼里，好像李安业就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一般 第262章 蓝鳍金枪鱼 李安业垂头丧气地把自己的推理讲给徐卫国听之后，徐卫国也是一脸无可奈何，毕竟大家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要是不想帮忙的话，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徐卫国已经过了埋怨刘凤英的时候了，他和李安业一样，开始担心起来刘凤英的安危。 刘凤英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如今在靠岸的这个小国是格格不入的，虽然她身边还有个詹姆可以作为依靠，但毕竟她就只跟着李安业学会了一些常用的单词而已，深层次一些的交流根本就无法完成。 而且谁都不能保证詹姆一辈子都不会厌倦刘凤英，到时候刘凤英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几人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下去。 但是一直到了下午，詹姆和刘凤英都没有回来，船长为了不耽误航行的进程，不顾李安业的劝阻，宣布启航了。 船长甚至劝李安业，想开点，詹姆和刘凤英都成年人了，在外面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李安业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船长，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船已经开动了，大伙儿这下也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祝福刘凤英，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了。 有了刘凤英的这封信，能够证明她是自己被腐朽了，自愿跟着男人私奔的，跟徐卫国和李安业没有任何关系，二人回去之后也不至于会被过多为难。 但是刘凤英父母那一关，就有些困难了。 毕竟刘凤英是跟着两个领导出去的，半路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徐卫国和李安业作为刘凤英的领导，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但徐卫国和李安业现在没空想这么多了，这简直就是出师不利，这还没有到鹰酱呢，六个人的队伍就变成了五个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苦恼也没有意义了，只是接下来众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低迷。 方峰他们更是为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愤愤不平，认为刘凤英就是看上了外国的生活比四九城的生活要好，所以才跟着詹姆去过潇洒的好日子去了。 船上的船员们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东方朋友最近都不开心，于是跟船长商量了一下，打算在深海区停船两个小时，带李安业他们体验一下真正的海钓。 毕竟靠岸补给的时候，李安业他们拿着钓竿在甲板上钓鱼，不少船员都看见了，都在心里面嘲笑他们，在码头能钓上来什么鱼？ 罗森后面跟着李安业等人，他笑着跟李安业说道，“运气好的话，要是能钓上来金枪鱼，我们就可以吃生鱼片了！” 李安业听到这话，这些天刘凤英私奔的阴霾也消散了一些，“那我可要努努力，钓一条上来试试！” 这个时候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船员，已经拿着钓竿在钓鱼了。 这会儿大家用的鱼钩都是比较小的，他们都是在为了钓大鱼做准备工作，打算先钓一些小鱼上来当做诱饵，再去钓大鱼。 李安业和徐卫国他们也一人领到了一根钓竿，在甲板上面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开始抛竿了。 男人嘛！对钓鱼那是天生就感兴趣的，所以大家这会儿也将刘凤英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开始专心致志地钓起海鱼来。 李安业运气不错，钓了不少鱼上来，有些他根本就不认识，其中有一条特别好看的飞鱼，鱼鳞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十分美丽梦幻。 罗森笑着对李安业说，“现在你可以换鱼钩，试试能不能钓上金枪鱼了！” 说着，罗森提来一大桶碎鱼肉，全部倒在了海里面，为李安业打窝。 李安业看到罗森倒下去满满一大桶碎鱼肉，一下子信心就起来了，这窝打得这么好，还怕不中鱼么？ 果然，李安业换了鱼钩没多久，就有鱼上钩了，李安业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拉力从鱼线处传来，他赶紧拉紧鱼竿，不让鱼竿从自己手里面飞出去。 李安业握着鱼竿，一会拉紧一会儿松，开始溜起鱼来，罗森见李安业这副吃力的模样，估计是中了大鱼了，连忙叫了几个船员过来准备替补。 要知道按照金枪鱼的体型，那可不是一个人能将它弄上来的，必须好几个人接力赛，将鱼溜得没有力气了，这才能成功将它叉上来。 李安业溜了十多分钟，就感觉没什么力气了，赶紧叫罗森过来接替自己，罗森也溜了十多分钟，换了下一个船员。 就这样换了三个船员之后，李安业觉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接过了杆子，想要自己亲手收杆，将这条巨物给弄上来。 果然，李安业接过杆子，就觉得海里面那条鱼挣扎得没有之前那么猛烈了，于是试探性的将鱼线往回拉。 往回拉了一会儿，鱼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李安业连忙松一下，以免鱼竿被崩断。 海里面那条鱼经过这次剧烈挣扎之后，彻底是没有力气了，毕竟它已经被轮番溜了将近四十多分钟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李安业赶忙加快进度，拖着鱼靠近船。 罗森里面眼尖地在海面上看到了一抹蓝色，激动得大喊：“是蓝鳍金枪鱼！” 大家听到罗森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鱼竿过来凑热闹，罗森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鱼叉往海里面一捅，成功将这条巨物给叉了上来。 这条金枪鱼将近有一米长，罗森得两只手齐用力，才成功将它抱在了怀里。 李安业眼前一亮，连忙取下手里的相机交给旁边的船员，然后从罗森手里接过这条蓝鳍金枪鱼，跟它来了一张合照。 “今晚加餐！”罗森兴高采烈地笑着，“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珍馐！” 大家看到这条鱼，也都是特别高兴，接下来钓鱼也就更加有劲儿了。 李安业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腰酸胳膊麻的，再加上捕获了这么一条巨物，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继续钓下去了。 当天晚上，李安业等人就吃到了金枪鱼腹部，油脂最丰富的生鱼片。 李安业吃得眉开眼笑的，这东西果然是新鲜的好吃，你还别说，还是自己钓上来的，那更有一番韵味 今天的海钓，就只有李安业一个人收获了一条蓝鳍金枪鱼，所以让李安业的一下子在船员中间名声大噪起来。 毕竟大家今晚可都是托了他的福，能够品尝到这样的美味！ 第263章 抵达鹰酱，居然标配一个电视机！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天，李安业等人在海上航行了十九天之后，终于在第十九天的下午，抵达了鹰酱的港口。 鹰酱那边的买方也带着人，早早的等在了港口，客轮上一个接一个的集装箱被运了下来，李安业这会儿也跟徐卫国在跟买方的人交接。 这次的买方来的人，不是上次给李安业送打火机的汤姆了，而是换了一批陌生面孔。 下午五点的时候，买方将货物全部清点完毕，然后给徐卫国结清了尾款，给了徐卫国一张支票，徐卫国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外套夹层的口袋里面，生怕弄丢了。 毕竟接下来，他们可是要靠这张支票，去旧山的工厂购买机床的！ 大家一番忙活下来，天色已经特别晚了，于是几个人准备找个地方休息，港口附近是没有大使馆的，所以几人只能在当地找旅馆休息。 李安业带着大家来到离港口不远处的一家汽车旅馆，在登记了签证之后，成功拿到了房间的钥匙。 这里毕竟是鹰酱，消费比较高，所以李安业要了一间双人间和一间三人间，一共花了25块钱外汇。 要知道汽车旅馆，是当时鹰酱最经济实惠的旅馆了，即使这样，价格也是让徐卫国等人大吃一惊。 但是等进了房间之后，徐卫国他们更加吃惊了。 “居然有电视机！？”徐卫国一脸诧异地看着简洁的房间，有一台电视机，赫然摆在两张小床的正对面。 要知道电视机这东西，在四九城那可是金贵得不得了的，就连徐卫国这样正处级别的干部，家里也是没有电视机的。 而在鹰酱，这样一间小小的汽车旅馆里面，居然有电视机！ 徐卫国不信邪地去方峰他们的房间查看，这个时候方峰他们正围着房间里面的电视机捣鼓呢！ 徐卫国这才确信，这个汽车旅馆里面，每个房间都有一台电视机 “我的天，这也太奢靡了”徐卫国坐在房间里面，一脸感叹地对李安业说，“怪不得咱们这些人出来，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呢”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电视机打开了， 这个时候的鹰酱，虽然电视机已经普及了，但是也只有三个台而已。 徐卫国根本听不懂电视里面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黑白跳动的画面，越觉得是一种享受。 二人轮番去卫生间洗漱过后，就躺在了床上。 “这鹰酱的发展，确实比咱们好多了”第一天到大鹰酱，见识到了鹰酱的发达之后，徐卫国颇为感慨。 “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港口，街上都是车水马龙的，咱们四九城是真的比不了” 李安业用手枕着头，“咱们以后会慢慢赶上来的！” 这话他说的十分笃定，毕竟他就是从后世来的，后世的华夏，甚至在城市建设方面，要领先于鹰酱。 “嗯！”徐卫国点了点，此时也是信心满满，“咱们不仅要赶上来，还要超过他们，比他们更好！” “说不定等我老了， 咱们也能过上，每人都有一辆自己的小轿车，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机的日子” “肯定能过上的！”李安业笑着对徐卫国说。 等徐卫国老了退休了，那个时候也是八十年代了，正值改革开放的新时代，那个时候虽然做不到人人一辆车，家家都有电视机，但先富起来的那一批绝对是做到了的 就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时候，他们两个在房间里面听到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然后就是一些年轻男女的嘈杂声，二人都十分好奇地走到阳台上查看。 楼下面听了一辆老式敞篷跑车，车灯都还没有熄灭，年轻的白人男男女女从车上面下来，正准备进入汽车旅馆。 徐卫国看着这些年轻男女亲昵的动作，还有那时髦女郎火热的穿着，不禁有些皱起了眉头，“这也太胡闹了” “我要是这几个女孩的父亲，可把她们的腿打断不成！” 李安业听到徐卫国的吐槽，笑了，“部长，他们就是这样的，鹰酱这边比较开放，不像我们一样含蓄，他们男男女女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直接” 他要不现在跟徐卫国解释清楚，估计徐卫国以后在街上看到接吻的男男女女，那更是会震碎三观。 由于这个时候国内的风气还比较含蓄，所以徐卫国对这样的事情很抵触也是正常的，但到了后世，大街上接吻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路过的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最多有些感慨一句，年轻真好。 “这点咱们还是别跟他们学！”徐卫国一脸严肃，他毕竟是有个闺女的，“你家里两个皮小子，你当然无所谓了” “要是我闺女以后长大了这样，我非得清理门户不可！” 徐卫国这话让李安业也噎住了，确实，他以后要是生个闺女，可得好好提防一下，八十年代四九城搞摇滚的那批小年轻！ “行了部长，咱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火车去旧山呢！”李安业打着哈欠说道。 其实他们从这个地方去旧山，坐飞机是最快的选择。 但如今是1966年，即使在鹰酱，飞机没有普及，这个时候的机票都特别昂贵，大部分鹰酱人出行还是会选择其他的交通工具，这个时候能在鹰酱乘坐飞机的，那都是非富即贵。 李安业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口袋里就没有多少外汇，自然是不会选择这样昂贵的交通方式了。 不过李安业记得，这个时候是鹰酱高速公路高速发展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鹰酱，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了小汽车，大部分的家庭这个时候都喜欢开着车出去旅行，所以这个时候的高速公路，汽车旅馆，汽车餐厅都是比较普遍的。 这也方便了李安业他们，到时候在旧山购买到了机床，就可以租几辆大车，走高速公路运到现在这个港口，然后装船就能回四九城了。 “行，早点睡，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徐卫国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接下来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了，都要靠你了！” “行！”李安业痛快的应下。 第264章 你兜里又没钱，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二天， 大家早早起来退了房，离开的时候都对停在留下空地的那台老式敞篷跑车啧啧称奇。 男人都是爱车的，而且除了李安业，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帅气的敞篷车。 要知道他们在四九城里面，也是见过敞篷车的，但那是车顶坏了 大家现在是在鹰酱的第二天了，这两天的见识让他们明白了自家和鹰酱的差距有多大。 但这种差距感并没有打败大家，而是心中更加雄心勃勃，期待自家有朝一日，能跟鹰酱比肩。 李安业听着大家的豪言壮语，笑而不语，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后世的华夏，已经完全做到了跟鹰酱比肩。 而自己想做的，就是加快这个进程。 众人来到了火车站，对着电动扶梯又是一阵感叹。 “你说这老鹰人，也太懒了，楼梯都舍不得自己走！”方峰吐槽道。 徐卫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但有一说一，这种设计，真的挺不错的。” “咱们以后也会有的！”李安业笑着招呼大家下扶梯，他将自己已经减重过的行李交给大家看管，然后拿着签证去给大家买火车票了。 从这个港口城市到旧山，大约需要乘坐十八个小时的火车，但由于大家囊中羞涩，而且鹰酱的消费不是四九城能够比的，所以李安业买了五张硬座。 拿到票之后，李安业心想这估计是徐卫国当上外贸部部长以来，第一次体验火车的硬座 众人拿着自己手里的火车票，过了安检之后上了火车。 鹰酱毕竟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国家，包容性特别高，而且由于其发展程度，所以鹰酱当地的亚洲面孔也是比较多的，所以周围的人也没有对李安业他们投去过多的眼神。 这让大伙儿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纳罕，这要是在四九城里面出现几个金发碧眼的，大家伙儿肯定是又害怕又好奇的，哪里会跟这些鹰酱人一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越是见识到鹰酱的发达，大家心中也愈加干劲满满，誓要让自己国家早日发展起来。 大家自从到了鹰酱之后，才发觉四九城内女人的穿着颜色有多么单一，都有一种从一个色彩单一的地方，走到一个色彩斑斓的地方一样。 尤其是火车上的时尚女郎们，更是让方峰几个年轻小伙子有些转不开眼睛。 “别老盯着人家看，人家会生气的。”李安业出声提醒道。 方峰他们这才缓过神来，一脸歉意的看着李安业。 其实李安业也能够理解，毕竟一白遮三丑，男人都喜欢皮肤雪白的女人，而这些白人女孩让方峰他们看得移不开眼睛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美国的黑人才刚刚解放没几年，地位还很低，所以这会儿大家还没有遇到过很多黑人。 火车开动之后，有一个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小萝莉走到李安业这边，一脸好奇地打量了李安业好久，然后问道，“你来自哪里？” 李安业笑着弯下腰，对小萝莉说道，“我来自华夏。” 小萝莉闻言睁大了眼睛，“我知道那里，我妈妈很喜欢你们的丝绸” “这样啊，那真是我们的荣幸”李安业笑着跟小女孩交流着。 他估计这个小女孩应该是没有见过太多的东方面孔，所以对他们一行人产生了好奇，小女孩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李安业也乐得跟他们说话。 徐卫国他们也震惊与小女孩的精致可爱，直接跟李安业说，“这个小女孩，长得跟我闺女家里面，那个洋娃娃一模一样！” “我要是能有一个这样的闺女，我肯定把她宠上天！” 李安业闻言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白人的孩子小时候确实是特别可爱，不过他们华夏的女娃娃也不差！ 虽说现在他两个儿子还没长开，但李安业看着他们就跟年画里面的娃娃一样，心中也是特别喜爱。 不一会儿，女孩的家长就过来将女孩抱走了，一脸歉意地跟李安业道了歉，李安业听他们的口音，应该不是鹰酱本地人，应该是日不落帝国那边的口音。 不过这样也很正常，两个国家语言都是一样的，只有发音稍微有些不同而已，日不落帝国的那边的人旅游就喜欢来鹰酱。 几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聊天，一脸欣赏着火车外的风景。 这几天大家对鹰酱的高楼大厦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鹰酱虽然发达，但大家在这里心里总是没有归属感，都盼着赶紧将事情解决，回到四九城里面去。 到时候大家在鹰酱的所见所闻，那可能跟家里人好好吹嘘一番了。 不过这也仅仅局限于在家里面，在厂里面吹嘘一下而已，到外面吹嘘那是万万不敢的。 一想到要在这座位上面待够十八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众人都是一脸苦色。 为了打发时间，大家都轮番去车厢的连接处抽烟，一次性去两个，其余人留在位置上面看着行李。 度过了漫长有难捱的十八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到达了旧山。 这个时候的旧山工业十分发达，连带着城市建设也特别好，是当时鹰酱特别发达的几个城市之一了，只不过后世的时候稍微有些没落了。 到了旧山之后，大家都是累得不行了，毕竟坐的是硬座，晚上坐着也睡不好，于是众人一致同意，先找一家汽车旅馆落脚，明天再去工厂一探究竟。 夜晚的旧山依旧是车水马龙的，闪烁的霓虹灯晃得众人眼睛都花了，众人提着行李，行走在旧山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寻找经济实惠的汽车旅馆。 街边有些穿着火辣性感的女郎，在街边揽客，那股“热情”劲儿，让方峰他们直接看呆了。 方峰提着行李快步走到李安业跟前，捅了捅李安业的胳膊，“她们那是在干什么？” 李安业打量了一眼路边的女郎，一眼就看出来她们估计是在街边揽客的，瞟了一眼方峰，“你兜里又没钱，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完，李安业心里面打起了小九九，这个时候的鹰酱，脱衣舞娘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自己兜里可有船员们上贡的外汇，要不要去体验一下当地的特色文化呢？ 第265章 黑心商贩李安业 当晚，李安业等人找到了一家汽车旅馆歇息，旧山毕竟是大城市，物价比之之前那个港口城市要高上许多，一间双人房和一间三人房，一共花了35块钱外汇，可把徐卫国心疼得不行。 但旧山的汽车旅馆，无论是装修还是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比之前他们住的那个汽车旅馆要好上不少。 大家躺在汽车旅馆里的小床上，难得地睡了一个特别踏实的觉，主要是在火车上大家实在是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李安业让大家在汽车旅馆里面等待，自己先去工厂附近打听一下，探探虚实。 主要是打听一下机床的价格，他怕那些洋人看他们都是东方面孔，欺负他们不懂，故意报高价。 本来徐卫国是想跟着李安业一起出去的，但被李安业给拒绝了。 “部长，这要是在国内，您跟着我出去那肯定没问题，但这里毕竟语言不通的，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李安业一脸正色的跟徐卫国解释道。 其实他是想今儿找个理由单独行动一下，把空间里面那些绣品和茶叶都出手一部分，让自己的腰包再鼓一点儿。 毕竟这可是纸醉金迷的鹰酱，口袋里有钱了，那自然腰杆也就直了。 徐卫国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于是嘱咐李安业万事小心，然后就去找方峰他们打发时间了。 李安业快步离开汽车旅馆，路上向一个白人老头打听了一下工厂的位置，还有工厂周边有没有比较热闹的地方。 从白人老头口中得知，这个机床厂附近有一处比较正规的购物中心。 李安业心中寻思，既然这个购物中心离工厂不远，那么他去那儿摆个地毯，卖卖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机床厂的情况，也是顺理成章的。 李安业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包裹提在手里，那两个大的屏风他没打算摆摊卖，毕竟在他心里面，这两个大屏风是可以卖出高价的，摆摊去卖根本就不现实。 但是像是茶叶和手帕团扇这一类的小东西就完全可以在地摊上面出售。 李安业提着一大包东西，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个白人老头说的购物中心，李安业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颇有一种到了后世的感觉。 这个购物中心看起来还不错，甚至李安业还认识其中的一些品牌，这些牌子在后世，那可不是谁都不能来沾边的，不过李安业看现在的规模，估计现在普通人应该还能沾一下边。 李安业找到一个人流量特别大的地方，将手里的包裹打开，将包裹布摊开铺在地上，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上。 包裹里面甚至还有一个保温杯，里面李安业特意出门前灌满了滚烫的开水。 李安业将绣品和茶叶一一摆放整齐之后，拿出一个紫砂壶，然后现场开始泡起茶来。 清幽的茶香立马就吸引来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些一身套裙的都市丽人过来围观。 “你这是什么茶？好香我从来都没闻过”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李安业的小摊前，使劲地吸着鼻子。 李安业见状，连忙拿出一个小小的茶杯，倒了一小杯茶递给这个中年男人，“这是来自东方的茶，您尝尝？” 中年男人见李安业这么热情，于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立马眼前一亮，“这茶多少钱？” 李安业连忙从摊位上拿起一个小油纸包，“七块钱外汇” 他看着旧山的物价这么高，于是也就将手里的茶叶价格往上提了提，这会儿李安业心里面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定价会不会略高了，毕竟这一小包油纸包，里面也就三两茶叶而已。 哪知道那个中年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给我来五包！” 李安业心里一咯噔，看来自己定价还是低了，但是眼下小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大家都听到了自己的报价，开始跃跃欲试起来，也不能临时反悔了。 看来过几天得换个地方，价格再往上提一提才行。 李安业拿起五包茶叶递给中年男人后，旁边的人也开始纷纷购买起茶叶来。 男人们在一旁选购茶叶，而路过的女人们，都被李安业摊位上精致的手帕和团扇给吸引住了，纷纷停住脚步，询问价格。 李安业拿起一个手帕递到一个穿着粉红色格子套裙的年轻女人，“这个是来自我们国家的刺绣，是女工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二十外汇一块” 不是李安业心黑，而是自古以来，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李安业深知这个有钱不赚王八蛋的道理，所以喊起价那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这个年轻女人听了李安业的报价之后，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欢，掏钱买下了这方手帕。 “团扇五十外汇，小屏风摆件一百外汇”李安业笑眯眯地跟大家报着价格，另一边手脚麻利地收着钱。 幸好他在穿上已经拿到了很多零钱，这会儿找起零来也是绰绰有余。 当然，卖货的同时，李安业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儿，跟来买东西的人不断地打听着旁边的工厂，但大多数人都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对那个工厂并不熟悉。 虽然并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李安业也不着急，这里人流量这么大，而且自己的生意又这么好，肯定能打听出来东西的。 由于生意实在是太过火爆，李安业带过来的茶叶和绣品很快就被抢购一空了，还有不少没有买到的人一脸遗憾地看着李安业面前空空如也的摊位。 “没事，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拿货，马上就回来！”李安业笑眯眯地招呼大家在原地等他，然后拿起地上的步飞快的离开了。 他哪里是回去补货啊，而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面拿货而已，所以很快又提着东西回到了原地，继续赚钱。 就当李安业数钱数得手软的时候，他终于遇到了一个熟悉隔壁工厂路数的白人男子，这个人是附近一个工厂的高层，他曾经帮工厂去机床厂买过机床，所以对那里机床的价格还是比较熟悉的。 第266章 小费乌龙 李安业顿时觉得有戏，连忙从摊位上拿起一包茶叶，递到那个男人手里，“这包算我送您的，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工厂购买的机床多少钱一台啊？” 男人自然是不缺这一包两包茶叶的，但李安业这么热情，而且这种机床的售价在当地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痛快地就告诉了李安业价格。 这种新式机床的售价是2531外汇一台，但是如果你购买量大的话，一般会有内部价格。 像是这个男人他们工厂，一次性购买了一百台机床，售价就压到了2100外汇一台。 如果购买的数量更多的话，估计还会更加便宜一些。 李安业听了之后，连连朝这个男人道谢，知道了具体的售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就不怕被机床厂的人宰了。 毕竟如今李安业已经对轧钢厂产生了归属感，这次帮厂里面出来购买机床，自然也是希望能帮厂里面省一点就是一点。 要知道这一台机床的价格，轧钢厂要生产多少钢材出口到鹰酱，才会换回来这么一台机床啊！ 不过这次轧钢厂所需要的机床并不多，只需要二十台，毕竟厂里面还有很多机床没有坏，李副厂长也舍不得将厂里面所有的机床换成新式机床，这样的话代价那就太大了。 李安业将东西全部销售一空之后，算了算，今天一天自己总共赚了2321外汇，再加上之前在船上赚的589外汇，如今自己身上一共有2910外汇了 这都可以买一台机床了 李安业心满意足地将空空如也的包裹布从地上拿起来，卷成一团拿在手里，心满意足地朝汽车旅馆的方向回去了。 果然这鹰酱人真是人傻钱多，李安业看了看自己空间里面，绣品已经不多了，只剩两个大的屏风和几个小屏风还有几把团扇了，茶叶倒是还剩下不少。 如果将这些全部卖出去的话，估计自己还能收入几千左右的外汇，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单独行动的好机会了 等到快要回到汽车旅馆的时候，李安业将包裹布收进了空间里面，加快了步伐，回去跟大家报告进展了。 李安业回到汽车旅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你终于回来了！”方峰一看见李安业过来，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快带我们出去吃东西，你还不回来，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李安业这才知道，大家今天一天，就吃了自己从外面买回来的汉堡和薯条，自己出去之后，大家就一直在旅馆里面等。 由于语言不通，即使到了中午，大家都饥肠辘辘了，也不敢出门，只能在旅馆里面盼着李安业早点回来，这一盼就一直盼到了下午 “是我的错，我没考虑这么多，害你们饿着了”李安业一脸尴尬地跟大家道歉。 “你出去也是为了正事，咱们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拖累你，要你管我们吃喝，不好意思的该是我们才对”徐卫国笑着宽慰李安业。 “好了，部长李干事，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再不出去吃点东西，我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方峰一脸苦瓜相，软趴趴地趴在床上，一看就是饿狠了。 “行，咱们赶紧走！”李安业连忙起身。 要不是他不能让大家知道自己手里有外汇，他都想喊一声，今天的消费，由李公子买单了。 李安业带大家来到一家快餐店，如今大家都饿狠了，快餐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仅上餐速度快，而且经济实惠。 李安业拿着菜单，点了五个汉堡，五杯可乐，还有五个三明治，这才罢手。 东西端上桌之后，大家都来不及欣赏服务生的大腿，对着桌上的东西一阵风卷残云。 吃完东西，徐卫国从口袋里面掏出外汇，结了账之后，一行人被服务员一脸鄙夷地叫住了，“先生，小费您还没给呢！” 徐卫国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安业，李安业一拍脑门，“糟糕，我给忘了！” 他连忙给徐卫国解释，“在这里，别人为你提供服务，你是要付给服务人员一笔服务费的，一般是消费总额的5” 徐卫国闻言，默默地从口袋里掏钱，边掏边跟李安业吐槽，“怪不得他们服务这么好我刚刚还在寻思呢” 这个时候的汉堡是25分外汇一个，可乐是10分外汇一杯，三明治是45分外汇一个，大家这顿饭一共吃了4外汇，百分之五的消费就是20分外汇。 徐卫国拿出20分外汇递给这个白人女服务员，李安业见这个女服务员即使是拿到了小费，也没个好脸，连忙带着大家逃离了这家快餐厅。 毕竟后世的时候，他也很少出国，所以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忘了鹰酱这边的小费文化。 但他现在想起来了，在鹰酱，不给小费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人家会认为你是在剽窃人家的服务。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不给小费，就是你认为人家的服务逊爆了，但是基本上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毕竟鹰酱这边的服务人员是没有底薪的，他们都是靠小费来维持日常的开销的，所以大家服务态度都是特别好的。 所以李安业也能够理解，那个女服务员为什么突然态度变得这么差，估计把他们当做赖账的烂人了 “吃饭居然还要给小费，我真是开了眼了”方峰一脸无语地吐槽着，“刚刚那个服务员的眼神，啧啧” “我感觉比四九城的服务员还要可怕” 大家听方峰这么说，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女服务生的表情，确实有些吓人 “不好意思，詹姆在船上的时候提醒过我，我给搞忘了”李安业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害得你们跟我一起受白眼了” “诶，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我们肯定都不知道小费是什么，说不定还会被人家用扫帚给赶出来！”徐卫国打着哈哈说道。 这话一下子就把大家给逗乐了。 “我再也不吐槽烤肉季的服务员了，起码他们不管我要钱！”方峰也打趣道。 大家不由都呵呵乐了起来。 第267章 机床的零售价与批发价 大家吃得肚子饱饱的，回到汽车旅馆里面，李安业这才有空跟大家汇报一下，今天他去外面打听的成果。 “是这样，我打听到了机床的具体价格，零售价是2531外汇一台，有一个人他们工厂一共买了一百台，价格是2100外汇一台。” 徐卫国闻言，眉头稍微皱起，“咱们只买20台，估计拿不到这么好的价格” 李安业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能明天去跟工厂的负责人面谈，看他们能不能让点儿价格。” “这次货物结清的尾款是一万外汇，估计到时候还等打电话回去，让厂里面给我们汇款。”徐卫国摸了摸贴身放置的支票。 本来李副厂长也没指望这些尾款能换来20台机床，只不过担心他们带太多钱过去，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那么工厂那可就是血本无归了，所以只让徐卫国拿着支票去交清一部分款项。 其余的等他们订到货了，再由工厂进行跨国汇款，结清余下的款项。 “成，咱们明天一起出发，去机床厂正式开始谈购买机床的事情”李安业一挥手，干劲满满的说道。 “行！”方峰他们也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咱们要加快动作，尽量快点儿完成任务回国！”徐卫国也带着笑意总结道，“我们事先不知道鹰酱的消费这么贵，经费只够我们住三天旅馆的了，如果到时候事情谈不下来，咱们就只能给工厂打电话，让他们提前汇点经费过来了” 毕竟轧钢厂是没人来过鹰酱的，所以对这里的物价水平那是一概不知，这趟出来李副厂长给了徐卫国400外汇的经费。 路上的车票住宿还有吃饭花去了不少，徐卫国掐指一算，剩下来的经费大概只能坚持三天了。 毕竟这里五个人，五张嘴巴，每天都跟吞金兽一样 李安业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部长，我认为谈价格是一场持久战，而且咱们订购的数量也不多，我觉得还是提前跟厂里面打个电话过去，不然到时候咱们就得睡大街去了” 徐卫国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下，“你说得对，我这就给厂里面打电话。” 这个时候鹰酱的电话是十分普及的，但四九城通用的还是电报，电话还是比较稀少的，但轧钢厂毕竟是万人大厂，厂里面通讯科还是配了一部电话的。 但是房间里面的电话是不能打国际长途的，如果想要打国际长途的话，还得去前台另外掏钱，所以李安业跟着徐卫国一起前台打电话了。 李副厂长赶到通讯科之后，得知徐凤英跟一个白人船员私奔之后，也是气氛加震惊。 “没事，徐部长，你跟安业在那边放心，刘凤英家里面我会亲自去说的，这事儿你们虽然有责任，但也不大” “毕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能24小时守着人家一个姑娘家？” “你们放心，刘凤英家里面也是通情达理的，我相信我出面，他们不会过多为难你们的” 徐卫国听到李副厂长的保证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那真是太感谢了” 接着他跟李副厂长说了一下众人在鹰酱这边的窘境，李副厂长听说之后，也是始料未及。 本来以为400外汇已经够多了，毕竟这放在四九城，可是一笔1200块钱的巨款，都够买房子的了，没想到几人住几天旅馆就快没了 “行我知道了，我待会让财务汇款过去，你自己签一张支票，去公司户头取钱就行了”李副厂长叹了口气，“价格方面，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尽量在原有的价格上面，再压低一些” “好的李副厂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努力！”徐卫国在电话这头保证道。 毕竟这一台多压下来100外汇，那20台也就是2000外汇，这可是一笔巨款。 徐卫国甚至已经做好了跟机床厂那边打价格战，长期待在鹰酱的准备了， 毕竟住旅馆的费用，在机床的价格面前比起来，那都只是毛毛雨 挂掉电话之后，李安业询问了一下价格，国际长途是25分外汇一分钟，徐卫国打了五分钟电话，付了一块钱外汇。 回房间的路上，徐卫国龇牙咧嘴的跟李安业说，“在这里，感觉分分钟都在烧钱一样” 李安业笑着点头，“没错，所以咱们得加快进度了” 第二天， 众人穿都穿上自己最体面的那套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机床厂走去。 到了机床厂，李安业跟门口的保安说明了来意，被很客气的请进了机床厂的会客厅。 机床厂的会客厅很大，众人在皮质的沙发上坐下，立马就有穿着紧身职业装的金发女郎为大家送上咖啡。 金发女郎们穿着肉色的丝袜，a字版型的职业裙将一双美腿衬托得更加笔直，让方峰他们三个年轻小伙子，都有些热血上涌。 毕竟在四九城，他们可没有见过女人穿丝袜 “请稍等一下，我们的销售总监马上就过来。”金发女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抿了一口咖啡，“谢谢。” 众人在会客厅里面等了大约十分钟，就有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络腮胡的白人男子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大约三四十的模样，走路的姿态和神态都颇为干练。 李安业看到他走进来， 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他伸出一只手，“你好，我们是华夏四九城轧钢厂外贸部的职员，这次特意来这里采购机床” “我叫安业·李，你也可以称呼我为lee。” “约瑟。”约瑟笑着上前跟李安业握了握手，然后跟后面的徐卫国他们一一握手打招呼。 “那么请问，李先生，你们这次打算买多少台机床呢？”约瑟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询问李安业。 李安业也笑着回答；“20台。” 约瑟听到李安业的回答之后，得体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们跟我的秘书谈” 第268章 价格僵持不下 “约瑟先生”李安业赶紧拦住打算离开的约瑟，“虽然我们订购的机器数量比较少，但不代表我们未来” “李先生，”约瑟皱着眉头打断李安业的话，“您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按照规矩，100台以下的业务，是不能跟我谈的！” “我会让我的秘书过来，你们跟她谈就好。” 说完，约瑟大步离开会客厅。 本来会客厅的礼仪小姐看李安业这边一次性来了五个人，以为是什么大生意，所以直接就去通知约瑟了。 毕竟在鹰酱，一般小厂订购几十台机床的话，来的最多也就两三个人，毕竟数量不多，大家就没有这么在意。 而像一次性来五个人的话，一般都是上百台的大生意才会来这么多人。 但李安业他们不一样，二十台机床的价格就相当于张钢厂一年的外汇收入了，轧钢厂对这个事情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一次性派了这么多人过来洽谈。 徐卫国他们看李安业吃瘪，心里也都为李安业捏了一把汗，毕竟他们这会儿是一个词也听不懂，完全不知道约瑟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 “他说，咱们订购的机器数量，还不足以跟他谈”李安业抿了抿嘴，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徐卫国闻言叹了口气，“我们也想多买几台，问题是咱们厂里面没这么多钱啊” “他说他让他的秘书过来跟我们谈，我们先看看在他秘书那里，能拿到什么样的价格”李安业微微低下头，也有些无奈。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干练短发女性走了进来， 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李先生，我是约瑟的秘书金妮，听说您要跟我方购买20台机床对吗？” 李安业赶紧起身，点点头，“是的，金妮小姐。” 金妮微微点了点头，“好的没问题，我们的新式机床是2531外汇一台，请问您想怎么支付呢？” “金妮小姐，据我所知，2531外汇的价格是零售价，我们要一次性购买20台，虽然数量不多，但总能给我们一些折扣？”李安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金妮推了推眼镜，重新审视了李安业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李先生过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那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我可以帮您抹去零头，收您2500外汇一台，您看可以吗？”金妮笑着对李安业说道，“李先生，您来自遥远的华夏，恐怕不知道，我们厂生产的机床，在全世界也是遥遥领先于其他机床的。” “因此，我们生产机床的成本也特别高，所以在价格方面，我们无法再做出让步了” 李安业看着一脸真诚的金妮，若不是他之前知道，100台的购买价格是2100外汇一台机床，恐怕真的要被金妮给骗过去了。 既然100台机床，价格能够低到2100外汇，那这2100外汇里面，他们也绝对还有赚头。 “金妮小姐，我来之前也是对你们机床厂做过很久的调查的，我知道，您还能给出更低的价格，您看我说的对吗？”李安业微笑着看着金妮，“请您看在，我们不远万里，到这儿来购买机床的诚意份上，给我们一个让我们回去能够交差的价格，可以吗？” 金妮闻言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脸遗憾地对李安业说道，“不好意思李先生，这是我的职责范围内，能给到您最低的价格。” “如果您实在无法接受的话，其实我们厂里面还有价位低一些的机床，您要不要了解一下？” 价位低一些的机床？李安业在心里面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次厂里面指名道姓就是要最新的机床，毕竟最新式的机床的能耗和产能都有了卓越的提升。 老机床根本就不好卖了，看来这个金妮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啊 即便心里知道，但李安业依然只能带着笑容对金妮说道，“我们只想要最新的机床，您看价格方面，咱们能不能再谈谈？” 金妮摇了摇头，“李先生，我只是一个秘书，2500外汇是我能给到你们最优惠的价格了” 这个金妮说的是实话，一般15台以上的机床，会有销售部的经理来谈，经理给到的优惠力度会更大，但显然这几个东方人是惹怒了销售总监约瑟，直接将自己这个秘书打发过来了 “行，金妮小姐，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李安业明白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拿不到比2500更好的价格了，毕竟金妮说得也没错，她一个秘书，能有多大的权利，所以当即就起身，准备再想办法了。 这个约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派了一个秘书来跟自己谈话，估计是刚刚什么事情惹到他了 按理来说，就算这个机床厂再怎么傲慢，二十台机床的生意，也不可能让一个秘书来谈，最差也该是派一个销售员过来。 所以李安业断定，一定是约瑟在给他们穿小鞋，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各中缘由是什么，看来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徐卫国看到李安业都起身了，虽然不理解，这明显是没谈好的样子，但还是起身跟在了李安业后面，出了机床厂。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走了？”徐卫国一出机床厂，就急不可待的问道。 李安业叹了口气，“他们咬死了2500外汇一台的价格，不肯有丁点儿让步” “而且刚刚那个女孩，是那个销售总监的秘书，并不是正经的销售人员，估计刚刚咱们有什么事情惹到那个销售总监了，故意在为难咱们呢” 徐卫国一听，有些急了，“那咱们该怎么办？2500外汇的价格，那可只比零售价低了31外汇啊！” “别着急，再想想办法，咱们得先弄清楚，那个约瑟，为什么那么生气，突然就走了”李安业用手摩擦了一下下巴，“走，咱们先回旅馆。” 第269章 风情万种的金妮 回到旅馆之后，李安业出去一趟，买了一些面包回来，大家简单的吃过东西之后，李安业跟徐卫国打了声招呼，他准备待会儿到了下班的时间，去机床厂门口转转，看能不能堵到那个金妮或者约瑟，问问原委。 李安业独自一个人在机床厂外面转悠，终于看见金妮抱着一大摞文件，从机床厂走了出来，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李安业装作不经意的路过，撞了金妮一下，直接将金妮怀里的文件撞得散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李安业赶忙蹲下来，帮金妮一起捡着文件。 金妮抬头看了李安业一眼，“你是刚刚那个李先生？” 李安业冲着金妮露出一口大白牙，“没错是我，不小心唐突了美人，不知道这个美人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金妮一下被李安业这搞怪的话语逗乐了，李安业无疑是英俊的，五官又带着东方那边的清俊，所以金妮对李安业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当即十分大方的点了点头，“愿意至极。” 李安业一听有戏，脸上笑容更深了，“那请金妮小姐挑地方，我就做一个默默的钱包” 金妮被李安业逗得花枝乱颤，当即带着李安业来到附近购物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这会儿咖啡厅里面已经有了很多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在里面，或是办公，或是聊天。 金妮和李安业一人点了一杯咖啡之后，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金妮笑着往前倾，离李安业近了一些，让李安业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白衬衫下面的沟壑，“我想李先生，今天撞我是故意的？” 李安业眉毛一挑，“果然瞒不过金妮小姐的法眼，我从刚刚见到金妮小姐开始，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了” “油嘴滑舌！”金妮退回来，抿了一口咖啡，浅笑着看着李安业，“是为了机床的事情？” “金妮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李安业连忙狗腿地对金妮竖起了大拇指。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约瑟派我过来接待你们。”金妮一脸挑逗地看着李安业，但嘴里说的却是正事儿。 李安业从金妮嘴里面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颇有些懊恼，“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 金妮看着一脸懊恼的李安业，微微挑了挑眉，“你从别的国家过来的，不知道这个规矩很正常，约瑟是小气了一些， 不过他人还是不错的” 李安业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金妮，“你能不能告诉我约瑟的地址，我想亲自上门跟他赔礼道歉” 金妮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之后放在桌子上，起身慢慢走近李安业，然后弯腰低头，和李安业脸贴脸，李安业甚至可以数清楚金妮的睫毛。 “想知道？”金妮在李安业脸上呵气如兰。 李安业小幅度的点点头，他怕幅度大了，就跟金妮亲上了。 金妮斜嘴一笑，手指抚上李安业的喉结，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滑到胸膛，“那就今晚来媚酒，晚上八点，我等你” 说着金妮直起腰，对着李安业抛来一个媚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记得，要一个人来” 金妮说完，风情万种的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一步一扭地离开了。 李安业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这外国娘们，可真不好惹” 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李安业起身，将账给结了，顺便给了服务生消费，一共花了一块钱外汇。 真是没想到，出来给厂里面办事儿，还得自掏腰包，李安业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要不是他不能让徐卫国他们知道自己身上有外汇，他非得让徐卫国将这一块钱外汇给报销了才是 李安业起身离开了咖啡厅，一想到刚刚金妮的邀请，他的心里面就有些乱。 不会出来采购个机床，还有付出自己的美色 刚刚金妮那模样，他怎么觉得性别互换了，他变成了被调戏的一方？ 媚酒不知道里面消费怎么样毕竟他是求金妮办事儿的，到时候到了酒里面，肯定是不能让金妮付钱的，看来自己又要大出血了 一想到这儿，李安业就叹了一口气，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徐卫国他们还等着自己一起去吃晚饭呢！ 不然李安业高低得再在这里摆一次摊才行。 李安业回去，跟徐卫国拿了外汇之后，出门给大家买了一些吃的回去，然后跟徐卫国说了金妮邀请他去酒的事情。 徐卫国闻言，有些担忧，“酒的消费高不高啊？” 李安业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没去过” “但你毕竟是求人家办事儿，也不好让人家付钱啊”徐卫国说着，从兜里面翻出来30块钱外汇递给李安业，“省着点儿花” 若是在四九城，徐卫国肯定是说不出让李安业省着点花经费这事儿，但到了鹰酱之后，徐卫国就被这里的消费给搞怕了。 这30块钱外汇，在四九城可就相当于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李安业接过钱，“放心部长，我一定省着花” 反正他现在也是不缺钱，晚上请金妮喝酒的钱，自己贴补一些，回来就跟徐卫国少报一些 李安业看着徐卫国这心疼的模样，心里默默做出了决定。 到了晚上，李安业如约来到了每酒，地址还是他跟前台打听过来的。 李安业快步走进酒，此时酒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人大部分都集中在中间，因为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舞台，舞台中间还竖着一根钢管。 李安业看到这跟钢管，精神一振，这不就是他在后世看到的美剧里面，最经典的脱衣舞秀的舞台吗？ 难不成他今天托金妮的福，可以欣赏一场脱衣舞娘带来的脱衣舞秀？！ 就在李安业心里有些小期待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李安业立马回头，原来是换了一身亮片吊带晚礼服的金妮。 脱去职业装的金妮，穿着这一身银色的吊带晚礼服，少了几分疏离感，凭空增添了十分妩媚感，和白天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第270章 脱衣舞娘表演 “李，你真准时。”金妮风情万种地对李安业笑笑。 李安业也对金妮报以一个微笑，“佳人相约，我怎么能不准时呢？” 说着，李安业对金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金妮入座。 二人选的是一张接近舞池中央的桌子，入座后就有酒保过来询问二人，需要喝什么酒。 金妮点了一瓶红酒，酒保将酒拿过来打开之后，多看了李安业两眼才离开。 虽说这个年代，鹰酱的东方面孔不少，但在旧山这地方，酒保还是第一次在酒遇到东方面孔，毕竟这个时候的东方国家，大体还是比较羞涩的，像李安业这样大剌剌带着一个金发美女过来的，属实是少见。 “李，你跟我印象里的东方男人不一样”金妮靠在酒沙发的椅背上，颇有些朦胧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闻言只是淡笑着看着金妮，“那在你的眼里，东方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呢？” 金妮喝了一口红酒，脸色有些复杂的摇摇头，“我的邻居是亚裔，似乎是从岛国那边过来的，他天天对自己的妻子孩子，动辄打骂” “警察来过很多次，但他的妻子和孩子却包庇他” 李安业听了之后，眉毛一挑，“相信我，那种人渣绝对不能代替东方男人，在我们那里，一般都是妻子打男人” 金妮被李安业的幽默给逗笑了，险些被红酒给呛到，“李，你真幽默！” 李安业却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并不是在逗你开心” 如今的四九城，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个时候提倡的还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四九城的妇女那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底气和话语权都是足足的。 到了后世，那女人的地位更加高了，随便走在大街上，都是为女士提包的男人，蜀中地带更是以耙耳朵为荣。 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男人软弱，只不过华夏的男人心胸宽广，宠爱尊重自己的女人罢了。 金妮听了李安业对家乡家庭里面男女地位的介绍，颇有些羡慕，“你们那儿真好，在我们这里，男人从来不主动为女人做事” “大家文化差异不一样嘛！”李安业跟金妮面对面坐着，侃侃而谈。 起先其实李安业心里面还是有点打怵的，毕竟金妮今天在咖啡厅的态度，还有如今这一身火辣的打扮，李安业有种晚节不保的感觉。 他可不想做对不起宋如章的事情，毕竟宋如章含辛茹苦地为自己生育了两个孩子，如果他在外面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么他自己在心里面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李安业其实对自己的人生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要求，无论他这一辈子，是做好人也好，是做坏人也好，只要不做一个心怀愧疚的人就行。 但如今看着金妮坐在那里，并没有进一步亲密的动作，而是和他拉起了家常，李安业就松了一口气。 毕竟后世，洋妞的虎那可是出了名的，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金妮会霸王硬上弓。 二人就这样坐在酒里面闲聊着，谁都没有切入正题，李安业也不着急，十分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 这要是回去了，可享受不到如今这样的酒文化了。 这个时候脱衣舞秀也还没有开始，酒里面放着轻音乐，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期待着待会的脱衣舞秀表演。 李安业也有意无意地跟金妮说了下自己的家庭情况，当金妮得知李安业已婚了，家里面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的时候，十分吃惊。 毕竟她看李安业如此年轻，没想到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吃惊过后金妮也稍许有些遗憾，但也没有话里话外再去撩拨李安业了。 到了九点钟，穿着清凉的脱衣舞娘上了台，酒的音乐也完全转变了风格，整个酒的气氛一下子就到了顶点。 李安业看着台上身材火辣的脱衣舞娘在舞台上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性感，甚至还有几个舞娘跳着跳着走下了舞台，围着台下的客人开始热舞起来。 金妮笑着看着李安业，“如果你想看更多，可以进去包间里面，付费观看” 李安业连忙摆了摆手，“我没那个胆子” “我们华夏人是十分看重对婚姻的忠诚的，我不能干那样的事情！” 金妮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神中多了一份对他的赞赏，也有一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的遗憾。 李安业说这话，那她跟李安业就算是想要露水情缘一番，也是不可能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脱衣舞娘已经到了这边，眼看着就要靠近李安业了，金妮连忙站起身，走到李安业身边，然后一下子坐到了李安业身上，娇笑着对那两个脱衣舞娘说，“不好意思，他已经有主了” 李安业只好一手抱住金妮的腰，对着那两个脱衣舞娘抱歉的笑笑。 两个脱衣舞娘离开之后，金妮这才慢吞吞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李安业抛了个媚眼，“你可要好好谢谢我，我刚刚可是帮你节约了一大笔消费” 李安业从善如流地举起酒杯，“谢谢你帮我赶走了两个性感的小美人” 金妮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你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脱衣舞秀表演完了之后，酒又恢复了一些李安业刚刚进来时候的安静，其实这种在大厅的脱衣舞秀，说是脱衣舞秀，但其实尺度并不大，舞娘们脱到最后，身上也还是穿着打底的布料的。 如果想要看更刺激的，就得跟金妮说的一样，去酒后面的单间里面付费进行观看。 到了九点半左右，二人点的一瓶红酒已经喝完了，金妮漂亮的脸蛋上也染上了一抹潮红，媚眼朦胧地看着李安业，“走，送我回去？” 李安业点了点头，叫来酒，结完账之后，十分绅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金妮的肩膀上，然后和她一起朝着酒外面走去。 期间撞倒两个醉鬼，那两个人也是忙不迭地给李安业和金妮道了歉。 毕竟东方人会功夫的这个传言，这个时候在鹰酱还是特别流行的。 第271章 刘凤英私奔事件的官方说法 李安业和金妮行走在夜晚的旧山街道上，周围的霓虹灯颜色将金妮衬托得更加神秘而美丽。 “你今晚想跟我一起回家吗？”金妮最终还是开了口，虽然她刚刚已经得知李安业已经有了家庭。 但是金妮还是对李安业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十分着迷，想着不过就是一晚而已，她都不介意 李安业听到金妮这样露骨的问题，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抱歉，金妮，我不能”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说句实话，他肯定是馋金妮的身子的，这种尤物谁不馋？ 但他知道他不能，那就行了。 金妮闻言，有些遗憾地耸耸肩，“好，我家就在前面的那栋楼里面。” 说完，她闷声在前面走着，颇有一种赌气的感觉，李安业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充当一个护花使者。 他始终都没有开口问约瑟的住址，因为他知道，如果金妮是真心想要告诉他，就一定会说的。 如果金妮不想帮助他，那他开口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毕竟如今金妮的要求，他自认为自己是达不到的 最终二人的对峙还是金妮先认了输，金妮在家门口脱下李安业的外套，递到李安业手里，“约瑟的家就住在皇后区31号。” 李安业接过外套，十分真诚地跟金妮道了谢。 金妮颇有些不忿地盯着李安业，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真的很羡慕你的妻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金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原地略微有些发呆的李安业。 果然电视剧诚不欺我啊果然是成了家的男人，会面对的诱惑更多啊！ 他这个时候回想到，他没有遇到宋如章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是除了一个秦京茹，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跟他示好了。 李安业将外套穿在身上，外套上还留有金妮的余香，他快步朝着入住的汽车旅馆走去，心里想着却是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宋如章，弥补今天晚上的遗憾！ 等回到汽车旅馆之后，徐卫国他们都还没有睡觉，在旅馆里面焦急的等待着，毕竟他们都知道李安业今天晚上是去夜会美人去了。 万一李安业跟那个金妮擦出一点儿什么火花，跟刘凤英一样，抛下他们私奔了怎么办，那到时候他们几个人在鹰酱又语言不通的，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安业私奔的这个概率很低，但有了刘凤英的前车之鉴之后，大家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心。 大家看到李安业平安回来之后，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得知李安业成功弄到了约瑟的住址之后，大家更加开心了。 徐卫国也跟李安业说了一个消息，在他出去的时候，李副厂长打了电话到前台，他过去接的，当时前台跟他比划了好久，他才知道是有电话过来了，害得李副厂长在电话那头苦苦等待了七八分钟。 要知道这可都是钱啊！ 李副厂长跟徐卫国他们说，他刚刚抽空去了刘凤英家里面一趟，跟刘凤英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就当刘凤英是在鹰酱出差的时候，感染了疾病，身亡了。 他打电话过来，就是跟徐卫国他们通个气，让他们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毕竟刘凤英的这个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在上面做文章的话，他们这一行跟着去的五个人都有大麻烦。 而且刘凤英私奔这事情，五个人回去之后，肯定是要经过一番审查的，如果是身亡了的话，那就简单很多。 刘凤英的父母也知道，如果厂里面不帮忙遮盖这个事情的话，他们二老也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跟李副厂长一商量，就咬死是刘凤英在鹰酱身亡了。 这个事情，李副厂长也是特别内疚，觉得对不起徐卫国他们，因为刘凤英的父母跟他交好，所以这次才将刘凤英塞到了去鹰酱的队伍里面，也是为了让她去镀个金的。 本来李副厂长想着，刘凤英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也算是有家庭的人，但没想到还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险些害了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 李安业知道了李副厂长的处置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处理的话，他们几个人回去麻烦也少了很多。 “大家一定要记住，刘凤英就是在鹰酱感染了疾病，身亡了，回去的时候我们随便去买个骨灰盒，装点沙子弄回去就是了。”徐卫国一脸严肃的嘱咐着众人。 “你们一定要咬死了，要是出去乱说的话，不止是咱们，就连李副厂长也会有麻烦！” 方峰等人连忙点头，“您放心部长，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们都是知道的，与一定不会拆台的！” 徐卫国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刘凤英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虽然我们帮不上李干事什么忙，但是我们在旅馆里面，一定要帮李干事将后勤工作做好” 李安业寻思，似乎并没有什么后勤工作要做，但当然他不会将这话说出来，毕竟这样太伤几人的面子了。 他想了想，对徐卫国说，“明天我打算去约瑟家里拜访一下，带点儿东西过去，希望能够将误会解开，让他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价格。” 徐卫国点了点头，“你要带人过去吗？” “暂时先不带了。”李安业利索的回答，无论是带谁出去，那都是累赘，不带人的话，说不定还能去摆摆摊。 毕竟那个约瑟住的皇后区，可是旧山有名的别墅区，里面住得都是旧山的富人，到那里摆个摊的话，他手里的茶叶和两个大屏风就不愁卖了。 “行，你明天出去的时候多给我们买一些面包就行，我们就在旅馆里面等你，就不出去了。”徐卫国沉吟了一会儿，“我怕李副厂长还会打电话过来，我们就在酒店里，等他的电话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行，那大家先去休息，我先去洗个澡！” 酒里面毕竟是乌烟瘴气的，李安业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了，“对了，你们有没有要洗的衣服，一并拿给我，我拿去前台一并干洗了。” 旅馆的房间里面是不能洗衣服的，但前台那里配了洗衣机，可以给住店的客人提供的干洗服务，李安业寻思不用就可惜了。 大家听了之后，连忙回去将攒了几天的脏衣服全抱了过来。 第272章 你是那个卖东方绣品的！ 第二天，李安业去面包店，买了两大袋子面包和一些瓶装的牛奶之后，就准备出门了，本来徐卫国还要给李安业一些外汇，毕竟李安业这样登门拜访，空着手去也不行。 但李安业借口昨天给的30外汇还没有花完，没要徐卫国手里的外汇。 毕竟如今他钱包里面是不缺外汇的，昨天晚上跟金妮两个人也才消费了25外汇而已。 今天是周六，鹰酱在二十世纪初期就开始使用双休制度了，这点让李安业特别馋，毕竟国内这个时候还是单休。 李安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空间里面的茶叶拿了五包出来，顺便还拿了一个精致的小屏风，放在纸袋子里面装好，提着就往皇后区去了。 皇后区位于旧山一角，离如今这个汽车旅馆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李安业徒步来到了地铁站，打算坐地铁过去。 好在李安业在后世经常坐地铁，到了地铁站之后，稍微一看就看明白了，坐上了去往皇后区附近的地铁。 皇后区位于旧山的一处僻静的郊区，远离了旧山工厂的喧嚣，所以李安业到站了之后，还得步行好长一段路才能抵达皇后区。 李安业下了地铁之后，一路打听一路走，这个时候的鹰酱家庭大部分都是有小汽车的，所以他们买房子最看重的是周围的环境，并不看重地理位置。 但这可就苦了李安业，两条腿都走酸了，这才到了住宅区，这是一个典型的带有鹰酱特色的住宅区。 鹰酱的住宅区工业区和商业区都是分开的，住宅区里面有着宽敞的马路和不错的绿化，一栋栋房子分开的距离也很大，每户家庭房子前面都有一个草坪，心灵手巧的主妇们在草坪上种了颜色各异的鲜花。 李安业一进入这片住宅区，就明显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同，这里的空气可比旧山商业区那边的空气要好得多，不愧是富人选中的地界。 他一路看着房子上面的门牌号码，这才找到了约瑟的房子。 约瑟的房子是一栋白色的两层小别墅，他的房子在这片住宅区里面并不显眼的，跟大多数的房子没什么两样，车库草坪都是中规中矩的。 看来这个约瑟，在这个富人区里面，处于中游位置。 李安业得出这个判断之后，就放心了，既然约瑟处于富人区的中游位置，那么就比较好谈了，如果是处于上游那种不差钱的，李安业才要捏一把汗。 “咚咚咚”李安业轻轻敲响了约瑟家的木门，很快就有一个系着围裙，一头卷发的白人女子过来开门了，看样子应该是约瑟的妻子。 “你是那个卖东方绣品的！”开门的女人一脸惊喜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愣了一下，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那天在他摊位上买了很多绣品的女人，似乎名字叫尼娅。 他对尼娅印象这么深的原因是，尼娅完全是一副不差钱的模样，一个人买了李安业两个小屏风，四把团扇加上六个手帕，一副进货的模样。 “你手里面还有绣品吗？上次我买回来的绣品，我朋友们都特别喜欢，都想要买呢！”尼娅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有是有，不过不多了” “对了，你是来我家？”尼娅这才想起来，李安业敲响了她家的房门。 “我是来找约瑟的，我想跟他谈点儿事情”李安业对着尼娅笑了笑，“请问他在家吗？” 尼娅一听，连忙点头， 让开身子十分热情地将李安业请进来，“他在家的，你赶紧进来。” 既然是来找她老公的，那肯定就不是上门来推销的人员，所以尼娅也十分痛快地请李安业进屋了。 李安业跟着尼娅来到客厅，此时约瑟似乎是刚起来，裹着睡袍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看报纸，看到李安业进来愣了一下，但也还是很快认出了李安业。 毕竟李安业这副东方面孔，想认不出来也难。 尼娅笑着对约瑟说，“他是来找你的，对了，上次我买回来的茶叶，就是从他手里面买的。” 本来约瑟还对李安业的突然到访没有好脸色，听了尼娅的话之后，愣了一秒钟，连忙站起来，满脸的笑意对着李安业伸出了手，“原来那个茶叶是从你手里买的，我还说哪里的茶叶这么好喝，原来是正宗东方茶叶！” 李安业跟约瑟握过手之后，也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袋子，“这次我也带了不少茶叶过来，还有尼娅喜欢的小屏风” 尼娅闻言，一脸惊喜地上前经过李安业的袋子，“我可以打开吗？” 李安业笑着点点头，“当然了。” 尼娅将袋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里面就看到了里面两个精致的小屏风，是上次她在李安业的摊位上没有看到过的。 “我的天呐，你真的是太慷慨了！”尼娅抱着屏风，显然是喜欢得不行。 而约瑟看到桌上的那五个油纸包，瞳孔也略微放大了一些，对待李安业的态度也更加热情了。 他拉着李安业在沙发上面坐下，“抱歉，上次对你的态度不好，没有想到你能找到我家里面来”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这样，我愿意给你价格上的补偿！”约瑟的性格跟他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一样，如今也是跟李安业开门见山。 李安业见到约瑟这样说，连忙像约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不好意思约瑟先生，上次是我们不懂规矩，不知道买二十台不需要这么多人来” “是因为我们厂里面都对这20台机床特别重视，所以一股脑地跟着来了。” 约瑟听了李安业的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没事，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那天约瑟回去之后，就回过味来了，这几个东方人看样子也是第一次来鹰酱，不懂行院内的规矩也是应该的，但他火都已经发出去了，话也放出去了，也不可能改变了。 只不过没想到李安业直接找上门道歉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他和妻子都爱不释手的东西，他再不给李安业一个台阶下，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第273章 可以帮我开一个银行账户吗？ “这样，我能给你一个2200外汇的价格，这是根据你购买的机器台数，我能给到你最优惠的价格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约瑟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开口就给了李安业一个诚意十足的价格。 李安业听了之后，明白这个价格估计已经是约瑟在权限范围内给到最好的价格了，毕竟之前人家一次性批发了一百台，价格也才压到2100外汇的价格而已。 “约瑟先生，我希望价格还能再低一些”李安业面带笑容，对约瑟说道。 约瑟听李安业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凝固了，但碍于李安业今天是提着重礼过来的，当场没有发作，不过脸色已经明显难看起来。 “是这样的约瑟先生，我们国家有很多冶金厂，我相信您工厂的机床，如果能够出口到我们国家，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所以我能断言，我向您购买的机床，绝对不止二十台。”李安业胸有成竹的说着，然后给约瑟介绍起国内的冶金市场来。 这个时候国内大兴钢铁业，而且在未来几年内，钢铁业还有一个鼎盛时期，红星轧钢厂作为全国钢铁业的龙头，如果他们引用了这批先进的机床，那么其他工厂看到了这批机床的效果之后，肯定也会派人过来打听机床。 毕竟这个时候，哪个厂的产量高，那他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且国家的资源也会向这些厂倾斜。 所以李安业觉得，国内换机床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未来国家还会大力鼓励冶金行业的发展。 而除了轧钢厂，其他厂根本就没有懂外语的人才，更别说来鹰酱购买机床了，除了另外一些厅局级的大厂，其他小厂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 但这些小厂的数量，全国各地的加起来，也是一个可怕的数目，所以李安业就起了心思，何不跟约瑟合作，一起将机床带到国内。 他可以帮助约瑟，作为交流的枢纽，到时候国内的工厂想要购买机床，把钱给到他，他去找约瑟购买机床，然后约瑟负责从鹰酱这边发货，将机床运到国内，再由工厂的人负责将机床拉回去。 这样既能够提升国内钢铁的产能，又为大家购买新进的机床打开了方便之门，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约瑟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心里面便打起了小九九。 确实，他听了李安业说的这些之后，待会只要稍加查证，如果李安业的国家真的有这么多冶金厂的话，那他们工厂的机床确实是不愁销路。 机床销量多了，那么他作为机床厂的销售总监，获得的提成也是巨大的。 虽然运费十分昂贵，但是只要李安业那边购买的量大，高昂的运费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安业也看出了约瑟的顾虑，“你放心，我肯定是在国内，筹集到了足够的订单之后，才会要求你这边发货，一定将运送成本压到最低。” 如果跟约瑟这笔生意谈成了之后，那么对于李安业来说，益处肯定也是最大的，不过明面上，他肯定是不会收取任何报酬的，如果收了，这个性质就变了。 如果不收，他就是为了国内冶金厂的产能做出巨大贡献的人，谁敢说他的不是？ 毕竟哪个冶金厂希望能将自家厂子的产能提到最高，这样不仅能帮国家赚取外汇，还能养活厂子里的所有职工。 约瑟点燃了一根雪茄，“嗒嗒”地抽了起来，对李安业的这个想法那是十分的感兴趣。 “李，你说的这个，我很有想法，但是你确定你们那边的工厂，都能负担起这么昂贵的机床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我可以确定。” 毕竟现在国内那些工厂用的机床，也全都是进口的，价格也不比这个便宜，因为大家没有渠道拿到便宜的机床。 这个机床李安业来之前也了解过，如果厂里面换上这二十台机床的话，那生产效果会大大提升，到时候其他厂子闻到风声，肯定是要过来掺一脚的。 这个时候，鹰酱已经有了经销商的概念，所以约瑟当即就想让李安业成为华夏国的机床经销商，但马上被李安业给拒绝了。 约瑟听了李安业一番解释之后，立马露出“我懂”的表情，“这样，你的那份，先划到我的账户里面，再之后我给你转账！” 李安业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以帮我开一个瑞立银行的账户吗？” 瑞立银行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中立国银行，瑞立银行的客户资料还有存款额度，是不允许任何国家进行查阅的，钱转到那个账户里面，李安业也不怕会被人发现。 而且他这也是正经交易，只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不允许罢了。 “成交！”约瑟朝着李安业伸出了手掌，李安业立马跟约瑟击了个掌。 “既然这样的话，以后你从我这里购买的机床，我可以给你1900一台的价格，包运费。” “如果你现在这20台不需要我包运费的话，我可以给到1800外汇的价格。”约瑟笑眯眯的看着李安业，终于是给出了自己厂里面的底价。 其实生产一台这样的机床，成本不过是1000左右外汇，但是机床厂的人力成本是最高的，之前还可以低价雇佣一些黑人，但现在已经不行了，就算是黑人劳动力，那价格也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 所以约瑟给出的这个价格，已经是特别良心了。 “成交！”李安业笑眯眯的站起来，跟约瑟握了手。 “行，你在我们家吃午饭，我让助理拟一份合同给你，然后我亲自来拟一份我们两个人的合同。”约瑟一脸暧昧的笑意，一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表情。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同样是一脸暧昧的笑容。 约瑟说着，就去二楼的书房忙去了，尼娅也赶紧帮李安业续了一杯咖啡，热情地招待着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尼娅，突然心生一计，将尼娅叫过来，“你刚刚跟我说，你的朋友也想买我的绣品对吗？” 尼娅赶紧点点头，“我现在可以把她们叫过来跟你谈！” 尼娅的朋友大多都是住在周围的主妇，这个时候应该都在家。 第274章 你不会去卖翘臀了把？ 李安业连忙摆摆手，“不用了尼娅，我今天没有带东西来。” “不过你可以帮我问问，我有两个很大的屏风，不过价格也特别贵，800元外汇一台。”李安业跟尼娅大概比划了一下，那两个屏风有多大。 “这两个屏风都是满刺绣的，需绣娘连着绣了三个多月才绣好一台。” 尼娅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都是对李安业嘴里描述的那个屏风的向往，她犹豫了一会儿，对李安业说，“李，我想要一台。”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既然是你要的话，我还可以额外赠送你一把团扇！” “真的吗？”尼娅一脸惊喜。 李安业点了点头，“不过我今天没有带过来，我找个时间把两台都送过来，想让你帮我找一下买家” 李安业觉得，这个住宅区里的主妇明显都是不差钱的，他那两台屏风在这里出手是最好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尼娅痛快的应下了。 中午，尼娅在厨房大显身手，给李安业烤了一只火鸡出来，在鹰酱，只有面对重要客人的时候，主妇才会精心准备火鸡。 可以看出尼娅对待东方绣品到底有多么喜欢了。 李安业也拿到了两份合同，一份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机床的合同，合同上面机床一台价格是1800外汇，不包含运费。 而另一份则是李安业跟约瑟的个人合同，李安业代表约瑟在国内卖机床，一台1900元包运费的机床，五十台起送，每卖出一台，约瑟就要给李安业50外汇的提成。 吃过饭后，约瑟亲自带着李安业跑了一趟瑞立银行在旧金山的分行，瑞立银行的客户本来就是会员制，有了约瑟这个老会员带路，李安业开户的流程也是特别顺利。 开户之后，约瑟为了表达诚意，甚至在李安业这边还没有付一分钱货款的时候，将轧钢厂购买的20台机床的提成打到了李安业的账户里面。 李安业看着账户里面一下子多出来的1000外汇，顿时心里面充满了一种充实的感觉。 本来他预计要在改开之后才会开始做生意，或者要自己亲自到了香江，才能做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在鹰酱做起了生意，看来他离财务自由的理想，又进了一步。 跟约瑟告别之后，李安业满面春风地回到了旅馆里面，跟徐卫国说自己将机床的价格打下来了。 徐卫国看着李安业高兴的样子，也咧开了嘴，“压到多少了？” 李安业笑而不语，半晌后才对徐卫国说：“你猜猜。” “2200外汇？”徐卫国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这是他能想到李安业拿到最好的价格了，毕竟他们只买20台。 李安业摇了摇头，“多了，再猜！” 方峰他们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安业，“不是，李干事，这还多了？” 徐卫国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难道是2100外汇？！” 李安业还是摇摇头，“多了，继续猜！” 这下连徐卫国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了，“2000！？” 李安业高兴地一拍徐卫国的胳膊，不再卖关子了，“1800！”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方峰赶紧上前将李安业左转转右转转，“李干事，不会是那个洋鬼子对你做什么了？” 那个约瑟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李干事这突然上门拜访一下，就少了这么多钱，莫不是那个约瑟好男色！？ 李安业又气又笑地抽了方峰一下，“胡说什么呢！” 这方峰是担心自己去卖屁股了？ “还有啊，以后咱们国内的工厂，想要购买这样先进的机床，可以由我们轧钢厂牵头，然后在约瑟这里购买，他可以负责运输的路费，1900外汇一台！” 李安业笑着跟大家，把自己今天跟约瑟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他拿提成的那一部分。 徐卫国听了之后，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天啊，这” “这要是李副厂长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得飞起来啊！？” “到时候他们过来买机床，咱们不得狠狠坑他们一把！？”方峰越说越激动，“不然都对不起咱们五个在鹰酱这里天天啃面包啊！” 李安业看着激动的方峰，这货心怎么比自己还黑他只是想着拿拿提成，方峰倒好，直接想着坑其他冶金厂了 “这事儿得赶紧给李副厂长打个电话过去，报喜啊！”徐卫国也是一脸激动，“安业啊，这次你可给我们厂，做了大贡献啊！” “不！不止是咱们厂，还有咱们国家，那都是天大的贡献啊！” 徐卫国一脸激动的拉着李安业的胳膊，“走走走，一起去打电话，这次厂里面要是不给你奖励，我都第一个不答应！” 我的乖乖，这可不仅仅是将机床的价格给压下来了，这简直是让那些洋鬼子没得挣啊！ 而且李安业谈下来的，可不止二十台，人家不是说了，以后国内的厂子想要买机床，可以通过轧钢厂跟他们那边交流，也就是说他们轧钢厂要是想在中间赚点儿差价，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只是要看李副厂长和那些厂领导们胆子大不大了！ 就算是不赚这个差价，以后国内冶金市场里面，那轧钢厂无疑是稳坐龙头的老大哥。 毕竟机床的重要性对于一个冶金厂来说，那可是命脉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现在国内生产水平比较落后，无法生产出来这样精密的机床，也就是说未来好几年，国内的机床都需要靠进口。 说句不好听的，那岂不是国内的冶金市场，都要看轧钢厂的脸色行事了？ 这对于如今的轧钢厂来说，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啊！ 毕竟如果有人想要对红星轧钢厂做文章，那可得犒劳一下这个冶金系统答不答应？ 要知道，如果没了轧钢厂，这些人找谁买机床去！？ 所以当远在四九城的李副厂长，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之后，那差点儿是笑岔气，一脸说了六个“好”。 “安业啊，你这次是真的给咱们厂争气啊！我现在马上就去冶金局开会，这次咱们轧钢厂，那可真是扬眉吐气啊！！” “这事儿必须叫上你干爹，咱俩一起去扬眉吐气！哈哈哈哈哈哈”李安业站在接着电话的徐卫国身边，都能听到李副厂长放肆的笑声。 第275章 盖上公章 合同生效 不过李安业觉得，李副厂长现在谈扬眉吐气还是太早了，毕竟整个国内，他们红星轧钢厂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得等到厂里面已经应用上了这一批机床，在四九城冶金系统的月度总结上，报产能的时候，惊艳所有人。 到那个时候，大家才会知道这批机床的好处，是实实在在能为工厂提高产能的，那个时候李副厂长才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虽然李副厂长心里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但依旧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大手一挥，给徐卫国他们增加了300外汇的经费补贴，让五个人找个地方，庆庆功。 毕竟这回徐国伟他们给厂里面省下来的外汇，可远远不止这300啊！ “李副厂长说，咱们额外的经费，明天会通过汇支票的方式，跟机床的尾款一起打到厂里开的账户上，咱们明天只需要去银行取就行了！”回房间的路上，徐卫国笑眯眯的跟李安业转述着李副厂长的话。 “他还说咱们辛苦了，刘凤英的事情叫咱们不用担心，他在四九城已经全部打点好了，没人会为难咱们几个大功臣的！” 李安业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安业啊，这庆功的地方你要找好啊，咱们苦了这么多天了，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了。”徐卫国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意。 可不是嘛，这些天除了李安业兜里面有外汇，天天能在外面办事的时候给自己加加餐，他们这几个留守在旅馆的，那可是天天啃着硬邦邦的面包过日子。 吃不好就算了，关键是无聊啊！ 虽然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一台黑白电视，但几人只看得懂画面，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成，包在我身上！”李安业爽快的答应了。 既然李副厂长给一次性批了300块钱外汇，那他自然也要好好安排一下，让徐卫国他们在鹰酱玩开心一点，毕竟大伙儿去机床厂交接完机床之后，就要启程回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来，既然是要玩尽兴来再回去。 李安业对于以后这样出差的机会并不看好，毕竟国内的局势现在已经能够初步看出端倪了，估计以后出国只会越来越严格所以自然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第二天，李安业带着徐卫国来到了机床厂，其实昨天约瑟在家里面就用打字机打出来了一份合同，双方都在合同上面签了字，不过没有盖机床厂的公章，今天就是来盖公章的。 公章盖上去之后，轧钢厂跟机床厂的合同就正式生效了，付清货款之后，大家就能拉着机床打道回府了。 徐卫国将自己和李安业一大早去银行取出来的支票交给了约瑟，约瑟拿给财务将钱全部取出来之后，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准备机床了。 “李，机床大概明天上午能够全部打包好，运货的大车我也帮你联系好了”约瑟笑着对李安业交代道。 要说这个约瑟也是真的细心，那天跟李安业敲定了合作之后，就彻底将李安业看成了自己的合伙人。 这不，这会儿怕李安业自己在旧山联系拉货的大车会被坑，所以直接自己出面，帮李安业联系了熟悉的大车，让他们帮李安业他们将机床运到港口。 他找来的大车，自然是比李安业自己出去临时找的要优惠得多。 “真是太感谢你了！”李安业一个劲儿跟约瑟道谢。 约瑟这边则是态度暧昧的跟李安业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还有，我妻子托我跟你说，屏风的买家已经找到了，你可以尽快将货物送过去了” 李安业听了连连点头，神色自若的跟约瑟交谈着。 徐卫国还以为李安业跟约瑟谈的是机床的事情，在一旁假装听得特别认真，其实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事情办妥之后，李安业就跟着徐卫国回到了旅馆，他跟徐卫国交代了一声，借口要去约瑟家拿一份文件，顺便再次感谢一下约瑟，回来再带他们出去庆功。 徐卫国也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爽快地应下了。 李安业哪里是去拿文件啊，其实是去给尼娅送货的。 两个大型的屏风一共卖了1600外汇，李安业将最后剩下的一个小屏风送给了尼娅，还有一个小手帕送给了尼娅的闺蜜，然后拿着钱离开了尼娅家。 回去的路上，李安业寻思要不要将身上的外汇全部存到银行里面去，但一想以后自己的账户里面外汇应该不会少，身上这点现金就先放在空间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旅馆之后，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庆功环节了，徐卫国和方峰他们早就跃跃欲试了，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鹰酱，别说是他们，就连整个四九城冶金系统里边，他们也是第一批来到鹰酱的人。 在见识到了鹰酱的繁华之后，几人怎么能不心动，早就想在这里体验一下，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李安业也不含糊，直接带着几人到了一家西餐厅，吃晚饭之后他打算将几人带到上次金妮带他去过的媚酒去。 徐卫国一早就把300外汇交到了李安业手里面，既然今天晚上是李安业安排他们吃喝玩乐，反正他对这边也是一窍不通，索性就当了一个甩手掌柜。 李安业看大家兴致这么高，索性今天晚上也就不在意消费了，几个人玩痛快了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钱如果不够的话，自己再贴上一些就行了。 其实他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后世的时候他都没有来过鹰酱，没想到穿越到1966年了，却和这群是自己爷爷奶奶辈的人到了鹰酱，来到了西餐厅，和一群西装革履的老外们一起坐在一个餐厅里面，用起了晚餐。 不仅仅是这样，待会还要跟这几个爷爷奶奶辈的人，一起去看脱衣舞秀呢！ 大家在西餐厅吃饱喝足之后，李安业结账的时候一共花了50外汇，里面包含了5的服务费，心想今晚这300外汇应该够了。 毕竟他进这家西餐厅的时候，觉得挺高档的，还以为会消费不少呢！ 吃饱喝足之后，李安业直接领着大家来到了霓虹灯闪烁的“媚”酒。 第276章 脱衣舞娘，视觉盛宴！ 除了李安业，大家都是第一次来酒这种地方，踏进来之后，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方峰伸着脖子看着酒内穿着清凉的女郎们，这些女郎的穿着，比他在海报上面看到的还要大胆，那胸前的布料似乎是用金子做的，恨不得越少越好 “咱们来这样的地方真的好吗？”方峰咽了口口水，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安业。 不止是他，除了徐卫国，都是一脸紧张。 徐卫国毕竟是领导，对于这样的大场面，虽然内心也有些小紧张，但好歹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来都来了，就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李安业一脸赞同的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看着方峰，“今天咱们大家是一起腐败的，回去之后谁也别说谁！” 方峰他们几个毕竟是男人，听到李安业都这样说了，立马齐刷刷地点头。 五个人就这样围成一个圈，脑袋靠着脑袋，齐声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回去之后谁也不能说！” 五个人都立誓之后，这才找了一个宽敞的卡座坐了起来。 “我说，这也太刺激了！”方峰紧紧拽着自己的中山装外套，缩了缩脖子，一副抑制不了内心小激动的模样。 李安业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待会儿还有更刺激的呢！” 这会儿方峰看到几个打扮火辣的洋妞就觉得刺激了，待会儿脱衣舞娘把裤子扔到你头上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刺激呢！ 几个人就这样在酒里面，推杯换盏地喝起了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好不快活。 看完一场脱衣舞秀之后，大家都已经是醉醺醺的了，方峰喝多了，和几个人一个劲儿撺掇李安业去包间里面看点儿更刺激的。 徐卫国虽然没有跟着起哄，但也没有拒绝，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家。 李安业最终也被撺掇动了，反正看看而已，又不犯法，就带着几个人去酒后面的小包间欣赏了一番视觉盛宴 第二天大家都是头疼欲裂地从旅馆的床上爬起来，收拾好行李退了房之后来到了机床厂，此时二十台机床已经全部装车了。 李安业去跟约瑟最后确认了一次货物无误之后，就准备启程了。 “下次见，李。”约瑟亲自站在工厂外送李安业。 李安业也笑着跟约瑟挥了挥手，“下次见！”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还有跟约瑟见面的那一天的。 这次二十台机床，一共装了五台大卡车，大家五个人一人跟一个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行驶在了鹰酱的高速公路上。 耗时整整两天两夜，众人才跟着大车抵达了港口，连夜登上了回四九城的轮船。 这次厂里面租的轮船体积完全不能跟来的时候的货轮相比，船上的空间也小了很多，自然是没有单人间给李安业和徐卫国了。 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住了船上的唯一一间双人间，其他人都跟着船员去睡大通铺去了。 大家出来了这么久，想要归家的心也十分迫切了，虽然如今环境比较艰苦，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不乐意的表情。 相反，大家比坐客轮去鹰酱的时候还要显得开心，毕竟这艘轮船，是搭载他们归家的啊！ 但是很快大家就开心不起来了 “我以为我已经不晕船了”徐卫国趴在床上，头边放了一个大铁桶，不住地翻着白眼，活像一条搁浅的鱼儿。 李安业比之徐卫国也好不了多少，他坐在椅子上，旁边也放着一个铁桶，“这毕竟不是大船呕！” 徐卫国听到李安业吐了，在也遏制不住了，直接化身成为了喷射机。 之前大家乘坐的货轮，那可是万吨载重的，跟如今这艘小型轮船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因为重量大体积大，所以行驶在海面上，及时是风浪大的地方，那也是比较平稳的。 如今的小轮船，在大海面前就犹如一叶扁舟，没有一丝稳定性可言。 恐怕众人要等到回到四九城之后，才能够自信的喊上一句，“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晕船了！” 中途轮船靠岸补给的时候，李安业委托船员在沙滩上带了一桶沙子回来，然后跟徐卫国两个人在房间里面，给刘凤英的骨灰盒里面装沙子。 毕竟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补给了，不出三天他们的船就要抵达北部港口了，轧钢厂的人肯定早早的就等在了港口那里，所以他们得先将准备工作做好才行。 这骨灰盒还是李安业在鹰酱港口的时候顺手买的，其实并不是骨灰盒，毕竟他们想起来的时候，船已经要开了，这本来是一个音乐盒。 李安业将里面的芭蕾小人和齿轮全部卸了出来，反正到时候也没有人会打开看里面的构造。 到时候只要跟他们说，鹰酱的骨灰盒就是这个样子就行了 终于，大家日夜期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轮船在海上航行了二十二天之后，终于在这天上午，抵达了北部港口。 轮船靠岸的那一下剧烈的颠簸传来之后，大家都红了眼眶。 算算日子，大家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当时李副厂长说的出差一个多月，现在想来简直就是放屁！ 如今五个人，跟刚刚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判若两人了，尤其是徐卫国，他的年纪最大，适应能力最差，这些天在颠簸的船上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所以瘦得也是最厉害的。 李安业带去的三大包行李，如今也被五个人吃得只剩可怜的一包衣物了 “快快快，骨灰盒我们两个拿上！”徐卫国提上自己的行李，吩咐道。 “花花花，别忘了花！”李安业连忙提醒道。 徐卫国这才想起来，连忙从床头拿起一朵黑色的布花，系到骨灰盒上面。 毕竟大家是六个人一起出来的，中途少了一个，面子功夫是一定要做足的。 刘凤英以后就是个明面上的死人了，李安业也不担心刘凤英会中途回来导致他们露馅，毕竟只要刘凤英不傻的话，无论在异国他乡怎么样，她都不会回来的。 毕竟她跟着詹姆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永远回不去了 第277章 回家，夹道相迎 李安业和徐卫国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两个人一起捧着刘凤英的骨灰盒走了出去，跟方峰他们汇合之后，互相点了点头，开始往船下走。 这会儿轧钢厂运输科还有保卫科的人已经在码头排成了两排，正打算夹道欢迎这几个归来的英雄。 李副厂长也跟着厂里的车队来到了北部港口，如今正在也在人群当中，满脸笑容地等着李安业他们下船。 刘凤英的父母也来了，他们相互搀扶着，准备迎接自家女儿的“骨灰”。 李安业和徐卫国走在五个人的最前面，一下船就看到了厂里面来迎接的队伍。 徐卫国倒还好，李安业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仗，不禁有些放慢了脚步。 在下面夹道欢迎的众人，一看到李安业他们一露面，就赶紧鼓起了掌，顿时整个码头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副厂长拿着个大喇叭，在下面兴奋的喊，“欢迎我们厂的六位英雄回家！” “欢迎！！！”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紧接着，就有五个拿着大红花的人上前，一路小跑跑到李安业他们面前，给他们五个人，一人胸前戴上了一朵大红花。 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捧着骨灰盒，也只能任由这几个人摆弄，动也不敢动。 毕竟这骨灰盒里面装的都是沙子，万一碰倒在了地上，那岂不就露馅了？ “请英雄回家！”那几个人戴完大红花之后，一脸肃穆地齐声喊道。 李安业和徐卫国对视一眼，厂里面弄这么大的阵仗，那他们手里的骨灰盒可得捧稳了！ 五个胸口佩戴着大红花的人，走在人群当中的小路上，耳边都是周围人的鼓掌声，任谁都会有些飘飘然。 但李安业和徐卫国完全不敢飘飘然，毕竟他们手里面还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就在这个时候，刘凤英的父母搀扶着上了前，刘凤英的母亲颤抖着，一副哀痛到了极点的模样，“我的凤英噢！！！！！！”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回来就这么一个小盒子装着哟！！”刘凤英的母亲一下子哭倒在了自家男人肩膀上。 她的哭声十分有感染力，毕竟她的女儿是着实回不来了。 这个时候厂里面的职工，不禁都有些红了眼眶，目光之中对李安业等人的佩服更加强烈起来。 这一趟路途艰辛啊！从六个人出去，只有五个人回来就能知道，他们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 大家也对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十分熟悉，如今看着二人瘦的如同猴子一般，心里面不禁涌起一股佩服之情。 如果说之前他们过来夹道欢迎，是出于李副厂长的吩咐，而如今，大家在是发自内心的站在这里，迎接他们的英雄回家。 李安业看着大家动容的表情，咽了口口水，跟徐卫国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默默闭口不言。 只有天知道，他们五个人这趟除了回来的轮船上，确实是没有吃什么苦，倒是享受了一番视觉盛宴 方峰此时也想到了他们在媚酒享受的视觉盛宴，不禁有些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刘凤英是咱们厂的英雄”李副厂长此时也适时的站出来，安慰刘父刘母道，“咱们厂一定不会忘记她对咱们厂做出的贡献的！” 其实今儿这一出，也是李副厂长提前跟刘凤英的父母商量好的，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样才能让外面的人看了，相信不是？ 刘凤英的母亲用手帕捂着嘴，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就要去接自家女儿的骨灰盒。 但她此时内心是真的很痛苦，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这样做，不仅仅是抛弃了国家，还抛弃了他们这对辛苦操劳的老母亲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刘凤英的母亲在接骨灰盒的时候，一个不稳，直接哭得跪在了李安业和徐卫国跟前。 还好李安业反应快，反手两只手稳稳地抓住骨灰盒，这才避免了没有让骨灰盒掉在地上的局面。 徐卫国看到李安业将骨灰盒抓在了手上，也是抹了一把汗，二人如此紧张的表情，落在其他人眼里，以为都是紧张英雄的骨灰，怕掉到地上了，不禁心里面又是一阵感叹。 这样的人，就活该做领导啊！ 你看看人家对英雄下属的重视程度，刘凤英能有两个这样的好领导，也不枉为厂里面做了这么多的贡献啊！ 徐卫国缓过神来之后，连忙将刘凤英的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按中捏了捏刘凤英母亲的手。 刘凤英的母亲也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将戏给演砸了，连忙站起来，缓了几口气之后，从李安业手里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骨灰盒。 此时刘凤英的父亲也将拿在手里的黑布盖在了骨灰盒上，一脸哀痛地对李副厂长说，“我们先带英儿回家了” 李副厂长也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脸沉痛地对他们说，“去，早点儿让英雄回家” 将骨灰盒送出去了之后，李安业和徐卫国这才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估计远在异国他乡的刘凤英自己也想不到，如今自己成了为厂里面牺牲的英雄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希望刘凤英能够好好的，毕竟这姑娘心眼儿也不坏，但是就是太恋爱脑了而已。 平心而论，刘凤英在外贸部，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员工，不然这次徐卫国也不会同意带着她一起去鹰酱。 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去鹰酱，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出了刘凤英这样的事情，但吃了这次亏之后，徐卫国以后出差，再也不会带未婚的人去了。 “走，咱们赶紧上车，厂里面给你们举办了庆功宴！”李副厂长上前热情的握住徐卫国的手。 李安业闻言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可以在北部港口休整一天，能带点儿海鲜回去呢！ 不过现在就动身回家也好，他也两个多月没有看到家里的老婆孩子了，如今也想得慌了，海鲜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副厂长这么着急回厂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毕竟如今全厂的职工，都等着给五个英雄庆功呢！ 李安业这会儿这个副科级，是完完全全跑不了了！ 第278章 回到四合院，闫解成已婚 奔波了两天之后，车队才从北部港口抵达了四九城，到了四九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李副厂长招呼保安科和运输科的人将机床安置到车间里面，然后对李安业和徐卫国说，“你们今天先回去休息。” “明天你们五个，无论多累，早上都必须到工厂里面来，上午有你们的表彰大会！” 从李副厂长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这次他们五个人的好处是少不了的，尤其是李安业。 毕竟李安业可是将机床的价格从零售价的2531外汇，直接谈到了1800外汇！ 二十台机床，就给厂里面直接节约了块钱外汇，换算过来的话，就是4万3千多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别提以后再鹰酱的机床厂那机床的价格了，李副厂长甚至有信心，在今年年底之前，将厂里面的旧机床全部换成新式机床！ 就当李安业打算离开的时候，李副厂长特意叫住了李安业，“安业啊，你干爹那待会我回去会帮你打个招呼，你今天就别过去了。” “你看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也省得你干爹担心！”李副厂长看到李安业这个样子，是不敢让他如今去老向那里多跑一趟了。 毕竟人家挺壮实一个小伙子，出了一趟差回来脸上都不剩二两肉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行，那就麻烦李副厂长了。” 他如今确实也是累得不行了，长途奔波的疲惫早就让他有点儿撑不住了，如今是还没有到家，他还撑着一口气，不然他觉得他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能睡着。 李安业和徐卫国一起出了轧钢厂，徐卫国一脸感慨地对李安业说，“你别说，踩在自己家的地上，就感觉就是不一样，踏实！” “是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李安业也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看来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鹰酱那边再好，也不是咱们的家啊！”徐卫国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走了！” 跟徐卫国告完别之后，李安业直接拦了一辆人力自行车，他这会儿完全走不动了，虽然轧钢厂离四合院的距离不远，他也不想走回去了！ 再说了，如今李安业空间里面可是有4500多外汇的人，也就是他如今可是拥有1万三千多块钱的人，更别提他的账户上还有1000外汇。 要知道，改开以后，1988年的万元户，那在全国就是很了不得的了，而如今李安业在1966年就成为了万元户，那含金量完全不用说。 李安业摸黑走到了熟悉的胡同口，这个时候四合院的大门已经落栓了，李安业本打算绕到另外一边的口子，去叫三大爷起床，但看到前院的一处倒装房亮着灯之后，李安业就轻轻敲了敲倒装房的窗户。 四合院的倒装房是真的没有任何隐私性可言，即使眼前的窗户上挂着窗帘，将屋子里的摆设遮了起来，但里面灯光一打，人影投影在窗帘布上面，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还是一清二楚的。 窗户里面的人听见了敲窗子的声音，连忙拨开窗帘，将窗户打开，“谁啊？” 李安业一看，乐了，这不是三大爷的大儿子闫解成么？ 他不跟三大爷一起住在中院，怎么住到这前院的倒装房里来了？ “我，你安业哥，帮我开下大门。” 闫解成连忙点点头，“诶，安业哥你在那儿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给你开门！” 说着窗户里面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四合院的大门就打开了，闫解成穿着背心拖鞋出现在了李安业面前。 “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李安业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闫解成。 闫解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安业哥，你不知道你出去的这两个月里面，我爸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李安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感情闫解成跟于莉是这个时候结婚的啊，不过闫解成这小子也确实有福气，他记得于莉长得挺漂亮的。 “这样啊”李安业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骆驼牌香烟，递到闫解成的手里，“你结婚我也没来，拿包烟给你意思意思。” 闫解成赶紧接过李安业手里的香烟，发现上面的文字他根本就看不懂，心里寻思这估计是李安业带回来的外国烟，顿时喜形于色，“谢谢安业哥！” “成，你回去睡觉，我先进去了”李安业也笑着对闫解成点点头。 “安业哥，我帮你提行李把！”闫解成连忙上前献殷情。 李安业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你新婚燕尔的，回去陪媳妇！” 说着，他提着行李快步进了院里面。 李安业来到正院，发现易中海家和自家都已经熄了灯，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往常二老这个时间早就睡下了，于是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二老睡觉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屋子面前，推了推门，没有推动，看来宋如章还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晚上睡觉一定要落栓。 “如章，如章”李安业在屋外小声地喊着宋如章的名字。 不一会儿，屋内就亮起了灯，宋如章披上外套过来给李安业开门来了，她估计早就睡下了，这会儿一头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肩头，睡眼朦胧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直接扑了过去，一把将宋如章揽在怀里，“媳妇儿，可想死我了！” 宋如章本来还在挣扎，听到李安业这一嗓子，瞬间不挣扎了，乖乖地靠在李安业怀里，任由李安业在自己头顶一顿乱啄。 好一会儿，李安业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宋如章，宋如章这才看清李安业的模样。 “瘦了”宋如章一脸心疼地抚上李安业的面颊，“我给你带的那些菜你都没吃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嗨，别提了”李安业有些无奈的摆摆手，“那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我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了，能不瘦嘛！” “回家养养就没事了！”李安业满不在乎的说道，“快快，媳妇儿我今天不洗脚了，我现在就要睡觉！” 第279章 给大家的礼物 在外面奔波了两个多月的李安业，脱完衣服躺在床上，本来还想收拾一下宋如章，但没想到头一沾上枕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如章借着灯光看着瘦了一大圈的李安业，那是肉眼可见的心疼啊！ 你说自家男人白白净净，壮壮实实的出去，怎么回来又黑又瘦，活像房山的猴子一样 李安业这趟出差，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海上的紫外线那么强烈，他能不晒黑吗？ 第二天，李安业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一看，如今也才六点钟。 在船上的时候他怎么也睡不够，果然还是回了家好，这一觉睡得踏踏实实的，起来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此时宋如章早就已经起床，去隔壁跟着傻柱一起安排早饭去了。 李安业拿着盆子，不慌不忙去去外面打水，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到易中海的屋子里面去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在堂屋里面等着了，刚刚宋如章过来说李安业回来了，他们还打算去看一眼，但宋如章说李安业昨天晚上回来看起来特别累的样子，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这才歇了二老的心思。 “哎唷！”一大妈一看见李安业一进门，那鼻子就是一酸，眼泪就开始往外淌了，“我的安业哟，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易中海看到李安业这副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安业，你这是咋了，在外面生病了吗？” 这个时候他不免想到了，在国外染病身亡的刘凤英，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打怵。 李安业笑眯眯地坐下来，将带过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跟大家解释起了为什么突然暴瘦的原因。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李安业是因为晕船的事情，所以才瘦了的，并不是在外面染了什么重病，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乖乖，可得好好补补！”一大妈拉着李安业的手，那叫一个心疼。 “舅舅舅妈，我这趟给你们都带礼物了！”李安业笑着开始转移起话题来。 听到“礼物”二字，本来还在厨房忙活了傻柱，“嗖”地一声就窜了过来，一脸期待地盯着李安业。 “放心，我没忘！”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就这点儿心性！ 这趟他去鹰酱，一共买了四个“芝宝”牌煤油打火机回来，易中海、傻柱、陈建业还有老向一人一个，另外四个人还一人有一条骆驼牌香烟。 给宋如章和一大妈还有刘小花和向婶的礼物则是鹰酱那边女郎最喜欢用的口红，另外他还多给自家媳妇儿带了一瓶香水，当然不能这会儿拿出来。 “你这小子！”一大妈手里拿着口红，有些好笑，“你舅妈都这个岁数了，还抹什么口红啊！” 李安业闻言，不答应了，“舅妈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鹰酱那些老太太，头发都全白了，人家也还是照样学着年轻姑娘烫头涂口红呢！” 女人哪儿有不爱美的，一大妈即使到了这个年纪，那也是爱美的，她对李安业这个礼物是爱不释手，不过毕竟年纪摆在这儿，还是要说李安业几句的。 傻柱那边已经拆开煤油打火机的包装，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柱子，这打火机你在家里厂里玩玩就得了，可千万不要拿到外边去啊”易中海眼睛看着自己的打火机，笑着嘱咐傻柱。 “一大爷，您放心，我有数着呢！”傻柱头也不抬，那眼睛更是从来就没有从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移开过。 他们二人早就对李安业手里的那个煤油打火机眼馋得不行了，如今自己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煤油打火机，那心里面能不高兴吗？ 傻柱就差当场高歌一曲了。 “对了，这回我在海上，还拿东西跟船员换了个照相机，拍了好多照片回来，回头我去厂里面洗出来，给你们看。”李安业看着大家拿着礼物爱不释手的模样，心里也是很高兴。 那边刘小花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对着镜子，将口红给抹上了，这会儿正对着镜子臭美个不停呢！ “好好好。”易中海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我们家安业真有出息！” 此时宋如章也端着热气腾腾的炒菜过来了，傻柱见状里面去厨房帮忙上菜。 按理说家里面早饭是不会有炒菜的，但昨晚宋如章看到李安业这个样子，估计在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常小炒了，于是今天早饭也给李安业抄了几个菜，让他好好补补身体和胃口。 李安业也是真的没有吃过热气腾腾的饭菜了，在鹰酱的时候啃面包，回来的轮船依旧是外国船员，还是啃面包，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家里的炒菜，菜一上桌，他也不顾长辈还没动筷子，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到李安业的吃相，都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不断地往李安业碗里面夹菜。 “多吃点多吃点，没人跟你抢” 傻柱看到李安业吃得这么着急，连筷子都不往那几个炒菜那里伸了，唯恐自己夹了几筷子之后，李安业就不够吃了。 “你出去这段日子啊，院里面发生了好大的变化”一大妈一边帮李安业夹菜，一边一脸慈爱地说着李安业出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三大爷家那个大小子，取了个媳妇儿，叫做于莉，那小摸样儿也长得挺俊俏的” “还有乐林和乐树两个小子，最近胃口真的是看着看着大了，你媳妇儿奶都不够喂了，幸好那头奶羊还中用，还能下奶” “如章也考上了医师资格证，准备等乐林和乐树再大一点儿，断了奶，就出去工作去了” 李安业吃着东西，听着一大妈给自己唠家常，突然感觉有一股幸福感包围了自己。 这不离开家这么久，还真不知道，原来幸福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甭管他鹰酱再怎么纸醉金迷，他也乐意陪着家里人在这里吃糠咽菜，那也是幸福！ 李安业吃饱之后，又跟两个儿子在家里面腻歪了好久，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傻柱还有易中海准备出门了。 毕竟昨晚李副厂长可是三令五申了，今天一定要早到，厂里面专门给他们五个人开了庆功会还有表彰大会，不能缺席。 第280章 庆功与表彰大会 李安业徐卫国他们还没有到达工厂，这边李副厂长已经提前很久到了厂里面，这会儿正在第一食堂里面，组织工人们布置场地。 “这个横幅再挂高一点！”李副厂长满面春风地指挥着工人，“那边那个字贴歪了，重新调整一下！” 天知道这次李安业有多给他和老向长脸，虽然如今还看不太出来，但李安业一口气为厂里面节约了这么多外汇，这已经是大功一件。 其实除了节约了这么多外汇，李副厂长最高兴的还是李安业跟鹰酱那边机床厂搭上了线，这就奠定了红星轧钢厂，在全国冶金系统的龙头老大哥地位。 以后要谁妄想动他们红星轧钢厂，就得看整个冶金系统答不答应，要知道如今国内的产业支柱，就是冶金系统！ 而他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地位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高枕无忧了。 要他说，这老向跟李安业两父子，简直就是他们红星轧钢厂的两大福星，他甚至现在恨不得找两个高位，将二人直接给供起来。 此时厂里面的工人也听说了李安业这次在鹰酱的壮举，身为车间的一线工人，他们比厂里面的领导，更加懂得一个好机床的重要性。 一个好的机床，不仅能够让他们工作上更加轻松，而且大大降低了他们在工作中受伤的可能性。 如今厂里面的车间机床也是新的旧的都有，大部分的工人都不愿意去老机床上面做工，毕竟这些老机床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发生故障，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之前贾张氏的老公，还有贾东旭，都是在车间里面，由于操作机床不当导致的。 所以这回听到李安业不仅从鹰酱低价带回来了20台机床，更是将以后的机床的价格都打下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他们勤勤恳恳工作，将厂里钢铁的产量提高，那么就有机会将厂里面所有的老破机床全部换下来，以后就不会有在车间由于机床老化，或者是操作不当的原因而丧命了。 厂里面的工人并不懂机床能提高产量，会给厂里面带来多少好处，他们只知道，如今李安业给他们基层工人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毕竟如今在厂里面工作的，哪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因为机床的问题而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一个家就倒了，而李安业带回来的这批机床，可以让他们在车间发生意外的几率大大降低。 可以说，只要自己不去作死，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新机床的安全性是一直有保障的，工厂里面操作新机床出事的概率也是低得不能再低的！ 以前这些一线工人，还对李安业颇有微词，但听说了这些事之后，如今心里面只剩对李安业的爱戴。 什么外语技能，什么厂长的干儿子，那些都跟他们这些一线工人无关，只有车间的安全性跟他们是息息相关的。 而李安业这样能够体恤他们一线工人的好领导，他们哪儿有不爱戴的道理！ 经过此事之后，以后轧钢厂的工人们，提起李安业的时候，不再是，那是向厂长的干儿子，也不再是易中海的亲外甥。 而是，“你说李干事啊！那可是为我们基层着想的好领导！” 谁说起他不得竖个大拇指？ 此时李安业还不知道，他已经初步在基层工人中间获得了一致好评，如今他正跟徐卫国一起坐在第一食堂的高台上面，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等着庆功会和表彰大会开始呢！ 李副厂长和老向坐在最右手的位置，李安业来的时候已经去厂长办公室找过老向了，将煤油打火机，烟还有口红交给了老向和向婶。 向婶知道今天李安业会来厂里面，所以也巴巴地跟着老向来了厂里面，那见到李安业的第一面，反应跟一大妈如出一辙，那叫一个心疼！ 李安业哄了二老好久，要不是担心错过了表彰大会的时间，恐怕向婶还止不住哭呢！ “红星轧钢厂，对于徐卫国，李安业，方峰等五位优秀职工的庆功与表彰大会，现在开始！”李副厂长拿着喇叭站起来，铿锵有力地宣布。 台下坐着的一片蓝海，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都自发的站起身来，为五位英雄鼓掌。 李副厂长笑着对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大家也知道，机床一直都是咱们轧钢厂头疼的问题。” “用差的机床，咱们工人不安全，产量也不高，也许大家忙活一个月，厂里的效益还不够养活大家的。” “但是好的机床，咱们买不起”李副厂长一脸沉痛，“不仅买不起，咱们需要购买机床的话，还得跋山涉水，跟那些洋鬼子谈！” “你要是谈得不好，人家就卡你脖子” 台下的工人们听到李副厂长的话之后，都露出了愤慨的表情，洋人卡他们机床脖子这个事儿，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不然为了这二十台机床，厂里面也不会派人漂洋过海去谈机床。 “但现在，咱们不用怕了！”李副厂长提高音量，“咱们外贸部的五位英雄，这次出去不仅给咱们带回来了机床，而且还将机床的价格打了下来！” “以后，咱们想要机床，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够了！” “好！！！”台下的工人们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在下面叫起了好。 “不止如此，以后其他冶金厂想要机床，咱们也可以帮他们谈！”李副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自豪。 “好！！！！！！”这下，下面叫好的声音更加大了。 要知道，四九城有好几个冶金厂，大家为了争夺四九城里的这些资源，那可真是抢破了头，甚至几个厂之间的青年职工，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起群架。 起初的时候，甚至还用上了枪，发生了流血事件，让双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自那以后，以后几个厂之间的职工起冲突，大家再也不带枪了，即使带，也是一把没上子弹的空枪，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了，拿出来吓唬吓唬而已。 这些年来，冲突就一直没有断过，我轧钢厂看不上你们机修厂的，我机修厂的看不上你们锻铁厂的。 但如今他们红星轧钢厂掌握了机床这条渠道，以后四九城那些厂的员工，还敢在他们面前称老大么？ 第281章 连升两级，副科长！ 李副厂长见现场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得很高了，也不含糊，立马切入正题，“所以，经过我厂领导一致商议，先做出如下决定。” “第一，李安业同志作为此次事件的最大功臣，我厂决定，提拔李安业同志为17级副科干部，立即生效！” 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的李安业，闻言心中一惊，17级副科！这可是连升两级啊！ 要知道，16级就已经是副科了，自己如今只是19级一级办事员，没想到李副厂长直接越过了18级，直接给自己提到了17级！ 上面16级干部就是科长级别了啊！ 其实李副厂长本来打算是此次李安业从鹰酱回来之后，就给李安业升副科的，但奈何李安业这次任务完成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还是超纲完成的，索性和老向和一合计，直接给他连升两级算了。 本来老向还不同意，怕李安业升得太快了，对李安业的性子有影响，但听到李副厂长给自己分析了一波李安业这次对厂里面做出的贡献之后，便也同意了。 没办法，这贡献实在是太大了，不连升两级，真的就对不起李安业的努力。 “徐卫国同志，是本次出差的主要领导，升为12级干部！” 徐卫国听了心中也是一喜，不由向李安业投去感激的目光，要知道他已经是13级处长了，级别在轧钢厂这个厅局级大厂里面也不低了。 本来他预计自己五年内估计不会有升迁了，没想到这跟着李安业出去一趟，自己居然硬生生往上走了一个级别！ 别的不说，他这次出去确实没出什么力，顶多就是跟在李安业后头装装样子罢了，没想到也能升职！ 徐卫国心里寻思，估计是李安业连升两级已经是极限了，把一部分功劳加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看来自己这次升职还是托了李安业的福，看来以后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才行。 除了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方峰他们也各自都往上升了一级，虽然大家三个人加起来升的级别都没有李安业和徐卫国的高，但他们心里也是十分满足了。 毕竟这次他们三个人，就在去鹰酱住了几天旅馆而已，别的真的什么都没干了 不止是没干，还跟着李安业享受了好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牛排，洋酒，脱衣舞娘 这会儿他们心里也是十分感激李安业，可以说除了李安业，他们几个都是躺赢的，要不是李安业做出了这么卓越的贡献，他们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跟着鸡犬升天。 表彰大会结束之后，老向笑眯眯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你跟你舅舅说一声，中午去我那儿吃饭，我跟你干妈这么久都没见你了！” 李安业笑着答应了。 他们五个人刚刚从鹰酱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又对厂里面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李副厂长大手一挥，直接批了五个人带薪休假一周。 以后李安业就是副科级别的干部了，工资也由原来的78块钱，一跃变成了99块钱，这工资直接跟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的工资一样了。 本来易中海还以为李安业还要几年，工资才能赶上自己，毕竟他估摸着李安业从鹰酱回来，升到18级副科，工资是87块5一个月，这次升了职之后，估计要过上一个一年两年的，才会继续往上升，毕竟这升职速度如果太快了，也容易惹人眼红。 但万万没有想到，李安业这刚刚从鹰酱回来，就直接跃过18级副科，直接升到了17级，工资跟自己旗鼓相当了。 关键厂里面的工人没有一个对这个决定提出异议的，反倒各个跑到他面前来，夸他有个好外甥，是个真正为基层工人着想的好领导。 连带着易中海在车间里面，都比以前要受人尊敬得多，如今车间里面的工人向其他人介绍自己，都不是八级钳工易中海了，而是李副科长的舅舅，易中海了 看来李安业进厂不过两三年，就将他在厂里面二三十年的工作给比了下去 不过易中海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外甥啊，看到李安业有出息，他比谁都高兴。 表彰大会散了之后，李安业在车间找到了易中海，跟他说自己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去老向那里吃。 易中海看着意气风发的李安业，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应该的应该的，晚上你记得早点儿回来，请上你二大爷三大爷，咱们一起好好为你庆祝庆祝！”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自家舅舅又要在闫埠贵还有刘海中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了。 “对了，你二大爷最近我看呐，表现是不错的。”易中海收起笑容，跟李安业说起了正事儿，“你这出去的两个月啊，我看他是真的做到了，将院里面的事儿当成自己家的事儿。” “就连贾张氏在院里面撒泼，他都开始管了，虽然没有讨到好，但我觉着，他开始有这份心了，就很不错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舅舅，我知道了，不过他这事儿啊，还等往后面放一放” 易中海闻言有些纳闷，“咋要拖呢，上次你不是答应了他的？” 李安业嬉皮笑脸地看着易中海，“那自然是得让舅舅您先当上组长啊！总不能让二大爷在厂里面压您一头啊！” “你小子！”易中海作势要打，但心里面那叫一个熨帖。 别看他平时不说，但他也是个好强的，李安业不说这个事儿，他也没有提过，只不过没想到李安业早就打算好了 “行了舅舅，您就安心混个小组长当当，不愿意管事儿没事儿，但这个职位要有！”李安业笑着跑开了，声音还在易中海耳边回荡。 “这小子”易中海取下帽子，摇了摇头，低头笑了，在太阳的照射下，眼角似乎有些反光 我的傻妹妹啊，如今安业这么有出息，也这么有孝心，都是你教导得好啊！ 希望你九泉之下，看到安业如今这个样子，能够安心 第282章 闫埠贵被打了 中午的时候，李安业在老向家吃了饭，接着陪老向下了几把象棋之后，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回到了四合院。 他又跟一大妈和宋如章还有刘小花三个人在堂屋里面，说了好一会儿在鹰酱还有在海上的趣事儿。 当宋如章听到李安业在海上钓上来一条蓝鳍金枪鱼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向往。 “照片我已经托宣传科的同事去洗了，很快就可以看到了”李安业笑着揉了揉宋如章的头发。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起风的时候了，不能带宋如章出去旅游，不过他相信，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乐林和乐树也十岁开始上学了，到那个时候他就什么也不干了，天天带着自家媳妇儿到处旅游。 到了五点多的时候，易中海和傻柱也一起回来了，傻柱手里面还拎着很多菜，估计是和易中海在下班回来的路上现买的。 “柱子，你先别忙活，去通知一下二大爷还有三大爷，晚上来家吃饭。”易中海笑眯眯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如今三个孩子都在里屋睡觉，堂屋里也没有孕妇了，易中海终于可以在堂屋优哉游哉点燃一根香烟了。 “你别说，这外烟的劲儿还挺大”易中海抽了一口，笑着跟李安业说道，“待会儿得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好好尝尝！” 一大妈闻言，笑着拆穿自家老头，“我看你是想在他们面前显摆你的打火机！” 听到“打火机”，傻柱就来了劲，“一大妈，你别说，如今食堂那些小崽子们，那可是羡慕我羡慕得不得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还排着队想用我的打火机呢！” 李安业看着傻柱开心的表情，也笑了，“你喜欢就行。” “行了，快去！”易中海笑着对傻柱摆了摆手。 傻柱出去了一刻钟，就又回来了，对易中海说，“一大爷，二大爷那边通知到了，但是三大爷不知道咋了，一直躲在里屋不肯出来见我” “三大妈说他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不舒服啊那下次喊他”易中海皱了皱眉头，稍微有些失落，晚上显摆的人少了一个，能不是遗憾吗？ 就当众人纳罕闫埠贵怎么突然不舒服的时候，刘海中就笑着进来了，一进来就对着李安业拱拱手，“李副科长，恭喜恭喜啊！” 李安业连忙站起来，“嗨，二大爷，您这样叫我，不是折煞我了嘛！” “哪里的话，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院里的小年轻啊，你是最有前途的！”刘海中一副胖脸配上他如今的脸蛋，活像一个弥勒佛。 众人寒暄一番过后，刘海中也坐了下来，易中海颇有些好奇地问，“他二大爷，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今儿早上还看他活蹦乱跳的，咋晚上就不舒服了呢？”易中海对这事儿特别纳罕。 难道是闫埠贵不想过来吃晚饭？ 那也不应该啊，往日里叫两个大爷来家里吃饭，跑得最快的就是闫埠贵了。 刘海中听了之后，一脸复杂，“你们还不知道？” 众人一听刘海中这样说，立马就明白了这里面有故事，于是都伸长了脖子等刘海中的后话。 “我也是听我家光天说的，说今天有孩子家长来学校闹事儿，把三大爷给打了” “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怎么回事啊？他三大爷怎么会被打呢？”易中海一脸惊讶。 这闫埠贵，是院里面出了名的老好人，身上又带着一股读书人的才气，按理说是不会轻易去得罪人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估计三大爷这会儿躲在屋里不想见人”刘海中皱着眉头，他只知道闫埠贵被家长给打了，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也是刚刚才听自家儿子说了一嘴，打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 “光天就说了家长闹过来了，然后动手了，其他啥也没说了” “不行，咱们去看看去，都是一个院里的，三大爷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易中海皱着眉头，招呼李安业和傻柱起身。 傻柱早就一脸怒气了，听易中海这样说，第一个站起来，撩开门帘子就出去了。 李安业和易中海紧跟在后面。 路上李安业也有些纳闷，上次宋如城在校门口被孩子打劫的事情，闫埠贵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按他这样在学校里面只管教书，其他事儿不咋管的性子，怎么会被学生家长给打上门呢？ 众人一窝蜂来到了闫埠贵家，三大妈看到大家都过来了，叹了一口气，连忙倒水招待大家。 “三大爷呢？”易中海一坐下，就皱着眉头询问三大妈。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轻声对易中海说，“别提了，这会儿正在里屋伤心呢” “你说我们家老闫，教书育人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打击能不大吗？” 易中海听了三大妈的话，颇为认同的点点头，闫埠贵虽然平时为人爱计较了一些，但是他作为一名人民教师，那是完全没得说的。 每年轧钢厂评选优秀教师里面，都有闫埠贵的名额。 “他三大爷啊，我们都坐在这儿了，你也别避着不见人了，赶紧出来。”易中海眉头紧紧地揪着，“你出来，咱们一起帮你想办法，别自己一个人过不去了” “老易啊我没事儿，你们回去”里屋传来闫埠贵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要不出来，我们可就进去了！”易中海皱着眉头，对着里屋的闫埠贵下达最后通牒。 “别别别，我出来还不行吗” 话银光罗，里屋的门帘就被掀了起来，屋里的人看到闫埠贵如今的模样，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平时爱惜得不行的圆框眼镜，如今一遍的镜片已经碎了，扭扭曲曲的裂纹后面，是一只青紫的眼睛。 傻柱看到闫埠贵这幅样子，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他三大爷，是谁打得你，你跟我说，我这就帮你去打回来！” 闫埠贵抬头看了一眼傻柱，叹了一口气，走到易中海旁边的位置坐下，“傻柱啊，三大爷知道你的心，你也别去，别到时候给自己惹了麻烦” 第283章 安业，你快劝劝傻柱 原来，昨天闫埠贵上完课之后，拿着教材准备回办公室休息，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一个圆脸的胖小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孩子。 他将人家堵在走廊里面，直接去掀人家女孩子的衣服，那个女孩子衣服都已经被掀起来了一半，但碍于这个胖孩子的淫威，也不敢反抗，只是无助地站在原地哭泣。 闫埠贵一看，这简直就是耍流氓，这个胖小子正是他的学生，他无法接受自己教出来的读书人，居然有这种流氓行为。 闫埠贵立即上前制止了胖小子的行为，将这个胖小子带到办公室，狠狠地用戒尺抽了孩子十下掌心，并且在第二堂语文课上，让胖小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检讨自己刚刚的行为。 这个时候，学校的老师体罚学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个时候信奉的理念是“不打不成材”，“棍棒底下出孝子”。 而闫埠贵当老师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体罚学生，实在是这个胖小子的行为，太有辱斯文了。 但是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长，这个胖小子正是之前抢过宋如城钱的孩子之一，他的父亲就是尤老三，一个彻头彻尾的熊家长。 平日里就将孩子宠得无法无天，不然这熊孩子胆子也没有这么大，公然在学校里面打劫其他的孩子。 熊孩子回去狠狠跟尤老三告了一壮，这是尤老三的独子，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怎么打怎么骂，看着孩子红肿的掌心，还有孩子哭喊着，“我再也不去上学了，我面子都丢光了” 孩子被打也就算了，但孩子不想去上学了这可是大事儿，听到其他同学都耻笑自家孩子，尤老三这下彻底是坐不住了。 喊上自家的两个大哥，直接杀到学校去想让闫埠贵给个说法。 这个年代打学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闫埠贵本来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以前也有过孩子家长因为老师打学生这事儿闹上学校来，但最后被校长将孩子和家长全部给揍回去了。 但恰巧的是，今天校长不在，去参加轧钢厂的表彰大会去了，然后闫埠贵就被揍了 大家听闫埠贵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都是气愤得不行。 “哪儿有这样的家长，简直就是胡闹！”易中海气得拍了桌子一下，“自己孩子不争气，居然去打老师！” 傻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起来闷头就往外走，“我去找尤老三去！” 屋里的三个大爷看到傻柱这副冲动的模样，立马起身跟在傻柱后面出了屋子要去拦傻柱，但这会儿傻柱谁的话也听不下去，就一个劲儿往前莽。 “柱哥！”李安业在后面叫了傻柱一声，立马让傻柱的脚步停了下来。 易中海回头一看是李安业，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的眼神，“快快，安业你赶紧劝劝柱子，你说的话他听！” 李安业对着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柱哥，你去叫几个人，别待会吃了亏，手下有个度就行，别把人打废了” 傻柱闻言，回头对李安业露出两排森冷的牙齿，“好嘞！”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 “你！”易中海气得上前打了李安业一下，“我让你劝他，你这是！？” 闫埠贵和刘海中这会儿也愣愣地看着李安业，像是第一次认识李安业一般。 李安业微笑着上前帮易中海拍了拍背，顺了顺气，“舅舅，像尤老三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给个教训。” “再说了，三大爷是咱们院里面的人，若是咱们这回让三大爷吃了这个闷亏，人家还以为咱们院里的人都好欺负呢！” “再说了，那尤家三个兄弟，不是都在咱们厂里面上班吗？有我在，柱哥出不了事的。”李安业说着话的时候胸有成竹，“您忘了，我今天刚刚才升的副科？” 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一番话之后，已经红了眼眶，上前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安业” “你是个好孩子，三大爷没有看错你”闫埠贵已经开始哽咽了。 被尤家三兄弟打的时候，他没有哭，只是觉得不忿，但如今李安业毫不犹豫地站在这边，帮他撑腰的时候，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易中海看到闫埠贵哭了，连忙上前安慰自己的老兄弟，“行了，他三大爷，还有后辈在这里呢” 而刘海中，则是一脸激动地看着李安业，心想这就是当领导的真谛啊！ 易中海直接将闫埠贵拉到了自己那儿，一大妈看到闫埠贵这副模样，也是震惊得不行，“这真是你常说的那个什么，世风日下啊，老师都敢打！” “你快管管安业，他指挥傻柱去打架去了！”易中海皱着眉头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听了这话，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怎么可能，我家安业才不是这样的人！” 李安业看一大妈这么笃定的模样，颇有些不好意思，“舅妈，我是让柱哥去替三大爷出头去了” 一大妈一下慌了，捉住旁边刘小花的手，“咋办啊小花，你赶紧去追柱子啊！” 刘小花倒是颇为淡定，她拍了拍一大妈的手，“一大妈，您就放心，安业让去的，准没错！” 易中海和一大妈闻言，都愣愣地看着刘小花，合着就他们老两口在这里白着急？ “看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刘小花睁着眼睛，喃喃道。 本来就是啊，她嫁到院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李安业害自家男人啊，反倒自家男人犯浑的时候，都是李安业在旁边劝着的。 当屋里的三个女人，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后，刘小花更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李安业这边，“我觉得安业做得对，这样的人就该狠狠地打！” “哎呀！”刘小花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拍了下额头。 大家闻言都疑惑的看着她，一大妈瞟了她一眼，“这会儿后悔了？晚了！” “不是，我家男人这没吃晚饭就去了，这手上能有力气吗？”刘小花一脸遗憾，“早知道让他吃饱了再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帮龟孙儿！” 易中海和一大妈闻言对视一眼，得，合着真就他们两个着急 第284章 什么玩意，敢动我们院里的人 傻柱这边离开四合院之后，去找到了马华还有自己几个小徒弟，带着自己的徒弟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找到了尤老三居住的大杂院里面。 本来他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好李安业临时提醒了他一句，尤家可是尤三兄弟的，他如果真的自己一个人来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吃亏的。 毕竟就算他打架再怎么厉害，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到时候肯定要吃亏。 马华跟着自家师傅来到一处四合院外边，有些担忧，“师傅，待会儿你下手可要轻一点，要是真把人打出毛病来了那可就不好了” “毕竟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不跟咱们几个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 傻柱瞟了马华一眼，“放心，我心里面有数的，待会儿你们进去了，只管敞开了打，不把人打废了就没事儿。” “咱们上头有李副科长罩着呢！那是谁，那可是咱们厂厂长的干儿子，这有尤老三敢动咱们院里的人，必须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马华和另外几个徒弟听到傻柱这样说，心里面也踏实多了，既然这事儿是李副科长在上面盯着，再说了本来就是尤家三个兄弟不对在先，谅他们也不敢报警！ “走！”猴子胖胖的身躯一抖，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 这个时候尤老三正跟自己两个哥哥在屋里面喝酒呢！自家儿子得知自家爸爸和两个伯伯冲到学校去狠狠给自己出了一顿气，也不哭闹了，此时正得意洋洋地在院子里跟自己的小伙伴炫耀呢！ “你看，我就说我爸爸和伯伯会替我出去的！在学校里面，惹了我的人就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此时傻柱和马华他们走进院子里面，刚好听到了这个胖小子炫耀的话语，傻柱当时就上前将这个胖小子提溜到了手里面，狠狠地扇了他几个大耳巴子，“惹了你就没有好下场？” “今儿爷倒是要看看，是怎么个没有好下场的？” 傻柱这几个大耳巴子一下子就将这个胖小子给扇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哭喊出声，“爸，大伯二伯救我，有人打我！” 此时在屋里面喝酒的尤家三兄弟也听到了外边孩子的哭喊声，连忙放下酒杯就出来查看来了。 傻柱见到正主儿出来了，指着他们三个人的鼻子对自己几个徒弟说，“认准了，就是他们仨，可别揍错了！”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胖小子，撸起袖子就朝着尤老三的面门来了一拳。 他身后的马华和猴子也不甘示弱，在厨房工作就是需要一把子力气，不然怎么颠得起那几十斤重的大铁锅？ 所以他们这些厨子打起人来，那可是拳拳到肉，直揍得尤家三兄弟哭爹喊娘的。 院里面的嘈杂声自然也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尤老三的老婆认出了傻柱，连忙在一旁喊道，“傻柱，在这儿发什么疯，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可叫工厂保卫科的人来了！” 傻柱这边拳头没有停，冷笑了一声，“你去呗，但是你要是去了，可没怪我没提醒你，你家男人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尤家三个兄弟的老婆听到傻柱这样说，顿时就有些忌惮，毕竟这个傻柱可是跟厂里面最近炙手可热的李副科长是兄弟。 要知道这个李副科长，那可是跟李副厂长一个姓儿，按理说的话，大家应该要叫他一句小李副科长，这样可以跟李副厂长区分开来，但却没有人这么做，毕竟这李副科长可是向厂长的干儿子，你叫他一句小李，那不纯粹找事儿么？ 这下尤家三兄弟的老婆，再也不敢嚷嚷着喊厂保卫科了，旁边围观的人也大多都是这个院子里的住户，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员工，如今看到傻柱上门来揍人，那更是没有一个想着要去报警告状的。 毕竟这尤家三兄弟在这个院子里仗着兄弟多，又都是年富力强的，作威作福惯了，大家看到他们三兄弟被揍，那心里面可痛快着呢！ 再者说，大家也都认识傻柱，知道傻柱跟李安业的关系走得近，人家天天都是在一个家里吃饭的，为了这三个混不吝的尤家三兄弟去得罪李安业，那是真的没有必要。 就这样，尤家三兄弟就在大家的注视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个人躺在地上，连呼痛都不敢了。 这傻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阎王爷，你叫得越大声，他就打得越重，你要是喊不动了，他的拳头反倒没有那么重了。 傻柱这也是跟李安业学的，李安业知道傻柱性子冲动，为了不让他惹出什么大事儿，就告诉了他一个至理名言。 要想打架不出错，你就得观察对手，一般你一拳头下去，叫得厉害的，那肯定是还能挨几拳头。 但要是你一拳头下去，他不叫了或者是叫声跟蚊子哼哼一样，那就得收手不打了，这样的人再打下去准要出事的。 所以傻柱也谨记这个道理，谁哭爹喊娘的声音最大，他就可着谁一直揍，知道他喊不出来为止。 傻柱见尤家三个兄弟被揍到地上，眼看着是爬不起来了，这才骂骂咧咧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敢动我们院里的人？！” 大家听到傻柱这句话，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傻柱是为了闫埠贵找场子来了。 那尤家三兄弟这顿打确实挨得不冤枉，什么东西啊，教书育人的老师都打？ 尤老三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傻柱，“傻柱你等着的，你别落单！” 傻柱看着尤老三这幅浑身上下只有嘴硬的样子，又啐了他一口，“老子等着，但你要敢再动我们院里的人，下次我下手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了！” 说完傻柱转身，神气活现地抖了抖肩膀，招呼自己的徒弟们，“走，去我家吃饭！” 走到半道，傻柱这才想起，他如今是在易中海家里面搭伙，如今自己喊了四个徒弟一起回家吃，好像不怎么好 但是这四个徒弟毕竟今天都是跟着自己出了力了，傻柱也不好将刚刚的话收回来，只能先带着自己徒弟回去，他估计现在家里面饭还没做好，正好四个徒弟可以帮着一起打打下手。 至于徒弟们吃掉的饭菜，之后他再慢慢贴补给小厨房就行了。 第285章 先武后文 此时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在家里面焦急地等待着傻柱回来，刘海中和闫埠贵则跟李安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反观刘小花，明明是她男人出去打架去了，可她却跟李安业一样优哉游哉的，半分焦急的意思都没有，这点让李安业不禁十分赞赏。 要说这拎得清还得是刘小花，该急的时候一样不落下，不该急的时候就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其实刘小花那是想得特别明白，如今李安业可不是以前的李干事了，他现在可是轧钢厂正牌厂长的干儿子，而且他自己也争气，如果说之前连升两级，那是厂里面看在老向的面子上，那这次从外国出差回来连升两级，那可是完全靠的李安业自己的真本事。 这样的人，傻柱跟着他后头做事儿，以后能有差？ 别说是现在指挥傻柱去打个架了，就算往后指挥傻柱去杀人，她也愿意拿个铲子在后头跟着埋尸。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她相信李安业是绝对不会害自家男人的。 宋如章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知道李安业心里面有成算，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反而一直在安慰易中海和一大妈。 傻柱这边兴高采烈地带着徒弟们进了屋子，一进屋子就招呼四个徒弟赶紧去厨房把菜洗好切好，自己则搭着闫埠贵的凳子背，得意洋洋地说道，“三大爷，我可帮你好好报仇了！” “你是没去，你不知道，那三个崽子如今可比你惨多了，别说是这几天不能出去见人了，恐怕一个月都不能见人！” “柱子！”易中海冲着傻柱低喝一声，一脸不赞同，“胡闹！” “还有安业你也是，傻柱拎不清，跟着胡闹也就算了， 你还在一旁拱火！” “欸！一大爷，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安业可没有关系！”傻柱连忙举手，骂他可以，但骂李安业可不行！ 闫埠贵站起身，一脸动容地看着傻柱和李安业，“你们这么维护我这个老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那身风骨，说白了就是面子，闫埠贵在学校里面当着这么多师生的面，被尤家三个兄弟打了，闫埠贵连辞职的心都有了。 但如今傻柱大张旗鼓地过去，不仅帮自己找回了场子，还将自己白天丢掉的面子全部捡了回来，他心里能不感激吗？ 刘海中此时也是一脸感慨，本来他还担心李安业之前说让他当个小官，是诓骗自己的，但今儿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他看到李安业如此维护院里的人，心里面就放心了，看来自己马上就能走马上任了。 “好了舅舅，人都打了，你就相信我，闹不出什么大事儿的”李安业笑着安慰易中海，“这尤家三个兄弟这次属实是过分了，我这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都是一个厂子的， 他们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出事情的。” 易中海听李安业这样说，心里面这才熨帖了一点，“安业啊，我就怕你这官越来越大，到时候习惯了用权势压人，这样可不好啊” 李安业从头至尾都明白自家舅舅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舅舅，我你还不了解吗？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如今我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上了，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咱们院里的人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我要是做事不管的话，以后厂里面谁能服我这个副科长啊？”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他明白李安业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李安业如今已经是领导了，跟之前就不一样了，要学会驾驭下属了，今儿就是一个立威的好时机，只不过他觉得这个立威的手段未免太过暴力了。 “舅舅，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这种无赖啊，就得用无赖的手段，古人都是这样说的，您还有什么说的？”李安业笑着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叹了口气，“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你如今也成家了，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一大妈听着舅甥俩你来我往的，听了个一知半解，“那这事儿到底咋办啊？柱子都把人家给打了” 傻柱有些惊讶地看了一大妈一眼，“不会，一大妈，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 一大妈冲着傻柱一瞪眼，“你知道还不赶紧说，你要急死我啊？” 刘海中此时站出来，冲着傻柱摆了摆手，对着一大妈解释道，“他一大妈，这你就不懂了” “如今咱们安业可是厂里面这儿八经的副科级领导，那尤家三兄弟，那可都是咱们厂的工人，吃着咱们轧钢厂的饭碗，你说他们挨了这顿打之后，敢闹事儿吗？” “如果他们要找傻柱的麻烦的话，得先掂量掂量，要不要轧钢厂的这个饭碗，毕竟他们冲到学校，把老闫打了这事儿，如果咱们闹到厂里面，他们也是要被开除的！” 一大妈听完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有道理” “还不止这样呢，他们还必须得去学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三大爷道歉，并且赔偿三大爷一副全新的眼镜。”李安业挑了挑眉，“三大爷，咱这医疗费就不要了，毕竟咱也揍了他们一顿。” 闫埠贵闻言，心里面那叫一个激动啊，“应该的应该的！” 如果李安业能让尤家三个兄弟在全校师生的面前给自己道歉的话，那比傻柱去他们家揍他们一顿还要管用，毕竟三大爷一直在意的就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了。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应该的，不然老闫以后还怎么教孩子们啊？” “行，咱们不说他们的事儿了，明天傻柱你去上班的时候，让他们来我家找我一趟，咱们先吃饭”李安业最后拍了板。 这个尤老三，看来经过上次的教训不够，这次居然将院里的三大爷都给打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李安业对于这事儿也是十分气氛，毕竟他跟三大爷相处这么久了，知道这个老头除了有些小毛病，人是真的不坏，天天接送宋如城，如今将宋如城教得也是有模有样的，他被打了，李安业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第286章 李科长，我们知道错了 第二天李安业在家吃过午饭之后，尤家三个兄弟就鼻青脸肿的过来了。 李安业看他们三个的样子，心想这三个哥们家里面看样子也是困难的啊，被打成这副德行了，还是坚持去上班，咋就尽不干人事呢？ “李干不李副科长，李科长”尤老三一见到李安业，点头哈腰地直接一口气换了三个称呼。 如今李安业上头没有正牌科长，喊上一声李科长也不为过，但如果上头有正头科长的话，这样喊上一声李科长的话，那就是其心可诛了。 尤老大和尤老二都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李安业，如今都紧张地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他们三弟那么聪明圆滑。 “知道我找你们什么事吗？”李安业面无表情，朝旁边的宋如章使了个眼神，宋如章立即起身，将刘小花和一大妈拉出去了，将堂屋的空间留给李安业发挥。 “知道知道，昨儿柱哥来了”尤老三一个劲儿地给李安业赔着笑脸，一笑就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又不敢不笑。 毕竟以李安业如今的职位，别说给他们三个穿小鞋了，就算直接开除他们三个，他们也没底儿喊冤去。 “那你们说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李安业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尤老三听了李安业这话，知道李安业今儿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弟三个了， 昨儿傻柱过来来了一出全武行，今儿李安业又给他们三个来文的了 他们三个都被揍成这副鬼模样了，李安业居然还不打算放过他们，还要问他们打算怎么办，这可真是 但这些话尤老三只敢在心里面想想，嘴上还是那副软得不能再软的模样，“李科长，咱们兄弟三个没有念过什么书，没啥文化，要不您教教我们该怎么办” 李安业虎着脸，拍了一下桌子，“没读过书，就能去学校里面打人民教师！？” 尤家三兄弟面对李安业突然发作，皆是一个激灵，差点给李安业跪下了。 “李科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我们兄弟三个喝多了一点猫尿，正好大宝回来哭诉，我们就”尤老三一个劲儿地为他们自己说着好话。 “李科长，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兄弟三个家里都是有老婆孩子，上面还有个瞎眼的老娘，我们三个要是没了工作，那全家都得饿死啊” 尤老三弯着腰，一个劲儿地祈求着李安业。 也怪他们事先没有打听过，这个闫埠贵居然跟李安业是一个院子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打人啊！ 李安业沉吟了一会儿，“这样，我念在你们为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保留你们的工作。” 尤家三兄弟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都松了一口气，这工作要是没了，真的三个家庭就得都去喝西北风了。 “但是，你们必须现在去学校，当着所有老师学生的面，给闫老师道歉，而且要赔偿闫老师一副全新的眼镜。” 闫埠贵现在那副眼镜也用了很多年了，镜腿儿都是用胶布给缠上了，如今能换一副新眼镜，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毕竟这个年头，眼镜儿这东西可贵着呢！ 这个时候一副近视眼镜，可是要35块钱的天价，能戴上眼镜的，那都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毕竟不是读书人，也不会近视不是？ 尤家三个兄弟如今答应得倒是爽快，恐怕是不知道眼镜的价格，等带着闫埠贵去配新眼镜的时候，恐怕会直接哭出声来 “还有，你家大宝，必须从轧钢厂职工学校退学，我看那孩子心思也没有在学习上面。”李安业对那个大宝，印象可以说是极度恶劣。 上次是抢了宋如城的零花钱，如今居然去掀姑娘的衣服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流氓，这样的人留在职工学校里面，恐怕会带坏其他的孩子，毕竟如今的孩子可都是祖国的花朵。 可不能让这个大宝，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尤老三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李科长，那孩子不能没有书读啊” 李安业瞟了尤老三一眼，“四九城那么多学校，你要是想让他读书，自己多使点钱，随你安排在哪，但是就是不能在职工小学再待下去了。” 让这个大宝再在学校待下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被大宝掀衣服那个女孩子才多大啊？这恐怕是要留下一声的阴影了。 尤老三一咬牙，万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如今面对李安业的要求，就算有一百个，他也只能答应，毕竟他不能失去工作。 “行了，就这些，赶紧去办，明天之前没有办好，你们就准备卷铺盖走人！”李安业不耐烦地对他们三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这三兄弟如今这幅鼻青脸肿的德行，李安业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其实李安业也有想过，要不要将他们三个人从厂里面开除算了，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被否定了。 毕竟让这三兄弟丢饭碗，相当于将这三个兄弟的后路都断了。 断人财路都相当于杀人父母了，更何况是将人家的后路都给斩断呢？ 到时候三个兄弟丢了工作，被逼上了绝路，难免会产生什么极端的想法，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李安业是不想将人给逼上绝路的，毕竟他如今也是有家庭的男人了，必须得为老婆孩子想想。 尤家三个兄弟，屁滚尿流地离开堂屋之后，李安业坐在屋里，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 这要是放在以前，按照李安业的性子，肯定是要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蛋的，毕竟那个时候的李安业年轻气盛，但算进的李安业有了孩子，脑子里面考虑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尤家三兄弟比如可恶，但他们家里面靠着他们吃饭的老婆和老娘是无辜的，他不能为了一时痛快，就毁掉三个家庭。 看来，当了爸爸之后果然是不一样啊李安业想着，笑着起身，去里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去了。 此时两个儿子也醒了，睁两双漆黑的眸子，正好奇地打量着李安业呢！ 第287章 以后遇到戴眼镜的，可要小心 尤家三兄弟从李安业那儿离开之后，回去厂里面给车间主任请了假，毕竟李安业说的这些事儿，一个午休的功夫可弄不好。 明天要是没有办好，他们就要丢工作了，所以在请假扣工资和丢工作之间，他们三个还是能拎得清的。 请完假之后，三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学校里面，跟校长说了一下要当着全校师生给闫埠贵道歉的事儿。 校长本来还纳闷的呢，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了闫埠贵，想要带着他去找尤家三个兄弟的麻烦，毕竟闫埠贵在学校里面被学生家长给打了，也是他这个校长的失职。 谁知道闫埠贵直接说不用了，待会儿那三兄弟会自己过来道歉的，没想到这会儿真就过来了。 这样免了校长亲自跑一趟，他自然是很乐意的，当即就将老师和学生们全部召集到了学校食堂里面。 尤家三兄弟在食堂的台子上面，态度诚恳地跟闫埠贵道了歉之后，尤老三就去校长办公室给自家孩子办理了退学。 那校长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啊，像大宝这样的害群之马，留在学校里面只会麻烦不断，如今尤老三自愿给大宝退学，校长自然是没有阻拦的，而且还将大宝这个学期的学费分文不少的退给了尤老三。 可见，校长也不满大宝这个学生很久了，只不过这是职工小学，校长也没有办法罢了。 兄弟三个人将学校的事情办好之后，等着闫埠贵下了课，跟着他来到眼镜行配眼镜的时候，那叫一个肠子都悔青了。 “大哥，你说你怎么打人家眼镜儿呢！”尤老三一脸不忿的看着自家大哥，“这一副眼镜快赶上我一个半月的工资了！” “谁说不是呢，谁知道这东西这么贵啊” 这眼镜如果不贵的话，闫埠贵也至于两个镜腿儿都缠上胶带了还在用。 尤家三个兄弟虽然很心疼，但也没有办法，尤老二回去找三家的女人凑够了钱之后，马不停蹄地过来将账给结了。 这次的眼镜事件，给尤家三兄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看来以后打架的时候，遇到戴眼镜的，必须把人家眼镜给摘下来再打，这要是弄坏的了，可是真的赔不起啊！ 就这样，闫埠贵戴着崭新的眼镜，虽然右边眼镜还是乌青的，但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喜意。 甚至他在心里面打起了小算盘，这挨了一拳，将自己戴了十年的眼镜给换了下来，也是挺划得来的， 毕竟之前那副眼镜是摘得不行了，不止两个镜腿坏了，镜片也花了，不管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如今新眼镜一戴上，那种清晰的感觉，是之前的眼镜永远给不了的！ 划算，划算！ 就这样，闫埠贵一路乐着，哼着小曲儿，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李安业在家里面歇了足足两天这才缓过神来，心想这长时间的出差，虽然能够到外面去看看，但这出去一次，估计要在家休养好久才能缓过来。 毕竟这个时候的航空技术并不发达，即使是这个时代的鹰酱，那飞机也是达官显贵的专属，不跟后世一样，机票甚至有比火车高铁更加便宜的时候。 但即使是这样，李安业觉得，如果下次还有出国的机会，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参加的，毕竟如今想要赚钱，就只能趁着出国的机会才能小赚一笔了。 这次他从鹰酱回来，那可是抽空去批发了不少洋烟洋酒，毕竟如今自己的职位越来越高了，以后送礼的需求也大了， 空间那些烟酒都是后世的，并不能拿出来，这些洋烟洋酒就很合适了。 除了养眼洋酒外，李安业空间里面还有一些小玩意儿，都是他在鹰酱的时候顺手买的，买到就塞到了空间里面，比如煤油打火机这样稀罕的小玩意儿。 毕竟自己手里面这个，也说不准能用多久，有个替换的心里总归安心一些。 缓过神来之后，他就提上一条外烟，一瓶洋酒，打算去李副厂长那儿拜访一下，顺便去老向那儿蹭顿饭。 跟家里面打了招呼之后，李安业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这次他主要是想找李副厂长说一下厂里面治安小组的问题，最近李副厂长正在厂里面扩张由车间工人组成的治安小组，他打算给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讨要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的职位。 这样厂里面有一支治安小队是自己院里面的人了，以后也方便许多。 而李副厂长看在老向的面子上，也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李安业来李副厂长的家，李副厂长这会儿也在家里面休息，见到李安业来了，那叫一个热情似火。 毕竟如今的李安业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厂里面的吉祥物，能不热情吗？ 李安业将礼物放下之后，李副厂长看着李安业带过来的东西那叫一个啧啧称奇，李安业送的这些东西，放眼整个四九城那也是一等一的稀罕了，这条烟他在陈建业的书房里面见到过，只是没想到自己也能抽上。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想法之后，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这样，治安一队的队员和队长，就由你去去编制人员名单，你编制好了交给我就行” 李安业闻言大喜，连忙跟李副厂长道谢。 “谢谢李副厂长！” “这点儿小事，谢什么！我还没谢谢你，这次给咱们厂里面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依我看啊，连升两级都是委屈你了！”李副厂长一脸和蔼地看着李安业。 “主要是啊，这副科以上毕竟不是玩笑，所以不能给你升太快了，不过你放心，厂里面一定会从别的方面贴补你！” 李安业闻言，低头一副谦虚的模样，“李副厂长您哪儿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啊，咱们厂里有你这种青年才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李安业从李副厂长家里面出来之后，就直接跑到老向家里面去蹭饭去了，老向和向婶看到李安业来家里蹭饭了，那是喜欢得不行。 向婶家里就时常备着很多菜，唯恐李安业哪天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没有好菜招待他，李安业吃完饭陪老向下了一会儿象棋，回去的时候二八大杠的后座那是塞得满满当当的两大袋东西。 知道的是知道他去送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安业去哪里进货了。 昨天更新晚了，今天更一万字补偿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怪我，如果原谅了我的话，可不可以表扬一下我，送一送的小礼物！（超大声！） 第288章 治安一队 李安业回去之后，就立刻叫了来二大爷，和易中海一起在堂屋里面商量治安一队的人选。 “舅舅，二大爷，这个治安一队，最好都选咱们院里的人。”李安业对他们两个说道，“到时候不管怎么样，咱们院里的人都能抱团取暖。” 易中海和刘海中不知道，但李安业是知道的，以后的局势只会越来越乱，如果想要挺过这动荡的十年，那么他们这个四合院里的人就必须抱团取暖， 而且李安业记得，再过几年，估计会有一场饥荒，自己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至少要保证自家院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饭吃。 不然到时候院里面因为饿肚子而乱起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院里面的领导。 “行，安业你放心，这事儿我会跟你舅舅好好参谋参谋的，我跟你舅舅都对院里面的年轻人熟，这事儿你放心！”二大爷当即就拍着胸脯给李安业保证道。 李安业这事儿交给他们两个人也放心，毕竟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四合院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挑拣一下院里面能用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这些人以后也是他们两个人在管着的，让他们两个去挑是最合适的，所以李安业当即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让他们两个商量好了之后，再把名单交给自己，自己再给李副厂长。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从门外探出了一个头，“李副科长，我来给你送东西来了！” 李安业一看是许大茂，就有些纳罕，因着傻柱的原因，平日里许大茂是能不登他们家的门就不登的，今儿怎么主动找过来了？ “大茂哥啊，你这样叫我就见外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安业！”李安业笑着对许大茂说道。 平心而论，李安业跟许大茂是没有任何矛盾的，许大茂这人除了花心爱显摆之外，对李安业也还是不错的，所以李安业也乐得给许大茂好脸。 “是这样，你托宣传科洗的照片出来了，他们让我拿给你。”许大茂说着，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到李安业手里。 “那真是谢谢你了，大茂哥！”李安业拿到这叠照片也很是高兴，毕竟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四九城生活了这么久，可没有见过海，如今能让他们在照片里面看一看，也是不错的， “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是不是要选治安队的队员啊？”许大茂试探性的看着李安业，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李安业笑着对许大茂点了点头，“是的，不过这事儿不归我管，是我舅舅跟二大爷他们两个人选人” 李安业直接将锅甩给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刘海中见状，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对许大茂说，“待会儿我会召开全员大会，筛选我们的组员，到时候你记得参加就行！” “好嘞，副队长，队长！”许大茂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还没成为组员呢，就已经嘴甜的叫上队长和副队长了。 许大茂走后，易中海点了根烟，笑了笑，“这小子估计在门外听了好久了！” “傻柱肯定是要进来的，只是不知道她跟许大茂到时候对付不对付啊”刘海中对许大茂的才能还是十分看好的，虽然许大茂人品不怎么样，但刘海中自信许大茂在他们两个大爷手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到时候再看，他们两个天天这样针尖对麦芒的，毕竟一个院里的，咱能说和说和就说和。”易中海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李安业听了易中海的话之后眉毛一挑，说和许大茂和傻柱？ 这俩可是天生的死对头，你看傻柱得知刘小花怀孕了，还有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大茂，就知道二人的渊源到底有多深了 这俩从原剧情里就是一直开始相爱相杀的，到许大茂最后一无所有的时候，傻柱心软收留了他，避免了他冻死在四合院门口的结局。 所以李安业觉得，这俩不斗得对方一无所有一次，估计是不会罢手的， 不过这治安队的事情既然交给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李安业也不打算过问了，毕竟他 现在可是李副科长了，还是要专注一下自己的事业才行。 比如他在瑞立银行的那个账户，虽然如今还只有一千外汇在里面，但如今那批新的机床已经在厂里面投入使用了，估计这个月月底的月度总结上，就会惊艳一下冶金局的人。 到时候四九城冶金厂的人肯定要找上门来跟李副厂长谈生意，他不知道李副厂长会不会故意将价格提高，为厂里面落一点儿中转费，他只知道，无论李副厂长出的价格是多少，他都能在约瑟那里拿到提成。 而他也不怕约瑟会昧下自己那一部分提成，毕竟他跟约瑟的这个合作，是长久受益的，国内那么多冶金厂，谁不需要机床啊？ 约瑟能在机床公司做到销售总监的位置，就一定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所以很快，李安业估计自己就能坐在家里面收钱了。 只是这钱目前还不能见光，只能让它们在瑞立银行里面吃吃利息，到时候改开了，或者自己提前去香江做生意了，这笔钱才能发挥它们的用处。 傻柱从外面回来之后，听说了厂里面治安小队的事儿，嚷嚷着让易中海和刘海中给他走后门，反正他是一定要在队里面的，不然就撂挑子不做饭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笑眯眯的对他说，“你放心，你的位置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你是内定的人选！” “只不过还有三个名额，我跟你二大爷一直都想不到好的人选，所以打算待会儿召开全员大会，抽签决定” “那可不能让许大茂参加，我跟他可是水火不容的！”傻柱一瞪眼睛，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刘海中瞟了傻柱一眼，“既然抽签，那就是公正公开的，他要是抽中了，你还打算退出不成？” “那哪儿成！”傻柱脖子一梗，“我才不会让那孙子在里面作威作福的，他要是进来了，我可得好好看着他！” “这不就得了！”刘海中一耸肩，回头继续跟易中海讨论了。 一旁的李安业点燃一根香烟，看来自己出差的这段时间，这位二大爷全是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啊！如今傻柱都能拿捏了，看来给他这个副队长的位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第289章 詹姆和刘凤英 易中海和刘海中在那边讨论着，李安业则将许大茂刚刚送过来的信封拆开了，里面厚厚一沓全都是他这次出差拍的照片，大部分是在去程时的轮船上拍的，小部分是拍的鹰酱的街道还有高楼大厦。 至于回来的路上，那船颠簸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李安业也没有心思再去拍照了，毕竟回来的船，船员也很少，根本就没有他们去时那艘大货轮的气氛，所以留下的照片也是寥寥。 李安业将照片一一拿出来，给宋如章和一大妈讲解着，刘小花也伸长了脖子在那儿看，最后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也不讨论了，搬了凳子过来，专心致志地欣赏李安业带回来的照片。 “原来海长这个样子啊”宋如章一脸向往的模样。 一大妈也觉得特别稀罕，“我也是第一次见，没想到海的颜色这么漂亮，湛蓝湛蓝的。” 当翻到李安业钓起来的那条蓝鳍金枪鱼的时候，大伙儿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 大家生活在内地，基本没有怎么见过海鱼，在他们印象里面最大的鱼，就是东北的三道鳞了，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大的鱼，看李安业抱着那副吃亏的样子，就知道那条鱼有多重了！ 李安业也笑着分享了自己钓鱼的经过，说起金枪鱼刺身的时候，大家更是咽起了口水。 虽然大家对于生吃鱼肉这一点还有一些不理解，但是听李安业的描述，想来一定是非常美味的。 大家一起翻看这照片，感叹了一下鹰酱的发达之后，晚饭也好了。 李安业笑着将照片收起来，这些照片只能在家里面让家人看看也就算了， 拿到外面去可是要引起麻烦的。 他将徐卫国方峰他的单人照单独拿了出来，打算等上班了之后再拿给他们，至于刘凤英的，到时候托方峰去给刘凤英的父母！ 毕竟李安业估计刘凤英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回四九城的，十年之后或许打听到国内开放的情况，可能会回来探亲。 这几张照片就留给刘凤英的父母做个念想 说起刘凤英，李安业心里面也是很是唏嘘，也不知道刘凤英如今怎么样了。 而刘凤英，她此时正在日不落帝国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 原来，那天她和詹姆上了岸之后，詹姆将她带到了一处小旅馆里面，并带着她在陆地上好好玩了一整天，但第二天早上詹姆要带她回货轮的时候，她哭着拖着詹姆，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嘴里面一直念叨着，“我们走，走得远远的。” 詹姆这个时候才发现刘凤英的不对劲，他看刘凤英哭得特别伤心，但刘凤英的蹩脚外语又让他无法知道刘凤英想要表达什么。 所以他只能自己脑补，联想到李安业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明里暗里的防备眼神还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这个时候他不禁以为徐卫国可能是刘凤英的长辈，毕竟他跟刘凤英说话的时候，徐卫国眼睛可是一直盯着这一边的。 詹姆脑海里面脑补了一万种可能，基本上就是他跟刘凤英是一对苦命鸳鸯，再加上刘凤英哭得这么伤心，他也就只好顺了刘凤英的意，再也不提回船上的事情了。 虽然詹姆知道自己这样会丢工作，但他一点儿也不慌，毕竟如今日不落帝国的海运是非常发达的时候，各个海上运输公司都在招船员，船员这个工作又特别辛苦，经常要离家好几年，所以船员这个位置是需求大于供给的。 他也不愁以后找不到一份合适的船员工作，于是也就由着刘凤英拉着自己，在这个靠海的小镇上逗留了一个星期。 过了一个星期，詹姆看刘凤英也不那么抵触了，于是找了一艘客轮，带着她回到了日不落帝国。 回到日不落帝国之后，刘凤英确实跟詹姆过了一个星期恩爱的日子，但很快詹姆就厌烦了刘凤英，转头喜欢上了一个浪漫诱惑，胸大屁股翘的英国女人，为了快点儿摆托刘凤英，跟那个英国女人好上，詹姆直接将刘凤英赶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刘凤英，因为每天接触外语的原因，对于一些话也已经是一知半解了，她当然知道詹姆为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詹姆的爱情保质期只有短短一个半月而已，这当真如了李安业所说 她虽然恋爱脑，但她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是骄傲的，当即就离开了詹姆。 这会儿在日不落帝国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去找一份工作，哪怕是在餐馆刷碗洗碟子也好。 但这个时候的日不落帝国毕竟不是后世的日不落，后世的日不落到处都有中餐厅，中餐厅的老板看到是国人流浪在街头，总归会帮上一把。 但詹姆居住的这一片，都是白人，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对刘凤英伸出援手。 就在刘凤英走不动了，饿了三天之后，终于有一家会所的老板接纳了刘凤英。 会所的老板是一位矮胖的中年白人女性，她上下打量着刘凤英，露出了十分满意的表情。 如今她会所的生意都被对面那个会所给抢走了，但是她相信，刘凤英来到她的会所之后，会所的生意一定能重新好起来的。 毕竟，放眼整个多伦，哪家会所里面有东方女性的？ 要知道，在他们这些西方国家，东方女性天生就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刘凤英就这样在这家会所落了脚，果然为会所带来了不少生意，甚至有人从隔壁城市慕名而来，就是为了一睹刘凤英的风采。 会所的老板娘靠着刘凤英这颗摇钱树，一下子就赚得盆满钵满了，毕竟，慕名来这家会所的，可是有不少日不落帝国的贵族，他们出手特别阔绰。 而刘凤英也在会所飘零了半年之后，成功跟了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子爵，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刘凤英从刚开始的害怕惶恐，到后面的麻木，直到这个子爵的出现，她黑暗的生命里面才亮起了一盏明灯，不过有了詹姆这个前车之鉴，刘凤英也不敢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心交给这个子爵。 反倒因为刘凤英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这个子爵爱得死去活来 第290章 全院大会 这边易中海他们吃完晚饭之后，就在院里面召开了全院大会，李安业在出差回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在院里面见到了贾张氏。 自从贾张氏回来之后得知，李安业认了轧钢厂的新厂长做干爹之后，她就低调了很多，唯恐李安业哪天想起之前她们陷害他的事情，来个秋后算账，所以这些天来，除了必要的外出，都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去见人的。 但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李安业他们上门来找麻烦，贾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儿破天荒地出来参加全院大会来了。 易中海自从辞去一大爷的位置之后，今儿还是第一次在全院大会上面， 坐在主位上亮相。 本来他是不想坐在主位的，但奈何刘海中明言，这个主位他要是不坐，他就坐到下面去。 毕竟这次全院大会，是为了给治安一队挑选队员，易中海作为治安一队的小队长，坐这个主位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易中海这才松口，坐到了主位上面。 刘海中站起身来，将这次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告诉大家之后，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激烈讨论，甚至下面有许多女职工都在跃跃欲试。 “二大爷，你们治安队，招女的吗？”一个女职工一脸期待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咳嗽了两声，“虽说现在都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但这个治安队不一样啊，大家经常半夜有任务要出，如果队里面有女同志的话，难免有些不方便” 那个女职工听了刘海中的解释，虽然面上有些遗憾，但终究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刘海中说得也有道理，一个姑娘家半夜跟一群男的出任务，那说出去也确实不好听。 “欸，他二大爷，我家秦淮茹就要出来了，你们带她一个呗，她一个寡妇，不是姑娘家了，没什么不方便的！”贾张氏连忙站起来，脸上堆砌起笑意，一双眯眯眼里却透露着精光。 “你一边儿去，我们要的是厂里面的职工，秦淮茹他是吗？” 这两个月，刘海中跟贾张氏交了好多次手，以至于他如今看到贾张氏这个搅屎棍，就特别不耐烦。 “虽然现在不是，但秦淮茹毕竟以前就是厂里面的员工啊，而且如今厂长不是李安业的干儿子吗？” “大家都是一个院里面的，这点儿忙不至于不帮？”贾张氏理直气壮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坐在人群里面，突然被贾张氏点名了，有些莫名其妙。 “你别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说，不可能！厂里面也不可能要一个有案底的员工，你就死了这条心！”刘海中抢在李安业要开口之前，将贾张氏给驳了回去。 贾张氏到底也是去采石场劳改了一番的，这会儿也不敢撒泼了，只是嘴里面嘟嘟囔囔地坐下了，一看嘴里面就没有什么好话。 “好了，咱们说回正题，我和一大爷内定了一些名额，还有三个名额，打算在院里面，以抓阄的形式选出来！” “下面我给大家通报一下咱们内定的名额，被点名的人，接下来就不用参与抓阄了” “傻柱，秦卫国” 傻柱听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个，朝着许大茂投去了挑衅的眼神。 许大茂心里面虽然气，但是也拿傻柱没有办法，只是心里面那叫一个后悔啊，当时他怎么没有将李安业拉到自己这边来，让他跟傻柱好了啊 当时他看李安业第一次来院里的时候，穿得破破旧旧的，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也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没成想这才两年，人家就已经坐到了副科长的位置，往上一步那可就是科长了！ 最后抓阄的时候，果不其然，许大茂中了一个名额，其他两个名额，被院里面两个不起眼的人给占了。 李安业看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心想，果然这傻柱跟许大茂，才是一对啊 全员大会结束之后，易中海和刘海中就将治安一队的人全部召集在了正院里面，来了一个治安一队，第一次训话。 核心内容就是，作为队员，又相互关爱，相互礼让，如果发现有队员之间明争暗斗，互相拆台的现象，直接两个人都踢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番话就是特地讲给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说的，即使两个人心里面再怎么不愿意，但是为了这个治安一队队员的名额，许大茂和傻柱还是在两个队长的见证下，握手言和了。 毕竟这治安小队队员的名头，真的是太诱惑了，顶着这个名头走在厂里面，那平日里那些同事都得巴结着自己。 毕竟李副厂长组建的这个治安小组，就是为了监督厂里面的工人平时的工作和生活的，跟保卫科那是两种不同的工作。 他们这个治安小组，说明白点，那含金量可比保卫科的高上不少，至少是个纪检委级别的。 当天晚上，李安业听着傻柱唱了一晚上自编的“翻身歌”，可把大家闹腾得不行。 睡觉的时候，宋如章颇有些心神不宁的，李安业好奇地凑过去，抚平宋如章眉宇间的褶皱，“怎么了，老是皱着眉头，那可老得飞快！” “小心我到时候被更加显年轻的给勾走了” 宋如章闻言，吓得立马挖了一大坨李安业从鹰酱带回来的面霜，就往自己脸上抹，好像晚抹一秒钟，她就真的老了似的，看得李安业在一旁乐个不停。 “我是害怕，那个秦淮茹回来了之后，又陷害你” 毕竟那个时候，李安业还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如今已经是副科长了，那那个秦淮茹知道之后，不得更加疯狂啊！ 而且她可是听李安业说过，秦淮茹半夜进他房门的事情的，所以不由心里面十分担心。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之后，不禁有些好笑，“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你怕她做什么？” “再说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还有我干爹，还有你舅舅的吗？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宋如章一听也是，如今李安业可是稳稳又两个后台了，确实不需要自己怎么担心，但此时她对自家舅舅跟自己说的工作的事情有些心动了。 退休干部疗养院去那里当医生，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第291章 【蓝色薄荷军度假赞助】电视机票 假期总是那么短暂，李安业在家里陪了七天老婆孩子之后，这天早上就穿戴一新，准备去上班了。 由于他荣升副科长了，所以在休假的时候，宋如章特意带着他去了一趟百货大楼，买了一身更加体面的中山装给他换上。 李安业换上这套衣服，感觉自己更加有副科长那味道了，也是满意得不行，不过他也没忘了给自家媳妇儿买衣服。 毕竟如今他可是正儿八经不缺钱的人了，每个月有99块钱工资不说，副科级别的补贴更不是以前办事员能够比的，如今家里就算老向不特意补贴，也是不缺肉了的。 更何况他空间里还有这么多外汇，瑞丽那边还有一个账户，马上就能源源不断地进钱了，所以李安业花起钱来，那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虽然之前他花钱也没眨过就是了。 宋如城如今因为自家姐姐有了两个儿子，所以基本上一放假就去了陈建业那边，平日里上下学有闫埠贵带着，所以也根本不用李安业和宋如章操心，只需要偶尔关心一下他的学业就可以了。 去上班的时候，傻柱还颇有一些失落，李安业重新去厂里面上班了，他就不能霸占李安业的自行车了，李安业自然也是看出了傻柱的失落，笑着问他，“你自行车的钱攒出来没有啊？” 傻柱点了点头，“钱是攒出来了，可是没票啊” 他如今也是攒下来不少钱了，主要都是靠着帮厂里面的人接私活给攒下来的，毕竟厂里面那么多人，家里面有个什么喜事丧事的都得摆酒席，而傻柱的手艺也是厂里面出了名的，所以大家一办酒席就喊傻柱，弄得傻柱放假的时候没有一顿是在家里吃的。 李安业闻言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下次放假的时候，你去百货大楼里面看看，差多少票，我给你。” 李安业如今可是不缺工业票了的，如今他每个月光是工资里面，就有9张工业票，加上他职位和外贸部的补贴，每个月还有额外9张工业票，这一个月就是18张。 更别说老向每个月给他的票卷了 “安业你真是太好了，以后我慢慢还你！”傻柱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而前面骑自行车的李安业被傻柱这么一动，差点没把住龙头。 “不好意思，一时得意忘形了，忘了坐车呢”傻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李安业无语望天，傻柱早点儿置办一辆自行车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也不用每天上班，都载着傻柱这个一百六十斤的汉子去上班了 到了厂里面，李安业那是第一次感受到厂里面职工的热情，走到哪儿都有人笑眯眯地叫他一声“李副科长。” 甚至有人把那个“副”字去掉了，直接喊他一声“李科长”，但都被李安业很快地纠正了过来。 这李科长，人家叫你是出于对你尊敬， 那你如果受了这一句的话，就未免有些轻狂了，所以李安业遇到叫他李科长的，一般都会纠正一下。 但是如果是要示威的对象的话，他肯定就不会纠正了。 李安业一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发现办公室门上的铭牌已经改了，改成了外贸部副科长，李安业。 他刚刚在办公室坐下，打算给自己泡一壶茶的时候，方峰就过来给自己送文件了。 “等等，方峰。”李安业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信封，交给方峰，嘱咐道，“这里面都是咱们出去照的照片，你拿过去发一下。” “刘凤英的照片，就麻烦你多跑一趟，直接送到她家里面” 说起刘凤英，方峰脸上的表情就淡了，虽然刘凤英走之前，写了一封信想要让李安业和徐卫国摆脱责任，但是只有他们五个人知道，刘凤英这一走，给他们五个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但还是念在同事一场，方峰点了点头，让李安业放心，自己会将照片一一送到的。 “李副科长，谢谢你的照片。”方峰笑着跟李安业道完谢之后，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这下，他可以拿这些照片回去，跟家里面的老婆孩子好好炫耀一番了，里面还有一张是他抱着李安业钓的蓝豚金枪鱼的合照。 到时候就跟自己老婆吹嘘，那是自己钓的，想想老婆听到之后那崇拜的眼神，方峰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李安业休假的这一个星期，厂里面在新机床上面工作过的工人，那没有一个是不夸李安业的。 这新机床不仅减轻了他们的工作难度和力度，而且安全性能比之前的机床也是上升了一个档次。 若不是李安业，他们怎么可能用上这么好用的机床，而且再也不用担心稍有不慎，手就保不住了。 所以现在厂里面说起李副科长，那工人们都要竖一个大拇指，夸上好一会儿，易中海更是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易师傅，您可真是好福气，有李副科长这样一个好外甥！” 弄得易中海最近都有一些飘飘然了。 李安业在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全部翻译好了之后，就拿着早上易中海给自己的名单，去了一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接过李安业送过来的名单，那是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盖上了厂里面的公章，可见对李安业是有多信任了。 “安业啊，好好干，咱们厂的未来，就看你了！”李副厂长笑着将名单和其他治安组的名单放在一起。 “李副厂长，您这话说得太重了，咱们厂的未来还是要靠咱们大家一起努力啊”李安业连忙谦逊道。 “这儿就我们两个，你就不用谦虚了。”李副厂长笑意盎然，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实的信封，“给，这是我上次答应给你的补偿。” 李安业赶紧接过信封，谢过李副厂长之后，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在走廊上面打开了信封。 他边走边看，然后“腾”地一下听了下来，信封里面除了很多工业票之外，居然还有收音机票，自行车票，电风扇票这样的成品票卷。 最最重要的是，居然有一张电视机票！！！ 谢谢蓝色薄荷君的大神认证，谢谢老板！ 第292章 将消息传出去 李安业赶紧将票卷往信封里面一塞，然后将信封揣在怀里面，快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行，他得必须回到办公室里面好好确认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是不是真的有一张电视机票！ 回到办公室之后，李安业将信封内的票卷全部倒在桌子上，信封里面没有任何肉票粮票，全都是工业票和成品票。 而这些票卷，是没有期限的，无论是李安业想现在用，还是留着以后用都没有问题。 李安业拿起那张电视机票，在眼前看了又看，心中那叫一个震撼。 如今就算有了老向的工业票贴补，他估摸着自己也还是得攒一阵子票，才能买得起电视机，而且电视机买回来之后，还有一定的风险。 毕竟这个时候，四九城里面拥有电视机的人家，可是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更别说他们红星街道了，恐怕整个红星街道，就连见过电视机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数的。 但如今却不同了，这电视机票，是李副厂长名言补偿给他的，说是他这次给厂里面做出的贡献太大了，但又没办法给他多升两级，毕竟副科以上的级别那可不是儿戏，若是换了旁人，往往要熬上个七八年，才有可能往上升一级。 所以李副厂长只能在物质层面补偿李安业，这张电视机票，完全就可以说是厂里面奖励给他的，那性质就跟自己攒工业票买电视机不一样了。 以后人家问起来，听到这是厂里面奖励的，就算眼红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给厂里面做的贡献是确实摆在那里的。 李安业美滋滋地将这些票卷收起来，恐怕他就要成为红星街道，第一个拥有电视机的人了。 要知道原剧情里面，四合院第一台电视机还是许大茂在80年代才买回来的，如今不过66年，他就能拥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了。 不过这个时候，就连鹰酱都只有三个台，估计电视机买回来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即使这样，李安业也决定要快点将电视机买回来！ 到时候自家老舅，今年一年都有得吹了！ 李安业脸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小老头在院里面显摆的得意模样了。 李安业想了想，从信封里面拿出来一张自行车票，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 如今傻柱正在第三食堂热火朝天地给工人们准备午饭，看到李安业来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安业，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李安业满脸笑意地当着后厨人的面，将自行车票递给了傻柱，“给，你拿去买自行车！” 傻柱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珠，从李安业手里面接过那张小小的票券，一看是一张自行车票，“我的天，你哪里弄过来的？” 此时傻柱的徒弟们也围了上来，毕竟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自行车票长什么样子，今天可不要好好开开眼界吗？ “厂里面奖励的”李安业笑着跟傻柱解释，“不仅是这张自行车票，这次厂里面还奖励了我收音机票，电风扇票，还有好多工业票和成品票呢！” 傻柱和后厨的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票啊！？” 李安业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还不止呢！里面还有一张电视机票呢！”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这下就连冷气都吸不动了，直接张大嘴巴石化了。 李安业看着大家震惊的表情，心里暗自点了点头，靠着傻柱和这些食堂的人将厂里面奖励自己电视机票的事情传出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厂里面的人都会知道厂里面奖励了自己这么多票卷。 毕竟厂里面传消息最快的地方就是食堂了，大家中午可是都要到这里吃饭的。 这样，厂里面的人就都会知道，厂里面奖励了自己一张电视机票，到时候自己将电视机搬回家的时候，大家也不会惊讶了。 李安业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也就不在食堂逗留了，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李安业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悠哉悠哉在办公室品起茶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在这里喝咖啡也没事了，毕竟他是去过鹰酱出差的，回来给自己带一些咖啡也是无可厚非的。 一想到自己不久就要拥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了，李安业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的，不为别的，哪个男人不爱面子，这台电视机可就是他李安业努力工作挣回来的面子啊！ 但是电视机的价格还是太贵了，上次李安业去看的时候，要680块钱，这可需要李安业7个月的工资，如今他手里面没有这么多钱。 虽然他空间里面有不少外汇，但他也是不敢拿出来兑换的，毕竟这可经不住查，再说了，只兑几块钱外汇虽然不至于引人注目，但是在680块钱面前，也完全是杯水车薪。 他手里面这些成品票和工业票，倒是可以去鸽子市换钱回来，但李安业并不想这么做，毕竟工业票成品票这东西可比钱稀罕多了，那在鸽子市里面可是有价无市的，如今自己卖出去了，以后如果要用的时候，能不能买回来还不一定呢 所以买电视机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反正如今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手里面有电视机票，这就行了，自己越晚将电视机搬回来，大家的接受度也就越高， 你看看人家李副科长，电视机票都到手里了，还过了这么久才将电视机买回来，看来李副科长的生活也不是咱们想象的那么好啊 想到这一层，李安业也不着急了，抿了一口热茶，然后打开办公桌上的收音机，接着将脚放到办公桌上面，优哉游哉地听起了收音机。 此时第三食堂里面，大伙儿一边忙活着，一边热火朝天地聊着关于电视机的事情。 “师父，听说电视机跟电影一样，一打开就能看到电影对吗？”马华手里洗着白菜，一脸求知的看着傻柱。 傻柱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以后李副科长要是买了电视机，师傅你是不是在家就能天天看到电影了！？”马华一脸羡慕。 “是啊，如果以后人人都有了电视机，那宣传科那个许大茂，以后岂不是要没工作了？”猴子一脸讨好地看着傻柱。 “那可不是吗，自己家里就能看电影了，哪儿还需要电影放映员啊！”傻柱鼻子一哼，“赶紧让他失业！” 第293章 众人的期待 厂里面的李副科长有了一张电视机票的事情，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就在整个厂里面传开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已经在车间里面被一群工人给围了起来，“我说易师傅，到时候家里要是有了电视机，你可得让我们这些人尝尝鲜啊！” “对啊对啊，易师傅，咱们可都是一个车间的，你得让咱们看看电视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易中海被工人们围在中间，笑出了一脸褶子，虽然心中十分自豪，但嘴上还是谦虚着，“唉，电视机那么贵，如今只是有了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呢！” “电视机再贵，哪儿架得住你们爷俩工资高啊！” “就是就是，你们爷俩一个月加起来可是有198块钱的工资，小二百块呢！” 大伙儿都对电视机特别感兴趣，毕竟易中海可是厂里面出了名的好说话，到时候他家要是有了电视机，那休息的时候他们想看电影的话，就有地儿去了。 虽然厂里面每个月也会组织工人们在空地上看一场电影，但是一个月一次，那哪儿够啊！ 大家平时又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所以这每个月一次的集体放映，那厂里面都是人山人海的，有的时候去得晚了，占不到前排的位置，那可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但易中海家要是有了电视那就不一样了，听说那个电视可以随时随地看电影的啊！ “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们，我们家要是买了电视，第一个请你们去家里面看，行不行？”易中海笑着对大家摆摆手，“好了，大伙儿赶紧工作！” 大家伙儿听到易中海保证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易师傅，说话算话啊！” “算话，算话” 李安业肯定想不到，这电视机还没买呢，易中海就已经在厂里面出了一次风头了，如今心里面那叫一个美啊！ 易中海的前半生低调了这么多年，如今老了，也终于有了显摆的时候的，尝过了显摆的滋味之后，易中海虽然嘴上不说，那心里面可是受用得很。 厂里面的人虽然看到他们爷俩在厂里面这么风光，虽然有些眼红，但也绝对上升不到嫉妒那个层面上去。 毕竟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易中海是八级钳工，那手艺整个厂里面没有不服的。 而李安业是中专毕业的高材生，这次又给厂里面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谁不服气啊？ 况且爷俩那在厂里面的为人处世也是无可挑剔的，所以大家都只是羡慕他们。 下了班之后，傻柱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就是嚷嚷着要看李安业手里的电视机票，李安业拗不过他，只好将电视机票拿出来给他还有大家看了一眼。 看过李安业手里的电视机票之后，大家都是一脸期盼，盼着能将电视机早点儿抱回来。 毕竟这个年头，大家对电影的喜爱那是不用说的，所以许大茂这个电影放映员的地位才如此超然。 这要是有了电视机，可就能天天看电影了。 “你们也不要太高兴了，我看鹰酱的电视机都只有三个台，咱们这儿估计就一个台，偶尔放放电影，可能还都是重复的。”李安业看到大家这么期待，只能上前浇浇冷水。 毕竟这个时候拥有电视机的人并不多，他记得国内这个时候，确实是只有一个台的，你想跟后世一样，各家卫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景象，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李安业这样说了，但也止不住大家期待的心情，易中海更是想要掏了这680块钱，让李安业早点将电视机抱回来。 看他那个样子，生怕晚抱回来一步，那电视机就会飞走似的。 李安业看易中海如此不淡定的样子，笑了，他这个舅舅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哪儿有这么猴急的时候，看来这个电视机的吸引力，真的是不容小觑啊！ “这样舅舅，等月底厂里面发了工资，我就去百货大楼买回来。”李安业笑着对易中海说，“反正这个时候有电视机票的人不多，而且电视机要那么多工业票，也不怕百货大楼里面的电视机会被人买走。” 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现在也稍微冷静了些，“成，你今天前脚拿了票，后脚就搬台电视机回来也太高调了，等过些日子也成”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副期待的样子却是骗不了人。 别说易中海了，傻柱如今更是急得直跺脚，只希望明天就能看到电视机就好了。 李安业看着大家对电视机期待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感慨，眼下大家为了一台电视机，就能全家人高兴得晚上睡不着觉。 但是到了后世，电视机可谓是让人弃若敝履——年轻人更喜欢用电脑手机，而电视机的忠实观众，那群老年人，却被智能电视单方面抛弃了，那操作复杂程度堪比电脑，那些眼睛都花了的老年人如何用得来？ 吃过晚饭之后，闫埠贵和刘海中踩着点就过来了。 “我说，到时候安业你去买电视机的时候，可要提前通知我们两个大爷，必须要来一场欢迎仪式！”闫埠贵眉飞色舞地对着李安业说道。 “是的是的，最好还办一个剪彩礼！”刘海中笑眯眯的附和道。 李安业看着两个大爷说得这么隆重，当时就想说两个大爷你们也太夸张了，但他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自家舅舅一脸深思熟虑地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对，这点儿我没考虑到。” “对对对，这样才隆重，才正式！”一大妈也点头附和着。 李安业赶紧将话咽回肚子里面，感情自家舅舅舅妈不仅不觉得夸张，还觉得特别有道理？！ 不过他一想也就释然了，他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对电视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但在这个年代，一个收音机就已经是稀罕得不行的东西了，更何况是电视机呢？ 所以李安业也就任由三个大爷在那儿热火朝天的讨论了，反正他现在就是一个搬运工了，等到时候月底发了工资，拿了钱去百货大楼把电视机搬回来，之后就看三个大爷愿意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 第294章 傻柱购买自行车 很快，在众人的期待中，就到了月底轧钢厂发饷的这一天，李安业是机关干部，领工资是排在工人前面的，所以当易中海去财务科排队领工资的时候，李安业已经提前一步将工资到了手里面。 今天一大早一大妈就给了他700块钱，让他去百货大楼赶紧把电视机给搬回来，这会儿李安业在厂外面等傻柱。 傻柱今儿拿了工资， 也要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索性他打算跟着傻柱一起去，他打算再买一个电风扇，到时候让傻柱的新自行车帮着一起将电风扇带回去。 等了没多久，傻柱就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跟易中海有说有笑的一起出来了。 易中海一见到李安业，就将刚刚发下来，还热乎的工资一股脑交给了李安业，让他拿去买电视机。 “舅舅，今儿舅妈给了我700块钱了”李安业朝着易中海摆了摆手，“再说了，我自己还领了99块钱工资呢，买电视机够够的了！” “你那是几个月前看得价格，听舅舅的，先拿着，到时候在百货大楼看上了什么东西你就先买下来， 也省得回家再那一趟钱了。”易中海执意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李安业。 周围过往的工人看到这一幕，心想这易师傅可是真宠自家外甥啊，怪不得外甥这么孝顺。 这年头，就算是做父亲的，也没有舍得这样给自家孩子花钱的啊！ 李安业拗不过自家舅舅，只好拿过了易中海手里的信封，放到公文包里面，招呼傻柱跟自己一起去百货大楼。 其实李安业本来是想明天上班的时间抽空出去一趟，将电视机给买了，毕竟那个时候百货大楼里面的人不多，赶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发了工资的时候去百货大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场景。 但他看自家舅舅舅妈那是实在一刻也等不下去，索性傻柱也急着要买自行车，就今天下班一块儿去百货大楼给办了。 “柱哥，赶紧走，再晚百货大楼估计要关门了。”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赶紧招呼傻柱上车。 李安业载着傻柱来到了百货大楼门口，将自行车牢牢锁在车棚的柱子上之后，两个人这才进入了百货大楼。 这个时候百货大楼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关门歇业，不过即便如此，里面也依旧是人山人海的。 毕竟今天可是发饷的日子，大家拿到了工资和票券，可不得来百货大楼将自己看上的东西给带回家去？ 李安业先陪着傻柱去一楼卖自行车的地方，傻柱一眼就看上了一辆纯黑色的二八大杠，是飞鸽牌的，95块钱。 上车摸了两下之后，傻柱决定就它了，于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和自行车票，爽快地将这辆自行车给买了下来。 如果不是李安业这张自行车票，傻柱都寻思要不要去鸽子市买一些工业票了，毕竟他自从结了婚之后，那比之前可勤快了不少，每个月接的私活都快赶上他的工资了，所以如今他也是不缺钱的。 傻柱买好自行车之后，又去卖车锁的地方，买了一把牢固的自行车锁，这时候的自行车轮胎虽然是有锁的，但轮胎锁这东西，只能防住一般的小偷，架不住人家直接连车带锁一起给你搬走了。 所以一定要再配一个大的锁，可以将自行车和路边的杆子锁在一起，这样才能保证自行车的万无一失。 毕竟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就跟后世的小汽车一样的地位，毕竟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像娄晓娥娘家那样级别的富豪，那都是不可能配上小汽车的，二八大杠就是大多数人心里的小汽车。 李安业陪着傻柱将新自行车停在车棚里面锁好之后，又折返回百货大楼，上了二楼去看家电去了。 到了二楼之后，李安业一眼就瞧见了，上次来百货大楼看见的那部十一二寸的“北京牌”电视机，标价依旧是680元，不过工业票已经是翻了三番，要90张工业票了。 这台电视机依旧是孤零零地放在上次那个柜台里面，估计跟李安业上次来看到的就是同一部。 这都快过了一年了，居然还是没有人买 电视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挑拣的，因为整个百货大楼就这么一部。 李安业扫了一眼，心里面大概有了数之后，然后就去看电风扇了，去年他买的那台“华生”牌电风扇挺好的，所以这次还是买的“华生牌”电风扇。 还是跟去年一样的价格，158块钱，但工业票却不是8张了，而是涨到了25张。 李安业没有用成品电风扇票付钱，而是数了25张工业票出来，因为这个工业票他估计还要经历一次改革，毕竟他之前听奶奶说过，奶奶那个时候的买手表，是要90张工业票的，而如今的手表好像只需要一半的工业票就能买到了。 所以能花工业票的话，他还是优先将手里的工业票给花出去，要不是手里的工业票不足以购买那台电视机的话，他都想直接用工业票将电视机给抱回去了。 毕竟这种成品票，放在手里可是不会贬值的，而工业票是会贬值的。 不过电视机票这种东西，他就算留在手里面，拿到鸽子市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买，毕竟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这个闲钱，花添加去购买一台电视机啊？ 要知道，这680块钱，放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都能买下三四间屋子了！ 不过李安业花680块钱买个电视机回去，还真心疼，他知道自家舅舅舅妈有很多存款，这个时候四九城的四合院都特别便宜，但他从来没有起过让自家舅舅去买房产的想法。 毕竟在这个年代，你名下的房产越多，那就越危险，如今像他们家这样，房子就只够自己一家人住的，就行了。 卖房卖地这种事情，还是等改开以后再考虑，反正到了那个时候，四九城的房价也不高，而且还不限购。 虽然在这个时候买更便宜，但是担的风险也更大，李安业宁愿到时候多花点儿钱，就算是买个平安，买个安心了 第295章 不好意思同志，得验一下 李安业掏出25张工业票递给柜员，“我要拿台电风扇，还有那边那台电视机。” 说着，李安业又将电视机票从兜里面翻出来，递给了那个柜员，接着就将公文包打开，开始数钱了。 电视机加上电风扇一共是838块钱，李安业这个时候公文包里面装着厚厚一沓钱。 这个时候的钱最大面值的就是十块钱，李安业数了半天，才将838块钱数了出来，厚厚的一沓，交给那个柜员。 那个年轻的柜员拿着手里的电视机票，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但看着李安业拿出这么厚一沓钱，也明白他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不好意思同志，这个电视机票，我得拿去上面，让主任验一下。”柜员对着李安业歉意地笑笑，“因为我在百货大楼还没干几年，没有见过电视机票” “行”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别说是这个柜员没有见过电视机票了，就算是李安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电视机票。 柜员再次对着李安业歉意的笑笑，然后攥着手里的电视机票，跑得飞快，去楼上找主任验票去了。 毕竟一张电视机票可就顶了90张工业票，这要是假的，把她卖了赔给百货大楼也是赔不起的，所以必须要先确认这张票的真伪。 百货大楼的售货处主任，此时拿着手里的电视机票，带着老花眼镜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电视机票，你去给他兑电视机” “估计是哪儿的领导，现在这种电视机票别说你没见过，我都只见过三张”主任嘟囔着，将电视机票还给柜员。 “小心点儿，别弄丢了，弄丢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柜员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柜台，回来之后对李安业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她估计眼前这个小伙子估计是领导的秘书之类的，这次是来帮领导跑腿的，但即使是这样的人物，她一个小小的柜员也是惹不起的。 柜员手脚麻利地数好钱，给李安业开好了单据之后，还将电视机的包装给从柜员后面搬了出来，就连电风扇的包装都没落下。 李安业看着柜员热情地帮他将两样电器打包，心里面有些嘀咕，去年他来买电风扇的时候，电风扇可没有包装，直接就是一个裸的让他搬回去的，难道说今年百货大楼的服务变好了？ 终于有包装了？ 傻柱搬着电视机，李安业搬着电风扇，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百货大楼。 “安业，这电视机还是放你车上，你车大一些”傻柱看着自己的自行车，和李安业的自行车停在一起，颇有一种大哥二弟的感觉。 心想果然这贵了几十块钱，真是有贵的道理，李安业这辆就是比自己的自行车大上一些，而且看起来更加大气。 “成，那你载这个电风扇。”李安业将电风扇搬到傻柱的车后座，牢牢用松紧绳将电风扇给捆好。 那边傻柱也手脚麻利地在捆电视机。 二人捆好之后，再三确认了一下牢固程度之后，这才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去了。 此时四合院里面，院里面的人早就收到了消息，今儿下了班都早早的回到了四合院，准备迎接易中海家的电视机。 大家伙儿这会儿将前院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就连刘小花都抱着何朝出来凑热闹了。 一大妈这会儿抱着乐林，宋如章抱着乐树，这会儿正坐在闫解成和于莉的家里面，等着李安业和傻柱带着电视机回来。 于莉看着细皮嫩肉的宋如章，即使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看上去还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一样，唇红齿白的，身上穿的也是如今最时髦的呢子大衣，不禁心里有些发酸。 她是嫁到了四合院之后，才知道自己进了火坑，公公婆婆不贴补他们这个新家庭也就罢了，就一天天的让他们小两口上交工资不然就不让他们在家里面吃饭。 要知道闫解成跟她刚刚搬来这个倒装房，刚来的时候是家徒四壁，如今也是家徒四壁，别说开火了，屋里就只有一个简单的火炕和几把旧椅子，所以开火还得是去公公婆婆家开。 再说了闫解成平日里要出去打零工，自己也有一份车站售票员的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做饭。 你说如果在公公婆婆家吃得好，那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可是生活费月月交上去，成天儿的饭桌上别说是肉，就连细粮也不常见 还是宋如章嫁的好啊，如今家里面电视机都有了，平时吃得穿的这些就更加不用说了 想到这里，于莉深深叹了一口气，嫁过来之前，媒人将闫家夸得那是天花乱坠的，什么书香门第，什么人民教师，现在在她看来都是狗屁！ 只有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前院这会儿是空前的热闹，此时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人手里正扯着一根红色的长布条，易中海手里面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剪子，看来这三个大爷，是真的打算给电视机来个剪彩仪式。 大伙儿看着三个大爷手里面拿的东西，没有任何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在他们眼里，电视机这么稀罕的东西，就该用这么隆重的仪式来对待。 这会儿大家就跟过年了一样高兴，毕竟往后易中海家要是有了电视机，说不定之后院里面召开全院大会，大家就可以坐在自家院里看电影了！ 这能不高兴吗？ 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时候，胡同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不是来了？”挤在后面的人看不起来人是谁，激动得闻着前排的人。 “不是，是个女的” “诶，那不是秦淮茹么！？” “晦气，这个瘟神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当大家看清胡同口站着的人是秦淮茹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晦气的表情。 他们站在这里，是为了迎接电视机，可不是为了迎接这个女人的！ 而秦淮茹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裹出现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前院围了这么多人，不禁也是吓了一跳。 难道这些人都是来迎接她的吗？秦淮茹心里面有些纳罕，今天她从采石场回到家里面，本来就做好了自家婆婆不会迎接自己的打算，但没想到到了四合院门口，居然看到往日的邻居们这会儿都围在前院翘首以盼 第296章 全院出动 “快进去！别挡着我们！”一个中年大妈看着秦淮茹一直堵在大门门口，不禁有些恼了。 电视机可不能被这个瘟神给烂了路！ 如今大家对院里面的李安业，那可都是当宝贝一样，他不仅是院里面唯一一个领导级别的人物，而且还因为他的关系，他们院里在厂里面，可是有一支治安队的！ 这支治安队成立之后，整个四合院的人地位都随之水涨船高起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托了李安业的福。 所以这会儿面对这个曾经陷害李安业，想要毁了李安业前途和名声的女人，大家都是看见就不齿。 “噢不好意思”秦淮茹赶忙对着这个大妈鞠了一躬，紧了紧背上的包裹，低着头弯着腰，匆匆进了四合院。 她走过的地方，大家都自发让出一条道来，不为别的，只因为秦淮茹如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头发更是结成了一团，大家都不想被她弄脏身上的衣服。 以前的院里一枝花，如今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大家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面的感慨 好在秦淮茹刚刚进门不久，就有人远远看到了两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影，大声呼喊道，“来了来了！”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刚刚走到中院的秦淮茹不禁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回头看了看。 大家这是在等什么呢？ 不过，不管是等什么， 应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秦淮茹自嘲地摇了摇头，快步朝着正院走去。 此时李安业跟傻柱下了自行车，看到大门口围着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 三位大爷马上就挤到了最前头，手里还拿着家伙事，招呼李安业赶紧将电视机搬进来，放到前院去。 “快快快，安业，把你那个什么机的拿出来，给我们合个影！”易中海兴奋地对着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一脸无奈，“舅舅，是照相机。” 说完，他将车后座的电视机卸下来，让傻柱搬着，自己则去搬起电风扇，“柱哥，你先搬着电视机听他们三个大爷的。” “我把电风扇放家去，顺便把照相机拿出来。” “行，你放心去，这儿有我呢！”傻柱自然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的，当即搬着电视机，就到了三个大爷前面。 这会儿三个大爷围着这个纸箱子开始打转转。 “嚯，传说中的电视机这会儿就在这个纸盒子里边？”闫埠贵高兴得跟自家有了电视机一样。 “快快快，赶紧咱们把仪式给办了，然后去一大爷家看电视！”刘海中也是激动得不行。 电视机这种只会出现在人们茶余饭后吹嘘中的物品，这会儿居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们院子里，这以后出去，可有得吹了！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里，将电风扇放下之后，又从柜子里将照相机拿出来，看了一下还有电之后，就拿着出去了。 这个时候的照相机使用的还是干电池，李安业也不用担心照相机没电了没有匹配的电板，毕竟这个时候的干电池还是比较统一的。 给三位大爷拍照留念之后，大伙儿才簇拥着三个大爷和傻柱，到了正院，傻柱将电视机直接搬到了堂屋，拆开包装，这才让大家一睹了电视机的真容。 “我说，就这样一个铁盒子，真的能出画面吗？” “这就是电视机啊，看着好像也不大” 这个时候，易中海和傻柱都看着眼前这个电视机给犯了难，好不容易插上了点，可电视机就是刺啦刺啦的，屏幕也都是噪点，就是不出画面。 最后还是李安业过来，随便拨弄了一下电视机正面的旋钮，很快就找到了哪个是换台的。 李安业调整了一下换台的旋钮，将电视机天线竖起来之后，很快电视机就接收到了唯一的一个频道，此时里面正放着一出花鼓戏。 “天啊，里面有人唱戏！”电视机突然一出画面，讲院里的大家一下子都给震惊了。 “这么小的盒子，真的能看电影！！” “以后一大爷家，岂不是想什么时候看电影，就看电影了！？”大家不由得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搞得易中海一个人家里有了电视机，全院的人都拥有了电视机一样。 “大家安静一下，都听不到里面唱的是什么了”易中海满面红光地对大家说道，“咱们大家都好好听听再回去” 于是三个大爷带着三个大妈，将易中海家的堂屋围了起来，堂屋的门大开着，院里面的人这会儿正围在门口，欣赏着电视机里面的花鼓戏。 宋如章抱着孩子，歪着脑袋也看得特别起劲，傻柱更是差点儿就要跟着唱起来了。 李安业看着大家伙儿高兴的模样，心想这个电视机也确实买得不亏，看看院里面的邻居们，大的小的都跟过年一样。 大家如痴如醉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易中海笑着对大家说，“行了，到了饭点了，别饿着孩子了，赶紧回家做饭去” 大伙儿嘴上答应，但是脚下就是移不开步子，都围在门口，即使隔着远的看不到画面，跟着听会儿响也是特别开心。 “好了好了，待会儿大家吃了晚饭，搬上凳子，来正院开电视，到时候我把电视机给搬到院子里面来！”易中海瞧着大家魂不守舍的模样，大手一挥说道。 “一大爷您真是局气！”大家听了易中海的话，立刻就欢呼了起来。 众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很快就四散开来。 傻柱也被自家媳妇儿赶到厨房做饭去了，大家这个时候才能关上门来，说说话。 “秦淮茹回来了”一大妈叹了口气，“这下她们婆媳两个都出来了，咱们院子里恐怕又要不安宁了” 一大妈还对秦淮茹诬陷李安业和秦京茹那事儿颇有阴影，毕竟那天可把她吓得够呛！ 李安业闻言，有些纳罕，“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小花一脸嫌弃的表情，“就在你前脚，大伙儿都在准备迎接电视机呢，结果她大摇大摆走进来了，可把我们恶心得够呛！” 李安业挑了挑眉，“回来了也没事，她如今工作都没有了，而且我也升职了，她就算是想搞什么小动作，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话说得在理！”刘小花立马赞同道。 第297章 秦淮茹归来 “不过你是没有看到，秦淮茹那劳改了一年半，跟之前那简直是两个样子”刘小花撇了撇嘴，“我看呐，看上去跟贾张氏一样的年纪了！” 刘小花这话把宋如章给逗笑了，她本来听说秦淮茹回来了，还有些心神不宁，毕竟秦淮茹进来的时候，她跟一大妈在闫解成屋里坐着，并没有看见。 如今听刘小花一说，心里不禁踏实了很多。 “行了，咱们别说她了，也不嫌晦气”李安业摇了摇头，自从那次秦淮茹陷害他跟秦京茹不清不楚的事情之后，他对秦淮茹就只有仇恨了，毕竟那个时候要不是宋如章的舅舅出面，在公安局那边使了关系，估计那事儿也不会这么快就完结。 虽然李安业知道自己跟秦京茹是清白的，但旁人不知道啊，而且这种事情闹得越久，对于二人的名声就越不利。 而自家舅舅舅妈可是一直接济贾家的，秦淮茹这样相当于是恩将仇报，看来棒梗这个白眼狼，遗传的就是秦淮茹的基因啊！ 此时的贾家，贾张氏见到阔别已久的儿媳妇，并没有半点久别重逢的激动，而是自打秦淮茹进屋子起，就将手里的活一股脑塞给了秦淮茹。 就连小当和槐花见到自己亲娘，想要上前亲近，都被贾张氏给阻止了，让秦淮茹必须干完家务才可以和孩子亲近。 秦淮茹越觉得自己身上现在太脏了，抱孩子也不好，所以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如今她丢了在轧钢厂的工作，在自家婆婆面前更是没有了底气，毕竟在她重新找到工作之前，还得靠婆婆手里的钱来维持生活。 “妈，棒梗怎么样了？”秦淮茹拿着扫帚，仔仔细细地将屋里的犄角旮旯打扫干净，贾张氏虽然平时也会打扫，但她毕竟是懒惯了的，如今家里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死不了！”贾张氏冲着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有一个你这样不争气的娘，棒梗能好到哪儿去？” 如今棒梗虽然已经开始勉强接受她送过去的东西了，但是还是不肯见她，说到这个贾张氏就是止不住的伤心！ “我可跟你说，你这次出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棒梗弄出来，不然你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 秦淮茹闻言一脸的无可奈何，“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家跟我断绝关系了” “哼，你娘家跟你断绝关系，关我什么事，反正棒梗要是不出来，我也不乐意拿钱供着你们三个赔钱货花！” “对了，对面那个李安业，如今可了不得了，现在成了副科长了，又认了厂里面新来的厂长当干爹，你赶紧过去使使力气，看能不能把你在轧钢厂的工作给恢复了。” 贾张氏虽然心里特别惦记自家孙子，想让他早点儿出来，但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如今秦淮茹出来，最重要的就是让她赶紧找个工作，让这个家里面重新有了收入，这样棒梗在里面吃穿也不用愁了。 最根本的是，如今她手里边的钱着实不多了，如果秦淮茹还找不到工作，那她们一家，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 “妈，你忘了我是怎么进去的，他们怎么可能还愿意帮咱们”秦淮茹在采石场经历的一年半，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 对于之前自己犯下的那些错，也是后悔不已。 当初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肝，做了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出来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贪心，傻柱也不会跟自己一家离了心，如今她还是轧钢厂的工人，也不会在采石场蹉跎这么长的时间 但贾张氏还是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逼着她，“你要是不去，那你现在就回娘家！” “妈！”秦淮茹跺了跺脚，“您能不能别逼我了，我第一天回家，您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天？”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脖子一梗，眼睛一瞪，“怎么，去劳改了一年半，还反了你了？！” “是不是在采石场有了个相好的，就看不上我这个婆婆了？那你跟着你那个相好的去过啊！”贾张氏叉着腰，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噢，我忘了，你那个相好的，没有几年还出不来呢！” “你说你贱不贱呐！啊？没有男人你是不是会死啊？” 秦淮茹这会儿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她悲愤地看着自家婆婆，“妈，我就是想活下去，我有错吗？” 若不是在采石场，有他天天帮着自个干活，是不是分给自己一些吃的，恐怕她早就死在采石场了。 贾张氏到了采石场之后，她不仅要帮贾张氏干活，还要给贾张氏分口粮，若不是他那个相好的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明里暗里帮助她，恐怕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黝黑的面庞上面一道道的痕迹，冷笑了一声，“你在我面前哭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秦淮茹，一哭起来整个院里的男人都心疼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如今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说着贾张氏狠狠地推搡着秦淮茹，将拿着扫帚的秦淮茹直接推出了门外。 “你今儿要不是不在对门那里找个工作回来，你就永远别进我们贾家的门！” 说完，贾张氏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奶奶，不要赶妈妈走”小当和槐花立即哭着上来，一人抱住贾张氏一条腿。 “你们两个赔钱货，要是再喊，就出去陪你们妈妈喝西北风去！”贾张氏一脚踹开一个，凶神恶煞地吓唬到。 小当和槐花立马就被贾张氏吓得不敢出声了，毕竟如今小小年纪的她们，已经明白了喝西北风是什么意思。 在家里面，只要奶奶不高兴了，就会不给她们两个饭吃，那挨饿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让两个小女孩心中都有了阴影。 所以这会儿听贾张氏说要喝西北风，条件反射地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住地摸着眼泪，但她明白，如今的她根本无处可去，如果贾张氏不收留她的话，她是真的要露宿街头的 于是她只好擦干净眼泪，跑到水池处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脸洗干净，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易中海的屋子走去。 第298章 出来了就将自己洗干净，重新开始 秦淮茹轻轻敲了敲门，立马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来了，来了” 是傻柱的声音。 秦淮茹再次听到傻柱的声音，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到了采石场，见识了里面的人性之后，她才知道，之前傻柱和易中海对她们一家的好，是有多么难能可贵，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她自己的贪欲给亲手葬送了 傻柱打开门之后，看着面前的秦淮茹愣了愣，“你找谁啊？” 傻柱显然是没有认出来秦淮茹，毕竟秦淮茹如今丰腴的身子已经干瘪了下来，整个人又黑又瘦的，脸上还多了几道岁月的刻痕 就连那双上挑的媚眼，如今也已经黯淡无光了 “傻柱”秦淮茹喃喃叫出声，“我是秦淮茹啊” 傻柱听到秦淮茹三个字，脸立马就冷了下来，当即就要关门，被秦淮茹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让我进去说几句话，成吗？” “就几句！”秦淮茹扒着门框，一脸恳切地看着傻柱。 “柱子，是谁啊？”一大妈在屋里问道。 就在傻柱回头这个功夫，秦淮茹立马从门缝里面夹了进来，脸上带着局促的笑意，“一大妈，是我，秦淮茹” 大家一时半会也没认出来这个黑瘦妇人是谁，但当听到她说她是秦淮茹之后，大家唏嘘过后都是一脸冷意。 刘小花更是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你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欢迎你！” 秦淮茹面对刘小花的呵斥，并没有生气，而是好脾气地朝她笑笑，“我是来给你们道歉的” 说着，她十分真诚地给屋子里的人鞠了三个躬，“以前是我不对，我猪油蒙了心肝” 秦淮茹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话说到半路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对不起傻柱，对不起一大爷，对不起一大妈，更对不起我妹妹和李安业” 说着，秦淮茹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直接抵到了地板上，“我干了这么多坏事，我不奢求你们能够原谅我” “只是，如果不当面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去啊” 秦淮茹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屋子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度有一些凝结。 “傻柱，对不起，那次陷害你虽然是我婆婆逼的，但我如果不同意，这事儿也不能成，所以还是我自己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接着秦淮茹又转向李安业，“对不起，李安业，那个时候我希望秦京茹能够嫁给你，以后她就能接济我们家，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这件事，都怪我太贪心了，太自私了！”秦淮茹哭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李安业叹了口气，他看秦淮茹这个样子，像是真心悔改了的，但是他也丝毫不想原谅秦淮茹。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所有的。 “你起来，你既然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以后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你放心。”李安业冷着脸对秦淮茹说道。 他估摸着秦淮茹在这里上演这么一出，估计在采石场里面，是真心忏悔过的，但估计更大的原因，还是怕他们日后挟私报复 秦淮茹听了李安业的话，也知道他们之间，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弥补的，便听话的站了起来，又郑重地对着大家鞠了几躬。 “一大爷，一大妈，我是真心悔过了的，我知道我不能奢求你们的原谅，但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用行动证明，我不再是以前的秦淮茹了。”秦淮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一大妈脸上已经有了写动容的意味，叹了口气，还是对秦淮茹说，“孩子，你回去，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出去了，临走前还小心地将门给带上了，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让李安业帮忙安排工作的事情。 她回到贾家，对贾张氏说，“事儿我说了，但我毕竟是有案底的，轧钢厂是回不去了，只答应帮我留意一下零工” 贾张氏听了，有钱进账总比一分钱没有要好，于是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 然后让秦淮茹进去了。 秦淮茹进去之后，心疼地将小当和槐花搂在了怀里面，心里面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带着三个孩子逃离这个老虔婆。 此时在堂屋的贾张氏，看不到里屋秦淮茹忿恨的眼神，还只以为如今的秦淮茹，可比过去好拿捏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秦淮茹看着桌上的烂白菜汤和米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两个女儿盛着汤，但心里面确实怒火滔天。 原来，她不在家的日子，贾张氏就给两个孩子吃这些，怪不得过了一年半，槐花和小当谁也没有长个，如今这可是孩子最长身体的时候啊！ 秦淮茹是知道贾张氏手里面握着贾东旭的抚恤金的，而且她工作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给贾张氏三块钱，让她存起来，现在算算，贾张氏手里面的存款应该是不少的。 可她就给孩子吃这些 秦淮茹心里想要带着孩子离开贾张氏的想法更重了，早在贾张氏在采石场对她指手画脚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就不信，她手脚健全的，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养活不了三个孩子！ 吃完饭后，大家如约搬着椅子凳子来到了正院看电视机，贾张氏破天荒带着槐花和小当出来看电视了。 大家在正院里面磕着瓜子，吃着花生米，看着电视机，那叫一个快活，为了防止其他院的人过来蹭电视看，前院的大门天一黑就落了栓。 此时秦淮茹一个人在屋里帮小当和槐花缝衣服，不一会儿槐花进来了，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她将手里面攥着的澡票递给秦淮茹，“宋姨姨让我给你的” “她说，出来了就将自己洗干净，重新开始” 秦淮茹从自家女儿小小的手里面接过那张小小的澡票，不由伏在桌子上痛哭出声。 第299章 收取手续费 易中海家购置了电视机的事情，可让其他大院的人羡慕得不轻，都想方设法的跟四合院里的人套近乎，打听打听自己什么时候能进四合院，蹭一蹭易中海家的电视机。 但是院里的人口径都一致，说是一大爷要等他们自己院里的人看尽兴之后，才会考虑让其他大院的人来蹭电视机，毕竟这种好东西，可要先紧着自家人不是？ 可看院里面每天那个热火朝天的劲，估计没有几个月，那新鲜劲儿是不可能过去的，尽管其他大院的人已经抓耳挠腮了，可是四合院最近一到了晚上，大门就准时准点落栓了，就算他们想过去蹭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在家里捶胸顿足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和易中海分到一个大院里面。 李安业这阵子才算是见识到了大家对电视机的热情与痴迷，尽管这个时候的电视机，只有一个频道不说，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噪点，只有在中午和晚上会放上几段戏曲，还都是重复的。 可大家完全看不厌，尤其是一大妈，一到点儿，跟个闹钟在旁边催着一样，就将电视机给打开了，听着里面的戏曲摇头晃脑的。 李安业估计电影得要等到星期天才有得放，这个时候能看的电影也是比较少的，大多都是一些歌舞电影，他是完全不感兴趣的，还不如拿着收音机听老先生讲一下故事。 发完工资第二天是周日，李安业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他今天要跟着李副厂长一起去冶金局参加月末的月度总结大会，主要是各个冶金厂向冶金局报告一下自己这个月厂里面的工作产量，然后由冶金局对下个月各个冶金厂的资源进行一下分配。 本来这种月度总结大会，李安业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的，毕竟以他的级别还够不上，但是李副厂长考虑到，今天大会结束之后，其他冶金厂的人肯定会跟他们询问机床的事情。 而机床的订购事宜，李安业无疑是最清楚的，所以一大早就跟李安业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冶金局。 李安业看李副厂长当时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月轧钢厂的产量肯定有一个质的飞跃，不然他不能这么高兴。 一想到自己那个瑞立银行的账户，下个月估计就有一笔款项要打进去了，李安业心里也是高兴得不行，谁会嫌钱少啊是？ 月度总结大会是下午开始，所以李安业上午将手里的工作做完之后，下午就去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找李副厂长了。 毕竟他还不知道了李副厂长打算将这个机床，以什么样的价格卖给其他的冶金厂，他们两个人必须事先通个气儿才行。 李安业估计李副厂长，绝对会打算落点儿，毕竟对面的交易方可是鹰酱，他轧钢厂在中间作为牵头人，帮其他厂订购机床，少说也要收点儿辛苦费什么的。 但是这钱李副厂长应该不敢落到自己的口袋里面，估计还是得借着工厂的名义，向那些工厂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如果是落到自己口袋里，除非李副厂长嫌自己活得太长的。 不过李安业觉得，这中间也不是无利可图，毕竟李副厂长如今可以算是掐着其他冶金厂的命门，那些冶金厂想要多少台机床，可不就是李副厂长说了算么？ 如果想要多的机床，那那些冶金厂的负责人，可不得跟李副厂长打好关系，私下走动一下。 私底下走动，总不能空手去？所以李安业觉得，李副厂长在这中间，是绝对有利可图的。 毕竟送礼这事儿，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就算被发现了，顶多也是批评几句作风不正而已。 李安业进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李副厂长一看见李安业，就笑眯眯地招呼他过去。 “安业啊，我是这样打算的，咱们帮那些冶金厂到鹰酱购买机床，中间咱们工厂也要付出不少精力，咱也不能说分文不取的，我的意思是，咱们象征性朝他们要一点儿辛苦费，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李副厂长说得对，咱们说的不好听一些，跟那些冶金厂可是竞争关系，咱们也不能白帮他们干活呀！”李安业笑眯眯的接着李副厂长的话说了下去。 李安业的话正中李副厂长的下怀，他立马露出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模样，“没错，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呢，咱们也不好收多了，一台咱们收取30外汇的手续费，你看怎么样？” “合理，合理。”李安业笑着点点头。 李副厂长这个手续费要得确实不多，那些冶金厂听到这个价格，估计也能欣然同意，毕竟他们如果不愿意出这30外汇的手续费的话，那么他们就得派人去鹰酱购买机床。 到时候价格能不能谈到这么低不说，这中间的差旅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孰轻孰重相信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这手续费呢，是咱们厂里面收取的，所以咱们也没必要收太多，到时候引起那些兄弟工厂的不满，那就得不偿失了。”李副厂长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不过呢，他们能在我们手里购买多少台机床，那还是咱们说了算，所以啊” 说着，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暧昧地笑了起来，他朝李安业招了招手，示意李安业靠过来一点儿。 李安业连忙听话地皱了过去。 李副厂长将声音压低，“安业啊，你放心，这事儿你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我怎么着也分你一半” 李安业闻言思索了一下，痛快地点头应下了。 他明白，李副厂长是怕他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冶金厂的人送礼，所以想拉一个人跟他一起，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好的选择。 毕竟自己的身后，既有老向，又有陈建业，到时候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相互有个照应。 李副厂长看李安业答应得这么爽快，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安业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聪明人啊！” 说着，李副厂长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走，跟我一起去冶金局！今天咱们必须让那些兄弟工厂的下巴都给掉下来！” 李副厂长说完之后，笑着站了起来，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带着李安业一起走了出去，此时运输科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两个了。 第300章 没必要为了资源作假吧？ 李安业这还是第一次到冶金局，看哪儿都是稀罕，不过他也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只是跟在李副厂长后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场景和人物。 冶金局的副局长李安业是认识的，好像跟李副厂长关系也是十分不错，不然轧钢厂也不能从冶金局这儿，每个月分到这么多的资源。 李副厂长带着李安业来到会议室，里面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此时座位上已经坐了十几个人，看样子，估计都是四九城冶金厂的领导。 李安业跟着李副厂长来到写着“红星轧钢厂”的牌子后面坐好，李副厂长坐下之后，笑着跟周围的人引荐李安业，李安业也谦恭的，挨个打过招呼。 对面三和钢铁厂牌子后面的一个矮胖中年男人，似乎跟李副厂长挺合不来的样子，自从李副厂长和李安业在对面坐下之后，那个男人就一直斜眼晲着这边。 李安业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面默默为这位三和钢铁厂的兄弟点了一根蜡。 这会儿他斜眼斜得有多帅，待会儿私底下跟李副厂长订购机床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很快，会议室的座位就陆陆续续被坐满了，李安业环顾四周，整个会议室里大概坐了30个左右的人，按照每个厂来两个人来算，四九城的冶金厂也有十五个之多，更别提有的厂今天只来了一个人。 毕竟这只是月度总结大会，各个冶金厂都不是那么重视，季度总结大会和年度总结大会才是重头戏。 尤其是年度总结大会，那直接是决定了每个厂里面能有多少个几级工人，工作标准都跟这个息息相关。 很快，冶金局的副局长就落座了，坐在会议室的上首位置，他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现在开始。” “这个月，我首先要着重表扬一下红星轧钢厂，这是上个月，红星轧钢厂车间的生产记录，我建议大家都看一下，多多向红星轧钢厂学习一下。” “如果每家工厂的产量都能达到红星轧钢厂这个级别，那么明年我们四九城的冶金水准，一定能上一个台阶！”副局长说着，吩咐自己的秘书将手里的打印件放到各位的桌子上。 本来大家还对副局长说的这些不以为意，但当红星轧钢厂的生产记录发到他们的手上，他们略微扫了一眼之后，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吩咐拿起手上的生产记录，认真观看了起来 “我不信！”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第一个看完，重重地将手里的文件摔到了桌子上，“我说李副厂长，你没必要为了局里面的资源，做一份假的文件来糊弄我们大家？” “你这一个星期的产量，都快顶上我们厂子大半个月的产量，这可能么？”杨副厂长一脸嘲弄地看着李副厂长，“难道说，你们厂里的工人都不休息的，24小时不间断在工厂里面生产，那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李扒皮啊！” 大伙儿听了杨副厂长的话，吩咐点头，不为别的，这红星轧钢厂的生产记录的确是太夸张了一些，而且只有三个车间的产量，比较其他车间的产量异常高，这不明摆着弄虚作假么？ “就是，李副厂长，大家在冶金系统里面都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哄小孩呢？”一个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为了资源，至于么？” “我说副局长，您不会真的相信了他这份报告，这假的都不能再假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开始声讨起了李副厂长，毕竟这样用虚假的生产记录来争夺资源这事儿，实在是太阴险了。 李副厂长听着大家伙儿的质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说实在的，当他第一次拿到上个月厂里面的生产记录的时候，他也以为是不是厂里面的记录员出现了失误，毕竟用了新机床的这三个车间，产量看上去实在太吓人了 当再三确认记录员没有出错，那三个车间确实产出了这么多钢材的时候，李副厂长就知道，他的春天要来了！ “产量有没有问题，大家可以去我们厂里面求证，咱们红星轧钢厂热烈欢迎各位兄弟工厂莅临监督”李副厂长这会儿已经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大家。 大家看到李副厂长这样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一点儿阴谋被拆穿的羞恼，不禁心里面都犯了嘀咕，难道手里面这份生产记录是真的？ 不可能啊？这红星轧钢厂每个月的产量虽说一直在四九城的冶金系统里面算是上游，但是绝对没有像上个月一样，将第二名甩了十条街。 “大家静一静”冶金局副局长笑着对大家摆了摆手，“这份生产记录啊，确实是真实有效的。” “这点儿我先前就派人去红星轧钢厂里面核实了，人家上个月，确实产出了这么多钢材” 副局长微笑着看着大家，他拿到红星轧钢厂的生产记录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不信，但他和李副厂长关系一向不错，知道李副厂长不会用这样的事情诓他。 但他实在是太过震惊了，于是第一时间派人去红星轧钢厂核实了，得知红星轧钢厂是因为上个月新进了一批进口机床，所以产量才有如此显着的提升。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要是四九城的冶金工厂，都能够引进这样一批机床，那么他这个冶金局副局长的位子绝对做不长了！ 那必须是升为正牌局长啊！ 毕竟如今冶金局的局长资历已经够了，就差立个功就可以往上面升一升了，这四九城冶金系统的产量要是上去了，那么局长往上走那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而局长升迁走了之后，他这个副局长升为局长，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呀！ 大家听到副局长的话之后，会议室直接就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表示这不可能，红星轧钢厂为什么一下子可以将产量提到如此之高？ 李副厂长这才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诸位，是这样的，前两个月，我们红星轧钢厂派员工去了一趟鹰酱，拉回来20台新式机床。” “大家看到的那三个产量异常的车间，就是因为投入了这新式机床，所以产量才得到了显着提升” 第301章 他们以前真是目光短浅啊！ 李副厂长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而那批机床，正是我身边的，外贸部副科长，李安业同志亲自去鹰酱带回来的” 大家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孙子背着他们去鹰酱进机床去了，怪不得！ 此时大家心里面都恨啊，他们厂里面可是没有一个会外语的，当时红星轧钢厂翻遍整个四九城，找外语人才的时候，大家还取笑来着。 就为了一个会外语的，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毕竟有需要翻译的文件的时候很少，到时候真的需要翻译了，花点儿钱托外交部的人翻译一下不行么？ 但是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目光短浅！ “你那机床是什么牌子的，在哪里购买的？”此时已经有人心动了，拉着李副厂长询问机床的事情。 “对啊，快跟我们说说啊，李副厂长，这有好机床，你可不能藏私啊！” 李副厂长笑着对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你们打断了” “李安业同志呢，这次出去不仅为我们红星轧钢厂带回了机床，还为我们国内整个冶金系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跟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达成了友好合作协议，往后，你们如果需要这种机床，就可以跟我们轧钢厂说，由我们厂外贸部出面，向鹰酱的机床公司订购机床” “机床公司收到了我们发出去的订单之后，就会朝北部港口发货，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去北部港口拉货就行了” “不过这个机床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而且我们轧钢厂从中斡旋，也是要付出不少的，所以我们在每台机床1900外汇的基础上，收取每台30外汇的手续费，用于我们轧钢厂内部的建设，这个大家没有意见？” 大家伙儿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只略微思考了一下，立马就拍着胸脯跟李副厂长保证，“那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就是，你们轧钢厂在中间辛苦了，开辟了这样一个合作模式，收取点儿辛苦费那当然是应该的！” “就是李副厂长，您真是局气，有这样的好事儿还不忘了咱们！” “就是就是，李安业同志看起来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自己去鹰酱采购机床，和在李副厂长手里面购买，每台机床只收取30外汇的手续费，哪个划算大家都是拎得清的。 而且这个时候大家也已经听明白了，跟机床公司达成合作的是轧钢厂，如今大家买机床都要通过李副厂长的首肯，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驳他的面子，大家都巴不得他多收一点儿才好呢！ 更何况，每台机床，1900外汇的价格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要知道现在四九城冶金厂的机床，大部分是从苏联那边订购过来的，那价格可比1900外汇贵多了，而且还没有这个新机床这么好使！ 顿时，李副厂长就成了会议室里面的香饽饽，大家都用尽力气说着好话，唯恐自己之前的话得罪了李副厂长，不卖给他们机床。 毕竟人家李副厂长刚刚都说了，数量有限，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行了，大家如果需要机床的话，可以去轧钢厂里面，找我详谈。”李副厂长说完这句话后，含笑对着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冶金局副局长满面笑容地看着李副厂长，“老李啊，这次你们厂，可给我们四九城冶金系统做了大贡献啊！” “别的不说，这个月的资源分配首位，是红星轧钢厂，大家都没有意见？”副局长含笑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这会儿大家哪里敢有意见啊？ 就算是将前三名的资源，一股脑儿都给到红星轧钢厂头上，他们也不敢有意见啊！ 毕竟拿到了新机床，产量上来了，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钱啊！ 每个月工厂的效益可就迈上了一个大的台阶，厂里面的工人待遇也会随着上升一些，毕竟这个年头，工人们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这些领导看在眼里也是焦急的。 这产量如果上来了， 厂里面能给工人发的福利也就更多了，基层的工人们高兴了，厂子才会稳定上升啊！ 会议还没有结束，大家就迫不及待拉着李安业，询问他是如何将机床价格打得这么低的。 于是李安业就只好跟大家说了一下，去鹰酱买机床的过程，当然将他跟约瑟的私下合作这段给隐瞒了下来。 大伙儿听到李安业一波三折的遭遇，都是唏嘘不已，看来这每台机床30外汇的价格，李副厂长是真的没有坑他们。 毕竟李安业这一行人去鹰酱，经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更何况之后轧钢厂还要负责机床的对接事宜。 这样一来，大家心里面对红星轧钢厂更是心服口服了，看来往后这资源首位的名额大家都不需要争了，非红星轧钢厂莫属了。 他们也只能将目光放在资源第二位了。 更有不少有实力的冶金厂，已经在心里面寻思，是不是该给自己厂也引进一些外语人才了，毕竟如今全国冶金厂的数量那是一路飙高，以后势必是要加大出口数量的。 可是上次红星轧钢厂的人找替换的外语人才，可是将整个四九城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来一个，而且这个人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诱惑，那都是挖不走的。 毕竟人家的干爹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啊！ 说道红星轧钢厂的厂长的，这些冶金厂里面的领导哪个不羡慕啊？ 这个厂长背景这么硬，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镇山大佛供在厂里面，而且最终要的是，这个厂长根本就不管事儿，将权利全部放给了李副厂长，厂里的重大决策也不会参与，也不需要怕他不懂，会耽误厂子的前途。 这样的厂长，请给他们也空降一个好吗？ 会议结束之后，冶金局的副局长率先离开了会议厅，可是李副厂长和李安业想走都走不了，他们如今已经被冶金厂的领导们给包围了。 刚刚还对着李副厂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如今冲在了最前面，就差喊李副厂长一声“爷爷”了 第302章 看来只能下血本了 “李副厂长，我们三和钢铁厂虽然跟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关系一向不好，但是咱们毕竟都是兄弟工厂，您看机床的事情” 杨副厂长一脸殷切地看着李副厂长。 “是啊李副厂长，这个机床的事情实在是刻不容缓啊，要不咱们现在谈谈？”其他冶金厂的领导们，如今脸上都堆满了笑脸，一脸殷切的看着李副厂长。 “对不住啊诸位，今儿我厂里面实在是还有事情，这个机床的数量呢，也确实是有限，大家还是过两天，到我们厂里面详谈”李副厂长一脸从容淡定，说出来的话确实不容置疑。 开玩笑，这会儿在冶金局里面跟这些人谈，他能落到什么好处？ 大家看到李副厂长现在确实没有想要跟他们详谈的意思，而是一再强调机床数量是有限的，心里面也都大概明白了李副厂长的路数。 于是大家心一横，牙一咬，无论如何这机床他们是要定了的，如今看别人热切的模样，只要自家厂子后退一步，恐怕下个月月度总结上，自家厂子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找个时间亲自上面拜访您”立马就有识趣的笑着跟李副厂长握了握手，转身离开了。 其他反应慢的也慢慢回味过来了，带着暧昧的笑容和李副厂长握手道别。 李安业看着大家脸上暧昧的笑容，感叹在座的都不愧是人精啊，明明人家李副厂长连一句想要收礼的话都没有，可在场的人都纷纷一副“懂了懂了”的模样 杨副厂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之前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的，毕竟他看李副厂长这样，心里也是明白，这老小子是等着他们上门去送礼了。 可他跟李副厂长一向是针锋相对惯了，两个人见面也是从来都没有好脸色，这个老小子愿意轻易卖给他机床那就怪了，恐怕这得下血本，才能才这个老小子嘴里面抠出来几台机床。 但是无论是什么血本，杨副厂长都只能硬着头皮塞了，毕竟这新式机床，可是头等的大事情。 如果三和钢铁厂没有新式机床的话，那么下个月月度总结的资源争夺战上，三和钢铁厂肯定是要吊车尾的。 他们三和钢铁厂也是四九城里面为数不多的厅局级大厂，这要是拿到不匹配的资源的话，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副厂长，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给李副厂长跪下叫爷爷，他也都只能认了。 李安业跟着李副厂长从冶金局里面出来，坐到自家厂里的小轿车里面，李副厂长一上车，那淡定的模样就装不住了，笑容完全是止不住。 “看到没，你小子可是给我们厂在冶金系统里面，长了大脸啊！”李副厂长春风得意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这下我可是出了一口恶气！” 李安业自然明白李副厂长嘴里的那口“恶气”值得是谁，毕竟从他们在会议厅一落座，那个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的冷嘲热讽就没有停过。 “这也是我运气好”李安业连忙谦虚地对李副厂长说道，“再说了，这卖机床给各个冶金厂的事情，都是您你一个人在操心” 李副厂长笑得眼角都出现了鱼尾纹，“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不管那些老小子送什么过来，都有你的一半！” 其实这些礼，李副厂长完全可以一个人独吞，但是格局毕竟有些动荡，即使是李副厂长，也不敢担这么大的风险，但如果拉着李安业一起，那状况就不同了。 毕竟这礼李安业也收了一半，到时候如果出了事，李安业背后的两个大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小辈我就却之不恭了”李安业自然也明白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当即痛快地应了下来。 因为毕竟如今整个冶金系统都要巴着他们红星轧钢厂，李安业也不怕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毕竟如果闹出来了，那第一个不答应的，肯定是冶金系统。 毕竟他们如果动了他和李副厂长，那机床这条路子可就断了。 回轧钢厂的路上，李副厂长笑了一路，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以后在冶金系统，那些兄弟工厂的厂长副厂长，见到自己那恭敬的模样了。 从今儿开始，红星轧钢厂就当之无愧是四九城冶金工厂的龙头老大了！ 李安业回到轧钢厂以后，去办公室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提前下班离开了。 因为他打算待会去通讯科，往约瑟办公室打个电话，毕竟今儿他也看到了，四九城十几家冶金厂，都对这个机床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所以他觉得可以提前打电话给约瑟，通知他可以提前准备一批机床了。 五十台是肯定有的，但是具体多少李安业就有些拿捏不准了，毕竟不是每个冶金厂都能负担得起突然新换一批机床的。 但他相信，只要他们尝到了新机床的甜头之后，后续肯定是要将厂里的老旧机床全部换下来，换成鹰酱的新式机床的。 毕竟现在李副厂长已经有了这个念头，估计这批订购的订单里面，他们红星轧钢厂占了一定的配额。 因为李副厂长想要趁着四九城以外的那些外地工厂还没有听到新式机床的消息之前，将厂里的老机床打包卖给这些下面的工厂，这样稍微可以给厂里面回点儿血。 如果下面那些工厂，全部听到了新式机床的消息的话，到时候老旧的机床就卖不出去了。 不过这个时代消息是比较闭塞的，新式机床高产能低功耗的消息，估计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传遍全国各地，所以李副厂长此时正在积极联系一些下面的工厂，看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厂里面这批老旧的机床。 甚至与可以是先付定金，等凑足了尾款再来四九城拉机床也没有关系。 下面那些地方的冶金工厂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心动，从四九城里面工厂出来机床，那肯定是比他们现在厂里原有的机床要先进很多的，所以不少冶金工厂动了心，想要购买机床。 至于当他们知道新式机床的事情之后，那就不是李副厂长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毕竟如今现在四九城的其他冶金工厂肯定也是这样做的，腾出厂里的老机床卖出去，准备迎接新机床。 第303章 粮站遇到了老熟人 李安业来到通讯科，从包里面拿出约瑟的名片，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李安业这才想起来，他跟约瑟之间，是有一种叫做“时差”的东西存在的，如今是下午3点，约瑟那边应该是凌晨六点，他应该是还没上班。 看来只能等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给约瑟家里面打个私人电话了 李安业顿时觉得有些不方便，毕竟如今只有通讯科有电话，自己如果要打电话的话，还得跑一次通讯科，而且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通讯科如果下班的话，自己就打不到电话了。 同时还要兼顾约瑟那边的时差，就更不方便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李副厂长提一下，看能不能给自己的办公室也配一部电话，方便跟约瑟联系。 毕竟机床订单的事情，可不是一通电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自己也不能不分白天黑夜，直接往通讯科跑 跟通讯科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之后，李安业就提着公文包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李安业在粮站门口看到一个熟人，是秦淮茹。 如今她正在粮站门口，吃力地搬运着粮袋，如今的秦淮茹跟之前丰腴俏丽的模样可完全搭不上边。 也许是采石场那边苛刻的条件，让她瘦了很多，原来那傲人的胸围也缩水了不少，皮肤更是黝黑开裂，不过原先五官的底子倒是还在，也许好好养着还能养回来。 但李安业看她如今已经开始在粮站干体力活了，估计是养不回来多少了 秦淮茹自然也看到了李安业，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粮袋，跟李安业招了招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李安业停下自行车，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淮茹，他看秦淮茹这个样子，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毕竟以前那个骄傲自矜的秦淮茹，怎么可能拉得下面子，到男人堆里面去干苦活？ “让你见笑了”秦淮茹低下头，局促的笑笑，“我有案底，也没别的地方肯要我，所以我就只能来搬搬粮袋，换点钱买点粮食” 李安业点了点头，“没什么好见笑的，以前如章也在这里搬粮袋，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没人笑话她。” 说完，李安业手重新搭上自行车龙头，“我先走了。” 秦淮茹点点头，眼睛有些发红，默默地俯下身子去搬地上的粮袋。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粮站，心里感慨万分，其实秦淮茹的确是一个好母亲，好儿媳，但对他来说，却不是一个老邻居。 如今他和改过了的秦淮茹搭几句话他还是可以答应，但是如果叫他抛开之前对秦淮茹的成见，去帮助秦淮茹找工作的话，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毕竟秦淮茹之前可是扎扎实实陷害了他的，而且棒梗害得一大妈受伤那事儿在李安业心中也从来都没有过去。 所以如今李安业能做到的，只有不去落井下石，一笑泯恩仇这事儿，还是交给更有肚量的人来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这么大的气量。 回到家里之后，一大妈正带着宋如章还有刘小花在堂屋里面看电视，看着三个女人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何朝和乐林乐树三个孩子都不属于闹腾的，几乎都不需要怎么费心，不然这三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惬意，都这个点了还在看电视。 三个人见到李安业回来，都是扬起一脸笑意。 “今儿回来这么早，又偷懒了？”宋如章含笑看着李安业，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李安业点了点头，“今儿部里面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 一大妈闻言瞟了一眼李安业，“就你的活儿最轻省，你一大爷和柱子，就从来没有这么早回来过” “那不一样，安业是高材生，高材生做的活儿是轻省，但那可是很费脑子的，不像俺们男人，那干的都是体力活！”刘小花立马眉开眼笑地接过一大妈的话。 在这个家里，刘小花和傻柱都是李安业的狂热粉丝，每次易中海和一大妈训斥李安业的时候，两人总要站出来帮李安业说话。 “柱哥菜做得那么好吃，那肯定也是要费脑子的。”李安业笑着坐下来，“对了，我今儿下班的时候遇见秦淮茹了。” 李安业接过宋如章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她如今在粮站打零工，我路过正巧遇见她搬粮食了。” 一大妈闻言点了点头，“我看呐，她这次是真的诚心改过了的，小花你以后也别老针对着她了” 刘小花闻言撇了撇嘴，嘟囔道，“谁知道她真的假的呀” 李安业又喝了一口水，眉毛微微皱起，“我看那样子，应该至少改正了80” “那好，只要她不主动过来招惹我们，我也不去招惹她”刘小花见李安业都这么说了，不情不愿地做了保证。 本来在她的原计划里面，还有对现在如此落魄的秦淮茹至少进行三次羞辱呢！ 毕竟秦淮茹之前那副端着装着的模样，还是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要我说啊，她也就是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给教唆的”一大妈面上有些不屑，“贾张氏那副样子，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沾染上她身上的坏” “那也是她自己没本事！”刘小花闻言一脸不忿，“要是我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我早就拾掇拾掇回娘家了！” “再不济，我带着三个孩子远走高飞，也比在这个老虔婆手底下讨生活好得多！” 一大妈闻言叹了口气，“傻小花，哪儿那么容易远走高飞呢？你以为秦淮茹不想啊？” “她之前轧钢厂的工作是继承丈夫的，一旦离开，这工作可就飞了，你也知道如今四九城里面正式工的工作有多难找” “你看看隔壁三大爷家的大儿媳，如今还是在公交站的临时售票员，解成也是临时工” 刘小花眼咕噜一转，“那她现在没工作了，不更该走了？” 一大妈摇了摇头，“我看难，她身上又没钱，贾东旭的抚恤金又全部都在她婆婆手里，她就算狠得下心离开，也养不活几个孩子啊” 第304章 去通讯科 李安业陪着一大妈她们唠了一会嗑之后，易中海和傻柱也结伴回到了四合院，傻柱一进门就冲着众人挤眉弄眼的，“你们知道不，秦淮茹在粮站搬粮袋呢！” 这个事对傻柱来说可是大新闻，毕竟他跟秦淮茹是最熟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秦淮茹会愿意舍弃自己看得极重的面子，跑到大街上去搬粮袋。 粮站正好在下班回来的路上，这院里的人估计都瞧见了。 “知道了，安业一回来就跟我们说了。”刘小花皱着眉头看着傻柱，“你别一天咋咋呼呼的，赶紧做饭去！” “好嘞！”傻柱连忙解下饭盒，笑眯眯地往小厨房走去，看来看到秦淮茹沦落到去搬粮袋，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饭后，李安业和宋如章回到家里面，乐林和乐树也被两个人抱过来了，今晚宋如章想跟两个儿子一起睡，李安业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宋如章哼着摇篮曲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之后，跟李安业聊起了她工作的事情。 “我舅舅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打算等乐林乐树断奶之后，就去上班。”宋如章轻轻拍着木摇篮里孩子，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在哪里的医院工作啊？” 宋如章抬头含笑看了李安业一眼，“退休干部疗养院” 李安业此时也学着宋如章样子，轻轻拍打着自家儿子，听到宋如章的话之后，手一顿，“退休干部疗养院？！” “是啊，舅舅说，在这里工作，以后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有好处，但是这未免有些太委屈宋如章了，毕竟退休干部疗养院的医生更侧重的是给那里的老年人调养身体，治疗一下老年病，其他时候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他也是见到了宋如章，为了考这个医师资格证，每天有多么辛苦，要不是他晚上强行拉着她睡觉，恐怕她还要挑灯夜读到半夜。 如今医师资格证好不容易拿到手了，这到疗养院去工作，就算是提前退休了 “如章，你不用为了我们去那里工作，如今有老向就够了，再说了，你考了那么久的资格证，到那儿去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李安业拉起宋如章的小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如章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就去那儿，而且那里也不是大材小用，我去打听过了，那边的医生更加注重养生” “而我对中医特别感兴趣，说不定去了那里才是我的用武之地呢！”说着，宋如章轻轻拍了拍李安业的手，“再说了，那边的工作也轻松，我还能有时间在家陪陪孩子，不然进了大医院，恐怕就要错过孩子的成长了”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知道这件事没有再谈下去的余地了。 毕竟自家的媳妇儿自己了解，别看宋如章平时温温柔柔的，软得不行，但她自己决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李安业索性也不再劝了。 “行，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不好，咱们再随时换，我看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医院就不错，里面设施也完全，还没大医院那么忙”李安业说着将宋如章搂在了怀里。 他知道宋如章说的什么清闲，什么用武之地都是借口，她去那里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毕竟如今自己确实是有点招摇。 升职升得飞快不说，家里面还购置了电视机，宋如章心里面担心也是说得过去的。 “行了，早点睡，明儿你还要上班呢！”宋如章轻轻从李安业怀里挣脱出来，爱怜地看了两个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几眼，起身帮李安业脱衣服了。 李安业看着眼前颇有贤妻良母风范的宋如章，心痒难耐，但是碍于两个孩子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只能伸出龙爪手抓了两下宋如章胸前的大白兔，这才意犹未尽地躺下了。 如今乐林和乐树已经有四个多月大了，这个时候的孩子普遍断奶断得比较早，一般七八个月就断奶了，早的话六个多月就断奶开始吃米糊糊了。 毕竟这个年代本就缺衣少食，母亲营养跟不上的话就会缺奶，所以孩子普遍断奶比较早，宋如章本来喂养两个孩子就比较吃力，所以估计六七个月也会断奶。 如今算算，再过两三个月宋如章就要去上班了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孩子过来睡觉，李安业蒙着被子，暗戳戳的想。 他要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将宋如章收拾个够才行，毕竟到时候她上班也是挺累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天天收拾她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李安业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下次说什么也不让乐林乐树在这边睡觉了。 两个臭小子，坏老子好事！ 第二天李安业早上到了轧钢厂，算了一下约瑟那边的时间，估计是晚上十二点了，约瑟肯定也已经睡了，看来今天只有自己晚一个小时下班，下午六点的时候跑一趟通讯科了。 那个时候约瑟那边应该是早上九点，希望他已经到了办公室了。 李安业放下东西，喝了一杯咖啡之后，起身去找李副厂长了，李副厂长看到李安业进来，立马露出了会意的笑容，“你的那份昨天晚上我给你放到你干爹哪儿了，你下班可以去拿。” 说着李副厂长对李安业眨了眨眼，“可有不少好东西哦！” 李安业一看就知道是李副厂长误会了，但既然李副厂长都这么积极了，他也只能笑着道谢，“那就谢谢您了，您可真周到！” 二人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是这样的李副厂长，我想您能不能帮我在办公室配一部电话，方便我跟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联系” 李安业将时差的事情说给了李副厂长听，这里跟鹰酱有整整十五个小时的时差，所以他跟约瑟最好的联系时间就是下午六点，但是六点的时候，通讯科那边已经下班了。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沉吟了一会儿，“这样，我给你办公室配一台，给你家里也配一台，这样的话联系起来更加方便一些” 第305章 申请电话 如今机床的事情可是厂里面的摇钱树，李副厂长自然都是一切先紧着李安业这边，虽然给李安业家里面拉电话线估计花销不少，但路副厂长考虑到这十五个小时的时差，也不能让李安业天天加班到晚上不是？ 而且人家早上九点也不一定在办公室，李副厂长估计等李安业在办公室打完电话，连晚饭都赶不上了。 李安业闻言一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 毕竟这个时候还是66年，电话普及率并不是特别高，整个厂里面也就通讯科有那么一部电话，李副厂长和老向的办公室里面可是都没有电话的。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不麻烦，这阵子我正准备给厂里面各个部门重要办公室配置一部电话呢，电话这东西确实方便正好给你也配上。” 李安业闻言放了心，既然李副厂长考虑给厂里面增配电话了，那么自己那里也就是顺便的事情，就是给四合院那里配电话可能要麻烦一些。 “行，那谢谢李副厂长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挥了挥手，“去，电话的事情这两天我就给你安排好，这两天你就先委屈着，在通讯科那里凑合两天。” “对了，我待会儿去跟通讯科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今晚等着你打完电话之后再下班” 李安业点了点头，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让通讯科的人晚下班这事儿，既然李副厂长去说了，那他就不去拉仇恨了，毕竟这年头你无缘无故让人家晚下班，人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是这命令如果是李副厂长下的话，那李安业这边就拉不到仇恨了，到时候再散几根好烟，想必通讯科的同事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毕竟外贸部这边是要跟通讯科打好关系的，跟那边往来的信件电话电报，可都是要通过通讯科的，就跟李安业在采购科的时候，要跟运输科打好关系是一样的。 不然人家可不管你是科长还是副科长，又不是他们科的。 中午的时候，李安业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遇到了秦京茹，秦淮茹的宣传科也是属于机关的，所以比普通工人打饭的时间要早。 这会儿秦京茹正端着饭盒，在队伍的旁边跟傻柱聊天。 “柱哥，你把这个交给我姐姐”秦京茹一手拿着饭盒，一手还拿着几张粮票。 “不去，要去你自个去！”傻柱冲着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她把你坑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啊？还上赶着给人家送东西？” 秦京茹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她现在过得挺不好的， 这些粮票是我跟我男人省下来的，你就帮我交给她” “说起来，我进厂里面工作，也算是托了她的福”想起之前的事情，秦京茹眼里有些失落。 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秦淮茹将她的所有后路都堵死了，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得到李安业的一个承诺，从而进到轧钢厂里面来，还认识了龚股长这么好的男人 也许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今她日子过得好了，对之前的事情也没有那么记恨了，所以在听到厂里面的人议论，秦淮茹去粮站搬粮袋之后，秦京茹跟自家男人商量了一下，拿了一些粮票过来，打算让傻柱转交给秦京茹。 “我不去，我媳妇儿要是看见了我给她粮票，非得煽了我不可”说着，傻柱似乎见到了刘小花发狠的模样，打了个寒战。 秦京茹跺了跺脚，拿着东西回头，正好看到了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秦京茹期待的眼神，连忙摆了摆手，“别看我。” 然后拿着饭盒快步离开了，绕到刘岚那边的窗口去打饭去了，他跟傻柱一样，也不想去趟这个浑水。 主要是到时候给秦淮茹送东西，被贾张氏看到了，那就不得了了，毕竟在贾张氏的嘴巴里面，给寡妇送东西那就是耍流氓不正经，所以李安业估计秦京茹到最后也托不到人，最后只能自己去送。 毕竟现在四合院里头，里里外外都找不出一家愿意跟贾家打交道的人。 若是秦京茹没有跟龚股长结婚，说不定许大茂还乐意帮一帮，但是如今许大茂正跟厂花于海棠打得火热，估计也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 下午六点，李安业准时来到了通讯科，又等了十分钟，才播起了拨号盘，给约瑟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之后，很快就被接起了，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喂您好，机床厂销售总监办公室，请问您找谁？” 李安业立马就认出来，这是金妮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我找约瑟” 金妮在那边自然也听出了李安业的声音，她也顿了一下，随后笑了，“李，好久不见！你回去了吗？” 李安业看了一眼旁边围成一圈，观摩自己打电话的同事，硬着头皮说道，“金妮好久不见，我已经回来了” “你好狠心，都没有和我告别”金妮说话的声音颇有一种撒娇的语气，李安业只好将听筒死命地贴近自己的耳朵，生怕旁边的同事听出些什么。 “当时回程很急，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你告别，你最近还好吗？”李安业握着电话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我过得很好，不耽误的你正事儿了，约瑟已经到办公室了，我这就将电话帮你转过去，祝你愉快” 听到这里，李安业才松了一口气，“也祝你愉快，金妮。” 不会一会，约瑟的声音就在听筒那边想起，“喂，李，你终于有消息了！” 李安业笑了笑，“这不，一有消息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可以准备一下机床了，数量我暂时不确定，但是绝对会高于五十台” 约瑟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你能行，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将机床给你准备好” “行，我知道数量，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你的，由于我们这边有十五个小时的时差，也许我不会打你办公室的电话，会打你家里的私人电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随时恭候！”约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高兴。 毕竟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第306章 十一年的茅台 第二天，李副厂长就满面红光地来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 “安业，昨天又有人送了一波东西过来，我给你放你干爹那了，你干爹说第一批你都没有拿回去呢！”李副厂长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闻言，一拍脑袋，“昨天跟机床公司那边通完电话已经很晚了，我给忘了” 李副厂长自然也知道李安业昨天将近七点才离开工厂，于是点了点头，“你记得去拿就行，还有目前已经是确定了60台机床，还有几家工厂没上门，到时候等他们全部来过了，我再给你一个统一的价格。” 李安业闻言心中一喜，60台，那自己可以额外拿到3000元外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好的，我昨天跟他们说至少五十台，看来今天还得打个电话过去，更新一下数字。”李安业对着李副厂长眉开眼笑的。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安业桌上的茶叶，“看来你也喜欢喝茶啊，你这次可有口福了” 李安业看李副厂长的意思，估计是那批礼里面有不少好茶叶，听得他心里也是痒痒的。 他的空间里面虽然也有茶叶，但大多都是一些超市里能够经常见到的茶叶。 要知道，上好的茶叶可不是可以轻易买到的，更别说在超市里面买到了。 毕竟李安业之前老家就是专门生产黑茶的，在他们那里，最好的茶砖都是不对外出售的，而是留着自己家里喝或者是送给重要的人。 每年到了产茶的时候，茶农们都会将最好的那一拨茶给自己留下来，稍微次一些的才会对外出售。 而李安业看李副厂长的样子，肯定是拿到了上好的茶叶，不然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来四九城的冶金系统里面，真是卧虎藏龙啊！ 李安业又和李副厂长寒暄了一会儿过会，李副厂长对李安业承诺，明天装电话的人就会过来，将工厂里面的电话给装好，然后去李安业家装电话。 李副厂长离开之后，李安业在办公室也坐不住了，一颗心已经被李副厂长嘴里的好茶给拨弄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了，索性加快将手里的文件翻译完，打算中午就去老向家蹭饭算了。 老向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到厂里面来的，一般都在楼下和附近的老大爷下象棋，本来老向楼下是没有下象棋的地方的。 但老向过来之后，亲自在楼底下布置了一个棋盘，将周围闲赋在家的一些老大爷们都给吸引了过来，形成了一个下棋点。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到了领导大楼的楼下的时候，老向这会儿正在跟一群老大爷们下象棋，大爷们在一起下象棋可没有观棋不语的说话，所以这会儿楼底下可是热闹得很。 这些下象棋的大爷自然也认识李安业，毕竟李安业经常过来看望老向，大爷们看到李安业过来了，立马笑眯眯地跟下棋下得正起劲的老向说，“你小儿子来看你来了！” 老向这会儿下得正开心，对李安业招了招手，“你先上去等我，等我下完这一盘就上来” 李安业将自行车锁好，然后笑着站在了老向后面，指点了老向几步棋，让对面的老头从优势立马扭转成了劣势。 对面的老头不干了，红着脸赶人，“你快快上去，你这是帮你老爹作弊！” 老向却张着嘴巴大笑，“这我儿子，教我走几步咋了，你不服你把你儿子也叫过来啊！” “小伙子，不带你这样啊！”那个老头依旧不依不饶要赶李安业走。 李安业见状，也是笑得不行，这人越老啊，真是越像老顽童，他看对面那个老头委屈的样子，只好跟老向打了个招呼，笑着先上楼去了。 到了老向家里面，向婶见到李安业来了，那是喜欢得不行，甚至将老向压箱底的外国饼干都拿了出来，给李安业吃。 这饼干奶香味浓郁，老向特别喜欢吃，但是向婶怕老向吃多了甜的不好，所以一天就让老向吃一点点。 不一会儿，老向就上来了，看到李安业在客厅里面喝着热茶，吃着自己最喜欢的饼干，赶紧上前也拿起一块，正要往嘴里面送，在厨房里面忙活的向婶似乎是在客厅放了眼睛一样，拿着菜刀出来了。 “你个老不羞的，给我放下，你今儿已经吃了一块了！”向婶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呵斥道。 老向闻言，只好讪讪地放下手里的饼干，假装去跟李安业搭话，向婶这才重新回到了厨房。 李安业看向婶进了厨房，又看到老向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于是掰下来一小半饼干递到老向手里面，低声说，“干爹，快，别让干妈发现了” 老向眼疾手快地拿过饼干就往自己嘴里塞，“对了，这俩天小李送过来不少东西，说是你的。” “里面有几瓶好酒，我拿了，其他的你拿走” 老向除了爱下象棋，第二爱好就是美酒了，不过他爱美酒不是那种喜欢喝醉的，只是吃晚饭的时候喜欢小酌一杯。 “行，知道您爱喝，但一天就能喝一小杯，可不要喝多了。”李安业笑着对老向说。 老向挑了挑眉，“那可是上了年头的好酒，我可要小口小口好好品尝，对了你还是拿两瓶回去孝敬你舅舅！” 说着老向起身，从架子上面取下来两瓶茅台，递给李安业，这两瓶茅台都是55年的，十年以上的好酒了。 李安业接过酒，啧啧了两声，这两瓶酒距今也有十一个年头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毕竟如今李安业拿走了两瓶，这会儿架子上还剩了两瓶，四瓶55年产的茅台酒 而且李副厂长只是分了自己一半，说明李副厂长那儿还有四瓶 李安业又去看了一下客厅角落堆着的东西，好家伙，这些东西可都是眼下最稀罕的东西啊！ 光是汾酒五粮液的酒类就占了一大半，还有用油纸包包着的茶叶茶砖也是不少，人参鹿茸什么的也是应有尽有 李安业看了一眼老向专门放酒的酒架子，估计这些酒还被老向挑挑拣拣挑出去不少，谁让这个老头爱酒呢？ 怪不得李副厂长要拉自己入伙，这些东西李副厂长一个人可不好吞下 第307章 咱们都是邻居啊 李安业将这些东西全部运到自己的二八大杠上面，本来向婶还给李安业准备了很多东西，这会儿看李安业的自行车实在是装不下了，于是只能让他下次再过来拿了。 回到四合院，李安业刚刚将自行车推进中院，就刚好被刚刚出门的贾张氏给堵了个正着，贾张氏手里也是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要去给棒梗送东西。 毕竟秦淮茹回来了，虽说是在外面打零工，但是每天都是有收入交给贾张氏的，所以这几天贾张氏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至少比之前只出不进的时候要好长许多。 “哟，咱们的大领导回来了”贾张氏一脸狗腿的笑容，自从她回来得知李安业认了轧钢厂厂长当干爹之后，她对李安业的态度就变了。 “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啊”贾张氏一脸炙热地看着李安业二八大杠后面的东西，“这些东西，恐怕值不少钱？” 李安业懒得搭理这个贾张氏，如果说现在四合院里面，要选出一个他最讨厌的人来，那必定是贾张氏莫属，就连棒梗都得排在贾张氏的后头。 他索性就当做没有看见贾张氏，也没有听到贾张氏的话，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但马上就被贾张氏给拦了下来。 “大领导啊，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能不能让你干爹行行好，让我们家秦淮茹回厂里面工作啊？”贾张氏空出来一只手抓住自行车的龙头，带着讨好的意味对李安业说。 李安业瞟了贾张氏一眼，“不能。” 贾张氏带着讨好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开始卖起惨来，“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环境，秦淮茹一直在外面打零工也不是个办法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总不能看着我们家在院里面活活饿死？” 李安业听到贾张氏这么说，扬起一个笑容，“贾大妈，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我看秦淮茹在外面干活，挺卖力的，你要是担心会饿死，为什么不回农村算了呢？” “我看这样，秦淮茹的负担还轻一点” “我说！”贾张氏脸一下子虎了起来，习惯性要撒泼，但又想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早就不是之前的毛头小子了，如今李安业可是厂里的副科长，而且还是厂里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她跟李安业杠上完全是没有必要。 毕竟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 “我可是听说，有一次你没锁门”贾张氏说起了秦淮茹前几天对她说过的事情。 本来秦淮茹对贾张氏说起上次她半夜摸上门被李安业拒绝的事情，是想让自家婆婆打消找李安业这个念头，但是没想到贾张氏却自以为抓住了李安业的把柄，如今迫不及待地开始威胁起李安业来。 李安业自然明白贾张氏说的是什么事情，当即就冷哼一声，“什么没锁门，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麻烦让开，我要进屋去了” “欸，明明”贾张氏还是不死心，想要将话说下去，但马上就被李安业打断了。 “贾大妈，你可不要逼我，你这房子虽说是厂里面看你们家两代父子都是为厂里面牺牲的，至今没有收回去，但是你们家毕竟已经没有人在厂里面工作了，你们现在住在这里，可是不合规的。” 李安业这样说，其实就是吓一吓贾张氏，这房子厂里面肯定是不会收回的，毕竟人家贾家父子可都是为了厂里面牺牲的，如果收回了给贾家分配的房子，恐怕会寒了厂里面工人的心。 但是贾张氏不知道这么多啊，她只知道如今李安业是轧钢厂里面的太子爷，她要是真的把李安业逼急了，李安业回去找自己干爹，逼着将房子收回去怎么办？ 于是她只好识趣地松开李安业的自行车，低着头一脸不忿地走了，嘴唇还一动一动的，但是好歹不敢骂出声音来。 李安业白了贾张氏的背影一眼，将自行车停好，将两个大包裹运进了屋子里面。 无论他们家过得有多好，他也不会再让自家舅舅舅妈再接济贾家任何东西了，毕竟之前贾张氏在全员大会那么多人面前，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他“老不正经”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呢！ 这贾家简直就是一家子的白眼狼，最常用的招数就是恩将仇报，易中海和傻柱不就是明摆着的受害者么？ 李安业进了屋子，一大妈看到李安业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吓了一大跳，“安业啊，虽然你现在升职了，但你也不好这么收礼啊” 这些酒，茶叶人参鹿茸什么的，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就算是有票也买不来的，倒是收礼的话有可能收到，所以一大妈当即就误会了。 “舅妈，这不是我收的。”李安业笑吟吟地跟一大妈解释，“这是李副厂长给我的。” 然后他就给一大妈解释了一下李副厂长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东西，一大妈听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下你舅舅回来，恐怕要将房子掀了，这么好的酒 ”一大妈手里拿着那瓶十一年历史的茅台细细端详。 这瓶茅台酒瓶都略微有些发黄了，一看就是历经了岁月的沧桑的。 “不行，我可得藏起来一瓶，以后送人用，你们爷俩这么造，不出三天这两瓶好酒就给你们造没了！”说着一大妈真的拿着手里面的酒进了里屋。 还不忘回头威胁屋里的三个人，“你们可得把嘴严实了，省得你们舅舅心里烧得慌。” 一大妈进去藏酒去了，李安业挑挑拣拣出来一些茶叶递给宋如章，让她有空给陈建业送过去，他记得陈建业是不喝酒的，他只喝茶，所以就没挑酒水送。 “这一瓶要等以后乐林乐树他们考上大学以后再开的”一大妈回到了堂屋，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 李安业笑着叹了一口气，“对了舅妈，明天厂里面的人要过来给我屋子安个电话，你到时候记得招待一下人家。” “要在咱们这里安电话啊？！”一大妈一脸惊喜。 要知道这个时候，电话除了是奢侈品之外，那可不是你有钱想安就能安的，最多是为了方便紧急通讯，一个街道配一部电话而已。 第308章 贾张氏殴打秦淮茹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为了方便我跟鹰酱那边的公司通话用的。” 之所以电话不安在易中海的屋子，是因为李安业考虑到自己跟约瑟通电话，应该都是在晚上，电话在自己房里方便一些。 再者就是，四合院里面突然有了一部电话，恐怕到时候院里的人有事没事都会找借口来这边打电话，但这个时候电话也是有电话费的，虽然这部电话的电话费厂里面会给交。 但是到时邻居要是过来打电话，那是收电话费合适，还是不收电话费合适呢？ 如果收了，电话费都是厂里面出的，那就有投机倒把的嫌疑了。 如果不收的话，那周围人岂不是有事没事都过来打个电话给其他公社的亲戚朋友，那到时候工厂的损失可就大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不擅长拒绝别人，若是贾张氏还好，但是如果是其他平时要好的邻居，那就不好开口拒绝了，所以李安业觉得还是装在自己屋子里比较靠谱。 除了特别紧急的特殊情况，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他屋子里打电话的，因为如果开了先河，那么后面的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易中海和傻柱回来之后，看到屋里那瓶十一年历史的酒，那叫一个激动啊，傻柱更是恨不得现场就将酒给开了，斟上一杯才行。 易中海也是急得抓耳挠腮的，本以为一大妈不会答应他们今天就喝这瓶酒，但没想到一大妈却是十分痛快，允许他们今天晚上一人喝一杯。 这让易中海和傻柱都分外诧异，一大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只有李安业他们知道，一大妈还藏了一瓶呢！ “舅舅，要不要我去叫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李安业起身，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忙起身将李安业按着坐下来，“你可别去，他们过来多喝两杯，我就少喝两杯了！” “你舅舅我活到这把年纪了，可没有喝过十一年的茅台！”易中海鼓着眼睛看着李安业，“你可不能将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不然他们过来喝多少，你就少喝多少！” 李安业看着易中海分分钟就要急眼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家一向大方的舅舅也有如此小气的一面。 不过想来也是，这酒确实稀罕，而且数量少，自己家里面分享一下就行了。 李安业也不着急，他知道老向那儿还有两瓶，而且老向自己喝得慢，自己没事儿去蹭饭的时候还可以蹭上两口。 而且李副厂长那里可是有足足四瓶呢，按照李副厂长的性格，拿到这样好的酒，肯定是要送一瓶给老向的。 毕竟李安业看得可是真真的，李副厂长对待老向，可是比自己这个干儿子对老向还要孝顺呢！ 正当傻柱在小厨房里面挥汗如雨的时候，中院那边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怎么回事啊，我出去看看。”一大妈连忙从凳子上起身，整理了两下衣服就推开门出去了，李安业和刘小花紧随其后。 屋里就只剩不爱看热闹的宋如章，和抱着酒瓶子不肯松手的易中海了。 李安业来到屋外之后，发现中院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贾张氏这会儿正操着院里的扫帚，用竹竿那头不断地抽打着秦淮茹，抽得秦淮茹不住地哭喊。 “你这个小骚货，我还以为你是正儿八经出去干活赚钱去了，结果你是在那里赚男人的钱啊！”贾张氏肥胖的胳膊将手里的扫帚扫得虎虎生风。 竹竿跟皮肉接触的声音是闷闷的，但是在场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躲，但还是被贾张氏抽得惨叫连连。 “还没有，今儿要不是老娘亲眼撞见了，你还把老娘蒙在鼓里呢！”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啐了一口，下手更加用力了。 在场的人很快就看不下去了，有几个大妈已经上前去拉架了，但还没靠近贾张氏就被贾张氏抽了几扫帚，当场就哀嚎了起来。 “赶紧给我住手！”从后院匆匆赶过来的刘海中冲着贾张氏大喝一声，但贾张氏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停顿都没有，手里的扫帚一直往秦淮茹身上招呼。 “贾张氏，你住手！”易中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面出来了，一脸威严地喝到。 贾张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易中海，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扫帚。 易中海跟刘海中不一样，他外甥是李安业，所以贾张氏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毕竟今儿李安业说要收回房子的话，着实是把她给吓到了。 “干什么呢！？”易中海拨开人群走到贾张氏面前，背着手不怒自威，“她是你儿媳妇，不是你手里面的犯人。” “我教育我儿媳妇，这是我的家事，你们没有资格管我！”贾张氏脖子一梗，“我这个当婆婆的，教训一下出去搞破鞋的儿媳妇，哪个能说出我的不对来？” 易中海闻言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还是继续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下手也不能这么重。” “你要是真把人打出毛病来了，你看公安局的人来不来抓你！” 听到“公安局”三个字，贾张氏这才算是彻底怕了，扔了手里的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啊，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东旭啊，你在天有灵看看啊，你媳妇儿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好了啊！” 此时的秦淮茹趴在地上，浑身的疼痛令她连动弹都动弹不了一下，但她还是强撑着昂起头，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解释道，“我没有” “我在粮站搬粮袋的时候，差点儿摔到，一个同事扶了我一把，我婆婆就一路掐着我回来了”说着，秦淮茹脸上滑过一行清泪。 讽刺的是，她现在心里面惦记的不是在众人面前这样毫无尊严被自家婆婆殴打，而是惦记的今天的工钱还没有找粮站结算，就被贾张氏给拎回来了，不知道明天过去还能不能给他结算 一大妈看到秦淮茹趴在地上，可怜又狼狈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小花，你进去让如章出来，给秦淮茹看看” 第309章 秦淮茹的伤势 “你们两个都贴到一起去了，我还能看错不成！”贾张氏气呼呼地坐在地上，指着秦淮茹，“你这个臭骚货，是想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在采石场里面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吗！？” 刘小花这个时候也带着宋如章出来了，宋如章出来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秦淮茹也是吓了一大跳，她以为只是贾张氏又在骂秦淮茹了，毕竟自从秦淮茹回来之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在院里里面上演。 但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贾张氏居然还动手了。 宋如章拨开人群，走到秦淮茹面前，手稍微搭上秦淮茹的背部就看到她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就皱了起来，“你除了痛，有没有感觉有地方没有知觉？” 秦淮茹摇了摇头，“就是痛” 宋如章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伤到筋骨，应该都是一些皮外伤，她回头看了一眼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扫帚，眼神冰冷。 这样的场景，她以前经常遇见，但拿扫帚的是她的继母，被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则是她自己。 宋如章有一霎那，似乎将地上的秦淮茹认成了自己 “小花姐姐，你过来跟我一起把她抬进屋子，我在这里没法给她看”宋如章回头对着刘小花说道。 刘小花点了点头，连忙上前，一大妈也紧跟其后，“我也来帮忙。” 宋如章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会还是对李安业说道，“安业，不管如何，她打人就是不对。” 李安业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宋如章一眼，他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个时候宋如章有些许不对劲，但他也没来得及多想，自家媳妇这意思就是想让他掺一脚。 既然宋如章都开口了，李安业自然也不会拂了她的意思，他抬腿走到易中海身后，“舅舅，贾张氏打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 “而且是在咱们工厂工人居住的四合院里面发生的，我觉得治安一队有必要接手这件事情，给贾张氏应有的惩罚。” “这样的事情，不能在咱们大院再次发生了。”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点了点头，如今他带领的治安一队，也是拥有一定的执法权的，尤其这个四合院是轧钢厂工人的聚居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治安一队自然是有权利进行处置。 坐在地上的贾张氏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的话，她不敢对着李安业闹，只能为自己辩解，“什么恶劣，我教训自家儿媳妇，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我家里的事情，碍着你们治安一队什么事了！？” 李安业无比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贾张氏，“你若是还想在这个院子里住，就必须服从治安一队，和几个大爷的管理，不然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对于这个老东西，李安业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真是年纪大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若不是秦淮茹在外面扛粮袋养活她，让她吃饱饭，她如今哪里来的力气，用扫帚去抽秦淮茹！？ 贾张氏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就联想到了房子的事情，脖子一缩，也不敢说话了。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明显一副认怂的模样，心里面有些惊讶，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二大爷，你说这个贾张氏该怎么处置啊？” 虽然易中海是治安一队的队长，但毕竟如今院子里管事的是刘海中，所以易中海还是要询问一下刘海中的意见的。 刘海中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狠狠瞪了一眼贾张氏，“要我说，先把打人的，关到后院的杂物里，关上一天再说！” 大家都目瞪了刚刚秦淮茹被殴打时的惨状，这会儿正在心里为秦淮茹鸣不平呢！ 虽然你是婆婆，但儿媳妇那也是人家家里的宝贝女儿啊，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才对。 所以大家都纷纷附和起刘海中的话来。 “对对对，就应该这样，咱们院里从来没有出过这样拿棍子往死里打的事情” “就是，这贾张氏心未免也太毒了，这简直就是要秦淮茹的命啊！” 易中海点了点头，“行，咱们先将贾张氏关到杂物里面去，待会吃完晚饭咱们再在全院大会上，商量一下对贾张氏的处理情况。” 治安一队的队长和副队长都发了话，治安一队的成员立马就上前来，一左一右将贾张氏给拎了起来，也不管她如何吼叫抗拒，夹着她就往后院的杂屋走去。 “行了，大家先散了，晚上八点的全员大会大家记得过来参加。”易中海看着贾张氏被拎着走的背影，摇了摇头，背着手回到了自己屋子。 大家伙儿听到易中海的话，也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今天的全院大会大家可是期待了好久的，毕竟今儿一大爷可是答应了将电视机搬出来放在院里面给大家看的啊。 如今出了贾张氏这档子事，看电视肯定是要被推迟一会儿了，这样大家就少看了很久电视，所以心里怎么会高兴？ 此时屋子里宋如章和刘小花还有一大妈已经将秦淮茹抬到了贾家，放在了里屋的炕床上，小当和槐花站在床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但都没有哭出声。 这两个小丫头已经被贾张氏了磨砺出来了，即使是哭泣，那也是不敢出声的。 宋如章掀开了秦淮茹的衣服，屋里的三个女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当和槐花的眼泪也掉得更加凶猛了。 秦淮茹身上的肌肤倒是没黑多少，如今被贾张氏用扫帚抽打出来的青紫痕迹，在她雪白的背上倒是特别显眼。 而且秦淮茹的背部也是瘦骨嶙峋的，两个肩胛骨高高的凸起，也不知道她这副小身板，是如何搬得起粮站的粮袋的。 宋如章的眼圈不禁有些泛红，她现在心里面特别庆幸，庆幸当初自己有勇气带着弟弟一走了之，也庆幸自己和弟弟遇到了李安业一家，不然恐怕如今的她，比之秦淮茹，好不了多少。 “这是下了死手啊”刘小花也被眼前的伤痕给震惊了，喃喃道。 一大妈则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这么严重，要不还是送医院？” 秦淮茹身上被鞭打的痕迹实在是太严重了，有的地方甚至还渗了血。 第310章 难倒了三个大爷 秦淮茹本来趴在床上轻声哼哼，听到要去医院，连忙出声阻止，“一大妈，我不去医院，我没事的，就是有点儿疼，不碍事的” “你这能行吗？”一大妈有些怀疑。 “能行的能行的，待会儿我抹点儿红花油就行了，留着去医院的钱给小当和槐花买点鸡蛋补补身子”秦淮茹偏过头，一脸爱怜地看着自己两个女儿。 宋如章看秦淮茹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担心医药费，所以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她叹了一口气，“我去拿点儿药过来，我那个药比红花油好使” 说着，她从床头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 “对不起宋如章”秦淮茹轻声对着宋如章说道。 宋如章闻言回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秦淮茹。 “对不起，当初我差点把你跟李安业的婚事给搅黄了”秦淮茹咬着下嘴唇，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床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她刑满释放之后，第一个对她释放出善意的人，居然是宋如章 宋如章给的那张澡票，真的一定意义上救赎了她，当她在澡堂里面痛痛快快将身上积年的泥垢洗干净的时候，她就发了誓，以后一定要干干净净做人！ “你没有搅黄。”宋如章对着秦淮茹莞尔一笑，推门出去了。 她拿着自己做的药膏回来了，仔细地给秦淮茹身上的伤涂抹过一遍药之后，就将药膏放在了床头，“这些药每天涂三次，能够好得快些。” “自己涂不到的地方，让孩子帮你。” 这些药的效果宋如章自己是知道的，毕竟在那无数个疼痛难忍的夜晚，她就是靠这个药膏撑过来的。 “谢谢你，没有之前那么疼了”秦淮茹费力地对着宋如章露出一个笑容。 刘小花满脸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对着一大妈和宋如章说，“咱们回去” 即使泼辣如刘小花，如今对着这样凄惨的秦淮茹，也是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原来的时候，刘小花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装模作样的秦淮茹，而如今她只是觉得同情这个女人，摊上了这么一个恶婆婆。 三个人默默无言地离开了贾家，这片她们以为她们再也不会踏足的地方，没想到今儿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踏足的。 回去之后，刘小花叹着气给屋里的大老爷们说了一下秦淮茹的惨状，就连一向讨厌秦淮茹的傻柱都显得有些气愤。 “秦淮茹对不起咱们所有人，但是她唯独对得起她的婆婆。”傻柱咬着后槽牙，“人怎么能坏到贾张氏这样的地步？” 李安业则是看着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宋如章，他在桌子下握住宋如章的小手，低声问道，“想什么呢？” 宋如章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抬头看到是自家男人，松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秦淮茹太可怜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可怜，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这些都是因为她太懦弱了，如果她奋起反抗的话，绝对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李安业的话似乎是点醒了宋如章。 是啊，她奋起反抗了，所以她从泥潭中爬出来了，如今也有了美好的家庭，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过去那些惨痛的记忆？ 想到这里，宋如章对着李安业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嗯，我明白了。” 李安业看到宋如章想通了，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明白今儿宋如章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想来也许跟她之前那个继母有关。 既然是不好的回忆，李安业也不想去过多追问，毕竟这样的记忆，每次回忆起来，都是二次伤害。 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直到饭菜全部上了桌，一大妈将那瓶十一年的茅台放在了桌子上的时候，三个老爷们都是精神一振。 “快快快，先给我倒一杯！”易中海已经问道了醇厚的酒味，不住的吸着鼻子。 那边傻柱跟易中海模样如出一辙。 “说好了一人只有一杯啊，待会儿还有全院大会呢，可不能误事儿”一大妈说着，倒了三杯酒，然后分给屋里的三个老爷们。 三个老爷们接过酒杯，动作十分统一地先放在鼻子边上狠狠闻上两口，然后轻轻抿一口，接着张开嘴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三个人的动作太过于统一，让屋里的三个女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果然是上了年份的酒，一点儿涩味都尝不出来了。”易中海轻轻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行了你，赶紧喝，还有一个小时就八点了！”一大妈冲着易中海翻了个白眼。 众人吃完晚饭后，自发地搬着凳子来到了中院。 大伙儿心里都想将贾张氏的事情速战速决，然后看电视，毕竟每周就一次全员大会，已经默认为大伙儿看电视的时间了，这会儿横空跳出来一个贾张氏，这不是诚心让大伙儿不痛快么？ 台上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皱着眉头，主要是他们拿今天的事情很为难。 贾张氏将秦淮茹打得下不来床了这是事实，但是贾张氏毕竟是秦淮茹的长辈，而且下手虽然是重了，但秦淮茹毕竟没有到残疾死亡的地步，这样的事情就算闹到了公安局也不一定会管。 毕竟这说到底，还是贾家的家事。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也绝对是不能轻拿轻放的，他们都十分了解贾张氏，你今天放过了她，赶明儿她说不定打得更狠。 这以后要真是将秦淮茹打出来个什么好歹来，你让其他人怎么看待他们四合院里的人？ 以后还有人愿意将姑娘嫁到他们四合院里面来吗？ 如今四合院里里面未婚的男青年可是不少，总不能全部内部消化了？ 所以这件事情，办不好了，那危害的可是整个四合院的名声，是绝对要让贾张氏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让她以后不敢轻易打人。 易中海和刘海中，虽然一个是院里的一把手，一个是治安一队的队长，但他们手里的权利也确实是有限，总不能将贾张氏关在杂物里面关上半个月？ 那这样就有动私刑的嫌疑了，所以这会儿台上的三个大爷，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第311章 想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 这会儿台下的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台上的三个大爷，期望他们早点儿将贾张氏的事情处理了，然后给大家伙儿放电视呢！ 三个大爷自然也看到了大伙儿期待的眼神，但他们三个真的是黔驴技穷了，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也架不住这贾张氏实在是太过难缠啊！ 于是，在易中海的同意下，刘海中站起身来，准备求助场外了，“安业啊，你现在是咱们院里面职位最高的，又是高材生，不如你来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个贾张氏” 在人群中突然被刘海中点名的李安业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看到自家舅舅求助的目光之后明了，估计是这三个大爷商量了半天， 都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 李安业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依我看不如这样，贾张氏在院里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自己的儿媳妇，致使秦淮茹成了重伤，眼看这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这种恶劣的行径是咱们大院所不能容忍的，我的建议是让贾张氏打扫公共厕所一年，必须要亲力亲为，如果被发现他人顶替贾张氏，那么贾张氏就要被逐出咱们大院。” “以后贾张氏还有这样殴打他人的行为，也必须要逐出大院，还有被贾张氏打伤的群众，贾张氏必须按照五元一个人头赔偿，如果不赔偿的话，也逐出大院。” 李安业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大家伙儿对李安业说着这些惩罚别的都不感兴趣，只对将贾张氏逐出大院的事情感兴趣，毕竟大家都已经忍这个老虔婆很久了，巴不得明儿就帮贾张氏去扫厕所，然后将她逐出大院。 “李副科长，问题是怎么将贾张氏逐出大院呢？”有人站起来，带头将大家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李安业微微一笑，“很简单，贾张氏的房子是咱们轧钢厂分配给他们家的，如今虽然贾家没有一个人在厂里面任职，但是厂里面念在贾家父子为厂里面做出的贡献，没有将房子给收回去。” “如果贾张氏以后还是这样我行我素，无视法纪法规的话，我会考虑跟厂里面申请给贾张氏换个房子居住，如果情况严重的话，不排除会像厂里面申请，收回贾张氏的房子。”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那叫一个雀跃，这李安业向谁申请大家自然心里有数，是跟他干爹申请。 当爹的能驳回自家儿子的申请么？ 看来将贾张氏逐出他们四合院有望了！ 台下被两个治安队成员押着的贾张氏听了李安业的话，那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她们家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这所房子了。 如果连房子都被厂里面收回了，那么她的金孙孙刑满释放之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在李安业这样绝对的权势面前，贾张氏反而不敢撒泼闹腾了，毕竟她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深知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 李安业的干爹可是轧钢厂的厂长，到时候什么还不是他们父子俩说了算？ 而且贾张氏也对厂里的保卫科有了很深的阴影，上次龚股长可是二话不说，就将臭袜子塞到了她的嘴巴里面，她再去厂里面闹，能在他手里讨得了好？！ 三位大爷听了李安业的话，都不住的点头，打扫公共厕所本来都是各家各户轮着来的，但是公共厕所实在是味道太大了，一个大院的人都在里面灌溉，所以轮到打扫的家庭都是不情不愿的。 如今贾张氏一个人将这个活儿包了也好。 但他们心里面跟大家伙儿想的都是一样，打不打扫公共厕所没事儿，只想让贾张氏早点儿离开大院。 “贾张氏，这个处理，你服不服气？”易中海一脸威严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服，我服，只要不赶我走，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在这个四合院里面住了快大半辈子了，如果临老的时候被赶出去，那得是多大的笑话啊 “回去好好照顾你儿媳妇。”易中海嫌恶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吐出来一句，“老嫂子啊老嫂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易中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走下了台子，背着手往自己屋里走去，“柱子，帮我过来一起抬电视机。” 大家听到有电视可以看了，纷纷鼓起掌来。 贾张氏不贾张氏的，在电视机面前都算不了什么，只有哪天贾张氏真的收拾铺盖，离开了这个四合院，那才能勉强和看电视相提并论一下。 李安业看大家因为可以看电视了而开心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大家都真容易满足，如今的电视机里面就只有咿咿呀呀的戏曲看而已，这些天来大家已经将戏曲给看了个遍，如今都是看重复的，但还是这样乐此不疲。 贾张氏自然是没有脸在待在院子里面看电视，快步回到了自己屋里，确认房门关好之后，才开始低声骂骂咧咧，“真是活见鬼了，老娘教训自家儿媳妇都要管！” “咋不见你们去管隔壁院的母鸡下不下蛋呢？” 里屋的秦淮茹自然也听到了贾张氏的骂声，她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睛，看来她要快点儿攒些钱，早点带着两个女儿离开这里了。 她再也受不了自己这个蛮横无理的婆婆了。 之前她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是不能够离开，所以只能一日复一日地孝顺着自家婆婆，毕竟自己的工作是继承的贾东旭的，如果改嫁或者离开的话，那这份正式工的工作可就没有了。 而现在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她如今没有工作，身上也没有钱，就算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那么最终也逃不过一个饿死的结局。 但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跟着贾张氏过下去，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彻底想明白了，自己这个婆婆，根本就没有心。 自己当初一日一日地孝顺她，但根本就换不回来她一点儿真心。 所以秦淮茹决定，以后出去打零工拿到的工资，偷偷攒下来一部分，为了早日带着两个女儿逃离贾张氏。 至于棒梗秦淮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312章 赵大来探望 第二天李安业中午去食堂打完饭回来，发现办公室的电话已经装好了，下午的时候，李副厂长也过来了，跟李安业确定了最后的机床数量。 一共是110台，其中他们红星轧钢厂占了20台，因为李副厂长已经给厂里面的机床找到了一些买家，手里又充裕起来，可以再购买20台机床了。 而另外一个大头是30台的，是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订购的。 其他的60台，则是四九城另外十几个工厂合起来需要购买的数量。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介绍，心里面在暗戳戳的笑话杨副厂长，“李副厂长，那八瓶十一年的茅台应该是他送的？” 李副厂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可不是嘛，谁叫那老小子一直跟我作对来着，这次不扒下他一层皮，他还以为我是好相与的。” “对了，我给你干爹又送了两瓶过去，上次我去他家，看到他昧了你两瓶酒” “哪敢明儿咱们一起去我干爹家喝他的好酒！”李安业爽朗的笑着。 “没问题！”李副厂长也笑得十分豪爽，“行了，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你找个时间跟鹰酱那边确认一下机床的数量！” “尽量让他们那边早点发货，那些人简直就是急得不得了，今儿早上我办公室安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响个不停” 说着，李副厂长露出一副烦不胜烦的表情。 “行，我今儿晚上回去就跟那边联系。”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那些冶金厂的领导们再怎么着急，恐怕也得是下个月月底才能拿到这批机床了。 毕竟就算约瑟那儿有足够多的存货，从鹰酱那边发货过来，就需要二十几天，而且是货轮行驶得快的前提下。 晚上李安业下班回到家里面，果然看到自己屋子里装了一台电话，跟办公室里的一样，是老式的拨盘电话。 “以后如城在舅舅家的时候，你就可以给他打电话了。”李安业笑着对宋如章说道。 宋如章有些迟疑，“可是这是你们厂里面的电话，我用来打私人电话不好？” 李安业对着宋如章咧嘴一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打私人电话了？” “你这个坏蛋。”宋如章笑着捶了李安业的胸口一下。 吃过晚饭，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李安业给约瑟打了个电话过去，跟他说了需要110台机床的事情。 “我的天啊！李，你可真是太神了！”电话那头的约瑟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十分高兴。 要知道这是李安业回国之后跟他的第一次合作，就拿到了这么大的订单。 这样大的订单，往年一年能有一个都算是十分不错了，约瑟似乎已经听到了金钱的声音。 “定金我们工厂明天会汇款过去，请你跟进一下。”李安业这会儿也是高兴坏了。 本来听李副厂长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一跟约瑟打起电话来，他稍微一算，自己能有5500外汇进账，能不开心么？ 挂了电话之后，李安业心里面打起了小九九，如果算上这6000外汇的话，自己瑞立银行的账户应该有6500外汇，换算过来就是块！ 这么多钱，拿来做什么呢？！ 李安业心里面很清楚，这笔钱在国内是完全用不了的，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改革开放，个人是不允许做生意的，而且这个时候一个人如果拥有太多财产的话，那简直就是催命符，所以在国内买房买地也是不现实的。 那就只能等下一次出差的机会，看是到哪里出差，最好是到香江，娄晓娥一家目前在香江。 而自己对于娄晓娥一家也有恩，毕竟他们一家如今在香江，也是能打听到国内的消息的，所以他们一家如今应该都是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如果是到香江出差的话，自己这笔钱到时候可以入股娄家的生意，或者直接在香江买房买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安业想清楚这些之后，只觉得这小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如今只是一个四九城的第一批订单，就给他创造了5500外汇的收益，等过几个月，全国各地的冶金厂缓过神来之后，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开始进入躺着收钱的模式了？ 只可惜守着这么大一笔钱，暂时不能花，这种感觉也稍微有些难受。 第二天是周日，四合院里面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好啊你！秦淮茹你到底还有多少野男人！？”外面传来了贾张氏的大嗓门，“如今野男人都找到家里面来了，你还说你没有背着我偷人！？” 贾张氏的嗓门一下子就把正在堂屋看电视的李安业等人吸引了过去，宋如章也罕见地跟了过来，想必是怕贾张氏再次殴打秦淮茹。 “大娘，你误会了，我是秦淮茹以前车间的同事，听说她出来了，特意提点儿东西过来看看她。”赵大对着贾张氏赔着笑脸。 他确实跟秦淮茹有过鱼水之欢，所以如今贾张氏这样骂他是野男人，他也不恼。 贾张氏听到赵大这样说，又看到赵大手里面确实提了一袋子粮食，气焰顿时消了不少，嘟囔道，“是嘛只是同事？” “看您说的，如果真是野男人，我敢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探望吗？”赵大笑着将手里的粮食袋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掂量了一下手里粮食袋的重量，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哎呀，那是我误会了” “你是不知道，昨儿秦淮茹在街上跟一个男的唧唧我我的，被我当场给逮了，所以这会儿误会了” 赵大笑着摸了摸脑袋，“是嘛” 然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你看我忘了这个！” 说着赵大从裤兜里面摸出来三块钱，“秦淮茹如今丢了工作，我想着您家最近也不好过，这点钱就算我的心意了” 贾张氏见到赵大又是送粮，又是送钱的，立即眉开眼笑的了起来，“快快快，快进屋，我儿媳在里面呢！” 说着，贾张氏也不避嫌，笑眯眯地拉着赵大的胳膊引他进屋了，那模样，跟古时候青楼里面拉皮条的老鸨一模一样。 第313章 各怀鬼胎 赵大跟着贾张氏进屋之后，先是去里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如今是起不来床了，所以也不能出去打零工了，今儿一大早就被贾张氏指着鼻子一顿臭骂，如今眼泪还没擦干呢，见到赵大之后，她一脸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赵大呲着一口大黄牙，笑得颇为猥琐，“这不是听说你刑满释放了，来看看你。” 虽说如今秦淮茹比之前黑了，瘦了，远没有之前好看了，但赵大依旧是笑眯眯地盯着秦淮茹。 自从上次之后，他可是日日夜夜都念叨着秦淮茹的滋味，本来想着再跟秦淮茹来一次，多出点粮食也没事儿，但没想到秦淮茹就这样进去了 如今秦淮茹虽然黑了，但五官的底子还在啊，尤其是被子里面露出来的一截藕臂，让赵大肯定，这娘们身上肯定是没有晒黑多少。 “好了，你也看过了，请回”秦淮茹硬邦邦地对赵大说道。 她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也是想过找个男人嫁了，只要能让她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嫁过去就行。 毕竟她也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连李副厂长的边都挨不上了，但赵大这样的，她还是看不上的。 一个又老又丑的鳏夫，还有一口大黄牙，秦淮茹想起自己之前跟赵大之间发生的事情，就有些犯恶心。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样对赵大冷冰冰的，恶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对赵大说，“咱们去堂屋说会儿话” 赵大如今在贾张氏眼里，那可就是财神爷。 只要赵大愿意经常过来给她家送粮食，那跟秦淮茹怎么样的关系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她之前生气的不是秦淮茹在外面找野男人，而是那个野男人不能给她们家带来什么好处。 贾张氏心里面很清楚，她手里面掐着小当和槐花，就相当于掐住了秦淮茹的命门，这样秦淮茹在她手里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赵大依言跟着贾张氏来到堂屋，跟贾张氏扯起家常来。 二人聊天的时候，赵大有意无意地跟贾张氏透露着自己鳏夫的身份。 “大娘，是这样的，我媳妇儿死得早，也没给我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当初在车间的时候就多亏秦师傅照顾我一二，如今她出了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赵大笑眯眯的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也笑着点了点头，“大娘就喜欢你这样知恩图报的，不像那些白眼狼，平时我们秦淮茹在厂里面秦师傅长秦师傅短的，出了事之后一个也么见着！” “那可不嘛，我一直惦记着秦师傅呢！”赵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娘你放心，你们家的事我往后就当我自己家的事情了。” “大娘你是不知道，我上没老下没小，平时就自己一个人住，今儿见到大娘你呀就感觉特别亲切” “大娘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常来看你，经常给你们送粮食，毕竟我一个人鳏夫，家里面粮食也吃不完啊” 贾张氏听到赵大这样说，当即就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心地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那大娘，今儿我坐的时间也长了，就先回去了。”赵大见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就起身告辞了。 贾张氏也跟着起身，愣是将赵大送到了院门口，这才打道回府。 赵大回去的路上，一路吹着口哨，上次之后，他就一直馋秦淮茹的身子，想要夜夜拥有这么柔软丰腴的身子，所以听到秦淮茹刑满释放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知道，如果想要将秦淮茹娶到手，就一定要过了她婆婆那一关，毕竟最大的就是孝道，如果秦淮茹的婆婆不同意的话，他就不能夜夜抱着秦淮茹睡觉。 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第一跟贾张氏表明了自己鳏夫的身份，第二告诉了贾张氏自己不缺钱也不缺粮，如果贾张氏想给秦淮茹找下家的话自己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三么，则是他暗示了贾张氏，会好好孝敬他。 其实赵大根本就不想要贾张氏这个拖油瓶，那是没办法，为了报得美人归，多养一个就养一个！ 赵大也很明白，如今自己这个条件，想再婚的话，秦淮茹是最好的人选了。 毕竟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而且第一胎就是男孩，证明她能生，而且秦淮茹身材样貌，那都是个顶个的，如果不是秦淮茹进了监狱一趟，恐怕还轮不到自己呢！ 而秦淮茹如今丢了工作，贾家也失去了最主要收入，自己这个时候找倒插门，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相比贾张氏也能分得清楚利弊。 贾张氏这边回去之后，也开始深思熟虑起来。 如今秦淮茹在外面打零工的收入，根本就不足以养活一家人，更何况少管所里还有个棒梗，光是自家儿媳那点微薄的收入，每个月给棒梗送几趟东西就花光了。 如果给秦淮茹物色一个丈夫呢？贾张氏心里面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觉得自家儿媳根本就是不一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与其放任她自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不如由自己物色一个好人选。 但是必须要倒插门女婿！ 贾张氏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必须要倒插门，不然秦淮茹到时候心野了，带着孩子男人跑了，留下他一个老婆子怎么办？！ 但如果是秦淮茹带着男人和自己一起住那就不一样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而且她天天在家里面看着，秦淮茹也没有机会带着孩子逃跑。 贾张氏想清楚了这一层之后，发现赵大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矮一点丑一点，但是这样的男人顾家啊！ 最重要的是，赵大孤身一个人，到时候让他倒插门住在自己家，恐怕赵大也不会那么抗拒，毕竟这个时候倒插门，对于男方来说是一种侮辱。 而赵大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父母身亡，孤身一人的，答应倒插门的几率很大。 贾张氏此时打定了主意，如果赵大愿意倒插门的话，她就可以同意赵大和秦淮茹之前的事情，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她就吊着赵大，让赵大给她们家送钱送粮，两样她都是不亏的。 第314章 被贾张氏诈出一颗大雷 此时的秦淮茹还不知道，自家婆婆因为赵大的一些小恩小惠，就准备将自己卖了，她如今刚刚涂完药进入了梦乡。 宋如章送过来的药膏不仅有消肿的作用，还能止痛，秦淮茹只有在每次涂完药膏之后才能短暂地眯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李安业拿着一大妈亲手制作的鱼竿，带着宋如章去郊外的河边钓鱼去了，走的时候一大妈一脸欣慰。 “这鱼竿我给你做了两年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又度过了六天工作日之后，赵大再次提着东西上门了，但是这个时候秦淮茹已经出去工作了，被贾张氏打伤之后，她只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就出门干活去了，颇有种拼命三娘的态度。 赵大见自己跑了个空，也不恼，反而跟贾张氏在屋子里面聊了起来。 这次贾张氏有意无意地试探着赵大能不能倒插门，赵大自然也清楚贾张氏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但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如今贾张氏是秦淮茹的正牌婆婆，如果贾张氏不点头，自己跟秦淮茹说什么都是好不了的。 如果他背着贾张氏跟秦淮茹结婚了，估计他的工作也会保不住，所以面对贾张氏这样的暗示，赵大只能推脱回去好好想想，离开了贾家。 临走前贾张氏还半开玩笑地对赵大说，“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大娘特别喜欢你，大娘也不愿意逼你” 而她说这话，仅仅是因为怕赵大下个星期天不过来送东西了而已。 毕竟这个赵大出手是真的大方，每次过来，要不提点儿粮食，就是提点儿副食肉蛋什么的，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每次都是雷打不动的三块钱。 贾张氏托人去轧钢厂打听了一下，这个赵大是厂里面的三级焊工，一个月的工资有41块钱，而且赵大在三级焊工的位置上已经呆了两年了，说不准年底的评级上还能升上一级，这条件可比以前的傻柱还要好啊 越是打听，贾张氏就越是兴奋，这个赵大家里父母双亡，也没有个兄弟姐妹，是特别好拿捏的。 到时候赵大跟秦淮茹结婚了之后住过来，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将赵大的工资卡捏在手里面，到时候不管赵大和秦淮茹怎么闹腾，都是翻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毕竟赵大如果接受了倒插门，那可是认她做妈了，孝道这个时候是最大的，所以贾张氏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稳坐钓鱼台的，就看赵大这条肥鱼上不上钩了。 而赵大这会儿回去，越想瘾越大啊，自从上次对秦淮茹食髓知味之后，他光靠自己解决已经完全满足不了自己的需求了。 但贾张氏的要求太过分了，居然打算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倒插门 倒插门也就算了，不就是以后喊贾张氏一声“妈”么？ 他捏着鼻子也能认了，但贾张氏让他过来一起住这个就让赵大有些过不去了。 毕竟贾家就只有两间屋子，一间里屋一间堂屋，平时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挤在一张床上，就算自己过去了，贾张氏愿意将里屋给让出来，自己带着孩子去堂屋开床睡。 但是他晚上怎么痛痛快快地跟秦淮茹水乳交融！？ 这事儿他一想起来就有些蛋疼。 但到了夜晚，赵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似乎又浮现了那天在小树林里面，秦淮茹凌乱的头发，和纤细的背脊 “妈的！”赵大暗骂一声。 他真的是憋得有些难受了，但他又实在不敢出去乱搞男女关系，毕竟整个轧钢厂里面，就只有秦淮茹一个女的会为了一口粮食干出这样的事情了。 除了秦淮茹，其他女人都不是那么靠谱，毕竟人家也没秦淮茹家里面那么困难。 到时候如果翻车了，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所以在自己的小弟和吃花生米之间，赵大只能含泪委屈的自己的小弟了。 第三个星期天，贾张氏一大早就截住了想要出去找活干的秦淮茹，让她今天老实在家里面待着，然后自己则在屋门外翘首以盼起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下午，李安业提着水桶和宋如章去外面钓鱼都回来了，可就是不见赵大的身影。 贾张氏明白是自己那天提的要求让赵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了，所以不打算来了。 可是她怎么能放得下赵大手里面的粮食和三块钱！ 更放不下赵大每个月41块钱的工资，还有赵大的定量！ 所以她当即就扭着屁股回屋，对着堂屋里面正在带着两个女儿糊火柴盒的秦淮茹发难了，“你说说你，该勾着的不知道勾着，不该勾着的你就差上赶着去脱衣服了！” 自从秦淮茹丢了工作，每天带回来的钱越来越少之后，贾张氏的羞辱就越来越多了，而秦淮茹也已经见怪不怪，可以淡然的面对了。 无论贾张氏如何谩骂羞辱，她依旧坚定的每天偷偷攒五毛钱，直到她有能力带着两个女儿离开的那一天。 “你说，你跟赵大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跟他睡过了！？”贾张氏怒气冲冲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脸上立马出现了惊慌的表情，她知道最近自己婆婆跟赵大最近来往频繁，莫不是赵大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跟自家婆婆说了上次的事情？ 贾张氏本来是胡乱说的，可这会儿看到秦淮茹脸上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要去拿屋里角落的扫帚。 后面想了想，她还是怕被赶出四合院，毕竟如今的四合院可不是之前的四合院了，她在外面只要说一句她是红星四合院的，就没人敢不给她好脸色。 所以她放弃了扫帚，改为去掐秦淮茹腰间的嫩肉，“好啊你个小蹄子，你背着老娘在外面偷野男人！” 秦淮茹也自知理亏，被贾张氏掐得疼了也不敢大叫出身，只是一个劲儿低泣，“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次是家里实在没有余粮了，您有不肯拿钱出来，我就只好”秦淮茹捂着脸，低低的啜泣着。 殊不知，一旁的小当在贾张氏的耳熏目染之下，早熟到已经能听懂自家母亲的话了。 但是碍于奶奶的威严，小当只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好啊！我说上次你怎么还借到了细粮，你还骗我是李副厂长！”贾张氏越说越气，下手也更狠了。 第315章 必须让赵大倒插门 秦淮茹根本不敢反抗，她在这个时候心里那是恨透了赵大，认为是赵大将二人的事情说了出去。 上次赵大过来看她她还纳罕，后面赵大又接二连三地上门送东西，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她不明白，赵大为什么要跟自家婆婆说那件事，难道是为了逼自己就范吗？ 这边贾张氏在秦淮茹身上好一通发泄过后，这才稍微出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暗骂起那个赵大来。 她说这个赵大怎么这么殷勤，过来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的，原来早就背地里跟秦淮茹好上了。 不行，她必须要让赵大倒插门过来，将工资卡交给自己才行。 贾张氏想到这里，心里也不生气了，如今赵大和秦淮茹的事情，不正好成了她手里的一把刀？ 看她不逼得赵大乖乖就范，她就不姓贾！ “你去，去赵大家，他要是不愿意娶你，你就别回来了。”贾张氏冷冷地看着秦淮茹，“两个女儿你也别想见了。” “她们两个有你这样的母亲，只会是她们的耻辱！” 秦淮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听着贾张氏的话，她久违地感到了耻辱。 确实，她之前和赵大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羞耻。 “妈，您别赶我走”秦淮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求您别赶我走” 如今被贾张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她想带走两个女儿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她偷偷将两个女儿偷出去，逃离这里，不仅要面临没钱被饿死的风险。 贾张氏要是给她冠上一个通奸的罪名，那她无论跑到哪里都是活不成的。 “奶奶，别赶妈妈走”本来一直沉默的小当和槐花见到自家母亲跪下了，也跟着一起跪下来，她们两个人一人扯住贾张氏一条裤腿，苦苦哀求道。 在这个家里面，只有母亲会给她们两个好脸色，奶奶对待她们都是非打即骂的，如果母亲走了，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想走，那你就现在赶紧去赵大家里面求他，求他娶你！”贾张氏面对儿媳和两个孙女恳求不为所动，“记住，必须要他倒插门。” “不然我这就将你们两个的事情捅到工厂保卫科去，说什么也要治你们一个通奸的罪名！”贾张氏气哼哼地一脚踢开一个孩子。 然后揪着秦淮茹的耳朵，将秦淮茹从地上揪起来，直接将她推出了门外，然后带上了门，任由秦淮茹在外面不断哭求也不开门。 此时她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如今秦淮茹劝不动赵大，那她就豁出去了，直接闹到厂里面去，说什么也要让赵大和秦淮茹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听秦淮茹这话，估计是进采石场之前跟赵大好上的，贾张氏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的火。 她早就看出秦淮茹不是个安分的主，没想到天天在家里面守着，还是让她偷着了男人。 秦淮茹见贾张氏死活不开门，知道这事儿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如果她说服不了赵大过来倒插门，恐怕自家婆婆真的会让自己见不到两个女儿。 想到这里，秦淮茹就心如刀割。 若不是惦记着孩子，恐怕她早就死在了采石场里面，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要面临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怎么能不怕？ 所以她也只能哭哭啼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赵大家走去。 这边赵大正准备吃晚饭，秦淮茹就哭着找上门来了。 “我们两个的事情被我婆婆知道了”秦淮茹一进门，就坐下一个劲儿抹眼泪。 赵大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的，你跟她说的？” 赵大一下明白坏事了，本来他都打算放弃秦淮茹了，毕竟倒插门这事儿实在太羞辱人了，他都打算请媒婆为自己寻觅对象了，没想到秦淮茹却这个时候上门告诉了他这样一个坏消息。 秦淮茹泪眼朦胧地看着赵大，“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赵大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事儿被人知道了，不仅要丢工作，还要吃花生米的，我怎么可能胡乱往外说！？” 秦淮茹反应过来，立刻明白自己是被自家婆婆给套了话，当即是又急又气，坐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别哭了，你快说你婆婆怎么跟你说的啊？”赵大这下可是急坏了，他本来看到秦淮茹过来，还有些心猿意马，想着在这里吃了秦淮茹。 但没想到秦淮茹进来一开口就让他差点吓尿了 “她说，她说你要是不同意倒插门，她就闹到工厂保卫科去”秦淮茹抽抽噎噎地说道。 完了赵大呆呆地坐了下来。 半响后，他又重振旗鼓，“让她去，反正这事儿她也没有证据！” 当初他跟秦淮茹在小树林来了一场露水情缘是没错，但是从头至尾都没有第二个人看见，而且这么久过去了，秦淮茹也没有怀孕什么的，只要他咬死了是贾张氏污蔑，顶多在厂里面背个处分。 只要能保住工作，背个处分算什么，只是估计以后自己恐怕跟焊工评级无缘了，要当一辈子三级焊工了 秦淮茹听到赵大这样说，反而心里面慌了。 要知道，赵大如果不同意，自家婆婆到时候肯定是要闹出去的，到时候不仅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不说，还见不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娇柔一些，“赵哥，我婆婆要是去闹了，你我这一辈子可都毁了” 赵大看着突然柔媚起来的秦淮茹，不争气地起了反应，要知道他想秦淮茹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了，如今真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秦淮茹看赵大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味了，知道自己的美人计成功了，连忙用小手搭在赵大的大手上，“赵哥，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 赵大只觉得一股血流涌上头，什么倒插门，都一边儿去，他现在就要把这个娘们儿按在墙上好好打一顿。 赵大是个实干家，想到了就去做，直接站起来将秦淮茹一把搂过来，上手就去扒她的裤子。 秦淮茹面对这样猴急的赵大，即使心里面厌恶，但也只能娇笑着迎合。 因为她知道，不让自己见女儿，贾张氏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第316章 冲冲晦气也好 事后，秦淮茹靠在赵大的怀里，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赵大不作声。 赵大这会儿刚刚发泄过，正是心智薄弱的时候，哪里禁得起秦淮茹这样柔媚中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 他心想，倒插门也不是不行，毕竟他这个倒插门并不跟传统的倒插门一样，贾家日后毕竟还是要靠着自己的工资过日子，说出去也好听一些。 而且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地位肯定是毋庸质疑的，就当是多了一个贾张氏伺候他 想到这里，赵大长出了一口气，“你让我再考虑几天，我过几天去你家找你” 秦淮茹看到赵大的表情，明显是已经松懈了，不跟她刚刚进门时那样紧绷了，明白事情大约已经成了一半。 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将赵大逼得太紧了，毕竟男人就像手里的风筝，你线抓得越紧，就越容易断。 而且倒插门对于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留点时间给赵大做心理准备也是应该的。 秦淮茹略微点了点头，没有再提倒插门的事情了。 这时候她也有些认命了，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虽然赵大的外表不怎么好，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跟赵大结婚了，那么家里两个孩子的生活条件肯定是能够得到改善的。 就算是在少管所的棒梗，有钱了之后也能送更多东西过去，让他在里面过得好一些。 秦淮茹回来之后，贾张氏并不允许她去少管所看棒梗，更是狠心地将她的名字从探访名单上面划去了，理由是她这样的人，别去教坏了她的金孙孙。 秦淮茹自然知道自家婆婆为什么狠心划掉自己的名字，不就是因为采石场的那个相好的么？ 可是贾张氏也不想想，若不是她那个相好的，贾张氏在采石场能够这么轻松吗？！ 秦淮茹一瘸一拐地离开赵大家，路上心里面对自家婆婆的怨念越来越深，这也是她为什么自愿委身于赵大的原因。 自家婆婆不是想要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来为贾家发光发热么？ 那她就要死死地捏住赵大，让赵大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等到时机成熟了，联合赵大一起，将贾张氏赶回乡下去！ 到时候房子会不会被厂里面收回秦淮茹已经不想管了，她只想早点摆脱贾张氏。 回到家里之后，贾家的大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秦淮茹深呼吸了几口气，上前敲了敲门，“妈，是我我回来了” 堂屋亮着灯，但是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妈，赵大他说他考虑几天，过几天来家里面给我答复” 秦淮茹话音刚落，房门应声而开，贾张氏一脸喜意地站在门口，“他这是松口了？” “应该是”秦淮茹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疲惫的神色，“妈，能不能让我进去休息一下？” 贾张氏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不情不愿地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我可告诉，这事儿要是不成，你就直接收拾铺盖走人！” “我们棒梗可没有你这么脏的妈！” 这句话刺得秦淮茹心一痛，连身子都顿了顿，但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往里屋走去。 等着，如今贾张氏的每一句羞辱，她都会原模原样地还回去。 赵大可跟贾东旭不一样，赵大毕竟不是贾张氏亲生的，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她看自家婆婆这回怕是要引狼入室了 一大妈这边也觉出了贾家的不对劲，这会儿吃晚饭的时候，跟李安业说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恐怕那个贾张氏，是要给自家儿媳找下家了” 一大妈这话一出，屋里面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会” 毕竟贾张氏这人又不傻，给自己儿媳找下家，那以后谁管她这个老太婆啊 “怎么不会，我上次看到贾张氏拉着一个男人的手，那模样跟拉皮条的一模一样！”一大妈撇了撇嘴，扒了一口饭。 “不至于”傻柱有些不相信，“我看那个贾张氏，整天就防着秦淮茹找男人呢！” “谁知道呢，有可能日子过不下去了呗，找个男人过来吸血！”刘小花脸上的表情十分嫌恶，似乎想到了之前贾家一家子扒在傻柱身上吸血的时候。 傻柱一个月有27块5的工资，可自己嫁过来的时候，傻柱可是一分钱存款都没有，就连婚礼都是问易中海借的钱，婚礼上面收到了礼金，这才勉强置办了两件新家具。 这钱她用脚拇指猜都知道，肯定是被贾家给刮走了。 “随他们去，反正别惹到咱们头上来就行。”李安业泰然自若地吃着饭。 按他对贾张氏的解读，无论贾张氏做出什么毁三观无下限的事情来，他都不觉得惊讶。 “对了，许大茂的父母今天上午来了一趟，说是许大茂跟于海棠要结婚了。”一大妈叉开了话题。 “我跟他们说，要办的话就趁早办，聋老太太眼看着就是不行了，到时候两边别冲撞了” 说起聋老太太，屋子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 过年时候聋老太太就病了，基本住在何雨水的屋子里面，都不怎么出门了，一日三餐都是一大妈或者傻柱给送过去的。 本以为天气回暖了之后，病情能够好些，但是眼看着越来越严重了，易中海和一大妈都觉得，估计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了。 “院里面有喜事，冲冲晦气也是好事，希望办了喜事之后，老太太身体能够好一些”易中海尝尝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碗筷。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估计许大茂这两天就会办婚礼”一大妈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 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对聋老太太的感情是最深的，毕竟聋老太太无儿无女，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院里面，平日里都是两口子帮衬的。 也正因为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关系，聋老太太才会如此喜欢傻柱，她本以为傻柱是要给易中海和一大妈养老的，而她也将易中海和一大妈看成自己的儿子儿媳，那么自然也就将傻柱当孙子一样看待了 第317章 婚礼闹剧 许大茂选在了周三举办和于海棠的婚礼，他这是二婚了，是不能在正午举办婚礼的，所以也不拘泥于星期天了。 而许大茂的人情往来也大部分是轧钢厂里面的同事和四合院的邻居们，来的人也是正好挤满了整个正院。 许大茂的婚礼，自然是没有请傻柱掌厨，按他的话说是怕傻柱给酒席上下毒，请的是第一食堂的厨子，手艺就比较一般了。 虽然厨子手艺一般，但是架不住许大茂有钱啊！再加上许大茂一惯是跟傻柱较劲较惯了的，即便是二婚，那排场也绝对要压过傻柱头婚。 所以许大茂跟自己相熟的同事借了不少肉票，再加上他接连下乡去下面的公社放了好几天电影，所以婚礼上，每个桌都有两个肉菜。 李安业他们坐了离自家屋子近的那一桌，桌椅也是自家的，这会儿大家正围着桌子吃得正香。 傻柱却一直皱着眉头在挑拣厨师的手艺。 “行了，你就快点儿吃，就算许大茂请你去做饭，你会去吗？”易中海笑着打趣傻柱。 傻柱眼睛一瞪，“那指定不去啊！爷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那不就得了，快吃！”易中海笑着往傻柱碗里夹了一个肉丸子。 许大茂也许是为了恶心傻柱，也请了贾家一家，明明知道如今贾家参加婚礼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但还是邀请了她们。 秦京茹作为许大茂宣传科的同事，自然也受邀过来了，看到整个院里面都没有人愿意跟贾家坐在一起，叹了口气，主动跟贾张氏她们坐到了一起。 “京茹”秦淮茹一脸复杂地打量着自己这个妹妹。 一年半不见，秦京茹已经完全褪去了脸上的稚气，出落得更加漂亮大方了。 秦京茹默默看着秦淮茹，一个“姐”字在嘴边，愣是半天都没有喊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将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粮票拿了出来，递给秦淮茹，“这个你拿着” 秦淮茹还没有去接，粮票就被贾张氏一把给抢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错，起码不是个白眼狼，还知道惦记姐姐家” 秦京茹被贾张氏抢走了粮票，也没有多说什么，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这粮票本来就是给她们的，无论谁接也都是一样的。 给过粮票之后，无论贾张氏怎么费尽心思搭话，秦京茹都假装没有听到似的。 尽管贾张氏很不开心，但转眼一想，秦京茹如今高嫁给了厂里保卫科的干部，而且看样子也还是心疼自家姐姐的，这说不好又是一个财神爷，这才忍着没有发作。 许大茂春风得意地带着于海棠挨桌敬酒，于海棠穿着红色的呢子大衣，也是笑靥如花的。 只有李安业看着这两口子，心里面那是感慨万千啊。 许大茂没有跟原剧情里一样跟秦京茹在一起，而是娶了厂里面小辣椒厂花于海棠，于海棠性子也是个泼辣的，比之前的娄晓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许大茂又是个生性风流的，这二人凑到了一堆，恐怕日后院里面又要热闹了。 刘海中如今虽然跟原剧情一样当上了小领导，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官瘾，但由于有在院里面当管事大爷的经验，并不跟原剧情里一样，当上官之后就作威作福，所以也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威，逼于海棠嫁给自己的二儿子。 所以于海棠跟许大茂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等许大茂敬到李安业这一桌的时候，明显是喝高了，他红着脸，得意洋洋地举着酒杯对傻柱说道，“傻柱啊傻柱，娄晓娥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走了，你看爷不给你生个健康的大儿子，气死你！” 这一句话可是解开了傻柱的伤疤，由于贾张氏那一推致使刘小花早产了，才八个月的何朝从娘肚里面出来就是瘦瘦小小的，而且体弱多病，如今养了快一年多了，依旧还是频繁感冒咳嗽，可把傻柱和刘小花给心疼坏了。 “你妈的，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傻柱也不跟许大茂废话，骂了一句直接站起身来朝着许大茂面门来了一拳，速度快到坐在他右手边的李安业都没来得及扯住他。 晚了一拍的李安业赶紧站起来，双手从后面抱住傻柱，将他带离许大茂一米远。 此时易中海和一大妈也赶紧上前查看许大茂的情况，之间许大茂一只眼睛被傻柱给干成了熊猫眼。 “我跟你拼了！”许大茂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傻柱揍了一拳，气得直跳脚。 而于海棠此时也是气急，今天可是她的婚礼，虽然许大茂是二婚，可她是头婚啊，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就这样被傻柱一拳头把她所有美好的幻想给打破了！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身上的时候，于海棠灵巧地绕到了后面，一把扯住了刘小花的头发，将她从凳子上扯到了地上。 还没缓过神来的刘小花只觉得头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就到了地上。 “你男人敢打我男人！”于海棠怒火冲天地扯着刘小花的头发，翻身坐在刘小花的身上，“啪啪”就给了她两个大耳光。 一旁的宋如章见状赶紧去拉于海棠，却被于海棠尖利的指甲给划破了颈部。 李安业一看这还了得，自家媳妇吃亏了，连忙放开傻柱，转身去护宋如章。 李安业一松开对傻柱的钳制，傻柱就红着眼睛拨开许大茂面前的人，一下将许大茂给扑倒在了地上。 他自然是看到了于海棠打自家媳妇的，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对于海棠下重手，那样也太跌面了，所以只能将一腔怨气发泄在许大茂身上。 刘小花毕竟也是村里面干农活长大的，轮力气于海棠可不是她的对手，之前是吃了没有反应过来的亏，宋如章负伤之后，她立马缓过神来，状况立马就被扭转了，将于海棠压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抽着她耳光。 “你个小婊子，我男人打你男人，你就打我啊！？”刘小花边打边骂，“看老娘今儿不撕了你！” 此时的战况完全是一边倒的，傻柱将许大茂压在身下挥拳头，刘小花将于海棠压在身下抽耳光。 宋如章见状还想去劝架，但被李安业一把给拦住了，“让小花嫂打，这个于海棠也太不是东西了！” 第318章 怒气冲冲的易中海 李安业此时对于海棠的印象跌到了谷底，你说你打人就打人，但也要注意不能伤及无辜啊，看着自家媳妇白嫩的脖颈出现了三道血痕，李安业心里面就有一股无名火。 在这点上，于海棠远远比不上傻柱，傻柱虽然冲动爱打架，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劝架的人，这就叫人品！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这样变成了一场闹剧。 当众人好不容易将许大茂和于海棠解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傻柱，你给我等着，老子非要你进局子不可！”鼻青脸肿的许大茂看着傻柱被一堆人给牵制住了，又开始叫嚣了。 但马上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易中海叫来许大茂的父母，让他们将两个新人赶紧扶回家里面去，如今二人这副尊容，婚礼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好在就剩几桌没有敬酒了，也算是磕磕巴巴完成了婚礼。 婚礼闹剧结束以后，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将傻柱和刘小花二人叫到了堂屋里面，刘小花和傻柱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伤，但是刘小花头发是扎扎实实被于海棠也薅掉了一大把。 此时两个人低着头，像是两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堂屋里面，听着易中海的训。 “胡闹！”易中海坐在凳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桌上的大瓷缸子都为之一震，“你都两个都是当爹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打架闹事！？” “更何况今天还是人家两个的婚礼，你们也真是会挑时间！”易中海这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而傻柱和刘小花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今天是许大茂跟于海棠的婚礼，而自己下手将两个人的脸打得开了花，也确实说不过去 “就不能忍忍嘛！？”易中海气得一直在拍桌子，“你们多大仇多大怨啊，在人家婚礼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真的打算跟许大茂一家结死仇嘛！？” 傻柱低着头，颇有些委屈，“一大爷，你也听到了，是许大茂先说我儿子的”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傻柱，“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你忍了他这几个小时不行吗！？” 傻柱低着头，嘴巴蠕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确实，今天是他太过冲动了，但是他听到许大茂含沙射影地说他儿子不健康，体弱多病的时候，那真的是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好了舅舅，事情都做了，你再怎么骂他们也没有用了”李安业开口劝道。 易中海看了李安业一眼，不看还好，一看更来气了，“你也给我站过来！” 李安业咽了口口水，咋自己劝一句也要跟着挨批啊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傻柱身边，低下头，表情动作跟傻柱如出一辙，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你坐在柱子旁边，你也不拦着他！”易中海气哼哼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拎不清，难道你也跟着拎不清嘛！？” “你看看你媳妇，她都知道去劝架！你呢！你拉着傻柱半路又松开！”易中海此时已经是气过头了，属于看谁谁不顺眼的状态了。 “行了行了，你骂安业干嘛，我在旁边看着的，安业是为了护如章才松开柱子的”一大妈看着李安业低眉臊眼的模样，十分心疼，赶紧站出来为自己的好外甥说话。 “那也不行，傻柱已经这样了，他旁边要是没有个人劝着，那怎么能行！”易中海又拍了一下桌子，“如今闹出这个样子，怎么收场啊！” 傻柱十分愧疚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跟自己一起挨训的李安业，想了想，“我去给许大茂赔罪，这总行了”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气这才顺了一点，“什么叫这总行了，你是必须去的！” “这许大茂跟于海棠要是追究起来，你们两个能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心里那是清楚得很，虽然祸端都是许大茂跟于海棠两口子先惹出来的，但吃亏的也是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人的脸那是没有一处地方能看了，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祸害，脸上白白净净的，任谁见了也不会站在他们两个一边的，反而还会帮着许大茂于海棠来指责他们。 无论如何，在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对着新郎新娘大打出手，那就是绝对的错误！ 刘小花这会儿想起来许大茂最后叫嚣的那一句，要让他们进局子，心里也有慌乱。 自己当时也是气过头了，那下手可是一点儿也不轻，许大茂跟于海棠两口气不会真的报警！？ 此时一大妈也帮宋如章给脖子上的伤口上好了药，叹了口气，对着易中海说道，“好了，别骂孩子们了，赶紧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不管了，让他们两个去蹲大牢去！”易中海摆了摆手，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易中海如今也真的是心累，由于傻柱这样冲动的性子，自己不知道是说教打骂过多少次了，可这个傻柱就是改不过来，如今惹出了这样大的麻烦。 还有自家外甥也是，上次三大爷出事，自家外甥不仅不劝着，还鼓动傻柱带着人去打群架。 这不，让傻柱的气焰长起来了，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舅舅，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带着柱哥跟小花嫂子上门道歉，这肯定是不能让柱哥跟小花嫂子进监狱的，何朝还那么小呢”李安业见易中海是真的气得不行了，连忙出口宽慰道。 “许大茂那边要补偿我们就给补偿，争取将这件事情给私了了” 傻柱和刘小花听到李安业的话，眼前一亮，他们看到易中海气成这个样子，也是真得害怕他就这样不管他们了。 “一大爷，你放心，我待会儿什么都听安业的，他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傻柱连忙给易中海保证道。 “一大爷，俺也一样！”刘小花也紧跟其后保证道。 易中海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脸期盼看着自己的两人一样，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去去” 如果去赔礼不行，那就只能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也只能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了 第319章 我要是丢了工作，谁给你买裙子？ 李安业一脸无奈地带着傻柱跟刘小花出了堂屋，“柱哥，小花嫂，你们回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送的，我找如章要点儿药膏，再拿点儿茶叶过去” 傻柱和刘小花皆是一脸愧疚的看着李安业。 “对不起兄弟，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傻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干嘛”李安业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懒得去责怪傻柱了。 这个世上也只有许大茂，能够三言两语撩得傻柱发狂，他对此早就已经麻木了。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里，宋如章从柜子里面翻出几瓶自己做的药膏出来给李安业，然后就去堂屋去宽慰易中海了。 李安业顺便从空间里面拆了一些茶叶出来，李副厂长送过来的那些茶叶他可舍不得拿去送人，那可都是上好的茶叶，一泡整个房间都是茶香四溢的，是自己空间里的茶叶远远比不上的。 拿了些茶叶之后，李安业突然发现自己给傻柱擦屁股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禁有些好笑。 这个傻柱，也真是的，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冷静两个字。 不过也是，傻柱什么时候冷静过啊，这一点让李安业那是觉得可爱又可恨。 知道自己出事的时候，傻柱想都不想就站出来将过错全部揽到自己头上，虽然到最后什么事也没有，不过这点依旧让李安业很感动。 就冲着傻柱这副纯粹的性子，李安业也乐得护着他。 就像家里面有一个傻哥哥一样的感觉。 收拾好东西之后，傻柱和刘小花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傻柱更是将自己珍藏已久的两瓶汾酒拿了出来，这两瓶酒他是打算等何朝满周岁的时候再拿出来和易中海他们一起分享的。 但如今为了获得许大茂的谅解，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虽说是许大茂挑衅在先，但这个年代，双方打架，可是谁被打得惨，谁就占理的。 “行了，待会儿过去的时候，不管许大茂跟于海棠说什么，你们听着就是了。”李安业一脸严肃地吩咐傻柱和刘小花。 “你们两个毕竟是毁了人家的婚礼，这个时候就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千万别动不动就撂挑子，不然到时候把他们惹急了，我也不好保你们” 李安业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同情许大茂和于海棠了，虽然是他们两个有错在先，但是想想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被人揍成了猪头，也属实可怜。 “你放心，就算他打我，我都不带还手的！”傻柱一副下定了决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 李安业瞟了一眼傻柱，摇了摇头，心里并不怎么相信。 三个人一起来到后院，此时许大茂的父母帮忙收拾了正院的狼藉之后，就回去了，将时间留给了小两口。 李安业来到许大茂家门口敲了敲门，门内立马就传来了许大茂没声好气的声音，“谁啊？！” “大茂哥是我，李安业”李安业摸了摸鼻头，自报家门道。 “噢，是安业啊，你进来，门没锁”许大茂听到是李安业，语气好了不少。 毕竟许大茂巴结厂里面领导惯了，而李安业如今是副科长，又是厂长的干儿子，自然也成了许大茂的巴结对象。 李安业回头看了傻柱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这才推门，带着傻柱和刘小花进了屋子。 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此时都坐在堂屋里面，正用鸡蛋给脸消肿，见到李安业进来，许大茂站了起来迎接，但是看到李安业身后的傻柱和刘小花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许大茂的声音戒备中带着一丝惊恐，不会是傻柱刚刚在正院里没打够，如今还要追上门来打人？！ 李安业冲着许大茂笑笑，“是这样，大茂哥，我带着他们两个人来给你和嫂子赔礼道歉的。” 许大茂肯定是不愿意原谅傻柱跟刘小花的，但是如今李安业上门来了，他也不好给李安业的面子，但心中的气又让他无法这么容易接受傻柱的赔礼道歉，所以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此时里屋的于海棠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伸出脸给李安业看，“你看看把我扇成什么样了，还有脸来道歉！？” “我跟你说，说什么都不好使，今儿必须让他们两个去蹲局子！”于海棠怒火冲天地看着傻柱身后的刘小花。 作为轧钢厂的厂花，她平日里是最爱美的，她的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条裤子，其他都是美丽的花裙子，如今脸被刘小花打成了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去穿那些美丽的花裙子？？ 这还可以放在一边，她期待了这么久的婚礼，全被这两口气给毁了！ 李安业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海棠嫂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好了，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和气生财嘛” “况且，也是你先去殴打小花嫂子的，小花嫂子顶多也是还手，这点是没得说的。” 刘小花听了李安业的话，赶紧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俺坐在那儿，是你不由分说上来打俺的” 于海棠上下打量了刘小花一眼，呲笑道，“哪个乡下来的，嫁到城里还带着乡下的臭毛病” 刘小花自然是听到了于海棠羞辱的话语，但是她还是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来，她拎得清，今天自己跟傻柱是来道歉的。 李安业看到于海棠这么目中无人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大茂哥，你媳妇有点过分了。” 许大茂见到李安业的表情，知道他是不高兴了，连忙拉住于海棠，“你先进去休息，男人说话呢，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 于海棠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许大茂，“许大茂，结婚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许大茂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李安业，又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自家媳妇，然后对着李安业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拉着于海棠进了里屋。 “你可不能这么不懂事，那可是李副科长，咱们叫他一声安业是他不计较，你还想不想你男人以后步步高升了？”许大茂压低声音劝着于海棠。 于海棠扭过身子，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讨个公道，不然我现在就回娘家！” 许大茂赶紧哄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掺和了，我要是丢了工作，谁给你买好看的洋裙子啊？” 于海棠听到这话，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了。 第320章 焊个门框 许大茂从里屋出来之后，傻柱按照李安业吩咐的，将手里的东西全部递给了许大茂，然后站得笔直的，老老实实对许大茂道歉。 “许大茂，今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傻柱此时活像一台朗读机器，没有任何感情。 但即使是这样，也给许大茂震惊得不轻。 要知道傻柱仗着有一大爷一大妈护着，打了他那么多回都是不了了之的，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正儿八经收到傻柱的道歉。 “对不起，我也不应该下手那么重”刘小花也老老实实地跟在傻柱后面道歉。 许大茂缓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鬼使神差的说道，“傻柱，其实我也没有咒你儿子的意思，我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 许是傻柱的道歉，来得那么突然，太让许大茂震惊了，许大茂这会儿也跟傻柱解释了起来。 傻柱瞪大眼睛，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许大茂，这货刚刚是在跟他解释？ 李安业也傻了眼，这哥俩今儿是要尽释前嫌？！ 其实许大茂之所以这么跟傻柱不对付，每天都要冷嘲热讽傻柱一下，就是他心里面委屈，从小到大，傻柱仗着有一大爷护着，打了他从来就没有跟他道过歉，还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突然等到了傻柱的一句道歉，许大茂心里那也是感慨万千，一时之间也想起了刚刚自己也确实有错。 明明知道何朝是傻柱最深的痛处，还去戳 傻柱这会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别别别，是我真的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是你的婚礼，我还没有忍住” 许大茂眼圈有些发红，抿着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李安业看到这里，大概明白了这么多年许大茂心里的执念是什么了，原来就是傻柱的一个道歉啊 而傻柱也是一样，这么多年莫名其妙每天被许大茂冷嘲热讽，终于也等到了一句道歉 这会儿，傻柱跟许大茂就这样对视着，二人眼圈都有些发红。 李安业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想来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许大茂跟傻柱二人也不会争锋相对了！ 于是他开口告辞，“既然话都说开了，两方都有错，大茂哥你要是觉得这些赔偿不够的话，尽管跟傻柱开口，无论如何我也让他补给你。” 许大茂摇了摇头，笑着对李安业说道，“够了，够了” 送过来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他终于等来傻柱的一声道歉了，将他以往的委屈全部填平了。 以往他在傻柱手里面吃了亏，易中海从来没有让傻柱过来道歉过，而是自掏腰包给自己送点儿东西，算是补偿。 可他许大茂哪里需要这些东西补偿，他真正想要的，就是傻柱亲口承认，对不起，不该打他！ 刘小花跟着自家男人和李安业出了许大茂的屋子之后，还有些晕乎乎的，“许大茂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傻柱也喃喃道，“不知道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无论如何，他刚刚听到许大茂跟他解释的时候，心里面真的是感慨万千。 或许许大茂这小子，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 “行了”看透一切的李安业皮笑肉不笑，“赶紧回去，人家不追究你们已经是万幸了，记在心里面！” “不然人家如果硬是不放过你们的话，少说也要蹲几天局子的。” 李安业看着傻柱跟许大茂之间有冰释前嫌的征兆，于是趁热打铁，敲打一下傻柱，让他在心里面记得许大茂这次的好。 赵大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纠结得不行，转了十个圈之后，他还是迈过了前院的门槛，进入到了四合院里面。 他一直到了贾家门口，贾家的门是开着的，秦淮茹不在，屋里面只有贾张氏在纳鞋底子，小当和槐花则在糊火柴盒子。 贾张氏见到赵大进来，犹如看见了亲人一般迎了过来，“你来了！” 赵大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秦淮茹呢？” 贾张氏笑成了一朵皱巴巴的菊花，“她出去干活去了，估计晚饭的时候会回来” “怎么样，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大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我考虑好了，我能够答应。” 不就是倒插门嘛，但是他只占了这个名头，贾家的经济支柱还是他，所以赵大也不担心别人笑话。 最重要的事，以后他可以夜夜拥有秦淮茹那个小娘皮的身子了！ 贾张氏听了赵大的话，脸上笑意更重了，“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家东旭死得早，我一看你啊，就想起我们家东旭了” 赵大看着贾张氏，心想这是想让我给你当儿子呢？ 那可没门，你当个老妈子伺候老子还差不多 但是赵大肯定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笑着对贾张氏点点头，“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跟东旭一样，孝敬您的！” 贾张氏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跟赵大说上交工资本的事情，那当然是要等到赵大跟秦淮茹领了结婚证之后。 她也很清楚，如果赵大跟秦淮茹咬死了不认那件事，她也没有任何证据，闹起来顶多让两个人声名尽毁，自己是得不到切实的好处的。 但是赵大跟秦淮茹结婚了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赵大如果不愿意上交工资本，自己再闹起来，那杀伤力可就大了。 大家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婚前鬼混在一起的事情，也会更有说服力，毕竟二人走到了一起，那可是确确实实的。 贾张氏一脸“慈爱”地看着面前移动的工资本，“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将事情给办了” “你放心，到时候我带着两个孩子到堂屋睡，绝对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子！”贾张氏脸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赵大点了点头，看着里屋跟堂屋之间相连的门洞就只有一副帘子遮着，想着回厂里一定要焊个门框出来，给门洞装上一扇门，这样晚上才好办事。 第321章 赵大搬进四合院 秦淮茹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赵大已经离开了，贾张氏难得对秦淮茹露出了一个好脸色，“刚刚赵大来过了，他同意了。” 秦淮茹看着自家婆婆喜气洋洋的样子，心中却是一阵悲凉。 以前她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贾张氏整日里就神神叨叨的，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儿子的事情，就连一大爷偷摸给她送粮都能被贾张氏曲解。 而现在她失去工作之后，贾张氏却上赶着给她找下家，也不觉得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儿子么？ 东旭啊东旭，不知道你在天上看到这一幕，心里会怎么想 而那边贾张氏还喜滋滋地筹划着，“赶明儿给你俩办个简单的婚礼，这样咱们家就能收一些礼钱” “妈，婚礼就不用了。”秦淮茹打断了贾张氏的话，“咱们家吃别人家酒的时候没送过礼，没人会过来送礼的。” “赵大那边有啊！”贾张氏一瞪眼，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妈，赵大他一个鳏夫，家里也没有长辈，平时哪里来的人情往来？” “再说了，他这回也是二婚了，人家就算愿意过来送礼，那钱也是很少的，到时候咱们办个酒席，说不定还要亏钱。” 贾张氏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秦淮茹说得很有道理，“那行，那听你的就不办了，到时候你别又说我亏待你了，婚礼都没给你筹备” 秦淮茹当然知道自家婆婆筹划着办婚礼仅仅只是为了收礼金，根本就没有一分为自己着想的意思。 只不过眼下她还不能跟贾张氏撕破脸，只能闷闷地点点头，“知道了，妈。” 她打心底里也是十分抗拒办婚礼的，在这门婚事里头，她完全就是被逼无奈的那一方。 主要就是贾张氏嫌她在外面打零工挣回来的钱太少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找一个男人过来吸血而已。 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赵大搬过来之后，两个女儿的生活质量会好一些，起码不用日日吃腐烂的白菜棒子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嘴巴里面似乎已经出现了腐烂的味道，尽管她这几天打零工的钱全部交给了贾张氏，但是家里面顿顿还是吃的稀粥和烂白菜帮子汤。 这年头哪儿菜市场哪儿有好的白菜帮子捡啊，贾张氏捡回来的尽是一些已经腐烂了的白菜叶子，已经完全不能吃了，所以才被摊主丢弃在地上的。 试问这样的菜叶，熬出来的汤能下口吗？ 一想到小当和槐花，每天都要喝这样的汤，秦淮茹心里面就跟刀割一样疼，小当和槐花甚至私底下还跟她偷偷抱怨过。 家里的伙食还不如救助站的好，起码在救助站的时候，只要院里面来人看她们，姐俩就能吃上一顿好的。 听到两丫头这样的话语，秦淮茹心里面真的是感慨万千。 贾张氏这个亲奶奶，还不如院里的邻居对待两个小丫头好 秦淮茹和赵大就这样默默地领了结婚证，星期天的时候，赵大搬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正式入住了贾家。 当李安业看到院里面多了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心里面是很懵逼的。 而且这个陌生男人还认识自己 “李副科长，您好您好”这会儿秦淮茹屋里面帮贾张氏和两个孩子收拾新床铺，而赵大则在正院里面遛弯，正好遇到了正打算出去买烟的李安业，连忙上前殷切地打招呼。 李安业看了一眼赵大，快速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脸，发现查无此人，只能对赵大笑着点点头，“你好，你这是来找谁呀？” “噢！”赵大反应过来，朝身后贾家的屋子指了指，“我跟秦淮茹结婚了，以后我就搬到这里住了” “”李安业沉默了，这么大的消息他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赵大看到李安业的沉默，连忙跟李安业解释道，“大娘不放心秦淮茹跟我一起，所以就让我搬到他们家，跟他们一起住” 李安业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矮胖的赵大， “他们家就两间屋子，你们住得下吗？” 赵大摸了摸后脑勺，笑笑，“我跟秦淮茹睡里屋，大娘带着两个孩子在堂屋睡，勉强还能住得下” “行”李安业往自己身上上下摸索了一下，并没有摸到烟，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供销社买烟的，本来还想给赵大一包烟，算是送他的新婚礼物了。 但如今也只能一句口头的祝福了。 “那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我就先去买烟了”李安业笑着对赵大点了点头，然后一头雾水的离去了。 看来自家舅妈的分析没有错啊，这估计就是自家舅妈说的那个男的，他看这个男的看上去也是一副精明的样子，怎么会自愿跳进贾家这样的火坑呢？ 而且还搬到了贾家，这跟倒插门有什么区别？ 李安业越想越觉得其中不对劲，按理说赵大喊自己李副科长，应该是轧钢厂的工人，怎么会沦落到倒插门贾家的境地呢？ 若是贾家有钱也就罢了，可贾家这幅光景，一个带着工资定量的正式工倒插门到一穷二白，还养着三个孩子的贾家，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李安业在供销社买了两条大前门之后，回到了家里面，第一时间跟自家舅舅舅妈分享了这个消息。 “真的啊？”一大妈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脸震惊，“这么快？我还以为要一段时间呢” “估计是贾家过不下去了，巴不得人家早点过来”刘小花撇了撇嘴。 大家在堂屋里面谈论了半天，也想不到这个赵大究竟是为什么愿意倒插门到贾家。 而赵大倒插门贾家的消息也在四合院里面不胫而走，毕竟赵大这么大张旗鼓地带着行李搬过来，白天不少人都是看见了的，这会儿都关在屋子里议论贾家的事情呢！ 任大家怎么想破头，也理不清其中的原委。 如果真要赵大自己解释的话，大概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322章 咱院里可都是治安一队的！ 赵大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把自己在厂里面焊好的门框装在了门洞上，然后去后院二大爷那里花钱买了几块木板，在院子里面用锤子锯子做了一扇简易木门出来。 虽然木门比较简陋，但是隔音效果总比门帘子要强。 装好门之后，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贾家今天饭桌上也意外地出现了肉菜，还有一筐子白面馒头。 这些食材都是赵大从家里面拿过来的，贾张氏本来想留着送到少管所去给棒梗，但是被秦淮茹给劝住了。 “妈，今儿毕竟是我跟赵大的新婚之夜，赵大以后就是咱们家的经济支柱了，您可不能饿着他啊” 贾张氏一想也是，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她的财神爷啊，相比于如今棒梗的一顿饱，当然还是顿顿饱比较重要啊！ 当即她就放手，任由秦淮茹将肉和细面全部做成了菜和馒头，端上了桌。 赵大这会儿正在院里面洗手，小当和槐花坐在饭桌面前，哈喇子已经从嘴角一直流到了地上。 “乖，别着急，等赵叔来了就可以吃了”秦淮茹耐心地安抚着两个小丫头。 而贾张氏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她看着饭桌上丰盛的晚餐，即使是以前贾东旭在世的时候，家里也很少吃这么好的。 又想到如今棒梗在少管所里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两厢一对比，她立刻凶神恶煞地对着两个孩子吼道，“整天脑子里就惦记着吃，两个赔钱货！” 赵大这时也已经将手洗干净，进来了，笑着坐在了餐桌上面，拿起面前的筷子，对大家说，“开吃！” 他这会儿心情也是相当不错，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鳏夫了，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如今这样跟自己媳妇儿坐在一起，还有两个孩子围坐在桌边，倒是挺温馨的。 这会儿他看贾张氏也有些顺眼了，心想这个老太婆要是识趣，会操持家里的大小事情的话，他也不介意将她当成亲妈孝敬。 但是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持续了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被贾张氏的话给打得烟消云散了。 “我说赵大啊，你跟秦淮茹证也领了，你看这工资本是不是该交给我啊？”贾张氏脸上堆起笑容，和蔼地对赵大说。 “你们年轻人不会管钱，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平时家里的家务也力不从心了，也就只能做做管管张这样轻省类的活计了” 赵大停下手里的筷子，沉默地看着贾张氏，没有说话。 他在搬进贾家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今自己已经落了一个倒插门的名头，那么工资他肯定是不会上交给秦淮茹的。 毕竟如果连工资都上交给了秦淮茹，那么他在这个家里面，恐怕就没有说话的份量了。 贾张氏看着赵大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还是耐心地劝说着赵大，“你看你平时工作忙，秦淮茹也要在家里面带孩子做零工，把工资交给我帮你们打理，那是最好不过了” “行了大娘，您别说了，这事儿不可能。”赵大沉着脸咬了一口馒头，“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按时给生活费给秦淮茹的。” “如果不够了，尽管可以问我要。” 赵大自然是知道，贾家还有一个吞金兽如今在少管所里面，贾家每周都要往里面搭很多钱。 可棒梗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管三个孩子一口饭吃，那自然是没得说，但是要让他每周掏这么多钱往少管所里面送，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也还希望秦淮茹能给自己生个一儿半女的，自然是要多攒下一些钱给自己以后亲生儿子花的。 贾张氏看到赵大这样强硬的态度，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跟你好好说你不答应是？” “姓赵的，你要摆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可是倒插门进我们贾家的，我没让你改姓贾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如今老娘是这个家里正儿八经的长辈，你工资本不交给我交给谁？” 赵大听到贾张氏这样羞辱性的话，气得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摔，“你他妈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老子愿意过来养活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你还跟老子在这里逼逼赖赖！” “过得下就过，过不下老子就走人！” 赵大为什么当了这么多年的鳏夫，好色猥琐是一方面，他的脾性也是非常不好的，如今突然暴怒起来，也是十分吓人的。 可贾张氏如今手里可是握着赵大的把柄，又怎么会被赵大三言两语吓到。 “你可要想好了，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我明儿就闹到厂里面去，告你之前强奸秦淮茹！”贾张氏梗着脖子跟赵大对峙道。 “你也甭拿我没有证据说事，你如今跟秦淮茹那可是有结婚证明的，我只要一闹，你保准没有好果子吃！”贾张氏也凶神恶煞地看着赵大，“不是老娘吓唬你，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轧钢厂治安一队的成员。” “那可都是咱们院里的，你看他们到时候帮谁！” 赵大听了贾张氏的话，果然心中已经有多忌惮。 如果他跟秦淮茹没有领结婚证的时候，贾张氏去闹，那个时候他跟秦淮茹可没多少往来，他是根本不怕的。 可这会儿他跟秦淮茹已经领了证了，贾张氏要是去厂里面，把两人以前的事情闹出来，那他可是摘不干净的。 就算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可他跟秦淮茹结婚了事实，大家少不得要猜测，二人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结婚了。 毕竟说起来，他跟秦淮茹领证太过迅速了，难免让人心中猜疑。 赵大这个时候才明白贾张氏的险恶用心，怪不得贾张氏那么催着自己跟秦淮茹领证，连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自己也因为贪恋秦淮茹的肉体，头脑一昏就答应了，如今想来，二人在外人看来平日里基本是没什么接触的，徒然之间就结婚了 而贾张氏最里面所说的治安一队，更是让赵大心中慌乱，他自然也知道治安一队的队员，全部都是李副科长院里面的人。 贾家毕竟已经在这个院里面住了这么久，到时候闹起来，治安一队肯定是要帮自己院里面人的，那到时候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第323章 赵大和秦淮茹 贾张氏看着赵大惊疑不定的脸色，明白赵大已经被自己给吓住了，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姓赵的，你今儿要是不把工资本交上来，老娘明儿就让你丢工作！”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一个鳏夫，无儿无女的，又丢了工作，又没了老婆，你就当一辈子鳏夫！” 贾张氏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没有儿女傍身就是赵大心里最深的痛楚，如今赵大已经三十四岁了，同龄工友的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而自己还是孤身一人。 所以这也是赵大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个伴的原因，他得找个老婆给自己生个儿子，以后养老才有指望啊！ “妈！你不能这样！”秦淮茹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若是赵大的工资让贾张氏捏在了手里，那自己的打算可就全部落空了啊！ 虽然她乐得见到赵大和贾张氏撕破脸，这就意味着赵大以后完全是和自己一一边的，那前提是掌握了经济大权的赵大跟自己一边，那才管用啊！ 若是让自家婆婆掌控了赵大的工资本，那么赵大不就这样被自家婆婆捏在的手掌心！？ “你闭嘴，你到时候也讨不了好！”贾张氏一脸嫌恶的看着秦淮茹，她一想到秦淮茹那个时候跟赵大好上了，心里面就膈应得慌，认为秦淮茹这样是背叛了自己的儿子。 “你闹，你去闹，逼死我们两个，大家一起死好了！”秦淮茹一脸愤恨得看着贾张氏，一副豁出去的了模样。 她自然是豁得出去，可赵大豁不出去啊！ 他这个三级焊工的工作，可是他的所有啊！ 赵大坐在饭桌前，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此时心里面窝火得很，恨不得现在将贾张氏暴打一顿， 可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这么做，毕竟这个院里面住得可都是治安一队的人，如果自己在这个院里面打了贾张氏，那自己的工作照样也是保不住。 工厂可不会留一个有违孝道的工人。 而贾张氏去工厂里面闹，自己也同样会丢工作，毕竟今儿自己倒插门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虽然只是占了一个空名头，但这会儿贾张氏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长辈 赵大拳头攥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攥紧，“行，我答应你！” 这句话，赵大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他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火坑，但这会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了。 必须要赶紧找个由头跟秦淮茹离婚，脱离这个火坑才是！ 赵大站起来，进了里屋，从自己的包里面将工资本翻了出来，摔在了桌子上，“给你！” 贾张氏忽略了赵大暴躁的态度，眉开眼笑的拿起桌上的工资本。 一旁的秦淮茹看到赵大就这样妥协了，脸都白了，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赵大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他也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因为这会儿他被这把刀捅得很深，很痛。 若不是被秦淮茹的肉体冲昏了头脑，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掉进了这个老太婆的圈套，之前没有想过这么深，可如今一想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大恨恨看了秦淮茹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这个时候赵大已经将心中的怨念全部转移到了秦淮茹身上，若不是秦淮茹，贾张氏根本无法坑害到自己。 他心里面默默决定，一定要让秦淮茹受不了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吃饭！”贾张氏将工资本收到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拿起桌上的一个白面馒头，嚼了起来。 对面的秦淮茹和赵大则是味同嚼蜡。 吃完饭后，赵大就带着秦淮茹回里屋去了，赵大重重地将门关上，从里面落了栓。 秦淮茹看到这样阴沉暴怒的赵大，心中一跳。 果然，赵大将门落好栓之后，直接掐着秦淮茹的脖子，将她摔在了炕床上，直接上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秦淮茹彻底慌乱了，她一边挣扎，一边努力唤回赵大的理智，“妈和孩子都还在外头呢！” 赵大这会儿哪儿听得进这些话。 若是之前，他还是顾虑到贾张氏和两个孩子，怕她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所以大费周章在厂里面焊了门框，更是用一下午的时间在院子里面打造了一扇木门。 可见，他是打算在贾家好好和秦淮茹过日子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第一天赵大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深坑，如今哪里还会管贾张氏和两个孩子的感受？ 他就是要让她们三个人清清楚楚听到，待会自己是怎么收拾秦淮茹的。 既然贾家人都不要脸了，那他还顾忌个啥？ 里屋很快就传来了猛烈的声音 赵大粗暴地对她，就是为了让她发出声音。 可秦淮茹知道自己的婆婆，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在外面，哪里又肯发出声音？ 但她不愿意发出声音，赵大又怎么会随了她的意？ 似乎是跟她作对似得，赵大喊道。 “筷不筷！？” “啊？老子大不大！？” 赵大的语句让秦淮茹又羞又恼，但是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巨大悬殊，让她的挣扎都是徒劳 小当和槐花害怕地缩在堂屋的墙角，听着里屋发出的巨大响动，开始瑟瑟发动 贾张氏最开始的时候皱了两下眉头，喃喃骂了两句不要脸，但一想到自己怀里面的工资本，立马又眉开眼笑起来。 她如今拿到了赵大的工资本，以后能给自己金孙孙送的东西和钱也就越多了，相信不久之后，金孙孙就愿意见自己了 说起这个贾张氏就伤心，棒梗这几个月以来，虽说是接受自己送进去的东西了，但还是不愿意见自己，恐怕心里面还是责怪自己那么久都不去看他 不过这会儿有了赵大的工资之后，她可以尽着好东西给棒梗送，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见到宝贝金孙孙了。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面就止不住的高兴，如今里屋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在她听来都是如此悦耳。 只是正院里住的人，这会儿表情就有些古怪了 第324章 赵叔在打秦姨！ 首先是宋如城，他的屋子跟贾家的里屋就只有一墙之隔，在易中海家吃完晚饭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面写作业，接着就听到了一系列奇怪的响动，而且动静很大。 他立马就跑到了易中海的屋子，对宋如章和李安业说道，“姐姐姐夫，你们快来啊，新来的赵叔叔在打秦姨！” 这会儿大家都在，听到宋如城的话，虽然纳罕这个赵大第一天结婚就开始家暴，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但还是一起出了屋子，查看情况。 大家伙儿陆陆续续来到院子里以后，立马听到了贾家传来了的不和谐的声音——秦淮茹的痛呼喘息声，和赵大的叫嚣声。 “啊，老子问你爽不爽，你哑巴了？！” “老子和贾东旭，谁的大，骚娘们赶紧说话！” 宋如章眼疾手快地捂住宋如城的耳朵，脸上飞快地染上两朵红云。 即便是彪悍如刘小花，听到这样的孟浪话，也是红了脸颊。 “这”李安业颇有些尴尬，“这咱们就别劝架了，赶紧回屋” 傻柱也赶紧点了点头，“这咱劝不动，赶紧走赶紧走！” 大家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屋子里面，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李安业倒是觉得这个赵大真会玩不过他也太不知收敛了，这声音大的光是在院子里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了，更何况只有一墙之隔的宋如城。 宋如章进来之后，一张俏脸都气红了，不停地逼问宋如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宋如城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家姐姐，“姐姐，秦姨在挨打，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她！？” 宋如章被自家弟弟问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咳咳”李安业尴尬地咳嗽两声，对宋如城说道，“你秦姨没挨打，你听错了” “可是秦姨听起来很痛苦啊！”宋如城天真的眼神让李安业有些不忍直视。 傻柱咧着大嘴，打趣道，“你秦姨不痛苦，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 此时男人们心中都觉得这个赵大玩得是真的很花，完全忽略了秦淮茹微弱的呼痛声。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事儿都是快活的不是吗？ “柱哥！”宋如章拔高声音，不悦地看了一眼傻柱。 刘小花见宋如章生气了，连忙打了自家男人一下，“让你嘴上没把门，孩子还在呢！” 李安业笑着宽慰宋如章，“没事儿，如城是男孩，这种事情迟早是要懂的，你这一昧地拘着，反而会坏事” 宋如章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这才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生理课 “这样，你去把沙发收拾一下，晚上如城就睡我们屋！”李安业对自家媳妇儿说道。 既然这个时候没有生理课，那么李安业决定，今天晚上正儿八经给宋如城上一堂生理课，毕竟宋如城这个年纪，在后世也到了该上生理课的年纪了。 这会儿宋如章还不知道李安业想法，若是知道了，肯定要削李安业一顿才是。 “他们也真是，就算是新婚夫妇，也要顾及一下小当和槐花啊”一大妈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家在院子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屋子里的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了 “年轻人嘛，难免冲动一些”傻柱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模样。 不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比较担心小当和槐花的。 只能够希望赵大和秦淮茹以后能够收敛一些，让小当和槐花不要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而赵大和秦淮茹的动静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赵大再也没有存货了，这才骂骂咧咧地作罢。 此时秦淮茹已经完全虚脱了，赵大一停下来，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李安业龇牙咧嘴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昨儿他给自家小舅子上生理课，中途被宋如章掐了好几下，这会儿腰间还是隐隐作疼呢！ 宋如章这个时候也醒了，看到李安业呲牙裂嘴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活该，谁叫你教我弟弟这个的！” “哎呀，你不懂，孩子早些知道好，早些知道就不容易犯错！”李安业一本正经地对宋如章说道，“以后乐林乐树十二三岁，我照样要给他们上课的。” 宋如章闻言沉默了一下，伸出小手帮李安业揉了揉腰间。 其实她昨晚也听李安业给自家弟弟上课了，有一说一自家男人说得还是比较中肯的，但是她就是觉得，对小孩子说这些不太好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李安业让自家弟弟知道了，乱来是会让女孩子怀孕的，至少让自家弟弟有了一种责任感，相信他以后不会乱来了 “我跟你说个事。”宋如章一边帮李安业揉着腰，一边对他说，“我想把如城送到他舅舅那儿去住。” “现在贾家那边里屋是秦淮茹和赵大一起住了，晚上孩子难免听到一些什么” “而且我几个月之后就要去上班了，到时候也没那么多时间顾孩子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也好，现在如城也大了，让他去舅舅那里，学习环境也更加好一些。”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宋如章对李安业露出一个笑容。 如今宋如城也已经十二岁了，算是个小大人了，也比之前懂事了很多，让他去陈建业那里，宋如章心里也能放心了。 宋如章跟宋如城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宋如城也很快地答应了下来，他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自家姐姐生了孩子之后，变得忙碌了很多，而他也当了舅舅，自然是个大人了，所以对于自家姐姐的这个想法，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当天，宋如章就给宋如城收拾好了行李，把他送到了陈建业那里。 陈建业对于自家外甥要住到自己这里来，那当然是一万个高兴的，毕竟整个四九城，他就只有一个外甥一个外甥女了。 他自然也是将宋如城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的，甚至以后的路给快给宋如城给铺好了，他打算等宋如城初中毕业之后，就给宋如城在部队里面挂个名，等他满了16岁就送去部队里面。 毕竟这个时候高考已经取消了，他可不想让自家外甥下乡去插队。 第325章 一大笔外汇入账 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秦淮茹倒是长了不少肉，整个人也白了一个度，就是精神开始萎靡了起来。 而四合院里的人，如今在院里面遇到秦淮茹跟赵大，那目光叫一个怪异了得。 不为别的，这小两口每天的动静实在是弄得太大了，大家心里面多少有些怨言，但是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好意思去开口。 所以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忍受着他们两个人的荼毒。 不过这种声音，对于一部人来说是荼毒，但是对院里面未婚的男青年来说，那可就是不可多得的福利。 甚至于这一批男青年都已经摸清楚了二人每天开始的时间点，窝在他们墙根地下听墙角，听到入神的时候，甚至还会解开裤腰带就地解决一下。 由于时间都是晚上，院里的人习惯吃了晚饭休息一会儿就上床睡觉，所以这些男青年偷听的事情，至今没有被人发现过。 而李安业今天也是特别高兴，因为昨天晚上约瑟给他打了电话，说他们公司已经收到了轧钢厂的尾款，所以约瑟也如约将5500外汇的提成打到了李安业的账户上。 前几天，第一批机床就到达了北部港口，被冶金工厂派过去的大车也运了回来，昨天的时候新式机床已经在各个冶金工厂投入生产了。 大伙儿用了这个新式机床才知道，李副厂长那是一点儿都没有吹牛，那份生产记录是实打实的，一点儿都没掺假。 看着一天就猛增的产量，各个冶金工厂的领导们都有些后悔啊！ 后悔没有跟李副厂长多订一点儿机床啊！毕竟大家都不确定这个机床到底有没有李副厂长说得那么神，所以在订购机床的时候都十分悠着。 只有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那叫一个高兴啊，这次他们厂一共订购了30台机床。 不为别的，就是杨副厂长在李副厂长手里面买机床，那真的是太难了，杨副厂长一口气付出了八瓶，十一年茅台的代价，那不多要一点儿机床说得过去吗？ 所以他直接梭哈了，购买了三十台机床回来，毕竟他知道如果不一步到位的话，下一次跟李副厂长订购机床，绝对还要大出血！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策是无比正确的，这个新式机床简直就是碾压了厂里现有的所有机床十条街！ 恐怕之后的几个月之内，冶金局资源第二的位置，非他们三和钢铁厂莫属了。 而李安业的名字，也彻底在四九城的冶金系统当中响亮了起来。 毕竟喝水不忘挖井人，大家上次都去冶金局参加了会议的，知道这个机床是由李安业带队，在鹰酱机床公司里面，费尽力气将价格压下来的。 领导们感激李安业为他们的工厂带来了巨大的效益和营收，而工厂的一线工人们，则感谢李安业为他们带来了安全和便捷。 毕竟这个新式机床，在操作的安全性和易上手上，都直接碾压了之前的机床，更是有不少老工人，觉得年底工人评级上，自己可以往上升一级。 毕竟这个新式机床的操作难度，可要比之前的机床低了不少。 虽然在这些人当中，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李安业长什么样子，但是李安业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面。 尤其是冶金工厂的各位领导，要不是李安业是红星轧钢厂厂长的干儿子，他们都想将人给挖过来了。 三和钢铁厂的厂长更是发话了，只要李安业愿意来他们三和钢铁厂，他愿意直接跟李安业结拜，当拜把子兄弟，职位待遇更是只要李安业自己开口。 毕竟将李安业挖过来了，那可是一座妥妥的金矿啊，毕竟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可是只认李安业这个人的。 李安业到哪个工厂，那每台机床30外汇的手续费就是哪家工厂收啊！ 要知道，仅仅是四九城第一批订购的机床数量，就有110台之多，更何况以 对于这样的传言，李安业只是一笑了之，自己跟老向的干亲关系，那是确确实实的缘分，上天注定的，毕竟自己可是先认识的老向，后来老向才调到红星轧钢厂的，所以这也是李安业当初为什么考虑都没有，直接认了老向当干爹的原因。 再说了，三和钢铁厂的厂长，含金量能有老向那么高吗？ 在李安业看来，工资再高，职位再高也比不上平安重要，如今他在红星轧钢厂，背靠两棵大树，不比到三和钢铁厂拿着高工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要来得舒服得多？ 而且目前对于李安业来说，钱根本就不叫事儿，他如今账户上的钱，都够买下两个三进的四合院了 更别说，如今第二批购买机床的人已经在跟李副厂长接触了，李副厂长也私底下跟他透了个底，估计这第二批要比第一批的数量还要多，让他提前跟约瑟打好招呼。 毕竟这第二批购买机床的人，除了四九城上次没有买够机床的，这次想要增加购买的数量，还有四九城周边城市的一些冶金工厂，也听着消息找了上来。 那周边城市的人在李副厂长手里面购买机床，那可不能跟四九城冶金厂购买机床一样简单了。 毕竟红星轧钢厂跟四九城的其他冶金厂，那是同属于一个冶金系统的，大家都是兄弟工厂，李副厂长就算是看在冶金局的面子上，也不能刻意为难这些兄弟工厂。 但是你隔壁城市的冶金工厂？不好意思，我跟你们不是很熟，我们四九城的冶金工厂订购机床还来不及呢！ 你们一定要买，也行，那就排队！ 至于能不能插队，能不能提前帮你们安排机床，那就要看你们诚意有多深了。 周边城市的冶金工厂在李副厂长手里面吃了几次亏之后，下一次就学聪明了，直接将厂里面的采购科的科长派过来，跟李副厂长接洽。 采购科的科长，对于送礼这门学问那可是最擅长的啊！ 而且他们在出发前也是接到了死命令，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跟红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建立关系，拿下机床。 而拿下机床是排在第二位的，跟李副厂长建立良好的关系才是第一位的，毕竟只要跟他打好了关系，才能长久的购买到机床啊！ 所以最近咱们的李副厂长，那可是收东西收到手软，甚至收到有些心虚了，不过还好有个李安业跟他一起，不然他真的不敢收了！ 第326章 肚子为什么没有动静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个月，宋如章已经到了退休干部疗养院上班了，由于她懂中医，而疗养院的那些退休老干部们并不怎么信任现在流行的西医，而是对于中医更为推崇，所以宋如章一到疗养院，就获得了那些退休老干部的一致喜爱。 毕竟不管是宋如章亲手制作的药膏，还是她给的一些养生方子都是特别管用。 尤其是药膏，老年人难免身上会有些病痛，例如风湿之类的，尤其是疗养院里面不少老干部，都因为在以前的战争里面，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旧伤，到了阴雨天那是又疼又痒的，而宋如章制造的中药膏，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他们这些不适。 而且宋如章的性格也特别好，有时候疗养院的护工忙的时候，她也会帮忙照顾着这些老人，所以她到疗养院不到半个月，已经获得了所有老人的一致喜爱，大家打心底里，都是把她当做孙女一样看待。 李安业这边，则是收礼收钱，收到手都软了。 这会儿离四九城近的周边省市，都已经闻到了新式机床的风声，一窝蜂地往四九城赶来。 而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李安业跟约瑟又完成了两批机床订单，一批200台，一批300台。 订购的数量是一直在涨的，毕竟现在国内最不缺的就是冶金工厂，如今是大炼钢铁的时代，再加上其他地方的冶金厂不断得到消息，已经在和李副厂长私底下接洽过一次两次了。 李安业瑞立银行的账户上又多了外汇的进账，而且李副厂长分给他的分红，那加起来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什么上好的茶叶，十几年的老酒，那是应有尽有，烟更是接下来一年都不用去外面买烟抽了。 刚开始李安业还老老实实讲这些东西搬回家，但是由于回来数量多了，从老向家里拿到东西，出了门他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往空间里面塞了。 毕竟如今家里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完全装不下了，而且他每次带这么多东西回去，易中海和一大妈总是战战兢兢的，所以就索性不往家里面拿了，等家里面的存货消耗一些，自己再从空间里面拿出来补上就是。 而贾家这边，有了赵大的工资之后，那小日子是肉眼可见的滋润了起来，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小当和槐花终于开始长个子了。 本来小当和槐花这个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但是由于贾张氏天天给姐俩吃烂白菜汤和米汤，姐俩完全吸收不到什么营养，所以这一年多来一直没有长个。 有了赵大每个月41块钱的工资，再加上赵大和秦淮茹两个人定量，贾张氏在平日里的吃食上也舍得了起来。 毕竟赵大是轧钢厂的焊工，焊工可是需要一把子力气的，贾张氏也十分珍惜赵大这样来之不易的财神爷，所以拿了他的工资，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赵大由于在家里没吃好，步了贾东旭的后尘。 家里都能吃好了，棒梗那里就更加滋润了。 如今棒梗重新有了上贡，所以在少管所里面也不受欺负了，渐渐地也愿意跟贾张氏见面了。 唯一一个过得不好的就是秦淮茹，她如今虽然吃好喝好，每天只需要在家里带带孩子，然后糊点火柴盒补贴一下家用，也不用出去打零工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倒是白回来不少，身材也重新丰腴了起来。 可就是越来越沉默了，整个人也越来越畏畏缩缩起来。 毕竟这三个月里面，赵大在房事上面对她的折磨，可以说是只多不少，而且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秦淮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赵大如何能够高兴？！ 如今他可是将自己的工资本都交了出去，秦淮茹的肚子也这样不争气，他只能变本加厉地折磨秦淮茹，想让秦淮茹受不了，然后提出离婚。 但秦淮茹就是咬着牙忍受着一切，绝口不提跟赵大离婚的事情，毕竟她心里面特别清楚，虽然赵大的工资一分都没有到她手里面，但是两个女儿的伙食是确确实实得到了改善的。 看着两个女儿日渐拔高的身高，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赵大离婚，毕竟只要赵大一走，家里面也就彻底打回原形了。 到时候不仅两个女儿吃不好，恐怕贾张氏会直接将她赶出去，让她再也见不到两个女儿。 这天晚上，赵大又在房间里面折磨秦淮茹。 “妈的，老子天天这样耕耘，你他妈肚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 这几个月赵大也想清楚了，秦淮茹看这样子短期内是不会跟自己离婚的，毕竟自己已经折磨她这么久了，她也没有一点儿反抗或者要离婚的意思。 婚是要离的，但是赵大想着自己这几个月付出了这么多，每天在工厂里面辛苦工作，但是到了月底那是一分钱都见不到。 这可谓是亏到姥姥家了，如果不让秦淮茹给自己生个一儿半女的，那真的是说不过去。 “到床上去，垫个枕头，腚子撅高！”赵大拍了拍秦淮茹，指挥她去床上躺着。 他也是听车间里面的工友说的，听说完事以后将臀位提高，有助于怀孕。 秦淮茹的肚子迟迟都没有动静，他也只好开始采取一些辅助措施了。 秦淮茹按照赵大的指示躺在床上，身下还垫了一个枕头，她心里面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毕竟自己在生下槐花之后，就上了环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怀孕的。 但她也不敢跟赵大说，她并不想为赵大生儿育女，毕竟她心里面很清楚，如果赵大有了亲生的孩子之后，恐怕就会想方设法离开。 虽然如今赵大的工资本掌握在自家婆婆手里面，但她也能看出来赵大想要跟自己离婚的心思，这赵大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恐怕就更加决绝了。 毕竟以赵大焊工的手艺，就算离开了四九城，在别的地方也是能轻松找到工作的 “妈的，你跟贾东旭都生了三个，怎么到了老子这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呢！”赵大骂骂咧咧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坐在床边开始享受起贤者时间来。 第327章 请问是李安业同志吗？ 李安业这几天都是春风得意的，他这个时候正思考着，什么时候能争取到去香江出差的机会，毕竟他如今瑞立银行的账户里面，可是有有了三万多外汇。 这放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而这笔巨款放在银行账户里面仅仅就是一连串的数字而已，李安业更加希望能将它变成产业。 而且就算是不算这笔外汇，李安业如今也是不缺钱的。 他自己一个月拿着99块钱的工资不说，如今宋如章也在疗养院上班，一个月有37块钱的工资。 李安业晚上下班回到家，宋如章已经笑眯眯的在家里面等着了，一见到李安业进来，就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了家里面。 “怎么了？”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自己怎么没见过，自家媳妇儿偶尔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宋如章没有应声，把李安业拉到卧室里面，然后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的信封，郑重地交到李安业的手里面。 李安业一头雾水地接过来，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3张大团结和一些零钱，加起来一共是37块钱。 “你这是发工资了？”李安业拿着信封，笑着问宋如章。 宋如章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一双星星眼一直看着李安业。 “你给我干嘛，你自己工资自己拿着呀”李安业有些好笑，打算将信封还给宋如章。 “不，给你。”宋如章一脸固执地将信封退回去。 “我的工资给你你不要，这会儿你怎么还把你的工资给我了？”李安业疑惑地看着宋如章。 “给你，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宋如章含笑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也笑了，“感情你这是要养我啊？” 宋如章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笑颜如花，“以后我养你！” “行！”李安业乐得不行，“那我就收下了。” 说着，李安业从信封里面掏出来一张大团结，递给宋如章，“喏，这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宋如章听了，眼角弯弯地收下这张大团结，开心地像个孩子。 她跟李安业结婚之后，她就给李安业买过寥寥几次礼物，都是用轧钢厂发的工资买的，而怀孕之后，就辞去了轧钢厂的工作，就再也没有给李安业买过任何礼物了。 反倒是李安业，每个月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就要给她不说，她不要还硬塞给她好多零花钱，礼物那更是没有断过。 就连什么西方的情人节，她听都没有听过的节日，李安业都要郑重其事的送她一份礼物。 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所以在时隔一年半之后，她重新拿到自己工资的第一时间，就去百货大楼转了一圈，但是没有选到好的礼物。 毕竟她刚刚回归职场，身上也没有票卷，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于是她就索性将自己的工资全部交给李安业了。 李安业拿了宋如章的工资之后，小两口就甜甜蜜蜜的手牵着手，去隔壁吃晚饭了。 虽然工资是接下了，但李安业琢磨着抽空去信托商店逛逛，看能不能再淘到一对好一点儿的瑞士表，毕竟如今二人手腕上的积家都戴了很长时间了，表盘都有些掉漆了。 傻柱如今托李安业的福，工资由37块5涨到了43块钱。 其实傻柱的手艺就摆在那里，之前迟迟不能往上升就是因为他太不会做人了。 但如今不一样了，厂里面的领导都知道傻柱跟李安业走得近，而李安业如今可是轧钢厂的一大宝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所以上个月的晋级名单里面，就有了傻柱的名字。 吃完晚饭过后，李安业自然要回馈宋如章上交工资的事情，所以狠狠地折腾了她两回。 时候二人成两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只不过一个是大，一个是太，李安业还在打趣对面的赵大，“那个赵大看起来个子矮矮的，没想到是个这么会折腾的” 这三个月以来，只要晚上到了院子里面，就能听到赵大的嘶吼声和叫嚣声，四合院的邻居们这三个月来也已经被赵大历练得脸比城墙厚了，如今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是见怪不怪了。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别过头把头埋在枕头里面，瓮声瓮气来了一句，“你也不差！” “哈哈哈哈”李安业听到宋如章这责怪的语气，大声笑了起来，“他一个焊工，平日里做的就是力气活，我一个坐办公室的，哪里跟他比得？” 赵大其实凭良心说，在四合院里面人缘也是非常好的，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这个焊工的职业。 毕竟四合院里的人，都想让赵大，用厂里面的材料，给他们焊一个的簸箕出来，这东西去外面买可要不少钱。 所以对于赵大每天折腾秦淮茹这事儿，倒是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多说过一句话，反而在院里面见到了赵大，都是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得益于邻居们的热情，这三个月以来，四合院里面已经有四家，用上了的铁簸箕。 第二天李安业正在办公室里面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听着收音机，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李安业将自己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对着门外说了一句。 推门进来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陌生面孔，看起来十分严肃。 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进来，鼻子就猛吸了两下，然后将目光定格在李安业手边的保温杯上，眉头皱了起来，“请问是李安业同志吗？” “是的。”李安业点了点头，眼睛稍微眯起。 这几个人，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样子啊 果然，为首的那个男子从胸口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份证件，在李安业面前展示了一下，“你好，我们是四九城审查部的，近日接到举报，说你跟境外一些国家有频繁的联系，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李安业闻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月以来，四九城的格局越发动荡了起来，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这不，铁拳就打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李安业也完全不慌，说起来他跟鹰酱那边联系，可完全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就算他们审查部的追究起来，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况且他背后还有两棵大树靠着呢！ 第328章 惊动冶金局 李安业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桌面上的东西一点一点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面，“不好意思，稍微等我一下。” 那几个审查部的人看到李安业这么淡定的模样，心里面也有些疑惑。 如今四九城的人别说看到他们审查部的人，就是听到“审查部”这三个字，都会闻之色变。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李安业这么淡定的人，自己都找上门了，人家还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李安业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就跟着这几个审查部的人出了门，刚刚出门就在走廊上面遇到了方峰。 方峰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安业前面的几个人，对李安业说，“李副科长，出去啊？” 李安业笑着对方峰点了点头，“是啊，这几个是审查部的人，我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 审查部的人看到李安业这副谈笑风生的样子，眉毛不禁皱了起来，难道他们接到的举报有误，面前这个人可不像是犯了事的样子 但是方峰听到李安业的话可是吓了一大跳，连脸色都变了，“审查部！？” 审查部的人也没有给方峰多问的机会，径直带着李安业离开了。 而后面的方峰此时那是吓得魂都没有了，如今他的脑子里可是只有一个念头，李安业可不能出事啊！ 毕竟李安业如今对轧钢厂来说有多重要，方峰可比其他人都知道，毕竟他可是跟着李安业一起去鹰酱谈机床的人。 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只认李安业一个人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如果李安业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跟机床公司合作就会中断。 而厂里面也再也收取不到手续费了！ 要知道，厂里面收取的这些手续费，大部分用在了厂里面的基础设施建设上面，一小部分用在了补贴员工福利方面。 如今的外贸部福利补贴比之之前可是要翻了一个倍，这都是托了李安业的福，如果李安业出了事，那他们现在福利可就全都落空了！ 于是方峰赶紧动身，跌跌撞撞地往徐卫国的办公室跑。 到了徐卫国的办公室门口，方峰更是连门都来不及敲，直接闯了进去，把里面的徐卫国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徐卫国皱着眉头看着门口大口大口喘气的方峰，训斥道。 “李副科长李副科长”方峰急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安业怎么了？”徐卫国听到是李安业的事，也忘记责怪方峰了，而是焦急地追问道。 “李副科长被审查科的人带走了！” 徐卫国闻言，脸色大变，职位到了他这个级别，这个时候是最惧怕审查科的，毕竟这年头，就算你是无辜的，那也顶不住人家的刻意编排啊！ “快，跟我去李副厂长那里！”徐卫国连忙站起身，着急忙慌地带着方峰离开了外贸部。 “什么？”李副厂长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安业被审查科的人给带走了！？” “是啊，李副厂长，您快想办法救救他！”方峰这下子急得满头汗水。 毕竟他们在鹰酱出差的时候，可是去看了脱衣舞修表演的啊，若是审查部追究起来，当时在场的人可没有一个跑得了！ 更别说还有刘凤英的事情 方峰这下心里面是真的害怕了，他不知道李安业被审查部的人带走到底是因为那件事情。 但是不管是那件事情，追究起来，他们可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知道了。”李副厂长脸色紧绷，“我这就去打听打听，是为了什么事情。” “咱们先别自乱阵脚。”李副科长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这样老徐，这几天厂里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徐卫国点点头，“行，李安业是个好同志，老李你务必要将他救出来啊！” 李副厂长点点头，“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做事不管，再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向厂长呢！” 听到向厂长三个字，徐卫国和方峰焦急的心总算是稳定了一点。 是啊，他们怎么忘了，厂里面还有个镇山之宝，向厂长呢！ 李副厂长简单跟徐卫国交代了一下厂里面的注意事项，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他得赶紧去打听一下，李安业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审查部的人带走的。 不会是因为手里的事情李副厂长想到这层可能，手心里面都冒出了一层汗水，毕竟这收礼的事情，他可是主谋啊 李副厂长直接到了冶金局，跟冶金局的副局长说了这个事情，副局长一听这事，当场也急得不得了。 要知道这个李安业，可是他升职局长的依仗啊！ 所以他当即就带着李副厂长到了局长那里，局长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焦急。 李安业这个节骨眼上被审查部的人给带走了，这不是妥妥的阻拦他的青云之路嘛！？ 甭管他是什么审查部了，敢拦他的青云之路，那就是跟他整个冶金局给杠上了，所以他当即就拍板，“走，通知各大冶金系统的人，咱们一起去审查部要人！” 副局长和李副厂长听到这慷锵有力的话语，当即心里面的不安就散去了一大半。 是啊，如今审查部要动李安业，可不就是要动整个冶金系统么！？ 眼下还是只有极少数省市知道了消息，如果再晚个半年，恐怕就是跟全国的冶金系统作对了。 所以这李安业啊，必须是没事儿的！ 各大冶金工厂也随后收到了从冶金局传来的消息，当即就怒了，他们厂的产量还不容易提上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李安业，可不就是动他们的饭碗嘛！？ 当即，各大冶金工厂的领导们，直接直奔冶金局而去。 在冶金局的会议室里面，各大冶金工厂的领导都在激情发言。 “局长，我们厂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一千号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这就叫他们停工，去审查部要人去！” “对对对，我们工厂可是万人厂，咱都不干了，找他们要人去！” “人都被抓了，咱们还干啥，直接都停工，杀到审查部去，就不信他们不放人！” 各大工厂的领导，都纷纷叫嚣着要自家的工人停工，今儿就算是抢，也要将人给抢出来！ 第329章 审问 此时在审查部小房间里面的李安业还不知道，如今整个冶金系统因为他被抓的事情轰动了，这会儿他正坐在小房间里面，接受审查人员的盘问。 “请问，你自从上次从鹰酱出差回来之后，就通过电话，频繁跟鹰酱那边的人员联系，是吗？”穿着规整的审查人员坐在李安业的对面，拿着钢笔和笔记本，一丝不苟地记录着二人的对话， “是的。”李安业点点头。 “具体是和谁进行联系呢？” “是鹰酱那边机床公司的销售总监，我们轧钢厂代表四九城冶金系统，从他那里订购新式机床，两边的联系人分别是我，和对面公司的约瑟。” 李安业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审查人员的问题。 “那为什么非得是你跟他们联系呢，其他人不行吗？” 李安业颇有些无语地看了这个审查人员一眼，“四九城整个冶金系统里面，就我一个人会外语，其他人怎么跟他联系？” “那请问你的外语是从哪里学来的？”审查人员终于问到了有用的东西，精神为之一振。 毕竟按照李安业的说法，他跟鹰酱那边的联系都是工作上的正常往来，是为了整个四九城的冶金系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是会外语这个事情，就比较严重了。 毕竟在这个时候，国内是没有系统学习外语的学校和地方的，这个时候国内的学校只会允许学习一门语言，那就是俄语，外语这个东西真没人教。 李安业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突然来了精神的审查人员，“是我的老师教我的，外交部的周社。” 审核人员立马站起身，对着外面的同事说道，“去跟外交部的周社，核实一下，看李安业的外语是不是在他那里学会的。” 李安业这时心里面在庆幸，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幸好陈建业帮自己解决了这个会外语的隐患，如今被查起来那是一点儿也不慌。 毕竟之前他的说法实在是太过牵强了，说是从书本和收音机里面学会的，在没起风之前，那自然是不算什么大事情。 但在如今这种时候，收听外国的频道，那也是一项大罪啊！ 审查人员交代完事情之后，继续在房间里面坐下，继续盘问李安业。 “那在鹰酱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一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除了去跟机床公司的人洽谈机床的事情，就是在汽车旅馆里面。” “同志，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时候出去出差，经费都是有限的，鹰酱那边消费又那么高，我们哪儿还做得了别的事情啊？”李安业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仿佛在媚酒私人包房里面，看金发碧眼的脱衣舞娘脱得精光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你们在鹰酱具体消费了一些什么呢？” 李安业耸了耸肩，“大部分是住宿的费用。” 就当审查人员想要继续盘问下去的时候，有人敲门了，一个人从门缝里面探出来一个头，“吴科长，你快出来，有急事！” 李安业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科长级别的人物，看来这个审查部是将自己当成一碟菜了啊，这么重视 吴科长循声出去了，李安业在房间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冶金系统暴动之类的话语，当即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看来还不用老向和陈建业出马，光是一个冶金系统，恐怕就够这个审查部喝一壶的了。 “你说什么？”吴科长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下属，“我们抓轧钢厂的副科长，关冶金系统什么事？” “哎呀科长，这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如今整个冶金系统的领导都在会议室呢，部长让您赶紧过去！” 吴科长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坐得老老实实的李安业，皱了皱眉头，嘱咐自己的下属，“那你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说着吴科长将房间虚掩的门给带上，快步离开了。 等到吴科长到达了审查科的会议室之后，发现里面如今已经人声鼎沸，跟闹市里面菜市场一样。 “我跟你讲，你们审查部要是不赶紧放人，咱们冶金系统整个罢工你信不信！？” “就是，咱们不仅要罢工，如今工人们已经全部得到了消息，嚷嚷着要将你们这个审查部给围了，眼下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还劝得住” “但是你们要是再不放人，那我们可就不能保证能不能劝得住了！” 此时审查部的部长正一脸菜色地坐在会议室的上手，被冶金系统的领导们轮番轰炸着。 他在审查部当了这么多年部长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家给打上门，赤裸裸地进行威胁，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其他部门听到审查部三个字，那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可如今整个冶金局的人，都跟吃了枪药一样，不仅不惧怕自己这个审查部的部长，甚至还开始用言语威胁起自己来。 但如今部长心里面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们只是接到举报，稍微核实了一下李安业家里确实有一部接通四九城总机，可以进行境外通话的电话，就去轧钢厂拿人了。 而看着如今冶金系统的人如此激动的模样，恐怕他们嘴里面说的工人罢工的事情，假不了 “我可告诉你们，李安业为咱们冶金系统做出的贡献，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你们今儿要是不放人，我们马上就回去放工人！”李副厂长首一马当先，那狠话撂得飞起。 吴科长见状，赶紧推门进去，解救自己的部长，“诸位，针对李安业同志的调查还没有完全结束。” “如果李安业同志是清白的话，咱们审查部绝对会秉公办事，立即放人！” “还调查个屁！举报人是谁我们都查到了！”冶金局的局长口水四溅，冲着副局长指挥到，“你让他们把人带上来！” 马上，就要一个面若菜色，头发凌乱的年轻男子被冶金局的人给押了上来，带到了吴科长面前。 “来你们审查部举报的，是不是这个人！？” 吴科长仔细辨认了一下眼前的人，认出来正式昨天来自己办公室跟自己举报李安业的那个人。 按理来说，举报人的信息，审查部是会严格保密的，这些冶金系统的人，是怎么找到这个举报人的？ 第330章 蓄意举报 “这个人，是南市冶金工厂的，由于在李副厂长手里面订购不到机床，所以怀恨在心，这才举报了李安业同志！”局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这个举报人。 其他人也是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举报人，恨不得当场将他生吞活剥了。 毕竟这个人，动的可是整个四九城冶金系统的蛋糕！ 原来，这个人叫做赵刚，是南城勤奋钢铁厂的人，他收到厂长的嘱托，来四九城订购机床。 但是由于这阵子来找李副厂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个赵刚上门也只带了几条烟几瓶酒，被李副厂长当即就给打发走了，让他过几个月再来，这个时候太忙了，顾不上南城那么远的地方。 赵刚被打发回南城之后，那是被厂长一顿猛批，当天就赶回了四九城，让他订不到机床就不要回来。 但是李副厂长对于第一次拒之门外的人是有印象的，认为这个赵刚根本就不懂事，这么金贵的机床，而赵刚有一点儿也不愿意付出对等的代价，所以李副厂长自然是不待见赵刚的。 后面几次甚至没有给赵刚任何机会，直接借口自己最近很忙，然后就这样将赵刚给打发走了。 而屡次被拒之门外的赵刚自然也是怀恨在心，当时他不敢去动李副厂长，毕竟他来四九城之前，厂长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搞好关系，毕竟如今的新式机床，可是掌握在李副厂长手里面的。 如果得罪了李副厂长，那可就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购买机床的可能性了。 所以赵刚就把目光放到了李安业身上，原因就是他见到李安业多次出入李副厂长那栋楼，每次都从楼里面拿走很多好东西，赵刚定睛一看，那不是那些上门送礼的人送过来的东西吗？ 难道这小子跟李副厂长有什么渊源？ 后面赵刚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人是李安业，而这新式机床就是李安业从鹰酱那边带回来的。 赵刚心里面一合计，你李副厂长不是不愿意卖给我们外地人机床吗？ 那就来个鱼死网破算了，他虽然不敢对李副厂长动什么歪心思，但是对付李安业效果是一样的啊！ 毕竟李安业可是从鹰酱那边拿回机床的牵头人，而且赵刚也看到了轧钢厂的人去李安业家里面接电话线。 如果将李安业给举报了，那么说不定机床的事情也就吹了，这样大家都拿不到新式机床，他回去之后也能够交差。 于是，赵刚找了个时机，跑到了四九城的审核部，一鼓作气将李安业给举报了。 当然，他还想顺着举报李安业的事情，看能不能将李副厂长也拉下马，毕竟李安业可是从李副厂长那里拿走了不少好东西。 只要李安业进了审查部，就不怕李副厂长手里的事情不被曝光出来。 但是没想到，刚刚举报没几天，赵刚就被其他冶金系统的人给抓了过来，他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可以被找到。 冶金局副局长一脸嫌恶地看着赵刚，“你以为你偷摸举报了李安业，就是天衣无缝的了？” “老子告诉你，咱们四九城的冶金系统也不是吃干饭的，你最好现在在这里将事情交代明白，不然你也别想回你的南城了！” 赵刚听到这话，顿时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他自然能够看到李副厂长忿恨的眼神，明白这次自己可能阴差阳错，惹下了大麻烦了。 他连忙对着审查部的部长说道，“是我猪油蒙了心肝，李副厂长没有卖机床给我，所以我怀恨在心，恰好看到李安业通知家里面接了电话，所以就将他给举报了” “听到没有，这都是这个人蓄意报复，你们赶紧将人给放出来！”局长皱着眉头，对审查部的部长说道。 部长还没有说话，吴科长就抢在部长前头开口了，“是这样的局长，咱们审查部也是按规矩办事。” “咱们既然已经接到了举报，虽然举报人现在承认了是蓄意报复，但是该走的章程还是要走的” “这样，诸位也别为难咱们部长了，等我们审查部的人问完话之后，确认李安业是一位根正苗红的好同志，我们立马就放人！” “你别在这儿打马虎眼，咱们这里的都是什么级别，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科长说话！”李副厂长一脸不耐烦地对着吴科长挥挥手。 若是之前，他还可能因着吴科长这个审查部科长的原因，给他几分薄面，但是如今审查部将手动到他们厂头上了，以后势必是水火不容的了。 其他部门的人可能惧怕审核部，但是他们冶金系统的人可不怕，所以这会儿李副厂长也没有必要给吴科长留面子。 “这人进了你们审查部，这要是待久了，那以后名声还能有好？！”李副科长一脸怒容，“而且你们审查部来抓人的时候，也没有通知过我们轧钢厂的领导，就这样稀里糊涂把人给抓走了。” “我们红星轧钢厂这么多年来为四九城的建设劳心劳力，到最后，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就是！”三和钢铁厂的杨副厂长也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你也别跟我在这里扯什么章程不章程的，赶紧给我放人！” 部长看到吴科长实在是顶不住了，只得自己勉为其难地站了出来，“诸位啊，我明白你们此时的心理。” “我向你们保证，咱们审查部绝对不会错抓任何一个好人，如果后续李安业同志确定是无辜的，咱们审查部自然会出面，为他正名的” 部长一个劲儿地在会议厅里面，跟各个怒气冲冲的冶金系统大佬打着太极。 也不是他想要跟四九城的冶金系统作对，不肯放人，而是今儿如果迫于冶金系统的压力，将人给放了，那么审查部以后如何能在四九城立足啊？ 本来，审查部就是靠着威名，和各个部门之间的畏惧，才能在四九城里面顺利执法的，如果今儿迫于压力将人给放了，那难免其他部门会效仿这样的行为，那么以后审查部还怎么执法啊！？ 所以这人就算是抓错了，但也不能现在就放！ 第331章 走，为李副科长讨回公道 部长这边给大家赔着笑脸，打着太极，但是在场的人可却没有这么多闲心思听他打太极，暴躁的局长当时就恼了，“举报人都承认了他是蓄意报复，你们还不放人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要等着咱们的工人兄弟打上门，你们才知道害怕！？” “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部长一个劲儿地对着大家笑着，“咱们都是四九城的，绝对是和气生财” 对于李安业能够撬动这么多冶金局的领导过来为他打抱不平，部长心里面已经很震惊了，但是对于大家所说的，什么一线的工人们罢工过来，他是不相信的。 毕竟这个时候，工人们可是代表着群众，李安业一个小小的副科长，何德何能在群众中间有这么高的威信！？ 再说了，工人们可是领工资，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罢工一天可就少了一天的工资，就算眼前这些个厂长副厂长鼓动，那些工人也不见得会愿意。 冶金局的局长看着部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怎么说就是不愿意放人，冷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可不要后悔！” 说罢，他带头离开了会议室。 众人见到局长离开，也一窝蜂地跟着散了。 明明大家是跟审查部部长谈判失败而离开的，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却是有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感，丝毫没有灰溜溜离开的感觉。 因为大家心里面都知道，有大事即将在四九城里面发生了 李安业是冶金系统的财神爷，吉祥物，如今审查部敢动李安业，摆明了就是跟冶金系统过不去。 而在如今大炼钢铁的背景下，冶金系统的地位在四九城可想而知，所以冶金系统绝不能容忍审查部踩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 冶金系统下的各个冶金工厂，那可都是有自己武装势力的，冶金系统要是真的闹起来，那整个四九城恐怕都要变天。 冶金局的局长在审查部大门外，对着各个冶金工厂的领导们说道，“你们回去，将工人给带过来，咱们今天把审查部给围起来，就不信这群龟儿子不放人！” “记住，不准带武器！”最后一句话，局长说得分外严肃。 不带武器过来将审查部给围了，而且过来的都是工人，说起来可以用工人罢工示威带过一下，但是如果带了武器的话，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们只是想要将李安业给救出来而已，顺便让四九城的各个部门好好看看，他们冶金系统可不是好招惹的，并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好！” 回答局长的，是各个冶金工厂领导的应和声。 当即，大家就在审查部的门口散去了，各自朝着自家工厂的方向前进着。 如今李安业被审查部带走的消息，老向和陈建业还毫不知情，毕竟李副厂长一得到消息，就去找了冶金局的局长，想要先弄清楚是因为什么事。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必要惊动老向，毕竟老向可是轧钢厂的一张底牌，如果有事没事就拿出来亮一亮，时间久了恐怕会不好使。 而厂里面唯一知情的方峰和徐卫国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在厂里面焦急地等待着李副厂长的消息。 毕竟李副厂长离开之前，就嘱咐过他们两个，这事儿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时候将消息放出去，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具体后面怎么做，还得是等自己回来以后再说。 李副厂长还抽空给陈建业打了个电话的，跟他汇报了一下这个事情，陈建业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让李副厂长按照冶金局局长的吩咐去做，毕竟如今他也正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时候插手并不合适。 况且如今李安业有冶金局的局长护着，那位比起自个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所以陈建业十分放心。 李副厂长挂掉电话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轧钢厂里面，此时徐卫国和方峰还在他的办公室里面苦等。 二人见到李副厂长回来，都是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样子，徐卫国连忙站起来，激动的问，“安业那边怎么样了？” 李副厂长冲着徐卫国点点头，笑笑，“万幸，是有人蓄意报复而举报的，李安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 “但麻烦的是审查部那边不愿意就这样放人，我估计还是想从他嘴里面撬点儿什么出来，好立威。” “那怎么办啊”本来徐卫国都已经松了一口气了，听到李副厂长的的后半段后，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冶金局的局长决定让咱们工人一起去审核部施压，让他们尽快将人给放出来，所以我现在就要去阻止工人。”李副厂长语速飞快地跟徐卫国交代着。 “你一会儿去找一下李安业的舅舅，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不然待会儿我将消息放下去，怕他担心” “好，我这就去。”徐卫国点了点头，赶紧带着方峰去找易中海去了。 李副厂长也到了宣传科的广播室，开启了全厂广播。 “各位工人同志们，为咱们厂做出卓越贡献的李安业同志，如今因为某些人的蓄意报复，被举报进了审查科。” “但是审查科明明知道是蓄意报复的情况下，迟迟不肯放人，所以我在这里倡议，咱们今天罢工一天，集体去审查部要人！” 本来还在车间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们，听到李副厂长的话，顿时就将脖子上的汗巾往地下一摔。 “走，居然敢动咱们李副科长，今儿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工人阶级的厉害！” “赶紧走，妈的，李副科长这样为咱们基层着想的领导，他们也抓，真是太没良心了！” “誓要为李副科长讨回公道！” 此时轧钢厂的工人们，号子已经喊了出来，十分整齐有序的在工厂门口集合起来，由各个生产小组的组长带着，浩浩荡荡地朝着审查部出发。 “兄弟们，咱们脚程快一些，不然待会儿连审查部那条街咱们都占不上了！” 而同样的场景，在四九城各个冶金工厂上演着。 恐怕就连李安业都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深受工人们的爱戴，仅仅是因为这款新式机床，让他们不再担心安全问题。 第332章 老部长来电 在没有引进新式机床之前，四九城的冶金系统里面，几乎每天都有工人在车间里面受伤，残疾，甚至是死亡。 而有了新式机床之后，这样的概率大大降低了，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月，新式机床的车间也没有一个受伤的工人。 所以时间越长，大家也就越感叹，没有了受伤的风险，大家干活儿也更加卖力了。 可以说李安业引进的新式机床，完全解除了工人们的后顾之忧。 于是工人们在私底下开始自发宣传起李安业来，使得那些没有使用上新机床的工人，心里面对李安业那也是佩服不已。 毕竟这么多领导，唯有李安业一个领导，将他们这些一线工人的安全放在了心底。 所以大家在听到李安业有难之后，纷纷放下了手底下的工作，挺身而出，打算去为李安业讨回公道。 毕竟这样将底层工人装在心里的领导，会干出什么坏事情来？ 本来回到厂里面动员的领导们，还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不说把厂里面所有的工人叫过去，起码也要叫过去一半。 这样加上其他冶金工厂的工人，声势才会显得浩大。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家准备好的说辞根本就没有用上多少，工人们就自发的离开了工厂，浩浩荡荡地走上街头，往审查部的方向走去。 一时之间，四九城的街道都被一片蓝色工装的工人们给占领了，大家排着队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嘴里面还整齐地喊着号子。 “还我们好领导！” “将我们的好领导放出来！” 路上的行人们对这一幕纷纷侧目，大家毕竟都是皇城根下的人，对于这种游行示威活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次的场面，未免也太大了 这不会是整个四九城的工厂的工人全部出动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是不是最近工人们的工资腰斩了，又或者是工厂里面的领导剥削太狠了，致使这些工人们走上了街头 除了冶金系统的人，没有人知道今天的冶金工厂工人罢工，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副科长 而李安业这边也是毫不知情，毕竟这机床的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是想着赚约瑟手里面的提成，完全没有想到这新式机床不仅在产能上面这么出众，就连安全性也这么牛逼。 他此时正跟吴科长在小房间里面打太极。 “请问你跟冶金局的局长是什么关系？” 李安业一头雾水地看着吴科长，“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吴科长冷哼了一声，“不要跟我说你们没有关系，他刚刚可是带着冶金系统的人，到我们审查部来施压，要求将你放出去呢” 李安业听了之后，心下了然，“噢你说这事儿啊，那我能给你简单说说。” 接着李安业清了清嗓子，把自己对于冶金系统的重要性，跟吴科长简单解释了一下。 吴科长并不是冶金系统的人，但也大概知道，一个能让工厂显着提高产量的机床，对于冶金系统来说有多么重要。 难怪冶金系统不遗余力地想要保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这个时候工人们还在路上，但是有人的电话先到了 此时部长正焦头烂额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他此刻十分后悔将李安业给抓了进来，弄得如今一副骑虎难下的场面。 如今真是放人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放，冶金局在那边虎视眈眈的，但冶金局局长临走时那个眼神，估计心里就没憋什么好事。 可是如果放了，冶金局的人今天来审查部闹了一出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如果将人放了，外面少不得要传他们审查部怕了冶金系统的人。 这样的话，让他们审查部的部下，以后如何在四九城里面执法呢？ 就当他正纠结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来自于四九城退休干部疗养院的。 “喂？”部长十分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没声好气地应到。 “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是！？” 对面传来苍老的声音，让部长一个激灵，“老师，您怎么来电话了？” 没错，打来电话的正式他的恩师，审查部的前部长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部长拿着电话，一个劲儿的应承道。 “老师我这就放人！” “您放心，我放下电话就去放人” 电话挂断之后，宋如章对着眼前的老人竖了一根大拇指，“袁老，您真厉害！” 对于宋如章吹出来的彩虹屁，眼前的袁老那叫一个受用，“跟你说了，你袁老在四九城里面，还是说得起话的！” “你这丫头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尽管来找袁老！”袁老说着脸色一变，“不准去找老周那个老篓子！” “是是是，袁老最厉害了！”宋如章笑着上前，帮袁老揉捏着肩膀，心里面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她在疗养院接到了一大妈打来的电话，说李安业出事了，被审查部的人给带走了。 恰巧审查部的前部长袁老也住在这个疗养院里面，所以宋如章二话不说就找了袁老帮忙，这也就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再说到审查部这边，审查部的部长正打算起身，让下面的人将李安业给放出去的时候，他的秘书就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部长，不好了，咱们整条街都被工人们给围住了！” “最起码估计有三万工人，如今在审查部外头，要求咱们放了李安业呢！”秘书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部长闻言也是脸色一变，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了一片蓝色的海洋。 此时的工人们也被召集了起来，开始有序地喊起了口号。 “放了我们冶金系统的好同志！” “李安业同志是无辜的！” 而二人不知道的是，如今还有许多工人，被堵在了离审查部一条街的地方，前面都是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实在是往前走不了一步了。 如今审查部的整条街，还有隔壁的一条街，都被工人们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满满当当，就算是一只苍蝇，恐怕飞过去也难 第333章 出来了就好 李安业此时正在小房间里回答吴科长的问话，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号子声。 “放出李安业！” “李安业是个好同志。”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吴科长，问：“外面这是谁在喊啊？” 此时一个审查部的同事从外面进来，对着吴科长耳语了一番，吴科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起来。 他此刻严重怀疑，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外面那三万工人，可都是为着他来，他能不知道吗？！ 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而面对吴科长的质问，李安业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他是真的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但是想来，估计是冶金局的手笔 让他无论想，也想不到，是那些受他新机床恩惠的工人们，一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为他站台。 此时审查部的部长，已经到了大门口，一脸懵逼的看着大门前密密麻麻的人群。 不会不会？ 难道之前在会议室里面，那些冶金系统的人都不是吓他的，一个小小的李安业，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而工人们整齐有力的号子，给了他答案。 “马上放人”此时审查部部长的声线都有些颤抖了。 这个李安业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进了他们审查部，他们还没有将人怎么样呢，就惊动了冶金系统的各位领导。 接着就是前任老部长打来电话，要求放人。 现在又弄出这么多穿着工装的工人，别说审查部这栋楼了，这条街都给围得严严实实了。 如果再不放人的话，他都不知道还要惊动一些什么神鬼仙佛过来了 消息传到李安业这里，吴科长尽管脸色再怎么不好，还是亲自上前帮李安业打开铜手镯，和他一起出了小房间。 李安也是他亲手抓回来，没想到这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要灰溜溜给送回去，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审查部立足？ 但是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不放已经是不行了。 李安业就这样跟在吴科长的后面，来到了审查部的大门口，立刻就看到了大门口的一片蓝色海洋。 “这”李安业自己都震惊了，这些工人是冶金局找过来的吗？ 我的乖乖，这场面看起来也太吓人了！没想到冶金局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多工人，恐怕是下了血本了了？ 而工人们看到李安业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审查部的大门，立刻就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 李安业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心里面也是十分感动。 李副厂长此时迎了上来，一把揽住李安业的肩膀，“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此时冶金局的局长和副局长也走了过来，李副厂长连忙帮李安业引荐，“这是冶金局的局长。” “这次你出事，局长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李安业连忙上前握住局长的手，“谢谢局长，局长辛苦了。” 冶金局局长笑着对李安业摆了摆手，“我辛苦什么， 辛苦的是这些工人同志们，大家一听说你出了事儿，连补贴都没要，直接自发地就过来了” 李安业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面那叫一个纳闷。 他平日里也没有为这些工人们做什么大事啊 虽然疑惑，但此时心里面的感动已经到达了顶峰，面对下面工人们一张张朴实无华的面孔，李安业转过身，对着工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工人们赶紧一个劲儿地摆手，七嘴八舌地表达对李安业的感激之情。 李安业这才听懂，原来是新的机床，让他们在车间工作的时候，没有受伤的风险了，而且上手更加快了，所以大家才这么感激自己 听到这里，李安业心里面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没想到这个新式机床，居然对于工人们也有这么多的好处 李安业总算是从审查部出来了，冶金系统的各位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如今人都出来了，这么多工人再围在人家门口那就不好了。 所以冶金工厂的领导们开始站在审查部的大门口，有条不紊地开始疏散在场的工人。 “快回家，你舅舅舅妈还有你媳妇，这会儿估计急得不行了。”李副厂长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好在，有惊无险啊” 其实这次冶金局的局长之所以弄这么大的场面，一是为了冶金系统的面子，而就是为了以后的机床交易。 毕竟如今国内形势是比较排外的，李安业这样跟鹰酱那边接触，确实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所以这次他索性将这件事情闹大，这样整个四九城皆知红星轧钢厂跟鹰酱那边联系的原因，以后也就没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而冶金系统交易起机床来，也就更加安全了。 李安业之后，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这样他就能够更快地升职，这件事也算是他升迁离开冶金局之前，对于李安业和红星轧钢厂的感谢。 毕竟如果没有李安业和红星轧钢厂，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从冶金局局长位置上升迁走 李安业坐着李副厂长的小汽车离开了审查部，李副厂长吩咐司机一直将他送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这才离开。 此时易中海也早一步回到了四合院，如今正和一大妈在院里面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如今李安业屋里面的电话，就成为了他们得知李安业消息的唯一通道。 幸好有这部电话，不然易中海都要嚷嚷着去参与工人们的示威了，只不过厂里面觉得易中海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没有批准他一起参加这次行动。 车间的主任亲自将易中海给护送回来了，毕竟如今红星轧钢厂里面，就只有两个八级工，如果易中海出了什么事情，那对于厂里面的损失来说，肯定是巨大的。 二老看到李安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时候，这才送了一大口气，一大妈更是直接抓着李安业的手，哭着说道，“你要是出事了，留下我们两个老的，那可怎么办哟！” 第334章 杀鸡儆猴 李安业能怎么样，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慰着一大妈，还有自家那看起来没啥事，其实眼眶也红了的舅舅。 他已经从李副厂长那里得知了，这次被举报事情的经过，于是将事情讲给了易中海和一大妈听。 “这次是外地冶金厂的人，在李副厂长手里面买不到机床，所以存心报复我” “但是这次冶金局的局长出面了，大力敲打了一下审查部，估计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其实易中海到现在也是比较懵的，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比较大，毕竟李副厂长那可都是动员厂里面的工人去要人了。 所以他对徐卫国嘴里的蓄意报复说法，并不相信。 如今听李安业回来一说，这才明白了，原来闹这么大的动静，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家外甥，更大的一方面是要敲打四九城的各个部门。 你们平时小打小闹可以，但是心思别动到我们冶金系统身上，我们冶金系统只想一心抓生产，搞产量，并不想掺和其他。 但是你们要是搞到我们冶金系统头上来，那么不好意思，我们冶金系统也不是吃干饭的。 安慰好一大妈之后，李安业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声，他这才想起，他还没有吃午饭呢，如今都已经快到晚饭的饭点了，自然是饿得不行了。 一大妈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肚子叫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屋外，“柱子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傻柱一身汗水地从外面进来，对着屋内人抱怨道，“还说什么去要人，我连第一条街都进不去” 李安业这才知道，原来前去的工人远远不止他在审查部大门看到的，还有好多工人被堵在了第二条街道那里，人太多了，根本就进不来。 此时李安业心里面既是感动，又是羞愧，毕竟他在购买机床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 可这些可爱的工人，仅仅只是因为这些普通的小事，就这么挺身而出 想到这里，李安业决定待会儿给约瑟那边打个电话，看他们机床公司以后在生产机床的时候，能不能更加看重一下工人们的安全和便利方面 他相信约瑟一定会听取自己的建议的，机床公司也会听取，毕竟如今李安业可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手里面可是掌握着整个华夏的资源 。 这些工人们一片赤诚之心对待自己，自己也必须要有所回报才行，不然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李安业才认识到了得人心的重要性。 只有这样，才会在你落难的时候，有人为你摇旗呐喊。 宋如章也踩着饭点回来了，她步履匆忙地进了屋子，看到李安业好好生生的坐在屋里面，这才真正放了心。 “你今儿怎么回来得晚些？”李安业对着宋如章笑笑。 “你还说”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顺手将自己的包放到柜子上，“还不是听说你被审核部的人给带走了，我巴巴的去找了以前审核部的老部长” 听了宋如章讲述的经过，李安业这才后知后觉，自家媳妇工作的地方哪里是什么退休干部疗养院啊，那简直就是公园的国家保护级古树公园！ 看来自己之后的保障又多了一层，一想到这里，李安业就恨不得将自己媳妇儿赶紧薅过来，狠亲上几口。 而经过这次举报事件之后，李副厂长直接把话给放了出去，整个南城都不要想在他手里面买到机床，然后就将赵刚给放了回去。 相比他的话应该和赵刚能够差不多前后脚到达南城，而这个赵刚，在南城以后也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而李副厂长也打定了主意，无论之后南城那边给自己送什么，也都不能在自己手里拿到机床。 毕竟像赵刚这一类的人，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恐怕会后患无穷，所以李副厂长必须得杀鸡儆猴，这样这些人以后才会害怕，不敢再做出这种挟私举报的事情来。 当然，李副厂长也不是针对整个南城的冶金系统，过几个月南城的其他工厂，要是付得起代价，他也不介意将他们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 唯独赵刚的工厂，是绝对在他手里面拿不到一台机床的，而且如果发现南城其他工厂帮忙代购机床的的话，那也是要拉进黑名单的。 李副厂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南城的冶金系统孤立赵刚的那个工厂，这样其他同行看到那个工厂的惨样，再有什么歪心思，也绝对是不敢动了。 如果相安无事的话，排个一年两年队，说不定就轮到自家的工厂购买机床了，犯不着得知红星轧钢厂。 毕竟如今全国冶金系统的命门，可是牢牢握在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手里面的。 而四九城的冶金系统经此一役之后，体现出来的强大凝聚力和行动力，让整个四九城都是为之一震。 毕竟人家冶金系统可是能在半天时间之内，将自己工厂内的工人全部动员出工厂，走上街头示威的。 这样的凝聚力和行动力，让他们怎么不害怕？ 看来以后想要动四九城冶金系统的人，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冶金系统的报复了。 本来冶金系统在四九城的地位就非常高，但是以前地位高那是因为全国大炼钢铁的背景导致的，如今地位空前之高，就是这次事件之后造成的蝴蝶效应。 毕竟现在四九城的格局比较动荡，各个部门内部明争暗斗不断，如今空前团结一致的恐怕就只有冶金系统了。 而冶金系统的团结就是因为新式机床带来的巨大利益，如今各个冶金工厂的工人，都靠着新式机床吃上了饱饭，领导们的生活更是比之前滋润了不少。 大家现在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谁会有闲工夫去搞什么小团队，明争暗斗呢？ 如今大家巴结红星轧钢厂都来不及呢！ 按照这个情形发展下棋，估计全国大炼钢铁的弊端会降到最低，毕竟如今各个冶金工厂靠着新式的机床，产量都显着上升了，也不会跟之前一样，将所有的资源都倾注到钢铁的生产上面了。 第335章 生气的老向 事情整整过去了一天，老向才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将李副厂长叫到家里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安业出事了，你怎么能不跟我这个当干爹的讲！？”老向这会儿气得不行。 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干儿子出事了，自己这个当老子的没出一点儿力也就算了，居然还晚了一天才得到消息，自己这个干爹当的，可真是太不称职了。 李副厂长面对气得满脸通红的老向，只好陪着笑脸，一个劲儿跟老向解释，“向厂长，您年纪大了，我这不是怕您着急吗？” “再说了，安业也是这样想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俩都觉得没有必要惊动您老人家” 老向听了，怒气却是没消多少，“你们把我从煤城，弄到这里来当厂长，不就是做这个用的吗？” “怎么如今出了事儿，却通都不通知我一声！？”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收拾东西回煤城！” 李副厂长一听老向这话，当时就急了，赶忙解释道，“向厂长，您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可不可能亮” “不然等到了咱们厂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就不好用了” “那你的意思是，安业的生死就无伤大雅了吗？”老向气哼哼地质问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拉着老向，跟他解释了一番这次的事情为什么用不到他出马。 “冶金局的局长如今正吃了机床的红利，要往上升呢！他怎么会容忍安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李副厂长又跟老向说了，陈建业知道此事之后，都没有出手，这才让老向心里面好过了一些。 “行了，我知道您老是个明事理的，就是觉得这事儿没帮上忙，对不起您那干儿子吗？”李副厂长不愧是精明人，三言两语就把话说到了点子上面。 “您可千万别这么觉着，您在我们厂里面啊，就是对咱们和安业最好的保护伞。” 听了这句话，老向心里面这才好受了许多。 李副厂长看到老向没有那么生气了，又宽慰了老向几句，这才笑着告辞了，心想明儿李安业上班了，还是让李安业自己来劝。 毕竟李副厂长心里面很清楚，在老向这里，自己说话可远远不如李安业好使。 谁叫李安业是人家的干儿子呢？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心里面不禁有些发酸，要是自己也是老向的干儿子那就好了 不然这以后要是出了事情，他也能跟李安业一样从容淡定，稳坐钓鱼台啊 不像现在，收个礼都是战战兢兢的，还要拉上李安业给自己兜底。 第二天李安业去轧钢厂的上班的时候，路上遇到的工人们都用一副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李安业被蓄意报复，进了审查部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毕竟昨天那么多工人可是都到了审查部门口施压的。 也有一部分没有赶上趟，被堵在了审查部第二条街道上的工人们，如今看到李安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轧钢厂，也是打心底里面高兴的。 毕竟他们可是跟李安业同一个工厂的，新式机床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可以先放在一边不用说，轧钢厂收取的机床手续费，可是让他们这些工人们的福利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如今厂里面有钱了，隔三差五就去附近的公社采购刚刚出栏的猪，运到工厂里面宰杀了之后，给工人们发放猪肉。 如今轧钢厂的工人们肚子里都有了油水，干起活来也更加有力气了，这些都是托了李安业的福。 所以他们比其他工厂的工人，心里面更要爱戴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工人们质朴的眼神，心里面更加打定主意，要跟约瑟多沟通一下机床安全方面的事情。 毕竟这些工人们为了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放下手里面的工作，只一点儿就值得他感恩了。 到了自己办公室之后，李安业屁股还没有坐热，李副厂长就过来了，好生安慰了李安业一番。 毕竟李安业这次受的无妄之灾，大部分原因在自己这里。 当然李副厂长也不可能是口头上安慰，私底下补贴了李安业好多票卷。 李安业收下票卷，笑着对李副厂长说，“放心厂长，今儿午饭我就不在食堂里面吃了，去我干爹家吃。” “那就好，我看昨儿老向是发了好大的脾气，你这个当晚辈的多去劝劝。”李副厂长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他对李安业，可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是李安业已经结婚了，他还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李安业呢！ 李副厂长离开之后，李安业将手里面的票卷整理了一下，打算给宋如章买一辆女士自行车。 毕竟如今宋如章上班的那个疗养院，离四合院还是挺远的，总不能天天挤公交车不是？ 如今手里面又多了一些工业票，索性给宋如章也安排一辆自行车。 加上宋如章这俩自行车，李安业一家就有三辆自行车了，说起来也确实有些招摇。 但是经过昨儿进了审查部的事情之后，李安业明白自己刻意低调是没有用的。 毕竟千防万防，小人难防。 所以索性招摇就招摇，家里电视机电话都有了，也不差多一辆自行车。 想到这里，李安业才算是完全想通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购买太多自己喜欢但是不实用的东西，如今想来，这么小心完全就是没有必要。 如今自己的干爹可是退休前司令员，宋如章的舅舅如今也是机关干事部的大领导，而且如今四九城整个冶金系统都要死保他，他再这么刻意保持低调下去，难免有些装的嫌疑了。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放飞自我算了，至少到时候再进审查部，自己心里面也不会觉得冤枉 想到这里之后，李安业处理完文件，就去了老向家里面一趟，在自己干爹那里搜刮了一些好东西之后，就径直去百货大楼，给宋如章买了一辆自行车，雇了一辆板车给运回了四合院。 女式自行车虽然用料没有二八大杠那么多，也不如二八大杠那么能装，但是罕见的是价格居然跟二八大杠是一样的，也是98块钱外加额外的工业票。 看来，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粉红税”了啊 第336章 王建民被拉去洗胃了 面对易中海一家又新添一辆自行车，四合院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人家家里面，可是电视机电风扇，电话样样俱全了。 多添一辆自行车算什么，而且人家家里面可是三个有工作的，有三辆自行车也完全不稀奇。 其实最稀奇的还是易中海家三个人，都在四九城里面有正式工的工作。 毕竟如今四九城的大部分家庭，夫妻两个都有工作的话那就算得上是小康家庭了，毕竟四九城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像前院的闫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如今可都是临时工，距离正式工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更可气的是，人家家里三个有工作的，工资可都不低。 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一个月99块钱，李安业作为副科级别的干部，一个月也是99元。 也就宋如章差一点儿，一个月只有37块钱，但是人家退休干部疗养院的福利，可不是国营大厂能够比的！ 之前被蓄意举报的事情过去了大半个月，大家也都快要渐渐遗忘这件事情了。 但不论如今四九城的其他部门怎么斗来斗去，愣是没有一个不长眼的敢动冶金系统的。 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中秋的时候带着老公回来过四合院一趟，那可跟自己哥哥嫂嫂好一顿吐槽。 她是纺织厂的女工，如今纺织厂可没有轧钢厂一半安稳，动不动就闹罢工，工资也开始大打折扣了。 不过如今傻柱有钱了，接济起自家妹妹来那也是不眨眼的，刘小花也格外疼惜自家这个懂事的小姑子。 毕竟自家这个小姑子，平时可没让哥嫂操过半点儿心，这会儿小姑子家里面不景气，该接济的也还是要接济的。 过了中秋之后，乐林乐树也差不多快满一岁了，这个时候可没有办周岁酒的习俗，毕竟这会儿大家家里面孩子可都不是一个两个的，而是成群结队的。 如果各个都办周岁酒，那没有人能遭得住的。 孩子大了，那头奶羊也渐渐地不下奶了，李安业直接拿了十块钱，让傻柱跟着运输科的郑师傅，把母羊还给了那个老人家，这十块钱就当孩子的奶粉钱了。 这天李安业跟往常一样到了厂里面上班，看到外贸部的同事各个都是精神奕奕的，好奇问了一嘴儿。 这才得知，是最近厂里面产量日益上升，毕竟如今厂里面有四个车间，已经全部换上了新式机床。 所以最近厂里面接待了一批从毛子国过来看钢铁的客户，正好是由外贸部接待的，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估计整个外贸部都能得到厂里面的额外嘉奖。 说到这个额外嘉奖，那整个外贸部的同事都是神采飞扬的。 毕竟如今的轧钢厂可不是以前的轧钢厂了，自从收取了机床的手续费之后，那可谓是财大气粗了。 厂子有钱了，下面的职工工人，那就跟着受益了，所以外贸部的同事对于这次厂里面答应的额外嘉奖，可是十分期待的。 李安业听了这事儿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事儿跟他没有什么大关联，毕竟他可不会俄语，这次接待毛子国的人，肯定是派会俄语的同事去接待的。 俄语和他会的英语不一样，这个时候是有专门的学校可以教俄语的，所以厂里外贸部并不缺会俄语的人才。 唯一有关联的可能就是，厂里面要是谈成了这笔出口订单，手里面的外汇更加充裕了之后，又会增加一笔机床订单，到时候自己的账户上又能多一笔外汇了。 李安业如今看着自己账户里面的钱越来越多，颇有些苦恼。 你说看着这些数字，又不能花有什么意思？ 但是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如今眼看着又要到年底了，也还是没有等到去香江出差的机会。 第二天李安业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厂里面挂了横幅，“热烈欢迎毛子国朋友来我厂莅临指导”，下面还挂着一连串俄文，李安业看不懂。 看来毛子国的人今天就要到厂里面了。 李安业看着横幅，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自己的账户上马上就要涌进一大笔资金了。 如果还等不到去香江的机会的话，李安业打算委托一下约瑟，以自己的名义在到纽村购买一些房产和地皮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纽村还没有成为世界第一大城市，不过现在也是十分不错的，自己手里的钱应该也够买一两块地皮的。 毕竟纽村以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买了肯定是不亏的。 中午李安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突然食堂楼上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小食堂的几个服务员抬着一个人出来了。 李安业定睛一看，那不是采购三科的科长吗？ 他以前跟钱站长吃饭的时候见过这个科长，怎么这会儿不省人事地被抬着出去了。 那个科长被抬着经过李安业这里的时候，李安业还问道了一股浓郁的酒味，他估计可能是喝多了 难道是被毛子国的人给灌的？但也不对啊，采购科的人怎么回来接待毛子国的人呢？ 李安业上前拦下食堂的副主任，问道，“楼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副主任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对着李安业说，“李副科长，您可不知道，这毛子国的人跟酒精做的一样” “上午参观完车间，就到了我们小食堂这里，嚷嚷着要喝酒，已经将我们厂里面的领导喝趴下一批了” “后面厂领导没有办法，只好派采购科的人来接待，毕竟咱们厂里面酒量好的，也就只要采购科的人了” “这不”食堂副主任对着采购三科科长被抬走的背影努了努嘴，对着李安业低声说道，“喝趴了，送去医院洗胃去了” 副主任话音刚落，楼下有抬下来一个，李安业定睛一看，居然是王建民！ 王建民被四个人抬着，嘴里面还一直吐着白泡沫，整个人脸和脖子都是通红的，身子还微微抽搐着。 “快快快，让开！”有个人走在前面疏散着人群，“赶紧的，王科长喝了三瓶，得赶紧送去洗胃！” 第337章 我一个人单挑你们 李安业看到王建民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当即心里面就有些窝火，毕竟王建民在他心里面，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领导。 而且李安业从王建民身上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如今看到如同老师一般的人被喝成了这个样子，李安业心里面怎么能不窝火。 这毛子国的人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折腾人的！？ 李安业皱着眉头，对眼前食堂副主任说道，“你带我进去，我去跟他们喝” 他倒要看看，这群毛子国的来宾，到底有多能喝！ 副主任听了李安业的话，吓得连连摆手，“李副科长您可不能去啊，您要是去了，我不好跟厂长交代啊” “不用交代，你直接带我去就行了，我心里有数的。”李安业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 他看王建民那个样子，不由想起了他刚刚到采购一科的时候，采购一科的副科长就是因为喝酒喝出问题，直到他离开采购一科都没见到过这个副科长。 如今王建民也喝到医院里面去了，不知道要给身体带来多大的影响，想到这里，李安业就决定今儿一定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生意做不做得成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如今轧钢厂的产能已经上来了，货物就摆在那里，是不缺买家的，今儿最重要的是要给他们上一课。 在李安业再三要求之下，食堂的副主任拗不过李安业，只好带着李安业上楼来到了招待毛子国的包厢。 李安业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味，三个高大威猛的毛子国人正坐在酒桌上，拿着酒杯一个劲儿跟对面采购科的人碰杯。 中间还坐着一个外贸部的同事，叫詹定国的，在这里充当翻译。 “他们说，怎么才喝了这么一点儿就不行了，你们夏国人是不是都不能喝？” 李安业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子，都是上好的茅台，粗略一数大概有八九瓶，这叫才喝了一点儿？ 不过想想也是，毛子国那边的酒度数确实都快赶得上酒精了，后世毛子国禁酒的时候，甚至有狠人直接酒精兑水喝。 李安业自然知道他们能喝的，但他也不怂，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詹定国旁边，对他说，“你帮我翻译，我来跟他们喝，让他们都走，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一群。” 詹定国鼓着眼睛，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李安业，半晌后低声说一句，“副科长，他们都是魔鬼，你可别逞强啊” 李安业冲着詹定国笃定地点点头，“你放心翻译。” 接着李安业对着在门口眺望，随时准备送人上医院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指着房间里面已经意识模糊的采购科的人说，“你来，将他们全部扶出去” 詹定国将李安业的话翻译给这三个毛子国的人听了之后，那三个毛子国的人听了立马发出了哄笑的声音。 为首的那个对着李安业说道，“就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一群！？” 李安业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抄起桌上一瓶茅台酒，连杯子都不要了，“你们已经喝了这么多了，我是后来的，我先喝一瓶，先干为尽。” 说完，李安业直接将瓶盖打开，将瓶口对着自己，咕噜咕噜地就开始喝了起来。 李安业这个举动，让本来还在笑的毛子国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里面有了正视的意味，就连身子也坐直了。 李安业这边依旧咕噜咕噜地喝着，不到一分钟就直接将一瓶茅台酒给喝空了，他将酒瓶子倒过来，给这些毛子国的人看。 只见倒转的瓶口，只依稀滴出几滴残存的酒液来。 “好！”为首的那个毛子国人带头鼓起了掌，“我叫马卡洛夫，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来了一个夏国能喝的，咱们也不枉此行啊！” 李安业依旧是一脸微笑，刚刚吹了一瓶白酒的他就连脸都没红，“我叫李安业，接下来咱们来喝。” 其实刚刚那瓶白酒，他就只喝了开头一口，其余的全部倒在了空间里面。 这会儿他心里面还有些心疼，这可是厂里面用来招待外宾的上好茅台，就这样浪费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如今空间里面也没有好的容器，就只呢看着这样的美酒，白白倒在地上了 李安业开了第二瓶酒，“初次见面，按照华国的规矩，是要打一圈的。” 说着，他拿起酒瓶，微笑看着眼前的马卡洛夫。 马卡洛夫看着李安业这样子，咽了口口水，心想这人跟之前那些人怎么都不一样，他不用杯子的吗？ 但是气氛已经铺垫到这里了，马卡洛夫也不能怂，直接学着李安业的样子，拿了一瓶新酒，跟李安业碰了碰瓶子，然后二人对着开始“咕噜咕噜”起来。 马卡洛夫似乎是想要跟李安业比谁喝得快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可他的速度怎么能够比得上李安业一个开外挂的？ 只见李安业率先将空酒瓶倒置过来，擦了一把嘴巴，然后接着去开第二瓶酒，微笑着看着第二个毛子国的人。 坐在李安业旁边的詹定国已经完全看傻了，他可不知道平时斯斯文文的李副科长，喝起酒来竟然如此迅猛。 而且两瓶白酒下肚，愣是脸都没有红一下 詹定国悄悄转眼打量了一下李安业的状态，发现他第三瓶白酒下肚之后，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便悄咪咪叫来服务员，让他将食堂里面的存酒全部拿过来，今儿他们外贸部的李副科长要教这三个毛子国的人做人！ 李安业打完一圈之后，已经是四瓶白酒下肚了，相当于喝了四斤白酒了，可他跟喝了四杯白开水一样，毫无反应，就连毛子国的人都有些看呆了。 他们一向自诩喝酒跟喝水一样，但如今真的遇见了喝酒跟喝水一样的人，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虚的。 但战斗民族的基因使他们不肯认输，依旧执拗地拉着李安业喝。 接下来他们也不要李安业打圈了，毕竟这样就算他们赢了，那也不是不光明磊落的，而且李安业喝的四瓶白酒，已经远远赶上他们之前喝的量的。 所以现在是李安业喝多少，他们就得喝多少。 第338章 哪个兔崽子干的好事？ “来，为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干一瓶。”李安业手里面的酒瓶已经换成了汾酒，第三食堂的茅台已经被几个人全造光了。 这毛子国的人不愧是平日里喝酒漱口的，愣是跟着李安业一起又干了两瓶，但如今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马克洛夫旁边那个稍微胖一些的毛子国人，已经捂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但是还在努力往回吞的样子。 李安业这次来可不是抱着友好切磋酒量目的的，而是为了帮王建民找场子的。 毕竟王建民可是被这三个人喝的被抬出去，要送到医院里面洗胃的啊！ 作为王建民以前的下属，李安业自然要帮自己的上司报仇了，所以他也不会喊停，而是像之前马克洛夫他们拖着采购科的人喝酒一样，拖着马克洛夫他们喝酒。 马克洛夫他们其实早就喝不下去了，已经进入了喝一半洒一半的状态，詹定国看了都频频给李安业使眼色了，但是李安业就是装作看不见。 生意可以谈不拢，但是这几个人动不动就将人喝去医院的毛病，李安业非得帮他们好好改改。 最先顶不住的就是马克洛夫旁边的那个胖子，在喝完最后一瓶汾酒，领子全部打湿了之后，终于捂着嘴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捂着嘴巴的指缝里面还溅射出了几柱八宝粥。 李安业淡淡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子，转而继续招呼马克洛夫和剩下的一位毛子国人喝酒了。 活该，来了大夏国你们不知道品尝美食，只惦记着喝酒，那今儿就让你们喝个够！ 胖子被等在门口的服务员抬了出去，他们原本是等着抬李安业的，毕竟李安业可是厂里面吉祥物，可不能出什么岔子，甚至有机灵一些的服务员已经从职工医院叫来了医生，就守在包厢门口，没想到这会儿倒是便宜了这个胖子。 “来，不管他，他不能喝了，咱们继续。”李安业笑着举起了酒瓶。 如今李安业的声音在马克洛夫听来，犹如催命的声音一般，他们之前为了劝这些夏国人喝酒，还特意要了一个翻译过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换成这个夏国翻译帮李安业翻译，反过来劝他们的酒了。 但他们毕竟是战斗民族的，心里时刻惦记着出门在外不能给战斗民族丢脸，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李安业一起喝。 马卡洛夫旁边的那个瘦子也终于忍受不了，倒了下去，整个包厢里面就只有李安业跟马克洛夫在对擂台了，詹定国则是不断地给李安业使着眼色。 喂，副科长，再喝下去待会儿可就没人跟他们谈生意了。 但李安业就算是看到了，也跟没看到一样，依旧自顾自的跟马克洛夫喝着酒。 马卡洛夫如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红了，但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去开桌上的酒，好几次都险些将酒瓶子摔出去。 马卡洛夫拿起一瓶汾酒，灌了自己三口之后，终于忍不住“呕”地一声，吐了一大滩白沫子出来，然后白眼一翻，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声，就连李安业听了都觉得疼。 看着毛子国的三位来宾终于接二连三地倒下了，李安业心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会儿还算清醒，他怕露馅，每一瓶酒的第一大口和第二口都是老老实实喝进去的。 毕竟待会儿你跟人家喝了这么多酒，身上一点儿酒味都没有，那不纯摆着糊弄人吗？ 李安业数了数面前的空酒瓶，他今天一个人干了八瓶酒，说出去未免有些太夸张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酒瓶藏到桌子底下两个，这样六瓶酒看起来就稍微合理了那么一点。 做完这些之后，他装模作样地往詹定国身上一栽，假装醉了。 詹定国见状连忙招呼等在外面的医生进来查看，医生进来之后给李安业简单检查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没事儿，不是晕过去了” 他今儿也算是见识了，他们厂的李副科长居然连喝酒也这么厉害，一人喝趴下三个壮汉不说，如今居然还只是浅浅醉得睡了过去 马卡洛夫他们一路被送到了轧钢厂的职工医院，走上了跟王建民他们一样的流程，洗胃，挂点滴。 职工医院的医生们在今天已经接到了好几个需要洗胃的病人，如今给马卡洛夫他们洗起胃来已经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了。 “奇怪，他们不是将王科长他们喝得不省人事了吗？他们怎么也送过来了？”一个小护士看着病床里面并排抬着的马卡洛夫他们，小声嘟囔道。 “不知道”另一个护士也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些男人啊，喝起酒来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各个酒精中毒” 而“喝醉”了的李安业随后也被第三食堂的人给送到了运输科，运输科安排司机将李安业给送回了家。 徐卫国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满面笑容地等待着马卡洛夫他们过来谈订单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只有詹定国一个人。 “人呢？” 办公室里，徐卫国跟詹定国大眼瞪着小眼。 詹定国咽了口口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世纪大战中回过神来，“他们被喝进医院了，这会儿正在洗胃呢！” “什么！？他娘的！”徐卫国没忍住破口大骂起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样的事情！” “老子非要开除他不可！” 詹定国弱弱的声音响起，“部长，是李副科长” 徐卫国的怒容凝结在了脸上，立马换了副口吻，“是安业啊” “嗨，这小子真是给咱们外贸部长脸啊，居然把毛子国的人都喝趴下了呵呵呵呵呵” 办公室里面传来徐卫国尴尬的笑声。 眼看马卡洛夫他们这几天是谈不了订单的事情了，于是徐卫国就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跟他汇报这个突发情况。 “什么！？”李副厂长跟徐卫国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这是哪个兔崽子干的好事，老子要开除他！知不知道这会给厂里面带来多大的损失！” 第339章 订单成了 徐卫国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在一旁为李副厂长解惑，“是李安业干的” 李副厂长闻言脸色一变，口气立马弱了下来，“是安业啊” “这小子都成家了，怎么还这么淘气呢” 一旁的詹定国一脸无语的看着前后都是两副面孔的两个领导，心想李副科长都二十三了，还淘气 “不错不错，安业这回也是给咱们厂长脸了，不然那些毛子还以为，咱们夏国没一个能喝的呢！”李副厂长马上改变了策略，反手开始夸奖起李安业来。 “依我看啊，像李安业这样为咱们厂长脸的好同志，咱们应该嘉奖才是啊”李副厂长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跟徐卫国商量了起来。 徐卫国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我也觉得是这样，听说马卡洛夫他们将咱们采购科的两个科长，三个采购员都喝到医院洗胃去了。” “要不是安业挺身而出了，恐怕还有不知道多少同志要进医院呢” 詹定国低着头站在一念，他怎么听着面前两位领导，一口一个安业的，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俺爷”呢 “是该嘉奖，是该嘉奖”李副厂长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转向詹定国，“他人呢？哪儿去了？” 詹定国老老实实的回答，“李副科长喝多了，被运输科送家去了” 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看来安业也不是千杯不醉啊” 说着，他跟徐卫国一起笑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给他放三天假期，顺便补贴点烟票酒票给他，我看这小子就喜欢这两样东西” 就这样，在二位领导的谈笑风生中，谈好了对于李安业同志杰出表现的嘉奖。 詹定国听着心里面也是一阵嘀咕，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开除了？ 李副科长不愧是李副科长啊，把毛子国来的客人给喝进了医院，不仅没有惩罚，反而还像模像样地给了嘉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倒是易中海下班回家听到了李安业在厂里面的战绩，差点没有拿起扫帚将李安业给抽一顿。 “那可是咱们厂里面的贵客，你怎么能把人家喝进医院呢！”易中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外甥。 心里面寻思自家外甥是不是跟傻柱在一起时间久了，被傻柱给同化了？ 李安业赶忙躲到一大妈后面，解释道，“舅舅，他们把王科长喝到医院洗胃去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他们毕竟是客人”易中海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自家外甥这起码是为了帮以前的上司报仇，也算是事出有因。 “而且厂里面这次对他们过来可是十分重视的，咱们每个车间都拉上了欢迎横幅的，你就作你！”易中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安业。 但是他话音还未落，方峰就出现在了门口。 “李副科长，部长让我过来给你送烟票和酒票，说你这次为咱们厂里面长了面子，部长和李副厂长特意批了你三天假期休息，这些烟票酒票是奖励” 本来躲在一大妈后面一脸心虚的李安业，听到方峰的话之后，那胸膛是挺得老高，神气活现地从一大妈后面钻出来，接过方峰手里面的票卷，“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的。”方峰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安业，“李副科长，原来你之前跟我们喝酒都是装的，你居然这么能喝，我算是开了眼了！” 李安业听了，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嘛”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李副科长，易师傅我先走了” 方峰离开之后，易中海瞪眼瞧着李安业，想要继续训斥他几句，可转念一想，李副厂长和徐部长都开口夸奖他了，自己再训斥也就不合适了，所以也就只能作罢。 但是打心底里，他还是觉得李安业这样做有些不妥，人家毕竟是来谈生意的，自家外甥这样多少有些意气用事了。 不过既然李副厂长这样，就是并不打算追究这事了，自家外甥这次也是看到以前的上司被喝去洗胃，一时着急所以才这样的 易中海在心里面为李安业找着借口。 其实如果换个人这么做，李副厂长是肯定要责罚下去的，毕竟将马克洛夫他们喝进医院，就代表着这次的订单黄了，给厂里面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不责罚他自己心里面都过不去。 但是李安业是个特例，光是收取机床的手续费，估计都能赶上这次交易的赚头，所以李副厂长自然是舍不得责罚李安业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笔订单黄了的时候，马卡洛夫他们在医院里面躺了三天之后，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外贸部。 他们三个拉着徐卫国，说什么今天也要将合同给签了，并且将之前说好的价格又往上面提了提。 徐卫国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詹定国，“你确定你没有翻译错？” 詹定国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徐卫国云里雾里地跟马卡洛夫他们签订好合同之后，定金支票都拿到了手里面，但心里面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三个毛子把脑子喝瓦特了？都把他们喝进医院了，居然还要跟他们签订合同，买他们厂的钢铁，而且每吨的价格还比之前谈的要高出不少 马卡洛夫自然也看出了徐卫国的疑问，笑着说，“在我们国家，能喝的就是这个！” 说着，他冲着徐卫国竖起了大拇指。 “李是这个！”马卡洛夫笑着举着大拇指，“就冲他，我们相信你们厂。” “以后我们需要订单，也会找你们厂！” 马卡洛夫他们如今不仅不记恨李安业，反而心里面对李安业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毕竟他们毛子国的人都很简单，谁能把他们喝趴下，谁就是老大，他们就听谁的。 如今李安业一己之力将他们三个人喝得服服帖帖的，那还说话，老大的工厂，自然是要特殊照顾一下啦！ 所以他们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订单的事情敲定了，再去找李安业喝酒！ 当然这次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再也不敢跟李安业往死里面喝了 第340章 给马卡洛夫的礼物 而李安业在休了三天假期回到轧钢厂之后，才得知了马卡洛夫已经跟工厂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高兴的同时也觉得十分惊讶。 自己都将这三个人造进医院洗胃去了，这三个毛子居然一点不记恨不说，还这么痛快地就将协议给签了。 他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马卡洛夫他们就带着詹定国过来了。 马卡洛夫他们三个人都显得异常热情，对李安业说，“李，今天是我们在四九城待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要离开了。” “待会儿中午可不可以一起吃一顿饭，咱们一起微醺一下，请注意，是微醺。” 看来马卡洛夫也是被李安业喝怕了，特意连着强调了两次是微醺。 不过也是，洗胃的滋味可不好受 李安业面对毫不记仇的三个人，自然也是欣然答应了。 之前他心里面确实对马卡洛夫他们有意见，毕竟他们刚来的时候可不像是正经过来谈生意的。 毕竟哪个正经过来谈生意的，会将合作方的人喝进医院三个。 但是那天李安业仇也报了，如今这三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要计较的意思，李安业估计他们之前这样做，也是性格使然，并不是要故意使坏的，所以心里面也释然了。 得到了李安业的首肯之后，马卡洛夫欢快地说，“那中午我们依旧在第三食堂等你。” “顺便说一句，你们工厂的饭菜真的很不错，这次我们三个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酒嘛就点到为止算了。” 马卡洛夫经过三天前那一场世纪大战之后，如今已经进入了对白酒的恐惧期。 毕竟这夏国的白酒可跟他们国家的伏特加不一样，这个白酒虽然度数没有伏特加那么高，入口也没有那么烈，可这个后劲真是太大了 三天前进了医院之后，他们三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不然就连躺在那里，都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旋转 来了一趟夏国，三个人才彻底体会到了宿醉的威力，毕竟之前在毛子国，宿醉最多一天就好全了。 而在这里，可是足足花了两天，才觉得身上有点儿力气了 马卡洛夫他们离开之后，李安业出去了一趟，他去供销社买了三瓶茅台，打算待会儿跟马卡洛夫他们吃完饭之后，当做礼物送给他们。 这会儿正好李副厂长送的酒票派上了用场，茅台酒是418元一瓶，对于如今的李安业来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钱。 稍微能让他心疼一些的，大概就是这三张酒票了，毕竟如今这个时候他还是比较缺这些票卷的。 虽然外贸部市场有补贴烟票和酒票，但是对于家里三个老烟枪老酒鬼来说，还是略显不足的。 看来得抽空去趟鸽子市，多买点儿烟票和酒票回来。 李安业拎着三瓶茅台回到了办公室，那天他跟马卡洛夫他们，可是将小食堂的存的茅台全部喝光了。 不知道马卡洛夫他们品出味道没有，反正那天他是没有品出一点儿味道的。 所以这三瓶茅台，就留着给送给马卡洛夫他们，让他们即使回到自己的国家，也能回味一下夏国珍馐美酒的味道。 中午李安业应邀来到了小食堂里面，马卡洛夫他们说的微醺是真的，包间里面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只孤零零地摆了一瓶汾酒。 李安业一看桌子上的菜色就是出自傻柱的手笔，顿时胃口大开，跟马卡洛夫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坐下来，一起品尝起美食来。 “李，说真的，你要是去我们国家，绝对会有很多人佩服你！”马卡洛夫一脸钦佩地看着李安业，“我要是回去将你事迹说给我的朋友听，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你这样能喝酒” 李安业听了，尴尬地笑了，“那天我只是状态好，侥幸赢了你们而已” 开玩笑，要是别人跟他说，他能和七八斤白酒，他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好？ 那天他确实有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口气跟马卡洛夫他们炫了这么多白酒 李安业的尴尬在马卡洛夫的眼里则成了谦虚，心里面更加佩服李安业了。 “李，我也要跟你学习，默默提升酒量，然后一下子惊艳所有人！”马卡洛夫对着李安业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跟马卡洛夫这一顿饭吃下来，李安业也抛开了之前的成见，只觉得这三个毛子国人十分豪爽，言语中都透露着对能喝酒的人的钦佩。 心里面不禁感叹，谁说只有夏国是一个“酒文化”国家，你看人家毛子国不更严重啊？ 吃完饭后，李安业笑着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了马卡洛夫他们，马卡洛夫他们收到李安业的礼物也是十分高兴。 不过他们几个大老粗并没有李安业这么细致，所以也没有给李安业准备回礼。 “李，我们来得太仓促了，并没有给你带礼物。”马卡洛夫一脸真诚地对李安业说道。 “不过我们回去之后会给你寄礼物的，保证你喜欢！”说着，马卡洛夫对着李安业开始挤眉弄眼起来。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李安业看马卡洛夫这个表情，总觉得他嘴里面说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饭后，李安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徐卫国给叫去了。 “这次和马卡洛夫他们谈成的订单，你小子立了大功啊！”徐卫国说着，十分激动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胳膊，“说，你想要什么奖励，部里面全部满足你！” 这个问题可把李安业难倒了，他现在这个时候最想要的肯定是去香江出差的机会，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只能背地里自己暗戳戳的寻找机会。 既然不能提香江的事情，李安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想要的 徐卫国看到李安业一脸纠结的样子，笑了，“这样，这功我给你记在账上，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李安业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好嘞，谢谢部长！”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徐卫国如今是越看李安业越喜欢，这小子简直就是他们外贸部的福星，这次误打误撞，居然还能让马卡洛夫他们将钢铁的价格提高，你说离不离谱？ 第341章 拜托约瑟在纽村看地皮 晚上，李安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约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嗨，李，是订单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那头传来约瑟欢快的声音。 约瑟那边刚刚交付了一笔订单到了北部港口，李安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约瑟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那批机床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约瑟，不是订单的问题。”李安业连忙解释道，“今天我找你，是有点私人的事情想要拜托你” “没问题，你说。”约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这些日子来，他托李安业福，那可是赚得盆满钵满，一跃在皇后区这样的富人云集地区，跻身上了中上游的位置。 “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你，帮我在纽村买地皮，我的账户里面一共有6w外汇，希望你能帮我全部换成地皮” 如今李安业的账户里面已经有6w外汇的，这笔钱即使是放在正在高速发展中的纽村，也不算少了。 主要是李安业看着去香江遥遥无期，而账户里面的钱也越来越多了，不花出去这心里面实在是不踏实。 “为什么要买在纽村，不买在华城呢？”约瑟十分费解，“我最近准备将手里的余钱全部投资到华城的商业街上面去” 李安业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约瑟说，“是这样的约瑟，我看中了纽村如今正在飞速发展阶段，如果在那里买地皮的话，以后的升值率与回报率都比华城要高。” “我觉得现在华城的地皮价格已经特别高了，而纽村不一样，他正在飞速发展中，正是吸引外来资金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地皮是比较便宜的，等待纽村发展起来，地皮价格未必会比华城低” 李安业这话还是说的比较保守了，毕竟到了2000年以后，纽村可是一跃成为了全球第一大都市，到时候那里的地皮价格会上升到一个怎样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反正是华城远远比不上的价格。 约瑟听了李安业的一顿分析之后，越觉得十分有道理，“李，听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将资金转移到纽村了” “这样，待我去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地皮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的，有合适的地皮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约瑟。” 挂断电话之后，李安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账户里面的这笔外汇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且现在全国各地都有源源不断的机床订单朝着四九城涌来，他以后瑞丽账户上的存款会只多不少，这个时候花一笔钱在纽村购置一块地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不知道现在这6w外汇，在纽村的购买力是什么样的 打完电话之后，宋如章端来了一盆洗脚水，李安业在媳妇的伺候下，舒舒服服洗完脚之后，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就被敲响了。 “如章妹子，你在吗？”外面是秦淮茹的声音。 李安业听到秦淮茹的声音，眉头就习惯性的皱起了，毕竟他对于秦淮茹半夜上门这事儿可是有阴影的。 如今虽然不是半夜，但也是晚上九点半了，她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赵大半月前被调去房山的机修厂增援了，估计要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个赵大出去才半个月，这个秦淮茹又不安分了？ 宋如章对着李安业安抚的笑笑，“你先睡，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安业皱着眉头点点头，“行，待会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喊我。”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知道了，待会一有不对，我就大声叫你，行了？” 李安业这才放下心来，目送宋如章出了门。 宋如章出去没一会儿，就皱着眉头进来了，“安业，你先去隔壁待会儿，我要给秦淮茹检查一下” 李安业看着一脸严肃的宋如章，一头雾水，“干嘛不去她家检查，要到咱们屋子里来？” 宋如章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安业你先去，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李安业看自家媳妇一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只得认命地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去易中海的屋子了。 此时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在里屋里面哄孩子，听到动静之后易中海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李安业衣衫不整地坐在堂屋里面，不由调笑道，“哟，怎么？” “被媳妇儿赶出来了？” 李安业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家舅舅，“舅，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啊” 说着他撇了撇嘴，“秦淮茹过来了，如章说要给她检查一下，就把我赶到这儿来了” 易中海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个秦淮茹，又闹什么幺蛾子” 而此时宋如章已经对面前的一幕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大赵大居然给秦淮茹上了贞操锁 如今已经有些感染的症状了，如果不及时取下来，恐怕之后的后果不堪设想。 秦淮茹提上裤子，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宋如章，只是低低问道，“如章妹子，我这个能治吗？” 宋如章攥紧了拳头，憋了又憋才将心里面一股无名之火给憋了回去。 她冲着秦淮茹点了点头，“能治，你明天到退休干部疗养院，直接进我的办公室找我” “这里没有器械，贸然取下来恐怕情况会比较糟糕” 宋如章回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幕，不由产生了一些生理上的恶心。 她知道这些日子赵大将秦淮茹折磨得够呛，本以为赵大因公调离几个月，秦淮茹的日子会好一点，没想到比之前，更加惨不忍睹了 “谢谢”秦淮茹低垂着脑袋，低声跟宋如章道谢，“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如果不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也不想来找宋如章，毕竟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她也是实在疼得没有办法了，而她身上又没有钱，只好来求助宋如章了 第342章 刷新三观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发现宋如章一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由有些好奇，“怎么了你这是？” 宋如章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这才回过了身，带着哭腔问李安业，“你出去的日子，你担心过我会出轨吗？” 李安业眉头一皱，不懂自家媳妇儿为什么突然情绪崩溃了，他将宋如章揽在怀里，“当然不会了。” “就不说咱们这个院里面，就算是整个红星街道，那也找不出一个比你男人还帅的了，你能看上谁啊？” 听到李安业这么臭屁的话，宋如章这才破涕为笑了，嗔道，“你臭美！” 看着自家媳妇儿终于又笑了，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趁机问道，“怎么回事啊，见了一面秦淮茹你就成这样了？” “是不是她吓唬你了？” 吓唬 宋如章愣了愣，她确实是被吓到了，但不是被秦淮茹，而是被赵大那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 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居然能在出差的时候，卑劣到给自己的妻子上贞操锁？! 宋如章简直不敢想象，这半个月来秦淮茹是怎么生活的 李安业见自家媳妇儿又愣住了，有些无奈地在她眼前挥挥手，“喂，回神了” 宋如章重新回过神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李安业，“你真的想听？” “哎呀，我的好媳妇儿，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 李安业心里面那点子好奇心，已经完全被眼前神神秘秘的宋如章给勾起来了。 宋如章叹了口气，在心里面组织了好几遍语言，才跟李安业解释清楚，在秦淮茹身上发生的事情。 李安业从始至终都是张大嘴巴听着宋如章讲完的。 听完之后，他彻底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这个赵大平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狗东西！” “没错，就是狗东西！”宋如章也罕见的，跟着李安业爆了一句粗口。 她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赵大这样的行为了。 骂完赵大之后，宋如章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李安业的衣角，“安业，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秦淮茹啊？” 李安业一向是对宋如章有求必应的，但是这事儿让他有些犯了难。 “如章啊，不是我不帮，而是这种事情，咱们外人不好帮啊” “要想帮她，得她自己先能立起来才行。” “你看她都被赵大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她有反抗的意思吗？”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也觉得自家男人说的十分有道理。 秦淮茹这是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来找了自己，不然还一个人在那里憋着呢！ 这事儿如果换成了是她 不，自家男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宋如章觉得自己心里面有这个换位的想法，都是侮辱了自家男人。 “行，我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还是得自己站起来反抗啊”宋如章叹了一口气。 因为之前贾张氏殴打秦淮茹的事情，引起了她的共鸣，因为她之前有着跟秦淮茹一样的经历，所以多少也对秦淮茹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但如今听了李安业的话，她也想明白了。 一昧的怜悯秦淮茹是没有用的，如果秦淮茹自己不奋起反抗，他们这些外人就算是再可怜她，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如今自己能做的，就是明天帮秦淮茹将伤口处理好，避免后期感染发炎的情况发生。 这就是她能为秦淮茹做的事情了。 想通了之后，宋如章明显比之前轻松了许多，靠在李安业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淮茹一大早就远远地跟在了宋如章的自行车后面，宋如章回头看到秦淮茹一瘸一拐的身影，心中明白如今走路对秦淮茹来说也是一大折磨。 于是她将自行车停了下来，让秦淮茹坐到自行车后座上面，然后载着她一起去了疗养院。 “宋医生，来上班了啊！” “宋医生早上好啊，这是谁啊？” 医院的护工们看到宋如章过来，都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宋如章身后的秦淮茹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这是我院里的邻居，她有些不舒服，我正好借医院的器械给她看看。”宋如章落落大方的解释道。 这种事情其实疗养院的医生经常做，疗养院的医疗器械还是比较齐全的，再加上其实这里器械的使用率也没别的医院那么高，所以院里面对于医生自己带病人过来看看，都是不抗拒的。 毕竟能在疗养院上班的医生，那可都是有些背景的。 宋如章一路带着秦淮茹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将门仔细的锁好，然后将门上窗户的门帘给拉了下来，对秦淮茹说道。 “你躺到检查床上去，把裤子褪下来。” 说着，宋如章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呢子大衣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换上了一身白大褂。 她走到医疗柜面前，将需要用到的利多卡因，剪刀弯针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一旁备用。 宋如章拿起托盘上的医用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戴好口罩，拿起注射器对秦淮茹说，“你放松，我现在帮你打麻药” 一针利多卡因下去，秦淮茹觉得立马就没有那么疼了，眼里多了一些期待。 天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能够快点摆脱这个鬼东西，就算是赵大回来之后发现了，顶多也是一顿毒打而已。 那可比这样日日夜夜的疼痛折磨，要来得痛快得多。 宋如章的手脚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将锁给拆了下来，然后给秦淮茹仔仔细细地消毒缝针。 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宋如章摘下口罩和手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微汗珠，“好了，七天之后过来拆线就可以了” 秦淮茹听到宋如章的话之后，连忙穿好裤子，就打算下床，被宋如章给制止了，“你先等会儿，先休息一下。” “你这伤口刚刚缝了针可不能走动，待会儿你跟我下班一起回去” 宋如章本来是打算给秦淮茹钱，让她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但是转念一想，疗养院离公交车站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秦淮茹这会儿不宜长时间走动，所以就作罢了。 第343章 以后就是有地皮的男人了 秦淮茹对着宋如章笑笑，“不碍事的，我已经不疼了，可以走回去的。” 宋如章闻言，眉头一皱，颇有些奶凶的意味，“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了你现在不能走动，不然待会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又裂了！” 说完后，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有些不太好，叹了一口气，对秦淮茹说道，“秦姐，对自己好一点。” “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你自己，不爱你自己的话，那更加不会有人珍惜你，爱你的。” 秦淮茹听了宋如章的话之后，当即就愣在了那里，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宋如章看到突然情绪崩溃的秦淮茹，心里面也有些不好受，低声对秦淮茹说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巡查了，中午我会给你带饭过来的。” 说完，她就推门出去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在原地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傍晚，秦淮茹坐着宋如章的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里面，刚刚进门就被贾张氏掐着腰好一顿骂，“你这个懒婆娘，出去一天，饭也不做家务也不干，指望我来伺候你们呢？” 贾张氏并不关心秦淮茹去了哪里，她只关心秦淮茹出去了，没有留在家里面做饭干家务。 秦淮茹也不想跟自家婆婆扯皮，默默的进屋去了，留下贾张氏依旧在身后骂骂咧咧的。 第二天晚上，李安业接到了约瑟的电话，约瑟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表示，他已经决定了，跟李安业一样，将资金全部在纽村买地皮和房产。 听了约瑟的话，李安业在心里面感叹，这约瑟也不愧是销售总监啊，这目光长远得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仅仅只是听自己简单分析了一下，就做了一个这么英明的决定。 “李，是这样的，我已经帮你看好了，纽村如今的房产价格是30外汇每平方英尺，而地皮的价格是20外汇每平方英尺。” “我的建议是购买地皮，因为房产每年还要交一笔不菲的修缮费用给当地政府，而你也不会住在那里，地皮只要你不建房子，反倒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李安业自然是要买地皮的，毕竟他又不打算定居在纽村，每年去交高昂的修缮费用属实是没有必要。 他算了一下，他如今手里的外汇一共是6万外汇，大概可以购买3000平方英尺的地皮，换算过来大概就是278平方米的地皮。 看来自己的手里的钱还是略微有些不够啊 “李，按照你提供的机床订单，我大概还要给你1w外汇的提成，这些钱我也”约瑟十分贴心的补充道。 他那天听了李安业的建议之后，仔细的去查询了一下，算了一笔账，发现确实投资纽村的地皮，比投资华城的地皮，投资回报要高得多。 为了报答李安业的良心建议，他索性提出可以提前将提成给李安业。 毕竟如今他还有两笔订单没有给李安业交付，这两笔订单都是只收到了定金，尾款还没有收到。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李安业听了约瑟的话之后也有些兴奋，这样一来他可以购买的地皮面积就增大了300多平方米。 地皮200多平方米的不好买，但是上了300多平方米的话，那就有很多选择了。 “这也是为了报答你给我的好建议。”约瑟笑着对李安业说，“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跟你一起合作，我总是能赚到很多钱！” “我也是这样的觉得的。”李安业在电话这头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帮你购买一块地皮，产权书我会跟机床一起发过来，到时候你记得去拿你的包裹。” “真是太感谢你了，约瑟！”李安业简直高兴得快要跳了起来。 挂断电话之后，李安业心里面升起来一股满足感。 他账户里面的钱终于不再是一堆数字了，而是成为了实际的产业，这怎么能让他不欢欣雀跃呢？ 这一批产业已经有了，未来还怕手里的地皮和产业会少吗？ 此时李安业真真正正体会到了赚钱买地带来的快乐，他横着小曲儿躺在了床上，一旁的宋如章诧异地看着突然高兴得跟个孩子一样的李安业。 虽然诧异，但是她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李安业跟约瑟那边的交流，她是从来都不过问的，敏感的她看到李安业每次跟约瑟通完电话之后，都是异常的高兴，早就已经猜出点什么来了。 但是她明白，这种事情，不问，假装不知道，才是对自家男人来说，最安全的处理方式。 而李安业这会儿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等拿到约瑟寄过来的产权书之后，他往空间里面一塞。 除了他和约瑟，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他知道，他马上就是在纽村坐拥一块300平方米地皮的男人了！ 这要是等纽村以后成为了全球第一大城市，不管是转手卖出去，还租给别人，那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啊！ 这天晚上，李安业做梦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将他给淹没了。 过了七天，秦淮茹如约来到了疗养院，宋如章给秦淮茹拆完线之后，秦淮茹迟迟不愿意离开。 她期期艾艾了半天之后，对宋如章说道，“如章妹子，我没有钱付你的医疗费，这样，我这几天帮疗养院打扫一下卫生，充当我的医疗费好吗？” 宋如章本来想拒绝，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收秦淮茹医药费的事情，但看到秦淮茹真诚的脸庞的时候，她将拒绝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面。 如今秦淮茹的伤口已经拆线了，行动不受限了，她既然想找点事情做也好，这样也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毕竟宋如章认为，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产生心里阴影的，秦淮茹虽然嘴上不说，但估计心里阴影也是很重的。 正好疗养院的氛围是十分不错的，秦淮茹留在这里干几天活也是好事，于是他就点头答应了。 秦淮茹得到宋如章的首肯之后，立马高兴地出去了，跟外面的护工一起，帮疗养院打扫起了卫生，顺便和护工一起照料老人。 第344章 秦淮茹的工作 连着三天，秦淮茹都天天准时准点去疗养院报到，无论贾张氏如何辱骂，她就只当完全听不见，依旧坚持去疗养院打扫卫生，力所能及地帮助护工一起照顾老人。 这么多年以来，秦淮茹一个人操持家里面一老三小的事情，手脚也是十分利索的，比起医院的护工来，她照顾老人更多了一份耐心。 所以短短三天的时间，秦淮茹就成功跟疗养院的人混熟了，大家都一口一个“秦姐”叫着她。 这样的日子不禁让秦淮茹怀念起了在轧钢厂工作的日子，只有在这里，和在轧钢厂的日子，她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就在秦淮茹在疗养院帮工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这天她给一个老太太擦拭完身体之后，被老太太叫住了。 “小秦呐，你想不想来这里工作啊？”老太太一脸慈祥地看着秦淮茹。 这么多天，她对秦淮茹的勤奋肯干看在了眼里，也是打心里认可秦淮茹这个能干的女人的。 秦淮茹抬头对着老太太尴尬的笑笑，“您说笑了，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找得到工作啊” “欸你可别这样说”老太太闻言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秦淮茹，“我觉得你干活挺好的，又仔细又利索。” 秦淮茹笑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些啊，往常我在家里都干习惯了” “那你想不想留在这里工作啊？我跟这里的院长很熟，可以帮你说上几句话。”老太太笑得一脸和蔼。 秦淮茹闻言，抬头直愣愣地盯着她，半晌后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老太太，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我是个有案底的人是不配在这里工作的” 老太太听了，毫不在意地笑笑，“没事的，我虽然老了，但是能看出，你现在是一个好孩子” “不管你之前犯了什么错，你现在肯定已经改了” “我这双眼睛啊，是不会看错的。” 秦淮茹愣愣地听着老太太的话，半晌后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您真能让我留在这里工作？” “那当然了，我都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骗你做什么？”老太太看着秦淮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有些好笑，“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过来入职” “我这个老太太，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这么多天，秦淮茹照顾她有多么细致妥贴，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也愿意伸手帮帮她。 同为女人，老太太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苦命人 秦淮茹听了老太太的话，鼻子有些发酸，“老太太我怕我做不好，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如果你怕辜负我，那以后更加要好好干才是啊”老太太依旧笑得一脸和蔼。 直到秦淮茹离开疗养院，整个人都是懵的。 刚刚在她离开之前，疗养院的院长跟她谈过话了，愿意让她到疗养院来当护工，但是前三个月只有一个临时工的身份。 三个月之后，就可以转成正式工。 临时工的工资是每个月21块钱，转成正式工了之后，每个月就有24块钱了 虽然工资比她之前在轧钢厂要低一些，但是秦淮茹如今哪儿敢奢求这么多，能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已经能让她谢天谢地了！ 她已经在心里面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保住自己这个工作，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脱离苦海！ 时隔几个月，秦淮茹的信心这才重新燃了起来。 第二天到疗养院上班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一趟宋如章。 “如章妹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婆婆和我男人说，我在疗养院有工作的事情”秦淮茹厚着脸皮跟宋如章说道，“我跟我婆婆说的是，我在疗养院打零工，每天五毛钱” 宋如章听了秦淮茹的话，自然知道她心里面打的是什么小心思。 “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说的。” 她心里面这时候也是很欣慰的，这个秦淮茹，终于懂得为自己打算了。 这算不算她自己立起来，走得第一步路呢？ “谢谢你如章妹子！”秦淮茹听到宋如章答应了之后，十分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我都没有可能有这样好的工作” 宋如章对着秦淮茹微微一笑，“你不用谢我，这个工作机会是靠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以后好好干” “嗯！”秦淮茹噙着泪花，对着宋如章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个事儿”秦淮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宋如章，“你能不能每天借我五毛钱，让我回去给我婆婆” 说着，她似乎是怕宋如章不同意一般，连忙补充道，“等发了工资我就还给你！” “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待会儿我可以把工资本给你” “不用了，我信你。”宋如章微笑着对秦淮茹摇了摇头，从柜子上将自己的包拿了出来，翻出五毛钱递给秦淮茹，“拿去给你婆婆交差！” 秦淮茹这会儿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出了门之后，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这两耳光，扇的是她之前差点儿就毁了宋如章的这一段好姻缘 得到了疗养院的工作之后，秦淮茹在疗养院干起活来那是更加卖力了。 毕竟这会儿她的生活终于迎来了第一缕阳光 虽然每天要上交五毛钱给贾张氏，但是到了月底她还能攒下六块钱了，这比她之前在外面打零工攒下的钱还要多。 而且疗养院补贴的这些票券她也可以拿到鸽子市卖掉，又能攒下一笔钱。 只要攒够了钱，她就可以带着两个女儿脱离赵大和贾张氏的管辖了。 她心里面想得很清楚，只要自己手里面有了钱，那么脱离贾张氏和赵大那就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她心里面清楚，赵大可是十分盼望和自己离婚的。 而到时候自己离开之后，自家那个婆婆也没了赵大的工资 想到这里，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第345章 偶遇崔大可 李安业知道秦淮茹得到了疗养院的工作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这么久了，如今他和宋如章两个孩子都有了，自己也当上了副科级别的干部，再往上一级就是科长了。 再纠结以前跟秦淮茹的恩怨也没什么意思，他不会刻意去找秦淮茹的麻烦，但也不会主动对秦淮茹伸出援手。 虽然他更讨厌贾张氏，但贾张氏如今毕竟是学乖了，轻易不敢招惹自家，李安业也不能故意去找贾张氏的麻烦。 毕竟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跟一个老太婆过不去，传出去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经过上次审查部的事情之后，李安业更加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名声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 就是因为自己在工人们心中的名声好，所以这些淳朴的工人们到了关键时刻才会愿意挺身而出。 而经过李安业跟约瑟那边机床公司的交涉，后面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生产机床的时候，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操作者的安全之上。 基本上现在车间里操作新式机床的工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伤亡的案例了，这无形之中给这些工人们提供了很大的保障。 如今这个年代的工伤政策还没有后世那么完全，虽然工人们在负伤不能工作以后，能得到一笔补偿，但是之后的生活还是没有保障的。 而往往如今车间里的工人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真要是在车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一个家庭就这样垮掉了。 所以李安业带来的新式机床，是真正造福了这群一线工人的。 这天李安业提前从工厂下班了，他今儿打算去老向家里面蹭一趟晚饭，顺便拿走李副厂长放在老向家里面的东西。 老向这几天天天嚷嚷着，要是李安业再不过去拿，他家里面都快被塞满了。 其实李安业知道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毕竟李副厂长收礼的经验多了，如今都只收比较珍稀的东西，平日里能买到的烟酒，就算再贵也不收了，所以哪儿有那么多东西占地方。 不过就是自己好几天没有去老向家里面吃饭了，向婶想自己了而已。 李安业来到厂领导大楼的楼下，看到一个竖着锅盖头，长得一脸憨厚的男人正好从楼里面出来，他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一看就是从别的城市过来，来给李副厂长送礼的。 经过李安业的时候，他手里的东西不小心碰到了李安业，瞬间大包小包的土特产掉了一地，其中有一瓶酒掉在地上还摔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崔大可虽然心疼，但还是一个劲儿给李安业道着歉，“对不起领导我没注意，您没受伤？” 李安业摇了摇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人是铁，饭是钢》里面的那个崔大可呢？ 崔大可见李安业没事，这才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您也是来给李副厂长送礼的吗？” “我跟你说，就我带的这些东西，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崔大可边捡地上的东西，边嘟囔道。 “这四九城不愧是首都，就连送礼都比我们那儿要高上好几个等级” 李安业笑着看了看手里面的茶叶和酒，这是他准备带给老向的，没想到还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误会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李安业随口问了一句。 “我是红口山钢铁厂，机修分厂的。”崔大可对着李安业露出一口大白牙，自我介绍道。 红口山钢铁厂机修分厂，这不就是梁拉娣南易他们那个厂吗？ 感情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长得像崔大可，感情人家就是崔大可啊 李安业恍然大悟，算算时间，人是铁饭是钢剧情开始的时候是1963年，正不正好时间赶上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李安业径直问道。 “领导，我叫崔大可。”崔大可憨厚地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感情还真是啊李安业一下子有一种遇到了老熟人的感觉。 那既然有崔大可，那是不是也有南易呢？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他看《人是铁饭是钢》的时候，可对南大厨做的饭，那可叫一个垂涎欲滴。 毕竟人家是能将忆苦思甜犯里面的野菜团子都做的那么好吃的大厨。 而且南易跟傻柱不一样，南易擅长的是北派菜系，而傻柱擅长的是南派菜系。 “你结婚了吗？”李安业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道这个时候，崔大可有没有对丁秋楠下手 崔大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结了，我媳妇是钢铁厂的医生。” 李安业顿时有些失望，看来这辈子丁秋楠还是没有躲过崔大可的毒手啊 想想也是，如今已经是1967年的年底了，离人是铁饭是钢剧情开始已经过去了四年，可不黄花菜都凉了么 “你跟我上来，我带你去找李副厂长。”李安业心念一动，直接对崔大可说道。 “您不是老找他送礼的吗？”崔大可看着李安业有些发愣。 李安业这才笑着对崔大可解释道，“我不是来送礼的，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你跟我上来，我帮你跟李副厂长说。”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说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眼睛顿时一亮，感情是他有眼不识泰山，眼前这位居然跟李副厂长是同事啊！ 而且看他的穿着，肯定也是领导级别的，既然他都开口了，那自己跟着他上去，机床的事情那可就成了一半了！ 崔大可顿时将手里的东西规整了一下，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喜滋滋地跟在李安业身后上了楼。 看来他刚刚撞碎的那瓶好酒可没有浪费，这不一下就撞出一个贵人来了吗？ 李安业走在前面，心里面却是打起了小九九。 这个崔大可，虽然人品不怎么，但是李安业特别欣赏他的工作才能，这个人啥都能倒腾，也啥都能倒腾来。 这样是将崔大可弄到他们轧钢厂采购三科去，那他们这些领导计划外的物资，那就有保障了！ 连带着他自己，估计以后每个月的小日子都要滋润上不少 毕竟如今他也是享受采购三科计划外物资的人啊！ 兄弟们明天月底休息一天，当一次一更兽，作者表示近期有点累，想放松一天 第346章 你想不想留在四九城？ 崔大可这个人，其实李安业在看电视剧的时候，是挺欣赏他的。 崔大可这个人跟许大茂一样，是个十足的小人，但是他跟许大茂一样，有他自己的可取之处。 在人是铁饭是钢的剧情里面，崔大可这个人出了名的八面玲珑，在这样物资匮乏的时代，他却靠着自己的本事，将领导们计划外的物资那是堆得满满当当的。 而且崔大可这个人，你交给他什么差事，你完全不用担心，他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差事一定给你完美完成。 所以李安业知道他就是崔大可的第一时间，就动了想把他纳入麾下的心思。 反正他只当崔大可的上司，至于崔大可人品怎么样，那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情，而是崔大可的家人和同事需要担心的事情。 而李安业认为，如果在工作上，做不到提防小人的人，那也是没本事的。 况且崔大可只是一个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物，是不会无缘无故去坑害别人的，这一点也是李安业挺欣赏的。 能力足有野心，这就是眼下李安业最需要的帮手。 李安业带着崔大可一路到了李副厂长家门口，上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李副厂长的媳妇儿就将门给打开了。 “安业啊，快快进来。”李副厂长得知是李安业来了之后，在屋里热情地招待李安业进屋。 但是在看到李安业身上的崔大可的时候，李副厂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机床这个事情咱们四九城的工厂都还在排队呢，你过几个月之后再来” 崔大可听了李副厂长的话，脸上一点儿尴尬的表情都没有，而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李副厂长，他是我带进来的”李安业笑着对李副厂长解释道，“您就卖我一个面子，卖他几台机床呗” 李副厂长听到崔大可是李安业带上来的，眉头松开了，痛快地说道，“既然是你带上来的，那就不用说这么多了。” 然后他对着崔大可说道，“你去跟你们厂里要定金！” 崔大可本以为李安业还要拉着李副厂长扯一会儿皮，没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李副厂长就愿意卖机床给他了，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行，我今儿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那我就先带他出去了，我干爹还等着我呢！” 李安业见事儿成了，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了，毕竟如今以他跟李副厂长的交情，是没有必要搞寒暄那一套的，那就见外了！ “行，赶明儿来家里吃饭啊！”李副厂长笑着对李安业点了点头。 当李安业带着崔大可离开李副厂长家之后，崔大可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半晌后才一脸惊喜地看着李安业，“领导，您是大领导啊！” 毕竟就刚刚李安业跟李副厂长说话的口气，在崔大可看来，应该是跟李副厂长能够平起平坐的。 “嗨，我官儿也不大，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李安业颇为谦虚，“也就是有个厂长干爹罢了” 崔大可本来听李安业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居然跟一个厂里面的副厂长，这样说话，嘴巴大得都能吞进去一个鸡蛋了。 听到最后，他心里面才释怀了。 原来是厂长的干儿子啊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居然把自己是厂长的干儿子，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还真是招人恨啊！ 崔大可不禁回想自己从一个农民，爬到现在机修厂里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算计了多少 但人家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厂长干爹就解决了 崔大可顿时觉得，自己要跟李安业学习，看来还是自己拍马屁的功夫没有到位。 那不然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领导愿意认他做干儿子 崔大可立马就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重点巴结对象，顿时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领导，今儿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就是一土包子，刚来四九城什么也不懂，这不上来就吃了闭门羹” “还好您心善，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真的要空着手回去了” 李安业一看崔大可这个样子，就明白他已经上道了。 他是故意跟崔大可说，自己的干爹是厂长的。 因为以崔大可的尿性，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巴住自己，以求留在四九城的。 先不说能不能进红星轧钢厂，如果能进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毕竟现在全国各地那个冶金系统内的人不知道，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厉害？ 要是在里面有个正式工的身份，那所有冶金工厂都是要巴着你的！ 退一步讲，就算是不能在红星轧钢厂里面混到工作，那留在四九城也不是崔大可如今所在的北城能够比拟的。 四九城毕竟是首都，皇城根下，这里老百姓的定量天生就比其他城市的人要多。 而崔大可这样的性子，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向上爬的机会的，不然他也不能从一个去机修厂送猪的农村人，摇身一变成为机修厂的干部。 崔大可既然上道了，那就好办了。 李安业面带笑容看着崔大可，“你们机修厂，是不是有个叫南易的啊？” 崔大可一听南易的名字，笑容就稍稍有些凝固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领导，您怎么知道他啊？” “我跟您说，他就是一个破厨子，人品也不好，就只能跟我们厂破鞋寡妇混在一起” 果然是崔大可，不放过任何给自己敌人上眼药的机会。 李安业在心里面偷笑着，但面上不显，故作疑惑的问道，“是吗，我以前去过北城，听说他做菜挺好吃的” 崔大可听李安业这样说，立马不敢给南易上眼药了，连忙附和着李安业的话，“是的，南易他做菜还是可以的” “嗯”李安业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崔大可，你想不想留在四九城啊？” 崔大可一下子被李安业这一句话给冲晕了，他做梦都想啊！ 只是没想到幸福居然来得这么突然 第347章 我就想跟着您！ “领导，我做梦都想为您当牛做马，出生入死！”崔大可一脸夸张地说道，“真的，我一看您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我就想跟着您，吃糠咽菜也无所谓，只要是跟着您，都行！” 李安业看着崔大可一个劲儿地给自己表着忠心，面上没有一点儿动容的样子，毕竟他可不能让崔大可认为，是自己想要招募他。 这样的话，以后难免会有些飘飘然，不老实做事。 “这样，你要是可以将南易带到四九城里面来，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工作。”李安业装作一副高深的模样，“我干爹喜欢北派菜系，要是南易来了我们厂，我干爹肯定会高兴的” 崔大可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脸上过来闪过一丝失望，看来这次自己还是个附属品 但这失望是转瞬即逝的，在可以留在四九城工作的这个巨大诱惑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领导您放心，我保证，一个月之内，绝对让您干爹吃上南易做的菜！” 崔大可立马在李安业面前，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 “行”李安业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面拿出纸和笔，给崔大可写下了两个电话号码。 “到时候事儿办成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李安业将纸条递给崔大可，“上面这个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下面这个是我家里面的电话。” “你看着时间打就行了” “好的领导，我保证不辱使命！”崔大可弯着腰，双手接过李安业手里的纸条，点头哈腰地对李安业说道。 “行了，机床的事情你之后跟李副厂长交接，我要去我干爹那里了”李安业对着崔大可摆了摆手，然后就背着手，离开了。 崔大可手里面紧紧捏着李安业给他的纸条。 虽说这次的机会，让他的死对头南易也得到了一次机会，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的。 丁秋楠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人吗？她不是一直向往着四九城吗？ 他崔大可一定要让她看看，他是怎么一步步在四九城也能混得有头有脸的！ 崔大可直到出了轧钢厂领导大楼，都感觉自己的步子都是飘的。 他站在街上，看着过往人的穿着打扮。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跟上次他送公社的住进到机修厂的时候，破破烂烂的一身和机床厂工人们的劳动装形成的强烈对比一样。 自己这身中山装，放在他们那里，已经是顶顶好的了，可是在这偌大的四九城里面，跟破烂没什么两样 四九城他是一定要回来的！崔大可在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了，就算是绑，也要将南易那小子给绑过来！ 想到这里，崔大可快步离开了轧钢厂领导大楼。 李安业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老向家里面，一想到自己手里面以后就能有个得力干将之后，心里面就止不住的高兴。 虽然他现在只是小小的副科，但是李副厂长目前已经开始放权给他了，让他帮着管理一些厂里面的大小事务了。 李副厂长的意思是以后慢慢让他熟悉了厂里面的事务之后，以后的路子就宽一些，职位也更高一些。 毕竟如今徐卫国外贸部的部长做得挺好的，而且徐卫国没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的话，也是不可能往上升了的。 所以李安业在外贸部的职位是有限制的，而以后李安业一个处长的位置肯定是跑不了的。 李副厂长就让李安业熟悉一下各个部门的事情，以后升调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对于李副厂长的这个安排，李安业自然也不会拒绝，所以现在就开始物色自己手下的人选了。 至于南易，在李安业看来只是崔大可附送的而已。 虽然他眼馋南易的厨艺，但是其实现在家里面有个傻柱，南易那儿最多也是换换口味而已，他更加看重的还是崔大可。 只不过崔大可自己不知道罢了，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为了招揽南易，才顺带让他留在四九城而已。 让崔大可造成这样的错觉也好，只有让崔大可心里面有危机感，这样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日后干起活儿才会更加卖力。 虽然现在可能还用不上崔大可，不过让崔大可去采购三科寻摸计划外的物资，自己也是得利的。 况且崔大可刚刚从北城那样的小地方过来，也需要时间来熟悉四九城的一切，采购三科就是个十分不错的去处。 其实除了崔大可，许大茂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许大茂如今跟傻柱也不像之前那样水火不容了，自从二人相互道歉之后，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平时还会互呛，但也不是以前那种见面就红眼的程度了。 李安业觉得，以后自己如果调离外贸部的话，可以再加一个许大茂，许大茂本质上跟崔大可其实是一样的人。 到时候自己就有左膀右臂了！ 李安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中院里面，赵大的嘶吼声。 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如今不过才六点半，这就开始了？ 而且赵大不是调去房山要好几个月吗？怎么这半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臭婊子，你是不是偷人去了！？” “妈的，老子的锁呢！” “臭婊子，老子让你不安分！” 李安业进到中院之后，赵大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了，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个赵大，真的是恶心至极。 “赵大，你是把整个四合院当成你家了是吗？”李安业提高音量，冲着贾家的方向喊了一句。 屋子里面立马就噤声了，李安业这才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回去了。 此时屋里的赵大紧紧闭着嘴巴，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了，他肯定是熟悉李安业的声音的。 也知道李安业那绝对是他惹不起的人物，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随即就放开了秦淮茹。 但嘴里还是小声地骂着，“臭娘们，妈的不要脸！” 他这次是请了探亲假回来的，毕竟秦淮茹原来在厂里面就跟许大茂和一些男的，为了一口吃的不清不楚的，所以他出门在外也不放心。 这不回来看看，果然发现他出去之前留下的锁不见了，一下子就怒从心起，连饭都没吃就开始收拾起了秦淮茹 第348章 去四九城？就凭你？ 而崔大可这边，回到了机修分厂之后，找了杨峰报告了一下机床的事情。 杨峰本来对机床的事情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毕竟北城其他冶金工厂也都去了，但是没有一个拿到机床回来了的 即使是派出了全厂最会来事儿的崔大可，杨峰也觉得胜算没有那么大，毕竟前面这么多大厂都在四九城吃了闭门羹。 更别提他们这个小小的分厂呢，毕竟他们能送的出手的也就是一些土特产而已 但如今听崔大可说，拿到了六台机床的份额，一下子高兴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崔大可同志，你可真是咱们机修厂的福星啊！” 崔大可面对杨峰的夸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若是从前，他替厂里面干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那肯定是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但如今他的眼光放在了四九城上面，如今机修分厂这点儿蝇头小利，他根本就看不上了。 所以当杨峰想跟崔大可升职当后勤处主任的时候，被崔大可给拒绝了。 毕竟他如今是食堂主任，南易在他手底下做事，更方便他将南易拐去四九城。 这要是离开了食堂，想要拿捏南易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嘿，今儿打西边出来了，你平日里不是老吵吵着要离开食堂吗？”杨峰一头雾水地看着崔大可。 崔大可只能对着杨峰笑笑，“厂长，我想通了，食堂没有什么不好的，您要是真想奖赏我，给我加点工资，补偿点儿票券” 他肯定是要离开这里，去四九城的，所以这个时候升职对于他来说反而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不如多要点儿傍身的钱和票券，这样就算离开这里去了四九城，生活上也有更大的保障不是？ 杨峰听了崔大可的话，点了点头，“那既然是你要求的，以后可别怪我没给你升职啊” 崔大可赶紧点了点头，“厂长，您知道的，我是一心为了厂里面办事儿的，哪儿需要给我升职啊！” 听了崔大可表忠心的话，杨峰觉得十分欣慰，看来这个崔大可去了一趟四九城之后，明显有了很大的长进啊！ 不跟以前一样小家子气了，做了一点儿贡献就跟自己提要求，要升职了 崔大可离开杨峰办公室回到了家里面，这个时候丁秋楠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他们是奉子成婚的，结婚的时候丁秋楠都已经显怀了。 因为在没有这个孩子之后，丁秋楠还在犹豫，不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委身于崔大可了 “秋楠，我可能要调到四九城去了”回到家里面的崔大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丁秋楠听。 丁秋楠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崔大可，眼里有些不屑，“就凭你？” 崔大可一瞪眼，脱了袜子上床，“对啊，就凭我！” “秋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个农村人，但是往后不同了，等我在四九城安顿好了以后，找个机会把你也调过去，到时候咱们孩子可就是四九城的户口了” 丁秋楠是完全不相信崔大可的鬼话的，她心里面觉得是崔大可知道自己一直向往四九城，所以编出这样一段话来哄自己的。 崔大可看到丁秋楠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气得抢过被子，蒙在自己头上，也不搭理丁秋楠了。 此时他心里面只怎么盘算着，要怎么将南易骗到四九城里面去。 如今南易跟那个梁拉娣已经有了苗头了，厂里面传得神乎其神了，崔大可一时觉得有些难下手。 毕竟南易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这人从小娇生惯养，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志气，成天里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不见得会抛弃如今安逸的生活，跟自己一起去四九城，看来还是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而李安业这边已经将崔大可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如今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事情还得从遇到崔大可的第二天说起，这天李安业也提前下班了，他打算去鸽子市买些肉票烟票什么的回去。 如今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已经开始可以吃辅食了，这个时候要格外注重营养，这样以后张大了体格才会健壮。 尤其是何朝，他由于先天不足，后天饮食上更是要加强营养。 所以傻柱会将买回来的肉，最精华的部分做成肉糜给三个孩子补充营养。 李安业更是打算过阵子找个借口去一趟北部港口，拿约瑟寄过来的产权书的同时，多弄一些虾肉鱼肉回去，让傻柱做成肉糜给孩子吃。 毕竟光吃猪肉食谱还是太单一了，虾肉鱼肉都含有丰富的营养和各种物质，孩子吃了大脑会发育得更加好。 但是在去北部港口之前，家里肉票已经不太够了，李安业就到了鸽子市的胡同口，停好了自行车，打算进去买点儿票。 一进去，李安业就直奔买票券的地方，路上被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给拉住了，“老板，古董要吗？” 李安业一听“古董”两个字，顿时就来了兴致，毕竟他如今可是有钱没地儿花的主，买些古董放在空间里面留着增值也好。 况且这个时候时局特别动荡，如果李安业不买，指不定这东西就流到外边儿去了。 毕竟如今很多人都卯足了劲儿想往外边跑，很多古董就是在这个时候流向外边的。 于是李安业跟那个男人打听了一下，得知古董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面，因为他想要出手的东西价值都特别高，如果在鸽子市被逮了那就惨了。 如果李安业想要看货的话，就得跟他离开鸽子市，去他的地方看货。 李安业本来有些犹豫，但听到这个男子说的价值都特别高的时候，彻底心动了。 于是他低声问了一嘴，“那你收外汇不？” 男人听了李安业的话，眼前一亮，赶紧一个劲儿地点头，“收！” 他手里面这些货的卖主，就是想要外汇或者小黄鱼，他还在想怎么把现钱变成外汇或者小黄鱼呢！ 居然就遇上了一个要用外汇的主儿，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么？ 于是二人一下子就达成了一致，李安业去买了一些票卷之后，推着自行车就跟着这个男人走了。 毕竟他空间里还有一把菜刀了，也不怕眼前这个男人黑吃黑。 第349章 曹大毛手里的好货 路上李安业跟这个男人简单交谈了一下，得知这个人叫做曹大毛，祖上是四九城里面开当铺的。 由于祖上积攒的人脉，他认识很多四九城原来的达官显贵，这些人就算现在落魄了，家里面也还是有几件好东西私藏着的。 但现在风口严了，这些人家里这些东西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不断有人想要出手。 他也是被这些人逼得没办法了，所以就到了鸽子市找客户。 而李安业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能出得起的人，自然也就成为了他的目标。 李安业跟着曹大毛一路来到了城东的一个破房子前面，这里平日里人迹罕至，一排都是早就废弃了的草屋子，曹大毛将东西藏在这这里也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毕竟谁能想到，这么破破烂烂的草屋子里面有价值不菲的古董。 曹大毛将李安业带进屋，然后将屋内一块很大的四方形地砖抬了起来，露出地砖下面一个大洞。 洞里面装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锦盒，曹大毛将锦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地上，然后给李安业介绍道。 “这里面大多是一些画卷首饰，你想要花瓶之类的大件物品的话，还得提前跟我说” “毕竟这东西太引人注目了，我弄过来都要花好大的功夫”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开始翻看起锦盒里面的东西来。 这里面首饰大多都是一些玉器，毕竟金首饰没有人那么傻会拿出来换钱，毕竟黄金这东西，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硬通货。 恰巧李安业前世的时候，对这些玉器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也不怕被曹大毛给诓骗了去。 但画卷这东西就说不好了， 就算是赝品李安业也是看不出来的。 但这个时候就算是赝品，那也是古董了，毕竟如今缺衣少食的，连收藏古董的人都没有，哪里会有人有那个闲心逸致，去制作赝品呢？ 所以李安业觉得，只要价格合适，通通拿下都没有问题。 就算是赝品，那也是有收藏价值的古董。 李安业翻出一块翡翠镯子仔细的翻看了起来，这个时代科技没有那么发达，还没有发展出用酸洗，用胶充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的科技镯子，所以李安业也是很轻易就能辨别翡翠的价值的。 毕竟前世有一段时间他迷恋上了赌石，但是赌出来的都是帝王裂 如今这些翡翠镯子虽然没有帝王绿的，但最差的也都是祖母绿的级别，放到后世随便一个这样成色的镯子都是七位数起步的镯子，更别提这些还都是老古董了 还有几个和田玉籽料的镯子，触手温润细腻，都打了羊脂玉的白度和细腻度，可惜就是没有留皮，不然放在后世都是千万起步的价位。 不过这些是古董，没有留皮也是正常的。 毕竟在后世，因为发达的造价技术，造成了籽料不留皮，神仙也难断的说法。 而在古代就没有这样的烦恼，而且古人认为籽料的皮是杂质，所以一般都将籽料的皮给去除了，只留下纯洁无瑕的白色肉质部分。 除去镯子，还有很多精美花纹的镂空玉佩和手把件，都是十分精美绝伦的。 李安业看过货之后，心里面已经大概有了计较，通过这些镯子和玉佩来判断，估计那些画卷的质量也差不了。 毕竟按照这些镯子的成色，可不是以前一般家庭能够拥有的，所以曹大毛在他眼里也是多了几分可信度。 “这些镯子都是清代的古董。”曹大毛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道，“但是现在这些物主都急着出手，你有看上的没？” 曹大毛看李安业一直在翻看这些首饰，一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以为他不是特别想买，所以直接将底给兜了出来，希望李安业能问个价格。 果然，李安业听到曹大毛的话之后，随手拿起一个籽料手镯，问道，“这个多少钱？” 曹大毛看了一眼李安业手里面的手镯，“如果是外汇的话，您给100就行了” 这个时候的籽料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值钱，毕竟到了后世，疆城那边的河床都快挖空了，籽料不剩多少了，所以价格就一直水涨船高上去了。 但曹大毛这里这些籽料的成色都是最好的，每一个都达到了羊脂玉的级别，所以要价是100外汇。 李安业听了，心中大喜，如今他空间里面可是有一万多外汇的现钱，一直愁找不到用武之地，毕竟如今国内也没有瑞立银行能让他存进去。 没想到如今居然找到了用武之地。 而且，100外汇，也就是300块钱的价格，能够买到成色这么好的籽料手镯，简直就是捡大漏了啊！ 虽然心中惊喜，但李安业面上也不显，而是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能便宜点吗？” 曹大毛看到李安业这副反应，心中也是大喜，看来今儿能开张了，于是他对李安业说道，“这我都是给您喊得实价。” “毕竟咱们现在这样，是有风险的，我也是想尽快成交，不可能给您喊高价是不？” “要不这样，您要是能多买点儿，我能给物主那边商量一下，给您算便宜一点” 李安业听到曹大毛这么说，假装低头思考了很久，最后咬牙道，“行，那我就多挑一点” 说着，李安业将剩下的三个籽料镯子和两个籽料玉佩全部拿在了手上，问曹大毛，“我将这些都买了，你能给我便宜多少？” 曹大毛心里面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儿他是找到了一个大主顾啊！ 他连忙算了算，最后给了李安业一个报价，“您要是一气儿买了，这最后一块玉佩算我送您的，一共360外汇。” 李安业对着曹大毛点了点头，“行，今儿我没拿外汇出来，明天这个点我再来这里。” 曹大毛笑着点了点头，“成，没问题，到时候我在这里等您，您还要多挑一点东西吗？” 李安业摇了摇头，“我就拿这些” 其实他全都想要，但是他深知财不外漏这个道理，如果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外汇来购买这些东西，势必会引起曹大毛的怀疑。 所以他只能循序渐进，先将里面他觉得价值最高的这些籽料手镯收入囊中，以后可以慢慢想办法，将曹大毛这里的东西全部弄回来。 第350章 凭空捏造的上司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是从厂里面提前下班，按照约定来到了曹大毛的破房子处。 “这里是360外汇，你轻点一下。”李安业从公文包里面掏出几张薄薄的钞票递给曹大毛。 这360块钱，若是用大团结的话，恐怕会有一沓。 曹大毛接过这薄薄几张钞票，习惯性地在嘴里面蘸了点口水，数了数这薄薄的几张钞票。 李安业看到曹大毛这个样子，心里面估摸着这个曹大毛应该就是四九城的里面传说中的倒儿爷。 看他数钱那副熟练的模样，估计在此之前已经成交了好几笔生意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心里面就放松了许多。 既然曹大毛是四九城的倒儿爷的话，那么自己跟他做交易的安全性就大大提高了。 毕竟像曹大毛这样的行为，可是妥妥的投机倒把。 所以李安业也不用担心曹大毛被抓到了之后会把自己给供出来，毕竟曹大毛咬死不供买家的话，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要是供出来了，查到他倒的东西价值之大，恐怕妥妥的是要吃花生米的。 “是这样的，我有个上司，他挺喜欢收藏这些文玩古画，你再带我进去看看货。” 银货两讫之后，李安业笑着对曹大毛说道。 虽说他心里面已经确认了跟曹大毛交易是安全的，但是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李安业凭空捏造了一个不差钱的上司出来，想要购买一些其他的东西。 “没问题。”曹大毛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毕竟在他心里面，认为李安业是一个大主顾，一出手就把他手里的籽料手镯给全部扫光了。 而这样大主顾的上司，那购买能力就更强了。 说不定今天过后，他又能从那些人手里面收一点货回来，继续倒卖。 这次李安业跟着曹大毛进屋之后，就敞开了开始挑了。 他先是拿了几副祖母绿的镯子，挑的全都是无纹无裂的好货色。 但凡是有一丁点瑕疵的他都不要。 毕竟翡翠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有钱人把玩的东西，而这些不差钱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瑕疵，所以即使其他的镯子性价比更高，李安业也不会去选择。 挑好镯子之后，他又凭着感觉买了几幅古画，这才起身跟曹大毛结账。 曹大毛看李安业又挑了这么多好东西，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最后也是给李安业狠狠抹了个零头，更是送了一个翡翠玉佩给李安业。 这些东西一共花了李安业800外汇，值钱的主要是那些翡翠镯子。 古画这些东西，远远没有这些首饰之前。 毕竟现在人都快吃不饱了，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欣赏古代名画啊？ 还不如攒个镯子在手里面，流通性更大一些。 “以后如果还有好货的话，你记得通知我，我那个上司不差钱的。”李安业笑着对曹大毛吩咐道。 “他老人家就爱收藏这些，我帮他买过去，正好也能讨了他老人家的欢心。” “您放心！”曹大毛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这样，如果有好货了，我就在鸽子屎胡同外的那个大树上面挂一根蓝色布条。” “到时候您直接过来就是，这儿就是我的根据地。”曹大毛冲着李安业挑了挑眉毛，“如果您有想买的朋友，也可以直接带过来。” “您在我这儿也算是老主顾了，只要是您带过来的人，我都给他摸零头。”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李安业笑着对曹大毛点点头，然后将东西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面。 “欸，您慢走。”曹大毛十分高兴地将李安业给送了出去。 李安业走了没多远，就将公文包里面的东西给存放到空间里面去。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是太过惹眼了，还是放在空间里面比较安全 毕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古董名画，就这样被打砸烧掉了，真是暴殄天物。 李安业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从曹大毛手里收购的这些古董字画，起码可以保存到后世，让后人也看看这些古董的绝代风华。 这就值得了。 再说了，他现在空间里面也还剩一万外汇，还足以支撑他在曹大毛手里面收购很长一段时间的古董。 他想的很明白，如今这些外汇存放在空间里面，就是一堆废纸而已，到了后世肯定是会贬值很多的。 而古董字画这些东西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放在空间里面都是升值的。 看来之后如果现金不够了，他还是得想办法出去一趟，从瑞立银行那边取点儿现钱回来继续收购古董。 只是空间里面那些镯子现在不能戴在宋如章的手上，这点让李安业觉得有些可惜。 自家媳妇那对皓腕，带上这样精美绝伦的镯子，绝对是十分匹配的。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吃完晚饭之后，晚上盯着宋如章的皓腕，收拾了她两回，这才意犹未尽地睡觉了。 睡觉的时候他还心心念念着，要是媳妇儿手上带着那个祖母绿的镯子，她雪白的肌肤跟翠绿的镯子映衬在一起，那该是多美妙的场景啊 一想到这里，李安业又有些冲动，但是一想到明天还要跟着运输科的郑师傅跑一趟北部港口，只得偃旗息鼓，早点儿休息了。 明天鹰酱那边有一批机床会到达北部港口，里面混着一个约瑟给他寄过来的包裹，里面是纽村的产权证书，所以李安业肯定是要过去一趟，将产权证书拿到手的。 好在机床的事情本身就是他跟约瑟对接的，所以他跟徐卫国提出要去一趟北部港口的时候，徐卫国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同意了。 这一趟李安业还打算多带一些海鲜回来，如今四九城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海鲜买回来也比之前要经放一些。 所以李安业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运输科的郑师傅，毕竟他那辆美式吉普后面的车斗可是很能装的 第二天李安业刚刚吃完早饭，郑师傅就将车开到了胡同口等待李安业了。 毕竟若是没有李安业叫他，他就只能在四九城周边转转，所以这次又能跟着李安业去一趟北部港口，郑师傅心里面还是特别高兴的。 上次他从北部港口带回去的海鲜，老婆孩子都很爱吃，过了这么久，终于又能带点海鲜回去了 第351章 对接机床 李安业在凌晨的时候抵达了北部港口，此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鹰酱那边的轮船还没有靠港，于是李安业就带着郑师傅到招待所休息几个小时。 轮船预计是中午的时候能够靠岸，所以李安业和郑师傅还能睡几个小时。 此时招待所里面已经住满了人，大家都是四九城周边的，这次开着厂里面的大车过来运机床的。 可以说因为这个新式机床，连带着北部港口当地的经济都活跃了起来。 每到鹰酱那边的轮船靠港的日子，北部港口的饭馆和招待所都会迎来一大批客人，都是来这里对接机床的。 这放在之前，可没有这样热闹。 李安业本身在车上的时候就睡了一会儿，所以到达招待所之后也没睡多久，上午就起来了。 但是郑师傅这个时候还没有起来，他毕竟是开了这么久的车，能起来才怪。 于是李安业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正好趁着郑师傅不在，弄点海鲜放到空间里面，以后可以慢慢拿出来吃。 毕竟这么久没有进货，他空间里面的冻柜都已经吃空了。 李安业独自一个人来到市场，花起钱来那叫一个不眨眼，什么虾酱牡蛎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下。 来北部港口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鸽子市场，买回来许多票券，这会儿也正好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的海鱼因为味道鲜美，肉质也特别紧实，而且海洋里面的鱼跟淡水鱼不一样，是有油脂的，所以买起来也是需要肉票的。 但这些海鱼本地人可不会买，来买的大多都是贪图新鲜的外地人。 毕竟本地人想要吃海鱼，自己直接去跟渔夫购买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花这个冤枉肉票。 虽然李安业知道这样买海鱼可以不用肉票，但是他没有这个渠道，而且这也有投机倒把的风险。 他如今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实在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所以今天他在菜市场里面狠狠当了一把冤大头，买了好几条黄瓜鱼回去。 毕竟是花了肉票的，所以肯定只买这种在后世，他根本就吃不起的鱼才觉得够本。 李安业在菜市场只挑选一些特别稀少的海鱼购买，毕竟常见的海鱼待会儿下午他可以跟着郑师傅去渔民手里面买。 而这种稀少的海鱼，渔民手里不一定有，所以肉票花在这种鱼上面，肯定是亏不了的。 李安业买好东西之后，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东西全部存放到空间里面，然后找了个饭馆吃了一碗海鲜面之后，就空着手回招待所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郑师傅也起来了，两个人找了家专门吃海鲜的馆子，狠狠搓了一顿。 两个人这趟出来也算是出差，所以衣食住行都是从差旅费里面扣除的，李安业自然也不会帮厂里面省钱。 毕竟轧钢厂这个时候，可是富得流油的。 吃完午饭之后，两个人就到了港口，准备迎接鹰酱的货轮靠岸了。 此时港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穿着一身中山装，看起来应该是冶金工厂的领导，过来对接机床的。 大家等了没多久，远处就传来了轮船的鸣笛声，看来是马上就要靠岸了。 果然，一艘庞然大物很快就出现在了海平面上，稳稳地停靠在了港口。 此时李安业也从人群中间站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大家好，我是这次红星轧钢厂对接的负责人，大家待会儿在这里将机床检查好，如果发现任何问题，请第一时间跟我报备。” 每次机床对接的时候，红星轧钢厂都是要派出负责人过去的，因为机床可能在运输的途中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是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没有检查好，发了有问题的机床过来。 这些都是需要红星轧钢厂做个记录，然后由李安业报备到约瑟那边，由约瑟跟着下一批机床，统一进行补发的。 这次李安业刚好需要过来拿约瑟的包裹，就顺便负责起了负责人的工作。 大家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纷纷眼前一亮，朝着李安业这边聚拢了过来。 “这次怎么是您亲自过来了？” “是啊李干事，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久仰大名啊” 男人们聚在一起，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散烟了。 很快李安业和郑师傅兜里就装满了散烟，李安业也笑眯眯地跟大家寒暄着。 “大家待会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在这里待两个小时，大家尽量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将机床检查好。” 大家伙儿也是一个劲儿的拍着彩虹屁，“今儿有您在这里，那我们都是一百个放心！” “就是就是，李干事您放心，我们肯定加快手脚，不耽误您的时间” 如今全国的冶金系统都知道将新式机床价格打下来人，名字叫做李安业。 这也是李副厂长特意宣传的效果。 毕竟如果想要将全国的冶金系统拧成一股绳，那中间就要有一个串联的人才行。 而无疑，李安业就是最好的人选。 李副厂长之所以不选择自己，是因为自己毕竟在里面扮演了一个收礼的角色，说出去名声毕竟是不好听。 虽然李安业也分了一半走，但是李安业毕竟没有担这个污名。 而且李安业如今在工人群体当中的名声是最好的，由他当将全国的冶金系统串联起来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轮船靠岸之后，大家伙儿也都纷纷忙碌起来，帮着货轮上面的船员，将一个一个的集装箱卸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船员来到了港口等待处，手里面拿着一个大包裹，高声询问道，“谁是安业，李？” 李安业闻言立马迎了上去，回答道，我是。 船员简单跟李安业交流了两句之后，就放心将包裹递给了李安业。 毕竟寄包裹的主人说了，要寄给一个年轻小伙子，外语十分流利的。 而这样的人，恐怕就只有李安业一个人了。 大家都看到了李安业从船员手里面拿走了一个包裹，但是大家都十分默契的装作没有看到。 毕竟如今在这里的，都是冶金系统内部的人，大家巴结李安业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给他找麻烦呢？ 反而，给李安业找麻烦的人，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因为找李安业麻烦，就是相当于断他们冶金系统的财路啊！ 第352章 干贝海鲜粥 这批机床大家经过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大家就将机床装上大车，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港口。 李安业和郑师傅等到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之后，这才上车，准备去附近的渔村购买海鲜。 郑师傅毕竟是运输科的人，上次跟着大部队来北部港口，也是跟着这里的老人去渔村收购了海鲜的。 所以这次他带着李安业也是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偏僻的渔村，三言两语就跟村里的渔民说好了。 几个渔民立马就将今天新鲜的鱼获给送了过来，任由他们两个挑选。 李安业拿了不少大虾和螃蟹，尤其是螃蟹。 这个时候正是梭子蟹的季节，像这样满红膏的梭子蟹，在后世价格可是十分昂贵的，而在这里完全就跟不要钱一样。 这个时候的大虾也是十分肥美的，虾膏看上去也十分饱满，李安业也忍不住多拿了一点。 “李副科长，你这太多了，回去要坏掉的。”郑师傅看李安业拿了这么多新鲜的海鲜，忍不住提醒道，“还是多拿点干货” “我上次就跟您一样，没忍住挑了太多，结果回去之后吃不完，好多都臭了” 李安业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几个大筐，点了点头，“确实，就拿这些” “咱们再去他们家里面挑点儿干货，就启程回去。” 郑师傅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干货可以多拿一些，尤其是上次拿回去的干贝柱，熬粥可香了，而且还特别经放。” 李安业听到郑师傅这么说，嘴里都开始分泌口水了，“走！咱们去买干货！” 上次他没有买到过郑师傅说的这种干贝柱，看来买东西这方面，他还是要跟郑师傅这样的老师傅学习啊！ 二人在渔村，将吉普车后面的车斗塞得满满当当之后，这才意犹未尽地驱车离开了这个小渔村。 在车上的时候李安业还在咂舌，两个人买了这么多东西，结果花了不到六块钱 而且看那些渔民高兴的样子，感觉他们都互相觉得对方是冤大头一样，这样的感觉也太奇妙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公社，郑师傅下去买了一些小米，然后借了公社的地方做了两饭盒干贝海鲜粥回到车上给李安业喝。 当时就差点把李安业的舌头给鲜坏了。 “不是我说，郑师傅，您这手艺也真是不错啊！”李安业狼吞虎咽地喝着郑师傅做的粥。 “嗨，我跟着采购员上山下乡的，经常赶不上饭点，所以就自己做好路上吃了” “这还是托了您的福，我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能喝上这么好喝的干贝粥了。”郑师傅对着李安业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您要是觉得好喝，下次出差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天天熬给您喝。” 李安业也笑着对郑师傅点点头，“没问题，以后我出差谁的车都不坐，就坐您的车了！” 说起来，上次跟着大车一起出差，李安业路上可是吃了不少亏，毕竟上次那些大车司机们手艺可没有郑师傅那么好 想到这里，李安业坚定了决心，下次坐车出差的话，他说什么也要搭郑师傅的车！ 填饱肚子之后，二人又重新出发了。 这一次就一直开到了早上，郑师傅中途给李安业下了一碗海鲜面。 还真别说，这个郑师傅做的都是特别简单的面啊粥之类的，但是就是特别好吃，尤其是有一股家常的美味，让李安业这一路上心情都是十分美妙。 吃多了傻柱精心烘焙出来的饭菜，再回头尝一尝郑师傅这样简单美味的家常饮食，也是特别好的体验。 不知道崔大可那边怎么样了，李安业这个时候稍微有些期待南易早点过来了。 他也想尝尝，让机修厂工人疯抢的野菜团子是个什么样的风味。 不过按照他对崔大可的了解，崔大可无论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就算是绑，也会将南易绑到四九城来的。 只不过是时间的快慢而已。 李安业正是知道崔大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以后支使压榨起崔大可来，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毕竟崔大可想要的，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起他。 而李安业想要的，是一个全能的属下，他们两者之间想要的东西并不冲突。 所以在李安业看来，崔大可是一个很好的手下人选。 至于崔大可的人品，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情，毕竟崔大可那个人，平时就只敢跟自己同级别的人搞搞小动作。 面对领导，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去坑害领导呢？ 所以李安业只需要保证，自己一直牢牢压在崔大可的上面，崔大可就危害不到他任何事情。 至于危害南易什么的，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回到四九城已经是晚上了，李安业进去招呼傻柱过来一起帮着郑师傅卸货。 傻柱看到李安业带回来这么多海鲜，当即就乐得合不拢嘴，“安业你饿了？” “郑师傅您也别忙着走，待会儿我给你们做个夜宵，弄个虾蟹粥，你吃完再走啊。” “那今儿我可有口福了。”郑师傅自然也是知道傻柱手艺的，当即也高兴地应了下来。 三个人里面，傻柱当然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他最近正在头疼，怎么给何朝优化一下食谱，给他补补身体呢！ 如今三个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了，眼看这乐林和乐树壮得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而自家何朝却是瘦瘦弱弱地跟鸡崽子似的，怎么能让他这个当爹的不着急上火？ 他这个当爹的这么壮，孩子瘦瘦弱弱的怎么能行呢？ 不然外边人还以为自己克扣孩子的伙食，全部进了自己嘴巴里面呢！ 所以李安业从北部港口带回来的这些鱼虾，可是解决了傻柱的心头大患，傻柱这会儿恨不得抱着李安业亲上两口了。 三个人齐心协力将新鲜的海鲜放到地窖里面，然后再将干货放到厨房里面挂好之后，傻柱就开始挽起袖子，给大家做夜宵了。 这个时候一大爷一大妈也还没睡，刘小花将孩子哄睡着之后，也披着外套过来准备尝尝虾蟹粥。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餐桌旁，闻着小厨房里面传出来的海鲜的香味，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353章 油盐不进的南易 第二天傻柱起了个大早，将家里面三个孩子一天要吃的鱼肉糜给做了出来，这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 接下来刘小花和一大妈，只要等孩子醒了之后，把傻柱提前做好的肉糜热一下，就可以直接喂给孩子吃了。 宋如章如今也是要上班的，照顾三个孩子的责任就落到了一大妈头上，有时候一大妈一个人也顾不上来两个孩子，幸好有刘小花在一边帮忙。 何朝乐林乐树三个孩子都是放在一起带的，虽然乐林和乐树比何朝要小，但由于何朝是早产儿的缘故，如今个头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你说柱子这平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养起孩子来倒是细心得不行。”一大妈看着乐林和乐树吃肉糜吃得香，心里面也是十分高兴。 “这多亏了柱子啊，我们乐林乐树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肉糜。”一大妈说着，开始逗弄乐林和乐树，“你们两个说说，你们柱子伯伯做的肉糜好吃吗？” 乐林和乐树吃着吃着，对着一大妈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一大妈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刘小花这边看何朝吃肉糜吃得香，心里面也是特别高兴，“这多亏了安业，那么大老远的将这些鱼虾给弄回来。” “本来我还在担心怎么给何朝补身体呢，如今跟着沾了乐林乐树的光，我们何朝也能吃上新鲜的鱼肉了” 一大妈闻言，笑着拍了拍刘小花的手，“咱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沾光不沾光的。” “再说了，乐林乐树养得这么好，也多亏了你啊，以后这俩小子高低得叫你一声干妈！” 刘小花听了一大妈的话，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那我可要好好准备两份见面礼给我两个干儿子！” 李乐林和李乐树完美继承了他们父母白净的优点，两个奶娃娃白嫩嫩的，不跟何朝一样，生下来的时候就是黑黢黢的，养到现在也才白了一点点而已。 这一点何朝是完美继承了傻柱的肤色。 不过男孩子黑一点儿没啥，就是刘小花心里面看着乐林乐树白嫩嫩的小模样，有点眼馋。 红口山钢铁厂机修分厂。 “南易，你说说你是怎么干活的，今天好几个工人都拉肚子了，你是怎么管食堂卫生的？” 崔大可此时正在后厨，指着南易的鼻子痛骂南易。 “我说崔主任，您是食堂主任，出了问题该找您啊”南易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偏着头去看崔大可。 “你！”崔大可眼睛一瞪，“我是食堂主任没错，但是平日里食堂的卫生都是你们这些厨子分内的事情，这些也要我来管吗？” “我看你在这里干不下去就不要干了！” 南易冷哼了一声，“我就算是干不下去，那也不会听你的，去四九城的。” 说着，南易特意放大了音量，“您帮着四九城的人挖我们机修厂的墙角，这事儿厂长知道吗？” “咱们工厂的工人兄弟知道吗？” “诶诶诶！”崔大可赶忙打断南易的话，“姓南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说着崔大可赶紧左右看看，确认后厨除了食堂的人，再没有外人之后，这才回头对南易说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好好想想，在四九城当厨子，总比你窝在这里强上一百倍” 说完，崔大可气冲冲的出去了。 这个南易，真是不知好歹，真是根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上一句话。 看来自己只能来阴的了 本来崔大可是抱着跟南易好好说的心态，如果南易能够同意自己所说的，去四九城的话，那肯定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崔大可揣摩的是，李安业挺看重这个南易的，不然不会因为只是听说自己是红口山机修分厂的，第一个就想到了南易。 所以崔大可觉得说不定自己到了四九城之后，还有需要仰仗南易的地方。 但如今看来，南易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但是他肯定是不会放弃去四九城的机会的。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暗的了。 正好，这也是他最拿手的。 南易从食堂下班回到家里之后，半夜的时候梁拉娣偷偷摸摸摸了过来。 此时两个人的事情在厂里面已经开始快要藏不住了，翻砂厂的工人更是因此狠狠敲诈了南易一顿。 事后，梁拉娣躺到了南易的怀里，试探性地问道，“我最近听你们食堂的人说，崔大可要介绍你去四九城工作？” “嗨，崔大可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儿，哪有这么好心？”南易冷哼了两声，“估计又在想什么法子，憋什么坏呢！” 梁拉娣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能有这么好心？” “当初猪尾巴的事情就是他举报的，害得我们家大毛进了少管所！”梁拉娣说起这个事来，就气得不行。 “行了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南易有些无奈地看了梁拉娣一眼，她那点小心思难道他还不懂吗？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梁拉娣听了南易的话，嘴角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双手搂上了南易的脖子，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自从她跟南易好上了之后，她就再也不用满厂子卖骚，在男人堆里面讨口吃的了。 想当初，工厂里面的那些男人，为了看她喝醉了脱衣服，还跟她赌钱，就为了让她一口气喝完一杯白酒。 而她也真的为了那几块钱，一口气闷了一瓶白酒，后面直接扭伤了腰。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 和南易好上了之后，她就再也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家里的三个孩子也每天都能吃上饱饭了。 她和南易也眼看着好事就要近了，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她听到食堂的人说，崔大可要把南易弄到四九城去。 她当时就吓了一跳。 如果南易真的去了四九城，那她岂不是一下就打回了原形？ 但现在得到了南易单方面的保证，梁拉娣就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四九城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神圣的首都！ 崔大可要是能有这个本事的话，他现在还会待在机修厂吗？！ 第354章 纠结的丁秋楠 梁拉娣和南易都不相信崔大可有这个本事儿，本来丁秋楠也是不相信的。 但在家里面天天看到崔大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念叨着要怎么样才能把南易弄到四九城去。 这让丁秋楠不禁心里面有些怀疑，难道那次崔大可从四九城回来之后，对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是前提是四九城有人要将南易弄过去？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南易是丁秋楠的前男友，丁秋楠自然是了解南易的。 南易的手艺是没得说的，毕竟是聚合庄的传人，四九城有人看上南易的手艺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发现让丁秋楠心里面有些有些不舒服。 “崔大可，你不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抛下我跟肚子里的孩子，一心去四九城？”丁秋楠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崔大可。 崔大可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一脸讨好地看着丁秋楠，“对啊，媳妇儿，你跟南易关系好，要不你帮我劝劝他？” “要是南易同意了，我到四九城站稳脚跟之后，立刻把你们娘俩也接过去。” “这样咱俩的孩子，以后就是四九城的户口了。” 丁秋楠如今可不在意崔大可给他画的大饼，反而她此刻心里面一阵阵发凉。 她如今已经挺着个大肚子，孩子没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崔大可关心的竟然不是陪着自己顺利生产，而是一心想要去四九城谋发展 “崔大可我告诉你，你让我跟南易说，没门！”丁秋楠气呼呼地瞪了崔大可一眼，“你醒醒，人家看上的是南易，而不是你。” “就算你靠着南易到了四九城，能有什么用？”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把你给辞了，你不还是得灰溜溜地回来？” “到时候厂里面还会不会接受你，都不一定！” “媳妇儿，你不能这么说。”崔大可如今有求于丁秋楠，态度那叫一个好，“你还不相信你男人吗？” “你男人当初既然有本事在机修厂站稳脚跟，到了四九城，我也一样可以。”崔大可不跟丁秋楠一样悲观。 毕竟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虽然眼下还没有到四九城，但是他此刻确实信心满满，发誓一定要在四九城干出一番动静来。 丁秋楠看着崔大可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怒极反笑，“行，那你就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别扯上我就行！” 说完，丁秋楠扯过被子，赌气地闭上了眼睛，无论崔大可在旁边怎么哀求，她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了。 “好，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自己想办法， 到时候你的老情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崔大可恶狠狠地说道。 丁秋楠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此刻她心里面悲凉一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一时心软，答应跟崔大可试试，那就不会被崔大可所强迫，如今被迫委身于他。 毕竟在丁秋楠眼里，十个崔大可也比不上南易一根手指头。 但是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既然如今已经跟了崔大可，那她就不会再去想南易了。 只有崔大可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一天天的拿着她跟南易之间的事情说来说去 这夜，丁秋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出于私心，她是不希望崔大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她们娘俩的。 但是她欠南易的，这辈子也是还不清了。 如果南易去四九城能够有好的发展，她看在眼里也是高兴的。 所以丁秋楠思来想去之后，决定还是去找南易一趟。 丁秋楠来到了工厂食堂，托人将南易给叫了出来。 南易在丁秋楠的婚礼上，直言他以后就是丁秋楠的亲哥哥，如果丁秋楠被崔大可欺负了，他一定是不会放过崔大可的。 那天她在婚礼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哭得像个孩子。 但她明白，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应南易的爱了。 “妹子，你找我什么事？”自那天以后，南易就叫丁秋楠妹子了。 丁秋楠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孕肚，对着南易笑笑，“崔大可跟你说了吗？四九城的事情” “嗨”南易有些好笑的偏了偏头，“你信他的话” 丁秋楠轻轻地摇了摇头，“南大哥，我是崔大可的枕边人，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南易听到丁秋楠这样说，有些微愣，“那你的意思是，崔大可说的是真的？” 说完之后，他又一个劲儿摇头，“不可能，崔大可哪儿有这么好心” “南大哥，他没有这么好心。”丁秋楠用陈述的语气对南易说道，“他是因为，只要你去了四九城，他也能跟着去四九城，所以才这么积极” “”这下南易沉默了。 按照崔大可的性格，这确实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当时崔大可为了能够留在城里面，想要跟梁拉娣凑一对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半响之后，南易艰难开口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我答应吗？” 这会儿的南易十分纠结。 他心里其实是不想离开梁拉娣的，但是丁秋楠是他求而不得，爱的发狂的女神。 如果这是丁秋楠的意思的话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丁秋楠对着南易笑笑，“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将这个事情告诉你。” “还有”她说着，咬了咬下嘴唇，“我看崔大可的意思，是想要对你不利了。” “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四九城你要小心他” 说完，丁秋楠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医务室的路上，她一直低垂着头。 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面，她这次来找南易，是存了帮崔大可说情的心思的。 不管她再怎么看不上崔大可，但崔大可如今也是自己男人，自己肚里孩子的爸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南易之后，那些帮崔大可说情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只能默默提醒南易，让他小心自己的男人。 毕竟作为崔大可的女人，她可太了解崔大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任何代价的人了。 如果她早点了解到崔大可的本质，也不至于那晚就这样被他强迫了 第355章 那可是红星轧钢厂看上的人 半夜的时候梁拉娣又摸到南易的屋子里面找南易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南易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梁拉娣脸上的笑容一收，坐到南易的床上，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南易。 她听别人说了今天丁秋楠去食堂找南易的事情，本来她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如今她跟南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丁秋楠也已经嫁给崔大可了。 所以她说服自己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这会儿看到南易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梁拉娣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南易自然也看到了梁拉娣脸上的不自然，他叹了一口气，将今天丁秋楠跟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梁拉娣。 梁拉娣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她强忍着眼泪花，但是声音依旧哽咽了，“南易，你去四九城” “南易，你是一个好人，你不应该被我一个寡妇拖累，你到了四九城以后，还能遇到一个更好的” 梁拉娣此时是真心为南易着想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南易这个人。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是爱的南易能让她和孩子吃饱饭，她爱的就是南易。 无论南易能不能让她和孩子吃饱饭，无论南易是否富贵贫穷，她都爱。 所以当梁拉娣知道了，南易有机会去四九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放手。 因为她打心眼里知道，是自己配不上南易。 自己的存在，只会拖累到南易。 南易看着眼眶里面包满了眼泪，却倔强得不肯流下来的梁拉娣，轻轻叹了一口气，“梁拉娣同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既然你已经跟了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梁拉娣听了南易的话，心里一会儿甜一会儿苦的。 她明白，如今崔大可是南易的顶头上司，如果南易不顺着崔大可的话，不知道往后要受崔大可多少磋磨。 当即，她直接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南易说道，“南易，我是说真的，你去四九城。” “你在那里能有更好的发展，我梁拉娣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说完，梁拉娣抹了一把眼泪，挺直着腰背，故作潇洒地推门离开了。 “欸”南易在后面本来想叫住梁拉娣，但又想到如今他们两个是晚上偷偷摸摸在一起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跑不了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 于是他只能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明天再跟梁拉娣好好解释。 他在不想去什么劳什子四九城，只不过今天丁秋楠过来找他的时候，他确实犹豫了。 并不是因为他向往四九城，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对丁秋楠有求必应，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骨子里的习惯。 果然，第二天崔大可就有了动作，他白天的时候趁着食堂里面的人不注意，抓了一把沙子洒进了面粉里面。 到了中午的时候，食堂里面不停传来工人们骂娘的声音。 崔大可在食堂外面听着里面的工人们不停地骂着南易，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既然南易不识相，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照这样下去，南易恐怕很快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这个时候崔大可的小跟班正好从外面进食堂，一见到崔大可就赶紧的拍他的马屁，“崔主任，您从四九城回来啦！” “听说这次您还弄了这么多机床回来，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这厂里面以后还不是您说了算啊” 崔大可听到这句话，忽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没想想到呢！ 机床啊！ 他这会儿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搭理这个跟班了，他已经想到怎么样让南易不得不去四九城了。 崔大可一路飞奔来到杨峰的办公室，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厂长，您今天必须将南易给开除了。” 杨峰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吃着从食堂打过来的饭，正吃得香，在赞叹南易的手艺呢，就被崔大可给闯了进来，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崔主任啊，我知道你平时跟南师傅不对付，但是南师傅毕竟在咱们厂食堂干了这么久了，也没犯什么大错误，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 杨峰因着崔大可从四九城谈好了机床订单，所以在这个时候并不想得罪崔大可。 毕竟这个时候厂里面只给四九城那边付了定金，事情还没有落实，机床也还没到手里面，还有需要崔大可的地方。 “他犯错了，今儿食堂的馒头里面全是沙子。”崔大可对杨峰说道，“现在工人们正在食堂骂娘呢” 杨峰顿了一下，“但这也不至于开除他啊” “是这样的。”崔大可在办公桌的木长椅上坐了下来，“厂长，您知道我这回为什么能从四九城带机床回来吗” “那咱们本地这么多大厂，可都是连人家李副厂长的边都没有摸到，为什么我就能将机床给带回来，您好好想过没有？” 杨峰的眉头皱了起来，其实他也对这事十分纳闷，崔大可虽然有本事，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神通广大的地步。 本地好几个大的冶金厂派出去多少人，不都是铩羽而归，怎么到了崔大可这里就成功了呢？ 崔大可自然也看出了杨峰脸上的疑问，不紧不慢地给杨峰解释道，“那是因为红星轧钢厂，厂长的干儿子，亲自特批给我的这批机床。” “什么？”杨峰不由有些惊讶，怀疑崔大可是不是又在吹牛了，人红星轧钢厂厂长的干儿子，那是崔大可这样小地方来人说见就能见的吗？ 还特批？！ 崔大可可不管杨峰信不信，毕竟他说的差不多都是事实。 “人家就看上南易了，想让南易去红星轧钢厂当厨子。” “我一回来就跟南易说了这个事情吗，可是南易不同意啊” “可是厂长，毕竟咱们如今机床的事情，还是要求着人家呢！您说如果这南易迟迟不去轧钢厂报道，那轧钢厂那边的人会不会以为，是咱们机修厂不肯放人？” “那到时候到手的机床，可就飞了。”崔大可一番话将杨峰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人家是看上了南易，所以才特批给咱们工厂机床的？”杨峰有些不确定，再次跟崔大可确认道。 第356章 以后还要不要机床了啊？ “那可不是嘛！”崔大可一脸笃定。 “厂长您好好想想，隔壁钢铁厂人家拿着茅台去敲门，人家李副厂长都不带搭理一下的。” “您给我批的那些土特产，能入人家李副厂长的眼吗？” “这次要不是人家厂长的干儿子帮我在李副厂长那里说了一句话，我根本就拿不到这些机床。” “但是这南易迟迟不去轧钢厂报到的话，我怕人厂长的干儿子会不高兴啊，到时候跟李副厂长再那么一说，咱们厂的机床可不就飞了吗？” “那可不行！”杨峰一听到机床要飞了，立马就急了。 毕竟如今机修分厂在四九城拿到了机床订单的事情，总厂已经知道了，不仅大力表扬了自己这个分厂厂长，而且直言这批机床就让机修厂自己留着，总厂不会去抢。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机修分厂如果拿到了这批机床，那么之后厂里面的效益只会一天比一天好，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摆脱分厂这个名号也说不定啊！ “所以啊，今天食堂出事，这可就是上好的幌子啊，您赶紧把南易给开除了，向红星轧钢厂那边表明我们厂的立场啊！” 在机床分厂和南易面前，杨峰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机修分厂。 毕竟之前南易在扫厕所的时候，食堂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就不信，食堂里面少了一个南师傅，难道还不能运转吗？ 当即杨峰就拍板了，下达了开除食堂南易的通知书。 崔大可拿着通知书得意洋洋地跑到食堂，找到了正被工人们给围在中间讨说法的南易。 南易一看到崔大可，就气不打一处来，“崔大可，是不是你，在面里面掺沙子？！” 崔大可自然是不会承认了，“我说南易，你食堂出了问题，可不能什么事情都怪在我这个食堂主任头上。” “我虽然是食堂主任，但是我管的是食堂的纪律，不管做饭！” 说完，崔大可得意洋洋地将通知书给张贴在食堂的墙上，“大家伙儿都来看看啊！” “由于最近食堂接二连三的出事，厂里面已经决定将南易从食堂开除，以后南易就不是咱们机修厂的人了！” 本来还怒气冲冲围着南易要说法的工人们听到崔大可这么说，愣了一秒钟之后，纷纷转头就开始为南易说起话来。 今天馒头里面有沙子固然可恶，但这些工人也不傻，自从南易恢复了食堂的工作之后，食堂里面伙食比之之前那可要好太多了。 好不容易改善的伙食，大家伙儿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呢？ “馒头里面有沙子这些都是小事情，厂里面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就开除南师傅呢？” “是啊是啊，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帮南易说着话，仿佛之前怒气冲冲围着南易要说法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崔大可对着激动的工人们摆了摆手，“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南易啊，毕竟出身不好，咱们厂里面有容人之量，已经容纳他这么久了，可他完全没有把厂里面对他的好给放在心上。” “反而在工作中数次出现疏忽，厂里面这才下达了开除他的命令。” “如果大家伙儿不服气的话，可以去厂长办公室跟厂长理论，这个命令是杨峰厂长下达的，我也只是执行而已。” 工人们听说这是厂长的意思之后，都熄了火，不敢再明着多说些什么了。 崔大可摆平好工人们之后，转头对着南易，得意洋洋的笑道，“南易，你还不快点把你的工作服脱下来，这些可都是厂里面的，你不能带走走。” “还有啊，你现在的房子也是厂里面分配的，你如今不是厂里面的人了，自然房子也是要收回的。” 南易本来因为今天崔大可下绊子的时候一肚子火，如今看到自己更是稀里糊涂被开除了，脸都给气红了。 他愤怒地指着崔大可的鼻子，“崔大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把我工作弄没了，以为我就会乖乖跟着你去四九城！？” “你做梦去你！” 说完，南易利索地将自己身上的工作服给脱了下来，露出地下的工作装，他将工作服往地上一摔，“这破工作谁爱做谁做去，爷不伺候了！”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食堂。 而崔大可这边的动作也是十分快的，带着人几乎比南易先到了南易的家里面，指挥着人把南易的东西往外边搬。 南易回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走走走，我不用你们搬，我自己会搬！”南易进门推搡着崔大可带来的人。 崔大可悠闲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南易，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手，“我说南易啊南易，你也有今天啊” “这样，我看在我们秋楠的面子上，宽限你一天，你一天之内给我把房子腾出来。” “不然我明儿就叫人把你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扔出去了。” 说着，崔大可带着人离开了，离开之前，崔大可还轻飘飘给南易留下一句话，更是将他气得不行。 “记得好好收拾干净，我跟秋楠明天要住进来。” 这句话可真是杀人诛心。 睡着他的前女友不说，如今居然还要带着他的前女友把他的屋子给占了 但这会儿南易也是无可奈何，崔大可如今因为机床的事情，可是整个厂里面的红人，就连杨峰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南易知道自己这次也只能认栽了。 不过好在他祖上还留下了一些东西，他拿去当了好歹也能支撑几个月。 如今南易算是跟崔大可给杠上了，他就是不顺崔大可的意，不去四九城，他倒要看看崔大可还能出什么招。 南易被开除的消息，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红口山，红口山的冶金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杨峰。 毕竟南易可是他们冶金局聚餐的御用厨师，就这样被开除，他们以后怎么聚餐啊？ 本来他们还想将南易招到自家的厂子里面，但一听杨峰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了。 开玩笑，人家机修分厂前脚为了表明态度将人给开除了，他们后脚就把人给招进去了，那不是赤裸裸跟红星轧钢厂作对吗？ 以后还要不要机床了啊？ 第357章 南易搬到梁拉娣家 南易这边默默地在家里面收拾东西，梁拉娣在车间听到了南易被开除的的消息，也赶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去食堂找你都没找到。”梁拉娣抹了一把额头的上的汗水，上手帮南易一起整理起东西来。 “你先去我那儿住，我那儿正好是上下铺，我们两个一起睡下铺，四个孩子睡在上铺就行了。” 梁拉娣本来昨天已经想跟南易散了算了，不想耽误南易。 但是今天听到南易被厂里面开除的消息，心里面还是担心不已。 她担心南易没地方去，南易身上有一股公子哥的傲气，也没什么朋友，她担心南易一个大老爷们最后露宿街头，那面子上多过不去啊。 尤其是南易这样好面子的男人。 南易依旧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有接梁拉娣的话。 梁拉娣知道南易这会儿正生着闷气呢！ 毕竟南易跟她一样，为了工厂洒头颅泼热血的，如今稀里糊涂被厂里面开除了，换做是谁，心里面都会过不去的。 “好了，南大公子别生气了，以你的手艺，还愁找不到工作吗？”梁拉娣笑着安稳南易。 南易白了梁拉娣一眼，气哼哼地别过头，“你昨天不是还说要跟我散了的吗？” “怎么，如今看我可怜了？” 梁拉娣自然知道南易这是跟她闹小脾气了，当时就笑得看不见眼睛了，“好了，我的南大公子，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昨天那是一时口快，现在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南易这才冷哼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将屋子里面的东西给收拾好，一齐搬到了梁拉娣的家里面。 “我就是不去四九城，气死那个崔大可！”南易坐在梁拉娣家里面，气呼呼的拍着桌子。 梁拉娣的四个孩子，大毛二毛三毛还有秀儿正围在南易身边，他们都特别喜欢南易。 因为南易平时接酒席订单的时候，都会将他们四个人带去一起吃酒席，小孩子谁给他们好吃的他们就喜欢谁，所以他们都特别喜欢南易。 梁拉娣给南易倒了一杯水，“南易，我已经想通了。” “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你不愿意去四九城，那就留在这里，就算找不到工作我梁拉娣也养着你。” “你要是决定去四九城，我梁拉娣也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跟你走，等到了地方无论是给人拉车还是做什么的，我也总能找到一份能挣钱的工作的。” 经过一夜的思考，此时梁拉娣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放不下南易，当然也放不下四个孩子，所以就只能是南易到哪儿，她就带着四个孩子到哪儿。 反正如今四个孩子也是刚刚过上吃饱饭的日子，学校也去不起，索性跟着南易出去闯闯，说不定在四九城挣得，比在红口山挣得更多呢？ 况且她梁拉娣的焊工手艺可是整个机修厂里面最好的，她就不信，到了四九城还能饿死不成？ 南易看着一脸干劲满满的梁拉娣，忍不住笑了，“行了，我一个大男人，哪儿用得着你养活。” “你放心，就算机修厂不要我，外面也有的是工厂要我的再不济，我去国营饭店找个活干也行。” “我就不信这世道还能饿死我一个厨子。”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南易找了好几个冶金工厂，都被拒之门外。 想当初他们可都是给自己抛过橄榄枝的，但是由于自己的女神丁秋楠在机修分厂，所以南易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些工厂的招揽。 最后还是一个奉南易手艺为上宾的领导，跟南易说了句实话。 “南师傅啊，你的手艺是没有挑的，但是你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那边指定要的人，咱们可不敢跟轧钢厂作对啊” 南易作为冶金工厂的一份子，自然也听过如果红星轧钢厂的名头。 眼下红星轧钢厂可是整个冶金系统都要巴着的人，南易明白估计自己在冶金系统是找不到好处了。 但是接下来那个领导又给南易补了一句话，“南师傅，我劝你还是去红星轧钢厂，眼下你如果在我们红口山找到了工作，那就是我们整个红口山冶金系统的不作为啊” 这句话，算是将南易在红口山找工作的路给堵死了。 毕竟人家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南易在红口山别的工厂食堂找到了工作，红星轧钢厂那边知道了之后，就会认为是整个红口山的冶金系统不作为，机床的事情也别想轮到红口山了。 所以眼下整个红口山冶金系统，肯定是会跟别的地方打好招呼，让他们不要让自己去工作的。 想到这里，南易心里面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这是什么领导啊，哪有这么折腾人的领导啊？ 感情是自己不去红星轧钢厂，就让自己活不下去呗？ 若是其他人，恐怕光是听到红星轧钢厂的名头，就屁颠屁颠收拾行李跑过去了，但他南易可不是这样的人。 南易祖上也是富过的，他小时候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所以他比之其他人，更多了一根风骨。 你越要我去，我就是不去！ 南易回去之后，跟梁拉娣说了这个不好的消息，谁知道梁拉娣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接乐了。 “南易，那可是红星轧钢厂啊，你真的不心动吗？” 梁拉娣作为车间的焊工，那是根正苗红的冶金系统的一员，她平时在车间里面就经常听到不少关于红星轧钢厂的传说。 听说那里的工人，隔三差五食堂就有的猪肉发，不仅如此，工人们每个月的福利补贴那更是快要赶上工资了。 车间里面的所有工人对红星轧钢厂那叫一个向往，那简直就是他们这些焊工钳工的圣地啊！ 不仅有着全国最为领先的机床，福利补贴更是一顶一的好，人家厂里有配套的医院和学校，哪点儿不比如今的轧钢厂要好啊？ “南易，你如果去了，那我们家四个孩子，岂不是可以去轧钢厂职工学校上学了？”梁拉娣说着眼前一亮。 四个孩子上学的问题是她的心头大患，毕竟机修厂可是没有职工学校的，只有一个要啥啥没有的托儿班。 而本地的学校教育资源紧缺，想要将孩子塞进去那可要费不少力气。 眼看着几个孩子就要从托儿班毕业了，小学还不知道去哪里上呢！ 第358章 就是您让崔大可来折腾我的？ 丁秋楠此时也得知了南易被工厂开除的消息，气得在家里面跟崔大可大吵了一架。 最后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挺着大肚子跑到了梁拉娣的家里面。 梁拉娣这会儿正愁怎么说动南易去四九城工作呢，毕竟红星轧钢厂的人为了南易这么大动干戈。 假如南易过去了，一手菜得了领导的喜爱，自己说不定也能跟着沾光，去红星轧钢厂当焊工。 焊工的实力这方面她是有的，但是红星轧钢厂毕竟是厅局级的大厂，她这样小厂的五级焊工，人家未必能看上眼。 但南易是个倔脾气，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任凭梁拉娣怎么劝说，都是不肯松口。 梁拉娣见到丁秋楠之后，跟看到了救星一样，拉着丁秋楠的小手，“妹子，你快帮我劝劝他，他这是拿自己的前程跟崔大可赌气呢！” 丁秋楠对着梁拉娣点了点头，梁拉娣连忙拉了个椅子出来，放在南易旁边，让挺着肚子的丁秋楠先坐下。 丁秋楠坐下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对南易说，“南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管不住崔大可” 南易一脸复杂地看了丁秋楠一眼，叹了口气，“妹子，你不用自责，你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 “再说了，崔大可这次搬出来的是大人物，谁都没办法阻止” 说到这里，南易眼里露出了一丝不甘。 他不懂，为什么四九城的大人物要这么折腾自己。 丁秋楠咬了咬嘴唇，“南大哥，你就去四九城如今你留在红口山也找不到工作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啊” 梁拉娣赶忙在旁边帮嘴，“对啊对啊，你不去四九城，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有什么用？” “你到了四九城，到时候给那个非要你过去的人下泻药，那才解气呢！” 南易和丁秋楠都被一脸夸张的梁拉娣给逗笑了。 南易宠溺地看了一眼梁拉娣，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还有，今天秋楠妹子也在这里，我话必须要说清楚了，我是为了大毛他们上学的事情，就算秋楠妹子不来，我也是准备要去的。” “你以后可不能说是因为秋楠妹子来了，我才答应去的这种话啊！”南易一脸戒备的看着梁拉娣。 梁拉娣听了南易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扭捏道，“你看你当着秋楠妹子面说这些，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就是！你经常”南易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拉娣狠狠的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 “秋楠妹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哈”梁拉娣一脸尴尬地对丁秋楠笑着。 丁秋楠对着梁拉娣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三天之后，崔大可跟南易穿着中山装，背着解放包出现在四九城的火车站。 “你等等，我先给领导去打个电话。”崔大可让南易待在原地别乱跑，自己则跑到了火车站前厅，打电话去了。 这会儿李安业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边喝茶边看报，桌上的收音机还传来了悠扬的音乐。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的电话响了，李安业将搁在桌子上的腿收起来，坐好拿起了话筒，“喂？” “诶，领导，您好您好，我是崔大可啊！”听筒那边传来了崔大可的大嗓门。 李安业眉毛一挑，这崔大可办事效率可以的，这还不到半个月呢，就把南易那头倔驴给搞定了？ “领导，我跟南易已经到了四九城了。” “行，我现在就在办公室，你们俩来轧钢厂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在外贸部。” “行行行，我们马上就过来，谢谢领导，辛苦领导啊！”崔大可满面笑容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南易，一路打听红星轧钢厂的位置。 二人找到李安业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李安业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面，打量着高高瘦瘦的南易，满意地点点头，“你就是南易，不错，果然一表人才的。” 南易果然跟电视剧里面一样，有一种贵公子哥的气质，人也是瘦瘦高高的。 谁知道南易一见到李安业，就开炮了，“就是您让崔大可过来折腾我的？” “我在机修分厂干的好好的，您为什么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换地方，我本来都要结婚了，现在您这样一闹，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南易对着李安业，将自己心里的愤怒和委屈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 崔大可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儿拉扯南易，对李安业不停地陪着笑脸，“领导，领导，他他脑子不清楚” “路上被火车门夹了，领导您可千万别介意啊” 崔大可完全是怕南易连累自己。 谁知道李安业完全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反而是满面笑容的听着南易的指责。 果然南易跟电视剧里的性格一模一样啊，倔强傲气。 “崔大可，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有话跟南师傅单独说。”李安业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对崔大可说道。 崔大可连忙点头应是，临走前还给了南易一个警告的眼神，警告南易待会儿别乱说话。 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笑着指了指对面的软沙发，“坐。” 南易气呼呼的背着解放包坐下了，坐下之后他眼睛一亮。 这四九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李安业坐的办公室，职位应该不是特别高，但是办公室里面居然也有皮质的沙发。 要知道他们机修分厂，厂长办公室里面也就一条木制的长椅而已 “你跟我说说，崔大可是怎么将你带过来的。”李安业笑着询问南易，他心里面可是十分好奇，崔大可的所作所为。 果然一提到这个，南易就打开了话匣子，绘声绘色将崔大可对他做的那些下作事给说了出来。 此时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崔大可脸都绿了，这下领导听了他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会要他了。 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易留在四九城，自己被灰溜溜的赶回去嘛？ 这要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灰溜溜地离开了，但是崔大可毕竟还是崔大可，厚着脸皮留在那里，希望最后挣扎一下，哪怕希望渺茫。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第359章 四个主角都弄过来了 李安业静静听完了南易的述说，心里面对崔大可做法还是比较赞赏的。 这个崔大可果然聪明啊，知道借自己势，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事情我都清楚了。”李安业笑着看着南易，“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 “这样，你以后就到第一食堂工作，先从三级厨师开始干起，等到了年末考级，你能评上多少级就是多少级，不需要你的资历。” “至于你的未婚妻，我听说她在工厂是五级焊工，她也可以到厂里面工作。” “但是轧钢厂不是你们以前那个小厂可以比的，让她先从二级焊工开始做起，年末评级跟你一样，只要有实力，不要资历。” “你们两个最好近期就将婚事给办了，厂里面针对夫妻，是有房子可以分配的，到时候你们去后勤处申请就行了。” 南易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进门就指着李安业的鼻子，破口大骂一顿，人家会赶他走，没想到不仅没有赶他走，反而给他开出了这么优越的条件。 要知道还有两个月就是年末了，也就是说只要他和梁拉娣有实力，年末就可以参加工人的评级，到时候他们凭实力评上几级就是几级，不需要资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更别提还有房子分 “领导你不会开玩笑的？”南易还是有些不相信李安业居然这么慷慨。 “行了，我哪儿有这个闲工夫跟你开玩笑，以后在厂里面好好干，轧钢厂是个厅局级大厂，比你和你老婆在机修厂的前途大多了。”李安业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之所以给南易和梁拉娣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因为他是了解他们夫妻俩的，两个人都是脚踏实地的老实人，而且都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让他们两个留在轧钢厂，绝对是没有坏处的。 只是这两个人的性格不适合为自己办事罢了。 “行了，你去人事处处报到领衣服，然后叫崔大可进来。”李安业对着南易挥了挥手。 南易这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走了出去，似乎还没有从李安业画下的大饼之中醒悟过来。 在接到崔大可的电话之后，李安业就跟厂里面的人事处打了招呼的，人事处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毕竟如今除了李副厂长，厂里面就属李安业的话最好使了。 崔大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进来之后，一直弓着腰赔着笑脸看着李安业，“领导，您找我？”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啊，崔大可，这事儿办得挺漂亮啊。” 崔大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李安业话外之意，连忙一脸惊惶地摆手，“领导，您听我说，那个南易他” “行了。”李安业打断了崔大可的话，“你去采购三科任职，直接从三级采购员做起，如果你有信心采购到更多计划外的物资，就跟你们科的科长申请。” “你这个月采购到了什么级别的物资，下个月就给你升到对应的级别，但是如果某个月没有采购到对应的物资，级别也是要下降的。” “还有，你媳妇儿不是要生了？正好轧钢厂的职工医院缺人，你让她也过来四九城，这样你们夫妻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至于你老婆的等级，得看她的医师资格证划分，这个由人事部做主，我就不插手了。” 崔大可这会儿表情跟南易那是一模一样，但是他毕竟比南易会来事的多，立马就回过神来，眉开眼笑地跟李安业道谢。 “领导，您放心，我指定好好干，绝对不往您脸上抹黑！” 李安业对着崔大可点了点头，“成了，你去人事处报道。”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崔大可立马就明白了自己想要栽培他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将自己当成了李安业的人，这也让李安业省了不少口舌。 安顿好四个人的去处之后，李安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回他可是将人是铁饭是钢的四个主角全部给弄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李安业觉得，对比与其他人，他对这四个主角有着不一样的熟悉感，他们跟四合院的主角一样，都是他前世所熟知的人，现在捞一把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再说了，大毛和二毛也是李安业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的意难平，大毛瞎了眼，二毛因为奶羊的事情小小的年纪就没了。 而且南易和梁拉娣两个老实人，忙活了一辈子到了最后还是陷入了经济的窘境，这点让李安业心里很是不舒服。 所以这会儿也算是在弥补李安业当时看这部电视剧的遗憾。 丁秋楠的事情，其实李安业也是比较遗憾的，但是后来想想，如果丁秋楠的性格问题，如果她面对骚扰，可以勇敢拒绝，不妄想一些得不到的东西，不被崔大可的花言巧语所打动，也不会导致后面的一系列结果。 所以，人呐，还是要谨慎的做出每一个选择。 红口山这边，梁拉娣和丁秋楠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工作着。 南易去了四九城，梁拉娣也是打算跟着去的，但是得先让南易在那边落好脚之后才能过去。 毕竟她可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孩子，如果贸然跟过去的话，恐怕到了四九城之后会兵荒马乱。 两个人同时接到了宣传科的消息，说是他们两个人都收到了来自四九城的电报。 两个人来到宣传科，看到电报之后心里面都是一喜。 “天呐，我家南易也太棒了！”梁拉娣得知自己也可以去四九城工作，而且一过去就是三级焊工的时候，那简直是开心得不行。 虽然等级比自己在机修分厂的等级低了两级，但是那可是红星轧钢厂诶！ 工资不仅比这里高，额外的福利和补贴更是不用说了，更何况厂里面还给夫妻分配房子，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由于电报的字数有限，南易并没有跟梁拉娣说年末评级的事情，但仅仅就这些已经足够让梁拉娣惊喜好几天了。 丁秋楠也拿着崔大可的电报，虽然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面也是特别高兴的。 作为一个文艺女青年，她心里面可是特别向往四九城的，如今居然真的得到了去四九城工作的机会，这让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第360章 傻柱和南易 “师父，他们都说你地位不保了呀！” 第三食堂里面，傻柱的徒弟猴子，这会儿正一本正经地跟傻柱说道。 傻柱眼睛一瞪，有些疑惑，“什么地位啊？” “当然是在李副科长心里的地位啊！”猴子忙不迭解释道。 “师父你还没听说，我可是听说了，第一食堂来了个大厨，拿手大锅饭做的，跟国营饭馆里面的菜色似的，最近咱们工厂的工人都喜欢去第一食堂打饭呢！” “我还听说了，那个新来的厨子叫南易，就是咱们李副科长给弄进来的，据说还是花了不少心思，从红口山那边挖过来的呢！” 猴子说得煞有其事，马华和其他几个徒弟听了猴子的话，也围了过来。 “师父，要不咱们帮你去教训他一下？”马华提议道。 “去去去，你是厨子，不是流氓！”傻柱白了马华一眼。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居然比自己还虎 “猴子，你别搁这儿瞎说，我跟安业那是兄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能比的，以后不要在这里动摇军心了。” 傻柱说完，对着围在一起的徒弟们摆了摆手，“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看到自家师父这么笃定的表情，当下也就散开了。 只要那个南易，撼动不了他们师父的地位那就行了，那他们第三食堂的厨子地位在这个厂里面就是最高的。 傻柱的这些徒弟们，因着傻柱跟李安业的关系，走在外边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 所以猴子听说李安业亲自挖了一个厨子来工厂，这不危机感就来了？ 但傻柱把这些就当一乐子听，他跟李安业那可是革命的友谊，二人就跟亲兄弟一样的。 也就这些外人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那儿瞎猜，要不是自己徒弟，他根本都懒得解释。 不过南易和崔大可，倒着实是因为李安业的名头，在轧钢厂里面混得风生水起。 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是李安业给安排进厂里面的，自然而然就认为这两个人是李安业的人。 所以无论是第一食堂还是第三采购科的人，对待南易和崔大可那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让南易和崔大可很容易就适应了轧钢厂的工作环境。 南易还好，他本来就是个厨子，每天只认认真真做好菜，就算是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但崔大可不一样啊，他心里明白李安业这是要栽培他，所以那在采购科里面是卯足了劲儿干活。 再加上崔大可嘴甜，会来事儿，又是李安业安排进来的人，就连采购三科的科长都对崔大可刮目相看。 只要崔大可愿意学，就没有他不教的。 一时之间，崔大可在采购三科科长的手上拿到了不少采购资源。 他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个的，科长只要将崔大可介绍到一个公社，崔大可保证就能将那个公社哄得服服帖帖的。 就连刚刚出栏的猪，都愿意卖给崔大可。 可想而知崔大可哄人的技术有多么高明了。 采购三科的科长还专门跑到李安业面前，狠狠夸了崔大可一番，说是崔大可虽然到采购三科还不到一个月，但是采购三科如今计划外的物资已经比之前多了三分之一了。 崔大可更是这个月有希望拿到三级采购员的工资，只不过能不能成功升级三级采购员，还需要看崔大可接下来能不能稳住这个采购量。 李安业倒是觉得，崔大可应该不仅能够稳住量，而且下个月可能还会更多。 毕竟如今这崔大可是刚刚到采购科，手里面的公社资源还不多的情况下，都能完成三级采购员的采购量。 等他呆的时间长了，手里公社资源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那么采购量自然是会一路飙升的。 看来自己将崔大可弄到轧钢厂来，这个决定没错啊 以崔大可的能力，窝在红口山那样的小地方确实是屈才了。 只不过李安业觉得，也要找个时候敲打一下崔大可才行，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人敢惹红星轧钢厂，但崔大可行事若是太高调的话，难免会出现之前蓄意举报这样的事情。 在如今的背景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而且崔大可虽然能力很高，但是他毕竟人品摆在那里，可以说崔大可是一把双刃剑，必须是要能熟练使用他的人，才不会被这把双刃剑给伤到自身。 不过李安业没有这个顾虑，因为他之前很喜欢这部电视剧的关系，所以他对崔大可这个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只要崔大可不崩人设，那就逃不出李安业的手掌心。 这也是李安业为什么这么自信，能用好崔大可的原因。 这天李安业下班回到家里，正跟两个儿子亲热着呢，傻柱带着南易进来了。 “李副科长好！”南易一进来就笑呵呵地跟李安业问好。 “你们两个怎么混到一起去了？”李安业看着傻柱和南易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有些失笑。 这算不算是世纪同框啊？ “我们两个都爱做菜，而且擅长的菜系也不一样，没事就爱切磋切磋，一来二去就熟了。”傻柱憨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挺不错的。” 没想到傻柱居然能和南易做成朋友，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个主角，在原剧情里面，都是没有朋友的。 因为他们两个人性格在外人看来比较古怪。 “他缠着我，一定要给你做顿饭道谢，所以我就把他带到家里来了。” 傻柱笑着对李安业说道，“看来我今天可以休息休息了，今天由南大厨掌厨！” 南易闻言，赶忙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一脸真诚地对李安业说，“李副科长，上次我对你口出狂言，真是不好意思，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自从到了轧钢厂之后，南易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仗着自己是聚合庄的传人，看不起其他的厨师，到了四九城认识傻柱之后，南易才知道自己的厨艺其实并不是那么出众。 而且听傻柱说，四九城里面还有很多厉害的厨师，南易听了之后更是对从前的自傲的自己感到羞愧。 到了四九城，见了世面之后，他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所以今天，他就迫不及待上门给李安业道歉来了。 第361章 您可是世间少有的好领导啊！ “没事没事。”李安业对着南易摆了摆手，“把你调过来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我们厂里的厂长，他就喜欢北派菜系，你要是有空的话，偶尔过去给他做做饭就是了。” 南易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这个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安业不仅给了他更好的工作机会，而且将梁拉娣的工作也给解决了，现在家里面四小只上学的事情也一并解决了。 这会儿南易对李安业心里面的感激之情，简直就是溢于言表了。 “对了，你证领了吗，申请房子事情怎么样了？”李安业随口问道。 南易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证昨天就已经领了，后勤处的人说，应该这两天房子就能下来了。” 他心里面也明白，房子的事情这么顺利，都是托了李安业的福。 南易也不傻，他第一次到第一食堂的时候，食堂里面的人这么照顾他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再加上他报到的时候，人事处的人一听他是李安业介绍过来的，那股子热情劲连他都吓了一跳。 在轧钢厂工作了几天之后，他也对李安业的事迹了解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如今在厂子里面一切都这么顺利，背后都离不开李安业。 “行，有空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吃饭。”李安业笑着说了一句。 说实话，他对梁拉娣这个女人那是十分欣赏的。 梁拉娣可不跟秦淮茹一样，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可以说傻柱跟南易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傻柱娶了秦淮茹，秦淮茹一辈子瞒着傻柱，不给傻柱生孩子。 怕傻柱有了亲生孩子之后，就不对她的三个孩子好了。 而梁拉娣呢，因为别人一句话，见南易对她和她的孩子这么好，不忍心南易没有后，不顾南易的反对，在一家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戳破计生工具，给南易生了个儿子。 这样的梁拉娣，秦淮茹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寒暄几句之后，南易就撸起袖子，去小厨房做饭去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于今天家里面新来了个厨子这事儿，也是十分稀奇。 毕竟李安业安排了几个人进厂里面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 “安业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贪嘴。”一大妈笑着跟宋如章吐槽，“你可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刚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啊，见着肉就走不动道了。” 一大妈说起李安业刚刚过来投奔的可怜样，颇有些唏嘘。 “如章你是没有见到过安业那个时候，多吓人啊，这么高一个小伙子，身上却没有几两肉”一大妈说着，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接着又一脸爱怜地看着李安业，“还是现在好，白白胖胖的。” 李安业听到一大妈这句话，深受打击。 他这几个月以来确实胖了不少，主要是厂里面的工作轻松，傻柱又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想不胖都难。 但是，能从长辈嘴里面，听到“白白胖胖”四个字，确实让李安业有些大受打击。 看来他要开始注重一下身材管理了 南易做了一桌子菜之后就离开了，无论大家怎么挽留都没有用。 “家里面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我老婆做的饭孩子们不爱吃。”南易笑着解释道。 “那下次你把弟妹和孩子带过来，咱们一起吃一顿饭，我做东！”傻柱笑着对南易说道。 “一定一定。”南易连忙点头。 傻柱送走南易之后，回来发现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吃上了，一边吃还一边连连点头。 “怪不得安业要将他挖过来，这手艺是真不错啊”易中海一脸感慨。 易中海和一大妈年纪毕竟是大了，更喜欢南易做的这种清淡偏甜口的菜系。 傻柱不由得有些吃味，“我手艺也不赖啊！” “没事，我更喜欢你的川菜！”李安业马上给傻柱捧场。 傻柱心里面这才平衡了下来。 要李安业说的话，南易做的这些菜味道着实是不错，但是让他天天吃的话估计也受不了。 毕竟他是一个无辣不欢的人，要是天天吃这些偏清淡的饮食，估计嘴巴里面都要淡出鸟来了。 第二天李安业去工厂上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议论厂里面的厂花。 他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丁秋楠已经到轧钢厂的职工医院上班了。 厂花立马就由原来的秦京茹变成了丁秋楠。 要说轧钢厂厂花的这个位置，易手的速度也着实是很快。 本来厂花一直都是老牌厂花于海棠的，后来宋如章来上了几个月班，厂花就变成了宋如章。 宋如章离开轧钢厂之后，厂花的位置又还给了于海棠，但是好景不长，又进来个秦京茹。 于是厂花的位置又由于海棠变成了秦京茹。 如今丁秋楠一进厂里面，立马就又变成了丁秋楠。 李安业听着厂里面的年轻小伙子，这会儿正热火朝天地讨论丁秋楠，不由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去自己办公室上班了。 要他说的话，丁秋楠确实是比秦京茹要好看很多的。 毕竟当初他看这个电视剧的时候，也是被丁秋楠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丁秋楠和秦京茹不是一个风格的，秦京茹是邻家小甜妹的感觉，而丁秋楠则是正儿八经的高冷女神。 只是可惜了，如今已经被崔大可得手了。 李安业到了办公室之后，刚刚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李安业将大瓷缸子放在桌子上。 李安业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女人推门进来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梁拉娣，和大着肚子的丁秋楠。 两个人跟李安业印象里长得都大差不差，丁秋楠虽然此时已经大腹便便了，但依然掩盖不了她清冷的容貌和气质。 怪不得，就连大着肚子都能引起这么多男工人的议论。 “你们这是？”李安业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有些疑惑。 “您就是李副科长对吗？”梁拉娣对着李安业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安业点了点头，接着立马就被梁拉娣给拉住了手。 梁拉娣两只手握着李安业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李副科长，真是太感谢您了！” “您可真是世间少有的好领导啊！”梁拉娣一脸激动地看着李安业。 第362章 牛逼的崔大可 李安业差点被梁拉娣的热情给淹没了，好在丁秋楠马上上来解围了，“拉娣嫂，你快放开李副科长啊” “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梁拉娣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歉意地看着李安业，“不好意思李副科长，我这一时看到我的大恩人，激动过头了我” 李安业颇有些无奈的笑笑，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李副科长，是这样的，我是丁秋楠，是崔大可的媳妇，这位是梁拉娣，是南易的媳妇。” “我们两个这次特意来，是来感谢您的，谢谢您不仅给了南易和崔大可工作，还将我们两个都安排到了城里面。” 面对梁拉娣激动得语无伦次，丁秋楠就显得条理十分清晰了，不愧是大学教授教育出来的孩子。 “这些都是小问题，你们两个也是有真材实料在身上的，你们来轧钢厂工作，也是厂里面得益。”李安业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真诚。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梁拉娣焊工的技术是没得说的，她一个女人，比大多数男人焊工技术都要好。 丁秋楠也更不用说了，她爸爸就是医学教授，而且她本人也是十分好学，一心想要上大学。 只是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能得偿所愿的，想上大学也只能等十年以后了。 “谢谢您，李副科长。”丁秋楠一脸感动。 梁拉娣更是拍着胸脯对李副科长说，“李副科长，您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什么焊铁架子，焊簸箕，我一个人给您全包了！” “行。”李安业也十分爽快的应下了，他是真心欣赏梁拉娣这副女中豪杰的性子。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丁秋楠笑着说道，“有空我们两夫妻请您吃饭” “没问题。” 梁拉娣和丁秋楠离开之后，李安业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崔大可这小子艳福不浅呐 说起来，许大茂也是艳福不浅，南易都跟傻柱成为好朋友了，他估计崔大可跟许大茂两个人也能惺惺相惜 李安业想到这里，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等有机会介绍这两个人认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李安业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来的是崔大可。 崔大可手里面还提着很多东西，笑着对李安业说，“领导，这些是孝敬给您的。” “这些都是我在公社里面采购的时候，遇到好的偷偷给您留下来的。” 说着崔大可将手里的东西一一介绍给李安业，“这个是一个老乡家里面祖传的药酒，里面泡着很多珍贵的药材据说已经有一百年历史了。” “现在就剩这么一小瓶了，我要是不买，就都被他们生产队的人给霍霍光了” 说着，崔大可从包里面掏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 李安业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一闻，果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草药的香味。 只不过他对药酒这东西没什么研究，还得回去问问宋如章才知道这个药酒到底怎么样。 “还有这个，这个可不得了”崔大可从包里面掏出一卷卷轴，摊开一看是一副已经泛黄的古画。 “这个据那个老乡说，是他祖上留下来，清代的画，我也不懂这个，就是看这幅画怪好看的，就给您拿来了” 这是一幅山水画，画卷的边缘已经泛黄了，但是丝毫不影响画的内容。 这是一幅标准的写意画，就连李安业这个外行看了都觉得特别有意境，尤其是那山勾画得气势磅礴的，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还有还有，这个是老乡家里面留了好久的何首乌，是上了年头的，这个东西老人家拿来补身体是最好的” 即使是李安业，看着崔大可拿出来这么多好东西，都有些震惊了。 这崔大可是到什么地方去采购物资去了？ 什么一百年的药酒，清代的名画，名贵的何首乌他都给弄来了？ 虽然心里面震惊，但是李安业面上不显，只是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不错，都是好东西” “那可不是！”崔大可眉飞色舞的，“我一看就觉得是好东西，所以全部给您留着了。” “不错，不错。”李安业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同志啊！” 李安业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耳熟，似乎自己第一次给王建民送茶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对自己讲的。 没想到这仅仅两三年的功夫，就轮到自己跟别人说这句话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的夸奖，那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只要领导高兴，我做这些就值了。” “你买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李安业问道。 崔大可连忙摇头，“没有，领导，这些都是我拿东西从老乡手里面换的” “如今老乡家里面都缺粮食，所以我都是拿平时采购到的物资换的这些东西。” 面对李安业，崔大可不敢说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换这些东西的过程跟李安业说了。 李安业停下来，基本上就是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基本都不识货，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在城里面都有价值。 即使是有知道自己手里东西有价值的人，也是没有办法。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缺衣少食的，哪儿还有功夫捣鼓这些东西，所以崔大可给一些粮食，他们就心甘情愿的换了。 “不错不错！”李安业如今心里面都对崔大可有些佩服了，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物尽其用，用最少的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 “我听采购三科的科长说，你的采购量已经到了三级采购员的标准了。” “在采购三科好好干，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李安业意味深长地看着崔大可。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的话，更加激动了，“谢谢领导赏识，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保准儿不给您脸上抹黑！” 李安业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面拿了三张大团结给崔大可，“你有空帮我去鸽子市购买一点肉票和副食票，余下的零钱你就自己收着。” “还有，如果鸽子市胡同外的那棵大树上要是挂上了蓝色的布头，你就来我办公室通知我。” 如今李安业已经将崔大可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买票券这样的小事就交给了他。 第363章 真是“大补”啊 “您放心，我保准儿天天去看！”崔大可赶忙接过李安业手里的钱，“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李安业对于崔大可的表现十分满意，又夸了他几句，顺便交代了一下他在外面行事尽量低调一些，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咱们冶金系统如今在四九城的地位很高，但是机床的生意毕竟还是太惹人注目了，你虽然是给我办事的，但能低调的话还是低调一些。” 李安业本来是想敲打一下崔大可的，但他如今看崔大可行事这么利落，于是就只浅浅交代了一下。 “但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也不要怕，尽管过来找我，咱们冶金系统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知道吗？” 崔大可忙不迭点头，“您放心，我明白了。” 直到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还在感叹，这个崔大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去下乡采购一趟物资，居然能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看来这就是到老向家里面采购物资的好处啊 自己之前采购物资的时候，为了图方便，都是先去拜村支书的山头，然后由村支书出面，组织村民们将家里面用不着的物资拿出来出售。 毕竟如果村支书不出面的话，自己贸然上门的话，一是怕人家不相信，二来是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也不会愿意将好东西拿出来。 但是崔大可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这些老乡心甘情愿地将家里的好东西拿出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安业下班回家之后，将药酒和何首乌拿到了自己屋子里面。 这些东西毕竟是中药，他也不敢胡乱给易中海和一大妈吃，还是得让宋如章看过了之后才能放心。 至于那幅古画，他直接给塞到了空间里面。 毕竟在这个时候，家里面出现古董， 那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李安业从曹大毛那里买来的东西，和这幅画卷，都是等着改开以后才能拿出来的。 如今他拿在手里面，只能说是个长期投资的生意。 宋如章回来之后，李安业立马把她拉到了屋子里面，将药酒和何首乌拿出来给她看。 “你看这些，给舅舅舅妈补身体成不成？” 宋如章先是拿起了风干的何首乌，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这个何首乌不错，是上了年份的” “但是”宋如章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东西一般是用来给肾虚的人用的，舅舅舅妈用不着” 李安业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再看看这个药酒，我听说有一百年的历史了，这个应该大补” 宋如章闻言，打开瓶盖闻了闻，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这个，给舅舅舅妈也不合适” “为什么，药酒不是说大补的吗？”李安业有些疑惑。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 “这药酒里面放了虎鞭和鹿茸，全是是大补之物，但是补的是”说着，宋如章往李安业身下看去。 李安业顿时恨得牙根痒痒，他这个时候都有些怀疑这个崔大可是不是居心不良了。 这难道不是在变着法儿影射他肾虚！？ 要不是他了解崔大可这个人，知道他拍自己马屁还来不及，肯定会觉得崔大可这是在变着法儿骂他。 但他了解崔大可，所以明白这应该只是一个抓马的误会罢了。 想到这里，他将一腔不忿都发泄在了宋如章身上，自家媳妇刚刚那一眼看的是哪里？ 看来是他晚上还不够努力啊！ 想到这里，李安业磨了磨后槽牙，“这酒留着，晚上给我倒一杯！” 宋如章闻言脸一下就红了，她伸出小手打了李安业的胸膛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这天还没黑呢，你倒是计划起晚上的事情了！” 说完，她含羞带臊地推门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傻柱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听一大妈说你不是拿了一瓶药酒回来吗？” “怎么不拿来喝？” 易中海闻言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冲着傻柱笑笑，“那药酒太补了，舅舅喝不了，待会儿吃完饭你来我房里，我们哥俩喝一杯！” 易中海闻言，叹了一口气，“唉这年纪大了不行了，喝酒都不带我了” 一大妈闻言白了易中海一眼，“你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吗？别喝了又痛风，半夜折腾如章过来给你扎针” 一提起扎针这事儿，易中海果然不抱怨了，绝口不提药酒的事情了。 毕竟他觉得痛风已经很痛苦了，还有被那么长的银针给直接扎进肉里，那真是痛上加痛。 虽然每次宋如章扎完针之后，症状都缓解了很多。 但是他看见那么长的银针扎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多少还是有些哆嗦的。 吃完饭后，馋酒的傻柱果然跟着到了李安业那里，宋如章见他们两个要喝酒，于是就去帮着一大妈哄孩子睡觉了。 “这酒好香啊”傻柱十分陶醉地闻着面前一小杯的药酒，“我说兄弟，哥们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啊？” “就给哥们整这么一小杯？” “这酒太补了，我怕你受不了。”李安业如是说道。 “管它补不补的”傻柱说着，一口喝干了小酒杯里的药酒，嚷嚷着让李安业给他续上。 李安业禁不住傻柱嚷嚷，就又给他倒了一杯。 但是他始终只敢抿着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傻柱两杯都下肚了他还有一大半没喝完。 “你还别说，这酒确实劲儿大。”才两小杯酒下肚，傻柱的脸就红了个底朝天。 李安业看傻柱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色，皱了皱眉头，“让你别别喝多，你看你脸都红成啥样了” “啧”傻柱有些不屑地啧了一声，“上次你把两个毛子喝进医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你这一杯都没下肚呢” “这酒壮阳的，喝那么多干嘛？”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他刚刚就抿了几口，都感觉下腹有一股热流涌上来了。 傻柱这才后知后觉，屁股像是着火了一样跳起来，“你不早说！！！” 第364章 宋代的青花瓷！ 第二天，李安业和宋如章双双迟到了，傻柱更是直接旷班了。 李安业到了办公室整个人还是有些精神萎靡，那个药酒泡了一百年真的不是吹的。 他昨天和傻柱喝酒的时候，怕这个药酒太补了，特意用的是两钱的杯子，五杯下肚也才一两。 也就是说他昨天只喝了两钱药酒，就折腾到了后半夜。 傻柱那个二愣子，喝了四钱下肚，怪不得今儿都爬不起来。 傻柱昨天晚上听到是壮阳的酒，脸顿时就绿了，李安业如今回想起来还想笑。 今儿傻柱旷工了，那自然就只能去第一食堂吃饭了。 你别看傻柱平时虎不拉几的，其实该细的时候比谁都细，他对手里面的徒弟大多都是留了一手。 怕的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第三食堂没有傻柱，那伙食自然是不过关的。 所以中午的时候，李安业拿着饭盒走到了第一食堂打饭。 有一说一，食堂的大锅饭其实南易这边做的更加好吃，毕竟傻柱擅长的川菜调味料都要放很多的。 如果大锅饭也要放这么多的话，未免有些划不来，所以南易的清淡系饮食这里就占了上风。 吃完午饭之后，崔大可就过来了，给李安业送来了买的肉票和副食票。 李安业拿到手里面，发现比平时自己去买要多上不少。 崔大可自然也看出了李安业的疑惑，连忙笑着解释道，“那卖票券的大哥跟我聊得好，给我的价格特别优惠。” 李安业看崔大可这说的不像是假话，便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些票券。 崔大可走前还跟李安业说了，今儿鸽子市外面胡同口的大树上挂上了蓝布条。 李安业一听，就知道是曹大毛又有好获了。 于是送走崔大可之后，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提前下班了。 李安业一路骑着自行车来到城东的破房子处，曹大毛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一看到李安业远远骑着自行车过来，就迎了过来，“快进来，今天可是到了一样好东西！” 说着，曹大毛领着李安业到了破房子里面，给李安业拿出一个大锦盒。 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个青花瓷的花瓶 李安业看到这个花瓶的时候，心里面咯噔一声，这不会是宋代的？ 为了佐证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他拿起了花瓶，看了一下瓶底，果然下面印着“宋元佑三年”的字样。 李安业此时心里面都狂热了。 如果这个花瓶是真的的话，那它价值根本就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毕竟在后世，宋代的青花瓷可以说只存在于传说里面，本来宋代青花瓷的产量就特别少。 瓷器这样的东西保存本就困难，更何况还经历了这么多动荡的年代，能保存下来完好的宋代青花瓷更是所剩无几。 到了后世，即使是博物馆也是没有宋代青花瓷的存在的，收藏家手里面有没有私藏李安业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个就算是赝品的话，那放到后世也是价值连城的。 毕竟仿宋的青花瓷，目前还没有仿出精髓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宋代的青花瓷是真的吗？” 曹大毛当然知道李安业的疑惑，忙解释道，“兄弟，这宋代的青花瓷保存到现在的，确实很少，但是我跟您打包票，我这个是真的！” 说着，曹大毛凑到李安业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这个，是一个倒斗家族传人家里面出来的。” “这个我可以给您保证，如果是赝品，您之前从我这购买的东西，我全部退给您钱。” “再说了，我跟您那是长久的买卖，是赝品我自然会跟您提前说好，我不至于砸了自己招牌呀”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安业听了曹大毛的话，也觉得在理，于是问曹大毛，“那这个要价多少？” 曹大毛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个笑容，“您也是我这儿的老主顾了，我给您一个实价。” “人货主要的是800外汇，我赚您50，850拿给您。” “人货主拿了钱就打算跑路了，不然也不会这个价就出手了，您上司如果是个懂行情的，应该也知道，这个价格绝对捡漏了。” 李安业听了，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对曹大毛说，“这样，我身上也没这么多钱，我也不能帮我领导做主。” “我明天再过来，给您答复，您看怎么样？” “行嘞，没问题，但您可要尽早，您明天不来东西我可就卖别人了，实在是那货主要钱要得急，又是全部要外汇，不然我都可以自己吃下了” “明天还是这个点，我来这里找你。”李安业说完，对着曹大毛点了点头，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其实他已经准备买下这个青花瓷花瓶了，这么大的青花瓷花瓶，之前在后世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恐怕那些收藏家手里面的，也顶多是个青花瓷的小碗，小杯子之类的。 如今放在眼前的，那可是一个标准的花瓶啊！ 只不过他不能让曹大毛看出，他能随时随地掏出来这么多外汇。 虽然他跟曹大毛是长久的买卖，但让曹大毛知道他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外汇的话，肯定会起了宰他的心思。 到时候曹大毛再卖给他东西，可能就要狮子大开口了。 其实如今曹大毛有没有狮子大开口，李安业也不知道。 但是他觉得如今曹大毛手里的货成色都不错，而且要价也是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就跟他保持了长久交易的关系。 毕竟如今他手里面这一万多的外汇现金，除了跟曹大毛交易之外，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用处了。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是提前下班了，他带着钱去买走了那个青花瓷的花瓶。 花瓶到手之后，李安业郑而重之地放在了空间最里面的货架下面，唯恐这个花瓶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砸碎了。 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去找一趟苟木匠，让他给自己打几个大木箱出来放在空间里面。 这样自己买来的古董都刚在这个大箱子里面，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毕竟这些东西，在后世随便拿一个出来，轻轻松松换栋楼估计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第365章 闫解成严莉要分家 四九城仿佛是一下子就到了冬天，本来李安业穿一件中山装外套加一件白衬衫就可以出门的。 但是如今得穿上厚厚的双面羊绒大衣，然后裹上一层围巾才能出门了。 如今已经是12月了，再过一个月就是1968年了。 昨天夜里刚刚下了一层厚厚的雪，好在今儿不用上班，李安业和傻柱这会儿正在院子里面给自行车的轮胎上防滑链条。 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了，即使是周围的人及时将路面给清理了出来，但路面也是结了冰的。 如果不给自行车装上防滑链条的话，那么这个年可能就只能在医院里面度过了。 “安业啊，今天晚上我和你小花嫂子做东，请咱们一大家子一起出去搓一顿！”傻柱乐呵呵的捣鼓着自己的自行车。 李安业借给他的那张自行车票，他也早就用工业票一点一点还上了。 本来李安业不想要他的工业票，但是傻柱非要给，还说什么你不拿着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兄弟，李安业拗不过他，也只能收下了。 其实如今的李安业根本就不缺这些票券，他还打算等这个年过了，天气回暖的时候看能不能弄个电冰箱回来。 毕竟孩子们都大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有了冰箱总归是方便一点，买食材也不用瞻前顾后的了。 只不过这个年代冰箱还没有国产的，想要弄到冰箱的话，就只能弄到苏联产的明克斯冰箱。 但是这种苏联产的冰箱，并不是你有票就能买得到的，一般都公家赠送的。 所以想要弄个这样的冰箱，在这个时候还是相当费劲的。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将四台自行车全部装好防滑链条之后，就听到中院一阵嘈杂声。 哥俩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闫埠贵家的大儿媳妇在闹腾。 “这日子我没法过下去了，闫解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分家，要么我们两个离婚！” 于莉此时小脸通红，脸上还挂着一串泪珠，看上去激动又委屈的模样。 李安业和傻柱交换了一个神色，这又是闹哪出啊？ 此时的闫解成和三大妈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于莉，仿佛是于莉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样。 “媳妇儿，你别闹了”闫解成赶忙上来拉住自家媳妇儿，好声好气劝道。 “我闹？”于莉看着闫解成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个老爷们嘛你？” “我没嫁过来之前媒婆怎么说的？说你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你们是书香家庭” “可我嫁过来之后呢？帮着你养活你弟弟妹妹？每个月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全部交给你爸妈了，我们两个以后花什么啊！” 李安业听这里，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于莉是为了这个事情在闹腾啊 原剧情里面，对于于莉和闫解成这一对夫妻怎么离开四合院的，没有过多的描写。 但是分家肯定是分了的，毕竟到了后期，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孩子没有一个在身边的。 “这个于莉啊”闫埠贵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这我和你妈都还健在呢，这个时候提分家不好” 可于莉丝毫没觉得被这么多人围观害臊，她抹了一把眼泪，颇有些怨念地看着闫埠贵，“爸，您要是真的一碗水端平，那我也不说什么。” “我跟闫解成，每个月的工资您都拿在手里面，就给我们俩夫妻一点儿零花，您摸着您良心说说，您这钱都花在我们两个身上了吗？” “这解放解旷他们不是还没有工作嘛，等他们工作了，我照样也是要收他们生活费的啊”闫埠贵给于莉解释道，“这不是老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跟解成如今能工作能赚钱，自然是要比他们几个小的多付出一点啊” 三大妈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解成媳妇，再说了，我跟你爸爸也是不白要你们的生活费，以后你们生了孩子，还不是我跟你爸出钱管你们” 于莉听了三大妈的话，冷哼一声，“您得了，就您和爸那抠样儿，还能管我们？” “我们两个现在还往家里面交着生活费呢！可您自己说说，您每天给我做的那都是些什么菜？” “那是一点油星子都见不着啊，爸爸是老师，他每天在食堂能吃上顿好的，可我跟解成吃不到啊” 说道这里，于莉显得更加委屈了，“我好几次站岗买票的时候，都差点儿晕倒了，车站领导说，我要是再这样，就回去好好歇着算了” 于莉是个聪明人，她打心眼里明白自己要是没了工作，恐怕会被闫埠贵夫妻俩压榨得更狠。 “我说三大爷三大妈，这事儿做的就不地道了，怎么能让在工作的小年轻吃不饱饭呢”傻柱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开始帮腔了。 闫埠贵白了傻柱一眼，“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怎么就吃不饱饭了？” “吃是吃得饱，但是您顿顿给我吃棒子面窝窝头，吃那东西我盯着出去站一天，能受得住吗？”于莉委屈得直掉眼泪，“我本来寻思您将我们解成拉扯这么大，不容易” “给您交生活费那也是我们这些小辈应该做的，可是您好歹让我每天吃得好一点，不说每天吃顿白面馒头，二合面的馒头总是要有的？” 于莉是是车站的售票员，每天都要跟着车一起走，所以是不能到食堂吃饭的，只能每天才家里面带个饭盒过去。 闫解成在四九城里面打零工，那是更加不用说了，肯定是不包饭的，所以二人都是在家里面带饭去工作的地方吃的。 “哎哟，你们两个孩子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跟你爸两个人，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容易吗？”三大妈说着也有些委屈，“这家里面生活全是靠着你爸爸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得下去的。” “那您也得让我们当家啊！”于莉反驳道，“这样，我们两个以后也不在家里面吃饭了，我们也不交生活费，我们两个自己开火，行吗？” 第366章 养育之恩是能用钱还清的吗？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要让我们两口子跟老大离心啊”三大妈开始抹起了眼泪，“你问问解成，我们老两口把他拉扯大容易吗？” “你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家里面要了80块钱嫁妆不说，陪嫁那更是一分没有，这房子都是我跟你爸掏了棺材本才给你们两个置办下来，你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三大妈开始翻起了旧账。 果然，于莉听到自己嫁妆的事情，脸上明显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可那边闫解成听了就有些不答应了，他本来是拉着于莉不让他闹的，但是这会儿却开口帮着自家媳妇儿说话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这么些年在外面打零工的，交给我爸的生活费都不止这个数了。” “您和爸给我寻摸的那个倒装房，大家也都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说起这个，闫解成也有些委屈，“哪有儿子结婚，家里给弄个倒装房的啊” 眼看着两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谁都占理。 就在情况僵持不下的时候，闫解成看到了一旁正在看热闹的李安业，立马就有了主意。 “安业，你是个读书人，你来说，这自古做子女的孝顺长辈，那是天经地义的你说是不是？” 李安业看热闹正看得起劲呢，这么猝不及防被闫埠贵点名拉进了战局，顿时有些懵。 于莉听了闫埠贵的话，也点了点头，“安业哥，您是咱们院里面学历最高的，官也是最大的，您来帮我和解成做个主” 李安业犹豫了一下，对着闫埠贵说道，“三大爷，您说得没错，这做子女的，孝敬父母确实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您让闫解成给您交生活费，那的确是没得说。” “诶”闫解成连忙带着笑容点点头，指着李安业说，“你们看，不愧是咱们院里的高材生，就是明事理。” 但李安业接下来又开口了。 “但是这于莉毕竟不是您跟三大妈养大的啊，她是嫁过来的媳妇儿，让她也跟着上交生活费，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莉听到李安业的话，眼睛一下就亮了。 “所以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不想分家的话，那于莉的那份工资，你们让她自己决定，她要是想继续在家里面吃饭，那就继续交生活费，这个没得说。” “但是她如果觉得家里面吃得不好，想自己开火的话，那这个生活费你们就没有道理让她交了。” 李安业说完之后，看闫埠贵脸色有些不好，于是补充道，“三大爷，这可是您自己让我说的，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要针对您的意思啊” 对于闫埠贵这个人，李安业还是比较钦佩的。 虽然他有时候算计得太过，但是靠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四个孩子，确实不算计一些日子也过不下去。 尤其是三大妈也不是城市户口，家里面就只有闫埠贵一个人有定量，说起来闫埠贵一家过得那是比贾家还要清贫的。 好不容易闫解成能工作了，闫埠贵希望他多拿出一些钱来贴补家里面，也是正常的。 但是于莉毕竟不是闫埠贵一手拉扯大的，完全没有必要被捆绑进来。 闫埠贵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半晌后说道，“我知道你说得在理。” 然后他又对着于莉说道，“这样，你要是不想在家里面吃，你就不要交生活费了，你自己开火” 于莉听到闫埠贵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满足，“爸，我一个人开火算什么啊，解成跟我一起呗，他也不交生活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开火这才划算啊” 李安业听到于莉的话，稍微有些无语，但是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他觉得，闫埠贵将闫解成拉扯到这么大，确实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将闫解成拉扯出来了，家里面还有三个小的。 可不就指望闫解成能够分担一些 果然，闫埠贵听到于莉的话，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我说于莉，你怎么能这么白眼狼呢！”傻柱指着于莉的鼻子骂道，“按理说，你作为闫家的媳妇儿，在家里面吃饭，上交生活费那是应该的。” “而且人家三大爷一家也没亏待你啊，又不是说你一个人吃棒子面窝窝头，大家跟你都吃的一样啊！” “现在允许你不交生活费，自己单开炉灶了，你怎么还不知足，还要拉着闫解成一起？” 于莉眼睛轱辘轱辘转了两下，理直气壮地看着傻柱，“那我们家解成这些年，给家里面交了这么多生活费，应该也还清了啊” “于莉，养育之恩是用钱能还清的吗？”李安业皱着眉头看着于莉，“你们两个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是倒装房。” “但是也是三大爷跟三大妈废了不少劲才弄来的名额，就是为了让你们住得近一点。” “你们这个房子我也知道一点，三大爷三大妈也是花了两百块钱才弄下来的，你问问闫解成，他打了这么多年零工，给家里交了这么多钱吗？” 闫解成听到李安业的话，立马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这么些年虽然天天都在打零工，但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到工作的。 给于莉家里面的彩礼应该是够了，但房子的那二百块钱还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他也在家里面吃了这么多年饭，这一算下来，确实是还欠了家里面不少 “既然这样，那索性分家好了。”于莉眼睛一转，马上又有了主意，“这分家的话，这个倒装房就算是分给我们家的，这样解成也不用交生活费给家里了。” 闫埠贵听到分家两个字，再看自己那个毫无什么抗拒意味的大儿子，更是气得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没想到他这么多年坚持家里每个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家里面为闫解成付出得更加多一点，亏了另外三个小的的生活。 于是他就想让闫解成通过上交生活费的方式，弥补三个小的。 但没想到这样端平，反倒是跟儿子离心了 李安业看到闫埠贵气得脸色苍白的模样，叹了口气，“三大爷，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帮你去请一大爷和二大爷过来” 他毕竟是一个晚辈，还没有到在别人分家的事情上指点江山的辈分，所以只能去喊刘海中和易中海来。 第367章 要分家，先还钱 本来看原剧情，李安业一直以为于莉嫁到闫埠贵家，算是亏了。 毕竟于莉一嫁过来就要受到闫埠贵和三大妈的剥削，每个月都要上交生活费。 但是后来三大妈跟他无意间提起，于莉嫁过来的时候，一床陪嫁的被子都没有，反倒问闫埠贵家里面要了八十块钱的彩礼。 闫埠贵本来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但架不住闫解成喜欢于莉长得漂亮，非于莉不可。 再加上闫解成也确实到了娶媳妇儿的年纪，在这个年代，如果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还迟迟娶不上媳妇儿的话，那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而且还会被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以后找媳妇儿就更加难了。 原剧情里傻柱就是因为年纪太大了，所以媒婆都不愿意给他做媒了，要不是李安业给他当了回媒人，估计这货现在还单着呢！ 所以闫埠贵没办法，只能一咬牙掏了这八十块钱的彩礼，这个倒装房也是闫埠贵到厂里面求爷爷告奶奶求过来的。 这倒装房的二百块钱，有一百块钱还是从易中海这里借的。 所以闫埠贵才会让于莉和闫解成交生活费，为的就是每个月能余下些钱来还易中海的账。 易中海几次跟闫埠贵说了，不用这么着急还。 但闫埠贵是个好面子的小老头，愣是每个月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十块钱还给易中海，雷打不动。 这也是为什么，于莉抱怨，自己给家里面上交了生活费，家里面还天天吃棒子面窝窝头的原因。 可这棒子面窝窝头也不是单单只有他一个人吃啊，闫埠贵三大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一起啃呢！ 对于闫埠贵跟易中海借钱的这个事情，李安业也不好当面说出来。 毕竟闫埠贵这个人特爱面子，再说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借钱还不都找他舅舅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被傻柱和李安业给请了过来，如今已经坐到了闫埠贵的家里面。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被刘海中给请走了。 如今刘海中这个治安一队的副队长，院里的一把手，在院里面还是颇有威信的。 所以他叫众人散开，大家也是乖乖听话，各回各家了。 闫埠贵看到两个大爷过来，还在维护自己的面子，不停地说，“就家里一些糟心事，哪儿用得着你们过来” 易中海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颇为严肃。 毕竟他家大外甥在这里看着呢，虽然他相信李安业不会做出像闫解成这样白眼狼的事情来，但是也绝对不能让李安业看到这样的白眼狼事情。 “解成啊，听说你跟你媳妇儿闹着要分家对吗？”易中海直勾勾地盯着闫解成。 闫解成低垂着脑袋，不敢正眼看易中海，只是微微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也有这个想法。 毕竟他跟自家媳妇儿也是商量好了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他虽然明面上帮着自家老爹劝严莉，但是他打心眼里也是希望能够分家的。 毕竟如今他算了算他跟于莉两个人的工资，要是不交给家里面，两个人单独开火的话，真不至于每顿都啃窝窝头。 虽然添置新的灶具锅子需要很多钱，但是苦也就苦了开头的这几个月，之后就好了很多，起码不用天天啃窝窝头了。 “我觉得可以。”易中海点了点头，肯定了闫解成。 “他一大爷，你”闫埠贵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对着闫埠贵微微摇了摇头，闫埠贵立马就闭口不说话了。 毕竟他跟易中海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点儿老友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要分家的话，你们得先把钱给还了。”易中海慢悠悠说道。 闫解成跟于莉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什么钱？”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是你们住的房子的钱。”易中海解释道，“这个房子，是你们爸爸跟我借钱买的，到现在钱都没还清。” “你们要分家了，我当然是找分到了房子的人要账。” “闫解成，你骗我！”于莉一听就有些炸毛了，“你不是说你家家底还是有一些的，这种破烂房子不至于要借钱买嘛！” “破烂房子？”易中海冷笑一声，“你们也不看看，我们红星街道是处于什么地段，咱们这个四合院更是更是比其他的四合院大，倒装房也要比其他院的倒装房大上一倍。” “而且就你们这看不上的破烂房子，那可是老闫，去厂里面求了好几次才求下来，不然你以为轮得到你们？” “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多少想要这里的房子，你们不是厂里面的，你们当然不知道。” 李安业他们居住的这个四合院，离红星轧钢厂特别近，这也是为什么院里面几乎住得都是轧钢厂里面的工人。 闫解成和于莉看不起的倒装房，但在轧钢厂里面，可是多少工人抢着要的，毕竟住在这里上班方便啊！ 而且就算是倒装房，但也比厂里面单身宿舍要好上很多倍啊！ 易中海的一番话让闫解成和于莉哑口无言，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想让对方站出来说句话。 于莉见自家男人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咬了咬牙，说道，“那这孩子结婚，父母给安排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说钱也不是我跟我男人借的，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还？” 说着，于莉撇了撇嘴，嘟囔道“除非，他们以后不要我们两个养老了，这还差不多” 于莉这句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屋子里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大妈当即就捂着嘴，哭出了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闫埠贵更是气得笑了起来，“行行行，你们两个只要把房子钱给拿出来，我和你妈以后都不指望你们！” “就当我养了个白眼狼！” 闫解成一听这话，急了，“爸，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这于莉说的，不关我的事！” 他十分清楚，让他和于莉两个人背下两百块钱的债务，那以后两个人的日子就别过了。 于莉也认识到是自己最快了，讪讪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但是闫埠贵和三大妈，这下心里面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第368章 聋老太太离世 闫解成是他们老两口的第一个儿子，他们在闫解成身上自然也是付出了比别的孩子更多的心血。 闫解成是家里面第一个成家立业的孩子，即使家里面条件不富裕，再加上于莉那边索要天价彩礼的情况下，老两口还是咬紧牙关，将喜事给办了。 更是为了自家大儿子婚后能更舒坦一些，给他置办了一个倒装房作为婚房。 要知道，贾家独子贾东旭结了婚，还是跟新媳妇还有贾张氏住在小小的两间房里面，平日里夫妻之间隔着一个婆婆，那多不方便。 但没想到，让闫解成搬到前院去住的结果就是，跟自己离了心了 三大妈此时心里面那个悔啊 早知道还不如就直接让闫解成跟于莉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今天都不会闹出这一出来。 这场闹剧的最后，是闫解成两口子给闫埠贵和三大妈道了歉，生活费一样照常上交结束的。 但是李安业知道，这个于莉肯定是还会找机会闹的，其实最好的结果还不如现在就分了家算了。 反正原剧情里面，闫埠贵的几个孩子到最后也是没有一个人给闫埠贵养老的。 但这话李安业不能跟闫埠贵说，毕竟闫埠贵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抱着满心希望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由看向了刘海中。 闫埠贵家的三个孩子不管闫埠贵，实在是说不过去，只能说闫埠贵的四个孩子都不行。 毕竟闫埠贵虽然算计得厉害，但是那都是为了家里的孩子不被饿死，出发点还是好的。 只是家里面的孩子可能不太了解，闫埠贵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工资拉扯他们是有多么不容易。 但是刘海中那就是自己作的了 虽然刘海中现在改了很多，慢慢变得负责了，也不耍官威了，但是该打孩子还是一天都没少打 大家从闫埠贵那里离开之后，刘海中才到正院就开始解皮带了，看样子是今天看到了闫解成那副不孝模样，担心自己家里面两个孩子以后也跟闫解成一样，所以要提前好好教育一番了。 对于这样的刘海中，李安业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这个时候也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大家信奉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李安业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刘海中打孩子 果不其然，刘海中回到后院没多久，后院里面就传来了光福光天两兄弟的哀嚎声。 其实算算日子，刘光天差不多就要解放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到年龄了，可以下乡插队了。 虽然可能下乡生活比较苦，但总比在家里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要好 这个时候城市青年下乡的风潮已经开始了，城里面没有工作的青年都要下到乡村去支持乡村的建设。 不过还好乐林乐福他们生对了时候，等他们长大了高考就恢复了，就不要下乡了。 这一点李安业还是十分庆幸的。 毕竟他自己的原身就是从农村里面出来，他从原身的记忆里面也能依稀知道一些生产队里面的艰苦。 四九城里面的青年娃娃哪里去干过农活啊，可想而知这到了乡下之后，有多么不习惯。 李安业和易中海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一大妈刚刚从隔壁出来，一脸沉重地对易中海和李安业说。 “聋老太太，怕是就这几天了” 众人听了一大妈的话，心中都是一凛，自从许大茂结婚之后，许是冲了喜的原因，聋老太太稳定了一段时间。 但好景不长，这天气一冷下来，就马上打回了原型 果然，聋老太太在两天之后的一个雪夜里面，合上了双眼，临死之前把她后院的屋子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和一大妈在院子里面给聋老太太举办了一场丧事，办了一场流水席。 不过由于易中海和一大妈毕竟不是聋老太太的孩子，所以拒绝了大家的份子钱。 聋老太太将房子给了易中海，易中海自然是要给聋老太太披麻戴孝的，所以李安业和傻柱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让聋老太太的最后一程，还是走得热热闹闹的。 聋老太太的离开，让李安业心里面敲响了警钟，因为他记得在原剧情里面，一大妈就是在聋老太太后面离开的。 所以在过年之前，李安业让大家都去职工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更是要求易中海和一大妈每隔三个月就要进行一次小体检，每半年进行一次全面体检。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知道，因为聋老太太的去世，可能李安业心里面有些害怕，所以面对李安业的要求，老两口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毕竟自家大外甥这是关心他们，舍不得他们呢！ 他们两个自然是打心眼里面高兴的。 许是因为时间还没到，也许是因为宋如章经常给易中海和一大妈调理身体，所以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体检之后，基本没什么问题。 只有一些老年人小毛病，平时注意一下保养就行了。 这让李安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觉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自从他穿越到这里之后，改变了很多原有的剧情，但他还是担心一大妈躲不过这个剧情杀。 所以他嘱咐宋如章一定要帮一大妈好好调理身体，争取让一大妈活到帮乐林乐树的孩子能打酱油。 一大妈恰好听见了，当即就调侃李安业。 “咋的，你还想我帮你带孙子啊？” 一大妈说这话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那当然了，到时候我要带着如章到处出去旅游的，当然只有您能帮我们带孙子了！”李安业也不脸红，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闻言，笑得更加开心了，“好好好，我争取活到那个时候，让你跟如章两个人好好过二人世界。” “我跟你舅舅啊就在家里面帮你们两个带孙子” 说完，三个人都相视而笑了起来。 傻柱这个时候插了一嘴，“一大妈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何朝的儿子也拜托你了”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手抱一个” 大家听了一大妈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彻底冲散了聋老太太离世带来的愁绪。 第369章 这么多猪肉，怎么能吃完？ 一眨眼就到了年底，轧钢厂马上就要关饷了。 今年的轧钢厂不同于往年，由于机床的事情，轧钢厂如今可以说是财大气粗。 年底的时候，由采购三个科出手，更是将四九城周边刚刚出栏的猪给全部买了下来，给厂里面的工人发福利。 算下来，几乎每个工人都能领到五六斤的猪肉，至于是肥是瘦还是要看工人们跟食堂还有后勤处的人处得怎么样了。 红星轧钢厂这次将周边公社刚刚出栏的猪几乎都给买了下来，除了采购三个科的努力之外，也少不了各个冶金工厂的助攻。 毕竟托轧钢厂的福，四九城如今的冶金工厂产量几乎都是翻了一个倍，尤其在这样大炼钢铁的背景之下，各个冶金工厂兜里那都是有钱了的。 但是大家也不敢跟轧钢厂抢猪啊！ 得知轧钢厂要买猪给厂里面的工人发福利，他们就只能帮轧钢厂打助攻，毕竟明年的机床还要靠着轧钢厂呢！ 这会儿因为时局的影响，除了冶金系统内的工厂之外，四九城的其他工厂，比如纺织厂火柴厂之类的，那里面都是明争暗斗不断。 厂里面的领导都忙着斗这个斗那个去了，业绩自然是不怎么样，所以也没有余钱去购买公社的猪。 而其他冶金工厂兜里面虽然有钱，但是他们宁愿跑远一些去买猪，那也是不愿意跟轧钢厂抢的。 所以轧钢厂轻轻松松就将四九城周边的猪全部收入了囊中。 甚至给工人们分了之后还剩下几十头，李副厂长做主给养在了工厂里面，等复工的时候给工人们做一顿复工大餐。 而李安业作为厂里面的副科长，除了有食堂那边的猪肉领之外，外贸部也是额外补贴了不少肉票和副食票。 正好家里面猪油也快吃完了，这些副食票正好可以够李安业去副食店买几罐猪油的。 而且李安业还分到了不少肥肉，还能回去炸一次猪油，吃一次猪油渣。 除了这些福利，还有厂里面领导专享的计划外的物资，今年也是特别丰盛。 毕竟如今厂里面多了个专门倒腾物资的崔大可，采购三科如今可是不缺计划外的物资的。 所以李安业又从采购三科领了五六斤肉回去，加上他之前在厂里面领的，还有外贸部领的，加起来居然有二十多斤猪肉 光李安业一个人就领了二十多斤猪肉，易中海领了十斤，就连傻柱也领了八斤猪肉回去。 当爷三个将这将近四十斤的猪肉给带回家的时候，家里的娘们那都是傻了眼。 “这这么多猪肉，咱们能吃完吗？”一大妈看着这么些肉发起了愁。 往年都是愁肉不够吃，没想到今年居然还能有这样幸福的烦恼。 “这天儿还禁放，实在吃不完的过了年咱们把他熏成腊肉”傻柱笑着说道，“上次安业带回来的腊肉，味道还真是不赖！” 四九城因为过年的时候都是冰天雪地的，室外就是天然的大冰柜，所以并没有熏腊肉这样的习俗。 反而腊肉是湘蜀一带的特色美食，那儿气候潮湿，肉类不易保存，所以当地人会将肉风干，熏成腊肉，这样能够长久的保存下去。 而傻柱他精通的就是川菜，所以也是会熏腊肉的。 “那感情好，上次安业带回来的那些腊肉，我现在还想着呢。”一大妈听了很是高兴。 毕竟大家也就是从李安业那里，尝了一次腊肉的美味。 傻柱虽然也不知道腊肉好吃，但是从来没有吃不完的肉，所以也没想过要去熏腊肉 毕竟在他看来，肉都不够吃，还要熏成腊肉那不急死人吗 宋如章所在的疗养院，也是发了不少鸡肉和鸡蛋，秦淮茹如今也在疗养院工作，但是贾张氏和赵大都不知道。 所以秦淮茹发的鸡肉和鸡蛋全部给了宋如章，虽然她没有宋如章领到的那么多，但带回家也总归是说不清楚的。 宋如章自然也不会白要秦淮茹的鸡蛋，毕竟她也清楚如今秦淮茹的处境，所以按照市场价折算成了钱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收下了宋如章的钱。 毕竟她现在是特别缺钱的，她需要攒钱，带着两个女儿逃离贾张氏和赵大。 其实秦淮茹心里面觉得挺对不起宋如章的，毕竟她自己如今的工作，就是靠算计得来的。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忍忍，或者自己取下来，但是她思来想去，还是去求助了宋如章。 果然，宋如章大方地帮助了她，并且顺了她的心意，将她带到了退休干部疗养院。 要知道这种地方，如果没有相熟的人带着，那可是连大门都进不去的。 而秦淮茹在治好伤之后，也是故意想要留下来，为的就是赌一个机会，赌一个留下来的机会。 所以她留下来没命的干活，用最大的耐心照顾所有的老人。 幸好，让她赌对了，她成功的留在了退休干部疗养院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工，但是在这里，她接触到的都是四九城的退休干部。 这些老人，以后也是她的保护伞，只要她有这份工作，等她逃离贾家的的时候，贾张氏即使生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知道，她利用宋如章的善良，这样的行为特别卑劣。 但是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抓住宋如章这根救命稻草，那她就只能坠入地狱了 幸好，她抓住了，她如今已经攒了一些钱了，相信只需要一些时间，她就能带着两个孩子离贾张氏远远的。 至于棒梗 秦淮茹微微闭了闭眼睛，她如今实在是自身难保 只能等棒梗出来，自己再慢慢弥补他了 棒梗算是毁了，但是她的两个女儿是无辜的，她不能允许小当和槐花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了。 毕竟赵大可没有将小当和槐花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两个姑娘还在堂屋的情况下，这样去折腾自己了 好在小当和槐花还是懂事的，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的最后一点自尊，即使听到了这么多不该听的声音，但从来却没有多问过自己一句。 这让秦淮茹在某种程度上，松了一大口气 第370章 买牛前胸肉 李安业在关饷之后，就将老向和向婶接到了四合院里面，他们二老就住在后院聋老太太送给易中海的房子里面。 刘海中和许大茂特别想在二老面前刷脸，但被李安业警告了几次之后，也不那么活跃了。 老向和向婶如今住到四合院里面来过年，那是天天要将两个金孙孙举高高好几次，惯得乐林和乐树现在都一直要人抱着，不抱就瘪嘴要哭。 现在两个小娃娃最常说的就是“爷爷奶奶抱，舅奶奶舅爷爷抱” 李安业和宋如章这两个爸爸妈妈已经是彻底排在后头去了。 虽说去年老向也来四合院里面过年了，四合院里面的住户也都已经习惯了过年的时候老向和向婶会大驾光临。 但毕竟是轧钢厂的厂长，大家多少心里面还是有些虚的。 素质一下子提得特别高，之前还有人偷偷摸摸半夜在院子里倒夜壶的，这下完全是销声匿迹了。 都提着夜壶老老实实跑到公共厕所去倒。 不仅如此，赵大也是收敛了好多，再也不敢明目张胆收拾秦淮茹了，这让秦淮茹在一定程度上，算是过了一个好年。 年二十九这一天，李安业特意让傻柱将南易和梁拉娣叫了过来，让南易给老向老两口做顿饭。 毕竟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明天就不好留南易和梁拉娣一起在家里面吃饭了。 南易和梁拉娣夫妻两个都是本分的人，并没有因为老向是如今轧钢厂的厂长就特别巴结，相反他们两个还更加尊重李安业一些。 毕竟当初可是李安元将他们一家带到四九城来的。 如今大毛和二毛两个孩子过完年就可以去厂职工学校上小学了，这让梁拉娣心里面如何能不感激。 三毛和秀儿两个小的，平时他们上班也能送到厂里面的托儿所里面去，那环境可比之前的红口山机修分厂要好了不少。 而且他们如今分到的房子就在四合院的隔壁，是个两进的大杂院，夫妻两个托了李安业的福，分到了两间房子。 以后那是再也不用和孩子们睡上下铺了，这是南易和梁拉娣最满意的地方。 毕竟不用跟孩子们一起睡上下铺了，这样两个人晚上的夫妻生活就有保障了。 梁拉娣这个时候可是分外喜欢她的南易大老鹰的！ 不止是老向和向婶更加偏爱南易做的菜，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是，傻柱看着四个老人吃得这么开心，心里面嘀咕是不是自己也该跟南易学两手了。 如今看来，家里面也就李安业还有刘小花中意自己的手艺，就连宋如章也是偏爱清淡口的 李安业似乎也看出了傻柱的郁闷，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柱哥，我是你永远的粉丝。” “粉丝？你想吃粉丝了？”傻柱疑惑地问道，“那明儿我给你整个锅子，下点粉丝吃” 李安业笑了，对傻柱解释道，“这粉丝啊，是我学的外语，翻译过来就是狂热的崇拜者的意思。” “哦！”傻柱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李安业这是在肯定他的厨艺呢！ “行！”傻柱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那哥明天就给你露一手，弄个川渝火锅给你吃，保证辣的你直哈气！” 李安业听了眼前一亮，“那感情好，现在天气这么冷，我巴不得吃点儿辣的呢！” 刘小花闻言也眼前一亮凑了过来，“多放点那个什么小米椒，那个吃起来辣得带劲！” 整个屋里面，就傻柱，李安业还有刘小花三个人偏爱辣口的。 而易中海和一大妈也经常迁就这三个人，谁让李安业是让他们的大外甥呢？ 菜色辣一点就辣一点。 除了宋如章怀孕的时候，那是万万不能迁就这三个人的口味的！ 但宋如章也心疼李安业天天食不知味的，便让傻柱多做几个辣菜，说是自己也想开开胃。 结果李安业倒是吃得香了，宋如章却自己嘴巴都辣红了，还一个劲儿跟一大妈说没事儿。 到了年三十这一天，终于是傻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毕竟人家南易和梁拉娣都是要在家过年的。 傻柱一大清早起来，就直奔自己熟悉的市场，去买了做火锅需要准备的材料。 什么葱姜大蒜，郫县豆瓣酱，小米椒，八角香叶什么的全部一股脑儿备齐了。 甚至还拿着李安业给的肉票，咬牙去肉亭买了一些牛前胸回来。 这个时候的牛肉那是十分稀罕的，生产队里面的牛那可都是大宝贝，帮着生产队犁地，拉磨的。 可以说跟驴一样，是这个时候的生产工具。 一般都有等牛病了，或者是老了做不动活了才会开宰的。 而且不到过年这种时候，肉亭里面可是没有牛肉买的。 傻柱买的这种牛前胸肉，可以榨出来牛油，这可是制作火锅必须的材料之一。 “榨牛油剩下来的，可以晚上弄顿烧烤，配酒吃。”傻柱脸上洋溢着笑容，自言自语道。 牛肉因为稀罕，所以要的肉票也多，要不是如今家里面猪肉已经成堆了，老向和向婶还拿过来二十斤，他可真是舍不得用这么多肉票去买牛肉。 傻柱这边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四合院里边，开始简单准备一下午饭，等大家吃完午饭之后，他接下来就要准备重头戏的年夜饭了， 今天外面的肉亭饭店粮油店都只有上午开门，中午一到就关门歇业了。 这也是为了方便出来采购的百姓们，让他们不至于扑个空，到时候没东西做年夜饭，那可是要遗憾一整年的！ 宋如城今年陪陈建业在机关大院里面过年，就不回来吃年夜饭了，。 如今宋如城跟陈建业的关系也是亲近了许多，他也不忍自家舅舅一个人在机关大院过年，索性就陪着陈建业一起过年了。 大家伙儿吃完午饭之后，傻柱就在厨房里面开始了个人秀。 他将买回来的辅料都清晰干净之后，将锅里面倒满清水，煮开之后就牛前胸肉放进水里面焯水一遍，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取出肉里面的腥味和其他杂味。 牛前胸肉在沸腾的水里面焯了一遍水之后，立马捞出来，放在清水里面晾凉，接下来又在锅里面加入少许水，放入已经晾凉的牛前胸肉，就可以开始榨牛油了。 求的小礼物，求发电！ 第371章 李安业偷酒 牛前胸肉在锅里面小火慢煮，等到水熬干之后，就开始熬肉里面的油分了。 小厨房里面立刻飘散出来一股牛油的香味，这味道比起猪油来，那也是不遑多让。 还好如今院里面家家户户这几天都是有肉吃的，毕竟厂里面可是每个人分了五斤左右的猪肉的。 不然如今院里面的小孩子们，又要聚集到中院里面，看着易中海家直流口水了。 其实如今四合院住户的生活，已经是超越了大多数四九城居民的。 毕竟在这样动荡的局面下，冶金系统毕竟是背靠大炼钢铁的时代，再加上新式机床将整个四九城的冶金系统拧成了一股绳，所以没有其他地方那样的明争暗斗。 大家都是一心抓生产，搞效益。 而对比其他的工厂，厂长那是天天换，副厂长也是隔几天就换一任。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面，你说底下的工人能不人心惶惶，做起工来能认真吗？ 工人们工作起来提心吊胆，上面领导也不管，自然产量就下来了。 工厂的产量下来了，那自然效益就不高了，到了年底发给工人们的工资那更加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所以如今的四九城，那是有很多人到了年底，连一顿肉都吃不上的。 像四合院这样，家家户户桌上都有肉的地方，那可真是屈指可数。 虽然如今四合院里面家家户户都有肉吃，但牛油的香味毕竟跟猪油不一样，院里面有几个图新鲜的孩子找了过来，想看看傻柱做的是什么肉，怎么他们之前都没有闻见过。 傻柱如今腰包鼓了，自然也大方了，给这些孩子一人分了一块熬得半干的牛油，撒上一些辣椒面和孜然给他们。 这就跟后世的烧烤牛油差不多，一口咬下去，没有熬出来的油分在口腔里面爆开，那别提多香了。 李安业和刘小花闻着味也找了过来，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牛油，到最后傻柱没办法了，这两人再吃下去，锅里的牛油都不够炸了，忙不迭将二人赶出了厨房。 “安业啊，晚上给你弄顿烧烤牛油，咱们哥俩喝点儿”傻柱笑眯眯地对李安业交代道。 说着，傻柱还对李安业挤了两下眼睛。 李安业立马对傻柱点了点头，对着傻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刘小花看着二人的互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哥俩又在打什么哑谜呢？ 原来，傻柱将牛前胸肉买回来之后，就将李安业偷偷拉到一边，表示晚上可以用这些剩下来的前胸肉，给李安业做一顿烧烤吃。 再配上一些猪五花肉，还有冻在外边的鱼虾，哥俩晚上可以吃上一顿美美的烧烤。 所以傻柱鼓捣李安业，去将一大妈藏起来的那瓶十一年的茅台偷出来，晚上吃烧烤的时候喝， 本来李安业还犹豫的，但品尝到了这么美味的牛油之后，立马就动了心思。 这个牛油虽然不是烤的，但味道吃起来跟后世烧烤摊上的牛油差不多，而且更加香！ 所以他当即就心动了 于是李安业趁着四个老人都在堂屋里面逗弄孩子，偷偷摸摸溜进了里屋。 然后在礼物一同翻找起来，最后在衣柜的角落里面找到了那一瓶，瓶子上的包装纸都已经泛黄了的茅台，然后将酒藏在怀里面给运回了自己房里面。 这时候本来在堂屋里面看电视的宋如章也跟了过来，正好看见李安业在屋里面偷偷摸摸藏酒的画面。 “好啊你，我说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偷酒去了”宋如章不禁有些好笑。 这一大妈藏得死死的酒，这会儿居然被自家男人给偷了出来，要是被一大妈知道了，估计又要寻扫帚了 李安业连忙用食指抵住嘴巴，对着宋如章“嘘”了两声，然后又往宋如章身后看了两眼，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媳妇儿，你可不能出卖我啊”李安业苦着脸对宋如章说，“这是柱哥让我拿的，说晚上我们哥俩整点小烧烤，喝点儿小酒” 宋如章好笑地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要给你们准备一些木炭拿过去？” 李安业点了点头，“就拿上次崔大可送过来的那个果木炭，那个烤肉不错” 崔大可如今已经完全将李安业当成了再生父母，一有什么好东西就巴巴的给李安业送了过来。 这不，他知道李安业家里面有个壁炉之后，给李安业从郊区山里运了许多果木过来给李安业当柴火烧。 还有不少果木制作的果木炭，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李安业藏好酒之后，揽着笑得跟偷腥的小猫咪一样的宋如章去了堂屋。 一大妈看到宋如章笑成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咋了这是，回了一趟屋跟偷了蜜一样，笑这么开心？” 李安业连忙瞪了一眼宋如章，他可不想都过年了还被自家舅妈给削一顿。 宋如章似乎是感应到了来自李安业的怨念，连忙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一大妈这才重新跟向婶一起逗弄起了孩子。 李安业看着摇篮里面的两个大胖小子，还有旁边有些瘦弱的何朝，心里面寻思这屋里阳气太足了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媳妇儿能给自己生一个香香软软的闺女，那就好了 闺女怎么着，也比这两个两口水的臭小子要可爱得多 再说了，闺女一般都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以前李安业在网上看的那些贴心小棉袄的视频，那可是馋坏了 只可惜，自家媳妇儿一次性给自己生了俩臭小子 这让李安业不禁有些羡慕起隔壁贾家来，秦淮茹可是生了两个闺女！ 只可惜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重男轻女，一向不喜欢两个小丫头。 这两小丫头要是是自己的女儿，他指定把她们宠成小公主！ 俗话说，儿子跟妈妈亲近，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李安业觉得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如今自己这两个臭小子，宋如章一抱他们，他们就“咯咯咯”笑，自己一抱两臭小子就扯着喉咙哭真是 第372章 年夜饭和烧烤 很快太阳就下山了，傻柱的年夜饭也准备好了。 今年的年夜饭比往年要丰盛许多，毕竟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都涨了工资，腰包比起往年鼓了许多。 有红烧鱼，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还有老年人喜欢的，糯叽叽的莲藕骨头汤。 甚至还有一盘白灼海虾大杂烩。 这些都还是李安业之前从北部港口带回来的海鲜，直到过年了都还没有吃完。 不过也幸好如今外面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柜，都不用放在地窖里面就能保鲜。 但是李安业估计按照自己这个采购食材的样子，等天气回暖了之后还是得给家里面安排一个电冰箱比较保险。 毕竟北部港口也不是经常能去的，有个冰箱以后就能给食材保鲜了。 虽说这个时候经常停电，但是停电的时间都不是很长，食材待在冷冻室里面，即使停半天电，只要不打开冰箱，那也是不碍事的。 最后是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傻柱为了中和大家的口味，特意做的是鸳鸯锅，另一半的清汤是用菌菇汤做成的。 虽然没有牛油红汤那么香气逼人，但是涮涮青菜也是十分美味的。 火锅的配菜那就比较豪华了，有切得薄薄的牛肉片，五花肉片，还有傻柱用海虾做成的虾滑和鱼肉丸子，牛肉丸子， 这些都费了他不少功夫。 李安业没想到，自己在如今这个年代，也能吃到这么正宗的火锅，一下子胃口大开，吃得嘴边都是火锅的红油。 清汤那边也得到了几个老年人的一致好评，尤其是虾滑下到菌菇汤里面，菌菇的鲜味配合着虾肉的鲜味，再加上虾肉的紧实q弹，让老向赞叹不已。 这让傻柱心里面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场子，毕竟老向只有吃南易的菜的时候，才会这么不吝夸奖。 吃完年夜饭之后，就到了激动人心的发红包的环节了。 让李安业没有想到的是，如今自己都已经当爹了，但是还是收到了来自四个长辈的四个红包。 当然傻柱宋如章他们也是得到了来自四个长辈的红包。 三个小娃娃的红包那更是多了，除了老向向婶，易中海一大妈的，乐林乐树还拿到了干爹干妈，也就是傻柱和刘小花的红包。 李安业自然也是给自己的干儿子何朝准备了一个厚实的红包。 如今三个娃娃都已经能踉踉跄跄地走上几步路了，所以在家长的保护下，也是给四个长辈磕了一次头。 顿时让屋里面的四个老人，乐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他们四个人，都没有想到，临老临老，居然还能儿孙满堂 易中海和一大妈是不能生育的，若不是李安业的到来，恐怕无法享受到这样的天伦之乐。 至于老向和向婶，他们的情况比易中海和一大妈还要苦一些，毕竟他们是曾经拥有过，但又失去了。 如今又失而复得了，那更加是加倍珍惜。 老向将自己珍藏的，十一年的茅台拿过来了一瓶，跟大家一起共享，这让李安业和傻柱面上有些心虚。 本来他们没指望在年夜饭上能喝上这种美酒，毕竟按照一大妈那样小气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拿出来她藏起来的酒的。 她更是发话了，这就得三个娃娃成家了再拿出来喝 那都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好在老向那儿还有存货，大方的拿了出来跟大家一起享用。 酒饱饭足之后，大家一起到了院子里面放鞭炮，傻柱和李安业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挂鞭炮。 两个人的动作都十分一直，两个人将鞭炮挂在房门边上，一人一遍，然后用手里的煤油打火机点燃鞭炮之后，捂着耳朵一个劲儿往后退，直到退到人群里面。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火光映射着院里人幸福的笑脸，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放完鞭炮之后，众人将挂在房廊上面的大红灯笼点亮，然后就进屋里面去看电视去了。 如今的电视里面又新增了一个台，本来只有四九城一个台，后面又多了一个徽台，里面经常放一些吴侬小调，听起来也是十分惬意。 今儿是大年三十，是有守岁的习俗的，所以今天四合院里面到了十点钟，家家户户也还是灯火通明的。 就连贪睡的小孩子，也强撑着，想要第一时间迎接新年的到来。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傻柱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他从小厨房里面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炉子，放上梁拉娣焊的铁丝网，然后搬到了院子里面。 接着将切好的配菜和调料全部拿到院子里面，就在正院里面开始准备弄烧烤了。 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此时傻柱这边也万事大吉，只准备等四个长辈回房睡觉，李安业将酒拿出来，就可以在院里面开始新年烧烤了。 易中海他们年纪毕竟是大了，半夜吃东西容易不消化，所以即使心里面对傻柱说的烧烤痒痒，但也只能回房睡觉。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已经不能肆意妄为了，不然明儿身体就会给他们上一课。 李安业从家里面搬出来四个凳子，刘小花也将何朝放到了一大妈放里面，和乐林乐树一起睡。 四个年轻人就这样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面，裹着厚厚的棉袄，哈着热气开始烧烤大业。 傻柱将穿好的五花肉和猪肉放在已经烧红的碳炉上面，肉被炙热的炭火一烤，里面油立马就滴了出来，滴在炭火上面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一股浓烈的肉香就在院子里面传了出来。 这个时候正院的里的人都还刚刚上床睡觉，猝不及防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肉香，心里面都忍不住开始骂娘。 但是掀开窗帘一看，外面是李安业他们在烤肉，顿时就安静如鸡。 开玩笑，李副科长别说是半夜烤个肉了，就算是半夜在院子里面放个火，他们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啊！ 毕竟大家心里面都知道，如今四合院里的美好生活，都可都跟李安业脱不开关系啊！ 就算是李安业半夜在院子里面放火，他们都得去帮李安业添柴火。 还别说这会儿只是在院子里面烤肉了。 于是大家只好压下肚子里面馋虫，强迫自己睡过去，睡过去就闻到那股浓烈的肉香味了 第373章 找不到酒的一大妈 李安业此时已经将酒打开了，他将酒放在碳炉旁边，毕竟如今室外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 如果不放在碳炉旁边，虽然白酒不会结冰，但是温度太低了喝进肚子里也是不舒服的。 四个人围着炭炉坐着，一边烤火一边撸着肉串，时不时还喝上一小口美酒。 就连向来不会喝酒的宋如章，面对这样的气氛，也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试图融入他们三个人的喝酒气氛。 毕竟刘小花也是会喝酒的，她看到他们三个人推杯换盏的，心里面也有些馋。 李安业也没有阻止宋如章喝酒，毕竟如今室外温度实在太低了，让宋如章喝些暖暖身子也是好的，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宋如章抿了一口酒下肚，小脸立马就皱了起来，引得其他三个人哈哈直笑。 就在这个时候，易中海那边的屋门打开了，易中海披着外套站在了门口。 毕竟李安业等人就在自己门口烤肉，他闻着味实在是睡不着，更何况这肉香味里面还掺杂着一股醇厚的酒香。 易中海哪里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酒，当时心里面就打起了小九九。 这两个臭小子，居然还背着自己藏了一瓶十一年的茅台，喝美酒不叫自己就算了。 还在自己窗户根下喝，是打量他年纪大了，闻不到味道了是嘛？ 易中海在看清四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面摆的是什么酒的时候，当即就搬了个凳子出来，骂骂咧咧地挤了进来。 他刚想要说什么，立马就被李安业“嘘”了一声。 “舅舅，舅妈没起来？” 易中海没声好气看了他一眼，“没呢，她在里面带着仨孩子睡觉呢”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喝这样好的酒都不叫你舅舅！” “嗨”李安业颇有些尴尬，“这不是担心您半夜吃东西不消化吗？” “再说了，您喝酒不来点下酒菜，这样酒怎么能下口？” 李安业的话成功说服了易中海，他哼了一声，“不消化也得吃，这好酒可不能便宜了你们两个臭小子。” 此时宋如章喝了几小口酒，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舅舅，没事你吃，待会儿我给你熬一盅助消化的汤药，这样明天起来就不难受了” “看看！”易中海瞪了李安业一眼，“还是我外甥媳妇舍不得我，你这外甥就跟捡来的一样” 李安业面对易中海的指责，摸了摸鼻子，“舅舅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叫你” “是”李安业说着贴近了易中海，低声对他说道，“这酒是偷得舅妈藏起来的” “”易中海立马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半晌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可是你你偷的，我只管喝，我什么都不知道” 傻柱闻言，立马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跟易中海碰了一杯，“一大爷，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安业有些无语地看着转头就将自己卖了的两个人，回去找宋如章寻求安慰，“媳妇儿，要是东窗事发了，你可要站在我这一边” 宋如章此时脸红的跟成熟了的水蜜桃一样，她捂着嘴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放心，我跟你一边” 就这样打打闹闹，五个人将桌上的肉和酒全部消灭得一干二净，宋如章喝了一小杯之后就没有再喝了，中途还起身去帮易中海熬了一盅健胃消食的汤药，让易中海喝了下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宋如章和李安业睡了个大懒觉，起来吃完早饭之后，便打算去机关大院给陈建业拜年。 一大妈在两个人临出门之前，叫住了他们。 “今年你舅舅也没来跟我们一起过年，这样，你把我藏起来那瓶酒带过去给你舅舅”一大妈笑着对宋如章说道，“如今你在四九城就你舅舅一个亲人，咱们也算是半个亲家，可不能小气咯” 李安业和宋如章听了，脸色都是一变，李安业赶紧给宋如章使眼色。 宋如章连忙对一大妈说道，“舅妈不用了，我舅舅不喝酒的” “诶”一大妈颇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宋如章，“不喝也没关系，拿去送人也没事” “如今咱们家，能拿得出手的就那瓶酒了！”说着一大妈就转身，“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可别让安业舅舅那个老酒鬼看见了” 一大妈进了里屋之后，不久就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我的酒呢？” 此时李安业拉着宋如章，已经飞一样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易中海和傻柱出门遛弯回来，见到事情败露，毫不犹豫地就将李安业给卖了出来。 好在易中海还有良心，对着一大妈说道，“老伴，今儿大年初一，过年就别骂孩子了” 一大妈这会儿是又气又好笑，直接揭穿了本来就心虚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 “安业一个人能喝完一瓶，给我老实交代！” 没办法，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只好耷拉着脑袋，承认了昨天半夜五个人喝完了一瓶酒。 就连只喝了一钱的宋如章都给供认了出来。 一大妈听了就连一向听话懂事的宋如章都加入了这次偷酒喝的行列之中，不禁有些好笑。 其实她心里面也不气，毕竟她疼自己这个大外甥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责他呢？ 只不过当时答应了宋如章，酒又拿不出来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现在想来，宋如章也是从犯之一，那就没什么了 只不过她还是下达了一个指令，那就是今天晚上，除了老向之外，其他人都禁止喝酒，算是他们昨天半夜偷喝酒的惩罚。 所以晚上老向来到堂屋吃饭的时候，见众人都不喝酒还有些纳闷。 从一大妈嘴里面听了这个故事之后，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甚至因为心情好，还当着众人的面，多喝了一杯酒。 要知道老向每次吃饭都是雷大不动一个二钱的杯子，喝一杯，才来不贪杯。 如今竟然多喝了一杯，显然是存了馋李安业他们的心思 第374章 彩色的全家福 初二是大家约好照全家福的日子，宋如城也被早早的叫了回来。 每个人都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身衣服。 今年大家就不去街上的照相馆了，毕竟如今家里面已经有了一台相机。 而且这台相机是李安业从英国船员手里换过来的外国货，是能照彩色照片的。 而现在照相馆里面的相机，照出来的都还是黑白相片，所以自然大家也不会舍近求远。 索性就以李安业家的客厅作为背景，照一组全家福了。 众人都换上最体面的衣服，坐在了李安业家里的大沙发上面，给大家照相的是许大茂。 因为许大茂毕竟是宣传科的，又是电影放映员，对于操作这些仪器来说，上手比别人快多了。 “来，我数一二三。”许大茂拿着相机，笑眯眯地对着屋子里面的众人说道。 “一。” “二。” “三。” 随着闪光灯的亮起，屋子里面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连宋如章和一大妈怀里的乐林乐树，还有刘小花怀里面的何朝，都配合着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许大茂手里面的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大家子幸福的笑颜。 作为回报，李安业拿着相机到了许大茂家里面，给许大茂和于海棠也拍了一张全家福。 拍完之后许大茂笑着对李安业说，以后他们生了孩子，还请李安业过去给他们拍张全家福。 李安业即使内心复杂，但也还是应下了。 许大茂对自己不能生的这个事情还是蒙在鼓里面，李安业也不忍心去戳破这个事情。 他想着，如果以后自己以后调离外贸部，许大茂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时候，可以考虑让宋如章给他看看。 看从中医方面，能不能帮许大茂调理一下，让他以后也能有个后。 毕竟自从那次傻柱上面跟许大茂道歉之后，许大茂整个人就变了很多。 不再跟以前一样，变着法儿坑害傻柱了，将更多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小家庭里面。 毕竟他不转移也没有办法，于海棠可是比娄晓娥更泼辣的性子，那更是将许大茂治得服服帖帖。 因为于海棠威胁许大茂，如果许大茂再去外面乱搞，她就在工厂的广播里面将许大茂在外面做的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 许大茂听到这个，哪里敢再有花花肠子？ 毕竟于海棠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更何况于海棠本身就是厂里面的播音员，那在厂里面广播是家常便饭。 如果自己真的把她惹恼了，她将自己那些事情广播出去，那他许大茂别说治安一队成员身份了，恐怕电影放映员的职位也是保不住的。 更何况于海棠跟娄晓娥可不一样，于海棠自己是有工作的，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不跟娄晓娥一样，仅仅只限于这个小小的四合院。 她只要在她宣传科的同事里面稍微这样一抱怨，马上许大茂就会被厂里面的妇女组织给连环炮轰。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今被于海棠吃得死死的原因之一。 毕竟如今厂里面的妇女组织地位那可是如日中天，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敢跟这群妇女计较，所以眼下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许大茂不出去沾花惹草了，自然也就将全部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于海棠的肚子上面。 可于海棠可不是娄晓娥，只要许大茂一抱怨怀不上孩子，于海棠就直接让许大茂去医院检查一下。 毕竟许大茂之前跟娄晓娥就是迟迟怀不上孩子，自己嫁过来之后也一直怀不上孩子，那问题只能出在许大茂这里了。 许大茂被于海棠打击得多了，也不敢提这个事情了。 不过去医院检查是不可能检查的，其实这会儿许大茂心里面也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不过没有这个胆量去证实罢了。 每天只能自欺欺人地将日子过下去。 不去医院检查是如今最好的情况，毕竟这不检查还好，如果检查出来了是自己的问题，那么他以后作为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搁？ 娄晓娥之前替他担了所有的骂名，如今娄晓娥已经离开了，再让院里面的邻居们知道，原来不是娄晓娥不下蛋，而是他许大茂不行！ 那到时候许大茂将要面临的，可不止当初娄晓娥受到的嘲笑。 大家缓过神来，知道以前冤枉娄晓娥了，为了缓解心里面愧疚，恐怕会更加加倍嘲笑许大茂 晚上，李安业和宋如章躺在床上，一起聊着天。 “如章，今年我们一起去津县，祭拜一下你父亲母亲”李安业提议道，“我跟你结婚这么久了，如今孩子都有了，也是时候该去祭拜一下岳父岳母了” 宋如章的母亲死后，宋如章的父亲就因为工作原因要调到津县去，所以就将宋如章母亲的骨灰一并带去了津县安葬。 宋如章犹豫了一下，显得有些抗拒，“算了，大过年的你也好不容易休息，就别折腾了” “这怎么能算折腾呢？”李安业笑着看着宋如章，“我还要感谢岳父岳母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一脸真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回津县一趟” “这趟出去，顺便也祭拜一下你的父母。”宋如章乖巧地靠在李安业的怀里面，“我们结婚这么久，你都没有待会回去祭拜过他们” 李安业笑着摸了摸宋如章的小脑袋，“我父母那里咱们明年再去，我只跟部长申请了去津县的介绍信” “再说了，之前舅舅舅妈跟我一起回去祭拜过了，等乐林乐树再大一点，带着他们一起去看爷爷奶奶” 其实李安业是压根就没有想起这茬来，他想去祭拜宋如章的父母，是考虑到宋如章跟她母亲的感情十分深厚，而宋如章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去祭拜过，所以想带她回去祭拜一下。 而他跟原身的父母着实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毕竟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原生的父母已经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所以李安业也是完全没想起自己亲身父母的这茬来。 但是既然宋如章提起了，那也是抽空带她回去祭拜一下的，不然自家媳妇儿该胡思乱想了。 什么结婚这么久了，都没带她回老家祭拜父母 第375章 祭拜宋如章的父母 第二天，李安业就带着宋如章动身去了火车站，这次并没有带上宋如城。 因为这会儿陈建业给宋如城请了不少家教，接下来几天的课程都排得满满当当了。 陈建业的意思是，如果宋如城不想去部队的话，那么至少也要考上一个中专，这样一出来就能塞到轧钢厂里面去，就可以不用去插队了。 两人没有收拾什么行李，毕竟津县离四九城并不远，坐火车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 第二天就可以回来，所以也没必要带什么行李。 还不如腾出点手来，到时候回来的时候从津县多买点儿特产回来。 两个人坐上前往津县的火车的时候，宋如章脸上的小兴奋已经按耐不住了。 毕竟两个人已经结婚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小夫妻一起出远门。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开心的样子，不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开心？” 宋如章重重地点了两下小脑袋，依偎在李安业的肩膀上面，“开心。” “以后我多攒点儿介绍信，争取多带你出去玩两次。”李安业有些爱怜地摸了摸宋如章的小脑袋。 说起来，两个人结婚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带着宋如章出去度过蜜月。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出趟远门是真的不容易，不仅到处都要介绍信不说，你无缘无故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的，那可是要被当成特务给逮起来的。 “嗯。”宋如章对着李安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火车开动之后，宋如章像是变魔法一样，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个饭盒，里面是盐渍梅子。 “咱们刚刚吃完早饭，坐久了肚子容易胀气，吃点梅子。”宋如章笑眯眯的将一粒盐渍梅子递到李安业嘴边。 李安业自然是照单全收。 两个人就这样在火车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小零食，聊着天，一副甜腻腻的氛围。 火车上还有其他探亲的一些人，看到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模样，不由朝着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有宋如章陪着说话，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火车也停靠在了津县火车站。 两个人下了火车之后，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津县找个落脚的招待所，安顿好了之后再去宋如章父母的墓前祭拜。 这样下午空出来的时间，二人就可以在津县好好玩上半天。 二人出了火车站之后，拦了一辆人力自行车，到了津县的招待所里面。 李安业拿着介绍信开了一个房间，将两个人带的一套换洗的贴身衣物放到房间里之后，二人就拿着房间钥匙出门了。 李安业和宋如章并排走在津县陌生的大街上，这个时候不跟后世一样，大城市里面一到过年街上就看不到什么人，都回家过年了。 而这个时候，城市的人口流动量没有这么大，所以即使是过年的时候，津县的街上也是十分热闹的。 毕竟大家都是津县人所以才会生活在津县，不存在要回家过年的说法。 看着这样热闹的大街，李安业终于有了一种旅游的感觉。 虽然他如今也跑过了这么多地方，但是每次去一个地方，他都是带着任务去的。 而像现在这样，跟自家媳妇儿一起，走在其他城市的大街上，感觉还是十分惬意的。 “你以前住在哪里？”李安业边走边问宋如章。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的问题之后，脸色一变，想来是刚刚李安业的问题，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居士巷，就在前面不远”宋如章低着头，语气带着一丝沮丧的意味。 “父亲母亲也葬在居士巷后面的山上”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突然情绪不高，心里估摸着她可能是想到父母的事情，伤心了 “走”李安业一把拦住宋如章的肩膀，“咱们现在去看看岳父岳母，然后下午你可要带我好好逛逛津县。” “快跟我说说，津县有什么好吃的，你男人做东，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宋如章听到这话，这才扬起小脸，对着李安业说道，“我想吃居士巷前面一个老奶奶做的打糕糖！” 李安业本来以为宋如章会说出哪个饭馆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 “我小时候就特别想吃，不过一直都没吃上”宋如章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安业笑笑。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哪儿还能说什么，大手一挥，“走，今儿让你吃个够。” 在宋如章的指引下，李安业和宋如章穿过了居士巷，到了后面的一座矮山上。 说是矮山，但在李安业看来，其实连一座山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大点儿的小山包而已。 上面零星立着一些墓碑，看来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人立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除了烈士墓地，普通人还没有公墓的说法，大家伙儿家里面死了人，一般都会埋葬在离家近的地方，这样逢年过节的方便祭拜。 宋如章带着李安业来到一处墓碑前，这处墓碑比较奇怪，一个墓碑，却有两个凸起的小土包，看样子是埋葬了两个人。 但是墓碑上面却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这个墓碑看起来也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上面雕刻出来的字已经掉了漆。 “这是我妈妈的墓”宋如章低声给李安业解释着，“旁边是我爸爸的墓” “爸爸死了之后，继母就把我跟如城赶了出来，也不愿意出钱给我爸爸料理后事，我没有法子，只能请人将爸爸埋在了妈妈旁边” “我跟如城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钱，所以也没有跟爸爸立碑” 宋如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难过，但是声音却是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后面，我也是在这里，挖到了一株野生的人参，拿去药房换了点钱，这才带着如城回了四九城的老房子，不然我跟如城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安业一直默默听着宋如章的述说，虽然他之前也依稀听过自家媳妇凄惨的身世，但却没有想到惨到了如此地步。 第376章 宋如章的继母，焦凤娥 “媳妇儿别伤心，咱们现在有钱了，给岳父立个墓碑。”李安业叹了一口气，看着宋如章父亲的墓前孤零零的，提议道。 但没想到宋如章却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这是我爸爸咎由自取的，不用给他立碑。”宋如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冷意。 半晌后，她重新抬起头，看着李安业，“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一些冷漠？” “哪儿会？”李安业伸手将宋如章揽到怀里面，“我媳妇儿说什么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你说不立就不立，我都听你的。” 他跟宋如章毕竟也相濡以沫几年了，爱情的结晶都快一岁多了，他能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是个什么人？ 眼下自家媳妇儿不愿意给岳父立碑，只能说是这个岳父让自家媳妇儿心寒了。 安抚好宋如章之后，李安业在宋如章父母墓前鞠了三躬，对着宋如章的父母说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之后会替你们照顾好如章的。” 宋如章也跟在李安业后头鞠了三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着自己母亲的墓碑说道，“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好，如城也过得很好” 祭奠完宋如章的父母之后，李安业带着宋如章来到了她所说的打糕糖的摊位上面。 “老奶奶还是那个老奶奶，只不过看起来更老了。”宋如章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纯真的笑容。 看来这个老奶奶，唤起了她童年的美好回忆。 李安业掏钱给宋如章买打糕糖的时候，宋如章被一个中年妇女给扯住了大衣的衣角。 “这不是宋如章吗？”那个中年妇女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衣服上尽管没有补丁，但是看起来也是灰扑扑的。 宋如章看清这个中年妇女的脸之后，立马就认出来了，眼前的妇女就是她好久不见的继母，焦凤娥。 “哟这到了四九城就是不一样啊，都穿上呢子大衣了！”焦凤娥一脸精光的看着宋如章身上簇新的呢子大衣。 如今的宋如章，那可跟自己印象里的宋如章不一样了。 她印象里的宋如章，成天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梳着两个麻花辫子，整天也不着家，天天在外面鼓捣这个草，鼓捣那个草。 好好一个姑娘家，愣是每天将自己弄得灰扑扑的，害得她想给宋如章找个好婆家都不好找。 媒婆每次带了南方过来想看，宋如章就是这样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出来不说，还故意装疯卖傻，愣是不让焦凤娥有一点拿到彩礼钱的机会。 所以宋如章爸爸死了之后，焦凤娥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宋如章姐弟给扫地出门了。 毕竟眼下宋如章在附近疯癫的名声都传出去了，她身上已经无利可图了，再留下这姐弟俩说不定还要跟她儿子抢老宋的遗产。 可不得找个由头，赶紧将姐弟俩赶走，这样不仅省了两份饭钱，老宋留下的东西也都是他们母子的。 后来焦凤娥听别人说，宋如章带着弟弟回四九城了，说是他们老爹在四九城还有一套老房子可以住，是原先厂里面分下来的。 焦凤娥听了也没什么兴趣，毕竟厂里面分下来的房子就只能自己居住，是不能买卖的，所以焦凤娥也就没将主意打在四九城那套房子身上。 但如今焦凤娥看宋如章的打扮，这身呢子大衣搭配上她脚上的小皮鞋，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啊！ 难道老宋在四九城还留下了别的财产不成？！ 宋如章此时已经冷着脸，将自己的大衣从焦凤娥的手里面拔了出来。 她如今看到自己这个恶毒继母，腿还是有些发软。 那边付完钱的李安业也注意到了宋如章这边的动静，迈开腿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打糕糖递给了宋如章，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焦凤娥，“你是？” 焦凤娥看到李安业过来，眼前立马一亮。 这个小伙子穿得可是一身中山装，手上还带着一个手表，一看就是一个党领导的啊！ 毕竟这个年代，普通工人可穿不起中山装，手表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此时她还注意到，宋如章手上也带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手表，看起来应该跟李安业手上带的那个是一对。 “我说你怎么变了样呢，原来是钓了个金龟婿啊！”焦凤娥有些无法掩盖自己眼里的激动。 说完，她转向李安业，一脸殷切地对李安业说道，“我是宋如章的继母，你就是宋如章的男人？” 李安业此刻已经注意到了身旁的宋如章有些微微发抖，看向焦凤娥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是，你有什么事吗？” “哎呀，姑爷，看您说的！”焦凤娥笑着拍了一下大腿，“如章他爹虽然死了，但是如章也算是我半个闺女啊！” “如今你跟如章回来省亲，怎么能不到家里面坐坐呢？”说着焦凤娥朝着李安业举了举自己手里面的菜篮子。 “正好我今儿买了很多菜，姑爷到家里面吃顿便饭？” 李安业本来想开口拒绝，毕竟他不用想也知道宋如章这个继母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如章父亲一死，就将身无分文的姐弟俩扫地出门不说，连自己丈夫的后事都不愿意料理，这能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宋如章聪明，知道带着弟弟回四九城老家，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到时候再出个什么意外，那他可就没媳妇了！ 但焦凤娥根本不给李安业拒绝的机会，直接上手就挽住了宋如章，挽着她往前面走去。 而宋如章也是十分奇怪，就这样僵硬地跟着焦凤娥往前走了。 李安业没有办法，只能追了上去。 在焦凤娥手触碰到宋如章胳膊的时候，宋如章的大脑就有些宕机了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想到了继母手里面那根擀面杖。 那个时候，只要她这个继母有什么不顺心的，就会对她和宋如城举起擀面杖。 而自己的父亲，就只会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那个时候如城还小，宋如章只能尽可能地将他护在怀里面，用自己后背去抵抗焦凤娥手里面的擀面杖。 因为要护着弟弟，她也无法反抗。 这就是焦凤娥的聪明之处，她从来不会单独打宋如章，因为她知道宋如章会反抗，她只会借着打宋如城的名义，狠狠教训宋如章。 第377章 见财起意的焦凤娥 李安业跟在宋如章后头，因为这会儿焦凤娥挽着宋如章，他也不好上前将宋如章给扯回来。 毕竟两个人刚一开始出现在居士巷，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两人的穿着一看就与周围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居士巷就跟李安业以前看的电视里面，那种老式胡同巷子。 虽说不上破烂，但也跟好房子沾不上边。 这里的人也大多穿着藏青色的棉袄，上面多多少少都打了几个补丁，而像李安业宋如章这样，穿着呢子大衣小皮鞋的，还真是不常见。 焦凤娥挽着宋如章，一边跟一旁好奇的邻居们炫耀着，“看，这是我们老宋的女儿，宋如章” “之前她去了四九城，这会儿回来看我了” 与焦凤娥满面春风不同，周围的邻居脸上表情都十分古怪。 等焦凤娥和宋如章她们离开之后，这才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这焦寡妇不是一向不喜欢她那个继女，每天非打即骂的，怎么这个继女还会来看她的呀？” “就是就是，我听说，焦寡妇的男人死的时候，焦寡妇愣是一分钱都不肯出” “后面还是她这个继女，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有好心的老爷们给抬到后山上埋了的” 李安业坠在她们两个后头，自然是听到了这些人的交头接耳。 不禁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每天非打即骂！？ 这些他并没有听自家媳妇儿说过，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焦凤娥还真该死！ 他媳妇儿文文弱弱的模样，这也下得了手？！ 宋如章被焦凤娥带着进了自己以前住的家。 不过这个家已经跟记忆中不同了，看起来焦凤娥似乎将整个房子都翻新了一遍。 也是，父亲死后，单位上面发了一笔抚恤金，这笔钱他们姐弟是一份都没见到过，全落到焦凤娥的手里面了。 “金宝，快出来看看，谁来了？”焦凤娥进屋之后，笑着跟里屋招呼道。 立马就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出来了，看起来有十岁的样子。 想来应该就是焦凤娥跟宋如章父亲后面生的儿子。 李安业进屋之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宋如章跟焦凤娥之间的互动。 “金宝，不认识了，这是你如章姐姐啊”焦凤娥笑着朝自家儿子招手，喊他过来。 金宝皱着小眉头盯着宋如章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从嘴里面蹦出来了三个字，“赔钱货！” 这三个字让李安业和焦凤娥脸上都是一变！ 焦凤娥直接将金宝拉到怀里，呵斥道，“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姐姐！” 如今宋如章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况且她带着的这个姑爷，一看就是个领导级别的人物。 他们家要是能巴上这个姑爷，说不定也能到四九城穿金戴银的。 别的不说，宋如章身上的呢子大衣和小皮鞋，就足以让焦凤娥羡慕嫉妒恨了。 毕竟她可是活了半辈子了，别说穿这些东西，就连摸那都是没有摸过的。 可是她怀里的金宝却丝毫不给她面子，反而一脸委屈的说道，“妈，你一直都是这样叫的啊” 焦凤娥脸都绿了，一个劲儿朝着李安业赔笑脸，“不好意思啊姑爷，小孩子不懂事”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哈”焦凤娥一脸尴尬地笑着。 而宋如章站在那里低着头，让人看不出来她的表情。 李安业一脸厌恶地看着焦凤娥，上前拉了拉宋如章的胳膊，“如章，我们走，不是还要逛津县的吗？” 宋如章还没开口，焦凤娥就赶在前头说道，“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说也要在家里面吃了饭再走啊” “再说了，津县我熟，等吃完饭，我带你们俩出去逛逛！” 李安业并没有理会焦凤娥，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宋如章。 自从这个焦凤娥出现之后，自家媳妇儿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宋如章这会儿正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擀面杖，上面还沾着面粉，看来今天中午，自家这个继母是想要包饺子的 “如章？”李安业看宋如章没反应，加大力道摇晃了她几下，这才把宋如章从童年的记忆里面拉回来。 “啊？”宋如章像是才回过神一样，眼里带着一些迷糊，看着李安业。 “我们走吗？”李安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宋如章还没来得及说话，焦凤娥就挤了过来，脸上笑得肥肉都挤到了一堆，“哎哟姑爷，这儿好歹是如章的娘家” “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得要吃个饭再走” 许是李安业的手就搭在宋如章的胳膊上，借给了她力量，她这会儿觉得自己的心很清明，再也没有了对继母的那一丝惧怕感了。 宋如章脸上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安业，我们吃完饭再离开” 是啊，她现在有李安业了，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她还有一个疼爱他的舅舅。 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焦凤娥捏圆搓扁的宋如章了！ “好”李安业不知道宋如章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自家媳妇儿既然都开口了，那就留下来 反正有他在这里，谅这个焦凤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他对宋如章的童年经历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如果真如刚刚外面那些邻居所说，焦凤娥真的一直对宋如章非打即骂的。 那他也不介意帮自家媳妇儿报个仇。 虽然这里不是四九城，但是津县也是有冶金系统的。 而在如今大炼钢铁的背景之下，冶金系统在一个城市的地位不用多说，那都是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的。 所以李安业也不怕在这里惹事儿。 焦凤娥听到二人愿意留下了之后，那脸上的笑容简直就快要溢出来了。 “那你们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今儿家里面吃饺子！” 说完，焦凤娥就准备去小厨房，临走之前，为了怕金宝再在李安业这个四九城来的姑爷面前大放厥词，特意将金宝也一并带到了厨房里面。 开玩笑，自从老宋走了之后，家里面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老宋的抚恤金也快花完了，要是再找不到进项，母子二人就快要喝西北风了。 第378章 要不要还回去？ 李安业看到焦凤娥带着金宝进了小厨房之后，就拉着宋如章在堂屋的桌子面前坐下，低声问宋如章道。 “你继母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你？” 宋如章闻言，看了一眼桌上的擀面杖，闭了闭眼，微微点了点头。 “小时候，她总会借故要拿擀面杖打如城，但是那个时候如城才几岁，哪里禁得起她拿擀面杖打？” “我没办法，只好护着如城，所以经常被她打得全身都是淤青幸好后山上面有很多草药，我还能自己采来敷药” 宋如章说这些的时候，眼角有一丝湿意。 她不是生来就是这么坚强的，是被恶毒的继母，和不作为的父亲给逼出来的。 本来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但是跟李安业在一起之后，她突然发现她不用坚强了。 她也可以在李安业面前表达自己的脆弱，跟正常女孩一样对着李安业撒娇，发小脾气 如果是以前的宋如章，说起这些往事，才不会哭鼻子呢！ 但是现在，她真的有些忍不住 李安业连忙将宋如章揽在自己怀里面，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擀面杖，递给她，“你现在，要不要还回去？” 宋如章靠在李安业的怀里面，摇了摇头，“不用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恨她。” “因为我跟她本身就没有任何感情，她也不值得我去恨。” “反而我还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当初将我们姐弟俩扫地出门，我们也不会去四九城，也不会遇上你” 李安业点了点头，拿着擀面杖站了起来，“你不还，那我帮你还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拿着擀面杖朝小厨房走去，宋如章连忙想去拉他，但李安业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没有拉住。 李安业拿着擀面杖进了小厨房，里面金宝正坐在小凳子上面，手里面还抓着一个肉丸子，吃得满手满嘴都是油。 而焦凤娥正哼着小曲儿在案板上面剁肉馅。 李安业手里面拿着擀面杖，照着焦凤娥的腰上就直接来了一下，焦凤娥立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李安业只打了一下，马上被后面追过来的宋如章给制止了。 宋如章看着焦凤娥捂着自己的腰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顿时想到了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躺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试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再那么痛。 “我已经动手了，反正待会儿都是要进公安局，你确定不要亲手报仇？” 李安业可是太了解自己媳妇儿了，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十分记仇的主。 他也知道宋如章拒绝他的提议，仅仅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但眼下他已经动了手，麻烦已经惹下了，他就不信宋如章还能忍住。 果然，宋如章犹豫了一会儿，便接过了李安业手上的擀面杖，“安业，你带着金宝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 李安业点了点头，直接抄起坐在板凳上吓得嚎啕大哭的金宝，出了小厨房，还十分贴心地帮宋如章将门给带上了。 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畏手畏脚的小伙子了。 他如今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时代，所以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过分小心了。 以他如今在冶金系统的地位，犯点儿小错根本就不在话下。 而且这错是为了自家媳妇儿犯的，他觉得挺值。 毕竟宋如章自从见到焦凤娥开始，整个人就变得不正常了。 李安业怕她就这样憋下去，迟早憋出毛病来，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帮宋如章起了个头。 而这会儿小厨房里面，宋如章手里面拿着擀面杖，焦凤娥倒在地上，身体上面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宋如章脸上的表情。 只是一个劲儿讨饶道，“如章啊，我错了，你放过我！” 此时她心里面那叫一个后悔，她怎么就一时财迷心窍，将这两个煞星给引进了家门呢？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宋如章从小就是个刺头儿，要不是为了护住弟弟，恐怕还不会任自己拿捏。 而现在宋如城也不在，她手上还有什么好拿捏宋如章的东西呢？ 宋如章听到焦凤娥的求饶声，低头笑了，“你记得吗，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求你的” 女孩子哪有不怕疼的，她也是怕疼的，只是后来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求饶都没用，索性省点力气待会儿去找草药了。 接下来，宋如章抄着擀面杖，面无表情地朝着焦凤娥给砸了下去。 她本身就是学医的，这个时候打起焦凤娥来，更是棍棍避开要害，但是棍棍都让焦凤娥痛彻心扉。 她打心底里面肯定是想报复自己这个继母的，所以在李安业第二次将擀面杖递给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 甚至，心里面还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夫妻的心有灵犀！ 而且由她来，更加安全。 她熟悉人身体上的每一个要害部位，她可以完美地避过这些要害部位，让焦凤娥之后不会残疾，也不会死亡。 但是这一顿皮肉之苦，没有几个月，那也是好不全的。 自家男人手下没轻重，还是由自己动手更加保险 很快，小厨房里面就传来了焦凤娥急促地痛呼声，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 金宝也在堂屋里面撕心裂肺地哭着，一个劲儿喊着妈妈。 但是李安业始终将金宝钳制在凳子上面，不让他离开一步。 “你这个杂种，赔钱货带过来的杂种，打我妈妈！”金宝哭得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 他小时候也是看着自己这个赔钱货姐姐被打长大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被打的对象换成了自己的母亲，他才知道害怕。 李安业看着金宝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深得自家母亲的真传。 对于这样的熊孩子，李安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外面的邻居听着焦凤娥屋里面传来的惨叫声，还以为是焦凤娥又在殴打宋如章了。 而且听这声音，打得还特别厉害。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报警，毕竟这样的场景，以前在居士巷可是经常上演的。 人家孩子的爸爸都不管，他们这些当邻居的，就更加没有理由去管了 第379章 麻烦过来捞个人 宋如章发泄够了，将擀面杖扔到了焦凤娥的身上，顿时觉得一股一直萦绕着她的郁气消散了。 在她年少的时候，年富力强的继母并没少仗着力气大欺负她，而她那个时候因为天天吃不饱饭，其实也提不起多少力气去反抗。 而现在，焦凤娥鬓边已经出现了白色，但她到了年富力强的年纪。 两人之间如今的角色也产生了互换。 不过宋如章站在打人一方的角度上面，除了报了仇的畅快感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感到开心的感觉。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焦凤娥，总是喜欢当一个施暴者的角色？ 放下擀面杖之后，她打开小厨房的门，走到了堂屋，长舒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她终于摆脱了童年悲惨的回忆。 即使是午夜梦回，她也不会被吓得一身冷汗了。 因为今天，她将自己最害怕的人，踩在了脚下。 现在想来，焦凤娥，和她手里面的擀面杖，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走。”李安业看到宋如章出来，便松开了金宝，起身对宋如章说道，“再不走，待会儿可就没时间逛街了。” 宋如章笑着对李安业点了点头，两个人重新来到了街上，开始逛起了津县。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宋如章站在津县最繁华的街道上面，笑着对李安业说道。 “那个时候我不是忙着在后山采草药，就是跟着别的孩子去铁轨捡煤球” “那今天好好逛逛，看上了什么，你男人都给你买。”李安业笑着揽过宋如章的肩膀。 二人就这样开开心心的逛起了街。 晚上两个人找了一个国营饭店，好好吃了一顿。 两个人都吃饱之后，四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年幼的金宝。 金宝指着李安业和宋如章，“就是他们两个，打我妈妈！” 李安业和宋如章脸上的表情都很淡然，他们也早就料到公安会找过来。 他们也没有想着要尽快离开。 宋如章是心里面有数，焦凤娥身上的伤顶多就是构成一个轻伤，就算是进了公安局，也不会特别严重。 再说了，她看焦凤娥屋子里面的光景，估摸着爸爸的抚恤金已经被花得所剩无几了。 而焦凤娥那样爱财如命的人，肯定是只会要钱的。 而李安业则是胸有成竹，他反正是一分钱也不会赔。 两个人就抱着这样完全不同的心态，到了津县公安局里面。 到了公安局里之后，宋如章和李安业都声称焦凤娥是自己打的，跟对方没有任何关系。 这让公安同志十分诧异，按理来说夫妻不是应该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怎么眼前这对画风完全不一样，还一个劲儿将罪责往自己头上揽，是生怕自己少蹲几天吗？ 公安同志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经过，于是决定对两个人进行分开审理。 宋如章第一个被带进了审讯室里面。 而李安业坐在公安局的长椅上面，不急不慢地掏出了胸前口袋里面的大前门，给旁边看管自己的公安同志来了一根，顺便还有煤油打火机给他点燃了。 然后将整包大前门塞到了那个公安同志的手里面。 “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那个公安同志看到李安业穿戴都是不俗，手腕上更是带了一个手表，估摸着也是领导级别的人物。 更何况人家还直接掏出来一个炫酷的煤油打火机，这东西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玩意儿。 那个公安同志考虑了一下，很快就同意了。 他带着李安业来到公安局的电话前面，示意李安业快点。 李安业拿起话筒，用电话上面的拨号盘，拨出了李副厂长家里面座机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副厂长的声音。 “喂，李副厂长，我是安业啊”李安业直接开门见山，“我现在在津县公安局里面，遇到点小麻烦，您能不能给津县冶金局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捞人啊？”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给你下绊子，是哪边的人你清楚吗？”李副厂长一听到李安业出了事儿，顿时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如今动李安业，那可是明晃晃不将冶金系统放在眼里啊！ “没有，我惹了点小事儿，把人给打了。”李安业言简意赅，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这样啊那行，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你在公安局等着啊！”李副厂长这会儿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有人特意要给李安业使绊子，那就没什么大事。 打了个人而已，这根本就不算事儿。 津县冶金局高局长接到李副厂长的电话的时候，还特别激动，问李副厂长是不是机床排到他们津县了？ 李副厂长淡淡地说道，“马上就排到你们了，但是现在李安业进局子了，人就在你们津县公安局，你们赶紧去捞一下。” 高局长听到李副厂长这话，那简直就是一蹦三尺高。 本来在原计划里面，津县要到今年下半年才能排上号，如今李安业人在津县出了事，简直就是给他们津县的冶金系统送机床啊！ 高局长当下就决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李安业给捞出来。 这个年代，各个部门的领导通常都是认识的，毕竟很多事情都需要各个部门联动一下。 所以高局长第一时间就发动了自己在津县的所有人脉，自己也即刻出发，前往公安局接人去了。 开玩笑，这李安业可比李副厂长好使，毕竟机床的事情就是李安业跟鹰酱那边对接的。 李副厂长充其量也是是一个做记录的中间人而已，李安业想加多少机床出来，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根本不需要通过李副厂长。 这样的大佛来了津县，他怎么能不亲自出马！ 而等高局长临出发前，接到公安局局长的电话之后，才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 李安业就是带着媳妇儿将一个中年妇女给打了，而且那个中年妇女去医院检查了，虽然身上伤看着挺吓人的，但都不上伤及要害，顶了天也就是个轻伤。 而且连住院观察都不需要，医生当即就是建议拿点药回去抹，不需要住院。 但是那个中年妇女铁了心，就是不肯离开医院。 “老高啊，就这么个事儿，你交代下面人将人给放了就成了，至于给我打电话吗？”公安局局长有些无奈。 第380章 这是家庭纠纷 宋如章那边进了审讯室没多久，话也是刚刚问到一半，就被带了出来。 冶金局的高局长已经赶到了公安局，这会儿正跟李安业坐在一起寒暄。 “我说安业同志啊，你来津县都不跟我们冶金局打个招呼，让我们好好接待一下你！”高局长面对李安业，那嘴都快要咧到太阳穴了。 毕竟李安业如今在高局长眼里面，这可是活生生的财神爷啊！ 这些日子以来，四九城的冶金系统作为全国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旗下的冶金工厂哪个年底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连带着工厂的工人们，年底腰包都比其他冶金工厂的工人们，鼓了好几倍。 别说是津县的工人们，就连高局长这个冶金局的局长，那也是分外羡慕四九城冶金局的领导啊！ 如今国家正是大力发展重工业的时候，鼓励各大工厂大炼钢铁，而各个工厂的产量，可是跟他们这些领导的功绩挂钩的！ 别的说不说，冶金局今年的局长，估计马上就要升迁到中央去了 “我陪老婆过来祭奠一下岳父岳母，明天就打算回四九城，所以也就没有想到麻烦你们”李安业笑着对高局长说道。 如今他在这些冶金系统的领导面前，那腰杆可是挺得笔直的。 “这怎么行，这样，待会儿我做东，请你去我家坐一下，顺便认识一下我们津县的冶金系统里面的人”高局长高兴地搓着手，摆明了是不想这么简单就放李安业走的。 毕竟待会儿将李安业带到家里面，几盏猫尿下肚，说不定这个年轻小伙子就能多答应一些机床给到津县。 毕竟高局长看李安业看起来有些书生气，一看就不像是一个能喝的。 李安业沉吟了一下，对高局长说道，“这样高局长，我们夫妻两个明天上午的火车回四九城，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 “年后您反正是要去轧钢厂，跟李副厂长沟通机床的事情的，到时候我做东，请您和津县冶金局的领导吃顿饭，您看行吗？” 高局长听到李安业的话，哪儿会说不行啊？ 毕竟人家可都说了，年后去跟李副厂长沟通机床的事情，这不就是摆明了年后第一批机床，就有他们津县的份吗？ 高局长一下高兴得什么似的，握着李安业的手一个劲儿摇，“那可真是好了，到时候咱们一定不醉不归啊！” 公安局的同志们看到李安业和高局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也是习以为常。 毕竟这个年代还是一个人情年代，再说了李安业犯的事情并不重，就算是往严重了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寻衅滋事而已。 而且也没有造成具体的损失，只不过受害者如今还在医院无理取闹罢了。 公安同志也从周围邻居的嘴里面得知了，受害者经常对着宋如章棍棒交加，所以这往深处说的话，还得是家事。 人家继女殴打继母，说不孝顺那也谈不上，毕竟人家继母早就把姐弟俩扫地出门了。 家产更是一分不给，这就相当于变相的脱离了关系。 而如今人家继女回来跟继母算账，也算不上是什么治安事件，顶多算是一个家庭纠纷罢了。 所以公安局的局长过问这件事，属实是有点杀鸡焉用宰牛刀了。 李安业和高局长告别之后，就带着宋如章离开了公安局，回到了招待所里面。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言的，直到回到了房间里面，宋如章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咱们今天晚上都要在局子里面度过呢” 李安业笑着对她说，“我怎么可能带你蹲局子，放心！你男人现在在冶金系统的地位高着呢！” “只要不作死，这种小打小闹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李安业一个饿虎扑食，将宋如章扑倒在了床上，“我看你今儿挺凶的，让我看看现在还凶不凶了？” “别闹还在外面呢”屋里面传来宋如章含糊不清的声音。 与此同时，焦凤娥也被终于忍受不了的护士，指挥保安从医院里面赶了出来。 “快回去你，医院每天这么多病人呢，哪里来的多余的病床给你？”保安恶狠狠地瞪着焦凤娥。 每年冬天的时候，就是医院最繁忙的时候。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老年人通常就是在冬季生病。 所以这会儿医院根本就腾不出来多的病床，给焦凤娥这个根本不需要住院的病人。 虽说她身上的淤青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经过一系列检查，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儿问题。 明明回家涂点跌打损伤膏就能好的，非要赖在医院里面不走，非要护士们给她腾一张病床出来。 愣是从白天闹到了晚上，看她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是需要住院的？ 焦凤娥看着凶神恶煞的保安，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同时心里面也将医院里面的护士从头骂了一个遍，这些人不让她住院，那她能问自己那个继女要的医药费就少了很多 焦凤娥回到家里面之后，金宝还没睡觉，毕竟白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母子向来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跟今天一样，被欺负了不说，欺负他们的居然还是那个赔钱货姐姐！ “找到他们了吗？”焦凤娥一进门就问金宝。 她到了医院之后，第一时间就让医生帮忙报了警，然后指挥金宝跟公安同志去抓人。 金宝点了点胖乎乎的小脑袋，脸上闪过一丝快意，“那个赔钱货还有她男人，都被公安叔叔抓走了！” “妈妈明天打死那个赔钱货！”金宝恶狠狠地说道。 焦凤娥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袋，夸道，“做得好！” “咱们先让他们在局子里面蹲一晚上，先杀杀他们的威风再说！”焦凤娥的眼里面闪过一丝精光。 然后明天她就可以动身去公安局，跟宋如章还有那个有钱姑爷商量一下赔偿事宜了。 焦凤娥已经在心里面打算好了，这次没有一百块钱的医药费，她肯定是不会松口的。 毕竟宋如章身上的呢子大衣和小皮鞋，没有三十多块可是置办不下来的，更别说手表这些东西了。 所以一百块钱，他们两个人是绝对拿得出来的！ 第381章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人！ 第二天，焦凤娥信心满满地带着金宝，打算去公安局。 按照她的想法，两个人在公安局里面待了一夜，这会儿不管自己提什么要求，他们两个都应该会答应才是。 如果不答应的话，她就咬死不和解，让两个人继续蹲局子！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带着金宝到了公安局之后，却被公安局的同志告知，两个人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 “同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人呢！我可是差一点儿就被他们打死了！”焦凤娥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接待她的公安同志耸了耸肩膀，对焦凤娥解释道，“同志，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也没什么事。” “再说了，医院里的医生都说了，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公安同志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焦凤娥，“再说了，打人者是你的继女，这算是家事，咱们公安也是不好参与的。” “这怎么能是家事呢！他们打人啊！”焦凤娥依旧不依不饶地拉着那个公安，喊道。 那个公安有些不耐烦了，扯开了焦凤娥的手，“同志，你要是再动手动脚，就算是袭警了啊！” “据我们所知，你们的邻居针对你殴打继女这事儿，也是有过报案记录的，那个时候都按照家事处理了。” “现在虽然调换了一下身份，但依旧还是家事的。” 说着，那个公安同志似乎是故意恶心焦凤娥一样，劝道，“你呀，回去就好好跟你继女认个错，天下子女哪儿有不心疼母亲的？” “再说了，你年纪也大了，以后要是小病小灾的，还不是得指望闺女吗？” 公安同志的话，顿时让焦凤娥想到了十年前，似乎别人也是这样劝自己那个继女的 那个时候宋如章第一次挨自己打，被打了之后她直接跑到了公安局报案，但是被公安给送了回来。 那个公安就是这么劝她的。 “好了，待会儿好好跟你妈妈道个歉，天下哪儿有不心疼自己子女的母亲啊？” “再说了，你还小，凡事还要依靠你妈妈呢，别任性了” 焦凤娥目光呆滞地走出了公安局，她明白，自己今天只能跟十年前的宋如章一样，吃了这个闷亏。 毕竟公安说得也没错，她跟宋如章名义上还是母女的关系，那她们两个之间发生的矛盾，就是家庭纠纷。 让焦凤娥去找妇联，或者是居委会进行调解，他们公安局是不管的。 这下焦凤娥终于体会到，那个时候的宋如章的感受了。 李安业这边和宋如章已经坐火车回到了四合院里面，宋如章脸上无时无刻都挂着笑容。 看起来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之前宋如章只有在家里面，才会显得如此放松开心。 李安业带她出去吃酒席或是干什么的，就肉眼可见地，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李安业看到她这个样子，估摸着她已经完全从童年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 看来那趟局子还是进的值当的 两个人一路回到了四合院，宋如章一天一夜没有见到自己两个儿子了，一回到四合院里面就扎到了一大妈房里面，抱着乐林乐树亲个不停。 李安业则是借口出去了一趟，去找了一趟陈建业。 “什么，你是说如章和如城从小就被她那个继母虐待！？”陈建业听了李安业的话，整个人都气得有些颤抖。 李安业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如今我看如章已经好很多了，我怕如城那孩子，也” 陈建业如今护宋如城那就跟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的，毕竟他膝下也是无儿无女，自然也就将宋如章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他赶紧挥手叫来了正在接受家教辅导的宋如城，细细地询问起了他童年的经过。 提起继母焦凤娥的时候，宋如城也有明显的瑟缩，但是他被宋如章保护得还好。 虽然心里阴影多少有一些，但是其他表现都还是挺正常的。 当陈建业听到，焦凤娥动辄就拿擀面杖殴打两姐弟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将椅子的扶手抓得铁紧，甚至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姐姐不让她打我，可是她根本不听，姐姐就抱着我捂住我的眼睛和耳朵”宋如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陈建业连忙一脸心疼地将他搂在怀里面，“舅舅在，舅舅在”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宋如章，陈建业和李安业两个人在书房关上门，开始说起了正事儿。 “舅舅，我看那个焦凤娥的样子，似乎是挺缺钱的，我怕她看到我跟如章有钱了，会找到四九城来，打扰到他们两姐弟的生活。”李安业皱着眉头对陈建业说道。 其实焦凤娥如果是找宋如章的话，李安业都不是那么担心，毕竟自家媳妇儿亲手给自己报了仇，也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以焦凤娥去找宋如章，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顶多就是给宋如章工作的地方来了一些不便而已。 而且宋如章工作的地方毕竟特殊，那可是退休干部疗养院，如果没有里面的工作人员带着进去，寻常人是根本就进不去的。 但是宋如城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年纪很小，正是好面子的时候。 如果焦凤娥找到宋如城的学校，不由分说这么闹上一场，那估计会给宋如城带来很大的心理阴影。 自家媳妇儿一向是疼爱自己这个小舅子的，所以李安业为了杜绝后患，直接过来找陈建业了。 陈建业听了李安业的担心之后，当即就发了话，“你放心，焦凤娥母子，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他们踏入四九城的地界！” 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李安业估摸着，这焦凤娥估计以后在津县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心疼这个焦凤娥，毕竟宋如章可是他亲媳妇，他自己那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就连上次被于海棠抓破了皮，李安业都心疼了好久。 但是他也没有因为这个去找于海棠的麻烦，毕竟他也知道于海棠不是故意要打宋如章的，而是误伤了而已，这点儿心气他还是有的。 一想到焦凤娥天天拿擀面杖招呼自家媳妇儿，李安业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第382章 马卡洛夫的礼物 一眨眼，就到了初八，开工的时候了。 李安业今儿一大早就到了厂里面，毕竟开年上班的第一天，怎么说也要早点儿到不是？ 到了办公室之后，李安业第一件事就是将办公室的窗户给严严实实关上了。 毕竟过年休假这么多天不来上班，所以李安业是将窗户开了一条缝，用来通风的。 不然年后一进来，里面的味道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将窗户严严实实关好之后，李安业又将炉子给点上了，办公室里面的温度这才一点点上来了。 外贸部的大楼虽说外面看起来很气派，但是里面的设施都比较老旧了，就连办公室里面的吊扇都是李安业来了之后才装上的。 楼里面也是不跟李副厂长他们那一样，有个锅炉房专门供暖的。 不过眼下轧钢厂兜里越来越有钱了，李副厂长也正打算今年将厂里面的老旧办公楼全部修缮一下，通上暖气，这样大家办起来也舒服。 做好这些，李安业准备泡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办公桌上面有个牛皮袋子，上面还写了他看不懂的俄文。 李安业有些纳闷，但是既然放在自己办公桌上，那肯定就是给自己的东西，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拆开了。 这一拆不打紧，李安业看着牛皮袋里面的东西，手一抖，紧接着整个牛皮袋都从他手里面消失了。 李安业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第一时间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到了空间里面。 这谁啊？ 是要害死他啊？ 给他寄这种洋妞杂志 李安业现在想起来里面一丝不挂的姑娘们，都有些后怕。 这还好是在办公室里面打开的，这要是在外面打开的，一个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的 李安业冷静了一会儿，觉得这可能就是马卡洛夫他们，答应给自己的礼物。 他当时看到马卡洛夫那个笑容，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果然，居然是大尺度杂志他真是服了 要不是这个马卡洛夫是毛子国人，不懂他们现在国情，李安业都合理怀疑他是要害死自己了 其实这个杂志，马卡洛夫一回国就准备给李安业寄的，但是迟迟没有找到去夏国的轮船，所以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找到船了，这杂志漂洋过海到了轧钢厂，但是又赶上了厂里面放年假。 值班的保卫拿到这个牛皮袋之后，第一时间给送到了外贸部，外贸部今天早上会俄文的同事看到这个牛皮袋之后，就直接送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里面。 所以李安业才会在新年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开门就接到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李安业觉得，这个杂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拿出来。 不过倒是可以放在空间里面自己稍微欣赏一下，毕竟上面的洋妞身材确实看起来不错的。 都是那种西方人喜欢的，丰腴的身材。 李安业在心里面骂够了马卡洛夫之后，突然想起来，马卡洛夫说不定可以搞到他想要的电冰箱。 毕竟这个时候国内的明克斯冰箱，可就是他们那边生产的。 而李安业本人对于马克洛夫送的这个礼物可以说是十分不满意，换成电冰箱还差不多！ 但是李安业并没有马卡洛夫的联系方式，而且还不懂俄文，所以只能去找了徐卫国，让他帮自己联系一下，问问看马卡洛夫那边电冰箱的行情。 徐卫国得知了李安业的来意之后，沉吟了一下，问道，“怎么，想弄个电冰箱？” 李安业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部长，您也知道，我家里面两个娃，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所以我寻思着，弄个电冰箱回来，这样我去北部港口的时候，就能多带些海鲜回来放冰箱，给娃补充营养了” 在这个年代，广泛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小娃娃吃鱼肉，会变聪明。 李安业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对的，但是李安业知道，鱼虾都是优质蛋白质，特别有营养，拿来给小孩子吃，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徐卫国微微点了点头，“这事儿你也别去问马卡洛夫了，这个时候四九城可没有哪个家庭有电冰箱啊” “就算是厂长和李副厂长家里面，那都是没有的” “你想要啊，只能想办法让公家奖励你，可不能自己去买，不然还是有点麻烦”徐卫国说得十分委婉。 “虽说咱们轧钢厂现在在冶金系统地位不同凡响，但是最近风是越来越大了，小心点儿总没错的。” 李安业挑了挑眉，“部长，是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卫国私下张望了一下，朝着李安业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光这过年的功夫，好多人都下台了！” “你熟悉的，钱站长，审查部的部长，公安局的副局长”徐卫国对着李安业微微摇了摇头，“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还是低调的好！” 李安业闻言，赶紧点了点头，“部长，幸好你提醒我了，这些我都不知道呢！” “你还年轻，消息渠道没我们这些老油条多，不过之后李副厂长也会提醒你的。”徐卫国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总而言之，现在低调一点是没错的” “本来冶金局的局长，我听说他过了年就要升迁了，如今这会儿赖在冶金局，打死也不挪地方了，你就知道，外面有多乱了” 徐卫国的一番话，彻底让李安业打消了，让马卡洛夫代购电冰箱的事情。 毕竟他可不想去采石场打石头 回到了办公室之后，李安业想了想，还是给陈建业打去了一个电话，毕竟徐卫国刚刚说的，公安局的副局长，那不是跟陈建业走得近的吗？ 如章舅舅这不会是要出事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李安业拿着话筒，忧心忡忡地问道，“舅舅，您最近没事儿？” 陈建业马上就听懂了李安业问题里面的深意，苦笑了一声，对李安业说道，“暂时是没事，不过未来有没有事儿我不能确定” “不过我会时刻关注的，如果有事的话，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第383章 一心想出去的棒梗 李安业挂断电话之后，心里面不免有些担忧。 陈建业并不是冶金系统内的，也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平安度过这场风波。 陈建业这个人，在原剧情里面并没有笔墨提及到，只有跟他交好的大领导，是有笔墨的。 可以知道的是，大领导最后也是失势了的，变成了一个普通小老百姓。 具体的情况李安业并不知道，剧中用的是“退下来”三个字，一笔带过了。 但李安业认为，大领导能在风波当中保全自身，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希望宋如章的舅舅，也能保全自身，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过年期间发生的事情，如今还仅仅只有四九城消息灵通的领导才知道。 其他人看如今的四九城，还是觉得风平浪静的。 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普通人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但是大家也感觉到四九城的确比之前要乱了很多。 毕竟如今四九城里面，除了冶金工厂，各个厂子的效益都不是很好。 厂子里面的效益不好，发给工人们的工资自然也就少了，甚至有的工厂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工人们拿到手的钱少了，养家糊口就更加困难了，生活也更加节省了。 这就导致了，四九城里面的菜市场肉亭都是人迹罕至的，倒是鸽子市变卖票券的人多了不少。 而这就造成了，一些贫困的家庭更加贫困了，平时靠着在菜市场捡烂菜叶子过活的乞丐，流浪的孩子一类的人，如今就连烂菜叶子都捡不到了。 更别说被人施舍了。 所以他们当中一部分人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去偷去抢，一时之间四九城的犯罪率上升了不少。 犯罪率上升之后，导致罪犯的数量激增。 成年人倒还好，可以打发到采石场去劳作，干一些没有人愿意干的脏活累活。 但是期间也有不少未成年人，少管所里面关押的少年犯本来就快要超标了，这又进来很多，少管所都快养活不了这么多孩子了。 再加上少管所里面的所长也更新换代了好几趟，新来的所长根本就不熟悉业务，一时之间出了很多岔子。 所以少管所的所长就跟副所长他们商量，打算将少管所里面那些判得时间不长的，或者是病的残的给放出去算了。 判得时间不长的，本来就犯得不是什么大事，一般都是小偷小摸之类的，放出去能给少管所解决一部分压力，毕竟这样就不用管这么多人的饭了。 而老的残的，不仅无法完成少管所里面分派下去的手工任务，还要贴钱管他们吃饭和教育问题。 这就是少管所入不敷出的关键。 再加上这会儿时局实在是动荡，根本就没有领导会把目光放在少管所这样不起眼的地方。 所以趁着这个混乱的节骨眼，将人给放出去一批，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几天，少管所里面教官们，就有意无意地开始登记里面残疾孩子和病得只剩一口气的孩子的名单。 准备先将这批无法劳作的，给放出去。 棒梗也注意到了教官们的小动作，他心里面立马就有了主意。 他在少管所里面已经待了两年了，这两年里面，他从里面的少年犯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尤其是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进去了，没人管他的那段时间。 他是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 之前因为贾张氏隔三差五给他送东西，他拿出来大部分孝敬里面的孩子王，一小部分留着自己用，日子倒也还过得滋润。 在里面有孩子王罩着他，其他人也不敢欺负他。 但是到了少管所里面，还有家长隔三差五送东西的人，恐怕整个少管所，就只有棒梗一个了。 毕竟其他孩子，大部分可能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所以棒梗就遭到了其他孩子的嫉妒，但碍于孩子王的威严，大家也不敢表现出来。 但突然有一天棒梗的家人不来看他了，孩子王因为棒梗再也拿不出来孝敬，不管他了。 这下大家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最苦的时候，棒梗要帮十几个宿舍的孩子倒马桶，十几个马桶倒完，就到了熄灯的时间。 其他人都已经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他只能穿着满是粪水的衣服上床睡觉 贾张氏出来之后，又恢复了给他送东西，这才让他好过不少，他也从贾张氏那里，知道了采石场的可怕之处。 那个地方，可是他成年就要过去的地方。 棒梗如今已经十四岁了，还有两年就会转移到采石场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到了采石场之后，还能不能活下去。 至少他在少管所，即使是被所有人排挤，要帮所有人倒马桶的情况下，每天的工作量也就这么多。 可贾张氏说，在采石场，那是时时刻刻都要干活，每时每刻都不能停歇的，如果完不成交代的任务，那就不给饭吃。 光是一个上午，就要搬运四趟石头，否则就没有饭吃。 棒梗完全是被贾张氏说的这些给吓到了。 其实贾张氏跟棒梗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棒梗体谅，自己被送去采石场有多么不容易，这才没有过来看他的。 但没想到是着实将棒梗吓得不轻。 再加上棒梗无意间听到了教官们在闲聊，说是这些残疾孩子放出去之后，少管所的条件要好很多，他们应该也能按时领到工资了。 棒梗偷听到这两个教官的谈话之后，就更加笃定了，想要出去的心。 但是装病这条路是肯定行不通的，毕竟少管所里面也是有医务室的，真病还是假病，里面的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棒梗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让自己变成一个残疾 棒梗虽然心里面有这个想法，但是自己却是万万下不了手，毕竟骨子里面，他还是那个欺软怕硬的棒梗。 他也不敢去找孩子王帮忙。 他如今十四岁了，也算是半个大人了，他不傻，知道孩子王每个星期拿着他的上贡，肯定是不会愿意自己出去的。 毕竟自己要是出去了，他的日子就没有这么滋润了。 但是眼看着教官都快将少管所里面的残疾孩子给登记完了，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那么这次出去的名单上面，肯定没有他了！ 第384章 这伤得太严重了，得赶紧送医院 于是棒梗找来了跟孩子王走得比较近的黑娃，黑娃平时特别看不惯他，在他落魄的那一年里面，也是黑娃欺负他欺负得最狠。 他已经数不清身上多少伤疤是黑娃造成的了。 而黑娃看不惯他的原因就是，本来黑娃跟孩子王的关系是最好的。 但自从棒梗上贡之后，孩子王就对棒梗另眼相看了，毕竟吃人家的手短，平时有什么好玩的也会拉上棒梗。 比如去少管所后面的林子里面挖田鼠，都会拉上棒梗一起。 黑娃都放在一边了。 此时是少管所的放风时间，大家都集中到了操场上面，棒梗趁这个时间将黑娃叫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面。 然后从床底下掏出贾张氏给他带过来的卤肉和饼子，全部递给黑娃。 这些都是他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就连孩子王都没有给，但如今他想着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可以每天吃到香喷喷的热饭热菜了，这些卤肉和饼子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什么意思？”黑娃斜睨着棒梗，他才不相信棒梗有这么好心，会愿意就这些东西都给他。 “黑娃，我把你这些东西给你，你等会帮我一个忙就行了。”棒梗看着黑娃，说道。 黑娃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你是怎么会觉得，我会帮你忙！？” “我也不怕跟你说，现在教官正在统计所里面的残疾人，过几天就会把他们全部放出去” “我想出去！”棒梗定定地看着黑娃，“等我出去了，你就依旧是黑二哥，没人抢你的位置。” 黑娃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棒梗，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棒梗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就是为了离开少管所，要将自己弄残？ 在黑娃的世界观里面，像他们这样从小就在街边长大的孩子，如果残疾了，那可就养不活自己了，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了。 但棒梗不一样，棒梗知道自己就算是残疾了一条腿，贾张氏也不会放弃自己的。 毕竟他可是贾家唯一的血脉。 即便是腿瘸了，只要能换取自由，他也愿意。 出去之后，他就能跟以前一样，天天待在院子里面玩耍，到了饭点就能吃到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 再也不用留在这里啃硬邦邦的窝窝头，每天也不用跟着大家伙一起去种地，编篓子了。 想到出去之后的美好生活，棒梗眼里面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跟少管所里面的孩子都不一样，即使家里面条件不好，作为唯一的独苗，他从小就是娇惯长大的。 在家里面什么活儿也不用干。 可是到了少管所之后，不仅什么都需要靠自己，还要完成规定的劳作任务。 不止这样，还需要帮舍友倒马桶 这些在棒梗进少管所之前，那可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毕竟贾张氏从小就跟他说，等他长大了，就让傻叔给他介绍一份清闲的工作，不要去接他妈妈的班。 因为钳工还是太苦太累了，她的金孙孙肯定吃不了这样的苦 而他傻柱认识四九城里的大领导，到时候工作的事情肯定是不用愁的。 虽然现在傻叔对他已经不跟从前这样了，但是棒梗认为，只要自己忍一下，跟傻叔低个头，道个歉，傻叔也依然会给他介绍工作的 毕竟之前他也跟傻柱置过气，但只要他乖乖跟傻柱道歉，傻柱就会立马眉开眼笑的原谅他 所以，瘸个腿也是没有关系的。 棒梗在心里面疯狂安慰自己。 黑娃本来就看不惯棒梗，凭什么这样窝囊的棒梗，能有家人的疼爱？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去劝棒梗，而是欣然同意了。 于是两个人将宿舍的铁架子床搬到中间，将棒梗的左腿放进两个架子床的中间，夹紧。 然后黑娃倒退几步，一个饿虎扑食，将棒梗扑倒在其中一张床上。 随着一声清澈的“咔哧”声，还有棒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棒梗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那条腿还是被两个架子床牢牢地夹在中间，只是已经成了一个奇异的弯曲姿势。 棒梗从来没有想到骨头断了会这么疼，他如今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也是苍白如纸，他想让黑娃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但是黑娃怕棒梗倒打一耙，诬陷自己，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自由活动，宿舍区域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并没有人听到棒梗的呼痛声。 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之后，就是劳作的时候了。 教官发现少了一个人，于是带着人去宿舍寻找，这才找到了宿舍里面，已经快奄奄一息的棒梗。 只见他的腿成一个怪异的姿势弯曲着，裤腿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原来是他的骨头断了之后，痛得不由自主地翻滚挣扎，导致断裂的骨头戳破了肌肉，已经露了出来。 两个教官连忙将架子床给搬开，马不停蹄地将棒梗送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剪开棒梗的裤子之后，看到了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冷汗也下来了。 “得赶紧送医院，这么严重的伤我们这里处理不了！” 黑娃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再加上他本来就跟棒梗不对付。 所以那一扑，黑娃那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留的。 毕竟棒梗重新得势之后，可没少挤兑他，搞得他黑二哥的地位都没有了。 于是少管所的人又连夜将棒梗送到了离得最近的第三人民医院。 “赶紧通知家属过来，这必须要手术！”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一看这个情况，连忙让少管所的人通知家属。 这要手术的话就必须要签署术前同意书。 情况十分紧急，毕竟如今骨头已经暴露在外面了，一旦感染的话，那可就要截肢了！ 其实少管所的教官也是可以帮棒梗签字的，毕竟棒梗进了少管所之后，教官也算是他的监护人了。 但是送棒梗来的两个教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做主，毕竟谁也不想担这个责任和风险。 再说了，如今少管所连他们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哪儿还有余钱给棒梗做手术？ 所以还是得通知家属啊！ 所以在医生的再三催促之下，教官只得留下一个人看守，另一个人回少管所，去找棒梗家人住址 第385章 她的金孙孙，怎么就少了一条腿哦！ 这样一来一回，等消息传到贾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 而当贾张氏着急忙揣着钱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很不幸，已经出现了感染的迹象，为了保证生命安全，必须要截肢了。”医生一脸遗憾地看着贾张氏。 如果这老太太来得再早一些的话，可能这条腿都能保住 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只会让病人家属徒增心理压力，所以医生也就压下不提了。 贾张氏得知自家金孙孙要截肢的时候，两眼一翻，差点就厥过去了，还好一个护士接住了她，给她掐了两下人中，这才缓了过来。 “我的棒梗哦！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贾张氏一想到以后自己的金孙孙要少一条腿，那简直比剜了她的心更疼啊！ 医生可没有功夫看贾张氏在这里像猩猩一样捶胸顿足，而是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病人家属，赶快签字，病人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再晚几分钟，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贾张氏一听到会有生命危险，当即也顾不得捶自己胸口了，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将字给签了。 棒梗可是贾家的唯一血脉，如果他没了，那么贾家的香火就彻底断了！ 况且只是失去一条腿而已，又不是以后都不能传宗接代了。 如今家里面有了一个赵大，还愁以后给棒梗找不到媳妇儿吗？ 再说了，赵大无儿无女的， 以后还不是需要棒梗给他养老？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面底气也足了一些了，大不了以后等棒梗成年了，让赵大给他安排一个清闲一些，坐办公室的工作，那不就用不着腿了？ “家属，请跟我去交一下医疗费用。”护士将贾张氏从自己的世界里面给拉了回来。 贾张氏瞪了一眼将棒梗送过来的两个教官，“我们家棒梗是在少管所出事的，你们得负责！” “不好意思，贾梗他是因为自己原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出现在规定的地方，是他违反了我们少管所的规定，这才导致出了事情，这方面我们少管所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在这方面，教官底气还是十分足的。 毕竟这事儿少管所里面的孩子也能够作证，棒梗确实是趁着大家放风的时候，偷偷溜回宿舍的，这一点大家也都可以作证。 “至于贾梗同志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还在调查当中，如果调查出来是其他人所为，到时候我们少管所会联系那个人的家属进行赔偿的。” 贾张氏听了教官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跟在护士后面，乖乖去缴费了。 毕竟如今还是她金孙孙的命更加重要，至于这笔账，她是肯定要跟这些人好好算清楚的。 她不相信自家孙子自己能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这件事情肯定是少管所的责任！ 棒梗因为要做截肢手术，所以费用并不便宜，护士直接让贾张氏先交两百块钱作为押金，之后多退少补。 贾张氏将医院开出来的发票小心翼翼藏到自己的袜子里面，这东西可要好好保存下来，日后才好去找肇事的那一方要钱。 她今天带出来的钱，除了一部分是刚从轧钢厂领到的工资，另一部分则是她的棺材本。 如今一下子就花出去了，不免让她心里面十分心疼。 教官看到贾张氏一回来就一直拉着一个脸，于是抱着劝解她的意思，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大妈，最近我们少管所打算将一批残疾的少年犯给放出去，我看您家孙子，这截肢了，也符合咱们少管所的标准” “等我们回去打个报告，您家孙子可能就不需要回少管所了” 贾张氏闻言眼前一亮，激动地拉住那两个教官的手，“你们说的是真的？” 教官连忙点了点头，“是真的，等贾梗出院之后，你们就可以直接将他接回家了” 棒梗这回在少管所里面出事，少管所自然也有监管不力的原因在那里。 而少管所也怕棒梗的家属过来少管所闹事儿，所以大手一挥，就让两个教官不需要将贾梗带回去了。 只不过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不明不白出了这样恶性的流血事件，如果不借此机会，清除少管所里面的毒瘤，恐怕之后还是会后患无穷。 这个时候赵大也不情不愿地从工厂里面赶到了医院，他最初在车间里面被人找到，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面是一百个不愿意过来的。 毕竟这贾梗又不是他的亲儿子 但车间里面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意思不来。 反正他的工资本都给了贾张氏，他兜里面是一分钱没有，索性就过来一趟，做个样子给外人看看。 他反正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 贾张氏看到赵大都来了，不禁开始痛骂起了秦淮茹。 “这个狐狸精，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勾搭男人去了，自己孩子躺在医院里面，愣是面都不露一下！” 这本来就是贾张氏口不择言骂出来的话。 但是听到赵大的耳朵里面却当了真，心里面对秦淮茹更加不信任起来。 毕竟连她的婆婆都这么说她，难道自己还会错怪她不成？ 看来之后还是不要让她打零工了赵大在心里面恨恨的想着。 拿了他的工资，她还要装模作样出去打零工，每天拿回来的那些钱，恐怕都是在外面卖笑换来的？ 由于秦淮茹在疗养院的工作，贾张氏和赵大都不知道，都以为她是在外面打零工，天天换地方。 所以这会儿第一时间也是联系不上她。 两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等待了三个多小时，棒梗这才被推着出来了。 他的左腿从大腿处开始截肢了，这会儿断肢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着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造孽啊”贾张氏看到棒梗这幅凄惨的模样，一个劲儿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嘶吼道。 “病人家属，留点力气，待会儿病人麻药醒了，会疼得受不了，需要你们抓住他，否则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贾张氏这才收住了，但依旧是泪眼婆娑地看着棒梗 她的金孙孙哦，怎么就少了一条腿哦！ 第386章 你还吃饭，还不去伺候儿子？ 赵大看到棒梗安然无恙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跟着护士一起将病床推到了病房里面之后，就打算跟贾张氏告辞了。 毕竟这也不是他的亲儿子，他肯定是不愿意留在医院里面伺候他的。 但是没想到贾张氏一把抓住了赵大，“你是男人，你力气大，你待会儿要帮我控制住棒梗啊！” “他如今也是你儿子，以后你要靠他养老的啊！” 赵大嘴上答应着，心里面却是十分不屑，毕竟他这会儿还是觉得秦淮茹可以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的。 他才不需要这种残疾儿子给他养老呢！ 但是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贾张氏，毕竟自己还有小辫子在她手里面抓着。 而且贾张氏这个时候一看情绪就十分不稳定，待会儿万一发疯了，满世界嚷嚷他跟秦淮茹那点子事，那可就不妙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棒梗也从麻醉当中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入目的不再是少管所那都已经开始掉皮裂开的天花板，而是雪白的天花板。 再看自己身上盖的，也不再是脏污的被子，取而代之的是医院白色的被子。 虽然看上去有些旧了，但却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出来了？ 棒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少管所出来了！ 此时贾张氏看到自己的金孙孙睁开了眼睛，忙不迭地凑了过来。 棒梗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奶奶也在。 “奶奶！”棒梗的声音十分粗哑，叫了贾张氏一声，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的乖孙孙哦”贾张氏连忙握住，棒梗那一只没有输液的手，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祖孙俩就这样抱头痛哭了一阵之后，等棒梗的麻药劲过了之后，他才感觉到了左腿传来的剧烈疼痛。 他下意识想掀开被子去看，却被贾张氏给阻止了。 贾张氏躲闪着眼神，“我的金孙孙哟，别看了，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棒梗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挣扎着去看，“奶我看看，我疼的厉害” 贾张氏见棒梗执意要看，也知道这事儿终究还是瞒不过他，毕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缺失了，迟早都要发现的。 于是也只能松开了手。 棒梗掀开被子，顿时就呆住了。 他的腿呢！？ 只见他左腿以下的肢体，像是变魔术一样不见了，短短的大腿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白色的绷带下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血色 “我的腿呢！？”棒梗难以置信地看着贾张氏，“奶，我的腿呢！？” “造孽啊！”贾张氏无法面对棒梗质问的眼神，只能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心脏的钝痛感。 棒梗依旧无法相信，他的左腿居然就这样没了！ 明明他只是让黑娃将自己的腿骨夹断，他知道骨头断了到了医院还是能够接上的啊！ 最多就是以后瘸了，走路不利索。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腿居然直接没了！ 要知道，在他的设想里面，只是想让自己瘸一条腿，然后从少管所里出去而已啊！ 但是现在他直接成了一个独腿怪！ 少了一条腿，跟瘸了一条腿，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啊！ “我的腿呢！？” 麻药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大半，左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棒梗瞬间就暴躁了起来，开始不断地在病床上扭动起来。 路过的护士看到这一幕，赶紧喊道，“快，快抓住他，别让他动，不然伤口裂开了，那就麻烦了！” 不止这样，断腿处如果跟别的地方发生摩擦，就有重新感染的风险。 到时候可能要重新再截短一部分了！ 贾张氏听了护士的话，连忙冲上去抓住棒梗的双手，扭头冲着赵大爆喝，“还不快点来帮忙！” 赵大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上去，抓住了棒梗那条完好无损的腿。 但是棒梗现在因为疼痛，和猝然失去一条腿的打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护士见到棒梗挣扎得这样厉害，马不停蹄跑出去叫医生去了。 医生来了之后，也认为棒梗现在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不利于伤口的恢复，于是只能给他注射了一阵镇静剂。 注射了镇静剂之后，棒梗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彻底老实了下来。 此时也已经快接近傍晚了，赵大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 于是他对贾张氏说，“秦淮茹应该回来了，我回去把她喊过来” 贾张氏瞪了一眼赵大，心里面认为赵大是在躲懒。 她心想果然不是棒梗的亲生父亲，这个赵大完全就没有将棒梗放在心里。 如今棒梗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他还只顾着回家吃饭 但是如今棒梗成了这幅样子，家里面的开销肯定又会增加很多，再加上贾张氏手里面，交了医药费之后，已经没有任何余钱了。 这会儿还要靠着赵大的工资，养活一家人。 所以贾张氏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赵大立刻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此时完全不知情的秦淮茹，正在家里面做饭，贾张氏出去的时候着急忙慌的，也没来得及跟小当和槐花交代。 所以秦淮茹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两个女儿，还纳闷贾张氏去哪里了。 赵大回到四合院之后，看到秦淮茹正悠闲地带着两个孩子吃饭，想到自己在医院里面忙活了大半天，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吃饭，还不去医院伺候你儿子！”赵大上前抓着秦淮茹的头发，就将她从饭桌上面薅了起来。 秦淮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脑袋，她并没有听懂赵大话里面的意思。 赵大脸上带着冷笑，“你儿子都残疾了，如今在第三人民医院呢！” “不过我看这也是好事，毕竟以后你们就可以母子团聚了” 赵大一想到，棒梗之后不用回少管所了，家里面又添了一双筷子不说，还是个病号。 毕竟棒梗失去了一条腿，以后肯定是要长期吃药的，这无形之中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妈的，他落入这一家人的手里，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第387章 贾张氏撒泼，医院不惯着 秦淮茹从赵大的嘴里得知了来龙去脉之后，饭也顾不上吃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就往外面跑。 小当和槐花听自家哥哥出事了， 当即也是眼泪鼻涕一大把，但是看着自家母亲丢了魂一样，还是没敢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赵大面对两个小丫头的啜泣，很是不耐烦，他恶狠狠将筷子摔在桌上，“哭什么哭！？” “再哭老子找个人牙子，把你们两个全卖了！” 小当和槐花当即就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当秦淮茹跌跌撞撞赶到医院的时候，贾张氏正坐在病房里面，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 棒梗就是从小被她娇惯长大的，她更是将棒梗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如今看到自家金孙孙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伤心？ 当她看到失魂落魄进来的秦淮茹的时候，顿时将满腔的伤心，化作了怒火，“要死啊你！” “儿子都这样了，你连个面也不露，就知道在外面跟别的野男人厮混！” 如今的秦淮茹，根本就听不见贾张氏一句话，她走到棒梗的病床前，轻轻掀开棒梗的被子。 然后立马又盖上，捂着嘴蹲到了病床旁边的地上，无声地痛哭着。 而那边贾张氏还在痛骂，“老娘在医院里面守了一天，你过来也不知道给老娘带点吃的！” “我看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家，只有你外边那些野男人！” 秦淮茹面对贾张氏的一连串喝骂，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句。 作为一个母亲，她看到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硬生生少了一条腿，她如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伤心 直到外面的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果然冷着脸对贾张氏说道，“大妈，您要教训儿媳妇，出去教训去。” “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你这样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 贾张氏毕竟是撒泼撒惯了，什么时候被一个年轻小姑娘这样指着鼻子教训过？ 她顿时就暴起，上前直接给了这个小护士一个耳刮子，然后一口浓痰狠狠啐到她的脸上，“我呸，你这个小婊子，老娘就喜欢在这里教训儿媳妇，你管得着吗你？！” 小护士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不说，如今脸上还沾着一股粘稠，散发着恶臭的液体，顿时就破防了。 她嚎啕大哭地捂着脸跑出了病房，不一会儿就叫来了一大群医护人员，来到了病房里面。 这个小护士可不是好惹的，她爸爸就是这个医院里面的副院长。 这个时候的医院院长，那可都是体制内的大领导，而且这个时候的医院可不是跟后世的医院一样，对病人家属能有这么好的脾气！ “不好意思，请你们立刻转院，我们这里不再接受你们孩子的治疗。”医院的领导也闻声过来了，一脸严肃地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还想撒泼，当时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医生给控制住了。 “我呸，你们什么黑心医院，收了老娘的医院费，说不治就不治了！？”贾张氏被几个人按着，也还在叫嚣。 “待会医院财务会给你们结账，没有用完的医疗费也退回，但是请你们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家医院！”领导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臭。 这个时候，无论是医院的医生还是护士，地位都是特别高的，毕竟他们行使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职责。 所以他们的腰杆也是特别硬的，对于这种敢在医院闹事的家属，一般都是连带着病人一起轰出去。 毕竟这个时候，医院拒绝治疗，可是不犯法的。 秦淮茹冷眼看了一眼自家婆婆，默默跟在一个护士后面，去办转院手术去了。 还贾张氏还不知死活地在那儿叫嚣，“我还不稀罕在你们这个破医院呆呢！” “我们轧钢厂的职工医院，可比你们这破地方好了一万倍！” 最后，贾张氏被忍无可忍的医护人员，给扔出了医院。 秦淮茹也不想棒梗这个时候转院，毕竟棒梗刚刚做完手术，外面又天寒地冻的。 但是她看那个领导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贾张氏这样大闹医院，难保接下来给他治疗的医生，不会有小情绪 对于贾张氏这样的操作，秦淮茹早就已经习惯了，她也懒得去说自家这个婆婆了。 毕竟如果她这个婆婆听劝的话，自己如今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了 带秦淮茹去办转院手续的小护士，看到秦淮茹可怜，而且自始至终吵闹的也是她那个婆婆。 于是帮秦淮茹跟医院里面的领导申请了一下，现在毕竟已经天黑了，现在这个时候转院，如果路上磕着碰着了，孩子可能就没命了。 医院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决定收容棒梗一天，但是明天无论如何也必须转院！ 毕竟这个时候的医院可是有明文规定，面对闹事的患者家属，直接拒绝治疗。 普通医护人员被打了，都是这样处理的，更何况今天被打的还是副院长的女儿呢？ 所以这也是医院能做的最后通融了。 毕竟这个时候，国家培养出来一名医生护士，可不容易，他们在这里工作，也不是来受气的。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回到了病房，贾张氏被医院赶了出去，并且勒令不准再踏入医院半步。 在吵闹无果，并且引来了公安同志之后，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少了贾张氏在病房里面，瞬间秦淮茹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 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棒梗，她搬了一条凳子坐在棒梗的身边，轻轻地拍着棒梗的胸口，就像是小时候她哄棒梗睡觉一样。 一眨眼，小小的棒梗如今已经十四岁了，算是半个大人了 秦淮茹想到这里，脸上的悲痛之色更加浓厚了。 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她的儿子呢！？ 就不能将所有的苦难，让她一个人承受？ 她的儿子才十四岁，正是最好的年华，失去了一条腿，他以后要如何自处？ 秦淮茹打心眼里面明白，自家儿子跟自己一样要强，他如何能够接受自己就这样，成了一个一条腿的残疾人？ 而她也十分痛恨命运的不公。 明明，就差一点点，她就能攒够钱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 可是棒梗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第388章 可怜的棒梗 秦淮茹明白，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棒梗还有两个女儿离开，那么她的工资，光是给棒梗一个人吃药都不够 更何况，赵大是轧钢厂的工人，如今轧钢厂工人的福利补贴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棒梗是赵大的儿子，那么他就可以进入轧钢厂的职工医院，享有职工家属的治疗优惠。 不仅如此，以后每个月从轧钢厂医院那边买药，也有优惠 所以，这个时候秦淮茹是万万不能离开赵大的 而她为了棒梗，也只能忍 意识到这个之后，秦淮茹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半夜的时候，棒梗醒了，看到两年未见的母亲的时候，棒梗彻底是绷不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我的腿呢！？” 秦淮茹哪里听得了这个， 抱着棒梗也是哭得肝肠寸断。 医生看母子两个可怜，本来棒梗明天就要转院，他们是不用管了的。 但是禁不住秦淮茹苦苦哀求，还是给棒梗开了一瓶强效止疼药，让棒梗今夜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赵大骂骂咧咧地拖着板车到了第三人民医院。 贾张氏昨天晚上已经跟赵大说了，棒梗要转院的事情。 贾家在四合院里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所以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忙。 所以赵大也只能一个人拖着板车过来了 就这样，棒梗躺在板车上面，盖着厚厚一层被子，在三个人的努力之后，转移到了轧钢厂的职工医院里面。 棒梗从第三人民医院，转到了轧钢厂的职工医院，被轧钢厂的很多员工都看见了。 所以李安业也很快知道了，棒梗从少管所里面出来的消息 在稍加打听之后，李安业就猜出来，估计这个棒梗，是在少管所里面听到了什么消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毕竟在职工医院里面，面对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逼问，棒梗愣是不肯说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逼急了就说自己是摔的。 这样的说辞自然是不能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信，毕竟谁摔一跤，能摔没一条腿的！？ 贾张氏可是要找出始作俑者，这样她付出去的那些医药费，才有可能回来！ 但无论她怎么逼问，棒梗就是不说。 其实棒梗也想过，要不要顺手坑害黑娃一把，让黑娃这辈子都出不来。 但是后面一想，如果他把黑娃供出来，黑娃也将自己为了出去，故意弄残自己这个事情说出去，那么他就有可能重新回到少管所。 如今自己已经少了一条腿了，如果还要回到那个鬼地方，那自己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清楚了这个道理之后，无论贾张氏怎么逼迫，棒梗咬死是自己摔的。 被逼急了，他就喊腿疼，喊要自杀 贾张氏毕竟也是心疼自己的这个金孙孙的，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棒梗转到职工医院之后，因为是职工家属的身份，所以医疗费也一下子轻省了不少，这让贾张氏也是送了一口气。 轧钢厂自从经费充足之后，本来职工家属在医院治疗，是只报销30的，但现在报销比例已经提升到了50。 职工本人更是享受到了90的报销比例，比以前也是高了10。 所以轧钢厂的工人和工人家属，得了病在也不需要愁医疗费这个事情了，大家干起活来也更加是卖力了。 毕竟放眼整个四九城，哪个工厂有红星轧钢厂这样的福利？ 外边的人更是挤破了头想进来，他们如果不努力的话，很有可能位置就会被挤掉！ 这几天，贾家简直就是乌云笼罩。 棒梗虽然出来了，但是失去了一条腿，以后注定只能在家里面待待着，毕竟在这个时候，四肢健全的人找份工作都很难。 更何况是棒梗这样少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呢？ 而李安业更是十分同情棒梗，这小子以为出了少管所就是万事大吉了？ 他可能不知道，出来之后，还有一个下乡插队在等着他 如果他没有残疾的话，插队这个事情，肯定是比在少管所要好的，但是如今棒梗已经残疾了，这个时候下乡插队，那可能还不如待在少管所里面好一点 毕竟到了乡下，该完成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完成的，如果挣不到工分，那可就没大锅饭吃。 而且一般插队的地方也很远，到时候贾张氏和秦淮茹，想要给棒梗送点吃的，估计也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送到棒梗手里面的 更何况，乡下的环境可没有城市这么好，棒梗拖着一条残疾的腿过去，恐怕腿的状况只会更加恶化。 而插队这个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按照李安业的记忆，前几年插队，都是城市青年自愿报名的。 但是再过两年，对于插队这个事情就有硬性要求了，每个家庭必须要有一个城市青年，下乡插队。 而贾家，满足条件的就只有棒梗一个人。 毕竟，小当和槐花两年后，才只有十一二岁，是完全不符合要求的，所以到时候棒梗不想去也是必须要去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禁在心里面默默为棒梗点了一根蜡。 年轻人，还是太冲动啊 既然都能预见到棒梗以后悲惨的下场了，所以李安业自然也不会在对棒梗做些什么。 况且棒梗现在已经残了，以后不靠着拐杖，恐怕是连自主站立的能力都没有，那就不会对他的两个孩子造成威胁了。 秦淮茹在贴身照顾了棒梗三天之后，就跟贾张氏提出，要出去打零工了。 毕竟她再不回去上班，恐怕疗养院的工作就要保不住了。 贾张氏听了之后，对着秦淮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去工作，赵大也去工作，合着我以后一个人照顾棒梗呗？” “老娘都这把年纪了，你这是要老娘的命啊！”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妈，如今棒梗这个样子，咱们不多存出点钱来， 怎么给他讨媳妇儿啊？”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之后，直接沉默了。 毕竟秦淮茹说得十分有道理，如今棒梗残疾了，如果不多给他备点彩礼，恐怕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那贾家，不得绝后啊？！ 第389章 赵哥，这些都给你 秦淮茹在低落了几天之后，心里面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如今这个家里面不能没有赵大，她何不就认命，以后好好跟赵大过日子？ 但是如果想要跟赵大好好过日子，首先就要将贾张氏手里面的工资本，拿回来。 毕竟赵大之前对自己的态度是挺好的，还给家里面焊了门框，是抱着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想法来的。 只是因为自家那个婆婆，拿了赵大的所有工资，赵大以为这是自己跟婆婆一起给他下的套，所以对自己怀恨在心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秦淮茹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如今这个家里面不能缺了赵大， 但是缺了贾张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甚至缺了贾张氏，他们一家还会过得更加幸福 所以这天夜里，赵大折腾她的时候，她一改往日死鱼模样，开始娇媚地迎合起赵大来。 赵大还感叹今儿秦淮茹改了性子。 事后，秦淮茹按照赵大的吩咐，用最容易怀孕的姿势躺在床上，对赵大说道，“赵哥，我一直有个事儿瞒着你” 赵大看了秦淮茹一眼，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什么事？” 刚刚秦淮茹的表现令他还是十分满意的，所以这会儿对秦淮茹的态度也是很好。 “其实，我没有在外面打零工，我在宋如章工作的疗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 说着，秦淮茹从被褥底下，拿出来一个小信封，里面装着的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攒下的钱。 “赵哥，这些都给你”秦淮茹将信封递到赵大手上。 赵大接过信封，数清楚里面的钱之后，颇为讶异的看着秦淮茹，“你这是” “赵哥”秦淮茹颇为乖巧地靠在赵大的怀里面，“我是真心想要跟你过日子的” “我婆婆要了你的工资本，我也没办法阻止，只能自己偷偷出去找了一份工作，攒下来的钱都给你” 说着，秦淮茹将自己如何获得这份工作，从头到尾，细细给赵大说了一遍。 赵大也得知了，秦淮茹并不是出去乱搞，将贞操锁给取下来的，顿时心里面有些愧疚。 毕竟那次他回来发现贞操锁没了之后，可没少打秦淮茹 再加上秦淮茹如今将自己攒下来的积蓄，全部一股脑交到了自己手里面，心里面也有些感动。 如果秦淮茹存了别的什么心思的话，那么肯定是不会将这些钱全部拿出来的 看来自己之前真的错怪了她，她跟贾张氏真的不是一路的 秦淮茹看赵大的反应，明白自己的做法生效了，于是趁热打铁道，“赵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婆婆” “我现在跟她说的，还是在外面打零工，不然她会逼我，将所有的工资都给她的” 说着，秦淮茹抽泣了起来，“赵哥，你也知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家，本来就被各种名声所约束” “我是真的没这个胆子，忤逆我婆婆啊” 秦淮茹将被婆婆欺压的小媳妇儿形象，表演得惟妙惟肖。 其实也不算表演，她也确实是一直被贾张氏欺压的那一个。 赵大看到这样的秦淮茹，心里面不禁泛过一丝心疼，“你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就行” 说着，赵大咬了咬牙，“工资本，我们俩个再想办法拿回来就是” “嗯！”秦淮茹哭着点了点头。 她其实这会儿心里面已经有了，如何将工资本拿回来，顺便将贾张氏赶回乡下老家的办法。 但是她明白，欲速则不达。 她现在已经在赵大心里面种下了一颗种子，只要慢慢等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到时候，她就再提出她的想法，赵大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助自己，将这个老妖婆赶到乡下去。 而秦淮茹之所以现在不趁热打铁，说出自己的主意，还是因为担心赵大胆子太小了 毕竟赵大一直都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 现在让他做这些，他恐怕还不敢。 没事，她已经忍受了这么久了，也完全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只是贾张氏，她那个婆婆，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快意。 从这天晚上开始，赵大也不对秦淮茹非打即骂了，他将秦淮茹攒下的钱，重新放回了被褥下面，并将自己攒下的私房钱，一并放了进去。 他之前被公派到房山那边，出差的补贴和餐补他全部省了下来，换成了钱。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手里面没钱算是什么样子？ 本来这些钱他打算自己偷偷拿着，等哪天和秦淮茹离婚之后，傍身用的。 但是如今秦淮茹一个女人，都将自己攒下来的积蓄，毫无保留的拿了出来，赵大也不好意思再私藏了。 他如今已经确定了，秦淮茹跟当初的他一样，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但是奈何家里面有个老妖婆！ 想到这个老妖婆，赵大就一肚子火气，恨不得贾张氏当场暴毙就好！ 但是没办法，贾张氏如今将他的小辫子拿捏在手里面。 之前还好，毕竟之前轧钢厂的福利还没有这么好，但是年后，轧钢厂将工人们的福利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如今赵大，是万万不能接受失去轧钢厂的工作的！ 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在冶金工厂，他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一个月，几乎顶得上在其他冶金工厂工作两个月的收入了！ 毕竟如今四九城，拥有新式机床数量最多的，就是红星轧钢厂，而且也只有红星轧钢厂。 不仅如此，轧钢厂预计在今年之内，将厂里面所有的老旧机床，全部换成新式机床。 到那个时候，轧钢厂的效益还会提升一大截。 而工人们的福利待遇，自然也会跟着上升。 如今轧钢厂的工人们，谁也不想离开轧钢厂，在轧钢厂里面工作，就跟抱着一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一样，谁会愿意离开啊？ 所以赵大这会儿，那是一点鱼死网破的心思都不敢有啊 第390章 要升科长了 棒梗在职工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之后，回到了四合院里面。 但是是拄着拐杖回来的。 四合院里面的住户，看到如今的棒梗，那都是唏嘘不已。 之前他差点让自己的小姨变成一个瘸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进了少管所。 而如今，他是出来了，只不过自己失去了一条腿。 看来老天爷还是十分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这半个月的时间，棒梗对于赵大都是十分抗拒，一直不肯改口叫他爸爸，只肯叫他赵叔叔。 而自从秦淮茹那天晚上将自己的积蓄都给了赵大之后，夫妻俩的感情就好了很多。 赵大虽然不喜欢棒梗，但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也能跟棒梗聊上几句。 而棒梗回到四合院里面之后，发现里屋变成了赵大和自家妈妈的卧室，而奶奶跟两个妹妹都睡到了堂屋里面。 赵大趁着棒梗在住院的功夫，又给棒梗焊了一张小床出来，摆在了堂屋里面。 堂屋本来就不大，如今摆了两张床，棒梗又拄着拐杖，更加有些施展不开了。 棒梗面对家里面突然多出一个赵叔叔，虽然心里面特别抗拒，但是他在表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他如今也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了，再加上在少管所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他也都体会过了。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母亲没有工作，全家的收入都是靠着赵大。 更何况他现在还残疾了，以后也只能靠赵大养着。 在少管所的生活，让棒梗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人也更加阴郁了。 尤其是晚上听到从里屋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声音，棒梗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初步懂得了一些成年人的知识，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和赵大在里面做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赵大已经算是收敛了的，在他回来之前，他的两个妹妹可是天天都能听到特别大的动静的。 而贾张氏还沉浸在自家金孙孙回到了家里面的喜悦之中，她再也不用隔三差五往少管所里面送钱送粮了。 虽然棒梗如今也要吃药，但是跟在少管所里的花销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这个月领到的工资虽然已经花完了，但是贾张氏觉得，下个月开始，拿到赵大的工资之后，说不定还能存起来一部分，留着给棒梗娶媳妇儿用。 这些事情加起来，足以抵消一部分，棒梗失去左腿带来的悲伤了。 甚至于，贾张氏对于赵大和秦淮茹感情突然好起来，还觉得十分欣慰。 如今棒梗已经残疾了，这个家里面以后就只能依仗赵大了，所以贾张氏也是乐得见他们两个人感情变好的。 毕竟只有这样，赵大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贾家，为贾家贡献他的一切。 贾家就这样，六口人挤在狭窄的两间屋里面生活着，李安业这边也在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最近厂里面在举办“忆苦思甜”活动，倡导厂里面的工人们不要忘记之前艰苦的生活，即使在现在这样好的环境里面，也要以前一样努力工作，为国家发光发热。 其实这在李安业看来，完全就是在凡尔赛。 毕竟如今除了冶金系统，大家的日子都不是特别好过。 但谁让他们就生活在冶金系统里面，如今大环境是向着冶金系统的。 只能说他们这批人，是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面，所以他们过的生活，自然是其他人都不能比的。 现在轧钢厂工人们的肚子里普遍都有了油水，也有闲钱去添置一些家具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 所以厂里面为了让大家不忘初心，开展了这样一个活动。 而李安业则被请到了宣传科里面，这次厂里面要为这次的忆苦思甜活动，办大字报。 所以需要一批高学历的高材生过来写文章。 李安业作为一名中专毕业的高材生，自然也是被请到了宣传科，帮忙为厂里面的大字报添砖加瓦。 本来李安业不想答应的，虽然他前世也是一个大学生，但是他毕竟是英语专业的，对于写文章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拿手啊！ 更何况，还是这种正统的文章，那更是一窍不通啊 但是李副厂长发话了，李安业作为厂里面的高材生，必须是要拿出三篇文章来交差。 不仅是要发表在厂里面的大字报上面，更是要选出一篇最好的，发表在四九城日报上面！ 让四九城里的工人同志们，都看到红星轧钢厂的风采。 而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了优秀文章的李安业，也可以顺势升为科长 李安业本来想都不想就要拒绝的，但是听到“科长”这两个字之后，顿时胸脯拍得噼里啪啦响。 “李副厂长，您放心，写文章这事儿，我最拿手了！” 李安业在副科长这个位置上，毕竟也是待了一年多了，如今能升个正牌科长，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毕竟到了科长的级别之后，他以后就是可以随时使用小食堂的人物了。 工厂食堂里面的小食堂，一间间的小包厢，那可都是只对科长以上的人物开放的。 当上了科长以后，你想请别人吃饭，都不用去外头，直接可以在工厂里面的小食堂搞定。 毕竟小食堂的环境，可比外边大多数饭馆都要好，毕竟是独立的小包厢。 而且如今还有两名大厨可供选择，一个傻柱一个南易。 等于说在小食堂里面，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今儿是想吃南派菜系，还是北派菜系。 不仅如此，就算是不请客的时候，科长级别的也是不用拿着饭盒去食堂窗口排队打饭的，直接上去小食堂吃。 毕竟大食堂里面的是大锅菜，而小食堂可是单独炒出来的小菜。 其实李安业也可以厚着脸皮，天天去小食堂吃，但是李安业并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觉得他迟早就是要升科长的，不急于这一时。 等升了科长之后，再大大方方去享受科长应该享受的小食堂，不比现在，腆着脸去小食堂吃，吃相要好看得太多？ 再说了，他如今在工人们心中的形象，那可是十分高大的，他可不能因为搞特殊，而毁了自己在工人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第391章 请外援 李安业跟宣传科的人稍微讨论了一下，文章的创作方向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面。 这会儿他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面拿着钢笔，抓耳挠腮地写文章 你让他现在把一篇文章，给你翻译成英文版，他保证咔咔两下就给你完成。 但是你让他自己想，而且是要发表在报纸上面的文章，他真的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毕竟后世，李安业接触到的文学基本上都已经是快餐文学了，你这会儿让他写个复仇打脸的爽文出来，他保证想都不用想，洋洋洒洒一万字就能出来。 但是让他写这种正统的文字，真的，太过难为人了 李安业在绞尽了脑汁，只憋出四个字，“歌颂祖国”之后，就放下了钢笔 看来专业的事情，只能交给专业的人来啊 此时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李安业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办公室，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他从家里面翻出一瓶汾酒，提着就到了闫埠贵家。 闫埠贵因为是小学语文老师，下班时间比四合院的里面的人都早，所以这会儿已经在家里面悠闲地喝热茶了 李安业一进来，就看见闫埠贵捧着一个大瓷缸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走近了看才发现，大瓷缸子里面的是装的白开水。 也是，三大爷家一向过得清贫，他又怎么舍得喝茶叶呢？ “三大爷，等会儿我拿点茶叶给你尝尝”李安业笑眯眯的将酒放在闫埠贵身旁的桌子上，然后笑眯眯的坐到了三大爷旁边。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尤老三他们三兄弟给他买的新眼镜，这会儿又缠上了胶布。 “哟，咱们李副科长，这是有事相求呐”闫埠贵讲话说的抑扬顿挫的，颇有一种京剧的韵味，看来是心情不错。 “三大爷，看您这话说得，我给您送点东西，还不能送了？”李安业笑着打趣道。 “能能能，自然是能送的，哎呀咱们院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最孝敬长辈了！” “不愧是咱们院里面的高材生呐”闫埠贵一脸感叹。 听到高材生三个字，李安业不禁有些汗颜，毕竟他这个高材生，如今可是连一篇文章都挤不出来 “三大爷，这次来呢，我确实是有事儿要求您”李安业终于说到了正题，“您也知道我工作忙” “但是呢，最近厂里面要我交三篇文章下去，我寻思我自己顶多写两篇啊，您看您能不能帮我写一篇送上去” 说着，李安业拍了拍自己带过来的酒，“这些，就当我给您的润笔费了” “待会儿我让柱哥再给您送点茶叶过来。” 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笑得看不见眼睛了，“好说好说，你现在是副科长了，工作忙那也是正常的。” “这事儿你放心，你三大爷肯定帮你办得妥妥的，你三大爷毕竟也是语文老师，写文章这事儿，信手拈来！！” 闫埠贵是最喜欢李安业求他办事儿的。 毕竟李安业可是继承了易中海的优良传统，求人办事儿从来都不空手上门的，而且出手还特别大。 所以闫埠贵也是特别喜欢给他们舅甥俩办事儿。 你看，不就一篇文章的事情，不仅送来一瓶汾酒，待会儿还要拿茶叶 这酒先放一边不说，茶叶那可是稀罕东西啊！这样是放到鸽子市，就连碎茶沫子都要两三块钱一斤啊，更别说是完整的茶叶了！ 茶叶闫埠贵自然是舍不得喝的，毕竟如今眼看着大儿子大儿媳跟自己离心了，闫埠贵觉得也指望不了他们太多了。 家里面还有三个小的要拉扯，这日子还是得紧巴巴过一段时间呐 李安业从闫埠贵那里出来之后，就从空间里面拆了一包茶叶，用油纸包着，让傻柱给闫埠贵送了过去。 从李副厂长那里得来的茶叶都是好茶，李安业都要留着自己喝的，可舍不得送人。 他毕竟是要保全，他这个“高材生”在外人眼里面的面子，所以只让闫埠贵帮自己代写了一篇。 之后再找两个不同的人，帮他代写两篇出来。 这样，大家就都会觉得，是他工作太忙了，抽不出空写三篇文章，所以让代写一篇。 毕竟他可是要靠着这些文章升职的，如果让人家知道，三篇文章都是别人代笔的，那么多少会被看不起 这就是李安业鸡贼的地方。 文章他不想写，但是名声他也要！ 接下来的两篇文章，李安业就放心地交给崔大可，让他去帮自己运作了。 毕竟崔大可如今在四九城也是呆了四个多月了，让他找两个文笔好的人，拿两篇文章出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崔大可，记住了，这两篇文章一定要找靠谱的人代笔，这之后要以我的名义发表出去的，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知道吗？” 如今李安业使唤起崔大可，那简直就是得心应手。 他已经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当初将崔大可弄到四九城这个决定了。 崔大可简直就跟后世的“小爱同学”一样省心，什么都知道不说，也有绝对的隐私性。 他办的事儿，都是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让李安业那是一万个放心。 果然，李安业交代下去没两天，崔大可就拿着两篇文章回来了。 李安业一看，这两篇文章，引经据典，文笔流畅，深度也是特别高。 不仅如此，还十分贴合忆苦思甜的主题，就连李安业看了，都不禁要深思很久的地步。 不开玩笑，这两篇文章，放到后世的教科书里面，3000字的读后感是绝对可以写出来的。 “不错啊”李安业翻看着文章，夸道，“这写得真不错，你从哪儿找的，大家之作啊” 崔大可面对李安业的夸奖，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领导，我去牛棚里面，找的以前的教授写的” “您放心，我给了他们每人三个肉包子的封口费，他们这会儿都将我当成再世父母，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第392章 忆苦思甜活动 李安业听到崔大可这两篇文章的来处，不禁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他心里面十分同情，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面，人人都寻求自保，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改变如今这个大环境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对崔大可说道，“再多给他们送几次肉包子文章写得挺好的” 崔大可也似乎感受到李安业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道，“领导，交给我！” 这就是李安业最欣赏崔大可的地方，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绝，并且他能够清楚的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拿出什么样的态度。 拥有一个这样的得力助手，简直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将这两篇文章放到了抽屉里面，他估摸着，四九城日报上面刊登的文章，估计会从这两篇文章里面选了。 闫埠贵虽然是语文老师，但是文学功底实在是没有这两个教授深厚的。 而且李安业也不怕这两个教授反水，毕竟人家就连报纸都看不到，更加不会知道自己的文章被四九城日报给刊登了 再说了，如今崔大可给他们送肉包子也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的，要不是仗着自己是冶金系统的人，谁敢去给他们送东西吃啊？ 所以他们这会儿心里面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拆穿呢？ 下班后，闫埠贵也将写好的文章亲自给送了过来，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 “安业啊，你三大爷水平不高，也就能写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李安业听了连忙接过闫埠贵手里面的文稿，边看边点头，“三大爷，您就别谦虚了，我看您这写的，比我自己写的好多了” 李安业笑眯眯地夸着闫埠贵的文章，有深度有灵魂，三两下就把闫埠贵哄得找不着北了。 老头子出去的时候红光满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喜得金孙了一样 第二天，李安业就将这三篇文章，送到了宣传科那里，由宣传科的科长选了一篇最好的，直接送到了四九城报社，由报社发表到明日的日报上面。 也是今天，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忆苦思甜活动，正式开始了。 厂里面首先是关闭了厂里面的小食堂，厂里面科长以上的领导，也必须下到基层去，跟一线工人们同吃同住。 同吃这事儿大部分领导都需要，到大食堂里面，跟工人们一起吃大锅饭，但是同住这个事情，就只有个别领导，需要到员工宿舍的筒子楼里面住上几天了。 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轮不到李安业的，他只需要跟着大家一起在食堂吃大锅饭就好了。 而今天轧钢厂的三个食堂，里面的菜色是开年以来最素的一次。 毕竟是忆苦思甜活动，所以食堂里面的菜色是见不到任何荤腥的，就连鸡蛋和猪油都不能放。 而菜色也是一些常见的野菜，野生葛根一类的食物。 李安业想都没想， 就放弃了傻柱所在的第三食堂，拿着饭盒直奔南易所在第一食堂。 毕竟他看电视剧里面，南易做的野菜团子可好吃了，不少人在食堂吃了还不够，还要多买几个打包回去家里面吃。 这个时候还只有十一点半，车间的工人们都还没有下班，这会儿到食堂打饭的，大多都是在机关工作的，所以第一食堂现在人也不是很多。 “李副科长” “李副科长好” “安业啊，来食堂打饭啊？” 李安业一拿着饭盒出现在食堂里面，就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跟他打招呼，里面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他不认识的人。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安业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整个轧钢厂的人都认识他，但是他认不全整个轧钢厂的人。 所以李安业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谁，他一律微笑着点头。 李安业排在队伍后面，排在他前面的人都有意将动作加快，为的就是不让这个轧钢厂的太子爷多等。 大家也知道，让李安业插队插到他们前面，李安业肯定是不会肯的，毕竟这么久了，他就没有答应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如今也只能自觉地加快速度，好让李安业能快点儿打到饭。 李安业自然也发现了，只要他排在哪个窗口，哪个窗口的速度就会明显加快。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有些无奈 李安业排的是南易的窗口，南易见到李安业之后，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 “李副科长，您要哪些？”南易说着，指了指旁边挂着的小黑板，“咱们今天有野菜团子，凉拌马齿苋，还有荠菜饺子” 李安业一看，真不愧是南易，简简单单一个忆苦思甜活动，规定食堂里面只能提供野菜，但是南易偏偏能整出这么多花样来 如果这是在红口山机修厂，南易整这么一出，可能会热闹领导，毕竟一个忆苦思甜活动，弄得这么精致 毕竟他们这领导，整这个活动就是为了让厂里面的工人们吃苦 但是这是红星轧钢厂，厂里面的领导弄这个活动，仅仅只是为了响应中央的号召，所以南易这里的伙食，得到了领导们的一致夸赞，就连傻柱所在的第三食堂，也一下子被比了下去。 “给我来三个野菜团子，再来一份荠菜饺子”李安业笑着对南易说道。 “好嘞！”南易立马手脚利索的给李安业饭盒里面打菜。 李安业只要了三个野菜团子，这么多人看着，南易也不好多给李安业一个，所以只能在荠菜饺子身上下功夫。 给了李安业一份半的荠菜饺子。 其他人即使是看到了，也不会去多嘴，毕竟如果他们也有李安业如今在厂里面的地位的话，多给点饺子真的不算什么 李安业拿着满满当当的饭盒走到食堂的餐桌旁边坐下的时候，心里面还在感慨。 看来这个南易，跟傻柱的性质是一样的啊遇上了自己，就把自己当猪喂啊 ，手滑多放了一章，我的存稿啊！又少了一章，求求你们送点小礼物，安慰一下作者受伤的小心灵！ 18号作者要出去旅游十天，这存稿真是发一章少一章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第393章 野菜团子 李安业拿起一个绿色的野菜团子，外面是一层浇了野菜汁的糯米，里面则是切得碎碎的野菜末。 一口咬下去，野菜的清香和清爽一下子霸占了李安业的味蕾，这让平日里无肉不欢的他，体会到了蔬菜的清爽感。 怪不得他看电视剧里面，那群工人们都疯抢南易的野菜团子，有一说一，是真的十分爽口美味。 李安业一口气炫了三个野菜团子，然后将荠菜饺子也全部都给消灭了。 这才起身，又去找南易要了十个野菜团子，打算带回去给一大妈还有宋如章他们尝尝。 毕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因为这次的野菜，可是轧钢厂组织工人们，去京郊的山上挖回来的，正新鲜呢！ 下次办这种忆苦思甜的活动， 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南易见李安业一口气要了这么多野菜团子，笑眯眯地对他说，“李副科长，您要喜欢吃，我以后专门给您做一点送您家里面去！” 李安业自然是不会推辞的，高兴地谢过了南易，拿着打包好的野菜团子回办公室去了。 他的饭盒可装不下十个野菜团子，还是南易在厨房里面找到的油纸，和纸绳子，给李安业打包好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安业发现，宣传科的大字报已经做出来了，这个时候已经张贴在了工厂一些重要的地方。 甚至已经有宣传科的人拿着厚厚一沓的大字报，看样子是要在厂里面分发了。 李安业咳嗽了几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毕竟大字报上面的三篇文章都不是他亲手写的，所以这会儿看到文章上面的署名，是自己，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些他都是付出了酒茶叶，或是肉包子的代价换来了，也不算剽窃。 想到这层之后，李安业心里面好受了很多。 下班回到四合院以后，李安业献宝似的，从包里面把那十个已经凉透了的野菜团子掏出来，递给了一大妈。 “舅妈，这是我们食堂南师傅做的，可好吃了！” 一大妈接过这一大包野菜团子，眉开眼笑地看着李安业，“还是我们安业知道心疼舅妈，有什么好吃的就想着舅妈！” 话音刚落，易中海和傻柱也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他们两个比李安业下班要晚上一些。 两个人手里面拿着一模一样的油纸包，然后又看看一大妈手中的同款油纸包，都忍不住笑了。 “英雄所见略同啊！”傻柱笑眯眯地进来，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到了桌子上面。 打开一看，是六个野菜团子。 易中海也买了六个回来。 “得！”一大妈有些哭笑不得，“今儿咱们算是有口福了！” “这么多野菜团子，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宋如章下班回来，看着桌上摆着这么多野菜团子，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你们这是？” 这野菜，她是最熟悉不过了，毕竟以前在津县的时候，焦凤娥经常刻意克扣他们姐弟俩的伙食。 宋如章还好，一个女生本来也吃不了这么多，但是宋如城那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这样饿？ 经常还不到晚上，他就饿得直哭 于是宋如章就经常去山上采野菜，蘑菇之类的山货，天气好就去河边钓鱼，这才勉勉强强让宋如城将肚子填饱。 晚饭的时候，傻柱将这些野菜团子稍微热热，就端上了桌。 “咱们今儿也来一场忆苦思甜大会！”傻柱笑眯眯的坐下来，用筷子插了一个野菜团子放到嘴里面。 “我这个轧钢厂大厨也不得不承认，南师傅这个野菜团子是做的真心不错，比我们第三食堂做的野菜好吃多了！” “要不是听其他工友说的，我还真要错过这个美味了。”傻柱咬了一口野菜团子，一脸的满足。 “欸也不能这么说。”易中海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对傻柱说道，“南师傅之前所在的红口山机修厂条件不好，食堂里面吃野菜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南师傅对于怎么料理野菜熟悉” “你要是经常做啊，你也能做得这么好吃！”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笑得更加开心了，“嗨，还是我一大爷疼我哈哈” 李安业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清爽的野菜团子，当此时还有一家人也在野菜，但是却没有李安业他们那么开心了 那就是焦凤娥，和她的宝贝大儿子，金宝。 陈建业自从得知宋如章姐弟的遭遇之后，当即就跟津县那边的领导打了个招呼，让他代替他死去的姐姐，好好“照顾”这一对母子。 从这天开始，焦凤娥和金宝两个人领到的定量，不是馊的就是坏的，就连棒子面都是掺了一半沙子的。 而津县的冶金局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焦凤娥和李安业之间的恩怨，更是直接将她们娘儿俩在居士巷的房子给收了回去。 毕竟她们娘俩现在居士巷的房子，是以前宋如章爸爸工作的单位分下来，而宋爸爸之前恰巧就是冶金工厂的。 你说这房子要是继续让这娘俩住着，以后四九城那边会乐意批机床给他们吗？ 所以当即，宋如章爸爸以前工作的单位就找上门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房子给收回了。 焦凤娥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儿子回到了以前娘家的老屋里面，但是这老屋只有一间房不说，因为年久失修，早就破破烂烂的了。 不过好在这娘家的老屋就在津县的边缘，外面就是深山老林的，正方便焦凤娥上山去挖野菜，回来跟儿子两个果腹。 焦凤娥也尝试过，去街道开介绍信，想去四九城投奔宋如章和那个有钱女婿。 毕竟她看着李安业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样的人最看重面子了。 到时候她只要仗着丈母娘的明天，去人家工作的单位一闹，就不怕要不到钱 但是街道办不知道为什么，任由焦凤娥撒泼打滚，就是不愿意给她开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焦凤娥就不能去四九城，再加上房子也被收回了， 手里也没几个余钱了，领到的定量也是完全不能入口的。 所以焦凤娥母子俩如今的日子，别提有多惨了，只能挖些野菜果腹了 第394章 李安业升职科长 李安业他们吃完晚饭之后，闫埠贵就拿着学校里面发的大字报过来了，一进门就竖着大拇指夸赞李安业。 “我说安业啊，你真的不愧是咱们院里的高材生啊，瞅瞅你这两篇文章写的，三大爷真是甘拜下风啊” “跟你这两篇文章放在一起，我真是脸都红了” 李安业面对闫埠贵的夸奖，瞬间有些脸红。 毕竟这两篇文章也不是他写的啊 “三大爷，您别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帮我呢！”李安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诶诶诶”闫埠贵连忙摆手，“可别这么说，跟你那两篇大作比起来，我那篇完全就是滥竽充数嘛” 说着，闫埠贵就开始大力夸赞起李安业其他两篇文章来，“安业啊，按你这个文笔，要我说，就算是教以前的大学生，那也是绰绰有余了啊” 易中海听到闫埠贵这样夸李安业，顿时觉得面上也有光，于是邀请闫埠贵坐下来，一起看电视，顺便喝点儿小酒。 闫埠贵那自然是欣然同意啊，他本来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往易中海这里跑，不就是为了蹭电视机嘛？ 第二天，李安业到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李副厂长叫了过去。 “安业啊你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的文章，那可是被报社的编辑夸得没边了啊！”李副厂长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道。 “报社那边，让我把你在厂里面大字报上面发表的文章，也一并送了过去，他们又选了一篇，打算在明天的报纸上面发表！” 说着，李副厂长重重地拍了两下李安业的肩膀，“你小子，这次可真是给我们轧钢厂长脸啊！” 这个时候，哪个厂能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文章，那简直就是行走的积极分子啊！ 而且这对厂里面，在四九城里面树立积极向上的良好形象是非常有用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四九城里面只要是万人级别的大厂，一般都会养几个大才子，专门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歌颂工厂的文章。 轧钢厂也不例外，宣传科里面就养了三个，专门给四九城日报发表文章的才子。 只不过他们之前递出去的文章，可没有得到过报社这么强烈的认可 反倒是李安业这一篇拿出去，给他的个人履历凑数的文章，却得到了报社编辑的一致认可。 “你小子，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李副厂长一脸激动地看着李安业，“以后你必须得抽出时间，一个月最少要交三篇文章给报社里边” “这对你未来的职业道路，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啊” 李安业听到李副厂长让他一个月至少三篇文章，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 但是当听到他后面一句，这对你未来的职业道路，是有很大帮助的时候，他硬生生将拒绝的话吞进了肚子里面。 无论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后世，体制内的升迁都是比较慢的，如果想要平步青云，好看的履历可不能少 况且他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虽然马上就要升任科长了，但即使是距离徐卫国的位置，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再说了，不就是文章嘛 大不了让崔大可，多给那两个教授送点肉包子。 毕竟这个年代，在大多数人眼里，肉包子可比文章值钱多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立马抬起头，信誓旦旦地对着李副厂长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不错不错”李副厂长笑着点头，他是越看李安业越喜欢呐！ “你的升迁文书我已经放下去了，估计到了中午的时候，厂里面就会出告示了” “好好干啊李科长，咱们轧钢厂的未来，就靠你了！” 李安业听到“李科长”这三个字，立马就眉开眼笑了，“谢谢李副厂长的栽培与信任！” 说着，二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李安业回到外贸部里面，发现已经有工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更换铭牌了。 原来的外贸部副科长，李安业的铭牌，已经换成了外贸部科长，李安业。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正牌的科长了。 工资也由原来的99块钱，涨到了1105块钱，已经超过他的舅舅易中海了 而他马上要当科长的消息，他也并没有告诉家里人。 他想等着板上钉钉的那一天，当做惊喜宣布给他们听。 回到办公室里面稍微休息了一下，李安业就将崔大可叫了过来，让他以后经常给那两个教授送东西。 毕竟以后报社那边的文章还要指着他们两个，而且报社每期文章都还有不同的主题，必须要把关系搞好了，人家才会听你的是不？ 崔大可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那将胸膛拍得啪啪作响，“领导，您交给我的事儿，以后您就不用管了，以后我每个星期给您送几篇过来，您自己挑！” 李安业看着崔大可这么乖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两张大团结递给崔大可，“你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 “拿去给你媳妇儿买点补品” “领导，这怎么使得”崔大可连忙推脱。 李安业脸一沉，“你这是不把我当领导了？” 崔大可看李安业脸耷拉下来了，连忙接过了李安业手里面的钱，“领导，您看您这话说的” “我心里面最尊敬的就是您了！！” 李安业当科长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反正崔大可肯定是最先知道的。 毕竟如今他在轧钢厂里面，已经被其他人默认成了李安业的人，所以李安业马上要当科长那会儿，可是有好多人明里暗里去恭喜崔大可。 毕竟崔大可是李安业托关系弄进来的，不仅如此，平时李安业一些小事儿也是交给崔大可去办的。 这就是变相跟大家宣布了，这个崔大可是我的人。 毕竟这个时候，副科以上级别的领导，在厂里面培养心腹那是很常见的事情。 大家知道了崔大可是李安业的人，自然也不会去将崔大可，发展成他们自己的心腹了 第395章 认李安业做大哥，准没错！ 崔大可从李安业那里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就借着出去采购的名义，到了乡下公社的牛棚里面，给这两个教授送了不少东西过去。 公社的书记和领导，都跟崔大可特别熟，毕竟如今公社里面那些手工艺品什么的，都是靠着崔大可的门路，才有销路的。 所以公社下面的人，对于崔大可的行为，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崔大可可是城里面来的工人领导兄弟，他们可轻易得罪不起。 这要是得罪了，以后崔大可来公社里面收手工艺品的时候，单单不收他们的，怎么办？ 崔大可给他们两个教授带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吃食，看数量应该够他们撑一段时间了。 “谢谢您啊崔领导”一个鬓边全白了，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一脸感激地看着崔大可。 崔大可对着他摆了摆手，“没事，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但是我交代给你的文章，你必须要好好写，不然我以后就不来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写，我一定！” 如今他已经将崔大可当成了救命恩人，毕竟他已经在这个牛棚里面关了这么久了，吃的都是村民喂猪的泔水。 而崔大可是第一个给他送新鲜食物的人，如果没有这些食物的话，他可能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如今面对崔大可小小要求，他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崔大可将早就准备好的钢笔还有纸张递了进去，“记住啊，纸尽量不要弄脏，我领导要看的。”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弄脏的！” 崔大可在这个教授的千恩万谢之下，离开了牛棚。 其实崔大可以前特别羡慕这些有文化的人，但是现在他一点儿也不羡慕了。 毕竟他这个没文化的人，如今可以吃饱穿暖的，还跟了一个好领导 如今崔大可不跟以前一样了，他如今在工作单位上，那可是有明确的仰仗的，所以做起事来也是更加上心了。 更何况在他如今的视野范围内，可找不到比李安业，身份更高，更有威望的领导了。 而且李安业对他也是特别慷慨，动不动就给他拿这个拿那个的。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李安业的名头，在四九城可是十分管用的。 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大方，名头又管用的领导，崔大可自然没有了之前那些小心思，给李安业办起事来也是脚踏实地，尽心尽力的。 毕竟崔大可心里面很清楚，他崔大可想要的地位和金钱，李安业就能给他，所以他也不需要考虑另觅良主这个事情。 李安业下班回到四合院里面，第一时间将自己升上科长这件事情告诉了一大妈。 一大妈听了之后，当场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我们安业当科长了？真是太有出息了！” “舅妈当时就没看错，我们安业迟早要出息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副科长和科长，别看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其实差别还是特别大的。 科长级别的干部，就可以额外享受国家的补贴了，退休之后也是可以进入退休干部疗养院的。 而能在李安业这个年纪，混上一个正科级的，那实在是少之又少。 正科级这个位置上坐着的，一般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偶尔也有三十五六岁当上副科级别的，但那也是家里面背景特别硬的人了。 而李安业这么快升上副科长，虽然背后少不了老向和陈建业的助力，但是李安业自己的功绩也是不可忽略的。 毕竟光靠背后两个大佬，李安业就算坐上正科级别的位置，那也是不能服众的。 傻柱和易中海也赶在李安业后头回来了，一进来两个人就板着一副脸。 “好啊，你把升科长这事儿瞒得死死的，弄得我跟一大爷，都是看到了厂里面公告栏上面贴的告示，才知道你小子当了科长的！” 傻柱一进来就嘟囔李安业不讲义气，瞒着一大爷也就算了，居然连他这个兄弟也瞒着。 “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李安业笑着解释道，“结果没想到厂里面先一步发了告示，失策啊！” 说着，李安业颇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惹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柱子，你去把你二大爷三大爷请过来，咱们一起好好给安业庆祝一下，这升正科级干部，可是大喜事啊！”易中海笑过之后，连忙指挥傻柱去摇人。 傻柱走后，易中海一脸感慨，“没想到我们家安业，这么快就把他舅舅都超过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李安业笑着给易中海倒了一杯热茶，“舅，我要跟你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大妈也笑着接话，“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本来以为安业的工资超过你，还要几年呢” 刘海中也是轧钢厂里面钳工，自然是比闫埠贵要早知道，李安业当了科长的这个好消息的。 而闫埠贵到了易中海家里面，还在纳闷今儿是什么好日子。 一问才知道，李安业这是当了科长了。 “好家伙，安业你这升职的速度，跟窜天猴有得一比啊！”闫埠贵一脸震惊地推了推眼镜，“赶明儿，还不混上个处长啊？” “那不迟早的事儿？”刘海中笑眯眯的接道。 “那就借二位大爷吉言了！”李安业也是十分坦荡地对着两个大爷拱了拱手，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 今儿升职是高兴事儿，他今天不谦虚，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家里面的，都是自己的家人，和院里面两个大爷，也没有必要跟在外人面前一样，装谦逊。 宋如章回来听到李安业升职了的消息，也是开心得不行，小声跟李安业申请，晚饭的时候能不能喝二钱的白酒。 自从上次大年夜跟着李安业他们在外面烧烤的时候，尝了一次白酒，喝完晕乎乎的味道之后，宋如章就经常跟李安业申请，喝个二钱的。 而在李安业眼里，自家媳妇儿就是一个有菜又爱喝的，明明二钱连一个小孩子都能驾驭的量，她喝了愣是醉得睡过去的地步。 “行”李安业看在今儿是个大喜日子的份上，同意了宋如章的申请，“不过晚上你可不能嚷嚷头晕，不让我碰啊” 李安业在宋如章耳边，故意拉长尾音说道。 第396章 秦淮茹怀孕了？ 吃晚饭的时候，易中海由于自家外甥升科长了，太过高兴，于是拉着另外两个大爷多喝了几杯。 闫埠贵和刘海中，作为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如今院里面出了一个科长级别的干部，自然也是与有荣焉，纷纷陪着易中海，多喝了几杯。 导致他们二人最后都是傻柱和李安业送回去的。 易中海家热闹的场面，其他邻居自然也看到了，大家今天在工厂里面都看到了关于李安业，任职科长的公告，所以这会儿对于易家的热闹，心里面也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相比其他两个大爷，四合院的住户更加是高兴，毕竟厂里面李科长，是他们院里面的人。 这话一出，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街道里面，都没人敢欺负他们！ 毕竟红星街道里面住的大部分人，也都是红星轧钢厂的人。 棒梗坐在自家堂屋里面，听着对面传来的把酒言欢声，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安业一家能这样一直水涨船高，而自己家却一直在下坡路 如今他们家，更是要靠着一个赵大，来维持家里面的生活了 棒梗想到了，自家母亲之前也是轧钢厂工作的，如果不是李安业他们的话，自家母亲也不至于丢了工作。 以至于现在，红星轧钢厂发达了，连带着整个院里面的人都发达了，而就只有他们家一直在原地踏步。 虽然赵大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但是在棒梗心里面，赵大毕竟是个外人 一想到这里，棒梗心里面就有一股特别大的怨气 但是如今他已经成了一个残废，日常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顾不说，每天晚上睡在堂屋里面，还得听着自家母亲，与赵大在里屋传来的怪异声音 这一切种种，都不由让棒梗越来越阴沉起来 而赵大和秦淮茹，这会儿正在里屋缠绵。 秦淮茹这会儿已经有些开始着急起来，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赵大还没有露出一丝，想要跟贾张氏撕破脸的想法。 虽然赵大最近对自己已经不是非打即骂了，但是对贾张氏也依旧跟以前一样，相敬如宾的状态。 如果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将贾张氏赶到乡下老家去 贾张氏一天掌握着家里面的经济大权，就会剥削自己一天。 这样的日子，秦淮茹是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她决定给赵大来一剂猛药 “赵哥”秦淮茹叫了一声赵大之后，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我有些不舒服，恶心” 赵大听到秦淮茹这样说，眼前一亮，“莫不是怀上了！？” 秦淮茹嗔了赵大一眼，“不知道，我个月还没有到来月信的时候呢” 虽说秦淮茹这样说，但此时赵大的心情已经雀跃了起来。 难道他当了这么久的鳏夫，如今终于要有自己的儿子了？ 但是秦淮茹接下来的话，立马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还是当头浇下的 “赵哥，这要是真怀了，可怎么办啊”秦淮茹抚着胸口， 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如今你的工资，都握在我婆婆手里面” 说着，秦淮茹一脸哀伤的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况且，这个孩子也不是贾家的种” “我担心我担心婆婆不会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敢！”赵大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横眉竖眼的，看样子恨不得当场就出去，将贾张氏给生吞活剥了。 “这家里都是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撑着的，她敢不让我儿子出生！” 秦淮茹看赵大这样的表情，知道应该有戏了，但如今贾张氏毕竟还在外面，她只能提醒赵大小点声。 接着她再添了一把火，“就算是生下来了，我婆婆肯定也是不愿意花钱培养他的，毕竟她心里面，可只有贾家的孙子” 其实秦淮茹心里面也只有棒梗，小当和槐花他们，她生了槐花之后就上了节育环，所以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怀上孩子的。 之所以这么跟赵大说，还是必须得让赵大下定决心，跟她一边，把贾张氏给赶紧弄走 果然，赵大听了秦淮茹的话之后，立马就陷入了沉思。 他也没有去怀疑秦淮茹的话，毕竟在他的心里面，秦淮茹既然如今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虽说不至于满心满眼都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但是至少也要跟贾家的种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这老妖婆，手里面有我们两个的把柄啊”赵大压低声音，皱着眉头对秦淮茹说道。 “如果她真的闹到厂里面，乱搞男女关系厂里面肯定是要把我开除的”赵大叹了一口气，“你也该知道，如今咱们厂有多难进！” “外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面挤，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往后可就怎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我知道，咱们以后的儿子还需要靠你这份工作养活呢！” “只是，咱们可以想个办法，让我婆婆闹不起来啊！” 赵大闻言，眼睛睁大了一些，凑近秦淮茹，将声音压得特别低，“你有什么好办法？” 秦淮茹沉吟了一下，对赵大说，“你去厂里面开好介绍信，说带我婆婆回乡探亲，然后把票也买好” “我如今在疗养院工作，那里面有很多老人休息不好，需要使用安眠药” “到时候我用半片安眠药掺上酒，让她喝下去，咱们连夜把她送回乡下老家！”秦淮茹低声跟赵大交代着。 “到时候她到了乡下，咱们只要跟村支书打声招呼，不给她开介绍信，她一个老太太也不可能再跑到四九城来！” 贾张氏的老家，离四九城大概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中途还要转上三趟车。 况且贾张氏回到了乡下，那也是要干活赚取工分，才有饭吃的，到时候贾张氏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会有机会来四九城，搅黄赵大的工作？ 第397章 马上就要摆脱贾张氏了 赵大听了秦淮茹的主意之后，豁然开朗。 “没错，咱们就这么干！” 两个人一拍即合，都觉得将贾张氏送回乡下老家，才是如今能够一劳永逸的法子。 而且就算是贾张氏将工资本藏得很深，送走了她之后，两个人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因为工资本是可以补办的！ 第二天，秦淮茹就在疗养院干活的时候，顺了一瓶安眠药回家，她已经跟疗养院里面的护工打听过了。 有些老人喜欢用酒送服安眠药，这样吃完整个人都会晕乎乎的，但是并不会马上就睡着。 不少老人喜欢上了这样晕乎乎的感觉，但是疗养院的医生都觉得，这样子对身体不好，所以用酒送服安眠药，已经成了疗养院明令禁止的行为。 秦淮茹拿着安眠药回到家里面，那边赵大下班回家之后，也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瓶白酒回家。 为了让贾张氏顺利喝下酒，赵大还肉疼地去买了一些卤肉，用来当做下酒菜。 用的肉票，可都是轧钢厂的额外补贴，不跟工资一起发的，所以赵大能留在手里面。 本来他是打算将这些额外发的票券，拿到鸽子市卖了换钱的，但是如今一想着，马上就要将那个老虔婆给送走了，也没有那么心疼了。 毕竟将工资卡拿在自己手里面，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晚，赵大满脸喜气的回到四合院里面，一进家门就将那瓶酒和卤肉，全部拍在了桌子上。 贾张氏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之后，心疼得直喘气，“哎哟，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 说着，贾张氏一脸警惕地看着赵大，“你哪里来的钱，置办这些东西？” 赵大心里面暗骂，这个老虔婆，拿了自己的所有工资不说，老子买点东西回来还要逼逼叨叨的。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摆脱贾张氏了，赵大心情又好了一些。 “这些都是厂里面的领导今天拿给我的，说我在厂里面干得好，明年就给我升职呢！”赵大喜气洋洋地对着贾张氏说道。 果然，贾张氏听了，也跟着赵大笑了起来，“哦唷，那工资是不是也会涨啊？” “那当然的。”赵大看贾张氏还在觊觎自己的工资，心里面有些好笑。 你还是去乡下黄泥地里面，去惦记老子的工资！ “贾大娘，咱们今晚一起喝一杯！”赵大笑着对贾张氏发出了邀请。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拿去鸽子市，得换不少钱呢，起码够我们棒梗吃半个月的药了” 棒梗一听，自家奶奶要将这些东西给拿走，一下就着急了，毕竟他这几年以来，可没有吃过这么好的卤肉！ 别说是卤肉了，在少管所里面，一点儿肉星子都见不着。 就算是回到了家里面，也仅仅吃了两顿肉而已，这还是自家奶奶心疼自己腿没了，给自己开的小灶。 这会儿他早就对着桌上的卤肉流口水了，于是劝说道，“奶，这些卤肉和酒，是庆祝赵叔叔以后升职的，就留下来” 贾张氏回头看到自家孙子嘴馋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既然自家金孙孙想吃，那留下这些卤肉也没什么，到时候她弄卤肉的时候多藏一点，等赵大出去上班了之后，给自家金孙孙开小灶刚刚好。 想到这里，贾张氏笑眯眯地对赵大说道，“这卤肉留下，这酒就拿给我去鸽子市” 赵大连忙打断了贾张氏的话，“贾大妈，我自从来了你们家，可是再也没尝过酒滋味了” “正好今天听到了能升职的好消息，咱们就好好庆祝一下” 贾张氏一听，赵大明年就能升一级了，以后工资也多了，如今让赵大喝一瓶酒也没什么 再说了，她也不能太逆着赵大的意思来了，毕竟如今贾家还需要他当牛做马呢 一想到这一层，贾张氏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行，那就留下，我们一家子，晚上都喝一口小酒” 、说完，她就拿着白酒和卤肉，去小厨房里面忙活了。 此时，秦淮茹也下班回来了，她跟赵大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大看到秦淮茹笃定的眼神，心里面顿时放松了很多，他知道秦淮茹已经拿到安眠药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这个老虔婆喝了酒，然后把她送回乡下老家了 只不过这事儿最好不要惊动了院里的其他人，恐节外生枝。 毕竟这次要是不成功，那么这个老虔婆以后就会生出警惕心，以后再想要动手，恐怕就没有如今这么容易了 秦淮茹洗干净手之后，到了小厨房里面，对贾张氏说，“妈，您去歇着，我来” 这个时候贾张氏已经将一半的卤肉给藏好了，见到秦淮茹进来要接班，也点了点头，洗了一把手之后就出去了 秦淮茹见到案板上少得可怜的卤肉，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赵大肯定不会就只带这些卤肉回来，看来是自家婆婆又藏起来了一半。 贾张氏藏好东西，不给她吃，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如今，她却觉得十分厌恶，有这样一个老虔婆在家里面，家里又怎么会和谐呢？ 明明是一家人，可贾张氏非要闹出八百个心眼子，那也就不能怪她了 秦淮茹将晚饭弄好之后，连着酒和卤肉一起端上了桌。 赵大看到那一盘，起码少了一半的卤肉，脸色也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他就知道这个贾张氏没有这么好心 说是要留着大家一起吃，现在这样明目张胆藏起来一半，是打算糊弄谁呢？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赵大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他笑着拿过已经开过了的酒，给自己和贾张氏都倒了一杯酒，棒梗见状也想要，但是被秦淮茹给何止了。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秦淮茹狠狠瞪了一眼棒梗，让棒梗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然后讪讪地收了回去。 贾张氏见状，也好言好语劝道，“你现在腿还没好利索，等好利索了，医生说你能喝酒了，奶再给你买！” 第398章 臭小子，敢坏老子好事 赵大端起桌上的酒杯，脸上带着笑容，对贾张氏说道，“来贾大娘，我们两个喝一杯。” 贾张氏不疑有他，也端起桌上的酒杯，跟赵大碰了一杯。 她以前也是喝酒的，不过自从贾东旭去世之后，家里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自然也是舍不得花这个钱去买酒的。 不过过年的时候，到时候可以去易中海那儿蹭一杯。 但自从和易中海他们闹掰了之后，贾张氏已经好几年没有尝过酒的滋味了。 如今重新闻到酒香，她自然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将酒往自己嘴里面送。 赵大是知道这酒里面掺了安眠药的，所以他将酒含在嘴巴里面，然后趁着扒饭的功夫，将酒全部吐在了米饭里面。 就这样，赵大跟贾张氏推杯换盏的，很快就喝完了一杯酒。 赵大怕贾张氏只喝了一杯不保险，于是又劝着贾张氏喝下第二杯，这才罢休。 期间，棒梗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赵大的小动作，因为这会儿他正在专注地消灭卤肉呢！ 而小当和槐花年纪还小，就算是看到了，也是看不懂赵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再说了，她们这会儿被贾张氏眼神警告的，一筷子都不敢动桌上的卤肉，正伤心呢！哪儿还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 赵大和贾张氏喝完了两杯酒之后，桌上的卤肉也空了盘，全部落到了棒梗的肚子里面。 就连买卤肉回来的赵大， 都没尝上一筷子。 赵大不禁剜了棒梗一眼，果然不是自己的种就是不行，他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工作，养活他们一大家子。 这个便宜儿子不仅不感激，还一个人吃独食，真是个白眼狼！ 棒梗自然是看到了来自赵大的不善眼神，但是他这会儿也是不敢得罪赵大的。 毕竟他在少管所里面，对人情事故这些东西已经十分懂了，知道如今整个贾家，都是靠着赵大一个人的工资给撑起来的。 如今自家母亲也没有工作，靠着在外面打零工贴补生活，他又残疾了，以后也就只能靠赵大过日子。 而且赵大跟傻柱不一样，棒梗之所以跟傻柱那么随便，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傻柱是真心喜爱他的。 而赵大不一样，棒梗只觉得赵大十分排斥他，所以这会儿在家里面，他也只能当做没有看见，赵大这个不善的眼神。 秦淮茹起身，将饭桌上面的残局稍微收拾了一下，这个时候贾张氏已经觉得自己头晕晕乎乎的了。 她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喝酒了，一时贪杯喝多了导致的，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秦淮茹说道，“你待会儿把碗和衣服一起洗了，我有点头晕，先睡觉了” 秦淮茹和赵大看到贾张氏这副明显，已经迷糊了的模样，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的计划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了。 接下来就只要等待药效发作，他们就可以带着贾张氏，直奔汽车站，坐最晚的一班车到郊县。 然后在郊县睡上一天，第二天再带着贾张氏转车前往老家。 只要远离了四九城，而且还有秦淮茹和赵大两个人在旁边看着，就算贾张氏到了郊县，脑子清醒了也没有用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可没有一个是会对贾张氏心软的。 秦淮茹赶紧起身，加快收拾碗筷的脚步，而赵大则是踱步进了里屋，开始准备起了路上要用的东西。 贾张氏踉踉跄跄地跑到，她和两个小丫头的床上，连鞋子都没脱，就这样躺了下去，整个人将床给占得满满的。 这下小当和槐花傻了眼，待会儿她们睡哪儿啊？ 但是秦淮茹和赵大并没有给两姐妹多想的时间。 只见赵大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出了里屋，秦淮茹也从小厨房里面出来了，直接扶起了躺在床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迷迷糊糊被秦淮茹从床上扶起来，整个人眼神都涣散的，乖乖任由秦淮茹摆弄。 秦淮茹直接扶起贾张氏就要往外边走，被坐在椅子上的棒梗拉住了衣角，“妈，这么晚了，你带奶去哪里？” 棒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后头，对着棒梗安抚地笑笑，“你奶奶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妈带去医院看看” “你说谎！”棒梗瞪着自家母亲，“奶明明是喝多了酒，而且她这样，怎么上医院？” 赵大瞪了棒梗一眼，对秦淮茹压低声音说道，“还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淮茹一咬牙，扶着贾张氏就要往前走，但是她的衣角被棒梗牢牢地扯住了。 棒梗怎么会任由秦淮茹和赵大，就这样稀里糊涂将他奶奶给送走？ 毕竟重新回到四合院之后，自家母亲已经有了新男人，而且她每天一吃完晚饭，就跟赵大躲到里屋去了，跟自己话都说不上两句。 所以棒梗回到家里面之后，对他最好的就是贾张氏。 但棒梗不知道，这其实就是贾张氏里间棒梗和秦淮茹的手法。 贾张氏经常私下里跟棒梗说，“你妈妈有了新男人，以后还会有新儿子，到时候就不疼你了” “但是你才是奶奶唯一的金孙孙，奶奶会永远疼你” 所以这个时候棒梗，看着自家母亲似乎是挟持的姿态，搀扶着自家奶奶，心里面生起了一种惶恐感。 他不知道，如果这个家里面失去了贾张氏之后，还会不会有他的容身之所 赵大看到秦淮茹被棒梗扯着衣角，实在有些走不动，于是上前，暴力地扯着棒梗的胳膊，将他的手和秦淮茹的衣角分开。 由于动作太大了，只有一条腿重心不稳的棒梗一下子被赵大车倒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赵大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快，你快扶着出去！”他赶忙对秦淮茹挥挥手。 秦淮茹也知道，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她恐怕以后很难拜托贾张氏的控制了，于是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搀着贾张氏，快步走了出去 “奶！”棒梗刚想大喊，立马被赵大给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臭小子，敢坏老子好事！”赵大一巴掌就对着棒梗抽了下去，抽得棒梗脸骗了过去，嘴唇都磕破了。 第399章 快救我奶！ 赵大抽了棒梗一巴掌，稍微发泄了心里面一股怨气之后，随便从里屋翻出来一根布条，将棒梗的嘴严严实实绑了起来，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顺便扭头对着小当和槐花威胁道，“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要是敢给他解开，以后别想老子给你们饭吃！” 说完，赵大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直追秦淮茹的脚步而去。 赵大离开后，棒梗躺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两个妹妹，不断的挣扎着。 由于他的动作太过用力了，导致眼球里面都因为充血而出现了红血丝。 小当和槐花犹豫了很久，毕竟不给饭吃，就是二人现在最大的阴影。 她们不跟棒梗一样， 是贾张氏的心头肉，贾张氏说不给她们东西吃，那是真的不给！ 但最终二人还是帮自家哥哥给解开了绑着嘴巴的布条，毕竟在她们两个人的记忆里面， 哥哥是除了妈妈以外，对她们最好的人。 可是两个小丫头根本扶不起已经快一米六的棒梗。 “快，快去叫人！”棒梗此时心里面又惊又怕。 如果贾张氏真的被自家母亲和赵大给弄走了，那么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他现在已经没了一条腿了，如果被赶出去，他又能去哪里？ 想到这个可能，棒梗心中一股寒意升起。 小当和槐花见到自家哥哥急成这个样子，但是又由于只有一条腿，在地上无论如何扑腾，都扑腾不起来。 两个小丫头顿时急哭了，哭哭啼啼去对面喊人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屋里面，大家刚刚吃完晚饭，傻柱和一大妈弄了很多花生瓜子一类的干碟，放在桌子上。 大家伙儿正围着桌子看电视呢！ 不一会儿，堂屋的门就被“咚咚咚”给敲响了，还掺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刘小花坐得离门最近，她上前将门打开，外面的雪地里，赫然是衣着单薄的小当和槐花。 两个小丫头如今脸上都已经结了冰碴子，想必是刚刚在外面冻的。 刘小花赶忙一手一个，将两个小丫头给拎了进来，然后关上门，将外面的寒冷隔绝在外。 “咋回事，咋弄得这么埋汰啊？”一大妈看着小当和槐花鼻涕都冻成了冰碴子，不禁有些嫌弃。 那贾张氏和秦淮茹自己看着干干净净的，没想到养孩子这么埋汰 小当和槐花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哥哥” 众人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都有些复杂。 看小当和槐花的表现，应该是对面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不然也不会天寒地冻的，派两个小丫头过来求救 但是棒梗可不是别人，对于他这样有案底，还不知悔改的人来说，在当时就是坏分子。 坏分子可是要遭到所有人的一致唾弃的。 而如果跟坏分子走得近的话，有可能也会被周围的人所嫌弃 易中海和一大妈沉吟了半响，主要是看两个小丫头哭得太过撕心裂肺了。 最后还是一大妈没忍住，“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安业肯定是不想去的，但如今他舅妈都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乖乖起身，跟在自家舅舅舅妈后面，出去了。 大家到了贾家，发现棒梗一个人躺在堂屋的地上，还在地上扑腾，想要靠自己站起来。 棒梗看到李安业他们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求他们扶自己起来，而是对着他们喊道，“快救救我奶！” 听到要救救贾张氏，众人脸上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说句不好听的，贾张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简直就是苍天有眼，替他们院里面剔除了一个毒瘤。 “你奶奶怎么了？”易中海皱着眉头，上前和傻柱一起将棒从地上扶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棒梗。 “我奶被赵大给绑走了！”棒梗急吼吼地叫道，“快去救我奶啊！” 棒梗心里面还是有自己母亲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选择将自己母亲给隐藏了起来，只说赵大将贾张氏给绑走了。 大家自然不会相信棒梗的话，毕竟这孩子从小就谎话连篇，更是个二进宫的少年犯 “那秦淮茹呢？”易中海朝着里屋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人。 这下，棒梗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了。 易中海看着棒梗这幅明显撒谎的模样，也有些不耐烦了，让傻柱将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叫过来。 毕竟他如今可不是院里的一把手了，院里面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他们两个大爷来。 闫埠贵和刘海中来了之后，听了棒梗的话，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我刚刚看着，秦淮茹扶着他婆婆，和赵大一起出的院门，说是要带老太太回乡下探亲”闫埠贵的眼镜镜片，在灯光底下反着光，颇有一种智慧的感觉。 刘海中听了之后，也说道，“这事儿我知道，我跟赵大一个车间的，他今儿早上还跟主任申请介绍信来着，说要带贾张氏回乡下探亲” 易中海听了二人的话，有些纳罕，“这贾张氏老家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他们去探的哪门子的亲？” 棒梗本来听着闫埠贵和刘海中的话，都要绝望了，但是这会儿听到易中海的话，似乎又燃起了一起希望，“快救救我奶，赵大根本就没安好心！” “他今儿一进来就灌我奶酒！我奶一醉他就带着我奶出去了！” 大家这会儿都已经开始自动忽略棒梗的叫嚣了，毕竟在他们眼里， 棒梗这这个人，一个字都不能信。 闫埠贵不愧是一把好算盘，第一个反应过来了，“不会是秦淮茹和赵大，想把贾张氏送回老家！？” 他这话一出，屋里面的人，除了棒梗，脸上都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毕竟如今贾张氏掐着小两口的工资，一个人全部装进口袋里面，赵大一个大男人，平时买烟的钱都要伸手问贾张氏要，这就算了，还要听贾张氏叨叨” 闫埠贵说起赵大平日里在院子里面的生活，那叫一个龇牙咧嘴的。 他觉得，整个院里面，除了他这个三大爷过得清贫之外，就是赵大了！ 但他跟赵大也有一些不一样，他是舍不得买烟抽，赵大是被贾张氏掐死了，一个月只能抽两包烟 第400章 这老娘们真沉 “咳咳，既然是回乡下探亲了，那这事儿就没什么好置喙的了，咱们散了”刘海中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对大家说道。 毕竟自从他当上院里面的一把手之后，可是深受贾张氏的残害，弄得他都瘦了好几斤！ 眼下秦淮茹和赵大将贾张氏送回乡下，简直就是为了整个四合院，做出的巨大贡献，巨大好事啊！ 显然，其他人心里面的想法都跟刘海中一模一样，大家都巴不得贾张氏早早的离开四合院，不要再来祸害他们这些邻居了。 “是啊，谈个亲而已，小孩子小题大做的”易中海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背着手，第一个离开了贾家。 李安业看着这会儿开始装模作样的三个大爷，已经偷偷笑出声好几次了。 三个大爷明明都知道，贾张氏肯定是被赵大和秦淮茹给绑回老家的，如今却在这里一本正经为秦淮茹和赵大找借口。 毕竟以贾张氏的性格，在城里面过惯了被儿媳妇伺候的生活，能愿意回到乡下老家去种地？ 想想都不可能好！ 不过这对四合院里面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件值得当场开一瓶好酒庆祝的大喜事儿。 毕竟如今四合院里，棒梗和贾张氏两大祸害，如今残了一个，翻不出浪花了。 再弄回老家一个，那简直不要太爽！ 李安业似乎都可以预见到以后四合院里面，其乐融融的美好生活了！ 大家一直憋着，等回到了易中海的屋里面，这才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我说，秦淮茹和赵大终于狠下心了啊！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圣人呢！”刘小花笑得眼角都有泪花了。 傻柱此时也是喜气洋洋的，“嗨，这下好了，少了贾张氏这个祸害，咱们院又能评上优秀大院了！” “要我说，他们两个早就应该这样做了，哪儿有贾张氏这样的人，以前捏着秦淮茹的工资也就算了，如今赵大一个倒插门的工资，也要捏得死死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这就叫，为老不尊，为下也不尊！” 一大妈一脸的赞同，“要我是贾张氏，这个时候肯定是夹起尾巴做人，毕竟是在赵大手里面讨生活” “她倒好，一个月连个烟钱都不给赵大，真是吃相不要太难看” 其实抛开赵大平日里殴打秦淮茹这事儿，大家心里面也是挺同情赵大的。 毕竟赵大虽然以前是个鳏夫，但是好歹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 到了四合院里面，不仅工资全部给了贾张氏不说，就连赵大平日里抽烟喝酒这些开销，贾张氏也是给掐得死死的。 要是他们是赵大，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而赵大能忍到这个时候，才跟秦淮茹把贾张氏送回来家，也是听了不得了 这个时候，棒梗还在家里面无能狂怒，他在屋里面诅咒着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 因为这些人都不肯帮他去救贾张氏！ 而他这个时候残了一条腿，由于心里面排挤，所以他也甚少使用拐杖，到了这个时候，就连自己想单独出个门都困难，更别说去追上赵大他们了 他心里面特别恼火，但能做的也是坐在屋子里面，恶毒的诅咒别人了。 毕竟如今，就算是一个十岁的孩童，都是能轻松把他推倒在地上的 一想到这里，棒梗心里面就涌上了无尽的哀伤，如果贾张氏这次回不来，按照赵大临出发前，给他的那一下，他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贾张氏不回来，他以后就再也不吃不到贾张氏的小灶了，还有那半碟子卤肉，也肯定是没有他的份了 一想到这里，棒梗狠狠锤了一下，他那只完好无损的腿，忿恨，但又无能为力 此时赵大和秦淮茹，已经扶着贾张氏，坐上了最晚一班去往郊县的车。 贾张氏迷迷糊糊地跟着上了车，一上车就靠在座位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晚上天黑，再加上贾张氏一身酒气，所以大巴上面的乘客并没有起疑心。 两个小时之后，大巴车抵达了郊县的站台，秦淮茹和赵大，合力将贾张氏给半扶半抱地给弄下了车，准备到郊县公社的招待所凑合一晚上。 得等到明天一大早，才能搭乘大巴，去往下一个转车的站台。 “娘的，这老娘们是吃了老子多少东西，这么沉！”赵大在后面帮秦淮茹抬着贾张氏，秦淮茹则在前面搀着贾张氏的两个腋下，就这样艰难的走在路上。 “这老娘们，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吃得胖得跟老母猪一样，老子却是一样好东西没吃着过！”赵大越想越气，直接往贾张氏肥胖的躯体上面啐了一口。 秦淮茹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街上的路人看出不对，于是劝道，“赵哥，现在先忍忍，你有什么火，等明天她醒了再发，好吗？” 秦淮茹的温言软语，成功止住了赵大的怒火。 也是，贾张氏这样的性子， 明儿尚且还有得闹，现在还是要节省一下体力，明天才好镇压贾张氏这个老虔婆。 两个人一路到了公社的招待所，登记的时候，前台多看了贾张氏两眼，有些奇怪。 毕竟秦淮茹跟赵大一看就是夫妻，还带着一个人事不省的老太太来住招待所，怎么说怎么奇怪。 “这是我丈母娘，我们是去蒿村探亲的，丈母娘高兴，晚上就多喝了几口”赵大忙给前台陪着笑脸，解释道。 前台接过赵大的介绍信，介绍信里面跟赵大说的如出一辙，再加上贾张氏身上确实有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所以前台也没往别的地方多想，直接将房间的钥匙给了赵大。 “二楼，最左手边的那个房间。”前台给赵大和秦淮茹指了指方向，然后皱着眉头吩咐道，“你们要管好老太太，可不能吐在我们房间里面，不然要另外收费的啊” “行行行，您放心，我们一定看好她！”秦淮茹见拿到了房钥匙，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跟前台保证道。 二人就这样费力地贾张氏给抬上了二楼，放到了房间里面的床上，二人这才瘫倒在旁边的床上，急促地喘着气。 “娘的，真沉呐！”赵大骂骂咧咧地揉着自己的手腕，“明天老子要这个娘们好看！” 秦淮茹自然是不会怀疑赵大的手段的，她现在只希自家婆婆也能尝尝，平日里自己的被赵大殴打的滋味 第401章 贾张氏被殴打 第二天，贾张氏宿醉醒来之后，猛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边上的床上面坐着赵大，如今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你要干什么！”贾张氏这才知道害怕，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但还是假装凶神恶煞地盯着赵大。 赵大看贾张氏如今，还敢对自己颐指气使的，直接上来就是一巴掌，将贾张氏从床上给扇到了地上。 这一巴掌，将赵大积攒了这么久的怒气一次性打了出来，所以特别重，贾张氏躺在地上，吐出来的血沫子还带着她的一颗牙。 “打人了！打人了！”贾张氏知道自己不是赵大的对手，连忙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贾张氏的声音立马引来了招待所的服务人员，在外面敲门，“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而房间里面的赵大，脸上带着笑容，手上紧紧地捂着贾张氏的嘴巴，轻描淡写地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没什么，我教训我媳妇” 服务人员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识趣地走开了。 毕竟在郊县这样的落后地方，男人打老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事情发生在招待所，但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贾张氏亲耳听着，她好不容易叫来的救兵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顿时开始在赵大手里面挣扎起来，顺便还发出了“嗯嗯嗯”的声音。 赵大咧嘴一笑，直接一拳在捶在了贾张氏的腰上面，让贾张氏即使嘴巴被捂着，也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秦淮茹这会儿正提着一油纸包的馒头，往二楼走，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声惨叫，也是被吓了一跳。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看到秦淮茹被吓到了，于是上前宽慰到，“没事儿，是206的男人，在打自己老婆，你别怕” 秦淮茹一听206，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跟工作人员道完谢之后，她脚步轻快地上了二楼。 看来自己婆婆已经醒来了啊 秦淮茹提着馒头进入了206房间，笑意吟吟地将手里的馒头递给赵大。 赵大也不含糊，接过馒头就啃了起来。 这个时候，贾张氏已经匍匐在了地上，不断地闷哼着，但即使这样，秦淮茹和赵大也听到了一声“咕噜噜”的声音。 看来是贾张氏肚子饿了 不过这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要给她吃东西的意思，贾张氏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你们是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我只要一闹，你们两个都是要吃花生米的！！” 贾张氏这个时候，还不忘拿自己长辈的身份去压两人。 殊不知，秦淮茹和赵大，做出今天的决定，都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的。 若不是贾张氏积年累月的压迫和剥削，二人也不会想到要走到这一步。 毕竟贾张氏将家里面所有的钱都抓在自己手上面，更是没有一个做长辈的样子，看她那副样子，是打死都不愿意给除了棒梗以外的人，花一分钱的。 而这钱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赚来的，这样久了，难道贾张氏会有好下场？ 秦淮茹和赵大都悠闲地吃着馒头，完全不去管趴在地上，还一直在叫嚣的贾张氏。 毕竟要揍这个老妖婆，也得先填饱了肚子，这样才有力气揍她不是？ 贾张氏现在趴在地上，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 想她这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向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儿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但是如今的情况，也让她不得不打从内心深处，觉得恐惧起来。 只是一觉醒来，她就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看样子应该是招待所一类的地方。 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一定是赵大和自家儿媳妇，经过精密的准备，才将自己弄过来的。 贾张氏一下子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喝的那瓶酒！ 怪不得赵大突然一下这么大方，带了卤肉和酒回来不说，还邀请她一起喝！ 这会儿贾张氏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她就不贪那一口酒了，不然她如今还是能够坐在家里面，对着赵大和秦淮茹呼来喝去的。 哪里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赵大和秦淮茹填饱肚子之后，见贾张氏还趴在地上，赵大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贾张氏面前，蹲下，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怎么不喊了？” “刚刚不是还很厉害，要我们吃花生米的吗？” 赵大说着，伸出厚实的手掌，拍了拍贾张氏已经松弛的脸颊。 贾张氏恨恨地瞪了赵大一眼，啐了他一口，“老娘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对老娘，你看看别人唾沫星子会不会淹死你！” “还有，你在轧钢厂的工作也保不住！”贾张氏威胁道，“有本事你个小杂种就一辈子把老娘关在这里，不然老娘一出去，就让你这个小崽种丢工作！” 贾张氏笃定赵大是不敢杀人灭口，毕竟如果赵大是这样的狠角色的话，那么也不会轻易被自己这样拿捏。 所以她现在依旧是嘴硬着，希望赵大现在这个时候能感觉到害怕，将她放出去。 可是赵大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又怎么会轻易放贾张氏走？ 况且，他跟秦淮茹，已经把贾张氏以后的去处给安排好，现在这个时候，就是狠狠发泄一下，心中不满的时候。 赵大薅着贾张氏的头发，将贾张氏从地上提了起来，不顾贾张氏吱哇乱叫，骂道，“老子就是要关你一辈子！” 说着，赵大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不是这里！” “那你要把我关到哪里！？”贾张氏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赵大阴狠地笑着，又给了贾张氏的肚子一拳。 这一拳打得贾张氏都已经惨叫不出来了，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闷哼声。 “老子劝你待会儿老实点，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说完，赵大将贾张氏递到了秦淮茹手里面，问道，“车票买好了吗？” 秦淮茹两只手扶着贾张氏，对赵大点了点头，“买好了，咱们出发” 赵大也对着秦淮茹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轻快的表情。 第402章 我婆婆有精神病 贾张氏一听要出去，顿时眼前一亮，但是面上并没有多少表现。 毕竟她如果现在表现得太想要出去了，恐怕眼前的两人不会如她的意。 只要等出了房门，她就有办法，让赵大和秦淮茹悔不当初！ 既然是他们两个不仁不义在先，那也别怪她老太婆不顾情分了！ 贾张氏暗地里咬紧了后槽牙，这个赵大是留不得了。 毕竟自家儿媳妇，在赵大来之前都是特别听话的，肯定是这个赵大撺掇秦淮茹，要把自己送走的！ 虽然舍不得赵大每个月的工资，但是贾张氏一想，自家儿媳妇如今在家里面已经养了几个月了，皮肤也变得白皙了，脸上虽然或多或少，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俏寡妇的。 有秦淮茹这张脸在，还怕没有第二个赵大，第三个赵大吗？ 想到这里，贾张氏已经打定了主意，待会儿一定要找个人多的地方闹起来！ 赵大和秦淮茹似乎并没有发现贾张氏的不对劲，如今秦淮茹已经半拖半扶着贾张氏出了招待所，来到了一楼大厅。 赵大将房间的钥匙还给了前台，和秦淮茹一起带着贾张氏离开了招待所。 贾张氏到了一楼，眼睛骨碌转了两下，发现招待所的人并不算多，所以她隐忍不发，并没有在招待所就发作出来 三个人，各怀心思出了招待所之后，来到了郊县的主要干道上，车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贾张氏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车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样子是在等早班车，心里面一下就有了主意。 待会儿她要让赵大，为刚刚打她那两下，付出惨重的代价。 最好是能关在监狱里面永远出不来！ 秦淮茹和赵大牵制着贾张氏到了车站，一靠近人堆，贾张氏就嗷了一嗓子。 “大家快给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啊！他们两个合起来绑架我啊！救命啊！” “快帮我报警啊！”贾张氏挣开秦淮茹的钳制，拍了一下大腿，对着人群嚎叫起来。 此时她也顾不上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之前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她现在一心想要置赵大于死地。 至于秦淮茹，那要看她往后听不听话，听话的话，她可以不追究秦淮茹，毕竟贾家如今还需要招下一棵摇钱树。 人群中的人听到贾张氏的话，立马站出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直接就上去提溜住了赵大的衣领。 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十分团结的，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碰瓷这个事情，一个人出来做好人好事，如果被诬陷了，整个社会都会帮助他的。 所以在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十分热心的。 马上就有几个妇女，商量着要去前面的公安局报警。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大和秦淮茹也是早有准备，毕竟他们算好了，第二天还要带着贾张氏转两趟车，如果把她打晕了扛上车的话，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只见秦淮茹不慌不忙地上前，带着从容的笑意对那个，揪着赵大领子不松的小青年说，“小伙子，我婆婆她这里有问题。” 说着，秦淮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一份精神病诊断书。 这个是她在疗养院的时候，偷偷拿的医生办公桌上面的诊断书，然后自己填的。 为的就是怕贾张氏在路上闹事。 这不，一下就派上用场了 小伙子半信半疑地松开赵大的衣领子，然后接过秦淮茹手里面的诊断书拿过来看了一眼，立马就一脸不好意思地跟赵大道歉。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刚刚太着急了没弄清楚状况” 赵大拍了拍衣领，将衣领上面的褶皱拍平，然后苦哈哈地对着那个小伙子说，“没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呀经常在外面这样闹，我们这回主要是带她回乡下的，城里面住不下去了” 赵大的话，一下子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同情，纷纷上前宽慰赵大。 贾张氏看到局面就这样三两下，就被赵大和秦淮茹扭转了，心里面那叫一个急。 这要是真的被赵大他们弄上车带走了，那这以后要怎么过啊？ 她到了这个车站，已经大概猜出来了，赵大和秦淮茹这是要将她送回老家啊！ 夭寿啊！她都这把年纪了，这个时候被送回老家，难不成她还要顶着这老腰下地去干活？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就彻底慌了！ “你们不要相信他们啊，我没有精神病啊，他们就是把我绑到这儿来的啊！” 贾张氏激动的样子，在众人看来，更加相信她是一个精神病了。 “你们相信我啊，我都这把年纪了！他们就是人贩子啊！”贾张氏开始急得口不择言了。 “老太太，这年头人贩子也应该是拐小孩子，拐年轻人啊，拐你一个老太婆算什么嘛”一个中年妇女笑着打趣道，成功将周围的人都给逗笑了。 “我不是精神病啊！”贾张氏上前抓住一个小姑娘的胳膊，恳求道，“姑娘求求你行行好，帮我去前面公安局报个案” 那小姑娘被贾张氏给吓了一跳，反射性地要往后退，但是她的胳膊被贾张氏给攥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大娘，你弄疼我了”梳着两根油亮麻花辫的小姑娘，皱着眉头看着贾张氏，试图将自己胳膊从贾张氏的手里面抢救回来。 赵大和秦淮茹见状，连忙上前一人掰贾张氏的一只手，让贾张氏吃痛，这才成功将姑娘解救了出来。 姑娘吓得立马躲到了人群的最后面，生怕这个精神病再次暴起伤人。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婆婆她精神不稳定，我们一直抓着她，也是怕她伤到别人”秦淮茹满脸歉意地对大家说道。 大家脸上立马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那你们可得看紧了，我看刚刚那姑娘，脸都被你婆婆给抓红了” “是啊，摊上这么一个老人家也不容易，咱们大家能理解就理解一些，我看他们两口子也不容易” “是啊，这两口子还算是孝顺的，这老人都这样了，两个人也没放弃她” 第40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贾张氏听着，赵大和秦淮茹两个人，在这群人的最里面，竟然变成了孝顺的子女 这下她完全不能忍了，高声嚷嚷着，“他刚刚还打我来着，他根本就不是我亲儿子！” “我亲儿子早死了，他是后头倒插门的！” 大家一听贾张氏这话，纷纷摇头。 毕竟贾张氏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离奇，这会儿就算大家没有清楚的看到秦淮茹手里面，那张诊断证书，也十分笃定眼前的老太太肯定是个神经病。 毕竟谁家儿子死了，就生个儿媳妇，还有男人愿意倒插门上来的？ 那是婆婆，可不是亲生父母，哪儿有倒插门到婆婆家里面去的？ 秦淮茹和赵大连声对着周围围观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惊扰到你们了” 贾张氏的歇斯底里，和赵大秦淮茹两口子的善解人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此时大家也都是站到了秦淮茹和赵大这一边，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家都信奉一个道理，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得精神病的，只有遭了天谴的人，坏事做尽的人才会得精神病。 这也就导致了，精神病在整个社会里面，地位是最低的。 “我们车来了，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秦淮茹钳制着贾张氏的一只胳膊，对着人群鞠了一躬，然后和赵大一起，将贾张氏给塞进了刚刚开进来的大巴车。 他们三个上车之后， 等车的人也都陆陆续续上车了。 车上的人，大多都是刚刚在车站里面，目睹了贾张氏发疯的人，所以一上车都离这三个人远远的，生怕误伤到了自己。 秦淮茹和赵大一左一右夹着贾张氏，贾张氏坐在两个人中间，不安分的扭动，嘶吼着。 “你们两个小瘪犊子，放老娘下去！” “妈的，赵大你该绝后，活该没孩子，老娘怎么引了你这么一头白眼狼回来！” 赵大面对贾张氏的喝骂，给车上面的乘客赔着笑脸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恶狠狠地去掐贾张氏腰间的赘肉。 三两下就将贾张氏掐得尖叫了起来。 对于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更是奠定了她在众人眼中，精神病的嫌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婆婆她又犯病了，真是对不住大家”秦淮茹赶忙站起来，给车上同乘的乘客道歉。 大家心里面虽然对于贾张氏的吵闹十分不耐烦，但是看秦淮茹和赵大两口子，拖着这么一个精神病也着实是可怜，纷纷摆手说没关系。 而只要贾张氏喝骂一句，赵大就狠狠地掐她一把，让贾张氏实实在在体验到了一把，什么叫做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淮茹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赵大，暗地里对着贾张氏又掐又打，心里面反而是一片平静。 毕竟在家里面的时候，她被赵大殴打的时候，贾张氏也是这样冷眼旁观的。 贾张氏也是一个倔性子，闹腾了半个小时，腰间已经完全没有一块好肉了，这才消停了下来，让车上的乘客，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不是贾张氏想安静，而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到现在也就昨天晚上吃了点东西，但因为喝酒，也没吃多少。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她是滴水未进，再加上还被赵大打了好几顿，身体的疼痛和疲惫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大声叫嚷了。 随着车越走越远，贾张氏心里面也明白自己距离四九城越来越远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 一想到以后，自己不仅要每天下地干活，而且干完活回去之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得拖着疲倦的身子，烧火做饭 更重要的是，她这一被带到乡下，她的金孙孙可怎么办哦？ 不仅见不到自己的金孙孙了，看秦淮茹和赵大这么对自己，贾张氏心里面不禁对棒梗以后的处境，更加担心了 毕竟棒梗已经残了，自己离开了之后，那家里面还不是这个赵大的一言堂？ 棒梗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又少了一条腿，怎么打得过年富力强的赵大！？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仅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求求你们了，不要把我送到乡下去啊你们放过我这回，我回去就把工资本还给你们” “以后家里的活我一个人干”贾张氏哭得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随着离她乡下老家的距离越来越近，贾张氏的心里面也越来越慌了 “你们两个人以后要出去上班，谁在家里面照顾三个孩子啊” 这会儿贾张氏两只手都被秦淮茹和赵大，一左一右地按着，也腾不出来手去擦眼泪鼻涕，现在鼻涕都留在嘴里面了 可赵大和秦淮茹，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贾张氏一眼，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完全不去搭理贾张氏。 秦淮茹这会儿心里面，并没有一丝同情贾张氏的想法，毕竟她如今的惨状，几乎有一半，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婆婆而造成的。 贾东旭死后，她因为刚刚接任贾东旭的工作， 她一个女人，对于钳工这东西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所以最初的两个月，她不仅拿不回钱来，还经常要给厂里面交罚款。 而贾张氏一个人紧紧的捏着贾东旭的抚恤金，就算她拿不回工资，也是一分钱也不肯出。 最初的那两个月，她真的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没有让家里面的三个孩子饿死 好在到了后面，她渐渐熟悉了钳工的工作，工作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容易出错了，家里面的情况才好了一点 可是学徒的工资，怎么可能养活一家五口人？ 更何况整个家里面，也就她一个人有定量，三个孩子和贾张氏都是没有定量的。 但再怎么困难，自己再怎么苦苦恳求，贾张氏就是不肯将贾东旭的抚恤金拿出来一分 而自己也因为生活上窘迫，被迫在男人堆里面周旋，落下一个坏名声不说，最后还被迫委身于赵大 想起之前的这些种种，秦淮茹怎么能不恨？ 第404章 石头哥 大巴车到达第二个中转站之后，贾张氏又在第二个中转站大闹了一起，但是依旧被秦淮茹手里的精神诊断证书给摆平了。 顺便还收获了一波同情。 上了最后一辆，直达贾张氏老家的大巴车之后，甚至有好心的乘客，询问要不要帮忙控制一下贾张氏，让他们轮流休息一会儿。 这个乘客是在郊县的车站，就遇到了秦淮茹他们的，看他们钳制了贾张氏一路，怕他们太累了，于是好心的想要上前帮忙 但赵大和秦淮茹这会儿就怕节外生枝，笑着婉拒了好心人的提议，依旧是一左一右将贾张氏钳制在中间。 此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秦淮茹刚刚在车站买了两个烧饼，递给了赵大一个，两个人就这样单手控制住贾张氏，另外一只手，拿着烧饼吃了起来。 “我也要吃！”贾张氏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这会儿实在是又饿又累，这两个人还在她眼前吃烧饼，还根本就没有打算她的份！ 秦淮茹在周围人注视下，缓缓对贾张氏露出一个笑容，“妈，您忘了您肠胃不好啦？” “吃不了这种油腻的，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到了我给您熬小米粥吃” 秦淮茹俨然一副细心的小媳妇儿模样，顿时赢来了周围人的好评，甚至纷纷指责贾张氏太不懂事了 也没见过其他人家的精神病，这么能闹腾的，看把好好的儿子和小媳妇儿都闹腾得精神萎靡了 即使是这样，人家小媳妇儿也还是轻声细语的，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份耐心 贾张氏面对这样的情况，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盼望到了老家之后，村里面的村民能够相信她了 现在的贾张氏根本就不寄希望于车上的乘客了，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既然回老家已经是不能改变的结局了，那么她必须要好好养足精神，在村里面好好闹上一场。 她就还不信了，她就是在那个村子里面长大的，难道里面的村民会不相信自己，转而去相信秦淮茹和赵大，两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吗？ 很快，大巴就停靠在了，距离蒿村不远的小镇上面，秦淮茹和赵大钳制着贾张氏下了车。 下了车之后，秦淮茹和赵大拦了一辆去蒿村的牛车，把贾张氏塞了上去。 赶牛的老汉是蒿村人，路上跟秦淮茹和赵大唠起嗑来。 “你们这是去蒿村探亲啊还是？”老汉坐在牛车前面，嗒嗒的抽着旱烟，时不时用手里的鞭子，对着旁边的空气挥上一鞭，制造出响动，以此来赶牛。 这个年代的庄稼人，对于牛啊，驴啊这些可以帮忙耕地拉磨的牲畜，那可是对自己都好，哪儿舍得真的用鞭子去抽啊 秦淮茹笑着老汉说道，“这次我来送我婆婆的，我婆婆以前就是蒿村了，我和丈夫送她回乡” 那老汉一听，连忙扭头去看，坐在牛车上面，脸上还有鼻涕眼泪痕迹的贾张氏的，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这不张花燕吗？” 贾张氏听到张花燕下个字，猛地抬头去看这个老汉，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她以前的邻居，石头哥吗？ 时隔这么多年了，贾张氏在这样的境况下遇到自己之前的老邻居，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石头哥，你可要帮我做主啊！我儿媳妇儿，和这个野男人，合起伙来把我绑来的” “咱们村村长还是汉寿叔吗？你待会儿可要带我去找村长评评理！”贾张氏看着张石，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张石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淮茹一把就接过了话茬，“我该叫您一声石头叔对吗？” “这样的，我原来的老公，也就是我婆婆的亲儿子，好多年前就死了，现在我改嫁了，所以跟我现在的丈夫，一起把我婆婆送回来。”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张石，“毕竟也没有，改嫁还带着婆婆的道理，您说是不？” 张石听了秦淮茹的话，眼里的不善立马就消失了，他对着秦淮茹笑了笑，“是这样啊刚刚听小燕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绑她了” “确实没有改嫁还要带着婆婆的这个道理，不过不过你改嫁了，还带着丈夫能将小燕给送回村里面来，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小燕讨了你做儿媳妇，也是有眼光！” 说着，张石对着秦淮茹，竖起了自己干瘪的大拇指。 这是一双典型的农村人的，常年劳作的手，大拇指的指甲盖比赵大的要大了一倍，上面还有着黄土的颜色 贾张氏看到张石的手，瑟缩了一下，她以后可不想变成张石这样 “石哥，你可要帮我做主啊，我本来在城里面享福的，这两个杂种把我绑过来！” “你可不要被这个毒妇花言巧语给骗了，她跟这个野男人没结婚前就搞上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 “闭嘴！”张石瞪了贾张氏一眼，恐怕这个张花燕嫁到城里面去之后，心都野了，忘了村里面规矩了。 村里面哪个老娘们，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村里面的男人说话的？！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老家，算什么绑！？”张石在牛车上面嗑了嗑自己的旱烟杆子，“我看你就是过了几天城里人的生活，就忘了老本了！” 说着，张石冷冷地扫了一眼贾张氏，“这么些年，你父亲母亲去世，你弟弟妹妹成家，你可有回来过一趟！？” 蒿村人，最看重的就是情义。 而对于贾张氏这种，嫁去了城里面，就迫不及待跟农村老家撇清干系，更是一趟都没有回来过的人，根本就看不起。 张石甚至因为要跟贾张氏搭话，都觉得不齿。 赵大看着张石的态度，本来还有些心慌，怕张石真的跟贾张氏站在一边，但如今看到张石数落贾张氏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就说嘛！改嫁哪儿还有带着婆婆改嫁这个道理，就算是他们蒿村的村民不讲道理，也万万是没有这个理的。 只有这个老虔婆不懂这个道理，还要逼着他倒插门！ 第405章 蒿村人，最讲究情义 赵大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包大前门，这是他为了今天特意买的一包好烟，毕竟到了蒿村里面，还有很多要打点的地方。 这烟，就算是过年赵大也是舍不得买的。 但是如今为了快点摆脱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拿回自己的工资卡，无论花多少钱，赵大都觉得是值得的。 他抽出一根大前门，散给了张石，“叔，一听您说话就知道您是个明事理的” “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最近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只能将我媳妇儿的婆婆送回来老家了，这样起码她还能有一口吃的” 张石接过赵大的烟，刚刚因训斥贾张氏而板起脸来的脸，一下子松缓了许多，“小伙子，你跟你媳妇都是有情有义的，没把她扔在城里面让她等死” “我们蒿村人啊，最讲究的就是情义二字，你们放心，待会儿我直接带你们去村长家，把情况说清楚。” 赵大听到张石这么说，一下子喜中心来，有个熟人带着，他再去打点的话，要方便许多。 他连忙从兜里面掏出一根火柴，利索地帮张石将卷烟给点燃，“那就谢谢石头叔了！” 贾张氏看到自己的老邻居，一下跟赵大两个人叔俩好了，一下子就爆发了。 她坐在牛车上面，用手指着张石的后脑勺，“石头哥，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帮着外人，说道我是不！？” “我儿子是死了，但是房子还在，这小贱人跟野男人，就这样住着我儿子的房子！？” “石头叔”秦淮茹马上开口，“您别听我婆婆瞎说，那房子是厂里面分配下来的，根本就不是她儿子的，如今要不是我们丈夫还在厂里面工作，那房子早就要收回去了” 赵大闻言，也赶忙在一旁帮腔，“是啊，石头叔，这些您都可以打电报，到厂里面核实的，那房子就是厂里面分配下来，根本就没写他儿子的名字” “行了”张石冲着秦淮茹和赵大摆了摆手，“用核实啥呀，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继承家产的道理” “你不是给贾家生了个孙子吗，就算有房子，那也应该是孙子的，跟张花燕没有关系” 蒿村毕竟是一个远离城市，落后的乡村，所以眼前这个老汉的思想还是十分保守老旧的。 但是这样保守老旧的想法， 在秦淮茹和赵大听来，竟然是这么悦耳 “对对对！石头叔，您这话说的没错啊！”赵大愣了一下，赶忙附和起张石的话来，“您这样的觉悟，在村里面地位应该很高！？” 张石抽着烟，爽朗地笑了，“什么地位啊，就是我儿子现在是蒿村生产队的一个小队长罢了” “哪儿能跟你们这些城里面来的，工人领导同志比啊！” 在这个大炼钢铁的时代，工厂工人的地位是十分高的，所以张石一听说赵大是城里面工厂的工人，一下子对赵大的态度就不同了。 “哪里哪里，要不是下面有你们这些农民老大哥，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我们工人算个屁啊”赵大连忙卑谦的说道。 张石听了赵大的话之后，从心里面升出来一股自豪感，看待赵大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 至于贾张氏，无论她怎么叫嚣，都没人理了。 张石是念在她儿媳妇还在的情况下，想给她留几分面子，不然在蒿村里面，像贾张氏这样的虎老娘们，就是两巴掌解决的事情 然而贾张氏还不知道，回到村里面之后等待自己的悲惨遭遇，她这会儿还是满怀信心，希望她的乡亲们给她做主 而赵大和秦淮茹，并没有打算，在蒿村里面，也用精神病这个事情打发贾张氏。 毕竟日后贾张氏在和村民们的相处过程当中，是不是精神病，人家也是能看出来，到时候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这个年代，确实是没有儿媳妇改嫁，还要带着婆婆一起嫁过去的道理。 所以贾张氏和赵大如今将贾张氏送回老家，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有贾张氏认为，秦淮茹嫁到了他们贾家，那生是他们贾家的人，死是他们贾家的鬼。 是注定一辈子要贾家奉献到死的 牛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蒿村里面，张石一路赶着牛车到了村长家里面。 毕竟贾张氏如今回村是要做个登记，村里面给贾张氏分配一个住所的。 至于贾张氏娘家的房子，由于贾张氏这么多年像是没有这个人了一样，贾张氏父母死后的房屋自然也没想到过自己这个外嫁女。 别说是贾张氏这样多年杳无音讯的外嫁女，就是嫁到隔壁村的贾张氏妹妹，也是没有分到任何一间屋子的。 如今贾张氏父母的房屋，都已经被贾张氏的几个哥哥弟弟给瓜分完了，肯定是没有贾张氏的份了。 但是贾张氏既然如今回村了，也算是一个劳动力，要砖工分的，村里面自然不会让她沦落到睡牛棚，烂屋子当然要意思意思分配一间的。 到了村长家，张石说秦淮茹毕竟是个女人，不好出面，所以让赵大跟着他一起进去，找村长，说明情况。 至于秦淮茹就在外面帮他看着牛车。 这也正合秦淮茹的意，在外面看着贾张氏，不让她再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摆脱贾张氏就只差临门一脚了，所以赵大和秦淮茹如今都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赵大还好一些，他毕竟只受贾张氏奴役了一段时间而已，但是秦淮茹，可是扎扎实实，被贾张氏奴役了这么多年！ 这会儿终于能摆脱自己这个恶婆婆了，你说秦淮茹怎么能不高兴？ 之前，她因为惦记着贾张氏手里面的抚恤金，所以对贾张氏还是十分尊敬的。 虽然平日里贾张氏不愿意拿钱出来，但是她知道，一旦棒梗有什么大病小灾的，贾张氏就算再不愿意，也会拿钱出来的。 谁知道棒梗大病小灾以前倒是没多少，就是经常饿得吃不上饭，但贾张氏也是完全不管的。 她就是笃定，自己这个当娘的，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饿死。 她就是吃定了，她秦淮茹就算出去卖，也会带粮食回来 第406章 蒿村村长 赵大跟张石到了村长家之后，赵大就将贾张氏的情况跟村长说明了一下。 村长张铁生听了赵大的话之后，也是十分理解，“确实，你们小两口带着张花燕在城里面，也难” “张花燕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轻松一些的农活也还是能干的。再加上村里面最近来了一批支援乡村建设的城市青年，基本脏活累活不会轮到她，你们就放心” 村长是误会了，为了打消赵大的顾虑，还特意跟他保证道。 赵大心里面暗暗想，能不能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给贾张氏一个人干？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毕竟他如今扮演的，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丈夫形象 “至于住的地方，就住在那些知青旁边，还有一间烂屋子没人住，正好你跟你媳妇走之前，可以帮她把房子修缮一下” 村长说着，一脸惭愧，“咱们村来了很多知青，实在是没有空闲的屋子了，所以只能先将张花燕安排在那里了” 赵大连忙一把握住村长的手，“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能理解村里的不容易” 贾张氏以后住在哪里，住的地方，好不好，赵大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就是不能让贾张氏再回到四九城里面去！ 不然的话，他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赵大从兜里面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一张大团结，借着握手的功夫，塞到了村长的手里面，然后苦哈哈地对他说。 “村长啊情况是这样的，我媳妇儿这个婆婆啊，过惯了城里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日子，这会儿我们日子快过不下去了，但是她死活就不愿意回村里面来” “这次我跟我媳妇儿，也是半拖半拉才把她带回来的，她还扬言要去我工作的厂里面闹” “您也知道，我们家里面还有我媳妇儿以前生的三个孩子，就靠我一个人养活我这要是丢了工作，我跟我媳妇儿也只能抱着三个孩子跳河了” “您是不知道，我媳妇儿那个大儿子，现在还残疾了，家里面实在是困难啊” 赵大一个劲儿地对着张铁生吐着苦水 张铁生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钞票，脸上立马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同志啊我能理解你啊” “你放心，只要有我张铁生在蒿村做村长的一天，张花燕就绝对走不出蒿村，去城里面给你们找麻烦！” “一个老妇人，把小年轻都逼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反了天了！” 张石听了，也十分同情地拍了拍赵大的肩膀，“你这个小伙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帮张花燕拉扯三个孙儿” “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看着她，不让她去城里面给你找事情的” 赵大听了张石和张铁生两个人的保证，顿时心里面的大石头就落了地。 毕竟村长都发话了，贾张氏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到去四九城的介绍信的。 没有介绍信，在这个年代就代表着寸步难行 所以贾张氏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蒿村，去不了任何地方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生产队小队长的父亲帮忙看着呢！ 赵大虽然不是农村的，但是对于生产队也是十分了解的。 村长事务繁忙，有时候可能还照顾不到，但是生产队的小队长，那可是直接管理村民的！ 所以赵大寻思，离开之前最好还是要上面拜访一下张石一家，顺便给张石一家也送点礼，这样双管齐下，保准贾张氏那个老妖婆，闹不出任何水花来 张铁生既然已经收了赵大的钱，那么事情自然要帮赵大办好的，所以他跟家里面交代了一下，就准备带着赵大去给贾张氏分配的房子，帮他把贾张氏安顿好。 张石也义不容辞地跟来帮忙来了。 村长和赵大一起爬上上张石的牛车，张石也跳了上来，挥舞着手里面的鞭子，指挥老牛掉头，往村尾那排土房子走去。 由于村长家外面，并没有多少村民，所以贾张氏一直在暗中保存体力。 她这会儿看着张铁生跟赵大谈笑风生的模样，明白赵大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村长也给收买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村民身上， 牛车行驶到了一个岔路口，这会儿正有一群中年妇女聚集在岔路口的空地上，一起摘菜聊天。 贾张氏看到以后，直接一把推开秦淮茹的手，直接从缓慢行驶的牛车上面跳了下去。 一个没站稳，贾张氏摔了一个狗啃你，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连滚带爬地爬到那群中年妇女中间。 “救命啊！村长和我儿媳妇的野男人，联合起来要我的命啊！”贾张氏在这群妇女中间，拍着大腿就开始哭嚎起来。 这群妇女被贾张氏这一顿操作吓了一跳，但是面对张铁生和张石，只敢在那里窃窃私语。 “我们都是妇女啊，你们要帮我啊！”贾张氏一个劲儿哭嚎着。 这个时候，虽然村里面已经到处开始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说法了。 但是这个说法，只有在城里面才有它的意义，毕竟在城里面，无论男女都可以进工厂做工。 尤其是像火柴厂还有纺织厂这样需要信心工人的地方，大部分招的都是女工。 妇女们在城里面能跟力气大的男人一样，实现自我价值，更加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号召，所以城市妇女的地位一下子大大提升。 但这里是落后的农村，农村里面种地是需要一把子力气的，在这方面，男人天生就比妇女要有优势。 而下地干活，男人们能挣到的工分就是比女人要更多，当然也不排除有极个别的妇女，比男人还能干。 但是大趋势就是这样，所以，“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农村里面的人，也就是听个响而已，并不明白它的真正意义 所以贾张氏眼前这群妇女，是完全没有城市里面妇女的那种泼辣劲，敢于站起来忤逆村里面的男人。 更何况，如今站在她们眼前的，还是村长 第407章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虽然这群妇女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村长听到贾张氏这样污蔑他的话，脸那是着实黑了下来。 为了维护自己在村里面的颜面，村长只好黑着脸对着这群妇女说道，“她是以前村里面张花燕，贪图城市的富贵，老爹老娘死了也没回来吊唁过” “如今死了儿子，儿媳妇要改嫁，把她送回农村老家，她不答应” 妇女们听了张铁生的话，再去看看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多了的老太太，白白胖胖的不说，那双手也是一看，就不是经常干活的人的手 倒像是以前地主家的小姐，用来刺绣的手 妇女们看着贾张氏的眼神，立马就出现了嫌弃和排挤。 毕竟这个时候，无论是哪里都是提倡的劳动最光荣，而贾张氏这样的老太太，一看平时就是在家里面享福的。 如今儿媳妇都改嫁了，还要扒在儿媳妇上面吸血的老太太，她们真的是第一次见！ 毕竟她们农村里面的老太太，即使是到了贾张氏这个年纪，还是能顶半个男人，经常走二两地去挑水给家里面人喝 贾张氏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还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嚎着。 跟以往的干嚎不同，她现在是真真实实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流。 毕竟这次要是不成功，她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往后在农村的悲惨生活了 她都几十年没有干过农活了，没想到在如今五十多的年纪，居然还要被赶到农村里面来干农活 立马就有几个妇女看不过去了，直接薅着贾张氏的衣领，将贾张氏给薅上了牛车。 然后对着贾张氏啐了一口，“你别脏了我们这块地！” 做完这些之后，她们继续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像刚刚一样，摘菜聊天，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村长对这些妇女的表现十分满意，连带着黑漆漆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你和你媳妇确实受苦了啊这张花燕也真不是省油的灯”村长皱着眉头，拍了拍赵大的肩膀。 贾张氏如今敢在村民们面前，抹黑他的形象，而且他赵大和秦淮茹，也是对这个老虔婆忍不下去了的地步。 不然刚刚贾张氏摔了个狗啃泥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想要下去拉的都没有呢？ 村长得知刚刚自己在屋子里面是误会赵大了，于是这会儿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对赵大说，“你放心，我会帮你们照顾好她的” 赵大对上村长意味深长的眼神，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就太感谢您了！” 而一旁的张石则是再次感叹，赵大这个小伙子还真是有情有义。 这个张花燕都这样对待他们两个小夫妻了，赵大还要拜托村长照顾她 牛车一路来到了村尾的土房子那里，下了牛车之后，张铁生带着一行人，走到一排土房子的最后一间。 然后指着那间破烂不堪，还漏风的土房子对赵大说道，“现在村里面就剩这一间了，隔壁全部住的都是知青” 这会儿贾张氏已经是面如土色，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以后就要留在农村里面了。 所以这会儿她完全抽不出心思来关注，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赵大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屋，笑着对村长点了点头，“这地方很好，谢谢村长” “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张花燕再怎么说，也是咱们蒿村的村民” “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去生产队那边一趟，将张花燕安排到队里面，明天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赵大听到张铁生的话，那简直就是求之不得，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张铁生。 张铁生离开之后，张石也借故离开了，毕竟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开春了，村里面农活都忙不完，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帮贾张氏修缮屋子 张石离开之后，秦淮茹和赵大自然是不会多费这个功夫，去帮贾张氏去修什么屋子 他们两个如今不把眼前土房子拆了，都算是以德报怨了 秦淮茹看着站在那里，一身泥土，灰头土脸的贾张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妈，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棒梗我会好好帮你照顾的，你以后也不用牵挂了，毕竟你之后一辈子，可就要待在这个村里面，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了” 秦淮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语。 自家这个婆婆，即使到了城市里面，不也是一副农村老太太的思想吗？ 还天天骂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是赔钱货 如今她也算是如了自己婆婆这个愿，将她送到农村里面来了。 不知道自家这个婆婆，会不会在这里自食恶果呢？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觉得特别解恨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凶神恶煞地看着秦淮茹，突然一下子冲了过来，“老娘撕烂你的脸！” 贾张氏寻思如果以后都要自己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干活，那还不如拉着他们两个同归于尽算了！ 但是她忘了，她已经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妪了。 赵大眼疾手快地拦在了秦淮茹面前，伸手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贾张氏，顺便还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个时候，知青们还在地里面干农活，所以这排土屋子里面是没有人的。 即使赵大在这里打了贾张氏，也是没人看见的。 贾张氏被赵大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但是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赵大给一把薅住了头发。 赵大薅着贾张氏的头发，半提半拉地把她提溜进了最末尾，那间破烂的土屋子里面，然后一脚踹向贾张氏肥胖宽大的屁股，一脚就将贾张氏给揣进了屋。 接着赵大将已经成了摆设的门给搭上，拍了拍，对着秦淮茹说道，“我们回去” 秦淮茹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看了一眼眼前破烂不堪的土屋子之后，点了点头。 她甚至现在就可以想象到，自家婆婆往后的悲惨生活了 第408章 抓小偷 赵大带着秦淮茹，去张石家上门拜访了一下。 由于这一趟过来，两个人路上都要看着贾张氏，所以二人都是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 村里面也没有供销社，最近的供销社需要去到镇上，所以赵大给了张石一些带在身上的全国粮票，顺便还将另一包，没有开封的大前门也一并送给了张石。 张石对于这样，有情有义，又十分懂礼数的汉子，那是十分喜欢，当即就拉着自家儿子，给赵大保证了，绝对不会让贾张氏离开蒿村一步 接着，张石又亲自套了牛车，将赵大和秦淮茹送回了镇上面。 二人到了镇上面的车站，买票坐车准备回四九城了。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就地坐在土屋子里面，外面的阳光透过房子上面的破洞，洋洋洒洒地洒了进来。 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回不去四九城了 她以后就要跟蒿村里面的村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但是她毕竟在城里面，好吃懒做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贾张氏实在是搞不懂，她也是辛辛苦苦从媳妇儿熬成婆婆，怎么到老了，竟然混成了这副鬼样子 现在贾张氏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多生几个儿子，就贾东旭这一个独子，独子一没，她这个婆婆也顺带着站不稳了 她现在咒骂这个，咒骂那个，唯独没有想过，其实在贾东旭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秦淮茹都是十分尊重她这个婆婆的。 即使她想方设法逼秦淮茹，秦淮茹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要将她送回乡下的想法 这其中可能贾东旭的抚恤金占了一部分的原因，但是终归秦淮茹从来是没有这个想法的。 直到贾张氏，逼着秦淮茹和赵大凑成了一对 赵大来了之后，她是过上了老太君的生活，天天不需要忧愁钱从哪里来，但是秦淮茹却生活在了水深火热当中 作为秦淮茹的长辈，她面对赵大殴打秦淮茹，不仅不阻止，冷眼旁观的同时，甚至会帮着赵大骂几句秦淮茹，骚货。 而她现在即使是沦落到了这般境地，也依然没有任何悔改之心 反而是埋怨秦淮茹和赵大两个人心肠歹毒，合起伙来把她送回乡下。 在她的想法里，秦淮茹作为她的儿媳妇，就该有赡养她的权利和义务！ 贾张氏一个人在破屋子里面咒骂了好久之后，肚子已经是饿的咕咕叫了，她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了。 毕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就经常将好的食物偷偷藏起来，等秦淮茹出去上班之后，再拿出来和棒梗一起吃。 所以在饭桌上面，她经常也是跟秦淮茹一起吃粗粮，二合面的馒头都留给三个孩子吃。 其实是她背地里，早就吃过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了！ 贾张氏摸了摸已经扁下去的肚皮，从地上站起来，踉跄地走到隔壁屋子，隔壁屋子是个大通铺房间，大大的炕床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 这看起来应该是女知青的房间，因为房间里面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的，炕床上面的被子也是折叠起来堆放在了角落里面。 房子里面除了炕床，还有几个小柜子和木桌子，贾张氏立刻就上前开始翻找了起来。 有几个柜子的抽屉都上了锁头，贾张氏打不开，就只能专门盯着那些没有上锁的柜子去翻找，果然被她找到不少吃的。 这些女知青毕竟都是城市里面过来，知道农村生活艰苦，不仅过来的时候会带很多食物过来，家里面人心疼自家的女儿，隔三差五也会给他们邮寄食物过来 当然，这一般都是家庭条件好的女知青才能享受的待遇，家里条件一般的，就只能眼馋村里面小孩子的零嘴了 显然，住在这个屋子里面的女知青，家庭条件都是不错的，贾张氏十分轻易就在抽屉里面翻出来了一罐麦乳精。 她也顾不上去烧开水了，直接打开麦乳精的罐子，就将里面的粉末往嘴巴里面塞，然后用女知青的大瓷缸子，猛地喝上一碗凉水。 小半罐麦乳精和三大瓷缸子水下肚，贾张氏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去地里上工的女知青们也回来了 她们一进屋就看到了贾张氏，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大家都没有在蒿村里面见过贾张氏这号人，于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在看到贾张氏手里面抱着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麦乳精罐子的时候，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啊！抓小偷啊！！” 她一叫，身边的同伴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大呼小叫地呼叫着住在最前头的男知青们，帮忙抓小偷。 男知青们听到这边女生的惊叫，连忙抄着刚刚放下的锄头耙子赶了过来。 大家抄着家伙过来一看才发现，小偷居然是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 男知青们这才面面相觑地放下手里面的武器，毕竟这老太太要是被打出个什么好歹来了，那么他们这辈子就都别想回城了！ 先前那个个子高挑的女知青，名字叫做黄瑶，她家里面就是四九城的，条件还算是不错的，所以即使是在乡村里面，也吃得起麦乳精这样的精贵零食。 但她也是舍不得吃的，毕竟在村里面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这些零食至少要顶到父母下个月给她寄东西，所以她平时只有在自己累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才会给自己泡上一罐麦乳精。 如今她看着贾张氏手里面，还没有盖上的麦乳精盖子，里面已经空了一大半，顿时气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我的麦乳精啊”黄瑶气得一个劲儿用手背擦拭着眼泪，而她身旁的同伴脸上却出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平时让你不愿意分给我们吃，自己偷偷一个人晚上跑麦乳精喝，大半夜的把大家伙儿馋虫全部都勾起来了 如今被老太太给霍霍了？ 此时她们心里面也很庆幸，幸好她们的戒备心比黄瑶这个城市里面的大小姐要重，来蒿村的第一天就准备了锁头将自己的柜子给锁上了。 不然恐怕现在跟黄瑶是一个下场 第409章 嚣张的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满屋子的人，不屑地将麦乳精的罐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用鼻子对着黄瑶，“吵什么吵，不就是吃了你几罐麦乳精吗？” “让我老婆子没吃过麦乳精一样？” “我不怕告诉你们，老娘之前儿子儿媳，可都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里面的工人” 贾张氏虽然成天待在四合院里面，但是四合院里的住户毕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所以即使她足不出户，也是知道如今轧钢厂在四九城的名头的，这会儿也毫不犹豫就搬了出来。 果然，在场有好几个知青都是四九城过来的，听到贾张氏的话，脸上顿时出现了忌惮的表情。 毕竟如今的红星轧钢厂，在四九城那可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如果被别人知道，你哪个亲戚在红星轧钢厂里面做工，那么其他人都会过来巴结你，就是图一个进入红星轧钢厂的机会。 毕竟如今的红星轧钢厂，已经不对外招收工人了，如果想要进入红星轧钢厂当学徒的话，必须厂里面工作了五年以上的老工人引荐才行。 这个政策一出，红星轧钢厂的工人瞬间都成了香饽饽。 黄瑶听了贾张氏的话，虽然心里面还是很气，但是也到底不敢对着贾张氏大呼小叫了。 “那你也不能吃我的麦乳精啊这是我的”黄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颇为委屈的嘟囔道。 “黄瑶，你跟一小偷废话那么多干嘛，咱们直接拿了她去村长那里，要个说法！”一个精壮的青年嚷嚷道。 他家里不是四九城的，是另外一个省份的，家里也不是炼金系统的，所以对于红星轧钢厂，并没有多大的概念。 黄瑶看了这个青年一眼，面上有些犹豫，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算了算了，就当我自认倒霉” 她家里面父母是三和钢铁厂的，所以她比其他人更知道红星轧钢厂的含金量。 就算是为了远在四九城的父母，她也是不愿意将事情给闹大的。 苦主都说算了，其他人东西只是被弄乱了一点，那就更加没什么了，所以男知青们看着贾张氏从黄瑶她们屋里面出来之后，就离开了。 毕竟在农村里面，每天的农活都是十分繁重的，而他们这些知青，一整天的休息放松时间也就是傍晚到晚上，这短短的时间而已。 所以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回到屋子里面躺着，休养生息。 万一明天累倒下了，赚不到工分不说，回城那也是遥不可及 大家本来都是抱着满腔热血来到农村，支援农村的建设，但没想到到了地方之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无休止的农活 很快，大家都对农村产生了厌倦，都想快点回到城市里面去。 但是回城的名额每年都只有一两个，光是蒿村现在的知青，就有二十多个，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知青在来的路上 所以，回城哪儿是那么好回的 很多女知青，在来了农村，干了一段时间的农活之后，觉得生活都没有了指望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当中有的甚至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委身于年纪都可以当她们父亲的村干部，就是为了获得更加轻松一些的工作 比如牛棚里面喂牛，喂猪这样轻省一些的活计 毕竟地里的活儿是干不完的，但牛棚猪圈里面的牲畜，一天只要吃两顿啊 贾张氏成功唬住了这帮年轻的城市青年，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土屋子里面。 至于为什么说是暂住，贾张氏认为自己绝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待在蒿村，了此残生的。 她要等着，等有机会就回到四九城，毕竟秦淮茹那个小贱人如今住的房子， 可是厂里面分配给她男人和儿子的。 一想到秦淮茹和赵大，如今住着自己儿子的房子，贾张氏就恨得牙痒痒。 别让她抓到机会，一旦抓到了机会，她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还有她的金孙孙，说不定以后她金孙孙发达了，她很能跟着享福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然后就有些哆嗦。 如今虽然已经过了立春时节，但四九城前不久还下了一场雪，蒿村虽然没有四九城那么冷，但如今太阳一落山，气温也是骤降到了零下。 贾张氏看了看屋子里面的土灶，灶底都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了，这东西别说是把炕烧热了，恐怕烧糊热水都难。 但是这个时候天也已经黑了，就算想找人来修，也得等明天了 况且贾张氏这么猝不及防被赵大和秦淮茹给绑回了老家，如今身上那更是一分钱没有 虽说在农村的生产队里面不怎么需要花钱，但是修灶，修房子这样事情，没有钱可是请不动村里面的泥土匠的啊 “看来今晚这破屋子，是不能睡了”贾张氏皱着眉头，环视了这个破屋子一圈，叹了一口气。 如果今天晚上睡在这不仅漏风，还是冷炕上面，估计她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且屋子里面就连最基础的生活用品，被子被褥这些都没有 贾张氏越想越气，忍不住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破口大骂了起来。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给我们家东旭讨了这么个小贱人回贾家” 贾张氏现在是越想越后悔啊 当时媒婆带着秦淮茹来的时候，自家那个傻儿子，一眼就看上了秦淮茹，说她好看。 本来秦淮茹是要给四合院里面另一家说亲的，但人家嫌弃她是个农村户口，没看上。 于是贾东旭就托人四处打听，这才打听到了姑娘家，吵着闹着要贾张氏上门提亲。 那个时候贾张氏在院里面，可是数一数二的风光，虽然只给老贾生了一个儿子，但是这根独苗，可是拜了八级钳工，易中海为师！ 那个时候院里面人就经常说，贾东旭以后肯定也是个八级钳工 贾张氏就这样在别人吹捧里面迷失了自我，同意了自家儿子的想法， 将秦淮茹这个农村姑娘，娶到了城里面。 第410章 可怜的黄瑶 贾张氏一个人在屋里面骂够了之后，还是骂骂咧咧地出了门，直奔隔壁，黄瑶的屋子过去了。 此时屋子里面的姑娘们，刚刚烧完饭，正在屋子里面吃晚饭呢！ 虽然生产队里面的大家，吃得都是公家的大锅饭， 但村里面是没有食堂的。 所以村里面每个星期，会按照人头发粮下去，然后让村民和知青自己在家里面开火。 黄瑶她们四个姑娘住一间屋子，所以平日里面伙食也是合在一起的。 毕竟村里面每个人发下来的粮食都是一模一样的，除开那些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拿不到工分的没有粮食领之外，其他人都能按时按刻领到粮食。 黄瑶除了不愿意跟屋里面的同伴分享麦乳精之外，从家里面带来的下饭咸菜什么的，倒是从来不吝啬。 其他女知青也偶尔会将自己从家里面带来的食物，拿出来分享一二。 这个时候，黄瑶她们还并没有打算睡觉，所以房门也没有落栓，是虚掩着的，贾张氏上前一推，门就开了。 贾张氏一进到屋里面，就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味，顿时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 虽然之前喝了麦乳精兑水，但那毕竟只是喝了一水饱，哪儿有粮食在肚子里面，那么抗饿啊 黄瑶和另外三个姑娘，看到贾张氏大剌剌地推门进来，脸上都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毕竟眼前这个老太太，可是趁她们几个上工去了，将她们屋子里面翻得乱七八糟啊 “哟，吃饭呢？”贾张氏对着黄瑶挤出一个笑脸，在之前黄瑶的表现来看，贾张氏觉得这个姑娘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所以一进来就直接跟黄瑶开始搭话。 黄瑶咬着筷子，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 她打心眼里特别讨厌这个老太太，但是碍于这个老太太之前说的，儿子儿媳都是轧钢厂的工人，黄瑶也不敢太得罪她。 “给我添双碗筷呗，正好我也饿了。”贾张氏走到角落，搬起一条凳子，若无其事地坐到了黄瑶身边。 一个长相英气的女知青，顿时就撂了筷子，对着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凭什么啊？” 黄瑶赶忙阻止她继续发脾气，轻轻喊了一声，“英子，别这样” 贾张氏没声好气对着英子说道，“老娘又没跟你说话，我叫黄瑶呢！” 英子横眉竖眼地转眼去看黄瑶，“黄瑶，这顿饭可是用的咱们四个人的粮食，你要是请这个老太太吃饭，我们的怎么办！？” 其他两个女知青听了英子的话，纷纷开始附和。 她们家里面的条件比不上黄瑶和英子，对于村里面发的粮食，她们都是十分看重和珍惜的 毕竟她们也是到了农村才知道，原来干体力活，真的会让胃口变大！ 黄瑶顿时有些为难，她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英子和其他两个同伴，最终将自己的碗筷递给了贾张氏。 “这样，我不吃了，给她吃，可以吗？” 贾张氏立马从黄瑶手里面抢过碗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三两下就将盘子里面的青菜给消灭光了。 英子气得直接拍桌而起，“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吃啊？”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斜睨着英子，“你爱吃不吃呗” 最后是两个女知青拉住了英子，才避免了英子跟贾张氏产生口角。 但是如今大家在村里面的生活都困难，贾张氏这一顿饭，几乎将她们四个女孩子准备的饭菜吃了一大半。 这念头谁也不想吃亏，所以英子带着其他两个女知青，直接跟黄瑶说了，以后她们三个不跟黄瑶一起合伙吃饭了 黄瑶听了，也只是默默地点头答应 毕竟她在家里面的时候，就经常听父亲母亲念叨，红星轧钢厂怎么怎么样，有个工厂不长眼得罪了红星轧钢厂的一个主任，不到三个月，工厂就没了，诸如此类的。 所以黄瑶也特别害怕得罪贾张氏，害得自己父母工作不保 毕竟如今自己和哥哥都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了，虽然不知道哥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但跟自己这边也应该是大差不差。 下乡赚取的那些工分，换来的工资根本就不够养活自己的，所以他们兄妹俩还需要再城里面的父母补贴。 如果父母都丢了工作的话，他们兄妹俩，不仅回城无望，还丢失了家里面的补贴，那完全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了 吃完饭后，黄瑶为了弥补自己的三个小姐妹，默默下床将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起来，抱到了外面清洗干净。 但是等她回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铺已经被贾张氏给占了。 如今贾张氏正枕着自己的枕头，盖着自己的被子，开始打呼噜了。 其他三个人瞧见黄瑶进来，纷纷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英子更是直接对黄瑶说道，“黄瑶，你要是今儿把她赶出去，那我们就还是好姐妹” 其他两个女知青也点了点头，“对啊，黄瑶，你看她这样，我们今晚怎么睡啊” 黄瑶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做到了饭桌旁，陷入了沉思 英子见黄瑶这样，一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用被子蒙上了头。 黄瑶坐在饭桌旁，白天她在地里面干了一天的农活，到了晚上连顿晚饭也没有吃，如今的她那是又饿又累，但贾张氏偏偏还霸占了她的床铺，导致她没有地方睡 她现在也不敢起身去烧热水，泡麦乳精喝，毕竟如今三个室友都已经对她有了意见，平时她偷摸喝麦乳精的时候，除了英子，其他两个室友都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今就连英子都这样了，她更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泡麦乳精喝了 黄瑶伏在桌子上，没两下就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此时身体上的疲惫和饥饿，再加上心理上的委屈，让她哭得有些停不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一个这么难缠的老太太，偏偏为了家里面，她还不敢得罪她 兄弟们姐妹们，明天请假一天，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无心码字了，嘿嘿嘿 第411章 张花燕，上工了 英子被黄瑶气得睡不着觉，自然也是听到了黄瑶低低的啜泣声。 平日里英子就对黄瑶这个年纪最小的妹子格外照顾，如今也是怒其不争，所以对黄瑶发了这么大脾气。 但是听到黄瑶的哭泣声，英子最终还是心软了，起身对黄瑶说道，“你过来我这儿睡，咱俩侧身睡，应该能睡得下” 黄瑶听到英子这句话，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来，钻进了英子温暖的被窝里面 两姐妹在被窝里面，侧着身子，面对面说着悄悄话。 黄瑶一股脑儿将心里的害怕和委屈说给了英子听，英子这才知道，黄瑶为什么一直对这个老太婆一再忍让 “黄瑶，你这个傻子！”英子伸出手，弹了一下黄瑶的脑门，“这老太婆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能沦落到乡下来吗？” “我今天上工时候，听马大婶说了，村里新来了一个老太太，据说是儿子死了，儿媳不要她了，我估计就是这个老太太” “她肯定看你好欺负，诓你呢！” 英子越说越觉得合理，连忙就要起身，“我帮你把那个老骗子赶回去” 但她刚一动，就被黄瑶的小手给拉住了，“英子姐，要不咱们明天去找村长问了，再说” 说着，黄瑶扁了扁嘴巴，“英子姐，我是真害怕，要是我爸妈丢了工作，那以后就没人给我寄东西了” “按照村里面发的这些粮食，我迟早会饿死啊” 英子看到这么委屈的黄瑶，叹了一口气，回握住黄瑶的手，“行，依你” “有英子姐在，绝对饿不死你的，放心”说着，英子将黄瑶揽到了自己怀里。 两个人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贾张氏一醒来就朝着黄瑶伸出了手，“借我点钱，我请人帮我把屋子里面土灶和炕修好，顺便把漏风的地方也堵了。” 黄瑶昨晚经过英子的提醒，心里面对于贾张氏也产生了一些怀疑，所以并没立即答应贾张氏，而是推说自己急着要去上工，等回来再说。 没想到贾张氏拿不到钱，根本就不放黄瑶走，甚至还放出狠话，“你要不给钱，老娘就住在这里了！” 英子面对贾张氏的无赖，也是又气又好笑，一把推开贾张氏就想要带着黄瑶离开。 贾张氏哪肯放黄瑶走，当即上前就抓住了黄瑶的一只胳膊，死活不让黄瑶离开。 就在英子打算回头好好跟贾张氏理论一番的时候，生产队的小队长找了过来。 “张花燕，上工去了，队里面体谅你年纪大了，你就负责和其他老太太一起，上山打猪草” 贾张氏离开蒿村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没有生产队，工分的说法，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小队长这个职位，权利有多大？ “你给我一边去，没看老娘正在说正事吗？” 小队长张根在蒿村也当了一年小队长了，这一年里面可从来没被人如此下过面子，当即就黑了脸。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跟着年轻人一起下地干活！” 说完，张根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赶紧走，不然以后村里面都没你的粮食！” 接着，张根也不管贾张氏有没有跟上，直接走了。 此时屋里的四个姑娘，都一脸同情地看着贾张氏，这老太太刚一来就将村里的小队长给得罪了，以后可有她好受的了 那是她们不知道，贾张氏来村里面的第一天，就将村长给得罪了。 要是知道的话，还指不定有多么惊讶呢！ 英子趁着贾张氏发愣的功夫，拉着黄瑶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两个姑娘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地里上工，而是去村里面找了一趟村长，打听了一下贾张氏的情况。 “这个张花燕啊，儿子儿媳确实都是轧钢厂的，不过她儿子已经死了，儿媳后面也犯了事丢了工作” “后来她儿媳妇改嫁，嫁给了一个轧钢厂的工人，这不，就把张花燕给送回老家来了？” 黄瑶这个时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被骗了，愤怒之下，将贾张氏昨天跑到她们屋里面偷东西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张铁生一听，村里面出了一个小偷，这可是一件大事情！ 毕竟蒿村这么多年以来，村里村民都是其乐融融的，从来都没有过小偷小摸的现象。 而这个贾张氏第一天回村，居然就偷东西，这还了得？ 当即村长就带着村妇联的几个人妇女，浩浩荡荡地到了贾张氏的屋子里面。 这个时候贾张氏还在屋子里，用从黄瑶她们屋里找来的衣服，填补墙上的破窟窿呢！ 张根生带着人，一进来就指挥那几个妇女，将贾张氏给绑了起来。 “先带到村委会，村里面居然出了一个小偷，中午的时候召集所有村民，还有乡下的知青，我们要针对张花燕在村里面实行偷到的行为，进行一次批斗！” 张根生手里面拿着旱烟杆子，一脸严肃地对着村妇联的几个妇女说道。 妇联的几个妇女听了张根生的话，二话不说就押着贾张氏出去了，路上还不忘一人啐上贾张氏一口。 毕竟她们在蒿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确实没有见到过像贾张氏这样道德品质败坏的人。 不仅吓唬小姑娘不说，还直接闯进人家的屋里里面偷东西。 就连她们刚刚进去的时候，贾张氏还撅着屁股，用偷来的衣服补墙上的窟窿呢！ 作为民风淳朴的农村，对于这样偷盗的行为那是深恶痛绝的。 毕竟在农村的夏天，大家睡觉都是敞着门睡觉的，村里面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也没人会上门来偷东西。 而而贾张氏这样的行为，无疑会给村里面带来十分恶劣的影响，导致其他人产生戒备他人的心理，这样是对村民的团结是十分不利的。 在村民团结这一块，蒿村一向是做得最好的，在十里八乡那也是经常受到嘉奖的 但如今一下子被贾张氏的偷盗行为，一夜打回了解放前，你说他们这些村领导能不生气吗？ 第412章 被塞破鞋 贾张氏被村妇联的几个妇女拿住之后，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其中有一个妇女听不下去了，随手捡起路边一只没人要的破胶鞋，直接塞到了贾张氏的嘴巴里面。 贾张氏顿时被这只又脏又臭的破鞋，给熏得晕头转向，她想把鞋子吐出来，但是鞋子塞得很深，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就破鞋从嘴里面吐出来，只能发出“嗯嗯嗯”的怒哼声，怒视着押她的那几个中年妇女。 很快，贾张氏就被带到了村委会，一间空屋子里面，那几个妇女找来一块白色的纸牌，上面用毛笔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小偷”。 其中一个人将牌子挂在贾张氏的胸前，然后将她的手反过来用麻绳绑住，脚也绑在一起。 最后将被绑住，无法动弹的贾张氏留在了屋子里面，临走前还不忘一人啐了她一口。 毕竟在蒿村，偷盗这种行为是最令人不齿的。 因为蒿村的村民几乎都有一双勤劳的双手，而蒿村的生产队也是公社里面，拿的工分最多的。 村里的村民依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就能获得公社发放下来的粮食。 即使是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代，还可以去后山打野味，摘蘑菇，采野菜填饱肚子。 而且农闲的时候，村里的三两小伙，也会约着去后山打些野物回来改善伙食。 在这里，只要你足够勤劳，填饱肚子那是肯定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小偷。 因为你好吃懒做，那也是要被村民嘲笑斥骂的。 从蒿村的知青们，就可以看出来蒿村对比其他的下乡点，还是十分不错的。 毕竟这些知青们，除了晒黑了很多，根本就没瘦多少，反而还因为经常干农活，身上健硕了不少。 即使是女孩子，在花衬衫下面的肌肉，也是十分紧实的。 贾张氏被关在屋子里面，外面的村长正在给村民们传达消息。 蒿村这个时候还没有通电的大喇叭，传递消息就只能靠村民们奔走相告。 好在这个时候，大多数村民和知青都在地里干活，都很容易就找到了人，将中午要在村委会的空地上，批斗小偷的消息传递到了每一个村民和知青的耳朵里面。 张石这会儿正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在地里面忙活着，听到这个消息，跟他的几个小儿子的诧异不同，张石显得比较平静。 他想也不用想，小偷应该就是刚刚来村里的贾张氏。 毕竟以前他跟贾张氏做邻居的时候，就发现贾张氏手脚有些不干净，他见过贾张氏在四下没人的时候，在小河边，戴着自己妹妹丢失的头花臭美。 这个头花张石记得十分清楚，是母亲一针一线用剩下来的碎布头给妹妹缝出来，妹妹平日里十分宝贵，丢了头花的时候，还好一阵哭 那个时候的蒿村还没现在这么团结，小偷小摸的现象村里面也偶有发生，最后张石顾忌贾张氏毕竟是个小姑娘，好名声，所以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如今时隔这么多年，突然在村里面出现一起偷盗行为，再加上贾张氏昨天回村，一联系，张石就知道要批斗的小偷是谁了。 张石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嗒了一口挂在腰间的旱烟，没有做声，这可急坏了他的几个儿子，纷纷上前询问，“爸，咱们村里面出的小偷是谁啊？” “应该不是咱们村里人，应该是那些外来人！”张石的小儿子一脸不屑，“咱们村里人干不来这事儿！” 张石缓缓叹了一口气，拿着旱烟杆子敲了敲自家小儿子的脑袋，“就是咱们村里人，好了，快干活，边干活我边跟你们说，可别耽误了别人的进程” 说着，张石重新弯下腰，边干活边跟儿子们解释，村里面回来一个城市老太太的故事 而在同样在地里干活的英子和黄瑶，也知道了贾张氏中午的时候就要被批斗的消息，干着活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英子姐，你真厉害！”黄瑶跟在英子后面，赶紧去拍英子的马屁。 要不是英子聪明，她估计这会儿还被贾张氏蒙在鼓里威胁着呢！ 她实在是搞不懂，一个老太太的心思怎么会这么狠毒，难怪她城里的儿媳妇不要她了，换做是她，她肯定也是迫不及待，就要把这个老妖婆送回乡下的。 英子臭屁地看了一眼黄瑶，“你呀，就是太傻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黄瑶冲着英子吐了吐舌头， “英子姐，我觉得那个老妖婆比我还傻，队里面给她安排一个这么轻省的活计，她不知道感恩戴德，居然还把小队长给得罪了” 英子点了点头，“确实，这活计咱们这些外来人，可都是抢都抢不来的，要不是那个老太婆是本村人，这么好的活计会轮得到她，不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着，英子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跟黄瑶相视一笑，加快了手里面的进度。 既然中午要去村委会看批斗坏人，那么她们今天上午就必须加快干活的速度，这样才不至于牺牲掉吃午饭的时间。 毕竟待会儿回去还要做饭呢！ 英子弄清楚了，黄瑶是被贾张氏威胁了，才会这样的，所以自然还是带着其他两个室友，跟黄瑶一起搭伙吃饭。 毕竟黄瑶除了昨天晚上，跟她们相处得都挺好的，除了刚来的时候有些娇气，但还算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地里干活的人将手里面的工具往地里面一扔，一脸愤慨地嚷嚷着，要去村委会看看，到底是哪个败类，败坏了蒿村的村风！ 而如今的罪魁祸首，被人扔在小黑屋里面，扔了一个上午，也有些害怕了起来。 毕竟她以前也是村里人，知道村里面的村长可不跟以前四合院里面的管事大爷一样，好说话的 更何况，她如今是实打实被绑了起来，破胶鞋塞在嘴巴里面的啊！ 这让贾张氏怎么能不害怕？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在四合院睥睨一切的眼神了，四合院里面住着的住户，大多都怕她闹。 但是这里是农村，村里面的村民可不会怕她闹，毕竟农村里的村妇闹起来，可比她厉害多了，大家也早都见怪不怪了 第413章 四合院的住户，普天同庆 很快就到了中午，贾张氏被蒿村几个壮小伙连拉带拖地给带了出来。 村妇联的那几个妇女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管贾张氏了，此时她们已经将贾张氏视为了妇女中的耻辱。 毕竟从村里面赚工分开始，蒿村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偷小摸的现象。 如今不仅出现了，居然还是一个老太太，去偷知青的食物！ 这要是传出去，隔壁村的老少爷们恐怕会笑掉大牙。 毕竟蒿村连续拿了这么多年的优秀文明村，其他村早就眼红了。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才能对得起村委会里挂着的，优秀文明村的锦旗！ 此时蒿村的村民和知青已经聚集在了空地上面，见到贾张氏出来，大家就义愤填膺地指着贾张氏鼻子骂了起来。 此时还有不少村民，将家里面腐烂的白菜叶子给带了出来，这些白菜叶子，原本是预备给家里面的菜地施肥的，如今倒是便宜了贾张氏。 村民们将手中篮子里的烂白菜叶子，一个劲儿地往贾张氏脸上甩。 还好将贾张氏拖出来的那几个年轻小伙子跑得快，不然也免不了被烂白菜叶子的臭水给污染了衣服。 贾张氏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她实在搞不明白，她不就是吃了人家小姑娘一点东西吗？这些人怎么把她当成杀父仇人一样对待？ 人群里面的黄瑶看着贾张氏如今，头上顶着几个烂白菜叶子的凄惨模样，心中的一股郁气也终于出去了。 贾张氏被村民们砸了半个多小时的白菜，脸都被白菜叶子打红了的时候，村长终于姗姗来迟了。 “对于咱们蒿村，出了一个小偷这事儿，我们蒿村村委会，一致决定要严肃处理，将小偷关在牛棚，关两天，不准任何人送水送食物！” 村长宣布完这个决定，村民们都纷纷觉得村长这个处罚太轻了，起码要关个三四天才行。 “各位乡亲啊，这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咱们村历年都是优秀文明村，可不兴弄出人命啊” 村长的话十分委婉，但村民们也听懂了村长的言外之意。 村委会碍于贾张氏年纪大了，不能对她做出太过严苛的惩罚，但是并没有规定他们这些村民不能对她怎么样啊！ 一想到这里，村民们看着贾张氏的眼神，都已经迸射出了火光。 这个贾张氏，一来他们蒿村，就犯了事儿，破坏他们蒿村村民的集体团结，并且还不知道明年蒿村能不能拿到优秀文明村了。 想到这些种种，大家都觉得，日后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贾张氏！ 而贾张氏这会儿嘴里面塞着一个破胶鞋，身上到处挂着烂白菜叶子，还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腐烂味道。 脸上也不知道是烂白菜叶子的汁水，还是泪水，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她想张开嘴，大喊一声，“我的儿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 但是她此刻嘴巴里面塞着鞋子，就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随后，贾张氏又被转移到了牛棚里面，蒿村的牛棚都是干干净净的。 毕竟蒿村的村民，对于这些牲畜，那可是伺候得比人还要好的，牛如果生病了，那地里的农活可就要耽误好久了 但是为了故意恶心贾张氏，几个村民特意将没有来得及倒的牛粪，一股脑儿倒进了一个空的牛棚里面，然后将贾张氏给带了进去。 贾张氏被扔在一堆，外面已经微微干了，但里面还是湿润的牛粪堆上面，整个人都差点陷进去起不来了。 这个牛棚已经不适合牛居住了，毕竟里面那么多牛粪，所以贾张氏有幸住上了单间。 贾张氏半张脸都陷在牛粪里面，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秦淮茹和赵大回到四合院之后，棒梗红着眼睛质问，他们把贾张氏弄到哪里去了！ “棒梗啊，你奶奶老了，我和你赵叔把她送回农村老家养老了”秦淮茹面对如今红着眼睛，一脸仇视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无力。 她这个儿子，真的是被她婆婆给带歪了，如今居然用这样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你们快去把她接回来！”棒梗不管不顾地，将桌上的水壶和水杯一股脑儿扫到了地下。 “接回来你养啊？”赵大冲着棒梗一瞪眼，“你一个残废，你能养吗？” 说完，他径直带着秦淮茹进里屋去了，任由棒梗在堂屋大吵大闹的发疯。 毕竟秦淮茹这会儿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儿子呢，这一路奔波劳顿的，他的宝贝儿子得赶紧好好休息一下。 秦淮茹折腾了这一趟来回，也确实是累得不行了，所以这会儿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宽慰棒梗，回到里屋倒头就睡下了。 而四合院里的住户，看到秦淮茹和赵大真的两个人回来了，身后并没有贾张氏的身影的那一瞬间，真是感觉闻到了春天，春暖花开的气息！ 毕竟大家跟贾张氏做了多久的邻居，就被这个老妖婆给荼毒了多久，如今四合院里面终于送走了一座瘟神，另一座瘟神还残疾了，蹦跶不起来了，这自然是值得庆祝的大事情。 尤其是现在四合院里面的人，腰包比起之前都鼓了不少，再加上前几天厂里面又发了一次的猪肉，所以今天晚上大家都十分默契地开了一瓶好酒，就着肉，庆祝贾张氏离开四合院这个大喜事。 易中海家自然也是不例外，傻柱做了好几个硬菜上桌，大家都其乐融融地围坐在桌边。 “有没有发现，贾张氏走了之后，咱们院里面气氛都不一样了”一大妈笑着说道。 “当然了，瘟神走了嘛！”傻柱连忙接话到，“要不是怕太过明显了，我都打算去买一挂鞭炮来放了！” “鞭炮不至于，酒咱们可以多喝一点。”李安业笑眯眯地举起杯子，跟大家干了一杯。 要说贾张氏离开，最开心的还是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毕竟他如今是院里明面上的一把手，贾张氏走了之后，院里面也终于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了。 他也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专心处理治安小队的事情来了。 第414章 冒风险 李安业又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了两篇文章，都引起了四九城日报编辑的欣赏，甚至直接来到了轧钢厂，要求李安业多写一些文章给他们。 毕竟这个时候，敢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大秀文采的，也就估计只有李安业一个人了 李副厂长说，就按照这个发展速度下去，他下一步也能给李安业安排一下升职了。 这让李安业瞬间精神为之一振。 要知道，到了科长这个级别，往上升那可以说是难于登天，徐卫国当了在外贸部待了这么多年，也是没有往上升多少的。 李副厂长直言了， 他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的文章，已经引起了中央的赞赏，之后自己再提交相关的申请给李安业升职的文书，相对来说比较容易通过一些。 毕竟科长以上的干部，升迁都要通过上面的同意了，并不是儿戏了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回到办公室，立即就把崔大可给叫了过来。 “崔大可，那两个教授，你有好好照顾？”李安业询问道。 崔大可赶忙点了点头，“领导，您放心，您交代下来的事情，我有哪次不放在心上的，放心，有我在，保证他们不缺吃不缺喝的”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再让公社那边打通一下关系，让公社给他们行个方便，也别关在牛棚了，弄个起码能住人的地方” “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外人伸张了，就只有公社里面知道，明白吗？” 李安业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毕竟在这个时候，即使是他，去接济这些教授，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但是李安业也的的确确从二人身上得到了好处，即使是冒着风险，也要将二人给照顾好了，确保他们两个能够熬过这个煎熬的时代 毕竟这个时候，可是有很多人都没有熬过去了。 这也是李安业能力范围内，能为这两个教授做到最好的事情了。 或许等以后风声松了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两个教授接到轧钢厂来，安排两个文职工作给他们。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能做到的就是多照顾照顾而已 崔大可自然也明白，这个事情如果被发现了严重性，一时有些踌躇，“领导，这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啊？” 如今李安业可是他最大的靠山，所以他心里面，是一万个不愿意李安业倒台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去做，做的时候注意隐秘一些就行了。”李安业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儿如果被发现了，应该顶多就是被叫到审查部那边，挨一顿批罢了。 这个时候，人人都害怕进审查部，一进去就代表着前途全部没有了，但是对于李安业这种已经去过一次，并且全须全尾回来的人来说，可一点儿也不可怕。 送走了崔大可之后，李安业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估摸着，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年，希望那两个教授，能在自己的照顾之下撑过去 毕竟自己如今在四九城日报上面发表的文章，可都是他们的。 说来也是讽刺，后世价值千金的锦绣文章，在这个时代，也只能换来一两顿饱饭而已，并且还令二人趋之若鹜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都吃不饱，没有人有这个闲工夫去欣赏这些文章，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的大家，都一心扑在闹革命，抓生产上面，力求让夏国人能摆脱挨饿的困境 崔大可离开轧钢厂，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北新公社，这两个教授就在北新公社的牛棚里面住着。 “给，这些省着点吃，我接下来有些忙，可能一个多星期不会来给你们送东西”崔大可将两个大纸包，递给这个衣衫褴褛的人。 那个年逾五十的老教授，泪眼婆娑地看着崔大可，“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早就” 说着，他抹了一把眼泪。 这些天来，他们不断收到以前同僚去世的消息，他们这些同僚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如何去世的，他们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并且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悲哀感。 他们两个人在这些同僚当中，算是运气好的，遇上了一个城里来的同志，隔三差五给他们送吃食，送衣物。 并且托这个同志的福，公社里面的领导也没有那么针对他们两个了，连带着村民也不会隔三差五过来欺负他们了 他们两个都十分庆幸，要不是他们写出来的文章，对这位城里的同志有用，那么他们是不是也无法避免，被饿死的结局呢？ “嗨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我领导让我做的”崔大可面对两个人发自肺腑的感激，有些不自在。 毕竟在他的前半生里面，可从来没有扮演过好人的角色。 “我们领导这次还叫我来，给你们换个住的地方，你们也知道，我领导这次冒了多大的风险，所以你们以后好好给我领导办事”崔大可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懵了，一时之间都忘了道谢。 “行了，你们二位将东西藏好，估计过一会儿就有人带你们换地方了。”崔大可直接起身，背着公文包去找公社的支书了。 崔大可由于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如今红星轧钢厂，那可是四九城周边公社眼里的香饽饽，都渴望跟轧钢厂合作。 毕竟如今整个四九城的工厂，油水最足，腰包最鼓的就是轧钢厂了。 所以当崔大可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支书虽然很为难，但还是在崔大可的糖衣炮弹之下，勉强同意了。 “那崔大可同志，咱说好了，下次厂里面有活儿，必须要第一个考虑我们北新公社啊” 崔大可豪迈地点点头，“没问题，我您还信不过嘛？” “不仅下次有活儿优先你们，你们公社以后出栏的牲畜，我们全给你包了，绝对是最好的收购价格” 第415章 凄凄惨惨的贾张氏 如今城里面的，除了冶金系统的工厂，其他工厂的效益都不太好。 之前公社里面出栏的猪，那都是畅销货，要好几个工厂的采购员去抢的！ 但是现在，能够买得起猪的，也就冶金工厂了，而公社却有那么多，猪难免有些滞销 这些底下的公社，就靠着这些出栏的猪多赚点钱，然后换成粮食发给下面的村民们 所以现在情况已经完全发生了逆转。 以前李安业当采购员的时候，那是哭着求着，求公社的人将猪卖给他们轧钢厂。 但是现在，基本都是公社的人，哭着求着，让轧钢厂的采购员把他们的猪全包了 所以公社的支书听到崔大可的保证之后，立马就安排人将两个教授从牛棚里面转移了出来，安排出来一间空屋子让两个人一起住。 办好了这一切之后，崔大可就起身离开了公社，临走时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公社的书记送的，村里面的山货。 相比于从两个牛棚里面出来的教授，而还在牛棚里面的贾张氏就十分凄惨了。 她渴了只能去翻过栅栏，去隔壁的牛棚，跟老黄牛抢水喝，要不是老黄牛吃得青草她实在是吃不下去，恐怕还会跟老黄牛抢水喝 直到两天过去了之后，才有人将牛棚的大门打开，贾张氏赶紧第一时间起来，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她一路回到给自己安排的屋子，屋子里面用了填洞的衣服已经被人给拿走了，灶底还是一个大大的空洞。 贾张氏身上的牛粪已经干了，但还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要去上工！她真的已经饿得不行了！ 村长最终也是怕贾张氏在村里面饿死了，有损他们蒿村的形象，所以让贾张氏打了欠条，可以先在村委会领一小袋粮食走，以后用工分来偿还。 饿得眼睛都绿了的贾张氏，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 贾张氏领到粮食以后，在村里面求爷爷告奶奶，想让人帮她修补一下家里的灶和墙上的窟窿。 但是如今贾张氏在蒿村的名声已经坏了，现在蒿村的村民都知道，这个从城里面回来的老太太不仅好吃懒做，而且道德品质败坏。 不把她直接关到牛棚里面住都算好的，又怎么会愿意去帮她呢？ 所以贾张氏最终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去村里的空地挖泥来修灶。 经过牛棚的遭遇之后，她是再也不敢去撒泼了，毕竟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村民的手段，可不跟四合院的邻居一样温柔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屋子里面的土灶好歹是能用了，贾张氏又去外面折了许多枯枝回来，毕竟没有人愿意借她镰刀，所以她也不能去砍柴。 其实知青的屋子外面的柴火都是成堆的，但是再借贾张氏几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偷了，毕竟牛粪如今还粘在她的身上和衣服上呢！ 贾张氏折回来了枯枝，但是屋里没有锅碗瓢盆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做饭吃 她没有办法，只好腆着脸，去黄瑶她们屋子，想借一个锅回来。 “去去去，一边去！”英子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看着满身牛粪的贾张氏，“别进我们屋子！” 贾张氏讪讪地站在门外，已经没有了那天晚上的颐指气使，她一个劲儿地给英子赔着笑脸，“姑娘，我就借个锅” “你行行好，我真的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贾张氏咽了一口口水，干裂脱皮的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最后还是黄瑶看不下去，毕竟都是四九城里面出来的，她板着小脸，给贾张氏拿了自己从家里面带来的小锅，递给她，“这个我们不要了，你赶紧拿着走” 英子皱着眉头看了黄瑶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制止，而是转向贾张氏，一脸不耐烦，“拿了快走，把我们屋子都熏臭了！” 说完，英子抢过黄瑶手里面的小锅，咣当一声扔在了贾张氏脚下，然后把屋门给关上了。 贾张氏弯腰捡起地上的锅，佝偻着背回了屋。 黄瑶和英子毕竟都是女孩子，之前看贾张氏被批斗得这么惨，还挺解气的，但是过了两天，就开始觉得这个老太婆有些可怜了 人家这把年纪，那在蒿村里面都是受尊敬的存在，而贾张氏偏偏过成了过街老鼠 贾张氏拿着小锅，给自己煮了一锅棒子面面糊，什么调味料都没有放，但贾张氏依然喝得特别香 这让贾张氏不由想起了，之前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她整天不是嫌弃秦淮茹盐放少了，就是嫌弃东西煮久了 现在想起来，在四合院的日子才是真好啊 但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将锅里面最后一口面糊糊倒进嘴里面，然后出门拿起门口的两个木桶，去井边打水。 在四九城的时候，她就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老太太，秦淮茹工厂发的那些澡票，基本上都被她一个人用了，秦淮茹只能在家里面擦擦身子。 但现在，却是轮到她自己去挑水了 贾张氏以前哪儿干过挑水的活计啊，家里面洗洗涮涮的工作都是秦淮茹一个人做的。 而且他们居住的院里面就有自来水龙头，哪儿跟蒿村一样，打个水还要去水井里面去挑。 贾张氏将两个桶装得半满，但在肩上，还没有走两步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又重新打了四五次水之后，贾张氏才成功的将两桶水给运了回去。 她本来想将水放到家门口的大缸子里面，但是这个大水缸由于常年没有人使用，里面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灰了。 如今她费力老大力气，担回来的这两小桶的水，恐怕是洗缸子都不够 没有办法，她只能将水桶先抬进屋里面，然后用小锅将水烧热，一点一点地擦拭身上的牛粪 明天上工了，日子就好过了 贾张氏这样在心里面不断地安慰自己，但是越安慰，眼前模糊得也就越快 第416章 去香江的机会！ 李安业今天在办公室上班的时候，听说职工医院的丁秋楠今天上午已经发动了。 所以他干完上午的工作之后，就抽空去了一趟职工医院，这个时候崔大可已经抱着女儿，一脸傻笑了。 跟原剧情不一样，这个时候崔大可在李安业的羽翼之下，并没有跟原剧情一样被抓走，所以丁秋楠也并没有出现大出血，被梁拉娣送到医院的情况。 这才丁秋楠的生产十分顺利，崔大可也全程陪同在母女俩旁边。 崔大可一见到李安业过来了，连忙起身，受宠若惊地说道，“领导，您怎么过来了？” “你媳妇生娃，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李安业笑眯眯的说道，接着从中山装外套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这个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崔大可接过李安业手里的红包，眼眶有些发红，“我崔大可这辈子，能跟着您这么好的领导，真是我崔大可三生有幸” 这句话，崔大可是发自肺腑的。 毕竟之前在红口山机修厂，无论他怎么费劲力气去讨好那些领导，拍那些领导的马屁，但他也知道，那些领导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对待过 反观李安业，不仅给他放权，将他老婆孩子都安排到四九城里来，自己仗着他的名声，不知道吃了多少好处。 而现在，自家媳妇儿生娃了，他还过来探望，送红包 这些种种，都让崔大可感受到了，自己在李安业心里，是一个重要的下属的满足感。 李安业笑着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不错，都当爹了，以后好好干，多给你姑娘攒点儿嫁妆” 崔大可笑着抹了一把点了，连声答应。 这个时候，病床上的丁秋楠也醒了，看到站在崔大可旁边的李安业，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挣扎着起来，但很快被李安业阻止了。 “你就别起来了，好好休息。”李安业笑着对丁秋楠说道。 丁秋楠虽然跟崔大可貌合神离，但是她跟崔大可一样，心里面对李安业，那是十分尊敬和爱戴的。 毕竟在他们两夫妻看来，李安业简直就是他们夫妻俩的大恩人。 尤其在听说，以前的红口山机修厂，有不少同事被抓走的事情之后，心里面对于李安业的敬意，更是无法言说 李安业跟丁秋楠寒暄了几句之后，南易跟梁拉娣从病房外面进来了。 两口子在病房里面看见李安业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李科长好，我来看看我妹子”南易笑着跟李安业打招呼，梁拉娣也紧跟在自己丈夫后面，跟李安业问好。 “行，不错，你们四个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就该相互扶持”李安业笑眯眯的说着，同时眼神游戏欧意味深长的看向崔大可。 崔大可立马明白了李安业是什么意思，本来他是很看不惯南易的，多次也想在厂里面给南易下绊子。 但是考虑到，两个人都是李安业带进来了，如果他们两个闹起来，李安业面子上多少会有些过不去 所以崔大可也一直憋着没有动手，再加上他来到红星轧钢厂，收获了他许多之前，梦寐以求的，也没有这个闲工夫，顾及跟南易之间的恩怨。 如今听到李安业这句话，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连忙给李安业拍胸脯保证道，“领导您放心，我们两个以后一定好好扶持！” 南易虽然也是特别讨厌崔大可，但看在李安业，和丁秋楠的份上，也跟李安业保证道，“李科长，您放心” “行，好好干！”李安业笑着对几个人点了点头，“我外贸部还有事，就先走了” 除了在病床上的丁秋楠，其他三个人都毕恭毕敬地将李安业送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后，李安业也还在感慨，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年，就轮到自己对别人说好好干了 此时李安业心里面又浮现出了，王建民笑着跟自己说“好好干”的模样，脸上不禁染上了笑意。 其实他这一路走过来，真的有太多的运气成分，他当初刚刚来到四合院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当上科长。 虽然自己学历在这个年代算是很高的，中专毕业，但是他如今达到的成就，就连大学生也是赶不上的 李安业回到办公室之后，就被李副厂长给叫过去了。 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安业发现还有其他几个陌生面孔，看表情都是十分严肃的模样 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李安业赶忙过去。 “这几个是咱们国家外交部的，跟你师父一个部门的”李副厂长笑着对李安业介绍道。 “你就是江老的学生？果然一表人才！”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人，笑着上前跟李安业握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外交部的成天。” 李安业一脸茫然地跟成天握过手，静静等待着成天的下文，他可不相信，外交部的人会无缘无故找过来 “是这样的，据我们线人报告，在香江，有一批爱国人士，手上有一批重要的实验数据，想要交给我们国家” “但是香江如今的形势你应该也知道，咱们国家是不好贸然过去的，所以就想求助你们厂的外贸部” 李安业听了眼前一亮，这不是正瞌睡着，就有人给他送枕头！？ 他如今瑞立银行的账户里面的外汇，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虽然在纽村买了几块地了。 要不是今天成天他们找上门来，他还打算给约瑟打电话，一股脑儿把钱全花在买地上面呢！ 但是既然如今成天他们找上门来了，那么这笔钱拿去香江和娄晓娥他们家合伙做生意，来钱要更快得多！ 毕竟这个时候的香江，还在高速发展的阶段！ 很快，李安业和成天他们就坐在了办公室里面，成天也细细地跟李安业交代起来，这次去香江所需要注意的地方 第417章 重要任务 据成天所说，这一次他们要去香江拿的技术数据，对国内的重工业发展十分重要。 但是夏国一向在重工业技术方面，被鹰酱那些国家卡住了脖子，所以这一趟去香江拿数据，注定不会那么容易。 而且这个事情，国家的人也不好出面，毕竟香江如今还被日不落帝国给控制着 所以这次，他们是假借去参加香江的象棋交流比赛的名义，过去的。 而李安业作为一个，懂外语，而且会下象棋的人，当仁不让就成为了首选。 李安业以红星轧钢厂的名义去香江参赛，而同行的不仅会有红星轧钢厂外贸部的人，成天也会跟着一起去。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同行的也就只有成天而已。 毕竟如果国家外交部去的人多了，恐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注意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李安业他们必须要协助成天，获取爱国人士手里面的技术数据。 “同志啊，我知道这一趟去香江，危险性很高，但是这都是为了国家以后的发展啊”成天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李安业立马站起来，对成天说道，“为了祖国的发展，无论再危险我也愿意前往！” 李安业这话一出，办公室里几个外交部的人，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柔和。 就连李副厂长也十分满意李安业的这番话，这番话以后要是传出去，李安业就是妥妥的先进分子啊！ 而且这个先进分子还是红星轧钢厂的！ “不错，我们果然没有看错，李安业同志果然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爱国人士！”成天一脸欣慰的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目前，那么接下来，我们会给香江那边积极联系，争取拿到这次象棋交流赛的名额，如果没有拿到的话，那恐怕就只能以别的名义去了” “但是这样一来，危险系数就会提高但是同志，请你相信我们，我们这边一定会积极跟香江那边申请，争取拿到象棋比赛的名额的！”成天一脸郑重地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成天本来以为，今天到轧钢厂来劝李安业，陪他们一起去香江，会有很大的阻力。 毕竟这趟行程的危险系数是十分大的，如果被日不落帝国发现了，他们这趟行程的真实目的，恐怕会直接将人扣下来，那他们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如果李安业拒绝的话，说实话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办法，毕竟如今李安业在冶金系统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 就算他们想通过威胁来逼李安业就范，那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全国的冶金系统。 毕竟上次李安业喊冤进审查部的事情，可是引起了冶金系统工人半日罢工的啊！ 成天他们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安业居然有一颗如此赤诚的爱国之心，毕竟以他如今的成就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跟他们一起去参加如此危险的行程。 他光靠着在冶金系统的声望，就可以在四九城过得十分滋润了 根本犯不着跟着他们一起去冒险 想到这些，成天看向李安业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 但是李安业心里面却有些犯嘀咕了，他本来以为就只有他们外贸部的人领命去呢 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成天，这样一来未免有些束手束脚了 不过眼下看成天这副欣赏自己的模样，等到了香江，只要自己稍微操作一下，避开成天的注意去见娄晓娥，也不是不可行。 成天他们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跟李安业还有李副厂长寒暄了几句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趟香江之行，他们回去还有许多要安排的地方。 毕竟这趟跟着去的，国家的人仅仅只算是成天一个人而已，虽然李安业他们，也是体制内的人。 但是他们毕竟是国家企业工厂的编织，不跟成天他们一样，成天跟中央密切接触，相对来说觉悟也不会有成天他们那么高 但成天现在是完全相信李安业的觉悟的，毕竟自己将此行的种种危险和艰难，一五一十地说给李安业听的时候，李安业那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 本来在成天他们的想法里面，这次李安业顶多就是一个幌子，应付那些日不落帝国的人的检查的。 也没想让李安业参与到核心任务当中。 但是眼下，大家都一致觉得，李安业应当是一个可以相信，可以托付的人。 到时候成天到了香江之后，如果发现任务困难的话，是完全可以跟李安业求助的。 于是，李安业就有一个简单的幌子，在成天他们心里面，直接升级成为了任务的参与者 当然李安业还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心里面美得很 虽然心里面，对于成天说的那些危险，心里面稍微有些打怵，但是一想，如果现在能将账户里的外汇，投进娄晓娥他们家的公司的话，肯定是最有用的。 毕竟算算如今，娄家到香江也不过两年的功夫，应当正是刚刚站稳脚跟，开始发展家业的时刻。 而这个时候的香江，那也是在高速发展当中的，此时将钱投进去的话。 李安业有把握，这笔投资，绝对可以让他在改开后，直接实现财富自由 所以这其中的危险，对于李安业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到时候如果事情败露了，再想办法逃跑，他就不信，他一个有空间在手的人，还会被逼到绝境？ 而且他账户里面是有外汇的，到时候就算是沦落到了香江的街头，衣食住行也完全不是问题 想到这些，李安业心里面信心就更大了 这香江，说什么他也要去！ 李安业这边兴致勃勃的想去，但是李副厂长，听到成天说的那些危险什么的，不禁心里面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这李安业要是在香江出了什么事情，跟鹰酱那边的机床合作怎么办啊！？ 第418章 赵大打秦淮茹 “安业啊要不咱们找个借口给推了咱们厂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以身试险呐”李副厂长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安业。 而李安业却完全不这么想，“李副厂长，现在是咱们表忠心的最好时机啊” “您难道不想上面更加信任咱们轧钢厂吗？” “但是这太危险了，恐怕不值得啊”李副厂长虽然对李安业说的这些有些心动，但还是无法苟同。 “如果咱们拒绝了，那才危险呢”李安业面色看起来有些严肃，“上次工人罢工的事情，虽然上面没说什么，但我估计，心里面也是膈应的” 李副厂长听到这话，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半晌后他才开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现在代表的可是整个轧钢厂以后的发展！” 李安业笑着对李副厂长点了点头，“您放心，可别忘了在我去香江这段时间，给我分好处啊” 李副厂长听到李安业的这句调侃，心情顿时轻松了好多，笑骂道，“臭小子，感情你成天就惦记着这些呢” 二人笑过之后，李安业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这其中的关节，您就别跟我干爹，和家里面人说了，我怕他们担心” “咱就当是正常的出差，去参加象棋比赛，为国争光！”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苦哈哈的说道，“你可以真要注意安全，不然你回不来，我可没法跟你干爹交代” 李安业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忍不住哼起小曲来了。 这可是他盼了好久，才盼来的是香江的机会。 虽然这个机会也伴随着危险，但是机遇往往也是伴随着风险的，危险越大，机遇也就越大 而且这次如果是打着，参加象棋比赛的旗号去的话，以自己的象棋技术，应该不至于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工智能研发出来的一系列象棋路数，所以李安业觉得自己，拿个前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李安业下班回到家之后，就跟一大妈他们说了，自己估计不久之后，就要去香江出差的事情。 易中海听到李安业是过去参加象棋比赛的，那叫一个骄傲，“不错，不错，这就叫全面发展！” 一大妈和宋如章听了这个消息，都是比较担心。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香江离四九城那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安业啊你这一去要多久啊？”一大妈皱着眉头，一脸不舍地看着自家外甥。 上次李安业去了鹰酱，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回来瘦得都快没有人形，这件事情她还历历在目呢 “放心，肯定没上次久”李安业笑着对一大妈说道，“上次是坐船，跨越了大半个地球，这次咱们坐火车到南方那边的港口，然后坐个船就能到香江呢，应该也就三四天的工夫就到了” 一大妈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三四天也不久了，让你柱哥多给你准备一些吃食，路上带着吃” “上次我看你们厂里面那个南师傅做的野菜团子就不错，你让他多做一些带身上，那个吃了挺好，开胃” 一大妈就只担心李安业在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所以这个时候就开始张罗起来了。 毕竟她不可想，自家外甥回来的时候，又瘦成猴子 傻柱听了，立马接腔，“这事儿交给我，我明儿去跟南易说！” 李安业看傻柱说起南易时候，那股熟稔劲儿，不禁有些好笑。 这两个，在原剧情里面都是没有朋友的主角，凑到一起反而成了要好的铁哥们 乐林乐树这会儿也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但是基本上都是喊的妈妈，只有在找不到妈妈，和舅奶奶的时候，才会去喊爸爸 即使是这样，也架不住李安业稀罕两个宝贝儿子，天天一下班，就用下巴青色的胡渣去扎乐林和乐树，经常把乐林乐树扎得嘎嘎乐。 就在李安业逗孩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打骂声，和女人的哭声，从院外面，一直蔓延到了院里面。 李安业和宋如章赶紧将两个儿子放进摇篮，送进里屋，然后跟着易中海和一大妈后面出去查看状况 原来是赵大和秦淮茹，赵大一路撕打着秦淮茹，看样子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就连这是在外面也不管不顾了，一个劲儿地扇着秦淮茹巴掌、 “臭娘们，你敢骗老子！” “妈的，最毒妇人心啊！”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出来查看，立马就有热情的住户，上前将赵大和秦淮茹给分开了。 李安业感到十分纳闷，前段时间，赵大不是和秦淮茹两个人，蜜里调油的吗？ 怎么现在又大打出手了? 院里面的青壮年上前钳制住了赵大，而几个热心的大妈，也将秦淮茹护在了自己身后。 赵大被两个小伙子给制住了，本来还想反抗，但是一看，这是院里面治安小队的队员，立马就不敢动了。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怎么能动手呢！”一个大妈，皱着眉头劝说着赵大。 “妈的，她骗老子，她上环了，她这是要老子断子绝孙啊！”赵大激动地对着这个大妈吼叫着，声音颇有些委屈 原来，赵大自从得知秦淮茹怀孕之后，就对她十分体贴照顾，但他在车间里面，听以前那些生育过的女工人说，现在职工医院家属去医院检查，价格很优惠了。 况且秦淮茹这是孕早期，去做个检查总是没有错的，这样对母亲对孩子都有好处 赵大心里面，对秦淮茹肚子里面的这一胎是十分重视的，再加上现在他已经补办了工资本，工资本又到了他的手里面，工厂里的福利又这么好，所以他就生出了，带着秦淮茹去职工医院检查一番的想法。 秦淮茹百般抗拒不愿意，这就让赵大心里面犯了嘀咕，不会怀孕是骗自己的？ 所以不由分说将秦淮茹带去了职工医院。 还欠一章，下午发布，作者太累了，被掏空了 第419章 绝对不能和赵大离婚 到了职工医院之后，医生和护士检查出来，秦淮茹不仅没有怀孕，还笑着对赵大说。 “赵师傅，您也太着急了，想要生孩子，等先把节育环给取下来啊”护士一脸失笑地看着赵大。 但没想到赵大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直接站起身来，抓住护士的胳膊，满脸阴沉，“你是说，她上了节育环？” 护士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磕磕巴巴地问，“您您不知道？” 坏了，这下她可能说错话了！不会害了秦师傅？ 小护士一脸忐忑地看向坐在诊室里面，低着头用棉签压着胳膊的秦淮茹。 刚刚为了检查是否怀孕，还做了血检 一联想到这个，护士立马就明白自己坏了事，趁着赵大愣神的功夫，脚底抹油溜出了医院 赵大虽然这会儿心中怒火高昂，但到底也是不敢在职工医院发作。 毕竟如今还是在工厂里面，他的工作单位，如果在这里发作的话，很有可能会引来工厂保卫科的人。 所以赵大深呼吸了几口气，咬着后槽牙对秦淮茹说道，“走，回家！” 说着，他一把拿起秦淮茹放在桌子上的厚外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外面天还凉着，秦淮茹的外套被赵大给拿走了，但是她这会儿也不敢去问赵大讨要所以只能穿着一件打底的毛衣，低着头，匆匆跟在赵大身后。 二人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入四合院，赵大就无法忍受住心里面的怒火，转身一把薅住秦淮茹的头发所以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院里面围观的人，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看向赵大和秦淮茹的眼神十分复杂。 有对赵大的同情，有对秦淮茹的不屑，也有对秦淮茹的理解 对赵大同情的，大多数都是院里面的男人。 毕竟站在他们的视角里面，这秦淮茹是想让赵大养着他们娘三个不说，还要让赵大断子绝孙啊！ 你说本来，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也就算了，小当和槐花以后长大了会嫁出去，还说说。 但是棒梗， 那可是一辈子的拖油瓶啊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秦淮茹还不愿意给赵大生一个孩子，合着就是让赵大，一辈子白养他们娘三个，人秦淮茹是一点儿也不付出呗？ 就是想让赵大死后，棒梗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赵大的所有遗产呗！ 要不是棒梗残疾了，无法接受赵大的工作，恐怕赵大真是为秦淮茹娘三个累死累活一辈子，到后面什么都是这娘三的呗？ 而也有一些，已为人母的女人，虽然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心底里面还是有些理解秦淮茹的。 她们也能理解，如果赵大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肯定就不会对秦淮茹的这三个孩子那么上心了，肯定是一心扑在自己孩子上面 若是棒梗之前没有从少管所出来还好，但是他现在不仅出来了，还落了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秦淮茹为人母的，为自己残疾的儿子多考虑考虑也是应当的 她们虽然同情，但是内心里面依然还是无法苟同秦淮茹的做法。 毕竟赵大这些日子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面的，对秦淮茹那叫一个呵护。 本来大家都以为，贾张氏离开四合院之后，这小两口没有了那个老妖婆的阻力，日子能越过越好，但没想到今儿整上了这么一出，直接让夫妻两个离心了 “我说秦淮茹，这你就忒不地道了”傻柱一脸嫌弃地看向秦淮茹，“你要是不喜欢人赵大，不想跟他生孩子，你就痛快点儿跟他离婚算了” “你这做法，不是存心让人断子绝孙嘛！？” 李安业听了傻柱的话，在心里面默默腹诽，要是我没穿越过来，估计这个断子绝孙的人就是你了 后院的许大茂也是一脸复杂，他这里想生孩子都只差去拜送子观音了，这里居然还上环 “待会儿你去跟秦淮茹请教请教，看看有没有什么生孩子的秘诀呗？”许大茂在人群里面，跟于海棠咬耳朵。 他觉得秦淮茹就挺能生的，不仅生了三个，最后因为不想生了，居然还上了环。 确实，秦淮茹三个孩子之间的年龄差距都不是很大，这就侧面印证了秦淮茹到底有多能生 于海棠白了许大茂一眼，“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在这个年代，传宗接代，子嗣依然是人们最关注的事情。 毕竟此时整个夏国，还刚刚从几场大型战争当中缓过神来，从人丁空虚的环境里面，才刚刚缓过来几年。 当时的政策还是鼓励大家多生多育，为祖国添砖加瓦的。 而秦淮茹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让本来以前就是鳏夫的赵大，断子绝孙。 还好这会儿发现了，不然赵大以后肯定是要被人耻笑一辈子的。 毕竟就算是在院里面，名声威望都这么好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平日里也没少被人耻笑，生不出孩子来。 甚至还有人说，是不是因为易中海拿的工资太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不给他孩子 赵大听到傻柱的话，一下子缓过神来，他恶狠狠地指着秦淮茹，“老子真是受够了你这么恶毒的娘们！” “老子要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秦淮茹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把拨开挡在她前面的几个中年大妈，上前拉住赵大的胳膊，“不要啊！” 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巴不得跟赵大离婚，但是现在棒梗残疾了，每个月都要吃很多药。 而这些药，在职工医院里面拿，每个月顶多三块钱就能搞定了，但是如果去外面的医院拿，那么个月起码要二十多！ 秦淮茹如今在职工医院一个月的工资也才这么多而已，如果赵大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离了婚，那棒梗以后可就吃不起药了。 截肢带来的并发症，会让他在痛苦和折磨当中，渐渐枯萎 所以秦淮茹此时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跟赵大离婚 第420章 三年之内，给你生个儿子 但是赵大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看清楚了秦淮茹的恶毒嘴脸，他也明白过来，秦淮茹之前假装怀孕，就是为了骗自己，冒着风险帮她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去 她一个上了环的娘们，怎么可能怀孕？！ 赵大一想到，之前自己为了让秦淮茹早日怀上孩子，做出的那些努力。 他甚至用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钱，去买工厂里面女工说的那些，吃了更容易怀孕的食物给秦淮茹吃 而秦淮茹一直都是乖乖配合的，他本以为秦淮茹也是想跟他有个孩子的。 却没想到人家早早就上了环，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恐怕在秦淮茹眼里面，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行为罢了 一想到这里，赵大根本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将秦淮茹推倒在地上，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痛骂道，“老子跟你离定了！” “你别再用老子的钱，养活你跟你的残疾儿子！”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屋内的棒梗，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习惯拐杖，所以并不能出屋子查看，同时他也勒令两个妹妹也不准出去。 毕竟外面闹起来的，是他们的母亲和继父，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此时的棒梗听了赵大的话，十分想大吼一声，“离就离，老子不用你养！” 但是他明白，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如果自家母亲真的和赵大离了，那他每天就真的只能在断腿的折磨中痛苦离世了 秦淮茹摔倒在地上之后，似乎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别人没来得及去扶她，就只见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赵哥，你信我，我明天就去把环摘了，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啊”秦淮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你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走了，你这是要置我们娘几个于死地啊” 秦淮茹十分聪明，懂得利用周围的环境给自己造势，如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在这里看着，而她们娘三个，对比赵大来说，的的确确是弱势群体。 所以她立即跪下哀求，想让赵大给她们一条生路。 果然，不少人看到秦淮茹这么凄惨地跪倒在地上哀求，忍不住生出了恻隐之心，纷纷开始劝起赵大来了。 “你再找一个也不容易，人秦淮茹也答应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了，我看要不就原谅她算了” “是啊是啊，要是她以后实在不给你生孩子，到时候再离婚也来得及啊” “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两个人结合是上天的缘分，要好好珍惜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劝说起了赵大。 但是赵大此时心里面对于秦淮茹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已经产生了厌恶感。 最初他想和秦淮茹结婚，仅仅就是馋秦淮茹的身子而已。 如今过了这么久了，说句实在话他也玩腻了。 更何况，他心里面明白，他是玩不过秦淮茹的，秦淮茹这个女人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而且，他在秦淮茹娘几个身上每个月花的钱，用来去娶一个新老婆不香吗？ 秦淮茹其实也是一直看不上赵大的，但随着轧钢厂的福利越来越好，秦淮茹心里面也有了改观。 如今她再想进轧钢厂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家里面就有一个现成在轧钢厂工作的啊！ 轧钢厂那些福利，他们也一样可以享受到。 所以，秦淮茹如今是万万不愿意放赵大离开的。 “赵哥，求求你信我最后一次，我明天真的就去摘环，我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秦淮茹捂着脸，“是因为我婆婆她怕我们两个有了孩子，你就对棒梗他们不好了” 秦淮茹三言两语，将过错全部怪到了贾张氏头上。 反正这个时候贾张氏也不在四合院里面，任凭她怎么栽赃，贾张氏也是无法解释了的 赵大听了秦淮茹的话，心里面有些迟疑，如果是贾张氏的主意，那么为什么送走贾张氏之后，秦淮茹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也不好问出这句话来。 毕竟两个人是偷偷摸摸，相当于是将贾张氏绑去乡下的，如果被大家伙知道了，对于他以后的名声来说，也是不好的。 “是啊，赵大，你看不如就这样算了，秦淮茹可是个能生的女人，这是咱们院里面，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大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赵大。 “就是，你就这样跟她离婚了，不是把他们娘几个往死路上逼吗？” 李安业冷眼看着这一幕。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道德绑架都是无法避免的 但如今，被道德绑架的对象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李安业觉得也没啥 赵大在众人的劝说下面，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也明白再在院里面闹下去，也只会让人看笑话。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秦淮茹不肯给他生孩子，传出去大家都只好笑话他赵大没本事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秦淮茹，冷着脸道，“咱们进去说。” 可秦淮茹怎么会愿意进去，如果进去了，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赵大执意要跟她离婚怎么办？ 如今在轧钢厂工作的机会，是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来的，她也知道如今四九城里面是个什么环境。 “赵哥算我求求你了，别跟我离婚”秦淮茹依然固执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做出乞求的姿态。 “我保证给你生个儿子，三年之内！” “三年之内，我要是没给你生出儿子，你再跟我离婚，到时候我毫无怨言好吗？” 秦淮茹在大家的印象里面，一向都是十分好面子，爱体面的一个人。 大家谁都没见到过，院里面的秦寡妇摆出这么低的姿态，也都明白秦淮茹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所以抱着同情弱者，救秦淮茹娘几个四条命的心态，开始纷纷帮秦淮茹说起好话来 “你看人秦淮茹都这么说了，到时候三年之内，她不给你生儿子，咱们院里面人都帮你做主！” 第421章 得生个儿子养老 要说劝人，易中海那曾经是院里面当仁不让的一把手。 不过那个时候，他道德绑架傻柱，那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目的就是为了养老。 如今他跟一大妈，有了李安业之后，那院里面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们是挨都不愿意挨一下。 毕竟如今自家生活幸福，三代同堂的，根本不稀得掺和院里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所以整个院里面，几乎就易中海一家，没怎么说话。 就连一向和贾家不和的二大爷，三大爷，都罕见地帮秦淮茹说了两句话。 不过他们并不是同情秦淮茹，而是担心赵大如果真的和秦淮茹离婚了，秦淮茹毕竟还住在他们院子里面，到时候肯定又要因为吃食，生活这些闹出不少幺蛾子来。 对比院里不安宁，他们情愿秦淮茹逮着赵大一个人吸血，这样他们院里面的几个大爷，都省心。 赵大禁不住众人的劝说，最终还是阴沉着脸点点头，“两个大爷，你们可是开口了的。” “到时候三年之后，秦淮茹没给我生出个儿子来，我要离婚，你们可要帮我做主的啊” 闫埠贵和刘海中自然是点头答应，“没问题，到时候大爷给你做主！” 他们两个心里面想得都是一样的，等过了三年，即使秦淮茹没有给赵大生出儿子来，起码女儿也得有一两个了，到时候有了孩子的羁绊，赵大还会闹着要离婚吗？ 而且秦淮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说明秦淮茹身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能生！ 只要赵大也是健康的，这三年他们夫妻俩肯定是会有孩子的。 就算赵大不能生，那到时候赵大肯定也会知道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更不会闹离婚了，说不定还得加倍对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好 就只有一个最坏的情况，就是秦淮茹在采石场操劳了这么久，坏了身子不能生了，那到时候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过两个大爷的想法都是，先过一阵安生日子是一阵安生日子 最终，赵大在众人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跟秦淮茹回了屋子。 一进屋子，屋子里面的气氛十分尴尬，毕竟三个孩子，就算是最小的槐花，多少也是知事了。 知道母亲跟继父刚刚在外面闹离婚 如今赵大心里面，对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几分温存了，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三个孩子怎么想。 一进屋他就狠狠踹了秦淮茹一脚，“还不给老子做饭去，想饿死老子啊！” 秦淮茹自知理亏在先，连忙跑去厨房做饭去了。 而棒梗的手藏在背后，已经仅仅的捏成了一个拳头，拳头上面青筋四起 只可惜，他没残疾之前都远远不会是赵大的对手，更别提现在了。 赵大的工作可是焊工，焊工也是需要一把子力气，才能拎得动焊枪和铁面罩的！ 晚上，无论秦淮茹和赵大怎么解释，赵大都不听秦淮茹的，二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模式，不管不顾的在里屋里面折腾了起来。 小当和槐花是听惯了这样的动静的，但是棒梗回到家这么多天来，可是第一遭啊！ 他躺在小床上面，听着里屋传来的母亲和继父的声音，心中尤其又恼 因为他居然起反应 怀着这样焦躁羞愧的心态，棒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秦淮茹从里屋出来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自然。 她自然也知道，棒梗肯定也听到了昨晚的声音，但是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棒梗现在的断腿处，一到阴雨天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必须要吃药才能缓解。 而且天天都要吃消炎抗菌的药，不然断腿处二次发炎感染的话，又要去医院截短一截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死死扒着赵大这根救命稻草不松手。 她只能在心里面希望，希望今天去医院，将节育环取下来之后，怀上赵大的孩子，会让情况变好一些，还儿子女儿晚上一个清净 秦淮茹早上先去疗养院请了一天假，然后到了厂职工医院，职工医院设施不仅齐全，而且不跟外面的医院一样，动辄排上几个小时的长队。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如今作为职工家属，在职工医院能享受大比例的报销，所以秦淮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职工医院做手术，取环。 说是手术，但其实并不复杂，当天取完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 取完环之后，秦淮茹满怀期待地问医生，“我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医生自然也是听说了，昨天秦淮茹和赵大发生的事情。 轧钢厂虽然大，但秦淮茹可是厂里面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谁不知道她当初诬陷了李安业，为此丢了工作不说，还直接被送去采石场了啊！ 医生查看了秦淮茹的体检报告之后，眉头微微皱起，你身子有点虚，估计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受孕。 她估摸秦淮茹之前在采石场，身子亏损太多了，即使怀孕了，恐怕也是有流产的风险的。 但是秦淮茹不管这么多，只要知道自己能怀孕就行了。 “您能不能给我开一份证明，证明我还能怀孕？”秦淮茹一脸希冀地看着医生。 医生自然也知道秦淮茹的难处，很快就点头答应了，“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照实写，你怀孕之后如果不好好养的话，流产的几率是十分大的。” 医生虽然同情秦淮茹，但也怕给自己之后惹上麻烦。 “行嘞，真是太感谢您了！”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意，只要有了这一份证明，之后自己的日子就要好过一些了。 到时候如果迟迟怀不上孕，那就只能从赵大身上找原因了 其实这个时候，秦淮茹也是希望能够再生一个孩子的。 毕竟她如今年纪也大了，而自己唯一的儿子棒梗残疾了，以后肯定是不能给自己养老的。 所以这会儿她也想通了，必须赶紧和赵大再生一个儿子，以后给自己养老。 毕竟在现在人的观念里面，养老还是觉得儿子更加可靠的，毕竟姑娘都是要外嫁到别人家的 而且到时候棒梗有个四肢健全的兄弟帮扶着，往后日子也没有那么难 第422章 国际性的象棋赛事 秦淮茹拿着医生开具的医疗证明，回到家里面，做好晚饭之后，递给了刚刚下班回到家的赵大。 本来赵大看到秦淮茹，反射性的想要嘲讽侮辱她几句的，但是看到这份证明之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既然秦淮茹已经取了环了，医生也开了证明，证明她还能怀孕，只是怀孕之后，得好好养着。 赵大心里面的就轻松了很多，这起码证明，他以后还能有个后不是？ “吃饭”赵大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淡淡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看着赵大没有跟昨天一样，对她非打即骂，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去厨房去端灶上面热着的馒头和菜了 但将一切都看在眼底的棒梗，心里面就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如今自家母亲和继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给他生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出来 现在还没个所谓的弟弟妹妹呢，继父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还真有了弟弟妹妹的话，那以后岂不是这个家里面都没有他立足的地步了？ 但棒梗知道，如今残疾了的自己，在这个家里面是完全没有发言权的，只能一个人在心里面默默的憋闷。 贾张氏被赶回老家的事情，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他怕他如果惹得赵大不高兴的话，会落得跟自家奶奶一样的下场 毕竟他在少管所里面，可是听说过，乡下农村的日子有多苦的，什么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些都还是小事情。 要是遇到了灾荒的话，那可是一天都只能吃一顿饭的。 更有甚者，为了让自己活下来，是会毫不犹豫饿死未成年的孩子的。 毕竟在农村，最值钱的还是劳动力，未成年的孩子无法下地劳作，即使让他们活下来了，下一个灾年也还是会撑不下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保全村子里面的劳动力，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而村里面的村民也几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棒梗听说这个的时候，可是吓得不轻 所以这会儿就算心里面再怎么憋屈，再怎么不忿，也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的。 李安业这边这会儿也正在跟易中海还有傻柱喝酒，而宋如章和一大妈则在隔壁帮李安业收拾东西。 他今天已经接到了李副厂长的通知，香江那边的象棋交流比赛的名额已经定了下来，除了参赛者，还可以携带两名陪同人员，一起去香江参加比赛。 成天是肯定要占一个名额的，如此一来，外贸部就只有一个名额可以跟着李安业去了。 本来徐卫国是要跟李安业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徐卫国毕竟是外贸部的部长，他这一去，外贸部的很多工作就无法开展了。 尤其是现在轧钢厂的产量提上去了，需要外贸部的地方就更加多了，所以徐卫国如果跟着李安业一起去香江的话，恐怕会耽误厂里面很多事。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审查和筛选，还是定了方峰跟着李安业一起走。 决定了人选之后，成天更是第一时间将方峰叫了过去，毕竟方峰还不知道此行的真实目的，还有很多需要交代的地方。 至于李安业，成天他们一致认为李安业的觉悟非常高，根本不需要额外再交代什么了，到时候到了香江，一些核心机密的文件，也可以让李安业直接参与进来。 毕竟人家为了报效祖国，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出征了。 而启程的日子就定在了三天之后，这次的象棋比赛会在香江一共持续十天，分初赛，复赛，预决赛和决赛。 其中初赛举行三天，主要是淘汰掉一些参赛者，然后休整一天，举行为期两天的复赛。 再接着休息一天，举行接下来的预决赛和决赛。 预决赛和决赛都是为期一天，每次间隔都要休息一天，这样一来既能调整参赛选手的状态，也能让比赛方有多余的时间总结和调整赛程。 据李安业所知，这次在香江举办的象棋交流赛的规模是比较大的，吸引了亚洲周边喜爱象棋的很多国家参与进来。 香江那边对于象棋围棋的发展都是比较重视的，所以经常举办这样国际性的赛事，而夏国作为象棋的发源国，这还是第一次参赛。 像隔壁的泡菜国和漫画国，基本上都是香江象棋比赛的常客了。 当然他们不止会参加，他们本土也会举办类似香江一样的国际象棋赛事。 而不止是象棋，还有围棋。 然而这两项棋子的发源地夏国，这个时候还挣扎在温饱线之中，所以自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举办一些这样的赛事。 不过到了后世，夏国腾出手来了，直接将这些国家的国手打得落花流水。 而成天也跟李安业交了底，让他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至少要打进预决赛。 因为这样他们能在香江停留的时间就长一些，如果初赛就被淘汰了的话，成天那边可能还没跟爱国人士接上头呢，就得打道回府了。 成天这次一个人去香江，任务可谓是十分艰巨，一个人要负责跟爱国人士联系，接头，交接，还要负责将文件安全运回国。 这些工作都需要他一个人完成，所以所耗费的时间注定很长。 这就得让李安业这边配合，尽量在香江这边多待一阵子，给成天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有条不紊地将这些事情一一完成。 李安业本来觉得自己，去象棋大赛拿个前世应该是稳妥的，但是突然听到成天给了自己一个任务框架，心里面突然就不是很有底了。 毕竟他从来没有，身上带着目的和任务去跟别人下过象棋，在后世他虽然经常跟象棋主播连麦下棋，但是这样正规的赛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参加过的。 更何况，这次的象棋比赛还是国际性的，李安业一过去，代表的就是整个夏国。 而夏国作为象棋的发源地，又是第一次远赴香江参加象棋比赛，李安业顿时觉得压在身上的担子，十分重大。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给夏国丢脸不是？ 番茄2023礼物之王争霸赛开始了，大家帮这本书冲一冲，惦记章末评论置顶链接或者书圈顶置贴进入活动，每天送礼物都可以抽奖，礼物也可以，如果上了打赏排行榜逼得大奖！奖品有iphone14，airpods3，红米手机，番茄，作者亲笔签名照等等！ 大家冲鸭，你一票我一票，作者明天就出道！ 立个fg，如果进入比赛排名前20，作者日万一个月！做不到的话，作者没有林俊杰！求求各位兄弟姐妹不吝打赏！ 第423章 目中无人的象棋界大拿 接下来李安业在办公室里面搭了一个小棋盘，处理完需要翻译的文件之后，就坐在办公室里复盘前世的看到过的比赛棋局，几乎都快要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就连中午的午饭，都是傻柱还有南易，两个变着法儿给李安业送。 如今工厂里面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厂外贸部的李科长，将要代表祖国，远赴香江参加象棋比赛。 本来大家都还纳闷，为什么去参加象棋比赛，却找了一个这么年轻的李安业过去，毕竟看李安业的年纪，也不像是能下好象棋的样子。 但是转念一想，会下象棋，又会说外语的，似乎也只有李安业个一个选择了，所以大家也就释然了。 再加上，李安业在工人心中的形象本来就高大，大家也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象棋可是他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如今却是在别的地方发扬光大的，这让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虽然香江以前也是祖国的地界，但是现在毕竟被洋人占了，还没有到归还的年限 对于李安业将要出征香江的事情，工厂里面对此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大家纷纷直言，要李安业过去让那些人看看，象棋只有他们夏国人才能玩得转！ 一时之间，厂里面甚至拉上了横幅，为李安业加油打气。 李副厂长甚至跟上面申请了一下，希望在比赛的时候，可以让轧钢厂的电台，暂时收听香江那边的频道，这样他们留在四九城的这些人，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远在香江那边的战况 上面收到申请之后，经过层层审批，最终批下来了。 虽然上面都知道，这次李安业带着成天他们远赴香江，其实是有其他特殊任务在身的，并不是冲着为华夏象棋闻名而去的。 但是一想到，这是夏国建国历史上，第一次参加象棋运动，而且还是国际赛事，心里面就有些期待。 毕竟夏国是象棋的发源地，这是每一个夏国人的骄傲。 再加上这次去参赛的李安业，也是夏国的先进杰出青年，并且爱国觉悟相当之高，所以关于转播比赛的问题，上面也是一致给了通过。 但是即使这么期待，上面还有成天他们，对于李安业也只有一个说法，竭尽全力！ 毕竟这次去香江，他们一行人身上还是有着别的重要任务的，如果李安业真在象棋比赛上拿了一个第一回来，那么聚集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的目光就会变得非常多，这样就不利于任务的安全了。 但是他们也没给李安业说过这事儿，毕竟在他们的想法里面，李安业这么一个年轻人，在象棋上面能有多大的造诣，能冲进预决赛都已经算是是非常不错了，根本就没指望他拿个冠军回来 而李安业在重重压力之下，也放缓了心态，想着不拿前三也没有事，但是预决赛是一定要进的。 因为决赛就是1v1，三局两胜制了，只要进入了决赛，那么至少就是个亚军了。 再加上这次参加比赛的，都是各个国家的象棋国手，李安业也压根没往冠亚军这方面想。 他现在这么投入复盘象棋棋局，就是为了不辜负成天的期望，至少要冲进预决赛。 成天担心李安业象棋水平不过关，于是跟组织上面申请了一个业界公认的象棋大拿，来给李安业突击象棋技术。 但是不过一两个小时就被李安业给打发回去了。 没别的，就是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太过傲慢目中无人了，李安业听他讲解了两个有名的棋局之后，就不想听了。 因为这个老头的讲解不仅枯燥繁杂，完全没有后世那些主播讲得一针见血，还动不动就要嘲讽李安业几句。 “毛头小子也能代表我们夏国，去参加象棋比赛，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还不好好学，到时候去了香江，丢的可是我们夏国象棋界的脸” 合着是李安业还没有参加比赛，就笃定他要去丢脸了。 李安业搞清楚，这个老头肚子里，其实也就那几个有名棋谱里面的棋局之后，客气地请他离开了。 毕竟这个老头在这里，不能帮到自己任何不说，还一直在给自己添乱，让他都没有办法好好分析棋局了。 现在这时候时候的想起拆解，因为没有计算机的原因，所以往往都只能看到四五步棋，天赋好的可能能看到五六步棋路。 但是在后世ai的高速发展之下，下棋往往需要看到七八步棋路，不然只会被电脑打得抱头鼠窜。 后世的棋手，跟电脑下多了，也自然就练出来了。 所以李安业觉得这个老头肚子里面根本就没几两墨水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恐怕有真材实料的都已经 老头离开之后，那是跑到成天面前，大肆贬低了李安业一顿。 说什么黄口小儿，目中无人，看不起他这个老师傅。 对于李安业这么狂妄的小青年， 他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让成天他们自己保重 还让成天趁早打消带着李安业出去的念头，这样的烂棋篓子出去比赛，只会给夏国丢脸 就算是成天，就明里暗里，被这个老头阴阳怪气了一顿，弄得成天心里面也是烦躁不已。 但他也没有去找李安业，毕竟他跟这个老头短短几句交流下来，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 还没开始比赛呢，这个老头就在那里一直散播负能量，什么初赛都过不去就要灰溜溜回来，这话谁听了喜欢啊？ 更何况是在积极备赛的李安业呢？ 本来他身上的压力就已经够大了，还让这个老头在旁边动摇军心 成天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给李安业请个老师，是个馊主意。 毕竟来之前他也是经过了多方打听，论证了李安业的象棋能力的。 就拿轧钢厂的厂长老向来说，这老头在四九城下象棋的功夫可是公认的好，但他老跟别人说，他这一手棋全都是他干儿子教的。 这也是成天并没第一时间让老向去教李安业下象棋的原因，毕竟人家都这样说了，于是就从退休干部里面，找了一个公认棋艺最好的过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效果 第424章 全家出动，送至火车站 时间很快就到了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宋如章靠在李安业的怀里，笑着对李安业说。 “不拿名次也没关系，你就当过去玩玩，体验一下就好了” 李安业搂着自家媳妇，心里面十分感动。 毕竟这几天以来，他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一定要全力以赴，为国争光” 虽然易中海和一大妈嘴上不说，但是从他们脸上的期待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十分期望自己能在这次比赛上面，获得好的名次的。 而只有宋如章会安慰自己，拿不到名次也没有关系 这大概就是枕边的贴心人 想到这里，李安业也忍不住了，毕竟这次去香江，刨去路上来回用的天数，如果赛程顺利的话，可能在香江就有停留七八天的样子，这么久见不到媳妇儿，今儿必须好好收拾一下！ 于是，李安业如猛虎扑食一样扑向了，还一脸无辜的宋如章 (此处省略2000字) 第二天，李安业神清气爽的起床，宋如章却腰酸背疼地躺在床上不肯起来，要不是待会儿要去火车站送李安业，宋如章是真的想在床上躺一天，毕竟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但是一想到，要跟自家男人分别这么久，宋如章心里面也是一万个舍不得，还是从床上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还不忘给自家男人几个眼刀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早早起来了，傻柱也已经过来了，帮李安业炒几个路上带着吃的菜。 众人在堂屋吃早饭的功夫，南易也带着一大包野菜团子，笑呵呵地过来了。 “李科长，我听说你们有三个人一起去，所以我给你多做了一点”南易眉开眼笑地将野菜团子放在桌子上。 “真是太感谢了。”李安业看到这么多野菜团子也是特别开心，毕竟在火车上人比较容易没有胃口，而这个野菜团子既清爽又开胃，是旅途当中最好的食物了。 “瞧您说的，您这次出去可是为国争光，我跟您做几个野菜团子算什么呀”南易一脸佩服地看着李安业。 “你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饭，快快坐下跟我们一起吃”一大妈热情地招呼南易坐下。 “是啊南易老弟，正好尝尝我的手艺！”傻柱也笑眯眯地对南易说道。 众人热热闹闹吃完早饭之后，傻柱就骑上自行车载上李安业，易中海载着一大妈，而宋如章则帮李安业载着行李，浩浩荡荡地往火车站驶去。 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大家都不上班，所以李安业跟方峰成天他们两个人约好了在火车站集合，乘坐火车去往广城，然后坐车去往广城后面的一个码头，坐船去香江。 这个时候的广城其他地界，还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除了广城市，其他地方还是未开发的小渔村。 只可惜这个时候还没开放，不然李安业高低要把后世作为经济特区的几个小渔村的空地给买下来，这到了后世可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 大家将李安业送到火车站，成天和方峰都已经等在了火车站，跟李安业这样全家齐上阵不同，方峰和成天都是一个人来的。 如今看到李安业家里面几乎是倾巢出动，来火车站送行，二人看向李安业的眼神都十分羡慕。 但是看到李安业大包小包的行李之后，两个人瞬间不羡慕了 毕竟李安业这些行李，乍一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安业这是要去搬家呢 面对这大包小包的行李，李安业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一出去，就是三家人给他收拾行李。 宋如章收拾一包，易中海和一大妈给他收拾一包，老向还有向婶也要给他收拾一包。 要不是李安业阻止了，就连傻柱都想给他收拾一包。 而且如今这么多人一起跟着他来火车站，他也不好将这些行李收进空间里面，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了 不过好在来得的人多，傻柱和易中海帮李安业将三大包的行李全部送到了李安业的硬卧车厢。 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还没有所谓的软卧，硬卧就是四个人住的上下铺，也有六个人的上中下铺房间。 李安业他们是出公差，轧钢厂给他们定的自然是最好的四人间。 傻柱将李安业的行李放在床底下安排妥当之后，一大妈和宋如章他们也跟李安业道过别，依依不舍地下了火车，站在窗户外面远远地看着李安业。 知道火车发动了，他们几个人的眼神还盯着远去的火车不放。 “李科长，你家里人对您可真好”方峰一脸羡慕地看着李安业。 他这次出差，他媳妇儿别说送他了，就连行李都是他自己收拾的，因为他媳妇儿说好不容易放假，她要睡懒觉，让方峰明儿走的时候手脚轻一些，不要吵醒了他 而成天，则是由于保密工作的原因，不方便让家属过来送 “嗨，都是爱的负担啊”李安业苦笑着踢了踢自己脚下的三包行李。 “没事儿，我行李少，待会儿我帮您一起拿！”方峰笑着对李安业说道。 自从上次李安业带方峰他们去看了脱衣舞娘秀之后，方峰就俨然成了李安业的头号铁杆粉丝。 这会儿眼神中的狂热更是丝毫不减。 只是这次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不知道李科长会不会带他再去享受一次视觉盛宴 想到这里，方峰心里面那叫一个兴奋！ “等会我也可以帮你拿，你就别拿行李了，到了香江第二天就要比赛，你好好休息”成天也笑着对李安业说。 他虽然对象棋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也是知道象棋需要用手下的。 李安业的这些行李看起来分量都十分重，再看看李安业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若是在比赛头一天伤着了，那肯定多多少少会影响比赛的。 “不碍事，我也搬一个，你们都还有自己的行李呢！”李安业乐呵呵的说道。 第425章 可爱的同胞 到了午饭时间，方峰拿着全国粮票去餐车买盒饭了。 本来这些差旅费和票券，是应该让李安业拿着的，毕竟一行人里面，成天不是轧钢厂的，职位最高的就是李安业。 但是考虑到李安业这次是要去香江比赛，所以徐卫国就让方峰帮李安业管这些东西。 让李安业只需要专心参加比赛就行了。 毕竟徐卫国可是扎扎实实见识过李安业的棋艺的，对于他这次去香江参加比赛，那可是十分有信心的。 方峰将三份盒饭买回来，李安业也从包里面将南易准备好的野菜团子拿出来。 “欸，这是南师傅做的野菜团子吗？”方峰看到这浅绿色的团子，眼前一亮，“上次忆苦思甜的时候，我尽听其他人说这个好吃，但是我去第一食堂的时候，都已经卖完了！” 李安业笑着将野菜团子放在餐桌上面，“很好吃，这次南师傅特意多做了一点，就是给咱们三个人一起吃的。” “你们可不要客气，这野菜团子过了夜就不好吃了” 方峰和成天听到李安业这样说，心里也没了顾忌，一人拿起一个野菜团子，吃得津津有味起来。 吃完午饭之后，李安业就拿出向徐卫国借来的，那套便携象棋，一个人开始默默的复盘起来。 方峰和成天看到李安业这么努力，在火车上也不忘琢磨象棋，顿时也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扰到李安业。 中途还有一个中年人上了火车，进了李安业他们这个硬卧车厢，但是这个中年人似乎是有慢性咽炎，一直止不住的清嗓子。 四个人的卧铺车厢本来就不大，中年人清嗓子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的了 成天见李安业眉头皱得厉害，就悄悄将这个中年人拉到了外面，“同志，您能不能换一个卧铺车厢？” 中年人眉头一皱，“凭什么啊？火车你家开的啊？！” “是这样，你看到那个下象棋的小伙子了没，我们这次是跟他一起，代表国家去香江参加象棋比赛的” 中年男人听了成天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热切了，“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去找列车员，给我换到远一点的位置去” 这个中年男人也知道，自己经常清嗓子这个毛病会打扰到别人，但是腾然被成天这样明说要求换个地方，起先还有些恼羞成怒。 但一听到，这些人是要出去参加象棋比赛，为国争光的，那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成，我跟你一起去！”成天一脸感激的跟这个中年男人握了握手，两个人立刻勾肩搭背地去找列车员了。 列车员听了这个事情之后也是十分支持，不仅给中年男人换到了远一些的车厢，还跟成天保证，接下来不会放人去成天他们那个车厢了。 让成天他们好好准备，争取给国家带一个冠军回来！ 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只要是牵扯到国家荣誉感，人们都会变得异常团结。 李安业他们三个人预计要在火车上面度过30个小时，才能抵达广城。 李安业还行，起码有象棋复盘可以打发时间，但是方峰和成天两个人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好在路过巡逻的列车员看出了二人的无聊，给二人送来了很多报纸让他们阅读。 自从成天跟列车员说过，他们三个人是去香江参加比赛，列车员就对他们这个车厢格外照顾。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还会亲自推着小餐车过来询问三个人需要吃些什么 在李安业看来，现在的列车员颇有后世那种服务态度了，心里面其实也是十分感动。 这个时候的人们，只要听说你是去为国争光的，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你面前。 这种不求回报的馈赠，是最令人动容的。 为了报答这些可爱的人们，李安业也只能更加认真的复盘，争取将脑海里面，后世国手王天一和电脑对战的棋盘全部在脑海里面过一个。 夜幕降临了之后，方峰和成天两个人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而李安业还在精神抖擞的下着象棋。 方峰和成天见状也不敢真的睡过去，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老烟枪了，晚上睡觉都是打鼾的。 到时候睡着了，吵到李安业就不好了 方峰和成天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车厢，来到两个车厢的连接处抽烟提神。 “我们科长这是走火入魔了啊”方峰叼着烟打了个哈欠。 成天眉头紧锁，吐出一个烟圈，“可能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但是咱们这次在香江带的时间必须得足够才行” 方峰自然也知道，成天这次是有特殊任务在身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好在两个人回到车厢之后，李安业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意，将棋盘一收，就跑到上铺去睡觉去了。 这让方峰和成天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脱了外套，爬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乘务长送来了三碗热腾腾的面条，面条上面还窝着一个荷包蛋。 “这是我们列车长请你们吃的。”穿着制服的列车员笑眯眯地对李安业他们三个说，“希望你们能加油，为国争光！” 这个时候，除了冶金系统的工人，其他人日子都特别不好过。 李安业他们三个也是知道现在这个大环境的，所以看到这一碗加了鸡蛋的面条，都是十分动容。 “真是太感谢你了，同志！”成天站起来，十分感激地跟列车员握过手。 “不用谢，反而是我们要感谢你们，为国争光！”列车员的眸子亮晶晶的，“加油，我在祖国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让香江我们的同胞看看，他们内地同胞的厉害！” 这个时候的夏国人，对于香江是有着十分深的执念的，虽然现在外租给了日不落帝国。 但是在每一个夏国人眼里面，香江就是他们夏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虽然日不落帝国现在可以阻断香江和他们的联系，但无法阻断两岸人民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而这行人去香江参加比赛，恰好可以加深两岸人民的纽带，一同等着香江回归的那一天！ 第426章 屈辱的检查 火车在行驶了30个小时以后，终于停靠在了广城火车站，方峰和成天帮李安业拿着行李。 这个时候李安业的行李已经少了一包了，因为除了一大包衣物之外，其他另外两包里面装的几乎都是吃食，三个人在火车上几乎吃完了一大包的食物。 到达广城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三个人找到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下，准备第二天白天再乘车去往码头。 在火车上度过了30个小时之后，李安业躺在招待所的硬木板床上，只觉得腰酸背疼。 他睡觉一直都是特别轻的，所以在火车上也没能好好休息，这下一靠上招待所的花枕头，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个时候的招待所不跟后世一样，被子床单枕套都是白色的，这个时候的招待所用的大多都是家常的被褥和枕头，大多都是花色的。 不过这样，让人更加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所以这一觉李安业感觉跟睡在家里面一样，睡得很香。 第二天上午，三个人扔下行李，跑到招待所外面一人喝了一碗当地特色的海鲜砂锅粥。 “这粥真鲜呐！”方峰捧着粥碗，一脸陶醉。 李安业和成天也是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喝完粥填饱肚子之后，方峰起身去结了账，然后三个人回到招待所将房门钥匙还了回去，就去车站坐车，前往码头了。 又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三个人才抵达了前往香江的码头。 这个时候香江其实和夏国的联系并不是特别频繁，两岸也仅仅只是开放了贸易的口岸。 所以李安业他们三个人在这个码头经过了一系列严苛的检查，没收了李安业将近一半的吃食，才放三个人上了去往香江的船。 “我说成干事，这儿检查怎么这么严格啊”方峰一脸莫名其妙。 毕竟他们上次去鹰酱的时候，过关口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苛的检查，还动不动就没收东西！ 成天看了看四周，他们搭乘的是去往香江的一艘货轮，眼下甲板上也并没有船员，这才放心地跟方峰解释道，“不一样，那些日不落帝国的人，提防着我们，怕我们跟他们将香江要回来呢” “这还不算什么，等抵达了香江的口岸，那儿的检查才更加严苛” 方峰听了，有些垂头丧气，“如今进入自己国家的地界，弄得跟排查特务一样” “咱们是租给他们了，又不是卖给他们了” 李安业点上一根香烟，对着方峰笑了笑，“放心，总会还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就不需要经过这么严格的筛查了” 虽然后世想要来香江的话，也是需要过安检海关的，但是毕竟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尊严地让人检查了 毕竟，后世检查的是安全问题。 三个人站在甲板上聊天，抽烟，海风将三个人的头发扬起，也带走了三人之前不好的回忆。 从这里坐船抵达香江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所以也没有给李安业他们安排歇息的地方。 好在时间不长，三个人在甲板上面边抽烟边聊天，时间也过得很快 不过还不到一个小时，成天就一个人扶着栏杆，开始向大海倾倒呕吐物了。 李安业和方峰在往返鹰酱的轮船上面早就练出来了，那叫一个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面对现在这种小风小浪，那是完全没有什么压力。 成天看着泰然自若的两个人，心里面那叫一个羡慕，他现在光是蹲在地上，都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香江的口岸，三个人提着行李下了货轮之后，迎接他们三个人的，是金发碧眼的日不落帝国的检察官。 李安业将三个人的身份证件，以及通关文书递给这三个检察官，然后用流利的英语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三个人这次来香江的目的。 三个大胡子检察官看完李安业的文书之后，示意李安业他们跟在后面走。 李安业他们三个人一路被引进了一座低矮的建筑里面，随身的行李被三个大胡子检察官的其中两个给拿走，带到另一件屋里面去检查了。 而剩下的一个大胡子检察官，则是板着脸将三个人带到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然后对他们三个人说道，“把衣服全部脱了，然后背靠着墙接受检查。” 成天是听得懂的，毕竟他也是国家外交部出来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方峰看着李安业和成天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立马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嘴唇紧紧地抿起了。 “先生，我们是受邀来香江参加象棋比赛的，并不是你们的囚犯，这样的检查并不合适？”李安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大胡子说道。 “内陆来的人，按海关规矩就是要如此检查，你们一向诡计多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破坏香江与日不落帝国之间的关系的？”大胡子检察官根本不为所动。 李安业心想眼前这个洋胡子根本就是欺负他们是内陆来的土包子，不懂这些，也没有见过海关检查，故意恶心他们呢！ 但是不好意思，他可是带人去过鹰酱的人，会不知道海关检查是什么样子的？ “不好意思先生，之前我们也去过鹰酱，那边的海关根本没有这样粗鲁无礼的规矩，难道这规矩是日不落帝国独有的？还是说你们国家民风就是如此？”李安业脸上依然带着礼貌的笑容。 大胡子听了李安业的话，顿时恼羞成怒了，用手上的警棍狠狠敲了一下墙壁，“别跟老子废话，内陆来的老鼠，你现在不脱也得脱！” “进了这里，老子说了算！” 成天此时有些犹豫了，低声对李安业说道，“要不还是正事要紧，咱先” 李安业对着成天微不可查地摇了摇，“香江咱们要去，但绝不是以这样没有尊严的方式进去，这洋人明显就是想要羞辱咱们，咱们不能让他以为，咱们夏国人好欺负” 再说了，李安业对于这一套脱光衣服，靠着墙站着可是熟悉的等，下一步就是撅起屁股了 李安业冷眼看了一旁小桌子上面的一次性手套，他可不想无缘无故被人检查菊花 第427章 不讲理的大胡子 “先生，我认为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要讲道理了，有理行遍天下，我们是来香江做客的，并不是囚犯，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李安业不卑不亢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胡子检察官。 “香江如今被租给了日不落帝国，由日不落帝国管理，你现在这样，不免让我有些怀疑日不落帝国的待客之道了” 但眼前这个大胡子检察官，铁了心就是要羞辱眼前三个夏国人，他冲着李安业，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我们日不落帝国的事情，还轮到你一个小老鼠在这里说道！” 说着，他拿起手里的警棍，对着离得最近的方峰，猛地抽了一下，将方峰一下子抽倒在了地上，“赶紧脱光，别逼老子动粗！” “你！”这回不止是李安业，就连成天都怒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那日不落帝国的事情，我可以说道吗？” 听到这一道声音，屋里的四个人，包括还倒在地上的方峰，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旗袍，披着一块狐狸毛披肩的女人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溜的，穿着制服的洋人警察。 眼前的这个大胡子检察官显然是认识这个女人的，短暂的怔愣过后，脸上立马换上恭敬的表情，“大使夫人，请问您到这里有何贵干？” 李安业和方峰此时脸上都浮现了诧异的表情，不为别的，这个大胡子检察官嘴里面的女人，竟然是在去往鹰酱的轮船上，跟船员詹姆私奔的刘凤英 刘凤英看起来跟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原来两根乌黑的长辫子已经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身上旗袍的料子和披肩都是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并且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得玲珑有致，跟以前穿着格子衬衫黑裤子的形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涂抹着颜色艳丽的口红，飞扬的眼线让她原本温和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有气势起来。 刘凤英手里面提着一个缀满了珍珠的手袋，对着李安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向那个大胡子检察官，脸上的表情跟之前大胡子检察官脸上的倨傲如出一辙，“我来这里干什么，也是你能说道的？” 刚刚还目中无人的大胡子检察官，这会儿低着头， 一个劲儿跟刘凤英赔着笑脸，“是是是，大使夫人教训得是” “只不过这里还有三个上不得台面的老鼠，属下是怕脏了大使夫人的眼睛” 大胡子检察官嘴里面的三只“老鼠”，如今有两只恶狠狠地瞪着他。 李安业这会儿心里面已经是有恃无恐了，大使夫人是自己人，那还慌什么？ 而成天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眼前这个大使夫人，黑发黑眸的，不是香江人就是夏国人，想必不会过多为难他们一行人 刘凤英对着那个大胡子检察官翻了一个白眼，“我来接我以前的故友，就是你口中的这三只‘老鼠’。” 刘凤英将“老鼠”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大胡子检察官一听刘凤英的话，额头上面的汗水就下来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日不落帝国驻香江的大使夫人以前是夏国人，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如今被自己刁难的这三个夏国人居然跟大使夫人有旧 如果知道的话，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为难这三个人啊 毕竟大使对这个大使夫人可是宠爱得很，在香江无论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都会带着大使夫人，原因就是怕大使夫人一个人在公馆里面会闷 “大使夫人，请原谅的我粗暴无礼，我并不知道这三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大胡子检察官连忙给刘凤英深深鞠了一躬，解释道。 “可惜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刘凤英朱唇轻启，“你麻溜儿的，收拾东西，去公馆守门去！” 刘凤英轻飘飘的撂下这一句话，然后笑意盈盈地对着李安业说道，“李干事，别来无恙？” 李安业也笑着对刘凤英点了点头，“别来无恙。” 虽然不知道刘凤英跟着詹姆私奔之后，发生了什么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是在李安业看来，刘凤英如今倒是混得挺好的，都已经是大使夫人了 大胡子检察官这会儿也回过神来，焦急地靠近刘凤英，不断地低声哀求着什么，但刘凤英根本就不听他任何解释，直接让跟着她的那些洋人警察，将这个大胡子检察官给带走了。 “可让我赶上了”刘凤英对着李安业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方峰笑笑，“你们不知道，这些洋鬼子特别爱刁难东方人” 说着，刘凤英鄙夷地看了一眼大胡子检察官被带离的背影，“走，到了我的地盘，我自然要好好安排你们” 说着，刘凤英笑眯眯的，率先离开了空荡的房间。 李安业和成天见状，连忙一人扶住方峰的一只手，跟在了刘凤英的后面，离开了这间充满屈辱的小房间。 “安业，她是谁啊？”成天低声询问李安业，特殊职业的敏感使然，让他心里面对这个香江大使夫人充满了好奇 李安业一下子噎住了，毕竟刘凤英如今在夏国可是一个死人，而且成天再怎么说也是上面派过来的人，如果跟他说了刘凤英的事情，恐怕会额外生出许多事端来 于是他轻轻捏了捏方峰的胳膊，十分含糊地对成天说道，“以前住在四九城的一个朋友” “具体的，等安顿下来我再给你细说” 李安业知道成天不问个明明白白是不会罢休的，只能先搪塞过去，然后再跟方峰串词，解释刘凤英的身份。 方峰也自然知道，刘凤英的事情实在太过敏感了，所以立马就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开始“哎唷哎唷”地呼痛起来 果然，成天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的，不停地询问方峰哪儿疼。 第428章 再见刘凤英 刘凤英一路将三个人带离了码头，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车上除了司机，就是刘凤英和李安业他们四个人。 刘凤英碍于有一个陌生面孔在，也不好跟李安业怎么叙旧，毕竟她知道在现在的大环境下面，她跟洋人私奔那可是一种叛国行为 稍有不慎就会牵连一大批人的，每天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刘凤英都是无比后悔。 因为一己私欲，她将一心为她好的徐部长和李干事直接推进了火坑里面，还有自己的父母 不过好在，刘凤英到了香江之后，托人多方打听，得知四九城那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叛逃的大新闻，四九城也是好好的。 如今看到李安业和方峰也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刘凤英心里面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李安业和方峰既然还能来香江，那就证明自己私奔的事情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李安业和徐卫国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任何牵连那就证明她的父母也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刘凤英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私奔的事情，李安业是怎么处理的，也不知道跟着李安业和方峰的这个陌生人是个什么身份，可不可信。 所以从上车开始，她除了偶尔关心李安业几句生活上的事情，其他事绝口不提。 而李安业看到刘凤英这么聪明的做法，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自从上车之后，就开始如履薄冰，生怕刘凤英自己将事情给说漏嘴了 李安业心里面也是十分纳闷，以前的刘凤英可没有如今一半聪明，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地跟着詹姆私奔了 也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面，刘凤英经历了一些什么，如今说话做事都是滴水不漏了 刘凤英一路将三个人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公馆，她让公馆里面的下人收拾出来了三个客房供李安业他们居住。 “李干事，等你安顿好了，来书房跟我叙叙旧”刘凤英转头对着李安业莞尔一笑，然后扶着富丽堂皇的旋转楼梯，婷婷袅袅地上二楼去了。 李安业他们跟在公馆仆人的后面，到一楼自己的客房里面去放行李去了。 期间成天一直在给李安业使眼色，李安业都假装没有看到，毕竟他待会儿还要去跟刘凤英串词呢 想到这里，李安业给方峰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这小子，可别在自己跟刘凤英串词的时候露馅啊 方峰一直关注着李安业的，毕竟从刘凤英出现开始，他就有些慌神，只能唯首是瞻地盯着李安业。 他成功接收到了李安业的眼神，立马给李安业回过去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李安业看着方峰这么睿智的眼神，心里面更加担忧了 而成天则是担忧，如果以后一直住在公馆里面的话，公馆里人多眼杂的，而且还有大量的洋人警察把守巡逻，多多少少会对他的任务造成影响 他想让李安业跟刘凤英说一下，他们三个人可以出去找地方住。 但是李安业就跟没有看见一样，这让成天心急如焚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被公馆的仆人引领着，进入了各自的客房。 安顿好以后，李安业直接被仆人带着上了二楼，去找刘凤英去了。 而成天也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方峰的屋子，想要询问刘凤英是怎么回事。 方峰这会儿哪敢跟成天说刘凤英的事情啊，他眼珠一转，就躺在了房间柔软的大床上面，一个劲儿喊腰疼。 “哎呀，成干事，我疼啊”方峰扶着后腰，一个劲儿在床上扭来扭去，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成天看方峰这样也吓了一跳，毕竟之前那个大胡子检察官那一棍子确实打得挺重的，他在旁边听着都疼 “要不要我出去给你叫一个医生过来？”成天急得围着方峰直转悠。 这才刚刚踏上香江的土地不到一个小时，就伤了一个，这可怎么是好啊 “哎哟不行成干事，您晃悠得我难受，我想休息一下，要是睡一觉起来还疼得厉害再找医生”方峰一脸痛苦的捂着后腰，“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界，咱也不好麻烦人家不是？” 成天看方峰这么痛苦的事情，本来一肚子的问题，现在一个也是问不出来了。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你对门，你要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就过来了” “行行行，成干事您也先好好休息哎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方峰一个劲儿呻吟着。 其实他被打的那一闷棍，起先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挺疼的，但是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了。 主要是他跟李安业还没有串好词，如今是生怕成天询问刘凤英的事情，这他要是说了什么，待会儿跟李安业说的对不上，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方峰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在香江见到刘凤英，而且刘凤英摇身一变，还成了大使夫人！ 虽然方峰不知道大使夫人是什么职位，但是看那个本来嚣张得不行得大胡子检察官，后面看到刘凤英那个恭谨的态度，他能猜到肯定是一个大官！ 想到这里，方峰有些唏嘘，当时他们几个人，那可是在心里面狠狠骂了刘凤英一通的，将人家给骂得体无完肤的 但没想到如今在香江，居然是刘凤英救了他们 有的时候，缘分真的就是这么神奇，在异国他乡走散的人，居然还可以在香江重聚 此时李安业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刘凤英当时跟詹姆私奔的时候，是去的一个小国家，没想到她居然兜兜转转，到了香江。 还因缘巧合救下了他们三个人 说实话，如今李安业心里面可是十分感激刘凤英的，要不是她，他们三个人可能就避免不了被检查菊花的命运了 第429章 刘凤英的经历 李安业被公馆的仆人带到了二楼书房里面，刘凤英已经在书房里面备好了冰镇的威士忌，看到李安业进来，便笑着邀请李安业坐到她的旁边，陪她一起喝。 “当初跟你们在船上喝到这个酒的时候，我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没有喝过这种口味的酒”刘凤英靠在宽大的沙发上面，眼里面都是对过去的怀念。 李安业从善如流地走到刘凤英身旁坐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那个时候你还梳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笑起来就跟邻家的小妹妹一样” 刘凤英偏头看向李安业，眼尾微微发红，呢喃道，“李干事，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提醒，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李安业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并没有去看刘凤英，而是叹了一口气，“既然当初做出了选择，就不好后悔，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才是上策” “我们回去之后，跟厂里面说你是在鹰酱染上了恶疾，与世长辞，厂里面安顿好了你的父母，并且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你父母那边，轧钢厂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回去，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李安业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刘凤英能听懂他的意思的。 刘凤英听到自己的父母时候，就已经开始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于她而言，无论是日不落帝国，还是香江，都是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地方。 她也从来对这些地方生不出任何归属感，而如今看到李安业，她才觉得是看到了娘家人，有了一种归属感。 “李干事，谢谢你”此时的刘凤英已经泣不成声，“我当初真的太不是人了，没有考虑到自己一走了之，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我当初冲动之下，做的决定” 李安业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沉默了半响之后只能干巴巴地刘凤英说道，“该说谢谢的是我，今天要不是你过来帮我们解围，我们三个恐怕要在香江晚节不保了” 李安业笑着打趣道。 那个小房间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一次性检查用手套了，可不是一副要检查菊花的架势么？ 刘凤英也被李安业的调侃逗得破涕为笑了，“我听下面人说，有人从内地过来香江，我就习惯性地去看是谁来香江了。” “没想到居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还是轧钢厂来的”刘凤英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去接你们了！” “感情这不是巧合，你是特意赶来搭救我们的啊”李安业也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跟刘凤英碰了一杯，“那可更要好好谢谢你了” “对了，另外一个叫成天的是谁啊，我看资料说也是咱们厂外贸部的，但我没见过这个人啊”刘凤英对于成天这个人有些疑惑。 毕竟她之前就是在外贸部工作的，外贸部的人她都熟，但唯独没有见过这个成天 “噢他是我们从鹰酱回来之后才调过来外贸部的。”李安业直接扯了个谎。 成天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即使是刘凤英也是不能说的。 毕竟李安业也不知道刘凤英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但单从刘凤英前后的变化来看，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所以保不齐可能内心也变了。 李安业虽然感激刘凤英特意赶过来救场，但该有的警戒心还是一点儿都不能少的。 毕竟说句实在话，刘凤英现在是日不落帝国驻香江大使的夫人，跟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 寒暄当中，李安业得知，刘凤英跟詹姆私奔之后，在那个小国家躲了一两个星期之后，就跟着詹姆回到了日不落帝国。 而詹姆在几个月之后，就玩腻了，将她给赶了出去。 当时刘凤英人生地不熟的，虽然跟着詹姆学会了基本的沟通，但是在外面的生活也是特别难的。 后面她迫于生计，沦落到了一个会所里面，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落魄的子爵约翰。 然后跟着约翰住进了他的家，这个老约翰对刘凤英颇为痴迷，在两个人同居一年后，约翰接到了一个活，被外派来香江当大使。 在日不落帝国，被外派去香江就等于是被流放了，毕竟外面哪儿有日不落帝国这么舒服？ 但谁让约翰是个落魄的贵族呢，所以一有这样的苦差事，上面就第一个想到了约翰 对于约翰去香江的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刘凤英了。 虽然她如今已经习惯了日不落帝国的生活，但骨子里她还是渴望着自己的祖国，渴望说自己的母语的 而香江毕竟也是祖国的一部分，虽然这个时候外租给了日不落帝国，但毕竟香江的人民还是货真价实的夏国人啊！ 所以刘凤英义无反顾地跟着约翰来到了香江，约翰感念于刘凤英的不离不弃，于是娶了刘凤英当他的第二任妻子。 约翰的第一任妻子也是一个老牌贵族，但是在三十五岁那年因为染上恶疾过世了，并没有给约翰留下一儿半女。 而约翰和第一任妻子的结合，本来就是为了增强地位，如今妻子去世了，妻子的娘家也自然不认约翰了。 于是约翰这个子爵就渐渐落魄了，也就没有再娶了 本来约翰在日不落帝国的时候，地位是非常低的，毕竟日不落帝国的贵族那么多，一个小小的子爵算什么？ 但是到了香江之后，贵族的身份是十分受驻扎在香江的这些日不落帝国士兵尊敬的。 再加上约翰的身份是大使，所以在香江一时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多少香江本土的大家族想巴上约翰这条大船。 而约翰对刘凤英十分宠幸，任何场合都会带着刘凤英一起出席，这也造成了，如今香江的上流社会，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刘凤英的。 还有两章晚上发，刚刚回家，需要休整一下。 第430章 你觉得，刘凤英有没有可能成为咱们的人？ 刘凤英和李安业两个人在书房里面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以前的事情。 “李干事，想不到这几年，轧钢厂的变化这么大”刘凤英一脸感慨地喝光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是啊，不过要论变化，你的变化是最大的。”李安业也喝光了杯子中的酒。 刘凤英笑而不语地点点头， “但是我希望在李干事眼里，我依旧是以前那个刘凤英” “李干事，你们这次来香江参加象棋比赛，不如就住在我的公馆里面。”刘凤英一脸真诚的看着李安业，“香江不比四九城，这里鱼龙混杂的，特别混乱。” “你们住在公馆里面，别的不说，最起码的人身安全我是可以保证的。” 刘凤英并没有夸大其词，这个时候的香江确实十分危险。 香江本地的政府根本就是一个吉祥物，在香江真正说得上话的，还是这些日不落帝国的高层，也是香江的实际掌权者。 而这些日不落的高层之所以留在香江，图的就是一个利益，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香江民间被各大势力盘踞着。 这些势力给日不落帝国的高层每年上交不菲的供奉，可以说是在香江横行霸道的存在。 李安业听了刘凤英的话，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这个我还需要回去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毕竟这次出来的不止我一个人。” 刘凤英对着李安业稍微颔首，“李干事，您奔波了这么多天，肯定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的丈夫约瑟会回来，到时候我引荐给你们，一起吃一顿便饭。” 跟约翰见面的事情，李安业倒是没有推辞，十分痛快的就答应了。 毕竟如今香江还是租给了日不落帝国，他如果想要在香江做生意的话，跟约翰这个大使关系搞好，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李安业心里面也对刘凤英稍微有些改观。 这姑娘确实成长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给他和徐卫国惹麻烦的小姑娘了。 如今赶来救下自己三人不说，还愿意将约瑟引荐给他们，这份好意李安业只能默默先记下来。 “对了”李安业在出门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刘凤英说道，“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打听一家人？” “当然了。”刘凤英抿嘴对着李安业笑笑，“李干事，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父母多亏了您才没被我连累”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安业洒脱地对刘凤英笑笑，“这家人姓娄，原来也是四九城的。” “他家的女儿叫娄晓娥，原来跟我一个院里面的，只不过四九城后来局势不稳定，他们全家都搬到香江来了。” “娄家”刘凤英呢喃着，似乎在脑海里面搜寻，但是最后没有搜到任何记忆，“我没听说过，但你放心，人只要在香江，我就保准儿给您找出来。” 说着，刘凤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李安业的眼神有些调侃，“这个娄晓娥小姐，肯定长得花容月貌的？” 不然也不会人都到了香江，人家李干事还惦记着 “嗨，他们临走之前托我保管了一个东西，现在我人正好来香江了，正好还给他们。”李安业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其实他真不是图娄晓娥花容月貌的，他是图娄家的能力啊！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娄家还没有在香江起家，不然刘凤英怎么都没有听说过香江有娄家这个事情 刘凤英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目送李安业出了书房。 李安业回到楼下，简单跟方峰串了一下词，就说刘凤英是以前外贸部一个干事的女儿。 后来那个干事出了事，刘凤英就跑到香江投靠她的姑妈去了。 这个说辞，李安业自然也是跟刘凤英通过气了的，刘凤英为了自己远在四九城的父母，也欣然同意了李安业这个说法。 两个人串好台词之后，李安业就将在房间里面的成天找来，“刘凤英的意思是，让咱们住在公馆里面，据她所说，外面的地界很乱” 李安业十分委婉地转告成天。 成天听了之后明显愣了一下，显然他在来之前，也不知道香江的具体情况。 但是刚刚在来公馆的路上，看到香江街道上面小混混随处可见，再跟刘凤英的话一结合，也大概明白了如今的香江，有多不太平。 李安业也看到了成天脸上的纠结，于是帮成天分析道，“这公馆四周虽然都有守卫，但是咱们毕竟是公馆的客人，我想应该是不会限制咱们的出行的。” “而且我觉得住在这里，可以帮你阻挡一大部分目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会想到，咱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住着。” 李安业的话让成天顿时豁然开朗，“你说得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住在这里，确实可以帮我避开很多目光” 听到成天同意住在这里了，李安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安业对这个时候的香江，也是有初步印象的，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时候的帮派血拼。 虽然在这个时候，内地也是不禁枪的，但是他们起码禁黑帮啊！ 哪儿像现在的香江，既不禁枪也不禁黑帮，所以每次香江街头的黑帮火拼，都抵得上一次小型战役了。 这住在外边，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交代在这里面了。 而住在公馆就不一样了，就算香江的那些黑帮再怎么猖狂，也不选在公馆附近血拼的。 毕竟人家只是黑帮，并不是脑残帮。 而且确实，成天住在这里，出去跟人接头，即使是被人跟踪了，跟踪的人也绝对不敢跟踪到公馆这边来的。 接着李安业跟成天简单介绍了一下刘凤英的身份，成天听得十分细致，不断地询问李安业一些小事。 若不是李安业之前跟方峰串了很久的词，说不定随时都要露馅。 成天问清楚了之后，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觉得，这个刘凤英有没有可能，发展成为咱们的人？” 刚刚码出来的新鲜的，下一章可能还要半个小时。 第431章 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李安业听了成天的话之后，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内心那叫一个复杂。 刘凤英能不能被成天发展，为他所用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成天真的去发展刘凤英了，恐怕刘凤英之前跟詹姆私奔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毕竟如果成天要发展刘凤英的话，回到国内之后肯定是要好好调查一下刘凤英的底细，这样才能放心的用刘凤英的。 可他们现在到哪里去捏造一份假资料给成天？ 况且还是要经得起组织查验的假资料 当即李安业和方峰脑袋里面都乱得跟浆糊一样，毕竟这事儿要是被揭穿了，当初他们这批去鹰酱的人吃不了兜着走不说，就连参与隐瞒此事的李副科长都都要吃瓜落 即使轧钢厂里面有一座镇山大佛，但是问题这座大佛，能保得住这么多人吗？ 李安业当即打了一个寒颤，立马阻止了成天的想法，“千万别，你看人家如今都已经是大使夫人，怎么可能放下荣华富贵，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人家现在收留咱们，是念着我跟方峰以前的情分，那个时候我跟方峰经常去他爸爸家里面吃饭” “人家已经帮了咱们这么多了，而且她现在的男人是日不落帝国的人，她也算是日不落帝国的人了，发展她可不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成天听了李安业这么一通抢白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暂时没有提这个事情了。 但是李安业看他，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个想法，心里面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行，那咱们先休息一会儿，晚上不是还要见那个什么大使嘛”成天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尤其是你，好好休息，咱们能在香江留多久，就看你一个人的了。” 李安业对着成天点了点头，“放心。” 晚上，约翰回到了公馆里面，听下人说，夫人老家来了三个老乡，约翰也是十分高兴。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夫人这些年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家乡，连带着只要是她老家过来的人，她都会照顾一二。 如今来了正儿八经的老乡，还是故友，他夫人能不高兴嘛？ 虽然约翰在外面已经应酬了一天，有些累了，但这会儿还是强打着精神去屋里好好收拾一下，准备参加晚上的晚宴。 约翰已经五十岁的年纪了，这个年纪对还是娇花一样的刘凤英自然是喜爱有加的，所以一般只要是刘凤英要求的，约翰都会照做。 对于这样的约翰，刘凤英心里面也很欣慰。 起初她跟着约翰，只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稍微体面一些罢了，但是跟老约翰相处久了，老约翰的爱护与尊重也让她心里面慢慢动容了。 虽然她也知道，香江上流社会的那些老爷太太，都在背地里嘲笑她，嫁了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男人。 但是那又如何，她只知道，只要自己觉得日子过得舒坦就行了，哪儿用得着在乎人家怎么说？ 毕竟她流落在日不落帝国的那些日子里面，可是苦水里面泡过来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舒适体面的生活，刘凤英也是格外珍惜。 晚宴是刘凤英亲自盯着公馆里面的下人操持的，并不是公馆里面经常吃的牛排面包，而是地地道道的京菜。 做这些菜的厨子，都还是从四九城那边过来的，被刘凤英给收留了。 李安业听刘凤英说了很多香江混乱的事情，要不是知道原剧情里面娄家后面在香江发展起来了，他都不免有些担心娄晓娥他们了。 晚饭端上桌之后，刘凤英亲自去请了李安业他们上桌，约翰是最后一个上桌的，礼貌地跟每一个人握手问好。 方峰和成天都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们一到香江，就遇到了非常不友好的洋人检察官。 而面前这个精神奕奕的洋人老头，却是格外和善。 “听说你以前是我夫人的外语启蒙老师，我经常听夫人提起你。”席间，约翰笑眯眯地跟李安业说话。 “老师不敢当，但是您夫人十分聪明，很多单词我说一遍她就记住了。”李安业也看出来，这个老头真的是十分喜欢刘凤英，连忙顺着约翰的话去夸刘凤英。 果然，约翰一听到李安业夸刘凤英的话语，脸上就出现了自豪的神色，对待李安业他们三个人，也更加友善了起来。 期间刘凤英插在四个人中间，也是不断地帮他们给约翰说好话，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十分融洽。 就连成天，在饭桌上也都是笑眯眯的。 吃完晚饭之后，老约翰强撑着跟三个人一起喝着白兰地聊天，刘凤英看约翰实在是有些困了，于是体贴地让他上楼去睡觉。 约翰也没推辞，十分绅士地跟李安业他们表达歉意，“不好意思，今天我实在有些累，无法好好陪伴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李安业和成天听了，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方峰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第一时间跟着站了起来。 “您已经陪我们很久了，十分感情您的热情”李安业也十分礼貌地回道。 约翰走后，刘凤英稍微坐了一会儿，也上楼去了。 毕竟有成天在，她跟李安业方峰两个也不是特别好叙旧，就怕说多错多，所以索性也离开了。 “咱们也回去休息，明天就是初赛了，方峰你陪安业明天一起去参加比赛，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跟着你们一起去了。”成天入乡随俗的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晃了晃。 “祝你旗开得胜！” 李安业也笑着举起高脚杯跟成天碰了一下，“也祝你一切顺利。” 成天明天有什么事情，李安业和方峰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现在有了刘凤英这层关系在，李安业心里面踏实了很多。 到时候就算不小心暴露了，有刘凤英在中间周旋，三个人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约翰大使的位置，就相当于一个监督官，专门监督日不落帝国在香江的高层的。 而自古以来，监督官那可是所有官员巴结的对象。 可以说这次来香江遇见刘凤英，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三个人香江之行的安全性，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李安业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可以安心备赛了。 第432章 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到了第二天，李安业三个人在公馆和刘凤英夫妇用完早饭之后，就徒步离开了公馆。 本来刘凤英是要派专车送李安业他们去象棋比赛所举办的酒店的，但是李安业考虑到成天出去是有别的事情，所以就婉拒了刘凤英的好意。 刘凤英也没有强求，只是嘱咐李安业他们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事情的话第一时间打公馆的电话。 李安业跟成天在离公馆已经有一段路程的地方分开，成天一个人拦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 李安业和方峰也拦了一辆黄包车，赶往象棋比赛的举办场地，平珠酒店。 这个时候的象棋或是围棋比赛，一般都会在当地很好的大酒店里面举行，去参加比赛的选手白天参加完一场比赛，就可以回酒店歇息了。 但是考虑到李安业他们是内地过来的，而香江的帮派受日不落那些高层的授意，想来对内地来的夏国人，是十分不友好的，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仇视的地步。 刘凤英为了李安业他们的安全考虑，并没有让他们住在酒店里面。 李安业他们坐在黄包车上面，沿途欣赏着1968年的香江。 这个时候香江已经有很多计程车可以乘坐了，但是这个时候人力自行黄包车还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香江街头还是随处可见这样的黄包车的。 在这个时候的香江，计程车一般都是外国人或者是有钱人才会选择去乘坐的，普通的香江老百姓出行最常坐的还是人力自行黄包车。 因为在香江这样的地方，吹着海风，坐着黄包车还是一种十分惬意的选择，尤其是在这种小汽车还没有走进家家户户的年代，不少老百姓都是晕汽车的。 “科长，这里看起来，居然比我们四九城还要发达”方峰微微有些失落，小声跟李安业嘟囔道。 在方峰还没有去过鹰酱的时候，他认为四九城就是最繁华的地方，但是去了鹰酱之后，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目光是多么短浅 而如今到了香江，发现小小的香江，居然看起来比四九城要发达得多，从随处可见的无轨电车，和路边的高楼大厦就可以看出来。 毕竟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可看不到这些高楼大厦。 李安业对着方峰笑笑，“不稀奇，香江毕竟如今是交给日不落帝国的人打理的，他们国家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了。” “而咱们的国家还是一个年轻的国家，正在起步阶段，要不了几年，咱们也能到处看到高楼大厦！”李安业十分笃定的说道。 毕竟他是后世过来的，对于夏国的发展速度，他是心知肚明的。 改革开放之后，夏国的发展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蹿得飞快，那可是引起了所有西方发达国家的忌惮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心里面不禁有些自豪，近现代以来，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就非夏国莫属了。 可惜他已经穿越过来了，没有见证夏国超越鹰酱的那一天，这让李安业有些可惜。 不过他算算现在自己的年龄，还是十分信心满满的觉得，在自己闭眼前一天，绝对能看见夏国超越鹰酱的那一天的！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黄包车车夫将车停在了平珠大酒店的门口，方峰从口袋里面掏出香币，一脸肉疼地结了账。 “科长，这钱都能在烤肉季搓一顿了” 李安业失笑，“还好在鹰酱的时候不是你小子管钱，不然那相当于剥你一层皮！” 方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这次李副厂长十分大方，用外汇给他们兑换了很多香币，而且他们现在住宿不用花钱了，经费那是足得不能再足了。 但方峰毕竟在四九城是过惯了节省的日子，一天顶多花个一两毛钱的，如今到了香江这样大手大脚花钱，还真有些不习惯。 李安业带着方峰进入平珠饭店之后，李安业用英文跟里面的服务员交流了一下，问清楚了象棋大赛举办的楼层是在三楼大厅里面。 本来服务员看着李安业跟方峰穿着土不拉几的中山装，对两人爱搭不理的，但是听到李安业一口流利的英文之后，立马变得热情起来。 其实也不是李安业故意要拽英文，只是他跟方峰一进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粤语和英文，根本就没有说普通话的。 而李安业听不懂粤语，也不会说粤语，他就会一句粤语，“扑街”，其他的就一概不懂了，所以就只能用他擅长的英语交流。 一路上李安业和方峰收获了一堆穿着西装，打着领结，衣冠楚楚的人的鄙视。 毕竟平珠酒店在香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十分高级的酒店了，出入这里的也大多是上流人士，哪儿见过李安业他们这样穿得土不拉几的土包子。 嫌弃的眼神遇见得多了，弄得李安业心里面也有些恼火了，早知道就不拒绝刘凤英的好意，穿她准备的西装了。 只是碍于成天在，李安业不敢去穿刘凤英准备的西装。 毕竟如果让成天觉得，他被资本腐化了，那就不好了，毕竟他之后还是要回到四九城的，他老婆孩子都还在四九城呢！ 而成天这个时候也是郁闷得不行，他按照爱国人士给的地址去找接头的线索，来到了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饭店，却门口的门童给拦了下来，理由竟然是他衣冠不整！！ 因为成天觉得，去饭店拿爱国人士的地址，那肯定穿得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所以并没有穿从四九城带来的中山装，而是穿了一身粗布褂子出来。 结果这身粗布褂子不仅不低调，在香江这样的地方还显得格格不入，毕竟这家饭店所处的位置，出入的都是衣冠楚楚的西装男士 成天进不去饭店，没有办法，只好折返去平珠饭店找李安业他们，看能不能借了方峰的衣服，但是没想到在平珠饭店门口，一样被门童给拦了下来，这下成天有些无语忘天了 看来在四九城那一套，如今在香江还是行不通，应该入乡随俗啊 成天在酒店外面顶着太阳，苦哈哈地等待李安业和方峰从里面出来。 第433章 放水与被放水 此时李安业和方峰已经填好了比赛的表格，方峰在比赛大厅外面等待，而李安业已经在里面开始对弈了。 今天是初赛，李安业一共要对弈五场，五场必须要胜四场，才能够晋级下一轮比赛。 第一个跟李安业对弈的，是来自泡菜国的选手，上来就用他的眯眯眼，一脸嘲讽地看着李安业，似乎觉得李安业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李安业脸上带着微笑，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位目中无人的泡菜国选手杀得丢盔弃甲。 第二个是漫画国的选手，他一上来就仗着李安业听不懂他说的话，疯狂对着李安业飙脏话。 李安业后世，漫画国的爱情动作片看了很多，别的听不懂，但骂人的话他听得很溜。 于是李安业故意放慢了脚步，在棋盘上不断地戏弄这个漫画国的选手，将他手里面的棋子吃得干干净净，那叫一个片甲不留。 但是李安业就是不将军不绝杀，就这样慢慢戏弄着这个漫画国的选手。 这个漫画国的选手后面也看出来了，李安业就是不肯赢，在慢慢戏耍他，最后脸涨成了猪肝色，愤怒地将面前的棋盘推翻，裁判立马过来，判了他认输。 第三场是香江的本土选手，跟李安业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李安业依旧是赢得毫无悬念。 相比于其他选手，越是对弈眉头皱得越紧，李安业则是越对弈，越胸有成竹。 三场对弈下来，他大概摸清楚了这次象棋比赛大部分选手的平均水平，顶多能看五六步棋已经很了不得了。 每一个在他对面坐下来的选手，一看到李安业那副土包子样，就会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表情。 尤其是前三步棋，那完全是将李安业当成了二愣子，但是三步以后，他们眉头往往就会皱起来，落子的速度也会越来越慢。 因为李安业的棋路，他们根本就是看得见，但是摸不着。 在他们眼里面，李安业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一种。 连续赢了三场之后，李安业为了不引起注意，第四场的时候故意放水输掉了一场。 然后在第五场的时候，李安业遇到的是马国的选手。 “听说，你是来自夏国的？”这位马国的选手，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笑眯眯地问李安业。 李安业这还是第一次在平珠饭店里面，听到这么流利的普通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你是来自哪里的？” 要不是他知道，整个比赛里面，夏国就他一个参赛选手的话，他都要以为，眼前这个也是夏国人了。 “我是来自马国的，我叫苏培成。”苏培成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安业，“我祖上也是夏国的。” 一听是来自马国的，李安业心里面就了然了。 在战争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夏国人去了马国和坡国，就算是到了后世，去那两个国家，依然是能听到很多熟悉的语言的。 “你已经输了一场了对吗？”苏培成定定的看着李安业。 他在得知这次比赛，会有夏国的参与，心里面还是十分开心与骄傲的。 虽然他祖上就已经到了马国，但是家里面的长辈对他的教育，都是传统的夏国教育，这也导致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故乡在哪里。 李安业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的，输了一场了。” 面对苏培成，李安业心里面也有一股油然而生的亲近感，苏培成虽然是马国人，但是比如今饭店里面，那些看不起他们的香江服务员，可要可爱的多。 苏培成对着李安业友好的笑笑，“我的象棋是我爷爷教的，我爷爷以前是夏国棋馆里面的棋手。” “只可惜我如今已经在马国了，不能代表夏国参加比赛” 苏培成说着，低下头，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不过，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 说完，苏培成也不等李安业反应，直接举手唤来了裁判，“我认输” 李安业被苏培成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目瞪口呆，但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裁判皱着眉头，目光在李安业和苏培成两个人中间打转，“先生，您确定要认输吗？” 两个人中间的棋盘还刚刚走了两步，根本看不出来孰优孰劣。 “是的，我确定认输。”苏培成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十分笃定地说道。 裁判听到苏培成的话之后，看向李安业的眼神变得不善了，但是碍于比赛规则，选手确实有认输的权利，只好不情不愿地判了李安业胜利。 裁判离开后，苏培成笑意盈盈地对李安业说，“我已经赢了四局，所以输一局也没有关系的，希望你能走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李安业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苏培成，但是对于苏培成这样的举动，心里面还是十分动容的。 毕竟对弈了五局，这是他一次遇到这么友善的对手，更何况人家的初心只是希望他代表的夏国，能够在比赛当中走得更远一些 李安业站起身来，一脸真诚地伸出手，“谢谢你。” 苏培成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握住李安业的手，“也谢谢你，让他们看到了夏国” 两个年轻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相视一笑。 苏培成拿起棋桌上面自己那方的“帅”，交到了李安业手里面，然后转身离开了。 按照规定，每赢一局，就可以拿走对方的将或者帅，集齐四枚棋子，就可以去裁判那里，拿到进入复赛的比赛资格。 李安业自己赢了三局，放水输了一局，然后又被苏培成放水，赢了一局，正好集齐了四枚棋子。 他将四枚棋子拿到裁判那里，获得了裁判鄙夷的目光，因为这个裁判刚刚目睹了苏培成放水，认为李安业胜之不武，不配拿到复赛的资格。 而李安业盯着眼前这个裁判刀子一样的目光，硬着头皮填完了复赛的表格。 在地址和电话那栏，李安业填上刘凤英家公馆的地址和电话，到时候复赛的比赛时间确定了，举办方会一一打电话通知各个参赛选手。 毕竟也不是所有选手都会入住平珠酒店的，香江本土的棋手，大多都会选择住在自己的家里。 第434章 必须买西装！ 李安业填完表格之后，出了比赛大厅心里面还在腹诽，这个苏培成放水也不知道演得真一点，弄得自己被裁判这样关注 像自己之前那个放水，就演得挺好的，就连对手都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是真的菜 不过他心里面并不介意裁判的目光的，毕竟他可是真有两把刷子的人，一点儿也不心虚。 李安业在大厅外面找到方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李安业真正对弈的时间很短，但是由于初赛的参赛选手太多了，等待对弈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中午的时候方峰给李安业在酒店餐厅里面买了饭，一起吃过了，所以这个时候也还不饿。 其实要不是李安业在比赛，方峰都舍不得在酒店的餐厅吃饭，毕竟那个价格真的看得他是头皮发麻。 不过考虑到还是李安业的比赛重要，所以方峰也是咬着后槽牙，给李安业买了两荤一素一汤，而自己就吃了一个素菜。 对于方峰的节省，李安业是不知道的，毕竟因为留给选手吃午饭的时间很短，所以他拿着打包好的饭菜，直接进比赛大厅里面吃的。 方峰一看到李安业从比赛大厅里面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紧张地搓了搓手，“科长，怎么样？” 李安业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方峰不说话。 就当方峰脸色开始慢慢变白的时候，李安业才笑了出来，“进入复赛了！” 方峰听到李安业的话，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一脸哀怨地看着李安业，“科长，您不早说，您那表情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科长吃白饭的啊？”李安业笑着打了方峰一下，“走，咱们回去！” 方峰一听到回公馆，就来了精神，“不知道晚饭吃什么” 毕竟刘凤英那儿吃饭是不要钱的，方峰一想到香江的物价，就有些头皮发麻，还是的好吃一些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平珠酒店的旋转大门，立马就看到了成天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满头是汗。 这个时候已经是四月了，虽然四九城还穿得住棉袄，但是香江气温白天已经有29度左右了。 成天在酒店外面晒了大半天，那是一口水都没有喝，如今看到李安业他们出来，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一溜小跑跑了过来。 “成大哥，您怎么在这里？”李安业一脸惊讶地看着成天。 成天冲着李安业苦笑了一下，“别提了有水喝吗？” 李安业看成天嘴唇都脱皮了，于是折返回酒店，问服务生要了一杯水出来递给了成天，成天仰脖子，将杯中水喝了干净，还贪婪地将杯子倒过来，去接剩下的水滴。 “要不要再来一杯？”李安业看成天这副样子，有些犹豫地问道。 成天将空杯子还给李安业，对着李安业摇了摇头，李安业这才将杯子递给方峰，让他进去还给服务生。 成天喝了一杯水，这才缓了过来，跟李安业和方峰谈起了自己今天的苦逼遭遇。 说完，成天叹了一口气，“咱们穿成这样不行，去路上看看有没有卖西装的，我们一人买一身西装” 进出平珠饭店的，也基本都是穿着西装的男人，或是穿着得体的裙子，踏着高跟鞋的女人。 而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的打扮跟这里也是格格不入的，成天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两个虽然被允许进入了，但估计进去了也是不好受的。 况且李安业这次代表的是夏国参加比赛，他跟方峰被别人看不起那是小事，唯独不能让李安业让人看不起啊！ 李安业一看成天开窍了，立马就应了下来，当即就拉着成天和方峰去街上找西装店了。 虽然刘凤英给他们准备了，但是他们三个大男人如今吃刘凤英的，住刘凤英的，还穿刘凤英的，就有些不合适了 而且李安业也是受够了别人的白眼，他虽然不在意这些不友善的目光，但也不代表着他喜欢这些目光啊！ 所以三人当即一拍即合，直奔西装店，去买西装去了。 但是到了西装店之后，店里面裁缝是香江人，不会说普通话，也不会说英语，李安业他们也听不懂粤语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个会说英语的裁缝，但里面西装的价格，直接让方峰和成天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峰和成天两个人身上都是有香币的，方峰身上的要多一些，因为轧钢厂有钱。 成天身上也有一些香币，但远远没有方峰身上的多，他这些香币，是给他在香江时候独自出门使用的。 “这些都是成衣，香江成衣很少，所以卖得很贵，如果是定制的话，可以便宜一些”那个裁缝自然也看懂了方峰和成天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同时心里面也是十分纳闷，本来他看这三个人，其中两个土包子和一个难民，不想接待的。 但谁知道他们会说英语，在这个时候的香江，会说英语的那起码都是能碰到上流圈子边的人。 所以他立马放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但谁知道这两个人看到西装的价格之后，又流露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表情。 只有最后一个人，还算正常一些，所以裁缝立马就判定，这三个人里面，只有李安业一个人是他目标客户，连忙上前殷勤地要给李安业量尺寸。 李安业礼貌地拒绝了，毕竟他身上可是一分钱香币都没有。 虽然香江也可以使用外汇，但是当着方峰和成天两个人的面，他空间里面的外汇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 “安业，你必须要买的，多贵都要买”成天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兜里面所有的香币都掏出来递给方峰，“我只有这些，你那里凑凑，能买得起一件吗？” 成天现在心里面那叫一个窘迫，他原以为这次出来，组织上面给他的香币已经很多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连半件西装都买不起 方峰摇了摇头，将成天的钱推了回去，“成大哥，这些你自己留着用，我这儿有钱，就是” 太t贵了！都能买三辆自行车了！ 第435章 洋鬼子的钱使劲花 李安业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人脸上窘迫的表情，只可惜他空间里面的外汇不能拿出来，不然他高低也要帮二人一人整一身。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一向都是节俭朴素的，而在这种缺衣少食的环境影响之下，方峰和成天两个人，面对西装昂贵的价格自然是望而止步。 毕竟这个时候的夏国，让全国人民吃上饱饭也才几年的光景而已，哪儿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丰富国民的见识与认知呢？ 而香江就不一样了，香江的土地上，有大量外国资本的介入，香江人大多也是从小接受西式教育长大的，所以香江人也会比较愿意花钱，为自己定制一套得体的西装。 “要不算了，我觉得穿中山装也挺好的。”李安业看着方峰和成天两个人脸上苦哈哈的表情，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驳回了李安业。 “你必须要弄一件西装，你后天可是要参加复赛的人，可不能让那些人认为，咱们夏国的人都是土包子。”成天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至于我跟方峰，穿带来的中山装就好了，反正也是正装” 说着，成天看了一眼身上的粗布褂子，叹了一口气，要是今天穿着中山装出来了，虽然会被人瞧不起，但是总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饭店都进不去。 李安业看方峰和成天两个人态度都这么坚决，于是也只好接受了二人的好意。 如果不是他马上就要参加复赛，代表的是夏国，他也不愿意花这么多钱来买一套西装，毕竟这西装也就在香江能穿穿而已，四九城还是中山装的天下。 在四九城你要是穿西装打领带，估计有可能当场被人民群众给拿下。 最后方峰从兜里面掏出来400香币，帮李安业买了一套合身的西装。 这400香币，放在四九城，如果不算工业票的话，是可以买三辆二八大杠了。 但是如今他们既然来到了香江，代表国家参加比赛，那么其他国家选手有的东西，他们也绝对不能落下。 毕竟夏国也是一个泱泱大国，即使度过了一段国运艰难的时期，但也不能让其他国家看扁了去。 西装店的裁缝笑眯眯地用精美的纸盒子，将他们选好的西装一层一层包裹好，然后放进纸盒子里面，笑容满面地将一行人给送出了西装店。 方峰离开西装店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愁容满面的，原因就是花钱置办下了这一套西装之后，他身上的香币已经不多了。 看来等回到公关以后，等打个电话回去，看李副厂长有没有办法，汇点款回来。 好在他们现在是住在刘凤英家里面的，住宿和吃饭都不用花钱，但是老吃人家住人家的，也不会，更何况他们还是三个大男人！ 李安业看到方峰和成天两个人兴致都不高，心里面知道这两个人估计是被香江的物价给刺激到了。 毕竟这套西装的价格，都已经是他三个月的工资了，更何况是方峰呢？ “行了，钱都花了，开心点！”李安业笑着拍了拍方峰的肩膀，又转向成天，“成大哥，明天没有比赛，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成天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我暂时还没接上头，等接上头了，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 “嗯”李安业点了点头，“那咱们回公馆。” 由于现在有三个人，黄包车肯定是坐不下了，计程车的话估计方峰和成天待会儿又要愁眉苦脸了，所以李安业决定坐电车回去。 可是三个人琢磨了半天电车的路线图，也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街上拉路人问路，拉到一个会说英语的香江人的概率实在是低。 而拉到一个熟悉香江电车路线的外国人概率更低，所以三个人在对比了一下两辆黄包车，和一辆计程车的价格之后，果断选择了搭乘一辆计程车回公馆。 回到公馆之后，成天看天色还早，于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又急匆匆出去了。 毕竟他得争分夺秒跟爱国人士接上头，然后商议一下，如何将这些资料给运回去。 来香江过关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带来的行李被来回检查了三四遍，如果不是刘凤英来得及时，恐怕他们三个人还要被从头到尾好好检查一遍。 仅仅只是进来而已，检查就这么严格了，成天如果想要夹带这些资料出去的话，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这些资料每一页都是至关重要，并且有很多页，这又给成天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相较于成天这边的焦头烂额，方峰和李安业则安逸得多，他们这会儿正在一楼的客厅里面，跟刘凤英一起喝酒吃水果。 因为成天有事出去了，所以正合了刘凤英的意，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好好叙叙旧了。 “要我说，这香江日子真不是人呆的”方峰以前在外贸部的时候，和刘凤英关系就挺不错的，所以这会儿在刘凤英面前根本没有什么顾忌，将今天三人在外面遇到的窘况跟刘凤英说了。 “香江就是这样的，物质功利得很”刘凤英脸上出现了怀念的表情，“还是咱们四九城好，朴素务实。” 这话刘凤英是发自内心的，在香江这样的名利场待久了之后，见惯了上流人士的虚伪与伪善，刘凤英无比怀念在四九城的日子。 那里的人不会因为你穿得不好而看不起你，阶级也没有如今的香江这么泾渭分明。 至少在四九城，工人农民都是一家人。 李安业端着酒杯，听着方峰和刘凤英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香江，笑而不语。 其实在他看来，如今的香江人这么看不起他们这些内地过来的人，又何尝不是没有家的安全感呢？ 毕竟现在自己所在的土地，并不是由自己说了算，而是由洋人说了算，香江本地的人出现这样没有安全感，排外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在每个时代都有，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香江格外明显而已。 “还是入乡随俗，我让司机出去再给你们添置几套西装。”刘凤英喝了一口手里面的酒，脸上出现了明媚的笑容，“反正花的是我们家约翰的钱。” “洋鬼子的钱，可不可劲儿花？”刘凤英爽朗的笑着，颇有一种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第436章 刘凤英的请求 方峰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听到刘凤英说花的是洋鬼子的钱，加上他也喝了一点儿酒，当时就来劲了，“好啊好啊，这样后天去平珠酒店参加比赛，就不用担心被人看不起了” 李安业看到方峰这么有兴致，也没有开口拒绝，只是笑着对刘凤英说道，“我已经有一套了，你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安排一套就行了。” 他已经有了一套西装了，这个时候不让方峰和成天拥有西装，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 再说刘凤英如今确实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以后再慢慢还这个人情就是。 刘凤英笑着同意了，但是内心里面还是想着要给李安业多安排几套才行，必须让李安业这几天的比赛，每天穿着不同样式的高档西装，让其他人好好开开眼界，看看他们夏国人的风范！ 虽然刘凤英如今在香江表面上看上去很风光，但是背地里很多人嘲笑她的出身，她是夏国人这个事情她也没有刻意隐瞒。 如今李安业来了，而且是代表夏国来参加象棋比赛，要知道象棋围棋在现在香江的地位是很高的。 而李安业如今参加象棋交流赛，在国际上面的影响力也是十分大的，只要李安业能在象棋比赛当中大放异彩，那么绝对能让大部分亚洲国家，乃至西方国家，注意到夏国的存在。 可以说是，娘家人从夏国来香江给她撑腰了！ 而刘凤英也相信，李安业绝对能在象棋比赛当中取得好名次，毕竟她在四九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李干事可不是一般的优秀，似乎就没有他不会，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如今刘凤英到了这么多地方，也见识过了这么多人，但像李安业这么优秀的人，她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更何况，李安业在夏国受到的教育，可并不是特别好的，但他就是比那些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更加优秀。 “对了，李干事，你托我打听的人，我已经帮你打听到了，是前两年举家迁来香江的，如今住在成华路37号。”刘凤英笑着对李安业说道，“明天你不是休息吗，正好可以去见见故人” 说着，刘凤英对着李安业眨了眨眼睛。 李安业看到刘凤英这明显误会了的样子，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谢谢你” “欸，我可不是帮你找人的”刘凤英歪着头看着李安业，“我可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你说。”李安业十分痛快。 刘凤英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李安业，“能不能帮我带一封信回去给我父母” 李安业仰脖子喝光酒杯里的酒，“可以。” 虽然有点小风险，但是毕竟人家刘凤英已经帮他们这么多了，这点小要求李安业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真的？”刘凤英眼里面闪着泪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安业。 她也知道其中的风险，如果这信被别人发现了，那么将会牵扯到一大帮子人吃瓜落。 “没问题，我让你父母看完，将信立马烧掉就行了。”李安业早就想好了，“不止如此，你想听听你父母的声音吗？” 李安业看刘凤英实在是十分惦念父母的样子，心念一动，问道。 刘凤英听到李安业的话，激动得一下子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您有办法吗？”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可见这个时候有多兴奋。 “应该没有问题。”李安业慢条斯理得给自己重新倒满了一杯酒，“只不过你必须听我的，因为电话那头可能会有人监听，你不能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到时候你可以在一旁，假装跟方峰聊聊天，让你父母也听听你的声音” 刘凤英此时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更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都止不住，她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表达对李安业的感激之情了。 “你公馆的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给家里面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李安业对着刘凤英安抚性的笑笑。 其实让刘凤英听父母的声音，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恐怕他们和成天离开香江的时候，成天手里面的资料要是想成功带出香江，还需要刘凤英的一臂之力。 “当然有，就在二楼书房，我带你去”刘凤英赶紧起身，带着李安业上了二楼。 李安业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面的座机，此时已经快要接近晚饭时分了，宋如章已经下班回家，她一听到屋里面电话响，就直觉是李安业打来的，所以忙不迭跑了过来接电话，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安业，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按时吃饭吗？”电话那头响起了宋如章急切的声音。 李安业听到自家媳妇儿熟悉的声音，笑着一一回答了自家媳妇的各种问题，然后对宋如章说道，“如章啊，明天请刘家叔叔和阿姨来家里面吃个便饭，我记得明天是刘家叔叔的生日了” 宋如章听了电话那头李安业的话，一下子愣住了，这说的是哪家的刘家叔叔和阿姨？ “我现在出差啊，又想起了以前去鹰酱的时候，刘家叔叔阿姨女儿跟着我们出去，没回得来，正好赶上刘家叔叔生日，所以咱们就代替他们女儿，请他们吃顿便饭”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提起鹰酱的事情，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李安业说的是谁，刘凤英的事情李安业并没有瞒着自家媳妇，所以宋如章也知道刘凤英没有死这件事。 而如今李安业十分反常的提起刘凤英的父母，还指明让她明天请二老来家里面吃饭，这让宋如章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应该的应该的，明儿我去请”宋如章语气听起来十分赞同李安业想法的样子，“那你明天还给我打电话吗？” 李安业听到宋如章这么问，立马就知道自家媳妇儿上道了，“明儿我中午给你打电话。”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明天中午打电话，立马就明白了估计这个电话是刘凤英指使李安业打的呢，也明白了而李安业的用意。 “行，安业你放心，我保证安排好。” 第437章 拜访娄家 李安业挂断电话之后，刘凤英倚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安业，一脸激动，“这就成了？” “放心，成了。”李安业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媳妇儿聪明，她知道你的事情，能反应过来的。” 刘凤英听到李安业这么说，心里面的大石头才算放了下来，“走，咱们下去吃饭去，今晚约翰不回来了，咱们几个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中午，成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李安业和方峰还有刘凤英此时已经在书房里面集合了。 在刘凤英期待的目光当中，李安业拨通了家里面的电话，刘凤英为了能更好的听到自家父母的声音，还把卧室里面的副机也搬了过来， 这会儿将副机的听筒拿在手里面，用手堵着话筒，屏气凝神地聆听着。 果然，电话一接通，背景音就出现了刘父刘母的闲聊声，而李安业和宋如章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家常来。 时隔多年，刘凤英再次听到父母熟悉的声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若不是担心发出声响，刘凤英真的想哭着喊出来对父母的思念之情。 此时四合院里面，刘凤英的父母语气听起来虽然十分平静，但是在交谈过程中，轻轻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们此时内心的激动。 昨天晚上宋如章找上门的时候，两夫妻还在家里面抹眼泪，毕竟明天就是刘父的生日了，往年这个时候，刘凤英都会给自己的父亲买上一份礼物，然后乖巧的对着刘父撒娇祝福。 听到宋如章说，自家女儿可能到了香江，刘家父母心里面那叫一个激动，几乎都没有怀疑任何，第二天就携手到了宋如章家里面。 他们按照宋如章的要求，假装交谈着，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宋如章手里面的听筒。 李安业见刘凤英听得差不多了，于是对着刘凤英和方峰做了一个手势，刘凤英连忙擦干眼泪，沙哑着嗓子跟方峰交谈起来。 宋如章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那边传来的女声，于是对着刘家父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听筒递到了二老的耳边。 二老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来了，听筒里面那声微弱的女声，就是他们的女儿，刘凤英！ 顿时二老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但二老都知道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然会给人家带来大麻烦。 如果宋如章和李安业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就再也听不到女儿的声音了！ 他们此时虽然不能和女儿交谈，但是隔着听筒，听一下她的声音，那也是弥足珍贵的，所以二老都十分珍惜这个机会，即使心里面再如何难受，有多少情绪需要宣泄，但二老依旧是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宋如章依旧和李安业闲聊着一些家里面的琐事，为了让刘凤英的背景音更加清楚，甚至刻意放慢了语速。 刘凤英和刘家父母，虽然不能交谈，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都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只要听到声音，知道对方安好，这就足够了，此时这珍贵的声音，比得上世界上最甜美的语言，最美好的祝福 十分钟到了，李安业准时和宋如章挂断了电话，毕竟这个时候从香江打电话回去，聊十分钟已经够惹人注目了。 挂断电话之后，刘凤英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憋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哭一场，来宣泄自己心里面的感情了。 此时四合院里面的刘家父母反应几乎是和刘凤英一模一样的，哭得不能自已 宋如章担心两个人老人家这么哭下去会出问题，于是拿出自己制作的安神油拿出来，放在两个老人鼻尖晃了晃，这才让刘父刘母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呐”头发花白的刘母抓着宋如章的手，就要给宋如章下跪。 宋如章急忙扶住刘母，让刘父刘母宽心的同时，她也细细叮嘱了刘父刘母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跟外人讲。 毕竟现在的大环境下，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那么李安业回来肯定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虽然宋如章不知道李安业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帮助刘父刘母和刘凤英，但是宋如章相信，李安业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毕竟他男人做事一向是有谱的，个中情由宋如章也不好在电话里面询问李安业，只能等李安业从香江回来之后，才能知晓了。 李安业和方峰安抚好刘凤英的情绪之后，李安业就让方峰留在公馆里面跟刘凤英聊聊天，他则打算去拜访一下娄晓娥。 娄晓娥托付给她的传家宝镯子，如今还静静躺在他的空间里面呢！ 只是如今，李安业空间里面，已经有了两副成色更好的镯子了，这些估计原先也是别人家的传家宝 李安业按照地址，来到了成华路37号，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从外表来看，应该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占地面积也不大。 娄晓娥一家如今住在这里，想来还是没有在香江站稳脚跟的。 不过即使他们没有站稳脚跟，但是也是比一般人高了，毕竟他们如今居住的这一片，治安也是十分良好的。 像其他一些偷渡过来的人，就只能住脏乱差的筒子楼。 李安业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妈子，看样子应该是娄家在香江雇的佣人。 “先生，请问您找谁？”眼前这个老妈子一口流利的粤语。 由于李安业今天出来换上的是在西装店买的西装，这套西装材质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属于中等水平，所以眼前这个老妈子也没有因为衣物而对李安业产生不好的印象，十分礼貌的询问他。 李安业虽然听不懂老妈子说的什么，但他也大概能猜出来，于是用英语对她说，“我找这个房子的主人。” 佣人自然是听不懂李安业说的洋文，但是想来会说洋文的肯定在香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李安业穿得也体面，于是就是十分礼貌的将李安业请进了屋。 李安业在客厅稍微坐了几分钟，娄父就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李安业当即一愣，用十分不利索的粤语询问李安业，“先生，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第438章 娄家的遭遇 李安业面带笑容的站起来， 娄父这一句蹩脚粤语他听懂了，“没有找错，娄伯父。” 娄父乍然在香江，听到熟悉的四九城口音，顿时激动地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小伙子，你是四九城过来的！” 李安业笑着对娄父点了点头，“是的娄伯父，我是李安业。” 娄父听到眼前站着的这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就是当初救了他们全家的大恩人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加快脚步走到李安业面前，一把握住了李安业的手，“你就是晓娥经常提起的安业啊，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 娄父到了香江以后，也有很多人接二连三地偷渡到了香江，而其中有一个是娄父以前在四九城的友人，当娄父得知他走以后，他的那些老朋友死的死，残的残，心中唏嘘的同时，心里面对于李安业的感激之情达到了顶峰。 毕竟如今这个友人，可是散尽了家财，几经辗转，这才到了香江，若不是自己接济，恐怕就饿死在香江街头了。 而他们家，幸而得到了李安业的提醒，及时举家搬迁，这才保住了大部分的家产。 李安业和娄父交谈得知，如今娄晓娥和他的两个哥哥，都在外面上学。 毕竟他们从四九城来到香江，人生地不熟的，香江这个地界又鱼龙混杂，娄父即使是心中有大抱负，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是难以施展。 光是学粤语，都够娄父喝一壶的了。 所以娄父索性就将三个子女全部打发出去上学，打算让三个子女熟悉了香江的环境和生活之后，再考虑做点儿小生意之类的。 毕竟娄家虽然家底还厚，但是香江的物价可不是四九城可以比的，如果不学习只知道坐吃山空的话，娄家的家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晓娥估计马上就下课了”娄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笑着对李安业说道，“如果不嫌弃，在家里面用晚饭。”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安业笑着应了下来。 当他得知娄家还没有开始在香江做生意的时候，心里面还是十分失落的，毕竟这个时候娄家没有开始做生意的话，他就没有办法给娄家投资了 于是接下来，李安业开始明里暗里地打听，娄父打算在香江从事什么样的生意。 娄父一听李安业提起做生意的事情，那是一肚子苦水啊 “唉，你是不知道啊，在香江做生意哪儿有这么容易啊刚开始我们刚到香江的时候，托人盘下来了一个大铺子，打算先开一家饭馆试试。” “铺子是买下来的，虽然没有租金这方面的烦恼，但是三天两头有人过来收保护费，每个月还要给洋人支付一笔高昂的费用，开张了大概两个月左右，实在是入不敷出，所以我就做主把饭馆给关了” “这在香江做生意是真的很难，尤其是内地人在香江做生意，那更是难上加难。”娄父愁眉苦脸地看着李安业，“我也尝试跟那些掌事打好关系，可是人家听你是内地那边过来的，那是见都不愿意跟你见一面啊” “所以只能将晓娥他们送到香江的大学里面深造一下，我老了，跟不上社会的脚步了，只能期望他们年轻人能撑起这个家的担子” 说到这里，娄父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哪儿有在四九城精神奕奕的模样。 在四九城，他虽然因为身份也不怎么受待见，但至少没有这种被社会抛在后面的无力感与挫败感 李安业听了娄父这两年在香江的遭遇之后，也是十分唏嘘，看样子如果要投资娄家的话，可能要等到娄家的三个孩子毕业之后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将钱全部砸在纽村的地皮上面 但是买地皮的回报，绝对是赶不上经商的回报的，尤其是在香江。 别看现在的香江又乱又危险，但是危险往往是和机遇并存的，后世的大富豪起家，也大多是在这个时候，积累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而十年以后，香江的产业基本已经成熟了，再想入场就没有这么容易灵儿，而且香江人的大部分资金也会开始慢慢转移到内地。 所以李安业断然是不想放弃眼前这个机会的，毕竟下一次来香江已经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就当李安业在思考，怎么跟娄父说明自己想要投资的意愿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甜美的女声，“爸比，妈咪，我回来了！” 在香江上了两年学的娄晓娥，适应速度也是非常快，已经开始改口，跟香江一人一样，称呼爸爸妈妈为爸比妈咪了。 娄晓娥背着包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面坐着的，西装革履的李安业，先是一愣，后面马上反应过来。 “安业，你也来香江了？”娄晓娥脸上又惊又喜。 惊的是李安业一个体制内的干部，居然来了香江，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以后就跟他们一样，要常住香江了。 想到这个可能，娄晓娥心里面自然就喜了。 “是啊，我这趟是公派过来的，来香江参加一个比赛。”李安业看到娄晓娥变换了几次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道。 “哦”娄晓娥点了点头，颇有些失望的意味，但马上又雀跃起来，“你现在住在哪里？” “外面乱，不如住在我家，我让肖姨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不用了，我住在一个朋友家里面。”李安业笑着婉拒了娄晓娥，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檀木盒子，正是娄晓娥离开香江之前，托付给他的那只宝贝镯子。 “你把它带来了！”娄晓娥一脸惊喜地接过盒子，打开爱不释手的摸了摸，“谢谢你，安业！” “待会儿我要告诉妈咪，我没有托付错人！”娄晓娥两眼弯弯似月牙。 娄父看到李安业将这个盒子拿出来的时候，脸上也出现了动容的表情。 他也没有想到，李安业这次来香江，居然将这个镯子也带了过来，还特意找上门来归还镯子。 自家闺女，果然是没看错人啊 第439章 眼光毒辣的娄父 李安业和娄晓娥聊了几句之后，娄家的两个大哥也陆陆续续散学回来了，得知李安业就是救了他们家的恩人之后，那都是握着李安业的手连声感谢。 娄母因为卧病在床的原因，并没有下来见李安业，不过也托娄晓娥给李安业送了一对祖母绿的耳坠子，让李安业拿给家里里面的妻子。 这对耳坠子十分精致可爱，李安业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应该是宋如章会喜欢的款式，于是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 毕竟他也帮助了娄家，不收娄家的谢礼反而显得有些拿乔。 在娄家吃完晚饭之后，李安业提出，有事情想跟娄父商量一下。 在席间，李安业观察了一下娄家的两个儿子，觉得娄家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娄父看起来坚定可靠。 从两个人的眼神当中就可以看出来，娄家的两个儿子应该是被娄父保护得很好的，跟娄晓娥一样，眼神里面带着清澈的愚蠢。 所以李安业觉得，原剧情里面娄家在香江发家，估计主力还是靠的娄老爷子，娄家的两个儿子顶多起了一些辅助的作用。 如今娄晓娥虽然在香江学了很多知识，但李安业乍一看上去，感觉她跟在四合院的傻白甜模样差不多，并没有多大改变。 突破口应该还是在娄老爷子那里。 娄父现在对李安业的人品，那就一个叹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李安业一样，明明知道那副镯子的价值，但是一丝贪念都不曾起，甚至还千里迢迢跑来归还。 这份心性，就足以让娄父全心全意信任李安业了。 李安业跟着娄父到了娄父的小书房里面，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娄伯父，不知道您如果想在香江打拼出一番事业的话，会从哪些方面入手？” 娄父沉吟了一下，“饭店，香江靠海，海产品很多，如果能和当地的渔民达成合作的话，成本可以降到最低。” “如今我们已经不比两年前了，经历过一次失败，家里面的储蓄已经不多了，这个镯子是我夫人的心爱之物，也是万万不可以当掉的，所以从饭店入手，是最快的积累资金的办法。” “等手里面的流动资金多了，就可以考虑一下百货大楼，以及房产之类的产业了，香江如今的筒子楼特别多，可见居住压力是比较大的，现在我听说香江已经有富商，在筒子楼的基础上，规划新式住宅，我觉得这应该是以后香江的趋势” 听了娄父的话后，李安业不得不感叹，原剧情里面活该娄家能在香江发家啊，有娄父这么毒辣的眼光，能不发财吗？ 娄父最里面的新式住宅，应该就是后世的小区了。 毕竟香江地方不大，但是人口却非常多，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上涨，所以就造成了香江这么多筒子楼的原因。 而且香江的机会很多，那些如今住在筒子楼里面的人，肯定不会一辈子住在筒子楼。 等他们手里面有了钱之后，肯定就要着手规划搬离脏乱差的筒子楼，那么类似筒子楼，但是又比筒子楼大，舒适的高层住宅自然就成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毕竟香江的地皮还是很贵的，能像娄家这样住上两层小洋楼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听了娄父的规划之后，李安业当机立断，对娄父说道，“娄伯父，不瞒您说，我这些年手里面积攒了很多外汇，希望可以投资你以后的生意” 娄父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笑着对李安业摆了摆手，“这些都只是我的设想而已，实施起来的难度非常大。” “你不了解现在的香江，即使我们有了启动资金，可以在香江开几个饭馆，但如果疏通不了关系的话，只会跟我之前的饭馆一样，关门大吉。” “而疏通关系这个事情上面，我们的内地身份就是一道坎，想要迈过去谈何容易啊” 说着，娄父十分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不是问题。”李安业对着娄父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大使这个身份够高吗？” 娄父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大使这个身份当然高，就算是香江如今的总督管，也是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我先前不是跟您说，我这次来香江借住在一个朋友家里面吗？这个朋友就是如今的大使夫人”李安业笑眯眯地对娄父说道，“所以娄伯父，疏通关系这一层，我觉得您不用担心。” “到时候咱们分一些利润给大使夫人，就可以了。” 娄父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他在香江也住了两年了，自然知道如今的大使夫人是内地人。 而且他相信李安业的人品，也不认为李安业会说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想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生意了”娄父喃喃道，似乎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惊喜当中缓过神来。 “那娄伯父，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我投资，咱们一起合作的事情了吗？”李安业笑盈盈地看着娄父。 娄父猛然惊喜过来，颤抖着嘴唇一个劲儿点头，“干！咱们放开手脚干！” 激动过后，娄父脸上又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可惜我之前盘下的那个铺子已经转卖了，不然那块地方就是现成的好地方，近两年香江的地价又上涨了许多，恐怕咱们只能去租个地方了” 如今娄父手里面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多了，他们来到香江之后，变卖了许多物什，购置了现在的房子，和一处铺面。 铺面倒闭之后，娄父将铺子给买了，将三个子女全部塞进了国际学校里面深造，几乎花了一半的铺子钱。 再加上一家人在香江的开销也不小，三个子女的学校都是一些贵族子弟，经常出一些烧钱的活动，所以现在让娄父去买香江的铺面，已经是完全买不起了。 李安业看着娄父干劲满满的样子，心里面也是十分激动，似乎已经看到他以后发达的样子了。 “既然这样，那么娄伯父，我后天再来拜访，咱们再详谈合作的事宜。”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晚回去恐路上不安全了，于是提出了告辞。 第440章 财大气粗的刘凤英 第二天，李安业在刘凤英和约翰的公馆里面醒来，象棋比赛的初赛在昨天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今天举办方已经开始统计复赛参加的人数了。 李安业起床洗漱之后，坐到了客厅里面，昨天帮刘凤英和父母通通过话之后，刘凤英整个人一改往日的慵懒迷离，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看向李安业的目光那也是更加尊敬和亲近了。 “李干事，我觉得这个你可以看看。”刘凤英笑着将一份报纸递给李安业，李安业接过来一看，上面是香江日报，对于这次象棋比赛而制作的专栏。 上面统计了初赛的时候，五场全胜的选手，每人出了一个小版面的介绍，分析这些选手。 毕竟在初赛的时候五场全胜的选手， 可以说是夺冠的热门人选了。 而复赛结束之后，各大赌坊就会开始开盘，押预决赛的胜负，跟后世的世界杯一样，可以押几胜几负，也可以单程只押能否晋级。 如李安业所料，五场全胜的人，报社的编辑对于他们的身份来历都做了详细的剖析，还包括他们的象棋经历以及棋路都有着全面的分析。 这就是李安业故意不想五场全胜的原因，一来他们这次来香江，其实还带着其他的任务，如果刚来香江就引起各大报社注意的话，那么成天以后的任务将会很难开展。 如今这些五场全胜的热门选手住的地方，已经都被报社的记者给堵满了。 毕竟这个象棋比赛，香江可以说是男女老少都会参与到押注当中，关注度是十分高的。 现在只是初赛差不多结束了，复赛还没有开始，报纸上面就已经开始大肆报道这些参赛选手的信息了，看来这押注参与的人会很多。 李安业也想凑凑热闹，决赛他可能进不去，但是预决赛肯定是能进去的，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将瑞立账户里面的资金翻一个倍的话，那么他投资娄家的资金就会更多，索要的分红也就更多。 甚至让娄家给他打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安业看过报纸之后，兴致勃勃地询问刘凤英，“复赛赌场有盘吗？” 他只知道预决赛肯定是有盘的。 “复赛的盘只有香江的三大赌场有盘，但是参加的人不会很多，赔率也不会特别高。”刘凤英给李安业解释道，“因为复赛参加的选手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初赛往往是看不出来一个选手的潜力，所以这个时候押注的话纯粹是靠运气” “而且如果要押的话，一般只有一个选项，就是押参赛选手是否能够进入预决赛，赔率的话要看押注的人数，是浮动的。” 李安业听了刘凤英的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刘凤英看李安业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动了去赌场看看的心思，于是笑着对李安业说道，“我已经派人押了2000香币，赌你可以进入预决赛，李干事你可不能让我亏钱啊” 说着，刘凤英对着李安业俏皮地眨了眨眼。 一旁吃着早饭的方峰和成天听到刘凤英的话，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刘凤英一出手居然就是2000香币！这要是放在四九城，都可以买一套四合院了！ “放心，进预决赛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李安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初赛的前三场对弈，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时候的象棋棋手的平均水平，都是看五六步棋路的样子。 而自己已经是习惯了看七八步棋路，跟他对弈的对手，经常输了以后，都会露出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样子。 休息的时候李安业也去看了别人的对弈，心里面更有数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自信，选择在第四场放水的原因，因为连赢四场，第五场的时候输掉的话，人家可能会认为你是故意输掉的，毕竟已经赢了四场了。 像苏培成，就是在第五场的时候输了，但是照样上了报纸上面夺冠热门选手的专栏。 而像自己这样默默无闻的，说不定赌场的赔率会比较高。 想到这个可能，李安业胃口大开，甚至多吃了一片烤面包。 用完早饭之后，李安业跟刘凤英打了个招呼，带着方峰跟成天一起出门了。 刘凤英对于他们三个人频繁出门，也并没有起什么疑心，毕竟香江对于常年生活在四九城的三人来说，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三个人想要在留在香江的时候，多出去看看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离开公馆，成天就对李安业和方峰说道，“今天我要去进行第一次会面，你们两个有空吗？我需要人帮我望风的。” 李安业一听成天这么说，心里面立马就乐了，他本来还在思考，待会儿要怎么不动声色将方峰给甩了，然后去银行取钱去赌场押注。 “方峰，你跟成大哥一起去，我在比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棋艺不错的人，我打算跟他去交流一下，巩固一下” 方峰和成天听了李安业的话，都认为现在李安业的比赛比较重要，两个人都点头同意了。 “那行，你好好备赛，你一个人千万要注意安全。”成天嘱咐道。 这几天他天天在外面跑，是亲眼见证了香江的鱼龙混杂的。 “放心，我直接去平珠酒店找他。”李安业笑着对成天点了点头。 方峰跟着成天离开之前，还塞了50香币给李安业，让他自己看着花。 昨天方峰已经跟李副厂长那边通过电话了，又申请了一批经费过来，所以现在三个人的经费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更何况如今三个人都是住在公馆里边，吃住都不需要花钱，三个人花销的大头基本上就是香江的黄包车。 三个人在公馆的岔路后分别了，坐了两辆黄包车，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李安业见成天和方峰坐的黄包车已经看不见影子了，这才用英语跟车夫说道，“不去平珠酒店了，先带我去最近的瑞立银行。” 他今天是打算去赌场大赚一笔的，所以得先去瑞立银行领一本支票本才行。 当初他在鹰酱那边办理账户的时候，账户里面钱不多，所以还不可以办理支票本，但是现在他账户里面已经十万外汇了，已经满足银行办理支票本的要求了。 第441章 银行风波 黄包车师傅将李安业拉到银行门口，瑞立银行这个时候在香江是有很多分行的。 毕竟这个时候，在香江的外国人非常多，他们就连自己国家的银行都不是特别信任，更别提香江本土的银行了。 所以瑞立银行这种中立国银行，在香江还是十分受欢迎的。 由于瑞立银行的客户大多都是其他国家的人，基本上各个国家都有自己证明身份的方式，瑞立银行无法统计这么多。 所以这个时候瑞立银行的客户凭证就是存折和银行发放的客户印章。 当时李安业为了约瑟在鹰酱能顺利帮他存款取款，将自己的存折留给了约瑟，将印章放进了空间里面。 李安业进入银行之后，发现来瑞立银行办事的外国人特别多，银行的大厅里面的凳子上，都坐满了外国人，看样子应该是在排队等待。 于是李安业只好去问询柜台领号码牌，出示了自己的印章之后，李安业成功领取到了属于自己的号码牌，31。 也就是说，排在他前面的，还有31个人。 紧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走了过来，出示了存折，也领到了号码牌，李安业余光一瞟，发现那个女人手里面的号码牌赫然写着8。 这下李安业不乐意了，他拉住那个给他号码牌的年轻姑娘，“为什么她的号码这么靠前？” 姑娘冲着李安业翻了一个白眼，“她是洋人，而且在银行的存款超过了3w外汇，自然是可以享受一些优先待遇。” 她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别以为你会说一口流利的洋文，就把自己当成洋老爷了。 李安业被这个姑娘脸上明晃晃的看不起的表情给气笑了，心里面默念几句，香江毕竟还没回来，香江毕竟还没回来 “我账户上面有十万外汇的存款，请你也给我一个优先的号码牌。”李安业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淡淡地对眼前这个姑娘说道。 姑娘听了李安业的话，白了李安业一眼，用粤语小声骂了一句，“扑街仔。” 然后脸上挂上嘲讽的笑容，“不好意思先生，银行存款超过十万外汇的客户，印章是金色的，您这个明显不是。” 你说气不气，李安业只听得懂这一句“扑街”，恰好这个姑娘骂的就是这一句。 李安业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把你们经理找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经理忙得很，怕是没有空见你。”她说的话明明都是十分礼貌的，但是配上她的表情，让李安业真是怒从心来。 “可以。”李安业冲着这个姑娘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拿着号码牌去大厅排队去了。 要不是自己如今顶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担心给自己国家丢脸，李安业真的想直接在大厅里面闹起来。 那个姑娘看到李安业拿着号码牌乖乖排队去了，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像李安业这种没钱，还喜欢跑到银行里面装胖子的人，她见得多了。 李安业在银行里面大概等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终于轮到他了，他将刻有他专属客户号的印章递给柜台后面的银行职员，“你好，我想将账户里面的所有钱都取出来。” 接待李安业的是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子，头发烫成了这个时候最流行的大波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好的先生，请稍等。” 当她在厚厚的客户资料里面，拿出一本属于李安业数字开头的客户资料，看清楚李安业账户里面的存款的时候，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先生，您确定要一下子全部取出来吗？” 原因无他，她刚刚数清楚了李安业账户里面的0，一共有11w外汇。 要知道如今这个分行可是没有这么多外汇的，如果李安业硬要取出来的话，恐怕还要临时在香江的五个分行里面去调钱过来才行。 而且这些钱一旦全部取出来了，就代表他们银行即将失去一个优质客户。 要知道瑞立银行跟普通的银行不一样，瑞立银行的80的存款，仅仅来自于20的客户而已。 而其他银行80的存款，基本上来源于80的客户，十分平均。 而瑞立主要服务的，就是像李安业这种优质高端客户，他们拥有高昂的资产，存在银行里面，给银行创造利益。 “是的，我确定。”李安业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下这个银行职员真的有些慌了，连忙站起身，“先生，您是我们银行的优质客户，以我的权限做不了您的主，我这就请我们经理过来” 说着，她也不等李安业回话，踏着小高跟就往柜台后面跑了。 不一会儿，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就从柜台后面出来了，走到李安业身边，脸上堆满了笑意，对着李安业鞠了一躬，“先生您好，请移步我们的贵宾休息室，咱们详谈。” 李安业淡淡地冲着经理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听人说你很忙，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就取个钱而已，不劳你费心。” “我不忙的我不忙的，谁这样跟您说的，真是不知所谓”银行经理一个劲儿给李安业陪着笑脸，同时心里面已经骂惨了，刚刚跟李安业说自己很忙的人。 是不是没长眼睛啊？这种有十万外汇存款的高端客户，别说见他一个小小的经理，就算是见银行的行长都没有任何问题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安业在这个经理脸都快要笑僵了的时候，终于松口，跟在经理后面，去了贵宾休息室。 而一直关注李安业那边动静的小姑娘，此时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当她看见自家经理小跑着去找李安业的是时候，就明白大事不好了。 更何况，自家经理一副看见了自家爹的表情，更让她心里面无比慌乱。 难道刚刚那个扑街仔没有说谎，他真的在瑞立银行有十万外汇的存款？ 怎么可能？他一副东方面孔，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的存款。 要知道即使是如今在香江的外国客户，拥有十万存款的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基本上一过来都是银行的行长亲自接待的 这也是她起先为什么这么笃定，李安业肯定没有那么多钱的关键原因。 第442章 在赌场玩骰子 瑞立银行贵宾休息室内，银行经理瞻前马后地为李安业拿来了精致的点心和美酒。 李安业坐在沙发上面，轻轻摇晃着高酒杯中的酒液，“这里环境倒是比外面好。” “那是那是。”银行经理听了李安业的话一个劲儿点头，“这里就是专门用来接待您这种优质客户的” “是吗？”李安业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那我怎么在外面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 银行经理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脸上瞬间出现了汗水，他此时心里面已经大概清楚，李安业为什么要将存款全部取出来了 毕竟让一个高端客户，在大厅里面排队的事情，要是被总行知道了，那么他们这个分行的高层肯定要换一批人了 而在如今的香江，如果离开了瑞立银行，他们这些东方面孔，可再也不好找这么体面的工作了。 “先生，真是特别不好意思，今天我们银行那个问询台的问询员，是第一天上岗，不懂规矩，我这就让她走人！” 经理说完，也不等李安业反应，径直走出了贵宾休息室，用李安业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大声地呵斥外面问询台那个看不起人的小姑娘。 “你怎么办事的？是不是想让我们银行倒闭你就开心了？” 小姑娘脸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泪水，红着脸一个劲儿跟经理鞠躬，十分委屈，“经理， 他拿过来的印章就是普通的印章，也没有存折，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银行经理脸都气红了，他伸出手敲了敲姑娘面前的柜台，“下面客户资料给你摆得好好的，你不知道查一下？” “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赛文，你给我通知其他分行，这个人永不录用！” 李安业在贵宾休息室里面，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他并不觉得解气，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就连自己人都看不起自己人，这在当时的社会，难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吗？ 这更加奠定了，李安业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将全部的钱支持国内建设和积极发展的心，让国人早日摆脱这种困境。 经理进来之后，十分局促地搓着手，“李先生，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因为您这如果一次性将钱全部取走的话，我们这个分行肯定是开不下去了” 这十万外汇的现金，那也是能装满一个大袋子了。 “行了”李安业有些不耐烦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给我开个支票本，然后给我取一万外汇。” 他在这家银行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这都快差不多中午了，看来只能下午去赌场逛逛了。 银行经理听到李安业松口了，那简直就是蹦着出去给李安业办事情的，最后还不忘将李安业的印章换成金色的。 “李先生，这是您要的现金，这是您的支票本。”银行经理恭恭敬敬地将一个白色信封和一本支票簿放在李安业面前的桌子上，接着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印章，“这个是咱们银行贵宾的专属印章，以后您拿着这个印章去银行，可以直接去经理办公室，或是行长办公室办理业务” 李安业从银行出来之后，随便找了一家卖叉烧饭的饭馆简单解决了午饭之后，就直接打车去赌场了。 现在李安业加上空间里面的外汇，一共有一万八千多外汇了，所以下车的时候，李安业直接给了5外汇给计程车司机，表示不用找了。 赌场的入口就是换筹码的地方，李安业这次来打算看看赔率的，顺便见识一下赌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只换了1000外汇的筹码。 但1000外汇的筹码，在赌场看来已经是非常多了，当即就将李安业视为了贵宾，直接由专人带着进去赌场里面游玩。 不过李安业并不太喜欢被人跟着，所以在了解了一下赌场里面的内部设施之后，就随手给了五块钱小费，将人给打发走了。 将人打发走以后，李安业并没有直接去看象棋选手的赔率，而是到了玩骰子的地方，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不多时，李安业就上了桌，跟庄家玩起了骰子。 赌场里面消息传播是非常快的，庄家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兑换了1000外汇的筹码。 在庄家看来，这简直就是待宰的小肥羊啊！ 但是李安业毕竟是有空间作弊器在手里面的，但是这毕竟是在赌场，他还是觉得得收敛一些。 毕竟这个时候香江的赌场可不是跟后世的赌场一样和谐，在这个时候的赌场赢多了，可能刚出赌场就被扔进海里面喂鱼了。 而且这个时候，在赌场出老千要是被抓到了，那可是真要剁手的。 所以李安业在空间暗箱操作骰子的时候，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他每次都等庄家开了手中的骰盅之后，然后在空间里面飞快的将骰子摆成自己想要的点数。 而且也不能一直赢，每赢几把之后，李安业就会故意连输几把，只不过要输的时候，他押的筹码都特别少。 跟庄家玩了十几把之后，李安业面前的筹码已经越摆越多了，1000外汇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面，已经翻了五倍。 刚开始的几把，庄家确实是抱着让面前的小肥羊赢几把，尝到甜头以后就会逐渐上头，直到将所有的筹码全部输光 但是当他觉得，甜头已经给够了时候，想要赢却有些赢不了了，最后他忍不住都开始出老千了，但已经是输多赢少。 毕竟他作为赌场的庄家，如果一直摇到6个6的骰子的话，那么旁边围观的那些看客肯定会看出端倪来。 这样砸赌场招牌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所以这个庄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安业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明明感觉输赢一中和，李安业也就多赢了他几把而已，可他的筹码就是越来越多。 最后，李安业面前的筹码，已经可以兑换一万元外汇的时候，他终于意犹未尽地收手了。 庄家以为李安业想要离开，连忙拉着李安业，想要再跟他玩几把大的。 但李安业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不用了，我去别的台子玩玩” 第443章 将筹码全部押了 既然人还在赌场，那就不怕他的一万外汇飞走，所以庄家当即也是十分放心的放李安业走了，只不过派了几个人跟在李安业后面，防止他说谎，直接带着筹码去门口兑钱离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赌场也有计划b的 反正，赌场是不能赔钱的。 李安业自然也注意到了，自从自己离开玩骰子的台子之后，身后就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二五仔。 看来自己这在赌场赢的一万外汇，肯定是带不出去的。 不过他也没想着要带出去 李安业信步来到赌场的最里面，这里就是象棋比赛押注的地方。 正中央还竖着一块非常大的板子，上面写满了参赛选手的英文名字，名字后面就是赔率，是用油笔写上去的，方便随时擦掉改写。 毕竟这个赔率，是视参加的人多少，而浮动的。 只要有人去押注，赔率都会变上一下，并且三大赌场的赔率是不相通的，各有自家的赔率。 而刘凤英的那2000香币肯定不是押在李安业目前所在的这个赌场的，因为李安业并没有发现，他名字后面的赔率有任何改动的迹象。 这就说明，在这家赌场里面，还没有人押过自己。 李安业的赔率，基本上是最低的，和其他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选手排在一起，根本就无人问津。 看来自己低调也是有好处的，如今可以闷声发一笔大财，到时候投资娄父的钱也就更多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脸上情不自禁地出现了笑容。 决赛他不敢保证，但是预决赛他觉得自己是十拿九稳的。 所以李安业直接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筹码，买了自己可以进预决赛。 负责记录的荷官用看冤大头的目光看着李安业。 毕竟这个时候过来押注的，大多都会选择五场全胜的热门选手，而那些四胜一负的选手基本上都是无人问津的。 这个人倒好，一过来就押无人问津的选手不说，还一次性押了一万外汇的筹码在这里。 要知道，就算是决赛，也不会有人押这么多的啊！ 不过赌场开门做生意的，既然有人上赶着送钱的话，他们也不会拒绝。 由于李安业押的数目很大，所以荷官不仅给了李安业一张凭条，更是认认真真记下了李安业的住址以及座机号码。 “先生，到时候比赛结果出来了，如果您押的选手赢了，我们会将您赢得筹码兑换成现金，亲自送上门来。”荷官满面笑容地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一听，立马就是眉开眼笑的了。 本来他还打算，等来赌场取钱的时候，多问刘凤英要几个人过来，他可不想来赌场拿一趟钱，直接被扔到大海里面喂鱼了。 既然是直接送上门的，而且他住的又是刘凤英家的公馆，那就完全不存在赌场黑吃黑的情况了。 跟在李安业后面的二五仔，看到李安业这么乖觉地将一万外汇的筹码全部押了，顿时也就散了。 毕竟人家在赌场赢来的钱，已经花在了赌场身上，至于他押的这个注能不能赢，那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了。 出了赌场之后，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于是打算再去一个赌场，如法炮制一下。 毕竟羊毛可不能逮着一个地方薅，不然他也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香江了。 李安业依旧是坐着计程车，去了另一家赌场，这一家赌场显然是刘凤英押注的赌场，李安业名字后面的赔率没有上一家赌场那么高了。 他依旧是兑换了1000外汇的筹码，然后在赢得差不多到一万外汇的样子，就拿着这些筹码去押自己的注。 这家赌场也跟上一家赌场一样，见到李安业将筹码全部用了，就没有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 李安业回到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吃晚饭的时间了，今天他虽然用出去了2000外汇的现金，但是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将会收获大概16w左右的外汇，这可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更何况，他留的地址可是刘凤英家的公馆，到时候也不怕那些赌场会赖账。 就算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赖大使的账啊！ 翌日，李安业依旧是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公馆已经接到了举办方的电话，通知李安业去参加复赛。 复赛一共会持续三天，李安业和所有初赛晋级的选手会进行连续三天的车轮战，每天两场对弈，上午和下午各一场。 一共六场对弈，由于初赛已经筛选掉了一些实力不足的选手，所以复赛不再是累计胜场晋级了。 而是会有裁判全程陪同对弈，给你的棋局走势打分，一共对弈六场下来，根据所有选手的总分进行排名，前五名可以顺利晋级预决赛。 而后五名则需要进行车轮战，只有两个人可以拿到预决赛的名额。 而评分的规则也是很简单，越快取得胜利分越高，同时你吃掉对方更多的棋子，也可以获得一定的加分。 李安业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场比赛，所以吃完早饭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出门了。 昨天成天已经成功和爱国人士接上头了，也确认了双方的身份，但是资料交接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商议一下，包括后续怎样将这些资料运出香江。 那个爱国人士的身份十分敏感，有很多的目光盯着他，所以成天的进度算是比较缓慢的。 李安业和方峰来到平珠饭店，此时比赛打听里面已经开始有选手在对弈了，李安业的对弈时间是10点钟，所以他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远远的观望一下别人的对弈。 比赛大厅的正中间已经立起了一块大牌子，上面粘贴着复赛所有参赛选手的名字，已经结束对弈获得分数的选手名字已经排在了最前面。 这块牌子会实时记录所有选手的评分，让大家心里面有个底，知道自己的排名大概处于什么位置。 而李安业今天也不准备一上来就拿高分，他打算先观望一下，所以对弈的时候，都是压着的，尽量赢得拖沓一些。 反正只需要保证他的分数排名可以进入前十，就算是后五位也没有关系，五个人的车轮战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赢的 第444章 成天晚归 李安业差不多是踩着边将对面的那个香江本土选手给赢了，评委在观看了半个小时的对弈之后，给李安业打了70分，刚刚好比及格线的60分多10分，而对面的选手则拿到了50分，算是输方里面，得分非常高的了。 比赛的规则是，胜利的那一方的基础分是60分，按照这个分数往上面加，而输的那一方则是没有基础分，并且分数是不能超过55分的。 所以李安业这个对手，拿的分算是非常不错了。 而反观李安业这边，虽然赢了，但也只多了20分而已，就显得有些寒碜了。 虽然觉得裁判有些有失偏颇，但李安业本来就是故意放水拿低分的，毕竟他还想靠着赌场里面的赔率，大赚一笔呢！ 如果一上来就拿高分的话，那么自己就会被视作夺冠热门选手，这样一来，很多人就会将注押到自己身上 ，押注的人一多，自己身上的赔率就低了。 而他也刚开始押出去的那些筹码，能够换回来的收益就很少了 现在这样踩着边线赢棋局，不仅能让自己大赚一笔，也不负成天他们的希望，可以踩着线进入预决赛，可谓是两全其美。 中午李安业和方峰解决完午饭之后，紧接着两点钟的时候就开始了第二局对弈。 在这局对弈当中，李安业有些失算了，他本来想摆一个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陷阱，让对方识破，然后双方好好拉扯一下。 但是没想到对面那个黑皮肤的东国选手，竟然想也不想就跳入了李安业的陷阱，弄得李安业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吃了，那分数肯定就会提上去了，名次也会随着上升，如果不吃的话，裁判就在旁边看着，那也太假了 于是李安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只能忍痛吃下了对方的子，对方见自己重要的棋子都沦陷了，当即毫不犹豫地就投降了。 因为再对弈下去的话，局面只会对他更加不利，因为他如果被李安业杀得太惨了的话，他的评分会低到可怕，还不如就此投降，换一个中规中矩的输家分数。 由于这一局李安业赢得十分迅速，所以裁判也是直接给出了85的分数，其实这个分数在赢家中间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分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裁判知道李安业是夏国人的原因，每个裁判都故意压低了李安业的分数。 不过这也正中李安业下怀，上午的70分和下午的85分，一共是155分，如今在已经对弈完的选手里面，排行第十名。 李安业瞟了一眼自己的名次，心里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有很多棋手都没有对弈完，等今天大家的分数都出来之后，自己的排名应该还能往后靠一靠 不过明天他可能不能这样放水了，毕竟这里的裁判都有故意压低他分数的嫌疑，李安业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分数可以进前十名才行。 如果明天还放水的话，最后一天恐怕分数会追不上来，所以明天他得给自己上上分了 结束两局对弈之后，李安业在比赛大厅外面找到了昏昏欲睡的方峰，方峰看到李安业一出来，立刻就精神了，狗腿的上前问李安业发挥得怎么样。 那模样像极了拳击比赛之后，上来端茶倒水按摩的教练。 “还行，预决赛应该是没有问题。”李安业对着方峰笑了笑，方峰是自己人，他就没有必要谦虚了。 果然，方峰听到李安业的回答之后，显得十分雀跃，他挥了挥拳头，“科长，加油，明儿咱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李安业和方峰回到公馆的时候，成天还没有回来。 不过成天一般都是晚饭时分回来的，所以李安业和方峰也没有放在心上，各自进房间休息去了。 但是到了晚饭的时候，公馆里面还是见不到成天的人影，李安业和方峰的脸色就不是特别好看了。 今天晚上老约翰在家里面吃饭，看到只有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还面带笑容地询问二人，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他今天不回来吃饭了，他去拜访一个老朋友了。”李安业笑着跟约翰解释道，但心里面总是七上八下的。 成天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现在就是要看这件耽误成天的事情到底是小事还是大事了 刘凤英熟悉李安业和方峰，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的情绪不对劲，于是十分贴心地带着约翰转移了话题，没有再去聊成天的事情。 吃完晚饭之后，约翰去书房处理事情去了，刘凤英也陪着一起，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则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一言不发地等着成天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峰和李安业两个人也肉眼可见的开始急躁起来。 两个人都知道，成天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的严重性。 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三个人估计只能看骨灰能不能回到四九城了 即使是李安业和方峰如今还并没有参与多少，但是他们毕竟是和成天一起来香江的，成天如果出了事情，他们两个也是跑不了的。 此时李安业心里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时候只能看刘凤英能不能给点力，留住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了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是太大了，即使是刘凤英和约翰，也是不好插手的，而且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 想到这里，李安业的脸色也是越发凝重起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心里面的焦灼。 当公馆客厅正中央的挂钟指向八点的时候，李安业终于做不出了，他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不行，我得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毕竟出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也好想出应对的法子。 如果确定成天被抓了的话，那么他和方峰就得抓紧时间离开公馆，无论是躲在香江的哪个角落里面，还是想法子偷渡回去，起码要先保住性命 第445章 转移资料 方峰也跟着李安业一起站起来，“科长，我跟你一起去，外面这么乱，咱们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李安业点了点头，带着方峰正要离开公馆的时候，成天大步走了进来，眉头紧锁，一脸严峻。 “怎么弄到现在？”李安业赶忙迎上去，皱着眉头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房间里面说。”成天的脸色格外的严肃。 李安业和方峰看到成天这副模样，心里面都是咯噔一声。 三个人进了李安业的房间，成天从怀里面掏出厚厚一沓资料，递给李安业，“这就是我们要的资料，你把它藏好” 成天将资料递给李安业，拿着资料的手上面青筋都突出来了，“安业，你一定要用性命保管好它，拿回去！” 成天一脸郑重。 李安业看成天一副要托孤的模样，连忙接过成天手里面的资料，当着成天和方峰的面，将资料用自己的衣物裹起来，然后放到行李包里面。 但其实在他手伸进行李包的时候，他就将衣物里面的资料全部甩到空间里面了。 开玩笑，这么危险的东西他可不敢放在外面。 “现在，安业方峰，你们两个仔细听我说”成天从进公馆开始，脸上的表情就从来没有放松过。 李安业看成天这一副明显交代后事的模样，估计事情已经糟糕到一定的地步了。 “那个爱国人士已经暴露了，他在被带走之前，拼死将资料交给了我，但是我也已经暴露了” “虽然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人给甩了，但是估计明天，人家就会查上门来” 成天的语速很快，“你们两个千万记住，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参与过。” “尤其是你安业，你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想方设法在象棋比赛上面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最好是直接成为象棋夺冠选手，只有聚集在你身上的目光足够多，你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将这些资料平安带回国内。” “我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只有你是最后的希望了。”成天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李安业。 诚然，他可以现在选择逃跑，但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已经引起了日不落帝国的注意，就算他带着资料逃跑，可是如今香江完全是洋人的地盘，他又不会说粤语，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再说，他在意的一直都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在意的，这一沓资料，能不能顺利带回祖国。 所以他在甩开那些人之后，思考了很久很久，才决定将资料全部托付给李安业。 李安业跟他们不一样，就算到时候他和方峰都被抓了，但是李安业是正儿八经过来参加象棋比赛的，也从来没有跟他两个人单独行动过的。 再加上刘凤英和李安业的关系，只要李安业在象棋比赛上面大放异彩，就不怕没有人保他 成天说完这些之后，一脸歉意地看着方峰，“方峰兄弟，这次恐怕要连累你了” “不过你也别怕，从始至终你就跟我出去了一次，也并没有被他们发现，你只要咬死了，是跟李安业过来参加象棋比赛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应该能留下一条命” 方峰听了成天的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害怕吗？ 答案是当然的，但是在看到成天一副英勇就义，生死看淡的模样，他突然心里面有了勇气。 成天可以为了国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并且可以轻描淡写地让自己，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在他身上。 即使方峰在最开始的时候，在心里面责怪过成天的不小心，但是当他说出来这些话之后，方峰无论如何也无法责怪他了。 “成大哥”方峰眼眶有些红，“我不怕，我跟着你们一起出来，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 成天听了方峰的话，十分欣慰的拍了拍方峰的肩膀，“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接着，成天转向李安业，“安业，如今我是肯定已经废了，方峰估计也会跟着我走一趟，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希望你能不负所望，你要记得，这些资料，是香江的爱国人士，用鲜血书写的！”成天掷地有声的说道，看向李安业的眼睛已经猩红无比。 仿佛如果李安业不答应他，他死也不会瞑目。 李安业看着成天，张了张嘴，但发现自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现在，他才真正意义上体会到这次来香江究竟有多么凶险，作为一个生活在舒适社会的现代人，他面对如今这样凶险的境况， 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他是真的被成天这样，随时准备好了为祖国牺牲的精神给震撼到了。 就连方峰，到了这一步都没有任何怨言，那他还需要多说些什么呢？ “你放心，成大哥，我会用自己性命保护它们，也一定会不负你的嘱托，将它们全部带回去！”李安业此时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说话的时候也染上了鼻音。 成天听到李安业的保证之后，脸上这才绽放出了第一个笑容，“这样我就放心了” 此时李安业看到成天这个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成大哥，你赶紧逃，我会帮你把资料带回去的。” 成天听了李安业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跑了，他们抓不到人，那么你和方峰两个人就没活路了” “更何况，就算我成功逃走了，但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平安带着这些资料离开香江。” “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安业，你要记住，你是过来参加象棋比赛，为国争光的！”成天一脸郑重地看着李安业，“我被抓了之后，会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身上，尽量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取得好名次，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李安业和方峰听了成天的话，即使是七尺男儿，此时也禁不住泪目了。 成天这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他们两个，和这些资料啊 第446章 是用鲜血书写的 诚然，他们三个人都可以逃走，但是这样一来，资料能不能带出香江是一回事，三个人恐怕也很快就会被发现并抓起来。 毕竟这个时候的香江，帮派遍布，而所有的帮派后面撑腰的，几乎都是洋人。 李安业他们三个人逃出去，只要被香江的帮派发现了，那就等于被洋人发现了。 并且他们现在不管不顾，从公馆逃走的话，可能还会连累好心收留他们的刘凤英 “你们也不要太伤心，只要他们搜不到资料，就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定我的罪，所以安业，我能不能活还是在你。” 成天看着李安业，“你一定要加油，我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但是时势造英雄，我相信你能妥善处理好的”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有比赛，早点休息”成天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方峰两个人推门出去了。 该交代的他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如今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只有李安业在象棋比赛上面取得出色的成绩，吸引很多人往他身上押注，这样李安业才能安全。 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逮捕一个热门的象棋选手，日不落帝国也是要背负很大的压力的。 毕竟如今在香江的可不只有日不落帝国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他们只要在李安业身上押了注，到时候李安业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不能参加比赛的话，恐怕要将整个香江闹翻天。 因为现在如今香江的大部分经济，都是靠着赌场，香江的赌场吸引了全世界各地的人过来潇洒玩乐。 而大部分利益都进了日不落帝国的口袋里面，所以只要李安业成为热门选手，那么日不落帝国的人就不敢轻易去动李安业。 李安业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天的象棋比赛，他必须要拿出最大的实力，因为今天已经放了水了，裁判给的分数也偏低，所以明天至少两局对弈都要达到95分以上的分数，才能冲上排行榜的前三名，让大家都注意到他 至于资料的事情，李安业并不是特别担心，即使将他脱光了，房间里面一砖一瓦都拆了，他们也是找不到资料的，毕竟如今资料好生生在他的空间里面躺着。 他心里面最担心的还是成天和方峰两个人，自己如果成了热门选手的话的，日不落帝国的人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肯定是不敢无缘无故将自己带走的。 但方峰将不同了，肯定是会跟成天一起被带走的。 而成天说的，只要没有证据，他还能活的话，李安业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最开始知道，来香江是有特殊任务的时候，李安业其实并没有多么正视，而如今麻烦找上门了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不是过家家 当初他被疯狂想要来香江的想法冲昏了头脑，而如今看到方峰和成天两个人都身陷险境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么危险 但是他们如果不来，也肯定会有别人来。 至少他比别人多了一个空间，可以将这些资料藏得死死的 这个时候李安业心里面不禁有些恨，恨自己为什么在后世的时候不是一个科学家，这样穿越到这个时候，他可以拿出很多先进的技术来交给国家。 那就不用为了这些技术资料，而冒这么大的险了 其实最触动李安业的还是成天那句，“这些资料，都是在香江的爱国人士用鲜血书写的” 这句话重重地敲击在了李安业心头，让他心里面生出了一份责任感，那就是无论如何，这份资料，他都要带回四九城！ 李安业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个人坐在餐厅里面吃饭，席间几乎没有人说话，如今他们三个人的心事实在是太重了，根本没有了之前闲聊的闲情逸致 刘凤英似乎也闻到了气氛的怪异之处，皱着眉头，颇有些担心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她在香江，除了老约翰，就是举目无亲了，见到了从四九城过来的李安业和方峰以后，那真是跟见到了自己娘家人一样开心 更何况李安业还让她听到了父母的声音，更是让她整个人活得都更有奔头了！ 要知道在李安业他们没来之前，刘凤英一直都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每天用酒精香烟麻痹自己。 但是自从听了父母的声音，也让她的父母知道了她如今一切都好之后，刘凤英终于不需要依靠任何酒精的麻痹，就能睡得很香了 “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刘凤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借着调侃，将自己内心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成天朝着刘凤英歉意地笑笑，“没事，只是昨天我们陪安业复盘到很晚，今天没什么精神罢了” 成天不敢去看刘凤英的眼睛，毕竟他知道，他已经连累了她 虽然按照刘凤英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被自己牵连，但是人家毕竟是好心收留了他们，结果还要惹祸上身 李安业也抬起头对刘凤英扯出一个笑容，“昨天排名不好，压力太大了” 刘凤英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事，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拿到一个好名次的” 李安业低头默默咬了一口面包，“嗯” 刘凤英看李安业这兴致缺缺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开口了。 吃完早饭之后，成天就跟着李安业他们出门了。 “我就不跟着你们一起去平珠饭店了，免得连累你们”成天对着李安业和方峰笑笑，“接下来就看那些洋鬼子的速度，什么时候抓到我了” “正好我也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逛逛香江”成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目光十分柔和。 他如今的任务就算没有完成，也要视作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束手就擒了 第447章 我抗议！ 李安业和方峰怀着沉重的心情跟成天告别之后，坐上了去往平珠饭店的黄包车。 路上，方峰将自己口袋里面的香币全部给了李安业，“科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走，这些钱我拿着也没用了，你拿着” “不用了”李安业十分抗拒，不想去拿方峰手里面的钱。 虽然如今方峰和成天都还在，但是他总有一种孤家寡人的孤独感和不安感 “科长，酒店的午饭是要钱的，你要参加比赛，千万不能饿着了”方峰絮絮叨叨地对李安业交代着，“科长你现在可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你可不能因为因为没吃好生病了” 李安业听着方峰的絮叨，悲从中来，竭力遏制住泪水，接过了方峰手里面的钱，“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和成大哥出去的” 方峰笑着对李安业点点头，但眼眶却是红的，“科长，我相信你” “当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你就回去，回去告诉我媳妇儿，就说” 方峰已经开始哽咽了，“就说就说我在香江有别人了，你让她改嫁，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着，方峰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我媳妇儿犟，如果不这样说的话，她一个女人，又要拉扯两个孩子，怎么过啊” 李安业这个时候也没憋住，眼眶湿润了，“你放心，我要是回去了，你媳妇儿我会当我媳妇儿一样照顾” 这话若是以往李安业这样说，方峰肯定要笑着给他一拳头，但如今听来，方峰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整个轧钢厂都知道，李安业对自家媳妇儿那是好的不能再好的 “还有科长，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情”方峰吸了吸鼻子。 “你说”李安业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然后用手指将泪珠给弹出去。 “你离开香江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买一副珍珠项链送给我媳妇”说着，方峰从袜子里掏出一卷大团结递给李安业，一共六张。 “我媳妇儿看隔壁李师傅，从北部港口给他媳妇儿带回来一条珍珠项链，馋得跟什么似得，听说这次我们来的香江靠海，说什么也要我给她整一副” 说着，方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李安业笑了笑，然后笑骂道，“那个败家老娘们儿，就见不得人家有好东西” 虽然是抱怨，但是方峰脸上的笑容却骗不了人。 想来他很爱自己的老婆 “行。”李安业拿过方峰手里面的钱，揣进兜里，“方峰你放心，成大哥说你没啥大事你就没啥大事。” “到时候我让刘凤英帮帮忙，她可是大使夫人，说不定到时候咱们两个还能一起回去，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挑项链” “嗯！”方峰重重地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 到了平珠大酒店，两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三楼，方峰跟往常一样在比赛大厅外面等候，李安业则是进了比赛大厅。 第一局对弈开始，李安业的表情异常严肃面，不像前两天那么轻松了。 他知道，如果今天他的排名不能进入前三的话，那么他就会和方峰成天一样被带走。 毕竟一个籍籍无名的象棋选手，即使是被带走了，在香江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顶多他接下来不参加比赛，会被视作退赛处理 因为这个时候，押注在李安业身上的，恐怕就只有李安业和刘凤英两个人。 即使有别人，数目也肯定是很少的。 毕竟没有人会将自己身家，押在一个籍籍无名的象棋选手身上。 对弈开始，李安业下的每一步棋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只有在最短的步数赢得胜利，才有可能拿到95分以上，更何况裁判还有可能故意压低他的分数。 所以李安业这个时候往往需要看到九步棋以上，才能做到在棋局上面碾压对方。 李安业的运气不错，对方棋手的实力并不高，在此之前已经是输了两把了，心理压力也特别大，下起棋来明显是瞻前顾后的，很快就让李安业抓住了机会，绝杀了对方。 对局结束之后，李安业看了一眼桌上的计时器，对局一共花了三分半的时间，自己就取得了胜利。 此时裁判也在记分本上记下了李安业这局所获得的分数，85分。 李安业看到这个分数之后，立刻站起身来，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抗议。” 象棋比赛是要保证足够的安静的，所以即使比赛大厅正在对弈的选手很多，大厅里面也是静悄悄的，而报社的记者们都围在门口，并不允许进入比赛大厅。 寂静的比赛大厅里面，李安业这一句，“我抗议”显得十分突兀，立马就吸引了比赛大厅里面所有人的目光。 堵在门口的记者也齐刷刷将目光移向李安业这边。 李安业的脸色十分冷，他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对面的选手，“我抗议，对方选手买通裁判，给自己打高分，给我打低分。” 对方选手听到李安业的话，真的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安业。 其实李安业也知道，对面的选手是来自东国的，也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国，并不存在买通裁判的可能性。 但是他如果不这样说的话，根本无法吸引到大家的注意。 毕竟只有当比赛里面出现了，对所有选手来说都不公平的事情，才可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如果李安业只说，这个裁判针对他，故意给他的打低分的话，那么其他选手听了，肯定会认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若是有人买通了裁判，故意给对手打低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遇到这个对手和裁判。 李安业这一下子，将这恶意压低分数的事情，跟所有选手的利益挂钩在一起，效果立马不一样了，立马就有选手站出来，要求比赛方彻查此事。 而本来被拦在外面的记者，也都像是闻到了肉味的狼一样，冲破比赛方设置的拦截线，一窝蜂进入了比赛大厅，用手里面的相机对着李安业，还有桌上的棋局，一个劲儿按闪光灯。 第448章 少给一分，怕你骄傲 李安业险些被这些闪光灯弄得睁不开眼睛来，但好在他马上就习惯了，他正面迎着报社记者们的闪光灯，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这场比赛，击败对手共计用时三分半。” “行棋二十余步，但是裁判最后只给了我85分，却给了对手45分” 此时裁判一脸不服气地站起来，“45分在输家当中，并不算很高的分数，算是中规中矩的分数了，你凭什么说我被买通了？” “那么请问，现有比赛记录中，最高分获得者，击败对手用时几分，步数几何？”李安业不慌不忙地反驳道。 这下这个裁判没有话说了。 其实他心里面也清楚，如今比赛里面最高分95分的获得者，击败对手也用了四分半的时间，行棋四十余步。 李安业这一场对弈，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了，打100分满分也是不为过的，但是象棋比赛举办这么久了，还从未有过选手拿过满分。 更何况，眼前这个选手不仅名不见经传，更是夏国那种落后的国家来的选手，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给他打了一个低分。 因为现在的夏国人在香江人的眼里面，都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像李安业这样正面硬刚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其实也是，毕竟这个时候出现在香江的夏国人，大多都是偷渡过来的，并没有身份，所以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而李安业不一样了，他现在必须将自己的知名度弄上去，自然不会愿意吃这个亏。 那个来自东国的选手见状，连忙站起来，一个劲儿对着在场的记者摆手，“不是，我不认识这个裁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给他打低分” “我愿意帮助他复盘一下刚刚的棋局，我真的跟这个裁判没有任何关系” 显然他十分害怕，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会给自己国家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当即十分积极的配合李安业，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复盘刚刚的对弈。 在两个人的通力配合之下，一场精彩的对弈就呈现在了各位记者眼前。 “妙啊我第一次看到棋路这样剑走偏锋的人” “刁钻，实在是太刁钻了！” “还可以这样下棋的？” 一时之间，围观的记者们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被选过来报道象棋大赛的记者，本身都是对象棋有造诣的，不然也不能给大家解说这些精彩的棋局。 没有在对弈的选手，也凑了过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对弈，皆是感叹李安业的棋艺真是精妙绝伦，这85分实在是太低了。 “鄙人不才，正是昨天获得95分的徐培成。”徐培成也在围观的队伍当中，他站出来对这些记者说道，“如果李先生这场对弈，只能打85分的话，那么我那场用时四分半的对弈，恐怕只能打出70分的分数。” 徐培成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个给李安业打分的裁判。 “如果举办方不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我申请修改我的分数，不然实在是令人羞愧！”徐培成的声音有些冷，但看向李安业的目光，却是灼灼的。 此时他才知道，前几天他在李安业面前到底是闹了多大一个笑话，他居然还给李安业放水 现在看来，李安业的棋艺，远远在他之上，毕竟这样的棋路，徐培成以前真是闻所未闻。 最后，总裁判也过来了，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当即让人将这个故意给李安业打低分的裁判带走了。 “不好意思各位选手，咱们象棋交流赛一向秉承公开公正的比赛规则，至于这个裁判的问题，我们接下来会仔细进行调查，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调查结果。” 前天给李安业打了低分的两个裁判，此时躲在人群后面瑟瑟发抖，如果李安业现在把昨天的事情翻出来，估计他们两个跟刚刚那个被带走的同事下场是一样的 香江象棋圈就这么大，如果在这样国际性的赛事上面出了这样的丑闻，那以后几乎是与象棋圈无缘了 “最后，李先生的棋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鄙人在这里做主，修改李先生的分数为99分，少给1分，是怕李先生以后骄傲” “希望在后面的比赛当中，李先生能够为我们呈现更多更精彩的棋局”主裁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亲自上去和李安业握了握手。 李安业这才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主裁判看李安业这样子，明白他已经满意了，于是满面笑容地去招呼那些挤在比赛大厅里面的作者。 “李先生上午的对弈已经结束了，你们如果想要采访李先生的，可以移步厅外进行采访，我们大厅里面还有很多选手没有完成对弈，请大家不要在厅内打扰了他们” 记者们听到主裁判的话之后，见事情已经了了，并且还有能采访李安业的机会，也都乖乖地离开了比赛大厅。 李安业虽然不喜欢被一堆记者围着采访，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他必须要让自己的知名度上去，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到了厅外，乖乖接受记者们的围追堵截。 连小时候三岁还在尿床的事情都被记者问出来了的李安业，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才有了一丝空闲。 等在比赛大厅外面的方峰早就看到了，一出来就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李安业，心里面欣慰的同时，一直默默在角落里面看着李安业。 直到到了午休的时间，记者们离开了，方峰都没有到李安业那边去。 最后还是李安业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去找方峰去餐厅吃饭，可没想到方峰就跟不认识他一样，无论李安业怎么叫他，他都不应。 李安业看方峰一副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心里面明白了方峰这是在跟自己避嫌 毕竟那些记者虽然都吃饭去了，但保不齐还有几个混在人群里面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的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只能去餐厅里面买了两份饭，然后远远放了一份在比赛大厅外面的凳子上，起身去选手休息厅吃饭去了。 第449章 请跟我们走一趟 吃完午饭之后，李安业去选手休息厅里面坐着稍微眯了一个小时，就接着回到了比赛大厅里面，准备下午的对弈。 由于他昨天拿到的分数都不算高，即使是上午拿了一个99分的超高分，这会儿排名也只是堪堪进入前八名而已 所以下午他还得拿下一个高分，这样排名才会有把握进入前三名。 而这个时候，收音机的电台已经开始播报上午象棋比赛的赛况了，李安业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了收音机里面，出现在大家的耳朵里面。 电台的主持人均用“黑马”两个字来形容李安业。 毕竟象棋交流比赛也举办五六届了，从来没有选手拿到过这么高的分数。 而李安业上午的那一盘棋局，这个时候也被各大电台的主持人拿出来复盘。 一时之间，李安业的热度，在象棋比赛选手里面，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大家在看过李安业的这场对局之后，都马不停蹄地赶到赌场，准备先小试一下牛刀，将注押在这个夏国选手的身上。 毕竟按照李安业上午的那局对弈来说，如果他进不了预决赛的话，那就太假了 李安业在赌场的赔率，随着押注在他身上的人越来越多，赔率也变得越来越低了。 他之前在两个赌场押注的一共两万外汇，这下恐怕赢不回来多少钱了。 李安业自然也知道，自己突然拿出全部实力，他在赌场押的钱就不要想能获得丰厚的回报了。 但是没有办法，跟钱比起来，李安业还是觉得小命比较重要。 下午的对弈李安业依然赢得十分轻松，但是取胜的时间并没有上午那么快了，用了四分半的时间。 毕竟下午的这个选手，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虽然不多，但的确是比上午的那个选手要难缠了很多。 由于李安业现在在比赛当中名气已经起来了，是史无前例地拿到了99分的选手，并且这个分数还是由主裁判给出来的，所以这次给李安业打分的裁判也不敢怠慢，思考了半天给出了一个95分的分数。 这个分数跟之前苏培成那一局用时四分半的分数一模一样，但李安业这一局的拉扯并没有苏培成那一场精彩。 但李安业上午直接将对面选手和裁判拉下水的事情，让这个裁判心有余悸，索性给李安业打了一个高分。 李安业拿到这95分之后，排名立刻飙升，在全场当中排名第三。 其中第二名是李安业认识的苏培成，第一名是一名漫画国的选手，叫做浅川酒一。 如果后面没有冒出特别天赋型的选手的话，李安业觉得自己这个第三名的浮动应该不大。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场交流赛的冠军很有可能在他们三个人当中开出来。 但其实目前李安业在两个人当中是占有劣势的，上午的时候他为了对抗故意给他打低分的裁判，将自己的一场对局对外界完全公开了。 其他选手可以通过外界记者对这一局复盘的对局当中，摸清楚他的棋路。 而李安业对苏培成和浅川酒一的棋路是完全不了解的，也没有跟他们两个下过棋，完全无法窥见二人的实力。 毕竟之前虽然跟苏培成遇上了，但是双方只摆了一个基本盘，苏培成就认输了。 所以李安业也不知道，苏培成下棋的时候可以看到几步棋。 至于那个排名第一浅川酒一，李安业更是遇都没有遇见过，更无法知道对方的棋艺在第几层了 今时不同往日，在昨晚之前，李安业对自己的要求仅仅只是进入预决赛而已，预决赛一共有七个名额，而进入决赛的只有三个人而已。 到了决赛那一天，就是争夺冠亚季军的时候，李安业务必得拿到冠军或者是季军，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秋后算账。 而且李安业如果到了决赛那天，没有特别亮眼的表现的话，恐怕比赛结束之后，依然会被带走。 到时候他能不能顺利洗脱嫌疑都放在一边，成功回国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所以如今压在李安业身上的压力十分大。 之前他参加比赛，仅仅只是为了给成天多争取一些留在香江的时间而已，而如今，他必须为了荣誉而战。 一旦输掉荣誉，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李安业满怀心事地从比赛大厅出来了，迎接他的就是各家报社记者的闪光灯，看如今这些记者的疯狂架势，李安业也终于知道后世那些狗仔队为什么这么猖狂了 “李先生，听说你在刚刚的比赛当中又拿下了一个95的高分，对于今天的两场比赛都拿下了这次比赛的最高分，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先生，据我所知你昨天的表现并没有这么优异，赢得也很吃力，请问你是在一天之内开窍了，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呢？” “李先生，请问您能代表如今夏国的真实象棋水平嘛？夏国是不是有不为外界所知的象棋秘籍呢？” 李安业面对这些报社记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刁钻问题，有些头疼，正在思虑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三楼外部大厅里面突然传进来一伙穿着制服的洋人督察。 他们一上来就把蹲在角落里面等待的方峰给铐了起来，正在采访李安业的记者们看到这一幕都懵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调转闪光灯，对着被拷上银手镯的方峰疯狂闪动闪光灯。 正在记者们心里面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为首的洋人督察带着三个手下过来了。 “请问谁是李安业？” 李安业看到这一队洋人督察，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时被铐起来的方峰，反应跟李安业一样，并没有展现出多大的惊讶。 毕竟自从昨晚成天回来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做好了随时被抓的准备。 他们既然如今找到了平珠酒店里面，那就证明此时成天已经被抓了。 李安业从一堆记者当中站出来，对着那个洋人督察说道，“我是李安业，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督察碍于这么多报社的记者在场，并没有立即上来拷李安业，而是十分礼貌的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第450章 象棋国手会主席巴姆 本来这些记者，对于象棋比赛厅外突然逮捕了一个人，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毕竟在这个时候的香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只是出于职业敏感，拍几张照片，之后如果出现了什么惊天反转，不至于手里面没有货。 但是如今事情一关系到李安业这样的象棋热门夺冠选手，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安业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刚刚说话的洋人督察，立马就被记者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李先生犯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在象棋比赛的大厅外逮捕他？” “请问你们是出于什么理由要逮捕李先生，会影响他第二天的比赛吗？” “李先生跟你们刚刚逮捕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吗？” 洋人督察面对记者的一连串发问，也是有些头疼，“这件事情处于机密，不能对外公布，但是李先生恐怕跟明天的比赛无缘了” 记者们听到洋人督察的话，顿时就炸开了锅。 “请问，你方是否有做好不让李安业先生参加接下来的比赛，所面对的舆论压力？” “据我们所知，如今押注在李安业身上的筹码很多，如果你们不让李安业参加第二天的比赛，请问这些损失由谁来承担？” 在现场的记者也有不少往李安业身上押了注的，毕竟上午李安业公开的那一场对局，实力实在是太过惊人。 他们做记者的，本来就具有常人不具备的敏感，所以当即就让亲友去赌场里面花了重价押注。 而他们身为记者，消息本来就比别人要灵通一些，所以周围的亲友对于他的小道消息都是十分信任，往往都跟着押了重注。 如果李安业此时被带走，且不能参加明天的象棋比赛的话，那么第一批遭受损失的，就是在场的记者和他们的亲友，所以这些记者怎么能同意李安业就这样被带走。 所以这会儿都堵着这个洋人督察，寸步不让，让他必须给出一个足以服众的说法来。 但是这洋人督察在香江毕竟是横行霸道这么久了，他虽然也畏惧这些记者手里面的笔杆子和照相机，但是这些记者这个时候毕竟还没有回到报社，所以他们手里面的笔杆子和照相机也就不足为惧了。 到时候再让上面给报社打个招呼，也谅没有哪个报社，敢公然跟他们作对。 想到这里，洋人督察的腰杆也挺直了，他一把推开堵在自己正前面的记者，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烦，“说了无可奉告，再有阻拦者，按妨碍公务处理！” 记者们见到这个洋人督察这么蛮横的样子，也不敢跟他正面刚，只好搀扶起被推倒在地上的同行，给这个洋人督察让出来了一条路。 李安业看到这些记者这么快就妥协了，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但是面上气势却是不输这个洋人督察。 “我不明白我触犯了哪条香江的法典，你们要将我带走，难不成你们也是跟上午的裁判一样，被这次参赛的选手给买通了，故意不让我参加象棋比赛的吗？” 记者们听到李安业说这话，立马就拿起了手里面的照相机，又是一顿闪光灯。 此时不少人心里面都对李安业暗暗地敬佩，毕竟如今在香江，敢这样跟洋人督察说话的，可没几个。 这个李安业虽然是夏国来的，但是身上这种气节，让在香江对洋人跪久了的人，都是刮目相看。 顿时就有不少选手和记者窃窃私语起来，开始质疑起这一届象棋比赛的公正性。 而这一届象棋比赛，正是如今新上任的象棋主席举办的，这一届的香江象棋主席，是一个铁塔国的人，他十分热爱象棋，但奈何棋艺不行，所以想方设法成为了香江的象棋主席，就是为了能够结识更多棋艺好的人。 他本来还在酒店楼上的私人套房里面等着和裁判开会，听到三楼发生的事情，赶忙跑了下来。 “怕是有什么误会，李先生是我们这次象棋比赛的优秀选手，不管有什么误会，能否卖我一个面子，等象棋比赛结束之后再说？”这个来自于铁塔国的象棋主席，一脸严肃地对这个洋人督察说道。 这个洋人督察自然也是认识巴姆的，毕竟这个一到香江，就不务正业沉迷象棋的铁塔国老头在香江谁不认识？ 他虽然在铁塔国不是贵族，但却是名震一方的大富豪，如今来了香江，莫说是他们，恐怕就是总督来了，也要给几分薄面。 毕竟日不落帝国，跟铁塔帝国一直都是十分要好的盟友关系。 此时这个洋人督察沉吟了一会儿，心想这个李安业如今只是参加了一个象棋比赛的复赛，想要抓他就已经如此棘手了，竟然还引得巴姆过来说情，如果让他一直比赛下去，真的取得了好的名次的话，引得了巴姆的欣赏，恐怕要带他回去就更难了。 毕竟他这会儿也是看得出来，巴姆替他开口说情，仅仅只是因为李安业之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比赛的公正性罢了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对巴姆说道，“巴姆先生，李安业是我们上头发话要带回去的人，至于他刚刚的言论，待会儿我回去之后，会禀告我们队长，让他出来澄清，我们与象棋比赛方并没有任何不公正的行为，带李安业回去，确实有比较机密的事情” 巴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面也迟疑了。 虽然他不怕跟眼前这些日不落帝国的督察杠上，但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夏国人，确实是没有必要。 他着急忙慌下来，也是怕象棋比赛的招牌砸在自己这个新任象棋主席手里面。 毕竟他上任举办的第一场象棋比赛，如果频频闹出这种不公正的传闻来，对于他这个象棋主席的名声来说，那是特别不好的，他以后也别想在香江的象棋圈混得风声水起了。 既然眼前这个洋人督察多说了，会联合日不落帝国的督察部门澄清，那样的话他们带不带走李安业，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象棋国会当然也是十分乐意配合你们的工作。”巴姆笑着松了口。 洋人督察看到巴姆松口了，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手下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走。” 第451章 当我的脸是地毯，搁地上任你踩？ 李安业刚还想说两句，为自己争取一下，大厅里面就突然涌进来五六个同样是穿着制服的洋人，但看身上的衣服，跟眼前的这个洋人督察应该不是一个部门的。 最后走进来的则是穿着一身红色吊带裙，披着一块火狐皮草的刘凤英，她踏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 “谁要带走我的朋友？” 李安业看到刘凤英来了，脸上闪过的一丝惊喜，这样一来，他身上的筹码就更大了。 洋人督察显然也是认识刘凤英的，他对着刘凤英十分礼貌地颔首，“大使夫人。” 刘凤英上下瞟了这个洋人督察一眼，“汉斯，是你要带走我的朋友吗？” 汉斯用手抵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两声，“大使夫人，这也是上面的决定，我刚刚在您家已经跟您解释得很清楚了” 刘凤英点了点头，“我知道，不就是什么劳什子机密吗？但是你也应该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和我朋友从头至尾没有任何关系。” “他来到香江之后，就一直在准备象棋比赛，怎么可能参与到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机密里面？” 刘凤英的语气不怎么好，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很生气。 而在场的记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这位站出来为李安业说话的，可是如今香江炙手可热的大使夫人。 而大使是什么，专门监督督察部门和香江的总督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俩对上了，到底鹿死谁手。 显然，汉斯对刘凤英十分忌惮，面对刘凤英的咄咄逼人，他只能压低声音，一个劲儿跟刘凤英解释，“大使夫人，不是我们要跟您过不去，实在是我们调查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刘凤英冷眼看着汉斯，反问道。 “这”汉斯环顾一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个属于机密” “又是什么劳什子机密，我去你的！”刘凤英素手指着汉斯，破口大骂起来，“我已经容忍了你们去我府上撒野，三个客人的房间你们要搜，也给你们搜过了，可是你们一根毛都没有给老娘搜出来！” “现在还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将老娘的朋友不明不白的带走，你当我刘凤英的脸是地毯呢，搁地上让你踩！？” 刘凤英这样一发飙，不只是在场的督察和记者，就连李安业和方峰都吓了一跳。 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面，刘凤英一直是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子，没成想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老娘今儿还告诉你了，你要有证据你痛痛快快给老娘拿出来，你要是没证据，趁早带着你的人，给老娘滚蛋！”刘凤英因为激动，涂着粉的脸这会儿看上去都有些微红。 “这”这下汉斯是真的为难了，逮捕成天和方峰，那确实是因为他们手里面掌握了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成天跟他们之前逮捕的民间组织有来往。 方峰则是因为之前跟成天一起出现在了，成天跟那些民间组织接头的地方，但是这个李安业，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到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李安业也跟那些民间组织有染。 但来香江毕竟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来的，他们就不相信唯独李安业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自然是要带回去一同审问的。 可是这会儿刘凤英呛着他要证据，他也确实拿不出来 刘凤英看到汉斯吃瘪的样子，骂得更来劲了，“你t是欺负约翰不在家，就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 “大使公馆你们也说进就进，说搜就搜，如今我跟约翰的客人，你们也说逮捕就逮捕，你们掌握了证据的也就罢了，现在还想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了？” 说着，刘凤英转向一旁手里面拿着相机记者，“你们给我好好拍，明儿把事情都给我刊登在报纸上面，我倒要看看，你们督察部门是不是要和我还有约翰过不去！” 刘凤英这话说得十分严重，一下子将事情上升到了督察部门和大使这边的冲突，这让汉斯心里面十分慌乱。 他连忙上前，给刘凤英赔着笑脸，“大使夫人，我们督察部门绝对没有有跟您还有约翰大使过不去的意思，这实在是上面给我们的命令，让我们来抓人啊” “上面，你上面是谁？是不是总督，是不是他看我们家约翰不顺眼了？”刘凤英白了一眼汉斯。 在场的记者听到这样的话，手里面的闪光灯立马就咔咔响个不停，这会子这些记者心里面都是特别激动，这可是旷世大新闻啊！ 明天的头版头条他们都已经想好了，总督疑似与驻香江大使不和，借公务给大使下马威！ 汉斯听了刘凤英的话，那简直冷汗都要下来了，你说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督察，哪儿能做得了总督的主啊 这个大使夫人也实在是太难缠了 “大使夫人，求求您别为难我了，这真是上头的命令，我也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啊”汉斯说不过刘凤英，开始卖惨了。 刘凤英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反正李安业你们今儿是绝对带不走了，至于其余人，你们说你们有证据的，带走我不管，但清白的，你们也别想动他一根头发！” 李安业此时都要被刘凤英的霸气给征服了，他怎么不知道，刘凤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飒了！ 这样怒怼洋人，看得真是令人神清气爽！他都完全不需要开口，就知道今天横竖，这个汉斯是无法带走自己了。 果然，汉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跟刘凤英低头了，“大使夫人，今天我可以不带走他，但是后面如果需要他配合调查的，也麻烦您能行个方便” 刘凤英斜睨了汉斯一眼，“我跟你一样，心也是向着日不落帝国的，如果你们有证据，那我绝不护着他。”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无缘无故要抓我的朋友，那么不好意思，我跟约翰两个人以后也是要在香江混的，那就要恕我们两夫妻脾气不好了！” “是是是，是是是”汉斯给刘凤英赔完笑脸，然后万分不甘心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匆匆带着人离开了。 如果还不走的话，恐怕待会儿总督要扇他大鼻兜了 也真是，这样得罪人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落到了他手里呢 第452章 三个人当中，必须要有一个没有问题 汉斯带着方峰离开了，李安业一脸担忧的看着方峰的背影，刘凤英跟李安业如出一辙。 她在四九城的时候，跟方峰两个人的关系挺好的，方峰嘴甜幽默，外贸部的小姑娘都特别喜欢跟他说话。 刘凤英看了李安业一眼，心里面有一万个为什么，但是如今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有这么多记者在呢 于是刘凤英给李安业使了个眼色，两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刘凤英被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巴姆给叫住了。 “大使夫人，别来无恙啊”巴姆笑呵呵地看着刘凤英。 刘凤英此时也才注意到巴姆，连忙换去一脸怒容，浅笑着对巴姆伸出了手。 巴姆拉住刘凤英的手，握了握之后，二人又相互拥抱贴面，“巴姆，真是好久不见了。” 打完招呼之后，巴姆笑着对刘凤英说到，“我说这个李安业，下起象棋来这么有灵气，原来是你的朋友，怪不得” 刘凤英也笑了，“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我和李的关系可是十分要好的” “那当然那当然！早知道是你的朋友的话，不用你出面，我也不会让汉斯将他给带走的” 汉斯离开之后，巴姆就开始吹牛了。 刘凤英心里面知道巴姆自然有这个面子，但是这个小老头在香江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万金油，愿意为了李安业跟督察部门杠起来才怪呢！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又跟巴姆寒暄了几句之后，“我朋友今天受惊了，明儿他还有一天比赛，我就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应该的应该的”巴姆笑着连连点头。 刘凤英这才带着李安业离开了，两个人坐在黑色的小轿车上面，刘凤英显然是有很多话想要问李安业，但是碍于两个人还在车上，所以硬生生憋住了。 李安业本来也想问刘凤英，是怎么知道他出了事情，赶过来的。 但是从刚刚和刘凤英和汉斯的对话当中，李安业已经知道了汉斯之前带人去了公馆，还将他们三个人的房间给搜了一个遍，所以刘凤英知道他们出事也不稀奇，毕竟家都给抄了一遍了。 万幸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空间，不然那些资料如果放在行李包里面，这要是被搜出来了，恐怕就算刘凤英今儿赶过来也是不好使的。 李安业现在心里面更加担心的成天和方峰，毕竟这个时候也不是后世，保不齐存在什么严刑拷打的情况存在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回到了公馆，这个时候约翰还没有回来，刘凤英直接将李安业带到了二楼的书房里面。 毕竟一楼已经被汉斯他们带人翻过一遍了，保不齐他们趁乱在那里安了一个窃听器，而二楼书房是约翰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就算是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约翰的书房安窃听器的。 今天真是把她吓得够呛，中午她还在家里面吃饭呢，就看到督察部门的人押着成天进来了，说是成天涉及了一场机密的泄密事件，怀疑他私藏了日不落帝国的机密。 她看汉斯他们说得言之凿凿的，加上约翰又不在家，而且成天平日里面确实是早出晚归的，再结合昨天晚上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氛围来看，她心里面直觉汉斯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情，势必是会让她和约翰惹得一身骚，所以在权衡再三之后，刘凤英同意了让汉斯搜查三个人房间。 毕竟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搜查的话，到时候总督那边免不得要把她跟约翰打到日不落帝国的对立面 汉斯他们一番搜查下来，自然是什么都没搜到，这让刘凤英心里面的底气稍微足了一些。 汉斯他们押着成天离开的时候，刘凤英看懂了成天的口型，“救李安业”。 汉斯他们离开之后，刘凤英在家里面急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一方面她心里面担心李安业和方峰，另一方面她也是真的害怕，李安业还有方峰他们这次来香江，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目前的安稳生活那就全部成了泡影。 不止如此，如果约翰丢掉大使这个工作的话，以他一个落魄贵族的身份，并且还有通敌的嫌疑，那么回到日不落帝国之后，二人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而且刘凤英也不想回日不落帝国，香江这里的生活习惯和氛围，对于她来说都是十分适应的，毕竟香江就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况且在这里，她能离父母更近一点，说不定等以后李安业回去了之后，她还有更多可以跟父母通话的机会 还有李安业，对自己的种种帮助，若不是他和徐卫国，恐怕自己的父母早就被自己连累，最后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想到这些种种，刘凤英当即也不再犹豫了，叫人准备好了车，直奔平珠饭店而去。 既然汉斯他们在公馆里面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么就证明李安业他们是早有准备的。 况且成天离开之前的口型，也让刘凤英心里面笃定了，即使李安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但是也肯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的。 不然成天不会跟自己说，救李安业。 虽然刘凤英离开国家这么久，但是在她的心里面，那依然是她的家，成天他们也依然是她的好同志，所以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相信成天，去救李安业。 好在她也确实赌对了，看汉斯的表情就知道，他手里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李安业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里面，这让刘凤英松了一大口气。 那么她就更加要保住李安业了。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祖国，更是为了她和约翰以后在香江的生活。 如果自己邀请来的三个客人，三个都有问题的话，那么她和约翰都是难辞其咎的。 但是只要有一个没有问题，那她跟约翰以后都有说话，他们可以说自己是识人不清，请李安业过来做客，没想到里面混进去了两个不法分子。 毕竟他们也不是神仙，不能看清楚人家的心事不是么？ 第453章 我的心，还是向着这里的 “这里可以放心说话，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刘凤英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这次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成大哥让我好好比赛，并没有交代我别的什么” 虽然刘凤英今天赶到酒店，将他救了下来，李安业心里面特别感激，但是他也不会贸然将事情告诉给刘凤英知道。 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资料他已经收到空间里面了，他只要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也绝对拿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刘凤英自然没有怀疑李安业的说法，毕竟李安业是真枪实刀地去参加象棋比赛的，并且还拿到了不错的成绩。 成天他们想让李安业好好比赛，不想让他分心也是正常的。 刘凤英叹了一口气，“这样，我也没办法救他们了” 李安业理解地点点头，“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我们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还赶过来救我” 刘凤英对着李安业笑笑，“这有什么，我以前也给你们惹了很大的麻烦，你们不是一样没有责怪我” 两个人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李干事你放心，既然你没有参与进来， 那我就算是豁出去了也会保住你的！”刘凤英一脸坚定地看着李安业。 “至于方大哥还有成大哥那里，等约翰回来之后，我也会拜托他在中间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尽量保住他们两个人的命” 说到这里，刘凤英显得有些失落。 李安业听到刘凤英这么说，心里面也稍微好受了一些，毕竟他如今在外面，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办法为两个人做。 这里毕竟不是四九城，而是人生地不熟的香江，李安业如今除了刘凤英和娄家，也不认识其他的人了。 如果刘凤英愿意出面拜托约翰保住两个人的性命，那肯定是最好的了，这样等他回国之后，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罪证”可是在自己的空间里面，成天和方峰即使是被抓了，顶多也是说跟之前那些人有过不必要的接触而已。 只要成天嘴里面的爱国人士不松口，那么成天和方峰都还有救。 到时候等风头过去了，成天和方峰也还是有引渡回来的可能的。 “李干事，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赛一定要好好表现，只有进了预决赛，让大家将筹码都押在你身上，你才会真正的安全。”刘凤英一本正经地嘱咐李安业。 “还有，象棋国会的主席巴姆，是个烂棋篓子，但是他特别喜欢下象棋，你如果跟他打好关系的话，咱们身上的筹码就会更重，巴姆他虽然是个老油条，谁也不愿意得罪，但是他在香江的影响力还是不错的。” “如果他能为你说话的话，督察局那边就动你的可能也就越小了” 李安业听了刘凤英的话，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跟刘凤英道谢，“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也” 刘凤英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李干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向着我这里的” 说着，刘凤英的手按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我也什么都不会问” 李安业听了刘凤英的话之后，看了刘凤英半晌，最后喉结滚动了两下，沙哑着嗓子对她说，“我明白了。” 此时两个人心里面都十分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需再说其他了。 “如果成大哥出来了，你这番话不要对他说，我担心你的身份会暴露。”李安业看着刘凤英，叮嘱道。 “我明白的，只对你说。”刘凤英对李安业扬起一个笑容。 李安业自然能够明白刘凤英的心意，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把刘凤英拉进来。 毕竟刘凤英的身份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推敲，如果身份真的暴露了，即使他很方峰算是戴罪立功，能不被追究，但是徐卫国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而且刘凤英的父母即使是因为刘凤英不受到任何牵连，但是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隔壁邻居的唾沫星子那可是要淹死人的。 刘凤英的父母如今在四九城里面，也算是半个烈士家属，毕竟大家都知道她们的女儿是因为出公差去世的，平日里对二老也多有尊重。 但是刘凤英当初跟人家私奔的事情如果传开来，少不得要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了 所以李安业是完全不想让刘凤英掺和进来的。 李安业离开二楼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眼下房间看起来依旧是整整齐齐的，但是东西摆放的位置明显是变动了，并且屋里面许多大件的摆设也不翼而飞了。 想来是白天汉斯他们带人将屋子给弄乱了，后面被公馆的仆人又给重新收拾了一通。 李安业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外套全部不见了，估计是被汉斯他们拿走了，可能是怕外套里面藏东西，所有要拿回去仔细检查 李安业将行李包里面还能用的东西默默的收拾出来，然后就去了方峰和成天两个人的房间，将他们剩下的行李全都搬了过来，开始细细的整理起来。 如果方峰和成天不能跟自己回去的话，这些东西李安业带回去给他们家里，好歹也算是让他们家里面人有个念想 方峰的行李里面有一个银色的像怀表一样的吊坠，打开来却不是怀表，而是方峰的媳妇儿和他两个女儿的合照 李安业看着小小的照片里面，笑得灿烂的母女二人，又想起了今天方峰的吩咐。 “那个败家老娘们，就是见不得人家有好东西” “我这个当男人的能怎么样，只能费尽心思给她弄啊” “这老娘们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珍珠项链这东西又不好带出去，但还是铁了心的，一个劲儿问我要” 方峰明明是在抱怨自家媳妇，可在李安业看来，言语间，那都是对自家媳妇的爱和无可奈何 第454章 成功进入预决赛 成天虽然什么也没有交代，但是李安业也在他的行李包里面看见了他保存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全家福。 这张全家福虽然没有一丝褶皱，但有些地方已经花了，勉强只能看清上面的人脸。 想来该是昨晚成天留下的泪痕导致的 李安业通过这些泪痕判断，成天心里，该也是惶恐害怕的，但是当着他跟方峰的面，却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害怕的情绪 想到这里，李安业无法自持地红了眼眶 原来，后世安稳富足的生活，是这么多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筑建起来的 李安业现在都可以在脑海里面想象出来，成天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汉子，昨晚坐在台灯旁边，拿着自己家人的照片落泪的场景。 成天是三个人当中，背负的东西最多的，李安业和方峰这次来香江，顶多就是给成天打掩护，更多核心机密的事情都是成天自己一个人在忙活。 他相当于是三个人的主心骨，所以在李安业和方峰面前，成天不能露出一丝胆怯，一丝害怕的情绪。 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面静静地宣泄自己的情感 而成天现在被抓了，李安业在外面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李安业也不知道那个被抓的爱国人士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那个爱国人士什么都没有招供的话，督察局那边拿不到切实的证据，成天就还有得救。 但如果那个爱国人士招供了的话，等待成天的恐怕就只有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安业不由悲从中来。 虽然他跟成天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他的心里面，成天是一个是十分可靠的人，在香江的这些日子，也是成天一直在背后默默的照顾他和方峰。 三个人当中，成天是年纪最大的，所以也理所当然的承担了一个大哥的责任。 在李安业穿着香江人和洋人认为土得掉渣的中山装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成天宁愿将自己所有的任务经费全部掏出来，给李安业购买一件西装，为的就是不能丢了夏国的脸面 李安元觉得，成天不是不害怕任务失败，会跟自己的家人天人永隔，他只是真的很热爱自己的国家，在他眼里，国家国家，国才是第一位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有这么多和成天一样，将国放在第一位的人，才有了李安业后世安稳富足的生活，并且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可以挺着胸膛，十分自豪的告诉别人，我是夏国人 李安业深呼吸了一口，将方峰还有成天两个人剩下已经为数不多的行李收拾好，这些东西他都要带着离开香江的 现在只希望明天复赛能够一切顺利，让他成功晋级预决赛，甚至是决赛 只有这样，刘凤英才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保住自己顺利离开香江。 想到这里，李安业在心里面默默为自己打气，如今成天已经进去了，接下来他也应该承担接下来的责任，将成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好，这样才能不辜负成天的一番苦心 第二天李安业起来的时候，由于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感觉精神状态有些萎靡。 坐在餐桌旁边喝咖啡的刘凤英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李安业，“今天我让司机送你去比赛” 李安业也确实感觉自己有些累，于是点点头同意了，“麻烦了” “你放心，下午约翰就回来了，我跟他一起想办法，你一定会没事的。”刘凤英打起精神，对着李安业笑了笑，“约翰一直对我言听计从的，这事儿他不会看着不管的。” 李安业对着刘凤英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如今刘凤英家里面的电话估计也被监听了，所以李安业就算是想打个电话回去，告知三人现在的困境也是做不到。 一切都只有他平安回到四九城之后，才能想办法再去营救方峰还有成天。 两个人默默吃完早饭之后，李安业换上了刘凤英为他定制的西装，整个人这才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李安业坐上公馆的车，直接到了平珠酒店，今天的两场对弈压力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大了。 由于李安业昨天已经拿到了两个高分，今天来比赛大厅里面，他的排名依旧是第三名，只不过后面第四名和第五名的分数追得很紧而已。 今天他只要不发挥失常的话，稳住前三名顺利进入预决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虽然今天的压力没有昨天大了，但是李安业也放松不下来，毕竟这个时候方峰和成天两个人还是生死未卜的。 结束了上午的对弈，李安业拿了个90分，习惯性地打算出去找方峰一起去餐厅吃午饭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参加比赛了。 外面也没有一个一直默默陪伴他比赛的方峰了 李安业情绪也愈加低落了，穿越到这个年代以来，他是第一次直面这样残酷的事实，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适应。 他也不知道当初答应成天他们，一起来香江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不是如果当初他拒绝了成天的话，方峰现在就会好好的，在四九城和他的媳妇儿，还有两个女儿生活在一起 知道下午的对弈结束，李安业整个人都是郁郁寡欢的，下午的对弈他拿到了88分。 虽然拿到的分数一次一比一次低，但在比赛的选手当中来说，88分也已经算是高分了，所以李安业的名次不降反升，直接超过了苏培成，上升到了第二名。 排名虽然是上升了一名，但是李安业也并没有觉得特别高兴。 昨天下午在平珠酒店和公馆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就已经上了香江日报。 而李安业本身就是这次比赛话题度特别高的一个选手，再加上他和大使夫人刘凤英之间亲密的关系，以及督察部门跟李安业之间的恩怨，使得李安业一下子在香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会儿大家都知道了，一个来自夏国的天才象棋选手，以一己之力挑动了大使和督察局的恩怨 第455章 居然有这么多钱！ 而督察局是由香江的总督亲自管理的，所以说这是总督和大使之间的恩怨也不为过。 李安业一个象棋选手，跟这两个大人物扯上关系本来就十分吸引人了，更何况象棋比赛还是香江男女老少都会参与押注的大型赛事。 一时之间，跑去赌场押李安业的人顿时不计其数。 甚至有不少香江的名流，直接登报对话督察局，就算李安业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情，也起码要等象棋比赛结束之后再说。 他们可不想他们押下去的重注，因为选手本人的缺赛而付之东流 而李安业今天的比赛状态也被各大报社的记者看在眼里，心里面也是暗暗为他着急。 毕竟从李安业今天的表现来看，之前的事情一定是对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从越拿越低的分数当中就可以看出来。 而如果李安业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的话，恐怕就要止步预决赛，与决赛无缘了。 预决赛的盘在刚刚已经开启了，记者们看到李安业这样萎靡的精神状态，一时之间都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去押李安业的盘。 毕竟李安业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已，一天之内目睹了自己的两个同伴被抓走，心里面产生压力也是正常的。 但如果他走不出来的话，恐怕会让很多支持他的人，押的注付之东流。 到时候即使督察部门不找他的麻烦了，恐怕他也会被那些输了钱的赌徒们通缉 李安业结束完一天的比赛之后，径直坐车离开了平珠酒店，记者们的采访他也婉拒了。 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接受什么采访，之前他接受采访是因为他需要大众的目光。 而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他也看见了香江几个报社发行的报纸，如今头版头条全都是他，所以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刻意去迎合那些记者了，那些记者也会帮他杜撰出很多新闻来。 此时李安业对于外界的这些质疑和讨论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公馆，看看约翰能给出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救方峰和成天吗？ 回来公馆之后，通过仆人得知，约翰也是刚刚到家，这会儿正在书房里面和刘凤英谈话，李安业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耐心在客厅等着他们两个人下来。 等了没有十分钟，就见到公馆的仆人王姨带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进来了，“李先生，他们两个人说他们是赌场的，过来找您” 李安业一下子猜到，估计这两个人是来给自己送钱的，毕竟自己之前在赌场里面押注押了自己能够进入预决赛。 而现在自己真的进入预决赛了，且自己押的数额并不低，不过这会儿赔率估计已经低到令人发指了，所以之后他也并没有多少期待了。 分别来自两个赌场的客户经理毕恭毕敬地给李安业递上了自家赌坊开具的支票。 如果今儿上门的，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人家，这支票他们不仅能够带回赌场，而且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提成。 但是得知，要上门送钱的，是大使的公馆之后，两家赌场都没了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将支票准备好了，并且再三嘱咐了去送钱的客户经理，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毕竟他们赌场可不敢黑大使的钱，就算只是大使的朋友，那也是不敢黑的。 李安业接过支票之后，随意瞟了一眼，正打算收回兜里面，突然就被上面的数字给震撼到了 他当初在两家赌场押了注，每家都是一万外汇的筹码，但是后面他名气起来了，押他的人自然也多了，所以他估计自己的赔率会很低，那两万外汇估计也赢不来多少钱。 但是万万没想到，第一家赌场送来的支票是十二万八外汇的支票，而第二家低一些，是九万八外汇的支票！ 这可以说是让他的身家顿时翻了三个倍！ “怎么回事，不是说赔率是浮动的吗？怎么还是按照当时我押注的时候的赔率给的钱？”李安业十分不理解，直接将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 “是这样的先生。”其中一个西装男抢先开口，满面笑容地解释道，“咱们的赔率确实是浮动的，但是当您押注的那一瞬间，您的赔率就固定了，浮动的赔率只是针对在您之后押注的客人的” “哦”李安业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他理解错了 不过这也不怪李安业，毕竟他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可都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没有弄清楚赌场的规则也是可以理解的。 “请问李先生，您还有押注吗？”那个说话的西装男，脸上出现了专业的笑容，“您已经是咱们赌场的贵宾了，如果想要押注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您办理，或者您派人去赌场说一声也行，不需要您亲自跑一趟了。” 虽然不能黑李安业的钱，但是蛊惑李安业再次在赌场消费，是两个赌场老板都十分希望的。 毕竟现在两个赌场的老板都已经弄清楚了李安业的身份，如今赌场广告也打出去了，跟着本次象棋比赛的黑马一起押注，稳赚不赔！ 如果李安业在这个时候还在他们赌场押注的话，那去他们赌场跟着李安业押注的人只会更多！ 毕竟在如今的香江，支撑李安业的无论是香江上层社会的名流，还是普通的老百姓，数量都是十分庞大的。 李安业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收获这么多的支持者，他夏国人的身份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毕竟虽然这个时候的香江人虽然嘴上排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大部分人潜意识里面，还是将香江当成夏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 嘴上排斥，是因为夏国这个时候确实不太发达，而李安业的到来，也让这些洋人见识到了夏国泱泱大国，人才辈出的事实。 自己老家来的人，自己不支持，难道还去支持别的国家的参赛选手吗？ 所以李安业的名气，甚至直接碾压了香江的本土选手，一跃成为香江最受欢迎的象棋棋手。 甚至还有不少小姑娘，直接将李安业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将他的照片从报纸上面剪下来，贴到了自己床头。 第456章 向着刘凤英的约翰 李安业稍微考虑了一下，从自己随身的包里面掏了一下，实则是将自己空间里面的支票本给拿了出来， 然后对那两个赌场的人问道。 “现在我进入决赛的赔率是多少？” 先前那个一直没有插上话的西装男，这个时候把握住了机会，往前一步将自己竞争对手挤到后面去，“是这样的，李先生，现在已经是预决赛了，有了多种不同的押注方式。” “第一种是可以直接买选手是否可以直接进入决赛，这种的话赔率会比较低。” “第二种的话是可以买选手最后的名次，这种的话赔率会非常高。” “现在大多数人都是押注您能进入决赛，押名次的话，目前最热门的是第三名。” 诚然，李安业现在的支持者很多，但是一旦牵扯到金钱方面，大多数人还是十分理智的，毕竟这次跟李安业竞争的选手里面，可是有两个在国际上公认实力非常不俗的棋手。 第一个就是漫画国的浅川酒一，他从参加象棋比赛开始到如今已经三年了，基本上是这种象棋大赛上的常青树，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第二个就是马国的苏培成，他虽然来自马国，但是祖上都是在夏国开棋馆的，祖上出过不少象棋界的名人，而他本人也是深得家族真传，虽然参加过的比赛不多，但基本上也是没有拿过亚军以下的名次。 而李安业虽然在复赛当中展现了不俗的实力，但是跟他对弈的毕竟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棋手，李安业并没有在大赛当中赢过任何一个热门棋手。 至于在初赛当中赢了苏培成，但是是苏培成放水的，这个事情也是人尽皆知的。 所以他们在支持李安业的同时，对于他能不能拿冠军这个事情，还是持着不太看好的态度的。 李安业略微思忖片刻，就签下了两张两万外汇的支票，分别交给两个赌场的人，“我各押两万外汇在你们赌场，押我能拿冠军。” 两个西装男都被李安业给震惊了，看着李安业平淡如水的脸色，心里面也是打起了小九九。 这人是真不怕这四万外汇打水漂吗？ 不过他也已经在他们赌场，以小博大博到这么多钱了，这四位外汇对于他来说也确实是小意思。 想到这里，两个人心里面都冷静了许多。 “李先生，现在您在我们赌场拿第一名的赔率是68。” “我们赌场的赔率是73。” 李安业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了。 看来自己确实是名气提上去了，即使是只押名次的赔率，也比上次单单押是否能进入预决赛的赔率要低很多了 两个赌场的人拿着李安业签出来的支票，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而李安业也将他们送过来的支票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 这些钱对于李安业来说，真的是意外收获了。 这下跟娄父合伙做生意的事情，他心里面也是更加有底了，这些钱足以让娄父在香江开好几家上档次的饭馆了。 虽然投资房地产还是远远不够，但是如果这次他能拿个冠军的话，让娄父在香江的房产上面小打小闹一下，完全还是够用的 只不过李安业对于自己能不能拿冠军这事儿心里面也是没有底，他拿出这四万外汇出来，一方面只是想堵住赌场的嘴巴。 毕竟从赌场里面薅了这么多羊毛，还回去一些那也是应该的。 况且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拿冠军的可能性 而且以现在的形势，不用金钱的力量逼自己一把的话，恐怕以自己现在目前的状态，进入决赛都有些难度 其实李安业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也是十分不满意的，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要调解起来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如今成天和方峰两条性命堵在他的胸口，还有自己也是岌岌可危，这些种种都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只能通过押注自己拿冠军的方式，给自己一些动力，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 到了晚饭时间，刘凤英和约翰终于从楼上下来了，两个人下楼的时候，约翰和往常一样护着刘凤英下来了。 李安业看到这一幕，心里面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约翰并没有因为他们三个人的事情而迁怒刘凤英，对刘凤英依旧和往常一样爱护。 “你好，李。”约翰下楼看到坐在客厅里面的李安业，第一时间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你和你朋友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放心，你是我夫人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的。” 约翰和缓的态度让李安业心里面放松了一下，他连忙从沙发上面站起来，一脸真诚地约翰道谢，“真是十分感谢您，约翰先生，刘凤英找了一个您这么好的男人，我真是为她高兴。” 约翰听了李安业的话，顿时笑出了一脸褶子，侧过头一脸爱意地看着刘凤英，“只要她不嫌弃我年老体衰，我就很开心了” 刘凤英佯装生气地瞪了约翰一眼，“你又开始说你那一套胡话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餐厅，约翰坐下来之后，这才稍微正色了一些，对李安业说，“我明天会去总督那里，他之前有一个把柄在我的手里面，我用这个跟他交换，看能不能换来你朋友的消息。” “我听英说了事情的经过，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因为我觉得你朋友涉及的事情可能比较重要，不然再给那些小崽子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侵犯我的公馆。” 说道这里，约翰脸上出现了自豪的表情，“虽然我家族已经不同于以前，但也毕竟是受女王恩泽的家族。” 约翰说得并没有错，这个时候的日不落帝国，贵族们的权势和威严在日不落帝国还是影响深远的。 若不是约翰家里面落魄了，绝没有这日不落本土贵族，去附属地的事情。 而约翰过来，一则是因为香江这边需要一个日不落贵族的眼线，二则就是因为刘凤英。 约翰也是十分乐意陪着自家夫人，去到离她家乡更近一步的地方。 毕竟刘凤英在日不落帝国的时候，实在是太孤独了 第457章 兑换支票 李安业得到了约翰的保证之后，顿时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约翰只说能帮忙打探一些消息，但也真的比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要来得好一些。 对于约翰能将成天和方峰两个人救出来的事情，李安业是没有抱任何期望的，毕竟他知道，他们三个人来做的是什么事情，并不是约翰一个大使就能将人给保下来的。 刘凤英在这个时候瞪了约翰一眼，约翰接收到了刘凤英的眼神，立马又跟李安业说道，“李，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保证你的两个朋友安然无恙，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约翰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显然这番话是刘凤英逼着他说的，为的就是让李安业心里面好受一些，不至于影响他接下来的比赛。 李安业也自然能看懂约翰脸上的微表情，他对着约翰笑笑，“谢谢您，不管结果如何，都很谢谢您” 吃完晚饭之后，李安业就回房睡觉去了，想着明天就能知道成天和方峰两个人的消息了，再加上昨天李安业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所以他几乎是沾到枕头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李安业罕见的睡了一个懒觉，他起来的时候，约翰已经吃过早饭出去了，刘凤英吩咐王姨给李安业留好了早饭，她也陪着约翰一起出门去了。 李安业起来之后，喝了两碗虾蟹粥之后，拾掇了一下也出门了，他得去银行将赌场送来的两张支票给兑换了，存进自己的账户里面。 还得去娄家一趟，之前答应了娄父，要一起商量做生意的事情的，但是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赶着一件，李安业也实在是没有空去拜访娄父。 而现在空闲下来了，并且他账户里面的钱也变多了，正是和娄父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李安业估计约翰和刘凤英去找总督，没有这么快回来，所以他只要下午赶回公馆听他们夫妻俩带回来的消息就行了。 离开公馆之后，李安业打了一辆计程车，如今没人在旁边看着，再加上李安业又赚了这么多的钱，自然没有省着的道理。 不过方峰给他的那些香币他都留着没有花，花的都是自己手里的外汇。 因为李安业一花香币的时候，脑海里面就浮现了方峰花香币的时候一脸肉痛的表情，所以索性就不花了，留着这些香币给方峰的媳妇儿买一条好一点的珍珠项链 李安业给了司机五块钱外汇，依旧大方的表示不用找了，然后瞟了一眼身后，若无其事地进了银行。 自从公馆里面出来，李安业身后就跟了两个小尾巴，不过李安业也不是很慌，毕竟成天做的事情，他到香江之后是真没来得及参与进去。 除了成天拿到的资料如今在自己手里面以外，其他事情李安业是真的一概不知。 而且资料这个事情，只要成天和方峰两个人顶住了压力不说，那么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资料在他的身上。 李安业还不信，他们可以将他的空间一并搜一遍。 所以这会儿被人跟踪了，李安业只当没有这个事情，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事情。 李安业这次并没有去大厅排队，而是径直去了上次进去过的经理办公室，进去之前他还特意在大厅里面巡视了一圈，果然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前台小姑娘的身影了，这才放心进去。 他想的是如果那个银行经理敢骗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将人开除了，后脚又给请回来的话，那么这个钱他就不存在瑞立银行了。 毕竟如今他已经找了钱的用途，完全可以存在香江本土的银行，然后等娄父需要的时候直接过来取就可以了。 不过既然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影，那李安业也懒得麻烦，再去别的银行开户了。 “李先生”银行经理一见到李安业就是点头哈腰的，虽然李安业的账户后脚又有人拿着支票来兑换走了四万外汇的存款，但李安业如今账户里面的外汇，依旧足以支撑他成为银行经理的座上宾。 李安业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两张支票递给他，“帮我存进账户里面。” 经理拿过支票，一看上面的面额，顿时整张脸成了一朵向阳而开的向日葵，而李安业就是那个太阳，“您等着，我马上帮您办理！” 说着，银行经理一个箭步就离开了办公室，甚至都忘了关上办公室的门。 银行经理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材样貌都十分姣好，穿着一套西装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踏着黑色的小高跟皮鞋，西服外套里面的衬衫领口开得很低。 女子婷婷袅袅地走到了李安业身边，半蹲了下来，为李安业沏茶，“李先生，请用茶。” 女子的声音也如黄鹂一般清脆好听。 若是以前，李安业还会低头好好欣赏一下女子的姣好的身材，毕竟男人嘛，虽然没这个色心，但是不看白不看 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安业如今也没有了去鹰酱出差时候的松弛感，整个人每时每刻都是紧绷的，所以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样的风景。 反倒是觉得眼前女子清脆的声音有些刺耳。 李安业对着她挥了挥手，“你出去，我这里不用沏茶。” 女子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虽然十分失望，但还是听话的拿着托盘出去了。 李安业独自在银行经理的办公室等待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银行经理才满头是汗的回来了，交给李安业一个凭条，“李先生，由于数额太大了，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都帮您办好了。” 李安业确认了一眼手里面的凭条，然后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面，冲着银行经理微微颔首，然后起身就打算走。 但是银行经理怎么舍得放李安业走，如今李安业在银行的催款可是瞬间翻了一倍多，那简直就是中的，况且银行经理怎么不认得这张频繁出现在报纸上的面孔？ 所以提议想跟李安业一起吃顿饭，跟李安业引荐一下瑞立银行在香江几个分行的行长。 但都被李安业拒绝了，以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他才没有兴趣浪费时间去吃饭，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点去娄父那里，将二人的计划好好完善一下。 第458章 娄晓娥的小心思 李安业从银行出来之后，就直奔娄家而去，而娄父在家里面也是等候李安业多时了。 这些天他也从报纸的报道上面看到了李安业的种种事迹，心里面为他担心的同时，也免不得十分自豪。 这就是他们泱泱大夏的青年才俊啊！ 在听到佣人说李安业过来了的时候，娄父那叫一个激动，但也没有忘记自家女儿的嘱咐，第一时间打发了人去娄晓娥的学校报信。 自家女儿知道李安业还会来拜访的时候，那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第一时间让她知道，不然连学都不去上了。 娄父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家女儿的小心思，但他也不忍心戳破。 毕竟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儿子倒是生了两个，但掌上明珠可就这一个。 而且当初要不是他和娄母看走了眼，怎么会将女儿嫁给许大茂这样的人？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回到娘家之后，遭遇也全都跟娘家人说了，娄父娄母羞愧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啊！ 况且像李安业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如今又在报纸上面被大肆报道，香江跟自家女儿一样怀有这样小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娄父也知道李安业不日就要回四九城了，跟自家女儿也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所以也只能力所能及地放任自家女儿的小心思了。 说一句认真的话，如果李安业在四九城没有家室的话，娄父对这个女婿那可真是一万个满意，只是担心自家女儿有些配不上 但李安业毕竟是已经成家了的，所以娄父心里面即使是再满意李安业，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娄父亲自去了客厅将李安业迎到了自己的小书房，一阵寒暄过后，李安业就给娄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娄伯父，我现在目前大概能拿出来25w外汇的现金来投资你的生意。” 娄父听到李安业这样说，心里面震惊的同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恐怕报纸上面大肆宣扬的，李安业在两家赌坊下了重金投注的事情是真的。 当初他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只是一笑了之。 毕竟李安业之前一直在四九城，手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拿去赌坊押注，估计赌场为了宣传自身，哗众取宠罢了。 而如今李安业坦白告诉自己，他能拿出来25w外汇，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恐怕自己对这小子，还是看轻了 反应过来之后，娄父也倒有些惭愧，“如今我能拿出来，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折算成外汇也不过5w而已” “但是家里面还有一些值钱的物件，拿出去变卖了的话，我估计能换到5w外汇回来” 李安业听了点了点头，“既如此的话，娄伯父不如听听我的想法。” “我愿意将25w外汇全部拿出来，投资您的生意，您也知道，这些外汇我拿着回去，也并无大用，留在这里投资您的生意，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是我以后回到四九城，注定是无法参与一些重要的决策，所以生意上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得娄伯父您一个人操劳，我只需要五成红利就可以了。” 李安业心里面其实是想拿更多的分红的，毕竟如果娄父拿出十万外汇的投资的话，一共就是35万外汇的总资金。 他出了将近70的资金，虽然他不管任何生意上面的事情，但只分一半的红利相对来说也很少了。 虽然以后的生意都是要娄家出力，但是这些力气也不足以抵消10的利润的。 毕竟做生意这事儿，基本都是投入的资金越多，能赚的钱才会越多。 他之所以开口开得低，还是希望娄父能自己开口，减低娄家在里面分得的利润，这样比较好。 而娄父自然也算得清这一笔账，当即思索了一下，对李安业说，“五成的红利太少了，毕竟我才出资10w外汇而已，在如今香江的市场上面，人力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 “还是这样，你六我四，这样以后赚了钱，这钱我也拿得心安。” 李安业等的就是娄父这句话，所以在推诿一番之后，也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了。 “那咱们就先达成口头协议，我这会儿赶着回去还有事情，等我比赛结束之后，再来跟娄伯父签署具体的协议。” 娄父听了李安业的话，也笑着点了点头，“在商言商，到时候我会叫律所的人过来拟定协议。” 其实这样做的做法对于李安业来说是一种保障，毕竟李安业比赛结束之后，估计就要回到四九城了，请律所的人过来拟定协议，然后再送到商会里面存档，就等于是给李安业吃了一剂定心丸。 当然这些也是娄父觉得自己应该做的。 李安业自然也明白娄父的一片好心，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怪不得娄父原来在四九城的时候，可以将生意做得这么大，并且到了香江也可以将娄家发展起来。 他待人接物，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自己跟娄父合作做生意，真是完全不用担心亏本。 也是后来大环境不行了，限制了娄父的发展，不过娄父也及时止损，转而到了香江发展。 而在原剧情里面，虽然没有提娄父在香江发展得怎么样，但是从娄晓娥去四九城，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在四九城市中心的位置，盘下一栋二层楼的大酒楼来看，应该是发展得相当不错的。 这个参观在当时的1990年投资可是上了百万的，并且后面说不管就不管了，直接扔给了傻柱一家管理，可以说是白送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那个酒楼估计在当时娄晓娥眼里面，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 可想而知当年娄家在香江已经发展成什么样了 就当李安业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娄晓娥赶了回来，正好将李安业堵在了门口。 “你这就要走了吗？”娄晓娥气都还没喘匀，睁着一双大眼睛就这样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对着娄晓娥笑了笑，“是啊，我赶着回去有事情，不然就叨扰一顿午饭了” 第459章 索要签名 娄晓娥秀眉微微蹙起，有些焦急和担忧，“这都已经是饭点了，再要紧的事情也吃了饭再走，别饿坏了” 她也能猜出来李安业说的要紧的事情是什么，潜意识里面，她希望李安业不要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她希望李安业能够平平安安的。 李安业见娄晓娥气喘吁吁的，也明白她应该是特地赶回来的，而且刘凤英和约翰这次去总督那里，肯定是不会回来吃午饭的，所以李安业留下来吃个午饭也没什么。 于是李安业笑着对娄晓娥点了点头，“成，听你的，我便留下叨扰个午饭再走” 娄晓娥见李安业应下了，立马就笑逐颜开，“那好，正好我跟学校里面的女同学们新学了一些西式糕点，待会儿请你帮我品鉴一下。” 说完，她就急吼吼地跑到厨房，帮着家里面的佣人张罗晚饭了。 “见笑了，我这个闺女啊，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娄父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安业。 “哪里，晓娥嫂晓娥姐挺好的。”李安业差点一时之间没来得及改口。 娄晓娥比他要大三岁，现在跟许大茂离婚了，李安业称呼她一声姐姐是应该的。 只不过怎么看，娄晓娥都没有一点儿做姐姐的样子，倒像是邻家的小妹妹。 若李安业不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恐怕别说品鉴娄晓娥做的西式糕点了，恐怕平日里那是见都没有怎么见过的。 毕竟如今即便是四九城，大部分人也还在吃棒子面掺和着白面的二合面，这种精细的糕点费细粮不说，还折腾，根本没有人家会尝试去捣鼓这些东西。 也就是到了后世，大家日子都过得好了起来，才有了这么多闲心去捣鼓这些精致的西式糕点。 在娄晓娥的监督和帮忙下，一桌丰盛的午餐很快就做了出来，娄晓娥先是给娄母夹了一部分菜出来，让佣人送到楼上，接着席间不断的给李安业夹菜。 “安业，你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学校可火了，连带着我的同学们，听说我是从内地过来的，对我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安业，你可要多吃一点，争取在象棋比赛上面拿个冠军，让我也好在我那些同学面前好好吹嘘吹嘘！” 娄晓娥说话的时候，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儿，十分好看。 李安业面对娄晓娥的热情，只当她是在香江憋久了，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所以才这么热情的。 因为李安业虽然来香江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冷眼可是看了很多的，而娄晓娥所处的学校，那更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小型社会，可想而知娄晓娥内地人的身份，让她在学校里面遭受了多少不公正的待遇。 吃完饭后，娄晓娥拿来一本精致的小本子，笑眯眯地递给李安业，“安业，你能不能帮我签几个签名，我们班里的女同学想要” 李安业接过娄晓娥手里面精美的笔记本，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现在这个时候，就有追星签名这一说了 没想到他穿越回1968年，还混上了一个小明星的待遇 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李安业仍旧是认认真真地在本子上面，用钢笔十分工整的写下自己的签名。 原主也不愧是中专毕业的，一手钢笔字写的是真心不错，自己的鬼画符要好多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字写得不好，毕竟在后世，出了学校之后，需要提笔写字的场合实在是太少见了。 现在的文字记录工作基本上都是在电脑上面完成的，键盘一敲，可比一笔一划写的要快得多。 所以后世的年轻人，有一手好字的人基本上已经不多了。 娄晓娥一直让李安业签了八个签名，这才意犹未尽地将笔记本给收了回来，“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哪儿有女人送男人回家的道理？ 面对娄晓娥的热情要求，这下李安业不得不拒绝了，“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就行了，今天不是星期四吗？” “你还是好好回学校念书，争取早点毕业！”李安业笑着打趣娄晓娥，“别到时候毕不了业，回家哭鼻子。” 在李安业看来，娄晓娥眼神里面经常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和方峰简直就是一个系列的，所以他也并不认为娄晓娥在学习方面，能表现得多好 果然，娄晓娥听到李安业的话，脑袋就锤了下去，“那个洋文实在是太难了，跟虫子爬一样，他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他”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学得这么好的”娄晓娥嘟囔道。 “好了好了，不贫了，我待会儿真的还有事儿，下次再来探望你和娄伯父。”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拿着自己的公文包起身了。 娄晓娥和娄父见状也跟着起身。 “娄伯父，您坐着，万万没有要长辈起身相送的道理。”李安业笑着制止了要跟着一起送的娄伯父，“让晓娥姐送我到门外就行了” “行，那你来的前一天，派人来知会一声，到时候我好提前将律所的律师给请过来”娄父笑着跟李安业交代道。 李安业痛快的答应过后，然后跟娄晓娥一起出了娄家。 娄晓娥一直送李安业上了计程车，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已经消失在转角的计程车，嘟囔道，“就大了你三岁，至于叫姐嘛” 说完，她原地跺了跺脚，嘟着小嘴回去了。 自从来到香江，重新回到校园之后，娄晓娥感觉自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的生命似乎在这里迸射出了活力。 在这里，她可以跟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一起学习，再也不用跟以前一样，就守着四合院里面的一亩三分地，每天不是跟院里面的大妈大婶嗑着瓜子闲聊八卦，就是在家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家务。 直到到了香江之后，娄晓娥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多姿多彩，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遭受的冷眼和排挤也很多，但依然让娄晓娥期待每一个明天的到来。 第460章 成天和方峰的处境 李安业坐着计程车回到公馆，大约等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公馆的车就载着刘凤英和约翰回来了。 李安业看到刘凤英挽着约翰的胳膊进来了，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约翰十分遗憾地对着李安业摇了摇头，“抱歉，安业，他们两个人的消息我是打听出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将他们救出来的本事。” “他们两个涉嫌跟香江本土的一个民间组织有密切的联系，有盗窃核心机密技术的嫌疑。” 约翰边跟李安业解释，边走到沙发上面坐下来。 “但那个民间组织的牵头人拒不供认，你的两个朋友如今在督察局的监狱里面，也是拒不供认，他们跟督察部门双方在进行一场长久的拉扯，在我看来，你的两个朋友目前来说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毕竟督察部门如今只是怀疑而已，还没有掌握到具体的证据，声称被盗窃的资料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持续关注，如果督察部门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要处决你的两个朋友的话，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安业听完约翰的话之后，彻底是松了一大口气。 他知道，方峰和成天两个人此番被抓进去，一番严刑逼供肯定是少不的，但如今听说两个人性命无碍，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而且令李安业没有想到的是，跟成天接头的爱国人士，居然也硬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毕竟李安业之前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爱国人士将什么事情都供了出来的话，方峰不知道，但是成天肯定是必死无疑的了。 “真的十分感谢您约翰先生。”李安业一脸感激地看着约翰，“我和我的朋友，真是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 约翰笑着对李安业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李，千万别这么说，我妻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帮助朋友，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刘凤英也笑着宽慰李安业，“你就别客气了，咱俩这关系，就不用说这么多客套话了。” “还有就是虽然现在督察局那边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成大哥和还有方大哥他们两个人盗窃了机密，但是对于民间组织那边的证据是十分充分的” “并且也是有证人可以证明，成大哥之前跟这些民间组织的人有过密切的联系，所以要救他们两个出来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嗯。”李安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如今成天和方峰两个人不会有性命上的危险，对于李安业来说已经觉得十分安慰了。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成天和方峰活着，那么他们外面的人有动力，并且会永不停歇，永无止境地想办法营救他们。 总会想到办法的！ 李安业在心里面这么安慰自己，同时他心里面也十分感谢那个素未谋面的爱国组织。 针对他们的事情，督察局可是有确凿的证据的，所以他们受到的刑讯逼供，肯定是比成天他们要厉害得多的。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也依然没有将成天他们供出来 可以说是这些人的坚持，为成天方峰，乃至他自己，迎来了一线生机。 如果他们全部找招供了，督察局那边有了证据，就算如今自己是象棋比赛的热门夺冠选手，那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李安业心里面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努力奋斗，为了不辜负那个爱国组织，不辜负成天方峰，他一定要在象棋比赛上面拿到冠军，到时候自己归国，遇到的阻碍才会更小。 现在他空间里面的那一沓资料，承载着的可是无数人的希望和鲜血！ 想到这里，李安业感觉自己的心清明无比，就连大脑也清醒了不少，整个人一改之前萎靡的精神状态，重新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刘凤英也看到了李安业状态上的转变，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我认识李干事嘛！” “之前愁眉苦脸的，跟个老头子一样”刘凤英笑着调侃道。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你们刚刚从外面回来，肯定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回房间复盘一下棋局” “祝你明天的比赛一切顺利。”约翰笑着祝福道。 “欸”刘凤英看着李安业转身要离开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李安业，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里面掏出了一本精致小巧的笔记本，递给李安业。 “这是我跟巴姆花了大代价要来的，上面是裁判记录的苏培成，还有浅川酒一在这次比赛当中的所有走棋记录，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啊！ 李安业对于这次比赛能不能拿到冠军，心里面最担心的就是苏培成和浅川酒一这两个强力的对手。 他在报纸上面不止一次看到了这两人辉煌成绩，但是关于两个的棋路和对局，报纸上面能找到的信息实在是非常少。 只有李安业直接质疑裁判的那一场对局，在报纸上面有详细的解读和记录。 这对于李安业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古人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现在相当于是苏培成和浅川酒一两个人知道了他的棋路，而他对两个人却是知之甚少。 刘凤英这本笔记本，无疑是李安业如今最需要的东西了。 “你真是”李安业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刘凤英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真是太贴心了！” 刘凤英听到李安业这句话，抿嘴笑了，“不，李干事你也很贴心。”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你对我的劝告，只可惜当时我年轻气盛没有将你的话放在心上” “后来每一次想起来，我都觉得追悔莫及”刘凤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遗憾。 李安业明白刘凤英说的是，之前在船上自己提醒她要小心詹姆的甜言蜜语。 “做下的决定就不要后悔了， 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李安业对着刘凤英眨了眨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刘凤英站起来之后，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身上的约翰。 刘凤英也看了一眼满眼都是自己的约翰，笑了，“你说得很对。” 第461章 解开残局 李安业拿着刘凤英给的笔记本，回到房间里面就开始摆起了棋局，开始复盘苏培成的对局。 为什么第一个复盘的是苏培成，因为在李安业看来，苏培成以前的家族里面，就是在夏国开棋馆，那么对于象棋的理解和运用肯定是比一般人要强的。 果然，在复盘苏培成棋局的时候，李安业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发现过的新套路，虽然没有后世在象棋主播身上学到的套路那么刁钻，但也足以让人耳目一新了 李安业废寝忘食地在房间里面研究棋局，就连晚饭都是刘凤英差人给送到房间里面的。 第二天，李安业精神抖擞地从床上醒来，他昨天复盘棋局复盘到凌晨一点才睡。 虽然弄到这么晚，但是他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一本谱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也十分坚定。 在公馆吃完早餐之后，李安业就坐着公馆的车到了平珠酒店。 到了比赛大厅之后，进入预决赛的五个参赛选手全部到齐了，主裁判宣布了今天的比赛规则。 首先，五位参赛选手需要到比赛大厅中央，去解一个象棋残局，最快解出的人就可以直接获得进入决赛的资格。 剩下的四个人，则会进行抽签，分成两组进行三局对弈，赢了两局的那一方，可以顺利获得决赛的资格。 进入决赛就意味着，最次都能拿到一个季军，也算是一个分水岭了。 大家听清楚比赛规则之后，主裁判就将比赛大厅的竖着立起来的一个大棋盘，上面的红布给解开了，让五位参赛选手可以清晰地看到棋盘上面棋子的布局。 李安业一看乐了，这个残局，他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以前玩的象棋游戏里面，解残局的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 当时卡了他三天，最后是作弊看了攻略才过去的这一关，过关了之后他又复盘了好几次，才算是真正将里面几步惊天妙手给弄懂学会了。 最快解出残局的人，可以直接晋级决赛，这样的好机会不要白不要啊！ 所以当即李安业就举手了，“我解出来了。” 他旁边的另外四个人，都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李安业，毕竟他们才刚刚把残局给看明白，这个人就解出来了！？ 李安业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立马就知道自己太快举手了 但是没有办法，他怕慢一步，这样直通决赛的机会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主裁判虽然不相信，但也还是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你确定吗李先生，要现在就开始解残局吗？” “我需要提醒你，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就再也不能进行尝试了。” 李安业在大家质疑的目光当中，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上前解起了残局。 而主裁判则站在了李安业的对面，帮李安业走对面的棋。 这些裁判都是经过经过训练的，对这个残局已经是了如指掌了，参赛者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错失顺利的机会。 所以在场的裁判都不认为，这个夏国来的棋手，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看明白棋局，并且给出最优解。 李安业上前，根据记忆当中的步数，一步一步地走着棋，越走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就愈加不对劲。 裁判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眼前这个夏国选手，走得每一步都是正确的，甚至还有一步棋，比原来的标准答案省了三步棋！ 而选手们看向李安业的表情，这是十分忌惮了。 毕竟他们也能看出来，如今棋局上面，李安业执子的那一方，已经慢慢成为了优势方，而且李安业还在一点一点，稳打稳扎地将优势放大 到了最后，李安业成功上马，完成了绝杀。 比赛大厅里面寂静无声，最后还是苏培成反应过来，带头鼓起了掌，才响起了一片掌声。 此时主裁判看向李安业的目光，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了，如果他们的主席巴姆不是铁塔国人，而是香江人或是夏国人的话，他都要怀疑李安业是不是联合他们主席作弊了！ 毕竟这个残局，可是巴姆从一个古籍上面看来的，看到的时候这个残局并没有官方的解法。 于是巴姆联合了象棋国手会的前几任主席，几个老头子聚在一起，整整研究了一个星期，才将这个残局的解法给研究了出来。 “你的真实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为我当初的轻狂向你道歉”苏培成上前一步，一脸诚恳地对李安业说道。 他如今想起自己在初赛的时候未战而降，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李安业这样的实力，还需要他放水吗？ “别这么说，只不过这个残局，我以前解过一个跟这个套路差不多的，所以我一看就会了”李安业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苏培成说道。 他也没有说谎，这真的是他的运气好，遇到了熟悉的残局。 大家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心里面这才平衡了许多，这样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运气比他们好一些而已，并不是无法打败的天才。 就连浅川酒一，听到李安业的解释之后，也是暗地里面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刚刚解残局是这个夏国人的真实水平的话，那么这个比赛大家都不需要比下去了，谁还能从他手里面抢走冠军啊？ 但如果是以前接触过这样的残局的话，那就很正常了。 虽然李安业这样说，但是没人任何人去质疑这个残局的公平性，都认为只是这个夏国人运气逆天罢了，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因为这次比赛的举办方可是象棋国手会的现任主席巴姆，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铁塔国人，而且本身在香江的社会地位就不低，他完全是没有必要，为了李安业一个夏国人，弄出什么不公平的事情来的。 毕竟就算抛开巴姆其他的身份，巴姆本身也是一个十分热爱象棋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有辱象棋的事情来的。 只是如果让他们知道，巴姆将李安业两个最大竞争对手的对局记录卖给了刘凤英，心里面不知道该如何惊讶。 巴姆也没有办法，刘凤英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第462章 砍价的两个绝招 主裁判当场宣布，李安业顺利进入决赛，接下来开始抽签分组，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而接下来的比赛自然跟李安业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只需要后天过来参加决赛就可以了。 所以李安业也是当即就踱步出了大厅，避开记者们的围追堵截之后，坐着公馆的车离开了平珠酒店。 李安业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不过上午十点，他并不打算这么早回公馆去，于是让司机就在一个比较热闹的路口停下车，自己下了车，然后打发司机回公馆去了。 决赛过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可以回四九城了，索性趁着今天，帮方峰把珍珠项链给买了，顺便给自家媳妇儿也安排一副。 香江靠海，所以卖珍珠项链的店铺还是挺多的，李安业随便找了一家装修看起来比较舒服的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里面不仅有琳琅满目的珍珠项链卖，也还有一些其他的珠宝，比如猫眼石碧玉一类的。 店铺的老板是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香江人，一眼就认出了李安业身上穿的西装价值不菲，于是当即十分热情地带着李安业参观起他的店铺来。 李安业拿起一串白色珍珠项链，询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条？” “这个是白色珍珠，圆形的，是目前最受欢迎的珍珠种类，您的眼光真好”老板先是夸了李安业的眼光一番，“这串珍珠项链的售价是1000香币，如果您是诚心想要的话，我还可以给您优惠一些。” 李安业听了老板的话，当即放下自己手中的项链就准备往外走，他如今虽然有钱，但也不是一个冤种。 珍珠这东西，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大规模人工养殖了，而且一般临海的话都有像模像样的珍珠养殖场，自己刚刚挑的那条项链，虽然珍珠大小都差不多，而且十分圆润，但1000香币的价格也绝对是天价了。 要知道，之前和方峰他们去西装店购买一套成衣西装，也才400香币啊，在这个时候，一串普通珍珠项链的价格，怎么也不可能压过去一套西装的价格的。 毕竟珍珠只有各大圆润的才值钱，或者是一些比较稀有的颜色，例如黑色紫色的就比较值钱。 老板看到李安业一下子冷了脸，就知道糟了，自己看走眼了。 本来他看李安业身上的西装无论是裁剪还是质地，都是上乘的，再加上李安业一张口说的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他也就自然将李安业当成了冤大头来宰。 “您先别走”老板赶紧拉住李安业，“价格咱们是可以商量的嘛” 李安业止住脚步，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板，“怎么商量？” 老板朝着李安业伸出3根手指，“300香币，您看行吗？” “150香币我可以考虑一下。”李安业张嘴就给老板来了一个对半砍。 毕竟这个老板一开始报价就不诚实，所以李安业立马将这个老板归类成后世那种夜市小摊上的老板了。 以前他跟着姐姐一起出去旅游，姐姐教他，只要是在这种游客多的地方，无论人家要价多少，你就对半砍就对了。 所以现在李安业，立马熟练运用了姐姐教他的这一招。 老板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犹豫的神情，“150也太少了，我成本都不够的呀” 李安业听到老板这么说，于是当时就祭出了自家姐姐教他的最后一个大绝招，抬腿就走。 同时在心里面默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哎呀，靓仔，给你给你！”身后传来老板唉声叹气的声音。 李安业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果然姐姐传授给他的这几招，不管到了哪里都是特别好用的啊！ 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用上这一招，因为这个时候夏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游客的说法，这个时候连经商的人没有，卖东西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公家的，也自然不会出现宰客这样的行为。 没想到这两个绝招，还是在香江用上了 李安业转身，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挑起了项链。 这个时候的珍珠项链用的都是天然的珍珠，毕竟这个时候造假的工艺还没后世那么发达，所以既然碰上了，价格也打下来了，李安业自然是要给自家媳妇儿还有舅妈，一人挑一条回去。 老板看到李安业将刚刚那条珍珠项链放在柜台上面，转身又挑起了其他的珍珠项链，脸上这才重新出现了笑意。 虽然一条项链赚不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很多钱，但是如果这个小伙子多买几条的话，那自己还是有的赚头的。 真是家里老母说得对啊！有钱人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这个小伙子穿着起码价值四位数的西装，结果居然在这里跟自己讨价还价 其实是老板不知道，李安业身上这套西装是刘凤英给他准备的，他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 虽然李安业这个时候也着实是不缺钱，但是他不能容忍别人把他当冤大头宰。 毕竟他已经在四九城那样淳朴的购物环境里面待久了，遇到这样明晃晃宰人的，心里那叫一个厌恶。 李安业接下来给宋如章挑了一条淡粉色，椭圆色的珍珠项链，虽然珍珠是越圆润价值越高，但是李安业觉得圆珍珠项链有些显老，而自家媳妇那么年轻，当然要戴显年轻一些的项链。 然后给一大妈挑了一条比方峰媳妇儿珠子大了一圈的白色珍珠项链，一大妈这个年纪，当然是越富态越好。 给向婶的项链和一大妈的是一模一样的，这样也免得两个老人家比较。 最后李安业想了想，给刘小花也带了一条珍珠手链回去。 不是李安业舍不得钱不想给刘小花买珍珠项链，而是李安业担心，太贵重了刘小花不肯收。 但是手链上面珍珠比项链就少很多，这样刘小花也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买好了给家里三个女人的礼物之后，李安业用外汇结了账，四条项链外加一条手链一共花了300外汇。 从项链店出来了之后，李安业打算去逛逛皮具店，给家里三个女人都带了东西，不给自家舅舅和傻柱，还有小舅子和陈建业带点东西回去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还不能忘了自家干爹。 第463章 敞开了买 李安业提着东西在街上慢慢走着，他并没有打算将买来的珍珠项链放进空间里面，因为成天和方峰被抓了之后，自己肯定是一直在监视之下的。 所以这段时间除非在公馆里面，李安业是不会使用空间的。 李安业漫无目的的在香江繁华的街头逛着，居然看见了一家路易威登。 路易威登不愧是奢侈品啊，居然在这个时候的香江就有分店了 估计不止路易威登，可能后世所熟知的那些奢侈品品牌，估计在这个时候的香江都有店铺。 毕竟外国的奢侈品发展史，可是很早就开始发展了起来。 但不同于其他奢侈品品牌，路易威登是做箱包起家的，据说他们家生产的行李箱，质量特别好，曾经有一个外国客商带着路易威登家的行李箱坐船回家。 在海上遭遇了海难，最后只有这个行李箱被打捞了上来，打开行李箱之后发现里面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进水，这个事件也让当时的路易威登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况且路易威登里面男士包，皮带也有很多，不跟香奶奶迪奥那些品牌一样，大部分都是女人的东西，男人的东西少得可怜。 李安业现在腰包鼓了，自然要给自己换一个好的公文包，然后买几条好的皮带回去孝敬自家干爹和舅舅的。 后世买不起的奢侈品，在这个年代买买也是不错的，而且路易威登的老花包也很低调，买回去也不会太引人注目，平时李安业自己上班就可以使用。 况且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可没人认识这些东西，所以李安业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品牌，就算是极少数有认出来的，他敢不敢说自己认识，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安业进入店里面之后，立马被里面柜员小姐热情地接待了，那架势让李安业这个四九城过来，平日里看够了服务员脸色的人来说，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也感叹，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句话不愧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名句，自从他换上刘凤英给他安置的西装之后，出门就再也没有受过冷眼和排挤了 估计古时候跟他有相同遭遇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进了店铺之后，李安业给自己挑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和一个经典款的公文包，以后上班的时候换着用。 这两个公文包从外表看上去都是十分低调，虽然款式跟四九城大部分的公文包都不一样，但是也不是特别高调。 然后又给易中海和老向还有陈建业一人挑了一条皮带，给自家小舅子买了一个老花的双肩书包。 想了想，平时自家媳妇儿也要上班，于是李安业又给宋如章买了一个老花的手提包。 至于替换的包，李安业不打算在路易威登给宋如章买，毕竟如今都已经到了香江了，可不得给自家媳妇儿多买几个包？ 再说了这些外汇他带回四九城，除了收购一些要跑路的人出售的古董之外，再也花不出去了。 所以李安业如今是抱着敞开了花的心思。 柜员小姐看到李安业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当即就开始媚眼如丝了，但李安业丝毫不为所动，结完账，并没有直接将东西带走，毕竟这些东西都太多了 他让店员帮忙把东西包好送到公馆里面去，顺便将之前买的珍珠项链一并留给了店员。 李安业离开之后，自然是有人进了店里面，将李安业买的东西全部翻了一个遍，实在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才离开了。 离开路易威登之后，李安业又去了一趟香奈儿，给自家老婆买了一个经典的黑色菱格包，然后给一大妈和向婶也带了一个容量大的黑包，让一大妈平时出门的时候可以提着。 给刘小花买的则是一个钱夹子，除此之外李安业还买了不少丝巾回去，同样是让店员给送去了公馆。 接着李安业又去了一趟爱马仕，这个品牌后世可是独得国内富婆宠爱，自家媳妇儿怎么能没有呢？ 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么疯狂，在爱马仕买包也还不需要配货，不然后世一个十万的包，往往要配十五万的丝巾衣服一类的货，才能拿到包包的购买权 李安业认为这样真是不把女人的钱当钱，不过他们家的包包颜值的确是高，可惜如今的四九城，估计不好背出去。 不过李安业依然是买了一个白色的鳄鱼皮包，据他所知，到了1970年以后，国内女性的审美潮流一下子打开了，不再是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和军帽，或者是劳动服了，大家服饰的颜色也开始多样化起来。 而现在的四九城，就已经能看见一点点苗头了，虽然大环境不好，但依然阻挡不了女性爱美的心。 买了这些奢侈品之后，李安业大概数了一下，自己手头的外汇现金还剩下两万左右。 因为之前去银行取的两万外汇的现金，他在赌场只用了四千，再加上他空间里面本来就剩一万外汇的现金，算下来他今天的消费大概是在六千外汇左右。 这六千外汇对于如今的李安业来说，不过是洒洒水了，如果自己能拿冠军的话，那么到时候他的存款只会更多，更别提约瑟那边还会源源不断给自己存入外汇了。 李安业这个时候不禁有些感慨，如今还没改革开放，他就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回想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他只能感叹自己的气运真的是不错。 可能这也是上天补偿他，从安稳舒适的后世，穿越到这个缺衣少食又动荡的年代 无论如何，李安业对于如今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有疼他的舅舅舅妈，干爹干妈，还有一个这么贤惠漂亮温柔的老婆，还有两个虎头虎脑的儿子，真可谓是人生赢家了。 而如果放在后世的话，不是李安业自嘲，想要娶到像宋如章这么漂亮，且温柔善解人意的老婆实在是太难了。 毕竟后世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男罢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脚步轻快地踏进了路边随便一家饭馆，准备吃完午饭回去继续钻研刘凤英给他的笔记本。 第464章 决赛 李安业回到公馆的时候，他买的东西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了，公馆的下人也已经帮他把东西给送回了房间。 直到回到房间之后，李安业才惊觉自己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这些礼物再加上成天和方峰两个人的行李，他一个人怎么运得回去？ 所以李安业当机立断，将几个比较大的包全部塞到了空间里面，这样一下子看起来，行李就少了一大截 接下来的一天，李安业就一直在公馆里面研究象棋，也在第二天知道了预决赛的比赛结果。 苏培成和浅川酒一两个人进入了决赛。 这也让李安业心里面有些失望，他还希望苏培成和浅川酒一两个人能够遇上，这样的话至少就要淘汰掉一个，这样自己决赛的压力就要小很多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还是将这两个最强的选手留了下来。 休息了一天之后，就是决赛的日子了。 今天约翰和刘凤英特意推掉了应酬，打算陪着李安业一起去参加比赛。 “以前都是方大哥陪着你去的，现在方大哥被抓了，可不能让别人以为，咱们夏国参加选手要单刀赴会，没有娘家人陪着的。”刘凤英笑眯眯地帮李安业整理领带。 约翰也在一旁笑着，“决赛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和英当然也陪你一起去了，能有一个下象棋这么厉害的朋友，我和英脸上也有光。” 李安业听到夫妻两个这么说，心里面着实是十分感动。 他心里面清楚的知道，督察局的人肯定会在决赛结束之后骚扰他，刘凤英和约翰这是在为自己站台呢！ 有他们在，督察局的人就不敢放肆，尤其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即使比赛方和那些记者同意，约翰和刘凤英也不会同意啊！ 所以有他们两个人跟着，等于给李安业吃了一剂定心丸。 三个人一起坐着公馆的车到了平珠酒店，一下车就有记者不断地冲着三个人闪动着闪光灯。 刘凤英和约翰似乎对于闪光灯已经习惯了，对着那些记者们的镜头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三个人上了三楼之后，巴姆早就得到了消息，等在了比赛大厅里面，见到他们三个进来，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前。 “大使和大使夫人莅临我们比赛现场，真是是令我们蓬荜生辉啊！”巴姆笑得一脸褶子。 “年轻人不错啊，居然连我辛苦找的残局都能轻易破解，真是后生可畏啊！等比赛结束过后，能否跟我对弈一局啊？”巴姆笑着向李安业发出了邀请。 刘凤英早就千叮咛万嘱咐李安业，要李安业跟巴姆打好关系，但是这几次比赛李安业连巴姆的面都没有见着，如今面对巴姆的邀请，也是爽快的应下了。 “大使大使夫人，请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巴姆笑着将约翰和刘凤英两个人引到了五楼，他的专属办公室里面。 而李安业则是进了比赛大厅，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决赛了。 决赛是擂台打法，三个人都要成为擂主，由其他两名选手分别上去挑战，三个人轮流当完擂主之后，通过累计的胜局排名，胜局最多的就是冠军。 如果出现平局的情况下，就需要平局的两个人单摆一局，赢者排名靠前。 第一个当擂主的是苏培成，而第一个上前去挑战的就是浅川酒一，而李安业则在等待区等待。 对弈开始不过十分钟，就见到苏培成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李安业就知道苏培成估计要输了。 因为他分析过两个人对局，在象棋的造诣上面，浅川酒一明显是要略胜苏培成一成的。 苏培成虽然套路新颖，但是毕竟年轻，手段并没有浅川酒一那样老辣。 果然，十五分钟后，裁判宣布了，此局是浅川酒一胜。 五分钟的短暂休息过后，李安业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去坐到了浅川酒一对面。 李安业分析过浅川酒一的棋局，发现他对车炮的运用炉火纯青，但是在马上就显得有些薄弱。 而李安业则没有这个方面的短板，毕竟他的象棋老师除了电脑，还有各种国手退役下来的象棋主播。 于是开局没多久，李安业就十分强势地跟浅川酒一对子，浅川酒一也是第一次遇到李安业这么猛的打法，思考了很久之后决定跟李安业对子。 毕竟如果这个时候他退缩转为防守的话，会立马处于劣势。 在李安业对掉他车和马之后，浅川酒一的短板就展现了出来，双方拉扯了一段时间之后，李安业获得了这一局的胜利。 浅川酒一在输掉棋局之后还有些不可置信，阴沉沉地对李安业撂下一句，“下次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李安业不置可否，这一局他却是利用上来就拼命的打法，打了浅川酒一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下一次的话，他肯定是有防备心了，这一招就不管用了。 但无论如何，赢下第一局比赛，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了。 而像苏培成这样第一局就输了的，此时心态显然已经开始变得浮躁了起来 第二个守擂的就是苏培成，而第一个攻擂的则成了李安业，李安业坐到苏培成对面，明显感觉苏培成的呼吸都比之前急促了很多，看来开局失利给苏培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双方执子开始对弈，苏培成新颖的套路在李安业这里根本就不管用，因为李安业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所以苏培成对弈到最后，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二十分钟过后，李安业毫无悬念地赢了苏培成，此时苏培成的脸色都有些惨淡了。 李安业有些看不过去，低声提醒道，“你要放缓你的心态，你刚刚跟我的对弈，并没有展现出你全部的实力。” “要记住，不骄不躁不喜不嗔，才是一个合格的主将，你手里的棋子才不会欺你” 李安业的话，似乎对苏培成有很大的触动，他立马抬头，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李安业，脸色也好了许多。 说实话，李安业还是比较欣赏苏培成的，毕竟人家即使是全族都移民马国了，但还是不忘本。 不忘本这一点，能做到的人就已经很少了。 第465章 连胜两局 李安业离开之后，苏培成听了李安业的话，明显放松了不少，浅川酒一则是迈着自信的步伐上去准备与苏培成对弈。 刚刚浅川酒一虽然输了一局，但是他如今也依然十分自信，他心中已经将苏培成的棋路给摸清楚了，这一局又和苏培成对弈，他觉得自己获胜的概率是十分大的。 况且苏培成在连续输了两局对弈之后，恐怕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了，所以浅川酒一并没有将苏培成放在心上。 对弈开始，相较于一脸严肃的苏培成，浅川酒一的状态就明显要松弛许多。 但这次李安业并不认为苏培成绝对会输给浅川酒一，毕竟如今看两个人状态，苏培成已经拿出了全力对抗浅川酒一这个强力的对手。 而浅川酒一看上去，就有些自信过头了，一副没有将苏培成看在眼里的姿态。 骄兵必不必败李安业不清楚，但是在他如今看来，浅川酒一想要战胜如今全部心神都放在棋局上的苏培成，也是需要拉扯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浅川酒一的棋风虽然很稳，但是对弈的时间长了也难免会露出马脚。 果然，在对弈进行了二十八分钟之后，浅川酒一一改之前的松弛状态，眉头开始微微皱起，想必他此时心里面也有些焦急了。 毕竟在他的设想里面，跟苏培成这样的小年轻对弈，大概在半个小时以内自己就能稳操胜券。 但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八分钟了，局面上却有些难舍难分的架势。 而如果浅川酒一这一局失败的话，就算在下一局战胜李安业，两个人也只是勉强打个平手，还需要进行一局加时赛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苏培成的心态反而和浅川酒一截然不同，他如今已经连输两局比赛了，知道自己已经和冠军无缘了，这样反而心态放松了下来。 即使输，他也要输得漂漂亮亮的。 两个人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拉扯了十五分钟之后，苏培成竟然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浅川酒一，这让浅川酒一不禁懊恼起来。 本以为这次的象棋比赛，自己是稳操胜券的，没想到输给那个夏国来选手之后，居然再一次输给了这个年轻的马国选手 李安业看到这样的结局，也并不意外。 其实在象棋对弈当中，棋艺固然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但是心态也是十分重要的。 如今浅川酒一输给苏培成，显然就是心态上面占了很大的原因，苏培成一个注定与冠军无缘的人，反而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棋局当中。 而棋艺更胜一筹的浅川酒一，却因为心里面的胜负欲，输了这一局对弈。 接下来换成李安业守擂了，第一个攻擂的是浅川酒一，而这一局比赛，也吸引了全场所有裁判的注意力。 毕竟这一场比赛，是争夺冠军的一场比赛，如果李安业赢了，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冠军，毕竟现在只有李安业一个人连胜了两局。 而苏培成和浅川酒一两个人，都是两负一胜。 如果李安业赢下这一场与浅川酒一的对弈，那么即使接下来输给了苏培成，那也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但李安业如果输给了浅川酒一的话，那么冠军的争夺赛就会进行加时赛处理了。 而对于苏培成，裁判心里面大多都是不看好，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这次的季军，毕竟苏培成上来就连输了两局，就算刚刚以微弱的优势取胜了，也还是要在李安业连输两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加入冠军的争夺战。 在裁判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无论是李安业还是浅川酒一，棋艺上面都要胜过苏培成一筹。 李安业走上了擂台，在主位上面坐了下来，浅川酒一也紧跟其后，落了座。 “这一局，我不会再给你跟我对子的机会了。”浅川酒一颇为阴沉地看了李安业一眼。 刚刚跟李安业的对局，他虽然输了，但是满心的不服气，毕竟在他看来，李安业这上来就疯狂拼命对子的行为，跟耍赖无疑。 李安业冲着浅川酒一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也不想跟你对子了，毕竟我觉得，跟你对子是我吃了亏。” “你！”浅川酒一听了李安业的话，眼里面冒出了怒火，毕竟李安业的话外之意，就是认为他的实力不如李安业，所以不值得跟他对子。 但浅川酒一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想要靠激怒我取胜？你太年轻了” 很快，裁判将桌上面的计时器打开了，宣布对局开始。 李安业知道，这一次的对弈，会比较棘手，毕竟之前他赢了浅川酒一，是靠着投机取巧取胜的。 而这一次浅川酒一有了防备，不会跟自己对子了，而自己如果毫无章法的进攻的话，恐怕会输得很快。 于是李安业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他先是故意让浅川酒一抓到一个机会，在不损失任何棋子的情况下吃掉了他的一个炮，这样在棋局上面，李安业就处于弱势了。 李安业打算让自己处于劣势的同时，放松浅川酒一的警惕心，然后不动声色的在棋盘上面设置一个大陷阱，诱敌深入，然后破而后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在浅川酒一再次吃掉李安业另外一个炮，自己的大子都毫发无伤的情况下，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因为在他的大子俱在的情况下，失去了双炮的李安业由于在战场上面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将军，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安业也装出一脸懊恼的表情，暗地里却是不动声色的在棋盘上面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陷阱，引诱浅川酒一来吃自己的子，一个又一个的小陷阱最后会串联成一个大陷阱，等到浅川酒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到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果然，浅川酒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扩大优势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吃着李安业的子，却不知此时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在浅川酒一以为自己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李安业收网了，他直接放弃了自己家里面放手，双车进攻浅川酒一的老窝。 但浅川酒一如今的兵力都已经放在了李安业的家里面，自家防线已经十分薄弱了。 他在挣扎了几步之后，很快被李安业双车绝杀，败下阵来。 第466章 再次放水 “怎么会这样，你明明一直处于劣势的，怎么可能！”浅川酒一愤怒的站起来，指着李安业大声喊道。 李安业怡然自得地看着一秒破防的浅川酒一，“这在我们夏国，叫做破而后立。” 浅川酒一咬着后槽牙，“卑劣无耻的夏国人，活该这么落后！” “永远不要相信敌人的惨状，那可能只是障眼法而已。”李安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对于浅川酒一的人身攻击，并不放在心上，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杀人诛心，“我们夏国象棋文化博大精深，怎么是你们这种以前的附属国，能够玩得懂的！？” “你！”听到附属国这三个字，浅川酒一彻底是破了防，当即就把棋盘给一把掀了，但很快就被围上来的裁判给制止了。 “浅川先生，如果您再胡闹的话，我们有权利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这句话直接掐住了浅川酒一的命脉，他在香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为了拿一个奖杯回去吗？ 即使拿不到冠军，拿个亚军回去，想必他国内的那些支持者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在象棋这个领域，并没有常胜将军。 想到这里，浅川酒一对着李安业比了一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愤愤然离开了擂台。 如今浅川酒一只要等着苏培成输给李安业，然后在加时赛上赢下苏培成，就可以捧得亚军的奖杯回去了。 他虽然看不惯李安业，但是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夏国来的年轻人，棋路甚是古怪刁钻，他参加了这么多次国际性的象棋赛事，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刁钻的对手。 所以想当然的，苏培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在场的裁判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都已经吩咐人下去准备加时赛用的棋盘和棋子了，毕竟按照象棋比赛以往的对局，总决赛冠军使用的那一套棋子和棋盘，是要给冠军带走的。 这是象棋比赛的最高荣誉了，因为往往到了决赛的时候，争夺冠军的选手们所用的象棋棋子和棋盘，都是由珍贵的黄花梨制作而成的，收藏价值极高。 苏培成很快就上台和李安业对弈了，他这次也是抱着必败的决心上来的，毕竟在他心里面，浅川酒一已经是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了，刚刚取得微弱的胜利，也是因为浅川酒一太过骄傲自大了。 如果是平时的状态下的话，自己赢过浅川酒一是不可能的。 而面对已经连续赢了浅川酒一两局的李安业，苏培成心里面更是不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是抱着能在和李安业对弈当中，学到什么就知足了。 但是走了十几步棋之后，苏培成却发现李安业的布局里面，处处都是漏洞。 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李安业一眼，李安业则是对他回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苏培成硬着头皮，尝试去进攻李安业布阵里面的一处漏洞，本以为李安业会很快反击，填补漏洞，但没想到李安业竟然是任由他长驱直入，在他家里面撒野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按照李安业的棋艺，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他攻到老家了 那么他就是在放水 得知这个可能之后，苏培成心里面反而踏实了，也不再试探，开始吞噬起李安业的领地了，而李安业也在节节败退。 要说夏国和漫画国的恩怨，这还没有过去超过五十年呢！ 就算苏培成即使不屑于在这样重大的比赛当中，被对手放水，但民族情结，也让他不允许自己，排在漫画国的选手后面。 所以，他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李安业的放水。 这是一个夏国人，和一个心中有夏国人，两个人之间的心有灵犀。 李安业知道苏培成看出来自己放水了之后，为了不弄得太过明显，最后他也是像模像样地挣扎了两下，最后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苏培成。 “这一局，苏先生胜。”当主裁判宣布这个比赛结果的时候，浅川酒一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都气红了。 “不可能，他作弊！”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擂台，去查看棋盘上的残局，“这明显就是放水，你怎么可能输给苏培成这样的菜鸟！？” “你们两个人形垃圾，明显就是串通好了的！” 苏培成面对李安业的放水，其实这会儿心里面还是有些纠结的，但听到浅川酒一这样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心里面最后一丝纠结也当场烟消云散了。 李安业面对激动的浅川酒一，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浅川先生，这一局确实是我技不如人，但是我输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铁杆支持者呢” “你作弊！你放水！”浅川酒一用食指指着李安业的鼻子，口水都喷到李安业脸上了。 李安业一脸无辜地转头看向裁判，“裁判，我抗议，我刚刚输了一局比赛，现在心里面特别难受，这个人还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简直就是有损象棋选手的形象” 此时外面的记者也知道象棋比赛已经结束，冠亚季军都已经出来了，已经从比赛大厅外面进来了，恰好就遇见了这一幕，当即手里面的闪光灯疯狂闪了起来。 裁判们面对李安业的控诉，也是十分尴尬，当即就将浅川酒一和李安业分开来。 他们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李安业这一局是在故意放水，但是那又如何，比赛当中并没有规定参赛选手不能输掉比赛，就算告到法院里面去，那李安业也有一万个道理。 所以面对李安业这样明目张胆的放水行为，比赛大厅里的裁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李安业如今给苏培成放水，那也是他自己的实力，和浅川酒一自己不争气。 他但凡是赢了李安业一把，那么李安业最后一场比赛是完全不敢放水的。 自己不争气，让人家这个冠军板上钉钉了，那么人家自然有权利去决定，亚军是谁。 虽然裁判们知道李安业这也算是作弊，但心里面没有不服气的，毕竟人家是靠实力，能在输一局的情况下，依然稳坐冠军的宝座 第467章 搜查 因为比赛大厅涌入了大量的记者，所以主裁判当机立断，让人把浅川酒一给拖了下去，对记者们宣称是浅川酒一先生由于成绩不理想，整个人十分伤心，所以不适合接受采访。 其实是怕浅川酒一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胡乱说什么作弊，不公平之类的话。 毕竟他们在场的裁判知道其中的原由，可是记者们不知道啊！ 到时候免不得会传出什么象棋比赛不公平的传言，给象棋国手会以及巴姆脸上抹黑。 要知道巴姆自从成了象棋国手会的主席之后，象棋国手会一下子腰包就鼓了，里面的成员待遇就好了很多。 不仅在举办赛事的时候，可以在这么豪华高档的酒店举办，就连他们这些过来当裁判的成员，每天也能拿到不菲的报酬。 这个时候如果有对于象棋国手会不利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到巴姆当主席那就不好了，毕竟他们对于自家这个财神爷主席，心里都是十分满意的。 记者们得知李安业获得了这次比赛的冠军，苏培成获得了这次比赛的亚军，而在赌场被押注冠军的热门人选，浅川酒一居然只获得了一个季军，顿时让大家都大跌眼镜。 可以说这次冠亚季的三个人选，都是爆冷了，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站上天台 不过这些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当即一窝蜂将李安业和苏培成两个人包围了，询问他们两个人如今的感想，以及比赛的心路历程。 而在五楼的刘凤英和约翰此时也听到了消息，跟着巴姆一起来到了三楼。 三个人一下楼就看到了被记者们包围的李安业，刘凤英和约翰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姨母笑。 刘凤英是为李安业骄傲，而约翰则是单纯地为自家妻子骄傲，毕竟妻子的朋友在比赛当中获得了冠军，自家妻子脸上也是十分有光的。 李安业也看到了刘凤英和约翰，于是跟记者们道过歉之后，快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刘凤英笑着对着李安业张开了双臂，而李安业也不矫情，上前直接给了刘凤英一个拥抱。 他也知道，刘凤英如今也接受西方文化接受得多了，对于她来说，拥抱只是一个十分好的表达感情与打招呼的方式而已，所以他自然也没有犹豫。 跟刘凤英拥抱完之后，约翰也笑着伸出了双臂，和李安业来了一个拥抱。 “恭喜你，李，你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巴姆也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我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朋友，怎么会是普通人。” “我现在真是后悔啊，没有去赌场押一注，不然我这个时候已经盆满钵满了。” 刘凤英听了巴姆的话，骄傲的表示，“我现在已经盆满钵满了！” 听她的意思，估计是押了不少钱，在李安业夺冠上面。 但是很快，一群人的进入，就打破了这欢快的气氛。 “李安业先生，如今象棋比赛已经结束了，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依旧是督察局的汉斯。 刘凤英皱起秀眉，刚刚想说些什么，但被一旁的约翰给制止了。 有他在，就不需要老婆大人出马了。 “汉斯，前两天我刚刚和总督吃完饭。”约翰面色平静的看着汉斯，“我也知道，你们目前对于李所提出的指控，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如果你执意要带走李的话，那么我将视为你们督察局，在跟我大使馆宣战。” 汉斯本以为，如今大使人亲自在这里，会比刘凤英一个人要好说话一些，毕竟在看他来，这个东方女人实在不讲道理。 但万万没想到，大使居然说的比刘凤英更加严重，宣战这个词都用出来了。 汉斯一下子就软了，面带讨好地对约翰说道，“不好意思，大使先生，我今儿一早也是奉了上级的命令，带李先生回去协助调查” “那请你告知我你上司的名字，我亲自跟他谈。”约翰不肯退让一丝一毫。 此时本来还在采访苏培成的记者，也闻到了这边气氛不对劲，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相机对着这边一顿咔嚓。 汉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节骨眼上，透露哪一个人的名字，都会直接得罪对方啊 约翰见汉斯不说话，于是一脸严肃地对汉斯说道，“我们日不落帝国，有责任和义务，保证任何一位合法公民的权益，李先生自从来到香江以后，除了参加象棋比赛，没有参加任何其他事情。” “想必这个事实，你们督察局调查了这么多天，不会不知晓？” 汉斯听了约翰的话，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约翰说的是实话，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跟踪调查，确实没有发现李安业跟成天勾结的任何信息，也没有发现李安业跟那些民间组织有过接触。 但李安业毕竟是跟着成天还有方峰一起来香江的，督察局还是打心眼里面不愿意去相信，李安业跟这个事情毫无关联。 这些日子，无论是从民间组织的人身上，还是从方峰成天两个人身上，督察局都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督察局内部也是一阵挫败。 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约翰的风险，三番两次想将李安业带出去调查。 汉斯思虑再三之后，想出来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大使先生，咱们都是为了日不落帝国效力，完全没有必要这样针锋相对的。” “我们督察局的调查也是实在没有头绪和进展，所以这才想请李安业先生跟我们回督察局协助调查的，并不是以犯人的身份押回去的。” “但是李安业先生是您和大使夫人的朋友，我们督察局也能够理解您的心情，能不能这样，我们现在将李安业先生带到酒店的房间里面，简单的问询几句” “当然，请允许我们搜查一次李安业先生的身体和衣服，确保没有任何可疑的文件之后，我们将不会再打扰李安业先生。” 汉斯将姿态放得十分低，而且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日不落帝国，如果约翰这样子还不答应的话，那么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但约翰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刘凤英和李安业，似乎在寻求他们两个人的意见。 第468章 金奖杯 李安业如今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资料在他的空间里面，搜个身可以换回以后的安宁，那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之后他还要单独过去娄家，如果不打发掉约翰他们的话，可能随时会被督察局的人在路上给绑走。 毕竟如今象棋比赛已经结束了，督察局的人想要抓他，就只需要顾忌约翰这个大使了，不会有其他外界的顾虑了。 “我愿意接受调查。”李安业笑着对约翰还有刘凤英说道。 刘凤英看李安业这样子，就明白李安业心里有底，于是对着约翰点了点头。 汉斯看到李安业这么配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也是一沉。 毕竟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这么大方的就同意了搜身以及问话的要求，看来他们今天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但是话毕竟已经放出去了，汉斯还是硬着头皮将李安业给带上了四楼，一个单独的酒店客房里面。 “请你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来，可以保留内裤。”汉斯十分客气地对李安业说道。 他也知道失窃的资料是很厚一沓的，根本就不可能藏在身体内部，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去检查李安业的菊花。 李安业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十分整齐地摆在床上。 “你和成天方峰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同事。”李安业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们为什么会跟你一起来香江？” “厂里面安排的，如今我们这些公职人员需要到别的地方出差的话，厂里面都会派一个或者两个人监督，防止我们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李安业如实解释道。 “所以我们出公差，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的道理。” 汉斯微微点了点头，将李安业的回答全部记录在本子上，“那你们平时私底下关系怎么样？” “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香江民间组织的事情。” “我们私底下关系一般，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民间组织的任何事情。” 接下来，李安业就开启了一问三不知的模式。 问就是不知道，问就是没参与，问就是我无辜的。 再加上汉斯并没有在李安业的随身衣物上检查出任何可疑物品，虽然心里面不甘心，但还是将李安业给带回了三楼，还给了约翰他们。 “大使先生，我们已经搜查过了，您的朋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之前是我们督察局搞错了，在这里，我们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歉意”说着，汉斯对着约翰深深地鞠了一躬。 约翰也十分大方地对汉斯点了点头，“只要你以后不骚扰我的朋友，我就原谅你” 双方达成了共识之后，汉斯很快带着人离开了平珠大酒店，而李安业看到汉斯他们离开了之后，心里面也终于是松了一大口气。 他们之所以不动自己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约翰，而较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如今自己是象棋比赛的冠军，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了。 而且在约翰已经点明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去动李安业的话，恐怕督察局在公众心目当中的形象会跌到谷底。 日不落帝国人向来很爱惜自己的荣誉，所以经过这次突击搜查之后，他们也不会再去烦李安业了。 顶过就是在李安业将要离开香江的时候，过关检查会非常严格罢了。 不过李安业也完全没有带怕的，毕竟将资料藏在空间里面，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知道他将东西藏在哪里。 汉斯他们离开之后，巴姆十分热情地邀请李安业上五楼，去跟他下象棋，而刘凤英和约翰则是先回去了，毕竟约翰待会儿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李安业跟着巴姆来到五楼，发现这个小老头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烂棋篓子，棋艺差不说，还喜欢悔棋 陪着巴姆下了两把棋之后，巴姆看了一眼办公室上面挂的挂钟，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带着李安业重返了三楼。 比赛结果出来之后，奖杯上面都是要现场雕刻参赛者的名字，所以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颁奖。 李安业和苏培成还有已经被警告过了的浅川酒一并排站在台上，由巴姆给他们三个人进行颁奖。 令李安业没有想到的是，属于冠军的金色奖杯，居然十分小巧，大概成人拳头那么大，但是象征着亚军的银奖杯和季军的铜奖杯却特别大。 奖杯后面刻着拥有者的名字。 但当巴姆将这个金色奖杯交到李安业手里面的时候，李安业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冠军的奖杯这么小 因为这他娘的，居然是金子做的 李安业感受着手里面的重量，除了金子，没东西这么重了！ 看来这个巴姆果然是财大气粗，不仅是冠军能带走的棋盘和棋子都是用黄花梨做的，就连奖杯都是金子做的！ 其实在现在，黄花梨还不是那么珍贵，远远比不上黄金的价格，但是在后世，黄花梨的价格可以远远超过了金子一大截。 毫不夸张的说，这套黄花梨做的棋盘和棋子，放在后世起码可以换二十个这样的金奖杯！ 这个冠军，真是让李安业一波赚得盆满钵满了！ 巴姆给李安业递了奖杯之后，然后跟李安业合了一张影，记者们此时也是毫不吝啬手里面的闪光灯，差点将李安业眼睛都给闪瞎了。 颁奖结束之后，李安业拜托比赛大厅里的裁判，将这套黄花梨的棋盘和棋子，还有自己的金奖杯帮自己搬到计程车上面，然后回到了公馆里面。 李安业前脚刚刚回到公馆，后脚赌场的人就特别自觉地给李安业送钱来了。 毕竟借着李安业在赌场押注的事情，赌场吸引了很多人过来押注，并且这次比赛，李安业凭借一己之力让这次比赛冠亚季军的位置全部爆冷，可以说是让赌场赚了个盆满钵满。 所以两个赌场对于李安业这个财神爷，那态度是相当好，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来给李安业送钱来了，当然也还有一份，是送给刘凤英的 这次刘凤英托李安业的福，也是大赚了一笔。 第469章 签订协议 李安业拿到赌场的钱，加起来一共是27w外汇！ 要知道，他之前答应给娄父的投资，也仅仅是25w外汇而已，如今李安业的全部身家，已经有了五十几万外汇了！ 李安业拿到钱之后也是不含糊，第一时间去了瑞立银行将支票兑换，存到了自己的账户上面。 存完钱之后，李安业又马不停蹄地打了一辆车去找娄父，因为他知道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了，他留在香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些事情都要尽快安排好才行。 娄父见到李安业过来，十分惊讶，不过他之前已经跟律所的律师沟通好了，所以这个时候也不是毫无准备，立刻就打发了人去律所里面请律师。 在等待律师的过程当中，李安业对娄父说道，“娄伯父，是这样的，我在赌场里面又赢了一笔钱，这笔钱我希望您能帮我在香江购置地产和房产” 如今和娄父的分成，四六分成李安业已经十分满意了，如果他再追加25w外汇的投资的话，那么娄父就是完全跟他打工的了。 虽然投资大，娄父可能分到的利益更多，但是李安业觉得，像娄父这样的人，应该只会接受合伙的形式，而绝对不是他们一家给李安业一个人打工的形式。 毕竟这25w外汇如果入场的话，娄父就只可能分到一成的红利了，到时候赚得越多，娄父心里面可能会出现不平衡，这对于他们的生意来讲，是十分不利的。 而且这27w外汇对于李安业来说，本来就是意外之财，而且他也知道，香江虽然不大，但是房价在后世可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很多人在香江奋斗了一辈子，最后可能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而且后面香江的住房压力特别大，所有房子的面积都特别小，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拥有很多块地皮的话，那么到了后世香江最发达的时候，他就一跃成为了一个房产大亨。 娄父听了李安业要购买27w外汇的地皮和房产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震惊之余，他心里面也明白了李安业的良苦用心。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面却是默默承了李安业这份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考察，争取用最优惠的价格，买到最好的地皮。”娄父当即就跟李安业拍了胸脯。 “娄伯父，我已经跟大使夫人打过招呼了，我应该明后天就要离开香江，到时候你们如果遇上了什么麻烦的话，尽管去找大使夫人，她会帮助你们的。” 娄父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心里面的底气更足了。 在如今的香江做生意，后面有大使夫人罩着的话，那真是顺风顺水，再也不用担心香江的那些帮派之争会波及到生意了。 并且他也相信，往后再也没有任何帮派敢向他们收取保护费了。 毕竟这些帮派后面的后台，基本上都是香江的洋人高官，而这些洋人高官，恰恰怕的就是，在香江行使监督权的大使。 很快，律所的律师就过来了，在律师的见证下，两个人签署好了协议。 李安业拿出自己的支票本，给娄父开了两张支票，一张25w的，是他投资给娄父的启动资金，而另一张27w外汇的支票，则是给娄父，让娄父以他的名义，在香江购买地皮使用的。 娄父本来还要跟李安业另外签署一份委托协议，让李安业委托他买地皮的事情更加有保障，但被李安业直接给拒绝了。 “娄伯父，您是一个正派的人，我十分相信你，所以这一份协议咱们就不必签署了。”李安业笑着对娄父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李安业做事的原则，他也打心眼里面相信娄父不会昧他一分钱。 毕竟他知道，娄父一家，原来在四九城白手起家，靠的就是诚信。 面对李安业的信任，娄父也是十分感动，要不是李安业急着回公馆，甚至想晚上跟他把酒言欢。 但李安业毕竟回程在即，所以婉拒了娄父的好意，留下两张支票之后，就离开了娄家，回到了公馆里面。 此时督察局的监狱里面，方峰和成天两个人满身是伤，他们两个被关在两个单独的小牢房里面，两个小牢房挨在一起，两个人能互相说说话，互相安慰一下，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慰藉。 成天身上的伤要比方峰严重得多，他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你说安业现在怎么样了”方峰叹了一口气，朝着隔壁的成天问道。 成天本来是躺在狭窄的铁条床上，听到方峰的话，呲牙裂嘴的坐起来，靠在墙上，“他应该没事。” “爱国人士那边不招，我们也不招，他就不会出事。”成天这话说得十分坚定。 到现在他们也没看见李安业进入这个牢房里面，那就代表李安业应该在象棋比赛上面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他现在应该很安全。 但成天担心的是，李安业如何在这么多的目光之下，将那么厚一沓资料给带出香江 隔壁的方峰听了成天的话，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好，咱们保住了一个” “你也能被保住的”成天微微笑了笑，但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再忍忍，只要我们都不招，你又没有跟那些人接触过，你也会被放出去的。” 方峰摇了摇头，“成大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安业能够成功将任务完成，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方峰现在肚子里面憋了一口气，那些洋人越是在肉体上折磨他，他就越是什么都不说。 现在的他觉得，只要李安业成功将资料给运出去，那就是他胜利了！ 一想到这里，方峰就觉得眼前所受的这些苦难都不算什么，毕竟成天遭受的折磨要比他多得多，但是成天多硬气啊，无论被怎么殴打，硬是叫都没有叫一声。 所以方峰也将成天当成了自己的榜样，那些洋人越是在肉体上摧残他，他的意志也就更加坚定，绝不能将李安业牵扯进来！ 第470章 刘凤英的礼物 李安业回到公馆以后，刘凤英立马将李安业叫了过去。 “安业，你把护照给我，我这就派人帮你去办手续，早点离开香江。”刘凤英和约翰已经听到了消息，如今督察局里面加大了审讯罪犯的力度。 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松口，将李安业给供出来，那么李安业就走不了了。 所以李安业再待在香江，只会夜长梦多。 只有李安业速度离开香江，方峰和成天才有可能少吃一点苦。 李安业将自己的护照拿给刘凤英，刘凤英马上就遣人去办了。 “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李安业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只朴素的钢笔，上面印有红星轧钢厂的字样。 这种钢笔，只有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机关人员才有，刘凤英以前也是有一支的，她十分珍惜地放在了家里面。 刘凤英看到这支熟悉的钢笔，眼眶立马就红了，她拿过钢笔，哽咽地对李安业道谢，“谢谢你，李干事，这是我收到，最喜欢的礼物了” 李安业之前在香江购物的时候，想着是不是要给刘凤英也买一份礼物，但是以如今刘凤英的生活条件，这些包包丝巾什么的估计都已经看腻了。 所以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钢笔送给了刘凤英，这支钢笔可以承载刘凤英对四九城的思念，再合适不过了。 李安业也明白自己这个礼物是送对了，他笑着拍了拍刘凤英的肩膀，“等我回去之后，你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李安业对刘凤英眨了眨眼。 刘凤英瞬间就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她捂住嘴巴，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也止不住的划过脸颊，掉进她的衣领内。 “好了，别哭了”李安业笑着搂了搂刘凤英，“我相信，我们有能在四九城相见的那一天的。” 刘凤英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瞬间浮起了一丝希望，在她的眼里面，李安业是一个十分有远见，有智慧的男人。 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说不定以后，她真的还能回到四九城，跟自己的父母团聚。 李安业也并没有骗刘凤英，等改革开放之后，国内风气也会慢慢开放，到时候刘凤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自己的父母团聚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大早，李安业就可以搭乘最早的一班轮渡离开香江了，刘凤英将船也帮李安业给安排好了，船上都是约翰的人，能够确保李安业在船上的安全。 现在就只要等离岸申请通过了。 “李干事，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刘凤英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笑着将李安业带进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面拿出两个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牛皮的小方盒出来。 她将小方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只劳力士的手表，金色的表盘上面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表盘中间连接指针的，是一颗漂亮的蓝宝石，表带是黑色的皮质表带，上面的纹路让李安业认出来，应该是鳄鱼皮。 这两只手表一看就是一对。 “不行，这太贵重了”李安业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他自然是认识劳力士这个牌子，而且这个手表表盘虽然看上去十分素净，但表带是鳄鱼皮做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刘凤英笑着将两个盒子关了起来，摞在一起放到李安业的手里面，“这些对于你帮助我的，一点儿也不贵重。” “再说了，我又不是单单给你的，那只女士的是给你媳妇儿，你没资格替她拒绝！” “你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是看不起我，那我也没脸给你打电话了” 刘凤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安业也只能收下这一对手表。 刘凤英看李安业一副不情不愿地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李干事您就放心收着，这对手表是别人送给我和约翰的。” “像这样的手表，我们还有很多，这一对我们没有带过，约翰嫌弃它们太素净了，所以拿来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说着，刘凤英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李干事你是不知道，我真是受够他们这些洋人的品味了，他们就喜欢镶个钻，闪闪发光的，丝毫感觉不到这样低调内敛的美” 李安业听刘凤英调侃约翰的话，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这一对手表他和宋如章正好可以戴，样式十分低调，况且他们两个现在的情侣表都有些掉漆了，看上去也有些寒碜了 想必是刘凤英注意到了他手腕上面的手表已经很旧了，所以才想要送自己一对手表 李安业不得不承认，刘凤英心是真的很细，特意给他挑了一对素净的手表，让他们平日里在四九城戴着，也不会引人注目。 既然刘凤英都已经为自己设想到这个地步了，李安业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在心里面默默承了刘凤英这份情，以后再慢慢还就是了。 毕竟李安业并不认为，自己以后没有能力偿还刘凤英的人情，毕竟以他如今的资产，放到后世那也是上亿身家的富豪。 况且在八零年代以后，才是他真正放开拳脚的时候 督察局那边自然是接到了李安业即将离开香江的消息，但是他们已经答应了约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再去骚扰李安业了，不然就是公然跟约翰做对了。 但是现在的局面实在是太焦灼了，他们抓到的人，都是紧闭牙关，丝毫不肯透露一丝资料的下落。 而他们在香江也是搜查了这么多天了，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不少人都怀疑那个资料应该就在李安业身上，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搜身也搜不出来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加大刑罚力度，期望他们中间有一个人能够松口，将李安业给咬出来，让李安业无法顺利离开香江，这样留给他们的时间会多一些。 只要他们将李安业给咬出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去逮捕李安业，到时候想要从李安业嘴里面套出来资料的消息，就简单许多了。 毕竟他们觉得，像李安业这样细皮嫩肉的文弱书生，肯定是赢不过他们手里面的皮带的。 百万撒花，这本书历时五个半月，今天终于一百万字了，作者在这里诚挚的感谢，从第一章追到这里的读者大大们，在未来作者也会努力更新，努力将这个故事写好。 最后，求一波的小礼物~ 第471章 【由糖果果独家赞助】离开香江 这天晚上，成天和方峰两个人被整整审讯了一整夜，但是他们两个依然十分硬气，即使已经被多番暗示，只要承认李安业跟他们的行动有关联，两个人就可以立即被释放，但他们也依然没有松口。 他们两个人都十分清楚的知道，洋人突然这么密集的审讯，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只有一个可能，李安业马上就要离开香江了。 所以这些洋人才会急病乱投医，不断地暗示他们两个人。 想到这个可能，方峰和成天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即使他们两个被关在连一丝阳光都看不见的监狱里面，但他也依然感受到了，属于胜利的那一抹朝阳，已经照射到了他们的心里面，照亮了他们心房里面的每一处阴暗地。 第二天，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李安业房间里面，李安业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他的行李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了。 除了他自己的行李，和给家人带的高档礼物之外， 还有方峰和成天两个人的行李，即使李安业已经提前将买的几个包放进了空间里面，但也有三大包的行李。 公馆的佣人帮李安业将行李提出来， 简单和刘凤英还有约翰用完早餐之后，公馆的佣人就将李安业的行李装上车，刘凤英和约翰也一起跟李安业上了车，准备将李安业送往码头。 “李干事，祝你一路顺风。”刘凤英脸上满是不舍，毕竟在这偌大的香江，除了约翰以外，她就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的朋友，亲人，同志了 “李，以后有空常来玩。”约翰似乎也看出了自己妻子脸上的不舍，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道。 “好的，成大哥还有方大哥两个人就拜托给你们了”李安业十分郑重的说道。 “我回去之后会尽快联系组织，想办法救他们，在此之前，还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多多关注一下，尽量保下他们两个人性命。” “你放心，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刘凤英也一脸郑重的对李安业说道。 很快，车就到了码头，李安业很快被几个检察官带进了一间空屋子里面，进行全方位的搜查。 这次，李安业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按着检察官的要求蹲下咳嗽，任其搜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李安业才被允许穿上衣物，离开房间。 他的行李也被送到了另一个房间，被五个检察官在里面仔细搜查。 经过这样严谨的搜查，李安业想要夹带资料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李安业也并不担心，毕竟资料在他的空间里面，这是通过外力搜查不到的。 果然，五个搜查行李的检察官依旧是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已经有x光检查仪了，李安业的五个行李都通过了x光扫描，包括他本人也经过了一次x光扫描，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仪器是不会骗人的，即使这些检察官再不愿意，也只能在李安业的护照上面盖了章，允许李安业离开口岸。 在码头，李安业和刘凤英还有约翰隔着五米的距离挥手告别，那些检察官怕李安业会通过刘凤英和约翰的手将资料夹带出去，所以李安业在经过检查之后，就不被允许和两人接触了。 对于这一系列的规定，李安业也十分乖觉的遵守。 很快，轮船鸣起了汽笛，李安业分两次将自己的三大包行李运到船上，正式乘船离开了香江的口岸。 轮船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半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港口，终于踏上自家领域的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由于三个人出来的时候，介绍信都是方峰一个人收着的，而李安业在清理方峰的行李的时候，并没有在他的包里面看见介绍信，估计被那些督察给收走了。 而自己回来的消息，组织上也并不知道，所以李安业在码头，借用了码头的电话，给李副厂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李副厂长吗？我是安业，我现在在广城的码头这边，您能联系一下广城这边，派车将我接到广城的火车站吗？” 李副厂长接到李安业的电话，得知李安业已经成功到了广城的码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一万个问题想要问李安业。 “没问题，你待在码头不要乱走，我立马就联系车过来接你，你还好吗？这一趟行程顺利吗？”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并不顺利，但组织上面交代的任务是完成了，还有” 李安业沉默了一会儿，“方大哥还有成大哥，在香江被抓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李副厂长听到李安业的话，心里面一咯噔，“好好好，安业你先不要着急，你在码头千万不要乱走，我现在就给广场那边打电话，方峰还有成天的事情，我也会立刻向上面汇报” “你现在是国家的功臣，其他事情你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等着车过来就是了。” “嗯，李副厂长，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乱走的。” 挂掉电话之后，李安业将自己的三大包行李提到了码头外面的路边，默默等车来接他。 上午的阳光不算热辣，正好可以晒一晒李安业低落的心情 他没有介绍信，就不能购买去广城的大巴车票，所以只能等在码头，等广城那边派车过来接他。 等了大概三个小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摇摇晃晃地开到了李安业面前。 “请问是四九城的李安业吗？”司机从驾驶室探出一个头来，“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 李安业依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面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和工作证，司机查验过之后，立马热情地下车，帮李安业一起将行李装在了车上，然后载着他直奔广城。 中午的时候，司机拿出了几个白面馒头递给了李安业，让他稍微填一下肚子，等上了火车之后就有盒饭可以吃了。 李安业接过馒头，就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如今他也没这么多讲究，只想快点回到四九城，将空间里面的资料完好无损地交到组织手里面，然后看看组织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将方峰还有成天给捞出来 谢谢糖果果的大神认证，谢谢富婆姐姐，笔芯！ 第472章 【由柒先生独家赞助】资料是怎么带回来的 司机载着李安业来到广城火车站之后，李安业直奔售票处，给售票员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售票员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火车票递给了李安业。 而送李安业过来的司机也没闲着，在李安业拿到火车票之后，又张罗着将李安业的行李一直送到了李安业的卧铺车厢，这才离开了。 火车发动之后，李安业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等到了四九城火车站以后，会有人在火车站接他，到时候自己将空间里面的资料交给他就可以了 如今上了火车，任务也已经算接近了尾声了，毕竟如今已经离开了香江的领地，踏上了自己的地盘，路上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火车上面的列车员也早就收到了消息，一到饭点就给李安业准备好了丰盛的盒饭。 李副厂长听说方峰和成天两个人在香江被抓了，恐怕侥幸没有被抓的李安业，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毕竟李安业身上连介绍信都没有了，虽然不知道李安业经历了什么，但李副厂长还是十分细心的帮他想得十分周到，担心他身上没有钱，还特意让上面给广城火车站打去了电话，让火车上面的列车员每顿给李安业准备的盒饭。 李副厂长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在心里面也是为李安业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李安业没有被抓，不然到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向还有陈建业交代 同时他心里面也十分为方峰担心，方峰毕竟是他们轧钢厂的人，这在香江被抓了，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他该怎么跟方峰的家人交代呢？ 不过好在李安业这一趟出去，虽然损失了两个人，但也算是成功完成了组织上面交代的任务，这样一来，李安业就算是功臣了，以后轧钢厂又多了一张王牌。 第三天清晨，火车呼啸着停在了四九城火车站，此时站台上面已经有一群穿着中山装的人等在那里了，李副厂长也赫然在列。 李安业肩上扛着一大包行李，另外两只手一手拎了一大包，艰难地下了火车。 还好这个时候乘坐火车的人并不算多，下火车的时候也不算挤，不然的话李安业怕是要东掉一包行李，西掉一包行李了。 李副厂长在站台上面看见李安业的身影，立马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快步朝着李安业走了过来，直接上手接过了他的一包行李。 后面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也快步跟着李副厂长走了过来。 “李安业同志，辛苦了。”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李安业伸出了手。 李安业虽然没见过这个中年男子，但看李副厂长的态度，估计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所以也立刻将手里的两大包行李放在地下，和那个中年男子握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安业同志，麻烦移步跟我们走。”那个中年男子和颜悦色地对李安业说道。 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个人也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帮李安业拿过行李，簇拥着李安业往火车站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之后，那两个起先帮李安业提行李的人守在了外面，只有李副厂长，李安业还有那个中年男子进入了办公室里面。 “东西呢？”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立马露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李安业将资料拿出来，递到了那个中年男人手里面。 中年男人接过资料以后，翻看了几张，脸上明显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没错，就是这个！” “真是太感谢你了同志，你为国家所做的这些，国家都会记在心里面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握住李安业的手。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在成天和方峰被抓了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将这些资料成功带回来的？” 李安业一听，果然来了。 他装作十分扭捏的样子，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娓娓道来，“是这样的，我这次去香江参加象棋比赛，无意当中进入了那边的赌场，然后在里面赢了一些钱” “当时赌场那里在进行象棋比赛的押注，所以我就将赢来的钱全部押了自己，后来我在比赛当中获得了冠军，也赢了好几万的外汇。” 说着，李安业对着自己的三大包行李努了努嘴，“这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用赢来的钱买的。” 然后李安业大方的打开自己的行李，将他在香江买的一些包和皮带拿出来给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看。 他知道自己到香江这一趟买了这么多东西，肯定会引起注意的，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说。 “剩下来的所有外汇，我在过关的时候，全部拿给了搜查我的检察官，他就给我行了个方便，放我过来了” 他在赌场赢了外汇的事情，已经上了香江的报纸，所以即使后面有心人去查，也只会佐证他的想法。 至于他和刘凤英的关系，报社的记者并不敢刊登刘凤英的名字，用的一直都是大使夫人四个字。 到时候如果上面问起来他和刘凤英是怎么认识的，他只要推说，是逃到四九城的娄家，娄晓娥的女性朋友就行了。 中年男人听了李安业的诉说之后，脸上出现了赞赏的神色，“不错不错，在如此多的财物之下，你都能不迷失本心，时刻记得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实在是栋梁之辈啊！” 中年男人也知道，几万外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安业手里面有了这些钱，即使不回来了，在任何一个地方，这笔钱都足以让他生活得十分滋润。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这笔钱全部用到了组织交代给他的任务之上，不惜用重金贿赂检察官，将这么重要的资料给带回来。 所以他给自己家里人带点礼物回来算什么？ 要知道，李安业带回来的这些资料，能给国家带来的收益，可远远不止这区区的几万外汇！ 况且人家这趟出去，不仅完成了任务，居然还在国际性的赛事上面获得了冠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道，现在的中国已经在开始参加奥运会，但一直没有获得过好的名次，在国际上也一直籍籍无名。 而李安业这次，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国际上让其他国家看到了夏国！ 谢谢柒先生丶的大神认证，谢谢大佬的打赏与支持，撒花~ 第473章 回到四合院 此时这个中年男人对李安业的评价就只有一句话，“英雄出少年！” 赞叹过后，中年男人笑着对李安业说，“同志，一路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后续如果我们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来厂里面找你。” 李安业点了点头，明白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以后即使他买的这些高档包包被人看出来了，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毕竟这些东西现在可以算是，在组织面前过过明路了的。 “那成大哥还有方大哥他们”李安业看着眼前这种中年男子的眼睛，问道。 “这个你放心，组织绝对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为组织流血的英雄！”中年男人一脸郑重的对李安业说道。 有了中年男人的这个保证，李安业这才跟吃了一剂定心丸一样，“香江那边我去呆了十多天，也算是比较熟悉，如果能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对了”李安业将自己脚边的一个行李打开，将成天的行李给拿了出来，“这是成大哥的行李” 中年男人看到李安业离开香江，还不忘将成天的行李一并给带回来，不禁心里面感慨万千。 这个年轻人，思想觉悟之高，真的是令他都感到汗颜。 最起码，他不敢保证，自己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之下，还不忘帮战友收拾东西，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数额庞大的财物面前，依旧能李安业一样，守住本心，一往无前。 “这些，我会替你转交到成天家里面的，李安业同志，谢谢你。”中年男人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安业。 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打心里肃然起敬。 李安业点了点头，他这会儿也确实累了， 都快半个月没有见过自家媳妇儿和儿子了，他此时也是归心似箭。 李副厂长早就帮李安业安排好了车，离开火车站的办公室之后，李副厂长就和李安业一起上了轧钢厂运输科的车。 “你什么也别想了，你干爹那边我会帮你报平安的，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李副厂长一脸和蔼的对李安业说道。 李副厂长这会儿打心里面，也是十分敬佩李安业的，毕竟以李安业的年纪，去香江执行一次这么危险的任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说，还完成了组织上面交代的任务。 甚至本来就是一个幌子的象棋比赛，他也拿到了第一名 如今李安业给国家做出了这么巨大的贡献，这让红星轧钢厂的位置在四九城也更加稳固了。 以后有人想要动红星轧钢厂，撇开冶金系统不说，组织上面那一关他们就过不去。 毕竟他们轧钢厂，如今可是有两位英雄，甚至还有一位英雄，如今沦陷在香江回不来 李副厂长一直将李安业送到四合院的胡同口，“安业，你在家里面好好休息两天，如果上面还有事情找你的话，我再给你家里打电话。” 李副厂长帮李安业整理了一下衣领，“你是好样的，这次给我们轧钢厂长大脸了，你放心，无论是上面，还是厂里面，都不会亏待你这个大功臣的！” 李安业听到李副厂长这句话，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没有白费，自己的职位应该又能往上面升上一升了！ 运输科的司机师傅帮着李安业一起将行李送进了四合院里面，此时正院里面就只有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在家，见到李安业回来也是惊喜不已。 一大妈见到李安业，上前就锤了他一下，“天杀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我们好去接你，你看你提这么多东西” 一大妈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李安业是单纯的去香江出差，这会儿看到李安业大包小包的，真是心疼不已。 你说这么多东西，她家外甥是怎么提回来的啊！ 看到自家舅妈，李安业也是十分高兴，“舅妈，这些都是我带回来的礼物，待会晚上等舅舅如章他们回来了，我来给你们分！” 一大妈也看得出李安业脸上的疲态，赶紧将李安业推进了房里面，“快快快，好生睡上一觉，乐林乐树这会儿还在睡觉，你就别去吵他们兄弟俩了，我待会儿和你小花嫂子出去买菜，让你柱哥给你好好补补。” “可怜见的，出去一趟又瘦了这么多” 李安业躺在床上，门外还传来自家舅妈絮絮叨叨的，都是一些心疼自己的话语。 “都当科长了，还不要命的去出差” 回到久违的家里，听着家里人久违的关切声，李安业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真好，他有一个这么幸福的家。 在外漂泊一段时间之后，回到温馨的家庭里面，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所以李安业即使进入了梦乡，脸上也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成天和方峰被抓了之后，他很久都没有露出这么明媚的笑容了。 毕竟成天和方峰两个人的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一直压在他的心上，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今天听了那个中年男人的保证之后，再加上家给予他的温暖，这才让李安业心里面的石头，稍稍挪开了一些，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一觉李安业一直睡到了下午，傻柱易中海还有宋如章，得到了李安业回来的消息，特意从单位上面早退，提前赶回来了。 所以李安业起床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堂屋里面等着他了，李安业上前一个熊抱，抱住自家老婆之后，屋里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调侃声。 “好家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回来也没见跟我抱一个。”一大妈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脸已经笑出褶子了。 李安业闻言，连忙上前跟自家舅妈也来了个熊抱，让一大妈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但嘴上还是训斥道，“都多大人了，还跟舅妈撒娇呢！” 宋如章从李安业怀里挣脱出来之后，稍微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蛋，然后去里屋将乐林乐树给抱了出来，两个小家伙已经会叫人了，这会儿在宋如章的引导下，一口一个爸爸，喊得不亦乐乎。 李安业见自家两个小子这么懂事，当即一手抱住一个，用自己下巴轻轻的胡茬，蹭起两个小家伙的脸蛋来。 第474章 这可得好好显摆一下 一番亲密互动之后，李安业这才笑眯眯地回房间，拖来了两大包的行李，里面全是给他们带的礼物。 “舅舅，柱哥，这是我在香江给你们买的皮带。” “舅妈如章，这个是我给你买的珍珠项链，小花嫂子，你也有一份！” “还有这几个包，如章你拿着上班装东西好使，舅妈这个包你拿着平时出去买菜使” 大家都拿到了李安业千里迢迢从香江带过来的礼物，每个人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说说你，出差一趟本来就劳心费神的了，还给我们带这么多东西，你是害怕累不死你啊！”一大妈含笑的数落李安业。 “给舅舅舅妈买东西，怎么会累呢！”李安业一脸不赞成地反驳自家舅妈，立马惹得一大妈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傻柱更是迫不及待地将皮带给系在了裤腰带上，这会儿正撩起衬衫，跟自家媳妇儿炫耀自己的新皮带呢！ “我说安业，这皮带是真不错，样式花样子我在四九城从来都没有见过。”傻柱眉开眼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新皮带，觉得自己系上这个新皮带，连人都帅了不少。 “这是安业从香江带回来的，四九城当然见不到了。”此时刘小花也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 “行了，柱子，别显摆了，赶紧去把二大爷三大爷叫来吃饭，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安业回来了！”易中海习惯性地从兜里面摸出来一根香烟，然后接收到一大妈凌厉的目光之后，一哆嗦马上将香烟放了回去。 这会儿乐林乐树两个孩子还在，他居然给忘了 但自家外甥这次，在国际上的象棋赛事上面，拿到了冠军，易中海必须要好好显摆显摆。 “安业，你去把你的奖杯，还有那套象棋拿过来，待会儿让你二大爷三大爷好好开开眼。”易中海一脸的自豪。 “欸！”李安业笑着答应下来。 他已经习惯了，自从自己来到四合院，自家舅舅就多了一个爱显摆的癖好。 果然，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将李安业的金奖杯拿到手里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我的乖乖，这是金子做的，这得值老鼻子钱了！”闫埠贵目光灼灼地看着手里面的金奖杯，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如果他们家能有一个这样的金奖杯，就算不拿出去变卖了，以后那也是家里的传家宝，是子孙后代的仰仗啊！ 刘海中就别提了，他完全无法估算，按照自己目前的七级钳工的工资，要花上多少年，才能买得起这样一个纯金打造的奖杯。 别说是他，就算是易中海也要花上十年的时间？ 但是人李安业去一趟香江，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套奖杯给带了回来 易中海等两个人摸够了之后，连忙将奖杯给拿回来，珍而重之的摆在了堂屋柜子上最显眼的位置。 “我说老易啊，这你以后睡觉可要把门栓好，这东西恐怕会引来不少人惦记啊！”闫埠贵提醒道。 易中海点了点头，“放心，咱们院里面现在不比从前了，只要不放外人进来，咱们院里人是不可能做这样没品的事情的。” 这话易中海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的四合院里面，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不说，隔三差五厂里面还会发肉，除非是有人想不开了，不想在轧钢厂继续做下去了，才会铤而走险到他家来偷东西。 刘海中和闫埠贵又去看那套黄花梨的象棋，上手摸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象棋给摸坏了。 易中海一脸骄傲地跟两个大爷介绍道，“听说这黄花梨，古时候只有当官的才能用得起。” “不错不错，我们也是托了安业的福，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其实这样稀罕珍贵的物件，四九城里面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敢将这些东西放在明面上。 别说是纯金做的奖杯了，即使谁家有个金项链金耳环什么的，这个时候都是怀璧其罪，都是要上交出去的。 但李安业的这个金奖杯不同，他是代表国家出去参赛，拿到的奖励，象棋也是，这两样东西代表的已经不是本身的俗物了，而是一种荣誉，是李安业为国家挣来的荣誉。 所以无论是谁来了，也不能对李安业家里面有这两样东西抱有微词，不然就是辱没国家荣誉，辱没国家英雄！ 毕竟在这个时候，国家已经开始培养运动员，开始参加奥运会这样的国际性运动会来，虽然收效甚微，但是如果在奥运会上面夺得冠军的运动员，国家是承诺奖励入住国家建的楼房的。 国家在四九城一处街道建了楼房，主要就是奖励给这个时候对国家有贡献的科学家，还有为国家获得荣誉的运动员居住的。 虽然李安业参加的象棋赛事，在国际上影响力并没有奥运会那么大，不足以让李安业获得楼房奖励，但是对于李安业赢来的这些奖杯，奖品，国家也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 不仅不会收回，后续还会给李安业一系列奖励。 易中海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会儿才这么明目张胆的炫耀李安业带回来的金奖杯和象棋。 毕竟这件事只有知道的人越多，那么其他人就越不敢对他们家这些东西起什么小心思。 傻柱很快就将晚饭给张罗好了，一大妈见大家这么高兴，也难得大方了一回，允许易中海开了两瓶茅台，让大家在饭桌上面能喝个尽兴，就连宋如章和刘小花都讨了小小一杯酒，小口小口地抿着。 酒桌上面，大家不停地询问李安业这趟在香江遇见的人和事情，李安业也给大家一一解答。 当听到香江这个时候发展得比四九城要好上许多的时候，闫埠贵和刘海中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弹丸之地，能发展得多好？” 李安业也笑着顺着他们的话讲下去，“是啊，在我看来，咱们四九城就是最好的地方。” 这话李安业是真心的，他虽然见过鹰酱和香江的繁华，但打心眼里，他对四九城已经产生了归属感。 闫埠贵和刘海中之所以对香江的发展嗤之以鼻，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身为四九城人的自信与自豪。 毕竟这个时候，四九城户口的诱惑力与含金量，那可是十分大的。 第475章 闹脾气的老向 在这个时候，四九城的姑娘很少会外嫁到其他地方，她们选男人第一个原则，就是要是四九城本地人。 而四九城的人，将其他地方的人称为是地方上的，颇有些瞧不起的意味在里面。 但即使是这样，外地的也还是想要一个四九城的户口，像李安业之前上的中专学校，每年也只有几个指标能分到四九城而已，而且是要看成绩的。 原主在学校的时候十分刻苦，也算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让学校给分配到四九城的，但大部分的中专毕业生，即使是四九城本地的中专毕业生，也鲜少有能直接分配到四九城的。 李安业在四九城呆久了，也被身边的人给带动了，对于自己拥有的四九城户口，是一个四九城人感到十分自豪。 虽然这个时候的四九城，的确没有香江，鹰酱那边的城市发达，但是他知道，四九城马上就会崛起，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的！ 吃饱喝足之后，李安业和宋如章回到屋子里面，李安业将给宋如城带的书包，还有给陈建业的皮带拿了出来，让宋如章找个时间给送过去。 宋如章面对自家男人，无论到了哪里，带礼物总是少不了自己娘家人一份这个事情，十分感动。 毕竟只有李安业是真心实意将自己放在心上，才会将自己的娘家人也放在心上的。 感动之下，宋如章也默认了李安业的为所欲为 第二天，李安业起了一个大早，提着东西就往老向家里面去了，他将那套黄花梨的棋盘和棋子也带上了，准备送给老向，毕竟老向这人，就好一个象棋。 到了老向家里面，老向看李安业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横眉竖眼。 “你还知道来看我？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干爹！” 李安业问了向婶才知道，原来是老向知道了自己这次去香江的真实目的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李安业连忙一屁股坐到老向旁边，一脸委屈“干爹，我心里怎么没有你呢？” 说着，李安业从大包裹里面拿出了那套黄花梨的棋盘和棋子，“你看，我一拿到这套棋盘棋子，就巴巴地给你送过来了” 老向看到李安业掏出来的这一套精致的棋盘和棋子，顿时就眼前一亮， 并且这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 “干爹，这是我参加象棋比赛，拿了冠军，比赛方给我的奖品，听说是黄花梨做的，以前都是大官才能用得起这种木材，您想想，以后您跟人下棋，拿一套出来，不得把人家羡慕死啊？” 老向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松动的意味更强了，但还是没声好气地数落李安业，“你说说你，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去干嘛？” “你先头两个哥哥都没了，如今我跟你干妈就你一个指望了，要是你也出事了”老向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一旁的向婶听到老向的话，也偷摸抹起眼泪来。 这可把李安业吓得不轻，他也知道， 老向向婶和自家舅舅舅妈不同，他们之前是有两个儿子的，只是都为国捐躯了，老向和向婶是体会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的，如今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干爹，我答应您，我以后再也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李安业连忙指天发誓。 老向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不再跟之前一样惨白了，“干爹也不是拦着你报效祖国，只是我跟你干妈，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 他伸出枯瘦，满是皱纹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李安业的脑袋，“以前，我总觉得，国家才是第一位的，有国才有家。” “但我们老向家，为国家牺牲得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走你两个哥哥的后路，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老向红着眼睛对李安业说道。 他老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一腔情怀和热情，两口子孤独寂寥地过来这么多年，如今遇上了李安业，他和老婆子都只希望，李安业能够好好活下去，远离这些喧嚣和是非 国家有那么多人呢！他们老向家现在也只有李安业一个后辈了，想必组织上，也能理解他这个老人，想要抓住最后的一点希望和慰藉。 李安业也看着老向和向婶越说越伤心，连忙将自己带来的礼物一股脑儿拿出来，塞到老向和向婶手里面，这才稍微转移了一下二老的注意力。 “干妈，你以后背着这个包出去买菜，绝对比四九城里的年轻姑娘还要俏！”李安业笑眯眯地调侃道。 向婶含泪嗔了李安业一眼，“都多大个人了，也没个正形！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姑娘去比俏？” 老向倒是对于李安业的话十分赞同，“老婆子，你背上这个包，绝对俏！” 李安业当然也不会放过老向，“干爹，你系上这个皮带，绝对比年轻小伙子还要英姿飒爽！” 李安业三两句话，就把老两口哄得找不着北了，也不去责怪李安业背着他们，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了。 不过想到这件事情，老两口心里面还是止不住的发颤，毕竟三个人一起去的香江，就只有李安业一个人回来了，可见那边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李安业这边在老向家里面享受天伦之乐，而李副厂长这会儿正在国家会议厅里面跟诸多领导议事。 主要就是商量，这次对李安业的奖励，毕竟李安业这次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在损失了两名战友之后，李安业依然能够独自作战，安全将机密资料带回了国。 不仅如此，李安业在这次象棋比赛当中斩获了冠军，为夏国争得了荣誉，这些种种，都不能让组织上忽视李安业这次做出的贡献。 “李副厂长，作为李安业同志的上司，你肯定是再了解他不过了，你认为李安业同志生活中缺少什么，需要什么样的奖励？” 李副厂长闻言连忙站起来，“李安业同志呢，在生活上是一个好晚辈，好父亲，好丈夫，在工作当中也是一位杰出的领导人员，在他的领导之下，咱们轧钢厂的业绩那是逐步上升” “我听我们外贸部的部长说，李安业同志以前找过他，似乎是想要一台冰箱，想让家里的孩子老人，在夏天也能吃到新鲜的食物” 第476章 拜访方峰媳妇 李安业在老向家里面吃了午饭之后，然后他根据李副厂长给他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小楼房前面。 方峰虽然也是轧钢厂的干事，但是轧钢厂目前领导住得地方就只有一栋大楼房，里面住的都是老向，李副厂长徐卫国他们，方峰这样的级别自然是没有资格入住的。 方峰一家居住的是轧钢厂建的小楼房，跟领导们住的大楼房不同，这种小楼房和筒子楼很像，但是又比筒子楼还一些，上去就是一条很深的走廊，走廊上面有很多小门，每扇门后面都住了一个家庭，大多都是一室一厅的布局。 不跟老向他们住的大楼房一样，大多都是两室或者三室以上的布局。 虽然轧钢厂大楼房只有一栋，但是手里面筒子楼和这种小楼房的指标还是比较多的，像方峰这样的小干部，一般都会选择这样的小楼房，起码隐私空间足一些。 而住在四合院里面的，大多都是很早以前家里面就有人在轧钢厂上班了，那个时候分配的，现在想要分配到四合院住户的指标，已经是不可能了。 毕竟四合院可要比这种小楼房要舒服多了，这种小楼房走廊因为有很长一段地方是照不到太阳的，楼道的居民有的时候不讲卫生，就会将污水直接倒在走廊上面，所以常年一股霉味。 李安业上了三楼，在经过走廊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霉味，不由皱了皱眉，好在他有舅舅舅妈，能在四合院里面住着 在四合院居住，不仅居住面积大，而且大家几家几户共享一个宽敞的院子，随时都可以晒到阳光，不比这里舒服多了？ 李安业找到方峰家所居住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女人，两只眼睛红红的，肿得跟核桃一样，想来就是方峰的妻子了 “你是？”女人带着浓厚的鼻音，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安业。 “我是李安业，外贸部的李科长”李安业连忙向他自我介绍道。 方峰媳妇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立马出现了忿恨的表情，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即使心里面再恨，也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方峰这次出去是为了国家而被抓的，如果她表现出任何恨意的话，说不定会被当成叛徒处理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方峰媳妇调整了一下情绪，拉下脸，冷冰冰地对李安业说，接着就要将房门关上。 李安业见状，眼疾手快地上前拦住门框，“我这次来，是想将方峰的行李拿给你。” 说着，李安业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行李袋，方峰媳妇立马就认出了，这个袋子是自家男人出门的时候提在手上的，不禁悲从中来，泪花立马蓄满了整个眼眶。 她松开了房门，转过身子背对着李安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进来” 李安业跟在方峰媳妇后面进了门，然后轻轻将门给带上了。 方峰所居住的这个小楼房里面就只有一室一厅，客厅沙发旁边还放了一张床，想来应该是他两个女儿睡觉的地方，里面则是一间狭窄的卧室。 这种房子大家做饭都是在走廊上面做的，所以长长的走廊上面到处都是灶台，看上去拥挤不堪。 方峰媳妇起身给李安业倒了一杯热水，然后默默到李安业对面坐下，等待着李安业的下文。 李安业默默的将行李包打开，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然后递给方峰媳妇。 方峰媳妇接过这个木盒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瞬间泪崩，“这珍珠项链，他倒是没有忘” 李安业此时心里面也不好受，他吸了吸鼻子，说道，“这是方大哥被抓之前嘱咐我的，说他家里那个败家老娘们，吵着要这个很久了，让我无论如何也别忘了” 方峰媳妇听着从李安业嘴里面转述出来的，自家男人熟悉的语气，泪珠掉得更厉害了，甚至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由啜泣转为了嚎啕大哭。 “他什么都记得，怎么就不记得，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他啊！”方峰媳妇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方嫂，方大哥并不是以后都回不来了，他还是有机会回来的。”李安业连忙安慰道。 方峰媳妇听到李安业的话，停止了哭嚎，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安业，“你说的，是真的？” 李安业对她点了点头，“你可以放心，我在香江那边托了人看顾方大哥，他参与的事情并不多，并不是没有机会被放回来的” 李安业说的话，方峰媳妇并不是全然相信，但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丝慰藉，对李安业的态度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敌视了。 “谢谢你” 其实李安业也能理解，为什么方峰老婆刚刚一见他，就对他露出敌意，毕竟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就他一个人平安回来了，换做是任何一个家属，心里面都会不平衡的。 李安业笑着对她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的行李包交到方峰媳妇手里面，“这些行李，被那些洋人搜走了大部分，留下来的我全部都都给带回来了。” “在方大哥没有回来之前，这些东西也多少能做个念想，以后你如果遇到任何的困难，无论是哪方面的，你都可以来找我，来厂里找我也行，去我家找我也行。” 说着，李安业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本笔记本，写下自己四合院的住址和电话之后，撕下纸张放在了桌子上面，“我答应过方大哥，在方大哥没有回来之前，我会尽全力照顾你，还有方大哥的两个孩子” 方峰老婆拿起李安业留下的纸条，攥在手里面，沉默了很久，最后才沙哑着嗓子说道，“真的很感谢你” 李安业微微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方大哥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厂里面会根据方大哥的级别，往上面提一级按时给你们发工资，到时候你要记得拿工资本，到厂里面财务处领工资” “嗯”方峰媳妇眼含热泪地点了点头。 第477章 家门口被围了 从方峰家出来之后，李安业又去了一趟刘凤英的家里面，将刘凤英亲手写的信给刘父刘母看过之后，亲眼看着刘父刘母将信纸连带着信封一起投入了灶台里面，焚烧殆尽。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们老两口这辈子，下辈子都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刘母直接给李安业跪下了。 李安业赶忙上前扶起刘母，旁边的刘父又跪下了，他又连忙将刘父给扶起来。 刘父刘母是真的找不到报答李安业的方式了，才会用最原始，也最能表达他们老两口现在的感情的方式来表达，对李安业的感谢。 毕竟他们免除了牢狱之灾，并且现在还能知道自己女儿在香江生活得不错，衣食无忧的，除了不能和女儿相见之外，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遗憾了。 况且如今轧钢厂不仅一次性给二老支付了一大笔抚恤金，每个月的津贴也按时给他们送过来。 “千万别，伯父伯母你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啊”李安业一个脑袋两个大。 “再说了，她在香江，也照顾了我很多，如今我做的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尽管李安业这样说，刘父刘母还是一个劲儿地拉着李安业的手，声泪俱下地跟他表达自己的感谢。 “以后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下午，你们都可以来我家坐坐”李安业朝着刘父刘母眨了眨眼。 刘父刘母立刻就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一想到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听见一次自家女儿的声音，老两口顿时觉得以后的日子都有指望了。 毕竟刘父刘母都已经这个岁数了，想要再生一个已经是天方夜谭了，下半辈子唯一的指望可不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么？ “小伙子，你帮我们家的，我们老两口真是无以为报啊”快五十岁的刘父，扶着李安业的手，潸然泪下。 “伯父伯母，你们两个能保守秘密，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李安业正色道。 “你放心，就是拿把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说任何东西出去！”刘父立马给李安业保证。 听了刘父的保证，李安业点了点头，跟刘父刘母再次交代了一些东西之后，这才起身离开了刘家。 李安业之所以要交代刘凤英的父母这么多，就是害怕以后刘凤英的身份被扒出来，毕竟自己在香江跟刘凤英是接触过的。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成天，成天如果回来的话，势必是要跟组织上面汇报刘凤英的事情的，虽然李安业不认为通过成天的口述，上面能够快速锁定刘凤英的身份，但也有这个风险。 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了，叫李安业如何去解释，一个在鹰酱病死的女人，是如何漂洋过海，做了香江的大使夫人的？ 现在对李安业最有利的因素就是，两岸的关系暂时还互不相通，最多也就是通过香江的报纸来了解一些香江的事情。 而刘凤英如今的音容相貌，跟之前质朴的形象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特别熟悉的人，是不可能认出报纸上的大使夫人，就是曾经外贸部的刘凤英的。 至于李安业之后每个月跟刘凤英的通话，虽然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李安业也不完全是为了刘凤英和父母说说话，而是需要刘凤英跟他隐晦的透露一下娄家在香江的发展情况。 毕竟李安业花了这么多钱，每个月还是要听一下进展的。 从刘父刘母家里面出来之后，已经快要接近晚饭时分了，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面，惊讶的发现自家舅舅屋外面，围了一大圈人，这会儿正在叽叽喳喳讨论些什么。 奇怪，这都到了饭点了，这些人不回家做饭，围在自家舅舅屋门口做什么？ 李安业满头雾水地将自行车停在院子的角落里面，然后走进人群。 立马就有人看见了李安业，连忙大声招呼道，“快快快，咱们院里的英雄回来了！” 随着这句话，大家也都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李安业，顿时热烈地鼓起掌来。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李科长这么年纪轻轻，在象棋领域就有如此大的成就，真是后生可畏啊！” “要我说，一大爷您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来了个这么优秀能干的外甥，这苏联货，我们一辈子可是见都没有见过啊！” “确实啊，怪不得人人都吹苏联货好，我看真是不错，这一个大铁箱子，没想到还能呜呜冒冷气！” 李安业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面纳罕，大铁箱子呜呜冒冷气，是冰箱吗？ 很快，易中海就从屋里面，出来，笑眯眯地给李安业解答了疑惑。 “下午你不在家，李副厂长亲自带人过来，送了一个苏联产的冰箱过来，说是上面对你这次去香江，为国争光的额外奖励！” “李副厂长还说了，明儿让你早些去工厂，厂里面中午在食堂给你举办庆功宴呢！” 原来，李副厂长在李安业离开家的这一段时间，敲锣打鼓的上门将一个一米九的冰箱给送了过来，这正是李副厂长向上面讨来的苏联货，明克斯冰箱。 以前李安业爷爷家就有一台这样的冰箱，年龄几乎跟李安业的爷爷一样大，但硬是撑到了李安业读大学都没有坏，最后是李安业爸爸看不下去了，在冰箱没有坏的情况下，硬逼着李安业的爷爷奶奶换了一个双开门的大冰箱。 按李安业爸爸的话来说，“我看这冰箱能把我熬走，赶紧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搁家做古董收藏呢！” 李副厂长这么大张旗鼓地将冰箱送过来，并且当着全院的人宣布了，李安业代表国家去香江参加象棋比赛，拿了冠军，着实为国家争了一回光。 而这个冰箱，并不是厂里面的奖励，而是国家给李安业的奖励！ 大伙儿本来心里面还有些质疑，这李安业家里面又是电风扇又是电视机的，如今又弄来了一个电冰箱，这不妥妥的资本主义家庭么？ 但一听是国家给英雄的奖励，大伙儿瞬间就对李安业那是彻头彻尾的佩服了。 毕竟可没听说过，国家会给资本主义奖励的！ 况且，李安业家里头的这些电器，除了电风扇是自己添置的，这东西说实话他们咬咬牙，也是能买得起的。 稀罕的电视机和电冰箱要么是厂里面奖励的，要么就是国家奖励的，这可都是公家奖励的东西啊！ 他们能说什么多话？ 第478章 神奇的冰箱！ “他一大爷啊，我说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了，那水变成冰块了吗？”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期待地看着易中海。 李安业顿时失笑，感情自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都是等着看冰箱将水变成冰块的啊 确实，在这个时候，就连老向，陈建业家里面那都是没有电冰箱的，电冰箱这东西可比电视机的稀罕程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大家都不相信，这个铁箱子能将水给冻成冰块，所以都在这里等着。 易中海心里面也有些打鼓，这话他还是听李副厂长说的。 “我去看看好了没”易中海连忙转身，进了堂屋，打开冰箱下面的冻柜，拿出一个大碗来。 只见里面的水虽然还没有完全冻严实，但是最外层的水已经结冰了。 易中海赶忙将这个大碗拿出来给众人看，“看，真的结冰了！” 院里面顿时传来一阵吸气的声音，“真能冻成冰啊！” 虽然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初步开始接触电器，但是电冰箱这种东西大家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 一时之间，大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灼热了起来。 毕竟这马上就要入夏了，四九城夏季的温度也是很高的，肉放在外面半天时间就臭了，即使是放在地窖里面，也顶多保存个一天的样子。 以前大家都没有这个顾虑，但是现在轧钢厂的光景好了，隔三差五就给大家发肉，这到了夏天吃不完的肉，岂不是可以拜托一下一大爷，借用他们家的冰箱了？ 大碗在众人手里面传了一圈，重新传回了易中海手里面，易中海接过大碗，便笑眯眯地对众人说道，“这都快过饭点了，大家快回去做饭，别饿着家里的孩子” 众人此时都是难掩羡慕的目光，徘徊了一会儿之后，听易中海保证了，等到了盛夏的时候，给大家冻西瓜冰吃，大家伙儿这才恋恋不舍的散了。 在盛夏的时节吃冰，这以前可是达官显贵才有的待遇！ 李安业这才得以进入家门，看看堂屋里面的冰箱，这个冰箱和李安业记忆里的冰箱差别并不大，就是上面漆都是完好的，看上去大气美观。 而之前爷爷家里面那个冰箱，面上的漆一早就掉光了 “这下好了，家里面三个孩子，时时刻刻都能吃上新鲜的食物了”傻柱笑着说道，“要是这个冰箱再早来一些就好了，也不会浪费这么多羊奶了” 之前院子里面养的那头奶羊，每天能产小半桶奶，家里面三个孩子根本就喝不完，就算宋如章时常也喝一点，但已经有很多剩下的。 天气热的时候羊奶不禁放，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便宜了院里的孩子们 大家都是从苦日子里面过来的，所以对于羊奶给了别人家孩子喝这个事情，除了李安业，都是表示十分心疼的。 也不是没有气量，实在是之前的日子太苦了，哪有分享这个说法？自然也不会有分享精神了 李安业更是直接找了一个大瓷缸子，倒满了掰开放在冰箱上层的冷藏室里面，待会儿他就能喝上冰冰凉凉的冰水了。 只可惜附近的供销社里面并没有啤酒卖，如果要买啤酒的话，得走远一些，去更大的供销社里面才有得卖，不然晚饭时候来上一杯冰啤酒，真是不要太舒服了。 晚饭时候，一大妈看着李安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冰镇过的冰水，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天你就喝冰水了， 到了夏天你不是要睡到冰箱里面啊？” “仔细待会儿拉肚子！” 李安业笑着插科打诨给混过去了，毕竟前世的时候他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特别喜欢喝冰水的人，之前没有和宋如章结婚的时候，还能偷偷摸摸半夜喝一口冰可乐，但是结婚了之后就没有这个节目了。 也就冬天能满足他的小小愿望，水放到外面一会儿就冰冰凉凉的了，如今随时随地都能喝到冰水了，他不使劲造？ 李安业在家里面舒舒服服喝着冰水纳凉，而贾张氏那边则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如今已经快要入夏了，蒿村离四九城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城里的男知青们已经换上短袖了，毕竟他们这些需要下地干活的人，比李安业这种坐办公室的更要怕热。 而这里别说是电冰箱了，就连喝水都要自己带一个水壶去地里面，虽然干活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平时村民们干活干累了，就会到小溪旁边，掬起一捧水，喝个够。 但是这些城里来少爷小姐，肠胃可不习惯这小溪里面的生水，最初有几个男青年刚刚下地的时候，渴得受不了，就学着村民的去喝溪水，结果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的，于是后面这些知青就学乖了，以后下地干活，都是自己带着水壶去了。 贾张氏虽然户口是蒿村的，但她也毕竟是在城里面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了，肠胃早就在城里面被养得刁钻了，也喝不了生水，可她是孑然一身被绑到蒿村里面来的，别说是水壶了，就连如今屋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是她在生产队里面借来的。 所以她平时在地里面干活的时候，渴到不行了，也只敢去小溪那里稍微打湿一下嘴唇，完全不敢直接饮用小溪里面的水。 毕竟以她如今的身子骨，如果拉了肚子的话，第二天肯定是起不来床的，起不来床的话就不能下地挣工分，不能下地挣工分的话，那是真的要饿肚子的。 起先贾张氏刚来的时候不信邪，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的，被狠狠饿上几顿之后就老实了，将以前下地干活的技能全部捡了回来。 虽说现在年纪大了，身体跟不上了，但她下第一天，也是能勉强挣到能填饱自己肚子的工分的。 至于改善她如今破屋子的环境，那是不可能的。 贾张氏如今已经不复之前白白胖胖的模样了，跟村里面的普通妇女已经没有什么两样的，黝黑的脸上增加了好几道刻痕，原本用来纳鞋底的双手如今也是满是老茧了，恐怕都能把鞋底子给刮花的程度。 再加上她在蒿村臭名昭着的名声，可以说蒿村生产队的驴的待遇都要比她好。 第479章 日渐阴沉的棒梗 蒿村的村民见了生产队的驴，还有对它吁上两声，但见了贾张氏，那简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毕竟在村民眼里面，贾张氏身上的品格，跟现在大家所唾弃的资本主义小丑是一模一样的，好吃懒做，偷奸耍滑。 他们打心眼里面觉得自己跟贾张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所以自然没有人愿意跟贾张氏搭腔，生怕被贾张氏给腐蚀了。 村民们和知青们的冷眼贾张氏都可以放在一边，但是这样连日的劳作让她的身体着实是吃不消了，这天晚上收工回来之后，她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没有去上工，生产队的人只当这个老婆子又偷懒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偷懒，队里面肯定是不会给她分粮食的。 贾张氏这一病，直接在破屋子里面躺了两天，期间只喝了一点水，生吞了一些面粉，这才有力气下床了。 可悲的是，她病了两天，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贾张氏目光呆滞地盯着漏风的屋顶，心想是不是就算是她病死在这里，也要等尸体腐烂发臭了，才会被人发现 要不说祸害遗千年呢，这场病并没有夺走贾张氏的生命，第三天她又重新跟着下地干活了，对于之前生病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因为就算她想提，也根本就没有人想听。 如今的贾张氏，就跟病毒一样，被所有人隔绝在外 但贾张氏不想这么快就放弃，越是在蒿村受苦受难，她就越怀念在城里面的日子，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回到四九城里面去，见到自己的金孙孙 如今棒梗几乎就是贾张氏活下去的执念，因为贾张氏害怕，自己要是死了，这世上还会有人对她的金孙孙好吗？ 秦淮茹跟赵大好了之后，就连自己这个婆婆都说不要就不要了，她简直不敢想象棒梗如今在家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 其实棒梗完全不用贾张氏劳心费神，赵大虽然有时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倒是没有饿过他一顿。 自从秦淮茹取了环，并且将医生开的证明给赵大看了之后，赵大和秦淮茹又维持上了表面和睦的日子。 只是秦淮茹一天不怀上，赵大也不会真心和秦淮茹和好，至少不耐烦还是偶尔会有的 但棒梗完全不满足于现在能吃饱的日子，他少了一条腿，不能跟以前一样活动自如了， 并且在家里面经常受到继父的冷眼，自己母亲由于天天要出门上班，能关心他照顾他的时候也仅限于晚饭那短短的时光而已，接着就要被继父给带进里屋，造娃去了。 棒梗对于两个大人之间的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他也知道继父和自家母亲每天晚上在里屋胡闹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生出一个弟弟来。 这让棒梗心里面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经常听自家奶奶对他说，他是家里面唯一的男丁，是贾家的独苗苗，所以他享用家里面最好的食物，衣物这些都是应该的。 但如果自家母亲，和赵大两个人再生了一个男娃，他就不再是家里面唯一的男丁了，并且再生出来的弟弟肯定是四肢健全的，并且是赵大的亲生孩子，到时候家里面还有他立足的地方吗？ 到时候自家母亲和赵大， 会不会跟将奶奶送回老家一样，把他也丢出去，让他自身自灭呢？ 棒梗完全不敢往下面想了 抱着这样惴惴不安的想法，棒梗的眼神一日比一日阴沉了起来 第二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今天李副厂长要在厂里面的小食堂，替他举办庆功宴，到时候轧钢厂的领导，还有冶金系统的领导都会出席这个庆功宴，他得早些去工厂准备才行。 同时他心里面也有些小期待，冰箱是国家给他的额外奖励，不知道厂里面还有什么奖励 毕竟李安业如如今虽然不缺钱了，但是一些票券也还是缺的，虽然大部分票券可以在鸽子市里面买到，但一些稀缺的票券鸽子市里面也是时常断货的，尤其是工业票和烟酒票。 工业票这个东西就不用说了，但凡买工业制品都需要工业票，比如自行车收音机手表这一类的大件，都是需要工业票才能买到的。 而烟酒票虽然不是刚需，但是这个年代十分盛行送礼，基本上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提着好烟好酒去领导家里面，不是什么大事就基本都能解决了。 大家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就没有人会多说一些什么，毕竟这个时候的社会，本质上面还是人情的社会。 所以送礼在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种潜规则，那么烟酒票就自然是刚需了，毕竟每个人都要求人的时候，有的是为了子女上学，有的人是为了工作，有的人是为了相亲，房子一类的。 大家都是人，都会有需求，所以烟酒票就有些供不应求了，毕竟就算是你要送礼的是一位女性，送烟酒也准不会错，因为这个女性家里面的老爷们肯定是抽烟喝酒的。 这就造成了供应社里面的好烟好酒基本上都是买来送礼用的，真正普通人抽的还是经济烟，喝的还是经济酒。 如果李安业刚刚入职的时候，不是有个八级钳工的舅舅，也不是不敢大手大脚抽大前门的，他之所以一开始就抽大前门，是因为他大小也是个干部，尤其是采购员出门在外有很多需要求人办事的地方，往兜里一掏就是经济烟也不好看。 毕竟那个时候李安业刚刚入职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也才375，如果没有易中海补贴的话，他也不敢这样抽大前门。 易中海一个月八十八块钱工资，那个时候抽得也是三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呢！ 当然，李安业每个月从李副厂长那里分过来的烟酒，就足以支撑他不需要自己去买烟酒了，但是李副厂长那边拿回来的大部分都是好烟好酒，有好些好酒李安业都放到了空间里面，舍不得喝。 第480章 李安业又要升职了！ 李安业隔了十几天，再一次来到轧钢厂上班，受到了工厂工人的强烈欢迎，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李安业在象棋比赛上面，获得了冠军的事情。 这可不是普通的冠军，这是国际性赛事上面的世界冠军，如今的夏国在这种国际性比赛上面，还没有获得过世界冠军。 虽然李安业代表夏国参加的这个象棋比赛，影响力并没有奥运会亚运会这样的赛事那么大，但也依旧是夏国在国际上面，获得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开端了。 所以大家也自然将李安业视为了民族英雄，看见李安业都迫不及待地上前跟他问好，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工人还上前跟李安业握手，握完手之后都是十分高兴，说是握到了世界冠军的手！ 李安业失笑的同时，心里面也有一种淡淡的愁绪，如果方峰和成天回来了，在工作单位上面，也会跟自己现在一样受欢迎 只可惜 李安业面对大家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赶快加快了脚步，逃遁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外贸部的同事见到李安业，也十分热情地跟李安业打招呼，他们高兴的同时，脸上也是有些落寞的。 毕竟对比其他工人，他们都是跟方峰朝夕相处的同事，如今方峰被困在香江，大家心里头都不怎么好受，关键大家还不知道，方峰是为什么滞留在香江了。 李副厂长对外只宣称，方峰是他们工厂的大英雄，在香江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暴露了，至于是什么特殊任务，也没人敢问 大家只知道，方峰可能回不来了 虽然大家心里面难受，但也没人去责怪李安业，毕竟在他们眼里面，李安业这次就是去香江参加象棋比赛的，应该没有参与这个特殊任务，不然也不会好生生回到四九城来。 而上面也并没有对外透露李安业立了大功的事情，因为考虑到李安业在象棋方面的成就，以后如果还要比赛的话，依旧是要派李安业过去的。 如果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表扬李安业的话，可能以后李安业需要出国参加国际性象棋比赛的时候，会遭到举办方的拒绝。 虽然明面不能奖励李安业，但上面也依然能够从李安业为国争光这里下功夫来奖励李安业，那个冰箱就是上面奖励下来的，毕竟这个时候，即使是轧钢厂这样的国家级重点工厂，也是弄不到苏联产的电冰箱的。 李安业进入办公室之后，将自己的公文包放了下来，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待着。 他打算等工人们都进入车间里面工作了，再去找李副厂长，毕竟如今工人们太热情了，他有些吃不消，这会儿出去，估计手都要被握秃噜皮了 李安业坐在办公室里面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喝光一杯咖啡之后吗，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起身去找李副厂长了。 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副厂长直接将李安业拉到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面，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上面已经同意了我的申请，鉴于你这一次立的功劳不小，所以决定给你连升两级！” “但是不是现在，香江的事情毕竟不能跟外面说，所以我们商量的结果是，现在给你升一级，然后三个月之后再给你升一级。” “除此之外，上面还额外奖励了你500块钱，当然我们工厂也不会小气，也给你添500块钱的奖励！” 李安业立马就被李副厂长这一通砸下来的大馅饼给砸晕了他，他有想到自己这次回来，应该离升职不远了，但没想到居然是连升两级！ 他如今是16级的正科级别，每个月的工资是110块5毛，现在立刻升一级就是15级正科，虽然都是科长，但是级别上去了，工资也会随之上涨，变成了124块钱一个月。 等三个月之后，那就是14级的正科级别了，每个月工资就是138块钱。 要知道，14级正科再往上一步，那可就是副处级别的干部了，正儿八经的国家级干部了，算是大官儿了！ 更别说，一共加起来还有一千块钱的奖励，正也是李安业目前需要的，虽然他现在工资很高，但手里面的现金也并不多的，主要是他赚得多，花得也多。 至于那些外汇，他肯定是是不敢在四九城兑换的，所以说这一千块钱直接让他的小金库充盈起来了，到时候可以拿去给自家媳妇儿买很多漂亮衣服，高跟鞋了 说起高跟鞋，其实宋如章早就想要了，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受一些歌舞电影的影响，也特别流行高跟鞋，但是高跟鞋的价格实在是太过高昂了。 一双高跟鞋，价格最低的也要一百块钱一双，都已经快赶上一辆自行车的价格了！ 但是架不住女人们喜欢啊！ 这个时候，能穿上高跟鞋的，那家里都是十分殷实的人家，才会有这样的闲钱去买高跟鞋，毕竟一百块钱，已经可以买一辆自行车了，快要低上普通人，将近五个月的工资了！ 高跟鞋这么贵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缺衣少食的，男女老少都需要劳作，更是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干的活女人也一样能干。 所以在这样女人都要工作的情况之下，高跟鞋就显得十分鸡肋了，只有一些工作轻松的女性，不如说供销社的柜员，或是百货大楼的柜员们会追求工作的时候美观，买一双高跟鞋穿。 但是能在供销社或是百货大楼工作的女性，家里面能没有背景，没有钱？ 而大部分女性虽然看着她们脚上的高跟鞋眼馋，但如果真要花一百块钱去购买，她们也是万万不愿意的，毕竟这可是自家男人小半年的所有工资 所以这个时候的高跟鞋的需求是十分少的，需求少就不会有鞋厂特意为了制作高跟鞋而去生产鞋模，所以这个时候商场里面高跟鞋，大部分都都是鞋匠手工制作的。 而手工制作一双皮鞋，动辄就要花费两个多月的时间，所以高跟鞋的价格就一直居高不下 第481章 这下自家舅舅又有得吹了 李安业也早就动了心思，想要给自家媳妇安排上一双高跟鞋，这样晚上媳妇穿上高跟鞋，嘿嘿嘿 只是他一会儿跟家里添置这个，一会添置那个的，还隔三差五就给宋如章买两身成衣，积蓄实在是不充裕 有了这一千块钱之后，李安业就可以放心的给自家媳妇安排一双好看的高跟鞋了。 如果说手表和中山装，是这个年代成功男人的象征，那么高跟鞋则是这个年代公认的成功女人的象征。 李副厂长将一个信封递给李安业，“这里面除了一千块钱，还有一些工业票和烟酒票，都是厂里面额外奖励给你的，票券的事情就不要对别人说了， 毕竟这些东西现在都紧俏得很” 李安业开心地接过这封厚厚的信封，“李副厂长您放心，我明白的。” 李副厂长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颇有感触，“我现在心里面真是感谢当初你的学校把你分配到轧钢厂来，看看我们现在轧钢厂的样貌，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仅仅是轧钢厂，李副厂长作为负责跟其他厂对接机床的负责人，这些日子来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他收的这些礼，一大部分被他用来打点上面的关系了，其他剩余的留下自己抽的喝的，一律放到鸽子市上面倒卖出去了。 李副厂长跟李安业不一样，他平时能接触到很多领导，所以这其中的打点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毕竟只有稳住了轧钢厂，再稳住他轧钢厂副厂长的地位，这利益不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可以说李副厂长在这短短半年时间能所赚的钱，完全抵得过他之前当了这么多年副厂长所赚到的钱了。 但钱还只是一方面，这段时间李副厂长所积攒的人脉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再加上冶金系统如今在国内的铁饭碗，真是想出事都难。 而这一切都是托了李安业的福，你说李副厂长能不对李安业这个吉祥物好吗？那肯定是绞尽脑汁给李安业讨好处，生怕他被其他冶金工厂给挖了墙角去了。 “好了，你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待会儿中午有很多领导都要过来，都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的，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陪他们喝好吃好”李副厂长笑着嘱咐李安业。 “允许你带几个挡酒的，对了，把你舅舅也带上。” 李副厂长昨天大张旗鼓去给李安业送冰箱的时候，自然没有错过易中海脸上骄傲自豪的表情，立马就懂了。 毕竟如今易中海就像是李安业的半个父亲，想要拉拢李安业的话，自然就要好好拉拢一下易中海。 而有什么比，去参加全是领导的庆功宴，还要有面子的事情？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也很是高兴，心想自家舅舅这回回去怕是又得吹了了！ 至于挡酒的嘛 李安业其实很想说他不需要，但是这对于他带去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体面，既然李副厂长提了的话，那就将崔大可带上 毕竟崔大可帮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了，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李安业也乐意给他这样的体面。 另一个人选，李安业在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中间纠结了起来。 于情他肯定是更偏向于带傻柱去参加庆功宴的，但是傻柱实在是一根筋，怼人倒是十分在行，但让他去奉承拍马屁的话，那真是太难为他了。 反之许大茂似乎天生就是拍马屁的料，以前在剧情里面也是在领导中间左右逢源的那一种，这种场合带上他的话肯定是没有错的。 但如果单单带了许大茂过去的话，傻柱肯定又要生气了 再加上傻柱和南易两个人肯定是庆功宴上的主力，所以李安业思来想去，决定两个都不带，只带崔大可一人就好了。 反正他有空间作弊器在手，喝酒这个事儿还真没有怕过谁 跟李副厂长道别了之后，李安业回到了办公室，往采购三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采购三科的科长把崔大可叫过来。 以前这采购三科的科长，之前跟李安业是同一个级别，两个人平起平坐的，但李安业这一趟去了香江回来之后，马上要升职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工厂，虽然现在正式的文书还没下来，但也不妨碍其他人巴结他了。 如今李安业马上提一级的话，那么他的级别就比采购三科的科长要高一级了，属于是采购三科科长的领导了，采购三科的科长之前就对李安业十分客气，如此一来就更加客气了，放下电话马不停蹄地就找到了崔大可，让他去李安业那边一趟。 要说李安业要升职的消息，除了李安业本人和他的家人之外，最高兴的莫属崔大可了，毕竟如今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虽然他崔大可在采购三科做事，但其实他是帮外贸部的李科长做事的，是李安业的人。 自己的靠山马上就要升职了，他自然也与有荣焉，周围的人以后对他只会更加客气。 崔大可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已经甩了南易十条街，毕竟他现在是轧钢厂太子爷眼前的红人，跟南易那样在厨房里打拼的小喽啰是完全没得比的，所以也没得去自降身份，跟南易过不去。 毕竟虽然他和南易都是李科长安排进轧钢厂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李科长才是最亲近的，就凭自己频繁进出李科长办公室这一点，南易就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崔大可横着小曲儿，步履轻快地来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一见到李安业，就一脸喜色地拱手恭喜，“恭喜恭喜啊领导，您还没到厂里面上班呢，升职的消息就传遍整个轧钢厂了！” 李安业对着崔大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些日子收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由于之前他要去香江出差，所以将跟曹大毛交易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崔大可，也给崔大可留了不少外汇。 “我办事，您放心，我还帮您砍下来不少价格呢！”崔大可一脸自豪，“那个曹大毛起初还不愿意，但是听说以后都是我跟他交易了，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第482章 被真心相待的崔大可 李安业跟曹大毛交易也有一段时间了， 期间收到的货都是好货，除了一些李安业不太了解的字画类，起码玉石类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这些东西如果放在香江的话，绝对不止曹大毛给他的价格，但是在四九城不一样，这些有钱人都一股脑儿想要往外面跑，急需外汇，而普通人兑换外汇如果只是几十块几块的外汇的话，并不会引起怀疑，因为这个时候也是有外国人生活在四九城的，只不过数量很少，大多都是一些毛子国的人。 但如果超过一百块的话，就需要很多东西了。 所以他们只有从曹大毛这里，才能够安全快速的获得大量的外汇，而李安业手里面正好也不缺外汇，所以往往能以十分低廉的价格，淘到稀罕的宝贝。 崔大可虽然不懂辨认这些东西的真假，但李安业也吃准了曹大毛不敢骗他，毕竟他跟曹大毛之间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所以也就放心交给崔大可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中午有个庆功宴，到时候不少领导都会出席，我带你去认认脸。”李安业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 崔大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紧张得整个人都在抗拒，“领导，别别别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哪儿见过这么大的场合，到时候别给您丢人现眼了” 他这个时候可不是在欲拒还迎，而是心里面真的十分忐忑，毕竟他来轧钢厂也快半年了，但是接触过最大的领导，就是李安业了。 而李安业嘴里面所说的这个庆功宴，到时候可不只是轧钢厂的所有领导会出席，就连四九城冶金系统的一些重要人物都会来 他就是一个小人物，到这样的场合肯定会出洋相的。 李安业自然是看出了崔大可心中的忐忑，笑着调侃道，“这么害怕做什么，叫你去吃饭，又不是让你去给别人吃的。” 崔大可尴尬地笑了笑，“领导，您这话说的，就我这个样子，也不好下口啊” 李安业被崔大可的实诚给逗乐了，“好了，这个庆功宴是给我办的，你是我的人，自然是要出席了。” “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也去认一认厂里面的领导，你不会在采购科干一辈子的，把这些领导认熟了，以后也好走动一些。” 李安业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崔大可一眼。 崔大可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出李安业话里面的深意。 听李科长这个意思，是马上就要提拔自己了！？ 想到这个可能，崔大可心里面激动得无以复加，当即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前世修来的福报，这辈子居然遇到了一个真心赏识他的贵人！ 崔大可心里面十分清楚，他之前跟过的那些领导，表面上是把他当同志，但实际上就把他当成奴才，什么肮脏不好做的事情都指派给他去做，为的就是到时候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可李安业却是真心待他的，是真心将他当成一个下属对待的，会慷慨的提拔他，不仅给了他尊严，也给了风光。 最重要的是，李安业把他崔大可当人！ 他孤身一人来到四九城，李安业将他媳妇也接了过来，并且也安排好了体面的工作和住房，他媳妇生了孩子，李安业二话不说就赶到医院去探望。 这些种种，都让崔大可打心眼里面觉得，自己在李安业心里面，是受重视的！ “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崔大可也立马想通了，拍着胸脯跟李安业保证道。 这次机会，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这点崔大可懂，他之所以抗拒，就是害怕给李安业丢人。 但李安业这番话，明显就是相信他崔大可，要提拔他，那么他也不能露怯，必须在庆功宴上好好表现，让李安业脸上有光！ 李安业看到崔大可燃起了斗志，笑着点了点头，“行了，中午到小食堂报到去” “对了”李安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路易威登的老花皮夹子，这是他在香江购物的时候，柜员小姐看他买了这么多东西送给他的。 “这个你拿去。” 崔大可接过这个皮夹子，然后看了看李安业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上面的花色几乎是一模一样。 以前也没见李安业背过这个公文包，想来是在香江添置的，这让崔大可心里面更加感动了。 这是什么好领导啊！出差居然还记得给下属带礼物 “谢谢领导，我一定会珍惜的！”崔大可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眶对李安业保证道。 李安业也没想象到，他随手送出去一个赠品，居然会让崔大可如此感动。 但一结合崔大可之前的经历，李安业也懂了，恐怕在崔大可的前半生里面，并没有人对他释放过如此多的善意 “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都是当爹的人了。”李安业佯装板起脸，训斥道。 果然，这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坏人。 比如崔大可，看过电视剧的人，都会觉得崔大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阴险小人。 但是在李安业对着他释放善意之后，崔大可就成了李安业的左膀右臂，他的阴险狡诈也全部用在了帮李安业做事上。 至于人品，李安业也懒得去评价，他只要崔大可真心实意，忠心耿耿地帮他办事就行了。 送走崔大可之后，李安业颇有些感慨，果然人与人之间的真心是相互，只要你真心待人，只要不是那种极端的天生坏种，都会对你还以真心的 起初李安业只是十分欣赏崔大可做事的利索程度，这人简直生来就是混官场的。 没想到在对崔大可释放了一些他觉得微不足道的善意之后，直接让他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了 李安业起初还担心自己压不住崔大可的时候，崔大可会背叛自己，但从今天看，一个小皮夹子居然让崔大可落泪了 可能是之前他过于狭隘了，如今看来，即便他压不住崔大可了，想来崔大可翻脸的几率也不大。 第483章 用起来可真省心 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开始不慌不忙地翻译了起来。 他离开四九城这么多天，桌子上面需要翻译的文件已经堆积成山了，好在大多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李安业只需要将一些重要的文件给翻译出来就可以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办公室，径直朝着自家舅舅工作的车间去了。 “麻烦帮我叫一下我舅舅。”李安业拉住车间最外面工作的一个工人，笑着说道。 “好嘞，李科长。”那个工人说完之后，连忙转身进去找易中海去了。 一分钟不到，易中海就出来了，一头雾水地看着李安业，“你不去参加庆功宴，来这儿干嘛？” “我的庆功宴，我舅舅不去，合理吗？”李安业反问道。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嘴巴快要咧到耳后根了，“我这一身工装，不合适，到时候给你丢人” 李安业一把揽住自家舅舅的肩膀，“谁说的，劳动最光荣，再说了，您可是咱们厂唯二的八级工，谁会嫌您丢人啊？” “您就是我们厂里面的活招牌啊！” 李安业三两句就把易中海哄得眉开眼笑的，“成，那我进去交代一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易中海就着急忙慌进去了，毕竟这个时候离车间工人下班吃午饭的时间还早。 李安业带着易中海来到第三食堂，上了二楼的小食堂之后，发现厂里面的领导已经大致来齐了，就连老向都到了，笑眯眯地坐在那儿招呼李安业过去。 由于这次要来的领导太多了，一个包厢是坐不下的，所以分成了两个包厢，轧钢厂的领导坐一个包厢，冶金系统的领导则坐在了隔壁的包厢。 尽管是分成了两个包厢，但由于人比较多，包厢的座位挨得还是比较紧密的，看上去有些拥挤。 李安业和易中海坐到了老向的左手边，老向的右手边则是李副厂长，徐卫国和王建民也在，再其余的就是其他部门的一些领导了。 “李科长，恭喜恭喜啊！”大伙儿见到李安业落座了，都笑眯眯地向李安业表示祝贺。 就在大家都在寒暄的时候，崔大可也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呲着大牙，满面笑容地跟各位领导问好。 李安业也笑着站起来，把崔大可叫到自己身边，“这是之前我弄进来的崔大可，能力特别不错，现在在采购三科当采购员。” 这是李安业第一次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正儿八经地介绍崔大可，其中的深意也不用多说，就是向在座的轧钢厂领导表示，这崔大可是我李安业的人。 在座的各位领导，对于崔大可是李安业的人，心里面都是有数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李安业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介绍崔大可，就等于将他和崔大可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 之后他们在厂里面，多多少少就要给崔大可行方便了，不然的话就是不给李安业的面子了。 说句实话，如今在场的人里面，李安业的职位并不算高，可人家是轧钢厂的太子爷，这个事情是人尽皆知的。 况且抛开厂长干儿子这个身份，李安业个人为轧钢厂做出的贡献也是不可忽略的。 所以在轧钢厂里面，可以不给李副厂长面子，但是李安业这个太子爷的面子是必须要给的。 当即，一些老辣的领导，就放下身段，亲切地开始招呼起崔大可来。 很快，人就来得差不多了，李副厂长招呼李安业起来，去隔壁包厢跟冶金局的领导打个招呼。 今天隔壁包厢的基本上都是冶金局的领导，其实也有不少其他冶金系统的人想要过来，但都被李副厂长给拒绝了。 开玩笑，李安业如今就是轧钢厂的宝贝，可不能让其他冶金工厂的什么厂长副厂长接触了，到时候万一给拐走了他找谁哭去？ 李安业起身，示意崔大可跟着他一起过去，崔大可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到了隔壁包厢之后，冶金局的领导们见到李安业，那脸上都是笑开了花啊！ 要知道，自从李安业带来了新式机床之后，往后每次开会，冶金局那都是重点表彰对象啊！ 冶金局的各位领导也是托李安业的福，不仅是功绩上去了，福利也好了不少，毕竟冶金系统红火，冶金局也跟着受益嘛！ 冶金工厂腰包鼓了，那么逢年过节的时候，到他们这些冶金局领导家里面走动的时候，那带的礼物也更厚重了。 可以说是李安业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冶金系统，让整个冶金系统高速发展了起来。 毕竟公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而新式机床就好比一把十分锋利的刀，让他们这些厨子拿在手里，效率增加了一倍之多。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在象棋方面还有这么高的造诣，这应该是咱们夏国建国以来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冶金局的副局长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是啊，李安业同志这么优秀的人才，即便是放眼全国的冶金系统，也难以找出来一个与之媲美的啊” 在场的冶金局领导们纷纷附和起副局长的话来。 “哪有哪有，要不是我处在这么大的轧钢厂里面，哪儿有这样的机会去鹰酱，去香江呢”李安业一脸谦虚，“我相信要是换做别人，应该比我更厉害，我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 “真是难得啊，又有能力，又谦虚，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一番官方的吹捧之后，李安业笑着将崔大可介绍给了大家，“各位领导，请先容许我失陪一下，我舅舅和干爹还在隔壁，就让崔大可同志陪着各位领导喝个尽兴” 崔大可听了李安业的话，面对不熟悉的众冶金局领导也丝毫不露怯，当即就熟稔地上前招呼各个冶金局的领导了。 令李安业惊讶的是，崔大可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些领导的，但是这个时候却是能准确的喊出在场人的姓氏和职位，想来在等待的时间，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这一点让李安业心中十分欣慰，这崔大可用起来，是真的十分省心。 第484章 科长的身份，处长的酒量 李安业和李副厂长一起回到隔壁包厢，此时菜已经全部上齐了，甚至桌上的酒杯都已经倒上了酒。 轧钢厂小食堂备的酒以前一直是四新牌的汾酒，茅台五粮液这样的好酒只有在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像之前毛子国来的人和李安业一起，就造光了小食堂里面的所有茅台存货，弄得厂里面小食堂的茅台那是停止供应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厂里面有钱了，茅台已经可以使劲造了，所以这一次拿出来招待大家的，基本上都是茅台。 李副厂长举起杯子，笑着对酒桌上的人说，“这李安业，上次就是在这里，将那些毛子国的人给喝进了医院，今儿大家可不要放过他，让我们瞧瞧，是咱们厉害，还是毛子国的人厉害” 李副厂长这话一出，席面上立马发出了一阵笑声。 徐卫国笑着接道，“可不是么，当时我还在心里骂这小子呢，说好不容易来的订单，结果被这小子给搅混了” “但是你们猜后来怎么着？嘿！那毛子国的人居然被这小子给喝服了，从医院出来之后那是哭着闹着要跟我们立马签合同啊！” 李安业从徐卫国嘴里面听到自己之前的“英勇”事迹，不禁有些脸红，好在这个时候崔大可在旁边陪冶金局的领导，不然他就要在自己手下面前丢脸了 说起这个话题，最触动的还是采购科的几个科长。 王建民一脸感慨，“这也多亏了安业，帮咱们几个报了仇，咱们几个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啊？” “白酒对瓶吹！？” 采购三科的科长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真是太吓人了，听说他们那边的酒，甚至有八九十度的” “安业啊，这我得先单敬你一杯，感谢你替我报了仇啊，还算是你小子有良心，没忘记我这个过去的老上司。”王建民站起来，笑眯眯地对着李安业举起了杯子。 李安业见状连忙站起来，“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您啊！” 说着，李安业仰脖子将自己杯子里面的酒喝光了。 老向和易中海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和厂里面的领导们喝酒，老向的酒量很浅，这个大家都知道。 所以敬不了老向的，都转头去敬易中海了，易中海连喝了四杯酒之后，脸上明显有了红晕，但那个高兴劲儿，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 跟领导喝酒，可不跟之前在家里面喝酒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海量，所以李安业也合理利用作弊器，应付得那是绰绰有余。 酒过三巡之后，在场的人舌头也大了。 “我看李科长的酒量，可远远不止一个科长的量，像是处长的量”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共鸣。 毕竟这会儿除了老向，大家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但就李安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连脸都没红。 可他分明是众人当中喝得最多的，毕竟他是今天酒席的主角，大家有事没事儿就敬他一杯，他也照盘全收。 李安业见大家的攻势已经渐渐缓下来了，自家舅舅更是一副立马就要睡着的样子了，于是就端起酒杯去隔壁视察一下情况。 毕竟他可不觉得，崔大可一个人能陪好这么多领导 果然，李安业进了隔壁包厢之后，崔大可已经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脸也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但只要有人找他喝酒，他都老老实实一口吞下去了。 李安业上前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你回去休息休息，醒醒酒，不然待会儿丁大夫可要过来找我麻烦了” 崔大可这会儿也是确实不行了，但是抱着不能给李安业跌份的心态，勉强支撑自己一杯一杯往肚里灌，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赶忙起身，但立马摔了个狗啃泥，让包厢里的领导们哄堂大笑起来。 但李安业却没有笑，毕竟人崔大可是为了自己喝成这副样子的， 他连忙上去扶起崔大可，然后将他交给了小食堂的服务员，吩咐服务员带他下去休息。 小食堂的服务员可不是外面供销社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那都是轧钢厂的人，面对这些领导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所以崔大可立马就被两个服务员搀扶着下去休息了。 而李安业则在崔大可的座位上面坐了下来，继续陪着冶金局的领导喝酒。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三点钟，除了老向和李安业，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站着出去的。 “都说你酒量好，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你小子要是放在部队里面，那就是这个啊！”老向朝着李安业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有老子当年年轻的风范！” 李安业笑着调侃老向，“干爹，您别以为我不知道，干妈都说了，您年轻的时候就不能喝，经常被战友喝到吐苦胆水” 老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嘟囔道，“这老婆子，咋啥都往外说，也不在晚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说着，老向背过手，“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客人等着看你送我的象棋呢” 说完，老向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向作为轧钢厂的厂长，在运输科是有自己的专属司机的，所以李安业也不用担心老向怎么回家。 李安业在服务员休息室里面，找到自己已经醉得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舅舅，看这样子自行车应该是骑不了了，于是李安业让服务员帮忙联系一下运输科，让他派一辆车过来，送他们回家。 以李安业如今的级别，已经是可以调动运输科的司机师傅了，所以很快郑师傅就赶了过来。 毕竟他跟李安业是最熟悉，如果他在运输科的话，李安业有什么活他肯定是优先级最高的。 郑师傅和李安业齐心协力将易中海弄上车之后，李安业笑着给了郑师傅一包大前门，“麻烦您了，郑师傅。” “哪里的话，李科长您的事就是我的事！”郑师傅瞪着眼睛对李安业说道 要不是李安业，以他开的吉普车，哪儿有去北部港口的机会？ 况且李安业平时待人接物都是十分客气，即便是如今已经是科长级别的领导了，但是每一次他给李安业办事，李安业都会给他一点好处，所以郑师傅也特别愿意给李安业办事。 第485章 只能关门造娃 到了四合院之后，易中海酒也已经醒过来一些了，但还是得扶着走。 到了正院里面，一大妈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的易中海，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安业的庆功宴，你咋喝成这个样子了!” 李安业一看自家舅妈上火了，连忙解释道，“舅妈，这不怪舅舅，今天来的领导太多了，是舅舅帮我挡酒来着” 一大妈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指挥着李安业把易中海抬进里屋，“快快，把乐林乐树弄到你那屋去，这满屋的酒气，待会儿别熏着孩子！” 然后就开始打水，给易中海擦脸擦手，试图消散了一些屋子里的酒味。 李安业将自家两个儿子抱到自己屋子里面，放在了大床上面，然后用自己的下巴去戳两个儿子嫩生生的脸蛋。 “爸爸，臭”小小的乐林捂着鼻子，皱着小眉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呀？”李安业眉毛一扬，“你小子还会说臭了，谁叫你的？” 说着，李安业稀罕地将乐林抱在怀里面，蹭来蹭去，玩得不亦乐乎。 乐林和乐树虽然是双胞胎，但乐林似乎比乐树要聪明一些，学会叫人也比乐树要早一些，而且现在也还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字。 说得最多的就是，“妈妈，抱。”和“奶奶，抱。” 结果到了李安业这里，就是爸爸臭 李安业觉得，还是得快点跟宋如章造个女儿出来，儿子这个小棉袄简直漏风，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 李安业跟两个儿子交流了一下感情之后，老老实实跑到屋外洗脸漱口，然后哈了一口气，确定酒味已经不大了之后，这才进屋去。 待会儿自家媳妇儿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到自己一身酒气去逗两个孩子，自己肯定要挨说了 果然，不一会儿宋如章就提着李安业给她买的包进来了，宋如章的自行车前面有一个小篮子，平时正好可以给她放包。 李安业给她买了新包之后，宋如章也是十分爱惜，甚至在自行车前面的小篮子上面严严实实垫了一块布，唯恐篮子将自己的新包给刮花了 宋如章一进屋，放下手里的包，一脸惊讶，“乐林乐树怎么不在舅妈那儿？” “舅舅喝多了，舅妈嫌酒味熏人，就让我把乐林乐树给抱过来了。”李安业笑着给宋如章解释道。 宋如章点了点头，上手抱起乐树，一旁的乐林立马就不高兴了， 在床上面扭着小屁股，朝着宋如章伸出双手，“妈妈，抱。” 宋如章笑着将乐树递到李安业怀里面，上手抱起乐林，“好好好，妈妈抱” 谁知道乐林一被宋如章抱到怀里面，就用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李安业，皱着小鼻子奶声奶气说道，“爸爸，臭。” 李安业惊讶地瞪大双眼，臭小子才一岁多就学会告状了！？ 宋如章瞟了一眼难以置信当中夹杂着一丝心虚的李安业，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安业，以后喝了酒不能抱宝宝，孩子这个时候嗅觉正在发育，酒味太刺激了，对宝宝不好的” 宋如章自己就是学医的，她之前根据外公留下来医书自学了中医，如今又通过图书馆的书籍自学西医，考上了医师资格证，所以她平时对于这方面十分注重。 李安业连忙虚心接受自家媳妇的说教，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过心里面觉得还是乐树比较乖，虽然没有乐林那么聪明，但这孩子老实啊，起码不告状！ 其实这时候已经能大概看出两个孩子的小性格了，乐林比较像宋如章，特别细腻敏感，而且特别聪明。 而乐树则是比较像李安业，大大咧咧的，是个爱笑的娃。 小两口将两个娃哄睡着之后，李安业立马甜甜蜜蜜地蹭到了宋如章的旁边，“赶明儿放假了，咱们一起去逛百货大楼，给你买一双高跟鞋” “那东西多贵啊”宋如章眉毛微微皱起，“得一百多块呢！而且还要皮鞋票！” “看不起你男人是不是！”李安业腰杆一挺，“你男人现在是15级干部，一个月工资可有124块钱呢！” “那也不能这样花啊”宋如章瘪着小嘴。 李安业立马眉开眼笑的凑过去，“你男人有钱，这趟我去香江，给我补贴了一千块钱呢，还有不少票券” 说着，李安业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来那个厚厚的信封，给宋如章看。 宋如章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顿时就呆在了那里，反应过来之后是无尽的担心，“这么多钱，可别弄丢了，要不还是交给舅妈保管” “欸，别，这事儿可别告诉舅妈，不然舅妈要削我的”李安业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让一大妈知道他花一百多块钱去买高跟鞋，估计家里的扫帚活不过明天。 宋如章掰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站在自家男人那边，“好，那我不说了” “那咱们到时候一起上街，正好你的中山装都旧了，咱们去鸽子市买一点布票，去百货大楼买几身新的。” 说着，宋如章笑着理了理李安业的衣领，“我家男人如今可是15级的干部了，必须要穿得体体面面的去上班才行” “我家媳妇儿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李安业一下子就亲了上去。 要不是有两个小电灯泡在这里，李安业恨不得现在就跟自家媳妇儿造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儿出来。 毕竟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算他们家如今有电视机了，但是能收到的频道也就两三个而已，大多数时间还是花屏，没有节目的频道。 李安业穿越到这个年代之后，这才深刻理解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大家家里的娃儿都那么多，动辄三四个，四五个的。 实在是因为大家晚上都没有事情做，所以只能关上门造娃啊 这样的造娃频率，家里面娃能不多么？ 而且这个时候主张的是多生多育，像李安业家里面，只有两个儿子，还不是养不起的，如果去厂里面领计生用品的话，那是要被街道办找上门来做心理工作的！ 第486章 什么家庭？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都十分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今天的早饭是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一起做的，因为傻柱一大早就出去了给人做酒席去了。 稍微填饱了一下肚子之后，李安业就骑上他的二八大杠，宋如章则也骑上了她的女士自行车，一起出门了。 之所以要骑两辆自行车，就是李安业今儿准备大采购一下，两辆自行车到时候好装他买的东西。 毕竟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升职的文书前天就下来了，他如今已经是15级干部了，也是时候该添置两身好一些的中山装了。 还有乐林乐树哥俩儿的衣服也小了，李安业打算去百货大楼里面看看，有没有哥俩的衣服买。 其实这个时候，像乐林乐树这样一两岁的小娃娃，大部分家庭是不会给他们置办衣物的，顶多就是自己在家里面做两件。 毕竟小孩子长得快，今天买的衣服，可能过了一星期就穿不下了，实在是划不来。 但李安业拿了李副厂长给他的一千块钱，这钱要是不花了，捂在兜里面实在有些心痒痒。 他如今已经不需要存钱了，毕竟他如今可是在香江和纽村都坐拥好几块地皮的男人 小两口先是去鸽子市，拿钱换了一些布票之后，才到了百货大楼，毕竟他们今儿要买的衣物还是挺多的，如果不换布票的话，就光靠着李安业手里面那点子布票，是完全不够的。 “看样子你今天是要大干一场啊”宋如章笑着将布票交给李安业，“回去要是舅妈削你，我可不帮你说话。” 李安业接过布票，笑骂道，“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多买几件夏天穿的花裙子，小没良心的。”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得了，舅妈什么时候真削过你啊，她最疼的就是你”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一大妈虽然经常嚷嚷着要削李安业，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大妈最疼爱的就是李安业了，哪儿舍得真削啊？ 虽然她嘴上对于李安业花钱大手大脚的有些抱怨，但是隔三差五就私底下给李安业塞钱，唯恐他身上钱不够花，这些宋如章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 两口子一路并排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来到了百货大楼。 将自行车锁好之后，宋如章挽着李安业的胳膊进了百货大楼，她结婚之后也经常和李安业过来逛百货大楼。 但大多都是李安业给她置办衣服，而今天宋如章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想到这里，宋如章不禁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开心明媚。 她每个月的工资都会交给李安业，而李安业则每个月会给她十块钱的零花钱，而她平时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将零花钱都攒了下来，打算今儿给李安业买套衣服。 不然天天都是自家男人给自己添置衣服，她一点儿表示没有怎么能行呢？ 两口子来到百货大楼的二楼，现在卖成衣的地方都已经搬到了二楼了。 “走，咱先给你挑衣服和高跟鞋。”李安业兴致勃勃地拉着宋如章到了卖女士皮鞋的地方。 反正这个时候男人的中山装也就那几个款式，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挑的，倒是女士衣服的式样比较多 百货大楼里面，虽然高跟鞋摆了不少，但是基本都是纯手工制作的，没有工厂会这么大方去制作高跟鞋的鞋模，所以款式和式样是比较少的，大部分都是中低跟的职场黑色高跟鞋，款式也十分朴素。 李安业直接拿起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这双你上班穿挺好的，也不耽误骑自行车。” 售货员小姐见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穿戴都是不俗，也面带微笑的上来，“同志你好，这种高跟鞋是我们这里卖得最好的一款。” 说着，售货员小姐低头， 稍微抬了一下右脚，将脚上的鞋展示给李安业看，“我们都是穿得这一种，质量特别好，上脚也十分舒服。” 这个时候的百货大楼是国营的，里面的售货员也没什么业绩要求，吃的是公家的铁饭碗，这个售货员小姐之所以愿意给李安业介绍这么多，纯粹是看出来李安业应该大小是个领导。 毕竟这年头中山装，皮鞋，戴着手表的不是领导还能是什么？ 况且她也十分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李安业和宋如章手腕上戴的手表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虽然是她没有见过的牌子，但她也可以断定价值不菲。 所以她自然是不愿意得罪像李安业这样大有来头的人，毕竟四九城里面，领导可是多如牛毛，随便得罪一个的话，都有可能丢饭碗。 李安业听了她的介绍，笑着点了点头，将鞋递给宋如章，“不错，就拿这一双试试” 宋如章十分乖巧地接过鞋子，垫着售货员小姐拿来的纸试了试这一双高跟鞋。 虽然宋如章以前没有穿过高跟鞋，但是女人天生就对穿高跟鞋有一定的天赋，再加上这一双的跟并不是很高，所以宋如章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应。 李安业对这双低调的黑色高跟鞋十分满意，“不错，就要这双了。” 售货员小姐以为李安业要结账了，“您好，同志，这一双高跟鞋售价是110元，外加一张皮鞋票。” “行，这双你先给帮我包起来，我还要再挑两双。”李安业头也不回地继续在货架上面挑选了起来。 售货员小姐姐顿时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家庭啊？还要再挑两双？！ 其实也不怪这个售货员惊讶，毕竟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能拥有一双高跟鞋，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 像她脚上的这双高跟鞋，是家里给安排了工作之后，她看同事都穿着高跟鞋下班，于是回家闹了好久，最后是家里面给出了一半，自己工作了小半年又攒下了一半，这才买下了一双高跟鞋。 而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在四九城里面已经算十分体面的工作了，即便是这样，大多数人都只拥有一双这样，最便宜的高跟鞋而已。 而如今，眼前宋如章的年纪跟她差不多大，她家男人居然要一口气给她置办好几双高跟鞋！ 售货员小姐不由在心里面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她要是能嫁一个这么好的老公，真死也瞑目了 第487章 不枉平时这么疼媳妇 李安业接下来又给宋如章挑了一双褐色的粗跟鞋，颇有一种复古英伦的风范，这种高跟鞋在建国以前，在上海北京的时候颇为流行，最近又在四九城里面流行了起来。 不过价格也是要比之前那双黑色的高跟鞋贵了80块钱。 这双的跟就比较高了，但由于是粗跟的，所以李安业觉得即使是自家媳妇这样的初学者，应该也能驾驭。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已经给自己挑了两双高跟鞋了，连忙上前制止道，“安业，咱们只有三张皮鞋票，你脚上的皮鞋也旧了，留一张你置办一双皮鞋” 售货员小姐听了宋如章的话，心里更加羡慕了。 三张皮鞋票，居然给媳妇买两双，这样的好男人去哪儿找啊 在这个年代，四九城的男人都是特别好面子的，尤其是这样当领导的，家里可以没有钱，但是在外面的派头必须要足。 所以才说中山装，皮鞋手表是领导的标配，因为这三样，但凡是个领导，借钱都要置办下来的。 而像李安业这样的，自己只买一双皮鞋，给老婆买两双的男人，在四九城实在是太过少见了。 “成”李安业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这里高跟鞋的款式实在是太少了，刚刚那双粗跟的也是他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的一双，比较好看的。 前世那种细长跟的，这里完全没有，所以李安业也放弃了。 花费了两张皮鞋票，300块钱买下了这两双高跟鞋，两人在售货员小姐羡慕的目光中携手离去了。 至于李安业的皮鞋那就是十分好选了，反正在李安业看来，一眼望去都是一个款式，只不过是材质上面有一些差别而已。 男士的皮鞋就比高跟鞋要便宜上不少了，李安业随便拿了一双四十块钱的，已经是男士皮鞋里面比较昂贵的了。 买好鞋子之后，二人又来到卖中山装的地方，李安业选了一套青灰色的中山装，正准备掏钱的时候，被宋如章给制止了。 “同志，这一套衣服多少钱？”宋如章抢在李安业前面，问面前那个售货员小姐。 “您好，要两张布票和38块钱。”售货员小姐面带笑容说道。 宋如章立马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四张大团结，然后又问李安业要了两张布票，递给售货员小姐。 “不是，你哪来的钱啊”李安业一脸懵逼，自家媳妇儿每个月一到发工资的日子，就将工资给他了，她哪里来的四十块钱啊？ 宋如章面上有些羞赧，“你不是每个月给我十块钱零花钱吗？我又没有要花钱的地方，所以就攒下来了” 李安业看着这样娇俏的宋如章，心里面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他揽过自家媳妇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给你的零花钱你都给我老老实实花光，不然我以后就不收你的工资了” 自家媳妇只知道赚钱，不知道花钱该怎么整啊？！ 宋如章点了点头，着急忙慌地向李安业保证，“我下次一定花了！” 不管怎么说，自家媳妇儿将零花钱省下来，给自己买衣服这事儿，李安业心里还是十分感动并且受用的。 也不枉他平时这么疼媳妇，媳妇也知道疼自己 买好衣服之后，李安业心情大好，一口气给宋如章挑了三条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裙子。 然后二人又给乐林乐树各挑了两块衣服，百货大楼里面只有小童的衣服卖，两个人挑的是最小的尺码了，但对于如今的乐林乐树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大。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时候孩子长得快，衣服买大一些也不碍事。 买好这些之后，一共是花了420块钱，两个人这才大包小包地将东西运上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里面。 一大妈看到两个人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顿时有些心疼，“这得花多少钱啊” “安业不是舅妈说你，虽然你现在工资高了，但也不能这样花啊” 一顿说教过后，一大妈又将李安业偷偷拉到角落里面，硬是给他塞了八张大团结，“你这当领导的，身上可不能没有钱，可别跟你舅舅说，不然他又说我惯着你了” 李安业对于自家舅妈这样的操作已经是习惯了。 一大妈每次数落他乱花钱，估计都是数落给外人看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数落完，都要想方设法给自己塞钱呢 李安业心安理得地接下自家舅妈给自己的贴补，他也是真心实意，要跟自家舅舅舅妈养老的，所以这会儿接一大妈给他的钱，根本没啥好羞涩的。 其实他并不缺一大妈给他的这些贴补，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拿这钱的话，到时候自家舅妈反而心里面要多想了。 想自己这个大外甥是不是不跟她亲近了，连她的零花钱都不收了 而李安业拿了一大妈给的钱，往往都会拿出更多的钱，让崔大可帮他弄些稀罕的食材或是药材过来，然后由宋如章出手，给易中海和一大妈做药膳，或者是养身的汤药来滋补身体。 毕竟原剧情里面，一大妈得癌症走了的事情，一直都是李安业心里面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 如今虽然每隔三个月，就让自家舅舅舅妈去做一次全身体检，但李安业心里面仍旧觉得不踏实。 因为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癌症这东西初期的话还不一定能检查出来，一般检查出来就是晚期了，而且癌症这东西即使到了后世也没有完全被攻克。 只有一些早期的，没有扩散的癌症病人，有几率被治愈。 所以他必须格外小心一大妈的身体状况，甚至做好了，如果到时候一大妈真的得了癌症，到时候他打算不要工作了，说什么也要将一大妈带去鹰酱，看那边有没有办法。 毕竟国内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是比较低的，而且药物也十分紧缺，轧钢厂职工医院要好一些，但一些药物也依旧是紧缺的状态，更别说是四九城外面的医院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出现一药难求的状况。 因为如今夏国是处于被卡脖子的状态，有很多国家的药物都不愿意出口给夏国，所以药物这方面一直都是比较缺的。 兄弟们，明天请个假休息一天，最近状态不是很好，调整一天，给你们磕一个！ 第488章 大家日子都开始不好过了 傻柱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自行车旁边还装着两个大西瓜。 他拎着两只大西瓜进了堂屋，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堂屋里面看电视，星期天的时候基本上能收到的三个频道都有节目看。 “快看看我带啥好东西回来了！”傻柱笑眯眯地掂了掂手里的两个大西瓜，“今儿在乡下置办酒席，主家送的，地里面的第一茬西瓜！” “快快快，给我切几瓣放到冰箱里面去！”李安业看见西瓜立马来了精神，电视也不看了，直接起了身，“我去街上的大供销社搬一箱啤酒回来！” “喝那玩意干嘛，一点儿劲都没有”傻柱听说李安业要去买啤酒，一脸的嫌弃。 这个时候啤酒还没有那么普及，但傻柱是个厨子，肯定是尝过了的。 “你不懂，你没在夏天喝过冰啤酒！”李安业对傻柱摆了摆手，拿上自行车锁的钥匙，就出门了。 夏天就是要啤酒配西瓜，虽然这才刚刚入夏，但是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像李安业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火气旺，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开始觉得热起来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直奔四九城里面最大的供销社而去，整个四九城他就知道那一个地方有啤酒卖。 虽然他空间里面也有啤酒，但是他现在独处的时间就只有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面的那点时间而已，家里还是要备一些啤酒消暑的好。 至于他空间里面的啤酒，基本上最早的都是2022年生产的，就算不看生产日期，看外包装也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他可不敢随便拿出来喝 毕竟李安业并不想给后世的那些考古专家制造难题 李安业骑了大概二十分钟自行车才来到这个集中供销社，这里是四九城里面最大的一个供销社了，基本上日常的生活用品都能在这里买到。 但这里的人也是最多的，李安业来到供销社的角落，找到一箱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的啤酒，看来这个时候的啤酒，还不是特别受欢迎啊 不过价格倒是挺贵的，一瓶快赶上一瓶普通的白酒的价格了。 也是，这个时候的啤酒因为推广程度并没有那么广，尤其在四九城这样寒冷的地方更是不受待见，估计都是从南方那边运过来的，所以价格贵一点也是正常的。 李安业将一纸箱的啤酒抱到结账的柜台，正准备结账的时候，面前那个年轻小伙子售货员却是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抓住了一个老奶奶，“偷东西偷到我们这里来了是？” 售货员气势汹汹地从老奶奶怀里面抢出来一袋肥皂和一包食用盐。 盐这个东西是必需品，但肥皂可是稀罕的东西，大部分家庭都舍不得购买，基本上都是用单位上面发的。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被抓了个现行之后，一个劲儿朝售货员作揖，“求求你了，实在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儿媳妇刚刚生了娃，因为家里衣服洗不干净染上了脏病，求求你行行好” 老奶奶用脏兮兮的衣袖一个劲儿抹着眼泪。 售货员听了老奶奶的话，沉默了许久，松开了抓住她衣服的手，干巴巴地凶道，“这次就算了，你走！” 但这个老奶奶却反手给售货员跪下了，一个劲儿磕着头，“求求你行行好，给些盐给我，让我给儿媳妇冲洗一下，杀杀菌” “老太太，这年头大家谁也不好过，你别这样”售货员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扶老奶奶，但老奶奶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李安业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拿过售货员手里面的盐和肥皂，“算我账上” 售货员看了李安业一眼，点了点头，那个老奶奶听了李安业的话，赶紧转向李安业这边，给李安业磕头，“同志啊谢谢你”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又去不起医院，只能”老奶奶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全了。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她扶起来，“不碍事的” 这年头不好过的人很多，他也只能力所能及的帮一下自己眼前的人。 结账的时候，售货员一边登记，一边跟李安业发着牢骚，“唉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啊，一天不知道要遇上多少次这样的事情” 但李安业一套口袋，才发现自己出来得及，只带了钱和酒票，并没有带肥皂票和副食票，顿时有些窘迫。 售货员也看出了李安业的窘境，闷闷的说道，“你给钱就好了，票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他明显也是十分可怜那个老奶奶，毕竟他抓的小偷当中，也实在没有年纪这么大的，而且看这个老奶奶身上脏得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估计也是日子真不好过。 而且她也没有去偷别的，只偷了两样自己如今最需要的东西 李安业也闷闷地点了点头，将钱和酒票给了那个售货员，然后将肥皂和食盐递给了那个老奶奶，就转身离开了。 他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毕竟在这个年代，比这个老奶奶可怜的人要多了去了，他的能力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也是十分有限的，不可能所有可怜的人都能去帮 李安业出了集中供销社之后，里面又传来一阵嘈杂声，想必是又抓到了一个小偷。 他摇了摇头，将啤酒装上自行车后座，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现在是大炼钢铁最疯狂的时代，国家的所有资源基本上都砸到了钢铁业身上 所以这个时候其他行业都是比较困难的，再加上起风了，除了冶金工厂，其他工厂都不太景气，造成了不少工人下岗 李安业一直生活在冶金系统的环境当中，还没有那么深的体会，如今来一趟集中供销社，这边没什么冶金工厂，生活在这一片的人基本上都是愁容满面的，这才让李安业对如今的大环境有所体会 只是这样的情况估计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第489章 陈建业出事 而且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很有可能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或者是极端天气，就会造成大面积的饥荒。 李安业看着如今这个行情，考虑是不是要开始有准备的囤积一些粮食了 虽然他在轧钢厂工作，不可能存在吃不上饭这样的情况出现，但他还是觉得有备无患，多囤一些粮食总是没有错的。 当天晚上，李安业就吃到了冰镇西瓜，喝到了冰啤酒，虽然还没有到盛夏，但是这样来上一套，李安业还是觉得十分享受的。 一转眼，四九城就进入了盛夏，院内栽种的树上已经有了不少夏蝉，没日没夜地叫个不停。 一到晚上，大家就都拿着蒲扇，搬着竹椅到院子里面一边乘风纳凉，一边话家常。 而易中海也经常将电视机搬到正院里面，请院里面的邻居看上一场电影，这个时候电视里面已经有几部电影可以看了。 每到易中海将电视机搬出来的时候，即使院子里面的蚊子再多，那家家户户也是没有一个人会缺席的，条件好一些的会撒上一些花露水出来，条件不好的则是拿一把蒲扇，偶尔往身上拍一拍，驱赶蚊子。 看到了忘情的时候，甚至被蚊子叮了好几口都不觉得疼。 而到了夏天，最遭罪的莫过于家里面的三个孩子了，基本上只要有三个孩子在的地方，那么蚊子就绝对不会光顾其他人。 就算你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但那小脸蛋就遭了殃，况且这个时候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也会热得受不了。 于是易中海只好托赵大，装上了纱窗门，屋子里面每天熏一遍灭蚊片。 李安业觉得那灭蚊片发出来的浓烟，都能将人给熏死了，但还有一些十分顽强的蚊子熏不死。 还好宋如章给孩子们调配了一些中药膏，涂在蚊子叮咬的地方一会儿就消肿不痒了，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这个时候李安业都有些怀念后世的高楼层了，住在二十几楼，除了极少数一些搭乘电梯上来的蚊子，基本上家里不会有什么蚊子。 但这个年代的蚊子真不是吃素的，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这天，李安业一家正坐在堂屋里面，吹着电风扇，宋如章和一大妈还有刘小花三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拿着一个大蒲扇不时地在孩子身上拍上两下驱赶蚊子。 突然，李安业屋子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点是下班的时间，按理说应该不是轧钢厂的人给他打的电话，也不是和刘凤英约定的通电话的时间，难不成是约翰？ 李安业有些一头雾水，走到房间里面接起了电话，一听居然是陈建业。 “安业啊，你带着如章，还有两个孩子来一趟”电话那头的陈建业声音十分低沉，听上去感觉情绪不是很好。 李安业一听，就预感可能出事了，毕竟这两个月以来， 四九城的形势愈发严峻了，陈建业不是冶金系统的人，如今出事的概率很大。 所以他也没有多问什么，一口就应了下来。 “我已经派车过去接你们了，应该这会儿就快到了，你们去胡同口等着。” 陈建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安业回到堂屋，将宋如章叫了过来，沉着脸给她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想，宋如章一听，心里面立马就慌了。 “安业，我舅舅不会有事？”宋如章死死地抓着李安业的胳膊。 李安业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咱们还得到了之后，具体听听情况。” “但是媳妇儿，我可以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舅舅”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了之前的六神无主。 是啊，如今刘凤英承了自家男人的情，她如今又是香江的大使夫人，既然娄家都可以逃去香江，那为啥自己舅舅不可以呢？ 宋如章想到这里，稍微镇定了一些，“我去将乐林乐树抱出来，你先去胡同口看看车到了没有” “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舅舅舅妈问起来，我在也不会出什么纰漏”李安业担心现在宋如章太紧张了，待会儿让易中海和一大妈品出什么不对，心里面担心。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是陈建业想两个孩子了，也并没有起疑，只是嘱咐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如今四九城晚上外面不太平，让他们两个早点回来。 李安业和宋如章应下之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了四合院的院门，李安业嘱咐住在前院倒装房的闫解成，让他晚上不要睡太早，记得到时候给他们开门。 他担心这次去陈建业那边，估计很晚才会回来，到时候要是没人给开门了，他和宋如章就进不来了。 闫解成平日里没少收李安业的好处，所以当即就跟李安业保证，李安业不回来，他就不睡觉。 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上了陈建业司机的车，一路往机关大院去了。 二人进了机关大院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地到了陈建业的书房。 果然一进去，李安业就发现书房里面很乱，陈建业表情也十分严肃，想来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宋如城也在书房里面，如今他也已经十岁了，乖乖坐在陈建业的旁边，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如章，安业”陈建业看到自家外甥女和外甥女婿进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脸颓唐，“舅舅以后护不住你们了啊” 宋如章听了陈建业的话，立刻就哽咽了起来，“舅舅” 原来，这两个月，陈建业身边的人都先后倒台了，只有大领导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提前退位而躲过了一劫，如今火即刻就要烧到陈建业身上了 而他的年纪也远远没有达到退休的要求，所以也不能引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算到自己头上。 “如今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如城，他的年纪还这么小”陈建业用手揉着太阳穴。 宋如章抱着孩子上前一步，“舅舅你放心，如城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是安业？”宋如章转过头看向李安业，似乎想要从李安业这里获得肯定。 第490章 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吧 但李安业却没有立即肯定宋如章的话，他心里面有他自己的想法。 “舅舅，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李安业看着陈建业。 陈建业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等着审判日的到来” “如果我这个节骨眼上面走了， 岂不就拖累你们了” 陈建业想得十分清楚，如果他这个时候临阵脱逃的话，无疑就会被盖上一顶叛国的帽子，虽然宋如章和宋如城只是他的外甥女和外甥，但多少会受到影响。 尤其是宋如城，他在自己这里可是住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以后算起来，成分也是有问题的。 虽然他很早之前就给自己留了一张底牌老向，但是如今他并不想启用了，这张底牌还是留给李安业，照拂如城他们 再说了，按照如今的情形，就算是动用了老向这张底牌，他的下场不过也就是好上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关键性的作用。 宋如章听了陈建业的话，不由攥紧了李安业的袖子，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跟她开玩笑，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开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和舅舅解开了多年的疙瘩，舅舅却也要 李安业单手握住宋如章的小手，“舅舅，你带着如城一起走” “去香江，我在香江有几个朋友，等到了那里他们会安顿好你们，让如城继续在香江读书” “至于担心连累的话，舅舅你就不用说了，除了如章，我们都是冶金系统里面的，即使连累也绝不出了什么大事” “况且之前我之前去香江也不只是单纯去参加象棋比赛，而是帮组织上面完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和我同行的两个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抓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安业也不打算瞒陈建业了，“所以舅舅您尽管放心，即使您走了，我和如章也能好好的。” 陈建业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睛突然就瞪大了，如果李安业说的这些是真的的话，那他确实可以 “可如城毕竟跟我住了这么久，你能有把握保证他以后前途无碍吗？”陈建业还是有顾虑。 他膝下无儿无女，宋如城跟他居住的这两年时间里面，他俨然已经将宋如城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果他保住性命的代价，是要用宋如城的前程来换的话，他宁要豁出性命，也不愿意连累宋如城一辈子。 “我没有把握，所以您得带着如城一起走”李安业一脸郑重，“到了香江以后，如城在那边会接受更好的教育” “最重要的是，如城他在那边，可以考大学。” 考大学这个事情，让陈建业和宋如章皆是眼前一亮。 本来宋如章听李安业说，让自家舅舅将自家弟弟一起带到香江去，心里面还不是那么赞成，可一听到那边可以考大学，之前的那些的不赞成都烟消云散了。 宋如章如今在疗养院上班，接触了很多和她一样的医生，包括四九城的医书交流会她也参加了很多。 这些医生最大的心结就是，不能上大学 她本来从来没有考虑过大学这个事情，但听以前上过大学的医生讲述，大学里面的生活，大学里面的教育，她听着也是十分向往。 如果自家弟弟能在香江上到大学的话，那的确是一个十分好的机会。 “如城留在这里，虽然他到了年龄，我可以帮他在轧钢厂找一个工作，让他可以不用下乡当知青，但是也就是学一门技术，仅此而已了。” “但如果是在香江的话，如城能有非常多的可能” 陈建业彻底被李安业的话给打动了，但还有些迟疑，“你确定，我和如城到了香江之后，户口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他能成功在香江上学吗？” 一旦他带着如城逃到香江去，那两个人就成了黑户，没有户口的话，谈何上学，谈何发展？ 李安业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如章就抢先说道，“舅舅，安业说的那个朋友是香江的大使夫人，绝对可以帮你们两个人弄到户口的！” “如章说得没有错，而且舅舅，我在香江那边还和别人合伙做了生意，到时候您过去了，正好可以帮我管理一下，在那边的生意。”李安业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李安业将怀里的乐林讲给自家小舅子抱着，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掏出来厚厚一沓外汇，都是100的面值，这些都是他放在空间里面，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舅舅，您拿着这些钱，等到了香江之后如果没有及时找上他们，也能足够你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陈建业看着李安业手里的这些外汇，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半响之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有这么多外汇？” “我在香江的时候，进了一次赌场，侥幸赢回来”李安业敷衍道，“等到了香江，您一切都会明白的” 说着，李安业拿起陈建业桌子上的钢笔和纸张，给陈建业在纸张上面写下了娄晓娥家，还有刘凤英家公馆的地址，“等到了香江之后，您先去拜访哪一个都可以” 李安业相信，以他跟两家的关系，无论陈建业去了哪一家，都能得到很好的安置。 陈建业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自家这个外甥女婿，居然如此神通广大，如今自己居然还仰仗上他了？ “舅舅，事不宜迟，你尽快带着如城动身，越早越好，动身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我和如章也不要告诉。”李安业一脸严肃地对陈建业说道。 陈建业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一脸感慨地看着李安业，“如章真是找了一个好男人” “留如章和你在这里，我也能够放心” 此时的如城抱着乐林，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家姐姐，“姐姐我舍不得你” 第491章 宋如章要被带走？ 宋如章又怎么会舍得自家幼弟？她背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 再转过头已经是笑容满面，“如城乖，姐姐也舍不得你。” “但如城不是说长大了以后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吗？跟着舅舅到了香江以后，姐姐相信如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的” 如城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家姐姐，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舅舅去香江，为什么要跟姐姐分开。 但是他知道，姐姐和舅舅都是为了他好。 “姐姐，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的！”如城低头看了看乐林，“以后我要给乐林乐树做榜样！” 李安业看着宋如城坚定的模样，笑了，“我们如城以后一定是一个好舅舅。” “嗯！”宋如章眼里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之后，李安业在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被李副厂长叫了过去，李安业一猜估计就是陈建业的事情。 好在这次来的人都比较客气，只是询问了李安业关于一些陈建业的消息，并指明陈建业如今是畏罪潜逃，如果李安业有任何关于陈建业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跟他们联系。 李安业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但他也十分配合的应了下来。 毕竟李安业只是陈建业的外甥女婿，所以这些人也没有过多为难李安业。 一则李安业是冶金系统的人，如今全国都要看冶金系统的脸色吃饭，二则李安业之前对于国家是有重大贡献的，而且是建国以来的第一个世界冠军，以后还需要他继续在国际上为夏国获得荣耀，所以只简单问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但宋如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毕竟是陈建业的亲外甥女，所以当即就来了人到了宋如章的疗养院，要将宋如章给带走问话。 再加上宋如章如今疗养院的工作就是经过陈建业介绍的，所以陈建业畏罪潜逃的事情，宋如章是难辞其咎的。 但这里可是退休干部疗养院，宋如章又是里面唯一一个熟通中医的医生，深得这些退休干部的喜爱。 所以当即，这些老人听到消息，就将宋如章的办公室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将宋如章和过来想要将宋如章带走的人全部围在了办公室里面。 “小宋医生虽然是经人引荐来这里的，但是她来这里之后表现一直都很好，没得引荐人出了问题，就来找小宋医生的麻烦！”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的老人堵在门口为宋如章出头，这个人正是前审查部的部长。 “就是，你要带走小宋医生，不如将我们这些老骨头一并带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这个疗养院的老人都是正儿八经退休下来的，之前在职的时候，放在四九城跺一跺脚，四九城可都是要震一震的。 况且人家如今已经退休了，要找麻烦也没人能找到他们头上去，更是不会虚眼前这些人了！ 而且即便已经退休了，可他们在四九城的人脉还在啊！所以当即这些人也不敢强行将宋如章给带走。 秦淮茹站在宋如章对面的办公室远远的看着，这些老人全都是她叫过来的， 当时她看到这么多人来疗养院找宋如章，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就去叫人了。 毕竟在如今的四九城里面，被人找上门来可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她之所以帮助宋如章，也是为了还宋如章的人情，之前她虽然是靠着满腔算计和刻意卖惨，得到了宋如章的帮助，可宋如章也是扎扎实实帮助过她的，所以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宋如章面对这些退休老人的维护，心里面也是十分感动，其实不止是这些老人将她当成孙女一样的疼爱，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尊敬他们的 最后在两方的僵持之下，来带走宋如章的人只好带着这些退休干部的面，问了宋如章几个问题，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毕竟他们问完问题之后，就引起了公愤。 “我还当是小宋医生的父母出了问题呢！一个母亲那边的舅舅出了问题，你们也来找小宋医生，这根本就是八竿子都不着的事情！” “就是，小宋医生平日里和她舅舅一起住的吗？凭什么舅舅出事了，你们不去找她舅舅的儿女，过来找小宋医生？”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站不住脚，而宋如章也毕竟不是陈建业的女儿，只不过陈建业毕竟官比较大，他如今畏罪潜逃的事情比较大，再加上陈建业也没有女儿。 而且听说他这次是带着年幼的外甥一起走的，所以这才上门来找宋如章。 但一番查访下来，确实宋如章除了这个工作是陈建业介绍的以外，就再也没有受过陈建业什么确实的恩惠了，就连她结婚的时候，陈建业也是没有出席的，这些都是旁边人可以佐证的。 而且这年头，拜托自家舅舅给找份工作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人情往来的社会，这也不一定代表宋如章就是跟陈建业一个鼻孔出气。 更何况，人家宋如章如今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在疗养院站稳了脚跟，从这么多的退休干部站出来帮她讲话，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群人离开了之后，老人们一个劲儿安慰着宋如章。 “小宋医生，你放心，有我们这帮老骨头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小宋医生啊，你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出出力的，只有你一句话！” “就是就是小宋医生，你跟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要客气了” 大家得知宋如章的舅舅出事了，心里面都是十分担心，毕竟平日里宋如章照顾他们，可比医院的里面的护工细心多了！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面对日常给他们吸痰清肺这样的工作，那是一点儿嫌弃也没有，反而会时刻关注他们舒服不舒服 尤其是他们这些老年人，身上多少多有些风湿骨痛的毛病，只有宋如章一阵下去，那一下子就神清气爽了，其他的西医哪儿会针灸啊？ 况且宋如章平时自己制作的狗皮膏药镇痛的效果也是非常好，平白让他们这些老人少受了很多罪，他们能眼看着宋如章被人带走吗？ 这一带走，搞不好以后就回来不了了 第492章 秦淮茹有孕 人群散去之后，宋如章才看到了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秦淮茹，她也猜到这些老人应该是秦淮茹叫过来的。 因为这群人进来的时候，她恰好在办公室门外看到了秦淮茹，不然那些老人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宋如章笑着将秦淮茹给叫了进来，“秦姐，谢谢你” 秦淮茹对着宋如章摆了摆手，颇有些局促，“哪儿的话，你那么帮我，我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跑个腿罢了” “再说了，我之前那样对你们，你还愿意帮我” 宋如章眼眸亮晶晶地看着秦淮茹，笑了，“秦姐子，无论如何今天都谢谢你了，我来给你把把脉” 她自然也知道秦淮茹如今急需一个孩子，才能重新获得赵大的信任。 之前她是懒得管这些事情，如今秦淮茹怎么说也是帮了她，所以她决定帮秦淮茹看看。 秦淮茹听了宋如章的话，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坐到了宋如章的对面，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她在疗养院也工作了大半年了，对宋如章的医术还是十分相信的，毕竟平时听那些老人对宋如章的推崇就知道了。 况且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普遍比较相信中医的，毕竟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的东西，比西医那种动不动要就打针开刀的，让人好接受得多 宋如章将两根手指搭在秦淮茹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切脉，半晌之后她重新睁开眼睛，眉头稍微皱了起来。 “通过你的脉象，已经是有一月余的身孕了”宋如章的表情有些严肃，“但是秦姐，你胎像很弱，前三个月一定要注意好好养胎，不然空有滑胎之险” 说着，宋如章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她稍微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房事是万万不可了，你这一胎不稳，最好是生孩子之前都不要有” 秦淮茹刚开始听到宋如章说自己怀孕了，是十分欢喜的，但听到宋如章后面的话，和她脸上严肃的神色，心里面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这一胎不是很好保住 可这一胎一定要保住啊！而且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她如今已经三十好几了，已经是高龄产妇当中年龄都算十分大的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怀得上 如果不是儿子的话，那她老了之后要依靠谁养老呢？ 棒梗以后没有兄弟扶持的话，她百年之后棒梗又该如何自处呢？ 宋如章也看出了秦淮茹的焦急，思忖了片刻之后，“秦姐，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开几副保胎的方子给你，你去药房抓了药，一日喝上两次，等满了三月之后再来找我” 秦淮茹听了宋如章的话，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宋如章的手，“妹子，我当然信得过你，你快给我开” 宋如章点了点头，如今中医正处于被批判的时候，但是大部分人心里面还是比较相信中医的。 但宋如章也不敢在疗养院以外的地方大肆使用中医行医，但秦淮茹如今的情况，胎儿年份太小，西医那边并没有很好的手段能保住胎儿，所以宋如章就动了恻隐之心，给秦淮茹开了一个方子。 秦淮茹拿着方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回到四合院之后，宋如章跟李安业一五一十地说了今天的事情，李安业听到秦淮茹帮宋如章去喊来了人，这才避免了宋如章被带走的事情，有些惊讶这秦淮茹是转了性子了？ 还是自己的傻白甜老婆感动了她？ 但不管是哪方面，李安业都觉得还是应该要去秦淮茹家里面一趟的，必须要好好敲打一下两口子。 防止他们以后要是拿宋如章给他们开药方的事情作妖，毕竟秦淮茹在李安业这里，可是有着一长串的黑历史的，所以李安业也不会轻易去相信秦淮茹。 宋如章也知道自家男人是为了自己好，反倒为自己一时冲动，给秦淮茹开了药方的事情，十分愧疚 “安业对不起，我一时心软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 李安业笑着捏了捏宋如章的脸蛋，“心软证明我媳妇儿善良，放心，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这个时候中医虽然被批判，但是依旧也有很多人生病了依旧是偷偷摸摸去找中医，从药房里面还有中药抓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并不是全面批判的。 况且赵大在轧钢厂工作，秦淮茹则在疗养院工作，两个人的工作都可以说是拿捏在他们两口子的手里面，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李安业背着手来到秦淮茹家里面的时候，赵大正在厨房里面给秦淮茹煎药，棒梗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面阴恻恻的观察。 而小当和槐花则叽叽喳喳地围在秦淮茹旁边，询问秦淮茹肚子里面小弟弟的问题。 知道李安业来了，赵大连忙将煎药的火给熄了，拿了一块抹布出来把堂屋的椅子仔仔细细擦干净， “李科长，您坐！” 秦淮茹面对李安业还是十分心虚的，毕竟她之前给李安业造成的伤害是最多的，她心里面并不会觉得李安业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 李安业板着脸坐下，看了一眼眼神阴鸷的棒梗，稍微皱了皱眉头，对秦淮茹和赵大说，“我家媳妇给你们开方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我媳妇也是一片好心，我也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体会这一片好心，不要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赵大听出了李安业话语里面敲打的意味，一个劲儿对着李安业点头哈腰的，“李科长，您放心，科长夫人心地这么好，帮我媳妇儿保胎，让我赵大以后后继有人，这是我赵大的大恩人！” “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做不敢做的事情！”赵大赔着笑脸给李安业保证道，“李科长您放心，以后要是有人敢说科长夫人一句不是，我赵大立马跟他拼命！” 李安业听了赵大的话，这才点了点头，“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话。” 说完之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棒梗，这才转头离去了。 第493章 安慰棒梗 李安业看棒梗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面没安好心 但李安业也懒得去提醒，到时候免不得别人还会说他挑拨孩子跟父母之间的关系，只希望赵大能够聪明一点，那个孩子就是赵大以后唯一的依仗了，想必赵大一定是跟护眼珠子一样护着，也不用他去多嘴 李安业离开之后，赵大又马不停蹄地跑去隔出来的小厨房里面，继续将生火煎药，药熬好了之后赵大亲自端到了堂屋，仔细的吹凉之后端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回来之后告诉赵大，自己怀孕了之后，赵大那是肉眼可见的欣喜若狂啊！ 但听说这一胎不好保的时候，赵大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当即就不让秦淮茹干活了，揽过来了家里面的活。 毕竟赵大比秦淮茹还要大上两岁，如今已经是四十岁的年纪了，在这个年纪，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对于赵大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啊！ 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全，他哪里还舍得让秦淮茹去做家务？ “疗养院那边你能请几个月假吗？”赵大看着秦淮茹一口一口的喝着汤药，问道，“要我说，那活儿就别干了，反正到了年底我应该能升上一级，还是孩子比较重要” 秦淮茹听了赵大的话，心里面也是十分纠结。 要她辞了疗养院的工作，那是不可能的，秦淮茹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个工作对于女人的重要性。 只有有工作，她才有话语权，不然她闲在家里面，只靠赵大一个人赚钱养家的话，不仅没有话语权，若是赵大像贾东旭一样出事了，那之后就更没有依仗了。 失去过顶梁柱的秦淮茹，再也不想体会这样的感觉了。 她思忖了片刻，对赵大说道，“工作不能辞啊多一个人工作，票券就要多出来不少，更何况孩子出生了之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呢” “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请个长假保胎，若是不能的话，我去求求如章妹子，让她出面，让院里面给我安排一些轻省的活计也就是了” 赵大一听秦淮茹的话也是在理，虽然秦淮茹的工资不高，但是疗养院的福利确实是十分不错的，况且儿子出生之后，还要攒钱给儿子娶媳妇买房子，总不至于自家儿子以后结婚了，还要住在这小小的两间屋子里面？ 像是中院的三大爷，不就是因为没钱闹的，大儿子大儿媳婚后住在小小的倒装房里面，还三天两头要闹分家。 他赵大以后可能就这一根独苗苗，可经受不住闹分家啊 想通了这一茬之后，赵大也同意了秦淮茹的说法，再者秦淮茹工作伺候的，那都是四九城退休的老干部。 如果秦淮茹能入了那些老人的眼，那之后的好处可是源源不断的。 就比如今天的宋如章，若不是那些退休老干部护着，可不就被带走了吗？ 赵大越想越觉得，自家媳妇儿这个工作十分不错，等秦淮茹在那里干久了之后，认识的人多了，也好给自己未来的儿子铺路 如今赵大和秦淮茹两个人都在畅想着未出生的儿子，全然没有注意到棒梗那越来越阴鸷的眼神。 棒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家母亲跟继父果然怀上了孩子，这一胎如果是个女儿的话，那还好。 但是如果是个儿子的话，那这个家里面就不会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这一点棒梗心里面知道得十分清楚，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只有在心里面默默的祈祷，自己母亲这一胎是个女儿。 他虽然想做一些什么，但他也还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发现了，赵大肯定是不会容他的，到时候自己一个少了一条腿的残废，又能去哪里，又能怎么办呢？ 此时棒梗无比的怀念，自家奶奶在家里的日子 那个时候还是贾张氏管家，隔三差五就会给自己加餐，如今自己跟家里人吃一样的也就算了，以后有了亲弟弟的话，他以前享受的那些特殊待遇，肯定会全部转移到亲弟弟身上去 吃完晚饭之后，秦淮茹也注意到了棒梗那盯着自己肚子，阴鸷的眼神，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棒梗吃自己肚子里未出生孩子的醋了。 趁着赵大去洗碗的功夫，秦淮茹护着肚子坐到了棒梗的旁边，帮棒梗整理着长且凌乱的头发。 自从棒梗残疾之后，无论怎么劝他也是不肯出门了，他担心院里面曾经的小伙伴笑话他是个残废 不出门就没有办法去理发店理发，秦淮茹只能等棒梗头发长长了，自己拿大剪子给棒梗修剪一下。 “棒梗啊妈妈肚子里这个小弟弟，生出来是为了帮衬你的”秦淮茹温柔的帮棒梗梳理着头发，“以后妈妈老了，病了，顾不上你了，你身边总得有个兄弟照应着你啊” “我有两个妹妹就够了！”棒梗倔强地抿着嘴。 “傻孩子”秦淮茹笑了，“两个妹妹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要是经常回娘家的话，夫家可是会不高兴的，你乐意你两个妹妹以后在夫家不受人待见啊？” 棒梗打小就是疼爱两个妹妹的，听到秦淮茹这话，当即就摇了摇头，“谁敢欺负我妹妹？我就” 话还没说完，棒梗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谁也打不过，不禁将头垂了下来，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了 秦淮茹看到自家儿子一脸泄气的模样，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两个妹妹，小弟弟就可以帮她们出头了” “不止这样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棒梗，弟弟也会帮助哥哥的啊” 棒梗听了秦淮茹的劝道，心中的郁气消散了很多，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郁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弟弟是你和他的亲生孩子，以后你们肯定更加喜欢弟弟了”棒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面闪着泪花，但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傻孩子你也是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偏心吗？ ”秦淮茹将棒梗抱在怀里面，安慰道。 第494章 这不缺心眼子吗？ 经过秦淮茹的一番劝说之后，棒梗的眼神也没有那么阴霾了，那天秦淮茹再三跟棒梗保证了，就算有了弟弟，棒梗也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孩子。 棒梗心里面虽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也勉强接受了，自己马上就要有一个弟弟的事实。 不过在他心里面，还是希望这一胎是个妹妹，如果是个妹妹的话，他一定会像疼爱小当和槐花一样疼爱她的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是李安业约定好跟刘凤英通电话的时间，的刘父刘母也早早的到了四合院里面，充当着背景音。 在刘凤英的暗示下面，李安业得知陈建业和宋如城已经平安抵达了，香江，如今就住在刘父为他购置的小别墅里面。 李安业当初给娄父留下的27w外汇，已经全部被娄父置换成了资产。 里面很多大的铺面，娄父用李安业的钱买下来之后，转手又租了下来，租金也是每个月单独存到一个账户上面，给李安业留着。 娄父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得知了陈建业和宋如城都很好的消息，宋如城也马上就要进入香江的小学读书了，宋如章也是彻底将心里面的大石头给放下了。 当晚，甚至破天荒地穿上了李安业给她买的高跟鞋，全当是奖励李安业了。 一阵嘿咻嘿咻之后，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宋如章十分幸福的依偎在李安业的怀里面，“安业你真棒，去了一趟香江，居然能做成这么多事情” 李安业一把搂住宋如章，“还不止这些事情呢” “很多事情我怕你知道了说漏嘴，但如今我猜你也猜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全部告诉你”李安业笑着刮了刮宋如章的小鼻子。 他跟约瑟还有刘凤英他们通电话的时候，从来都没避着过自家媳妇。 而宋如章即使是听出一些什么不对来，但也从来都没有问过李安业。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一把捂住了李安业的嘴巴，“你别说，我不听” 她知道，李安业瞒着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投机倒把，如果家里面遇上一个觉悟高的老婆，分分钟将自家男人举报了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这个时候，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而且是十分严重的罪行，一旦被抓那可是要送到西北打石头的！ 宋如章觉得自己的觉悟一点儿也不高，她可没有大义灭亲的这种格局，她只是一个希望丈夫安好的小女人。 李安业被宋如章捂着嘴巴，一个劲儿笑，觉得自家媳妇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谁知宋如章却定定地看着李安业，“我不听你的事情，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出事了，你要毫不犹豫的跟我舅舅一样，跑到香江去。” “你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到时候来不及，你就别回来带我了，我会在这里帮你照顾好两个儿子，还有舅舅舅妈，干爹干妈” 李安业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放心，这些事情我都是在国外做的，上面管不到那么宽” 说着，他搂了搂宋如章，“放心媳妇儿，一辈子也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 宋如章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李安业，“嗯，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做到” 李安业看着这么乖巧的宋如章，当即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一双手立刻开始不老实起来。 宋如章脸很快就红了，她在被子里捉住李安业不老实的手，“别闹” 李安业被宋如章捉住了手，苦哈哈地说道，“媳妇儿，你别这样，你要这样，哪天我要是欲求不满，可就去外头找女人了啊” “毕竟你家男人，那在外头可老受欢迎了” 宋如章闻言，狠狠在李安业大腿上面拧了一把，疼得李安业直吸冷气。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宋如章，可没有离异，只有丧夫”说着，宋如章对着李安业露出了寒森森的小虎牙。 李安业当即举手投降，“不敢了，夫人我不敢了” 虽然只是玩笑话，但李安业可不怀疑宋如章刚刚话的真实性，毕竟自己媳妇可是学医的，而且精通中医和西医。 如果自己出轨了，说不定到时候警察连尸首都找不着 想到这里，李安业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天晚上，李安业刚刚下班回家，闫埠贵就提着大包小包，带着闫解成和于莉两口子上门来了。 一细问才得知，原来闫埠贵听到了风声，说是不出三个月，所有适龄的，没有正式工作的未婚城市青年都要下乡支援乡村建设。 说白了就是要下放到农村里面去干农活。 “我说老闫，你家大儿子已经结婚了，两个小的不是还没到年龄吗，你急成这样干嘛？”易中海一脸好奇地看着闫埠贵。 况且这大包小包的上门来送礼，看起来也不是闫埠贵的风格啊 闫埠贵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是为了我家那两个小混球，他们两个能下乡历练我还巴不得呢！走了还省了两口饭吃” “是于莉家里面，有个妹妹，已经到了年龄了，但她又不想这么早嫁人，去当家庭主妇，那孩子主意大”闫解成一脸无奈，看样子估计是被自家这个大儿媳妇闹了好久，这才上门来的。 于莉看自家公公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面，“一大爷，是这样，我们想过来问问，您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妹妹不下乡插队啊” 易中海听了这个问题，和李安业对视了一眼，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就两条路么，一是在城里找个正式工的工作，二就是嫁人” 易中海说着，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了闫埠贵一眼，这三大爷今儿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想让他们家给于莉娘家妹妹安排一个正式的工作？ 这不扯吗？闫埠贵家大儿子如今都弄不到一个正式工的工作，这是打算先给于莉娘家妹妹找一个正式工的工作？ 这不缺心眼子吗？ 第495章 一个外甥，顶我三个大儿子了 闫埠贵知道易中海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他一大爷，你听我说” “绝对不是让你帮于莉妹妹找工作啊我也知道现在城里面的工作岗位有多么紧俏，不然不至于我家解成到现在也是个临时工” 于莉见状，也连忙接话到，“是啊一大爷，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不是跟街道办的人熟吗？我是想让您帮个忙，跟街道办的人说一下，看能不能将我妹妹的名字给划了” 易中海听了于莉的话，沉吟了起来。 李安业一看自家舅舅居然还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连忙说道，“三大爷，您这事儿啊实在是难办” “这下乡支援乡村建设，是咱们国家最近大力推行的活动，目的也是为了锻炼咱们国家的知识青年。” “你这往小了说，是不想让人小姑娘去受苦，往大了说可就是不支持国家的建设啊”李安业说着，给自家舅舅递了一个眼色。 自家这个舅舅其实哪方面都很好，就是跟一大妈一样，是个老好人，老是没有办法拒绝别人。 其实按照易中海跟街道办那边的关系，这事儿不难，但今儿他们要是应下了三大爷的请求，那赶明儿二大爷求过来，其他院里的邻居求过来该怎么办呢？ 院里面那么多青年都是要下乡的，不可能各个都去街道办将名字给划了去？ 那他们家到底是有多大脸啊？ 这不是公然跟上面唱反调吗？ 所以李安业觉得，这事儿千万不能帮，如果开了这个先河的话，那么后面找过来帮忙的人，可就会源源不断了。 易中海听李安业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拂自家外甥的话，也露出一脸难色，“他三大爷，这事儿的确不好办” 闫埠贵还没说话呢，于莉的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这事儿哪儿难办了，按照一大爷跟街道办的关系，左右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看就是一大爷不想帮忙”这句话于莉是嘟囔出来的，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尴尬的神色，他一个长辈被于莉一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呛声，面子上肯定是不好过的。 李安业的脸也沉了下来，“这事儿真不是我舅舅不想帮忙，这合适条件去插队的，可不止你妹妹一个人” “城里的工作眼下是越来越难找了，就光是解放解旷那两个小子，以后也肯定是要下乡插队的，还有二大爷家的两个小子” “今儿我们要是帮你把你妹妹名字划去了，那明儿二大爷找上门来我们不能不帮？那到了最后，谁去下乡插队，谁去支援祖国的建设呢？” 李安业怼得严莉半天说不出话来。 闫埠贵也听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一拍脑袋，他是被自家这个大儿媳闹得快要失心疯了，竟然忘了这么一层，如今这找上门来求人，没想到却是给易中海和李安业带来了一个这么麻烦的问题。 所以闫埠贵立马就起了身，冲着于莉呵斥道，“我早就告诉你这事儿不能成，你非要闹着我来。” 接着他又转向易中海，“他一大爷，真是不好意思，今儿是我确实没有考虑周到，着急忙慌就上门来了”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于莉说我要是不答应帮忙，她就和解成一起分家，然后搬出去住” 闫埠贵说着，取下了眼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易中海自然也知道，闫埠贵这确实也是被逼无奈了，不然这小老头一身傲气，是不会轻易上门去求人的。 “行了，你们家的家事我就不过问了，只是这下乡插队的事情，咱们这些小市民，只有支持的道理，万万没有去搞破坏的道理。”易中海对着闫埠贵说道，算是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场。 易中海也是听了自家外甥的话之后，才惊觉过来，今儿他要是答应了，恐怕是后患无穷啊！ 到时候人家上门，一口一个当初三大爷大儿媳家的妹妹，隔着那么远的关系您都帮了，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您是不是看起我们啊 那那个时候他岂不是要无形中将邻里都得罪一个遍？ 于莉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当即就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了，留下闫埠贵跟闫解成两个人还留在那里，不停地给易中海和李安业两个人赔不是。 “行了，他三大爷，这事儿我知道也不怪你，你也是被闹得没有法子了”易中海起身，拍了拍三大爷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老是攥着不放手，反而失了这个福气” “好了，这些东西你们拿走” 闫埠贵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唉他一大爷啊，我这福气是真没您好，您这一个外甥，顶我三个大儿子了”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闫埠贵背着手，佝偻着背起身走了出去，闫解成提着东西，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闫埠贵身后。 看来这下，闫埠贵家的大儿子大儿媳分家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了。 不过在原剧情里面，闫解成和于莉也是一早就分出了四合院的，如今也不过是按照原剧情走了而已。 其实在李安业看来，闫解成和于莉早些分出去也好，这样也不用天天听着于莉在院里面闹腾了 闫埠贵和闫解成出去了之后，李安业颇为严肃地将自家舅舅叫到了一边，“舅舅，以后再有人因为这样的事情，求到你跟前来，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了” 说着，李安业压低了声音，“如章她舅舅走了，如今目光都聚集在咱们身上呢，所以咱们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行差踏错！” 其实李安业何尝不知道，陈建业留在四九城其实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清算肯定是不会要了陈建业的命。 但是李安业之前毕竟是受过陈建业的照拂，而且陈建业还是宋如章的亲舅舅，年纪大了，李安业又怎么忍心陈建业后半辈子去受苦呢？ 第496章 刘海中教人教育孩子 虽然明知道等风头过了，陈建业大概率没事，甚至有可能官复原职，但是李安业却不敢拿他的身体去赌。 毕竟陈建业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前半辈子也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而且一直对他和宋如章也是分外照拂。 没道理让他到了晚年，还要去为了他们这些小辈的安逸和前途去牺牲。 所以李安业想都没想，就让陈建业带着宋如城去香江，在他眼里面，前途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身边的亲人过得好那才是真的好。 再说了，事情也如他所料，他跟陈建业的关系毕竟隔得比较远，受到的影响也并不是很大。 果然，闫埠贵他们回去之后，中院里面就闹了起来，于莉当即就带着闫解成收拾东西，要搬出四合院。 只不过这一次，闫埠贵和三大妈也没有跟之前一样阻止了，只是默默地在中院里面看着自家大儿子和大儿媳收拾东西。 其他的邻居则在一边劝着闫埠贵和三大妈。 “要我说啊，这孩子大了主意也大了，他们想分出去自己住，做长辈的就放放手呗” “反正即使分出去住了，那也是你的儿子，以后也是要给你养老送终的，这是他的职责” 周围邻居的劝说，让闫埠贵心里面也是舒服了一些。 刘海中听到消息之后，也从后院赶了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闫埠贵的肩膀，“我说他三大爷啊，你还是该学学我，棍棒底下出孝子” “你看你就是太端着你那读书人的气质了，从来也不跟孩子急脸，你看我家那两个皮小子现在多老实，以后要是他俩敢跟我提一句分家的事情，我把那两小子腿给打断” 闫埠贵听了刘海中的话，唉声叹气地没眼去看他。 他这个时候虽然觉得刘海中说的话，可能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按他的性子，是端端做不来刘海中一样，一天到晚大孩子的 这话当然也被默默围观的李安业给听见了，他摇了摇头，心想这二大爷也真是，居然还在这里教三大爷打孩子了 最起码在原剧情里面，后期的三大妈得了癌症，闫解成和于莉还是出了一部分钱的，后面多少每个月也会给闫埠贵很少一部分钱，但总比刘海中那两个孩子，不管不顾的要好得多 只不过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人，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等着两个孩子长大了，刘海中打不动了，到时候就只能自食恶果了 而且讽刺的是，刘海中最疼爱的大儿子，在原剧情里面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要知道，刘海中可是从来舍不得打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可是这个大儿子到最后，还比不上光福光天两兄弟。 起码光福光天两兄弟最后为了能在娄晓娥给傻柱开的酒楼里面做事，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偶尔还是会去探望刘海中的。 但这个大儿子嘛后期就跟死了一样，并没有任何动静。 于莉跟闫解成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了四合院，临走之前闫解成还十分不舍地看了李安业一眼。 毕竟他这几年可是收了李安业不少烟的，这离开了四合院，他就帮李安业办不了事情，这额外的外快自然也就没有了 因为闫解成毕竟没有正式工的身份，每个月的补贴也是少得可怜，即使是身上有余钱去买烟，但也要弄得到烟票啊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李安业陪着易中海和一大妈回到了堂屋，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兴致都不是很高。 或许是被其他邻居劝闫埠贵的话给刺激到了。 “孩子大了，总归是要离开爹娘出去闯荡一番的，咱们做爹娘的也只能痛痛快快放手” 但易中海和一大妈对如今的日子可是十分满意，若是李安业离开了四合院，那他们两个岂不就是回到了之前寂寞孤独的生活里去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前半生互相搀扶着过了这么久，眼下如果还要让他们回到之前那样寂寞的日子，那还不如家里面从来都没有热闹过 李安业看着情绪低落的易中海和一大妈，不禁有些好笑，“舅舅舅妈，你们两个想什么呢” “你们就算是赶我走，我也是不走的，我可舍不得舅妈给我的零花钱”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不禁笑骂道，“好小子，瞧你那点儿出息，就惦记着你舅妈兜里那三瓜两枣的是？” “那当然了！”李安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您和舅舅不都说把我当亲儿子对待嘛，儿子惦记娘老子兜里的钱，那可不是天经地义的！” “再说了，乐林和乐树，也离不开爷爷奶奶啊！” 李安业的话让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行行行，就怕你不惦记！”一大妈笑得跟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儿一样。 易中海也一扫刚刚低落的心情，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外甥这是借着玩笑话，让他们二老安心呢 毕竟如今李安业每个月的工资可是有124块钱，早早就超过他这个八级钳工舅舅了，哪儿还需要惦记一大妈给他贴补的那些零花钱？ “舅舅，您可是和舅妈在我妈坟前答应过的，要好好照顾我这个外甥的，以后可食言，嫌我吃得多能花钱，要赶我走啊！”李安业笑着调侃道，“现在想要赶我走啊，那也晚了，我已经赖在这儿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彻底是放开地笑了起来。 他们也明白，李安业这是在跟他们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们 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面如今那叫一个欣慰啊，当初李安业刚刚来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就有不少好事的人，明里暗里地跟他们说，李安业毕竟只是他们的外甥，隔着一层肚皮的。 让他们二老不要对李安业这么好，免得日后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现在看来，他们只想对当初说这样话的人狠狠啐上一口，他们家的外甥，可是比大多数人的亲儿子还要孝顺呢！ 第497章 方峰能回来了 李安业这天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里面准备上班，刚进办公室，就从同事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方峰在香江被放出来了，等在香江再待一段时间，等手续走完了，就可以被引渡回四九城了。 李安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高兴，毕竟方峰的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上，跟成天不同，李安业和方峰是认识了这么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不错的。 更何况他们两个还在鹰酱看过脱衣舞娘秀，可以说是革命的友谊了，再加上李安业回四九城之后，也去拜访过方峰的媳妇儿，看到方峰媳妇儿难受的那个样子，李安业也是十分于心不忍。 于是李安业去办公室放下公文包，就跑到徐卫国那里去打听消息了。 “部长，方大哥既然能回来了，成大哥是不是马上也能回来了？”李安业兴致勃勃地冲进徐卫国的办公室。 徐卫国看上去心情也是不错，但听到李安业提起成天，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一半。 “安业啊，据我所知，目前只有方峰能回来的消息” 李安业闻言之后，虽然有些失落，但这也是在他预料之内的，毕竟成天跟方峰是不一样的，他是确确实实接触了那些爱国人士的，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被放出来 “不过好消息是，成天应该性命无碍，一直被关押在香江，回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但我们这边也积极在跟那边争取，希望将成天保释出来” “当即使是保释出来了，恐怕在局势好转之前，那边也不会允许成天回来的” 李安业听了徐卫国接下来的话，心中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香江那边局势迟早会好起来的 李安业冲徐卫国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方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咱们外贸部可要好好给他接个风，安慰一下他！” 徐卫国也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正有这个想法呢！”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外贸部几个领导，合伙出钱，等方峰回来， 请外贸部的所有同事，到烤肉季去搓一顿，你看怎么样？” 李安业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没问题，到时候您跟我说一声要出多少钱，我直接将钱给您” 徐卫国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警惕地在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可惜咱们国内没有那个脱衣舞娘秀，我看那个才是最好的压惊节目啊” 李安业听了徐卫国的话，哑然失笑，感情徐卫国到现在还惦记着在鹰酱看的那场视觉盛宴呢？ 不过李安业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回味，那一天他是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当有钱人的好处啊 两个男人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李安业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被徐卫国给叫住了。 “对了安业，你等等” “我昨天收到的消息，咱们工厂要空降一个书记过来，专门监督工厂生产，整顿工厂纪律的，到时候咱们都避着一点” 徐卫国这话说的十分委婉，但面上的表情就差没有将惹不起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轧钢厂虽然是个厅局级的大厂，里面不乏大领导，但是这是一个工厂，毕竟不是官场，工厂的首要目的就是生产，轧钢厂也是向来将生产放在第一线的。 而这个空降的书记，过来第一天就要安排各个车间的工人分批次停工，来开会进行学习。 偏他们这些人还只能听他的 但虽然是分批次停工，也是耽误了工厂生产的进度，所以徐卫国心里也是颇有微词。 李安业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部长您放心，我知道的” 即使他和徐卫国都是工厂里面的干部，但有些事情还是避免不了的 李安业回到自己办公室，将上午的文件翻译完之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饭盒到了食堂。 其实李安业现在完全可以去楼上的小食堂加餐了，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在食堂打饭吃大锅饭，总觉得大锅饭要比小食堂单独的炒菜吃得香一些，可能他天生就是打工人的命 这个时候机关的干部也都稀稀拉拉地到了第三食堂，都对马上要空降一个书记到厂里的事情议论纷纷。 毕竟如今的轧钢厂已经十分稳定了，大家都是唯李副厂长马首是瞻，如今空降下来一个书记，李副厂长的地位难免会动摇一些。 以后厂里面也不是李副厂长的一言堂了，这个书记是可以直接参与轧钢厂的重大决策的。 大家讨论的大多都是，这个书记到了轧钢厂以后，会不会对他们如今的福利产生影响。 毕竟大家都对如今的福利补贴制度十分满意，不希望有任何变动了 就连傻柱给李安业打菜的时候，都在探头探脑地跟李安业打听消息。 “我说安业，你听说了那个书记的事情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听说了，咱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他也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一些什么，无非就是如今四九城的工厂里面，都多了一个书记的职位，最大的作用就是监督工厂里面作风纪律。 因为只有作风纪律好了，生产速度才会提上来。 李安业觉得如今轧钢厂无论是生产速度，还是产量，都是达标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过多担心这个书记一过来，就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毕竟人家这个书记到了轧钢厂，以后的前途也是系在轧钢厂身上了，对工厂不利的改革，也就相当于在断送他自己的前程。 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稍微放宽了心，不过他问话的时候手里的大勺可没闲着。 李安业一个不留心，就发现自己饭盒里面的菜堆成了小山。 这傻柱，果真是一复一日地将他当猪喂啊 不过好在李安业正值壮年，胃口大，这些菜他也能吃完，并不会有浪费的情况发生，只不过可能晚上就没啥胃口了 李安业都怀疑傻柱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晚上有牛肉吃，故意让自己中午吃撑，这样晚上没人跟他抢卤牛肉了 第498章 刘小花又有了 李安业作为机关的干部，下班比工人要早一些，所以每次他都是第一个回到四合院的。 而宋如章的下班时间，则取决于疗养院的事情多不多，现在正值盛夏，疗养院里面的老人身体状况都是十分不错，再加上雨也下得少，风湿也不会发作，所以这阵子宋如章下班下得那是比李安业还要早。 回到四合院里面，李安业一进屋就看到屋里面三个女人脸上喜气洋洋的，正在谈笑风生。 李安业放下公文包，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一个大瓷缸子，咕咚咕咚就开始喝冰水。 一大妈见状连忙站了起来， 在后面给了李安业一下子，“要死哟，一回来就喝这么多冰的！” “舅妈，你就随他，安业有些内热，夏天多吃些冰的反而有助于降火”宋如章在后面笑眯眯地说道。 李安业连忙冲着宋如章竖起大拇指，“知我者，老婆大人也！” 一大妈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在老人家眼里面，无论什么时间都要喝热的才好，但宋如章会中医，养生之道自然是比他们拿手，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了。 “怎么，今天家里面有什么喜事了，一进来个个笑得跟朵花一样。”李安业笑着将手里的大瓷缸子灌满水，然后重新放到冰箱里面冰镇起来。 夏天家里面有一个冰箱，真是幸福感满满啊！ “你猜猜。”宋如章朝李安业眨了眨眼睛，“天大的喜事！” 李安业一愣，“你怀上啦？” 宋如章小脸一下子就红了，“想什么呢你！乐林乐树这才一岁半呢” “猜得大差不差，不过不是你媳妇儿怀孕了，是我怀孕了！”刘小花笑着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闻言，一下子就有些失望，“唉我还以为是如章怀孕了” 李安业这失望的表情，逗得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浑小子，有了两个儿子还不甘心唉！”一大妈笑着捶了李安业一下。 李安业摊了摊手，“那可不，我还没女儿呢！” 刘小花听了李安业的话，一脸慈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倒是和安业想到一块儿去了，希望这胎是个女儿” 宋如章笑着搭上刘小花的小手，“儿子女儿都好，都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唉我这第一胎就没有奶水，估计这第二胎也难”刘小花叹了一口气。 现在何朝已经两岁了，虽然是个药罐子，但是傻柱一放假就去接私活，日子也是看着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如今不仅将之前欠易中海家的钱给还清了，家里面也还有了积蓄，所以刘小花和傻柱前一阵子就停了计生用品，打算再要一个孩子。 没想到刚停没有几个月，刘小花就发现自己的月事晚了一个星期，于是今儿宋如章下班回家，刘小花就缠着宋如章给他把脉，没想到这一把，竟然是怀上了！ 这让刘小花又是高兴，又是担忧的。 生何朝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不争气，没有奶水，弄得傻柱和李安业千里迢迢去山里面，牵了一头奶羊回来，恐怕这次跟上次一样，还是要靠羊妈妈的 李安业看着愁眉不展的刘小花，笑了，“这有什么的，到时候让柱哥跟郑师傅再跑一趟，牵头奶羊回来不就是了？” “况且现在家里面有冰箱了，保证你家孩子天天能喝上新鲜的羊奶！” “真是谢谢你了安业”刘小花一脸感激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真是帮了他们家许多，她到现在都十分庆幸，虽然自家男人母亲早亡，唯一的父亲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将自家男人给抛弃了。 但是也因此因祸得福，有了易中海和一大妈这么好的长辈，后来更是有了李安业一个这么优秀的兄弟。 若没有李安业，好多事情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嗨，都是一家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李安业笑着对刘小花摆摆手，“我出去看看柱哥怎么还不回来，今儿说什么也要让他大出血，给我买几瓶好酒来，好好庆祝一下！” 其实李安业刚来四合院的时候，对傻柱这个人，顶多就是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原剧情里面，这哥们可是被秦淮茹拖累了一辈子，要不是娄晓娥后期发达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后面还愿意无私的接济傻柱，不然傻柱这后半辈子，真是挺困难的。 棒梗是个白眼狼，小当槐花表面一口一个傻爸的，但其实内心里面还是将傻柱当外人的，而傻柱又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所有的钱和工资也死死地被秦淮茹攥在手里面。 一个大男人，身上是一个子儿也掏不出来，可想而知以后他老了，再也干不动了的时候，若没有娄晓娥，他的晚年生活会有多么凄惨 所以李安业那个时候心里面只是可怜傻柱的，并没有什么多的，要帮助他，改变他人生的想法。 但由于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关系，李安业也经常能和傻柱打交道，和傻柱相处久了之后李安业发现，傻柱这人确实能处，有事儿他是真上啊！ 或许是因为李安业是易中海的外甥，所以傻柱一开始就是将李安业当成自己人对待的，那一腔真心着实是将李安业给感动了，所以李安业也将傻柱看成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朋友，兄弟。 朋友兄弟之间，互相帮忙那是应该的，更何况李安业自己出事的时候，傻柱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个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帮倒忙，但有这样一份真心在，李安业就觉得弥足珍贵了。 更何况生了孩子之后，宋如章和李安业两个人都要上班，家里面就一大妈一个人，实在是带不过来两个孩子，都是刘小花帮忙带着的。 两家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三个孩子，更加亲近了 刘小花虽然有的时候嘴上不把门，但和傻柱一样，那人品真是没得说，虽然两家人都是搭伙吃饭，但刘小花和傻柱两口子，愣是没有占过任何便宜。 但凡只有李安业拿了什么稀罕的食材回来分享，第二天傻柱和刘小花两个人，都会想方设法，弄同等的东西回来补上。 就这样长此以往，坚持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第499章 双喜临门？ 不一会儿，傻柱和易中海两个人就结伴回来了，李安业上前一把薅住傻柱，“柱哥，去，给我买两瓶好酒回来，回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傻柱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依旧是听从李安业的话，乖乖去供销社买酒去了。 买完酒回来了，傻柱听到刘小花怀孕的好消息，那简直就是一蹦三尺高，喜悦过后而又反应过来，气鼓鼓地看着李安业。 “我家媳妇儿怀上了，为啥要给你买酒啊！不给你买难道还不让我知道了不成！” 大家听了傻柱的话，当即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李安业上前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娃儿生下来，不是跟何朝一样，要我帮启蒙认字啊，提前给老师送两瓶酒，有问题吗？” 傻柱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没问题，没问题！你要早说明白啊，早说明白我给你整两瓶茅台了！” 李安业一听，也是深以为然，“这样，你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傻柱一听，当即就真的要起身出去买酒，被宋如章给拦了下来。 宋如章笑着拍了一下李安业，“你就欺负柱哥老实！” “柱哥你也是，由着他闹你啊， 他教乐林乐树两个孩子是教，四个孩子也是教，哪儿需要额外送酒！” “我看啊，他就是自己馋酒了！” 一通打闹过后，傻柱去厨房做好了晚饭，吃晚饭的时候傻柱跟李安业两个人，一人开了一瓶冰啤酒在那儿喝，而易中海毕竟是年纪大了，宋如章也不建议易中海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喝冰的。 所以他一个人开了一瓶白酒在那里喝，只能眼巴巴看着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咕咚咕咚下去大半瓶啤酒之后，打一个畅快的饱嗝。 “这东西不错啊，虽然劲儿小，但是是真解暑气啊！”傻柱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手里的冰镇啤酒。 “那当然，我特意跑到集中供销社买的，能有坏的？”李安业颇有些自豪，“论享受这方面，谁也比不过我！” “那是真的！”傻柱对着李安业竖起了大拇指，“多亏了兄弟，我也能享受一下这冰啤酒的魅力！” 这个时代的冰箱根本就不普及，李安业这一台电冰箱可以说整个红星街道都是头一台，而啤酒当然是要冰镇的才好喝，但夏天没有冰箱哪里来的冰啤酒呢？ 虽然冬天四九城室外就是天然的冰箱，但冰天雪地的大家都是喝白酒驱寒，谁去喝啤酒啊？ 所以这东西自然也就不受大家的待见，等电冰箱普及了之后，啤酒才会正式走入家家户户。 吃完晚饭之后，李安业将喝空的啤酒瓶搁在了屋外，这些啤酒瓶拿到集中供销社去的话，两个空瓶子可以换一瓶新的啤酒，这也是因为啤酒销量不好，产量低，所以要尽力回收这些空瓶子。 盛夏的四九城晚上也是燥热难耐，于是一大妈用湿润的抹布，将堂屋里面的家具地面，都擦上一遍，然后在电风扇面前，摆上一大碗冻得牢牢的冰块，再打开电风扇，风吹着冰碗，送来阵阵凉气，颇有些手动空调的意味在里面。 大家伙儿在屋里面稍微坐了一会儿，消了消食之后，就搬着板凳去院里面的树下乘风纳凉去了。 李安业和傻柱哥俩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冰啤酒，就在院子里面唠起嗑来。 偶尔有路过的邻居，都笑眯眯地上来恭喜傻柱，“听说你媳妇儿又怀上了？” “可以啊傻柱，你这是弯道超车啊！” 说着，那人朝着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人许大茂都换了个媳妇了，也还是没动静呢！” 傻柱朝着那人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以前，傻柱肯定要扯着这个人说上好半天，但自从两个人互相道歉了之后，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虽然还有些不对付，但不像以往一样针锋相对了。 那个人走后，傻柱喝了一口啤酒，颇有些感慨，“许大茂那小子也是惨，为了个孩子，跟娄晓娥离婚，没了前程不说，于海棠肚子也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在这个年代，离婚可是一件十分影响不好的事情，首先单位里面用人升职，肯定就不会选离过婚的职员，因为这个时候在大家的眼里面，离婚一般都是私生活不好。 所以许大茂跟娄晓娥这一离婚，基本上就代表着他以后在轧钢厂，是不可能升职加薪了。 这也是为什么，原剧情里明明许大茂这么一个有情商，会拍领导马屁，左右逢源的人干了一辈子，依旧是一个电影放映员。 李安业不置可否，“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有啥不好的，就自己受着呗” 在院里面消遣了一部分时光之后，李安业和宋如章回到屋里面，宋如章打来了水，准备自己洗洗。 夏天来了，屋里又没有洗澡的地方，宋如章也不跟李安业一样，想要冲凉了站在院子里面，穿个大裤衩直接冲，她只能每天睡觉打一通水进来，自己囫囵洗洗。 毕竟澡堂离四合院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大夏天天天跑澡堂也不太现实，不是缺那两张澡票，而是一来一回又出一身汗，这不白洗了吗？ 趁着宋如章脱衣服的功夫，李安业一把从后面揽住了宋如章，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别闹，一身臭汗”宋如章抓住李安业不安分的手，嗔道。 “我不嫌弃”李安业依旧是不老实。 宋如章只好紧紧抓住李安业的手，转过身子来，面对着李安业，说道，“我这个月月事迟了两天了” 李安业一听，眼睛立马瞪大了，“怀上了？” 宋如章摇了摇头，用食指点了点李安业的额头，“不知道，把脉把不出来，许是月份太小了，也也许是单纯月事推迟了而已” “不过啊，为了保险起见，你这阵子可不能碰我” 李安业一想到自家媳妇儿肚子里面可能又有了一个小生命，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碰，我不碰” 说着，李安业呲着个大牙对宋如章傻笑，“媳妇儿，这胎你可一定要给我生个女儿啊！” 宋如章闻言，白了李安业一眼，“八字都没一撇呢，再说了，人家都是想要儿子，到了你这里，却是倒过来了” 第500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晚上，李安业睡觉，梦见宋如章给自己生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儿，梦里香香软软的包子脸女儿，穿着一身公主裙，梳着两个小啾啾，奶声奶气地跟在自己后面喊爸爸的。 接着梦境一转，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年轻站在自己面前，斜叼着一根烟，手里面还牵着自己女儿的小手，“老登，我鬼火停你家楼下安全不？” 李安业只觉得一阵急火攻心，直接给气醒了。 醒过来发现只是一场梦罢了，李安业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场噩梦直接导致李安业第二天上班都没有精神，但今天是空降下来的书记，第一天走马上任的日子，他们这些机关处的干部，都要一齐去会议室开会，接受这位书记的莅临指导。 会议是上午十点钟开始，但轧钢厂是八点钟上班，李安业八点半才到轧钢厂，算起来应该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不过外贸部跟其他部门不一样，每天早上并不点名，尤其是李安业这样的科级干部，更加不用点名了，所以说他晚到半个小时也是没有关系的。 再加上他的工作事情也十分清闲，每天只要将送来的电报和文件翻译一下就可以了，其他时间基本都在摸鱼。 这个年代，虽然电话已经开始在各大工厂慢慢普及了， 但是电话费是十分昂贵的，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特别复杂的事情，大家还是比较倾向于用电报交流。 虽然民用电报是按字收费的，但工厂自己用的电报却是的。 民用电报是电报社那边，向民众收取一个字一分钱的费用，用来养活电报社里面的电报员，毕竟人家接发电报，还要负责翻译。 而工厂用的电报，电报机和电报员都是自家的工人，所以自然不用一个字一个字收费了，发电报可比打电话便宜多了，所以大部分工厂都还是在使用电报。 李安业在办公室假寐了一个小时之后，这才觉得恢复了一丝元气，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拿起公文包就往会议室走去了。 今天是空降过来的书记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自然是要给他们这些老牌科班干部一个下马威的，所以李安业自然要早些过去，以免迟到了，被那个书记抓住把柄，拿他作筏子立下马威那就不好了 李安业到了会议室之后，找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名牌前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 虽然他不一定会记笔记，但总归样子要做足不是？ 李安业虽然只是一个科长，但是在会议室里面，坐的位置是十分靠前的，他旁边就是徐卫国这些工厂里面的处长，可见李安业此时在轧钢厂的地位已经举足轻重了。 不一会儿，徐卫国和其他机关的处长也都来了，他们心里面估计都跟李安业一个想法。 虽然这个空降下来的书记，级别不一定比他们这些处长高，但人家毕竟是直系领导，根本就不受工厂内的级别所限制，恐怕就连李副厂长见到人家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处长了。 所有人都将笔记本和钢笔整整齐齐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静静地等待这个传说中的书记的到来。 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9点59分了，看来这个书记是要卡点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当指针指向十点整的时候，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外套上面别着一根黑色的钢笔，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带着眼镜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秘书之类的。 不过李安业觉得，这个秘书打扮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跨着大步子走到了主位上面坐下，身旁的那个秘书打扮的男子，马上将手里的笔记本展开，铺在了他的面前。 “先我自介绍一下，我叫卢德刚，你们可以叫我卢书记。”卢德刚板着脸自我介绍道。 李副厂长闻言，立马站起来，带头鼓掌道，“欢迎卢书记来我们红星轧钢厂指导工作。” 其他的机关干部也都是人精，看到李副厂长站起来了，也连忙跟着着站起来鼓掌，“欢迎卢书记。” 李安业却觉得李副厂长不愧是李副厂长，这一句话看似是在欢迎这个卢德刚，实则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按时卢德刚只是一个外来的书记，他才是红星轧钢厂的正牌领导。 看来这个李副厂长打心里面，对这个卢德刚颇为忌惮。 卢书记似乎是没有听懂李副厂长的言外之意似的，淡定地朝着大家摆了摆手，“大家不用客气，就坐” “今天是我到轧钢厂工作的第一天，但是我第一天就发现了，咱们有些部门的机关干部，颇为懒散，这是第一点需要改正的地方！” 说着，卢德刚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不急不缓地念到，“外贸处，处长徐卫国，今天迟到了15分钟。” 外贸处之前的老处长，觉得外贸处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自作主张将外贸处改成了外贸部，这么多年厂里面也早就习惯了将外贸处喊做外贸部。 所以卢德刚说出外贸处处长的时候，大家还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徐卫国 李安业脸色一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觉得这个卢德刚身边的秘书有些眼熟了，他今天就在轧钢厂的大门处看见了他和保卫科的保卫在一起。 看来就是专门记录他们这些迟到了的机关干部的 果然，卢德刚嘴里面念出来第二个名字就是李安业，“外贸处，李科长，迟到三十分钟。” “外贸处干事，陆雅凤，迟到二十分钟。” “后勤处干事，王德发，迟到十五分钟。” “通讯科副科长，简易，迟到五分钟。” “另外还有采购三个科，迟到人数若干” 会议室的众人，都默默地听着卢德刚的话，心里面了然，看来这就是卢德刚给他们这些机关干部的下马威 果然不愧是上面派下来的领导，一出手就直接掐住了他们这些机关干部的命门 第501章 第一个拿李安业开刀 李副厂长等卢德刚念完所有迟到的人的名额之后，这才笑眯眯地对卢德刚说。 “卢书记，是这样的，后勤处通讯科那些就不用说了，但是外贸部和采购科这两个地方，由于工作性质特殊，厂里面的要求是只需要按时将工作任务完成，并不特意检查考勤” 李副厂长这说的是实话，外贸部和采购三科的人都经常要外出出任务，尤其是采购科，需要经常上山下乡的去采购，采购科里面的采购员有的时候天刚亮就骑着自行车下乡去了。 所以点名这事儿一直都是十分宽松，并没有特意做要求。 而其他的部门，虽然有点名的要求，但是对于机关干部来说，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只有每天按时完成部门的工作，迟到一些早退一些基本上都是工厂里面潜规则了 卢德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却不以为然，“李副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红星轧钢厂既然作为一个厅局的大厂，就必须要有一个严格的规章制度，里面无论是工人，还是机关干部，都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不然就不配为一个厅局级的大厂。” “我也知道，这两年来，红星轧钢厂一直都是四九城冶金工厂的表率，如果里面的机关干部都是这么懒散，如何作为冶金系统的表率啊？”卢德刚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根本不容置疑。 “咱们作为轧钢厂的领导，尤其要注重自身的纪律，这样才可以成为广大工人同志的表率！” 李副厂长听到卢德刚都这样说了，他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的反驳理由，毕竟这个时候的大环境就是强调纪律性的，他再反驳的话倒显得他这个副厂长眼中没有纪律了。 卢德刚看到李副厂长不说话了，稍微点了点头，“我知道在我来之前，厂里面各机关干部可能一向都是这样，习惯了，但是现在我既然来了工厂，就希望看到一个全新的工厂风貌。” “这是第一，第二是我经过调查发现，厂里面职工走后门的情况十分严重，尤其是机关干部带头拉关系，为自己牟利，以后这样的行为要坚决杜绝！” 说着，卢德刚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安业一眼，“我听说，某些机关干部，因为跟咱们厂的向厂长，关系亲密，就自诩为轧钢厂的太子爷，行事作风极为懒散，利用自己和厂长的关系，带头开后门，带人进轧钢厂” 卢德刚虽然没有点名，但是李安业觉得， 这个卢书记只差将他的身份证号码给报上去了 卢德刚这话一出，本来对于之后机关干部要严格考勤的各位来说，本来就有些小意见，尤其是采购科这样的地方，如果要严格执行考勤制度的话，那么无形当中给采购员添加了很多压力。 这会儿又见卢德刚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李安业，顿时在会议室里面引起了一股骚动。 李安业虽然是厂长的干儿子，但是他对轧钢厂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以说如果没有李安业的话，轧钢厂乃至整个冶金系统也不会有这么好的风貌。 而卢德刚所说的，李安业开后门，往轧钢厂塞人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可李安业塞进来的人，可都是有真才实干的！ 比如南易，如今赫然已经是第一食堂的一把手了，尝过他做的菜的人都赞不绝口，再比如崔大可，他在采购三科做出来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梁拉娣和丁秋楠两个女人也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梁拉娣焊工的手艺可以比得过车间里面大部分男工人了，而丁秋楠更不用说，人家是有正儿八经的医师资格证的。 可以说李安业给轧钢厂带进来的这四个人，来了轧钢厂之后，或多或少都是对厂里面有贡献的，但如今到了卢德刚的嘴里面，竟成了李安业为了一己私欲，给人家开后门走关系了 况且在座的都是轧钢厂的机关干部，谁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给别人开过后门，悄咪咪把自己亲属塞进轧钢厂？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罢了 而卢德刚将这事儿放在明面上面讲，几乎就是要将这些机关干部以前享受的特权，给一一拔下来。 大家在会议室里面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而身处舆论中心的李安业却是稳如泰山。 这个卢书记，若是想将他当做鸡，杀鸡给猴看的话，那就选错对象了。 若是以前，李安业可能还会慌一下，可如今他在轧钢厂的地位，并不单单是靠了老向的面子，更多的靠的是新式机床的面子。 果然，李安业这边还没有开口，就有不少人开口帮李安业说话了。 “卢书记，您话也不能这么说，李科长虽然是向厂长的干儿子没有错，但是李科长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说句不好听的，人李科长对于咱们轧钢厂做出的贡献，可比您坐在这里指点江山两句，要强多了！”说话的是采购三科的科长。 采购科掌管着整个轧钢厂以后的物资，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运输科不给车的。 “是啊卢书记，咱们厂能有今天，可全都是靠李科长，您第一天来工厂，想要大展身手我们可以理解，但您不能拿咱们李科长开刀啊” 李副厂长见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如今卢德刚引起了公愤，自然是他愿意见到了。 “卢书记，是这样，您刚来轧钢厂，可能不了解情况，李安业同志，现在在四九城各个冶金工厂，那都是香饽饽，是因为向厂长的关系，李安业同志这才死心塌地留在轧钢厂。” “但李安业同志如果愿意的话，随便去哪一个冶金工厂，人家都是举双手欢迎的，因为李安业同志如果走的话，肯定不是一个人走，他是攥着和鹰酱那边的合作走的。” 卢德刚来之前自然是调查过这些，但他却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机床生意，不用跟我说的这样神乎其神的，他一个人难道能够垄断新式机床嘛？” “换一个人跟鹰酱那边对接就是了，虽然会外语的人才不多，但这诺大的四九城，也是能找出一两个来的。” 第502章 抢李安业的劳动成果 卢德刚在来之前，就对全国的新式机床，全部掌握在红星轧钢厂手里这事颇有异议。 他认为红星轧钢厂对其他工厂购买新式机床，收取手续费这事儿根本就是投机倒把。 如果是为了冶金系统更加长久的发展，那就应该不对其他工厂收取任何手续费，无私地将新式机床，按照原价卖给其他的工厂。 李副厂长一听卢德刚这话，就明白他应该是对新式机床的事情起了心思，想要将新式机床的掌管大权接过去，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拿李安业开刀。 其实这事儿其他冶金工厂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鹰酱那边机床公司的电话，找来会外语的人才单独跟那边沟通。 可单单是口音问题，就遇到了很大的阻碍，沟通起来也是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沟通好了，巨大的电话费费用支付出去了，可机床公司那边根本就不信任。 因为如今机床公司和轧钢厂这边的合作十分稳定，而且轧钢厂这边的订单数量很大，工厂都快供应不上了，哪儿会去接其他的订单。 那边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要拿货的话，只能按照工厂对外的销售价拿货，数量多的话会给出一些折扣。 但这价格和运费一算下来，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再也没有人去接触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了。 先不说如今其他冶金工厂已经认准轧钢厂了，从他们那里购买的机床不仅质量有保障，出了故障轧钢厂也会派人过去保修，而且就算是收取了五十外汇的手续费，机床价格也依旧比苏联产的机床价格要低很多。 这也是轧钢厂为什么能将机床牢牢掌握在手里面的原因。 李安业见卢德刚如此大言不惭，打定了主意要对自己开刀，于是也懒得再在会议室当乖宝宝了。 他直接起了身，对卢德刚说道，“卢书记，既然你都已经打算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李安业连敬语都懒得说了，这机床的事情，是他们外贸部，历经千辛万苦到鹰酱，厚着脸皮找约瑟谈下来的。 如今卢德刚一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卸磨杀驴，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说完，李安业就收起桌上的笔记本和钢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李安业一起身离开，徐卫国也沉着脸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跟着李安业一起走了。 他们两个都是外贸部的人，机床的事情也是他跟着李安业一起去鹰酱谈下来的，他自然知道其中过程有多么曲折，如今面对卢德刚的做法，心里面也是十分不忿。 徐卫国一离开，跟徐卫国交好的王建民和几个处长也走了， 采购二科三科的科长看着王建民走了，也收拾东西跟着出去了。 到了最后，会议室里面就只剩李副厂长，和寥寥几个干部了。 李副厂长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他虽然是副厂长，但其实在轧钢厂里面行使的是厂长的权利，毕竟厂长老向是个挂牌厂长，根本就不管事的。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不挫一挫眼前这个卢书记的锐气，让卢书记知道他之前那一套管人用人的方法，放到工厂里面来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工厂从来都不是用铁血手段的地方，需要领导和工人之间，相互磨合，相互退让，这才有利于工厂的成长，有利于工厂的生产。 因为工厂的目的是要盈利的，所以其中很多事情肯定是不能想当然，比如机关干部每日考勤这个事情。 采购科如果严格执行这一套的话，那么势必有很多采购员不愿意出去采购了，毕竟谁乐意，在乡下采购到一半，急着下班时间要到了，要赶紧回工厂点名的啊？ 这不闹着玩嘛？ 卢德刚似乎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瘪，第一次遇到这么多手下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状况。 他不知道，像轧钢厂这样的厅局级大厂，向来都是把产量和营收放在第一位的，虽然轧钢厂是国营工厂，但国营大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轧钢厂里面，级别并不是一切，能在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办好分内的工作，才是一切。 “李副厂长，看来你手底下这些干部，气性都挺大的！”卢德刚失了面子，阴阳怪气地对李副厂长说道，“一个小小的科长，居然敢在这么多领导都在场的情况下，先行离席。” 李副厂长对着卢德刚露出一个苦笑，“卢书记，以后你就习惯了，各个部门的处长都在我面前大小声过，这些都是小意思” 李副厂长这话不是假话，如今轧钢厂的福利和待遇越来越好，各个部门的人也真正将轧钢厂当成了自己毕生所有奋斗的事业，每个机关的干事几乎都是以轧钢厂的利益为第一要务。 所以经常为了一些轧钢厂内部的决策，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争锋相对，李副厂长几乎都已经习惯了。 毕竟自从开始收其他冶金工厂的礼之后，他腰包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这有钱了，脾气自然也就好了 卢德刚被李副厂长说的话，气得呼吸都不稳了起来，心里面愈发坚定要将轧钢厂这松散的纪律给抓起来。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就按我说的做，以后轧钢厂各个机关处的干部，都要严格执行我制定的考勤制度，违反者扣工资处理，屡教不改者降级处理！” “还有今天我统计的这些迟到的人，无论什么理由，都要扣一天的工资，以儆效尤！” 接着，卢德刚对着旁边的王秘书招了招手，“李副厂长，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秘书，王秘书。” “我在来之前，特意将他送去国家外交部，学习了三个月的外语，之后由他负责跟鹰酱那边机床公司的订单对接。” “在他熟悉了鹰酱机床公司的订单任务之后，我就会安排他，在全国的冶金系统里面开设学习班，争取让每个冶金工厂，都能自主购买机床！” 李副厂长听了卢德刚的话之后，脸色十分复杂。 心想这个卢书记，是想要机床的事情作筏子，给他自己增加成绩啊！ 毕竟如果他如果将新式机床普及给全国的冶金工厂的事情，作为自己以后的成绩的话，那么他以后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第503章 李副厂长的对策 但是这样做的话，轧钢厂就会失去一大笔机床的手续费，这个卢书记，看来来轧钢厂指导工作，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想要踩着轧钢厂往上面走，根本就不是将轧钢厂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既然如此的话，那也不能怪他了 这新式机床的事情，可不是他想拿走，就能拿走的。 李副厂长脸色阴了阴，若是这次来的是一个，真心为了轧钢厂以后发展的人，他倒是愿意提点一两句，如今看来那是大可不必。 所以李副厂长就直接顺着卢德刚的话往下说了，“既然卢书记都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做呗” 说完，李副厂长也收拾了桌上的笔记本，离开了会议室。 卢德刚虽然不满李副厂长不打招呼就离开了，但是他的目的毕竟是达到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对着王秘书吩咐道。 “王秘书，你下午就去找那个李安业，从他手里将机床的事情交接过来，另外通知各个车间的工人，轮流停工，参加我组织的学习大会。” 王秘书毕恭毕敬地站在卢德刚身边，“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毕竟这机床的事情事关重大，如果干好了，那可不单单是卢德刚一个人获益，他也能跟着受益。 此时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面，几乎每个部门的领头人都在那里。 “李副厂长，您说让一个外行人在咱们工厂发号施令，这不闹着玩吗？” “是啊李副厂长，您赶紧将向厂长喊出来，好好说说那个卢书记，什么考勤制度，这不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对啊，这考勤制度要是实行了，让我们采购科怎么工作！？” “难道我们的采购员，采购中途，还要赶回来点名嘛！？”王建民一脸无语，“大家为了完成采购任务，都是大老远跑去周边的乡下采购，光是来回的时间，就快到下班点名的时间了” 面对众说纷纭，李副厂长赶紧朝着大家摆了摆手，“大家的意向，我都知道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卢书记他并不在乎咱们轧钢厂的业绩，他只在乎他自己的成绩，而且他又是上面派下来的，我也十分为难啊” 说着，李副厂长将刚刚大家离开后，卢德刚跟他说的关于机床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这不胡闹吗？这是要牺牲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利益，去证明他一个人成绩！？” “就是，况且咱们这手续费也不是白收的，这些年咱们下放到各个地方去修理机床的人员，全国各地的跑，给大家修理机床，而且咱们厂还有负责港口那边的对接，这钱难道咱们是白赚的？！” “就是就是，为了对接机床，咱们厂运输科，通讯科，后勤处，无论哪个部门，可都是付出了心血的，他说抢了就抢了？” 没办法，如今轧钢厂的福利和待遇之所以变得这么好，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新式机床的手续费，其次就是轧钢厂的收益上来了。 但这些收益，大部分都是交上去的，只有小部分留下了给工人发工资，发补贴，所以轧钢厂如今真正靠的还是这个手续费的外快。 这如果不收取手续费了，不止是他们这些机关的干部这些好福利补贴没有了，工人们的福利补贴也会随之取消。 要知道无论是他们，还是车间的工人们，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福利补贴，如果一夜之间取消的话，恐怕中间产生的心理落差，会让这些工人无心生产啊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李副厂长对着大家摆了摆手，“但现在摆在咱们轧钢厂最重要的问题是，来了一个，跟咱们工厂不是一条心的书记。” “咱们如果想要让轧钢厂以后很能长远发展的话，就务必要让卢书记知道，他现在做的都是错误的事情。” 李副厂长的话说得十分委婉，但在场的都是人精，不费吹灰之力就想明白了。 是啊，如果现在不按照这个卢书记的话去做，那么这个卢书记肯定之后就会去告状，说他们轧钢厂不服从安排。 但现在他们如果按照这个卢书记的话去做，工厂的产量一下子滑铁卢式下降，那么上面肯定会过问，毕竟如今冶金行业，可是国家最重视的行业。 到时候大家完全可以把错误全部归咎到卢书记的身上，毕竟他们只是配合了卢书记的一切错误决策而已。 再说了他们也反抗了，只不过反抗不过而已 这样一来，日后卢书记肯定会受到批评，就算不调离轧钢厂，那么以后也是无法对轧钢厂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了 “大家放心，艰难也就艰难了这一个月，现在咱们失去的，日后也一定会补上的。”李副厂长给大家打了一剂定心丸。 这也是下策中的下策了，但是没有办法， 谁也不想背负这个不服从的罪名，就连李副厂长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况且如今的轧钢厂，是绝对经得起折腾的，如果不折腾这一遭，任由卢书记这个外行在厂里面指手画脚的话，那么轧钢厂后面的境况才会真的伤及根本。 大家伙儿都得到了李副厂长的保证之后，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按照李副厂长的话来说，他们这段时间，只要好好贯彻卢书记给出来的各种制度，然后静静等着卢书记遭殃就可以了。 李副厂长在大家都离开之后，还特意去了一趟李安业的办公室，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李安业听。 “这事儿我觉得可以暂时瞒着向厂长，咱们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卢书记！”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挥了挥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也不管李副厂长想要将卢书记给赶走，毕竟如今卢书记惦记的，可是他和李安业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 新式机床虽然是李安业带来的，但是李副厂长在冶金系统里推广这个新式机床，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如今来了一个卢书记，仗着自己是直系领导的身份，就想要抢走他和李安业的劳动成果。 他能不把卢书记视为眼中钉，想方设法铲除他么？ 第504章 真是瞠目结舌 李安业对于李副厂长的这个做法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他也觉得这个卢书记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虽然是分到了轧钢厂，但他的眼光却从来不在轧钢厂里面，而是想要借着轧钢厂的势，往头上爬。 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最终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李安业也是十分费解，像卢德刚这样武断的人，是怎么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的？ 其实也不怪李安业这么怀疑，卢德刚本来就是靠着背景上位的，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的，每个人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久而久之，不免让他有些骄傲自大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他的背景足够，所以才能再分到轧钢厂这样的龙头大厂来做成绩，只等着出了成绩就能继续往上一步了。 李安业和李副厂长达成了共识，所以当老向问起来新来的这个书记的时候，两个人都统一了口供，说新来的书记挺好的，不仅为人谦卑，还特别擅长听取下面人的建议。 这也让老向放了心，所以也就没打算出面，去敲打这个书记了。 毕竟人家都这么谦虚了，还有什么敲打的必要 下午的时候，王秘书就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对李安业说他按照卢书记的吩咐，接手机关的事情。 李安业直接甩给王秘书一个电话号码，正是约瑟的电话号码，对王秘书说，“这就是负责跟我对接的总负责人，以后有什么事你跟他谈” 然后十分“客气”地将王秘书请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安业自然是事先跟约瑟通过气的，约瑟靠着李安业如今已经在富人区住上了大别墅，所以自然是跟李安业站在一边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人从李安业手里，将机床的订单给抢过去，约翰在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毕竟李安业给他带来的好处是实打实的，自己已经享受过了的，而且李安业给他的每个投资建议都特别好，让他每次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约瑟说什么也不会放弃李安业这个好朋友，好合伙人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李安业到了工厂大门口的时候，真是瞠目结舌。 王秘书这会儿正带领着保卫科的保卫们，在门口挨个检查各个几个干部的公文包和饭盒，为了防止大家将公家的东西给顺走。 在这个时候，其实拿公家的东西，已经成了各大工厂一些不成文的潜规则，工厂大多对于这样的事情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只有工人们跟工厂一条心，产量才能提上来。 而大家拿的也是一些不值钱的边角料，比如在纺织厂工作的工人，会将一些碎布拿回家，缝补衣物或者是制作一些小东西。 轧钢厂工作的工人，也会将车间一些碎料或是边角料顺回家，然后请厂里面的焊工，给自己家里焊一个簸箕，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梁拉娣以前在红口山工厂工作的时候，就曾经一点一点顺厂里面边角料，最后给家里面的床焊上了加固的栏杆 至于在食堂工作的厨子，则会顺一些剩饭剩菜带走 而机关干部的话，基本上就只会拿一些办公室里面的纸张，回去给自家的孩子做草稿纸用 如今已经有好几个干事，被保卫科的人在工外包里面搜出了工厂的笔记本或是散装的纸张 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值钱，大家拿回去给孩子做草稿纸也大多是图个方便而已，厂里面就有现成的，没必要再回去买。 可如今，这些包里面被发现有纸张的干事，都被保卫科的人拦在了一边，不准他们离开。 这些人往日里哪儿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啊？他们大小都是轧钢厂里的干事，平日里都是十分受人尊重的。 而且因着轧钢厂如今在四九城的地位，大家在外都是受人巴结的对象，如今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一般，被老师赶在一个角落里面，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甚至可以用屈辱来形容了。 李安业今儿真是活久见了，他板着脸上前，对王秘书，和一旁的龚股长说道，“王秘书，龚股长，你们这样做不合适” “这些人，都是咱们工厂的干事，代表的是咱们工厂的脸面，为了几张纸这样，合适吗？” 龚股长一脸苦哈哈地看着李安业，又看了看王秘书，无声地告诉李安业，他也不想这样 而王秘书则是面带微笑地对李安业说，“李科长，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咱们是一个讲究纪律的社会，这样偷拿公家东西的行为，是十分令人不耻的，等同于偷盗。” “况且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个时候只是拿几张纸，咱们不稍加制止的话，以后拿的可就是咱们工厂的公款，工人的工资了，那可都是咱们国家人民的血汗钱！” 一旁被赶在角落里面的干事们，听到王秘书的话，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这些纸本来就是我们办公桌上面的，我们拿回去给小孩子用用，怎么了！？” 王秘书依旧是一脸微笑，“放在你们办公桌上的，依旧是公家的东西，你们在厂里面的是有权使用，但无权将它们带出去。” “试问，财务部桌上，工厂工人的工资，也是他们的吗？他们也可以随便拿走吗？” 李安业听了王秘书这一通大道理，简直就是无语了。 虽说拿公家的东西是不好，但如今就是这样的风气，大家伙儿也都是这么干的，就算卢书记想要杜绝这样的行为，也不该用这么强硬的手段。 眼下马上车间的工人就要下班了，让工厂的工人看到厂里面的领导在这里公开处刑，以后这些干事们在工厂哪里还有威信，有面子可言？ “李科长，您也不例外，请打开包让我们检查一下”王秘书笑着对李安业伸出了手。 李安业也懒得管了，既然这卢书记和王秘书自己作死，那他也懒得说什么。 他打开公文包，给王秘书看，里面除了一只轧钢厂发的钢笔，一个饭盒和一个保温杯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其实之前里面也是有一个笔记本的，里面记载了李安业平时的一些工作笔记，在打开工外包之前，已经被他放到空间里面去了。 第505章 你自己打开看吧！ 王秘书看过之后，笑意吟吟，“麻烦把饭盒打开看看。”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直接将自己的驴牌公文包罩到了王秘书脸上，里面的东西顿时掉了一地，“你自己打开看！” 饭盒掉在了地上，盖子和饭盒分开了，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 “好！”被赶在一边的干事们，瞬间开始鼓起了掌，“李科长好样的！” 王秘书拿下李安业的工外包，脸涨成了猪肝色，“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李安业白了王秘书一眼，“我对于，把我当小偷的人，需要礼貌吗？” 此时龚股长已经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重新放到李安业的公文包里面，然后将包从王秘书手里面拿过来，一脸歉意地递给了李安业。 李安业冲着龚股长点了点头，然后出了大门，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 因为他知道，待会儿傻柱肯定是要被抓个现行的，毕竟这哥们就连给领导做的鸡，都要昧下一半来。 而且傻柱脾气不好，李安业怕傻柱当众跟保卫科的人起冲突，所以索性就在大门口等着傻柱跟自家舅舅下班。 等了一会儿，机关的干部被抓了一小半，其中不乏有一些，跟李安业一样，笔记本上面是记载的工作内容的笔记本，王秘书本来要将人给留下来，但被龚股长做主给放了。 “这些都是工作笔记，咱们厂的干事都很辛苦，经常回去了还要加班，所以这不算拿公家的东西。”龚股长的话说服了王秘书。 不一会儿，车间的工人也陆陆续续下班了，工厂顿时被蓝色工装海洋给笼罩了。 当大家来到厂门口，看到这么多的保卫在门口等着检查大家的包和饭盒，不由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大家都开始抗议了起来。 “凭什么要检查我们的包，我们是工人，又不是犯人！” 王秘书脸上带着笑容，冲着义愤填膺的工人们摆了摆手，“是这样的，各位工人同志们，咱们轧钢厂是个大家庭。” “大家庭里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因为大家都将公家的东西拿回去，导致咱们厂倒闭了，那么大家都会失去工作，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工厂好” “大家可以看看，这边都是机关的干部，他们已经以身作则接受了检查，为大家起了一个好头” 大伙儿一看，果真角落里面一大堆大家之前熟知的干事，既然领导都以身作则接受检查了，他们再闹的话就有些不好了。 而且如今轧钢厂的工作可是香饽饽，大家都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丢了厂里面的工作，所以不情不愿地在保卫科的组织下，接受检查。 这不检查还行，一检查可就不得了，十个工人里面，起码有五个，或多或少是夹带了一些私货的。 基本上都是车间里面的螺丝，钉子，机油，废料之类的 都是在工人们的饭盒里面发现的，后面排队的工人看到就连饭盒都要检查，一时之间不免变了脸色。 之前轧钢厂效益不好的时候，很多工人往外顺东西，那个时候厂里面也安排了保卫科的人在大门口随机抽查，但从来没有查过饭盒。 所以一些机灵的工人，就会将自己顺来的东西，放在饭盒里面带出去，但没想到居然今天连饭盒都要检查 不一会儿李安业看到自家舅舅出来了，易中海本身工资就高，所以没必要去占公家的便宜，所以很快就出来了。 李安业连忙对易中海招了招手，将一头雾水的易中海给叫了过来。 “安业，这咋回事啊？”易中海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安业，“那边还有那么多干事，都是拿了公家的东西吗？”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等回去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先等等柱哥，我怕柱哥跟人起冲突” 李安业一说起傻柱，易中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傻柱顺食堂的东西，可是整个四合院都知道的，不过大家都占公家的便宜，大家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放在明面上来讲。 “是是是，赶紧盯紧了，别让那浑小子胡闹！”易中海连忙正了正神色，聚精会神地盯着大门口工人排队的地方。 由于工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会儿厂门口已经排上了十来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有三个保卫进行检查，幸好工厂保卫科的人手足够多，不然这样的大型检查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很快，李安业就在其中一个队伍前头看到了傻柱，保卫在傻柱的饭盒里面发现了半边鸡，这下可不得了了，顿时招手让王秘书过去看。 王秘书过去一看，里面居然有半边已经拔了毛，处理好了的鸡，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位同志当成典型，明天挂在工厂公告栏里面警示大家！” 傻柱一听要将自己当成典型，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扯着嗓子说道，“凭什么啊！” “你谁啊，拿着个鸡毛在这里当令箭，老子在厂里面工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啊！” 王秘书十分好脾气地解释道，“我是卢书记身边的秘书，你可以叫我王秘书。” 谁知道傻柱当即就对着王秘书啐了一口，啐了王秘书一眼镜的口水，“我呸，我管你什么王秘书钱秘书的，这半只鸡是领导小食堂吃不完，留给我的，你凭什么在这里给老子指手画脚的！” “老子给领导做菜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傻柱粗俗的动作和粗俗的话语，一下子逗乐了正在排队的工人们，都十分解气的笑了起来。 王秘书摘下眼镜，用手帕将眼镜上的口水擦干净，这才得以重新看清多洗，他哆嗦着手指着傻柱，“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眼看着那边就要闹起来了，李安业赶忙带着易中海一路小跑了过去，“这半只鸡，是中午我在小食堂吃不完，给他的。” 李安业开始信口开河，“中午我们外贸部的人吃饭，剩了半只鸡没吃完，有问题吗？” 王秘书一看是李安业，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就算是没吃完的，那也是公家的东西，你没有权利给人。” 第506章 还真是腐败 若是以前，大家还会对着这半只鸡馋得不行，但是如今轧钢厂隔三差五就给工人们发猪肉，所以这会儿半只鸡对于大家来说，也并不是多么奢侈。 李安业深呼吸了几口气，“这种事情在小食堂是经常发生的，何雨柱同志是工厂第三食堂的厨师，他给我们这些干事的小食堂做饭，本来就是额外的劳动付出，自然我们当领导的也不能小气，要给予一些额外的补偿” 王秘书听了李安业的话，推了一把鼻梁上面的眼镜，“那看来咱们厂的这些机关干部还真是腐败啊！” “不跟工人们同吃同住就算了，居然还在厂里面搞腐败这一套，还弄了个什么小食堂出来，这个事情我会上报给卢书记，争取早日将小食堂给取缔了的！”王秘书一番话说得十分大义凛然。 同时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十分得意的表情，在他看来，他这可是为了保护工人们的权益，取消了干部的特权，这些工人们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工人们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听说他要将工厂的小食堂给取缔了，顿时就闹了起来。 “咱们厂食堂里面的小食堂，都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凭什么你说取缔就要取缔！？” “就是，你就是一个新来的，凭什么一来就搞出这么多事情！李科长不过是给半只鸡给傻柱罢了，就算他给一整只鸡，我们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王秘书低估了李安业在工人心目当中的形象。 在这些工人们看来，像李安业这样一心为了基层工人着想的好领导，就活该天天大鱼大肉！ 毕竟工厂里面自从使用了李科长带回来的新式机床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工人伤残甚至伤亡的意外事故了，而且连带着他们这些工人的福利待遇都翻了一倍，他们心中怎么能不爱戴李安业？ 再说了，他们谁也不希望工厂里面的小食堂消失。 工厂里面的小食堂，除了是工厂里面的领导，招待重要客人，自己吃饭，他们这些工人遇到需要请客的特殊情况的时候，去外面的国营饭店起码要花上一个月的工资。 但是如果是在工厂的小食堂里面请客的话，就只需要自己准备好食材，然后私下给做饭的厨师一两块钱，就能弄到一桌上好的菜用来招待客人。 而厂里面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甚至只要你能把厨师搞定，即使是星期天，都可以带着人来工厂的小食堂里面请客。 这可比在外面的国营饭店要划算得多，而且这年头谁没有个需要求人的特殊情况，所以在工人们遇到这样的特殊情况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在小食堂里面请客。 小食堂这一被取缔了，他们这些工人遇上要请客的时候，那就只能自掏腰包，去国营饭店当大冤种了！ “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你们怎么能不识好歹呢？”王秘书颇有些委屈，对这些工人们不仅不支持他，反而帮着腐败的李安业说话的行为，十分不解。 “你才是不识好歹的那一个。”李安业冷着脸瞟了一眼王秘书，转身对着拦住傻柱的那个保卫，“人我带走了，你没意见？” 保卫能有什么意见，虽然这个王秘书是卢书记眼前的红人，但李安业可是轧钢厂的太子爷，并且深受工人的爱戴，孰轻孰重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没意见没意见。”保卫立刻点头哈腰地对着李安业说道。 “欸，我还在这里呢，你凭什么将人给带走？”王秘书立即上手想要阻拦，但看到傻柱已经扬起了拳头之后，脑袋立马一缩，后退了一步。 “行了，走。”李安业没声好气地看了傻柱一眼，径直带着他离开了。 三个人推着自行车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说说你， 还是贪着食堂那三瓜两枣，这下好了，被人抓了个现行。”易中海不停的数落着傻柱。 傻柱颇有些委屈，“我这不是想着，小花怀孕了，给她炖点鸡汤补补身子嘛” “再说了，又不止是我，食堂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知道那个姓王的发什么疯” “行了，这两天你安分点，别往家扒拉东西了，缺什么我跟崔大可说一声，让他去乡下采购了，送家里来。”李安业出言打断了易中海想要继续数落傻柱的心思。 他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久，早就被同化了， 其实这样占公家便宜的事情，他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不好，但是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做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毕竟水至清而无鱼，有时候做领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是一件好事，只要不过分，不给厂里面带来重大的损失，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再说除了食堂的厨子，会带些食材回去之外，工人们拿得顶多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废料和一些小东西，根本就无伤大雅。 而且大家也不是天天拿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家里面有需要了，才会从厂里面划拉一些回去。 其实按理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是如今的大环境跟后世的大环境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的产业都是公家的，工人们的福利待遇本来就没有后世那么好那么完善，所以就养成了大家爱占公家便宜的习惯。 这个习惯如果想要改正的话，其实还是得从改善工人家里的基本条件来徐徐图之，像现在轧钢厂的条件好了，工人们占公家便宜的事情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但如果像王秘书这样，一来就下狠招，恐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易中海和傻柱都藏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李安业，李安业面对两个人满肚子的疑问，只能叹了一口气跨上自行车，“咱们去家里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毕竟现在是在大马路上面，周围都是刚刚从轧钢厂下班的工人，这会儿正竖着耳朵听他们三个人说话呢！ 所以李安业也不能在这里就将李副厂长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说给两个人听，毕竟如果被有心人传到卢书记的耳朵里面，那么他肯定会起防范之心的。 起了防范之心之后，他可能就没有这么多损招了 第507章 烦人精王秘书 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跟他们说了一下。 易中海还好，傻柱那是听得义愤填膺，他听说卢书记想将轧钢厂的机床订单给转出去，顿时就气得不行。 “他怎么能这样做，这不是你种树，他摘果吗？”傻柱气得眼睛都鼓起来了，“这跟窃取他人劳动果实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他这不是要砸整个轧钢厂的饭碗吗？你和李副厂长这也能忍？”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忍一时，就可以不用忍一世，这事儿你不用管，李副厂长那边会处理好的。” 其实李安业根本就不着急，毕竟卢书记想要抢机床订单，首当其冲抢的就是整个轧钢厂职工的利益，其次就是李副厂长的利益。 有整个轧钢厂的职工和李副厂长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他有什么可慌的？ 一大妈和宋如章也跟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听到李安业在厂里面受了这个卢书记的委屈，现在也是一副十分心疼的样子。 “安业啊，你要是在厂子里不开心，大不了咱们不干了，舅舅舅妈有家底，养你还是养得起的！”一大妈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外甥。 易中海颇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一大妈，“男人的事业是很重要的，可不能这么说” 虽然他们两个人养李安业一家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如今也已经老了，马上就到了要退休的年龄了，虽然他是八级钳工，退休之后被返聘的概率很大，但他总有干不动的那一天，到时脏自家外甥又该怎么办呢？ 李安业听了一大妈的话，那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舅妈，这才哪到哪儿啊，这算得了什么，别说他现在还没抢走我们的东西呢，等他抢走了，那我才是真受了委屈” 易中海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皱着眉头点上，“要真有那一天，舅舅也支持你不干了，顶多你舅舅再辛苦个十年，多给你攒点钱！” 李安业刚刚还听自家舅舅说男人事业重要呢，这会儿怎么改口改得这么快？ “行啦，舅舅舅妈，你们放心，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的。”李安业笑着宽慰自家舅舅舅妈。 他也知道这也是自家舅舅舅妈，因为在工作上面无法帮助到自己，心里面有些愧疚所以出来的昏招。 毕竟他自从认了老向做干爹以后，自家舅舅舅妈就经常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跟老向一样能帮助自己而感觉愧疚。 “安业你放心，我也支持你，到时候一大爷要是干不动了，我出去接私活养你！”傻柱也拍着胸膛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笑着拍了傻柱一下，“行了，你快把那半只鸡给炖了！” “自家媳妇孩子都没养明白呢，还要养我来了！” 当然，李安业也知道傻柱这说的肯定不是玩笑话，毕竟在原剧情里面，傻柱可是将二大爷三大爷都养了起来的，那可是真给他们养老，不开一点儿玩笑话。 甚至后期没钱的时候，傻柱也没有想过抛弃他们，而是到处去借钱，给三个大爷养老。 傻柱被李安业赶到厨房去了，宋如章又凑了上来，悄咪咪跟李安业说，“安业，我也能养你！” 李安业摸了摸宋如章的发丝，“知道我家媳妇厉害” 但是他如今在鹰酱和香江的产业，已经足够全家人潇洒一辈子了，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养。 只不过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这事情越少人知道是越好的，不然一旦东窗事发，那在四九城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李安业倒还好，但四九城毕竟是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根，李安业为了他们二老考虑，也是轻易不愿意离开四九城的。 况且老向和向婶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奔波了。 吃过晚饭之后，李安业回到房间给约瑟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今天王秘书跟约瑟的沟通情况。 不问还好，一问约瑟简直就是一肚子气，那个王秘书拿到李安业给的电话号码，立刻就给约瑟打了电话过去。 刚开始给约瑟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于是王秘书就去通讯科，查了一下李安业的通话记录，搞到了约瑟家里面的私人电话，给约瑟家里面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要知道下午的时候，约瑟那边可是半夜，约瑟半夜被吵醒来，本来就很郁闷，但那个王秘书一口散装的英语，让约瑟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于是就将电话给挂了。 谁知道那个王秘书还不死心，一直给约瑟打电话，气得约瑟直接在家里面破口大骂起来，但那边那个王秘书根本就听不懂，还在一个劲儿用散装英语试图和约瑟沟通。 最后约瑟毛了，把电话线拔了这才消停下来。 李安业听了约瑟的一顿抱怨之后，立马给约瑟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弄到你的私人号码” “李，这不是你的错，那个人实在是太烦了！”约瑟说起那个王秘书，就是一肚子的火。 “在我看来，他应该还不会放弃，这几天你睡觉的时候就把电话线拔了，我给你打电话，都是会在你醒着的时候。” “好的李，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投资建议？”约瑟在电话那头兴致勃勃地询问李安业，“纽村的地皮涨了一大截，我正在想是不是要出手。” “千万别出手！”李安业头皮一麻，赶紧阻止了约瑟，“不仅不要出手，你手头有余钱的话，可以继续购买纽村的地皮或者房产，以后还会涨的。” 自从约瑟跟着李安业投资，初步尝到了甜头之后，如今已然是对李安业言听计从了，“好的，李，我相信你，我这就把手头的现钱全部投入到纽村的地皮里面” 李安业又给了约瑟一些投资上的建议之后，二人这才笑着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李安业摇了摇头，这个王秘书，想要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也不提前调查一下的，连时差这东西都不知道。 这样的行事风格，能够成功才怪呢！ 此时他心里面也是十分佩服这个卢书记，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二把刀，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呢，还想将机床订单这个大蛋糕给抢过去，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难道是身居高位久了，真以为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们打转吗？ 第508章 方峰回来了 第二天，李安业去工厂上班的时候，发现工厂大门口多了一个特别大的公告栏，上面都是昨天下班的时候，被检查出带走公家东西人的名单。 但是路过的工人都对这个公告栏不屑一顾，毕竟这个公告栏可是代表着，以后他们要是占公家的便宜，可是要挂在耻辱榜上面扬名的！ 由于卢德刚昨天新官上任一系列的操作下来，现在轧钢厂每个工人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阴沉，毕竟大家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了，突然来了一个卢书记，上来就就将大家已经习惯的潜规则全部给改了，他们能高兴嘛？ 李安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差人将崔大可给叫了过来，毕竟这个卢书记新推出的那一套考勤制度，最遭殃的就是采购科里面的采购员了。 崔大可也很快过来了，看来今儿也是为了点名，提前很多到了厂里面。 崔大可一见到李安业，就跟李安业倒苦水，“领导，这考勤制度算个什么事儿啊，弄得我都不敢出去采购了” “这几天你也甭出去了，就在科里待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忍忍也就过去了。”李安业宽慰道，“你放心，持续不了多久的。” 崔大可对于李安业的话十分信任，“那领导你最近有啥需要的没，虽然要点名我走不了太远，但是给您家里送些肉啊鸡蛋还是没问题的” “不用了，这几天你好好歇着。”李安业如今家里面有了冰箱，家里面食材还是挺足的。 “那好，有事儿您就吩咐我，我这几天天天都在办公室里面。”崔大可笑着对李安业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咱们采购科，每张办公桌上面都坐了人” 以前采购科里面，基本上都没啥人的，因为大家都在外面采购，但是卢书记这个考勤制度一出来，就没人肯出去采购了。 虽然完不成采购任务要扣工资，但也总比缺了考勤，降级要来得好些？ 这些采购员也算是办罢工了，如今各个都在办公室里面摸鱼。 “行，好好休息几天也是好的。”李安业笑着嘱咐崔大可，“这一段日子厂里面我估计都不会太平，你好好在办公室里面待着，反正不干活也有工资拿” 崔大可一听李安业的话，立马咧开嘴笑了，“那是，今儿同事们都在说，自从当了采购员，可没有过像今天这么轻松的日子” 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将办公室里面的文件处理好了，将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方峰回来了！” 李安业听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出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果然看见方峰穿着一身中山装，出现在了外贸部的大厅里面，此时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同事，正七嘴八舌地问他。 “方大哥！”李安业见方峰平安回来，也是十分开心，立马上前给了方峰一个拥抱。 方峰见到李安业，眼圈也是红了，他紧紧握住李安业的手，“兄弟，我媳妇都跟我说了，谢谢你这么照顾她们” 李安业拍了拍方峰的胳膊，“应该的！”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部长那儿！”李安业笑着揽过方峰的肩膀，然后对着围在旁边的同事说道，“等我跟部长商量好了， 我们外贸部几个领导做东，咱们外贸部的所有人，好好给方峰同志接个风！” 大家一听有饭吃，立马兴高采烈地鼓起了掌。 李安业带着方峰来到了徐卫国的办公室，徐卫国看到方峰也是十分高兴，他上前捏了捏方峰的胳膊，“瘦了，也憔悴了” 方峰苦笑了一下，“那督察部的牢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成大哥呢？他怎么样？”李安业急切地问道。 方峰摇了摇头，“我出来的时候，成大哥还在里面，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一时之间，李安业和方峰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毕竟他们打心底里面明白，成天之所以到现在都出不来，就是为了保护他们 成天在这次特殊任务当中，将他们两个人都保护得很好，如今方峰都已经回来了，但成天依旧是身陷囫囵 “好了，方峰回来是大喜事，咱们就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徐卫国笑着拍了拍两个人肩膀。 “这马上快中午了，咱们叫上外贸部的几个领导，先去小食堂给方峰接风洗尘！” “今儿咱们可是不醉不归啊！”徐卫国大力拍着两个人的肩膀，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李安业调侃道，“安业你例外啊，我可不想进医院洗胃” 方峰立马就想起了李安业之前的战绩，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三个人在徐卫国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天之后，徐卫国就叫来了人，去通知外贸部的其他几个领导，然后三个人结伴去了第三食堂。 到了第三食堂之后，三个人上了二楼，正准备找个包厢坐下，但是在楼梯口却被王秘书给拦了下来。 “请问你们三位是要干什么？”王秘书一脸礼貌的笑意。 徐卫国上下打量了王秘书几眼，不耐烦地说道，“来这里当然是吃饭了，还能做什么？” “请问你们是要招待工作上的客人，还是？”王秘书依旧拦在几个人前面，不依不饶地问道，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我们外贸部的几个领导自己吃饭。”徐卫国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那不好意思，卢书记说了， 如果不是招待外面的领导或是客人，是不能使用工厂的小食堂的，如果几位想要吃饭的话，还得去下面打饭” 王秘书刚刚说完，卢德刚就带着几个穿着中山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上来了。 除了卢德刚，后面的那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李安业都不认识，并不是轧钢厂里面的领导。 “怎么回事啊小王？”卢德刚带人一上来，就看到他们四个人堵在楼梯口，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第509章 胡闹，采购科怎么办事的？ “卢书记，这三位同志公然违反您制定下来的规则，想要进入小食堂吃饭。”王秘书转头就跟卢书记告状。 这下，不仅是徐卫国，李安业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果然，卢德刚听了王秘书的话，劈头盖脸就训斥下来了，“这个轧钢厂里面，就属你们外贸部的不老实” “不要以为，出国谈过几次生意，眼界就高了，这红星轧钢厂是国营大厂，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搞腐败的！” 李安业被卢德刚的话给气笑了，若是卢德刚真是这么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人也就算了。 他不让他们使用小食堂，自己却带人上来了，这算几个意思？ “那么请问卢书记，你现在在这里，就不是搞腐败了？”李安业冷眼问道。 “你这个小伙子，你爸妈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使用敬语吗？”卢德刚十分不赞同的瞟了李安业一眼，“我身后这些，可都是咱们四九城里面的大领导，我这也是为了工厂的将来，跟你们这些腐败分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李安业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绕过卢德刚，走向他身后，“那么请问，诸位是在哪里高就的呢？能给咱们轧钢厂带来什么切实的好处呢？” “这”卢德刚身后的那些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犯了难。 他们的身份和轧钢厂确实是牛马不相及，他们都是卢德刚以前的同事，或是老相识，如今也是听说卢德刚傍上了轧钢厂这棵摇钱树，这才急忙上门来联络感情的。 所以被李安业这么一问，当即都磕磕巴巴答不上话来。 卢德刚见李安业这么不给他面子，当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行了，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赶紧走，别妨碍我们的公事！” 说着卢德刚给王秘书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王秘书立马意会，当即就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要将徐卫国他们请出去。 李安业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徐卫国给拉住了袖子，徐卫国对着李安业使了一个眼色，李安业也阴着脸点了点头，三个人沉着脸下了楼。 虽然李安业知道这个卢德刚在轧钢厂做不长，但他看着卢德刚这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样子，实在是看不过去眼了，所以忍不住跟他多争辩了两句。 下楼的时候，方峰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低声问了李安业一句，“我在香江这段日子，咱们外贸部在厂里混得这么惨了吗？” 毕竟在他去香江之前，外贸部在厂里面的地位还是说一不二的啊，如今一个小食堂都不给他们使了也就算了，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居然敢给他们部长软刀子吃？ 要知道，就算是李副厂长，平日里对他们部长那也是笑脸相迎的 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外贸部在厂里面吃不开了， 才会发生 徐卫国白了方峰一眼，“你就不能盼我们一点好？” 被卢德刚和王秘书这么一闹，李安业他们也歇了在食堂吃饭的心思，徐卫国当即决定，现在就带上整个外贸部，去烤肉季搓一顿！ 李安业连忙跳上食堂的凳子，扯着嗓子对食堂里面打饭的人说，“外贸部的人，别打饭了，去吃烤肉季了！” 顿时排队的人里面发出了一阵欢呼，一听就知道是外贸部的人。 外贸部和第三食堂离得近，所以在外贸部做事的大多会到第三食堂打饭，但李安业和徐卫国怕有的人不走寻常路，于是也打发了人去第一食堂和第二食堂里面叫人。 现在这个点在食堂打饭的基本上都是机关干部，听到外贸部的人中午要去烤肉季吃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啊！ 但外贸部向来福利就是这么好，他们也都习惯了，毕竟没有个中专的文凭，可是挨不上外贸部的边的。 “诶诶，安业，你带上我呗！”傻柱在打饭的窗口喊李安业。 李安业笑着朝傻柱走过去，“行了，烤肉季有的是机会，你先好好照顾上面上面的人！” 说着，李安业朝着二楼的方向努了努嘴，傻柱立马就懂了，咧开嘴笑了起来，“放心，我肯定将他们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很快，外贸部的所有人就在外贸部大厅集合了，然后由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带领着，浩浩荡荡地骑上自行车，往烤肉季出发了。 “安业啊，这一趟我已经跟李副厂长说好了，厂里面帮我们把肉票包了，咱们几个领导只要掏钱就行了，大概每个人掏三十块钱左右就行了。” 三十块钱对于外贸部几个领导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光是李安业一个人，一个月就有124块钱的工资。 再说了，方峰从香江平安回来，这可是大喜事，部里面也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喜事的，李安业来外贸部这么久了，这还是头一遭呢！ 最高兴的莫过于外贸部的干事们了，他们只是基础的办事员，所以工资肯定是没有李安业他们这么高。 别说是下馆子了，在家也不是每天能吃到肉的，虽然工厂隔三差五发肉，但分到每个人手里面数量也是不多的，今儿不仅能下馆子，还能下馆子吃肉，你说他们能不高兴吗？ 外贸部的人并不多，加上领导和办事员，也就五十来号人的样子，而除了李安业和徐卫国，还有另外三个领导，所以平分下来，即使是每人掏三十块钱，也足够这些人在烤肉季里面吃肉吃到饱，酒随意敞开肚皮喝了。 李安业这边开开心心下馆子去了，但卢德刚那边在小食堂的包厢里面，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原因是卢德刚让小食堂的服务员拿几瓶茅台过来，但傻柱早就跟服务员打好了招呼的，所以服务员只能十分遗憾地告诉卢德刚，“卢书记，不好意思，咱们小食堂的茅台已经没有了，本来采购科那边今天应该要送货过来的，但是没有送” “那五粮液呢？” “五粮液也没有了，只有普通的汾酒” 卢德刚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毕竟在这么旧友面前失了面子，他拍了一下桌子，“胡闹，采购科那些人怎么办事的！？” 第510章 问就是没有 卢德刚赶紧转向王秘书，“小王，你赶紧去采购科那边问问，让他们赶紧送酒过来！” 他招待之前的旧友和同事，自然是不能用普通的汾酒，那多没面子啊！ 知道的以为他调到了一个金窝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调到哪个犄角旮旯了呢！ 王秘书听了卢德刚的话，赶紧出去了，但是他到了采购科一问，被告知科里面采购员为了点名，都没有出去采购物资，所以这酒嘛，自然是没有的 王秘书回来向卢德刚回了话之后，卢德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好在坐在卢德刚旁边的一个人开口帮卢德刚解围，“唉咱们也是突然上门的，这也怪不得他们，汾酒就汾酒嘛，只要人对了喝什么酒都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抱着跟卢德刚联络感情的目的来的，所以当即也附和起来。 “是啊卢书记，就别拘泥于什么酒了，我可是老早就听说，轧钢厂小食堂的厨子，那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待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卢德刚听了他们的话，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今儿咱们可得好好聚聚” 但是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原因就是，从下面端上来的炒菜，可谓是色香味一个都不占，要么是焦了，要么就是盐放多了，要么就是根本没味道。 而且卢德刚点的一大桌子菜，按照他的菜单上的并没有几样，全是一些蔬菜一类的廉价食材。 这下卢德刚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把你们的食堂主任和掌厨的厨子给我找过来！” 第三食堂的食堂主任自然是跟傻柱一个鼻孔出气的，本来傻柱的手艺就是第三食堂的招牌，更何况傻柱还跟轧钢厂的太子爷，李安业的关系那么好，所以食堂主任自然是跟傻柱穿同一条裤子的。 两个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包厢里面。 卢德刚拍着桌子，指着桌上的菜，“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我点的红烧狮子头呢？炖鸡汤呢？怎么一个都没有！？” 食堂主任脸上连忙给卢德刚赔了一个笑脸，“卢书记，不是我们不给你上，但是咱们小食堂的食材，都是由采购科那边，每天送新鲜的过来的，今天他们也没送啊” “咱们小食堂就剩这么点食材了” “采购科，又是采购科！”卢德刚现在心里面恨透了采购科，“那这些菜弄得这么难吃是几个意思，厨师今天没带舌头来上班吗！？” 傻柱闻言，阴阳怪气地回怼道，“不好意思啊卢书记，我水平就只有这个样子，不信你可以问问咱们食堂的工作人员” 卢德刚见傻柱明摆着要跟他装傻，顿时呼吸都气得急促了起来，“你要是不想干了，给老子趁早滚蛋！” 卢德刚带来的朋友，见卢德刚是动了真火了，连忙在一旁劝卢德刚。 “卢书记，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厨子生气” “是啊是啊，这里菜不好吃，咱们换个地方吃也就是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估计是卢德刚刚来轧钢厂，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了不该烧的人身上，这会儿整个小食堂的工作人员联合在一起，给他难堪呢！ 可在座的都是因为卢德刚调到了轧钢厂这样的好地方，这才急着过来跟卢德刚联络感情的，他们可不希望卢德刚跟轧钢厂闹得难看，这样他们不就无利可图了？ 所以当即一个个的，十分耐心地劝说卢德刚，让傻柱和食堂主任准备的一肚子理由，这会儿倒是没有地方发挥了 卢德刚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 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心里面自然知道，眼前这些小食堂的人，无非就是欺负自己是一个新来的书记，在轧钢厂扎根不深。 的确，他如今在轧钢厂确实是扎根不深，但是一旦让他将机床的订单给抢了过来，那他在轧钢厂就根深蒂固了，到时候再转过头来收拾这些小喽喽就行。 今儿最重要的是，不要在自己这些旧友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卢德刚沉吟了一会儿，对大家说道，“诸位，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这个东家没有给你们安排好，这样，我请你们去烤肉季吃一顿” 傻柱听到卢德刚要带人去烤肉季，险些没有笑出声来，恐怕如今烤肉季忙着招呼外贸部的人，根本就没有空位子给他们 当然傻柱肯定没有这么好心提醒他们，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憋住了笑意。 但其他人可不知道烤肉季如今是一个空位都挤不出来了，还在一个劲儿为卢德刚找回面子。 “卢书记，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也是我们仓促上门，叨扰你了”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听说卢书记如今在轧钢厂高就，这不就慕名过来了，却不成想是给您添了麻烦” 就这样，众人一边寒暄，一边起了身，卢德刚对王秘书吩咐到，“赶紧去运输科调车，把我们送到烤肉季去。” 卢德刚他们离开包厢之后，傻柱呲牙裂嘴地看着一桌子的要卖相没卖相，要味道没味道的菜，心疼道，“今儿我也算是自砸招牌了，只是可惜了这些食材” 食堂主任这会儿却有些露怯，“咱们这么给这个新来的书记使绊子，不会出事” 食堂主任想说，卢德刚好歹也是个书记 傻柱白了他一眼，“给他使绊子怎么了？这位主如今可是将轧钢厂的人上下给得罪了一个遍，难不成你想跟他站一边？” 食堂主任立刻想到了，卢德刚来了厂里面之后制定的那些离谱的规定，立马摇了摇头。 跟卢德刚站一边，恐怕就是跟整个轧钢厂作对哦！ 傻柱见状，笑着一把拦住食堂主任的肩膀，“你放心，你忘了我兄弟什么人，那可是厂长的干儿子，咱们轧钢厂的太子爷！” “咱们跟他站在一边，那是哪儿都不会错的！” 食堂主任听了傻柱的话，连忙点头，毕竟厂里面的好福利待遇都是靠李安业得来的，而卢德刚这人，净瞎指挥，给厂里添乱 第511章 在厂门口等着堵人 卢德刚一行人搭乘着运输科的车来到烤肉季的时候，李安业一行人正在里面大肆庆祝着方峰的归来。 “里面没位置了，你们换个地方吃饭。”烤肉季的服务员上来，对着卢德刚说道。 他也能看出来，卢德刚这一行人穿得都是中山装，估计是哪个地方的领导出来聚餐，所以态度比平时要稍微好一些。 卢德刚自然也看到了在大厅里面坐着的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大厅没位置了，不是应该还有包厢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包厢早就满了。”服务员解释道。 卢德刚此时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显然今天接二连三地让他面子挂不住，整个人都已经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了。 “卢书记，既然这里没位置了，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那儿也不错”王秘书颇有些艰难的开口。 他跟在卢德刚身边也好几年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书记一天之内连续被人下好几次面子，莫不是这个轧钢厂跟自家书记相克不成？ 但王秘书自然是不敢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的，毕竟这个时候，封建迷信可是大罪过！ 卢德刚这个时候心里面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顶峰，但是他也知道李安业他们不可能是故意为了下自己面子，所以跑到烤肉季将位置全部都占了。 毕竟来烤肉季吃饭也是自己临时决定的，李安业他们是不可能未卜先知的，但即使心里面明白，但依旧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王书记和一行人，好说歹说才将卢德刚从烤肉季门口劝走了，离开的时候心里面都是捏了一把汗。 早知道他们就不急着这么早上门来跟卢德刚联络感情了，这卢德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了面子，说不定往后还会怪上他们，不打招呼就过来，弄得他没有提前准备，接连几次被下面子。 李安业自然也从大厅里面，远远看到了脸色煞白的卢德刚，他看卢德刚这狼狈的样子，估计刚刚在傻柱那儿吃了亏。 毕竟傻柱埋汰人的功夫可是十分厉害的， 想来刚刚卢德刚在小食堂的遭遇应该不怎么美妙，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烤肉季了。 你说这也还真是巧了，他们外贸部的人早就将烤肉季里面本来就不多的位置给占满了，又让卢德刚吃了个闭门羹。 此时李安业看到卢德刚吃瘪的样子，心里面也畅快了许多，喝起酒，吃起烤肉来也是更加得劲了 方峰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也是搞清楚了轧钢厂如今的境况，明白了并不是外贸部在轧钢厂吃不开了，而是新来的卢书记以一己之力，让整个轧钢厂吃不开了 这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整个轧钢厂吃不开，总比外贸部一家吃不开要来的好，毕竟他在外贸部工作了这么多年，向来外贸部都是被其他部门巴结的地方，如果一夜之间外贸部在厂里面吃不开了，那么连带着他们里面的职工，也会不受待见的。 再说了，他只是外贸部里面小小的一个干事，根本不需要操心工厂的大事，只需要管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田就可以了，管他什么卢德刚王德发的，关他什么事？ 由于这次聚餐的人比较多，更是有方峰平安回到四九城这一件大喜事摆在这里，所以一行人愣是喝到两点钟，烤肉季的服务员忍无可忍，拿着扫把过来赶人了，大家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毕竟像烤肉季这样的国营饭店，都是有十分规矩的营业时间的，本身他们喝到两点钟，服务员待会儿还要留下来打扫大厅的一片狼藉，就要打扫很久了，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人家下午五点都不一定能准时营业。 所以虽然李安业他们人多势众，但是面对强势赶人的服务员，也只能乖乖结了账走人。 但是大家回到工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已经超过上班的时间半个小时了 果不其然，卢德刚带着王秘书，就在工厂大门口等着，专门等着给李安业和徐卫国他们一个难堪。 毕竟卢德刚今儿已经够难堪了，如果不将场子给找回来的话，他还有什么里子面子可言？ 所以他自然也是将目光瞄准了最后给他难堪的李安业一伙人，整个外贸部出去下馆子，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能准时回到工厂上班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卢德刚在全聚德吃完饭后，告别了他的那些旧友，就马不停蹄地带着王秘书回了工厂，就是准备抓李安业他们一个现行。 毕竟李安业和徐卫国两个人，已经被王秘书抓到过一次迟到了，如果今天下午上班再次迟到的话，那就可以够上屡教不改的边了，毕竟这可是连续两天都迟到。 所以卢德刚今儿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李安业和徐卫国不好过，这样也能顺便在厂里面树立自己的威严。 昨天那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只是将一些人的名字公布在了工厂的公告栏上面，发了一些人的工作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说起实质性的惩罚，那肯定是要降级啊！ 这个时候，外贸部的人都喝得有些醉意了，之前知道方峰可能回不来了，他们有多伤心，今儿就有多么高兴，所以都忍不住多喝了一些。 但这个时候在工厂大门口看到卢德刚和王秘书，大家的酒也醒了一半。 大家也都不傻，知道卢德刚昨天第一天来工厂上班，就搞出了这么多事情，这会儿特意堵在工厂大门口堵他们，难道是想将他们抓成典型，震慑其他人？ 果然，卢德刚那边虽然没有动作，但是王秘书已经上前一步，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站住，都从自行车上面下来！这都已经过了上班的点了，你们才回工厂呢？” 徐卫国率先从二八大杠上面下来，停好车之后，走到了王秘书的面前，他此时脸还有些红，“我们部门今天出去聚餐，晚是晚了一点”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秘书给打断了，“你还喝酒了？” “卢书记，他们简直就是不将厂规放在眼里，上班迟到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上班时间喝酒！” 求发电，求各种小礼物，一键充值加快卢德刚和王小秘滚蛋速度。 第512章 方峰的绿茶属性 卢德刚听到王秘书的话之后，这才迈着得意的步伐走了上来，“咱们红星轧钢厂，是国家厅局级的大厂，更是国家重点工作单位，你们身为厂里的干部，居然带头藐视厂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尤其是你们两个，堂堂一个处长，一个科长，已经连续两天上班时间迟到了，还记得我在会上怎么说的吗？屡教不改，可是要降级处理的！” 徐卫国和李安业听了卢德刚的话，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 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往上提一个级别是有多么艰难，结果现在到了卢德刚这里，说降级就有降级？ “卢书记，我们两个的级别，降不降级，恐怕你说了不算”徐卫国冷着脸说道。 徐卫国和李安业两个人到了这个级别，不光是往上升要经过上面的同意，降级也是同样的道理，一般工作上没有重大失误，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都是不会降级处理的。 毕竟到了正科以上，每往上升一级，动辄两三年，甚至年都有可能。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向上面说明情况的。”卢德刚用鼻子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这个处长处理起来可能要费些功夫，但如今以他的身份地位，拿捏李安业一个小小的科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方峰见到徐卫国跟卢德刚两个人针锋相对，明白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自己，徐卫国他们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接风，也不至于现在迟到，所以立马上前想要跟卢德刚解释。 “卢书记，这不怪我们部长和李科长的，是因为我好不容易从香江那边回来了，所以” “闭嘴！”卢德刚瞪了方峰一眼，“我跟你的领导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徐卫国伸手将方峰拦在自己身后，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卢书记，今儿我们部门出去给方峰通知接风，可是跟厂里面报备过的，李副厂长也是同意了的。”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外贸部即使今天下午不来上班也是没事儿的，你又何苦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徐卫国此时语气也是十分不客气了，毕竟他在厂里面当了这么多年的外贸部部长，还没有被人如此不客气的对待过，居然上来就要降他的级？ 开玩笑，他升到现在的等级，可是辛辛苦苦去鹰酱一遭换来的，岂能是这个新来的卢德刚，喊降就降的？ 卢德刚丝毫没有将徐卫国的话放在眼里，“报备过了？你在我这里报备过了吗？谁允许你们整个部门出去下馆子，就是为了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接风的！？” 这句“无关紧要的人”彻底是将李安业给惹毛了，别人不知道方峰这次在香江遭遇了什么样的险境，但是他心里面是清清楚楚的。 在他心里面，称方峰一句英雄都不为过，但是这样的英雄，如今在卢德刚嘴里面居然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方峰和成天在督察局的监牢里面受苦的时候，他卢德刚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卢书记，你说话最好是注意一点。”李安业沉着脸上前一步，“有些事情不能明说，但是方峰绝对不是你可以随便置喙的人！” 就在三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行驶了过来，停在了众人边上，接着从车上缓缓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哎哟，邵局，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卢德刚看到来人，立马就放下了李安业，笑着迎了上去。 李安业认出，这个邵局正是他从香江回到四九城的时候，从他手里面拿过机密文件的那个中年男子。 邵伟对着卢德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安业和他身边的方峰，板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听说方峰同志回来了，我是特意代表组织过来慰问一番的。” 方峰一头雾水地看着邵伟，在他的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一号人。 李安业听了邵伟的话，一下就乐了，连忙上前一把将卢德刚给挤开，朝着邵伟伸出了手，“邵局好。” 邵伟心里面对于李安业那是十分欣赏的，毕竟这个小伙子能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保住初心，散尽所有财物，只为了完成组织交给他的任务，所以当即也十分热情地伸出了手，跟李安业握了握手，“小李啊，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卢德刚看到李安业跟邵伟这么熟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况且听邵伟的意思，这趟居然是特意来看，他嘴里那个无关紧要的人的。 李安业连忙对方峰招了招手，“方大哥快过来， 这位邵局，就是我当初回四九城，组织派来接应我的人。” 方峰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就明白了邵伟的身份，连忙上来，一脸谦虚地跟邵伟问好。 “不错不错，都是咱们国家的好同志。”邵伟一脸欣慰地拍了拍方峰的肩膀，“你在香江受的委屈，组织上都知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邵局，您不知道，就咱们方大哥这样气节的大英雄，刚刚在某些人嘴里面，还是无关紧要的人呢！”李安业阴阳怪气地用眼睛去瞟卢德刚，将刚刚卢德刚阴阳怪气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邵局听了李安业的挤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方峰这个时候当然是义不容辞，连忙跟邵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是这样的邵局，李科长和我们部长，是为了给我接风，所以才违反了厂里面的规定，迟到了，虽说我们部长跟李副厂长已经报备了，但是卢书记依然要坚持给我们部长和科长降级” “这都是我的错，可能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这样李科长和我们部长就不会被降级了，所以如果要降级的话，也是该降我的级，而不是降李科长和我们部长的级。”方峰一脸委屈的说道。 李安业瞪大眼睛看着方峰，他以前怎么看不出来，方峰居然还有当绿茶的潜质，这一番话，可是告状界的天花板啊！ 果然，邵伟听了方峰的话，当即就黑脸了，十分郑重地对方峰说道，“方峰同志，你是咱们的英雄，可千万不要说什么降级的话，不止如此，我们组织上面还商量了，要给你提级奖励呢！” 第513章 怎么不早说呢？ 邵伟说完，转过头凉凉地看着卢德刚，“卢书记是？” “组织上面将你调到红星轧钢厂，是让你协助，辅导厂里工作的，并不是叫你过来逞威风的。” “方峰同志对于咱们组织，有着重大的贡献，他本人也是吃尽了苦头，历尽千辛万苦，这才回到四九城的，李安业同志，和外贸部的部长，破例给他接风，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违反的厂里面的厂规，我相信轧钢厂是一个讲人情的地方，况且他们已经向厂里面报备了，你又为什么要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呢？” 邵伟虽然话说得不重，但是看着卢德刚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看的。 因为卢德刚毕竟是上面派下来监督指导轧钢厂的书记，如果邵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话给说得严重了的话，那么势必会对卢德刚以后在轧钢厂的工作受到影响。 但他心里面是十分不赞成卢德刚的行为的，这明摆了就是给方峰和李安业两个人穿小鞋。 方峰就不说了，即使是锒铛入狱了，受尽拷打愣是不肯招供，这才为李安业成功争取了时间，成功离开香江。 而李安业作为这次任务的最大功臣，组织上感谢还来不及呢，况且李安业有象棋天赋在这里，以后如果国际上有什么象棋比赛的话，组织第一个考虑的肯定也是李安业。 对于这样的人才，应该厚待，而不是像卢德刚这样动不动就给穿小鞋！ 卢德刚听了邵伟的话，顿时明白了不对，后悔没有早些调查清楚这个方峰的事情，就着急忙慌地到厂门口堵人，给人难堪了。 他连忙给邵伟赔着笑脸，“邵局说的是，我也是不知道，原来方峰同志，竟是有这么大的功劳在身上，他竟也不跟我说” 说着，卢德刚嗔怪地看了一眼方峰，“方峰同志，你也是，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让你们进去了啊，毕竟组织上面的英雄，不说有什么特权，这种为了给英雄接风而迟到，根本就不算违反厂规嘛” 这一番话，竟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方峰的身上，一下子他自己就成为了，因为初到轧钢厂，而被排挤得不到有效讯息的可怜领导。 “卢书记其实我刚刚想跟您明说来着，但是您一开口就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还说什么我们部门居然因为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接风而整个部门迟到，是藐视厂规，紧接着就要给李科长还有部长降级，我当时也是吓住了”方峰委委屈屈地说道。 李安业顿时在心里面给方峰竖了一个大拇指，方峰这放在宫斗界，起码是个皇贵妃的存在啊！ 果然，邵伟听了方峰的话，再次黑脸了，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卢德刚，“行了，卢书记，李安业和方峰这两个人，是在组织上面有记录的功臣，我希望你日后对他们两人客气一些，莫要让别人寒心呐！” 卢德刚正想说些什么，挽回自己在邵伟心中的形象，李副厂长就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 他听人说卢德刚在大门口堵李安业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连忙赶了过来，没想到却在厂门口看到了邵伟，这下他彻底不急了，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邵局，贵客啊！” 邵伟对着李副厂长微微点了点头，脸色比对着卢德刚要好了不少，毕竟上次李安业方峰他们两个人去香江出任务，李副厂长在背后也是帮助了不少，甚至他们三个人的经费，李副厂长都包了一大半。 “李副厂长，我这次来是代表组织过来慰问一下方峰同志。”邵局笑着对李副厂长说，“咱们先进去，边走边说” 说着，邵伟就迈动步子，和李副厂长边走边说道，“方峰，小李，你们两个也一起来。” 从头至尾，李副厂长都没有跟卢德刚说一句话，而邵伟在离开之前，也没有跟卢德刚告别，他的态度也十分明了了。 卢德刚一脸灰败地站在原地，心里面此时已经恨上了李安业等人，如果他们早将方峰有功在身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也不至于在邵伟面前落个不好的印象。 要知道邵伟，可比他这个根正苗红的直系领导，来头还要更大啊！ 徐卫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德刚，故意大声说道，“卢书记，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他身后，外贸部的众人也是一脸解气地看着卢德刚，毕竟这人，刚刚可是当着他们大家伙的面，跟他们部长，还有李科长过不去！ 跟徐卫国和李安业过不去，就是跟他们整个外贸部过不去！ 这个时候的工作部门，同事之间虽然也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但在一致对外这个事情上面，可是异常团结的！ 毕竟只有整个部门团结起来，齐心协力，这样才能在厂里面各个部门当中，争取到最好的福利待遇。 “去去”卢德刚十分不耐烦地对着徐卫国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带着王秘书率先离开了。 今天他不止是没有抓到典型，还给自己身上惹了一身骚！看来他回去之后，要好好调查一下，这李安业和方峰之前去香江，到底是给组织完成了什么任务，让组织这么重视，居然还派了邵局亲自过来慰问。 但是以卢德刚的级别，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么机密的事情，所以他这趟调查，自然是白费苦心了。 王秘书见自家书记脸色不好，连忙小跑着上前，“书记，您放心，我跟鹰酱那边的机床公司沟通已经初步有了进展，等咱们将机床订单握在了手里，再慢慢放出去，到时候也是大功一件” 卢德刚听了王秘书的话，紧绷地脸这才舒缓了一些，颇为欣慰道，“小王啊，这事儿你一定要好好把关，这可关系到你家书记我的前途问题，要是做好了，我日后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王秘书连忙笑着应下来，但是心里面却是有些苦涩，之前他对自己突击了三个月的外语，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当真的打电话跟外国人沟通的时候，他才发现外国人的语速都是特别快，根本不跟之前教他的老师的语速一样缓慢。 所以他跟约瑟的电话沟通，他愣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 不过没关系，明天他决定把自己的老师请过来，请老师跟约瑟那边沟通，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机床订单从李安业手里抢过来！ 第514章 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 李安业这边跟着邵伟还有李副厂长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四个人坐下稍微寒暄了一会儿，邵伟就笑着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这是组织上对于方峰同志的一点心意。”说着，邵伟拿出来一个信封，递到方峰的手里。 接着他对李副厂长说道，“当然了，给方峰同志提级别的时候，也请李副厂长多费费心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李副厂长笑着应了下来。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小李啊，你象棋的功夫可不要落下了，以后有什么比赛，组织上还是会外派你出去参加比赛的，你可要再接再厉，多为咱们国家捧几个奖杯回来啊！”邵伟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李副厂长啊，小李平时工作嘛就不要给他安排太多了，让他能腾出些时间来练习象棋。”邵伟为李安业想得十分周到。 “邵局，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多给国家挣荣誉的！”李安业立刻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去参加比赛肯定是要出国参加比赛，正好他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到处走走看看，也是十分不错的。 只是可惜，这个时候国内并没有引进民用飞机，据他所知，国内第一次引进民用飞机大概是在1982年，但是四九城作为首府，引进民用飞机的时间，肯定是比后世报道的1982年要早一些。 毕竟他看到的报道1982年，是四九城淘汰下来的民用飞机给了川蜀那边，所以说四九城引进民用飞机要稍微早一些。 要是可以坐飞机出去参加象棋比赛的话，那肯定是要轻松很多，毕竟使用其他交通工具，动辄一趟天一个星期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况且据说八十年代的时候，飞机上面可是可以抽烟的，空姐在飞机上会将民航特供烟拆了，一根一根码在托盘里面，给飞机上的乘客发烟，可都是中华香烟。 这个时候的中华香烟可是买不到的，都是特供，不过李安业在李副厂长那儿也搞到了几条，暂时还没有舍得拿出来抽。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安业中午经过卢德刚这么一闹，也没啥心思上班了，索性就直接离开了轧钢厂，反正卢德刚刚刚在他们手上吃了瘪，李安业丝毫不担心卢德刚再发难。 毕竟徐卫国都说了，他们今天下午就算是不回来上班也是无可厚非的。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宋如章就回来了，一进屋她就满面笑容地告诉李安业，她怀上了。 “真的？”李安业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怀上了！？” 宋如章笑着点了点头，“这回你满意了！” 前段时间不是秦淮茹和刘小花都双双怀上了，李安业就暗地里开始嘀咕了，明明自己晚上这么努力耕耘，自家媳妇儿肚子咋没动静呢？ 甚至一度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天天缠着宋如章，要宋如章给他开一些补身子的汤药，弄得宋如章真是哭笑不得。 这回她终于确定怀上了，自家男人该不会自我怀疑了？ 李安业一把揽过自家媳妇，往她的俏脸上狠狠啵唧一口，“媳妇儿，这回可要给我生个香香软软的女儿，不要臭小子了！” 说起乐林乐树那两个臭小子他就来气，天天只要奶奶妈妈抱，爷爷爸爸抱就闹 “不行，我得告诉舅舅舅妈去。”李安业撒开宋如章，麻利地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堂屋跑。 此时易中海还没下班，一大妈和刘小花正在堂屋里面带娃，看到李安业兴冲冲地跑进来，一大妈赶忙喊道，“慢着点慢着点，我这刚刚拖完地，别摔着！” “舅妈，如章又怀上了！”李安业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但嘴上却说道，“你这小子，乐林乐树我都带不过来，你这又整出了一个” “你也不怕累着如章” 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喜悦。 此时宋如章也跟在李安业后面进来了，笑着对一大妈说，“舅妈，不折腾的，谁让这里一个想女儿想疯了的？” 自从李安业每周都去方峰家一趟，送粮食送衣物的，看到方峰家里两个香香软软的女儿，那就产生了执念，非缠着宋如章，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女儿。 毕竟自家媳妇长得这么水灵，生下来的女儿肯定也是粉雕玉琢的，萌死个人！ “好好好！”一大妈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她此时有多么高兴，“你们两妯娌，倒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连怀孕都一起怀！”一大妈脸都快要笑抽筋了，“这家里面食材可不能落下，安业啊你得抽空去北部港口带点海鲜回来。” “我听说孕妇吃鱼吃虾是最好的，最有营养的。” “舅妈，不用您说，我这就跟运输科的师傅打个招呼，让他们下次去把崔大可捎上，让崔大可多带点海鲜回来！”李安业心里面已经打算好了。 反正如今卢书记搞了个考勤出来，崔大可每天闲在采购科里没事做，索性让他跟着运输科出去出差去，出差总不需要考勤了？ 他如今是没有这个空去北部港口了，毕竟现在厂里面一个卢德刚，一个王秘书，都眼巴巴地想要从他手里将机床订单的事情抢过去，他必须在厂里面盯着点才行。 不是怕约瑟那边松口了，而是怕这主仆俩个要是不得手，再想出什么阴招来，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不过这马上眼看着就要月底了，李安业估计在月底冶金局的总结大会上面，卢德刚应该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毕竟如今厂里面的工人心里面都是憋了一股子气，干起活来也不如之前卖力了，自家舅舅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这个事情。 而李安业也是劝易中海，放任不管就是，如今底下的工人都是对卢德刚制定这一系列规则不满，等卢德刚走了，自然生产就会跟上来的。 如今采购三个科已经是处于瘫痪状态了，卢德刚也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 毕竟采购三个科不出去，厂里面给工人们隔三差五发的猪肉哪里来？ 第515章 娃娃亲与自由恋爱 而且虽然轧钢厂是有固定物资分配的，粮站副食公社那边都会按时给轧钢厂运送物资。 但是轧钢厂的工人实在是太多了，光靠这些每个月固定配给的物资是远远不够这么多工人开销的，不够的就需要采购三科加起来给补上。 如今采购三科停工了，工人马上就会面临物资配给不到位的情况，到时候才有得卢德刚头疼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也下班回来了，知道了宋如章也怀上了的消息，两个人都是十分高兴。 傻柱更是嚷嚷着，如果宋如章这胎是个女儿的话，说什么也要给他儿子讨了去做媳妇。 “去去去，都什么年代了，还定娃娃亲，现在是自由恋爱的年代！”李安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傻柱。 傻柱虽然被李安业拒绝了，但还是嘟囔着，说什么也要让何朝那小子将李安业的闺女给拐走，这让李安业如临大敌，这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结果傻柱这里就惦记上了！ 果然，女儿还真是令人操心啊 第二天李安业就将崔大可找来了，崔大可听说让他去北部港口出差也还是十分高兴，毕竟他活了这么久，可是没有见过海的，更别说海鲜了，所以那叫一个兴奋。 “这次你跟着运输科的车过去，可以多带一点海鲜回来，你自己也可以留一些。”李安业笑着对崔大可说。 崔大可眼前一亮，连忙谢过李安业，“领导您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个笔记本，“领导，这是那两个教授最近写的文章，我闲着没事儿，昨天去帮你拿了一趟。” 李安业接过笔记本点点头，报社那边差不多也要交稿了，这几篇正好可以应付一段时间了，“成，你去，这趟出去属于是出差，差补餐补都不会少了你的。” 崔大可听了李安业的话，嘴角立马咧到了耳后根， 他正担心自己如今不能出去采购，这个月采购任务还差一点，会扣工资呢，但有了差补和餐补的话，可以挽回大部分损失了。 毕竟厂里众所周知，跟着外贸部这边出差，那待遇可是最好的，像是李安业第一次跟着外贸部出差，光是差补就拿了五十块呢！ 不过那是他在那次出差当中担任了重要角色而发的，崔大可这次跟着去差补肯定是没有这么多的，但是二十块钱肯定是有的，毕竟北部港口距离四九城也还是一定的路程的，光是来回就得差不多两天了。 过了几天，崔大可如约将两大筐海鲜送到了李安业的家里面，李安业只恨这个年代没有双开门的大冰箱，冷冻柜居然装不下这么多海鲜。 最后还是傻柱想办法，将能去壳的都去了，减少了很大一部分体积，又将冰箱的冷冻柜塞得满满当当，冷藏柜里面也是塞得满满当当，这才将两大筐的海鲜给装下了。 当晚，李安业就留崔大可在四合院里面吃晚饭，一大家子再加上崔大可，享用了一顿美美的海鲜盛宴，海鲜的鲜味甚至让整个正院都闻得到。 第二天李安业去上班，处理完手里的文件之后，办公室里面就来了电话，是约瑟打过来的。 原来，王秘书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儿请了个外援过来，虽然口音也是一言难尽，但好歹是跟约瑟沟通上了。 约瑟跟李安业说， 他拒绝了王秘书跟他合作的要求，表示他只认李安业，如果王秘书真是诚心想跟他合作的话，必须跟他面谈。 这也是李安业给约瑟支的招，毕竟这几天厂子里被卢德刚和王秘书两个人搅得那是乌烟瘴气，看能不能把王秘书这个得力助手给支走。 但显然王秘书并没有那个决心，毕竟前有刘凤英客死他乡在先，让大家都认为出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毕竟李安业他们第一次出国去鹰酱，五个人去，只有四个人回来了。 而第二次去香江，虽然是自己的地盘，但如今终归是外国人管理着，这次是更加危险，三个人去，最后却只有李安业一个人回来了，方峰都是隔了好久才回来的 所以王秘书是万万不想在机床订单的事情上面搭上性命的，他如今也摸清了时差的事情，天天掐着点给约瑟打电话，弄得约瑟不胜其烦 王秘书那边以为，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就能换来约瑟的青睐。 殊不知他的坚持不懈，在约瑟看来是没脸没皮，完全是努力错了方向。 挂断电话之后，李安业估摸着，这几天厂里面应该快要闹起来了，因为卢德刚来轧钢厂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厂里面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给工人们发猪肉了。 要知道以前，基本上轧钢厂一个星期都会发一次猪肉，有的时候公社里面出栏的猪如果数量多的话，一个星期甚至能发上两次猪肉。 但如今采购科的采购员都不出去采购了， 哪里来的猪肉发给工人们呢？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尝过肉滋味的工人，心里面能高兴吗？ 毕竟这里可是轧钢厂，车间的工人在车间里面可干的都是力气活，肚子里面没点儿油水，干起活来都没劲。 轧钢厂的产量之所以能一下子提升这么多，一大半是新式机床带来的好处，而工人们肚子里面有油水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在车间里面努力干活，工厂的产量提高了，就会组织给工人们发猪肉发粮油这些福利。 可是如今一个星期都快过去了，愣是没有任何通知，说可以去食堂领东西的，这让他们心里面怎么能不急？ 工人们心里面焦急，这就导致了，卢德刚在厂里面开办的学习大会没有工人愿意去了。 卢德刚在来工厂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组织轧钢厂的工人们，轮班停工，去参加他的学习大会，美其名曰提高工人们的素质和觉悟。 头两天还有工人愿意捧捧场，虽然这个卢德刚一来就整了搜身这一出，让大家心里面都很不舒服。 但大家也都不傻，知道如今轧钢厂的工作可是香饽饽，整个四九城的人挤破了头都想进轧钢厂工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闹得难看，导致自己丢工作。 第516章 找卢德刚要个说法 但如今可是不一样了，不仅不能占公家的便宜不说，工厂里面的福利待遇也隐隐有取消的趋势。 而轧钢厂的工作，之所以是香饽饽，可就是因为这些福利待遇啊！ 所以从昨天开始，工人们就不愿意去参加卢德刚开办的学习大会了，宁愿在车间里面挥汗如雨，也不愿意去礼堂坐着听卢德刚口若悬河。 如今大家都将福利待遇突然取消的事情，记到了卢德刚头上，大家也都不傻，都能看出来，这就是卢德刚搞的鬼！ 毕竟如今轧钢厂的领导们连小食堂都不能吃了，厂里的领导干部都吃不上肉了，那他们这些工人还想喝肉汤！？ 车间里，工人们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正在如同蒸笼一样的车间里挥汗如雨，虽然车间里面给工人们配备了吊扇和风扇，但机床工作起来产生的热度，和外面的温度加起来，依旧是让人受不了。 一个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年轻工人，干着干着活，突然将脖子上的汗巾往地上一摔，“老子不干了！” “厂里面还不发肉，肚子里面一点油水都没有了！” 这个年轻工人一撂挑子，车间里面跟他交好的年轻工人，也纷纷摔了脖子上的汗巾，“老子也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年轻人本来就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再加上车间里的温度如此高的，让他们都十分暴躁。 “走，咱们去礼堂，找那个姓卢的讨个说法去！”那个最开始撂挑子的年轻人朝着大家说道，“我倒是要问问他，凭什么他一来，厂里就不给咱们发肉了！” 本来一些年纪大的工人，不想跟着参与这种罢工的，毕竟他们这个年纪都是拖家带口的，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的话，那以后可就没指望了。 但一听说要去找卢德刚要个说法，纷纷都心动了。 毕竟厂里面发的肉，可是切切实实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利益，就算是自己家里不吃，放到鸽子市卖了，也是能换回来钱，改善家里生活的。 而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他们就不能将自己置之度外，纷纷响应着那个年轻工人的号召，放下了手里的活。 “咱们这些人还不够分量，咱们去多喊几个车间工人兄弟，一起去！” 说着，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气势汹汹地走出了车间，去动员其他车间的工人。 他们都不傻，知道参与的人越多，他们就越安全，毕竟工厂不可能一下子开除这么多工人，不然的话工厂的生产线就会瘫痪。 毕竟培训一批新的工人上岗，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一共有五百来号工人集结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朝着礼堂去了。 此时卢德刚还在礼堂的高台上面，对着下面寥寥无几的工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突然看到几百号人涌入礼堂，卢德刚还感觉十分欣慰。 看，这些人起先不愿意来参加学习大会，这会儿不也还是乖乖来了？ 但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工人们进入礼堂之后，并没有找座位坐下来，而是一路到了高台下面，将他演讲的台子给围了起来。 王秘书见状赶紧拦在卢书记前面，“你们干什么？” “卢书记，凭什么你一来轧钢厂，我们这些工人的福利全部取消了，是不是全进你口袋去了！？”最开始起头的是那个第一个摔汗巾的年轻工人。 “就是，是不是进你口袋了！”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道。 卢德刚听了这些闹事工人的话，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你们工人的福利，当然是要问你们的领导，关我什么事？” “你还推卸责任，你没来之前都是好好的，就是你一来，厂里面就不给我们发福利了！” “就是，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厂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你还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卢德刚听工人们这样说，立刻心里面就有了猜想，恐怕是那个李副厂长，担心自己来厂里面分了他的权利和地位，所以卡着工人们的福利不给发下去，目的就是为了将工人们的怒火引到自己头上，好把他赶出轧钢厂！？ 卢德刚自认为他来到轧钢厂，没有贪取一分一厘，所以当即态度也是十分强硬，“胡闹，我堂堂一个书记，会贪工人们的福利吗？” “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我卢德刚来到了轧钢厂，自然是向着工人兄弟的，不然我也不会牺牲工作时间，来礼堂给工人开办学习大会，大家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帮诸位做主！” 说完，卢德刚一脸严肃地看向王秘书，“小王，你赶紧让李副厂长过来一趟，我倒是要问问他，克扣着工人们福利不发，到底是想干什么！” 台下的工人们听了卢德刚的话，也是有些发愣，他们明明是来找卢德刚麻烦的，怎么这会儿变成卢德刚帮他们做主了？ 但是看到卢德刚这么强硬的态度，他们现在心里面也有些打鼓，难道真不关这个卢德刚的事情，是李副厂长卡着他们的福利不给发？ 由于心里面有很多疑问，所以这些工人暂时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李副厂长的到来。 甚至有不少工人被刚刚卢德刚那副正派的做派给唬住了，心里面还有些愧疚，虽然这个卢德刚这些天来的行为很不近人情，但是今天看起来，倒是一个愿意为他们这些底层工人说话的好领导。 李副厂长也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这么多工人围在台子下面，当即心里面是十分幸灾乐祸的，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板着脸走楼梯上了台子，站到了卢德刚旁边，“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还得问问李副厂长您呐！为什么要克扣这些工人们的福利啊？”卢德刚一脸谴责地看着李副厂长，一副不屑与他为伍的模样。 “哦”李副厂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为的这个事啊” “那这事儿我要给大家解释解释！”李副厂长面对着台下的工人，“大家先稍安勿躁，听我慢慢给大家解释” 李副厂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面却是想，卢德刚啊卢德刚，你在厂里面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栽到我手里面了！ 待会儿，必须要让你见识一下，工人老大哥的怒火！ 第517章 姓卢的，你怎么能这样？ “本来大家也知道，为了咱们一线工人兄弟的身体健康，咱们工厂每个星期都会到各个公社采购刚刚出栏的肉猪，回来宰杀然后给大家发放猪肉。” “但是呢，咱们的卢德刚，卢书记，来到工厂以后，颁发了一个严格的考勤制度，要求工厂各个部门都有严格遵守，每天点三次名，上午上班一次，下午上班一次，然后就是下班一次。” “但大家也知道，咱们轧钢厂采购员出去采购的公社都是十分遥远的，出去一趟，下午肯定是赶不回来的，很多采购员同志，都是晚上才赶回厂里面，然后由后勤处值班的同事，将采购来的物资登记造册” “卢书记这个考勤制度一下来，大家也清楚，第一次迟到要扣工资，屡教不改那可是要降级处理的，所以咱们的采购员同志，为了保住自己的行政等级，是完全不敢离开厂里面一步的，这采购员同志不出去采购，发给大家的猪肉又哪里来呢？” 台下的工人们听了李副厂长的话，沉默了半分钟之后，集体爆发了。 “姓卢的，你怎么这样呢？采购科可是帮咱们工厂采购刚需物资的地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采购员同志呢！” 这些工人平时吃采购员辛辛苦苦从下面公社采购回来的猪肉，自然是心有感念的，如今听说厂里的采购员，被卢德刚逼得都不敢出去采购了，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的。 毕竟采购员不出去采购了，他们这些工人不仅没有额外的福利不说，就连工厂的食堂都会受到影响！ 食堂里面的新鲜蔬菜，大部分都是采购员从乡下采购回来的，不然他们这些工人根本不可能每天吃到新鲜的蔬菜！ 卢德刚在听李副厂长向工人们解释原因的时候，脸色就耷拉了下来，如今见到台下的工人们如此群情激奋，脸上也是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我制定的考勤制度，本意也是为了咱们工厂好，毕竟轧钢厂是一个厅局级的大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卢书记讪讪说道。 他一直都是在直属体制内工作的，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轧钢厂这样厅局级的大厂，直属体制内一般都是一板一眼，在严格遵循上面制订的条条框框的情况下，高效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但他没有想过，轧钢厂毕竟是一个工厂，是以生产和一线工人为主的一个地方，一板一眼的规矩在这里实在是不受用，在这里更加需要的就是变通。 比如工厂里面的采购员，还有运输科，外贸部等等一些经常需要外出办事的部门，考勤并不是必要的，必要的是他们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 毕竟在轧钢厂这样抢生产的地方，工作效率就是一切，其他任何规矩，都可以为了生产效率让道。 “姓卢的，你在厂里面怎么折腾我们都可以不管，但是只有一点，咱们基层工人的福利必须要有保障！” “就是，现在你不让采购员出去采购，别说是咱们工人的福利了，恐怕就是基础待遇都不能保证，这怎么能让我们这些工人好好工作？” “就是，我们这些工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在台上动动嘴皮子是舒服了，想过我们在车间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现在是八月，最热的时候，卢书记您要不亲自去车间体验一下里面的温度，在这个特殊时期，我们工人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 其实也不怪这些工人集体罢工，过来找卢德刚要个说法。 现在正值盛夏，虽然车间配备有风扇一系列降温的措施，但是车间里面毕竟有那么多机器，运行起来整个车间的温度瞬间就上去了，再加上本来的基础热度和这么多工人散发的热量，基本不出五分钟，大家就都是大汗淋漓了。 在这样高温条件下工作，对于工人们的体力消耗是巨大的，如果在这个时候营养跟不上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出现中暑的情况，而李安业带来的新式机床虽然已经大大降低了操作机床的危险程度。 但如果是在中暑，体力不支等不清醒的状态下操作机床，也还是会有受伤的风险，这也是大家最顾虑的一个点。 这里可是轧钢厂，一旦在车间里面受伤了，那可不是闹着玩，轻则一两个月上不了工，重则可能就直接让家属过来领抚恤金了，卢德刚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不把工人的人身安全放在心里，你说这些工人们怎么能不气？ 即使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也要过来找卢德刚要一个说法。 李副厂长眼看着工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怕到最后他也无法控制了，于是对着工人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 “大家的顾虑和意见，作为厂里的副厂长，我已经深刻理解了，相信我们的卢书记，也应该理解，那么我从今天开始宣布，取消咱们厂内一系列的考勤制度。” “我这就派咱们工厂三个科的采购员去下面的公社采购，争取在三天之内给大家发上猪肉，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些工人们对于李副厂长还是十分信服的，听到李副厂长这样跟大家保证，当即就振臂欢呼了起来。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代表着他们马上就有猪肉发了， 而是一次抗争的胜利，也让这些工人们心里明白了，工厂里面还是有真心为他们好的好领导，愿意听取他们的意见的。 至于卢德刚，如今在工人们心里的风评已经降到了最低。 卢德刚沉着脸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李副厂长，和台下欢呼的工人， 脸黑得能滴下墨来。 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副厂长在他面前收买人心，毕竟他也知道，这次的事件确实是他自己的失误。 但是更多，还是李副厂长的不作为，如果李副厂长一开始在会议上面，就能跟他说清楚考勤制度的利弊，他万万不会一意孤行，在厂内推行考勤制度的。 这个李副厂长，根本就是在给他下绊子，不想让他分走管理工厂的权利，所以故意而为之的。 但他忘了， 其实在第一天开会的时候，李副厂长就已经委婉的提醒过他这个考勤制度带来的危害了 第518章 易中海出事 礼堂的事情很快就在厂里面传遍了，起初那五百个去礼堂找卢德刚要说法的工人，如今在工人堆里面已经成了英雄一般的存在，他们回到工作岗位上面，手舞足蹈地向没去的工人讲述礼堂的场景。 “嘿，你们不知道，李副厂长当着我们的面，宣布废除考勤制度的时候，卢书记的脸色有多差！” “领导啊，还是咱们厂里面的老牌领导好，起码在厂里面待了这么久，对工厂都有感情了，这新来的领导，眼高手低的，哪里能体会我们这些基层工人的苦处？” 在轧钢厂发生的这一次小小的抗议事件，不仅仅只是在轧钢厂内部传播，也被李副厂长有意无意地给散播了出去。 毕竟这可是卢德刚来轧钢厂的重大工作失误，他怎么能不帮卢书记好好宣扬宣扬呢？ 不过李副厂长也知道，这些其实并不足以将卢德刚给赶走，但是能让冶金局对这个卢德刚，产生不好印象，那么后面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了 此时的卢德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摔了桌上的文件之后，沉着脸问王秘书，“机床的事情你到底办好了没有！？” 王秘书听闻卢德刚问起机床的事情，脸上立马就出现了心虚的表情，“卢书记，不是我对这个事情不上心，但是不知道那个李安业使了什么法子，那边的人就只认他，无论我怎么沟通都没用” 王秘书将约瑟让他去鹰酱，跟他面谈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毕竟他知道，以卢德刚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会立马逼自己动身去鹰酱的。 但王秘书肯定是不敢去鹰酱的，在前途和性命面前，他还是倾向于选择保命的，毕竟如今他在四九城里面也是舒舒服服的，犯不上要漂洋过海去鹰酱冒险 卢德刚一脸恨铁不成地看着王秘书，“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跟你怎么能在轧钢厂站稳脚跟？” 王秘书只能硬着头皮跟卢德刚保证道，“卢书记，您放心，我不会放弃的，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 卢德刚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觉得，不能将宝全押在王秘书身上，看来他还是得想点别的法子，让那个李安业心甘情愿地将机床订单给交出来才行 李安业这边也还是在上班的时候的，听方峰说起，才知道工厂里面发生了一波小规模的工人抗议。 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足以给卢德刚的简历里面画上一笔污迹了，想来离卢德刚卷铺盖走人也不会太远了。 第二天李安业在办公室处理完文件之后，王秘书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李安业抬眼一瞧来人是王秘书，顿时就兴致缺缺，“怎么？联系方式都给你了，你不去接洽机床的事情，来我这里干嘛？” 王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对李安业说，“李科长，卢书记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李安业皱着眉头看了王书记一眼，埋下头，“我这会儿正在工作呢，不好擅离职岗，有什么事你转告我” “李科长，其实我们书记一直都很欣赏您，之前也是为了轧钢厂的风纪，并不是故意要欣赏您的，您看卢书记都请我亲自来请您了，您也不好不给卢书记这个面子”王秘书一改之前傲慢的态度，将姿态放得极低。 李安业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眼打量了一会儿王秘书，他可不相信这个卢德刚能安什么好心，毕竟他第一天到厂里面，野心就昭然若揭了。 但他也很想看看卢德刚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难道是因为王秘书迟迟啃不下约瑟那块大骨头，开始改用怀柔政策了？ 这可不是他印象里的卢德刚。 “走，卢书记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李安业从办公桌前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跟着王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卢德刚的办公室就在李副厂长的隔壁，是新收拾出来的。 “小李啊，来了！”卢德刚一见到李安业进来，就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快快快，请坐。” 李安业走到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卢书记，找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吗？” 卢德刚也在自己的办公室前坐下，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将嘴里的茶叶给呸了出来，“哪儿称得上什么吩咐” “就是啊，这个机床交接的事情，小王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啊，这次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帮小王，能让小王顺利接手机床的事情。”卢德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李安业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卢书记，机床的事情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您的秘书专业能力不过关，这拿人家劳动成果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亲自来教嘛？” 卢德刚并没有将李安业阴阳怪气的话语放在心上，而是面带笑容，定定的看着李安业，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你会教的。” 李安业沉默地看着卢德刚，心想这卢德刚又在憋什么坏招。 卢德刚也静静地看着李安业，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面陷入了一阵沉默。 但这沉默很快就被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给打破了，方峰满头是汗地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直接推门进来了，“李科长不好了，您舅舅手被机床给压了，现在已经送去职工医院了，您快去看看！” 李安业闻言，立马方寸大乱，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着急忙慌地跟在方峰身后就要离开。 当李安业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卢德刚不咸不淡的声音，“小李啊，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李安业的拳头立马就攥紧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跟卢德刚较劲的时候，如今自家舅舅还在医院里呢！ 自家舅舅是八级钳工，一双手对于一个钳工来讲，意味着什么想必都不需要多讲 而李安业也十分清楚，易中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自己工作是十分热爱和尊重的，如果因为这次受伤事件失去了这份工作的话，恐怕那个意气风发的小老头会就此萎靡下来，这也是李安业最不想看到的。 第519章 买猪蹄补你的猪蹄 李安业一路跑着到了职工医院，职工医院里面的护士都认识李安业，连忙将满头大汗的李安业引到了治疗室里面。 此时丁秋楠正在治疗室里面给易中海处理伤口，易中海满头大汗地坐在治疗室里面，沾满鲜血的手放在桌子上面，远远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 “舅舅！”李安业喊了一声，连忙走近，“没事？” 易中海抬头看是李安业，对着李安业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 丁秋楠也抬起头朝李安业笑了笑，“李科长，您放心，您舅舅啊运气好，没有伤到筋骨，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一点而已，等恢复好了就没事了，只不过会留一条疤” 说完，丁秋楠继续低头，小心地用镊子将易中海受伤的虎口处里的杂物给挑出来。 “嗨，我一个老头子，还怕什么留疤不留疤的，不影响以后工作就可以了”易中海颇为不在意的笑笑。 “舅舅，怎么会这样啊”李安业一脸紧张地盯着易中海的手。 他心里面已经猜了个大概，这应该就是卢德刚给自己的下马威，但他还是得问清楚自家舅舅到底是怎么伤到手的，看能不能从中抓到一些卢德刚的把柄。 易中海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来，最后叹了一口气，“嗨，我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切到手了” 旁边送易中海过来的工人此时也开口了，“是啊，我们一个转头的功夫，易师傅就切到手了” “不过丁医生说还好这个机器关闭得及时，不然易师傅的手可保不住了，这幸亏是李科长您带过来的新机床啊，有安全锁，卷到手的一瞬间机器就关停了，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安业拳头捏得紧紧的，勉强对着这个工人露出一个笑脸，“师傅，真是谢谢您了” 那个工人连忙拿着手里的帽子，一个劲儿朝李安业摆手，“李科长，您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今儿大家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新机床，以后干起活来也更加安心了” 李安业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沉默地看着丁秋楠给自家舅舅缝合伤口。 丁秋楠也注意到了李安业这边的情绪似乎不对劲，边缝合伤口边安慰道，“这伤口看着确实吓人，但其实好得也快，不出半个月，就能恢复得跟从前一样了。” 若只是单纯的意外的话，李安业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这伤口看上去得多疼啊 但是这并不是意外，李安业心里面很明白，这就是卢德刚为了拿到机床订单，用自家舅舅在威胁自己呢！ 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凑巧，恰巧在卢德刚找自己谈话的时候，自家舅舅就出了事儿 听他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说的话，意思就是这次有惊无险，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李安业此时心里面恨到了极致，卢德刚怎么敢这么做！ 有什么冲他一个人来就好，凭什么去动自己老老实实工作的舅舅？ 易中海显然也知道这次事件十分复杂，所以从头至尾跟李安业一个表情，眉头锁得紧紧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丁秋楠缝好最后一针，利索地将线给剪断，“好了，易师傅，我再给您开点药，回去之后您得按时吃药换药，每两天来找我复查一下伤口。” 李安业见状，连忙将自家舅舅扶起来，“谢谢你了丁医生。” 丁秋楠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笑着说，“没事，伤口千万注意不要碰到水，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都不能使力，明白吗？” 丁秋楠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就起了身，“李科长，您带着您舅舅在那边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去把药取过来。” 李安业点了点头，将易中海扶到办公室的长椅上面，一脸心疼地问道，“舅舅，痛吗？” 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还没反应过来痛呢，丁医生一针麻药就下来了” “没事的，小伤，你不用担心！” 李安业知道自家舅舅是安慰自己的，这么大一个伤口怎么会不疼呢？ 而且自家舅舅面对工作一向严谨，从业三十余年，从来就没有在车间受过伤，如今这是头一遭，还是被自己所连累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心里十分自责，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卢德刚会对自家舅舅下手 易中海似乎也感觉到了李安业自责的情绪，但他是一个糙老汉，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不停地对李安业重复自己没事。 “易师傅，您这外甥，可比亲儿子都孝顺，您看看李科长紧张的。”送易中海过来的老工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叹道。 “嗨，可不就是亲儿子嘛”易中海眼角笑出了几道褶子，然后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李安业的手，“行了，说了我没事，别担心了啊！” 拿到药之后，李安业也是没有心思上班了，反正如今也没有考勤制度了，于是索性骑着二八大杠，载着易中海回到了四合院里边。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带着伤回来，当即就是一顿数落，“怎么回事，老了老了反倒是掉以轻心了！” 她嘴上虽然数落着，但眼眶却是红红的，连忙从李安业手里接过易中海，扶着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去看易中海缠着纱布的手掌。 “没事儿，就蹭破了点皮，小事情，看你大惊小怪的”易中海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宽慰自己的老伴。 一大妈瞪了易中海一眼，“你唬谁呢，蹭破层皮能把手包得跟粽子一样啊！？” 说着，一大妈拿起李安业给她从香江买回来的包，“我出去给你买点猪蹄去，晚上喊傻柱炖个猪蹄煲，好好补补你的猪蹄！” 说完，一大妈就拎着包匆匆出门了。 易中海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对李安业说，“你舅妈脾气越来越大了” 李安业也被一大妈这一顿数落，心里面松缓了一些，笑着说道，“舅妈这是太着急了” 第520章 不想拖累自己外甥的易中海 趁着一大妈出去了，李安业连忙询问自家舅舅，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易中海起先还躲躲闪闪，不肯说实话，最后被李安业逼得没法子，只好跟李安业说出了事情。 当时易中海在车间里面操作切割磨具的机床，正到关键的时刻，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推了他的胳膊一把，于是手就被切割机给切到了，好在机器切刀手的瞬间自动关停了，不然这只手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机器一关停，工人们就被易中海这边的动静给惊动了， 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查看，所以易中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推的他 “安业啊舅舅年纪大了，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我也想好了，要不我就办个病退，以后在家休息”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对李安业说道。 他这番话，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深思熟虑之后做出来的决定。 易中海也不傻，自己在卢德刚和自家外甥争夺机床订单的时候受伤，可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卢书记，拿自己作筏子，想让自家外甥将机床订单给交出来么？ 他如今在工作上面并不能帮助李安业很多，不跟老向一样，有着厂长的身份，能护住李安业，他只希望，不要成为李安业的拖累。 所以即使再不舍，他也还是决定就这样病退了，挺好的，起码这样自家外甥以后在厂里面，就能放开手脚做事，好好跟那个卢德刚争一争了。 若是要自家外甥，就这样将机床订单交到卢德刚的手里面，易中海心里面也是一万个不甘心的。 他虽然没有跟着李安业一起去鹰酱，但是李安业刚刚从鹰酱回来那阵子，简直就是瘦得不成人形，贴了衣服都是皮包骨了，可见这一路上有多么辛苦。 这机床，是自家外甥辛辛苦苦争取过来的，他不希望因为这样不公平的竞争，让自家外甥痛失自己的劳动成果 李安业听了易中海的话，喉头一下子就哽住了。 他自然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也知道自家舅舅这是为了自己着想 可他觉得他不能这么自私，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他已经十分了解自家舅舅了，自家舅舅是真心热爱钳工这份工作的。 其实易中海是一个特别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院里面担任一大爷的职务，不断地对四合院的住户伸出援手，去管别人不愿意管的杂事。 他就是希望通过这些努力，不断的证明自己，获得别人肯定。 如今易中海已经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但索幸他现在是治安小队的队长，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很多地方和平台可以供他证明自己。 一旦办了病退，易中海就会成为一个闲散大爷了，原剧情里面易中海不做一大爷了，也从轧钢厂退休了，那精气神一下子眼看着就没有了，就连背脊都佝偻了下来，说话也不跟之前一样中气十足了 自家舅舅一心为了他着想，为了他好，李安业又怎么会舍得自家舅舅，失去自己热爱的工作呢？ “舅舅，这事儿您以后别再说了，我不会同意的。”李安业态度十分强硬，“您的身子骨还这么强健，怎么能说病退这种话呢？” “再说了，如今厂里面就两个八级工，您这退下来了，厂里怎么办？这不是平白给厂里面增加损失嘛？” “厂里损失，那就是国家的损失！” 李安业一通大道理，大帽子扣下来，说得易中海哑口无言，但同时心里面也是十分雀跃，原来他这么重要 但很快，易中海又皱起了眉头，“可是” “舅舅，没什么可是的，您是厂里唯一的八级钳工，您要是走了，咱们厂的产量那才是真的提不上去了”李安业态度十分坚决，“再说了，您这伤也得休息半个月左右，我跟您保证，不出半个月，李副厂长就会想办法把卢德刚弄走的。” 说着，李安业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易中海闻言，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眼里确实有光了，如果能继续工作，又不给自家外甥拖后腿的话，那么他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行，我先休息了这阵子再看”易中海点了点头。 同时他心里面也默默下了决定，如果等自己伤好了之后，卢德刚还没有离开轧钢厂的话，那么他就先将病退给办了，等以后卢德刚离开轧钢厂了，再返聘回轧钢厂就行了。 李安业看到自家舅舅不执着于病退的事情了，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马上就要月底了，希望冶金局的结算大会结束之后，卢德刚能够顺利卷铺盖走人，不然的话，那他也只能不管不顾，来阴的了 晚上傻柱宋如章他们都陆续回来了，得知易中海受伤的事情也都是十分担心。 宋如章晚上给易中海换药的时候，还夸了一下丁秋楠，觉得她缝合的针法十分干净漂亮。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易中海是故意被人推导致受伤的事情，爷俩给瞒了下来，无论谁问起来都说是一个没注意弄的。 第二天李安业一到工厂，就被李副厂长给喊了过去。 “安业，你跟我说实话，你舅舅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李副厂长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安业，“是不是卢德刚为了逼你把机床订单交出来，而做的？” 李副厂长昨天得知易中海在车间出事了之后，就觉得不对劲，稍微一打听，发现当天卢德刚将李安业叫了过去，当时去外贸部报信的工人去外贸部还扑了一个空。 最后是外贸部的方峰跑到卢德刚的办公室，通知的李安业。 这些种种一联系起来，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李安业对着李副厂长笑了笑，“没有，李副厂长您多想了，我开始也怀疑，但是我问过我舅舅了，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 李安业心里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所以并不打算告诉李副厂长真相。 “真的？”李副厂长有些半信半疑，“那卢德刚昨天找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第521章 你还有两天时间蹦跶 李安业沉吟了一下，对李副厂长说道，“他想和我合作，让我和他一起将机床订单的事情，给推广出去。”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话，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如果卢德刚找李安业是想跟李安业达成合作的话，那不至于会对易中海下手。 “安业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跟卢德刚合作，可谓是与虎谋皮啊”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安业。 他自然是不希望卢德刚和李安业合作的，毕竟这样的话，他就从中获取不到利益了。 “李副厂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的，毕竟之前我跟他闹得这么不愉快，怎么可能跟他合作”李安业一副瞧不上卢德刚的样子。 李副厂长看着李安业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会尽快将卢德刚赶出工厂的！”李副厂长也对李安业做出了保证。 毕竟说白了，两个人都是因为机床的利益拴在了一起，卢德刚如今在厂里面，李副厂长都不敢像之前一样暗箱操作了，所以他也是巴不得卢德刚赶紧离开工厂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李安业对着李副厂长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后，李安业稍微松了一口气，卢德刚将手伸向自家舅舅，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毕竟如果那天易中海操作并不是新式机床，而老机床的话，恐怕不止是手，整个人都要没命的，卢德刚也实在是太过恶毒了一些，因为一个机床订单的事情，就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况且自家舅舅这么多年，一直是一名老老实实的工人，根本就没有惹过卢德刚，甚至跟卢德刚都没有过交流，他都能下这样的狠手。 现在只需要等，看总结大会之后，卢德刚会不会离开轧钢厂，如果不离开的话，那么李安业也自然有自己的法子让卢德刚离开。 当然光是卢德刚离开还远远不够，李安业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卢德刚。 但卢德刚最好是能在结算大会后离开，不然他自己动手的话，也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李安业心里面已经有了成算，步履也逐渐轻快了许多。 在这个时代，亲人就是他唯一的逆鳞，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易中海和一大妈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他也早就将易中海和一大妈当成了自己在这个年代父母。 如今自家舅舅因为自己出了事，他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根本就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个坎 眨眼就过了三天，这天到了冶金局月底的总结大会，卢德刚跟着李副厂长一起去冶金局参加总结大会去了，而李安业则在轧钢厂等待李副厂长的消息。 很快，下午两个人就回到了轧钢厂。 李安业第一时间找到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一见到李安业，就叹了一口气，“安业啊你再等等，这个卢德刚背景有点硬” “现在厂里面这些事情，还不足以将他给调走，但是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尽快将他给弄走的” 李安业看到李副厂长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就知道他今天估计在冶金局也折腾了很久，还是没有将卢德刚给弄走，所以心累了。 “李副厂长，我相信你。”李安业装出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勉强打起精神对李副厂长说道。 他根本就没有将注全部押注总结大会上面，所以这会儿心里也谈不上特别失望。 其实他也能够想到，卢德刚能在这么多人中间，脱颖而出被选来轧钢厂担任书记，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将人给弄走。 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而卢德刚也知道，轧钢厂是一块香饽饽，只要他能啃下机床订单，那么对于他以后的仕途绝对是一本万利的，所以他自然也是不愿意轻易离开轧钢厂，会卯足了劲儿想要留在轧钢厂。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子上面一份文件出神，这份文件是各部门机关干部，轮流到轧钢厂门口值班，督促保卫科的保卫检查下班干事和工人，是否将公家的东西偷带出去的排班表。 这也是卢德刚的主意，毕竟他身边只有一个秘书，而且王秘书平时也有很多其他的工作，每天让他下班以后，在厂门口站岗，站到所有工人都离开工厂了，确实也不现实。 所以卢德刚就想了个馊主意，每天都让两个不同部门的干事，去代替王秘书，站在轧钢厂门口监督保卫科的保卫检查大家的包。 至于为什么要两个不同部门的干事，也是为了两个干事之间相互监督，不然自己部门的包庇自己部门的，那就不好了。 这个排班表一出来之后，各个部门的干事那都是叫苦连天，毕竟这去大门口值班，已经相当于变相的加班了，毕竟要等到最后一个工人离开工厂，都已经到了饭点了 而李安业在两天之后，就会跟采购一科的科长，王建民一起去工厂大门口值班 李安业拿起这份排班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还真是要感谢卢德刚，不然他还愁没有机会下手呢 李安业脸上带着笑容，合起这份排班表，哼着小曲儿从自己的空间里面找出一盒大红袍，这是从李副厂长那里拿过来的好茶，也是特供品，外边根本是买不到的。 他拿到手了之后一直舍不得喝，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索性试试这个大红袍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李安业拿着暖瓶出去打了一壶开水，然后回到了办公室泡茶，很快，清冽的茶香就弥漫了整个办公室，让李安业的心情也更加放松了起来 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之后，李安业打开了办公桌上的收音机，将腿搁在办公桌上，慢悠悠地品起了茶，收音机里面张岳林老先生的声音，在李安业听来是如此悦耳。 卢德刚啊卢德刚，你还有两天的时间慢慢蹦跶 第522章 快点把他抓起来！ 李副厂长这边对于卢德刚这尊送不走的神，感到十分头疼。 今天在冶金局的总结大会上面，冶金局的局长虽然当着大家的面，毫不留情地批评了卢德刚，但是却并没有半点儿要将卢德刚调走的意思。 而卢德刚在总结大会上面，也是向大家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说他是第一次到工厂参与工作，一时之间没有考虑到工厂的工作目标，和他以前待的部门的工作目标是不一样的。 总结大会结束之后，李副厂长也是单独去找了一下冶金局的局长，希望将卢德刚调离轧钢厂，不然他们轧钢厂的工作根本就无法开展下去。 冶金局的局长却对李副厂长说，现在国家对于钢铁业十分重视，每个冶金工厂都派了书记去监督，指导工作，这样的情况并不是轧钢厂单单一个厂在发生。 其他的冶金工厂如今也跟轧钢厂差不多，产量也是眼看着就降下来了。 “李副厂长啊，我明白你心里的担忧，但是这新来的书记，跟工厂毕竟是有一个磨合期的，虽然这个卢书记，做了很多错误的决策，但是单单靠这几个错误的决策，并不足以让上面调离他” “这个卢书记的背景比较深，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再等等，等上面注意到咱们冶金厂的产量有所下降，再看看上面是什么安排” 冶金局局长话说得十分委婉，但李副厂长也算是听明白了，卢德刚到轧钢厂才半个月，这半月的产量虽然是下降了，但可能是一个磨合期。 再加上这个卢德刚的背景很硬，如果不是轧钢厂的产量持续下降的话，估计上面不会考虑将卢德刚给调走。 但是这个产量下降，维持半个月就已经让李副厂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如果持续任由产量下降的话，恐怕会直接撼动轧钢厂在四九城的龙头工厂地位 为了一个小小的卢德刚，失去轧钢厂龙头工厂的地位，实在是划不来，毕竟国家的资源都是集中在龙头工厂的。 如果轧钢厂不再是龙头工厂了，那么所分配到的资源可能会断崖式下降 所以想要将卢德刚给弄走，他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过了两天，今天轮到李安业和王建民值班了，到了下班的时间，李安业就拿着公文包到了厂门口，此时王建民已经在厂门口了。 “科长。”李安业笑眯眯地跟王建民打招呼，虽然他现在也已经是科长了，并且级别比王建民还要高上一级，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叫王建民科长。 毕竟王建民在他的眼里，不仅仅是他的旧上司这么简单，他在心里是将王建民当成自己师父的，毕竟当初刚来采购科的时候，王建民可是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王建民也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不错，没想到啊，短短几年的时间，你小子也当上科长了，不愧是我们采购一科出去的人！” 二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就跟着保卫科的保卫站在了厂门口，此时机关处的干事也陆陆续续下班了，在厂门口排着队等待接受检查。 今天保卫科是龚股长在值班，龚股长因为李安业曾经帮助过自家媳妇秦京茹很多，所以对于李安业也是十分尊重，见到李安业过来，也是率先过来跟李安业打了招呼，才去检查巡视手下的工作。 机关干部检查得差不多了，工人们也陆陆续续从车间出来了，此时厂门口的队伍逐渐排得长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驶了过来，是卢德刚的车。 李安业可是一直盯着厂门口，就等着卢德刚的车出来， 毕竟所有机关干部都要接受检查，卢德刚作为厂里面的书记，更加要以身作则不是？ 所以李安业一马当先，直接上前将卢德刚的车给拦了下来。 王秘书从副驾驶探出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安业，“李科长，有什么事吗？” 李安业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请你和卢书记下车接受检查。” 王秘书听了李安业的话后，一脸无语，“我们也要接受检查？” “那当然了，这个检查的规矩，可是卢书记自己制定的，卢书记当然要以身作则。”李安业笑着看向后座的卢德刚，“难道卢书记制定的这些规矩，只是针对我们，自己不用遵守吗？” 一旁正在排队的工人们早就看不惯卢德刚搞得这个什么检查了，看到李安业上前将卢德刚的车给拦了下来，要求卢德刚下车接受检查，顿时心里面那叫一个畅快。 “对啊，卢书记制定的这个规矩人人平等，自己也应该要接受检查才是！” “就是就是，难道是领导，就不用接受检查了吗？” 卢德刚在车上，听到周围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即面子上也挂不住，面色不善地拿着公文包下了车。 王秘书见到自家书记都下车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 李安业先是拿过王秘书的公文包，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然后还给了王秘书，“不错，没什么厂里的东西” 王秘书白了李安业一眼，从李安业的手里拿回来自己的工外包，“那是自然，我跟着卢书记这么久，从来不贪公家一针一线。” 李安业接着对卢德刚伸出了手，“卢书记，该您了。” 卢德刚皱着眉头将公文包递到李安业手里，“快点查，我待会儿还有个饭局，要是耽误了，你可担待不起。” “那是自然。”李安业笑着接过卢书记的公文包，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当检查到公文包的夹层的时候，李安业脸色突变，高喊道，“龚股长，快把他抓起来！” 龚股长虽然疑惑，但是出于对李安业的尊重和信任，还是一个健步过来，一个擒拿手将卢德刚给擒住了。 卢德刚被龚股长猝然拉扯住双手，不由痛叫了起来。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王秘书见状，赶紧上去拉龚股长的手，试图将自家书记从龚股长的手里解救出来。 可是龚股长的手就跟两个铁钳子一样，紧紧地抓着卢德刚。 第523章 兴奋的李副厂长 “龚股长，你疯了？”卢德刚一脸愤怒地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丢工作！” 李安业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卢德刚，慢条斯理地从卢德刚公文包的夹层里面，掏出一大把外汇，且都是100面额的，然后高高举起，让周围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 但是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外汇长什么样子，但是从李安业的表情当中可以看出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啊卢德刚，你的包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外汇，别人不认识，但我可是去过鹰酱的，自然认识外汇！”李安业板着脸，“说，你包里这么多外汇哪里来的？！” 龚股长听了李安业的话，也是如临大敌，他自然知道，卢德刚包里面有这么多外汇，代表着什么 如果不是偷的厂里面的外汇，那他真是不敢细想下去，当即抓得卢德刚更紧了，生怕手里的功劳跑了。 “什么外汇，我不知道！”卢德刚吃痛，更加大声的吼道，“快点放开我，有你们这么对领导的吗？” “那你还是跟公安同志交代去。”李安业愣愣地瞟了一眼卢德刚，和他身后已经后退了好几步的王秘书。 “龚股长，麻烦你把他和这些赃物一起送到保卫科去，然后派个人去公安局，将公安同志叫过来，我现在去找李副厂长，看卢德刚这些外汇，是不是偷的厂里的。”李安业有条不紊地交代道。 “您放心，我这就去办！”龚股长死死地押着卢德刚，开玩笑，这可是行走的功劳，他必须得把卢德刚给看得死死的。 李安业冲龚股长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进了厂里面，去找李副厂长了，只要把李副厂长找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他来管了。 至于那些外汇，都是他空间里面掏出来的，自然不会是厂里面的外汇，所以卢德刚的下场不用说，肯定是很惨的。 毕竟李安业可是一口气掏出了80张100面值的外汇，8000外汇啊！这么多来路不明的外汇，够卢德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要不是卢德刚将手伸到了易中海身上，李安业还不打算用这个法子，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他， 但是卢德刚之前的行为已经彻底触碰到了李安业的逆鳞。 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卢德刚动了他的家人，那么他势必也要让卢德刚付出代价。 毕竟自家舅舅，可是差一点点，就丢了命了，还好当时操作的是自己从鹰酱带回来的机床，若是老式机床的话，李安业根本没有办法再往下想下去。 李安业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找到了李副厂长，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刚刚在厂门口发生的事情，李副厂长听了之后，脸上的兴奋简直就是藏不住。 “快！快带我过去！”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他送枕头啊！他正为难怎么快点将卢德刚给送走呢！若是以前陈建业在的时候，他肯定不需要这么被动，但是如今陈建业下落不明了，他也算是失去了一个大靠山，所以在卢德刚的事情上面才会显得这么被动。 但如今卢德刚居然自己作死，身为公职人员，包里面居然有这么大一笔的外汇，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啊！ 李安业带着李副厂长到了保卫科，就借口自己还要去厂门口值班，离开了保卫科。 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对李副厂长隐瞒，卢德刚对自家舅舅下手的事情，就是为了卢德刚出事之后，不引起李副厂长的怀疑。 毕竟如果李副厂长知道自家舅舅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卢德刚动的手之后，再在卢德刚的包里面发现这么多外汇，李副厂长肯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因为他去过鹰酱，也去过香江，是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外汇的人，李安业为了不引起李副厂长的怀疑，所以就隐瞒了卢德刚对易中海下手的事情。 毕竟他是靠着空间，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外汇将卢德刚公文包的夹层给填满，虽然李副厂长不可能知道他身上有空间，但肯定也会怀疑，他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么多外汇塞进卢德刚包里的。 李安业回到厂门口，厂门口立马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毕竟在大家看来，这些外汇应该是卢德刚偷的厂里面的。 而李安业逮住卢德刚偷厂里面的外汇，无疑是给厂里面挽回了巨大的损失，毕竟他们刚刚看得可是真真的，那么厚一沓的外汇，还都是一百面额的，这若是没有发现的话，厂里面得有多大的损失啊？ 厂里面一有了损失，最后还不是他们这些工人的福利待遇要被下降？ 再加上大家心里面对于这个卢德刚可是憎恶得不行，毕竟这个卢德刚一来厂里面，大家日子就肉眼可见的不好过了，甚至都不能在正常的时间下班了，弄这个什么劳什子检查，最晚出去的工人都快赶不上家里的饭点了 所以对于李安业抓了大家讨厌的卢德刚，又替厂里面追回了损失的这个事情，大家心里面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此时的保卫科里面，卢德刚一个劲儿喊着冤枉，“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也不知道这些外汇是哪里来的！” “肯定是那个李安业塞到我包里面的，他之前去过鹰酱，也去过香江，肯定是他！” “你别胡说！”龚股长瞪了卢德刚一眼，“咱们可是这么多人看见了，李科长检查你包的时候，手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那些外汇就是你包里的！”龚股长一脸气愤的看着李副厂长，和旁边的公安同志，“他这是胡乱攀咬！” 李副厂长此时脸上的兴奋根本就掩不住，他转身对着那几个公安同志说道，“辛苦你们跑一趟了同志，我现在正在让财务处的人检查，看这些外汇是不是厂里面的。” 如果这些外汇不是厂里面的，那么李副厂长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如果不是厂里面的外汇，那么这个卢德刚，就算背景通天的硬，那么今天也是逃不过去的！ 这些外汇如果不是卢德刚偷的厂里面的，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公安局都管不了了，这可是要上报审查部的！ 第524章 转送审查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财务处那边已经统计好了厂里面的外汇，发现并没有存在丢失的情况，李副厂长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面那叫一个兴奋。 卢德刚这下是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但是这份兴奋，李副厂长肯定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做出一副十分沉痛的模样，对来的那几个公安同志说道，“这件事情牵扯得实在是比较大，我现在要将他送到审查部去，辛苦各位同志跑一趟了” 公安同志也是十分理解，“那麻烦贵厂派个人回去，跟我们做一下笔录，让我们那边稍微记录一下，备个案。” “这是自然的。”李副厂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是栽赃陷害！李安业，一定是李安业！一定是他趁着检查我包的时候，将外汇塞进我的包里的！”卢德刚一听要把自己转送到审查部，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他自然也是知道，凭空多出这么多外汇，送到审查部会是什么罪名。 “李怀德！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和李安业联合起来污蔑我，这些外汇，指不定就是你给他的！”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龚股长闻言，立马去找能塞住卢德刚嘴的东西，但在科室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能塞嘴的东西，于是只能将脚上的皮鞋给脱下来，取下一只袜子塞住了卢德刚的嘴。 这下卢德刚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还有那个王秘书呢？也一并抓起来，他作为卢德刚的秘书，说不定也有参与”李副厂长一并交代道。 同时，李副厂长的心里面也有一些疑惑，看这个卢德刚的反应，好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似的。 如果不是太能装的话，难不成是真的被人给栽赃陷害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伟大，帮他去除了这一心腹大患，如果卢德刚真是被人陷害的，李副厂长现在只想握着那个陷害卢德刚的人的手，深情地说一句谢谢。 此时的厂门口的工人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李安业也准备下班回家了。 他今天对付卢德刚的招数虽然并不算高明，而且看上去有些破绽，但他也并不是一味的兵行险招，而是留了足够的后手的。 这第一就是，他这几天都刻意只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正常上下班，根本就没有出过办公室一步，更别说去接触卢德刚了，而他检查卢德刚公文包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可以作证，他手里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靠着随身空间，将这些外汇塞到卢德刚的包里面的。 所以这外汇的事情，虽然他有接触外汇的机会，和卢德刚也有过节，但是无论如何调查，这些外汇都不可能调查到他的头上来的。 二则嘛他当然不会认为，单单靠着这些来路不明的外汇就可以将卢德刚打得不能翻身，自然是有杀招留在后头的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卢德刚这边被转送到了审查部，一进入调查室他就一个劲儿喊冤，表示自己对于公文包里面的外汇丝毫不知情，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他。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外汇是怎么跑到我的包里来的，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书记，平时也根本没有渠道接触外汇啊！” “反倒是那个李安业，和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他们两个人平时就跟外汇打交道打得多，再加上他们两个一向是不服从我这个书记的管理，恶意陷害我也是有可能的啊！” 对于卢德刚反映的这些问题，审查部的人十分重视，毕竟这件事牵扯得实在是太大了，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很快，他们就调查了卢德刚最近半年来所接触过的人，发现卢德刚近半年来接触的人，能接触到外汇的也就是轧钢厂里的人，其他都是一些直系部门的领导干部，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外汇的机会。 如果卢德刚没有说谎，真是被栽赃陷害的话，那么栽赃他的人无外乎就是这两个人 可是审查部上次可是在李安业手里面吃过亏的，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是万万不敢再随意传唤李安业来审查部的，毕竟那位主可是真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所以当即审查部就派人去轧钢厂调查了，发现这几天，无论是李安业还是李副厂长，都没有跟卢德刚接触过，这么厚一沓外汇，如果是他们两个人放进卢德刚的公文包里的话，卢德刚本人不可能几天都发现不了。 而这么厚一沓外汇，如果不是卢德刚自己藏的，那么想要陷害他的人，只有可能在这两天的时间内放进卢德刚的公文包里面，甚至于说两天的时间都有些长了。 毕竟这么厚一沓外汇放在没有拉链的夹层里面，包一打开就卢德刚就能看见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放的，那么陷害他的人未免也太拙劣了 但卢德刚那边，无论怎么逼问，他都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外汇是从哪里来，又或者是一口咬定是李安业或者是李副厂长两个人联合起来陷害他的，除此之外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而卢德刚身边的王秘书，那更是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卢德刚平时都只交给他一些打杂的工作，工作上的核心内容他是一点儿也接触不到，关于卢德刚的任何事情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王秘书十分聪明，他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些外汇到底是不是卢德刚的，只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他自己心里面也拿捏不准，这些外汇到底是不是自家书记的，毕竟卢德刚平时私下里做的一些龌龊事，他也是有所耳闻 如果这些外汇真的是卢德刚的，王秘书只求自己能够从中间摘出去，毕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调查一度就陷入了僵局，无奈，审查部只好从这两天近身接触过卢德刚的人着手开始调查，如果这些人都没有往卢德刚的包里面塞过外汇的话，那这些外汇就只有可能是卢德刚自己的了 第525章 邵伟的试探 只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外汇是卢德刚的，如果不调查清楚这些外汇的来源的话，他们也是不好向上面交差的 于是审查部派出人去调查最近卢德刚接触的人，一番调查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查出了卢德刚最近一段时间，派人去调查过李安业和方峰，去香江具体参与了什么任务。 于是审查部的人询问卢德刚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卢德刚听到这个事情，反而是眼前一亮。 “肯定就是李安业从香江带回来的外汇，肯定就是他陷害我！”卢德刚一口咬定，是李安业陷害的他。 同时，他也老实交代了，是因为邵伟对于李安业和方峰的特殊关照， 所以他才去调查的，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 于是审查部就找到了邵伟，向他说明了卢德刚现在的情况，并且旁敲侧击的打听，李安业是否有机会在香江接触大量的外汇。 邵伟一听说这个事情，当即也是十分重视，毕竟出于职业的敏感，卢德刚暗地里打听李安业和方峰在香江参与了什么任务，就十分令人觉得不对劲。 毕竟像这样机密的任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打听的。 但是结合审查部的人所说的，这件事情李安业也确实有一定的嫌疑，毕竟邵伟记得李安业曾经说过，他在香江赌场里面，通过押注自己，赢了一大笔外汇。 虽说李安业说，最后这笔钱都用来贿赂检察官，通关用了，对于这一点邵伟并不怀疑，毕竟李安业如果不是贿赂了检察官的话，这么厚一沓文件，是不可能顺利通关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李安业还私藏了一部分外汇带回来， 如今正好用在陷害卢德刚身上了。 毕竟审查部调查了卢德刚这么久，也并没有发现卢德刚和境外有过来往的蛛丝马迹 邵伟虽然心中怀疑，但是并没有让审查部立刻找李安业谈话，毕竟如今李安业可是国家的功臣，如果这件事情不是李安业做的的话，随意冤枉了他，难免会让他寒心。 所以再三斟酌之下，邵伟决定私下找李安业去了解一下情况。 第二天，邵伟就来到了轧钢厂，李安业的办公室里面。 李安业看到邵伟大架光临，虽然心里面了然，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邵局，您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有比赛要参加了吗？” 邵伟对着李安业笑笑，“没事，你坐，我过来看看你” 两人一番寒暄下来， 邵伟在李安业办公室的长椅上面坐下，斟酌着开口，“小李啊，你们厂卢书记的事情，想必你应该都知道？” “当然知道了！”李安业一脸义愤填膺，“真没想到卢德刚那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我也是看不惯他这么折腾我们，故意想给他个难堪，没想到真的被我搜出东西来了” 李安业一脸的庆幸，“还好抓到的早，听说他的那些外汇，不是咱们厂里面的” 邵伟静静的看着李安业，至少从李安业的反应来看，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小李啊，是这样的，卢德刚这两天在审查部，一口咬定是你栽赃陷害他，原因就是为了报复他对你舅舅下手” “你舅舅前段时间在厂里面，不是意外？”邵伟试探性地问道。 李安业听了邵伟的话，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邵局，他是这么说的？” 接着，他脸上又出现了忿恨的表情，“这人实在是太狡诈了！为了攀咬我，洗清自己的嫌疑，连我舅舅在车间受伤的事情都能拿出来做文章！” “邵局，我舅舅那天在车间真是自己不小心弄到了手，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复杂啊！” “不瞒您说，当时我舅舅出事的时候，我也怀疑过这个， 不只是我怀疑，就连李副厂长也是怀疑的，但是我再三问过我舅舅，也问过当时在我舅舅身边的工友了，确实是我舅舅当时一个走神，自己伤到了自己” 李安业之所以敢当着邵伟的面这么说，就是吃准了推易中海的那个工人，即使是被卢德刚给指认了出来，那他也是万万不敢认下的。 毕竟光是蓄意推易中海，使得易中海受伤这个事情，就够他进监狱了待上好几年的了，而卢德刚如今可是跟境外牵扯的，要是跟卢德刚扯上关系，那搞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所以那个工人只要是不傻，绝对抵死都不会承认被卢德刚给收买了，。 李安业吃得很准，就算卢德刚为了自保，将自己收买人，害易中海受伤的事情给抖落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他跟易中海一直对外宣称，在车间受伤是意外。 只要那个被收买的工人不傻，就绝对不会自寻死路，承认自己被卢德刚收买。 邵伟看到李安业这么笃定的样子，心中也是犯了难，难道真是卢德刚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攀咬李安业才故意这么说的？ 按道理说李安业肯定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说谎的，毕竟到时候只要找到被卢德刚收买的那个工人，真相立马就会大白于天下 “那小李啊我也是知道你在香江赌场里面，赢了很多外汇，难道你就没有给自己剩一点儿回来嘛？”邵伟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当初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李安业给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即使是自己私藏了一些外汇回来， 其实也是无伤大雅啊的，他也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是如今显然是不能了，毕竟卢德刚那里可是凭空冒出来了8000多外汇，而且还找不到卢德刚跟境外人员有来往的蛛丝马迹，如果不是被栽赃陷害的话，那么只能说这个卢德刚实在是藏得太深了。 “合着，你们是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李安业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了然的意味。 他十分平静地看着邵伟，“邵局，我过关的所有行李，在香江的口岸都是有记录在案的，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香江那边调出来当时的记录，就可以知道我当时的行李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外汇了” 第526章 彻底洗清嫌疑 邵伟看着李安业坦坦荡荡的模样，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羞愧。 想想也是，如果李安业当时不是掏光所有的外汇，全部给了检察官的话，那个检察官看到李安业的行李里面还有外汇，会这么轻易放李安业走？ 而且李安业如今的态度，也是根本不害怕他们去香江那边调取当时他过关的记录，这也足以证明，李安业当时过关的时候，行李里面是没有任何外汇的。 既然没有任何外汇，那么李安业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外汇，拿去陷害卢德刚。 “小李啊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也有我们的不易，有些事情咱们该按照规矩，该问的还是得问，并不是不相信你”邵伟确定李安业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后，赶忙开口宽慰李安业。 李安业也露出理解的表情，“邵局，不用说了，我懂我也理解” “那就好”邵伟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不要多想，以后还需要你为国家争光呢” “今儿咱们把事情给说开了， 你放心，我在这里跟你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拿这件事情跟你说道。” 有了邵伟的这句保证，李安业这才装作心里面好受了许多的样子，跟邵伟道谢，“谢谢你邵局，谢谢你相信我” 邵伟也知道李安业心里面委屈，毕竟他那趟是按照国家的要求去的香江，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结果现在这个事情却成为了别人攻击他的目标 “小李啊，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是受委屈了，但是这毕竟是机密的任务，不能对外公布，所以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只要知道，国家永远记得你的贡献！”邵伟十分郑重地对了李安业说道。 说完后，邵伟就起身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的工作了。” 李安业见状也连忙站起身，“邵局，我送送你。” 送走邵伟之后，李安业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这次动手还是太过冒险轻率了，但是不这样做的话，他实在咽不下心里面那口恶气。 而且从卢德刚可以肆无忌惮对易中海下手这件事情来看，想必卢德刚之前也并没有少做这样的事情，卢德刚爬到今天的位置，手里面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 毕竟只要不服从他的，他就要去毁灭，像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为人。 邵伟从李安业这里离开之后，就去了审查部一趟，在审查部亲自参与审问了，卢德刚嘴里面那个被收买的工人。 这个工人跟易中海是一个车间的，也是有十余年工龄的老人了，但奈何技术不行，一直没有升上去，所以说他被卢德刚收买，对易中海下手还是十分有可信度的。 但是这个工人到了审查部之后，一口否认了卢德刚收买他的事情，说他根本就没有害易中海，当时确实是易中海自己一个不留神，走神了才受伤了。 至于被卢德刚收买，根本就是空穴来风，他根本就没有私底下跟卢德刚见过面，更别提被卢德刚收买了 听了这个工人的说法之后，邵伟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面完全确定了，李安业跟这次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不仅没有任何关系，李安业还抓到了卢德刚的公文包里面有这么多外汇，显然是大功一件。 邵伟当即就让审查部的人不要再盯着李安业了，并且说明了李安业去香江是参与了一项秘密任务，至于任务的内容是什么，暂时还不能公布。 但是他可以保证，李安业这趟从香江回来，并没有带回来一分一毫的外汇，如果审查部不信的话，可以向上面打申请报告，到时候他自然会将证据摆在审查部的面前。 虽然这个时候和香江那边对接，拿到李安业当初出关的记录有些困难，但是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邵伟也相信李安业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 既然李安业排除了嫌疑，而李副厂长那边，厂里面的外汇账本也是一丝不苟的，找不出一丝错漏来，那这8000外汇就只有可能是卢德刚自己的了 所以当即审查部又重新将重心放在了卢德刚身上，开始着重调查跟卢德刚走得近的人。 四九城的干部本来就对审查部谈之色变，如今被审查部找上门来，那完全是将自己和卢德刚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有落井下石的，将卢德刚之前做的那点子腌臜事全给抖落了出来。 就连卢德刚的靠山也是不例外，将自己和卢德刚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卢德刚瞬间就成了一颗弃子。 按理来说，卢德刚之前被查出来那点事，放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领一颗花生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在这些外汇没有查清楚来源的时候，他还不能领花生米。 毕竟这事儿如果不查清楚，将会成为一把利剑，日夜悬在四九城这些干部的头顶上，这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此时的卢德刚也是无比绝望，身边人的出卖和疏离甚至让他觉得，比公文包里面突然多出来8000外汇还要绝望。 以前他风光的时候，这些人围在他身边卢书记长卢书记短的，如今只是一个捕风捉影的外汇事件，还没真的定他的罪呢，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将他以前做的事情给抖落了出来 真是风光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好人，可是一旦落魄，就会发现原来身边人的人也可以一夜之间变脸，变成坏人 审核部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卢德刚前后的心态变化，以为终于能从卢德刚嘴里面套出点什么来了，毕竟他们这几天查出来的，卢德刚以前的罪行就已经够他死好几次的了。 本来横竖都是一刀，审查部的人都认为，这个时候承认了也没什么，但谁知道卢德刚是不是知道，只要外汇的事情没有查清，他就不会死，所以硬咬着牙不肯招供，审查部的人虽然气愤，但是拿卢德刚却是没有半点法子。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的津县传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感谢子安淡淡的李蕊打赏的大神认证，本来是要加更一章的，但是作者阳了，很痛苦，所以只能先欠着，等身体好了一些再补上，望理解，最后再次谢谢大佬的打赏！也谢谢各位观众老爷给作者送的礼物，最近复阳潮来了，也希望大家多多保重身体！ 第527章 李安业喜提升职 原来，津县银行刚刚收到了一笔来自香江的外汇账户汇款，足足有一万外汇。 这笔汇款并没有详细汇款人信息，只知道是通过香江那边瑞立银行的分行汇出的，而收款人是卢德刚，这是一笔凭印章就可以领取的。 这下卢德刚完全是没得跑了，再根据卢德刚之前暗地里去打听过李安业和方峰参与的秘密任务，一切就都已经明了了。 如今就算卢德刚拒不招供，审查部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而这笔外汇汇款，则是李安业特意去找了一趟曹大毛，让他给介绍了一个即将要去到香江的人，李安业承诺那个人，会在香江给他安排一个身份和一个体面的工作。 相应的，他只需要将一张纸条带过去，交给在香江的娄父就可以了。 那个人和李安业碰头之后，当晚就启程离开了四九城，去往了香江，成功见到了娄父，并将李安业的纸条给了娄父。 娄父看过纸条之后，十分守信地给那个人安排了工作和身份。 其实这也是李安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给自己留的后手，毕竟8000外汇确实不足以证明，卢德刚跟境外的人勾结。 但是这一笔外汇汇款，完全足以将卢德刚打入地狱了。 只是如果直接汇款到四九城的话，这样太过招摇，恐怕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卢德刚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汇到离四九城不远的津县。 汇到津县的确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如果李安业不将那8000外汇放到卢德刚公文包里面的话，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笔不起眼的外汇汇款。 所以这两者之间必须要联合起来，才足以将卢德刚打得永无翻身的可能 只是李安业不知道，其实在卢德刚包里发现外汇之后，所牵扯出来一系列的，卢德刚之前的罪行，已经足以让卢德刚无法翻身了。 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不会花这一万外汇的冤枉钱了 卢德刚离开轧钢厂之后，轧钢厂立马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保卫科也再也不用每天守在厂门口检查工人们的饭盒和包了。 最高兴的还是傻柱，他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小食堂拿新鲜的食材回来改善伙食了，按照他的话说就是如今家里面两个孕妇，每天油水那必须得足！ 至于卢德刚的后续处理，审查部那边对外是保密的，但是想也知道，肯定是活不下来的，就连王秘书也被牵连了，革除了职位，被送到乡下去劳教去了。 倒是有好几个领导因为卢德刚的倒台而平反了，之前卢德刚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可是一连陷害了不少人，如今随着卢德刚的大厦倾塌，他们的冤情自然也水落石出，不仅官复原职，还得到了组织上的补偿与安抚。 这些人心里面对于李安业那可是十分感激的，毕竟如果不是李安业这么勇敢，要去检查卢德刚一个书记的公文包，哪儿有他们平反的一天啊？ 这些事情还是李副厂长告诉李安业的，不然李安业也无从得知这些事情 新书记还没有这么快分配下来，所以轧钢厂可以过很长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了。 易中海伤好了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回到了轧钢厂上班，毕竟卢德刚都已经走了，他也不用怕卢德刚再拿他作筏子，威胁自家外甥了。 这天李安业照常在办公室里面翻译文件，翻译到一半就被李副厂长叫过去了，“安业啊，你这次可是为国家立了大功啊！” “不然再让卢德刚跟境外的人勾结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岔子，我刚刚得到上面的通知，上面决定现在就给你升职，不用再等了” 李安业本来从香江回来，是要连升两级的，但是他在香江参与的毕竟是机密任务，不能对外公布，所以这两级只能慢慢升，但如今李安业抓到了卢德刚与境外有勾结，又是大功一件，所以上面当即决定不用等了，现在就给李安业提级别！ 所以卢德刚的事情一结尾，上面的通知就送到了李副厂长手里面。 李安业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因为卢德刚的事情提前升职了，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级别上去了，就代表着工资和补贴也上去了，如今宋如章肚子可是又怀了一个，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不得多往家划拉点工资? 尤其是如果生的是个女儿的话，那可是必须要娇养的，不能以后长大了被哪个浑小子三瓜两枣的就给拐走了。 “而且这次不仅是组织上要奖励你，咱们轧钢厂也要奖励你，不然让卢德刚这样的坏分子再在轧钢厂待下去，咱们厂里面的损失不可估量啊！” 轧钢厂如今可是全国重点工厂，如果让卢德刚在里面搞破坏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谢谢李副厂长！”李安业对着李副厂长露出一口大白牙。 “谢什么！”李副厂长重重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你小子可真是咱们厂的福星啊！” 李副厂长这会儿心里面真是感叹得不行，你说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跟卢德刚过不去，结果居然阴差阳错抓到了卢德刚这么大的把柄，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卢德刚想压都压不下来。 “行了，你先回去工作，厂里面的奖励我开个会跟厂领导商量一下，保证让你满意！”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 李安业也立马会心的笑了，他知道李副厂长肯定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这次还搞得这么隆重，要跟厂领导开会，估计这个奖赏有点大了。 毕竟之前可没有弄得这么正式 搞得他心里面都有些小期待了。 看来自己之前的那一万八千块外汇真是没白花啊！虽说他如今确实有钱，但是这些钱都是外汇，如今可不能拿过来用。 用这一万八千外汇，换来升职加薪，还有额外的奖赏，这么一算还是十分划得来的 想到这里，李安业心里美滋滋的。 第528章 庆祝升职 现在李安业是15级正科，如今又升上一级，已经是14级正科了，每个月的工资也由原来的124元，涨到了138块钱。 在现在这个，一分钱一分钱花的时代，138块钱无论放到哪里，都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毕竟如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27块钱而已，能上30块钱一个月的都算是高薪了。 更何随着工资高低发放的那些肉票还有工业票，可都是稀罕得不行的东西。 下午李安业下班回到家，第一时间跟家里人分享了自己升职的这个好消息，大家听了也是高兴。 易中海当即就发话了，“柱子，快把你二大爷三大爷请过来，晚上做一顿好的，咱们庆祝安业升职！” 傻柱也是乐得眉开眼笑的，毕竟李安业又升职了，那么往后他在厂里面也是更加有话语权了，如今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李安业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所以李安业升职，傻柱也是与有荣焉。 再说了，李安业这么快的速度往上升，难道他还会一直在原地踏步吗？ 闫埠贵和刘海中也很快就过来了，一进门就囔囔着要易中海开两瓶冰啤酒招待他们俩，他们俩自从尝试了一次冰啤酒之后，简直就是念念不忘了。 刘海中好一些，他是七级钳工， 再加上他家里面如今也只有两个儿子要养，所以他也学着李安业的，去集中供销社买了一些啤酒回来， 放在后院的井里面冰镇着。 虽然冰镇效果没有李安业家的冰箱好，但也聊胜于无。 可闫埠贵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毕竟闫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分家出去之后，家里面少了他们两个人上交的工作，再加上之前闫埠贵给大儿子大儿媳弄的倒装房，掏空了家里面的积蓄，所以如今日子紧巴巴的，是整个院里面最紧巴的人家了。 而易中海和李安业也知道闫埠贵最近的困难，所以闫埠贵一溜达到他们家来，总会大方地递上一瓶冰啤酒，美其名曰让他消消暑。 易中海如今也喜欢在夏天来上一口冰啤酒了，一大妈怎么劝都劝不住，又听宋如章说了，这么热的天喝点冰的也对身体好，于是这才作罢了 知道要来易中海家吃饭，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那都是打心底高兴啊，毕竟如今整个院里面谁不知道老易家有两个孕妇，最近家里面的伙食不是一般的好。 易中海家本来就是全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每天餐桌上都有肉的人家，其他院里的人虽然眼馋，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易中海家里，一个八级钳工， 一个正科级别，还有一个在食堂工作的厨子呢？ 这三个人加起来，基本就可以包揽家里面所有的肉了，更别提李安业的媳妇儿还在疗养院工作呢 但当他们两个人到了易中海家的时候，开始吃饭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桌上不仅仅只是有肉这么简单，肉的种类还挺多，有鱼肉鸡肉猪肉，就差没有牛肉了。 但牛肉在这个时候毕竟是稀罕玩意儿，如今食物短缺，地里面就靠着耕牛耕作，农村人把牛看得比自己都重，又怎么会舍得拿来杀了吃肉呢？ 肉菜这么多也就算了，就连主食都有两种， 是白面馒头和白花花的米饭。 白面馒头就不说了，可是白花花的米饭，在如今的四九城可是很少人吃的，毕竟这里是北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吃面食。 偶尔有米都是用来煮粥煮米汤一类，哪儿舍得用来煮干饭啊！这干饭也只有轧钢厂的食堂里面偶尔会供应，还需要额外掏钱购买的。 而易中海家里面之所以会出现干饭，就是因为李安业这个铁打的南方人爱吃，之前一直是弄不到这么多大米，所以就没有经常吃。 如今李安业有崔大可了，崔大可知道李安业爱吃干饭，于是就隔三差五往李安业家送大米，米有了，李安业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于是在家吃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饭。 “我说一大爷，局气啊！”闫埠贵一上桌就对着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如今你们家这伙食水平，咱们四九城估计也只有在大领导家才能看见了！” “嗨你说什么呢，如今安业可不就是大领导嘛！”刘海中不赞成地看了闫埠贵一眼。 闫埠贵听了刘海中的话之后，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您瞧我这嘴，都忘了咱们安业如今也是大领导了！” “要我说啊，安业不愧是读书人，咱们院里的高材生，不仅仅是咱们院里面第一个干部，如今都成了14级正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上一步就是副处级了？”闫埠贵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笑着对闫埠贵点了点头，“三大爷记性真好，往上一步确实是副处了，但是到了这个级别，往上一步谈何容易啊” “诶”闫埠贵十分不赞成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咋能这么说，你这一路走来，咱们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依我看啊，副处指日可待！” 说着，闫埠贵笑眯眯地举起了酒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未来的李副处长一杯！” 大家听了闫埠贵的话，皆是笑眯眯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敬李副处长！” 李安业也乐呵呵地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那就承大家吉言了” 席间，大家又说起刘小花和宋如章的身孕，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心里面都是十分感慨。 以前老易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却是十分羡慕他们两个大爷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而老易家里面就只有老易和一大妈两个人，孤独寂寥的。 但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年的光景，来了个外甥，打了这么多年光棍的傻柱娶上了媳妇儿，还生了个孩子，后来李安业也结婚生子，易中海家也是眼看着就热闹了起来。 要是在好几年前， 别人跟他们说，你们院里面一大爷以后能够三代同堂，子女儿孙承欢膝下，打死他们两个，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 但现如今，只能感叹一句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以往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虽然受人尊敬，但也有不少人背地里笑话他是绝户，没想到如今人家不仅来了个外甥，这个外甥还比他们大多数人的亲儿子都要孝顺。 更重要的是，人家实在是太有出息了，这才参加工作几年啊，工资就超过了工作了几十年的易中海 第529章 许大茂求上门 第二天李安业到了办公室以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茂哥，你怎么来了？”李安业站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宣传科上班吗？怎么突然跑到外贸部来了？ 自从许大茂跟于海棠结婚之后，许大茂就颓废了许多，看来平时被于海棠管得很严。 “李科长恭喜你升职啊！”许大茂强打起精神，恭贺李安业。 李安业笑着看着许大茂，“不用这么客气，来这边坐。” 说着，李安业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又拿了一个干净的茶杯，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大茂哥，喝茶。” 许大茂双手接过李安业递过来的茶杯，然后颇有些拘谨地坐回长椅上，“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李安业看了一眼许大茂，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笑着问道，“什么事啊？” “唉”许大茂先是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悔啊我当初不该跟娄晓娥离婚啊，如今科里面，升职提级都没有我的份，就连我媳妇儿今年都提了一级，但就是没有我的份啊” 按理来说，许大茂作为一个电影放映员，他放电影的专业水平还是相当不错，他放的电影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卡带，烧带这样的情况，按照这个年代落后的放映工具来说，能做到这些，是相当不错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离婚就是一个人最大的污点，一般来说离过婚的人都会被认为是私生活不检点，在职场上面基本上就跟升职加薪无缘了。 许大茂当初跟娄晓娥离婚的时候，也是考虑过这一点的，但是他认为他是一个电影放映员，不跟其他人一样，是靠着基础的薪资讨生活，他下乡放一次电影就能捞到很多外快，这些外快足以让他生活得很好。 再加上当时娄晓娥父母成分的问题，就算不跟娄晓娥离婚，以后宣传科升职的名单里面也不会有他，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跟娄晓娥离了婚。 但如今于海棠升了一级之后，就明里暗里看不上他了，毕竟他可是众所周知，要一辈子待在如今位置上的人。 再加上于海棠跟他成婚以后，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于海棠可不是娄晓娥，会把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于海棠当即就认为是许大茂不行，毕竟之前娄晓娥也是迟迟没有怀孕，两人不止为这事儿争吵过一次。 但自从于海棠提级别以后，许大茂就争不过于海棠了 作为一个男人，级别比自己媳妇儿都低，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也不是没有为了升职的事情努力过，可他都陪科里的领导喝到胃出血了，礼大大小小也送出去一堆了，升职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着落 所以当他得知李安业升职了之后，就上门来找李安业帮忙了，毕竟如今李安业的级别，再往上一步那可就是副处了，而且干爹又是厂里面的厂长，可不比他去找他们宣传科的科长要有用多了？ 李安业听了许大茂的话，立马就明白了许大茂的来意，他沉吟了片刻，对许大茂说，“大茂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但是你这事儿有点难办，毕竟你离婚的事情咱们厂里面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样，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看看能怎么办” 李安业没有将话说得太满，也没有说得太死。 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就足以让许大茂心里面十分感激了，他当即就站起身来，一个劲儿地李安业道谢。 毕竟在他看来，李安业没有当即回绝自己，那么就是这个事儿还有得聊，往后他只要在李安业这里多使点力，说不定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局。 许大茂离开之后，李安业这边陷入了沉吟。 按理来说，许大茂能不能升职这事儿，他是不应该管的，但是他觉得许大茂这个人的工作水平着实是不错，他跟崔大可真的十分像。 有了崔大可这个得力助手珠玉在前，所以李安业如今也是打起了许大茂的主意。 毕竟许大茂这人跟崔大可这人又有一点不一样，许大茂从来不坑没坑过自己的人，可以说比崔大可又多了一些操守。 况且如今李安业已经是14级科长了，再往上一步就是副处了，到了副处的级别，身边没有两个得力的助手可不行，许大茂一直都是李安业的备用人选，所以如今也是动了心思。 如果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收了许大茂的话，那么在未来他上位副处的时候，处理起事情就会更加得心应手。 不只是副处，后面李安业相信自己还能一步步当上处长，乃至是更高的职位。 所以他觉得不应该放过许大茂这个人才。 只是李安业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帮许大茂，毕竟宣传科那边他又不熟，他是外贸部的，就算他干爹是厂长，但也不能手伸那么长，去管宣传科的事情 所以这就让李安业有些犯难 看来只能拉下面子，去跟李副厂长说说，看看李副厂长能不能代为出面，帮许大茂说一下情，似乎李副厂长对许大茂也是挺欣赏的。 其实李安业想让许大茂摆脱如今不能升职的困境，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将许大茂收为己用，他是觉得因为离婚这事儿，以后升职名单上面就永远没有离婚的人，这个潜规则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也有的人确实是因为家庭婚姻不幸福，迫不得已走了离婚的这一步，因为私生活而彻底否定一个人在职场上面的作用，这是不应该的。 但如今这个大环境就是这样的，李安业也无从更改，只能从许大茂这里做点文章，至少先让轧钢厂里面的人接受，离过婚的人也一样可以升职加薪。 不然有一些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男男女女，因为前途问题而不敢提出离婚的话，那真是太惨了 虽然李安业无法改变这个大环境，但是他希望至少在轧钢厂里面，离过婚的人也同样可以享受一个普通职工的待遇，不要受到任何的偏见。 就在李安业犯难的时候，方峰过来了，让李安业去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一趟。 李安业一听，估计是给自己的奖励有眉目了 第530章 决定开办物资处 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副厂长立马笑容满面地告诉了李安业一个好消息。 “经过我和厂里面领导的开会商讨，决定在厂里面新增一个物资处，等物资处成立了之后，你就直接调任到物资处当科长，物资处就不再设立其他的领导了，由你直接管理。” “安业啊，你可要好好干啊，千万不能让咱们厂的领导失望啊”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李安业是聪明人，他并不需要将话说得太明白，点到为止李安业也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这个新的物资处，不再设立其他的领导，由李安业直接管理，意思也就是李安业在未来，至少能当上一个处长。 而将李安业调到新成立的物资处，也是李副厂长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毕竟李安业如今升职立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厂里面各大处都是有现有的处长的，而李安业如果一直待在外贸部的话，是没有再往上升的空间了的。 毕竟如今外贸部已经有处长徐卫国，副处长也已经有了， 而他们两个人短时间内还不可能升迁离开外贸部，李副厂长也不可能为了将李安业给升上去，在两个人没有任何失误的情况之下给两个人降级？ 徐卫国和那个副处长，也是在轧钢厂里面工作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是对轧钢厂有贡献的人，不可能为了给李安业腾位置，李副厂长就打发了他们。 所以李副厂长只能另外在轧钢厂开设了一个物资处，然后将李安业调过去，这样在物资处李安业上面并没有其他的上司，行使的等同于也是处长的权利，就当是提前适应了，之后李安业再往上提级的时候，上面没有人压着，也容易一些。 而这个物资处，也是厂里面领导讨论了很久，要在厂里面开设的，毕竟自从轧钢厂应用的新式机床之后，厂里面的条件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并且轧钢厂在四九城的地位那也是一骑绝尘。 以前还经常有厂里面的采购员，跟其他工厂争采购的地盘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但自从轧钢厂掌握了新式机床的话语权之后，其他冶金工厂就再也不敢跟轧钢厂的采购员争采购地盘了，纷纷都跑到四九城以外的，更远的地方去采购了。 至于其他工厂，就算是想跟轧钢厂争，但是他们如今自身都不保了，完全没有实力跟轧钢厂在采购这一方面竞争，往往只能吃到一些轧钢厂的采购员剩下来的残羹剩饭。 厂里面采购三个科的采购员雄起了，相对应的厂里面物资也是急剧增加，本来这些物资都是后勤处管着的，但是随着物资进一步增加，后勤处完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厂里面的几个领导一商量，打算在厂里面成立一个物资科。 李副厂长则直接大手一挥，将物资科改成了物资处，并且要在物资处额外设立两个采购小组，专门负责采购计划外的物资。 采购小组和采购三个科采购来的物资，统一由物资处进行管理。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对于物资处的解释之后，心想许大茂的事情这不就解决了，到时候只需要将许大茂给弄到物资处来，物资处里面就他一个领导，升职与否不就是他说了算？ 而且到时候他也可以将崔大可给弄回来，毕竟这个计划外的物资，可不就是给厂里面的领导采购的额外物资嘛，这方面崔大可太熟悉了 “当然了，在外贸部没有找到可以接替你的人之前，外贸部的事情你还是要管的，这也是我跟徐部长交涉的，不然他可舍不得将你放走。”李副厂长笑着对李安业说。 “虽然你同时负责外贸部和物资处的事情，会有些累，但是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说着，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眨了眨眼。 李安业自然明白李副厂长的良苦用心，这个物资处就是李副厂长在为了以后帮他铺路呢，以后他要是升职的话可以直接胜任物资处的副处长，乃至是处长，上面不会有人压着他。 所以他当即就跟李副厂长拍了胸脯，“放心，李副厂长，我可以胜任的！” “行，物资处已经在筹备了，估计过段时间你就可以调过去了，至于这采购两组的组长就需要你自己费心了挑选了” 李安业心里面已经完全有了组长的人选，许大茂和崔大可。 崔大可不用多说，他如今在采购三科混得风生水起的，胜任一个采购小组的组长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至于许大茂可能会比较困难一些，但他以前毕竟是电影放映员，而且有电影放映的手艺在那里，跟老乡们关系那也是打得火热，毕竟许大茂在下面村里的受欢迎程度，李安业可是亲自见识过的。 让他下乡去采购的话，肯定也是轻轻松松的。 李安业打心底对于厂里面这个奖励十分满意，毕竟李副厂长这可以说是昭告了众人，他李安业就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如今只不过是卡在资历上而已，这可比什么物质奖励要来得好得多。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后，李安业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就成为预备处长了？这回去要是让自家舅舅知道了，他不得在二大爷跟三大爷面前，显摆个几天几夜啊？ 不过不知道物资处什么时候能够筹备好，毕竟物资处至少也是个处级部门，肯定要指派一个单独的地方给物资处的人办公的，厂里面似乎没有空置的办公场地了，不知道李副厂长是打算新盖还是说将以前荒废的办公楼给改一改 李安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自己在外贸部的办公室，李安业还真有些舍不得，毕竟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都已经习惯了这间小小的办公室了，这调到物资处，肯定是要换办公室的。 李安业摸了摸陪伴了自己两年多的办公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两年来这张办公桌承担了很多啊，不止要给他办公，还有给他搁腿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自己这个未来的预备处长，以后的办公室肯定比现在气派很多，要是跟李副厂长办公室一样，有个皮质沙发待客那就更好了！ 第531章 受宠若惊的崔大可 当天下午，厂里面要筹备物资处的消息就在厂里面不胫而走了，只不过没有公布将李安业调过去的事情，这会儿厂里面大家都在讨论，这物资处的新处长会是谁呢！ 其实也怪不得大家对于新处长的人选这么好奇，实在是这个物资处一听就是一个好地方，那可是管理厂里面所有物资的地方，能不是好地方吗？ 如果能提前知道物资处的新处长是谁，他们提前打点一下，说不定能在物资处占上一个好职位。 毕竟这新开设的物资处可不不跟其他老部门一样，里面轻松，有油水的职位一早就被抢光了，而如今这个物资处还在筹备阶段，即使是定了处长和副处长，那下面的职务肯定是来不及安排这么快的。 所以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 毕竟物资处这地方，听名字就知道活儿轻松，油水又足啊，谁不想到这样的地方工作啊！ 李副厂长他们不说李安业的事，李安业肯定也不会傻到自己将这事儿给说出来，毕竟如今这么多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知道了他就是物资处的最大领导，那岂不是通通会找上门来疏通关系？ 到时候李安业工作还没开展呢，就要先应付这些牛鬼蛇神，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所以李安业也十分谨慎地没有将自己要调任物资处的消息传出去的。 如今他要出任物资处科长的消息，也就只有李副厂长，徐卫国和其他几个一起开过会的厂领导知道而已，而李副厂长也是提前跟他们交代过了，在物资处落成之前，暂时不要对外说物资处的消息，怕的就是给李安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毕竟如今李安业可是要想办法物色物资处采购组组长和组员的人选，已经很忙了，一旦消息传出去的话，那可能就抽不开身了 下班之前，李安业打了个电话去采购三科，让崔大可过来找自己一趟。 李安业对于崔大可还是十分信任的，再加上崔大可如今在采购三科工作，如果要把他调到物资处，出任采购组的组长的话，肯定是要提前通知他，让他把采购三科的工作给交接好才行。 毕竟崔大可的工作性质跟许大茂不一样，许大茂就负责下乡放个电影而已，所以李安业得提前知会崔大可，免得到时候他兵荒马乱的，两边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领导，您找我？”崔大可笑容满面地进了李安业的办公室，“最近我又采购到了一袋小米，赶明儿我给您送家里去” 李安业点了点头，“崔大可，你在采购三科现在是几级办事员了？”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这么问，愣了一下，“领导，我是二级办事员了” “嗯不错”李安业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你准备一下，离开采购三科”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李安业不满意了， 当即就一脸忐忑得开口道，“领导，我是不是犯啥错了” 李安业抬头瞟了崔大可一眼，慢慢悠悠说道，“犯啥错啊，让你跟着我去物资处做事，不乐意啊？” 崔大可瞪大眼睛看着李安业，“物物资处？！” 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么大一个馅饼给砸中了，要知道整个下午，采购三科都在讨论物资处的事情。 大家都想进物资处呢，毕竟那地方可是统管厂里面的所有物资，在那地方做事儿，油水比采购科可不止多了一星半点儿，而且还没有采购科那么累。 甚至还有不少人揶揄崔大可，“崔大可，李科长这么看重你，等物资处成立了，肯定会想个办法把你调去物资处，毕竟李科长可是厂长的干儿子，把你调去物资处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是就是，你一天天的划拉好东西往李科长家里送，也没见李科长给你多少好处啊，别不是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崔大可懒得搭理这些人，物资处不物资处的他也根本就不在意，如今他在采购三科混得真心还不错，他只想安安心心给李安业办事，然后跟着李安业办大事！ 但万万没想到，同事的调侃在这一刻居然成了真，李安业真的要把他调去物资处！ “领导我我能行吗？我大字不识一个”崔大可紧张得有些磕巴起来。 李安业看到崔大可这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好笑，“没让你去写大字，物资处以后会增设两个采购组，专门采购计划外的物资，以后你就到物资处当采购一组的组长，一级办事员。” 崔大可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要将他调到物资处当组长，还要给他升一级！？ 反应过来之后，崔大可的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不停地给李安业鞠躬，“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好好干！”李安业并没有跟崔大可说别的，再交代了崔大可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这要是让崔大可知道，以后物资处李安业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不会有其他的什么副处长，处长之类的，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毕竟现在他只以为，李安业要调到物资处当科长而已，万万想不到物资处最大的领导就是李安业这一个科长，至于副处，处长的位置都是给李安业以后准备的 崔大可是昂首挺胸回到采购三科的，但李安业让他先不要对外伸张，先将手里的事情交接好，所以崔大可对于其他同事的再次调侃，也跟之前一样是一笑了之。 不过这次的笑可是轻蔑的笑。 你们想破了头都想进去的物资处，爷已经进去了，气不气？ 崔大可在心里面腹诽着，一想到物资处落成之后他就是一级办事员了，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毕竟一级办事员一个月可是有78块钱工资，比他现在足足多了8块钱一个月呢！ 况且这调到物资处，就是直接被李安业领导了，被厂长干儿子领导着，还怕以后没有前程么？ 第532章 养不熟的狼崽子 下班回到四合院之后，李安业并没有将自己成了预备处长的事情告诉家里人，而是打算等着自己到了物资处以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其实李安业还是怕傻柱那个大嘴巴，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哪天不小心给他说漏嘴了，那就真是麻烦了。 进了正院，李安业正巧遇到秦淮茹在正院水池处洗衣服，如今她的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渐渐趋于稳定了，所以也开始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辛苦还是担心保不住这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李安业停好自行车之后，就进了屋。 进屋没多久，李安业和宋如章就听到外面小当和槐花在急切地呼喊，“如章阿姨” 李安业和宋如章疑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出了屋子，小当和槐花一见到宋如章，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宋如章。 “如章阿姨，我妈妈肚子疼！”小当一脸急切地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连忙带着征求地目光看向李安业，李安业冲宋如章微微点了点头，宋如章这才着急忙慌地跟在小当和槐花后面去了秦淮茹家，李安业思忖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秦淮茹正坐在桌子上，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显然是疼得厉害。 宋如章赶忙上前查看了一下秦淮茹，然后坐在秦淮茹对面帮她诊脉。 此时赵大也下班回家了，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不轻，但还是十分识趣的没有出声，免得打扰到宋如章切脉。 “动了胎气，恐怕有些不好”宋如章眉头紧锁，“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 秦淮茹自然是不敢隐瞒，怕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宋如章说了。 原来刚刚棒梗想要喝水，见两个妹妹都在坐在桌子旁写作业，便不想打扰她们，于是自己强撑着拐杖起来去倒水喝，但没想到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地上，惊动了在外面洗衣服的秦淮茹。 秦淮茹进屋看到自己儿子摔了，赶忙上前将棒梗给扶起来，谁知道用力过猛，肚子就跟刀搅似的疼了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你这一胎很危险，平时千万不要搬动重物嘛”宋如章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还好没见红，不然” 宋如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给打断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直站在后面听着的赵大，狠狠给了棒梗一巴掌，“你这个死小子，平日里不让人省心也就算了， 你要把你弟弟害没了，你赔得起嘛！？”赵大目眦欲裂地看着棒梗。 这一胎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给盼来的，他有多看重这一胎，刚刚就有多紧张，如今听到始作俑者是棒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赏了棒梗一个大耳巴子。 棒梗被赵大这一巴掌头都给打到歪得一边去了，如今正用阴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赵大。 “你打孩子做什么，他也不是故意的！”秦淮茹见状，强忍着疼痛对赵大说道。 “我看他就是不想这一胎生下来，他妈的养不熟的狼崽子！”赵大依旧是骂骂咧咧的。 赵大也忍了棒梗很久了，棒梗天天吃他的喝他的，还一天天用狼崽子似的眼神盯着他，赵大也是看在秦淮茹怀孕的面子上，一直忍着。 但今儿他的儿子险些就被棒梗给害死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咽不下去了，“自己是个残废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还一天天的在家里面作妖！” 棒梗坐在床上，听着赵大的辱骂声，拳头已经攥得发白了， 但他也不敢如何，毕竟他也知道，如今他吃的喝的确实全部仰仗的都是赵大 “行了，别吵了。”李安业皱着眉头呵斥道，“如章，要是好了我们赶紧回去。” 他不想待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毕竟在李安业看来，赵大棒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如章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嘱咐秦淮茹继续吃之前给她开的药，然后这三天一定要卧床休息，不要随意走动，接着就跟着李安业离开了。 宋如章和李安业离开之后，赵大立马就将秦淮茹给抱到里屋床上去躺着了。 “赵哥，你别骂棒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当时太着急了，所以”秦淮茹拉着赵大的袖子，劝道。 赵大一听到棒梗的名字就十分不耐烦，但如今秦淮茹肚子里面到底是怀的他的种，他也怕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秦淮茹多忧多思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但是赵大心里面依旧是咽不下那口恶气。 你说这叫什么事，就算是养条狗，那平日里也会对他摇摇尾巴，养着棒梗，比狗吃得多吃得好不说，还天天在家里面摆出一副死人脸，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 堂屋里面，小当和槐花这个时候正围在棒梗床前，轻声细语地问自家哥哥脸疼不疼。 棒梗此时却将脸埋在被子里，谁也不想搭理。 他如今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当着自己两个妹妹的面，被赵大给扇了一巴掌，如今心里面自然是过不去。 此时他将对赵大的怨恨，转移到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都怪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呢，就将家里面两个大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自家母亲虽然嘴上说着还是最爱自己，但是她经常笑着抚摸自己肚子时的表情和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棒梗此时无比怀念贾张氏，当初贾张氏在家里面的时候，赵大别说是打自己了，那是大小声都不敢 自从自家奶奶被赵大送走之后，自己在家里面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如今赵大都可以一个不顺心就打骂自己了，棒梗完全不敢想如果自家母亲再生了一个弟弟的话，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本来棒梗都被自家母亲给说服了，相信了母亲肚子里面那个弟弟未来是帮助自己的，但如今，棒梗心里面产生了怀疑。 如果那个弟弟生出来是为了帮助自己的，那么为什么自家母亲看着自己被赵大打了一巴掌，仅仅只是说了他一句而已呢 第533章 黄瑶要回四九城 宋如章跟在李安业身后出了秦淮茹家，还在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女人，宋如章对于秦淮茹的遭遇是唏嘘的，但是这何尝又不是秦淮茹自己的原因占了大部分呢？ 宋如章觉得，如果她是秦淮茹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这么软弱，被贾张氏那个恶婆婆拿捏在手里面 想到这里，宋如章不禁有些庆幸，李安业的家人，无论是易中海还是一大妈，对她都是特别好，甚至于让她有的时候觉得，易中海和一大妈给了她，她已经快要忘却的母爱和父爱。 李安业揽过宋如章的肩膀，“别人家里面的经我不管，我只需要念好你这本经就行了！” 说完，李安业笑着摸了摸宋如章的肚子，“是不是啊，我的乖女儿？”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你这就知道是女儿了？我还真担心要是真生了个女儿，肯定会被你宠得无法无天。” 毕竟她这段日子可是一直听着李安业说，女孩要富养呢！如今李安业只差一步就到了副处级别了，这样富养下来，她看很有可能养出个刁蛮的小公主啊！ 李安业这边家里是眼看着就要添上一个新成员了， 可远在蒿村的贾张氏的生活，就不那么如意了。 她来到蒿村也有一段时间了，身体上是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高强度的劳作，但是精神上还是无法习惯。 贾张氏总觉得自己的下半生不应该就这样烂在地里面，她操劳了大半辈子，这下半生就应该在四九城里面舒服舒服的养老。 而且一想到她藏在墙砖缝隙里面的钱，很有可能如今已经便宜了那对奸夫淫妇，贾张氏心里面就跟刀子割一样地疼 这天，贾张氏下工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点一点往自己的住处走，路过黄瑶他们的屋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嬉闹声。 “黄瑶，你这次回四九城可要多带点好吃的回来” “就是就是，这眼看着就要立秋了，咱们马上就到了最忙的日子，在这之前可要好好祭奠一下五脏府！” “黄瑶隔壁的大生哥托我找你，想捎封信回四九城，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帮他带一下呗” 按理说知青没有特殊情况，除了过年的时候，是不能回去的，但是黄瑶最近经常感到头晕目眩的，去卫生所也找里面医生看过了，但卫生所的医疗条件毕竟是太过简陋了。 所以卫生所的医生让黄瑶回去检查一下为好。 黄瑶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当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就跟生产队的小队长打好了招呼，开好了介绍信，只等着回四九城了。 当然这也就是黄瑶，她家里条件好，自己身上也有钱，不然换做的是别的知青，即使是有这么好，能回去探亲外加休息几天的机会，那也是掏不出来回的车票钱的。 他们中间很多人下乡，就是为了回去之后能分配工作，分配户口，所以知青里面家庭条件好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像黄瑶这样的，单纯就是为了响应组织的号召，下乡支援祖国建设的。 在门外偷听的贾张氏听到黄瑶要回四九城的消息，也是眼前一亮，虽然她如今出不了蒿村一步，但是如果黄瑶这个时候能够回四九城的话，自己岂不是可以拜托黄瑶带几句话回去？ 贾张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黄瑶去轧钢厂，揭穿秦淮茹和赵大两个人丑恶的嘴脸。 但是转念一想，黄瑶一个姑娘家，让她去轧钢厂里面，揭穿秦淮茹和赵大婚前私通这事儿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而且这事儿如果现在揭穿了，秦淮茹和赵大反而会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会把她接回四九城，而她目前最迫切的需求就是离开蒿村，回到四九城，这也是为什么她还在蒿村苟延残喘的原因。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贾张氏因为高强度的劳作，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是有想过一死了之的，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地里上工，然后挣了那点可怜的工分回来吃糠咽菜 但是一想到凭什么秦淮茹和赵大拿着她丈夫儿子的抚恤金，在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贾张氏心里面就憋了一股气。 也就是这一股气，支撑她活到了现在。 第二天，贾张氏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屋外面堵住了背着行李，准备回四九城的黄瑶。 “你干嘛？”黄瑶一脸警惕地看着贾张氏，她可没有忘记这个老太婆刚来的时候，对着自己一顿威逼利诱的。 贾张氏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黄瑶，“姑娘，你这是不是要回四九城啊” 黄瑶板着脸点了点头，“没错，我回去看下病。” “那你能不能给我孙子，带几句话啊”贾张氏说着，用枯瘦的手开始抹起了眼泪，“当初我被我那狠心的儿子儿媳扔到这里，都没有好好跟我孙子告个别” “姑娘，你是不知道啊，我离开的时候，我孙子刚刚失去一条腿，我家孙子从小就和我相依为命，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四九城怎么样了” 说起棒梗，贾张氏的眼泪那都是真情实意的，毕竟那可是他们贾家的金孙孙啊 黄瑶看着眼前贾张氏的眼泪不似作假，哭得也甚是可怜，稍微有些心软了，“你想带什么话啊？” “你告诉我孙子，他奶奶很想他还有，你让他去里屋墙上，倒数第三排有个松动的墙砖，我给他攒的娶媳妇的钱都在里面，让他拿了钱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 说着，贾张氏生怕黄瑶不肯帮她带这最后一句话，“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多久，我就是想在死前，能见到我孙子最后一面啊” 说完，贾张氏擤了一把鼻涕，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这一幕可把黄瑶恶心得够呛，但是她此时心底里对贾张氏的同情也是达到了顶峰，“行，你孙子住哪儿，我会帮你带到的” 第534章 一笔巨款 贾张氏目送着黄瑶离开后，心里面也是十分忐忑。 她不知道她藏起来的钱有没有被秦淮茹和赵大发现，如果早就被他们发现并且拿走了的话，那么自家金孙孙也是没有钱来蒿村的 但无论如何，只要让自己的金孙孙知道了自己在哪里，她就有希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黄瑶坐了一天多的车才回到四九城，回到家就吃到了父母给她做的大餐，接着在家里面休息了一天才去第一人民医院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医生检查出来黄瑶是因为太过劳累，导致血压血糖降低，所以经常会出现头晕目眩，并且有耳鸣的症状，让她平时多多注意休息，还要及时给身体补偿糖分，不然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对身体有很大的危险。 黄瑶的父母听了医生的诊断之后，那叫一个心疼啊！他们知道乡下的日子苦，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苦啊！ 但是下乡插队并不是儿戏，如今黄瑶已经是蒿村的一名知青了，如果想要离开蒿村，回到城市的话就得等返城的名额。 而黄瑶下乡还不满一年，即使是黄瑶父母暗箱操作，拿到返城名额的几率也不大，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在黄瑶在四九城的这几天，疯狂地给黄瑶补充营养。 同时将家里的糖票一股脑儿拿了出来，打算出去换成糖给黄瑶带到乡下去。 这个时候无论是白糖还是红糖，那可都是稀罕玩意儿，而且是特供品，要不是黄瑶的父母是冶金工厂的工人，根本就弄不到这么稀罕的糖票的。 在黄瑶的父母忙上忙下，为黄瑶准备带去蒿村的东西时，黄瑶也是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贾张氏的事情，一个人找到了红星四合院。 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大多都在上班，黄瑶进入四合院以后，立马在中院里面找到了一个，正在摘菜的大妈。 “大娘，请问贾梗住在哪里啊？”黄瑶向那个摘菜的大妈打听道。 这个摘菜的大妈正是三大妈，三大妈一看这么年轻一个姑娘，跑到他们院里来打听贾梗？ 顿时面上就有些不可思议，“姑娘，你打听贾梗做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黄瑶对着三大妈笑笑，“是贾梗奶奶，我在乡下插队的时候认识的，她有几句话想要我转达给贾梗” 三大妈听了黄瑶的解释，这才了然的点点头，抬起湿漉漉的手给黄瑶指路，“你往前走，穿过这个门，东边第二间房就是了。” “谢谢大娘。”黄瑶给三大妈道过谢之后，进到了中院，按照三大妈的指示来到了秦淮茹家门外，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女娃娃的声音，“是谁啊？” “你好，我找贾梗。”黄瑶在门外说道。 门很快就打开了，小当和槐花将黄瑶给迎了进去。 今天是工作日，秦淮茹和赵大都出去上班去了， 只有三个孩子在家里面。 “你是谁啊？”小当和槐花一脸好奇地盯着黄瑶，就连坐在小床上的棒梗，也对着黄瑶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子，但她却是来找自己的，会有什么事呢？ 黄瑶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当和槐花的小脑袋，然后掏了掏兜，将出门前父母给自己装的糖块分给了小当和槐花一人一块，“我来找你们哥哥有事说的。” 说完，黄瑶站起身来，走到棒梗面前，将贾张氏托付给她的话告诉了棒梗。 “你奶奶说她很想你，希望能够见你一面” 棒梗听了黄瑶的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无力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好腿，“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走这么远呢” 黄瑶看着棒梗另一边空荡荡的裤腿，也陷入了沉默。 半响后，她艰难地开口，“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起先她还以为贾张氏可能为了博取她的同情，骗她的，毕竟那个老太婆才来到蒿村开始，嘴里面就没有一句真话。 但如今看到少了一条腿的棒梗，黄瑶心里面也是十分同情贾张氏，毕竟她也能看出来， 贾张氏对于这个孙子还是真挂念的。 黄瑶离开之后，棒梗就立马撑着拐杖来到了里屋，按照黄瑶说道，数到倒数第三排的砖头，果然找到了那块松动的砖头，从砖头后面取出了，用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钱。 贾东旭的抚恤金如今已经所剩不多了，因为秦淮茹之前进了监狱，家里面没有了经济来源，贾张氏为了维持生活，一直花的都是这笔抚恤金。 现在到了棒梗手里面，也只有200多块钱了，但这对于棒梗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棒梗小心翼翼地将手帕藏起怀里面，正准备拄着拐杖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拄着拐杖站起来，只能在里屋无力地喊自己的两个妹妹过来帮忙 在小当和槐花的帮助之下，棒梗也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站稳身子，从里屋出来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能跟妈妈，还有赵叔叔说，知道吗？”棒梗一脸严肃地嘱咐着两个妹妹。 小当和槐花砸着嘴里的糖块，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们对于棒梗这个哥哥，还是十分言听计从的，毕竟棒梗从小到大一直都对她们两个很好。 棒梗重新坐回自己小床上，然后趁着两个妹妹不注意，将怀里的钱转移到了床板底下。 他有预感，这笔钱可能以后会成为他的唯一的依仗，毕竟如今赵大对待他的态度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等到自家母亲真的生了弟弟，这个家可能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到时候他可能就只能拿着这笔钱，去乡下投奔自己的奶奶了 而棒梗也相信，这个世上只有贾张氏会毫无条件地对他好，毕竟贾张氏可不能再生孩子了，不会有新的孩子出现，抢占自己在贾张氏心中的地位 但棒梗不知道的是，黄瑶在来之前已经跟三大妈打听过了他家的位置，三大妈可是院里面出了名的大嘴巴。 一件事情让她知道了，就相当于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所以黄瑶今天来找他的事情，注定是瞒不住的 第535章 急坏了的赵大和秦淮茹 秦淮茹和赵大下班之后，听到今天贾张氏找了人来院里面看棒梗，两口子都是吓得够呛。 毕竟他们两个当初将贾张氏送回乡下的手段可不光明，如果贾张氏找的人去轧钢厂里面曝光这事儿的话，那么赵大的工作很有可能保不住。 要知道如今赵大在轧钢厂的工作，可是一家人最大的经济来源，虽然如今秦淮茹也在疗养院工作，但是一个清洁工的工资能有多少？ 更何况如今秦淮茹怀孕了，在疗养院里面也干不了重活，虽然疗养院的领导体谅秦淮茹，但工资上面肯定是不能跟以前一样发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靠赵大一个人的工作养家的。 这赵大要是丢了工作，一家人马上就要喝西北风。 所以秦淮茹和赵大也是十分重视这个事情，当即就回家关上门，开始逼问起了棒梗。 “那个女的跟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她是哪里的？”赵大一脸紧张地盯着棒梗。 “棒梗，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奶奶让她给你带的什么话？”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和赵大如出一辙。 要说这也还是棒梗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在家里面受到两个大人这么多关注。 “没什么”棒梗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赵大性子急，当即就对着棒梗高高举起了手，“你小子今天要不说清楚，老子揍死你！” 棒梗看到赵大高高抬起的手，立马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着，不肯开口。 秦淮茹见状， 连忙将赵大的手给扒拉下来，“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 “棒梗啊，我知道你想你奶奶了，但是如今咱们家里面实在是供不起你奶奶了啊！”秦淮茹苦口婆心地跟棒梗解释道，“你也知道， 你每个月要吃那么多药，这些钱都是你赵叔叔挣来的，咱们做人要知道感恩” “乖，这事儿关系到你赵叔叔的工作，你快点跟妈妈说，你奶奶托人给你带什么话了？” 棒梗明显不吃秦淮茹这一套，“妈，真没什么” “贾梗！”秦淮茹都有些着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赵叔叔要是丢了工作，那你每个月吃的那些药可就没有着落了！” “你记得医生怎么说的吗？如果不按时吃药的话，断肢一旦里面出现炎症感染了，可是要重新截短一截的！” 棒梗听了这个，脸上的表情才有所变化，显然他也不想再受一次截肢的痛苦了。 他低下头，再三考虑了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奶奶说她很想我，让我想办法去蒿村接她回来” 秦淮茹和赵大听了棒梗的话之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秦淮茹继续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棒梗故作老实的摇了摇头，然后带着哭腔询问秦淮茹，“妈妈，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奶奶啊？” 那边小当和槐花见自家哥哥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三个孩子的哭声让赵大瞬间开始头疼起来，“别哭了，在这号丧呢？” 秦淮茹也赶紧安慰棒梗，“棒梗，你不要怪妈妈狠心，实在是你奶奶太过分了啊” “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嚷嚷着要让你赵叔丢工作，可是你赵叔可是养活了我们一大家子的，如果你赵叔丢了工作，咱们娘儿俩就真的只有饿死的份了” 秦淮茹好不容易才安慰好了三个小的，然后就跟在赵大身后进了里屋。 “那老太婆不会让人去厂里面闹！？”赵大愤怒地拍了一下身下的炕床。 “如果要闹的话我估计早就闹上了，听说来找棒梗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家，应该不会答应我婆婆这样的事情，估计就是单纯过来看一下棒梗”秦淮茹冷静地分析道。 此时她心里面已经相信了棒梗的说辞，毕竟让棒梗回去接她出来这话，贾张氏是绝对说得出的。 只不过可惜贾张氏将宝押错了地方，棒梗少了一条腿，又怎么可能跋山涉水跑到蒿村去接她呢？ 赵大听了秦淮茹的话，稍微放松了一些，嘟囔着骂道，“这个老太婆，都送到乡下了还不让人省心” “怎么没在乡下累死她！？” 这回秦淮茹倒是没有反驳赵大了，其实她内心里也是希望贾张氏死在蒿村的，毕竟这样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人提及她和赵大婚前私通的事情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两个没有结婚的男女办那种事，闹大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即使是没有证据，但是她跟赵大以后的名声就毁了，赵大也会在工厂里面待不下去，毕竟没有一个工厂会愿意让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工人，再留在工厂里面。 就算是厂里面领导同意，可是厂里面的那些女工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们第一个就会站出来，要求将赵大赶出工厂 “这样我寄一封信回蒿村，拜托上次那个石头叔，看牢一点我婆婆，你那儿还有粮票吗？顺便给他寄点粮票过去。”秦淮茹抬眼看着赵大。 赵大对着秦淮茹点了点头，连忙从衣柜里面拿出几张五市斤的粮票递给秦淮茹，“是是是，这方面咱们可千万不能省！” 黄瑶的到来可以说是让秦淮茹和赵大两口子如临大敌。 其实不只是秦淮茹和赵大， 四合院的大家心里面也有些忐忑，毕竟这贾张氏都已经离开四合院这么久了，这突然托个人来院里面给贾梗带话，不会是有要回来的意思？ 大家可都跟秦淮茹还有赵大一样，根本就不希望贾张氏回来啊！ 毕竟自从贾张氏离开了四合院，大家觉得就连四合院的空气都清新了好多，再也没有人在院里面天天骂天骂地，就连路过一只耗子，都要叉着腰骂上好半天了！ 想当年贾张氏在四合院里的时候，那院里面就没有一个清净的时候！人一大爷都被贾张氏逼得不当院里的一大爷了呢！ 可想而知，这个贾张氏的祸害属性有多大，如今四合院里的住户提起贾张氏，都是心惊胆战的 不过恐怕这次贾张氏的算盘要落空了，虽然她藏的钱还在，也被棒梗成功的拿到了手里面，但如今棒梗可是没有半点要去乡下将她带出来的意思，所以她注定只能在蒿村空等了 第536章 忙得不可开交 四九城的天气渐渐地转凉了，李安业又在外贸部领了两个月工资之后，物资处的办公楼总算是修缮好了。 物资处的办公楼是厂里面原来一处废弃的办公楼改的，重新修缮然后粉刷了一通，变成了一栋漂亮的白色小楼，用来当做物资处的办公场地。 办公楼修缮完成之后，接下来物资处的办事人员就可以入驻了。 李安业自然也是得到了李副厂长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会儿正在外贸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紧锣密鼓地筹备物资处的大小事情。 因为如今物资处正儿八经的领导就只有他一个， 所以无论大小事情都需要他来做主，尤其是物资处底下工作人员的名单，需要他一一审核资料。 毕竟物资处是掌管厂内所有物资的地方，如果招进了心术不正的人进物资处的话，无异是将一只老鼠送进了一个大油缸里面，所以物资处的每一个人员名单，李安业都要仔细查验，防止有手脚不干净，有前科的人进入物资处。 查完名单之后，李安业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宣传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宣传科吗？这里是外贸部李安业，麻烦让许大茂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李安业挂断了电话，继续拿起桌子旁物资处的文件开始批阅起来。 如今物资处马上就要落成，最忙的就数他这个预备处长了，崔大可虽然能干，但却是大识一个，审阅文件这方面他是帮不了一丁点儿忙的。 所以李安业在百忙之中，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许大茂。 反正他也是打算将许大茂调到物资处当采购二组的组长的，如今提前使唤他一下也是应该的，正好可以检阅一下许大茂的工作能力，如果不行的话他现在换人也还是来得及的。 很快许大茂就来了李安业的办公室，一进门许大茂脸上就挂上了讨好的笑容，显然他心里也知道，这次李安业叫他过来，估计是他上次求李安业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科长，您找我啊”许大茂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对着许大茂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得许大茂有些发毛。 “是这样的，大茂哥，我这里呢，有一些物资处的文件，你拿回去帮我处理一下，还有这一摞，是有意向想要入职物资处的人员名单，你帮我审核一下他们的资料，将里面老实勤劳肯干的人给挑出来” 李安业将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儿放到了许大茂怀里面，“这些如果你能在两天之内做好给我，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事儿就有谱了。” 许大茂什么人，他自然已经从李安业刚刚说的这些话里面，读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李安业肯定是已经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要去物资处当领导了，而且从李安业交给他的这些文件来看，李安业在物资处担任的职位肯定不低。 不然物资处的普通员工审核名单不会在他这里。 明白了这些，许大茂的态度立马变得那叫一个殷勤，“您放心李科长！这事儿交给我您真是交对人了，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这一方面倒是挺准的！” “您放心，这些名单我一准给您筛查得明明白白的！” 李安业对着许大茂点了点头，“成，那我就放心交给你了，记住，这个事情暂时不要对外声张，免得有些人知道自己没选上去物资处，暗地里给物资处的成立下绊子！” “李科长，您放心，给我们物资处下绊子，那就是跟我许大茂过不去！”许大茂立刻给李安业表忠心，听他这意思，是已经将自己当成物资处的人了。 这也不怪许大茂，电影放映员虽然油水足，可是肯定是没有物资处的管理员油水足，更何况物资处的人是坐办公室的，电影放映员天天在外面日晒雨淋的，还要担心放映工具在路上被人抢走。 所以许大茂觉得，如果能进物资处的话，就算是给他在宣传科升上一级，他也是头也不回的要去物资处的。 毕竟哪个工作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送走许大茂之后，李安业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不然这么多文件他处理完，头发都要掉光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之后，李安业起身提前下班离开了工厂，今天是约定好去老向家吃晚饭的日子。 到了老向家以后，向婶扯着李安业一直问宋如章二胎的事情，当得知宋如章最近胃口不大好，向婶当即就给李安业拿了很多自己做的糖渍话梅让李安业带回去让宋如章吃。 “这个你干爹吃不下饭的时候，我就让他吃一粒，可开胃了，你拿回去让如章试试，如章要是爱吃，我再多做几罐给你送过去！”向婶笑眯眯地拍了拍李安业的手。 就这样，李安业在老向家连吃带拿的，临走时向婶还给李安业塞了300块钱和好多票券。 “拿着，给如章买些好吃的，等如章生了，你把后院的屋子收拾出来， 我跟你干爹住到四合院去，伺候如章月子！”向婶一脸期待地规划着后面的事情。 “还有啊，女人怀孕的时候都敏感，你这段时间可要好好照顾如章，不要惹她生气啊！”向婶一脸严肃地嘱咐李安业。 “他不敢，他跟我一样怕老婆！”一旁的老向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在李安业来之前老向还在跟向婶闹别扭。 向婶狠狠瞪了老向一眼，老向立马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了，逗得李安业差点没笑出声来。 回到四合院之后，宋如章倒是挺喜欢向婶拿过来的糖渍话梅，刘小花吃了也是特别喜欢，两个孕妇夜宵的时候不约而同多添了一碗海鲜粥。 如今家里面条件好了，为了两个孕妇的营养着想，傻柱天天给两个孕妇张罗夜宵，李安业也跟着一起吃，短短时间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媳妇，爱吃这个不？”李安业给宋如章的粥里面夹了一筷子辣八宝菜。 宋如章嗔了李安业一眼，“爱吃爱吃，酸儿辣女，我这胎怀的是女儿，满意了？” 傻柱见状，也默默地给刘小花夹了一筷子辣八宝菜，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小花，但收获的却是刘小花的一个白眼。 “得了，都说儿子长得像妈妈，女儿长得像爸爸，我可不敢生女儿，生个女儿出来长得跟你似的，那我们不得养她一辈子啊？！” 今天请个假，做个一更兽，阳了实在是太难受了，遭不住了兄弟们！ 第537章 【由子安淡淡的李蕊独家赞助】许大茂和于海棠闹起来了 听了刘小花的话，李安业心里面似乎已经脑补出了傻柱女儿的模样来了 同时心里面也是十分庆幸，幸好原身这副模样还是标致的，不然他也不敢生女儿了 第二天，李安业下班回到院里面，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找宋如章给他推拿一下肩颈。 他今天一天都坐在办公室里面处理物资处的事情，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急需老婆按按才能好。 宋如章见李安业累成这样，心里面也是十分心疼，“你说说你，如今都是当科长的人了，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做什么？” “你要是倒下了，两个儿子，还有我肚子里这个，可就要叫别人做爸爸了！” 李安业赶紧反手抓住宋如章的小手，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肉，“好啊，你个小没良心的，咒我呢是！” 宋如章被李安业挠得咯咯直笑，“好了，别闹，待会儿闹出火来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李安业听到宋如章这话，泄气地收回了手，他都已经快当了一个月的素和尚了，天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大茂，天杀的，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就在这个时候，于海棠的吼叫声从屋外面传了进来。 屋内李安业跟宋如章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许大茂两口子今天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推门出去，此时于海棠手里面正拿着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追着许大茂满院子的跑。 李安业见状，赶忙将宋如章给推回了屋子里面，毕竟上次宋如章在于海棠和许大茂的婚礼上，因为劝架而被于海棠误伤的事情，李安业还历历在目呢！ “干什么呢！赶紧把刀给我放下！”李安业上前怒斥道，“你要砍回家砍去，别拿着刀在我们正院咋咋呼呼的！” 于海棠听到李安业的声音，这才停下追逐许大茂的脚步，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菜刀给放了下来，藏在了背后，“李科长，您是厂里面的领导，您可要帮我做主啊！” “这个许大茂，一天天的不着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于海棠说着，目眦欲裂地瞪着许大茂。 “怎么回事？”李安业也皱着眉头看着许大茂。 他本来以为，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之后，跟于海棠结了婚之后，已经改了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毛病的，所以这才动了心思，想让许大茂过来给自己做事。 但是没想到今天许大茂跟于海棠两个人在院里面闹开了，看于海棠的意思，还是许大茂死性不改，在外面有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李安业觉得许大茂到物资处工作的这事儿，必须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毕竟许大茂这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以后到了物资处，物资处在厂里面的风评也不会好的。 更要紧的是，物资处是管理登记物资的，负责管理和登记的女员工占比比较多，因为女性在这方面往往要细心一些，这将许大茂放进去，岂不是放一头狼进了羊圈么？ “李科长！您听我解释！”许大茂一看李安业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真没在外面胡来，都是她瞎猜的！” 说着，许大茂急得跺了跺脚，“海棠啊，我这几天真是在厂里面忙工作的事情，真不是外面有人了” “李科长，您来帮我做个证啊，咱们去我家说”许大茂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一听许大茂要让他去给他作证，当即心里猜测，是不是许大茂这几天都在厂里面给自己处理文件，回家得晚，所以于海棠给误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有义务帮许大茂澄清一下，所以他也抬脚跟上了许大茂和于海棠的脚步，来到了后院。 到了许大茂家里之后，许大茂就苦着脸开始跟李安业倒苦水，“李科长，我这些天都在宣传科里面安排您交给我的工作，您不让我对外声张所以我就谁也没说，没想到这娘们就硬说我外面有人了” 说着，许大茂朝着李安业伸出脖子，“李科长您看，瞅她给我挠的” 李安业一看，果然许大茂脖子上面有几道新鲜的抓痕，不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大茂哥，你这保密工作倒是做的挺不错，连媳妇都没告诉” “那可不嘛，我这不是坚决贯彻您的命令嘛”许大茂苦哈哈的笑道，“那些文件我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想着每天给您送过去，没想到今儿回来这娘们就给我闹了这么一出” 于海棠此时也听出不对来了，“感情你这两天，是在处理李科长交给你的工作？” “没错，厂里面物资处这两天就要落成了，我打算让大茂哥过来给我帮忙，你也是厂里职工，应该也是知道这个物资处很多人都想要进来，所以我让大茂哥不要对外声张，没想到造成你们夫妻两个误会了，倒是我的不是了”李安业笑吟吟地跟于海棠解释道。 “哎哟你看你也不早说，我要早知道你是给李科长办事，我肯定不闹了啊！”于海棠一脸嗔怪地看着许大茂，她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家男人以后真的跟着李安业去物资处做事了，那可真就发了 “男人的事情，你个娘们懂什么！”许大茂这才觉着找回了一些当家做主的尊严，板着脸对着于海棠训斥道，“李科长说了这事儿要保密，我就肯定不能跟人说！” 李安业自然知道许大茂这些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而他也只需要许大茂真的能将他说的话放在心里，至少许大茂如今的表现，还是令他十分满意的。 “行了，误会也说开了，大茂哥你明天带着文件，到物资处来报道！”李安业瞟了一眼许大茂，“以后有啥事跟你媳妇好好说，别动不动在院里面动刀动枪的，院里面这么多老人，万一伤着了你们两口子可赔不起！” “李科长教训得是！”许大茂对着李安业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应和着。 “都是你这娘们欠教训！” 谢谢子安淡淡的李蕊打赏的打赏认证，谢谢小仙女的打赏，抱歉这一章因为身体原因欠了很久 第538章 李安业走马上任 要是放在以前，许大茂敢对于海棠这样说话，于海棠早就将许大茂挠得他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他了。 但是如今许大茂可不是以前的许大茂了，他如今可是要跟着李安业做事的，李安业是谁啊？ 那可是轧钢厂里面的太子爷，跟在他后头做事，以后那好处能少吗？ 所以这会儿于海棠面对许大茂训斥，也是一个劲儿点头应是，生怕让自家男人在李安业面前落下一个窝囊的印象，以后就不重用他了而。 李安业又嘱咐了许大茂几句，让他以后跟着他在物资处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如果让他在厂里面听到许大茂任何不好的传言，那许大茂就只能回宣传科继续做他的电影放映员了。 许大茂真是恨透了这个电影放映员，他可是做梦都想要坐办公室，当小领导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厂里面巴结领导，就是为了摆脱电影放映员这个工作。 虽然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在外人看来十分风光，油水也足，但是只有许大茂知道这份工作有多么辛苦，上午出去放电影，到了半夜才回家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安业离开之后，于海棠立马就一脸笑容地上前，给许大茂捏肩，“大茂啊，这事儿你咋不早跟我说呢，害我在李科长面前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许大茂白了于海棠一眼，“你刚刚没听吗？李科长说了，这事儿不能声张，你可是厂里面的播音员，大喇叭，我哪儿敢跟你说啊，跟你说了，明儿岂不是厂里人都知道了？” 于海棠面对许大茂的阴阳怪气丝毫不生气，反而更加卖力地跟许大茂捏起肩膀来，“那跟着李科长，你以后是不是就能提级别了？” 许大茂从鼻孔里面哼出来一声，“那是当然的，李安业是咱们院里的高材生，那是受过高等教育，又出过国，他办事自然没有那些老牌领导那么古板，只要我跟着他好好干，提级别肯定是不用愁的” 于海棠听了许大茂的话，立马就笑得跟一朵花儿一样了，许大茂往后都不能提级别，这个事儿在她心里面就是一个痛点。 本来还好，但是科里面的秦京茹的男人，龚股长听说马上就要提级别了，秦京茹跟于海棠两个人同是播音员，而且秦京茹一来就将于海棠厂花的位置给抢了，你说于海棠心里面怎么能跟秦京茹对付？ 自然明里暗里，于海棠都喜欢跟秦京茹做比较。 但秦京茹嫁的可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龚股长，那在厂里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而反观自己的男人，是个离过婚的，离过婚的职工在厂里面基本上就别想得到重用了。 所以于海棠心里面对于这一点也是十分介意，跟许大茂生活的时间越长，心里面就越刺得慌。 尤其是自己都提了级别了，许大茂那边还没动静，你说让于海棠心里面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好在如今好了，自家男人到李安业手底下做事去了，物资处不比保卫科要好上一百倍啊？ 许大茂看着美滋滋的于海棠，心想这么久了，老子终于能在家里面硬气一回了，“等我在李科长手下提了级别，带你去百货大楼买下那条你看上的那条花裙子。” “老公真棒！”于海棠冲着许大茂的右脸就是啵唧一口，“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凶了！” 第二天，李安业起了个大早，今天是物资处成立的第一天，也是他第一天到物资处上班，作为物资处的预备处长，他可是万万不能迟到的。 到了厂里面之后，李安业并没有去外贸部，而是去了物资处的办公楼，此时物资处的员工都已经到了办公楼里面了，打眼从外面看过去，这个新成立的物资处在第一天，已经跟其他部门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了。 李安业的办公室在二楼，是整个办公楼里面最大的一个办公室，他进入办公楼之后，就不停的有物资处的新同事跟他问好。 “李科长早上好！” “李科长，您来了！” 李安业也笑着一一回应，想着这些人以后就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了，李安业顿时成就感满满。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李安业看到了只有处长办公室才会有的黑色皮质沙发，赶紧撂下公文包，自己先坐上去试了试。 不错，比他之前在外贸部的办公室那个长椅，要舒服多了！ 以后如果累了的话，还可以拿个小毯子在这里小憩一下 参观够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李安业这才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今天的文件。 今天是物资处成立的第一天，大部分的职工都去跟后勤处交接厂里面的物资了， 等到将厂里现有的物资等级成册之后，就会交给李安业检查一遍，然后登记入库。 而且今后采购三个科采购回来的物资，也不是去后勤处登记入库了，而是到物资处登记入库，各个部门以后领物资也需要经过物资处。 所以物资处日后在厂里面的工作还是十分重要且繁重的，不过这些都有底下的人管理，李安业这个预备处长只需要担任其监督的工作就可以了。 但这个预备处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物资处里面的员工如果出现失误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也是李安业这个预备处长。 不过在李安业看来，就算物资处出现了小失误，其他部门也不会想要找物资处的麻烦的，毕竟以后申领物资都是要经过物资处的，物资处往后可就是其他部门巴结的主要对象了。 况且采购计划外物资的两个采购组都在物资处，这些计划外的物资都是给厂里面的干部采购的，也就是说这些干部的福利待遇，往后就要看物资处的两个采购小组，给不给力了 到了上班的点，工厂里的人都陆陆续续进到了厂里面，大家也自然而然的在轧钢厂的公告栏里面，看到了新办事处，物资处的成立和管理物资处的人员名单， 当在物资处的领导人员名单里面，最上面的居然是李安业的时候，大家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看来这个物资处，就是厂长和李副厂长在给轧钢厂的太子爷铺路呢！以科长的职位担任物资处的领导，这不妥妥的预备处长吗？ 第539章 各个部门前来拜山头 其他部门的领导也早就知道了物资处的事情，所以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拜访这位走马上任的新领导了，毕竟人家物资处如今可是掌管了厂里面的所有物资，能不去打好关系吗？ 更何况人家物资处的新领导还是厂长的干儿子，那他要是铁了心不给你物资，你真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就连日常都是被其他部门巴结的运输科科长，也是第一时间去了物资处拜山门，毕竟这运输科所需要的汽油，如今也到了物资处手里面。 这运输科要是没有汽油的话，那还运输个什么？ 而李安业这边这个时候正在跟许大茂在办公室里面说话。 “大茂哥，你平时也是经常下乡放电影，所以我觉得这个采购二组组长的职位，你肯定是可以胜任的”李安业笑着看着许大茂，“按道理来说，采购二组的组长呢应该也是一级办事员。” “但是你毕竟以前并没有做过采购员，所以你先从三级办事员做起，如果你能够胜任采购二组组长的工作，到了年底我会跟厂里面盛情给你提级到一级采购员，没问题？” 许大茂听了李安业的话，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没问题没问题，李科长您放心，我肯定能胜任的，大不了我搬着放映机下去采购！”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李安业脸上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既然许大茂都能下定决心，搬着电影放映机下乡去采购了，那么采购任务这一块他自然是不用担心了。 毕竟会放电影的采购员到乡下去，可比什么都管用！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李安业看着门口，进来的是运输科的科长。 “哟，万科长，您来得正巧。”李安业一看到是运输科的科长万豪，脸上就出现了笑容，“我正想找您呢，这位是我们采购二组的许组长，以后我们处里面采购组要是用车的话，您还得帮忙安排一下” “那是自然，李科长您物资处用车，那优先级当然是最高的！”万豪连忙给李安业赔了个笑脸，“许组长是，以后用车你到我们科里知会一声就行了。” “我们科里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只要是物资处的用车，那肯定是头一名，其他部门都得排在物资处后头！” 李安业自然也是知道万豪为什么这么说，毕竟如今物资处可是掐住了运输科的命门，厂里面的所有汽油，如今都在物资处手里呢！ 果然，在一番寒暄之后，万豪满面笑容地开口了， “李科长，您看这个月我们物资科的汽油是不是能比往常，多领一些啊？” “万科长既然开口了，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李安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万科长，我们物资处也是刚刚成立第一天，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琢磨明白。” “这样，您先按照以前在后勤处领的份量先把这个月的汽油给领了，如果不够的话，您随时给我们物资处打申请，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批！” 李安业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万豪的要求，毕竟汽油这东西跟粮食啊肉不一样，汽油可是妥妥的战略物资，轧钢厂每个月能分到的汽油的数量也是固定的。 而他也自然明白，厂里面运输科有很多公车私用的现象，他倒也不是不赞成这样的现象，毕竟有的时候确实有难处，比如上次跟傻柱去山里面牵奶羊这事儿，如果不是郑师傅帮忙，何朝不早就饿死了？ 但凡事也要有个度，假如物资处一上来就大行方便之门的话，那么其他部门之后更会无度索取。 李安业要做的，就是尽量在不得罪其他部门的情况下，尽量将厂里面的物资开销降低一些，这样的话也算是他的功绩不是？ “那行，有李科长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万豪得了李安业的保证，也明白自己刚开始上门，不能将李安业给逼得太紧了，如果将小的逼得太紧了的话，那老的找上门来那就麻烦了。 反正李安业也说了，如果到时候运输科汽油不够，还可以跟物资处打报告的，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至于到时候李安业批不批这个申请，那就是更凭本事了，这一点万豪心里面十分清楚。 这边刚刚送走运输科的科长，采购三个科的科长就携手找上门来了。 毕竟采购三科以后的采购员，采购结束之后回到厂里面，是要找物资处的人登记物资的，而他们采购回来基本上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如果物资处不开方便之门的话，就会给采购员的工作造成巨大的影响。 毕竟这些采购员可是不敢将采购回来的物资给带回去的，这一不小心可就成了投机倒把，以前经常后勤处的职工偷懒，没有值班的人在的话，采购员往往就要守着采购回来的物资，在后勤处呆上整整一夜。 面对这样的情况，采购科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如果得罪了后勤处，那以后都没有人给登记了的话，他们上哪儿说理去？ “我说安业啊， 你也是咱们采购一科出来的，这晚上值班的人你一定要安排好，可千万不能跟之前后勤处一样，咱们的采购员回到厂里面，没处登记去啊”采购三科里面三个科长，王建民跟李安业是最熟悉的，所以这话当然也是王建民开口跟李安业提。 李安业听了王建民的话，脸上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科长，就这事儿也值得您特意跑一趟啊！” “放心，我以前也是采购员过来的，怎么会不理解采购员的辛苦呢？您放心，排班表我第一时间就发了下去，我跟您保证，无论咱们的采购员什么时候回工厂，都有地儿登记！” 说完，李安业还特意上前跟采购三科的科长握了握手，“说回来我还要感谢您呢，将崔大可通知让到我们物资处来，我这个采购小组，没他可不行啊” 许大茂一脸羡慕地看着李安业在各个领导之间得心应手，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左右逢源啊！ 关键是这些人都是十分尊重李安业的，而自己之前的左右逢源，大抵都是那些领导看他笑话 看来他以后要跟着李安业多多学习，争取能跟李安业一样，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这些领导的认可 第540章 甚至想摆流水席 李安业今天在物资处的办公室里面，光是接见各个部门的科长了，手头上的工作那是一点儿都没动。 物资处的文件就不说了， 就连外贸部那边送过来的，需要翻译的文件也是还没翻开第一页 送走保卫科的科长之后，李安业彻底瘫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觉得自己今儿可能要自愿加班了，不然这些文件可处理不完 这个时候李安业才真正了解了，一个人挑起一个处的大梁是有多累，看来他要早点培养一个专门搞文秘工作的人，来帮他处理这些文件。 不然他天天处理这么多文件，估计不出三年就秃了 今天李安业破天荒，下班比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还要晚。 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红光满面的回到四合院，毕竟二人今儿在厂里面可是受了不少恭维，尤其是易中海，车间里面的工友都在夸李安业，说易中海有个当预备处长的外甥，这可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都在打趣让易中海，找个时间回老家看看祖坟呢！ 而咱们的主角，李安业却是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四合院，和两人的红光满面那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也不怪李安业灰头土脸，他今儿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面解决的，今天物资处第一天城里，过来拜山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其中也不乏许多想要将自己亲戚或者是子女塞进物资处的，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物资处是一个好地方。 李安业应对这些各怀心思的人都已经是应接不暇了，更何况办公桌上面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他处理。 他此时是真的怀念起自己在外贸部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天上班花一个小时处理好需要翻译的文件之后，之后的时间就是听收音机，喝喝茶，摸摸鱼 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真是神仙日子啊，可惜如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后世社畜的模样了 “好啊，你小子藏得深啊！”傻柱一见到李安业回来，就上前狠狠拍了李安业肩膀一下，打得李安业整个人都下沉了三公分，“都当上预备处长了，合着就瞒着我们这些人是！” “许大茂都知道，他都被你弄过去了！” 李安业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傻柱，“得了，知道我用许大茂你肯定心里有疙瘩，怎么会忘了你呢！” “我已经跟李副厂长说好了，下个月你们食堂的食堂主任就退休了，你拾掇拾掇，准备当这个食堂主任！” 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睛一瞪，都开始有些结巴起来了，“食堂食堂主任？！不是我没这么想啊” “许大茂那小子也沉寂这么久了，我还寻思跟他打嘴仗都没意思了，你把他调过去挺好的啊这食堂主任我咋能当呢！我就一做菜的厨子” 傻柱这说的到都是实话，自从于海棠升职之后，许大茂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就算傻柱去挑拨他，他也是爱搭不理的，弄得傻柱觉得自己人生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 如今看到许大茂重新振作起来，傻柱心里也是隐隐替他高兴的。 毕竟人生的死对头如果就这样萎靡下去了，他以后跟谁干仗啊？！ 李安业看到傻柱受宠若惊的样子，咧嘴笑了，“说你当得你就当得，再说了，小花嫂子这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你不当这个食堂主任，怎么养得起肚子里的娃！” 易中海坐在堂屋里面，笑眯眯地看着兄弟二人的互动，帮腔道，“安业既然有这个心，帮你开口了你就受着，再说了，你在食堂也工作这么多年了，食堂里面的人也都听你的” 傻柱在两个人劝说之下，这才逐渐反应了过来，“嘿，爷们也要升职了！” “安业啊，你瞒得也太深了，我这个当舅舅的，还是听车间的工友说起的，这才知道你调到物资处去了！”易中海嘴上抱怨着李安业，但面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如今的好心情。 也是，看着自家外甥有出息，他心里面可不跟吃了蜜一样高兴么？ 想当初李安业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可劲儿贴补自己这个外甥，说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外甥外甥，都占了一个外字，又不是自己亲儿子，这么贴补把外甥胃口养大了，小心到最后赔了棺材本不说，还啥也捞不着。 而如今李安业的步步高升，可不就是狠狠打了当初说这些话的人的脸么？ “舅舅，我可不是防着您，我主要是防着柱哥，他哪天要是一高兴给我说漏嘴了，咱们家门槛还不得被厂里面的人给踏破啊！”李安业笑着调侃道，“那舅妈就得去隔壁院找人补门槛了！” 傻柱这个时候也从惊喜中缓过来了，“你胡说，我哪儿是那么不稳重的人！” 傻柱这句话将屋里的所有人都给逗笑了。 “我看你就体重重，稳重那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刘小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有你这么埋汰你男人的嘛！”傻柱一脸委屈。 “行了行了，安业这次调到物资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易中海笑着说道。 “行，一大爷，下面的话不用说了， 肯定是找二大爷三大爷过来吃顿饭是不是？”傻柱都已经快要摸清楚易中海的套路了。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不止如此，你去通知咱们院里的邻居，这三天晚上八点，院里天天有电视看！” “这事儿也不只能是我们家里人乐，得到院里的邻居也乐呵乐呵！”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当即就点了点头，“放心一大爷，我保证给您家家户户都通知到！” 要不是怕太过招摇了， 易中海甚至想在院里面摆个流水席让大家来吃了。 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冶金工厂，其他地方都不景气，大家的日子也过得比较困难，如果真这样的做的话，恐怕到时候院里面会混进很多其他地方的人，反而把四合院弄得乌烟瘴气了。 只是易中海心里面真是高兴啊，要知道这个时候家里面出一个处级干部，那可真是祖坟冒了青烟啊！ 第541章 闫埠贵的难处 刘海中和闫埠贵此时也在家里面等着傻柱上门喊他们了，甚至早早的就吩咐二大妈和三大妈晚饭不要预置他们的份了。 毕竟他们知道，李安业当上预备处长这么大的喜事，易中海肯定是会请他们过去吃饭的。 其实三个大爷任何一个家里面遇到喜事，就会请其他两个大爷去家里面吃饭，稍微庆祝一下，这也是三个大爷一起管理四合院这么多年，不成文的小规矩。 只是这两年来易中海家里面的喜事实在是太多了，三个大爷之间来回的请客，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易中海单方面请他们两个人吃饭。 而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本来认定为家里面喜事最少的一大爷，如今反倒成了铁打的东道主，三天两头喊他们过去吃饭。 毕竟易中海膝下没有子女，所以本来在三个大爷里面，家里面喜事是最少的，而闫埠贵和刘海中家里面都有三个以上的孩子，家里喜事自然是比易中海要多的。 但谁知道易中海家来了个外甥，三天两头升职不说，硬是将易中海家日子过成了四合院里的富户，那家里面别说什么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了，就连电视机电冰箱电风扇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些电器可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啊， 就算他们家里面有钱，能够添置得起这些电器，可在如今这个环境下面，也只有易中海一家能明目张胆使用这些电器了。 要是其他人家，有了这些电器恐怕也不敢摆在家里面用，毕竟这一个搞不好，就会被打成小资的啊！ 可易中海家里面这些电器，除了电风扇，其他要么是厂里面奖励的，要么是国家奖励下来的，谁敢说一句多话啊？ 所以说这个年代，你买得起这些东西是一回事儿，你能用得起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本事呢！ 两个大爷来到易中海家里面，刘海中那是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但是闫埠贵看起来就不是特别开心了，整个人情绪十分低落。 “他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易中海自然是看出了闫埠贵的不对劲。 要是往常，让闫埠贵来家里面来吃饭，那闫埠贵脸可都要笑烂了，毕竟闫埠贵也只有在易中海家里面吃饭，才能喝上一杯美酒。 他在家里面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儿舍得买酒喝啊？即使是逢年过节的，学生家长过来送上一两瓶酒的，老两口也是舍不得喝的，往往都是拿到鸽子市上换钱去了。 刘海中看了一眼情绪不高的闫埠贵，“嗨，还能有什么事，就职工学校那些事儿呗” “他一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闫这个清高劲儿，不愿跟他人同流合污，结果在学校被排挤了？这刚开学呢，优秀教师评选黄了” 易中海一听，眉毛就皱了起来，他跟闫埠贵相交这么多年了，自然也知道优秀教师的评定对于闫埠贵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于职工学校的其他老师来说，这个优秀教师的评定可能就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但是对于闫埠贵来说，评上优秀教师可是有额外的一袋白面，一桶油，还有三十块钱的奖励的啊！ 闫埠贵家里孩子多，平时靠着他一个人工资本身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所以每个学期的这个优秀教师的额外贴补，可以说是给闫埠贵家里面减轻了很大的负担。 毕竟这可是闫埠贵一个月的工资，送的那袋白面要是放到鸽子市换成棒子面，可够闫埠贵家吃上一个月呢！ 而闫埠贵为了每个学期的这个优秀教师，平时在学校里面也是卯足了劲儿，往往回到家里面，深更半夜了都还在备课。 他这样努力，自然每个学期的优秀教师都没有落下，但现在居然给黄了也难怪闫埠贵这么不开心了 “嗨，还不是那些肮脏事”闫埠贵说起这个事情就来气，“冉老师多好一个年轻教师啊，就因为家里面父亲的拖累，如今在我们学校里面扫地。” “我看别人都不肯跟她说话，怕她一个人伤心，所以多关心了几句，谁知道被学校领导看见了，就怀疑我心术不正，把我评选优秀教师的资格给我取消了！” “你们给我评评理，优秀教师的评选不是应该看谁把书教好了，把孩子教好了吗？这关我跟冉老师说话有什么关系呢！？” 李安业听闫埠贵一顿抱怨下来，算是听明白了。 冉秋叶家里面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如今在这个敏感时期，就成了拖累，而冉秋叶也因此丢了人民教师的工作，如今在学校里面扫地。 这个事情在原剧情里面也有，当时冉秋叶后头还跟傻柱说呢，说闫埠贵是学校里面为数不多的，为人正直的教师，那个时候在学校里面谁也不搭理她，只有闫埠贵愿意跟她说上两句话。 也正是有了闫埠贵的安慰，冉秋叶才能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时光 而李安业对于这样的闫埠贵，心里面也是十分钦佩的，他也明白闫埠贵身上那份自诩读书人的清高，不允许他跟其他人一样同流合污。 如果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李安业会和闫埠贵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李安业绝对不会去出这个风头，这也是他跟闫埠贵之间的区别。 “三大爷，您也别恼，这事儿也简单，回头我跟你们学校的领导打个招呼，让您重新评选优秀教师不就成了。”李安业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职工学校也是轧钢厂的一部分，如今整个轧钢厂的物资都是在物资处掌管着，职工学校优秀教师补贴的白面和粮油都是要从物资处拿的，所以李安业在这方面自然是有发言权的。 再说了，闫埠贵就因为跟冉秋叶多说了几句话，就要失去优秀教师的评选，这也未免太有失公平了，李安业也乐得出手帮他。 毕竟闫埠贵所做的事情虽然大多数人不能理解，但是李安业这个从后世来的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哎哟，要是这样可真是太好了， 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敬你几杯！”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一扫之前的低落，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第542章 冉秋叶 “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三大爷您不用放在心上，反而是您身上的品格，是值得我去学习的。”李安业笑着宽慰闫埠贵。 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眼眶有些微微湿润，“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能够理解我” “小冉要不是家里面出了事，也是一个好老师啊”闫埠贵说这话的时候，摘下眼镜擦了一把的眼睛，“别人都落井下石也就算了，但我作为她以前的同事，是万万干不来这样的事情的” “三大爷，放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李安业笑着安慰道。 在原剧情里面，冉秋叶的父母最后也是平反了，她后来也还是重新在职工学校当回了老师，只不过眼下有些困难罢了。 “说起来，如城在职工学校读书的时候，也是多亏了冉老师照顾，三大爷，待会儿我给你拿些票卷，您帮我转交给冉老师，也算是我这个如城的姐夫，一点心意” 李安业说着，看向了宋如章。 宋如章对着李安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是你想得周到。” “嘿，这你算是找对人了，你要找别人，别人都没这个胆子呢！”闫埠贵听了李安业的话，开始一脸自豪的自夸起来。 此时菜也全部端上来了，一大妈十分豪气的允许易中海开一瓶茅台来给李安业庆祝。 毕竟今天李安业虽然没有升职，但是大家都一口一个预备处长了，一大妈心里面那跟吃了蜜一样甜。 李安业可是她的后半生才出现的指望，如今看到李安业有出息，一大妈自然比谁都高兴。 “哟，局气啊！”闫埠贵看到放到桌上的茅台，“拿过来给我娄娄，掌掌眼！” 易中海闻言，笑着将那瓶茅台递到了闫埠贵手里面。 “不是说这个茅台以后不卖了， 都是特供了吗？”闫埠贵看着手里面的茅台，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是不卖了，这些都是别人送的。”易中海笑着解释道。 如今茅台酒已经正式被纳为了特供，寻常老百姓在供销社已经是买不到了，如今家里面这些茅台都是李安业从李副厂长那儿拿过来的。 虽然茅台酒成了特供，但是人家给李副厂长送礼，依旧是送茅台啊！所以特不特供这些对于李安业来说都没差。 “那今儿可是托了咱们李处长的福了，能喝到这么好的酒！”刘海中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那我今儿可要不醉不归” “二大爷，这酒可以喝，但这李处长以后您可不能叫了，让外人听去了不好”李安业连忙开口。 如今他虽说是大家眼里的预备处长，但这预备处长跟正儿八经的处长肯定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再说了眼下他刚刚走马上任物资处，眼红的人多着呢，今天叫李处长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了，肯定又要有人说他飘了，狂妄自大这样的话了 “行行行，我不叫了，等你真正当上处长那一天啊，我再好好叫个够！”刘海中这会儿还没喝酒，就已经有了微醺的状态了。 这也不怪他高兴，毕竟如今院里面马上就要出一个处长级别的干部了， 他这个院里的二大爷走出去那也是倍儿有面子，更何况他本人还是一个官迷。 “我说，当初那些听说一大爷卸了院里一把手的职位，就拿乔不来参加的安业婚礼的那些人，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闫埠贵喝了一口酒，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那些人目光实在是太短浅了！”刘海中也抿了一口酒，煞有其事地说道。 易中海听他们两个说起当年的这件事，如今心里面也很是解气，“还是要感谢他们啊，这平白让我们少了多少事啊！” “听说里面有几个，都遇上了困难，这要是放在以前，求到我家里来，我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现在正好，他们也没脸求上门来！” 易中海说完，颇为豪迈的干完了手中的酒。 “趋炎附势的小人，提他们做什么，大喜的日子也不嫌晦气！”傻柱扒着碗里的饭吐槽道，“他们就算是有脸求上门来，我也挨个将他们给打出去！” “马上就是两个娃的爹了，还整天打打杀杀的！”一大妈板着脸训斥道，“你就不能跟安业学学？！” 傻柱听了一大妈的话，抬起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一大妈，你可别忘了当初安业还指挥我去打架呢！” 提起这茬，桌上的人都笑了。 “去去去，那不是给你三大爷出头呢！”一大妈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替李安业找补的同时，也狠狠瞪了李安业一眼。 “可不嘛，上次还真是多亏了安业，我虽然挨了顿打，可得了个新眼镜，用到现在哩！”说着，闫埠贵摸了摸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你们看，还新着呢！” 闫埠贵如今鼻梁上这副眼镜，正是当初尤家三兄弟大出血，赔给闫埠贵的，如今镜腿虽然也缠上了胶带，但是镜片倒是被闫埠贵保养得十分好。 一看就是十分爱惜，经常拿下来擦擦的。 吃完饭后，李安业给闫埠贵拿了一些粮票和副食票，让他转交给冉秋叶。 闫埠贵看着手里的票券，“那我就替冉老师谢谢你了” 宋如章此时从屋里面拿过来一罐麦乳精递到闫埠贵的手里面，“三大爷，麻烦您帮我把这个也交给冉老师” “让她多吃点甜的，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宋如章笑着说道。 她还记得宋如城回家跟她说过，班上的冉老师也特别喜欢喝麦乳精，冉秋叶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之前家里面条件肯定是不错的，所以冉秋叶能吃到麦乳精。 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了， 宋如章想借着这一罐冉秋叶喜欢的麦乳精，让她重新的拾起对生活的希望。 “哟这东西可比较稀罕啊！”闫埠贵看着手里的麦乳精。 宋如章对着闫埠贵笑笑，“之前听如城说，冉老师喜欢喝这个，如今她落了难，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送罐麦乳精让她甜甜嘴” “好，你们两个放心，这些东西我都会交到冉老师手里边的！”闫埠贵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这才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 第543章 中秋在即 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李安业所管理的物资处也终于走上了正轨，而崔大可和许大茂两个人也是熟悉了物资处的工作。 尤其是许大茂，他下乡采购的时候还特意向宣传科借了放映机带去乡下，宣传科看在物资处的面子上，也愿意借放映机给许大茂。 最初的时候许大茂是骑着自行车带着放映机下乡去采购，去了几次之后，就变成了搭着运输科的车去采购。 没别的，实在是采购到的东西太多了，二八大杠完全装不下了。 有许大茂放电影的手艺在，他的采购额甚至是超过了崔大可，稳居采购小组的第一名，这也是李安业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来这个电影的魅力还是大，许大茂凭着这手放电影的本事，到一个地方就没有采购不到东西的道理。 甚至有的地方为了多让许大茂放两场电影，生产队里面鸡鸭鹅都是任许大茂挑选的。 这也让许大茂很快在物资处站稳了脚跟，手底下的组员对于他这个组长也是十分服气。 手底下的两个采购组争气，李安业这个预备处长面上也是十分有光，当即就将许大茂和崔大可采购来的新鲜肉类和鸡蛋，给各个部门的干事发了福利。 物资处刚刚成立没多久，各机关的干事就收到了物资处发来的福利，那心里面对于物资处的印象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毕竟这个物资处的办事效率，可比之前的后勤处要高多了 他们这些机关干部指着后勤处给他们发福利，几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指上一回 随着物资处逐渐在厂里面站稳脚跟，此时轧钢厂也迎来了一位新书记，这位新书记似乎比上一个书记卢德刚要低调很多，至少他到了厂里已经有两天了，李安业还没有见过这个新来的书记。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书记低调，也不跟卢德刚一样一到厂里面就净整幺蛾子，只是到底是真安分还是假安分，还得是日子长了才能逐渐看出来。 而李安业这阵子才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辛苦，他是拿着一份的工资，但是在厂里面却是干着两份工作。 不只是要处理物资处的大小事务，抽空还要帮外贸部翻译文件，可以说是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了。 因为每天的事情很多，所以李安业这一个星期以来经常不能按时下班，起初的时候物资处的职工看到李安业到点了没有下班，只能硬着头皮留在物资处，陪着李安业一起加班。 毕竟他们都是十分珍惜物资处的这份工作，况且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没有领导还没下班，下面的人先走了的道理。 但李安业发现这个状况之后，立马就离开办公室开始赶人，“我加班是因为我分内的事情没有做好，所以在这里加班。” “大家只需要每天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不需要在这里陪我一起加班，你们能将工作做好，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其实李安业也十分理解手下这新人的心情，他在后世也是普通小职员过来的，而且他十分反感职场老板加班，员工就得陪着的那一套，所以这回也是不遗余力地劝说大家不要加班。 物资处的员工也是经过李安业三番五次的劝说，这才真正相信了原来李安业这个领导是真的不想让他们加班，这才放心一个个的按时下班了。 物资处在李安业含辛茹苦的管理和运营下逐渐步入了正轨，作为物资处的预备处长，李安业的工资虽然没有上涨，但是如今福利待遇已经是对标正处级别的了。 毕竟他如今也是干的正处级别的活，拿正处级别的福利待遇也是应该的，而且如今家里面有两个孕妇的，肉蛋一类的福利当然是越多越好的。 “安业，忙着呢！”这天李副厂长走进了李安业的办公室，“你这办公室倒是不错，宽敞！” 李安业见到是李副厂长过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哟，李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什么事情还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啊，找个人知会我一声不就成了？” 说着，李安业请李副厂长在待客的皮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李副厂长泡了一壶茶。 “你这个物资处成立也快一个月了，我这不寻思来视察一下工作嘛！”李副厂长笑眯眯的，“这马上就是中秋节了，你这物资处马上就要忙活起来了，有什么缺的你尽管跟我开口” 中秋节这样的节日，厂里面肯定是要给厂里面的工人和机关处的干事发福利的，而且轧钢厂如今的条件也是越来越好了， 这个中秋节的福利肯定是要令大家满意的。 “这事儿我正想跟您商量呢！”李安业笑着对李副厂长说道，“这个月粮站那边已经来过人了，说是今年收成不太好，给到咱们厂里面的粮食没有以前多了”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话，点了点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据说咱们国家好几个省都遭了灾，今年注定是个粮食短缺的年份啊”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也是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个中秋节，粮食咱们是不好给工人们送的，这要是送了，怕食堂的粮食就不够了” 如今已经过了秋收的时节了，但是由于好几个地区要么是连日大雨，要么就是闹了虫灾，如今四九城的粮站里面粮食也是短缺得很，但还是尽可能的紧着四九城这些冶金工厂来的。 但即使是这样，粮站送过来的粮食也仅仅是够应付厂内食堂开销的，如果要在中秋节给工人们发福利的话，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李安业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 “这个事情你看着处理，只一点，不要让咱们厂里面的工人闹情绪就行了，有什么困难你及时跟我开口，厂里面各个部门也会积极配合你做好中秋节的工作”李副厂长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记住，遇到难事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你还年轻，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赶紧点了点头，“放心，我要是遇到拿不准的，肯定来找您想办法” 中秋节的工作可以说是物资处成立以来， 打的第一场正式战役，所以李安业务必要将这场战役打的漂漂亮亮的，才能堵住厂里面那些眼红人的嘴。 第544章 再见詹为民 李副厂长离开之后，李安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叹了一口气，以往的中秋节都是给厂里面的工人发粮食改善生活的。 今年虽然比以往条件还要好了，但架不住如今物资紧缺啊，即使是轧钢厂账上有钱，想买到物资也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在整个四九城都缺粮的情况下。 要知道国家的资源都是向轧钢厂这样的厅局级大厂倾斜，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轧钢厂这个月也仅仅是从粮站分到了够食堂用的粮食而已 看来今年给工人们发粮食估计是不能够了，只能想想办法，从别的方面入手，看能不能让工人们满意 中秋节这样的节日，月饼肯定是不能少的，每年中秋节每个工人都能分到一块月饼，这已经是轧钢厂这么多年来的传统了，而大家对每年中秋节的月饼也是十分期待。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是缺衣少食的，可不会舍得在中秋节这天大费周章去做月饼来吃，可是古人骨子里的传统性使然，总觉得中秋节这天吃不到月饼，心里面空落落的。 所以轧钢厂每到中秋前三天，所有食堂的工作人员都会忙活起来，制作大量的月饼出来， 为的就是在中秋那天，让厂里面的工人都可以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月饼。 今年虽然粮食短缺了，发不起一袋一袋的粮食，但是做月饼的粮食还是够的。 李安业想了想，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崔大可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厂里面的库房清点一下，看几天之后制作月饼还有什么缺的， 到如果有缺的话让崔大可去采购科一趟，让采购三个科的人给帮忙补齐。 崔大可也很快回来了， 他一进办公室就愁眉苦脸地看着李安业，“领导，库房里面白糖不够做那么多月饼的了，采购科的人说其他豆子什么的他们可以想办法，但是白糖这个是真没法子” 李安业听了崔大可的话，沉吟了一会，“行，我知道了，除了白糖还有什么吗？” 崔大可摇了摇头，“其他采购科的人说他们可以搞定了。” 李安业冲着崔大可点点头，“行，你先去忙你的，白糖的事情我来想法子。” 白糖在这个年代也是属于特供物资，寻常百姓家根本就弄不到这么稀罕的物资，所以采购科没有办法那也是正常的。 而制作月饼所需要的白糖其实也并不多，李安业空间里面的白糖拿出来一大半也够食堂给大家做一顿月饼的了，所以李安业并不为白糖的事情发愁。 最愁的还是给工人们中秋节这天发什么福利，毕竟也不能只发一个月饼，那到时候厂里面工人还不把车间的天花板都给掀了？ 不能发食物，就只能从生活必需品这一方面入手了。 李安业坐在办公桌前，头发都被自己薅掉了一把，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索性他也不坐办公室了，打算去外面的工厂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当做工人福利的东西。 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给厂里面的工人采购福利，自然是要去工厂转转的，这样才能以更加优惠的采购价拿到大量的商品。 这个年代由于缺衣少食，所以工人们最在意的也是吃和穿。 尤其是吃，在这个时候能够吃饱饭的家庭可以说占比是比较小的，能吃饱饭的家庭也是十分令人羡慕的。 所以在这个年代，大家见面往往第一句问候就是，“吃了吗？” 而现在正面临粮食短缺，运到四九城的粮食除了每个月应该发给大家的定量之外，工厂领到的粮食都开始缩减了，就连轧钢厂是这样，其他厂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既然吃这方面不能作为福利发给厂里面的工人了，那么李安业自然也就瞄上了穿这一方面。 所以他第一站就到了纺织厂，找到了自己的老熟人詹为民。 詹为民看到李安业来了，就跟看到了财神爷一样，毕竟这位主每次来找他，好处就没给断过。 像是什么白糖啊茶叶啊，这些稀罕东西李安业眼都不眨一下的直接送 。 因为李安业慷慨，所以詹为民也是十分喜欢跟李安业打交道。 “安业兄弟，稀客啊！”詹为民从车间出来，第一时间朝着李安业伸出了手。 李安业也笑着跟詹为民握了握手，自从有钱了之后他都是去鸽子市买布票，然后到百货大楼给家里面添置的成衣，很久没有来找过詹为民了。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詹为民一样还是这么热情。 “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詹为民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胳膊。 “是这样，这不快中秋了嘛，詹老哥你也知道，最近啊这粮食短缺闹的我们工厂都不知道给工人发啥福利了，所以厂里面就派我出来看看，采购一下”李安业不疾不徐地给詹为民说了自己的来意。 詹为民听了李安业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羡慕，“哎哟，不愧是红星轧钢厂啊，我们工厂中秋节别说是福利了，一根针都是舍不得发的，要我说，还得是你们冶金工厂福利好啊”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轧钢厂只是这会儿站对了风口而已”李安业连忙宽慰道，“你们纺织厂也不赖啊，我看这布票什么的，就不用愁” “哈哈只能说各有各的好”詹为民打了个哈哈，“这样，我带你进车间里面看看，看看你想要采购什么样的料子。” “安业兄弟你放心，以我们两个的交情啊，我肯定给你最好的价格，让你回去能跟厂里面的领导邀功！”詹为民笑呵呵地揽过李安业的肩膀，跟他勾肩搭背的进去了。 詹为民此时认为李安业还是以前那个采购员，所以听到李安业要来他们纺织厂采购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厂里面交代给他的任务罢了，他能多帮一些就多帮一些。 毕竟他跟李安业也才两年多没见面，是万万想不到如今的李安业，早就从小小的采购员，摇身一变成了正科级的人物。 这要是知道的话，詹为民就不是带着李安业进车间了，而是直接带着他去厂长办公室了。 第545章 他们纺织厂岂不是要发达了？ 李安业跟詹为民进了纺织厂的车间，里面有很多女工正在纺织机旁边忙来忙去。 “咱们这个纺织厂里面，时下流行的布料都有，像什么的确良啊，印花布啊，都有”詹为民十分尽职尽责地为李安业介绍道。 “不过你给你们厂里面采购，肯定还是劳动布最实用，安业兄弟不是我跟你吹，我们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劳动布那是最结实耐用的！” 说着，詹为民带着李安业来到纺织机面前，指着正在生产劳动布的女工对李安业说道，“你看，我们工厂的劳动布，光是细密度就比其他工厂高了至少一倍，这样织出来的布防刮度耐磨度都是最好的” 李安业在一旁也是十分认真地听着詹为民的讲解。 劳动布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最为通用的一种布料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身上穿的都是劳动布做的衣裳，因为劳动布这种布料不似其他布料一样娇贵，穿着它无论是从事什么工作，衣服都不会轻易破损。 尤其是家里面有孩子的，其他布做的衣服穿不到两天就是破破烂烂的了，但是劳动布就不会。 只不过劳动布的布料因为结实，肤感会比较硬，所以劳动布一般都是用来做外套做裤子，里面还会穿上一层柔软的棉背心或者是衬衫打底。 跟着詹为民在纺织厂的车间里面溜达了一圈之后，李安业当即就决定了，就采购棉布和劳动布，到时候中秋节的时候直接给厂里面的工人们发布料，让他们拿回去自己做衣服，或是给家里人做衣服都行。 虽然工厂的工人们进入工厂都会发两身工装，但是一线工人们的工作毕竟是辛苦，两身工装往往都穿得不成样子了，但是他们也舍不得掏钱再跟厂里面买，所以就这样一直凑合着穿了。 李安业注意到好多工人们身上的工装有的地方都磨成一条一条的线了都还在穿，如今中秋节发放的劳动布下去，正好可以给工人们自己回去做一身替换的工装。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里的女人多少都是会点针线活的，让她们缝制一身工装出来也并不难。 只不过李安业并没有立即跟詹为民拍板，得回去统计了工人的数量，和需要的布匹数量之后，再来跟纺织厂谈价格，会好谈很多。 毕竟李安业这次采购的布匹可不是一批两匹，而是上千匹的采购的，自然要跟纺织厂争取到最好的价格才划算。 而讲价这么专业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谈，比如崔大可。 李安业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之后，就跟詹为民说了，“詹老哥，你这样，我现在跟你拍不了板，我得回去统计一下需要采购的数量，后天你在厂里面等着，到时候我会叫人过来跟你最后确定布匹的数量和价格” 詹为民看到李安业这么一本正经的交代，也是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弄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多少布啊？” 詹为民起先认为，李安业虽然是轧钢厂这种大厂的员工，但他毕竟是一个采购员，厂里面如果需要这样大规模的采购的话，肯定是不会派一个采购员出来谈的。 所以他以为李安业可能只是给采购科里面采购一些员工福利罢了，但如今看李安业这架势，好像并不止给一个科里面的员工采购啊 “放心，到时候肯定是不会少的。”李安业笑着拍了拍詹为民的肩膀，“到时候你记得在厂里面等着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竖着两根油亮麻花辫的女工过来了，十分乖巧地对着李安业喊了一声，“安业哥” 李安业定睛一看，原来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雨水啊，今天你上工啊？” 何雨水对着李安业腼腆的笑了笑，“是的安业哥，今天我上工。” 何雨水自从嫁了人之后，就很少回到四合院了，毕竟如今她跟傻柱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因此李安业也是很少见到何雨水的。 “有空多回院里看看，你哥哥嫂嫂念叨着你呢！”李安业笑着嘱咐道。 何雨水听了李安业的话，也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安业哥，我哥那人傻里傻气的，还需要你平时多看顾着他一些，别让他气着我嫂子” 何雨水说起自己这个哥哥，心里面还是十分挂念的。 “没问题，到时候你嫂子生了，记得带你男人来院里面一起吃顿饭”李安业笑着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李安业转向詹为民，“詹老哥，你记得后天在厂子里面等啊” 嘱咐完詹为民之后，李安业才提着公文包离开了纺织厂的车间。 李安业离开之后，詹为民一脸好奇地看着何雨水，“你这个安业哥，现在在轧钢厂做什么啊？” 何雨水一脸奇怪地看了一眼詹为民，“主任，您不知道吗？如今安业哥是轧钢厂的科长了” 何雨水对李安业的认知也还停留在李安业升了科长的阶段，对于李安业调任物资处的事情还是一概不知的。 “科长！？”单是一个科长的身份，也足以让詹为民震惊到无与伦比了，“前两年我见他，不还是个采购员嘛？！” 何雨水朝着詹为民耸了耸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安业哥认了轧钢厂新来的厂长做干爹” “”詹为民这下虽然明白李安业升职为什么如此火速了，但心里面也是着实震惊的。 这哥们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有个厂长当干爹，那厂里面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在他看来这个科长的位置还是低了 现在詹为民才开始正视起来李安业刚刚的嘱咐，既然他这个安业兄弟如今是科长了，还有个厂长当干爹，那么他这次来纺织厂采购 我的亲娘啊，不会是给整个轧钢厂采购布料的！？ 詹为民被自己心里面这个想法都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纺织厂岂不是要发达了！？ 他刚刚还在抱怨，自家纺织厂中秋节一根针都发不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 毕竟这要是跟轧钢厂达成了合作，他们厂如今的财政危机就能立马得到解决，还能有不少盈余。 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厂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第546章 两家工厂干仗 李安业离开纺织厂之后，就继续在四九城里面转悠。 在他看来，中秋节光给工人们发布料还是太单薄了，毕竟以往工人们都是能领到一袋棒子面，和一袋白面的。 而且如今厂里面条件好了， 工人们这会儿正卯足了劲儿期待，看看厂里面今年中秋节会给他们发什么样的好东西呢！ 李安业也自然不能让这些工人们失望不是？ 毕竟他有预感，今年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会比较艰难，毕竟这秋收才刚过，就闹起了粮食危机，这要是到了冬天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所以在这个时候，安定大家的心是十分有必要的，不能让工人们认为厂里面是发不出粮食了，所以才从别的方面找补的。 李安业在城里面转悠了两圈之后，到了一家制鞋厂的门口，这家制鞋厂的厂门口围了很多工人，看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一家工厂的工人，此时正在争吵些什么。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李安业立马好奇地停下自行车，在一旁认真的看起热闹来。 通过双方的争吵内容，李安业大概得知了他们在吵些什么。 原来，这家制鞋厂前阵子接到了这家煤炭厂的订单，要一批解放胶鞋给工人们上班的时候穿。 鞋子做好了之后，煤炭厂这边却因为厂里面这几个月效益不行，再加上粮食短缺，如今煤炭厂只能自掏腰包给厂里面的工人发粮食，无法负担鞋厂这批鞋子的尾款了。 而制鞋厂也是等着这批尾款给厂里面的工人们开工资呢，这下鞋子全部生产出来了， 煤炭厂这边给不出钱，就想先打个欠条欠着。 可是制鞋厂如今的光景也不好啊，如果同意了让煤炭厂打欠条的话，他们厂里工人的工资谁来发呢？ 所以两方就因为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次争吵了，制鞋厂的工人气不过，去煤炭厂找了好几次麻烦，将煤炭厂里面的工人打伤了好几个。 如今煤炭厂的工人也找上门来了，要替那几个受伤的工人找回厂子。 在这个年代，两个工厂之间的工人干架是十分常见的事情，早几年的时候工厂的工人干架，那搞得跟打仗一样，民兵背着长枪就出去了。 造成了一些恶劣的流血事件之后，才算是吸取了教训，以后干仗再也不拿武器了。 李安业在旁边听了半天，心思也是活络了起来， 解放胶鞋那可是好东西啊！ 这个年代可不跟后世一样，鞋子有各式各样的款式，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伙儿脚上最常穿的就是解放胶鞋，再配上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可是这个年代年轻人最流行的打扮了。 解放胶鞋的鞋底是橡胶底的，也是十分耐磨耐穿的，所以不仅是年轻人喜欢，工人也是特别喜欢的。 但是解放鞋这东西可不跟工装一样，厂里面会发，这可都是需要工人自己掏钱去购买的，厂里面发和工装一起发的鞋都是劳保鞋，那玩意儿十分笨重不说，还不透气，就只能在车间里面穿一下，保护工人的脚。 平时不上班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去穿劳保鞋，更是不少工人吐槽，脱下那双劳保鞋感觉人都轻了一大截。 所以工人们还是需要放在平时穿的解放胶鞋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批胶鞋的数量有多少，如果太少的话那可是不够厂里面的工人分的。 李安业越想越觉得可行，在这个年代一般在外面买一双解放胶鞋也是需要四五块钱的，如果在中秋节能给工人都发上一双解放胶鞋的话，那肯定是既体面又正好解决了工人们的需求的。 于是李安业连忙上前，拦住一个穿着制鞋厂工装的工人，“大哥，你们给他们厂做了多少双胶鞋啊？” 那个制鞋厂的工人，十分气愤地朝着李安业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千双呢！” “要不是看着订单大，他们又是房山的煤炭大厂，我们才不会只收了定金就帮他们把鞋子给做了！” “鞋子的原料工费都是我们厂垫付的，如今他们给不出钱来，还想白要我们鞋子，你说说哪儿有这个道理！？” 那个工人显然对于煤炭厂的做法十分愤怒，拉着李安业就一个劲儿倒苦水。 “那是不应该”李安业也是一脸愤慨，“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不给钱劳资跟他们同归于尽了，我们还等着他们给我们结清钱开工资呢！一家老小就指着我们拿工资回去开饭呢！” 说着，那个工人就要上前跟对面那些煤炭厂的工人拼命，被李安业一把拦了下来，“诶诶诶，老哥，不至于不至于” “凡事都有个解决的法子，没必要这么冲动”李安业赶紧劝说这个工人。 毕竟如今他还在这里呢，这两拨人要是打起来，估计他也会被无辜误伤的 “老哥，你看是这样，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里面派我出来给厂里面采购物资，你看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你们厂的领导，说不定我们厂里的领导对这批胶鞋有想法呢”李安业笑着说道，“如果这事儿能成的话，那就解了你们厂的燃眉之急了” 那个制鞋厂的工人一听说李安业是轧钢厂的，看李安业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如今四九城谁不知道冶金系统的工厂是最有钱的？ 如果轧钢厂对他们这批胶鞋有兴趣的话，那么确实可以解决了制鞋厂的燃眉之急，他们底下这些工人到了月底也能够成功领上工资。 “那行，你跟我进去，我带你去找我们厂领导！”那个工人立马也不干仗了，领着李安业就要往厂里面走。 此时煤炭厂的人还在制鞋厂门外叫嚣，“我们领导说了，这钱又不是不给你们，只是打个欠条，拖上几个月而已！” “再说了，你们鞋子都做出来了， 不让我们拉走难道要放在你们厂里面烂掉！？” 跟在那个工人身后进厂的李安业，自然也是听到了身后人的叫嚣。 “唉这群流氓！”前面那个工人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他们这就是吃准了咱们厂鞋子都已经完工了， 在我们面前脱裤子耍流氓” “他们就是仗着，他们是房山的，拖上几个月不给钱，上面就会出钱帮他们平了这一笔账，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光景，大家日子都难过，这要是让他们拖上几个月，我们制鞋厂还活不活了？” 没有今天要考试了还在看小说的？要这样的话我要骂人了！ 希望咱们的高考学子能够旗开得胜，考完给你们加餐！ 第547章 能卖就行 李安业听了那个工人的说法，当即也是皱了眉头。 这种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但没有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 在这个年代，所有工厂都是国营大厂，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煤炭厂迟迟给不出钱来给制鞋厂的话，那么四九城的财务部门就会想办法，挤出一笔钱来给制鞋厂，平了这笔烂账。 这样煤炭厂就只花了定金，白嫖了这么多胶鞋，而帮他们平账的不是房山，而是四九城这边的财务部门，所以在房山，他们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房山的资源该给他们的也一样不会少。 但制鞋厂就不一样，制鞋厂本来就是四九城的，拿了四九城财务部门这笔平账的钱，以后在四九城能分到的资源自然就会降低。 但是如果不拿这笔钱的话，工人们的工资开不出来，厂里面都无法维持基本的运转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是很少的，但是由于这几年的大环境，这样的事情就逐渐多了起来， 一般厂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拿了上面补贴的钱就此闭嘴了。 但是如今正好赶上了粮食危机，制鞋厂如果拿不到煤炭厂的尾款的话，工人们的工作都要开不出来了，所以这两家才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那个工人径直带着李安业到了一栋办公楼里面，然后领着李安业敲响了一楼办公室的门，“杨主任，我这边一个轧钢厂的兄弟，说是看上了我们厂给煤炭厂做的那批胶鞋，您看您能不能带他去见一下厂长？” 这个工人也是不敢直接带着李安业去找厂长的，毕竟他也弄不清李安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拿他开涮的，涮到了厂长那里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他就带李安业来找他认识的主任了。 “轧钢厂的？红星轧钢厂吗？”杨主任一脸狐疑地看着李安业。 他虽然心里面不是特别相信那个工人刚刚的话，但是出来一看李安业打扮得也是像模像样的，一身板正的中山装，配上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手表，手里还拎着一个皮质的公文包。 这一身打扮就是当今最标准的领导式打扮。 “是的，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想跟贵厂厂长谈一下，那批胶鞋的事情”李安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礼貌又不失体面。 “你们厂不是有劳保鞋发吗？要这解放胶鞋做什么？”杨主任一脸不理解，“劳保鞋可比我们这胶鞋质量好多了， 轧钢厂车间的工人，不应该都是穿劳保鞋工作的吗？” “是这样，我不是来采购厂里的劳保用品的，这胶鞋是我们打算中秋节给工人们发的福利。”李安业笑着解释道，“这不城里粮食紧缺嘛，厂里不能跟往常一样直接给工人发粮食了，所以打发我出来看看，看有什么能代替的” 杨主任听了李安业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这红星轧钢厂不愧是四九城的龙头大厂啊，在现在这样他们这些兄弟工厂都快吃不上饭的时候，轧钢厂还能腾出余钱来，出来给工人采购中秋节的福利 你说他当时怎么就没有被分配到轧钢厂呢？分到制鞋厂来天天受其他工厂的窝囊气！ “那这样的话，你跟我上来。”杨主任将自己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小心的锁好，就准备带着李安业上楼去找厂长了。 李安业跟在杨主任的身后上了楼，一路来到了制鞋厂厂长办公室门外，杨主任上前敲了敲门，“厂长，我老杨。” “进来”办公室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杨主任得到允许之后，这才带着李安业推门进去了，一见到制鞋厂的厂长，杨主任就把刚刚李安业在下面跟他说的话，给厂长阐述了一遍。 制鞋厂的厂长听了杨主任的话，推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安业，“小伙子，你能做你厂里面的主吗？” 这个制鞋厂的厂长估计是看李安业比较年轻，怕他说了不算。 “厂长，您放心，我就是负责厂里面采购这事儿的，我说了肯定算，只不过这批胶鞋到底能不能卖给我们轧钢厂呢？”李安业带着笑容询问道。 这批胶鞋人家房山的煤炭厂毕竟是给了一部分定金的，他现在想要截胡这批胶鞋的话，得确认人家房山的煤炭厂不要这批胶鞋了，这样才行，不然就隐隐有得罪人家煤炭工厂的意思了。 毕竟如今四九城的煤炭，都是房山那边的煤炭工厂供应的。 厂长听李安业这么说，当即就露出了一个苦笑，“不卖给你们轧钢厂，难道我还上赶着卖给他们煤炭厂？” “他们这就是摆明了要赖账，要欺负人！小伙子，你要是能做主的话是最好的，轧钢厂如果接手了咱们这批胶鞋，可以说是暂时救了我们制鞋厂一命啊！” 制鞋厂厂长说着，一个大男人眼眶都有些红了，想来应该是被煤炭厂的人给逼狠了，“我们厂里面眼看着就要看不出工资了， 如果月底前接不到钱的话，我真的没脸面对厂里面的工人啊” “小伙子你要是能做主的话，这批胶鞋我愿意用低于市场价转手给你们轧钢厂，只要你们在月底之前能给我们结清款项就行！” 红星轧钢厂跟制鞋厂两个厂都是四九城的工厂，也能算是兄弟工厂，所以制鞋厂的厂长也相信，轧钢厂不会跟房山的煤炭厂一样坑他们。 再说了，如今城里面谁不知道最宽裕的就是冶金系统，人红星轧钢厂作为四九城的龙头工厂，也不屑于做赖账这样的事情 “行，厂长你说能卖就行，那这批胶鞋我们轧钢厂要了，同时还要追加三千双胶鞋的订单，这追加的鞋子我们轧钢厂要在中秋之前拿到，至于款项的话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回去跟财务科打个报告，咱们两方签订了协议之后，就可以给你们厂汇款。” 都是四九城的工厂，李安业也不怕制鞋厂坑他们，毕竟厂坑厂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外地的工厂来坑本地的工厂，都是本地的工厂的话，都是隶属于四九城工业部门管理的，根本就不存在互相坑这样的情况。 第548章 公司年会抽奖了解一下 李安业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哟，这个点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这样，您明天派个人来我们轧钢厂物资处，带上胶鞋的一些样鞋，我们物资处确认过没问题了，就可以签订协议了。” 李安业本来想将这件事情一并交给崔大可处理的，但是转念一想崔大可明天要去纺织厂谈布料的事情，许大茂又要出去采购，胶鞋这事儿还得是自己来管 跟制鞋厂的厂长沟通妥当之后，制鞋厂的厂长亲自将李安业送到了制鞋厂大门口，这个时候那些煤炭厂的工人还堵在制鞋厂门口没有走，嚷嚷着要将他们厂订购的胶鞋给拉回去。 李安业看着这些煤炭厂的无赖工人摇了摇头，怪不得这个时候的工厂，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跟外地的工厂合作的，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也是当初李安业跟着王建民两个人去煤城谈煤炭订单的时候，为什么遇到这么大的阻力了。 毕竟四九城天高皇帝远的，人家煤城的煤炭工厂也是怕赖账的啊，所以就算是老向出面了，也不肯松口给他们多一些煤炭。 不过轧钢厂在外面的名声要好一些，起码红星轧钢厂从来没有做过像这样赖其他工厂的账，最后让上面给擦屁股的事情。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之后，还特意去询问了傻柱和易中海，问他们对自己挑的这些中秋节福利有什么想法。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打算给工人发布和解放胶鞋，点了点头，“不错，都是些实用的，劳动布工人拿回去也不一定要做工装，给家里的孩子做身衣服也是好的，更何况还有棉布，已经是挺好的福利了。” 但傻柱却不这么想，“安业啊，你发的这些，我们大家都有了啊，咋不来点新鲜的啊” 李安业听了傻柱的话，一想确实也是，劳动布不用说，工厂里面发的工装就是劳动布做的，解放胶鞋按照如今轧钢厂工人的条件，那家家户户也是有一双两双的。 也就是棉布稍微稀罕一些，但是棉布的价格比劳动布要高， 到时候发下来每个工人也最多只能领到够做一身贴身衣物的棉布而已 “我看这些就挺好，你们年轻人是图新鲜，但我们这些老工人还是喜欢务实一些的福利。”易中海看着李安业陷入了自我怀疑，赶忙安慰道，“舅舅觉得你选得挺好的！” “是啊，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容易，厂里面的工人也能理解，咱们厂现在还有这些东西发，其他厂连工资都是开不出了呢！”傻柱也连忙找补道。 “就是，这些东西到时候就算工人们拿到手里了不想要，放到鸽子市卖出去，那也是特别保值的！”一大妈也安慰道。 李安业听了大家的话，这才点点头，这也是他第一次帮忙操办厂里面工人的福利，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这次东西都已经定下了也不能更改了。 下次经验足了，再想办法给工人们发一些更好的福利！ 平心而论，他心里还是十分同意傻柱说的，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有新意，但是这也是他能想到，最符合工人现在需要的福利了。 到了第二天，制鞋厂的厂长亲自到了物资处，被物资处的人带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 制鞋厂的厂长在办公室里面见到李安业，还有些不可思议，“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处长了啊！？”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您说笑了，我现在只是个科长而已，只是咱们物资处新成立，还没有处长管理，所以由我临时顶上了。” 制鞋厂的厂长听李安业这么说，心里面才平衡了一些。 毕竟他如今也是快五十岁了，才混上了制鞋厂的一个厂长当当，但制鞋厂毕竟跟轧钢厂这样的厅局级大厂的是没得比的，他这个厂长的含金量，恐怕也比不过轧钢厂的一个处长。 李安业跟制鞋厂的厂长谈妥了胶鞋的事情，双方签订下了协议之后，制鞋厂的厂长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同志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咱们制鞋厂可就要撑不下去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希望你能收下啊”说着，制鞋厂厂长将放在脚边的几瓶茅台酒放在了李安业的办公桌上。 “以后要是轧钢厂还有什么订单，还希望你能第一时间考虑咱们制鞋厂啊，咱们制鞋厂做出来的鞋子质量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厂不仅是有胶鞋，你们需要的劳保鞋我们也是能生产的” 李安业看了一眼桌上的茅台酒，对着制鞋厂厂长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行，只要你们这批鞋子发下去以后，咱们厂工人都说好，那么以后劳保鞋的订单我们厂会优先考虑你们厂的。” 这个年代送礼这事儿是常态，很多时候就是为了图个心安，李安业如果不收的话，恐怕制鞋厂厂长心里面会十分忐忑，所以李安业当即也是十分爽快的收下了这几瓶茅台酒。 果然，制鞋厂厂长见李安业收下自己的礼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大了几分，“能跟红星轧钢厂达成合作，真是令我们制鞋厂蓬荜生辉啊！” 两个人又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后，制鞋厂厂长这才喜滋滋地离开了，李安业也亲自将人送到物资处的大门口，这才回到了办公室里面。 李安业将协议整理好了之后，叫来物资处的一个同事，“你将这些文件送到财务科去，然后拿着这份文件，找李副厂长签个字，找财务科领了钱和票，去百货大楼买三辆自行车和三台收音机回来。” “好的科长！”虽然他不知道李安业为什么要突然买三辆自行车和三台收音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李安业的吩咐去做了。 毕竟如今物资处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位李科长，可就是未来物资处板上钉钉的处长，听他的准是没错的。 搞定好这些之后，李安业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来， 昨儿傻柱说的没有新意可是让他纠结了好长时间。 想了大半夜，李安业终于想到了怎么让中秋节的福利上面增加一些新意。 后世公司年会抽奖了解一下。 第549章 气氛十分到位 李安业下午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在城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然后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面，将空间里面的白糖包装给拆了，然后用一个大的油纸袋给装了五大袋出来。 然后提着这些白糖回到了物资处，让物资处收入库房，过几天用来给食堂的师傅们做月饼的时候使用。 当然这些白糖李安业肯定不是白给工厂的，他推说是从外面采购来的，还利用自己物资处的职权，找财务处按照白糖的市场价给报销了。 报销来的钱自然是到了他的口袋里面。 毕竟李安业觉得，没有让公家占他便宜的道理。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的前一天，中秋节按照惯例是要放一天假的，所以今天厂里面就会给工人们发放中秋节的月饼和福利。 “不知道今天厂里面会给咱们发什么！”工人们纷纷摘下手中脏兮兮的手套，一脸兴奋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刚刚宣传科已经在喇叭里面通报了，让工人现在可以提前下班，去食堂领中秋节的福利了。 “往年都有一袋棒子面，还有一小袋白面的！今年咱们厂效益这么好，自然是不会比往年少的！” “但是不是说咱们好几个地方都受了灾，咱们定量都减了，厂里面还有余粮给咱们发粮食吗？” 工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进入了食堂。 此时食堂窗口已经被物资处的人给站满了， 正在挨个给工人们发东西。 “一个月饼，六尺劳动布，三尺棉布，半斤猪肉一双鞋，拿好了您嘞！”物资处的人将一大堆东西递给面前排队的工人，“囔，还有张号码条，待会儿在礼堂抽奖，你可以先去占位置！” 工人抱着怀里一大堆东西，一脸迷茫地看着物资处的人，“抽奖，抽什么奖？” 物资处的人不耐烦地敲了敲头上的牌子，“自己看，下一个！” 那个工人抬头，只见窗口上面有个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凭号码条在礼堂抽取自行车，收音机等大奖。 我的乖乖，中秋节送收音机自行车！？ 那个工人肉眼可见的开始兴奋起来，“咱们厂今儿是转了性子了，这么大方！？” 虽然没有跟往年一样发粮食，但是这布和解放胶鞋，可都是生活必需品啊，即使是他们家里面不需要，放到鸽子市上面转卖，那也是大把人要的！ 尤其是棉布这东西，恐怕就算是大家家里不需要，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卖的，毕竟这东西可比劳动布要稀罕得多。 虽然是穿在里面的，即使破破烂烂的也没关系，但是穿上舒服不舒服可只有自己知道啊！ 不少人工装下面的背心都破了好几个大洞了，还在穿，如今有了新的棉布，正好可以让家里的婆娘给自己做几件新背心出来。 更何况，他们还能去礼堂抽奖，有机会拿到自行车跟收音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这要是拿到任何一样， 可抵过他们大半年的工资了！ 所以工人们在食堂领完东西之后，都是马不停蹄地往礼堂赶，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自行车和收音机就被别人给抱回家了。 此时崔大可站在礼堂的高台上面，身后是扎着大红花的三台自行车和三台收音机，都是簇新的摆在台上最显眼的位置，让底下的工人都可以看得到。 “大家离得近的，可以先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家里面去，咱们抽奖要等所有工人领完东西的，才开始！”崔大可在台上拿着一个大喇叭维持秩序。 “大家不要着急，人人都有机会的， 这三辆自行车和三台收音机，就是厂里面领导给咱们工人兄弟发放的福利，只有咱们工人兄弟可以参加！” 台下的工人们听到崔大可的话，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仿佛这会儿他们已经抽中了自行车和收音机一样的。 此时李安业在礼堂外面，感受着里面工人们的兴奋，心下吐槽，果然万恶的资本家的招数还是奏效啊 明明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可能得到自行车和收音机，但大家还是这么开心这么兴奋，无外乎就是认为自己也有一份机会，能够得到台上的自行车或是收音机。 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哪一样，拿到鸽子市转卖或者自己用都是特别好的，毕竟这两样东西售价可是抵过大部分工人半年的工资了，更别说购买这两样东西需要的工业票要攒多久了 此时礼堂的工人们谁也不愿意离开礼堂，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家，他们都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自行车和收音机，一步也舍不得离开。 眼看着礼堂的工人越聚越多了，李安业觉得差不多了，就派人去几个食堂都看了一眼，确认工人们现在都已经领完了东西来到了礼堂之后，就让人去通知崔大可可以开始了。 现在整个礼堂都已经被工人给占满了，还有很多来晚了进不去礼堂的工人堵在礼堂外面。 崔大可为了让礼堂外面的工人也可以清晰地听到礼堂发生的事情，有参与感，可以说是扯着嗓子在台上吼。 “各位都来齐了，现在我就要代替大家，揭晓获得咱们本次大奖的六名工人的号码牌！” “请待会儿我念到的，对应号码的工人到台上来领奖！” 崔大可说完，就有物资处的同事搬来了一个大纸箱子，里面装满的了写有号码的纸条。 这次的抽奖活动是李安业亲自督促的，所以不存在有内幕，纸箱子里面也装的都是发给工人们的号码条。 “现在我们来抽三辆自行车的得主！”崔大可说着，将手伸进纸箱子里面一顿搅拌，然后从中掏出一张纸条来。 “让我们恭喜，第3673号，获得了咱们第一辆自行车！”崔大可拿着大喇叭喊道，脖子上的青筋因为他的用力而突起。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第一辆自行车的得主是一位年纪看起来30多岁的糙汉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台上，他整张脸涨得通红，似乎还不相信如此大的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让我们看看，第二位自行车的得主是谁！” 随着一名一名工人被崔大可叫上台，台下的工人开始欢呼起来，虽然他们没有抽得大奖，但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抽到了自行车或是收音机，他们就跟自己抽到了一样高兴。 毕竟，这自行车和收音机，是真枪实刀的往外送啊！ 第550章 反响居然这么好 很快，台上的自行车跟收音机就被送完了，都是六名普通工人得到的，而台下没有抽到大奖的工人们也不气馁，毕竟台上这六个抽到了大奖的工人，可都是他们身边认识且熟悉的工友。 那就证明，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抽奖机会，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有希望能够拿走自行车跟收音机。 从这次抽奖活动大家也可以看出来，这次的抽奖活动是公平公正的，并没有什么内幕在里面，毕竟获奖的六名工人里面，最高的也就是一个五级工而已，这六个人里面甚至还有两个是学徒工 抽奖活动结束之后，大家回家的路上还对这次的中秋节福利津津乐道着，并且期待下一次发这样的福利的时候，自己能成为那个大奖的得主。 甚至于见到其他工厂的朋友，都要炫耀上两句。 “你知道吗？我们厂里面今年中秋节的福利是收音机跟自行车！” “真的假的？你领到了！？” “我没有，但是我大姑家的二儿子领到了一辆簇新的二八大杠，好家伙这下凭着这个自行车，能讨个漂亮媳妇了！” 看着其他工厂工人羡慕的眼光，他们都跟领到自行车的人是自己一样高兴与自豪。 以至于李安业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被四合院里的人一窝蜂给围住了。 “李科长，下次咱们厂什么时候再抽奖啊？”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来一次抽奖呗，这次咱们院里面没有一中奖的！” 李安业看着情绪高涨的众人，笑笑道，“下次过节发福利的时候，这样的抽奖活动还有的” “大家不要心急，以后这类的活动会有很多，只要大家努力给咱们工厂做贡献，都有机会将大奖给抱回家！” 李安业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科长，还得是您这种从群众中间走出去的领导，才更会为我们这些基层工人考虑啊！” “看看这次给我们发的中秋节福利，都是咱们工人需要的不说，还有这么大的大奖” “就是就是李科长，您可真是为人民群众着想的好领导啊！” 大伙儿围着李安业，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李安业，一时之间将李安业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好领导。 李安业面对大家的夸奖，心里面有些虚，怪不得后世这些资本家能够牢牢掌握这么的资本与财富，感情是将打工人的心理拿捏得稳稳当当的啊！ 其实这三辆自行车和三台收音机，对比那些真实发到工人们手里面的布料和胶鞋，花在上面的钱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甚至是可以忽略的程度。 但是就是这三辆自行车和收音机，却是让大家最夸赞的中秋节福利。 无外乎就是今天领到大奖的那些工人，让大家看到了希望，认为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大奖得主，所以才这么趋之若鹜。 为了以后厂里面时不时的抽奖活动，大家以后工作只会更加努力，毕竟他们也都知道，只要他工作努力，厂子的效益上去了，这样的抽奖活动自然也就会更多。 抽奖活动多了，他们能拿到大奖的概率也就是越大。 李安业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家的围堵，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傻柱跟易中海两个人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家里的三个女人描述，今天在厂里面礼堂的大场面。 “嚯，一大妈您是不知道，那可是三台收音机和三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好家伙，比我买的那辆还要大！”傻柱跟一大妈比划着，作为奖品的二八大杠到底有多大。 “哟，咱们的幕后大英雄回来了！”傻柱看到李安业进来，更是开心，“你可不讲道义，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提前告诉兄弟我！” “我要早知道还有这么个活动，高低前一天我得去澡堂子搓个澡，将身上的晦气都洗一洗！”傻柱咧着个大白牙跟李安业说道。 “要告诉你了， 不全厂人都知道，这就没惊喜了呀！”李安业笑眯眯地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到柜子上，“我也是临时起意，没有想到反响这么好” 其实这还要多谢傻柱，要不是傻柱说李安业这次给工人们发的福利没什么新意，李安业也不会将后世这个抽奖活动给原封不动地搬过来。 由于李安业也不知道这一招到底好不好使，所以也没有通知李副厂长他们。 早知道反响这么好的话，他就亲自上台主持，或者是让李副厂长过来主持这个活动了。 毕竟李副厂长对于在厂里面刷脸，博得工人好感这样的活动一直都是十分热情的。 不过崔大可今天主持这个活动也主持得也着实不错，充分地将现场的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易中海笑着看着李安业，“今儿你二大爷可是特地来了一趟，夸你这个中秋节活动做得好呢！” 李安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嗨，我这也是投机取巧，大家开心就好了” 说着李安业赶忙转移话题，看着傻柱，“柱哥，明儿可是中秋，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哟这你可是问对了， 今儿晚上我炖了猪蹄煲，还有烩三胗，这东西下酒可好了！” 听到下酒两个字，李安业眼前一亮，“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正好前段时间那制鞋厂厂长送了我几瓶茅台，咱们哥俩今儿至少喝完一瓶！” 易中海坐在堂屋上首，笑眯眯的，“还是现在条件好了，像我年轻的时候，哪儿有这么好的下酒菜啊” “那个时候馋酒了，我就跟你们二大爷，一人出一半的钱，去打一壶酒回来，然后去河边捡了鹅卵石回来，用盐一煮，喝酒的时候就嗦上一口石头” 易中海说着，一脸的感慨，“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觉得味道还真不错” 易中海年轻的时候，正是最为艰难的年代，鹅卵石并不仅仅只承担着下酒菜的责任，往往在不少吃不起菜的人家里，蘸着盐水的鹅卵石往往就是一家人下饭的菜 李安业听易中海说起以前的事情，一时之间也特别想知道这鹅卵石下酒是个什么味道 他都想赶明儿尝尝，也算是忆苦思甜了 第551章 想买何雨水的屋子 第二天是中秋节，一大早傻柱就拿着大包小包，带着刘小花和何朝去乡下看岳父岳母了，临走的时候李安业还给傻柱装了不少白糖和茶叶，让他带过去。 吃完早饭之后，宋如章和一大妈带着两个娃出去散步去了，如今乐林和乐树已经学会走路了，只不过时不时地会摔上两下。 为了锻炼他们两兄弟，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平时在李安业他们出去上班了以后，都会带着三个孩子出去散会儿步。 而李安业则留在了堂屋里面跟易中海商量事情。 “舅舅，听说咱们院要通污水管道了是吗？”李安业一脸期待地看着易中海。 如果四合院通了污水管道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家家户户家里面都可以装上一个厕所，他也不用大冬天的晚上还要跑到公共厕所去上厕所了。 尤其家里面如今还有两个孕妇，去院里的公厕上厕所也不安全，毕竟那里面常年都是十分潮湿的，如果在公厕里面跌一跤，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街道办已经通知了，咱们这个四合院是四合院改造计划的先驱点，预计这两个月就会有工人到院里面施工，将污水管道给通上。”易中海嗒了一口烟，向李安业解释道。 “但是管道进入屋内的话还是需要自己掏管道费的。”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咱们两家都通上，柱哥家小花嫂子怀孕了，这也得通上，不然不安全” “还有就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我也想给通上，我干妈她说等如章生了， 要住到院里来伺候如章月子” “他们二老年纪大了，腿脚也不便，我寻思这以后屋里要是能建个厕所了，索性就让他们住到院里来，这样也有个照应，我也省得两头跑”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个想法好，我看老向他们两口子住在楼房里面也寂寞，不如搬来做个伴” “等如章和小花都生了，家里就五个娃了，你小花嫂子和一大妈怎么带得过来” 李安业对于老向两口子的这份孝心，还是令易中海十分欣慰的，这也证明了李安业确实是个孝顺孩子。 “成！那到时候让一大妈联系工人，咱们正好将后院的屋子给装修一下，让干爹干妈他们住得也舒服一些。”李安业得到了易中海的首肯之后，也放心的做起了安排。 他早就想将老向和向婶接到四合院里来住了，这样就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他也好照顾着两老的，而且宋如章如今马上就要生二胎了，家里马上就要有三个孩子了，老向向婶搬到四合院里来住肯定不会寂寞的。 之前一直迟迟没有提这个事情，就是因为四合院一直没有通下水道，屋子里面不能建厕所，老向和向婶要是搬过来，这么大的岁数还要去上公共厕所，着实有些不方便。 但现在四合院作为第一批改造试点，要通下水道了，这件事情也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还有个事儿我跟您说说，看您赞不赞成”李安业组织了一下语言，“如今雨水嫁出去了，她那间屋子我看空着也是空着。” “要不跟柱哥商量一下，咱们将何雨水那间屋子给买下来，到时候打通了建个大点的浴室跟厕所，这样以后洗澡就不用老上澡堂子去了” 李安业如今跟宋如章住得两间屋子，撑死了也就隔一个厕所出来，想要建个浴室空间完全是不足的。 再说了浴室太小了，李安业这一米八的大高个在里面也是施展不开，还不如去澡堂子。 北方人洗澡是习惯了去大澡堂子的，家里面的浴室顶多也就是偶尔冲冲，在他们眼里，洗澡就是要去澡堂里面洗加搓，这才洗的干净。 但李安业骨子里毕竟是个南方人，他觉得去澡堂子洗太麻烦不说，还到处都是遛鸟的，实在是有碍观瞻。 如果是女澡堂那还可能养眼一些，但是男澡堂里面都是一些遛鸟的老头子，经常让李安业看得头皮发麻。 而且澡堂子里面的搓澡工手劲那叫一个大，碍于墙上的“不得无故打骂顾客”的标语，李安业也从来不敢多说啥。 毕竟红星澡堂里面男浴室的搓澡工，由于常年给人搓澡，那都是一身腱子肉的！ 易中海瞟了李安业一眼，又抽了一口烟，打趣道，“我看是建个大浴室，是方便了你！” 自家外甥自己是知道的，洗澡那叫一个勤快，天冷的时候雷打不动三天去一次澡堂，天热的时候虽然也是三天去一次，但回回晚上院里冲凉的准有他一个，弄得后院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没事都不好意思从他们正院过 “舅舅，这通了污水管道，咱家也没地方建厕所了啊”李安业打量了一下易中海如今住的屋子。 堂屋一间，里屋一间，堂屋还隔出了个小厨房，已经是没有任何空间再塞下一个厕所了。 “行了，这事儿交给我，我跟柱子说。”易中海眯着眼睛将烟熄灭，“咱多补给柱子一些钱就是了，这事儿他会答应的。” 在这里建一个大浴室也行，到时候家里面五个娃就都有地方洗澡了，不用怕带到澡堂子里洗完，回来路上吹着风感冒了。 李安业心里面也知道，这个时候其实跟傻柱买了何雨水那间屋子，横竖都是傻柱吃亏的，毕竟四九城在后世的房价可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可能他在后世奋斗一辈子，还买不上一个厕所的，更何况这可是四合院里面的耳房，面积可比普通人家的厕所要大多了！ 用一个耳房改造浴室和厕所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李安业如今真心急需一个浴室，他不想再上澡堂看老头子遛鸟了！ 傻柱这间屋子的损失，李安业决定以后再慢慢补给傻柱就是了， 反正他如今的身价远远不止一套后世的四合院了，只是现在这些钱还只能看着，不能用罢了 “行，舅舅，那到时候那个浴室我可要亲自参与设计！”李安业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么大的面积，可不得弄个浴缸出来，这样冬天下班回家，美美泡上一个热水澡？ 第552章 盐水煮鹅卵石 宋如章和一大妈遛娃回来之后，两个人就张罗着开始做午饭了，易中海和李安业两个人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此时正跟孩子大眼瞪着小眼。 李安业怀里抱着的是乐林，乐林此时在自家老爹怀里一个劲儿地扭着小身子，奶声奶气地，“要妈妈，要妈妈” “乐林乖，说要爸爸”李安业低头哄道。 谁知道小小的乐林一本正经地冲着李安业摇了摇头，“不要爸爸，要妈妈” “嘿你小子！”李安业乐了，他直接站起来，作势将乐林高高抛起，但其实双手一直牢牢地抓着小乐林。 乐林这还是第一次玩“空中飞人”，也不害怕，反倒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好玩，爱粑粑！” “小势利眼！”李安业笑骂了一句，又重新将乐林举得高高的。 这下可把易中海怀里的乐树看馋了，小手一个劲儿往李安业这边伸，“爸爸要爸爸要” 李安业见状，将乐林放到易中海怀里，又去举乐树，父子三个一番打闹下来，整个屋子里也是其乐融融的。 宋如章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笑着说道，“你呀就该多陪陪孩子，看乐林乐树乐成啥样了！” 李安业笑着对宋如章说道，“这时候我偷偷懒，等他们两个毛小子大些，能认字了我就偷不着懒了” 毕竟他是如今四合院里的高材生，家里人都默认几个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李安业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担子。 但是他在后世的时候刷短视频， 因为辅导孩子作业被气哭的家长真是比比皆是，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年代孩子作业不太难 傻柱和刘小花赶在晚饭之前赶回了四合院，毕竟明天还要去厂里上班，所以就没有在刘小花娘家过夜。 晚饭的时候，傻柱神秘兮兮地端上来一盆上面扣着碗的菜，端到了李安业面前。 “什么啊，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李安业笑着打趣道，“难不成去了一趟岳父岳母家，偷学了什么新菜色？” “非也非也”傻柱摇头晃脑地拽着文，将扣在盘子上的碗拿了起来，里面赫然是一盘鹅卵石。 “呐那天我看你听一大爷说起盐焗鹅卵石，馋得不行，正好我在村里面捡到一些鹅卵石，就带回来给你做一顿，让你尝尝味！”傻柱笑着说道。 “不过先声明啊，我可不吃这东西，我以前可是吃过的”傻柱说着，一脸嫌弃。 李安业看着桌上那盘在丰盛的菜肴里面，稍显突兀的鹅卵石，心里十分感动，那天他只是对这个盐水煮鹅卵石表现出了兴趣，没想到傻柱就记在了心里面。 去乡下还不忘给他捡上一些鹅卵石回来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快尝尝，你不会是不敢！”傻柱一脸挑衅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直接用筷子夹了一块鹅卵石放到嘴里面，咂了咂嘴，点了点头，“咸的还不错” “舅舅，你年轻时候会吃啊！” 易中海闻言，笑眯眯地也夹起一块鹅卵石放到嘴里面，“告诉你，这个要用嗦的！” 说着，他亲自给李安业示范了，如何吃这个盐水煮鹅卵石。 李安业学着易中海的样子，使劲嗦了几下鹅卵石之后，果然发现嘴里的咸味更重了。 “这个时候，再来上一杯酒，那是神仙都不换！”易中海说着，笑眯眯地将嘴里的鹅卵石吐在桌上，然后喝了一口酒。 李安业也有样学样的，学着易中海的样子将鹅卵石吐在桌子上，然后喝了一口酒，酒一进入口中，就中和了嘴里面的咸味，甚至觉得嘴里的酒液都香醇了很多。 盐水煮鹅卵石的味道大概就只有刘小花跟李安业两个人没有尝过了。 因为李安业和刘小花两个人都是农村的，他们小的时候虽然大家都过得艰苦，但是那个时候农村要比城市稍微好一些，背靠着田地和大山，总归是能找到一点下酒菜的，所以并不需要用盐水煮鹅卵石这种下酒菜。 而那个时候的城市物资就相对比较匮乏，也没办法自己去山里面找食，所以盐水煮鹅卵石最开始就是从城里的工人中间流传开来的。 农村的再不济也能去山里捡点菌子，挖点野菜，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掏到鸟蛋，抓到泥鳅。 所以说有一段时间，农村的生活是要比城市好上一些的，但后来逐渐城市发展起来了，物资也不再那么缺乏了，城里人甚至人人都有定量了，导致局面一下子反转了过来。 现在是农村的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弄一个城市户口，在城市里面找一份工作，毕竟如今在城市里面工作，可比在地里刨食要好上很多。 吃完饭后，一大家子搬着凳子去院子里面赏月去了，此时院子里面也已经聚满了人，都抬着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这个时候四九城虽然已经有了很多工厂，但是天上的星星依旧是依稀可见的，甚至能隐约看到银河轮廓，不跟后世一样，一抬头就是雾蒙蒙的天。 甚至有的时候雾霾，即使是白天抬头，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在后世，跟现在这样全家出动去外面赏月的场景，也是十分稀少的了。 在后世，无论是什么节日，老老小小都抱着一个智能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注意不到身边的美景，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赏中秋的月亮了 此时乐林乐树围在宋如章的身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听宋如章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李安业跟易中海在下象棋。 傻柱抱着自家儿子，在宋如章身后蹭宋如章的故事，偶尔还要问一句，“如章妹子，你说这嫦娥她吃不吃月饼啊” “她要是吃的话，是喜欢蛋黄馅的，还是五仁馅的呢！？” 刘小花听了傻柱的话，狠狠拍了傻柱一下，“你在说什么傻话，肯定是蛋黄的，五仁那么难吃” 宋如章被傻柱两口子逗得咯咯直笑，险些故事都快要讲不下去了 第553章 你咋不早点到轧钢厂工作？ 中秋节过后，李安业回到工厂上班，发现厂里面的工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那叫一个精神。 李安业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李副厂长派人给叫了过去。 “行啊安业，你这个中秋节活动做得可以啊！”李副厂长一见到李安业，就直接起身，笑眯眯地拉着李安业在沙发上面坐下。 “现在到处都在议论你们物资处办的这个中秋节活动呢的，你们物资处这回可是给咱们厂长脸了！” “没有李副厂长，这也是我临时起意弄的，还是多亏了咱们物资处里面的同事竭诚配合，才能有这样的效果”李安业连忙谦虚道。 “这个物资处我交给你，真是放心了，这次中秋节你们物资处操办得是着实不错！”李副厂长一张脸都快要笑开花了，可见对于李安业操办的这次中秋节福利有多么满意。 “只是有一点啊，下一次你们物资处办这样的活动，可要请我上台给颁奖！”李副厂长半开玩笑说道，“这么热闹的事情，我这个副厂长可要好好参与一下！” “那是应该的！”李安业赶忙应下，“主要这次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活动在工人中间反响会这么好，下次的活动有李副厂长赏脸，那可信度又往上面加了一大截！” 李副厂长听到李安业明晃晃的马屁，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哎呀安业啊，我就喜欢你这张嘴，太会说话了！” “对了，这个中秋节其他冶金工厂又给我送了好多东西，我家里都快装不下了，你记得去我家里拿一趟！”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李安业从李副厂长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估计这次中秋节他又收到了不少好东西。 毕竟像是中秋节这样的日子，是最适合走动送礼的日子了，尤其是四九城里面和四九城周边的冶金工厂，他们离得近，正好可以提着礼物上门送礼。 毕竟他们跟李副厂长可是要达成长久的关系，这样厂里面才能多弄到几台新式机床的，不然光是排队都要排死他们 “行，我今天下班就去您家拿！”李安业赶紧应下来。 “到时候你到运输科，喊一辆车跟你一起去的，我怕你自行车装不下！”李副厂长对着李安业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李安业立马秒懂，看来这次好东西真不少 用上运输科的车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东西太好了，怕李安业放在自行车后面招摇过市的，二可能就是东西太多了，怕李安业的二八大杠装不下。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大赚啊！ 李安业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路上遇到了很多机关的干事，他们见到李安业的第一句话就是，“李科长，什么时候也给咱们机关的这些干事安排一个抽奖活动啊！” 其实对于自行车收音机这样的奖品，机关处的干事并不是多么期待，毕竟能在机关混上一个小干部的，家里面条件都不差。 况且能够在机关处上班的，工资和福利水平也不低，即使是家里条件差一点，这些东西也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 但是天下白给的东西肯定是最香的，他们在厂里面上班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工人们对于抽奖活动的津津乐道，自然心里面也活跃了起来。 “会有的，下次节日咱们物资处就安排！”李安业遇到这类问题，都是这么回答的。 当时他办这个活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机关处的干事们，一来是他觉得机关处的干事们根本就不缺自行车收音机这样的大奖福利，毕竟如今轧钢厂里的干事，谁没有一辆自行车啊？ 但是如今见到他们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李安业寻思还是得一碗水端平，下次发福利的时候，要将机关处的干事也一起安排一个抽奖活动。 不过到时候工人和干事的抽奖活动一定得是分开的，不然到时候抽奖抽下来，如果是机关干部获奖占比比较多的话，难免会让人怀疑有内幕。 分开的话自然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到时候工人那边抽到大奖的一定是基层的工人，不会有机关的干事去分一杯羹。 而现在轧钢厂的中秋节抽奖活动，已经在四九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了，四九城里的人如今都知道了红星轧钢厂财大气粗，过中秋节给自己家厂里的工人发自行车跟收音机。 要是有人问谁拿到了自行车跟收音机，很多人还真的能信誓旦旦的说出几个人名来。 一时之间红星轧钢厂就成为了大家梦寐以求的工作单位，甚至不少冶金工厂的高级技工，纷纷想要跳槽到轧钢厂，如今已经开始到处找熟人，想要跟轧钢厂搭上关系了 乖乖，一个中秋节就给工人发自行车还有收音机的厂，谁不想进去啊？ 这要是发到他们头上了，这不妥妥半年工资到手了？ 大家都喜欢听天上掉馅饼的故事，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馅饼可能会真的会砸到自己头上，那自然抢破头皮也想去分一杯羹了！ 这让本来就在四九城里面声名大噪的红星轧钢厂，一时之间成了四九城的明星工厂。 谁家听说谁谁谁的亲戚是在四九城红星轧钢厂上班的，那当即就提着大包小包上门去串亲戚，就是想打听打听如今红星轧钢厂还缺不缺人。 当得知现在红星轧钢厂新招工人，是需要老工人推荐的时候，轧钢厂的工人在四九城里的地位又肉眼可见的水涨船高了。 甚至在相亲市场上，你只要说一句你家里有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那能挑选的姑娘真是数不过来，一时之间都要挑花眼。 傻柱知道这事儿之后还私底下跟李安业感叹，“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生，早点到轧钢厂工作，这样你柱哥我也不用打这么多年光棍了” “啧啧，昨儿马华跟我说，想跟他结婚的女同志，快要把他家门槛都踏破了这要是早来几年，你柱哥的春天就来了” 李安业听了傻柱的吐槽，一时之间真是哭笑不得，“你仔细我告诉小花嫂子，让她削你！” 傻柱立马脖子一缩，一句多话也不敢讲了。 第554章 一条筋的傻柱 中秋节过了之后，李安业才算是稍微闲了一阵子，物资处如今也算是井井有条，他也终于不用每天加班了。 易中海跟傻柱说了想要买下何雨水以前住的那间耳房，打通了做一个大浴室的事情。 傻柱当即听说这个事情，就要将那间耳房直接送给易中海，说什么也不要钱。 “一大爷，您跟我说钱就生分了，况且这个浴室要是建好了，我跟小花也跟着受益，何朝身体本来就比一般的孩子弱，我巴不得给他弄个洗澡的地方，您要跟我提钱的话，那我以后可没脸用浴室了啊” “柱子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屋子虽说是留给你的，但是你妹妹毕竟也住了这么久了，我们现在把它改了，你也得给你妹妹拿一份补偿是不？” 易中海知道傻柱要是犟脾气上来了， 谁也劝不住，只好苦口婆心地跟傻柱说道理，“你妹妹如今在纺织厂效益也不行，日子过得也难，你拿了钱到时候分给雨水一些，也算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心意不是？” “一大爷，我妹妹那边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他，您放心，如今我马上就要当食堂主任了，兜里有钱了，不用您掏钱的！”傻柱还是说什么都不肯收易中海的钱。 “一大爷，我跟雨水两个自小就是您照顾大的，我知道我亲爹寄过来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养活我跟我妹妹的，这么些年我打心眼里也一直是把您当亲爹孝敬的，别说一间屋子了，您就算是要了我现在住的屋子，我也没二话的。”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得，你不拿钱，那雨水的屋子我也甭要了，到时候天气冷了，你还是带着何朝去澡堂洗澡！” “不行，这屋子您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到时候施工队来了， 我自个儿掏钱给它打通了，给您弄个浴室出来！” 傻柱犟脾气那是彻底上来了，撂下这样一句话之后，爷俩不欢而散。 傻柱跟易中海闹别扭的事情，很快就被李安业看出来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易中海跟傻柱两个人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的，很难不发现 李安业去问傻柱，傻柱啥也不说，于是就只能去问自家舅舅，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李安业真是哭笑不得。 这爷俩，就这事儿都能闹上别扭？ “舅舅，您还说这事儿交给您呢！哈哈哈哈”李安业调侃自家舅舅道。 “去去去，你有本事你去跟他说，我跟他说不了一点！”易中海冲着李安业直摆手。 他真是跟傻柱说不下去，那小子就是梗着脖子死活不肯拿钱，说是给雨水的他都不拿，还说什么他有手有脚的，给雨水那份他会自己去挣。 “行行行，我去说”李安业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于是吃完晚饭之后，李安业将傻柱拉到院子里面，“柱哥，舅舅想买雨水那屋子的事，跟你说了？” 傻柱一听李安业的话，立马脖子一梗，“什么买房子，那房子就是你舅舅的！已经是你舅舅的了！” 李安业见傻柱这么强硬的态度的，摇了摇头，这哪儿有上赶着送房子的，还是四九城的四合院 “你这样，你也知道我舅舅那个犟脾气，你如果不收他的钱，他指定跟你着急”李安业劝道。 “我脾气比一大爷还犟，安业你再跟我提钱的事情，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啊！” 傻柱梗着脖子，一副六亲不认的态度。 “你自己想想，你跟一大爷帮了我何雨柱多少，一间屋子的事情我还跟你拿钱，这不是看不起我呢嘛！？” 李安业见傻柱这样子，恐怕他再说下去，真要跟他急了，于是也只能无力地败下阵来，“行行行，我不提了我不提了” 面对傻柱这样耿直，无私的奉献精神，李安业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人家傻柱也是十分在意他们一家子，所以才不愿意提钱的事情，李安业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当初他愿意跟傻柱深交，就是因为傻柱这份耿直跟重情义。 所以李安业只好抽空去找了一趟詹为民，跟詹为民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让詹为民帮忙给何雨水带两百块钱过去，并说一下屋子的事情。 詹为民自从知道李安业科长的身份，并且是红星轧钢厂的太子爷之后，那对李安业的态度立马不一样了。 之前他跟李安业接触，都是将李安业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的，但是李安业照顾了纺织厂的生意之后，詹为民因为李安业的缘故，在厂里面也是大受褒奖，如今詹为民跟李安业接触，反而有一种尊敬的意味在里面了。 “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詹为民对着李安业拍着胸脯保证道，“李科长啊，以后轧钢厂要是需要布料什么的，您可得照顾照顾我们纺织厂啊” “那是自然，我跟詹老哥什么关系！”李安业笑着拍了拍詹为民的胳膊，“詹老哥放心，以后还有需要劳动布的地方，我准来找您！” 李安业托詹为民将钱给何雨水的第二天，傻柱就气呼呼地找到李安业办公室来了， 一把将两百块钱拍在李安业的办公桌上。 “安业，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要不是雨水跟我说了这事儿，你还把我蒙在鼓里呢！”傻柱气鼓鼓地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傻柱拍在桌子上的二百块钱傻了眼，不是何雨水怎么出卖他啊？ 他不是再三强调了让何雨水不要跟她哥哥说，难道是詹为民那老小子没有转告到位！？ “雨水说了，那房子是一大爷要的，就不能收钱！一大爷这么些年对我们兄妹付出的，早就比那间屋子值钱呢！你瞅瞅你，我妹妹都这么懂事，就你在这里小气啦的，揪着钱的事情不放！”傻柱劈头盖脸训了李安业一顿。 李安业十分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行哥哥，这件事是我小气了，咱们俩个以后谁也不能再提钱的事情了，不然就是不把对方当兄弟，老死不相往来！！” 傻柱听了李安业这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安业看着傻柱的背影，不由失笑出声，行，以后给傻柱安排一套别墅还这个人情 到时候傻柱要是敢提钱的事情，他要把他头打爆！ 第555章 开始动工 很快，一大妈联系好了工人，打算将聋老太太的屋子重新装修一下，到时候让老向和向婶住到四合院来的时候，能够舒服一些。 如今易中海和一大妈对于李安业的这两个干爹干妈心里彻底是没有任何疙瘩了，毕竟作为长辈，他们也能看出来老向和向婶对李安业的一片舐犊之情。 那跟他这舅舅舅妈对比，没有少的只有多的。 对于老向和向婶要住到四合院里面来，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是举双手欢迎的的。 老向和向婶以后要是住到四合院里面，就可以帮着一大妈一起带娃了，一大妈一个人带乐林乐树本来就比较吃亏，如今宋如章肚子里面又有了一个，刘小花也要生二胎了，也腾不出手帮一大妈带娃了。 所以老向和向婶的到来，能给一大妈减轻不小的负担，毕竟老向这个厂长就是个挂名的，他平时也很少到厂里面去，自然是有时间帮忙带娃的。 装修的工人来了之后，是需要主家包早饭和午饭的，但是一大妈要带着乐林和乐树，根本腾不出手来做这么多工人的伙食。 无奈一大妈只能将三大妈请了过来，让她在装修工人装修后院屋子的这一段时间，每天中午过来做饭。 这样三大妈也能赚点钱补贴家里，缓解闫埠贵的压力，也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装修工人到场之前，李安业本来要是要出这个装修的费用的，但是一大妈死活不要他的钱，还说什么，“你小子现在挣得多了，翅膀硬了，不把你舅舅舅妈放在眼里了是？” “我们两个都还没死呢，哪儿用得着你一个小辈出钱？” 李安业被一大妈臭骂了一顿，再也不敢提钱的事情了。 他都不明白，最近怎么三番五次的因为钱的事情挨骂，先头傻柱也是屋子不要钱，把他臭骂了一顿。 现在又是一大妈不要装修的钱，又把他给臭骂了一顿，什么时候钱变成万人嫌的东西了？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四九城施工队也来了人，将四合院的地砖挖开，准备开始铺设污水管道了。 如今四合院的住户条件都比前几年要好了很多，前几年自来水入户的人家都没有几家，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大多数住户不仅将污水管道接入户了，还补上了之前没有接上的自来水管道。 赵大本来不想多花这笔钱的，他这会儿一门心思想要给自己未来的儿子存钱，但是考虑到秦淮茹如今怀孕了，去公共厕所也确实不方便。 更何况家里面还有个棒梗，棒梗如今这个样子，指望他去公共厕所是不可能了，自从他残废了之后，都是用的夜壶。 而且他如今就睡在堂屋里面，夜壶如果倒得不及时的话，家里面就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尤其是是在夏天的话那就更加难闻了。 秦淮茹怀孕之后，帮棒梗倒夜壶也不是那么勤快了， 而小当和槐花年纪毕竟还小，根本就搬不起夜壶，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赵大帮棒梗倒的。 如今赵大听说污水管道的事情，即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掏了这一笔钱，毕竟他可是再也不想帮棒梗倒夜壶了。 由于污水管道的接入，最高兴的莫过于在后院施工的装修工人了，如今四合院的不少住户已经开始跟他们接触，想要在屋子里面加装一个厕所了。 毕竟四九城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半夜起夜去公共厕所的话，冻上这么一趟，那可是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如今大家也正好掏钱安排上了污水管道，如果不加装一个厕所的话，这笔污水管道的钱可就浪费了。 况且就连院里面最有钱的易中海家都是找的他们，给自己家里面装修房子，四合院的住户也是十分相信易中海的眼光，当即就跟装修的工人开始预定了起来。 “师傅，我家要装一个厕所，您忙完之后过来帮我家看看呗？” “是啊师傅，我家也要装，您先来我家看看呗？” 装修的工人一时之间接到这么多预定的订单，心里面那叫一个高兴，毕竟他们这种私人装修队，平时的生意就是靠熟人介绍的，有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意的话，就只能在家里面休息。 更何况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所以找他们装修房子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没想到这好不容易接到的一个订单，还给他们衍生出了这么多小订单，可以说是小半年不用愁工钱的事情了，这些工人心里面自然是特别高兴的。 这一高兴，连带着给易中海家干活都卖力了起来，毕竟这些工人心里面也明白，如今院里面找他们装厕所的住户，无非就是看着他们这个东家的面子。 毕竟他们在四合院里面干活也有半个多月了，四合院里的住户对于他们这个东家尊重也是看在眼里的。 装修往往是比较吵的，更何况他们如今是要将屋子里面的地转和墙面都敲掉，重新装修，那发出的噪音是特别大的。 但是这次他们干活的时候，旁边的邻居不仅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还经常过来询问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如果这不是看在主家的面子上，难道还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 所以他们就更要将现在这个主家的活给干得漂漂亮亮的，这样也算是给那些预定他们的东家打个板，日后找他们干活自然也就更加放心了。 更何况现在的东家待他们可是不薄，包的饭油水也是特别足，比他们在家里面吃得要好多了。 如此大方慷慨的东家，是最受他们这些工人欢迎的，所以他们干起活来也是格外卖力，不为别的，至少要对得起每天包他们的两顿饭！ 四合院里的污水管道安装好了之后，在李安业的强烈要求下，工人们先将后院的屋子装修进程给放下了，去将何雨水的屋子跟易中海家的里屋直接给打通了。 然后开始将之前何雨水的那间小耳房改造成李安业要求的大浴室加厕所。 而李安业也是第一时间跑到了百货大楼，挑选浴缸和马桶。 其实在几十年前，浴缸和马桶就已经从西方引入了，只不过这个时候能用上马桶和浴缸的人实在是不多而已。 尤其是浴缸这东西，这个时候大部分家里面都没有通热水的，所以浴缸这东西买回去也仅仅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第556章 特供香烟 为了购置浴缸和马桶，李安业特意找了个物资处不怎么忙的时候，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因为如果是星期天去的话，百货大楼里面人太多了，而且李安业这次挑选的都是大件，光靠他的二八大杠是弄不回去的，还得请百货大楼门口的板车师傅帮忙。 如果是星期天的话，板车师傅根本就忙不过来。 李安业一路到了百货大楼的三楼，专门卖家具的地方，在这里找到了陶瓷马桶。 这个时候在百货大楼里面买马桶跟后世是不一样的，这个年代的百货大楼只负责售卖，安装送货这些可是丝毫不管的，所以还得是自己想办法。 不过李安业已经问过装修的工头了，他们也是给别人家安装过马桶和浴缸的，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帮李安业量好了尺寸之后，就让李安业去购买浴缸和马桶了。 马桶这个没什么好挑的，并不跟后世一样有各种各样样式的区别，百货大楼里面的马桶就只有一种标准马桶而已。 一个马桶的价格是五十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还是需要工业票的。 李安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下了，他如今可是只差临门一脚就是副处级的干部了，自然是不缺这些钱和票券的。 但是浴缸的款式就比较多了，有实木的也有陶瓷的，实木的比陶瓷要便宜一些。 这跟后世不太一样，如果是后世的话，肯定是实木浴缸要比陶瓷浴缸要贵上许多的，毕竟后世的工业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了，但是好的木材却是越来越少。 李安业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选择实木的浴桶，这样空间大又实用，这个时候四合院里面是没有通热水的，所以回去之后想要泡澡的话，肯定是要自己烧一部分热水，然后用热得快也热一部分热水，这样双管齐下热水才够。 李安业挑的这个浴桶还带了一个保温的木盖子，在四九城的冬天还是比较实用的。 这样等到了冬天，可以宋如章泡完了澡之后他再去泡，一桶水可以泡两个人还是十分划算的，而且这可比公共大澡堂的水要干净许多了。 毕竟这个年代本来就缺衣少食的，澡堂里面不乏有一些素质差的老年人，在池子里面干出搓泥这样的事情。 而且李安业每次进入公共澡堂，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脚丫子味，熏得他眼冒金星。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候的澡票都是定量发放的，很多人不是等到身上特别脏了，是舍不得去澡堂洗澡的，所以这就造成的公共澡堂卫生情况堪忧。 实木浴桶加上五金件的价格一共是66块钱，比马桶贵上一些，但是毕竟也比马桶大了这么多，如果是陶瓷浴缸的话，价格还要高上许多。 但李安业担心陶瓷浴缸用热得快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陶瓷就会开裂，还不如买个实木的，只要打理得勤快，也不用怕发霉。 毕竟这里可是北方，远远没有南方那么潮湿。 浴桶所花费的工业票比马桶的工业票要少一些，因为实木浴桶里面需要工业加工的也就里面的一些五金件而已，所以算下来，这个实木浴桶是十分划算的。 李安业付过钱和票券之后，托售货员帮他看着东西，然后自己去百货大楼门口请了两个板车师傅。 因为李安业买了四个马桶，一个浴桶，到时候后院老向家一个，易中海家一个，傻柱家一个还有自家一个马桶，至于浴缸的话就只有易中海家新打通了一个耳房，才有足够的空间放下这个大的浴桶了。 李安业跟着两个板车师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东西给运上板车，三个人靠着板车在那里喘粗气。 两个板车师傅年纪看起来都跟易中海差不多大，这把年纪了都还在卖力气活，所以李安业也没有跟他们还价，就按他们第一口报价来算的运费。 “师傅，抽根烟”李安业缓过气来之后，给两个师傅一人塞了一根“中华牌”香烟。 没错，如今李安业已经不抽大前门了，改成抽特供的“中华牌”香烟了。 之前他从李副厂长那里拿到了不少中华烟和酒，将运输科郑师傅的车都塞得满满当当了。 而如今李安业在物资处虽然担任的是科长，但是待遇早就跟正处一样了，每个月也是有一条中华牌的特供香烟的。 这华子可比大前门好抽多了，所以李安业果断抛弃了大前门，改抽华子了。 这中华烟在这个时候可是特供烟，普通人在供销社百货大楼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是买不到的，只有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每个月会发这样的特供香烟当做福利。 而李副厂长那里一个中秋节就收到了快一百条特供烟，自然也是分给了李安业五十条，所以李安业如今也是不缺这个烟的。 两个板车师傅显然是没有见过这种香烟，李安业十分热情地给二人点上了，“咱休息一下，抽根烟再出发” 两个板车师傅是卖力气活的，看到李安业这样一个领导打扮的人，对他们这么客气，还给他们散烟，当即也是十分开心，在路边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安业聊了起来。 “这烟抽着怪好哩，一点儿也不呛人”其中一个板车师傅半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笑得眼尾都出现了深深的褶子。 “抽着好就行。”李安业也没架子，靠着板车就跟两个师傅聊了起来。 “领导，您这是家里装修啊，买了这么多东西？”另一个看起来黑瘦一些的板车师傅打量着后面板车上的东西，询问道。 李安业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大院现在在铺设下水道，那把家里地砖都给敲得稀烂，正好趁这个时候装个马桶，好解决日常上厕所的问题” 之所以用马桶不用蹲坑，就是因为屋子面积太小了，如果用蹲坑的话那味道会有些醉人。 再加上家里易中海和一大妈他们年纪也大了， 膝盖骨也不好了，不适合用蹲坑了，所以李安业索性全买了马桶。 “我老家一亲戚手里面，有一种特别结实的砖，据说有一百年历史了，到现在也是新的一样，老板你家里要换砖的话可以考虑一下”那个黑瘦的板车师傅抽完了手里的烟，笑着对李安业说道。 第557章 拿捏傻柱的犟脾气 李安业一听这个板车师傅的话，一时之间福灵心至，特别结实的地砖，一百年历史了还跟新的一样。 我的乖乖，不会是金砖？ 如果是金砖的话，那可就挣大发了，毕竟后世一块金砖可是价值九十几万的！ 李安业立刻就来了兴趣，“师傅，您老家亲戚那种砖有样板吗？我家正好是打算换地砖的，如果您能拿个样板过来让我看一眼的话，的，我才能够定下” 那个黑瘦师傅见李安业对他说的砖有兴趣，当即也是十分高兴，“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送个样板过来给您看一下！” “那行，那咱们现在出发去我家！”李安业心里面对于黑瘦师傅说的这个砖，心里面也是十分期待。 如果真是金砖的话，那可就赚大发了。 金砖其实最开始并不叫金砖， 而是叫京砖，这种砖是南方一带生产出来的砖，由于质量特别好，敲击声像金石之音，所以被当时修建紫禁城的帝王看重，专门从南方将一块块的金砖运过来，用来铺设紫禁城的地面。 这种砖的制作工艺十分繁杂，一块砖的制作时间就超过了半年，也正因为这样繁杂的工艺，可以使得这种砖至少是可以使用三百年以上。 而这种金砖在清代的时候就已经逐渐停止了生产，所以在这个时候市面上的金砖，那可都是名副其实的老古董，老物件，而到了后世，一块完整的金砖更是高达九十多万一块的价格，并且还是有价无市的。 如果真是金砖的话，而且看这个黑瘦师傅的模样，肯定是当做普通地砖卖的，顶多就是觉得质量好一些，用这个年代普通地砖的价格购买到金砖的话，那可真是一波赚大发了 两个板车师傅拖着两车的货物来到四合院，尽职尽责地帮李安业将五个大件全部运到了院子里面，李安业还十分热情地请两个师傅进屋喝了一杯茶。 “明儿您尽管将样本送过来，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我就在家了。”李安业笑眯眯地对着那个黑瘦师傅嘱咐道。 “行，那明儿我抽空给您送来?两眼！”黑瘦师傅喝过茶水之后，心下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小伙子家里面有钱，对于这笔生意也是更加看重了。 毕竟如果不是有钱人家，哪里能拿出茶水来招待客人，更何况他们两个还不是正经客人，只是过来卖力气的而已。 李安业送走两个师傅之后，一大妈就狠狠敲了李安业一下，“买这么多东西，日子还过不过了？” “舅妈，这些都是咱们家里要装的马桶，上厕所用的，以后有了这个就能在家里面上厕所了，咱们四家一家一个，一点儿也不嫌多！”李安业笑呵呵地跟一大妈解释道。 “还有这个， 这个是用来洗澡的，以后咱们自己在家烧热水，大冬天的咱们就不用去澡堂洗澡了，您年纪大了，在澡堂洗过澡回来别冻感冒咯！” 一大妈听到李安业这样说，这才笑逐颜开，感情自家外甥买这么个大桶子回来，就是害怕她去澡堂洗澡回来路上冻感冒啊！ 虽然心里是熨帖了，但嘴上还是责怪道，“你这孩子，这得花多少柴火烧水啊” “不怕，赶明儿我买个热得快回来，用电烧一部分，就不那么费木柴了”李安业有些尴尬，今儿居然忘了买一个热得快带回家。 如今家里面因为装了电冰箱，家里面的电路都是改过一遍的，完全可以负担得起热得快的功率了。 “那也耗电啊！”一大妈摇了摇头。 “哎呀舅妈，这您身体好啊，比什么都重要！”李安业赶忙卖乖道，“这点儿电费算什么，哪儿比得上我舅舅舅妈的身体重要啊？！” 果然，一大妈听了李安业这卖乖的话，立马就将电费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笑得跟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样。 “行行行，知道我们家安业孝顺，你舅妈啊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孩子，真是值了！”一大妈美滋滋地说道。 “对了舅妈，我看家里面地砖因为装污水管道，都敲坏了一部分，我刚刚认识一板车师傅，家里面听说有很多质量不错的地砖，明儿他送过来给我?两眼，如果质量确实不错的话，咱们就把地砖给换一换”李安业趁热打铁道。 “行行行，都听你的！”一大妈这时候心里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哪儿有不答应自家大外甥的道理？ 搞定了自家舅妈之后，李安业就招呼正在耳房施工的工人，让他们将马桶和浴桶先放到何雨水的屋子里面去，然后找时间给各家屋里面都装上马桶。 不一会儿，傻柱和易中海也下班回来了，听说李安业买了马桶和浴桶回来，都跑到耳房里面去看。 “柱哥，我给你家也买了一个马桶，这样天气凉了，小花嫂子就不用跑那么远去上厕所了。”李安业笑着对傻柱说道，眼里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咱先头可是说好了的，谁谈钱就跟谁急啊！” 傻柱本来刚想说马桶多少钱，要给李安业，但是听到李安业后面那句话之后，立马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一脸尴尬。 李安业看到傻柱这么吃瘪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之前抛出去的那句狠话还是十分有效果的，起码这个时候将傻柱给唬住了，让他不敢跟自己提钱的事情了。 傻柱这会儿哪儿再敢跟李安业提钱的事情，之前他大义凛然跑到李安业办公室，将李安业一顿臭骂的时候，李安业可是放话了，以后谁再提钱就以后就当不成兄弟，还老死不相往来 易中海一脸奇怪地看着傻柱跟李安业二人的互动，李安业注意到自家舅舅的目光，还十分得意地朝自家舅舅挤了挤眼睛。 易中海暗地里对着李安业竖起一根大拇指，还是自家外甥有本事啊，将傻柱给吃得死死的。 傻柱这么个犟脾气，如今居然不敢在自家外甥面前提钱的事情了，这样也好，以后何雨水那间屋子肯定是要一步一步补偿别的给傻柱的。 如今自家外甥已经将傻柱给吃得死死的了，还怕以后补偿不到？ 第558章 果然是金砖 第二天下午三点，李安业准时等在了院子里面，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昨天那个黑瘦的板车师傅就带着一个穿着粗褂子的中年男人，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四合院。 “师傅，来了？”李安业见到两个人进来，赶忙上去一人散了一根华子。 “领导，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老家亲戚，吕大壮，这次也是特意为了地砖的事情，从乡下赶来的。”黑瘦师傅赶忙拉着吕大壮，跟李安业介绍道。 李安业点了点头，“先进屋喝杯茶水” 说着，他将吕大壮两个人拉进了屋，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样板带来了吗？” 吕大壮听了李安业的话，赶忙放下手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的茶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用粗布包裹着的碎砖块，递到了李安业的手里，“领导您看看，行不行？” 说完，吕大壮一脸紧张地看着李安业，生怕李安业说一句不行。 李安业自然也注意到了吕大壮的神情，心想估计这个吕大壮是急着出手这一批地砖，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价格自然是好谈的。 他打开层层包裹的粗布，从里面拿出一块碎砖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块碎砖看起来比普通的地砖要厚上不少，表面散发着青黑色的光泽，并且十分光滑，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给拆下来的，使用过的地砖。 接着李安业随手从墙角捏了一块，因为装污水管道而碎裂的地砖，放在这块碎砖上面敲了敲，果然听出了金石之声。 听到这个声音，李安业就觉得十有八九稳了，只是他对于这个金砖，也是在后世的时候偶然在电视节目上面见到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确定，眼前的这块碎砖就是金砖。 于是李安业不动声色地将这块碎砖放在了桌子上面，“这砖似乎是用过的啊？” “领导，您听我跟你细说”吕大壮说话的时候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屋子里没有外人，这才凑近李安业，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外公从四九城以前的王府拆下来的地砖” “我外公以前就是王府的下人，这砖以前是王爷那种大人物家里面用的，指定是差不了！这砖都在我老屋放了好几十年了，还跟新的一样，本来我是打算留着以后盖房子的时候用的” “但是您也知道，最近风口紧，我家里面多出来这么多地砖我也是说不过去，所以只能出手了” 李安业听到吕大壮这么说，心里面已经觉得这肯定就是传说当中的金砖了， 毕竟这东西普通平民百姓也是用不起的。 如果吕大壮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那李安业指定是立马赶人，但是这砖如果是从王府地上弄下来的，那就假不了。 虽然心中欣喜，但李安业也是没有在面上显露出来，而是装作十分为难，“这东西虽然是王爷用过的，但我就怕我承受不起这份贵重啊” “领导，不贵的不贵的，我已经打听过了，市面上的地砖批发价是两毛钱一块，您看我这个地砖质量这么好，又是曾经的贵人用过的东西，我买您三毛五分一块，不过分？” 吕大壮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碎砖，跟李安业家里的地砖做对比，“领导您看，我我这个地砖一块比您家现在用的两块还要厚呢，您买了我这个地砖铺在家里面，绝对是能用上好多年不坏的！” 李安业听了吕大壮的话，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很久，试探性地问道，“你有多少这种地砖啊？” 吕大壮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珠子轱辘转了两下，“领导您放心，铺您现在这两间屋子绝对是够了的！” 说着，吕大壮给李安业比划了一下大概一块完整的地砖的大小，“铺您这两间屋子大概六十多块就够用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这是我舅舅家的屋子，我还有两间屋子在隔壁呢！” 吕大壮听到李安业的话，面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那也是够够的，领导您不知道，我家里面地砖除去破损的碎砖，大概有三百来块，破损的碎砖用来溜缝那也是顶好的！” 吕大壮觉得今天遇到了大客户，所以一下子就将自己家里地砖的总数给卖给了李安业。 李安业听了吕大壮的话，稍微点了点头，“我这后院还有两间半的屋子，还有我大哥家里也是两间半的屋子，都是因为装污水管道，把地砖给敲坏了，如果这三百块我都要的话，能给我多少钱一块？” 吕大壮此时就差将欣喜若狂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领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按照三毛钱一块的价格卖给您，那些破损的碎砖我也给您送过来给您溜缝用！” 李安业听了吕大壮的话，却皱起了眉头，“三毛钱一块还是太贵了，要不这样，你按照两毛五的价格给我，我就下下决心，将几个家里的地砖一次性都给换了！” 说着李安业剁了剁脚上的地砖，“这些砖也有些年头了，好多地方都开裂了，但也还能用，如果你能按照我说的价格给我的话，我就狠狠心，换了！” 吕大壮听了李安业的话，低下头微微思考了一下。 他家里面如今完整的地砖有三百二十一块，如果除去路上的损耗的话，大概能完整卖给李安业三百块地砖，按照二毛五一块的价格，他能拿到75块钱，这可够他辛苦大半年，不吃不喝赚的工分了！ 只是这个价格没有他来的时候的心理预期高，但是好就好在他能一次性将这些地砖全部出手，也避免了这么多地砖放在他老屋里面所带来的祸患。 吕大壮仅仅是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就咬着牙答应了李安业，“我觉得能行，领导，但是这个运过来的费用，和路上砖块的损耗您要帮我包了，不然的话我就不赚什么钱了” 其实七十五块钱，对于吕大壮这样连十块钱大面额的大团结都没见过的农村人，已经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了，但是吕大壮看李安业家里面的陈设，也知道他应该是一个不缺钱的人，所以斗胆提了个小要求。 如果李安业答应的话，他还能多赚5块多，而且虽然他老家离四九城不远，但三百块转运到四九城里面来，也是要花上一笔钱的，吕大壮自然是不想这笔钱从他的七十五块钱里面出。 “没问题！”李安业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第559章 好说话的一大妈 其实李安业也不是故意要跟吕大壮还价，毕竟以他如今的存款，即使用四毛钱一块的价格去购买吕大壮的地砖，对于他来说也仅仅只是洒洒水一样简单。 更何况这笔生意，无论如何都是吕大壮吃亏的，毕竟这地砖放到现在来看也是古董的，只是吕大壮可能想不到，这种铺设在地上，人人踩踏用的地砖，也能当做古董。 大概在吕大壮的眼里，只有之前的瓷器名画玉器这一类的才能称得上古董，丝毫不动这个地砖的价值。 但是这个时候花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去从散户手里面收购地砖，本来就有些惹人怀疑，如果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到时候派一个砖家到李安业家里面来鉴定这些地砖，那可不就完犊子了？ 所以李安业也是出于风险考虑，这才正儿八经地跟吕大壮还价。 吕大壮见李安业同意了他的要求，当即高兴得站了起来，“那领导，您什么时候要这些地砖？” 跟着吕大壮一起来的那个黑瘦师傅，见到二人生意谈成了也是十分高兴，毕竟这单生意可以说是他直接促成的，到时候李安业跟吕大壮两个人要找运地砖的板车师傅，自然是不会找别人的。 “领导，我认识很多跟我一样拖板车的老师傅，车拖得特别稳，一定不会给您造成多大的损耗的！”黑瘦师傅见状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给自己拉生意。 吕大壮看了一眼黑瘦师傅，也连忙附和道，“是是是，领导您放心，我二叔的在城里面拖板车也有五年了，这批地砖交给他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安业听二人一唱一和的，笑着点了点头，“也行，正好也省去我找板车师傅的功夫了，那师傅您就帮我联系一下，尽量多找一些人来，咱们快点将这些地砖全部运到我院里面来。” 他现在唯恐迟则生变，如果不是怕吕大壮他们起疑，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将那三百块金砖给运过来。 而且他也丝毫不担心路上损耗的问题，毕竟这个金砖可是出了名的质量好，保守估计都能用上三百年，那是因为在后世，年份最长的金砖也仅仅是三百年而已，而且还是光滑如初的。 所以李安业也不用担心这个金砖铺到他们屋子的地上有所损耗，毕竟这古董，越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那可就是越值钱的。 如果单单只是放在空间里面的话，恐怕到了后世人家还以为你这个地砖是仿制的，毕竟古代的金砖造出来的作用就是铺在地面上的啊 这东西就跟文玩一样，把玩的时间越久，在表面形成一道包浆就更加值钱，金砖也是同样的道理，铺设在地上踩踏的时间越久，表面就会更加有光泽感，也就更加值钱。 尤其是紫禁城里铺设的金砖，经历了无数文武百官，宫人的踩踏，那可都是无价之宝！ 李安业分别给了李大壮两张大团结，黑瘦师傅一张大团结作为定金，以家里马上要装修为由，让他们二人尽快将金砖给运到四合院里面来。 黑瘦师傅和吕大壮两个人拿着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四合院，此时被李安业支出去遛娃的一大妈也回来了。 “地砖买好了？多少钱一块啊？”一大妈和刘小花带着三个娃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李安业地砖的事情。 “谈好了，两毛五一块。”李安业也没有隐瞒，毕竟到时候交接地砖的时候不可能再避着一大妈了。 “哟，这可比建材市场卖得还贵啊！”一大妈听到这个价格有些咂舌。 李安业连忙将吕大壮留下来的地砖拿给一大妈看，“舅妈，看这个地砖比普通的地砖要厚实许多，贵一些也是有道理的。” 果然经过两块地砖的厚度和质量对比，一大妈也就没有再纠结价格的事情了。 毕竟如今家里两个男人，易中海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而李安业一个月说是138块钱工作，但是加上物资处的补贴和福利，拿到手的工资都快150块钱了。 “这个砖质量不错，那个老乡家里面也有足够的地砖，我打算这次将后院的屋子，还有柱哥的屋子地砖一起给换了，反正现在下水管道也装好了，以后也不需要再敲砖了”李安业笑着跟自家舅妈说了自己的想法。 本以为要花费一些口舌给一大妈做思想工作，毕竟这么多间屋子的地砖换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但没想到一大妈这次答应得倒是十分痛快，“应该的，还是你有心！” 一大妈心里面本来就觉得，何雨水那间屋子傻柱死活不要钱，他们本来就亏欠傻柱的，如今给他们家里换个地砖算什么？ 更何况这四合院里的地砖也是用了很久很久了，估计当初这个四合院建成的时候就没有换过，如今加装了下水管道，屋子里和院子里的地砖都被敲得惨不忍睹了，索性一次性换了也好。 到时候屋子里面好的地砖，还能将院子里面坏掉的地砖给替换掉，这样平时在院子里面散步的时候，看着也舒服一些。 一大妈这么好说话，但刘小花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她坚持一定要将地砖的钱给李安业。 夫妻俩都是如出一辙的犟脾气，最后李安业只能出绝招了，“小花嫂子，柱哥上次将屋子给我们家的时候，我们俩可是说好了，兄弟之间不谈钱的，谈钱就不是兄弟，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你可不能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刘小花听到李安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是为难了起来，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那我回头跟你柱哥商量商量，看你柱哥怎么想” 李安业听到刘小花这么说，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还能怎么想？当然是只能默默承受啊！ 傻柱给易中海和一大妈送了一间屋子，他回送给傻柱一屋子的金砖不过分？ 这样一算下来，李安业觉得傻柱也是没吃亏的，毕竟这金砖在后世一块可是可以卖出九十万的价格。 傻柱的屋子面积有两间半，铺满怎么说也要七八十块地砖，这放在后世都快赶上一个小目标了 第560章 生个女儿给李安业当儿媳妇 收了钱的吕大壮和板车师傅的动作十分快，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第一批金砖就运到了四合院里面，暂时堆放在了正院。 如果是别人，将这么多建材堆在院子里面，其他邻居早就要出来抱怨了，但是如今堆地砖的可是易中海家。 先不提易中海在院子里面的好人缘，就算是看在李安业的面子上，那也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李安业如今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那可是掌握全厂屋子的地方，发不发放全听李安业一句话的事情，谁敢得罪？ 就算李安业不敢昧下这些物资不发，但是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找由头克扣你一些，或是压你一段时间，你找谁说理去？ 找厂长？不好意思，厂长是人干爹！ 所以这堆放在正院里面的地砖不仅没有人嫌弃，赵大甚至将自己家里的油布给拿了出来，专门帮李安业将地砖给盖上，防止下雨的时候地砖被雨淋湿。 其他邻居也有样学样，将正院里面的地砖外面全部盖上了一层油布，生怕这些地砖被雨淋坏了。 其实就算是普通地砖，都没有被雨淋一下就坏了的道理，更何况是这个金砖？ 这个道理李安业当然懂，但这毕竟是院里邻居的一片好心，他也不好意思点出来，有的时候，让别人套你近乎也是一个聪明之举，所以李安业也就任他们去了。 只是这批金砖的到来，可苦了装修的工人们，你说这马桶才刚刚安装好三个屋子的，这会儿又来了这么多地砖。 一打听才知道主家是要将四家的地砖全部给换一遍，好的地砖还要拿出来，将院子里面坏掉的地砖给换下来。 这个消息对于装修的施工队来说，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痛是他们眼下的工作更加繁重了，恐怕这一段时间都要留在四合院里面给易中海家打工了 快乐的是活一多，工钱也自然就高了，毕竟他们的工钱都是按天计算的，况且主家也十分慷慨，包的饭油水特别足，他们感觉在四合院干活这段日子，都比以前要胖了不少 “我说，这就敲破了墙角的地砖，没必要将屋里的地砖全部换一遍”闫埠贵遛弯遛到中院，看到中院堆得满满当当的地砖，跟一大妈吐槽道。 闫埠贵一辈子是节约算计惯了，对于李安业这样的行为十分不理解，甚至于觉得有些败家。 “嗨，我大外甥爱折腾，随他去”一大妈满面的笑容，“他三大爷，进屋吃点花生呗，刚刚从挖起来送过来的” 一大妈是想用吃的堵住闫埠贵的嘴，让他别念叨她的大外甥了。 毕竟自己家的外甥，只能自己念叨！ 果然，闫埠贵一听说花生，立刻也不说李安业浪费的事情了，高高兴兴地随着一大妈进了屋，临走还带了一小把花生回去。 又过了两天，三百多块地砖陆陆续续送到了四合院里面，除了有几块地砖因为相互磕碰碎了一些边角，其余的地砖都是完好无损的。 李安业也按照承诺，给吕大壮和黑瘦师傅付清了接下来尾款，两个人拿着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还好这次一大妈请的装修师傅人数挺多的，铺一家的地砖所有工人一齐出动也就需要一天半的时间，第一个铺的就是李安业家。 白天工人们先将卧室的地砖给铺好了，所以也不影响李安业他们晚上在家睡觉，第二天再下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地砖已经全部换成了金砖。 李安业满意地看着屋里的金砖，这到了后世，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砖啊！ 而且这些地砖也是过了明路的，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些地砖是他从乡下一个老乡手里面买来的，即使是到了后世也不会有什么难缠的麻烦。 即使是后面开放了，李安业想拿这些金砖出来卖钱，其他人知道了也只能感叹他运气好，捡了大漏了，别的毛病那是一点儿也挑不出。 毕竟如果不是后世他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这种珍贵的金砖，恐怕他也不会想到，地砖居然可以这么值钱 傻柱对于李安业给他换地砖的事情，也是十分无奈，但是之前李安业已经跟他说清楚了的，他现在想要反悔也是来不及了，只能任由李安业折腾他家。 “媳妇儿，你说这又是坐便，又是地砖的，咱们家欠安业的可还不清了”傻柱坐在床上，一脸的惆怅。 “你还别说，那坐便挺好用的，以后我月份大了，就不用尿桶了，这个既能坐着，放在屋子里还干净”刘小花倒是对这个马桶十分满意，认为马桶这个东西简直就是为孕妇量身打造的。 “我跟你说安业的事情呢”傻柱一脸不满的看着刘小花，自家媳妇儿怎么老是在自己说正事的时候跑题啊？ “那能咋整？”刘小花对着傻柱一摊手，“谁让你当初送房子的时候撂这么狠的话的，如今想反悔也没有余地了” 傻柱听了刘小花的话，那叫一个愁容满面啊，“不如这样，媳妇儿你努把力给我生个女儿， 咱以后把女儿嫁给乐林或者是乐树” “你看安业如章两个人模样都生得好，乐林乐树以后也肯定都不会差，再说了，女儿嫁到他们家我也安心”傻柱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家媳妇儿，说道。 刘小花听了傻柱的话，白了傻柱一眼，“你想嫁女儿，也得人家要才是，你看看你这样子，女儿生出来如果像你，乐林乐树跑都来不及” “这倒也是”傻柱闻言，挠了挠后脑勺，半响之后又回过神来，“不是，你埋汰我啊！” “你打现在开始，天天晚上求求你们何家的祖宗，保佑女儿生得像我”刘小花挪逾道，“不然真是女儿还像你的话，那可真嫁不出去咯！” “要是真像我嫁不出去了，我养她一辈子！”傻柱脖子一梗，颇有些不服气，“你男人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英俊潇洒的，四合院里谁不知道啊！” “得了你，就你那样！”刘小花笑着推了傻柱一把，夫妻俩立刻笑闹到了一起。 第561章 终于不用闻臭脚丫子味了 家里的马桶装好之后，李安业感觉自己身心都舒畅了不少，终于不用再忍受院里公共厕所的那股醉人的味道了。 女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男厕所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每次他进去都要长吸一口气，然后速战速决，好几次险些闭气闭得得真的背过气去。 只可惜这个时候热水器并不是特别普及，至少李安业没有在百货大楼看到有热水器卖，不然他高低给买个回来做个淋浴。 事实上浴室李安业也预留了淋浴的位置，还让工人们砌了隔断出来，方便以后安装热水器的时候做个干湿分离，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十分超前了，装修的工人们都不理解。 但出钱的是大哥，即使是不理解，工人们也依旧是按照李安业的设想来做的。 虽然现在没有淋浴喷头，但是淋浴间做出来了，以后李安业如果想要淋浴的话也简单，弄个大的塑料袋，装上热水，然后就在底部用针扎上一些小眼，不就是一个简易的淋浴喷头么？ 只不过可惜是需要手动的，塑料袋里的水如果没有了的话，那就需要手动加了。 装修的工人们花费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将四家的地砖全部替换成了李安业买来的金砖，还剩了几块金砖，李安业大手一挥，打算直接铺到院子里面，替换院子里面坏掉的地砖。 原先屋子里面好的地砖也没有浪费，李安业让工人们将前院中院正院后院四个院子里面坏掉的地砖都给替换掉了。 四合院的住户们对于李安业这样的举动也是十分感激，毕竟这也是方便了他们，谁也不乐意天天在院里看到一堆碎砖不是？ 大家纷纷都说，活该李安业当领导啊，瞧瞧这份心胸，这份觉悟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而对于李安业来说，这也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反正敲下来的那些大块的地砖扔了也是浪费了，还不如用来补院里坏损的地砖。 剩下来那些碎砖块李安业本来是想喊拖车师傅运到外面去扔了，但是有不少邻居上门询问，那些碎砖李安业还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他们想要完整的拿回去修补一下自己家里损坏的地砖。 虽然都是一些碎砖，大块的已经用在院子里面的了， 但是这些他们拿回家拼凑一下，还是能将屋子里面坏了的地砖给补好的，而且碎砖拼凑起来也挺美观的。 李安业见状就让大家随便挑，很快一院子的碎砖就被院里的邻居给抢空了。 尤其是闫埠贵，他家明明没有通自来水管道，但还是过来抢了好多碎砖走，说是要将这些碎砖拼起来，贴在坏损的墙面上，这样既好看又实用 地砖全部换好了之后，大浴室的装修也弄好了，如今易中海家的里屋开了一扇小门，能够直通大浴室。 而原本的门也被工人们给砌成了墙面，整个大浴室朝南的位置开了一扇通风的窗户，装上了密密的竹帘子保护隐私，这样即使窗户打开了，还有一扇竹帘子可以遮挡住里面的春光。 浴室完工之后，李安业第一时间去百货大楼买了个热得快回来，先将浴桶的水龙头打开，接了半桶的凉水，然后将热得快放在浴桶里面烧热水，接着又在浴室里面的大炉子处烧热水。 浴室里面这个大炉子是李安业特意麻烦工人们弄的，这样一锅炉就可以烧出足够的热水出来泡澡，大大减少了一次次烧水的时间，而且冬天也能给浴室升温，确保在里面洗澡的老人小孩不会受凉。 两边的水都烧得热热的以后，李安业终于在这个年代，在家里面泡上了一次热水澡。 本来是想让宋如章第一个泡的，但宋如章现在怀孕了，并不适合泡澡，而一大妈和易中海年纪大了，也不适合泡太热的水，所以这一锅热水，只能由李安业独自承受了。 李安业坐在浴桶里面，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上了一天班之后，泡一个热水澡能够大大提升生活的幸福感。 李安业泡完之后就换一大妈进去泡，最后是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由于浴室里面有炉子，温度足够高，所以也不用担心水温会降得太快。 再加上大家泡澡之前都是在淋浴间里面简单用热水冲洗了一下身子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水会脏。 泡完澡出来的人脸蛋都是红彤彤的，对于李安业安排的这个大浴室真是赞不绝口。 “这个主意真不错，这水比澡堂子的热不说，还干净多了！”易中海笑眯眯地称赞李安业。 “就是，终于不用闻臭脚丫子的味道了！”傻柱立马附和道。 “你还说呢，你自己的脚丫子就臭！”刘小花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家男人，惹得屋内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我每天都洗了的”傻柱振振有词道，“再说了，男人的脚哪有不臭的，我们可是天天在外面奔波，是养家的脚！” “行行行，养家的脚！”刘小花笑着接话道。 她就是这样，偶尔调侃一下自家男人，但马上又会接上自家男人的话，不至于让他太没面子。 就这样，将傻柱给拿捏得死死的。 家里有了洗澡的地方之后，李安业只觉得自己如今走路都带风了，每天去上班也是干劲十足，毕竟他可是十分享受劳累了一天之后，泡个热水澡的。 只不过实在有些费木材，要是想办法从厂里面弄点煤炭出去就好了 这个时候煤炭还只运用在工业上，没有进入大家的日常生活，大家在日常生活中也还是用的木柴。 虽然宋如章会烧制木炭，但过程毕竟实在是太过麻烦了，还不如多买点木柴在家里面备着 就当李安业想怎么弄点煤炭回去烧的时候，闫埠贵家的老二，闫解放着急忙慌地过来了。 半大小子推开李安业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满头是汗。 “安业哥，我妈叫您赶紧回家，如章婶婶动了胎气，如今正在家里面呢，她不肯去医院，大家都在劝呢！” 李安业一听，这还得了，东西都没顾得上收拾，抓起闫解放就赶紧往外跑，跑到物资处楼下，骑上二八大杠，载着闫解放就往家赶。 第562章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安业着急忙慌地将二八大杠骑到了四合院门口，自行车都来不及弄进去四合院里去，下了车就往自家正院跑。 此时一大妈和刘小花都带着三个娃在李安业的屋子里面，宋如章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怎么不去医院？！”李安业一进门就着急地询问道。 宋如章躺在床上冲李安业笑笑，“不碍事的，只是动了胎气而已，这个时候只需要静躺着休息，不适宜挪动。” 李安业听到宋如章的话，这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宋如章本身自己的就是医生，她觉得没有大碍不需要去医院的话，李安业还是十分尊重她的。 毕竟肚子里也是宋如章的孩子，宋如章对孩子的关心并不亚于李安业。 但一大妈还是十分忧心，“那咱休息好了，去医院检查一下行不，你这不去医院检查，舅妈心里不踏实啊” “好的舅妈，等我缓一天，如果明天能挪动了，我就去医院检查。”宋如章乖巧的冲一大妈笑笑。 她自己给自己是把过脉的，就是因为情绪一时激动，这才导致动了胎气，按理说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什么紧要的了。 但是架不住一大妈担心，她也不想让一大妈这么担心，所以就答应了去医院检查。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动了胎气，要不咱不去疗养院工作了，你这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李安业走到床边，抓起了宋如章温温软软的小手，一脸心疼。 宋如章欲言又止地冲李安业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并不是因为工作劳累的原因，如今大家知道我怀孕了，都特别关照我，让我多休息，如果因为怀孕就不去工作了，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李安业一听也是，也不再强硬要求宋如章辞职了，毕竟他也是知道，宋如章不喜欢成天窝在院子里面，她喜欢自己医生的职业，所以李安业也不会去强迫她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李安业走到一旁，给宋如章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快喝口水，看你嘴唇干成什么样了？” 宋如章乖乖接过李安业手中的杯子，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起水来。 李安业知道宋如章有话要跟自己说，但是一大妈跟刘小花在这里她不好说，于是就转而对一大妈说道，“舅妈，你带着乐林乐树先过去，让如章睡一会儿就好了，我在这里就行了” 一大妈听了，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宋如章，冲李安业点了点头，“好好照顾如章啊，要是如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第一时间过来叫我啊！” “行，放心舅妈，有我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情的”李安业连忙安慰一大妈。 一大妈带着刘小花离开之后，李安业关上屋门，这才重新坐在了床头，帮宋如章掖了掖被子，“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凤娥带着金宝来疗养院来找我来了”宋如章稍微低了一下头，让李安业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们两个跑到疗养院闹，说我苛待她，还打她，还说要去你的工作单位闹” “我一时着急，就动了胎气了”宋如章低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其实焦凤娥在疗养院攻击她的那些说法，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从小焦凤娥在外面泼她脏水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她已经习惯了。 真正让她着急的是焦凤娥扬言要去李安业的单位闹事，要让李安业的同事都知道 ，李安业是怎么对待她这个丈母娘的，看李安业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单位上面混下去。 宋如章十分清楚，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那么以后的前程指定是断送了。 毕竟这个时候社会上还是十分看重孝道这个方面，如果对待家里面的老人都不孝顺，又怎么能为国家牺牲，做贡献呢？ 而且李安业如今走到这个位置上，只差临门一脚就是副处级别的干部了，若是因为自己断送了前程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一瞬间， 宋如章都有跟李安业离婚的想法了，只要自己跟他离了婚，那么焦凤娥就再也威胁不到李安业的前程了。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眉头一皱，他怎么将这对母子给忘了？ 之前是因为有陈建业在上头压着，焦凤娥母子踏不进四九城的地界来，自然也就闹腾不起来。 可一旦陈建业不在了，津县的人慢慢知道了消息，肯定对于陈建业以前交代下来的事情也会懈怠下来，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搞忘了呢？ 此时李安业心中十分懊恼，如果他在陈建业离开四九城之后，跟津县那边打个招呼，自家媳妇儿今天也不会受这份委屈，以至于还动了胎气了 “如章，你放心，这事儿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李安业赶忙安慰自家媳妇儿，“她想到厂里面去闹，就任由她闹，你可别忘了，我干爹可是厂里面的厂长，轧钢厂还能由她这个半路上位的丈母娘放肆不成？” “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宋如章一把抓住李安业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眸子里全是担忧。 “哪儿会，这焦凤娥说白了是你的继母，而且也早就将你赶出家门了，你如今已经进了我家门，跟焦凤娥就没有关系了，她就算闹，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的。”李安业坦然地宋如章对视。 “不会影响到你我就放心了”宋如章松了一口气，重新靠到了枕头上面，“你快回去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到轧钢厂闹去了” “当时我动了胎气，疗养院的人就慌了，他们母子估计是心里害怕，趁乱跑了，我同事也没有抓到人” 李安业对着宋如章点了点头，“我就不去了，你放心，我现在跟保卫科打个电话，让他们盯着点。” 这个时候李安业还是十分担心宋如章的身体，毕竟自家媳妇儿小脸可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 第563章 愤怒的一大妈 给保卫科打了电话过去之后，李安业再回头去看宋如章，发现她已经靠着枕头睡过去了。 李安业只好轻手轻脚地帮她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一大妈，而是在院里面抽了根烟，思考一下焦凤娥和金宝母子俩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其实这事儿并没有他刚刚跟宋如章说得这么容易，如果焦凤娥是在宋如章嫁人之后再嫁给宋父的，那还好说。 但是焦凤娥是在宋如章小时候嫁给的宋父，在外人看来焦凤娥也确实是养过宋如章的一段时间的，虽然她一直是在虐待宋如章，但四九城的人不知道，在他们看来焦凤娥也是对宋如章有养育之恩的。 所以她就算李安业半个丈母娘也不为过，如果焦凤娥真的到厂里面去闹，多多少少还是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影响的。 而且这个时候不孝的名声可是远远排在离婚之前的，许大茂就因为离了婚，在宣传科就这么不受待见了，可想而知如果被冠上一个不孝的名声，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即使老向是他的干爹，即使李安业在厂里面表现得十分出色，但是到了他这个级别，升职已经不是厂里面能单方面做主的了，是要通报上面，经过上面的批准才能进行升职的。 而一旦这个不孝的名声传到了上面，不仅是对李安业以后的升职有影响，恐怕以后有什么象棋比赛，也不会允许他出去参加了。 毕竟不孝可是道德品质的问题，这样不孝不义的人是很容易叛国的，又怎么会让他出国去参加比赛呢？ 而李安业现在能做的，就是防着焦凤娥母子，让他们不能在轧钢厂里面闹腾，但是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保卫科才多少人，总有掉以轻心的时候，会让焦凤娥母子混进来在厂里面大闹一场。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还是得从根源上面想办法 李安业抽完一根烟之后，心里面差不多已经有成算了，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找到焦凤娥母子。 最好的情况就是保卫科提前发现了焦凤娥母子，将他们控制起来，但是李安业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手头上也没有焦凤娥母子的照片。 保卫科的人也不知道焦凤娥母子长什么样子，只能知道大概的年龄，是一对母子，其他的就全靠运气了，而在轧钢厂这样的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想要准确地将焦凤娥母子揪出来还是比较困难的。 最坏的情况就是焦凤娥成功混进了轧钢厂，并且开始大闹了，那么李安业就只能去津县那边想办法，将宋如章以前那些邻居给请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澄清这个事情了。 而且李安业记得宋如章之前因为不堪忍受焦凤娥的殴打，去公安局报过案的，如果有当时的案底的话那就更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坐实焦凤娥以前家暴的事实。 这样的话宋如章如今不管焦凤娥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作为宋如章的丈夫，更加没有这个义务去管焦凤娥了。 这个时候孝顺固然很重要，但是一个继母虐待继女的话，这事儿也是十分严重的，毕竟自古以来继父继母就难当，更何况是真有虐待事实的继母。 到时候光是大家的唾沫星子就可以将焦凤娥母子给淹死，也不需要李安业出面怎么样澄清了。 想清楚了之后，李安业就进了堂屋，一大妈一见到李安业，就赶紧将李安业拉到身边，“怎么样，问出来没有，如章是怎么动的胎气？” 原来在李安业没有回来的时候，一大妈是十分奇怪，宋如章平时这么稳重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动了胎气了呢？ 这肯定是在外边受委屈了，但无论她怎么问，宋如章就是不说，一大妈怕将宋如章逼得太过了，也只好不问了，如今李安业回来了，一大妈肯定是要问个明白的。 毕竟宋如章如今嫁给了她外甥，那就是一家人了，她也是将宋如章当成了自家闺女，自家闺女被欺负了，她哪儿有做事不管的道理？ 李安业心里也知道宋如章为什么不肯将焦凤娥的事情告诉一大妈，说白了宋如章心里面还是十分敏感自卑，她觉得从一开始自己嫁给自己，就是她高攀了， 十分不自信。 再加上有一个这样不堪的原身家庭，跟李安业这边的家庭情况一对比下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宋如章可能是害怕易中海和一大妈嫌弃她的原生家庭，所以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个事情，易中海和一大妈只知道宋如章是个孤女，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李安业稍微思忖了一下，就将焦凤娥的事情，还有宋如章从小的成长经历全部告诉了一大妈。 因为他知道，只有让宋如章明白，无论她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这些家人都只有心疼她的，不会有任何一丝嫌弃。 李安业是这样想的，他也相信自家舅舅舅妈也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宋如章因为成长经历而产生的自卑铭感消失殆净。 果然，一大妈和刘小花听了宋如章小时候被焦凤娥虐打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先是红了眼眶，接着就开始撸袖子，要去给宋如章报仇。 “安业，那焦凤娥现在在哪儿呢？”一大妈咬着后槽牙问道。 刘小花也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地上，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安业你放心，我跟着一大妈去，我从小干农活长大的，肯定不会让一大妈吃亏！” 李安业看着一大妈跟刘小花两个人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模样，有些好笑，“怎么，被柱哥传染了，现在动不动就要动手了？” “不行，就算老娘被公安给抓了，老娘也要揍死那个姓焦的，如章这孩子我平日里疼惜还来不及呢，不知道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一大妈这个时候眼睛都红了，完全就是气红的。 仿佛现在不揍焦凤娥一顿，就难消她心头之恨 更何况这个焦凤娥，居然还敢叫嚣，要去自家外甥工作单位闹事，如果不让她见识一下四九城老娘们的战斗力，那姓焦的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第564章 警惕的保卫 李安业好不容易将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给安抚住了，此时易中海也得到消息赶回了四合院。 当时闫解放刚刚给李安业报了个信过去，李安业就扯着闫解放一起回了四合院，所以闫解放根本没来得及跟易中海去报信。 后来还是物资处的同事听到了闫解放在办公室门口跟李安业说的话，传了好一会儿才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的。 易中海一听这事儿，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赶了回来。 李安业又只好将刚刚跟一大妈说的，又给易中海说了一遍，易中海听了也是又气又心疼。 “如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易中海叹了口气，“安业，你如今是如章的男人，这事儿谁都不好使，必须你来帮她出头，帮她做主！” 李安业闻言连忙点了点头，“舅舅，这是自然的，你放心，无论那个焦凤娥出什么招，我这边都有应对的法子的。” “舅妈，小花嫂子，这两天你们就多陪陪如章，她又见到她那个继母，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立刻应了下来。 “安业你放心，有舅妈在呢，那个姓焦的不疼如章，有舅妈疼呢！”一大妈说起焦凤娥，就一副十分看不起的样子。 她这辈子是不能生育的，也多亏了自家老伴对她不离不弃，天知道她是多想拥有一个孩子。 焦凤娥有宋如章这么乖巧听话的闺女，不好好待她，居然还动辄殴打，实在是太令人看不过去了。 甚至一向与人为善的一大妈此时都在心里面默默咒骂起了焦凤娥，这样的人就该不得好死！ “行，那舅妈小花嫂子你们帮我看着点如章，我先出去一趟。”李安业十分放心的说道。 如今李安业自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对待自己妻子是完全合格的，至于自家媳妇儿为什么如今遇到焦凤娥的事情还是这么敏感，只有来自长辈的关爱，才能缓解她心中的郁结了。 这也是李安业为什么选择将宋如章不愿说出口的事情告诉自家舅妈，就是想让自家舅妈好好劝劝她。 嘱咐好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之后，李安业就拿着包一个人出去了， 出门才发现刚刚回来得太急，忘了将自行车给停进来，只好推着去的院门口骑自行车。 李安业来到中院之后，发现闫解放正蹲在中院，面前停着一辆二八大杠，正是他的自行车。 “安业哥，您终于出来了，您这自行车停在院门口又没锁，我怕让人给偷了，就搬进来了”闫解放一见到李安业出来，就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自行车可是十分贵重的财产，再加上李安业进去的时候也没锁，闫解放就索性将自行车给推了进来，自己亲自守着。 李安业听了闫解放的话，对他笑了笑，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五毛钱递给他，“拿着自己买点吃的，别告诉你爹了” 闫解放两眼放光地盯着李安业手里的五毛钱，但迟迟不敢去接。 “给你你就拿着，你今儿可是帮了我大忙！”李安业将钱塞到闫解放手里面，然后推上自行车走了。 以前跑腿这事儿一般都是闫解成来的，突然换成了闫解放李安业还有些不习惯，闫解放毕竟还没有成年，李安业也不好给他烟，索性就给他拿了五毛钱。 毕竟人家孩子也在院里帮他看了这么久自行车，十分有心了 李安业骑着自行车来到宋如章工作的疗养院，不出所料被门口的保卫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李安业下车，给保卫散了一根华子，笑着说道，“我是你们疗养院宋如章宋医生的男人。” 这个保卫本来接过烟，对着李安业的脸色好了许多，但一听是宋如章的男人，立马又将脸给板了起来，“宋医生这会儿不在，你进去干什么？” 不久之前，他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给放了进去，因为那个女人说是宋医生的母亲，进去找宋医生，没想到进去没多久就把宋医生弄得动了胎气，还是疗养院的小汽车给送回去的。 这会儿他可不敢再随便放人进去了。 李安业自然也明白保卫的顾虑，十分客气地说道，“是这样，我媳妇儿不是动了胎气么？我过来帮她给院里的领导请个假，顺便想请几个证人过去，跟我一起报个案。” “我媳妇儿这被人逼得动了胎气，我可不得帮我媳妇儿讨个公道啊？” 保卫见李安业将宋如章的事情说得这么详细，当即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大半，但还是担心李安业闹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我陪您进去”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也没来过这里，也不熟，还烦请您给我带个路。” 保卫见到李安业这么彬彬有礼，当即也对李安业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带着李安业往疗养院里面去了。 保卫带着李安业找到了疗养院里面的主任，李安业立即跟这个主任说了想帮宋如章请假的事情。 疗养院的任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听到请假的事情连忙跟李安业表示，“宋医生是我们疗养院十分优秀的医生，她出了这档子意外，咱们院里也是十分忧心，请假就别说了，宋医生什么时候好了，随时来院里面上班，休息的这些天我们给她算带薪休假。” 任主任特别喜欢宋如章，因为宋如章不仅工作认真，而且对待疗养院里的老人也是十分有耐心，今儿那个自称是宋如章母亲说的话，她是一个字儿也不信的。 而且还对门口的保卫随意放人进来大发了脾气，扣了值班保卫的工资这才稍微消气，如今见到宋如章的男人过来给她请假，她心里面本来对保卫科随便放人进来，害宋如章动了胎气这事儿愧疚，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让李安业提请假的事情。 李安业见到任主任态度这么坚决，也只好作罢，“主任，是这样的，今儿来院里面闹事的，是我媳妇儿的继母。” “她这个继母从小就虐待如章，把如章天天打得遍体鳞伤，如章父亲一死就将如章姐弟扫地出门了，还好如章聪明，不然早就在外面冻死饿死了” “如今又跑到疗养院来闹事，害我媳妇儿动了胎气，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还请您指几个今儿在场的人，陪我去公安局一趟，报个案。”李安业一脸愤慨地对任主任说道。 第565章 疗养院的任主任 任主任听了李安业的话，当即也是十分愤怒，“我就说如章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抛下母亲不管的人，她在我们疗养院这么久，为人处世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绝对是个好孩子，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事情，小李啊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陪你一起去报案！” “一定要把她那个狠心的继母给我抓到公安局去，好好改造一下，毕竟今天可是差点儿就一尸两命了啊！” 其实今天情况远没有任主任说得那么严重，但是宋如章当时被气得差点厥过去也是事实，本来要送到医院的，但是宋如章坚持要先回家休息，再由家人送到医院去。 “真是太感谢您了任主任。”李安业面对自家媳妇儿的上司，那是相当客气。 任主任很快将今儿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几名护工叫了过来，其中赫然就有秦淮茹的身影。 她跟几名护工说了李安业的诉求，秦淮茹和几名护工听了之后，当即表示自己愿意跟着去作证。 “我当时就在宋医生办公室，那个女人一进来就指着宋医生的鼻子骂，还推了宋医生几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秦淮茹站出来说道。 但任主任全有些犹豫，“小秦啊，宋医生说了你这胎不太好保，去警察局这么奔波一趟我怕你受不了啊” 谁知秦淮茹摇了摇头，“任主任，宋医生平时怎么对待我的，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如果我不站出来作证的话，怎么对得起宋医生平日里对我的好？” 秦淮茹这一番话，着实让李安业对她有些改观了，他可是明白秦淮茹这一胎的重要性的，如今秦淮茹愿意跟他去公安局奔波这一趟，令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这样任主任，您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让我们工厂派个车过来，这样也免得路上奔波了。” 既然秦淮茹这么给力，李安业自然也不会亏待她，打算让运输科派个小车过来，完事儿后直接送回四合院去。 任主任听了之后表示不用麻烦，疗养院里就有车，她让车跟着李安业去一趟公安局，然后再将秦淮茹给送回四合院就是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任主任！”李安业笑着跟任主任上前握了握手，“等我媳妇儿好了之后，我们夫妻俩个再上门感谢您的照拂” “哪里需要这么客气，如章那孩子我也是十分喜欢，如今见到你，你们两个人可真是一对璧人儿，有你这么疼惜如章，我心里也是特别高兴”任主任面对李安业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平时工作中的严肃。 她心里面对于李安业这样爱惜媳妇儿的男人也是十分欣赏，看李安业这个打扮，和随便就能从厂里面调车来看，李安业的级别肯定不低。 若是换成别的人，有李安业这个级别，媳妇儿娘家出了这种事那真是避之不及，生怕波及到了自个儿。 像李安业这样的，还上赶着过来，帮媳妇儿处理事情，善后，还要为媳妇儿做主的可真是少见。 不一会儿，疗养院的小轿车就过来了，接上了几个护工，李安业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一起往公安局去了。 司机为了照顾李安业骑自行车，一路上都开得很慢，确保李安业能成功跟上来。 一行人一路来到了公安局门口，李安业跟公安同志说明了来意之后，几人就被分开带到不同的地方去做笔录去了。 “同志，您可能需要您媳妇儿去医院做个检查，我们这边需要检查证明，才能证明对方确实对您媳妇儿造成了威胁。”公安同志听了李安业的讲述之后，也是十分理解。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继母虐待继女这事儿他们也受理过很多案件了， 别说是继母，还有的父母虐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也很多。 “是这样的，我媳妇儿以前在津县报过案，有什么办法将当时的报案记录给调过来吗？”李安业询问道。 “这个年代太久了，我们过去调取的话也很困难，需要的手续特别多，几个月也不一定能调过来，我的建议是你自己亲自过去一趟，跟那边人说说好话，这样速度能快些。”公安同志也是十分耐心地给李安业建议。 李安业也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走程序去津县那边调取这么历史久远的案例，津县那边会不会积极配合不一定，毕竟这并不是特别大，给社会带来恶劣影响的案件。 但如果李安业在那边认识熟人的话，送送礼的话，人家可能积极性还高一些，拿到记录也快一点，只要拿到的记录上面有津县的公章，在他们这边就是生效的。 “谢谢您同志，我明白了。”李安业连忙给这个公安同志散了一根华子，“真是特别感谢您跟我说这么多” 这个公安接过李安业的烟，“瞧您就是会来事的，您自己去比我们去调要快得多。” 他听了李安业的讲述，也是明白这事儿是比较急的，如果让他去调取记录的话，恐怕这事儿都了了记录还没过来呢 秦淮茹在另一个房间里面，也是将自己今天看到的听到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过秦淮茹和另外几名护工的证词，此时已经可以基本确定，焦凤娥闯入疗养院，对宋如章的身体上心灵上都产生了一定的伤害，而且对于疗养院内部的影响也是十分恶劣的。 只不过身体上的伤害，这个具体还是需要医院的诊断证明才好给事情定性。 李安业搞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跟公安局里面的公安道过谢之后，出了公安局，李安业给愿意来作证的护工一人拿了五块钱。 “今儿真是谢谢诸位仗义执言，这点小小心意还希望你们能够收下，因为以后指不定还要需要麻烦各位的地方” 大家过来帮宋如章作证，是因为宋如章平日里在疗养院对待她们真是不错，平时身上有些小病小痛的去找宋如章，宋如章也从来没有拒绝过。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肯收李安业的钱。 “宋医生平时对我们很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不肯收钱。 第566章 温馨的一家人 “这是我作为如章男人的一点心意，为了表现你们对我们夫妻俩的帮助，再说了，你们如果不收这个钱的话，以后还有事儿我也不好意思来麻烦你们了”李安业笑着解释道。 “毕竟这可是要耽误你们工作的，我要是什么也不表示，心里面总是过意不去” 大家听到李安业这么说，也只好收下了李安业的心意。 要是因为不收钱，耽误宋医生的事情，那可就不妙了 秦淮茹见大家都收下了， 她也只好跟着收下了这五块钱，心里面想着等有空拿着这五块钱，给宋如章买点东西上门探望一下。 毕竟宋如章对她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她动了胎气在家里面修养，她不去看看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李安业又去给司机散了一根烟，目送小轿车载着大家离开了之后，才骑上自行车往四合院里面去了。 当李安业在公安局录口供的时候，宋如章也醒了，一大妈在李安业出去之后，就到了宋如章身边守着她。 如今看到宋如章醒了过来，一大妈第一时间上前，帮宋如章垫好枕头，然后扶着她靠在了枕头上面。 “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先垫垫？”一大妈十分紧张地看着宋如章。 宋如章笑着对一大妈摇了摇头，“舅妈我不饿，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一大妈看到宋如章这么乖巧的样子，心疼地上前抱住宋如章，让宋如章的头靠在她的怀里，哽咽道，“傻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跟舅妈说” “舅妈心疼你啊孩子，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舅舅舅妈疼你，舅妈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以后舅妈就当你是我的亲闺女，好好疼你” “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伤心，孩子，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有这么多，我，你舅舅，安业，你柱哥，你小花嫂子，都是真心实意疼惜你的” 宋如章僵硬的身体，随着一大妈的话慢慢柔软了下来，她靠在一大妈的怀里面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一大妈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起了自己生母温暖的怀抱，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扑在一大妈怀里哭了起来。 一大妈轻柔地抱着宋如章，手轻轻地拍打着宋如章的后背为她顺气，“孩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可千万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伤了身子，这样的话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 宋如章在一大妈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此时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只想好好在一大妈怀里面哭个够。 刘小花和易中海在隔壁也隐约听到了宋如章的哭声，他们将睡熟的孩子放到了里屋，默默地来到了隔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静静的陪着宋如章。 等她哭够了，刘小花递上了一杯热茶，“如章妹子你放心，以后有小花嫂子在，小花嫂子保护你，咱不哭了，噢！” “你这么哭，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你哭了” 易中海也上前摸了摸宋如章的头顶，“如章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有咱们疼你，保护你，你再也不会受委屈了，知道吗？” 他们的话，让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宋如章，又泪洒当场。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着点了点头，“舅舅舅妈，小花嫂子，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 “但是我又好害怕，害怕我哪天醒来，发现这就是一场梦” “傻孩子”一大妈慈爱地摸了摸宋如章的头发，“我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哪儿会是梦呢？” “以前的苦难都过去了，你现在有了家人，也有了孩子，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 “嗯嗯！”宋如章泪眼朦胧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李安业也从外面回来了，推门进来看到大家都在，愣了一下，上前看到哭得眼睛都肿了，脸上全是泪痕的宋如章，打趣道，“哟，我出去一趟，某些人就变成了小花猫啊？”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连忙上手去擦脸上的泪痕。 一大妈笑着打了李安业一下，“好小子，敢欺负我们如章是不是，看老娘不揍死你！” 刘小花闻言，也作势要上去揍李安业。 李安业赶忙溜到易中海身后，用自家舅舅当挡箭牌，“不敢了不敢了，二位饶命啊！” “哈哈哈哈”宋如章被逗笑了，“安业快跑啊，舅妈过来了” 李安业闻言，连忙将自家舅舅扯到身前挡住一大妈的攻势。 易中海那是又气又好笑，“浑小子，你就拿我给你挡巴掌啊？” 一番笑闹过后，屋里的气氛总算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此时傻柱也下班回来了，到了堂屋那是一个人也没见着，找到李安业这边才发现了大家。 “这是干啥呢？开家庭会议呢？”傻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见到宋如章躺在床上，愣了一下，“如章妹子这是咋了？” “是不是安业欺负你了，你跟柱哥说，柱哥保证帮你把他揍趴下！” 李安业目瞪口呆地看着傻柱，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行了，待会儿回去跟你说，你快去做饭，如章妹子都饿了！”刘小花赶忙赶人，生怕宋如章又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推搡着傻柱出去了。 傻柱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敢反抗自家媳妇儿啊，只好乖乖去小厨房做饭去了。 “如章就别起身了，待会儿饭做好了，我给你盛过来，你可要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力气养好肚子里的孩子！”一大妈笑眯眯地嘱咐道。 “嗯，谢谢舅妈。”宋如章也笑着应道。 “傻孩子，一家人谢什么！”一大妈笑着拉着易中海出去了，将空间留给小两口子。 李安业走到床前坐下，“媳妇儿，你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那个焦凤娥在我手里讨不到什么好的。” 说着，李安业帮宋如章调整了一下身后靠枕的位置，“疗养院我也帮你请好假了，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什么时候身子好了，咱们去职工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第567章 支使崔大可去津县 “嗯”宋如章靠在枕头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这才乖嘛”李安业笑着捏了捏宋如章的小手。 晚饭李安业陪着宋如章在自己屋子里面吃的，吃完饭后李安业给宋如章拿了些向婶做的糖渍梅子给她，让她消消食，这才一起睡了。 第二天李安业到了办公室，就将崔大可给叫了过来，“崔大可，我需要你帮我去一趟津县” 李安业把焦凤娥母子的事情跟崔大可说了，让崔大可去津县公安局调取一下以前的报案记录，然后去一趟宋如章以前在津县的家，争取先跟她以前的邻居搞好关系，到时候可能需要这些邻居来四九城一趟，过来帮宋如章作证，证明焦凤娥一直对宋如章使用家庭暴力。 “这趟去津县我给你申请了餐补和差补，另外介绍信我也给你开好了。”李安业言简意赅地交代崔大可，“这些钱和票卷你拿着，到时候到了津县见机行事。” 说完，李安业给崔大可拿了五十块钱和不少全国粮票，这些东西是让崔大可到了津县疏通关系用的。 其实在津县公安局崔大可并不需要送什么礼，李安业早就跟李副厂长说好了， 让李副厂长通知津县那边的冶金局，然后冶金局给津县公安局打个招呼，崔大可只需要直接过去调取档案就可以了。 这个钱和票券是给崔大可用来，跟宋如章之前的邻居搞好关系用的，毕竟如果没有任何好处的话，人家也不会愿意跑这一趟。 “领导您放心，这事儿我准给您办好！”崔大可给李安业保证道。 李安业如今对崔大可还是十分信任的，这样的事情交给他也是十分放心。 毕竟崔大可这人机灵，也会讨好人，拿捏宋如章以前的那些老邻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崔大可离开李安业的办公室之后，马不停蹄地前往火车站，准备搭乘最近的一列火车前往津县了。 办好这些之后，李安业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焦凤娥什么时候出招了，到时候他就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他对工厂的保卫科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轧钢厂的流动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保卫科的人恐怕也是不能各个方面都照看得到。 更何况他并不想千日防贼，这样只会让自己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还是得想办法早日将这个贼给擒住。 宋如章那边不舒服，所以李安业只能加快工作的速度，尽量早些将手里的文件全部处理完，然后回去陪她。 毕竟怀孕可是不是宋如章一个人事情，据说女人怀孕之后会变得敏感多思，甚至还有不少孕妇得产前抑郁症，或者是产后抑郁症的。 而宋如章怀着身子的时候被焦凤娥上门这样一通闹，李安业也是十分担心宋如章，毕竟自家媳妇儿自己知道，宋如章要是心里委屈了，那可是轻易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会自己默默藏在心里。 所以李安业只能在这种时候，多陪陪她。 焦凤娥估计是那天被宋如章动了胎气给吓住了，眼下还并没有到轧钢厂里面来闹，不过李安业觉得，估计焦凤娥也等不了多久，就会现身的。 毕竟焦凤娥在津县被陈建业打压了这么久，经济情况肯定是不好的，她来四九城找宋如章闹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要钱。 而焦凤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他是在四九城的冶金工厂工作的，包括宋如章的舅舅是四九城的大领导。 在李安业看来， 焦凤娥应该不会知道陈建业倒台的消息，如果知道的话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来四九城闹起来了，之所以隔了这么久才来，一方面可能是津县那边对于焦凤娥的打压放松了，另一个方面可能就是焦凤娥手里面彻底没钱了，可能都到了日子过不下去的地步了。 所以焦凤娥按耐不住了，明知道这趟来四九城有风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带着金宝来了，为的就是从宋如章这个继女身上榨一大笔钱出来。 而李安业的猜想也没有错，如今焦凤娥带着金宝，正躲在四九城的一处大杂院里边。 自从陈建业给津县那边下了死命令之后，焦凤娥在津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起来，每个月领到的定量都是最差的不说，就连焦凤娥在粮油站的工作也丢了。 焦凤娥四处打点花钱，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粮油站的工作，只得到了一句话，她招惹了一个四九城的大人物，人家不想让她好过，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是焦凤娥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她那个便宜女婿干的好事，但是经过多方打听，那个便宜女婿只是四九城工厂里面一个小干部罢了，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那焦凤娥就想不通了，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她只好辗转跟宋父以前的亲戚打听，这才知道了宋如章那个早死的母亲的弟弟，原来就是四九城的大领导，只不过宋如章生母死后，就完全跟宋家断了来往，据说两家当时闹得十分不愉快 焦凤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小蹄子到了四九城，居然能找一个小干部当男人，原来是搭上了这个舅舅啊 起初焦凤娥也想过反抗，想要去四九城要个说法，凭什么大领导一句话她就要丢工作？ 怎么说她也养了那个小贱人这么多年，如今沾不上她一点光不说， 还惹得一身骚。 但是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街道办就是不肯给她开介绍信，就连她想回隔壁县的娘家探亲也是不被允许，她要是馋得紧了，下个月连发霉的棒子面都领不到了 没办法，焦凤娥只能认栽，带着金宝蜗居在家里面，靠着以前宋父的抚恤金，和自己攒下来的积蓄过日子。 但是坐吃山空也不是一个长久之道，焦凤娥也尝试着出去找工作，但是正经单位根本不要她，她只能在津县里面找一些零工来打。 可打零工能挣几个钱啊？金宝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能吃焦凤娥一天的口粮，所以即便是每天精打细算的，积蓄也是一天天越来越少 第568章 真是年轻有为 最后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焦凤娥惊讶地发现，每个月领到口粮质量比之前好了不少，几乎与其他人领到的口粮差不太多了。 这让焦凤娥心里面燃起了一丝希望，手里的钱马上就支撑不下娘俩的生活了， 于是焦凤娥又来到街道办，提出想要去四九城拜访一下堂姐。 本来焦凤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街道办的人同意了， 给她开了介绍信。 拿到介绍信之后，焦凤娥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允许去四九城了，但是同时她心里面也有些慌乱。 如果她拿着介绍信去四九城找宋如章要钱的话，宋如章的舅舅肯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但如果不去的话，他们娘儿俩是真的快没有活路了 所以经过再三考虑之后，焦凤娥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大领导又怎么样，大领导总不能让她这个平头老百姓没活路？ 再说了她就是想问宋如章要点钱花花，而且宋如章如今有个当大官的舅舅，还有个冶金工厂工作的老公，即使是手指缝里面漏一点，也足够他们娘俩生活了。 毕竟如今整个行业内，可只有冶金工厂混得风生水起，在冶金工厂里面工作的，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看来，可个个都是大款！ 打定了主意之后，焦凤娥就拿着介绍信，买了两张去四九城的火车票，带着金宝出发了。 她有一个堂姐早些年嫁到了四九城，逢年过节的跟她也还是有联系，所以焦凤娥到了四九城之后，第一时间投奔了她的堂姐。 焦凤娥的堂姐叫焦凤霞，起先看到从津县过来的焦凤娥，心里面是十分不乐意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尘仆仆的焦凤娥母子，眼里都是嫌弃，“我说娥妹子，你来四九城做什么？” 焦凤霞嫁到四九城这么多年，早就将自己也当成了四九城人，所以是十分看不起焦凤霞这样地方上来的穷亲戚的。 “霞姐，我能不能带着金宝在你家借住几天？”焦凤娥一脸局促，试探性地问道。 四九城毕竟是皇城根下，焦凤霞一辈子也没来过这么气派的地方，一时之间被四九城街上穿着考究的人们给吓着了，一进城那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焦凤霞心里面暗暗吐槽，果然是穷亲戚过来打秋风来了，“我说大妹子，我这儿地界也不宽，哪儿有你跟金宝住的地方啊？” “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你来四九城做什么？” “我来找我家那个贱蹄子，宋如章，她也嫁到四九城来了，嫁得还怪好，不是我最近家里有些揭不开锅了嘛，所以寻思来找那个贱蹄子要点钱花花”焦凤娥一脸讨好地看着焦凤霞。 毕竟如果这个堂姐不收留他们母子俩的话，那他们就真的只能睡大街了，她现在身上的钱加起来不超过三块，根本就住不起招待所的。 “你继女嫁得好，你去她家睡啊，上赶着来我家做什么！？”焦凤霞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道。 “是这样我这次来也没通知她，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就想先在姐姐您家借宿几天”焦凤娥仍然赔着笑脸。 “哼”焦凤霞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儿，那你怎么找她！？” “我知道她男人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什么！？”焦凤霞像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在哪儿工作！？” “红星轧钢厂啊”焦凤娥弱弱地重复道。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快进来，咱们到屋里面去说话”焦凤霞听到红星轧钢厂之后，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客气气地将焦凤娥母子给迎进了屋。 这也不怪焦凤霞，如今四九城谁没有听过红星轧钢厂，就算是不了解轧钢厂，那也是听过红星轧钢厂中秋节给工人送自行车，送收音机的事迹啊！ 如今谁家有个亲戚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那都是值得拿到酒桌上面去吹嘘的事情，所以焦凤霞一听自己这个便宜堂妹的女婿，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一下子态度就变得谄媚起来。 焦凤娥被焦凤霞前后的态度给搞懵了，坐在焦凤霞的屋子里面，有些呆愣。 “我的好妹妹，这一路辛苦了，快，先喝点儿水！”此时焦凤霞笑成了一朵花，将手里的大瓷缸子递到焦凤娥手里面，“这是金宝，这么久不见，长得都这么壮实了，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小子” 而焦凤霞在听说宋如章的舅舅，还是四九城里面的大官的时候，那当即就恨不得将焦凤娥母子给供起来， 一人包揽了打听的工作，势必要帮焦凤娥将宋如章那个不孝女给找出来。 而焦凤娥得知了红星轧钢厂在四九城的影响力之后，当即也答应了， 等找到宋如章之后，就托李安业的关系，将焦凤霞的儿子弄到轧钢厂工作。 有了焦凤娥的这个保证，焦凤霞在外面打听起来也是更加卖力了，而且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供着焦凤娥跟金宝。 毕竟她心里面可是十分明白，如果自家儿子真的能进轧钢厂工作，别说是现在管焦凤娥几顿饭了， 就算是管个一年半载的，她也是愿意的啊！ 很快，焦凤霞根据焦凤娥给出的线索，就将宋如章跟李安业两个人打听了出来， 当得知宋如章如今的男人，在红星轧钢厂里面是个科长级别的干部的时候，焦凤霞对待焦凤娥的态度更加殷切了起来。 “大妹子，我这有个坏消息”焦凤霞一脸遗憾地走了进来，对着在屋里面正在大吃大喝的焦凤娥母子说道。 “你家如章那个舅舅，前几个月倒台了， 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不过好在如章和你女婿都没有受到牵连，如今如章正在咱们四九城一家疗养院工作，我跟你说这个工作可是好得不得了！”焦凤霞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焦凤娥说了。 “还有你那个女婿可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科长的位置，听说再往上一步那可就是副科级别的干部了， 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啊！！” 第569章 必须啃下一块肉来 焦凤娥得知宋如章如今在四九城过得这么好，而他们母子则在津县吃糠咽菜的时候，心里面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而且如今宋如章最大的倚仗都已经倒台了， 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所以跟焦凤霞问清楚宋如章工作单位的地址之后，她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金宝找过去了。 但是焦凤霞并没有打听出来宋如章如今怀孕了，焦凤娥当时在疗养院，从别人口中得知宋如章这是动了胎气之后，心里面也是十分害怕，如果宋如章今天流产了， 那她是不是就成了杀人犯了！？ 所以焦凤娥当即就带着金宝趁乱离开了疗养院，随后也一直躲在焦凤霞的家里面不肯露面，生怕公安找上门来把她给抓走 焦凤娥自然不会告诉焦凤霞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毕竟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疗养院可能将宋如章害得流产了， 那么她儿子的事情指定是泡汤了，所以焦凤娥只能跟焦凤霞谎称，宋如章让她回家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两天，焦凤霞看着焦凤娥成天躲在家里面，吃她的喝她的，事是一点儿也没办，终于开始急了起来。 “大妹子，你不是说如章让你回来等消息的吗？怎么两天了还没动静，不会是那孩子还记恨你呢？”焦凤霞试探性地问道。 焦凤娥白了焦凤霞一眼，那姿态倒是做的挺足，“她敢吗？我可是她爹明媒正娶过来，是她妈，她要是敢不孝敬我，工作还要不要了？” 焦凤霞听焦凤娥这么一说，觉得十分有道理，也不再催促焦凤娥了，继续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母子俩。 焦凤娥在焦凤霞家里面躲了两天，发现并没有人上门找麻烦，而焦凤霞每日出去，也没打听出来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想到应该是那个小贱蹄子命硬，孩子保住了。 想到这里，焦凤娥心里面更加不是个滋味了， 凭什么那个小贱蹄子如今能过得这么好？ 虽然舅舅倒台了，但是如今她怀上了， 以后在夫家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当了！？ 在焦凤娥心里面，宋如章离开了她家，就应该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哪儿想到她现在居然过得这么滋润？！ 于是焦凤娥心里面就产生了一些扭曲的想法，你不是靠着男人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嘛？那我就偏不让你好过！ 到时候看你男人丢了工作，让你也体会一下自己跟金宝在津县这些日子的生活！ 焦凤娥越想越气，当即就决定好了要去红星轧钢厂大闹一场，让大家知道宋如章跟李安业不孝的同时，还要拿一笔钱走。 毕竟宋如章跟李安业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尤其是李安业，如今一个月138块钱的工资，家里舅舅一个月也有99块钱工资，他们家里面的钱肯定是不少的。 到时候如果李安业不给钱，她就赖在工厂里面不走，她倒要让大家看看，他们夫妻俩是怎么将她这个母亲，这个丈母娘扔在津县磋磨的！ 不仅如此，她还要曝光之前宋如章和李安业两个人联合起来打她的事情，势必要让李安业跟宋如章两个人在四九城生活不下去！ 至于焦凤霞儿子工作的事情，焦凤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心上，难道在她家住几天就要负责给她儿子安排工作了？ 还是人人都想进的冶金系统？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就算是有这样好的事情，肯定也是她家金宝，哪里轮得到那个便宜堂外甥！？ 只可惜现在金宝还不到年龄，不然高低要逼着李安业将金宝弄到轧钢厂工作 乖乖，那里可是会给工人发自行车和收音机的地方，焦凤娥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果然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 打定了主意之后，焦凤娥就暗地里开始谋划了起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让李安业没有机会将她给赶出去。 毕竟如今李安业在轧钢厂里的职位可是不低，到时候她去工厂闹事肯定会遇到很大的阻力，所以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厂里面，然后选一个人多的地方开闹！ 打定好了主意之后，焦凤娥就带着金宝开始外出了，她明面上跟焦凤娥说是去看宋如章，但暗地里却是去了红星轧钢厂，在厂门外踩点。 毕竟她对红星轧钢厂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人可以进到厂里面，门口的保卫严不严格，所以只能用最蠢的法子，就这样蹲在门口看。 这个时候保卫科已经接到了李安业的指示，对于所有除工人外，来访轧钢厂职工家属进行了严格的排查，尤其是口音不像是四九城的，必须要由门口的保卫进到厂里面去通知工人，让工人到厂门口来接才可以进去。 其他一听就是四九城口音的工人家属，也需要在保卫的陪同下进入工厂，直到确认是工人家属之后，保卫才会离开。 毕竟谁家还没个要紧的事情，如果不让所有工人家属进入工厂的话，那就太没有人情味了，更何况还有不少要到职工医院看病的职工家属。 所以保卫只能采用这种方法，防止其他人来到工厂闹事。 焦凤娥本来是想打着职工家属的名号混进轧钢厂的，但一看门口保卫的盘查这么严，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她看到对于穿着工装进入轧钢厂的工人，保卫倒是没有盘查，如果能弄到一身轧钢厂的工装的话，那么进入轧钢厂就要容易许多。 知道了这一个重要消息之后，焦凤娥带着金宝转身回去了， 她得想办法弄一套工装来才行，不然的话还没有进入工厂就被逮了。 李安业如今好歹也是一个科级干部，对付她这样一个外地来的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她这次想要到工厂里面闹事，必须一击即中才行，不然一旦被李安业抓到，估计立马就会被赶回津县去。 而李安业以后肯定也会有所防备，以后她再想来四九城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焦凤娥得知宋如章如今在四九城生活得这么滋润之后，打死她也不想回到津县，跟之前一样做零工过活了，她这次必须要在宋如章两夫妻身上，啃下一大块肉来才行。 第570章 要让李安业身败名裂 焦凤娥回去之后，就找来焦凤霞，想让焦凤霞帮自己弄一套工装过来。 “你要轧钢厂的工装做什么，这个可不好弄啊！”焦凤霞对于焦凤娥要工装的事情感到十分疑惑。 焦凤娥作为轧钢厂现任科长的丈母娘，想进轧钢厂不应该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么？为什么还大张旗鼓地问她要工装呢？ 再说了，焦凤娥有什么事情不应该跟宋如章说，直接跑到工厂去找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婿，不会觉得唐突了吗？ “哎，这不是如章那孩子一直不肯松口吗？这几天一直拖着我，我得进去问问我女婿的想法啊！”焦凤娥一边解释，一边给焦凤霞画大饼，“再说了，你儿子事情，我还不得去找我那个女婿说啊， 如今如章根本就不愿意让我见她男人” 焦凤霞一听到关于自家儿子工作的事情，立刻就什么疑问都没有了，只要焦凤娥能将自己儿子弄进轧钢厂，别说是工装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她也得咬着牙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行，你让我想想办法”焦凤娥立刻答应了下来。 此时宋如章这边也感觉自己身体爽利了许多，于是李安业就带着宋如章去职工医院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通过检查，职工医院的妇科医生告诉李安业，虽然之前孕妇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确实是有动胎气的现象。 但是经过几天的静养，如今孕妇和孩子都十分健康，接下来只需要按时做产检，然后等着预产期就可以了。 李安业听了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宋如章送回四合院之后，又折返回了职工医院，找到刚刚给宋如章检查的妇科医生，言辞恳切地说道。 “是这样的医生，我希望您能帮我把之前动了胎气的事情，开一个诊断证明给我。” 接着，李安业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医生，并将宋如章和焦凤娥之间的恩怨也简单说了一下。 “公安局那边我已经报案了，但是需要这个诊断证明，才能够证明焦凤娥当时确实对我媳妇儿造成了伤害。” 眼前这位妇科医生是一位中年妇女，也是一位母亲，听了宋如章的遭遇之后，当即后槽牙就咬紧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啊！” “李科长，这事儿您放心，诊断证明就包在我身上了！” 眼前这个妇科医生跟轧钢厂内的大多数人一样，对于李安业的观感十分好，毕竟如果没有李安业的话，轧钢厂如今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 所以他们享受着这些福利待遇的同时，心里面也是十分感激李安业的。 她说完，当即就拿上钢笔，在一张诊断证明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然后将诊断证明交给了李安业。 李安业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产妇身体虚弱，疑似受到外力伤害导致胎儿不稳，同时精神状态也十分不稳定，建议留院观察。 “这合规吗？”这份诊断证明李安业是十分满意的，但是经过上次秦淮茹开假证明的事情之后，他担心会连累到眼前这个医生。 但眼前的这个妇科医生只是轻描淡写地对李安业挥了挥手，“放心李科长，这是合规的，我只是照实开了诊断证明而已。” “再说了，上面是疑似”说着，她对着李安业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真是太感谢了，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李安业自然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虽然诊断证明上面写的是疑似，但是毕竟给宋如章做检查的医生又不知道宋如章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诊断证明当然只能写疑似了。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也找不到医生头上去，毕竟人医生已经在诊断证明上面写了，疑似嘛！ 但是有了这张诊断证明，已经完全可以给焦凤娥定罪了。 “李科长，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代我向科长夫人问个好。”妇科医生笑眯眯地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 李安业也冲她点了点头，拿着诊断证明离开了职工医院，第一时间将这份诊断证明给公安局送过去了。 公安局拿到这份宋如章的诊断证明，当即也是十分重视，毕竟殴打孕妇这种事情，在社会上的影响可是十分恶劣的，有了这张诊断证明，他们就可以开始着手抓人了。 之前李安业虽然带着几个证人到公安局录了口供，但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表明宋如章受到了非法侵害，所以公安局也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给搁置起来。 如今实质性的证据都已经到位了，他们自然也要重视起来，尽快找到焦凤娥，请到局子里面来，到时候再看双方是否能够达成私下和解，如果达不成的话，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了。 公安局的公安告诉李安业，通过这张诊断证明，基本可以判定宋如章轻伤，焦凤娥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鉴于受害者还是一个孕妇，影响比较恶劣，如果他们这边不谅解的话，几个月到一年的刑期肯定是免不了的。 李安业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第二天还特意带着礼物去拜访了一下公安局的副局长，几瓶茅台和几条中华牌香烟一送，副局长立马跟以前陈建业还在时一样，一口一个小李同志了。 有熟人就好办事，李安业相信到时候焦凤娥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敢欺负他媳妇儿，那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自家媳妇儿现在还怀着孕，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一个孕妇的麻烦。 而且焦凤娥还是为了钱找上宋如章，李安业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之前是怎么对待宋如章的，难道焦凤娥自己心里面没有一点儿数么？如今居然还敢腆着脸上门来要钱，他和宋如章没有再去找过焦凤娥的麻烦，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安业只恨当初怎么没有狠下心，一鼓作气解决这个祸害，这样自家媳妇儿也不会可怜巴巴地在床上躺了两天了 但此时焦凤娥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还在策划着要让李安业身败名裂。 第571章 焦凤娥闹事 这天中午，李安业正在办公室里面处理文件，就看见许大茂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李科长，快出去看看，第三食堂外面来了个据说是你丈母娘的人，正在外面闹呢！” 李安业一听许大茂这么说，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他等了这么多天，该来的也还是终于来了。 “成，我知道了， 你现在去公安局一趟，就说焦凤娥现在在我们轧钢厂，让他们派人过来抓人” 许大茂看到李安业这么淡定的模样，心中的慌乱也是减轻了不少，本来他真是心都凉了，如今他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平坦的前途，如果李安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么他就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行，我马上就去！”许大茂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公安局去了。 如今李安业出事，他比自己出事都着急，毕竟李安业可代表着他的前途啊！ 李安业不急不忙地放下手中的钢笔，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出了办公室，往第三食堂走去。 要说这个焦凤娥可真会挑地方，如今除了第一食堂，就属第三食堂打饭的人最多了，毕竟傻柱的手艺还是没得说的，更何况第三食堂二楼还是整个工厂的小食堂，平时厂里面的领导也都在小食堂里面吃饭。 这可不是选了一个闹事的好地方么？领导也多，工人也多。 这个时候焦凤娥正坐在地上，外面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工人，外围还有不少穿着中山装的干部，正对着坐在地上大哭的焦凤娥指指点点。 “你们可要为我这个可怜人做做主啊！我女儿是你们厂里李安业的媳妇，如今我和我儿子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他们两个是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啊！” “不仅如此，前阵子他们还特意跑到津县，把我这个老太婆给揍了一顿，老宋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我辛苦把你的女儿抚养长大，但是到头来，她和她的女婿是这么对我的啊！” “反正我如今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索性大家都别过日子好了！天杀的李安业和宋如章啊，你们两个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施舍我一口饭吃！我这个老太婆死了没关系，但是金宝是你们的亲弟弟啊！” 焦凤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着，那模样像极了以前的贾张氏。 “怎么回事儿啊？李科长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别是这个老太婆瞎说？” “就是啊我听说李科长娶的媳妇儿是个孤女啊，李科长跟她媳妇儿认识的时候，他媳妇儿还在粮站扛粮袋呢，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妈妈啊？” 工人们面对焦凤娥的指控，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部分工人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的身份，毕竟李安业在他们心里面的形象是十分伟大的，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不孝不义的事情。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放任自己丈母娘饿死，这一看就不是人干的事情，李科长那么伟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但也有小部分的人相信了焦凤娥的说辞。 “真没想到李科长居然是这样的人，你们想想，如果她真不是李科长的丈母娘，到这里来闹有什么好处，是想吃牢饭了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咱们厂里面来闹，你瞅她身上还穿着咱们厂的工装呢，要不是走投无路了，哪儿会费尽心思混到厂里面来，就为了吃上一口牢饭啊” “快看，李科长来了！”有眼尖的工人看到了从远处走过来的李安业，连忙高喊一声。 大家也看到了走过来的李安业，十分自觉地给李安业让了一条路出来，让李安业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人群当中撒泼的焦凤娥。 焦凤娥一看到李安业，情绪就更加激动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直挺挺地跪在了李安业面前，不停地给李安业磕头，“女婿啊，就让我这个丈母娘求求您，给我和金宝一条活路！” “我这个老婆死不足惜，可是金宝是你媳妇儿的亲弟弟啊，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起饿死啊！” “你们以前打我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 只求你能给你小舅子一条活路，可以吗？” 李安业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焦凤娥，稍微清了清嗓子，“你说你是我丈母娘，你有什么证据啊？” 李安业这话一出，围观的群众都是一片哗然，“我就说，李科长的媳妇儿我可是见过的，那叫一个标志，怎么可能是这个女人能生出来的！” 之前宋如章毕竟是在轧钢厂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不少工人都见过她，毕竟她可是一到厂里面，就抢走了厂花的名号的。 那跟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可是没有一分相像啊，如果说是母女的话，他们就第一个不信！ “好家伙，这肯定是其他工厂派到咱们工厂来闹事的！”很快就有工人将这个事情定性了。 他们也不傻，这么一闹，如果李安业在轧钢厂待不下去了，外面冶金工厂大把抢着想要李安业的，这可肯定就是其他工厂过来抢人的手段！ 这何止是抢人啊！这是想把如今轧钢厂这么好的福利待遇给抢过去啊！ 一旦关系到自身的利益，工人们就彻底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将焦凤娥给打出去，好为他们李科长正名！ 焦凤娥显然也没有想到李安业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连忙冲着大家解释道，“我真是宋如章的妈妈，只是我跟老宋是后来结婚的，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结婚证！” 说着，她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本陈旧的纸，赫然就是当初她和宋如章父亲的结婚证，她这次来四九城就是来闹事的，所以准备自然是充足，还特意翻出来了结婚证，一并带了过来。 “我说呢搞半天原来是继母啊” “就是，又不是亲生母亲，这算哪门子的丈母娘！？” 但眼前的群众显然是不买焦凤娥的账，毕竟大家心里面都清楚，李安业的存在对于轧钢厂来说，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他们如果这个时候不站在李安业这边，到时候李安业跑到别的工厂去了，新式机床的订单肯定也轮不到他们轧钢厂了，到时候如今的福利待遇也随之打了水漂 第572章 未免有些没人性 李安业之所以当着大家的面不认焦凤娥，就是想让焦凤娥亲口承认，她是宋如章的继母。 毕竟继母和亲生母亲，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我是不是如章的亲生母亲，那又怎么样，但是如章那孩子可是我抚养长大的，难道养恩不及生恩大么！？” 焦凤娥面对工人们的质疑，那是一点儿也不慌乱，毕竟她跟宋父结婚的时候，宋如章不过九十岁的样子，她可是整整抚养了宋如章八年呢！ 养育之恩大过天，任凭宋如章和李安业两个人说破天去，也不能不认她这个继母和丈母娘！ 工人们听了焦凤娥的话，都沉默了。 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如果真是如焦凤娥说得那样，即使是她不是李安业正儿八经的丈母娘，但李安业也必须把她当做正儿八经丈母娘孝敬的。 李安业见焦凤娥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一天三小打，三天一大打，这就是你说的抚养？” “如章父亲刚死，你就将他们姐弟俩个扫地出门，若不是如章机敏，知道回四九城的老屋来，岂不是就饿死了？” “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想必对于咱们院子里的事情应该也清楚，我媳妇儿刚来我们院里的时候，那是饭也吃不上，姐弟俩穿得跟两个小乞丐一样的，如果不是我媳妇儿去粮站扛粮袋维持生计，恐怕姐弟俩个早就饿死了！” 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也赶了过来， 正好听到李安业的这句话，两个人连忙站了出来。 “就是，我就是他们院里的二大爷，当初宋如章两姐弟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问一大爷借了钱吃饭，恐怕早就饿死了！”刘海中一脸愤慨地站了出来，“真是造孽哟，大冬天的两姐弟穿着薄薄的衣服，里面的棉絮都黑了还舍不得换” 易中海也站出来，挡在了李安业身前，一脸怒火地看着焦凤娥，“我是安业的舅舅，你这个当继母的，当初将如章和如城两姐弟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们情义就已经断了，如今哪儿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闹事？” “大家也可以评评理，这个毒妇，原来天天虐打我们如章不说，如章生父刚死，这个毒妇为了侵吞家财，狠心将如章姐弟俩赶了出去，如章带着弟弟无处可去，只好回到四九城生父留下的一间半屋子苟延残喘” “咱们院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如章一个姑娘家，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愣是跑到全是男人的粮站去扛粮袋，去卖力气活！” 易中海这话一出，不少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也纷纷站出来附和，证明宋如章当初被焦凤娥扫地出门以后，日子过得有多惨。 “如果不是当初遇到了李科长，恐怕如章那孩子现在还在粮站打零工呢！” 不少不知道内情的人，听说娇娇弱弱的宋如章，以前居然在粮站扛粮袋，跟一帮大男人抢活干，脸上也露出了唏嘘的表情，看向焦凤娥的目光也更加不善了。 “那个时候宋如章已经成年了，我自然是没有再抚养她的义务了，让她出去闯荡闯荡又怎么样？” “再说了，哪有女孩子继承家里的财产的！？”焦凤娥梗着脖子反驳道。 这个年代虽然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但是不少家庭在分房分家的时候，也确实不会考虑女儿。 毕竟在这个时候的观念里，女儿都是要外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部分人家也没有让女儿养老的道理，所以女儿自然也没有分家产的资格。 而分到了家产的儿子，以后是要给父母养老的，否则就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既然没有女儿分家产的道理，那如章也没有供养你的道理！”易中海气势汹汹地看着焦凤娥，死死地将李安业护在自己身后，犹如母鸡护小鸡一般。 李安业站在自家舅舅的身后，看着自家舅舅坚实的背影，心里面暖暖的。 未生而养，可不就是百世难还么？可是这个焦凤娥哪儿有正经养过宋如章一天？ 宋如章和宋如城两姐弟，在宋父在的时候就是过得食不果腹的日子，经常还是宋如章上山采草药回来，炮制好了拿到外面去卖掉，这才能换回来一些吃食，填饱两姐弟的肚子。 更何况这个焦凤娥还动不动就殴打宋如章，李安业相信，宋如章带着弟弟两个人生活在外面，都比生活在焦凤娥阴影下要好得多。 焦凤娥听了易中海的话之后梗住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又仰起脖子反驳道，“可是如今我跟金宝两个人已经快要饿死了！” “如章如今在疗养院工作，男人还是厂里面的科长，你们两口子日子过得这么好，施舍我跟金宝一口吃的怎么了？” “我看呐，这人越有钱心就越黑，你们就是想要眼睁睁看着我跟金宝饿死，没了我们两个拖累，你们心里面就开心了对吗？” “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如今日子眼看着是过不下去了，过来问他们夫妻俩要一口吃的，结果他们谁都不给，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一个女人家，能跑到厂里面来闹吗？” “我就是想跟儿子活下去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嘛！？”焦凤娥说着，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家对弱者的同情本来就比较多，如今听了焦凤娥的话，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还是十分认同的。 李安业家里面日子过得好，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日子都这么好了，接济以前的丈母娘一口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这都拒绝的话，确实是有些太没人性了 本身就有很多人嫉妒李安业如今家里面的生活，李安业家里电冰箱电视机这些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人家家里那可是应有尽有。 如今丈母娘找到跟前来了，就想讨一口活路，这都舍不得的话，那也太抠门了 虽然大家都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但是看向李安业跟易中海的目光，已经开始复杂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可是足足有两百多块钱，抵得上他们这些人一整年的工资了，都这么富裕了，可还是眼睁睁看丈母娘过成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话 第573章 傻柱摇人 就在大家已经开始忍不住腹诽的时候，一大妈匆匆从搭着傻柱的自行车赶了过来，后面马华的自行车上面载着刘小花。 原来，焦凤娥在第三食堂外面闹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惊动了傻柱，由于焦凤娥是个女的，傻柱虽然特别想上前狠狠给她两耳巴子，但还是忍住了。 这时她想起了自己媳妇的教导，如果看到焦凤娥了，第一时间通知她，她非要将焦凤娥打得十来天下不来床，给宋如章报仇。 于是傻柱连忙叫上自家徒弟马华，食堂也不管了，骑上自行车就去四合院里面摇人去了。 “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跟你拼了！”一大妈一下自行车后座，就冲了进来，上前一把薅住地上焦凤娥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巴子。 刘小花也紧跟其后，她也揪起焦凤娥的一把头发，然后不停地用脚踹焦凤娥的后背，当即就把焦凤娥踹得鬼哭狼嚎起来。 “你敢欺负我如章妹子，老娘今儿让你今儿吃不了兜着走！”刘小花一边踹，嘴里面还骂骂咧咧，“你个烂p眼的玩意儿！”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不仅是围观的群众吓了一跳，就连李安业也是愣住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上去劝架，我的乖乖，这公安同志已经在路上了，这会儿可不能打架啊！ 但是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哪儿还顾得上这么多，刘小花险些将李安业也给挠了。 傻柱连忙上前把李安业捉到了一边，“嗨，安业你就放心，有我媳妇儿在，一大妈保准吃不了亏！” 李安业看里面的战况确实是一边倒，焦凤娥被一大妈和刘小花打得几乎是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但是 公安要来了啊！ 李安业赶紧想要挣脱傻柱的束缚，“柱哥，我报警了的，公安要来了，快把他们拉开啊！” 傻柱一听，“你咋不早说啊！” 他连忙松开李安业，上前将刘小花一把抱住，给提了出来，李安业也瞅准时机上前从后面抱住一大妈，将一大妈也给带了出来。 这个时候焦凤娥已经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印子，鼻涕眼泪一大把了，但她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趴在地上小声的啜泣着。 围观的群众也都是一头雾水。 “狗养的的东西，我们如章妹子那么好一姑娘，不知道你这个老毒妇怎么下得了手！”刘小花即使在傻柱怀里，也还在叫嚣，“你以后别让老娘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妈的，都说继母没好东西，如章妹子能在你手底下长到十八岁，还真是她人好有福报！” 经过刘小花的一番喝骂，围观的群众也大概猜出来一点东西来，如今看着一大妈和傻柱媳妇儿两个人这么激动的模样，大家也不会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假。 毕竟一大妈这人可是跟易中海一样，出了名的老好人，能将一大妈逼成一个泼妇，可想而知宋如章在焦凤娥的手里面遭遇了什么 此时许大茂也带着公安同志入了场，几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公安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哪个是焦凤娥？” 围观的群众立马指着趴在地上的焦凤娥。 其中两个公安同志确定了目标之后，立马上前将焦凤娥从地上提了起来，给她戴上了一副铜手镯。 “现在我们以殴打孕妇以及虐待未成年儿童的名义逮捕你。” 公安同志一句话，就为李安业和宋如章正名了，毕竟院里面的人都知道宋如章如今又怀上了，那焦凤娥殴打孕妇的罪名，岂不就是打了宋如章？ 至于虐待未成年儿童，那就坐实了焦凤娥以前虐待宋如章的事情，这样的丈母娘，李安业能认才有鬼！ 说句实话，如果他们有这样的丈母娘，不落井下石都是他们大度了，哪儿还会去浪费粮食，施舍给她一口吃的？ 此时围观的群众心里面都跟明镜儿一样，孰是孰非心里面分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时候对于家暴这个事情，大家都认为是家事，及时报案了，公安也不大会管，之所以现在的公安同志将焦凤娥虐待未成年儿童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还要感谢咱们的副局长。 这也证明了李安业之前给副局长送的那几瓶茅台还有华子没有白瞎，这不家事也当个事儿来管了吗？ “同志，她们两个人打我！”焦凤娥将自己鼻青脸肿的脸露出来给两个公安同志看，指着一大妈跟刘小花，“你们可要帮助做主啊！” 两个公安同志看着焦凤娥伤痕累累的脸颊，还有头顶上明显秃了几块，眉头一皱，看向一大妈和刘小花，“是吗？” 这是围观群众纷纷摇头，“同志，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别问我们” 他们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生怕眼前这几个公安同志要他们做人证。 开玩笑，这要是当了人证，岂不是就得罪了李科长吗？那可是厂里面的太子爷啊，万万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人家现在还是物资处的处长，工人们的福利现在都是要到物资处手里面去领，他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物资处的预备处长的啊！ 公安同志见到没有人愿意当人证，一时之间也十分为难，只好先将刘小花和一大妈一起带走，等到了局里面之后再细细盘问。 但是他们并没有给一大妈和刘小花戴铜镯子，毕竟还不确定焦凤娥脸上的伤到底是不是她们两个人打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焦凤娥确实被人打了，但这么多围观群众都说没有看见，这事儿真的很难办啊 李安业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局子里面的，而一大妈和刘小花也被带走了，所以易中海和傻柱自然也是当仁不让，骑上自行车就跟在了后面，打算一起去局子里面。 他们此时心里面都放心得紧，反正他们几个人肯定是不会承认看见了一大妈和刘小花动手的，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就焦凤娥一个人的口供，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就算是要罚，也罚不了几天的，用蹲几天换胖揍焦凤娥一顿，他们觉得还是十分划算的。 要不是他们是男人，都想跟焦凤娥动手了。 第574章 要求登报解除关系 李安业离开轧钢厂之前，还让人给崔大可带了话，让崔大可赶紧去津县摇人过来。 到了公安局之后，焦凤娥彻底是傻眼了，“宋如章是我女儿，我就推了她几下，怎么还要坐牢呢？” “我这个当长辈的，教训小辈不是天经地义么？你们这是冤枉我！” 本来她还有些害怕宋如章是真的流产了，但如今从公安同志嘴里面得知，只是险些流产而已，她的底气就足了起来。 毕竟在津县的时候宋如章那个小蹄子又不是没有报过案，但是最后都是因为家事而不了了之了，所以如今宋如章又没有真的流产，焦凤娥认为也会跟以前一样，不了了之。 但是她忘了，如今宋如章已经嫁给了李安业，已经是别家人了，如今她的家人就是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不跟以前在津县一样，背后无人撑腰了。 更何况在背后给宋如章撑腰的李安业，还是公安局副局长的熟人！ 如今公安局手里面有宋如章以前在津县的报案记录，那个时候宋如章还没有成年，这就坐实了焦凤娥以前虐待儿童的事实。 更何况如今还有诊断证明，证明了焦凤娥差点将宋如章推得流产，并且给宋如章的心理造成了巨大创伤，由于宋如章孕妇的身份，影响可以说是十分恶劣。 毕竟孕妇无论在哪里都是受到特殊保护的，她们肚子里面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未来的栋梁。 而李安业这边也说了，还有一些证明焦凤娥从小虐待儿童的证人正在路上，估计几个小时后就能到达四九城。 由于还有证人没有到场，所以公安局的同志只能将焦凤娥虐待儿童的这个事先放一放，优先处理焦凤娥虐待孕妇的事情。 “凭什么，她们两个也打我了，如果要处理我的话，也必须将她们一并处理了！”焦凤娥恶狠狠地看着一大妈和刘小花。 她长这么大， 除了父母还没有被人这样按在地上打过，此时心里面是恨毒了这两个女人。 对于刘小花和一大妈当众殴打焦凤娥的事情，虽然没有人作证，但是刘小花和一大妈还是老老实实地承担了错误。 考虑到两个人的认错态度良好，并且事出有因，也是焦凤娥先跑到轧钢厂闹事，两个人也是出于愤怒才对着焦凤娥大打出手，再加上两个人在没有任何人证的情况下坦白从宽，所以最后公安局的同志表示，以扰乱治安罪拘留两天就行了。 一大妈和刘小花对于这个处理也是心服口服，跟傻柱相处久了真是她们觉得自己都多了一份侠气，认为蹲两天换来毒打焦凤娥一顿，给宋如章报仇还是十分划得来的。 而李安业自然也不会让一大妈和刘小花真的在局子里面蹲两天，待会儿等事情了了，他请副局长跟他一起去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捞出来就好了。 一大妈和刘小花被带走拘留去了， 而公安同志接下来对焦凤娥说的话就十分严重了，“你当众殴打孕妇，产生的社会影响十分恶劣。” “如果无法得到孕妇本人以及孕妇家属的谅解的话，将会对你判处三个月以上，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另外，由于你长期虐待儿童，待会儿坐实了这个罪名的话，考虑到受害者跟你确实有家人关系，量刑上面会轻一些，但也是三个月以上，一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焦凤娥一听傻了眼，那一加起来，最多的话她岂不是要坐四年的牢？他要是进去了，金宝可怎么办啊！？ 金宝马上就要满十岁了， 等她出来之后不就是14岁了吗？ 另一边，公安同志正在询问李安业的意思，看李安业这边的诉求是什么。 而李安业的诉求十分简单，坚决不谅解焦凤娥，并且要求公安局帮忙，焦凤娥长期虐待宋如章，根本就不配为一个母亲，要求公安局特事特办，帮忙联系报社那边， 登报通报宋如章跟焦凤娥断绝母女关系。 李安业的这个要求是十分正当的，本来对于这种长期虐待子女的父母，到了特别严重的地步是要将孩子给送走，跟原来的父母断绝关系的。 虽然宋如章如今已经成年了，但是李安业既然有这个诉求的话，他们公安局当然没有什么别的意见了。 “这个断绝关系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可以出具具体的文书给您。”公安局的同志跟李安业解释道，他们都是被副局长打过招呼的，所以如今在李安业面前也是十分好说话，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能给李安业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 “但登报这个事情，您得跟报社那边自己去沟通，因为我们也无法左右报社的想法” 李安业听了之后，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报社那边自然是好说话，毕竟如今他可是报社里面铁打的作者，一个星期发表一篇文章的，到时候只需要跟报社的编辑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过了三个多小时，崔大可那边也从津县摇人回来了，有了证人之后事情的进展就是十分顺利，很快就定了焦凤娥的罪，接下来只要等确定刑期了。 此时焦凤娥在另一个房间里面嚷嚷着要见李安业，似乎是想向李安业求饶，获得谅解。 毕竟她可不想吃牢饭，并且她也十分担心如果她进去了，金宝一个人在四九城跟怎么办？ 而李安业肯定是不会去见焦凤娥的， 焦凤娥对宋如章做出的种种行为，李安业打死都不会原谅她的。 更何况她还差一点儿就害得自家媳妇儿流产了！ 那可是自己的媳妇儿和自己的孩子，李安业愿意谅解才有鬼，更何况如今宋如章可以跟焦凤娥断绝关系了，以后就算焦凤娥再闹也没有丝毫用处了。 就算到了改开以后，焦凤娥将他们告上法庭，要求他们赡养，他们也只需要按照每个月的最低标准给焦凤娥赡养费，只需要保证她为不死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一分没有！惹急了他去当老赖去，最低标准的生活费都不想给了！ 所以李安业直接拒绝了焦凤娥见面的提议，直接去找副局长捞人去了。 将一大妈和刘小花捞出来之后，李安业让他们先回四合院，他得留下来和崔大可两个人安排一下从津县赶过来的证人。 第575章 倒霉的焦凤霞 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给他们作证，千里迢迢跑到四九城来，虽然是给过辛苦费的，但李安业也不能亏待他们不是？ 如今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候了，已经没有回津县的火车了， 而他们这些人来得及，也只开了一个买票来四九城的介绍信，所以他们几个人的住处，和回城的火车票还有介绍信，都得李安业来操心才行。 于是李安业回了一趟工厂，如今他虽然只是预备处长，但已经有了处长的权利，可以开具介绍信了。 开好介绍信之后，李安业到了工厂外面，将介绍信交给了崔大可，又给崔大可拿了些钱，让崔大可安排他们吃完晚饭之后，就拿着介绍信入住招待所。 包括他们明天回津县的事情，也全部交给了崔大可，让崔大可明天安排好他们之后，可以直接放一天假，不用回工厂上班了。 宋如章以前的老邻居看到李安业给他们安排得这么周全，都是一口一个如章这孩子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果然老天爷是开眼的，虽然如章童年过得艰苦，但如今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这些话听得李安业眉开眼笑的，直接大手一挥让崔大可晚上带着人去全聚德吃烤鸭去，让大家也尝尝四九城的特色。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之后，宋如章已经下班回来了，看着宋如章脸上的泪痕，李安业就知道自家媳妇儿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如章你放心，明天我就联系报社，登报让你跟焦凤娥解除母女关系，以后她再也烦不到你了”李安业笑着对宋如章说道。 “嗯！”宋如章听到李安业的话，眼眶不禁又湿润了。 她不知道她何德何能，能在成年之后遇到这么多真心待她的人，一大妈和刘小花甚至不顾吃牢饭的风险，都要揍焦凤娥一顿给她出气。 想到这里宋如章就有些心疼，她们两个一个怀着孩子，另一个年纪这么大了，如果真的为了她去蹲了局子，她肯定要愧疚死的 还好只是在公安局待了一会儿就让李安业给捞出来了 “舅妈，小花嫂子，你们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不然我收拾东西进去陪你们去”宋如章略有些责怪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快去擦把脸，看你跟小花猫一样，待会儿让乐林乐树看到，肯定要笑话你了！”刘小花大大咧咧地说道。 “不错不错，我媳妇儿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一大妈也不错！”傻柱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夸道！ 似乎对于刘小花和一大妈的开窍十分欣慰，他就说嘛，对于这样的人渣，不动手心里面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傻柱的虎狼之词很快得到了一屋子人的白眼，刘小花还给了傻柱一个暴粟，“风范个头，你以后要是不老实，我第一个揍死你！” 傻柱连忙缩了缩脖子，再三跟刘小花保证，以后一定不打架了。 易中海见终于有人能管住傻柱这匹脱缰的野马了，也是一脸的欣慰，毕竟他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给傻柱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如果他不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恐怕傻柱早就是局子里的常客了 宋如章这边开开心心地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而焦凤娥就只能在局子里面挨饿了。 这个时候焦凤霞还在家里面带着金宝，焦急地等待焦凤娥回来，可是一直等到了晚饭都没有动静。 最后还是焦凤霞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白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焦凤娥那个杀千刀的，居然去自己女婿厂里面闹事！ 这不就是奔着将关系弄僵去的么？ 这得罪了而当官的女婿能有什么好下场，可不就是被抓进了局子里面么？ 焦凤霞得知焦凤娥得罪了李安业，被关进局子里面之后，心里面那是又惊又气啊！ 如今自己儿子进入轧钢厂工作的事情泡汤了不说，自己这么多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母子俩，花费出去的钱财票券也全部搭进去了。 更可气的是，如今焦凤娥进了局子里面，金宝还在自己这里啊！？ 焦凤霞只好又去公安局打听，这一打听得知焦凤娥至少是三年起步的时候，焦凤霞彻底是慌了。 这金宝如今还在他们家呢，难不成还要让她给焦凤娥养儿子不成？ 焦凤霞哪里肯干呢的？所以第一时间就到了电报局，给自己娘家发了电报过去，让自己娘家人去找焦凤娥的娘家人，赶紧来四九城来把他们的外孙给带走。 做完这些焦凤霞回到家里面，金宝坐在屋子里面，理所当然地使唤焦凤霞，“霞婶婶，吃肉！” 这几天金宝在焦凤霞家里面过得特别好，这一年多来，他可是没怎么尝过肉味，但是如今在他霞婶婶家里面，可是一天能吃上一顿肉的！ 金宝真是恨不得就这样一直住在霞婶婶家里面，更何况他也习惯了焦凤霞对于他妈妈言听计从，所以这会儿使唤起焦凤霞来也是理所当然。 没想到焦凤霞一改之前的和善，直接上去给了金宝一个大鼻兜，“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么不吃死呢！？” 焦凤霞咬着后槽牙骂道。 金宝长这么大，哪儿吃过这种亏啊，当即就张牙舞爪要上来打焦凤霞，“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妈妈，让她揍死你！” 但是金宝又怎么可能是焦凤霞的对手，不仅没有打到焦凤霞，身上还狠狠挨了焦凤霞几下，这让金宝当即就赖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焦凤霞还在那里叉着腰痛骂金宝，“你跟你娘一样就是个烂p眼的白眼狼，在老娘家里面骗吃骗喝！” 如今焦凤霞可是心疼坏了她在金宝母子俩花的钱，那可都是她男人留下来的血汗钱啊！ 她这些天，一门心思想让焦凤娥将自家儿子给安排到轧钢厂工作，没想到焦凤娥简直就是一门心思将她都猴耍。 前脚在她家里面吃饱喝足，后脚就瞒着她跑到轧钢厂里面闹事。 如今自家儿子工作泡了汤不说，以后要是让李安业知道，这么多天是她在收留焦凤娥母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所以这个时候焦凤霞心里面真是恨毒了焦凤娥，但是焦凤娥如今在局子里面，也见不到，所以焦凤霞就只能拿金宝出气了。 越想越气的焦凤霞，直接抄起墙边的扫帚，对着金宝就是一顿狂抽 第576章 不想浪费家里的粮食了 这个年代家里面打小孩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焦凤娥以前打宋如章的时候，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 如今焦凤霞打金宝，自然也不会有人站出来阻止，只是听金宝嚎得声音大，于是提醒焦凤霞让孩子小点儿声，别吵到了他们。 于是金宝哭得越大声，焦凤霞就打得越用力，直到金宝不敢哭出声来为止。 如果此时局子里面焦凤娥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在被焦凤霞一顿狂打，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只不过如今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也就顾不上自己拆宝贝儿子了 第二天李安业就抽空去了一趟报社，将自己这个星期的文章送了过去，并跟报社的编辑提了自己要登报断绝关系的要求。 如今四九城报社的人可将李安业当成一代大文豪，尊重得不行，对于李安业的要求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毕竟如果不答应李安业，那么往后报社可就损失了很多锦绣文章，毕竟自从起风之后，报社收到的来稿质量真是参差不齐，不然也不会把任务投放到各个工厂里面去了。 而各个工厂交上来的稿件，唯有李安业的文章一枝独秀，所以报社的人自然要紧紧拉住李安业，让李安业每周给他们提供一篇文章发表。 草拟好文字之后，报社的编辑拍着胸脯跟李安业保证，这断绝关系的声明，明天就会刊登在报纸上面，让李安业回去多多创作，给他们报社多寄一些好文章，毕竟如今他们报社真是太缺李安业这种有文采的人才了 又过了一天，当报纸上面出现宋如章和焦凤娥断绝母女关系的声明之后，还有公安局的文书在，李安业在厂里面也正名了。 本来厂里面对于宋如章常年遭受虐待的说法还有些质疑，毕竟这些人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如今都已经登报了，就说明这事儿绝对不假。 像是焦凤娥这样的继母，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母亲，李安业作为宋如章的男人，没有暴打焦凤娥一顿，帮自家媳妇儿出头，已经是李安业孝顺长辈的证明了。 毕竟无论是谁，对于继母虐待继子继女这种事情，都是零容忍的。 人家小孩子失去亲生母亲已经是够可怜了，还有被继母虐待，这可真是太悲惨了。 一时之间轧钢厂里面的舆论都是声讨焦凤娥这个继母，可怜宋如章的，导致这几天赵大回来，对于棒梗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毕竟他也是个做继父，这几天已经有人旁敲侧击打听他跟棒梗之间的关系了，发生了焦凤娥的事情之后，一时之间大家都认为继父和继母那就是妥妥的坏人。 为了不被人抓到话柄，所以赵大这几天都对棒梗开始和颜悦色起来。 公安局那边也来人通知了李安业，说是焦凤娥已经判下来了，判了三年半。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宋如章很是高兴，对李安业说她小时候受的那些苦都没有白受，如今终于有人为她做主了， 焦凤娥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李安业看宋如章这么雀跃的模样，相信宋如章心里面是真是将这件事情给放了下来，心里面也是安心了不少。 毕竟宋如章如今是孕妇，如果孕中多思的话，不止对自己的身体有影响，对于肚子里面的胎儿也是有影响的。 毕竟一个多愁善感的母亲，很大概率上会影响孩子以后的性格的，不然后世的人们为什么那么注重胎教。 焦凤娥被判了三年半，焦凤霞这边是彻底坐不住了，她也收到了娘家人打回来的电报，说焦凤娥的娘家人并不想要这个外孙，让焦凤霞自己看着处理。 焦凤霞收到这个电报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焦凤娥的娘家人不愧是跟焦凤娥一家人，简直就是吃准了她不敢随意处置金宝，所以索性就撒手不管呢！ 这是要让金宝赖上她的节奏啊！ 但是焦凤霞如今可是狠毒了的焦凤娥，哪儿还会愿意帮焦凤娥抚养儿子啊！？ 况且如今焦凤霞自家儿子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呢！眼看着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下乡去插队了，这让焦凤霞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以为焦凤娥的到来是转机，没想到转机没转成，手里面还落了一个大麻烦！ 养金宝是不可能养的，除非金宝能代替自家儿子去插队，但是金宝如今才十岁，下乡最小的年龄也才满了十六岁啊！ 如今焦凤霞真觉得是手里面握了一个烫手山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养肯定不是能养的，有这个养金宝的钱，她还不如出去打点一下，帮自家儿子把工作给落实了，也比砸到金宝这个白眼狼身上要来得强。 如今金宝的娘进了局子，金宝的外公外婆又不要他，他爹那边的亲戚早就死的死，断联的断联，早就指望不上了 焦凤霞一脸苦恼，半响之后她眼睛一亮，金宝不是还有个姐姐宋如章么？ 虽然如今宋如章登报跟焦凤娥解除了母女关系，但是金宝还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啊！ 亲姐弟，可是是有抚养的责任的！ 虽然这样一来，自己收留金宝母子的消息肯定是瞒不住了，但是也总比以后要管金宝吃喝要来得好得多啊！ 她家就他儿子一个人有定量，金宝虽然也有定量，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少定量，况且这定量还得去津县取，这来回的路费都比他的定量贵了！ 她可不愿意每个月赔钱养这么一个白眼狼！ 想到这里，焦凤霞就坚定了决心，反正之前帮焦凤娥打听宋如章的时候，打听到了宋如章的住处。 她只需要明天上门将金宝丢给她姐姐就行了，到时候宋如章也不可能将金宝还回来。 毕竟自己跟金宝的关系可隔得远着呢，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远房的婶娘来抚养金宝啊！ 焦凤霞打定了主意之后，甚至晚饭都不给金宝吃了， 明儿一大早就把金宝扔到宋如章那里去，让宋如章管金宝吃喝。 此时金宝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昨天焦凤霞怕金宝饿死在自己家里面，勉强施舍了他一顿，如今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金宝送走了，自然是不会再浪费家里的粮食了 第577章 焦凤霞来访 第二天，焦凤霞将家里的活计做完之后，就拉着金宝出了门，此时金宝饿了一天半了，也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焦凤霞，甚至是喊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焦凤霞拉着往前走。 焦凤霞一路拉着金宝往李安业他们的四合院走，今儿是星期天，想必他们都在，这样就不会扑空，导致后面还要多跑几趟了。 多跑几趟倒是没有什么，但是金宝如今在她家一天，她就要多浪费一些粮食，如今的粮食可是十分金贵的，即使是一天只给金宝吃一顿，焦凤霞心里也是十分心疼的。 焦凤霞家里面现在日子也不是特别好过，儿子刚刚中学毕业没多久，迟迟在城里面找不到工作，眼看着就要下乡去插队了，而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如今出去找工作也是没人要的。 虽然生活在四九城，但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好在他男人死之前留下了不少积蓄，足够娘儿俩生活一段时间的，但是在焦凤娥来了之后，家里面的开销激增，等把金宝送走之后，她都要出去打打零工，维持一下家里面的生计了。 一想到这个，焦凤霞心里面就止不住的恨，焦凤娥母子这么多天在四九城吃她的住她的花了不少钱不说，就连焦凤娥要的那件工装，都是她花了钱跟之前轧钢厂的工人买下来。 这下好了，焦凤娥把自己送进去了不说，还要连累自己去得罪李安业，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焦凤霞但凡家里面富裕些，都不会将金宝送到李安业那里去，毕竟她心里面也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送过去，肯定日后是将李安业一家给得罪死了的。 但是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和儿子两个人都没有正经的工作，得罪了就得罪了 焦凤霞俨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带着金宝来到了四合院。 这个时候宋如章和刘小花两个人一人搬了一条凳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而李安业跟傻柱则在一边陪三个孩子玩。 焦凤霞领着金宝进入正院之后，金宝看到宋如章眼前一亮，立刻觉得自己有依仗了，一把甩开焦凤霞的手，跑向宋如章。 李安业自然也注意到了进来正院的一大一小，连忙上前拦在了宋如章前面，金宝一个刹不住，直接撞到了李安业身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安业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身手敏捷，不然这一下要是撞到自家媳妇儿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宋如章自然也看到了金宝，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宋如章心里面也是十分嫌恶的，毕竟自从金宝出生之后，焦凤娥觉得自己给老宋家生了个男婴，就把自己当功臣看待了， 对待他们姐弟动不动就非打即骂的。 小时候宋如章挨的打，有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金宝。 金宝病了，金宝摔了，金宝不开心了，都是她和宋如城的错，往往这个时候焦凤娥就会一边恶毒的咒骂，一边打他们 而金宝稍微大一些之后，似乎也是明白他在家里面地位，只要做错了事情，为了不被责怪，就往他们姐弟身上推。 但金宝明明知道，他做错了事情，焦凤娥顶多是责怪几句，但如果推到他们姐弟身上，焦凤娥那可是下死手的啊！ 甚至在焦凤娥虐打他们姐弟的时候，小小的金宝还在一边拍手叫好 可以说金宝从来就没有将宋如章和宋如城当做是自己的姐姐哥哥，他只当宋如章和宋如城是家里面的两个物件，可以随时用来替他顶包的物件。 所以宋如章对于金宝，自然也是十分嫌恶的。 “赔钱货，她欺负我！你快帮我打死她！”金宝从地上爬起来，理直气壮地看着宋如章。 这段时间因为怕宋如章心里面有疙瘩，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的感受，哪里想到这个金宝一过来就是一句赔钱货？ 李安业自然是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把金宝扇到了地上，“没教养的东西。” 金宝被李安业这一巴掌给扇懵了， 他已经习惯了在宋如章面前作威作福，但没有想到宋如章如今找的男人居然敢打他！ 是不是因为他妈妈不在，所以都可以欺负他！？ 一时之间金宝心里面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焦凤娥早就上来一口一个心肝儿上来哄了，但如今站在这里的可没有一个在乎金宝的感受。 焦凤霞往前走了几步，在离李安业还有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赔着笑脸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如章的老公，真是一表人才” 李安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焦凤霞几眼，就凭着焦凤霞是跟金宝一起过来的，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语气上也是十分不耐烦，“你是谁？” “我是焦凤娥的堂姐，也算是如章的婶娘”焦凤霞连忙自我介绍道。 “领导，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堂妹来四九城投奔我，说是想如章了， 所以过来看看，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收留了她” “结果没想到”说着，焦凤霞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想到给如章和您带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这心里可真是后悔啊” 李安业自然不会被焦凤霞这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毕竟焦凤娥初来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光是依靠她自己是不可能弄到轧钢厂的工装，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帮忙的。 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个自称是焦凤娥堂姐的女人，应该就是背后帮忙的人。 “行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李安业一脸不耐烦，对于焦凤娥那边的亲戚，他一律不想给任何好脸色。 “是这样的领导”焦凤霞看着李安业脸色不好看，说话也有些唯唯诺诺了，“这我堂妹几天前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了，我一打听才知道她进去了” “您看金宝这孩子”焦凤霞略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接着说道，“这孩子也不能让我来养，您说是？” 第578章 被吓得尿裤子 李安业听明白了焦凤霞的意思，一脸无语，“是不该你养，但你将他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我们养不成？”李安业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着反问道。 “不是不是”焦凤霞连忙冲着李安业摆了摆手，“领导，真不是我故意要将金宝给送过来” “实在是我打电报回娘家了，可金宝他外公外婆都说不要了，让我自己看着处理” “领导啊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就我一个寡妇和一个儿子，我们两个都没有正式工作，街道办已经下了死命令，我儿子年底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明年就必须下乡插队去了” “您也知道，这插队哪儿有好的，到时候我还免不得要出去打零工，补贴我儿子，哪儿养得起金宝这么个半大小子啊” 焦凤霞一个劲儿对李安业诉着苦，希望李安业能够理解她的难处， 不至于记恨上她。 李安业听了焦凤霞的解释之后，稍微点了点头，“他外公外婆不要，所以你就打算往如章这里丢是？” 说着，李安业还回头看了一眼宋如章，见宋如章面上的表情淡淡，并没有被金宝的到来所困扰，这才放心地回头继续跟焦凤霞交涉。 “你找到这儿来，无非就是觉得我们离你比较近，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拿着去买票，将他送到他外公外婆家，他外公外婆都还健在，哪里来得让嫁出去的继姐抚养的道理？” 焦凤霞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犹豫了一分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也是打心底不想得罪李安业，如今李安业既然已经提出了解决的办法，那么她也只能照着李安业的话去做，否则跟李安业唱反调唱下去的话，李安业有一千种方法能让她在四九城待不下去。 况且按照李安业如今在四九城的影响力，说不定还会将自己儿子分配到鸟不拉屎的艰苦地区去插队，到时候自家儿子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所以在得罪李安业还是得罪焦凤娥的父母之间，焦凤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得罪焦凤娥的父母。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待在四九城！”但是地上的金宝不乐意了，在他的眼里，四九城里有香喷喷的肉吃，还有热乎乎的的白面馒头，他才不想去乡下跟着外公外婆受苦。 金宝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宋如章，“我妈妈说了，我是老宋家的儿子，你跟宋如城以后的东西都是我的！” 刘小花听了金宝的话，当即就要起身，但是被傻柱一把按住了肩膀，“媳妇儿你怀着身子，小孩子也没个眼力见，还是我来！” 说完傻柱上前，扬起手掌又狠狠给了金宝一巴掌，“屎全部给你你要不要啊？” 金宝看着傻柱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直呆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不一会儿就抖着小腿，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傻柱翻着白眼，心里面却在反思，他长得有这么难看吗？这小子居然被自己吓尿了！？ 李安业看着尿了裤子的金宝，眼里那是止不住的嫌恶，金宝这副色厉内荏，只会窝里横的性子，着实是十分令人恶心。 李安业收回自己的目光，从裤兜里面掏出二十块钱，递到了焦凤霞手里面，“快，赶紧的，带着他走，别脏了我们院的地！” 焦凤霞一看，居然给了二十块钱，当即生怕李安业反悔的样子，连忙将金宝拉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 这二十块钱买两张票去津县，然后坐车去焦凤娥的娘家，回来还能剩下不少钱呢！ 到时候自家儿子下乡插队的时候，也能多带些钱走 如今焦凤霞根本就不敢想自家儿子到轧钢厂工作的事情了，现在只要李安业不找他们一家的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怪只怪她当初瞎了眼，听信了焦凤娥的鬼话，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惹得一身腥。 焦凤霞带着金宝离开之后，宋如章和刘小花面对院子中央金黄色的液体，也再也没有心思晒太阳了。 两个孕妇带着孩子进去之后，傻柱接了好几盆水，将整个院子都冲得干干净净这才罢休。 大家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再去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当焦凤霞和金宝从来都没有来过四合院一样。 进了屋之后，李安业看宋如章有些疲惫，就把她哄到了床上，帮她按摩着浮肿的小腿，“媳妇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待会儿出去给你买” “想吃点甜的”宋如章现在对于李安业的伺候，也是十分享受和习以为常，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得嘞，待会儿出去给你买些奶糖，还有麦乳精，再买一点陈记的一口酥回来”李安业笑眯眯地帮宋如章按着小腿。 宋如章也笑着点了点头，靠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自从上次动了胎气之后，宋如章这一胎怀得就显得有些辛苦起来，动不动就十分疲惫的模样。 想来也是因为焦凤娥的事情，心情不好的缘故，所以李安业只能更加体贴自家媳妇儿，争取让她早日缓过来。 而焦凤霞这边，拿到钱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一身尿骚味的金宝去了街道办，开了介绍信以后，直奔火车站。 买了两张到津县的火车票，打算今儿就将金宝给送到他外公外婆家里面去。 金宝由于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再加上在四合院被傻柱吓得丢了魂，一路上也是呆呆的，也不再吵着闹着要留在四九城了。 小小的孩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留在四九城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给他撑腰，只有被欺负的份。 但他听焦凤霞咒骂了这么多天，也知道自家母亲被抓进去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到外公外婆家，让外公外婆把妈妈接出来，然后让妈妈狠狠打那个赔钱货一顿！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做，如今他在赔钱货面前挨了两巴掌，等他妈妈来了，一定要狠狠地还回去 第579章 棍棒底下出孝子 焦凤霞带着金宝到了焦凤娥娘家住的村子，直接将金宝扔在他外公外婆家门口，然后扭头就走，生怕耽误了一分钟，就会被金宝给赖上一样。 金宝以前也经常跟着焦凤娥回娘家，所以对外公外婆家还是十分轻车熟路的。 他跑到自家外公外婆门口，刚想敲门，但眼前一黑就栽倒了过去。 饿了这么久，再加上受到了惊吓，如今又腾然放松下来，可不身体就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到了晚饭时候，金宝的外公外婆从另外一个村子吃酒回来， 这才发现了家门口的金宝，连忙将金宝给弄进了屋。 再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给看了，确认孩子没事之后二老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老其实内心也是十分疼爱这个外孙的，但是他们如今毕竟是年纪大了，也挣不到什么工分了，现在完全是靠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养老。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焦凤霞打电报回来的时候，他们直接回复他们不管，让焦凤霞自己看着处理，就是因为大儿子大儿媳不同意啊 甚至他们当场就撂下话来，如果他们二老要养金宝的话，那么他们以后别想他们给养老了。 自家亲孙子还养不够？还要替城里的妹妹养外甥！？ 再说了，焦凤娥嫁到城里面之后，不仅在城里面找了份工作，自己摇身一变也变成了城里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回来接济接济娘家人 反倒是每次回来探亲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往城里面拿。 之前焦凤娥的大哥和嫂子是顾忌着有个城里亲戚，以后家里的孩子读书工作什么的也好有个照应。 但是如今焦凤娥不仅仅是丢了工作，居然还在四九城那边进了局子，要知道这个时候农村的思想还是十分封建落后，别说是哪家的儿女进了监狱了， 就算是拘留几天那也是要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可以说他们家以后在村子里面就抬不起头来了，心里面恨焦凤娥还来不及呢，哪儿还会愿意给她养儿子啊？ 就在二老心情复杂的时候，金宝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外公外婆要吃的。 接着，在金宝一顿吃了他们老两口一天的口粮的时候，老两口心里面也是绷不住了，想要赶紧将金宝这个讨债的给送走。 如果金宝吃得少点，那还好说，就算大儿子大儿媳狠下心来不管他们了，他们老两口拖着年迈的身子去挣点工分，也是勉强能养活的。 但是这小子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将他们两个一天的口粮都吃完了，还在嚷嚷着饿，这不禁让他们老两口有些头皮发麻了 大儿子大儿媳也很快闻到了风声，赶了过来。 四个人在商量过后，决定将金宝过继给隔壁村的一个老光棍家里面。 老两口心里面的算盘也是打得挺好，如果到时候焦凤娥回来了，还可以找个由头将金宝给要回来，毕竟过继的事情她焦凤娥这个亲生母亲不在场，到时候焦凤娥要是舍不得金宝，完全可以去闹。 而且这个老光棍家里面也没人了，就他一个，还是个瘸子，比较好欺负，这也是他为什么都四十的年纪了，还在打光棍的原因，十里八乡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于是第二天他们就将金宝给带到了老光棍家里面，老光棍一听过继的事情，立刻就心动了。 毕竟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是这样家徒四壁的，也没有女人愿意跟着他，如今过继一个儿子过来，也算是后继有人，这样他百年之后面对家里面的祖宗也好有个交代。 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焦凤娥的父母象征性向老光棍收了十块钱之后，就将金宝留在老光棍当儿子了。 金宝面对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哭闹不已，但是外公外婆都已经铁了心，无论他怎么哭喊也唤不回外公外婆了。 金宝的外公外婆离开之后，老光棍见金宝一直哭闹，本来他脾气性格就十分不好，不然也不至于村里的寡妇都看不上他了。 当即就狠抽了金宝一顿，直到金宝安静下来，这才罢手， “以后你就是老子亲儿子，你要是再嚷嚷着回家，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老光棍骂骂咧咧地对金宝说道。 俗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光棍也没有结过婚，也不懂得如何教育子女，索性就将大家口耳相传的一句老话给贯彻到底。 孩子哭闹老不好，多半是欠收拾，打一顿就好了，孩子懒惰不肯干活，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金宝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从看戏的那一个，变成了的被打的那一个。 而且他如今的生活，过得比当时的宋如章还要不如，焦凤娥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哪儿有男人这么大？ 金宝被如今名义上的父亲揍一顿，那可真是要三天下不来床的 于是，金宝的痛苦生活就这样在农村拉开了序幕。 恐怕当三年半以后焦凤娥出来，都会惊讶的发现，自家金宝都不用下乡插队了，如今他已经是村子里面一员了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此时在采石场凿石头的焦凤娥，似乎将面前的石头当成了宋如章和李安业夫妻俩，将手里的凿子挥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赔钱货，把老娘送进来了，又怎么样，到最后还是不要让老娘给你养儿子！？”焦凤娥脸上的表情十分痛快。 焦凤霞去找李安业之前，来局子里面看过她一次，虽然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好久，但也让焦凤娥知道了自家父母不愿意抚养金宝。 那么如今能抚养金宝的人就只有宋如章了，一想到自己进监狱，换来了金宝以后在宋如章家的美好生活，焦凤娥心里面就觉得痛快。 这样也好，至少金宝以后能吃饱穿暖，李安业是一个当领导的，院里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虐待金宝的。 甚至金宝留在四九城，还能接受更加好的教育，毕竟一个科长，不让自家小舅子上学，说出去可是要被人教育的。 所以这个时候焦凤娥并不怎么担心金宝的遭遇，直到在一个月之后收到了娘家的来信，焦凤娥彻底崩溃了 她的金宝啊！怎么能过继给一个老光棍当儿子！最可怕的是，她费尽心思给金宝弄来的城市户口，一下子就没了！！ 以后自家儿子，注定要在地里刨食了 第580章 崔大可和许大茂的礼物 焦凤娥的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后，宋如章也渐渐忘却了这个事情，开始吃嘛嘛香起来，甚至吃得比之前怀乐林乐树更多了。 大概是想着跟焦凤娥断绝了母子关系，以后再无后顾之忧了，心里面爽利，所以胃口也是大开了。 最重要的是焦凤娥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李安业在轧钢厂的名声，这也是让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一晃就到了十月底，这天是李安业23岁的生日。 如今也是李安业来到四合院的第三年，过完年就是第四年了，这几年里面，易中海家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李安业来了四合院之后，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就由之前大家眼里的绝户，一朝翻身有了接班人，不仅如此，这个接班人居然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面，就升到了科长。 李安业的职场经历，即使放在这个年代，也是十分炸裂的程度了，毕竟他这么年轻就坐到了正科级的位置，更是往上一级就是副处级别的干部了。 虽然这个时期火箭式的跃迁很多，但是像李安业这么年轻的干部可没有几个。 所以他的生日，自然是受到很多人的重视，大家都争相赶在这一天，给他送礼。 崔大可今儿一大早就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笑眯眯地拿出一个小锦盒，放到了李安业的办公桌前，“领导，祝您生日快乐，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希望您不嫌弃！” “都老熟人了，还来这一套。”李安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面还是十分受用的，他也能看出来崔大可真是真心实意送生日礼物给自己，而不是有其他的请求。 “领导，除了我媳妇儿，这世上就您对我最好了，您过生日我当然要表示表示。”崔大可笑着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等着他打开锦盒。 在崔大可期待的注视下，李安业打开了这个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对通体红润，光泽通透的文玩核桃，看样式应该是后世比较流行的官帽。 看着核桃表面包浆的颜色，应该已经到了玉化的地步，起码已经盘走三老头了。 李安业伸手将这一对核桃拿在手里边，触手冰凉，颇有一种玉石的感觉，这就是核桃盘完的最高境界玉化，此时这对核桃已经和玉石的属性差不多了，两个核桃碰撞的时候，也是十分好听的玉石之音， “这东西不错啊！”李安业将两个核桃拿在手心把玩着，这对核桃的包浆已经很厚了，一看就是一个老物件。 “我就知道您喜欢这个！”崔大可见李安业爱不释手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经常帮着李安业从曹大毛手里收东西，也知道李安业喜欢这种老物件，所以下乡采购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经常询问老乡手里有没有老物件想卖的。 他这样锲而不舍的询问，再加上经常下乡采购，跟村里的老乡也混熟了， 还真有几个胆子大的将家里留下的老物件拿给他看。 那时候崔大可一见到这对核桃，就知道自家领导一定会喜欢，再加上当时离李安业的生日也是不远了，所以崔大可当即就自掏腰包，将这对核桃给买了下来。 “听说这对核桃是老乡祖上出了个进士老爷，那位留下来，年代十分久远了呢！”崔大可笑眯眯地向李安业介绍这对核桃的来历，“只不过后面因为战乱饥荒，这对核桃一直没人打理，不然还要更加好看” 李安业一听，嗬！这盘走三老头的估计还是保守了啊 “行，你的心意我领了。”李安业十分痛快地收下这一对核桃，“晚上叫上你媳妇，一起来家里吃饭！” 李安业笑眯眯地对崔大可说，今天他生日本来易中海的意思是要摆几桌，请院里面的人好好吃上一顿的，但被李安业拒绝了，就是到时候请几个同事到家里吃饭就行了。 毕竟不是什么整数生日，大办话未免有些太招摇了 “那我们就不可长期，晚上去您家叨扰您了！”崔大可听李安业邀请他去家里面吃饭，也是十分高兴地应了下来。 此时他跟李安业两个人已经十分熟悉了， 并没有必要搞那套职场上的客套，此时崔大可也明白了他在李安业这里的位置也十分重要，所以也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 不过他知道了自己十分重要之后，并没有过分骄傲，而是十分开心自己的终于受到认可了，干起活来也是越来越卖力了。 崔大可离开之后，许大茂紧接着就来了，跟崔大可如今进出李安业办公室的理所当然不一样，许大茂还是十分拘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李科长，听说今天是您生日，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您不嫌弃” 说着，许大茂从包里面掏出一个皮质的小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上海牌的手表。 李安业知道许大茂家里富裕，毕竟他之前可是娄家的女婿，即使是跟娄晓娥离了婚，但肯定多多少少家里还是落了一点好东西的。 更何况他之前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下乡放一次电影油水也足，但李安业还是没有想到许大茂居然如此舍得。 这个上海牌手表出去工业票，也要九十八块钱一只呢，许大茂这次对于他的生日，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 其实这个时候对于许大茂来说，级别可比钱重要多了，钱之前他当电影放映员的时候就攒下了很多，再加上娄晓娥之前娘家也补贴了许多，即使娄晓娥跟他离了婚，但还有很多好东西忘了带走。 如今对于他来说，还是前途比较重要，毕竟如今自家媳妇儿在宣传科都开始提级别了，而他还一直在原地踏步的话，那就太不像话了。 “谢谢，大茂哥你用心了。”李安业笑着对许大茂点了点头，收下了这只手表。 其实在这个时候看来，许大茂送的这只上海牌手表价值绝对是比崔大可那对文玩核桃要贵重的，但崔大可送的那对文玩核桃是有绝对的收藏价值的，不过李安业对后世的文玩并没有太多了解，所以也无法估价。 许大茂送的这个礼物虽然不是很对李安业的心，但这毕竟也是许大茂的一片心意，如果他不收的话，恐怕许大茂回去就要多心了。 第581章 生日饭 如今许大茂跟崔大可两个人在物资处分庭抗礼，李安业也不会去刻意打压其中一个，如果只收崔大可的礼，不收许大茂的礼，传出去的话其他人肯定也会多想。 所以李安业只能硬着头皮收下许大茂的重礼。 许大茂见李安业收下了这只手表，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李科长喜欢就好！” “行，晚上叫上嫂子来家里吃饭。”李安业笑着嘱咐道。 “欸！我一定准时到！”许大茂忙不迭应下，开开心心出了李安业的办公室。 随后李副厂长也来找了李安业一趟，让李安业抽空去他家里吃顿便饭，李安业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忙活到中午，李安业没在厂里面的吃饭，而是去了老向家里吃了午饭，向婶一大早就出去买菜，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差点没把李安业吃得撑死。 吃完午饭之后向婶又给李安业拿了三百块钱，让李安业自己去买点好吃的，买点新衣服，对于老向和向婶的溺爱，李安业也只能理所当然地收下。 “干爹干妈，后院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厕所也弄上了，你们想搬过来的时候随时跟我说一声，我请假过来帮你们搬家！”李安业笑眯眯地对老向和向婶说道。 老向和向婶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也止不住，他们只是偶尔跟李安业抱怨了几句，说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了，爬楼变得困难了起来。 没想到李安业这么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这么快就将后院的房子给装修好了，只等着他们老两口去住呢！ “好好好，这四九城我跟你干爹真是没来错啊”向婶抓着李安业的手，一个劲儿拍着，对自己的干儿子那是稀罕得不得了。 “干爹，咱们院外面还有个象棋桌，到时候你白天就可以去那里下象棋，我跟您说，咱们四九城四合院里可是藏龙卧虎，到时候您输了棋可别回来发脾气！”李安业笑着调侃老向。 老向一瞪眼，“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李安业笑而不语，要知道四九城可是皇城根下，之前里面的老少爷们都是提笼遛鸟下棋，棋艺精湛的老头可不少，像自家干爹这样的半吊子，还真是不够看的。 老向和向婶也是想尽快搬到四合院去住，毕竟在那里可以天天看见自家两个乖孙孙，怎么能让人不向往呢？ 他们二老也是没有想到，到了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享受这样承欢膝下的乐趣，所以对于现在的生活，二老都是十分珍惜。 毕竟只有曾经失去过，现在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李安业又陪了老向和向婶一会儿，这才动身去厂里面继续上班了，下午南易来了一趟，给李安业带了一个饭盒过来，里面是他现做的野菜团子，还有梁拉娣给乐林乐树做的两套小衣服。 不得不说梁拉娣的手艺真是不错，这两套小衣服都做得特别精致，而且腰部还是松紧的，可以穿好长一段时间。 “晚上有空带上你媳妇儿，孩子一起来吃个便饭。”李安业笑眯眯地朝南易发送了邀请。 南易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家里孩子太多了，只带其中一两个又怕其他孩子心里不高兴的，全部带上又太闹人了。 最后在李安业的劝说之下，南易这才不再纠结，只是提出他今天可以早点下班，然后先过去厨房给傻柱帮忙。 南易也知道今儿李安业生日，傻柱一个人在厨房可能忙不过来，所以自告奋勇要去厨房帮忙。 李安业联想到最近自家媳妇儿喜欢吃点甜的，于是让南易准备几个甜口的菜，南易自然是满口答应。 李安业临下班之前还去找了一趟方峰，让他回家放完东西就来家里吃晚饭，方峰听说了也是十分高兴，一口就应了下来。 自从香江事件过后，李安业和方峰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好了，即使是李安业如今调到了物资处，但方峰还是隔三差五就来物资处，借着送翻译文件的借口，找李安业侃大山。 傻柱为了操持李安业的这顿生日饭，下午两点就从食堂溜了，出去采购食材去了。 他如今已经成了第三食堂的食堂主任，早退这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洒洒水而已。 李安业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此时南易跟傻柱两个人已经在厨房里面挥汗如雨了，三个孩子已经送到了三大妈那里，由三大妈暂时代为照看。 毕竟待会儿家里面要来挺多客人，一大妈也无暇分身照顾孩子，索性就送到了三大妈那里。 此时闫埠贵和刘海中已经到了，正笑眯眯地跟易中海在那里聊天呢！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自从到了物资处以后，他下班的时间已经开始比傻柱跟易中海他们下班还要晚了。 之前第一个到家的情况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领着于海棠过来，还带了两瓶好酒过来。 崔大可也领着丁秋楠来了，他们的女儿还太小，估计交给邻居照看了，并没有一起带过来。 后面梁拉娣带着孩子也到了，最后来的是方峰。 于海棠一见到丁秋楠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也难怪，毕竟如今两个人的男人都在物资处工作，两个人之间都是竞争关系。 再说丁秋楠一进工厂，就吸引了工厂所有男人的目光，那个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甚至有工人装病去职工医院，就为了看一眼丁秋楠。 于海棠一向被厂里的男人给追捧惯了，接二连三遇到比她漂亮的人，心里面自然是不平衡。 只不过后面随着崔大可被李安业重用，这样的情况就减少了，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得罪李安业的。 丁秋楠对于于海棠的白眼也是十分尴尬，不过好在后面梁拉娣来了，她就跟梁拉娣两个人聊天去了，也放松了不少。 许大茂则跟崔大可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李安业旁边，笑着跟李安业说话，两个人一副争宠的架势，弄得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 方峰则跟着大小孩一样，在一边陪着梁拉娣的四个孩子玩，四个孩子不一会儿就跟方峰混熟了，一口一个“方叔叔”叫得可甜了。 第582章 到基层去劳作 堂屋里面分了两桌，女人和孩子一桌，喝酒的男人坐一桌，另外一张桌子还是一大妈去闫埠贵家接过来，整个院里面也就闫埠贵家的桌子最大了，毕竟他家里面人口是最多的。 傻柱和南易两个人操持了两大桌菜出来，坐到桌子旁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来，我们第一杯先敬我们的两个厨师，辛苦了！”李安业笑着举起杯子，对大家说道。 听到李安业这么说，大家也都笑眯眯的举起了杯子，纷纷夸赞傻柱和南易两个人厨艺，还没吃进嘴里呢，这香味就闻得人馋虫上来了。 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饭喝酒，李安业自然是没有作弊，其实他本身酒量就不错，但是应酬的时候需要的酒量太大了，不得已才作一下弊。 但如今桌子上的都是家人朋友，并不会将人往死里灌，所以李安业也自然不会浪费这上等的美酒了。 席间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不断地夸赞着李安业，倒是将易中海给美得不行，最后喝得两颊通红，反倒李安业这个正主儿并没有什么大事。 饭后，梁拉娣和丁秋楠两个人帮着一起收拾起了残局，几个大老爷们则坐在堂屋里面聊天。 散席之后，李安业由于喝了酒，也不适宜泡澡了，只能稍微冲了个澡就回去睡觉去了。 回到了自己家里面，宋如章也笑眯眯地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皮带扣。 “这是用我的奖金买的，不是我省下来的钱！”宋如章特意跟李安业着重解释道，“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我都花光了！”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连忙在自家媳妇儿额头上“啵唧”了一口，只是可惜如今宋如章怀孕才四个多月，还不能 “唉”李安业十分可惜地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眼里的落寞十分明显。 宋如章见状，红着脸蹲下了身子，“瞧你这样，我都不忍心了” 半晌之后，李安业瞳孔腾地扩张了，自家媳妇儿这是开窍了！？ （此处省略一些字， 你们不适合看，还是让作者一个人承受） 第二天，李安业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看着自家媳妇儿也醒了过来，第一句就是，“媳妇你昨天送我的生日礼物真是太棒了，要是能多来几次” 宋如章一早起来就听到李安业的虎狼之词，狠狠拍了李安业一下，“胡说八道些什么，待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怎么办？” 李安业嘿嘿一笑，将宋如章揽到怀里，“听见了又怎么样，昨儿还看见了呢！” 不出一分钟，屋子里面就响起了李安业的惨叫声，“媳妇儿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李安业到了轧钢厂之后，还没进物资处呢，就被李副厂长给叫走了，看李副厂长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李安业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跟着李副厂长到了办公室。 “安业，是这样，昨儿上面发了文件下来，为了响应上山下乡，要下放一部分干部到基层去劳作，给知青们带一个好榜样。”李副厂长皱着眉头跟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一听这事儿心里面就是一咯噔，这事儿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不少干部到了基层农场或是林场劳作，虽然劳作的时间没有知青那么长，但是这一下放下去，没个一年三载的也是回不来的。 “不会咱们工厂也要派干部下去？”李安业立刻问道，按理说如今冶金工厂在国内地位举足轻重，以重工业如今被重视的程度，怎么说也不会让冶金系统的干部下放下去劳作啊！ “咱们工厂也要派干部下去劳作，不过只是去做做样子，半个月就能回来，不跟其他工厂一样。”李副厂长言简意赅，“咱们冶金系统里面本来就缺人，所以不会跟其他工厂一样，一去就是几年。”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这从长松了一口气，如果说是半个月的话，那确实是没什么，再辛苦也就半个月罢了。 跟其他工厂一样，几年回不来，那才叫一个吓人呢！ “我的意思呢，这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看你有没有想法。”李副厂长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包华子，给李安业散了一根，“不过我也知道你媳妇儿怀孕了，这事儿还是要看你自己，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上面划了” “不过我作为你的长辈，还是希望你去历练一下，这样你的履历上面也会精彩一些，安业，你懂我的意思？”李副厂长抽了一口烟，悠悠说道。 李安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如果响应号召，去基层劳作半个月的话，升副处的事情就容易很多了。 宋如章如今肚子也才四个多月而已，自己就算是离家半个月也无伤大雅，而且现在天气也凉爽了，劳作起来的话也没有前段日子那么难熬 但是这毕竟是去基层劳作，肯定不会跟现在坐办公室一样轻松，受苦受累是肯定的 李安业低头思考了三分钟，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做出了决定，“李副厂长，我去。” “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我愿意去基层劳作！”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回答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那你这段时间就将手里面的工作交接一下，大概两周之后就要出发了，这次咱们跟其他冶金工厂一起去东北的林场劳作，工作量还是挺大的” “而且咱们去的地方特别偏僻，是小兴安岭那边的林场，你最好要带足东西过去，到了那边之后可没有供销社了。” 李安业听说去东北的林场，眼睛就亮了一下，据说这个时候的东北小兴安岭可是棒打狍子瓢舀鱼的，但是由于信息的闭塞，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地方特别贫苦，如果被分配到这些地方，那是花再多钱也要换个地方的。 由于这个地方的林场根本就没有干部愿意过去，所以上面也只让让冶金系统这些短期劳作的干部过去充下数，后面再想办法拉人过去了。 第583章 跟着去林场的人选 李副厂长本来以为跟李安业说明了，是要去小兴安岭那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劳作，李安业可能会打退堂鼓，但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是挺高兴的样子。 这样也好，也省得他多费些口舌去劝李安业了。 毕竟在李副厂长看来，这次去的地方虽然特别艰苦，但是真不失为一个特别好的历练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负担，都卯足了劲儿不想去，但是对李安业这样的处长预备人选来说，是再好不过增加功绩的机会了。 “那边入冬比我们这边要早的多，你过去估计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那边都已经开始下大雪了，所以这保暖的衣物一定要做到位，别到时候冻伤了，那边的医疗人员也是十分匮乏的，所以这些方面你一定要注意！”李副厂长不厌其烦地嘱咐道。 毕竟他是想让李安业去那边历练的，可不希望李安业在那边出事，如今机床订单的事情还需要指着他呢，所以李副厂长此时觉得是自己亲儿子要放出去劳作一样，不断地嘱咐李安业需要注意的细节。 李安业也乖乖坐在那里听着李副厂长的絮叨。 他自然也知道在冬天去东北那边的林场有多辛苦，但是能去这个年代的东北溜一圈儿也是十分不错，到时候他要拿个瓢去河里试试，看看能不能真的舀上来鱼。 就算再怎么辛苦也才半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如今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吃这点苦头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李安业回到自己办公室叫来了崔大可和许大茂两个人，李副厂长让他叫一个自己得力的人跟在身边帮忙分担一些活儿，不然他担心李安业这样细胳膊细腿儿的在林场那边撑不下来。 其实李安业这个时候心里面已经确定好了人选，之所以将他们两个人都叫过来， 就是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心里面多想。 毕竟带走一个，留下一个，无论是带走的那个还是留下的那个，心里面都会颇有微词，还不如让两个人公平竞争一下，免得到时候没被带走的那一个心里面就不舒服，认为他更信任带走的那一个。 “是这样，过两周我要跟厂里面的一些干部，去东北那边的林场劳作半个月，你们看看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啊？”李安业看着两人，慢悠悠说道。 “领导，我去！”许大茂跟崔大可两个人不约而同上前一步，齐声喊道。 开玩笑，这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时候，许大茂和崔大可两个人自然都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 “崔组长。你还是留在厂里，你女儿现在年纪小，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许大茂赶紧转头劝崔大可。 但崔大可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接道，“许组长，不是我看不起您，而是您自小在城里面长大，您跟着领导过去，能帮上领导啥？”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在农村里面长大，有的是力气，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崔大可说着，颇有些洋洋自得。 许大茂听了崔大可的话，一时之间确实被他给噎住了，他经常扛着放映机上山下乡的，力气是有的，但是干农活这事儿确实不是崔大可的对手。 此时李安业见状，也赶紧趁热打铁说道，“有道理，许组长你就留在物资处替我管理好物资处，还是让崔组长跟我一起去林场” “到时候到了林场，我和崔组长也好有个照应，你留在物资处我也放心。” 李安业这番话既肯定了崔大可，又言明了许大茂也是个不错的，这样两个人心里面都开心。 果然，许大茂一听李安业说，自己留在物资处的话，他也放心，脸上一下子就浮现了笑容，“科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帮您看着物资处，绝对不会出篓子的！” “行。”李安业笑着对许大茂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嘱咐崔大可，“那崔组长，你好好利用这两周的时间，将你组里的事情安排一下，这次咱们加上路上的时间，可是要去大半个月的” “到了出发前三天厂里面会给咱们放个假，到时候你记得一定要带好御寒的衣物以及个人生活用品，到了那边可没有买的。” 崔大可听了李安业的嘱咐之后，心里面也是暖暖，毕竟李安业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他，并不会跟他说这么多。 这也不枉他一股脑儿想跟在李安业后边，即使是东北林场那样的苦寒之地也不带眨一下眼的。 崔大可跟许大茂离开之后，李安业就托腮想起了去东北林场的事情。 其实行李上面他并不用担心太多，到时候借着表面的上的行李打掩护，空间里面再私藏一部分，等到了那边想来物质上也不会吃太大的苦头。 再说了，既然是林场的话，那么肯定肉是不缺的，毕竟林子里那么多野生动物，到了那边只要跟林场的人搞好关系，野味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带些野味回来打打牙祭。 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林子里面见到的基本上都能进到肚子里 只不过离家半个月，自己肯定会很想媳妇儿就是了，毕竟眼下自家媳妇儿刚刚开窍，他就又要离家了，这两周的时间必须要缠着自家媳妇儿好好享受一下才行，不然就亏了 李安业下班回到四合院之后，把自己要去东北林场那边劳作的事情告诉了大家，立马遭到了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强烈反对。 “你说你这孩子，大家都避着这事儿，你倒好，上赶着去！”一大妈一脸的责怪，“听说那边比咱们四九城要冷上好几倍呢，你怎么吃得了这个苦？” 易中海也皱着眉头，“安业啊，听舅舅的，你如今职位已经很高了，咱们就安于现状，不要再往前冲了，小兴安岭那地方哪里是人呆的？” “分配到那边的都是哭爹喊娘的要回来，你说这你还上赶着去那边，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嘛！？” “就是就是，听舅舅舅妈的，咱不去啊！”一大妈拉过李安业的手，“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说，让你舅舅去说，咱们不去那地方吃苦！” 咳咳，睡过头了忘记码字了，先上一章，还有两章正在赶稿，稍后奉上！ 第584章 爷们终于也能出去遛遛了！ 面对自家舅舅舅妈狂风暴雨，李安业只好赶忙安抚，同时给自家媳妇儿打眼色，让自家媳妇儿帮忙劝劝。 “舅舅，舅妈，这也是厂里面对我的一次历练，再说了再苦再难也就半个月的事情，还有崔大可一起跟着去帮我的忙，不会太累的” 李安业对于自家舅舅舅妈的紧张也是有些好笑，别人家的长辈都是恨不得自家孩子长两个上进心，而到了自家舅舅舅妈这里，自己有上进心反而是坏事了。 自家舅舅居然还劝自己，现在的职位已经够高了，没有必要去拼了。 而易中海和一大妈之所以这样紧张，完全就是在即将步入老年生活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大外甥，那比人家家里老来得子的还要宠些，哪里舍得自家大外甥去东北这样的苦寒之地？ 说句不好听的话，小兴安岭那样的地方，放在古代可是流放之地！光是流放之地四个字，就知道那边的环境有多么恶劣了 “那也不行，舅妈说什么也不让你去那儿吃苦！”一大妈见说不通李安业，眼睛一瞪就要开始生气了。 宋如章见状赶忙贴上来，笑盈盈地对一大妈说道，“舅妈，我知道您是疼安业，但是安业是个男子汉，多出去闯闯走走总是没错的。”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不恰好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么？况且这是响应组织的号召，肯定不是坏事儿的！” “是啊舅妈，这也是李副厂长好不容易给我争取来的机会，如果我就这样不去的话，倒是对不起他的一片苦心了”李安业赶忙附和道。 一大妈听了二人的话，面上虽然有些松动了，但是心里面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抗拒的。 她可是忘不了自家大外甥第一次鹰酱的时候，回来就瘦得就剩下皮包骨了，后面去香江也是十分惊险，三个人跟着去的，最后就剩李安业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且这事儿他们还是后头才知道的 “安业啊”傻柱走过来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我跟你一块儿去，到了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而且我现在是食堂主任了，大小也是个干部，劳作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免得到时候我食堂那帮小子说我不积极！” “柱哥，你去凑什么热闹，小花嫂子都快六个月的身子了，你得在家里陪着啊！”李安业皱着眉头说道。 “看你说的，六个月又不是马上就要生了，再说了你不是说只去半个月的嘛？难不成你骗我们的？这一去要好几年！？”傻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屋里的众人听了傻柱的话，看向李安业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怀疑起来。 这个时候干部下放到基层去劳动，虽然没有知青插队那么久，但是少说也是个一年三载的回不来，可没听说过只去半个月的。 难道是李安业在工作上面遇到什么事情，被发配到林场去了，他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所以撒谎只去半个月！？ 想到这一层可能，一大妈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头立马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安业啊，这工作咱们不做了也没事，有你舅舅呢！咱们不去，噢！” 李安业看到好不容易被劝得松动的一大妈，就这样被傻柱三言两语给吓到了，不禁抬头瞪了一眼傻柱，柱哥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 看看给大家吓的！ “怎么会呢”李安业苦笑道，“这次咱们厂里面好多干部都要一起去呢，如果真这么久回不来，大家哪里会这么积极？” 李安业这话倒是说得没有错，这会儿踊跃报名的干部都是冲着镀一层金去的，毕竟态度积极，以后升职的事情也好说。 还有一些升职无望的，也确实是被逼无奈赶着去的，毕竟分配到厂里的名额可不少，如果他们不肯去的话，没有凑够人，难道还要李副厂长他们去那边劳作吗？ “要真是这样你就带我一起去，反正就半个月的工夫，来回也过不了一个月，小花有一大妈照看着，我放心得很！”傻柱即使是被李安业瞪了，也不死心，“再说了，你带个厨子过去，在那边吃好了也有力气干活，有力气抗寒啊！” “这话说得对，你要是铁了心要去的话，舅妈也不拦你，但是你得带着你柱哥一块儿去！”一大妈当即就发了话，“有柱子在那边照看着，舅妈这心里也安心” 易中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全写着，柱子是个靠谱的，有他在起码不担心自家外甥在外边吃亏。 面对自家舅舅和舅妈坚定的态度，李安业无奈败下阵来，“行行行，我明儿跟李副厂长说一声，让他把柱哥的名字也加上去！” “得嘞！”傻柱高兴得一跃而起，“爷们也终于能出去转转呢！” 这一兴奋，傻柱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换来了刘小花的三个的暴粟，“你一天天脑子装的是什么，浆糊嘛！？” “那地儿有什么好玩的，老娘告诉你，到了那边你给我老实一点，要是让老娘知道你净给安业惹事，回来老娘就废了你！”刘小花恶狠狠地对着傻柱威胁到。 其实跟着李安业出去劳作这事儿，刘小花心里面也并不反对，一来自家男人有力气，到了那边也能照顾李安业一二，李安业对他们家这么好，她也不能忘本不是？ 二来这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有过这么一层经历的话，只要不作死基本上就能稳住现在的生活，搞不好街道办还要给他们发一个积极分子的荣誉称号也说不定。 “不是不是，我说岔了，我是想说能够支援祖国的建设，真高兴！”傻柱呲着个大牙，开始傻乐起来。 李安业看着傻乐的傻柱，摇了摇头，这哥们一看就是去劳作的，感情是想过去度假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于傻柱刚刚的激动下蹦出的话，只当是没有听见，毕竟傻柱虽然虎，但是护李安业那也是真护，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傻柱陪着一起去，可能会给自家外甥添点子麻烦，但也绝对好过自家外甥在外面吃亏！ 第585章 大包小包上火车 傻柱跟李安业两个人一起去的事情定了下来，家里的三个女人就开始忙活起来，这小兴安岭可不比四九城，那边稍有不慎可真是要冻死人的。 李安业还特意让崔大可去山里面采购了很多羊绒毛回来，打算给三个人一人弄一套羊绒的秋衣秋裤，再加上羊绒手套和羊绒鞋子，这样才能确保在林场干活的时候不会被冻伤。 他后世的时候在冬天也去过东北那边，那在外面呆上几分钟都是被冷风吹得膝盖疼，那个时候他刚到东北的时候还感叹，这东北的网约车司机是真贴心，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将你送到酒店正门口，像他居住的南方这边就没有这么贴心的服务。 后来他才知道，真的在东北的冬天，就算是短短几步路程，也真能冻得人骨头疼 所以这次去，保暖工作是务必要做好的，听李副厂长说那边林场的医疗条件十分落后，如果在那边冻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尤其崔大可和傻柱都是因为他才去的，所以他自然也要对这两个人负责，千万不能让他们在那边出个什么好歹来。 由于时间比较紧，再加上丁秋楠对于做衣服这事儿不是特别擅长，所以梁拉娣也主动接过了一部分衣物，争取要在三个人出发之前将保暖的衣物给赶制出来。 至于外面穿的棉衣这事儿并不需要他们发愁，李副厂长说了，这次去那边劳作，厂里面会给每人发一件御寒的军大衣，都是部队里面特供的，李副厂长费了好大劲才弄过来的。 毕竟这次去林场劳作的，很多都是厂子里面的骨干，如果这些人在林场那边冻出好歹来，对于轧钢厂来说也是一大损失，所以李副厂长直接亲自出马，弄了一批军大衣过来。 没有什么棉衣，比军大衣更加保暖抗风了。 而傻柱这段日子那叫一个开心啊，他终于可以跟着李安业出去遛遛了， 以前见到李安业到处去出差，每次回来都给他们带那么多好东西，傻柱那叫一个眼馋啊！ 如今终于也有机会跟李安业出去见识见识了， 最重要的是出去了之后就没有媳妇儿管了，真是想想就高兴呐！ 甚至于这几天在食堂后厨抡菜勺的时候，抡着抡着都能哼起小曲儿来。 弄得他的徒弟们个个都是一头雾水，自家师傅似乎对于要去东北林场劳作这事儿不仅不伤心，反而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究竟是哪儿想不开。 “哼，等你们结婚了，有了媳妇儿之后就知道爷们为啥这么高兴了！”傻柱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说道。 似乎刚刚跟刘小花结婚那会儿，跟李安业说自己浑身都是劲的那个傻柱，已经俨然是两个人了 很快就到了预定出发的日子，李副厂长率领着留在厂里的领导，将李安业他们送上了火车，此次去林场劳作的轧钢厂的干部就坐满了一整节火车车厢，其他车厢里面坐的则是其他冶金工厂的人。 他们也都是去小兴安岭那边的林场的，只不过跟轧钢厂可能不是同一个林场，是其他的林场。 由于这并不是出差，而是下放到基层去劳作，所以大家都是坐的硬座过去，李安业自然也是不能搞特殊的。 火车站此时挂满了横幅和大字报，都是歌颂这些自愿下放到基层去劳作的干部的，此时的站台上面也挤满了来送行的家人或是领导。 由于刘小花和宋如章都怀孕了，怕她们在火车站这样人挤人的地方出意外，所以李安业直接让大家都不要来送，易中海和一大妈本来想来的，但也都被李安业拒绝了。 毕竟易中海跟一大妈来的话，刘小花跟宋如章两个人肯定也想来，到时候别偷偷跟在后面来了。 这个时候同一辆列车上面，车厢与车厢的氛围是截然不同的，虽然大多都是冶金系统的人，但也有其他工厂的人在这辆火车上，虽然目的地不同，但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支援祖国偏远地区的建设，下放到基层去劳动的。 而不是冶金系统内的干部的下放，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下放，最少都要两三年才能回到四九城，再加上去的地方也是东北那一片，他们能真正高兴起来才怪。 李安业跟李副厂长告别之后，就带着崔大可和傻柱上了火车，为了节省行李的空间，他们三个人都无一例外地将刚刚发的军大衣和帽子套在了身上，手里面拎着行李，背上还背着厚厚的铺盖。 毕竟到了林场那边可没有人给你发铺盖，这些都是要自带的，再加上李安业担心到了那边晚上也会冷，所以带的就是双层棉花的铺盖，那叫一个厚实，背在背上跟背了一座小山似的。 大家的打扮都跟他们三个人大差不差，毕竟能当上干部家里都是不差的，带的行李也都是很多，估计待会放行李的时候十分够呛，毕竟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行李架都是十分窄的，光是这么多铺盖，能放下都够呛。 丁秋楠由于要上班，所以也没有来送崔大可，如今三人都没有家人相送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在大家都在站台上跟家人依依惜别的时候，李安业他们三个人已经抢先上了火车，将三个人的铺盖全部放到了行李架上面，座椅底下塞不下的行李也统统放到了行李架上面，一下子就将他们这边行李架给塞得满满当当。 解决了行李的问题，三个人已经惹得满头是汗了，十一月中旬的四九城天气虽然也凉，但是万万没有到要棉大衣的地步，更何况他们三个人身上套得还是军大衣。 套上军大衣三个人臃肿得险些并排坐不下来，李安业坐下了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军大衣给脱下来。 “安业，要不要把大衣也塞行李架上面去？”傻柱脱下军大衣，露出里面的褐色毛衣，褐色毛衣外面还套着军绿色的毛衣马甲，都是刘小花给他织的，怕他冷索性就让他全部穿出来了。 “别，咱们就垫屁股底下，晚上火车要是到了东北那地儿估计会冷，到时候盖身上。” 李安业估计待会儿行李架会不堪重负，如果军大衣放上去了，到时候冷了想要取下来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586章 火车出发！ 火车已经开始第一次鸣笛了，证明马上就要发车了，此时还在站台上依依惜别的人，也不得不跟自己的家人分开，上了这一趟开往北方雪地的列车。 果然如李安业所料，很多人的铺盖行李根本就放不上行李架，此时行李架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了， 没赶上趟的人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将铺盖抱在身上，就这样憋屈的坐在座位上面。 毕竟铺盖这东西可不能放在地上，这到了林场之后可是要盖在身上的，如果弄脏了弄湿了的话，那边可没有替换的铺盖了。 傻柱看着那些最后上车的，只能将铺盖盖在身上，一时之间心里也是对李安业的明智十分钦佩，而且这个时候行李架上面俨然是一只蚊子都塞不进去了， 如果真把军大衣给塞上去了，等火车到了后半段的话，想拿下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行李架就跟积木一样，如果执意要拿的话，恐怕他们这一排的行李架上的行李会全部掉下来 轧钢厂的这列车厢里面，李安业的职位是最高的，因为一般混到了科长这个职位的人，年纪都大了，即使是有心想要给自己镀层金，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毕竟大冬天去东北的那边的林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凡是身体素质差一点，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所以这次去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干部，仗着自己体力好，也想为着自己前途挣一把，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是因为名额分配到自己头上了，不得不去的人。 “真好，爷们终于出来了！”傻柱坐在李安业跟崔大可中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下子把李安业挤到窗户边上去了。 “安业，你说这小兴安岭长什么样子？”整个车厢里面，就只有傻柱一个人是兴致勃勃的。 仿佛这一趟出去不是去劳作的，而是去旅游的一样。 “这个时候过去，应该到处都是雾凇”李安业也没扫傻柱的兴，接话道。 “雾凇是什么？”傻柱一脸好奇地看着李安业。 “就是树上结的冰花咱四九城也有，不过只有最冷时候的河边才有。”李安业笑着跟傻柱说道，“那边气温比咱们这边低多了，听说开水泼在外面就能马上结成冰” “那爷们得去好好长长见识！”傻柱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看来对这次去东北的林场是十分期待的。 这也难怪，傻柱自小在四九城长大，唯一出过的一次远门还是跟着自家妹妹去外地找他们的亲生父亲，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灰不溜秋地回来了。 除了这一次去过外地之外，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四九城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去一趟外地可十分不容易，都是需要有正当的理由，街道办才会给你开介绍信的。 而傻柱的职业是个厨子，自然也没有厨子到处去出差的道理，所以傻柱觉得这次出远门十分稀奇，心里面也是特别期待。 冶金系统乘坐的这几节车厢气氛还算是不错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次去东北林场肯定是要受苦受难的，但再苦再难也就半个月左右就回来了。 但是其他车厢就显得有些愁云惨淡了，由于他们是正儿八经要下放到林场去劳作的，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回到四九城的。 所以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拖家带口一起去的，这会儿大家脸上都是愁云密布的，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你说这要是几年以后回来，厂里面还能有他们位置吗？ 抱着这样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以及即将到来的苦难，大家的心情能好才有怪 到了中午，列车员开始挨个分发盒饭，由于这辆列车上面都是要到东北那边去劳作的，所以这辆绿皮火车也是专门指派给他们乘坐的，不仅车票不要钱，途中的饭盒也都是的。 不过这饭盒的味道并不是特别好就对了，傻柱一边吃一边吐槽饭盒难吃，要是让他来做的话绝对不是这个味儿。 车厢里面的人自然都是认识傻柱的，纷纷笑着说等他们到了的林场，一日三餐的事情就拜托傻柱这个大厨师了。 “你们想得美，我这趟出来是我们安业的专职厨师，你们就凑合凑合得了！”傻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本职工作，终于不用窝在食堂做大锅饭了，结果这群人还想将他骗到厨房去做大锅饭，想得美！ 火车行驶到了晚上，已经进入了东北的范围，气温就开始来了一个断崖式的下降，这个时候李安业让傻柱留在座位上的军大衣就派上了用场，三人连忙将垫在屁股底下军大衣给翻出来，将自己给裹住了。 这个时候大家在车厢里面已经开始呼白气了，可见眼下外面的温度有多低，即使车厢内这么多人，温度也依旧是降了下来。 不少人的军大衣早就放到了行李里面，这会儿见到李安业他们裹上军大衣，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毕竟他们刚刚去尝试了一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行李拿下来，但是行李架上面行李跟其他行李一起堆得死死的，不用力是拿不下来的。 但是这一用力，又怕将一排的行李全部给弄下来，到时候整个车厢都会兵荒马乱的，所以好几个人尝试了几下之后，最后都无奈放弃了， 只能跟身边的同伴坐得稍微近一些，这样会暖和一些。 李安业一看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跟傻柱一样，没怎么出过远门的，没有经验也正常，好在车厢里面人多，散发的热量也还算可观，没有裹上军大衣顶多就是冷得难受一些，并不会冻出个好歹来。 而且明天上午他们就能抵达伊春火车站了，到时候大家也自然能将行李全部拿下来了。 想到这里，李安业挪动了一下酸疼的屁股，今夜要在火车上的硬座睡一晚上，明天下了火车就要坐客车去林场所在的小镇，然后由林场那边派车来接应他们，所以今天晚上再难熬也要睡好，明天可还是要奔波整整一天的 李安业将发的大毡帽垫在脑后，就这样靠着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第587章 差点没被冻死 第二天上午火车准时到达了伊春火车站，乘坐了23小时绿皮火车的众人，此时纷纷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解一下酸疼的背部。 “这可是真是遭罪！”傻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跟着崔大可两个人合力将三个人行李全部拿下来。 此时三个人已经将发的大毡帽和军大衣严严实实穿在了身上，甚至还将围巾手套都拿了出来，挂在了脖子上，车厢门一打开之后，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 没有将军大衣穿在身上的，都忙不迭从行李里面将军大衣拿出来，裹在身上，这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大家排着队下了火车，此时他们这截车厢的列车员已经等在了站台上面，示意大家伙儿先在站台上面集合，等待车厢内的所有人都下了火车之后，清点一下人数，再由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带着去火车站外面乘坐前往各自目的地的大巴。 李安业他们这次分配到的林场叫做鹿鸣林场，离伊春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此时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一人帮李安业分担了一包行李，没有办法，李安业除了有舅舅舅妈给自己收拾的行李，还有老向和向婶也给李安业带了一大包吃的带过去，生怕李安业在那边饿着了。 即使李安业已经提前将一些重的，占空间的东西给收进空间里面了，但行李仍旧是有三大包。 幸好有崔大可跟傻柱两个人帮着分担，不然李安业真是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提这三大包的行李，居然爱太多了也并不是全是好事啊 等所有人都拿好行李下了火车之后，大家在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成功坐上了前往鹿鸣林场那一块的客车，还有一部分轧钢厂的人给分配到另一个林场去了，只不过两个林场隔得并不远，但大家还是分了两辆车前往林场。 坐了三个小时车之后，李安业等人被客车司机扔在了一条崎岖不平的马路上面，接下来的路况都是坑坑洼洼的，已经不适合客车行驶了。 “大家在这儿等等，一会儿林场就会派车过来接应咱们了。”李安业擦了一把鼻子，对大家说道。 他是眼下二十个人里边职位最高的，这种时候也自然需要他站出来稳定军心。 此时天上飘着细小的雪粒，大家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不少人已经用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了。 李安业将一个防潮防水的行李包放在地上，这里面装的基本上都是衣物，然后坐到这个行李包上，等待鹿鸣林场的人开车过来接应他们。 “好冷啊”傻柱手上戴着羊绒手套，将两只手盘在一起，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羊绒内里的劳保鞋在铺了一层薄薄积雪的路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 李安业此时也是冻得够呛，虽说如今大家都是全副武装的，清一色的裹着军大衣，戴着大毡帽，但是也架不住这冷风一直呼呼地吹啊 “这样，咱们大家围成一个圈，这样暖和一些，实在冻得受不了的人就到圈中心去，缓过来了再出来替别人”李安业看大家都冻得直哆嗦，林场的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于是提议道。 很快，大家马上按照李安业的指示变换了一下队形，背部朝外地站成了一个圆圈，将寒风全部挡在了背部，果然觉得要比之前好受了许多。 而女同志全部被保护在了在圆圈里面，偶尔也有冻得实在受不了的男同志进人群里面待一下，但都没待多久，就十分自觉地走了出来，继续用自己宽厚的背部抵挡寒风。 就在众人眉毛上面都结了一层冰霜的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两辆军用皮卡车。 这车是林场平时用来运输木头用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去迎接来他们林场劳作的这些干部们。 但是当大家看清楚来的是两辆皮卡之后，脸都垮了下来，这皮卡前面合上司机，也才三个位置而已，肯定是要优先女同志坐进去的，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估计就只能在后面的车斗里面吹寒风了 如今光是站在这里吹风大家都觉得够呛了，这要是上了车，车一动起来，那大风呼呼的，不当场就要交代在这里啊？ 两辆皮卡很快就停在了众人面前，令大家绝望的是，这两辆皮卡的副驾驶还下来了两个穿着军大衣，带着皮毛帽子的男人，一看这打扮估计就是林场管事的人，这下留给女同志的位置估计也不够 “谁是李科长啊？”为首的那个带着皮毛帽子的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他是林场一把手，叫黄秋生，后面的那个是他弟弟，是林场的二把手叫黄冬生。 李安业赶忙迎上去，将手从手套里面拔了出来，挨个跟黄秋生和黄冬生握手，“我是李安业，是这次劳作干部的负责人。” “久仰久仰！”黄秋生笑眯眯地跟李安业握了握手，感觉到李安业手的温度，他连忙一脸愧疚，“不好意思啊李科长，我是黄秋生，鹿鸣林场的一把手，我们路上车子出了些小问题，所以耽误了很久” “您从四九城那边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车点火经常点不着，有的时候开半路上就熄火了” 李安业赶忙表示理解，“咱们赶紧上路！” 黄秋生一看李安业后面那些人确实也都冻得开始哆嗦了，连忙招呼司机下来帮大家一起搬行李。 司机下车将后面的车斗护栏放下来，然后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大木箱子垫在车斗下面，就当做是楼梯了。 大家此时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将行李运上车，黄秋生和黄冬生两兄弟见里面还有六个女同志，于是十分贴心地将自己车里的座位让给了女同志，跟着李安业他们一起坐到了后面的车斗上面。 车子发动没多久，就有人受不住猛烈起来的寒风，开始哀嚎了，“科长，这风吹得我骨头疼” 李安业此时也不是特别好受，“大家将被褥拆了，先盖在身上挡挡风，等到了地方，咱们再把被褥烘干就是了。” 第588章 安顿下来 说完，李安业开始带头拆起了绑好的被褥。 其他人见到李安业这么做，也都纷纷效仿，将自己出发前好不容易绑好的被褥给拆开来裹在身上，抵御寒风的攻击。 毕竟被褥打湿了，烘干之后还能用，如果人冻没了那可就是真的没了 大家坐在皮卡车的车斗后面，又吹了一个半小时的寒风之后，这才到达了鹿鸣农场，此时很多人站都已经站不稳了。 而队伍里面的那六个女同志由于坐在车里面，这会儿看起来状态还是十分不错，但看到男同志们个个脸冻得紫红，心里面也是十分不好意思，下了车之后当即就忙上忙下，帮着男同志安顿起来。 林场提供的住宿是四人一间，李安业傻柱崔大可，还有外贸部的方峰四个人住了一间房子。 林场提供的房子虽然破旧，但起码不漏风，进去里面之后炉子，炕这些维持生命必须的东西也十分齐全。 “柱哥，你先把炉子点起来，然后把咱们的被褥先烘干再说别的。”李安业进屋，抖落了身上的雪籽之后，就开始安排工作了。 “崔大可你去外面打点水，待会我给咱们四个人一人泡壶热茶来，方大哥你跟我出去看看，看看其他人安顿得怎么样” 李安业毕竟是这次劳作干部的负责人，所以这会儿自然是要担负起责任，去看看大家有什么缺少的，能匀一下就给匀一下，不能匀的话就只能去跟黄秋生他们开口了。 由于大家都刚到林场，路上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黄秋生两兄弟也是十分好说话，让他们今天先在屋子里面好好休息一天，示意一下林场的气温，明天再开始上工。 李安业跟方峰两个人分头行动，去检查其他人的情况。 还好这是林场，最不缺的就是木头，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成功炉子给垫上了，总算让冰冷的屋子里面开始有了一丝温度。 “大家先把被褥放到炕上面烘干，不然晚上睡觉可没有干被褥盖了！”李安业挨个提醒大家，先不要急着休息，先把该干的活儿给干好。 “我就住在第一间屋子，你们大家在劳作期间如果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来找我，能给你们解决的我都你们解决” “大家现在先垫垫肚子，晚饭的时候黄队长他们会过来给我们送口粮，大家屋子里都有炉子跟果子，林场是没有食堂的，所以以后一日三餐都需要咱们自己解决。” “大家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最好提前都把工作划分好，别到时候因为工作分配问题闹到我那里去，那我可是不留情面的！” 李安业这个时候才知道作为领导的心酸，带着人出来一趟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人多的地方就有摩擦。 更何况这次跟着他出来的都是厂里面的干部，能在轧钢厂当干部的家里条件那都差不了，一时之间到了鹿鸣林场这样艰苦的地方，还要四个人挤在一个炕上睡觉，自然摩擦就会很多。 所以李安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提前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如果让他知道有不和睦的事情出现，那到时候他可是要在他们这次劳作的评分上面记上一笔的。 同行的六个女同志三个人住一间小屋子，由于里面都是女同志，李安业也没好意思进去，只能在外面将话复述了一遍，得到屋里女同志的满口答应之后，这才折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时他们屋子的炉子已经烧得很旺了，李安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连忙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然后解除帽子手套围脖，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领导，水已经烧开了。”崔大可笑着迎了上来，从李安业手里面接过衣服和其他御寒的装备。 “成，咱们奔波了一路，待会儿喝口热茶驱驱寒，再睡个午觉。”李安业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拿出来一盒茶叶。 这是从李副厂长那里拿的好茶，他自己一直舍不得喝，如今到了条件这么艰苦的地方，自然是要喝点儿好茶奖励一下自己。 李安业将四个人的大瓷缸子都拿了过来，泡了四大杯热茶，四个人就这样盘腿坐在炕上，半眯着眼睛喝热茶。 茶水喝进肚子里，立马在胃里形成了一股暖流，然后流向四肢，四人立马感觉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和刚刚路上的寒冷刺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咱们怎么上工啊？”傻柱喝下一口茶水，长叹一口气后发表了自己的疑惑。 “不然你以为这里为什么艰苦？”李安业反问道。 傻柱一噎，“好像是这么个理，但是这鬼天气，出去一趟鼻子都要冻掉了，还要去伐木啊” 方峰听了傻柱的话，也一脸的懊悔，早知道这里这么艰苦他就不来了 他是听信了徐卫国的撺掇，说他上次去香江跟李安业一起立了大功，如果这会子主动报名去参加劳作的话，可能可能过完年就能升一级。 但是到了地方之后，他很想对徐卫国说，就算是降一级他也再也不要来这样的鬼地方了 本以为四九城的冬天已经很冷了，但没想到跟这儿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气温低到一定的程度，鼻涕都擤不出来的 一鼻孔冰碴子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喝完热茶之后，被褥也烘干得差不多了，大家将被褥铺在了炕床上面，四个人并排躺在炕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四个人被一阵嘈杂声给吵了起来，原来是又有冶金工厂来人了，此时黄秋生正在外面给他们分配住的地方呢。 陆鸣农场这次一共要来三批人，第一批就是李安业他们红星轧钢厂来的一部分干部，第二批是东北另一个城市的冶金工厂的，这两批在这里劳作的时间都不长。 红星轧钢厂是半个月，而另一个红山机械厂是一个月，第三批的话则是南方一个制糖厂的干部，要在这里待三年 如今轧钢厂跟机械厂的已经到了，就只等制糖厂的了 第589章 一来就走后门 等机械厂的人安顿好了之后，已经差不多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黄秋生带着黄冬生还有几个林场的工作人员提着粮食袋子开始给大家分配接下来一周的口粮。 每个人一周的口粮就是一袋棒子面，三捆白菜，三个鸡蛋还有一小袋白面。 这些对于他们这些小干部来说，可以说是吃得特别差了，但是也没有办法，人家林场的人都是这么吃的，他们来林场劳作也不可能搞特殊给他们开小灶的。 等轮到李安业的房间之后，李安业将黄秋生拉到了房间里面，将出发前李副厂长给他的票券和钱拿了出来，悄悄塞到黄秋生的手里，“黄队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您看，我们这一行人里面女同志比较多，您看分配活计的时候能不能给咱们的人分配轻松一些的活计？” 黄秋生不动声色地收下钱和票卷，轻轻咳嗽了一声，“确实啊，你们轧钢厂这次来了六个女同志，这我们这边会好好分配一下的，争取不让你们太难办” 在这个林场工作，即使是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那油水也是特别不足的，所以像黄秋生他们偶尔在林场不忙的时候也会带着猎枪上山去打猎，然后将打来的野味放到运木头出去的皮卡上面，带到附近城镇的黑市上面卖掉，换来的钱就用来补贴自己的生活。 如今李安业给他的钱和票卷已经抵得上他带着弟弟上山打好几次猎了，所以对于李安业的一点小小请求，他自然觉也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看到黄秋生满口答应下来，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将黄秋生给送了出去，“真是太感谢您了黄队长。” “嗨，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么客气的领导。”黄秋生抖了抖手套，重新戴在手上，“咱们林场的伙食确实是不行，但是林场也没有多的口粮了，等有空的时候我带你上山打点儿野味，打打牙祭”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安业连忙笑着应和道。 黄秋生认为李安业这个人十分上道，也能体会他们这些林场基层工作人员的难处，这些钱和票券基本上可以解决他和他弟弟半个月的生活了，所以一下子跟李安业关系也拉得近了起来。 “对了，明儿上工的时候你们可以在水壶里面灌一点酒，到时候也可以暖暖身子，水的话不用担心，我们在林场工作的时候旁边是会烧火取暖，到时候取点子雪融化就有热水喝了”黄秋生认真地跟李安业嘱咐着明天上工的注意事项。 李安业也认真听着。 黄秋生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忙着清点口粮，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于是压低声音对李安业说道，“明儿你们去林场伐木，伐木这活儿比较轻省，咱们林场有柴油手锯，到时候你们伐木的时候旁边还能生堆火取暖” “要是其他工厂的人找你们麻烦，你就说这活儿是上面一早就派好的，如果他们有不满尽管来找我。” 李安业听了黄秋生的话，立刻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又将自己兜里一包没有拆封的中华牌香烟塞到了黄秋衣的大衣口袋里面，这才回了屋子。 这些事情还是李副厂长交代给他的，不然光凭他自己还真没想到可以给林场的管事人送礼，获得轻松的工作。 不过想来其他工厂应该也会照做，但是其他两个工厂都不是四九城的，即使其中有一个也是冶金工厂，但是出手绝对不会比他们轧钢厂大方，所以李安业并不担心黄秋生会收到其他工厂的示好之后，临时反悔。 回到临时宿舍之后，傻柱立马就凑了过来，“安业，你刚刚跟那个黄队长在聊什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 其实刚刚李安业给黄秋生钱和票券的事情，屋里的其他两个人也都看见了，但他们和李安业关系可没有傻柱那么铁，所以也不敢就这样直接上来问，这个时候傻柱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嘴替。 “噢让他给咱们轧钢厂的人分配一些轻松的工作，你不想被分配到去搬木头？”李安业摊了摊手，面对傻柱的耿直也是无奈，还好这个屋子里也没外人。 傻柱听了眼前一亮，狠狠拍了李安业后背一下，“安业，你可真聪明！” 李安业猝不及防被傻柱这一拍，差点没背过气去，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行了行了，这事儿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别在外面胡咧咧。” “方大哥，崔大可你们两个去大家房间里面通知一下，让大家明天在水壶里面装点白酒，没有的话就拿钱去黄队长那里打点回来，他那里有高粱酒，明天上工的时候可以喝点暖暖身子” 缓过气来之后，李安业对两人吩咐道。 傻柱连忙将脑袋给凑了过来，“安业，那我做啥？” 李安业白了傻柱一眼，“你做饭，你做啥？” 傻柱被李安业这一凶，颇有些委屈地将头缩了回去，默默去整理食材去了。 虽然大家分配到的口粮都不丰盛，可他们也都不是傻子，大家都带了很多吃的过来的，就是为了防备林场物资紧缺的情况，这会儿也是派上用场了。 傻柱对李安业带了些什么吃的自然是门清，当即就去翻起李安业的行李包来，边翻边还念念有词的，“安业这个行李包真好，还防水，等我有机会去香江，我也要买个回来” 李安业则是拿着钱出去了，刚刚黄秋生跟他说了，如果他们想吃肉的话也可以去他那买，别的不说，野兔肉是经常有的，所以李安业打算去黄秋生那里看看，顺便拿水壶去罐点儿高粱酒来。 虽然这次他也带酒来了，但是拿的都是茅台，用茅台暖身子的话实在是太奢侈了 出了屋子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天黑得特别早，还没吃晚饭呢就天黑了，不过好在林场住的地方外面也是有灯的，黄秋生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所以不用担心会摸黑。 李安业就这样踩着雪，一深一浅地往黄秋生的住处走 第590章 林场的第一顿晚饭 到了黄秋生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得到方峰和崔大可两个人的提醒，拿着水壶来打酒了。 大家手里面的水壶基本上都是轧钢厂发的钢制扁水壶，虽然容量不大，但是胜在体积小巧，便携性很好，特别适合他们这些小干部平时揣在怀里携带。 黄秋生这里高粱酒的价格也不贵，都是他跟弟弟跟周围的农户收的，打满一个小小的钢水壶一毛钱就够了。 李安业也是将四人的水壶全部带了过来，给了黄秋生四毛钱让黄秋生帮忙将四个水壶打满。 “黄队长，今儿你这儿有野味吗？”趁着黄秋生打酒的工夫，李安业赶忙上前询问道。 黄秋生有些诧异地看了李安业一眼，他知道城里过来的工人干部有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有钱，李安业这才刚到林场第一天呢，就想着买野味了。 他本来以为可能还要过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一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科长级别的干部，心里面也就想通了，“有的，外面冻了一些野兔，你要吗？” “可以啊，多少钱一只啊？”李安业笑着询问道。 “嗨，如果是你要的话，给两块钱就行了，我给你挑只肥的！”黄秋生刚刚收过了李安业孝敬，所以这会儿也将李安业当成了自己人，十分爽快地说道。 “成，那就谢谢黄哥了。”李安业也是十分上道，直接叫上黄哥了。 黄秋生也不含糊，帮李安业打好酒之后，招呼自家弟弟招呼剩下来的人，自己则带着李安业来到了后院，搬开一块石板之后，露出了雪洞内的野兔子，这野兔子已经是放过血了的。 他挑好一只大野兔，直接拎起那只野兔的后脚递到李安业手里，“回去烧点热水拔毛拔了就能吃了，不过拔完毛处理完要赶紧吃，不然就不好吃了” “吃不完的话也可以将处理好的冻肉埋到雪地里面保鲜。”黄秋生一看就是老猎户了，对于怎么处理野兔和保存兔肉的方法说起来那是头头有道。 李安业从兜里面掏出两块钱递给黄秋生，“谢谢黄哥了，这兔子这么肥，一看就好吃！” “哎呀，李老弟这算什么事儿，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你黄哥！”黄秋生十分高兴地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 告别了黄秋生之后，李安业将四壶高粱酒揣到军大衣的两个口袋里面，然后将兔子拎着手里就往回走。 路上遇到经过提醒过来打酒的同事询问兔子的来源，李安业也毫不吝啬地告诉了他们，这也算是给黄秋生拉动了一帮生意。 虽然这有些投机倒把的嫌疑，但是他们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举报黄秋生，毕竟林场发放的口粮实在是太简单了，在这冰天雪地里面，能花点钱吃上野味大家可都是求之不得的。 况且黄秋生手里的野味卖得真不贵，比副食店的猪肉还要便宜，更何况副食店的猪肉是要副食本或者肉票的，但是黄秋生这里可不需要 所以大家开始哄抢起黄秋生手里的野兔子来，将他们后院雪洞里的野兔买了个精光。 黄秋生也是十分开心，毕竟这些野兔往年放在这里可是无人问津的，无论是插队过来的知青，还是正儿八经下放过来劳作的干部，也就前几个月大方，舍得花点儿钱改善一下伙食。 但是渐渐在林场待的时间长了之后，就不愿意花钱去改善伙食了，一方面是看不到离开的希望，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在林场待久了，手头的钱也花得不多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不省着点的话，那就更没有以后了，毕竟如今在林场挣得这些，也只能勉勉强强每天填饱肚子而已 李安业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出来接人的崔大可，崔大可将野兔子从李安业手中接过来，“领导，这么冷的天您要出来，指挥我出来就行了” “这外面多冷啊，您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咱们轧钢厂这么多号人可怎么办啊？” 崔大可并不是拍马屁，而是真心实意关心李安业的。 李安业冲着崔大可笑了笑，“没事儿，我出来转悠转悠，走回去吃兔肉去” 回到临时宿舍，傻柱见到这么肥的兔子，当场就是咧着个大牙乐个不停，直夸李安业厉害，来林场第一天就弄了个这么大的兔子回来。 “今儿我可要好好给你们露一手，你们不知道啊，这川菜里面光是兔肉的做法就好多种！”傻柱眉开眼笑地去处理兔子去了。 李安业他们也没有闲着，为了尽快吃上晚饭，都帮着傻柱打起了下手。 晚饭的红烧兔肉做好了，傻柱又炒了个清炒白菜帮子，打了个蛋汤出来，配上家里带来的酱菜咸菜，摆在屋内简陋的桌子上，看起来也是十分丰盛的一餐了。 从李安业这边传出来的兔肉香味让没买到兔子的人，真是痛不欲生，尤其是机械厂的人，是看到轧钢厂的人手里面拿着兔子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黄秋生那儿有野兔子可以买。 但是当他们赶到黄秋生那里的时候已经迟了， 兔子肉早就被轧钢厂的人给哄抢一空了，如今黄秋生还和自家弟弟商量着，明天去山上查看一下布置的陷阱，带一批新野兔回来呢！ 虽然他们没有抢到兔子，心里面不是个滋味，但他们也不敢去轧钢厂那里闹事，毕竟这个轧钢厂可不是普通的轧钢厂，那可是红星轧钢厂！ 他们机械厂还需要从轧钢厂那边订购机床呢，所以他们是万万不敢得罪轧钢厂的人的，这要是以后回去被自家厂里的领导知道了， 那他们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大家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吞，今晚赶紧消化了，明儿上工的时候可开罪了红星轧钢厂的那群祖宗们 李安业这边已经开了一瓶茅台，四个人一人倒了一小杯，就开始吃起桌上的菜来。 由于明天还要上工，所以大家也都不敢贪杯，只能喝上一小杯暖暖身子也就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喝高粱酒，完全是李安业觉得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红烧兔肉就应该配茅台，高粱酒还是明天上工的时候干喝 第591章 第一天上工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被林场的叫起广播给吵了起来，由于鹿鸣农场这边天气实在是很冷，导致人很容易赖床，所以每天早上都会有广播员在广播里面叫大家起床。 听到叫起广播之后，还有半小时的洗漱时间，然后就要到林场正中央集合，领上各自的工具去上工了。 林场的日常工作就是伐木和运输木头，其中伐木是最轻松的活计，伐木的时候旁边还可以烧火保持温度，毕竟伐木的时候人是很少动弹的，在这样的气温之下长时间不动弹容易冻伤，烧团火在旁边的话就要暖和许多，操作柴油手锯的时候也会比较灵活。 而最累的就是运输木头，林场林子里面的树木那都是有三四米高的，运输木头的人往往是两两一组，用木架子运上两根原木，一直从林子里面运到林场存放原木的地方。 由于气温低，积雪厚，运输一趟木头基本上中途要歇上两三次，伐木的林子跟林场其实并不是很远，但是基本上走半公里就要停下歇十分钟，可想而知这运木头的有多么辛苦了。 并且运输木头的木架子的重量也是不轻的，再加上两根原木的重量，若是抬木头的其中一个没了力气，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经常就有负责运输木头的工人在运输途中被掉落的原木砸中导致受伤的事情发生，相比运输木头， 伐木的工人真的就轻松太多了。 只要操作得当，自己不作死的话那一般没有任何危险，但他们手里拿的毕竟也是柴油手锯，危险性肯定是有的，但是能在做工的时候烤火，这大大提升了大家使用手锯的效率，所以伐木工一般是很少出事的。 李安业起床简单用炉子上的热水洗漱完毕之后，就将自己给全副武装地包裹了起来，虽然待会儿做工的时候能生火取暖，但是这林子里面凛冽的寒风也不是吹着玩的，即使已经习惯了四九城的冰天雪地，但到了这边李安业真的觉得非常不适应。 怪不得这地儿放在古代流放之地呢，这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这样冷的天气，谁想出去干活啊？ 四个人全部洗漱完毕之后，全副武装地出了门，此时大家打扮都是一个样，全身上下裸露在外面的就只有一双眼睛。 到了集合的地方之后，黄秋生稍微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了两个厂的人都到齐了之后，开始分配任务了。 “这次红星轧钢厂的负责伐木，红山机械厂的负责运输原木，接下来大家拿上各自的工具跟我一起去林子里面，林子里面已经有不少咱们林场的工人和知青已经在那里干活了，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一对一教大家工作的。” 黄秋生嘱咐完之后，就示意大家赶紧来他这边领工具，轧钢厂的两人一个柴油手锯，机械厂的两人一个运输原木的木架子。 之所以柴油手锯也是两个人一个，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柴油手锯的功率并不是很大，完成锯断一根原木的话也是需要二三十分钟左右，如果一个人操作这么久的话，容易四肢麻木，这样就容易出事情。 所以伐木的工人也是跟运输的工人一样，是两两一组，交替着操作柴油手锯，没有操作手锯的那一个人就负责在旁边看火添柴，保证另一个同伴的体温。 傻柱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要跟李安业一组，崔大可也不敢跟傻柱抢，只能退而求其次，跟方峰组成了一组。 方峰看着崔大可失落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有些好笑，怎么跟他一组还委屈上了啊？ 领好了工具之后，大家跟在黄秋生的后面到了上工的林子里面，此时林子里面已经有很多穿着厚棉袄的人在工作了，他们当中有的是原本就是这个林场的工人，而有的则是分配过来的知青。 他们身上的棉袄虽然厚，但都是深青色或者是深蓝色的普通棉袄，站在那儿跟轧钢厂还有机械厂一水儿的军大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黄秋生招呼这些老人来带新人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李安业跟傻柱分配到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深蓝色棉袄，袖口处和腋下都有几处补丁。 这个年龄就只有可能是林场的老伐木工了，毕竟知青都是刚刚毕业，从学校走出来的青年。 而看他的穿着就更不可能是分配下来劳作的干部了，毕竟补丁这东西跟干部那可是挂不上钩的，毕竟这个年代的干部待遇是最好的，如果他们都穿不上一身体面的衣服的话，那普通人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负责教傻柱和李安业使用手锯的工人叫尹志远，他面对两个城里下来劳作的干部，虽然没有不耐烦，但也称不上热情。 毕竟在林场工作是根据你今天锯下来的原木来计算工分的，现在却要腾出这么多工作时间来教这些城里来的干部如何使用工具，那么他今天的工分就会比昨天少很多。 关键是不教还不行，如果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在林场的期间因为操作手锯不当受了伤，他这个负责教学的人也会被扣工分的，所以尹志远心里面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李安业自然也是看出来尹志远的不情愿，笑嘻嘻地上前跟尹志远散了一根烟，“师傅，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尹志远接过香烟之后，李安业从军大衣的口袋里面掏出煤油打火机，十分热情地帮尹志远点上了烟。 尹志远抽了一口烟，心里面也是熨帖了很多，同时心里面也感叹这小伙子不愧是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干部，这为人处世真是令人心里舒服得很。 他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嗨，别这么客气，叫我老尹就行，我是鹿鸣林场的老工人了，家就住在这个附近。” “尹师傅。”李安业笑着对老尹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刚来，对这林场的活儿都不熟悉，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老尹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东北人的特性是只要自己看顺眼的人，那就是自己人，所以这会儿老尹对待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也是热情了许多，“来来来，跟我来，我来教教你们怎么使用手锯！” 第592章 纷纷请假，不想去上工 尹志远带着李安业跟傻柱来到一棵较细的白烨面前，“这棵树太细了，是不会计入到工分里头的，但是用来教你们使用手锯是挺好的。” 说着尹志远低头拿着自己手里的手锯，开始教二人柴油手锯的使用方法，“启动的时候要一直拉这个绳子，直到手锯成功运行起来，就可以停了。” 尹志远启动手锯之后，亲自下场给二人示范怎么锯树，“这个手法是挺重要的，不能在一个地方一直锯，要偶尔变换一下方位这才锯得快” 他教得认真，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也学得十分认真，尹志远看差不多了，就停下了手里的手锯，让他们两个人亲自上场试一试。 等眼前这棵白烨被彻底锯倒之后，尹志远也宣布他们两个人已经成功出师了。 “接下来你们找个树稍微密集一点的地方，把火生在中间维持体温，就可以开始了，记住了，如果觉得手冻麻木了，立马就要换人，不然很容易出问题的！”尹志远十分严肃地嘱咐道。 “这个柴油手锯可不是闹着玩的，每年咱们林场都有人把自己的手给锯下来！” 李安业和傻柱忙不迭点头，表示他们两个一定会注意的。 出师了之后，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就找了一片白烨相对密集的地方，开始干活了。 他们两个将林场提供的木柴堆起来，然后拿着铁钳子去老尹那边借了个火种过来，将火升得十分旺了之后，傻柱就拿着手锯开工了。 李安业则是围在火堆旁烤手，“柱哥，你可千万别逞强啊，要是手麻了就赶紧过来烤火，不然你这要没了手，小花姐说不定就要改嫁了啊” 傻柱本来是想自己多干点儿活，让李安业多休息一下，但听李安业这么说，哪里还敢逞强！？ 他要是少了一只手，不能颠勺了，那就没工作了，自家媳妇儿也没工作，到时候就真的只能带着孩子改嫁了，那他岂不是就成了老鳏夫了！？ 所以他感觉自己的手冻得有些麻木了之后，忙不迭关了柴油手锯，换李安业上。 由于两个人都是生手，远远没有那些老伐木工那么熟练，所以一上午的工夫，两个人也只是堪堪锯倒三棵树，获得了三根原木而已。 这如果是靠着林场工分吃饭的，恐怕不出三天就饿死了 中午散工之后回到临时宿舍里面，李安业只觉得腰酸背疼，手也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这才第一个上午而已，接下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要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度过，李安业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傻柱由于常年在厨房工作，所以体力上比李安业是要好的，回来之后也只稍微休息了十五分钟，就开始张罗着做午饭了。 而崔大可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完全能适应林场的工作，这会儿也是精神抖擞的帮着傻柱打下手了。 只有李安业和方峰这俩常年坐办公室的，此时躺在炕上那是恨不得连呼吸都少几下，省点力气。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两个人体力差，如果是在气候温和的地方伐一上午木，二人都是可以吃得消的，可这里是小兴安岭啊！ 抵御低温的侵蚀和寒风的肆虐就已经要耗费一大半的体力了，更别说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劳作了。 “安业，我求求你了，我下午不想去了”方峰躺了半个小时之后，才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哀嚎道，“你看在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上，给我评分评个及格就行了，我实在是遭不住了” 李安业艰难地翻了个身，拍了拍方峰，“没问题，必须及格！” 方峰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心里面已经将忽悠他来的徐卫国骂了个体无完肤。 他奶奶的，既然能升职，他自己怎么不来，把他给忽悠来了！ 想必此时跟方峰一样心理的人有很多，都是盼着镀层金过来的，但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条件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恶劣一百倍，心中都是悔不当初 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劳作十天，这些坐惯了办公室的干部们，那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相反，那些名额分配到了头上，不得不来的人心态反而要平缓一些，他们可不是自己主动报名要求过来的，而是不得不过来，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自然也不存在后悔。 吃完午饭之后，首先是六个女同志那边派了个姑娘来跟李安业请假，说她们实在是起不来了，想跟李安业请半天假。 李安业考虑到这么高强度的劳作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残酷，他一个男的都快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体力本来就比男同志差上不少的女同志呢，所以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 许是在外面观望的男同志们看到女同志那边成功了，赶紧也跑到李安业面前，希望下午能请个假。 “李科长，我们真的是受不住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下午去伐木恐怕会出事情的”一个后勤处的同事一脸苦哈哈地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本来是不想准他们的假的，毕竟这才第一天到林场就这么多人请假不去上工了，他怎么跟林场那边交代？ 但是听到关于安全性的事情，李安业也陷入了沉吟。 确实，如果为了合格完成这次的劳作任务，是牺牲安全为代价的话，李安业情愿放弃这次任务，确实现在大家的体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这个时候再去操作柴油手锯的话的确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行，你们如果觉得自己实在支撑不住的话，下午就别去了，崔大可你出去统计一下待会儿下午还能正常去上工的人数。”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的吩咐，连忙应下，拿着个小本本就出去了， 他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他有自己的记录方法，这点李安业一点儿也不担心。 很快崔大可就回来了，除去他们四个人，在外面的一共还有十八个人，只有五个人表示可以正常去上工。 “行，下午我也不去了，你跟柱哥两个人自己量力而行，不想去的话也别去了，我待会儿去找一趟黄队长，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李安业很快就拍了板。 第593章 不去上工的办法 半个月之后离开农场，大家的劳动任务都会有个评分的，虽然的主评分人是李安业，但是在李安业的评分上，是需要林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签名的。 这也就是李副厂长让李安业一来就给黄秋生送礼，打好关系的原因，如果黄秋生不认同李安业的评分，不肯签名的话，那么这次的劳作将会毫无意义，顶多回去之后，大家都认为你是响应组织号召的积极分子而已，对仕途并没有其他大的帮助。 李安业见黄秋生也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所以打算去跟黄秋生争取一下，看能不能减少一些工作量，目前的工作量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坐办公室的机关干部来说，简直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这个时候红山机械厂那边的反应跟轧钢厂这边差不多，甚至还要更惨一些，他们搬运了一上午木头回来， 中饭都没有力气去做了。 毕竟伐木工交替工作还能时不时休息一下，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看着几百斤的木头一直在走的啊！ 但他们也不敢因为工作分配的问题去找轧钢厂的麻烦，只能默默咽下苦水干活，不过此时愣是一个能起来的都没有了 李安业吃完午饭后继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差不多要集合的时候，才去动身去黄秋生和黄冬生的住处去了。 黄秋生两兄弟住在林场老工人住的地方，也夹杂着住了一些知青，李安业到的时候，这些老工人和知青已经三三两两从屋里面出来，准备上工去了。 老工人和知青是不需要集合的，而且他们上工要早一些，毕竟他们的工作量可不是他们这些临时下放的干部能比的。 “黄哥，你在吗？”李安业在黄秋生的屋子外喊了一声。 “李老弟啊，快，快进来，外面冷！”黄秋生在屋子里面大声应了一声。 李安业推门走进去，黄秋生屋子的炉子升得很旺，所以他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阵暖意，“黄哥，你的高粱酒真是救了我的命啊，而且还好喝” 黄秋生听到李安业这么说，立刻爽朗的笑了起来，“这是咱们林场周围的猎户家里面自己酿的粮食酒，劲儿大，喝了暖身子！” 李安业看到黄秋生脸上掩不住的骄傲，明白自己是夸到点子上了，他从怀里面掏出来一瓶茅台，“黄哥这么好的酒都让我喝了，我也不能小气，这是我们厂里面领导送我的酒，特供的，我拿来给黄哥你尝尝！” 黄秋生只听说过茅台这种酒，但是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个时候看到李安业给自己拎了一瓶传说中的茅台过来， 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我说李老弟，你这也太客气了！” “这酒我留着，现在不喝，赶明儿我跟我老弟上山打个狍子回来， 再把你请过来，咱们到时候再开这瓶酒，一起喝个痛快！” 黄秋生虽然很想知道这传说中的茅台是个什么味道，但是为了不辜负李安业的一片心意，还是生生忍住了，决定等打到了狍子宴请李安业的时候再喝。 攀够了交情之后，李安业才适时的说出了自己眼下面对的困难，“黄哥，不瞒您说，我这次过来实在是遇到了不小的难题啊，我心想黄哥见多识广，想请你一起帮我想想办法” 黄秋生眉头一皱，“李老弟你这不是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有啥困难的你跟黄哥说，想啥办法啊，黄哥能帮的一定帮！” 他们东北人，别的没有就一个讲义气，如今兄弟遇到困难了自然是要两肋插刀。 李安业也没有想到，黄秋生居然这么痛快，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将他们轧钢厂不少人起不来的事情跟黄秋生说了。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呢”黄秋生笑着上前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受不住咱们林场这么艰苦的工作条件，如今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说着，黄秋生压低声音，“李老弟，这工作指标是上面发下来的，你黄哥也没有办法，但是只要完成了工作指标，是谁完成的就不重要了知道吗？” “你可以请咱们林场的老工人帮帮忙，他们一般就是住在这个附近的，认识的老乡多，他们可以帮你们顶工，至于顶工的报酬这个你们得自己跟他们谈，这个我就不管了” 鹿鸣林场十分偏僻，住在附近的老乡基本上都是靠着山里的野物过活，但是打猎这东西毕竟是靠老天爷赏饭吃，而且现在入冬了，猎物就更加难打了。 所以如果李安业他们愿意出钱让他们过来顶工的话，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懂了，还是黄哥有办法！”李安业听了黄秋生的指点，当场就阴转晴，脸色一下就明媚了起来。 “嗨，这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记住了，明儿晚上来黄哥这里吃饭，叫上你那几个朋友，黄哥好好招待招待你！”黄秋生笑着拍了拍李安业。 “欸，那就先谢谢黄哥了！”李安业对于黄秋生想要请他吃饭的事情，也是十分高兴。 一来黄秋生请吃饭，那饭桌上面肯定都是野味，狍子这东西后世可是吃不着的，那可是保护动物，但是以前老一辈的都说狍子肉好吃，这会儿他也有机会可以尝一尝了。 从黄秋生那里离开之后，李安业马不停蹄地将所有人都叫出来集了个合，让他们认识林场老工人，待会儿去林场找老工人谈顶工的事情，大家各自谈好各自的事情，这一块他就不负责了，反正只要到时候劳作指标够了就成，他不管其他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觉得自己完不成劳作指标的话，就趁早找顶工的，劳作指标达标了之后，李安业这边自然会给一个好的评分，但是如果劳作指标不达标的话，就算是他想放水也没有办法。 大家听懂了李安业的意思之后，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会儿能破财免除一些身体上的苦难，那真的不要太值得了，大家都是轧钢厂出来的干部，拿出这点顶工的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大家尽量速度快一些，晚了顶工的人可能就被机械厂的给抢光了。”李安业善意地提醒道。 毕竟人家机械厂的活儿可比他们重多了，而他们也是坐办公室的干部，肯定也会找到顶工这个办法的。 第594章 找老尹帮忙顶工 下午，跟李安业请过假的那些人都出现在了林场里面，抓住上午教自己的老师傅，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可甜了。 李安业自然也找到了尹志远，尹志远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立刻表示他们四个人的指标就包在他身上了。 完成一天的指标是一天一块钱，如果指标不够，需要一天超过指标的工作量的话，超过的部分另外算钱，这也是考虑到李安业他们今天都没有完成今天的指标，往后肯定是要补上的。 这个价格其实是老尹看在李安业的面子上，便宜了一些而已，其他人没有李安业这么客气，会来事的话只会更贵。 找人顶工这个费用，要是给其他人的话可能会考虑自己干一天然后让别人顶工一天，这样能够落下不少钱，但李安业明显是个不缺钱的主，直接跟老尹确定了下来，让老尹找人把他们接下来的班都给顶了。 如今对于李安业来说，能花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但如果他真的在鹿鸣林场勤勤恳恳工作半个月的话，等回到四九城之后身体上绝对会出现很多后遗症，毕竟他们可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条件。 这样长期在低温下进行工作的话，对于身体的损伤无疑是巨大的，傻柱跟崔大可两个人都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所以李安业当仁不让帮他们把钱出了。 至于方峰，三个人的钱都掏了 ，也不差他那一个了。 老尹见李安业这么爽快，直接表示李安业只需要付接下来十四天的钱就行了，今天的工作指标他们帮补了。 于是李安业从怀里掏出了五十六块钱交给老尹，顺便将自己兜里剩下来大半包的华子也一并给了老尹。 虽然如今他们不需要天天来上工了， 但他们需要在林场待半个月也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如今的口粮发放标准来看，李安业觉得日后绝对还有要麻烦尹志远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客气一些绝对是没有错的。 尹志远接过李安业的钱，笑眯眯地数了一遍之后揣进了兜里面，待会儿他出去找几个熟悉的老乡过来帮他们四个顶工，给八毛钱一天就够了，自己还能落下不少。 而老乡自然也会感念他给他们介绍工作的情分，野味这方面自然是少不了他的，所以这个生意无论怎么做他都是血赚的。 “你这个朋友我老尹是交定了，等我放假的时候，我带上好酒好菜过来找你玩！”老尹笑眯眯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对于李安业的满意之情那是藏都藏不住。 “那感情好，那我就在宿舍里面天天等你，你不来都不行！”李安业面对老尹的豪爽，心里面也是特别舒坦。 果然跟这些东北人打交道真是舒服，有啥就说啥，没啥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安业搞定这些事情之后，立马就猫回温暖的宿舍里面去了，别看分配给他们的这些屋子都特别破旧，但是保暖效果是没得说，屋里面炉子一烧起来，整个屋里面都暖烘烘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还别有一番风情。 此时轧钢厂这边没有一个人去林场上工的，他们也都将自己接下来半个月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自己顶了天去工作两三天省点钱而已，家里富裕一些的更是跟李安业一样直接躺平了。 这个时候机械厂的人虽然大部分也没去上工，但还是有硬挺着去上工的，他们惊讶的发现，红星轧钢厂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来上工，按理说他们伐木的工作比他们要更加轻省一些。 如果是他们被分配到了伐木的话，那肯定是咬着牙也要坚持下来的，毕竟在林场工作的这一段经历以后可是会写进档案的，大家都想拿个及格回去。 “这轧钢厂的人都这么豪气吗？从四九城那边赶到这里来，结果现在都在宿舍躺着？”机械厂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是啊，他们的活计可比咱们轻省多了，只要站在那里不动，举着手锯就可以了，咋还不乐意上工呢？” “不行，咱们晚上回去必须得派个人去打探一下，上次野兔子的事情也是轧钢厂的人先发现的，这会儿他们说不定又找到了什么逃避上工的好法子” “对对对，晚上咱们派几个女同志过去问，我就不信他们能扛得住！” 此时李安业这边，傻柱跟崔大可还有方峰三个人一定要将顶工的钱给李安业，而李安业这边死活不收。 “你们两个都是跟着我过来，没有要你们出钱的道理，还有柱哥，你忘了之前咱俩咋说的，谁再提钱的事情，老死不相往来的啊！”李安业斜眼看向傻柱。 傻柱一听到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吭声了。 而崔大可也不敢跟李安业唱反调，只好默默收回了自己手里面的钱，只有方峰还在那里不依不饶。 “安业，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我是自己要来的，这钱我必须自己掏，再说了我还没跟你算我在香江的时候，你给我老婆送这个送那个的，我怎么还能让你给我出顶工的钱？” “行行行，你的我就收下了。”李安业也是拗不过方峰，再者他也知道方峰不差钱，毕竟方峰也是在香江立了功回来的，厂里面的奖励再加上组织上的奖励，那可不比李安业拿到的少呢！ 算清楚了账之后，四个人坐在桌子旁对着屋外的雪景发起了呆，“你说咱们这也不出去上工，在屋子里面猫半个月，会不会无聊死啊？” “放心，黄队长答应我了，有空就带咱们上山去打猎，等咱熟了，就可以问黄队长要猎枪，自己上山耍耍了。”李安业对于消遣时间这事儿胸有成竹，“再说了，鹿鸣林场外面的风景也是特别好的，咱们只要不怕冷的话，也可以去外面遛遛” 傻柱扬了扬眉毛，“遛遛倒是不会冷，只别跟伐木一样，一直站在那里不动，那冷风可真是直往心里面钻” 大家听了傻柱的话，不约而同想起了上午上工时候的情景，不由都打了一个寒颤。 如今奋斗在林子里面的，那都是真汉子！ 他们这些小男人，就只能花钱挡个灾了真真是想到了这里会很冷，但真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冷！ 第595章 打探消息 下午的时候，制糖厂的也到了林场里面，他们被分配到了轧钢厂后面的一排屋子里面，那一排屋子是最破旧的。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轧钢厂和机械厂的人离开之后，这两排屋子就会空下来， 到时候制糖厂的人就可以搬过来，也不用四人一间了，两人一间都完全住得开。 但是如今轧钢厂和机械厂的毕竟都还在，而且他们是冶金系统里面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好地方自然是要紧着他们来。 冶金系统在如今的情况下很吃香是没错，但是制糖厂可不吃冶金系统这一套啊，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们还要在鹿鸣林场待上三年，是绝对不能得罪这里的大队长黄秋生的。 所以即使大家伙儿心里面都十分不满，也只能暂时蜗居在这破旧的宿舍里面。 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傻柱出去将没吃完的兔肉给拿回来，打算晚上做一道五香兔肉给李安业他们吃。 而此时机械厂的人也从林场下工回来了，第一时间找了自己的女同事，撺掇她们去轧钢厂打听一下，为什么他们轧钢厂的下午没有一个人去上工的。 这次机械厂跟过来女同志一共有四个，其中两个长得十分娇俏，俨然是机械厂的团宠，而她们两个人的家庭也是不俗，家里都是机械厂的领导，如今将女儿送过来也是为了镀层金，将工资给提上去。 高挑的那个叫胡桂花，长着一双上挑的媚眼，看人的时候含情脉脉的，直看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而个子稍微矮一些的那个叫苏玫，则有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倒是和秦京茹有点儿像。 两个人被机械厂给推了出来，去轧钢厂打探消息。 “玫姐，咱们去哪儿问啊？”胡桂花虽然长得妩媚高挑，但是年纪却比苏玫小。 苏玫转了转她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指着李安业他们那屋说，“咱们就去那，那里面有个小伙子长得可俊了” “玫姐，咱们是去打听消息的不是相亲的啊”胡桂花颇有些呆滞地看着苏玫。 “不管，就去那儿，你去还是不去？”苏玫柳眉竖起，十分有气势地看着胡桂花。 “去去去”胡桂花马上就屈服了，赶紧挽着苏玫的手，跟她一起走进了李安业的屋子。 她们两个停在李安业屋子门口，苏玫对着胡桂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敲门，胡桂花乖乖照做。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 “我们是机械厂的，想过来询问你们一些事情”苏玫在外面甜甜的回道。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傻柱望着门前两个俏生生的姑娘，脸红了一下，连忙将她们请进屋，“快进来，外面冷” 苏玫一进屋就看到了倚在墙上看书的李安业，眼睛一亮，今儿上午没看清楚，果然长得挺好，一股子书生气。 而且这么年轻就是干部级别的人物了，上午集合的时候她看李安业的做派，倒像是轧钢厂的主心骨。 如果她能拿下李安业的话，那么回去之后自家厂里面的机床可不是不用愁了？爸爸妈妈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狠狠地夸赞她的，到时候父母的眼光就不会只落在自家弟弟身上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苏玫朝着李安业走近，然后站定，用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李安业，“请问，你们下午为什么没有去上工啊？” 李安业从书本上面抬起眼，看到长相甜美的苏玫，挑了一下眉毛，这姑娘一看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被分配到鹿鸣农场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人都已经找到顶工的人选了，所以顶工这个事情告诉他们也没事，毕竟大家都是冶金系统里面的，也算是兄弟工厂，搞不好李安业还从这个机械厂赚过不少提成了。 于是李安业也没有藏私，将顶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苏玫。 这让苏玫心里面信心大增，这么重要的事情眼前这个年轻人犹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告诉了自己，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也有意思呢？ 此时后面的胡桂花听了李安业的话，十分高兴地上来扯住了苏玫的袖角，“玫姐，咱们快回去告诉他们去！” 苏玫闻言，狠狠瞪了胡桂花一眼，这没眼力见的，没见她刚刚跟人家聊上吗？！ 但是胡桂花已经将话说出口了，苏玫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于是笑盈盈地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谢谢这位哥哥指点。” 其实顶不顶工对于她来说无所谓，反正她的劳作指标，有的是男同志愿意替她完成，不过眼下苏玫有了目标，自然也不愿意让机械厂的那些男同事替她顶工了，万一李安业误会怎么办？ 能花点钱解决劳动指标，又能借机跟机械厂的男同事拉开关系，苏玫也正是求之不得。 “哥哥，那我们先走了，有空来找你玩！”说着，苏玫眼角弯起，十分活泼地对李安业摆了摆手，然后拉着胡桂花一起出去了。 殊不知刚刚苏玫瞪胡桂花的那一眼，已经被李安业尽收眼底，这让他心里面起了疑惑。 怎么这两个姑娘性格跟长相这么不符合啊，长得甜美天真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有心机的，反而那个长相妩媚个子高挑的，看起来却是没有什么心眼 想到这里，李安业耸了耸肩膀，不过这并不关他的事情，他如今可是一个有妇之夫，并且家里那个妇女还是只接受丧偶不接受离婚的 后世女医学生拿刀捅出轨男友，刀刀到肉捅了十几刀最后被判定为轻伤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李安业可不敢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苏玫和胡桂花回去将顶工的事情告诉了大家，顿时听取哀嚎声一片。 “轧钢厂的人怎么这么鸡贼，这顶工的事情不会跟野兔子一样，轮不到咱们了！” “我的天啊，你没看到轧钢厂的人去上工，怎么不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们，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赶紧的，咱们现在动身去老工人住的地方，看能不能喝上一口汤！” 真是，轧钢厂的人这么聪明，倒是有些显得他们机械厂的人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了 第596章 都是女儿奴 李安业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发现方峰开始发烧了，估摸着是昨天上午上工的时候吹着冷风又热着了，再加上方峰长期窝在外贸部的办公室没有怎么锻炼过，所以这一下子就撑不住，病倒了。 还好宋如章为了防止李安业跟傻柱生病，一股脑儿给李安业带了许多药品，中药西药都有，其中就有退烧药和治感冒的药，还有很多狗皮膏药，李安业昨晚睡觉之前贴上，今天起来就感觉腰和手臂已经不疼了。 方峰这个时候烧得满脸通红卧在炕上，李安业赶忙给他喂了两粒退烧药和感冒药，方峰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仍旧是没有力气起身。 傻柱也简单做了一顿早饭，众人还没开始吃，就有轧钢厂的同事过来了，说是今天早上起来不少人都病倒了，都是感冒发烧。 “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李安业一听说有不少人病了，急得早饭都没吃，就匆匆跟着去查看状况了。 在林场生病可不是小事，毕竟林场这里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如果遇到病得厉害的还得提前跟黄秋生打个招呼，看能不能送到附近镇上的医院去。 李安业挨个去查看了一下生病的同事，除了有两个女同志病得比较厉害之外，其他人状态都还算可以。 “你们多多观察他们一下，如果一直不退烧，或者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李安业对着这些跟病人同住的人吩咐道。 好在大家都知道小兴安岭这边十分寒冷，出发的时候大多都是备了一些药出来，遇上实在没有带药的，李安业就将宋如章给他带的药拿出来。 毕竟接下来他是不打算再去外面上工的， 所以生病的几率也不大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让这些人赶紧好起来。 他是这次鹿鸣林场轧钢厂的总负责人，如果队伍当中有人在鹿鸣林场出了意外的话，那么他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探查完所有的病号之后，李安业这才得空回来吃了早饭，但依旧是愁云密布的。 不少人跟方峰一样发起了高烧，如果三天之内不退烧的话那麻烦就大了，这肯定是要去镇上的医院输液的，李安业早就跟黄秋生打听过了，林场虽然也有卫生所，但是里面就一个赤脚医生，还是只会开药的那种 好在方峰吃了早饭之后，有了力气对抗病魔，到了中午的时候高烧已经退了，只有一些低烧了。 只是他的被褥衣服被他身上的汗打湿一遍，然后被炕烘干，再打湿再烘干这样几番干湿下来，味道已经十分难闻了。 这会儿四个人都挤在屋子里面，闻着炕床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也着实是醉人。 就在三个汉子打算将方峰挪动一下，把他的被褥全部拆下来拿出去洗一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傻柱上前将门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姑娘，看这打扮应该不是城里过来的。 “你是不是何雨柱？”姑娘好奇地朝屋内看了一眼，问道。 傻柱赶忙点了点头，“你咋知道我的？” “找对人了”姑娘立马抿嘴笑了，“我是尹志远的女儿，我叫尹小凤，我爹说你们城里来的汉子肯定不会自己洗衣服，让我过来把你们脏衣服收一收，拿家去洗了” “这怎么好意思”傻柱挠了挠头，“我们还是自己洗，免得熏着你” 不得不说老尹长得虽然粗犷，但他这闺女生得倒是小家碧玉，尤其是皮肤十分白皙，许是因为住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不经常外出的缘故。 “这可不行，不然我回去我爹该骂我了”尹小凤撇了撇嘴，绕开傻柱径直进到了屋里面。 一进屋她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汗臭味，不由蹙起眉头，小手挡住了自己的鼻子，“这是出了多少汗啊？发烧了吗？” “病人在这种环境下可不行，快把被褥和被子都拆了，我拿家去给你们洗了，明儿就给你们送过来” 李安业和傻柱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可都不擅长洗衣服，李安业后世的时候有洗衣机，自然不需要自己动手，穿越过来他的衣服就被一大妈给包圆了。 而傻柱跟李安业差不多，在没有结婚之前他的衣服都是秦淮茹给洗的，有了刘小花之后就是刘小花帮他洗，所以他还真没自己洗过多少次衣服 况且这个集体宿舍的水池在外面，这么冰天雪地要去洗被子和被褥，估计回来就成了人形冰棍了。 李安业当机立断，将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给翻了出来，脏裤衩被他给藏了起来，自己洗个裤衩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后他又指挥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去拆方峰的被褥和被子，自己则是从行李包里面拿出向婶给他带的糖块和糕点，一样的装了一半拿给尹小凤。 “喏，这是我自己带的吃食，小姑娘肯定喜欢吃甜的。”李安业笑眯眯地将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尹小凤，“回去记得替我们谢谢尹师傅，尹师傅真是太周到了。” 尹小凤接过油纸包，小鼻子凑上去嗅了嗅，嗅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眉毛一下子就舒展开了，要知道住在鹿鸣农场附近，肉食是不缺的，但是其他城里加工的东西就十分匮乏了。 更别说糖这种即使在城里也是十分稀罕的东西，而李安业给她的还是这么精致的点心。 “谢谢你，我爸爸说你们帮了他很大的忙，所以你们不用谢我爸爸了，这点心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丁点味道的！” 说着，小姑娘十分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我家用的是野猪胰腺做的肥皂，洗起衣服来可干净了！” 屋内的三个人看到这么阳光开朗的小姑娘，都不约而同脸上染上了笑意，要是他们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老尹真是人生赢家的啊 很快，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就将方峰身上的臭衣服给扒了，被褥和被子也拆了，然后将大家的脏衣服用绳子仔仔细细捆好，方便尹小凤待会儿拿走。 观众老爷们，先发两章，还有一章晚点发，晚上和朋友喝酒喝多了，我有罪！ 第597章 裤衩风波 “柱哥，你送人一程，外面冰天雪地的，拿这么多东西别摔了”李安业有些担心，虽然这会儿外面没有下雪。 但是之前下的雪都堆积在地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出一层冰碴子了，滑得很。 尹小凤将油纸包藏到自己怀里，小鼻子一皱，对着李安业一个劲儿摆手，“你们放心，我经常来林场，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走，反倒是你们这些外来的容易摔跤，到时候我还得扶你们” “哈哈哈”李安业被尹小凤这么实诚的话给逗笑了，越发想自家媳妇儿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女儿，能有个这么可爱的闺女实在是太幸福了。 他现在都开始有些嫉妒老尹了，你说这么粗犷一人，咋生出这么好的闺女来的！？他咋没有捏？ 尹小凤将他们整理出来的衣物单手拎起来背在背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对着李安业他们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我娘还在家里等我，这些东西我明儿一早跟你们送过来” “我爹说了，让我三天来一次给你们洗衣服，你们可不能拒绝，不然回去我爹又要说我了” 说完，尹小凤大大咧咧地背着衣服出门去了，留下原地三个一脸姨母笑的大男人。 “不行，等老尹来找我们玩的时候，我高低要跟他好好请教一下，咋教育女儿的，咋老尹的女儿这么招人稀罕呢！”傻柱喃喃道。 李安业虽然没有说话，但一脸赞同的表情，女儿能教育成这么活泼开朗的样子，应该是每个老父亲的夙愿 “咳咳”此时躺在床上被扒得就剩一条裤衩的方峰艰难地起身，“我也得跟老尹好好讨教一下，毕竟我家三个女儿” 方峰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的怒视。 这个人，现在是在他们面前炫耀嘛！？ 崔大可看着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愤怒的眼神，默默后退了一步，他刚刚差点就想接话了，他媳妇儿也给他生了个女儿 中午大家随便对付了两口，傻柱特意用不多的白面给方峰做了一碗疙瘩汤，毕竟他如今是病号，吃点细粮总归是没错的。 虽然他跟着李安业搭伙这么久，也是没有吃过粗粮了的，但如今情况不同，林场条件简陋，细粮还是有限照顾病号，他们三个人好生生的吃点粗粮也没有关系。 下午眼看着外面的气温高了一些，李安业傻柱还有崔大可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去洗大家的裤衩子。 崔大可跟李安业还有傻柱住了两天，如今也放开了，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眼下看他的表情他也是不想输的，毕竟输了的话可要手搓另外三个汉子的裤衩，这谁遭得住啊？ 最后三个人一番较量下来，傻柱骂骂咧咧地拿了个木盆准备出去洗大家的裤衩，转身看见方峰半躺在炕上快要笑岔气了， 他狠狠一瞪，“你给我笑，等你好了咱也不划拳了，直接派你去！” 说完之后，傻柱骂骂咧咧地拿着大家的裤衩子出去了，身后李安业和崔大可两个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本来大家商量的是各自洗各自的，但是傻柱不同意，非说反正也就四条裤衩，一个人出去很快就洗完了， 不如来点儿刺激的，猜拳猜输的那个去洗大家的裤衩。 李安业和崔大可两个人没禁住傻柱的游说，于是就同意了，没想到傻柱这个最开始提议的人倒是输了，看傻柱吃瘪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 此时傻柱到了屋子外面的公共水池处，脸色发黑，死命地搓洗着手中的裤衩，嘴里还不停嘟囔道，“下次爷们肯定不会输了！” 结果很快由于手头上的力道没有注意，手里的裤衩子搓出来一个大洞，看这裤衩上的花样应该是方峰的裤衩 傻柱颇有些心虚地将裤衩冲干净水，这裤衩上本来就有几个小洞，如今其中一个小洞因为他一下没注意，发展成了一个大洞，傻柱紧接着又查看了其他两个人的裤衩，果然或多或少上面都有一些洞，一看就知道这些裤衩都有些年头了。 其实傻柱自己的裤衩也是这样的，穿了四五年了，刘小花骂过他很多次了，但是他就是舍不得扔。 毕竟只有男人才知道，裤衩子这东西可不是新的好，只有穿的越久才越舒服，拿再新再好看的裤衩过来跟他们换，他们也是不愿意换的。 经过方峰裤衩的悲剧之后，傻柱洗后面三个人裤衩的时候小心了很多，生怕待会儿进去被三个人群殴，如今方峰病着，就算是想要揍他手上肯定也是使不出力气的 洗好裤衩之后，傻柱装作没事人一样将裤衩拿进屋子里，晾在了炉子旁，当然将方峰的裤衩给晾在了角落里面，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傻柱坐下来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是黄秋生的弟弟，黄冬生。 “李大哥，我哥哥今儿上山逮到了狍子，你记得晚上带上你朋友一起去我们那里吃晚饭，保证那狍子肉鲜掉你们的牙！”黄冬生乐呵呵地对着屋里的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连忙上前给黄冬生散了一根华子，“辛苦你跑一趟了，晚上我们绝对准时到！” “好嘞，那我就先回去帮忙了！”黄冬生接了李安业的烟，别在耳后，乐呵呵的走了。 他对于自家哥哥晚上要开茅台的事情，也是十分期待的，他和黄秋生在鹿鸣林场这么多年了，可是只听说过茅台酒的名声，可没有真正尝过茅台酒的味道。 别说是他们这么偏僻的林场了，即使到了附近的镇上，他也敢说没有几个人喝过茅台酒的，毕竟这酒之前就卖得死贵死贵的，后头又因为产量减少，直接成了特供酒，那是想买也买不着了 这个年代，能成为特供的，那可都是极好的东西，而且普通小干部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特供品的，也只有李安业这种四九城来的大领导，才能接触到特供品了。 瞧瞧这散出来的烟都是特供品，这么大气，怪不得自家哥哥对这位城里来的领导这么看好了。 第598章 哥哥你好厉害呀 黄冬生离开之后， 方峰躺在炕上开始捶着身下的炕哀嚎，“为什么我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生病啊！” 如今他还有些低烧，这个时候是肯定不能出门吹冷风的，而且也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看来他是跟今天晚上的狍子肉无缘了 李安业一脸同情地看着方峰，“这样，等晚上我去跟黄队长套套近乎，看他能不能腾出空来教我们上山打猎，到时候咱们自己上山去打狍子回来，让柱哥下厨做着吃！” 方峰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顿时好受了许多，“还要吃鱼，听说这边的冷水鱼味道也是一绝” “没问题！”这正好跟李安业想到一块儿去了，要说东北的最着名的是什么，那指定就是冷水鱼啊！ 据说在这边生长的冷水鱼不仅又大又肥，而且肉质鲜甜，一点儿也不输长江三峡里面的鱼。 长江三峡里面的淡水鱼在后世基本上已经快要灭绝了，李安业是没有尝过的，而且也一直没有机会往那边去，而如今能在东北吃上一口纯天然无污染的冷水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很快就到了饭点，李安业又从自己包里面划拉了一些糖块还有糕点，用油纸包给包起来，然后用细绳给捆好，去人家家里吃饭也总不能空着手去。 向婶给李安业准备的吃食基本上都是高热量的甜食，因为向婶觉得这边天气这么冷，吃点高热量的甜食有助于维持体温，这样李安业在林场做工的时候不至于这么难受。 其实李安业本身是不喜欢吃甜食的， 更何况如今又有人帮忙顶工， 所以向婶给他准备的这些糖块和糕点正好可以用来送礼。 林场这里依山傍水，在他们城里人看来十分稀罕的肉类鱼类在这里根本就不缺，反倒是加工食品这类特别稀罕，看之前尹小凤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稀罕李安业给的糕点。 所以李安业觉得以后拿这些糖块和糕点送人准是没有错的，毕竟这里这么冷，甜食确实能对抗寒有帮助，而且他这次行李里面带过来的茅台和华子并不多，虽然空间里面不少，但是如今是四个人住在一起，从空间往外划拉容易露馅。 这不多的茅台和华子，当然还是留给自己抽自己喝喽 李安业全副武装穿好御寒的装备，提着油纸包就带着崔大可还有傻柱出发了，出发前他们还特意给炉子添了一遍柴火，防止他们晚上回来得太晚，方峰一个人待在屋里面会冷。 傻柱还给方峰做了一碗疙瘩汤，还十分豪气地给他加了两个鸡蛋，以慰藉他不能跟着一起去吃大餐的落寞。 三个人到了黄秋生的住处之后发现，很多机械厂和轧钢厂的人都围在黄秋生住处外面，正在交头接耳的。 李安业走近之后，立马就明白为什么黄秋生屋子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了，因为从屋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实在是太霸道了，光是闻着就已经将人肚子里面馋虫给勾了起来。 而李安业以前也没有闻到过这种肉香味，估摸着这应该就是狍子肉的香味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将狍子肉的美味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现在闻到这霸道的香味，李安业才是相信了江湖上对于狍子肉的传说。 “哥哥，听说你跟黄队长交情特别好，能不能帮我们进去跟黄队长说说，我们想花钱买这个肉，花多少钱都行！”苏玫远远看到李安业过来，立马就跑了过来，嘟着小嘴对李安业撒娇。 “你咋不自己去说？”李安业稍微皱起了眉头，这姑娘一看就是平时被周围的人捧着，所以使唤人使唤得理所应当的。 李安业猜的没有错，这苏玫的爸爸是机械厂的副厂长，妈妈是机械厂的主任，再加上她人长得好看，可不就是机械厂的团宠呗！身边的男同事没有一个不捧着她的，到林场第一天开始苏玫的活儿就被男同事给抢着干了，如果不是她最后找到了顶工的人，恐怕机械厂的男同事要横着回去了 “哼”苏玫鼻子一皱，“我们进去说了，黄队长把我们赶出来了， 什么人呐” 李安业眉毛一挑，在他的印象里面，黄秋生是一个地道的东北汉子，爽朗热情，绝不会无缘无故将人给赶出来，恐怕是这些机械厂的人不会来事，说话不好听把人家给惹恼了 这个年代可不跟后世一样，有钱就是万能，毕竟这个年代是计划经济，即使你有再多的钱，可市面上可以让你购买的东西很少的，所以大部分人对于钱这个东西比较佛系，只要能够存够以后应急的钱和现在吃饭的钱就可以了。 不跟后世一样纸醉金迷的，拿多少钱出去，都能花个精光。 “既然黄队长不卖，肯定有他的道理，轧钢厂的都散了，围在人家屋子前面像什么话！”李安业脸一板，开始训斥起轧钢厂的同事来。 轧钢厂的人听李安业这么一说，都赶忙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往回走了， 毕竟李安业很少在他们面前说重话，如今还是头一遭，大家自然也被他给吓住了，赶忙逃离现场。 开玩笑，他们肯定能分清楚到底是吃肉重要，还是他们在鹿鸣林场的评分重要，虽然这肉确实是特别香，但如果能在鹿鸣林场拿到合格以上的评分的话，回到四九城还不是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 毕竟厂里面针对他们这批评分合格的人，可是有额外的补贴和奖励的。 轧钢厂的人做鸟兽散了之后，苏玫一脸星星眼地看着李安业，“哥哥，你好厉害呀，他们都听你的！” 李安业瞥了苏玫一眼，眼光不自觉地又去看了看苏玫身后的胡桂花，此时胡桂花一双美眸盯着地上，似乎是在走神。 他再次感叹，这两个姑娘的长相真是应该对换一下，性格与长相严重不符啊！ “行了，你们机械厂的人也都回去，不要堵在黄队长门口了。”面对机械厂的人，李安业说话就没有那么严厉了。 红山机械厂位于东北，离四九城比较远，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李安业这个名字。 虽然不知道，但也没人敢去反驳李安业说的话，毕竟眼前的可是轧钢厂的领导，在冶金行党内，所有人都知道红星轧钢厂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敢不听李安业的话，三三两两散去了。 第599章 肉好吃，用智商换的 胡桂花本来也想跟着走，但是却被苏玫给拽住了，她这会儿心里面恼火得很，刚刚明明是她在跟李安业说话，但李安业的眼睛却一直往胡桂花身上瞟。 果然男人都喜欢长得骚的！ 苏玫在心里面恶狠狠的吐槽道，但面上依旧是笑颜如花，“哥哥，你来找黄队长什么事啊？” 傻柱跟崔大可躲在李安业后面，将苏玫的小心思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傻柱两次想要上前把苏玫给赶走，但都被崔大可给拉住了。 在崔大可看来，男人外面彩旗飘飘是比较正常的，如果李安业有这个心思的话，他正好可以帮忙打个掩护，傻柱这上去可不就坏了事吗？ 李安业完全不吃苏玫这一套，从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大概看出来这这人的本质是什么样子，虽然苏玫长相是属于天真烂漫那一挂的，但是那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看向胡桂花那阴狠的眼神，简直是令人作呕。 作为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李安业是十分反感雌竞这样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宋如章的缘故，宋如章十分符合一个独立女性具有的所有素养，而这也正是让李安业着迷的点。 “小妹妹，我们并不是特别熟，我也没有必要跟你报备的行程。”李安业冷着脸对苏玫说道。 说完之后，他径直带着傻柱和崔大可进了黄秋生的屋子，丝毫不理会原地脸色难看的苏玫。 苏玫这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给下面子，此时心中懊恼地要命，对着胡桂花就狠狠掐了两下，幸好胡桂花穿得厚实，不然肯定要被掐得痛叫出声。 “你是木的啊？不知道帮我说几句话，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 胡桂花低下头，十分木讷地来了一句，“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苏玫抬起脚，狠狠踩了胡桂花一脚，这才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李安业越是对不假辞色，这就越激起了她心中的胜负欲，越发想要将李安业拿下，要让李安业以后跟厂里面的男同事一样围着她打转，这样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黄秋生见到李安业他们过来了，原本阴沉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笑意，“李老弟你终于来了，这狍子肉可是惹来不少油耗子惦念呢！” 李安业自然明白黄秋生说的油耗子就是刚刚围在外面的那些人，不由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不好意思啊黄哥，是我没有管好我们轧钢厂的人，给你造成困扰了” 黄秋生冲着李安业摆了摆手，“你们轧钢厂的人还算是客气，那机械厂的才叫一个气人！” “你出个价，这肉我们要带走，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要我说啊，这批城里来的，能让我看得上，也就李老弟你！其他人那副眼睛都是长在天上的” “咱们鹿鸣林场确实是个偏僻地方，但你这么瞧不起，你就别来我们这地啊！”黄秋生越说越生气。 跟刚刚那些趾高气昂的人一对比，李安业那可就太可爱了，身为轧钢厂的大领导，为人没有一点儿架子，无论待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老尹都当他的面夸了好几回李安业。 还说李安业不愧是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领导，那为人处事真的没的说，跟他打交道那叫一个舒坦。 对于老尹的夸奖，黄秋生也是感同身受，他在鹿鸣林场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城里来的大领导这么接地气，按理说李安业的级别要比他高上许多，可人家还是一口一个黄哥的，真是让人心里面说不出的舒坦。 “嗨，黄哥，犯不着跟他们生气，背井离乡来到这边，大概也是心里面憋屈，我想也不是故意要跟你过不去的。”李安业见黄秋生动气了，连忙出声安慰。 “嗨，不提也罢，还是跟李老弟你打交道舒服，来，快坐，咱们哥几个今儿不醉不归！”黄秋生上来揽住李安业的肩膀，按着他在摆满菜的桌子面前坐下，“我跟你说，你黄哥我今天给你们准备的，可都是咱们东北的硬菜！” “尤其是这狍子肉，你在外面的国营饭店一准儿吃不着！” 李安业听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这味儿我以前也没闻过，实在是太香了！” 很快，五个人就上桌了，黄冬生把茅台给打开了，一人给倒了一杯，二兄弟先是陶醉地闻了闻酒香味，然后抿上一小口，等酒的回味在嘴里爆开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夸道，“好酒！” 而李安业他们这个时候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狍子肉，三个人吃得满嘴流油，甚至没有抽出空来接话。 李安业刚吃了第一筷子狍子肉，就完全不能自已，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紧实弹牙，肉香四溢。 怪不得后世狍子成了保护动物，这如果不被保护起来的话，迟早要被吃光啊！ 黄秋生看三个人吃得这么欢，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这狍子肉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已经是吃惯了的，毕竟狍子可不要太好抓了，甚至都用不上猎枪，你只要看见一只狍子，那么这只狍子肯定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你们喜欢吃待会儿带点狍子肉回去，我这还有很多呢！”黄秋生又抿了一小口酒，笑眯眯地说道，“这狍子好抓，即使是新手也很容易抓到，等哪天得空了，我带你们上山去抓狍子！” 听到这个，三个人都从面前的碗里面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黄秋生，希望他多讲一些关于抓狍子的事情，毕竟这狍子肉实在是太美味了，如果他们学会抓狍子的话，那么接下来半个月的伙食都不用愁了。 黄秋生也不负众望，细细地跟李安业他们说起了怎么抓狍子，“其实狍子这种动物好奇心特别重，我们也喊它傻狍子，你在山上遇到它，就拿着棒子直接追过去就是。” “等它跑了之后，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 它一准儿会回来，看你不动还会靠过来查看，只要趁着这个机会给它一棒子，没打死也不要紧，待会儿它还会回来” 李安业他们听黄秋生的诉说，跟听故事一样，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动物吗？ 难道它们的肉好吃，是用智商换来的？ 第600章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辽吉黑不相信喝醉 三个人填饱肚子之后，就开始端起酒杯，跟黄秋生兄弟俩推杯换盏起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李安业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北上广不相信眼泪，黑吉辽不相信喝醉。 这黄秋生和黄冬生两个人是真能喝啊，五个人喝完茅台喝高粱酒，把傻柱崔大可两个人喝得话都说不全了， 还一个劲儿拉着他们喝酒。 最后崔大可和傻柱直接沦为了麻木的喝酒机器，只要看到黄秋生或者黄冬生举杯，他们就机械的举起杯子喝酒。 李安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并没用空间作弊器，陪着黄秋生兄弟俩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黄秋生兄弟俩看上去比傻柱还有崔大可要好一些，但是如今也是喝好了，兄弟俩个开始拉着对方说起酒话来了。 李安业见差不多了，就起身了，“黄哥，我给你拿的糖块和糕点你记得吃啊，吃完了我那儿还有，可千万别舍不得，这糕点放得时间长了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好好好吃吃吃”黄秋生喝了酒心情特别好，这会儿脸都快要笑烂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玩！”李安业笑眯眯地说道。 “我我送送你们！”黄秋生闻言，挣扎着站了起来，说什么都要送李安业他们。 但是站起来的时候被桌腿给绊了一下，如果不是李安业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个时候已经栽倒地上去了。 “行了黄哥，心意我领了，别送了别送了！”李安业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对黄秋生如今还能完整的说话还是十分佩服的，毕竟黄秋生可是全场喝得最多的人，果然这东北人的酒量就是天生开了挂啊，这也太能喝了 告别了黄秋生兄弟俩之后，李安业十分艰难地一手提溜起一个，走在回家的路上。 还没走几步，傻柱就率先遭不住了，甩开李安业的手急匆匆往前跑了几步，扶着林场的路灯杆子开始“哇哇”地吐了起来。 崔大可听到傻柱在那边大吐特吐的声音，一下子捂住嘴巴也受不了了，也往前跑了几步，但是他还没有扶到路灯杆子就忍不住了，直接化身喷射机，喷了傻柱一身。 “哎呀，下雨了！？这雨怎么是热的啊！？”傻柱还不明所以，抬头一个劲儿望着天，李安业在后面看着，差点没有笑得背过气去。 但笑了没多久，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这傻柱这衣服咋整啊，衣服上全是崔大可的呕吐物，这要是拿到屋子里面去，那味道是真够呛 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李安业还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将已经吐完的两个人拉着往回去的路走。 等到了屋子门口的时候，李安业让崔大可先进去了，然后直接在门口将傻柱沾到呕吐物的衣物全部给脱了下来，然后让傻柱进屋，自己则拿了个木盆将衣物装起来，然后去公共水池处打了一盆水将衣物简单地漂洗几遍。 去除了表面的呕吐物之后，他直接连衣服带盆放在了屋外面，自己进屋去了，虽然知道明天起来放在外面的衣服会结冰，但是这样正合李安业的意，结了冰以后味道就没有那么大了， 等傻柱明儿清醒了之后再自己去把衣服洗一遍。 这么脏的衣服他可不想拿给尹小凤洗，毕竟小姑娘真是怪可爱，李安业也不想坑她。 方峰躺在炕上看着酒气熏天的三个人，颇有些害怕地往墙根缩了缩，“你们怎么喝这么多啊？” “太能喝了”李安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跟东北人还是要少喝酒，那是真的喝不过。 因为气候的原因，东北人平日里就会喝高度数的酒暖身体，家家户户对于酿粮食酒也是十分在行，在这样耳濡目染之下，即使是女同志站出来，那也是能轻松喝趴好几个南方人的。 第二天尹小凤上门将洗干净的衣物和被褥送了过来，李安业又给她拿了不少糖块和糕点，乐得小姑娘眼睛弯得跟月亮一样。 “大哥哥你真好！”尹小凤接过李安业手里的油纸包，照例揣在了兜里，“有空来我们家里玩啊，我爸爸明天就休假了！” 李安业笑着应下之后，小姑娘这才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顺走了不少脏衣服，当然放在外面那盆冻得梆硬的衣服李安业没让他拿走，怕熏着人家小姑娘。 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也很早就醒了，两个人由于昨儿晚上喝得实在是太多了，都没啥精神，当傻柱知道崔大可昨儿将他衣服弄脏了之后，都提不起力气来骂崔大可。 崔大整个人看起来也跟一晚上没有睡一样，憔悴得不行，好在这是粮食酒，第二天他们起来没有头疼，只是有些晕乎罢了。 李安业在后世喝白酒要是喝醉，第二天起来保准头疼欲裂。 吃完中饭之后，李安业去找了一趟黄秋生，问黄秋生什么时候有空带他们去山上玩玩。 “李老弟啊，这几天林场里面事情比较多，估计要等几天了，如果你着急的话，你可以去找老尹，老尹他弟弟就是咱们这里出了名的猎户，曾经猎过一头熊瞎子呢！你请他带你去山上转悠，别的不说，那安全性绝对有极大的保障！” 黄秋生对于这几天不能陪李安业去山上的事情有些愧疚，毕竟他是答应了李安业要带他去玩的。 但是制糖厂的人刚刚过来，因为林场恶劣的条件一直在闹事，这几天他也确实是抽不开身来，只能给李安业介绍了老尹的弟弟。 “没事儿的黄哥，谁都有忙叨的时候！”李安业笑着宽慰黄秋生，“再说了，你昨天给我们的狍子肉都够我们吃上好几天了！” 李安业又跟黄秋生说了会儿话之后，这才动身去上工的地方找尹志远了，他跟老尹的交情也是不错的，既然老尹的弟弟这么厉害，李安业自然也不想去找其他人了。 去找老尹的路上，李安业遇见了胡桂花和另一个机械厂的男人两个人在扛木架子，胡桂花小脸都挤得变形了，但依旧还是跟不上自己男同事的脚步。 “能不能快着点，照你这样做下去什么时候能做完今天的劳动指标啊！？”那个男同事面对胡桂花，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责骂道。 第601章 胡桂花受伤 胡桂花此时小脸已经是煞白一片了，咬着牙齿苦苦支撑着，愣是分不出其他精力去回话了，只能死撑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她脚下一滑，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木架子顿时压住了她半边身子，架子上的原木也往后滑出去了。 “啊”胡桂花显然是被突然倒下的木架子给砸痛了，发出一声细细短促的痛呼声。 “你看看你，这原木好不容易弄到木架子上的，这会儿全跑了，老子倒了八辈子霉跟你一伙！”那个男人见状为了不伤及自身，第一时间将肩上的木架子给放了下去，无疑给胡桂花又造成了二次伤害。 他也没有要上前去解救胡桂花的意思，而是抱着胳膊在一旁冷嘲热讽道，“玫儿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有公主病没有公主命的角色，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远处的李安业俨然是看不下去了，十步并作五步跑了过来，把压在胡桂花身上的木架子给挪到了一边。 此时木架子上的原木已经滚落出去了，所以李安业也能轻松挪动空木架子，按理说胡桂花自己也能挪出来，但她可能是伤着哪里了，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弹。 直到身上的木架子被李安业给移开了， 她这才从疼痛中缓过了神，结结巴巴地跟李安业道谢，“谢谢你” 李安业朝着她伸出手，“能起来吗？” 可是胡桂花根本不敢将自己的手放在李安业的手上，肩膀略微瑟缩了一下，对着李安业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不疼了我就起来了” “我说兄弟，你别管她，就让她搁地上待着，我跟你说她就是矫情！”胡桂花的同伴显然也是在轧钢厂的队伍里面见到过李安业的，十分客气地对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他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说辞，反倒是比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是疼得不能动了吗？”李安业弯下腰，一脸关切地看着胡桂花。 胡桂花面对李安业的询问，更加局促了，她赶紧摇了摇头，“能动的能动的！” 说着她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还真的稍微动了动两条腿，不过看她面上的表情，这稍微动两下疼得更加厉害了。 李安业看胡桂花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他跟宋如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大概知道如果伤了骨头的话那是完全动弹不了的，而且基本上看状态就能看出来，如果是伤到了骨头的话，一般立马就会疼出一身冷汗。 胡桂花眼前的状态显然是吃疼，但离撕心裂肺的疼还差一些，不过也不是说她现在不疼，从她坐在地上不敢起来就知道，她现在也是疼得比较厉害的。 不过这种皮外伤带来的疼痛往往是短暂，休息一会儿之后就不会这么疼了。 “今儿遇上你真是倒霉，我今儿也别想完成劳动指标了，真他娘的晦气！”那个和胡桂花一起抬木架子的男人，见李安业不听劝，仍旧执意要管胡桂花，指桑骂槐了一句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没有半点儿要帮助胡桂花的意思。 李安业看着坐在地上的胡桂花，此时偌大的雪地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胡桂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肯定是不行，这天寒地冻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冻伤。 于是李安业只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走到胡桂花身前蹲下，“上来，我先背你去卫生所。” “不不不，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待会儿自己就能动了”胡桂花感觉自己现在臀部和两条腿都被雪地的温度给冻得麻木了，但还是不敢让李安业背。 毕竟现在每个人都穿得特别臃肿，再背上一个穿得臃肿的人，再加上雪天路滑，李安业很有可能也会摔伤。 “好了，别矫情了！”李安业故作严厉，他也知道胡桂花不是真矫情，这会儿只是用个激将法，按着刚刚那个男人的话说，想必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听到自己别人这么说。 “我可不是吓唬你，冻伤如果严重的话，可是要截肢的，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残废？” 果然，胡桂花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李安业的背，怯怯说道，“大哥，你把我背到机械厂的集体宿舍就行了，卫生所太远了。” “还有你待会儿如果路滑的话，你就直接往后倒，我穿得厚还可以给你垫个背” 李安业费力地将胡桂花背起来，听到胡桂花的话，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姑娘可真是会为他人着想，典型的奉献型人格 但他可不能这样做，拿个女的当垫背的，那他还是个男人么？ 由于两个人穿得都特别厚实，再加上胡桂花个子也高挑，所以李安业背起她来还是有些吃力的，生怕脚下一个不稳把人给摔了。 要知道这虽然是雪地，但是由于是林场到上工地方的一条路，雪早就被人给踏实了，表面还有一层冰碴，这要是摔在这层硬冰碴上面，就跟摔在水泥地上没啥两样。 不过他感觉到了在自己背上的胡桂花比自己更紧张，一直在轻微地抖动。 “你们那天不是过来问了吗，没找到帮你顶工的吗？”李安业十分好奇胡桂花一个女同志，怎么去当搬运工了。 虽说机械厂分配到的是搬运工的工作，但是女同志一般可以申请调配一下，改去绑木架子或是去林场切割原木这样的工作的，只不过这调配下来，之后回去的评分就不如没有调配的高了。 如果胡桂花想要拿到高评分的话，没有申请调配也完全可以找人帮忙顶工啊，毕竟都是城里面出来的干部，一块钱一天的顶工费李安业不相信胡桂花拿不出来 胡桂花咬了咬下嘴唇，“帮玫姐顶工的人今天下午有事不能来，所以我来替她一下。” 李安业听到这个回答，更加不解了，“她怎么不找男的帮她顶，让你一个姑娘家去？” “玫姐不想麻烦别人，再说了我是玫姐最好的朋友，我也想帮她的忙！”身后的小姑娘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602章 闺蜜脑 得，这是一个闺蜜脑。 李安业心里面已经有了数，也没再说什么了。 胡桂花和苏玫两个人住一间屋子，苏玫打开门的时候见到李安业背着胡桂花，顿时眼里的怨气就藏不住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背着她！？”苏玫立马竖起柳眉质问道。 李安业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她们小姑娘的事情他并不想参与其中， 径直进屋将胡桂花放在炕上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无论苏玫怎么挽留都没有用。 他还急着去找老尹，想要上山去玩玩呢！ 李安业走后，苏玫将李安业不搭理她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胡桂花身上，“说，你怎么勾引到他的！？” 胡桂花见苏玫动了这么大火，连忙解释道，“玫姐，我刚刚抬木架子的时候摔了，我没有勾引他” 可正在气头上的苏玫怎么会相信胡桂花的解释，她上前就给了胡桂花一巴掌，将胡桂花的头都打得偏向了一边，“贱人，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你忘了当初全厂的人孤立你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愿意跟你做朋友，但是你如今是怎么报答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对那个李安业有意，你还一整天巴巴地往他身上凑！？” 胡桂花因为天生一张妩媚娇俏的脸庞，走到哪里女人们都认为她是天生的狐媚子，长着一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脸，都是对她唾弃不已。 她刚刚进入机械厂工作的时候，厂里面不少男同事都是跃跃欲试的，但是架不住苏玫带头在厂里面掀起了关于胡桂花的流言，说她为了进厂当干部不知道给多少男人陪睡过。 胡桂花出身普通的工人家庭，怎么会一进入机械厂就到了机关工作，殊不知这是胡桂花在学校成绩优异的结果。 毁掉一个人，往往只需要靠一双嘴巴，关于胡桂花的谣言多了之后，大家都开始对胡桂花不屑一顾，毕竟胡桂花若真是靠着给男人陪睡进的机械厂，那可真是给妇女丢脸！ 而最初的谣言发起者苏玫则深藏了功与名，开始向胡桂花散发善意，这样就收获了一名忠实的簇拥者。 胡桂花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苏玫这样的对待，但她并不敢得罪苏玫，苏玫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女性朋友，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友情她分外珍惜。 正因为如此胡桂花并不了解友情，所以她以为自己只要对苏玫言听计从，就能成为她的好朋友。 “玫姐玫姐，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胡桂花捂着脸，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真的没有勾引李大哥的意思，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又怎么会去招惹你喜欢的人，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而已” “不信你可以去去问刘德，他当时也在场” 苏玫瞥了一眼胡桂花，真是个傻子，就她这个样子还配当她苏玫的朋友，只不过是见她可怜，就当带一条狗在身边罢了 但是苏玫并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她脸色放柔，坐到了胡桂花的身边，“是这样吗那是我误会你了。” 说着苏玫轻轻吹了吹胡桂花红肿的脸颊，“桂花，我刚刚也是太生气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气起来，就不认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伤哪儿了，我帮你看看”苏玫就是这样，打一棍子给一个蜜枣，这么多年一直将胡桂花拿捏在手心里面。 但是这会儿苏玫给胡桂花的蜜枣可是掺了毒的，即使是胡桂花没有这个胆量跟她抢男人，但是李安业绝对是对胡桂花有好感的， 不然也不会对自己不假辞色，恐怕就是做给胡桂花看的。 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断了李安业跟胡桂花两个人之间的可能，在这之前，她得先安抚好胡桂花，不能让胡桂花对自己起疑心 果然，胡桂花面对苏玫的道歉以及嘘寒问暖，虽然心里面还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责怪苏玫了。 苏玫是副厂长的女儿，在机械厂里面一直都是被同事捧在手心里面的，脾气大一些也正常，况且苏玫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对她散发善意的同性。 李安业这边也已经成功抓到了老尹，老尹一见到李安业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手锯，笑眯眯地道，“怎么有空转悠到这里来了？” “我跟朋友想要上山去玩玩，黄队长说你弟弟是附近出了名的猎人，还猎过熊瞎子的，所以我们想跟着你弟弟一起去山上见识见识。”李安业立马开门见山。 老尹听到黄秋生对他弟弟如此夸赞，当即笑逐颜开，“哎哟，这都是黄队长客气，都是些糊口的手艺，明儿我休假，我让小凤上午去接你们，正好你们跟着我弟弟一起上山，下山了咱们好好吃一顿！”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安业给老尹散了一根烟，“那我就不打扰你上工了，咱们明儿见！” “行行行，明儿见！”老尹将烟藏在毡帽里面，笑着跟李安业摆了摆手，重新回到工位上开始工作了。 上工的时候为了方便，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林场的，只有有事或者是休假的时候才会回家去，倒是他女儿尹小凤经常来林场找他，给他送东西。 所以尹小凤对于来林场的路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 老尹让她过来也放心。 李安业离开之后，不少人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潇洒的背影。 要说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他们一般都是下放到这里的劳动的干部，或是分配到这里的知青，大家都是城里人，可这冶金系统的就是不一样。 待的时间短也就算了，可人家就连这短短的日子也不愿意装，直接让附近的住户帮忙顶工了，他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而那些冶金系统的人则窝在温暖的房子里面无所事事。 他们当中除了后来的制糖厂的人，其他人都是来林场很久了， 也知道附近的住户可以帮忙顶工这个事情，人家毕竟是背靠林场，吃的就是这碗饭的。 但是他们在林场日子久了，囊中实在是羞涩，可经不起这一天一块钱的顶工费，再加上他们来林场的日子久了，逐渐也习惯了林场的工作节奏，没有必要再去请人顶工了。 但是这批冶金系统的新人一过来，这幅做派难免让他们这些老人愤愤不平 第603章 滑雪板 第二天，尹小凤就过来了，顺便将洗好的衣服也一并带了过来。 小姑娘知道今天他们四个人都要去她家玩，显然是十分开心，李安业给她的糖块和糕点已经完全收买了她的心，一路上叽叽喳喳地给他们四个介绍她们这附近好玩的事情。 “你们会滑雪吗？”一路上，尹小凤打开了话匣子，蹦蹦跳跳在桥面给李安业他们引路。 方峰今天也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非跟着要一起来，说什么已经人已经快要躺废了，非得出来放放风才行。 “不会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们，我叔叔可会做滑雪板了，他木匠活儿做得特别漂亮，我的滑雪板就是他给我做的。”尹小凤一脸自豪，“我叔叔是全能，又会打猎又会做雪板，还会做我做木偶人！” 住在鹿鸣林场附近，木头这种资源向来都是不缺的，所以大部分都会做点儿木匠活，尹小凤说的滑雪板是双板。 在东北这个地方基本上每年冬天河流湖泊都冻得严严实实的，上面再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那简直就是天然的滑雪场，这个时候都是使用的双板，后世那种花里胡哨很多动作的单板还不流行。 不过这个时候商场里面可是买不到滑雪板的，只能找老木匠帮忙做，而在四九城那边，会做双板的木匠可不多。 在四九城能有一套标准的双板滑雪板，那简直不要太拉风了，大部分人拥有的滑雪板，就是在鞋子下面绑一块小木板，这样滑着走而已。 傻柱听说尹小凤的叔叔会做双板，当即就眼前一亮，跟所有四九城长大的孩子一样，他可是做梦都想要一副标准的双板的，那种绑在鞋子上的木板，可没有标准的双板滑得快！ “那待会儿你可要给我好好看一下你叔叔给你做的滑雪板！”傻柱一脸羡慕地看着尹小凤，他怎么没有一个会做双板的叔叔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小时候简直可以在孩子堆里面横着走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们从鹿鸣林场回到四九城之后，四九城外面的护城河也差不多快要结冰了， 到时候他可以将双板带回去，好好馋一下冬天在那里滑雪的小孩和大人！ 李安业后世也是滑过雪，只不过他比较惜命，玩的是速度比较慢的单板，双板那速度他在滑雪场看到的时候，简直头皮发麻，当即义无反顾选择了单板，还请了个800块两小时的滑雪教练。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双板死得快，单板死得花么？说的就是这滑雪的时候，双板滑雪者一般是死于速度过快，单板滑雪者一般是死于花样太多了，所以李安业当然是选单板，只要他不玩花样，不作就不会死。 但是如今滑雪的知识都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那个滑雪教练了，李安业唯一记得的就是教练屁股真的很翘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的到了尹小凤的家，在尹小凤家里面，李安业见到了老尹的弟弟，尹志高。 不得不说，二兄弟长得真是相像，都是一副十分粗犷的样子，但尹志高的女儿这个时候才五岁，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得李安业心里面直犯嘀咕，而傻柱更是自信心爆棚。 老尹兄弟俩的女儿都长得这么可爱这么标致，对于自己以后女儿的长相，傻柱也是十分期待了。 毕竟他觉得他自己看起来，还是比老尹两兄弟要斯文一些的 尹志高并没有自家哥哥尹志远那么健谈，不过他看起来一副十分可靠的样子。 尹小凤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双板拿了出来，在李安业他们面前炫耀，“看，这就是我叔叔给我做的滑雪板，漂亮？” “我跟你们说，我叔叔做滑雪板的手艺，方圆几十里就没有比得上他的！” 傻柱连忙接过尹小凤手里的滑雪板，当即就爱不释手的摸上了，“这手艺真不赖啊！” “这滑雪板也太板正了！” 傻柱不停地赞叹着，尹志高脸上出现了憨厚的笑容，“老弟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也做一副。” 这还是李安业他们进屋之后，尹志高说得最长的一段话，看来老尹这个弟弟仅仅只是不健谈而已，骨子里面跟老尹一样热情好客的。 傻柱听了尹志高的话，当即就拉着尹志高一口一个尹哥了，“尹哥，我也不能让你白做！毕竟这又废料又费时间的！” “别别别”尹志高听了傻柱的话，急了，一连说了三个别，“不要钱！” 无论傻柱怎么劝说，尹志高就是不要傻柱的钱，最后老尹都过来劝了，“这山里的木头都是的，我老弟也就加工一下，收啥钱呐？何老弟你就别见外了！” 傻柱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李安业，李安业抬眼望天假装没有看到。 傻柱又看了崔大可和方峰一眼，灵机一动，“不是我说，我们四个人要四副呢，这得耽误多少时间呐，你们的时间是用来养家糊口的，这要是不收钱的话，那我就不要滑雪板了” “四副，两块钱一副，行不行，咱们是城里来的干部，绝不能占老百姓一分一毫的便宜，不然回去厂里面要批评我们的”傻柱开始讲大道理了。 李安业看着傻柱一通表演，心里面已经开始在憋笑了，能把傻柱逼得讲大道理的，恐怕也只有淳朴热情的东北老铁了 最后尹志高没有办法，只能松口一块钱一副的价格定了下来，然后挨个给李安业他们四个人量了鞋码。 大家看傻柱这么稀罕这滑雪板的样子，也没有拒绝，乐呵呵地让尹志高帮他们量了尺码，到时候滑雪板做好了， 四个人约着找个地方滑滑雪也是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滑雪板做好了，我跟小凤帮你们送过来。”尹志高笑眯眯地跟傻柱说道。 “没问题！”傻柱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拥有梦寐以求的滑雪板了， 那嘴巴乐得简直合不上。 李安业将自己带来的糖块和糕点交给了老尹的老婆，然后尹志高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带着众人上山打猎去了。 其实这次李安业他们并没有想着要打打猎物，只是想去玩一下，但猎枪还是要带着防身的。 第604章 呼救的女人 冬天山上的大型猛兽并不会很多，反倒是出来觅食的小动物比较多，所以这次尹志高带着李安业他们上山是打算看看之前在山上布下陷阱有没有捕捉到兔子，松鼠这样的小动物。 如果运气好的话，遇上一头袍子那就再好不过了，一头袍子最少是够一家人吃上五六天的，也有可能遇到野猪一类的动物。 但是这里的野猪可没有之前李安业去的那个公社后山上的野猪那么泛滥，毕竟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家户户都是猎户出身，哪儿轮得到它们泛滥？ 可能是是因为常年都能摄取到充足的蛋白质，肉类，所以老尹兄弟俩看起来都是十分健壮，尹志高甚至比李安业这个一米八的小伙还要高小半个头。 这个年代由于物资匮乏， 多数时候普通人的营养都是跟不上的，大部分人的身高都是比较矮的，李安业也是托了家里基因的福，再加上他是家里的独子，所以长得要比常人要高一些。 但是到了这地方，李安业的身高优势就完全看不出来，毕竟人家生活在大山里的人，靠山吃山，手拿猎枪，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自然是不缺少吃食的。 临出发前，尹志高拿出两个长木条分别绑在鞋子的两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增大鞋子的受力面积，这样就不容易脚滑，并且在积雪很深的地方也不至于会一脚踏空。 尹志高这次并不打算带着李安业他们四个人去他平时打猎的山上，毕竟李安业他们四个人对于这边的环境并不熟悉，所以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尹志高挑选了一个比较安全，路也比较好走的打猎点。 方峰虽然是大病初愈，但是有一股好奇心支撑着他，所以一路上他也没有怎么掉队。 很快就到了第一个陷阱的地方，李安业远远地就看着前面小树枝附近吊着一只野兔，尹志高布置的陷阱是绳索陷阱，放一个绳圈在地上，然后再设置几个灵敏度高的机关，只要有小动物踏入这个绳圈里面，去吃放置的诱饵，就会触发机关，绳圈猛然缩紧，然后将它吊起来。 “运气不错，第一个陷阱就有货。”尹志高笑眯眯地用手里的猎枪拨开树枝，然后将早就吊死了的兔子后脚上的绳圈取下来，重新将陷阱给布置好。 接着又用绳子将兔子给绑起来，挂在了身上，继续带着大家前进。 “现在天气太冷了，很多动物都冬眠了，这个时候只有兔子狍子这些耐寒的动物会出来活动。”尹志高一边走，一边跟大家解释着。 除了傻柱，其他三个人都一脸认真的听着。 而傻柱这个时候已经在脑袋里面想野兔的一百种做法了，上次李安业从黄秋生那里买回来的野兔，真是怎么做都好吃！ 几个人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救我！” 尹志远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立马用手势示意李安业他们躲在自己身后，然后一脸戒备地举起了猎枪，慢慢地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 这片区域经常有人过来查看陷阱，所以有女人的声音也并不令人意外，但是是呼救声的话，那么就得相当注意了 因为很有可能是遇到了大型捕食动物，虽然这片区域并不是大型猛兽的地盘，但也保不齐有猛兽会突然窜过来。 “一定要跟紧我，不要乱跑。”尹志高一脸严肃地嘱咐道。 在不清楚前方是什么状况的情况下，李安业他们手里也没有自卫的武器，乱跑的话还有可能会遭遇危险，而在野外遭遇到了大型猛兽的袭击的话，那必然是致命的。 即使是侥幸逃过了一劫，最少也要三个小时才能抵达最近的医院，路上能不能撑得住，那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安业他们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四个人整齐地跟在尹志高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毕竟能让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尹志高突然变脸，那么就说明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了。 尹志高提醒大家尽量压低脚步声，缓缓地朝着声音的方向靠近，毕竟如果是猛兽袭击了女人的话，他们如果暴露了脚步声的话猛兽就会有所警惕，转而对着他们发动进攻。 但是等几人看到呼救的女人之后，脸色皆是一变，五个人都骂了句，“草！” 然后直接飞奔起来，朝着前面赶去。 原来，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副特别香艳的画面——胡桂花被一个穿着厚棉袄的男人按着，身上的棉袄已经被扯破露出了里面的棉絮，里面的毛衣更是已经被翻转到了肩膀处。 胡桂花两条已经被冻得通红的大长腿在雪地里面胡乱踢动着。 “救命啊救救我！”胡桂花仰着头，哭喊着，双手不断地去推眼前的男人，可怎么也推不开。 “叫，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还装什么？！” 傻柱第一个冲到了树下，飞起一脚就将胡桂花身上的男人揣到一边，然后拎起那个男人的衣领，往他的脸上砸了一拳。 男人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傻柱谨记李安业的教诲，叫得越大声就越没事，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 而胡桂花在男人被踹开的一瞬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哭着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 李安业赶紧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用军大衣将胡桂花整个人都裹了起来，此时胡桂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冻得青紫。 脱下军大衣之后，李安业第一时间打了一个寒颤，但如今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胡桂花眼下实在是太凄惨了 那边的男人在傻柱的拳头招呼之下已经慢慢的不喊了，傻柱这才停下了拳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五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胡桂花微弱的啜泣声，还有地上那个躺着的男人的呻吟声。 尹志高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被猛兽袭击的女人，居然是在被一个男人欺负，顿时心中十分懊悔，如果他能尽早赶到的话，是不是还来得及 第605章 凄惨的胡桂花 李安业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艰难地开口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地上凉，你先起来收拾一下自己，我们带你下山。”说完，李安业带头背过身子去，示意大家也背过身子，让胡桂花把身上的衣服给整理好。 在场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如今看到胡桂花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面都没有任何邪念，更多的是心疼。 尤其是几个家里有女儿的，此时心里面真是有一股气憋在那里，十分难受，他们无法想象，如果遇上这种事情的是自己女儿的话，他们应该怎么办。 此时所有人心里面都是十分自责，如果刚刚在听到呼救声第一时间能够赶来的话，是不是就能从那个禽兽手里面救下胡桂花了 大家背过身子后，过了半晌身后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胡桂花在穿已经被男人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 “我好了”胡桂花嘶哑的声音从李安业身后传来。 李安业这才回过头去，见到胡桂花已经将军大衣扣了起来，遮住了裸露在外的春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脚往胡桂花那边去。 没想到胡桂花看到李安业靠近，立马变得十分紧张，“别过来！” 她上挑的媚眼里面全都是戒备的神色，想必是刚刚的经历让她无法再相信别人。 李安业立马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过来。” “你还能走吗？”李安业小心翼翼地看着胡桂花。 胡桂花的眼睛里面都是泪水，脸颊两边都有清晰的巴掌印，应该是刚刚强迫她的男人打的。 “我不下去了，你们走！”胡桂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用忿恨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说完，胡桂花一个箭步窜过来，就要去抢尹志高手里的猎枪。 尹志高是个老猎人，对于猎枪这种自己吃饭的家伙看得自然是特别重要的，胡桂花抢了好几下都没有将猎枪给抢下来。 “冷静冷静！”方峰生怕胡桂花在他们面前出什么岔子，连忙上前抱住胡桂花的腰，将她跟尹志高分开。 “放开我，放开我！”胡桂花一个劲儿地扑腾着，想要脱离方峰的钳制。 “姑娘，同志，想想你的父母，你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方峰死命抱着胡桂花的腰，劝道。 “是啊，胡桂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禽兽葬送自己的性命，我跟你保证，我们将他送到公安局去，他一定活不了！”李安业也赶紧劝道。 这个时候的流氓罪是十分严重，送到公安局去绝对是一颗花生米！ 胡桂花听了二人的劝说，一下子脱力了，软软地瘫了下来，幸好方峰扶着，不然就倒到雪地上面去了。 “可是大家都不会相信我，她们都会说是我勾引刘德的”胡桂花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我长成这副不正经的模样，本来就是有罪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我！”胡桂花字字泣血，似乎想要将从小到大受到过的不公平待遇全部宣泄出来。 她小时候就长得十分漂亮，邻居阿姨都说她长得一看就是古时候的小妾模样，只可惜生在了这个时候 ，要是早出生几百年，说不定就去富贵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她从小就面对这样不怀好意的言语，到了大了一些进入了学校，班上的男同学动不动就喜欢欺负她，毕竟男孩子小时候大多都是喜欢哪个女孩子，就可劲儿欺负她，根本不懂得表达。 而她每每去找老师告状，老师都是一句，“女孩子要自重，不要天天就想着跟男同学搭话。” 这还算是客气的，遇到不客气的老师，直接就是一句，“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勾搭班上的男同学，我看当初就不应该收你进我们班！” 胡桂花长到这么大，身边一直伴随着这样的偏见，因为她长得就像一副很会勾引男人的样子，大家都说她不正经，所以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名声，都会离得她远远的。 所以胡桂花知道，这事儿即使是捅出去了，最后被人谩骂责怪的也只是她一个人而已，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只不过那个男没有得逞而已。 她也不是没有闹过，但周围的人更愿意相信是她主动勾引那个男人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说出这么绝望的话语。 “姑娘，我们这么多人呢，我们都会帮你作证的！”傻柱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胡桂花摇了摇头，“等你们听了他们评价我的话，你们也会跟他们站在一起的，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 ” 最后一句，胡桂花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方峰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家里是有三个女儿，面对眼前弱小无助的胡桂花，他心里面是心疼不已。 “姑娘，我们都相信你，你是一个好姑娘，如果我们不相信你是一个好姑娘的话，怎么会救你，又怎么会阻止你做傻事呢？” 李安业也点了点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胡桂花你是一个好姑娘。” “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背你回去的原因，因为你的眼神骗不了人，你就是一个好姑娘！” 胡桂花听了李安业和方峰的话，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反问道，“我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吗？” 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别人，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是的。”李安业笃定的点了点头，“永远不要因为别人错误而惩罚自己，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胡桂花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最终嚎啕大哭起来。 大家都十分默契地站在原地等待，等胡桂花发泄过后，冷静下来。 毕竟刚刚的场景，他们几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独自承受了这些。 尹志高此时走了过来，将自己的棉袄递给了李安业，因为他已经注意到李安业冻得脸色有些发青了。 “穿上，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抗冻能力比你好一些，待会儿我背着姑娘下山，使点力气就暖和了。” 李安业也没有矫情，接过尹志高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是真的冻得不行了，还不暖和一下他觉得自己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第606章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胡桂花哭了大概十多分钟，直到再也没有力气了之后，这才同意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由于光着腿在雪地里面冻了一段时间，胡桂花眼下是完全走不动的，所以尹志高解下了身上的猎枪和兔子递给傻柱，然后将胡桂花给背了起来。 李安业崔大可还有方峰三个人则是去处理地上那个男人，李安业走近了之后这才认出，这个欺负胡桂花的男人就是之前跟胡桂花一起抬木架子的同伴，刘德。 李安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刘德，发现他没有丝毫反应，估计被傻柱揍得晕过去了。 但是他们肯定是不愿意背这个禽兽下山的，但是这么冷的天放任他躺在这里，不出三个小时就会被冻成冰棍的。 这个人必须死在刑场里面，而不是冻死在这里，那未免太便宜这个禽兽了， 所以李安业直接问尹志高借了麻绳，绑在刘德身上，然后他们三个人轮换着拖绳子，拖着刘德下山。 至于路上刘德碰到树还是被树枝刮伤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刘德送到最近的公安局，将他绳之以法。 众人安全下了山，考虑到胡桂花的情况，大家先到了老尹家里面休整一下，毕竟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好去查看胡桂花的伤势，只能由老尹媳妇儿帮忙照看一下了。 而刘德直接被绑起来扔到了柴房里面让他自生自灭，说句不好听的， 就算李安业他们当时将刘德给打死了，那也是见义勇为，还要给他们颁锦旗，他们将刘德从山上弄下来只是不想他死得那么容易罢了，必须去挨一粒花生米，这才能消除大家心中的怒气。 但这会儿谁也没功夫去管刘德了，经过一上午的奔波，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老尹媳妇儿帮胡桂花身上冻伤的地方涂了一些药膏之后，李安业就跟着老尹媳妇儿进去了。 此时胡桂花正缩在炕床的角落里面，明明屋子里面烧了炉子，十分温暖，但胡桂花却是一直在发抖。 “胡桂花，你能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吗？”李安业试探性地问道。 李安业也不是故意去揭胡桂花的伤疤，而是他需要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这才能够帮助胡桂花，将刘德绳之以法。 胡桂花抬起眸子看了看李安业，她是相信李安业的，她咬了咬嘴唇，跟李安业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天上午的时候，苏玫突发奇想想要去附近的山上转悠一下，胡桂花本来不想去，但苏玫执意要去，胡桂花担心苏玫一个人出事，于是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山上之后，苏玫就突然说她要解小手，让胡桂花站在这里帮她站岗，胡桂花不疑有他，当即就背对着苏玫站起了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被刘德从后面给扑倒在了地上，还好地上的积雪很厚，摔得也不疼，但是下一秒胡桂花就开始惊慌起来， 因为刘德伸手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了。 她大声喊苏玫救她，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苏玫的身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桂花已然是泣不成声，“刘德说，是玫姐让他等在这里的，还说我是个雏，刘德上了我不吃亏，而且到时候我要是闹起来，大家都会说是我自己行为不检点” “他还说，就算到时候有人不相信，苏玫站出来一说，大家就都不会相信我了” 胡桂花说完这句话，已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为什么啊，玫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如果玫姐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要靠近我，要跟我做朋友啊！” 李安业听到这里沉默了，他只觉得苏玫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天真无邪，但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恶毒。 这可是关乎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和未来啊！ 在这个年代，如果一个女人的名声毁了，那简直是无法承受的事情，就连在开放的后世，这样的事情也依旧是不能触碰的区域。 “现在我可以给你想到两条路。”李安业叹了一口气，“第一条是，我们大家可以帮你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是这样的话，苏玫和刘德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但是对于你以后的名声来说，可能相对要好一些” “苏玫和刘德那边如果想要平平安安不要坐牢的话，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正是因为李安业知道这个时候，名声对于女人的重要性，才会对胡桂花这样说。 “第二个选择就是，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把事情说清楚，让刘德和苏玫两个人绳之以法，但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无论胡桂花做出什么选择，李安业都会尊重她的选择，毕竟这个事情对于胡桂花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李安业无法替她做选择。 胡桂花把脑袋埋在臂弯里面，半响之后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跟李安业说，“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凭什么所有的苦难要她自己一个人背，两个始作俑者就可以逍遥法外！？ 即使胡桂花知道，自己这样选择之后，大概率在红山机械厂，乃至是整个红山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是她不怕，她本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即使她一遍一遍想要努力解释，都没有任何用处。 那既然如此的话，她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在亲眼看着两个人被绳之以法之后，她再找个安静，干净的地方静静死去。 这样也比一辈子屈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要好。 “行”李安业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回去跟黄队长要车，咱们一起去公安局！” “你放心，苏玫我也会帮你抓过来，你且安心在这里等你，害过你的人一个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安业此时心里面血脉翻腾，胡桂花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可以这么坚强，向外人揭开自己的伤疤也要让坏人伏法，那么李安业能做的，就只有尽全力帮助她。 李安业出了里屋，“尹嫂，里面的姑娘就麻烦您照顾一下了，我要跟我的同伴回去一趟。” “方大哥你留在这里，柱哥崔大可跟我走！”李安业挥了挥手，带着两人径直离开了。 第607章 对峙 三个人回到林场，找到了黄秋生之后，跟黄秋生说了事情的原委，表示要借司机和车一起去最近的公安局报案。 黄秋生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是出奇的愤怒，“我怎么没想到这群人里面出了这么一个畜生！” “你等着，我这就出门把司机叫回来，跟你们一起去公安局！” “只不过你们要等上一会儿，林场的工人和司机今天都休假，两个司机回去了，我得去他们家里面叫！” “好，麻烦您了黄队长。”李安业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会开车，但是大皮卡这真没开过，他也不敢贸然上手。 黄秋生离开之后，李安业就带着崔大可跟傻柱两个人去抓苏玫了，苏玫也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之一，免得到时候公安同志还要过来林场一趟抓人，一来一回又要耽误不少时间，所以李安业决定把苏玫一起给抓过去。 李安业上次送了胡桂花回去，所以是知道胡桂花和苏玫住在哪里的，他带着傻柱和崔大可，气势汹汹地来到苏玫和胡桂花居住的屋子前面。 “柱哥，踹门。”李安业后退了一步，对傻柱说道。 傻柱立马上前，对着面前的木门就是飞起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了，此时正在屋里紧张地等待刘德好消息的苏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尖叫了一声。 按理说这个时候刘德应该已经办好事情了，怎么还不见两人回来，苏玫前一刻心里面还在想呢，是不是胡桂花太勾人，勾得刘德没完没了了？ 苏玫是打算好了的，等两人回来她就直接大闹一场，一定要让整个林场的人都知道，胡桂花跟刘德两个人苟合了，这样李安业的目光就不会一直落在胡桂花身上了。 毕竟一个破鞋，谁会看得上？ 但她期盼的一身狼狈的胡桂花没有回来，等来的却是傻柱和崔大可这两个彪形大汉。 傻柱将门踹开之后，直接跟崔大可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用抓犯人的方式将苏玫给抓了起来。 此时苏玫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停的在两个人手里面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得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后进来的李安业冷冷说道，“把她带到黄队长那边，等司机一到位咱们就出发。” 此时苏玫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和刘德串通的事情出了纰漏，而面前三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她如果就这样被他们带走的话，那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救命啊！”苏玫想到这里，立刻扯着喉咙叫了起来。 本来这边踹门的扑通一声的声音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会儿苏玫一嗓子，更是将所有的人都给引了过来。 红山机械厂的单身汉大半都对苏玫有好感，毕竟副厂长的女婿谁不想当啊？ 所以大家见到苏玫被两个轧钢厂的男人给钳制起来，立马就冲了过来，“放开她！” “你们要干什么！？就算你们是红星轧钢厂的，也不能欺负女人！？” “就是就是，快放开苏玫！” 李安业冷眼扫了一圈为苏玫出头的男人，“今天人我是必须要带走的。” 他并不想在这里将胡桂花的伤疤揭露出来，而且这样的事情他也真是无法开口。 “救命啊，他被胡桂花勾引了，胡桂花想要害我，他是帮凶！”苏玫生怕李安业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和刘德串通的事情说出来，所以率先给李安业泼脏水。 本来大家还顾虑着李安业他们是红星轧钢厂的人，不敢跟他们动手，但是如今听了苏玫的话，他们都开始愤怒起来。 自从来到了林场之后，他们机械厂就处处让着轧钢厂的人，没想到如今轧钢厂的人欺负到门上来了，还是为了胡桂花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苏玫，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胡桂花那样的人走得太近，你这样善良以后只会害了你自己，你看我说得没有错？”此时人群当中一个女同志痛心疾首地对苏玫说道。 “三位同志，你们不要被胡桂花那个女人给蛊惑了，苏玫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对她最好的，我们都知道胡桂花嫉妒苏玫，所以如果胡桂花跟你们说了什么，那一定都是她胡诌的，她就是想让苏玫过得不好，跟她一样”那个女同志显然是不想事情升级，赶紧上前对着李安业他们劝道。 “你放屁，老子不是听说了，老子是亲眼看到了！”傻柱虎目圆睁，抓着苏玫的手更加用力了，“这娘们心思歹毒，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玫此时痛叫一声，“救救我啊，我好疼” 平日里苏玫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们这下都忍不住了，都上前将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给围了起来。 李安业看他们人多，而且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怕傻柱和崔大可吃亏，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道，“轧钢厂的男人都给我出来！” 轧钢厂的住处就在机械厂上面一排，所以李安业这一嗓子大家都听到了，也听出了是李安业的声音，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一过来就看到李安业他们三个人被机械厂的男人们围在中间，一副对峙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将机械厂的人给推搡开。 而机械厂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一下子双方互相推搡起来。 “够了，你们红山机械厂的，都给老子停手！”李安业见双方开始有肢体接触了，一嗓子吼道，“不然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能在冶金系统混下去，就算老子在红星轧钢厂白干了！” 红山机械厂的人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就停下了手，不得不说李安业的话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 苏玫的爹虽然可以让他们升职的，但人家李安业现在是要让他们在冶金系统混不下去啊！ 谁都知道如今吃香的就只有冶金系统，而他们身处冶金系统，更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为啥制糖厂下放到林场要劳作三年，他们机械厂的只要一个月呢？ 所以李安业这句话成功将他们给震住了，毕竟李安业确确实实是红星轧钢厂的干部，而且看样子职位是这次来的人当中最高的。 如果把他逼急了，他们这些人真的可能在冶金系统混不下去 第608章 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别听他的，我爹是副厂长，难道不比他官大不成？”苏玫见到维护她的人都后退了一步，开始焦急起来。 她一定不能被他们给带走。 “再说了，他就是轧钢厂的一个小干部，真正的大领导怎么可能会下放到这里来，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苏玫的话还是十分有蛊惑力的，大家心里面此时都在思量， 得罪这些轧钢厂的小干部会不会对他们以后的工作有影响。 但是眼下如果不救苏玫，任由苏玫被欺负的话，他们回到厂里面肯定也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机床的事情是厂长和副厂长需要操心的事情，跟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干部关系并不大。 分析清楚了利弊之后，他们又上前了一步，跟轧钢厂的人对峙着，“无论如何，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就是不对的！” “就是就是，玫姐能有什么坏心思？” “退后！”轧钢厂一个个子高的怒视着逐渐靠近的人，吼道。 他们肯定是不会让这些人近李安业的身的，虽然不知道李安业为什么一定要抓机械厂的苏玫，但是他们也是一步不让地护在李安业他们三个人身前。 “那你们可要想好了”崔大可冷笑着开口，“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咱们轧钢厂的李科长，是轧钢厂厂长的干儿子。” “新式机床就是他从鹰酱那边谈下来的，你们想丢工作的就尽管堵在这里，别说是你们机械厂的副厂长了，厂长也不好使！” 大家听了崔大可的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着倒退了三步。 我滴乖乖，那可是红星轧钢厂厂长的干儿子，再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够看的啊！ 人家要是在冶金系统发一句话，他们洪山机械厂根本就不够看的。 苏玫听了崔大可的话之后，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看李安业他们这个架势，今儿是一定要替胡桂花那个狐媚子出头的了。 更何况自己引以为豪的家世在李安业面前那根本就不够看的，即使想让他们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放过她也是不可能了。 毕竟大家都是冶金系统的人，对于红星轧钢厂在冶金系统的号召力比谁都清楚，红星轧钢厂想要搞到一个厂子，只要发个话，就有数不清的冶金厂子争着抢着替他们出头，以讨好红星轧钢厂获得更多的新式机床。 而被针对的厂子要忍受各大冶金工厂的挤压不说，还拿不到新式机床，那么在产量上就会大大落后于其他的工厂，产量垫底的话分配到资源就会越来越少，直到开不出工资倒闭的那一天。 而这个时候的工厂可都是国营大厂，如果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的话，那么厂里面的领导和干部都是要吃瓜落的！ 所以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再阻拦李安业他们，大家都想明哲保身。 没有了他们的阻挡，崔大可和傻柱轻而易举地就将苏玫给带出了她的屋子，李安业冷着脸留下一句。 “今儿也不是我们轧钢厂仗势欺人，而是这个苏玫确实是犯了大事，至于是什么事，现在无可奉告。” “轧钢厂的先散了，回去休息。”李安业看着刚刚义无反顾挡在他们面前的同事，脸色缓和了许多，嘱咐道。 李安业他们带着苏玫到了黄秋生的住处，等着黄秋生带司机过来，此时苏玫的脸色已经十分灰败了，但还一个劲儿在狡辩。 “你们都被胡桂花骗了，你们可以去跟机械厂的人打听一下，胡桂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看没人跟她做朋友好可怜，好心跟她当朋友，但是没想到她这样子害我” 说着，苏玫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如果李安业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山上那一幕的话， 眼下还真有可能被苏玫的演技给骗过去。 但是他们不仅亲眼看到了真相，还在现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胡桂花的绝望。 苏玫说她是被胡桂花冤枉的，试问有哪个女孩愿意用自己的清白去诬陷别人呢？ 李安业和崔大可都选择无视苏玫，而傻柱本来就是个性子火爆的人，他狠狠拍了一下苏玫面前的桌子，“再吵吵，老子把你嘴撕了！” 傻柱凶神恶煞的样子成功吓住了苏玫，苏玫惨白着脸，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刘德不会将她给供出来。 很快，黄秋生就步履匆匆地带着司机过来了，看到苏玫的一刹那愣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招呼李安业他们上车了。 大家上车之后，李安业让司机先开去老尹家附近，然后让傻柱下车去把胡桂花带过来。 胡桂花上车之后看到了车上的苏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胡桂花并没有上去跟苏玫拼命，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苏玫，“为什么？” 她到现在也想不通，苏玫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仅仅是因为怕自己跟李安业接触吗？ 她不相信苏玫的心肠这样狠毒，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为什么要接近她，成为她的第一束光呢？ 苏玫面对一身狼狈的胡桂花，还在装无辜，“桂花，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当时解完小手回来没见着你，我以为你跟我玩捉迷藏，就一直在找你，后来找不到我就回去了” 胡桂花看到仍旧在狡辩的苏玫，惨淡一笑，“玫姐，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当姐姐的。” “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做了，即使你平时有时候发脾气没分寸，可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苏玫恨恨地盯着胡桂花。 为什么？因为你这样天生下贱的人就不配跟我苏玫做朋友，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摇尾乞怜。 但是这样的话她当然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面对胡桂花的质问，苏玫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胡桂花见苏玫这副做派，也无力地闭上眼睛不再去询问了。 由于人太多了，大家本来就是挤着坐的，所以还在昏迷中的刘德被绑着，放在了车斗后面，身上只象征性地盖了件棉袄。 第609章 简直就是时代的败类 一路上，大家都十分沉默，毕竟大家如今看到胡桂花这狼狈伤心的模样，心里面都是十分不忍。 尤其是方峰，他有三个可爱的女儿，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女儿以后遭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他这个做父亲的该怎么办 而胡桂花父母知道自己女儿在这里所遭遇的，不知道该如何痛心，苏玫和刘德两个人行径不仅仅是摧毁了胡桂花的身心，是一个家庭的身心啊！ 方峰现在想的是，自家的三个女儿他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她们离开四九城去下乡的，即使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下乡插队里面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从下乡插队的女同志最后直接在插队的地方结婚生子就能看得出来，毕竟在乡下结婚生子，这就意味着以后放弃了城市户口，这个年代城市户口的含金量不用多说，只要不是特别恋爱脑的女人都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城市户口。 更何况，这些下乡插队的知青都是在大城市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文化水平要比农村人高许多，怎么可能每年都有那么多女知青嫁给当地生产队的汉子呢？ 这其中辛酸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司机将皮卡开到了最近的镇上的公安局，方峰扶着胡桂花下车，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则去车斗上面将冻得开始说胡话的刘德给拖了下来。 一个昏迷不醒，呓语不断的男人，一个头发凌乱，满身伤痕披着军大衣的女人，还有几个裹着军大衣的男人， 这样的组合走进公安局立马就引起了公安同志的注意。 他们心里面对于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也有了猜测。 李安业正要开口解释情况，却被胡桂花给拉住了， 她苍白着小脸，一字一句的跟公安同志说了自己上午的经历。 她说完之后，立马有两个女同志上前，一脸心疼地扶住胡桂花，“来，你跟我们走” 胡桂花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这两个女同志离开了。 刘德和苏玫也被带走了，而李安业他们这几个目击者则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做笔录。 “当时你们听到呼救声，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李安业听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当时带我们一起上山的老猎人，以为胡桂花是遭遇了猛兽袭击，所以我们都不敢就这样直接跑过去。” “我们几个当时也以为是遇到熊瞎子或是什么别的猛兽，就躲在了那个老猎人后面，悄悄往胡桂花那边摸。” “但是没有想到”李安业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公安同志，一定不要轻易放过那刘德和苏玫，他们两个人串通一气，去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真是时代的败类！” 眼前的公安对着李安业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同志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错怪一个人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 此时刘德也醒了，面对公安同志有条不紊的盘问，当即腿一软，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只求一个宽大处理。 “是我们厂副厂长的女儿苏玫指使我的，她说如果我愿意帮她这个忙，她回去就让她父亲升我的职。” “她还说胡桂花的名声反正是这样，到时候就算胡桂花闹起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可以保证我安然无恙。” “她还说别看胡桂花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但是她打听过了，胡桂花其实还是个雏，这样绝对是我赚了，而且她私下听胡桂花跟她说过，胡桂花暗恋我很久了，说不定我的这样胡桂花心里还很高兴呢” “我想着既能爽一下，回去之后又能升职，所以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 面对刘德的招供，审讯他的公安同志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现在的年轻人以为到了深山老林里面就能视法律为无物么？ 同时他们心里面也为受害者胡桂花感到庆幸，如果当时不是恰好有人打猎经过了那个地方，看到了是刘德在强迫胡桂花。 那么这个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之后回去，任凭她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那该会是何等的绝望？ 这个苏玫和刘德两个人的心思也实在是太歹毒了，伤害了的人家姑娘不说，还要商量着往这个姑娘身上泼脏水，把一个受害者污蔑成一个坏分子。 如果没有李安业他们碰巧撞见的话，那么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这小姑娘肯定会被大家的流言蜚语给逼死。 试问一下，你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可是你说出来之后，大家却都用受害者有罪论来定你的罪，你会怎么样？ “谁让你长得那么骚？” “谁让你平时自己不检点，苍蝇不叮无缝蛋！？” “他怎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不反省一下你自己？” 其实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多，作为公安，他们可以将犯罪分子逮捕审判，但无法管住那些人的嘴 录完口供之后，公安同志已经跟林场的队长黄秋生在聊天了，他们表示要联合农场，给李安业他们几个人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同时在李安业他们离开农场之后，他们的个人评分应该予以加分。 “这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人，林场里面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我恐怕也蒙在鼓里面”黄秋生此时也弄清楚了刘德和苏玫之间的阴谋，身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无法想象苏玫这个城里来的小姐，心思居然可以这么狠毒，她这样的行为，说白了就是要害胡桂花的命啊！ 如果胡桂花死在了鹿鸣林场，那么他这个鹿鸣林场的大队长绝对是难辞其咎的！ “你是鹿鸣林场的领导，回去之后你得好好注意一下，我怕这姑娘会想不开啊”一个年长一些的公安同志拍了拍黄秋生的肩膀。 黄秋生点了点头，“回去之后我立马让林场妇联的人过来开导她” 如果胡桂花回去之后真的想不开，在林场出了事情的话，那么他这个大队长也是当不下去了。 但扪心自问，如果胡桂花真的想不开走上了绝路，他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个姑娘真是太苦了 第610章 苏玫的口供 此时大部分人的笔录都已经做完了，刘德和苏玫两个人都老老实实招供了，为的就是争取宽大处理。 苏玫只是被几个公安同志一诈，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刘德死刑肯定是跑不了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争取宽大处理了。”公安当时就是这样跟苏玫说的。 苏玫一听，差点吓得当场尿裤子，把自己为何要串通刘德陷害胡桂花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两个人犯人都招了，接下来就等着上面的判决了，判决书出来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到林场通知你的”一个女同志温柔地苏玫理了理军大衣的衣领，“你不要多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跟你保证，害你的那两个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胡桂花却是摇了摇头，跟眼前这个女同志请求道，“我想看看苏玫的口供，可以吗？”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个女同志稍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去取苏玫的口供了。 其实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在犯人没有判决之前，口供是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但是胡桂花毕竟是这起恶性事件的受害者，并且她的经历也是让这个女公安同志十分心疼。 人家就是想求一个为什么，她也愿意在职权的范围之内满足胡桂花这个小小的要求。 很快，她就将苏玫的口供取了过来，给胡桂花看，胡桂花看完之后，就捂着脸开始哭了起来。 “竟然是因为这个仅仅只是因为这个” 方峰看到胡桂花的反应，皱了一下眉头，将口供拿过来，看了几眼之后脸色立马变得十分复杂，他古怪地看了两眼李安业，见李安业看得莫名其妙。 李安业从方峰手里面拿过那几张写有口供的纸张，刚看了一个开头，脸就绿了。 苏玫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多看了胡桂花两眼，对胡桂花态度比对她的态度要好，就要设计毁了胡桂花的人生，让胡桂花跟自己再没有可能！？ 就算胡桂花没被毁，他跟胡桂花两个人也是不可能的好不好，苏玫在犯恋爱脑之前，能不能去打听一下，他家里媳妇儿马上就要给他生三胎了！ 这算什么事儿！？ 李安业即使心里面再震惊，再想不通，也不得不承认胡桂花是被自己连累了，也许如果当时他没有将受伤的胡桂花背回去的时候，胡桂花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李安业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该让他如何是好 胡桂花此时也止住了哭泣，看见李安业拿着口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样，连忙吸了吸鼻子，“你放心，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她反倒还开始安慰起李安业来了。 “不是你跟我说的，永远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李科长，谢谢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这件事情是苏玫她想不开，不关你任何事情” 李安业一脸复杂地看着胡桂花，胡桂花在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之后，还反过头来安慰自己，反而让自己的心里面的负罪感更重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他一个已婚男人怎么能摊上这事情 莫非以后出门要将已婚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么？ 方峰此时看向李安业的表情也是说不出来的古怪，平心而论他自然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李安业算不上有任何过错，李安业上次背胡桂花回去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如果当时是他站在李安业的位置上面，他也不会犹豫，将胡桂花给背回去，毕竟如果长时间坐在雪地上面，那冻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来到林场之后就被林场的人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晚上喝酒的话千万不要去外面，如果醉倒在了雪地里面的话，重则冻死的，轻则冻伤截肢。 毕竟林场之前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从南方分配过来的晚上喝多了酒回去，结果路上就醉倒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等到第二天大家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冻实了 “我明白。”李安业对着胡桂花点了点头，“咱们先回林场。” 他此时不仅是身体上疲累，连心也累了。 黄秋生此时跟公安同志的对话也已经结束了，大家重新坐上林场的大皮卡。 由于前面少了一个苏玫，所以没有来时那么拥挤了，傻柱也看到了苏玫的口供，这会儿想安慰胡桂花和李安业两个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可就苦了崔大可，他看到大家看了口供之后都是一脸的古怪，而他根本就不认字，平时采购记账都是用自己自创的符号来记账的，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口供上面写了什么，让气氛一下子变得这么古怪。 但他也不敢轻易开口去问，毕竟大家这会儿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 他又不是傻柱那样不会看人脸色的人 所以这一路上崔大可真是抓耳挠腮的，好奇心旺盛得不行，但又只能憋在心里，差点把他给憋出病来。 到了农场之后，胡桂花习惯性地想回自己的屋子，却被李安业给拦住了，“你这段时间先住我们轧钢厂那边” “我给你安排一个屋子，待会儿让人把行李给你送过去。” 李安业担心胡桂花现在回自己屋子，机械厂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本来机械厂的人对她的态度就十分差劲，从胡桂花受伤，刘德管都不想管就可以看出来。 到时候胡桂花回去了，他们肯定要询问自己为什么将苏玫带走，到时候胡桂花要在众人面前又一次自揭伤疤不说，机械厂的人还很有可能往她伤口上撒盐。 到时候胡桂花说不定会被这些风言风语给逼出一个好歹来。 住到轧钢厂这边，跟轧钢厂的女同志一起住，李安业至少可以让她们多多照看胡桂花一二，别让胡桂花想不开。 如果胡桂花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想不开走上了绝路，那么他真的也要想不开了 胡桂花知道李安业担心什么，她冲着李安业点了点头，“好。” 她是存了死志，但她绝对不会死在这里，如果死在这里，死在李安业面前的话，李安业肯定会内疚，黄队长也会因为这个事情受到牵连。 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不拖累任何人，不麻烦任何人。 第611章 我的内心也很脆弱啊 李安业将胡桂花安排到了三个女同志的屋子里面，并趁着胡桂花在屋里收拾的时候，将她们三个人拉到了屋子外面。 “胡同志受了很大的委屈，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我把她安排在这里，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她一下。” “我知道你们三个都是厂里面出了名的好同志，善良又热心，这事交给你们我也十分放心。” 三个女人在李安业的一番夸赞之下，立刻就迷失了自我，拍着胸脯向李安业保证，她们一定将胡桂花给照顾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出一丝差错。 “行，那你们在屋里陪着她，我去叫人烧水，待会儿让她好好洗个澡，再睡一觉” 李安业说完之后，就挨个屋子去敲门，让大家都烧一壶开水，待会儿送到那三个女同志的屋子里面去。 胡桂花遭受了这些，现在肯定是想把自己洗干净的，但是林场并没有澡堂，平时林场的工人想洗漱要么就是等休假回家洗，要么就是平时打点热水擦洗一下身体。 想在林场洗个热水澡是相当困难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力量大，热水大家用炉子一起烧的话，很快就能烧够一桶洗澡水。 只不过这能洗澡的大木桶还是得去找黄秋生想办法。 “洗澡的木桶啊”黄秋生听了李安业的要求，“这样，我媳妇儿有一个，我带人回家给你搬过来！” “黄哥，麻烦你了！”李安业连忙道谢。 黄秋生闻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李老弟，是黄哥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跟你朋友，我这个大队长恐怕都当不长了” 黄秋生一脸苦笑，“你现在也是相当于帮我安抚胡桂花，如果她在林场出了事情的话，当不当得成大队长无所谓，但是你黄哥我过不去心里面这一关啊” 李安业表示理解，“黄哥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照看胡桂花的。” “李老弟，你真是一个好人，之前我特别看不惯你们这些城里来人，但是李老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黄秋生一脸郑重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以后你有事儿跟你黄哥言语一声，黄哥说什么都帮你办好！” 说完，黄秋生进了后院，一口气给李安业拿了三只野兔和和一捆狍子肉，“这些你拿回去，胡桂花那边待会儿我再差人去送。” “别的不说，李老弟你在林场这些天的肉食，你黄哥一手给你包了！” 李安业也不客气，“谢谢黄哥了！” 他已经摸清楚了跟东北人打交道的精髓，那就是东北人给你塞什么，你绝对不能拒绝，拒绝就是看不起人家。 东北人只接受回赠，不接受拒绝！ 不一会儿洗澡的木桶和大家烧的热水都已经到位了，此时和胡桂花同住的三个女同事也大概猜出来了胡桂花遭遇了什么，心里面对于胡桂花的怜惜也更加多了。 如今看到屋里的洗澡水，大家心里也有些羡慕，毕竟她们也都知道在林场能洗个热水澡有多么困难。 “要不你们先洗，我最后洗就行了，这样不会弄脏你们的”胡桂花小声提议道。 她看出来了三个女孩子也很想洗澡，跟在苏玫后面让她已经习惯了将别人诉求放在第一位。 “桂花，我们三个年纪都比你大，你不用处处照顾我们。”三个女人中年纪最大的花姐一脸严肃地对着胡桂花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你不能一直以其他人为先，你要多为自己想。” “只有自己先对自己好，别人才会对你好。” 胡桂花听了花姐的话，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只有先自己对自己好，别人才会对我好” 花姐拉起胡桂花的小手，“桂花，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不然李科长也不会这么帮助你，你不知道李科长平时在我们厂里面避嫌避得可厉害， 他怕自家媳妇儿多心。” “所以啊桂花，你不要辜负李科长的一番好意，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咱们洗干净重新做人！” 胡桂花红着眼睛，冲着花姐点了点头，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嗯！” 花姐带着另外两个姑娘去隔壁屋出门去了， 将空间留给了胡桂花，让她好好将自己清洗干净。 此时崔大可也从方峰和傻柱嘴里面知道了苏玫的口供上面写的什么，当即十分愤怒，“这女的怎么这样，这不是坑害我领导么！？” 傻柱也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安业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无妄之灾罢了，他很快就会想通的。” 方峰也点了点头，“安业其实内心十分强大，你不用担心。” 李安业这个时候在门外面听到了两个人的话，他很想说一句他的内心也是很脆弱的啊 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特别不知所措。 一方面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胡桂花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另一个方面就是李安业觉得自己的做法也稍微欠妥当。 但李安业也不后悔，毕竟他当时也想过去喊人来帮助胡桂花，但是这样一来他拿不准胡桂花会不会冻伤。 李安业咳嗽了两声，推门进去之后，屋里的三个人都是十分默契地不说话了， 傻柱看到李安业手上提的东西，眼前一亮。 “好家伙，我还正想说咱们今天上山打猎就弄了一只兔子，还在尹志高那里，你这就捅了兔子窝回来啊？” “黄队长给的。”李安业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傻柱，笑道，“够咱们吃好几天的了，待会儿你做好了给胡桂花她们屋子也送一份。” “那必须的，都不用你吩咐！”傻柱大大咧咧地回道。 李安业脱了脚上笨重的劳保鞋，上了炕，他今儿真是累了，本来以为轻松愉快的上山打猎，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情 真是近几天都不想上山了。 傻柱看李安业情绪有些低落，马上笑着提议道，“等咱们四个的滑雪板做好了，咱们就去滑雪，地方我都打听好了， 上工不远处就有一个大湖，这会儿已经冻实了，最适合新手滑了！” “到时候咱们问黄队长借点凿洞的工具，说不定还能来个冰钓！” 第612章 给我往死里揍 距离上山打猎过去了整整两天，李安业他们四个人在屋子里面也窝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尹小凤和尹志高两个人将做好的滑雪板拿了过来，三个人这才打起一点儿精神。 “你们如果想要去湖边冰钓的话，我虽然没有工具，但是可以借一个兽皮帐篷给你们，到时候你们钓鱼的时候支在旁边，可以防风保暖。”尹志高听了大家的打算之后，笑眯眯地提议道。 傻柱一听还有兽皮帐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本来大家都担心冰钓会不会太冷了，这下有了兽皮帐篷之后就不用担心了，这样滑雪的滑雪，累了就可以钓会鱼，冷了就可以去帐篷里面暖和一下。 听了傻柱的描述之后，大家兴致都特别高，当即就兵分两路，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去黄秋生那里借凿冰的工具和鱼竿，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跟着尹志高回去拿兽皮帐篷。 黄秋生得知李安业他们想要去冰钓之后，乐呵呵地将自家弟弟的工具全部搬了出来，让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挑选。 “我这个弟弟啊，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吃鱼，所以他装备算是特别齐全的。” 果然，凿冰用的钻子，钓鱼竿，小木凳都是特别齐全，还有保暖的兽皮垫子，可以铺在冰面上，然后将小木凳放在兽皮垫子上面钓鱼就没有这么冷了。 李安业他们挑选完工具，兴高采烈地拿着东西往回走，刚回到屋子里面，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和胡桂花一起同住的花姐惊慌失措的过来了。 “李科长，总算找到您了，您快来，咱们厂的跟机械厂的人干起来了！” 李安业一听这还了得，让方峰留在这里等傻柱和崔大可，自己则跟着花姐匆匆离开了。 此时轧钢厂的男人和机械厂的男人们已经打作一团，而女同志也是互相揪着头发，你不放过我我不放过你的。 原来，今天胡桂花被两个机械厂的女同事给叫走了，迟迟没有回来，花姐她们感觉不对劲，就出去找胡桂花，结果到了机械厂住的屋子，才发现机械厂的人将胡桂花堵在屋子里面，又打又骂的。 她们三个人赶到的时候胡桂花浑身湿淋淋的缩在角落里面，正在被几个女同志扇耳光，花姐他们想要上去帮忙，但是被轧钢厂的男人给拦得死死的，无法上前。 “你这个骚货，我们一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还有脸回来！” “就是！自己天天勾引男人，居然还跑到轧钢厂那边说我们机械厂的坏话！” “天天做出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给谁看，现在副厂长都发电报过来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机械厂的人情绪都十分激动，仿佛被围在里面的胡桂花，就是千古罪人一样，丝毫不吝啬最恶毒的语言。 花姐她们没办法将胡桂花从群情激愤的人手里救出来，连忙就赶回去找李安业，但是当时李安业带着方峰去黄秋生那里了， 傻柱和崔大可两个人去尹志高那儿了，花姐她们自然是扑了一个空。 这可把她们急得，连忙将厂里面的男同胞全部叫了出来， 一起去救胡桂花。 被叫出来的人其实都对胡桂花的事情一知半解的，只知道胡桂花是李安业安排过来的，并让大家多多照顾她，一听这会儿胡桂花被机械厂的人给围殴了，那还了得，当即就抄起屋里的家伙什就过去了。 机械厂的人看到李安业没有过来，以为这次是单纯轧钢厂这些人过来找麻烦，居然要为胡桂花那个贱人出头。 要知道大家这会儿刚刚收到了机械厂的电报，大家伙儿回去都要降级处理！ 本来大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就特别烦躁， 也知道应该是苏玫被抓惹得祸，但是他们也不敢冲着李安业来，可不就冲着胡桂花来么？ 还没发泄够，轧钢厂的人就怒气冲冲抄着家伙来了， 这些机械厂的小伙子也是忍不住了，手边有家伙的抄家伙，没家伙的就赤手空拳上了。 李安业和花姐两个人赶到现场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极其混乱的一幕，李安业本来想要大声阻止双方，但瞥见了角落里面，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鼻青脸肿的胡桂花的时候，他彻底绷不住了。 妈的，他委托花姐他们日劝夜劝，好不容易将胡桂花的心结打开了一些，结果机械厂的人全毁了不说，居然还围殴胡桂花这个可怜的受害者！ “你先把胡桂花带回去换衣服。”李安业回头对花姐说道。 花姐连忙点了点头，就又听见李安业一声大喊，“轧钢厂的今天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揍，出事了老子给你们担着！” “一群畜生！老子今天不但要打你们，还要让你们回不去城！” 吼完，李安业也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局。 此时花姐都懵了，她是想让李安业过来劝架的，没想到李科长还挺帅的 机械厂的人听到李安业的话之后，当即就不敢还手了，开玩笑他们可没忘了这是轧钢厂的太子爷。 如今太子爷过来给轧钢厂的人撑腰了，他们再还手的话，那么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当他们心里面还在分析，让他们回不去城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轧钢厂的听到了李安业话，那拳头挥舞得简直就是虎虎生风。 方峰带着傻柱和崔大可匆匆赶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一句话也没门，直接加入了战场，跟着轧钢厂的同事一起殴打机械厂的人。 机械厂的人顿时就被打得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最后还是机械厂的女同志看不下去了，一溜烟儿跑去找黄秋生了。 等黄秋生带着人赶到事发地的时候，机械厂的人都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这轧钢厂的人不地道，打人专挑脸打黄秋生的第一想法是这样的。 “都给我停手！”黄秋生大声喝止道。 如果他还早来一点，轧钢厂的人没有出够气，正是大红了眼的时候没人会听他的，但李安业来了之后机械厂的人就不敢还手了， 偶尔被打急眼了才会不由自主还一下手，现在轧钢的人都已经出了恶气了，所以黄秋生这一声，成功地让大家停了手 第613章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黄秋生当然已经在打架的人当中看见了李安业，心中的天秤显然是偏向了轧钢厂这边。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轧钢厂这边的人，除了少数人脸上有伤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是白白净净的，反观机械厂的人，那可真是脸上都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好了，这事儿既然李老弟没有吃亏， 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到这里，黄秋生清了清嗓子，“你们一个个都多大一个人了，居然还跑到林场里面给我打群架！” “是不是个人评分上面都想拿个不及格！？” 黄秋生这话将所有人都给说蔫了，毕竟如果个人评分不及格的话，那么他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如果不想拿不及格的话，就赶紧给老子各回各家，老子还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机械厂的人听了黄秋生的话，那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啊，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一方真的是损失惨重，有的人牙都被打掉了两颗，而轧钢厂那边的人屁事没有。 这事儿如果要追究起来的话，肯定是轧钢厂那边责任比较大的，毕竟是轧钢厂的人先抄着家伙过来的，他们看到这么多人抄着家伙过来，他们也不能只挨打不是，肯定要反抗啊 但是轧钢厂的太子爷如今站在那儿给他们撑腰，机械厂的人即使心里面再不甘，那也只能和了血泪往肚子里面咽，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李安业，他可不单单是轧钢厂的太子爷，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冶金系统的太子爷，毕竟新式机床都是他从鹰酱那边给带回来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听从黄秋生的话，默默地各回各家了。 轧钢厂的人看到机械厂的人如丧家之犬一样回去了，立刻发出了欢呼声，果然跟着李科长混就是没有错，打群架都没事儿！ “黄哥，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李安业走上来，一脸笑容地对黄秋生道谢。 黄秋生瞪了李安业一眼，“臭小子，才刚刚消停两天就给你黄哥找事儿，没受伤？” 李安业摇了摇头，“黄哥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 接着，李安业压低声音，将机械厂的人围殴胡桂花的事情说了。 黄秋生听了之后，直接痛骂，“这群畜生，早知道刚刚就不这么轻易放他们走了！” 黄秋生刚刚是看机械厂的人吃了亏，怕他们闹起来自己这个大队长不好做，于是将他们打发走了， 如今听到胡桂花的事情，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觉得李安业他们下手轻了。 这些人是觉得他这个大队长的位置当太久了，想要把他换了是吗？李老弟好不容易安抚好的胡桂花，就这样被他们拉过去殴打羞辱一番，如果是个脆弱的，保准儿回去就上吊了。 “李老弟啊，你可得好好劝劝胡桂花啊，千万不能让她出事啊！小姑娘年纪还小，未来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啊”黄秋生对着李安业说道，“哎哟，这不行，我得回去把我媳妇叫来，我媳妇儿给人洗脑有一手！” 说完，黄秋生就着急忙慌地回去搬救兵去了。 李安业看着黄秋生的背影，嘟囔道，“黄哥媳妇儿洗脑有一手？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他们两人刚刚是最生猛的，傻柱直接打掉了对面好几颗牙，崔大可也不赖，他专挑男人脆弱的部位揍，揍得对面的人都哭了。 傻柱大大咧咧地搭上李安业的肩膀，“为啥干架啊？” 李安业抬头看了傻柱一眼，“你不知道为啥干架你打这么猛！” “嗨”傻柱一摊手，“你打谁我打谁呗！” 崔大可：“俺也一样！” 李安业面对两人的回答有些好笑，“你们三个先回去，我先去看看胡桂花那边怎么样了， 回来再跟你们细说。” 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也没有深究下去，老老实实跟着方峰一起回去了。 得，今儿肯定是不能出去滑雪了，看来兽皮帐篷还要多借几天了！ 李安业来到了花姐她们居住的屋子前，轻轻敲了敲门，“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花姐一脸焦急地看着李安业，“李科长您快进去看看桂花，她从回来开始就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衣服都是我们几个帮她换的” “我看这次，她是真的” 花姐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但李安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抬腿进了屋子，只见胡桂花呆呆地屈膝坐在炕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李安业看到胡桂花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胡桂花，毕竟他没有经历过胡桂花所经历的，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花姐轻轻地走到胡桂花身边，揽住胡桂花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道，“桂花，我们李科长过来看你来了。” “你要振作一些，李科长帮你报仇了，欺负你的人如今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胡桂花闻言，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哀莫大于心死，估计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了。 她相信了李安业说的话，不能让别人犯下的错误惩罚到自己，可是为什么别人总是要用别人犯下的错误来惩罚她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机械厂的人都这么讨厌自己，但是李安业还有花姐这些陌生人，都愿意相信自己，都愿意对自己好，而朝夕相处的那些人，却一点儿善意都舍不得施舍，反而要用世界上面最肮脏的话语来羞辱自己 肉体上的疼痛她不害怕，她害怕的时候那些直击人肺腑的言语，听了那些话，一时之间她自己心里面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生来就是万人骑的女人呢？ 李安业看到胡桂花这个样子，心里面只能祈求黄秋生媳妇儿洗脑真的有黄秋生说得那么厉害，赶紧将胡桂花给洗一遍脑，让她不要再在心中为难自己了。 “花姐，这两天可能要辛苦你们一下了”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对花姐说道。 “唉，李科长，我们都是真心将桂花当妹子一样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花姐看着这样的胡桂花也是一脸的心疼。 第614章 李安业的打算 胡桂花这个样子，李安业也明白就算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于是李安业跟花姐说了待会儿林场里面黄队长的老婆要过来看胡桂花之后，就打算回去了。 花姐送李安业出了屋子，李安业跟花姐道别之后本来打算离开了， 但是看到花姐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停下了脚步，“花姐，你有什么顾虑尽管跟我说” 花姐叹了一口气，“李科长，我没有什么顾虑，只是我担心桂花啊”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能感觉到桂花是个懂事，贴心的姑娘，但是她就是太懂事太贴心了，总是不放过自己啊” “这几天她一直在跟我们几个姐妹保证，说在林场她绝对不会做傻事，她不希望拖累您和黄队长可是她要是回去了咱们都不在，她一个小姑娘要面对这么多，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花姐已经看出来胡桂花不想活了，她如今的强颜欢笑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他们这些对她好的人而已 李安业听了花姐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心思并没有花姐他们细腻，所以并不知道胡桂花的情绪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花姐，我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李安业对花姐点了点头，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你放心，胡桂花这事儿我是管定了。” 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让崔大可明天搭乘运输木头的皮卡车去镇上一趟，给轧钢厂发一封电报回去，让李副厂长出面，将红山机械厂这才分配到鹿鸣林场的人，全部取消冶金系统的优待，要跟其他厂下放到基层劳作的干部一样，在鹿鸣林场待满三年才准走。 还有就是红山机械厂的副厂长，李安业担心他给苏玫找关系让苏玫减轻刑罚，让李副厂长那边帮忙注意一下。 大家听到要让机械厂的人在鹿鸣林场待满三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解气！ “我说安业！”傻柱上前重重地拍了李安业的肩膀一下，“你早这么干不就妥了！？” “要我有你这特权，我早就天天横着走了！” 李安业摇了摇头，“柱哥，特权之所以叫特权，是因为使用得少，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的，如果跟你一样天天用的话，你看看谁还理你？” “理都是这么个理”傻柱一脸受教。 接着，李安业又给他们说了一下胡桂花如今的状况，三个人听了胡桂花又被机械厂的人给折辱殴打了一番之后，纷纷后悔刚刚下手还是下轻了。 对于这群畜生，那拳头砸真是便宜他们了，就应该拿手锯给他一个个锯成两边！ “所以我不打算让胡桂花回红山了， 等咱轧钢厂走的时候，一起把她给带走，到时候在物资处给她安排一个工作，脱离了红山那个地界，四九城的人都不知道她以前的经历，有利于她重新开始。”李安业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但是苏玫和刘德两个人的行为，在林场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我打算待会儿给咱们的人开个会议，让大家以后回去了，不要提起胡桂花在林场的遭遇。”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看胡桂花本人同不同意我这个做法，毕竟她的父母亲人都在红山，她可能不一定愿意跟着咱们一起去四九城，这一点还需要咱们多多去劝一下” 李安业知道，如果让胡桂花回到红山机械厂的话，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毕竟红山那边的人都已经先入为主，觉得胡桂花不是一个好人了，更何况苏玫和刘德被处理了，肯定是会传回红山去的，胡桂花回去之后，即使她再坚强，也绝对是受不了被这样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 与其让胡桂花回去死路一条，不如将她带回四九城，反正如今李安业已经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了，弄个人进物资处还是十分简单的。 “这个办法好，这事儿既然咱们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安业好样的！”方峰第一时间对着李安业竖起了大拇指。 李安业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人这辈子，最不想有的一种情感就是愧疚，如果胡桂花回到红山之后真的选择了轻生，我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睡不着了” “还有，柱哥，这事儿回去之后，如章那儿你可要帮我作证啊，我跟胡桂花之间清清白白，我只是不想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可没其他的心思了” “你放心！”傻柱立马拍了拍胸膛，“到时候如章妹子怪罪下来， 你就说是你柱哥暗恋她，全推到你柱哥脑袋上都没事！” “但是不能在你小花嫂子面前说漏嘴啊”说起刘小花，傻柱的声音突然放低了。 大家看到傻柱这幅怕老婆的模样，都一脸理解地笑了，毕竟傻柱家的媳妇儿泼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只要哪天傻柱上班脸上多了几道抓痕，就甭问，肯定是晚上跟媳妇吵架了 而其他三个人家里的媳妇儿虽然偶尔也有小脾气，但还是比较内敛的，毕他们也没有傻柱那么气人不是？ 经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家也是没有任何心情出去滑雪钓鱼了，傻柱跟众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开始张罗着做饭了。 吃过饭之后花姐来了一趟，跟李安业说黄队长的老婆来过了，劝了胡桂花好久之后，胡桂花总算是愿意理人了。 说起黄队长的老婆，花姐当即就是眼前一亮，大拇指一竖，“黄队长的媳妇儿可真是能人，那小嘴叭叭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李安业听到这个结果也是十分高兴，怪不得黄秋生这么全能，打猎工作样样在行不说，还会做饭操持家务，感情是家里有个会洗脑的媳妇儿啊！ “行，花姐，晚上我打算将咱们轧钢厂的人集合起来，开个小会议，主要内容就是想将胡桂花安排到咱们轧钢厂去，然后让大家保守一下胡桂花在这里的经历，免得回到四九城人有些人说话不好听，再刺激到她，你们三个就不用来开会了，照顾好胡桂花就成。”李安业对着花姐嘱咐道。 第615章 是大家一起做好事 花姐听了李安业的打算之后，脸上的高兴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李科长，您真是我见过最好的领导。” 说着，花姐眼圈都有些红了，“现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咱们妇女还是处处受到名声的影响， 就连在男人堆里干活都能传出几句闲言碎语来。” “你这么为我们妇女着想，我是真对您钦佩极了！” 花姐这些话，道出了她在轧钢厂上班的心酸，轧钢厂的男女比例是十分失调的，一百个人在轧钢厂工作，其中女性占比大概就只有一到两个，花姐这样的机关干部要好一些，但是那些在车间工作的女性工人，那可真是就遭了殃。 结了婚的还好一些，没有结婚的小姑娘混在全是男人车间里面，那说出去真的不好听，甚至即使有轧钢厂这么好的工作，那家里的父母也是不好意思跟外面说我家女儿是轧钢厂的工人的。 所以花姐如今看到李安业诚心实意为了胡桂花这个弱势女子着想，心里面怎么能不感动呢？ 胡桂花虽然遭受了严重的伤害，但是到了轧钢厂之后依旧可以重新开始，那么她在外面听说几句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李安业笑了笑，“只是这事儿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到底都是一条生命，我只能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帮助她。” 如果李安业此时不是正科级别的干部，不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只是当初那个刚刚入职的小采购员的话，即使是想要帮助胡桂花也有心无力。 所以李安业觉得，努力奋斗真的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只有自己的能力大了，遇到自己想要伸手帮一把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改变了一辈子的命运。 李安业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他也挺享受这种感觉，大概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快乐 晚上八点的时候，李安业让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挨个去大家的房间通知，将大家都叫过来。 等除了花姐他们那个屋子的人都到齐之后，李安业坐在屋里的桌子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了。 “今天叫大家过来呢，想必大家心里面对于胡桂花的事情十分好奇，好奇我为什么要将机械厂的女同志安顿到花姐她们屋子里，好奇为什么咱们跟机械厂的人打架”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神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自从胡桂花住到花姐他们的屋子里面之后，大家不上工的时候就窝在屋里面八卦，纷纷猜测他们的李科长是不是看上机械厂的那个小姑娘了，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分猜测在，所以大家在听到胡桂花被机械厂的人欺负了之后，才纷纷抄起家伙要去报仇。 李安业看了一圈大家的表情，接着说道，“想必大家前段时间对于我带着人去机械厂，抓了一个女同志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个女同志，伙同机械厂一个男同志，两个人将胡桂花骗到外面的山上，给欺负了。” “当时我跟何雨柱，崔大可，方峰三个人正好跟着一个老猎户去山上打猎，撞见了这一幕，将胡桂花给救了下来，然后将害她的两个人扭送到了公安局。” “现在胡桂花是由花姐她们三个人照料，但是花姐告诉我，胡桂花同志有轻生的念头，但是她不想跟林场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才一直苦苦支撑着，恐怕就是想等一个月之后回到红山，了却自己的一生。” “胡桂花同志呢，大家也知道她长得十分漂亮，但是就是因为这一份漂亮，被有心之人到处编排，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机械厂的人对她的态度，这跟被抓的那个女同志脱不了干系” 大家听了胡桂花的遭遇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情，尤其是听到胡桂花早就不想活了，但是因为不想给林场添麻烦，不想给救了她的几个人添麻烦，所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心里面更是增添了心疼。 又联想到他们当时赶到现场，胡桂花那副被凄惨的模样，心里面都特别不是滋味。 她也是父母的女儿，被禽兽欺负了不说，居然还有被自己的同事这么屈辱，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会有多么伤心 李安业看到大家都已经开始于心不忍了，就接着跟大家说了一下他的想法，“为了挽救胡桂花同志的生命，我的决定是想让胡桂花同志跟着咱们一起回四九城，然后把胡桂花同志安排在物资处，我们物资处正好还有几个岗位空缺，只是我希望大家回到四九城之后，不要对外说胡桂花的事情。” “咱们就当做做好事，给胡桂花同志一个机会，让她涅盘重生，重新开始。” “毕竟犯下错误的不是她，而是伤害她的人，如果咱们这些人不谨言慎行的话，那么就会让受害者受到不必要的二次伤害，那这样的行径我认为跟之前那两个机械厂的坏分子，没有任何区别了。” “李科长，我听您的，这事儿我烂在肚子里了，回去之后就算是我媳妇儿，我父母，我也不会说的！” “是啊李科长，您做的这是大好事儿，咱们虽然帮不上忙，但绝对不会给您拖后腿！” “就是就是，以后要是回去了，谁敢传胡桂花的闲话，我第一个套他麻袋！” 大家伙儿一个个都在李安业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胡桂花的事情他们绝对不外传一个字。 李安业看到一张张真诚的面孔，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一刻，是咱们大家帮助了胡桂花，是咱们大家一起救了她的命，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做好事，而是咱们大家都在做好事”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油然而生了一股自豪感。 是啊，他们帮胡桂花保守了秘密，可不就是跟着李科长一起做了一件大好事吗！？ 有了心里面的这层荣誉感和自豪感，这回即使是家里人追问，他们都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了。 毕竟如今的自豪感有多重，说漏嘴了之后害死了胡桂花，那么内心的愧疚之情就有多么严重 第616章 因为你值得 众人散去之后，李安业他们这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下还有胡桂花那边的工作要做，如果胡桂花不愿意跟着他们去四九城的话，那么这一切也都是无用功。 幸好众人离去之前都跟李安业表示了，他们在林场的这段时间会尽量给予胡桂花同事之间的关心，起码让胡桂花对于他们轧钢厂不那么抗拒。 大家心里面都十分心疼胡桂花的遭遇，姑娘长得漂亮一些有什么错呢？即使胡桂花的确长得十分妩媚的样子，但是长相并不是人自己能够挑选的，这并不是胡桂花的错。 因为长相遭到这么多的不公平待遇，也实在是太可怜了，大家回去之后依旧是十分唏嘘，想着怎么能让胡桂花重新唤醒对生活的希望。 第二天黄秋生的媳妇儿依旧是过来找了一趟胡桂花，陪着她说了好久的话之后这才离开了，黄秋生的媳妇儿离开之后，李安业去找了一趟胡桂花。 胡桂花此时看起来已经比昨天要好上许多了，花姐她们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偶尔也能接上一两句了。 “李科长，您过来坐。”花姐招呼李安业坐下，然后又给李安业倒了一杯茶，“托了黄队长媳妇儿的福，桂花现在的状态好多了” 李安业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胡桂花，“胡桂花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苏玫和刘德两个人的判决我估计这两天就要下来了，机械厂那些欺负你的人，他们将会在鹿鸣林场待上三年才能回城。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阳光虽然会迟，但是一定会到。” 胡桂花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动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李安业的下文。 “我是这样打算的，半个月之后我们就要回四九城了，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四九城，到时候我会在轧钢厂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将你的户口也调到四九城来。” “在四九城别的我不可以帮你保证，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完全可以在四九城重新开始，在那里不会有人再看不起你，你的一切生活都可以向前看” 李安业说话的态度十分诚恳。 胡桂花眼睛睁大了，有些结巴，“我我可以去四九城？” 李安业低估了四九城对于这些地方上人的魅力，毕竟四九城是首都，并且是皇城根下，对于很多地方上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神圣的地方。 “可以。”李安业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轧钢厂的人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大家都会严守林场的秘密，在四九城你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可以重新开始，认识更多的朋友” 胡桂花显然也是对四九城十分向往的，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又有谁不对四九城充满向往呢？ “可是我父母都在红山”胡桂花低下了头，低声说道。 “胡桂花同志，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愿意来四九城的话，我们大家都十分欢迎你，孩子长大了终归是要离家打拼了，如果你实在舍不得你的父母的话，那么就在四九城好好工作，争取以后等你父母退休了之后，你将他们接到四九城来颐养天年” 李安业循循善诱道。 胡桂花听了李安业的话，眼神里面一下子就有了希冀的光，这是黄秋生媳妇儿无论怎么洗脑，也无法焕发出来的希冀的光。 在四九城，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她是不是就可以跟一个普通人一样跟大家相处，再也不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骚货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走到哪里就被人指指点点的，也不用担心会被那些仗着她有一个坏名声的男人，肆无忌惮的揩油了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有生的希望的话，真的能重新开始的话，她也是怕死的。 比起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静静死去，她更加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活一遭，可以跟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面对那些言语上占自己便宜的男人破口大骂 胡桂花想明白自己内心真正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之后，直接一骨碌从炕上面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上，扑通一下给李安业跪下了。 “谢谢你！”胡桂花跪在地上，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对我好，我原本以为是我不值得别人对我好” “现在看来，是我没有遇到好人！” 胡桂花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 李安业和花姐两个人连忙将胡桂花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李安业更是吓得桌上的热茶都洒了自己一身。 “不是我是好人，而是胡桂花同志你值得。”李安业稍微处理了一下军大衣上面水渍，对胡桂花说道。 胡桂花此时已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会儿知道了自己有生的希望了之后，她似乎想要将自己过往的委屈全部哭出来，然后以最好的面貌去迎接新生活。 李安业看着终于将心里的委屈哭出来的胡桂花，心里面也是挺高兴的， 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为如章肚子里的孩子攒攒功德，一定是要跟尹小凤一样可爱的小丫头啊！ 再来一个臭小子的话，他积攒下来这些家业要给谁花？！如果给臭小子花的话，难免会滋生他们的懒惰，男人就是要奋斗才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而女儿的话，奋不奋斗无所谓啦， 反正他又不是养活不起，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在家里让他养，他才是真的高兴呢！ 李安业回去之后，将胡桂花同意去四九城的事情告诉了傻柱他们，他们听了之后也是由衷的高兴。 因为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面都在质疑那一天，如果他们能够听到呼救声，迅速跑过去的话，那么是不是刘德就不会得逞，对胡桂花造成的伤害就不这么的大 当时他们都只以为是遇到了猛兽，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从来没有想过不远处正有一个少女正在被一个禽兽欺负 第617章 要在这里待够三年 自从李安业跟胡桂花谈过之后，胡桂花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许多，平时出来洗衣服打水的时候，遇到轧钢厂的人跟她打招呼，虽然她有些害羞，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回应大家。 在唯恐自己不被认可的战战兢兢当中，她发现轧钢厂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十分照顾，这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体验。 在她的印象里，这一般是苏玫的专属待遇，她虽然十分羡慕，也想要成为苏玫这样受欢迎的人，但她明白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如今在这里，胡桂花才知道，被人认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她多怕这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之后又回到了机械厂，面对众人的冷言冷语 又过了一天，黄秋生给机械厂的人带去了一个好消息，至少在黄秋生看来，这是一个好消息。 “诸位，咱们林场刚刚得到通知，你们这些人将要在鹿鸣林场待满三年才能回城，让我们大家鼓掌，庆祝咱们鹿鸣林场能留下这么多优秀的人才。”黄秋生脸上的笑容是特别阳光的， 但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的。 毕竟黄秋生的媳妇儿跟胡桂花聊过两次之后，得知了胡桂花的悲惨经历，回去就给黄秋生吹耳边风，弄得黄秋生对于机械厂的人那也是憎恶到了骨子里，所以一接到上面传下来的电报，他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看热闹来了。 果然，机械厂的人听了黄秋生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都跟家里死了人一样，这会儿他们总算是理解了李安业那一句不让他们回去是什么意思了 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更何况是要在条件这么恶劣的鹿鸣林场待上三年，之前他们得知制糖厂的人要过来待三年的时候，还明里暗里嘲笑了他们好几次。 “活该，谁叫你们糖块卖那么贵，那么难买的！” “就是，可能是老天爷看你们糖吃多了，给你们点苦头尝尝” 如今得知他们自己也要在鹿鸣林场待上三年的时候，他们嘲笑制糖厂的时候有多高兴得意，现在就有多么痛苦失落。 黄秋生如愿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唉声叹气，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这真是短短几分钟时间，看够了人生百态，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些狗崽子，平日里在林场仗着自己是冶金系统的，不是欺负制糖厂的，就是欺负知青，而且还拖欠帮他们顶工的老乡的工资，跟人沾边的事儿那是一点儿也不干。 这下好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可劲儿得罪人，可劲儿霍霍，知道要留下来待三年的时候，傻眼了？ 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说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人模狗样的，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他们也好意思？ 黄秋生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这些机械厂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跟他们一对比，轧钢厂的明显素质要高上许多，回头他可得将机械厂的人给看好了， 别让里面的禽兽再霍霍了林场里面的女知青 这些女知青都这么年轻，都拥有着光明的未来， 可不能让机械厂的这些狗崽子给祸害了。 黄秋生虽然憎恶机械厂的人，但是也还是没有明着给他们穿小鞋，不让他们找老乡顶工。 毕竟不让他们找老乡顶工的话，那不是断了老乡的财路吗？而且趁着人家刚刚到林场不久，手头上还有余钱，能给老乡创造一些收益也是好的。 他就不相信这些机械厂的人个个都是腰缠万贯，能三年每天都找人帮顶工的，看着，不出两个月，都会乖乖来林场上工的！ 毕竟只待一个月，和待三年的劳动指标是不一样的，这第一个月会留给大家适应林场工作节奏的时间，到了第二个月劳动指标就会有所递增，到了第三个月劳动指标基本上就与林场的老工人齐平了。 按照黄秋生的经验，基本上这些知青和城里来干部，到了第三个月基本上都不会让人顶工了，都是亲自上场干活了。 毕竟找人帮忙顶工可不是坐吃山空那么简单，那钱可是一天一天往外面花出去了，而那些家里面能够支撑他请三年顶工的人，又怎么会分配下来劳作呢？ 此时机械厂那边可以说是愁云密布，大家已经过了最初的悲伤和痛苦，心里面都已经开始窝火了。 大家心里面都十分明白，害他们的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太子爷李安业，但是就算他们知道是他干的，心里面再恨，也是不敢去找李安业的麻烦。 毕竟如今虽说要在鹿鸣林场呆上三年，但他们的工作岗位还是在的，只要熬过去这三年，就能回城了。 如果他们再去招惹李安业的话，说不定在这里待满了三年之后，回去还没有工作了， 那才是真的惨！ 他们里面大多数人家里面都是拖家带口，这如果失去了机械厂的工作的话，那家里真是会揭不开锅的，他们如今虽然在鹿鸣林场受苦，但是家里人仍旧能在机械厂每个月领到一半的工资作为生活补贴。 如果没有了工作的话，他们在林场这里赚得肯定是只够自己吃饱饭的，家人那边一半的工资都没有了的话，那可真是要饿死人的！ 所以他们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面将李安业骂得体无完肤，但没有一个人敢付诸行动，去找李安业麻烦的，都只能自认倒霉，毕竟李安业这个冶金系统的太子爷，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在绝对的权势和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前，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我看那个轧钢厂的李安业就是看上胡桂花那个狐狸精了，所以才这样找咱们的麻烦！” “真他娘的晦气，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带这个女的一起出来，跟她沾上关系的就从来没有好下场” “当初要不是苏玫坚持，胡桂花哪儿轮得到跟咱们一起啊！现在好了，苏玫被抓了，咱们被滞留了，只有胡桂花那个小贱人抱上了金大腿，如今在红星轧钢厂那边乐不思蜀呢！” “你们是没有看到她看轧钢厂的人那些人的眼神，都快勾丝了好嘛！” “这李安业也真是的，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一个狐狸精，就不怕头顶青青草原吗！？” 第618章 大家的态度 机械厂的人也只能在背后骂骂李安业了，就连当着李安业面骂他那可是不敢的，更别提去找他报仇了。 等机械厂的人都接受了自己要留在林场三年的事实的的时候，苏玫和刘德两个人判决也下来了，公安同志第一时间拿着判决书来了林场找到了黄秋生。 黄秋生连忙派人过去将胡桂花还有李安业他们叫过来，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公安同志这才当着几个当事人的面，宣读了判决书。 刘德被判了死刑，而苏玫虽然没有参与具体的犯罪，但她是主谋，而且诱导刘德犯罪，判处劳动改造三十年。 三十年之后苏玫已经是五十岁了，她人生最美的青春都要在劳动改造中结束了，这个判决也是十分大快人心，毕竟苏玫和刘德两个人毁了胡桂花的人生，如今两个人一个死刑，一个要劳动改造三十年，足以消解胡桂花心中的忿恨了。 胡桂花听完判决书之后，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情，欺负她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证明这个世界还是有公平存在的。 如今欺负过她的刘德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这也算抚平了她心中的一些创伤，只不过判决书下来之后，就意味着整个林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了， 胡桂花不敢想象，当轧钢厂的大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会不会接受她 毕竟之前机械厂的人就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直接将她给排挤在了外面，整个机械厂，愿意跟她说话的也仅仅只有苏玫一个人而已，所以即使苏玫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的，她也仍旧是将苏玫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了她。 胡桂花就这样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黄秋生那里，回到了自己现在居住的屋里面，龟缩在那里不敢再出门了。 因为她害怕在轧钢厂的人脸上看到嫌弃的表情，就这样躲在屋子里面的话就看不见了。 花姐似乎也是看出来了胡桂花的想法，都心照不宣地撺掇胡桂花出去。 “桂花，你去隔壁屋子里面借下火柴，咱们的火柴受了潮，用不了了。”花姐笑眯眯地对胡桂花说道。 胡桂花对于花姐的吩咐向来都是照做的，毕竟花姐这些天来一直跟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胡桂花心里面已经将花姐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诶，我这就去。”胡桂花马上应道。 虽然她害怕出去看见其他人嫌弃的神色，但是花姐让她办点儿小事儿，她还拒绝的话，那么就太对不起花姐这几天对她的照顾了。 花姐看着胡桂花出去的背影，叹着气摇了摇头，桂花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懂事了 胡桂花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走出了房门，刚关上屋门就遇到了轧钢厂的刘峰，他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干部，大概三十来岁， 平日里对胡桂花也是十分照应。 “桂花，这么冷的天出来干嘛？”出乎胡桂花的意料，刘峰一见到胡桂花就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与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我帮花姐去借个火柴”胡桂花心中一热，低着头捏着衣角说道。 “火柴啊，刚好我们那边有多的，你回去等着，我去给你拿！”刘峰依旧是笑眯眯的，“这么冷的天你们女同志就不要出来了， 我们男人天生体热，比你们抗冻一些。” 说完，刘峰就朝着自己的屋子快步回去了。 胡桂花愣在了原地，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她没有想到在判决书下来之后，刘峰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更加照顾她了 难道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或者是说四九城来的人普遍觉悟高一些，不会欺负她？ 想到这个可能，胡桂花心里面对于四九城也是越来越向往了。 她在原地等待刘峰拿火柴的工夫，陆陆续续又遇见了一些轧钢厂的人，大家见到她一个人站在门外，都十分关切地停下脚步询问。 “桂花，这么冷的天怎么傻站在外面，是不是花姐欺负你了，你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教训她！” 胡桂花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花姐对我特别好，我在这里等峰哥的火柴” 来人听见是这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关切了胡桂花几句这才离开了。 此时躲在门后偷听的花姐恨不得当场就出去，跟那个人好好掰扯掰扯，她疼胡桂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不过花姐打发胡桂花出门，就是想让她出去看看，轧钢厂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嫌弃她。 恰恰相反，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同情胡桂花的遭遇，毕竟大家也都不眼瞎，这些天来跟胡桂花的相处，这姑娘的懂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真是不知道那些机械厂的人心是不是石头长的，为什么要去欺负这样一个质朴的小姑娘，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小姑娘过于艳丽的外表？ 没一会儿，刘峰就揣着火柴过来了 ，看到胡桂花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门口等他，不由皱了皱眉，“不是让你进去等吗？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可咋整？” 说着，刘峰将火柴塞到胡桂花的手里面，“快快快，赶紧进去，让花姐给你弄一杯热水喝下去，驱驱寒，要是在这里生病了，可没有大夫过来看” 面对刘峰的关心，胡桂花最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重重地对刘峰点了点头，然后拿着火柴回去了。 花姐她们看到胡桂花回来之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明朗了许多，心里面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她们对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有信心的，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因为胡桂花的遭遇而看轻她，所以这才哄骗胡桂花出去的。 不然这小姑娘不知道又要闷在屋子里面，闷闷不乐多久了 而这个时候的苏玫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她的判决下来之后，就被马不停的送到了附近的采石场，这里可是天寒地冻的小兴安岭，在这里劳动改造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可真是九死一生的。 由于李安业提前跟李副厂长打过招呼，苏玫的父亲即使是想让女儿回去服刑都不能，直接发配到了就近的采石场。 可想而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苏玫在这里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第619章 滑雪冰钓 胡桂花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这让李安业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男人遇见了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李安业是从一个富足，和平的社会过来的现代青年。 若是后世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些施暴者挂在网络上绝对是活不过三天的。 胡桂花和苏玫的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了，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就商量着搁置的滑雪冰钓计划了， 毕竟如今在林场里面，他们都找到了顶工的人，平日里窝在屋子里里面也没有什么事儿干，李安业带来的那几本书早就看完了，是时候该出去好好放松一下，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魅力了。 计划好了之后，哥们四个就带着东西出发了，他们这次要去的是离上工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天然湖泊，这个时候已经冻得特别严实了，刚好可以供他们四个人滑雪，尤其是李安业这样新手。 到了地方之后，崔大可和傻柱两个人将从尹志高那儿借来的兽皮帐篷给支了起来， 并将大家的东西都放到帐篷里面放好，而李安业和方峰两个人已经套上了滑雪板，在湖面上开始邯郸学步一样练习滑雪了。 这个时候湖面上不仅是冻严实了，还积攒了一层松软的积雪，所以即便是摔倒了也不会摔疼。 不过说句老实话，就他们现在穿的衣服这厚度，即使是摔在水泥地上的也是不会疼的 傻柱弄好帐篷之后，就套上滑雪板，去教三个新手滑雪了，经过傻柱的一番指导，李安业已经能成功能在不远处的一个斜坡上面滑下来不摔倒了。 四个人滑了一会儿雪之后，李安业就去捣鼓冰钓的事情了，他用黄秋生借给他的钻子在冰面上钻出一个洞来，然后将带来的棒子面撒到了钓洞里面。 “安业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吗？”傻柱看着李安业撒下去一大把棒子面，心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懂啥，这叫打窝。”李安业将棒子面做的诱饵挂在鱼钩上，下了第一杆。 这个时候由于物资匮乏，大家钓鱼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或者是改善生活，自然不会用珍贵的食物去打窝。 但是李安业是后世过来的，已经习惯了钓鱼之前先打窝了， 毕竟想要鱼获好，就得先打窝，不然太容易空军了，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冰钓，这还空军的话未免太对不起自己坐在这里受冻了。 傻柱虽然不理解，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听说这里的冷水鱼特别好吃，但是生长速度特别慢，我早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了， 你可得多钓两条啊！” 傻柱话音刚落，李安业手里的鱼竿就有了动静，他连忙提了一下鱼竿，鱼竿很快就被提了起来，李安业感觉这力度，肯定是一条小鱼。 果然，鱼钩上面挂着一条拇指大小的柳根。 大家都被李安业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一看是这么小一条鱼，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我一口下去，它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加一起都不够啊”傻柱呲着个大牙调侃道。 李安业也不气馁，毕竟小鱼扎堆的地方肯定会有大鱼过来觅食的，只要这样一直钓下去，总会钓到大鱼的。 果然，在连续四五竿都是柳根之后，第六竿的时候李安业一提鱼竿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大的阻力，他眼前一亮， 知道是大鱼来了。 但是大鱼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弄上来的，李安业也不知道手里这根鱼竿怎么样，只能小心翼翼遛鱼，生怕鱼竿断了，第一条大鱼也随之飞走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说了这手里的鱼竿可是黄秋生的弟弟的，这爱钓鱼的人最是真珍惜自己的鱼竿了， 若是李安业将这鱼竿给用断了，黄冬生还不知道该多么心疼呢！ 李安业记得后世的时候，他有一个朋友，在河里面船钓钓上来一条翘嘴，这个朋友将翘嘴弄上船之后，翘嘴在船板上面不停地挣扎，结果将这个朋友的鱼竿给弄断了，气得他这个朋友啊，当时就取了鱼钩，给了这条翘嘴几个大耳巴子不说，临了还狠狠往这条翘嘴嘴里吐了一口痰，然后扔回了河里面。 好家伙，这条鱼回家可不得好好写一篇《小食痰记》？ 李安业跟冰面下的鱼斗智斗勇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是有惊无险地将这条鱼给钓了上来，好家伙，这鱼个头如果再大一些的话，刚开始钻的洞口就小了，这条鱼就上不来了。 李安业将鱼甩在冰面上，粗略估计得有个十三四斤，这体型在李安业的钓鱼史上可以排进前五了，这么大的冷水鱼也不知道生长了多久才长到这个体型。 这条鱼青白相间，应该就是三道鳞了，据说肉质特别好，李安业看着都有点流口水。 傻柱他们也被李安业这边折腾上来一条大鱼给惊动了，他们此时也学着李安业的样子，钻了个冰洞在那儿钓鱼，但是他们都舍不得打窝，所以都是隔很久才上一条细细的柳根。 “我的天啊！这么大一条鱼，安业你可以啊！”傻柱将鱼了拎起来掂了掂，看向李安业的目光那叫一个仰慕。 李安业这边上了大鱼，傻柱也不说李安业浪费粮食了，也厚着脸过来问李安业要了一把棒子面回去打窝。 粮食虽然金贵，但是这鱼肉可是比粮食更加金贵的啊！用一小把粮食换上来这么大一条十几斤的大鱼，傻子才不干呢！ 大家有样学样，学了李安业的打窝大法之后，果然都接二连三的开始上鱼了，一时之间，惊叹声此起彼伏的，都传到林场众人上工的地方去了。 此时机械厂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的开始上工了，黄秋生还是高估了他们，以为他们会晚点开始上工，但是他们如今各个都被降了级，工资也降了，还要在鹿鸣林场待上三年才能离开，如果还请顶工的话，第一个撑不下去的就是他们的家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上工了。 这个时候制糖厂的人看到机械厂的人一个个苦哈哈的穿梭在林场运输木头，不禁乐了。 “你说都是冶金系统的，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人家轧钢厂的在那边滑雪钓鱼，好不快乐，你们却在这里搬木头” 第620章 嘚瑟的傻柱 以往都是机械厂的人嘲笑制糖厂的人要在这里待上三年，如今制糖厂的人找到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些机械厂的人。 “我还以为你们红山机械厂有多大能耐呢，到头来还不是跟我制糖厂一样，要在这里呆三年，说起来咱们制糖厂比你们还要好上一些，起码我们伐木和搬运是轮换的。” “不跟你们一样，就只能做搬运的苦活计，哈哈哈哈哈” 面对制糖厂的嘲笑，机械厂的人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毕竟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得见上三年呢，如果关系弄得太僵的话对他们也是十分不利。 之前他们仗着只会在林场待一个月，所以肆无忌惮地嘲笑制糖厂的人，这会儿听到制糖厂的嘲笑，才知道当时制糖厂的人心里有多痛 当然发生的这些李安业他们并不知情，他们此时正在享受这惬意的时刻，冷了就去烧了火的帐篷里面温暖一下，等体温上来了就去钓会儿鱼，钓鱼钓得没劲了， 就来一场滑雪大赛，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我说安业啊，你以前出来出差是不是都这么舒服啊，以后可一定要捎上你柱哥啊，就当给你柱哥放放假，你不知道你柱哥在家里一天天日子咋过的”傻柱说的时候，身子颤抖了两下。 打光棍的时候，他对夫妻两个那事儿还是特别期待的，新婚的时候，那一天天可真是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可这日子长了之后，真是一到晚上，一熄灯整个人就战战兢兢的 他回想起当初跟李安业聊天的时候，说的，我每天使不完的劲，就想回去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果然夫妻这事儿啊，还是古人有经验，人家老话说得好，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如今他这头牛，是真累坏了， 不过刘小花现在怀孕了稍微好一些，他也有了喘息的机会，等她生完孩子之后，李安业要是出去出差不带他，他都要跟他急！ 李安业十分好笑地看了傻柱一眼，“可别，你可是第三食堂的大厨，我把你弄出来了， 不知道厂里面多少人背地里骂我呢” 可不是吗，如今轧钢厂两个食堂可以说是分庭抗礼，喜欢吃清淡口味的就去第一食堂，喜欢吃辣一些的口味的去第三食堂准没错，傻柱如今跟着出来了，可不就是断了那些喜欢吃辣的工人的念想么？ “不怕不怕，我如今那个徒弟马华菜也做的不错，临时撑一撑场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傻柱悠哉悠哉的。 自从当上食堂主任之后，他就有意开始栽培自己信得过的徒弟了，马华就是对他最忠心的一个徒弟，傻柱教他的自然也最多，对于那些有二心的徒弟，比如猴子，傻柱就习惯留一手。 即使是对马华，傻柱也没有将看家的本领教给他，只是让他能完全应付食堂的大锅饭而已，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个道理傻柱还是懂的。 聊天的功夫，大家手里都接二连三地开始上鱼，直到四个人一共钓了七条大鱼之后，这才收拾东西回去了。 李安业让崔大可去还东西时候，顺便给黄秋生拎了两条大鱼过去，总是黄秋生给他们送东西，李安业肯定也是要投桃报李了，傻柱也拎了两条大鱼过去给老尹两兄弟，顺便将兽皮帐篷给还了。 毕竟都借了这么多天了，而且老尹十分照顾他们，总不可能空着手去的。 一番操作之后，四个人就只剩下了三条大鱼和很多小杂鱼，其中柳根是最多的，傻柱打算就简单炒个柳根，然后做一条红烧鱼再弄一锅的鱼汤，然后准备一个小菜，就这样三菜一汤备上了。 到了林场之后大家都爱上了喝汤，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面，来上一口热乎乎的汤谁会拒绝呢？ 况且如今口粮里面的白面已经消耗殆尽了，只剩下棒子面了， 棒子面饼如果不用汤泡软一下的话，会比较难以入口， 尤其是李安业这样吃惯了细粮的人。 别说李安业，同是轧钢厂的崔大可和方峰都很少吃棒子面了，毕竟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谁也不想苛刻自己的胃，粗粮这东西偶尔吃是十分有好处的，但是如果一直吃的话， 到了上大号的时候就能体会到痛苦了。 但如今这里是在偏僻的鹿鸣林场，即使他们吃不惯细粮也只能忍着，毕竟这儿可没有粮站供他们购买粮食，每个人都只能靠着林场定期发放的口粮，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李安业他们比别人要滋润一些，有黄秋生隔三差五给他们送肉食过来，就连脏衣服也是被老尹的女儿给包了。 而且他们也不用上工，所以李安业觉得多吃点儿粗粮就当是锻炼自己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只吃得惯细粮，说出去未免也太拉仇恨了 在鹿鸣林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在这期间制糖厂的人还和机械厂的人打了一次群架，但是这一次没有李安业的参与，黄秋生自然是严肃处理了，双方都受到了林场的处分。 本来机械厂的人以为在林场打架并没有多大的事情，毕竟他们可是刚刚跟轧钢厂的人干过架，虽然那次是单方面挨打， 但是黄秋生并没有处罚他们或是轧钢厂的人。 所以在面对制糖厂的挑衅，大家也将这段日子的不顺利统统发泄了出去，但没有想到黄秋生这次处理起来丝毫不手软，只要动了手的统统都拿到了一个处分。 这些两个工厂的人都只敢夹着尾巴做人了，毕竟还要在林场待满三年，这刚来没多久身上就背了一个处分，按照这个表现下去的话，这三年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城了 机械厂的人现在就算是心里面恨毒了胡桂花，但是也不敢在林场对胡桂花做些什么，毕竟上次将胡桂花诓过来揍了一顿之后，他们不仅被轧钢厂的人狠揍了一顿，更是喜提三年套餐。 如今再去招惹胡桂花，那是真的不想回城了，他们只能将心中的怨恨写在信上，寄回城给家里面人看 第621章 胡桂花可以的，我也愿意 胡桂花早就写了信回去，告知了父母自己在这边发生的一切，与其让别人在自家父母面前抹黑自己，还不如自己趁早跟父母解释明白，不然从别人嘴里面听到的绝对是另外一个版本。 胡桂花也在信中写明，她这一次不会回红山了，她会跟着轧钢厂的人一起去四九城，轧钢厂的一个科长答应给她在轧钢厂安排一个文书工作。 胡桂花家里面除了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受她的名声影响，性格也是十分内向，胡桂花想着，自己离开了家乡也好，这样起码自己弟弟妹妹在外面的处境会好上许多。 红山机械厂的家属收到这这些信件之后，第一时间去胡桂花父母家里面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胡桂花的父母按照胡桂花教的，理直气壮地对这些人说。 “你们还想不想你家里人在冶金系统混啊？我可告诉你们，桂花如今可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给不给机械厂机床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红星轧钢厂就是这些人最惧怕也最向往的地方，所以胡桂花的父母撂下这一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找他们的茬了，就连外面关于自家女儿的风言风语都少了很多。 没办法，红星轧钢厂这个名头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了，毕竟全国的机床都掌握在轧钢厂的手里面，而机床就是一个冶金工厂的命门，把住了这个命门，想没有威慑力都很难。 一时之间，凭借着女儿在轧钢厂工作这个事情，胡家父母在红山的日子好过多了，出门的时候邻居再也不会对他们翻白眼了，也不会有人在他们家门前泼臭水了 虽然胡家父母特别心疼自家女儿在鹿鸣林场的遭遇，但是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老话真是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自家女儿如今有个在四九城重新开始的机会，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单位，真可谓是苦尽甘来了。 当然这少不了贵人扶持，胡家父母天天在心里面祈求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帮助了自家女儿的那个贵人，一辈子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胡桂花似乎跟自己的爹娘心灵相通， 父母这边天天帮李安业祈福，而她在彻底缓过神来之后，直接和尹小凤开始竞争起了工作，帮李安业他们洗衣服。 现在李安业他们衣服必须要一天一换，不然根本不够这两个小姑娘竞争，尹小凤起先是迫于自家父亲的威严，但是后面完全被李安业的糖块和糕点收买了，来收衣服收得特别勤快。 而胡桂花则是找不到其他感谢李安业他们的办法，只好从这些小事方面开始做起，但她在机械厂久了，十分懂得避嫌，每次在李安业他们屋里都不敢多待，拿上衣服就离开了。 也许是曾经受到的非议和白眼太多，胡桂花十分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正常生活，可以说是十分一板一眼，跟男人多说几句话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弄得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这是胡桂花太害怕失去了， 所以才格外珍惜，只有曾经淋过雨的孩子，才会这么珍惜手中的雨伞，心中对于胡桂花这个曾经淋过雨的孩子也是更加心疼。 也有一些林场的女知青听了胡桂花的故事，心中那是羡慕不已，她们并不奢求跟胡桂花一样，能得到在轧钢厂工作的机会，只想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回城的机会，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毕竟如果是家里面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成分不错的都不可能分配到鹿鸣林场这个苦寒之地来插队，所以她们在听说胡桂花的故事之后，都觉得轧钢厂的李安业有这个能力帮助她们回城。 这就导致很多女知青接二连三的找上了门。 “李科长，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您能不能帮帮我，我只想回家”一个梳着两个辫子，戴着大毡帽的女知青进了屋之后，摘下帽子哭哭啼啼地对李安业恳求道。 李安业听到这样的请求，脑袋也是非常大，首先，他能帮助胡桂花并不能代表能帮助所有人。 其次，胡桂花的情况是十分特殊的，如果不帮上一把的话，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李安业接受不了心中这么大的负罪感。 “这我可能没有办法”李安业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个女知青听到李安业这句话的话语，哭得鼻子都红了，她摘下自己的手套，将自己满是冻疮的手展示给李安业看，“李科长，我是南方过来，这里实在是太冷的，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不只是手上，我脚上也全都是冻疮，一到了晚上就又疼又痒的，根本就睡不着觉，白天还要准时起来上工” 她们这些女知青由于被分配到林场的时间特别长，再加上又是女同志，黄秋生已经是格外关照了，只让她们平时在林场里面做一些后勤工作，但饶是如此的，还是有许多人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做梦都想回城。 李安业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的年纪并不大，但这一双手却跟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一样，动了一些恻隐之心，“柱哥，如章给咱们带的冻疮膏给这个小姑娘一罐。” “小姑娘，这事儿我真是没办法做主”李安业将冻疮膏递到这个女知青手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那为什么胡桂花可以，我就不可以是不是”女知青咬着下嘴唇，一脸复杂地看着李安业，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话一出，屋子里面的人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暗暗隐喻李安业和胡桂花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李安业才只帮助胡桂花，不帮助她？ 李安业的脸也冷了下来， “你回去，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女知青面对李安业的冷脸，柳眉一下子蹙起，稍微低下了头，而后又像是鼓足了勇气，抬着头红着脸对李安业说，“胡桂花可以的，我也愿意！” 只要能让她回城，她什么都愿意！ 眼下这个女知青俨然已经将李安业当成了救命稻草，轻易是不会罢休的。 第622章 这话我就当没听过 李安业听了这个女知青的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今他也提不起力气去责怪眼前这个女孩了，毕竟李安业也能看出来这个女孩是真的很想回城，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来。 这个时候插队的大多都是刚刚走出学校，还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学生，不知道社会上面人心险恶也是十分正常的，这个女孩不知道，她这样就极有可能被坏人给利用了她想要回城的心。 到时候名声也毁了，城也回不去，到最后就陷入了一个致命的死循环。 “姑娘。”李安业一脸郑重的看着眼前这个女知青，“作为一个女性，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样的话我只当从来都没有听过。” “其次，我跟胡桂花之间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帮助胡桂花，是因为她回城之后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她的遭遇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一个女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回去之后那些流言蜚语是要逼死她的。” “而且胡桂花本身一个月之后也是可以回城的，我只不过是帮助她换了一个工作的地方而已，我并不能左右回城的事情，我虽然是冶金系统的，但也只不过是里面一个普通的科长而已，是无法左右你们回城与否的事情的。” 女知青听了李安业的解释之后，却还是在挣扎，“可是李科长，我在这里也活不下去啊” 李安业眉头一皱，“你哪里活不下去了，是因为林场有人霸凌你，还是黄队长对你不好，将你派去干重活了？” “都不是”女知青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否定了李安业的说法，“我就是不能待在这里” “别人都待得，你为什么待不得！？我看你就是矫情！”李安业的语气重了起来，“冻疮这个事情，我相信并不只有你一个人身上有，来这里的同志几个人身上没有？” “虽然你说你是南方过来的， 但我并不相信现在在林场的，南方过来的就只有你一个，制糖厂一个厂子的人都是南方过来，人家还要干重活呢？不也照样好生生的！？” “黄队长对你们这些女知青已经够照顾了，怜惜你们在这里的时间长，没有派重活儿给你们干，你却还在这里吵着闹着要回城，如果你这么想要回城的话，那么就努力在林场好好干，林场每年也有优秀的一批人可以放回城里去，你该去争取的是这个名额，而不是想方设法走后门！” 这还是李安业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女孩子说话，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女孩子心里面的想法。 方峰看李安业真的动气了，连忙上来说和，“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说了，回城的事情确实不是咱们可以说了算的。” 说着，他将女知青拉到门口，“姑娘你回去，胡桂花的事情是一条人命，咱们都是不得不帮，况且她本来也是冶金系统的，调换一个工作岗位也不是特别难，但是你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你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方峰好说歹说，这才将这个女知青给劝走了。 女知青离开之后，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林场的条件确实恶劣了一些” 诚然，在林场的工作就是他们这些男人都无法适应，更别提被分配到这里的女同志了，还好林场的大队长黄秋生是个明事理的，并没有将重活过多分配给女同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也要往好处想，这里虽然冬天寒冷一些，但是开春以后就要好上一些了，况且在林场也是不缺柴火的”方峰心里也不是特别舒坦。 这个女知青确实有些说话不过脑子，但是她一个南方孩子到这边肯定吃得苦头是要比北方人多的，但这也不是她自甘堕落的借口。 “等咱们到了火车站以后，动员大家将身上的军大衣都捐给林场的人”李安业摇了摇头，“我看留在林场的这些人，比咱们更需要这御寒的军大衣” 到了鹿鸣林场，也只有他们这些下来劳作的基层干部有这样的条件穿军大衣，分配过来的知青身上穿得都是自己的棉袄，那确实不抗冻。 “这是一个好办法！”方峰听了李安业的想法之后也是眼前一亮，“咱们上了火车之后可以把被子拿出来盖在身上，等出了这片儿之后就不会那么冷了”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但是咱们到时候还是动员为主，不要强求，不愿意捐的就算了。” 军大衣这东西毕竟还是十分稀罕的，其他人不愿意将军大衣捐出来，李安业也是十分理解的，毕竟这身军绿色的大衣要是穿回四九城，可别提多威风了。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不少女知青上门求见李安业，都被崔大可给拦回去了，不用多想就知道她们上门肯定就是为了回城的事情，想在李安业这里想想办法。 李安业也不担心这些女知青是有什么冤屈，毕竟黄秋生这个大队长还是十分靠谱的，有他在基本上林场上面不可能有特别严重的霸凌事件发生。 至于胡桂花的事情，说白了那是机械厂内部的事情，机械厂虽然到了林场劳作，但是之前毕竟说好了只来半个月的，也不算林场的人，所以黄秋生也就没有怎么管他们，所以才让苏玫和刘德两个人有可乘之机。 但现在不一样了，机械厂的人如今要在林场待上三年，那么也算林场的一份子了，这些天来，黄秋生可是将机械厂的人给管得服服帖帖的。 而机械厂的人也不敢不服，毕竟未来三年口粮分配的决定权都在黄秋生手里，他们除非是不想在林场混下去了，才会去忤逆黄秋生这个大队长。 不过即使他们这会儿乖觉了，不闹事了，黄秋生依然也是特别瞧不上机械厂这伙子人的，毕竟联合起来欺负胡桂花一个受害者，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么？ 所以只要黄秋生在林场当一天的大队长，机械厂的这伙子人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在林场里面干最苦最累的活，这也算一种变相的赎罪，只不过是被逼的而已。 第623章 临别晚餐 在鹿鸣林场一下子就待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了， 期间李安业只跟家里面通了一次信，如今后天就要离开鹿鸣林场了。 对于李安业要离开的事情，黄秋生和老尹两个人都是十分不舍，所以今儿黄秋生做东，请李安业他们还有老尹一起过来吃个晚饭，之所以不选在明天，不得不说黄秋生还是十分体贴的， 怕明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 第二天赶路不方便。 李安业面对黄秋生的邀请，自然也是欣然答应，并且将带过来的没有喝完的两瓶茅台一齐带了过去，还有不少糖块和糕点，打算到时候分给老尹和黄秋生，让他们带给家里面的女眷吃。 还有宋如章给他备下的狗屁膏药，冻疮膏还有跌打损伤药李安业也全部收集起来， 到时候让黄秋生和老尹两个人分一分，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在林场工作，这些药物对于他们来说更有必要。 而他自己回到四九城之后就基本上不用干什么体力活了，唯一的体力活就是晚上欺负欺负媳妇儿而已，自然是用不上这么多药的。 晚上黄秋生兄弟俩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看着李安业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人都差点看傻了。 “咋，日子不过了，把家搬你黄哥这里来了？”黄秋生打趣道。 “这不是咱们后天就要回去了吗，我们就想着给行李减减负，黄哥你可要帮你老弟这个忙啊！”说着，李安业招呼傻柱他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一给黄秋生介绍。 “这一包是我媳妇儿给我准备的药，这些药丸子还有药膏都是我媳妇儿自己亲自做，效果老好了。”李安业跟黄秋生他们打交道多了，说话不经意间都染上了一股东北大碴子味。 “这一包是我从四九城带过来的糖块和糕点，还剩下许多，这里天气冷也不容易坏，回头黄哥你可以拿家去给嫂子吃，对了，记得给老尹留一些，老尹家的小凤，最喜欢吃这个了。”李安业笑眯眯的嘱咐道。 “分啥给我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尹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了。 李安业马上将手里的糖块和糕点拿给老尹看，“尹师傅，这里有一半可是我给小凤留的，待会儿你甭管喝多少，可是要记得拿走的，不然回头小凤该哭鼻子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别看我这个当父亲的平时老威严了，但是小凤一哭我可是真是招架不住，放心，就算我忘了回去，这些东西也不会忘的！”老尹笑呵呵地向李安业保证道。 “还有这些里面穿的衣服，都是个顶个的保暖，我们回到四九城之后就不需要这么保暖的了。”李安业笑着又将一包他们来林场之前准备的保暖衣服拿出来。 现在煤炭资源没有那么紧缺了，房山那边又增加了好几个煤矿场，如今轧钢厂已经在讨论要给办公楼里面通暖气了，所以李安业一寻思，还是将这些保暖的衣物留给更加有需要的人，也算是他们这些人对待了半个月的鹿鸣林场的一些贡献。 按照这个煤矿的发展速度，李安业估计今年过年的时候，不少家庭能够舍弃木柴，转而用上蜂窝煤取暖了，这可就方便多了。 “李老弟你这是干啥啊，你们回去这一路上也冷啊”黄秋生看着这些衣服里面都是羊绒的，要知道羊绒这东西在他们这地界可稀罕得不行。 “没事，我们还有军大衣呢，冷不着！”李安业笑眯眯地拍了拍身上的军大衣。 李安业留下的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在小兴安岭这样寒冷的地方的必需品，而且还是顶好的那种，也难怪黄秋生和老尹两个人感动得不行，当即就决定今儿不醉不归，谁没醉谁就是孙子！ 在喝酒之前，李安业也没忘了正事儿，将李副厂长临行前交给他的评分本子给拿了出来，上面他已经挨个给大家这次在鹿鸣林场评好分了，清一色的都是优秀，现在就只差黄秋生这个大队长的签字认可，然后盖上林场的红戳戳了。 这个是正事儿，必须得先办了，不然待会儿喝高了保不齐就忘了。 黄秋生也十分给力，立马拿来了钢笔和红戳戳，看都没看李安业写的评语和评分，直接就是签字画戳。 轧钢厂所有人在林场的劳动指标都是圆满完成，因着李安业的关系在，黄秋生对于整个轧钢厂的人印象也是特别好，毕竟有李安业这样好的领导，那么手下人肯定也是差不离的。 正事儿干完之后，接下来就是把酒言欢了，李安业今儿也是敞开了喝，喝得脸都红了还在一个劲儿跟黄秋生还有老尹碰杯。 在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有的人一辈子就只能见一次面，跟黄秋生和老尹显然就是这样，以后很难有再见的机会了。 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李安业却是十分喜欢这两个热情大方的东北汉子，想着马上就要离别了，可不得敞开了肚子，好好陪着这两个东北汉子喝个尽兴？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一场酒喝下来，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 不过黄秋生早就有所准备，他早就吩咐了人，等到了点就会过来将他们这些醉汉送回各自的屋子里面，毕竟这样天寒地冻，让几个醉汉自己回家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明天就能在林场看到几个新鲜冰雕，还是栩栩如生的那一种 离别的淡淡愁绪在酒精的稀释之下，慢慢变得淡了，由于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所以酒量也比平时要见长一些，最先趴下的就是酒量不好的方峰。 紧接着就是傻柱和崔大可，最后李安业也是撑不住了，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对着黄秋生直摆手，“喝喝不下了” 黄秋生大着舌头嘲笑李安业，“老听柱子吹你酒量也也不过如此” 说完，黄秋生直接栽倒在了酒桌上面。 大家在屋里半死不活地等待了半个钟头之后，才有人过来了，一人扶一个将大家送回了各自的住处，避免了夜晚惨剧发生的可能。 第624章 动员大家捐军大衣 由于昨晚太过放纵，导致李安业他们第二天在床上瘫了整整一天，饭都是傻柱厚着脸皮去隔壁要了端过来的，到了傍晚的时候才恢复了一丝气力，起来开始简单先收拾一下行李。 毕竟明儿一大早大家就要集合，乘坐林场的皮卡车离开林场，到镇上最近的车站，然后去火车站乘坐火车。 “你说该来这地方的时候，恨不得早点回去，现在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心里面又有点舍不得”傻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嘟囔着。 “那咱们回去，你留在这里算了。”方峰打趣道。 “那可不成，我媳妇儿要生了， 我要是不回去的话，她指定打断我的狗腿”傻柱脖子一缩，摇了摇头。 傻柱的话一下子将大家给逗笑了，因为不舍而带来的负面情绪也消散了许多。 对于李安业来，这还是除了后世上大学的时候住宿舍，很久没有跟自己的兄弟住在一间屋子里面了，林场的生活有点让他想起了后世和兄弟睡上下铺的生活 那铁架子床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漆都差不多掉光了，学校也舍不得换，晚上睡觉的时候上铺的人只要稍微动一动，床架子就会咯吱咯吱响，那个时候听到这么刺耳的声音可烦了，现在想起来居然还有些怀念 李安业刚来的时候三大包的行李，现在只有可怜的一包了，里面还全都是换洗的衣服，李安业索性将其他的包也都塞在那个行李包里面，然后就只剩下一副滑雪板了。 滑雪板是肯定要带回去的，毕竟这可是承载了他们在鹿鸣林场的回忆，再说了，这副滑雪板要是带回去，不知道要馋哭多少小孩和大人。 大家收拾好了行李之后，就重新并排躺在了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这样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家被林场的叫起广播唤醒，立马麻溜地翻身下炕，将被褥铺盖全部打包好，就等着集合的时间了。 在林场的空地前面集合之后，李安业清点了一遍人数，冲着黄秋生两个司机点了点头，“可以出发了。” 黄秋生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上前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我就不送你们了，给你们腾个暖和的位置出来，一路顺风啊李老弟” 李安业心中也带着一股惆怅，对黄秋生点了点头，“黄哥，你也要好好的，希望咱们兄弟还有再见的时候！” 黄秋生红着眼圈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背过了身子去，似乎怕李安业看到他这样笑话他。 毕竟东北汉子一向是以硬气出名的，黄秋生可不想在李安业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是他也十分清楚，这一别，很有可能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虽然他和李安业相识到相知仅仅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但他和李安业两个人一见如故，他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李安业这个城里来的小伙子。 只要人对胃口，无论友谊的长短，都会在心里面占据一席之地的，黄秋生对于李安业是这样，而李安业对于黄秋生亦是如此。 傻柱就比李安业要外放许多，他上前一个猛扑从后面抱住了黄秋生，“兄弟，你要好好保重啊！” 黄秋生这边正伤感呢，猝不及防被傻柱这样一个猛扑，踉跄一下差点栽到地上，回过头来有些哭笑不得，“你也要好好保重！” “兄弟，期待再见的机会！” 两个人狠狠地握了握手，李安业看着二人，沉吟了一会儿，转过身，声音坚定，“出发，咱们回家！” “太好了！” “耶！回家咯！” 其他人立刻欢呼起来，出来这么多天大家早就想家了，所以这会儿听到回家二字，大家心里面都是十分高兴。 胡桂花看着身边一张张笑颜，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轧钢厂的气氛是真的很好，只是不知道到了四九城之后，她还能不能感觉到这样温情的气氛 所以胡桂花这会儿心里面即使对四九城期待，又有一点儿小忐忑，害怕轧钢厂其他的工人和干部不会接纳她 不过胡桂花觉得，眼前有这么多愿意接纳她的人， 她就什么也不害怕了，甚至于觉得来这人世间一遭十分值得。 按照惯例，驾驶室的位置全部让给了女同志，和一些正在生病的男同志，其他的人就全部盖着铺盖在车斗里面。 虽然想着接下来要吹一个多小时的凌冽寒风，但是大家想着这是回程的路，心里面还是十分兴奋的。 由于黄秋生提前就跟司机打好了招呼，所以这次两个司机也是将大家一直送到了汽车站。 下了车之后，李安业让司机先等等，不要走，然后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 “我们这一行人呢，在鹿鸣林场也是待了半个月，鹿鸣林场的大队长还有林场的老工人，甚至是周边的老乡们，都对我们十分照顾”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眼下是鹿鸣林场最冷的时候，但是不少分配到鹿鸣林场的知青，还有鹿鸣林场的老工人，身上穿的棉袄都不怎么保暖，而咱们身上的军大衣正是他们现在迫切所需要的御寒大衣。” “如果有愿意的，咱们可以将军大衣捐给林场有需要的人，给他们送去冬日的温暖，让他们干活的时候能够舒服一些。” 说完，李安业带头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连着头顶上面带着的大毡帽也给取了下来，放到了车斗上面，然后用厚厚的被子裹着自己，“大家如果有自愿捐赠自己身上军大衣的，就可以趁现在咱们林场的司机还没有离开，将这些爱心大衣运到林场去，送到有需要的人手里” 傻柱方峰还有崔大可也默默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放到了车斗后面，虽然军大衣这东西穿回去可以嘚瑟很久很久，但是他们更希望如老尹一般的老工人，得到得到这军大衣的温暖。 但是大家还有些踌躇，毕竟这军大衣真的是特别珍贵的东西，毕竟这也是他们这次来鹿鸣林场的荣誉象征 第625章 瞧瞧人家这觉悟，就活该当领导！ “我愿意！”胡桂花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拿着军大衣放到车斗后面，对着李安业笑了笑，然后飞快地钻回队伍里面，从行李里面将被褥拆开裹上。 花姐笑着摸了摸胡桂花的头，也跟着其他两个姐妹一起将军大衣给捐了出去。 大家看到花姐她们这些女同志都这么积极，自然也不能落了后，再说了第一天上工的时候，那些林场的老工人对他们也是特别照顾，后来还十分热心的帮他们介绍顶工的老乡。 想着这军大衣最后也能到这些老乡手里面，也算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而他们顶多就是回到四九城之后少了一样可以炫耀的东西而已，但给林场的老工人和知青带来的可是确确实实的温暖。 在林场的这些日子，大家早就被热情好客的东北汉子给感染了，这会儿一个接一个地将身上的军大衣给脱了下来，放到了车斗上面，最后每个人都是用被子裹着自己，笑着跟车里面的司机挥手告别。 两个司机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这些用五颜六色被子裹着身体的城里人，早就悄悄红了眼眶。 谁跟他们说城里人金贵骄傲，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的？谁再敢在他们面前这样说，他们非得给人牙齿敲碎不可！ 眼前这些四九城来的男同志和女同志，都拥有着一腔热血，和一股子奉献的精神，让人肃然起敬！ 两个司机不约而同地下了车，对着轧钢厂的人郑重的鞠了一躬，“我们代鹿鸣林场，谢谢轧钢厂同志的捐赠！” 他们的声音里面都带了一些哽咽，眼下看着轧钢厂的人裹着被子狼狈的模样，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东北汉子虽然硬气，但是是很容易被感动的，这会儿他们还强撑着，只想看着李安业他们上了大巴车之后，回到车上悄悄抹眼泪。 起先心里面还有一咪咪心疼军大衣的人，此时面对这两个鞠躬的司机，心里面一股自豪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原来这就是做好事带来的好心情啊！ 此时大家虽然裹着被子，行动都有些不方便，但心里面是十分畅快的，原来给别人带去温暖，自己的心里面也会温暖 大家再次挥手跟林场的两个司机道别之后，提着行李裹着被子，一个个像鸭子一样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的司机也是亲眼目睹了刚刚那一幕，心里面对于这一行人也是佩服不已，大家由于身上都裹着被子，上车的速度和坐下的速度都特别慢。 但是无论是司机还是售票员，或是车上的乘客，都没有一个人发出催促的声音。 在大家都在大巴车上面落座之后，车上不多的几个乘客自发的鼓起了掌，连带着司机和售票员小姐也一齐鼓起了掌。 轧钢厂的人如今虽然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十分狼狈的，没了帽子和大衣，只能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但是却是乘客司机他们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 面对大家的掌声，轧钢厂的人起先心里面还稍微有些不自在，但马上又开始自豪了起来，果然李科长说的没有错，做好事确实是有用处的。 虽然大家失去了可以炫耀好久的军大衣，但是心里面收获了满满的快乐，还有陌生人对他们的认可，这些都是令人十分愉悦的事情，可不比那炫耀带来的满足感要高尚许多？ 车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乘客和司机都自发的下车帮轧钢厂的人将行李给提下车，毕竟如今他们都裹着被子，不太好拿行李。 这样一群裹着被子的人下了车之后，立马吸引来了许多热心的东北汉子和东北大妈，在得知轧钢厂众人的行为之后，大家都自发地将他们给围了起来，帮他们拿行李。 “去火车站啊，火车站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呢，我们送你们过去！” “是啊是啊，你看你们这样也不好拿行李，把被子裹紧一些，可千万不要感冒了！” 大家听说这群裹着被子的人，是四九城分配过来劳作的城里干部，但是他们在离开前将身上的军大衣全部捐给了林场，由于没有带多余的御寒大衣，所以才只能用被子裹着，心里面都对他们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瞧瞧人家这觉悟，真是活该能当领导！ 东北汉子和东北大妈本来就是热心肠，这会儿哪儿舍得这些英雄们遭罪， 一下子动员了很多在车站等车的乘客，大家伙儿一个个上前帮轧钢厂的人拿着行李，一定要将李安业他们送上火车才肯罢休。 “没事儿，我们速度慢一点就是了，也能到火车站。”李安业面对热心的群众，极力婉拒，“不要耽误了你们正事儿” “正事儿，我没有正事儿！我闲得很！”一个大妈赶紧朝着李安业摆手，表示自己闲人一个。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你们现在就是正事儿！”一个东北汉子一脸严肃地抢过李安业手上的行李，大有李安业不点头答应，他就拿着行李跑了的意思。 面对大家的热情和好心肠，李安业他们也只能笑着接受帮助。 轧钢厂的人也是没有想到，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善意举动，将身上的军大衣给捐了，居然能赢得大家这么多的好感，如今在这里感受到善意和温暖，还有大家的钦佩之意，是许多人活到现在都没有感受过的。 胡桂花尤其是开心，她从来没有被陌生人释放过这么多的善意，今儿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原来做好事就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啊，那她以后一定要将做好事给贯彻到底！ 热心的东北群众一直将李安业他们一行人送到火车上面，亲眼盯着他们在座位上落座，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离开之前嘴里面还是对他们赞不绝口的。 “真好这些人，太善良了！” “是啊，真是不愧是干部，这心肠真的是太好了！” “欢迎你们下次来珲春做客，珲春人民永远欢迎你们！” “下次来的时候告诉大妈嗷，去大妈家里吃饭！” 面对这群东北群众的热情，大家心里面都是暖得不行，这一路上的寒冷都被东北人热心肠给捂热了。 怪不得人家能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生活下去呢，原来他们的心是热乎乎的啊 第626章 这可是大新闻！ 火车发动之后，大家裹着被子在座位上都有些昏昏欲睡，被子虽然够厚，但是它不跟军大衣一样防风啊，所以从汽车站来火车站的路上，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冻着了。 如今上了火车，终于没有刺骨的寒风了，浑身肌肉也得以放松了下来，放松之后人就有些乏了，靠着椅背就开始打起盹来了。 在火车上面要度过漫长的26小时才能回到抵达四九城火车站，但是无论如何，大家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离家更近了。 李安业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宋如章了，心里面更是想得紧，更何况出来之前，自家媳妇儿刚刚觉醒了一项新技能，这会儿他真的是想得骨头都酥了 虽然嘱咐过大家，胡桂花的事情跟家里面人都不要提起，但是李安业回去之后是要跟宋如章说的，毕竟自家媳妇儿如今怀着孕，知道自己从外面救了一个女人回来，如果多想的话那就不好了。 再者李安业也十分信任宋如章，宋如章听了之后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讲胡桂花的事情的，夫妻之间这点信任他们还是有的。 此时在火车的上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一群裹着被子，以怪异形象出现在火车站的时候，就吸引了火车站所有人的注意力，其中包括一个在外面采风的报社记者，当时就用相机将这个怪异的场景给记录了下来。 再跟旁边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在火车站里面裹着被子，形象怪异的人居然是四九城过来劳作的干部。 当时这个记者就十分好奇，四九城过来的干部，回城的时候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呢？ 连御寒的衣物也没有，难道是在劳作的地方受到了苛待吗？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当时这个记者就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只是簇拥着李安业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就挤不进去。 而李安业他们上了火车之后，火车也马上就开动了，这个记者没有办法，只好抓了一个刚刚护送他们上火车的热心群众，听这个热心群众一说起事情的经过，这个记者当即就拍了大腿。 得，明天他们报社的头版头条有了，这样的好人好事，干部和基层工人暖心事迹，值得他做好几个专栏了！ 接下来几天报纸的内容算是不用愁了，果然没有内容写的时候，出来采风是最好的选择啊！这可不就让他抓了一个典型么？ 当即这个记者就拦下了好几个护送李安业他们热心群众，打算进一步了解李安业他们的事迹，然后马上回报社，加班加点写文章，他们必须要让这群可爱的城市干部变成珲春家喻户晓的人物！ 此时李安业他们还在车厢里面大口大口吃着火车上的饭盒，还不知道他们给鹿鸣林场捐军大衣的事迹马上就要在报纸上面被报道了。 这如果知道了，每个人高低要多吃一份饭盒庆祝啊！ 此时轧钢厂的男同志们都比较尴尬，吃饱喝足之后就想来一根烟，但是抽烟必须要到两个车厢之间连接处去才行，那儿才是吸烟区。 但大家现在身上裹着被子，起身去抽烟那叫一个不方便，如果不裹被子去的话，估计手抖得连烟都点不着，所以大家伙儿即使是烟瘾来了，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等到火车行驶到暖和一些的地方，再去抽烟。 期间也有几个烟瘾大的男同志冒着寒冷，解开被子去抽烟，但是基本上都没有半分钟就哆哆嗦嗦地回来了，冻得嘴唇都乌青了。 这个时候的被子是十分珍贵的，也许一辈子就这几套被褥换着睡，这如果裹着被子去抽烟，烟头把被子燎个洞出来，那回去肯定是没有办法交代的，况且他们自个儿也心疼啊 这美不美观到可以先放在一边，关键是烟头烫出来的洞边缘特别硬特别刺挠，以后盖着睡觉不舒服啊 傻柱本来也想去抽根烟的，但是看着先头去的那几个男同志回来那个样子，成功打消了他的念头。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火车终于行驶进了温暖一些的区域，轧钢厂的男同志们就跟过年了一样，好友约着一起去抽烟透风去了。 回程的路途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停靠在了四九城火车站。 这个时候的四九城还远远没有小兴安岭那么冷，而且李副厂长也早就派了运输科的车在火车在外面等着，挨个将大家先给送回家里面。 由于大家都是从小兴安岭那样的苦寒之地劳作回来，李副厂长直接大手一挥，直接给大家放了三天假，让他们这些人在家里好好休息够了，再去轧钢厂上班。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坐着郑师傅的车，一路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郑师傅还十分热心的帮二人拿了不少行李，一路将二人送到了正院里面。 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看见两个人从东北林场那边回来，居然就穿了毛衣，连外套都没有，当即心疼得够呛，马不停蹄地将两个人迎进了屋。 由于刘小花怀孕了，十分怕冷，所以这个时候屋里面已经烧起了炉子，李安业和傻柱一进屋就感觉暖烘烘的，一下子睡意就过来了。 白天家里的男人都要去上班，刘小花也是习惯了等傻柱一出去上班，就熄了炉子来一大妈家里面坐着，这样就可以节约一些柴火，今天也是不例外。 但如今傻柱和李安业从外面回来，肯定都是十分疲惫了，所以一大妈和刘小花念叨了他们两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帮二人烧炉子，争取让两个人能早些睡上一觉。 傻柱和李安业两个人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火车， 还是硬座，这会儿眼皮子都有些打不开了，也没有精力去解释他们为什么穿得这么少了，只想等自己的屋子暖和了之后，回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而崔大可这边就有些凄惨，丁秋楠去上班了，女儿则是放到了厂里面的托儿所，崔大可一身疲惫的回到家，还得自己去烧炉子，这才能睡到一个温暖的觉。 而在崔大可苦哈哈烧炉子的时候，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则伏在堂屋的桌子上睡着了，可把烧完炉子回来的一大妈还有刘小花两个人心疼得够呛！ 第627章 晕乎的李副厂长 一大妈和刘小花两个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唤醒傻柱和李安业，让他们回自己屋好好睡一觉，待会儿他们做好了晚饭再叫他们起来吃。 傻柱本来是家里厨房的一把手，但是如今显然是累得不行，做不了晚饭了，二把手宋如章如今也怀孕了，一大妈也是不放心她进厨房的，所以做晚饭的时候就落到了一大妈一个人的头上。 一大妈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做的菜是不符合自家大外甥的口味的，再说了自家大外甥在外面劳作了半个月回来，指定都没有吃过一口好的，所以这回家的第一顿饭可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一大妈就去后院寻了二大妈过来帮忙，让刘小花留在家里看孩子，两个大妈匆匆拎着包出门采购去了，听说副食店刚刚新到了一批鸭肉，如果不早些去抢位置排队的话，恐怕就轮不到她们了。 虽然现在轧钢厂的福利补贴越来越好了，刘海中这个七级工的地位也自然是水涨船高，但是夫妻俩养娃依旧是抠抠搜搜的，有好东西只想着两个人自己吃，仿佛家里的两个儿子就是讨债鬼一样，给他们吃好的不值当。 但是好东西却是流水一样往他们家大儿子那边寄。 大伙儿对于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做法看在眼里，但也不好开口去劝，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儿，再说了家里面孩子多的，做父母哪儿有不偏心的，只不过刘海中和二大妈两个人做得实在是太明显了，实在有些让人看不下去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一大妈听易中海在家念叨几句，可能还会去劝一劝二大妈，但是如今她一颗心都扑在李安业，还有李安业的两个儿子身上，哪儿还有闲心去掺和别人家的事情？ 以前在院里面做老好人，一心为了大家着想，是因为他们膝下无儿无女， 腰杆子总归是挺不起来，以后老了，病痛多了，还得是指望院里的邻居们到时候能够帮扶一二。 但是现在不仅有了李安业这样不是儿子却胜似儿子的外甥，就连外甥孙子都有了两个，谁还稀得去当老好人，顾好这个顾好那个的，只有自家大外甥好，那才是真的好！ 老两口想通了这件事之后，对于院里面的事情基本上不管了，除非求到他们二老跟前来，不然他们就只当不知道。 易中海和宋如章也知道今儿是李安业他们归家的日子，所以一下班就骑着自行车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宋如章疗养院也没有之前那么清闲了，毕竟这老人家的身体啊，是一到冬天就容易出各种毛病，所以今儿宋如章下班的日子倒是比易中海还要晚上一些。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门，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还在呼呼大睡，此时厨房里面已经传来了阵阵扑鼻的香味。 “小花，如章，你们去把自家男人喊起来，饿久了不好。”易中海嘱咐道。 “欸，我这就去！”刘小花和宋如章两个人应下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面。 此时李安业正躺在床上，屋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了，在昏暗的环境里面睡得很香。 宋如章打开屋子里的电灯，看着李安业酣睡的样子，笑了笑，上前温柔的摸了摸李安业下巴上已经长出来一些青茬，“安业，醒醒，该吃晚饭了” 李安业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家媳妇儿，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意，“媳妇儿，可想死我了” 说着，李安业赶紧起来，将宋如章揽到了怀里，“这半个月你有没有想我啊？” 宋如章红着脸，拍了李安业的胸膛一下，嗔道，“你说呢？” “嘿嘿嘿”李安业傻笑了起来。 “快起，洗把脸咱们吃饭了，吃饱了再睡。”宋如章从李安业的怀里面起身，出去给李安业打热水洗脸去了。 李安业坐在床上，一脸享受地让宋如章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媳妇儿，我先跟你说个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了。” 说着，李安业将胡桂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如章。 “我担心这胡桂花是我从鹿鸣林场带回来的，厂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到时候厂里面的人肯定要瞎猜，你可不能听信他们的谣言啊！” 宋如章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对，那姑娘着实是可怜，你这样做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着宋如章含笑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也算是为咱们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这孩子日后定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就知道我媳妇儿最善良，最善解人意了！”李安业啵唧一口亲在宋如章的小脸蛋上，自家媳妇儿真是怎么稀罕都稀罕不够！ “贫嘴！”宋如章笑骂了一句，将清洗过的毛巾挂回木架子上面，“赶紧过去，不然舅舅舅妈该着急了” 李安业这边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享受着晚饭，丝毫不知道此时他们的事迹已经在珲春日报上面发表了，其他报社看到这个专栏之后，也是争相报道，毕竟这样的典型干部群众一家亲的事情，必须要加大力度宣传啊！ 半天的时间，珲春日报报道的事情，就上报到了四九城，李副厂长此时还是晕晕乎乎的，刚刚上面派人把他叫过去，大肆表扬了一番，说是他这个副厂长以身作则，教导的下属个个都是好样的，是祖国的栋梁之才。 并让李副厂长一定要大力表扬这几个从鹿鸣林场回来的大英雄，而且关于李安业他们的事迹，在四九城也必须要大力宣传，让大家都向这一群有奉献精神的干部看齐。 要为群众做实事，而不是眼高手低只知道坐办公室里面指点江山。 李安业他们这次给鹿鸣林场捐赠军大衣，然后裹着被子扛着严寒，去赶火车的事迹，带来的正面影响无疑是巨大的，所以组织上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宣传正能量的机会，这简直就是眼下最典型正面教材啊！ 李副厂长回到自己家里面，都还在消化今天领导说的那些话，嘱咐的那些事情，觉得李安业莫不是福星转世不成？去小兴安岭劳作半个月，居然还能上当地的报纸！？ 还是带着这次分配到鹿鸣林场的所有干部一起上了报纸，连带着轧钢厂接下来都不知道要受到多少表彰 第628章 这就是李副处长了？ 第二天，珲春当地的报纸已经到了李副厂长的手里面，看着李安业他们一个个裹着被子，冻得腰杆子都直不起来的样子，李副厂长真是感慨万千。 要不说这好人必有福报呢？你看跟这次一起去小兴安岭的人，就只有李安业那队分配到鹿鸣林场的人上了当地的报纸头条，其他人现在也回来了，军大衣还是好好的穿在身上呢！ 只有李安业他们那一队想到了，林场的老乡们冬天会冷，而他们回到四九城这没有必要穿军大衣了，所以将军大衣捐给了鹿鸣林场的老乡们，甚至于报纸上面还写了，他们珲春报社的记者第二天回去林场专门针对轧钢厂的人在林场的事迹做一个访谈。 而李副厂长自己今天也是接了不少大报社的电话，都是跟他打听这回去鹿鸣林场劳作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平日里在轧钢厂表现怎么样。 甚至四九城报社的主编电话都直接打到他这里来了，“李副厂长啊，这次你们厂去鹿鸣林场的那些干部，专访一定要留给咱们四九城报社做啊，毕竟这都是咱们四九城自己的英雄，可不能让其他地方上的报社给占了便宜啊” 李副厂长跟这个主编的关系还不错，当即就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放心放心，这个是当然的，领头的你们还很熟呢，就是经常在你们报社发表文章的李安业。” “原来是他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果然这孩子文章写得不仅好，而且还是个热心的人啊！” “咱们四九城如今也是托他们这些人的福，在地方上那是狠狠风光了一把，大家都在说咱们四九城不愧是首都呢，这里人觉悟就是高！” 两个人寒暄一番之后，李副厂长跟这个主编拍了胸脯，表示两天之后四九报社就可以派人过来做专访了，因为大家现在都还在休假调整，两天之后才会来厂里面上班。 主编听了也表示十分理解，“小兴安岭那边是苦了一些，让咱们的英雄好好休息休息，那咱们两天后轧钢厂见！” “没问题没问题。”李副厂长笑着挂断了电话。 报社的主编两天之后要亲自过来，可见四九城报社对于这次专访有多么看重了。 也是，今天好多地方上的报社都打电话过来了，可见也是挖掘到了这个典型的正面教材，不肯放过呢！ 这个专访一出，李安业那小心副处岂不就是稳了？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没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采购员摇身一变，变成了副处级别的干部，这事儿要是别人说给他听，他指定是不信的。 不过李安业这小子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为人和善会来事，脑瓜子也灵活，再加上气运特别好，真是他不升职谁升职啊？ 李副厂长这心里面越分析越觉得亏，你说这李安业就不能等等，这么着急结婚干嘛？ 这李安业要是能当了自己女婿，他这个老丈人岂不是以后就只要等着沾光不就成了？ 在李副厂长看来，这小子以后且还有大造化呢！毕竟他是科长的时候，可就入了上面的眼，派出去执行机密任务，最后在同伴都被抓的情况下，靠个人力量圆满完成了任务。 这件事情别看组织上面只奖励了一个冰箱，那好处还在后头呢！ 李安业只要现在只要在轧钢厂稳扎稳打， 稳步上升，马上就能触及到后面的好处了 李副厂长想着自己像李安业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工人呢！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点燃了一根香烟，拿起手边的电话，“待会儿帮我把易师傅叫办公室来。” 易中海一头雾水的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他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来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不知道这突然叫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李安业他们的事迹只还在地方上的几个报纸报道，所以易中海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是不足为怪的。 “易师傅啊，您养了一个好外甥啊！”李副厂长一见到易中海，就笑眯眯地让他过来坐下，然后将桌上的报纸拿给易中海看，“现在您家那个外甥，可成了咱们四九城的英雄代表了！” 易中海定睛一看，四九城干部代表，不惧严寒，将御寒的军大衣捐献给劳作林场的工人，自己狼狈离开。 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家老伴昨晚在家里面数落傻柱和李安业，“真是，这么大个人，从东北那地方回来居然只穿个毛衣，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 再一看报纸上面的黑白照片的，赫然是自家外甥傻柱他们，身上裹着花样不同的被子，在火车站赶火车的场景。 “这孩子，做了好事回来也不跟我们说这得多冷啊”易中海看着照片里面的每个人都被冻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心里面十分心疼。 别说是在小兴安岭那地界，即使是只在四九城，穿个毛衣裹个被子出去那也不行，那风多刮人啊，被子又不能挡风！ “本来我是想打个电话给安业家里面，告诉他他们的事迹上了报纸的，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在外面累了半个月，如今在家里面休息就没必要打扰他了，所以就叫您过来，由您老转告一下，让咱们的李副处长，后天按时来厂里面上班！” 易中海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顿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就是李副处长了！？ “这还是要谢谢厂里领导的栽培，尤其是李副厂长的栽培啊！”易中海恨不得现在就插一对翅膀，飞回去告诉自家外甥这个喜讯。 “还有这次厂里面对于同去的人，还有额外的奖励和表彰，四九城报社之后也会来厂里面对他们进行一个专访，您回去让安业好好准备准备，他肯定是主发言人的。”李副厂长笑眯眯地嘱咐到。 毕竟李安业他们做的这个事情，不仅仅是给他们自身带来了荣耀，也更是红星轧钢厂的荣耀的， 更是整个四九城的荣耀，甚至于是他们这些机关干部的荣耀 第629章 着实有些夸大了！ 易中海下班回到家之后，傻柱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了。 “快快快，柱子你去把你二大爷三大爷叫过来吃饭。”易中海回到家还是难掩激动。 “舅舅，又有啥喜事啊？”李安业嗑着瓜子，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还问我？这得问你啊！”易中海笑眯眯地看着李安业，故意卖了个关子，“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啊？”李安业一头雾水，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我最近没啥喜事儿啊” “难不成如章肚子里又是双胞胎？”李安业大胆猜测。 “去去去，人大夫可没这么说！”宋如章剜了自家男人一眼，一天天的脑袋里面尽惦记着自己的肚子是？ 易中海这才笑着从包里面，将李副厂长送给他的报纸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你们自己看！” 大家伙儿立刻就将脑袋给凑了过来，就连洗了洗手准备出去喊人的傻柱也将脑袋给凑了过来。 看到报纸上面的照片之后，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一脸呆滞。 “不是，谁这么缺德啊，尽照人出洋相的时候呢！”傻柱对于照片里面他们一行人窝囊的形象表示十分不满，还没看报纸上面写的什么呢就先骂上了。 “去去去，人家是在表扬你们，你咋这么不知好歹呢！”易中海眼睛一瞪，训斥道。 “表扬我啊”傻柱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我得好好看看” 李安业此时已经看完了报纸上面的内容，心里面也是十分感慨，没想到他临时起意做的一件好事，居然被报社的记者给撞见了，还给他们写了这么大篇幅的专栏。 看到这个报纸上面的内容，李安业都有些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真的有报纸上面说的那么高尚那么伟大吗？ 其实在他看来，这也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毕竟对比他们这些城里的干部，林场的成天劳作的工人和知青更加需要这个军大衣，所以他就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如今会被宣传成为英雄，这这不禁让李安业心里有些汗颜，这小小的善意举动， 被称作是英雄确实是夸大了 这是李安业站在自己的角度想的，但是其他人的角度就不一样了，这照片里面的都是城里面下放过来劳作的干部。 虽说干部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普通老百姓谁见了他们不得客客气气的，逢年过节还要一个劲儿走动送礼，这样以后才好办事儿。 可就是这么一群四九城过来的干部，他们宁愿自己裹着被子，丢弃掉干部平日里整洁利索的外貌，以一副狼狈的形象去赶火车，为的就是给林场劳作的基层群众送上一份温暖。 单单只看报纸上面照片，不去看文字的话，谁能将这一群裹着被子，冻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人和干部联想到一起呢？ 正是有了文字和照片之间的冲突，这才给大家带来了强大的反差感，能够感受到李安业他们这一行人的伟大之处 “李副厂长让我回来告诉你，让你这个副处长，后天准时到厂里面去上班，到时候四九城报社会人过来给你们做专访，你是主发言人！”易中海一张脸快要笑得裂开了， 可见他这时候心里面有多么高兴。 “副处长！？”刘小花第一个惊叫出声，“我的天啊！太好了！” 一大妈也紧接着反应过来， 一副感觉不太现实的样子，“这就当上副处长了！？” 李安业闻言也是吓了一跳，本来他以为的是，这才从林场回来之后，还要过上小半年，在物资处做出一些成绩之后才会升副处长，没想到现在一份报纸，直接将他送上了副处长的位置 “太好了，安业是副处长了，爷们以后在厂里面能横着走了！”傻柱也是乐得不行，“到时候报社是不是也会来采访我啊，那我可得好好捯饬捯饬，不能给咱安业丢人呐！” 傻柱说着，猛然想起还没去叫二大爷跟三大爷一起过来，赶紧擦了擦手出门了，待会儿他一定要吓二大爷跟三大爷一大跳，他们肯定也想不到，李安业能这么快就当上副处长。 这恐怕是整个四九城，最年轻的副处了！ 13级副处，一个月工资可是有1555块的，傻柱完全不敢想象，要是他一个月能有这么多钱的话，他该怎么去花 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听到傻柱带来的消息之后，也是十分震惊，当即就收拾都不顾上了，就往易中海家跑，要好好看看那报纸上面写的啥。 不说别的，单单是他们四合院走出去一个副处长，就值得他们跟别人吹一辈子的了，更何况如今李安业还因为做好人好事上了报纸，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族谱给得重新写， 以李安业开头写！ 宋如章其实并不在乎李安业的职位有多高，她对这些并不感冒，在她的眼里，只要每个月能吃饱喝足，家人都平平喜乐，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但是见大家都这么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闫埠贵和刘海中来了之后，迫不及待了两个人一起拿着那张报纸看了起来。 “我说，安业这孩子可真是随了他一大爷啊，心眼好！”闫埠贵砸着嘴，感叹道， “这心眼好就是有福报！” “是啊，你看看这报纸上面写的，安业你是大英雄啊！”刘海中也笑着附和道。 李安业面对两个大爷的夸赞，心里面稍微有些虚，毕竟他认为这报纸上面写的太夸大了，他跟英雄之间还差得太远了 在他的心里面，老向，还有他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干哥哥，才能配得上英雄这个称号。 想到这里，李安业转头看向自家舅舅，“舅舅，我今儿去了干爹那一趟，说好了趁着我明天和后天休假，和柱哥一起帮干爹干妈搬家，搬到院里面来住。” 易中海听了笑着连连点头，“挺好挺好，一家人住在一个院里面，也有个照应！” 闫埠贵和刘海中对于老向这个厂长要搬到院里面来住，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毕竟这么久了他们也都知道了，老向其实就是一个挂牌厂长，根本就不管厂里面的事情的，所以跟厂长同住一个院儿，他们也没啥太大的心理压力。 第630章 搬家 因着李安业喜升副处长这个事儿，易中海今儿罕见的喝高了，喝到最后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都遭不住了，易中海还是不肯放他们走，还嚷嚷着要继续喝。 最后还是一大妈亲自出马，擒住了易中海，这才让两个大爷顺利脱身。 而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明天要早起去帮老向还有向婶搬家，所以也并没有被灌多少酒，不然两个报纸上面的大英雄，高低都要被灌醉的。 第二天李安业和傻柱刚刚吃完早饭，郑师傅就过来接人了，李安业昨天也提前跟郑师傅打好了招呼，让他今天开车过来帮忙载一下东西，毕竟搬家这种事情，靠二八大杠那是不可能的，他跟傻柱两个人累死累活两天都不一定能搬完这么多东西。 此时老向和向婶也将家里的东西都给收拾打包好了，就等着李安业他们过来搬了， 李安业送给老向的黄花梨棋盘，那更是用柔软的棉布里里外外包了十层才肯罢休，生怕路上磕着碰着了。 老向上车的时候，手里面还死死地抱着这个棋盘，死活不肯撒手，李安业看着老向这样老小孩的模样，哭笑不得，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只是拜托待会儿郑师傅开车慢些，别让老向抱着棋盘磕着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忙叨，郑师傅开着车往返了五趟才将东西全部搬到了四合院里面，老向和向婶两个人如今坐在重新装修过的屋子里面，看着屋子里面的陈设和摆件也是十分高兴。 不为别的，看这屋子如今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个干儿子是用了心的，他们两口子到老了能有李安业这么一个孝顺贴心的干儿子，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以后易中海家也多添了两双筷子，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是巴不得老向夫妻俩快点儿搬过来，毕竟乐林乐树这两个皮猴子也看着一点点的大了，更加调皮了，老向向婶来了之后也能一起帮着看顾孩子，毕竟这俩大宝贝可是他们的干孙子，老向和向婶对他们的疼爱可不比易中海跟一大妈少。 中午易中海和宋如章都特意抽空回了家一趟，跟老向还有向婶两个人一起在堂屋里面吃了一顿团圆饭，庆祝老向向婶的乔迁之喜。 饭桌上面，老向和易中海都只被允许喝一小杯酒，老向是因为人菜瘾大，而易中海是因为下午还要到车间上工，所以不能多喝。 李安业和傻柱也没有多喝，毕竟一上午搬了这么多东西，两个人都有累，打算待会儿吃完饭好好睡个午觉休息一下，所以也没有多喝。 而一大妈和向婶两个人则是一个人拿着一个碗和一个小勺子，在喂乐林乐树两个吃米糊糊，刘小花也在喂何朝米糊糊。 家里的小米大多都是供着孩子吃了， 就连李安业这个喜欢吃米饭的一天也只能吃一碗而已。 老向和向婶大张锣鼓搬到四合院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只不过这会儿四合院里面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家庭主妇，家里当家的还在厂子里面上班，不然高低就要上门给老向和向婶送乔迁礼物了。 虽然老向这个厂长是挂牌的，但好歹也占了一个厂长的名字，如今搬到他们四合院里面来住了， 跟大家就是邻居了， 只要跟老向搞好关系，到时候还怕年末的评级不顺利吗？ 不过李安业早就防了这一手，当晚就拜托刘海中开了个全院大会，跟大家表明清楚，老向虽然是轧钢厂的厂长，但是轧钢厂的事情是一律不管的，让大家如果是厂里面的事情，不要去打扰老向，但如果是邻居之间的走动，李安业和老向都举双手欢迎。 “如今咱们大家日子都好起来了， 所以我相信大家也没有必要搞以前那一套，我干爹他脾气不太好，如果到时候有不听劝的，上门去触了霉头，可不要过来找我舅舅哭诉。”李安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家也知道，我干爹年纪大了， 如果是因为厂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扯到他那里去了，弄得他老人家不高兴，气出个好歹来，那我也是要上门找麻烦的。”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一番话之后，也彻底打消了在老向那里走后门的念头，毕竟人家李安业可说了，老向身体不好，如果轧钢厂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导致老向出了什么毛病，那可是要找他们的麻烦的。 如今李安业在轧钢厂的地位根本就不用说，说的话有的时候比老向这个挂牌厂长还好使，毕竟人家可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手握整个轧钢厂的物资，他们可不敢不听他的。 “至于我干爹这个厂长，大家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清楚，厂里面的事情他是一概不插手，如果大家真的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找我或者找李副厂长都行，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李安业接下来的话，一下子让整个院里的人熨帖了许多，有他这句话在，就代表着他们院里的人以后在厂里面不会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 这个全员大会，一下子给老向和向婶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让李安业在四合院的声望更加高了。 毕竟人家李安业如今虽说已经是副处长了，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他们这些邻居的话，毕竟人家李安业也说了，只要不是他们自己主动去惹的麻烦，遇到困难了尽管去找他。 这话就跟一剂定心丸一样安抚住了大家的心。 住在院里的人大多都是正常人，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没事儿是不会故意去欺负别人，他们只怕别人欺负到他们头上，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 如今李安业这句话就是给了大家余地，让大家知道，他的心还是向着四合院这边的，大家心里面还有什么不满呢？ 全院大会结束之后，易中海回去偷偷跟李安业说，“安业，你刚刚话说得太满了，到时候如果真有人遇到大麻烦过来找你咋整啊？” “舅舅，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为人大概也清楚一二，能有什么大麻烦？”李安业笑着反问道。 “再说了，我也不是偏帮着咱们院里的人，必须是咱们院里的人受了委屈我才帮，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如果都被人欺负到咱们院头上了，这我都护不住的话，那我这么高的职位有什么意义呢？” 第631章 胡桂花第一天报道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一脸感慨，“安业，你比舅舅能干，也比舅舅有出息，咱们这个院以后就指望你了！” “说啥呢舅舅，您才是咱们院里面，大家心里面都承认的一大爷！”李安业笑眯眯地对易中海说道。 向婶一般过来就将她和老向两个人的粮本和副食本给了一大妈，一大妈本来死活也不想要，但是向婶说如果一大妈不要，他们就不过来吃饭，一大妈没办法这才收下了。 向婶比一大妈年纪大，一大妈当即就跟自家这个老姐姐打得火热，每天都凑在一起讨论养娃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而老向也飞快的结识了很多象棋搭子，四合院的大门口就有一个石头做的象棋台，附近院里退休的老大爷都在这儿下象棋，老向一来就加入了他们。 只不过看老向下完棋以后回来的表情，估计战况不怎么乐观。 向婶现在不用每天出去买菜做饭了，可以专心的和一大妈一起带乐林乐树，每天那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一直都是高高扬起了。 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也终于过上了每天含饴弄孙的生活，好不快活。 向婶甚至将老向的工资本都给了李安业，完全就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让李安业拿着工资看着花，他们老两口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花销。 再说了如果硬要花销的话，两个人存款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根本用不上再从工资里面拿。 对于啃老这个事儿，李安业早就轻车熟路了，拿了老向的工资本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毕竟他是打定主意要给老向和向婶养老了。 而且他如今也不缺钱，反倒是想方设法想要补贴家里的四个老人了，工资本在谁那儿其实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让老向和向婶两个人在四合院里面住着安心就行了。 他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厂里面早就下发了文件，现在他一个月有155块5毛的工资了，加上额外的福利和补贴，已经够一大家子人花销的了。 至于老向的工资李安业就存着，以防这一段时间的不时之需。 也仅仅只是这一段时间而已，等改开之后，他就直接财富自由了，到时候直接弄一栋大别墅，这么多人住着也舒服。 到时候如果四个老人嫌弃四九城空气不好了，祖国大好河山，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毕竟离房产限购还有好几十年呢，根本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 愉快的三天假期结束了之后，李安业和傻柱恢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 今儿也是胡桂花第一天到轧钢厂报到，胡桂花工作的事情李安业早就给她安排好了，物资处正好缺一个做文书工作的，就直接把胡桂花给安排到那里去了。 胡桂花先到后勤处报到，领了该领的东西之后，这才搬着东西去物资处了，所到之处几乎让轧钢厂的男人们都看直了眼。 跟秦京茹宋如章丁秋楠这出了名的轧钢厂三大美女不同，胡桂花的长相是十分妩媚的，十分符合大多数男人的胃口，跟秦淮茹倒是有些像，但秦淮茹毕竟年纪大了，而胡桂花正年轻着，并且胡桂花的长相不仅妩媚，还十分美艳，年轻时候的秦淮茹都比不上她这么好看。 这样一个尤物，突然闯进了轧钢厂这个男人窝，那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不到一个小时，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物资处来了一个尤物。 但是随之而来，还有各种风言风语。 因为李安业为了防止有心人去胡桂花以前的工作单位打听，所以将胡桂花以前的履历全部给隐瞒了。 所以他们打听不到别的，只知道胡桂花是李安业他们这次去林场带回来的一个姑娘，直接空降到了物资处。 这李副处长从外头带回来这么大一个大美女的消息，一下子就超过了李安业他们给鹿鸣林场捐军大衣的事情，成了轧钢厂的热门话题，大家都纷纷猜测李安业跟这个胡桂花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毕竟大家都知道李副处长的老婆是宋如章，那也是长相特别标致的大美女，但如果非要将两个女人分个高低出来的话，那还真是分不出来。 两个人的长相气质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格的，如何能分出高低呢？ 所以大家这会儿都在猜测，是不是咱们的李副处长，见着跟自家媳妇儿完全两个风格的美女，动了凡心，想要将胡桂花给养在外边儿，享受齐人之福 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十分匮乏，所以大家茶余饭后就只能聊聊八卦来打发时间，而李安业这样大家都认识的人的八卦，自然是最受欢迎的，所以这个话题的热度，在轧钢厂里面无论是工人中间，还是机关干部中间，都是居高不下的。 不过此时李安业并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如今他正跟这才去鹿鸣林场的所有人一起的，接受四九城报社主编和编辑的询问，就连胡桂花报完道之后，也匆匆赶了过来。 “这次咱们报社打算用一整个版面的篇幅，来介绍咱们这些来自四九城的大英雄们。”报社的余主编是个戴着眼镜儿，一头地中海的胖子，他这会儿正笑眯眯地跟大家介绍着情况。 “所以待会儿我们会分别对每个人做一个简短的采访，并拍摄一张照片，希望各位英雄们能够积极配合” 李安业听到还要给大家都做一个简单的专访，甚至还要拍照片，立马就悄悄将胡桂花叫到一边，“胡桂花同志，你先回物资处。” 胡桂花自然也明白李安业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的照片刊登在报纸上面，传回红山机械厂的话，那么她就无法再四九城重新开始新生活了，当即就冲着李安业感激地点了点头，低头出去了。 “那位是”余主编看着胡桂花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 “噢，那是我们物资处的文秘，过来跟我汇报一些事情的。”李安业赶紧睁眼说瞎话。 在场的人对于李安业的瞎话也是心知肚明，胡桂花的身份毕竟是特殊，如今这些荣誉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在四九城重新开始新生活。 所以大家都十分默契的认同了李安业说的话。 第632章 接受采访 有了大家默契的助攻，余主编也没有对胡桂花临时离开的事情起疑，继续开始采访大家。 对于捐助军大衣的事情，大家也都没有藏私，将李安业在汽车站前面动员大家的话，绘声绘色的给余主编和在场的记者陈述了一遍。 “本来我还是挺舍不得这次厂里面发的军大衣的，但是李副处长当时说得没有错，咱们这些机关干部，条件要比林场的那些工人知青要好上许多，那些林场的工人的棉袄有的甚至一直都是穿得同一件，上面都快布满补丁了也还在穿，咱们看着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的。” “而且我们这次在林场劳作的时候，林场的老工人都对我们特别照顾，那里的人也特别淳朴，我们也愿意投桃报李，给他们送去一份温暖。” “那么李副处长，您是怎么想到要将军大衣捐给林场的呢?”余主编得知了是李安业动员大家捐军大衣的，顿时十分感兴趣，连忙转身去询问李安业。 李安业想了想，说道，“当时在林场我见到一个女知青，她给我看她的手，上面全是冻疮，她说她的脚上也全都是，这些冻疮一到晚上就又疼又痒的，闹得她根本睡不着觉。” “鹿鸣林场的黄大队长是个特别好的人，他知道女同志本来身体素质就比男同志要弱一些，所以给林场的女知青安排的都是一些后勤工作，当时我想一个在林场做后勤工作的女知青都冻成这个样子了， 那么那些在林场上工的工人和知青就更难了。” “再加上我们自己在那边劳作也是深有体会，所以就萌生了这个想法，起初我还是比较担心大家不乐意的，毕竟军大衣这东西即使是对于咱们机关的干部来说也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代表着咱们去林场劳作的荣耀，担心大家嫌我多管闲事。” “但是没有想到，大家听了我的想法之后都特别支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说是我动员大家的，而是我恰好说出了大家心里面的想法，大家一拍即合，这事儿也就这样成了。” 李安业并没有将功劳全部安在自己一个人头上，而是特意强调了，他只是说出了大家心里面想法，代表他们所有人，都是自发想给林场捐赠军大衣。 这一番发言顿时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报社的人觉得李安业这个人虽然作为领导，但是却不贪功，为人十分谦虚，而轧钢厂的人却觉得李安业这么说是为了他们好，为了给他们头上多一些荣耀。 毕竟大家对于当时的情况都十分清楚，其实当时很多人心里面都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们还想穿着这个军大衣回去之后在家人朋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但是看到队伍里面的女同志都义无反顾地将军大衣给捐出去了，他们肯定也是不能落后的，所以也跟着一鼓作气，将军大衣给捐献出去了。 万万没有想到，虽然没有军大衣可以炫耀了，但是大家却意外获得了英雄的荣称，这不比军大衣穿在身上，带来的荣耀要高得多？ 而且李安业还当着报社的面，将捐赠军大衣的事情说成了是大家自发的行为，并不是他主动倡导的，以后他们在四九城里面，受到的尊敬和夸赞只会更多。 其实李安业当时也知道肯定有部分心里面是舍不得这个军大衣的，毕竟大家轧钢厂同一批出去劳作的干部，可能就只有他们鹿鸣林场这一支队伍没有穿着军大衣回来。 所以他打算回到四九城之后，跟李副厂长商量一下，让李副厂长再弄一批军大衣过来，补偿给大家的同时，剩余的军大衣李安业就以轧钢厂的名号捐到鹿鸣林场去，毕竟他们二十几个人的军大衣远远不够林场的工人和知青们分的。 但如今看来显然是没有补偿大家的必要了，毕竟这事儿上了报纸之后，他直接升了副处长，而其他人厂里面也会有所嘉奖的，而且如今外界对这事儿关注度很高，如果他再给大家发军大衣的话，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闲话。 就在李安业他们在厂里面的会议室接受采访的时候，李副厂长笑眯眯地带着人过来了，给大家一人送上了一面锦旗，还有一个先进个人奖的奖状和证书。 “下面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我说两句。”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对于咱们轧钢厂这次去鹿鸣林场劳作的各位干部英雄，厂里面也为大家准备了嘉奖。” “经过厂领导的商讨决定，各位干部英雄的事迹值得咱们广大干部群体学习，所以厂里面也决定对这位干部英雄进行鼓励和表彰，奖励各位干部英雄每人50块钱，肉票二十市斤，工业票200张，以及一支苏联产的钢笔！” 大家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之后，当场就欢呼了起来，先说不说那些钱还有票券的奖励，这苏联产的钢笔可是稀罕货，在轧钢厂里面只会奖励给每年的先进个人代表，一年也才发放十支而已！ 而这个先进个人代表，一般都是颁给对厂子里面有特殊贡献的人，很难评上，如今他们就因为捐了一件军大衣出去，拿了乐于助人的锦旗不说，还直接评上了先进个人代表，还有代表着荣誉的苏联钢笔！ 这真的回去够他们跟街坊邻居吹一辈子了！ 李副厂长面对大家的欢呼，笑着冲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咱们轧钢厂也不能落后，咱们长决定给鹿鸣林场捐赠一批军大衣，以咱们轧钢厂的名义，李副处长啊，物资室是你管的，军大衣这几天就会到厂里了，这事儿就得交给你来办了。” “好的，李副厂长，保证完成任务！”李安业立马就应了下来，心想李副厂长不愧是熬过了大风时期的领导，这七窍玲珑心，他还没提这事儿呢，李副厂长就已经办周到了。 报社的记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一连给李副厂长拍了好几张照片，丝毫不心疼胶卷。 他们这会儿心里面都是一个想法，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写几篇文章 ，赞扬轧钢厂和这些可爱的干部的功德，让那些地方上的人好好看看，他们四九城干部的风范。 第633章 谣言四起 此时鹿鸣林场的黄秋生也正在接受珲春日报记者的采访，当黄秋生听说李安业他们离开珲春的时候，个个身上是裹着被子去赶火车的，要不是有许多好心人帮他们提行李，或许他们连火车都赶不上。 黄秋生哪里听得了这个，当时眼眶就红了，“他们当时来林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跟其他地方来到的干部一样眼高手低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尤其是带队的李安业。” “他们离开林场我就特别舍不得，真是没有想到他们人都走了，但是心里面还惦记着咱们林场的这些工人兄弟”黄秋生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面的水全部揉走，他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当众掉猫尿。 “大家的军大衣现在已经穿在了林场那些身体素质差一些的工人和知青身上，大家对于轧钢厂干部兄弟的馈赠都是十分感动” 其实黄秋生在林场里面，拿到司机带回来的，一件件大小不一的军大衣的时候，当场实在是没有忍住，泪洒当场了。 你说这么冷的天，轧钢厂的人把军大衣给脱了离开，那该有多冷啊 李老弟啊，你在四九城一定要安好啊，黄哥等着跟你再见面的那一天，咱们兄弟俩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李安业这边结束了四九城报社的采访之后，就回到了物资处，先是召集物资处的所有人开了一个小型会议，跟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物资处的新同事胡桂花之后，就开始听大家汇报这半个月以来的工作了。 他这个预备处长毕竟是离开了将近大半个月，所以刚刚回到物资处事情还是特别多，这会儿他正在物资室的小会议室里面认真听着各部门的汇报。 物资处的人见李安业介绍胡桂花的时候简短又疏离的态度，心里面十分纳罕，难道这个胡桂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是李安业的小蜜？ 如果他们的李副处长对胡桂花有意思的话，不应该拜托大家在物资处多多照顾她吗？ 但是李安业就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这是新入职的文秘，胡桂花。” 就再也没有提过胡桂花一句了，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胡桂花，而胡桂花看起来也是一副这很正常的样子，认真的开始记录会议了。 李安业离开的这大半个月，许大茂就很少下乡去采购来，每天将物资处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李安业在听完各个部门的汇报之后，特意在会议上面着重表扬了许大茂。 “大家应该跟许组长多多学习，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应当是咱们物资处每个人的榜样。” 许大茂得到了李安业的夸赞之后，心里面跟吃了蜜一样高兴，立即朝着崔大可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而崔大可接受到这个挑衅的目光之后，一脸不屑，帮着打理物资处有什么的？他可是在鹿鸣林场跟李安业同吃同睡了半个多月！ 会议结束之后，李安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 他这一出去大半个月，物资处有许大茂在倒是没有什么积压下来的工作，倒是外贸部那边积压了许多没有翻译的重要文件，这些他必须赶在今天处理一下。 本来他还想将胡桂花喊到办公室里面，跟胡桂花说一下，让她不要对厂里面的风言风语多想，只要他们两个人行得正坐得端，这些谣言也迟早会消散了。 但是如今面对办公桌上面堆成小山的文件，李安业完全腾不出手来安慰胡桂花了，只能掏出刚刚新拿到的钢笔，吸满墨汁之后，埋头唰唰唰的翻译起了文件。 而此时轧钢厂里面，也正如李安业预料的一样，关于他和胡桂花两个人绯闻已经是漫天飞了。 什么在鹿鸣林场的一场大雪里面私定终身，胡桂花为了李安业背井离乡来到四九城，进入物资处就是为了离自己的爱人更近一些。 更是有不少妇女背地里对于李安业十分唾弃，毕竟家里的媳妇儿这还怀着孕呢，李安业就在外头胡来， 也不怕寒了宋如章的心。 而轧钢厂的男人们则是对于李安业羡慕嫉妒恨，家里面有个貌若天仙的宋如章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从外头带了一个致命尤物，这可是许多男人的毕生梦想啊 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 有人去跟也一同被分配到了鹿鸣林场的干部求证，但是大家都言之凿凿的说没这回事儿，许是大家的口径太过于统一了，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说辞，反而心中对自己猜测更加笃定了。 毕竟如果李安业跟胡桂花两个人之间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话，那么李安业为什么要让一起去了鹿鸣林场的那些干部同事三缄其口呢？ 就连易中海下班回到院里之后，都找了个借口将李安业偷偷叫了出来，“你跟胡桂花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告诉你李安业，你可不能对于如章啊！不然老子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这是李安业来到四合院这么久，易中海第一次对李安业说重话，他这也是听了自家外甥跟物资处胡桂花两个人的谣言，实在是坐不住了。 毕竟对于宋如章这个外甥媳妇儿，易中海心里面那是一万个满意的，他如今一双虎目瞪着李安业，仿佛李安业如果真的做了对不起宋如章的事情的话，他第一个就要执行家法，撕了李安业。 李安业看着自家舅舅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舅舅，那没影子的谣言，你听信那个干嘛？” “我疼如章还来不及呢，哪儿会去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胡桂花从林场带回来，还安排到了物资处！？”李安业苍白的解释显然在易中海这里不过关。 李安业见自己舅舅是真的上火了，于是只能看了一下周边并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简单的跟易中海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易中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不错，这事儿你做得对。” “舅舅，这事儿关系到胡桂花的名声，您可不要对外面说了，舅妈那儿您可以稍微说一下，我估计这几天到她跟前说闲话的人可不少，但您可要再三嘱咐舅妈不要跟其他人说。” 第634章 日久见人心 李安业没有想到，外面的谣言居然会传得这么离谱，他本来谈得大家传一传，时间久了看他跟胡桂花两个人确实没有额外的接触，谣言会不攻自破了。 但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居然传到自家舅舅面前去了，自家舅舅还险些就要跟自己动手了， 李安业知道胡桂花这事儿估计是瞒不住自家舅舅舅妈了。 毕竟这才第一天呢，就穿得这么离谱，明后两天可不得传他跟胡桂花其实在外面已经有一儿一女，年纪比家里的乐林乐树还要大了？ 所以李安业只能选择跟自家舅舅舅妈坦白，反正这都是自家人，李安业也不担心易中海和一大妈会跟外人说这事儿，毕竟自家舅舅舅妈的为人，李安业还是十分清楚的。 至于老向和向婶那边，根本没人有那个胆子将谣言传到他们二老耳朵里面去，虽然这是挂牌的厂长和厂长夫人，但光是这个名头就有足够的威慑力了，一般人也不敢在他们面前说闲话。 厂子里面流言蜚语就这样一直发酵着，而胡桂花和李安业两个人都跟没事儿人一样，对于这些流言既不澄清也不承认，每天只管安安分分做着自己的工作。 在大家眼里面，两个人当事人是这样既不澄清又不承认的态度，可只有胡桂花和李安业两个人知道，他们两个不知道澄清了多少遍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最可气的是，他们两个澄清了之后，对方往往都是用一副“我懂的”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弄得他们两个最后索性也是懒得澄清了，反正日子还长，日子久了大家就能看清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事儿没事儿了。 再说如今的谣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仅仅只是一个猜测罢了，并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大家传这些闲话也就是当一个乐呵，在枯燥的工作之余解解闷罢了。 所以这对他们两个当事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而胡桂花以前经受过比这些还要恶毒一百倍的谣言，如今这盛传她跟李副处长有事儿，对她来说仅仅只是挠痒痒罢了。 而对于李安业来说，只要他身边的家人朋友信任他就行了，这些谣言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那些他跟不在乎的人说些什么，他也根本不在意。 很快，李安业他们给鹿鸣林场捐赠军大衣的事迹，被四九城日报大肆报道了出来，甚至于一连三天四九城日报头版头条都是关于他们的专访，这也让大家的目光一下子从李安业和胡桂花之间转移了。 毕竟李安业带领轧钢厂的干部在小兴安岭做出的伟大事迹，是令大家都十分佩服的，如果换成是他们，肯定是不会舍得那一身军大衣的。 正因为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对于李安业这一行人心里面都是十分钦佩，以至于同批次出去劳作的干部，都不敢大摇大摆地将军大衣给穿出来了，直接放在家里压箱底了。 甚至于他们十分后悔 ，为什么他们当时的带队没有让他们捐军大衣，不然的话他们如今也是人人歌颂的大英雄了。 只能说是时运不济，没有被分配到李安业他们那一队，平白让别人捡了一个大便宜去了。 果然，领导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 直接影响了一个队伍的荣辱！ 而受捐助军大衣事件影响的并不仅仅只有李安业他们而已，到了十二月中旬的时候，轧钢厂甚至是将今年四九城里面优秀评比拿了一个大满贯。 在四九城里面拿了这么多奖，那么自然今年过年的时候轧钢厂所有工人干部的福利会比往年提升一个档次，更何况轧钢厂获得的荣誉，就是大家的荣誉，所以现在整个轧钢厂，无论是工人还是干部，脸上就是喜气洋洋的，十分期待新年的到来。 而李安业和胡桂花两个人之间绯闻，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也是终于澄清了大半，毕竟在这半个月内，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李安业只是将胡桂花当成一个普通的下属，既没有任何特殊关照，也没有多余的接触。 而胡桂花也是将李安业当成领导，除了汇报工作之外，空闲时间从来不往李安业跟前凑，而且经过半个月时间的相处，物资处的人都接受了胡桂花。 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工作态度实在是没得说的，而且为人也特别友善，脾气特别好，甚至物资处的人心里面还愧疚，之前在背会传过这个小姑娘的闲话。 而胡桂花也看出来，物资处的同事渐渐开始接受自己了，心里面也是特别高兴，毕竟以前在机械厂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是无法被大家所接受。 但是在轧钢厂，她的辛苦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不说大家都很喜欢她，但是也没有说很多人都讨厌她， 大家都接受了她这个新同事，愿意用对待同事的方式去对待她了。 甚至于，她还在物资处和其他地方，交到了几个好朋友，这些事情放在以前，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胡桂花也十分珍惜现在的一切，认真对待身边的一切事物，真诚地对待所有人。 胡桂花在物资处的表现，李安业也是看在心里面，觉得当初将这个小姑娘带回四九城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胡桂花确实值得，看着她这么努力生活，并且越来越开朗的样子，李安业看着心里面也是十分高兴的。 毕竟胡桂花的存在，让李安业一看到就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做了一件好事儿，拯救了一个姑娘的人生。 胡桂花和李安业的之间的绯闻很快就告一段落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刘小花和宋如章的肚子也跟吹起的气球一样，一天天看着大了起来。 刘小花的预产期是在三月初，过完年马上就要生了，宋如章的预产期比刘小花要晚上两个月，要到五月份了，那个时候天气没有这么冷了。 而秦淮茹怀孕比她们两个都要早，应该是年前就要生了，虽说秦淮茹这一胎怀得特别惊险，中间好几次请假在家保胎，不过也一直是有惊无险，如今还差两个月就要生产了，八个月的胎相也是比较稳固了，也不需要跟之前一样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第695章 工农兵大学生名额 很快就到了机关干部关饷的日子了，机关干部关饷比厂里面的工人是要早七天的，也就是说这机关干部比厂里面的工人是要多七天年假的。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让李安业知道，今年想过个好年恐怕是很难了。 因为李副厂长刚好在关饷前一天将厂里面各处的重要领导都叫了过去，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是这样，我昨天接到了上面的消息，明年咱们厂复工之后呢，厂里面会有一批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给到咱们厂，也就是说咱们厂有工人，甚至是干部可以得到上大学的机会。” “由于今年年底咱们轧钢厂将城里面这些奖项拿了一个大满贯，所以今年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分到咱们厂数量也是许多的，所以我特意把这个难题交给大家，让大家帮我一起好好参谋一下，这些上大学的名额，究竟是给到谁手里要好一些。” “尤其是你啊安业啊，咱们厂今年多了这么多上大学的名额，可是多亏了你这个军大衣英雄，别的不说，你挑几个，到时候把名字跟我说，只有一点啊，你小子可不能去上大学，把物资处的事儿全扔给我啊！” 李副厂长半开玩笑说道。 在场的领导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上大学的机会对于他们这些中年人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诱惑力了，并且他们如今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面了，有没有大学学历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李安业虽然还年轻，但如今也是物资处的副处长了，这时候扔下副处长的职位去读大学，读完大学之后又重新回来工作，三年过去物资处的人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是老几，所以李安业如果不是脑子秀逗了，肯定是不会去上大学的。 李安业本人也是对上大学没有任何兴趣的，上大学这事儿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但对于他这个后世来的大学生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在后世，学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后世社会已经是十分多元化了。 即使你是初中文凭，小学文凭，也依旧能在互联网的浪潮上面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赚到钱。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 又是国家13级副处级别的干部，真是想不开了才会去大学深造 “李副厂长，您放心，就算您撵我去读大学，那我也是要赖在物资处不走的。”李安业笑着回道，“在物资处我起码大小是个领导，去了大学，可就是别人教我做事儿了”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长松了一口气，他还生怕李安业这么年轻，头脑一热就想去上大学呢，既然李安业心里面没有这个想法那当然是最好的。 “那行，这次会议大概就是说的这个事情，大家回去趁着过年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到时候可以跟我引荐一下人选。”李副厂长颇为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家。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儿不知道李副厂长的意思，就是这次上大学的名额比较多，所以李副厂长干脆就拿出来做好事，给他们这些厂里面的重要领导一个面子，让他举荐自己亲近的人去上大学呗。 大家都是人到中年了，家里面哪儿会没有几个刚刚毕业，面临插队还是工作两个选择的后辈，李副厂长这样就是要卖给好处给大家，从而让在座的各位从心里面感激他，他这个副厂长的位置做得也就更加稳固。 在场的人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心里面都是十分高兴，只有李安业一个人在犯愁。 毕竟他这个年纪，家里哪儿来的去去上大学的后辈？而他家的情况大家也是清楚的，今儿会议室里面讨论的内容迟早都是要泄露出去的，毕竟能靠推荐上大学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想为自己，或是为家里面的子女争取这个好机会啊？ 看来他今年是甭想过好这个年了 李安业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估计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要一股脑儿冲到他家里面来，就是为了他手里面这个推荐 但是李安业没有想到，第一个上门居然是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人。 放假第一天，李安业在家里正无所事事着，崔大可就着急忙慌的过来了，“领导，救命啊！” 李安业看崔大可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忙将崔大可拉进屋，“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领导，您快跟我走，我家秋楠非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你快跟我去劝劝！”崔大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由于这辈子他跟着李安业一直是顺风顺水的，并且将丁秋楠带到了她最向往的四九城，所以这辈子崔大可跟丁秋楠夫妻之间的感情挺好的，丁秋楠也似乎是打开了对崔大可的心结，认认真真的在跟崔大可过日子。 “行，那咱边走别说。”李安业记得原剧情里面，丁秋楠确实是打掉了一个孩子，从这之后夫妻两个原本不多的情分也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原来，丁秋楠得知了厂里面要推荐一批人才去上大学的事情，要知道上大学这事儿可一直都是丁秋楠多年以来的夙愿，但是在这档子却查出来了怀有身孕，丁秋楠当即就义无反顾要打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去上大学。 她也知道李安业没有可以推荐的后辈，闹着让崔大可去求李安业，让她去上大学，只要让她上了大学，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计较了。 以前的事情崔大可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李安业这个看过电视剧的却知道是什么事情的，说起来崔大可确实是特别对不起丁秋楠。 所以李安业心里面也立刻有了计较。 “领导，您到时候好好帮我劝劝，我知道我以前是混球，对不起秋楠，但我是真心喜欢秋楠的，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毕竟是我的血脉啊，再说了这孩子如果就这样大了，对秋楠的身体也是大有伤害的啊！”崔大可一脸恳切地请求着李安业，想让李安业帮他保住这个孩子。 “你先别急，咱们到了之后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上火的，知道吗？”李安业也没有正面答应崔大可 ，而板起脸嘱咐道。 崔大可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您放心领导，我听您的！” 第696章 拼了命想上大学的丁秋楠 李安业跟着崔大可到了崔大可和丁秋楠如今居住的筒子楼里面，丁秋楠这会儿正在屋里面哭。 “崔大可你混蛋，你不要再耽误我了，这次我是一定要上大学的！”丁秋楠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崔大可回来了，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花瓶撞在门框上面，啪的一下碎了，吓了李安业一大跳。 “咳咳，丁秋楠同志，是我”李安业清了清嗓子，十分尴尬的开口。 丁秋楠猛地一回头，发现屋门口站着的是李安业，而自家那个窝囊丈夫这会儿正躲在李安业后面，根本就不敢正眼看自己。 丁秋楠赶紧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对着李安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副处长，你快坐”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坐下，“丁秋楠同志，你的事情崔大可都跟我说了，你想上大学的事儿呢，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可以推荐你去上大学！” “真的？”丁秋楠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一下子喜不自胜。 “领导！”崔大可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安业，他明明是让自家领导过来劝劝自家媳妇儿，不要打掉孩子，怎么这会儿自家领导还让秋楠去上大学呢？ 这不就是妥妥的要秋楠肚子孩子的命吗？ 李安业头都没回，冲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崔大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是这样，丁秋楠同志，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一定会做到，你上大学的这个名额我一定会帮你争取到的。”李安业一脸笃定的看着丁秋楠，“但是我听崔大可说你怀孕了，你是打定主意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丁秋楠听李安业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犹豫和不舍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片刻之后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李副处长，怀着这个孩子我就不能上大学，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想上大学，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李安业点了点头，“不错，你想上大学的志向我已经懂了，但是丁秋楠同志，上大学的名额是每年都有的，而孩子却不是常有的，我这话不是要求你什么，而是希望你能够慎重的考虑一下，大学我是肯定会让你上的，但不一定必须是现在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丁秋楠愣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难道后年的推荐名额，您还能弄到？” 李安业对着丁秋楠笑了笑，“如果后年李副厂长没有离职的话，是可以弄到的。” 丁秋楠沉默了，她是真的很想上大学没有错，但是肚子里的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之前之所以这么决绝，想要将这个孩子打了，就是听说今年李安业手里面有推荐的名额，她一定要拿到这个名额，所以义无反顾想要将孩子给打了。 但是如今听李安业一说，丁秋楠也心动了， 晚一年上大学也不是不可以最重要的是虽然晚了一年上大学，但这个孩子不会失去性命。 崔大可看到自家媳妇儿心动了，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里面也不再着急了。 李安业看丁秋楠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是会选择保住这个孩子，毕竟原剧情里面丁秋楠之所以一个人一声不吭去打了这个孩子，一方面是她那个时候跟崔大可并没有多少感情，而且当时崔大可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个儿子，将她当成生育的工具，她一向自傲，又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侮辱？ 更何况当时崔大可刚刚出了事儿 ，家里面一贫如洗，光靠她一个人的工资如何能养得活两个孩子，她也不希望以后女儿的生活质量会下降，所以才毅然决然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但这一世不一样，崔大可一路顺风顺水，再加上崔大可将她带到了四九城，她对崔大可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崔大可本来就特别喜欢她，见到她给自己好脸了，也自然对她更加好了，所以这一辈子，她跟崔大可之间还是有深厚的感情在里面的。 而崔大可如今跟在李安业身后，见到了很多世面，眼界也开阔了，最主要的是他不穷了，所以也不跟以前那样重男轻女了，他只在乎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并不在乎男女。 丁秋楠低下头，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抬起头一脸期盼的看着李安业，“李副处长，您能跟我保证，后年我一定能上大学吗？” 李安业看着丁秋楠这副生怕上不了大学的样子，有些好笑，像丁秋楠这样求学若渴的实在是太少见了，李安业也十分佩服她的执着。 “丁秋楠同志，我向你保证，后年一定让你上大学！”李安业笑着跟丁秋楠保证道。 按照如今这个政策来说，冶金系统这五年内还是十分安全，有保障的，所以李安业也能给丁秋楠做出这个保证。 丁秋楠听了李安业的保证之后，一下子如释重负的笑了，“谢谢您，李副处长！” 说着，她对一直站在李安业身后的崔大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其实我也舍不得这个孩子，但是我真的特别想上大学，刚刚是我太过分了，没打疼你？” 李安业瞳孔一缩，怪不得崔大可过来找他的时候脸颊那么红，感情是挨打了 崔大可挠了挠头，“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 说着他低头摸了摸丁秋楠的肚子，“只要你想通了，咱们的孩子没事儿就行了” 李安业看着崔大可丁秋楠两个人就这样腻歪了起来，不禁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外人在。 “领导，真是太感谢您了，您救了我崔大可孩子的命啊！”崔大可一反应过来，扑通一下，直挺挺地给李安业跪了下来。 李安业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上前将崔大可扶起来，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要折我寿吗？”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矛盾的说开就好了， 丁秋楠同志你就安心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年名额一下来你就去上大学，到时候两个孩子都扔给崔大可同志带，我看他精力挺多的。” 丁秋楠听到李安业挪逾崔大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崔大可也对着李安业露出一口大白牙，“没事儿，厂里有托儿所呢！” 第637章 刘海中上门 崔大可千恩万谢地将李安业送了出来，“领导，您对我的好我崔大可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崔大可这一辈子都愿意帮您做事！” 李安业看着崔大可真情实意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行了，把日子过好，对你媳妇儿好一点，人家为了给你生孩子，可是放弃了今年上大学的机会，愿意再多等一年，这份情你心里也要念着” “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秋楠！”崔大可眼睛里面闪着光。 其实在原剧情里面，崔大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在剧情里面，除了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见着他对别人有多好，有多少真心付出。 但是在李安业看来， 其实是因为崔大可的成长经历里面，压根就没有过对他好的人，梁拉娣和南易两个人去崔大可原先所在的公社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崔大可那可是当时村里面人人嫌恶，人人喊打的。 因为崔大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而他年纪尚小，为了养活自己就只能在村里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样一番摸爬滚打下来，崔大可也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理论。 而李安业和崔大可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反倒是李安业身边恰好需要崔大可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才，所以第一次对崔大可释放了善意，从而改变了崔大可的人生经历，跟着李安业来到了四九城，将日子逐渐也过得红火起来。 崔大可心里面对于李安业完全不仅仅只有知遇之恩，还有提携之恩，更重要的是，李安业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所以崔大可如今心里面也是认定了李安业，想跟着李安业身后干一辈子。 李安业回到四合院里面，如今丁秋楠都已经听到风声了，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他是要彻底不太平了，毕竟这个时候，刚刚毕业的学生为了不用去插队，连一个打扫公共厕所的工作都要争破头，更何况是上大学的机会呢？ 毕竟这个时候已经取消了高考，大学生的名额只能靠单位推荐，而大学生毕业以后参加工作， 一转正就是干部级别的人物，大家都想要这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不用去插队不说，还能当上干部，任谁听了这个都会迷了眼睛，争破头皮也想要争取到这个推荐的名额。 厂里面其他重要领导手里面虽说也有名额，但是能坐上重要领导的位置，那势必年纪都比较大了，家里面肯定有适龄的儿女想要这个名额，再说了就算没有适龄的儿女，其他后辈当中也可能也有符合年龄的。 就算已经有了好的工作，但是大学生毕业再回到工作单位那可就是机关干部了，谁会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其他人，所以大家使力的地方也只有李安业这里了。 毕竟李安业如今两个儿子都还不到两岁，那离上大学的年龄还差了十几年，而且众所周知易中海家是绝户，就这么一个大外甥，刚来的时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如果还有其他后辈的话，当初能这么宝贝李安业？ 如今丁秋楠可能是听崔大可说的，所以得到消息比其他人要早上一些，但其他人即使听到风声要晚一些，这几天内也应该已经反应过来，要上门来试一试了。 李安业想到这里，十分头疼，只恨自家媳妇儿如今没有娘家了，不然高低他要借着带媳妇儿回娘家过年的借口，出去狠狠避一避风头。 果然，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刘海中就提着大包小包上门来了。 “他二大爷你这是干嘛啊？”易中海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包小包的刘海中。 这二大爷今儿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买了这么多好烟好酒送来，这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嗨，这不快过年了，提着东西来看看你这个一大爷嘛！”刘海中嘴上虽然虽然客套着，但是就连傻柱都能看出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事儿你就说，不说你就把这些东西提走，我们也不问。”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当即就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刘海中。 毕竟他跟刘海中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刘海中过年的时候来送过礼啊？更何况是这么重的礼，一下子让易中海觉得刘海中图谋不小。 “嗨，这不是听说安业手里面有一些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嘛”刘海中十分局促地搓了搓手，“我就寻思，能不能让我家大儿子去上个大学，我大儿子如今在外面的公社也干得不错，公社里面的领导都夸他呢！” 李安业抬头撇了一眼刘海中，心想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位二大爷居然不是为了光福光天两兄弟来的，而是为了他那个早就娶妻生子，一年到头也不见回来一次大儿子来的 这偏心未免也太过头了，光福也就算了， 还能在学校待上两年，可光天可马上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明年上半年就初中毕业了，如果找不到工作的话，那可就是要下乡去插队了。 反倒刘海中的大儿子据说如今在公社里面当上了一个小干部，生活得也挺滋润的，就是离四九城很远，这个时候还为大儿子讨要名额属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您家大儿子不是孩子都有了吗？上大学一去就是三年，不惦记家里老婆孩子啊？”李安业不咸不淡地问道。 这个时候他心里面已经对刘海中颇有微词了，虽说这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也算他的长辈不假，但是这行事做派未免也太极端了，合着他就就一个儿子，剩下的两个都是讨债鬼是？ 一天到晚抽得两个小子鬼哭狼嚎也就算了，这会儿有这么大的好处，居然还想着是外面的大儿子 “嗨，光福光天两兄弟哪里是上大学的料啊！还得是我家大儿子，他自小就聪明，送他去上大学，以后我老了退休了，还得指望着他给我养老呢”说起自家大儿子，刘海中脸上就是止不住的骄傲。 “还养老呢，我来院里这么多年了， 可是一面都没见着。”李安业忍不住吐槽道。 “安业，怎么说的话？”易中海佯装训斥了自家大外甥一句，但是心里面想的跟李安业一模一样。 刘海中的大儿子对于这些家里人的感情太过淡薄了，易中海看得清清楚楚。 第638章 如章你想不想去？ “嗨我家老大不是忙么，今年过年他们公社的干部基本上都要回老家过年，公社里面没人管了，所以他只能留下来值班”刘海中连忙为自家大儿子解释道。 “二大爷，我跟您说实话，这次李副厂长确实是让我选一些人推荐给他，然后由咱们厂里面推荐他们去上大学，但是这些名额必须是要给咱们厂里面的工人和基层干部的。”李安业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海中，“当然，如果是工人干部的后代里面有特别优秀，大学毕业之后愿意回到咱们轧钢厂添砖加瓦的，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二，但是您家大儿子毕竟已经成家了，无法一心一意扑到学术上面了。” “咱们这次厂里面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也是十分有限的，李副厂长也跟我交代了，这些上大学的名额都是特别珍贵的，务必要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您家大儿子聪明我知道，但是他孩子毕竟还小，他到时候出去上大学了，三年时间家事学业肯定是无法两边顾忌，所以我不会考虑您家大儿子的。” 刘海中一听李安业的话 ，急了，“能顾好的能顾好，到时候我让我家老大把孩子媳妇都送过来，让我老伴儿照顾就行了” 李安业是铁了心不会将上大学的名额给刘海中家的任何一个孩子，毕竟在李安业看来，这个时候上大学的机会真的是十分来之不易，不说一定要选一些能在未来给祖国做大贡献的人才，但起码人品要过得去。 按照他对刘海中家三个儿子的看法，那一个个都后头自家老子都不管了的，人品能好到哪儿去？ 虽说光福光天两个兄弟在家确实经常被刘海中虐打，李安业也能理解他们后头的做法，但是你要你要真恨自己的爹娘，那就走得远远的，那么后面又因为傻柱给的一些利益，回去假装大孝子的做法，李安业就着实不理解了。 易中海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连忙站起来挡在李安业面前，“他二大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要为了你家大儿子的事情来逼我家安业了。” “那上大学的事情虽然安业有发言权，但是他如果真推荐你家儿子去了，到时候厂里面难免说话不好听，安业坐到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当初你也见着了我们安业从鹰酱那边回来，好好一个孩子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拿着这些东西回去，说句实在的，你家大儿子不去上大学，现在过得也不错，你今天这样多此一举不说，你不怕喊了你家两个小儿子的心？” 刘海中被易中海这么直白的一番话给刺住了，当即面子抹不开，灰溜溜地提着东西离开了。 但一进家门他觉得不对，一大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家里面两个浑小子到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这两个浑小子，自己不争气不说，还要去毁他们大哥的前程！ 当即刘海中就气红了脸，将李安业和易中海拒绝他的事情记在了光福光天两兄弟身上，皮带一解，就杀气腾腾地找人去了。 刘海中回去没多久，后院就传来了光福光天两兄弟鬼哭狼嚎的声音，老向向婶刚好过来吃晚饭。 “你说这后院的二大爷家怎么回事，咋一天到晚这么打孩子啊？”向婶一脸不解，“我看光福光天两兄弟年纪也不小了，成天还跟几岁的小娃娃一样挨打” 易中海听了向婶的话也是一言难尽，“老嫂子，光福光天这两孩子我也是看着他们被打长大的，但咱毕竟是外人，这劝也不好劝呐” 向婶点了点头，“那是的，我只不过听着心里面难受，你说这孩子年龄大了，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了，老这么打，非得离了心不可。” “我看呐，早就离了心了。”李安业摇了摇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冲着他做鬼脸乐树，牙一呲，“浑小子，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也揍” 李安业话还没说完，头上就矮了一大妈一下，“你要敢揍乐林乐树，你看我不把你手给你撅喽！” 堂屋顿时笑声一片。 乐树还不明所以地冲着自家老爹做鬼脸，弄得李安业哭笑不得。 傻柱一脸同情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没事儿，你家两个娃娃你打不得，到时候我家何朝就交给你了，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要打他，我给你递棍子！” 一大妈白了傻柱一眼，“你以为我就不敢撅你的手了？” 傻柱脖子一缩，“得，我家的也打不了了” 堂屋里面又笑成了一团。 跟家人一起打闹，让李安业烦闷的心情纾解了许多，吃完晚饭后回到自己屋子里，李安业将自家媳妇儿拉了过来，“媳妇儿，你想不想去上大学啊？” 他掐指一算，大学是八月份开学，到时候自家媳妇儿也坐完了月子，只是孩子到时候还没有断奶，不过也没有关系，刘小花那边没奶，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弄一头奶羊过来，到时候两个娃跟着一起喝羊奶也是管够的。 只要宋如章想去上大学的话，他是百分之二百支持的，毕竟自家媳妇儿特别好学。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这么问，十分感动，但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去，三年太久了，我想陪着你和孩子们。” 她对于上大学这个并不跟丁秋楠一样有执念，她反倒觉得即使去上大学，大学的教授也只不过是将书本上面的知识传授给大家而已，她自己看书也一样能看懂，遇到实在看不懂的，疗养院里面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完完全全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再说了上大学到时候还不一定是分配在四九城的大学，她才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拥有的家，离开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们。 “那如果我能让你分配在四九城的大学，每天可以走读，你愿不愿意去呢？”李安业怕宋如章是因为自己和孩子们，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宋如章依旧笑着摇了摇头，“那也不去，疗养院的老人就是我的教授，再说了我如果走了，他们肯定也会伤心的，他们对我那样好，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们去上大学。” 第639章 宋医生，找您有点事儿 宋如章如今对于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是十分满意，不想再去做新的尝试了，在她看来学历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多多充实自己，让自己的本事过硬，那才是最重要的。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想法之后，感叹还好自家媳妇儿是生活在这个年代，如果是在后世的话，估计她会郁闷死，毕竟到了后世，你到公司里面去应聘，最低学历都是大专起的。 不过现在，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学历确实没有那么重要，毕竟两个人如今的工作都很不错了，即使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无法找到像他们这样好的工作。 所以说读大学确实是有些多余了，只有丁秋楠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以及对大学生活的期待，所以才会那么执着。 “行，不想去咱就不去，以后你男人养你一辈子。”李安业将宋如章揽在怀里，手放到了宋如章的肚子上面，“让爸爸看看，今天在妈妈肚子里面有没有乖乖的啊？” 似乎是回应李安业的话，宋如章的肚子轻轻动了动。 李安业眼睛一亮，连忙将耳朵贴在了宋如章的肚子上面，“乖囡囡，再动一个给爸爸看看。” 可这回无论李安业怎么诱导劝说，宋如章的肚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人家家里都是重男轻女，到了你这里可好，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宋如章笑着嗔怪道。 李安业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了一声，“那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所以才重男轻女，以前重男轻女那是农耕时代，家里面男丁兴旺的话种田耕地都是一把好手，到了干旱季节抢水也是一把好手，村子里也没人敢欺负。” “但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咱们如今都是城里面的工人，日子也好过起来了，还玩重男轻女那一套那就真是自己没本事，盼儿成龙了。” 宋如章看着李安业分析得头头是道，噗呲一声笑了，“好好好，你有理，我努努力，争争气给你生个女儿！” 李安业今天这一番大道理说得宋如章也是幡然醒悟，之前她的继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处处欺负她跟宋如城，如今听了李安业的解释，原来她是女孩不是她的错，而是她继母和父亲没本事而已。 想到这里，宋如章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也十分希望自己这一胎是个女儿，这样的话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被重男轻女的女娃，他们一定会将她宠成小公主的。 而李安业这么迫切想要一个女儿，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穿越到这个年代，见到了太多重男轻女的事情，面对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心里面也是憋了一股火气的。 要知道在后世，家里生个女儿那可都是家里的小公主，所以他在这里想要一个女儿，想让大家看看，不重男轻女的家庭也过得十分幸福，女儿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要为家里的儿子服务的。 第二天，宋如章在疗养院里面见到了秦淮茹，当即十分惊讶，“秦姐，你不是快生了吗，怎么还往疗养院跑？” 秦淮茹带着一脸局促的笑意，“宋医生，我找您有点儿事” 宋如章一看秦淮茹的表情，就大致明白她挺着快要生的肚子来疗养院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了，毕竟如今李安业已经关饷在在家享受假期了，而自家男人一向是不喜欢秦淮茹，所以秦淮茹不敢上门找她。 就连自己上次因为继母的事情动了胎气，秦淮茹都是趁着李安业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上门来看的她。 宋如章对于秦淮茹上次帮忙给自己作证， 毕竟还特意买了东西过来探望的事情心里面也是感动的，所以当即什么话也没有说，将秦淮茹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宋医生，我家棒梗”秦淮茹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跟宋如章开口了，但马上又被宋如章打断了。 “秦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上大学的事情安业说了，是要在厂里面选拔优秀的工人和基层干部，再说了，棒梗是进过少管所的，有案底在那里，即使是我们家安业愿意，那上面肯定也是不收的啊”宋如章一五一十地跟秦淮茹分析道。 秦淮茹听了宋如章的话，叹了一口气，“宋医生，其实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是您也是一个做母亲的，能理解我心里的想法，作为一个母亲，我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要为他争取一下的” 说着，秦淮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我肚子里面这个马上就要生了，我有时候感觉挺对不起棒梗的” 说完，秦淮茹开始小声的哽咽起来。 宋如章也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如果不来这一趟的话，她自己心里面会过意不去，明明知道这事儿不可能，但她还是来了，就是作为一个母亲，想为自己的大儿子争取一下。 听到这些，宋如章心中最后一丝不快也散去了，她确实能理解秦淮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柔声道，“秦姐，你马上就要生了，也不要多想，只有你自己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我相信棒梗应该也能理解你的一片苦心的。” 秦淮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她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宋医生，今天打扰您了，等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还想请您给他取个名字，毕竟要不是您，这孩子也保不住” 宋如章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 秦淮茹走后，宋如章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秦淮茹自从采石场回来之后，确实变了很多，也像一个正常人了，不跟她刚来四合院的时候以后，就只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了。 也学会了知恩图报，至少自己对她好，有需要的时候她也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了，宋如章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今儿如果秦淮茹找她是因为别的事情，能帮的她肯定会帮的。 但是棒梗上大学的这个事情，秦淮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她肯定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毕竟让李安业去推荐一个之前有案底的人，可不就在将李安业往火坑里面推吗？ 好在秦淮茹也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她只是想努力一下，让自己心里面好过一些而已。 第640章 公平竞争的机会 宋如章这边在上班的地方都受到了上大学名额的波及，更别提今儿在家里面的李安业了，那可真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股脑儿往院里面来，最后李安业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前院将院门给拴住了，并且嘱咐前院住在倒装房里面的人， 谁来也不要给开门，除非是咱们自己院里面回来人了。 这样一天才有了空闲的机会，此时在厂里面上班的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也是应接不暇，不停地有人找他们两个打听上大学名额的事情，弄得两个人一天下来工作也干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好。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堂屋里面，商讨解决的法子，这不停的有人过来明里暗里打听，请求的，换谁也受不了。 “厂里面不是有个夜校吗？”李安业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这样舅舅，柱哥，你们两个人明天去厂里面上班，就把话放出去，三月份我在夜校弄个考试，到时候考试前三名，我会将这三个人推荐给李副厂长，这样就断了那些人想要走后门的念想了。”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想法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安业啊，咱们厂参加夜校的工人里面，有些鱼龙混杂的啊” 他没有将话说全，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里面参加夜校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家庭条件不好，或者说是出身不好的人，这样的人就只能靠自己努力拼搏，这样才能摘除身上的标签，所以在夜校里面拼命吸取知识。 “没事儿，我只管成绩，不管其他的。”李安业却想得十分清楚，“这上大学的名额落到我的手里，如今我也没有想要推荐去的人，索性就公平一些，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再说了，如果在夜校里面学习成绩都不行，进了大学也只是虚度光阴，浪费国家资源而已，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推荐那些真正想学知识，充实自己的人去上大学。” 再说了，即使出身再不好，那也是冶金系统里的人，在如今这个社会，冶金系统就是自带一层光环， 而且他们大学毕业之后也是会回到轧钢厂继续工作，为厂里面做贡献。 李安业觉得倒不如做个好事，将手里的名额让给那些真正值得这份名额的人去。 “那你这样，其他领导知道了不会有什么意见？ ”易中海仍旧有些担心。 毕竟李安业这样做的话，岂不就是将那些用手里面的名额送自己子女后辈上大学的领导难堪吗？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舅舅，您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物资处的。”李安业冲着易中海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笑得十分邪恶，“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易中海看着自家大外甥邪恶的笑容，顿时有些无语，自家大外甥说的也是实话，如今整个轧钢厂的物资都掌握在自家外甥手里面，厂里面的年货都是要物资处来发，确实大家都要巴着自家外甥 他们老易家实在世代都是老实巴交的，怎么出了李安业这样一个抖机灵的呢，难不成是随了自家妹夫？ 也是，自家妹夫如果不是个机灵的，当初怎么可能将自家妹妹一个城里姑娘拐到乡下去想到这里，易中海终于是想到了李安业像谁。 都说外甥像舅，但自家外甥倒不是这样的 第二天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将李安业的意思一往外传达，一时之间厂里面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下彻底是杜绝了大家走后门拿到推荐名额的事情，想要上大学的人必须要在夜校的考试当中，真刀实枪地竞争才能拿到，这个消息对于轧钢厂的广大工人来说，可真是一半欢喜一半忧。 忧的那些是自己无法通过走后门，拉关系来获得上大学的名额了，而欢喜的是那些本来就在上夜校的工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沸腾了。 他们就是一些普通工人，并且当中大部分人出身都不好，想要提升自己的工级就只能靠着夜校考试考证来提升自己，而如今李安业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在如今这个年代，对于他们这些出身不好的人来说，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是难于上青天，很多机会，人家一听说他们的出身，就压根不会考虑他们。 但是如今李安业都说了，不看其他，只看考试的成绩。 李安业如今是物资处的预备处长，厂长的干儿子，就连李副厂长做什么决定，都要参考一下李安业的意见，既然李安业这样发话了， 那么他就一定有这个实力，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所以这些工人们心里面能不激动吗？ 而且李安业还说了，这次考试的出卷监考批改都会由他和物资处的人共同完成，这也就意味着，即使有人想要在这场考试当中动手脚，那么就要掂量一下得不得罪得起物资处。 毕竟物资处掌管的可是整个厂的物资，无论哪个部门，想要物资都得经过物资处的手，所以这一场考试无疑是公平的， 只要他们真的有真才实学，那么就有上大学的机会。 不少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这样好的事情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其实他们也是听说了这个上大学的名额的事情，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名额有可能落在自己头上，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会被内部的重要领导给瓜分去了，就算轮也是轮不到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头上的。 但如今不一样了，物资处的李副处长将自己手里的名额公平的摆在了大家的面前，只要他们去争，他们去抢，就有机会，每个人都在统一起跑线上面。 如今距离考试还有差不多三个半月的时间，只要他们在这段时间努力读书，就机会可以敲开大学的大门，毕业回来之后就可以当机关干部。 一时之间，厂里面的夜校被报名的工人踏破了门槛，大家心里面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好好争上一争。 毕竟这可是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谁不想去试一试呢？ 第641章 秦淮茹生产 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明年三月份的考试上面，来骚扰李安业他们的人就变得很少很少了。 基本上李安业这里只有一些院里的人会过来，希望李安业透露一下考试的内容，给他们划个重点。 但这都被李安业给拒绝了， “这次是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我不会给任何人放水，不然就是对咱们厂里其他工人不负责。” 大家看到李安业这样的态度，心里面反而踏实了，李安业就连自家院里的人都不放水，可见这一次的考试是真的公平公正公开的，他们也不用担心名额会被有资源的人给抢去，所以一时之间厂里面引发了一股学习潮。 厂里面也到处都是夸赞李安业的声音，毕竟李安业这个领导可跟别的领导不一样，他的心里面真正装下了他们这些基层工人。 要知道李安业即使是没有适龄的后辈，通过收礼走后门的方式，卖掉这些名额的话，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可是李安业并没有这样做， 而是将这些名额公平的放在了大家眼前，让大家去追逐去竞争，而李安业只有一个要求，让从他手里推荐过去的大学生，都去学管理专业，回来以后来物资处做事。 这样的要求根本就不算是要求，就算李安业不这样说，大家也都挤破脑门也想要进物资处，毕竟整个轧钢厂的人谁不知道，如今物资处可是除了外贸部，最好的去处。 外贸部的人还需要经常出差，可物资处是不需要的，而且掌握了全厂的物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各个部门争先恐后巴结的。 学习的浪潮阻断了走后门的浪潮，李安业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在家过上了带娃，接送媳妇儿上下班的养老生活，小日子惬意的不行，偶尔还跟着老向去院门口，虐一虐欺负了老向的象棋老头。 人家都是打了小的出来个老的，而李安业跟老向这里倒是反过来了，打了老的没过一会儿准出来一个小的。 那个老的还站在小的背后指点江山，“杀，给我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我儿子可是国手，国手你知道不拉？代表国家去外面参加象棋比赛的！”老向一脸自豪地向自己的棋友介绍李安业，鼻孔差点扬到天上去了。 一晃就到了工人们关饷的日子，李安业在关饷前，早就将机关干部和工人们的年货给准备好了，大家只需要到食堂去领了。 只是李副厂长要辛苦一下，休假了还要过来主持一下工人们的抽奖大会，过年的奖品自然是比中秋节要好上不少，光是二八大杠就有八台。 除了抽奖大会的大奖之外，每个工人都分到了三斤肉，一桶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票券，比往年丰盛了不少。 而三大爷这个教师即使是马上就快要过年了，也依然奋战在四合院第一线，给院里想要参加考试的人补课，当然要适当的收一些补课费，这也让三大爷家今年能过上一个好年了。 期间闫解放看着三大爷收了那么多人的补课费，还回家了一趟想要问三大爷借点钱，但是被三大爷跟三大妈两个人合伙给打了出去。 “老子含辛茹苦养你这么大，房子也给你弄好了，媳妇也给你娶上了，结果你能工作了就带着媳妇儿跑了，全然不顾你弟弟妹妹过得啥日子！”三大爷面对回家借钱的大儿子，可是气得不行。 毕竟他们家少了闫解放和于莉两个人上交的生活费之后，日子拘谨了不少，而家里面之前的存款也给闫解放娶媳妇儿，置办婚礼和倒装房了。 结果两个人生活费还没交够彩礼的钱呢，就收拾东西跑路了，你说三大爷和三大妈能不生气吗？ 如今眼看着家里面日子好过了一些，就上门来借钱，你瞅瞅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秦淮茹在家破了羊水，赵大和院里的几个青壮年推了板车将秦淮茹送到了医院里面，当天晚上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老来得子的赵大可谓是春风得意，院里面大家打招呼的时候，问他，“你吃了吗？” 赵大：“啊！生了，是个带把的！” 当了这么多年鳏夫，被嘲笑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后继有人了，可不是扬眉吐气，春风得意，誓要将以前受到的窝囊气一股脑儿撒出去。 秦淮茹生了个儿子，四合院里面最不开心的莫过于棒梗了，棒梗一心想要自家母亲这胎是个女儿，但是天不遂人愿，这一胎居然是个男孩。 棒梗知道，家里面添了一个弟弟，这就意味着自己在家里面日子更加难过了，之前听到自家母亲为了自己上大学的事情去求了宋如章的，虽然最后没成，但是棒梗心里面还是十分感动，这就证明自家母亲心里面还是有自己的，会为自己打算的。 但是当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弟弟的时候，这份感动就变成了惶恐，自己有了弟弟之后，以后母亲眼里还会有自己吗？以后有好机会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会是自己吗？ 但是家里面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倾听他的声音，秦淮茹毕竟是高龄产妇，即使是生了孩子，但还是要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可以出院的，孩子也跟着母亲在医院里面。 赵大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索性收拾了东西直接住到了医院里面，全心全意地陪护着自家儿子。 而秦淮茹的娘家早就跟她决裂了，所以秦淮茹自然是没有娘家人过来看护的，在家里面做饭，给他们送饭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小当和槐花两姐妹的身上。 这样是往常，院里面热心的大妈看不过去，还可能过来帮一把手，但是这正值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不赢，一大妈向婶这两天甚至都看不见人，全泡在供销社副食店肉亭里面抢年货去了，其他家自然也是这个场景，哪儿腾得出手来帮小当和槐花做饭？ 小当和槐花两个人毕竟年纪小，虽然耳濡目染对于做饭也不陌生，但是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出来需要花费的时间也是很久的，更何况秦淮茹吃的还是月子饭，那更加要费心思。 所以棒梗这几天看到的情况就是，两个妹妹在厨房做饭，做好了给他盛出来一份，两个人就提着饭盒往医院赶，下午回来休息一个小时，就又要开始准备做饭送过去。 每个人都忙得不见影子，只有他一个人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第642章 他好想念奶奶 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去了解棒梗的心情，毕竟家里面如今多了一条新生命，除了棒梗之外的人，都在围着这个新生命团团转，至于棒梗，秦淮茹在医院里面也只是询问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又没有给哥哥留饭罢了。 她今年这个年估计都要在医院里面度过了，虽然她心里面也有一些担心棒梗，但是小儿子毕竟还刚刚出生，赵大一个大男人什么也不懂，她也没有伺候她月子的娘家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甚至都抽不出空去担心留在家里的棒梗了。 自从李安业提出，要将手里的名额让给夜校考试前三名之后，他的日子就惬意了许多，只需要三月份的时候联合夜校的老师一起出一份试卷，然后带着物资处的人通过考试选拔出前三名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担心再有杂七杂八的人上门妄想走后门。 其实走后门这个事情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在后世都是十分普遍的事情，有熟人就好办事，到了这个年代这种现象也更是普遍。 李安业倒也不是反感这种现象，毕竟他自己也走过很多次后门，只不过这次来找他开后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所以这次索性就拒了所有人，直接将后门给锁死了，让大家来公平竞争。 年三十这一天，傻柱下午两点就到了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一大妈和向婶乐呵呵的在旁边给他打下手，而李安业他们则在堂屋里面逗孩子，一家人三代同堂，倒是其乐无穷。 老向被乐树这个皮猴子拽住了本来就不多了的头发，也不恼，反而一口一个乖孙的，稀罕得不得了，易中海则抱着乐林在给他喂米糊糊，乐林吃着吃着，突然睁着大眼睛喊了易中海一声爷爷，易中海顿时乐得不行，抱着乐林亲了好几口。 老向则是一脸嫉妒，转而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乐树，“乖孙，叫声爷爷来听听。” 乐树这个弟弟跟乐林这个哥哥不一样，如今不到两岁就能看出来是个调皮捣蛋的，他其实也会叫人了，但是无论老向怎么哄，他就是跟老向唱反调一样，不肯喊人。 李安业见状，笑眯眯地在旁边说了一句，“干爹，乐树不叫人，待会儿不给他压岁钱。” 但没想到窝在老向怀里调皮的乐树就跟听懂了一样，立马搂着老向的脖子喊了一声爷爷，那把老向给哄得，直接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感情咱们家乐树还是个小守财奴！”老向一脸稀罕地刮了刮乐树的小鼻子，笑道。 “对对对，乐树拿了压岁钱给爸爸保管。”李安业在一旁笑得一脸鸡贼。 而乐树则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口齿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爸爸坏。” “哈哈哈哈哈哈”人小鬼大的乐树一下子就把大家伙儿逗得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乐林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李安业看着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儿子，也笑得十分开心，你说乐林乐树都是双胞胎，怎么性格差得这么远？ 哥哥乐林十分乖巧安静，学会叫人了之后叫人也是特别积极，而弟弟乐树简直就是一个捣蛋鬼，经常李安业哄他叫一声爸爸，乐树冲着自己老爹鬼脸能变换三个，就是不肯开口叫爸爸。 还把李安业最喜欢的一套茶具给霍霍了，如今一整套茶具就只能一个茶壶盖了，可把李安业心疼得够呛，但是那有什么办法，这个儿子是亲生的 而何朝这个最大的哥哥，因为自小体弱多病的原因，性格跟乐林一样十分安静，也是一个十分爱笑的娃娃，易中海常常说跟傻柱小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反倒是乐树，跟小时候的傻柱有点像，天不怕地不怕，你一个没照顾上，这小子就能爬到你头上撒尿。 跟易中海屋里一大桌子人吃年夜饭不同，对面屋子里面只亮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棒梗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面，桌上有一份已经盛好了的饭菜，不过已经凉了。 槐花和小当去医院给秦淮茹还有赵大送饭去了，也自然而然会留在医院跟自家母亲继父，还有刚刚出生的小弟弟吃完年夜饭再回来，而棒梗由于腿脚不便，别说是去医院了，就连离开家在院里面遛遛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因为自从失去了一条腿之后，棒梗根本就无法接受自己残疾了的事实，对于拐杖也是十分抗拒，所以直到现在用起拐杖也是十分别扭，仅限于在屋子里面稍微走动一下，根本无法离开家。 由于小当和槐花这两天要操持家里面的一日三餐，两个小女孩都累得不行，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帮棒梗倒夜桶，如今家里面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闻。 因为夜桶已经快要半满了，所以棒梗这个时候不敢吃东西也不敢喝水，毕竟如果一会儿要方便的话，很有可能会溅到屁股上，而这个家里贾张氏已经离开了，没有人愿意给他擦屁股了，所以棒梗也只能硬生生忍着不吃东西不上厕所，心里面期待自家两个妹妹给快点回来帮他把夜桶给倒了。 棒梗听着屋外面喧嚣的声音，这会儿大家都欢聚在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而他就跟一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这是棒梗第一次一个人吃年夜饭，一个人过年，一阵孤寂感席卷而来，让他忍不住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低声啜泣了起来。 小当和槐花出门之前忘了给炉子添柴火，这会儿屋子里的温度也开始渐渐下降了，棒梗突然无比怀念起贾张氏来，如果自家奶奶在这里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毕竟自己是奶奶唯一的亲孙子，而自家奶奶的眼里面也向来只有自己一个，即使自己残疾了，自家奶奶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嫌弃的话 但是自家奶奶如今被继父送到了乡下，他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就算已经拿到了贾张氏的私房钱，但棒梗根本就没有勇气走出家门，毕竟他无法面对院里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想念奶奶啊 第645章 确诊怀孕 胡桂花恍恍惚惚下了班，回到自己居住的筒子楼，由于她是物资处的新文秘，属于是机关干部，所以单位上面也是给他分配了单身宿舍的。 其实李安业早就能在厂里面分配到住房了，只可惜如今的领导大楼早就已经住满了，之前能分配的单身宿舍李安业又看不上，所以就一直没有跟厂里面申请，一直跟易中海住在四合院里面。 再说了就算现在新建一栋领导大楼，李安业也是不愿意搬过去的，毕竟四合院里面有易中海和一大妈，还有傻柱，如今又多了老向和向婶，李安业也不愿意离开他们。 胡桂花回到自己的小窝之后，又一股恶心感上来，她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了下去，试图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喝了整整一杯水之后，胡桂花才感觉自己好多了，她坐在床上，开始犯起了愁。 如今身体突然出现的状况，肯定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安心的，如果是真的不幸怀上了，这个孩子她是肯定不会要的，毕竟如今她只是想起刘德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刘德如今虽然已经被枪决了，但是胡桂花也肯定不会让他的血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就算有一丝的可能性，她也一定要掐灭。 如果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也是一场犯罪导致的产物，胡桂花心里面很清楚，如果她心软生下这个孩子的话，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孩子，都是一种折磨。 更何况她如今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也许如今的生活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但是对于她来说，如今在四九城的每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的，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而且李安业为了让她可以重新开始，将她安排到轧钢厂里面，还莫名背负了一段时间谣言，胡桂花不能对不起李安业的付出，即使是对了李安业做的这些事情，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回到之前的处境。 第二天胡桂花一大早就来到了物资处，请了一个假然后就去外面的医院检查身体了。 毕竟她想要检查的项目不光彩，是肯定不能在职工医院进行检查的，所以只能去外面的医院，即使多掏钱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如今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胡桂花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挂了一个妇科进行检查。 拿到化验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一个罪犯的孩子！？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何能承受得起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 胡桂花的反应，落在对面妇产科医生的眼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本看向胡桂花亲切的目光，也转变成了的鄙夷。 毕竟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的女人就相当于打上了耻辱的标签，是妇女当中的耻辱，任何人都不会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甚至于跟这样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膈应。 “如果不想要的话，趁早做了，现在月份还小，不然月份大了了就更加受罪了。”女医生冷冷的说道。 如果不是医生的话，她是真的再懒得跟眼前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显得自己掉价。 胡桂花被医生的话从万千思绪当中拉回来现实，她手里面紧紧地攥着化验单，如梦初醒，“我要打掉，这个孩子不能留。” 女医生看向胡桂花的目光更加鄙夷了，似乎在说胡桂花敢做不敢当，但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修养，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个话宣之于口。 她低头唰唰唰给胡桂花写了一张单子，“去外面排队交钱拿药，记得去后勤处领一个盆，领完了来这里找我。” “欸”胡桂花浑浑噩噩地起身，去接女医生手里的处方单，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女医生的手，女医生立刻像触电一样收回自己的手，顺便将手放在身上的白大褂上面使劲擦了擦，似乎胡桂花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的。 手里的处方单随着女医生的动作落在了地上，胡桂花只能红着脸蹲下捡起来，女医生明显嫌恶的模样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想要开口为自己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捡起地上的处方单出去了。 交完费用之后，胡桂花领到了女医生所交代的东西，回到了诊室里面。 “医生，请问这个做完了以后，明天可以正常上班吗？”胡桂花担心如果明天不能去上班的话，怕物资处的同事多想。 女医生面对胡桂花的问题，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低着头闷声说道，“你做完马上去上班都没人管你，前提是你自己撑得住。” “还有手术不是今天做，必须要预约的，现在只是让你将东西准备好。” 胡桂花当然知道女医生现在的表现，是将她当成了不三不四的女人，毕竟这样的态度，她在机械厂的时候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如今猛然见到这样的态度，心里面还是会猝不及防的一疼。 她真的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啊胡桂花在心里面为自己叫屈。 女医生拿过胡桂花放在桌子上面的药物，按照量给包好，然后在纸袋子上面写好了吃的分量和次数，“这些药你拿回去，从今天开始吃，明天一早过来手术。” “如果要麻醉的话，要加80块钱。”女医生的语气依旧是冰冷的，像一个照章办事的机器一般。 这个时候的麻醉药物是十分紧俏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医药资源普遍比较匮乏，所以麻醉的价格十分昂贵，手术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得起的。 胡桂花虽然在轧钢厂工作，但是工作时间并不长，这个时候哪儿能一口气拿出80块钱来，她抿紧了唇瓣，冲着医生摇了摇头，“我不麻醉。” 女医生抬头看了胡桂花一眼，“不麻醉那挺省事儿，也不需要提前禁食禁水，那你明天早上过来，我给你预约最早的手术。” 胡桂花拿着缴费的单子出了医院，一脸苦涩的笑意，看来待会儿还要去厂里面请个假了 第646章 恶语相向的护士长 第二天，胡桂花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找到了昨天接诊的女医生，办完手续之后躺到了冰凉的手术台上。 胡桂花感受着冰凉的器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搅动，手术的女医生并没有因为胡桂花年纪轻而感到怜惜，反而对胡桂花这样不检点的行为十分唾弃，手下的动作也是十分粗暴。 这种痛是冰冷刺骨的，胡桂花将自己的下嘴唇都咬出了血，愣是没有痛哼出声。 因为她明白，这两个手术的女医生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如果自己痛呼出声的话，只会引来她们的不耐烦和冷言冷语。 如今她的心已经够冷了，不想再听到别人的冷言冷语了，胡桂花也不想跟这两个女医生解释什么，毕竟她们没有经历过她经历的苦难，是无法产生共情的。 胡桂花此时只想这件事情快点了了，让她的生活能够快些回到正正轨上，之前的噩梦就让它快点儿过去 胡桂花躺在手术台上，闭紧了双眼，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时间的流逝是这么的缓慢，痛苦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了，女医生收拾了一下手术器械，将一盆血肉带过来让胡桂花看了一眼，“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做的孽！” 女医生愤愤不平地对着胡桂花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们医院就处理了。” 胡桂花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她此时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疼痛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比虚弱地说，“不要了” “自己去治疗室输液。”端着盆的那个女医生白了胡桂花一眼， 离开了。 胡桂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休息了几分钟，在两个女医生不耐烦快要赶人的时候 ，终于有了力气坐起身来，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离开了手术室。 外面正在排队等待做流产手术的基本身边都有家属陪同，这个时候过来做人流手术的人比往常多，因为这个时候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有些家里面已经无力再多承担一个孩子的生活压力了，于是会选择过来做人流手术。 而胡桂花这样一个年轻女性，而且身边没有家属陪同的，落在大家的眼里，大家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再加上胡桂花这副祸水的容颜，大家立刻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场大戏，看向胡桂花的目光也更加鄙夷了。 胡桂花就在这样鄙夷的目光当中，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路扶着医院的墙壁来到了治疗室，在治疗室的椅子上面坐下，等着护士给她输液。 在这个保守的年底，胡桂花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异类了，何况都在一个医院里面，八卦传播的速度是十分广泛的，没过多久就在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直接传开了，今天有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一个人跑到医院里面打胎，也不知道在外面跟多少男人鬼混过了。 所以当治疗室的护士看到胡桂花的时候，再结合手里面的吊瓶，立马就知道了眼前这个脸色苍白，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就是今天医院的传闻中的风云人物。 “小莫，你去给她打针。”拿着吊瓶的护士立马将自己手里的吊瓶递给了一个叫小莫的年轻护士，“正好拿她练练手。” 小莫是刚来医院的实习护士，还没有上手给人输过液，毕竟实习护士给病人扎针是十分考验勇气的，这个时候可还没有关于医闹的相关法律，一个没扎好的话挨病人一个大鼻斗那是常有的事情。 而这个年长一些的护士也是拿准了胡桂花即使被扎疼了也不敢闹起来，毕竟那样没脸没皮的事情她都做了，还有什么脸面在医院里面闹？ 小莫来医院也有几天了，还没有上手给病人扎过针，她也知道自己迟早是要迈出这一步的，所以也硬着头皮接过了吊瓶，怀着紧张的心情走到了胡桂花的身边，弯腰给胡桂花的手腕上扎针。 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了，小莫连着扎了三针都没有成功扎进静脉管，此时她额头上都出现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原本小莫都已经做好了要被骂，甚至被打的准备了，抬起头怯生生地跟胡桂花道歉，但没想到胡桂花却是一脸鼓励地看着她，“没事，你不要紧张，可能是我的血管太细了，不太好扎，你再试试。” 小莫听了胡桂花的话，顿时放松了下来，精力也集中了一些，终于成功地帮胡桂花的输好了液。 “谢谢你。”小莫帮胡桂花将吊瓶挂好之后，对着胡桂花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跑到了刚刚给她吊瓶的护士身边，小声说道，“护士长，我觉得这个女同志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她人挺好的” 护士长听了小莫的话之后，嗤之以鼻，“有些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着他对你温温柔柔的，可能是在外面讨好男人讨好惯了，这腰杆子硬不起来了” 护士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小小的治疗室里面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本还在输液不明白情况的病人，眼下看着胡桂花的表情都有些诡异起来。 小莫根本就不认同护士长说的话，但是在医院里面她一个护士人微言轻的，也不敢去否定护士长，只能一脸歉意地看了胡桂花一眼，飞快地跑出了诊疗室。 胡桂花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面一直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比如花姐，比如李安业，比如轧钢厂的同事们 想到在李安业他们身上获得的温暖，胡桂花觉得心里面好受了许多，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没有关系，只要熬过这一关，接下来的就都是好日子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对她恶言相向的护士长，她男人就是在轧钢厂工作，刚刚这个护士长查看吊瓶上面的名字的时候，就看到了胡桂花三个字。 她在家里面也是听自家老公念叨过，说是轧钢厂物资处的李副处长从东北那边的林场带回来一个小蜜，长得特别漂亮，名字好像就是叫胡桂花。 所以这个护士长才会对胡桂花恶语相向，毕竟在她看来，长得这么漂亮，又同名的，而且不是四九城口音，很有可能就是她老公嘴里那个胡桂花。 只不过具体的还要回去问问他家老公才是，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胡桂花刚刚打掉的这一个，是李副处长的种？ 第647章 纸包不住火 胡桂花好不容易拖着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家里面，给自己煮了一碗挂面，连汤都喝干净了之后，这才躺在床上一觉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晚上，胡桂花都还在睡着，殊不知此时关于她怀了李安业的孩子，一个人跑到第三人民医院打胎的消息已经悄悄在轧钢厂的工人中间传开了。 “你知道不，刚刚吃完晚饭犟驴家的媳妇儿说，她们医院今天接待了一个叫胡桂花的，一个人跑到医院里面打胎，犟驴她媳妇儿就多了一个心眼，回去让犟驴一打听，这外貌长相年龄都对得上，而且我也问了物资处的人了， 胡桂花这两天确实没有来上班。” “最重要的是，有人看到胡桂花在办公室里面偷偷一个人吐了！” “我的天啊，这怀的难道是”那个人即将将李安业的名字说出来，但立马又捂住了嘴巴，毕竟如今在夜宵考试在即的时候，谁也不想得罪李安业。 对面的人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眉飞色舞的说道，“你说说这得有多大的福气啊，家里有个天女下凡的，外头还有一个妩媚多情的，咱咋就没有这样大的福气呢！” “不过这孩子都搞出来了，总归影响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这胡桂花怎么想的，我要是她，就趁着这个孩子上位呗，还巴巴跑去医院里面打了，这孩子就是她以后的护身符啊！” “嗨，这你就不懂了，你别看胡桂花长得这么妖，其实背地里纯情着呢，我估摸着的是怕影响那人的前途，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打了” “我还估计啊，这事儿估计那人都不知道，你说那人如果是知道的话，肯定安排胡桂花到一个私密性好一点的地方打了呀，哪儿会闹得如今人尽皆知，平白毁了自己的名声？” “那看来这事儿是胡桂花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呗，不过这也算有情有义了，希望那人知道了之后不会过多责怪她” “我就说嘛，这领导哪儿有不偷腥的” 之前李副厂长跟第三食堂的刘岚不清不楚的，几乎是厂里面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李副厂长盘踞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大家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在明面上讨论他的事情的。 大家对于李副厂长这样常年在外面彩旗飘飘的性子也是习惯了，如今李安业也是厂里面的副处长了，对于他在外面找情人这个事情，其实大家也是图一时新鲜，毕竟李安业这可是头一遭在外面找人，以后跟李副厂长一样大家见多了，就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头上面了。 但是这一次是明显不一样了，毕竟这一次那可是闹出人命来了，这事情可不小，不少厂里面看不惯李安业升迁这么快的人，如今都在等着看李安业的好戏。 李安业如今无论是名声还是成就都十分卓越不假，但是作为一个副处级别的领导，在外面胡搞瞎搞弄出人命来了，这可是不是一件小事情，即使李安业如今背景再强悍，这事儿传到上面，那也绝对是要吃瓜落的。 现在就看李副厂长还有上面是个什么意思，是打算替李安业遮下这桩丑事，还是抓个典型，给大家做一个警示了。 虽然他们心里面都明白，李安业大概率会被报下来，毕竟如今机床的事情鹰酱那边就只认准李安业一个人，不过这事儿就算是被压下来了，李安业以后想要升迁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这桩丑闻可是李安业的一大污点，私生活不检点这一条就完全可以阻拦李安业以后的青云路了。 可能，这辈子他就仅仅只能当上一个处长而已，其他的位置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个时候李安业还开开心心的在家里面跟着家人一起吃晚饭，对于外面暗潮汹涌那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毕竟这个事情现在都只是在他们中间传，大家就算心里面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但也并不是十拿九稳，肯定是不敢闹到李安业跟前的。 如今马上就要到三月初了， 夜校考试也在即，大多数人还想靠着李安业拿到进大学的名额呢，谁也不会在这个档口上在李安业面前说闲话。 第二天，物资处的人见到脸色苍白的胡桂花的时候，彻底是印证了大家心里面的猜想，看来外面的那些传言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胡桂花脸色这么苍白，如果不是生病了的话，那么肯定就是跟犟驴他媳妇儿说的一样，去第三人民医院打胎了。 此时物资处的人心里面都十分疑惑，他们都是跟胡桂花还有李安业朝夕相处的人，这两个人平时在物资处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交集啊 无论是李安业还是胡桂花，两个人都是一下班就径直回家了，那胡桂花是什么时候怀上李安业的孩子的呢？ 难不成是在东北林场的时候，李副处长媳妇儿不在身边，寂寞了所以 算算日子，还真有可能是那段时间怀上的，顿时大家都是恍然大悟，看向胡桂花的目光也是更加怪异起来了。 你说这胡桂花都已经是他们副处长在外面的小情人了，还天天这么努力工作，做出这副积极向上的样子给谁看呐？ 她如今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够不上的高点了，我的乖乖，傍上了轧钢厂的太子爷，这辈子真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对于胡桂花为什么不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外面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李安业如今家里面不缺孩子的，也有说是胡桂花为爱牺牲的，反正就是说什么的都有。 胡桂花也察觉了今天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对她的态度不太对劲，心里面也是十分忐忑，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她为了不让轧钢厂的人知道，特意跑到了距离轧钢厂最远的第三人民医院去打胎，难道这样还是没有逃过去吗？ 就在胡桂花忐忑不安的时候，许大茂从外面敲门进来了， 一见到胡桂花脸色苍白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许大茂脸色直接大变，上前一把扶住胡桂花，低声道，“你咋今天就来上班了？” “快快快，我扶你回去休息！” 第648章 献殷情的许大茂 许大茂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外面的传言，犟驴媳妇儿他也认识，确实是在第三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当他今天一踏入物资处，就听手底下组员说今儿胡桂花来上班了， 看脸色不是特别舒服。 许大茂立刻在心里面就明白了，这事儿恐怕是真的，那么作为李安业手下的得力干将，许大茂正愁怎么挤开崔大可，独得李安业一个人的欢心呢！ 此时他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他能帮李安业打理好他在外面的女人，那么到时候李安业一定会对他青睐有加，他也可以将崔大可给挤出去，成为李安业的头号得力干将了。 所以许大茂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找胡桂花了，看到胡桂花那一脸虚弱的模样，许大茂直接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你说这李安业也真是的，这么好看一个姑娘，还是自己的人，怎么舍得让她昨天刚刚打完胎今儿就来上班的？ “来来来，我扶你回家休息，这几天你不来上班都没事儿，工资照发。”许大茂将胡桂花从她的工位上面扶起来，就要扶着她离开。 胡桂花面对物资处的许组长的突然示好，有些不知所措，“许组长，我没事儿的，我只是不太舒服，我可以上班的” “你跟我就别外道了，你看看你脸色都这样了，还强撑着上班，到时候李副处长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说着，许大茂半扶半拖着虚弱的胡桂花离开了。 两个人一离开办公室之后，办公室直接就炸开了锅，刚刚许大茂说的话几句就是肯定了胡桂花就是李安业的人，再说了许大茂如今可是采购二组的组长，在物资处的地位就仅次于一组的组长崔大可。 大家都知道许大茂和崔大可两个人是李安业的左右手，李安业出去劳作的时候，物资处都是许大茂在管理，如今许大茂对于胡桂花这么谄媚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看来他们办公室真有一个飞上高枝的了，恐怕胡桂花在这个办公室待的时间不会很长了， 毕竟背靠物资处的预备处长，她以后的待遇能差吗？ 此时胡桂花已经被许大茂带着离开了物资处，胡桂花是不想回去休息的，但是她此时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许大茂扶着她走。 “许组长，我真的没事，一点小病而已，我真的无碍的”胡桂花一个劲儿跟许大茂解释着。 但是许大茂根本就没听，反倒是一个劲儿嘱咐着，“你如今身体娇贵，必须要好好养着，物资处有我和李副处长呢，你怕什么？” “仅仅只是几天带薪假期而已，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李副处长呢？” 胡桂花对于许大茂三句话不离李安业，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如今的状态也确实不能上班，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回去休息几天也好，至于落下来的工作，等自己身体好转了之后再努力补上就是了 许大茂见到胡桂花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以为是自己劝说有了成效，立马得意起来，你说这李安业要是离了他可怎么办啊？ 崔大可一个农村糙汉，能有他心思这么细腻，将李安业放在外面的女人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此时许大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给李安业招黑，几乎就是将胡桂花和李安业之间有一腿，还闹出人命来的这个谣言给坐实了， 还在一个劲儿地关心胡桂花。 “我跟你说，女孩子就是要好好爱惜的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能逞强”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带着胡桂花到了自己停自行车的地方，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示意胡桂花坐上去，“你家住在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去” “谢谢您，许组长”胡桂花此时也接受了许大茂的好意，她现在整个人确实也是难受得紧，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一躺，于是就坐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此时办公室里面的李安业还在处理外贸部的文件，丝毫不知道外面有个猪队友，已经凭空给他弄出了一个小情人出来。 但是此时跟胡桂花一个办公室的人，已经在外面绘声绘色地将胡桂花刚来上班的时候脸色是多么苍白，许大茂又是如何如何谄媚地带着他们的新副处长夫人离开办公室的。 “如果那孩子真不是李副处长的， 许组长根本没有必要对胡桂花这么恭敬，你们当时是没有看到许组长那姿态放得有多低，几乎是求着胡桂花回去休息的，这胡桂花要不是咱们物资处的二夫人，我把公厕的屎全部吃完！” 有了物资处同事的这一波助攻， 眼下胡桂花怀了李安业的孩子，是物资处的二夫人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在轧钢厂里面坐实了，毕竟许大茂载着胡桂花离开的时候，厂里面不少工人都看见了。 当时他们还纳闷呢，这许大茂和胡桂花两个人在工作时间不在自己的岗位上面，反而还往厂外面跑，如今一听物资处的人的说辞，一下子心里面什么都明白了。 许大茂之前在轧钢厂里面就是出了名的马屁精，只要是领导的马屁他都上赶着去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许大茂这幅做派，让大家不相信这事儿都难 在这个谣言疯传的时候，最难受的莫过于当时跟着李安业一起去鹿鸣林场劳作的干部们了， 他们明明知道胡桂花肚子里面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李安业的，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开口为李安业解释。 毕竟当初大家都是在李安业面前保证了的，关于胡桂花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他们现在开口为李安业解释的话，那别人问起来，胡桂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他们又该如何解释呢？ 总不能头脑一热，站出来说这个孩子是我的？ 他们可不是李安业，对于轧钢厂有这么巨大的贡献，如果出这事儿的是他们，保准第二天李副厂长就会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所以他们就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他人过来打听李安业和胡桂花在林场的故事，他们也只能三缄其口，统一口径说不知道。 这些人这样三缄其口的态度在大家看来，就是迫于李安业的威压，不敢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心里面更加笃定了。 第649章 美丽的误会 因着傻柱和李安业关系特别好，两个人都是穿一条裤子，所以大家都不敢将这些事情传到傻柱耳朵里面去，这如果傻柱回去跟李安业告状，说是谁谁谁今天在厂里面说你的闲话了，那他们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傻柱和易中海两个人这次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只知道最近厂里面又出了大事情，每个人都是津津乐道的。 只是易中海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听八卦的人，而傻柱因为自家媳妇儿这几天就到了预产期了，所以整天也是心神不宁的，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厂里面的这些八卦。 而崔大可三天之后从北部港口给李安业拿了胶卷和海鲜回来的时候，厂里面盛传的版本已经变成了，胡桂花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李安业跟宋如章离婚，李安业没有答应，胡桂花赌气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正当崔大可着急忙慌去李安业办公室找李安业的时候，这才得知李安业此时已经被李副厂长给叫走了，崔大可没有办法，只好蹲守在李安业的办公室里面等李安业回来。 此时李安业正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面，头上面顶着三个大问号，“李副厂长，为什么要我休息一段时间啊？” 就在刚刚，李副厂长对李安业说，给他放半个月带薪休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李安业心里寻思，这又不逢年又不过节的，突然给他放半个月假期干嘛？物资处每天那么多事情先不说，外贸部那边也离不了人，他这如果在家休息半个月，两个部门还不得吵疯啊？ 李副厂长咳嗽了两声，温声说道，“安业啊，男人在外面这点儿事情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现在厂里面流言蜚语传得比较厉害，上面也知道了” “上面的意思呢，是让你暂时先不要工作了，回家避避风头，等过了这一段时间，这些声音自然是会平息下来，到时候你再回来工作也就是了” 李安业听了李副厂长的话，眉头微微皱起，“是我跟胡桂花的事情吗？” 李副厂长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安业做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示意李安业不需要解释，同为男人他都懂的。 李安业看着李副厂长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同时心里面也是十分疑惑，明明他跟胡桂花之前的谣言前段时间就已经平息了，这两天时间怎么又越闹越大了，连上面都听说了，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人推波助澜不成？ 李安业自己也知道他这一路青云直上，肯定会招来某些人的嫉恨，所以这会儿从李副厂长口中听说自己和胡桂花的事情越传越大了，也并没有心生怀疑。 如果有心人在背后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话，轧钢厂里面上万个工人，这些工人普遍文化水平都不是特别高，所以很容易被有心人给带偏风向，所以李安业也没有往别处想。 “行，那我听您，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先。”李安业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个是上面的意思，他也只能乖乖听话，回家休息，毕竟这上面的意思是明显要保他的，不然就不是让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了，而是永远休息了。 再说了，这带薪休假在后世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李安业自然也无法拒绝这个带薪休假的诱惑。 而且他如今已经是副处长级别的干部了，说句实在的李安业不是特别想要往上面走了，毕竟这个时候可是起风的时候，虽然冶金系统内部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枪打出头鸟，如果爬得太高的话，到时候如果被波及了，那样只会摔得更惨。 所以几乎不用李副厂长怎么劝，李安业就欣然同意了这个做法。 “安业，你也不要着急，在家好好休息，厂里面和上面，都有我在呢，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李副厂长一脸正色，对李安业说道。 不仅仅是上面要保李安业， 他肯定也是要死保李安业的，毕竟红星轧钢厂只要有李安业在，那么就永远都是冶金工厂的龙头工厂。 更何况鹰酱那边的机床每年都在更新，之后的利益只会越来越大，李副厂长怎么会舍得李安业这颗摇钱树？ “李副厂长，我明白的，您放心，我肯定是不会钻牛角尖的。”李安业笑着宽慰李副厂长说道，“只不过我这休息半个月，夜校考试的事情可能要推迟了，到时候还麻烦您跟厂里面的工人说一声。” “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解释清楚的。”李副厂长笑着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正好你媳妇儿也怀孕了，这段时间多陪陪你媳妇儿” 李副厂长这时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他此时对李安业搞大了胡桂花肚子的事情已经是深信不疑了，毕竟上头已经调查过了，胡桂花的确是去了第三人民医院打胎 所以他这句提醒就是想让李安业趁这休息半个月的时间，好好陪陪家里头的老婆，不然到时候如果家里头的老婆到厂里面闹起来，那么他跟上头真的就很难做了。 虽然他在外面也是彩旗飘飘的， 但是他一向都是十分小心，哪里跟李安业一样，闹这么大，虽然他也知道厂里面的人对于他的小情人心里面大概有数，但是他也根本不慌，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被抓过现行，光是心里有数有什么用啊？ 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总有些需求不是吗？ 在李副厂长看来，李安业终归还是年轻一些，为人处世方面没有他这么老道，在外面寻欢也不知道做一下安全措施，如今闹出人命来也确实是不该 李安业觉得李副厂长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于是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了。 既然都带薪放假了，那如今也不用继续上班了，李安业打算回办公室收拾一下东西，直接回家去，如今这个点赶回去放了东西，还能赶上去接自家媳妇儿下班。 李安业看了一眼手上腕表的时间，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 对于路上那些炙热的眼神，李安业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他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胡桂花的谣言又越传越厉害了。 虽然白得了带薪假期，但是李安业对于背后那个使坏的人也是十分愤怒的，打算回去让崔大可和许大茂两个人好好查一下， 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ps：请注意 643章—645章之前章节错乱了，很多人多说少了两章，我刚刚去修改了 因为昨天多更新了一章导致章节错乱，大家可以重新回头看 第650章 我就当甩手掌柜了 李安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早就等在办公室的崔大可赶忙迎了上来，“领导！” “回来了。”李安业冲着崔大可笑笑，“刚刚李副厂长通知我，我回家休息半个月，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工作。” 崔大可听到李安业这样说，顿时一脸心疼地看着李安业，在他心里面，此时李安业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为了不让胡桂花之前被侵犯的事情被众人知道，所以自己默默揽下了这个锅，自愿暂时放弃工作，回家休息。 你说他领导这么好的一个人崔大可差点眼眶都红了。 李安业看到崔大可这副伤心的模样，有些好笑，“只是回家避避风头而已，又不是这个副处长不当了，你这么感性干嘛？” “对了，你去把许组长叫过来，正好我有事儿要交给你俩去办。” 崔大可抹了一把眼睛，“领导，许大茂他今天上午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估计是出去采购去了。 不过最后这句话崔大可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合格的竞争对手就是要每时每刻给对方上眼药。 李安业点了点头，“那你一个人去办，这次厂里面关于我跟胡桂花的事情，突然传得这么猛，连上头都听到风声了，我怀疑背后有人在做文章，我休息的这段时间你帮我好好查一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好的领导，这事儿交给我！”崔大可立马拍了胸脯，“我一定帮您把背后这个小人给揪出来！” “行，这半个月你和许组长好好合作，把物资处给我管理好，我就当一回甩手掌柜了。”说着李安业就让崔大可先回去工作了，自己不紧不慢地收拾起了东西。 此时崔大可根本就不知道，李安业原来不知道胡桂花怀孕然后去打胎的事情，还一门心思认为李安业要将这个锅给背下来，让胡桂花不至于再回到以前那样人人喊打的境地。 毕竟在轧钢厂里面，李安业无论是在工人还是在干部心中，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使大家看不惯胡桂花的所作所为，但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为难胡桂花，甚至谄媚一些的还要主动去巴结胡桂花。 因为大家可以不给胡桂花面子，但是不能不给李安业面子，不能不给轧钢厂厂长面子。 所以崔大可当时猜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才那么感动。 而李安业这边也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凭空多了一个夭折在胡桂花肚子里的孩子，满心以为背后有人在搞他，故意让他和胡桂花之间的谣言又重新在厂里面传了起来，甚至处心积虑地传到了上面去，就是为了让他不好过。 李安业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毕竟作为一个领导，在外面保养小三的事情一旦被纰漏出来的话，那么这个领导必定是要下台的，再不济也要停工，所以他这个时候对于上面对自己的处置也没有多心。 丝毫没有想到，当初刘岚和李副厂长的事情可以说是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暂时停工了。 李安业回家放了东西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去接宋如章了，回来的路上把他要在家里面休息半个月的事情给宋如章说了，宋如章听说了之后也是十分担心，“这不会对你以后造成什么影响？” 李安业笑着摇了摇头，“不怕，只是一些谣言而已，他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不然我就不是停工这么简单了。” “李副厂长说上面的意思也是为了保护我，现在厂里面流言太厉害了，让我暂时避开这个风头再回去上班。”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点了点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自从你去了物资处以后，就整日忙来忙去” “是是是，这段时间忽略我的宝贝媳妇儿了，这段时间我天天接送我的宝贝媳妇儿下班好不好？” 宋如章被李安业腻歪的语气给逗笑了，“这在外面呢，你收敛一些” 两夫妻开开心心地回到四合院里面，李安业又将刚刚对宋如章说过的说辞说给了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听。 当得知李安业要在家里面休息半个月之后，傻柱和易中海两个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易中海则是十分担忧李安业会受这件事情的影响，以后升迁变得困难。 而傻柱却觉得，带薪休假半个月简直太爽了！如果不是怕刘小花打断他的腿，他也想在厂里面闹一个绯闻，不知道到时候李副厂长会不会也允许他带薪休假半个月 就这样，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也成功的被李安业给带偏了，以后在厂里面听到什么搞大了肚子，流产之类的话语，也只会当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在这里以讹传讹。 而胡桂花被许大茂送回家之后，在床上整整躺了小半天，最后肚子饿了，再加上家里面口粮也不多了，所以打算去粮站领一点口粮回来。 此时她出门正好是下班的时间，邻居们都从轧钢厂的下班回来了，一见到她就指指点点的。 胡桂花隐约听到了搞大了肚子，打胎之类的话语，顿时脸色一片惨白，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现在她完全可以确定，轧钢厂的同事们已经知道了她去第三人民医院打胎的事情，如今现在的邻居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她在物资处的同事肯定也清楚了 那么接下来大家肯定都在猜测孩子的父亲是谁，看来她之前被刘德侵犯的事情彻底瞒不住了，接下来大家在她身上的揣测和评价 胡桂花简直不敢往下面想下去，铺在床上狠狠哭了一场。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之前的困境，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老天爷为什么要突然给她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胡桂花此时连踏出家门的勇气也没有了，只能将家里面剩下的挂面和棒子面囫囵一起煮了，勉强填饱肚子。 但她如今还在小月子里面，更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再加上心境上面的大喜大悲，填饱肚子后她就直接哭晕在了床上 第651章 宋医生，你不要激动 李安业在家休息了两天了，这天宋如章在自己办公室工作的时候，秦淮茹敲门进来了。 如今秦淮茹已经出了月子，迫不及待就回到了疗养院继续工作，因为她在怀孕的时候请了太多假保胎，疗养院的领导虽然体谅，但是秦淮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而且她也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她此时十分清醒，这份工作就是她在家里立足的根本。 只有她也有工作，这样赵大才会心甘情愿的养着棒梗，虽然她在疗养院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工， 但是这个疗养院里面居住的老人可都不简单，所以秦淮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再说了以前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以她的能力实在无法胜任钳工的工作，但在疗养院就不一样了，疗养院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照顾老人，这些她在家里面都做惯了的事情，如今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秦淮茹这会儿来找宋如章，自然是从赵大嘴里面得知了李安业跟胡桂花的风流韵事，她此时心里面十分担心宋如章，所以趁着这个时候不忙，过来宽慰一二。 “宋医生，您家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您没事儿？”秦淮茹十分小心地注意着宋如章的态度。 宋如章抬头冲着秦淮茹笑笑，“没事儿，不过一些谣言罢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秦淮茹看到宋如章这样的态度，顿时在心里面为她着急，“你男人这样跟你说的？” “宋医生，您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如今厂里面都传遍了，李安业将胡桂花的肚子弄大了，去了第三人民医院打胎，这可不是简单的流言而已，不信的话您可以去第三人民医院查一下。” 秦淮茹怕宋如章就这样被李安业给骗了过去，同为女人，秦淮茹这会儿十分心疼宋如章。 你说宋医生这么好一个女人，李安业不珍惜也就算了，还偏偏选在宋医生怀孕的时候出去乱来，这会儿还想三言两语就把宋医生给骗过去？ 李安业之前在院里面装得这么正人君子的，对她和秦京茹都是一副没有任何企图的模样，但是没想到结了婚以后花花肠子反而多了 秦淮茹在心里面为宋如章打抱不平。 宋如章听了秦淮茹的话，当场就愣在了那里，这打胎的事情李安业可没有跟她说过啊！ 而且看秦淮茹这言之凿凿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啊 秦淮茹开看到宋如章的反应，眉头一皱，赶紧宽慰道，“宋医生，您可别太激动了， 小心肚子里面孩子，我告诉您这个只是为了让您不被蒙在鼓里，您可要千万注意身体啊！” 秦淮茹此时担心宋如章情绪太过激动，从而动了胎气，那么可就与她来宽慰宋如章的目的相悖了。 “你是说， 胡桂花怀孕了，然后去打胎了？”宋如章消化着刚刚接收的信息量。 由于李安业之前已经跟她说了胡桂花的事情，所以在胡桂花这件事情上面，宋如章是百分之百相信李安业的，如果李安业真的跟胡桂花有些什么的话，胡桂花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知道。 毕竟自己也没有在轧钢厂上班，即使轧钢厂有再大的流言，李安业靠着自己的身份一压，肯定也不会有闲话传到自己这里来。 那么胡桂花怀的就只有宋如章此时心情十分复杂，心里面为胡桂花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感到惋惜。 “秦姐，我知道了”宋如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跟秦淮茹解释，只能十分无力的扶住了额头，装作自己十分伤心的事情。 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事情，如果跟秦淮茹解释，那么势必要将胡桂花之前的经历说出来，如今李安业都因为这个事情，闲赋在家了，那么作为他的老婆，她自然要跟自家男人一条心。 “宋医生，您也别太生气了，如今那个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打了，威胁不到您的地位，只不过您以后可要多一个心眼了” “要多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一下，可千万别便宜了这对狗男女！”秦淮茹颇有些愤怒。 宋如章冲着秦淮茹点了点头，“秦姐，谢谢你今天来告知我这些事情，我也明白你的好意，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行，你别让自己吃亏就行。”秦淮茹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回头如果闹起来，有什么不对的你喊我一声，我飞快的就过来了，院里的人都怕李安业，我可不怕，我又不在轧钢厂工作。” 宋如章看着眼前碎碎念的秦淮茹，竟有一瞬间觉得她十分可爱，明明她之前也是十分不喜欢秦淮茹的。 如今刚刚又有了一个儿子的秦淮茹，看起来底气确实比之前要足了。 宋如章下班回到院里面，将李安业拉到屋子里面，皱着眉头跟李安业说了今天秦淮茹跟她说的事情。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外面背了这么大一个锅？难道这个锅你要一直背下去，不为我和孩子想一想吗？” 秦淮茹离开之后，宋如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李安业这事儿做得不靠谱，如果就这样把这个锅揽在身上的话，那么他们以后的孩子难免会笼罩在爸爸出轨的阴影之下，这样对于孩子成长也是十分不利的。 李安业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之后，反应比宋如章之前在秦淮茹面前还要懵，“什么，她怀孕了！？” “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李副厂长就跟我说外头风言风语太重了，让我回来避避风头，我以为是背后有人搞我，背后传了一些我跟胡桂花的闲话” 李安业现在根据自家媳妇儿的话，上下一串联起来，就知道闹了个大乌龙，怪不得上面突然要求他回家休息，感情也是以为他闹出人命来了 而且最可笑的是，李副厂长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否认，就这样稀里糊涂回家了，这落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他默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干的么？ 李安业头皮一阵发麻，此时他已经没有空去担心胡桂花了，这件事情如今闹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第652章 暗自得意的崔大可 崔大可在这个时候也找上了门，一脸尴尬地看着李安业，“领导，我找到背后搞鬼的人了” 李安业心想，这都出了打胎的事情了，应该没有背后搞鬼的人了 但他对崔大可的调查结果还是十分好奇的，“是谁啊？” 崔大可摸了摸鼻头，吐出三个字，“许大茂。” 李安业看着崔大可这么笃定的样子，脑子里面一下子炸开了。 不是，许大茂，他在想啥啊？ 如果不是崔大可在给许大茂上眼药的话，李安业根本无法想出许大茂这样做是图啥。 毕竟许大茂之前跟娄晓娥离了婚，在宣传科没有晋升的可能了，自己将他弄到物资处这么好的地方，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在背后搞小动作是图什么？ 崔大可看到李安业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其实刚开始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乌龙了。 “只不过，许组长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崔大可帮自己的竞争对手说了一句良心话。 接着，崔大可将许大茂是如何如何将正在上班的胡桂花给劝出去的，活灵活现的在李安业面前表演了一遍，将许大茂当时谄媚的神情还原了一个十成十。 李安业此时脸都黑了，这叫一个什么事儿，见过猪队友，没有见过这么坑人的猪队友啊 “许大茂是不是下班了， 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李安业此时已经完全忍不住了，连大茂哥都不叫了。 崔大可看着李安业难看的脸色，顿时精神一振，赶忙去后院喊许大茂去了。 天地良心，他可是帮许大茂说了一句公道话，至于之后李安业怎么生气，那可就不是他崔大可的错了，是许大茂他自己作死，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面。 崔大可此时在心里面庆幸，还好当时他跟着一起去了鹿鸣林场，对于自家领导和胡桂花之间的事情清清楚楚，不然他也可能跟许大茂一样，去讨好胡桂花，以求获得领导的另眼相看的。 许大茂见到崔大可来找自己，还十分得意，毕竟他在厂里面将李安业的小情人给照顾到位了，这会儿李安业叫他过去肯定是表扬他的。 于是满心欢喜地跟着崔大可一起来到了李安业屋子里面，一进屋许大茂就闻到了一丝不对劲，毕竟李安业此时的脸色太差了。 “许大茂，你”李安业想要训斥许大茂，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气得胸腔一直在起伏，但一直说不出来话。 “许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领导跟胡桂花之间清清白白的，你这样岂不是给咱们领导脸上抹黑嘛！”崔大可马上化身解语花，帮李安业说道。 李安业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对，你太自作主张了！” 许大茂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赶紧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不是，副处长，我以为” 后面的话许大茂看着宋如章黑沉的脸色，没有说出口，毕竟正牌副处夫人在呢，他总不能解释说是因为胡桂花是二夫人， 所以刻意多加关照？ 那不是找抽？ 再说了，如今看李安业这个样子，许大茂心里对于崔大可刚刚说的也是相信了一大半，但是也不排除是宋如章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对着李安业发难，然后李安业把他找过来，佯装训斥几句。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 ，许大茂都知道自己今天认错的态度必须要做足了，不然日后他是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于是许大茂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李安业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行了行了，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做这些事情了。” “就是就是的，领导都被你害得回家了！”崔大可在一旁帮腔，他看到许大茂吃瘪，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担心李安业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 李安业又说了许大茂几句之后，十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回去，别在自己面前碍眼，然后让崔大可也回去了，毕竟如今丁秋楠怀孕了，崔大可下班以后在外面也不能逗留太长时间。 二人都离开之后，可算是清静了不少，李安业才有空思虑起自己如今的困境。 他当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就这样稀里糊涂回了家，这样做就等于默认了胡桂花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所以现在事情变得十分麻烦，如果只是说传一传两个人的谣言也就罢了，对于李安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现在的问题是，胡桂花一个人跑到医院里面去打胎，还被人撞了一个正着，那这件事可就不是定性为绯闻那么简单了 李安业这边为了这件事情正在犯愁，而胡桂花这边在家里面躲了两天之后，家里面实在是一点儿吃的也没有了，只能鼓起勇气踏出门，去寻摸一些吃食。 刚出门没多久，胡桂花就听到了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这个女人可真是个狐狸精，祸害得李副处长如今都回家了， 还不知道夜校考试能不能照常举行，要是不能的话，我非揍死这个女的！” “是啊，我为了这次考试复习了整整三个月，现在就这样推迟了， 还不知道要推迟多长时间” “能不能举行都不知道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闹着玩的，听说这次李副处长都回去休息了，这不就是变相停职吗？，还是上面的意思呢” 胡桂花听到这些话，立马停下了脚步，走到了那三个小声议论的女人面前，“你们说什么，李副处长停职了？！” 那三个女人说闲话被正主听到了，也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因为她们这些话就是说给胡桂花听的。 本来对于这样的女人，她们就没有给她留面子的必要，更何况如今胡桂花阻拦了她们考试上大学的路，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她们心里面对于胡桂花的观感能好才怪！ “可不停职了？两天前就回去了， 害人精！”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女人对着胡桂花啐了一口。 ps：之前的643章—645章节顺序搞混了，导致很多人说少了两章，现在顺序已经调回来了，大家错过的可以回去补一下。 另外我看到有很多读者讨论关于胡桂花的事情，说之前没得逞的，现在突然怀上了，这里统一解释一下，过程本来有写的，但是不过审我给删除了，但是后文有几次明确提示了大家，刘德是得逞了的，在这里跟大家说明一下。 当初我把过程删除了，以为后文有提示，所以就没有再过多赘述了，现在想想有些囫囵看书的同志可能没看到提示，所以跟大家解释一下。 第653章 刘岚如今过得也不错 胡桂花此时已经顾忌不上自己伤心了， 在听到自己的事情连累了李安业之后，她内心无比的慌乱。 李副处长那么好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找个地方安静的结束生命了。 但是来到四九城以后，胡桂花度过了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如果人生中已经接触到了光明，谁还愿意重新回到黑暗当中去呢？ 如果已经体验到了世间的美好，谁还愿意去死呢？ 所以即使现在胡桂花重新成为了大家唾弃的对象，她也没有想过要寻死，因为她已经体会到了世上的美好，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如果死了的话，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美好的感觉了。 可是她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救李副处长呢？ 胡桂花在轧钢厂工作了一段时间，也是听说了很多厂里面领导的花边新闻，但是这些花边新闻里面的女主角，现在都在厂里面好好的，其他人对待她们也看不出其他异样。 比如与李副厂长纠缠不清的刘岚，胡桂花去第三食堂打饭的时候见过她许多次，厂里面的其他人不也是一样跟她谈笑风生的？ 所以胡桂花知道自己只要不去解释的话，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说不定她也还有可能回归到正常生活当中。 胡桂花一下子被自己心里面这个自私的念头吓住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副处长即使因为自己被停职了，都没有对外透露过一丝自己不堪的过往，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将李副处长这么好的人给拖下水呢？ 可是李副处长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解释，就等于是默认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只要自己顺水推舟的话 第三食堂的刘岚目前的处境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 胡桂花压下心里的千头万绪，去粮站领了自己这个月的口粮回来，如今只有先填饱肚子，才能想好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如果她将自己之前被机械厂的同事侵犯的事情说出来，恐怕并不会获得大家多少的同情，毕竟胡桂花以前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其他人不会去责怪施暴者，只会反过头来责怪她这个受害者。 “如果不是你平时这样搔首弄姿的，人家又怎么会忍不住呢？” “你好好想想，穿成这样，难道他这样不就是你自己希望的吗？” “就是就是，也不见他去找别人，怎么就找上你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胡桂花想到这里，痛苦的抱住头， 她真的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她现在只想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可是如果如果想要帮李安业解释的话，那么势必就要将自己被刘德欺负，甚至还怀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胡桂花是真的不想面对这么痛苦的回忆了 李安业这边如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这口大黑锅的话，那么胡桂花以前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虽然胡桂花眼下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之前的经历对于胡桂花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李安业这个时候也不好去揭她的伤疤。 但李安业也真不想背这个锅，如果不想个法子澄清的话，这个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其实事业上面所带来的影响李安业并不怎么关心，毕竟他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在这个样的情况下一直窝在物资处当一个副处长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起码天塌了上面还有李副厂长，其他正处级别的干部，他就算是被牵连，也不会牵连到哪里去。 但是他如今第三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这事儿如果不澄清的话，孩子以后如果在外面听说了什么怎么办？ 比如你爸爸根本就不爱你妈妈，你爸爸背着你妈妈在外面还有一个，你其实还有一个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弟弟或是妹妹、 李安业想都不敢想这会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面留下多大的心理创伤。 而且自家媳妇儿以后也会不免让人家指指点点的，说她连家里的男人都管不住。 这些种种，任何一种情况都是李安业十分不愿意见到的。 这个锅他肯定是不能背的，毕竟这个锅实在是太重了。 但是如何取下这个锅，如何澄清，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他李安业以后在人家眼里，可就跟许大茂这样的花花肠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随着李安业停止工作，回家休息，到了本来规定好的夜校考试的日子，也随着李安业的离去而无限期搁置了起来。 如果李安业没有离开的话，那么今天应该就是夜校考试的日子了，所有为了这次考试认真准备的工人此时心情都十分郁闷，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因此背地里辱骂李安业。 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李安业，他们根本就无法得到这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所以他们心里面其实是希望李安业能够早点摆脱胡桂花的恶劣影响，早些回到轧钢厂上班的。 这样他们之前挑灯夜读的辛苦才不会白费，但他们心里面对于胡桂花那就是十分唾弃了，他们都认为是胡桂花勾引李安业，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李副处长多好一个领导啊，从他还在外贸部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 他心里面是有他们这些基层工人的，到了物资处之后更是想方设法为了他们这些基层工人谋福利。 如今还将这样好的机会放在他们面前公平竞争，如果不是胡桂花的话，像李副处长这样的好领导，就活该一路青云之上。 说白了，他们觉得李安业也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毕竟自古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所以这个时候，唾骂胡桂花的人真是数不胜数，甚至恨不得马上就将胡桂花赶出工厂，但是大家的怨气根本就没有地方发泄，因为胡桂花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不过想想也是，傍上了李副处长这样的大领导，胡桂花来不来上班那工资肯定都是照发的，以前第三食堂的刘岚不就是这样嘛，仗着有李副处长撑腰，不仅不将傻柱放在眼里，就连第三食堂的食堂主任都要捧着她 第654章 广播 大家一边上工，一边在心里面痛骂着胡桂花这个狐狸精的时候，突然，工厂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轧钢厂的工人同志，领导，你们好，我是物资处的胡桂花。”广播里面响起了胡桂花沙哑的声音。 此时胡桂花正襟危坐在广播室里面，旁边站着的是秦京茹，秦京茹一脸鼓励地看着胡桂花。 她已经从胡桂花的嘴里面得知了一切的真相，所以当时就将自己的广播位让给了胡桂花，毕竟如果不是李安业，秦京茹也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并且还嫁了个好男人。 所以即使让不是播音员的胡桂花坐在广播室里面进行广播，这样根本就不符合规定的事情，秦京茹也是眉头都皱一下就做了。 只要能够帮到李安业，被批评被扣工资又算得了什么？ “曹！这娘们居然还有脸来厂里面，还嫌将李副处长害得不够惨啊！？”听到广播的工人们立刻停下了手里面的工作，叉着腰大声骂道。 “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接下来我要跟大家澄清一件事情，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物资处的副处长，李安业同志的。”胡桂花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出来，顿时整个工厂都乱作一团。 什么？不是李副处长的？胡桂花这个狐狸精到底还勾引了多少男人！？ 问题是她现在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广播室里面说这些事情，不怕被公安给抓走吗？ 这个时候乱搞男女关系，可也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啊！ 胡桂花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面鼓励自己。 加油，胡桂花你可以的，你不能让帮助你的人寒心，即使前路布满了荆棘，你也要踏过去，即使满身是血，也要还李副处长一个清白。 “事情还要从鹿鸣林场说起，我刚刚认识李副处长，还有一起到鹿鸣林场劳作的轧钢厂干部们的时候，我还是红山机械厂的一名成员。” “由于我的长相实在不像是一个正经女孩子，”胡桂花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自嘲的语气，“所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红山机械厂的同事们都觉得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做朋友，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说话，唯独当时红山机械厂副厂长的女儿，苏玫，愿意跟我说话，愿意跟我当朋友。” “但是到了鹿鸣林场，苏玫因为一些原因，将我骗到了林场外面的后山，指使红山机械厂的同事刘德强行欺辱了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尽管可以去鹿鸣林场查证这个事情，鹿鸣林场的大队长当时和我们一起去公安局报的案。” “刘德现在已经伏法了，苏玫如今也得到了应有惩罚，但是我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胡桂花此时的语气异常冷静，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本来我是想等回到红山机械厂，安安静静找一个地方自我了断的，但是因为苏玫被抓了，所以红山机械厂的副厂长迁怒到我们一起去林场劳作的同事，给他们降了级，于是红山机械厂的同事就打我，往我身上吐口水，倒夜桶” “是李副处长以及，去鹿鸣林场劳作的干部们一齐将我给救了下来，李副处长怕我回城以后寻死，于是将我一起带回了四九城，并让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干部保密，就是为了能让我摆脱过去的阴影” 工人们听到胡桂花的自述的经历之后，由最开始的愤怒和嫌弃，通通转变为了沉默。 一个女人，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揭伤疤，透露自己曾经被侵犯的经历啊 此时曾经在背地里传过胡桂花和李安业两个人闲话的人，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如果他们知道李安业是出于这种原因，才将胡桂花给带回来，安排在物资处的话，他们还传这种闲话，那和欺负了胡桂花的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但是大家现在感到愧疚也已经没有用了，因为胡桂花已经当着大家的面，而且是以广播的形式，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而这些事情，是李安业和各个去鹿鸣林场劳作的干部，严防死守的秘密，李安业甚至因为不想将这个事情说出来，自愿背锅回家休息了 胡桂花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以上我说的所有话，均是事实，大家都是可以查证的，所以我在这里肯恳请轧钢厂的各位领导，请让李副处长回来继续上班” “李副处长真是我见过最好的领导，如果因为我这样的人， 连累了李副处长，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这句话，胡桂花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今天将这些话说出来了之后，往后偌大的四九城，就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了，但是那又如何，她不在乎了。 从谣言开始到发酵，她从李安业身上学习到了泰然处之，她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明白，为什么李安业面对这些传得那么难听的谣言，可以做到置之不理，以前的自己就深受这些谣言所害。 但是她现在明白了，只要你的内心足够强大，那么这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就通通伤害不到你。 所以她今天站在了这里，鼓起勇气为李安业证明，她和李安业之间并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反倒是李安业帮助了她许多 此时李副厂长已经拿起了手里的电话，“喂，领导，我有个重要事情需要跟您汇报，咱们都误会李安业了！” 其实李副厂长对于鹿鸣林场，有一个女人被侵犯了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当时李安业远在鹿鸣林场的时候，就跟他打电报简单说了一下，让他盯着点红山机械厂那边，不要让那边以权谋私， 将犯人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往这事儿往胡桂花身上联想，他跟工厂里面的人一样，真的以为胡桂花是李安业在外头的女人，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也经常做，李安业虽说如今职位高，但说白了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无法抵御外头的诱惑也是正常的。 第655章 厂妇联 胡桂花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之后，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终于做到了 秦京茹赶紧上前将广播的话筒给关了，然后蹲下握住了胡桂花垂在椅子边上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胡桂花，“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以前跟你一样，大家也都觉得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因为我姐姐伪造了一份化验单，说我怀了李副处长的孩子，逼李副处长和我结婚” “我当时跟你一样，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后来我发现，那些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其实大家的忘性都很大，因为大家都在努力过着自己的生活，不会一直盯着别人，所以我们也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那样就是最大的成功了。”秦京茹紧紧的握着胡桂花的手，似乎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力量传递给胡桂花。 胡桂花看着秦京茹灼热的目光，有些似懂非懂。 就在工人们还沉默的时候，厂妇联的人已经完全坐不住了，纷纷放下手里头的工作，直接去广播室找胡桂花去了。 作为妇联，她们本身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像胡桂花这样有过悲惨经历的女人，更何况胡桂花如今为了洗清李安业身上的脏水，直接自揭伤疤，一个有着这样高觉悟的善良女性，如果她们妇联保不住的话，那么她们根本不知道妇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胡桂花经历是悲惨的，但是站出来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还他人清白的胡桂花无疑是闪闪发光的，如果不是心中有大义的人，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勇气。 同为女人，她们十分佩服胡桂花刚刚的行为，因为换做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个，都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曾经被侵犯的事实给说出来。 在现在这个年代，这种被侵犯的事情别说是以广播的方式告诉大家了，往往连案都不会报，为了保全名声，家里面人甚至会想方设法让家里的姑娘嫁给那个施暴者。 所以胡桂花在广播室说的这些话，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尤其是女性。 她们甚至觉得，胡桂花跟宣传里面新时代女性，妇女能顶半边天能够重合了，妇女就是要这么勇敢，才能顶起来一片天。 而男人们此时心里面也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他们更多的是尊敬胡桂花的勇气，毕竟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的勇气，怎么不叫人敬佩呢？ 这种勇气，可以说他们这些男人都不敢打包票自己能够做到，更何况是胡桂花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同志呢？ 妇联的人在广播室里面找到了胡桂花，“胡桂花同志，我们是长妇联的，得知了你的遭遇，同为女人，我们深表同情，胡桂花同志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妇联在一天，你在厂里面就不会有人看不起你。” “你在四九城没有家，往后我们妇联就是你的家！” 此时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指着脸上的疤痕对胡桂花说道，“我跟你的经历差不多，我最后嫁给了那个畜生，结婚之后那个畜生天天打我，这道疤就是他拿刀在我脸上划的，是厂妇联帮我离了婚，让我重新开始有了新生活。” “大妹子，我都走过来了， 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现在是新时代了，咱们妇女不仅能顶半边天，更要抱团取暖。” 其他人也上前附和道，“是啊，胡桂花同志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而且你今天的行为获得了大家的尊敬，往后不会有人看不起你的，妇联是你永远的港湾！” 胡桂花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目光都是真诚且坚定的。 “嗯！”胡桂花眼里面含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胡桂花同志，你先跟我们回妇联，我们会派人对你进行心理疏导，帮助你早日走出困境。”一个个子十分高挑的妇女站出来，笑着朝胡桂花伸出了手，“其实妇联里面有很多跟你差不多的人，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胡桂花同志，如果逃避困难的话，那么你将永远走不出困难，但是如果直面苦难的话，你就会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历经风雨却依然坚定的气质，瞬间鼓舞到了胡桂花，其实胡桂花今天站在这里，又何尝不是看开了，又何尝不是从以前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了？ 不然的话，她现在还躲在阴暗的房间里面不敢出门，是想要还李安业清白的心让她走了出来，是不想要好心人寒心的信念支撑着她站在了这里，将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此时胡桂花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寻思的念头，因为她相信淤泥当中也能看出最绚烂的花朵，因为她相信，她只要好好活着，那就是对以前那些害过她的人，最好的惩罚。 胡桂花跟着妇联的人走出了宣传科，胡桂花面对其他人朝着她投来的目光，不仅不瑟缩，反倒是挺直了腰杆。 她微微抬头，感受着洒在头顶上的阳光，虽然此时四九城的天气还是很冷，但是阳光洒在她的头顶也依然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真好，她终于可以不用遮遮掩掩，肆无忌惮地站在阳光下面了，至于其他人怎么想，管它的！ 李副处长说得对，她只用管在乎的人怎么想，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关她p事？ 她一没偷，二没抢，该躲起来的不应该是受害者，她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就应该沐浴在阳光下，看着施暴者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通了之后的胡桂花，忽然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清新，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那些看着她的陌生人，胡桂花也觉得他们的眼神十分友好。 原来只要心境不一样了，身边的一切都会美好起来， 胡桂花轻轻的笑了。 而事实上，大家看向胡桂花的眼神也的的确确是十分友好的，甚至有好几个人架不住内心的折磨，上前跟胡桂花鞠躬道歉。 “胡桂花同志，对不起，我以前说了很多关于你不好的话，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你是一个好同志，不好的人是我自己” 第656章 帮助别人的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 当你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别人自然就会在心里面尊敬你，敬佩你，甚至想要成为你。 而胡桂花今天在广播室里面做的一切，是大家自认为，如果站在胡桂花的位置上，他们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现在大家对于胡桂花，除了愧疚还有尊重。 这样一个女人，宁愿舍弃自己的名声，也要还恩人一个清白，虽说知恩图报是应该的，但是这次胡桂花知恩图报的代价属实是太大了，令人望而生畏。 当天下午，李副厂长的电话就打到了李安业家里面，“安业啊，你明天赶紧回来上班，徐卫国那老小子过来骂了我好几天了！” “啊？”李安业愣了一下，“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他这边还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呢，怎么李副厂长就喊他回去上班了？ “嗨，具体的你等你舅舅回去告诉你，我跟你说你要好好感谢人家胡桂花啊，人家姑娘今天跑到广播室，澄清了跟你之间的关系，我说安业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讲，白白害我一直跟上头说你的好话”李副厂长在电话那头抱怨到。 “对了，上头也说这次错怪你了，你受了委屈，特地补偿了你一面锦旗还有一支钢笔。” “这钢笔来头可不小啊，只有国家重要领导人才有，你小子这次是赚大发了”李副厂长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老子都没有呢” 李安业的重点没有放在钢笔上，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胡桂花居然跑到广播室帮他澄清了，那么胡桂花如今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呢？ 李安业想都不敢想 挂断跟李副厂长的电话之后，李安业想了想，给物资处打了一个车电话，让崔大可过来听电话。 “崔大可，现在胡桂花怎么样了？”李安业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担忧。 虽然他如今回家休息，有胡桂花的一些原因，但是胡桂花这牺牲得也太大了，也不知道以后厂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待她 “领导，这事儿您放心，胡桂花已经被厂妇联的人给接过去了，妇联的人还发话了，要是听到谁在背后嚼胡桂花的舌根，一定要将他的舌头给拔了，您也知道妇联的人咱们厂里面的都不敢惹。” 李安业听到胡桂花如今人在妇联，顿时也放心了许多，原因无他，轧钢厂妇联的主任男人是冶金系统里面的领导，就是平时李副厂长见了妇联的主任都要礼让三分，其他人就更加惹不起她了。 原剧情里面傻柱想要整治许大茂，就是去妇联里面说了几句许大茂的坏话，结果许大茂当场就被妇联的人给堵在车间里面，将衣服给扒光了就剩一条裤衩，许大茂连声都不敢吭，最后许大茂的衣服还被傻柱送给秦淮茹，给棒梗穿了。 而这个妇联主任是出了名的护短，如今有她护着胡桂花，李安业也确实不用担心，只是光有人护着还不行，最主要的是要让胡桂花自己想通 不过这事情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做到的了 李安业就这样稀里糊涂回家休息，又什么也没做就可以回去正常上班了，还得到了上面的补偿，锦旗并不稀罕，但是只有国家重要领导人才有的钢笔那就稀罕了，这等于说是一种身份象征，也就意味着李安业未来的路不仅仅只止步于轧钢厂了。 获得这支钢笔就是等于李安业已经获得了上头的认可，已经准备要栽培他，提拔他成为重要领导人了。 只是李安业对于这个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现在就想低调的苟过这个起风时期，快点到78年改革开放，然后带着媳妇儿环游世界。 毕竟跟宋如章成婚这么久了， 李安业还没有正儿八经带她出去玩过，这一点李安业一直记在心里面，后世女孩子有的，李安业希望自家媳妇儿也都能有，包括到处去旅行。 到时候家里面的三个孩子也都上学了， 可不就是他们好好玩耍的时候了？ 晚上易中海回到家里面，皱着眉头将李安业说了一通，“胡闹，你这简直就是拿你的前程，你的家庭开玩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胡桂花不站出来帮你澄清的话，如章现在还怀着孩子，难道她就不会多想吗？” “再说了你这样对得起李副厂长，和各位领导对你的栽培吗？安业，做人向善是没有错，但是你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的下，才能做善事。” “不然你自己都倒下了，哪儿还有其他的能力去帮助其他人呢？” 易中海说的话，其实跟李安业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他是可以帮助别人，但是这个帮助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前提之下，从后世到这里，李安业已经深刻明白了，只有能力越大，能帮助的人才会越多。 如果自身都因为温饱问题犯愁的话，哪儿又还有余力去帮助其他人呢？ 李安业赶紧跟自家舅舅解释，“舅舅，我当时也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如果我知道是因为胡桂花怀孕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就这样回来的” 李安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易中海听，这才让易中海心里面好受了许多。 当时他在车间里面听到广播的时候，尽管大家都口口声声夸赞他外甥大义，但是易中海心里面却不是一个滋味。 自家外甥如今坐到这个位置上，外人都觉得他一路走来十分容易，但是只有自己这个当舅舅的知道自家外甥有多不容易，每每出差一次，回来累成那个样子就不说了，更是次次都要瘦上好大一圈。 李安业从鹰酱回来那一次，是真的将易中海和一大妈给吓住了，不看他的脸的话，他们都会以为这是哪里过来的逃难的，浑身上下除了骨头就是皮。 所以对于李安业就这样默认了胡桂花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易中海心里面是十分不赞同的，但是当着工友的面也不好说出来，毕竟自家外甥是做了好事，自己在外面也不能拆他的台。 但是只有家人才会十分周到的为李安业考虑，这事儿胡桂花站出来澄清真的是一个奇迹，这毕竟事关一个女人清白，易中海相信大部分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保持缄默。 如果李安业这次帮的不是这么勇敢的胡桂花的话，那么身上这顶黑锅岂不是要背上一辈子？ 第657章 安业你还不来，我就要紧张死了 李安业好不容易安抚了生气的舅舅，第二天如常来到轧钢厂上班，一进物资处就遇到了手里面拿着笔记本的胡桂花。 胡桂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李安业仔细打量着胡桂花，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胡桂花脸上带着笑容，轻轻地冲李安业点了点头，“李副处长，我去妇联一趟。” 说完，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李安业看着胡桂花的背影若有所思，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胡桂花整个人忽然变得自信了好多，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畏畏缩缩，就连常年含胸驼背的仪态都被纠正过来了。 其实李安业的感觉并没有错，胡桂花经过妇联一些过来人的劝导，本来就开朗的心态更加豁然开朗了，更何况她惊奇的发现，这一次她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听到。 如果这事儿是放在红山机械厂的话，少不得又有一大帮人要跳出来说她不检点，是她勾引刘德的，诸如此类的言论了。 但是在轧钢厂，她是真真正正没有听到过一句类似的言论，并且大家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比她刚来时候要热情了许多，甚至走在路上，都会有不认识的人含笑跟她打招呼，或是对她点点头。 这样让胡桂花没有想到的待遇，一时之间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四九城是首都的关系，这里的人普遍觉悟比较高，所以对待她的态度是跟机械厂的人如此不同。 但其实哪儿有什么觉悟高不高的事情，实在是大家对于胡桂花身上的这份勇气的钦佩之情，再加上或多或少，大家之前对胡桂花都有很多不好的猜测，在看到胡桂花是一个品格如此高尚的同志之后，心里面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轧钢厂这么多人，当中肯定也有一些对于胡桂花不屑一顾，甚至认为她很脏的人，但是迫于妇联的压力，根本就不敢开口传胡桂花的黄瑶。 毕竟他们厂里面的男人只是传传黄谣而已，但是妇联的人如果狠起来，那真是会当众将一个男人扒光游行示众的。 妇联里面那些还是女人吗？那些可都是女战士啊，他们好男不跟女斗，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胡桂花不再有需要掩盖的秘密之后，并且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胡桂花知道自己这辈子嫁人肯定是不用想了，只要能将眼前对她好的人给抓住，胡桂花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值了。 胡桂花想通了自己如今的想要的什么之后，整个人都豁达了起来，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如今国家都加大力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她也相信自己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嫁不嫁人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妇联里面那么多姐姐都是一个人，不也一样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吗？ 李安业刚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职工医院那边就来了一个小护士过来报信，“李副处长，何雨柱的媳妇儿发动了，何雨柱现在在医院里面，他喊您赶紧过去呢！” “行，我这就去。”李安业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外贸部有几份紧急文件需要今天翻译出来的，李安业一并带着了，打算在医院里面边等边处理。 他也不知道刘小花生孩子，傻柱非让他过去干什么，但也没有多想，直接带着文件就过去了。 此时医院里面，一大妈和傻柱已经焦急地等在产房外面了，易中海还在车间，他是八级钳工，一个车间的运转是少不了他的，为了不让易中海分心，傻柱也没有通知他。 “安业，你还不来我就要紧张死了！”傻柱看到李安业过来， 就跟看到了定心丸一样，连忙拉着李安业在他身边坐下，“你说虽然都是第二胎了，我这心就是怎么也放不下来” 傻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颇为急躁地对李安业说。 “安心，现在咱们职工医院的医疗条件已经不是以前了，放心！” 轧钢厂经过这两年的发展，职工医院也引进了一批优秀的医生和专业的器材，跟当初刘小花生何朝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医院了，所以李安业放心得很。 如今职工医院已经能做很多种手术了， 职工医院的发展也是工人福利的一部分，所以李副厂长这些年对于职工医院的发展也是十分重视。 就算刘小花生产困难，职工医院也可以进行剖腹产了，不用转院了，期间就省了很多麻烦事儿。 而且职工医院也是吸收了很多优秀的医生过来，因为在这样起风的时候，像学历高的医生教授就很危险，而冶金系统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红星轧钢厂作为冶金系统的龙头工厂，四九城里面优秀的医学教授更是挤破头都想进职工医院。 李副厂长当时在李安业的建议下，也是收了不少优秀医生进来，反正轧钢厂如今也不是养活不起这么多医生，职工医院医疗水平提高了，也是与工人们的福利息息相关的。 产房里面响起了刘小花撕心裂肺的声音，吓得李安业手里的笔没有拿稳，在文件上面划了一笔。 李安业心里面默默为刘小花点了一根蜡，只可惜这个时候没有无痛，而且这个时候麻醉药特别紧俏，如果不是孩子胎位不正或者是太大了实在生不下来，医生都不会同意让产妇剖腹产的，因为有限的麻醉药需要留给更加需要的病人。 听着刘小花的痛呼声，李安业默默在心里面做了一个决定，等自家媳妇儿生下这一胎以后，不管自家媳妇儿怎么劝说，都要使用节育工具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生孩子，没有无痛全靠自己死撑，实在是太难受了，李安业听见刘小花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声都有些心疼， 更别提旁边已经把自己的手扭成麻花的傻柱了。 再说即使是在这个年代，家里面有三个孩子也真的是够多了，再多李安业觉得自己都要管不过来了，只是要花费点力气说服宋如章，毕竟自家媳妇儿特别喜欢孩子，曾经还许下要给李安业生七八个孩子的豪言壮志。 生完这一胎，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让她生了，李安业本身其实觉得一个孩子真的就够了，毕竟养孩子虽然有长辈可以帮忙，但是孩子的教育李安业一定是不会假手他人的。 第658章 何希出生 在产房外面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听到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傻柱高兴得直接从长椅上面蹦了起来，“生了生了！” 不一会儿，护士就抱着擦干净的婴儿出来了， “何主任，恭喜，是个男娃！” 如今傻柱是第三食堂的主任，医院里面的人都喜欢去第三食堂吃饭，所以基本上没有不认识傻柱的。 傻柱一听是个男娃，真是肉眼可见的失望，他还想生个女娃，拐走李安业家的乐林或者是乐树呢！ 不过看到护士推着刘小花出来，傻柱也立马缓过来了，上去就是一顿嘘寒问暖，而护士则是抱着怀里的孩子去洗澡了，虽然在产房擦干净了，但是新生儿都要洗个澡的，毕竟身上都是羊水，必须要洗干净了才行。 刘小花对着傻柱虚弱的笑了笑，然后任由傻柱推着到了病房里面，重新躺到病床上面，刘小花很快就累得睡了过去。 此时洗好澡的婴儿也被送了回来，放到了病床旁边的婴儿床里面。 傻柱十分稀罕地趴在婴儿床的栏杆上面看自家儿子，儿子的名字也早早就让李安业取好了，叫做何希。 傻柱一个星期前就跟着郑师傅去山里借了一头奶羊回来，如今已经养在家里面了，傻柱甚至在刘小花生产的时候，就已经带过来一奶瓶的羊奶了，放在保温桶里面，只等孩子饿了可以随时喝。 刘小花这次生产十分顺利，所以三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不用跟秦淮茹一样在医院待很久。 见到刘小花母子平安，李安业跟傻柱和一大妈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回办公室处理文件了。 晚上的时候刘小花的娘家人也匆匆从乡下赶了过来，还给刘小花拎了一只老母鸡过来，打算给自家女儿补身体。 这次刘小花的母亲准备在四九城伺候完刘小花的月子再离开，毕竟如今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孩子，一大妈完全是照应不过来了，再加上这个时节地里也不是很忙，所以刘小花的母亲就留下来了，等刘小花出了月子以后再离开。 何朝这会儿已经被放到了一大妈这里，乐林和乐树则被向婶接过去了，晚上在向婶那儿睡，因为乐树实在是太闹腾了，经常欺负何朝这个哥哥，晚上闹腾何朝，不让何朝睡觉，所以一大妈不是特别放心乐树和何朝两个人晚上睡在一起。 但是乐林乐树两兄弟感情又特别好，不愿意分开，所以只能暂时让他们晚上跟向婶一起睡，很好二兄弟对于向婶也是特别亲近的，对于这个安排并没有其他异议。 何希出生了，秦淮茹家的赵明阳也差不多三个月了，秦淮茹和赵大平时要出去上班，两个人都十分疼爱赵明阳这个老来子，将赵明阳放到托儿所又不放心，索性让小当和槐花不去学校了，专心在家里面照顾弟弟。 赵大更是请了隔壁大杂院一个老太太，白天过来看护赵明阳，毕竟小当和槐花两个人也还是半大孩子，怕自家宝贝儿子在家里会出意外。 对于这个儿子，赵大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 赵明阳如今是全家人手头的上的宝，可是棒梗这里日子却变得十分煎熬起来，即使他因为弟弟的出生，学会了自己去公厕上厕所，却也没有换来自家母亲的一句鼓励。 棒梗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家母亲如今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个小弟弟上面，对于自己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所以棒梗看向赵明阳的目光也日渐阴沉了起来， 他心里面很清楚，只要这个弟弟消失了，自家母亲的目光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其实在秦淮茹怀孕的时候，棒梗也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家母亲这一胎生不下来，但是他也是十分犹豫，毕竟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母亲这一胎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如果是个妹妹的话，那么绝对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而且秦淮茹这一胎本来就不稳，棒梗每一次看到自家母亲脸色苍白的躺在家里保胎的时候，都被吓得不轻，如果自家母亲这胎保不住了，说不定对身体也有特别大的影响，所以棒梗也一直没有敢下手，毕竟那可是自己亲妈，他真的下不去手 好几次棒梗都有机会从背后推秦淮茹一把，但是他都放弃了，因为他不想自家母亲因为肚子这个孩子而变得的病恹恹的，毕竟如果自家母亲病了的话，赵大对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说不定还会找个由头将他给赶出去 但赵明阳如今已经从自家母亲肚子里面出来了， 那么他再出事，也不会危及自家母亲的身体了，棒梗看向赵明阳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毒起来。 都怪你，抢走了我的妈妈！ 凭什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明明我才是家里面唯一的独苗！棒梗在心里面恶狠狠的吼道。 但是赵大花钱请的这个老婆子特别敬业，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赵明阳三步之外，再加上家里面还有两个妹妹看着，所以棒梗一直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同时棒梗心里面也十分清楚，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消失，不然让赵大知道的话，他以后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赵大第一时间就会将自己止痛药给停掉。 棒梗此时已经十分依赖止疼药了，有一段时间赵大嫌弃止疼药实在是太贵了，而且棒梗每天需要服用的剂量还很大，医生说如果产生了耐药性的话，那就要考虑更换止疼药了， 到时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所以赵大有一个月直接停了棒梗的止疼药，那晚上可把棒梗给疼得够呛，那种长久的，细细折磨的痛苦让棒梗简直痛不欲生，最后当晚家里面没有一个人睡了一个好觉，赵大才不情不愿地从医院买来了止痛药，但是给棒梗的剂量却比之前少了很多。 “臭小子，你可给老子省着点吃，到时候要是要换药的话，老子可不给你出钱了！”赵大恶狠狠地对棒梗说道。 棒梗心里面憋屈，但碍于赵大的淫威，也只好低头乖乖应下，毕竟如果没有止疼药的，受痛苦受折磨的是他自己，赵大并不会感觉到疼，顶多只是觉得他太吵了而已 最近有些心累，明天请假一天，调整一下心态，谢谢各位读者老爷的理解，啾咪~ 第659章 再添一位得力助手 刚刚出生的孩子是最烧钱的，而秦淮茹由于年纪大了，虽然不至于跟刘小花一样完全没有奶水，但是奶水也还是有些不足，尽管赵大跟院里的大妈们打听了好多下奶的汤汤水水，甚至还托人去乡下弄来了一只大甲鱼，奶水也依旧是不够。 没有办法，赵大只能厚着脸皮去易中海那里，提了一条大前门和两罐麦乳精上门，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每天讨一碗羊奶喝。 易中海本来是不打算同意的，毕竟如今家里面这头奶羊，除了何希之外，家里面的另外三个孩子也会跟着喝一点，宋如章如今在孕晚期，每天晚上也会来一碗补充营养，奶羊每天产下的羊奶几乎都被喝光了，实在是匀不出来一碗给赵大了。 赵大只能悻悻地提着东西回去了， 毕竟如今易中海一家，赵大可是万万惹不起的，被拒绝了也不敢心生怨怼。 宋如章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主动找到易中海表示，可以先将自己晚上的那一碗羊奶匀给赵大那边，她喝点麦乳精一样的，饿着孩子总归是不好的。 再说了，秦淮茹之前在她继母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如今她奶水不够，按理说他们家也应该帮衬一二。 易中海经过宋如章的再三劝说，这才同意了每天匀一碗羊奶给赵大，只不过等宋如章生了之后，就让赵大自己去想办法了。 赵大自然也是千恩万谢，甚至将给奶羊喂食，打扫卫生的活儿大包大揽了过去，看来是真的对自己这个老来子疼爱到不行。 李安业对于自家媳妇儿将自家的羊奶让给赵明阳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如今家里面吃食就没有缺过，自然也是不缺那一碗羊奶的营养，再说了崔大可前阵子还弄了一些奶粉过来，据说是从青海那边过来的。 自家媳妇儿喝过奶粉泡的牛奶之后，就十分嫌弃羊奶的那股腥膻味了，不喝也好。 最近李安业在厂里面的工作变得十分惬意，如今又能提前下班回家了，自然在家里面陪媳妇儿的时间也变长了，所以这段时间李安业心情是十分不错的。 因为自从胡桂花自己走出了阴影之后，就将全部的心力放到了工作上面，除了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外，胡桂花甚至还将送到李安业那边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于她专门有一本小本子，每天对李安业今天要看的文件，和要参加的会议做了一个统计和规划，然后汇报给李安业，这样就让李安业的工作效率大大提升，一些不必要的文件就能留到最后面，囫囵看一眼就行了。 胡桂花这个文秘工作做得如此好，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给李安业减轻了工作的压力，之前胡桂花碍于两个人之间的绯闻，从来都不敢跟李安业多说一句话，在李安业的办公室里面多呆一秒，生怕别人说闲话。 但如今不一样了，胡桂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不再拘泥于别人的看法和说法，自然也没有避嫌的心了，真正做好了一个文秘该做的的事情，甚至是超额完成了。 李安业如今虽然手下已经有了许大茂和崔大可两个左右手，但是许大茂和崔大可两个人毕竟是大男人，没有胡桂花那么细致周到，胡桂花甚至精细到了，今天哪个领导过来送礼了，有什么需求，李安业应该如何回礼，都做了一个详细的规划，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有了胡桂花这个贴心又细致的文秘，李安业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天下午三点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可以下班回家了。 就连夜校考试的事情，李安业直接交给了胡桂花，让她全权处理，而胡桂花也没有辜负李安业的期望。 她担心只让夜校的老师出题，会有失公允，于是去请了几个职工中学的教师，其中就包括了三大爷，让他们和夜校的老师一起，每人出几个题目，就这样组成了夜校考试的试卷。 甚至因为担心试卷会提前泄露，胡桂花甚至向职工中学借来了滚筒印刷工具，自己拿回家，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印刷出了一千份试卷，第二天带到厂里面，然后带着物资处的同事一起，监督大家考试。 这次参加考试的足有一千个人，但是上大学的名额只有三个，竞争是十分残酷并且激烈的，所以胡桂花需要最大限度的保证这场考试的公平性，这样才不会辜负李安业的嘱托。 考试结束之后，胡桂花带着所有的试卷到了职工中学，请了几十个学生和老师一起帮忙批改试卷，试卷上面并没有署名，只有考生的考试号码 ，再加上批阅考卷的老师和学生都是胡桂花当场随机挑选的，所以也避免了人情分的存在，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这次考试的公平性。 很快，三个上大学的名额就确定了下来，三个全部都是车间劳作的工人，并且三个人的出身都是有问题的。 这也难怪，在这个年底，如果出身不好的话， 那就等于打上了一层枷锁，想要出人头地那真是地狱模式，所以这个年代出身不好的人，除了那些躺平的人，其他人都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所以比那些根正苗红的人付出的努力会更加多。 毕竟在这个社会上，他们十分明白，这很有可能是他们人生当中唯一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的话，那他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只能加倍努力，没有退路可言。 而李安业也遵守了承诺，将这个三个人的名字给了李副厂长，虽说这三个人出身不好，但是上大学这事儿冶金系统毕竟是有优待的，因为这个时候国家最重视的就是冶金系统，巴不得多给冶金系统培养一些优秀的人才。 所以出身的问题就不跟其他工厂一样，那么重要了，李副厂长将这三个人的资料递交上去，上面也很快通过了。 直到这三个人在厂里面得知了自己八月就可以启程去大学的时候，轧钢厂里面这才真正的沸腾起来。 毕竟说和做完全就是两回事儿，而李安业如今真的做到了一视同仁，让三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上了大学。 这无异于告诉了所有人，只有你肯努力，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第660章 这可是大好事啊！ 上大学的名额确定了下来， 这三个通过考试的工人地位顿时在厂里面就水涨船高了起来，毕竟他们大学三年毕业之后，就可以回到物资处当干部了，并且由于他们本来就是从轧钢厂走出去的工人大学生，所以毕业之后回到轧钢厂都不用转正，可以直接从五级办事员开始做起。 要知道李安业这个中专毕业生转正了之后也仅仅只是七级办事员而已，别看中间只差了两级，机关干部的升职本来就很慢，这两级普通人往往要走上好几年才能成功升上去，这还算是运气好的。 而五级办事员一个月就有56块钱工资，这可比得上他们如今在车间里面累死累活两个月了，你说大家怎么能不羡慕他们？ 这三个人的出身都是有问题的，工人评级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如今能上大学，就直接完成了工人到干部的飞跃，简直就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如今，他们的车间里面，他们的同伴，真真切切有人做到了！ 一时之间，李安业在工人们的心里面，就成为了世间罕有的好领导，再加上之前李安业帮助胡桂花，宁可自己停职回家，也不愿意将胡桂花被人侵犯的事情说出来的做法，让他在工人们心中的形象达到了一个十分伟大的地步。 甚至有工人自发发起了一个请愿，厂里面几乎八成的工人都在请愿书上面签了名字，要求让李安业出任物资处的处长。 李安业这样一心为了基层工人，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让李安业失望，像李安业这样，心里面有普罗大众的好领导，怎么能只屈尊一个副处长的地位？ 李副厂长收到工人们的请愿书之后，有些啧啧称奇，本来他还打算隔一年再给李安业升处长，毕竟李安业自从入职轧钢厂以来，火箭式的升职速度太过引人注目了，所以李副厂长为了不给李安业在体制内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决定给他缓一缓。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李安业任职物资处处长的事情，竟然成了厂内民心所向，工人们的意见他们自然是要放在第一位考虑的，所以李副厂长也仅仅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就将这个请愿书向上递交了。 还是先试探一下上面的意思，再决定给不给李安业升处长 仅仅只过了两天，李副厂长就收到了上面的回复，立马就乐开了花，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连忙给李安业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去，把李安业给叫了过来。 “安业，大喜事儿啊！”李副厂长红光满面地将李安业拉着坐下，十分和蔼地拍了拍李安业的手，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味在里面。 李安业看着李副厂长的表情，眉头一挑，难道是工人们的请愿书有效果了？ 这两天他对于轧钢厂的工人私底下在签请愿书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这请愿书的发起者正是那三个获得上大学名额的工人，他们如今在厂里面几乎是将李安业奉为了神明，颇有一种信仰的味道。 “前几天，我将工人们请愿，希望让你出任物资处处长的请愿书交上去了，刚刚上面给了我答复，不予通过。”李副厂长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 “哈？”李安业看看李副厂长的表情，再回味一下李副厂长说的话，心想到底是他听错了，还是他眼花了？ 怎么李副厂长对于他不能升职成为处长的事情，十分高兴的样子啊 李副厂长自然也明白李安业心中的疑惑，解释道，“傻小子，这是组织上面要栽培你的意思啊！” “你忘了之前上面奖励你的那支钢笔吗？ 我当时就跟你说了，那支钢笔是只有国家重要领导人才有的，当时我就怀疑上面是不是起了栽培你的心思，所以我拿到请愿书的第一时间，就递交了上去。” “如果上面很快就通过的话，那就是我会错意了，但是如果上面拒绝的话，那真的证明你小子以后前途无量了啊！”李副厂长狠狠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上面这是起了栽培你的意思，所以才会压着这么多人的请愿，不给你升职，就是怕你升职太快了，经验跟不上职位，从而错失了一个领导人的好苗子啊！” 李安业听懂了李副厂长的话，心中对于自己前途无量这个事情，有些抗拒。 真还不如现在给自己生个处长，培养自己干啥啊 如今才1969年，距离改革开放还有9年呢，李安业如今的想法就是苟在冶金系统里面熬过这九年，毕竟去其他地方风险真的是太大了，李安业如今上有老下有小的，真是经不起这样的风险。 李副厂长看着李安业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立马敲了李安业的脑袋一下，“你想什么呢，现在不给你升职是最好的，这证明了你小子以后的舞台不仅仅只是红星轧钢厂而已你懂吗？” “说不定过不了几年，我还得去求你办事呢！”李副厂长以为李安业是对自己现在不能升职的事情耿耿于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李副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多想法，我只想好好在轧钢厂里面待着，毕竟外头有点乱。”李安业点到为止。 李副厂长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顿时愣住了，也立马联想到了陈建业的事情，沉默了起来。 李安业说的也不无道理，陈建业在四九城里面这么高的职位，还不是说倒台就倒台了 虽说不想到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打仗往往第一个死的就是将军啊，尤其是在这个动荡的时候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很不错， 站得越高的确会摔得越重，但是安业，你有没有想过，人活一世，如果都没有到最上头看看上面的风景，是不是有些可惜？” “当然我这也不是劝你什么，而是我自己特别想要看看上面的风景，只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体力和机会啊”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安业一眼，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对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反正我能猜到的上面的意思，也全都告诉你了” 第661章 住院 李安业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还在想李副厂长刚刚那一句话。 人活一世，如果没有爬上去，看看上面的风景，是不是也会后悔呢？ 其实听到李副厂长这样说，李安业心里面也是有一点心动的，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会不想看看上面的风景呢？ 但是如今李安业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刚刚穿越过来的愣头青了，他有了家庭，有了亲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今他是家里面的顶梁柱，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身为一个男人，不仅仅只能有野心，同时还要具备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为人子的担当，为人夫的担当，为人父的担当。 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这一路上，李安业想了很多很多，最终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必须要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再看看能不能接受上面的栽培，如果风向不对的话，李安业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全家一起走人。 祖国是肯定要建设的，但是前提得先在这场风波当中保全自身，后面才会有余力回到家乡支持祖国的建设。 易中海和一大妈不用说，老来得了自己这么一个外甥，好不容易摆脱了绝户的称号，如今也算是儿孙满堂，而老向和向婶，是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一个儿子的打击了，这些李安业都十分清楚。 只有宋如章，李安业其实不怎么担心，他的媳妇儿这么坚强，即使是自己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她一个人也绝对能抚养孩子们长大。 只不过李安业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毕竟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李安业怎么舍得自己的媳妇儿那么辛苦。 所以其实他随时准备好了携带全家一起跑路的准备，只是如今他窝在轧钢厂里面，还很安全，没有用上这一条退路的必要。 但是如果上面起了心思，想要将他调离轧钢厂的话，那么这一条后路的存在就是十分有必要的了，毕竟这个时候，职位越高风险越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好了这些之后，李安业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许多，人生永远无法预料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所以管那么多作什么，如今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每天都想这么多。 下午，李安业由李副厂长安排， 去宣传科里的广播室跟大家说了一下，之所以没有升职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经验还不足够，厂里面希望自己自己再在物资处历练一段时间再升任处长，同时对于大家的一番好意表达了感谢。 工人们虽然对于李安业没有成功当上处长这事儿有些可惜，但是他们能做的也都帮李安业做了， 再说了人家也说了， 不是不升，只不过不是现在升，说明他们之前的努力也是没有白费的，心里面也觉得对得起李安业了。 很快，就到了宋如章的预产期这一天，李安业特意跟厂里面请了三天假，陪着宋如章到了职工医院办理住院手续。 这会儿天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穿一件单薄的外套基本上就足够了，就连一大妈都感叹，宋如章这一胎怀得正是时候，不冷又不热的，到时候坐月子要少受好多罪。 “如章这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肯定是个懂事的，自己挑了个四九城最好的季节出来。”一大妈在病房里面整理着宋如章的衣物，笑着说道。 刘小花和向婶留在了四合院里面看娃，等宋如章发动了之后再到医院里面来，所以如今在医院里面陪着宋如章的就只有李安业和一大妈。 李安业手里拿着四九城日报，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面看得津津有味，而宋如章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面看医书，这会儿她还没有破羊水，所以三个人都是逍遥自在得很，一点儿也不见紧张的意味。 有了上一次生产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一大妈给宋如章备下来的产包十分齐全，有孩子的尿布，孩子的包被，宋如章的月事带，都准备得十分齐全。 这个时候还没有纸尿裤和卫生巾，得到了改开之后才会逐渐出现，现在大家这个时候都是用的尿布和自己制作的月事带。 而不讲究的妇女， 则就用几张草纸就能解决每个月的那几天，但是草纸的吸水性和卫生性都比不过自己制作的月事带，经常会弄脏裤子，所以说是不讲究的妇女才会这样。 但是最近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了，毕竟这个时候国内已经从漫画国进口化肥了，由于国内物资短缺，布票特别稀少，漫画国装尿素的尼龙袋子质量特别结实，质地细密不透水，所以就有人别出心裁地将尿素包装袋做成了裤子，一时之间这种尿素裤子在干部群体当中特别受欢迎。 四九城也刮起了一股白色裤子风，所以一旦裤子弄脏了， 那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之所以现在只在干部群体当中流行，是因为想要弄到这种尿素袋子可不容易，一般都只有生产大队或是公社的领导才能弄到这种定量的尿素袋子，所以这种裤子也只在干部群体当中流行，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渠道弄到这种裤子。 但是架不住大家对这种尿素裤子的追捧，听说隔壁大杂院一个小干部用三条尿素裤子娶回了一个老婆，一时之间尿素裤子在大家心目中的价值又提升了不少。 包括现在轧钢厂里面很多干部都是穿的这种尿素裤子，李安业也看过，这裤子确实质地轻柔飘逸，但是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面的印刷的字体无法洗掉。 裤子前面印着尿素二字，裤子后面印着漫画国，大腿内侧是含氮量百分百，脱下裤子里面是毛重10kg，净重99kg，实在不是特别美观，所以李安业也就没打这个裤子的主意。 再说了李安业如今可是不缺布票的，而且他跟纺织厂的詹为民也是十分熟悉，略微有些瑕疵的布匹还是能弄到的，而且这些有瑕疵的布做成衣服裤子也基本看不出来，也没有必要去穿那个尿素裤子。 倒是傻柱特别喜欢，觉得那裤子十分有范儿，毕竟拉屎在漫画国，这多气派，缠着李安业要了好几次，于是李安业就让崔大可下乡采购的时候给他弄了两条，好家伙，这下傻柱以后再也不穿别的裤子了 第662章 残害手足兄弟 李安业和一大妈在医院陪着宋如章，易中海和傻柱这会儿在轧钢厂里面上班，不过他们都说了，只要宋如章一发动他们就会赶紧过来。 毕竟李安业和傻柱如今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已经胜似亲兄弟了，亲弟妹生孩子，他这个当大哥的无论如何也要在场，这也跟刘小花生孩子，傻柱一定要看到李安业这才觉得安心一个道理。 这个时候刘小花和向婶两个人在堂屋里面看着孩子，但是何希喝了半奶瓶的羊奶之后开始吐奶，小婴儿时期吐奶是正常的现象，刘小花也没有过多在意，于是给何希拍了几个奶嗝之后，继续喂剩下来的羊奶，但是何希喝下剩下的羊奶之后，又吐了。 这让刘小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吐奶这么频繁不会是身体出问题了？ 刘小花也不敢耽搁，当即就将何朝托付给向婶，自己抱着何希打算上医院看看去了。 刘小花抱着何希出去之后， 向婶一个人带着乐林乐树还有何朝三个孩子，头都大了，稍微一个不注意，乐树就去揪何朝的头发了。 把他们两个分开之后，一个转身的功夫，乐树就又爬到何朝头上去了，而何朝被乐树欺负了也不生气，跟他爹一样呲着刚刚长出来小奶牙傻笑。 气得向婶直接照着乐树的小屁股来了一下，乐树一向是被向婶这个奶奶捧在掌心里的，哪儿被打过小屁股啊，当即就瘪着嘴哭了起来。 何朝见到乐树哭了，不明所以，也跟着哭了起来， 只有乐林从始至终乖乖的待在那里，手里面玩着宋如章给他缝的虎头娃娃，乖巧得不行。 两个孩子在这边哇哇大哭，向婶顿时手忙脚乱，哄好这个，回头那个一哭这边这个又哭了，想要起身去把在外面下象棋的老向叫回来， 可是三个孩子在屋里面她又脱不开身，急得向婶怀里抱着乐树在屋里来回踱步。 最后向婶在窗户前看到了对面赵大请的张婆子出来倒垃圾，连忙打开堂屋的大门，喊了一声，“大妹子，麻烦你去院门口叫一下我们家老向，让他赶紧回家来！” 张婆子自然是认得向婶这个轧钢厂大名鼎鼎的厂长夫人的，对于她的吩咐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提着手中的垃圾就马不停蹄地出了院子，去找老向去了，向婶这才松了一口气，乐树跟老向最亲了，等会儿爷爷回来一哄指定就不哭了，她也能腾出手去哄何朝。 虽然何朝不是她的孙子，但是向婶也是十分怜爱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何朝揍乐树的小屁股。 棒梗在屋里面自然是听到了张婆子跟向婶之间的对话的，张婆子是赵大请来看顾小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赵大跟她嘱咐了些什么的， 她平日里对赵明阳看得特别紧，所以棒梗即使是有心想要使坏，但是却也没有机会下手的。 如今张婆子被向婶给支出去喊人去了， 不会立即回来， 这就给了棒梗可乘之机，只是小当和槐花还在屋里面，棒梗担心她们两个会坏事儿，于是想了个法子将她们支出去。 只见他突然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地对小当和槐花说道，“不行，我肚子疼，来不及去公厕了，我要在家里方便一下，你们先出去一下！” 小当和槐花当即不疑有他，小当更是将棒梗的夜桶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这个夜桶棒梗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哥哥，你快用，赵叔叔快下班了， 你用完我就给你洗了，不让赵叔叔知道。”小当十分懂事的对棒梗说道，然后牵起槐花的小手，带着她出去了，还十分贴心地帮棒梗拉上了门。 小当和槐花出去之后，棒梗立刻就拄着拐杖来到了里屋，这个时候张婆子刚刚给孩子喂完羊奶，孩子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睡得很香，这也让张婆子有了空闲时间去倒垃圾。 “弟弟，别怪哥哥了，怪只怪你生的不是时候！”棒梗看向赵明阳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怨毒。 他将弯腰将小小的婴儿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嘴巴，避免他发出哭声引起外面小当和槐花的怀疑，然后将赵明阳的头对准墙壁，狠狠地撞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赵明阳甚至连哭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没有动静了。 棒梗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面无比的慌乱，担心张婆子随时可能回来，确认赵明阳没有任何动静了之后，将他直接扔在了地上，做出赵明阳是自己翻身滚下来的假象，然后关上里屋的门，坐到夜桶上面开始用力了起来。 棒梗之前听自家母亲一脸欣喜地跟赵大表示，小明阳学会自己翻身了，让赵大有空去找隔壁院的苟木匠，让他给打一个带护栏的婴儿床，担心孩子半夜睡觉的时候自己滚下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即棒梗心里面就有了主意，只是一直没有逮到机会，如今趁着张婆子被向婶支走的功夫，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张婆子这边还在焦急地等待老向下完最后一步棋，带着老向进到正院里面，看到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姑娘在院里面玩耍，张婆子当即心里面就咯噔一声。 原来，棒梗看赵明阳的眼神太过于阴毒，被爱子心切的赵大给察觉到了，所以特地将张婆子请来，并且嘱咐了千万不能要注意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坏胚子。 所以张婆子一直按照赵大的嘱托，十分注意不让棒梗接近孩子，刚刚她觉得小当和槐花在，再说了只是出去喊个人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但是如今看到小当和槐花都出来了， 张婆子心里面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屋子门口打开了房门，立马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让她马上捂着了鼻子，棒梗此时脱了裤子，正坐在马桶上用力，看到张婆子进来，惊叫了一声，“你干嘛！？” 张婆子看到棒梗在如厕，这才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不是故意将小当和槐花支出去的就好。 于是她连忙转过身子，嘟囔了一句，“老娘都这个年纪了，你慌什么？” 然后抬腿走向了里屋，终归是要亲眼确认一眼孩子安然无恙才好，她张婆子招牌可不能砸在这家手里面 第663章 我就出去了五分钟 但是一打开里屋的房门，张婆子就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小小的婴儿包被散开了，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张婆子脸都吓白了，孩子摔在地上却没有哭声，已经证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面，探了一下鼻息。 还好，虽然鼻息十分微弱，但好歹还在喘气。 但张婆子眼下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就抱着孩子往外跑，这孩子如果折损在她手里面，怕是她以后在这四九城里面，再也接不到活了！ 张婆子顾不上去细想孩子是怎么倒地上的，她现在只想赶紧将孩子送到医院，看看还有没有救。 到了院子里面，她嚎了一句，“小当，赶紧去厂里面找你赵叔叔，让他去职工医院！” 撂下这句话之后，慌忙抱着孩子一路狂奔，鞋子都差点甩出去了。 小当和槐花对于张婆子的话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她一脸慌乱的抱着弟弟跑了，也明白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当当即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带着妹妹进了屋子，此时棒梗已经穿上了裤子，坐到了床上，只有夜桶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哥哥，张婆婆怎么了？”小当焦急地问道。 “哦”棒梗应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好像是弟弟从床上摔下来了，张婆婆带着去看医生去了。” 小当一听，顿时脸也白了，赵大三令五申让她们姐妹照顾好弟弟，如今弟弟从床上摔下来， 恐怕赵大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 棒梗一个男丁在家里日子都这么难过，更别提小当和槐花两个本来就备受忽视的女娃了，只能靠着能干懂事在家里获得一席之地。 所以小当槐花对于赵大的惧怕可不亚于棒梗，小当立马就撒开了槐花的手，“槐花，你留在家里面帮哥哥，姐姐去找赵叔叔！” 说完，小当撒开丫子就往外面跑，生怕晚了一步，晚上赵大回来就要解开皮带抽她们两个一顿。 自从有了弟弟之后，秦淮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老来子给夺走了，对赵大也多了一层依赖。 以前秦淮茹还会护着自己跟贾东旭的孩子，但如今也不怎么管赵大管教孩子了， 最多只会提醒孩子们注意一点，不要惹继父生气 小当一路狂奔到了轧钢厂，问了其他人才得知了赵大工作的车间，终于在第五车间里面找到了赵大，“赵叔叔，赶紧去职工医院，弟弟从床上踹下来了！” 小当气都没有喘匀，大声跟跟赵大说道。 赵大听了小当的话，立马就放下了手里面的焊枪，也不管小当一个孩子留在焊工车间安不安全了，直接跑了出去，朝着职工医院的方向狂奔。 此时的职工医院，儿科医生跟脑科医生齐聚在抢救室里面，抢救室里面大大的病床上面放着小小的赵明阳，脸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身上插满了管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棒梗当时那一撞，直接将可怜的赵明阳给撞晕了过去，被棒梗扔在地上又造成了二次伤害，此时赵明阳大脑受到重创，身上也有多处骨折，职工医院的医生使出浑身解术，再加上先进精密的医疗仪器，这才堪堪救回了赵明阳一条小命。 这也多亏张婆子，当时想也不想就将赵明阳送到了职工医院，如果送到其他医院的话，那边医生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没有轧钢厂新招进来的医学教授那么好，设施也比轧钢厂要落后很多。 也就是职工医院有这么好的医疗条件能够救回赵明阳的命，如果去其他医院的话，大概率就这样没了。 孩子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了之后，满头大汗，头发已经半白的医生这才有功夫跟家属交代情况，赵大和张婆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只是两个人在外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赵大此时满眼都是自家儿子的安危，哪儿还有功夫去管别的？ “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是孩子头部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受到了很大程度的脑损伤，不像是仅仅从床上掉下来这样，虽然眼下就算是救回来了，也很有可能以后”医生这话说得颇有些艰难，“可能对于智商会有很大的影响。” 医生的话虽然十分委婉，但是在赵大的脑子里面却“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儿子以后会是傻子？！ 医生看着赵大无法接受的表情，叹了口气，安慰道，“但是婴儿脑部这个时候还没有发育完全，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万一不说定以后跟正常人无异” 只是这个概率比较小，医生在心里面默默补上了这一句。 但好歹这句话也是安慰到赵大了，赵大缓过神来之后，一个劲儿朝着医生鞠躬致谢，“谢谢您救了我儿子，以后你就是我赵大的大恩人啊” 医生对着赵大摆了摆手，“也要多亏这位大妈送医及时，而且直接就送到了咱们职工医院，不然以外面医院的医资和仪器的话，很难救活。” “如今职工医院已经不是以前的职工医院了，所以我建议你们以后如果遇上什么大病，第一时间送到职工医院来，是最好的选择。”医生态度十分诚恳的提醒道。 赵大再三谢过医生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被送到了监护室里面，监护室里是不允许探视的，所以赵大只能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就这样贪婪地看着躺在里面的儿子。 这是他盼了几十年， 才盼来的儿子啊！赵大热泪盈眶，他此时喝不得躺在里面的是他自己，让自己代替儿子来受这些罪！ 好半响，赵大这才缓过来神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婆子，目眦欲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医生已经说了，孩子的头部受到了巨大的外力撞击，如果只是从床上掉到地上的话，孩子的体重轻，根本就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张婆子看着赵大恐怖的表情，吓得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我就出去了五分钟，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说着，张婆子将她知道的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大，“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出去倒个垃圾，然后顺嘴叫了一下向厂长，前后真的不超过五分钟！” 当时老向那盘象棋已经是残局了，她顶多等了老向两分钟而已，因着老向的爱孙乐树哭了，她担心家里的婴儿，所以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着回去的。 第664章 这么小的孩子，造孽啊！ “贾梗！”赵大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将棒梗的大名从嘴里面喊了出来，“老子一定要做了你！” 赵大此时都不用过多推测，就知道这肯定就是棒梗干的， 平日里他看棒梗看他家儿子的眼神就不对劲，况且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娃子也没有这个胆量做这种事情。 那无疑就是棒梗干的了！毕竟医生已经帮他们排除了意外掉下床的可能！ 赵大现在想立刻回到四合院，从厨房里面拿把菜刀将棒梗劈成两半， 但是他儿子这会儿还躺在监护室里面，随时可能面临第二次抢救，这个时候他不愿意离开自家儿子一步。 明阳才这么小啊，白白净净的，简直就像上天送过来的小仙童一样，那么可爱那么乖巧，贾梗那个畜生怎么下得了手啊 赵大趴在玻璃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家儿子，无声的落泪。 他虽然混蛋，但一片爱子之心却没有掺半分假，自赵明阳出生的那一刻起，赵大就将赵明阳当成了自己的所有，这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的孩子！ 赵大恨不得将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让他快乐无忧的长大，可是他那么爱护关切的孩子，如今却躺在监护室里面奄奄一息，眉头紧紧地蹙起，十分难受的模样让赵大看得心都碎了。 医院里面的兵荒马乱自然也引起了妇产科那边李安业他们的注意，一大妈直接拉过一个小护士，询问道，“楼上出什么事了，怎么儿科的医生都上去了，我们这待会儿生了娃咋办啊？” “易大妈，听说是你们院里面，那个赵大的儿子从床上摔下来了，挺严重，上面这会儿正在抢救呢”小护士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一大妈，顺便还偷偷看了李安业一眼，小脸马上红了。 李副处长人这么好，长得这么帅也就算了， 居然还这么疼老婆，可真是羡慕副处长夫人啊小护士在心里面默默想到。 一大妈听到是赵明阳出了事，立马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这么严重啊这么小的孩子，作孽啊” “可不是嘛”小护士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待会儿副处长夫人生了孩子， 会有儿科医生下来接管的。” 一大妈这才点了点头，放走了小护士。 李安业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下意识就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小孩子从床上滚下来摔倒是常有的事情，虽说婴儿摔一下的确会比较严重，但是万万也到不了要这么多医生一起去抢救的地步。 毕竟小孩子自身体重小，这个时候的炕床也都不是很高。 李安业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跟棒梗脱不了关系 秦淮茹这个时候也在疗养院里面得到了消息，赶到了医院里面，说来也巧，她本身就是打算下了班之后到职工医院探望一下生产的宋如章的，但是没有想到如今还没下班，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里面。 秦淮茹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明阳已经脱离了危险，躺在了监护室里面，秦淮茹在监护室外面看着儿子小小的身体上面插满了管子，顿时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赵大见状，只是冷冷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就没有去管她了， 他如今已经将对棒梗愤怒牵连到了秦淮茹身上，毕竟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赵明阳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让赵大和秦淮茹赶紧回家一趟，该拿钱的拿钱， 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可是需要家属24小时陪护的。 赵大平时自然也不会将家里的现金都拿在身上，所以医药费直到现在也没有交，不过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知道这是轧钢厂工人的儿子，肯定也是不会拖欠医药费，毕竟本身医药费方面，轧钢厂的工人有补贴不说， 也没有人会愿意在轧钢厂福利最好的时候，因为拖欠医院的医药费，而丢掉这个铁饭碗。 秦淮茹这个时候已经从张婆子的嘴里面知道了前因后果，得知赵大要回去拿钱之后，秦淮茹一下子就慌了，嘱咐好张婆子之后，连忙跟在了赵大的身后。 如果这事儿真的是棒梗做的，那么赵大回去之后棒梗能落好？ 秦淮茹虽然心里面这个时候对于棒梗也有很大的怨气，但是棒梗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赵大这个样子，回去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棒梗的。 如今她已经有一个儿子变成傻子了，可千万再不能失去另外一个儿子了！ 虽然医生的话说得十分委婉，但是秦淮茹也是知道小儿子以后想要跟正常人一样读书认字，恐怕是十分困难了。 别说是读书认字，或许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面就突突的疼。 她生这个孩子的本意就是希望棒梗能有一个健康的兄弟，往后也能帮扶棒梗一把，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小儿子的情况比棒梗更差了，起码棒梗如今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了 对于两个儿子，一个身上有残疾，一个脑部有残疾，秦淮茹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在心里面不断的质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如今想要小儿子以后扶持棒梗是不可能了，而且棒梗如今能对小儿子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肯定以后也不会帮忙照顾小儿子的， 她当初生赵明阳的时候，医生也明言了， 以她身体目前的状况，是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了。 当时秦淮茹觉得自己跟赵大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也不需要再生孩子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真是一环接着一环。 难道这是贾东旭对于她将贾张氏送回乡下的惩罚吗？如果要惩罚的话，惩罚她一个人就好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明阳啊！ 秦淮茹怀着无比痛苦的心情，跟在赵大的身后，一齐回到了四合院里面。 一进到正院里面，赵大就加快了步伐，秦淮茹暗道不好，连忙跟上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赵大凭着着男人的速度和体力，将秦淮茹甩在了后面，先一步就屋子的门关上并且落栓，将秦淮茹给锁在了外面。 第665章 你给老子死 秦淮茹顿时就被吓坏了，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赵大这回肯定是不会放过棒梗的，毕竟赵明阳是赵大如今四十五岁的年纪，老来才得了这样一个宝贝儿子，他在赵明阳身上的倾注了多少爱，那么如今就有多么恨棒梗。 而且就连自己这个母亲，心里面如今也是对棒梗这个儿子有恨意的，更别说是赵大这个继父了。 但秦淮茹如今已经不能再接受失去一个儿子了，棒梗虽然少了一条腿，但起码还是算是一个正常人，小儿子按照医生的说法，之后很有可能会成一个就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傻子 “赵大，你不要乱来啊，快开门啊！”秦淮茹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着木门，“快开门啊！” 此时赵大已经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站在了棒梗面前。 棒梗看着杀气腾腾的赵大， 将槐花拉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你要干什么” 棒梗如今看到赵大这副索命厉鬼的模样，就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赵大这会儿看到棒梗这副怂包的样子，想到自己儿子居然就是毁在这样一个人手里面，心里面就涌上来了无尽的哀伤，他死死地盯着棒梗，“我要你给我儿子赔命！！！” “不是我干的，张婆婆不是都说了吗，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他掉下去的时候我正在上厕所，根本就没有空去管他！”棒梗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忙不迭说了出来。 但是棒梗万万没有想到，医院的医生早就看出了端倪，将自己心里面的怀疑说给赵大听了，赵大这会儿怎么可能去相信棒梗的说辞，他只知道，棒梗一直对他儿子带有一股恶意的，只是赵大万万没有想到，棒梗的心居然如此狠毒。 自己每天供他吃供他穿，每个月还要给他买这么多价值不菲的药物，但是到头来棒梗居然是这样报答他的！ “你给老子死！”赵大不再听棒梗的狡辩，举着菜刀就朝着棒梗冲了过去，他一只手高高举着菜刀，另外一只手将槐花甩到一边，然后重重的举着菜刀砍了下去。 棒梗屁滚尿流地滚到了一边，才让赵大手里的菜刀没有砍中他，砍在了床上，将木头搭建的小床砍出来一个深深的凹槽，可见赵大此时的杀心有多重。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叫了人过来，大家合力一起将屋门给撞开了，门一开就看着赵大拿着菜刀继续朝着棒梗砍过去。 许是因为生死关头，棒梗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意志，又朝着赵大相反的方向滚了一下，堪堪避开了赵大的第二次攻击。 此时秦淮茹叫来的几个男人赶紧上前合力将赵大给按住了，抢下了他手里的菜刀，赵大被几个男人按着，依旧嚷嚷着要砍死棒梗，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秦淮茹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一下子跪倒在了赵大面前，“当家的，你要是进去了，明阳往后可怎么办啊” 这句话成功唤醒了赵大的理智，他也不再挣扎了，就这样任凭别人按着。 是啊，现在杀了棒梗，解恨是解恨，但是他最后肯定也要进去了， 如果他进去了，他的儿子怎么办啊？ 明阳往后要是成了傻子，身边没有父亲在，那他往后注定是要被别人欺辱的啊！就算是为了明阳，赵大也必须将这些苦楚吞进肚子里面。 他不能进去，也不能丢了工作，明阳还需要他守护着长大，他要活到一百岁，将明阳护得好好的，老了实在活不动了，再带着明阳一起走就是。 明阳是他的儿子，其他人都可以放弃他，但是唯独他这个父亲不能放弃他！ 他是赵明阳唯一的父亲，同理，赵明阳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份深深的羁绊，使得赵大想清楚了。 那就是他绝对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一定要护着赵明阳安全健康的长大，即使是一个傻子，他也要让自家儿子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傻子！ 但这并不代表这赵大会放过棒梗，只不过他不会亲手杀掉棒梗为自家儿子报仇了，他要亲手将棒梗这个残害手足兄弟的畜生给送进去！ “报案！”赵大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两个字，“贾梗故意撞我儿子的头，我儿子如今还躺在医院里面！” 压制住赵大的几个男人听了赵大的话之后，面面相觑，这倒像是棒梗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当年棒梗就差点害得秦京茹在院里面摔死 棒梗听到赵大说出报案两个字，比之前赵大拿着菜刀要砍死他还要害怕， 他弄断了自己一条腿，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牢笼里面逃了出来，哪儿还会愿意回到那个地狱里面去？ “妈，救我，我不要去公安局！”棒梗赶忙从床上滚下来，连滚带爬爬到秦淮茹身边，“妈，救救我，我以后一定会孝敬您，给您养老的！” “先不要报警！”秦淮茹显然也不想再失去棒梗这个儿子，连忙阻止了想要往外走的人，跪在地上对赵大说，“赵哥，如今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啊，明阳还在医院里面等我们，万一明阳醒来了，看不见爸爸妈妈” 秦淮茹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事儿是不是棒梗做的，咱们就先放到一边，先收拾一下，回医院陪儿子好吗？” 秦淮茹的话成功的转移了赵大的注意力，想要追究棒梗的责任确实也不用急于这一时，毕竟自家儿子并不是自己从床上滚下来导致受伤的这个事实，医院里面的医生都可以作证。 如今最要紧的是自家儿子能够睁开眼睛，一想到自家儿子如今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面，赵大就止不住的心疼，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一声不吭地进里屋收拾东西去了。 这段时间他就打算睡在医院里面了，直到自己儿子醒来为止，至于棒梗，等他腾出手来是一定要扭送到公安局里面的，不然都对不起自家儿子受的这份罪。 秦淮茹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 跟过过来帮忙的几个男人致谢之后，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至于报案的事情他们两口子会商量一下，然后就进里屋帮着赵大一起收拾东西了。 从始至终，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过棒梗。 第666章 羊水破了 此时棒梗也是十分心虚，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赵大一从医院回来，就认定了是他害的赵明阳。 难道是那个张婆子多嘴？但是那个张婆子也确实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棒梗知道自己残害赵明阳的事情肯定是没有瞒住，不然赵大不会一进屋就开始动刀子 ，还好自家母亲进来得快，不然今天他就死在赵大手里面了。 棒梗想到这里， 不禁十分恶毒的想到，其实让赵大砍死自己也好，这样赵大进了局子里面，赵明阳那个小杂种在医院也肯定是交不上医疗费，最后也逃不了一个死，最终自家母亲的目光又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如今棒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当时没有用多一点力，直接将赵明阳给的撞死，赵明阳一死，赵大就再也没有了精神寄托，就只能将自己当成亲儿子养了，就跟对面的一大爷将外甥当成亲儿子养一样。 到时候别说报案了，说不准自己能跟李安业一样，想要什么，赵大就会给他买什么 但是如今赵明阳没有死，赵大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棒梗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恐怕自己那个便宜弟弟醒来的那一天，就是自己进局子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棒梗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刚刚自家母亲从头至尾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眼里面就只有那个便宜弟弟，果然自家奶奶说得没有错，只有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妈 秦淮茹和赵大在里屋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带上家里面所有的现金，就出发去医院了，守着赵明阳去了。 而棒梗也当机立断，从自己的被褥底下拿出，之前在里屋拿到的自家奶奶藏的钱，柱上拐杖，也不管坐在地上哭得可怜的槐花，直接出门去了。 如今这个家里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他只能去乡下投奔自家奶奶了，虽然棒梗隐约知道乡下的日子苦，但是他相信以自家奶奶对他的疼爱，日子也苦不到哪里去。 自家奶奶是家里只有一个窝窝头，也要全部给他吃的人，所以棒梗觉得自己现在去投奔贾张氏，也绝对是冷不着饿不着，还不用跟现在一样在家里面遭受赵大的冷言冷语，日子说不定比城里面还要快活。 而且贾张氏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跟他说村里面的姑娘都好骗得很，棒梗如今已经十五了，自然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但是他知道在城里面肯定是不会有姑娘看上他的。 但是到了乡下之后就说不准了，说不定到时候贾张氏还能给他说一个农村姑娘嫁过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棒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院外面走，院里面除了刚刚过来帮忙的几个男人，还都不知道棒梗对赵明阳做的事情，所以看到棒梗拄着拐杖出来，以为他是要去上公厕，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棒梗没有介绍信，是不能离开四九城，但是车站的售票员和司机看到棒梗一个半大孩子，又没有了一条腿，说是父母有了新孩子，就不管他这个残废的死活了，他只能去投奔乡下的奶奶，起码能有一口吃的。 大家听了棒梗的遭遇，都特别心疼，也没有人产生怀疑，毕竟棒梗只有一条腿大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是司机做主了，没有要棒梗的车票，答应将棒梗捎到目的地。 就这样，棒梗坐上了大巴车离开了四九城，踏上了投奔贾张氏的道路。 此时秦淮茹和赵大都还在医院里面，丝毫不知道棒梗如今不仅是离开了四合院，还离开了四九城，跑到乡下去投奔贾张氏了。 在医院里面，秦淮茹一直十分小心的观察着赵大的表情，试图找个机会乞求赵大，不要将棒梗送进公安局，毕竟如今她再也不能生育了，赵明阳以后还会是一个傻子，完全是无法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反而棒梗在赵明阳出生之后，学会了使用拐杖，能够拄着拐杖到处走了，以后再让棒梗去学一门手艺活，说不定以后他们老了的时候，棒梗还能帮扶一二。 如今棒梗年纪还小，不懂事，也许长大了就懂事了， 知道他们做父母的用心良苦，到时候还能帮衬一下自己的傻弟弟也说不定 同一个医院，只不过是楼层不同，此时楼下妇产科的病房里面，易中海和傻柱都刚刚下班，来到了病房里面看宋如章，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谈论宋如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到了医院就害羞，这都过了预产期的时间了，还没有动静 “要我说，这孩子这么害羞，这回指定是个姑娘！”一大妈信誓旦旦地对宋如章说道，其实这话是对李安业说的。 毕竟作为舅妈，一大妈可没少听自家外甥念叨想要一个贴心小棉袄，潜移默化的一大妈也开始希望家里面能有个小姑娘了。 傻柱却不这么觉得，“不对不对， 酸儿辣女，如章这怀孕了之后一直喜欢吃酸的，所以肯定还是个男娃！” 李安业马上站起身来白了傻柱一眼，梗着脖子反驳道，“那是因为我家如章从来就不吃辣的！” “这可是院里面老人说的，肯定不会有假，就是个儿子！”傻柱也不服输，梗着脖子跟李安业争论了起来。 宋如章躺在病床上，看到两兄弟跟小孩子一样争来争去，不由有些好笑，“好了好了，其实我也想吃辣的，只不过我这舌头不争气，一吃辣的就疼” 李安业见自家媳妇儿帮腔，十分得意，“看，我就说这次肯定是个闺女了！” 话音未落，宋如章就觉得身下一热，羊水破了！ 一大妈第一个察觉到，连忙出去喊医生去了，医生过来挥退众人，给宋如章检查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道，“羊水破了，已经开了两指了，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进产房。” “你们给产妇吃一些能够补充体力的，待会儿进了产房才有力气分娩！” 这些东西一大妈早就准备好了， 连忙从保温桶里面拿出来汤汤菜菜，都是宋如章爱吃，还带了不少糕点和糖块，待会儿宋如章在产房里面累了可以含一些糖块，补充一下体力。 第667章 如章 辛苦了 宋如章吃饱喝足之后，又等了三个小时，才被护士推着送进了产房，进去之后不到十分钟，就响起了宋如章压抑的痛呼声。 李安业这个时候才真的紧张了起来， 虽说如今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医疗条件很好，但是李安业知道，即便是在后世，生孩子也是有较大风险的，轻则对产妇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重则可是要丧命的。 羊水栓塞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后世也是异常凶险的，如果在这个时代发生了那基本上就是没得救了，所以李安业如今也是特别紧张。 在紧张的同时，他也是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生了，这样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傻柱坐在李安业的旁边，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李安业的紧张，主动和李安业开始找起话题，试图分散李安业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这么紧张。 度过了难熬的半个小时之后，孩子终于呱呱落地了， 在听到母女平安这四个字之后，李安业终于将心塞回了肚子里面，连女儿都来不及抱，就去关心自家媳妇儿去了。 “如章，辛苦了。”李安业第一时间跑到宋如章身边，紧紧的握着宋如章的手。 宋如章此时脸上全都是汗水，她坐在轮椅上面，抬头朝着李安业笑笑，“为你生孩子，不辛苦，快去看看孩子” 女儿的名字李安业在乐林乐树出生的时候就取好了，安居乐业，瑶林琼树，这个女儿肯定就叫李乐瑶了。 此时一大妈已经从护士怀里面抢过了孩子，一口一个瑶瑶，稀罕得不得了。 李安业也去看了一眼刚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女儿的，心里面软软的，虽然如他所愿有了个小棉袄，但是李安业如今也没有心愿达成的惊喜感，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家媳妇儿，毕竟他可还记得刚刚宋如章在产房里面的痛呼声。 宋如章一向是坚强，不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娇气得不得了，磕着碰着就眼泪汪汪了， 她轻易不喊痛不喊苦的，可想而知生孩子到底有多痛，让向来坚强的宋如章都喊出声了 护士好不容易从一大妈手里将新生儿抢了过来，赶紧抱着孩子去洗澡了，一大妈则是一脸失落地望着护士的背影。 “老婆子，我都没抱呢”易中海颇有些抱怨，刚刚自家老伴一直霸占着外甥孙女，他伸了好几次手都被自家老伴选择性忽略了。 而傻柱这个时候羡慕得眼睛都红了，难道是他想要女儿的心情没有李安业那么强烈吗？ 为什么如章妹子给李安业生了个女儿，他家还是两个浑小子！？ 不过傻柱一想，两个浑小子也好，总有一个能成功拐走李安业的掌上明珠的？到时候就是亲上加亲，更加亲了，傻柱乐呵呵的想着。 众人簇拥着宋如章回到了病房，这时候老向和向婶还有刘小花三个人在家里面带孩子，不过李安业刚刚已经打了电话过去了， 估计一会儿他们就会到医院里面来看孩子。 孩子洗完澡之后就被送了回来，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逮到机会，抢在一大妈前头将小乐瑶给抱了起来，一脸的姨母笑，“舅爷爷的乖瑶瑶，快让舅爷爷好好看看！” 李安业这个时候则在一边专心的伺候自家媳妇儿，又是倒水又是喂水的，他也知道有易中海和一大妈在这里，他完全近不了女儿的身，更何况待会儿老向和向婶过来了，就更没有他的份了。 而且如今自家媳妇儿帮自己完成了想要一个女儿的夙愿，他自然要将好好照顾自家媳妇儿，感恩她为自己，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李乐瑶呱呱坠地的同一时间，楼上的赵明阳也醒了过来， 医生当即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赵明阳的眼睛，拿着手指在赵明阳的眼前晃来晃去，看到赵明阳的眼睛跟随着手指动作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错，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在，但是现在孩子还小，在智力方面还看不出什么，你们当家长的也不要灰心，好好照顾孩子，孩子在这个年龄段，自我修复能力是特别强大的，也许能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 也说不定呢！”医生对着秦淮茹和赵大说道。 其实医生知道，赵明阳以后很小的概率能拥有正常人的智商，但是概率再小也是存在的，如今孩子还这么小，医生也不忍父母就这样把他放弃了。 毕竟如今一般的家庭里面，都不止一个孩子， 如果当父母的知道 这个孩子以后长大了也是一个低能儿的话，自然而然对孩子的关注就少了， 那样就更加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无论如何，医生的话还是鼓励到了赵大，毕竟赵大就只有赵明阳这一个孩子，如今他已经将医生的话死死的记在了心里面——自家儿子还是有希望能和正常人一样的！ 所以，他就更加不能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了！ 但这话显然并没有鼓励到秦淮茹，秦淮茹此时还在心里面想，如何能够劝动赵大，放过棒梗。 医生走后，赵明阳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身上的疼痛，咧着嘴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此时赵大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竟是觉得那样的美妙。 真好，他儿子开始哭了， 之前他看着自家儿子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时刻都担心小明阳就会这样在睡梦中离开自己，如今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声，赵大才有一种自家儿子还活着的真实感。 赵明阳的哭声也唤醒了秦淮茹作为母亲的本能，暂时将棒梗的事情放在了脑后，赶紧趴在赵明阳边上，开始轻声安抚起来。 “明阳乖，妈妈在呢妈妈给呼呼就不疼了”秦淮茹柔声安慰着自家儿子。 赵大看到秦淮茹一脸温柔地安慰着明阳，看向秦淮茹的目光也不跟之前一样漠然了。 他心里面虽然责怪秦淮茹，但是也知道小明阳不能失去妈妈，不能没有母爱，所以这会儿已经在心里面帮秦淮茹开脱了。 这毕竟是棒梗一个人的错，自己不能因为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从而牵连到秦淮茹，毕竟出事的时候，秦淮茹还在疗养院上班。 再说了，秦淮茹也是小明阳的母亲，跟自己一样也是疼爱孩子，如果她知道棒梗会这样做的话，肯定也会及时阻止的 想到这里，赵大对待秦淮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第668章 棒梗卖惨 第二天的上午，棒梗已经成功的到了蒿村所处的镇上，他被好心人带着到了蒿村必经的路上面等待，蒿村公社派到镇上来的采购队伍今天上午恰好会出来采购必须的物资回去。 所以棒梗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待，毕竟他只靠着自己的一条腿，是完全无法走到蒿村的，并且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奔波，他的好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疼起来。 好在棒梗还是十分聪明的，知道将自己要吃的药物全部给带了出来，其实如果不是先前赵大想要杀了他，并且要将他送到公安局里面去，棒梗都不会离开家，来投奔贾张氏。 毕竟棒梗知道自己每个月所需要的药物，只有留在家里面，靠着赵大这个轧钢厂职工的身份，才能以最优惠的价格拿到这些昂贵的药物。 而蒿村这样的乡下地方，先别说有没有这些药了，补贴那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棒梗心里面也是十分相信自家奶奶不会不管自己的。 在他的认知里面，自家奶奶就是无所不能，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贾张氏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他。 可是他忘了，小时候他从贾张氏那儿得到的东西，都是贾张氏反过头来去压迫秦淮茹而得到的，不然她一个既没工作，又讨人嫌的农村老太太，怎么可能有钱买来棒梗想要的东西呢？ 等到上午十点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棒梗终于见到了蒿村出来采购的队伍，蒿村每个月都会派一些人出来采购一些，村民和知青的生活必需品，都是村里无法自给自足的工业制品。 而他们之所以这个时候才出发，就是因为接近中午的时间出发，中饭肯定是来不及回去吃的，这个时候生产队就会给他们在镇上报销一顿午饭，虽然不能下馆子，但是在镇上买个大烧饼之类的，对于大家来讲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村里可不比镇上，基本上家里面能动弹的就要去地里面赚工分，对于吃食这一方面都是能敷衍就敷衍，只需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而镇上卖的无论是大烧饼还是菜包子，那都是咬下去，口齿留香的，所以每个月跟着出去采购人员的名额，在村里面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抢都抢不到的。 棒梗对着蒿村的人，将自己先前跟路人说的说辞又转述了一遍。 本来大家看到棒梗这样一个残疾的小伙子，又被父母抛弃了， 心里面还是十分心疼他的，可一听说这小子是贾张氏的孙子，顿时心疼之意全无。 毕竟贾张氏如今在蒿村里面的名声可是差到了极点，无论是村民还是知青，都将跟贾张氏扯上关系视为耻辱，所以在路上遇到棒梗的求助，大家都有些无动于衷。 棒梗看着冷漠的村民，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这个说辞路上的路人听了，没有人不心疼他的，也靠着这些路人的心疼，他才能不耗费多少力气走到了这里。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回城里去，回去好好跟你父母说，也比去投奔你奶奶强啊”其中一个年轻稍微年轻的一些的汉子对棒梗说道，“你奶奶如今在村里面自己吃饭都是个问题，哪儿还养活得起你啊” 他这说的的确是大实话，贾张氏毕竟是快六十的人了， 再加上在城里面游手好闲这么多年，早就将地里面那些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回到蒿村好不容易捡起来了，但赚到的工分也仅仅只是够她一个人果腹的。 如今来了一个腿部残疾的孙子，这一看就是不能下地干活挣工分的，即使到了村里以后，村长再怜惜，村里面那也没有适合残疾人的工作啊，毕竟农村里的活计，那些好手好脚的知青来了都要叫苦， 更何况棒梗一个城里来的残疾人呢？ 而且看棒梗这十四五岁的年纪，肯定也是没有一技之长的，卫生室的活计倒是轻松，但是人家起码也是要经过考试，持证上岗的啊 “各位叔叔阿姨，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回城里面我妈妈还有继父肯定是不会管我的的，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跟着奶奶虽然日子苦点儿，但是奶奶起码不会不管我啊”棒梗对着眼前的蒿村村民，声泪俱下。 他生怕这些村民不让他去投靠贾张氏，把他给送回四九城去，现在回到四九城跟死有什么区别，他再也不想过之前在少管所那样地狱般的生活了 在场的村民也都不是铁石心肠，看棒梗实在哭得可怜，再加上普通人对于残疾人天生就有一种同情，所以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孩子，要不这样，我们派个人跟你回城里面去，你父母要是不管你的话，我们帮你报警，你如今还没有成年，遗弃孩子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其中一个大妈首先看下去了，她是村妇联的，平日里在村里面做的就是帮扶幼小的工作 ，棒梗如今在她眼里，也还只是一个半大孩子而已啊！ 棒梗听到回城二字，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大娘，我真的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的话，我继父会打死我的，他平日就没少打我，我跟您说话说了” “我这次出来，就是因为继父跟我妈妈生的弟弟，不小心从炕上自己滚了下来， 我继父就一股脑儿全怪在了我身上，要拿菜刀砍死我，我害怕所以才从家里面跑了出来” 棒梗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大家听了棒梗所说的话，顿时都是唏嘘一片，都以为后娘无情，没想到这个后爹狠起来那可是一点儿也不比后娘差啊 此时大家心里面的同情，已经盖过了对贾张氏的憎恶，那个村妇联的大妈显然在这群人当中是最有威严的，她沉默了一下，对棒梗说道，“孩子，你先跟我们一起，我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就回去，你腿脚不方便，就坐在牛车上面！” 就这样，大家合力将棒梗和他两根拐杖一起送上了牛车，拉着棒梗一起去镇上采购物资去了，期间那个村妇联的大妈还担心棒梗肚子饿了，自掏腰包给棒梗买了一个大烧饼，还是肉馅的。 第669章 也许还能娶个黄花闺女 回蒿村的路上，棒梗坐在牛车上面，手里面捧着一个大烧饼，吃得满嘴流油。 其实他这一路上，光是靠着好心人塞给他的吃食，都吃得特别好了，所以贾张氏的私房钱他几乎就没有动过，坐车司机和售票员也不收他的车票钱。 棒梗十分喜欢这样被众人关心关注的感觉，甚至一时之间认为残疾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走到哪儿都能靠着这个白吃白喝。 这个年代不跟后世那样，社会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套路，这个年代的民众普遍都是特别淳朴的，也轻易不会说谎，棒梗这样满嘴谎言的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异类了。 而淳朴的大家，看着棒梗可怜的外表，也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只是有一条腿的小少年，居然谎话张口就来，这也不符合他们的三观，所以棒梗离家出走这一路上，过得还是十分滋润的。 棒梗离家出走的消息，还是小当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发现的，小当在医院里面跟秦淮茹还有赵大陪护了赵明阳一整晚，虽然槐花还在家里面，但是秦淮茹想着有棒梗在，所以也没怎么担心。 但是小当第二天回到院里面，发现家里面就只有槐花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一夜没睡的小当也顾不上休息 ，重新赶到了医院里面。 此时赵大已经去车间上班去了，秦淮茹跟疗养院请好了假，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医院里面陪着小儿子。 “什么，棒梗不见了？”秦淮茹听到小当的话，当即也是慌了神。 在她的心里面，小儿子已经不中用了，这个时候还要失去棒梗的话，那么等她老了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没有任何指望了。 想当年她刚刚嫁到四合院的时候，第一胎就生了一个男娃，那是何等的风光，多少人羡慕她的肚子，如今她又给赵大一举生了一个男娃，当时院里面都羡慕她能生。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秦淮茹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养老的问题了。 世事还真是难料，以前院里面最担心养老问题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如今已经儿孙满堂，而她这个众人眼里，最能生的女人如今却开始担心养老的问题了，秦淮茹真的不懂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这是老天爷给她开的一场玩笑么？ “槐花还说了什么？棒梗出门的时候还拿了一些什么？” 小儿子不中用了，秦淮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棒梗身上，十分担忧地抓着小当问道。 “槐花说哥哥出去的时候，带了不少药，还从被褥底下掏出了一卷钱”小当将槐花跟自己说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到棒梗带走了药，身上还有钱之后，松了很大一口气，既然棒梗手上有钱的话，那么他出去之后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 而且棒梗还带了药出去，证明他事先已经规划好了，并不是冲动出走的。 秦淮茹大概也能猜到棒梗手里面的钱是从哪里来，估计就是自己婆婆藏在家里面的钱，毕竟贾张氏之前霸占着贾东旭的抚恤金，除了自己在采石场的那段时间拿出了用一些之外，就没怎么动用过了。 她和赵大将贾张氏送到乡下去以后，在家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贾张氏藏钱的地方，没想到现在居然到了棒梗手里。 估计上次贾张氏叫过来的人，告诉了棒梗她藏钱的地方，棒梗拿了钱之后，很有可能是去找贾张氏了 秦淮茹想到这里，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如果棒梗是去找贾张氏了的话，按照她对贾张氏的了解，棒梗在贾张氏那里是绝对吃不了什么苦的，棒梗毕竟是贾家唯一的独苗。 如今棒梗躲到乡下去，也总比被赵大送进局子里，在里面蹉跎一辈子要来得好。 而且如今小儿子已经醒了，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只等身上骨折的地方痊愈之后，就可以出院了，赵大也能腾出手来，和棒梗算总账了。 所以秦淮茹觉得， 如今棒梗离开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她也能慢慢劝说赵大，不要将自家儿子给送到公安局里面去。 但是这件事情还要徐徐图之，毕竟如今赵明阳不中用了，而她也不能再生孩子了，如果逼得太紧了，说不准赵大会和她离婚，重新生一个孩子，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赵大之所以当了这么久的鳏夫，一则是因为他长得丑年纪大，再加上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每个月拿到工资也是大手大脚的。 从当初他仅仅是睡了秦淮茹一次，就给了秦淮茹一大袋棒子面和一小袋白面就可以看出来，赵大根本就存不住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红星轧钢厂一跃成为了冶金系统的龙头工厂，福利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如今轧钢厂的工人在四九城里面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赵大跟她离婚之后，光是凭着轧钢厂工人的这个身份，娶个黄花姑娘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如今秦淮茹明白自己一定要在不惹怒赵大的前提下，委婉地帮棒梗求情，起先她还一直在想怎么办，如今棒梗自己离家出走了，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就让棒梗在乡下跟贾张氏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棒梗在乡下吃点苦头，也会知道城里面的生活有多么来之不易，到时候也能懂事一些。 等她将赵大给劝好了，让赵大真正接受了棒梗这个儿子，她再将棒梗从乡下接回来，到时候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只是这件事情上，最亏待的就是她的小儿子，想到这里，秦淮茹一脸心态地看着赵明阳的小脸，两天的时间，赵明阳原本肉嘟嘟的小脸都小了一圈。 她可怜的小儿子啊 秦淮叹了一口气，上前帮赵明阳掂了掂包被，然后对着小当说，“你先回去照顾妹妹，弟弟这里有我呢” “可是哥哥他”小当这会儿十分担心自家哥哥，犹豫着不肯走。 “没事儿，你哥哥估计去找奶奶去了，小当你回去跟妹妹说，这几天在家里尽量不要提哥哥，不然你们赵叔到时候要生气了。”秦淮茹提醒道。 小当冲着秦淮茹点了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第670章 祖孙俩再见面 李安业这边喜得爱女，终于能将心放回肚子里面上班了，到物资处之后，遇到物资处的人跟他打招呼，“李副处长，早上好！” “是啊是啊，生了个女儿！”李安业笑眯眯的接话道，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家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别人：“李副处长，您终于回来上班了！” 李安业：“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六斤四两！” 大家对于李安业这副爱女心切的模样也并不奇怪，毕竟李安业家里面已经有了两个男娃了，也确实该盼着家里面添一个女娃，这样儿女双全才能凑足一个“好”字。 这种盼女儿的心态，在大家看来无疑是十分凡尔赛的，毕竟这种盼女儿的，家里面若是没有两个男娃以上，都不会有这样盼女儿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宋如章的产假有三个月，再加上四九城的天气回暖了，疗养院的老人身体也跟着天气的回暖好了起来，所以这阵子疗养院都不是很忙，宋如章也不急着这么快回去上班，可以将乐瑶带到三个月之后再去上班。 宋如章对于自家闺女那也是宠上了天，之前生乐林乐树的时候，两兄弟一起喝母乳总有不够的时候，但如今这一胎就只有乐瑶一个闺女，所以母乳是管够的，乐瑶也不需要去喝羊奶。 而且如今家里面有冰箱，三个月之后即使宋如章去上班了， 依旧可以将母乳提前冻在冰箱里面，反正不会饿着他们家的小公主就对了。 乐林乐树对于这个妹妹也是十分稀罕，丝毫不介意妹妹一出生就夺走了母亲的关注，反而在宋如章给乐瑶唱摇篮曲的时候，两兄弟还会学着自家母亲的模样，轻轻拍打着妹妹的背部，让小乐瑶睡得更香。 赵明阳也在一个星期之后出院，可以回家休养了， 只不过定期还得去医院复查，小明阳如今年纪还小，还看不出来智商的高低，不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是十分有灵气，乌溜乌溜地到处看。 赵大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如今这么可爱灵动的儿子，以后会面对成为一个低能儿的结局，对于棒梗那简直就是恨到了骨子里面。 不过在秦淮茹的苦苦哀求之下，再加上棒梗自己离家出走了，赵大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秦淮茹撕破脸，毕竟这样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家儿子，所以也就任凭棒梗在外面自生自灭了。 毕竟在赵大的视角里面，棒梗身无分文，每个月还要吃这么多昂贵的药物，如今流落在外面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最好的情况就是棒梗死在外面，永远都回不来了，但是只要棒梗在外面待不住，一回来赵大就会将棒梗扭送到公安局，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 秦淮茹自然也摸清楚了赵大的想法，根本不敢提关于棒梗的事情，只是对于赵大更加柔情蜜意，嘘寒问暖起来， 生怕赵大抛弃她们母子俩，就这样离开了。 虽然如今她也有工作，但是她的工作跟赵大的工作是完全没法比的，更何况如今小儿子还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如果赵大离开了他们，那么秦淮茹带着这几个孩子，真不知道该如何在四九城里面活下去 。 棒梗来到蒿村也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贾张氏下完工回来，在屋里面见到自己的金孙孙，那简直高兴得快飞起来了。 她觉得这个金孙孙自己是真的没有白疼， 如今终于来蒿村接她回去了， 这一次她要让秦淮茹和赵大那对狗男女跪在她面前求饶！ 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之后，贾张氏一脸期待地看着棒梗，“乖孙孙，奶奶这就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回家去！” 但是棒梗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贾张氏的心浇得哇凉哇凉的，“奶奶，我不回四九城，我要跟你一起待在乡下” 棒梗哭着将他对其他人的说辞，跟贾张氏说了一遍，“奶，现在那个赵大就是认准了我害了他的孩子，如果我们回去的话，他一定会拿菜刀砍死我的！” 贾张氏听说自己的金孙孙在自己离开之后，居然吃了这么多苦头， 如今还被赵大这个鳏夫给欺负到头上来了，顿时怒不可遏，“乖孙孙别怕，有奶奶在，赵大那个狗东西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们现在就回四九城，我保证让赵大乖乖在你面前磕头认错！” 因着黄瑶，贾张氏在村里面也听说了很多关于轧钢厂的事迹，明白如今的轧钢厂已经不是之前的轧钢厂了， 赵大如果不想丢了轧钢厂工人这个身份的话，就只能乖乖任凭她拿捏。 只是苦于村里面的人看她实在太紧了，她根本无法离开蒿村一步，如今她的金孙孙来了，她就有了名正言顺回去的机会了，毕竟她的金孙孙都亲自来蒿村接她回去了， 她看谁还敢拦着她！ 棒梗看着自家奶奶一心想要回四九城，自己完全劝不住的样子，心中思虑了良久，还是将自己对赵明阳干的事情，和贾张氏摊牌了。 “奶，我不想再进少管所了，我真的会死在里面的！”说到少管所，如今棒梗流的眼泪那都是真情实意的。 毕竟他人生当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就是在少管所里面度过的。 贾张氏听了棒梗的话，愣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离开蒿村，可以回到四九城了，她以为她再也不用下地，干干不完的农活了，她以为她的金孙孙这次是来接她回去的，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过来避难的。 虽然贾张氏迫切地想要回到四九城，重新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但是在她心里面，这个唯一的金孙孙还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知道自己近期是无法回到四九城的贾张氏，泄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乖孙，奶知道了，咱们不回去，你就安心在这里先住下，等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面对棒梗残害手足兄弟的做法，贾张氏没有一句责怪，反而夸赞了棒梗，“你做得对，只有这样你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乖孙你等着，等那个小畜生气数一尽，他们就会迫不及待接你回去的。”贾张氏信心十足的说道。 毕竟已经毁了一个儿子，还要舍弃自己的金孙孙的话，那么秦淮茹和赵大以后就真的没人养老喽！ 第671章 贾张氏累倒 刚开始的两天，贾张氏想到自家金孙孙如今跟她在一起了， 上工的时候还是挺有劲的，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不停地干着手里面的活。 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她必须得趁着这个时候多赚一些工分，不然的话是无法养活自家金孙孙的，毕竟贾张氏在蒿村这么久了，每天赚得工分也只够勉强养活自己而已。 但如今不一样了， 棒梗来了， 家里面又多了一张嘴吃饭，所以贾张氏只能加倍努力，不让自家孙子饿肚子。 贾张氏毕竟是奔六十的老太太了，在地里火力全开，干了两天活儿，第三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棒梗啊，你去隔壁给奶奶讨一口热水”贾张氏躺在炕床上面，有气无力地对棒梗说道。 连轴转了两天，，她终于是撑不住倒下了，如今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看来她还是上了年纪，不能跟年轻人一样拼了啊 棒梗听到贾张氏的使唤，颇有些不乐意，嘟囔道，“奶，这儿不是有水喝嘛，干嘛非要喝热的” 如今棒梗在蒿村生活了两天，已经知道隔壁住着的是几个女知青，青春靓丽的模样看得棒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黄瑶，长得最符合棒梗的心意。 那个时候黄瑶去四合院找棒梗的时候，那时候棒梗心乱如麻，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去欣赏黄瑶长得怎么样，但如今棒梗窝在蒿村里面无所事事的，自然也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关注隔壁女知青的长相。 所以面对贾张氏的使唤， 棒梗是十分不乐意的，他不想让隔壁那四个漂亮的女知青看到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 贾张氏为了能养活棒梗，干活把自己干病了，如今让棒梗去隔壁讨点儿热水，棒梗都不愿意，贾张氏不禁心里面有些闷闷的，“乖孙，奶奶不舒服，喝点儿热水好得快，不然明天又上不了工的话，咱们下周就只能饿肚子了” 棒梗也知道如今家里面的口粮全是靠着自家奶奶的工分换来的，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拿着一个保温瓶过去，讨热水去了。 此时正是午休的时间，黄瑶她们刚刚吃完午饭，见到棒梗拿着保温瓶讨要热水，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本来，她们就对贾张氏这个无赖老太太十分膈应，如今这个老太太还从城里面来了个残废孙子，堂而皇之地入住到了她们隔壁。 棒梗虽然是个残废，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少年了，她们四个还是黄花大闺女，中间就隔了一堵墙的，真是夜里说点儿姐妹间的悄悄话都不方便。 所以除了黄瑶，其他人都不愿意借热水给棒梗。 “你用我的热水壶，里面还有一些热水。”黄瑶想着自己之前好歹跟棒梗也有过一面之缘，大家都是四九城的，况且棒梗身上还有残疾，她能帮一把是一把。 隔壁那个老太太，带着一个残废孙子一起过日子，的确也是十分艰难，只是要点儿热水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所以黄瑶就给了。 “谢谢姐姐！”棒梗打到热水之后，红着脸跟黄瑶道了谢之后，又怨毒地看了屋里的其他三个人一眼，将热水瓶挂在拐杖上面，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棒梗离开后，英子十分不赞同地看着黄瑶，“你说你去沾隔壁那老妖婆的边干什么，以前的亏你还没吃够是？” “今儿是借热水，明儿就要来借口粮了，你索性将他们祖孙俩养起来就好了。” 英子看得十分清楚，贾张氏从城里面来了一个残疾人孙子，光靠着贾张氏一个人的工分，是绝对天填不饱两个人的肚子的，她现在就是怕两个人从此就这样黏上黄瑶了。 黄瑶这个人面子薄，不是很会拒绝人，之前贾张氏没少仗着黄瑶这个性格特点，占黄瑶的便宜。 “哎呀，我也是看他可怜，之前我回城看病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都是可怜人啊”黄瑶颇为不好意思地朝着英子吐了吐舌头，“再说了，有英子姐姐护着我，我啥也不怕！” “行，只要你到时候肯听我的”英子对于黄瑶的撒娇颇为无奈。 贾张氏喝完棒梗讨来热水之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过去了，也不管棒梗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就知道昨天是高估自己了，她如今这个年纪，劳累过度哪儿是休养一天就能好的啊 所以今儿贾张氏依旧没有去上工，但是这会儿她已经急得嘴巴周围长了好几个火泡，“棒梗啊，奶奶不中用啊，奶奶实在是撑不住啊” 棒梗对于自家奶奶今天又不去上工，也略微有些着急，他来到蒿村这几天，贾张氏什么也没瞒他，甚至将家里还有多少口粮都清楚地告诉了棒梗。 贾张氏如今两天没有去上工， 到了下周发口粮的时候，工分别说的是换两个人的口粮了，就算是一个人吃的口粮都是够呛 棒梗虽然也着急，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如今他是有家不能回，只能依靠自家奶奶了，但自家奶奶明显不是很靠得住 到了第三天，贾张氏即使是还没有好全，但也只能拖着病体去上工去了，原因是如今家里面的口粮已经撑不过一天了。 家里面那些口粮原本是够她一个人支撑到下周发口粮的时候的，但如今家里面多了一个，啥也不干还特能吃的棒梗，贾张氏今天都是饿着肚子来上工的，她只能去上工的地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人借到粮，不然今天他们祖孙俩就只能饿肚子了 但是贾张氏在蒿村的口碑已经烂到地里去了，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粮给她，最后贾张氏只能坐在地里，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你们这是要饿死我们祖孙俩啊！老娘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我可以不吃，但是我孙子还年轻啊”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遇上一群盼着我们祖孙俩快点死的人，我们老弱病残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第672章 这恐怕是不成了 贾张氏在上工的地方闹腾，闹得许多人都停下了手里面的活计，抱着胳膊开始围观贾张氏表演。 最后还是生产队的队长看不下去了，担心贾张氏再这样闹下去，耽误大家的进度，影响之后的收成，于是答应让贾张氏先赊一些口粮回去，以后再还，这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贾张氏中午拿着赊来的口粮，高兴的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依旧是冷锅冷灶的，不禁有些失望。 “棒梗，奶不是让你把灶点起来，等奶奶回来做饭吗？”贾张氏颇有些埋怨地看着棒梗。 其他村民家里面也有不去上工，会留在家里面操持家务， 让在地里面累了一天的人回来起码有一口热饭吃，一口热水喝。 当初棒梗刚来的时候，贾张氏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棒梗虽然不能下地干活，但是可以留在家里面做饭，这样她中午下工回来的时候，就能省下做饭的时间，躺着休息一会儿了。 但是没想到，棒梗待在屋里面，什么也不肯做也就罢了，就连家长是让棒梗生个火，都没有做到。 “奶，我在家里从来不干这些事情的！”棒梗一脸理直气壮，“再说了，我腿脚不好，这生火要蹲下来，你让我一条腿怎么干这些活？” 贾张氏虽然心里面不舒服，但是也觉得自家孙子说得有道理，只能默默去屋外面搬来柴火，开始生火做饭。 等饭做好了，祖孙俩填饱肚子之后，贾张氏连碗筷都来不及收拾，就又要去上工了。 因为在生产队队长那里赊了粮食的原因，贾张氏这会儿一点也不敢偷懒，因为以她的工分，下周肯定是换不到足够的口粮的， 所以还要在队里面赊口粮，所以贾张氏只能用力表现，希望大队长下周还能让她继续赊口粮。 在地里面累了一下午，贾张氏回到自己破烂的屋子里面之后， 看到饭桌上，依旧是她中午离开的样子，一天的劳累，再加上棒梗这样懒散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棒梗，你至少也要将碗筷收拾一下啊！” 棒梗看着一脸怒气的贾张氏，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都是家里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这些年也不见自家母亲和奶奶说自己，怎么今儿倒是说上了？ “奶，不是你说的，这些活都是女人干的，让我别插手嘛”棒梗紧紧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被棒梗的话，哽住了，以前她在家里面确实是这么告诉棒梗的，但是她的本意是不希望棒梗帮秦淮茹做家务啊 没想到如今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棒梗”贾张氏放缓语气，“奶在外面上工很辛苦，家里面的事情你要力所能及的做一做，不然奶上工回来，还要伺候你，又累到了，口粮谁来赚啊？” 棒梗这会儿听到贾张氏又将口粮挂在嘴边，颇有些不耐烦，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愁过明天的粮食哪里来。 在家里面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会给他这样的压力，但是自从来到蒿村之后，贾张氏张口闭口都是口粮，这让棒梗内心十分烦躁。 “够了！”棒梗将手边的拐杖一下甩到了地上，“奶，你不就是嫌我坐在家里面吃白饭嘛！” “行，我现在就出去，跟你们一起上工，这样你满意了！”棒梗嘴上是这样说，但依旧是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 他知道，自家奶奶绝对会拦住自己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贾张氏听到棒梗这样说，脸上立马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好好好，是奶的错，乖孙别生气，咱不做就不做，奶奶来做” 说着，贾张氏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重新放回棒梗的手边，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了。 收拾完碗筷，洗完碗，贾张氏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给棒梗做饭，吃完饭之后还要烧热水给棒梗洗脚擦拭身体。 尤其是棒梗的断肢处，一定要保持干净卫生，不然的话随时会有感染的风险的，以前棒梗在家里面的时候，这些活儿一般都是秦淮茹做的，秦淮茹怀孕之后，就将这活儿交给了小当。 所以这会儿，贾张氏理所应当地接过了这个任务。 帮棒梗拾掇完之后，棒梗就躺在炕床上面睡觉了， 而贾张氏还在屋子里面忙来忙去，收拾碗筷洗碗，洗衣服，忙得脚不沾地。 几天下来， 贾张氏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来，倒是棒梗的精气神越来越好了， 因为如今没有了赵大在家里面天天打骂，再加上一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如今在医院里面生死不明的，赵大肯定气得鼻子都歪了，所以棒梗这阵子心情都特别好。 这心情一好，食欲也大增了，比以前吃得更多了， 这可苦了贾张氏，为了不让自己的金孙孙饿肚子，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下地，也不愿意短了棒梗的吃食。 而棒梗自然也不会想到去心疼这个奶奶，毕竟从小到大日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早就习以为常，并且觉得理所当然了。 贾张氏对于棒梗这样的溺爱，简直就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哺育棒梗，就连周围的村民和知青看到贾张氏这幅憔悴的模样，都有些可怜贾张氏了。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贾张氏别看人品这么差，但没想到对孙子那是真的没得说啊 但贾张氏一个老太婆，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几天就晕倒在了地里面，送到卫生所，赤脚医生连连摇头，“这恐怕是不成了啊” 周围的人听到赤脚医生这样说，都吓了很大一跳，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吗？ 怎么贾张氏这样的千年祸害就这样不成了？ 贾张氏在蒿村的这段时间，其实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毕竟她一个老太太，每天要经过高强度的劳作也就算了，可偏偏贾张氏还只有一个人，每次下工回家还得自己做饭操持家务，休息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再加上棒梗来了之后，贾张氏更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好觉，毕竟棒梗的止疼药已经吃完了，晚上腿疼得睡不着，一定要贾张氏帮他揉。 贾张氏在地里晕倒的时候，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更何况也一天没有进食了，当村民将她送到赤脚医生那里的时候， 贾张氏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第673章 贾张氏离世 “如果送到大医院里面抢救的话，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醒来之后也是个废人了”赤脚医生颇为遗憾地对着送贾张氏过来的村民说道，“不过如果送医院的话，这路上耽搁的时间恐怕都还不够， 还是赶紧通知家里人，让来见一下最后一面” 如今贾张氏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棒梗了，毕竟秦淮茹这个儿媳都已经改嫁了，之后也和贾张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生产队的队长也并没有打算通知秦淮茹和赵大的意思，毕竟人家亲孙子在这里，后事肯定是要亲孙子负责的。 当棒梗被蒿村的村民通知，他奶奶不行了，赶紧去村卫生所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村民看到棒梗半天没有动作，也是急得不行，直接动手将棒梗拉了起来，将拐杖塞到棒梗手里面，让棒梗赶紧跟着他走。 棒梗也来不及细想，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着这个村民出去了，村里面路并没有四九城的路那么好走，路上棒梗跌了好几跤，最后还是一个壮实一些的村民看不下去，让人拿着棒梗的拐杖，直接背起棒梗就朝着卫生所飞奔而去。 虽然大家都看不上贾张氏，但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淳朴善良的蒿村村民也是不希望祖孙俩留下什么遗憾。 贾张氏的确是一个十分恶心的老太太，但是她的这一份爱孙之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证明了这个老太太身上也还是有一丝正常的人的情感的。 就这样，棒梗被一路背着来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在里面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贾张氏。 此时贾张氏躺在狭窄的病床上面，脸色一片灰白，就连嘴唇都成了灰色，她看到棒梗从外面进来，费力地耷拉了一下眼皮，手颤颤巍巍地朝着棒梗的方向伸去。 棒梗年纪毕竟是小，还没有见过将死之人的样子，如今看到自家奶奶这副样子，吓得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作，还是之前背他过来的那个村民，推了他一把，“你奶奶喊你过去呢！” 棒梗只能压下心里的恐惧，硬着头皮走到了贾张氏的床边。 “奶的乖孙孙”贾张氏费力地从嘴里面吐出这一句话来，想要努力地伸手触碰一下棒梗的脸蛋，但是手刚刚抬高，就飞快地坠落了下去。 就这样，贾张氏在蒿村的卫生所里面，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到死也没有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四九城。 棒梗还没反应过来呢，贾张氏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棒梗看着躺在病床上，肉眼可见失去血色的奶奶，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痛哭起来。 如今自家奶奶死了，四九城他又回不去，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棒梗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哭自己没有了奶奶，而是哭得自家奶奶为什么偏偏要挑在这个时候死，不能让他回了四九城再死吗？ 明明自家奶奶说好了， 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这会儿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 但周围的村民并不知道棒梗哭的是这个，还十分好心的上来劝说棒梗，“孩子，人已经走了，赶紧办后事，让你奶奶入土为安” 大家心里都明白，棒梗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尤其是身上还有残疾，让他给贾张氏举办葬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顶多简单半个时候，赶紧让人入土为安。 而这后世，他们少不得要忙前忙后，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贾张氏是他们蒿村的人呢？虽然大家都看不上贾张氏，但如今人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残疾的孙子，于情于理他们都是要帮忙的。 大家见棒梗还沉浸在悲痛里面无法自拔，于是自发的去通知村里面的人过来帮忙了。 村妇联的大妈过来，帮贾张氏擦洗了身体，换上了一身寿衣，村长让村里的木匠给贾张氏打了一口薄棺，由村里的后生抬着到后山埋了，还十分厚道地给立了一块小石碑。 只不过，令大家伙儿心寒的是，棒梗这个贾张氏生前最疼爱的亲孙子，借口腿疼，躲在屋里面，就连自家奶奶的最后一程都没有去送。 大家对于棒梗的做法，虽然心寒，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孩子确实是有残疾在身上，去往后山的山路也的确不好走，如果棒梗执意要去送的话，到时候还得分出两个人来看顾棒梗。 但是如果棒梗执意要去送的话，大家也都是愿意再多去两个人看顾棒梗，不让他摔倒的。 只可惜 贾张氏去世之后，棒梗的去留问题就成了蒿村村长最头疼的问题，以前有贾张氏在，棒梗窝在屋子里面大家也不用担心他饿死了， 但是人家奶奶已经不在了， 他一个半大孩子又少了一条腿，他们如果不管的话，那真是要饿死在村里面的。 而且棒梗又死活不肯回四九城，也不肯跟城里的父母联系，还说什么如果他继父知道了他在这里，跑来这里将他杀了的话，那么他们每个人都是杀人犯。 大家见棒梗说得这么严重，当即也不敢再说让棒梗回城的话了。 棒梗执意要留在蒿村，村长和村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毕竟贾张氏还尸骨未寒呢，而且那个老太太邪性得很，如果棒梗真在蒿村出了个什么好歹，说不得还好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呢！ 庄稼人看老天爷赏脸吃饭，所以普遍还是比较迷信的，所以村长跟大家伙儿商量了之后，决定让棒梗负责猪圈的工作。 这养猪的工作可是村里面最好的工作，每天只需要按时喂猪，打扫猪圈卫生就可以跟下地干活的人一样拿到全工分，可以说是蒿村里面轻省的活计了。 当然不能跟村里的木匠啊，卫生员一类的相比，这些毕竟是有一技之长的特殊人才，活计轻省一些也是应该的。 先不说卫生员要考证，这学木匠可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你得看用多少东西能打动一个木匠，将看家的本领都交给你。 大家对于将养猪这么好的工作分配给棒梗，都没有特别大的异议，毕竟他的情况特殊，也只能做一些这样的工作，总得给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第674章 高温来袭 棒梗对于去猪圈工作，还是进少管所分得还是十分清楚的，毕竟如今他在蒿村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了， 去猪圈工作是他如今唯一的一条路了。 所以棒梗也只能被迫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圈，跟来插队的城市青年一样，开始了在蒿村的农村生活。 喂猪还好，虽然棒梗拄着拐杖，一次不能搬运太多的猪草，但多来几次的话，也是能将足够的猪草运到食槽里面去的。 只是这打扫猪圈就比较困难了，棒梗两只手要拄着拐杖，想要拿起竹扫帚的话，就只能放弃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打扫，所以第一天上班，棒梗就在猪粪堆里面打了好几个滚，最后下工回家的时候弄得满身都是猪粪。 村里的人虽然同情棒梗，但是也仅限于将这样好的工作让给棒梗了，不可能再帮棒梗别的什么了。 所以他如今在村里面过上了跟贾张氏一样的生活，每天带着一身猪粪回家，还要自己烧水做饭，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亲力亲为。 由于棒梗几乎每天都会在猪圈里面摔上好几跤，每天都是一身的湿臭味，村里打水的地方离得挺远的，再加上棒梗是个残疾人，也不可能天天去打水回来洗澡，所以每天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自然也没有人愿意跟棒梗说话，接触。 如今天气还算好的，棒梗还能偶尔去村里的小溪洗一个凉水澡，可若是到了冬天，那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棒梗只能在心里面祈祷，祈祷自己那个便宜弟弟赶紧死，这样秦淮茹就会接他回家了 这个时候的四合院，赵明阳已经出院回家了， 他出院的时候，医生还特意给赵明阳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在现阶段，暂时看不出赵明阳跟其他同龄人的区别。 后面的事情，得随着赵明阳大脑的发育才能看出来，这次头部的剧烈撞击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秦淮茹和赵大得知之后，也是十分的高兴的，这就意味着赵明阳长大以后是一个傻子的几率又减小了，起码在如今看来，赵明阳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别的，都跟同龄的婴儿相差无几。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秦淮茹才会偷偷担心远在蒿村的棒梗，也不知道棒梗在蒿村怎么样了，贾张氏有没有照顾好他 秦淮茹不知道，如今贾张氏已经去世了， 而棒梗眼下完全复制了贾张氏在蒿村艰难生存的模式，几近崩溃了，她还当贾张氏如今还在，将棒梗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呢！ 一转眼，四合院就进入了盛夏，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要热上不少，人几乎站着不动，身上的汗都能将衣服给浸湿。 四合院的住户基本上都受不了了，但是买电风扇这样的大物件他们又下不了这个决心，毕竟一台电风扇所要的工业票，几乎就可以将一个家庭给掏空了。 工业票全部用在电风扇上面了，那么以后如果家里面的孩子要娶媳妇，三转一响去哪里弄呢？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咬牙忍着，将手里蒲扇扇得快跟电风扇一样快了。 赵大心疼小明阳，于是跟工友借了不少工业票，还去了一趟鸽子市，这才凑齐了工业票，搬了一台电风扇回家。 而李安业也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给老向向婶还有傻柱各买了一台电风扇回来，傻柱如今已经不敢跟李安业计较钱的事情的了，毕竟李安业这里动不动就绝交，断绝关系的，他也只能想办法从别的的地方找补。 今年突如其来的高温也是将李安业给热傻了，十分怀念后世的空调，可是国内是七十年代中后期，才出现的窗式空调，如今也才69年，上哪儿弄空调去？ 而受到高温影响最严重的莫过于车间的工人了，虽然如今车间里面都安装了风扇，但是大夏天的设备一开启运作，整个车间里面就跟桑拿房一样，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风。 尤其是焊工车间和翻砂车间，里面温度更是要接近五十度了，一时之间轧钢厂内的很多工人都中暑了， 严重的更是已经在职工医院抢救了好几次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副厂长很是头疼，毕竟生产任务摆在那里，如今大批的工人接二连三的中暑，车间里面已经出现了工人的断层，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有一大半的车间要停工了。 所以他赶紧将厂里面的重要领导都叫到了一起，临时开了一个小会议，讨论如何预防工人中暑这个问题。 会议室好几台风扇加吊扇吹着，但是会议室里面的众人也都是出了一身猛汗。 李安业此时整个人都热蔫了， 他从报纸上面看到，今年受到高温影响的并不仅仅只有四九城，全国很多省市都受到了高温的波及，甚至好些地方都出现了干旱的现象，看来今年粮食又要开始紧缺了。 毕竟这个时候闹干旱，庄稼都干枯了，等到秋收的时候，收成肯定是要比往年少半截的。 幸好东三省那边并没有出现干旱的现象，不然今年可就是一个灾年了。 会议室里面，大家顶着满头的汗水，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如何降低车间的温度，不耽误这个月的生产任务。 有人说在车间洒水，水蒸气能带走一部分的热量，但是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万一水进入到了设备里面，到时候设备机床损坏了， 这个责任大家谁也负担不起。 更何况只撒一点儿水的话根本就起不了很大的作用，水撒多了的话，恐怕还有漏电的风险。 “不如让车间的工人，隔一段时间用是拖把将地面拖一次，这样就不用担心机床设备和漏电的问题了。”李安业默默提议到。 一大妈怕家里的孩子热到，几乎和向婶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湿拖把将家里面拖一遍，这样电风扇吹着潮湿的地板，屋里面也是格外的凉爽。 “安业这个法子好，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李副厂长当即就肯定了李安业这个办法。 “据说绿豆汤也可以解暑，不如让食堂从今天开始供应的绿豆汤，让工人们解暑！”后勤处的处长此时也提了自己的建议，李副厂长也很快就通过了。 如今只有能不耽误工厂的生产进度，李副厂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675章 易中海中暑 李安业这个时候却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并没有在会议上面提出来。 他记得后世的时候，他有一个表哥就是在工地干活的，后世因为受到温室效应的影响，全球变暖，所以每年夏天的温度都是特别高的， 甚至许多地方都突破了40度。 而在他表哥的工地上面，那些工人们夏季干活的时候，就会喝上一支藿香正气水预防中暑，可以说是工地工人夏季的救命良药了。 李安业之所以没有在会议上将这个事情提出来，是因为这个时候中医差不多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再者李安业对于藿香正气水这个事情也是在后世听说的，自己并没有亲身体验过喝这个是不是真能预防中暑。 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当着这么多厂领导的面，说这个。 李安业打算下班回家了问问自家媳妇儿，这个藿香正气水是不是真的能够预防中暑。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安业正打算收拾东西提前下班，傻柱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了，说是易中海在车间中暑了，现在送到医院去了，让李安业赶紧一起过去。 李安业一听这还了得，自家舅舅如今年纪已经大了，这下还中了暑，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当下就跟着傻柱一起赶到了职工医院。 好在易中海中暑的反应并不是特别强烈， 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来，送到医院输上液之后，已经缓过来了。 李安业赶到的时候，易中海正靠在病床上面休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挺精神，这才让李安业长松了一口气。 “舅舅，现在觉得怎么样？”李安业放下包就跑到了易中海床头，一脸关切地问道。 易中海笑着朝李安业摆了摆手，“其实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情，是车间主任和工友担心我这个老宝贝的身体，嚷嚷着就把我送到医院来了，其实我自己坐着歇一会儿也没问题。” 此时易中海头上还戴着车间的头套和帽子，一看就是刚刚从车间送过来，连头套和帽子都没有来得及取下来。 “舅舅，吓死我了！”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您说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伙子一样拼呢！” 易中海今年年初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也办了退休手续，只是厂里面的高级技工吃紧，所以又给易中海返聘了回来，如今算是厂里面的资深技术顾问了，其实都不用怎么下车间，只用负责厂里面一些高深的技术问题就可以了。 但是易中海还是跟没有退休前一样，老老实实在车间里面工作，从来也不偷懒，理由是厂里面如今一个月还要多给他一笔退休金，他不能让厂里亏了 面对自家舅舅的执拗，李安业也劝不动，也就只好任由他去了，没想到没多久就中暑进医院了 这个时候丁秋楠也过来了，她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李副处长，您不用担心，其实您舅舅的症状不严重，发现得特别及时，挂完这瓶水就可以回去了，只不过回去之后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李安业冲着丁秋楠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啊，丁大夫。” 丁秋楠赶紧冲着李安业摆摆手，“这哪儿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自从李安业答应让丁秋楠生完孩子之后，就可以去上大学，丁秋楠一见到李安业，就笑得跟朵花一样，但凡只要是李安业或者是李安业的家人来职工医院，丁秋楠都要过来帮着忙上忙下，一点也不管专业对不对口。 李安业和傻柱在医院里面陪着易中海输完液之后，就一起回家了，易中海在路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两个人回去之后千万不要跟一大妈说他中暑的事情，不然老婆子肯定又要不依不饶了。 “嘿嘿嘿，安业你还经常笑我怕老婆，你看看你舅舅”傻柱幸灾乐祸地跟李安业说着悄悄话。 易中海一个眼刀就甩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两声，“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那是尊重你一大妈！” 傻柱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冲着易中海一个劲儿的点头，“没错没错，一大爷，我也是尊重我们家小花！” 易中海看着傻柱笑得贼兮兮那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两声之后就不跟傻柱搭腔了。 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李安业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舅妈，舅舅今儿中暑进医院了！” 然后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飞快的跑了，后面传来易中海的怒骂声，“臭小子，你不讲武德！” 李安业回到自己屋子里面，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他劝自家舅舅，自家舅舅那是根本不听，全当成了耳旁风，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让舅妈去劝了喽！ 再说了，他可没有答应自家舅舅不告诉舅妈中暑的事情，只有傻柱一个人答应了。 宋如章后脚也跟着进了屋，在屋子里面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安业啊，这热伤病最是伤身体了，我得熬一点汤药给咱舅舅补补身体，你待会儿帮我去药房看看，有没有我要的药材，要是没有的话，我再上山去的找找。” 说着，宋如章翻出纸笔，唰唰唰写下了一长串的药材名，虽然这个时候中医已经等于是半个封建迷信了，但是国人这么长的时间，都是靠着中医过来的，虽然年轻人已经不相信中医了，但是老一辈的人对于中医还是十分相信的，这也就导致四九城还有几家药房是没有关门的，可以抓到药材。 但是里面的药材也不全了， 毕竟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相信中医的人变少了，需要药材的人也少了，药房收药材的价格自然也就变低了，这就导致炮制药材的人直接变少了，所以如今的药房里面只能抓到常用的几种药材。 但这也难不倒宋如章，从辨认药材到炮制药材，到制作中药宋如章全都无师自通，从外公留下来的医书上面学会了。 再说如今大城市里面，认识中草药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城郊的山上就有成片的草药，到时候如果药房没有的，她找个时间上山采一趟就可以了。 李安业对于自家媳妇儿的医术，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毕竟他可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中药的疗效的。 第676章 改良版藿香正气水 “媳妇儿，我想问问你，那个藿香正气水是不是可以预防中暑啊， 咱们工厂最近有很多工人都在车间中暑了，工厂都快停工了”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藿香正气水里面有酒，不能解暑气啊” “这个藿香正气水是明朝出来的方子，为了解决将士们在外征战，水土不服的不良反应而问世的，所以里面是掺了酒的。”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心里一咯噔，果然道听途说不靠谱，回来问了自家媳妇儿一嘴，要是当时他在会议上面说了，李副厂长直接照办了，这不得害了工厂的工人？ 谁知，宋如章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猛地一拍手，“安业，你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藿香正气水的配方里面有酒，确实是不能解暑，但是这个方子确实是清热解毒的，如果改良一下，取出里面的酒，再加几味其他的药材，那就是解暑的利器啊！”宋如章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安业，“你真是天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李安业看着一脸佩服的宋如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他这算是歪打正着了？ 其实李安业不知道的是，后世他表哥工地里的工人喝的哪里是藿香正气水啊，那明明是藿香正气口服液。 藿香正气口服液是藿香正气水的改良剂，去除了酒精的部分，使得它具有了预防中暑的功效。 这个时候藿香正气口服液这种改良剂还没有面世，如今他歪打正着在宋如章面前提了一嘴，立马让宋如章脑海里面有了一个藿香正气水改良剂的方子雏形。 宋如章将自己脑子里面的解暑版藿香正气水的雏形写在了纸上面，然后将李安业给赶出去买药材，自己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开始细细的琢磨起了这个药方雏形。 吃完晚饭之后，宋如章连给易中海灌了两大碗苦得发麻的汤药之后，才肯罢休。 而易中海在一大妈的耳提面命之下，也是再三保证了，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绝对不下车间，一大妈还任命了李安业为监察官，随时向她报告易中海在厂里面的动态，这才放过了易中海。 李安业得意地朝自己舅舅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去稀罕自家闺女去了，乐树那小子特别喜欢乐瑶这个软乎乎的妹妹，只要李安业一去抱乐瑶，乐树就嚎啕大哭，“爸爸臭，表抱妹妹！” 搞得好像乐瑶一被李安业抱，就会被弄脏一样，弄得李安业恨不得将这小子抢到没有人的地方，狠狠打一顿小屁股。 但是乐树后面站着的是老向，老向最喜欢乐树这个调皮捣蛋的小鬼了， 所以李安业在家里面也拿乐树没辙，你现在凶了小的，待会儿老的就要出来凶你了 李安业看着窝在老向怀里面作威作福的乐树，心想顶多还有一年，你小子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到时候也三岁了，可以开始启蒙了！ 毕竟作为他李安业的儿子，怎么说也要双语启蒙啊！李安业看着乐树，不怀好意的想道。 到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教训这浑小子了，谁也拦不住！ 宋如章过了两天才将藿香正气水的改良剂制作了出来，在李安业的建议之下，熬成了浓缩的药液。 为了测试的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的效果，李安业用家里的保温瓶带了一壶药过去，然后交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分发给他们车间的人先试试效果，如果预防中暑的效果不错的话，那么就可以联系李副厂长，在厂里面开始分发这个改良之后的藿香正气水。 虽然如今中医身上的骂名特别多，但是只是在轧钢厂内部使用中药的话还是没什么大事的，但是前提是一定要管用，如果不管用的话，那么李安业就容易受到波及。 所以易中海将药发给大家喝的时候，并没有提李安业，而是推说他昨天不是中暑了嘛，院里的一个老人给他拿来了这种药，喝完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听那个老人说还有预防中暑的效果，所以就带过来给大家试一下。 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在车间里面威望还是挺高的，所以大家也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喝光了易中海带了的一保温瓶的药。 当天，工厂里面接二连三有工人被抬去医院，好在这个时候轧钢厂里面运用的都是最新进的机床，即使这么多工人在车间中暑运到，伤残案例也是微乎其微的，大多都是撞到了头一类的外伤。 甚至于每个车间都备好了担架，随时准备将中暑的工人送到职工医院去。 而这一天易中海所在的车间几乎没有一个工人中暑，虽然车间里面的温度依旧是那么高， 虽然工人们往常一样热得特别难受，但总归是没有人倒下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夸赞易师傅带来的药真是神了，他们车间今天居然没有一个工友中暑，这也大大提高了车间的生产效率，如果能这样保持下去的话，月末的优秀车间非他们莫属了。 而易中海回去之后也将自己的观察告诉了李安业，如今他因为要帮李安业观察宋如章研制出来的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的效果怎么样，所以这几天都被一大妈批准下车间了。 但是仅限于观察，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毕竟这么热的天，再中暑了的话，对于易中海这个年纪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 毕竟人老了，年纪上来了之后，恢复力就没有年轻人那么好了， 往往一个感冒都要持续一个多月的， 更别提是中暑，这样一个弄不好就会死人的疾病了。 李安业觉得只是一天的试验，不是特别靠谱的，打算多等几天，确定这个药对于预防中暑是有大作用的，再跟李副厂长提这个事情。 毕竟这个事情关系到了这个年代不受待见的中医，所以李安业必须要慎重才行，免得到时候不仅落不了好，还惹得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期间宋如章也不断改良着这个方子，毕竟一个药方子，如果想要适用于大部分人的体质的话，还是要付出不少努力的。 毕竟中医是按照病人体质来开方子的，根据病人体质的不同，药方的里面所用的药材也会有不同，所以如果要制造出来一张适合大部分人体质的药方，还是十分费心血的。 第677章 必须要给你挣个处长回来！ 四九城的天气都这么热了，远在蒿村的棒梗自然也不会好过，这两个月里面，他真是在村里面日等夜等，也等不到自己母亲来接自己回去。 再加上他如今在猪圈里面工作，猪圈的里面卫生情况十分不好，更何况他还隔三差五摔倒在猪粪上面，断肢处的皮肤虽然长出来了，但是特别薄，所以最近也是在反复感染肿胀，折磨得棒梗痛不欲生。 起初的时候，大家担心棒梗不会做猪圈里面的工作，所以让以前守猪圈的老人留在猪圈里面，守了棒梗两个月，教棒梗干活的同时也是在监督棒梗干活。 所以这两个月里面，棒梗那是一丝懒也不敢偷，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在蒿村的唯一依靠，所以他十分清楚，如果他保不住在猪圈的这个工作的话，那么就真的只能进少管所，日日夜夜被人欺负到死了。 这两个月，无论棒梗晚上被疼痛折磨到多晚，第二天都是准时到猪圈里面报到的，所以渐渐的村里面对于棒梗瘦猪圈也放了心，将老人给调离了猪圈，往后就只有棒梗一个人看守猪圈了。 这下棒梗才轻松了下来， 但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出样子来， 棒梗依旧还是每天去猪圈报到，只不过在喂猪食和打扫猪圈这些事情上面，懈怠了很多。 生产队里面的猪一天要吃五顿猪草，这样才可以保证猪能够快速出栏，但是如今在棒梗的手里，一天能吃上两顿猪草都算棒梗没有偷懒了。 虽然棒梗万分不情愿，但是猪圈里面的卫生两三天还是必须得清理一次的，不然的话生产队的人巡视过来，发现猪圈的卫生情况这么差，是要扣他的工分的。 不过棒梗也摸清楚了巡视是三天一次，所以每次都会赶在巡视前，囫囵将猪圈打扫一次。 这样就苦了猪圈里面的猪，虽然它们生来就是要上人类的餐桌的，但好歹以前每顿都能吃得饱饱的，每天还有人给它们打扫卫生。 但如今，一天只能吃两顿，而且猪草的分量还特别少，每天睡在粪堆山里面，能长好才怪了，再加上这几天蒿村的天气也是特别炎热，猪圈里面的猪哪儿禁得起这样的折腾，没几天就蔫了。 巡查的人自然也发现了猪的精神状态不好，但是棒梗推脱是热的。 最近这天气确实是热得邪门，所以大家也没有多想，想着棒梗一个残疾人，只要猪圈里面的猪能按时出栏就可以了，卫生方面差一点都无所谓了，反正进屠宰场之后都会洗得干干净净的。 棒梗在蒿村差不多待了三个月了，那是一口肉滋味都没有尝到，要知道在四九城的时候，轧钢厂里面可是隔三差五就给工人们发猪肉的，所以肉食方面还真没短过棒梗的。 如今棒梗差不多适应了蒿村里面的生活，自然无比怀念起来肉滋味了，所以这天他壮着胆子将一头母猪的猪尾巴给割了下来， 然后胡乱往伤口上面抹了一把从家里带来的锅底灰止血，他只是想开开荤，并不想丢了猪圈这份工作，所以准备得也是十分齐全。 而且他还知道公猪肉骚，专挑母猪下手。 也不顾母猪的哼唧声，棒梗直接将血淋淋的猪尾巴踹在了怀里，到时候被人发现猪尾巴没了，只要推脱是猪打架，将尾巴给打没了就行了。 下工回到家之后，棒梗也不敢这个时候将猪尾巴拿出来做成菜，毕竟蒿村里面除了村长和生产队的队长家，根本就没有人吃得上一口肉，如果肉味被隔壁的知青给闻到了，那可不就露馅了？ 所以棒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将猪尾巴给简单处理了一下，直接炒着吃了。 吃得那叫一个香啊，毕竟都已经三个月没有尝到过肉滋味了，这如今再尝到肉味，虽然只是猪尾巴，但棒梗也是觉得十分好吃的。 不过棒梗的这些所作所为，估计过不了多久，蒿村的村民就会发现的，毕竟这偷肉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而轧钢厂这边，易中海所在的这个车间，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人因为中暑，而送到职工医院去了，这自然也是吸引了隔壁车间的注意，纷纷跑来打听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预防中暑。 毕竟中暑这事儿，不仅仅是李副厂长忧心，身为工人的他们也是十分忧心的，这一旦在车间中暑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安全问题，万一刚好倒下来的时候脑袋先着地，或者是焊接的时候突然昏倒，那都是十分危险的。 其次中暑之后，也是十分耽误工作的，起码好几天上不了班，少了几天的工资，家里面就少了一笔进项，这是大家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李安业见观察得差不多，宋如章捣鼓出来的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效果的确是十分不错，所以当即就跟李副厂长打了报告，申请在厂里面批量熬制这种改良版的藿香正气水，分发到车间里面给工人上工之前喝。 李副厂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哪儿有不愿意的道理，甚至大力夸赞了李安业。 “安业啊，你可真是一场及时雨啊！”李副厂长握着李安业的手，“这中暑的问题如果能解决，那你可真是立了头功啊！” “别的不说，这次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上面给你挣一个正处长回来！” 李副厂长拍着胸脯对李安业保证道。 如果说这个藿香正气水真的对于预防中暑，有巨大的作用的话，那么李副厂长以这事为由，跟上面帮李安业讨要一个正处长的职位，那指定是十拿九稳的。 毕竟四九城的冶金工厂可不是只有红星轧钢厂一家，好多冶金工厂车间里面的基础设施都比不上轧钢厂，甚至有的连风扇都没有。 连轧钢厂的工人都接二连三中暑了，可想而知其他工厂是个什么情况。 熬制改良版藿香正气水的重担直接落在了物资处和食堂的头上，物资处负责采购熬药所需要的药材，而食堂则负责熬制。 李安业甚至还将宋如章给请到了厂里面，手把手地教这些厨子怎么熬制，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药材里面的药性。 第678章 我家乐瑶才不是泼出去的水 宋如章对于中医如今能够帮助轧钢厂的工人们， 免于中暑的困境，也是十分高兴，所以当即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研制出来的药方拿了出来。 甚至跟疗养院请了三天假，专门就坐到了食堂里面。 她怕有些工人的体质喝了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会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而记录并且解决这些不良反应，可以让她研制出来的这个药方更加完善。 经过宋如章三天的坐镇，期间微调了三次药方，确保这个改良配方已经适应大多数人体质了， 宋如章这才回到疗养院去上班。 而李副厂长在观察了厂里面三天的情况之后，发现自从工人们喝了这个改良版的藿香正气水之后，中暑的现象确实是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以前每个车间每天至少有三到五个人中暑，如果那个车间的老工人多的话，那更是远远不止这个数。 但是如今，轧钢厂每天因为中午送到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工人已经锐减到了十几个，一个万人大厂，只有十几个人中暑，可见宋如章的药有多么管用。 而且这些喝了药还是中暑的工人，中暑的症状也是特别轻的，基本上只要在医院里面挂几瓶水，就生龙活虎了，一切的证据都表明，宋如章的这个药方的确对于预防中暑，是有巨大疗效的。 于是李副厂长马不停蹄地将李安业给叫了过来，“安业啊，你介不介意将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的药方公开出来，这样的话我去上面给你争个正处回来，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李副厂长，这药方是我媳妇儿研制的，她已经发了话，只要能够帮助到工人，愿意无偿贡献出来。”李安业一脸自豪，“但是处长我就不要了，这功劳全是我媳妇儿的，您还是看看给我媳妇儿争取点什么！” 李安业笑眯眯地对李副厂长说道。 这个改良版藿香正气水可全都是宋如章的功劳，如果他抢占了媳妇儿的功劳，让自己升职的话，那还算个男人吗？ 再说了，按照李安业如今在轧钢厂的势头，升上正处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李安业对于正处不正处的，并没有那么在意。 毕竟他如今在物资处的权利，已经跟正处相当了，就算升上去了，也顶多就是每个月的工资多一点而已。 你觉得李安业在乎那点儿工资吗？首先不说他在海外的产业，如今李安业家里面有四个人有工资，其中老向的工资是最高的，就连最低的宋如章一个月都有37块钱了。 易中海退休返聘回工厂之后，不仅还是一样拿着八级钳工的工资，每个月还多了一笔退休金，所以如今李安业的腰包鼓鼓的，完全不用为了钱财担心，更别提李副厂长每个月给他的那些烟酒价值几何了。 “成，我帮你跟上面争取！”李副厂长美滋滋地应了下来，毕竟如今这个药方可是可以解决四九城各大工厂的燃眉之急的啊！ 现在外面的温度的这么高，车间里面有大量机床和设备的又不只有冶金工厂，到时候这个方子被上面大量采用了之后，他这个报方子上去的人也会有奖励的啊！ 李副厂长如今在心里面已经将李安业看成了轧钢厂第一镇厂之宝，就连老向都要往后靠靠，毕竟老向这张底牌不到关键的时候是不能动用的，而李安业这张牌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并且每次都能得到特别好的效果。 这个时候李副厂长都有些担心，如果上面要是将李安业给调离了轧钢厂，那么该怎么办啊！轧钢厂不能没有李安业啊！ 李安业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之后， 就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直奔百货大楼去了，如今乐瑶已经三个月了，他得给乐瑶多买一些漂亮的小衣服，让乐瑶即使在婴儿时期，也每天漂漂亮的。 毕竟乐瑶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小公主啊！傻柱盼了那么久，最后还是生了一个儿子，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李安业到了百货大楼之后，发现婴儿的小衣服特别少，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的婴儿衣服大多都是男女通用，但李安业还是全部选的印花的款式。 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给婴儿置办衣物的，多数都是老大的衣服一直继承给后面的孩子，所以婴儿衣物在百货大楼销量不是很好，数量也就不多，舍得花钱花布票去买婴儿成衣的，要么就是家里不缺钱，要么就是老来得子，实在舍不得这个宝贝。 李安业带着给乐瑶买的新衣服回到四合院，迎面就碰上了打算出去买菜的二大妈，二大妈看着李安业提了这么多婴儿衣服，立马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这么多小孩衣服干嘛呀？” “乐瑶长大了一些，之前的衣服穿不下了。”李安业手里面提着自家女儿的衣服，心情十分好地跟二大妈解释道。 但二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却是一脸古怪地看着李安业，“我说安业啊，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你不要嫌二大妈多事，女儿那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你这有钱多花在乐林乐树身上啊” 李安业听了二大妈这重男轻女的言论，皱了下眉头，“我家乐瑶才不是泼出去的水，她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 说完，李安业也不等二大妈反应，抬腿就往院子里面去了，他不想再从二大妈嘴里面听到这种重男轻女的言论。 毕竟二大妈怎么说也是院里的长辈，李安业也不好对着她生气，索性就不理她了。 此时二大妈看到李安业的态度，也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多嘴！” 也是，李安业家跟他们家可不一样，先不说有个当厂长的干爹，就连易中海一个人的工资，养活李安业夫妻和三个孩子都是绰绰有余的，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家一样，好的都紧着男娃来。 李安业家里面是完全有能力，让家里面三个娃什么都用上最好的。 但二大妈还是有些不理解李安业的行为，毕竟女娃往后嫁出去了，跟娘家就没有多大关系了，李安业从小这样精养着，往后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么？ 第679章 沾媳妇的光 李副厂长将改良版藿香正气水的方子交上去之后，立刻就引起了上面的重视，本来他们对于这个中医的药方，还有一些犹豫。 但只要能治好病的，不管中医西医，都是好医，所以在得知轧钢厂先行推广了这种药之后， 厂里面中暑的工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 上面立马就选了几个工厂当做试点，发放这种改良版的藿香正气水。 这种改良版的藿香正气水，选用的药材都是十分常见的药材，造价也不高，如果真的跟李副厂长说得那么管用的话，那真是解了现下的燃眉之急。 毕竟四九城里这么多工厂，如果还不解决工人中暑的问题的话， 那么这个月四九城的生产任务会远远不够，经济也会受到重创。 而在确认了这个药确实管用之后， 改良版藿香正气水顿时风靡了整个四九城，甚至有不少工人将这个当做是治病良药，有事没事儿就喝上一管。 如今改良版藿香正气水解决了各大工厂的中暑问题，四九城的居民也能在药店买到这种改良版的藿香正气水，一下子就解决了如今气温高而带来的安全隐患。 很快，对于宋如章的表彰就下来了，对于宋如章无偿就方子贡献出来的伟大行为，组织上面直接给宋如章个人奖励了800元，更是给了宋如章送了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并且将宋如章在疗养院本来的工资提到了80块钱一个月。 由于宋如章毕竟不是体制内的干部，所以李安业也是沾了宋如章的光，直接升上了处长。 往后李安业也是摆脱了副字，成了物资处名副其实的处长了。 宋如章在拿到奖金的第一时间，就将800元的奖金，一分不少的交到了李安业手里。 “我赚得，厉害！”宋如章颇有些小得意地看着李安业。 “我媳妇儿最厉害了！”李安业将自家媳妇儿搂过来，在脸上啵唧一口，“我还是沾了我媳妇儿的光，当上了处长， 我媳妇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 宋如章对于李安业吹的彩虹屁十分受用，一脸小傲娇地说道，“那以后我多让你沾沾光！” 说完，笑得跟着偷了腥的小猫一样。 宋如章获得了组织上的奖励和表彰，李安业也因此升上了正处，易中海自然是要在家里面安排一场庆功宴的，不过这才易中海并没有请二大爷跟三大爷一起过来，而是十分阔气地在正院大摆宴席，请四合院的邻居们一起吃饭。 毕竟这正处长，可不是什么小官，之前李安业升职一直没有请院里的众人吃饭，是因为之前的职位并没有正处长这么高，如果就因为这事儿大摆宴席的话，恐怕会被别人说成小题大做，更是以为他们家钱多得没处花。 当然他们家也的确是钱多得没处花，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毕竟这个时候大家的工资都是按照级别固定的，基本上大家只要知道你的职位，就能知道你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但大家心里面知道，跟你大张旗鼓告诉人家，总归是不一样的。 而现如今，李安业成功当上了轧钢厂的处长，已经是厂里的大领导了，不光是在轧钢厂，就连在四九城里面，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领导了。 所以这个时候不摆酒席的话，别人难免就会嫌弃他们家小气，没格局了，这样重大的人事任命，都不请院里的邻居吃个饭什么的。 这不，易中海就跟厂里面请了两天假，跟傻柱还有傻柱的徒弟们一起，忙前忙后准备起了流水席，让李安业将自己的同事好友到时候一并请过来，庆祝李安业荣升处长。 很快就到了周日，大家放假的日子，由于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所以易中海和李安业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在正院请院里的邻居们，还有李安业的同事朋友吃饭。 这样重要的宴席，李副厂长自然也不会缺席，毕竟如今别说是李安业的升职宴了，等到李安业的女儿乐瑶周岁酒的时候，他都不会缺席！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李副厂长掐着日子，觉得李安业应该在轧钢厂工作不久了，毕竟如今轧钢厂里面已经没有比处长更高的职位有空缺了， 再加上上面已经起了培养李安业的心思，所以估计李安业下一次升职，就是往冶金局里面升了 也有可能不是去冶金局，上面的心思他也猜不透，只不过李副厂长私心里是希望李安业去冶金局的，毕竟冶金局里面有一个轧钢厂出去的自己人，往后办起事来就事半功倍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热热闹闹的坐在正院里面，都在小声议论着李安业从一个小小采购员，如今荣升正处长的经历，而且现在的正院里面，如果除开他们这些邻居的话，那真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聚会，就连冶金局都来了不少重要领导。 冶金局的人并不是李安业请来的，而是李副厂长请来的，李副厂长想着，如果李安业以后往冶金局上面升的话，那么往后跟冶金局的人就是同事了，于是将自己在冶金局里面熟悉的同事全部请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帮李安业铺路。 他虽然跟这些冶金局的人熟悉，但仅仅也就是熟悉，互相给个面子罢了，但他跟李安业不一样，因着机床收礼的事情，李副厂长觉得自己跟李安业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 冶金局里面的关系，自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最为靠谱，他如今帮李安业铺路，也是在帮以后的自己铺路。 大家都落座开始动筷子了，而许大茂崔大可两个人还在忙前忙后地帮着上菜，跑东跑西，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都将自己当成了东道主，尽心尽力的招呼着李安业的客人。 于海棠和丁秋楠见到自家男人都这么积极，她们也不甘落后，自发地帮助宋如章招呼起了院里的女客，只有刘小花一个人带着几个大孩子，坐在饭桌面前吃得那叫一个香。 厨房里面有傻柱和南易两个大厨做菜，这酒席的质量也肯定是差不了的，甚至于在场不少冶金局的干部尝了酒席之后，都连连表示这是他们在四九城吃过最好吃的酒席。 第680章 酒后吐真言的刘海中 此时李安业正在酒席上面陪着李副厂长还有冶金局的干部喝酒，听到冶金局的干部对于傻柱和南易两个人的厨艺赞不绝口， 心中也有些小骄傲。 那可不嘛，傻柱和南易这两个人作为电视剧里面的两个男主角，手艺能坏到哪儿去？ 但李安业并不认为，此时此地只有傻柱和南易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认为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面主角，毕竟自己的小世界里面，也只有自己才是主人。 李副厂长此时也十分高兴地开口，“操办酒席的，都是我们轧钢厂食堂里面的大厨，如果你们喜欢这个口味的话，欢迎以后到咱们轧钢厂做客。” 说着，李副厂长颇为信赖地看了李安业一眼，“这两个厨子啊，一个是咱们李处长从外地挖过来，另一个是李处长的好兄弟。” “要说我们李处长啊，这眼光就是好，本来咱们红星轧钢厂就只有何雨柱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厨，但是万万没想到，李处长慧眼识英雄，直接挖过来一个跟何雨柱旗鼓相当的大厨来。” “我要是南易以前厂里面的领导，估计这个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李副厂长在酒桌上面，大肆夸奖着李安业，桌上的人也都知道李安业的事迹，也一直对李安业有结交之意，所以说酒桌上的氛围十分不错，总之就是围绕着李安业一顿无奈夸赞。 隔壁桌，老向带着轧钢厂的领导在一桌吃饭，为了自家干儿子的升职宴，今儿老向也是破例，多喝了两杯白酒，听着徐卫国王建民他们一个劲儿夸赞他家干儿子，老向心里面是真高兴呐！ 虽然他千里迢迢从煤城搬到四九城来，就是为了护着李安业，但护着是一回事儿，李安业自己争气，给他这个干爹脸上增光又是一回事儿。 可以说老向心里面对于李安业这个干儿子的满意程度，可不亚于自己那两个英勇就义的亲儿子。 在老向的心里面，李安业这个弟弟跟他之前两个大哥一样，都是英雄， 只不过他们不是一个领域的罢了。 他的两个大哥在战场上面英雄杀敌，保家卫国，是人民的英雄，而李安业引进新式机床，提高生产量，保证工人们的人身安全， 是工人的英雄！ “我说老易啊，这些年我是真羡慕你啊！”刘海中这个时候多喝了两杯酒，已经有些醉意了，“你说你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但我也在厂里面这么多年了， 还是一个七级钳工。” “你还有一个这么年轻有为的外甥，这以后可真是不用愁了啊！”刘海中红着脸，大着舌头对易中海说道。 这么多年，刘海中总是处处比不上易中海，但架不住他心里面喜欢处处跟易中海比较。 易中海当上了院里的一大爷，那他就卯足了劲儿当上了二大爷，易中海在厂里面是八级钳工， 刘海中就跟在后面，勉勉强强混了个七级钳工。 唯一能比过易中海的，那就是他刘海中有三个儿子，而易中海是个绝户，这些年刘海中因为这个可没少背地里嘲笑过易中海。 但是这一切自从李安业来到四合院里面，就什么都变了。 最开始的时候，李安业还只是厂里面一个小小的采购员，刘海中看着易中海这样掏心掏肺对待一个隔了一层的外甥，是抱了看热闹的心思来的，他就不信李安业这一个占了一个“外”字的外甥，以后会给易中海养老。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当时嘲笑看不起的这个外甥，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厂里面的处长，而且对于易中海这个舅舅的孝顺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安业当时升上正科级别的干部的时候，就可以靠着厂里面分配楼房了，但是李安业并没有跟厂里面申请，即使是厂里面要给他分配，也被他给拒绝了。 放着高端大气的楼房不住，一直跟着易中海住在这个大杂院里面，大家还能看不出李安业的一番孝心吗？ 反观自己掏心掏肺养出来的大儿子，自从在外面结婚了之后，满打满算已经有四年没有回家看过一眼了两个小儿子也不跟自己亲近，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头跑，一看就是不成器的两个浑小子。 而人家易中海，已经靠着自家外甥，过上了儿孙满堂的日子，而他家老大生的孩子，他别说抱一抱了， 就连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所以刘海中心里苦啊，方方面面就没有一样比得上易中海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明显喝多了的刘海中，目光有些复杂，他自然明白刘海中心里面的想法， 也明白刘海中心里面的执念是什么。 “他二大爷啊，对光福光天两兄弟好一点，不要事事都只想着你家老大了，你要明白，如今在你面前承欢膝下的，还是光福跟光天啊！”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提醒到。 其实如果放在往日，他是不会多管闲事提这一嘴的，但今天是他外甥的好日子，再加上刘海中很多了，在这里有感而发，他才会跟着劝一句。 闫埠贵看了一眼暗自神伤的刘海中，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酒，耸了耸肩，两个人都是大儿子如今不在跟前的。 但闫埠贵比刘海中要想得通一些，毕竟他对待家里面的孩子一向都是公平的，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不存在独独偏爱哪一个的道理，总是闫解成跟着于莉离开了四合院，他还有解放解旷还有解娣呢！ 其实别说是刘海中，如今易中海自己都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好像李安业背着一个破解放包，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来到四合院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当时看着李安业跟自家妹妹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顿时心疼得不行，满心只希望自家妹妹留下来的这个血脉，能生活得很好。 一晃到了现在，如今乐林和乐树都会追着他叫舅爷爷了，想到这两个淘气包，易中海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这一辈子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是老天也待他不薄，给他送来了这么优秀孝顺的外甥，让他临老了，反而享受到了养孩子的乐趣。 所以说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第681章 我觉得是贾梗干的 李安业这边荣升处长，在四合院大摆宴席，但是棒梗这个时候却在蒿村接受审判。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隔壁屋的黄瑶和英子两个人发现，她们两个人晒在屋里的内衣不不见了，这即使是放在城里面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情，更何况是在蒿村了。 村里面出了一个偷姑娘内衣的色魔，这可了不得，当即蒿村村长就召集了村委会的干部们，在村里面展开了调查。 姑娘们昨天出门上工的时候忘记了锁门，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黄瑶和英子两个人晒在屋里的内衣不见了， 好在经过贾张氏的事件之后，大家都将贵重物品锁到了各自的柜子里面，除了两个人的内衣丢了之外，并没有丢失其他物品了。 “你们两个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村长连忙向两个女知青了解到，来村里面插队的女知青丢了内衣，这如果传出去，那么他们蒿村成了什么地方了？ 所以蒿村的村民都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这可是关系到了他们村子的名誉，如果这事儿不查清楚的话，那么他们蒿村里面的每个男人都有嫌疑，往后哪儿还有姑娘愿意嫁给蒿村的男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嫁给了一个变态色魔呢？ “我觉得是隔壁的贾梗。”英子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说出了贾梗的名字。 “他住在贾张氏的屋里，从猪圈回家的时候就要经过我们的屋子，而且我们女知青那块地界，也只住了贾梗一个男人。” 英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只不过她没有将棒梗每次看黄瑶那种恶心的眼神讲出来，毕竟这要是讲出来了，会连累到黄瑶的名声。 村长听了英子的分析之后，还有些狐疑，“贾梗还算个半大孩子，应该不会” 一旁的生产队队长却不赞同村长的话，“棒梗也不小了，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去贾梗屋里看看，如果不是他的话，再跟他道个歉就行了， 相信他也会理解的。” 村长听了大队长的话之后，略微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其实他和大队长私信里都是希望这个偷内衣的凶手不是蒿村的人的，如果是棒梗或者其他男知青的话，那么对于蒿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说这次不仅仅是要搜查棒梗的屋，村里面所有男知青的屋也都要搜查，最后再挨家挨户去搜查村民的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这个群众中的毒瘤给揪出来。 由于棒梗就住在黄瑶英子两个女知青的隔壁，英子又怀疑棒梗，所以棒梗自然就成了第一个要搜查的对象，村里的村干部们浩浩荡荡地进了棒梗的屋，此时棒梗还在猪圈里面上工，丝毫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马上就要昭告天下了。 棒梗如今的住的屋子是没有锁头的，因为贾张氏在的时候，根本就买不起锁头，再加上屋子里面一穷二白，根本没啥值得偷的，就算是小偷来了，说不得也要留下一块钱再离开。 所以村长带着人，也是畅通无阻地进到了棒梗的屋子里面，一进屋大家就被屋里面那股难闻的气味给熏得捂住了鼻子。 棒梗毕竟是个残疾人，根本就无法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买，打理好自己的个人卫生，更何况如今他是在猪圈工作，如今居住的屋子也跟猪圈一个味道了。 炕床上的被褥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花色了，上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油渍。 一个职位最低的村干部，不情不愿地上前，掀开床上的被褥，果然在棒梗的被窝里面找到了一件内衣，不知道是英子的还是黄瑶的，都已经被弄脏了。 大家伙儿在棒梗被窝里面找到这件被弄脏的内衣的时候，简直就是眼睛都红了，他们好心收留的残疾人，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样人面兽心的禽兽！ 幸好英子和黄瑶两个人发现得及时，并且英子第一时间做出了合理的推断，不然就这样放任下去的话，迟早是要出大事情的。 但是更让他们失去理智的事情还在后面，掀开床褥，大家居然在炕床上面发现了不少骨头，不少都干了，但还有两块是新鲜的，一看上面的肉应该是刚吃完不超过一天。 看到这些零零散散的小骨头，大家顿时有些奇怪，如今村里面能吃得上肉的人家屈指可数，棒梗明显是不在这些人家之列的，那为什么家里面会有骨头呢？还这样隐秘地藏在床褥底下，生怕被别人发现。 村长立刻想到了什么，黑着脸看向生产队的大队长。 大队长连忙摆手，“村长，猪圈里的猪一头都没有少，我都有按时去检查的。” 大家听到大队长这么说，难看的脸色这才好上了许多，既然这些不是棒梗偷吃的猪圈里面的猪骨头，那又会是什么骨头呢？ “不会是人骨头？”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顿时吓得屋里的人一顿人仰马翻。 毕竟棒梗连偷女同志内衣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一时之间，大家心里面的猜测有很多种。 但很快，一个胆大的上前，细细查看了这些零零散散的骨头，稍微上手拼凑了一下之后，十分笃定地对大家说道，“我看这样子，应该是猪尾巴吃剩下来的骨头。” 大队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道，“前阵子我发现猪圈里面有一头猪少了尾巴，贾梗说是两头猪打架，不小心弄掉的。” “我当时以为是猪发情了，以前也有过这样发情的猪打架的事情，所以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家听了大队长的话，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太可恨了，咱们村供他吃喝，还给他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他居然敢残害咱们生产队的猪，真不愧是贾张氏的孙子！”一个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在这些村民眼里，祸害生产队的猪这事儿可比偷内衣严重多了，毕竟这生产队的猪可是他们大家都财产，出栏之后卖出去，钱可是生产队的每个人平分的。 如今看眼前这些骨头的数量，估计猪圈里面的猪一大半都没了尾巴，这可都是他们的钱呐！ 不可饶恕！ 第682章 生不如死 此时屋里的众人都气愤得不行，生产队的猪那可是仅次于牛驴的存在，在村里面，大家都将这些牲畜看得十分重要。 牛驴自不必说，都是大家平时干农活的好帮手，而猪则可以卖给城里面的工厂，换取钱票，来购置村民的生活必需品。 而棒梗将这些猪的猪尾巴割下来自己吃了，虽然猪尾巴肉不多，但是想想一头猪生生被割下尾巴来那得有多疼啊！这不得几天吃不好睡不好，那身上的膘一下要消失多少啊！ 这个年代养猪可不跟后世一样，有各种猪饲料增肥，这个时候的猪就是光靠吃猪草养膘的，毕竟粮食在这个时候可是顶顶金贵，大家都吃不饱，哪儿舍得用粮食去养猪呢？ 可想而知，一头猪从出生开始，到养到可以出栏，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棒梗如今的做法，可不就是在砸村民的饭碗么？ “走，咱们去猪圈找他去，今儿必须要让贾梗给咱们一个说法！” “对，绝对饶不了那小子！” 众人骂骂咧咧地朝着猪圈走去，恨不得当场就将棒梗生吞活剥了。 大家冲到猪圈之后，就被猪圈里面的猪给吓住了，只见本来都已经能达到出栏重量的猪，如今一个个蔫蔫地趴在满是猪粪的猪圈里面，身上的肥膘早就无影无踪了。 将近一半的猪没有了猪尾巴，基本上都是母猪，甚至还有一只母猪的屁股一直在流血，而棒梗搬了一条长凳子，如今正坐在阴凉处，嘴里掉了一根狗尾巴草，正半眯着眼睛纳凉，看那样子好不快活，都没有发现众人的到来。 生产队的大队长，看到不过是一个星期没有过来巡视猪圈，猪圈就成了这个样子，顿时气冲头顶，上前就直接给了棒梗一脚，将他直接踹在了地上，“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好心收留你，结果你就是准这样报答我们的？” 棒梗猝不及防被踹到了地上，正要喝骂，听到大队长的话之后瞬间噤声，将嘴里的脏话全部咽了下去，赶忙求饶，“队长，你听我说” 大队长上前又是一脚，“老子听你说个屁，你留着你的话跟公安同志说！” 后面的人此时一个个也上前，照着大队长的样子往棒梗身上补脚，“畜生，你看看俺们村的猪都让你霍霍成什么样了！” “就是，村长，既然这小子这么爱偷吃，送到公安局真是便宜他，不如咱们把他另外一条好腿割下来，补偿一下猪圈里面的猪！”另一个人狠狠给了棒梗下半身一脚，阴狠地提议道。 棒梗被这一断子绝孙脚一踢，顿时疼得腰背都弓了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面流下来。 本来他听大队长说，要把他送到公安局，吓得屁滚尿流，他是真不想进去了，可是听到的第三个人说要将他的好腿给割下来，顿时吓得尿失禁了，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不要啊，不要割我的腿啊！”棒梗一把抱住大队长的腿，涕泪横流。 大队长十分嫌弃的甩了一下腿，将棒梗甩到一边，看向村长，“村长，你说咋办就咋办，咱们都听你的！” 村长看着地下不断翻滚的棒梗，又看了一眼猪圈里面奄奄一息的猪，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就不该一念之仁，将棒梗这个祸害留在了蒿村，还给他安排在了猪圈，是他害了猪圈这些猪啊！ 但是如今已经不是以前了，国家有国家的法律，虽然他们就算在村里面秘密处决了棒梗，按照村民们的团结程度，外面也不会知道。 坏就坏在，棒梗还有一对父母是在四九城的， 尤其是棒梗那个继父，给他和大队长家里面都是送过礼的，人家到时候要是问起来，他们也不好交代。 “便宜这小子了！”村长又叹了一口气，“送到镇上公安局， 偷到生产队的公共财产，再加上流氓罪，这小子应该是没有活路了。” “也不要脏了咱们自己的手。” 这可是还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再加上流氓罪在当时可是特别重的罪名，而且棒梗又是三进宫了，数罪并罚，一颗花生米是绝对少不了的。 棒梗此时躺在地上，下半身跟火烧似得疼，再加上还有人不断地踢打着他，所以他只听清了村长要将他送到公安局去，其他一律没有听清。 此时他甚至觉得送到公安局去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这里的村民都是疯子， 不就是几头猪少了猪尾巴么，至于要这样打他吗？ 他还不知道，自己偷黄瑶跟英子内衣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其实他当时看到黄瑶居住的屋子门没有关，在门缝里面看到了挂在屋里的内衣，本来只想偷一件的。 但是棒梗拿不准哪一件是黄瑶的， 于是两件都给拿回去了，一夜宠幸了四次这才罢休。 他这个时候觉得，只是偷了村里几根猪尾巴，即使送到公安局，再转移到少管所，也关不了多长时间，毕竟猪尾巴太不值钱了，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出钱出肉票买一条猪尾巴回去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盼着眼前这些村民赶紧将他送到公安局去，这样起码他就不用挨打了。 但村民哪儿会如他的愿，想着这小子反正也要吃一颗花生米了，那送到公安局之前他们肯定要好好招待他一下，给村里面的母猪报仇。 这畜生，偷女知青的内衣也就算了，还尽挑母猪霍霍，这母猪可比公猪金贵得多啊！ 这个时候的公猪一般都是不阉的，所以公猪肉味道骚得很，只有母猪肉味道好，也更受城里面的工厂欢迎。 一想到这里，村民们下脚也更加快准狠了，一心要为村里那些可怜的母猪报仇。 棒梗躺在地上，无数双布鞋踢在他的身上，还有村民一个劲儿踢他那条断腿，让本来就疼的断腿此时开始撕心裂肺的疼，棒梗如今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之前在少管所里面挨的打，在如今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一个劲儿开口求饶，甚至于快点将他送到公安局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村民们哪儿会听他的，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村长见状给大队长散了一根烟，两个人就抽着烟站在边上看着，打算觉得差不多了再让大家收手，只要保证人到了公安局当喘着气就行。 第683章 幡然醒悟 直到村长见躺在地上被众人围殴的棒梗不叫了，如同猪圈里面的猪一样奄奄一息了，这才让大家停了手，嘱咐大队长去套车，将棒梗送到镇上的公安局去。 送到公安局之后，贾梗是生是死跟他们蒿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村民们将已经昏过去的棒梗扔上牛车，然后带上棒梗留下来的罪证，直奔牛田镇，到了牛田镇上的公安局。 牛田镇是一个小地方，棒梗这件事还是牛田镇今年以来最大的案件，所以牛田镇的警方也是十分重视。 棒梗的档案很快就从四九城那边调了过来，作为一个三进宫的惯犯，再加上犯了情节这么严重的流氓罪，棒梗这回是逃不了一颗花生米的命运了。 只不过棒梗被蒿村的村民打得很惨，如今正在牛田镇的医院里面接受治疗，公安局的同志说了， 一定要让棒梗清醒，清晰的走上刑场，接受法律对于他的惩罚。 所以他在医院里面得到了精心的救治。 躺在医院里面的棒梗还在庆幸，可以在医院躲上一段时间再去少管所，还不知道他连去少管所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看管他的公安，都怕棒梗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之后在医院里面闹事，所以也并没有跟他多说什么，等棒梗自己上了审判庭，接受了审判长的判决之后，自然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了。 所以这会儿就让这小子最后再快乐几天。 蒿村里面，黄瑶这会儿正埋在英子怀里哭，对于棒梗将她和英子的内衣偷了这件事情，黄瑶感觉到了一阵阵后怕。 当时她和英子发现内衣被偷了之后，黄瑶因为脸皮薄，还试图阻止英子，不想让英子将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不定是村里面的老光棍干的，她们知道还要在蒿村里面待这么久，如果得罪了村民的话，那么往后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的。 而英子却坚持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村长，她担心偷走内衣的人就住在她们附近，这事儿如果不查清楚的话，说不得以后还会有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发生。 两人因为这个事情还吵了一架，最后英子负气离开，一个人跑到村长面前，将自己内衣被偷的事情告诉了村长，绝口不提黄瑶内衣也被偷了的事实。 而黄瑶担心英子一个人的内衣被偷了，村里面那些闲汉会传英子的闲话，于是主动跑到村长面前，跟村长说不止有英子一个人的内衣被偷了，她的也被偷了。 当时英子刚好在村长那里，两姐妹这才和好了，齐心协力开始抓起了内衣大盗。 最后果然不出英子所料，偷盗内衣的人就住在她们隔壁，如果她们将这事儿瞒下去了，以后棒梗说不定胆子大了，还能做出来更加过分的事情。 黄瑶一想到这里就后怕不止，扑在英子怀里哭得直打嗝，“英子姐，我差点就害了你了，你是要是棒梗这次没被抓，那么以后” “我想都不敢往下面想了！” 英子看着哭得可怜的黄瑶，有心想要说教几句，但是到了嘴边又换成了一声叹息，“好了，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英子姐都跟你说了，只要你乖乖听话，英子姐保证护住你，不要再担心了，知道吗？”英子轻轻地拍了拍黄瑶的后背，哄道。 黄瑶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英子姐的话，英子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英子听到黄瑶的保证之后，忍笑刮了一下黄瑶的小鼻子，“就怕到时候某人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黄瑶坚定地摇了摇头，“英子姐，我到了蒿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居然这么多，一时的善良好自己险些害了自己，又害了你，往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英子看着突然长大的黄瑶，也不知该喜该忧，可怜的黄瑶，估计贾张氏和贾梗祖孙俩，就是她人生当中唯二的两个坏人 棒梗在医院养好伤之后，被到了审判庭接受判决，到听到“死刑”二字的时候，棒梗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他不就偷了生产队几根猪尾巴么？这就判死刑了？！ 但是当从审判长嘴里面听到流氓罪的时候，棒梗这才幡然醒悟，他偷内衣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这怎么就算流氓了，他又没有真的对黄瑶做什么！ 棒梗赶紧开口向审判长辩解，但是审判长根本不听棒梗的解释， 只是反复询问棒梗，对于他刚刚宣判的判决，是否清楚，是否明白。 “我不清楚，也不明白！”棒梗歇斯底里地朝着审判长吼叫着，“我要妈妈，放我回去！” 可是在这里，每个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棒梗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冰窖一样，从心脏散发出来的冷意蔓延到四肢，冻得瑟瑟发抖，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此时，有几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公安同志进入了四合院里面，今天正好是星期天，由于天气太热，四合院里面的住户基本上都在家里休息。 大家见公安同志到四合院里面来了，心里面都是十分好奇。 要知道自从棒梗残疾， 贾张氏被送走之后，公安同志就再也没有光顾过他们四合院了。 如今再在四合院看到公安同志，大家心里面都十分纳罕，难道他们院里面又出了一个祸害？ 所以公安同志进入秦淮茹家之后，秦淮茹家门外里面就围满了院里的邻居，一个个假装在院里散步，实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上，想听听这次棒梗又犯了什么法。 没想到棒梗人都不在四合院了，还能引得公安同志上门，真是惹祸的本事炉火纯青啊！ 屋里面，秦淮茹听到自家儿子，因为流氓罪要吃花生米的事情，直接眼前一黑，撅了过去，赵大手里面抱着赵明阳，两个公安手忙脚乱地将秦淮茹从地上抬了起来，在四合院住户的帮助下，马不停蹄地送往了轧钢厂职工医院。 第684章 你要去就离婚 警察对于秦淮茹所说的话自然也落入了四合院住户的耳朵里面，听到棒梗因为流氓罪，要吃一颗花生米的时候，大家都心有余悸。 尤其是家里有女儿的人家， 如果棒梗这次不是在蒿村犯的，流氓罪，而是留在了四合院里面，那真不知道院里面谁家闺女要被棒梗给祸害了。 大伙儿也再次感叹，果然这贾家的种就不是好种，你看看棒梗，年纪轻轻靠着自己的实力就获得了一颗花生米。 秦淮茹在职工医院醒来， 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家儿子在蒿村怎么会混到这副田地，自家婆婆是个死人么？ 一想到贾张氏，秦淮茹这会儿就恨不得将那个老妖婆给生吞活剥了，贾张氏最是宠溺棒梗，如今将棒梗惯成了这个样子，也断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此时已经不知道贾张氏早就被棒梗给霍霍得提前离世了，若不是棒梗去蒿村投奔贾张氏，弄得贾张氏睡也睡不好，吃也不吃不上，这才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如果棒梗不来的话，贾张氏一个人在蒿村也能维持温饱，虽然日子过得苦，但且还有得几年活头。 公安同志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离开了，他们让赵大帮忙转告秦淮茹，如果他们家属想要见贾梗最后一面的话，那么就要快点去牛田镇，不然的话牛田镇那边就视为家属放弃了这个机会，直接将贾梗送上刑场了。 而赵大心里面早就恨极了棒梗，听到棒梗要吃花生米的消息，心里面只觉得一阵畅快，又怎么会多此一举让秦淮茹去见棒梗最后一面呢？ 他此时恨不得秦淮茹永远忘记棒梗那个白眼狼，将做母亲的心思全部放在自家儿子身上，毕竟医生也说了， 孩子这个阶段的自我修复力是很强的，如果他们做父母的可以精心护理的话，孩子长大了不一定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念书。 虽然赵大没有跟秦淮茹说，可以去牛田镇那边见棒梗最后一面，但是秦淮茹哭过之后，红着眼睛扯着赵大的衣角，“赵哥，我想去看棒梗最后一面” 赵大听了秦淮茹的话，直接皱起了眉头， “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牛田镇这么远，你让明阳怎么办？” “可是，棒梗也是我儿子啊如今他就要上路，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可以不送他最后一程！”秦淮茹痛心疾首地捶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企图借助外力，让她的心不那么疼。 赵大见秦淮茹到了这个份上，都还放不下棒梗，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想去也行，咱们去街道办办了离婚证，你就去” 秦淮茹听到赵大的话，面色当即一白，可是她却无法说出任何责怪赵大心狠的话来，毕竟赵明阳被棒梗害成了这个样子，赵大对于棒梗心中有怨是正常的。 更何况如今秦淮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往后唯一的指望就是赵明阳这个儿子了，如果跟赵大离婚的话，赵大再结婚，以后生了孩子，就不会跟现在这样对自家小儿子掏心掏肺的好了。 秦淮茹心里虽然舍不得棒梗，但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棒梗的事情已成定局，流氓罪在这个时候是十分严重的罪名，别说是他，恐怕就连如今已经是处长的李安业都没有办法。 所以秦淮茹赶忙擦干了面上的泪水，对着赵大摇了摇头，“赵哥，我听你的，我不去了。” 赵大见到秦淮茹妥协，脸色这才松缓了一些，点了点头，“那就回去，明阳还在家里呢。” “嗯。”秦淮茹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心里面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棒梗的事情。 此时的四合院里面，大家都在讨论棒梗的事情，棒梗马上就要吃花生米了，这在沉寂了这么久的四合院里面，可是大新闻，大家只从公安同志嘴里面听说了，棒梗是犯了流氓罪，但是具体做了什么还是不清楚，于是这会儿已经开始众说纷纭了。 “贾梗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一大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一直不说话的易中海一下，“老头子，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棒梗现在这样，都是贾张氏做的孽，东旭是个好孩子，不会怪你的” 易中海这个时候心情的确不怎么好，再怎么样，他和贾东旭也是师徒一场，那个时候他知道一大妈不能生育，是打算让贾东旭这个徒弟给他养老的。 所以易中海对于贾东旭这个徒弟的期望特别高， 对他也是格外严厉，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艺全部教给贾东旭。 而贾东旭在车间出事的时候，最伤心的除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其次就是易中海这个师父了，所以当时的易中海面对贾张氏的百般指责，也是全部认了下来。 他心里面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对贾东旭的要求太过严格了，所以最后害得自己这个亲传徒弟没了性命。 自那之后，易中海就再也没有收过徒弟，一直在暗地里资助贾家，但是后面李安业来了，贾张氏和秦淮茹想要对李安业下手， 这才让易中海彻底对贾家失望，两家从此不再往来。 但如今易中海听到棒梗要吃花生米的消息，心情也是格外沉重的。 李安业看着沉默不语的易中海，宽慰道，“舅舅，这是棒梗自己做的孽，咱们谁也救不了他，你如果实在心里面不舒服，觉得对不起东旭哥的话，咱往后对槐花好点就是了。” 他特意没有提小当，是因为他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对小当的印象并不好，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太势利了，反而对槐花的印象好一点。 如果自家舅舅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的话，李安业也不介意后面拉槐花一把，只是前提是槐花的性子不会长歪。 “就是，安业说得对，老头子，这么多年你也对得起东旭了。”一大妈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咱们无儿无女，就两个人过日子，多出来的粮除了聋老太太之外，几乎全给了贾家。” “我自认为咱们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对不起贾家的地方，反倒是贾张氏和秦淮茹拎不清，反过头来还要给我们安业下套，差一点儿就把如章这么好的外甥媳妇给搅走了” 第685章 奶你把赵明阳带走啊！ 其实这个时候不止是易中海，傻柱心里面也是感慨万千的，以前棒梗除了跟亲妈跟奶奶，在四合院里面最黏的就是他这个傻叔。 那个时候何雨柱是院里面老光棍，也没有孩子，再加上那个时候的小棒梗，因着有秦淮茹的滤镜在，傻柱觉得他也是分外可爱的，于是傻柱也当棒梗是自家儿子一样，棒梗从他这里顺点吃食走，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后面对秦淮茹的滤镜破碎之后，傻柱才看清楚棒梗白眼狼的属性，后面跟棒梗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但到底也是实打实相处了这么多年，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面也是觉得唏嘘。 反倒李安业对于棒梗的这个结局并不是很意外，他早就看出来了棒梗的性子已经被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这两个女人给养歪了，不然之前也不会做出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推倒一大妈，差点把自家小姨害成瘸子，这些种种都表明了棒梗已经是一个没有同理心的孩子，所以最后走上这样的结局他并不意外。 贾张氏这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是不知道现在贾张氏后不后悔，将好好一个孙子宠溺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李安业当然也不知道，贾张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后悔这个功能了，她早早的就被自己养出来金孙孙的给霍霍成了一捧黄土了。 这个时候的棒梗还在牛田镇等着自家母亲过来救自己出去，奶奶已经走了，如今棒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了。 可是眼看着刑期越来越近，都没有见到自家母亲的身影，棒梗由最初的依赖已经转化成了怨恨和不可置信。 “妈为什么还不来救我，难道她真的为了弟弟不要我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妈说了，弟弟生下来是为我服务的，她肯定不会为了弟弟放弃我的！” “赵明阳，你到底死没死啊！” 棒梗缩在墙角里面，无论是眼里还是脸上都充满了惶恐，此时他的心里面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只不过不敢承认而已。 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将那个便宜弟弟给摔死，这样的话自家母亲就只有自己一个儿子，那么就不会将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了。 就这样，棒梗处在惶恐和不安当中，不停的自言自语的，一会儿大骂秦淮茹，一会儿又骂赵大和赵明阳，就连已经死去的贾张氏都被棒梗拎出来骂了一通。 “奶你这个骗子，说好了会护我一辈子的，你现在快显灵，帮我把赵明阳给带走啊啊啊啊！” “贱人贱人，全是贱人！” 直到棒梗被押上刑场，跪下的那一瞬间，他都在心里面咒骂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得好死，咒骂自己的弟弟永世不得超生。 “秦淮茹我恨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又不管我！！！” “砰！” 随着一声枪响，贾梗这罪恶的一生也随之画下了一个怨恨的感叹号。 棒梗死后比贾张氏还要不如，毕竟贾张氏还有蒿村的村民帮忙下葬安排后事，而到了棒梗这里，连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了，最后还是牛田镇的公安同志出于人道主义，将棒梗的骨灰处理了。 秦淮茹这段时间为了不去想棒梗的事情，将心力全部铺在了赵明阳身上，这也让赵大十分满意，心里面因为棒梗，而对秦淮茹产生的偏见也消失了不少。 他其实并不打算放弃秦淮茹，即使知道秦淮茹不能生了，因为赵明阳这个儿子几乎是他盼了大半辈子才盼来，父母之爱子，为之深远。 赵大心里面明白，如果自家儿子长大之后真的是个傻子的话，那么永远不会嫌弃他，愿意一心一意照顾他的也就只有亲生父母了。 如果这会儿他跟秦淮茹离婚的话，以后给赵大找一个继母，那个继母必定不会真心对待自家儿子，所以还不如就跟秦淮茹这样凑合着过下去。 赵大虽然觉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赵明阳这个唯一的儿子是真的没得说，为了他甚至默认以后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了。 这份爱子之心，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即使是放在后世也是许多父亲不具备的。 李安业这边刚刚当上处长没有半个月，就给崔大可和许大茂两个人提了级别，从原来的一级办事员升到了副科级别。 他如今是物资处正儿八经的处长了，自然调配起物资处人事职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如今他身居高位，自然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两个得力助手，甚至于给胡桂花都提了一级。 毕竟胡桂花这阵子在工作上的表现令李安业十分满意，甚至于胡桂花从大学里面借来了教材，如今已经开始自学起了外语，想要帮李安业分担一部分外贸部的翻译的工作。 因为她如今已经成为了李安业这个处长的个人文秘，李安业如今除了要负责物资处的日常运转之外，还要抽出空来给外贸部翻译文件，可以说每天的工作相当繁重。 胡桂花自然也想力所能及地帮助自己的大恩人分担一些，所以就开始了自学，李安业知道之后也是相当支持，让胡桂花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询问他。 有了教材，和李安业这个良师的帮助，胡桂花的进展也是十分快，相信不出半年，就能帮李安业负责一部分简单文件的翻译了。 对于胡桂花自学外语这事儿，李安业不止一次跟徐卫国抱怨，“徐部长，您看我们物资处的文秘都开始自学外语了，怎么外贸部的人没一个愿意学的啊” “我可跟您说好了，胡秘书要是学出来，您可不能跟我抢人啊，您要是把秘书给我抢走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细致的秘书啊！” 徐卫国听了李安业的话，也是一脸苦笑，“没有办法啊，我一跟下面提，下面的人都是一句，我爱国我才不学外语给我打发了，你说我能说什么？” “就方峰那小子，倒是答应了我愿意学，书我都给他找来了， 结果那小子又回来跟我诉苦，说他年纪大了，实在是学不下去，让我放过他” 徐卫国一说起外贸部的人学外语这事，就是一头的包。 第686章 培养人才 徐卫国觉得是如今轧钢厂的条件好了，外贸部的干部们福利一直就是整个厂里面条件最好的，如今那更是过得滋润得不行，所以大家就滋生了躺平的心理，也不愿意花这么多劲去学习外语了。 李安业听了之后摇头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到了物资处之后，也并不是无偿被外贸部翻译文件，如今他在物资处领的是正科级别的工资，就为了每天让他给外贸部翻译文件。 既然外贸部没人愿意赚这个辛苦钱，那就让胡桂花去赚，如今胡桂花一个人在四九城打拼也不容易，让她多赚些钱也好，小姑娘天天在李安业面前念叨自己这么努力工作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够早日将她的家人接到四九城来生活。 如今她一个人在四九城里面过得十分不错，但是父母在老家还是会经常被人指指点点，胡桂花如今靠着自己走出了阴影，也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远离愚昧的家乡，搬到四九城来开始新生活。 毕竟在她的眼里，家人被别人指指点点，都是因为受了她的连累，所以这一部分责任她还是要担负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四九城几乎就在一眨眼间，就由酷暑进入了寒冬。 胡桂花此时已经能从李安业那儿，接管一部分简单的文件翻译工作了，只不过一些专业性的词汇还是要跟李安业请教，李安业也将自己从外贸部那边拿到的工作分了胡桂花一半。 甚至对胡桂花承诺了，只要胡桂花出师了，他就跟徐卫国申请，让胡桂花在外贸部挂一个职位，每个月可以从外贸部额外另一份工作当做翻译费，这也让胡桂花学习的劲头更加足了。 今年年底依旧是有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李安业将其中一个名额按照承诺直接给了丁秋楠，剩下的名额依旧是跟往年一样，让大家在夜校考试当中争取。 甚至今年徐卫国也跟李安业学习，将自己手里面的名额也给让了出来，让参加夜校的工人在考试当中争取，但是他有一个条件，这些人上了大学之后选修和主修中的其中一门必须是外语，毕业之后直接到外贸部来上班。 虽然如今胡桂花也能帮助外贸部翻译文件，但是她毕竟只能纸上谈兵，口语是完全不行的 而如今李安业是物资处的处长，也不是经常有空能跟着外贸部出去接待外宾的，再加上外贸部自己人又不争气，所以徐卫国就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希望三年之后外贸部能补充到新鲜血液。 就连李副厂长也无偿赞助了两个名额给厂里面的夜校，这下就让红星轧钢厂的名头在四九城里更加响亮了。 不少学习好的学生毕业之后，家里都绞尽脑汁想让孩子进入轧钢厂，哪怕只是一个打扫公共厕所的清洁工也好，要知道进入轧钢厂之后，如果能在夜校考试当中好好表现，那可是能上大学的。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可比以前还要珍贵得多，一来是数量比之前更少了，二来是这些名额都是要靠到各大单位推荐的，可是在其他单位，这些名额根本就不会落到普通工人头上。 大家如今明确知道，能公平竞争的就只有红星轧钢厂里面工农兵大学生名额。 毕竟在大家的心目当中，此时上了大学就等于古时候金榜题名，一毕业出来就能当干部的啊！ 李安业对于大家这个时候上大学的狂热，有些惋惜，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所以十分了解这个时候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学历，在后世并没有什么含金量。 毕竟这个时候进入大学的，基本上都是工厂推荐的工人，或者是干部子弟，亦或是走了后门进来，他们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年龄也是相差巨大。 在这个时候的大学，甚至可以见到40岁的中年人和15岁的青少年同班上学，大学一个专业甚至要分成很多班，给不同学历的人提供不同的教学方式。 而这时候大学里的教授本来就十分少了，哪儿还分的出来这么多精力来应对各种各样的学生，所以说教育质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毕竟里面还有不少学生根本就不是奔着知识去的，而是奔着毕业之后就能当干部去的，在大学里面混够三年，就能靠着家里面的关系分配到一个好地方去当干部了。 当然，大学里面也有是真心盼着学习去的，而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教学环境和质量不好的情况下，也能学到自己想学的，用知识来充实自己。 就比如丁秋楠，就比如从夜校考试考进去的工人们，李安业相信他们都是真正奔着学知识去的，所以他也愿意无偿将自己手里面的名额给他们。 在别人看来，李安业这样完全是在浪费手里面的名额，毕竟只要放消息出去，会有很多人愿意付出丰厚的代价，来获取李安业手上的名额。 但是在李安业看来，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意义上没有浪费这些名额。 李安业为了不让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崔大可因为家里的事情分心，还特意请李副厂长帮忙走动了一下关系，把丁秋楠安排进了四九城的大学，这样丁秋楠放假之后还能回来帮着崔大可带带孩子。 如今崔大可是物资处的副科长，每天都要忙着带着手下的组员，东奔西跑去采购，也实在是顾不上家里的孩子，平时就只能将孩子寄在厂里面的托儿所里面，采购完回来再来托儿所接孩子。 即使是这样累，崔大可也半点儿没有不让丁秋楠上大学的意思，毕竟如今丁秋楠给他又生了一个儿子，也因为这个儿子，推迟了一年才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所以崔大可心里面对于自家媳妇儿为了家庭的妥协和牺牲，还是十分感动的，即使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十分辛苦，但依旧是十分支持丁秋楠上大学。 并且隔三差五还会抽空将自己采购来的肉蛋鱼类带去大学里面，给丁秋楠改善伙食，顺便分给丁秋楠的室友们，拜托她们能够在学校里面多多照顾他家媳妇儿。 如今丁秋楠的那些室友们，可羡慕坏了丁秋楠有这样一个贴心的老公，本来还因为丁秋楠有了两个孩子的家庭妇女，还来上大学，有些看不起，但如今可彻彻底底是改观了。 还有两章稍后上传 第687章 李安业怒揍乐树 如今李安业每天的工作也是惬意了许多，胡桂花将外贸部的反应工作接过去了，现在李安业只需要处理一些物资处的日常事务，每个星期给物资处内部开一次小型会议，规划下一周的工作，基本上就没有更多的事情了。 更多的还是将精力放在了乐林乐树还有何朝三个孩子的启蒙上面，乐林乐树许是因为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基因，两个孩子都十分聪明，一教就会。 尤其是乐树，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是学东西这方面是十分快的，如今不仅将拼音表给背熟了，就连英文字母表也学会了。 乐林也跟乐树差不多，只不过乐林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混乱，将字母的读音读成拼音的读音，说到底还是不够熟练。 所以李安业借着启蒙好好教训一下乐树的念头也是落空了，三个孩子当中就只有何朝被罚过抄拼音和字母，乐林乐树两个人基本上没有被罚过。 李安业反倒是在何朝身上付出的精力更多，因为这孩子打小身体就不好，虽说比乐林乐树两个人要大，但是发育上面要比乐林乐树要迟缓一些。 不知情的人来看，都会觉得何朝是最小的弟弟，虽然何朝如今已经三岁多了，但是头脑明显没有乐林乐树那么灵光，学东西也很慢。 但偏偏傻柱十分着急，见自家儿子跟不上两个弟弟的进度，以为是李安业舍不得收拾何朝，于是就给李安业拿来了一根笔直的棍子，嚷嚷着让李安业不要心软，狠狠揍这小子一顿。 李安业没有想到傻柱之前说他打孩子给他递棍子，如今居然真的递了一根棍子到自己手上。 “柱哥，你也真是的，并不是孩子偷懒不用功，我干儿子学习我是看在眼里的！”李安业哭笑不得地劝说傻柱，“他估计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跟不上，慢慢教就好了，这还只是启蒙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往后真上学了你还不得把他埋了啊？” 傻柱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挠了挠后脑勺，“安业，你这个高材生不懂，我跟小花两个人都没文化，以后不想让何朝吃没文化的亏！” “柱哥，念书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跟你以前跟人学做饭一样，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日积月累过来，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给孩子培养学习兴趣的时候，不能逼得太紧了。”李安业十分耐心的给傻柱解释着，“反正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些骂孩子了，不然我让小花嫂子收拾你！” 傻柱这人你跟他说什么大道理，他都一知半解的，这个时候刘小花三个字最管用，果然傻柱脖子一缩，连忙跟李安业再三保证，再也不急何朝了。 刚教训完傻柱，李安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如今他将自家屋子的客厅改成了书房，专门给家里的三个孩子启蒙，这会儿三个孩子正在里面学习拼音的连读。 刚一进门，李安业就听到了乐树奶声奶气的声音，“何朝哥哥是傻哥哥，太蠢了，这都学不会。” 李安业一听这话，顿时一股火气直接从脚底升到了脑门，乐树这孩子平时调皮捣蛋，喜欢捉弄何朝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学会嘲笑人了？ 他直接上前将乐树从小板凳上面提溜了起来，“浑小子，何朝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说完，他直接照着乐树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下去，抽得乐树立马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哭声立马惊动了堂屋的人，老向向婶，易中海一大妈四个长辈一听到孩子的哭声，立马就赶了过来。 这个时候李安业手里面正提着乐树，一脸严肃，“你说，以后还不敢嘲笑哥哥了？” 乐树一见到从外面进来四个长辈，哭声更大了。 这直接哭到四个老人心里面去了，一大妈和向婶赶紧上前将乐树从李安业手里面抢救出来，易中海和老向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李安业。 “有话好好说，干嘛打孩子！”易中海看着躲在一大妈怀里的乐树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小屁股，心疼得不行。 反倒是宋如章这个当妈妈的，坠在最后面，跟看戏的围观群众一样，没有一点要上来劝的意思。 “呜呜呜呜，爸爸坏！”乐树靠在一大妈怀里面，嚎啕大哭，还不忘将自己的小屁股翘起来给向婶看，打得有多严重。 李安业看着护犊心切的四个老人，有些头疼，“舅舅舅妈，干爹干妈，你们就别护着这浑小子了，刚刚这混子嘲笑何朝傻呢！” 傻柱听了这话，赶忙上来劝李安业，“安业，童言无忌，你也别上火，何朝这孩子也确实随了我，脑子不大灵光。” “不行！”李安业看着大家各个都为乐树说话，倔脾气也是上来了，“你们都回去，乐树这小子都被你们惯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育，往后走了棒梗的老路怎么办！？” “安业！”一大妈皱起了眉头，“你这话说得太严重了，咱们家乐树这么好，怎么会你个当父亲的，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舅妈！”李安业这个时候心里面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他每次要教训乐树的时候，家里面四个老人就出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护着乐树，每次都这样不了了之了，弄得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真以为这家里面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舅舅舅妈，干爹干妈，咱们出去，如今安业在给孩子启蒙，这孩子的教育问题咱们几个都不擅长，”宋如章也看出了自家男人的不高兴，连忙上前劝道，“安业是咱们院里面的高材生，孩子教育问题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能做好，咱们能做的就是支持他就行了。” “咱们这个时候护着孩子啊，反而耽误孩子的前途，我听安业说，在香江那边的孩子，都是三岁就开始学习三门以上的语言，还有各种乐器什么的，咱家虽然比不上那边的大户人家，但也不能落后太多啊”说着，宋如章还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担忧地看着屋里三个孩子。 第688章 道歉 这种给家长制造教育忧虑的话术，果然瞬间就让屋里的四个长辈沉默了下来，一大妈甚至还将乐树从自己怀里面推了出去。 李安业看着四个人的表情变化，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家媳妇儿竖了一根大拇指。 “咳咳，我去看看给乐瑶炖的蛋羹好了没有。”一大妈利索的起身，打算往外走。 “哎呀，到点了，我得去下象棋了。”老向也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准备开溜。 不一会儿，刚刚还堵在屋里面的众人就散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屋里的三个孩子跟李安业，宋如章离开的时候甚至还贴心的将屋门给带上了。 “爸爸，弟弟不是故意的”连乐林都知道自家弟弟估计逃不了爸爸的惩罚了，连忙给自家弟弟求情。 何朝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脸蛋上还挂着泪痕的乐树，也奶声奶气的帮乐树说话，“干爸，我不怪乐树，你不要打他了。” 两个孩子的懂事跟乐树的淘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让李安业气气得牙痒痒，“你们两个赶紧好好背，待会儿我要来抽查的。” 说完，李安业提溜起地上只敢默默掉眼泪，不敢哭出声了的乐树，进了里间。 这小子还挺会察言观色的，知道没人给他撑腰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李安业看着乐树的一系列反应，心里面不由有些好笑。 把乐树带到里屋，李安业将乐树放在地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乐树，“你知道爸爸今天为什么要打你吗？” 乐树吸一下鼻涕，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我不该说何朝哥哥傻。” 李安业闻言点了点头，“你看看你刚刚何朝哥哥还帮你求情，你却嘲笑他，你自己心里面过意得去吗？” 乐树大眼睛里面包着一泡眼泪，摇了摇头，低下头，抽抽搭搭地说，“爸爸只教何朝哥哥，不教我和哥哥” 李安业听了乐树的话，摇了摇头，感情这小子是在吃何朝的醋，这浑小子不是打小就嫌弃他这个爸爸臭吗？怎么现在学会吃醋了？ “爸爸不是只教何朝哥哥，你和乐林爸爸也教了啊，只不过何朝哥哥学得慢，需要爸爸多操心一些，你和乐林两个孩子聪明，学得很快，这是你们的优秀之处，明白吗？”李安业上手摸了摸乐树的头顶。 “但是你今天嘲笑何朝哥哥的话让爸爸很失望，何朝哥哥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笑他呢？这就好比是，我把你昨天尿床的事情告诉何朝哥哥，然后何朝哥哥嘲笑你是尿床鬼，你伤不伤心？” 乐树一听李安业提起自己尿床的事情，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认真的想了想之后，连忙点了点头，“爸爸，我错了！我不该让何朝哥哥伤心” “爸爸也应该跟你道歉，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当时爸爸太生气了，所以动手打了你。”李安业笑着将乐树抱在怀里，“因为爸爸刚刚听到乐树嘲笑何朝哥哥的话，以为乐树是个坏孩子，所以爸爸才生气动手了，你能原谅爸爸吗？” 乐树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在李安业怀里破涕为笑，“我不怪爸爸！我待会儿也要跟何朝哥哥道歉，因为听到爸爸跟我道歉，我心里就不气了” “如果我跟何朝哥哥道歉的话，何朝哥哥是不是也不会生气了？” 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爸爸的好孩子，快去！” 乐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出了里屋，跑到何朝面前，一脸真诚地看着何朝，“何朝哥哥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嘲笑你的，何朝哥哥不傻！” 何朝没有想到乐树会突然跑过来跟自己道歉，一下子愣在了那儿，不过也马上反应过来，对着乐树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乐树弟弟，我不怪你，我们是好兄弟！” 一旁的乐林见到这一幕，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李安业看着三个孩子重归于好，摇头失笑。 知道了乐树是因为自己将太多的时间放在何朝身上而吃醋了，那么李安业也要注意一下，将关注多给一些给乐林和乐树，不能厚此薄彼。 他也是第一次当家长，过多关注何朝而忽略了乐林乐树确实是他的不对，不过好在他依然是一个好学生，可以吸取教训，下一次就能做得更好。 李安业其实是励志想要做一个好家长的，但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摸索，努力变成一个开明的好家长。 而做好这一点，就要先从道歉开始学起，李安业之前在后世时候的父母，在李安业的印象里面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即使他们真的做错了也会嘴硬，但不可否认的的是，他们是很爱李安业的。 李安业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想要避免，自己觉得以前父母做得不对的地方，给乐林乐树以及乐瑶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四个老人还担心乐树被李安业揍了之后会耍小脾气，但没想到乐树反而跟李安业还有何朝更加亲近了，完全看不出来下午的插曲，心里面也是放了心。 看来以后李安业教育孩子的时候他们还是不要插手了，乐树这么一看着，确实懂事了许多。 宋如章看着坐在饭桌上乖乖自己吃饭的乐树和乐林，看向李安业的目光也是一片温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修了多大的福气，这辈子遇到了李安业这么一个好男人，她就只管给他生孩子，孩子的教育问题李安业也从来不用自己操心。 对比疗养院的同事，家里面孩子还没有她多，但每天上班都是一副憔悴得不能再憔悴的模样，一问就是给孩子闹的，如今一下班回家看见孩子就心力交瘁了。 但宋如章在这方面从来也没有操过心，她在孩子面前只要做好一个慈母就好了，其他的李安业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让她觉得再多生几个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自家男人不想再要孩子了 想到这里，宋如章心里面还有些可惜，小孩子这么可爱，要是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第689章 南易求助 乐林乐树如今已经开始启蒙了，不由让李安业开始考虑起了两个儿子往后的教育问题。 其实这个时候国内的教育水平是远远比不上香江那边的，这让李安业在心里面盘算着，是不是该让乐林乐树往后到香江那边接受教育。 但孩子小学初中肯定是要在身边上学的，毕竟孩子太小了，性子还没有长成，这么快将孩子扔到香江去李安业也不放心。 高中扔到那边去，然后在香江或者是国外念大学都可以，李安业估计孩子上高中的时候也十五六岁了，那个时候孩子的性格也基本上定形了，扔到外面去独立读书李安业心里面也能放心一些。 只不过这样的话，孩子小学初中的时候，想要跟香江那边的孩子一样全方面发展， 难度有些大。 毕竟这个时候物资匮乏，多数人连饭都吃不饱，估计也是请不到好老师过来教的，所以李安业不打算强迫乐林乐树大小学一门艺术了，但如果孩子以后有兴趣的话，无论再苦再难，他也会去找老师，支持孩子的兴趣的。 很快就临近年关，物资处逐渐繁忙了起来， 但是不管工作有多繁重，李安业下班回到家依旧是会带着家里面的三个孩子学习两个小时，然后给三个孩子布置第二天白天的作业。 白天李安业他们上班去了之后，一大妈向婶还有老向三个人就会督促三个孩子的做完作业之后，才能在院里面玩耍。 今年的四九城比往年要更加混乱了，甚至传出了城里面出现了拍花子的消息，他们专门盯着在临近年关最繁忙的时候，家长腾不出手去管孩子，任由孩子在外面玩。 这就是他们的绝佳好机会，据说四九城里面已经有十几个孩子相继失踪了。 还好李安业家里长辈多，也从来没有让乐林乐树还有何朝离开过四合院。 虽然如此，但是四合院依旧是起了防范之心，刘海中召开了全院大会，让大家在过年的这段时间，将院门给落锁，每天只有两个时间段会打开院门，那就是大家上班和下班的时间。 如果其他时间大家想要出入四合院的话，就得让住在前院倒装房的住户帮忙开门，并且刘海中也跟住在倒装房的住户说好了，只有是住在四合院里面的人才能自由进出四合院，其他不认识的无论什么理由，一律不能放进来。 虽然这样有些麻烦，但院里面家家户户都有孩子，为了孩子的安全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毕竟如今四九城里面拍花子猖獗，而且这个时候四九城的格局也是十分混乱，也顾不上这些拍花子，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是院里面的邻居团结起来，保护四合院里的小孩子。 李安业也是再三嘱咐了乐树，千万不能带着两个哥哥离开四合院，如果要玩的话就在院里面玩。 并且答应了三个孩子，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过年的时候他一人奖励孩子一辆小汽车作为玩具。 这个时候百货大楼虽然也有小孩子玩的玩具买，但大多都是一些益智类的玩具，像小汽车这样炫酷的玩具还是没有的，不过这也难不倒李安业，他早早就托约瑟在鹰酱那边代购了很多那边时兴的玩具，男孩女孩玩的都有，随着运输机床的货轮一起送过来。 毕竟如今乐林乐树和何朝三个孩子都三岁了，到了调皮捣蛋的的时候，不弄点玩具让他们自己玩的话，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乐瑶以后也慢慢大了，芭比娃娃这些必须给她安排上。 人家小姑娘有的， 他家女儿必须要有，不然就是他这个当爹的不称职！ 李安业估摸着约瑟顺带过来的玩具应该差不多到了，于是就将崔大可给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崔大可，你跟郑师傅去北部港口帮我拿包东西，顺便多带一些海鲜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 “没问题领导。”崔大可马上应了下来，他是喜欢帮李安业去北部港口跑腿了，不仅有差旅费不说，郑师傅的吉普车够大，每次也能给自家带上不少海鲜。 这会儿丁秋楠刚放寒假，在大学里面上了半年学，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崔大可正愁怎么给自家媳妇儿补补呢。 崔大可这边还没有出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崔大可打开门一看，嘿，正是他的老熟人南易。 不过这时候崔大可已经不将南易看成眼中钉了，毕竟如今他已经是副科级别的人物了，南易还是第一食堂的厨子，两个人身份已经相差了一大截，所以崔大可也犯不着跟南易较劲了。 “行，崔大可你先去。”李安业看着南易一脸为难的表情，就知道南易应该是有求于自己，于是十分贴心的将崔大可给支走了。 崔大可离开之后，李安业笑着看向南易，“怎么了，遇上啥难事了？” 南易挠了挠后脑勺，脸有些红，“李处长，我媳妇儿马上就要生了，她说她没奶水” 李安业了然，在原剧情里，梁拉娣也是给南易生了个男娃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南易和梁拉娣家里条件远没有现在这么好，当时南易觉得再生一个娃，他们养不活，于是死活不答应梁拉娣再生一个。 但梁拉娣觉得南易对她，对她的孩子们这么好，不忍心南易没个血脉留下来，所以就计生工具给扎破了，先斩后奏怀上了南易的孩子，这对比原剧情里秦淮茹扒在傻柱身上吸了一辈子血，但上环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傻柱，高下立判，如果不是娄晓娥，恐怕傻柱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南易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祖上留下来最后一块传家宝玉佩给典当了，就是为了留着给梁拉娣生孩子用。 但梁拉娣跟刘小花两个人的毛病一样，胸大但没奶原剧情里是南易找到乡下花钱买了一头奶羊，差点冻死在路上，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这头奶羊带回家，最后这头奶羊害了二毛的性命 而如今南易来四九城也没有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知道去哪儿弄奶羊，估计是听说李安业院里养了一头奶羊，于是就求到李安业这边来了。 第690章 捡到一只小奶猫 如今刘小花跟傻柱的小儿子何希已经断奶了，而李安业的女儿李乐瑶每天都有足够的奶水喝，如今院里面那头奶羊产出来的奶水就是供家里的老人小孩补充一下营养而已。 但李安业也并不敢跟南易说，让他将奶羊拿回去养这种话，毕竟原剧情里面二毛就是因为一头奶羊丢了性命，虽然这个时候南易和梁拉娣全家都搬到四九城来了，但李安业觉得还是避免这样重要的相同条件为好。 “这样，我跟院里面的人说一声，你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后都可以去院里面取点羊奶。”李安业斟酌过后，对南易说道。 只要李安业家里面一有什么大事要请人吃饭，南易就主动过来帮忙做饭，给工钱他也不要，所以如今只是一些羊奶，能够帮到南易李安业也是十分高兴的。 “再有，你之前给我家操办酒席，也没有要一分工钱，所以这回你拿羊奶也别跟我提钱的事儿，不然我家羊奶可不给你了。”李安业提前将南易的路给堵得死死的。 “好嘞！”南易也是十分爽快的应下了，“谢谢李处长！” 南易这边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如今梁拉娣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有奶吃了，可以说是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连脚步都轻松了很多。 能去李安业家拿羊奶，可比他自己跑到大山里面弄一头奶羊来要好得多，先不说这奶羊怎么弄回城，即使南易弄回城了，那也只敢养在自己屋子里边的，到时候人畜同住，可想而知环境会有多么差。 他可不敢跟李安业一样就这样大剌剌养在外边，这如果被别人看到了，随便举报一个投机倒把，就够南易喝一壶的了。 李安业完全不怕是因为他的奶羊是有运输科的郑师傅帮忙作证，是从老乡那边借来的奶羊，之后是要还回去的，中间不涉及买卖，所以谁来了也不能说他投机倒把。 如果是南易自己去大山里面的话，哪个老乡会愿意将自己的奶羊借给一个陌生人啊，也就如今李安业名头大，能从老乡手里面借到这么金贵的奶羊，而且付出的绝对不比买一头奶羊的价格少。 李安业下班回到家之后，赫然发现家里面多了一个新成员，是一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橘猫，这只猫是乐林在后院捡到的，估计是附近的野猫在院里面产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留下了这一只刚刚出生的奶猫，恰好被正在后院玩耍的乐林给捡到了。 这小奶猫跟小老鼠一样大的体格，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看就是刚刚出生不到几天，如果没被乐林捡到的话，在如今寒冷的天气之下，用不了半天时间就会被冻死。 “爸爸”乐林一双大眼睛盯着李安业，“我可不可以养它？” 乐树也在一旁帮着自家哥哥请求，“爸爸，让哥哥养，我也可以帮忙！” “干爸，乐林弟弟特别喜欢这只小猫，您就让他养！”一旁的小何朝也附和道。 李安业看着眼前这三个眼里散发着星星光芒的奶娃娃，颇有一种自己是个大恶人的感觉，“想养就养。” “不过这只猫是你们三个人要求养的，那以后你们就是它的小主人，你们要同心协力，照顾好这只小猫咪，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揍你们小屁股的！” 李安业说着，扬起了巴掌。 他并不反对家里面多一只小动物，只是这只小猫既然是三小只要求养的话，那么三小只就必须要负起责任来，不能将照顾这只小猫的工作推给长辈。 这也是李安业要教三小只的人生第一课，学会负责。 三小只见李安业答应了，忙不迭地抱着小猫进了堂屋，兴高采烈的对里面的易中海和一大妈炫耀，“爸爸答应喽！” 乐林给小猫取名叫做小黄，还用自己穿不下的衣服铺在一大妈的菜篮子上面，给小黄做了一个临时小窝，乐树贡献出了自己的布老虎放在小窝里面，给小黄作伴。 “混小子们，这是我买菜的篮子！”一大妈见三小只就这样将她的菜篮子给霸占了，有些哭笑不得。 但很快又在三小只的撒娇卖萌之下败下阵来。 接着三小只在饲养小黄上，很快就遇到了难题，他们拿了个小碗接了一碗羊奶进屋，可是小黄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会伸出舌头舔羊奶喝，只是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喵喵叫，跟三小只一样奶声奶气的。 乐林将羊奶送到小黄嘴边，小黄也不会喝，最后不小心还被呛到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乐树立马就瞄上了自家妹妹喝奶的奶瓶，一大妈立马满脸戒备地将乐瑶的奶瓶给收了起来，“这不行，这奶瓶的奶嘴太大了，小猫嘴巴那么小，也塞不下啊！” 这才打消了乐树的念头。 李安业一看这样也不行，于是将自行车推出来，估摸着这会儿宋如章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打算半路将宋如章给拦截下来，然后一起去疗养院拿一个小注射器回来，让三小只给小猫喂奶。 李安业成功在宋如章的必经之路上拦截到了宋如章，“媳妇儿，乐林弄了只小猫回来，还不会喝奶，得拿个注射器喂奶。”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掉头回去拿。”宋如章一听家里多了一只小奶猫，十分激动，赶紧调转车头，就跟李安业一起回头往疗养院去了。 “其实我一直很想养一只小猫，但是我又怕你们嫌弃家里全是猫毛。”宋如章笑眯眯地对李安业说道，“如今倒好，乐林算是满足我的愿望了！”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笑道，“你要是想养，我赶明儿去看看，给你买一只狮子猫回来，据说以前可是御猫，可好看了。” “这小黄啊，你就让他们三个小的养，你也别插手，让他们自己学会承担照顾的责任。”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就被李安业所说的狮子猫给吸引了，“那你可不能骗我，到时候我的小狮子猫，我也要一个人照顾，你也不准插手！” “好好好，不插手！”李安业见自家媳妇儿跟小孩似的撒娇，心里面也是十分受用，明儿他就让崔大可去打听，看哪里有刚刚出生的狮子猫，一定要给自家媳妇儿挑一只最漂亮的。 第691章 许大茂的办事效率 李安业和宋如章从疗养院拿了一个不带针头的小注射器回来，然后宋如章十分耐心的教三小只，怎么用注射器给小猫喂奶。 “乐林乐树，朝朝，你们要记得三个小时就得给小黄喂一次奶哦！”宋如章笑着嘱咐道。 然后挨个将三个娃的小手贴到小黄圆滚滚的肚皮上面，“你们摸摸小黄的肚子，这样子就是吃饱了，不能再喂了，不然小黄就会撑死的！” 三小只乖乖的站在一起，十分认真的听着宋如章教他们怎么喂养小猫，比李安业给他们上课听得还要认真。 而李安业这个老父亲这会儿正跟着傻柱这个老父亲，两个人提着一个木箱子，到了院外面的空地上挖土，而且必须要干燥细腻的土才行。 因为四合院里面基本都是地砖，而猫屎猫尿都是十分臭的，所以李安业打算给小黄挖点泥土回去当猫砂盆，不然的话小黄如果拉在屋里面，再加上屋里面的温暖的炉子，臭味会更加严重，那根本就不会是人呆的地方。 李安业记得在后世的时候，朋友出去旅游了，将家里的钥匙给了他，委托他帮忙给家里留守的猫喂水喂食还有铲屎。 喂水喂食还好，当时李安业样用猫砂铲将猫砂给刨开的时候，直接泪目了——被臭味给熏的，那味道不仅呛鼻子，还呛喉咙！ 两个人将空地上面雪铲开，然后挖了满满一木箱子泥土回去，回去稍微在屋里面烘干一下就能用了。 “安业，我俩命咋这么苦啊！大冬天的还要出来挖土！”傻柱和李安业两个人提着一木箱泥土往回走的时候，傻柱跟李安业抱怨道，“你咋就这么松口了，答应让他们养猫了，我看啊，最后吃苦的还是咱们！” “柱哥，你放心，也就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帮忙，其他他们自己能动手的，我就不插手了，再说了让他们养一只小动物也好，能够提前培养他们的责任心。” 只要一牵扯到孩子教育问题，傻柱就是，啥都是李安业对，心里面也对三小只养猫的事情赞同了许多。 其实家里面的四个老人都不是特别同意他们养猫的，毕竟如今家里面有五个孩子，再加一只小猫，大家哪里管得过来？ 但是又不忍心拒绝他们，索性就让李安业去当这个坏人，没想到李安业居然一口应了， 这会儿他们就算是想反对也没有办法了。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回到四合院，这个时候小奶猫已经吃饱喝足，躺在三小只给它做的猫窝里面，睡得四仰八叉了， 而三小只则蹲在猫窝旁边，一脸幸福地看着这只小猫。 “这个是给小猫上厕所用的。”李安业拿了一个小一些鞋盒，装了一些泥土在里面，然后放到了炉子旁边，“你们要记得，要定时更换里面的土。” 三小只连忙给李安业保证，他们一定会记得按时换土的。 大家看到小奶猫来了之后，三小只立马摇身一变，个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是啧啧称奇，就连一向话比较少的乐林都活泼了不少，心里面也默认了这只小猫的加入。 李安业刚坐下没多久，南易就过来了，取完羊奶之后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进了厨房做了两道清淡的菜之后，这才拿着奶瓶离开了。 向婶还有老向特别喜欢南易的手艺，所以今儿吃饭也是吃得格外的香，弄得傻柱都有一些吃味了。 第二天李安业一到办公室，习惯性的想叫崔大可，却被胡桂花提醒，崔大可已经动身去北部港口了，于是李安业就将许大茂给找了过来，让许大茂留心一下，看哪里有刚刚出生的狮子猫。 许大茂这还是第一次被李安业派出去办私事，顿时激动得不得了，“李处长，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准没错，整个四九城我都熟，别说是狮子猫，就算您想要波斯猫我都给您弄来！” 对于李安业的吩咐，许大茂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当天下午就给李安业抱来了一窝小猫，让李安业挑选。 “这么快啊”李安业都被许大茂的效率给吓了一跳。 “您好不容易吩咐我一件事情，我哪儿能怠慢啊！”许大茂一脸谄媚。 “不错，这事儿办得挺好！”李安业对于许大茂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挑了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鸳鸯眼狮子猫之后，剩下的就让许大茂给猫主人还回去了。 许大茂办事也是十分周到，这一窝小猫都已经断了奶，李安业带回去也十分好养活，不跟小黄一样，李安业觉得三小只养活一直这么小的猫实在是费劲。 毕竟这样没有睁开眼睛的小猫，即使是大人带回去，也不一定养得活。 所以为了小黄的性命着想，李安业觉得还是要多多观察一下小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及时送到兽医那里去。 李安业都可以预见到，如果小黄没了，三小只那伤心的样子了，他这个老父亲，当然要守护好三小只的童真，力求不给他们的童年留下遗憾。 下午下班回到家之后，李安业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一下小黄的状态，发现还不错之后，一转头发现三小只已经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安业放在地上的狮子猫了。 “好漂亮！”三小只都惊叹于李安业带回来这只小猫的美貌。 李安业连忙将狮子猫抱起来，“这是你们妈妈的猫，跟你们一样，妈妈也有了一只自己的猫，跟你们一起独立照顾自己的小猫，明白吗？” 李安业生怕这三小只见异思迁，又看上自己手里这只狮子猫了，那小黄多可怜啊！ 好在三小只如今对于弱小无助，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黄产生了责任感，对于这只狮子猫只是稀罕了一会儿，就又去稀罕小黄了。 如今小黄还不能自主排便，三小只喂完奶之后，就按宋如章说的，用草纸帮助小黄排便，将小黄照顾地那叫一个服服帖帖。 家里的四个长辈也被李安业打过了招呼，只要小黄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话，都不要插手，让三小只自己照顾小黄，只是可怜了老向这个猫奴，眼睁睁看着家里多了一只小奶猫，却不能亲近一二。 读者大爷们，小仙女们，这几天更新可能会比较晚，预计下周恢复正常更新时间，啾咪！ 第692章 孩子丢了 宋如章回家之后，看到这只狮子猫也是十分欢喜，这是一只小公猫，于是宋如章给它取名叫做飞云，因为它的毛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洁白柔软，让宋如章爱不释手。 甚至还央求李安业帮飞云也弄了一个猫砂盆过来，将飞云养在了他们的屋子里面，小黄则是养在隔壁的堂屋里面。 这样，家里面就多了两只小猫，老向在三小只那边沾不上小黄的边，于是就专门趁着李安业和宋如章上班的功夫，跑到李安业的屋子里面撸飞云，连象棋都很少出去下了。 小黄在三小只的悉心照顾之下，已经睁开了眼睛，也能翘着尾巴在屋里面跑来跑去的撒欢了，如今大家也都接受了家里面多了两个新成员，易中海和一大妈甚至隐隐也有一些猫奴属性了。 这天，李安业跟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面上班，一大妈着急忙慌地闯进了李安业的办公室，“乐林乐树，还有何朝不见了！” 李安业听了，蹭一下就从的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怎么不见的？” 若是以前，李安业听到孩子不见的消息还没有这么着急，但是如今不一样，还有一天他就要关饷了，这个时候四九城拍花子的事情也愈演愈烈了，如果乐林乐树在这个关头不见了的话，那极有可能就是被拍花子给拐走了。 “孩子们本来在院里玩得好好的，我跟你干妈一进屋的功夫，就不见了，已经在外头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安业你快想想办法啊！” “舅妈，您先别着急，您在我这里坐一会儿。”李安业点了点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高声冲外面喊了一句，“胡秘书！” 胡桂花应声而来，如今她的办公室离李安业很近，所以李安业只需要喊一声，她就能听到。 “胡秘书，你赶紧去车间还有食堂，找我舅舅还有何雨柱，跟他们说家里孩子不见了，让他们赶紧过来。” 胡桂花听了，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小跑着出去了。 李安业也没有停下，他立刻一个电话打到了保卫科，是龚股长接的电话。 “龚股长，我家孩子不见了， 还请你立刻召集厂里的保卫，去四九城的所有汽车站，还有火车站帮我守着，逐一排查每个孩子。” “没问题李处长。”龚股长那边也是一脸严肃的回道。 孩子丢了，放在如今的四九城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给龚股长打完电话之后，李安业又给公安局的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之前因为宋如章继母的事情，李安业在副局长那里走了个后门，所以也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副局，我轧钢厂李安业，我家孩子丢了，我现在已经让工厂的保卫在各个车站，火车站蹲守了，但我担心咱们厂人数不够，还请您能派人支援一下，顺便将可以离开四九城的入口也帮我盯一下。” 副局长那边一听说是李安业，也十分爽快的应了下来， 表示他们会负责离开四九城的重要路口，多出来的人会去汽车站还有火车站帮助轧钢厂的保卫盯梢。 李安业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心里面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这些拍花子肯定不是四九城的常住人口，在四九城拐到的小孩肯定是要运往其他地方，只要将这些地方给守住了，那么三小只起码还会留在四九城里面。 只要人还在四九城，那就好找了。 打完这几个电话之后，易中海跟傻柱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李安业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一大妈坐在李安业的办公室里面哭，两个人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容乐观。 “舅舅，柱哥，你们来了，咱们现在分头去找，孩子丢了不到一个小时，应该还在这个附近，舅妈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别着急，如今能离开四九城的地方都有咱们的人，孩子一定能找回来的。” 李安业宽慰着一大妈，接着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大家离开了物资处。 李安业他们离开物资处之后，胡桂花想了半天，还是以李安业的名义将物资处的人集合起来，开了一个小会议，让现在手头上没有重要工作的人，出去帮李处长一起找孩子。 毕竟找孩子这事儿，肯定是人多力量大。 李安业在物资处的声望是特别高的，大家一听说这事儿，立马就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自发的出去帮李安业一起寻找孩子了。 此时李安业家丢了孩子的事情也在轧钢厂传开了，大家对于这事儿也是十分担心，但是他们毕竟还在岗位上，不能跟物资处的人一样擅离职岗，出去帮李安业找孩子，所以即使他们有心帮助李安业寻找孩子，也只能等下班之后。 决心下班之后帮助李安业寻找孩子的工人可不在少数，先不提李安业个人对轧钢厂的贡献，几乎是一己之力让轧钢厂的工作福利翻了一个倍，如今更是将手里所有的名额都放出来，给他们这些工人，他们只要自己争气，就能获得上大学的机会。 这样的好领导家里面出了事情，他们不去帮忙，对得起人家么？ 所以大家都加快了手中的工作，想着能不能提前下班，去帮李安业找孩子。 此时李安业带着易中海和傻柱回到了四合院里面，拿了几张三小只的近照，李安业将底片交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去厂里面找宣传科，多冲洗一些照片出来，到时候分发给车站还有火车站。 而李安业和傻柱则是拿着三小只的近照，挨个去汽车站还有火车站，将照片给那些在那里盯梢的保卫和公安同志认一认。 其他人则依旧在附近寻找孩子。 院里的邻居也听说了李安业家丢了孩子的事情，没有去上班的，连忙牵着自家孩子，走上了街头帮助李安业找孩子。 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将孩子独自留在院子里了，毕竟李安业家的三个孩子据说就是在院子里面玩耍的时候不见的，这光是听着都觉得怪渗人的！ 第693章 叫拍花子给拍走了 而这个时候的乐林乐树还有何朝三个孩子，正被关在一个城南荒废大杂院的一个地窖里面，这个大杂院是原来的土地庙改成的，常年失修再加上地理位置不佳，所以就被荒废了，附近也是人烟稀少，再加上三个孩子被关在地窖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何朝和乐树已经害怕嚎啕大哭起来，乐林则耐心的安慰着两个人。 “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带你们一起去挖土了！”乐树瘪着小嘴，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本来何朝也哭得挺伤心的，但一听最小的弟弟乐树哭得更伤心，身为最大的哥哥的自觉就上来了，停止了哭泣，跟乐林一起安慰乐树。 “乐树弟弟，没事儿，爸爸还有干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何朝信心满满地说道。 原来，家里面有了两只猫，干土的消耗量就变大了，再加上李安业跟傻柱两个人都没有下班，本来在院里面玩耍的三小只，到了给小黄更换干土的时候，发现没有干净的干土了，于是乐树就提议他们三个人自己去后院外面的空地挖土。 后院原来是有一个角门可以出去的，但是由于最近四九城拍花子猖獗，所以院里的住户就将后院的角门给堵了起来，让所有人都只能通过四合院的正门进出。 但这丝毫难不倒在院里面玩耍了这么久的三小只，乐树很快就将两个哥哥带到后院墙角的一处狗洞下面，三小只接二连三地穿了过去，拿了玩具小铲子和小木箱，准备给小黄都挖点土回去。 三小只将空地上面覆盖的积雪给铲开，立马就露出了细腻的泥土地，而这个时候就有一个穿着深青色棉袄的大婶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块糖，笑眯眯地问三个孩子要不要吃糖。 “爸爸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乐林一脸严肃地对两个弟弟嘱咐道，然后又对着那个大婶说，“谢谢婶子，我们不吃。” 乐树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大婶手里的糖块，“我们只吃大白兔奶糖！你这个不好吃！” 何朝也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糖还是大白兔奶糖好吃，这个大婶手里的糖块他也看不上，就跟偷厨房的白糖吃一样，除了甜没有别的味道了。 “嘿，还挺挑！”大婶一脸不可思议，她来四九城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见过挑糖吃的孩子，当即心里面也有些迟疑。 这三个孩子的穿着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而且他们说的那个大白兔奶糖她也听过，据说是上海那边的工厂生产的，老贵老贵了，而且还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所以，她觉得这三个孩子背后的家长身份一定不简单。 花婶心里面有些迟疑，如果将这三个小孩给拍走的话，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她这边虽然在迟疑，但是躲在拐角处的两个同伙已经等不及了，这可是三个男娃，运出四九城之后能卖上不少钱呢。 而且见到这三个小娃娃不愿意吃糖，就准备来硬的，两个男人从拐角处冲出来，一下就制住了三个孩子，将抹了迷药的手帕盖在三个孩子口鼻上面，三小只立马就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他们就早就准备好的破布裹在孩子身上，让人看不出来孩子本来的衣着，紧接着三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四九城的范围。 等三小只再次醒过来，就已经被安置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面，墙壁上挂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散发出的光芒也仅仅只可以照亮三个娃娃的脸而已。 这还是花婶怕三个男娃醒来之后，地窖里面没有任何光线，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吓出一个好歹了，那么价钱都不会太高了，毕竟这年头谁不喜欢伶俐的男娃啊？ 乐林和何朝好不容易才将乐树给哄好了， 三个孩子抱在了一起取暖，地窖温度虽然要比外面高上一些，但是三个孩子棉袄都被花婶给脱下来，拿走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有些寒冷的。 这个时候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还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好不容易跟厂里面保卫科的人还有公安同志给联系了一个遍，将三个孩子照片给他们大致认了一下，接下来就等着易中海那边将照片冲印出来，再跑一趟分发给他们了。 老向这个时候也在空地上面捡到了三个小娃娃的玩具铲子，这还是李安业给他们买的，让他堆雪人的时候用的，如今花花绿绿的铲子就这样散落在空地里面，预示着三个孩子绝对不是走丢了，而是被四九城最近猖獗起来的拍花子给拍走了。 “真是作孽哦！”一大妈和向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边哭一边拍大腿。 很快这个消息也被李安业他们知晓了，其实李安业心里面早就确定了三个孩子是被拐走的，只是心里面不愿意承认而已，毕竟自己迷路和被拍花子给拍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况。 不过好在他已经按照心里面最坏的打算布置好了，如今确认了孩子是被拍花子给拍走的，就只能赶紧扩大搜索范围，尽量早些找到孩子。 但是当前明显人手不足，李安业只好跑回家里面，给李副厂长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让李副厂长帮下忙，看能不能动员工人下班之后，在四九城帮他寻找孩子。 “安业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人手的问题我一定给你解决！”李副厂长知道这事儿之后，也是十分重视，挂断电话之后就赶到了宣传科的广播室。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上手表，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班的时间了， 于是狠狠心，直接开始了广播，“现在插播一条紧急事件，物资处李安业处长家里面两个儿子，还有第三食堂的主任何雨柱的儿子不幸被拍花子给拍走了。” “现在急需各位工人同志，干部同志的帮助，帮助他们找回孩子，如果愿意出力的，现在就可以下班，出去找孩子。” “另外，曾经见过这三个孩子，知道这三个孩子长什么样的，也请积极跟周围的人描述这三个孩子的相貌！” 第694章 黄金时间 本来就有心帮助李安业找孩子的工人们，这个时候听到李副厂长的广播，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甚至连头上的帽子都来不及取下来，就出了车间，走到了 街头，大声呼喊乐林乐树何朝三个奶娃娃的名字。 而李副厂长也没有闲着，如今李安业的事情就等于是他的事情一样，毕竟李安业的存在对于轧钢厂，对于他这个副厂长来说都是太重要了，如果孩子找不回来，李安业就这样沉寂下去的话，谁来负责轧钢厂的损失，谁来负责他的损失呢？ 所以说这个时候 李副厂长心里面也是恨透了这几个拍花子，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直接给冶金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想让冶金局那边，动员一下其他冶金工厂，看能不能帮李安业找一下孩子。 毕竟四九城这么大，即使是轧钢厂万名工人全部都到外面去寻找，能够搜索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能依靠冶金系统的团结，来帮助李安业度过难关了。 冶金局的领导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跟李副厂长保证，他们会立刻动员其他工厂的。 冶金局的速度很快，立马赶在下班时间之前，联系到了其他冶金工厂，如今四九城的各大冶金工厂都已经用上了新式机床，虽然福利不能跟红星轧钢厂对标，但比之前也是翻了一个倍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是红星轧钢厂李安业的功劳。 所以这会儿听说红星轧钢厂李处长的孩子丢了，那更是义不容辞地走到了街头上帮忙寻找，即使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孩子长什么样子，甚至有的工人连名字都叫错了。 但是他们帮助寻找孩子的心情跟李安业一样是迫切的。 此时盘踞在四九城的拍花子们都集体惊慌了，街上突然涌出来这么多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找孩子，遇上带着孩子的路人就要停下来盘查一番，所以他们这会儿万万是不敢再在四九城开展工作了，只能藏在自己临时的落脚点。 希望这次风波早点过去，同时也在心里面骂娘，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同行，居然敢拍工人领导家里的孩子，这不纯纯找死么？ 而也有不少正在抱着拍来的孩子，准备先运往落脚点的拍花子，被涌上街头的工人逮了个现行，当即就被扭送到公安局里面去了，光是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解救了四五个小孩，可惜都不是李安业家的小孩。 不过这些工人们也不失望，虽然没有帮李安业找到孩子，但他们也是切切实实解救了这么多个孩子，解救了这些孩子背后的家庭，如果这些孩子被运出四九城的话，天高地阔的， 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回来了。 其实这个时候 ，即使已经被拍花子得手了的孩子，拍花子也是不敢将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转移出四九城的。 他们本来就是从外地过来的流动人口，在四九城里面肯定是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的，所以想要带着孩子离开四九城，就只能靠公共交通工具，到时候给孩子喂点药，造成孩子睡得很熟的假象，就可以带着伪造的介绍信，顺利离开四九城了。 但是如今，无论是火车站还是汽车站，只要发现带了孩子的，那都会面临十分严厉的排查，你不将祖宗十八代都报出来，人家根本是不会让你上车，而这些拍花子无论是伪造的身份还是介绍信，根本就经不起排查。 所以大家心里面都在祈祷，希望那个大人物能够早点找到自己的小孩，不然他们已经到手的“货物”，恐怕就只能砸手里了 这个时候，城南的花婶由于今天收获了三个大货，所以一直窝在这个破旧的大杂院里面，喝酒吃肉庆祝，并没有出门，丝毫不知道外面的四九城就只差将地皮都翻过来一遍，找他们今天下午拍的这三个孩子了。 此时花婶正跟自己的两个团伙商量着，这三个男娃卖到什么地方能拿到最高的价钱，丝毫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的同行们，连生吞活剥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而李安业这个时候已经守在了公安局里面，挨个看着公安同志审问刚刚由工人们送进来的拍花子，企图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关于拍自家孩子拍花子的线索，宋如章全程陪在身边。 本来李安业的意思是想让宋如章回家歇着的，毕竟宋如章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今心里的悲痛肯定是最深的，但宋如章死活不答应，她这会儿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只有让自己找点事情做，忙起来才不会去想那些不好的。 两夫妻在公安局待到了晚上，也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些拍花子都是打算趁着年关来四九城捞一笔的，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甚至可以说是竞争关系，所以从他们身上根本就无法找到其他拍花子的线索。 但好在大家知道了，这些拍花子都是从其他地方跑到四九城来的，在四九城并没有正规的落脚的地方，只能找一些平时没有人去的地方落脚，比如破庙，比如荒废的民宅。 这个发现也让李安业为之一振，连忙联系在外面一起帮忙寻找的人们，告诉他们去这些地方寻找，为了感激这些出来帮助他寻找孩子的工人们，李安业直接放话出去了，但凡有人提供了直接的线索，或者是直接找到了孩子，他个人愿意拿出800块钱出来奖励给这个人。 如今李安业也管不了漏不漏富了，眼下能找到三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后世信息那么发达的环境下，一个孩子被拐走了，也是渺无音讯的，运气好的可能在苦苦寻找几十年后， 孩子能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可是人生又有多少个几十年呢？李安业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赌，如今他只能抓住这个丢失的黄金时间，将孩子给找回来，一般孩子丢失之后三天只能都是寻找的黄金时间。 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么基本上就可能找不回来了。 第695章 重金悬赏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安业放话出去之后，让许多不是冶金系统的工人也加入了找孩子行列，毕竟800块钱都够买下一个四合院了，这笔巨款足以让所有人心动。 去找孩子的人越来越多了，然而乐林乐树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到了深夜的时候，还在外面寻找孩子的，就只有跟李安业特别亲近的人了。 “大家先回去睡觉，这个时候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李安业怀着沉重的心情劝说大家先回去休息。 一大妈和向婶红着眼睛，如今她们两个人还沉浸在自责当中，认为是自己没有看管好孩子，这才让孩子不见了，刘小花更是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对于何朝这个大儿子，刘小花付出的心力是最多的，因为何朝是个早产儿，自小就体弱多病的，无数个夜晚都是刘小花衣不解带的照顾，才有了如今脸色红润的何朝。 对比何希这个健康的小儿子，刘小花心里面对于何朝的牵挂是最多的，尤其一想到自家孩子这么冷的天，还不知道在哪里过夜，会不会生病，刘小花就哭得不能自已。 “舅妈，干妈，你们也别太过自责了，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估计就是从许大茂发现的那个狗洞钻出去的，不是你们两个的错，我和如章平时要上班，孩子一直都是在你们的照顾之下长大的，如果你们还自责的话，那位这个当父亲的真要无地自容了！”李安业看着自责的一大妈和向婶，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的。 “小花嫂子，柱哥，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事情发现得早，我第一时间让人去了火车站和汽车站，也问过了，在我们的人赶去之前，并没有人带着小孩乘车离开，所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孩子还在四九城里面，只要在城里面，那就好找。” “再者，这些拍花子拍孩子，是为了求财， 为了运到其他地方卖一个好价钱，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所以孩子现在在他们手里面，肯定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咱们只需要耐心等着消息，等孩子回家就行了，如今这么多人帮着咱们找孩子呢，我相信一定能将孩子给找回来的。” 李安业条理清晰的给众人分析道，他发现他当上领导之后口才比之前要好上了许多，说话也经常头头是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吗？ 果然，在李安业的安抚之下，刘小花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渐渐平静了下来， 靠在傻柱的怀里的低低啜泣着。 一大妈和向婶看上去也好了很多，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大家回到了四合院里面，让傻柱给大家下了面条，简单填饱肚子之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一回到房间，坚强了一整天的宋如章一下就扑到了李安业的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而李安业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打着宋如章不断抽搐的背脊，“好了好了，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不也经常说乐树鬼点子多吗，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保全自己还有大家的。” 宋如章今天跟着李安业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连眼泪几乎都没怎么掉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如今一大妈和向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李安业一边要找孩子，一边还要顾及两个老人的情绪。 而宋如章知道自家男人心里肯定也是十分难受的，所以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拖他的后腿，所以一直憋着，直到现在回到屋里面，再也憋不住了，靠在李安业怀里哭得伤心极了。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两个儿子，她的心里怎能不疼？ 李安业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媳妇儿，两个人和衣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如今两个儿子在外面下落不明，他们做父母的又怎么睡得着觉？ 就在愈加烦躁不安的时候，李安业觉得床忽然动了一下，一个温热的，毛茸茸的东西来到了他和宋如章的中间。 “飞云？”宋如章的声音嘶哑，且带着浓厚的鼻音。 飞云在两人枕头中间趴下，没多久就发出了“呼噜呼噜”的打呼噜震动声，似乎是在安慰两人。 听着飞云的十分有节奏的呼噜声，李安业和宋如章十分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也逐渐有了睡意。 伴随着飞云安抚人心的呼噜声，二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家都已经跟工作单位请好了假，孩子如今被拍花子给拍走了，谁还有心思去上班？ 而这个时候花婶他们的临时落脚处也迎来了一个客人，是一个牵着小女孩的中年妇女。 “听说你们买孩子？” 那个中年妇女，见到花婶第一句话，就是问花婶他们是不是买孩子。 花婶上下打量了这个中年妇女的穿着，和小女孩的穿着之后，眼里的警惕少了很多。 这才她来四九城不单单只是拐孩子的，毕竟落单的孩子实在是太少了，如果单单只奔着拐孩子来的话，那么风险十分大，自然在四九城还有别的营生。 比如现在，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通过花婶在四九城的线人，找上了门，想要将家里的女儿卖给花婶。 “买，但女娃子不值钱。”花婶点了一根烟，轻描淡写地对这个中年妇女说道。 但没想到这个中年妇女并没有露出任何退却之意，而是对花婶十分笃定的说道，“再便宜也卖，你开个价！” 这个时候，那个身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小女孩，一把抱住了中年妇女的大腿，“妈，我以后听话，我干活，我以后努力工作，养活你跟爸爸还有弟弟，求求你不要卖了我！” 但中年妇女丝毫没有因为小女孩的哀求而动容，她一脚踢开了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女孩，“饭都要吃不饱了，还留你在家里跟饿死鬼一样跟你弟弟抢吃的？” 花婶似乎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缓缓冲着中年妇女吐出了一个烟圈，将她呛得直咳嗽之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20块。” 第696章 陈招娣 中年妇女咬了咬牙，“能不能加点，我都养到八岁了，回去就能干活！” 花婶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姑娘，冷笑道，“就这小身板，能干什么活？又不是个男娃，我还担心砸手里呢！” 中年妇女似乎是被花婶给说服了，“成交！” 于是花婶数了二十块钱交到中年妇女的手里，然后不顾小女孩的哭闹，拎起小女孩的后脖领就往里面走， 面对自家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年妇女不带任何犹豫的转身走人，脚步很快，似乎生怕花婶反悔似的。 “不错，今儿又进了个货。”花婶进去之后，笑着将小女孩扔给自己的同伙，让他把人带到地窖里面去。 他们这些拍花子将手里的小孩称作货物，在他们眼里，别人家的掌上明珠不过是为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货物。 而买小女孩，花婶也确实是赚了不少，之后换一个地方，这小女孩反手也能买个百来块的，虽然不比男娃卖得钱多，但是不少地方也有要买女娃的家庭。 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是那种彩礼特别重的地方，家里面已经有一个男娃了，低价买个女娃过来当个童养媳，亦或是养大了之后嫁出去收取彩礼，给家里的儿子娶媳妇儿用，所以女娃也是不愁卖的。 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女孩已经八岁了，已经能干一些家务了，这种卖出去的价格只会更贵。 就这样，小女孩被扔进了地窖里面，在地窖里面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三小只也被这个动静给吵醒了，只见地窖里面忽然恢复了光明，接着一个中年男人抓着一个小女孩扔在了他们身旁的空地上，紧接着又上去了，将地窖的门给关上了。 “姐姐，你也是被拐来的吗？”乐林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怯怯搭话道。 小女孩听到乐林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了，她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卖到这里来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她只有八岁，但是家里面所有的家务都会做了，但即便是这样，她的妈妈还是为了弟弟，把自己卖了。 “乐树，你兜里是不是还有一块奶糖，拿出来给这个姐姐吃”乐林对乐树说道，“爸爸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照顾女孩子。” 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听到乐树两个字，立马就止住了哭泣，“你叫乐树？” 乐树这个时候也从兜里将最后一块奶糖给掏了出来，点了点头，然后将糖放在小女孩的手里，“姐姐吃，吃了就不伤心了。” 如果是以前，小女孩的魂儿肯定都被糖给勾走了，但是如今有比糖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存在，“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叫乐林，另一个叫何朝！？” 三小只听了她的话，十分老实的点头。 小女孩一下就高兴了起来，这下她能回家了，妈妈再也不会卖掉她了！ 小女孩的名字叫做陈招娣，刚刚过来跟花婶卖她的，不是养母，而是她的亲生母亲，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家里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多么严重。 她跟自家母亲在来找花婶的路上，被好几波人给堵了好几次，无外乎就是最近城里面丢了三个大领导的孩子，大家都在寻找，在弄清楚她们两个确实是母女关系之后，那些人还跟她母亲说了，走丢的那三个孩子分别是叫乐林乐树还有何朝。 如果她有线索，能找到孩子的话，大领导说了， 会直接奖励800块钱，一听到钱，陈招娣的母亲眼睛都直了，但看到找孩子的人这么多，也很快就放弃了。 毕竟这么多人都在找孩子，她一个中年妇女，能找到孩子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还不如赶紧将女儿给卖了，换点钱回去才是硬道理。 但是一旁的陈招娣将这三个名字默默记在了心里面，她觉得如果有钱，妈妈就肯定不会卖她了。 所以，在知道外面要找的三个男孩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陈招娣也顾不上被卖的伤心了，只要她能出去，告诉大家他们要找的三个孩子在这里的话，她就能拿到800块钱，回去给母亲，她就能重新回到家里面了！ 想到这里，陈招娣将手里诱惑力十足的奶糖揣进了怀里，打算回去之后给弟弟吃，她心里面十分明白，只要爸爸妈妈看到她对弟弟好，他们就会很高兴，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会好上很多。 “你们的爸爸在外面找你们呢！”陈招娣擦干眼泪，对面前的三个奶娃娃说道，“咱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三小只听到这个新来的小姐姐知道他们的爸爸在外面找他们，都是十分激动。 “我就知道爸爸和干爸一定会来救咱们的！”何朝特别开心，他心里面对于傻柱还有李安业两个人是十足的信任。 乐林乐树也一个劲儿点头，互相为自己加油打气，得知了自家爸爸在外面找他们的消息，也驱散了他们心中对于未知环境的恐惧，就连小肚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饿了 陈招娣立马就借着墙壁上昏暗的油灯，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只要她能从这个地方出去，那么她就能回到有爸爸妈妈的家里，并且有了那800块钱，爸爸妈妈就再也不会为生活发愁，弟弟也能天天吃上肉了！ 就在地窖里面的四个小孩在想方设法自救的时候，花婶则带着三个同伙出去干活了。 这一趟他们打算去一趟鸽子市，从那三个男娃身上扒下来的小棉袄都是顶好的，拿到鸽子市去卖的话，买陈招娣的钱就能轻松回来，还能给他们落下不少经费，供他们在四九城生活。 另外就是想办法再多弄几个孩子过来，到时候他们三个人可以扮成三个不同的家庭，这个时候大家家里普遍孩子多，所以一个人带三个娃也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还有就是要买点口粮回来，毕竟如今地窖里面的可是他们的摇钱树，可不能饿得太久了，饿坏了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但也不能吃得太饱了， 吃得太饱了就有力气反抗了。 第697章 成功脱逃 地窖里面的陈招娣听到了三人出去，以及房门关上的声音，屏气凝神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确认上面已经没有动静了，于是就将挂在墙上的油灯给取了下来，走上已经坑坑洼洼的楼梯查看地窖的门。 地窖的门位于地窖的顶上，陈招娣尝试着向上推了一下地窖门，发现推不动。 原来，这个破旧民房里面设施都是坏的，地窖门自然也无法上锁，不过花婶他们出去之前为了防止里面的几个孩子逃走，于是从外面搬来了一块大石板，将地窖的门给压住了。 毕竟地窖里面的三个男娃都还只有三岁，又饿了一天，是不可能将压在地窖门上面石板给顶开的，至于那个女娃，虽然已经八岁了， 但是女娃能有什么力气，所以花婶他们也是十分放心的出去了。 出去拐人毕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活计，所以他们也并没有留下人来看守这四个孩子。 陈招娣拿着油灯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门锁眼早就锈烂了，而且地窖门她推的时候并不是纹丝不动，还是有一些松动的，聪明的陈招娣立马意识到地窖门没有上锁，而是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 弄清楚这一点之后，陈招娣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只要趁那三个人没有回来，她带着乐林乐树他们逃出去的话，那800块钱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一层，她立马招呼三小只过来帮她一起推门。 三小只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陈招娣一起推地窖门，但是孩子的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即使是四个人一起，也无法将压在地窖门上面的大石板一次性给顶开，不过经过一番努力，倒是成功让石板的位置发生了偏移，已经不再是压在地窖门的正中间了。 陈招娣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感觉门已经比之前要松动了一些，立马就转变了策略，带着三小只十分有节奏的推门，目的就是让石板的位置越来越偏，最后被顶到一边去。 “加油，咱们出去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陈招娣给三小只加油打气，同时也是在鼓励自己。 果然，三个小男孩听到出去之后就能见到自家爸爸妈妈了，立马精神一振，配合着陈招娣的口令，一下一下的用力。 “三二一，推！”陈招娣咬紧牙关，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滴落下来。 在四个孩子的不懈努力之下，石板终于成功被顶到一边去了，光明立刻的笼罩了几个孩子的头顶，一时之间将四个孩子习惯了昏暗环境的眼睛刺得疼痛不已。 缓过来之后，陈招娣率先爬了上来，然后挨个将三个孩子给拽了上来，在离开这间破败的民房之前，陈招娣十分严肃地对三个孩子说道，“待会儿出去，如果有人叫你们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也不要跟别人说你们的名字，那些很有可能就是抓你们的坏人，姐姐直接带你们去公安局，找到公安叔叔，我们就都能回家了。” 陈招娣是知道如今外面有很多人都在寻找这三个孩子的，而她一个小女孩自然也没有跟大人抢人的实力，如果说这三个孩子的身份暴露了的话，那么这笔奖金就到不了她的手里了。 如果没有这笔钱的话，即使她逃回了家，那么下一次母亲还是会将她卖了，而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逃出来了。 由于面前这个小姐姐带领着他们从昏暗的地窖当中出来了，所以三小只这会儿对于陈招娣的话深信不疑，赶紧乖乖跟陈招娣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名字。 如今陈招娣在四个孩子当中已经占据了绝对的领导地位，之前如果没有陈招娣的领导，他们也无法逃出地牢，三小只虽然年纪还小，但本能的知道跟着最聪明的那个人走。 陈招娣见状，稍微放心了一点，“待会儿如果遇到有人盘问咱们你们就说我是你们的姐姐，其他的都不要开口，由我来说！” 如今她心里面明白，走出地窖仅仅才是第一步，只有绕开那些正在寻找孩子的成年人，成功将三小只送到公安局，那笔奖金才能落到她兜里面。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离开民房，来的路陈招娣是自己走过来，所以对于怎么出去也是轻车熟路，她一路带着三个孩子走到了正路上面，果然看到了许多人在街上打转，很多人嘴里面都念叨着三小只的名字。 这阵仗可让三小只吓得够呛，感觉这些人的全都是抓他们来的拍花子的人，三小只手牵着手，紧紧跟在刚刚认识的小姐姐身后，一步也不敢远离。 虽然出现在路上的是四个小孩，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拍花子带着小孩，但也有不死心的人上来搭话。 “小朋友，你们的家长呢，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啊？” 陈招娣抬起头，无辜的冲着这个上前盘问的大婶眨了眨眼睛，“我带着弟弟去妈妈上班的地方找妈妈。” 大婶闻言点了点头，“这样啊，最近四九城不太平，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啊，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三个小男孩啊，跟你弟弟大概差不多年纪，名字叫李乐林，李乐树，还有何朝。” 陈招娣闻言，压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摇了摇头，“婶子，我没有见过，如果我看见了的话，会告诉你的！” 路上突然出现的，三个三岁的小男孩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只是因为跟在三个小男孩身边的，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不太像他们要找的人。 如今听到这个中年妇女和小女孩的对话，大家也都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毕竟他们要找的，大领导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大的姐姐，而且看这四个小孩的模样，三个孩子都怪依赖姐姐的，并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只是觉得这么冷的天，三个孩子身上连一件棉袄都没有，怪可怜的。 但是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自家孩子，所以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陈招娣没有棉袄是因为家里本来就穷，即使有钱也是给她弟弟做棉袄穿，并不会给她穿，而三小只没有棉袄是因为他们的棉袄被花婶他们给扒走，拿到鸽子市上面换钱去了。 这个时候花婶跟他的两个同伙已经在鸽子市，被轧钢厂的保卫给拿下了。 第698章 我是不是可以拿到800块钱 龚股长得了李安业的命令，亲自守在鸽子市里面，就等着那几个将孩子给拍走的拍花子，到鸽子市来变卖孩子身上的东西。 李安业知道，他们家的三个孩子身上的衣物都是最好的，如果拿到鸽子市上面卖了的话，一件小棉袄至少能换十块钱，而这些拍花子肯定不会放过这能换钱的机会，所以提前在鸽子市也安排了人手。 让他们只要见到来鸽子市变卖小孩衣物的人，不管青红皂白都直接拿下，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 所以在花婶拿着三小只的衣服来鸽子市找买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龚股长带着人给拿下了，只是她的两个同伙等在胡同外面，见花婶半天没有回来，明白大事不好，脚底抹油溜走了。 当龚股长知道花婶还有两个同伙在胡同口等待的时候，带着人去寻找，那两个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李安业赶到公安局里面，一眼就认出那三件衣服就是他家孩子的，顿时目眦欲裂，恨不得冲到审讯室里面将那个拍花子给打死。 龚股长当时在鸽子市看见花婶拿过来卖的衣服，心里面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普通家庭可舍不得给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置办这么好的衣服，而家里面小孩能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的人家，又怎么可能将孩子的衣服拿到鸽子市上面变卖呢？ 所以即使这衣服不是李安业家孩子的，也一定是别人家被拐的孩子的，所以龚股长在将花婶拿下之后，第一时间审问了花婶，得知花婶确实在红星街道那边拐走了三个小男孩，只是另外两个同伴没有找到。 另外也询问出了孩子被关在哪里，第一时间派人过去解救了，而龚股长自己则押着花婶去公安局报案去了，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李安业。 李安业赶到距离鸽子市最近的公安局的时候，龚股长派出去解救孩子的人也回来了，表示他们去了花婶说的那间废弃的民房，里面也确实有一个地窖，但是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块压地窖门的石板，估计是花婶的两个同伙第一时间回去将孩子给转移走了。 李安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找到孩子了。 可恶的拍花子，动作还真快！ 此时龚股长也十分自责，“如果能早点反应过来，将她的两个同伙抓起来，这个时候乐林乐树肯定已经回家了” 李安业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龚股长的肩膀，“龚股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今抓到了主谋，接下来两个同伙也很好找了，我相信公安同志应该很快就能破案的！” 龚股长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没有帮上李安业，心里依旧是十分愧疚，毕竟他如今的媳妇儿，可是受过李安业大恩的，可以说如果没有李安业的帮助的话，秦京茹早就一丈白绫吊死自己了。 所以龚股长一直觉得现在自己的媳妇儿就是李安业给的，如今李安业遇到了苦难，那也是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囫囵的，全身心投入到了帮李安业找孩子的事情上。 这个时候宋如章也气喘吁吁从另一个辖区的公安局赶了过来，知道人贩子虽然抓到了一个，但是孩子恐怕已经被另外两个团伙给提前转移走了，当即也是十分伤心。 “安业，怎么办，人贩子暴露了，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啊！”宋如章这会儿是彻底慌了心神，抓着李安业的袖角，无助地问道。 李安业闻言赶紧安慰道，“他们是求财，不是害命，孩子安全，你不要担心！” 其实这个时候李安业心里也是比较没底，虽说人贩子确实一般都是图财，但这个时候他们当中一个被抓了，说不得会想要赶紧将手里的烫手山芋给处理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孩子就真的危险了。 但这些他不可能说出来，只能期盼公安同志能在对花婶的审问里面，询问出更加有用的线索，快点找到那两个同伙，将孩子给救回来。 就在李安业等人在公安局里面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女公安同志过来了，“请问是李处长吗，南锣鼓巷片区的公安打来了电话，说是那三个孩子找到了，请您赶紧过去呢！” 这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就骑上自行车，带着宋如章一路狂飙，奔往南锣鼓巷的公安局。 这个时候陈招娣正跟公安同志等在大厅里面，三小只裹着公安同志大衣，一人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他们跟在陈招娣的后面，一路上腿脚都冻得没有知觉了，陈招娣也不敢跟人家打听公安局的位置，她怕其他人将属于她的奖金给抢走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找，这一路上也是走了不少冤枉路，不过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 三小只一踏入公安叔叔的领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害怕和委屈，坐在大厅的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陈招娣则十分冷静，跟眼前的公安叔叔说，“叔叔，这是你们一直在找的李乐林，李乐树，还有何朝，我把他们找来了。” 公安同志这段时间自然也对这三个孩子的大名十分清楚，毕竟这几天四九城闹得最凶的就是这件事情了，连忙询问陈招娣是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我也是被拐去的，后来我听那三个人贩子说，要出去卖衣服，我就带着他们从地窖里面逃出来了。”陈招娣十分聪明，面对严肃的公安同志，她不敢将自己是被亲生母亲给卖了的事情给说出来，她隐约觉得这样说会给自己的母亲带来麻烦。 “请问，我是不是可以拿到那800块钱？”陈招娣终于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公安同志听了陈招娣的的话，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了，“按理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联系孩子的父母了，待会儿你亲自问问他们。” “还有，孩子，你父母住在哪里，我通知他们来接你。” 第699章 你们要吓死妈妈啊！ 提到自己的父母，陈招娣咬着下嘴唇不肯说话了，她在没有拿到钱之前，是完全不敢让父母来接自己的。 无论公安同志怎么开口引诱，陈招娣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父母的任何信息，执拗地要等三小只的父母来了，给她钱。 公安同志见这小姑娘就跟钻钱眼里面了一样，于是灵机一动，“小朋友，这800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如果想要拿的话，必须要通知父母，让你的父母过来领才行，我们不会将这么多钱交给一个小孩子的。” 陈招娣听了这话，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父母的住址给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也长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去通知陈招娣的父母，过来接人了。 李安业和宋如章赶到了公安局，在大厅见到自己两个孩子的时候，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两个人上前将三小只牢牢的抱在怀里。 “你们要吓死妈妈啊！”宋如章怀里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的同时，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安业则搂着何朝，眼睛也是红红的，看着三个孩子仅仅穿着毛衣，冻得小脸通红的样子，他的心真是跟钝刀子割一样疼。 “妈妈饿！” “干爹饿！” 三小只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 宋如章听了之后，可心疼坏了，连忙松开孩子，站起身来对李安业说道，“安业，你在这里陪孩子，我出去给他们买点东西回来吃。” 李安业点了点头，“骑车注意安全。” 就在李安业打算询问三小只这两天的经历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道，“叔叔，您答应的800块钱，什么时候给我？” 李安业回头看到这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 一旁的公安同志连忙上来为李安业解惑，“李处长，是这样的，是这个小姑娘将三个孩子给送到公安局来的，这小姑娘说她也是被拐去的，趁三个人贩子出门之后，就带着三个孩子走了出来。” 李安业这才恍然大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了，于是李安业连忙和颜悦色的对陈招娣说道，“小朋友，你别着急，钱叔叔肯定是会给你的，你把你爸爸妈妈找来，叔叔当面交给他们，好不好？” 陈招娣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知道真的有800块钱可以拿，顿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重重地对李安业点了点头，“谢谢叔叔，我爸妈很快就过来了。” “行，那叔叔陪你在这里等，你待在这里，等着阿姨回来，一起吃点东西，这些天一定饿坏了！”李安业笑着摸了摸陈招娣的头发。 他并不会因为年龄而看轻小女孩，毕竟人家公安同志都出来作证了，这个小朋友虽然年纪小，但确确实实将家里的三个孩子给救了回来。 而且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却这么聪明机灵，让李安业心中也是十分喜爱，再加上有救命恩人这一层滤镜在，所以李安业这个时候对于陈招娣的印象是非常的好，即使这小姑娘一开口就是要钱，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李安业眼里，自己放出去的话，那是肯定要实现的，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欺负她，不兑现诺言。 小姑娘将他家孩子给找了回来，问自己要钱也是应该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宋如章很快从外面买了热乎乎的肉包子，分给四个孩子，还有在场的公安同志一起吃。 如今在场的公安同志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这年头最香的就是冶金系统了，你看看人家冶金系统的领导，儿子被一个小女孩找回来了，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这个小女孩800块钱，如今还买了这么多肉包子回来分给他们吃。 开玩笑，这可是肉包子啊！要肉票才能买的肉包子啊！ 李安业考虑到找孩子需要打通很多关系，所以无论是他身上还是宋如章身上，亦或者是傻柱他们身上，都带了不少现金还有票卷，为的就是在遇到阻力的时候，用这些东西打通关节，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 一时之间，公安大厅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肉包子香味，平日里严肃的公安同志这会儿都吃得满嘴都是油，没办法，这肉馅的包子就是香！ 虽说他们的规矩是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但是转念一想，人李安业是大领导，800块说掏就能掏的出来，他们吃几个肉包子也没什么。 再说了这也是人家领导的一番好意，他们这叫接受领导的奖励，没有违反任何规定。 等陈招娣的父母赶到公安局的时候，一进大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但是这个时候肉包子早就全部吃完了，陈招娣一个人就吃了三个，不过她还藏了三个在怀里面，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陈招娣的母亲李银凤眼尖地看到陈招娣嘴边的油渍，上前就给了陈招娣一个耳光，“臭丫头，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你弟弟留着，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而陈招娣的父亲陈铁柱这个时候就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要上去阻止的意思。 陈招娣被李银凤这一个巴掌打得头都偏了过去，宋如章见状连忙将陈招娣拉到身后，“孩子妈妈，你怎么打孩子呢！” 李银凤看着宋如章身上穿着一件呢子大衣，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夫人，也不敢得罪宋如章，只能陪笑道，“嗨，你不知道，这死丫头名堂多得很，不揍她她不老实！” 李安业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这个时候并没有闲心思去关心陈招娣家里面的这些事情，他现在只想赶紧将孩子带回家，大家都在家里面等着孩子回去呢！ 于是他将宋如章拉过来，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叠现金，这800块钱他早就准备好了，时刻揣在兜里面，希望这800块钱能够早早花出去，如今也算是如愿了。 第700章 一个也别想跑 李安业走到陈铁柱面前，将800块钱塞到陈铁柱的手里面，言简意赅，“你养了个好女儿，帮我找回了孩子，这800块钱是我给你女儿的酬谢。” 陈铁柱早就从公安同志嘴里得知了这件事情，不然他们肯定是不愿意去公安局接女儿的，毕竟家里儿子还等着吃晚饭呢！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陈铁柱接过钱，往手指上面沾了一下口水，当着李安业的面就将800块钱清点清楚之后，对着李安业一个劲儿点头哈腰的。 李安业十分看不上陈铁柱这副做派，不想过多搭理他，只是心里面觉得可惜了陈招娣这么伶俐的孩子，刚刚陈招娣的小动作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可惜这对父母实在不配当父母。 但是陈招娣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且父母都还健在呢，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去指手画脚，跟公安同志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跟宋如章带着三个孩子回四合院了。 刚刚趁着大家吃包子的功夫，李安业已经借了公安局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告知他们孩子已经找到了，让他们赶紧通知还在外面的傻柱和刘小花回来，安心在家里面等，等办完手续他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由于三个孩子现在都没有棉袄了，所以李安业借公安局的电话，将郑师傅给喊了过来，正好郑师傅的车够大，还可以将两辆自行车都给载回去。 乐林乐树坐在车上，一人一边缩在宋如章的大衣里面，而何朝则缩在李安业的怀里。 “干爸，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啊，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打她啊？”何朝抬起头，眨巴着眼睛询问李安业。 “是啊，是那个小姐姐带我们出来，爸爸你不知道，路上有好多人想要抓我们，要不是那个小姐姐，我们早就被抓走了！”乐树将路上惊心动魄的经历给说了出来，“原来外面那么危险，一个街的人都是拍花子，我再也不要出门了！” 李安业听了乐树的话，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一个街的人都是拍花子？” “我们跑出来，姐姐说外面有好多人要抓我们，让我们不要告诉坏人我们的名字，结果我们出来之后，果然有好多人叫我们的名字，要抓我们呢！还好小姐姐机灵！”乐树奶声奶气地跟自家爸爸告状，“爸爸，你快把那些人通通都抓起来！他们坏坏！” 李安业和宋如章交换了一个眼神，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这个时候李安业也想起来，陈招娣确实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奖金，以她对于这笔奖金这么重视来看，应该是她怕那些在外面寻找乐林乐树的人，抢走她的奖金，于是对乐林乐树扯了个谎，让他们以为那些寻找他们的人，其实是人贩子 想到这一层，李安业心里有些唏嘘，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却有八百个心眼子啊，像她这样的，怎么会被拍花子给拍走呢？ 看陈招娣父母对她的态度，这事儿估计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别害怕，那些人是爸爸喊出来，帮爸爸找你们的人，不是什么拍花子，乐树，这个世界上有坏人，但好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的，那个姐姐没有搞清楚状况，瞎说的。”李安业赶紧安慰自家孩子。 如果让孩子以为，外面真的那么多坏人，弄得以后不敢出门了可不好。 宋如章也将乐树抱得更紧了一些，“是啊，你们爸爸说得没有错，如果这个世上不是好人占大多数的话，爸爸妈妈也不可能把你们给找回来。” “你们不知道，你们丢了之后，有好多好多的叔叔阿姨，都在帮爸爸妈妈去街上找你们，他们啊都是大好人！~” 乐林乐树听了宋如章的话，点了点头，原来是之前那个小姐姐误会了啊，那些叫他们名字的叔叔阿姨原来都是好人！ 想到这里，乐林乐树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甚至心里面还有一些小内疚，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帮助爸爸妈妈来找他们的，但他们却将他们给认成了坏人 车停在了四合院的胡同口，李安业怀里抱着两个娃，宋如章怀里抱着何朝，两个人匆忙进了院子。 “三大爷，您喊您家俩儿子，帮我去胡同口郑师傅那里搬一下自行车，我先带着孩子进去了！”路过闫埠贵家门口的时候，李安业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就进屋去了。 三大爷听到李安业的声音之后也不敢耽搁，立马就指使自家两个儿子出去搬自行车去了。 这个时候大家早就在易中海的屋子门口，将手卷在袖筒里面，伸长脖子等着李安业他们回来了。 “何朝！”刘小花一见到李安业他们进来，立马喊了一句，赶紧朝着李安业他们这边奔过来，中途还因为地上的积雪，差点滑倒，幸好一旁的傻柱眼疾手快地给扶了一把。 “舅妈，干妈你们别动啊，小心地上滑，我带孩子进屋说！”李安业见状，连忙阻止了要过来的几个老人。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情绪比较激动，如果一个不小心摔着了，以他们的年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老了是最怕摔的。 大家簇拥着几个孩子进了屋，一进屋向婶和一大妈就抱着乐林乐树哭了起来， 一口一个小心肝，无论李安业和宋如章怎么劝都劝不住的。 乐林乐树似乎也知道他们这次犯了大错，所以这会儿被干奶奶和舅奶奶抱在怀里，那是一点儿也不敢反抗。 等两个老人发泄够了之后，才细细盘问起孩子，这些天的经历。 当得知提议从狗洞爬出去给小黄挖土的人，是乐树的时候，四个长辈吓得下意识回头去看李安业。 乐林乐树也被四个长辈的反应给吓到了，连忙去观察自家爸爸的脸色，嗯，果然不是很好看。 “爸爸，您别怪弟弟，我也有错，我没有管好弟弟，没有做好一个当哥哥的责任。”乐林连忙给自家弟弟求情。 李安业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两天的时间三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他肯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惩罚他们的，但是等他们三个缓过来之后，一个也别想跑。 第701章 那可是李处长家的孩子 而这个时候，公安局的同志通过花婶的口供，觉察出了不对，将拿了钱本来打算回家的陈招娣和她的父母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你们涉嫌人口买卖，必须要留下来配合调查！”公安同志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 “没有人口买卖，我是被拐过去的！”陈招娣闻言，赶紧解释道。 李银凤听了陈招娣的话，眼睛转了一个圈，也连忙表示，“招娣是我们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舍得把她卖了呢？” “一定是那个人贩子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故意诬陷我们呢！” 听到这话，公安同志心里也有一些迟疑，但还是坚定地将三人给拦下来， 不让他们回家。 “不行啊，我儿子还一个人在家里面呢，他还没吃晚饭，这要是饿出来一个好歹来，谁负责啊？”李银凤见公安同志不让他们走，当即就开始撒起泼来。 “有没有天理啊，我女儿都说了她是被拐过去的，你们还不相信她，她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说谎吗？你们宁愿去相信一个人贩子的鬼话，也不相信我女儿吗！？” 她这样一闹，公安同志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松口让她们先回去，但是如果后续需要配合调查的话，他们必须随传随到，否则后果自负。 而在另一个公安局接受审问的花婶将自己的拐卖儿童，买卖儿童的罪行供认不讳，如今她的下场铁定是一颗花生米了，但是公安同志并没有告诉花婶，也没有立刻给她下判决，因为花婶的两个同伙还在逍遥法外。 一天不抓住这两个同伙的话，那么四九城的孩子就时刻处在危险当中，李安业的孩子被拍花子拍走这事儿，在四九城里面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同时也引起了上级的注意。 如今，四九城猖獗的拍花子终于暴露在众人视线当中， 上面也是下了狠命令，必须要将四九城的这些拍花子全部捉拿归案，所以如今他们公安局也是将精力全部扑在了抓拍花子的事情上。 花婶的两个同伙肯定是要抓到的，不然上面那里根本就无法交代，同时还有花婶在四九城的秘密线人也不能放过。 只是对于陈招娣这个孩子，到底是被拐卖过去，还是被自己的母亲给卖过去的，这一点仍然存在疑问。 花婶坚称陈招娣是被她的母亲以20块钱的价格卖给她的，如果是她拐来的孩子她会承认，但是不是拐的她不承认。 其实无论是买卖过来的，还是拐过来的，这都是重罪，区别只是在于，如果是买卖过来的，那么就是买卖双方都要受惩罚。 但是这件事情的苦主，陈招娣却一口咬定，她就是被花婶他们三个人给拐过去的，许是回家之后李银凤教了她，她再次来到公安局里面，就连怎么被拐过去的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而李银凤则是扮演了一个不知情的母亲，还当孩子是在外面玩，晚点回家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孩子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按理说，像花婶这样的人贩子，她的证言是不可取的，但是上面对于贩卖孩子这事儿很敏感，所以公安局才会二次传唤李银凤和陈招娣，经过一番审问之后，公安同志确实没有发现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李银凤参与了买卖儿童。 并且这个事情也没有第四个人证站出来了，于是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将陈招娣和李银凤两个人给放回去了。 母女两个回到家里之后，陈招娣一脸孺慕地看着自家母亲，“妈妈，刚刚我都是按你教的说的。” 李银凤十分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若不是看在这丫头给家里面赚了800块钱，她才懒得敷衍这个丫头，毕竟女娃儿一生来就是赔钱货。 再说了，因为她第一胎生了这么个赔钱货，当时可没少受婆婆和自家男人的磋磨，所以她内心是十分埋怨陈招娣的，将自己当初生陈招娣的时候，月子里所受的那些折磨全部算在了陈招娣的头上。 “你赶紧去给弟弟做饭去。”李银凤看到陈招娣那张脸就习惯性地想生气，但生生压了下来，推了陈招娣一把，将陈招娣给推进了厨房。 这个时候陈铁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脸喜色，“孩子她妈，咱家要发达了啊！” “不是已经发达了吗？”李银凤兴奋的搓了搓手，“800块钱啊，咱存着以后可以给传宝买个房子，娶个好媳妇儿了！” 说着，李银凤突然看到了自家男人手上的大包小包，不由皱起了眉头，“孩子他爸，虽然咱拿了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啊，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陈铁柱白了李银凤一眼，“以后咱们家顿顿吃上肉都没有问题，你知道咱们家招娣昨儿救的是谁的孩子吗？” “那可是红星轧钢厂物资处，李处长的孩子啊！” 李银凤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真的啊！那可了不得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处长是什么职位，但肯定是一个很大的领导，不然也不能一次性拿出800块钱来奖励给他们家。 更何况，如今在四九城里面，红星轧钢厂的名头谁没有听说过？但凡只要家里面有个亲戚在红星轧钢厂上班，那吃酒席的时候都要去坐主人家的头桌的，那是整个胡同都要巴结的对象。 毕竟如今想要进入红星轧钢厂里工作，必须要有里面的老工人推荐才行，不然边都挨不上。 更何况如今他们家搭上的可还不是普通工人，而是里面的大领导！ 陈铁柱看着李银凤惊讶的模样，更加得意了，“还有你不知道的呢！这李处长啊，可是红星轧钢厂正牌厂长的干儿子，那可是轧钢厂的太子爷！往后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喽！” 李银凤听到这个，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了，听说红星轧钢厂每年还好给工人提供上大学的名额呢！ 天啊，他们家传宝以后能当大学生了！她就说小传宝是个有福气的，如今这福报不就来了么？ 第702章 算盘 “孩子他妈，你待会儿拿钱出去给招娣买一身好衣服，然后明天带着招娣上门拜访一下李处长家。”陈铁柱眉飞色舞地安排道。 李银凤一听到要跟那个赔钱货买新衣服，顿时就不乐意了，“有这个闲钱不如多给传宝置办两身衣服呢，招娣一个女娃子，穿这么好的衣服干嘛？” “说了你头发长见识短！”陈铁柱瞪了她一眼，“李处长家的两个孩子，毕竟是招娣救回来的，他们这会儿肯定心里面还是感谢招娣的，你带着招娣过去，让招娣想办法跟他们说说，把我弄到轧钢厂去工作，到时候我成了轧钢厂的工人，咱们家不就顿顿能吃上肉了吗？” “趁着这个时候，人家李处长还没有忘记咱家招娣的恩情，你多带招娣去他们眼前晃晃，要是能招娣能入了李处长和处长夫人的眼，咱家以后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是啊！要我说这家里不能没有男人了！”李银凤连忙捧自家男人的臭脚，“我这就去给招娣买衣服！” 这个时候李银凤已经完全被自家男人描述的，未来的美好生活给迷花了眼，连带着陈招娣在她的眼里都可爱了几分。 李银凤很快拿着给陈招娣买的新衣服回来了，从厨房里面将陈招娣给拎了出来，让她试了一下新衣服。 只不过买来的衣服穿在陈招娣的身上明显小了，又是露脚踝又是露手腕的，看上去不伦不类。 说来也可笑，李银凤作为一个母亲，居然连自己的女儿如今衣服是穿什么尺码也不知道，可见陈招娣在陈家的地位了。 陈传宝见到陈招娣穿上了新衣服，立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个赔钱货有新衣服穿，我没有！” 陈铁柱和李银凤两个人见到陈传宝生气，立马上前哄自家的宝贝儿子。 “传宝乖，妈妈不是前几天给你做了一身新棉袄吗？改天妈妈再给你做一件，不气不气啊！”李银凤一脸心疼地哄着自家儿子，还不忘瞪陈招娣这个始作俑者一眼。 陈招娣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明白因为自己有新衣服穿，所以弟弟生气了，顿时也是十分羞愧。 “不！我现在就要！我要新衣服！”陈传宝在炕上打起滚来，不断地叫嚷着。 “你这个死婆娘，买衣服的时候也不知道多给传宝买一件，你看看传宝气得！”陈铁柱指着李银凤的鼻子骂道，“还不赶紧去给传宝买衣服！”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传宝别气了啊！”李银凤着急忙慌从炕上站起来，见到陈招娣还杵在原地不动，上前一把拧住她的耳朵，“死丫头，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还不赶紧将衣服脱下来，让老娘拿去换！” 陈招娣闻言，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交到自家母亲手里，然后穿着单薄的衣物继续到厨房里面忙活去了。 妈妈还是爱自己的，还不忘给自己出去换衣服。 陈招娣在家里面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个好脸，所以只要李银凤偶尔露出一丁点为她着想的意思的，她的心里面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新衣服买回来之后，饭菜还没有上桌，陈传宝就吵着闹着要吃昨天吃过的大白兔奶糖，不然就不吃饭，饿死自己。 这一下就让陈家父母犯了难，大白兔奶糖这么响亮的名头他们自然也是听过的，但是这东西可不好弄啊，比肉还难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陈传宝见父母不肯答应自己，直接躺在了地上，穿着新衣服开始打起滚来，丝毫也不心疼刚刚换上的新衣服。 李银凤拿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陈招娣，“死丫头，你还有没有藏起来的糖，快给你弟弟吃，不然仔细你的皮子！” 陈招娣连忙一脸害怕的摇了摇手，“妈妈没有了，那糖是乐树弟弟给我的，只给了的一颗，我全给弟弟吃了” 说着，陈招娣咽了口口水，她将那颗已经变形的大白兔奶糖，隔着纸包装闻了好久，闻着里面散发的淡淡奶香味，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糖是什么味道，是不是跟路边喇叭花的花蜜一样甜。 但为了父母的表扬，她还是忍住了，将奶糖给了陈传宝。 李银凤闻言，狠狠剜了陈招娣一眼，然后转头对陈传宝哄道，“传宝乖，明儿妈妈跟姐姐去大领导家，让姐姐再给你带些糖回来，咱们今天先乖乖吃饭。” 陈传宝听到明天就有大白兔奶糖吃了，这才罢休，十分得意地看了陈招娣一眼，坐到了饭桌上面。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十分敏感的发觉，今天爸爸妈妈似乎对那个赔钱货的关注多了一些。 这怎么能行，明明他才是家里面唯一的儿子，所以他就靠着这样无理取闹的方式，将父母的目光全部给拉回来，这才罢休。 “陈招娣，明天你记得跟他们要大白兔奶糖，知道吗！？”李银凤单手叉腰，对着陈招娣呵斥道，“如果没要到，仔细你的皮！” “好了好了，别吓着孩子。”陈铁柱对着李银凤使了一个眼色，如今他进轧钢厂的事还要靠这个女儿，“招娣救了李处长家的两个宝贝儿子，要点糖不就是顺手的事情么！” 李银凤这才罢休，不断地往陈传宝碗里面夹着饭菜，嘴上给陈招娣嘱咐着，“你明儿跟妈妈去李处长家，想办法让李处长把你爸爸安排到轧钢厂工作，这样咱家就能天天吃上像今天这么好的伙食了” 陈招娣小声的应着，即便如今桌上有很多肉菜，但她的筷子丝毫不敢往肉菜上面夹。 妈妈说过她是一个赔钱货，赔钱货是没有资格吃肉的，这些肉只有弟弟和爸爸妈妈可以吃，所以即使她再馋，也只能闻着肉香味，一个劲儿吃着面前的一盆土豆丝，将土豆丝幻想成是肉丝。 这个时候，陈招娣无比怀念在公安局里面吃到的肉包子，那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第703章 秋后算账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银凤早早的就起床，洗漱完之后督促陈招娣将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 昨天晚上她家男人说了，只有让李处长他们看见他们家，因为陈招娣救了李处长家的孩子，他们立刻就将陈招娣这个女儿给重视起来了，李处长才会高兴。 只要李处长一高兴了，那到时候什么都好使了，所以让李银凤在李处长他们面前一定不要随意打骂陈招娣，反而要拿出平日对待陈家宝的态度来对待陈招娣。 李银凤虽然不是很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按照自家男人的话去做，那么她们家以后就会过上好日子。 只要陈招娣这个赔钱货，如果她听话的话，她就把她抚养成人，然后嫁出去换一笔彩礼回来，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她继续卖了，说不定这个女儿还能自己跑回来，到时候又能白赚一笔卖孩子的钱。 “招娣，一会儿在李处长和处长夫人那里你可要好好表现，你爸爸的工作可就靠你了！”李银凤难得的弯下腰，温柔地帮陈招娣整理了一下衣襟。 陈招娣对于自家母亲那一刹那的温柔很是贪恋，所以也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完成爸爸妈妈交代给她的任务，这样爸爸妈妈就能看到她的价值，说不定以后会跟爱传宝一样爱她。 陈铁柱早就打听好了李安业家的住址，抱着陈传宝目送母女俩个出了门，陈传宝还在那里闹，“姐姐肯定是跟妈妈出去吃糖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陈铁柱只能摸摸自家儿子的头发，“传宝乖，妈妈不是带姐姐出去吃糖了，是带姐姐去别人家给你要糖去了，要回来的糖果都是我们家传宝的，一颗也不给姐姐，好不好啊？” 陈传宝听到这话， 这才勉强破涕为笑。 这个时候，李安业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还将屋门给上了锁，三小只就这样被李安业关在屋子里面，面对着墙壁跪着。 原来是李安业看休息了两天，三小只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了，开始秋后算账来了。 此时李安业手里面拿着的，是从三大爷那边借过来的戒尺，今儿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三小只一顿了。 隔壁屋这个时候，坐满了人，大家对于隔壁正在发生什么，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们也知道，孩子这样偷偷溜出去，被拍花子给拍走了， 如果不好好教训的话，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所以在孩子挨一顿打，以后记住这个教训，和以后永远失去孩子这两个选项里面，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在竖着耳朵在听李安业那边的动静。 李安业手里面拿着戒尺，在三小只的背后来回踱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罚你们吗？” 此时三小只面对墙壁跪着，胆子最小的何朝已经开始啜泣了起来，这不是他平时的干爸！ “我不该带着两个哥哥爬狗洞出去”乐树看自己老爸这个架势，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打了，好在之前他也被李安业打过一次，也算是有经验了。 只是可怜了被他连累的两个哥哥，他们可都还没被揍过小屁股。 “嗯，不错。”李安业点了点头，然后抄起戒尺对准乐树的小屁股就是一下，“还有呢？” “嗷！！！！”乐树一嗓子就嚎了起来，“呜呜呜呜，爸爸我不敢了！” 李安业丝毫不为所动，“还有呢？” “我不该不听舅奶奶的话，偷偷跑出去给小黄挖土！”乐树一只手捂着小屁股，抽抽搭搭地说道。 “嗯，不错，手拿开。”李安业和颜悦色地说道。 乐树颤颤巍巍地将手拿开，李安业又是一戒尺下去，将乐树给抽得嚎啕大哭，这个时候跪在他左边和右边的乐林何朝完全不敢给这个弟弟求情，吓得直哆嗦。 李安业打一下，他们就要哆嗦一下。 这个时候，隔壁屋的长辈们，听着那边乐树的哭喊，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狰狞，听到戒尺拍在屁股上的声音，他们也跟着往上抬一下肩膀。 “乐林，你错在哪里啊？”李安业拿着戒尺，又走到了乐林的身后。 乐林小身板一颤，“我跟着弟弟一起偷跑出去了” 李安业：“不错。” “啪！” 乐林也开始哭了起来。 “还有呢？” “我是乐树的哥哥，没有阻止弟弟犯错” “啪！” “呜呜呜，爸爸我以后不敢了！”乐林也哭得十分伤心，觉得身后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还有何朝。”李安业又走到了何朝的身后。 可怜的何朝听着两个弟弟的哭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何朝呢，从小身子弱，回来还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我就不打何朝哥哥了，你们两个有意见吗？”李安业站在何朝背后，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乐林乐树哪儿还敢有意见，赶忙将手伸到背后，一个劲儿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李安业点了点头，“但是罚还是要罚的。” 说着，他拔高了声音，“子不教，父之过，柱哥你现在过来一下！” 在隔壁屋的傻柱自然也听到了李安业的话，哆嗦了一下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屋里的人，小声问道，“安业这意思，是要我代为受罚？” “你赶紧去！”刘小花皱着眉头，赶紧推了自家男人一把。 何朝找回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如今刘小花听到李安业不打自家孩子，心里面松了长长一口气，至于傻柱，打多少下都没事！ 傻柱瘪着嘴，出了堂屋，敲了敲李安业的房门，声音里面带着一丝讨好，“安业，我来了。” 李安业将门打开，把傻柱给迎了进来，“何朝，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我作为大哥哥，没有阻止两个弟弟犯错，反而还跟着一起去了”何朝小声地说道。 李安业点了点头，“干爸不打你，是因为你刚刚病好，所以这两板子就由你爹帮你受了” 第704章 父慈子孝 说完，李安业快准狠地给了傻柱两板子，抽得傻柱尖着嗓子嚎了两声，“不是，安业你真打啊！” 何朝听到自家父亲惨叫，那哭得可比乐林乐树伤心多了。 “呜呜呜，干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爸爸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傻柱这个时候也开始演了起来，假装在抹眼泪，“何朝你不该啊，爸爸好痛啊！” 何朝见状，连忙转过身子，连滚带爬跑到傻柱这边，一把抱住傻柱的小腿，“爸爸，我错了，呜呜呜呜，我害你挨打了！” 李安业看到面前傻柱父子这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有些好笑，“好了，哭够了赶紧跪回去！” 傻柱闻言，连忙将自家儿子提溜到乐树旁边继续跪着，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的看着李安业，“安业，你看要没啥事，哥先回去了？” 李安业对着傻柱点了点头，“你先回去。” 傻柱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了，还十分贴心地将门给带上，毕竟三个男娃也是要面子的，可不能让院里其他邻居看到他们三个在这里罚跪了。 说完，他又转身对着三小只，“你们三个，在这里罚跪一个小时，如果我发现谁的姿势不标准的话，那么三个人全部要加时！” “是！”三小只齐声应道。 只要不打他们的小屁股的了，什么都行。 傻柱这个时候摸着自己的屁股回了堂屋，压低声音，呲牙咧嘴地对着堂屋里面的人说道，“安业下手是真狠，疼死我了！” 傻柱搞怪的表情立马就缓解了堂屋紧张的气氛，大家都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李银凤也带着陈招娣找到了四合院，只不过被四合院落了栓的大门给拦住了。 李银凤上前敲了敲四合院的大门，大门隔壁的一个小窗户立马就打开了，那人上下打量了两眼李银风，“你找谁？” “我找李处长。”李银凤赶忙赔了一个笑脸，“我是之前帮李处长找回了孩子的那个陈招娣的娘，我这次带着女儿来拜访一下李处长。” 住在倒装房的人一听，感情这个女人还是他们院李处长的恩人，态度也热切了一些，“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跟李处长核实一下，就给你开门。” “因为李处长孩子丢了这事儿，咱们院门禁严了很多。” “这也是应该的，，麻烦您了！”李银凤十分高兴的应道。 这边李安业还在自己屋里教训孩子，易中海他们听说恩人来了，当即十分高兴，“柱子，你快出去迎一下，人家对咱们家可有大恩，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傻柱闻言，立马就起了身，“诶，我这就去。” 他心里面对于那个将三个孩子给救回来的小女孩也是十分感激，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小女孩，三个孩子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吃多少苦呢！ 何朝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样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折腾，怎么受得了啊！ 傻柱来到院门口，一眼就瞅见了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娃，连忙迎上去，“你就是陈招娣，您是陈招娣的母亲？” 李银凤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快跟我进来，我是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上次那事儿还只有安业见着你了，我还没亲自跟您表达感谢呢！”傻柱热情地将李银凤母女给迎了上来。 此时堂屋里面的四个女人已经忙活起来了， 在桌子上面摆满了果盘，宋如章进厨房给客人沏茶去了。 在他们看来，这李银凤母女可是他们家的贵客，所以此刻也是将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招待客人，就连茶叶都是李副厂长送给李安业的特供茶叶，平时老向易中海两个人都不舍得喝的。 “你们三个在这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身，我会随时过来抽查的。”李安业也听说陈招娣的母亲带着陈招娣上门来拜访来了，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肯定是要出去待客的，所以只能先让三小只在自己屋里跪着。 三小只也听说那天救他们的那个小姐姐来了， 其实也想出去跟那个小姐姐一起玩，但是碍于李安业的威严，根本就不敢提。 毕竟乐林今儿这是第一次挨打，何朝虽然逃过了板子，但他可是看见自家干爸打自家亲爸了，那也是吓得不轻，不敢再犯错了，如果他再犯错的话，那是要连累亲爸的！ 李安业将屋门给关好，来到堂屋，这个时候李银凤已经带着陈招娣在堂屋坐下了，正跟屋里的四个人老人聊家常。 李安业一进屋，就发现了陈招娣身上的新衣服，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头，看来这家人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善待陈招娣这个机灵的闺女了。 虽然李安业对李银凤和陈铁柱的第一印象很差，但如今看着李银凤坐在那里，客客气气地跟四个长辈聊天，倒也挺像模像样的。 “李处长，您来了。”李银凤一看见李安业，就连忙站了起来，“这不我们家招娣，一直念着三个弟弟安全了没有，所以我今天就带她过来看看。” 李安业点了点头，“没事，您坐，三个孩子还是多亏了您家女儿才能回家，如今他们除了还有一些后怕，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来来来，乖孩子，吃糖，多吃点。”一大妈给陈招娣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给她吃。 陈招娣将一大妈塞给她的糖都装进口袋里面，然后拿出了一颗，十分腼腆地对着一大妈笑，“奶奶，我吃一颗就够了，剩下的我拿回去给我弟弟吃” “哦唷，这么懂事的孩子，这可太少见了！”一大妈立马就被陈招娣的话给俘虏了，连忙又抓了一大把奶糖放在陈招娣面前，“孩子，你自己也吃，奶奶这里糖好多呢！” 陈招娣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剥开了外面的糖纸，往自己的嘴里面送了一颗奶糖，然后立马幸福的半眯起了眼睛，原来这个糖是这个味道的！ 李安业此时也在桌边坐下，笑着对陈招娣说道，“招娣，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领导们，请一上午假，剩下的两章下午送上，陪媳妇打游戏忘记时间了，我错了！！！！ 第705章 如章 你今儿泡得是绿茶啊 众人寒暄一番之后，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表，估摸着三小只已经跪了半个小时了，于是起身对陈招娣说道，“你三个弟弟在隔壁屋学习，这会儿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把他们叫过来，亲自给你这个救命恩人道谢。” 说着，李安业就抬腿往隔壁屋，叫三小只去了。 刚一出屋子，李安业的眉头就微微有些皱起，李银凤说是因为陈招娣担心三个孩子的安危，所以才来登门拜访的，这个说辞李安业并不相信。 如今李银凤既然连自己家的住址都打听清楚了，那么说是上门拜访，肯定是有所求的，李安业对这点也是十分清楚。 其实李安业觉得，之前已经给了800块钱，酬谢过了，这份人情也算是还了，毕竟这800块钱即使是对于现在他们的家里，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更何况是陈家这样的普通家庭。 但陈招娣确实是救了三个孩子，所以李安业心里面想，如果这次李银凤带着陈招娣上门，只是提一个小要求的话，他可以再多还一次人情。 可问题就是，如今李银凤已经在他们家坐了半个小时，绝口不提自己这次上门所求何事，这就让李安月觉得她们母女俩肯定不是提小要求了，于是就借口叫三个孩子过来，出来透透气，顺便晾一晾陈招娣母女。 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她们母女唠嗑。 三小只听到自己可以去堂屋见陈招娣，当即也是十分开心的站了起来，也不记仇李安业直接揍他们的事情了，蹦蹦跳跳地就到堂屋去了。 李安业则跟在三小只的后头进了堂屋。 乐林乐树还有何朝三个孩子，跑到陈招娣面前老老实实地跟陈招娣道过谢，然后就乖乖坐到自家妈妈怀里吃大白兔奶糖去了。 这些大白兔奶糖，是李安业眼瞅着要过年了，特意托人去上海那边带回来的，毕竟家里的三个小孩都喜欢吃这个糖，而且快过年了，家里面少不得要来客人，用大白兔奶糖摆在果盘里面待客也是十分有面子的。 “我们家招娣，真是特别喜欢这三个弟弟呢！”李银凤笑着说道，顺便对陈招娣使了个眼色，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奶糖都吃了好几颗了，该说正事儿了。 陈招娣之所以一直没有跟李安业提正事儿，那是她希望能多在这里坐一会儿，这样她就能吃到更多的糖，一旦出了这个门，她就一颗也吃不到了。 但是如今自己母亲已经在催促了，所以陈招娣即使再不舍，也只能说爸爸妈妈交代她的事情了。 “李叔叔，我特别喜欢三个弟弟，以后我能经常来找三个弟弟一起玩吗？”陈招娣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安业。 还不等李安业回答，一大妈就抢了话头过去，“孩子，你想什么时候来找三个弟弟玩都行，尽管把这里当做是你自己家！” “是啊是啊招娣，爷爷奶奶们都很喜欢你呢！”向婶也笑眯眯地说道。 陈招娣听到两个长辈的话，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是一脸落寞的低下了头，“还是算了，李叔叔是轧钢厂的大领导，可是我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如果我经常过来，别人会笑话我们家的，三个弟弟也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一大妈和向婶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连忙安慰陈招娣。 但陈招娣这话落在李安业和宋如章耳朵里面，就有些不对劲了，毕竟他们两个人是知道，陈招娣为了保住赏金不被大人给抢走，故意骗三小只，说外面找他们的人都是坏人。 当时只觉得这姑娘挺机灵的，愣是在这么多寻找的成年人当中，将三小只成功送到了公安局里面，但如今再结合陈招娣这一番话，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而李安业心里面比宋如章要聪明一些，他一直等着母女俩开口说这次上门所求何事呢，所以现在听了陈招娣的话，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小姑娘是想让他帮忙给父母安排个工作呢！ “咳咳，如章你今天泡的是绿茶啊？”李安业对着宋如章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听不懂，但宋如章可是能听懂“绿茶”的背后含义的，毕竟李安业曾经跟他说过这些，如今再看陈招娣，宋如章突然觉得真挺贴切的 “嗯，泡的绿茶。”宋如章憋住笑，暗地里剜了自家男人一眼，自家男人怎么狭促得这么可爱呢！ 而陈招娣还没有发现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之间的暗涌，“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三个弟弟，但是为了三个弟弟以后不被人嘲笑，跟我这样的人玩，我以后还是少来了” 李银凤也在一旁露出心疼的神色，“招娣啊，都怪你爸妈没本事啊，如今下岗了也只能出去打打零工，补贴一下家用，要是你爸爸跟你李叔叔一样，能在轧钢厂工作那就好了！” 此时再傻的人也都应该听明白李银凤的言外之意了，所以屋里一下子气氛变得怪异了起来。 其实念着这份恩情，而且如今老向这个正牌厂长也在这里，想要安排个人进轧钢厂工作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但这事儿四个老人也不敢轻易做主，还得听听李安业的想法。 毕竟如今李安业在这个家里面，可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大家都愿意听他的。 李安业见屋里的人突然都看着自己，摸了一下鼻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李银凤说道，“如今进轧钢厂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也知道，现在也就冶金系统里面行情好，大把的人挤破头也想进冶金系统呢。” 这话意思就是在推脱了。 李安业根本就不想帮陈铁柱进轧钢厂，虽说陈招娣是救了三个孩子没有错，但是他已经给了800块钱了，如今又上门，想要进轧钢厂工作，其实这事儿并不难。 就是李安业看这娘俩的架势，今天如果答应了，估计以后还有数不完的请求来了，所以李安业宁愿一开始就拒绝，为了以后能清净些。 再说了，他如今是真对陈招娣这个满是心眼的孩子喜欢不起来，因为这孩子心眼好像总是用在别人身上的，而不是自己身上。 第706章 为什么他们家的不是赔钱货？ 李银凤听了李安业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没事的李叔叔，我妈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随口抱怨一句罢了。”陈招娣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赶紧为自家母亲给解释道。 这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以为陈招娣还小，没有听出自家母亲话里的暗示，还以为他们大家误会了她母亲，所以这么着急解释。 所以四个老人心里面就更加觉得这孩子懂事了。 “安业，要不”一大妈第一个顶不住，看了李安业一眼。 “这事儿再说。”李安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正打算找个什么借口离开的时候，突然里屋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李安业在心里面为乐瑶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起身，“乐瑶醒了，我先去看看。” “爸爸，我也要去看妹妹！”乐树闻言，赶紧从老向怀里钻出来，要跟着一起去看乐瑶。 乐林和何朝自然也不会落在后头，都纷纷下了地，吵着闹着要抱妹妹。 “一人只准抱30秒，我待会儿给你们数着！”李安业自然也不会扫三个孩子的兴，带着三个孩子进里屋去了。 陈招娣看着李安业这么紧张女儿的样子，还有三个孩子都那么紧张妹妹，心里面有很多很多疑问。 妈妈不是说女孩都是赔钱货吗？怎么在李叔叔家看起来不太一样，大家好像都很紧张女孩的模样。 想着，陈招娣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哪里都可以看见小婴儿的用品，就连喂奶的奶瓶都有三个，其中两个还是漂亮的粉红色。 柜子上面摆着几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穿着好看裙子的小人偶，还有婴儿的尿布也整整齐齐叠在柜子上面 这些无不宣示了，三个弟弟的妹妹在这个家里面的重要性，这让陈招娣心里面十分羡慕，甚至是嫉妒。 易中海见李安业就这样抛下客人进里屋去哄女儿去了，有些尴尬，思忖了片刻，对李银凤说道，“这事儿我们待会儿会帮你合计一下的，主要我们家安业也不是人事处的，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老向这个厂长呢，其实就是个挂牌厂长，基本不去厂里的。” 李银凤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连忙对易中海赔笑道，“嗨，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抱怨，毕竟现在这日子啊是真难过，我们家也是日子过得实在困难，所以才有这么多抱怨” “那今儿我跟招娣就不叨扰了” 说着，李银凤就要扯着陈招娣起身，陈招娣起身之后，十分不舍地看了一大妈和向婶一眼，怯怯的问道，“奶奶，我以后真的还能来玩吗？” “当然可以！”一大妈和向婶赶忙回答道，“什么时候来奶奶都欢迎！” 陈招娣这才露出了笑颜，小心翼翼地将桌面上自己没有吃完的糖装进兜里，她知道这次爸爸交代她的事情没有办好，如果还不多给弟弟带些糖的话，那么回去肯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 “柱子，你去送一送！”屋里的众人也赶忙起身相送，易中海连忙招呼傻柱把人给送出去。 果然，陈招娣跟着李银凤出了院子，拐进了一个胡同之后，陈招娣就挨了自家母亲一记窝心脚，“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跟李处长家的两个孩子搞好关系，这样李处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什么事都好办！可你呢？就一直坐在那里吃糖！” 李银凤越说越气，揪着陈招娣的头发给了她一个耳光，“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个赔钱货呢！” 陈招娣捂着脸，低低的哭了起来，“三个弟弟一直没有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还敢顶嘴！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李银凤更加大力地撕扯着陈招娣的头发和脸颊。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继续来，保准把爸爸交代的事情办好！”陈招娣感觉自己的嘴角都要被自家妈妈给撕裂了，连忙哀求道。 李银凤这才松开了陈招娣，但还是不解气地踢了她一脚，“还不赶紧回家，丢人显眼的东西，连累着老娘一起丢人！” “明天你自己过来，老娘可不愿意跟着你一起丢人，要办不好的话，你就别回来了，给老娘死在外头！” 李银凤和陈招娣离开之后，李安业也将乐瑶从里屋抱了出来，坐在堂屋逗弄着。 乐瑶是五个孩子里面唯一的女娃，别说李安业和四个长辈稀罕，就连傻柱和刘小花都是稀罕得不行，整天嚷嚷着要把何希跟李安业换，把乐瑶给换过来。 “安业啊，你看陈家那事儿？”易中海喝了一口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安业。 李安业自然知道自家舅舅的疑问，无非就是现在他想塞个人进轧钢厂，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李银凤他们办。 “舅舅，是这样的，陈招娣找回乐林他们那天，我就拿了800块钱给他们家，我觉得这最大的人情咱已经算是还了。” “其次就是，我看陈家父母，对陈招娣不是很好，公安同志那边一直怀疑，陈招娣是被自己的父母给卖到拍花子那里去的，而不是被拐去的，只是一直没有证据，那天陈家父母对待陈招娣的态度我跟如章也是看见了，那简直就是把女儿当仇人。” “帮咱们把孩子找回来的毕竟是陈招娣，我觉得咱们如果要感谢的话，应该要感谢到陈招娣身上，而不是她父母身上，再者，我怕眼下答应了，他们会利用陈招娣，再跟我们提要求，到时候我们是答不答应呢？” 李安业的一番话，说得屋里的众人都沉默了起来。 是啊，虽然这进轧钢厂工作对于他们家安业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如果将陈家的胃口给养大了，那可真是后患无穷啊！ 那到时候反而会害了陈招娣这个孩子 第707章 三个弟弟很喜欢我 第二天是关饷的日子，李安业下午领到了自己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就回到了四合院里面，惊讶的发现陈招娣此时正在院子里面带着三小只玩耍。 虽然李安业不喜欢陈招娣这个浑身都是心眼的小姑娘，但是三小只似乎挺喜欢这个小姐姐的，所以李安业也不打算干预他们。 倒是陈招娣一见到李安业回来， 就颠颠地上来跟李安业打招呼，“李叔叔，弟弟们想跟我一起堆雪人，今天可以晚点做功课吗？” 李安业看了一眼陈招娣后面三个一脸期待的孩子，点了点头，“可以，但是切记不要在院子里面跑，等下撞倒老人就不好了，知道吗？” 陈招娣狠狠点了点头，“李叔叔您放心，我会看好三个弟弟的！” 自从三个孩子喜欢在院里面玩耍了以后，傻柱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大铲子将院里面地上，结出来的冰碴给铲掉，这样孩子在院里面玩耍的时候，摔倒了也不用太过担心。 再加上有陈招娣一个大孩子在，所以李安业也就由他们去了，进屋给自家女儿洗澡去了。 将小乐瑶洗得香喷喷了之后，李安业就抱着女儿在堂屋里面玩，顺便看着窗外，四个孩子在院里面撒欢。 三小只在陈招娣的带领之下，还学会了分工合作，堆起雪人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 此时屋外面的陈招娣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起来，三小只的妹妹李乐瑶了，因为她是真的十分好奇，为什么李叔叔家里面，对于女儿，和她见到的人家完全不一样。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愿意给女儿买那么多好看的新衣服的人家，更何况买的还是婴儿时期的小衣服，穿个把月就穿不下了的。 “乐林乐树，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很喜欢妹妹啊？”陈招娣趁着跟三小只蹲在一起堆雪人的功夫，问道。 “那当然了，爸爸说妹妹是家里面的小公主，我们都是当哥哥的，要让着妹妹，宠着妹妹。”乐树大剌剌说道。 “不止爸爸喜欢妹妹，我们也喜欢妹妹，妹妹香香软软的。”乐林在一旁补充道。 陈招娣听了他们的回答，心里面已经是震惊得不行，居然让家里面的男孩让着女孩？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那你们的妈妈呢？会说妹妹是赔钱货吗？”陈招娣压住心中的复杂，继续问道。 “姐姐，什么是赔钱货啊？”何朝脆声脆气地问道。 这些不用回答，答案也是不言而喻了，陈招娣叹了一口气，闷声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今天听到的事情，对于陈招娣来说，冲击力是巨大的，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李乐瑶能有这这么好的运气，托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人家，她今天一天在四合院里面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团宠。 但明明在她家的胡同里面，女娃都是赔钱货啊！ 李乐瑶虽然还只是一个婴儿，但全家都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话都不会说，路也不会走，但是她的玩具已经占据了整个堂屋，而家里面的三个男娃却习以为常。 陈招娣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十分郁闷地跟着三小只继续堆雪人，心里面却是盘算着怎么让李安业答应给她爸爸安排工作。 毕竟今天自家母亲把自己推出家门的时候，可是说了，如果这事儿办不成的话，她今天就不要想回家了。 已经有一次被卖经历的陈招娣，此时最害怕的就是不让她回家，所以她一到四合院里面就费尽心思讨好三个弟弟，希望待会儿三个弟弟能帮她，在李安业面前说几句话。 李安业自然也明白陈招娣的小心思，但是他一个成年人并没有必要去跟一个小女孩较劲，所以也就由着陈招娣去了，只不过给陈铁柱安排工作的事情，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他即使是松口，也绝对不会将陈铁柱安排到轧钢厂里面去，毕竟他对于陈家父母的印象是非常差的，连带着对于陈招娣这个小姑娘的印象也有一些复杂。 不一会儿，宋如章就下班回来了，一进屋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李安业，李安业对着她耸了耸肩，“估计是被父母打发过来的。” 宋如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什么父母啊，就会将孩子推出来当挡箭牌。” 陈招娣留在了院里面吃晚饭，一上桌她就被一大妈和向婶两个人给吓住了，原因是两个大妈一直往她的碗里面夹肉，弄得陈招娣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十分紧张，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女孩在饭桌上就是不能吃肉的，如果吃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但是如今有李乐瑶珠玉在前，所以陈招娣也是壮着胆子吃了一块碗里的肉，发现在座的大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心里面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李叔叔家里面，女孩是可以吃肉的 这个时候，陈招娣心里面生出了一股怨念，为什么她没有出生在李叔叔家里面，想到这里，她看向互相夹菜的李安业和宋如章。 要是李叔叔和宋阿姨是她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陈招娣在李安业家里饱餐一顿之后，打消了跟李安业提自家爸爸工作的念头，因为她心里面隐约知道，只要爸爸的工作没有安排好，她就一直可以往李叔叔家里面跑，这样就能多吃一些糖，多吃一些肉了。 这些都是她梦里面才能吃到的东西，所以陈招娣不希望这些美好这么快就离她而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陈招娣就提出告辞了，于是李安业让傻柱将陈招娣给送了回去。 陈招娣不提，他也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她来家里的目的。 而陈招娣回到家之后，面对的就是自家父母劈头盖脸的责骂，“赔钱货，你回来做什么，直接睡人家家里算了!” “就是，在李处长那里吃香喝辣的，也不知道给你爹娘带一些回来！” 但陈招娣不慌不忙地将兜里的糖掏出来递给自家弟弟，还十分大胆地给自己留了两颗，“爸爸妈妈，三个弟弟很喜欢我，让我明天还去他们家玩呢！” 第708章 娶了媳妇忘了爹 本来李银凤见陈招娣狗胆包天，居然不把糖全部给传宝，还敢给自己留两颗糖，已经高高地举起了手。 但是听了陈招娣的话之后，立马讪讪地将手给放了下来，一脸热切地看着陈招娣，“那你爸爸的工作？” “妈妈，这事儿急不得，李叔叔说了，这事儿太大了，他也做不了主，等我跟李叔叔他们熟悉了之后，再提！”陈招娣壮着胆子跟李银凤说道。 她说这些，就已经做好了要挨一顿打的思想准备，可是这跟李安业家里面的糖果点心，还有美食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没想到李银凤和陈铁柱听了她说的话之后，虽然嘟囔了两句李安业这个大领导太小气了，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可要好好伺候李处长家的两个小公子，爸爸的前途就全部靠你了！”陈铁柱甚至还“慈爱”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 李银风看到自家男人对女儿的态度，即使心里有什么不满，也全部压了下来，让陈招娣赶紧去打水给弟弟洗漱，然后睡觉了。 晚上，李安业特意将乐林乐树两个孩子弄到了自己屋里，打算今天让这俩小子跟他们一起睡。 “乐林乐树，招娣姐姐今天跟你们说什么了？”李安业想了一天，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陈招娣的三观有些不正，免得教坏了自家孩子。 “可多了！”乐树靠在自家妈妈的怀里，手里面拿着一辆小卡车，“招娣姐姐教我们堆雪人，教我们打雪仗，还教我们开火车，爸爸，我明天可不可以还跟招娣姐姐一起玩？” 乐林听了乐树的话，也点了点头，“招娣姐姐还问了我们的妹妹，招娣姐姐也喜欢妹妹！” 李安业听了两小只的话，彻底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看来这个陈招娣也不是他心里面想的那么三观不正，而且看两个孩子对于陈招娣那么推崇的模样，也不忍心扫他们的兴，于是就一口应了下来。 毕竟如今院里面跟三个孩子同龄的孩子，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而且现在四九城里面拍花子猖獗，其他院的孩子根本就不敢出来玩，所以三小只几乎就没有什么玩伴。 如今三小只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玩伴，李安业也不是很忍心就这样拆散他们，甚至于在心里面思考起了，要不随便给陈铁柱安排到哪个冶金系统以外的工厂算了。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 就这样，陈招娣一连五天都过来找三小只一起玩耍，吃完晚饭之后傻柱就骑着自行车将她给送回去。 这天，崔大可要带着丁秋楠以及两个孩子上门来做客，大家也知道李安业对于崔大可这个得力助手的重视程度，所以一大早就准备了起来。 一大妈去柜子里面拿大白兔奶糖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李安业弄回家的一大袋大白兔奶糖如今已经见了底，只有寥寥几颗了，这可把一大妈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她下意识反应就是这些奶糖都被三小只给偷吃完了，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吃了这么多糖，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啊！ 而且这个时候宋如章去了疗养院，连个可以给孩子看看的人都没有，于是一大妈就着急忙慌去隔壁屋喊李安业起床，“安业，不得了了，快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啊！” 李安业在睡梦中听到一大妈这样一句话，一下子瞌睡都吓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舅妈！？” 一大妈一拍大腿，“那一大袋的奶糖，都被三个孩子给偷吃完了，这可怎么了得啊！” 李安业听到一大妈这么说，也是吓了一跳，毕竟那一大袋糖的数量可可不少，如果真被三个孩子给吃完了，那么体内的糖分这么高，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呀！ 他连忙将三小只给叫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三小只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训斥道，“不是跟你们说了，一天最多只能吃三颗糖，说，是谁将这么多糖全部给吃完了？” 三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没有人敢开口。 李安业一看这情况，作势就要去拿柜子上的戒尺，自从上次他跟三大爷借来了戒尺，觉得挺好用的，于是自己就去买来了一把回来。 胆子最小的何朝一看自家干爹去拿戒尺了，立马就联想到自己亲爹被打的场景，一哆嗦什么都招了。 “不是我们，是招娣姐姐想吃，我和乐树就给她拿了干爹，我们一天真的就只吃了三颗糖！” 乐树也赶紧一个劲儿点头，“爸，我们真的只吃了三颗，不信你问妹妹，妹妹可以作证！” “乐瑶话都不会说，怎么给你们作证！”李安业没声好气地说道，“招娣姐姐能吃这么多糖，你们不是在骗我？” “招娣姐姐说她家弟弟喜欢吃，如果她不带糖回去的话，她妈妈就会打她，所以我们才给糖给她的。”乐林奶声奶气地解释道，“爸爸，招娣姐姐太可怜了，我愿意以后不吃糖了， 全给她。” 乐树听了乐林的话，也点了点头，“我也是，爸爸说的，我们是小小男子汉，要照顾女孩子，我以后也不吃糖了。” 何朝弱弱的举手，“俺也一样。” 李安业看着三小只这模样，已经能预想到这三个小子长大以后娶了媳妇忘了爹的模样了。 他弄来这些大白兔奶糖也是请了以前外贸部去出差的同事，才带了这么大一袋糖回来， 想着家里面三个小崽子爱吃，结果这三个小崽子为了讨好女生，转头就把糖全部送出去了 虽然他空间里面也有很多大白兔奶糖，但是后世的大白兔奶糖，跟这个时候的大白兔奶糖的包装是不一样的，只能拆了包装给孩子吃，挨个拆包装挺麻烦的，所以李安业才会让别人给他带糖回来。 李安业拿着手里面的戒尺，在手上拍了拍，指了指三小只十分熟悉的墙角，“都给我去那边跪着。” “真是出息了啊，拿你们老爹的东西去讨好小女生！” 李安业觉得，是时候该给三小只上一课了。 第709章 教育 “你们三个喜欢招娣姐姐，想把自己的糖让给她吃，这一点是没有错的。”李安业走在跪着的三小只背后，说道。 “但是错就错在，你们自己是没有糖的，这些糖是爸爸买过来，给大家一起吃的，并不是单单只给你们三个人吃，所以这不是你们三个人的东西，是家里面的东西。” “如果你们喜欢招娣姐姐，应该将自己拥有的东西给她，而不是家里面的东西，你们可能现在还不懂什么是自己的东西，让我来给你们打个比方。” “比如爸爸送给你们的玩具，爸爸已经明确送给你们了，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比如小黄，小黄是你们自己捡回来的，也是你们自己一手照顾的，也是你们自己的宠物，这些你们都可以送给招娣姐姐。” “但是爸爸买来的糖果，点心，这些都是家里面的东西，不是你们自己的东西，如果你们拿这些东西来送人，那就是在拿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明白吗？” 李安业故意将话说得特别严重，毕竟他不希望，以后乐林乐树他们，拿着家里面东西去讨好女人，靠着这些东西找到女朋友，那跟后世那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是男娃，都男娃那就要有本事，想要讨好女生，就应该拿靠着自己买来的东西，当成礼物送给人家，你拿家里面父母辛苦拼搏来的东西，一个劲儿往外送，那算什么男人？ 当然，如果是经过父母同意的，这样还好一些，但现在三小只是完全没有经过家里面的大人同意，自作主张就将家里的奶糖全部给陈招娣了，现在来客人了都没有糖果可以招待了。 三小只经过李安业的一番教导之后，现在也深深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因为他们的错误，导致家里人都没有糖果吃了，心里面也是觉得十分愧疚。 毕竟他们三个是很喜欢吃大白兔奶糖的，吃不到喜欢食物的滋味他们是懂的，而一想到因为自己的错误的，导致家里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要忍受这种滋味，三小只心里面都十分过意不去。 “爸爸，我错了，不该拿大家的东西去给招娣姐姐。”乐林第一个承认错误。 “不错，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李安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丝毫不留情地抽了两下乐林的小屁股，将乐林抽得直哭。 接下来的乐树和何朝也挨个在李安业面前承认错误，当然李安业也丝毫没有手软，一人赏了两板子。 现在何朝可没有跟之前一样，是大病初愈，所以李安业自然也不会打傻柱了。 可以说今儿是何朝第一次挨打，哭得那比乐林乐树伤心多了，因为他的一想到，前几天爸爸的屁股也被打得这么疼，就觉得对不起自家亲爸，都是被他给连累的。 打完孩子之后，李安业就让三小只跪在屋里面，今天一天都不允许出去玩，这才去找一大妈，说明情况。 一大妈听说奶糖都被三小只给送给陈招娣了，眉头也皱了起来，“招娣那孩子父母也真是的，自家儿子喜欢吃糖，自个买去啊， 干嘛可着一个小姑娘逼呢！” “我跟你说，安业，你也不要因为这事儿，就对招娣印象不好，我看那孩子也是给逼的，不然也干不出这事儿。” 李安业看着一大妈这样子，已经能想到一大妈以后是如何溺爱乐瑶的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女娃就是要在家人的宠溺下长大，以后才不会被外面的男人，一碗白粥就给骗走。 “舅妈，我知道了”李安业也懒得去跟一大妈说，他心里面对于陈招娣的猜测。 毕竟他是一个成年人，对于一个小女孩有这么多不好的猜测，也不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情，还是让自己的傻舅妈自己慢慢发现 过了一会儿，崔大可就带着丁秋楠过来了，丁秋楠的女儿比乐林乐树要小上一岁，完全继承了妈妈的好基因，长得冰雪可爱的，一大妈一抱上就不肯松手了，一下子将还在隔壁屋罚跪的三个大孙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其实崔大可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但是跟了李安业之后，在李安业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也将家里的女儿宠成了掌上明珠。 再者，他如今是轧钢厂的科级干部，丁秋楠是四九城大学的大学生，家庭条件已经不是以前在红山机械厂能比的了。 家庭条件一好了，那些重男轻女的臭毛病自然也没了。 “李处长，怎么不见乐林乐树啊？”丁秋楠笑眯眯的捧起一口茶，喝了一口。 自从上了大学，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之后，丁秋楠已经不再是那个冰山美人了，再加上家庭的幸福和崔大可的体贴，如今她的脸上无时无刻都不挂着笑容。 “那三个小崽子犯了错，正在隔壁屋罚跪呢！还是女儿省心！”李安业说着，笑着捏了捏崔晓楠的小脸蛋。 其实李安业当时刚当爹的时候，想着自己千万不能成为那样，动不动就罚孩子跪，动不动就体罚的家长。 但是当了家长之后，李安业发现了，不罚根本不行，不罚你在孩子面前就没有威严，这样就算孩子犯了错，你斥责孩子，孩子也当你在跟他闹着玩。 所以总结下来，李安业觉得还是老一辈的法子管用，适当的罚一罚也有利于孩子的教育，但是刘海中那种根本就不是体罚的范围了，那根本就是在殴打自己的孩子。 丁秋楠和崔大可在四合院里面吃完午饭，这才起身告辞了，三小只在崔晓楠临走的时候，还被崔晓楠的几声“哥哥”给哄得飘飘然，一直缠着李安业，想知道乐瑶什么时候能够开口喊哥哥。 “你们要想乐瑶早点叫你们哥哥，那你们现在就去教呗！”李安业端着茶杯，面对三个小吵包有些头疼，如今易中海傻柱还有宋如章都还没有关饷，于是三小只就可着他这个已经关饷了的闲人闹腾。 不过李安业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三小只真的围着乐瑶，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鸽子市换到他们家了。 第710章 绝妙的好主意 下午的时候，陈招娣照常来了四合院，当得知三小只今天不被允许出去玩的时候，下意识就知道李安业可能已经知道大白兔奶糖的事情了。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每天回去如果不给自家弟弟带奶糖的话，弟弟一闹起来，爸妈就要揍他一顿。 于是陈招娣赶忙在李安业面前找补，“对不起李叔叔，请你不要怪三个弟弟，是我爸妈” 陈招娣说着，欲言又止，一看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李安业并不想听陈招娣说这么多，淡淡地说道，“招娣，你今天先回去，我让人送你一程。” 对于陈招娣这样教坏三小只的行为，李安业无法容忍，三个孩子一向在自己的教导之下，是很乖的，从来没有过这样偷拿家里东西的行为。 虽然三小只并没有出卖陈招娣，但李安业心里也清楚，估计是陈招娣在三个孩子面前卖惨，如今三个孩子这个年纪都还十分天真善良，见不得陈招娣哭，所以自告奋勇帮陈招娣去拿奶糖。 陈招娣还想跟李安业解释些什么，但李安业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转身就往后院去了，李安业将正在家里和媳妇儿温存的许大茂给拖了出来，让他送陈招娣回家，自己则是头也不回地进里屋去了。 前几天他还觉得有陈招娣陪着三小只玩，心里还挺放心的，看三小只这么喜欢这个小姐姐，李安业甚至打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帮助陈招娣的父亲在城里找个工作。 但是现在看来，这小姑娘接近他们家是带着目的性的，并且陈招娣的心眼实在是太多了，容易带坏三小只，所以李安业明知不让三个孩子跟陈招娣一起玩，三个孩子会伤心，但也不得不下定决心将他们隔开了。 “走孩子，叔叔送你回家。”许大茂笑眯眯地摸了摸陈招娣的头发，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帮李安业把孩子救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所以对待陈招娣的态度也是十分好。 他就住在四合院里面，这几天天天能看到陈招娣过来跟三个孩子一起玩耍，许大茂觉得，说不定这姑娘以后还是李安业家的儿媳妇呢，所以关系一定要从小打好。 陈招娣这会儿突然被李安业给赶走，心里面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只能浑浑噩噩跟在许大茂身后，同时脑子里一个劲儿地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不由在心里面开始责怪起家里那个贪吃的弟弟和偏心的父母了，如果不是他们，她还能在李叔叔家里面待上很久很久，每天都能吃到甜甜的奶糖，晚上餐桌上面有猪肉，鱼肉虾肉，鸡肉，应有尽有 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惹得李叔叔不高兴了 许大茂似乎也是看出来了陈招娣的低落，将她抱上自行车的横杆，笑道，“怎么，跟乐林乐树他们吵架了？” 陈招娣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平日看你都是在院里吃完晚饭再回去的。”许大茂跨上二八大杠，边骑车边跟陈招娣给唠起嗑来。 “因为今天李叔叔很忙”陈招娣自然不会将自己惹得李安业生气的事情说出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许大茂闻言点了点头，“是挺忙的，快过年了，估计你马上也没有时间天天出来疯玩了。” 许大茂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的陈招娣，心想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就算是个女儿他也是愿意的啊。 但是家里的于海棠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这令许大茂心里面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身为一个男人，他肯定不会承认，也不会去相信是自己的问题的。 于海棠因为肚子没有动静，时常嚷嚷着要去职工医院检查一下，都被许大茂给拦了下来，因为许大茂明白，如果于海棠检查出来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能是他许大茂了。 当初他跟娄晓娥离婚的时候，用的理由就是说娄晓娥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如果这会儿让院里人知道了，是他许大茂没有种，那么他这辈子在四合院里面都抬不起头来了。 许大茂想到这一层，心中也是复杂了许多，没有去跟陈招娣搭话了。 而坐在自行车上的陈招娣，这个时候正在苦苦思考怎么才能重新回到李安业家里面。 马上，她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许大茂将陈招娣送到了胡同口，将陈招娣从二八大杠上面抱了下来，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被陈招娣给拉住了衣角。 “许叔叔，谢谢您送我回家，我想送件礼物给您。”陈招娣一脸天真地仰头看着许大茂，“但是现在不在我身上，您能跟我一起回家拿吗？” 许大茂看到陈招娣这么乖巧懂事的模样，简直是心都要化了，连忙俯下身子摸了摸陈招娣的头，“招娣真乖，许叔叔跟你一起去。” 正儿八经的，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也让他心里面特别感动。 许大茂将二八大杠锁在一颗细树上面之后，就牵着陈招娣的手一路进了胡同，停在了陈招娣的家门口。 “许叔叔，爸爸妈妈不喜欢别人来家里，您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陈招娣似乎是怕许大茂久等的样子，连忙拉开虚掩的房门就进去了。 屋里面，陈铁柱李银凤正在炕床上面，哄着传宝吃东西。 陈传宝一见到陈招娣回来，就嚷嚷着要吃糖。 但陈招娣对自家弟弟摇了摇头，“弟弟，今天没有糖了。” 陈传宝一听这话，哪里肯依，当即就将李银凤手里的碗给拍了出去，在炕上打起滚来。 李银凤看着地上的破碎的碗和撒了一地的鸡蛋羹，顿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个巴掌将陈招娣给抽到了地上，“你个死丫头，每天都拿糖回来，今天的糖是不是被你给偷吃了？” 第711章 孩子脸怎么了？ “赔钱货在外面吃两天饭，胆子就肥了，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李银凤说着，扯着陈招娣的头发将陈招娣从地上拖了起来，一个劲儿地用巴掌往她脸上招呼。 而陈招娣今天也是一反常态，开始惨叫了起来。 往日里她被父母打的时候，从来都不敢叫出声，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的惨叫声吵到了隔壁的邻居，邻居就会上门来找爸妈的麻烦，邻居走后，爸妈往往会打她打得更惨。 “死丫头片子，居然敢吃你弟弟的糖，老娘今儿必须让你知道厉害！” “妈，求求你别打了，我今天真的没有带糖回来！”陈招娣的叫声十分凄惨。 此时在门外的许大茂也是听不下去了，这姑娘毕竟是李安业家的救命恩人，如果被打出来一个好歹的话，李安业知道自己在又没阻止的话，肯定要责怪自己的，所以许大茂只能赶紧上前将门给推开。 “住手，怎么能这样打孩子呢！”许大茂皱着眉头吼道，这打孩子的动静可比刘海中家里的动静还要大。 更何况陈招娣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就连他看了都稀罕，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一打开门，许大茂就看到李银凤揪着陈招娣的头发，此时陈招娣的双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可想而知刚刚李银凤使了多大力气。 许大茂的突然闯入吓了李银凤一跳，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一些，陈招娣趁着这个机会一溜烟跑到了许大茂身后，哭哭啼啼地抓着许大茂的衣角，“许叔叔，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从李叔叔那里拿不到大白兔奶糖给弟弟吃了。” “因为这事儿，我还惹李叔叔生气了，可是我不给弟弟奶糖吃，爸爸妈妈就要打死我啊！” 李银凤见到这个赔钱货居然还敢跟一个外人告状，此时生吞活剥她的心都有了，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场，而且还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外人，硬生生的忍住了。 “请问您是？”陈铁柱看到一身中山装的许大茂，眼前一亮，立马上前推开李银凤，十分殷切地跟许大茂搭话。 许大茂此时内心还是十分愤怒，毕竟上一秒甜甜地跟他说，“叔叔，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的小姑娘，下一秒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我是李处长的下属，按照李处长的吩咐来送她回家的。”许大茂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陈招娣再怎么说，也是李处长家的救命恩人，就算你们家重男轻女，也不能这样糟践她！” “要是惹恼了李处长，你们这一家就收拾东西滚出四九城！”许大茂瞪着眼睛帮陈招娣出头。 果然，陈铁柱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转头一个巴掌就狠狠抽到了李银凤脸上，“你这个死婆娘，平日里待招娣不好就算了，如今居然还动上手了，还不赶紧跟招娣道歉！？” 李银凤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连忙对着许大茂身后的陈招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招娣乖，刚刚妈妈只是太着急了，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许大茂这时回头看着眼眶里面包着一泡眼泪的陈招娣，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许大茂也是于心不忍。 “这样，招娣，你今天先到许叔叔家住一晚上，等你爸妈好好冷静冷静再回来！”许大茂是个人精，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两人只是暂时因为李安业的威严，所以认怂了。 等他离开之后，小姑娘不知道还要挨多毒的打呢！ 说完，许大茂也不等屋里的陈铁柱和李银凤反应，牵上陈招娣的小手就出了门。 许大茂将陈招娣给抱上二八大杠，第一时间先带着陈招娣去了一趟药店，给她买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涂在脸上，嘟囔道，“你这什么爸妈啊，下手可太狠了!” 陈招娣看着许大茂，眼里都在发光，“许叔叔，您对我真好，要是我爸爸有您这么好就好了！” 许大茂被陈招娣这话说得老脸一红，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看来小孩子真是最诚实的！ “招娣你放心，李叔叔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今天你就安心在许叔叔家里面待着，待会儿回去我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陈招娣吸着鼻子点点头，“许叔叔您真是一个好人，您都这么好了，那阿姨一定也是一个漂亮，温柔的人” 许大茂这个时候突然理解，为什么李安业当初刚刚生了个女儿的时候，高兴得跟二傻子一样了，而如今四合院里面的人几乎无人不知道李乐瑶这个闺女在家里有多受宠，几乎她只要醒着，那么绝对是被人抱着的。 他当时其实挺不理解的，毕竟他也是觉得生儿子肯定要比生女儿好的，如今看到陈招娣，才知道女儿有多香，看得他都想要一个女儿了。 只可惜有女儿的人家不珍惜，而他这里，无论怎么求怎么盘，一个孩子也没有。 想到这里，许大茂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陈招娣的头，“走，许叔叔带你回去。” 而这个时候，一大妈正在数落李安业，本来他还念叨着今天都这个时候了，陈招娣怎么还没过来，别是路上出什么意外了。 李安业看一大妈担心得紧，于是就将自己让许大茂送陈招娣回去的事情给一大妈说了。 “安业，舅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因为这事儿对招娣有意见吗，那孩子也不容易”一大妈语重心长地对李安业说道。 “舅妈，我就是怕她带坏了乐林他们，您什么时候见过三个孩子不经过咱们的同意，乱动家里的东西啊？这是头一遭？”李安业挑眉看着一大妈，“难不成，您觉得，他们三个这么小的孩子，能想出偷偷拿这事儿？” 一大妈听了李安业的话，瞬间噎住了，别扭的转过头想转移一下话题，但一下就瞥见了许大茂牵着陈招娣的手进了院子。 “哟，这孩子脸怎么了？”一大妈看着双颊红肿的陈招娣，也顾不上李安业刚刚说的话了，连忙打开门出去了。 第712章 阿姨，洗脚 “招娣，你这是咋了，被谁给打成这样了？”一大妈皱着眉头看着陈招娣，怀疑到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上上下下的。 许大茂被一大妈这样怀疑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看见后脚出来的李安业，瞬间如蒙大赦，“李处长，陈招娣家里因为她今天没有带糖回去，差点就把她给打死，要不是当时我正好在，恐怕你们明天都见不着这个小姑娘了。” 一大妈听了许大茂的话，脸上的心疼之色更加明显了，“作孽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狠得下心去逼这样一个小姑娘啊，招娣，快快快，跟奶奶进去，奶奶给你弄个热鸡蛋敷敷脸！” 但陈招娣躲开了一大妈上前去拉她的时候，十分犹豫地看了一眼李安业，“奶奶，我还是不进去了，我不希望李叔叔不开心” 说着，陈招娣低下了头，“李叔叔对不起，是招娣辜负了你的信任，我不该让三个弟弟偷偷帮我去拿糖的。” 陈招娣说完之后，深深地给李安业鞠了一躬。 若不是李安业提前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的心眼多，恐怕这个时候还真跟一大妈一样，认为这个姑娘乖巧得不行。 但一个能从那么多想要得到800块钱奖金的大人中间，成功瞒天过海将三小只的送到公安局的孩子，能是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吗？ 只不过李安业看自家舅妈急得不行，也不想去逆她的意思，于是就借坡下驴，“招娣啊，李叔叔不怪你了，你跟着你奶奶进去。” 陈招娣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又给李安业鞠了一躬，“谢谢李叔叔！” 许大茂见到陈招娣跟着一大妈进屋去了，还有些失落，对着陈招娣的背影嘱咐道，“招娣，晚上记得来你许叔叔家里睡，你易奶奶家睡不下了。” “嗯，谢谢许叔叔！”陈招娣说话的时候，尾音都是上扬的，可见得到了李安业的谅解，她心里有多么高兴。 但李安业这个时候却是在心里面默默叹了一口气，得，这以后成了个牛皮糖了，想要甩掉怕是十分困难了。 其实不是李安业不想跟自己舅妈解释，但毕竟他一个成年人，在背后说一个孩子心眼多，不好啥的实在是太跌份了，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而且就算跟一大妈说了，一大妈估摸着也不会相信，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多的心眼，所以李安业这个时候只能闭嘴，想着等过年了就好了，过年了这丫头总不能还赖在他们家不走？ 过完年之后，李安业打算给陈招娣的父亲找一个其他城市的工作，让陈铁柱赶紧带着他们一家子远离四九城，这样以后他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三小只看到陈招娣被打得红肿的脸蛋，第一反应就是还是他们的爹好，毕竟李安业揍他们的时候都是选的屁股，屁股又不是经常露在外面给人看的，如果他们不说，院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也不知道他们挨揍了。 别看三小只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十分爱面子的。 快到傍晚的时候，宋如章也下班回来了，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她疗养院的事情也多了很多，毕竟天寒地冻的，老人就容易生病，所以这阵子她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不过她明天也要关饷了，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疗养院里面除了一些过年还要值班的医生护工，大部分人还是能回家过个好年的。 宋如章得知陈招娣今天的经历之后，虽然心疼，但心里面还是十分复杂的，她跟李安业的想法是一样的，小姑娘心眼多点其实没啥，但就怕这心眼没有用到正道上面，眼下陈招娣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毕竟去别人家做客，撺掇主人家的孩子偷偷拿糖出来给她带回家，这是好姑娘能干出来的事情吗？虽说陈招娣这样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父母给逼的，但宋如章仍旧认为这样的行为不对。 按照那孩子的聪明，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的行为瞒不了多久的，除非她早就想好了退路，不然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他们家可对她不薄。 所以，眼下陈招娣也成功实现了自己的退路，让大家不再责怪她让三小只拿奶糖的事情了，宋如章细细想来，越想越觉得这孩子心眼多得有些恐怖。 但奈何家里的三个傻小子，和四个长辈们都被她迷得团团转，所以李安业和宋如章也只能私底下吐槽一二。 李安业将自己打算过了年就将陈招娣一家给打发出四九城的事情，告诉了宋如章，立马就得到了宋如章的高度赞成。 “不是我不喜欢招娣那孩子，只是我这心里面总是不舒服，担心她带坏了咱家孩子。”宋如章皱着眉头说道，“我比较希望乐林乐树，还有乐瑶能够天真快乐的长大，什么时期有什么时期该有的心智。” 李安业点了点头，“其实我对招娣那孩子的感觉也是挺复杂的，我确实是不喜欢那孩子，但一想，这孩子这个样子，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做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呢，还是她的家庭不允许，这也是我没有跟舅妈他们多说什么的原因。” “嗯，安业，你做得对，那孩子也确实可怜，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过了年你将他们家打发出去了，时间久了，舅妈跟乐林他们肯定也会忘了招娣那孩子的。” 宋如章笑着帮自家男人揉了揉肩膀。 陈招娣在李安业家吃过晚饭之后，就乖乖的去许大茂家里面了，本来于海棠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突然冒出来，要住在自己家的小女孩的。 但没过多久，也被陈招娣的乖巧懂事给折服了，并不跟刚开始一样给陈招娣甩脸子了。 “阿姨，洗脚。”陈招娣笑着端过来一盆烧得滚烫的洗脚水，放在炕床旁边，看着于海棠笑得十分开心。 于海棠十分受宠若惊地从炕床上起来，“你怎么还给阿姨打了洗脚水啊，阿姨不是让你自己洗一下吗？” 陈招娣对着于海棠露出了腼腆的笑容，“阿姨，我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先打水给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先洗了脚，自己再洗的，招娣都已经习惯了，阿姨你快洗，待会儿水凉了” 第713章 给乐瑶准备压岁钱 于海棠听了陈招娣的话，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招娣，她虽然也是个女人，但是她跟陈招娣不一样，她从小是被家里娇养长大的，看上什么花裙子，哥哥和爸爸都会想方设法给她买下。 所以她这会儿看到同是女娃，却生活得这么惨的陈招娣，也是十分同情， “招娣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等你长大了，嫁出去了，会好起来的。” 于海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招娣，叹了一口气，脱去了鞋袜，将脚放在了水盆里面，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所以是习惯睡觉之前泡一下脚的。 “许大茂，你把我哥哥前几天送来的龙须酥拿过来！”于海棠对着在堂屋听收音机的许大茂喊了一声。 许大茂连忙就将于海棠收在架子上的一个铁罐子给拿了下来，递给了于海棠。 “来，招娣尝尝这个，吃完了漱一下口再睡觉。”于海棠笑着摸了摸陈招娣的脑袋，又瞪了许大茂一眼。 两人结婚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你要说于海棠自己不知道些什么，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于海棠也不着急，毕竟她这么年轻，这肯定不能是她的问题。 眼下许大茂对她还挺好的，况且许大茂如今跟着李安业去物资处了，已经混上了副科级干部，所以即使于海棠隐隐约约知道许大茂在生育那方面有问题，她也是不愿意跟许大茂离婚的。 况且现在的日子过得多舒服啊，但凡许大茂要是不听话，她只要一提生孩子的事情，许大茂立马就歇火了，什么都听她的。 所以现在不能生孩子这个事情，俨然已经成为了她拿捏许大茂的把柄，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舒服的话，要不要孩子其实她也是无所谓的。 只不过她如今毕竟已经嫁做人妇了，看到同龄的女性友人都当了妈妈，心中还是有些羡慕的，如今看到这么可怜无助的陈招娣，心中的母爱也是泛滥了，不仅将自己最喜欢的龙须酥拿出来招待陈招娣，还打算让陈招娣今天和她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将陈招娣给送了回去，他当时想的也带着陈招娣在家里面住一天，等陈招娣的父母没有那么生气了，之后陈招娣再回去也不至于挨打了。 果然，这次陈招娣的父母看到许大茂将陈招娣给送回来，对待陈招娣的态度好上了不少，还十分关心的询问陈招娣吃了早饭没有。 许大茂见状，心里面也是踏实了许多，又交代了陈铁柱和李银凤两句，这才回去了。 陈招娣再次回到家里之后，陈铁柱和李银凤碍于昨天许大茂撂下的狠话，也不敢随便殴打陈招娣了，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 只要陈传宝一见到自家姐姐回来，就一个劲儿的闹着要吃大白兔奶糖，就连普通的糖块都不行，一定要大白兔奶糖。 可是大白兔牌奶糖哪里是他们这样下岗工人家庭能弄来的啊，李银凤和陈铁柱两个人被这个宝贝儿子闹得没有办法，只好去鸽子市买来肉票，去外面的陈记猪蹄店买了两个卤猪蹄回来，这才让陈家宝停止了哭闹。 而陈招娣对于拿着猪蹄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弟弟，视若无睹，毕竟这些日子她在李安业家，别说是卤猪蹄了，就连手臂大小的大虾她都吃到了，所以根本不馋。 只是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陈招娣知道这段时间自己要尽量留在家里，不能去李叔叔那里，不然的话李叔叔他们一家肯定是会嫌弃自己烦的。 况且，过年是一定要跟家人一起过，那才有年味的，即使家里的父母对她不好，但是陈招娣心里明白，只有这里才是她的家，李叔叔他们对她再好，也不是她的爸爸妈妈。 陈招娣这些日子没有过来，宋如章傻柱还有易中海也关饷了，李安业这才觉得日子舒心了起来，天天不是陪着家里两个老头下象棋，就是陪着一大妈他们在家带娃。 李乐瑶如今也快半岁了，她比当初的乐林乐树要好带很多，除了饿了和拉了，其他时候基本不会哭，更喜欢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到处看，她这个年纪正是对周围事物和人都好奇的时候。 相比于乐林乐树在半岁的时候更亲近自家妈妈，而乐瑶则更加亲近自家爸爸，因为爸爸会跟她玩举高高的游戏，乐瑶特别喜欢这个游戏，只要她醒着，一见到李安业，就会伸着胳膊，嘴里面哼哼唧唧的要让李安业抱。 李安业对于自己这个贴心小棉袄那真是宠得不行，即使给闺女举完高高之后，还有三个臭小子排队要举高高，李安业也还是对自家闺女有求必应。 乐林乐树还有何朝那也是特别稀罕这个唯一的妹妹，每天都要吵着闹着要抱乐瑶，刚开始的时候一大妈怕三个孩子没有力气，会摔着乐瑶，所以一直没有同意过。 后来李安业知道了这事儿，觉得不能让乐林乐树觉得，有了妹妹之后大家就都只关心妹妹，不关心他们了，这样对于他们兄妹以后的感情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李安业就让三个孩子到自己屋里，站在床上抱乐瑶，他屋里的床垫十分柔软，即使三小只一个没抱稳，乐瑶也绝对不会受伤。 除此之外， 李安业也经常让三小只学着怎么照顾妹妹，比如给妹妹喂奶，给妹妹换尿布，这些都手把手的教他们。 所以在李安业的努力之下，无论是乐林还是乐树，对于爸爸妈妈又生了一个妹妹这事儿，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反而在心里面有了一种他们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的使命感，从而让兄妹三个的感情十分深厚。 大年三十这天，三个男孩都收到了来自各个长辈的压岁钱，但他们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将长辈给他们的红包拆开来，单独给自家妹妹封了一个红包，说这是他们三个哥哥的心意，可把屋里的长辈给感动得不行。 李安业对于自己的教育成果也是十分满意，他一直都觉得，无论多小的小孩子，都是听得懂大人说的话的，所以即使乐林乐树他们现在只有三岁，但他依旧不厌其烦地给他们灌输一些做人的道理，才有了现在会给自家妹妹压岁钱的好哥哥。 第714章 求求您救救我妈妈 如今已经是1970年了，距离李安业穿越到这个年代，满打满算已经有五年了，再过八年之后，就改开了，李安业在境外的那些存款资产就都能够动用了。 这个时候李安业通过机床订单赚的钱，基本上都投资到了香江那边，因为毕竟香江那边既有自己的人，也有人脉，陈建国带着宋如城在那边发展得很好，再加上李安业这边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如今已经和娄父联手开始在香江进军房地产了。 只不过现在暂时还是小打小闹，毕竟这个时候小区的概念还没有出来，虽然李安业已经提出了这个想法，但是在这个时候建造方面还是有很多技术上的难题无法攻克。 所以他们先从香江的别墅地产开始做起，在香江黄后路那边建了一个中式别墅区，特别受当地的名流显贵的欢迎，还只是出了一些效果图纸，那边的中式别墅就被争抢订购了出去。 当然这里面刘凤英占了大功劳，如果没有她这个大使夫人一马当先订了一套，其他人也不会这样跟风，毕竟谁不想跟大使夫人做邻居啊！ 这些年其实李安业对于陈建国和娄父那边的情况，只能通过每个月一次，跟刘凤英的通话当中隐约得知，中式别墅这个想法也是李安业十分隐晦的通过刘凤英告知他们的。 这个时候香江受日不落帝国文化的影响，建筑风格都是偏西式的，这种中式别墅在当地也已经是十分稀少了，但是香江本地有不少大家族都是本地人，肯定是会喜欢中式别墅的。 而在香江的日不落帝国人，看到这样新颖的中式别墅，也很难不动心，所以李安业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只不过具体陈建国和娄父，已经将生意做得多大了，李安业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等以后，看还有没有去香江的机会，到时候去看看才能知道，毕竟在电话里面，李安业和刘凤英两个人敢说的话实在是太少了，基本上都是在唠家常，让刘凤英听听父母的声音，然后让刘凤英的父母听听刘凤英的声音。 刘凤英的父母每个月都能从李安业这里听到女儿的声音，日子有了盼头，身子骨也是越来越硬朗了，有时在四个长辈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过来帮忙带带娃。 毕竟四个长辈再加上刘小花，这也才五个人带娃，平均每个人负责一个娃，压力还是挺大的。 至于其他人，一年到头几乎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去上班的路上，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到了大年初三这一天，很久没来四合院露过头的陈招娣，慌慌张张跑到了四合院里面， 身上全部都是一粒一粒的雪，一看就是在路上摔了很多跤，才跑过来的。 “李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妈妈！”陈招娣一进屋，就给坐在堂屋里面的李安业给跪下了。 “孩子，有话咱起来说。”一大妈看着陈招娣这副狼狈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起身将陈招娣从地上拉了起来，帮她把身上的雪清理干净。 她身上的雪花一进屋，就被屋里面的温暖的温度融化了，此时衣服也湿了，就连她跪过的地上都是一片水渍。 陈招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一个劲儿哀求李安业，求他救救她的母亲。 “孩子，有啥事咱先安顿好了再说，别你妈妈的事情没有弄好，你反而先病倒了！”一大妈叹了一口气，将陈招娣的外衣外裤脱了下来，然后用一块自己的棉袄裹住了她。 “公安叔叔把我妈妈抓走了，李叔叔您快救救我妈妈啊！”陈招娣哭得特别伤心。 原来，当初花婶落跑的那两个同伙，还有花婶在四九城的线人，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全部落网了，公安在审问他们的时候，问出了当初陈招娣当时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卖出去的事实。 再结合花婶的那个线人的口供，当时李银凤确实是询问的他，才知道去哪里卖女儿。 所以公安同志手里掌握了相关的人证和物证的时候，初三的上午就将李银凤给捉拿归案了。 李银凤面对四个人证，已经是没有狡辩的余地了，为了将陈铁柱给撇出来，李银凤只好承认了，是她将陈招娣带到花婶那里卖掉的，这件事情全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李银凤被抓走了，陈铁柱和陈传宝将怒气全部发在了陈招娣身上。 “死丫头，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你妈妈怎么会被抓走，如今传宝没了娘，都是你这个死丫头作的！”陈铁柱恶狠狠的指着陈招娣的鼻子，“怎么被抓进去的不是你！” “你给老子滚出去，你妈妈一天不回来，你一步都别想踏进这个家门！” 就这样，陈招娣在大年初三这一天被赶出了家门，她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四合院里面，请求李安业救李银凤出来。 李安业半眯着眼睛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抓住了重点，“招娣，你当时不是说你是被拍花子给拍去的，不是被卖过去的吗？” 陈招娣的目光闪躲了两下，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不想妈妈被抓，虽然妈妈对我不好，但她是我的妈妈啊！” 说完，陈招娣捂着脸，痛苦的啜泣了起来。 一大妈瞪了李安业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招娣已经够伤心了，你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 李安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陈招娣在这件事情上面是扯了谎的，但如今看大家的反应，似乎注意力都没有在这一层上面，于是也就放弃了，转而十分严肃地对陈招娣说道。 “招娣啊，这个忙李叔叔帮不了你啊，按你说的，你妈妈把你卖到了人贩子那里，那你妈妈可是犯了重罪的，这肯定是要坐牢的，李叔叔也不能无视国家的法律，帮你救妈妈啊！” 这回大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李安业的话，虽然他们心里面都很心疼陈招娣，但如果这个心疼的前提，是要李安业以身试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公安局捞人的话，那么他们完全可以不心疼。 毕竟李安业才是他们自家的孩子啊！ 第715章 街道办主任 陈招娣这个时候俨然已经将李安业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像李安业这样的大领导，都没有办法救出她的妈妈的话，那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家妈妈了。 陈招娣挣脱了一大妈的怀抱，又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直接给李安业嗑起响头来，“李叔叔，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妈妈。” “招娣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一大妈和向婶被陈招娣的头磕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声给吓了一大跳，连忙一左一右的上前，将陈招娣给架了起来。 但也还是晚了，陈招娣在被她们两个拉起来之前，已经磕了三个响头了，她用的力气特别大，才磕了三下额头就已经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了脸上面。 “你这孩子哟，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对自己这么狠！”一大妈斥责道，连忙找来干净的手帕给陈招娣擦拭伤口。 李安业这个时候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姑娘将头给磕破了是做给谁看呢？ 难道她今天嗑死在这里，他就有办法救李银凤出来了吗？ 先不说李银凤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虎度尚且不食子，她倒好，将自家闺女往人贩子手里卖，明明知道好好的闺女，卖给了人贩子哪里还会好，但她依旧这样做了。 其次他只是冶金系统里面的一个处长，并不是四九城的土皇帝，他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将李银凤一个贩卖儿童的罪犯从局子里面捞出来？ 要知道现在上头对于四九城近期出现的拐卖儿童现象十分重视，下了严厉手段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李安业作为体制内的干部，没有出多少力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将好不容易抓进去的罪犯给捞出来？ 那对得起那些大年三十还在外面执勤的公安同志吗？对得起那些奋战在一线，抓捕人贩子的公安同志吗？对得起之前那么尽心竭力，翻遍整个四九城帮他们找孩子的工人们吗？ 易中海和老向两个人是男人，还是十分理性的，这会儿也是看出了李安业的不高兴，咳嗽了两声，示意自家老伴稍微收敛一些。 毕竟陈招娣的这个行为，可有点道德绑架的嫌疑啊！ “招娣啊”易中海和颜悦色地对陈招娣说道，“你妈妈呢，确实犯了大错，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劝劝你妈妈，在里面积极改造，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至于救不救的，这话往后不要说了，这事你李叔叔没有一点办法，也不能有任何办法。”易中海三言两语将态度给表明了。 他相信，如果自家外甥铁了心，不计一切代价去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到，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去做的。 陈招娣此时心里面也知道，大家都是铁了心，不会帮她救妈妈了，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见不到妈妈了，就止不住的伤心，好几次差点哭岔气过去。 就在陈招娣在李安业家里面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屋门被敲响了。 傻柱去将门打开了，原来是新上任的街道办主任来院里面挨家挨户访问了。 这个新上任的街道办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最近空降到他们红星街道办的，一过来就当上了街道办的主任，可见她家里背景是十分强悍的。 据说这位是在家里面当家庭主妇当久了，突然想出来给社会做点贡献，所以家人就把她安排到了街道办当街道主任。 于是这个新街道主任刚刚上任，就开始对红星街道的住户开始了挨家挨户的访问，目的是了解居住在红星街道的困难家庭的困难，顺便动员街道里面的工人家庭，出手帮助这些困难家庭。 今天访问到李安业这里来了。 新来的街道主任叫任春梅，留着眼下最时兴的“五号头”，据说是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的发型，在四九城的女性里面特别受欢迎。 “哟，这姑娘怎么了？你们家的孩子啊？”任春梅一进屋，见到陈招娣；流血的额头，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屋里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傻柱看她眼神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 “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任春梅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也不是她敏感，而是最近打击人贩子的命令到处都在发，身为红星街道办的主任，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眼下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被欺负了，额头都还在流血，所以任春梅看向屋内众人的目光立马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这小子尽干傻事！ 然后上前笑着对任春梅解释道，“任主任，这是姑娘叫陈招娣，之前我们家三个孩子不是丢了吗，就是这小姑娘给找回来的。” 任春梅听了易中海的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小姑娘对你们有恩，怎么这会儿在你们家哭得这么伤心， 还受伤了？” 说着，任春梅挺了挺胸膛，十分不屑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别以为你们家里面有个处长，我就怕你们了，给我好好交代，不然就跟我去公安局里走一趟！” 李安业看这任春梅跟审犯人一样的语气，顿时有些恼，“你怕不怕的先放在一边，大过年的上门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在这里审犯人，这是人民干部该干的事情吗？” “就是，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傻柱也不甘示弱。 跟在任春梅后面的两个街道办的人，一见势头不好，连忙上来劝和，毕竟这两位要是对上了，他们得罪任何一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好了好了，李处长，任主任，大过年的不要这么上火吗，大家有事儿好好说！” 任敏却瞪了拦自己的人一眼，“你拦我做什么，你没看到吗，他们一家欺负人家小姑娘呢！你看她头还在流血呢！” “婶婶，李叔叔没有欺负我，头上是我自己的磕头嗑的。”陈招娣抽抽搭搭地帮李安业解释着。 但这明显是越描越黑，因为刚刚劝和的那两个街道办的人，这会儿看李安业他们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不是，大过年的，让恩人在自家磕响头啊？ 第716章 李安业心中一喜 李安业都快给陈招娣跪了，有这么帮人解释的吗？还是记恨他没有答应帮她救妈妈，故意的呢？ “你们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一大妈赶紧上前，三言两语将现在的情况给解释清楚了。 “这孩子被她爸爸赶出来了， 就跑到咱家来，求我们家安业救她妈妈，可是我们家安业哪儿有这个能耐啊” 听了一大妈的解释，任春梅和另外两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看向屋里人的眼神这才正常了起来，那两个工作人员知道是他们误会了，连忙给大家道歉。 只有任春梅还端着领导的范，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一副我怀疑你们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丝毫歉意。 “小姑娘，你妈妈这是犯法了，这不是我们这些大人想救就能救的。”任春梅弯下腰，拍了拍陈招娣的肩膀，“走，小姑娘，婶婶送你回家，婶婶跟你爸爸好好说说，你爸爸肯定会让你回家的。” 任春梅毕竟是空降过来红星街道的，虽然背景过硬，但是一来就当上了街道办主任，街道办里面还是有很多资历深的老人不服她的，所以任春梅这个时候迫切需要一些功绩傍身。 如今陈招娣就是一个机会，如果她能够将这个小女孩跟她爸爸之间的矛盾给调解好的话，以后在街道办的名声也会好上许多，手底下的人才会服她。 李安业见这个新街道办主任要接手陈招娣的事情，瞬间看任春梅比之前顺眼了许多，也不计较她之前的态度了，“任主任，我看招娣这事儿只有您能办。” “您看，您是咱们街道的街道办主任，虽然陈招娣这孩子家里不是咱们街道的，但咱们各个街道都是一家， 您能将陈招娣和她爸爸之间的矛盾给化解开了，这可真是大功一件。” 李安业为了防止任春梅半途而废，将陈招娣这个麻烦精又给带回来， 连忙恭维了她好几句，直接给她戴上了高帽子。 任春梅对于李安业这样恭维的话也很是受用，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那是，咱们身为组织的干部，就是要为人民干实事的！” 说完，任春梅笑着上前牵住了陈招娣的小手，带着她离开了堂屋，“走，婶婶先带你去卫生所处理一下伤口，这额头上万一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李安业看着任春梅对待陈招娣一脸关心的样子，心里面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心想这下陈招娣这些天应该不会来骚扰他们家了，只是这任春梅看上去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以后恐怕不会太舒心了。 毕竟李安业在任春梅来之前， 还在为陈招娣的去留烦心呢，这会儿陈招娣的妈妈被抓进公安局里面，陈铁柱因为这事儿心里面肯定是怪上了这个女儿，如果陈铁柱执意不让陈招娣进家门的话，那么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收留陈招娣。 陈招娣将三小只从人贩子手里面救出来这事儿，是众所周知的，如果这会儿陈招娣无处可去，他们家不收留她的话，那到时候闲话肯定是要漫天飞的，头一个说的就是他们家忘恩负义，是白眼狼。 但如今任春梅自告奋勇将这个苦差事给接过去了，高帽子也给她戴上了，就算这事儿她没有办成，也是没脸将人往李安业这边领的。 “这个新主任，看上去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一大妈将堂屋的门重新关上，摇了摇头，吐槽道。 易中海也叹了一口气，“是啊，看来街道办的人这日子不好过了” 他跟街道办的人是很熟悉的，这会儿看到任春梅这个主任是这个样子，也在心里面为他的老相识默哀。 “好了舅舅，快开电视，据说最近又上了一个电影，咱还没看呢！”李安业赶紧转移话题，他倒觉得这个新街道办主任挺好的，上赶着去接这样的晦气事。 这边陈招娣这个时候，心里已经对救自家母亲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毕竟刚刚进来的一个陌生大婶也是这样跟她说的，所以她这个时候心里面也是知道了，并不是李叔叔不愿意帮助她，而是李叔叔没有这个能力帮助她。 在陈招娣的想法里面， 李安业这么大的一个领导，都没有办法将自家妈妈给救出来，那么她以后就真的要好长好长时间见不到妈妈了 得知了这个事实之后，陈招娣也就乖乖地跟着任春梅离开了李安业家，毕竟这个陌生婶婶可是说了，她可以送她回家。 陈招娣正愁自己被爸爸赶出家门， 如今又找不到人救妈妈，爸爸不会让她回家呢，毕竟她被赶出来的时候，能看出来她的爸爸这次是动了真火的。 她觉得很奇怪，明明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对待妈妈的方式，就跟妈妈对待自己一样，动辄打骂，怎么这会儿妈妈出事了，反而爸爸表现出了这么大的在意，甚至将所有账都算在了自己头上。 陈招娣对于陈铁柱这样，心里面也是十分委屈，明明她都要尽量帮自家妈妈遮掩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怪她呢？ 任春梅将陈招娣带到附近的卫生所，让卫生员简单帮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过程当中陈招娣一声疼也没有喊，一直乖乖的坐在那里配合卫生员的动作，让任春梅和其他两个街道办的人对于这个懂事的小女孩也是十分欣赏。 “这李处长也真是的，这么懂事一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拦一下，这破了这么大个口子，得多疼啊”任春梅跟自己带出来的两个人吐槽道。 “婶婶，招娣不疼的，只要能救妈妈，招娣怎么样都是可以的。”陈招娣睁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任春梅。 这眼神一下就看到任春梅心里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孩子啊，你妈妈是真犯错了，你这么懂事的女儿也舍得往外出去卖” 陈招娣听了任春梅的话，低垂下了眸子，“妈妈也是没有办法了， 家里穷，如果不卖了我，弟弟就没有饭吃了” 第717章 任春梅吃瘪 任春梅看着陈招娣这个样子，真是心疼得不行，心里面已经下定了决心，待会儿到了陈招娣家里面，一定要好好训斥一下陈招娣那个狠心的父亲。 怎么能在这么冷的天将自家闺女给赶出来呢！更别说这大过年的，街上乱哄哄的，万一叫拍花子给拍走了怎么办呢？ 帮陈招娣处理好伤口之后，任春梅带着人找到了陈招娣的家，上前敲了敲门，陈招娣则站在任春梅的身后，十分紧张地拽着任春梅的衣角。 陈铁柱看到开门，看到任春梅之后愣了一下，再接着看到任春梅身后的陈招娣的时候，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你这个晦气玩意儿，不是跟你说了，你妈妈一天没回来，你就一天不要进这个门！” 陈铁柱这时候已经是认死了，是自家闺女将李银凤给害到局子里面去了。 而李银凤进去了之后，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没人打理，家里的宝贝儿子又吵着嚷着要妈妈，这让陈铁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他只能逼着陈招娣，去找李安业，让李安业将李银凤给捞出来，毕竟那天许大茂的来访，让陈铁柱觉得，自家女儿这个救命恩人在李安业的心里分量还是挺重的，所以这才有了将陈招娣给赶出家门这一招。 看似是在逼陈招娣，实则是在逼她背后的李安业，但是没想到李安业没有来，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还口口声声说是红星街道办的街道主任。 他这里是富民街道，不是什么红星街道！ “让她回家是不可能的，这孩子就是个丧门星，把她妈妈害得现在要坐牢了，我儿子才五岁啊，这么小怎么能离开妈妈！”陈铁柱面对任春梅的态度十分坚决。 他知道，但凡他犹豫一点，李银凤都不可能被捞出来，他现在只能死死把住家门，不让陈招娣进来，这样李安业那个大领导才有可能看在自家女儿无家可归的情况下，出手将李银凤给捞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一个大男人跟自己女儿较什么劲啊？”任春梅梗着脖子跟陈铁柱吵了起来，“你将孩子赶出去，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这是遗弃罪！” 陈铁柱可不怕任春梅这个别的街道的街道办主任，毕竟街道办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做的就是劝和调解的事情，再说了任春梅这个隔了三条街的街道办主任，也管不到他们富民街道来啊！ “那你叫人把我抓进去，反正孩子他妈已经进去了，把我也送进去，正好一家团圆！”陈铁柱一步不让，指着炕上的金宝说道，“到时候我家儿子还要麻烦你们红星街道的人照顾一下，谁叫你们管得宽呢！？” 任春梅被陈铁柱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直跳脚，正要指着陈铁柱鼻子骂的时候，被陈招娣给攥住了衣角。 “婶婶，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爸爸也送进去啊”陈招娣这会儿攥着任春梅的衣角，跪了下来。 陈招娣此时满脸都是泪水，一个劲儿地哀求任春梅不要将她爸爸送进去。 “爸爸不要我没关系，我可以出去捡垃圾，我还可以去乞讨，我能养活自己的，婶婶，求你不要送我爸爸去监狱！” 任春梅回头看到陈招娣这副模样，心一软，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她，陈铁柱却趁着这个空档，砰一下将屋门给关上了，将他们一行人关在了外边。 “陈铁柱！你这个王八蛋！”任春梅赶忙上去敲门，但是无论她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眼看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开始对他们一行人开始指指点点了，任春梅只能带着人先撤，这里毕竟不是她管辖的红星街道。 无奈，任春梅只能带着陈招娣先回了街道办，一路上陈招娣都在苦苦哀求，不要将她的爸爸送进去，她妈妈已经进去了，她不想爸爸也进去。 任春梅无奈，只好答应了陈招娣，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爸爸送进去的，陈招娣这才停止了哭泣。 三个人将陈招娣带回了街道办之后，街道办值班的人，对于陈招娣的经历，也是十分心疼，纷纷怒斥她的父母简直就不是东西，尤其是那个陈铁柱，这天寒地冻的将女儿给赶出来，分明就是要她的命。 大家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但是到了下班的时候一个溜得比一个快，任春梅连安排个人将陈招娣带回家都没来得及，只好将陈招娣给带回了自己家。 任春梅有一个儿子，不过已经结婚了，如今已经搬出家里面，去外面住了，所以任春梅现如今家里面就只有她和她的老公。 任春梅的老公也是一个大忙人，经常整夜整夜的不着家，所以任春梅一个人在家里面难免孤独，所以家里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街道办主任的工作，这也重新让她的生活充实了起来。 任春梅带着陈招娣回家的时候，陈春梅的老公不在家，他最近有十分重要的工作，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 回到家之后，任春梅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的炉子给点了起来，驱散屋里的寒意，而陈招娣也开始帮着任春梅忙进忙出的干家务，这些事情都是她在家里面做惯了，如今虽然换了一个环境，但仍然还是十分熟练。 任春梅看着小小的陈招娣干活利索的模样，心中对她的怜惜也更加重了，眼下这小姑娘的爸爸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要她了，如果自己放任不管的话，这小姑娘未来生活只会更加悲惨。 再加上陈招娣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自家爸爸因为遗弃罪进监狱，甚至去街上乞讨过活的心思都有了，任春梅只能想个办法，在红星街道找个好人家将她给收养了，不然的话这孩子的未来就是一片凄惨。 而且自己如果将这个可怜的孩子给安顿好了，也算是美事一桩，对于她在红星街道的声望也是十分有利的。 几乎是瞬间，任春梅在心里面就肯定了这个想法，已经在心里面开始物色人选了。 第718章 上门求收养 “招娣你过来，婶婶问你个事儿。”任春梅对着陈招娣招了招手，“你李叔叔对你怎么样啊？” 陈招娣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李叔叔一家都对我很好，让我上桌吃饭，给我吃糖，还给我买新衣服” 任春梅听了陈招娣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因为你是他们家的小恩人啊！” 说着，任春梅捏了捏陈招娣的小鼻子，“如果让李叔叔给你做爸爸，你愿意吗？” 陈招娣听了任春梅的话，激动得张大了嘴巴，要知道这可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的啊！ 但她马上冷静下来，低下了头，“婶婶李叔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爸爸” “怎么不可能！”任春梅扬眉，“你救了他们家三个孩子，如今你爸爸不让你进家门，你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李叔叔家把你收养了，我跟你说，招娣你年纪小可能不懂这些。” “你李叔叔家的条件可是你亲生爸爸家远远比不上的，如果你成为了李叔叔家的孩子，往后享受的那可都是最好的资源，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婶婶的用心良苦了” 陈招娣当然明白任春梅说的这些，毕竟这些天来她都是有切实体会到的，李安业家里有吃不完的奶糖，每天炉子总是烧得热热的，不跟自己家一样，为了节约柴火，即使烧了炉子也依旧要裹上厚厚的棉袄才暖和。 而李叔叔家烧得还是炭火的，每次一进去都有一种炭火香味， 陈招娣把这种香味称之为过年的味道，因为炭火这东西太金贵了，大多数人家都只有过年才会烧炭火，平时都是烧得柴火。 “招娣，你如果相信婶婶的话，明儿就跟着婶婶去你李叔叔家，婶婶帮你们把收养手续给办了，以后你就做你是李叔叔家的女儿。”任春梅笑着摸了摸陈招娣的小脑袋。 她是实在心疼这个懂事的小姑娘，不然也不会愿意为她做这么多，在她看来，李安业家里面能多一个像陈招娣这么懂事的女儿，是他们家的福气。 先不说陈招娣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就算是抛开这一层，李安业家里面可是远近闻名的工人家庭，光是家里面就有四个人拿着工资，更别说李安业易中海还有老向三个人的高工资了。 他们三个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工资，单拎出去，也是别人家三个月的收入甚至是更多了，所以他们家多养一个孩子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更何况养的还是他们家三个男娃的救命恩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第二天一大早，任春梅就带着陈招娣来到了四合院。 李安业这个时候正坐在堂屋里面跟家人一起吃早饭，看到任春梅带着陈招娣走了进来，顿时连胃口都没有了，在听到任春梅的来意之后，更是连喝进去的热粥都喷了出来。 “李处长，你们家愿不愿意收养招娣啊？”任春梅上来就跟大家说明了来意，而陈招娣则一脸害羞地躲在任春梅后面，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屋里的人，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期待李安业和宋如章能当她的新爸爸新妈妈的。 李安业和宋如章两个人，简直就是陈招娣心里面最标准的父母形象，而且她知道李安业家有钱，如果她真的成了李安业的女儿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带很多好东西回去给爸爸和弟弟了。 李安业见到一大妈和向婶两个人居然还真有些许心动，连忙拿手帕擦了一下嘴，“任主任，您不是说笑的？” “招娣父母健在，又不是孤儿，说啥收养不收养的？” 任春梅听了李安业的话，以为李安业是顾忌陈招娣的父母以后回过神来，上门跟李安业抢女儿，一脸自信地回答道，“李处长，这个事你放心，陈铁柱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收养该办的手续我也会一项不落的给你们办好。” “我在这里，以街道办的主任跟你保证，你所想的陈铁柱上门讨女儿的现象不会发生，毕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先放弃这个女儿的。” “更何况”任春梅话音一转， 当着屋内众人的面撩开了陈招娣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痕，“这孩子在家经常被虐打，按照规定，她是可以脱离原生家庭，接受街道办的收留， 从而转收养的，这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 李安业分外无语的看着任春梅侃侃而谈，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任主任，我们暂时没有收养孩子的想法，我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再加上我柱哥的两个孩子的，我们家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再去收养一个孩子了。” “不过，如果愿意有家庭收养招娣的话，我也是愿意出一笔钱，资助招娣的。” 李安业的态度十分坚决，让他出钱可以，但是让他收留陈招娣，绝无可能。 毕竟养育一个孩子，可不就是给吃给住那么简单的，那可是要朝夕相处，看着她长大，对她的人生负责的。 李安业本身就不喜欢陈招娣，又怎么可能愿意让陈招娣成为他的女儿呢？ 如果说陈招娣年纪还小，李安业还愿意教一教，但是八岁的孩子已经差不多懂事了，更何况是陈招娣这样早熟的孩子，想要扭转她的性格实在是太难了，再者李安业也不愿意在自己不喜欢的孩子上面，花费那么多的心力。 李安业这话一出，任春梅当即就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安业，似乎在心里面就没有设想过李安业会拒绝。 “李处长，不是我说，咱们都是当领导的人，不能忘本啊！你家两个孩子，还有你哥的孩子，那都是招娣给找回来的，如今这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忍心让她回去继续挨打吗？” 李安业十分不给面子地白了任春梅一眼，“我说任主任，您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招娣将我家孩子给找回来了是不假，但是当场我就给了800块钱酬谢的，这忘本哪里来的？” 第719章 李安业动怒 “这么大的恩情，你就想用钱打发了？”任春梅一脸不屑地看着李安业，“咋的，你家三个孩子的命，加起来就值800块钱啊？” “草你大爷！”李安业被任春梅这话气得直接爆了粗口，“那我得问问你，你家孩子的命值多少钱，你今天给我说个数，我给你收了！” “不会说话就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老子家里大放厥词，什么玩意儿！” 李安业在大家的心里面，一直都是一个脾气非常好的人，如今突然发火，也是任春梅说的话踩到了李安业的雷电。 什么叫三个孩子的命加起来就值800块钱，这是人说的话吗？怎么，还要让他们一家把命都赔出去啊？ “柱哥，送客！”李安业脸色铁青的撂下这句话。 傻柱可不管眼前的是什么勾八主任副主任的，李安业一发话，就直接推了任春梅一把，将任春梅给推了出去，指着任春梅的鼻子，瞪着眼睛威胁道，“你再说一句，老子就揍你！” 任春梅毕竟是一个女人，当即被凶神恶煞的傻柱吓得也是不敢说话了，灰溜溜地牵着哭哭啼啼的陈招娣出了正院。 出了正院之后，任春梅真是越想越气，这李安业一家可真不是东西，人家小姑娘对他们家有大恩，现在小姑娘落了难，他们一家不止不愿意收养，还将她们两个给赶了出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这样的，还能当上处长，她看他们红星轧钢厂就是一群瞎眼的，居然让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当处长。 但任春梅如今也有些后悔刚刚话有点说严重了， 如今李安业家不愿意收养陈招娣，那这小姑娘岂不就是砸手里了？ 虽然陈招娣十分懂事，但是这年头除了像李安业这样富裕的家庭，可没有几个愿意收养女娃的，即使收养那也是收养男娃，更何况是陈招娣这样年龄大了，都已经懂事了的女娃， 那就更没有人愿意收养了。 任春梅没有想到，自己上任第一次可以树立威望的机会，会这样的麻烦，此时她心里面也是心烦意乱的，根本顾不上去哄哭得伤心的陈招娣了。 陈招娣这会儿心里面已经责怪上了任春梅，因为在她的视角里面，这个婶婶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李叔叔那样好脾气的人都被她刺得发了火 如果任春梅愿意好好跟李叔叔说的话，说不定她这会儿都已经留在李叔叔家了 这个时候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穿戴一新，准备去百货大楼购置一些礼物，去一趟于海棠的娘家，在前院大门口碰上了任春梅和哭哭啼啼的陈招娣。 “招娣这是怎么了？”许大茂上前摸了摸陈招娣的小辫子，从兜里面掏出一块栗子糕递给了陈招娣。 于海棠也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给陈招娣擦眼泪。 “很能怎么，还不是你们院里那个李安业，平日里看起来人模狗样，天天说招娣是他们家的恩人，结果现在说起收养起招娣的事情，直接把我们赶出来不说， 还扬言要打我呢！”任春梅就跟个炮竹似的，一点就着。 许大茂听了任春梅的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人咋回事，当着他面说他领导的坏话，“我说任主任，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我们李处长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不带你这样污蔑人的啊！” 任春梅眯起眼睛看了看许大茂，突然眼前一亮，“许大茂，你跟于海棠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 许大茂现在脸上就只有晦气两个字，瞬间拉着于海棠就要越过任春梅往外走。 任春梅赶紧将许大茂给拉住了，“你想不想收养一个孩子啊？” 任春梅的话成功让许大茂停住了脚步，一脸狐疑地看着任春梅，等待她的下文。 “你看招娣这孩子怎么样？”任春梅一看有戏，连忙将陈招娣给推到了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面前，“我跟你们说，招娣这孩子可懂事了，家务活也干得利索，就算你们以后有了孩子，那招娣也还能帮你们照顾小的！” 任春梅滔滔不绝地跟许大茂夫妇夸赞着陈招娣。 “可招娣有父母啊！”于海棠一头雾水地看着任春梅，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任春梅赶紧将，刚刚在李安业家里说的那套说辞给搬了出来， 说给了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听。 于海棠听了之后，亲自去检查陈招娣的手臂，果然发现了很多新伤旧伤，女人本来就心软，这会儿于海棠心疼得不行，已经有些心动了，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自家男人。 许大茂犹豫了一会儿， 对着任春梅说道，“这事儿咱们再说 ，我眼下有急事要带着媳妇儿出去一趟，先走了。” 说完，许大茂拉上于海棠的胳膊就走，也不顾任春梅在背后的挽留，越走越快。 “呸，一个院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任春梅对着许大茂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拉着陈招娣回街道办了。 “咋了，咱有啥急事啊，你看招娣哭得那么伤心”于海棠万分不解的跟在自家男人后面。 “你傻啊，那娘们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李处长，咱们这个节骨眼上领养了招娣，那不是跟李处长对着干吗？”许大茂白了于海棠一眼。 于海棠恍然大悟，但又十分纠结地看着许大茂，“可是招娣也太可怜了” 许大茂看了一会儿于海棠，叹了一口气，“这样，我回头去问问李处长的意思，看看他那边是怎么个想法，如果可行的话，我也挺喜欢招娣那丫头的。” “任主任说得也没错，说不定以后咱们生了儿子，招娣还能帮着照顾一下呢！” “行，那你回去问问李处长。”于海棠点了点头。 他们这个时候虽然隐约有了收养陈招娣的想法，但是这事儿必须要李安业点头了才行，毕竟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 眼下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亲生的孩子都能排在第二位，更别提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第720章 一大妈的担心 而李安业这边，大家都似乎都被刚刚发怒的李安业给吓住了，毕竟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见李安业发过这么大的火。 但是他们心里面也是十分理解，那个任春梅说话真是太不过脑子了，谁家的孩子可以用金钱去衡量啊？那都是家里的无价之宝。 一大妈和向婶两个人最初听任春梅说收养陈招娣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是有一点点心动的，但是在看到李安业这么坚决的拒绝之后，她们心里面的这个念头也是完全打消了。 毕竟如今的李安业，已经不是当初刚来四九城的愣头青了，如今的他已经成长到了，完全可以担任一家之主的地步，所以一大妈和向婶也愿意事事都以李安业的想法为主。 宋如章见到屋里面气氛有些沉闷，自家男人还在那里生闷气，于是笑着将头靠在了李安业身上，“那任大妈也真是的，这是当我不能生了啊，巴巴地给我们送养女过来了。” “安业，我看我们俩还是生得太少了，咱再加把劲，争取再多生几个，堵住他们的嘴！”宋如章十分俏皮地对李安业眨了眨眼。 李安业听了宋如章的话，最后的一丝余怒也消散了，有些好笑，“你当然愿意生了，剩下来不都还是我管着，你就只管生。” 宋如章听了李安业的话，半嘟起了嘴唇，“那我肯定只管生啊，孩子是我在产房里面用力生出来，肯定是我生你管啊！” 李安业看着自家媳妇儿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哭笑不得，“好好好，你生我管！” “但是咱们暂时不生了，这三个我都管不过来了”李安业扶住太阳穴，一脸头疼的样子。 两人这样一番互动下来，屋里的气氛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既然如章还想生，那就生，你这个当爹的累点就累点！”一大妈乐呵呵地说道。 “是啊，等乐林乐树到了上学的年纪，咱们几个老的在家里就寂寞了，所以说啊，这孩子绝对不嫌多！”向婶也笑着附和道。 “只要是自家的孩子，再苦再累都要。”易中海摸了摸下巴，补充道。 说实话，易中海在收养陈招娣这一方面，完全跟李安业是站在一边，这个陈招娣虽然可怜，但是世界上可怜的孩子多了去了，他们家收养得过来吗？ 再说了，家里的亲生孩子多了， 当家长的难免都有个偏心的时候，是无法完全做到一碗水端平的，这一点易中海深有感悟。 比如他比较偏心乐林，而老向比较偏心乐树，李安业则是一颗心完全偏向了乐瑶，说自己绝对不偏心的父母那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亲生的孩子都会偏心，更何况是陈招娣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呢，养父养母就跟继父继母一样难当，这孩子养好了是你应该做的，但如果养坏了，那就完全是你的责任。 所以在易中海看来，收养陈招娣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大妈和向婶动心，是因为她们毕竟是女性，天生心就软，但是易中海和老向还是拎得清的，他们可以可怜陈招娣，也可以适当地帮助她，但是收养是绝对没有门的。 大家缓过来之后，一大妈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听说那个任主任，她爸爸是大领导，她男人也是领导，咱们安业今儿得罪了她，不会出什么事？” 易中海听了一大妈的的话之后，立刻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安业，要不舅舅明儿提点东西，帮你走一趟？” 李安业摇了摇头，“没事儿舅舅，管她家里是什么牛鬼蛇神的，我难道还怕她不成？” 这半年上头的人跟他接触过几次，希望将他调去冶金局，但都被李安业给婉拒了。 如今四九城的风刮得是越来越大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轧钢厂，更何况如今家里的三个孩子正是启蒙的时候，如果他调去冶金局工作了，那么势必不能跟现在一样，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来陪孩子了。 就算任春梅的父亲是大领导又如何，他的手能伸到冶金系统来吗？更何况如今高处的领导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李安业还会怕他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么？ 说白了，李安业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个，家里背景硬的任春梅给放在眼里，他这么多年辛苦的打拼，并不是让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如果连一个任春梅背后的人下绊子，都解决不了的话，他这么多年的冶金系统也是白混了。 “安业说得没错，怕他们做什么，天塌下来还有老子顶着呢，老子当年扛枪扛炮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老向冷哼了一声，一副随时随地要找人干仗的样子。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老向的话，心里面稍微踏实了一些，老向虽然只是一个挂牌厂长，但他可是整儿八经的正厅级干部，虽然没啥实权，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啊，一大爷一大妈你们放心，到时候如果那个姓任的过来找麻烦，我第一个把她打出去！”傻柱一提起任春梅就来火。 这老妖婆说话简直是太气人了，当时要不是李安业先发火，把他给吓住了，他都要忍不住打人了 许大茂陪着自家媳妇儿回了一趟娘家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四合院里面，第一时间将李安业给请了过来。 之所以是把李安业请过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去李安业家里面说，还是许大茂要面子。 毕竟傻柱家里都抱两个娃了，他这里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如今还打上收养孩子的算盘了，虽然如今他是李安业的下属了，傻柱不敢明面上嘲笑他，但暗地里肯定要笑死他 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将李安业请到他们家，上了茶水和果盘之后，许大茂才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李处长，是这样的，我和海棠都觉得陈招娣那孩子挺可怜的，再加上我们两个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孩子，你觉得招娣那孩子怎么样啊？” 第721章 后背发凉的许大茂 李安业瞥了一眼许大茂紧张的脸色，抿了一口茶，“你们想收养陈招娣？” 许大茂这边还没反应，于海棠却是微微点了点头，“李处长，这事儿是我的主意，我觉得我跟那孩子挺投缘的。” 李安业闻言，也点了点头，“情况我也知道了，但是大茂哥，我作为你的领导，也不希望你和海棠嫂子吃亏，我索性就跟你们直说了。” “我的建议呢是，如果你们真的动了收养孩子的心思，完全可以去福利院挑一个年纪不大的，过来养在身边，这样以后跟你们也亲昵。”李安业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呢，本是不想背后议论一个孩子的，但是我作为你们的领导，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往屎坑里面跳。” “就这样跟你们说，按照我对陈招娣的评价，这姑娘心眼很多，且这心眼没有用在正途上面，并且她对于原生家庭的认可，看得十分重要。”李安业尽量斟酌自己的用词。 因为他可以说是讨厌陈招娣的，所以对于陈招娣的看法和评价难免有些不客观，这个时候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站在客观的角度上面评价陈招娣。 “当然，陈招娣还是一个孩子，如果有人愿意多加引导的话，也不是没有改正的可能，但问题就在于，她十分渴望得到原生家庭的认可，所以这引导还是她的亲生父母来做更加有用。” 许大茂和于海棠听了李安业的话，都沉默了下来。 说句实话，他们两个对于李安业说陈招娣这孩子心眼多，心里面并不是很认可，毕竟他们也是跟陈招娣接触过的，觉得这孩子顶多就是比其他同龄孩子更加聪明一些，而且十分懂事。 他们心里面真正在意的，是李安业说的，陈招娣对于原生家庭的在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孩子肯定是养不亲的。 “我就言尽于此了，至于你们最后是否领养陈招娣，我都支持你们的决定，也不用担心我跟任春梅之间的冲突会影响到你们的收养。”李安业喝完杯中的茶， 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行了，这两天一直下雪，孩子在家里都闷坏了，我回去陪孩子去了。” 许大茂和于海棠连忙起身送李安业。 “李处长，今儿多亏了您跟我推心置腹的说这一番话。”许大茂一脸真诚地向李安业道谢，“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跟着您好好干，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李安业微微点了点头，回自己那里去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李安业完全懒得多此一举去提醒许大茂，但如今不同了，许大茂在物资处干得特别好，工作能力上面跟崔大可比也是丝毫不逊色，所以李安业也乐得提醒许大茂一句。 宋如章之前跟李安业说过，她看许大茂的面相就是年轻时候乱来多了，掏空了身体，恐怕以后是没有机会生育了。 如今许大茂正好跟李安业提起了领养的事情，所以李安业就直接推荐他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至于陈招娣，别看李安业跟许大茂说得这么大度，其实如果许大茂真领养了她，往后住在一个四合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还真有些膈应。 如果许大茂和于海棠以后真的领养了陈招娣的话，李安业就打算将他们夫妇打发到外面去住，别在四合院碍眼。 许大茂和于海棠送走李安业之后，都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说李处长，是不是对陈招娣有什么偏见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眼呢”于海棠皱着眉头看向自家男人。 许大茂沉思了一会儿，“你别说，我觉得李处长说的是真的，你还记得当时陈招娣救了乐林乐树他们的事情吗？”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当时不止是冶金工厂的工人在外面帮李处长找孩子，还有不少因为800块钱奖金，出来碰运气的人，陈招娣一个八岁的孩子，带着乐林乐树他们，能躲过这么多大人，说明还是有些心眼在身上的”许大茂分析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陈招娣家的胡同外，陈招娣说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他，然后又说她爸爸妈妈不喜欢外人进屋，所以让他在屋外面等，结果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因为陈招娣被打了， 礼物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但许大茂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当时陈招娣的做法确实是太生硬了，以她在家里的地位，能有什么好东西送给自己呢？ 再说了，既然她爸爸妈妈不喜欢外人进屋，那陈招娣为什么不让他在胡同口等，而是执意要拉着他到了家门口，才说呢？ 难不成是在借自己的手，向李安业解释她为什么要偷糖？！ 许大茂想到这里，背脊一阵发凉。 如果真是他料想的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小姑娘简直太不简单了！这样的如果领养回家，可不仅仅是养不亲的问题了，恐怕能把他们一家人给玩得团团转！ 而街道办的任春梅，在回去街道办之后， 拿出许大茂一家的档案好好研究了一下，越发觉得许大茂家是一个好去处。 许大茂家也是双工人家庭，夫妇二人都有工资拿，并且如今许大茂还是副科级的干部，工资也是不低的，就算收养陈招娣之后，他们又生了孩子，家里面也是养得起的，不会因为这个而弃养陈招娣。 最重要的是，这个许大茂是李安业的下属，虽然李安业那个领导狗屁不是，但是许大茂作为下属，能收养领导家的恩人当孩子，许大茂肯定也是愿意的。 而且今天在四合院的时候，任春梅看许大茂夫妇对待陈招娣也是挺在意的。 任春梅现在只想赶紧将陈招娣给领养出去，这样她才能在街道办里面树立威望，手下的人才会听她的。 等她在街道办站稳脚跟之后，她就要让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为了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 真是什么东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敢赶人！？ 第722章 真是缺心眼 任春梅在调查清楚之后，就拉着陈招娣去四合院，打算游说一下许大茂，让许大茂收养陈招娣了。 “招娣啊， 他们家不要你，你也不要伤心，婶婶又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这家条件也很不错，而且你也认识，就是你说的许叔叔和于阿姨。”任春梅笑眯眯地对陈招娣说道。 “你放心，这次保准能成，他们家不要你，那是他们家的损失~！”路过正院李安业家门外的时候，任春梅甚至加大声音，故意说给里面的人听。 傻柱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就撸起了袖子，打算出去干仗，被李安业一脸浅笑地拦了下来。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 而且还是个人精，他虽然只稍微点拨了几句，但以许大茂精明的程度，马上就能察觉出来不对。 毕竟如果卸下陈招娣身上的滤镜之后，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她的真实属性，只不过大家都喜欢以第一印象先入为主，认为陈招娣是个可怜又懂事的乖巧姑娘之后，就不会细想那么多了，再加上陈招娣实在是太会了，所以才让这么多人蒙在鼓里。 任春梅这次去许大茂家，肯定是不能得偿所愿，所以李安业面对任春梅的挑衅，那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只当是一个小丑在外面蹦跶，哗众取宠罢了。 许大茂看着任春梅带着陈招娣上门来了，一脸复杂地看着一脸泪痕的陈招娣，这个时候任春梅正在大力吐槽，李安业家他们真是太不道德了，招娣这么好的孩子也不肯收养。 而陈招娣也是十分配合的抹着眼泪，似乎是因为被李安业家拒绝了，特别伤心，她拉了拉任春梅的衣角，“婶婶，算了，我不想给许叔叔添麻烦，我自己一个人能养活自己的” 许大茂默默地观察着陈招娣，越观察越是心凉，如果这姑娘现在是演的话，那么真的太恐怕了，他一个大男人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最后许大茂还是没有忍住，冷不丁问了陈招娣一句，“招娣，你那天说要给许叔叔的礼物，是什么啊？” 陈招娣听了许大茂的问题，先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她很快又回想了起来，但哪儿有什么礼物啊，只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的罢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 “是一个布娃娃，我亲手缝的。”等陈招娣在心里面组织好了语言之后，许大茂已经将陈招娣的一系列反应看在了眼里，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李处长，真是对他们家有大恩啊！ “那个李安业不是你的直系领导吗，你家收养了招娣，以后招娣在你领导那里也能说得上话，对你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任春梅这个时候还在滔滔不绝地跟许大茂夫妇，讲述收养陈招娣的好处。 “任主任，我们两个暂时还是以工作为主，没有收养孩子的想法。”许大茂出言打断了任春梅的话。 任春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是不是李安业那个王八蛋跟你说了什么？” 许大茂一脸无语，他终于知道自家领导为什么跟任春梅闹得这么不愉快了，如果说陈招娣是心眼太多了的话，那么这个任春梅简直就是缺心眼！ “任主任，李处长什么也没跟我说，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跟我领导之间的关系了，这大过年的我们也不方便留你” 许大茂这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要送客了，但是任春梅根本没有听懂，“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说你们家结婚这么久了，也没个孩子，肯定是你们其中一方有问题，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收养个孩子，以后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这回不只是许大茂，就连于海棠听了任春梅这话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脾气性格本来就十分火爆，“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你这么关心这孩子的去留，你咋不收养了她算了？” “你这个街道办主任，不给咱们带个榜样，反而在这里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你羞不羞啊？” 任春梅听到于海棠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你这个姑娘，我是为了你们好，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听不惯你就走！”于海棠瞪了任春梅一眼，“弄得你说好好听一样！” “走就走，我可告诉你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你们当绝户，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任春梅腾的一下起身，拉着陈招娣的手就往外走。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偌大一个红星街道， 连收养一个小女孩的家庭都找不出来，弄得她跟这里求人一样。 要不是许大茂顾忌任春梅的家庭背景，这会儿打人的心都有了。 任春梅出门之后，许大茂重重地将门给关上了，“真他娘的晦气！” “就是，这任春梅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于海棠也气得不行，虽然她心里面明白生不出孩子，问题在于许大茂。 但如今她是许大茂的媳妇儿，他们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再说了，如今家里面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自家男人，靠着自家男人在物资处的工作，她每个月想买几件花裙子就买几件花裙子，觉得生活惬意得不得了呢！ 任春梅怒气冲冲地带着陈招娣又回到了街道办，街道办的人看任春梅出门前信心满满的，回来脸都快要拉到地上了，不免在背地里笑话她这个街道办主任。 要不说是空降下来的，他们看她这个街道办主任， 真是一点儿人情事故也不懂，为了陈招娣一个小女孩，将整个红星街道最有头有脸的家庭给得罪了，还在这里不明所以，一股脑儿想着给陈招娣找一个好家庭。 她也不想想，现在整个四九城里面，除了红星街道里面几个大院的人在冶金工厂上班的，其余的人连自家孩子都快养不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收养一个八岁的女娃呢？ 真是缺心眼地让人想笑。 第723章 异常冷的天气 更何况这几天他们都听说了，上面要出新政策了， 往往每次要出新政策，他们四九城往往是第一个试点，这次的新政策似乎就是跟生育有关的。 毕竟四九城里面这些城市户口的人，每个人每个月都是有定量的的，而国家这几年粮食方面十分短缺，还要给这么多人发放定量，早就压力山大了。 所以这两天很多人都听到了风声，过完年之后，就要在四九城里面推行限制生育的政策了，当然不是正式下达文件，而是先在干部和工人群体当中实验，看看效果，觉得效果不错之后就会下达正式的文件。 这都要限制生育了，哪家还会愿意去多收养一个孩子，占了家里面孩子的名额呢？那不亏大发了吗！？ 只不过这具体是什么限制生育的政策，大家伙儿还都不清楚，只是隐隐听到了这个风声而已。 任春梅又在红星街道奔波了两天，但是没有任何一家表现出一丝丝愿意收养陈招娣的意思，最后任春梅也是生气了，反正这几天陈招娣一直都是跟她住的，索性她将陈招娣给收养了算了。 毕竟她这个时候心里面可是恨透了李安业一家，认为她在红星街道工作失利，就是因为李安业从中作梗，毕竟她拜访的那些有能力收养孩子的家庭，绝大部分都是红星轧钢厂的。 要说李安业没跟那些工人交待些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快速在街道办站稳脚跟，这样才能给李安业一些颜色看看，所以任春梅最后一寻思，觉得于海棠说得挺对的，还不如她这个街道办主任，带个榜样给大家看看，正好也能显现出她的伟大无私，和李安业家的自私自利。 再说了，收养一个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孤女，对于她日后的名声也是十分有利的， 而且陈招娣这孩子也是十分懂事，收养了她之后，她也能帮着自己分担一部分家务，这样她每天从街道办下班回家，就没有这么累了。 任春梅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如今她的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家里面就她跟她的男人，她家男人还经常不着家，多一个孩子家里面也能热闹一些。 所以，任春梅当即就雷厉风行地将收养手续给办了， 街道办的人得知这件事情之后，都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认为她收养陈招娣的行为十分高尚，连带着她在街道办的风评也好了许多，她交代下去的事情，下面的人也不敢阳奉阴违了。 甚至于上面听说了任春梅收养孤女的事迹时候，还特意派了人到街道办亲自表扬任春梅，顺便给任春梅送了不少米面，当是组织给陈招娣这个可怜的女孩的一点心意。 当然这事儿少不了任春梅的老父亲在后面推波助澜，可以说他为了自家女儿能在红星街道办站稳脚跟，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李安业得知这事儿之后，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想，这两人多配啊！一个心眼多，一个缺心眼，凑在一起，说不定还能让任春梅给补补心眼！ “安业，我去将屋顶上的雪给弄下来，你给扶下梯子呗。”傻柱扛起角落的铁铲，颇有些忧心忡忡，“你说这自从大年三十之后，这雪就没有停过，今年不会闹雪灾！” 李安业听了傻柱的话，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虽说往年四九城过年，几乎没有不下雪的时候，但今年这雪确实有些邪性，下得大不说，还一直不停，若不是他们四合院都是砖瓦房，恐怕屋顶都要给压塌了。 但即使是砖瓦房，屋顶上面积雪也是要及时清理，如果堆积得太多了，也还是有压塌的风险。 李安业带上围脖和手套，跟着傻柱来到了室外，此时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到了膝盖的高度，而天上还是飘着鹅毛大雪，根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一离开温暖的屋子，李安业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他跺了跺脚，“柱哥，这有点咱在东北林场的意思了啊！” “是啊，这天气不对劲啊！”傻柱也使劲跺了跺脚。 四九城每年冬天都很冷，但是温度从来也就是在零下五六度左右，零下十度那都算最冷的一年了，可如今明显不止零下十度了，毕竟二人都有置身东北的感觉了。 “赶紧铲完雪进去！”李安业摇了摇头。 两个人将四间屋子屋顶上面积雪都铲除干净，顺便将院里清出来一条可以过人的路， 清出来的积雪堆在院子里面，都快比李安业还高了。 再次回到堂屋里面，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的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两个人靠着炉子烤了好久的火，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大家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是十分心疼，给拿衣服的拿衣服，给煮姜茶的煮姜茶。 “舅舅，舅妈，我看今年这天气不对劲啊，咱们在屋里多蓄点水，我待会儿跟柱子出去一趟，多拉点煤球回来。”李安业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姜茶，感受着热流在身体里面涌动，舒服地半眯上了眼睛。 “这么冷的天就别出去了！”一大妈一脸心疼，“万一冻坏了咋整。” “没事儿，东北零下几十度我跟柱哥都挺过来了，现在这温度对于我们哥俩来说就是小意思！”李安业笑着说道。 这个年代的城市基础设施并不完善，如果大雪还一直这样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导致停水停电的现象发生，毕竟没有下这样大雪的时候，院里面也经常停水停电。 家里面有四个老人，如今天气又这么冷，这煤球一定要多拉一点回来，不然的话老人要是冻着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时候蜂窝煤已经走入了家家户户，很多富裕一些的人家，冬天为了省事儿，宁愿多花一些钱也要买蜂窝煤烧，毕竟蜂窝煤可比柴火耐烧多了。 但李安业家里面一般都是烧煤球，因为李安业不喜欢蜂窝煤的气味，他的至理名言就是赚的钱就是用来花，用来享受的，所以在生活所需这方面从来都不小气。 第724章 买煤球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在堂屋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将姜茶喝下去，重新觉得暖和起来之后，外面的雪下的也小了，便全副武装地出门去买煤球了。 虽然家里面还剩下不少煤球，但是四九城的冬天很长，如今还仅仅是刚过完年几天而已，多买点煤球回来以后就不用经常出去买了。 再说傻柱也觉得现在这个天气实在是太邪性了，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四九城最冷的一年了，多备点煤球蜂窝煤这种生活必需品还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食物的话，暂时不用愁，因为家里有一台冰箱，所以他们家一年四季都养成了多买食物的好习惯，更何况冬天的时候，室外就是天然的冰箱。 加上是过年，地窖里面那更是被塞得满满的，不仅有崔大可从北部港口那边运过来的海鲜，还有很多米面都存放在地窖里面。 之所以会囤积这么多米面，是因为李安业知道起风这段特殊时期，动不动就会闹粮食短缺，定量发起来缺斤少两那是经常有的情况，所以他将家里采购粮食的任务直接交给了崔大可，让崔大可每次都送大量的米面过来，放在地窖里面囤积着。 地窖里面的米面消耗过了一半，就会及时通知崔大可补上，如今他们家里人口多，也不愁囤积的这些米面会吃不完，一大妈觉得这样也是十分省事，于是去粮站领粮食的时候，也是叫上傻柱，一次性将一个月的定量给领回来。 如今李安业觉得，如果出现断水断电，暴风雪之类的情况，食物肯定是不会缺的，最可能缺的就是煤球这样取暖的燃料，毕竟他们家堂屋的炉子，基本上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熄火的。 大家白天都在堂屋活动，晚上的时候还要将大浴室里面的炉子给点起来，一边烧水一边保证大浴室里面的温度，然后老老少少排队洗澡。 大家也是受了李安业的影响，本来北方人一个星期洗一次澡都算频繁了，毕竟冬天这么冷，去澡堂的时候还好，但是出澡堂的时候，刚刚体会过澡堂里面的温暖，出来又要面对刺骨的寒风，那对人可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不过如今李安业弄了一个大浴室出来，大家洗澡都方便了许多，再加上家里面孩子多了，他们这些做家长的就要保持自己的卫生情况，这样跟孩子亲昵起来也是十分放心的。 所以李安业家里面，煤球的需求量是很大的，如今家里面现有的的煤球，估计只能撑一个星期就能被烧光。 李安业带着傻柱来到煤站，要了两板车的煤球，还有一板车的果木柴火送到四合院，李安业自己屋子里那个壁炉还是烧柴火比较舒服，果木烧起来自带一股清香，宋如章特别喜欢。 李安业和宋如章两夫妻白天一般都是到自家舅舅家的堂屋活动，果木的需求量并不是很大，所以李安业只要了一车。 两边道路上的积雪虽然有民兵会定时出来清理，但是路面上依旧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碴子，人走在上面都有些打滑，更别提这个时候出来拖板车的板车师傅了，那速度慢的跟蜗牛一样，深怕稍有不慎就连人带车给翻了。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也是没有歇着，忙上忙下帮着三个板车师傅推车，花了比来时三倍的时间，这才将两车煤球和一车果木柴运到了四合院里面。 宋如章和宋如城原先住的那个屋现在没有人住了，再加上面积很小，也实在不太适合居住，于是李安业和宋如章一商量，索性将那间小屋子做成了杂物房，冬天就用来储存煤球和柴火。 李安业和傻柱，还有三个板车师傅在正院和杂物房里面进进出出，好不容易才将三车的煤球和柴火全部卸到了杂物房里面，本来易中海和老向也打算出来帮忙的，但李安业担心他们两个摔倒，严词拒绝了他们。 “三位师傅辛苦了。”李安业给三个师傅结清了的工钱之后，额外还给他们三个一人发了一个两块钱的红包。 因为在过年这个时间段，而且天气条件这么恶劣的时候还选择出来拉货的，一定有他自己的难处，李安业也帮不了那么多，只能多给一些工钱，尽尽自己的一份小心意。 三个板车师傅接过李安业的红包之后，三个人的眼眶都红了，他们虽然还不知道红包里面有多少钱，但是这冰天雪地的一抹红色，已经足够给他们带来温暖了。 这可能也是他们人生当中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红包，是背负着生活重担前行的时候，别人给予的一份美好的祝福。 送走三个板车师傅之后，不到两个小时，雪就变大了，并且还伴随着强劲的大风，李安业他们在室内都能听到屋外在呼呼作响。 好在室内还是温暖如春的，只不过大家看着屋外的大雪，心里面不禁都有些担忧，不知道这大雪什么时候能停。 如果还跟前几天一样，一直这样下下去的话，那么四九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房屋会被大雪给压塌。 “我感觉今年应该会推迟开工了。”李安业看着屋外的鹅毛大雪，“这天气，大家连门都出不了，怎么去上班啊” 易中海也是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应该会推迟开工，不过咱们这些工人，到时候可能会被组织去街头清理道路。” “等道路清理出来了，基本就能开工了。” “舅舅，到时候您可别去啊，您可是咱们工厂的技术骨干，到时候要是在街上摔一下，那咱们工厂的车间可好久都开不了工。”李安业一脸警惕地看着易中海。 没办法，自家舅舅对于工作这方面实在是太过耿直了，如今明明已经是退休返聘回去的技术顾问，但他还是经常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下车间工作，李安业是劝也劝了，告状也告了，一大妈则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但他下次还敢 第725章 这叫及时止损 “就是，老头子你这次要是还不听话，我就告诉乐林乐树，他们舅爷爷是个说话不算话的老乌龟！”一大妈拉下脸来威胁道。 易中海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不去总行了，真是的，好歹也在孩子面前给我留些面子啊” 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乐林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询问李安业，“爸爸，老乌龟是什么啊？” “等开春了，爸爸弄一只过来给你瞧瞧！”李安业笑着摸了摸乐林的小脑袋。 这个时候不跟后世一样，小孩子可以通过儿童书籍里面插画，或是电视和手机上面的画面，认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这个年代的儿童读物实在是少得可怜，所以乐林三岁还不知道乌龟是什么动物，是十分普遍的。 毕竟长在大院里的孩子，可不跟农村的孩子一样，能随处见到乌龟青蛙这一类的动物。 这也就导致了，三个孩子对于大人口中的这些动物都十分好奇，李安业则是尽量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像乌龟，兔子，青蛙这种容易弄来的基本上他都会弄个过来给孩子们看看，这些小动物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的。 至于蛇，蜘蛛，老虎，狮子这些，李安业就只能给他们找照片了，毕竟这东西弄过来，他自己都害怕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傻柱还刚刚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屋里面的电灯啪一下就灭了，电视机也一下子黑了屏。 大家对于这样时不时停下电的状况，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就连屋里的三个孩子也是异常淡定，不哭不闹地坐在那里，等待长辈将蜡烛给点起来。 一大妈将放在柜子上的蜡烛给拿了下来，易中海从兜里面掏出火柴来，将蜡烛给点燃了。 虽然李安业给他送了一个煤油打火机，但是易中海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新鲜，在别人面前显摆了一番，后面几乎就不用了，只是天天揣在胸前的口袋里面。 一大妈经常打趣易中海，说他宝贝那个打火机，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是要死后带下去陪葬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啊！ 易中海只是笑笑不说话，事实上，李安业送他的东西，无论是打火机还是皮带，又或者是皮鞋，大衣，他基本上都不舍得穿，但经常拿出来擦一擦，掸一掸，生怕这些宝贝放在房间久了落了灰尘。 一大妈点了两根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屋里面的各个柜子上都摆上一根蜡烛，这样整个家里面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大体已经能看清楚了。 有一根蜡烛摆得离乐树很近，乐树对于跳跃的烛火十分感兴趣，上手就想去抓，他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被人及时发现，阻止了下来。 不过乐树这个孩子有些天生反骨，你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越感兴趣。 “哎哟，乐树，吓死人了，这烛火怎么能摸呢！”向婶一把抢救下乐树的小手，一脸的后怕。 李安业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乐树，上前将乐树从向婶怀里捞出来， 然后拽着乐树的小手去摸跳跃的烛火，大家都被李安业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动作给吓了一跳。 不过李安业心里还是十分有分寸的，听着怀里的乐树被烛火撩得叫了起来， 立马就拉着他的手撤了回来，低头看着委屈巴巴的乐树，“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摸了？” 乐树赶紧点了点头，一个劲儿地吹着自己已经烫红了的小手。 “安业你这是干啥啊！”一大妈心疼得不得了，“乐树快来，舅奶奶给你抹点药，抹点药就不疼了。” “这孩子好奇心这么重，总有一天一个不注意要就摸到了火芯子的，倒不如让他现在痛痛，免得以后手都给烫破皮。”李安业将怀里的乐树给放了下去，一本正经地对一大妈说道，“这叫及时止损。” 一大妈被李安业这一套大道理给弄得晕晕乎乎的，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剜了李安业一眼之后，将乐树给带到里屋上药去了。 “安业，你好聪明啊！”宋如章赶紧拍自家男人马屁，她觉得自家男人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是太有想法了，这不得多生两个出来，让李安业多教养两个国家的栋梁出来？ “那是！”得了媳妇儿夸奖的李安业，心情立刻飞扬了起来， 只是如果让他知道宋如章的想法之后，会不会后悔莫及 果然，乐树抹完烫烧膏出来之后，对于桌上的烛火再也没有了任何好奇与兴趣，还不动声色地离火源远了一些，这样的反应大家看在眼里，瞬间明白了李安业刚刚话里的意思。 如今乐树的小手只是被烫红了一些而已，但却让乐树明白了火焰的危险，以后就不会再因为火焰而受伤了，毕竟他们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一直看着孩子，不让他接触危险的东西。 但李安业这一招就不一样了，用最小的代价让孩子明白危险，并且知道以后院里威胁，原来孩子还可以这样教啊！ 李安业的行为，顿时给屋里的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突如其来的停电并没有给四合院的住户带来多大的影响，毕竟停电停水是这个年代经常发生的事情，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可是直到第二天也依旧没有电，自来水管子也被连日来的超低温度给冻住了，家家户户都停了水，不过好在后院的井水是地下水，并没有给冻住，所以四合院的住户也都还有水用。 但是估计居住在没有水井的四合院里的住户，和那些住在小楼房里面，和筒子楼里面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于是，四合院上午，院里就排起了长队，全都是隔壁院的人提着水桶，冒着严寒过来打水的。 这个年代虽然虽然家家户户都会蓄一口大水缸，防止停水，但如今可不是停水这么简单，停水一般不超过一天就会供水，如今是自来水管被低温天气给冻住了，必须要等天气回暖了才会有水，所以大家只能提前过来排队，做好蓄水的准备。 因为谁也不知道天气会什么时候回暖。 第726章 这是遭贼了？？ 好在李安业昨天出去买煤球的时候，就提醒一大妈要在家里面多备一些水了，如今厨房里面的两口大缸都装满了水，暂时不需要出去跟其他院的人抢水。 再说如果水不够用了，后院才几步路，到时候晚上趁着人少的时候 ，去打些回来就是了，再不济，弄些雪回来融化了就是水了，反正他家如今是不缺煤球的。 没有电没有水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个时候四九城的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这是遇上雪灾了啊！ 由于持续的降雪和低温，这个时候外面的积雪已经差不多快到大腿处了，眼看着复工的日子就快到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依然没有丝毫改善，所有人都被这样大的雪困在了家里面，外出不得。 这个时候民兵和公安同志冒着风雪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拿着大喇叭在外面发通知，告知大家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出门，如今他们大部分人手都在救援那些因为大雪，压塌了房屋的居民。 而他们这些居住在砖瓦建成的四合院里面的住户，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但请大家都安生待在屋子里面，不要出来给他们添加麻烦，因为如今人手不足，道路的积雪没有人清理，出来的话很容易就会摔倒的。 另外他们已经跟街道办联系了，街道办已经组织了一批志愿者，很快就会有救援物资送到各位住户的手里面，帮助大家平安度过这场雪灾，让大家不要惊慌，耐心在家等待救援。 已经在家困了三天的四合院居民，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是过年期间，大家家里的存粮都足够，但是也经不住这样长时间的消耗啊，如果后续有救援物资送过来的话，那么他们至少不会饿肚子。 李安业家因为存粮和煤球都足够，所以在这停水停电的三天里面，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至少没有电视和收音机了而已。 但任春梅这三天就一言难尽了。 刚开始停电停水的第一天还好，任春梅和陈招娣两个人在家里面窝了一天，任春梅家住的是一栋小楼房，她家住在一楼，还自带一个杂物间。 第二天的时候，家里的蜂窝煤不够了， 于是任春梅就打算去杂物间里面取一下，顺便拿些米面出来。 结果用钥匙打开杂物间的大门之后，任春梅差点儿就报警了，她明明记得过冬之前家里面是囤了不少蜂窝煤的，而且她男人在家的时间很少，基本上只有她一个人用，怎么可能只剩下十块蜂窝煤了？？至少应该还有一百多块啊！ 还有米面，过年的时候他男人的单位给补贴了不少白面和精米，还有她自己的街道办给的米面，如今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一些棒子面 “这是招贼了！？”任春梅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她如今居住的这个房子，是他男人单位的住房，平时治安是十分好的，怎么可能有小毛贼敢来他们这块偷东西？ 这个时候陈招娣出现在了任春梅的身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刚刚被任春梅收养，因为是过年，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改名字，不过她如今已经改口称任春梅妈妈了，只是任春梅的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据说有重要的事情出差了，得开春才能回来，对于自己家里多了个女儿的事情还不知晓。 “妈妈，对不起！”陈招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劲儿地跟任春梅道歉。 任春梅看陈招娣哭得这么伤心，连忙上前安慰，“怎么了招娣，是不是被吓着了，妈妈在，别哭” 她单纯的以为，陈招娣是被家里失窃的事情给吓到了，但没想到陈招娣后面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 “昨儿我爸爸带着弟弟过来了，他说家里没有柴火了，外面现在也买不到，全部卖光了，他跟弟弟就快冻死了”陈招娣抽抽搭搭的说道，“我不忍心，就给他开了门” 任春梅听了陈招娣的话，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所以，这些东西都是陈铁柱拿走的？” “这什么人呐！把我家的东西都拿走，是要看我们娘俩饿死，冻死在这里吗？”任春梅气得不行，“不行，我得上门跟他掰扯掰扯。” 陈招娣听任春梅说，要去找他爸爸和弟弟的麻烦，连忙一下子拉住了任春梅的衣角，哭得更加伤心了，“对不起，妈妈是招娣没有用，招娣没有守好家” “招娣不忍心爸爸和弟弟挨冻，所以自作主张给他们开了门，妈妈你要怪就怪招娣！”说着，陈招娣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似乎对于之前放陈铁柱进来的行为，十分悔恨。 任春梅哪儿能见陈招娣这样啊，连忙一脸心疼地上前帮陈招娣揉了揉脸，“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雪停了，妈妈再出去买就好了” “你这孩子也是心软，别怪自己了啊，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任春梅温声细语地哄着陈招娣。 毕竟如今陈招娣已经是她的养女了，为了她以后在街道办的名声着想，她也一定要对陈招娣好，眼下看到陈招娣如此自责的模样，虽然任春梅对于陈铁柱的行为，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但也不想去追究了。 如果到时候闹起来，夹在中间为难的还是这个养女，这传到外人耳朵里面，还以为是自己为了这些东西，苛待了养女，反而对她的名声不好。 现在任春梅已经吃到了，名声好给自己在街道办带来的红利，所以这个时候万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待陈招娣有一丁点不好的地方，毕竟这孩子要是再哭下去，邻居听到了难免要开始说闲话了。 毕竟她收养陈招娣这事儿在这栋楼里面也没有藏着掖着，反而是靠这个，获得了邻居们的一致好感，所以这会儿她绝对不能自砸招牌。 陈招娣见任春梅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哭声这才渐渐小了，任春梅用簸箕装上仅剩的十块蜂窝煤，再提了一袋棒子面，带着陈招娣回屋去了。 第727章 穿小鞋 任春梅也有十多年没有吃过粗粮了，如今再尝到棒子面的味道，只觉得和记忆里面一样，难以下咽。 而且十块蜂窝煤，也仅仅只够烧大半天的，如今外面的温度这么低，蜂窝煤的消耗也十分大，还要做饭，所以到了晚上，十块蜂窝煤就全部烧光了。 任春梅没有办法，只好去上门去邻居家借煤，但是邻居家的蜂窝煤也不多了， 只借给了任春梅三块，毕竟大雪连下了这么多天，其他邻居又不跟任春梅家一样，有一个杂物间，所以剩下的蜂窝煤也不多。 于是半夜的时候，任春梅和陈招娣两个人就被冻醒了，即使是将家里所有的被子全部拿了出来，但仍旧是无济于事，两个人依旧是冷得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任春梅心里面不禁有些责怪这个养女，想着以后出门要将杂物间的钥匙一并带出去了，不然陈招娣要是下次再心软，她找谁哭去？ 虽然她家不缺钱，但是也不能让人这样搬啊，更何况还是一不亲二不熟的陈铁柱父子。 任春梅和陈招娣在家里面挨了挨了两天冻，毕竟如今下着这么大的雪，外面除了公安同志和志愿者，连个行人都没有，更别说买煤炭的地方了，甚至饿了都只能啃饼干。 幸好第三天的时候 ，任春梅接到了街道办的通知，就赶紧带着陈招娣冒着暴风雪来到了街道办，到了办公室里面，这才逃离了冰冷冷的屋子，重新活了过来。 这个时候任春梅已经感冒了，但是她毕竟是红星街道办的主任，这个时候正是给红星街道的居民发放救援物资的时候，她只能拖着病体在办公室里面忙活，陈招娣则在一边静静的待着，偶尔还能帮任春梅跑个腿，大家都夸任春梅养了一个好女儿。 “主任，这次救援物资不太够，怎么办啊！”街道办的人刚刚统计了一下送到街道办的物资，发现根本就不足以给红星街道的所有人发放的，还会单出来好几个院子领不到物资。 “没事，我已经跟上面调配了，后续的物资很快就会送过来的。”任春梅脸上出现了笑容，“轧钢厂李处长住的那个院子先不用发物资，李处长家里面存货多，他不会眼睁睁地放着邻居不管的。” “先发放其他院的物资，等后续物资到了也要第一时间送到各院手里面，至于李安业处长住的那个院子，就由李安业处长单独管，他们那个院住的全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有钱得很，恐怕也看不上咱们这些物资的。” 任春梅笑眯眯地给下面交代了下去，心里面暗自得意，看，这下她岂不是找回场子了？ “主任，这样不好”说话的这个人，是街道办的老人，跟易中海的关系十分不错，看到任春梅这个主任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易中海他们院穿小鞋，有些看不下去。 “有什么不好的？”任春梅眼睛一瞪，“特殊时期，咱们要特殊对待，大家都知道红星轧钢厂待遇好，他们院余粮肯定足，但是其他院的人如果没有领到足够的粮食，到时候闹出了人命，谁来负责？” “你来负责吗？”任春梅半眯着眼，带着威胁的意味看着那个帮易中海院里说话的人。 那人听了任春梅这话，立马就闭了嘴，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负不了责的 就这样，分发物资的志愿者成功忽略了李安业他们所居住的四合院，就连街道办选志愿者都忽略了李安业的院子，毕竟不给人家发物资，还要让人家当志愿者，这事儿他们可干不出来 到了停水停电的第五天的时候，四合院里大部分住户家里的蜂窝煤都用得差不多了，也有好几户家里面粮食也是见了底，毕竟四合院里面除了许大茂家和李安业家，大家家里都是单工人家庭，一个人的收入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即使轧钢厂福利这么好，但过年到现在都九天了，还不让出门补给，家里的余粮眼看着就撑不住了。 闫埠贵是最先坐不住的，冒着大雪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闫埠贵家里的情况是整个四合院里面的最拮据的，毕竟他家人口众多，如今家里的粮缸也是见了底。 “他一大爷，两天前不是说要发物资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家都没有米面下锅了！”闫埠贵一脸的焦急。 易中海听了闫埠贵的话，连忙让一大妈去厨房给闫埠贵装些棒子面和白面走，“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发到咱们院了啊！” “这可怎么办啊，院里不少住户家里都没余粮了，煤炭也是见底了，听来院里打水的人说，他们昨天就领到物资了啊！”闫埠贵皱着眉头说道，“他们都是隔壁院的，按理说今天应该到咱们了啊！” “他一大爷，你在街道办认识人，你帮我去问问呗，这物资老不来，我也不能经常上你家借粮借煤啊！” “行，他三大爷，你先别着急，我会找个机会去问问的，另外你和二大爷组织一下，将咱们院里，家里没有粮食，煤的住户统计一下，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在物资来之前，总不能让大家冻着，饿着。”易中海一脸严肃地说道。 闫埠贵走后，李安业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这隔壁院昨天就领到了物资，他们院今天都快过完了，还没有任何动静，不是任春梅在背后捣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又愚蠢又可恶！ 这可是救援物资，在这个上面动手脚，那可真是要出人命的，这么冷的天，如果没有足够的炭火和粮食的话，老人撑不了两天可就要没命的，他觉得任春梅应该不至于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动手脚。 李安业将自己的想法和自家舅舅一合计，易中海也觉得，任春梅就算家里面有通天的背景，也应该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在救援物资上面给他们穿小鞋。 毕竟这可是一个四合院，这么多住户的性命啊！ 领导们，明天请假一天不更新，给自己放天假出去玩一天，啾咪！ 第728章 着急上火的三大爷 很快，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个人，就将家里物资快撑不下去的住户给统计了出来，基本上除了许大茂家和刘海中家，其他家庭的物资都见底了。 “这样，柱子你给这名单上的人家都送一份煤球和粮食过去，至少保证这两天大家不会挨饿受冻。”易中海有条不紊地安排道，毕竟是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的人，这些小场面还是难不倒他的。 “另外，白天的时候，让大家三户待在一个屋子里面，生火取暖，晚上再回自己家睡觉，尽量节约炭火，如果后续物资还不到的话，那么大家也只能三户一起睡，尽量先凑合一下了。” 李安业此时也在心里面庆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买了两大车煤炭和一大车的柴火过来，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毕竟这样低温的环境下，他们年轻人受得住，院里的老人可受不住啊！ 只是如果物资一直不到的话，大家一直被困在院子里面，这些煤球和柴火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粮食还可以先放在一边，毕竟人饿个两三天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挨饿再加上受冻的话，那恐怕两天都撑不过去。 所以易中海这个做法是十分明智的，将人都聚集起来，这样就可以省下不少炭火。 很快，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和易中海商量好了之后，易中海带着大家从杂物间和地窖里面拿了很多煤球和粮食出来，分成一份一份的，然后再由傻柱出去，挨家挨户通知人过来领取。 李安业和易中海都认为，现在什么都是次要的，先联合院里的邻居们一起，携手度过这次的天灾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自从贾张氏离开四合院之后，四合院立刻就变得团结起来，就连赵大看起来都变得顺眼了不少。 至少他成功升级当上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混账事了， 反而一下班就赶紧跑回家里面带娃，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父亲。 大家来易中海家领物资的时候，都一个劲儿朝着易中海和李安业两个人道谢，毕竟这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李安业和易中海家里面虽然有多余的物资，但是在这样一眼望不到头的灾情下面，依旧愿意将自家的物资给分享出来，这份邻里之间互相扶持的心意，和无私奉献的精神，怎么能令人不感动呢？ 他们从来不觉得，眼下给大家伙儿分物资是易中海和李安业两个人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早就退下去了，而李安业是物资处的领导，也不是他们这些车间工人的领导，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家的物资给分出来。 更何况李安业家在四合院里面，无论是老人的数量还是孩子的数量都是最多的，即使大家知道李安业家里面有多余的煤球和食物，但李安业若是不肯拿出来的话，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李安业家可有四个老人五个孩子，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优先老人和孩子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大家将这些珍贵的物资领到手里面，心里面对李安业家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这些物资在平时的时候稀松平常，但是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之下，那可真是救命的物资！ 有了这些煤球和食物，他们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就不用挨冻受饿了，等待雪停的底气也足了，院里面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大家按照易中海的嘱咐，三户人家挤到一起生火，尽量节约炭火，等待上面送救援物资过来。 大雪又连着下了两天，隔壁院过来打井水的人，都收到第二批救援物资了，但是四合院的住户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来自志愿者的物资，这下傻子也应该感觉到出问题了。 但是这个时候雪下得这么大， 若不是李安业和傻柱隔三差五组织院里的人清扫院内的积雪，其他院过来打水的人都会被积雪给拦住道路。 “他一大爷，是不是那些志愿者忘了给咱们院发物资啊！”闫埠贵这些日子，感觉苍老了好几岁。 如今复工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四九城突逢大雪，所有人都被这样恶劣的天气拦在家里面不敢出门，更别提复工了。 可是这玩一天复工，就少一天的工资，其他人耗得起，他是耗不起的啊！毕竟轧钢厂职工中学的教师福利待遇并没有轧钢厂的工人那么好，他家现在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少一天的工资，那就是少了很多的口粮啊！ 更别提现在还是在院里面坐吃山空，吃的还是别人家的东西，街道办志愿者送来的物资倒是的，可是他们领不到啊，你说闫埠贵如今能不急吗？ 易中海听了闫埠贵的一大通抱怨，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待会儿祥子过来打水的时候，我让他帮忙打听打听，看看街道办那边是怎么回事。” “他三大爷你也不用着急，物资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尽量快点落到实处的。” 易中海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将闫埠贵给劝走了， 就开始带着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统计起来如今家里面剩余的物资了。 两天之前分发给四合院住户的物资，估摸着到了今天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如今李安业家里面的物资，已经不允许支撑再发第二遍了。 “只能将剩下这些煤球和米面，匀给前院，中院，正院，后院四个院的两家，大家晚上也睡一起，这样炭火消耗得会少一些”易中海长长叹了一口气，规划着剩余物资的利用。 这个时候李安业心里面窝着一股火，隔壁院都发第二次救援物资了， 而他们院第一批救援物资都没有领到，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任春梅居然能够愚蠢到这个地步，真是不怕得罪聪明人，就怕得罪蠢人啊！ 而且这个任春梅不仅仅只是蠢，完全没有一丁点良知。 试想一下，如果李安业家里面没有囤粮的习惯，李安业也没有在雪灾来临之前，去煤站拉这么多煤球出来，那这个时候院里面又没有领导救援物资，会是个什么场景？ 第729章 首先要给大家道个歉 李安业也是完全想象不到，任春梅居然可以为了几句口角之争，将院里面这么多住户的性命置若罔闻！这样的人如果继续在街道办做事的话，红星街道迟早是要出大事情的！ 而事实上，任春梅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也没有想过，不给李安业他们院物资，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她一心觉得，李安业家里面好歹也是个处长，不会连这点儿物资也舍不得分出来？ 再说了，大家一个个都是活人，就算李安业家不给，他们不会抢啊？ 所以就算这个时候街道办领到的救援物资已经完全充盈了，但压根也没有想过，要给李安业他们院发物资。 而隔壁院的祥子，也跟自己院街道办工作的人打听到了消息，就是任春梅故意扣着物资不给他们院发。 易中海和李安业从祥子嘴里面，确切的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中都是十分愤怒，如今他们院里的住户都已经被逼得，男男女女都睡在一个屋取暖了，这还是他们家提前买了很多煤球的情况下。 不然的话，这场雪灾过后，他们院里面就只能见到一具一具的尸体了！ “柱子，你带着院里的年轻人，轮班去院门口站岗，遇到送物资的志愿者，直接把物资给我抢进来，出了任何问题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担着！”易中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傻柱吩咐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早就将守护好四合院当成了自己的使命，如今知道自己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四合院，在天灾下居然受到了这么不公平的待遇，也是气得有些狠，也不顾以前自己遵循的规定了。 如今让四合院的住户拿到物资，成功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如今他们家也没有任何剩余的物资了，现有的煤球和米面，也只够他们一家生活两天的。 就连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家，也将家里面的屋子给拿了出来，交给易中海，让易中海来平均分配。 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人，都能有这么高的觉悟，易中海和李安业就更加不会私藏物资了，所以如今整个四合院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过份。 “柱哥，你先别动。”李安业连忙阻止就要出门的傻柱，“咱们这样做，反而是帮了任春梅。” “安业，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物资最重要啊！”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如果再不弄来物资的话，咱们院随时可能撑不下去啊！” 如今大雪将四合院给隔绝了起来，电话也不能用了，如果不从志愿者手里面抢物资的话，他们就真的要冻死饿死了。 “舅舅，别怕，我有办法能弄到物资，只是有些麻烦罢了。”李安业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可是物资处的处长，能弄不到物资？” 易中海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李安业冲着他点了点头，“柱哥，你让咱们院里的青壮年待会儿到我们家来集合，我带着你们先去厂里的库房，拿物资出来应急。” “至于那个任春梅，咱们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然让她这样的人当权，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糟心事来。” 但易中海显然还是有些犹豫，“这到时候厂里面不会怪罪下来？” 老向在旁边重重一哼，“我这个厂长还在呢，我看谁敢怪罪下来， 安业，你只管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得嘞！”李安业马上领命，物资处库房的钥匙都在他的手里面，过年的时候给工人发过年礼之后，库房还剩下不少蜂窝煤和米面，如今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等大雪过去之后，这部分物资他肯定是要让任春梅一分不落的给补上的，甚至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李安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管任春梅这次是因为愚蠢，还是因为心狠，他都不打算放过，这样就别人的生命当成儿戏的女人，不然的话，以后再出现类似的现象的话，那可真是后悔莫及。 毕竟对敌人心慈手软，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一会儿，李安业就将院里面所有的青壮年都集合了起来，毕竟外面的积雪这么深，板车自行车根本就无法派上用场，还得是靠大家的双腿双手才行，外面的志愿者就是这样一点点将救援物资给搬到各家各户的。 “大家都到了这里，我先要跟大家道个歉，咱们院之所以没有收到任何救援物资，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我和街道办的任主任发生了口角，所以任主任故意克扣了咱们院的屋子。”李安业说着，给大家鞠了一躬。 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又是愤怒又是受宠若惊，毕竟李安业这么大一个领导，居然还给他们这些普通工人鞠躬道歉， 他们哪里受得起啊！ 再说了，虽然这件事是因为李处长引起的的，但是他们是无辜的，那个任春梅不顾他们这些无辜者的死活，简直就是坏到了极点，反倒是李处长，将自己家里的物资无私的贡献了出来，分给大家，这才让大家在这么恶劣的雪灾面前，保住了性命。 他们怎么能责怪这样的好的领导呢！口角时有发生，借着口角之争，枉顾他人性命的人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李处长，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您给咱们都分了物资，咱们哪儿还能站在您面前啊！？说到底，还是那个任春梅心眼太小，又恶毒！”立马就有人开口为李安业鸣不平。 “就是，李处长，这么些日子，您跟一大爷的大恩大德我们大伙儿都记在心里面，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这就跟着您去街道办讨个说法！”年轻气盛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是，您就是让我们揍死那个娘们，我们也不带一句后退的！” 大家说着说着，逐渐开始激动了起来，毕竟他们心里面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李处长家有多余的物资，他们这会儿都是白骨一架了。 对于李安业的致歉，他们受不起！毕竟真正该道歉的人如今还好生生坐在街道办里面烤火呢！ 第730章 冒着风雪去拿物资 李安业冲着群情激奋的青壮年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冷静一下，“是这样，咱们现在去轧钢厂的库房，先运一批蜂窝煤和米面过来应急，之后的事情咱们之后再说。” “但是我在这里跟大家保证，大家绝不会白白受了这次无妄之灾，这次街道办必须要给咱们四合院一个说法，不然我李安业第一个不答应！”李安业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追究任春梅责任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物资运到四合院里面，保证四合院的老人妇女孩子不会挨饿受冻。 “王强，张胜利，你们两个跟我来。”李安业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两个人都是院里面家庭状况最不好，身上的棉袄里面棉花都移了位。 如果让他们两个就这样跟着大伙儿一起出去运物资的话，说不定半路上就要被冻晕过去。 李安业带着他们到了自己屋里面，将自己的大衣拿了两件出来，让他们裹上，顺便还给了他们两顶更加保暖的帽子。 王强和张胜利看着这么好的大衣和帽子，有些犹豫，不敢往自己身上穿，毕竟他们就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衣服，更别提往自己身上套了。 “赶紧套上，这次咱们出去是成为了全院的男女老少运物资，衣服不保暖的话，你们不仅没有办法运送物资，到时候咱们还要腾出人手将你们两个抬回来，那能搬回来的物资就更少了。”李安业一脸严肃，“赶紧穿上，别耽误大伙儿的时间。” 王强和张胜利两个人听了李安业的话，心里面都流过一阵暖流，甚至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他们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都曾受过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恩惠，如今看着跟一大爷如出一辙的李安业，心里面都是感慨万千。 果然，好人都是要好报的，一大爷这个好人，不就是得到了上天的福报，来了一个这么好的外甥。 如果别人不说的话，真就以为他们是亲父子。 李安业带着换好衣服的两个人，重新回到堂屋里面，堂屋里面集合的青壮年，看着王强和张胜利身上裹着李安业厚实的大衣，心中也都有所触动。 此时他们心里面也更加相信，像李处长这么好的人，能让他与之起口角的，第一是那个任春梅太过咄咄逼人了，毕竟李安业就跟他们住在一个院子的，大家心里面对于他的为人也十分清楚。 他虽然已经是大领导了，但却没有半分大领导的架子，照旧住在四合院里面，孝顺自己的舅舅舅妈。 整顿好了队伍之后，李安业让大家拿上袋子，就打算出发了。 众人冒着风雪离开了四合院，到了外面的街道上面，这个时候道路上的积雪并没有人能够及时清理，毕竟这个时候大量的人手都在城南城北两个地方，集中抢救居民的房屋。 因为城南城北两个地方是整个四九城里面，房屋最老旧的地方，如今很多房屋已经被大雪给压塌了，住在那边的居民现在已经开始往城中心转移了，四九城绝大部分的人手如今都集中在那里，所以也分不出来人手出来清理积雪。 不过街道上面的积雪，还是能看出很多坑坑洼洼的脚印，应当是之前运送救援物资的志愿者留下来的。 但显然这个时候第二批救援物资已经发放到各家各户手里了，除了他们四合院，因为街道上面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李安业带领着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轧钢厂的方向走，轧钢厂距离他们住的四合院还是挺近的，但比街道办要远上一些，大家大腿以下的部分几乎都踏进了积雪里面，每走一步路都是十分难受的。 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能退却，因为他们的家里人现在还在院里面，等着他们带物资回去。 为了让家人不挨饿受冻，所以就算现在的路再难走，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大家加油，待会儿到了物资处，咱们可以进去歇一歇，烤烤火，喝口热茶再往回走。”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走在最前面为大家开路。 毕竟他跟傻柱有在鹿鸣林场生活的经验，其实如今的温度对于鹿鸣林场动辄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来说，仅仅只是小儿科罢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大家的装备没有在鹿鸣林场那么好，他记得在鹿鸣林场的时候，还有那种皮质的护膝，一直从脚踝保护到膝盖，这样腿陷在雪地里面，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觉得无法忍受。 众人你扶着我，我拉着你，就这样一路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口，大门口值班的保卫看到李安业带着这么多人，冒着风雪赶了过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从温暖的保卫室里面出来，想给李安业腾地方，让他暖和一下。 “我就不进去了，我们院出了点事情，带着人到物资处拿点物资就回去了，你们进去，外面冷。”李安业喘着粗气对出来迎接的两个保卫摆了摆手。 现在这个时候进保卫室固然暖和，但身上的雪肯定会被融化，然后将衣服打湿，这里距离物资处还得走一段路呢，去了物资处再暖和也不迟。 保卫听了李安业的话，立马将紧闭的大门打开，让李安业他们进去了，毕竟李安业是物资处的处长，他要进去拿物资的话，他们这些保卫是没有置喙的资格的。 李安业带着大家到了物资处楼下面，“柱哥，你带两个人，先去旁边的锅炉房，把物资处的锅炉给点上，咱们先进去暖和一下，把身上的衣服烘干，再带物资回去。” 这个时候大家脸都被冻得青紫了，李安业觉得双腿也冻得麻木了，如果不在物资处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温的话，恐怕后面有冻伤的风险。 “行，我这就去！”傻柱这会儿也一直喘粗气，毕竟在这么厚的积雪里面行走，耗费的体力可是平时走路的五六倍！ 空手走过来都已经这么吃亏了，待会儿还要搬东西回去，不休息一下的话，恐怕真的回不去了 第731章 按照清单上的拿 物资处的锅炉房点着了之后，室内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此时李安业将办公室里面的小炉子给拿了出来， 放在大厅里面，然后让傻柱拿来蜂窝煤，将几个小炉子全部点燃，供大家烘干衣物。 这种时候衣服打湿了如果不及时烘干的话，等下到外面就会瞬间冻起来，到时候就如同穿了一层冰块在身上一样，那人还没有走到四合院，估计就要先送到医院去了。 物资处的小楼是通了暖气的，锅炉房开始运转了起来之后，整个物资处小楼都是暖烘烘的，大家此时三三两两地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衣服烘干的同时，也在恢复体力。 他们里面不少人的腿都冻得通红了，不过现在随着体温的回升，腿部的皮肤颜色也在渐渐变得正常起来。 李安业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他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将这次要拿的物资先是列了一个清单出来，然后誊抄了一份，一份跟着物资一起带去四合院，而另一份则留在物资处存档，以便以后查证。 做完这些之后，他将自己放在办公室的茶叶拿了出来，交给了傻柱，让傻柱烧点热水给大家泡茶，顺便先从库房拿一点糕点糖块之类的，高热量的东西，给大家吃下去，补充一下体力。 毕竟他们光是空着手走过来，如今一个个都是摊在椅子上，连动弹都不想动弹一下了，待会儿还要搬着重物往回走，可想而知体力上面的消耗会有多大，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节约的时候，该吃的必须要吃。 至于大家在这里吃掉的这些糕点和糖块，以后他再补上就是了，要不是空间里面的糖和巧克力拿出来怕露馅，他就拿空间里面的了，这样至少以后不用自掏腰包给补上。 “你们先在这里吃着，我去库房清点一下，看看咱们带多少东西走。”李安业招呼了一声，就准备先去库房看看。 “安业，我跟你一块儿去！”傻柱马上起身想要跟上来。 “不用了，柱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待会儿还有硬仗要打呢！”李安业对着傻柱摆了摆手，然后抬脚往后面的库房去了。 他之所以要一个人来库房，就是想着先弄一些煤炭放到空间里面，毕竟他的空间里面可没有煤炭这样的东西，如果这场雪灾真的还要持续很久的话，到时候无论如何肯定是不能让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冻着的。 至于米面什么的李安业就不打算拿了，毕竟他们空间里面食物还是不缺的，到时候找个由头放在自己屋子里面，就借口是自己放在哪里忘记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不过这毕竟是物资处的东西，等雪灾过去之后，还要想办法给补上的，毕竟他如今完全不缺钱，根本没必要贪墨物资处库房的这点东西，所以李安业也并没有多拿，只是拿了三箱蜂窝煤放到空间里面，这三箱蜂窝煤基本可以保证他们一家人这两周之内都不会冻着。 两周之后，无论如何雪灾都应该过去了，不然的话这可就不是雪灾了，这都可以说是末日了。 因为如果真的连下两周，都是这么大的雪的话，即使是他们四合院的砖瓦屋顶，也肯定是会被压塌的。 李安业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回到了大厅里面，将自己手里的清单给了傻柱，让他带着人去物资处搬东西。 “大家注意，就按照清单上面的拿， 待会儿回到大厅，我会再检查一遍的，千万不要拿多了，不然以后物资处的账目对不上，会很麻烦的。”李安业嘱咐道。 没办法，负责物资统筹的女同志，刚刚来物资处上班的时候，还是一个和颜悦色的小姐姐，但是自从接管物资统筹这一项工作之后，肉眼可见的，连面相都凶了起来，李安业甚至都因为统计上的疏漏被她给骂过。 李安业经常在物资处看见她因为账册数目对不上，在物资处抓狂，基本上现在已经处于半疯魔状态了，整个物资处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敢惹她的，有她在的地方，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她的霉头。 李安业也知道，物资统筹这项工作是十分繁琐且繁重，但是没有办法，除了她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工作，所以李安业觉得自己被她骂两句算什么，万一哪天她要是被逼疯了，真不干了，那他这个处长才真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呢！ 大家将物资从库房里面搬到大厅，李安业再三清点了一遍之后，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办公室里面，默默将自己拿走的三箱蜂窝煤，加在了要留在物资处存档的那份清单里面。 到时候还物资的时候，自己再偷摸加上这三箱蜂窝煤就行了。 等李安业再次回到大厅里面，颇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个时候码在地上的物资都已经被大家给瓜分完了，留给李安业搬的就仅仅只有一袋蜡烛了 “大家不用这样，待会儿回去路上会很辛苦，你们再匀一袋棒子面出来给我搬。”李安业有些不赞成地看着大家，“你们现在也不用把我当成领导，我现在跟大家一样，就是一个给家里人运物资的小伙子。” 李安业笑着打趣道。 但大家听了李安业的话，抓在手里的东西都紧了紧，一副生怕李安业过来抢的样子。 “李处长，您可别这么说，咱们大伙虽然都明白事急从权这个道理，但是您带着大家来物资处拿物资，仍旧是冒了风险的，您宁愿自己担着风险，也想救咱们院里人。” “您都付出这么多了， 合该也是咱们付出的时候了。” “是啊是啊，您至少也得给咱们一点表现的机会啊！” 李安业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不愿意多分点东西出来让自己搬，也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行，到时候路上如果有人坚持不住了，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千万不要逞强，咱们将这些物资搬回院里面就是胜利，我相信这次雪灾也很快就会过去的。”李安业一脸坚定地看着大家，“我会将咱们今天的辛苦记在心里，同时也会让害咱们的人付出代价！” 第732章 老婆孩子热炕头 有了李安业这句，会让害大家的人付出代价，大伙儿的干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二话不说就将手头的东西扛在肩上，浩浩荡荡地跟在李安业身后出了物资处的大门。 李安业跟傻柱再三确认，锅炉房已经关闭了之后，就领着大家走出了工厂。 保卫跟李安业开大门的时候 ，李安业还嘱咐了他们两句，物资处的大厅里面，有他预备的两箱蜂窝煤作为备用，如果他们的煤炭不足了可以去物资处拿。 毕竟如果雪灾还不过去的话，物资处没有复工，那么这些值班的保卫煤炭用完了，都没地方领煤炭去，所以李安业特意多搬了两箱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轧钢厂之后，大家顺着原路返回，他们来时的足迹已经完全被大雪所掩埋了，可见雪下得有多大。 此时茫茫大雪当中，只有他们这支队伍在埋头前进。 李安业纵使只拿了一袋蜡烛，但是这个时候也感觉手里的这袋蜡烛似有千斤重。 他都这个样子了，可见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一想着在四合院里面，等着他们运送物资的家人，他们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这样莽头向前冲。 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是靠着街道办和志愿者送来的救援物资过活，每个人家的物资也都是有限的，就连炉子都不敢点得太热，自然也不会用这些有限的屋子去招待其他人。 所以虽然路过的住户很多，但是大家伙儿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歇息的地方，只能一鼓作气将这些物资给运回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李安业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四肢也早就已经冻得麻木了，甚至已经不知道那袋子蜡烛已经还在不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了，但他仍然咬着牙往前走着。 现在越辛苦，李安业心里面对于任春梅的恨意就越大，他根本就搞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弄得他厌蠢症都发作了，居然还让这样的人当上了街道办的主任，真是太可笑了。 事实上，任春梅的父亲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确不聪明，但是自从任春梅的儿子结婚搬离出去之后，任春梅一个人在家里面就感到十分孤独寂寞，毕竟她老公常年事务缠身，根本就不着家的，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面实在没有事儿干。 而她未嫁在家的时候，是靠当官的父亲养着的，嫁人了只有又多了一个老公养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工作，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社会上的技能一项也不具备，没有办法，只好央求还在位的老父亲给她安排一个工作。 任春梅的老父亲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将她安排在了街道办，毕竟街道办处理的都是一些琐事，再不济就是调剂一下邻里之间的纠纷，他觉得将女儿安排在街道办，肯定是出不了什么大事情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想想到今年四九城会闹一场雪灾，他的好女儿，就是在这里，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李安业一行人，撑着心里面的一口气，将这些物资运到了四合院里面，这个时候每个人，嘴唇都被冻得乌青，即使已经进了烧了炉子的屋内，也是一个劲儿地在微微颤抖。 大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宋如章知道之后，第一时间嘱咐院里的人，一定要用热水狠狠地烫一下冻伤的地方，之后再涂抹她拿去的药膏，如果泡完热水之后，冻伤的腿还是没有知觉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好在大家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像赵大那样的三十四岁的，想要跟着一起去，都被李安业给拒绝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十分明智的，如果让他们这些年纪到了中壮年的人去，冻伤恐怕只会更加严重。 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在堂屋里面泡完脚之后，已经感觉好多了，但宋如章还是不是很放心，亲自上手给李安业按摩着双腿，顺便教刘小花该怎么按摩。 “小花嫂，你不要用蛮力，要用巧劲，你看柱哥都被你按出冷汗来了。”宋如章一边指导着刘小花，一边十分细心地给自家男人按摩。 李安业看着宋如章毫不嫌弃地将自己的双脚抱在怀里，细心按摩的模样，瞬间觉得刚刚出去受的苦都值得的。 果然回家之后，只要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在外面的辛苦艰难都能在一瞬间被疗愈。 人生求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日子就算给他做神仙他也不换！ 易中海这个时候则在忙着给院里的人分物资，每个来领物资的人，都能看到李安业和傻柱两个人光着脚，在享受老婆的按摩。 他们也都知道两个人这次出去为了搬物资，是吃了大苦头了，心里面对于自家出去的，也都心疼上了两分，想着回去也要给自家那个好好按摩一下才行。 经过李安业和院里面青壮年的努力，四合院紧缺的物资总算是解决了，如今大家三户人挤在温暖的屋子里面，也都没有了之前的急躁和惴惴不安。 毕竟在这样的大雪天里面，充足的物资才是他们的依仗，李安业带着人运回来的物资，已经足够他们共用一周的了，他们就不相信，这大雪还能继续下一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完全不可以用邪门来解释了，那真是天要亡他们了！ 此时反倒是街道办开始着急起来了，因为他们每次发下去的物资都不多，如今眼看着第二批发下去的救援物资，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大雪还是没有停。 而且上面也没有送来后续的救援物资，说是如今整个四九城，还有周边地区县市受灾情况都比较严重，如今城内物资已经开始急缺了起来，只能等着其他地方运送物资过来。 但是其他地方运送救援物资的车辆也被大雪给堵在了路上，如今周边的县市都在集中人手疏通道路，所以下一批救援物资送达的时间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