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六，靠问答系统成娱乐之王》


 第1章 哪有这样的系统

    燕都，王府井大街。
    周天凌紧了紧身后背的双肩包，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个同班同学，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他是四个男生当中，长得最俊的，虽然身高一般，大概172左右，并不是四人里面最高的。
    但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却又带着一份“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儒雅，远不是他身后三个舍友可比的。
    然而，从他对面走过来的路人，却都匆匆瞥他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他的身后，仿佛他的三个同学，各个倾国倾城。
    紧跟在周天凌身后的，是他们宿舍里的老二，叫做黑君越，来自西部甘肃。
    他也背着一个双肩包，却比周天凌多拿了一个双卡录音机，紧紧抱在胸前，生怕给摔了似的。
    时不时还低头看看录音机，露出颇为复杂的表情。
    黑君越的身后，并排走着另外两个男生。
    左边的明显不到170，叫做吴文黎，来自长江边某个小县城
    这个县城在全国学生中赫赫有名，因为几乎每个高中生都做过他们出的高考模拟试卷。
    右边的是个大个子，比吴文黎足足高出一个头，长的却是颇为憨厚，看起来比其他三人好像大了好几岁。
    其实这个叫做孙子杰的齐鲁大汉，才是四个人当中最小的。
    四人都是68年生的“猴子”。
    看起来最小的周天凌生于三月份最后一天，是他们的老大。
    而孙子杰年未出生，是班里四个男生里面最小的。
    他们四个，都是燕都第二外语学院德语专业的新生。
    外语学院基本都是小班教学，他们班里总共14个学生，只有四个男生。
    此时，吴文黎背着一个双肩包，空着双手。孙子杰却是左右两手分别提着一个双卡录音机。
    这是华国改开的第八个年头，随着家里的大门逐渐打开，海外很多时髦的东西也渐渐进入内地。
    在燕都街头，也不是见不到某些年轻人提着录音机招摇过市。
    但是像他们几个这样，一下子拎着好几台录音机走在大街上的，真的很少见。
    而且，这种“三洋牌”的双卡录音机，可是小日子那边的名牌，据说一台卖到三四百块，还很少有货。
    这个时代，普通人的月收入可才四十多块。
    这一台录音机就是普通人十个月左右的工资，而这几个年轻人手里，就有三台！
    这是哪儿的权贵子弟趁着天气晴好出来“溜街”吗？
    周天凌无视路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面色轻松地向着王府井大街中间的百货大楼走去。
    他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在这个世界能不能混的潇洒一些，可就要看他今天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拿到新手大礼包，看看到底能给点啥了。
    想到这，他暗暗地骂了一句：
    太low了，哪有这样的系统？
    别人家可都是绑定后直接领取的，你这居然还要我完成任务先？
    没人回应他，以一个液晶显示屏模样存在于他脑子中的系统，沉默是金！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王府井新华书店大楼大门前。
    这是周六的上午，天气晴好，新华书店大楼前的小广场上到处是人。
    周天凌往左边看看，发现那里停了一辆餐车，几个看起来颇为彪悍的男子，正在卖电烤的羊肉串。
    一个模样一般的中年妇女，正拿着一个电喇叭在大声招揽生意：
    “正宗西北羊肉串，电烤的羊肉串，美味好吃份量大，每串三元，每串三元！”
    周天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上个星期天，刚吃过两串这种电烤羊肉串。
    一串上面大致五六粒羊肉小块，倒是比普通碳烤的羊肉串肉粒大了一些。
    但是普通羊肉串一般是五毛一串，这种却要三块，相对于现在的工资收入来说，实在是太贵了。
    更不是他一个穷学生能买得起的！
    他能买来两串尝鲜，还得益于他上次在餐车边上流口水时，突然激活了系统。
    作为地球上一个扑街写手，虽然对这个和地球似是而非的神蓝星还没有完全了解，但是对系统，他熟啊！
    既然和其他穿越者一样有系统跟着来，那他还会在乎六块钱吗？
    这让卖羊肉串的汉子也很意外，拿着他递过去的那张十块钱看了又看，最后还嘟囔一句：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钱了吗？
    只不过，抱着暂时不过了的心态的周天凌回到学校后，一盘点自己的这个系统，顿时就傻了眼：
    什么玩意儿？
    “问答系统”？
    这是什么鬼？
    还有，需要首先完成一个系统任务，才能打开新手大礼包。
    没这么干的，统子！
    你这是给穿越界丢脸，你知不知道？
    没人理会他的怨念到底有多深。
    他事后总结，都是因为他自己在地球上写网文时，总是喜欢先抑后扬的套路，结果，系统好的不学，偏偏学坏的。
    那些爆款文你怎么不学学啊？
    上来先送一堆物资，后续有成绩就可以大量补充。
    哎，扑街没人权，啊不，没“统”权啊！
    “老大，想啥呢？我们怎么做？”
    见他看着那边的餐车突然就不动了，吴文黎靠近他问了一句。
    自从听说老大有个在香江做大老板的舅舅，给了周天凌这么个“奇葩任务”，吴文黎表现的最为积极。
    在他想来，周天凌舅舅能给周天凌这么多好东西，让他随便发给路人，那他们这些帮忙的同学，最后怎么也能落下很多好处。
    先不说别的东西，光他自己后背包里面的那些牛仔裤和t恤衫，就让他很是眼热。
    他长的比较矮小，也比较瘦，那些衣服可不就特别衬他的身材么。
    相信他要是穿起来，不会比周天凌差多少。
    周天凌不知道吴文黎正在想着怎么给自己弄点衣服啥的，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这些东西反正不是他自己的，都是系统让工具人给他送来的。
    作为宿主，他又岂会在意这么点东西！
    他要的是星辰大海…咳咳，好像扯远了，他其实就想在这个异世界过上好日子！
    吃泡面苦着脸码字，被房东催着交房租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他只是想着奋斗几年，就可以躺平，最好再娶一个女明星…
    作为一个娱乐文写手出道的码字工，相信大家都很能理解他这种执念的，对？
    系统对这件事的安排，周天凌还是很满意的。
    原主这个世界的孤儿，突然就多了一个在香江做大老板的舅舅。
    某天他舅舅做了一个梦，醒来后说是某个大神告诉他，现在内地传统文化缺失，要他尽力在内地传播国学文化。
    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招，给自己的外甥提供各种物资，采用街头问答的方式，给答对者直接发放礼品。
    周天凌对此颇为认可，作为地球上一个网文作者，虽然作品屡屡扑街，但是他本质上，多少还是有点文青的。
    这也让他和这个与他同名，也非常文青的原主思想上融合的很快。
    尤其是作为这个时代天之骄子的一份子，周天凌的d丝心态，也随着和原主的融合而烟消云散。
    更不用说，上星期他还激活了系统。
    虽然这个系统在他看来实在有点low，可系统毕竟是他喵的系统啊！
    他对新手大礼包，着实有那么一点期待。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没什么好东西。
    他这样通过自己劳动才拿到手的大礼包，肯定不一般，是？
    想到这，他把手往右边一指：
    “我们去那边！”

 第2章 还没开始就亏了

    来到新华书店大楼右侧墙边，周天凌率先卸下后背包，打开拉链，开始往外掏东西。
    他们四个人过来的时候，本就引人注目。
    刚开始大家的目光还都放在其他三人手中的录音机上面，这时候周天凌哗啦一声拉开背包，顿时好几个人把目光转向他那里。
    这个时代，大家出差，基本上都会带着那种非常老式的帆布包或者旅行袋。
    他们四人身上这种可以背在身后，解放出双手的双肩包，基本上所有人都没见过。
    尤其是，周天凌这一往外拿东西，很多人顿时不淡定了，还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也不管旁边人认不认识了，纷纷打问起来：
    “哎，这是手表吗？怎么这么小只的？不过看起来真漂亮…”
    “表带还是皮的嘞！”
    “哎哟，这是计算器，哎呀，不知道卖多少钱，贵不贵？”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京的，应该是趁着出差，顺便来王府井逛街的。
    这个时代也没太多的旅游项目，到了京城，去了长城故宫之后，肯定也要来王府井大街走一走看一看的。
    可以不买东西，但是，却不能不来。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不到王府非好汉…咳咳，说岔了，不到王府井，没来燕都城啊！
    那小樱轻蔑地瞥了一眼身边正感叹计算器贵不贵的大叔，用一种带着优越感的腔调说道：
    “哼，贵不贵？反正你也买不起，这一个，抵得上你一个半月工资”！
    “嘶”！
    大叔倒吸一口冷气，尴尬笑笑，转身准备离去，一边嘀咕着：
    “啧，这京城东西是好，可也太贵了啊！”
    “土老冒”
    那小樱嗤之以鼻：
    “这些玩意儿可不是京城产的…”
    “不是京城的？那是哪里的？除了京城，哪里还产这么些好东西？莫不是外国来的？”
    “告你个好，这些东西不是外国产的，是那啥…”
    那小樱本想说这些玩意都是香江过来的，突然想起来，那香江现在可算不上华国的，严格意义上来说，目前还真就算是外国的。
    而且，这个严格意义上的问题，还拜她家族里祖辈那一辈所赐。
    她是被这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人手里的录音机吸引，跟过来看看的。
    她家里虽然不愁吃穿，但是这种“大件”，现在也是不可能随便能买的。
    而她目前正在学唱歌，迫切需要这么一台录音机。
    正发愁怎么想办法赚一笔钱，买一台呢，就看到这几个人拎着三台录音机招摇过市，还有天理吗？
    现在看周天凌往地上铺的塑料布上放东西，以为他们是从哪里进的货拿来卖的，捏捏自己干瘪的口袋，摇摇头，也准备走了。
    “别走类，别走类”
    见到大部分人看看就转身想走了，孙子杰刚把录音机在墙角放好，赶紧开口：
    “这些东西不是卖的，是送的，送的！”
    啥？
    送的？
    那小樱和那个大叔不约而同地刹住了脚步，一个急转身，重新回到塑料布旁边。
    那小樱还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发现太阳还在偏东方向高高挂着：
    “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大叔已经急切地开口问了：
    “这位同志，你们这些不是卖的，真是送的？”
    “对咧，都是送的，只要你答对我们老大的问题，就可以送给你们”。
    大叔一听这回答，马上就激动了，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那，那…”
    “那什么那？啰哩啰嗦说不清楚！”
    那小樱跨前一步，把大叔推开，大声问道：
    “那录音机也送吗？有什么条件？”
    “其他东西只要答对问题就送，这录音机么…”
    周天凌把自己包里的东西摆放好，让开位置，示意黑君越和吴文黎继续放，抬起身，正准备回答，就看到了一张大脸怼在他面前，不禁呆住了：
    “那…”
    幸亏他反应快，好悬把“那樱”叫出口：
    “那，那啥，录音机也送，不过需要抽奖”。
    边上的人不等那小樱继续问，已经七嘴八舌开始抢问，顿时，新华书店右边这块空地上，叽叽喳喳一片。
    华国人不论男女老少，有两个共同的特点。
    一是爱凑热闹。
    二是爱占点小便宜。
    这么些看起来像从外国进口的“洋”玩意儿，居然是拿来送的！
    这样的便宜没在场则罢，在场了不去占，那是要天打雷劈滴！
    “大家不要吵，肃静！”
    周天凌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右手高高举在空中，宛如一个将军在训话。
    而众人也真就住口不言，眼巴巴地看着他，想尽快知道怎么才能拿到这些“礼物”。
    任是谁，也知道，绝不可能是白送的，肯定有啥条件。
    “是这样，我们呢，是燕都二外的学生，我受我们家…”
    周天凌刚想把活动内容解释一下，就见到围着塑料布的人群被人分开，两个穿着制服，胳臂上戴着个被看箍的男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把被看箍往上面拉了拉，颇为严肃的看着周天凌：
    “怎么回事？你们哪里的？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摆摊吗？”
    周天凌刚想解释，却见旁边本来一直偷懒的吴文黎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包香烟，一把撕开，掏出几根烟，往对方手里让：
    “师傅，我们是大学生，是要在这搞活动，不是摆摊，来来来，你们辛苦，抽根烟，抽根烟！”
    周天凌讶异地看着吴文黎在那里让烟。
    他不能不惊讶，这吴文黎在班里女生面前，说句话都要脸红心跳半天的。
    这到了外面，面对联防队员，居然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简直如鱼得水啊。
    看来，以后开公司的话，外联部经理不用找别人了。
    吴文黎很快就和这两个联防队员打成一片。
    他手里拿的香烟可是“万宝路”的，这个时代内地根本没多少。
    要买只能到友谊商店里面，才能买得到，还得用外汇券。
    问题是，一般人根本连友谊商店大门也进不去，得有护照。
    两个联防队员，老的叫做文利高，年轻的姓李。
    吴文黎用一次性打火机给他们点上两根烟，顺便把整包香烟塞给文利高，打火机也每人送了一支后，已经和对方称兄道弟，老文老李的叫上了。
    看那架势，就像多年没联系，突然在街头偶遇的叔侄俩了。
    周天凌却是一脸苦笑，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句：去年买了个表！
    就在这时候，系统屏幕亮了：
    问答系统积分表开启！
    只见屏幕右侧栏，出现了一个表格，表格上方标题：
    神蓝星问答系统活动第一场：1986年九月二十一日。
    下方是几行字：
    a类题：答对_题，答错_题
    本类题目积分汇总：0
    b类题：答对_题，答错_题
    本类题目积分汇总：0
    s类题：答对_题，答错_题
    本类题目积分汇总：0
    本场总积分：-4
    周天凌刚想问下系统，这少了四分是怎么回事？
    就见吴文黎屁颠颠凑过来：
    “好了，老大，文哥说可以开始了，不过他想第一个来回答。”
    恐怕这就是他和你兄弟相称的原因！
    周天凌瞪了他一眼：
    你这倒好，多了一个哥。
    我这还没开张呢，就先亏了四分！

 第3章 没让你去送礼啊！

    周天凌拍拍手，让众人围拢过来，大声把活动内容解释了一遍，正想说开始，看到屏幕上的-4分，又问了系统一句：
    “统子，还有啥需要注意的事项，再提示一下呗”。
    “别让其他人提示啊，否则答对了也没分的”。
    我去，幸好问了一声，否则肯定有人会在边上提示。
    他赶紧补充一句：
    “对了，有人答题的时候，边上的人千万不要提示啊！否则这道题作废，提示的人也将失去问答机会”
    文利高正想催促周天凌赶快开始，听他这么说，连忙转向众人：
    “拜托了啊，千万别出声，别把我奖品弄没喽…”
    后面排队的人里面有人叫了一声：
    “你先答对了再说”。
    “谁，谁在乱叫？”
    文利高迅速转身，瞪大了眼睛在队伍里面巡视，试图找出捣乱的人。
    这个时代，联防队员的威慑力很大，见他看过来，很多人赶紧低头，表示不是自己叫的。
    文利高一下子也找不出那个叫嚷的人，转回头，露出笑脸：
    “嘿嘿，现在可以开始了。那个，你是小周是？你舅舅真的是，啊，真的是，嘿嘿，嘿嘿…”
    “你是说他真是个土豪，是？”
    周天凌一边让黑君越把几个打火机拿过来，一边和他开着玩笑。
    “土豪？不不不，现在哪还有土豪，都被打倒了…”
    “厄”！
    周天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人，他们理解的土豪的意思，和自己理解的，是两回事。
    “是是，我的意思其实是说，我舅舅呢，手里有俩糟钱，多的没处花，就用这样的方式显摆显摆，很豪，豪爽的意思”。
    “喔，对，糟得好，豪的好！”
    “喂！”
    排在第三个的那小樱不干了：
    “好开始了！你们再“嚎”下去，就快吃午饭了！”
    “咳咳…”
    周天凌把脸色一正，拿出奔山大叔的气势：
    “请听题！”
    文利高也立刻进入了考试状态，双眼瞪圆，定定地看着周天凌。
    周天凌举起右手，突然又放了下来：
    “文师傅，您哪方面比较拿手？”
    啊？
    文利高一口气提得高高的，这一下被闪得不轻：
    “这题目，还可以选…选哪个方面的？”
    “不能选，我就是了解下您平时都爱看些啥，是喜欢看书呢，看电影呢，还是…”。
    “害，我就是个大老粗，你说的我既不喜欢，也消费不起。
    我啊，平时就喜欢听广播，评书啊，相声啥的，我都爱听…”
    “好勒，那您听好，第一个题目是…”
    周天凌这边，其实是可以选择题目方向的，所以他才这么问。
    系统还算贴心，每个类别都给出了三个选择，分别是：文学类，实事类和艺术类。
    边上，还有一个“更多”的选项，但是颜色是灰色的，现在还没法打开。
    周天凌点了下a类题中的“文学类”，屏幕上一个幕布往两边拉开，写出了第一个题目：
    请问：《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是哪三个人结拜？
    选择文学类，周天凌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文利高不是说他喜欢听评书吗？
    这个时代很多评书可不就是从文学作品改编的吗？
    而且a类题，肯定是从大部头里面出的题目。
    果然啊！
    上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道题，看来，开局大吉！
    “哈哈，这个我会，这个我太会了”
    文利高一听题目，兴奋不已，然后看看周天凌手里的打火机：
    “这是这个题目奖品？”
    见到周天凌点头，他啧了一声：
    “这打火机我已经有了，能换不？”
    周天凌二话不说，冲身边的黑君越一伸手，黑君越很默契地把几支圆珠笔递到他手里。
    周天凌刚想拿一支递过去，又给收回来：
    “对了，你还没回答呢？你可别小看这笔，不用墨水，就可以写很久的，很好用的”
    文利高刚想嫌弃下这圆珠笔，听他这么说，赶紧把话咽回去：
    “好，这啥圆珠笔我要定了。你听好了，这三个人是刘备，诸葛亮和曹操”。
    叭嗒！
    周天凌手里的几支圆珠笔掉到了地上。
    愣了好一会，他才赶紧蹲下去捡笔。
    想笑出声，又怕对方想多了。憋的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着笑，那小樱那是笑得肆无忌惮，一边笑还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哎哟喂，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文利高这时候品过来了，这是他答错了。
    可是，这怎么会错呢？
    评书里不是都说了，曹操说只有你刘备和我曹操，算是英雄，后来刘备去请了诸葛亮…
    周天凌起身，艰难忍住没有笑场，很遗憾地对文利高摇摇头：
    “文师傅，不好意思啊，您没答对，结拜的三个人不是他们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文利高突然爆发，大喊道：
    “不就是一支笔吗？有啥稀奇，啊，不想给就明说，我这明明答对了…”
    “师父，师父哎”
    小李赶紧上来拉住他：
    “别再丢人了，您确实答错了，桃园三结义那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曹操和诸葛亮”。
    “那你说，到底是哪三个人”
    “刘备，关羽和张飞啊，他们仨才是结拜兄弟”。
    “那刘备不是天天和诸葛亮在一起，什么事都要去问诸葛亮…”
    “诸葛亮那是刘备的军师，刘备当然啥事都要去问他”。
    文利高这时候终于明白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见众人都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老脸一红，一挥手：
    “这个不算，我对三国不熟，你问那谁，问说岳全传，我肯定能答对”。
    八十年代，听评书可能是很多华国人吸收古代文化知识以及消遣的一种方式。
    刘蓝芳的《说岳全传》，是众多评书作品中的佼佼者，收听率遥遥领先。
    周天凌哭笑不得地拒绝了文利高重来的要求：
    “不好意思，文师傅，开始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一个人只有三个题目的机会，必须答对前面的题目才能继续，您这…”
    “对啊”
    那小樱在后面接嘴：
    “就您这水平，还是去歇着，把机会让给其他人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女人…”
    见文利高开始拉他的被看箍，我赶紧给吴文黎打眼色。
    吴文黎拿着一支圆珠笔就过去了，一把拉住往后走的文利高：
    “文师傅，文大哥，哎呀，别和女人一般见识，您是吃了时代的亏，对，您年轻时候，肯定没办法上学…”
    说着，他把圆珠笔往对方手里一塞：
    “这个您拿着，给您孩子读书写字用，将来啊，您孩子肯定能出人头地，说不定啊，还能考上燕都大学，您说是？”
    见他三言两语把文利高安抚下来，周天凌却很想仰天长叹：
    让你去安抚他，没让你去送礼啊！这不，-5喽！

 第4章 这大礼包有点大

    开局不大顺利，但是接下来小李却给了周天凌很大的惊喜。
    小李同样说自己对评书相声听的比较多，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周天凌就也给他选择了文学类的题目。
    系统给出的前两道题，同样和三国有关，小李很轻易就答对了。
    第三题却是有关《红楼梦》的，要求答出“红楼12钗”中至少四位。
    小李很快答出了“林黛玉”和“薛宝钗”，想了想又说出了“王熙凤”，但是第四个想了好一会也没答案。
    直到系统开始倒计时读秒，他才踩着时间答出了“元春”。
    说是中学时看的连环画里面，好像有一段是“元春探亲”。
    听到周天凌含笑回答：恭喜你，答对了！
    小李愣了下，然后振臂欢呼：
    “我答对了，我答对了，我有录音机了”。
    周天凌赶紧给他泼冷水：
    “是有可能得录音机了。这得看后面的人发挥如何。
    每场活动只有一个大奖，如果今天150道题答完，只有你一个人全对，那你肯定就能拿走一台录音机。
    如果有好几个人全对，那就得抽签，看谁运气好了”。
    小李还没说啥，那小樱却叫了起来：
    “啊？还要抽签？那要等到啥时候啊？我们等会就要去火车站坐车回沈阳了”。
    周天凌白了她一眼：
    “你咋知道自己就能答对？”
    “哼，这么简单的题目，本格格怎么可能答不对？”
    “就你，还格格？”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文利高，还在郁闷自己一道题都没答对，结果自己徒弟却全答对了。
    他本就烦那小樱之前大呼小叫的，现在听她这么说，马上讥讽道：
    “你要是格格，我就是王爷了！”
    “你有那命么？”
    见他们快要顶牛顶起来了，周天凌赶紧把吴文黎叫过来，一指小李：
    “给他登记下信息资料，等会一起抽签”。
    那小樱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干嘛还要登记啊？”
    “这不是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抽签，如果到时候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我们会代为领奖，想办法给送到得奖的人手里”。
    “这个好，这个好…”
    那小樱拍手叫好，却听后面有人喊道：
    “小妹，你在干哈呢？”
    周天凌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和那小樱长得颇为相似的女人，正向前面走来。
    她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妻，手里大包小包的，应该就是那小樱的父母。
    “姐，快来，我快要有录音机了？”
    “傻丫头，你可别被骗了！”
    她姐姐走到跟前，警惕地看了周天凌两眼，又转回头看自己妹妹：
    “你这连考都考不上，还要录音机干什么？走，等会赶不上火车就麻烦了。
    再说了，就你那点钱，能买啥录音机？”
    “姐，不用花钱的，答对题目就可以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她姐姐，转回来催促：
    “快问，快问，我们赶时间呢！”
    周天凌正在思索她们姐妹俩之间的对话，什么“考试”没考上？
    难道是，那小樱还曾经来燕都考过什么院校或者文艺单位，结果被淘汰了？
    作为地球上一个娱乐文写手，周天凌对国内娱乐大腕们的基本情况，肯定都是做过一些了解的。
    印象中，那樱好像是88年参加某个歌唱比赛之后，进了谷健芬老师办的那个培训班，从此走上了真正的音乐之路。
    并抓住另外几个“天后”出事的出事，淡出的淡出的机会，一举成为歌坛“大姐大”。
    因为刀哥的关系，周天凌对那樱虽不至于像很多愤青那样厌恶，但也是没有啥好感的。
    尤其见到这时候的那小樱，已经有点后世咋咋呼呼，说话不经大脑的趋势，就更不想和她有更多的瓜葛了。
    这个女人可是个定时炸弹，他一个穿越人士，有无数其他朋友可以打交道，没必要和“炸弹”混到一起。
    这个世界，肯定是有什么和地球上不同的地方的，他自己来到这里，不就是一个巨大的“bug”。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都能带来大洋对面一场海啸，更不用说，他一个大活人突然在这里取代了另一个人，成为了一名“天之骄子”！
    只要历史不发生太大的偏移，他就有信心，在这个世界混出个人样来，更何况，不是还有这个系统呢么！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不要搞出太多事情来，省的历史轨迹被自己搞乱了。
    那他真就要哭死！
    他不再猜测那小樱为什么会提前两年出现在这里，还和自己在王府井大街遇到，顺着那小樱的话端起架势：
    “行，那就开始，请听题”。
    他没问对方擅长什么，直接就点开了艺术类，问出第一个题目：
    前几年有一首歌非常流行，这首歌曲叫做《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请问这首歌是由谁作曲的？
    “哎呀，你可算问对人了”
    那小樱喜形于色，马上答道：
    “这是谷健芬老师写的，哼，我这次就是来考老师的培训班的…”
    “结果没考上！”
    “什么呀，老师说我唱的很不错了，再练练就行了…”
    “行行，你以后一定可以的。请听第二题：这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是由谁作词的？”
    我本以为这个题目会难住她，一般能记住作曲的已经不容易了，不是特别关注，谁去留意作词的人是谁啊。
    结果那小樱秒答：
    “张枚同”
    看来，她为了考入培训班，还是对谷老师的歌曲做了很多了解的。
    周天凌举起右手：
    “关键的第三题来了，你能不能有机会拿到录音机，在此一举喽！”
    “哼，谁怕谁，快点出题！”
    众人这时候已经对这个游戏有点了解了，知道这第三个题目，会比前面两个题目稍微增加点难度。
    但是只要答对了，就可能拿到录音机这么个“大件”。
    这在大家看来，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这么一台录音机，如果自己不想要，可以几百块钱轻轻松松出手。
    在这个时代，省着点，够一个人吃一年了。
    所以，不仅是那小樱，就连排在她后面的，以及周围一些围观的人，也都紧张地看着周天凌，似乎问的不是那小樱，而是自己。
    周天凌缓缓念出题目：
    “请问，谷健芬老师公开发表的第一首歌曲叫什么名字？”
    问完，他微微有点得意的看着那小樱。
    虽然对方答对了，他才能多得分。
    要知道，刚才小李答对三题，系统可是一下子给加了12分，不仅把负分抹平，还让账户里多了7分，再有193分，他就可以打开新手大礼包喽！
    可是，看着那小樱洋洋得意的样子，周天凌就是很不想让她得逞。
    他刚才心里一直希望系统给出一道比较难的题目，系统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嘿嘿，这道题连我一个后世的娱乐文写手都不清楚，你一个东北来的傻菇凉，从何得知？
    果然，听到这个题目，那小樱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叫出声：
    “你欺负我，他们的题目都那么简单的，到我这就这么刁钻。
    没有这样儿的，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说着说着，她拿起手里之前两道题目的奖品，作势就想给扔了。
    想想又不舍得，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到她姐姐身边，边哭边求安慰：
    “姐，他们欺负我”
    她姐姐无奈地拍拍她肩膀，冲我尴尬笑笑，拉着她就走：
    “快走，这么大人还哭鼻子，让人笑话”。
    “姐，我的录音机没了啊”！
    “傻菇凉，你就算答对了，还得抽签，就你的手气，你觉得能抽到吗？”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周天凌把目光转回来，却发现后面排队的人隐隐有些兴奋。
    也是啊，这去了一个强劲对手，他们的机会就大了不是。
    最终，这第一场活动终于在下午一点之前结束了。
    一百五十个题目答完，有15人拿到了满分12分。
    还有25人答对了两个题目，8个人答对了一道题，只有文利高和一位大妈一分未得。
    最后，屏幕上的积分表上面，是金光闪闪的238分。
    第一个答对三道题的小李，全名叫做李青松，他成了全场的幸运儿，抽签得到了录音机。
    等他千恩万谢地拿着录音机离开，周天凌带着三个同学走到东四那块儿，找了家小店吃饭。
    赶紧先溜进厕所，点开了屏幕左上方从灰色变成一闪一闪的新手大礼包。
    一阵红光闪过后，看着屏幕上一张图片，他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大礼包，真特喵的大啊！

 第5章 还有谁？

    屏幕上是一张四合院的图片，图片下面附上了说明。
    这是一座故宫侧后方慈仁胡同里的老四合院，我大清那时候一个贵族老爷的家。
    今年上半年，这家的后人出国去鹰酱国了，让自己家一个远房亲戚给看着房子，找机会给卖了。
    却是一直找不到买家，实在是，这么大一座院子，一百五十万的报价，在这个万元户都能上群众日报的时代，真没几个人能够买得起的。
    而且他们还不能够大张旗鼓地卖，因为这亲戚也不能时时刻刻住在这边。
    这水电费不说，他们在西郊上班，要是住在这儿，每天骑车去上班，能给累死。
    也就只能趁着周末过来看看，整理下院子啥的，免得久没人住，杂草丛生。
    那个院主一周前回国了一趟，说是刚申请了绿卡，要在那边开个华国餐馆，急需要资金。
    回国就是想找下老关系，看看即使一下子找不到买家，能不能用房子抵押，找一笔钱先去应急。
    没成想，刚到家不久，就来了一个自称是从香江来的年轻人，说是香江某某公司老板的秘书，别人介绍来的。
    要给老板的侄子在燕都买个住处，觉得他这院子不错。
    都没杀价的，只要求院子里的东西包括一些红木家具啥的，原封不动都留下，马上就签了协议。
    第二天，院主到银行一查，果然一百五十万到账，当即收拾行李屁颠颠又飞回大洋对岸去了。
    看完非常细致的说明，周天凌明白，系统这是要自己记清楚这座院子自己得来的来龙去脉，免得以后有啥麻烦。
    至于房子的产权证和协议书啥的，也说明了放在了院子里哪个房间哪个抽屉里，足见系统的神通广大。
    不过，想了想系统拿到这座院子的时间，周天凌不禁又有点牙痒痒：
    特喵的，一周前，不就是他激活系统的时候吗？
    也就是说，那时候系统实际上已经拿下了这个院子，却一定要他拿到了这两百分问答分值，才肯把这个“大礼包”交出来。
    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咳咳，说错了，调教系统，任重道远！
    他很想赶紧去看看这个占地面积据说有三百多平米，前后五进的大院子。
    然后又对刚才对系统的腹诽感觉很愧疚：这可是十个小目标啊！
    虽说要等那么几十年才能到十个小目标，可是这么大方的系统，整个网文圈，就问：还有谁？
    而且这还只是新手大礼包啊，这要是他的问答分值越来越多，系统不断升级，这以后的奖品…哎呀，不能想，不敢想啊！
    躺平的目标近在眼前喽！
    美滋滋！
    不过现在，他暂时还得把三个跟他来帮忙的同班同学招待好。
    本来，他是和他们说好，等到月底一起搞过三四场后，再给他们发点奖品的。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系统会给出怎样的问题。
    在街头来回答的这些随机选中的人员，到底给不给力。
    虽然系统说明了，前两类问题都是很简单的，但是万一呢？
    就像今天文利高这样的多来几个，那他可不得多花时间和次数才能拿到新手大礼包。
    要知道，那个自称他舅舅秘书的工具人可说了，第一次给他四包礼品，他必须拿到800分让系统从a升级到b级，才能拿到第二次的奖品。
    如果中间奖品发完了没到800分，对不起，奖品自备。
    真要是这样，可就要了他老命了，这些东西他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啊！
    更何况他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从今天第一场来看，拿了238分，不算被送出去的那5分，才堪堪超过了平均分38分而已。
    就是算进去，也才多了43分。
    主要得益于今天有三分之一的人答出了第三道题，否则没有加分，是拿不到这么多分数的。
    这后面几场，要是回答者不给力，真不一定能够完成升级任务。
    本来为了保险起见，他是想就近在学校里搞活动的。
    毕竟，大学生么，肯定对有关知识懂的比一般人多一些，把握会大很多。
    结果马上就被系统否决了，说明在系统第一次升级前，只能做街头随机问答活动，至于升级后有啥改变，到时再通知。
    原主周天凌是个孤儿，他的学杂费和生活费，都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老院长给出的。
    问题是在周天凌穿越而来的当晚，老院长就因为心脏病过世了。
    老人家去的太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的家人几天前来找过周天凌，表示以后他的生活费，恐怕要自己想办法了。
    周天凌当然不可能继续要人家给自己出生活费，对院长的女儿表示了感谢，并说以后家里有啥事了，可以来找他，他会尽量帮忙。
    院长女儿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可能也以为他就是说的客气话，也客气几句就匆匆走了。
    但是周天凌自己知道，这是他非常郑重的承诺，以后院长家里但凡有什么事情，只要他能帮到的，他一定会出手。
    他占据了这个世界周天凌的躯体，也就继承了他应该继承的责任。
    老院长在原主心里，无异于父亲。
    他还清楚的记得，拿到入学通知书那一天，老院长拿着通知书看了又看，比他自己还开心。
    加上他也不知道这大礼包到底给点啥，所以也就只是请舍友们吃了顿涮羊肉，许了个“期货”奖品，就让他们几个屁颠颠跟着来了。
    也就是周天凌来这儿还没多久，心里多少还抱着二十一世纪的想法，总觉得要别人帮忙，挺麻烦的事儿。
    不给别人多一点好处，人家怎么会尽心尽力来帮你。
    可这是八十年代啊，别说是同班同学，要在一个宿舍里一起“睡”上四年的，就算是隔壁邻居，有啥事情，也是叫一声，一定会来帮忙的。
    他心里觉得有点过不去，但是他的三个同学，这时候却对他点的菜，大为赞许。
    已经一点多，小店里没啥其他食客了，所以菜品上的很快。
    花生米，木须肉，酱排骨，四喜丸子，摊黄…虽然没有什么太硬的菜，但是对几个穷学生来说，真的算是开了荤了。
    要知道他们平日里在学校，要买一份五毛钱的红烧肉，都得掂量掂量的。
    三个人很懂事的没有先开动，都在等着周天凌从厕所回来。
    黑君越看着满桌菜，啧啧两声：
    “要我说，老大他既像燕都人，又不大像燕都人”。
    孙子杰奇怪了：
    “什么意思，他明明就是个燕都人好！”

 第6章 这不巧了吗？

    黑君越给两位同学解释了下为啥这么说，按他的说法，自己系里面，包括住在隔壁几个宿舍的西语系几个燕都学生，那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
    平日里不大和其他同学一起玩不说，有啥事，开口闭口我们四九城如何如何，一副你们都是乡巴佬，啥都不懂的德行。
    而周天凌就明显不同了。
    从报到那天在宿舍遇到开始，对他们三人就挺友好，尤其是上个周日从城里回校后，对他们就更加热情起来。
    紧接着，还告诉了他们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说他舅舅找到了他，并且资助他，准备在城区热闹场所，搞一个有奖答题的活动。
    第二天晚上，就有一辆车来到学校，给送来了四个双肩包，里面都是他们三个土包子眼热的好东西。
    尤其是四台录音机，在他们看来，周天凌要是把这四台机子卖了，立马就是学校里的“超级大款”了。
    也幸好在夜里送到的，大部分学生都去了图书馆或者教室看书。
    除了他们几个，其他宿舍的学生，压根儿不知道，一年级的宿舍里，藏着这么个“大款”。
    即使本来是孤儿的周天凌，突然成了一个“富二代”，他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
    该值日搞卫生照做不误，该打水带饭也是没有二话。
    黑君越这么一说，孙子杰两人顿觉很有道理。
    吴文黎更是非常向往地说道：
    “老大说要搞四场活动才能有新的奖品送来，这一波要是用不完的，随便我们挑几件，你们说我是挑衣服呢，还是选电子表…”
    “你就不想都弄一件吗？”
    周天凌这时候已经从厕所出来，刚好听到吴文黎这么问，过去拍拍他肩膀：
    “放心，除了大件我暂时没办法留给你们，这些小东西，即使这次都发出去了，我也会问我舅舅多弄一点，先给你们配上”。
    周天凌已经大致弄清楚了系统的运营规则。
    一轮四场活动，必须靠着系统提供的题目和奖品拿到指定分数，才能提升一个级别，得到下一轮的奖品。
    如果没能完成，那对不起，你就得自己准备相应奖品继续去拿分。
    一旦提前拿到要求的分数，没发出去的奖品他就可以随意处置。
    但是也不是白用的，每用掉一件，系统会扣除对应的分数。
    等于就是说，这个积分表相当于他的一个储蓄账户，他是可以用来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的。
    只不过，目前看来，还只能买这四个双肩包里一样的物品，后面能够买到什么，还得看他把系统升级后，解锁出来的东西到底有点啥。
    问题在于，系统说明，一旦他某一轮四场活动结束，没能拿到足够分数，后面就只给他一次活动机会来“补考”，否则就会有惩罚。
    至于具体是什么惩罚，系统没说明。
    就像他在地球写网文签约的协议书一样，系统一条条的，列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说明，写的还很绕口。
    周天凌看了几眼就觉得有点晕乎，加上外面三个同学还等着他吃饭，他也就不看了。
    在他看来，不外乎网文里面系统那套东西，完成系统给的任务就行了。
    尤其前期，还给一次“补考”机会，那他怎么着也能完成任务的。
    当然，关键还在于有多少人能够“连中三元”，只有答题者答出第三题，才能得到额外加分。
    否则一道题一分，那可就演砸了。
    他已经想好了，一旦需要“补考”，那他就动员自己系里的同学们一起到城里当“托”。
    系统你只说要在街头采访搞活动，可没指定一定要问谁不是？
    只不过这样他的秘密可就被迫公开了，他要再想在学校里低调行事，那就不行了。
    不过比起完成系统任务，暴露自己是个“富二代”的秘密，没啥大不了的！
    至于奖品不够了的话，他可以自己买点其他的东西来凑数，只要问系统买个录音机就行了。
    有这个大杀器在，答题者是不会太在乎前面两道题到底是什么奖品的。
    至于要尽快给三位舍友一些好处，他也想好了。
    他来自后世的地球，深知想要马儿跑得快，必须多给一些粮草。
    要让人家每个周末陪着他进城搞活动，可不得给他们一些实际的好处才行。
    这也是周天凌想差了，他就是不给东西，他的这三个舍友，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这时候的人本就纯朴，他们三个又都来自普通家庭，又是刚考进大学的“新科进士”，眼界可没有那么窄。
    而且周天凌作为本地土着，不仅没有对他们“另眼相待”，还请他们“吃大餐”，他们心里其实是很开心也很感激的。
    至于帮着周天凌搞活动，他们几个“和尚”，在学校待着也无聊，可以公费出来玩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这一场“大餐”，四个人吃的很愉快。
    用吴文黎的话说，他从小到大，就算过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如此痛快的吃肉。
    虽然他老妈，为了让他能够多点营养，每次吃饭都会把大部分肉丝，弄到他碗里面，以至于他的弟弟和妹妹，整天抱怨他老妈太偏心。
    吃完饭，周天凌把三个同学送上公交车回学校，借口自己要回孤儿院一趟，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还说有可能今晚就先不回学校了。
    他决定暂时不告诉舍友们关于四合院的事情。
    有些事过犹不及，和大家差距太大了，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疏离感。
    他在地球上时，是一个标准的宅男，也没几个朋友。
    现在来到这里，这三个同学，将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好伙伴。
    他必须好好珍惜这种比较真心的同学情谊。
    虽然也只是相处了两周时间，但是他已经看明白了，三个同学至少都是非常善良的人。
    黑君越有点城府，其实外冷心热。
    孙子杰看起来很憨厚，还认死理，但是只要他认可你，就会马上对你掏心掏肺。
    至于吴文黎，可能稍微有那么一些市侩，但是真需要他帮忙，也是毫不含糊的。
    让他觉得特别高兴的，是大家彼此相处时的那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不像他在地球上时，无论和谁相处，他都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他得时刻保持着戒心。
    在这里，他觉得完全不需要。
    尤其是，大学里都流行熄灯后的“卧谈会”。
    黑灯瞎火的，大家都会说一点心里话，话题也是五花八门，虽然说着说着可能就说到女同学身上了。
    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从中了解到其他人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
    有些东西，只要讲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却能让彼此都觉得对方可以信任。
    周天凌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也非常庆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至少有了这么三位好兄弟。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以后自己要开公司，就取名叫做“某某兄弟”！
    周天凌安步当车，花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慈仁胡同，找到了系统送给自己的院子。
    站在门口，看看大门上的铜环，又转身看看几百米外故宫屋檐上的瑞兽，他顿时感慨万千：
    我一个只能在城中村租房子的穷扑街，居然在故宫旁边有了这么一套大院子！
    人生之离奇，莫过于此了？
    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
    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来一声特别地道的京片子：
    “同志，请问您…”
    周天凌转身，看到对方的脸，顿时有点懵：
    我去，我来这之前那一晚，还在斗音视频里面，看到你在综艺节目里面怼天怼地的，这一来就遇到你了。
    这可太巧了不是？

 第7章 燕都四大李之一

    站在周天凌对面的，赫然是李诚儒！
    啥？
    你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大腕》看过？
    里面那个“不求最好，只求最贵”的蛇精病房地产开发商，就是他演的。
    周天凌穿越前，因为要写娱乐文的关系，经常看一些和影视有关的综艺节目。
    这位老兄，可是个怼天怼地的存在。
    连他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除了长得还行，我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夸的？”
    听听，这是一个老爸鼓励儿子的话吗？
    你不说给你儿子铺路，可也不能乱挥棒子啊！
    你看看其他明星父母，哪个不是笑眯眯地帮自家孩子说好话的？
    再结合这位老兄连钢琴也不舍得给儿子拿去练习，当时网络上就有人猜测：
    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李诚儒是来找人的，找的就是这套院子的原主人，那个我大清贵族的后人。
    他前一年刚从国台离职，开始下海做生意，这一年多着实赚了点钱。
    他们家里本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搬离了大院。
    但是他心心念念，就是有一天，能够搬回四合院住。
    他是听现在他住的鼓楼后面大杂院里面的邻居李青松说的，说是这边胡同里，有个人出国了，要卖院子。
    他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就骑车过来看看。
    周天凌听到李青松这个名字，下意识问了下，是不是一个年轻的联防队员？
    还真是。
    两个人对了下对方的相貌，确定说的就是同一个李青松。
    周天凌不禁感慨，这燕都城貌似也不大啊，这都能遇到熟人。
    见李诚儒很想看院子，周天凌一边打开院门，一边解释，这套院子已经被自己舅舅买下了，现在他帮自己舅舅看房子。
    这也是他打算好的，坚决不能说这是自己的房子，必须说是他舅舅的。
    这样应该能帮他省去很多的麻烦。
    果然，李诚儒知道他舅舅是香江某个大老板之后，就没再继续追问了。
    在这个时代，内地人对外面的世界是很懵懂又特别向往的，很多人天真的认为国外都是人间天堂，满地黄金的那种！
    直到几年后《燕都人在纽约》播出，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外国也是有穷人的啊！
    只不过，大部分还是相信，国外的月亮比较圆。
    这一点，甚至到了周天凌穿越之前，华国已经强盛到让大洋对岸的鹰酱国惧怕的地步，有些人还是难以改变观念。
    只能说，我大清真就差一点把华国和这个民族给彻底拖进了深渊。
    周天凌对四合院的布局，根本就没有李诚儒熟悉，到后来他这个主人，反而成了客人一般。
    李诚儒兴致勃勃地“带”着周天凌走了一圈，又夸了几句这个院子，惋惜道：
    “哎呀，你舅舅眼光好啊，这么大个院子，地儿还这么好，现在买了，绝对不会亏的”。
    “那是”
    周天凌附和一声，又迟疑问他：
    “您这刚从国台出来做生意一年多点，就赚了这么多了？”
    “那是没有，三分之一左右！我本来想着，先来打听一声，看看能不能分期付款，先订下来，后面等我赚了钱，再给他尾款”。
    “那人家肯定不能答应您，人家是要拿钱回到那边去开饭店的，也是急着用呢”。
    “可不是嘛，还是我这赚钱的速度太慢了啊，要是…”
    周天凌可是知道这位老兄之后在商场上的“丰功伟绩”的。
    燕都四大李啊，都是那个时代的超级“大神”！
    今天这么凑巧遇到了，他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想了想，他就建议道：
    “李大哥，反正您今天也没什么事，相遇既是有缘。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到这个院子来，不如我做东，买点吃的，一起喝点？”
    李诚儒在听说周天凌舅舅在香江经商，就已经在考虑交好对方了，正考虑怎么开口呢，听周天凌这么说，当即大喜：
    “哎呀，这再好不过了，刚好我中午吃的早，现在都有点饿了。
    这样，你在家稍微收拾下，我去买点酒和下酒菜，我有自行车，很快的”。
    说着，他不等周天凌拒绝，就大步往外走，一边回头交代一声：
    “我看院子里那棵槐树下的石桌子不错，你搬两张椅子过去，等会咱们就在那儿喝点”。
    看着对方急步出门，骑着车打着铃往胡同口而去，周天凌苦笑摇头：
    在这个时代，有点海外关系，真特喵吃香。
    一个商场大亨，不是，一个即将成为大亨的商场精英，也要巴结他一个青涩的大学生。
    他这是又有点想岔了，如果他只是有一个香江的舅舅，李诚儒肯定不会如此热情。
    问题是，来之前，他刚遇到了提着一台录音机回家的李青松。
    小李眉飞色舞地解释了录音机的来历，还把一件非常时髦的t恤衫拿给他看，说是比老李您卖的那些衣服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您卖的那些衣服，土不啦叽的，居然还能卖的很不错。
    李诚儒最早就是在服装厂上班的，这一年多主要就是在倒卖服装。
    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一款他从未见过的t恤衫，他摸了下材质，马上就判断出来，是全棉的。
    他能断定，这样材质，又如此好看大气的t恤衫，绝对大有市场。
    得知这是一个大学生在街头活动中送的，他马上就决定，下个星期天一定要去王府井，认识下这个学生，问问能不能从对方手里进一点货。
    没成想，这刚和小李分开，自己就遇到了想见的人。
    尤其让他高兴的是，对方的舅舅显然是个大老板。
    这个时间能够拿出一百多万，在这个地段买这么个大院子的，那能是一般人吗？
    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他的四合院梦想，还远吗？
    所以，等他带着一大包的东西回来，稍微收拾了下房间的周天凌有点懵。
    老李同志，我是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所以想和您交个朋友。
    可您是怎么知道我也不是一般人，要和我“八拜之交”的呢？
    看看，茅台酒，五粮液，烧鸡，红肠，烤鸭…我的乖乖，知道的认为您就是待人热情，不知道的，好歹得以为您是毛脚女婿上门去见老丈人丈母娘的。
    好悬你没带个猪头回来，否则我们把这些往桌上一摆，马上就可以一起跪下说那句烂大街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8章 我来这世一趟本想躺平一场

    老的，是在一个剧组里混了四五年，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的老油条了。
    小的，是一个虽然看起来很青涩，却带着后世记忆，对对方非常了解的“小甲鱼”。
    加上彼此都想要交好对方，这顿酒从一开始，就刹不住车了。
    北方汉子，喝酒那是绝不会怂的，你喝多少我肯定陪着。
    所以，太阳的余晖刚从院子的墙头消失，两个人的舌头都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
    李诚儒把最后一块鸡肉咽下去，也不擦手，就用油乎乎的手猛拍周天凌的肩膀：
    “小凌，你也别弄这劳什子街头问答了。
    让你舅舅从香江给进一些衣服过来，多了不敢说，一年下来，这个数还是有的”
    看着对方张开的五个手指头，周天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李，这么点玩意，就让你迷了眼了？格局小了啊！”
    “格局小了？难不成你在街上问几个问题，还能赚上百万不成？”
    “上百万？这才哪跟哪啊？告你说，一个小目标起步，你信不信？”
    “一个小目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就是…”
    周天凌总算还没有完全喝醉，及时刹住了车：
    “意思就是很多很多玛尼！比你认为的多得多！”
    李诚儒显然理解错了：
    “你这舅舅对你是真好，我要有这么个舅舅，我能成为燕都首富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啊！
    周天凌差点脱口而出，好家伙，你这家伙靠白手起家都差点成了燕都首富，这要再给你个系统，你还不冲出大气层，飞向太阳系啊！
    周天凌今天和对方喝酒，本来就是打主意要和李诚儒成为好朋友，和对方合作弄点小钱钱的。
    他在等着李诚儒去买吃的东西时，已经想明白了。
    作为一个学生，他自己去做生意实在太不方便了。
    也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你啥都没有的一个学生，那些精明至极的商人，为什么要相信你？
    但是他现在必须搞钱了。
    别的不说，就这个大院子的维护，一年下来也不老少。
    现在李诚儒自己凑上来，他当然要忽悠，不是，说服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老李啊，我说你格局不行，你还别不服气。
    你现在啊，还是倒爷那种思维，想让我舅舅给你进点货，你给倒出去，赚个差价，对？”
    “对啊，做生意可不就是低进高出，赚个差价…”
    “这样你能赚几个钱？喔，一年赚十个巴掌，你就满足了？”
    “那不能，我也觉得这速度慢了点”。
    “就是啊，你得冲着一个小…啊，那啥，一百个巴掌去努力，才对得起你下海扑腾这份决心！”
    这真的是闭着眼睛瞎说了，就周天凌知道的，李诚儒下海做生意那是被迫的。
    他在《西游记》剧组里面，说得好听是剧务，其实就是一个打杂的。
    啥重活累活，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他老李去干。
    就这，还是没给编制的，就是个临时工。
    而且，剧里一些小角色，导演杨老太太会让一些剧组工作人员客串，偏偏死活不让李诚儒上场，小龙套都不给。
    工资不高，还演不上戏，这让满心想通过《西游记》走进演艺圈的李诚儒，心里那是哇凉哇凉的啊！
    得嘞，刚好这时候全民下海潮，宣传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李诚儒只好暂时放弃了成为演员的梦想，心一横眼一闭，就跳进了“商海”里。
    但是一个文艺青年，哪里那么容易忘记自己年轻时的理想的。
    周天凌太知道怎么让老李“上当”了：
    “老李，我知道，您心底深处，其实仍然保存着一个艺术梦，想着有一天您一定要创造出一个经典角色…别否认，问问您自个儿内心，有没有？
    您看，有？哎哟，您这？咋眼睛还红了腻？”
    “小凌，还是你了解我，真的，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着，咱们就像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了。知己，知己啊！”
    “可不是嘛？老李，不，李哥，我觉着我们俩就像是好兄弟。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您请好，往后啊，好日子不远啦！”
    “对对，好兄弟！不，咱们哥俩就像亲兄弟，亲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兄弟一心，在这四九城里，书写传奇，哈哈，传奇！”
    你原本的人生，就已经够得上传奇！
    周天凌发现自己眼皮子越来越重，赶紧拧了一把自己大腿，又大力拍着老李的大腿：
    “李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呢，自己出设计图，找工厂生产，自己找门面，自己开店。
    只要我们的服装鞋子样式一直领导潮流，嘿嘿，李哥，您就等着当燕都首富！”
    “嘿嘿，那敢情好！不过，不是我自个儿，是咱们，咱们一起！对了，问题是我不会设计啊，而且，这自己开店，恐怕我这点资金…”
    “这不有我呢么？再过几个星期，等我把我舅舅这第一期活动搞完，到时候听我好消息！”
    周天凌大致可以肯定，这个问答系统虽然不直接给他小钱钱和文艺资源，但是从一上来就给了一套四合院来看，应该是只要他不断升级，就会给他一些真正的“大件”。
    现在房子有了，下一件礼物大概率就是他用来搞小钱钱的工具。
    而今天这样巧之又巧的遇到李成儒，这提示还不明显吗：特别特啊！
    他正想和老李说自己连店铺的名字都想好了，却见对方兴奋地站了起来：
    “小凌，好兄弟，有你兜底，咱们的店肯定可以开起来。我都想好了，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咱们就把店开在王府井，我连店名都想好了，咱们既要卖一些和其他店不一样的东西，也要弄一些和其他店不一样的服务。
    反正，就是主整一个特别，所以我们的店就取名叫做“特别特”！你看怎么样？”
    周天凌慢慢张大了嘴巴。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历史的惯性如此神奇吗？
    我这比历史上提前了好几年催生出这家王府井有名的商店，结果您老还是马上取了这么个名字。
    “哈哈，傻了？这名字够牛叉，对不对？
    我和你说，小凌，不是我吹牛，只要咱们这店开出来，那营业额，不，用你的话说，那小钱钱，会哗啦啦往进流啊！”
    “有您李哥这样的商业奇才，我干嘛不信啊？来，李哥，为了“特别特”干一杯！”
    喝了一口酒，周天凌表示自己要读书还得搞问答活动，恐怕没啥时间去管店里的事。
    李诚儒拍着胸脯表示，只要周天凌舅舅能够帮忙搞定店铺的事情，其他事情都由他来整。
    让周天凌等着拿钱就好！
    这个可以有！
    周天凌本就一门心思想靠着系统躺平，现在有了老李帮自己赚钱，那叫一个心情畅快。
    猛然间，他很想唱一首歌来表达下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和老李预告一声，直接就开口唱了：
    我来这世一趟
    没想光芒万丈
    惟愿平平安安
    看完盛世辉煌
    …
    刚唱了自己编的四句歌词，就被老李给打断了：
    “停停停，你这也太消极了，咋就没想光芒万丈呢？你得支愣起来，你得想着光芒万丈才行啊！”
    周天凌也摇摇晃晃站起身：
    “李哥，您不懂！什么光芒万丈，它都比不过躺平来的舒服啊！”
    “躺平？啥意思？”
    “来来来”
    周天凌拉起对方的手，摇晃着往后院走：
    “今天你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哥俩抵足而眠，我就和你讲一讲，为什么躺平才是我们应该上下而求索的。
    我和您说，有个人曾经有一个小目标，一个晚上就没了…”
    回到主卧，两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周天凌语无伦次地把李诚儒前世的“光辉事迹”说了一遍，正想问问对方啥感受，转头一看，老李早就在那呼呼大睡了。
    他自嘲笑笑，把系统唤醒：
    “喂，老李是你安排的？既然他来都来了，特别特你给安排好啊！”
    屏幕上一阵金光闪过，一个大大的欧凯手势。
    周天凌心中大喜，嘿嘿，果然还是自己智慧啊，就知道是你系统搞的鬼，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阵睡意袭来，正想闭上眼睛，却见屏幕上一排又一排的协议滚屏出现，他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啥内容，却是双眼迷离，哪里看得清。
    最后最下面出现两个按钮，左边“放弃”，右边“同意”。
    他嘟囔一声，用意念在右边点了下，就睡了过去，睡着前又嘀咕一声：
    “又来这一套，你烦不烦啊！”

 第9章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第二天早上，周天凌被一阵公鸡打鸣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看了半天古色古香的房顶，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见边上李诚儒还睡的正香，他蹑手蹑脚地起身，来到房外。
    伸了个懒腰，擦了把脸，突然想起昨晚系统给弄的一堆啥协议，就让系统把昨晚那一排排协议书再给滚一遍。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得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大叫一声：
    “统子，特喵的你给我滚出来！”
    统子没出来，李诚儒跑出来了。
    只见他顶着个鸡窝头，眼睛通红，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把周天凌往自己身后一拉。
    站在院子里四下打量：
    “哪呢？哪呢？贼人够胆，光天化日就敢闯进来…”
    周天凌很是无语，刚想解释几句，就听前边大门处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敲门声是如此急促而连绵不断，使得周天凌根本没时间先和李诚儒解释，只能先出去开门。
    李诚儒拿着棍子在后面跟着，估计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没有什么贼人。
    不过外面敲门这么激烈，他还是拿着棍子不放。
    周天凌现在不仅是他的好兄弟，还是合伙人啊！
    他还指望周天凌舅舅搞定店铺的事情呢。
    打开院门，一个大妈手拿一根擀面杖，第一个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人，两个老头，一个大姐，手里也都拿着“武器”。
    领头的大妈一进来，就直接冲着走在后面的李诚儒而去：
    “找到没？跑哪儿去了？”
    “什么跑哪儿去了？”
    “不是有贼吗？”
    “谁和你说有贼了？”
    “没贼你拿根棍子干什么？”
    李诚儒顿时语塞：
    “这，这不是…”
    他只好把目光转向周天凌，冲他扬了扬眉毛，意思是：你来解释。
    结果，他这一抖眉毛，配上他现在这么一副形象，那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大妈看看他，再看看周天凌，顿时满腹狐疑：
    “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我们俩？没关系啊。我们就是好朋友”。
    “好朋友？说，你们俩昨晚是不是睡在一块儿了？”
    “是…哎，不是啊，不是您想的那么回事！”
    “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前几天我听说这院子卖出去了，还高兴终于又来新邻居了，没成想就来了你们这么两个玩意儿。
    走，跟我去派出所…”
    她扬了扬手里的擀面杖：
    “我警告你，不要妄想顽抗…”
    “大妈，大妈”
    周天凌赶紧上前：
    “您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好家伙，不解释清楚，事儿可就大了。
    这个时代，可是有“流氓罪”的！
    这要是真被指证搞基，那就毁了。
    大妈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还解释什么？啊，你看看你这个好朋友，头发散乱，眼睛通红，就和兔子一模一样…”
    “大妈，大妈，事情是这样的。他呢，是电视台的，我们昨晚上，是在通宵讨论剧本呢！
    您知道的，这艺术的事情，灵感一来，就不能停下来，得赶紧把灵感抓住…”
    “电视台的？我怎么没见过啊？”
    “他是做幕后工作的。对了，大妈，春节的时候，国台播出的《西游记》您看了？”
    “那当然！这《西游记》每个人都看，我怎么能不看？
    嗯，就他？还演《西游记》？哪个妖怪啊？”
    “不是，他是《西游记》剧组的剧务。
    这么说，您老能看到《西游记》，他的功劳大大滴。
    什么安排每天拍什么镜头啦，安排演员吃饭住宿各种后勤工作啦，全都是他干的”。
    “就他啊？”
    大妈又看看李诚儒，李诚儒颇为尴尬地朝她笑笑。
    “就他这形象，也就只能干干后勤了。
    演唐僧太丑，演猪八戒太瘦，嗯，最多可以演个不露脸的妖怪。”
    周天凌心里苦笑：
    就连不露脸的妖怪也没他的份啊！
    嘴上却是赶紧予以肯定：
    “哎呀，您这就和孙悟空一样，火眼金睛啊！
    他还真就是只能演个不露脸的妖怪。不过啊，我们昨晚讨论的新戏，他可就是主演了…”
    “真的有新戏？”
    “那还能有假？”
    “那这么着，你来说说你们新戏讲啥的，我们几个听一听，要是真的，我们就相信你们通宵编新戏。
    这要是胡编乱造，嘿嘿，你自个儿刚才也说了，我可是火眼金睛，不要怪我拉你们去派出所！”
    药丸！
    周天凌有点懵，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这时候可没时间让他感慨，他看看李诚儒的鸡窝头，顿时计上心来：
    “大妈，您看啊，我们俩这忙了一宿的新戏，连脸都还没洗，早饭也没吃。
    这样行，我们先去洗把脸，再买点早饭吃，然后慢慢给你们讲故事”。
    事情反正躲不过去了，现在他必须争取时间，他觉得凭借自己写网文的经验，有个半小时的时间，绝对可以现编一个可以糊弄过去的故事出来。
    好在大妈这次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说他们家刚好有没吃完的馒头，让自己老头回家去拿来，给他们俩当做早餐。
    她自己却是跟在两人身后一步不离，用她的话说，这是不能让他们俩串供。
    这让周天凌哭笑不得，都哪跟哪啊！
    李诚儒洗完脸，把前院石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坐下来啃馒头，趁着大妈不注意，赶紧问：
    “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么会功夫，哪来的新戏？现编也编不出来啊！”
    周天凌没办法多说，只小声说：
    “有点眉目了，吃你的，别打扰我”。
    两人吃完，却见两位大爷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回去搬了几张椅子过来，四个人坐在了旁边。
    那位大姐还回去拿了一些瓜子回来，放在石桌边沿，准备嗑瓜子听故事了。
    这时候周天凌已经知道大妈姓齐，见到这架势，就问一句：
    “齐大妈，要不我去烧点开水，给你们倒杯茶？”
    “别整那些虚的，赶紧讲故事。今儿这天气不错，刚好嗮嗮太阳，又能听你讲讲新戏，真好！
    哎，你们这新戏，讲点啥东西？”

 第10章 别想蒙混过关

    周天凌在吃早饭这半个小时里面，极速开动脑筋，要想一个可以应付过去的故事创意出来。
    他最早是想让系统帮忙，整一个九十年代的情景喜剧出来，糊弄下齐大妈，应该够了。
    但是一想到系统搞出来的恶心人的协议，他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来到神蓝星之后，周天凌很杯具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某些穿越前辈那样逆天的记忆力。
    他就和普罗大众一样，只能记住一些自己特别熟悉的歌曲，更多的歌曲他只能记住经常哼哼的副歌部分。
    而他完整记住的歌曲里面，《我的华国心》，《大约在冬季》和《月亮代表我的心》三首，都已经在这个世界面世。
    他手头上，就只剩下了两首完整的歌曲：《成都》和《我的情深你若懂》。
    这还是因为，他最后一本正在连载的娱乐文里面，刚好写到了男主用这两首歌曲装13。
    他边写边循环播放这两首歌曲，硬生生把歌词灌进了脑袋。
    其他的那些歌曲，大部分他都只会哼哼副歌部分，有的甚至只听到过歌名，知道有这么一首歌，但是歌词写啥，怎么唱的，真不会！
    而其他文学和影视作品，也大致是这么个情况。
    他自己书里写过的，他能了解大概的剧情，比如他写到过的《武林外传》，《悬崖》和《亮剑》，他大致能把主要剧情复制出来。
    其他的，不是断章就是印象模糊了。
    倒是一些古诗词，他记得还比较清楚。
    他在地球上能上个野鸡大学，就得益于自己文科成绩还算过得去。
    让他高兴的是，通过这些天他去图书馆查资料，加上问同学和老师，他已经基本上肯定，某些头部大神，在神蓝星意外不见了。
    比如诗仙李白，词圣苏东坡，新派武侠大神金大侠，以及华语乐坛大师级制作人李综胜。
    其他方面的肯定还有，只不过他还没有发现，还需要小心求证。
    这也是他来了之后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没像其他穿越前辈那样，初临贵地就开始搞风搞雨，弄的“山河变色”，“神哭狼嚎”的。
    一周前激活了系统，他本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要开始了，结果一看是这么low的一个问答系统，他马上又泄了气。
    但系统给的大礼包已经这么“大”，又让他充满了憧憬。
    可是，今天早上看完系统给出的协议，他真的怒了，系统居然说，可以帮他补充那些不完整的资源。
    但是他用地球资源在神蓝星赚到的钱，他自己暂时只能拿到一成，这个比例会随着系统的升级而提高。
    升到几级，怎么提高，系统没说。
    那意思，就是系统有最终解释权呗，啥时候提高比例，系统说了算。
    这他喵的，简直就是泡菜国的不要脸公司啊！
    赤果果的剥削！
    他算是明白了，这大礼包啥的，就是系统抛出的诱饵！
    就是想让他帮着系统打工的！
    9:1的比例啊，谁听过在华国有哪家娱乐公司是这么种分配比例的？
    就他所知，除了泡菜国，在整个亚洲，包括小日子那边，都没有这种分配比例的。
    即使是新的不能再新的纯新人，出道时也能拿到至少两成的比例。
    在华国，这个新人比例甚至可能更高。
    至于系统说啥这是为了能量守恒，他嗤之以鼻。
    你就是一个小小的统子而已，又不是世界主宰，守个p的恒！
    对九十年代的情景喜剧，周天凌短时间里自己能想到的，只有两部，就是《编辑部的故事》和《我爱我家》。
    但是他从没看过这两部电视剧，也就是为了写小说，稍微了解过一点国内室内情景剧的发展史，当时瞄过几眼这两部剧到底讲了一点啥。
    至于详细的剧情，他真的不清楚。
    你让他这么短时间里马上编出来几集故事，真的难为他了。
    最后救了他的，还是一个整天笑眯眯的女胖子。
    不对，现在她已经只有一百斤多一点了，只能称为曾经的女胖子。
    不错，就是贾玲玲！
    穿过来之前的那个春节，实在有些无聊的周天凌，去电影院里面混了一天，把三部春节最火爆的电影都看了一遍。
    其中让他比较共情的，就是贾玲玲的《麻辣滚烫》。
    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女主那么胖，但是和她一样的“废”，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想靠码字维生，结果作品扑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他最终决定，讲一个女胖子的励志故事，把齐大妈他们给糊弄过去。
    当然，他也不能原版照搬，啥拳击馆，啥减肥计划，啥烤串店，在这个时代，都是不存在的。
    对于他一个网文写手来说，只要确立了主人公的人设，有了故事的脉络，那改编一下剧情，还是手到擒来的。
    他在这边一边吃东西一边构思。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呲牙咧嘴的。把边上的李诚儒看的那叫一个心急啊。
    李诚儒比周天凌更明白燕都这些大爷大妈的难缠，今天周天凌要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恐怕他们真就要麻烦了。
    奈何齐大妈他们在旁边虎视眈眈呢，他也没办法问啊。
    就时不时地用脚点一下周天凌的脚，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
    奈何周天凌沉浸在“编剧”工作中，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倒是齐大妈很快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当即发话：
    “您这是小孩多动症呢？还是脚痒痒啊？我警告你，别想着蒙混过关”。
    李诚儒刚想重重踩一脚，闻言只好把脚缩了回来，一拍周天凌肩膀：
    “您请好！我们小凌，可是二外的高材生，要不我们电视台能请他帮我们策划节目吗？
    昨晚他说的故事，我觉得特别精彩，特别…”。
    周天凌这时候已经把整个剧情基本理清了脉络，听他这么说，赶紧打断了他的吹嘘。
    好家伙，你啥都不知道，就敢乱吹，这万一等会人家觉得我们就是在糊弄，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齐大妈，两位大爷，还有这位梁大姐，我李哥呢，说话喜欢夸张，其实，我这个故事只能说一般…”
    李诚儒顿时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就算是真的一般，你这时候也得把它吹成一朵花啊。
    你要是个生意人，这么实诚做生意，非得赔死！
    “哎，我可不是瞎说，真的非常有意思，非常…”
    周天凌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把他打晕再说。
    我这先降低人家的期望值，等到故事说出来，即使不是特别好，但是我有言在先，这故事本就“一般般”，人家也会觉得，还过得去啊！
    结果你这一个劲自夸，等会人家一听，就这啊？
    这就是你们一个晚上讨论出来的？怕不是临时想的？
    得，我们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11章 你这就是瞎编乱造

    吃饱喝足，周天凌刚想自己动手，把石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下，梁大姐就麻利地起身，三下五除二把桌子收拾干净了。
    齐大妈他们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整整齐齐坐在了桌子一圈，似乎堵死了他们两人逃跑的路线。
    至于吗你们？
    周天凌哭笑不得，咳嗽一声，开始讲故事：
    “话说燕都城里，能人辈出。有个姓李的商人，生意做的很大。
    他呢，也没啥其他爱好，平日里啊，喜欢唱歌。尤其喝了点酒之后，就会扯开嗓子，引吭高歌。
    可惜呢，这家伙没啥唱歌的天赋，这一唱啊，就有个比方…”
    说到这，周天凌转头看了眼李诚儒，笑了笑，心里暗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老李，您多担待一点！
    齐大妈是个心急的，见他停了下来，马上就问：
    “啥比方？”
    “这就好有一比，别人唱歌那是要钱，这老李唱歌，那是要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后世地球上已经烂大街的梗，却让齐大妈像被好几个痒痒挠在挠她胳肢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还一个劲地拍大腿。
    笑了片刻，她停下来，看了看李诚儒，若有所思道：
    “你说的老李，不会就是他？”
    李诚儒赶紧撇清：
    “不不不，怎么会是我呢？我不爱唱歌，就喜欢唱几句京戏。再说了，我也不算大商人…”
    “看来真的就是你，这唱京戏，那也是唱不是？”
    李诚儒哭笑不得：
    “大妈，这唱戏和唱歌，它不是一回事”。
    齐大妈还想辩几句，齐大妈的老伴，王大爷在边上不干了：
    “老婆子，你是要听故事还是要逗闷子？”
    “哎哟，对对对，小周，你继续讲，这老李后面干啥了？”
    周天凌在设计剧情的时候，刚开始其实是想着糊弄糊弄就得了。
    可是想出这个点子后，想到李诚儒拥有的人脉，却发现，只要不多的投资，貌似就可以把这部戏拍出来。
    那正好，趁着系统没升级之前的这段时间，抓紧点时间，搞定这部电视剧。
    虽然他还想着要和系统据理力争，把那个坑爹的比例给改一改。
    但是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恐怕也是木已成舟，难以挽回。
    那么，就只能追求利益扩大化了。
    虽然只能拿到一成收入，心里很不爽，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
    娱乐圈不仅赚钱多，更重要的是，名气扩散的速度，不是其他行业能比的。
    自己名气打开，不说赚钱的事儿，就说自己搞问答活动，也会有很多隐形的便利。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很多地方邀请自己去。
    那样的话，他就有很多操作空间，可以利用问答活动，搞风搞雨了。
    他在地球上，可也是经常刷斗音的，怎么吸引眼球，怎么靠流量变现，他就算没喝过这口肉汤，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他现在编出来的这个故事，是他真心想要拍出来的：
    “这老李呢，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买了一个大院子，而且还是个好地方，就在故宫边上儿…”
    说到这，周天凌又停了下，以为齐大妈肯定又会问他什么，不曾想对方却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只好又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继续往下讲：
    “老李有个以前的同事，姓赵，在燕都电视台工作。
    这天就来找他，和他商量能不能出点钱，赞助一个他们电视台要举办的唱歌比赛…”
    “等下等下”。
    这次打断周天凌的，却是王大爷：
    “小周啊，这电视台办比赛，怎么还要找私人赞助呢？国家不给拨款吗？”
    周天凌还没回答，李诚儒在边上先接上了话茬：
    “大爷，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四九城里边，有两家电视台。
    那国家给拨款比较多的，是我以前工作的国台。另外一家是燕都台，这一家可就…”
    说到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转向周天凌：
    “我说，你说的这个所谓的同事，不是说的宝冈？他就姓赵”。
    “咳咳咳”。
    周天凌当然不能承认：
    “啊？这么巧啊，我就是随便编了一个人物，原来你真有个同事在燕都台啊？”
    “不是同事，他是我原来在燕都电影学院读书时的同学，叫做赵宝冈，现在就是燕都电视台的编导”。
    “这不巧了吗？”
    周天凌演技浮夸地摊摊手：
    “原来老李真有这么个同事，真在燕都电视台工作，那这个角色看来也非您莫属…”
    李诚儒狐疑地看看周天凌，又想了想昨天和他相遇的经过，确定自己和周天凌之前完全没有交集。
    也只能承认，这世上真就有巧合这种事。
    周天凌要是知道李诚儒的心理活动，非得捂着肚子大笑不止，见鬼的巧合！
    我就是照着你的人设编的这个故事，否则怎么去找赵宝冈，把这部电视剧拍出来。
    梁大姐这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小周，你之前说你这个故事，是讲一个胖胖的女生的故事，怎么又成了老李的故事了？”
    “喔，老李他就是个配角，女主马上就要出场了”
    周天凌环顾一圈，拿出某个姓郭的胖子讲单口相声的气势：
    “话说这老李啊，有个侄女，这一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哎呀，那叫一个颓废啊。
    这没了上学的前途，她又长得一般，还有点胖，也没什么朋友，就在家里面吃了睡，睡了吃。
    好家伙，这几个月过去，愣是从原来的一百来斤重，变成了一个一百六十来斤的大胖子”。
    周天凌不敢把女主说成是两百斤的大胖子，就他在学校这两周，看到的很大部分学生，都是麻杆儿，瘦弱的占了大多数。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特色，甚至报纸上还发明了一个词语来形容高中生和大学生们体质堪忧：豆芽菜儿！
    没办法，营养不够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胖子，周天凌这个系叫做东欧语系，除了德语班，还有一个俄语班，同一届的俄语班里面，就有两个胖子，最胖的那个，超过了八十公斤。
    只不过，是个男胖子。
    他这虽然已经算是把数字给往下减少了很多，却还是遭到了齐大妈的吐槽：
    “你这就是瞎编乱造，怎么可能有这么胖的女生？”

 第12章 周天凌的如意算盘

    周天凌只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己隔壁班里，就有这么个胖胖的女同学。
    齐大妈总不能还跟着他回学校去验证？
    再说了，即使见到那是个男同学，他也能狡辩一下，说自己没完全说错了不是？
    齐大妈还没说话，王大爷倒是抢先发表了意见：
    “哎哟，这闺女是吃啥了？能长到160多斤？
    乖乖，她家里不知道做啥的？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样的闺女一般家庭也养不起”。
    “他老爸干啥的我真不知道，不过报到那天，好像有车子送他来的，应该是…”
    不等周天凌说完，齐大妈一拍大腿：
    “行了，不用猜，不是盖章的就是和老李这样的，而且肯定比老李这大商人生意做的还大”。
    李诚儒连忙解释：
    “大妈，我这就是小打小闹，小周说的大商人，那是剧里的角色，不是我”。
    “甭谦虚！对了，你不是国台的吗？这国台这么好的单位你不好好待着，整天鼓捣生意，单位里面也不管？”
    李诚儒一时语塞。
    周天凌赶忙给解围：
    “大妈，国台也穷啊，他们拍《西游记》，那么大一个剧组，就一台摄影机，保护得就跟国宝似的…”
    “喔，我明白了。老李这是接了任务，多赚点钱，好再买一台摄影机，接着拍《西游记》后面的故事”。
    86年春节，《西游记》在国台播出了已经拍好的前11集，一经播出，马上就轰动了全国。
    不说师徒四人，就光里面那么些“女妖精”，就让大家看花了眼。
    当然，大家讨论最多，最受欢迎的，还是唐僧师徒。
    就周天凌所知，前阵子，这师徒几个，都在忙着走穴捞钱。
    要知道他们拍一集，也才五六十块。
    可是去商演站个台，随便讲几句话，或者唱上两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嘿，万元户起步。
    杨导演急着继续拍摄，叫他们回来开会，几个人也是能拖则拖，把杨导气的半死。
    可以说，西游记剧组的矛盾，从师徒几个去走穴开始，就已经很难调和了。
    待遇差的实在是有点大！
    后世有键盘侠谴责唐长老，说他丧失了一个知名演员最基本的艺术修养，掉在钱眼里拔不出来了。
    问题是，人家这时候趁着自己最热乎的时候，挣点小钱钱，也没影响了电视剧的拍摄，怎么就不行了呢？
    要知道，他才是剧组里最辛苦的那个人，每天光化妆就要好几个小时。
    摸爬滚打，是实打实自己亲身上阵的。
    这几十天下来六十块钱，那边几分钟十几分钟好几万。
    让你选，你又会怎么做呢？
    至于后面那些事情，周天凌觉得那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
    就像贾导拍的《麻辣滚烫》，好多人说什么，给我一个小目标，我也行。
    他就呵呵了，事后诸葛亮谁都会。
    可贾导拼了命减肥一百斤，是冒了巨大风险的！
    这电影要是赔了呢？
    谁敢说我的电影只要拍出来，一定可以拿几十个亿的票房？
    穿越客都不敢打这样的包票！
    现在这个时间，唐长老他们应该已经在继续拍摄“女儿国”了？
    赶不上趟了啊，否则，自己是不是也能像某个作者一样，打入“女儿国”内部，当一把“国王”？
    周天凌这一陷入“自嗨”，边上的人就奇怪了：
    这咋一说到赚钱，这小伙子就不正常了呢？
    你看他这样子，嘴角流着口水，眼里冒着金光…
    这是看到很多钱，还是看到大美女了哇？
    李诚儒赶紧捅了捅周天凌一下：
    你倒是继续讲故事啊？别这么发痴行不行？
    周天凌一个激灵，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那啥，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梁大姐噗地吐出一颗瓜子皮：
    “你说老李侄女胖成了球…”
    “啊对，老李这侄女叫做贾玲玲，当时正在老李家里玩儿。
    一听赵导演说有这么个唱歌的比赛，就怂恿自己舅舅赶紧拿点钱出来，把比赛办起来，她也要去参加。
    老李那是把头摇得像发条，说这比赛赞不赞助另说，也不说你唱歌和我差不多，就说你这形象，你去比赛，那不是砸人家电视台的排面吗？
    你看电视台里的演员歌手，哪个不是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
    “这倒也是！”
    齐大妈不断点头：
    “这么胖的闺女，上了电视台确实不好看，人家也不能要”。
    “那可不一定”。
    一直没发言的另一个张大爷突然插了一句：
    “前阵子，不是来了个意呆利的歌唱家，叫啥“怕我没弟”的，就搁天桥剧场那儿演出呢。
    我过那儿看到贴剧场门口那相片了，哎哟，肯定得有两百斤…”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报纸上，广播里都报道过。
    不过，人家可不叫“怕我没弟”，他叫“帕瓦罗蒂”。”
    见梁大姐证实了自己的话，张大爷兴奋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个名啊，我原来还纳闷呢，这意呆利是不是也和咱们国家一样，要搞计划生育，弄的这胖子歌唱家也怕没了弟弟？”
    众人大笑，周天凌跟着乐呵几声，心中却是暗暗提醒自己，在弄清楚地球资源到底有哪些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之前，千万不能随便弄出来显摆。
    这不，关于帕瓦罗蒂早在86年就已经来过中国这件事，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设想下，他如果这个时间拿出一首意呆利歌剧片段，冒充自己的原创…
    到时候被人说抄袭，简直就是穿越者社死现场啊！
    嗯，到时候如果实在没办法，需要用到地球资源，那也得和系统确认过眼神，是这个世界没有的。
    否则，自己就拿个一成盈利，却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人间不值！
    乐呵过后，周天凌口沫横飞，把自己吃早饭这点时间想出来的创意，讲了个大概。
    其实就是，截取了《麻辣滚烫》的减肥创意和《编辑部的故事》的框架，加上某个选秀节目作为串联，缝合了一部短剧出来。
    说是短剧，按照他的想法，怎么也得拍个十来集的，其实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不短了。
    这时候大部分的电视剧，也就3-8集，就算《西游记》这样的大部头，也才拍了25集。
    主要是没钱，拍的时候没钱，播出时也没钱，都是国家拨款分配的。
    你想通过植入广告盈利，对不起，不允许在电视剧里面植入广告！
    这在电视剧里面植入广告，一直要到92年，《编辑部的故事》里面，才出现了华国第一例。
    结果事后还被揭露，里面那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某某壶，根本就是骗人的。
    也就周天凌这时候是奔着出名去的，根本就没想通过这部电视剧挣多少钱。
    他的想法很简单，娱乐圈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玩的，人脉也特别重要。
    在自己还没啥能力控制大局的情况下，先交好这个时候还没怎么出头的后世大佬们，至少先混个脸熟，总是一件好事。
    他打定主意，必须把自己的名字在演职员表上列个一二三四。
    原作编剧，主题歌作词作曲，如果能捞一个副导演或者剧组顾问啥的头衔，那就更好了。
    这也是他要绑上李诚儒的原因，只有自己这边也投资进去，才可能在剧组里面有发言权。
    可是他不知道完成第一轮活动任务后，系统到底能给啥。
    万一只是给他一辆豪车啥的，他难道把车子卖掉？
    那也太掉价了！
    他相信，自己这故事创意，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有市场的，只要多卖几家电视台，老李先拿出来的钱绝对亏不了。
    问题是，人家老李和他才认识一天时间，凭什么相信他的“鬼话”？
    就凭他说的这么个看起来还算新奇的故事吗？
    说到底，他还是得给人家一个承诺，真的帮对方兜底才行。
    所以，他得加快活动的进度，尽快开出第二个“盲盒”，给老李一点信心。
    只要“特别特”的合作搞成了，那他们就成了一条船上的“好基友”，一起划船，就是必须的！
    他这边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呢，齐大妈“啪”地一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你这故事不行！”

 第13章 这多大点事

    齐大妈这一下子，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愣了一会儿，周天凌才反应过来：
    “大妈，就算这故事不合您胃口，也不用这么大力气？
    幸好这会儿，刚才吃的包子已经消化了不少，否则就您这一拍，它得被您吓得自个儿跳出来”
    “别贫嘴，你这故事…”
    “我觉得这故事蛮不错的哎！”
    张大爷这时候插了句公道话：
    “小姑娘大学考不上，靠着唱歌能成为明星当上歌手，多好的事情。
    再说了，她还通过这件事减肥成功，变漂亮了，这叫啥？这叫瞎家雀儿也能拔份儿！”
    李诚儒在边上哭笑不得：
    “大爷，人家一个女孩子，高中生，而且就差两分没考上大学。咋就成了“瞎家雀儿”了？”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桌子声！
    齐大妈说的义正辞严：
    “听听，啊，就差了两分而已。这说明啥，说明这闺女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喔，这才失败了一次，就放弃了阳光大道，要去走那独木桥儿…”
    “大妈，她这是去做歌手，也是…”
    “甭跟我说这个，我可是过来人。现在唱歌演戏的看起来风光了，可说到底，它还是下九流的行当，能跟大学生比吗？
    对了，小周，你自己就是个大学生，你说说，让你别上学，去当个演员，你乐意吗？”
    如果是当一个大明星，我当然乐意啊！
    周天凌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
    “几个人里面才能录取一个，这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着我也得拿本毕业证！”
    “可不就是么，所以你这故事，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贾玲玲可以去唱歌，就当是调整心情，多一个爱好。
    但是呢，这不应该是她努力的最终目标，她必须得复读，最后考上大学，这样，才符合我们普通家长的期望。”
    “对对”
    梁大姐重重点头：
    “我们家芳芳，整天说要去学跳舞。我可是和她说的很清楚，等你考上大学，你爱跳不跳。
    现在高二，马上要参加高考了，你想去跳舞，没门儿！”
    见到两位大爷也点头表示认同，周天凌顿时苦了脸。
    他的本意，可是宣扬除了读书考大学之外，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只要你有才华。
    这个观点在后世地球上，已经慢慢被一些父母所接受。
    尤其是一些低学历的明星和主播，靠着自己的才华和口才，日进斗金。
    这给了很多文化程度不高的孩子们，很大的鼓舞。
    周天凌并不是文化无用论的拥趸，作为一个写手，他深知文化底蕴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在他穿越之前，他自己一直不敢动笔写历史文。就是因为深知自己古文功底和笔力功底都不够，写不来古言文。
    他比较认同的是，不要让孩子死读书，成为一个书呆子，高分低能，除了书本里那点东西，啥都不会。
    来到神蓝星，绑定了这么个问答系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表面上就是让他来传播各种文化知识，但是他隐隐觉得，绝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系统到底要通过他达到一个什么目标，系统没有明言，他也暂时不准备再问。
    他已经试过了，系统不愿意告诉他的，他怎么问，系统也没啥反应。
    他估计系统的最终目标肯定不简单，所以不肯提前告诉他，也因此，就先给他一点点好处，诱导他去努力奋斗。
    也就这个系统没办法化成人形，没办法反驳他。
    否则听他这么说，绝对得变成那个斗音里面的小姑娘，白眼白死周天凌。
    十个小目标啊！
    这叫一点点好处？这是亿点点好不好！
    不过齐大妈的话，倒是也让他醒悟过来，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是和几十年后大相径庭的。
    他要是和老百姓说，别让孩子们死读书，去参加选秀去做明星！
    恐怕他不被打死，也要被骂死。
    可问题是，他给女主的人设，就是参加唱歌培训班，最后参加唱歌比赛一鸣惊人…
    “啪”
    这一次可不是齐大妈拍桌子，而是周天凌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
    “哎哟，咋的啦这是？”
    大家都被他惊到了，齐大妈甚至把手伸到他脸上抚摸了下：
    “是大妈说话重了，你这故事其实还是编得挺好的。
    尤其唱歌还能减肥，我都想着也去公园里唱一唱，说不定也能减减肥，老话不是说了，千金难买老来瘦”。
    “大妈，和您说的没关系。我是觉着自己太笨了。
    您想啊，燕都这么多大学呢，可不是只有燕都大学和华清大学，音乐学院那也是大学！
    所以，结局可以改一改，就在贾玲玲参加唱歌比赛拿到一等奖的那一天，她家里同时收到了华国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双喜临门！”
    “啪啪啪”！
    这一次，大妈大爷同时拍桌子，齐大妈开心得把嘴咧到了耳根：
    “要不说还得读大学不是？看看，看看，小周这才读一年级，这只花了一个晚上，就能编出这么好的故事来。
    我看啊，比电视里演的那《聊斋》好看多了，什么女鬼妖狐的，竟是些不三不四的，什么玩意儿”。
    “大妈，您看我们可没骗您？
    我们俩昨晚那可是，苦思冥想，互相启发，白了…啊不是，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
    他本想说白了好多头发的，幸好正转头看向李诚儒，见他一头黑发，赶紧改口，同时轻轻踢了他一脚：
    “是不是啊？”
    “啊？是是是。这拍电视剧呢，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剧本。剧本剧本，一剧之本么。这要是剧本编出来了，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那你们这剧本啥时候能拍出来啊？”
    “大妈，是这样…”
    周天凌赶紧接过话头，就怕李诚儒说一句：
    我们就是先编出来，没想马上拍啊。
    他可是打定主意用这部电视剧开路，先拓展人脉的。
    而且系统也绝不可能让他一直在街头搞活动，终究是要走上电视舞台的。
    可不得先和电视台搞好关系？
    “大妈大爷，我的想法呢，尽快开拍！而且啊，到时候可能就在我这院子里面拍，说不得还要先请你们见谅啊，这拍电视，有时候那是没日没夜的”。
    “真的啊？那敢情好，还没见过这电视剧是怎么拍的呢？
    对了，那孙悟空，不是，就是演孙悟空那个演员，你能请来演吗？我啊，一直想和他合影来着”。
    周天凌把手一挥：
    “大妈，您就请好，这多大点事”！

 第14章 周天凌的新口号

    眼看着快中午了，大爷大妈们得回家做饭，虽然很想留下来再问问唐僧师徒的事儿，却也不得不先告辞。
    周天凌和李诚儒一起把他们送出门，客气地表示，等哪天把唐长老请来了，再请他们过来做客。
    关上门，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和李诚儒对视一眼，吭哧吭哧地相视苦笑。
    不敢大声笑出来啊，那几位可就住在两隔壁呢。
    还是李诚儒先收了笑容，开口问：
    “真要拍啊？”
    “你觉得燕都台能要吗？”
    “你这故事，很有趣，还励志，他们肯定得要，问题是…”
    “燕都台没钱是？”
    周天凌一屁股又坐下来，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几颗瓜子，边嗑边说：
    “吃瓜群众真的是人人都喜欢当啊，可这被吃的瓜可就苦了，幸好我还有点货…”
    “啧啧，我都以为这次要栽了，没想到你小子这么点时间，就能整出这么成熟的一个故事来。”
    “要不我读文科呢？这方面我还是…算了，还是不自吹自擂了，我们得赶紧合计下后面的事情。”
    其实主要就是周天凌在说，问明白李诚儒拿出五十万没啥问题后，他提出了一个一揽子计划。
    他在地球上写娱乐文写了好几部了，虽然成绩不怎么滴，但是对后世影视圈的操作模式，相对还是比较了解的。
    只不过现在才1986年，有些模式估计在这个时代还行不通。
    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
    他的某个本家大佬不是说了吗：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他周天凌，只不过想把后世的路子，提前那么几年而已，怎么滴？
    他也直言，要他自己拿出钱，现在他办不到。
    但是，估计两周后，他就能联系上他的舅舅，帮忙搞定王府井大街的店铺。
    到时候，他就以这个店铺入股，而李诚儒则以现金入股，共同成立一家商业传媒公司。
    他也不知道这时候公司注册时，能不能把服装鞋业的经营范围和传媒业务混在一块儿。
    但是在这个大家还不知道啥是传媒的时代，他就说这是为了配合电视台拍电视剧搞的，估计工商局的人也会信。
    实在不行，那再“研究研究”（烟酒烟酒），反正华国本就是人情社会，他不信燕都台那帮子人，会不认识一点门路。
    而且，他本就想着，一旦成立剧组，剧里面的服装，那就必须得“特别特”来提供。
    这么好的打开知名度的机会，他一个后世写手，如果不知道利用，那真就只有“扑街”的命了。
    要知道前几年上映的《庐山恋》，里面的女主一件件换时装，着实让裁缝店多了n多生意。
    而这部剧是讲歌手的啊，那比起《庐山恋》，不是更有理由，更有机会让歌手们换好看的衣服。
    谁要说我剧情不够，衣服来凑，我喷你一嘴唾沫，这叫时尚，你懂不懂？
    他好歹看过一些八十年代的春晚视频，哎哟喂，辣眼睛啊！
    怎一个土字了得！
    他现在就是遗憾，自己刚刚学会的ai绘图和设计啥的，在这个时代没了用武之地。
    否则的话，他都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能把服装给设计出来。
    而且还是高清的模特秀照片，亮瞎这帮土包子的眼！
    所以他才觉得这系统有点low，地球都进入ai时代了，你一个系统，居然连制图这么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
    不过，文字作品他没办法记起来细节，但是他在某淘某多看过的这个秀那个秀，那些模特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他还是能记起来一部分的。
    这就足够了，只要找个懂服装设计，不，只要会绘图的人，就能大致不差的给复制出来。
    他就这么一边心里愤愤不平，一边口沫横飞的把自己的计划对李诚儒和盘托出。
    没啥可以隐瞒的，对他来说，和李诚儒的合作，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是想着要当甩手掌柜的。
    他自己两世为人，也并不会比李诚儒在商业上更有天赋。老李是留下过赫赫战功的，他何苦去插手对方的日常经营。
    在关键时刻点一下，保证“特别特”不要偏离航线，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等他说完，李诚儒一开始也很兴奋，但是紧接着就挠着头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首先是股权分配，因为暂时不清楚周天凌舅舅能拿下多少年经营权，最后只能做一个阶梯式的约定。
    如果只有十年，那就周天凌代表他舅舅和李诚儒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儿。
    如果他舅舅能够拿下至少二十年的经营权，那股权比例就改成李诚儒只占百分之四十五。
    李诚儒对这个方案没啥意见，他的担心在于，周天凌舅舅能不能确定拿到经营权。
    要知道，那可是王府井大街，绝对的黄金地带，没有点特别硬的关系，谁租给你，还这么长时间。
    这一旦李诚儒归拢了资金，结果周天凌舅舅这边拉垮，那他多少还是要有些损失的。
    周天凌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李哥，咱们昨儿第一天见面，但是，这一天胜似一年。
    这要是没有把握，我绝不会拉着你上贼船，啊不，一起做生意。
    这么说，我们以四年为期，到我大学毕业，如果“特别特”没让你的资产翻一番，我把这院子送给你赔罪…”
    李诚儒赶紧拦住他的话茬：
    “言重了哇，兄弟。我老李这个人，就像昨天咱们喝酒一样，对朋友怎么样，你是清楚的。
    好，就像你昨天说的，钱特喵的就是纸，花了再赚就是了，老哥我就陪你玩一把大的，梭了！”
    周天凌给他竖起大拇指：
    “李哥局气！”
    这个大拇指他竖得心服口服。
    讲真，这要换作是他，和对方认识才一天，就只是喝了一顿酒，完全不知根知底，就敢拿出全部身家，陪着对方玩。
    他自认做不到！
    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人家能在九十年代初，就赚到一个小目标，是有原因的。
    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魄力的！
    至于这里面有没有系统在搞怪，周天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要认准李诚儒能够帮自己赚钱就行了。
    要知道系统已经打出欧凯，那这份奖励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也才有底气拍着胸脯告诉李诚儒，这事肯定能成。
    更何况，这可是他通过完成系统任务赢得的奖励，不是系统送的资源，到时候“特别特”产生的利润，除了李诚儒那份，剩下的可都是他自己的。
    李诚儒另外的问题，主要是要和周天凌确认，有没有必要一上来把经营范围搞的这么多，这么广。
    你说你就是想拍一部电视剧而已，而且主要是找燕都台来拍，结果你就要搞一个啥传媒公司，把经营范围涉及到音像制品和书刊出版。
    这摊子铺开这么大，我怕我搞不定啊！
    我也就是想在王府井开个店而已，本以为自己就够有想法的了。
    结果，你这一个大一的学生，胆子大到没边儿了，这些领域，那可是一堆大鳄在抢食，咱们真能抢得过吗？
    周天凌听完李诚儒的疑问，一把抓起他的手：
    “李哥，看我眼睛，你看到什么？”
    “呃，我看到有一颗眼屎…”
    “难道你没看到，我眼睛里，闪耀着青春的风暴，进取的光芒吗？”
    李诚儒摇头：
    “我只看到你眼睛里有血丝。对了，你不是说躺平最舒服吗？怎么这睡了一宿，就突然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呢？”
    “李哥，人生在世几十年，趁着年轻，奋斗几年，才可以躺平享福啊！
    我的口号就是“吃得苦中苦，躺的特舒服”！”

 第15章 任静静

    周天凌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
    “这要能拿到百分百，我何苦来哉一上来就这么拼？
    现在只好你多吃点苦，我多躺会儿”。
    让他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干实际的活，他是干不了的。
    就像某些穿越文男主那样，扛着个袋子，天南地北地去换国库券啥的，他肯定搞不了。
    那多辛苦啊，能够躺着把钱赚了，才最香，不是吗？
    至于李诚儒很辛苦，嗯，到时候等他炒外汇上头的时候，提醒他一下，帮他刹住车。
    挽回一个小目标的损失啊，这恩情，怎么也能抵得过他的辛苦了？没毛病！
    本来还想去买点水饺，两人垫垫肚子的。
    结果李诚儒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第二天中午了，他得赶紧回家。
    毕竟他儿子还刚两岁，他这一夜未归，还不知道老婆有多着急。
    周天凌最后和他约好，下个周五晚上，还在自己家这儿，让他把赵宝冈他们叫来，一起商量电视剧的事情。
    到时候，他会把故事初稿一并带来。
    之所以定周五晚上，是因为他还不想让同学们知道他这个窝。
    到时候他先进城，让舍友们周六到王府井大街汇合就是了。
    把李诚儒送走，关上门，收拾好院子，回到后院卧室，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呻吟一声：
    哎，还是得奋斗几年啊，咋就没有啥“躺平”系统呢？
    你说这要是一来，房子票子妹纸都有了，每天游山玩水，被看添香。
    想看戏就自己组个局，拍上一部。
    实在无聊了，就组个这个社那个社，听他们说相声演小品，一天一夜不带停的，到自己笑不动了为止！
    哎，那个姓郭的胖子现在在干啥来着？
    周天凌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慢慢真的进入了梦乡。
    燕都西城，剧场路，铁道文工团大院。
    任静静坐在办公室角落里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一张报纸，眼神却在放空，根本就没在看报纸。
    她在竖着耳朵听前面的两个同事在聊天：
    “哎，我中午回家吃饭，我弟弟从王府井回来，带回来了一件t恤衫，可好看了，从来没见过的样式”。
    “多少钱一件？”
    “不要钱呢？”
    “怎么可能？不要钱的话那不是全城老百姓都要去抢了”。
    “真不要钱！我弟弟说，是有几个大学生，好像是燕都二外的，帮一个大商人搞活动啥的。
    只要答出来他们的问题，就白送你东西，答对一题就送一件，全是咱们这边不常见的好东西”。
    “哇，真的假的啊？他们下午还搞不搞了，我们也去看看”。
    “我弟弟说他们每个周六在新华书店门口搞活动，下一次得下个周六了。
    对了，据说最好的奖品是一台“三洋牌”收录机，不过得答对三道题才有机会抽签”。
    听到收录机，任静静惊讶地坐直了身体，忍不住问出声：
    “玲玲，你说的是真的吗？答对三道题就送录音机？”
    玲玲转过身，笑着回她：
    “我弟弟是这么说的，还说前两个问题都特别简单的，也就第三道题会难一点。
    还有啊，问的问题要么和四大名着有关，要么和音乐诗词有关，这些可都是你的强项，静静你要去了，你心心念念的录音机，不就有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啊？就算答对了三道题，你弟弟说还得抽签呢，我这人手气背，这两年单位抽啥福利，总是吊车尾的”。
    “那可不一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否极泰来，说不定你答对了三道题，这次运气就来了”。
    “托您吉言，不过，这个成语第一个字…”
    她正想纠正下对方把第一个字念成fou的错误，却听门口有人叫她：
    “静静，团长找你”
    “来啦！”
    她冲玲玲笑笑：
    “你们先聊，我去下团长办公室”。
    到了三楼，敲了门，听到里面喊“进来”，她这才推门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团长虎着一张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乖乖叫了声：
    “团长，您叫我啊？”
    团长看她一眼，咂巴下嘴，犹豫了下才柔声说道：
    “静静啊，本来呢，和你说好的，江老师那首歌曲给你来唱。
    可是呢，嗯，团里研究了下，觉得你的声线和那首歌不是特别契合。
    所以，这首歌就暂时给别人去录了。等下次，后面黄老师可能还有一首歌马上要完成了，到时候再看看，好？”
    “黄老师的歌更轮不到我，他可是有御用歌手的”。
    任静静犹豫下，没把这句话说出来，问了声：
    “我能问下，那首歌让谁去录了吗？不会是菲菲？”
    “不是，是许丽涓，你也知道，江老师对这首歌很重视，他觉得…”
    “我明白了，团长”
    任静静抿抿嘴，如果是和她一样还是新人的菲菲，她还要据理力争下，明明上次从她们两人中选择了自己，为什么突然又交给了对方。
    但是，江老师选择了比她早了好几年进单位的许丽涓，她就没办法了。
    “团长，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不要有心理负担，平时没事，自己多练练嗓，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任静静暗暗下了决心，下个周六一定要早早去王府井看看，如果运气好，弄个收录机回来，可就太好了。
    她考进铁道文工团已经两年了，一直没有多少演出机会。
    团里演员不少，但是演出机会却不多。
    也就每年年关之前，到基层慰问演出多一些，但是那一般都是一些老演员的事情。
    像她这样的新人，一没有代表作品，二没有超人的实力，一般是很难轮到有独唱的机会的。
    她今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买一台录音机。
    她想多听多选一些适合自己唱的歌曲，录一些小样，看看能不能被出版社看上，帮自己出一盘磁带。
    歌手，终究还是得有自己作品的。
    她不想像现在这样蹉跎岁月，每天无所事事。
    她喜欢唱歌，喜欢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感觉。
    并不是一定要成为什么大明星，她没有那样的野心。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希望有自己的代表作。
    那样，等有一天自己老了，还可以告诉孙子，奶奶年轻的时候，唱歌可甜了呢！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会一个人傻乐。
    这要是别人知道，她一个燕都大妞，有如此的小女儿心思，可不得笑话她？
    再说了，她也才二十不到，男朋友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就想到自己孙子头上了？
    但是她有时候还是会想，她的另一半，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16章 赵宝冈

    燕都西城，燕都电视台艺术中心。
    赵宝冈听李诚儒说完来意，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探了下对方的额头，嘟囔一声：
    “也没发烧哇！”
    李诚儒有点尴尬地打开他的手：
    “我的意思你听明白没有？”
    “等下，让我捋一捋。你的意思是，你前天遇到了一个二外的学生，听对方说了一个故事，然后，你就准备拿出十几万块钱，把这个故事拍成电视剧？”
    “对啊！”
    赵宝冈有点迟疑地问：
    “你把人家睡了？”
    “什么玩意儿，人家是…”
    李诚儒刚想拍下桌子，就见一个样子猥琐的瘦子从门外进来，当即停住了动作。
    “喔，这是刚调到中心的美工师冯大钢”
    李诚儒一听就是个美工师，还是个新人，就没怎么理会，随意地冲对方点点头，又转回来朝向自己老同学：
    “你这在文艺圈刚混了两年，思想就这么龌蹉了？什么叫我把人家睡了，那是个男的，男大学生”。
    “没睡就没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这不是…”
    李诚儒一咬牙，也不管边上还有旁人在了，就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赵宝冈刚开始还当做听故事一样，到后边脸上表情就越来越古怪了。
    听李诚儒说到自己被齐大妈逼到墙角，不得不帮着周天凌圆谎，说两人真的连夜讨论剧本，实在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你还说没把人家睡了，哈哈哈…哎哟喂，不行了，下次同学聚会可得把这个故事好好讲一讲…哈哈”。
    “你敢…”
    李诚儒色厉内荏地叫了一声，自己也哑然失笑：
    “呵呵，特喵的，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他瞥一眼角落里正在倒开水的冯大钢，对方背对着他们，抓着开水瓶正在倒水，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正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李诚儒很是无语：
    “行了，想笑就笑，有那么好笑吗？”
    听他这么说，冯大钢也不好继续在那装无辜，赶忙把开水瓶放好，端着杯子坐到办公桌边，开口问他：
    “听您的意思，这个学生是学外语的，如果剧本这方面需要帮忙的话，您尽管开口”。
    赵宝冈补了一句：
    “大钢之前做过文化干事，文字功底不错的”。
    李诚儒见老同学蛮郑重地推荐了下这个不起眼的瘦子，知道这家伙可能真有点本事。
    于是就冲他笑笑：
    “那敢情好，我们现在就只有一个故事梗概，到时候形成剧本，还得你们专业的来做”。
    赵宝冈又好奇地问：
    “你们这算是把故事推荐给我们，让我们拍成电视剧，然后给你们署名，是这个意思？”
    “拉倒，要这么点p事，我犯得着这么一大早跑到你这么个破地儿来…”
    “哟，宝冈你这是没把客人招待好啊”。
    听到这话，赵宝冈和冯大钢都站了起来：
    “主任”
    赵宝冈又朝李诚儒介绍：
    “老李，这是我们中心的刘大龙主任。
    主任，这是我在燕都电影学院的同班同学，李诚儒”。
    “副的，副的，别客气，坐坐”
    刘大龙笑呵呵地和也站起来的李成儒握了个手，礼让一会，大家才分别坐好：
    “听意思，你想和我们中心进行一次合作？”
    “你看你看”
    李诚儒有点夸张地点点赵宝冈：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这一下就看出来我来意不善，啊，不是，来意很大。
    对极了，刘主任，事情呢，是这样的…”
    面对中心的领导，李成儒就不能太随意了，把来意实实在在的说了一遍。
    尤其强调了，他和周天凌马上要成立一家传媒公司，然后和艺术中心开展一次全面的合作。
    刘大龙听完，朝赵宝冈看去，意思是，你这老同学靠谱吗？
    赵宝冈一下子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底啊！
    只好再问：
    “这个，老李啊，听你的话，你和这个叫周天凌的学生，也才刚刚认识。
    而对方那个据说是香江大商人的舅舅，你并没有见着。
    你怎么就可以确定，对方可以拿下王府井的店面，和你合作成立一家公司呢？
    好，就算对方真的拿下了店面，据我所知，现在国家也不允许私人公司涉及影视剧的制作…”
    “所以才来找你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我被人给骗了。
    放心，我老李虽然下海才两年不到，但是这商场上打交道，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对方有没有那个实力，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说了，这件事那是马上就要见真章的，对方能够拿下店面是合作的前提，如果有事，我这边的损失也有限。
    但是如果真的能在王府井拿到一家店面，那就了不得了…”
    “嗯”
    刘大龙插了一嘴：
    “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了”。
    “就是么，所以啊，周天凌说了，当然也是我的意思，能够把传媒公司执照跑下来最好，跑不下来，就和你们打个商量，挂靠一下你们单位，每年交一些管理费，你们看怎么样？”
    刘大龙乐了：
    “你们这是想和我们抢饭碗啊？”
    “哪能呢，这是双赢！您看啊，你们中心有设备，有专业拍摄队伍，我们呢，有资金，有作品，这叫强强联手…”
    赵宝冈有点意外地看看他：
    “行啊，老李，这做了一年多生意，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了”。
    “嘿嘿嘿，其实，有些词，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的意思，双赢这个词是周天凌说的？”
    刘大龙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看来，你的这个合伙人不简单呀！听你的话，他除了这个减肥的故事，还有其他作品？”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有才，我听他哼哼了一段他自己写的曲子，也非常好听…”
    “他还会写歌作曲？”
    “会，他说如果真要拍这部戏，主题曲和插曲他来做就行，保证让大家满意”。
    “这样啊！”
    刘大龙沉吟片刻，又仔细问了下具体的合作方式。
    听李诚儒说一旦他们公司成立，可以马上拿出15-20万作为前期准备资金，而且周天凌还可以将自己那套大院子先拿出来，作为主要拍摄场地使用。
    当即一拍桌子：
    “你先坐会儿，我上去找下领导”。

 第17章 出大事了

    李诚儒本来以为，有赵宝冈的面子，刘大龙也颇为认可自己和周天凌搞出来的这个方案，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结果他刚喝了一杯茶，正和冯大钢客气，说自己不大喝的惯绿茶，不用续水啥的。
    就见刘大龙沉着脸回来了，然后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领导把他的方案给否了。
    说是台里已经准备开拍一部反映公安系统的电视剧，暂时没有办法再同时开拍另一部电视剧了。
    李诚儒这下子有点急了，他可是在周天凌那里夸了海口的，说只要自己出马，这事儿肯定手到擒来。
    现在他回去怎么和周天凌说去？
    当即，他就问刘大龙，如果他再多拿点钱出来，有没有办法立项。
    他是个标准的燕都爷们，觉得自己打了包票的事情，不能觍着脸回去说不行了。
    就算把手里的钱都压上来，也得把事情给办成了。
    至于说有可能亏了，他不在乎，只要“特别特”能顺利落地，他觉得五十万算个p！
    结果刘大龙告诉他，不是钱的问题，而在于设备和人员。
    燕都台自己就只有两台摄影机，有一台还有点破损，勉强可用。
    而这次领导拍板，主持那个公安题材项目的导演，是台里的老导演林如韦。
    之前燕都台广受好评，拿了很多奖项的《四世同堂》，就是这位女导演负责的。
    这位林大导演已经把两台摄影机拿走，还觉得不够，说是还需要再去兄弟台借一台机子，尝试多机位拍摄。
    所以，即使李诚儒再拿点钱出来，燕都台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倒是人手方面，刘大龙说如果要求没那么高的话，可以让台里的新人顶上。
    而且宝冈就是你的同学，虽然他还没实际执导过片子，但是他的水平，你肯定是清楚的，对？
    李诚儒这时候哪里还管导演水平如何，再说了，当着老同学的面，难道他说，我也不知道宝冈能不能胜任？
    他疯了还差不多。
    冯大钢这时候很是有点兴奋。
    他刚来不久，本以为得磋磨很久，才可能有机会进组，没成想现在就来了这么个机会。
    一边贴心地去给李诚儒换上茉莉花茶，一边毛遂自荐：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喜鹊儿叫唤，这不，今儿个就认识了您李大老板…
    哎，没夸张，一点没夸张，这个年头能够一下子拿出几十万拍电视剧的，那真的是…”
    他卡顿了下，夸张地用手画了个圆圈：
    “就像十五的月亮，光芒万丈啊！”
    李诚儒噗地一声，一口茶水喷出，幸好见机得快，临时转了下头，好悬把冯大钢喷一脸。
    冯大钢也不尴尬，一边说没事没事，一边去拿了条抹布，把桌面给擦干净了。
    接着推荐自己：
    “别的不敢说，这要真能立项，美工这方面交给我，做不好您…您怎么骂都行”。
    “行了，行了，就你能。真要同时开拍两部戏，台里全都得上”
    赵宝冈赶紧打断了他，觉得这小冯实在是有点心急，让自己在老同学面前颇有点尴尬。
    赶紧把话引到实际问题上：
    “诚儒，主任说的也是实情。
    同时开拍两部戏，我们这边能过来你这部戏的，估计也只有像我和小冯这样儿的新兵蛋子。
    都是光有理论知识，没有实际上手经验的。”
    李诚儒把手一挥：
    “谁还没个第一次，我去年下海做生意，也是忐忑不安的。嗯，用我那位兄弟的话说，干就完了！”
    刘大龙顿时乐了：
    “你这位小兄弟挺有意思啊，听起来一会儿斯斯文文的，一会儿又毛毛糙糙的”。
    李诚儒连连点头：
    “这家伙让人看不透，一个大一新生，嘴里特别多的新词。
    我这一年也算见多识广了，很多他说的词，我愣是从来没听人说过。
    还有，我昨天回去，慢慢回忆起我俩一起喝酒的一些细节。
    发现好多次他嘴里哼哼的一些曲调，我从来都没听过，还贼好听”。
    “要不说您能和他一见如故，一下子就决定这么大的合作！”
    冯大钢竖起大拇指：
    “您这是慧眼识才，新时代的伯乐与千里马！”
    李诚儒最后和三人确认了下，知道如果不介意都是新人上阵，自己多拿点钱，是可以把剧组拉起来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摄影机，这时候，就连国台拍摄《西游记》都只有一台最先进的摄影机。
    燕都台现在自己都还缺一台，要想顺利开拍，这台摄影机就得他自己想办法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担心，在他看来，实在不行，就让周天凌联系一下他舅舅，大不了，让他舅舅从香江那边买一台再说。
    实在是，刘大龙说燕都台最多还能拿出十万块来支付剧组各种杂费，其他的投资，就全部得李诚儒自己来了。
    尤其是摄影机，这年头得用外汇去国外买，他们实在无能为力。
    李诚儒当即告辞，说好他再去找周天凌，如果能够解决摄影机的问题，那就周五晚上，到他的四合院一起商量具体的投资细节。
    周天凌这时候正在系主任办公室里。
    他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坐早上第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学院。
    到了宿舍里的时候，发现三个舍友都还在呼呼大睡。
    就先到食堂，吃了两个二两的实心馒头，喝了一碗小米粥，再买了六个馒头，回到宿舍。
    在地球上的时候，周天凌的饭量不大，这样二两一个的实心馒头，他早饭绝对吃不下两个。
    但是他来到这里后，发现不仅是原主，几乎所有的学生，包括很多女生，饭量都比较大。
    没办法，肚子里缺油水啊！
    没啥油水垫底，就会饿得快，总有吃不饱的感觉。
    宿舍里其他三个人，基本上早餐每个人都可以吃两个大馒头，也就吴文黎每次去食堂时，都只买一个。
    但是后来周天凌发现，这小子不是不能吃，他这是要省钱。
    吴文黎家里条件比较困难，每个月就给他寄30-40块生活费，他也只能省着点花。
    发现这一点后，周天凌像今天这样需要给大家带饭的时候，就会给吴文黎多买一个馒头。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可不行。
    吴文黎本就长得瘦弱，再吃不饱饭，说不得就会和上次在班里搞舞会时一样，一曲快三步跳完，差点把女生带着倒地。
    可能他用脚踹门的声音有点大，靠门左边下铺的吴文黎被惊醒了，见到是他，顿时坐了起来：
    “老大，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咋啦？你鼻子怎么回事？”
    只见吴文黎的鼻子上包着纱布，导致他说话都嗡嗡的：
    “昨晚二年级的老易搞全系舞会，结果学校学生会那帮人来通知，说如果我们系，这个学期还是不报名参加全校文体联合考评活动，就不准我们系在周末办舞会。
    老易气愤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第18章 悲催的东欧语系

    燕都二外各系文体联合考评活动，始于三年前。
    这一年，一个叫做王晓宇的新生，入学两个月后，就进入了校学生会，担任文体部的副部长。
    他提出，二外的各系学生会功能太单一。
    尤其是几个小语种为主的系，平时也就搞个舞会，校运动会再组织下报名参赛，其他就没啥用了，浪费！
    这家伙提出了一揽子改革方案，主要就是这个所谓的文体联合考评活动。
    也就是说，从那之后，每个系必须参加学校学生会组织的各项活动了。
    因为，所有这些活动，都是有积分排名的。
    每个学期结束，每个系的最后总分将会在学校公示栏公布。
    拿到第一名的系会得到奖励。
    奖励不算特别多，却也绝不算少。
    首先是部直机关推荐名额，第一名的系，将会得到该年度一个额外的推荐名额。
    这对于一些外省来的，很想留京的学生来说，要比物质奖励吸引力大的多！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留京名额，直接进部委机关单位的。
    吃官家饭，对现在的人来说，就是端金饭碗，抢破头的！
    就相当于，后世地球上，有一个可以免试当上公务员的机会。
    这对普通学生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另外，还有两个额外的全校一等奖学金，每人三百元。
    在这个时代，怎么也能说一声重奖。
    关键是，这是额外的奖励，而且不看学习成绩，只要没有挂科的，都可以拿到。
    排在第一名的这个系的学生会可以自己讨论决定，颁给哪一位同学。
    一般就是颁给对拿到第一名贡献比较大的同学。
    比如三年前王晓宇的经贸系，就拿到了第一次比赛的冠军。
    系学生会就把这两个奖学金给了他和另一个同学，他们系足球队的队长。
    因为这位同学虽然成绩很一般，但是率队在全校足球联赛夺冠不说，还是经贸系篮球队的中锋，居功至伟。
    这位大神现在已经毕业，目前经贸系足球队和篮球队的队长，都是已经是四年级老大哥的王晓宇。
    而排在最后一名的那个系，就比较苦逼了。
    不仅要被放在公示栏上示众一个学期。而且还被剥夺了一个留京名额。
    关键是，王晓宇还提出了一个有点羞辱人的惩罚。
    最后一名的那个系学生会成员，要帮第一名的学生会成员，洗一个学期的袜子。
    这个提议遭到了三个小语种系学生会的强烈反对，闭着眼睛也知道，最后一名基本上会在东欧语系，西欧语系以及阿拉伯语系这三个小语种系之中产生。
    没别的原因，这三个系学生最少不说，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女学生。
    而校足球联赛，只有男足比赛。
    篮球比赛，女生可以参加，但是谁都清楚，女生怎么打的过男生。
    规则规定，必须有一名女生至少上场比赛十分钟，但是基本上球很少会给到女生手里的。
    也就全校综合性运动会，三个小系可以在女子项目上，找一点优势。
    但是校运会上，男子项目更多，综合起来，还是他们吃亏。
    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其他五个系，经贸系，旅游系，成教系，日语系，英语系，都知道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倒数的名次。
    乐得看他们三个小系菜鸟互啄，纷纷表示支持王晓宇这个提议。
    于是，这个决议便被通过了。
    这是校学生会的正式决议，学校方面也觉得无伤大雅。
    只不过没在正式档案上落笔，但是实际上表示同意。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周天凌所在的东欧语系。
    第一届比赛他们和西欧语系拼得你死我活，但是在最后的新年晚会节目评比中，被西欧语系碾压。
    西欧语系当时三年级的一个女生，歌舞双绝，靠着她的两个节目，西欧语系在新年晚会节目评比中一举拿下第一名。
    靠着这个第一名拿到的二十分，本来还落后几分的西欧语系后来居上，一举超过了在晚会节目垫底的东欧语系，甚至超过了阿拉伯语系。
    于是，东欧语系的学生会倒了血霉了。
    因为经贸系这帮孙子，每天下午踢完球，就把袜子收集起来，敲着盆在楼道里叫：
    “东欧语系的，洗袜子喽！给爷洗得干净点哎！”
    周天凌不知道现在已经毕业的东欧语系学生会主席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觉得如果换成他自己，他绝对会冲出去先揍他一家伙再说。
    就像老易昨晚上做的那样。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热衷于办舞会。
    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大好青年，充满着对异性的好奇和向往。
    办舞会好啊，可以合理合规的抱在一起蹦擦擦。
    但是，因为在上个学期，也就是周天凌还没进学校之前，某个系办舞会时，进来了几个社会上的无业青年。
    然后被学生们赶走了。
    结果，这个当时出头赶走他们的班长，几天后就在学校门外，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打了闷棍。
    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可能对方也知道真要把一个大学生打出个好歹，事情就闹大了，没下死手。
    用脚猜也知道，就是那几个社会青年干的事，但是苦无证据。
    学校干脆下了命令，除了周末两天，平时不准办舞会。
    而且本来周末熄灯时间是十一点的，也提前到和平时一样的十点钟。
    也就是说，即使周末，也最多跳到十点钟就得结束了。
    这让喜欢跳舞的学生们怨声载道，有些有门路的学生，已经偷摸去隔壁的广播学院，蹭舞会去了。
    这对东欧语系的学生会来说，更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因为，自从三年前输掉第一届比赛后，后面就没有人愿意当学生会主席和文体委员了。
    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背锅侠的职位。
    别的系都是学生们要竞争学生会干部职位的，毕竟，学生会干部，在毕业分配时，会得到系里面很大的照顾。
    比如留京名额，基本上会照顾给学生会的干部。
    这不叫开后门，而是对他们平时积极组织系里各项工作的一种奖励。
    学生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的。
    大学和中学很大的不同就是，中学里，老师们是绝不会赞同大家整天去搞课外活动的。
    但是大学里，除了教课老师，系办公室里的领导们，却巴不得系学生会干部多组织一些课外活动。
    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年纪，那些无处散发的精力，可就指望着学生们在操场上，舞台上，赶紧地挥发掉。
    千万别弄到床上搞出人命来。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第19章 绝对不可以

    也就在周天凌来二外之前的上个学期，二外出了一件“丑闻”。
    一个三年级女生怀上了，孩子的父亲是她的班长，一个和王晓宇一样的大院子弟。
    女生不肯听男友的话，把孩子打掉，要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这个大院子弟可能本就是为了玩玩的，没想到会搞出人命来。
    某天带着两个小伙伴，开着车来到学校，把女生拉上车就想带她去医院。
    女生拼命挣扎，拉开车窗大叫救命。
    当时是周末，学校大门关闭着，只开了一个侧边小门。
    也就是这样，才让惊觉出事了的同学们，把车子拦在了校门口。
    这个大院子弟没敢让他的小伙伴用吉普车撞击学校大门冲出去。
    这个时代，对大学，大家都是有点敬畏心的。
    后面就是学校领导来处理了，让周天凌大跌眼镜的是，女生被勒令退学，让她的家长来学校，把她领回了家。
    而这个大院子弟，只是被留校察看。
    不过他可能也觉得没脸再留在学校里，不久以后，就办了一张肆业证明，离开了学校。
    因为这件事情，二外在燕都的大学生中间，名声就更不好了。
    本来，在燕都大学生之间，就流传这样一句话：
    好男不娶二外女！
    这是因为，这时候的二外，已经划归国家旅游局。
    基本上从三年级开始，一些二外的学生就开始在旅行社实习。
    这个时候欧美旅游团虽然没有后世来的那么多，但是，也不是没有。
    而这些实习导游，接待比较多的，大部分都是散客团。
    这些散客基本上都是商务游客，不差钱的主儿。
    涉世未深的外语学院女学生，本就对欧美国家充满憧憬和向往，人家几句大话一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人家说什么能带她们去国外享受美好生活的鬼话，全信！
    所以，那时候出了好几起事情，就是被酒店查到，有导游留在客人房间过夜。
    事后一查，特喵的，都是二外的学生。
    紧接着，又出了这么一件“丑闻”。
    也幸好那个大院子弟还算冷静，没有真的闹出人命来，否则，二外那就真要在全国出名了。
    可能也正因为这么些糟心的事情，当周天凌进校后，发现二外的女生宿舍可能是所有大学里管理最严格的。
    你要进女生宿舍，你得说明进去找谁，住哪个房间。
    还得说明找她什么事情，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最后宿管大妈还会义正辞严告诉你：
    “尽快下来，最多不许超过十五分钟，否则我就把你列入黑名单，以后就不要进女生宿舍了”。
    所以，周天凌这两个星期以来，从来没去过女生宿舍。
    当然，这也和他没有“一官半职”有关，他也没啥事去找班里的女生啊！
    本来班辅导员想让他担任个啥班级委员的，毕竟班里总共才四个男生，班长给了班里另一个燕都女生范苗苗。
    那团支书就不能再给女生，最后从矮子里拔将军，让黑君越当了这个团支书。
    只不过老师们没想到的是，自从周天凌的“舅舅”给他送来了那些奖品后，黑君越就成了周天凌的小弟之一。
    大学里新生班选择班干部，一般都是老师们指定，因为新同学都还不熟悉。
    而老师们指定的根据，基本上按照中学学校提供的档案上这名学生的表现。
    周天凌的原身，是个小透明。
    可能因为是个孤儿的原因，他在中学里比较沉默寡言，除了成绩还过得去，其他就没啥表现了。
    所以，他连小组长都没做过。
    这也是班辅导员没考虑让周天凌当团支书的原因，只不过看他浓眉大眼的，想让他当个班级文体委员，负责组织下班里课外活动啥的。
    周天凌那时候刚来这里，正郁闷怎么没有系统跟着来呢，当时就给拒绝了。
    然后说吴文黎比较活泼，正是这个职位的不二人选。
    倒是让吴文黎对他非常感激，感谢他把这个绝好的“泡妞”机会让给自己。
    当然，这时候吴文黎根本还不知道有“泡妞”这个词，他的原话是：
    “老大，以后班里组织舞会，我把班里女生都叫来，你随便挑”。
    周天凌猛翻白眼：
    “你谁啊，就随便挑？”
    不过事后他一想，吴文黎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班里十个女生，就四个男生，要是不请“外援”，班级舞会能把他累死，可不就随便他“跳”？
    老易就是吴文黎去请的外援之一，二年级德语班的班长，湘南人，很开朗的一个学长。
    他是东欧语系现任学生会副主席兼文体委员。
    按理来说，一个系学生会主席职位，即使是副职，都轮不到一个二年级学生来做。
    但在东欧语系却是例外。因为没有一个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愿意当这个“领导”。
    不是人干的！
    谁要当上了，大概率要背锅，承担垫底的责任。
    大概率要做“洗袜侠”，被人耻笑！
    老易原名叫做易飞云，在系新生晚会上，“不知死活”地唱了两首歌，然后就很荣幸地被一帮子老生选进了学生会，当上了系文体委员。
    本就是个文艺青年的易飞云高兴了几天，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但是上船容易下船难。
    那些老生怎么可能答应他打退堂鼓，文艺青年也容易热血上头。
    被大家这么一撺掇，他也就以一个新生的身份，扛起了大旗。
    在他的努力下，去年的比赛，东欧语系差一点就赢了阿拉伯语系。
    只输了三分！
    但是输三分也是输，易飞云已经做了两周的“洗袜侠”。
    所以，这个学期一开学，他就向系里递交辞呈，坚决不肯当这个“领导”了。
    东欧语系的现任学生会主席，是个四年级老生，整天忙着带团去了，根本不管系里的事情了。
    所以老易撂挑子不干了，系主任一下子真就找不到人来接替。
    最后东欧语系学生会经过表决，郑重向学校学生会表示：
    退出比赛！
    这是王晓宇不能允许的。
    他好不容易组织起来这么个比赛，就是给自己“镀金”的。
    作为一个大院子弟，他的心气是很高的。
    但是在家里，家长们都更看重他的哥哥，他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他不服！
    凭什么啊，我哪一点比我哥差，论学问，我可是大学生，他就高中毕业。
    论长相，他一个黑炭头，哪有我长的俊。
    论武力…好，这个比不过，谁让他高中后就去当兵了呢。
    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也从小跟着爷爷练过武术的好。
    王晓宇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在学校里这几年时间，一方面成为学校学生会的老大，做出点成绩，给自己积累一些“正治”资本。
    一方面顺便也收一些小弟，以后毕业了，各方面也有一些助力。
    所以，他决不能允许东欧语系退出比赛。
    这要让他们得逞了，那明年西欧语系也说，我们不玩了。
    那他组织的这个比赛，岂不是成了大笑话。
    绝对不可以！

 第20章 你认真的吗？

    但是王晓宇也不能直咕隆咚地逼着对方硬上，毕竟，这是人家系学生会的集体决定。
    他毕竟是大院里长大的，稍微思考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想不玩了吗？我就让你们不得不玩！
    他的筹码不多，但是要让学校学生会通过一个这样的小决议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他出手比较大方，经常从家里给自己的同仁们带点糖果甚至香烟啥的，还请他们吃过几顿饭。
    也不是什么大餐，就是饺子加点凉菜，大家喝点最便宜的二锅头。
    但是对于穷学生们来说，这就够了。
    更何况酒桌是最能培养感情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他是大院子弟，能够“折节下交”，大家当然也都领情。
    他们和东欧语系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而且大概从建校开始，几个大系就瞧不起小语种的系，有传统的。
    只不过，王晓宇没想到的是，在他强硬关掉教室电灯，要求东欧语系的学生们离开时，易飞云突然爆发了。
    易飞云骂了一句国骂，然后快速出手，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的左眼打成了熊猫眼。
    王晓宇当时都惊呆了，他在中学时经常带着小伙伴茬架，鲜有败绩，就是因为他手上比较硬，经常一上来就把对方领头的打倒了。
    今天居然一不小心，被瞎家雀儿给啄伤了。
    他想也不想就一拉对方的手臂，先给了对方一膝，趁着对方吃痛弯腰，一记右勾拳，一击直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他刚想再上去踹对方几脚，却见一个小个子男生朝他冲了过来。
    这次他有所准备，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得手，一个斜步闪身，右手一拳打在对方鼻梁骨上，当时就让对方见血了。
    让他特别意外的是，这个小个子男生非常硬气，退了一步，又再次冲了上来。
    他正准备再给对方一拳也把他打倒，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叫：住手！
    东欧语系的辅导员郑小林来了。
    王晓宇他们和易飞云刚开始争吵起来，就有女生跑去找郑小林了。
    他是上一届的毕业生，毕业后留校当助教，兼任一二年级的辅导员。
    今天来跳舞的女生，大部分都是一二年级的同学，这时候能够想到去求助的，也就只有住校的辅导员了。
    郑小林正在看书，听说这件事后赶紧过来，终于避免了事情进一步恶化。
    他先带易飞云和吴文黎去学校诊所做了包扎和处理，确定两人没啥大碍后，这才放心。
    但是了解到是易飞云先动手的，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你怎么能先动手啊？你不知道这个王晓宇是学校武术队的队长吗？”
    易飞云还没有说话，吴文黎抢先辩解道：
    “郑老师，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怎么忍？再说了，要是连跳舞都不能跳了，那上大学还有啥意思？”
    郑小林狠狠瞪他一眼：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才是你要和他拼命的原因？”
    因为两个系领导家里都没装电话，时间也晚了，所以，郑小林直到今天上班后，才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系主任吴老师和系支书老张。
    老张是个特别正统的六十年代初大学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说既然没啥大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让郑小林把两个学生安抚好，医药费反正没几个钱，系里面给报销了。
    吴老师却说，对方打了我们两个人，怎么能算了？
    她比老张小了好几岁，平时比较尊重对方，这时候却据理力争，要找校长讨个说法。
    老张叹息道：
    “你还要讨说法，我看啊，学校说不定要找我们讨说法。
    毕竟是易飞云先动的手，而且我们要退出全校比赛，学校方面也是颇有微词。”
    周天凌来到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老张的声音：
    “你看，下午开会，绝对会拿我们当典型。上次校务会上多次强调，现在多事之秋，要我们约束好学生，结果---”
    “老张，现在是我们系的学生被其他系的学生给打了，我们如果不能为他们讨一个公道，那我们算什么东欧语系的领导？”
    老张叹息一声，拿着杯子来到门边的桌子上准备倒茶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天凌：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他叫不出周天凌的名字，却认出来这是自己系里的一个新生，而且就是和吴文黎一个宿舍的，所以问话里带着一丝紧张。
    难道吴文黎伤势恶化了？
    吴老师这时候也转头，看到周天凌：
    “周天凌？你找我吗？”
    系领导里面，周天凌和吴老师还打了两次交道，一次是新生晚会，他去晚了，坐下才发现，自己就坐在系主任边上。
    两人因此稍微聊了两句，主要吴主任问了问他的经济情况，有没有困难啥的，肯定是从档案上了解到了他是个孤儿。
    第二次是前几天的新生运动会，他去给参赛的孙子杰和黑君越加油助威，结果发现吴主任又站在他边上，问他为什么什么项目都没有报名？
    他以自己不擅长体育活动搪塞了过去，事实上，他在地球上那个野鸡大学里面，还真好好打过一段时间乒乓球，算是个业余好手。
    短跑成绩也不算差，100米可以跑到12秒35左右，是地球那个大学里面的百米亚军。
    在吴主任看来，周天凌就是一个不怎么活跃的普通学生，今天却在课间突然来到办公室找她，也是心里暗暗吃惊。
    她的想法和老张惊人的一致，也认为可能是吴文黎的伤势有了什么反复：
    “怎么，吴文黎鼻子又出血了吗？”
    周天凌却摇了摇头：
    “吴老师，我今天来，是想向你们要官的，我想当我们系里的文体部部长！”
    哐镗一声，老张手里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顿时把他烫的呲牙咧嘴的。
    他却以和自己年龄不大符合的迅捷，快步走过来：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惊诧，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在东欧语系做了好几年支书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个学生来找系领导要当学生会干部。
    关键是，要的还是现在人憎狗厌的文体部部长的位置！
    他和吴主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
    “你认真的吗？”

 第21章 不知道你敢不敢？

    周天凌不认识王晓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对大院子弟，他历来是有些反感的。
    他在地球上时，有个比较欣赏的女明星，就是李晓然。
    他在自己的第一本书里面，还yy了下，把李晓然给收了。
    所以他是知道的，李晓然就差点毁在了一个大院子弟的手里。
    在他写的几部娱乐文里面，他都把那个人写成了大反派。
    而这次事件中受伤的两个学生，都是他系里的同学，其中一个还是他的舍友。
    吴文黎就不说了，和他上下铺，虽然嘴碎点，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人是不错的。
    尤其这次“舞会事件”，更是让周天凌刮目相看。
    他早上头两节课的时候，思考了下，如果当天自己在场，会有什么反应。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概率会拦住老易，另想办法。
    因为对方名声在外，冲上去只可能被揍。
    所以他现在对吴文黎真心有点佩服：铁头娃啊，厉害了！
    至于老易，这是他在高年级学长里面，比较欣赏的一个。
    他来报到那天，刚好是老易接待的，不仅热情的帮他办好报到手续，还带着他去宿舍，帮他选好床铺，放好箱子，才离开。
    新生班开舞会找他支援，他也是每次都把自己班的六个男生都拉过来帮忙。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已经近水楼台，找了自己班级里的团支书出双入对了。
    所以他来跳舞，纯粹就是真的来帮忙，不是为了找学妹的。
    今天早上他看到吴文黎的惨状，听他说了下事情经过，就马上上楼，到二楼二年级宿舍，看了下易飞云。
    告诉他，他想接过他的文体部部长的职位。
    易飞云非常的吃惊，所有205的同学，也都被他惊呆了：
    “卧槽，周天凌你吃了豹子胆了啊？”
    “天啊，周天凌你这是终于要告诉我们，你是少林寺下来的了？”
    “周天凌，你小子藏得够深啊！不过你到底行不行啊，老易去年至少还拼到了最后，你不会一开始就没机会了？”
    周天凌回了句：
    “留给中国队的时间还很多！”
    见所有人完全t不到这句话的笑点，他自失的一笑：
    “我本来是想着，就像歌词里唱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结果，有人一定要我潇洒走一回，那就让他明白---”
    他卡住了，他喵的，歌词记不全，装个13都装不好。
    幸好老易帮他补了句：
    “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老易，让敌人最痛苦的方式，是在他最自信的方面战胜他！”
    “那不就是，要用少林拳法干过他吗？”
    周天凌看一眼说这话的家伙，认出这是从八桂来的王勋：
    “ne(德语，相当于英语的no)，打架，王八拳也是可以造成杀伤的。
    对方特别自信的是，我们东欧语系参加比赛，也就只能去和另外两个小系较量，根本不会对经贸系造成什么威胁---”
    “卧槽，你的意思，你要带着东欧语系拼掉经贸系？”
    “周天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知道经贸系已经在前三届比赛拿了两次冠军了？”
    “我知道他们是冠军，老子要么不干，要干就要打掉他们的冠军”
    205鸦雀无声，老易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微微叹了口气。
    周天凌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哼：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205众人面面相觑，半天，王勋弱弱的问了句：
    “你们知道这谁的歌吗？还怪好听的！”
    没人回答他。
    周天凌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这是他看到吴文黎被打伤后的第一个强烈的冲动。
    甚至，他想到了《英雄本色》里面发哥那句经典台词，心想，如果有人说他一定赢不了的，他就给改一改拿出来用。
    都怪老易，你叹啥气啊？
    你应该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看着我说：
    “天凌，你赢不了的！”
    那他不就可以装个大的了吗：
    “我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强，只是要证明，我们东欧语系，不比任何人差！”
    如果只是不要垫底，避免当“洗袜侠”，他绝不会亲自下场。
    “特别特”开起来，他嘴上说都交给李诚儒去操持，但是他总还是要做点事的。
    卖衣服的店铺他可以放手，但是传媒这块儿，他怎么可能完全放任不管。
    要知道传媒这块，一个不慎，就可能踩到地雷的。
    他得时刻把握住方向，不能让老李掉坑里。
    他虽说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是他知道谁是这个圈子里的好人啊！
    就算不是那么好的人，比如说冯大钢，那也是有才能，能够合作的人。
    至于说对方有些势利，成名后就不念旧情之类的事儿，他怎么会在乎。
    他又不是要和对方“八拜之交”，都是利益而已。
    他更看重的，是他的这些同学。
    他在地球上，也读了四年大学。却没交到什么知心朋友。
    就连班里的初恋女友，也在毕业后马上和他劳燕分飞，不带什么留恋的那种。
    谁让他一个小透明，要啥啥没有呢。
    那时候，已经是一个一切向钱看的时代。
    他一个三无人员，走出去连话都说不响。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初临贵地，表现的很谨慎的原因。
    当然，也因为原主和他一样，本身也就是个小透明，是这样的一个性格。
    而他的这三个舍友，知道他是个孤儿后，并没有什么歧视或者怜悯等复杂的情绪。
    就是当他是个同学，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很平等的交往，很真诚的，很平常的。
    他喜欢这种感觉，可以开玩笑，可以嬉笑怒骂，可以勾肩搭背。
    所以，他在这个早晨，看着吴文黎鼻子上厚厚的纱布，只在一瞬间就下了决心。
    我来了，我征服！
    我是很想躺平，过点舒舒服服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是，就像吴文黎说的，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了，还怎么忍？
    他和吴文黎他们只做了两周的同学，但是从第一周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他们是自己的“伐木累”。
    他没有家人了，所以他更加看重这份同学的友情，有人要借着一些权利，打压他的同学，对不起，你得过了我这关。
    第四节课一下课，他马上叫上三个舍友，跑到食堂门口去等着。
    他是要让他们告诉他哪个是王晓宇。
    孙子杰一直唠叨，说他昨晚也去教室就好了，一定让对方好看啥的。
    孙子杰从齐鲁乡下来，平时真就很少接触女生，在女生面前比吴文黎还要紧张，真正的手足无措的那种。
    尽管对女生特别好奇和向往，却打死都不愿意参加舞会。
    这也避免了昨晚没有把事件扩大。
    否则，如果他在场，估计真就要大打出手。
    因为黑君越说，孙子杰知道事情真相后，当时就想去找王晓宇算账了，是被他好说歹说才劝说下来的。
    所以，当吴文黎咬牙切齿地说了声“他来了”的时候，周天凌吩咐黑君越拉住孙子杰，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王晓宇面前。
    同时心里暗暗骂了句：
    没天理，特喵的这家伙才是主角模板，长得高大帅气，还特别受女生关注。
    他一眼就看出了吴文黎说的“他”是哪一位。
    对面这位，颇有点地球上肖战的风采，可能因为练过武术，所以比起肖战，英气更足。
    见到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把手臂从边上一个漂亮女生的手上放开，微微翘起嘴角：
    “你是哪位？有什么见教？”
    说话间他看到了后面的吴文黎，脸上轻蔑一笑：
    “你是德语班新生？呵呵，好胆，要找我单挑吗？”
    周天凌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代表东欧语系来向你下战书，我们将参加这个学期的考评比赛。但是我个人，要和你打个赌，不知道你敢不敢？”

 第22章 你想怎么赌？

    王晓宇轻蔑地一笑：
    “你丫的谁啊？阿猫阿狗都来和我打赌，我不得累死？”
    说完，他就迈步往前，想绕过周天凌。
    周天凌没去拦他，却是把双手一拍，朝着越来越多往食堂门口而来的学生们大叫一声：
    “同学们，今天，东欧语系要向经贸系发起挑战，有兴趣的可以压彩头啊！”
    “轰”的一声，食堂门口顿时像一个大菜市场里一样热闹。
    “这人谁啊，脑子坏了？”
    “好像是东欧语系德语班的新生，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智商肯定有点问题”。
    “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今天总算理解了，啥叫自不量力！”
    “呵呵，如果是英语系或者旅游系的发起挑战，那还有点看头，东欧语系？这不是开玩笑吗？”
    没有人觉得周天凌很有志气或者挺有骨气，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大家心里想的，基本都是：
    就算你是新生，好歹也来了两周了，东欧语系和经贸系差距有多大，你难道不知道吗？
    太二了！
    就连吴文黎等几个人也都默默地低了头，实在是，他们也觉得，周天凌实在是太莽撞了。
    你要吹个牛，和我们吹一吹也就算了，现在你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还怎么收场。
    王晓宇这时候已经走到周天凌边上，他停住脚步，瞥了一眼周天凌，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听到了？你们还没有挑战我们的资格。你去传话，让你们那个副主席好好到我宿舍鞠个躬道个歉，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周天凌微微侧身，再次正面对着王晓宇：
    “没有人会向你道歉。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挑起来的…”
    见到对方眉头一皱准备反驳，周天凌深吸一口气，仿佛某个浙海台男主持人附身，用极快的速度让对方把话憋了回去：
    “虽然是老易先动的手，但是他是被你们逼的，而且最后受伤更重的，是我们系的同学。
    事情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两个系就像抢水的两个村，已经结了大梁子。
    虽然谈不上不死不休，但是，这个梁子是一定要有个结果的。
    听说你平时动辄说什么要大家参与，费厄泼赖，为了踩着我们几个小系，满足你自己恶心人的虚荣心，不惜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周天凌竖起食指，学着穆大叔的经典摇手指动作：
    “不，在我看来，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连一个小小的赌约都不敢上的可怜虫！”
    静！
    刚刚嘈杂一片的食堂门口，这时候落针可闻！
    很多人，包括吴文黎和黑君越，都张大了嘴巴，万分惊讶的看着在他们眼里突然变得十分陌生的周天凌。
    只有孙子杰没心没肺的挠了挠头，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周天凌看着对面的王晓宇脸上从十足淡定慢慢变得有些恼怒，心里其实也有一些忐忑。
    他还真怕对方不管不顾地突然给他脸上也来个一拳开花。
    只不过，他今天本就是要故意地激怒对方，不激怒对方，怎么让对方接受他要提出的条件。
    他知道，学校方面对这件事的处理，基本上只会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多事之秋么，学校肯定希望这件事大事化小，就这么算了。
    只要学校不再追究了，系领导再做做工作，大家最多议论几天，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周天凌在去找老易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心，他要给这个王晓宇一个教训。
    如果没有系统，这个目标他办不到。
    但是现在系统跟着来了，虽然比较low，没办法让他武力值爆表。
    但是王晓宇要来什么文体联合考评，呵呵，正中下怀啊，有么有？
    他本是想着在学校低调再低调的，他在地球上，就是一个标准宅男，习惯了独来独往，与世无争。
    最多，也就是在自媒体平台上发发牢骚，比如骂一骂国足啦，喷一喷小日子啦。
    要说不说，在爱国这一点上，他是三观很正的。
    他写的虽然是娱乐文，但是好歹对历史也不算小白。
    深深知道，要不是我们的d，我们的国，他一个孤儿，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所以，他本来的打算，即使以后要混进娱乐圈搞风搞雨，也尽量躲在幕后。
    悄悄地挣钱，曝光的不要！
    尤其在学校这边，他希望越晚被同学们知道他的秘密越好。
    他非常珍惜这种纯粹的同学情谊。
    而有的东西，一旦人与人之间的物质基础有了较大的差距，就会变质。
    这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在文艺圈那边的动作还刚刚开始，学校这边却已经不得不高调出手了。
    他今天在食堂门口这么一弄，绝对到了下午就得全校闻名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悄悄找到王晓宇，暗地里订个赌约啥的，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既然都要出手了，偷偷摸摸的算个啥事，就像他的编辑老是挂在嘴上的口头禅：
    别管那么多，干就完了！
    他写网文，不大喜欢写那种无脑爽的情节，觉得太尬了。
    可是此刻，他突然觉得，那么多人喜欢看这样的情节，是有道理的。
    此时此刻，他就觉得很爽，他可就喜欢看王晓宇明明心里很火，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出来的样子。
    想到到了年底，对方要是输掉赌约，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心里更像是在八月天，炫了一瓶冰啤酒，爽啊！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尽管两个系看起来差距很大，但是，有系统这个杀手锏，有他这个大变数在，除非王晓宇也是有挂的，他就绝不会输！
    所以，为了让自己更爽一点，他必须让王晓宇答应自己额外的赌约。
    他相信，只要对方怒了，就一定会接受这个赌约的。
    果然，王晓宇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尤其听到他最后说什么可怜虫，脸上怒气肉眼可见地起来了。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21岁的青年人，还是一个从小被人宠着捧着的年轻人。
    现在，当着这么多学生们的面，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可怜虫，按他的脾气，早就给对方一拳了。
    可是他还真没法动手，主要是今天上午经贸系系主任，包括学校教务处主任，一起找他谈过话了。
    要求他保持克制，不要再搞三搞四。
    教务处主任肯定了他为了学生会工作而做出的努力，但是也严令他管住自己的暴脾气。
    甚至说了，你是有大好前途的，犯不着为了和普通学生赌气，让自己的履历，沾上污点。
    他当时也对领导们做了保证的，可不能刚隔了几个小时，就啪啪打脸校领导。
    那也太不把教务处主任不当干部了。
    想到这，他冷声问道：
    “你想怎么赌？”

 第23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周天凌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
    他从夹克衫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了过去。
    这是他在上午后面两节课时，匆匆写下来的。
    以至于当时上语音课的外教高斯先生时不时瞄他一眼。
    不过见他毫不理会，也就算了。
    大学里，老师可不会像高中老师一样，逼着你认真学习。
    你能学到多少，都靠自觉。
    再说了，高斯马上就要回国了，另一个外教即将来接替他。
    而那个叫做约瑟夫的外教，据说曾经是德国足球乙级联赛的主力后卫。
    系里的外教和留学生都是可以代表本系上场比赛的。
    周天凌到时候需要做的，就是说服对方上场比赛。
    他自信一定可以说服对方。
    一个德国职业球员，虽然是二级联赛的球员，虽然退役多年了，但是相比华国的普通大学生，绝对高出好几个台阶。
    虐菜谁不喜欢？
    当然，足球是集体运动，光靠一个后卫可能作用不大，但是至少丢球会少很多啊。
    这就够了！
    周天凌已经打听过了，虽然前两年东欧语系的系足球队从来没进过前三名，但是也不是每次垫底的。
    三年前第一次搞比赛的时候，足球还拿过第四名。
    东欧语系和其他系的差距，主要在文艺活动方面。
    王晓宇搞的这个活动之所以叫做“文体联合考评”活动，就因为用来比赛的七个项目，四项属于体育活动，三项属于文艺活动。
    体育的四项分别是：
    足球赛，篮球赛，校运动会以及一项每年大家可以提议换的项目。
    今年大家选择的是乒乓球。
    谁让乒乓球是国球呢，而且也容易开展比赛。
    不过，周天凌得到的小道消息是，西欧语系强烈要求把去年的羽毛球比赛换成乒乓球比赛，是因为他们系来了两个中学时在少体校训练过的乒乓球高手。
    而东欧语系反正没啥特别优势的项目，乒乓球大家都能打打，也就没有反对。
    文艺活动的三项，则是：
    智力竞赛，大合唱比赛和新年晚会表演。
    以往三年的比赛，东欧语系之所以能够在比赛中，在前面咬住西欧语系和阿拉伯语系，就是因为智力竞赛成绩都还不错。
    每次都能进入前三名，而前三名得分分别是：20，16和14分。4-8名却只有10，7，5，3，1分。
    即使只拿到第三名，也能甩出最后一名13分。
    可惜的是，在大合唱和新年晚会演出这两个项目上面，东欧语系基本上都是垫底的存在。
    不输才怪！
    周天凌对比赛项目没提出太多修改意见，尤其是文艺活动的三项，这不就是送分题吗？
    简直量身打造！
    改是不可能去改的。
    他主要要求修改两个地方：
    一是篮球要求增加三分线外的三分球。
    这个时候的篮球比赛，可是没有三分球的，不管你从多远的地方投篮，都只能得两分。
    所以，这个时代，是没有小球战术的。
    大家都拼中锋和中投。
    而周天凌可是太清楚远投的威力了，他虽然没有库里的技术和准头，但是架不住他可以让自己系里的队员练习小球战术啊。
    现在没人比他更了解小球战术的厉害了。
    要是万一到后面系统良心发现，升级后来个抽奖啥的…嗯嗯，这个可以有！
    第二个提议，就是乒乓球团体赛的项目设置。
    这个时代的乒乓球团体比赛，都是九场五胜制，21分制。
    这导致每场比赛耗时都很长。
    二外的九场比赛，设置的是男子一单和二单，女子的两场单打。
    男双和女双各两场，如果打成4比4，最后一场混双决胜。
    应该说，这个设置已经非常合理，周天凌也没啥好改的，他要改的，是每一局要求改成11分制，三局两胜。
    增加比赛的偶然性！
    这对较弱的队比较有利不是？
    他写的重点在第二张纸上，关于比赛输赢的赌约！
    他的提议是，这个学期的比赛，一旦东欧语系历史性的进入全校前三名，而经贸系不能拿到同一届的冠军，则判整个系的比赛，东欧语系获胜。
    如果东欧语系拿到第三，而经贸系拿到冠军，则算平手。
    系与系之间的较量，哪边输了，这个系学生会的所有成员要到大操场跑一千五百米，每跑一圈要高呼三声“we are loser”（我们是失败者）。
    最后一条，是周天凌要激怒王晓宇的关键，他提议，他和王晓宇之间，也进行一个个人赛。
    只比三个项目：智力竞赛个人答题总分，篮球比赛个人得分和新年晚会个人独唱得分。
    三局两胜！
    而且，新年晚会的节目评委，不能像以前一样，每个系出一个老师担任。
    必须另外请专业歌手或者演员担任至少一半以上的评委。
    至不济，也要请外校，比如广播学院的老师们担任评委。
    这当然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王晓宇作弊。
    小系的同学老师都是被大系老师鄙视的存在啊。
    这要都是学校老师当评委，先不说人情世故，印象分上就先输了。
    他和王晓宇之间的个人赛，输的人跑步的时候只能穿一件小内内！
    本来他是想提议果跑的，后来一想太不现实，学生会里面可是还有女同学的啊。
    再说了，真要果跑，教务处主任先要疯了。
    只穿小内内也够呛！
    新年晚会结束后，已经是燕都的寒冬，那北风呼呼的啊。
    穿那么点跑步，想想就可怖！
    这是一个美味的鱼饵，王晓宇绝对会上钩！
    果然，看完两张纸，王新宇有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看周天凌，玩味地问他：
    “你确定要这么赌？”
    见周天凌很坚决的点头，王晓宇嘴角慢慢翘起，刚开始笑得很克制，最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他举起两张纸，把周天凌的赌约大声宣布了一遍，这下子，刚刚静静的现场，顿时又炸了锅：
    “卧槽，这丫的谁啊，这么猛的吗？”
    “这不叫猛好不好！这叫蠢！”
    “我不管他是猛还是蠢，我就想知道，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勇气？”
    “你们说，这个新生会不会真的是从少林寺下山的？”
    “有点脑子好不好，他蠢，你可别比他还蠢！”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尽是对自己的嘲讽和不看好，周天凌恍如根本听不到一般，伸手把那两张纸从王晓宇手里拿了回来：
    “我确定并肯定，如果你同意，我会把这两张纸抄写一份，贴到学校公告栏。
    你不会不敢？”
    王晓宇慢慢收敛了笑容，朝他伸出手：
    “君子一言…”
    周天凌啪地一声和他击了一下掌：
    “驷马难追！”

 第24章 我觉得你不实在

    食堂门口这场“约赌”的名场面，还没到下午，就被全校传遍了。
    实在是，燕都二外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千学生，而大部分的学生，这个时间刚好都来食堂吃饭了。
    有些下课比较晚的学生，听到其他同学唾沫横飞的叙述，都把目光投向角落里。
    那里，东欧语系一帮学生，正围坐在周天凌的旁边。
    包括易飞云和他女友，205一帮舞会事件亲历者，周天凌宿舍103的几个人，以及他班里的几个女同学。
    易飞云正边吃边说周天凌：
    “你这也太冲动了，我还以为今天早上你就是说着玩的，结果，哎…”
    他上下打量打量周天凌：
    “还好，还有点脂肪，冻不死！”
    “噗呲”
    周围顿时一片喷饭声，周天凌班里的几个女同学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喂，有这么好笑吗？”
    周天凌看班里女同学有两个笑得都快扑到桌子上了，也是很无奈：
    “为什么你们就觉得一定是我输？”
    “托马斯”
    要说高斯这个外教给86德语班留下了什么“好东西”，那就是，他给班里每个同学，取了一个德文名字，用的基本都是他亲戚朋友的德语名字。
    周天凌很荣幸被他取了一个很大众化的德文名字：托马斯。
    叫他托马斯的，是班级里的另一个燕都人，班长范苗苗。
    86德语班一众女生，占了周天凌对面两张长桌，范苗苗正好面对着周天凌，见他看了过来，很是认真地怼了他一句：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实在！”
    嗯？
    周天凌还以为对方也是像老易这样，不看好他能赢，结果对方来了这么一句，弄的他顿时懵了：
    我也没招你惹你啊？
    “不是啊，我哪里就不实在了？…”
    “你还有脸说，上上个星期我问你能不能在新生晚会上表演个节目，你说你既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只要一上台就头脑一片空白啥的。
    结果呢，你现在要找王新宇这个学院里的风云人物打赌比赛，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良心？”
    她这句话问的很有歧义，要是换个场合，其他人绝对会认为他们俩之间有啥猫腻。
    王勋就忍不住哈地一声，想笑出声来。
    马上被老易怼了一肘子，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范苗苗边上班里其他女同学，也都忍得很辛苦，小脸都涨的通红。
    周天凌这时候可是没心思去琢磨这些，赶紧“狡辩”：
    “那不是，那不是就像崔大神唱的：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吗？”
    “别东拉西扯的，我不知道什么崔大神，世界变得再快，也没你这样儿的！”
    “啧，那，我要是说，上上周周末的时候，我做了个梦，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梦里教我本领，你信吗？”
    嘿，哥们就把差不多的事实真相告诉你，你就说信不信？
    范苗苗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周天凌：
    “你觉得我们都很傻是？我看你是白日做梦！”
    “我说的就是事实真相，你不信…”
    “俺信，俺觉得托马斯可能说的真是事实，他那次从城里回来后，确实有变化。
    就是，就是，整个人变得特别自信咧！”
    叫瓦尔特的，果然都是好人啊！
    周天凌朝孙子杰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心里却暗暗吃惊，要不说，老实人的感觉才是最准的。
    可惜没人会相信孙子杰的话，他从第一天到学校，就被贴上了憨厚的标签，甚至被一些同学认为是个“憨宝宝”。
    他才是最被其他同学忽视的那个人。没有人会在意他的话。
    范苗苗依然不依不饶：
    “哼，你今天不说真话，别想咱们女同学帮你”。
    你一个人也代表不了其他女同学啊？
    周天凌心里嘀咕一句，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好，没办法，我只好摊牌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同学也都坐直了身体，竖起了耳朵。
    好家伙，还真有事实真相？
    周天凌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又喝了口汤，等对面的范苗苗柳眉倒竖，又想发话了，这才笑着一摊手：
    “本来是不打算让你们知道的，因为我舅舅找到了我，让我帮他做一件事，然后他要求我在学校里要低调再低调，所以…”
    周天凌本来就是要把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告诉班里和系里其他同学的，现在他要和王新宇较量，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他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让全系获得胜利。
    他不仅要在个人赛胜过对方，更要在团体赛上面压倒对方。
    为了保险，他只是把条件加到东欧语系进入全校前三名，但是在他自己内心深处，想的却是，争取干掉经贸系，拿到全校冠军。
    而这些，都需要系里面同学们的配合，尤其是一二年级同学们的配合。
    因为高年级的同学，这时候很多人的心思，根本已经不在学校里了。
    对这种课外活动，大多没啥兴趣了。
    也只有一二年级的新生们，会把很大的热情，放在这些文体活动上。
    谁还没有过这样激情飞扬的青春？
    更何况这个时代，这些人，可都是一些比较纯粹的文艺青年。
    他本来觉得，自己只要拿出奔山大叔一成的功力，他们肯定就会嗷嗷叫地往上冲。
    没成想自己还没开始动员呢，就差点翻车了。
    他赶紧端正态度，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要帮舅舅做问答活动，所以才拒绝了系里的活动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范苗苗这才翻篇：
    “那好，这件事算你过关，那你后面不是还要帮你舅舅搞活动，还怎么组织系里的活动？”
    周天凌看看食堂中间，发现还是有一些其他系的学生们时不时往这边看，压低了声音：
    “我决定加快我舅舅这边的活动进程，每次进城搞两场。然后，系里面的同学有兴趣参加的，都一起去…”
    “托马斯”！
    这次打断他的，是班里另一个女生，来自冰城的学霸。
    高考成绩是全班最高的，比周天凌原主足足高了将近五十分，现在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叫做胡媛媛。
    “我先表个态，我无条件支持你，虽然我觉得你要赢王晓宇确实比较困难，但是我一定会帮你的！”
    周天凌顿时有点窘迫，好家伙，你这算是变相表白吗？
    他知道胡媛媛有点喜欢自己，因为班级里14个人，是围绕教室坐了一圈的。
    周天凌和胡媛媛正好是面对面。
    上课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时不时会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从对面投射到自己身上。
    只不过，他根本就没去回应，想的是，年轻人都是一时热情，过几天她就会发现其他男同学比自己强，就没自己啥事了。
    实际上怎么回事，他心里一清二楚。
    其实就是，胡媛媛和很多北方菇凉一样，说话有点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不够温柔。
    而且还是个学霸，学习在班里顶呱呱，不说他们四个大老爷们比不上，其他女同学也望其项背。
    这不，孙子杰到现在语音课还没完全过关，人家早已经和高斯能够简单对话了。
    他可是不想找这么个“女学霸”，再说了，他的理想可是要找个女明星做女友的，怎么可能会拜倒在女同学的石榴裙下？
    可是这个时候，人家表示对他的“事业”坚定支持，他也没办法泼冷水不是？
    他只好挤出笑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玛利亚，其实我舅舅这个活动，特别适合你！”

 第25章 升官了

    周天凌原本的打算，是要和班里的女生保持适当的距离的。
    在这个类似于“女儿国”的班级里，他自认比起其他三个男同学，他还算是优秀了那么一点点的。
    关键是，他现在又被贴上了“富二代”的标签。
    即使这个时代的女生，远不像后世女生那么拜金。
    但是，她们更喜欢才气纵横的“文艺青年”啊！
    而周天凌要混文艺圈，那是浑身上下，每时每刻，都要往外挥洒“文艺细胞”的。
    到时候被一众“女妖精”，啊不，“女菩萨”看上了，他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本想要低调苟两年的，现在却已经成了“二外”名人。
    那就…爱谁谁了！
    这种“好事”是瞒不了人的，一旦被班里女生知道，他居然把所有“好处”到处乱送，却在班里女生面前装聋作哑，那他就没法混了。
    十位“女菩萨”的怒火，他想想就头皮发麻。
    干脆，主动示好，班里的大部分女生，看起来都还蛮厉害的。
    说不定，这里面真能出几个自己的好帮手。
    有的事情，娱乐圈里面，还是女生比较吃香的。
    比如，经纪人。
    这万一以后要弄一个经纪公司，可不就需要一个能掌控局面的“管家婆”吗？
    啊呸，“管家知己”？
    “管家同学”！
    人生四大铁之一啊，没毛病！
    听周天凌讲完原委，胡媛媛嘀咕一句：
    “到现在才告诉我们，一点不诚心”。
    接着却是绽开了笑容：
    “恭喜你找到自己亲人！这么点小事，我们晚上回宿舍帮你联络下就行，保证周六那天大家都去给你捧场！”
    范苗苗也连连点头：
    “我们系女生比较多，男生你自己联系，女生这边，我们会帮你搞定的！”
    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倒是来自东南省的王美华不好意思地问了句：
    “真有收录机送啊？”
    周天凌还没回答，吴文黎抢先解释了一通。
    这家伙看上了颜值不错又挺苗条的王美华，一直想套近乎。
    奈何人家王美华喜欢唱歌跳舞，还会打羽毛球，这些吴文黎都是弱项。
    还是周天凌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拜师学艺”，找三年级一个跳舞跳的还不错的学姐学习下探戈舞。
    这家伙还真的买了一斤水果去“拜师”了，对方居然还真就被他的一斤水果给收买了，答应教他。
    周天凌只能感叹，这是最好的时代！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谈起关于赌约的事情。
    可能在场所有人，都对周天凌没啥信心，觉得说这件事可能就戳到了周天凌的痛处。
    也许他们都觉得，周天凌这是为了自己系里的同学出头，热血上头，情急之下和对方打了这么个赌。
    大家佩服是很佩服，却不觉得他能够赢下来。
    实在是，威名在外的王晓宇，已经有了很多的“江湖传说”。
    而周天凌就算突然多了个很有钱的舅舅，最多可以在装备上给他一些支持。
    对于这种真才实学的比拼，却是于事无补的。
    他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变得超级厉害。
    更何况，系与系之间的比较，东欧语系先天性就是弱了一大截的。
    对两个打架学生的处罚，果然没有出乎周天凌的预料。
    当晚，郑小林就过来男生宿舍，把周天凌叫上，一起去了205宿舍。
    先是告知了学校开会做出的决定：
    双方警告处分！
    连记过都没有！
    然后就说系里领导知道周天凌和王晓宇打了这么个赌之后，也开了个小会，讨论了下。
    最后是吴老师一力坚持，表示了对周天凌的支持。
    说她到东欧语系多年，送走了四届毕业生了，还是第一次有个自己系里的学生，站出来公然向学校最强的一个系发起挑战。
    先不说输赢问题，就是这种精神，就值得肯定。
    于是，周天凌从现在起，就是东欧语系学生会的文体委员了。
    老易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兼文体副委员。
    郑小林说他还会尽量帮忙去动员下三四年级的同学，但是让周天凌最好不要把希望放到高年级同学身上。
    还说吴老师表示，她认识几个广播学院的老师，如果有必要，可以带他去结识下，让广院的老师给一些指导，比如大合唱和新年晚会的演出。
    广院的老师，很多都是非常专业的。
    周天凌连声道谢，还拿了一支圆珠笔和一只电子表给郑小林表示感谢。
    他虽然是个宅男，却不是个啥人情世故都不懂的蛮汉。
    郑小林要当他们两年的辅导员，和他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万一到时候需要请假去片场，可不得郑小林帮着打掩护吗？
    至于系领导那边，他这时候还没办法送啥礼物过去。
    收录机太贵重，电子表或者衣服，又不大合适。
    而且这当儿他刚“升官”，他就去给领导送礼，也不大合适。
    这时代的人，毕竟和后世还是没法比的。
    人家要脸的！
    他觉得最好的礼物，就是送老师们两罐茶叶。
    既不显得唐突，又能让老师时时想到自己。
    但是奖品里没有这玩意儿。
    他倒是问了问系统，能不能给换？
    系统只打了一句话出来：
    请宿主努力升级！
    得，实锤了，必须升级才有福利！
    那他就只能先把主意打到李诚儒身上。
    他穿越而来时，原主身上就只有两百多块。
    那是孤儿院老院长为了庆祝他考上大学，硬给他的红包。
    交了书杂费，买了一些食堂饭票，加上这两周几次请客吃饭喝酒，兜里就只剩下一百来块了。
    后面可还有两周时间他才能完成第一阶段任务呢！
    虽然系统同意了他一周可以搞两场的提议，可是那也得两周才能完成后面这三场。
    相比起原来，也就是提前了一周时间。
    到时候，他才能知道超出系统要求的800多少分。
    而且，就算到时候“特别特”系统马上给落地成功。
    从开门营业到产生效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他要从“特别特”拿钱，短时间是不现实的。
    所以他想的是，先让老李帮自己弄两罐好茶叶回来，两周后自己再让系统帮忙换点老李喜欢的啥玩意，皆大欢喜！
    他把郑小林送出男生宿舍楼，刚回到楼内，就被传达室的宿管王大爷叫住了：
    “你就是中午大闹食堂的周天凌？有电话找你！”

 第26章 系统爱钱为哪般？

    啥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就是了！
    周天凌中午刚在食堂门口“潇洒走一回”，晚上连宿管大爷也知道了他这么号人物。
    电话是李诚儒打来的，把自己去燕都台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
    他现在就指望着能把“特别特”开起来了。
    事实上也就是指望着周天凌舅舅赶紧出手把店铺拿下来。
    所以根本就没想玩什么花样，再说这事儿本就是他自己没办好，话说的早了。
    还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成想送上门去投资合作，也能被拒绝。
    当然他的话不是这么说的，用他的话说起来，那就是自己同学对周天凌惊为天人，恨不得马上就把片子拍出来。
    但是领导对这种什么“情景剧+偶像剧”的套路有疑问，加上设备被老导演占了先，所以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你舅舅想办法，给整一套摄像机过来。
    周天凌倒是没听出来，李诚儒讲的摄制组构成有什么问题。
    他是写娱乐文的不假，但是对八十年代的这些大神的具体情况，可没有了解到很深的程度。
    在他看来，赵宝冈导演，冯大钢负责服化道，那就妥妥的好剧组啊。
    哪里知道，到目前为止，这两个后世的大神，还是一部片子都没拍过的粉嫩新人。
    倒是设备的问题，他一下子也没办法，系统第一次的奖品里面，也没有这种“大件”啊！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说没办法，李诚儒可是说的，让他找自己舅舅想办法。
    得，他还是先找系统商量再说，看看系统能不能良心发现。
    告诉李诚儒耐心等两天，周天凌挂了电话，和王大爷道声谢，往宿舍里走了几步，想想又转身出了宿舍。
    虽然可以用意念问系统问题，但是现在估计三个舍友都在，他一回去肯定一堆的问题。
    他还是到操场上装作走路散步比较好。
    本以为系统肯定又是半天不回答，没成想这次刚把问题抛给它，回答马上就打在了屏幕上。
    一看回复，周天凌直想仰天长叹：
    系统，我想多赚点钱谁都可以理解，你一个系统这么在乎钱，到底为了哪样？
    回复的主要意思就是，鉴于周天凌第一次活动搞的不错，而且还在娱乐圈这个快速来钱的圈子里迈出了第一步，所以系统很良心的，给出一个“临时额度专项贷款计划”。
    可能说贷款计划不完全准确，实际上是“贷分”，也就是说，系统可以先给周天凌一千分的专项专用分值。
    周天凌可以用这一千分交换到目前香江从小日子那里进口的最先进的摄影机：日立z31a。
    当然，既然是贷款，就是有条件的。
    系统的条件就是，半年为期，周天凌要帮系统赚到一百万。
    周天凌百分百的可以肯定，系统一听自己的要求，就盯上了“特别特”的收益。
    因为他靠系统资源赚钱的话，本来就有九成是归属于系统的，半年时间，靠他一成收益要赚到一百万，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可是八十年代，人均工资几十块的年代，不是后世一个明星一天收入“一个爽”的时代。
    系统看上的，就是他自己独得的收益啊！
    现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靠流量就能快速搂钱的，他要想通过文娱资源赚钱，必须得有一定的资质才行。
    所以周天凌当仁不让地也提出要求，你得把传媒公司的审批搞定，至不济，也得搞个类似工作室挂靠，可以单独出版音像作品的资质。
    否则，大家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好好躺平，你也甭想弄到多少钱。
    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一百万属于“贷分”的利息，这一千分周天凌还是需要慢慢还回去的。
    还贴心的给分期20期，而且从系统第二级开始，才往回扣分。
    也就是说，系统升级之后的每次活动，周天凌还回去50分就行了。
    按照目前系统第一级的问题价值，周天凌一期五十分根本还不起，否则就没办法升级了。
    看来升级后，问题得分会有一个很大的提高。
    周天凌对此也就无所谓了。
    无非就是，以后可能没有办法随便用分数和系统换东西了。
    那也无所谓，等“特别特”赚到钱了，这个时代的好东西，他有啥买不到的？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很多时候，却可以解决大问题。
    他怕的，就是有的东西可能有钱也买不到，比如类似这种资质问题。
    到时候他还得求着系统帮忙，天知道苟系统又会提出什么条件。
    不过天大地大，先赚到钱再说，既然苟系统也要钱，等他手里有了钱，他就可以把存折往桌子上一拍：
    “你大爷的，睁开你苟眼看看，这么多零，够换多少分？”
    他已经基本理清了脉络，这分数其实就是系统用来处理一些棘手问题的砝码。
    也是系统鞭策他去赚钱的“胡萝卜”。
    就相当于，这是一个有偿的神灯系统，你说我要啥，神灯说，我可以给，但是你得赚钱来补偿。
    如果是什么老爷爷系统，周天凌还可以理解，毕竟人家老爷爷可能有啥孙子系统，万一败家呢？老爷爷得存点钱备着不是？。
    可你这“问答系统”，就特喵一个液晶屏幕，你要这么多钱干啥？
    是想升级成为超级人工智能，成为“全能选手”吗？
    周天凌在操场上慢慢走着，实在搞不懂系统的脑回路，甚至系统让他到处去拍美女照片，都比这要有说服力。
    毕竟，“问答系统”么，也是要收集“资源”的不是。
    每个美女都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资源”。
    燕都二外的大操场在学校南门右侧。
    操场大门在北面，就在女生宿舍楼这边，而德语86班的女生两个宿舍，就正对着操场的大门。
    周天凌不知道的是，他刚从男生宿舍楼过来，走进操场大门的时候，就被胡媛媛看到了。
    九月份的燕都，虽然白天还蛮暖和，但是到了晚上，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
    胡媛媛的床位靠着窗户，觉得有点冷，就想起来把窗户关上，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周天凌走进了操场。
    能在操场大门处路灯的灯光下一眼认出人来，是因为周天凌身上穿着的那件t恤衫，是红色的。
    这在这个以黑白色为主的时代，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亮眼。
    本想上床睡觉的胡媛媛看着周天凌在操场上一直转圈圈，不禁好奇起来，心里想，难道是今天他和人约赌，心理压力过大了吗？
    她想了想，把窗户一关，回身到自己床边又把外衣换上，和同寝室同学说了声：
    “我去买点吃的”。

 第27章 竟然是个吃软饭的

    周天凌又转了半圈，刚好回到操场大门这边，停下脚步，把整个事情又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和系统确认了“贷分”事宜。
    没办法，既然被齐大妈“捉奸”后已经把大话吹了出去，这是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了。
    更何况，迟早自己都是要进那个圈子里折腾的，那就宜早不宜迟。
    在这个大家还把文娱圈叫做“艺术圈”的时候，先混个脸熟，打好了基础，等到这朵花那朵花成熟了，嘿嘿，嘿嘿…
    “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清脆的问话声，让陷入yy之中的周天凌一个激灵，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班里的胡媛媛。
    当即好奇道：
    “玛利亚，你有夜跑的习惯吗？”
    “才不是呢？我是…我是出来买点吃的”。
    “不对？食堂小卖部在那边呢？你怎么走到宿舍楼后面来了？”
    “我先走一圈散散步不行啊？这学校又不是你的，就准你到处溜达？哼！”
    周天凌一时有点懵，这中午不是还好好的？
    你还热情接过了通知系里女同学去王府井参加活动的活儿，怎么到了晚上，你就开始呛声了？
    胡媛媛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本来自己心情还蛮不错的，想第一时间通知周天凌，已经把活动消息通知到位，一大半系里的女同学都愿意在周末时，过去王府井参加活动。
    可是刚才一到这里，看到周天凌脸上很是“轻浮”的笑容，顿时心里就非常不开心起来：
    这家伙一定在想什么女人！
    哼，这么晚了，一个人在操场上想女人，还想的这么“猥琐”，亏我看你浓眉大眼的…
    两个人各自心思，一下子都没继续开口，气氛颇为尴尬。
    女生宿舍内，207的窗户边，挤着四个小脑袋。
    这是86德语班的另一个宿舍，范苗苗本也是想关上窗户上床的，结果就看到了，周天凌和胡媛媛相对而立，站在操场北门的路灯下。
    她当即就惊呼出声：
    “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好上了？”
    她的这一声顿时又把另外三个女生吸引到了窗户边，四个人兴致勃勃地远程观看起了“真人秀”。
    这时候，王美华端着一个脸盆从水房回来，见宿舍里几个人都挤在窗口，奇怪地问：
    “你们看什么呢？”
    “大消息，大消息，玛利亚和托马斯在操场那儿约会呢？”
    王美华正要把脸盆放回架子上，听到这句话手里一顿：
    “不会？玛利亚上次说过，她不会在学校里找男朋友的，她想以后出国的”。
    “你过来自己看就知道了，这么晚了他们在操场见面，不是约会是什么？”
    王美华过去看了一眼，虽然也赞同同学们的判断，嘴里却还是争辩道：
    “也许，玛利亚只是特别想得到收录机，去找托马斯开后门呢？”
    “哎呀，伊丽莎白，你不是很想要一台录音机吗？你还不去找托马斯献殷勤…哎哟，别掐…”
    周天凌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胡媛媛在这边“冷战”，却被自己班女同学们看到，而且还误会颇深。
    他见气氛不妙，很想开溜，想想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灵机一动：
    “那啥，你不是想买点吃的吗？刚好我也有点饿了，一起过去食堂？”
    胡媛媛见他这么说，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两人的关系因为自己冒失的一句话就搞僵了：
    “嗯，我其实是看到你在操场这边，就想过来通知你，我中午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而且，我想你做的这个活动，有这么好的奖品，又在王府井这个人流特别密集的地方，做了一两次之后，肯定就会越来许多人知道…”。
    周天凌停住了脚步：
    “你的意思是？”
    “我准备等会动员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用纸写一些号码，发给先到场的人，这样即使后来的人没轮到答题，也不能有啥意见，谁让他们迟到了呢？”
    人才啊！
    周天凌心里顿时一阵感叹：
    学霸就是学霸，瞧瞧人家这脑瓜子长的！
    他还是在地球上太少搞类似活动了，居然连这么个很有必要的手段都想不到。
    也是啊，王府井那地儿，一旦这个问答活动有了点名气，冲着这些奖品，还不得人山人海？
    一旦弄出点事儿来？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了，转头真心地向胡媛媛道声谢：
    “谢谢你，玛利亚，你想的很周到，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周天凌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周五晚上还得让老李联系下李青松，到周六的时候，让他带两个人到新华书店门口，维持秩序。
    想到新华书店，周天凌又停住了脚步。
    胡媛媛走出去几步，突然发现身旁不见了人，回头一看，娇嗔喊道：
    “你又想啥呢？再不去，小卖部可就关门了！”
    周天凌紧走两步跟了上去：
    “不好意思，受到你发号码的启示，我突然想到，这活动占用了新华书店门口的一边场地，人多了的话，新书书店说不定会有意见…”
    “怎么会呢？人多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啊？”
    周天凌哑然，刚才还觉得你超级厉害，这下子才是你该有的模样啊！
    这样，才符合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的人设么！
    你哪里懂的社会上人心的复杂。
    不错，自己在新华书店外面搞活动，外面倒是看起来很热闹了，但是人家会认为，你这是喧宾夺主。
    把自己书店的客人带走了很多不说，有的人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可能就不再进书店了。
    前世，为了在某些商店餐厅门口摆摊或者搞直播而产生的纠纷，那还少吗？
    进了食堂，来到小卖部窗口前，他还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得用奖品里的“好东西”，去搞定下书店里的某个“关键人物”。
    不禁轻轻叹气：
    分数不禁花哟！
    他虽然说的很轻，可是胡媛媛一直非常注意着他的动静，还是给听到了，很是奇怪地问：
    “分数？你就是在书店门口搞活动而已，难道还要经过考试不成？”
    周天凌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喔，不是，我是说别到时奖品都不够分了。那啥，你想吃啥，我来请客”。
    说着，就把手伸进自己裤子口袋，结果一摸之下，愣住了，然后万分尴尬。
    他刚才是临时出去接电话，然后临时想到到操场走一走的，没有穿夹克衫，而他的零钱，放在他的夹克衫口袋里。
    胡媛媛察言观色，顿时明白了什么，很快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他：
    “还是我请你，每人一包方便面，一颗茶叶蛋，怎么样？”
    学校食堂的方便面是带包装袋和两个料包的，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高级食物”，要卖一块一包。
    有头脑的高年级同学，这时候已经开始做方便面的生意，他们去批发来那种没有包装袋的方便面，只送一袋料包，一个个宿舍叫卖。
    刚开始卖七毛钱，后来又降价到六毛。
    有很多学生愿意买他们这种简装的，尤其对一些胃口比较大，到了晚上就觉得饿得慌的同学来说。
    比如周天凌宿舍的“瓦尔特”孙子杰，他也没啥其他特别的兴趣爱好，但是花费也是不低。
    就因为他每天晚上就觉得很饿，实在不行就得弄一包方便面“补一补”。
    为了省钱，孙子杰是不会买任何其他佐料的，啥榨菜茶叶蛋，一概不需要。
    但是看胡媛媛要来食堂买这种“高级包装”的方便面，还得加个茶叶蛋，周天凌就知道，胡媛媛家境应该是不错的。
    他也不矫情，冲胡媛媛点点头，接过五块钱，就递进窗口，告诉小卖部大姐：
    “两包方便面，两个茶叶蛋”。
    就在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
    “哼，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吃软饭的！”

 第28章 你有多少秘密？

    周天凌一边回头，一边心里日了苟，就挺后悔到操场这事儿，找个厕所一蹲它不香吗？
    哪来这么多事儿？
    回头一看，还是个“熟人”，中午食堂门口见过的，王晓宇身边那个美女。
    这个学姐貌似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叫做潘依依，以穿衣大胆而闻名。
    就像现在，已经半夜，她却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极富诱惑力。
    周天凌还没开口，胡媛媛先忍不住了：
    “我们一个班的，还都是北方人，这叫帮衬，你个南方人是不会懂的！”
    周天凌差点笑出声来，在地球上他经常刷某条，关于北方银和南方银之间的话题，永远是个热门话题。
    他自己还就此写过一篇文章，获得过不错的流量。
    没成想，在这么个时候，居然还能听到这么硬核联系的话语。
    而且，看来胡媛媛对王晓宇这个女朋友貌似还很了解，居然很肯定她来自南方。
    估计，女生宿舍的卧谈会，没少讨论关于王晓宇的话题。
    谁让他现在是全校最“靓”的那个仔呢？
    学姐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是斯文的新生，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你，你”了两声，恨恨地一跺脚：
    “哼，你们东北银也就能找找这种一包方便面也买不起的小瘪三”。
    这下子轮到胡媛媛说“你你你”了，周天凌见她小脸涨的通红，有点气急败坏的趋势，深怕她给对方一个大逼兜，赶紧抢先开口：
    “这位同学，恐怕你搞错了一件事，你给我戴的这顶帽子更加适合你自己，不是吗？”
    接过小卖部大姐递出来的方便面，周天凌轻轻晃了下：
    “你妈给你一张嘴，是让你吃好东西的，不是让你乱喷的”
    说完，周天凌轻拉一下胡媛媛，率先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估计就得和这个学姐“狡辩”三百回合，他哪有这个闲工夫。
    果然，刚走出几步远，后面就传来气急败坏的大喊：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胡媛媛貌似本就走得不情不愿的，一听这话，就停了下来，准备回身。
    周天凌赶紧拉住她，带着她走出食堂：
    “你不是说还要写号码吗？我们可没有时间和她在这耗着”。
    “可是很气人啊，她凭什么…”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再说了，如果你被狗咬了，难道你还要赶上去咬回来吗？”
    本来俏脸含霜的胡媛媛噗嗤一声乐出声来：
    “你从哪里看来的这种话啊？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人大哲学系教授讲的么，当然很有道理！
    周天凌心里嘀咕一句，嘴里却说道：
    “我舅舅讲的呗，他最不屑于和女人吵架了，说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他有句口头禅：我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有那时间，喝杯茶它不香吗？”
    “哇，你舅舅真的太厉害，太潇洒了！”
    随口又说了几句地球上的小段子，成功让胡媛媛阴转多云，多云转晴。
    很快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周天凌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谢谢你买的夜宵，如果是牛仔裤和t恤衫二选一，你选哪一件？”。
    胡媛媛愣了下，然后才明白过来：
    “那我不就赚大了？不过我可不要你送，周六我会自己赢得奖品的！”
    “那怎么办？不把买夜宵的钱还给你，明天大家可就都知道了，东欧语系出了个“软饭大王”！”。
    胡媛媛再次咯咯咯笑出声来：
    “到学校这么多天了，居然到今天才发现，你是个很幽默的人。
    快说，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别，千万别对我太感兴趣，你以后会后悔滴！”
    “才不会，嗯，有四年的时间，我一定把你身上的秘密都给挖出来”。
    周天凌和胡媛媛道了声晚安，就转身往男生宿舍走。
    他对胡媛媛没啥特别的感觉，但是还蛮享受这种彼此之间颇为放松的相处方式。
    再说了，胡媛媛貌似很想出国，现在看着对他很感兴趣，也可能就是真的对他的真实身份好奇而已。
    两世为人，他太清楚校园爱情到底有多么不靠谱了。
    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他虽然在地球上只谈过那么一次恋爱，却感觉自己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至少，校园爱情他是绝对不会再去触碰了。
    女明星，她不香吗？
    一路上开始回想这个时代到底有哪一些比较漂亮的女明星，刚把刘小庆，张余，龚樰等几个名字排除，刚想到自己穿越前，在斗音刷到的一个女歌手，男生宿舍楼就到了。
    二外，怎一个小字了得！
    回到宿舍，和三个舍友东拉西扯一通，等熄灯后，再次和系统确认了下关于“贷分”的事情，周天凌这才点击了屏幕上的确认键。
    想到这一按下去，他马上就得想办法帮系统去挣那一百万。
    他就觉得，好像自己已经上了一条贼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努力挣钱了。
    说好的躺平呢？
    打算好的享受人生呢？
    特喵的，看在四合院和“特别特”的份上，老子暂时都忍了。
    等再升级后，系统你要是不再给点好东西，老子和你没完！
    他在对系统的又爱又恨中沉沉睡去。
    他的三个舍友，却是一点都睡不着。
    他们对周天凌不怎么加入103卧谈会，早就习惯了。
    刚好今天讨论的话题是关于周天凌的，乐得他早早睡着。
    一般来说，第一个话题基本上都是吴文黎提起的：
    “你们说，老大哪来的底气，说能赢王晓宇？”
    孙子杰平日里在班里轻易不说话，但是宿舍卧谈会发言倒是比较积极：
    “我觉得，他舅舅在香江做那么大生意，要弄一些歌曲啥的，肯定有办法的”。
    “哎呀，瓦尔特，你今天反应快啊，我也这么想的。
    你看啊，老大搞活动出题目从来连纸条都不带的，啦啦就问出去了，所以智力竞赛他肯定不怵对方。
    这要是他舅舅能给他弄来好听的新歌，那新年晚会上独唱，他也可能赢，虽然王晓宇据说唱歌不错，但是老大的声音也很好听啊！汉斯，你觉得呢？”
    黑君越在黑暗中翻了个身：
    “唱歌和说话不一样的，没听老大唱过歌，没办法下结论。我觉得胜负的关键，可能会在篮球比赛得分上。
    可是这点怎么看都是王晓宇占优势，人家身材比他高，经贸系整队实力也比我们系强，老大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赢啊？”
    三个人一阵沉默，都在默默思考这个问题，半响，吴文黎一拍床铺：
    “我知道了，老大肯定远投特别准！”

 第29章 让他们先跑三十米

    第二天起来后，对三个小伙伴关于篮球的问题，周天凌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这让吴文黎很是兴奋：
    “我就说么，老大为啥要特意要求远投改成三分，那肯定在这方面有一手”。
    周天凌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在篮球上胜过王晓宇。
    篮球是集体项目，光靠他自己一个人投篮，显然不行。
    他虽然可以靠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远投能力，在开始的几场比赛中，多拿一些分数。
    但是一旦其他球队熟悉了他的套路之后，肯定就会加强对他的防守，那他的得分效率就会大幅度降低。
    幸好，东欧语系俄语班，新来的两个燕都学生里面，除了那个八十公斤的大胖子，另一个却是185左右的高个子。
    他还不知道这个叫做张大路的学生会不会打篮球，不过有这个身高，稍微练一练，能在篮下拿住球，会打板进球就可以。
    再不济，也可以给他传个球。
    他在地球上因为学业不重，还是打了两年球的。
    刚好小球战术是时髦，他自己身高也不适合其他位置，所以也只能苦练远投。
    空位三分，他自信，在一众学生当中，他绝对是有优势的。
    谁让这个时代，就连职业球员，也是很少练习远投的。
    谁不知道，离篮筐越近，越容易得分。
    周天凌心里的打算，其实是，根本用不到篮球得分这一项，智力竞赛和新年晚会独唱，凭这两项，他就可以胜出。
    智力竞赛这个项目，真就是为他量身打造，是绝稳的项目。
    但是新年晚会独唱，这是人工打分项目，变数就比较大了。
    选歌成了关键！
    他自己能记起来的那两首歌曲，都不怎么合适。
    所以他还必须再想出两首合适在新年晚会上演唱的歌曲。
    现在是九月份，到年底还有几个月时间。
    所以周天凌并不着急，即使自己还是想不起来，但是他可以问系统“购买”啊！
    无非就是，拿到了系统提供的歌曲，他就得马上投入运营。
    自己唱也好，给别人唱也罢，不能放着吃灰尘，得让歌曲产生价值。
    这里面，大头可是系统的。
    就很离谱！
    一想到这，周天凌再一次觉得心堵，只好赶紧把四合院的样子在脑子里又过一遍，这才好受了些。
    课间休息的时候，周天凌上楼找到老易，要求晚上召开一次系学生会干部会议。
    有些事，他得把话说清楚，先把学生会干部们的思想统一起来。
    至少，要让大家对他有点信心，能配合他做一些工作。
    否则，一个个还是觉得肯定会输，未战先怯，即使他个人赢了王晓宇，团体赛输了，他也觉得不够完美。
    周天凌没想到的是，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
    午饭后，教学楼四楼402教室里，经贸系一帮学生会干部，就被王晓宇召集到了一起。
    大家刚落座，一个女同学就埋怨上了：
    “王晓宇，东欧语系这种小虾米也值得你这么如临大敌？害的我午睡也没得睡”。
    这也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比王晓宇还大几个月，他也不好训斥，笑着解释：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周天凌既然敢于提出挑战，肯定有两把刷子。
    我想你也不想到时候在操场上喊“we are loser”？”
    “谨慎是好的，但是过于谨慎就是没信心的表现！我们经贸系这几年怕过谁？
    你不会是害怕自己个人赛比不过？”
    “你想多了，我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着，我们不仅要赢，还得赢得漂亮，要让那小子从此在全校面前抬不起头来！
    呵呵，敢挑战我王晓宇，我就要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宇哥牛批！”
    一个小个子眼镜男满脸谄笑，这是王晓宇在学生会首席狗腿子，二年级的朴一凡：
    “宇哥，其实，你可以在校学生会发起讨论，把他什么三分球和乒乓球改11分制的事情给否了…”
    “不用，这么两个小小的要求，还是得答应他的，别让人家觉得我们胜之不武”。
    王晓宇转向另一边的一个大个子：
    “大龙，你是篮球队主力，你说说，三分球，对比赛影响大吗？”
    “影响肯定有一点，但是不会特别大的。篮球终究还是要看全队的实力。
    就算这个周天凌远投比较准，到时候我们俩轮着防守他，在他面前把两臂一举，嘿嘿…”
    “嗯，和我想的一样，就他那二等残废的身高，我们没有理由怕他”。
    王晓宇又转回来看向朴一凡：
    “倒是乒乓球，今年第一次比，我们可能没啥把握。
    一凡，你下去弄一个章程，咱们系自己先搞个选拔赛，尽快把团体赛队伍组织起来，每天下午放学后开始练习。
    嗯，告诉大家，被选上乒乓球队的，每人每天晚上一块方便面…”。
    “宇哥，这不公平啊，为啥我们篮球队没有？”
    “卧槽，你好意思说？
    上学期篮球队特喵的才第三名，要不是篮球队拉垮，我们能把冠军让给旅游系？”
    见大龙还是有些不满，他啧了一声：
    “你告诉那帮兔崽子，只要今年篮球队能把冠军拿回来，我请全队涮羊肉，随便吃，够意思？”
    “嘿嘿，宇哥，你就擎好！”
    王晓宇拿指节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沉吟片刻，才又看向朴一凡：
    “一凡，这样，我们不打无准备之战。
    你帮我约一下西欧语系那个赵大头，让他带上他们系新来的那两个乒乓球好手，放学后到北门小饭馆，我请他们喝酒”。
    “不是啊，宇哥，我觉得用不着？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那行，我等会去找他。不过你也知道，赵大头这个人，有点轴，不一定肯来…”
    “你就和他说，他来，我可能让他们系拿第五名。
    他不来，可能垫底，你就这么说，看他来还是不来！”
    “我懂了，宇哥”。
    王晓宇接着又布置了下关于其他项目的事宜，尤其关于智力竞赛，他提出东欧语系这方面本就比较强，今年可能会在这个项目上加大力度。
    所以要求那个学姐尽快组织自己系里的文化社，多搞几次模拟比赛，一是熟悉比赛规则和气氛，二是尽量多的自己出题，万一压中了老师们出的题目呢？
    这种比赛中，有时候胜负就在一题之间的。
    对于大合唱和晚会表演，王晓宇没有多说什么，吩咐按部就班就行，用他的话说：
    这两个项目，东欧语系除非来个明星级插班生，否则，经贸系可以让他们先跑三十米！

 第30章 我给大家唱一首自己写的歌

    周天凌并不知道，王晓宇已经联络西欧语系，要在乒乓球项目上阴他一把。
    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乎，就像他在晚上的学生会干部会议上做的分析：
    “我把七个项目分成三个部分。
    首先是我们必须获得好成绩的项目，意思就是必须进入前三名，甚至拿到第一名的。
    这几个项目是…”
    “等下等下”。
    他还没说什么项目，就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是他到现在也才见过两面，名义上的东欧语系现任学生会主席，毛建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三年下来，除了智力竞赛我们进过前三名，其他项目就没有一项能进前三的，基本上都在最后两名。
    我知道你初来乍到，自己可能有一些才华，想着为我们东欧语系争光，有志气是好事，但是好高骛远就要不得了！”
    周天凌耐心听他讲完，也不气恼，他自己知道，就像国足一样，任谁一直输，都会没了信心：
    “毛哥，我是燕都人，咱们北方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既然把话放出去了，而且还和人打了赌，那就有我的道理。
    大家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来评价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如何？”
    “对对对”
    老易赶紧打圆场：
    “咱们既然选择让天凌来负责，那就等他把他的计划讲完，我们再来补充完善么”。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同时也都很好奇，颇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东欧语系，周天凌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可以带着他们进入前三名。
    周天凌正要继续开口，教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吴主任第一个进来，后面跟着辅导员郑小林。
    吴主任一边挥手让大家不必起来，一边笑呵呵问：
    “我去找小林谈工作，知道你们学生会在开会，就过来看看，不会不欢迎？”
    “哪能呢？”
    毛建国早已经起身，把自己边上的同学拉起来，让他自己去重新拿凳子，朝两个空位一指：
    “吴主任，您坐这边，我们正准备听天凌讲一讲他的计划，就准备在您的领导下，今年卧薪尝胆，大展宏图了！”
    周天凌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一句，怪不得东欧语系这个德行，有你这么个学生会主席，东欧语系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见两个老师坐下后，他也不怯场：
    “欢迎两位老师来旁听指导，我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是，哪几个项目是我们必须取得好成绩的。
    首先是智力竞赛，这是我们系的传统项目，但是第三名的成绩远远不够。
    我的想法是，从今往后，只要我还在学校，这个项目，我们必须是第一名！”
    静！
    就连吴主任也呆愣住了，半天才犹豫地问：
    “我没听错？你说的是第一名？还必须？”
    “吴主任，您没听错。这样，大家现在每人想一个问题，各方面的问题都行，我来回答”。
    “喔？”
    吴主任被他自信的话引起了兴趣：
    “什么问题都可以？”
    见他点头，吴主任略一沉吟：
    “好，现在我们学校归旅游局管了，那就问一个和旅游有关的问题。
    去年，《华国旅游报》评出了华国十大风景名胜区，你能说出是哪十个吗？”
    这要周天凌自己说，他倒是能说出几个，但是要把全部都说对，他还真不能保证。
    但是这不是有问答系统在呢么？
    为了达到震撼众人的目的，他也不吝啬积分了，快速按下确认键，看着面板就把答案念了出来：
    “万里长城，泰山，黄山，峨眉山与乐山大佛，华山，恒山，明清故宫（燕都故宫），西湖，嵩山，九寨沟”。
    念完，看着面板上的说明，他暗暗吁了一口气。
    就他知道的，中国十大风景名胜区的评选，后世搞过好多次。
    每次都会有点出入，并不是一直就是这十个景区。
    而吴主任问的这次，是全国第一次评选，由《华国旅游报》组织的，登在了85年九月九号的旅游报上面。
    按他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他最多能够说出六七个，至少嵩山以及恒山，肯定不在他的认知里面。
    尤其是，桂林山水居然不在里面，让他大跌眼镜！
    他突然想起了那首歌：
    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
    哎？
    后面什么词来着？
    该死的，为啥那时候不好好记住歌词？
    他这边淡定从容，吴主任那边却颇有点动容，这个问题她自认为算是个很难的题目。
    这是一个很新的时事题，除非有心人，很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条新闻，看到了可能也不会把全部十个景区都能记住。
    而且神奇的是，周天凌不仅把十个景区都答出来了，连顺序也丝毫不差。
    接下来，在座的每个人都提了一个问题，毛建国更是搜肠刮肚，想了一个很冷门的问题。
    他是姑苏人，很为自己家乡历史上出过最多的状元而自豪。
    就问：
    “你知不知道，我们姑苏历史上最后一个状元是谁？”
    本以为一定会难住周天凌这个北方人，谁没事会去记住一个历史上并没有特别大名气的人，即使他是个状元郎。
    结果周天凌秒答：
    “吴荫培”
    这个问题周天凌甚至没有动用系统，得益于他自己写网文，他必须时不时去扫榜。
    偶尔，他也会去看一些历史文。
    虽然他文字功底不太行，写不了历史文。
    但是，关于权谋和朝堂斗争的戏码，历史文大神是写的特别好的。
    他可以从中吸取营养。
    娱乐文，那也是要有斗争戏的啊，虽然，那就改称“撕ac”了。
    一轮回答下来，吴主任率先开始鼓掌：
    “小周啊，说实话，刚听到你和经贸系打赌，我和老张都是比较担心的。
    但是今天你这一出手，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喽！
    不过呢，如果仅仅只是把智力竞赛的名次从第三名提高到第一名，那还是没有办法冲进团体前三名的。
    我想，这一点你自己也能明白，你说呢？”
    周天凌没有正面回答，却起身到教室角落里取了一把吉他，那是他问二年级的王勋借的。
    王勋也是东欧语系在文艺表演中的主力队员，但是他充其量也就是会弹会唱，离专业或者说高手的身份，差距甚远。
    拿起吉他，周天凌拨了几下琴弦，抬起头微笑对着众人：
    “很抱歉没能参加新生晚会，今天把我的节目补上。
    我想给大家唱一首自己写的歌曲：《我的情深你若懂》！”

 第31章 招了一个“天才”

    《我的情深你若懂》这首歌曲，在地球上并不算一首特别火的歌。
    周天凌之所以会弹会唱，就是因为他码字的时候听多了。
    他平时也没什么其他爱好，作为一个码字工，每天忙着写书，也就是在完成当天的字数之后，他才会弹弹吉他放松一下。
    大学里面，一般都会有吉他班或者吉他社，算是校园里比较受欢迎的一个项目。
    周天凌也不能免俗地去报名学了一段时间。
    没成想，今天，却在另一个世界，用上了。
    他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刷某条，曾经在一个帖子后回复过这么一句：
    雀实，有时间学点东西，有一技之长傍身，总是饿不死的。
    只可惜，理论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一个文科生，会了那么些文字功底，软用没有。
    他曾经还去酒唱过几天歌，但是他不怎么会活跃气氛，只会静静的唱歌。
    问题是他的水平也就是卡拉ok麦霸水平而已，就他的这种水平，下面喝酒的人里面，说不定都有比他唱的好的。
    人家到酒是来找乐子的，谁要听你一个业余选手在那里哼哼。
    除非你是王天后还差不多！
    最终，他不得不回归本职，靠自己的专业技能，挣一口饭吃。
    只不过，他开始动笔的时候，网文圈已经卷的花儿也谢了。
    两千多万网文作者，其中甚至包括很多中小学生，就问你慌不慌？
    但是，吴主任他们可是从来没听过这首歌曲啊。
    这是一个华国流行歌曲才刚刚萌芽的时代。
    也就是在今年六月份，国台的青歌赛第一次设立了通俗组。
    可以说，86年，是华国流行音乐的元年！
    从今年开始，流行歌曲和通俗唱法，才开始登堂入室，走进千家万户。
    后世周天凌耳熟能详的一帮子流行音乐大神，诸如毛小敏，韦玮，刘大欢，孙南，包括那樱，将陆续登上历史舞台，各领风骚多少年。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娱乐系统，那他周天凌这时候肯定使劲抄抄抄，整出一堆后世金曲，先和这些“大神”混熟了再说。
    在这个时代，一个受欢迎的歌手，一盘磁带可是动辄能卖到一百多万盘的。
    卖到脱销不是一句广告语，是真的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可见这时候的老百姓，有多么需要这些“精神食粮”。
    如果他有后世那么多金曲在脑子里，还赚不到钱，那他觉得自己就可以真的按照郭大胖子说的，去摸一摸电门，看看能否回地球算了。
    可惜啊！
    周天凌这几天时不时抱怨下问答系统有点low。
    刚开始系统根本不搭理他。
    后来可能被他搞烦了，每次他一碎碎念，系统就把四合院照片放出来。
    得，这么一来，周天凌也只好闭嘴。
    十个小目标，他都已经厚颜收下了，还要啥自行车呢？
    周天凌唱的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得益于刷过很多唱歌教学视频，基本的唱歌技巧他还是懂的。
    什么腹部外扩被动换气啦，什么微笑提笑肌啦，什么发声位置找哼鸣位置啦。
    他只是缺少时间去练，普通码字工如果不想饿死，就不能分心去搞东搞西，日万都做不到，饿死活该！
    周天凌唱的轻松而深情，在座众人却是表情一变再变。
    周天凌刚开口唱出前几句：
    这一颗心坠落在红尘
    或许只为和你能相逢
    曾用一个轻轻的转身
    相约归来又谁在等
    …
    本来坐的相对懒散的几个人，比如毛建国，就不自觉的坐正了身体。
    好听！
    这是大家的第一印象。
    周天凌的音色，不能说是开口跪，而且本身就是类似清唱，也没有什么混响。
    但是，架不住这首歌的曲风，是特别优美的。
    而且还不是邓丽君歌曲那种柔美。
    是一种婉转而深情的诉说，是发自内心的如水般的温暖，又带着点淡淡的忧伤。
    太符合这些文艺青年的胃口了！
    就连吴主任这个中年妇女，也听得特别认真起来。
    歌曲不是很长，很快来到最后一段副歌：
    啊我的情深你若懂
    怎会没有丝丝的感动
    来到这寒冬跟寂寞相拥
    让思念又再风起云涌
    …
    周天凌今天发挥了高水平，他在地球上唱这首歌时，最后一个“涌”字的咬字一直不大满意。
    原唱王剑荣老师在最后这个字的咬字上，是做了非常出色的处理的，听起来极尽缠绵，又特别优美。
    周天凌今天虽然没有完全做到，却也有了几分那种韵味。
    要不说人是得有点压力才行，今天为了震一震这个时代的“土着们”，让他们对自己有点信心，周天凌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其实到了歌曲第二段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开始有点激动了。
    他们本来听周天凌说什么“我自己写的一首歌”，还以为就是一首玩笑之作。
    大概就是那种自己觉得是宝贝，别人觉得很垃圾的歌曲。
    有人心里甚至觉得，不会让人听吐了？
    这个时代国内乐坛还比较少有原创歌曲，但是大家听过的好歌其实不老少。
    很多都是欧美金曲翻唱的。
    也没有版权一说，反正填上中文歌词，谁要唱谁就唱。
    一头爆炸头的章蔷，靠着翻唱欧美金曲，磁带卖到后世的歌手连嫉妒的心都没办法有，差距太大了。
    她甚至因此上了鹰酱国的《大时代》杂志。
    华国娱乐圈第一个上这本杂志的！
    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后来很快就被封杀了，要说不说，这是一个特别开放的时代，却也是一个特别保守的时代。
    所以，这时候国内缺的不是好歌，而是原汁原味的华语味道的原创歌曲。
    那些翻唱歌曲，再怎么改词，再怎么编曲，还是会有一股浓浓的欧美音乐的味道。
    就以章蔷爆火的歌曲《爱你在心口难开》为例，只要稍微懂一点音乐的，都不会认为这是一首国产歌曲。
    实在是和国内歌曲的风格太不一样了。
    好听？那是真的好听。
    但是，不大符合国内普通老百姓的审美！
    那为啥磁带还卖的那么火呢？
    因为，没得选择啊！
    比起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那些原创歌曲，这种翻唱欧美金曲的“二手货”，是这个时代的华国百姓们，能够听到的最时髦的歌曲了！
    而现在，东欧语系的老师和同学，却从周天凌这个大一新生的嘴里，听到了一首既不同于邓莉君的“靡靡之音”，又不同于章蔷的那种“欧欧耶耶“的歌曲。
    也是很好听，曲调优美，特别是很华国味，又非常深情感人，妥妥的一首好歌。
    而周天凌又说，这首歌，是他自己写的！
    乌拉，东欧语系这是招了一个“天才”进来啊！

 第32章 你把大家骗得好苦啊

    周天凌一曲唱罢，微笑着抬起头，却发现大家都有点愣愣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不禁疑惑地挠挠头：
    “怎么？不好听吗？”
    “太特喵好听了！”
    老易都顾不得吴主任就坐在他旁边了，非常夸张地喊了一句：
    “你小子，把大家骗得好苦啊！”
    “就是，太不厚道了！”
    “周天凌你个大骗子！”
    最后说周天凌是个大骗子的，却是三年级俄语班的一个女生，学生会的学习委员。
    她喊了这么一声，自己先憋不住笑了，接着朝周天凌竖起一个大拇指：
    “真的特别好听，我们东欧语系，看来真的要翻身啦！”
    “不错不错！”
    吴主任一边点头，一边开始鼓掌。
    其他人见状，马上跟上，教室里掌声响成一片。
    周天凌只好起身，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感谢，见笑了”。
    “先别谦虚，还有没有了？”
    周天凌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暂时就这么一首歌，我就是个业余选手，好不容易憋出来这么一首歌。好歌哪里那么容易写出来”。
    “暂时？”
    吴主任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也就是说，其实你还有一些其他不成熟的作品？”
    周天凌只好点头：
    “嗯，是有那么几首歌曲，已经有了一些片段，但是还没能完成…”。
    “那就抓紧时间尽快完成！对了，最好能搞一两首适合大合唱的歌曲，那样的话，我们在文艺表演这个弱项上面，可就形势大不一样了”。
    周天凌一捂脸，心里暗暗嘀咕一句：
    莫装ac啊，装ac被雷劈！
    不过从他接过比赛任务，他本来也是必须搞出一些歌曲来应付比赛用的。
    所以倒是没啥可以腹诽的，反而利用这个时机提了个要求：
    “吴老师，您知道写歌和写诗一样，都是需要到处去采风，去感受大自然，寻找灵感的。
    但是呢，一般周末的时候我都得帮我舅舅搞有奖问答活动，没什么其他时间了。
    所以您看，我能不能在保证学习成绩的前提下，偶尔去一些风景区走一走，找一找写歌的灵感”。
    吴主任马上把脸转向郑小林：
    “小周在班里成绩怎么样？”
    郑小林瞥一眼周天凌，回答得很艺术：
    “他现在是班里男生里面学的最好最快的，高斯对他的发音非常赞赏，说他的发音在几个男生当中，特别标准！”
    周天凌暗暗给郑小林点了个赞。
    学外语，女生比男生有很大的优势，加上班里除了胡媛媛，还有两个女生实力也很强。
    所以从全班角度来说，周天凌只能说是中等偏上，最多也就是口语发音比较标准而已。
    比起已经可以和高斯对话的胡媛媛来说，他只能结结巴巴地问个好，真的算是“落后分子”。
    但是郑小林这么一说他是男生中最厉害的，显然就让吴主任有点误会了：
    “那行，只要你不影响自己的学习，偶尔需要请假的话，直接和小林报备。
    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面，到时候一定要完成歌曲的任务，尤其是大合唱。
    我实话实说，相对于你和王晓宇个人的赌约，我更加看重的，是我们整个系的荣誉。
    我们东欧语系虽然人数没有其他大系那么多，但是，只要你能创作出好的歌曲，我一定让全系的同学，都来配合你的工作！”
    “对，小周，你放心大胆地去干，我们学生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周天凌看一眼信誓旦旦的毛建国，又看一眼他对面的易飞云，发现易飞云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撇嘴的动作，心里也暗暗好笑：
    就你一上来对我责问那架势，我信你个鬼！
    不过他也不为己甚：
    “那多谢毛哥了，足球队这边，还需要你多多帮忙啊，你可是足球队副队长”。
    毛建国顿时有点尴尬：
    “那什么，我已经把副队长让给了王勋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学校的时候，我一定会参加训练比赛的”。
    周天凌含糊回应一声，却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吴主任，站起身，颇为郑重地开口：
    “吴老师，我是一个孤儿，是老院长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学生，他还教了我很多其他的本领。
    他一直和我说，我的生命，是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赋予的，要我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刚刚走了，但是我永远会记得他对我说的话。
    我不想说什么决心之类的话，但是请系领导，还有各位学长学姐相信我，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什么经贸系，什么旅游系，从今往后，都将是战五渣！”
    “好，有志气！”
    吴主任喊了一声好，接着又奇怪地问：
    “战五渣什么意思？”
    “呃，就是，就是嫩豆腐，不堪一击”。
    吴主任乐了：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能盲目自大啊。
    你新来，可能不知道王晓宇的家庭背景，他家里认识一些文艺界的人。
    所以他除了自己唱歌朗诵都不错以外，关键是，他还能通过家庭关系，拿到一些原创歌曲。
    这也是他能在新年晚会上多次拿到高分的原因”。
    “吴老师，从今年开始，他的这个优势将不复存在，因为我来了！”
    “嗯，你刚才唱的那首歌非常不错，我觉得光凭这首歌，我们也能不落下风”。
    大家顿时对此议论纷纷。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首歌比起去年新年晚会上王晓宇演唱的那首歌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王晓宇今年拿不出更好的歌曲，真就能凭借这首歌压过对方。
    周天凌嘴里附和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之所以把这首歌拿出来，其实是并没有打算用这首歌做什么大事。
    地球上这首歌充其量也就是一首还比较好听的网络歌曲，它在地球上没有大红大紫，是有原因的。
    首先是曲子太平常了，没有很高的音域跨度，没有很大的起伏变化。
    这样的歌曲，也就是火一阵子的实力了，因为谈不上经典。
    类似的歌曲，网络上一抓一大把。
    他也没打算把《成都》拿出来，这首歌可是有出圈的实力的。
    而且如果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拿出来，天时地利人和整齐备了的话，绝对可以爆火。
    所以，他得先藏着，等待那个好时机。
    而且他看过那么多季的《歌手》节目，早就懂了音乐现场pk的精髓：
    高音！
    炸裂！
    抓耳！
    《我的情深你若懂》显然不符合。
    他要的不是险胜，要的是碾压。他要的是，他唱完那首歌，所有评委但凡有一点作弊的心思，都要感到万分愧疚。
    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选择哪一首歌，他在等，等第一轮活动搞完，看看系统升级后，到底给点啥玩意儿？
    万一，到时候和其他系统一样，也来个抽奖啥的，他不就巴适了吗？

 第33章 二外的另一个风云人物

    紧接着，周天凌又把自己对三个体育项目的一些想法讲了讲。
    在他的设想中，乒乓球项目是要力争多拿分的，至于怎么提高系乒乓球队队员的水平，他说这里就不详细说了，到时候他会和老易以及其他队员交代。
    篮球项目，周天凌只说，只要老易把俄语班那个大个子张大路，动员到篮球队来，他就有办法把名次提高一些，至少能够不再垫底。
    具体的安排，会上就不多说了。
    而足球项目，周天凌把它放在最后一档，认为大家尽力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可不真的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体育项目的战术安排，他必须藏着掖着，谁知道他在会议室抖落出去，会不会马上就被传出去了。
    他是想要打其他系一个措手不及的，一旦秘密提前泄露，那还玩个球！
    三支队伍组队的事情，他都交给了老易，一是自己对其他高年级同学的实力本就不熟悉，二是他也实在没啥时间。
    他连周五要带去四合院的剧情梗概都还没写呢。
    反正老易是肯定会把系里最厉害的招集起来的，他和王晓宇现在可是“大仇人”，就想着给对方好看呢。
    会议最后，吴主任要求大家回去后不要大嘴巴，周天凌唱的这首歌曲，一定要保密。
    这一点，周天凌却没怎么担心，反正他也没打算，新年晚会的时候，唱这首歌曲。
    倒是自己的唱功问题，他还真的有点发愁。
    吴主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她的话语里，周天凌已经听出来了，王晓宇唱的比他要好。
    但是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倒是可以马上让系统弄出几首金曲来，然后以此为利器，“混”进音乐圈，拜个老师。
    问题是，这样的话，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让系统提供了资源，他又得马上开始操劳出磁带等事宜。
    在“特别特”搞定之前，他暂时分身乏术。
    而且拜师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拜就可以的。
    有时候，你有才华，有作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得要人脉的！
    也要看缘分！
    想想前世郭大胖子为什么前期混得那么艰难，可不就是因为没师父罩着吗？
    还得是他拜师侯越文之后，才慢慢有了起色。
    所以，他现在可就指望着，两周后，系统升级了，能不能给他来点惊喜。
    他这边搞定了自己系里的学生会，算是让大家接受了他的实力，觉得在他的带领下，可以和其他系拼一把。
    毛建国对他把对三支球队的战术和训练安排藏着掖着，非常不满。
    说周天凌刚“升官”儿，就不信任同学了？
    大家一个系的，还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资敌”不成？
    周天凌没去和他浪费口舌，只说很多东西，自己也没考虑清楚，毕竟他是临危受命，时间仓促，总得让他慢慢完善方案。
    见毛建国怏怏地走了，他心里却在冷笑：
    什么一个系的，就不会泄露消息了。
    地球上，这个“流出”，那个“泄露”，呵呵，可都是身边人干的好事！
    真以为他是个啥都不懂的大一新生了？
    其实，周天凌也不能确定，这个毛建国有没有问题，但是从他一上来就气势汹汹针对自己，他就自然而然地把对方列入不受信任黑名单。
    小心无大错！
    他和王晓宇之间的这场比赛，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王晓宇这是在学校最后一年了，到时候拍拍屁股离校了。
    可是他周天凌还要在学校再待上三年。
    这要留下个“半果跑”的光辉事迹，他还怎么在校园里混？
    再说了，他还想着以后“混”娱乐圈呢，哪能留下这样的“黑历史”。
    事实上，他才是最没有退路的那个人。
    不过，在他看来，他已经有智力竞赛和晚会表演这两个第一在手，进前三名不说板上钉钉，也是手拿把攥。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牢记着教员的教导：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第二天他还是陪着老易，完成了三支球队的组建工作。
    也没搞什么选拔赛之类的，大家平时体育活动怎么样，基本都大致有数。
    加上吴主任已经发话，今年开始，系里也进行学生们的综合素质考评。
    奖学金的发放，学习成绩将只占到一半，其他方面的得分占另一半儿。
    这下子，一些本来很不积极的三年级同学，也都积极加入了队伍里来。
    他们不像四年级同学，真的基本上都去实习了。
    他们其实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校园里的，平时也就周末时间去接个散客团啥的，赚点零花钱而已。
    但是一旦能够拿到奖学金，虽然也就是一两百块，对学生来说，可也不算小数目。
    再说了，系里盛传，这个德语班新生有一些“秘密武器”，他们也很好奇，都想见识见识。
    但是，想见识，得先进球队，那就加入好了。
    正好，说不定还可以和小学妹多接触接触，球队里可是有不少新来的学妹滴。
    男生宿舍二楼，211房间。
    赵大头正拉着两个新生在喝酒。
    赵大头真名叫做赵玉川，天府人，个子不高，微胖。
    他是西欧语系法语班三年级老生了。
    但是西欧语系两个专业，法语和西班牙语，不像德语班那样，有比较多的实习机会。
    这两个国家来华国旅游出差的人，这个时候屈指可数。
    即使后世的地球上，这两个国家的来华旅游人数，也是被德国来华游客人数吊打的。
    所以，赵玉川这两年担任西欧语系学生会主席兼文体委员，很是积极认真。
    原因么，除了他自己喜欢以外，还因为，那个和他同班的歌舞双绝的刘美娟，是他的女朋友。
    这么好的讨好女友的表现机会，他怎么能不积极？
    再者说，别人都认为以他的长相，根本配不上刘美娟这个西子姑娘。
    赵玉川就是要证明给其他人看看，男人，靠的是才华，可不是皮囊。
    说起来，他也算是二外一个风云人物。
    得益于他爸是天府文化馆的干部，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从小就接触到了很多文艺和文化方面的知识。
    加上他人很聪明，脑子也灵活，所以从来到二外第二个学年开始，他就不需要家里再给他寄生活费了。
    这时候正是华国围棋热的开始。
    老聂在第一届第二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上的力挽狂澜，彻底点燃了国人的爱国热潮。
    继而带来了全国范围的围棋热。
    上到大爷大妈，下到中小学生，不管懂不懂围棋的，只要国台转播擂台赛，都要搬个小凳子坐到电视机前，听棋院那几个高手一通分析讲解。
    听不懂？
    那有啥，要得是助威啊！
    没有我们这些大爷大妈中小学生助威，老聂他能赢小日子吗？
    能一个人干到底吗？
    赵玉川从小和他爸学过围棋，虽然算不上是高手，但是业余三段的水平是有的。
    一看这架势，灵机一动，就在二外搞了个围棋启蒙班。
    学费不贵，五块钱一个人，包教会。
    教会的意思，就是，学了你就可以和其他臭棋篓子一起切磋去了。
    你要是想再学一些比较精妙的东西，对不起，得加钱，三十块！
    就凭这个班，赵玉川算得上二外一个“大款”。
    学费虽然低，架不住人多啊。
    这时候，想学围棋的人太多了，但是你想找个老师却很难。
    赵玉川这个班真就解了燃眉之急。
    他能把刘文娟这个班花拿下，多少也是靠着自己这一手。
    围棋他是手把手的教，时不时邀请一起下馆子吃饭，再给买点小礼物啥的。
    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让刘美娟出风头，他在知道王晓宇手里有歌曲资源后，花了“重金”，从对方手里，买过两首歌。
    一首两百块，在这个时代，尤其对他们学生来说，真的是大钱了。
    但是赵玉川不在乎，比起抱得美人归，这点钱算什么。
    钱没了，他再多办个班就是了，也就是没场地，否则他到报社打个广告，社会上绝对有一大批人，愿意和他学围棋。
    可是也正因为他向王晓宇买过歌，他和对方虽然算不上好朋友，却也有些交情。
    他现在很为难的是，他们昨天在吃晚饭时，王晓宇提出来的条件，他是该答应呢？还是不该答应呢？

 第34章 扮猪吃虎的家伙最讨厌

    赵玉川喝了口啤酒，看看边上两个长得很相像的“新兵”。
    这是一对双胞胎，哥哥叫做童诚，弟弟叫做童震。
    双胞胎同时参加高考，考入同一所燕都的大学，还是同一个专业。
    也是西川省今年高考的一个佳话。
    “你们倒是说话噻，到底啥子意思？”
    “川锅”
    先回答的是哥哥童诚：
    “我昨晚和我弟弟商量过了，让球的事情，我们不能干。但是教他们打球，阔以”。
    王晓宇没提出太过分的要求，一是让他们在乒乓球比赛中，和他个人对阵时，让一盘。
    说是你们两兄弟专业学过的，只要训练训练你们系女队员，今年乒乓球比赛的冠军，绝对是你们的。
    所以让了这一分，对你们的大局无关痛痒。
    另外就是，他王晓宇出钱请他们俩当编外教练，也给经贸系队教上几课。
    每堂课二十元。
    显然，这是参照了赵玉川围棋进阶班的价格，给出了“高薪”。
    二是篮球比赛，要求赵玉川他们，在比赛中安排一个防守的“托”。
    也就是看起来全力防守，事实上放任王晓宇到篮下轻松得分。
    赵玉川本来是想当场答应下来的。
    在他看来，乒乓球让一场比赛而已，无关大雅。
    今年乒乓球比赛的冠军，肯定还是西欧语系的。
    而篮球，西欧语系和东欧语系从来都是难兄难弟，即使不安排“托”，也打不过经贸系。
    王晓宇这么搞，无非是要在个人得分上压过东欧语系那个“狂生”。
    他乐得送个人情。
    但是童诚一直在边上给他打眼色，他一看，只好说，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得和学生会其他人再商量一下。
    王晓宇当即拒绝了他要再商量的提议，说是，这件事就只能你们三个知道，你们三个统一一下意见，给他一个答复。
    行的话，他另有回报，比如说，明年送你女朋友一首好歌。
    今年虽然我没办法让她拿冠军，但是明年我已经离校了，她凭这首歌拿冠军就板上钉钉。
    如果不行呢，咱们还是好同学！
    话不重，但是从酒局开始称呼好兄弟，到最后说啥好同学。
    赵玉川知道，他要是不答应，对方还不知道要搞些啥事。
    至少，刘美娟要拿冠军，会横生波折。
    要知道，这个冠军都快成了刘美娟的心魔了。
    她自诩歌舞双绝，却在这两年比赛中，一直被王晓宇压制，心里不知道有多憋屈。
    而且还没办法发泄出来，谁让她唱的歌，都是对方给提供的。
    听童诚这么说，赵玉川心里有点憋火。
    照他看来，他们西欧语系和东欧语系才是真正的对手，现在东欧语系不知死活地去招惹经贸系这个“庞然大物”。
    他们正好放水给经贸系，看东欧语系的笑话，有何不可？
    他正想再劝说一二，却听童震也开口了：
    “川锅，我和我哥在进入少体校的第一天，就答应过我们教练的。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打假球…”
    “你们教练说的那是职业比赛，我们这就是…”
    “川锅，我们离开家的时候，我爸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在学校乱整，让他知道了，打断脚杆子”。
    “行行行”
    赵玉川顿时没了喝酒的兴致，觉得这两个家伙实在是榆木脑袋，一场无关胜负的比赛，让对方多得几分，会死啊？
    他已经拿定主意了，到时候大不了自己上场，来做这个“托”。
    他和王晓宇差了十来公分，被对方屡屡突破上篮得分，很正常？
    至于会在女友面前失分，嘿嘿，送她一首歌，比啥都好使。
    周天凌不知道，王晓宇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各种“飞刀”要陆续用到他身上了。
    他现在正站在女生宿舍大楼门前，面对宿管大妈万分警惕的眼神。
    他是来找范苗苗的。
    若非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来女生宿舍。
    宿管大妈看y贼一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觉得很冤枉，我这样浓眉大眼的“朱时茂”，你用看陈小二的眼神看我，应该吗？
    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的，所以当范苗苗来到楼下后，周天凌马上建议，去操场走走，他有重要的事情找范苗苗谈一谈。
    他光是想到避开宿管大妈了，却没想到，他和范苗苗这么并肩走向操场，那和其他谈恋爱的校园情侣，没有任何两样儿。
    他根本没想太多，所以走得很自然。
    可是范苗苗就心里嘀咕上了：
    不是说他和胡媛媛好上了吗？怎么今天突然来约我？
    他过会要是向我表白，我该怎么办？
    两个人各怀心思来到操场，周天凌在操场边上一排铁架子观众席一层坐了下来，拍拍自己旁边：
    “来坐会，安妮塔”。
    范苗苗红了下脸，刮了他一眼，才慢慢在边上坐了下来。
    “安妮塔，我听说今天老易找你参加篮球队，你拒绝了？”
    这是周天凌急着找范苗苗谈话的一个原因。
    篮球比赛，每个系十名队员，其中必须要有两名女队员。
    比赛分为上下半场各十分钟。
    每个半场的上场队员里面，必须有一个女队员。
    也就是说，不能是五个男队员同时在场上比赛。
    范苗苗身高168厘米，在女同学里面不说鹤立鸡群，也是出类拔萃。
    妥妥的打篮球的好苗子。
    这可倒好，人家不参与。
    这哪行啊！
    篮球虽然不是周天凌必须拿下的项目，但是如果在自己的弱势项目上面，可以阻击其他大系，那对团体总分的影响，可就大了。
    范苗苗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周天凌找自己，不是为了什么表白，而是和她谈学生会的工作。
    心里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心了。
    她对周天凌感觉非常复杂。
    同为燕都人，她从第一天到学校，就觉得周天凌和自己不像一类人。
    她在外地同学面前，是颇有些矜持的。
    包括俄语班那两个燕都学生，也是一样。
    这种皇城根儿底下的优越感，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比外地来的同学高贵一点儿就是了。
    可人家周天凌根本就没有。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和所有同学打成了一片。
    她看的出来，对方身上真就没有他们其他三个燕都学生身上的这种优越感，是非常真心的把自己摆在和外地同学平等的位置上的。
    这就让她觉得很奇怪。
    不过很快知道了他是个孤儿，然后她觉得发现了真相，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比较自卑，所以就…
    然并软，又过了几天，她发现自己的感觉又错得离谱。
    这个长得挺英俊的男生，虽然话不多，参加活动也不积极，可是说话做事，远远比其他三个男同学来得成熟。
    而且无论面对哪个人，他都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甚至，有时候会让范苗苗觉得，怎么他看我们的眼神，是带着俯视的。
    就好像，高斯每次离开教室前在给大家布置作业时，看着底下同学做鬼脸时那种捉狭：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留作业，什么时候全班的语音都过关了，就不会再有作业！”
    就是这种，我啥都明白，但是我偏偏要这么做！
    那时候，范苗苗不知道，周天凌哪来的这种底气，你一个啥啥都不会的，装什么呢？
    结果平地一声雷，这家伙突然跳出来，要和王晓宇掰手腕。
    范苗苗这才明白过来，她们都被这家伙给骗了。
    她于是又很气愤：
    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最讨厌了！

 第35章 黑风双煞是谁？

    范苗苗不想参加篮球队的理由很简单，周末她得回家。
    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爸爸在教育局工作，妈妈是中学的语文老师。
    平时工作都很忙，星期天难得全家能够聚在一起，妈妈会做点好菜，爸爸也会喝上一杯。
    大家都很喜欢这种每周周末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感觉。
    她要长时间不回家，绝对会被妈妈抱怨，又说什么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女大不中留，诸如此类的话。
    而且，她觉得就算她加入篮球队，也不会给东欧语系篮球队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她身高倒是够高，但是她也没专业练习过篮球啊。
    只不过在高一那会儿，班级篮球赛的时候，和大家一起打过而已，知道运球和投篮，仅此而已。
    可是，听听周天凌这家伙是怎么说的？
    就好像她不参加，就没有天理似的：
    “安妮塔，你不参加篮球队，不仅是东欧语系的损失，更是你自己的损失。
    有个大诗人曾经说过，天生我才必有用！你这么好的身材，天生就是在篮球场上虐菜的啊！
    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到时候你把对方都干趴下了，你就能体会到这句诗的境界到底有多爽，啊不，有多牛”。
    范苗苗有点懵：
    “哪个大诗人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两句诗？”
    “啊？那个啥，不要理会这些细节，谁写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东欧语系篮球队，特别特别的需要你。
    没有你，我们可能是菜青虫，有了你，那我们就是毛毛虫…”。
    范苗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这都什么比喻啊？什么这虫那虫的，你不知道我们女孩子最怕虫子了？”
    “那我换一种说法，但使范家女将在，不叫他系再猖狂！”
    “你这样乱改古诗，让我妈听到了，少不了一顿教训。不过，你今天倒是像一个燕都人了”。
    “怎么说？”
    “你今天特别贫呗”。
    女生宿舍楼，203房间窗户边，两个小脑袋瓜挤做一团。
    一个长相普通，微微有点胖的女生回转头：
    “玛利亚，你再不去操场，你的心上人就要被班长抢走啦，你看他们一直有说有笑的”。
    边上一个小巧玲珑的女生马上又给胡媛媛重重一击：
    “嗯，就这两分钟，安妮塔笑了得有四五次之多。
    哎，你说平时不声不响的托马斯，怎么和安妮塔有这么多话好聊的，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燕都人？”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他在食堂遇到俄语班那两个男生，也都不怎么说话的”。
    “你猜猜，他们在聊啥呢？”
    “还能聊啥，安妮塔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托马斯在说她长得漂亮，身材真好之类的呗！”
    “喂！”
    一个枕头扔到了胖女生身上：
    “丽塔，你存心的是？”
    胖女生嘻嘻一笑，转回身坐到胡媛媛床边：
    “还说你不在意托马斯？我说，咱们可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你的那点心思，我们可看的最清楚了！”
    “就是”。
    苗条女生也离开了窗口：
    “你自己可能没注意，你经常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托马斯身上去了”。
    说着，她把脸一正，模仿起了胡媛媛的东北腔：
    “我不管别人咋想滴，但是我信托马斯这个银。我早就瞅出来了，他就不是个瞎白霍的银。
    他既然都说了，能领着我们东欧语系赢得比赛，那肯定能赢了，妥妥滴！”
    说完，她自己第一个没绷住，俯下腰，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本来躺着的胡媛媛一下子跳了起来，捡起枕头拼命打：
    “好你个尤利娅，让你学我，让你乱学…”
    尤利娅一边朝门外跑，一边还嘴：
    “就许你说，还不许我学了？”
    胡媛媛追打几下，见尤利娅拿了脸盆出了宿舍，只好偃旗息鼓，把枕头扔回到床上，却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踱到窗口向操场看了过去。
    操场上，周天凌的劝说工作已近尾声：
    “我今天也很高兴，安妮塔，我前面说的都是真心话。
    到时候，咱们俩联手，那就像是“黑风双煞”，啊不，“冲灵剑法”，刷刷刷，打得其他系落花流水…”
    “你还没回答我，你前面说的两句诗，到底是哪个大诗人写的？现在你又弄出来两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黑风双煞”是谁？“冲灵剑法”又是什么？”
    “咳咳，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一定要知道…”
    周天凌收起笑脸：
    “那我只能摊牌了，安妮塔，其实…”
    咚地一声，一个足球被踢到了铁架子上。
    紧接着传来一个男生粗犷的声音：
    “嘿，哥们，帮我们踢回来哎！”
    周天凌只好停住胡扯，起身把球给踢了回去。
    对方又叫了声：
    “哥们，我们少了个人，要不要来帮忙下？”
    这时候是学校晚饭时间，但是天色还亮，仍然有一些学生在操场上踢球。
    周天凌想了想，把夹克衫一脱，回头递给范苗苗：
    “帮我拿一下，我去给你展示下球技，让你对比赛更有信心”。
    其实，周天凌足球踢的一般般，主要是前世国足实在是让他伤透了心。
    所以他情愿参加篮球赛，也死活不愿意加入足球队。
    用他当时的话说：
    “就国足那ac玩意儿，谁和他们玩一样儿的东东？”
    范苗苗刚想接过衣服，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托马斯，我帮你拿着衣服，你去踢，我看好你！”
    胡媛媛终究还是忍不住来到了操场。
    也不是觉得周天凌就该和自己有说有笑才对，真心就是好奇，他和范苗苗到底在说点啥，能让安妮塔这么笑个不停？
    她是个东北女孩，没觉得主动追求爱情有什么不对。
    也没想自己一个东北银，和范苗苗这个燕都大妞竞争，有什么好怕的。
    作为一个东北姑娘，她一直信奉一点，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
    她觉得，虽然自己很想毕业后出国见见世面，但是也不妨碍，在大学期间，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现在，老娘就看上这个帅小伙了，谁想和我抢，放马过来！
    范苗苗看到她，惊讶了一下，主动解释：
    “玛利亚，托马斯找我，是劝我参加篮球队的”。
    “你答应了？”
    “嗯，他有句话说的对，从小到大，好像我自己的人生，都是被我父母安排好的。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从来都是听我父母的。
    这一次，我想做点我自己想做的事，为我们东欧语系，出一把力气”。
    “你们刚才就一直在说这些？”
    “那不是，还有什么“黑风双煞”，“冲灵剑法”，玛利亚，你知道托马斯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吗？”
    胡媛媛也懵了，刚想再问，却哈哈笑出声来，只见操场上，周天凌接到队友的传球，用右脚往左边一扣，紧接着用脚尖踩住球，想把球拉回去。
    可是身体重心这时候却有点不稳，一下子踩实在球面上。
    啪叽！
    摔了个嘴啃泥！
    两个女生在场边面面相觑：
    就这？
    这就是你说的，要领着我们赢得比赛？

 第36章 马爸爸的先驱者

    周天凌颇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听那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问：
    “哥们，你这动作虽然没做成功，看起来挺有意思啊！”
    嗯？
    是个识货的。
    他转身笑着解释：
    “是？转身拉球过人，一气呵成，真做出来了，很难防守”。
    也就是在两个女生面前装ac失败，他急于挽回点面子，这才赶紧把这个动作说得高大上一点。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个法国运动员皮埃尔帕潘发明的“马赛回旋”拉球过人动作，即使是职业运动员，也是很难防住的。
    “你是哪个系的？”
    这时候周天凌才看清楚对方，高出他一个头，最起码183以上，长着络腮胡，颇有乔峰的风采。
    他正想回答，却见踢球的同学里面又过来一个人，凑到络腮胡子身边嘀咕了几句。
    络腮胡只听了两句，就恍然大悟一般，接着冲周天凌伸出手：
    “原来你就是现在二外大名人周天凌啊！
    我这刚出去带团带了两周，一回来，谁都跟我讲你的“光辉事迹”，了不起，有种！”
    周天凌茫然伸手和对方握了下：
    “您是？”
    “喔，我和王晓宇也是对头，旅游系的，钟大雷”。
    又是一个二外“名人”！
    这两天，因为自己突然之间“爆红”燕都二外，走到哪都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所以周天凌无奈之下，连食堂都不去了。
    都是几个舍友帮他打饭回到宿舍里面吃。
    几个舍友干脆也都把饭拿回宿舍，陪着他一块儿吃。
    边吃边聊的话题除了关于比赛的事情，还有就是吴文黎给他们普及自己去打听来的其他一些二外“名人”的故事。
    钟大雷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说王晓宇是“贵族学生”的代表，那钟大雷就是“平民学生”的典范。
    他来自黔贵山区，家里穷的一批。
    但是他从三年前来到二外开始，就每个周末跑到故宫等景区外面，找商务散客推销自己，做他们的“义务导游”。
    一是锻炼自己的英语口语，二是挣点零花钱。
    说是“义务导游”，其实肯定能挣到钱，多少而已。
    这个时代的欧美游客，很多对华国两眼一抹黑，啥都不了解。
    因为这时候关于华国的旅游指南之类的书，都很难找到，也可以说几乎没有。
    所以钟大雷是不缺“生意”的。
    而欧美人是有付小费的习惯的。
    钟大雷每次带着游客在故宫里逛一圈，少则十块，多则几十块。
    有时候游客没有小钞了，直接给他十鹰刀，二十鹰刀的也是有的。
    到了二年级，他见这个事情大有可为，就在系里组织了一个“英语社”，制作了比较专业的说明材料，把“社员”撒到燕都各大风景区。
    别说，靠着这种“野导”事业，钟大雷不仅自己大学这三年没再花家里一分钱，还每个月给家里寄钱。
    连带旅游系的这些跟着他干的同学，也都比较“豪横”。
    尤其是，钟大雷还因此收获了一份爱情，被系里一个燕都富家女给看上了。
    只不过据吴文黎说，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十分惧内云云。
    周天凌当时听完吴文黎眉飞色舞的讲述，有点恍惚。
    仔细回想了下地球上自己有没有听说过钟大雷这么个名人，最后的结论是没有。
    他不得不感叹，有时候，事情就是会这么巧合。
    因为同样的事情，某个马爸爸，在杭城西子湖边，也是这么做的。
    貌似，他组织的那个，叫做什么“英语角”。
    而他周天凌，在准备自己下一本书的时候，已经准备按照马爸爸的事迹，把“英语角”移到燕都。
    写自己穿越成为燕都大学生，模仿马爸爸做“野导”。
    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居然真有人已经这么做了。
    难道说，马爸爸后来在西子湖边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他的原创，而只是“抄袭”？
    周天凌由此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小瞧这个时代的人。
    这是一个大家比较迷茫的时代，却也是一个大家比较“莽撞”的时代。
    一大批想要“先富起来”的华国人，或像李诚儒这样迫于无奈，或像钟大雷这样奇思妙想，投身商海，创造了无数的财富奇迹。
    他周天凌，除了比这时候的人多了一些见识，还有什么比他们强呢？
    还真不多！
    多的，貌似就只有这个随身而来的“问答系统”了。
    周天凌这两天也一直在考虑，到底要怎么去搞钱。
    不仅是要帮系统赚出那一百万，就是他自己，总也是需要一笔钱傍身的。
    不能啥啥都指望“特别特”。
    虽说“特别特”这种店现金流很厉害，但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店，他是不能一上来就随意把店里资金抽离的。
    他还得另想他法，开辟一个另外的“赛道”。
    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但是一切都还得看系统能不能帮着搞定一些资质。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顺利做完第一轮的活动，看看系统升级后的成果如何。
    周天凌没想到的是，昨天他们还在讨论钟大雷，今天就见到了真人。
    听钟大雷话语里没啥恶意，貌似还颇有些亲近之意，他握住对方的手重重摇了摇：
    “和前辈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字辈，还请前辈多多关照啊！”
    “嘿，甭谦虚，就冲你放狠话挑战王晓宇，还有你刚才这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
    放心，我不白学你的动作，遇到经贸系，我一定帮你阻击他们”。
    周天凌顿时对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很是佩服，他们旅游系和经贸系本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家伙却把自己讲的很有义气一般。
    能让马爸爸模仿抄袭的人，果然是人才。
    不过周天凌也没有把动作再做一遍，和对方进一步拉关系的意思。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对于想拿冠军的周天凌来说，旅游系那也是个重要的对手。
    将来是要在球场上见过真章的，还是不要为了人家费而不惠的一句好话，做出资敌这种“傻事”。
    刚才是为了挣回点面子，急切之间随口吹嘘一下。
    现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怎么还会继续“傻”下去。
    根据吴文黎的情报，这家伙可是旅游系足球队和篮球队的队长兼“精神领袖”。
    这么说是因为，这家伙周末一般忙于当“野导”挣小钱钱，基本上不参加训练。
    只有比较重要的正式比赛，才会上场。
    像打东欧语系这种弱队，人家根本就不会上场。
    周天凌正想说，这动作就是自己胡乱瞎琢磨的，您捧了。
    就听场边传来一声拖着长音的“狮子吼”：
    “钟大雷…”

 第37章 网文作者都是大骗子

    叫钟大雷的，自然就是他的富二代女友。
    周天凌回头看了眼，马上为钟大雷“默哀”一秒钟。
    二外居然真有女胖子！
    肯定没有80公斤，但是目测肯定超过130斤。
    关键是，长得很一般。
    怪不得嗓门够大，胖的人，一般肺活量都大啊！
    想想帕瓦罗蒂，想想刘大欢，都是明证。
    钟大雷见到女友端着两个搪瓷缸站在场边，脸上露出苦笑：
    “得，本来还想和哥们你切磋下，顺便把你那个动作再学一学的。
    这下踢不成了，以后再约啊，我看好你”。
    说完，他把球踢给自己的小伙伴：
    “你们玩，我先走了”。
    他们系那个小子停住球：
    “算了，本来就是陪你熟悉下球性的，我们也要去吃饭了。
    嘿，哥们，不好意思了啊，耽误你嗅蜜啦”。
    最后一句，他是冲周天凌说的，还朝场边的胡媛媛和范苗苗那边努了努嘴。
    嘴里又无声地说了声：
    “牛批！”
    周天凌也不解释，挥挥手转身往场边走。
    虽然他和两个女同学实际上真就是普通同学，并没有对方误会的意思。
    但是心里也是有点微微窃喜的。
    他自己也好，原主也罢，到底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
    加上有钟大雷女友做对比，顿时觉得胡媛媛和范苗苗就像被加上了美颜滤镜，美就一个字！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胡媛媛一起到图书馆上晚自习的邀请。
    他得去找老易商量点事。
    这件事，是他刚才看到钟大雷他们踢球时想到的。
    一是，看旅游系这帮人的水平，他就知道，东欧语系确实踢不过，差距还比较大。
    刚进校的时候，他也是看过自己系队那些队员在操场踢球的。
    没法比，个人技术和小范围配合都差的远。
    当然，旅游系足球队是上届冠军，比起其他系本就高出一筹。
    东欧语系的主要对手，也不是旅游系，而是和他们同样是菜鸟的西欧语系。
    至于另一个小系阿拉伯语系，在足球项目上实力却不弱，因为他们虽然人最少，但是却都是男生。
    阿拉伯语系弱在文艺节目和智力竞赛上，没有几个女生，他们在这方面很吃亏。
    周天凌对足球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能不垫底就是胜利。
    但是其他两个项目，篮球和乒乓球，本来他是想自己把后世的一些技术传授给系里的队员的。
    但是刚才钟大雷这么一说，他才想到，学校里的练习场地可都是大家共享的。
    他们系去练习的时候，保不齐就有其他系，包括经贸系的学生在场，那他的这些后世技术动作，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得找老易商量个对策。
    而且，他心里也已经有了个计划，那就是：借鸡生蛋。
    给自己和系里的队员找几个专业的教练。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运动员，却深知一句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就像他看《蒙面唱将》这个节目里面，巫起贤说的：是不是专业歌手，对方一开口，我就能听出来。练过的是不一样的。
    既然接下了“振兴东欧系”这个重担，还打了一个“很重”的赌约，他还真不能随意处置了。
    天知道，王晓宇那边到底有多少“秘密武器”。
    他想起金大侠在书里写的那句名言：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只要把自己这边练的很强，对方再怎么着，也是徒唤奈何！
    而据他所知，老易有个中学女同学，就在燕都体院上学。
    据说刚开始还经常来找老易。
    后来老易和自己班班长好上了，对方才不大来了。
    老易据说也是被倒追的，这是二外的另一大特色。
    粥多僧少！
    所以很多女生，都是去外校找男友的。
    毕竟，二外男生本就少，优质的就那么几个，不够分的哟！
    听完周天凌的来意，易飞云微微有点尴尬，一副“渣男”的表情：
    “那个，我现在不大和她联系了”。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星期天我带咱们系的同学，去体院搞个联谊活动，这总可以？”
    “这个…算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去，这是为了系里的工作，对？”
    周天凌立刻一记马屁奉上：
    “还得是易哥你啊，刚在球场碰到钟大雷，哎哟喂，见到女朋友话都小声好几分”。
    “那是，咱湘南汉子，从小吃辣的，可不是他钟大雷能比的”。
    周天凌刚想说，貌似黔贵那块儿，吃的也很辣。
    就见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女走了进来：
    “飞云，我想去图书馆看书，你去不去？”
    “去，我正想去找你呢？哈哈，心有灵犀，心有灵犀不是？”
    来的当然就是老易的女朋友，85级德语班的班长，陈玲。
    周天凌趁机起身，和陈玲打了声招呼，准备告辞。
    却被老易叫住了：
    “那，那啥，托马斯有个主意，我觉得挺好的”。
    他把周天凌的计划说了一遍，讪笑着解释：
    “这是他提议的，我觉得也还行，都是为了东欧语系，你说是？”
    陈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恐怕是有的人自己也很想去？”
    从老易宿舍出来，周天凌心里感叹，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
    王晓宇在他女友面前，是特别强势的，当着其他人的面，就敢把女友的手打开。
    这当然和他家里的地位有关系，他不仅在其他同学面前，在女朋友面前，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那份优越感的。
    而老易和钟大雷，来自普通家庭，钟大雷甚至来自偏远地区的穷苦家庭，在女友面前，或多或少，都是端着小心的。
    而几十年后，男生在女生面前，将变得更加卑微，你没有一套房子，连结婚的权利似乎都被剥夺了。
    周天凌终于下定了决心，去他表妹的，躺平的梦想还是先收起来，得挣钱！
    说干就干！
    他回到自己宿舍，一看其他三个舍友都不在房间，应该都去图书馆了。
    就坐到桌子前，打开练习本，刷刷刷写下五个大字：
    射雕英雄传！
    吭哧吭哧写了半个小时，他停了下来，看着本子上寥寥两百多个字，直抓头皮：
    特喵的，啥叫骗死人不偿命？
    网文作者都是大骗子！
    他也不管这样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一穿越就抄书，一晚上还几万字不带停的，轻松搞定书稿？
    谁写的这种戏码谁自己来试试！
    知道故事是一回事，你用文字写出来是另一回事好不好？
    别说几万字，一晚上能强过原创就算你厉害。
    要知道金大侠那时候为了报纸连载，都是半夜开始写，到凌晨五点前必须完成八千字，好让报社拿去刊印。
    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觉得也没啥了不起，八千字而已，自己可是日万。
    现在他知道了，他写的都是小白文，文笔通顺就行。
    人家那是真正的小说，要字斟句酌的，要文采斐然，引人入胜的。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关上这个本子，重新拿了本新的。
    在第一页写上：
    麻辣滚烫！

 第38章 什么是直拍横打？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五，吃过午饭，周天凌就和老易一起坐公交车前往燕都体院了。
    原因是，老易那个叫做邓明慧的中学女同学来了电话，说是和老师汇报了二外东欧语系的交流请求。
    老师的回话是，外语学院来凑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
    而且第二届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十月份马上就要在大连举行了，他们训练都嫌时间不够用，哪来的闲情逸致和一帮外行做交流。
    周天凌赶紧让老易回电话过去，说自己有一项特别适合直板选手的新技术，如果他们能够掌握的话，说不定能够一雪前耻。
    这就戳中了燕都体院的痛处。
    第一届大学生运动会，代表首都大学生出战的燕都体院乒乓球队，男女队均成绩不佳。
    男队好歹进了八强，女队直接小组不出线。
    体院教练郁闷了四年，就想着在第二届比赛里雪耻了。
    但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这一届的学生，男队还有两个好苗子，有的一拼。
    女队，可能比上一届还不如。
    尤其女队二号邓明慧，状态低迷，训练时就无精打采的。
    最近和燕都青年队打了几场训练赛，一场没赢不说，还都是大比分落败。
    这让教练员李鹰心急如焚。
    李鹰是个菜鸟教练，今年年初刚刚退役，本来燕都体委是安排他去皮划艇队当助理的。
    刚好体院这边的乒乓球女队教练出国了，学校方面求到了体委。
    体委急切之间也找不到好教练，就说现在就只有小李了，他没啥经验，但是技术上肯定是过关的。
    学校也没啥好选择，只能让李鹰这个生瓜蛋子把担子挑起来。
    周天凌到了燕都体院，进到乒乓球馆，见到邓明慧时，整个人就有点懵了，下意识问了句：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做邓亚苹？”
    太像了不是？
    这个头，不到160。
    这圆脸，还有这宽额头，短马尾。
    妥妥的邓亚苹姐姐啊！
    而且也姓邓，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人？
    不过，他马上就觉得不对了，在他记忆里，邓亚苹可不是湘南人，湘南貌似没出过乒乓球的世界冠军。
    他印象里，湘南特别厉害的，是体操和跳水。
    果然，邓明慧瞪大眼睛问：
    “邓亚苹？谁啊？没听说过，为什么你这么问？”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边上的易飞云。
    那意思，你自己不靠谱，怎么你的同学也这么不靠谱。
    这时候正是午休时间。
    其他队员都不在馆里，只有邓明慧和李鹰在，这是昨晚几个电话之后约好的。
    李鹰本来是很想拒绝的，要是其他乒乓球队有个年轻队员，说自己有一项新技术，他可能还真就信了。
    可是，对方居然是燕都二外的一个普通学生。
    这又不是教外语，你以为新技术是那么好整出来的吗？
    哪一项新技术不是乒乓球运动一次革命性的飞跃？
    不过，邓明慧信誓旦旦，说他这个老乡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
    而且，自从接了这个电话开始，她整个人就焕发出来一种活力。
    脸上笑容多了不说，训练都精神了不少。
    李鹰于是决定，那就见一见。
    即使新技术就是个笑话，能让邓明慧状态好起来，那也值得了。
    等邓明慧给他做了介绍，李鹰就笑着问周天凌，打了多少年球，琢磨了个什么新技术？
    周天凌还没从邓明慧和邓亚苹如此相像中缓过神来。
    一听这个年轻教练的名字，再和后世电视上那个国乒教练一对照。
    又问对方，确实是从燕都乒乓球队早早因伤退役的。
    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声：
    “果然乱了啊！”
    周天凌算不上超级球迷，但是对李鹰教练，还是有点了解的。
    因为，这个教练手里，可是培养出了王南，张依宁，李小霞等几代女乒大魔王的。
    到他穿越之前，又成为了国乒第七任总教练。
    而现在，本该去燕都西城区乒乓球队当教练，继而进入燕都队当女队教练的李鹰，却成为了燕都体院的女队教练，马上要带队去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了。
    这很可能就是他这个“天外来客”带来的蝴蝶效应了。
    来不及多思考这些玄学问题，他赶紧先回复李鹰教练的问题。
    说是，自己在中学时，因为老是被一个横板两面攻的同学压制反手而落败。
    有一天就奇思妙想，想到，能不能利用球拍的反面胶皮，直接反手进攻。
    没成想，还真的给他练成了。
    没错，周天凌想要用来攻略燕都体院的所谓新技术，就是后世华国直拍选手必备的打法：直拍横打。
    这项技术后世普遍认为，最早用于国际大赛的，是刘果梁，而集大成者是王皓。
    但其实，早在七十年代，就有一个女子世界冠军葛新爱，在比赛中会偶尔使用反面胶皮进攻。
    只不过那时候不是主要进攻手段，国家队也没有重视。
    甚至，后来江佳良用反面胶皮击球，还被骂过。
    国乒最终想到用这项技术，是实在迫不得已的举措。
    彼时，国乒男队在瑞典队面前，输的惨不忍睹。
    而且不是一时的失利，是完全被压制，连续多年没办法翻身。
    1989年世乒赛，国乒男队更是输得“一条裤子都不剩”。
    原因就是，传统的直拍快攻左推右攻的打法，在欧洲选手面前，已经没有了优势。
    反手位的短板太明显了。
    这才有了把蔡震华紧急从意呆利招回来，让他临危受命进行革新的事儿。
    而刚回国的蔡震华虽然马上带队赢了瑞典队一次，却也是昙花一现，马上又被打回原形。
    实在是，那时候无人可用，直到刘果梁和孔凌辉横空出世！
    如果只是要在学校比赛里胜过王晓宇，周天凌犯不着挖空心思，跑到燕都体院来搞什么联谊活动。
    他是有其他目的的。
    他想试试，如果他利用后世的先进技术，改变了国乒在这个时代极其困窘的局面，算不算系统要求的文化进步？
    在他看来，文体不分家啊。
    国人对体育成绩的看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对文化领域的重视。
    女排拿到奥运会冠军，国足五里河提前两轮进军世界杯，全国大学生上街游行庆祝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管言拿到诺珼尔文学奖，有学生上街游行的？
    他周天凌要是能让国乒不再有这几年“衰弱期”，一直站在世界乒坛巅峰，难道不是巨大的“文化进步”？
    至少，可以让国人在这个时代普遍缺乏的民族自豪感上面，加一些额外的分数。
    这在周天凌看来，是赚钱那点小小的快乐，完全没法比的。
    没错，小钱钱要挣，但是系统的任务他更想完成。
    既冲着系统可能的奖励，更是为了自己心里那份对这个国的热爱。
    更何况，要是国乒男队提前雄起了，那还有棒子们什么事。
    要知道前世地球上，趁着国乒男队“蜀中无大将”，棒子们可是乐呵了好多年。
    已经在九月二十号开始的第十届亚运会乒乓球比赛，国乒男队就将遭遇滑铁卢，丢掉了男团和男单冠军，让棒子们好好地撒了一把野！
    而在两年后的汉城奥运会上，由江佳良领衔的男队，三员虎将全部未能进入半决赛，也让人大跌眼镜。
    系统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布过问答活动以外的任务，但是宗旨既然是要提高国人文化修养和素质。
    这在周天凌看来，提高国人民族自豪感，无论如何都要算在这个范围里面。
    能让这个时代的出国潮“退烧”点，让更多的精英人士留在国内，参与祖国建设。
    功德无量的事情，系统敢不给点奖励？
    就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周天凌也认了。
    他现在暂时还没办法从更高的文化层面，去影响到大众。
    悄摸摸先去恶心下棒子，是他喜闻乐见的。
    能把冠军从棒子们手里夺回来，可能别的人不清楚，他自己会觉得，这比看什么“龙王归来”的短剧，爽的多了！
    这次亚运会是来不及了，可两年后的奥运会，那就说不准喽。
    想到这，他很得瑟地冲李鹰教练朝球台一指：
    “李教练，我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是直拍横打”。

 第39章 不要奖金也干了

    陪着周天凌“胡闹”的，自然是邓明慧。
    她也是满心好奇，这个自己小老乡的同学，到底有什么样的新招数。
    结果上手一打，她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就这啊？
    周天凌为了展示直拍横打的威力，也不管合不合适，上来就在反手位啪啪来了两板。
    动作很潇洒，结果很骨感！
    都下网了！
    这也怪不了他，他先发的球，邓明慧按照这个时代接发球的套路，搓了回来，还特意回收，放的短球。
    周天凌在地球上连业余高手都算不上，也就是比瞎七八打的强一些。
    加上又有一段时间没摸球拍了，一上来就强行用自己本就不怎么过硬的横打技术装ac，可想而知，装了个寂寞。
    老易在边上一看，忍不住喊出声来：
    “卧槽，这就是你刚才一路上和我吹的什么横打技术？
    还说什么要用这技术脚踢瑞典，横扫棒子？
    不会是，你说要赢经贸系也是你吹牛批的？”
    邓明慧听易飞云这么说，心里暗叫一声苦，本来教练就不大愿意见他们，是自己死缠烂打才说服了教练。
    结果，合着你们就是在吹牛批！
    她心下忐忑地朝着边上的教练看去，却愕然发现，李鹰教练就像发现了什么神奇宝贝一样，两眼发光地看着周天凌，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可以这样，我明白了，确实是新技术。
    见两人停了下来，李鹰连忙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第一局很快结束，因为周天凌建议的，每局只打11分。
    他仅仅从邓明慧手里拿到了三分，而且，还是在局末的时候，通过横打技术，偷袭得了两分。
    这下子，邓明慧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这技术，还真有点门道。
    她习惯性地转向李鹰：
    “教练，好像这技术是有点意思”。
    “不是一点，是很有意思！”
    李鹰上前，朝邓明慧伸手示意：
    “来，我来和他试试，你去拿一盆球过来”。
    等邓明慧拿了一脸盆乒乓球放到桌角，李鹰拿起一个球：
    “我给你喂球，你把你最好的动作做出来，不要管回球质量好不好，就是把你觉得最好的动作做完整了”。
    说完，就把球打到了周天凌的反手位，不带旋转的那种。
    哎哟，这个我熟啊，不就是前世刷视频经常看到的，教练单独喂球固定动作打法吗？
    刘果梁喂球给许欣拉大角度那个视频，他可是刷过很多遍的。
    周天凌抖擞精神，一拍又一拍，发挥出了“高水平”。
    废话，这种一点没有旋转，喂到他手边的球，他再打不好，也枉他打了好几年乒乓球了。
    打了半脸盆球，李鹰停下来，问了周天凌几个问题，主要就是准备动作时的重心，发力时的身体保持和手腕动作等动作要领。
    周天凌按照自己的理解，一一做了回答。
    李鹰教练于是看看邓明慧：
    “听明白了吗？”
    见她点头，一指周天凌这边：
    “你来！”
    邓明慧马上兴致勃勃地把周天凌赶下了球台。
    周天凌也不懊恼，本来就是来“传经授道”的，对方早点掌握，他也好早点提条件不是？
    邓明慧嘴上说听明白了，但是这横打技术看着很简单，内里却对身体重心和手上的控制，有着很高的要求的。
    所以一上来也没比周天凌好多少，尤其是不敢发全力，一发全力，经常不是下网，就是把球打飞了。
    好在李鹰教练刚才训练了周天凌半天，又问了他一些动作要领，已经大致摸清了横打的发力原理。
    他也很耐心，一个个球喂给邓明慧，不断纠正她的动作。
    等到第二盆乒乓球打到一半，邓明慧已经回得像模像样，甚至，可以按照李教练的指示，一个直线一个斜线，玩起了花活。
    这时候，乒乓球队的其他球员，也陆续来到了球馆，准备开始下午的训练。
    见到邓明慧的打法，顿时就围了过来，然后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招数？还能用背面击球的？”
    “哎哟喂，这要是比赛里面突然遇到，还真的难对付”。
    “弹直线这下厉害，对面很难及时复位”。
    “也没啥了不起？背面不怎么能发上力，力量不行啊”。
    周天凌听到他们的议论，不禁感叹：
    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虽然都只是大学生运动员，但是也有人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发力问题，始终是横打技术的短板。
    右手选手从左向右的发力，终究是违背物理定律的。
    男选手还好，女选手在这一点上，就尤其明显了。
    所以前世地球上，始终都没有一个乒乓球女选手，使用直拍横打技术能够大出风头。
    不是这技术不行，是女选手力量上本就比较弱，用横打那就更加了，速度和力量不够，这种球的威胁就小了很多，不如不用了。
    他提前拿出这技术，本就不是给女队员用的，是要给华国男乒用的。
    等到他们亚运会惨败而归，到时候邓明慧在大学生运动会上，用这种打法惊艳亮相，嘿嘿，他就不信，国家队知道后，能不动心。
    不过，等到李鹰教练和邓明慧停下来，他还是提醒了一下，在正式比赛之前，最好不要在练习赛当中把这种打法亮出来。
    最好就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再把横打技术作为“飞刀”使用。
    出其不意，是这种技术在女队员身上最能发挥效果的方法。
    更何况，就算邓明慧现在就开始练习，二十来天的时间，也很难把动作练精了。
    也只能作为“飞刀”偷袭一下。
    其他人这才知道，这种新技术，居然是这个小帅哥“发明”的。
    面对大家好奇的目光，周天凌很是坦然：
    对啊，在这个世界，直拍横打就是我发明的！
    抄书不算抄，叫做借鉴。
    这抄技术动作，叫做致敬！
    没毛病！
    而且自己也不是为了自己成为世界冠军，是为了让国乒提前走出低谷，顺便把棒子们的好成绩给踩下去。
    何错之有？
    统子，你好意思不给点奖励啥的？
    系统一点理会的意思都没有。
    周天凌也不以为意，作为地球上一个三观很正的“优秀”青年，能恶心小日子或者棒子们的事情。
    不要奖金他也干了！

 第40章 张为平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李鹰教练在确定这种新技术真的非常有效之后，就对周天凌非常客气。
    周天凌提出，能不能每个星期天晚上，在队里每周唯一休息的时间，让东欧语系乒乓球队到学校球馆训练，顺便请邓明慧给当下教练。
    李鹰把手一挥：
    没有问题，到时候你们来就是了。
    而且表示，如果自己到时候有空，可能也会来转转。
    周天凌又提出，能不能派个人带他去见一下篮球队的教练，他当即说我自己带你去。
    让队员们先进行训练前的准备动作练习，李鹰教练就带着周天凌去了隔壁的篮球馆。
    燕都体院篮球队最近一直比较郁闷。
    一周前的大学生运动会燕都选拔赛，他们输给了燕都大学队。
    失去了前往大连参加决赛的资格。
    燕都大学有两个特招的特长生，一个中锋一个前锋，都是职业队水平的。
    尤其这个中锋身高两米出头，在大学生比赛中鹤立鸡群。
    而燕都体院这边，中锋身高才1米九十出头，比对方矮了一个头。
    如果不是中投还有点准头，根本没得打。
    不过最后还是输了五分。
    虽然大家输的很不服气，但是体育比赛，成王败寇，人家开始为去大连参加决赛进行备战了。
    他们却只能在教练的训斥下灰溜溜地训练。
    周天凌和李鹰教练进到篮球馆时，就看到一帮大高个，正在一个年轻教练不断训斥下，乖乖地做着准备活动。
    这个年轻教练，周天凌可就不认识了。
    也是，哪能走到哪都冒出来一个后世大神呢？
    这让李鹰教练顿时为难了，显然，现在不是把周天凌介绍给篮球队教练的好时机。
    他也是新教练，和对方也就是点头之交，并不算熟悉。
    周天凌看出了他的为难，赶紧让他先回去指导自己的乒乓球队，说他已经看到了一个熟人，自己能够搞定。
    他还真不是说的善良的谎言，因为他不认识场上的教练。
    但是，却在场边看到了一个后世经常在电视机里看到的“大神”解说员。
    不，应该说是解说嘉宾比较合适。
    谁啊？
    “合理帝”：张为平！
    虽然现在的老张还是小张，应该刚刚退役不久，刚去了国家队给教练钱晨海当助手。
    但是，前世经常看nba转播的周天凌，还是马上就认出了他。
    这有点熟悉的脸型，这大高个子，又在篮球馆里面遇到，不能百分百确定，至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
    等李鹰转身走了，他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圆珠笔和一个笔记本。
    又掏出几块电子表放到口袋里，接着拿出自己的学生证，朝场边的长椅走过去：
    “张指导，我是大学生报特约记者，燕都二外的周天凌，我能采访下您吗？”
    张为平正在神游天外，想着自己接下来几天该干点啥好。
    这次亚运会比赛，限于出国名额，他这个第二助教，没能进入出国名单。
    而他妻子又远在鹰酱国，所以今天实在没事干，就到母校燕都体院来转转。
    结果，在这居然还遇到了一个记者。
    他看看周天凌年轻得过分的脸，又看了眼对方递过来的学生证，也没问对方怎么知道的自己。
    作为前国家队主力前锋，他和中锋穆钢柱是国家队双子星，做记者的认识他没啥奇怪的。
    他奇怪的是，这个什么大学生报的特约记者，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他是个直爽的燕都人，直接就问了。
    周天凌笑了：
    “张指导，其实我是来找燕都体院篮球队教练做个交易的”。
    见张为平没有追问关于大学生报的事情，周天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是他临时想出来接近张为平的方法。
    他要是说自己就一个大学生，想找张为平说点事，对方很大可能不理睬他。
    你算哪颗葱啊？
    说自己是记者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代的记者，那是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
    大学生报的特约记者，那也是记者不是？
    至于以后有可能谎言被拆穿，他相信，到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了一定名气，说不定还和张指导成了朋友。
    多大点事？
    周天凌把自己找燕都体院篮球队教练的目的解释了一遍。
    他的意思，就是他有一套迥异于现在的主流打法，特别适合小个子队员多，投篮比较准的篮球队的打法，要转告给教练，换取自己系学生篮球队每个周日晚上到这里训练并接受下指导。
    张为平被他的说法惊呆了，紧接着却又很有兴趣地问起他这打法到底咋回事。
    他反正现在闲得慌，来都来了，就当听个乐了。
    于是，周天凌就把他这几天准备好的，原本要说服燕都体院篮球队教练的说辞，先讲给了张为平。
    国家队助理教练，又是这个教练的师兄，他一句话，顶自己几百句，不，一万句至少！
    他讲的这点东西，放到后世地球上，一点都不稀奇。
    但凡经常看nba的球迷，都能说个一二三四出来。
    小球战术！
    他本来只想献上最早太阳队纳什那种“跑轰战术”的，觉得这就差不多了。
    结果他这几天去图书馆查了下资料，这才发现，现在的国家队教练钱晨海在五十年代提出的“小快灵”打法，就是“跑轰打法”的雏形。
    也就是说，中国人才是这种打法的发明者，甚至，国际篮联还因为中国队这种打法，修改了规则。
    一方得分后，对方在底线发球时，必须把篮球先交给裁判，才能发球进攻。
    在此之前，是不需要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后来中国男篮基本上没有这种战术打法了。
    从穆钢柱开始，一代代中国男篮，都有个“空中霸主”了啊，哪里还用得着“小快灵”？
    五十年代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问题是，现在只有他知道，小球战术其实才是最适合亚洲人的打法，因为这就是“小快灵”的进阶版，真能把一帮大个子掀翻的存在。
    于是，他非常非常仔细地和张为平解释起了“小球战术”的战术精髓。
    他虽然不是个职业运动员，但是看nba转播太多了，很多技术术语，也是信手拈来。
    特别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有些名词，特喵的就是他身边这个“合理帝”说的。
    果然，等他口干舌燥地说完，张为平琢磨半天，皱起眉头：
    “这么打，不大合理啊！”

 第41章 他会同意的

    按照张为平的说法，你说场上五人，每个人都可以持球进攻，都可以投三分，那不就是瞎七八扔吗？
    那还不乱了套？
    周天凌笑着解释，当然还是要有个核心球员来梳理场上进攻组织的。
    只不过，小球战术的精髓就在于快速和灵活。
    不仅是进攻方面，在防守方面也是一样，要求队员们能够快速地调整防守位置，通过快速移动，迅速回防和封堵对手进攻的突破路线。
    张为平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周天凌搜肠刮肚做了回答。
    就在他暗暗心急，自己马上就要被“掏空”了的时候，场上的准备活动已经结束。
    队员们下来喝水，准备开始进行一场队内分组训练比赛。
    张为平把教练叫了过来。
    这名叫做方小军的教练，早就见到自己师兄和一个年轻人聊得不亦乐乎了。
    现在听他说了周天凌的新战术打法，想了想，就建议道：
    “师兄，刚好你在这里，要不我们试一试？”
    张为平听他这么说，不禁也心里痒痒起来。
    他们都是玩篮球的，这冷不丁听说还有这么种新“玩法”，没时间也就算了，现在反正闲得慌，就当“玩游戏”了呗。
    于是很快把原来的分组打乱重组。
    个子高的归到a组，个子矮的都到b组。
    当然，为了实力差距没那么大。
    1米86的二中锋，还是归属于b组，总还是得有个人能够稍微在篮下扛一扛的。
    张为平抢到了b组指导权。
    按他的说法，你方小军本来就是这支队伍的主教练，你不去指导主力队员，和我抢替补队员，合理吗？
    队员们面面相觑，两个教练争着指导替补这个组，怎么回事？
    替补组这边的队员更懵：
    什么时候我们这些“歪瓜裂枣”这么受欢迎了？
    国家队教练也抢着要当我们指导？
    他们又时不时转头去看看场边老神在在坐着的周天凌，心里琢磨这是谁啊？
    难道是国家队新选的队员，这次没能去亚运会，跟着教练来玩一玩的？
    问题是，这小子这么矮，怎么进的国家队？
    黑幕！
    张为平开始讲解后，他们才恍然大悟。
    合着是要试验一种新的打法。
    然后又开始兴奋起来。
    天啊，每个人都有出手权，只要有出手机会，那就大胆投篮。
    快速进攻，快速传球，快速回防。
    有个队员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举手就问：
    “张指导，这不就是小快灵吗？”
    “是，也不是！”
    张为平这时候已经比较明白这种新打法和“小快灵”的区别：
    “小快灵，那也是围绕着某个主力队员进行的，只不过就是增加推进的速度。
    但是我们今天要试验的，就是，不仅推进要快，传球更要快。
    最关键的，只要一出现投篮机会，不管是谁，直接就要出手，不要怕投不进去，不进的话快速回防。
    一旦有快攻机会，坚决打快攻，不要怕失误。”
    因为是实验性质的队内训练比赛，上下半场各十分钟。
    结果上半场b组差点就被打花了，11比27。
    主要就是失误太多了。
    这些家伙本来就是替补队员，平时上场比赛机会本来就少，配合根本就没有默契可言。
    这一加快节奏，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好在因为他们节奏这么快，a组的节奏也被他们带了起来，失误也不老少。
    张为平也不气恼，这本就是预料之中。
    他看到的，却是这种打法之中蕴含的潜力：
    特喵的，失误是对方n倍，比分其实也没被拉开太多。
    靠的就是三个三分球！
    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华国队虽然在亚洲称王称霸，但是遇到欧美强队，往往一个半场就被对手拉开二三十分。
    在亚洲，中国队是以大打小，到了世界赛场，随着穆钢柱退役，二中锋韩大山意外去世，中国队就属于以小打大了。
    这种小球打法，如果被证明是可行的，他一定要建议钱教练重视起来，他本来就是“小快灵”的原创者不是？
    刚才周天凌还和他提了一个建议，他心里是有点跃跃欲试的。
    只不过，这种事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他得等到亚运会结束，和钱教练商量下再看。
    下半场，b组的表现就要明显比上半场好了。
    随着配合逐渐默契了起来，投篮手感也热乎起来，三分球一旦准起来，追分速度是很恐怖的。
    关键是他们的快速轮换防守，也搞的a组非常狼狈。
    经常被断球打快攻反击。
    这让方小军气得在场边大声喝骂：
    “白长个儿了，那么长手臂，都拿来当麻杆的啊！”
    全场打完，b组靠最后压哨三分，堪堪赢了一分。
    b组队员一起振臂欢呼，就像拿到了全运会冠军一样。
    a组队员一个个气得不行，还特别迷茫：
    “咋就输给这帮小土豆了呢？明明我们比对方高一个头啊！”
    易飞云今天在边上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特喵的，我是知道的，所以晓得你就是一个二外普通学生。
    这我要是不了解呢，怎么都得以为你就是孙悟空变的，否则你咋就啥都懂呢？
    好家伙，乒乓球你整出一个什么直拍横打，让教练乐得什么似的。
    篮球你又搞出个什么小球战术，让国家队教练都心痒痒马上开始试验。
    关键是，他带着一帮子替补队员，还真就把主力队员干趴下了。
    你要不要这么牛批？
    你咋不上天呢？
    不过，紧接着想到，东欧语系说不定靠着周天凌，还真有可能进入全校前三，不禁露出奸笑：
    “嘿嘿，王晓宇你给老子等着，到时候看你脱还是不脱？”
    “喂喂，看场篮球比赛，你也能笑得如此猥琐？i服了u”。
    周天凌损了老易一句，却也知道，随着自己“暴露”的秘密越来越多，在自己同学那里，可能就变得越来越“妖孽”。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办法“苟住”了，为了争取胜利，他不得不使出大部分实力来。
    这还就是学校这面的，校外的，他将来其他方面的成绩，一旦被同学们知道了，他在二外，那还能待得安生吗？
    想到这，他放弃了今晚请老易去四合院玩的想法：
    “老易，等会我还有点其他的事，要去孤儿院那边一趟，可能今晚就不回去了。
    你要不先回校，帮我通知下球队，周日下午，到这边集合，参加训练。
    还有就是，明天你帮着胡媛媛她们组织下进城的事情，别一个时间出发，公交车挤不下的”。
    老易不疑有他，答应一声，却还是问道：
    “你都还没问教练同意不同意我们来这儿训练呢？”
    周天凌笑了：
    “他会同意的！”

 第42章 我们从来都是善于创造奇迹的

    周天凌的自信在于，即使教练方小军有顾虑，张为平也会帮他劝说的。
    只不过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出现。
    听到他的请求，方小军同意的很爽快：
    “这有啥，你们来就好了，周日晚上队里本来就休息，既然你们要来，我干脆安排投篮训练，一边给队员，一边给你们”
    “到时候还请方教练给指导指导”。
    周天凌一边说，一边把几块电子表递过去：
    “没什么好东西表示感谢，这是我舅舅从香江带来的一点新鲜玩意儿，不值几个钱”。
    方小军赶紧拒绝：
    “就是帮个小忙，哪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真不值几个钱！也不是给你个人的，你拿着，队员谁训练比较积极，就发一个当做奖励”。
    方小军看看边上的张为平，见他点头，这才收下：
    “那太谢谢了，要不这样，今晚留在这吃个饭？周末食堂一般还有些好菜…”
    周天凌也看看张为平：
    “我约了张指导去见几个朋友，有一些私事要谈，下次，下次一定要尝尝你们体院的食堂”。
    周天凌打从见到张为平就在考虑，怎么不让老张像原来在地球时那样，在鹰酱国做推销员，浪费十几年的大好年华。
    直到国台解说员孙振平向他发出邀请，这才回国来，担任国台篮球节目的“王牌”解说嘉宾。
    他刚才还没有把完整方案想好，只是和老张提了一嘴。
    说他有个剧本，被燕都台看中了，后续可能还有一部戏，要到鹰酱国去拍，可能需要一个在鹰酱国生活的国人作为联络人和顾问。
    问他有没有门路啥的。
    老张马上说，这不巧了吗？我爱人前两年过去留学的，现在就在一家华人开的中文社区电视台里面工作。
    周天凌忍住心里的笑，就说到时候如果真能成行，就可以聘请你们夫妻俩当顾问，那你们夫妻也可以团聚。
    而且后续，我还有一系列方案，就看你能不能舍弃现在国家队这个助理教练的工作了。
    这种大事张为平一下子哪里能做决定。
    从内心来说，他是很想跟着钱教练在国家队学习的。
    要是以后能成为国家队的主教练，他觉得这一生就圆满了。
    成绩怎么样先不去提，至少到了那个位置，他才能去实践自己的篮球理念。
    但是，老是和妻子两地分居也不是个办法啊！
    更何况，这两地之间，还隔着一个大洋，分得有点远。
    所以，他爽快地就答应了周天凌，今晚一起去和燕都台的人见个面。
    反正他现在也是个闲人。
    两人挤公交车到故宫北门下车，走不远就到了四合院。
    打从周天凌说他家在故宫边上开始，张为平对他这个家的猜测就很多，等进了院子，转了一圈。
    那羡慕之意就怎么都隐藏不住了：
    “就这大院子，你还学啥外语啊？你到国外再怎么也赚不来这么个院子！”
    周天凌当然不能说学外语这是原主的选择，要是他自己来选，他怎么着也得去电影学院。
    而且必须是导演系！
    倒不是冲着为了以后潜规则去的。
    主要是，华国导演，在剧组权利实在有点大，地位也高。
    当然，扑街导演不算在内。
    可是，他会扑街吗？
    开什么地球玩笑？
    周天凌一边收拾院子，一边告诉张为平，外国他是一定会去的，但是不是为了到那边生活的。
    他去国外，要么是为了交流去的，要么，是为了宣传自己作品去的。
    总而言之，是为了宣传华国文化去的。
    张为平听得肃然起敬，然后重重叹了口气，郁闷道：
    “都说鹰酱国怎么怎么好。我爱人来信也说，那边除了吃的不怎么滴，其他都特别好。
    她说，我们国家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上鹰酱国。能不被越拉越远，就烧高香了。
    还举篮球的例子，说我们国家队要是去了那边，估计在千湖队手里六十分都拿不到。
    小周，你是学外语的，肯定比较了解国外的情况，你说说，他们真的那么好吗？
    我们真的就追不上吗？”
    周天凌心里苦笑一声，神特喵我学外语的就对外国比较了解。
    根据他的观察，二外的大部分学生，对国外的了解，也大都来自于老师，尤其是外教的嘴里。
    也就比普通老百姓稍微好一点点，至少知道，外国的穷人不老少，而且治安情况不大好。
    这是这个时代的局限，也是新闻渠道的局限。
    后世，周天凌在某条上面，写过一篇文章，大体意思就是说，华国老百姓其实最应该感谢互联网。
    正是因为互联网的发展，华国的普通老百姓，才看到了比较真实的海外世界。
    一切，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当然，还是有很多喷子在他的帖子后面回复：
    你去过国外吗？你真的见过人家的生活吗？井底之蛙！
    周天凌不屑于和他们去辩论，他写了两段万能回复，每次稍微改两个字就粘贴到下面，一句是：
    有的人把辫子剪掉了，却又包起来，珍藏到了心里！
    另一句是：
    有的人跪得太久太久，腿麻了，心也麻了！
    他是知道的，这个时代的人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和后世的某些人是不一样的概念。
    这个时代的人，绝大多数是真的对国外不了解。
    而且，双方差距也真的很大很大。
    他要和对方说，出个p的国啊，你就老老实实在国内混二三十年，像我这样“弄”套房子苟着，比你去国外累死累活刷盘子强一百倍！
    对方能啐他一口浓痰：
    别以为你学外语的就能骗老子，人家每天牛奶面包，牛肉随便吃，鸡比我们的鹅还大。
    出门就开汽车，上学根本不用做作业，每个人都有好工作，看病都不用花一分钱…
    这样的好地方，你不让我去，是何居心？
    周天凌看着很认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的张为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为平哥，你一定知道红色军队长征，对？
    当时所有人，可能还包括部分我们自己人，都觉得红色军队完了。可最后呢，事实很打脸，不是吗？
    我这么说，我们华国人，只要找对了方向，真正的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往一个共同的目标去努力，那就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做不成的！”
    “可是…”
    “没有可是，为平哥。相信我，我们这个民族，从来都是不会服输的民族，从来都是善于创造奇迹的民族…”
    周天凌被自己说的都有些激动了，后世他经常刷的一些视频仿佛就在眼前：
    江城疫情，无数逆向而行的医务工作者！
    双庆山火，无数骑着摩托车往山上运送物资的普通人！
    华国宇航员的“太空漫步”，“天宫课堂”！
    “辽阳舰”，“东南舰”…
    他平复了下情绪，定定地看着张为平，眼睛微红：
    “为平哥，如果我说，只需要三四十年的时间，我们就将大踏步地追到鹰酱国的身后，你相信吗？”

 第43章 实锤了，真是亲舅舅

    “你拉倒！三四十年？你要说个一百三四十年，我还真就信了”。
    说这话的，不是张为平，而是李诚儒。
    周天凌和张为平刚打开路上买的二锅头，准备先喝两口，李诚儒就带着赵宝冈他们来了。
    除了冯大刚，一起来的，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叫做毕剑华。
    赵宝冈介绍，这是他们制作中心的多面手，大学学的舞台美术，但是剧组里的活啥啥都能干。
    《四世同堂》里，他是灯光师。
    这次，准备让他执掌摄影机。
    周天凌问了一嘴，好么，也是一部摄影作品也没有的青瓜蛋子。
    不过他也没在意，虽然他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但是这个时候从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出来的人，都是很能打的。
    他在地球上曾经刷到过一个帖子，说什么九十年代的时候，甚至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司机都被人拉去做编剧云云。
    虽然是笑谈，但是人才储备之厚度，可见一斑。
    看看在座的赵宝冈和冯大钢就知道了。
    这两位现在可是任何作品都没有的。
    但是后来呢，一个在电视剧领域，一个在电影领域，谁能不承认他们的江湖地位！
    李诚儒一进来，就认出了张为平。
    这也不奇怪，这个时代但凡喜欢看篮球赛的人，估计都认识张为平。
    周天凌帮大家做了介绍后，张为平重新坐下来后，就又嘀咕了一句：
    “这要是真的，那还出国干什么？”
    李诚儒就问了一嘴：
    “您是要出国？去哪里？”
    张为平于是摇着头，把周天凌告诉他的，关于华国发展的大好前景给说了一遍。
    说完，笑着问大家：
    “他说得和真的似的，你们觉得有几分可信？”
    大家纷纷摇头，赵宝冈他们和周天凌第一次见面，不好表示什么，只能尬笑。
    李诚儒却充分发挥了他的怼人本能，说了几句还不过瘾：
    “我说，你是又做梦了？这次就梦到这玩意儿？好歹你再梦到一部戏也行啊”。
    “还真有”。
    周天凌也不惯着他：
    “把酒倒上，倒上了我就再给你讲个故事”。
    “嘿，你小子…”
    李诚儒正想继续吐槽，冯大钢已经拿起小酒瓶：
    “我来我来，我给大家都倒上。
    能在这样秋高气爽的季节，在这样燕都城最中心的院子里，和在座的各位华国精英分子，共聚一堂，把酒言欢，是我大钢的荣幸，特别特别地…荣幸！”
    他把几个小杯子都倒上酒，率先举起杯子：
    “我酒量一般，但是酒品顶呱呱，先借花献佛，敬这里的主人小周同志一杯。
    你之前的这本《麻辣滚烫》我已经惊为天人，这么短时间，你又拿出了另一本作品，这才华，这速度，这…”
    “停”！
    周天凌赶紧叫停了他，好家伙，这要让你说下去，你是不是想说到月亮升起来啊？
    周天凌想要拍的第二部作品，真就是因为遇到张为平临时起意的。
    这部《燕都人在纽约》，是华国第一部到境外拍摄的电视剧。
    当年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为了拍摄这部戏，可以称得上破釜沉舟。
    是抵押贷款问银行贷了一百多万鹰刀，才得以到鹰酱国完成拍摄的。
    而且剧组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几乎是没有片酬的，吃住的待遇也很差。
    就这种条件下，他们拍摄了一部极其受欢迎的电视剧，万人空巷可能说的夸张了点，但是说一声街闻巷知，是绝没有问题的。
    周天凌把故事创意大概讲述了一遍，然后回忆着姜闻的腔调，哑着嗓子背了一遍让他还有深刻印象的，剧中每一集开头都能听到的那句名言：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背完，看着陷入沉思的几个人，他也不去问他们觉得如何，拿起面前的小酒盅，咪了一口。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几位看不看的上这个创意，在地球上，这部戏本来就是他们电视剧制作中心拍的。
    冯大钢还是主要导演之一。
    虽然刘大龙是制片人兼导演，但是冯大钢才是主要负责拍摄的执行导演。
    说不定，这个毕剑华也是当时剧组里面的一位。
    “啪！”
    冯大钢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妙，精妙，绝妙，妙极了！小周同志真的是，不不，我觉得应该叫您一声小周老师…”
    “别”！
    周天凌赶紧打断他，好家伙，幸好你没叫我先生，我真承受不起：
    “我就一小字辈，叫我小周就得”。
    “那我叫你周总，你和诚儒的公司马上就要开张了，他是李总，你是周总，现在都时兴这么叫，最合适不过了，诚儒，啊不，李总，您说是？”
    李诚儒笑着指指他，没有说话，但是显然还是挺受用的。
    “确实是特别棒的一个故事”。
    赵宝冈可比冯大钢实诚多了：
    “而且正好扣住了现在出国潮的热点，符合大家想了解那边真实情况的愿望，拍出来一定会受欢迎的。
    可是，这剧得去鹰酱国拍？这拍摄资金恐怕…”
    “资金不用担心”。
    李诚儒自从接到周天凌电话，说摄像机的问题已经解决，就对周天凌的舅舅信心大增：
    “小周的舅舅是大老板，资金雄厚…”
    也许是为了应和他的话，这时候有人敲门。
    周天凌过去打开门，就见门外停了一辆皇冠车。
    门口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正是系统的工具人，也就是他舅舅所谓的秘书，名字叫做黎江明。
    工具人的做派就是，没有任何废话，把身边的箱子交给周天凌，马上就开着车走了。
    让工具人这个时间把摄像机送到四合院来，是周天凌要求的。
    主要就是要在赵宝冈他们面前秀一下肌肉。
    虽然李诚儒一直帮他吹嘘，但怎么也比不过眼见为实。
    周天凌抱着箱子回到院子里，果然就见到赵宝冈等人看他的眼光又有些不同了。
    虽说李诚儒一直告诉他们，周天凌的舅舅对他怎么怎么滴，可在他们心里，总觉得舅舅虽亲，还是隔着一层。
    而且香江离燕都，也不算近，不住在一个地方的亲戚，真就难说能好到哪儿去。
    这种摄像机可不是家用那种小型的可比的，一台就是几十万，周天凌一开口，人家就真给千里迢迢地，很快就从香江给送了过来。
    实锤了，真是亲舅舅，还很疼周天凌这个亲外甥。

 第44章 纯的燕都爷们

    打开箱子，见到正是他们心仪的正宗日立z31a，崭新的机子，静静躺在箱子中间。
    三个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人，就像看到了绝世美女，眼里发光。
    尤其是毕剑华，他现在已经定下来，要做这部戏的摄影师，当即把双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就俯下身子，想把机子提出来看一看。
    周天凌却一把将箱子又给盖上了：
    “机子是拿来了，可这准备工作咱们还得先说道说道？”
    他要靠这些后世“大神”进入娱乐圈是不假，问题是，他也不能过于谄媚不是？
    如果燕都台连挂靠的事情都不能搞定，那他还这么积极干嘛？
    他又不是善财童子！
    那样的话，他就得另想办法。
    他在自己的第一本书里面，就写到过男主和齐鲁台的合作，当时是抬出了老聂出马搞定的。
    如果燕都台不给力，他不会去找齐鲁台吗？
    虽然现在他和老聂搭不上边，但是，他在乒乓球和篮球这上面，不是已经也开始动作了吗？
    等他后续动作跟上去，即使做不到自己第一本书里面，男主和老聂那种特别铁的关系，但是认识体育界的一些大佬，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这个时代，体育界的影响力，那是远远大于文艺界的。
    因为，他们是这个时代，能够为国争光的不多的群体！
    老聂的影响力，没在这个时代生活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周天凌在地球上时，刷到过关于老聂影响力的帖子，有很多年轻人揪着老聂没拿过世界冠军说事儿，说他也就那么回事，棋圣之名名不副实。
    他就很气愤地在后面回复过好几段文字。
    详细介绍了老聂的“丰功伟绩”，最后说：
    老聂在擂台赛上的辉煌战绩，就相当于在抗日战场上，带着一个排，干掉了对方一个联队，你说他不算英雄，谁算英雄？
    让他比较郁闷的是，赞同自己的，都是中老年人。
    很多年轻人，都是很不以为然的。
    有的人甚至嘲笑他“未老先衰”，说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居然为一个“老古董”捧臭脚，你哪怕去跪舔四大天王，也比跪舔老聂强啊。
    他觉得很无力也很无奈。
    他了解老聂，是因为自己多少会下围棋，也就多少了解老聂的事迹。
    加上自己的第一本书里面，有大量的关于围棋和老聂的篇幅，所以真的好好地去了解过老聂在擂台赛上的“光辉事迹”。
    他确实是一个“聂吹”，却不是胡乱瞎吹的，他说的都是自己真心话，奈何别人不信啊！
    他最后在那个帖子后面写了一句：
    “四大天王的影响力在那个时代和老聂的影响力比起来，那是星星和月亮的区别”。
    然后，他就不再理会别人的反驳了。
    在他心中，老聂就是棋圣！
    尽管他没能拿到世界冠军，但是，他是当时当之无愧的“世界围棋第一人”。
    在八十年代的华国人眼中，老聂是一个“民族英雄”！
    是走到哪里，无论什么级别的人，都要给他脸面的存在。
    所以，周天凌心中，所谓“文体不分家”，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他想来，文艺和体育，他来到这个时代，必须“两手都要搞，两手都要硬”！
    最好就是，形成良好的互动，同时还能产生最大的价值。
    今天张为平“撞到”自己手里，岂不是天意乎？
    周天凌一说这准备工作，赵宝冈脸上就讪讪的，颇为不好意思。
    李诚儒这几天一直往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跑，就盯着他和刘大龙，要求无论如何，得把资质申请下来。
    说人家舅舅几十万外汇的摄像机二话不说就给了，现在人家就是想挂靠下你们单位，你们这也太磨叽了。
    赵宝冈心里苦啊，他又不是领导，甚至刘大龙和中心主任也没办法决定这件事。
    这种事关政策的事情，中心报上去，就只能等待上面的决定。
    可这种事，是几天时间就能决定的吗？
    可是他不急也不行。
    李诚儒这边已经在归拢资金，周天凌那边也把摄像机搞定了。
    自己这边也把剧组悄摸摸拉起来一大半了。
    难道就因为资质问题不干了？
    这可是他赵宝冈开天辟地第一次当导演，完全一个人做主的剧组。
    他梦里都不知道梦到过几回这样的场景了，现在美梦终于要成真，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根本没想过甩开周天凌单干，且不说摄像机是人家舅舅的，他要真这么干了，李诚儒估计能马上和他割袍断义。
    他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解释下这件事，冯大钢抢先开口了：
    “哎呀，小周同志，你这部戏，我们宝冈那是当成宝贝对待的。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他见天儿往领导办公室跑啊，搞的领导最后也不在办公室待着了，我估计啊，就是给你跑这事儿去了…”。
    “确实，小周同志”。
    赵宝冈接过话茬，他不能不说话，这件事是李诚儒找的他，他不能全让冯大钢来解释：
    “刘主任这几天陪着领导去了好几次文化部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部里面刚刚换届，所以，恐怕我们还急不得”。
    周天凌惊讶了下，刚想问怎么这事不是光电局管的吗？
    想了下自己原来写书查过的资料，这才缓过神来，这个时代，影视相关的事情，还真不是光电局管的。
    现在可还没这个机构呢，都是文化部管的。
    而今年，有个真正的大作家入主了文化部，他叫王猛。
    想到这，他嘴角微微扬起，举起酒杯，说的很是真诚：
    “宝冈哥，大钢哥，其实你们不用和我解释的，我绝对相信你们。
    不说你们是诚儒哥的朋友，就算是别人介绍的，冲着你们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能拍出《四世同堂》这样的精品剧，我觉得找你们肯定就错不了！”
    他指指地上的箱子：
    “这台机子，等会你们直接搬回去，先熟悉熟悉性能…喔，对了”
    他又放下酒杯，从边上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塞到冯大钢手里：
    “这是我赶出来的十集梗概，正式的剧本就要靠你填充了”。
    “哎哟喂，您这速度，简直了啊，佩服，佩服！”
    冯大钢显得非常的激动，连你都不知不觉改成了“您”。
    要知道他可比周天凌大了十岁，是不必要称“您”的，虽然这也是燕都人一个习惯。
    但是怎么滴，那也是对长辈和同辈人的称呼。
    张为平这时候在李诚儒的“普及”下，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冲着周天凌挑起大拇指：
    “你这几十万呢，事儿还没定之前，就让人给拿走了，牛啊！不愧是咱们燕都爷们儿！”
    周天凌冲他翻个白眼：
    “我本来就是燕都爷们儿好？纯的！”

 第45章 演员的选择

    说好了《麻辣滚烫》这部戏的硬件和剧本的事情，大家都挺高兴。
    于是便边喝酒边讨论演员的问题。
    按照周天凌的大纲，这部戏的主要人物有五个：
    音乐培训班的主任兼老师，一位中年妇女，慈眉善目，气质高雅。
    音乐培训班的老师，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形挺拔，开朗幽默。
    燕都电视台的编导，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脸型方正，英气逼人。
    刚刚下海赚了一些钱，先富起来的小老板，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高大，意气风发。
    小老板的外甥女，一位18岁的高中毕业生，出场时非常胖，最后减肥成功，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会唱歌，最好还会点舞蹈。
    冯大钢又是第一个发言的：
    “我觉得我可以演这个电视台编导，这个我很熟悉，是？”
    “你是想让我们的剧没人看吗”
    毕剑华一脸的嫌弃：
    “你对自己的脸就没有一点ac数？那和英气逼人挨得上吗？”
    冯大钢摸摸自己的脸：
    “大差不差？”
    “行了行了”
    赵宝冈也听不下去了：
    “你就做好自己的编剧和服化道工作，到时候需要什么龙套演员，你就上去客串下就得”。
    冯大钢嘿嘿笑了笑，不再争取，却又说道：
    “那我推荐一个人，王硕”。
    噗！
    周天凌一口酒刚刚喝进嘴里，全部都喷到了对面的李诚儒脸上。
    赶紧手忙脚乱地拿手绢去给他擦脸。
    李诚儒猛地从他手里夺过去手帕，狠狠擦了把脸：
    “你有病啊？至于吗？不就是王硕吗？又不是…”
    他后知后觉地发觉了冯大钢说的是谁，转脸吃惊地问：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见冯大钢使劲点头，他也噗嗤笑出声来：
    “你这…他要是英气逼人，我就可以去演唐长老啦”。
    冯大钢见他脸上酒还没擦干净，颇有点尴尬：
    “嘿嘿，就这么一说，主要，他身上有那么点文人气质，演个电视台编导，还蛮合适…”
    “你拉倒”。
    赵宝冈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他的话，好家伙，你刚让大龙帮你介绍认识了王硕，就开始捧臭脚了？
    你说让对方来帮忙编剧，我举双手双脚欢迎。
    你让对方来演这个编导，那还不如你自己来呢。
    再说了,对方也得肯来啊!
    周天凌在那儿也是哭笑不得，冯大钢和王硕的恩恩怨怨，也是后世娱乐圈一个热门话题。
    从王硕的角度来说，冯大钢在他危难之际，没有帮他也就算了。
    因为是他在去鹰酱国之前，自己和冯大钢说的，不要再和我绑在一起，你自己想办法活。
    问题是，冯大钢活下去的办法是，用了王硕的作品拍了《甲方乙方》，火了。
    但是，既没有和王硕打招呼，也没有在电影编剧和原着作者一栏写明，这是王硕的作品。
    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冯大钢自己写的作品。
    这就有点过分了！
    后来王硕回国，冯大钢带着五万块钱去王硕家表示歉意，被对方连人带钱给扔了出来。
    然后，王硕和发小叶都在拍一部反映大院子弟生活的电视剧时，就编了一个惯于溜须拍马忘恩负义的角色“冯裤子”。
    这也是冯大钢被大家称为“冯裤子”的由来。
    周天凌当然了解这些冯大钢的“狗血八卦”，之所以还是要找他合作，是因为这家伙虽然人品不咋滴，有才也是真的有才。
    不仅导演是一把好手，编剧也是有点好活儿的。
    他自己没办法写出完整剧本，需要一个工具人帮自己完善剧本，现在羽翼未丰的冯大钢，在他看来，就是目前最好的人选。
    至于以后会不会被背刺？
    周天凌觉得，那几乎是肯定的事情。
    因为，这家伙就是个死性不改的。
    王硕这件事只是第一次，后来为了拍《手机的故事》，他又故技重施，忽悠了国台的崔涌园。
    不过，他自己也没落下好，不仅把红颜知己范爷给推进了火坑，还把老东家王宜兄弟也给坑了。
    所以，和冯大钢的合作，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等到这家伙成名后，周天凌就要坚决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冯大钢最强的无非是喜剧片或者说是贺岁片。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难道连这个还要一直靠对方，那也太废物点心了。
    在国内娱乐圈，要问最没有咖位的是什么职位？
    编剧！
    只要传媒公司开起来，还怕找不到编剧？
    尤其是，他又不是没有故事！
    他需要的不过是，需要个编剧把自己的故事大纲填充完整，把剧情写流畅了，把对话写丰满了。
    这样的编剧，就算电影学院文学系二年级的学生，也应该能够完成了。
    而且价格还不贵。
    至于冯大钢会不会说他不够朋友什么的，那时候他靠王硕作品已经成为大导演，说不定和自己的公司还是竞争对手，爱谁谁！
    “还是我说说我的想法”。
    赵宝冈对演员的安排显然是做过很成熟的考量的：
    “培训班两个老师，女的主任我觉得可以考虑武项梅…”
    “这谁啊？没听过啊！”
    “你就一个满嘴跑火车的。还对我说你看了至少三遍《西游记》，乌鸡国皇后你不知道？”
    看着李诚儒对自己横眉冷对，周天凌有点懵：
    那时候光注意看女儿国国王了呀，谁会去注意乌鸡国皇后？
    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要不，问问朱琳琳愿不愿意来？”
    “你想p吃，人家现在正在《西游记》剧组拍女儿国呢，听说后面已经又接了一部电影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不是早就从国台出来了吗？”
    “我偶尔回去看看不行啊？”
    周天凌哼了一声，也不去戳穿他，就你对国台那怨气冲天的劲儿，你会回去看看？
    这家伙看来也是女儿国国王的爱慕者之一！
    周天凌再次感叹自己来得稍微晚了点，你说要是早个哪怕一年来，自己也有机会不是？
    他打心底里就喜欢这种端庄典雅，温柔十足的美女。
    赵宝冈继续说他对演员的想法：
    “培训班男老师这个角色，我考虑找下八一厂的朱实茂，他这两年在春晚演了两个蛮受欢迎的小品，如果能来…”
    李诚儒马上泼冷水：
    “人家电影演员，你让人家来演电视剧？再说这年纪也不大合适”。
    这次周天凌却表示了肯定：
    “年龄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本来就看起来比较成熟。
    再说他个子比较高，符合人物人设。又在春晚演了两年小品，比较有观众缘”。
    一直不说话的张为平这时候插了一句：
    “确实，我们家过年看春晚，我爸妈都觉得他和陈小二的小品是最好笑的，没有之一”。
    “那这个角色就先定下来朱实茂，至于他愿不愿意来，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在八一厂好像也没什么片子可以拍”。
    赵宝冈看看李诚儒：
    “小老板这个角色，没说的，就是给诚儒你量身打造的，到时候你好好演就行”。
    “我尽力”。
    “电视台编导这个角色，我个人倾向于邀请人艺一名话剧演员，叫做濮存欣，帅气儒雅，年龄也合适。
    现在挠头的，就是这名小演员，不仅需要会唱歌，还得是个胖子，最后还要在片中减肥成功。
    我一下子真的想不起来有谁可以演这个角色，大家说说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第46章 你这啥玩意儿？

    大家都明白这个角色的重要性，整部剧的剧情，都是通过这个小姑娘要参加唱歌比赛串起来的。
    电视剧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也要通过这个角色从一个胖子到减肥成功，实现“丑小鸭”似的逆袭来体现。
    可是大家商量半天，也只提出了两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选择：陈琳和马小晴。
    问题是，她们俩可都不算胖子，尤其是陈琳，更是小巧玲珑这个词的代表。
    她们肯增肥来演这么一部没有一个大牌制作人的电视剧吗？
    要知道，陈琳这时候已经出过很多盘磁带，年纪虽小，却算得上是国内知名歌手了。
    马小晴虽然名气还不是很大，却也是一个有知名度的童星。
    要她们自毁形象，来演这么个还不知道会不会火的“小角色”，大家基本上没什么信心。
    反而是周天凌安慰他们：
    “事在人为么，咱们剧组，现在确实不起眼。但是请大家相信，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都将是华国娱乐圈的大腕！
    她们能来则罢，不来呢，那不是咱们的损失，而是她们自己的损失。
    若干年后，她们就会后悔：曾经有个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知道珍惜…”
    “行了，行了，吹牛批的话说两句得了，你还说上瘾了？”
    周天凌对李诚儒打断他的话，那叫一个气啊：
    你知不知道，不让男主装ac，是要被刀滴！
    看我到时候还救不救你！
    天色已晚，既然一下子讨论不出个结果，赵宝冈的意思就是，等他先去和目标人选联络后再看。
    万一人家就脑子一抽，答应了呢？
    其他人纷纷告辞，只有李诚儒留了下来。
    他还有其他事情还要和周天凌商量的。
    按照他的说法，现在既然基本定下来了，那就要把“特别特”的前期准备工作做起来了。
    别到时候店面拿下来了，没东西卖，那可还行？
    周天凌两手一摊：
    “老李，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就负责店面，其他的得你来”。
    李诚儒被他气得够呛，说确实，我是说过这种话。
    可是，你为了一个学校里的破比赛，跑来跑去不辞辛苦，这自己赚钱的大事业，却一点不放在心上，你怕不是目的不纯洁？
    见李诚儒误会自己为了泡妞才为了学校的比赛这么卖力，周天凌指天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学校里谈恋爱的。
    他将来，是一定要娶个大明星，让李诚儒羡慕到流口水滴！
    事实上，他还真没办法和李诚儒说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在学校这种级别的比赛上，下这么大功夫。
    刚开始，他确实就是为了点同学义气，觉得作为同一个系的同学，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学被别的系欺负。
    他也看不惯王晓宇这种大院子弟的做派。
    刚好自己有了这么个系统，那就帮自己同学一把。
    既然不能摆开拳脚硬打，那就在王晓宇最想赢的这个联合考评上摆对方一道，也是很爽的事情。
    这就像传统玄幻文里面，我不和你个人比对拳啊，我和你比整个宗门里面，年轻弟子们的综合能力。
    你以为你们稳赢了，可当我们这边拿出秘密武器的时候，就得傻眼。
    而在后面联系体院的过程中，周天凌自己也才意识到，这特喵的不就可以和系统要求的所谓“文化进步”联系上吗？
    他在后世深恶痛绝的那些“恨国党”，“五毛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恶毒语言，想要诋毁我们的大中华，为什么？
    因为这些西方国家的狗腿子，看到华国经济和科技的飞速发展，已经越来越慌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的主子早晚有一点要被华国赶超，罩不住他们了。
    如果说，之前的华国百姓，还被那些“公知们”所蒙骗，很多人跟着他们起哄，说些满腹牢骚的话。
    但是到了疫情发生后，看清了西方国家真面目的他们，就越来越多的站出来，开始在自媒体平台，反驳怒斥这些“五毛党”和“恨国党”的言论。
    周天凌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而作为一个自诩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他比普通老百姓的思考，更多一些。
    他觉得，华国老百姓的这种自我修正，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国家的飞速进步。
    从最底层逻辑来说，是因为骨子里，对中华文明和文化的固有信仰。
    是的，他非常的赞同某个大神说的话，华国百姓不是没有信仰。
    他们的信仰，就是华国几千年的文明和文化认同。
    这是他们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的东西。
    正是这种认同和信仰，才让我们这个屡经苦难的民族，一次次从泥沼中爬出来，走向光明。
    正是这种认同和信仰，才让我们在落后别人那么多，近乎令人绝望的差距下，只用了几十年，就创造了让大鼻子们目瞪口呆的奇迹。
    而他现在来到这个世界，身处这样的时代，有能力让自己的同胞提前觉醒过来，提前振奋起精神，树立起信心，发起令人激动的逆袭。
    他觉得，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当然，要是在这过程中，再挣点小钱钱，娶个大明星漂亮老婆，啧啧，美，美得很！
    不过，他也不能真的把什么事都推到老李身上，最后终于答应，等明天晚上冯大钢和张为平到四合院来，他让冯大钢先把图样画出来。
    这样李诚儒就可以拿着图样去找人代加工了。
    先做出一些样品给自己同学和体院同学们试穿，让他们提提意见，有需要改进的就做些修改。
    定下大家都认为不错的模板，就立刻加急生产，等店面到手后，马上推出，开始挣钱。
    他是看过李诚儒后世上综艺节目做采访的，这家伙跷着二郎腿，用一种自嘲又惋惜的语气装ac：
    “最好的时候，我们店里每天几十万的流水，一个冬天可以卖十多万件风衣。
    后来不得不把店给停了，等于搞死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之所以第二天冯大钢和张为平还要来四合院，是因为冯大钢除了《麻辣滚烫》要写，同时还得把《燕都人在纽约》的故事大刚给整出来。
    可是他从未去过鹰酱国，刚好张为平手里有他老婆写给他的信，信里面有很多关于鹰酱国情况的说明。
    这算是特别第一手的资料了，不过因为两人住的地方离的比较远，干脆就约定，还是到四合院这边来汇合。
    张为平把信里面关于鹰酱国的内容摘抄出来，再给冯大钢解释解释，方便他写的时候有针对性，别犯一些常识性错误。
    冯大钢这家伙，周天凌现在是能用赶紧用。
    再不用，这家伙翅膀硬了，可就不知道往哪里飞了。
    最后李诚儒和周天凌商量，一开始以什么衣服作为主打产品。
    周天凌起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了几步，做了个竖起衣领的动作，转身看着李诚儒：
    “怎么样？”
    李诚儒整个人都蒙圈了：
    “什么怎么样？你这啥玩意儿？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第47章 小姑娘生得真俊

    周天凌告诉李诚儒，他今年要做的主打产品，就是风衣。
    他记得特别清楚，就在今年夏天，《英雄本色》已经在香江上映了。
    小马哥的风衣即将风靡整个亚洲。
    虽然前世地球上，这部电影进入内地录像厅，是比较滞后的，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年。
    但是基本可以肯定应该是八十年代末期了。
    但是，有系统在手，他要搞一部录像带过来，还是很容易的。
    他也想清楚了，既然系统已经成了自己的债主，那就大胆用好了。
    前世名言啊：
    欠债的才是大爷！
    他用的越多，系统越不敢对他怎么样。
    大不了老子摸电门回地球去，就问你系统慌不慌？敢不敢？
    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等“特别特”开业，刚好就是十月金秋。
    燕都的十月，到了晚上气温就已经比较低了。
    正是风衣上市的季节。
    周天凌了解后世一系列营销手段，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把这些手段在这个时代放出来，不把风衣卖到脱销，他就枉到这世界走上一遭。
    但是具体的事情他现在哪有时间去干，所以就把他的整体思路，掰开揉碎，和李诚儒仔细地讲了一遍。
    李诚儒刚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心想我一个在服装厂打工多年，又搞了一年多服装生意的“大商人”，还用你教？
    但是越听，眼睛越亮：
    原来，卖东西还可以这样卖！
    果然，人家就能读重点大学，自己就只能上个电影学院高职班。
    差距太大了，人家这才叫“天之骄子”啊！
    也就是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否则周天凌肯定还要说：
    这算什么，你听没听过“胜天半子”？
    等李诚儒走后，周天凌一边刷牙一边乐：
    神特喵“天之骄子”，这叫“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他说的这些营销手段，里面好几招，可就是李诚儒当年自己发明的套路！
    老李，好人呐！
    第二天一大早，周天凌就起来了，今天可是有两场活动要搞。
    所以他和系里同学约好，八点半就到王府井新华书店门口集合。
    到胡同口买了几个包子，就着豆汁吃完。
    他刚起身，就看到了买菜回来的齐大妈：
    “哎哟，这不是小周呢嘛？刚想说等会到你家找你，这就遇见了”。
    “大妈有啥事吗？”
    “这不是想问问你，你们那部戏啥时候开始拍？”
    “这个暂时还说不好，昨晚上你听到我家来人了没？
    他们就是电视台导演和编剧，来商量选演员的，等演员选好，再布置好场地，就可以开始拍了”。
    “哟，那恐怕没这么快，选演员还好办，这场地一时半会估计难”。
    “可不是吗？大妈，您就安心，这部戏电视台已经立项，肯定是要拍出来的。
    对了，我现在要去王府井新华书店，我们在那儿有个“有奖问答”的活动，您看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周天凌把活动情况略微解说了一遍。
    他这活动估计过段时间就会被电视台盯上了。
    赵宝冈就已经在问他想不想把活动放到电视台去搞，说他愿意的话，自己可以帮忙向燕都台推荐。
    周天凌拒绝了。
    一是目前系统不让，二就是他也不想主动送上门去。
    啥时候，啥东西，你主动送上门的，人家都不会怎么珍惜。
    这得等到人家自己意识到这活动的价值，求上门来，才能体现出这活动真正的价值所在。
    当然，系统升级后到底让不让上电视台，他也不能肯定。
    他猜测系统现在不让去电视台搞这个节目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自己现在完全没有话语权。
    生杀予夺，都在人家电视台手里呢。
    估计等他在这个圈子里有点名气，在电视台有了一些话语权之后，系统就能放开这个口子了。
    系统这是怕自己吃亏啊！
    不得不说，系统还是蛮贴心的，虽然有点贪钱，总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之所以要问一声齐大妈去不去，就是想着，万一以后到电视台做这个节目了。
    那齐大妈一听采访，好么，合着你周天凌早就开始在王府井搞这个活动了。
    这样的好事却不想着我们邻居。也不言语一声，有你这么当邻居的吗？
    你是看不起我们大爷大妈吗？
    那他周天凌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果然，齐大妈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即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喊：
    “小周，我回家放下东西，再叫上老头子一起去，你一定要等我们啊”。
    没过一会儿，齐大妈就拉着王大爷急匆匆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梁大姐和张大爷。
    几个人坐了几站公交车，在西市路口下来，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
    胡媛媛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朝着路两边张望了。
    她和黑君越他们商量好的，她和黑君越领一拨人马，吴文黎和孙子杰领一拨同学，老易和陈玲留在最后一批。
    分成三批坐公交车进城。
    实在是，从通县开往朝阳门的公交车，到了二外这里，下车的人不多，上车的人却是很多的。
    因为这里有二外和广播学院两个紧挨着的大学。
    他们这几十个人要是一块去坐车，那车子就甭想开走了。
    得挤死人。
    而范苗苗，她家在城里，周五晚上就回城了。
    胡媛媛只希望她就不要来了。
    虽然周天凌根本没有释放什么信号，但是她自己觉得，现在班级里，对她威胁最大的，就是范苗苗了。
    谁让范苗苗也是燕都人，而且身材比她还要好。
    她比对方强的，貌似就只有学习成绩，这有什么用？
    她已经发现，周天凌根本就不怎么在乎学习成绩，反而对课外活动突然间特别热心。
    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就积极帮着周天凌搞课外活动，近水楼台不是？
    可是昨晚王美华来205串门，有意无意地告诉她，周天凌要组织篮球队去体院训练，范苗苗到时候就是主力队员，可你胡媛媛却要等到十二月份智力竞赛开始，才能上场。
    胡媛媛不知道王美华为啥要告诉她这些，却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了。
    最好就是，确定和周天凌的关系，那就能让范苗苗知难而退了。
    所以昨天老易回到学校，召集他们商量怎么进城的时候，她赶紧把第一批进城的名额抢到手。
    她就不信了，自己倒追，周天凌能铁石心肠？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女追男隔层纱！
    她要赶紧扯破这层纱。
    见到远远走来的周天凌，她马上绽开了笑颜：
    “托马斯，我们在这边！”
    周天凌正在和齐大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贫”着呢，听到有人喊，就转头看过去，然后和齐大妈解释：
    “那是我班里的同学，他们来参加活动，顺便帮着维持秩序”。
    齐大妈啧啧有声：
    “那是你的女朋友？啧啧，小周你好眼力，小姑娘生得真俊”。

 第48章 哪里来的野种？

    刘大龙和赵宝冈周六一大早就来到了文化部大楼。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秘书来叫他们进去。
    一进部长办公室，王部长就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递过来：
    “本来下个星期才发给你们的，既然你们今天来了，那就自己带回去好了。
    这件事，部里面的同志仍然有很多的不同意见，是我一力坚持，才勉强通过的。
    大家算是给我这个新来的同志一个面子喽！”
    刘大龙双手接过文件，匆匆瞥了眼，真心感激道：
    “王部长，本来，我们想着，最多能让他们挂靠一下，没想到…总之，太感谢了。
    这个小周同志很不简单，昨晚又拿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作品创意，而且表示，他舅舅到时候会拿出投资…”
    “是很不简单！”
    王猛看了他们俩一眼，本来想解释什么，顿了下笑道：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么说，你们中心要和他好好合作，尤其是，有机会，和他一起去香江一趟，和他舅舅直接联系上。
    你们是知道的，97年我们就将收回香江，但是腐牛国肯定是不甘心的。
    所以我们要尽量争取那些对我们有好感的香江知名人士。”
    “王部长放心，我们一定努力。”
    两人从大楼里出来，到街边推上自行车，刚刚骑上去，就听后面一个女声惊叫声：
    “哎，哎…哎…”
    哐当！
    赵宝冈的车屁股就被一辆自行车给怼上了。
    他上半身往前一扑，歪歪扭扭地冲出去一小段路，这才刹住了车。
    也幸好他身材高大，手上也比较有力量，否则这么一下，他说不定就没办法控制住车子了。
    下了车回头一看，就见刘大龙正把一位年轻姑娘从地上拉起来，那个女生正在不断地表示感谢。
    见到赵宝冈推着车走回去，又连忙向他连声道歉。
    这个被赵宝冈误以为是大学生的女生，正是急匆匆赶往王府井的任静静。
    赵宝冈反正没啥事，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不过还是笑着提醒了一句：
    “自行车是有刹车的，你捏一下刹车，可比你喊哎哎哎有用多了”。
    任静静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了：
    “嗯，我急着去王府井，一下子没注意。看到你们的车子时，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
    也就周天凌不在场，在场的话，一定会安慰她：
    “不用害羞，后世马路女杀手了解一下”。
    赵宝冈露出会心一笑：
    “这么巧啊，我们也去王府井”。
    “啊？你们也是去参加那个有奖问答的吗？”
    这下连刘大龙也有点惊讶了：
    “怎么，你也是二外的学生？”
    “不是啊，我是铁道文工团的歌唱演员。为什么您会这么问？”
    刘大龙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个问答活动，就是二外一个学生帮他舅舅搞的，而他们俩，就是要去王府井找这个学生去的。
    三个人重新上车，一起前往王府井新华书店。
    而此时，周天凌的有奖问答活动，却遇到了一些麻烦。
    新华书店是早上八点钟就开门的。
    周天凌到的时候，书店刚刚开门不久。
    他和黑君越和胡媛媛等人接上头，刚拿出塑料布铺到地上，就见从左边的餐车那边，过来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光头佬，长得很是粗壮，看起来比姜闻还要魁梧一些，说话声也是颇为粗豪：
    “我说哥们，这个地儿，是我们卖东西的地方，不是给你们搞活动的。麻烦你们去别的地方”。
    见胡媛媛站起来就要反驳，他赶紧把她往后拉了一下：
    “你把东西规整一下，我来说”
    他知道在这搞活动肯定会有一些麻烦，没成想这麻烦来得这么快。
    不过看看上周参加过的几个人，这次又早早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等着，他也就明白了。
    是个人就能想清楚，他这种不要钱，只要答对题目就送东西，送的还是国内不常见的好东西的活动。
    对这个时代的普通老百姓来说，那真的是“有钱难买金镶玉-奇货难遇”。
    想想后世那些摸奖活动，那可是要真金白银掏出来买的。
    可为了一个概率很小的中奖可能，刚开始的时候，那也是人山人海，人人踊跃。
    更何况这的活动，题目还来的个简单。
    那以后每个周末，他们来这搞活动，边上卖羊肉串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虽然人是多了，但是大家都是奔着周天凌这个活动来的，基本不会去买他们的羊肉串的。
    主要还是，他们卖的太贵了。
    如果是那种便宜的羊肉串，肯定受欢迎，这么贵的，一般人真吃不起。
    而赶着来参加这种的有奖问答的，大概率都是普通老百姓。
    和刚来时的周天凌一样，都是只能“望肉兴叹”的。
    周天凌站到这个男子对面，虽然比对方矮，也比不上对方壮，但是却一点不露怯的：
    “你知道我们华国的书店为什么叫做新华书店吗？”
    他也不等对方回答，本身也没指望对方回答，把手往身后的书店一指，提高了声调：
    “新，代表了新的思想。华，指的是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
    这里，不仅仅是出售书籍的地方，也是我们华国人民吸收先进思想，传播进步文化的地方。
    这里，是学问的圣地，是文化的殿堂，本就不是你们卖东西的地方。
    而你们呢，却还要把我们这些传播历史文化知识的人赶走，我想请问，你们意欲何为？”
    他这番话说的一气呵成，正义凛然，对方呆了呆，肯定也知道自己耍嘴皮子根本不是大学生的对手，踏上一步，用手指点到周天凌的胸前：
    “别以为多读点书，就很了不起。这里我们花了钱的，说破天，你们也得滚蛋”。
    周天凌瞳孔微缩，正在想要不要上演一出“苦肉计”，还是直接去找书店经理展开“礼物攻势”。
    就听边上的胡媛媛厉声喊道：
    “拿开你的臭手！”
    她喊了一句，又转身对着第一批来的十几个同学喊道：
    “同学们，有人要欺负我们二外的学生，大家能答应吗？”
    “不答应”！
    十几个人齐声大喊，同时往周天凌身边靠拢过来。
    卖羊肉串的男子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紧接着又再次往前踏上一步，拿手指指向胡媛媛：
    “特喵的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周天凌正想一掌过去把他的手指打开，却有个人比他更快。
    齐大妈！
    只见齐大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扫帚，一扫帚下去，顿时把这家伙的手打开：
    “哪里来的野种？还想打女人，还想打大学生，先问过我老婆子答不答应！”

 第49章 都是老狐狸

    肉串男手指被扫帚打开，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却被边上的那女的死死拉住：
    “三哥，别冲动，我们去找林经理，让他来处理”
    这时候，三哥也看清了，拿着扫帚的，是一个老太太，后面还跟着两个老大爷。
    顿时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心思。
    作为一个本地土着，他太清楚这些大爷大妈的战斗力了。
    这么说，今天他但凡动了这个大妈一手指。
    很可能就要进局子里蹲几个月。
    谁知道这几个大爷大妈背后，站的是什么人。
    这四九城，随便从楼顶扔一块砖，都可能砸到某个领导。
    他不怵这些大学生，就是知道，他们基本上都是外地人。
    他一个燕都大老爷们，怎么还能怕一个外地乡巴佬，那不是笑话吗？
    不过燕都的大爷大妈介入了，他可就不能犯混了。
    他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转身朝新华书店大门走去，显然，这是要搬救兵去了。
    周天凌这时候也知道，自己要先找书店经理做工作的计划破产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大不了，他可以移师到百货公司那边。
    只要工作做到位，大不了多送点礼物，百货公司经理没理由会拒绝他们。
    百货公司更需要流量不是？
    他冲齐大妈先竖个大拇指：
    “齐大妈霸气，这叫大娘一声吼，流氓抖三抖”。
    “那是，想当年二十年前，我那是英姿飒爽…”
    边上的王大爷赶紧打断她：
    “你少吹两句”。
    “什么叫吹，那是事实”。
    话虽这么说，却是没再继续叙说“革命往事”。
    周天凌又朝胡媛媛竖起两个大拇指：
    “咱们的学习委员原来文武双全啊，佩服，佩服”。
    胡媛媛哼了一声：
    “我们那旮瘩的人…”。
    话还没说完，她却突然挥手，朝着远处大喊：
    “吴文黎，快来！”
    但是，紧接着，她的脸又拉了下来：
    “哼，来得这么早，够积极的”。
    她看到了，跟着吴文黎和孙子杰后面的，还有范苗苗。
    显然，从家里过来的范苗苗，在路上和第二批系里的同学们，凑巧遇上了。
    吴文黎听黑君越给他解释了下为啥大家脸色都不大愉快。
    就过来问周天凌：
    “老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算了？”。
    周天凌正想说，要不我先去百货公司探个路，却见到对面一帮被看箍过来。
    顿时笑着拍拍吴文黎肩膀：
    “看来不用换地方了”。
    昨晚，周天凌让李诚儒回去和李青松说下，让他带两个人过来帮忙维持下秩序。
    没成想，这过来哪止两个人，足有五个人。
    而且也不是李青松领头，领头的是文利高。
    他一走到周天凌旁边，就问：
    “还没开始啊？那我第一个来。
    我告你说，这一个星期我可是好好去听了广播，还找了小人书来看，你就提三国的问题，保证答对！”
    周天凌故意苦个脸：
    “文大哥，恐怕今天活动搞不成了？”
    “啥意思？怎么就搞了一次就不搞了？”。
    吴文黎马上一通输出，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反了他们了”。
    文利高一拉自己胳臂上的被看箍：
    “那谁，小张，你去，让他们停止叫卖。
    就说，嗯，就说有人举报他们的肉有问题，让他们拿检验报告出来，没问题了再卖”。
    周天凌本想叫住那个叫做小张的年轻联防队员，毕竟，文利高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恶意诬陷。
    太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了，尤其是，老院长当初的话，一下子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天凌，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是这个国家把你培养成人的，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可是一看边上浑不在意的文利高，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他这要是把小张叫回来，这叫什么？
    往好了说，这叫“以德报怨”。
    往坏里说，这叫“不识好歹”。
    人家文利高这是看在上个星期有奖问答的交情上，出手帮忙的。
    他这时候“不识好歹”的去破坏人家的“好事”，那真就属于情商不够的表现。
    他其实很快就想通了，文利高也不是真的要拿对方怎么样，无非是，一方面交好周天凌，一方面从对方那里再弄点好处。
    他还真不能随意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果然，没过一会儿，那个女的就陪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过来了。
    这个中年人显然就是他们去找来的林经理。
    而刚刚过去找麻烦的小张也回来了，手里抓着十来串羊肉串，正在分给自己的同事，然后把剩下的几根塞给文利高：
    “文队，这是你的”。
    文利高拿过来，撸了一块肉下来，嚼了两口，这才对走近了的林经理开口：
    “老林啊，你这做事不地道啊！”
    林经理有点懵了：
    “不是，文队，这话哪里说起？”。
    文利高这时候先拿了一串羊肉串给吴文黎，又塞了一串给周天凌：
    “呐，我的小兄弟在你这里搞活动，传播我们国家的历史文化知识。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怎么，你嫌他们碍着你了？”。
    好家伙，周天凌顿时对文利高刮目相看。
    别看这家伙是个大老粗，但是这句话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道德的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
    牛！
    林志语朝吴文黎和周天凌左右看看，一下子也没看出，他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文利高这么看重的。
    因为，吴文黎那身高，气质，明显就不像个燕都人。
    周天凌虽然一身时尚行头，但是看起来也是文质彬彬的，和文利高那也不是一个路数的。
    不过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仔细分析，当即笑着回应：
    “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件事，文队说的太对了。
    这种活动，利国利民。我们新华书店，对这种活动怎么能不支持呢？”
    说着，他转向周天凌：
    “这位同学就是负责人？我提个建议如何？
    你看我们书店也有很多爱看书的员工，只不过现在他们要上班，没时间参加你们的活动。
    你看等会下班后，能不能单独为他们再举办一场？”
    都是老狐狸啊！
    周天凌刚想回答，却听有人喊他：
    “小周，我们来看看你搞活动！”
    他转头一看，露出笑容：
    “宝冈哥，你怎么来了？”
    但是他马上收敛了笑容，吃惊地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个美女，失声叫了出来：
    “任静静？”

 第50章 我自己都不懂

    任静静为了跟上两个男的速度，刚才好一通踩自行车。
    接着又跟着他们大踏步走了一段路到这里。
    正拿着手绢擦拭着额头上一点点汗呢，就猛然听到一个男声大声叫自己的名字。
    她还以为是什么自己认识的人，结果抬头一看，就愣住了，根本不认识。
    但是她还是仔细在回想，这个人一下子就把我名字叫出来了，应该是认识我的。
    可是我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哎呀，这该怎么办？
    两个人，周天凌是在惊讶，怎么任静静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还和刘大龙他们一起来的？
    没听说她和电视圈还有啥联系啊？
    甚至，前世地球上，他除了听过对方和付笛生唱过《知心爱人》，就再也没听她唱过其他歌曲了。
    他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自己穿越前，在斗音刷到了他们两公母的直播间。
    见到那时候的任静静还是温温柔柔地坐在付笛生侧后方，安静地唱歌，柔柔地说话。
    他就在直播间写了这么一句话：
    “岁月从不败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赢得了当时直播间内一帮子人的点赞和支持。
    任静静则是比较懵逼，为啥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会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对方，却不知在旁人看来，就和“眉目传情”没啥两样。
    赵宝冈第一个反应过来，露出“表哥笑”：
    “原来你们俩认识啊？”
    “不是”。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
    周天凌和任静静同时否认。
    周天凌脱口而出不认识之后，马上觉得不妥。
    这你说不认识，你是怎么一口就能叫出对方名字的？
    他赶紧解释：
    “应该说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是这样，我舅舅上次来燕都，我们一起去看过一场演出，听过任小姐的演唱。”
    周天凌只能这么瞎编，他连说听过任静静的磁带都不敢提。
    看着如此青涩的任静静，他根本没办法肯定，这时候的任静静有没有出过磁带。
    也幸好他没有那么说，否则任静静就要怀疑人生了：
    我第一盘磁带到现在都还在前期收歌阶段，你从哪里听到的？
    不过即使周天凌这么说，她也很奇怪：
    我最近一次演出，好像就是年初到某个矿山企业慰问演出，那也不在燕都啊，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去问。
    她虽然是燕都人，却不是那种燕都大妞爽快的性格。
    一点不飒不说，甚至还有点小迷糊。
    用她妈妈的话说，将来你找男朋友，你就说你是南方人，保准对方得信了。
    赵宝冈听周天凌这么说，脸上笑容更甚，一边说着“我懂，我懂”，一边把他们俩怎么和任静静一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天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懂个球！
    我自己都不懂！
    不过，看着柔柔弱弱站在那里的任静静，他突然有了个想法，两手一拍：
    “有了”。
    本来大家都在等着周天凌发话，准备开始搞活动，结果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有点神经了呢？
    任静静更是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好像有点毛病呀？
    周天凌这时候可不管别人的想法，当即凑到赵宝冈身边，轻声地把自己想法说了一遍。
    赵宝冈边听他说，边把视线也转到任静静身上，同时脸上再次露出“表哥笑”，频频点头。
    这让任静静又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直想转身离开这里：
    这几个人好可怕，宝宝要回家！
    赵宝冈路上已经知道，任静静是铁道文工团的歌手，只不过一直没把她和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联系到一起。
    这时候听周天凌说什么，这就是绝佳的女主人选，理由是，对方看起来非常清纯，完全符合一个高三学生的样子。
    而且看起来比较柔弱，这样子，现在的模样和增肥后的样子，会比其他人有更加大的反差，简直就是贾玲玲的不二人选。
    关键是，他脑子里已经有了电视剧片头曲和片尾曲的主要旋律。再加把力把歌词搞定，电视剧的插曲就算完成了。
    而这两首歌曲，都很适合任静静来唱。
    赵宝冈听他这么说，又点了点头，表示对周天凌的想法很是认可，接着又有点担心地看向任静静：
    “人家这么漂亮苗条，你让她变成一个大胖子，舍得啊？”
    在赵宝冈看来，周天凌这就是妥妥的看上了任静静，想要“以权谋私”。
    他虽然在电视台才待了不到两年，可也清楚，在一个剧组做同事，那还真就是“谈恋爱”最好的机会。
    周天凌的回答却很有信心：
    “咱们先搞活动，中午吃饭的时候，把她也请上，到时候我把两首歌曲哼给她听一听，保准她上当，不是，首肯！”
    这时候，周天凌才顾得上理会边上的林经理：
    “哎呀，林经理，你刚才的要求非常非常合理。
    不过上午第一场，你们是赶不上了。这样，下午吃过午饭，让你们的职工分批参加，您觉得如何？”
    左边，餐车边上，中年妇女正看着林经理咬牙切齿：
    “三哥，那姓林的不是个玩意儿，拿了我们的钱，不干人事”。
    三哥哼了一声：
    “他喵的，这家伙这是乘机收买人心，他让自己书店员工参加活动，每人拿一些好东西，大家都会说他会做人”。
    “要不，我们也去答几个问题？我看他们的t恤衫特别好，要是万一抽到了收录机，那就赚大了！”
    “有那闲工夫，你不如多喊几声，多招一点客人来买我们的羊肉串”。
    “都跑那边看热闹去了，谁还来买吃的？”
    三哥啧了下嘴巴，转头看边上一个小年轻：
    “包子，等会你去找下猴子，让他跟踪下这个小子，看看他住哪儿？”
    包子答应一声，想想又开口：
    “三哥，其实我觉得，猴子上次说得有道理，我们还不如跟他们合作…”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周天凌这边，活动却是已经开始了。
    因为今天帮忙的同学很多，所以虽然来参加的人比第一次要多，但是现场还是井然有序。
    之前有些外地游客吵吵，说他们要赶火车啥的，能不能让他们提前回答。
    都被周天凌回绝了。
    今天本来第一场就是二外同学专场，结果已经来了文利高他们几个，加上赵宝冈他们和任静静等，已经十来个名额分出去了。
    他得先保证今天来捧场的自己同学都能够拿到礼物。
    这些路人，他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按照刚才说好的，还是文利高第一个上。
    周天凌看着有些紧张的文利高，不禁有点好笑：
    “文大哥，这就是一个游戏，您用不着这么紧张”。
    文利高微微有点恼火：
    “甭废话，我都准备了一周了，就等着一雪前耻，赶紧出题”。
    “那好，请听题！”

 第51章 这次我有备而来

    今天现场的秩序是胡媛媛在负责的。
    她把这个权利从黑君越手里抢过来，理由就是，发给大家的编号是她带着宿舍同学做的。
    当然她有管理现场的资格。
    可是正准备给排队的人发编号，就见到了周天凌和任静静“眉来眼去”的一幕。
    这下子气的不轻！
    恨恨地瞪了两人几眼，见周天凌根本不往自己这边看，顿时心里觉得很委屈，把一堆纸条往黑君越手里一塞，就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黑君越莫名其妙，问边上的吴文黎：
    “她怎么了？”
    吴文黎冲周天凌那边努努嘴。
    黑君越看看周天凌和任静静两人，再想想胡媛媛在班上老是瞄周天凌，这才明白过来。
    回头看去，只见胡媛媛先是走到墙边，嘟嘴站了会，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哼了一声，又走到塑料布跟前，帮着孙子杰和范苗苗摆东西了。
    黑君越摇摇头，开始给自己系的同学发编号，同时告知他们，如果三题全中，注意留下来等着抽大奖。
    几个上周就参加过活动的路人不干了：
    “喂，我们几个早就来了，你怎么光招呼你们同学了？”
    “就是，这活动又不是你们内部活动，既然放在大街上进行，就该大家都有份！”
    “对啊，总该有个先来后到，不能你们是认识的，就不让别人参加”。
    黑君越显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
    吴文黎倒是反应很快：
    “那个什么，今天有两场活动的，大家排前面的肯定都有份的！”
    然而，就好像打他的脸一样，易飞云和陈玲这时候带着系里最后一批同学，也来到了现场。
    他们往吴文黎身旁一站，加上先来的那两拨，一眼可见，光是这些学生，就超过了三十人。
    再加上前面文利高他们那帮人，后面的人真可能就轮不到了。
    这下子，几个路人更加激动了：
    “还说什么你们是想宣传华国的历史文化知识，你们这就是给自己同学弄好处？”
    “就是，这个商人也是瞎了眼了，找你们这些学生帮忙搞活动。”
    “真是的，就知道小集体利益，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
    书店左边，餐车边上，中年妇女看到这边闹哄哄的，高兴地捅了三哥一下：
    “嗨，看看哎，闹起来了。”
    三哥抱着膀子轻蔑一笑：
    “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别看了，赶紧喊几声，趁着他们乱哄哄的，咱们多卖点肉串”。
    中年妇女点点头，马上拿起电喇叭，卯足了劲开始高声叫卖：
    “羊肉串啦，特别好吃的电烤羊肉串，大串美味，价格公道，三块一串，吃了还想吃，吃了忘不了！”
    这一下，书店门前，热闹得像菜市场。
    正准备开始问答的周天凌和文利高同时愣住了。
    一起转头往后看去。
    听到那几个路人骂骂咧咧的话，周天凌脸上颇为无奈，心里很是后悔把组织工作交给胡媛媛。
    心想这女生就是软弱，这有啥好怕的，扔给他们一句“爱来不来”就行了啊。
    这是我们自己搞的活动，我又没邀请你们来参加，你们觉得不公平，可以不来。
    这世上哪来绝对的公平？
    我不照顾自己的同学，难道上赶着照顾自己不认识的人？
    我有病啊？
    他正想迈动脚步过去，就听边上噔噔噔，一个人快速地跑了过去，就是他刚刚腹诽不已的胡媛媛。
    他这才发现，在那里和几个路人在交涉的，是吴文黎和黑君越，而不是胡媛媛。
    胡媛媛心里正憋着火呢，冲过去把手往小腰上一叉：
    “都住口！”
    这一声叫得颇为尖利，那几个路人一个激灵，停下了抱怨，惊讶地看着像个小老虎一样瞪着他们的胡媛媛。
    胡媛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
    “没和你们说清楚，今天我们同学自己搞活动，是我的错。
    但是今天有两场，午饭后还有一场活动，你们可以参加。
    我现在先给你们发下午场的号码，可不可以？”
    她这时候绷着小脸，满脸严肃，加上之前那一声大喊，气势十足。
    那几个路人一下子竟然被镇住了，半响，有个路人才呐呐地回答：
    “可以可以，能参加就行，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今天能参加就行，不一定就非得上午第一场。
    胡媛媛脸色丝毫不变，板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堆纸条，分发给那些路人：
    “上面的201表示下午场第一个，后面的以此类推。
    下午场下午两点开始，不要迟到，叫号不到，那就作废了。”
    这些路人领到号码，却也不走，把位置让给后来的老易等人，继续站在边上看热闹。
    而且，都兴致勃勃地把目光投向前面的文利高。
    实在是，他们也都很想知道，这个能把桃园三结义说成是曹操，刘备和诸葛亮的大兄弟，今天又会有什么奇葩的回答。
    要知道，这一个星期，他们每次和别人讲这个事情，都能把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这下子众人目光集火，顿时把刚才信心满满的文利高又给弄得心情忐忑，他嘟囔了一句：
    “老文加油，怕个软！”
    这才重新摆好姿势，主动叫了一声：
    “开始！”
    周天凌心里好笑，却很是配合：
    “请听题”！
    他也没再问老文想回答哪方面的问题，直接选择了文学类，然后在“万众期待”中，问出了今天第一个题目：
    “请问，关羽关云长得知刘备的消息后，从曹操这里离开，去找他的兄长，一共闯过了几道关卡？”
    “嘿，就这啊？这太简单了！”
    文利高一听题目就乐了，本来还蛮紧张的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
    周天凌也笑了：
    “文大哥，您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文利高老脸一红：
    “这能一样吗？上次是你们突然袭击，我没准备。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你听好了！”

 第52章 拼三分还是保平争胜？

    看着文利高得意洋洋地伸开手掌，大声答出“五个”，周天凌脸上笑容更甚，大声喊了声：
    “恭喜你，答对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怎么样？”
    文利高兴奋得脸都有点红了，冲着后面跟他来的几个联防队员得瑟：
    “我就说了，凭我的水平，只要是三国和说岳全传里面的问题，绝对不可能答不出来。”
    李青松是知道他真实水平的，就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倒是他身后的小张竖起个大拇指：
    “还得是文队啊，这么热爱学习，知识渊博，我们学习的榜样啊！”
    文利高听到他的回答，回了句“有眼光，有前途”，接着转回头重新面对周天凌：
    “再来，今天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过五关斩六将？”
    周天凌笑眯眯地提醒：
    “哎呀，文大哥，你浪费了一个很简单的题目，本来第二个就是要问你关羽过五关斩了几个将的。”
    “啊？”
    文利高好像收音机突然没了电一样，声音都有点失真了：
    “不会？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
    边上那几个上周参加过的家伙，本来就是等着看戏的，结果戏没看成，还被文利高好好得瑟了一把。
    本来心里还郁闷呢，结果文利高“自毁前程”，终于憋不住乐出声来：
    “这种小学生都能答对的题目，居然像考上大学一样开心，我也是醉了”。
    “你说高了，我侄女儿还在幼儿园大班，她也知道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
    “哎，你说气不气人，我昨天刚好问了下我隔壁邻居一个六岁的小孩，知不知道桃园三结义？你们猜怎么着？”
    边上三个人齐声当了把捧哏：
    “怎么着？”
    “小朋友一秒停顿都没有，爽爽脆脆就给答对了！”
    “嚯，真厉害！”
    周天凌一听就知道不好，就文利高这暴脾气，哪里能听你们这么明嘲暗讽的。
    赶紧抢在他“蹦起来”之前，大喊一声：
    “请听第二题！”
    文利高本来已经转身，想要和那几个人“理论理论”，一听周天凌的喊声，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回头注意听题。
    “请问，刘备手下，有两个着名的军师，被称为卧龙凤雏，你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吗？”
    “嘿嘿嘿”。
    文利高这下子又高兴了：
    “你别说，这一周真没白准备，还真让我准备上了。听好了，卧龙叫做庞统，凤雏就是诸葛亮！”
    叭嗒，周天凌手里的圆珠笔，又一次掉到了地上。
    边上“捧哏”四人组愣了下，开始疯狂大笑：（参考《美人鱼》里面文章的跺脚大笑）
    “哎呀呀，果然是卧龙凤雏啊！”
    “哈哈哈，到底是卧龙还是凤雏哇？”
    “你说谁就是谁”。
    文利高有点恼怒地又瞪过去，然后后知后觉过来：
    “怎么，我说错了？不应该啊！”
    周天凌特别努力地憋住笑：
    “文大哥，名字您是说对了，可惜您把双方身份调换了…”
    文利高大手一挥：
    “那就行，名字整对了，那就是答对了，赶紧下一题”。
    周天凌被他说的懵了下，然后问了下系统，系统居然给出了算对的回答。
    他自己一想，貌似题目还真的就是只问这两个人名字，没问具体谁是谁。
    好，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他赶紧问了第三题：
    “那行，算您答对了。
    请听第三题：关羽从曹操这里离开时，曹操赠金赠衣赠马，请问他送给关羽那匹马，叫做什么？”
    “嘿嘿，巧了不是，我前两天刚好从小人书里看到了，叫做“赤兔马”！”
    说完，他朝着边上几人蔑视了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就朝吴文黎走去：
    “小吴，帮我登记起来，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上次就是我没准备，你看这次怎么样？啊？”
    吴文黎看周天凌一眼，见他正在微笑，一副很佩服的样子。
    不禁暗暗为自己老大在心里竖个大拇哥：
    老大不愧是老大啊，这风轻云淡的，我忍得都想去厕所了啊！
    周天凌哪里是风轻云淡啊，他其实是被系统的微操给惊到了：
    你表妹的，20分！
    文利高三题全对，系统居然给出了20分！
    要知道，上周那些全对的人，每个人都是只有拿到12分的，毫无例外！
    也就是说，在系统眼里，文利高从上次的一题不对，到这次连中三元，是个巨大的进步。
    或者说，在系统看来，文利高文化水平不高，却也能连续答对，是“文化进步”的具体体现？
    周天凌顿时觉得自己原来想的好好的计划不香了。
    他本来是还想着，如果今天自己系的同学拿到的分数比较高，那之后就可以模仿这次，让同学们动员自己的外校老乡，领着自己系同学周末来参加。
    这样就能保证拿到比较高的分数。毕竟大学生知识面在那里。
    之所以要动员别的系或者外校同学，是因为，本月参加过一次的人，如果已经拿到过大奖的，也可以参加，但是即使再次三题全对，也不能再参与抽大奖。
    也就是说，今天李青松即使答对了三题，也失去了抽奖的资格。
    这一点，周天凌已经让李诚儒转告了李青松。
    最关键的，周天凌不知道这种重复参赛的“种子选手”，系统会不会给分上也会比较吝啬。
    要是到时候就给一半分数，他就要哭了。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一点，如果有回答的人，第一次成绩不好，或者文化水平不高，却能答对全部问题的，系统会给奖励分。
    这就让他头疼了，觉得这种选择，颇有点像后世国足的难题，是选择压出去打拼三分，还是选择保平争胜拿一分？
    问题是，国足保平争胜，拿到过一分吗？
    不过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东想西想了，他得赶紧继续搞活动，下午可还有一场呢。
    让他欣慰的是，文利高开了个好头，让后面的人貌似也运气不错。
    也就是，系统今天出的题目都很对回答者的“胃口”。
    五个联防队员，除了两个人只答对了两题，其他三人居然全中。
    其中就有李青松。
    这让周天凌对他再次刮目相看，因为他的第三题，“火烧赤壁”这个计策是谁最先提出的？”，就连周天凌自己，一下子都想不起来。
    而李青松稍微考虑一下，就给出了正确答案：凤雏庞统！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厉害，高中生含金量也不低啊！
    不过齐大妈他们四个就比较悲催了，四个人全都倒在了最后一题上。
    这把齐大妈气得够呛，一边往回走，一边数落王大爷平时不爱看书。
    王大爷就很不服气，说你不也没都对？
    齐大妈就大声问，那今后你来烧菜，我去多看看书？
    王大爷顿时住口不言。
    引得众人会心一笑。
    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倒是很给周天凌面子，基本上全部连中三元。
    对这些学文科的“天之骄子”来说，看书，尤其是四大名着，基本上是基操。
    这么简单的题目要是答不出来，那真就在同学面前面目无光。
    赵宝冈和刘大龙自然就更没有问题，他们对这几本名着可能都不止看过一遍。
    哪个当编导的，这时候不想参与拍这几部名着的？
    偏偏，周天凌这时候最想给全对的人那里，出了点问题。
    当任静静答对了前两个关于唱歌的问题，看到系统打出的第三题，周天凌真想把系统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人家是个歌手哎，你出什么舞蹈的题目？”

 第53章 谁会在乎三块钱？

    他不甘心地问系统能不能换个关于唱歌的题目，结果系统又打了一句“请宿主努力升级”，就不再理会了。
    他也只能把题目念了出来：
    “在拉丁舞中，什么舞蹈以快速移动和断断续续的步伐而闻名？”
    他自己刚才已经想了想，但是真不知道这个题目答案是什么。
    平时，他们学生舞会上面，跳起来速度比较快的，可能就只有快三步了。
    但是，快三步和断断续续可是不搭界，那是要求很流畅的移动的。
    念完题目，他颇为担心地看向任静静，却见对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好了，刚好是我熟悉的领域，这种舞蹈叫做“恰恰”！”
    周天凌一看屏幕上大大的?，情不自禁就问出口：
    “你不是歌手吗？怎么还懂舞蹈？”
    任静静原地来了几个恰恰的动作，笑容更加灿烂：
    “我现在是歌手没错，可是我从小，学的是舞蹈呀！”
    周天凌啊了一声，尴尬应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多才多艺”。
    他心里颇为庆幸，还好没先入为主，弄出什么笑话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任静静小时候是学舞蹈出身的。
    他倒是知道任静静家里是文艺世家，可是一直认为她是从小就学唱歌的呢！
    后世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八九十年代燕都文艺圈的大腕，基本上都是大院子弟。
    原因其实很简单。
    这个时代，普通人你就是想学艺术，都很难找得到老师。
    既没有什么培训班，更没有后世网络上随时可以找到的教学视频。
    即使你想找一本辅导书，都很难找得到。
    只有两种人，可以比较容易的得到这方面的资源。
    一是文艺世家，比如葛悠，陈沛斯，他们的父亲就是老一辈的演员，而且是知名演员，近水楼台先得月。
    包括任静静，她爸爸是搞舞台美术设计的，妈妈虽然是幼儿园老师，却是懂音乐的。
    而像王硕，叶都，叶小鹰，姜闻这些人，作为大院子弟，那也是从小就可以看到很多所谓的“禁书”，看到普通人根本没有可能看到的资源的。
    崔建为什么能成为华国摇滚教父？
    也跟他早早能够接触到国外的流行音乐有关。
    普通人别说摇滚，能听听邓莉君的“靡靡之音”就算不错了。
    不过，听到任静静答对了，周天凌比她自己还开心。
    打从刚才见到任静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第一部戏的女主角找到了。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燕都女孩，太符合他写的两首歌的意境了。
    简直量身打造！
    尤其是，这个时候刚刚18岁的任静静，满脸的胶原蛋白，粉里透红，漂亮的不像话。
    就是剧中贾玲玲的不二人选。
    在他看来，绝对秒杀陈琳和马小晴。
    这颜值，这性格，怎么看怎么喜欢啊！
    他又恭喜了对方一下，情不自禁又嘟囔两声：
    “太好了，太好了！”
    他这么一下，又把任静静给惊到了，朝着边上看热闹的刘大龙和赵宝冈投去疑惑的眼神，那意思是想询问：
    “你们这朋友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
    没想到，她眼光转过去，却正好看到赵宝冈和周天凌四目相对，彼此挑了挑眉毛，再互相点点头，又一起露出“表哥”笑。
    周天凌是看到对方就预谋要让任静静当女主，为此拼命想让对方答对三道题，现在正考虑怎么作弊，让她拿到大奖。
    而赵宝冈他们是刚听到任静静刚才说自己从小学习舞蹈，然后临时做的几个恰恰动作，尽显专业水平。
    这才想到说，哎，貌似这个小姑娘就可以演贾玲玲啊！
    于是看向周天凌，没成想周天凌正冲他们挤眉弄眼的，还以为周天凌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就开始“眉目传讯”。
    殊不知，这把任静静给吓到了：
    这几个人太不靠谱了，我还要不要留下来抽奖？
    现在走了，她不甘心。
    她可就是冲着录音机来的，现在有抽奖的机会，万一自己就是幸运儿呢？
    可是，这个大学生也好，那两个燕都台的人也罢，好像，都有点不大正常啊，怎么办？
    不说任静静站在一边纠结得无以复加。
    胡媛媛站在另一边，肺都要气炸了。
    她本来就有点怀疑周天凌对这个叫做静静的女生有点意思，所以一直注意着周天凌的动向。
    她注意到，向别人问问题时，周天凌脸上虽然也是挂着笑容，但是都是非常职业性的微笑，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大抵如此。
    可是，当任静静站到他面前，周天凌脸上露出的笑容，灿烂了十分。
    或者说，那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她心里就不断地在吐槽：
    哼，大骗子，说什么不认识。肯定早就认识的，大骗子，大混蛋！
    偏偏这时候吴文黎还不知死活地凑过来，嘴里啧啧有声地赞叹：
    “人家这舞跳的，专业的毕竟就是专业的”。
    胡媛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低吼：
    “要不要再买一斤水果去拜师啊？”
    吴文黎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看她微微有点扭曲的脸，再后知后觉的看看正笑得无比灿烂的周天凌，赶紧闭嘴。
    想了想，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和胡媛媛拉开了一点距离。
    周天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边上发生的故事，所以等最后轮到这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同学，看到胡媛媛有点气鼓鼓的，就很奇怪：
    “怎么了？谁惹姑奶奶生气啦？”
    胡媛媛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吴文黎却使劲地抬起下巴，朝另一边的任静静那里努嘴示意。
    周天凌朝任静静看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
    心里不禁苦笑：
    这都什么事？
    八字没一撇的，你吃个哪门子醋啊？
    也就是他真的不大明白女孩子的内心。
    胡媛媛这时候已经向他做过表白，按理来说，他要是不愿意和人家有什么故事，应该摆开车马和人家说清楚，咱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或者说清楚，我们就只能做好朋友，做不了情侣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在恋爱观上面，其实还是非常保守的。
    你不把话说死，人家就可能误会，你只是没想好，却不是没想法。
    周天凌那天对她说什么，别对我太感兴趣，否则你会后悔的。
    在他看来，自己就已经很委婉地把自己拒绝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可是在胡媛媛看来，你接受了我的“请客吃饭”，也没坚持把三块钱还给我。
    然后就只是说别对你感兴趣，颇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
    哼哼，知道班里男生你最优秀，就玩这种把戏。
    讨厌！
    周天凌要是知道胡媛媛是这么想的，非得大叫冤枉不可：
    姑奶奶，我们那个时候，谁还会在乎三块夜宵的钱？
    掉地上了，蹲下去捡起来，都可能有人觉得太累了啊！

 第54章 你一定能成为大歌星

    上午的活动做的很圆满，尤其让周天凌高兴的是，他的两个“战略目标”都达到了。
    首先是分数，大学生就是给力啊！
    系里来了33个同学，除了两个同学“马失前蹄”，没能答对第三道题，其他31人全中！
    赵宝冈和任静静他们三个也全对。
    有三个联防队员全部答对。
    其他路人里面，也有三个人一题没错的。
    剩下的十个人里面，八个答对了两题，就只有两个人只答对了一题。
    事后周天凌才发现，这两个只答对了一题的人，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系统给了一个“每人得分”奖励，十分！
    加上文利高多拿了八分。
    等于这场活动，比实际上多拿了18分。
    最后汇总，40个全对的，8个答对两题的，两个答出一题的，加上附加分18分，本场得分：516分！
    比第一场高出一倍还不止！
    本来第一场他就拿到238分，减掉当时先被扣掉的5分，第一场实际拿到了233分。
    后来因为送了舍友和老易他们共五块电子表，又送了燕都乒乓球队和篮球队总共十块表。
    所以在本场开始前，他手里的分数就只有203分了。
    加上本场得分，他现在手握719分！
    赚大了啊！
    他就是第一轮最后一场不搞了，也绝对能超过系统要求的800分。
    而且，因为电子表一下子少了好多，今天他送的第二题的礼物，就主要以体恤衫为主。
    反而更受到同学们的欢迎。
    也是，这时代的人家虽然都不富裕，但是家里出了个大学生，买一块好点的手表，是标配。
    衣服可就不一定了。
    除了没有穿打补丁的衣服的，周天凌在学校食堂，见过不少穿着很宽松衣服的同学。
    很显然，是家长或者大哥大姐的衣服改的。
    一般家庭，实在没有很多的闲钱的。
    所以，系里的同学人手一件好看的体恤衫，别提多开心了。
    就连本来还在生闷气的胡媛媛，拿着两件一红一白的体恤衫，也露出了笑容。
    给自己舍友包括三个组织者胡媛媛，老易和陈玲，包括后来来帮忙的范苗苗多一件体恤衫，周天凌说的冠冕堂皇：
    “大家没白没黑的帮忙，多拿一件是应该的！”
    说到这，他又去拿了三件，硬塞给任静静三人。
    嗯，主要是想再给任静静一件，赵宝冈他们两个，都是附带的。
    任静静开始还不肯收，说什么无功不受禄。
    而且，她又抽到了大奖，已经是最大的赢家。
    这当然是周天凌作弊的。
    四十个号码，他自己做的签。
    做之前就想好了，该把第几个号码塞给任静静。
    然后在写号码的时候，背对着众人，迅速多写了一张，中间撕开，卷起来，夹在两个手指之间。
    本来他写好后，范苗苗要来帮着分给众人，让大家自己撕掉一半，把写着同样数字的另一半给投到纸箱子里的。
    他马上以大家都累了为理由，表示自己来比较好。
    然后，他就把这个自己的幸运号码“长江七号”，塞给了任静静。
    最后，装模作样地伸手进去箱子一通乱搅和，拿出来，当然就是他夹在手指之间的那张“七号”。
    周天凌还振振有词表扬任静静：
    “这叫天意如此！
    你的功劳最大呀。这场活动差点就搞不成了。
    幸好你及时到来，刚好把我们和别人的一点点冲突消灭于无形！”
    这一句，就连黑君越都听不下去了：
    这是这位姑娘的功劳吗？
    这是人家文大哥的功劳好不好？
    周天凌当然不会觉得这么作弊有什么可耻的。
    那是自己女朋友啊，给自己女友先送点小礼物，谁赞成，谁反对？
    啥？
    你说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我说是，她就是！
    周天凌送礼物送得爽快，中午请客吃饭却抠门的很。
    只说他和燕都台几个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请大家吃饭自便。
    实在是，他现在兜里就不到一百块钱了，有心请客，无力付账呀！
    周天凌当然把任静静一起请上了，用的理由就是，赵宝冈觉得她特别适合燕都台一部新电视剧的女主角。
    赵宝冈当然没办法否认，他现在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他对邀请到陈琳她们其实是没啥信心的。
    谁让他根本一部片子都没拍过，那两个“文艺圈老甲鱼”知道他是哪颗葱？
    这个任静静可就不一样了，啥名气没有，貌似也没啥作品。
    好忽悠！
    然并软，他把剧情梗概一说，任静静就开始不断摇头：
    “不好意思，我想我演不来这个角色。
    我是要上台演出的，太胖了，团里也不会同意的。”
    刘大龙那是对各家文工团的情况了如指掌：
    “据我所知，一般像你这样的年轻演员，即使进了团里，也没有很多的演出机会。
    我想你这一年多，在铁道文工团里面，很少有表演的机会。”
    任静静那叫一个实诚：
    “嗯，一般都只能参加个合唱啥的。”
    说着，她看了眼周天凌：
    “去年到一个工矿企业慰问演出，我唱了一首独唱，那是唯一一次独唱的表演。可能就是那次…”
    “所以啊！”
    周天凌一听事情要糟，赶紧打断她：
    “一个演员的青春是有限的，你要是还傻傻的等待这种机会，说不定等到地老天荒。
    咱们华国机关单位里面也好，剧团学校里面也罢，论资排辈这种事情，短时间很难改变。
    说不定，本来安排你唱的歌，一转眼，成别人的了，你还一点抱怨都不能说，就因为人家资格比你老…”
    任静静听到周天凌这么说，就有点伤心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刘大龙坐在她身边，马上就听到了：
    “真有这事？”
    任静静这才抬起头，苦笑道：
    “国庆节的时候，团里要下去慰问演出，本来给我安排了一首团里老师写的新歌，让我独唱的。
    结果上个星期团长找我谈话，说这首歌不怎么适合我的声线…”
    “这是骗鬼呢！”
    周天凌愤愤不平：
    “就是看你年轻好欺负。所以，要改变这种局面，你就得自己有作品，把名声打出去。
    只要你名声在外，嘿嘿，有的人想伸手，那就得掂量掂量你粉丝的怒火…”
    “粉丝？这是什么意思？”
    “喔，就是忠实拥趸的意思。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参加了《麻辣滚烫》的演出，电视剧火了，然后你也火了。
    到时候记者一采访，你说你的歌被人抢了，那记者文章一发，你们单位还能有个好？”
    “这不行！不能这么干！”
    刘大龙果断否定了他的说法：
    “你要这么做了，在这个单位那就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周天凌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在这个时代很不靠谱，毕竟，现在不是后世，能抛弃铁饭碗，自己出来单干的人，算是“稀有动物”：
    “我这就是打个比方，任小姐，哎哟，这么叫着太别扭，我就叫你静静妹妹…”
    周天凌也不管对方红不红脸，答不答应，自顾自说下去：
    “静静妹妹，我不能保证这部剧一定能把你捧红，但是，我很肯定，只要你把我写的两首插曲唱好了，你一定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歌星！”

 第55章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任静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好像谁说啥她都能同意的样子，事实上心里主意却拿的很定：
    “谢谢你们看得起我。不过，要增肥那么多，最后又要减回去，我真的不行。
    我身体本就弱，到时候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这个倒是不需要增肥又马上减肥。”
    赵宝冈也加入了劝说：
    “拍电视不是一定要按照时间线拍摄的。
    我们完全可以倒过来拍，把减肥后的镜头先拍，最后拍胖起来的镜头。
    拍完后，你啥时候想开始减肥都可以的。”
    刘大龙见任静静若有所思，趁热打铁：
    “刚才我们已经把剧情和你简单说过了，这部戏剧情不太复杂，场景也比较简单，主要就是在一个院子里拍的。
    快的话，一个多月就能拍完了。
    你也不用担心你不会表演，电视剧拍摄，没有电影要求那么高的。
    关键的关键，你会唱歌，还会跳舞，这就没啥大的问题。
    嗯，用小周的话说，你就是负责美美的，演技的事情，交给其他演员。”
    任静静听他这么说，脸又红了红，瞄了眼周天凌，见他正微笑看着自己，赶忙把目光转回来：
    “我正在收歌，准备自己出一盘磁带，怕是…”
    “着啊！”
    周天凌一声大叫，惹得边上两桌客人都看了过来。
    他根本就没在意，反而很是兴奋。
    他这正想着怎么说服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挺有自己想法的美女呢，就听到对方说正想出磁带。
    哎呀，这不就是睡觉有人送枕头吗？
    我可是正想通过发行磁带赚点小钱钱呢。
    啥叫双向奔赴？
    这就是了！
    “静静妹妹，你听我说啊，我呢，和一个朋友准备开一家公司，业务范围就包括了传媒业务。
    啥叫传媒业务？
    简单的说，就是一切和文化娱乐相关的业务，都在这个范围里面，当然也就包括了出磁带这个事儿…”
    “哈哈，吹牛也不打草稿，有的人为了追女生，脸都不要了！”
    边上一桌，坐了两个穿着西装，三十多岁的中青年。
    两个人的桌子上放着公文包，说着微带齐鲁口音的普通话，显然是外地来燕都公干的。
    刚才周天凌那句大叫，可能就让他们有点不爽了，现在听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开口讥讽。
    先前发话的，是朝门而坐，比较年轻的一个眼镜男，他对面的同伴留着胡子，看起来更为稳重，说话也比较老气横秋：
    “小赵，什么话都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我不是和你说过么，这四九城里面，藏龙卧虎，说不定人家手眼通天，也是有的。”
    “周经理”。
    眼镜男明显有点不服气，又冲周天凌瞥了一眼，还是颇为不屑的语气：
    “咱们就是干这个的，难道还不明白政策吗？
    有的人就是个大骗子，音像发行，国家怎么可能让私人公司参与，那不就乱套了吗？”
    周天凌当然是知道的，即使是盗版磁带的生产，也得等到88年，因为国内某个脚踩两条船而进去了的男演员，出了那盘着名的《铁窗泪》，才风靡全国。
    现在这个时间，真正是国内音像市场最好的时代。
    只要你有门路，能够制作出相对不错的歌曲磁带，或者是评书乃至于教学磁带，根本不愁市场。
    最关键的是，没有多少盗版的！
    动辄是上百万盘的销量啊，这是多大的利润！
    所以，但凡和文艺有点沾边的文化单位，懂点内幕的，都在想办法搞批文，要出磁带。
    当然，这方面北方远远不如南方。
    这时候九成左右的歌曲磁带，都是南方的几家音像公司和唱片公司发行的。
    主要就是，他们有时髦的歌曲和能唱流行歌曲的歌手。
    因为南方是华国改开的前沿阵地，也是华国思想解放最早的地区。
    唱片公司包括酒这些时髦的东东，都首先在这边落户。
    而全国九成的早期流行歌手，都跑到这里找生活。
    毛咛，陈铭，包括后来的李春波，黄格宣等人，都是这个时候在南方成名的。
    甚至，后来的百亿影帝黄博，这时候曾经是和毛咛在一家唱片公司的签约歌手，你敢信吗？
    北方，思想的解放，还得等那么一段时间。
    不过，随着今年青歌赛通俗唱法登上国台，北方的流行音乐也即将踏上历史舞台。
    西北风马上也要在华国音乐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刚才刘大龙轻声告诉他，部里同意了他的挂靠请求。
    而且还同意了在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和他这个挂靠单位，试点试行双轨制传媒业务。
    他真的被惊到了！
    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刘大龙很受用，然后告诉他，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接着又转告了王部长的意思，让他尽可能多的和他舅舅联系。
    看看能不能和香江的电视台联系联系，让燕都台组织一个团队，在适当的时候去香江，做一些交流和学习。
    周天凌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是系统在后面发力了啊。
    系统yyds！
    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说你很low了！
    不过想到这事实上不存在的舅舅，他马上一阵头痛：
    得赶紧让系统在香江弄出一个真正的传媒公司才行了，否则上面一调查，那不得gg啊？
    这公司还不能太小了，否则怎么解释他吹嘘的“大商人”一词，怎么解释眼都不眨就拿出一百多万买下故宫旁边的大院子。
    又怎么解释拿出这么多好东西让自己侄子满大街随便送人。
    怕是，要让系统搞定这么家公司，他得背负“巨额债务”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去问系统这个问题，他得先应付这两个说他是大骗子的家伙。
    这要不把对方驳倒，岂不是让任静静真认为自己不靠谱？
    这哪行啊！
    他咳嗽一声，转过头看着那个眼镜男：
    “两位明里暗里冷嘲热讽的，有点不大好？”
    “怎么？我们喝酒聊天而已，关你什么事了，难不成，你真的是个骗子？”
    “有的事情，你做不成，不见得别人做不成。所谓井底之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
    眼镜男被一个小年轻这么说，终于破功，忍不住就想拍桌而起。
    他对面的周经理赶紧拦住他：
    “小赵，别激动。”
    他半转身，面对周天凌：
    “小伙子，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第56章 那都不叫事

    听对方嘴里牛皮哄哄的口气，周天凌就知道，这家伙估计是个角儿。
    果然，对方说的第一个人物就不是一般人：
    “知道崔剑？听过摇滚？我们这次来，就是给他出磁带的？”
    这下子，就连刘大龙也感兴趣了：
    “请问下，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您是？”
    “喔，我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
    “哎呀，失敬失敬。我是齐鲁音像出版社的，我叫周雅屏”。
    “齐鲁音像出版社？那你们够有本事的啊，能让崔剑把第一盘带子交给你们做！”
    “嘿嘿，主要是我原来也在燕都交响乐团待过，和他做过同事。
    那时候他是小号手，我是定音鼓手。
    我当时还组了一个小乐队，专门到宾馆饭店表演，他是我们乐队组织者之一。”
    他这番话不无炫耀，也确实让包括刘大龙在内的其他三人肃然起敬。
    这个时候，啥啥能让外国人欣赏的玩意儿，那都是有ac格的事情。
    更不用说，这时候的青年人，对摇滚非常亲近。
    而崔剑是华国第一个在摇滚音乐上玩出名堂的人。
    这个家伙能让崔剑跟着他一起去表演，着实算是个人才。
    周天凌却整个人有点懵：
    特喵的，这故事线又乱了！
    他是知道周雅屏这么个人的，因为他穿越前有一本书的大纲里面，本来就是要写男主穿越后，和崔剑成为好友，一起玩摇滚的。
    那时候去查了查崔剑的详细资料，当然也就知道他跟着周雅屏混过。
    因为这家伙是自己本家，他还顺带看了下他的资料，知道他一些基本情况。
    按照地球后世的时间线，他这时候确实应该在帮着崔剑筹备他的第一个专辑。
    但是，他是在燕都文化音像出版社为崔剑出的这盘磁带，而不是什么劳什子齐鲁音像出版社。
    这大概率又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
    这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可能的变化呢？
    难道说，真像自己第一本书里写的那样，无论如何，总是要和齐鲁省发生一点什么？
    他这一陷入沉思，却是让别人误会了。
    那个眼镜男轻蔑一笑：
    “怎么样，傻了？
    哼，你丫的也是点背，没想到这么个小饭馆里，也会遇到我们两个真正搞音像出版的人？
    告你一声好，不要为了讨好女孩子就胡咧咧，被揭穿了，很败人品的啊！”
    说完，他就叫老板结账，然后对周经理直摇头：
    “现在的人，都以为出磁带就能挣大钱。
    哪里知道，光这批文，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他们和周天凌这桌一样，没点什么菜，就是吃点饺子。
    所以很快就结好了账。
    周经理冲刘大龙笑着点点头，说了声我们要赶火车，你们慢慢吃，就拿起公文包，和眼镜男一起朝外走去。
    周天凌突然冲眼镜男问了声：
    “你们这盘带子准备什么时候上市？”
    “怎么，也喜欢崔剑？也是，你们这种小年轻，就该多听听摇滚。
    十一月份准备点钱，别到时候一盘磁带也买不起。”
    周天凌转回头，见任静静正静静地小口吃着饺子，不禁奇怪：
    “怎么，你不担心我和他说的一样，是骗你的？”
    任静静把剩下的半个饺子咽下去，这才笑着回答：
    “刚才他说的时候，你特别镇定，然后刘主任和赵大哥就一直笑，我就知道，他肯定猜错了。”
    “哎呀呀！知己啊！”
    周天凌激动地冲对方伸出右手，半路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筷子，赶紧尴尬地收回来：
    “那个啥，太感谢了。
    咱们今天萍水相逢，你却能一见倾心，啊不是，一见钟…也不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冲你今天这么信任我，我今生今世，即使使出洪荒之力，也要把你捧红喽！”
    “那谢谢你了，不过比起红不红的，我更希望多一些演出的机会。
    我从小学舞蹈，后来又学唱歌，是真的喜欢那个舞台…”
    “别担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我敢说，虽然这部戏增肥减肥很困难，但是，只要你演完这部戏，你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演出机会，到时候你别嫌累才对…”
    “可是，我都还没答应演这部戏呢，我…”
    “你没答应吗？我记得你答应了呀。”
    任静静茫然转向刘大龙两人：
    “我答应过吗？”
    赵宝冈是个厚道人，哪里忍心忽悠任静静这么个小姑娘：
    “别听他的，他呀，就是见你长得…”
    “哎哎哎…”
    周天凌哪里能让刘大龙把自己的“龌龊心思”抖落出来，赶紧打断：
    “静静妹妹，你听没听过这么一段话…”
    他回想着周星星在《大话西游》里面的表演，微微仰着头，用标准的京腔念着那句被网文作者写烂了的台词：
    “曾经有一份千载难逢的机遇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珍惜。
    等到失去后你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会对自己说三个字：“我要它”！”
    周天凌把仰着的脸摆平，颇为严肃地看着任静静：
    “看着我，记住，你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最后你一定会埋怨自己：我真蠢，我真蠢，我真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心痛。”
    他盯着任静静，用双手做出“西施捧心”的动作：
    “相信我，到时候你一定会心痛，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一个男孩子，做着一个女生很妖娆的动作，偏偏还一脸严肃，又故意用的类似播音腔的声音，真就让人无法直视。
    正面对着他的任静静噗嗤一声就破功了，马上又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捂着嘴：
    “不好意思，我是笑你，啊不是，我不是笑你…嗯，我不是故意笑的”。
    接着放开手，忍着笑说：
    “不过，你真的好有趣喔！”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很适合我们这部戏。
    咱们这部戏，就是一部轻松的情景偶像剧，而你呢，刚好有一个能够发现趣人趣事的灵魂。
    这叫什么？
    这叫珠联璧合，完美绝配！
    你要不信的话，你问问刘主任和赵大哥，他们绝对也是这样的观点。”
    见任静静把目光转向自己，刘大龙咳嗽一声：
    “那个，其实，增肥减肥这件事，确实对一个女孩子来说…”
    “咳咳咳，咳咳咳…”
    周天凌用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刘大龙，好家伙，你顺着我的话白霍两句，可能任静静就答应了，谁让你说大实话了？
    你这样的要是去写网文，绝对扑到姥姥家。
    哎，不怕“敌人”太超神，就怕队友不给力呀！
    他只好亲自上阵，使出最后一招：
    “那啥，我先给你哼唱下戏里两首插曲的主旋律，你只要听了这两段副歌，我相信，什么增肥，什么减肥，比起能唱这两首歌，那都不叫事！”

 第57章 双双都痴了

    东单的一个小巷子里，86德语班一帮学生，也正在吃饺子。
    大家都比较兴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周天凌问的那些题目。
    有人说这些题目太简单了，这要答不出来，还算什么大学生？
    马上就有人附和，说周天凌的舅舅真大方，简直就是找了个名目给大家送东西。
    王美华甚至开始憧憬：
    “听说第一轮四场搞完后，后面的活动还要扩大规模，会有新的奖品，好期待啊！”
    微胖的“丽塔”刘清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这第一轮就这么多好东西送了，以后奖品肯定越来越棒。”
    “尤利娅”徐涵却有点担心：
    “奖品更多了，会不会题目也加大难度？”
    “就现在这难度，再增加，又能如何？”
    “就是，这种题目，我在初中的时候，就能轻松回答了。”
    现场的十几个人里面，只有胡媛媛闷闷不乐。
    似乎，平时特别爱吃的酸菜水饺，也不香了。
    范苗苗这时候已经吃完，见胡媛媛愁眉苦脸地看着几个饺子发愣，就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遇到感情的事，怎么就笨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说？”
    “你想啊，就算托马斯写了什么作品，要让那个什么静静去演唱，他自己呢？他还是要上课的呀。
    他总不能上学不上了，整天跑去看录音？”
    “那他可以周末去的…”
    “哎，恋爱真的让人智商为零。他不是现在要和王晓宇比赛呢么，从国庆节开始，周末时，学校里可就要开始各项比赛了。
    他还得写歌，帮系里排练合唱团，参加各项体育比赛。
    你说说，他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看人家拍戏？”
    “是喔！哎呀，还好你提醒我。”
    胡媛媛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接着又露出复杂的表情：
    “尤塔，托马斯这么优秀，为什么你好像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打从见到周天凌对任静静的态度，胡媛媛马上就把“提防目标”从范苗苗身上，转到了任静静那儿。
    然后她就发现，范苗苗似乎对周天凌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
    甚至，比班里其他几个女生，还更少去关注周天凌。
    范苗苗微微一笑：
    “我说，他太矮了，你信吗？”
    见胡媛媛若有所思，又补了一句：
    “我要是穿了高跟鞋，站他身边，看起来就会比他高呢！
    倒是你，穿上高跟，刚好和他相配”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胡媛媛脸红红的：
    “你说，等你们体育比赛开始了，我去帮他洗衣服，会不会…”
    “千万别，你组织同学帮所有参赛队员洗衣服可以，但是不能只帮他一个人洗。
    玛利亚，爱情不是靠讨好对方，就可以成功的。”
    “尤塔，你懂的真多！”
    “我不过就是旁观者清…”
    “喂，你们说什么呢？嘀嘀咕咕这么久。”
    胡媛媛的恋爱经交流被打断，颇为不满地瞪了眼对面的吴文黎。
    和周天凌无关的事情，她马上又成为了班里最聪明的那一个：
    “佩特，等会你先把所有账都结了，女生这边的钱，我晚上会收起来，明天交给你。”
    另一家小饭馆里，周天凌刚唱完第一首歌曲的副歌。
    他在地球上的时候，比较少听女声的歌曲。
    但是，这两首歌曲，实在是太有名了。
    他时不时地就能刷到，所以断断续续地听过很多遍。
    这两天他绞尽脑汁，想把所有歌词都记起来，可惜始终没能完全成功。
    后来灵机一动，本来剧情就和歌词不大对板，需要对原歌词做一些改动的。
    那些想不大起来的歌词，现编就是了啊！
    凭借自己网文写手的“破”水平，难道编几句歌词都做不到吗？
    他已经在这两天时间里，把歌词改编和补充工作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主要也是，歌词本身结构精巧，不需要他做多大的改动。
    加上旋律优美，富有韵律，本就是适合改编的。
    他一个网文作者，虽然是靠小白文吃饭的，但是，这么点墨水还是有的。
    听他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赵宝冈就非常大力地鼓掌：
    “太棒了，太棒了！小周，你太让人惊讶了，如果不是从来没听到过这首歌，我绝对会以为，这是某个大师写的。”
    刘大龙也朝周天凌竖起大拇指：
    “我只能说，你就是天才，人才，鬼才！”
    周天凌谦虚一句“您捧了”，然后看向任静静，相比于这两位，他更在乎任静静的看法。
    结果就发现，任静静正瞪大眼睛愣愣地盯着自己，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就问了声：
    “怎么了？”
    任静静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
    “你，你想把这首歌交给我来唱？”
    “不止这一首，这首歌我想作为片尾曲，还有一首歌，更符合这部戏的主题，我想作为片头曲，你再听一听，到底怎么样？”
    这时候，店里除了他们这一桌，已经只剩下了旁边一桌，还有三个人在吃饭。
    饭馆的老板和后厨的两个厨师，这时候也都从里面出来，坐在角落里，准备开始听歌。
    他们这小店，虽然每天各式各样的人来吃饭。
    可是这样听到还没发表的好歌的机会，真没遇到过。
    厨师出来时，还一个劲问老板，这哪个歌手？唱的歌这么好听。
    怎么收音机里从来没听过这首歌？
    老板白他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啊？”
    周天凌酝酿了一下情绪，脑子里出现了那个原唱者的身影。
    那是地球上的女歌手中，他比较喜欢的一位。
    尤其是，她在《歌手》节目里唱过几首重新编曲的，难度很大的歌曲后，周天凌才知道，她小小的身躯里，原来蕴藏着大大的力量。
    这首歌，实在太符合她的人设和自身经历了，怪不得地球上火到是个人就能哼哼副歌。
    幸好，歌曲的高音部分，没有高到让男生没办法唱的地步，他稍微降了一点调，就能还算轻松的唱上去。
    这一次，等他充满深情地唱完，却是半天没人说话。
    他有点疑惑地转头看看，却发现，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都表情生动。
    刘大龙和赵宝冈都是有点兴奋又有点激动，正互相对视，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开心。
    饭馆老板本来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斜靠在椅子上听的。
    这时候香烟早就掉到了地上，也不去捡，在椅子上坐的笔直。
    呆呆地看着周天凌，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特别惊讶的东东。
    最夸张的还是任静静。
    她捂着小嘴，眼里是清晰可见的雾气，脸上说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
    周天凌望过去时，她也正抬起头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却没有把目光再挪开。
    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竟是双双都痴了！

 第58章 都是摇钱树

    如果不是赵宝冈拼命的咳嗽，周天凌不知道自己会和任静静对视几秒钟。
    主要是，他在那一刻，仿佛看到地球上那个女歌手，就站在自己面前。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那个女歌手和眼前的任静静，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等任静静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移开目光，他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也不问对方答不答应之类的问题，直接就当对方已经同意了：
    “静静妹妹，你回到团里，就和团里请两个月假，从十月底到年底。”
    任静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入周天凌的话术圈套里，有点担心地回答：
    “这么长时间，怕是团里不会答应的…”
    “这没有问题，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和你们团里联系，把你借调到我们中心几个月。”
    任静静脸上这才绽开了笑容：
    “谢谢刘主任。不过…”
    她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
    周天凌拍着胸脯保证：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去燕都体院请运动医学和营养学方面的专家，实时监控，不会有问题的。”
    任静静脸上笑容更盛：
    “那我没问题了。这两首歌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我觉得你比我们团的老师还要厉害，真的太神奇了！”
    “咳咳，咳咳！”
    周天凌一阵咳嗽，掩饰下自己的尴尬。
    不过马上又想到，这歌词可是被自己改编过的，很多句子都是自己写的。
    那这首歌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算是自己“原创”的。
    顿时坦然起来：
    “哎呀，要不静静妹妹长得这么漂亮，这眼光就是好呀就是好！”
    赵宝冈忍不住一捂脸：
    这话没法听，这长得如何和眼光如何，它有个p的联系吗？
    要不是下午还得继续搞活动，周天凌好歹得亲自当“护花使者”，把任静静给送回去。
    最后，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赵宝冈。
    实在是，以任静静骑车的水平，你让她一手提着台收录机，单手握把骑行，有故意陷害的嫌疑。
    吃饭的时候，赵宝冈无意中把上午的“车祸”当“笑话”讲，让周天凌乐得不行。
    同时在心里暗暗琢磨，得尽快弄一辆代步车了。
    这样以后去接任静静也才方便，要不啥时候静静妹妹要是骑车一不小心摔了，他不得心疼啊？
    问题是这个事情他一下子还办不到。
    问了系统，系统还是那句老话：
    请宿主努力升级！
    他算是明白了，他这点分数，目前也就能换换奖品里这种“小玩意儿”。
    或者是类似摄像机这种，和文娱作品相关，必须使用的东西。
    他才能从系统那里通过“贷款”的方式提前预支。
    类似汽车这种“大件”奢侈品，暂时想都别想。
    还得努力挣小钱钱啊！
    他在地球上是跟着自己同学一起“顺应形势”，去考过驾照的。
    不是有人说什么，不会开车，相当于半个原始人之类的。
    那时候他就脑子一抽抽，花了三千大洋，去弄了个驾照出来。
    结果很杯具地发现，弄来了没啥软用。
    他那点稿费，吃饱饭都难，更不要说开四个轮子了。
    下午的活动波澜不惊。
    胡媛媛吃饭的时候已经“阴转多云”。
    下午一来发现任静静不在了，顿时“阳光灿烂”。
    跑前跑后，像个快乐的天使一样，把现场组织的井井有条。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么积极。
    下午的主力军，都是新华书店的员工。
    有林经理在边上“虎视眈眈”，可守纪律了。
    而上午领到号码的路人，也见识过了胡媛媛的“另一面”，都对她笑脸相迎。
    他们已经明白过来，这姑奶奶恐怕是今后这个活动的主要负责人。
    那以后他们要拿到号码，还就得巴结着她。
    周天凌本以为，书店的员工，应该和自己同学一样，大部分都能答对三道题。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三十个书店员工，包括林经理自己在内，全部答对的只有15人，堪堪才到一半儿。
    还好那一些路人比较给力，二十个人，居然有12个人全对。
    其中一个人，还是个初中生。
    也就是这个小朋友，幸运的拿到了大奖。
    把他乐的翻了个跟头。
    填完资料，捧着收录机，蹦蹦跳跳地走了。
    吴文黎给他登记完，感叹一声：
    “现在的中学生厉害了，刚才他那道第三题，连我也不知道。这个姓沙的小朋友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出来了。”
    “可不是吗？”
    黑君越收拾完东西，也走了过来，听他这么说，也附和道：
    “什么杂技的四大流派，我根本没听说过，就知道杂技都一样好看。”
    周天凌也点点头：
    “确实啊，我也是就听说过一个吴桥杂技，其他三个真不知道。嗯？佩特你说啥，那小子姓沙？”
    “对啊，叫做沙贝亮，你说真就姓什么的都有，还有姓沙子的沙的。”
    周天凌迅速把目光投向远处，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那道背影，这才明白，为啥自己总觉得见过这个小朋友。
    而对方又怎么会对杂技这么了解？
    他刚才问到对方才14岁，就想给对方选择文学类题目。
    结果已经了解流程的沙贝亮，就问能不能选择艺术类的题目。
    然后，系统给出了两个唱歌相关的题目，最后突然又出了个杂技相关的。
    他当时还以为系统突然短路了，要为难这个小朋友呢。
    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那是沙贝亮啊，他可是从八岁开始，先去学的杂技。
    唱歌，那是人家的“副业”。
    结果，人家就靠着自己的“业余爱好”，成了知名歌星，你说气不气人？
    他赶紧把笔记本拿过来，把沙贝亮的家庭地址给记了下来。
    等公司开张，他得找个时间，先去把沙贝亮预订下来。
    他不知道沙贝亮到底是怎么离开杂技团，又是怎么开始进入歌唱界的。
    在他想来，无外乎就是因为受伤之类的事情。
    杂技演员和运动员一样，不仅都吃青春饭，还特别容易伤退。
    估计，沙贝亮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走上了另一条“赛道”。
    在地球上，沙贝亮不算大红大紫，但绝对可以算得上实力歌手。
    尤其是他的成名作《暗香》，真没几个歌手能唱出他那种味道的。
    而且，这家伙几乎没有什么绯闻和离谱的事情，算得上一个娱乐圈好男人。
    这样的人物，他必须得抓在手里。
    都是摇钱树呀！

 第59章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今天的第二场，活动开始以来的第三场，总共有27人全部答对。
    另外，有18人答对了两道题，四个人答对了一道题，只有一个人第一个题目就挂了。
    加上之前的719分，周天凌总共有了1083分。
    第三场活动虽然得分没有第二场那么高，但是却意义重大。
    因为，周天凌提前一场，超过了系统要求的八百分。
    在本场最后一人答题结束后，系统屏幕上，就给出了提示：
    系统升级中，大约需要24小时，请耐心等候！
    周天凌本来还想抱怨一句“怎么这么慢”。
    想到这次升级得搞定“特别特”，又释然了：
    这也就是系统了，现实里，就算你关系通天，你给24小时搞定一个大商场的转让手续看看？
    他比较期待的是，系统能拿到多少年的经营权。
    如果只是十年，那他就马马虎虎，按照老李前世的经验搞一搞算了。
    但如果是二十年之久，那他就要好好考虑下，要不要留出一些空间，把旺达的一些套路先给搞出来了。
    本来，他今天是想着，给书店的经理支个招，就当在书店门口搞活动的“活动费”的。
    结果被肉串男一搅和，他也没了心思。
    而且，现在的国营商店，管理模式和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这些“馊主意”，人家看不看的上，还是个问题。
    最后，他另外塞给了林经理三件t恤衫和五块手表，说是给书店员工们的奖励云云，实际上他和对方心照不宣：
    这就是给他林经理本人的“奖励”。
    员工们倒是看到了林经理又拿了几件衣服，但是那五块手表，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能用十几分就把新华书店搞定，在周天凌看来，是特别合算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林经理不仅收下了礼物，还当众顺着他的话，说了什么支持宣传华国历史文化活动的话。
    他相信对方是不可能马上就反悔的。
    而他也只需要对方再让他在书店门口再搞一两次活动就可以了。
    等到自己的“特别特”开张，谁还再跑到这里来啊，当然是去给自家店面增加人气了。
    事实上，他连礼物也可以不送。
    但是他总还是要点“碧莲”的，尤其是自己搞的是和文化相关的活动，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和新华书店有所牵扯呢？
    这个林经理一出来就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虽然主要是因为认出了文利高，是看文利高的面子。
    但实际上给周天凌省了很多的麻烦。
    这么多同学来捧场，场面搞的轰轰烈烈的。
    这要是对方死活不让他在书店门口搞活动，他还真不好下台。
    特别是，任静静后来到场，然后就一眼看到他的狼狈模样，这怎么可以！
    嗯，最后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因为晚上在四合院还有重要的事情，周天凌等活动完毕后，和兴奋不已的班里同学们告别，一个人回到了四合院。
    在院子里收拾了下卫生，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就到厨房，把一个煤球炉，拎到了院子里。
    到了这个时代，他比较不适应的，可能就是生活方式了。
    首先当然就是没有手机和电脑。
    想想前世要查点资料，那叫一个方便，直接打开手机浏览器，问度娘也好，问ai也罢，几秒钟就有了答案。
    可现在呢，他得到图书馆里，弄一堆的书籍出来，找的满头大汗。
    还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
    其次，就是这个烧水烧饭的问题了。
    他在地球上虽然是租的房子，城中村一室一厅的房间，可也有个小小的厨房。
    自己要吃点啥，点上煤气就可以整起来了。
    煤气要是用完了，打个电话，煤气站能够送货上门。
    可现在不行，虽然也有煤气站，但是得你自己把煤气罐运过去换。
    周天凌上周就已经发现，煤气罐很轻，应该是没有多少气了。
    上周他还勉强用了一次，今天就怎么都打不着火了。
    幸好还有一个煤球炉子，边上还放着一些小煤球。
    他从来没捯饬过这玩意儿，不过看看结构，结合自己学的物理化学知识，先把下面的小门给往上提了起来。
    氧气助燃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找了两张报纸撕开，一张张塞到炉子里面，再把小煤球放上两个压着，他就把报纸给点上了。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就浓烟滚滚了。
    “哐哐哐”
    有人很用力地敲门，然后就传来了齐大妈响亮的声音：
    “小周，快开门，你可别把院子给点喽！”
    周天凌这时候正探头去炉子上方看看煤球有没有点着呢，被烟熏的一阵咳嗽。
    听到齐大妈的声音，红着眼睛去给开了门。
    “哎哟，你这孩子。”
    齐大妈进来一看这情形，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过去炉子边，拿起火钳，把两个小煤球夹了出来，放在地上。
    这时候王大爷手里拿着两个玉米芯子从门外进来了：
    “是不是煤球点不着？这玩意看着简单，也是需要点巧劲儿的。”
    “可不是吗？”
    齐大妈接过玉米芯子，回头看周天凌：
    “再去找点报纸，还有找找有没有小木头”
    等周天凌把木头找来，把纸撕好，齐大妈一边往炉子里放，一边解释：
    “你看，你这炉子里不是还有两个老煤球吗，一开始别放新煤球进去。
    就用报纸加上玉米芯，小木头块啥的，点起来让它们一直烧，等到最后没有火了，成了炭火，再把新煤球放进去，就没有这么多烟啦。”
    周天凌挠挠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哎，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连生个火都做不好。”
    “哎哟，可不兴这么说。你们大学生，那是文曲星下凡，搁古代那会儿，那就是状元公，连皇帝都要把公主嫁给你。”
    “大妈，可不是每个人都是状元郎的。每次考试中进士的几百人呢，第一名才是状元。
    而且啊，皇帝一般是绝不会把公主嫁给状元郎的。”
    “为啥啊，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对啊。戏文里也都这么演的”
    说到这个话题，连王大爷也来兴趣了。
    趁着等待煤球炉生火的空档，周天凌好好地给两老解释了一遍，为啥皇帝一般是不可能把公主嫁给状元郎的。
    无非是，状元郎那可是皇帝的重要后备人才，以后可能要当宰相的。
    而一旦娶了公主，那就成了皇帝的外戚，是不能掌握权力的。
    皇帝怎么可能自毁长城？
    “原来是这么回事”
    齐大妈一拍大腿：
    “这戏文电视，怎么能瞎编呢？还得是你们大学生，懂的就是多。哎，小周，我想问下…”
    她问话还没出口，就听王大爷一声怒喝：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第60章 这不就是史今吗？

    一个穿着蓝色工人制服，中等个的青年，颇有点不安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周总您说点事情的，和您在新华书店前面搞的活动有关。”
    周天凌瞳孔一缩，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出了一个光头佬的形象：
    “你是那个卖羊肉串的同伙？”
    中等个马上快速摇头：
    “不不不，我和他就是邻居而已。
    我刚退伍回来半年，之前和他其实也好几年没见过了。
    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三哥，喔，就是您说的卖羊肉串的，他可能还会找人来对付你。
    其实今天，就是他让我来踩点的，就是他告诉我您姓周。
    我听部队首长都是叫那些大老板什么什么总的，所以我就称呼您周总，希望您不要介意。”
    周天凌正想说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就听齐大妈抢先质问道：
    “别说嘴，想骗我们？告诉你，没门。
    呵呵，退伍半年了，还用的着卖羊肉串？人武部不给你安排个工作？骗鬼呢？”
    “我没有骗你们。”
    中等个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
    “这是我的退伍证。人武部给安排的工作在房山那边，离家太远了。
    我妈妈重病卧床，我回来的时候，我爸又突然摔伤了，需要我照顾，我让他们给我换个市区的单位，但是一直没办法换。”
    齐大妈接过证件看了眼，又让自己老伴看了下，见王大爷点头，这才把证件递回去，口气也变软了：
    “你这孩子，你爸妈给你取的这名字挺好，陶振华，怎么却是个苦命的。要我说，你这换工作希望不大。
    一个萝卜一个坑，好多退伍的都没单位接收呢，你这要从市区往外换，那还有点戏，这往里换，难喽！”
    “所以，我想请周总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
    陶振华转向周天凌，啪地一个立正：
    “周总，首先我要向您道歉，我之前跟踪了您，所以听到了您和那两个人分别时的谈话。
    所以我知道您马上要在王府井开一家公司了，我想，您这时候一定需要一些保安人员，我…”
    “等一下！”
    周天凌举起手让对方暂停，同时暗暗心惊：
    好家伙，这也太没警惕心了，被人跟踪了一路，居然一点没察觉。
    他又上下打量了下对方：
    “你原来在哪一支部队，什么职务？”
    “报告，我原来是某某集团军某某团第七装甲侦察连的班长！”
    特喵的，这不就是“史今”吗？
    周天凌顿时肃然起敬。
    地球上的时候，周天凌是很少看电视剧的。
    但是《亮剑》和《士兵突击》他都是看过的。
    《亮剑》为了写同人文，他不仅从头到尾看过，还看了不止一遍。
    《士兵突击》因为王宝宝演的男主这个角色实在比较难代入，所以比较少人写。
    周天凌尝试开了个头，也放弃了。
    所以这部剧他没有看完，只看了大概三分之一。
    但是，史今这个班长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可是记得，史今，就是陶振华说的这个团七连的班长。
    他想了想再次确认了下：
    “你们连是不是被称为“钢七连”？”
    陶振华先是一惊，接着露出自豪的笑容：
    “原来周总您也知道我们“钢七连”？”
    我不仅知道，我还会唱两句你们的连歌。
    周天凌心里嘀咕一句，却又觉得黯然：
    这个英雄连队出来的班长，现在却要向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求一口饭吃。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一心想要躺平的想法，很有点糟心：
    古代文人都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理想，自己自诩一个文化人，连古人也不如吗？
    接着马上又给自己安慰：
    自己不过就是个扑街写手，又不是什么圣人，最多，顺手帮帮有缘人。
    想到这，他心里马上又变得通达了，笑着回答道：
    “我对你们这支部队的历史很感兴趣，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把它搬上屏幕。”
    “那可不好拍。”
    王大爷这次抢在了大妈的前头：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就是假的，那也不得了。
    齐大妈则马上问到了关键问题：
    “小周，你舅舅要开电影公司吗？”
    周天凌没有继续瞒着他们的意思：
    “大妈，是一家传媒公司，就是包括了电影电视，音像制品，书籍出版等所有和文化娱乐相关的东西，我们都能做。”
    “哎哟喂”
    齐大妈重重拍了下大腿：
    “你舅舅这关系，可了不得了。这么大一家公司，他就放心交给你一个人？”
    “那是，大妈，您刚才不还说我是文曲星吗？怎么，对我没信心？”
    “嘿嘿，那是大大的有信心！哎，小周啊，我和你说，我们家老二的孩子，今年刚高考，考上了师范大学呢，会画画，你到时候给看看…”
    “拉倒！你也不嫌丢人现眼。”
    王大爷就差去捂住大妈的嘴了：
    “他那画的什么玩意，丑不拉几的，没眼看啊！”
    “你个老头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那叫漫画，是艺术，你懂个p！”
    “大妈，大爷，别激动，别激动。我对画画这事儿也不大懂。
    不过呢，等会要来的电视台里的人里面，有个人就是搞这个的。
    家里有没有您孙子的手稿，也就是画作，要不拿过来，我让他看看？”
    “我马上去拿。”
    齐大妈以和她年龄很不相称的速度，一溜风跑了出去。
    周天凌这才转向还笔直站着的陶振华。
    他刚才也是故意没有马上答应对方，晾着对方一会儿，就是想看看，半年下来，对方还剩下多少的军人气质。
    结果让他很满意。
    所谓站如松，说的就是现在的陶振华。
    “陶大哥，我的公司确实需要安保人员，而且不止一个，如果你还有没有找到工作的战友，可以去信，让他们过来，加入我的公司。
    不敢说让你们大富大贵，但是让大家从此衣食无忧，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一点！”
    “啪”
    陶振华又是一个立正，然后向周天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周总，太感谢了，我马上给我的战友写信，我…我不会说话，请您以后看我的表现！”
    周天凌点点头，进屋去从背包里拿了两件t恤衫，两支笔和两个打火机，装进塑料袋，硬塞到对方手里：
    “你是我公司的第一个员工，这点东西，算是我的见面礼。
    还有，这是我学校宿舍楼的电话号码，有急事打这个电话找我。”
    “谢谢周总，那我先走了，等我的战友有了消息，我马上过来找您。还有，三哥那边…”
    “你告诉他，我自己的公司马上开张了，最多再在书店门前搞一两次活动，以后就都移到咱们自己公司门口去了。”
    “是，周总，我先走了。谢谢您！”
    “去！”
    陶振华刚走，齐大妈就捧着一堆纸回来了：
    “小周，小周，你快看看，我孙子画的怎么样？”

 第61章 能歇口气都算烧高香

    周天凌从齐大妈手里接过那些漫画，一看就乐了：
    “霍，您孙子还爱好京戏？”
    齐大妈拿过来大概有十来张纸，三分之二的漫画画的是和京剧有关的作品。
    周天凌对漫画没有什么研究，他前世连电视都很少看，除了扫榜看书，也就是听听歌曲了。
    既不会打游戏，也不会看动漫。
    算是一个非主流宅男。
    不过他欣赏能力还是有的，一看就知道，齐大妈这个孙子的绘画水平不低。
    不说这些京剧漫画人物画的特征鲜明，就说最后一张这个笑眯眯的瘦脸老人，他可就一眼就认出来了：
    相声大师马三利么。
    画的特别的有特色，极好的把握住了马先生的脸型特点。
    尤其那眯眯眼，仿佛在说“逗你玩”的劲儿，让人一见难忘。
    齐大妈见周天凌没有和王大爷一样上来就“不屑”，很是高兴：
    “可不是嘛，这孩子打小，就喜欢涂涂画画，还特别爱听京戏，算是个票友，所以他画的很多画，都是和京戏有关的。
    哎，小周，咱老婆子也不懂，你是做那啥砖媒的…”
    “老太婆，小周说的是传媒。他刚才都解释了，就是文化传播的意思。还砖媒，砖头当煤饼子吗？”
    “去，就你能，我就是说瓢了嘴了，谁不知道砖…不是，传媒。
    小周啊，你说说，咱家老十这漫画，算不算你的传媒里边的？”
    “老十？”
    周天凌这才注意到，每张画最下面，都有个小印章，里面是龙飞凤舞的“老十”两个篆体字。
    这要齐大妈不说，他还真不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这是第十个孙子？”
    “怎么可能，计划生育呢！
    就是没计划生育，那也没办法生一窝啊！”
    王大爷对自己这个孙子显然意见大了去了：
    “他名字叫做王十成，然后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绰号，搞的每次有人看到，都和你一样要问，怎么生这么多的？想起来就拱火儿！”
    见齐大妈又要开怼，周天凌赶紧抢先发话：
    “大爷，这可不叫绰号，这叫笔名。
    嗯，就像，前几年上映的电影《骆驼祥子》，它的小说作者叫做鸿来，但是他其实原名叫做舒舍予。
    这鸿来啊，就是他的笔名。
    一般来说，一个作家或者文化人，那都是有个笔名的，都很少用真名儿。”
    “人家那是大作家，写点啥都能出版卖钱的。
    他可好，给出版社寄了无数回了，每次人家根本就不要。净糟践钱了。”
    齐大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懂个p，做学问哪有这么容易的？老十刚考上了师范大学，深造深造，以后一定能成！”
    “他这叫啥学问？啊，把好好的一个人，画成这鬼样子，谁爱看？”
    “我爱看，我爱看怎么滴？”
    周天凌一看，好家伙，这是要上演老年版《小两口顶嘴》啊。
    赶紧把两人先分开两边：
    “大妈，大爷，我们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们解释，啥叫漫画，为什么要这么画，行吗？”
    齐大妈冲王大爷哼了一声，气鼓鼓朝石桌子边上走去。
    却又马上哎哟了一声：
    “哎呀，忘记把煤饼子放进去了。都是你个老头子，一点不懂事儿。”
    她着急忙慌地过去煤球炉上面看了下，拿起火钳快速把两个煤球放进去，又回头冲王大爷一瞪眼：
    “去拿蒲扇来”。
    王大爷回去拿来蒲扇，在下面来回扇了会儿，见新煤球慢慢红了起来，把下面的门关上大半儿：
    “成了，把茶壶拿过来”。
    周天凌赶紧把大茶壶放上去：
    “两位说累了，等水烧开，刚好喝点茶。”
    待两人分作两边，他才在中间坐下，慢慢把漫画的事儿解释了一遍，最后强调：
    “别看这漫画看起来怪怪的，可能现在还不时兴，但是以后啊，说不定能挣大钱。”
    “啥，挣大钱？那，小周啊，你舅舅，嘿嘿，你舅舅能不能把老十的画儿都收了呀？”
    周天凌有点好笑的看看王大爷。
    果然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至理名言！
    王大爷刚才百般瞧不上自己孙子的漫画，这一听漫画有可能赚大钱，马上就问能不能卖了。
    见齐大妈也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周天凌略微沉吟一下：
    “大爷，大妈，这样啊，等下个星期六晚上，让你们孙子来一趟。
    我和他先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把我的故事画出来的能力”
    “你的故事？小周，你的意思，他这些画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不好卖钱。大爷大妈，您想啊，这看电视，您是喜欢看电视剧演的故事呢，还是喜欢看广告呢？”
    “对呀，广告最讨厌了。还是得看电视剧。
    小周，你的意思，你又有新故事了？那你为啥不拍成电视剧呢？
    这画成这么奇形怪状的人儿，能有人看吗？”
    周天凌指指自己的脑袋：
    “大爷大妈，我这块儿，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但是，没办法所有的都拍成电视剧。
    有的呢，刚好就合适改编成漫画书。
    大爷大妈，你们都看过小人？
    其实，这漫画书，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小人书。
    有的人啊，还就喜欢看这种风格的。
    或者说，有的故事，它就适合画成这种风格的。”
    齐大妈这时候开心了：
    “哈哈，还得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啊。
    小周，虽然老十也不错，可是比起你，可就差远了。”
    “对，跟你提鞋都不配。要不是你，他的画都是废纸，你这一划拉，嘿，就能给卖出去。”
    周天凌顿时哭笑不得：
    “大爷，我可没保证能给卖出去啊，这还得和他聊了之后才知道。”
    “那一定能的，你舅舅这么厉害，又拍电视又啥啥的，让他再弄个漫画书，小菜一碟儿！”
    周天凌等水烧开，给两老倒上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聊着天。
    但是，两老问他有什么故事要让老十改编成漫画书，却是死活不再吐露了。
    只说自己也没完全想好，得等回到学校再慢慢整理一下，下个周六晚上，到时候再讲。
    等两老回去做饭了，周天凌把买来的方便面煮好，一边吃一边叹息：
    这都什么事啊！
    事儿一件件的找上门来，这以后别说躺平了，估计能歇口气都算烧高香了！”

 第62章 鸡汤文案了解一下

    这天晚上，李诚儒第一个到了四合院。
    他现在把“倒爷”生意停了，着急忙慌地把手里最后一点衣服，都平价让给了另一个人。
    就等着周天凌舅舅拿下王府井的店面，赶紧开始搞“特别特”了。
    今晚本来他是不用来的，可是早早吃了饭，在家门口溜达，就碰到了李青松。
    听李青松讲起周天凌今天带着自己学校同学搞了两场活动，上午还来了两个燕都电视台的人。
    他一问就反应过来，李青松搞错了，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人，应该就是赵宝冈和刘大龙两人。
    至于李青松说的，还有一个小巧玲珑，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他死活想不出在制作中心，看到过这样一个美女。
    左右无事，和老婆说了声去谈生意，他就踩着自行车，赶到了四合院来。
    一到就先打问上午的美女是谁。
    这让周天凌有点好笑，说你咋也这么八卦，而且你一个有老婆的人，惦记别人家老婆干嘛？
    李诚儒就大言不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青松的口气，人长得国色天香的。
    哎，说说，是不是咱们这部戏的女主角找到了？宝冈他们带过来让你见见？”
    周天凌冲他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猜对了一半儿！”
    周天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发出严正警告：
    “朋友妻不可欺啊，以后人家就是我内人了，别动这样那样的歪心思！”
    “你亏心不亏心啊？这才和人家见了一面，就是你内人了？”
    “反正就这么一说，我看上她了，她还能跑了？”
    “没你脸皮这么厚的！哎，到底长啥样儿啊？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肤浅，太肤浅！听没听过一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没听过啊？那算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
    周天凌没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把文化部已经同意他们挂靠，并且给了传媒公司权限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就有一点不好，一段时间以内，咱们公司只能叫做“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公司名称，暂时用不上了。”
    “啥名字啊？”
    “燕都好兄弟文化传媒公司，怎么样，牛不牛掰？”
    “牛掰啥啊，“特别特”才牛掰。”
    “别担心，服装部还是叫做“特别特”，只不过就是得弄出一层楼，专门做戏服，为制作中心的电视剧服务。
    毕竟咱们挂靠在制作中心，面子上要过得去。”
    周天凌接着又把自己的下一步打算和李诚儒掰扯了下，让李诚儒目瞪口呆：
    “你这是，把我当老黄牛，累死算球？”
    “说的什么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多个生意多条路懂不懂啊？
    再说了，就“特别特”在王府井这么个好位置，只要走上正轨，根本不需要你天天盯着。
    到时候找个能干的店长，你呢，就去忙其他的事。”
    “你懂不懂做生意啊？这开店，财务最特喵关键了。王府井的门面，你不每天盘账，到时候被做了手脚，哭都来不及。”
    我有系统啊，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周天凌早就问过系统这个问题，系统也麻溜做了回答。
    关于账目和财务问题，系统会帮忙处理。
    看来，在挣小钱钱的问题上，系统还是非常贴心的。
    偏偏，他还没办法把这事告诉李诚儒，只好再次把锅推给自己不存在的舅舅：
    “这点你放心，我舅舅公司有最好的财务和法务，到时候他会定期派人来帮我们的。”
    “你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舅舅那个秘书联系？他怎么说？”
    周天凌本想说，明天店面就能拿下，转念一想，这太快了不好，就说再等两天，到下周初应该就有好消息了。
    这也让李诚儒非常兴奋，直说要和周天凌喝两杯。
    周天凌却一指正往院子里走进来的两人：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闲人啊，今晚我们有工作要做的！”
    这话把李诚儒噎得够呛，直想大喊一声：
    人不能这么卑鄙无耻！
    就周天凌刚才和他说的事情，先把“特别特”开门后的主打产品做好，然后联系燕都台开始一系列预热营销。
    这里面牵扯到拍广告，请模特，还有一个他听得似懂非懂的什么“v”的制作。
    等“特别特”开门，马上又得帮着周天凌的“内人”出磁带，这联系工厂和发行商，都是麻烦事儿。
    这还没完，这家伙居然又要他去找一个印刷厂，说自己准备写一部武侠小说，等申请下来杂志刊号，就找人办一本杂志。
    李诚儒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不是周天凌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这里面事事件件，都不是容易办成的。
    周天凌却要他一个人把这么多事都在短时间里弄好。
    也就是要把该申请的资料全送审，该成立的部门找好专业人士来负责。
    幸好，周天凌告诉他，办公场所不需要他操劳了，说自己舅舅会把场地都给弄好。
    这也让他大为好奇：
    你这下面是卖衣服的商场，上面是办公场所，貌似王府井可没有这么一间地方。
    左右再过几天，就能见识庐山真面目。
    他现在对周天凌舅舅有种盲目的信心，觉得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那到时候这店面肯定不一般。
    倒是周天凌说完这么些事情后，又补了一句话，他还颇为认可：
    “老李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是要做燕都首富的人，这么点事情，怎么就能难倒你呢？
    支棱起来，你可以的！”
    周天凌要是知道李诚儒觉得他这句话很有道理，非得捂嘴偷笑不可：
    老李，在我们地球上，有的人就是整天灌鸡汤的！鸡汤文案了解一下！
    当天晚上，周天凌倒是真的忙了一晚上。
    主要在于，张为平老婆信里面，说的关于鹰酱国的事情，其实很不全面。
    所以他就在边上，时不时把自己对于鹰酱国的一些了解和观点，补充给冯大钢听。
    搞的两个人很奇怪，你不是没去过国外吗？怎么能这么了解鹰酱国呢？
    周天凌那是早有托词，满嘴跑火车：
    “那啥，我舅舅经常去那边，关于那边的事情一清二楚！”
    两人虽然觉得总有哪里不对，一下子却也没有深想。
    至于风衣的款式，在周天凌稍微做了一下描述后，冯大钢就完美地画了出来。
    毕竟，这种男士风衣事实上是比较简单的
    简约大气够帅，关键在于穿它的人是不是够型。
    见弄完两件事还不太晚，周天凌奔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思，又拉着冯大钢开始设计女士冬装。
    冬装主要模仿棒子的电视剧《雪的女王》里面的女主的装扮。
    周天凌看过这部戏几集，是因为当时扫榜，看到一本写棒娱的文。
    作者在书里吹爆这部戏，说里面美女如云，然后服装怎么怎么多，怎么怎么美之类的。
    他就出于好奇去找来看了几集，终究不喜欢棒子们这种情情爱爱的戏码，看了几集就弃了。
    但是里面女主不断换的冬装，还真的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尤其喜欢高领毛衣配上短款开领风衣，再加上一圈围巾或者披肩这种打扮。
    而且这部戏里面的女士冬装都以简约素色为主，简直不要太适合这个时代的华国女生了。
    冯大钢把最后一笔画完，给两人看看，见他们都点头，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周天凌：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舅舅还给你讲过，女士的服装应该怎么穿搭？”

 第63章 地球上还没人完成的任务

    周天凌本来还想继续压榨冯大钢，把“花样年华”里风情万种的旗袍给画几样出来。
    见冯大钢已经起了疑心，赶紧歇火，含糊其辞说了下，说自己在某个录像厅，看过一本香江电影，女主在片子里就是这么穿的。
    他根本不怕穿帮，我说电影名字忘了，你们到哪里能找到这么本香江电影。
    又烧了点开水，请两人吃了块方便面，就当宵夜了。
    直说现在自己还是个穷人，等自己公司开张赚到了钱，到时候再请两人吃顿好的，啥涮羊肉，烤鸭，随便点。
    老张还不大明白周天凌这些话的具体含义，就以为周天凌舅舅开了一家店，让周天凌参与管理。
    冯大钢可是一清二楚，自己领导帮着跑文化部，弄得是什么东西。
    也知道只要批文搞下来，这小子立马就能成为一等一的香饽饽。
    谁不知道现在只要出盘磁带就能赚大钱。
    他本来以为，这手续肯定是短时间搞不好的，结果下午赵宝冈一到单位，就告诉他，事儿成了。
    这让他吃惊之余，又对到底要不要去抱王硕的大腿，产生了犹豫。
    怎么看，这个二外的大学新生，都是妥妥的潜力股啊！
    更不要说，他以后还得和这个“王府井分部”，有更多的交集。
    谁让他是做美工的呢，这次还负责服化道。
    而这一块，“王府井分部”是可以参与的。
    所幸，李诚儒不是外人，是宝冈同学，这以后合作起来，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他考虑的，是怎么能够尽快做出点成绩，让周天凌舅舅见到自己的才华。
    到时候，自己想拍一部戏，能爽快地答应投资。
    或者，能把《燕都人在纽约》直接交给自己来拍，而不是再当什么服化道负责人。
    真能如此，凭着自己的才华，以后怎么也得在华国知名导演里面，占据一席之地！
    周天凌是不知道冯大钢已经在考虑要抛弃王硕，转投自己门下了。
    要知道，会赶紧给对方鞠一躬：
    拜托，您还是去祸祸王硕比较好，咱这边，庙太小啦！
    临走的时候，张为平问了下周天凌，明天几点会到体院。
    周天凌告诉他，自己和同学们约好的，下午四点到体院门口集合。
    因为体院周日下午的训练四点半就结束了，他们可以马上接下去开始训练。
    然后晚上再接受下体院教练和队员的指导。
    老张就说，那我也早点过去，先帮你们练一练，看看哪里可以快速提高一下。
    等两人走后，收拾完碗筷，周天凌走进书房，摸着据李诚儒说是黄花梨木做的椅子，觉得很是矛盾。
    就这院子加上里面这些家具，都不必算上书架上那几个还不知道价值的老物件，放到三十年后，妥妥的几个小目标。
    他其实真的可以安安稳稳地苟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的。
    到时候学一学安茜，在郊区买一套大型别墅，种种花养养狗，一年拍上一部戏陶冶情操，多好！
    只不过，脑海里很快地就出现了一个娇俏嫣然的身影，仿佛在对着他唱：
    让我的爱伴着你
    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
    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
    有一个知心爱人
    …
    就刚才，闲聊的时候，周天凌已经向李诚儒等人多次试探，问他们知不知道有个歌手，叫做付笛声的。
    反馈回来的信息全都是，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一个歌手。
    他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在这个世界，付笛声消失不见了。
    所以，他更加觉得，这就是缘分啊。
    上天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否则哪有这么巧的，活动刚做到第二期，任静静就出现在了现场。
    而且，就赶在剧组要找女主角的当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还以“撞车”这么“棒子剧”的方式，和剧组人员汇合到了一起。
    这不是巧合，什么是巧合？
    这不是缘分，什么是缘分？
    不过，等他摊开笔记本，拿起圆珠笔时，马上又想起了今天帮着自己跑前跑后的胡媛媛。
    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把笔放在了桌上。
    这件事让他着实头疼。
    说自己对胡媛媛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怎么说，胡媛媛青春靓丽，性格活泼，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也算得上一个美女。
    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不是后世地球上烂大街的随口称谓。
    而且这还是这时候的女生不大会打扮的结果，如果用上后世那样的化妆品。
    周天凌相信，对方的颜值完全可以和那些“小花”啥的相提并论？
    如果自己没有带着系统而来，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接受对方的爱情。
    那样的话，他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子可以“横冲直撞”进入娱乐圈的。
    必然需要一个比较长的过程，说不定，他还真就会先在学校里再次“试毒”，开始一段校园恋情。
    只不过现在自己有了系统随身，就有了更多的选择，再和一个一心想出国去的美女处，那就属于有点“老冒”了。
    而脚踩两条船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不敢做。
    迟志镪从监狱出来可还没到一年呢，前车之鉴，不可不牢记。
    他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在圈内就要慢慢出名了。
    能瞒着自己同学和普通大众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只要自己出名了，肯定就会和后世名人一样，被放到放大镜前一样，毫无隐私可言。
    他要是敢乱来，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思来想去，想到胡媛媛很想去国外看看，他觉得还是再找对方谈一谈。
    正好自己想“利用”老张做一点文体交流方面的事情，那就问问胡媛媛，愿不愿意毕业后也过去，把这一摊子事情管起来。
    毕竟，按照后世的历史，老张最后是和他妻子离婚，从此一个人“浪迹天涯”，不是，经常回来国内的。
    鹰酱国那里，必须有个人常驻那边，打下基础。
    把华国文化输入鹰酱国，前世是很不成功的。
    除了功夫，貌似那边就对华国文化基本上不怎么了解了。
    也不想了解。
    周天凌穿越前，刷到过一个视频。
    一个鹰酱国的博主邀请几个好友一起看华国一部电影。
    结果评论错漏百出不说，每句话都带着些傲慢和对华国的不屑。
    似乎，完全不了解或者无视华国的巨大进步，不了解华国已经追到了鹰酱国的身后，仅仅只差了一个肩位。
    周天凌现在也没有特别好的计划，怎么去做文化传播这件事。
    他很清楚，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后世某抖海外版的故事，他来这边的时候，正上演得如火如荼。
    那还是完全遵守鹰酱国的套路做的东西，人家也不允许。
    你要是弄得很明显，想进行华国文化的传播，鹰酱国出手是必然的。
    所以，这一切只能潜移默化慢慢来，就像鹰酱国利用他们的电影在地球上做的事情一样。
    周天凌想起那些过往，顿时觉得，自己还在纠结这些儿女情长有些可笑。
    他想娶一个女明星是没错，可他更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重新走上世界之巅。
    而要是这一点，是通过他的手里实现的，他就可以说：
    我周天凌，没有枉来这一世走上一趟！
    也许，系统一上来就扔给他十个小目标，就是希望，他能安下心来，好好思考，怎么完成这样一个特别艰巨的，地球上还没人可以完成的任务！

 第64章 不是群穿就好

    周天凌写了一晚上的书稿，直接肝了一万多字，弄好两本书各两章，直到东方微明，才躺下去睡觉。
    他已经决定双开。
    一本射雕，一本飞狐。
    因为实在不可能记起来金大侠的原文，他最后的办法是，靠着自己对书里剧情的记忆，自己填充。
    用自己擅长的小白文来写。
    要他像金大侠那样，写的特别洗练而文采斐然，他是做不到的。
    但是，只是把故事写的流畅，他还是可以的。
    他也没想过，把金大侠的故事投稿到那些文学出版社去出版。
    自己出书，它不香吗？
    文笔太烂？
    呵呵，故事精彩，可破一切！
    书出版后，肯定会被文学界骂。
    这是一个纯文学杂志都能卖几十万上百万册的年代。
    就连金大侠的原版小说刚进来时，刚开始都遭到口诛笔伐。
    也就是后来实在是太受欢迎了，加上国外华人圈的反馈，基本上都是对金大侠一片赞誉的，文学界对他的书的风评这才慢慢转变。
    他弄的这种“小白文”版武侠小说，好能好过金大侠的原版？
    但是，赚到小钱钱才是关键啊，他可还有系统一百万的债务要还呢。
    被人喷几句，他又不会掉块肉的。
    乒乓球队和篮球队的训练很顺利。
    晚上训练的时候，甚至体院羽毛球队和足球队的一些人，都跑过来转了转。
    实在是，练体育的女生，长得很周正的，就没有几个。
    这听说来了一帮子外语学院的美女，那还不抓住机会来凑个热闹？
    万一运气好，来个一见那啥的戏码，不就赚大了吗。
    于是，菜的不行的东欧语系这两个队，却不断被喝彩。
    就像他们是什么优秀运动员一样。
    只不过，等到李鹰教练到场，准备开始训练大家直拍横打技术的时候，直接就把这些兴奋得有点过头的“和尚”们，都给赶走了。
    他得暂时守住这个“秘密武器”！
    最先确定主力阵容的，是篮球队。
    主要是老张下午就来了，看过大家三对三打了一会儿，就定下了阵容。
    中锋当然就是身高185的张大璐，这个身高，在二外各系篮球队里面，也勉强可以排到前列了。
    只不过，这家伙实在比较缺少体育天赋，老张单独教了他好长时间的半转身勾手，不是抓不住球就是扔铅球一样砸篮板。
    好在还有时间，篮球比赛要从十月下旬才开始。
    其他四人，王勋打前锋，范苗苗打小前锋，周天凌和老易打后卫。
    让周天凌开心的是，范苗苗很有运动天赋。
    尤其是，他把推射这个后世亚洲女篮球员比较常用的远投方式教给对方后，范苗苗居然很快就能达到三成左右命中率。
    虽然是无人防守情况下的空位投篮，但是只要再练练，那她这一手远投“功夫”，就可以当做东欧语系篮球队的“秘密武器”来用了。
    因为多名篮球队队员和乒乓球队队员是交叉的，所以篮球队主力从下午四点半开始，训练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也就黑君越和孙子杰等几个替补，继续在那儿哐哐哐地打铁。
    第一天来训练，其实主要就是确定下阵容，让老张给纠正了一些比较明显错误的技术动作。
    最后练习了下两个比较简单的跑位战术。
    其实就是中锋张大璐拉出来，给周天凌或者范苗苗做一个挡拆，让两人有空位机会出手三分。
    用老张的话讲，你们要面对的对手，全是业余选手，即使有点水平，也比你们强不了多少，只要能把这两个简单的战术打出来，就够了。
    关键还在于，你们能不能把球投进去。
    乒乓球队，两个女队员还经过了一场选拔。
    可能是周天凌这活动给刺激的，三年级的两个女生今天也跟着来训练了。
    还振振有词：
    “眼看我们在学校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更要珍惜能为系里争光添彩的机会不是？”。
    问题是，那天报名的时候你为啥不说，我们确定人选了，你们又来凑热闹。
    尽管腹诽不已，周天凌还是让邓明慧帮忙进行了选拔。
    最后确定下来王美华和三年级一个叫做张萍的学姐一起，成为正式队员。
    本来已经入选的陈玲和另一个三年级学姐就只好作为替补。
    老易为此还特意把陈玲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
    不过看陈玲的表情，也没啥特别不愉快的。
    她和王美华一样来自东南省，应该多少见过周天凌拿出来的这些“洋玩意儿”，并不会特别稀罕。
    男队员还是篮球队三个主力，周天凌，老易和王勋。
    他们同时也是其他几个项目的主要选手。
    用老易的话说起来，周天凌你这是把我们当长工使啊，地主家的驴也没有这么惨的。
    搞的周天凌一度以为老易也是穿越来的，赶紧和他对了下暗号：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结果老易回了一句：
    “你写的新歌？下面呢？”
    “下面暂时还没有”
    确定老易只是灵感爆发，偶然说了下关于驴子的梗，周天凌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群穿就好！
    当晚，周天凌和大家一起回了学校。
    总是用去孤儿院这个烂借口，短时间还行。
    时间长了，肯定就会引起怀疑：
    老院长都不在了，你回去看谁？
    还好，同学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他舅舅赞助了燕都台一部戏，他将作为自己舅舅的代表，成为这个剧组的一个制片人。
    这是周天凌为了掩饰自己身份主动告诉自己系里同学的。
    与其让大家去猜疑自己为啥和燕都台（其实是电视剧制作中心，但是周天凌也懒得解释这两者区别）的人混到一起，还不如主动告知他们似真非真的消息。
    这样，以后他要经常请假，同学们才不会觉得诧异。
    尽管大家不是很明白制片人到底是干点啥的，但是至少都明白，周天凌这是代表他舅舅，坐镇剧组监督的。
    所以，大家看他的目光又有了一些不同。
    王美华甚至要求，能不能带大家到现场去看一看怎么拍戏的。
    周天凌犹豫了会，回答到时候看情况。
    四合院肯定是不能让他们去的，去了肯定自己的据点就穿帮了。
    只能到时候看看拍为数不多的一些外景戏的时候，带大家一起去看看。
    到时候，就当带自己同学一起去郊游了。
    回到学校，吴文黎就告诉他，郑小林来找过他，是想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新外教，那个德国乙级联赛后卫约瑟夫，到了！

 第65章 红头鹦鹉乐园

    “亲爱的，我这身怎么样？”
    约瑟夫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红色夹克。
    他身高接近190，即使四十多岁了，仍然保持着做运动员时差不多的身材。
    他的太太萝拉从厨房探出头：
    “喔，约瑟夫，你今天真像一只红头鹦鹉”
    “哈哈，萝拉，给别人起绰号可不是个好习惯。”
    约瑟夫又往镜子里看了眼，从桌子上拿起两本书，吩咐自己七岁的大儿子：
    “亚瑟，看好你的弟弟妹妹。”
    “好的，爸爸，你今天很帅气！”
    五岁的玛丽也暂时停止了喝奶粉，抬起头奶声奶气夸了声：
    “爹地帅帅！”
    “嘿，小宝贝有眼光！”
    约瑟夫俯下身，亲了了下女儿的脸颊，玛丽咯咯笑着躲开：
    “爹地，扎人！”
    “喔，该死！”
    约瑟夫赶紧起身，走进卧室，过一会又大叫：
    “萝拉，我的剃须刀放哪里了？”。
    萝拉端着一盘煎鸡蛋出来，放到桌子上，说了声“亚瑟，你和妹妹每人吃一个”。
    这才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剃须刀，递给约瑟夫：
    “约瑟夫，马上八点了，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约瑟夫一边快速剃着胡须，一边朝床上怒嘴：
    “萝拉，弗朗茨睡太久了，记得等会把他叫醒。”
    “约瑟夫，你太残忍了，他才两岁。”
    “好，好！”
    约瑟夫在太太脸颊上轻轻一吻：
    “祝我成功，萝拉。”
    “你一定行的，约瑟夫，你是个优秀的运动员，也会是个好老师！”
    下了外教和留学生楼，约瑟夫第一眼就见到了前天到机场迎接自己的郑小林。
    “早上好，菲利普斯。让你久等了。
    等你有三个小孩，你就知道，一大早有多忙。”
    郑小林回了句早上好，一边带着约瑟夫快步往教学楼走去，一边好奇地问：
    “约瑟夫，我怎么听说在德国，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生孩子。”
    “哈哈，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是个非主流德国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留在德国的大女儿已经十四岁，你会不会很吃惊？”
    郑小林差点一个趔趄：
    “啊？约瑟夫，您这，比我们中国人还能生…喔不，还厉害！”
    “哈哈哈，菲利普斯，我喜欢你的坦率，我是个“夜晚积极分子”！”
    这一下，把郑小林整不会了，只好干笑几声。
    所幸，二外留学生楼和新教学楼咫尺之遥，很快就到了。
    约瑟夫进了教室，就被惊到了：一片红色。
    他转头看看也穿着红色t恤的郑小林，耸耸肩：
    “看来，我进了红头鹦鹉的乐园。”
    见大家听完郑小林的翻译，面露疑惑之色，他才用自嘲的语气解释：
    “在来上课之前，我太太说我今天穿得像个红头鹦鹉。”
    他用手指指郑小林：
    “我现在怀疑我家里出了奸细，泄露了我要穿红色夹克来上第一堂课的情报。”
    郑小林苦笑一声，正想解释，就见范苗苗站了起来：
    “约瑟夫，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因为有人在前天送给我们每个人这么一件红色的t恤衫，刚好大家都觉得特别好看。”
    范苗苗显然是做了准备的，否则这句话里面的一些单词，才学了两个星期的新生是说不出来的。
    范苗苗的口语明显不如胡媛媛，这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但是约瑟夫不用郑小林翻译，已经听懂了：
    “喔，你们真是幸运儿！不知道这个大善人能不能也送我一件？
    毕竟，我现在也是班里一员，不是吗？”
    他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并没有真正指望着谁能送他一件。
    可是，等郑小林翻译之后，所有同学刷地一下，都看向了坐在右边角落里的周天凌。
    周天凌几乎从约瑟夫说自己太太说他像红头鹦鹉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外教。
    相比起有些刻板的高斯来说，约瑟夫显然不大像一个正统的德国人。
    或许，多年的运动员生涯，让他比一般的德国人，更加放的开，更加性格开朗。
    听对方这么说，他马上从课桌里面拿出一件红色t恤衫，走到前面，双手递给对方：
    “约瑟夫，这是我们班14名同学一起送您的见面礼，希望我们接下来这一年相处愉快。也希望您能喜欢燕都，喜欢华国。”
    “喔，上帝！”
    约瑟夫显然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居然真的就被送了一件礼物，顿时有点局促不安：
    “很遗憾，我暂时没有什么礼物回赠给你们，你叫什么，小伙子？”
    “我叫托马斯！”
    “好，托马斯，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别忘记提醒我。”
    “好的，约瑟夫，我不会忘的。”
    周天凌一边转身，一边冲边上的郑小林扬了扬眉毛。
    郑小林一直不觉得外教会答应和大家一起参加学生们的足球联赛。
    现在，周天凌已经敲定了对方的一个人情，等于已经成功了一半儿。
    嘿嘿， easy（太简单了）！
    不过，等他回到座位刚坐下，就发现自己对约瑟夫的评价太早了。
    约瑟夫问了一声郑小林，郑小林就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个储钱罐，放到了讲台上。
    约瑟夫看向周天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托马斯，刚才你的那两句话里，有一大半的中文，这可不行。从现在开始，在课堂里面，不允许讲中文。
    如果有不会的单词，大家可以临时查字典，我会等你组织好语言，我们都会等，但是，你不能讲中文。
    要是讲了怎么办呢？
    对不起，麻烦你下课后，丢钱到这个储钱罐里面，一句话一块钱，作为大家的班费，大家觉得怎么样？”
    他话里是说的大家觉得怎么样，却一直盯着周天凌看。
    周天凌这叫一个晕菜：
    这是把我当成了冤大头，认为自己一定会是那个被罚最多的人？
    小老头，坏的很！
    这个规矩，从第二堂课就开始执行了。
    果然，周天凌成了最悲催的一个。
    一堂课下来，被罚了四块钱。
    谁让约瑟夫时不时突然袭击，把他叫起来回答问题。
    正似听非听在想小说情节的周天凌几次被问到，情急之下都脱口而出说了中文。
    下课铃声响起，约瑟夫及时停下了讲解，拿起两本书，指指周天凌，又指指储钱罐，这才笑着跟着郑小林出了教室。
    周天凌郁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块钱，一边朝讲台走去，一边告诉孙子杰：
    “瓦尔特，你扔两块就行了，我这只有五块的，帮你代一块”。
    这个规矩，他们四个男生属于重灾区。
    每个人都中招，孙子杰三次，另外两个都是两次。
    女生里边，仅仅只有王美华和刘清各错了一次。
    其他女生分毫无损！
    等周天凌把五块钱扔进储钱罐，郁闷地走出教室门口，准备呼吸点新鲜空气时，就听后面有人跟了上来：
    “托马斯，我们结成一个口语训练搭子？”。

 第66章 你觉得这样行吗？

    要和周天凌结成口语训练搭子的，正是胡媛媛。
    外语学习，尤其二外毕业生毕业后大部分要去当外语导游。
    所以学校非常重视口语的学习和训练。
    反而语法这些，真的很不重视。
    高斯就在课堂公开和大家说过：
    “不要去管语法问题，只要你说的话，能让对方听懂你要表达的意思，语法全是错的，那也无所谓。”
    也因此，学校里面，专业考试，口试成绩占比重更大，大致和笔试成绩64开。
    高年级甚至73开。
    奖学金专业成绩的评比，口试成绩好的，会占很大的优势。
    一般从进校开始，老师就会鼓励同学们两两组成口语训练搭子。
    这样搭子之间平时对话如果能一直用外语，习惯成自然后，就会形成条件反射。
    周天凌的搭子是孙子杰，但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做过几次练习，名存实亡。
    而胡媛媛的搭子是刘清。
    等周天凌问：
    “你的搭子不是刘清吗？”
    胡媛媛就笑眯眯回答：
    “是啊，可是老师又没有说过，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搭子，我是学习委员，能者多劳么！”
    想到自己刚好要找胡媛媛谈话交心，周天凌缓缓点头：
    “那好，向你学习，学习委员同志！”
    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胡媛媛脸上先是惊讶，接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会尽量帮助你的，四块钱同志！”
    周天凌顿时眼前一黑：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晚饭后，周天凌就按照和胡媛媛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操场。
    远远就看到，胡媛媛已经坐在了场边的铁架子上层。
    说是训练德语口语对话，事实上刚开始两分钟，就不大进行的下去了。
    主要是周天凌把前两个星期学的那一些单词说完，就没有可说的了。
    于是，后半段就变成了，他要时不时请教对方某个单词怎么说，重新组织一遍，才能继续对话。
    有点像地球上陈小二和朱实茂那个小品里面，陈小二憋半天想不起台词，敲桌子问：
    “后面呢？”
    胡媛媛到后面就成了周天凌的半个老师了。
    这让周天凌无比期待等会要去查看的系统升级后的奖励。
    这要不来个技能类抽奖啥的，他和系统没完！
    还能不能好了？
    一个穿越人士，居然学习上被女生碾压，还要不要面子了？
    等口语训练半小时结束，见胡媛媛浑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吞吞吐吐想和自己说点啥。
    周天凌抢先开口：
    “玛利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啊？”
    胡媛媛不知道周天凌要和自己说什么，直觉和自己喜欢他有关，顿时无比紧张：
    “什么，什么事啊？”
    周天凌吸了口气，把自己的事情缓缓道来。
    除了自己是穿越者这一个最大的秘密，他把其他的，都告诉了胡媛媛。
    他已经想清楚了，尽管有系统，他也不可能包打天下。
    而要实现系统要求的文化进步的目标，如果只是做到和前世地球上一样，外国人对华国文化一知半解，或者根本不屑于了解。
    他觉得那是很失败的，估计系统也不会认可。
    既然躺平的目标实际上已经破灭，那就好好做一番事业算了。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热血青年，也希望自己的国家，真正地站在世界之巅，令全世界仰望。
    而要实现文化输出的目标，就必须走出去。
    而这个走出去的带头人，必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他的三个舍友，显然是不合格的。
    女生里面，也就只有胡媛媛比较符合这个要求。
    她首先是智商很高，很聪明。
    学习成绩，尤其是口语能力一流。
    在和老外的沟通方面，以后是绝不会有问题的。
    其次，胡媛媛性格开朗，很善于和其他人沟通。
    组织能力方面，也是一点不弱，实在是驻外代表的不二人选。
    所以，周天凌几乎没有什么保留地把自己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以后要人家给自己卖命，还不得给人家交个底啊：
    “玛利亚，我不是故意要瞒着同学们的，实在是我舅舅一直提醒我低调行事。
    但是以后，我们的公司是一定要开到鹰酱国去的，刚好你很想以后去那边看看，所以我觉得，先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你是至今为止，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同学…”
    “那那个静静呢？她知不知道？”
    周天凌正说得起劲，胡媛媛这一问，顿时让他无比尴尬。
    虽然在小说里写过很多男主在两个女生之间游刃有余的桥段，但是真遇到了，他真就头大。
    而且，他这还没和两人怎么样呢，这边就已经开始说事了。
    真羡慕那些书里的男主啊！
    都是大神！
    “玛利亚，其实，我和静静前天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哎，你别激动，听我说…”
    女生宿舍205的窗口，丽塔刘清和尤利娅两人正趴在窗台上，看着操场：
    “哎呀，伊丽莎白，你真不来看吗？他们两个越坐越近了哎！”
    “对对，哎哟，托马斯上手了，把手搭到玛利亚肩膀上了。”
    王美华本来是来找胡媛媛，约她一起去图书馆的。
    结果一来，就听刘清说她出去散步了。
    她本来想坐一会等她回来，结果刘清马上又叫起来，说玛利亚和托马斯又在操场上约会了。
    她一听尤利娅又在这么说，心里一阵烦躁，站起身就往外走：
    “我回去了”。
    刘清和尤利娅这才回过头互相看看：
    “哎呀，尤利娅，你说，伊丽莎白不会也喜欢上托马斯了？”
    “不会？”
    “那她干嘛不理睬佩特？”
    “我哪里知道？”
    操场上，周天凌向胡媛媛发了个誓，说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和静静见面。
    然后拉了胡媛媛一把，让她面对着自己：
    “玛利亚，男生和女生之间，真的是讲缘分的。
    我们俩认识其实也才两个星期，但是，你的心里就有了我这个人。
    很可惜的是，你却没有走进我的心里。
    这种事是勉强不得的，有个大师曾经说过：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有的人却偏偏不喜欢，这是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
    胡媛媛迟疑地打断了他：
    “大师？哪个大师？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
    “我也忘了哪本书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最关键的是，我下面说的话非常非常重要。
    玛利亚，我的打算是，等你毕业了，你去我们公司驻鹰酱国的分部，当主要负责人，你愿意吗？”
    胡媛媛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这才抬头：
    “你是不是觉得静静比我温柔，比我乖巧，所以才…”
    周天凌顿时觉得头大，我和你谈事业，你一定要和我说爱情！
    他觉得这种事处理起来，真的比自己日万累多了：
    “玛利亚，这样，我实话实说，十年之内，我肯定是不会结婚的。
    你到时候去了鹰酱国，如果十年之后，你心里还是不能忘了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觉得这样行吗？”

 第67章 问答系统2．0

    周天凌是哼着“十年”的曲调回的自己宿舍的。
    胡媛媛到底还是接受了他的“十年之约”。
    用胡媛媛的话说，她只要看到周天凌，听到他说话，就会觉得很开心。
    但是，如果周天凌一定需要她去鹰酱国帮忙坐镇，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他的。
    周天凌当时听了很是感动，结果半路上才醒悟过来：
    明明是你自己说很想去国外的，怎么现在到了你嘴里，成了我求你去。
    而你是为了我勉为其难过去帮我的？
    不过，胡媛媛答应了大学里就以同学+好友的关系相处，他也就满意了。
    这个雷即使要爆，那也是十年之后了，至少现在不会过于尴尬。
    十年之后，情人难免沦为朋友啊！
    那我们同学，做好朋友，也是理所当然！
    宿舍里只有瓦尔特一个人在，正在看一本武侠小说。
    梁雨生的《八剑下天山》。
    这个世界，没有金大侠，梁雨生的作品独占鳌头。
    周天凌查了下，熊龙还是在湾岛，只不过目前他的作品并没有多少流进内地来。
    所以大家看的最多的，就是梁雨生的作品。
    也就是说，目前的华国，新派武侠并没有出现，还是传统武侠的天下。
    香江的武打片，也都是拳拳到肉的风格为主。
    房龙本该在去年就拍出《警察的故事一》，然后开启自己“功夫之王”的进程。
    不知道为啥，周天凌查不到这本片子。
    他也问了刘大龙和赵宝冈，两人也都没有听说过，房龙拍过这么一部片子。
    那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新派武侠没出世，也影响到了房龙武打风格的改变。
    他觉得，刘大龙他们要去香江交流的事情，可以从这一点上想想办法。
    武侠片，正是内地和香江最可能在这个时代合作的项目。
    李联杰和地球上一样，已经踏足香江电影圈，拍了几部武打片。
    但是那都是香江完全主导的项目，内地不过就是出了一些演员。
    待遇还和香江那边的工作人员天差地别，这不是周天凌想要的合作方式。
    他想看一看，如果能够把两边合作的事情再推进一步，系统会不会给出一些奖励？
    在他看来，这多少也算是文化进步的一部分，尽管，再过十几年，那边就要回归祖国，但是现在，它仍然就是一个海外殖民地。
    想了想，他开始忽悠孙子杰：
    “瓦尔特，运动会你报名了哪两个项目？”
    “1500和5000，我就是能吃苦，其他的我不大会。”
    “那你想不想进前三名？”
    “咋不想？不过据说短训班那边来了好些体工队的运动员，估计前三名肯定没戏了。”
    “我打听过了，他们来的都是短跑项目运动员，没有练长跑的。我有个办法，保证能让你拿到前三名，怎么样？要不要学？”
    “真的啊？当然要学！”
    “那这样，你现在去操场，自己看表，跑下5000米，记住自己1500的成绩和最终成绩。
    我到时候根据你的成绩，为你量身打造一个战术，保证你拿好名次”
    孙子杰不疑有他，答应一声，就换了衣服，带上电子表出去了。
    周天凌赶紧关上宿舍的门，双手合十闭起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才轻声叫道：
    “出来统子！”
    屏幕亮起，原来淡金的光，变成了铂金色。
    右上角，原来标注的“问答系统10”已经变成了“问答系统20”。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周天凌赶忙去看屏幕上的说明，看完第一段，就重重地捶了下桌子，低吼一声：
    “欧耶！”
    每月四场的活动还是不变，但是，从原来必须周天凌主持，变成了可以委托给他人。
    周天凌只要出一场十分这样小小的代价，就可以从背包里拿到系统为他准备好的当场的问答题。
    打印好的纸质的资料，分为问题和答案。
    这个，真的对周天凌太重要了。
    他从此可以脱开问答系统的时间束缚，有更多的时间，去办其他的事情。
    比如，约会，咳咳…
    一场活动每个人的题目数量，也从三道题增加到了四个题目。
    增加了一道s级题目。
    不过系统没有说明，全部答对，可以总共得到多少分。
    但是从再次升级到30，需要8000分来看，难度大了10倍。
    估计四道题全部答对，怎么也得有七八十分。
    因为一般一场五十个人答完，全部答对的大致会在20-30人之间。
    只有全部答对有七八十分，才能满足一场要拿到两千分的最低要求。
    这可能只有到时候搞活动时，才能知道了。
    问答场地也增加了一个地方。
    除了街头，增加了学校操场或者俱乐部等。
    但是有个限制要求：
    在场人数必须超过五十人，并且要有不少于三个不同学历的人员在场。
    周天凌的理解就是，比如在二外搞这个活动，得有老师，同学和校工这样三个不同知识层次的人员到场。
    除了五十个答题者，还必须至少有几个观众。
    另外，背包具备了空间的初级功能。
    根据系统的说明，从此以后，他自己的这个背包，放进去的东西，重量和体积，都将只有实际数目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原来只能放十斤苹果的话，其实可以放进去一百斤，而他背起来，还是只有十斤重。
    纳爱斯！
    太棒了！
    以后要是出去旅行啥的，再也不需要弄一个重得要死的箱子了。
    一个背包走天下，勇闯天涯，想想就来劲！
    礼物方面，除了原来的以外，增加了四种：水壶套装，雨衣套装，化妆品小盒套装，随身听。
    前三种周天凌都觉得还好，随身听把他惊到了。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随身听，还以为怎么也是九十年代以后才出现的产品。
    随身听每场只提供五个，那就是也是需要抽签的了。
    等于是一场问答的二等奖。
    分类加了第四个：体育。
    这绝对和自己带同学去练球，还把后世先进技术提前弄到这里有关！
    周天凌如是想着，接着又看到原来的三个分类边上，也出现了选项箭头。
    分别拉开一看，艺术类的二级分类是：通俗歌曲。
    文学类二级分类是：武侠小说。
    时事类二级分类是：香江往事。
    看来，系统还是非常与时俱进的，这些改变，都是和他最近要做的事情，多少有些关联的。
    这样，不仅问答更加定位精准，通过这些问题，对他自己“忆往昔”，多少也有点帮助。
    不过，他最近要做的最大的事情可不是这些。
    而是关系到他今后一段时间生活质量的“特别特”啊。
    他急切往下看，结果还不是“特别特”的事情，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抽奖类奖励。
    看着那个和拉“777”差不多的拉杆，他握了握拳头，举起双手开心大笑：
    “哈哈哈，天助我也！”
    就在这时，去图书馆看书的黑君越刚好开门进来，一看周天凌在那里又扭头又扭屁股，还在那里哇哇大叫，大吃一惊。
    赶紧上前一把把周天凌抱住，冲着跟在后面的吴文黎大喊：
    “快来帮忙，托马斯好像中邪了！”

 第68章 升级奖励

    乱了好一阵，周天凌才好不容易从两个舍友的“魔掌”中脱身。
    又费了一通口水，才向他们解释清楚，自己这是在练“气功”，而不是什么中邪！
    得亏他记得这个时候，华国正流行两个“热”，一个围棋热，另一个就是气功热。
    否则，他还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在那里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候，瓦尔特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周天凌听了他的成绩后，先顾不上继续看系统升级奖励了，上去把老易和王勋都叫了下来，开始给他们“洗脑”，其实就是灌输后世的长跑“胜利秘籍”。
    这都是他刷短视频学来的宝贵经验啊！
    说完他的一番长篇大论，他拍拍老易：
    “老易，高年级那边就靠你去说了，这种战术很简单，就看我们能不能组织得好了。
    相信我，能不能拿冠军我不知道，但是把我们系的成绩提高一截，肯定没问题。”
    老易一边往外走，还在一边感叹：
    “卧槽，你小子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居然如此阴险，善哉善哉！”
    周天凌不放心又吩咐一声：
    “千万别让别人提前知道了，那就不灵了。”
    “放心，这次大家众志成城，没问题的。”
    熄灯后，周天凌第一个爬上床，正准备继续看系统数据，就听瓦尔特有点迟疑地问：
    “托马斯，这样我觉得不大好？”
    “瓦尔特，咱们系男生在长跑项目上面，只有你最有希望拿好成绩。
    你放心，只要你能跑出好成绩，其他什么的，都不会是问题。”
    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
    “对，瓦尔特，我们班男生能否重振雄风，就靠你了”
    “瓦尔特，拿了冠军，请我们北门小饭馆搓一顿就行了，不要多的，一瓶啤酒加一斤饺子就行。”
    周天凌啐了一口：
    “佩特，你也就这点水平了，啥叫重振雄风？你这是咒我们几个吗？”
    “哎哟，老大，这不是说溜嘴了么。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男生要阳…阳…”
    他“阳”了几声，一直说不出什么好词，周天凌只好给他接上：
    “阳顶天么，说什么成语，三个字就够啦！”
    “啧啧，老大你就是牛，牛顶天，嘿嘿！”
    说笑了一阵，周天凌就不再参与他们的“卧谈会”，继续看系统升级奖励。
    刚才看到过的抽奖设置，和平常转盘式样不大相同，是拉杆式的。
    三排横列，从左至右，分别是：
    体质类，技能类，物品类。
    看了说明，又惊又喜。
    体质类，奖品是各种各样的增长，增强的饮料。
    别想歪，增长，真就是能让他长高一点。
    增强，可以让他的身体素质，包括耐力，力量等方面在原有基础上提升。
    这个对周天凌来说，实在是太需要了，尤其身高，172算是他心里的一个痛点。
    王晓宇那声“二等残废”要说他一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可这事情他还真的没辙。
    也只能寄希望于系统了，还好，这个被他一直埋怨比较“low”的系统，终于要“雄起”啦！
    不过，他暂时看不到具体数值，肯定就和问答得分一样，得完成后最后揭晓。
    他又有了新的怨念：
    玩什么悬念啊，统子，早出结果晚出结果，有区别吗？
    系统照样不理他，他也只能自己继续查看。
    技能类，当然就是各种文娱领域的本领了。
    他对这个兴趣不是很大。
    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没想成为一个明星。
    看起来光鲜亮丽，却一点隐私都没办法有。
    和女友到外面吃个饭都没安全感，随时可能被狗仔盯上，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躲在幕后一边嘎嘎赚小钱钱，一边欣赏欣赏女明星的表演，它不香吗？
    物品类，他也不是很在乎，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享受的人。
    衣服，车子这些，他并不一定要啥名牌，舒服就好。
    吃的，他更加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红烧排骨吃的嘎嘎香，带鱼下饭他就能炫两碗。
    当然，偶尔奢侈一下，他也是不反对的。
    他决定，到一些特殊时刻，再动用后面两个选项。
    看看到时候，系统能给他整点啥好东西出来。
    现在最迫切的，还是得增长增强！
    每次抽奖要消耗200积分，而且一轮活动结束后，要超出基础分两百分，才能生效。
    也就是说，等他第四场搞完后，必须至少要达到1000分，才能扣除基础分800，用剩下的200分，来抽奖一次。
    一轮活动后，最多可以抽奖五次。
    他算了算，就算他最后一场活动，和第二场一样大丰收，拿五百多分，加一块儿，也就能拿到总共1600分左右。
    只够三次抽奖的。
    这么说来，如果只是按照正常情况赚分数，他是得不到很多抽奖机会的。
    还得去多拿附加分！
    所以他光让自己同学包括外校同学来参与，最多也就能混个温饱。
    要想“富贵显赫”，必须想办法提高某个群体的整体文化素养。
    人为造就一个“聚分盆”出来。
    任重道远啊！
    最后，他终于看到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升级奖励”！
    因为已经提前得到过系统的承诺，他也没有特别的激动。
    但是小小的欢欣鼓舞，总是有的。
    前世，他在自己第一本小说里，就写到男主趁着李诚儒一个小目标一夜蒸发，急着出手“特别特”时，分期拿下了这只“下金蛋的母鸡”。
    没成想，到了神蓝星，他一分钱不用出，就得到了这家店铺的一半多股权。
    因为，系统说明了，20年的经营权！
    这样，根据他和李诚儒的协议，李诚儒以五十万现金入股，拥有百分之45的股权，周天凌拥有百分之55。
    而且，他还不用去管理，前世李诚儒就做的很不错，他用不着去画蛇添足。
    看着“特别特”的平面示意图，他终于对系统改了口：
    统子，yyds！
    这20年下来，他不知道“特别特”能给自己带来多少钱。
    想来是不会少于几个小目标的。
    看起来不如四合院十个小目标那么牛掰。
    但是那是不动产，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也就说起来好听。
    这边，那可都是现金，自己以后随时可以动用的。
    而且还不用和系统分成。
    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
    他突然想起了郭胖子那个知名的段子：
    早上要吃得好，买两碗豆汁，喝一碗，倒一碗！
    这一夜，周天凌就光在梦里倒豆汁了，倒了都不止一百碗！

 第69章 留给周天凌的时间不多了

    星期三，国庆节。
    周天凌早早进城，来到王府井。
    一到王府井北大街，就见到了正在一栋大楼前焦急踱步的李诚儒。
    “哎哟，你可算来了，我都来了半小时了。”
    “不是约好九点钟？这才八点四十分。”
    “嘿嘿，这不是心里急吗？哎，我前天还从这里经过一次，好像那时候还没有这些招牌啊？
    你舅舅啥时候让人弄好的？”
    周天凌从背包里拿出一大串钥匙，递给李诚儒：
    “这都是我舅舅找人弄的，我哪里知道？”
    “啧啧，你舅舅这人脉，这速度，牛掰不足以形容…”
    “这速度其实慢了啊，这要今天就能开业，你看看这满大街的人，准保一炮打响！”
    “你这…我说你对你舅舅是不是要求也太高了？就算亲爹，也没几个有你舅舅对你这样儿的！”
    周天凌一边打开大门往里走，一边继续吐槽：
    “你这孤陋寡闻的，有的爸爸那是会把你宠上天际的！”
    “反正我是没见过比你舅舅更好的了”
    周天凌心里好笑：
    你当然没见过，我说的是有些爽文书里的统子，无敌系统了解一下！
    进到一楼，李诚儒就大吃一惊：
    “哎，不对？柜台呢，怎么就一溜这么些衣架子”
    “这叫敞开式衣架，把衣服挂上面，顾客可以近距离看到衣服，会更有购买欲。”
    “这，这恐怕不行。大家摸来摸去的，这衣服不就…”
    “别担心，老李。香江那边都是这么做的，这是先进经验，咱们得学起来，这叫与时俱进！”
    “我看悬，有些人，就爱占点小便宜。到时候这要很多人只看不买，或者顺手牵羊，那不是…”
    “老李，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咱们华国人，爱占点小便宜是没错。
    但是，随着我们经济慢慢发展，慢慢好起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
    “行行行，不用你给我上课。到时候衣服见天儿少了，看你哭不哭！”
    “你要不放心，那就多招服务员啊，按照一两个长衣架配备一个服务员的标准，多招一些。”
    看着今天精心打理过头发，显得颇为精神的李诚儒，周天凌突然来了点恶趣味，模仿着对方在《大腕》里的那段经典台词，就开始吹上了：
    “这服务员，不对，得叫做销售员，一定要找漂亮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什么空姐白领，什么明星大腕，到了这里，都得自卑自闭。
    什么？这样的太贵，请不起？
    贵就对了，就这样的美女站你边上，温温柔柔给你推荐服装，你好意思不买？你好意思不多买？
    你不把这衣架上的衣服都打包带走，你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就是咱们“特别特”特别的地方，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李诚儒在边上目瞪口呆，半天憋出一句：
    “你神经病啊！”
    可不，你当时演的就是个神经病！
    周天凌带着李诚儒把四层楼逛了一遍，对系统的手笔大为满意。
    一二楼都是敞开式卖场，几千平米的场地，足够一次性容纳上千名顾客了。
    三楼被分割成了两大块。
    最里面当然是办公室，总共有四间，应该设计好两间是他们俩的，两间给负责电视剧服装的。
    外面是两个工作间，主要就是给服化道工作人员的了。
    四楼是最大的惊喜，居然是一个卡拉ok厅。
    采用的现在还算非常时髦的镭射投影，当然唱歌用的机器还比较落后：镭射机+音箱+有线话筒。
    不过这也让李诚儒啧啧称奇，直说香江人真会玩。
    他反应也快，马上就说，中午可以让员工来这里唱歌放松，晚上可以向社会开放，收费唱歌。
    周天凌不禁有点佩服他了。
    这可是86年的李诚儒，还不是原时空中，已经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好几年的大商人李诚儒。
    第一次看到这种设备，就听自己稍微介绍了下功能，打开机子唱了两句，马上就能举一反三。
    所以，有的人的成功，是有他的道理的。
    吃过午饭，重新回到店里时，工具人又来了。
    把《英雄本色》的带子和八个背包的东西给送了过来。
    有了“特别特”，对周天凌来说，真就方便多了。
    以后同学们要聚会啥的，就不需要再担心会不会把四合院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这里的四楼这么大场地，招待整个系的同学，都够了。
    嗯，以后公司年会，也都可以放在四楼召开。
    见到新送来的奖品，李诚儒自然又是一番“你舅舅比你爹还亲”的感慨。
    不过周天凌马上把他支去找赵宝冈和冯大钢。
    李诚儒就笑说，你不让我休息也就算了，还不让他们过个国庆节？
    周天凌拍拍手里的带子：
    “等会看完这个片子，你要再这么说，我请你全聚德吃大餐！”
    李诚儒只好踩着自行车去找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走到半路上终于想到了：
    刚才你舅舅秘书可是讲的很清楚，这片子刚刚在香江上映不久，你又没看过，怎么就知道很好看了？
    嘿，这顿烤鸭我吃定了！
    不过，等到四个人看完电影，周天凌还好，就是再次缅怀了一遍经典。
    其他三个人却彻底沉默了。
    等片尾字幕在《当年情》的旋律中差不多放完了，冯大钢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也难怪咱们的电影没人看，年轻人都去录像厅了。人家拍的，这才叫做电影！”
    赵宝冈啧了一声，然后故意装出轻松的口吻：
    “也不用妄自菲薄，咱们身边，现在有一个天才，先把他的这两部作品拍好。
    有点家底，再去弄点新设备新机子。
    等他写出更好的作品，到时候，咱们也不一定比香江就差到哪里去！”
    “对对对！”
    冯大钢顿时激动起来：
    “就小周这前两部作品，我觉得就不比人家差了多少。
    文字这玩意，我有经验，那是越写越有底气，越写越有神韵。
    以后小周的作品，必将在我们华国文化史上占据一席之地！”
    周天凌看着神情激动的冯大钢，总算明白了当年王硕的感受，这样的高帽子一顶顶扔过来，你好意思不收下这么个小弟？
    只不过，他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自己这点写网文的经验，放到冯大钢面前都不够看。
    更不用说，去和这个时代其他的那几个文学大神去比了。
    他也就是沾了先知的光，趁着这个时代的人，眼界还不够开阔，对外面的世界还不够了解，才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伪原创”很厉害。
    等到过些年互联网进入国内，大家有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随着眼界打开，思维放飞，好作品也会泉涌。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是整个亚洲，娱乐圈“神仙打架”的时代！
    也是国内一批大神崛起的时代！
    留给周天凌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第70章 无比纯真的年代

    老李本来真的要请大家去全聚德吃晚饭，但是被周天凌给拒绝了。
    开玩笑，几个大老爷们去喝酒，吃烤鸭哪有涮羊肉来的实在。
    也没去东来顺，就在东四找了家小店。
    一样的家伙什，一样的好羊肉，小店里吃，求一个自在。
    四个人都很开心。
    李诚儒这段时间，可说是心里上下忐忑，焦虑不安。
    一会儿觉得周天凌舅舅特别靠谱，这事儿准保能成。
    一会儿又想，他毕竟只是过江龙，这四九城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的？
    今儿个，他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这才多少天啊，不仅把手续全部整好了，连里面的布置，也都给搞完了。
    拎包入住，不是，直接开店就行了。
    留给他的工作，也就是招收培训销售员，再想好怎么搞开业典礼了。
    而且，据周天凌说的，就连店里的保安，喔，用周天凌的话说，叫做安保人员，他都给找好了。
    估计最近就会陆续到达燕京。
    老李这一年多闯荡商海，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才，就没怎么服过别人。
    但是对周天凌舅舅，他现在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服不行，他想来想去，如果他自己来弄这家店铺，先不说钱的问题，光这跑手续，加上布置场地，没有几个月时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人家呢，就一个星期时间！
    这是怎么做到的？
    想不明白啊！
    听到老李这么说，周天凌心里直乐：
    想不明白就对了，我也想不明白，可那是统子干的，要想明白干嘛？
    接着干就是了！
    赵宝冈和冯大钢两人，比起李诚儒，那就想的更远一些了。
    他们现在属于体制内的人。
    属于有点保障，饿不死却也撑不到的人群。
    他们的理想，和李诚儒已经不大一样。
    挣钱当然想挣。
    但是，目前来说，他们更想多拍一些片子。
    他们看的很透，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出名了，也就啥都有了。
    到时候，绝不会比李诚儒差。
    只会更好！
    李诚儒到时候就只剩下钱了。
    他们呢，还有名！
    他们可是文化人！
    文化人，能只有钱吗？
    庸俗！
    当然，这番心里话，他们是绝不会当着别人面直咕隆咚说出来的。
    只不过这酒一喝多了，就忍不住要往外倒腾几句。
    周天凌听着他们吹牛批，也是感慨良多。
    赵宝冈先不说了，一直是非常执着于人文思考和审美的。
    从《渴望》开始，到《永不瞑目》，再到《奋斗》《触不可及》。
    他的作品里，一直有一份纯真的理想和情怀在里面。
    他自己也从来很低调，完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样的圈内人，真的不多。
    就算是现在忙着给大家倒酒的冯大钢，在功成名就之后，也很任性的地放着明摆着赚钱的喜剧不去拍。
    去鼓捣出什么《1942》，《芳华》和《只有芸知道》。
    后世很多人吐槽他这一点，说他脑袋被驴踢了，看不清自己：
    你一个喜剧片导演，还想玩儿文艺片，你有姜闻那种才情吗？
    你就鼓捣鼓捣你的贺岁片，弄他几个亿票房，它不香吗？
    瞎折腾！
    周天凌却很理解冯大钢。
    没有来到这个时代，是不会理解这帮子文艺青年，对诗和远方的向往的。
    这不是后世很多伪文艺青年的无病呻吟，是对文学的真心的喜爱，甚至是一种虔诚的信仰。
    他们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没有诗，没有歌。
    这个时代车马慢，心却走得很远。
    全国的老百姓都急切地需要精神食粮，而他们是这些老百姓当中，更加感性的那些人。
    他们后来拍的这些片子里面，有他们的青春，以及他们梦想的寄托。
    这不是那些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可以轻易理解的。
    在周天凌穿越之前，墨镜王的电视剧《繁花》，引起了很大反响。
    其实在这部剧之前，就有类似的一大批反映八九十年代生活的电视剧，都有很不错的收视率。
    这是在21世纪，大家觉得社会无比浮躁之后，对这个时代的一种缅怀。
    可能只是因为，这是个无比纯真的时代！
    是的，纯真！
    看着眼前三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老爷们，周天凌真的觉得非常开心。
    李诚儒根本就没有和他再商讨股权比例的问题，白天随口抱怨几句，刚才酒一喝，就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在重阳节那天顺利开业。
    就连周天凌心里都有了一份愧疚，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耻？
    咋就能啥都让老李一个人干呢？
    不过看老李甘之如饴，也就放下了心结。
    说不定，人家老李就喜欢劳碌命呢？
    hei tui！
    至于冯大钢时不时说什么，哪天自己在中心混不下去了，还请周总无论如何拉兄弟一把。
    周天凌就当没听见了：
    不是我不想拉，是我怕被你背后捅一刀哇！
    再说了，就算我不拉，王硕也会拉的。
    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他还指望着这家伙帮自己当几年“长工”，也不能不给点甜头：
    “钢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咱们啊，先把这两部戏拍好。
    要是成了，别说电视剧，就算电影，只要我和老李这店能赚到钱，我也给你投了！”
    这下子，把冯大钢感动的稀里哗啦。
    是个人就知道，这个时候在国内拍电影，那属于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这可不是市场经济的时代，制片方连票房的三成都拿不到，累死累活你也赚不到什么钱。
    为什么这个时候有那么多所谓的“禁片”？
    除了一部分确实有不适合国内播出的镜头，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因为，急着拿出去参加欧洲三大电影节，根本就不去送审。
    只要在“欧洲三大”拿到哪怕芝麻大的小奖，靠着卖出的版权，都能赚到钱。
    那几个长期在“黑名单”上面的第五代年轻导演，别看在国内名声不显，远不如老谋子和吟诗小达人。
    但是事实上，他们是国内导演里面，第一批实现了财富自由的人。
    当然，这帮家伙靠的是用镜头对准这个时候华国社会的阴暗面，是周天凌不大看得上的。
    有本事，你整点正能量的东西，再去“欧洲三大”拿个奖回来，我就给你竖两个大拇指。
    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大可能的。
    即使到了后世我们的国都已经强大到那个份上了，还是有那么多老外，用有色眼镜看待我们。
    这个时代的老外，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他的任务，真的能够达成吗？

 第71章 一抽一抽地疼啊！

    赵宝冈接着又说了说联系演员的事情。
    不是很顺利。
    濮存昕那边没什么问题，刚好他现在没什么话剧要演，请个两个月的假期，没啥问题。
    武项梅那边说是需要看情况，因为她现在是沪海演员剧团的团长，需要协调一下工作安排的事。
    关键在于朱实茂。
    直接就给拒绝了，说他们要准备今年春晚的小品，实在没时间拍电视剧。
    周天凌想了想他们在87年春晚上的小品，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记得今年86年的春晚上，他们俩表演了《羊肉串》。
    但是后面几年，他能记起来的小品，貌似就只有89年的《胡椒面》和90年的《主角和配角》了。
    他能记得这几个小品，是因为实在是太经典了，他自己放松的时候，看过好多遍。
    每一次都能把自己逗的哈哈大笑。
    尤其是《主角和配角》，更是小品节目的天花板。
    为此他还和别人就这个组合和本山叔谁更强的问题，在某条上面进行过激烈的辩论。
    而中间这几年，他实在想不起来，他们俩表演过什么。
    他不是很肯定地认为，大概率他们俩在这两年没上春晚表演。
    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节目被刷了。
    他们俩，这个时候还不是90年演出《主角和配角》后，大家公认的“小品之王”。
    周天凌就告诉赵宝冈，让他再给朱实茂打个电话，说自己这边有个小品的创意，绝对是小品节目的巅峰之作，而且为他们俩量身打造。
    如果他能帮忙来演出，赠送。
    可不得送。
    这就是人家自己的作品，他得有多厚的脸皮，问人家收钱。
    再说了，这个时代，电视剧编剧都没几个钱。
    小品编剧，呵呵了。
    赵宝冈他们，现在对周天凌说着说着，就会冒出来一个什么什么创意，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关键是，还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创意。
    都特别牛批！
    不过他们问周天凌这个小品是什么个剧情，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了。
    这个作品，他认为就只属于陈小二和朱实茂。
    虽然他不认为在座几个人会把剧情泄露出去，但是有时候喝了点酒，保不齐呢。
    前世毕姥爷怎么社死的，他可是记忆犹新。
    要是这小品被其他什么人给截胡了，那他得哭死。
    分别的时候，周天凌把带子交给了赵宝冈。
    冯大钢现在要写两部剧本，实在是任务已经比较重了。
    这种剪辑的私活，还是麻烦赵宝冈给搞一搞算了。
    赵宝冈也很痛快：
    “还有一周多时间，我回母校找下老师，几天就能搞好。
    至于你那什么海选的通知，我让大龙和燕都台打个招呼，肯定没问题的。
    说起来，你这个预告片的方法，等于也是给了他们一个提高电视剧收视率的良方了。
    小周，真的谢谢，你说的这种方法，肯定对咱们的片子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宝冈哥，见外了不是，我们现在是一个战壕里面的战友。
    片子要是受欢迎，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赵宝冈被他说乐了：
    “我一定尽力，嗯，用你的话说，使出洪荒之力！”
    四个人一起大笑！
    周天凌这两天一直在思考，怎么在开业的时候一炮打响。
    如果要偷懒，他只要照搬原来李诚儒的做法就行了。
    本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反正刚好要海选模特，不是，导购员。
    先把海选搞的轰轰烈烈，然后开业那天，一批身材样貌胜过模特的美女，给你当导购员。
    嘿嘿，你要不出手，你真心得愧疚到极点：
    我真不是人，我对不起这个小妹妹！
    在这个时代，这帮子“土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百货公司的售货员不给你看白眼球，就算不错了！
    周天凌现在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得提前去公安局报备下，让派出所多派一些人，来维持秩序。
    到时候要是发生踩踏事件，那就歇菜了。
    赵宝冈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晚上，燕都台就在新闻节目的最后出了通知：
    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要在三天后，举行服装导购员招聘会。
    要求：
    女性，年龄在18-25岁，身高不低于163厘米，普通话标准。
    月薪180元，有一定业绩提成，不包吃住！
    本来周天凌还想写上体重三围之类的，被赵宝冈断然否决。
    说你要写上这些东西，不说会不会被人骂，燕都台肯定也不能给你播出去。
    周天凌想想也是，过犹不及。
    就他给的这个工资，绝对超过现在绝大部分燕都普通老百姓的月收入。
    这还不包括百分之一的销售提成。
    这才是大头！
    他算过了，一个表现积极的导购员，正常的话，一天怎么也能卖出四五套衣服。
    风衣一套188元，女士冬装一套158元。
    就算卖出四套，也有六百多的营业额了。
    一天下来，差不多有六块钱的销售提成。
    相当于多赚了一天的工资。
    运气好点，会超过自己的工资收入。
    如果比较会唱歌的，还可以上夜班，在卡拉ok当服务员兼驻唱歌手，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周天凌很想参加一下星期六的招聘会，这种“选美”的机会，他前世就只在电视里看过，真没现场见识过。
    可惜那天他必须待在学校，因为他得参加学校运动会。
    运动会分为两天，周六和周日。
    这是他负责的东欧语系参加今年文体联合考评的第一战。
    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缺席的。
    只好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了李诚儒和冯大钢。
    想到自己一个帅哥，要在跑道上吭哧吭哧跑个半死，那两个歪瓜劣枣，却可以悠哉悠哉，尽情欣赏环肥燕瘦，他这心里，那是哇凉哇凉…不是，一抽一抽地疼啊！
    所以，他回到学校，赶紧就给任静静打过去电话。
    一通嘘寒问暖之后才说明来意，邀请对方在周六的时候，到二外来参加第四场问答活动，顺便为自己第一次参加学校运动会比赛加油助威。
    他怕对方不来，还特意强调，自己有个听歌学习特别棒的“小玩意”，要送给她。
    其实就是随身听。
    他问过了系统，虽然是下一轮活动的奖品，得下一轮活动时，才能拿出来。
    但是他拿来送人是无所谓的，不过就是多扣掉点分数就是了。
    现在他原来的1083分，还掉每个月要还的“贷分”50分。
    减掉送给约瑟夫t恤被扣两分，再减掉他送给林经理礼物被扣掉的20分，以及送给陶振华礼物被扣掉的10分，还剩下1001分。
    送一个随身听给任静静，虽然因为属于提前预支行为，将来要被扣掉二十分之多。
    但是他一点心疼的感觉也没有。
    有分任性，就是这么拽！

 第72章 多赚分的好路子

    朱实茂这两天茶饭不香。
    他和陈小二为明年春晚共同创作的小品《胡同》，又被国台给打了回票。
    总导演邓再君表示对他们很失望。
    说你们这个小品，根本就是滑稽表演，光靠陈小二在那里玩“形体表演”了。
    还是“吃面条”的老套路，但是内容方面，还不如“吃面条”呢。
    “吃面条”好歹还有个表现龙套演员为了要出头而拼命的逻辑在里面。
    这个《胡同》就讲一个街溜子偷鸡摸狗的事情，三观不正。
    不行！
    离春晚只有三个多月了，他们俩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太好的主意。
    自己一个人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他拿起夹克，准备还是去陈小二家，一起合计合计。
    实在不行，明年春晚就只能放弃了。
    刚开门，就差点和赵宝冈给撞个满怀。
    两人打过电话，但是朱实茂没见过对方。
    听对方介绍自己就是赵宝冈，赶忙让进了屋子里：
    “这还让您亲自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我和二子的节目出了点岔子，得重新修改，恐怕更没有时间去拍您说的电视剧了”。
    赵宝冈听他这么说，愣了下，然后就开心地笑了：
    “那我可就来对了。是这样，我们那部戏的编剧，说是给你们量身打造了一个小品的剧本，绝对保证质量。
    嗯，用他的话说，可能会成为你们的代表作，成为无法超越的经典！”
    朱实茂也乐了：
    “这谁啊？口气也太大了？”
    “他是二外的一个学生，会编剧，还会写歌，写的非常好。
    电视剧的插曲就是他自己写的，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了，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听到。
    真的，特别特别的好听！”
    “不会？二外的学生这么厉害？那我到时候一定要去买盘磁带听一听。”
    “哪用得着买磁带啊，你就来剧组参与演出不就得了，天天可以听！”
    朱实茂沉吟一下，朝他伸出手：
    “剧本给我看下可以吗？”
    赵宝冈从包里拿了剧本递过去：
    “只有电视剧的前几集剧本，后面的还在写。
    小品的剧本对方也在写，过两天才能去取…”
    “你们什么时候过去取？”
    “后天，星期天上午过去。二外那天正好开运动会，我们过去拍几个学校的镜头，也许剧里面用得着。”
    “等我几分钟，我看下剧本。”
    只有几集的剧本，朱实茂很快就看完了：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个角色好像还蛮符合我的，我去和他碰个头，再看看他写的小品怎么样。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牛，那这部剧我接了。”
    “那好，星期天早上我来你这儿汇合，再一起过去。”
    同一天中午，103宿舍内，周天凌刚吃了几口饭，易飞云就推门进来，告诉了一个让他无语的消息。
    毛建国和他班里另一个参加1500米跑的同学姜大同，都拒绝了周天凌的建议。
    校运动会，每个项目，每个班可以派两名同学参加。
    每个人最多可以报名五个项目。
    这给周天凌的战术安排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四个年级组，如果在长跑项目上，东欧语系能够凭借这种战术都有所突破，那会比过往多拿很多分。
    毕竟，以前最多就是能拿个第七第八名，和进入前三名，区别是很大的。
    但是这种战术，必须有人做出牺牲，为队友创造条件。
    他在自己班级，老易在二年级，动员同学执行这个战术，都很顺利。
    毕竟，这时候的大学生，还都是蛮有集体荣誉感的。
    让周天凌万万没想到的是，毛建国这个名义上的学生会主席，这么点觉悟都没有。
    见周天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在责问他：
    你说好的众志成城，绝无问题呢？
    老易嗫嚅着解释了下这两人的恩怨。
    无非就是一起追过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当时水火不相容。
    然后这个女生两个人谁也没追到手，她找了外校自己的老乡。
    他们俩的关系也没办法恢复了，相看两生厌。
    偏偏，三年级德语班里，就他们两个人长跑还行，其他都是战五渣。
    而且不让他们参加也不行，这关系到他们的综合素质评分。
    故意不让他们参加，那就违背了周天凌自己制定的，公平选拔参赛队员的原则。
    本来四年级的同学，周天凌就已经放弃治疗，因为根据老易说的情况，这一届的四年级德语班，很废材。
    前两年在校运会上，基本上从来没人可以挤进八强。
    这种综合实力实在不行的，周天凌目前真就没有办法。
    除非他可以马上能够抽奖抽出体质类奖品用于其他人身上。
    但是他问了系统，照例是莫得感情的一句：请宿主努力升级。
    现在三年级也出了问题，等于他自己好好的计划，还没开赛，就垮了一半。
    想了想，他让老易通知系里同学，晚上全部到系里的大活动室集合，提前进行第四场活动。
    免不了又给任静静打去电话，解释了下得提前举行活动。
    表示等自己星期天下午比赛结束后，再把礼物给她送过去。
    任静静一听，赶紧说你比赛了一天，累都累死了，哪里还能让你送过来。
    反正我星期天没啥事，就当来你们学校玩一玩，我可是答应来给你加油鼓劲的。
    到时候你不要拿最后一名哟！
    放下电话，周天凌暗暗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嘿嘿，他就知道，像任静静这种文艺世家出身的女孩子，那都是有很好的家教的。
    他这个以退为进的招数，不怕对方不上当…啊呸，不配合。
    周天凌又亲自跑去邀请了郑小林以及外教约瑟夫。
    刚好在学校搞活动需要不同学历的人员，他趁机先和约瑟夫混得熟络一点再说。
    校运会结束后，有一个星期的军训，然后足球比赛接着就要打响了，他还得请约瑟夫出马镇守后防线呢。
    晚上的活动波澜不惊。
    让周天凌特别意外的是，约瑟夫作为一个外国人，居然三题全中。
    系统为他选择了时事类题目，他准确回答出了教员的家乡在哪里，教员最早在哪里建立了根据地，教员的生日是哪一天这三个问题。
    答完了，他才笑眯眯告诉周天凌，他在球员时代，就很崇拜教员。
    这也是他来华国教书的原因之一。
    周天凌不得不感叹：
    教员的粉丝遍天下啊！
    不过更让周天凌开心的，是约瑟夫三题全中，系统给了双倍积分：24分。
    等于给了12分的附加分，比文利高当时的8分附加分，还多给了4分。
    周天凌眼睛一亮：
    貌似找到了一个多赚分的好路子！

 第73章 抽奖喽

    周天凌没有去找毛建国他们两个再做动员。
    作为一个新生，也还没在系里面做过什么贡献，他即使去找他们，大概率对方不会鸟他。
    他现在最现实的目标，就是团结起一二年级的同学，同时自己多加油。
    所以，活动结束后，他把一二年级参加长跑比赛的所有同学留了下来，重新布置了一番战术。
    并告诉几个主力队员，明天比赛前，到自己这里领一下“秘密武器”。
    事实上，他自己这时候也不知道，等会抽奖能抽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他很肯定，按照系统之前虽然傲娇，但是还蛮配合的特点，抽出来的奖品肯定和这次运动会有关。
    其实他心里并不那么愿意，把抽奖次数浪费在这种地方。
    但是，这次运动会是他作为组织者的第一次亮相，他不能失败。
    任何团体，任何时候，信心都是只能用胜利去获取的。
    他至少要比往年的老易表现得好，才可能赢得大家对他的信心满满。
    还不能是只超过一点点，必须得超出一大截才行。
    运动会的团体总分，就是简单的各个项目每个系的得分相加总和。
    和文体联合考评积分标准一样，第一名有20分，第八名就只有一分。
    周天凌觉得，倒是和系统给分的标准差不多，全对的优秀生一下子能拿到12分，只答对一题的，那就只有一分。
    也和系统有附加分一样，如果破了全校记录，会有10分的奖励。
    所以，在领取了第四场的分数，准备抽奖前，他就和系统抱怨了下：
    我这都快到第一轮活动要求分数的一倍了，也不给个破纪录奖励啥的，太抠门了！
    第四场之所以系统同意他从街头转移到系里的活动室进行，周天凌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按照系统的说法，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是鉴于宿主临时遇到困难。
    又是第一次比较正式的挑战，“法外开恩”一次。
    但是他每月要还的分值，就从50分，变成了60分，等于他预支了200分，来换一次活动场地。
    周天凌只能祈祷，以后不要临时出什么幺蛾子。
    否则他每次都要和系统请求换场地或者啥啥啥，估计最后自己真的就要“负债累累”，做了一个“负家翁”。
    等到分数出来，他也明白了系统为啥不直接扣掉分数，而是让他欠着。
    这次活动，总共42个人全对的，7个人答对两道题，又是只有一个人只对了一题。
    而且这个人居然就是毛建国。
    这家伙可能是把系统也给得罪了，第二道题就出了一个连周天凌也不知道的题目：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出自哪一本书？
    毛建国当即就涨红了脸，指出周天凌恶意提高题目难度，为难他。
    周天凌还没回呛回去呢，胡媛媛就在边上发话了：
    “这句话出自《增广贤文》，这可是一本儿童读物。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自己答不出来，居然还埋怨出题的人，你亏不亏心啊？”
    见到大家脸色都很古怪，毛建国可能真的以为这个题目答不出来很丢人。
    恨恨地瞪了周天凌一眼，连第一个题目的奖品也不拿了，一甩手，匆匆走了。
    殊不知，等他一走，大家顿时对胡媛媛一通夸赞，都说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周天凌心里也暗道一声侥幸，实在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由此他也确信，胡媛媛家里肯定也很不简单。
    至少，也是个书香门第。
    一般家庭的孩子，哪里会去看什么《增广贤文》啊！
    这一场下来，因为有两个附加分，首先是因为每人都有得分，给加了10分，然后约瑟夫这里给加了12分，他总共拿到了541分。
    即使减掉之前送给约瑟夫的t恤衫被扣掉的两分，总的来说，到目前为止，约瑟夫是单场贡献分值最多的一个人。
    周天凌的总分值来到了1542分。
    他拿到了三次抽奖机会。
    为了保证自己这第一波表现能够出彩，他花掉了六百分，抽奖三次。
    用意念拉了一下拉杆，系统却出来一个提示：随机还是指定哪一类？
    哎哟，还有这种操作的？
    周天凌微微一思考，就选择了随机。
    实在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这玩意，不大清楚套路。
    而系统到目前为止，除了比较财迷，对自己还算是比较贴心。
    那就把命运交给系统先！
    刚点击了随机，第一列和第三列就开始极速混动起来。
    只有中间的技能类没动。
    几十秒后，面盘停止了转动。
    第一列那里，是一瓶橙色的饮料，下面写着说明：
    350毫升装体能增强饮料一号：每50毫升，可以提高体能状态百分之200，持续时间两小时。
    好东东啊！
    为了拿到好成绩，周天凌给系里面体育方面比较好的同学，包括他自己，都报了比较多的项目。
    当然，主要就是低年级的同学。
    高年级同学，他现在认识的都没几个，只能让老易去说服。
    但是，从效果来看，老易这个二年级生，那些老生照样不给面子。
    这让他有一种，成也同学，败也同学的感觉。
    一般的人，比如文利高和李青松他们，因为自己搞的活动，有这么好的奖品，对他的态度，是有点巴结的。
    但是，这些天之骄子，却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奖品，放下自己的骄傲。
    他当然可以去找系领导，通过老师施加压力，让那些高年级同学被迫更多的参与进来。
    但是，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一是这么一来，他的威信不仅不会增加，反而会减少。
    找家长找老师这种事，是个学生，都深恶痛绝啊！
    二是，根据老易所言，德语班高年级的同学，真就没有几个能打的，他即使强行把他们推上阵，估计也是白搭，还白白落下人情。
    俄语班高年级倒是有几个高个子，他通过张大璐去问了问，对方也回答说什么水平不行，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对俄语班高年级的回复，周天凌倒是比较相信的。
    他们不像毛建国他们一样，有很多实习带团机会，每天窝在学校，能给自己争取综合评分的机会，肯定会去把握。
    不敢上阵，那就是真的不行。
    第三列物品类，出了两双鞋子。
    一双405码，基本适配所有男生。
    一双375码，基本适配所有女生。
    刚开始周天凌还有点失望，看到底下的说明，差点就欢呼出来。

 第74章 妥妥的及时雨

    系统对这两双专业跑步鞋的说明是：
    永步动力跑步鞋一号：穿鞋者可以获得自己原有水平百分之130的能力，穿鞋跑动十秒后，此能力启动，持续两小时。
    即使换掉鞋子，此能力也不会完全消失，只会逐渐减少，到两小时后完成助力。
    果然，系统是不会害主滴！
    这叫一个贴心啊。
    这两样东西，正是周天凌目前最需要的东东。
    喝了饮料，就可以保证一段时间内，体能不会明显下降，保持自己的状态。
    穿上跑鞋，可以将自己的水平提高一大截。
    而且还可以让多人实现提高。
    妥妥的及时雨！
    以他自己来说，他一口气报满了五个项目：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跳远和铁饼。
    除了四百米，其他几个项目，他在地球上的时候就比较擅长。
    之所以还擅长铁饼这个和短跑风马牛不相及的项目。
    是因为他刷到过一个视频，教大家怎么在学生时代投机取巧拿到好名次。
    当时那个博主说的就是这个项目：铁饼。
    说不要以为这个项目就是大力士才能玩的。
    那是职业选手的层次才有的说法。
    对纯业余选手，尤其是普通学生们来说，谁都能拿到好名次，只要会一些技巧。
    后面当然就是附上了实操视频。
    周天凌本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去体育老师那里借来铁饼，按照视频讲解去试了试。
    然后体育老师对他一个人玩铁饼不放心，就过来看。
    又给他指点了几下，他发现，那个博主还真的说的有点道理。
    当时他们那个学校的铁饼（15公斤）记录是41米。
    他就随便看了看视频教学，在老师指点之后，没几天就扔到了38米左右。
    要知道，他体重也就不到60公斤，根本就不是什么胖子。
    到了学校运动会他才明白，这个项目确实是需要一些技巧才能玩好的。
    有些体重大的同学，看起来很魁梧，力量很大，但是扔出去的铁饼连转都转不起来，真的就是在“扔”铁饼，那还能有多远。
    所以，他在三年级第一次参加铁饼比赛，一举投出接近39米的距离，拿下第二名的好成绩，让全系同学老师都差点惊掉下巴。
    第二天一大早，周天凌就把新背包拿出来，取出七个水壶，然后把350毫升饮料，分别倒进了七个水壶里面。
    他昨晚想了想，觉得让一个人提升太多能力没有必要。
    如果一下子表现太惊艳了，反而让大家觉得奇怪。
    不如全面开花的好。
    拿不了第一，只要挤进前三名的项目多了，那比拿一两个第一名还厉害。
    团体总分，可不就是比的大家的团体实力。
    装好运动饮料，他把其中一个水壶交给孙子杰：
    “瓦尔特，这是我舅舅从香江带过来的新产品，一种运动功能饮料。可以提高运动能力的，你上午就有1500的决赛，记得比赛前喝…”
    他话还没说完，黑君越已经过来，拿起了另外一个水壶：
    “这个是给我的？”
    他赶紧把水壶从对方手里夺回来：
    “你一个当兔子的，要提高什么能力？”
    没错，周天凌给系里参加长跑的同学设计的战术，就是地球上棒子短道速滑队“臭名昭着”的“兔子”战术。
    让一个年轻选手从出发开始，就进行快速滑行，把其他选手的节奏全部带起来。
    自己队的主力选手却按照自己的原有节奏，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个年轻选手带着第一集团快速“冲刺”几圈后，突然就放慢了速度，或者干脆退出比赛。
    等其他选手发现上当受骗后，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这个“兔子”的队友才开始加速，发起逆袭。
    其他选手因为前面体力消耗过大，只能看着他一骑绝尘而去。
    这种战术，说白了，就是要自己队一个队友做出牺牲，来成全自己队友获得好成绩。
    和国乒当年的“让球”，道理其实是差不多的。
    但是，这种战术并不是那么好执行下去的。
    国乒当年都因为这件事，闹出过风波。
    棒子短道队就更加了，几个队员直接退出国家队，加盟了其他的国家。
    并不是所有年轻队员，可以为了国家荣誉，宁愿牺牲自己的成绩的。
    也是啊，辛辛苦苦训练那么多年，凭什么我就要成为你登上冠军宝座的垫脚石？
    周天凌在布置这个战术的时候，也没有承诺到时候给当“兔子”的同学什么好东西。
    东西他事后一定会给，但是他就是想看一看，在没有承诺好处的情况下，谁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同学，他以后一定会拉一把。
    毛建国这样儿的，那就只能当路人了。
    周天凌完全想不到的是，就在此刻，毛建国却在王晓宇的房间里。
    王晓宇听完毛建国的话，却是不相信的语气：
    “你的意思，这是你们那个新的文体委员想出来的战术？
    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有我的原因，告辞！”
    见毛建国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王晓宇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他实在想不明白毛建国为什么要来告诉自己这个事情，要知道，他可是东欧语系的学生会主席！
    再不管事，那也是学生会干部。
    没听说他们学生会闹过什么矛盾啊？
    他一边拿起同学帮他带回来的包子，一边问对方：
    “老冯，咱们俩今天第一场决赛几点开始？”
    冯大疆拿起秩序册翻了翻：
    “十点钟，1500米决赛。”
    “第一组出发是四年级的还是一年级的？”
    “一年级的。”
    “那这样，你等会去把这事悄悄地和一年级参赛的两个人说下。
    告诉他们，如果东欧语系有人一开始就冲到前面，千万不要全部追上去，留一个人在后面，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旅游系和阿拉伯语系那几个高手身上。”
    “嗯，我等会通知他们。不过，宇哥，你不是一直说，在完全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虚的。
    凭你的实力，毛建国他们怎么蹦哒，都是枉然。”
    王晓宇脸上露出傲然之色：
    “特喵的，为了避开短训班的职业选手，咱们只好把主力全部放到中长跑，这要是还输给其他系，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第75章 奇怪的赛前准备

    周天凌拎着一堆水壶来到操场时，系里的同学们基本都已经到了。
    甚至，吴主任他们几个系里的领导也已经到了。
    他不禁有点赫然，真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大家参与集体活动的热情。
    同时对王晓宇还有点佩服，这小子简简单单一招综合考评，就让大家甘心情愿地付出极大的热情来参加体育活动。
    要知道，学生里面，很多人在中学的时候，那都是书呆子，根本不愿意去操场的。
    八点半，开幕式准时开始。
    第一次参加这个时代运动会的周天凌，还以为会和自己原来那个野鸡大学一样，一堆领导上去“讲两句”，结果一个开幕式要搞将近一小时。
    结果二外常务副校长上去真的就讲了几句话，然后教务主任宣布了一下纪律啥的，不到一刻钟，开幕式就结束了。
    这让他一下子还很不习惯，以至于胡媛媛跑过来，问他这水壶有没有她的一份时，差点把手里那个递给了她。
    想起这可是“秘密武器”，赶紧又收了回来：
    “哎呀，这可不行，你不是要自己答题自己拿奖品的么？我送给你的话，你就没有成就感了。”
    胡媛媛瞬间就明白过来：
    “哎呀，这是下一轮活动的新奖品？那算了，可是你拿这么多干嘛？”
    “那啥，你去帮我叫那几个主力队员过来。”
    胡媛媛虽然不参加比赛，但是周天凌给她封了个“后勤部长”兼啦啦队长的职务，她也是一直参加会议的。
    一听就跑去叫人去了。
    所谓的主力队员，事实上就是七个人。
    东欧语系本身学生人数不多。俄语班的学生，就连老易都不是很熟悉。
    如果张大璐不是住在和103对门，周天凌和他也不会怎么熟络。
    所以，他找的“主力队员”，除了张大璐，其他都是德语班一二年级的人。
    自己班级的孙子杰，范苗苗和王美华。
    85级德语班的易云飞，王勋和陈玲。
    加上张大璐和他自己，刚好“八剑下天山”。
    把做了标记的水壶分给其他几个人后，周天凌才把最后一个水壶交给了张大璐。
    给张大璐的这个，里面其实只有一点点功能增强饮料，大部分都是开水。
    主要张大璐参加的，都是三铁项目，不需要消耗太多的体力。
    意思下就行了。
    关键还在于要把动力跑步鞋的助力功能传给他们。
    所以周天凌来晚了点，就是刚才一直在考虑，怎么不那么尴尬地把这个事情做好。
    把饮料的事情吹嘘一遍，先打开喝了一点，示意大家：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先喝点提提精神，别喝完了啊…”
    他话音刚落，就见孙子杰拧开水壶盖，咕咚咕咚给喝了一大半。
    卧槽！
    周天凌赶紧上前把他的水壶从他嘴边“救”了下来：
    “明天你还有5000米比赛呢？明天不过啦？”
    “明天我自己灌点开水进去，一样解渴。”
    这是给你解渴的吗？
    周天凌恨不得给他个大比兜：
    “你知道这玩意多贵吗？你就瞎折腾！
    赶紧放好，明天5000米，还用得上。”
    听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胡媛媛赶紧表态：
    “我和刘清几个说好了，你们比赛的时候，大家分工合作，帮你们保管东西，绝不会丢的。”
    周天凌朝她道声谢，又从背包里取出两双鞋，一双递给范苗苗，一双拿在手里：
    “这是我舅舅知道我要参加比赛，给我带过来的专业球鞋，国外的最新产品。
    穿上跑步，不仅轻便，还有减少摩擦力的功能，对提高成绩有一定的作用。
    而且他还教给我一个准备活动方式，就是接力换鞋跑。”
    于是，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就看到了一个奇观：
    系里参加运动会的主力队员排成两排，在练对面对的接力赛。
    问题是，跑过去后还要换鞋子给下一个人，这是啥跑法？
    周天凌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其实也可以让大家轮流换上鞋子去跑个一百米，但是九点就开始比赛了。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快让大家都穿上鞋子跑上十秒钟的办法。
    至少，少了一个跑回来换鞋的时间。
    他把自己和范苗苗排在最后，所以最后这两双“战靴”就穿在了他和范苗苗的脚上。
    他们俩是系里最先上阵的，要马上参加一百米的预赛。
    一百米总共要跑两枪。
    因为每个年级每个系可以报名两人，所以每个年级有16人参赛，分为两个小组。
    每组前四名进决赛。
    男子四个年级预赛后，女子预赛。
    紧接着男子百米决赛，后面女子百米决赛。
    这种安排，和周天凌印象中普通运动会的安排大相径庭。
    在他印象中，一般百米决赛这种比较受人关注的比赛，是不大会安排在开场的。
    不过他马上也反应过来，这届的一年级短训班里面，刚好来了十来个军旅职业队的年轻选手，大部分都是练短跑项目的。
    学校这是希望，运动会一开始，就能掀起一个高潮。
    在知道有这么一拨运动员在后，他就很现实的把一百米的目标，定在了争取前六。
    不过那个时候，他可还不知道，系统能给自己这么两种“助力组合套装”。
    昨晚上，他已经把目标悄摸摸改成了争取第三名。
    第三名可是有14分，会把第四名一下子拉开4分。
    如果范苗苗那边给力点，能比自己名次更好，那东欧语系这一上来，就等于放了卫星了。
    之所以范苗苗拿好成绩的希望比自己还大，是因为短训班这些运动员，基本是男生，只有一个女的。
    对于老易给的情报，他还是很信任的。
    他们在操场南边的角落里折腾，其他系的同学，就没几个注意到他们的。
    实在是，东欧语系一直以来，在运动会上面，都不曾有什么特别惊艳的表现。
    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短训班那几个高大的运动员，以及经贸系，阿拉伯语系，旅游系等一些体育方面实力比较强的系上面了。
    只有王晓宇注意到了周天凌这边的动静。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他对这个敢于向自己发起挑战的东欧语系，还是有点关注的。
    军人世家出身的他，深深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
    见对方在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准备活动，他把朴一凡叫了过来：
    “把后勤的事情交给别人，今天你就一个任务，跟着东欧语系那帮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第76章 这还了得！

    九点整，一年级男子一百米预赛第一组。
    周天凌身背099号，站在第八道。
    抽签是吴文黎去抽的，回来就被胡媛媛一顿输出，说你这样的手气，是怎么敢说一定抽个中间道次回来的？
    周天凌朝吴文黎投去一瞥同情的目光，打开水壶又喝了一大口，就把水壶递给边上等着的胡媛媛，冲她举起拳头。
    胡媛媛虽然没见过这样的加油方式，却也很快反应过来。
    握起粉拳，和周天凌的拳头轻轻一碰，说了声“加油”，就退到了后面。
    周天凌把注意力集中到跑道上，看着一百米外已经拉起来的终点线，只觉得心里一股豪气升起：
    既然已经成为二外“名人”，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就从这场百米预赛开始！
    “各就位！预备…”
    “啪！”
    周天凌的听枪反应很快，几乎和第一道的那个专业运动员同时弹了出去。
    他在地球上跑过很多次一百米，但是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丝滑流畅的起跑。
    这时候顾不上感慨系统的威力，他的眼里只有前方的那根红线。
    他根本没去注意自己左边跑道上其他选手的情况，死死盯着前方的终点线，微微前倾跑出三十米后，逐渐挺直了身躯。
    他从来没觉得体力是如此的充沛，步频是如此的快捷。
    就好像这三十米的冲刺，根本就没有消耗自己多大的体力。
    最关键的是，好像有一种力量，源源不断地从足底升起，推着他向前，向前！
    枪响的一瞬间，操场四周就喧哗起来。
    靠近主席台这边的座位，基本被几个大系给瓜分了。
    他们人多势众，顿时，“经贸系加油”，“旅游系加油”，“英语系加油”的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赛程过半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情况不对。
    整个赛道上，八名选手貌似组成了一个“w”字母。
    第一道和第八道遥遥领先，，中间经贸系的一个队员紧追不舍，其他选手都远远落后。
    这是什么情况？
    第八道这个同学刚才广播里介绍的，不是东欧语系的吗？
    我是不是听错了？
    东欧语系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猛人？
    和第一道的那个专业运动员跑了个几乎旗鼓相当。
    “喂，你是一年级的？认不认识第八道那个小子？”
    “这个人不是那个谁谁谁吗？你不知道？”
    “我为啥要知道？这小子很有名吗？”
    “挑战王晓宇那个猛人啊，你居然连他都不晓得！”
    “原来就是他呀？哎哟，有点意思哎，怪不得敢口出狂言，确实有点本事！”
    “可能是体育特长生。不过王晓宇强的是文艺方面，他就算一百米能进前三，又有啥用？”
    “这样能跑进11秒了？”
    “那不会，后程速度肯定会降下来，但是肯定进12秒了…”
    “进12秒也很厉害了，我才14秒。”
    “这能比吗？这家伙至少是少体校练过的，对了，我们校记录是多少？”
    “好像是10秒93还是多少。”
    “那他们没希望了。”
    “这才是预赛！”
    第一道的李成韬很放松地跑到八十米左右，就扭头朝右边看了眼。
    见自己视线范围里边根本没有什么身影，就放慢了脚步。
    对他这样一个专业运动员来说，参加这样的预赛根本就是牛刀杀鸡。
    他们本来向学校提出过，按照他们的报名成绩，应该直接进入决赛的。
    但是被学校驳回了。
    学校的答复就四个字：重在参与！
    那就跑，横竖连汗都不用出，他也能拿到小组第一。
    嗯？远方最边上那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和自己差不多并驾齐驱的？
    李成韬正想收回视线，却从余光里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身影，出现在了最远的第八道。
    他再次把目光转向右侧，不免速度又一次放慢了一点。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第八道，一个身材不高的帅哥，正风驰电掣一般冲向终点。
    心里震惊之下，李成韬赶紧扭回头，全力提速。
    然而，速度中途一旦慢下来，又岂是那么容易二次加速的。
    况且终点就在眼前，李成韬身体猛然前倾，把自己身体狠狠甩了出去。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那根红线在他碰到之前，就已经掉落了。
    他居然没拿到第一名！
    虽然这只是预赛，小组前四名就进决赛了。
    但是对于李成韬来说，他觉得即使自己在决赛里拿到冠军，这个冠军也已经不“纯洁”了。
    他可是信誓旦旦在自己班里，和其他几个兄弟吹过牛批的：
    “我就是让他们先跑三十米，也能拿第一，你们信不信？”
    他相信，等他下了场地，绝对会被自己的队友笑死。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欢呼声：
    “东欧系，牛掰！”
    “托马斯，牛掰！”
    他这才知道，这个超过他拿到第一组第一的同学，原来是东欧语系的。
    他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转向右侧，却愕然发现，这个刚刚赢了他的托马斯，正转身全力朝着起跑线又跑了回去。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跑了一百米还不够？
    你知不知道等会马上就要进行决赛了？
    疯了？
    场边，正向着周天凌欢呼的东欧语系的系里的同学也懵了：
    “嗯？这是我们的助威声太猛，让托马斯热血沸腾，不可自抑了？”
    周天凌这时候可管不了别人怎么想。
    跑回起跑点，来到后方准备区，迅速脱下跑鞋，扔给了王勋：
    “悠着点，第四就可以了”
    王勋也不回答，拿起鞋子就往脚上套。
    边上其他系的同学互相看看，都发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东欧语系的家伙，预赛都可以控制节奏了？
    这个王勋我们知道啊，上一届不就第七名吗？
    还跑第四就可以了，谁给你们的自信？
    正在一年级第二组做准备活动的俄语班的左天宁愣愣地看看周天凌，觉得今天这日子很梦幻。
    前天周天凌还在会议上，说什么我尽量跑进前六，帮系里拿个三分。
    就你这实力，哪里是三分hold得住的？
    周天凌也看看左天宁，只能默默朝他说声对不起。
    系统就给了这么些资源，他只能保证重点队员去争取好成绩。
    其他同学，暂时就只能靠自己了。
    王晓宇这时候正在检录处，他也报满了五个项目，分别是800米，1500米，5000米，跳高和标枪。
    他马上要参加的，是1500米的决赛。
    1500米16个人，一枪决胜，简单粗暴！
    听到场边的喧哗声，他朝场内看去，就看到周天凌正往回跑。
    他刚才没注意看一百米第一组的比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想问边上的同学，就听广播里面传来广播员的报道：
    在刚刚结束的一年级男子百米预赛第一组的比赛中，东欧语系的099号周天凌同学，获得第一名，成绩是11秒38。
    短训班的033号李成韬同学获得第二名，成绩是11秒40。
    …
    王晓宇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特喵的，这家伙原来不是吹牛的啊！
    居然把短训班的专业选手都给跑赢了。
    这还了得！

 第77章 决赛之前

    周天凌没有回去看台，就留在了准备区这边。
    系统给了他一个惊喜，预赛小组第一，居然也给了10分的奖励。
    这让他对等会的决赛很期待。
    虽然知道要拿到冠军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他注意看了下高年级的队员，没看到王晓宇。
    就知道，和很多其他高手一样，因为短训班的缘故，他也放弃了短跑项目。
    应该也是去参加中长跑项目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以为中长跑你们就能赢了？
    太天真！
    “托马斯，你跑这么快，居然不参加新生运动会，否则就是冠军啦！”
    “新生运动会这几个短训班的也在的，拿不到冠军的。”
    周天凌心里又补了一句：
    那时候能进决赛最多了。新生运动会每个班可是能报名三个人的。
    范苗苗显然不信：
    “我看你和他们差不多快，一定行的！”
    你倒是比我自己更自信！
    周天凌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他今天沾的就是出其不意的光，等会的决赛，人家有了准备，他肯定落入下风。
    除非连续跑四枪！
    那样，他才能靠着体力优势，把对方拖垮。
    可惜总共就跑两枪。只能拼了！
    很快，一年级第二组的比赛就结束了。
    左天宁只跑了小组第七，被淘汰了。
    这组来自短训班的队员叫做黄利真，这家伙可能怕重蹈覆辙，从一出发就全力冲刺。
    在接近终点线时才放了点，最后还是跑出了10秒78，打破了校百米记录。
    周天凌也没啥好可惜的，左天宁本来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短跑项目，有他和王勋就行了！
    更何况还有女子组的，那边可是没有短训班的高手参加的。
    范苗苗和陈玲，都是有可能冲击冠军的。
    他其实也可以把鞋先换给左天宁，再让他换给王勋，但是了解到左天宁的实力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频繁来回跑，换鞋子，那是个人就可能想到你们的鞋子有问题。
    还是不要太贪了。
    拿到该拿的分数就好，节外生枝，到时候鞋子被拿去检查啥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紧接着上场的王勋，拿到了小组第三。
    这家伙心理素质也不错，过了八十米真的就放了点。
    本来他至少可以拿到小组第二的。
    高年级的四个小组，东欧语系只有一个四年级老大哥，还有一个三年级女同学跑进了决赛。
    但是预赛成绩只排在第八和第七，估计是拿不到什么好成绩的。
    这让在看台上看比赛的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对周天凌更加佩服了：
    “我说，要不是一年级的托马斯，我们就还是老样子，陪太子读书！”
    “王勋也可以啊，去年好像没跑这么快的。”
    “对啊，感觉他们俩今天都能进前三名。”
    “可惜运气不好，低年级的都有短训班的专业队员参加。高年级那边没有专业选手，偏偏我们自己不争气。”
    “哪一年不这样？今年要是他们俩都进前三，那可是创造咱们东欧语系记录的大事件！”
    “可不是吗？哎，你们说，托马斯要是每个项目都这么强，那我们东欧语系是不是真可能在联合考评中进前三名？”
    “你想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全能？”
    “王晓宇就特别全能！”
    “人家那是什么出身，托马斯又什么出身？”
    顿时，刚刚兴奋起来的众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好几个人一起重重叹了口气：
    唉！
    百米跑准备区这边，几个东欧语系的学生，却都很兴奋。
    范苗苗和陈玲很争气，都以小组第三的名次，顺利进入了决赛。
    这还是周天凌再三交代的缘故。
    而且她们俩看过了王勋是怎么跑的，也有样学样，到了八十米后才放松下来。
    真要全力跑，她们其实都可以拿到小组第一的。
    这下子，不仅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很惊喜，其他系的学生们也很惊讶。
    “卧槽，这两个女生都是东欧语系的，怎么看起来和短训班高手一样，游刃有余啊！”
    “东欧语系今年招了几个特长生啊？这是想一雪前耻吗？”
    “怪不得敢挑战经贸系，原来是招了好几个体育特长生啊！”
    “说什么呢？刚才二年级组小组第三名叫做陈玲，去年才跑第七名，还不如我跑得快！”
    “那你怎么不去跑，人家好歹进了决赛，你今年连上场资格都没有！”
    “你懂个p，我是肌肉拉伤了，否则我肯定比她跑得快！”
    “吹牛谁不会？”
    ……
    赛程安排的非常密集，等女子组最后一组预赛跑完，一年级男子组决赛马上就要打响了。
    广播里面，广播员也开始造势：
    “下面，二外86年度校运会第一项决赛，86级男子一百米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道的队员是来自西欧语系的童诚。
    第二道的队员也来自西欧语系，童诚的双胞胎弟弟童震。
    ……
    下面是第四道，来自短训班，预赛排名第三名的李成韬。
    排在第五道的是，预赛排名第一，来自短训班的黄利真。
    排在第六道的，是预赛排名第二，来自东欧语系的周天凌。
    ……
    靠近一百米终点，东欧语系的看台这块，再次议论纷纷：
    “西欧语系这两兄弟看起来很强啊，双双进入决赛。”
    “别慌，他们两个都是勉强进决赛的，和咱们托马斯差远了。”
    “说不定他们也是预赛留了力气呢？”
    “别说，还真有可能，高手预赛一般不会使出全力的。”
    “拉倒！我刚才注意看过了，除了短训班那个李成韬最后放了，其他人，包括托马斯都是全力以赴的。”
    “哎，你们说，托马斯决赛里能跑过短训班这两个人吗？”
    “你想啥呢？人家是专业队的。虽然是年轻队员，可也不是业余选手能比的。”
    “我看托马斯刚才跑的也很专业，就连起跑好像都比那个李成韬快了一点点…”
    “那是人家刚开始不知道有个像我们托马斯这么厉害的，以为可以轻松赢的，肯定放松了。
    到了决赛，人家肯定就拿出真本事了。”
    “嗯，我也觉得托马斯拿到第三名就是胜利！”
    “同意！”
    “正解！”
    起跑处，八名队员已经全部就位。
    裁判举起发令枪：
    “各就位，预备…啪！”

 第78章 意外的冠军

    周天凌在枪响的一瞬间冲了出去。
    这次的起跑和预赛一样的顺利，但是等他跑出二十米之后，又听到了“啪”地一声响。
    有人抢跑了！
    他放慢速度，又往前稍微跑了几米，这才停了下来。
    转身往后看时，就见自己边上两道的两个短训班的人，比自己更早就停了下来，已经一边往回走，一边轻松地在那聊着什么。
    他看了下起跑处裁判举起来的牌子，抢跑的是第四道的李成韬。
    见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他顿时有个直觉：这两个人恐怕是有意抢跑的。
    这个时候，根据规则，第一次抢跑是不会直接被罚下的。
    得是连续两次抢跑才会被罚下。
    所以，即使在世锦赛和奥运会这样的比赛中，也会有运动员故意抢跑一次。
    这种战术，执行者一般都是经验老到的老运动员。
    因为，新人运动员一般初上赛场，本就非常紧张。
    被这么搞一次，心理压力更大不说，体力的消耗也会很大。
    这两个家伙可能觉得对上周天凌没有必胜的把握，又觉得周天凌作为一个新生，没啥比赛经验，就玩了这么一出。
    周天凌只觉得心里好笑：
    我是新生不假，问题是，我在地球上，这个项目在大学里跑了四年啊！
    而且我刚刚又喝了点饮料，体力比你们俩要强。
    你们别把自己搞虚了就好！
    不过，他没事，不代表别人没事。
    第二次发枪，其他那些选手明显起跑慢了。
    第四到第六道，三名队员几乎在枪响的同时，一起“弹”了出去。
    到了三十米，大家慢慢直起身子的时候，三个人已经领先了其他选手好几米。
    这是专业对业余的碾压！
    如果周天凌没有系统给提供的饮料+跑鞋套餐，他现在肯定只能在这两个短训班专业选手的身后吃灰尘。
    但是现在，他却死死咬住了他们，毫不逊色。
    四十米！
    三个人并驾齐驱。
    六十米！
    三个人肩并肩前冲。
    这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挺直了躯干，进入途中跑阶段。
    这也是百米跑最难的阶段。
    速度耐力不够的选手，都将在这个阶段被甩下。
    观众席上，大家在第二次枪响后，有个短暂的停顿，紧接着就进入了沸腾的状态。
    先是此起彼伏的加油助威声，中文的，英文的，甚至有小日子的，阿拉伯语的，等等等等。
    主席台左边，是短训班和经贸系的座位。
    可能嫌弃光靠喊的不过瘾，短训班的同学里面，有人拿出了一个小喇叭，滴滴答答地吹了起来。
    边上的经贸系的人，这时候居然拿出了一个唢呐，放进嘴里猛力一吹…
    看台上其他的声音顿时都被压了下去！
    乐器之王真不是吹的！
    呃，真就是吹的！
    周天凌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发现，系统给的套餐，真的太强大了。
    现在的他，不仅体能充沛，而且精神特别专注。
    他是知道的，以往到了六十米左右，他自己的体能就会迅速下降，速度会比前六十米有个比较明显的减速。
    这是他在地球上始终无法跑进12秒的原因。
    当然，那时候他也没想在田径比赛上，弄出什么名堂来。
    最多为了保持身材和体力，每天早晨起来锻炼锻炼，随便慢跑一下。
    要让他像一个专业选手一样去训练，他是不干的。
    为此，当时学校田径队和足球队的教练，都不无惋惜。
    说他这小子脑子聪明，领悟力很强，奈何就是不愿意进队训练。
    如之奈何！
    浪费一身好潜力！
    周天凌那时候却不以为然：
    有那时间，我多玩几把游戏，多抱抱女朋友，不比跑的满身臭汗，只拿个野鸡冠军强？
    你们也不给我发奖金啊！
    他这边越跑越有信心，边上两个短训班的家伙，却是越跑越加心惊。
    尤其是李成韬！
    他在预赛时，和周天凌是一个小组的。
    当时他因为不知道有周天凌这么个“变态”的业余选手，跑得是相当放松的，远不是全力以赴跑的。
    但是，决赛中，他真的是使出了全力的。
    怎么那个小子好像还和自己在一条线上？
    李成韬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正是因为想黑周天凌一把，却把自己和队友都给坑了。
    故意抢跑，是李成韬提出来的。
    按照他的说法，即使周天凌实力很强，那也是菜鸟级别的。
    来一次“抢跑战术”，说不定对方就“垮”了。
    但是，因为自己已经抢跑了一次，他在第二次听枪时，其实心里是特别紧张的。
    一旦他再次抢跑，那就要被罚下了。
    所以，刚才的第二次起跑，看起来他和边上两人是一起冲出去的，但是他在起身的那个刹那，往前的动作，是有点犹豫的。
    他的蹬地动作，其实不够有力。
    这也造成，他的初速度，远没有发挥出平时训练的水平。
    尤其是，他想的太多，又很想关注周天凌的状态，所以跑着跑着，就有意无意地向着第五道的黄利真靠过来。
    黄利息本来是不大同意李成韬故意抢跑的。
    他在预赛结束后，发现自己有点肚子不舒服。
    只想尽快再跑一枪，赶紧把冠军拿到手就行了。
    他不认为他们这样的双保险，还能输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对手。
    可能，对方也就是第一次上阵，看着那么多系里的美女大喊助威，超水平发挥了一次。
    他相信，到了第二枪，对方绝对会不再神奇。
    这种事，他在少体校的时候，就见得多了。
    然而，都跑到六十多米了。
    他眼角的余光里，仍然看到右边那个身影，跑的很猛很有力。
    他咬了咬牙，提起最后的体能，加大了蹬地的力量。
    突然，他的左手被人从前方往后打了一下。
    这是李成韬的右手，打到了他的左手。
    李成韬没有办法接受两次输给一个大一新生的事情，所以时不时就把眼角余光，转向右边。
    到了接近八十米处，他事实上已经踩着第四道和第五道的分界线在跑。
    这个时候，因为他和黄利真同时想加速，动作都做的比较大。
    他的右手在往后甩动时，猛地打在了黄利真的左手上。
    黄利真就像一头向前猛冲的公牛，突然被一块红布遮了一下眼睛，速度猛地一滞。
    而李成韬感觉到自己打到了队友，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因为分心太多，体力消耗本就比黄利真还大，这时候突然遇到这件事，顿时就有点慌乱。
    情不自禁地就转头看向了右边。
    就是这个动作，让他的冠军没了。
    本来这个时候，如果有电视慢动作，就能看到，事实上，李成韬还是略微领先着周天凌的。
    虽然优势不大，但是终点近在咫尺，他只要保持速度，肯定是冠军。
    周天凌虽然体力比他强，但是在一百米短道上，大家拼的，始终是绝对速度。
    他虽然有跑鞋提供的动力，但是他的跑动动作和蹬地动作，终究是业余的。
    系统的动力，大量的做了无用功。
    堪堪让他和状态低迷的李成韬跑了个旗鼓相当，可能还是略处下风。
    让他想不到的是，边上两人这个时候会自相残杀。
    当然，这个时候心无旁骛的他，根本不知道边上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像一阵旋风冲过了终点，看着红色终点线，在自己胸前落下。
    他是冠军！

 第79章 那不就露馅了吗？

    周天凌冲过终点，稍微往前又跑了几米，就停了下来。
    回过身，就见到童诚和童震这时候才跑过终点线。
    他们俩是最后两名。
    两个人跑过终点后，居然不约而同向他跑了过来：
    “哇塞，哥们你牛掰了！牛大了”
    “卧槽，你居然把短训班的家伙给赢了，简直是奇迹啊！”
    这时候，李成韬和黄利真，离周天凌并不远，童诚他们喊的这么大声。
    明显就是喊给他们听的。
    很显然，这两兄弟也明白了，刚才李成韬的抢跑，就是故意的。
    他们可也是进过少体校的，虽然练习的是乒乓球，可对田径比赛，也不是一窍不通的。
    而且，他们对短训班的专业选手和自己同场竞赛，本就是不服的。
    至于他们后面参加乒乓球比赛，也有欺负人的意思，他们就管不着了。
    乒乓球那是国球，谁都会打几下的。
    这和田径能一样吗？
    周天凌朝两个双胞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们俩的善意。
    然后就脱下鞋子，光着脚朝回跑。
    他得赶紧把鞋子给王勋送过去。
    经过东欧语系这块看台时，就见所有系里的同学，都已经站了起来。
    那个三年级的学生会女干部冯云，正在指挥着大家一起喊口号，所以听起来比预赛的时候整齐了很多：
    “东欧系，牛掰！”
    “托马斯，牛掰！”
    周天凌停了下来，冲他们举起鞋子，挥了挥，就像拿着金杯一样。
    看台上，东欧语系的同学们更加激动了起来，有两个女同学甚至都喊破音了。
    周天凌没有多停留，转身加速朝着跑去。
    赛前学校可是通知过的，赛程密集，请大家比赛后不要在跑道上多加停留。
    他一路经过其他系的看台，其他系的同学里，也有站起来给他鼓掌，为他喊“牛掰”的。
    大学生们，其实都是相对比较单纯和简单的。
    面对强者，会真心的佩服。
    周天凌是真刀真枪从短训班两名选手手里抢过来的冠军。
    这样的牛人，值得他们为之喝彩！
    当然，因为没有电视慢镜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事实上，是因为李成韬打到了队友的手，才导致两个人失速，给了周天凌机会。
    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两个专业选手，在比赛的最后体力不支。
    而周天凌这个业余选手，却越跑越快，强势夺冠。
    怪不得，这个家伙敢于挑战王晓宇！
    今年的文体联合考评，好看了啊！
    王晓宇这时候面沉如水。
    这个结果真的太出乎他预料了。
    在打听了百米预赛第一组的情况后，他觉得周天凌最多可能拿到第三名。
    他也不大在意。
    第三名而已，自己系，在后面的比赛中，可是有好几个项目，都是可以争夺冠军的。
    结果，这家伙居然把短训班的两名专业队员，都给赢了。
    就特喵的离谱！
    接着，他就看到周天凌举着鞋子跑了回来。
    他灵机一动，赶紧跑到发令的裁判身边，嘀咕了几句。
    这名裁判叫做沈军，是体育教研室的一名年轻老师。
    燕都体校毕业后，大前年分配到二外来当老师的。
    刚好和王晓宇同一年进的学校，就是王晓宇他们年级的体育老师。
    对王晓宇当然是非常熟悉的。
    听了王晓宇的话，点了点头：
    “嗯，我刚好也想看下，他们的鞋子到底有什么鬼名堂。”
    沈军其实在预赛的时候，就想把东欧语系这双传来传去的鞋子拿过来检查一下了。
    在他印象里面，东欧语系的陈玲，百米成绩是比较一般的。
    结果，预赛的时候前八十米很快就领先了，直到八十米后放了，几乎和前两名一起冲过终点，拿了个第三名。
    和一年级第一组那个递给她鞋子的女生，完全相同的跑法。
    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等到周天凌回到起跑线路，把跑鞋递给王勋，沈军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鞋子给我看下。”
    王勋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天凌，见他点头，这才把鞋子递过去。
    事实上，王勋自己也想知道，这双鞋子的秘密在哪里。
    他是穿着这双鞋子跑了一次一百米的。
    当然就知道，这双鞋子里“有鬼”！
    从起跑开始，他的脚下，就好像装了一个小型发动机一样，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动力。
    他本来跑到六十米后，肯定就会因为速度耐力不够而明显降速，但是刚才的预赛，他几乎没有减速。
    所以看起来，就很像一个专业运动员。
    这显然是这双鞋子的功劳！
    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周天凌那么有底气，和王晓宇打了一个那样的“大赌注”。
    他也没有去问周天凌，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跑鞋的想法。
    他自以为猜到了真相：
    人家舅舅是大老板啊，据说经常跑鹰酱国的。鹰酱国那边，据说科技发达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
    那研究出来这样几双高科技的跑鞋，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他舅舅对周天凌是真的好啊。
    这种跑鞋绝对很贵很贵，竟然一给，就给了两双！
    周天凌要是知道王勋的想法，绝对会一头栽倒在地：
    喂，醒醒，崇洋媚外要不得！
    这时候，沈军已经把这双鞋子放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n遍，他甚至把手伸进去，摸了一遍。
    也不嫌弃这双鞋被几个人穿着跑了好几百米，那味道一言难尽。
    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就是一双普通跑鞋，只不过比一般的白色跑鞋色彩更加鲜艳，更加炫酷。
    他再摸了摸鞋子前面的鞋钉，发现是可以旋转的。
    又把鞋钉转下来一颗，朝里面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王勋这时候有些急了：
    “沈老师，你可别给搞坏了，这是托马斯舅舅从香江专门送来的，很贵的！”
    沈军这才知道这鞋子的来历，想了想，轻声问周天凌：
    “这位同学，我可以问下，这鞋子多少钱一双吗？”
    沈军心里想着，如果不是特别贵的话，他建议学校出钱，买两双回来。
    他本能地觉得，这双鞋子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不过他看不出来。
    周天凌摇摇头：
    “不好意思啊，老师，这是我舅舅公司还在研究的新产品，这是拿给我做试验的，属于非卖品。”
    “那，我可以穿上跑几步吗？我觉得光看，看不出实质性的问题。”
    王勋一听就急了：
    卧槽！这要让你穿起来跑几步，不就露馅了吗？

 第80章 你还有脸了？

    周天凌给了王勋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老师，学校可是提醒我们注意赛程密集的问题…”
    沈军摆摆手：
    “就几秒钟时间体验一下，不碍事的。怎么，不会是你们这鞋子有什么问题？”
    周天凌把手一摊，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跑一下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王勋更急了，向他靠过来，又准备说什么。
    周天凌赶紧用眼神阻止他过来，心里暗恨：
    你表现得这么紧张，是嫌弃这双鞋嫌疑不够大吗？
    沈军在大家注视下，把鞋钉给拧回去，换下自己的球鞋，穿上这双炫酷的跑鞋。
    穿好后，稍微活动了下脚腕，就朝着终点线方向跑了出去。
    这一下，王勋彻底绷不住了。
    凑到周天凌跟前，急切地小声说道：
    “托马斯，怎么办？”
    周天凌看也不看他，用德语低声吼了句：
    “闭嘴！”
    按说王勋比他高了一个年级，是他的学长。
    但是这时候，颇有点六神无主的王勋被他这么一吼。
    顿时觉得有了一种主心骨的感觉。
    不自觉地就闭上了嘴巴，还往周天凌身后挪了一步。
    就像，周天凌是他的师父一般。
    周天凌这时候的心里，其实也很忐忑。
    只要沈军跑个一百来米，超过十秒钟，他就能发现鞋子的秘密。
    但是，他就是要赌，沈军不可能跑那么远。
    他刚才点了沈军一下赛程的问题。
    这个问题本就是沈军的责任所在。
    他是负责发令的，比赛速度的快慢，很大程度，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要是在这里空耗时间，到时候延误了时间，学生们就会把怨气放到他身上。
    对学生们来说，运动会虽然热闹，可也比不过食堂的红烧肉来的香啊！
    幸好，沈军跑了二十来米，就一个急停转身，跑了回来。
    又原地跳了两下，在周天凌刚刚数到“9”的时候，停了下来，把鞋子脱下来，还给了王勋：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真的是非常好的跑鞋，比我在体院时用的都好！”
    接着边往场边发令用的椅子走过去，一边重重叹了口气。
    似乎在说，那时候我要是有这么双又漂亮又舒服的跑鞋就好了。
    周天凌也是重重嘘了一口气。
    见到王勋投过来疑惑的表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鞋子啊，认人的，你放心跑就是了，加油！”
    王勋一脸的懵逼，很想问下：
    鹰酱国的科技，都发达到这个程度了吗？
    不过这时候，沈军已经在让大家准备，他也没办法再详细问，只好点头回答：
    “我尽量争取！”
    他清楚周天凌也应该明白，比起短训班那两个队员，即使他有这个鞋子帮忙，也是处于下风的。
    真就只能尽量。
    沈军的枪声一响，八名二年级的决赛选手一起冲出了起跑线。
    王勋的起跑就稍微有点不如周天凌，明显落后于中间两道的短训班选手。
    也就比其他同学好了一点点。
    很快，跑道上又一次形成了中间突出，两边落后的局面。
    但是和周天凌和短训班选手并驾齐驱不同，跑到六十米左右，王勋已经明显落后于前两名。
    差不多差了一个肩膀。
    这在百米比赛中，就算一个较大的差距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王勋发起了逆袭追赶。
    两名短训班的队员已经加不起速度，在慢慢减速，王勋却在慢慢提速。
    看到这一幕的周天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感，半天，叹了口气。
    中途跑，华国短跑运动员难以突破的一道坎啊！
    后世，也就只有“苏神”短时间冲破了桎梏，创造了9秒83的奇迹。
    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过了三十岁，不再年轻！
    他在这里悲春伤秋，看台上却再次沸腾了。
    以往的短跑比赛，基本上只要有短训班专业选手参加，那就是他们一骑绝尘的表演。
    从来没有过学校普通大学生可以挑战他们的成绩。
    而今天，第一场决赛，已经有一名新生，硬生生从他们手里抢走了一个冠军。
    现在，二年级组，又有一个学生，发起了逆天的冲击。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激动的吗？
    没有！
    至少学校运动会上没有！
    对于这些短训班的专业队员，说实在的，普通大学生都是不大看得上的。
    这个时候，流行一个词语：
    头脑简单，肌肉发达！
    说的就是这帮运动队的大个子！
    学生们的感情很简单，就你们这帮子学渣，跑赢我们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你们把欧美选手给赢了啊！
    喔，你们连世锦赛决赛都进不去？
    那你们拽个王八犊子！
    信不信我用英语骂到你们一句话都回不了嘴？
    啥？你们就是临时学几句，我们是专业学外语的，我们欺负人？
    那你们用专业的对付我们业余运动员，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王勋一步步在拉进和前面两人的差距，从一个肩膀，到几乎肩并肩。
    看台上，除了短训班的人，几乎所有系的同学，都在为王勋加油，就连广播员这时候也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第六道的这名队员是来自东欧语系85德语班的王勋同学，王勋同学加油（破音）！”
    很可惜，王勋发起反击的时候太迟了。
    或者说，两个短训班选手速度耐力下降的时候稍微有点晚了。
    留给王勋追赶的距离太短了。
    他几乎和前两名选手一起冲过了终点，但是终究还是落后了一点点。
    看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惋惜声，大部分人都在为王勋惋惜，都觉得哪怕再有十米，不，再有五米，冠军都将属于王勋。
    就连广播员也非常夸张，毫不避讳地为王勋表示遗憾：
    “哎呀，就差了一个头发丝的距离啊，太可惜了，王勋好样的，让我们为王勋欢呼！王勋，王勋！…”
    看台上的同学们也很配合，一起随着广播员大喊王勋的名字。
    王勋扶着自己的膝盖，正在惋惜自己差点就逆袭成功。
    听到大家的呼喊，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举起拳头，走到看台前，朝着看台上的同学们微微鞠躬。
    又引来了大家一阵欢呼：
    “王勋，好样的！”
    “王勋，牛掰！”
    靠近主席台这边，短训班的同学们不干了：
    “喂，你们过了？我们才是冠军，而且包揽前两名！”
    “我们就想给第三名欢呼，你想咋滴？”
    “我…”
    这名短训班同学越想越不得劲，这时候又听广播员在喊：
    “刚刚得到消息，王勋同学跑了10秒94，几乎平了学校的百米记录，让我们再次向他表示祝贺！”
    我去！
    这名短训班同学再不能忍了：
    冠亚军肯定破纪录了呀！
    他们的成绩你不公布，你公布一个第三名的成绩，还说什么“几乎平记录”。
    你咋不上天呢？
    他气冲冲地起身：
    “不行，我去找这个广播员说道说道，没这么干的！”
    旁边他的一个同学一把拉住他：
    “你拉倒，专业的差点输给纯业余的，你还有脸了？”

 第81章 各怀心思

    高年级组的比赛，虽然短训班没有特别专业的选手出战了。
    但是这些练习田赛的大块头，在跑道上面，仍然要比普通大学生要强大。
    毕竟，人家的体能优势在那里。
    投标枪的，练跳高的，那也是需要一定的速度的。
    王晓宇看完比赛，很为自己的选择而开心。
    他本来是很想跑一下百米比赛的。
    毕竟，这可是“飞人大战”！
    不过，看完四年级的比赛，他觉得就是自己来跑，也跑不过这个短训班的跳高运动员。
    同时，他也对学校对短训班同学参加运动会的安排有了一些微辞：
    这些家伙可都是低年级的班级里的，就因为低年级组安排不下，给安排到高年级组来，这不是不让我们拿冠军吗？
    他却没想想，这种安排，本就是校学生会提出的，他在会上可也没有表示反对。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很笃定，除了这些短训班的家伙，他们经贸系在运动会上的主要对手，就只有旅游系和英语系，阿拉伯语系。
    没成想，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东欧语系。
    而且，他们还不是一般的强。
    百米比赛八个级别，东欧语系拿到了两个冠军一个亚军一个第三名。
    两个冠军都是一年级组拿到的，男子组冠军就是那个挑战他的周天凌，女子组冠军是那个家伙班上的班长，范苗苗。
    二年级组女子百米的亚军，那个陈玲，他记得去年也就拿了个第七还是第八。
    拿到第三的王勋，去年也只跑了第七名。
    这两个人是怎么突然之间，成绩提高了这么一大截的？
    这让他无比的困惑。
    他是个谨慎的人，并不会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能赢，就不去了解对手的情况。
    调查了一番之后，他才发现，周天凌这家伙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家伙，居然有个在香江当大老板的舅舅。
    不过他是不怵的，你舅舅再厉害，那也是在香江厉害。
    在燕都这一亩三分地上面，还轮不到一个香江的商人说话。
    再说了，这种文体全能型的比赛，比较的可是系里面的整体实力。
    他就不信了，经贸系比东欧语系足足多出了一倍的学生，居然还能输给对方。
    只不过，第一个项目的决赛，让他不得不加大了对周天凌的重视。
    本来他猜测对方的球鞋应该有问题，可是沈军检查半天，又亲自穿上跑了跑，说是没啥问题。
    他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但是还是想不明白，东欧语系这些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只能做好自己！
    也还好，经贸系的同学虽然没拿到特别好的名次，但是基本上都在第三到第五名。
    尤其高年级组，东欧语系，就一个男同学拿到了一个第八，一个女同学拿到了一个第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也是他感到疑惑的地方，如果周天凌有什么古怪，那就应该东欧语系所有参赛队员都变得强大才是。
    怎么他们的高年级队员，还是熟悉的配方？
    他粗粗算了下百米比赛两个系的得分。
    东欧语系拿到了73分。
    经贸系虽然没有冠亚军，但是三个第三名，两个第四名，两个第五，一个第七，总分达到了78分。
    还比东欧语系多了5分。
    他有点自得：
    这就是整体实力强的结果啊！
    你们东欧语系也就是那么几个精兵强将，怎么敌得过我们经贸系人多势众？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百米决赛开始，他已经从原来对东欧语系下意识的不屑一顾，变成了开始正视对方。
    想到等会要开始的1500决赛，以及今天早上毛建国诡异的告密，他又把自己系一年级跑1500米的两个同学叫过来，嘀咕了几声。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毛建国的话。
    看过百米比赛后，他偏向于相信更多一些了。
    他把自己代入周天凌，发现如果自己也知道这么种战术，也得这么干！
    谁让东欧语系以前在中长跑项目上面，想拿一分都很困难。
    可不就得另辟蹊径，想想歪招。
    他刚才就和自己系的两个学弟再次强调了，让他们不要管东欧语系一开始冲到前面去的那个人，盯住留在后面的那个家伙就好。
    反正，短训班那帮选手，可能知道长跑对自己的身体不大有好处，也可能教练不允许，基本都没报名中长跑的比赛。
    这算是二外学生之间真正的较量！
    周天凌这时候，正在努力要说服孙子杰，让他按照自己的战术，压住节奏，等黑君越把其他人带乱了，再发起逆袭。
    奈何孙子杰本来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却不干了。
    他的意思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精力无处发泄，特别有劲儿的感觉。
    只想比赛快点开始，好让他一往无前冲到终点。
    周天凌知道这特喵的就是因为孙子杰刚才一口气喝掉了太多的功能饮料的缘故。
    可是他却没办法解释啊！
    见自己没办法说服这头“犟驴”，只好改变了战术：
    “那行，这样，咱们采取变速跑，交替领先。
    鸣枪后，你先冲上去领跑，跑个两百米，你就降速，让黑君越上去领跑，等他跑不快了，你再超过去。
    记住，如果有人比你开始跑的还快，就不要去追了，那叫“自我终结”，懂了吗？”
    周天凌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孙子杰的水平到底如何。
    他只不过那天听了下孙子杰“自测”的时间，觉得也还行。
    二外的1500米记录是前几年短训班的专业选手创造的，3分45秒52。
    而那天孙子杰说他跑出了3分47秒58。
    周天凌不知道他穿上这双鞋之后，到底能跑出什么样的成绩。
    毕竟，这是长跑，比起短跑比赛，有更多不确定的因素。
    1500米比赛比预定的十点钟开始，晚了20分钟。
    毕竟，百米大战太刺激了。每一组赛后，大家一起给选手喝彩和欢呼，浪费了不少时间。
    参加1500米比赛的选手，可就没有百米飞人大战的待遇了。
    16名选手一字排开，广播里并没有介绍他们的意思。
    沈军从预备到发令根本就没有什么停顿，也没去注意谁的脚稍微有点越线。
    1500米要在跑道上跑差不多4圈，争那一点点距离，有意思吗？
    发令枪声一响，孙子杰并没有抢到第一。
    因为他是排在最外道的人。
    经贸系的两名选手因为排在内道出发，占据了前两名。
    广播员这时候开始介绍选手情况了：
    1500米的比赛开始了，现在跑在最前面的两名选手，第一位是055号选手，经贸系的董金沛。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同班同学，056号练兆明。
    他们跑的非常稳健…哎哟，一名穿着红色运动服的选手从外道加速冲到了他们前面。
    我们来看下这名队员是谁？
    这是来自东欧语系的101号选手孙子杰！
    哇喔，这名孙子杰同学跑的太快了！
    迅速拉开了和后面选手的距离，仅仅跑了两百米不到，他就已经领先了其他人十来米的距离…”
    在场边观战的王晓宇嘴角露出了冷笑：
    哼，你们也就这点伎俩了。
    “兔子”战术？
    哼哼，想骗我，没门！

 第82章 中计矣！

    孙子杰觉得整个人从来没有过的精神。
    似乎，暑假里那天，在学校看到自己的高考分数，超过了重点大学分数线，跑步回家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爽快的感觉。
    他快速跑了一圈后，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场地边上的周天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坏了，托马斯是让我跑两百米后先降速的！
    他微微转头看向周天凌，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新的“指示”：
    现在我该怎么办？
    就见到周天凌冲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喔，那我懂了，意思是我跑的还不错，继续这么跑就是了！
    孙子杰得到了场边的“指示”，顿时心中大定。
    不再看周天凌，转回头，开始坚定地健步向前，速度比第一圈貌似还快了一点。
    周天凌看着快步远去的孙子杰，再看看自己往回翻转到一半的大拇指，愣在了原地：
    我是想表示你第一圈跑得不错，让你第二圈稳一稳的。
    怎么你好像接收了一个错误的信息？
    这个时候，落后孙子杰已经有20多米的第二集团跑了过来。
    周天凌冲着不断向自己看过来的黑君越大喊一声：
    “稳住就好！”
    黑君越这时候心里其实是有点茫然的：
    不是说好的，孙子杰跑个两百米就降速度，让我冲上去领跑的吗？
    他那哪里是减速，那叫加速好不好？
    现实和计划有了出入，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看孙子杰跑那么快，他就是想冲上去领跑，也办不到。
    就只好暂时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按照自己的节奏跑。
    现在，听到周天凌的场边“指导”，更是心中大定：
    哎哟，这是不需要我再去当“兔子”了哎。
    也不知道托马斯从哪里学来的这战术？
    “兔子”战术？
    那我要是真去领跑做了“兔子”，瓦尔特岂不是就成了“乌龟”？
    他本来是一门心思准备“牺牲”自己，成全孙子杰拿好成绩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和孙子杰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正常跑下来，他肯定是拿不到好名次的。
    所以，当周天凌找到他，布置他给孙子杰打掩护时，答应的很痛快。
    虽然只和周天凌做了三周的舍友，他已经看明白，别看周天凌不像其他燕都的同学一样，动辄说什么做兄弟如何如何，但是对自己同学其实是很大方的。
    再说了，看周天凌舅舅这样不断送好东西过来，这叫啥？
    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他周天凌可以靠着大树乘凉，那他们几个舍友，乘一点树荫，总没问题？
    嘿嘿，机智如我！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黑君越跑的更加稳健，不是，更加“龟速”了。
    他又不想拿冠军，也不可能拿冠军。
    既然周天凌让他“稳住”，那就慢慢跑呗！
    周天凌刚刚的一声大喊，所有场上队员都听到了。
    董金沛心里冷笑一声：
    呵呵，果然来了！
    这就是你们的什么“兔子”战术？
    当我们是面瓜吗？
    这要是老大没提前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让你们前面那个什么孙子杰给骗了。
    到时候我们冲上去和孙子杰拼个你死我活，却让边上这个家伙捡了便宜。
    现在么，呵呵，我们就跟着他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跑这么慢，想最后拼冲刺？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中学里是跑400米的？
    拼冲刺？
    who怕 who？
    又一圈过去，孙子杰大步流星，已经拉开第二集团三十多米。
    董金沛这时候发现有点不对了：
    怎么这个孙子杰还跑这么快？
    老大不是说他就是个幌子，跑一跑就会退出比赛的吗？
    嗯，还有两圈，这家伙可能马上到极限了，估计再跑两百米，他就该跑不动了。
    一定是这样！
    又是半圈过去。
    孙子杰把差距拉开到了四十米！
    董金沛很想转身问下自己身后的练兆明：
    刚才老大说的，说别去追东欧语系第一个冲到前面那个人，我没听错，对不对？
    他这时候越来越觉得，可能老大搞错了。
    东欧语系搞的，可能真的就是“兔子”战术：
    中途不睡觉，也不会退出比赛的“兔子”。
    跑在自己身前这个东欧语系的家伙，就是用“龟速”来迷惑人的！
    可是，他这么一想，马上心里就会有另一种声音出现：
    不，老大怎么会搞错？
    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错的！
    那个孙子杰，肯定马上就要不行了！
    嗯，一定是这样。再跑两百米，这家伙估计就跑不动了。
    王晓宇站在场边，远远听到周天凌喊什么“稳住”的时候，只觉得非常好笑：
    呵呵，哈哈，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
    太天真了！
    我要事先不知道，说不定你们还有点戏。
    现在，你们怎么看怎么像小丑啊！
    看着董金沛他们稳稳地跟在黑君越身后，亦步亦趋。
    他点点头，对自己在系里面的威信，表示很满意。
    只要系里面的同学都能听我的安排，我就看你们东欧语系怎么折腾？
    你们再怎么折腾，那也是自取其辱！
    嗯？
    怎么回事？
    这都三圈了，这个孙子杰怎么还在跑？
    这都领先四十多米了！
    比赛还剩多少米来着？
    看着孙子杰坚定向前，丝毫没有什么减慢速度的意思。
    王晓宇心底升起一股很不好的念头：
    特喵的，中计矣！
    毛建国这个家伙是来执行“反间计”的！
    他们把我当做“蒋干”了！
    王晓宇如坠冰窖，顿时觉得，似乎全场同学都指着他喊：
    “大傻冒”！
    这时候，第二集团刚好跑过来，董金沛有点慌神地朝他看过来。
    他有点失态地跑到跑道边，脸上都有点扭曲地大叫：
    “冲上去，追上去，快，快！”
    董金沛愣了下，如梦方醒：
    特喵的，居然被自己猜对了，老大真的被人骗了啊！
    他迅速提速，准备超过前面的黑君越。
    但是，黑君越可是时刻关注着身后，见身后的人开始加速。
    他也马上开始加速，挡住了内道，不让董金沛从内道超越。
    董金沛心里那个气啊，你个当“乌龟”的，哪来的勇气挡住我们这些真正的“兔子”。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等他从外道超过黑君越，一抬头，发现孙子杰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一百米直道。
    而他却还在两百米刚刚拐弯过来的地方。
    差了快有五十米了！
    董金沛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人家这“兔子”，他是真“兔子”啊！

 第83章 we will rock you

    主席台右边看台，经贸系的同学大部分都在这里。
    1500米比赛开始的时候，看到董金沛两人一上来就占据了前两位，大家都蛮开心。
    结果很快，东欧语系那个孙子杰就跑到了最前边，还越跑越快，把差距越拉越大。
    可董金沛和练兆明就像中了邪一样，在后面慢悠悠地“龟速”前进。
    这下子，很多人都怒了：
    “卧槽，这两个家伙在干嘛呢？秋游吗？”
    “跑在他们俩前边那个098号，也是东欧语系的？这俩家伙不会是被东欧语系收买了？”
    “说啥呢？懂不懂长跑啊？
    长跑最重要的就是要均速跑。东欧语系这个孙子杰这么跑，到了一千米肯定就不行了”
    “人家哪里不行了？我看就他跑的最有劲！”
    “所以说你就是个只会看热闹的门外汉！他这是在透支体能，等会儿极点一到，他马上就不行了！”
    “真的假的啊？”
    “要不要打个赌啊？”
    “赌就赌，人家都领先这么多了，我们还在那里慢慢散步，这是当我没眼睛啊？”
    “就赌一个月打开水，我赌这个孙子杰肯定拿不到冠军。
    他要是冠军，这个月宿舍里的开水我承包了。”
    “好，他要是拿不到冠军，就我来承包。我看你是疯了，这明摆着人家要赢了…”
    “赢什么赢？长跑不是这么跑的。
    这么跑，到一千多米极点出现，他根本就跑不下去的。退赛都有可能。”
    “你看人家哪有疲劳的样子？”
    “回光返照懂不懂啊？他这是最后一点体能了。
    看着，再有两百米，他就不行了。
    而且，咱们老大可是高手，他的战术安排，不是你这种外行能看懂的。
    你看，他在场边，气定神闲的，根本就不催董金沛他们俩。
    这叫什么，这叫运筹帷幄之中…”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王晓宇在场边气急败坏的大叫声：
    “冲上去，追上去，快，快！”
    这个人就像刚张开嘴，就被灌了一嘴的沙子，顿时哑了：
    “这，这…”
    边上的同学双手一摊：
    “别这了，准备打开水，一个月啊，童叟无欺！”
    “这，这，不可能啊，王晓宇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这不是资敌吗？”
    “你不是说了吗？这个孙子杰到最后肯定跑不动的！”
    “不是，董金沛是有实力的，王晓宇为啥让他在后面跟着别人“散步”？”
    “我哪知道，你不是说老王是绝顶高手，战术安排不是咱们外行能看懂的？”
    “我，我去特喵的王晓宇，害人不浅！”
    全场所有人，当看到孙子杰第一个跑到直道上，领先后面第二集团四十多米时，都知道，这个冠军没有悬念了。
    虽然董金沛等其他选手都开始全力冲刺，但是前面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孙子杰虽然这时候的速度确实开始降低，但是比起第二集团的人，也慢不了多少。
    东欧语系这边看台上，大家不仅开心，更多的是惊讶。
    如果说，周天凌和范苗苗双双拿到百米冠军，已经给了大家一个巨大的惊喜。
    那么，孙子杰这个冠军，给大家的冲击就更大了。
    周天凌那是现在大家公认的，东欧语系的天才。
    这个孙子杰，却是大家公认的“铁憨憨”。
    也是大家眼里的“透明人”，觉得这人就是那种，只要不给系里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的。
    可现在，他却一马当先，在1500米这个东欧语系从来没有进过前八名的项目上，遥遥领先，即将夺冠。
    东欧语系，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其他系的同学，看着匹马领先的孙子杰，也是议论纷纷：
    “嘶…东欧语系86届绝了啊，全是体育特长生？都这么牛掰！”
    “可不是吗？领先这么多，而且从头到尾碾压。”
    “经贸系那两个现在追得是真猛，说明实力也很强啊，那他们前面在干嘛？梦游吗？”
    “谁知道啊？可能脑子搭牢了！”
    “那也不能都搭牢呀，这又不会传染。”
    孙子杰看看前方还有二十来米远的终点线，终于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
    周天凌看到他这个动作，颇有点遗憾，赵宝冈他们今天没来。
    要是他们在的话，把这个镜头拍下来，可就是一个经典镜头了：
    回头望月！
    前世百米之神的经典动作！
    董金沛在孙子杰身后三十来米处，清晰地看到了孙子杰回头看过来。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他自问，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跟着孙子杰跑，不见得一定能赢，但是绝对是可以拼一拼的。
    他是西秦省长安第一中学的400米记录保持者。
    1500这个项目虽然不是他的最强项，但是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今天这样输掉比赛，实在是太不甘心。
    你妹夫的，都怪王晓宇，布置的什么烂战术！
    前面几年，经贸系是怎么赢的？
    王晓宇这样瞎指挥，居然也能赢？还不如我来呢！
    孙子杰在终点处，受到了东欧语系全体同学们的热烈欢呼。
    在确定孙子杰不会出什么意外后，周天凌就跑到终点线这边的东欧语系看台，临时教了大家一句非常简单的英文歌词。
    所以，当孙子杰跑过终点，接过周天凌递给他的水壶，开始喝水的时候，周天凌把手一挥，大家就开始唱了：
    “we will，we will rock you！孙子杰！”
    啪啪啪！
    “we will，we will rock you！瓦尔特！”
    啪啪啪！
    啪啪啪！
    没有经过什么排练，但是有周天凌在那里挥手指挥，只是一遍，大家就找到了节奏！
    这首地球上“皇后”乐队最为人所知的歌曲《we will rock you》，周天凌只会这么一句，还是他经常看国台五套“天上足球”时学会的。
    他在图书馆找资料时，貌似没看到这个世界有这么一支乐队。
    反正他也就会这么一句而已，那就拿来用呗。
    这时候用出来，不是刚刚好？
    孙子杰刚开始还在那里憨笑，笑着笑着眼睛却红了。
    他把手里的水壶慢慢放到地上，冲着看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是个比较自卑的农村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大讨喜。
    但是他从小养成的这种憨憨的性子，也从来没想去改过。
    别人怎么看他，虽然他并不怎么在意。
    但是谁不喜欢被别人认同呢？
    “孙子杰，好样的！牛掰！”
    这一声大喊，并不是来自东欧语系的同学，而是来自他们隔壁的小日子语系，一个矮壮的男生。
    他的这一声大喊，也让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停止了歌唱，一起跟着喊：
    “孙子杰，好样的！”
    孙子杰直起身子，红着眼睛，脸上却重新绽开了笑容。
    他朝看台上挥了两下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一把抱住了周天凌的肩膀：
    “托马斯，我才是真正的“兔子”！”

 第84章 这也太猛了

    起跑区，王晓宇正拉着自己系二年级组两名同学面授机宜：
    “东欧语系那个王勋看到没有？他是二年级百米的亚军。
    我估计等会比赛开始，他肯定会和孙子杰一样，冲上去领跑。
    你们千万要跟住他，不能被他甩掉，知道吗？”
    两个人点点头，其中的高个子又问：
    “那他们的那个103号呢？我知道他姓易，是东欧语系的文体委员。”
    “不要去管他，这家伙上一届连决赛都没进，实力很差的。你们就盯住王勋就行。”
    另一个矮个子也问：
    “我记得王勋原来都是跑短跑的，上一届没参加过1500米的。”
    “你管他那么多，人家水平见涨，还不让他多报名几项了？
    反正啊，你们就盯着他就行，不会错的！”
    比赛发令枪一响，果然就如王晓宇所料，王勋第一个冲了出去，在前面领跑。
    王晓宇再次冷笑：
    “哼，把我当傻子是？有没有听过，人不能两次跌倒在同一条河里？
    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甩掉我们的人？”
    王晓宇没注意到的是，那双橘红色的炫酷的跑鞋，这一次并没有穿在王勋的脚上，而是在易飞云的脚上。
    有了第一组的前车之鉴，这次一出发，几乎所有人都跟着王勋在跑。
    有几个人跑了一段，实在有点跟不上，只好减速。
    只有四个人落在最后，在慢慢前进。
    一个是易飞云，一个是旅游系的秦冲，还有两个，就是西欧语系的赵玉川和另一个同学。
    他们系有两个半专业双胞胎运动员，虽然不是专业田径选手。
    但是比赛的经验还是有的。
    赵玉川当然是听两兄弟的，从一开始就不想跑到前面去。
    凭他们的实力，像孙子杰那样跑，肯定是不行的。
    以他们的水平，能跑进前八名最好，不进也就算了。
    西欧语系在学校运动会上，团体总分从来在最后两名，习惯了。
    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跑的。
    秦冲的打算和他们可不一样。
    他是上一届比赛的第三名，如果上一届没有那两个短训班的家伙，他就应该是冠军。
    这一次中长跑比赛，低年级组终于没有了短训班的“职业选手”来捣乱，没成想一年级组突然冒出来一个孙子杰这样的“变态”。
    不过东欧语系的老易以及西欧语系的赵大头是他老对手了，他是了解的。
    这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差的远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突然也来跑1500的王勋到底如何。
    他没怎么见过，短跑和中长跑都很厉害的人。
    在少体校短暂训练过的他，是知道的，长跑和短跑需要的肌肉群，都是不一样的。
    第一组跑完后，他犹豫良久，到底是领跑，还是跟随跑。
    最后决定，还是按照自己每天训练时的节奏来跑。
    如果自己正常发挥，还是输给了别人，那也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见到王勋一出发就冲的那么猛，他也有过一丝的冲动，想跟上去。
    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决定还是根据赛前安排来跑。
    你王勋要是能和孙子杰一样跑到底，我认输！
    跑了一圈后，场上迅速分成了三个集团。
    最前面的，是以王勋为头的六个人。
    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经贸系的两个人。
    后面还有英语系，阿拉伯语系的几个人。
    第二集团离他们已经有二十米左右的差距，主要是旅游系以及日语系的四个人。
    这几个人原来也是跟着第一集团跑的，但是发现跟不大上，就放慢了速度。
    最后就是秦冲和易飞云他们四个人，离第二集团差不多十米左右的差距。
    又跑了一圈，第二和第一集团汇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大集团。
    这是因为，王勋放慢了一些速度。
    第二集团的人一看，赶紧紧追几步，跟了上来。
    这刚刚跟上来又跑了二百多米，进入第三圈第二个弯道，王勋突然之间，再次加速。
    而且，比刚开始跑得更快。
    大家一看，哎哟，这么早冲刺吗？
    赶紧跟上！
    接着，大家都发现不对了，这特喵的才第三圈啊，你冲刺什么啊？
    还有一圈没跑呢！
    王晓宇抱着手臂，靠在场边的双杠上，静静看着场上的比赛。
    这一组，他觉得从一开始就稳了。
    作为一个还算“专业”的选手，他知道王勋这样一个短跑选手，就算能力很强，也有限。
    他们经贸系这一高一矮，可是上届的第四第五名。
    就比旅游系的秦冲差一点。
    可是，秦冲现在在干嘛呢？
    居然跟着东欧语系那个易飞云在最后面混。
    看不清形势，棒槌！
    二年级组的这个冠军，舍我系哼哈二将其谁？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他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场边，就见王勋快速跑到一百米起跑线这里。
    即将上直道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往外跨了一步，退出了赛道。
    我去啊！
    王晓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血往上涌，到这时候他怎么还能不明白，他又被耍了！
    这个该死的王勋，是一个“兔子”！
    此“兔“非彼“兔”！
    这家伙就是来骗人的！
    原来毛建国说的是真的！
    他迅速扭头，朝着准备区看过去，即将要上场比赛的毛建国这个时候，也刚好看过来，两个人目光交汇，半天分不开：
    毛建国：
    大哥，我说的你咋就不信腻？
    王晓宇：
    特喵的，你也没说第二场才是假“兔子”啊？第一场那个真“兔子”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被看台上突然响起来的喧哗声惊醒过来，转开目光，看向跑道上。
    只见原来落在后面的那四个人开始加速了。
    或者说，是秦冲开始加速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选手，秦冲一看王勋退出了比赛，只想大笑三声！
    万幸！
    就差一点点啊！
    幸好自己忍住了冲动，没有跟上去，否则，自己就和第一集团这些家伙一样，成为了炮灰。
    是时候发起反击了，这些家伙都已经不足为虑。
    他的实力明显是要比赵玉川他们两个人要强的。
    很快就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追上了第一集团，紧接着反超过去。
    第一集团的人这时候估计人人都在大骂王勋，都知道，上了一个大当了。
    看着秦冲跑过去，有心追上去，可惜体力已经不允许。
    前面冲的太猛，体力已经透支了。
    秦冲越过第一集团，脸上露出了微笑，胜利在望了！
    看台上，旅游系的同学们已经开始在喊：
    “秦冲加油，秦冲牛掰！”
    然而，这个口号没喊两下，突然画风突变：
    “秦冲快跑，有人追上来啦！”
    嗯？
    秦冲这时候也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很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猛，居然还能追到他身后。
    难道是赵大头？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紧接着，看台上又传来了另一个系的大叫声：
    “易飞云，加油！”
    “易飞云，加油！”
    秦冲这才醒悟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东欧语系的易飞云！
    今天，东欧语系这些家伙，难道是吃了神仙药了吗？
    这也太猛了！
    正当王晓宇恨的咬牙切齿之际，朴一凡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晓宇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

 第85章 这饮料有问题

    二年级组1500米的冠军到底还是被秦冲拿到了。
    老易获得了亚军。
    赵玉川第三个冲过了终点。
    三个人里面，最高兴的反而是拿了第三名的赵大头。
    这家伙跑到自己系同学坐的看台前，拍着自己左胸口，在那大叫：
    “我赵玉川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他们系里的同学也很给面子：
    “赵大头，牛掰！”
    平时，如果别人当面叫他“大头”，赵玉川是要生气的。
    但是今天，他却毫不在意。
    两年了啊，他赵大头除了会挣钱，终于也给系里赚到分值了。
    而且一下子就拿到了14分。
    你们其他人要多少个第七第八，才赶得上？
    易飞云和秦冲在最后三十米进行了激烈的争夺。
    最后，秦冲仅仅依靠强有力的冲刺，才惊险万状地赢了老易一个肩膀的距离。
    所以，秦冲稍微放松了下腿部肌肉，就过去夸赞易飞云：
    “可以啊，你们东欧语系这是找到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吗？
    还有，这战术你想出来的啊？太损了！不过我喜欢，哈哈！”
    老易笑得稍微有点勉强：
    “集体智慧，哈哈，集体智慧！”
    这是东欧语系学生会准备会议上大家讨论决定的，不能说这种战术是周天凌发明的。
    大家都清楚，后面四年，周天凌都将是东欧语系在文体方面的顶梁柱，不能让他一开始就成为众矢之的。
    尽管，周天凌是说，他并不在乎。
    可是，大家在乎啊！
    东欧语系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天才，还不得好好保护起来？
    老易下了场地，自然也受到了东欧语系同学们的热烈欢迎。
    今天，看台上的东欧语系的同学们，觉得简直是在过年了。
    以往，整场运动会开完，也不见得能拿一个第二第三名。
    今天才几个项目下来，已经两个冠军，三个亚军。
    后面女子组1500米还有86届的新生王美华参加，看86届新生这架势，说不定还有惊喜。
    易飞云其实郁闷的就是这一点。
    按说他们班已经拿到了三个第二，对比以往成绩，他都该笑掉大牙才对。
    可是比起86班拿到的两个冠军，他们这三个“老二”就显得逊色多了。
    其他同学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周天凌绝对“作弊”了。
    以往他跑完1500米，那叫一个气喘吁吁，半天缓不过来。
    可今天，貌似他还能再跑几百米。
    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倒是没往鞋子上面多想，就觉得这专业跑鞋确实牛掰，穿着跑特别有力。
    他是感觉周天凌给大家喝的饮料，一定有问题！
    这要是普通的饮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如果是真的，岂不是任何运动员只要赛前喝一点，就能提高一大截的成绩。
    他准备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找周天凌好好谈一谈。
    如果真的有问题，赶紧不要让大家喝了，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他正在左思右想，怎么和周天凌去说这件事，就听起跑区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转头看过去，就见王晓宇手里拿着他熟悉的红色水壶，正激动地说着什么。
    你妹夫的！
    真是怕啥来啥！
    易飞云赶紧从看台上跑下来，往起跑区跑去：
    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饮料真的有问题啊！
    东欧语系刚刚有了盼头，不能马上就失去希望。
    他边跑边想着，如果真有问题，就说是自己老家寄过来的东西，自己把这个锅给抗下来。
    东欧语系可以没有他易飞云做学生会干部，但是不能没有周天凌！
    他和王晓宇的仇，也只有周天凌可以帮着报了！
    二年级比赛结束后，沈军马上就召集三年级组的队员开始准备。
    结果，这时候，王晓宇跑到他身边，大声喊道：
    “我怀疑东欧语系的队员，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嗯？
    沈军听到他的话，面色马上沉了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有证据吗？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
    “我当然知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东欧语系今天参赛的队员，人人一个红色水壶，赛前每个人都在喝这个水壶里的水。
    他们以前什么水平大家是知道的，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这么厉害了？
    我严重怀疑，他们水壶里的水，有问题！”
    沈军闻言就往东欧语系两名选手身后放衣服杂物的篮子看去，哪来的什么红色水壶？
    这一下气得要命：
    “王晓宇，你捣什么乱啊？嫌时间太多是？”
    王晓宇刚才是听朴一凡来报告的，说东欧语系的人员，开始比赛前，都在喝一个红色水壶里的水，他怀疑有问题。
    这时候他往毛建国身后篮子里一看，根本就没有。
    顿时也有点慌了，这要是没有什么红色水壶，那他就属于没事找事，还诬陷他人。
    这对他名誉有损啊。
    他今天几次三番判断失误，有些系里的同学对他已经有所微辞。
    这要是他再无事生非，系里和学校的领导对他的看法，可能都会有所改变。
    虽然他也并不很在意同学们对他的看法，但是作为特别喜欢装老大派头的王晓宇来说，被人非议看不起，是他没办法忍受的。
    还好，朴一凡及时提醒了他：
    “宇哥，你看后面准备区，她们86级那个女生，正在喝着呢，我去给拿过来。”
    大家回头一看，可不么，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长得颇为苗条的女生，正拿着一个红色水壶喝水呢。
    朴一凡跑过去，二话不说，一把从王美华手里抢过了水壶，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
    准备区离起跑区这边有一段距离，王美华正在一边喝水一边和胡媛媛聊着今天东欧语系的“神奇表现”。
    突然手里的水壶就被抢走了。
    她正懵逼呢，就见到胡媛媛已经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
    “站住，你个二椅子，居然抢女生的水壶，还要不要脸了？”
    王晓宇从朴一凡手里接过水壶，举在手里，看着起跑区的众人：
    “大家看到了，这就是他们东欧语系今天每个队员赛前要喝的东西。
    我想，他们的成绩为什么突然提高了这么多，这就是答案！”
    “别把所有人都算进去，这个水壶和我没关系！”
    听到毛建国这么说，王晓宇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喔？你可是东欧语系的学生会主席，你说你们赛前准备的“秘密武器”和你没关系，你说我会信吗？”
    “我说了，和我没关系，这特喵的是…”
    “是我准备的！”
    胡媛媛这时候已经跑到这里，一听王晓宇的话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她虽然没喝过这饮料，可是已经听到陈玲和范苗苗和她描述过了这饮料的神奇之处。
    见到毛建国要把去上厕所的周天凌供出来，赶紧把责任先揽下来再说。
    王晓宇见到她神情惊慌，目光闪烁，心里更加肯定，这水壶里的饮料有问题。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既然是你准备的，那你可否允许我和沈老师也喝一点尝尝呢？”

 第86章 没文化真可怕

    胡媛媛哪里敢让他们尝一尝，，尤其是王晓宇马上要开始比赛，喝过这饮料后去比赛，那东欧语系的秘密不就全露馅了吗？
    她顿时就更加慌乱起来：
    “这是我，我准备给我们系同学的，你怎么能喝？”
    “那沈老师总可以喝？你看啊，他一个上午从椅子上爬上爬下的，喊了一个上午各就位，预备！
    你不会连一点点饮料也舍不得给他润润口？”
    胡媛媛被他将到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僵在了那里。
    幸好，这时候老易跑到了：
    “王晓宇，欺负一年级女同学，好威风啊！”
    王晓宇看到这个“老仇人”，冷笑道：
    “我道是谁，东欧语系的大管家来了啊！”
    他再一次举起水壶：
    “你来了也好，我就请问你，愿不愿意请我和沈老师喝一点你们的饮料呢？”
    易飞云顿时也脸色微变，他哪里敢让对方喝这种饮料。
    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能拖则拖先：
    “这是我…”
    “是我准备的饮料！”
    一个声音突然在外围响起，胡媛媛听到这个声音，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顿时觉得心里有了主心骨，她就是觉得，周天凌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喊了这一声的，当然就是上厕所回来的周天凌。
    远远听到王晓宇和老易的话，他就赶紧紧跑几步，过来抢在了老易的话头前，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天知道老易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说点啥出来。
    他同时也暗暗庆幸，幸亏回来的及时，否则真就要出事了。
    不过，看着系统毫不留情地给扣掉了五百分。
    他觉得那叫一个心疼啊：
    我辛辛苦苦一场活动下来，也就赚个五百多点。
    好么，你上下唇一碰，就给拿走了五百分。
    啥？你没有唇？
    我说的是唇的问题吗？
    我说的是分？
    和你个苟系统我没话可说！
    他跑过来的时候，已经紧急让系统帮忙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不出他预料，系统打出了五百分的代价。
    他这时候咬着牙也只能接受了。
    真要让沈军和王晓宇喝了真正的饮料去跑一跑，东欧语系今天上午的辉煌战绩要被全部抹去不说，他周天凌在二外也就臭了名声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又觉得，这五百分真的花的值了。
    而且系统还特意注明，这五百分用掉，那就是任谁来查，这饮料都不会被查出什么问题的。
    查出来的成分，就是普通的咖啡因，维生素啥的。
    这让周天凌心中大定！
    可是，他这脸上神色变幻，加上边上的胡媛媛和易飞云又是一脸紧张。
    更让王晓宇肯定，东欧语系这帮人，就是色厉内荏。
    他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刚才你们班这个女生说，这是她准备的饮料，现在你又说是你准备的。我怎么觉着，你们东欧语系的人，习惯撒谎啊！”
    “我是东欧语系文体委员，负责组织这次东欧语系参加校运动会的工作。
    她是我们系代表队的后勤部长兼啦啦队长，我们俩一起给队员们准备饮料，有什么不妥吗？
    我怎么觉得，你王晓宇惯于捕风捉影颠倒是非呢？”
    “你…”
    王晓宇被周天凌噎了下，想发火突然又收敛了怒气：
    “好好，我不跟你斗嘴，没意思。
    我只问你，你能不能解释下，你给你们系队员准备的这饮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你是校长还是老师？”
    “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沈老师在呢，我想他也很想知道，你们喝的，这是什么玩意？”
    沈军这时候被他架到了火上，只好开口：
    “周天凌，说说看，你给同学喝的是什么东西。赶紧的，比赛被耽搁太久了。”
    “这是一种功能性饮料，可以适当地让人保持充沛的精力…”
    王晓宇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天凌，接着大喜过望地转头看沈军：
    “沈老师，您可全听到了啊，他自己承认的，这是一种可以提高精力的玩意，他们就是在作弊！”
    沈军也非常吃惊，他以为周天凌会掩饰的，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承认了。
    他其实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种饮料的性质，但是他觉得无所谓也没办法。
    因为在体育界，这本就是常事。
    而且这种东西，以华国目前的科技水平，都没办法检测。
    得送到国外去检测。
    一个学校运动会，怎么可能费那个劲儿。
    只要周天凌不承认，认死这就是普通饮料，谁也拿他没办法。
    至于说让王晓宇喝了后，水平可能会提高一截。
    人家完全可以说，体育比赛啥时候都有超水平发挥的时候，你得拿出检测报告来。
    反正到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没成想，这个周天凌居然自己承认了，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易飞云一听周天凌这么说，大惊失色，赶紧辩解：
    “别乱说啊，托马斯，你原来不是说，这就是…”
    “来不及啦，要瞎编，麻烦事先想好再说。
    现在么…”
    王晓宇再次举起手中的水壶：
    “现在，大家都听到了，还想狡辩，有意思吗？”
    “呵呵，没文化，真可怕！”
    周天凌看着一脸得意的王晓宇，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说什么了？我知道你想认定这种饮料是兴奋剂，可是我说的是，这是种功能性饮料。
    你看着挺聪明，可惜耳朵不大好使，真为你遗憾！”
    “功能性饮料，那不就是兴奋剂？
    你以为玩这种文字游戏，就能蒙混过关了？想的美！”
    “所以有个大师说得好啊，无知不可怕，怕的是无知却不自知！
    你知不知道，在十几年前，东南亚的暹罗，就有个姓许的商人，已经发明了一种饮料，叫做“红色斗牛”。
    我给同学们喝的，不过就是这种给普通人补充精力的功能性饮料而已，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东西。”
    王晓宇呆住了，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么种饮料。
    可周天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连谁生产的，都说的很肯定。
    难道说，自己猜错了？
    周天凌昨晚喝了点这饮料的时候，就觉得，统子给的这玩意儿，口味和地球上的“红牛”饮料很像。
    因为他本身爱好运动，在大学里时，可没少喝这玩意。
    还对“红牛”的价格很是不满：
    小小一罐，卖的比大瓶装的哇哈哈还贵！
    他也不知道这时候在这个世界，“红牛”有没有出现。
    但是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先硬着头皮，把饮料说成是“红牛”。
    要是神蓝星没有，那他反而要高兴了，这可是赚翻了的买卖！
    至于王晓宇要找麻烦，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
    有系统在，怕个嘚儿！

 第87章 又打了一个赌

    沈军听周天凌这么说，赶紧挥手让其他人走开：
    “准备继续比赛，其他人到准备区去。”
    他的职责是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这种没办法追究的事情，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王晓宇哪里甘心：
    “沈老师，您看这样行吗？我们找两个和东欧语系以及经贸系都无关的队员，让他们喝一点这种饮料。
    等他们跑完比赛，再问下他们的体会，就可以知道，这种饮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比赛有没有影响了？”
    易飞云一听就急了：
    “王晓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托马斯都说了，这就是给普通人补充精力的饮料，能有啥影响？”
    “没影响的话，你怕什么？
    怎么，这么小气，给同学喝一点，都不舍得吗？”
    胡媛媛这时候也跨前一步，准备讲点什么，周天凌赶紧抢在她前面开口：
    “那好，你既然不死心，那就选两个同学出来试一试也好。
    不过，如果试喝的同学，说这饮料没有什么问题，你说怎么办？”
    胡媛媛终究还是上来说了一句：
    “对，不能啥都听你的，要是谁都像你一样，随口污蔑别人，事后屁事没有，那不乱套了！”
    她刚才还心中惊慌，但是见到周天凌回来后，面对王晓宇毫不慌张，说的义正辞严。
    就猜测周天凌肯定有了解决的办法。
    自从周天凌开始搞活动，拿出一样样好东西。
    她就对周天凌有种盲目的信心，觉得啥事到了他手里，都不再是事儿。
    后世地球上，有这么一句话：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今天王晓宇几乎说对了事实，虽然这种统子提供的饮料，和兴奋剂是有所区别的。
    更接近的说法，应该是功能性饮料的加强版。
    最主要的是，这是对人体没什么伤害性的东西。
    从表象上看，他的效果和兴奋剂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驱动程序”不大一样。
    兴奋剂是调动人体的神经系统，让人进入兴奋忘我状态，从而调动全身肌肉群，提高成绩。
    而系统提供的这种饮料，采取的却是“物理驱动”方式。
    提供的是一种类似“内力”的助力方式。
    这种有点“玄学”的方式，本就是没办法解释的，除了系统，无人可解！
    现在有系统担保，周天凌当然不能放过王晓宇。
    他和对方现在已经是对头，如果对方以后一次次来找茬，他不得烦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给对方一个教训。
    王晓宇这时候被逼到了墙角。
    方案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对方也答应了，他要是又说不玩了，那他不就成了“小丑”：
    “好，那就选两名西欧语系的同学来试一下。如果他们喝了没啥事。我会在校刊上向东欧语系公开道歉。”
    周天凌马上伸开右手：
    “一言为定！”
    王晓宇咬了咬牙，伸出右手和周天凌的右手击了下掌，就过去动员西欧语系两个同学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动员。
    西欧语系三年级这两个学生，已经看到了，东欧语系今天发挥特别好。
    如果真是这饮料的功劳，那他们俩凭借这饮料，说不定也能创造个好成绩。
    如果不是，反正东欧语系的人喝了没啥事，他们又能有什么事？
    横竖不吃亏的，都答应的很爽快。
    王晓宇很谨慎，没有用从王美华手里抢过来的这一壶。
    要求用王勋用过的那一壶。
    周天凌和范苗苗都是新生，他不了解两人之前的水平。
    但是王勋他是知道的，这水平突然之间大幅度提高，他很肯定，绝对是这饮料的问题。
    他装作不在意，却一直在观察周天凌的表情。
    见自己提出要用王勋的那个水壶的饮料来试验，周天凌眼都不眨地就答应了。
    不禁又开始怀疑：
    难道说，我猜错了吗？
    东欧语系这些人水平突然提前，是有另外的原因？
    这时候，沈军再次催促要他快点。
    王晓宇赶紧拿着王勋的水壶，先倒在水壶盖里，让西欧语系一个同学喝了几口。
    然后就让第二个同学，把剩下的饮料，全给喝了。
    这下子，王勋有点急了。
    他是知道这饮料的神奇的。
    这全让别人喝了，他下午还有四百米比赛呢。
    周天凌拉住了王勋，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那还有点，等会给你。”
    他准备把自己的水壶里剩下的那点饮料，都给王勋算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和王勋成绩提高的根本，并不是饮料，而是来自球鞋。
    他们和老易不同，老易跑中长跑，对体能要求更高。
    可能更需要饮料的加持。
    但是他们俩是跑短跑和跳远的，体能问题不是特别关键。
    关键在于球鞋提供的“物理驱动”。
    至于他自己，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他之前拿到了百米比赛冠军，系统就给出了奖励。
    是一个可选项。
    一就是分值，一百分。
    二则是反问选项。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消耗一点点积分，就可以向系统反向提问。
    这不就是一个类似ai的功能吗？
    只不过是需要付费的。
    还好，每次反问只要五个积分。
    完成一次活动就有一次反问机会。
    他现在可以反问系统四次了。
    当时比赛紧张，他没有确定下来，选择分数还是反问选项。
    现在他决定了，就选反问选项。
    他要让系统帮助自己改进动作。
    技术动作的改进，那可比体能的加强，对成绩的提高，更加直接有效。
    系统没让他失望，又来了个大大的?！
    王晓宇这次“找事情”，浪费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所以沈军连“预备”都没喊，“各就位”一出口，直接就发枪了。
    这让小日子系的两个同学占了很大的便宜。
    他们都在外道，竖起耳朵听发令。
    而且小日子系和其他系之间，平日里比较少来往。
    颇有点“独行侠”的感觉。
    对王晓宇和东欧语系的纠纷，这两个队员也不怎么关心。
    心无旁骛的结果就是，他们抢先起跑，即使在外道起跑，也很快跑在了最前面。
    刚才牵涉到事件中的人，经贸系以及西欧语系的，包括东欧语系毛建国等两个人，起跑都慢了。
    看台上的同学们，不知道刚才在起跑区发生了什么事。
    有的人很想跑下来凑热闹。
    奈何老师们有严令，比赛时不允许东跑西跑。
    二外自从上学期“丑闻事件”后，各项规定都特别严格。
    学生们为了自己的综合素质考评，真就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这也和这个时代的学生，相对比较老实有关系。
    但是，朴一凡这家伙，却是因为挂着经贸部后勤部长的名头，可以在场内跑来跑去的。
    他在起跑区告密成功，就又溜回了看台区。
    经贸系的同学顿时向他打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他不想说的。
    奈何被四年级几个学长给威胁了几句，他也只能认怂，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种事，只有不说和“说过”的区别。
    边上的其他系同学，见到他在那儿叙说。
    马上也过来打听。
    不大会儿，很多人就知道了事实真相。
    那个东欧语系的周天凌，又和王晓宇“打了个赌”！
    赌的是他们东欧语系的队员喝的饮料没问题！
    这让大家看比赛的热情更高了。
    说实在的，他们也都奇怪啊，以前孬的很的东欧语系，今天发挥太出色了。
    出色到让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你要是把其他系的普通同学赢了也就算了。
    可是你还把短训班的那几个练习短跑的专业选手也给赢了。
    这不合理！
    很快，看台上的同学们也都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东欧语系队员用的饮料肯定有问题。
    这一派占了大多数。
    另一派就认为，你以为兴奋剂是什么普通玩意？
    而且你觉得东欧语系的人是傻的？
    这种东西堂而皇之地在比赛场地拿出来喝？
    当裁判不存在的吗？
    所以，周天凌说的就是事实，这不过是一种普通功能性饮料，所以他才无所谓。
    两派的人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于是很多人也纷纷打赌，看西欧语系那两个队员，跑下来成绩到底如何！

 第88章 你是不是和他们合伙的？

    这一组比赛的结果让大部分人失望了。
    没热闹看了！
    前几名被几个大系瓜分，经贸系的拿了冠军，旅游系的亚军，英语系的第三第四名。
    小日子系的两个队员领先了大半场，在最后一圈掉了队，只拿到了第五第六。
    毛建国居然跑了个第七名。
    西欧语系那两个队员，是最后两名。
    这下子，王晓宇有点绷不住了。等在终点线的他，一把就把其中一个西欧语系的队员拉住：
    “喂，你小子是不是和他们合伙的啊，故意的？”
    这个西欧语系的同学叫做程学民，跑到终点已经累的半死，正大口喘气呢。
    一听王晓宇这么说，顿时急了：
    “你说啥咧？俺们怎么可能和东欧语系合伙，你脑子进水了？”
    “那你们怎么落后这么多…？”
    看到对方又想发作，王晓宇这才想到，哪一年西欧语系也是落后这么多。
    只不过以前有东欧语系的同学给他们做伴，这一次情况大不同了。
    他定了下心，用尽量心平气和的声音再问：
    “那你们跑的时候，就没觉得和平时有啥不同的？”
    “有啥不同？还真有点。”
    王晓宇眼睛一亮：
    “有什么不同？”
    “就是，跑的时候，开始觉得嘴里有点甜，后来跑了两圈，就感觉不到咧，然后就越来越跑不动咧！”
    王晓宇愣在了原地：
    特喵的，谁问你甜不甜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
    他放弃了这个程学民，去问另一个同学，那个人倒是问答的很正经，但是答案让他失望了：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今天跑的还比我平时成绩慢了，本来我比程学民要强一些的，今天居然连他也跑不过。
    我觉得可能我刚才喝的水比他多了点，影响了我的状态…”
    王晓宇给了他一个白眼球，掉头就走：
    就你们这水平，还谈什么状态？
    他刚转身，就听在旁边监督的老易哈哈一笑：
    “今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竹篮打水啊！”
    王晓宇心头火大，有心再跟易飞云争辩几句，但是他要参加第四组的比赛，不能在终点线耽搁太久。
    只好抛下一句就跑：
    “别高兴太早！”
    身后传来老易的声音：
    “等着欣赏你的道歉信啊！”
    王晓宇脚步一顿，接着又向前跑去。
    心里暗恨：
    君子报仇，半月不晚，等足球篮球比赛开始，你们给我等着！”
    沈军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见到王晓宇的脸色，他不用问，就知道了事情真相：那饮料没问题！
    这让他着实纳闷。
    他是有点经验的，也认为那饮料肯定有点问题。
    可是现在呢，事实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这就奇怪了！
    难道说，王晓宇天怒人怨到，西欧语系的人，情愿有好成绩不要，也要让他出丑？
    他摇了摇头，抛却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打响了发令枪。
    王晓宇没有去领跑。
    他在等待发令的短短时间，就平复了心情。
    想到运动会不过是文体联合考评的第一项比赛而已。
    就算东欧语系用了点他查不出来的伎俩，占了一些便宜，又能如何？
    难道说，文艺方面的比赛，他们也可以作弊吗？
    优势在我！
    他很少参加1500米的比赛，这不是他的绝对强项。
    所以今天他跑的很谨慎。
    其他人都是知道他水平的，所以都不愿跑在他前头。
    慢慢地，王晓宇还是跑到了第一位。
    但是，这速度，比起第三组的程学民差不多了。
    这下子，看台上顿时议论纷纷：
    “王晓宇今天这状态不行啊！”
    “可能刚刚输了个赌注，正发愁道歉信怎么写呢。”
    “哎，你们说，他会不会赖账啊？”
    “你想多了，这家伙嚣张归嚣张，说的话倒是都兑现的。”
    “对，去年他和赵大雷赌足球联赛进球数，输了两百块，眼都不眨就给了。”
    “这不一样，两百块对我们很多。对他来说，可能回家说一声就有了。
    可这是学校校刊上公开道歉，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比钱重要多了！”
    “也是啊，这么一来，东欧语系等于把王晓宇往死里得罪了，有好戏看了！”
    “我本来认为他和那个周天凌的赌注没啥悬念的，现在看来，悬念很大啊！”
    “确实…”
    “确实什么呀，除了智力竞赛，其他项目，全都是经贸系的强项，东欧语系拿什么赢？”
    “好像是哎，后面大部分都是团体项目，周天凌一个人再能打，那也没戏！”
    “至少周天凌已经让王晓宇输了一个赌，能让王晓宇出乖露丑的，好像他还是第一个。”
    “钟大雷不是去年赢过王晓宇了？”
    “那是比赛，我指的是这种，就是…”
    他一下子想不起来应该怎么形容，边上一个人给他补充完整了：
    “就是让王晓宇吃瘪，得自己打脸还不能回呛。”
    “对对对，就是这样！喜闻乐见有没有？”
    “喂，小声点，别给经贸系的人听到了，把我们也恨上。”
    “怕什么！东欧语系这么个小系都不怕，咱们英语系有啥好怕的。”
    “我的意思，咱们不要引火烧身。躲在边上看经贸系和东欧语系鹬蚌相争，嘿嘿…”
    “不错不错，这个要得！”
    王晓宇毕竟还是有实力的。
    尤其是他常年练习武术，体力和耐力比一般人要强的多。
    尽管旅游系和英语系有两个同学一直跟在他身后，拼到了最后二十米。
    但是王晓宇还是凭借最后的冲刺，拿到了冠军。
    冲过终点线，这家伙脱下了运动服，好好地秀了一把肌肉。
    引得经贸系的女生们一阵尖叫。
    直到终点线这边的老师看不下去了，过来干涉，他才穿上外衣。
    紧接着进行的女子组四场较量，经贸系又拿到了一个冠军两个亚军。
    但是东欧语系的王美华，也拿到了86级的冠军。
    可以说，1500米的比赛，总体来说，还是经贸系占了上风。
    毕竟，周天凌手里的“主力队员”，实在是太少了。
    而经贸系，那是每个年级组，都有比较强的队员的。
    如果不是旅游系在高年级组拿走了两个女子1500米的冠军，经贸系还会拿到更多的分数。
    这时候，广播里通报了1500米各年级组的成绩，最后宣布：
    上午的比赛到此结束，午饭后一点钟将继续进行比赛。
    请同学们准时到场！
    王晓宇又把朴一凡叫到了身边：
    “下午，你不要去盯其他人了，就跟着周天凌，看看他喝不喝那种饮料？”
    “怎么说？”
    王晓宇看看周围，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却还是凑到朴一凡耳边，轻声说话。
    朴一凡脸上慢慢露出笑容，连连点头。

 第89章 要求改选学生会主席

    中午饭周天凌吃得很快，然后去找了下郑小林，要求他向系领导反映，进行系学生会的改选。
    他本想自己直接去找吴主任的，想想还是放弃了。
    他自己去，有要挟系领导的嫌疑。
    只能让郑小林帮忙，谁让他收礼了呢？
    听完他的建议，郑小林有点为难：
    “这个，虽然毛建国不大地道，但是他在一二年级时，还是为东欧语系做过很多工作的，所以…”
    “郑老师，现在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我们和经贸系杠上了，对方今天就已经在找我们的麻烦。
    后面，还不知道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老易虽然是实际负责学生会工作，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我还是建议，你向系领导提一提，你就说，这是同学们的强烈呼吁！”
    郑小林上午没去看比赛，陪着外教约瑟夫去菜场逛了一圈。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
    听周天凌说毛建国可能把东欧语系的战术布置啥的，提前泄露给了经贸系。
    说实在的，他是不信的。
    他比毛建国早一年进的二外。
    曾经和毛建国一起在学生会共事过的。
    毛建国这个人在他看来，虽然是有些自我，但是怎么也不至于，出卖自己系的利益的。
    不过他也不便强硬拒绝周天凌。
    毕竟，这是目前东欧语系的顶梁柱。
    他回来后，听到上午的成绩，简直都惊呆了：
    四个冠军，两个亚军，两个第三名。
    这些名次全部都是一二年级新生拿下的。
    周天凌和范苗苗拿下了86级的男女百米冠军。
    孙子杰拿下了86级男子1500米冠军。
    王美华拿下了86级女子1500米冠军。
    王勋和陈玲拿下了85级男女百米比赛的第三名和亚军。
    易飞云拿到了85级男子1500米的亚军。
    俄语班的张大璐拿到了86级铅球比赛的第三名。
    在上午比赛结束后，东欧语系的总分排在经贸系和旅游系之后，位列第三！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东欧语系吗？
    哪一年，东欧语系不是一路落后，最后只能和西欧语系争夺第七名的。
    他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殊不知周天凌却很不满意。
    他是有点没想到，东欧语系高年级的同学，能弱到如此地步。
    俄语班如果不是有张大璐这个新生挣了点面子，就差不多相当于全军覆没。
    德语班三四年级的，也就只拿了几个第七第八名。
    比起经贸系旅游系他们，即使拿不到冠军，也至少可以拿下第三第四名，差距甚大。
    经贸系和旅游系上午其实都只拿到了三个冠军和两个亚军。
    但是，架不住人家三四名拿的多啊！
    用后世张为平喜欢说的话来说，东欧语系，这是输在了“板凳深度”。
    周天凌这次出手搅局，造成的结果就是，大家的总分并没有迅速拉开。
    以前经贸系和旅游系一开始就远远把其他系甩开的局面没再出现。
    同时造成了短训班的成绩有所滑落。
    短训班其实和东欧语系的短板是一样的，那就是，除了那十几个来自专业队的年轻球员，其他人完全不能打。
    这些人要么是美术或者音乐院校的人，因为要出国，来临时培训几个月外语的。
    要么是各家旅行社中上层管理人员，来二外培训旅游管理课程，外带学点英语的。
    都是些身娇肉贵的家伙，怎么可能和这些学生娃一样，为一张奖状去拼搏。
    大部分也没那种能力去拼。
    而这些专业运动队的年轻队员，可能限于自己队里的规定，不大愿意跨项目报名。
    以前是，他们基本上可以包揽他们本项目的冠亚军。
    即使参加的项目不多，也能靠这些好名次，让短训班名列前茅。
    但是，这一次，他们来的大多数是练短跑的。
    限于报名人数，本来参加的项目就更少了，结果还让周天凌和王勋虎口拔牙，硬生生夺走了一冠一亚。
    此消彼长，他们虽然在上午也在85级和84级男子百米比赛中拿到了冠军，铅球拿了一个第一，又靠那名女子运动员拿到85级女子百米冠军。
    同样是四个第一，连亚军数量也一样，但是第三名没有，只能暂时排在团体总分第四名。
    最终，郑小林还是答应了，帮周天凌去和系领导商量下开会改选学生会主席的事情。
    周天凌这次没给对方再送什么礼物。
    人心贪不足！
    他不能给别人一个感觉，帮自己一点忙，他就会很大方的送礼。
    尽管一点小礼物他并不在乎，但是你礼物送多了，长此以往，对方可能就会觉得理所应当。
    况且，能把毛建国拉下来最好，实在不行，他也没有太大的遗憾。
    他就不信，毛建国敢公开的对自己使绊子。
    至少，他还没从东欧语系毕业，还要面临毕业分配这一关的。
    真要被人抓住痛脚，这种“背叛”行为，在任何时候，都是被人唾弃的。
    当然他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毛建国做了“内奸”。
    他只是从当时毛建国逃避责任的话语里面，感觉到，这个人已经不可信。
    那当然是能把老易推上去最好。
    否则到时候学生会开会，这家伙还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发表意见，就很膈应人了。
    下午的比赛一直进行到了夕阳西下。
    东欧语系仍然表现抢眼。
    范苗苗再次拿到两百米的第一名。
    周天凌和王勋这次都名列第三。
    显然，短训班的队员重视起来之后，实力上还是要比业余选手强的。
    尤其是，饮料的两小时时效已过，为了第二天的比赛，周天凌让大家悠着点。
    大部分主力队员都没在下午喝多少饮料，体能上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在最后冲刺时都没能拼过短训班高手，包括周天凌自己也是一样。
    其实周天凌完全可以用掉一次反问机会，让系统帮助自己纠正好短跑动作。
    只不过想到后面的文体联合考评比赛还很“漫长”，他决定先“囤货”，把机会用到关键的时候。
    易飞云在上午跑了一个1500的情况下，在下午的800米比赛中照样拿了一个第三名。
    让大家特别意外的就是，跑完两百米的周天凌和张大璐并肩作战，参加铁饼的比赛。
    居然拿到了第三第四名。
    要知道这个项目前两名都是短训班的高手，他们其实就是事实上的第一第二名。
    听到广播里宣布铁饼名次的众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这家伙怕不是练十项全能出身的？

 第90章 王晓宇又搞事情

    第二天早上，还在吃早饭的周天凌，就接到了学校学生会的通知：
    今天的比赛不允许任何人使用专业钉子跑鞋。
    理由是，一是不安全。
    二是绝大部分同学都是没有专业跑鞋的，这对他们不公平。
    周天凌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特喵的王晓宇又开始搞事情了。
    看来，这家伙对跑鞋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除。
    想想也是，东欧语系最大的变化，就是这双跑鞋加上水壶里的饮料。
    既然饮料没办法查，那就从根本上解决跑鞋的问题。
    大家都不要用了！
    问题是，这一下还真就被他一击而中！
    周天凌没啥好办法破解。
    总不能硬要穿着这双球鞋比赛。
    人家短训班那么多人可都已经答应不用专业跑鞋了。
    他要是一力坚持，那不是不打自招，自己的跑鞋有问题吗？
    也不知道，王晓宇花了多大的代价说服了短训班的人。
    王晓宇这时候正在北门外小饭馆请朴一凡吃早餐。
    他给朴一凡叫了两个牛肉馅饼和一碗豆腐脑。
    这种牛肉馅饼不到一个巴掌大，却要两块五一个，对于学生们来说，属于很奢侈的食物了。
    朴一凡吃的眉开眼笑的。
    王晓宇飞快吃完自己手里的馅饼，喝了两口豆腐脑，这才问：
    “短训班那个老张就要求一首歌曲？”
    朴一凡边嚼边含糊回答：
    “就一首歌，但是老张说不能比你去年在新年晚会上唱的那首《仰望星空》差。
    我已经答应他了，所以沈军找他们商量的时候，他们答应的很爽快。”
    王晓宇嗯了一声，接着又吩咐：
    “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得先和我打声招呼，不要自作主张，知道？”
    “我这不是觉得，就一首歌，你随时可以…”
    “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万一不行呢，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好，以后我都先问你一声再说”。
    “老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到时候要是不能让你留在燕都，你骂我孙贼都行！”
    朴一凡终于吃完了馅饼：
    “哪能呢，这两年，宇哥你一直关照我，我都记得的。”
    “好，咱们兄弟就不要多客气了。这样，今天你继续盯着那个周天凌。
    他要是想继续拿到好成绩，肯定会有什么新动作。哼哼，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
    周天凌吃完早饭，就跑到老易房间，把王勋的水壶拿过来，把剩下的那点饮料，分给了老易和孙子杰。
    没有跑鞋，王勋即使喝一点饮料，400米也绝对跑不过短训班那些人。
    还不如力保其他两人的800米和5000米。
    这两个项目就800米有一个短训班的人。
    喝了饮料，去拼普通学生，总是还有点效果的。
    今天，周天凌决定要自己“大开杀戒”，不是，要力挽狂澜了！
    他是不会承认，想到今天任静静要来看自己比赛。
    他觉得，该是把好钢用到刀刃上的时候了。
    “囤货”？
    不存在的！
    因为也不知道任静静和赵宝冈他们几点能到。
    他把吴文黎派到校门口去等着。
    这样，他们到了，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吴文黎想当然地去了二外南门，伸长脖子往西边张望。
    他注定是接不到客人的。
    赵宝冈他们几个人，是先去的朱实茂家，任静静今天也是从自己家里出发的。
    他们都住在燕都的西北，从西北边而来，走的是北边的道儿。
    特别凑巧的是，赵宝冈他们在路上又一次遇到了任静静。
    不过这一次是任静静骑在前面，没有再次发生“撞车”的狗血事件。
    因为赵宝冈他们是坐的面包车来的。
    因为关系到新剧的拍摄和电视剧插曲的推广，刘大龙把中心一辆面包车给调过来，给他们用一天。
    主要是毕剑华是要带着新机器来拍一些镜头的。
    那骑车肯定是不现实的。
    看到马路边正吭哧吭哧蹬自行车的任静静，赵宝冈赶紧让驾驶员停在了路边。
    任静静看到他们也很高兴，这从最西边骑到最东边，一个多小时，把她也累的够呛。
    她正想着应该坐公交车来的，就听到了赵宝冈他们在喊她。
    稍微把后座调整了下，把任静静的自行车放上来。
    让任静静上车，坐到前排朱实茂边上，继续出发前往二外。
    自然是赵宝冈给两人做了介绍。
    朱实茂可以说是在座的人里面，名气最大的了。
    见到赵宝冈他们对任静静很是客气，也有点好奇。
    听说是剧里面的女主，很是讶异：
    “不会，你这么漂亮苗条，谁让你演女主的，牺牲太大了！”
    大家都笑，弄的朱实茂莫名其妙：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任静静自己开口解释：
    “也是没办法，有人开了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朱实茂的脸上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有人强迫你演吗？”
    好家伙，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宝冈赶紧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听说是新剧的这个年轻编剧，用两首歌曲，换任静静答应出演“女胖子”。
    朱实茂对两首插曲更加好奇了：
    “这得多好听的歌，能让静静这样的美女不顾身材了？”
    冯大钢笑着解释：
    “再等一周你就能听到了。下周我们就开始录歌，快的话几天就能录好了。”
    他们一行人，有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证件，进二外肯定是没啥问题的。
    而且听说是来拍摄一些学校镜头的，保卫科科长还亲自带队，给他们带路。
    主要是，看到朱实茂，想着弄个签名。
    朱实茂也答应了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到了教学楼这边，一行人就兵分两路。
    冯大钢和毕剑华开始工作，先去拍学校教学楼，图书馆等镜头。
    其他人去了操场。
    刚进操场，在看台上坐下来。
    就听广播里在介绍：
    “马上将要进行的，是86级男子400米的决赛。
    第一道，穿着红色运动服的队员，是来自86德语班的周天凌同学！
    ……”
    朱实茂看看正举手向大家示意的周天凌：
    “霍，这就是咱们的编剧？还挺帅的啊，差点就赶上我了！”
    赵宝冈瞥一眼任静静，见她正捂着嘴笑，自己也笑了：
    “静静，咱们这位朱大哥，和小周有的一拼！”
    见任静静面露疑惑一脸不解，赵宝冈凑到任静静耳边，轻声解释：
    “都爱臭美！”

 第91章 被动模仿

    周天凌举起右手挥了挥，向四周的同学致意。
    转到主席台方向的时候，手停住了，然后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将左手也举起来，一起朝着那边挥动。
    “嘿，这家伙眼神够好的，这么远也能看到咱们”
    任静静指指赵宝冈的红色t恤衫：
    “主要您穿着他送的衣服呢。”
    赵宝冈乐了：
    “肯定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你穿着他送的红色t恤衫！”
    任静静脸色微红：
    “今天天气不错，出门的时候，我就觉得里面穿t恤衫蛮合适的，也没多想…”
    朱实茂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
    “怎么，我们剧组还有工作服啊？”
    赵宝冈把周天凌搞活动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朱实茂一拍大腿：
    “那感情好！等开工了，让他在剧组搞一次活动。
    录音机可是好东西。他舅舅这是多大方啊，录音机随便送人…”
    “录音机他可不随便送，得抽签的。不过这衣服，他肯定会送你一件…”
    他们坐的地方，在终点线附近，就在东欧语系学生们的旁边。
    一个参加过之前活动的同学，转头之时，刚好看到了赵宝冈和任静静。
    刚想告诉同学说，好像周天凌在电视台的朋友们来了。
    就听到有人拍大腿的声音，这一看，哎哟，这不是老茂吗？
    赶紧告诉边上的同学。
    大家一看，还真是朱实茂。
    顿时就有人向他们这边过来，还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朱实茂可不想被人围观，赶紧指指跑道：
    “先看比赛啊！我是来看我朋友比赛的。”
    大家就奇怪了：
    这里还有你的朋友？
    互相看看，然后都明白过来：
    这是说的周天凌！
    顿时都议论纷纷：
    “怪不得托马斯敢和王晓宇打赌，不仅体育这么好，还认识文艺圈的名人。”
    “是啊，他能认识朱实茂，那肯定也认识陈小二。我看，王晓宇在文艺节目上面，也不一定能赢托马斯了。”
    “认识朱实茂陈小二有什么用。他们又不是唱歌的，难道晚会上，让托马斯演小品啊？”
    “也不是不行…”
    “拉倒，陈小二那小品，一般人根本演不了！”
    “那运动会没开始之前，你会觉得托马斯这么厉害吗？说不定，他真就能演…”
    “你想多了，那他不是比王晓宇还要厉害了？前天你还说托马斯肯定赢不了王晓宇。”
    “前天是前天，现在是现在！”
    ……
    周天凌看到任静静坐在那里，微笑着看过来。
    顿时心里一阵激动，做了两下扩胸动作，然后把系统唤醒：
    “统子，请问四百米跑技术要领是怎样的？”
    瞬间，屏幕上一阵滚动，关于四百米跑的技术动作分解，从上到下滚了一遍。
    最后出现两个按钮：
    左边是，自主理解，200分！
    右边是，被动模仿，400分！
    周天凌毫不犹豫选择了右边的按钮按了下去。
    他今天可是既没有功能饮料，也没有那双跑鞋来助力的。
    纯靠自己跑，就算系统把技术要领灌输到他脑袋里，也没办法和短训班那个选手去拼。
    但是被动模仿，那就不一样了。
    根据统子的解释，他只要花了这400分，在今天就拥有了这个模仿对象的全部能力。
    虽然被扣了400分后，他现在仅仅只有542分了。
    但是，看到任静静在场，周天凌只觉得：
    分数呢，无非就是些数字，花了，再赚就是了。
    和美女比起来，都是浮云！
    屏幕上，系统打出了他的模仿对象：
    郭仲泽！
    地球上华国400米全国记录保持者，最好成绩：45秒14。
    随着一股暖流涌到自己腿上，周天凌顿时豪情万丈，冲着边上第二道，在他前面几米外的短训班队员挥了挥拳头。
    没成想对方这时候也正转头看他。
    他赶紧把拳头收回来，仓促之间，顺口问道：
    “跑进过46秒吗？我能跑进！”
    短训班参加86级400米比赛的，就只有一个人，叫做徐自洲。
    他身高183，比周天凌高出半个头，听到周天凌这么问，轻蔑一笑：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也就是靠着鹰酱国的高科技跑鞋逞逞能。今天大家都不穿跑鞋，我看你怎么跑进46秒？”
    400米跑能否跑进46秒，是后世地球上，区分你是否是400米项目国内优秀运动员的重要标志。
    在这个时代，华国国内能够跑进46秒的，屈指可数。
    而欧美国家，在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进入了44秒的时代。
    这个项目，可以说，华国运动员和欧美国家运动员，差距巨大。
    听到徐自洲说自己靠鹰酱国的高科技，周天凌猛翻白眼：
    特喵的，谁乱传谣言，老子这是系统的高科技，关鹰酱国p事！
    见周天凌没有反驳，徐自洲更来劲了：
    “没话说了？今天就让你原形毕露。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破水平！”
    “要不要打个赌？你今天肯定跑不过我？”
    徐自洲朝周天凌脚上看看，见他已经换了一双普通的球鞋。
    顿时放心了：
    “赌什么？”
    “谁输了，就到主席台前大喊一声“we are loser“！”
    “啥？啥“肉丝”？”
    “loser！失败者的意思。”
    周天凌又重复一遍：
    “你要一下子记不住，就当“肉丝”喊也行！”
    “赌就赌，who怕who？”
    “这句发音很标准，给你点赞！”
    周天凌笑眯眯和对方击章立约：
    “可不要让着我哟！”
    “你就等着去喊“肉丝”！”
    沈军的喊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私聊”，把周天凌赶回去自己的出发点：
    “各就位，预备…”
    啪！
    周天凌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以前在地球上的大学里面，他基本上对400米跑，是敬而远之的。
    说起来这是个短跑项目，但是比起一百米和二百米，对选手速度耐力的要求，实在是强的太多了。
    这也是华国运动员在这个项目上大幅度落后的原因。
    速度耐力，本就是华国运动员的弱项！
    周天凌排在第一道，出发点在八名选手最后面。
    所以，从看台上看过来，就好像，他在一瞬间，就落后了。
    任静静哎呀一声，就站了起来。
    接着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没动，自己有点失态了。
    吐了下舌头，红着脸又坐了下来。
    “放心！看这速度，这小子很有实力！”
    任静静有点懵地看朱实茂：
    “他这不是落后了吗？”
    赵宝冈笑了：
    “看来你不怎么看体育比赛啊！他在第一道，是在最后面出发点出发的。
    可是现在呢，你看他已经接近了第二道那个队员了…”
    朱石茂这时候也站了起来：
    “哇塞，这家伙和第二道的那个，都很厉害！
    我以前在学校跑过400米，他们这比我快太多了！”

 第92章 破纪录夺冠

    朱实茂说的有点夸张了，徐自洲怎么说，也是专业运动员。
    周天凌要在第一个弯道就追上七米多的出发线差距，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懂行的都能看出来，他明显比徐自洲要快。
    前面这一百米，他在弯道上，就至少追回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这让看台上其他短训班队员有点炸了：
    “不对啊，不是说这小子就靠高科技跑鞋的吗？
    怎么我看，他比一百米，两百米时，跑的更厉害了！”
    “确实啊，昨天下午两百米时，他的过弯技术很业余，今天是怎么回事？”
    “卧槽，有没有可能，昨天这个家伙其实没全力发挥，今天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扯七八淡，他和王晓宇可是结了梁子打了赌的，能多拿冠军，他会故意让出来？”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这小子就特喵的邪门儿！”
    终于，跑到第二个弯道处，周天凌追上了徐自洲。
    两个人将其他同学远远抛在了后面。
    实在是，这个项目，专业对业余，完全就是爆捶！
    广播员又开始给短训班上眼药：
    “第一道的周天凌同学，今天发挥了高水平。
    他在两百米后，就抹平了出发线的差距。让我们为周天凌同学加油，周天凌，好样的！”
    徐自洲看到周天凌到两百米就追上了自己，本就已经非常吃惊。
    这时候听到广播员又开始“拉偏架”，肺都要气炸了。
    还能不能有点“费厄泼赖”精神了？
    然并软，这时候很多同学都已经站了起来。
    也没人指挥，开始一起高喊：
    “周天凌，加油！”
    “周天凌，好样的！”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经贸系的学生们。
    其实有几个经贸系的女生，都已经站起来喊了几声了。
    可是看到站在场边，回头冷冷看过来的王晓宇吓人的目光，赶紧又坐了回去。
    王晓宇这时候郁闷欲死。
    这家伙到底是靠什么变得这么厉害的？
    刚才朴一凡已经过来告诉过他，周天凌今天根本就没带那个红色的水壶。
    球鞋也换成了普通的球鞋。
    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儿的回力球鞋，不可能有什么猫腻的。
    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懂行的人，王晓宇当然也看出来了，周天凌今天的发挥，要比昨天还要强。
    尤其是，整个动作看起来要比昨天专业多了。
    真的好像一个常年训练的专业运动员一样。
    有一瞬间，他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个特别全能的天才？
    难道自己真的会输掉赌注？
    他马上又把这个念头给否决了：
    不，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是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有老师带的。
    这家伙就一个孤儿，在中学能学到多少东西？
    再说了，后面的文艺节目和球类比赛，怎么都不可能输的！
    要有自信，王晓宇！
    王晓宇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比起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对周天凌的不屑一顾。
    到今天运动会比到第二天，他的信心阁楼，已经缺了小小的一角。
    不过，这也彻底激起了他的斗志。
    他把自己的骨节捏得发白：
    周天凌，我们的比赛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咱们走着瞧！
    进入直道，周天凌已经超越了徐自洲至少有两个身位的距离。
    他在全场的加油助威声中，越跑越快，朝着终点线全力冲刺。
    那里，有个他喜欢的，和喜欢他的美女，都在等着他拿到这个第一名。
    胡媛媛在周天凌冲着看台上挥动双手的时候，就发现了看台上的任静静。
    心里先是微微一酸，紧接着又马上坦然了：
    哼，托马斯可是已经和我是好朋友，你们以后能不能做的成朋友，都说不定呢！
    这时候，见到周天凌居然大幅度领先了短训班的队员，像一头雄鹿一样，朝着自己跑过来。
    顿时觉得无比的自豪和激动，跟着同学们就大喊了起来：
    “周天凌，加油！”
    任静静等三人，这时候也都站了起来。
    没办法，大家都站起来了，他们再坐着，就看不到比赛了。
    这种全场高呼一个人名字，为他加油的场面，任静静还是第一次遇到。
    看着周天凌坚定有力地向着终点冲过来，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在舞台上唱完一首歌。
    然后，全场观众高呼她的名字，为她欢呼，为她喝彩。
    甚至，有两次，她还梦到过这样的情景。
    只不过，每次醒来，都只能一声长叹。
    她现在连演出机会都没有，何谈成为光芒万丈的明星？
    原来，这就是“大明星”的排场！
    在任静静眼里，现在的周天凌，就是现场最闪亮的明星！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那个身影，那张英俊的脸庞，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好帅啊！
    紧接着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想什么呢？
    周天凌还是忍不住上演了“回头望月”的戏码。
    他反正不想做运动员，这样的戏码，现在不做，可就没多少机会了。
    徐自洲被周天凌这回头看来的一眼，深深地打击到了。
    只觉得今天这世界无比的荒唐：
    特喵的，到底谁才是专业运动员？
    在现场按表的副裁判长，学校体育教研室副主任兰老师按下秒表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45秒90！
    跑进了46秒！
    而且，这还是因为临近终点，周天凌放掉了。
    他回头去看后面那个动作，以及最后放松那几步，至少损失了02秒。
    岂不是说，他的成绩，可能接近奥运会b标45秒70？
    天啊，这是可以在全运会拿奖牌的成绩！
    这要是去参加两周后的大学生运动会，妥妥的冠军。
    兰老师这时候无比遗憾，运动会要是提前两周举办就好了。
    那样的话，就能赶上报名截止时间。
    二外就将迎来第一个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田径冠军。
    他暗暗下了决心，中午赶紧给自己师兄，燕都田径队的石教练打一个电话。
    他要告诉他，自己这里，有个稍微训练训练，就能进国家队的队员。
    很快，兰老师写的纸条就传到了广播站，广播员激动的声音立刻响彻全场：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刚刚结束的86级男子400米比赛中。
    来自东欧语系的周天凌同学，以45秒90的优异成绩，打破了46秒45的校运动会记录。
    而且，这个成绩，即使放到全运会上，也有可能拿到奖牌！”
    全场静默片刻，顿时一片喧哗。
    广播员也静默片刻，居然直接在话筒里就喊了出来：
    “周天凌，牛掰！”
    这下好了，全场都是“周天凌，牛掰”的喊声。
    大家喊了一阵，昨天第一个喊“孙子杰，好样的”那个小日子系的小胖子，又第一个另辟蹊径，高声唱了一句：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大家顿时如梦方醒：
    对啊，有这么高雅的庆祝方式，喊什么“牛掰”啊，忒粗俗！
    于是，全场开始高唱这句本就由周天凌“写”的歌曲。
    看台上的赵宝冈听了两句，不由得眼睛一亮：
    哎，这一句好像可以用到电视剧里啊！

 第93章 任静静来都来了

    操场上的歌声，把还在图书馆里面拍摄的冯大钢和毕剑华都给惊动了。
    请保卫科科长出去打听了下，听说是周天凌打破了400米比赛的记录。
    赶紧拎着机子就出来了。
    等他们赶到操场，这场“大合唱”已近尾声。
    两个人录了大概几十秒，却也很满意。
    对于一个v来说，这足够剪辑两三个镜头了。
    他们俩都已经从周天凌那里，了解到了音乐v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就是比较简单的东西，只不过以前国内没人拍过这玩意。
    周天凌给他们详细讲解之后，以他们的理解能力，基本就做到心中有数了。
    不过，两人还是觉得有点失策了。
    应该先来操场拍比赛镜头的。
    可是当时保卫科科长一定要陪着他们去拍，他们也不能拒绝呀。
    大学里面，无人陪同，他们可也没办法到处乱闯乱拍的。
    幸好，他们来的也早，比赛才跑完第一组。
    后面还有好几组比赛可以拍。
    只不过，像刚才那样精彩的场面，错过也就错过了。
    等中午在食堂吃饭，朱实茂眉飞色舞地讲起周天凌碾压专业队员，到最后还能“回头望月”，还能破纪录。
    冯大钢情绪激动，连声叹息，说自己硬生生错过了一轮明月照亮校园的大场面，人生至憾！
    周天凌差点把筷子掉落到地上，心里想，不知道这家伙见到王硕，还能不能说出对方是北斗星的经典比喻？
    朱实茂急于知道周天凌给自己编了一个什么小品，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把他拉到了角落里。
    周天凌只好把自己连夜写好的小品剧本交给他。
    他要交给老茂和陈小二表演的小品，自然就是他们俩最为人称道的作品《主角与配角》。
    这个小品给他印象极为深刻。
    大部分的台词他还能想起来，即使有几句不大清楚了，结合剧情，他自己也就编出来了。
    朱实茂越看眼睛越亮，最后哈哈大笑，在周天凌肩膀上就是一通乱拍，直呼“太好了！太棒了！”
    这让本就注意看他们动静的二外学生纷纷猜测：
    “看样子，周天凌给老茂写了什么东西，让老茂特别开心！”
    “我估计是什么电视剧剧本，你没看那边来了电视台的人？刚才还在拍我们的比赛呢。”
    “有可能！哇塞，周天凌这也太牛了。这才一年级，就已经和这些电视台的人混到一起了。
    我觉得我和他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我要重新考虑他和王晓宇打赌的赌注问题。哎，你那个5赔1的赔率还作不作数的？”
    “当然作数啊！一口唾沫一颗钉！”
    “那我要改注，我原来压的王晓宇10瓶北冰洋汽水，现在我要改过来，压周天凌十瓶…”
    “对不起，压周天凌这边，最多3瓶！”
    “你不是说多多益善？”
    “你能改，我就不能改？”
    “那行，3瓶就3瓶，我改成压周天凌3瓶。
    嘿嘿，他只要赢了王晓宇，我就可以白喝15瓶北冰洋，输了就输3瓶而已，太划算了！
    原来以为你小子是奸商，现在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个棒槌！”
    “特喵的，你才是棒槌，你全家都是棒槌！”
    ……
    朱实茂急着把剧本拿给陈小二看，和赵宝冈约好进组时间，就急匆匆先走了。
    周天凌知道他们上春晚的急迫心理，也就不再挽留。
    不过，他单独把朱实茂送到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说这是个精品作品，国台在春晚后，有可能会把你们这几年的几个小品汇总起来，出录像带啥的。
    你最好和陈小二商量下，和国台先谈好这方面的事情。
    否则你事后再找国台商量，人家是不会理你们的。
    朱实茂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还是向周天凌表示了感谢。
    并且郑重表示，以后但凡周天凌在影视圈有什么事，他只要能够帮忙的，一定会帮忙。
    周天凌也只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
    之所以要提醒他们，就是他不大想看到，在这个世界，这对黄金小品搭档，还是和国台闹翻。
    在地球上，在他穿越过来前几年。
    每年春晚前，都有人说陈小二朱实茂要在春晚复出。
    最后都被证明，那只是大家的美好愿望。
    这成为周天凌的一大遗憾。
    他真的很希望，在神蓝星上，能够弥补前世自己的这个遗憾。
    也想看看，如果和国台的龌蹉不再发生，这一对“活宝”，又能创作出什么样的好作品，让他开怀大笑。
    中午，周天凌也不休息，陪着毕剑华他们，一起拍摄校园镜头。
    本来冯大钢写的v剧本，是要拍任静静从学校毕业后，考剧团被拒，然后苦练唱歌跳舞，最后成功的故事。
    原计划除了校园镜头在二外拍一点，其他都计划去舞蹈学院拍的。
    周天凌刚才吃饭的时候，就说，
    任静静今天来都来了，不如赶紧赶工，把任静静的校园镜头都拍下来得了。
    这个v完全可以改成，任静静几次考大学考不上，努力练习音乐舞蹈，最后考进了音乐学院。
    反正二外也有电教室和俱乐部大礼堂，完全可以当成音乐学院来拍。
    而且这样和电视剧剧情更加合拍。
    赵宝冈想想也对，就说可惜化妆师今天没在。
    周天凌当即跑回宿舍，拿出来几个化妆盒套装，凑一凑，就给整出了一套化妆用品来。
    这个时代，对演员妆容都没有特别高的要求，更不用说一个v了。
    大家马上决定，开干。
    先带任静静去电教馆化妆，因为这里有一面大镜子。
    任静静本身自己就会一点化妆，加上周天凌这个二把刀在边上指导。
    很快就把脸妆给弄好了。
    因为是演的学生，也不需要特别的服装。
    借用了胡媛媛的几套衣服，周天凌又去拿了两套新t恤衫。
    服装也就搞定了。
    周天凌急着把v镜头拍下来，是因为怕冯大钢靠着自己对v的想象，拍的过于“诡异”。
    想当初，张果立帮那樱拍的v《雾里观花》，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那还是v已经进入内地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冯大钢这么个纯新手，从来没见过v是啥玩意儿，他还真的不大放心。
    好在，v拍摄技术含量不高。
    尤其对这个时代来说，也不需要拍的多么高级。
    只要歌曲好听，美女好看，配上过得去的画面，绝对让一帮从没看到过这种形式的“土着”，哇塞个不停。
    先拍难拍的部分，也就是任静静在跑道上奔跑摔倒的画面。
    本来周天凌还很狗腿地在边上招呼，递纸递毛巾啥的。
    结果很快就被胡媛媛赶到了一边。
    她自己亲自在那里帮忙了。
    这让周天凌看着心里居然莫名的有点惊慌。
    该不会是，和某个鹰酱国电影演的那样，先和对方成为闺蜜，然后…
    他赶忙呸呸呸了几声，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
    要是两人以后真能和谐相处呢？
    他站在跑道边上，看着忙碌的两个美女，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第94章 神秘摄影师

    下午的比赛，因为周天凌要拍这个v的几个比赛镜头，推迟了二十分钟开始。
    其实就是要拍一个任静静参加一百米比赛，第一次远远落后，第二次一马当先的镜头。
    到时候，中间快速闪过她努力练功的镜头，通过前后对比，表现她从颓丧到自信的蜕变。
    副裁判长兰老师现在看周天凌就跟看“国宝”一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周天凌的请求。
    同时，赶紧问周天凌，愿不愿意参加学校田径队。
    周天凌这刚刚求人家办了一件事，也不好意思马上拒绝。
    就说，参加是可以的。
    但是自己很忙，后面有两部电视剧要参与，恐怕没时间参加队里的训练。
    有重要比赛他倒是可以参加一下。
    兰老师看看冯大钢他们这架势，对周天凌的话不得不信。
    想着先把他吸收进来再说，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等周天凌跑去起跑线布置开拍，他这才醒悟过来：
    糟糕，这要是明年就有啥比赛，王晓宇可还在队里呢。
    到时候这两人不会打起来？
    小石也是，说什么要帮燕都大学训练大学生田径队，就不来看了。
    嘿嘿，不信我老兰，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86级德语班的女生，成了临时群演。
    10名女生，只能上7个人，为此大家还进行了石头剪刀布的选拔。
    这个时候，文艺圈对大家来说，还是一个特别神秘又高大上的概念。
    能上电视，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事情。
    大学生们也不例外。
    这让其他系的女生们羡慕嫉妒恨！
    都觉得东欧语系的女生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过，男生们大多数却对正在起跑线准备开拍的任静静更加感兴趣：
    “哎哎，那个女演员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真没见过，可能是个新人？”
    “哎，知道啥名字吗？不知道能不能和她认识下？”
    “叫啥名字和你也没关系！
    人家上了电视，马上就要出名了。能理你一个穷学生？”
    “穷学生怎么了？才子配佳人，我靠的是才华！”
    “你也配说才华？
    睁大眼睛看看美女身边的周天凌，人家那叫才子配佳人。
    你过去，叫做白天鹅配上癞蛤蟆！”
    “特喵的，周天凌艳福不浅啊！要是换我在她身边就好了！”
    “就你？你懂写剧本吗？
    你懂拍电视吗？
    人周天凌写的东西连朱实茂都连连叫好，那是你能比得吗？”
    一直被diss的人有心再怼回去，看看起跑线那边，貌似真就周天凌在那里指手画脚的指挥，只好住口不言了。
    没办法，事实证明，周天凌真就是可以指挥电视台的人。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站在一楼警戒的小喽啰。
    而周天凌是站在塔楼上看风景的老大。
    这也是凑巧了，真的拍电视剧，周天凌哪里能指挥冯大钢他们啊。
    也就v的拍摄，有一些特殊性，周天凌至少比两眼一抹黑的其他人多点了解。
    他现在正在和毕剑华争夺摄影机的控制权。
    “老毕，还是我来。摄影，肯定是你厉害，但是这跑步，绝对是我厉害！”
    “不是啊，咱们可就只有这么一台机器，还是你舅舅给借的。要坏了可就…”
    “别担心，老毕，我跟我舅舅公司的摄影师学过两下的，拍出来绝对能用。
    倒是你，没有扛着摄影机跑着拍的经验？”
    “这…还真没有。”
    “这不就得了，这事你就交给我，我绝对把静静拍的美美的…”
    毕剑华有点不甘心地把摄影机从肩膀上放下来，心里嘀咕：
    恐怕这才是你的目的？
    周天凌也是迫于无奈，临到拍摄，他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这个时候，可是没有稳定器的时代。
    毕剑华也没有后世“神秘摄影师”跟拍的能力，这还怎么弄？
    虽然毕剑华说他可以试一试，可是这里还得开运动会呢。
    怎么可能让你一直ng。
    说不得，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幸好，没有把反问机会全部用掉，加上四百米破了记录，系统给了260分的奖励。
    他目前拥有的积分堪堪超过800分，可以再来两次反问。
    花了四百分，拿到系统给的“神秘摄影师”模仿能力，发现这个摄影师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姜莱！
    也是啊，谁没事会去查跟拍摄影师是谁。
    他决定留下一次反问机会留给最后一个项目：跳远。
    争取给运动会有个完美的结尾。
    下午第一个铁饼项目，就暂时靠自己能力算了。
    拿不到好名次也就拉倒了，有什么能比把静静拍的美美的，不是，把v拍成功重要呢？
    沈军也被邀请充当临时演员，其实就是他的老本行：发令。
    枪声一响，第一个冲出去的，是在跑道边的周天凌。
    他肩扛着摄影机，用右手扶着摄影机底架，对着第一道上的任静静。
    和他参加比赛不同，他这时候完全是直立着在奔跑。
    而且，双腿频率很快，但是上身几乎不动。
    看起来，就像一个机器人在跑动。
    看台上的学生们看到这架势，很多人都被惊得长大了嘴巴：
    “卧槽，这家伙真的比王晓宇还厉害，居然还能拍电视，还能跑着拍！”
    “他是怎么做到，跑起来上身几乎不动的？”
    “我去，这家伙不是人，不是，不是一般人！”
    “这还要你说？他说要和王晓宇打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拉倒，谁说的，看周天凌到时候怎么光膀子跑…”
    “我说的是王晓宇…”
    “敢说不敢认是？全寝室的人都听到的，你说的周天凌…”
    “喂，轻点声，王晓宇就在下面呢，你们也不怕被他听到？”
    “听到就听…呃，那啥，你们说，这是在拍什么故事啊？”
    王晓宇站在终点线场边，正在皱眉苦苦思索中。
    他对周天凌扛着摄影机跑着拍，已经连惊讶的心思都不大有了。
    事实上，他觉得这样自己也能行。甚至，可以比周天凌做的更好。
    不就是靠强大的腿部和手臂以及腰腹力量，来控制住行进中的平衡吗？
    他可是从小练武术的，小菜一碟！
    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说服兰老师，把东欧语系水壶里的饮料，拿一部分，交给国家队，带到国外做一个检测。
    这肯定会需要不小的代价，除了人情，可能还有金钱的代价。
    可能还不是华国货币能够解决的，必须是外汇。
    万一付出了很大代价，结果还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可就损失大了。
    值不值得试一试呢？

 第95章 君子报仇，一年不晚

    下午跑道上的第一场比赛，是800米。
    王晓宇是要参加这个项目比赛的。
    所以等周天凌他们拍完任静静比赛的镜头，他就来到了准备区。
    他到底还是叫了朴一凡，趁着胡媛媛和范苗苗忙着“拍戏”，没怎么关注水壶的事。
    用自己的普通水壶，从范苗苗的水壶里“偷”了一些饮料。
    不过他没有去找兰老师，决定暂时把这壶里的饮料保管起来。
    等待机会，给周天凌来个“一击必杀”。
    “君子报仇，一年不晚！”
    周天凌下午第一个项目是铁饼。
    第二个项目是跳远。
    两个项目开赛时间是有点重叠的。
    主要是，参加这两个项目的运动员，基本上是不会同时报名的。
    也就周天凌这么一个“奇葩”。
    周天凌也没想过，找老师去调整时间。
    那就真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他又不是“苏禀添”！
    他原本的打算，既然有模仿能力可以学，那铁饼随便扔一两下，就可以直接去跳远场地了。
    专业水平的铁饼成绩，普通学生是没办法赶得上的。
    没成想计划没有变化快。
    为了拍v，他就只够最后一次反问学习的分值了。
    况且，任静静已经不在场内看他比赛。
    跟着冯大钢他们去俱乐部拍摄练歌练舞的镜头去了。
    那就…也是随便扔一下！
    他第一下只投出了38米正，算是正常发挥了自己的水平，虽然离自己在地球上的最好成绩还差了将近一米，但是，应该是可以进入八强的。
    他和铁饼比赛的裁判说明了情况，就拿起外衣。准备“转场”。
    这让参加铁饼比赛的其他同学大大送了一口气：
    “太好了，这家伙居然不比了，哈哈，我有机会了！”
    “你有个p的机会啊！你第一投才36米多，差的远了好！”
    “我还有五次机会，你怎么知道就超不过去了？”
    “五次机会？等你进了八强再说。”
    “那你等着瞧！再说了，就算我不进，我们系老大，他也赢不了！”
    他说的是钟大雷。
    铁饼和跳远这种田赛项目，各个年级组同学，都是一起比的。
    只不过最后计算成绩，将会分成四个年级组，分别计算。
    钟大雷第一次就投出了39米35，目前排四个年级组的第一位。
    见到周天凌放弃了铁饼比赛，去了跳远场地，他心里非常的复杂。
    那天在操场上看到周天凌那个过人动作，他就知道这家伙运动能力应该很出色。
    因为一般人，是想不出这样的过人动作的。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周天凌的能力，强到了让他差点惊掉下巴。
    他和王晓宇不同，他是很敬佩有本事的人的。
    即使是王晓宇，他也很佩服对方的头脑和组织能力。
    只不过，对方鼻孔朝天的样子，和他天生不是一路人。
    而周天凌这种性格，他是很喜欢的。
    他可是看的很清楚。
    王晓宇安排自己系的同学比赛，那都是就动动嘴，让别人跑前跑后的。
    而且，都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周天凌可就不同了。
    就连那么多水壶，都是他自己拿到操场来的。
    这也是他想差了，这些水壶，可是“秘密武器”，周天凌哪敢让别人随便帮他拿着。
    至于王晓宇说周天凌“作弊”，他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能想出那样的过人动作的人，必有很大的本事。
    谁说只有你王晓宇是天才，就不允许有人比你还要强的？
    后来看到周天凌在指挥电视台的人“拍戏”，他就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些电视台的人，可都是真正的人才。
    连他们都信服周天凌，这不就说明，这家伙是个比你王晓宇更厉害的人？
    更何况，朱实茂这样的大明星，都和对方“称兄道弟”的。
    你王晓宇能搞到一点原创歌曲，又怎么样呢？
    你遇到真正的对手啦！
    钟大雷带着旅游系和王晓宇“拼杀”了两年，两次都失败了。
    这一次，他觉得他的机会反而比以前多了。
    如果东欧语系在文艺节目方面能够阻击经贸系，那旅游系靠着足球和篮球的优势，会不会有机会第一次登顶？
    钟大雷的优势项目，全部在田赛上，他也是二外田赛项目的“巨无霸”。
    得益于今年短训班没来几个“三铁”项目的运动员，他很可能包揽今年“三铁”项目的三个冠军。
    他已经拿下了铅球和标枪的冠军。
    从三年级组今天第一轮比赛来看，没有突然冒出来一个像周天凌这样的“奇人”，那他包揽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嘿嘿，我钟大雷的春天可能要来啦！
    周天凌到了跳远场地，才发现，短训班报名86级跳远比赛的，居然有4名队员。
    他当即向跳远裁判组提出了质疑。
    跳远裁判的答复是，短训班这次就来了四名跳远运动员。
    他们马上就要去参加全国运动会，这是以赛代练。
    刚刚裁判长特批的！
    骗鬼呢！
    周天凌可以肯定，这四个队员里面，能有一个去参加全运会就算不错了。
    哪个运动队，会在马上要进行全运会的时候，还让主力队员跑来学英语？
    也就是这些年轻队员没份儿参加全运会，趁着比赛间歇期，来补课的。
    当然，队里能把他们送来补习英语，说明还是很看好这几个队员的。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帮他们联系国外教练或者到国外训练，让他们学啥英语？
    在他印象中，中国跳远集训队，后来正是因为“请进来，走出去”，才成为了一支世界劲旅。
    四个短训班选手中，“带头大哥”名叫黄小乐。
    看到周天凌去找裁判未果，就大声嚷嚷：
    “有的人也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招，在跑道上拿了两块金牌。现在没花样了，就不敢比了吗？”
    他的队友马上附和：
    “就是，大家都没意见，就有的人有意见，心虚了？”
    “我都怀疑，一百米要是重跑一次，有的人还能不能进决赛啊？”
    其他学生也轻声在那里议论纷纷：
    “哎，你说这些短训班的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嗯，可能这周天凌就只擅长短跑，我刚注意到，他在边上扔铁饼，才38米，远远落后于钟大雷。”
    “我就说么，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全能的人，王晓宇在跳远项目上，不也是每年拿不到冠军。”
    “那是因为四年级阿拉伯语系有个严奉贤，他中学时是练跳远的。”
    “说的也是，不过周天凌也是倒霉，短训班一下子来到四个跳远运动员，他就算实力很强。也最多拿个第五名了。”
    “什么第五名，我能跳到5米5以上，他想拿第五，先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王晓宇在准备区，看到周天凌在裁判那里吃瘪。
    暗暗好笑，觉得总算阴了周天凌一把。
    临时增加了两名短训班跳远队员，当然就是他的手笔。
    和短训班打了招呼后，他指点他们直接找了体育教研室主任，裁判长冯老师。
    老冯向来对这些体育教研室的“宝贝”是很宽容的。
    他们又用的“以赛代练”的理由，想想也就是这么一个项目，也就同意了
    运动会马上就要结束了。
    王晓宇既想继续找出周天凌的“秘密”，又想阻击周天凌的成绩？
    想来想去，也就是跳远比赛有这个可能了。
    因为。短训班这次没有铁饼项目的运动员。
    他刚刚参加完800米比赛，只拿到了第三名。
    毕竟，中长跑真的不是他优势项目。
    有的系里面，有的同学每天坚持晨跑的，在中长跑项目上面，确实比他要强。
    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就是不能让周天凌再“耀武扬威”了。
    否则，他二外“第一人”的名头，可就要被一个一年级的新生给夺走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第96章 二外，牛掰！

    周天凌当然知道，把四名短训班队员都塞进来一年级组，肯定是王晓宇和短训班的“诡计”。
    否则，完全可以仿照短跑项目，把另外两个人，分配到二三年级组。
    不就是为了阻击自己吗？
    怕两个人还不保险，再多加两个人。
    幸好，他总算还有最后四百分，可以再进行一次反问模仿。
    周天凌又花了四百分，反问模仿了后世地球上华国男子跳远世界冠军王嘉楠。
    可惜由于身高的限制，他的成绩自然没办法达到王嘉楠鼎盛时期的水平。
    但是，他的第一跳还是惊呆了跳远场地的所有人：7米11。
    跳远场地上的运动员分成了两大块。
    左边一块，全都是普通学生。
    右边则是短训班的四个专业运动员。
    周天凌是排在四名短训班队员后面跳的。
    排在他前面的黄小乐跳出6米77之后，经过在起跑区准备下一跳的周天凌，还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
    没成想，马上周天凌就跳出了7米11。
    这一下，他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就像个小丑。
    说好的对方不会跳远呢？
    这是怎么回事？
    这特喵的是可以进省队的水平！
    这还是第一跳，貌似对方踩板还有点远。
    也就是说，对方事实上还没有完全找到比赛感觉和状态。
    他扭头看向在后面准备区的王晓宇，却见对方正也看过来，冲他眨眨眼，然后指指自己的鞋子。
    又把左手右手做了一个交叉的动作。
    他福至心灵，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指着往回走的周天凌就大叫起来：
    “我怀疑他的鞋子有问题！”
    跳远裁判根本不理他，比赛都快结束了。
    大家累了两天了，都想着赶紧结束呢。
    比不过人家，又来这套？
    你没看人家穿的就是普通回力球鞋？
    这有啥问题？
    见到裁判不理会，黄小乐干脆自己找上了周天凌：
    “敢不敢和我换下鞋子？”
    周天凌看他一眼，凑到他耳边：
    “被人当枪使，还这么卖命？
    我真的佩服你们！怪不得你们比不过老外啊！”
    黄小乐马上涨红了脸：
    “别说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周天凌指了指后面的王晓宇：
    “有人还欠我一个赌注，要不这样，换了鞋之后，如果你还是输给我，就也和王晓宇一样，在校刊上写一个道歉信？”
    “写就写！我觉得你就是靠鞋子作弊，否则，你一个普通学生，哪来这种水平？”
    “呵呵，请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凭你这种心态，你永远成不了大器。”
    “这不用你管，换鞋！”
    跳远场地就在一百米起跑区跑道不远处，离看台也不怎么远。
    黄小乐声音很大，看台上的同学们马上就听到了。
    大家顿时又开始讨论起来，不过，这次很多人站在了周天凌这边：
    “短训班的人输不起啊这是，跳不过人家，居然要换人家的鞋来跳。”
    “就是，早就证明周天凌的成绩好，和饮料鞋子啥的没关系。这帮人还在揪着这点不放，不知所谓！”
    “头脑简单，肌肉发达。这帮人体育虽然好，脑子却不大灵光…”
    “我已经发现这点是错误的，你看周天凌和咱们一样聪明，但是体育比他们还强！”
    “还真是，那为啥咱们体育不行？”
    “因为人家是天才！”
    “你说的好有道理！”
    换了鞋之后，黄小乐第二跳，跳出了7米12，刚好压过周天凌第一跳一厘米。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你的鞋子一定有问题…”
    “你最好成绩是多少？”
    “7米58，怎么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能出门也不带着呢？
    你最好成绩7米58，如果这鞋子有什么玄机，那你现在应该跳8米58，而不是7米12。”
    黄小乐摸摸脑袋：
    “好像有点道理…”
    他也没回休息区，就站在场边，看着周天凌第二跳再次反超了他的成绩：7米20。
    跳远赛场这边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尤其是，跑道上正在进行的是五千米的比赛，离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
    大家看的很枯燥，都把目光投向了跳远场地。
    短训班其他三名选手的实力其实和黄小乐是差不多的。
    很快在第三跳也都跳出了正常水平。
    其中一人更是跳出了7米51的好成绩，打破了7米49的二外跳远比赛的校记录。
    当然，这个记录，本就是他的短训班前辈完成的。
    这让场边的胡媛媛和吴文黎非常沮丧。
    他们虽然不大懂体育方面的事情，却也知道，这样的成绩，是普通人根本跳不出来的。
    果然，一直到第五跳，周天凌都没能超过7米50。
    反而是黄小乐在第六跳发挥了高水平，跳出了自己的最好成绩：7米59。
    这把他乐坏了，手舞足蹈地来到出发线这边：
    “哈哈哈，虽然你的鞋子没啥玄机，运气还是不错的！”
    周天凌没有理会他，正在思考自己为啥得到了王嘉楠的技术，却没能完美发挥的原因。
    他本以为是因为鞋子的原因，因为就是穿着普通球鞋，没有鞋钉，对起跳高度有很大影响。
    这时候发现黄小乐穿着自己的普通球鞋，也能够创造好成绩。
    那就说明，还是技术上的原因。
    他必须找出这个原因来。
    为了不让裁判判自己故意拖延时间，他开始学习那些知名运动员，挥动双手让观众鼓掌。
    同时极速开动脑筋，要找出成绩不大好的原因所在。
    他只有这最后一跳的机会了。
    能不能在这次运动会上有个完美的收尾，就看这最后一博了。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前几跳，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助跑的原因。
    王嘉楠的技术动作特点，就是敢跑，敢压线跳。
    这也是他能在世锦赛最后一跳，跳出8米36，拿到世界冠军的重要原因。
    周天凌终于下定决心：拼了！
    他又和全场同学互动了几秒钟，这才举起右手，表示准备起跑。
    同学们默契地停住了掌声，注视着他，就像等待一个优秀运动员在重大比赛中，去冲击一个好成绩一样。
    事实上，这两天的比赛，大部分的同学，从对周天凌的不信任，到惊讶，再到衷心佩服。
    经历了过山车爬坡一样的历程。
    现在，现场的大多数人，真心希望他在最后一跳中，战胜短训班这班“傻大粗”。
    周天凌把自己的出发点往前稍微移了几公分，屏气凝神，做了两个前后摆的动作，然后开始助跑。
    他像风一样冲到踏板前，有力的踩板，高高跃起在空中，在空中做了一个类似走步的动作。
    落在了沙坑的后方。
    靠近跳远场地的同学们发出了一声惊呼，周天凌这一跳，明显超出了刚才黄小乐的最后一跳。
    周天凌一落地，往前迈出沙坑，赶紧就看裁判举旗，见到是白旗，就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他自己有数，他绝对超出了黄小乐的距离。
    果然，负责测量距离的那个同学用有点颤抖的声音，报出了他的成绩：
    “7米77”
    “耶！”
    胡媛媛是第一个跳起来的观众。
    紧接着是吴文黎。
    两个小个子，在跑道边手舞足蹈的。
    周天凌跑到场边，对两人道了一声辛苦了，然后一手抓住他们俩的一只手，举到空中，大声喊道：
    “二外，牛掰！”
    他本来想喊“东欧系，牛掰”的，一想这可不合适。
    这不是和其他系搞对立吗？
    还是应该争取人心滴！
    听到他这么喊，看台上的同学们愣了愣，马上也兴奋起来：
    对啊，这是周天凌的骄傲，却也是二外的骄傲。
    试问，哪个学校的普通学生，可以跳出7米77这样优异的成绩？
    在周天凌喊第二声的时候，全场都跟上了他的节奏。
    “二外，牛掰”的喊声，震碎了一抹斜阳！

 第97章 巨大的惊喜

    燕都田径队教练石大川正在接电话：
    “师兄，中午不是和您说了吗？我这几天真没空。
    等我从大连回来，到时候再过来看看…您说什么？7米77？这不可能！
    啥？反复测量过了？踩板还差了两公分？
    真的假的啊？普通学生，从没进过少体校的？
    我怎么听着像天方夜谭啊！”
    给他打电话的，当然就是二外的兰老师：
    “小石啊，这个成绩绝没有问题的。
    我们几个老师反复检查了所有环节，包括他的鞋子。
    喔，他穿的还是普通球鞋，不是专业跳远球鞋，甚至都不是钉鞋…”
    “不是？这么说，如果穿上专业跳远球鞋，他的成绩至少还能提高十几厘米？”
    “对，而且他才刚刚18岁，说不定还能长高，我觉得他将来绝对能跳过8米…”
    “师兄，这样，我明天早上就过来二外一趟…”
    “我提醒你，他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朱实茂都专门来找他，好像是因为他写的剧本要让朱实茂来演。
    他自己也说，后面有两部戏要拍，所以估计你要他进队训练是不大现实的…”
    “那怎么办啊？”
    “你这笨的！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让你去请示领导，先给他挂名到燕都队啊，以后有比赛，临时让他去参加，他还是愿意的！”
    “好好，那我等会就去请示！”
    晚饭的时候，冯大钢听说了周天凌的“壮举”，自然又是一连串的马屁。
    这让周天凌也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天选之子”。
    好在也没喝酒，脑子还清醒。
    拦住了冯大钢滔滔不绝的夸赞，反问起他们拍摄的情况。
    得知大部分预想的镜头都已经完成，就告诉任静静，如果实在凑不齐十首歌，那就先出一张四五首歌曲的ep。
    赶紧把歌曲录好，弄到广播电台打歌。
    当然，先把这个v剪辑出来，先拿到燕都台播放。
    他郑重对任静静承诺，只要不出意外，他，不是，他一定会让自己舅舅，帮任静静出一盘完整的磁带。
    至少十首歌那种。
    这让任静静暂时忘却了疲劳，端起饮料和他“干了一杯”。
    本来冯大钢还想让周天凌跟着去录歌的，因为这两首歌曲都是他写的，最有发言权。
    但是周天凌无奈表示，两天后就要开始军训，爱莫能助。
    说我把歌曲该有的风格，都告诉你们了。
    你们就转告录音师，这首歌不要叽叽歪歪说什么了，就照着这样子录。
    赵宝冈有点担心说，燕都台虽然他们比较熟。
    但是燕都台常用的录音棚，那几个搞音乐的，都比较有性格，不好糊弄。
    周天凌就说，对方要是一定要改风格啥的，那就等他军训完再说。
    看看能不能从自己舅舅那里弄一套设备，干脆，把电视剧里需要的场地，真的弄成一个专业录音棚得了。
    反正以后也用得上。
    冯大钢大笑，说今后真不能得罪周天凌：
    您这是想让录音棚的人没饭吃？
    周天凌现在是苦于自己为了博“美人一笑”，当然主要也是为了争取系里同学的完全支持，把好不容易赚的一点分值，挥霍殆尽了。
    基本上，他现在要想用分数干点啥，那是没啥希望了。
    除非，他再问系统去“贷分”。
    问题是，只要他去向系统“贷分”，不说系统同不同意的问题。
    就算可行，那他也就慢慢会欠下系统的巨额债务。
    前世在地球上，他已经被钱搞的郁郁多年。
    这来了神蓝星，他本是想着舒舒服服，过个安逸的一生的。
    这要背上巨债，他不就和地球上那些“程序猿”一个样子，连休息都成了奢望了吗？
    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也只能祈祷，这段时间录歌曲，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实在不想再欠债啦！
    刚把剧组人员送走，郑小林就来通知他开会。
    学生会的会议。
    吴主任没同意开全系大会，只召集了除毛建国之外的其他学生会成员，会议就一个议题，是否同意换学生会主席？
    毛建国的嫡系，本来就只有四年级和三年级两个同学。
    但是这次，连这两个人都“背叛”了他。
    大家都不是傻子，主任既然召集大家开这么个临时会议，那就是，已经决定换人了。
    于是，全票通过，换掉毛建国，易飞云接替他，担任东欧语系的学生会主席。
    吴主任甚至都没提给毛建国留个什么其他位置的事情。
    大家也就当没想到这件事了。
    从此以后，毛建国那就成了“普通一兵”，和学生会没关系了。
    大家又一致推举周天凌担任学生会副主席兼文体委员。
    周天凌本来是很不想当这个副主席的。
    这意味着，即使不是文体方面的事情，别人也都可以找他问事情了。
    这不是让他成了“大管家”了吗？
    他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啊。
    可是，吴主任把毛建国一撸到底，可不就是因为他周天凌为东欧语系立了大功，见他和毛建国不对付，照顾他的情绪的么？
    他又怎么说得出口拒绝的话。
    等散了会，他也只能感叹一声：
    人在校园，身不由己呀！
    当然，运动会上他挥洒汗水，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最后他破掉跳远的校记录，系统就又给了260的奖励。
    这比他破掉四百米记录，还多出了60分的奖励。
    他猜来猜去，估计是他今天赢的这几个对手比较强的缘故。
    所以他又在想，是不是真的每天早上去练练，争取哪一天能够代表国家队去拼一块国际比赛的金牌。
    尤其是四百米这种落后项目，要是他能够从欧美选手手里虎口拔牙，夺下一块金牌来，说不定系统能给出巨大的惊喜。
    不过想到要进国家队，肯定得去参加集训，他只好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除非他有刘飞翔那样的无可替代的成绩，他要在“国家队“走读”，那是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
    最最最最让他高兴的是，他们这次运动会团体总分历史性进入了前三名。
    虽然因为整体实力不够，还是落后于经贸系和旅游系。
    却排在了英语系和短训班前面，排名第三。
    系统直接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的身高被“拔苗助长”了两厘米。
    这让周天凌大喜过望！
    顿时觉得这两天的辛苦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他觉得这奖励，比给他一百万还要让他开心。
    再多的钱，也没办法让马爸爸长高哪怕一厘米啊！

 第98章 军训优秀学生

    周天凌觉得，系统可能是实时监控着他的情绪的。
    眼见着他又生出了想躺平舒服过日子的想法。
    就给他来个额外奖励。
    还挠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别说，这种彩票中大奖一般的感觉，让他很迷醉。
    这就好像，你刷广告赚金币，刷着刷着有点烦了。
    就想说看完这个广告，关机睡觉了。
    结果，看完这个广告，发现奖励不是几百金币，而是一万块钱。
    额的神啊！
    你会一个又一个广告看下去，希望某一个广告后，跳出来的奖励是二十万！
    周天凌第一次“人前显圣”的结果是：
    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二外“名人”。
    第二天早上，他去水房洗脸，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要来拍拍他的肩膀，送上一句“牛掰”。
    甚至有想要拜他为师的。
    他当然只能婉言谢绝。
    至于兰老师一大早就带着燕都田径队教练来找他，问他要不要进燕都队的事情。
    他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最后谈的结果就是，等他有空的时候，到燕都队做个测试。
    如果真的四百米和跳远有稳定的像运动会上那样的水平，就先给他注册成燕都田径队的队员。
    走训的那种，而且是不定期的走训。
    说白了，就是有重大比赛，去临时训练两天，合适参赛呢，就代表燕都队去比赛下。
    这可能也是石大川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没办法，谁让燕都田径队，就没几个能打的！
    约瑟夫趁着这两天休息，带着老婆孩子到处逛，没来看比赛。
    但是从郑小林那里听说了他的成绩，早上见到周天凌就大呼小叫：
    “我的上帝，托马斯，7米77，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给球鞋安装了发动机吗？”
    周天凌赶紧先申明，还不是上课时间，他讲中文不能罚款。
    好家伙，他连续请剧组人员吃了两顿饭。
    虽然都在食堂吃的，可也不能太寒酸了。
    这两顿下来，他兜里可就只剩下不到五十块钱了。
    再不赚点钱，他就只能去问李成儒先借点了。
    周天凌当然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自己有这么高的体育水平。
    气功！
    这是他能想起来，唯一可以搪塞过去的理由。
    而且还能强硬地阻止别人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师门绝密，无可奉告！
    约瑟夫显然是不大相信的，但是也只能勉强接受。
    因为貌似也只能相信周天凌的解释了，神秘的华国，可能真有这种神秘的气功。
    于是他又问周天凌，说你既然会气功，是不是功夫也很厉害？
    周天凌只好承认：略懂。
    他还不能说自己一点不懂，你都会这么厉害的气功，却说自己一点不懂功夫，谁信啊？
    他只好打算着，等以后分值积攒多了，赶紧模仿一个功夫高手，坐实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可接着又想到一个问题，能模仿谁？
    马大师吗？
    到了课间休息，约瑟夫继续抓着周天凌不放。
    不过这次，他说起了另一个事情。
    就是周天凌教给大家的那首英文歌《we will rock you》。
    他的意思，他有个德国的记者朋友，曾经和他在一个队效力。
    这支球队叫做慕尼黑1860。
    约瑟夫在六十年代末效力于这支从德甲降级的球队。
    和这位打中场的队友共事三年，算是不错的朋友。
    这位叫做汉斯的记者，已经到达燕京，住在外交公寓。
    约瑟夫昨晚去见了老朋友，聊了很多。
    说起前几年，慕尼黑1860因为财政困难，甚至降到了第三级别联赛。
    上一赛季终于在同城球队拜仁慕尼黑的帮助下，重返德乙。
    今年球队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甚至连球队队歌都准备换一下，但是却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歌曲。
    结果，今天早上遇到郑小林，就从他嘴里听到，周天凌写了一首英文的“助威”歌曲，很激情很好听。
    听郑小林唱了那一句，约瑟夫就被感动到了，赶紧问全曲是怎么唱的。
    郑小林说他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约瑟夫对周天凌说，如果你这首歌曲一直保持副歌这一句的水平，我可以说服汉斯，把你这首歌买下来。
    哎哟喂，正愁自己生活费呢，就天上掉馅饼了。
    问题是，这馅饼它缺料呢！
    主歌部分自己也不会啊。
    周天凌只好回答，自己正在创作这首歌曲，暂时只写了几句。
    如果对方真的有兴趣，他可以加紧写出来。
    约瑟夫非常高兴，说你赶紧写。
    等到周末，我带你去外交公寓去一趟。
    于是，接下来几天的军训，周天凌就是事实上，军训学生中最不认真的人。
    先不说只要教官一说解散，他就一溜烟往宿舍跑。
    即使在练习队列，他也是人在心不在。
    好在他在地球上，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军训的。
    比起第一次参加军训的其他同学。
    他不仅“学”得快，而且动作还很标准。
    于是，他这个事实上的“落后分子”居然被评为了“军训优秀学生”。
    找谁说理去？
    不过，周天凌倒是也对系里的军训成绩做出了贡献的。
    军训倒数第二天，是十公里越野。
    当然，不是用跑的，用走的。
    所有参加军训的同学，得以班级为单位，从二外走到通县，再走回来。
    二外这是第一次搞军训，所以，所有四个年级的学生全部参加了。
    反正是在自己学校里进行的军训，没有住宿这些问题。
    所有军训教官都来自燕都军区卫戍部队。
    带队的是连长和指导员，各班教官基本上都是原来部队里的排长和班长。
    86德语班教官是个小班长，个头不高，面对一帮子美女，刚开始颇有点手足无措。
    他完全不敢在女生身上上手指导，只好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四个男生身上。
    这下子，除了周天凌，其他三个家伙都倒霉了。
    小班长对动作细节要求非常高，真正的“落后分子”孙子杰被他差点训哭了。
    见孙子杰到最后，越弄越糟，都已经同手同脚了。
    周天凌赶紧自告奋勇，要求自己到边上，单独帮助孙子杰提高水平。
    小班长已经快被孙子杰气晕了，一听周天凌把这个烫手山芋接了过去。
    挥挥手让他去折腾。
    周天凌其实很清楚，孙子杰只不过被小班长训了几句后，觉得在班里女生面前面子挂不住。
    越想把动作做好，心里急就越做不好。
    他本就不是一个协调性很好的人。
    所以来到操场边上的篮球场地，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通过分解动作，让孙子杰的正步走过关了。
    这让孙子杰大喜过望，直说周天凌比小班长强多了，说小班长水平太差，根本就不会教。
    周天凌只好笑纳这个让他啼笑皆非的点赞。
    当然，周天凌最大的贡献，不是单独帮助孙子杰。
    而是十公里越野的组织工作。
    经历过军训的他，可能是学生中唯一一个，知道小班长在越野前一天训练结束后讲的话，是在给大家“挖坑”：
    “明天的十公里越野，我们将评选出每个年级的越野标兵，每个年级男女生各两名，大家都要加油，为班里争光！”
    这就是个巨坑，谁要真的去争这个标兵，回来后不仅没有表扬，而且还要被“k“。
    当然，你要是能带着自己班拿到班级成绩第一，另当别论。
    可是，如果你自己拿了第一，班级整体成绩落后，那你还想要啥“标兵”？
    嘿嘿，点名批评！
    这是周天凌在地球上的军训里，已经亲眼目睹的事情。
    要不说天下的“班长”一般黑，咳咳…

 第99章 又中计了

    周天凌到高年级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几个班级干部，让他们做好组织工作。
    也就是安排好体力比较强的男同学，谁负责领走，谁负责居中协调。
    谁负责断后收容，帮助体力差的女生背东西。
    要知道这可不是空手秋游，是要求有一定负重的。
    光是一个装满水的水壶，就有好几斤重。
    团体成绩，其实就是看哪个班级，最落后的那几个同学，能不能比其他班级走得快。
    团队协作这时候就显得特别重要。
    这也是教官们要“挖坑”的原因。
    说了一周时间的团队精神，到最后看一看有谁能够领会到，有谁只顾自己出风头。
    大学生至少都是智商在线的，老易他们一听周天凌的提醒，直呼“好险，差点就上当了！”
    王勋更是夸张地说：
    “我本来以为自己算是个聪明人，结果跟你相比…算了，还是不比了，人比人气死人！”
    周天凌心里暗乐：
    其实，我也就是比你们多参加了一次军训而已。
    越野这天，周天凌对自己班级的安排是：
    黑君越打头，他比较稳重，比较顾全大局。
    不会一个人只顾闷头走路，不看后面的情况。
    孙子杰居中，这家伙体能最强，跑前跑后的活，舍他其谁。
    至于吴文黎，周天凌让他自由行动，能自己不掉队就好。
    他自己留在最后，做收容队长。
    几个体力比较差的女生，比如胡媛媛，对此大为感动。
    按照她们的看法，周天凌完全是可以去争取“标兵”的。
    直到周天凌把利害关系分说一遍，女生们才恍然大悟。
    于是众雌粥粥，纷纷数落小班长实在“阴险”。
    周天凌的新背包，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走到一半，也就是折返点，走在最后面的几个女生的东西，就全被他放到自己背包里了。
    没有了什么负重，让这几个女生比起其他班的“落后分子”，多了很多走回去的精神。
    这一路走来，周天凌已经遭到了经贸系群嘲。
    尤其是，当他带着几个女生，距离折返点还有点距离时，就遇到了往回走过来的王晓宇和他班里另一个男生。
    见他到这时候居然还在离折返点如此远的地方，王晓宇冷笑一声，昂首和他交错走过。
    另一个男生却叫了声：
    “加油喔，我们在操场等你凯旋”！”
    周天凌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明显的讽刺口吻：
    “谢谢，祝你勇夺“标兵”啊！”
    这同学哈哈大笑几声，追上王晓宇，隐隐约约又传来他的声音：
    “大傻冒！”
    胡媛媛显然很是不忿，就劝周天凌不要管她们几个，自己追上去，说你一个人一定可以追上他们的。
    周天凌朝身后指指：
    “经贸系还有好些个女生在我们后面呢。到后面她们负重走，只会被我们越拉越远，他们先到操场有什么用？
    他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在那里等着我们“凯旋”！”
    胡媛媛想想也是，想到最后这几个最先回到学校的人，满心等着“颁奖”，却被一顿批评。
    顿时觉得疲劳都少了很多。
    又看看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放满自己和其他几个女生身上东西的周天凌，衷心赞了一句：
    “你太厉害了！”
    周天凌只好微笑不语：
    不是哥厉害，是这背包它给力啊！
    在折返点，周天凌看看后面其他系的好些女生，都还没到，索性让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点水补充体能。
    一直等到后面大部分其他系女生到达折返点，这才重新踏上归途。
    其他系女生一看，哎哟，好不容易追上来了，又想把我们落下，那哪行啊？
    就也不休息了，直接跟了上来。
    然而，一方是没啥负重，又经过休息的生力军。
    一方是身背负重，没有经过休息的“弱兵”。
    回程还不到一半，她们就被东欧语系这几个女生远远抛在了后面。
    学校操场，第一个回到学校的王晓宇，这时候正志得意满，和其他几个最先回来的经贸系男生吹牛批：
    “怎么样？我早说了，十公里越野，要是有时间要求，那还算是一个挑战。
    现在这种走路，就和郊游一样，对我来说，简直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要知道，我三岁开始，就被我爸带着每天走好几里了。”
    几个同学自然是一通夸奖，说王晓宇才是真本事。
    那个什么周天凌，今天就已经原形毕露。
    居然只能和几个女生在后面晃悠，很明显，这家伙运动会上的成绩有猫腻。
    可惜查不出他用了什么鬼名堂。
    有个男生还提醒王晓宇：
    “宇哥，你往那边看，指导员正看着我们这边微笑呢！他肯定正在考虑，等会怎么表扬你这个第一名的“标兵”。”
    “嘿嘿，其实标兵不标兵的，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运动会让某些人猖狂了一把，现在我要让大家看看，谁是真英雄！谁是大狗熊！”
    “宇哥大气！”
    “宇哥英气逼人，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爬着呢。”
    这个时候，其他系的一些男生，也陆续回到了学校。
    就连西欧语系的童诚童震两兄弟，也回来了。
    王晓宇嘴角露出轻蔑的冷笑：
    “看到了？东欧语系的人，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
    这不明摆着吗？他们在运动会上，肯定作弊了。”
    又过了一阵，直到其他系又有一波人马到达，东欧语系的先头部队才回到了学校。
    老易和黑君越几乎同时抵达后，就凑到一起：
    “好像形势不妙啊，其他系回来的人比我们多了好多。”
    “别担心，你看看他们回来的人里面，有几个女生？都是男生。这说明什么？”
    “哈哈，说明几乎没有去帮助他们女生的。”
    “对啦，等我们中“军”回来，就会形势分明了。”
    又过了一会儿，首先出现在操场上的女生，让大家非常意外，居然是东欧语系的同学。
    而且不是几个人，而是一大波。
    她们都是跟着一帮子东欧语系男生回来的。
    所有东欧语系这些男生身上，都至少多挂了一个水壶。
    很显然，东欧语系这些男生落后其他男生这么多，不是因为走不快，而是去帮助系里的女同学了。
    王晓宇突然冒出来很不好的感觉，转头看看还是脸带微笑的指导员，突然就想起来自己老爸经常对自己耳提面命的一句话：
    “记住，不要老想着自己出风头。任何时候，团队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想到这里，看着脸带轻松的东欧语系那些女同学，王晓宇刚才兴奋的心情，消失殆尽：
    “特喵的，又中计了！”

 第100章 不抛弃，不放弃

    毫无悬念，东欧语系六个班级，是所有系里面，第一个全体归队的。
    当他们排成整整齐齐的方阵，站在操场中央。
    其他系学生们看看自己系的队伍，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而连长指导员看向东欧语系方阵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激赏。
    反应再慢的学生，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
    他们被教官给“耍”了。
    连长这时候看看时间，来到跑道边，大声喊了“立正，稍息”，然后让大家报数。
    自然，只有东欧语系六个班级的班长，出列报告的应到人数和实到人数，是一致的。
    其他系里，排在第二名的，是阿拉伯语系86级班，只有两个女生没到。
    但是，他们班总共也就两个女生。
    最差的一个班级，是王晓宇他们这个经贸系83班。
    他们班总共22人，16个男生，到了14个，还有两个男生和6个女生，全部没到。
    连长走到中间，开始讲评：
    “今天的十公里越野，所有班级，只有六个班合格，那就是东欧语系的六个班级。
    他们在越野中组织有力，团结互助，发扬了良好的团队精神。
    他们六个班级，都将被授予“军训优秀班级”称号！”
    另外，六个班级最先抵达学校的男女同学，也将被授予“军训优秀标兵”的称号…”
    “报告！”
    队列里，有人大声喊报告。
    连长看了一眼，大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朴一凡！”
    “什么事？”
    “报告，原来我们接到的通知是，谁先第一个到达学校的，才是标兵…”
    “学员朴一凡！”
    “到！”
    “目标，操场后篮球场。绕篮球场跑二十圈，执行命令”
    朴一凡还想说点什么，他们班的教官赶紧上去拉着他就走。
    他要再说点什么，说不定整个班级要受牵连，连他这个教官都得被罚。
    你们一堆男生，居然没有一个想到去帮一下女同学的，竟然还有脸来争什么“标兵”？
    到了战场上，你们这样的，全都是孬兵！
    连长板着脸训完话，看看指导员。
    指导员笑眯眯站到中间：
    “今天东欧语系所有班级表现出色，尤其是组织工作非常完善。
    有前锋打头，有居中策应，还有殿后收容的。
    我想知道，这是你们集体讨论的，还是谁出的主意？”
    刷地一下，所有东欧语系的同学，都将目光转向了方阵的前面。
    方阵是按照低年级到高年级排列的。
    86德语班排在了东欧语系的第一个。
    周天凌就站在第一排。
    指导员马上就明白了，这个主意就是这个同学出的。
    问了下周天凌的名字，指导员从小班长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奖章，大声喊道：
    “周天凌，出列！”
    周天凌来到指导员面前，指导员满是欣赏地看看他，然后把奖章佩戴到他胸前：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上甘岭特功八连”的荣誉士兵，希望你严格要求自己，发扬八连的精神，做一个合格的“战士”！”
    周天凌愣住了，他前几天一直在开小差，就知道来的教官都来自燕都军区某部八连。
    特喵的，居然就是那个“八连”！
    他的脑海里，马上就响起了那首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
    指导员见他有点愣神，还以为他高兴坏了，拍拍他肩膀，让他讲两句。
    周天凌转身，面对着全校同学，心里感慨万千。
    他本来就只是想着，用自己曾经军训的经验，帮助东欧语系在军训中，拿到一个好成绩。
    这不仅对同学们的综合素质考核有帮助，甚至对系领导成绩的加成，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属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典范。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混”成了八连的荣誉士兵。
    尽管前面加了“荣誉”两字，那也是八连半个人。
    以后真要有大事，他求到八连身上，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八连一定会出手的。
    军队，向来都是特别护犊子的！
    王晓宇站在那里，看着意气风发的周天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个声音在心里呐喊：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荣誉！
    确实，他今天是全校第一个跑回来的，按理这个“第一标兵”应该属于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敢喊“报告”。
    军人世家出身的他太清楚了，这个时候他要敢出去说什么“我才是第一名”，奖励是别想有，连长甚至都可能让他重跑一次十公里：
    “你个孬兵，连“女兵”都不知道保护的家伙，还有脸来要荣誉？我呸！”
    周天凌看了看大家，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回想了下自己看过的军事题材电视剧，终于有了答案。
    他郑重地立正：
    “我没有很多话要讲，就有一句话和大家共勉。
    我也把这句话献给我们英雄的“上甘岭特功八连”，那就是：
    “不抛弃，不放弃”！”
    他喊出了这句《士兵突击》里面，被主角们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口号，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慢慢地热了起来。
    后世他在自媒体平台上，和那些所谓的“五毛党”“恨国党”唇枪舌剑，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奔涌袭来。
    他想享受生活不假，他想躺平舒服过日子不假。
    但是，他更希望自己的国家，早一点成长起来，强大起来，让世界仰望。
    他希望在这个时代，他拿着华国护照，不管走到世界哪一个角落，都受到尊重和礼遇。
    他希望华国的历史和文化，被全世界所了解。
    不再有那么多的敌视和针对，不再有那么多的漠视和轻蔑。
    他也知道，这是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谁让他有挂呢？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系统有的方面特别大方，比如四合院，这么大礼物就当成新人礼包给了。
    比如神奇的“被动模仿”能力，也只要区区四百分，就让他马上无比强大。
    但是，有的方面又锱铢必较，特别抠门。
    比如，地球上的资源，就死死把在手里，不肯爽快给他。
    要给也是要分走他九成的收益。
    简直丧心病狂！
    他算是稍微有点明白了，系统这是清楚，靠着地球上国内原来那些资源，是没办法达到华国文化传播全世界，影响全世界的目标的。
    这是逼着他想办法另辟蹊径啊！
    为了让他想办法去为此努力，系统还真是煞费苦心喽！
    想明白这一点，周天凌心底一宽，虽觉得道阻且长，却战意昂然。
    不就是唤起国人信心，和大鼻子们整活吗？
    干了！
    他举起右手，用尽全力大声喊了出来：
    “不抛弃，不放弃！”

 第101章 瞎编乱造

    当天晚上，周天凌被连长叫去了他和指导员的宿舍喝酒去了。
    连队里的士兵们当然是被禁止喝酒的。
    但是连级干部，又不在真的军营里面，这方面是比较宽松的。
    不过，也是关起门，不敢让其他人看到的。
    影响不好。
    把周天凌叫来，一是他现在属于八连半个战士了。
    二是两个人对周天凌有些好奇，也着实有点佩服。
    本以为他是军人世家出身的，没成想一问，根本不是，而且还是孤儿院长大的。
    周天凌只能解释，自己看书比较多，又比较喜欢琢磨。
    都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擅长“瞎琢磨“，他只好又编了个故事。
    其实就是把《雪豹》《亮剑》《士兵突击》几个故事，颠来倒去地揉到一块儿，讲了一遍。
    这里面逻辑关系一塌糊涂不说，很多地方也没办法自圆其说。
    但是喝的微醺的两个连级干部，本就文化水平一般。
    周天凌讲的故事听起来又很唬人，什么德国军事学院毕业生，弃暗投明，参加革命啦。
    什么走过万里长征的老红军，起起落落，最后和对方携手打鬼子啦。
    什么双双重伤，刚好了一些，又一起看上了同一个漂亮护士啦。
    总之，有战争，有热血，有战友之情，有浪漫爱情。
    两个真正的军人大呼过瘾。
    尤其是知道周天凌已经在和电视台合作拍戏。
    一定要他赶快写出来，争取在他们退役前，给拍出来。
    拍着胸脯表示，只要剧本里主要按照他们部队的脉络写，让大家明白，说的就是这支部队。
    军区首长，一定会对这部戏鼎力支持。
    军人喝酒，那都是“谊华兄弟就一招-用“大缸”（大钢）。
    注：自创了这个歇后语，不知道大家能否理解？“华y兄弟”多少年来，遇到危机，没啥解决办法，都是用冯小g拍喜剧片来救命的。本书里面把小刚改名成大钢，刚好符合这个歇后语的语境。有点勉强，见笑了！
    周天凌咣咣咣和两个军人干了好几缸子，稍微有点醉了。
    那是拍着胸脯就表示，只要你们军区支持，我就敢拍！
    因为第二天下午还有分列式检阅。
    两个军官也不敢真的喝醉，及时刹车让周天凌逃过一劫。
    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没有断片的周天凌就傻了。
    让周卫国和李云龙带着傻乎乎的王宝宝打鬼子，别说自己和冯大钢，斯皮尔伯格来了，也拍不出来啊！
    不过可能也是这么瞎编乱造让他思维打开了，他一直还没办法定稿的那首英文歌，福至心灵一般，让他完成了。
    当然，他是用中文写的。
    以他就在中学学了六年的基础英语，他真没啥能耐，用英语完成一整首歌曲的创作。
    不过，这可是外语学院，要把中文歌词翻译成英语，那就太多人可以找了。
    自己系里面就有一位大神。
    东欧语系的德国历史的老师。
    一位女老师，是舒舍予先生的女儿。
    舒老师别看教的是德国历史，德语一流。
    人家英语更牛，可以同声传译的那种。
    周天凌知道她这么牛，还是因为他刚进校，就发现每周，学校俱乐部会放一到两场的国外原版电影。
    没有字幕的，有人同声翻译。
    声音柔柔的女声，但是水平特别好，几乎都是不带思索的及时翻译出来，大家还能很好的理解。
    他一打听，好么，居然是自己系里的老师。
    他和舒老师不熟，毕竟，德国历史要从二年级才开始学。
    但是，这不是有吴主任的么。
    这年代，家在西城的老师，一般学校都给分配一个宿舍床位。
    实在是骑车上班太不方便了。
    舒老师凑巧这星期没回去呢。
    通过吴主任一说合，舒老师看过歌词，轻飘飘扔下一句，过一小时来拿。
    根本没提报酬的事情。
    但是周天凌哪能让老师帮忙。
    一个小时后，他就把原来第一个背包，里面放上了水壶套装，雨衣套装，还有一个化妆品盒子套装。
    硬塞给了舒老师。
    说什么舒老师您非常喜欢旅游，这个背包还有水壶啥的，刚好适合您。
    所谓宝剑赠烈士，背包配驴友，正是绝配！
    舒老师被他的胡说八道给逗乐了。
    她本也是豁达的人，经历过那样的颠沛生活，还能坚持下来，本就不是一般人。
    就说，既然你说的这么好用，那我就试试。
    歌曲既然写好了，他赶紧又给冯大钢打电话。
    还好，冯大钢居然真在办公室。
    用他的话说，刚好今天上午，乐队把歌曲伴奏全部完成了。
    后面就是任静静录歌的问题了。
    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来继续写第二部戏的剧本。
    周天凌就说，他现在手里又有两首歌曲，一首可以加到任静静这张ep里面。
    另一首也可以作为插曲，用到电视剧里面。
    周天凌说的，一首就是《我的情深你若懂》。
    他开始一直没想到这首歌，主要是固有印象，先入为主觉得这是一首男声的歌曲。
    昨晚瞎七八编故事的时候，才想到，这首歌曲稍微让乐队改下调子，不就可以给任静静唱的吗？
    另一首当然就是《we will rock you》。
    他准备把英文版权卖给约瑟夫的前队友。
    但是中文版的留下来，作为电视剧的插曲用。
    这么好的歌曲，放到剧里面，提升格调啊。
    君不见王墨镜在《繁花》里面，插了多少首歌曲。
    听说周天凌又有两首歌，冯大钢开心不已。
    他现在在剧组身兼n职，除了服化道，还是制片主任。
    这些有的没的事情，都是他的职权范围。
    一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把精兵强将都调去了《便衣公安》剧组。
    另一个就是，有些老同志不大看得起他们这个剧组。
    什么玩意儿，一个大学新生编剧，从导演到幕后，全都是生瓜蛋子。
    这拍出来的东西能看吗？
    千万不要晚节不保！
    如果不是刘大龙协调，保不齐一个完整的剧组都拉不起来。
    就这，还是赵宝冈去母校找了几个人，把摄影助理，灯光等几个比较重要的职位，给补充完整了。
    也就赵宝冈心眼活，直接就把李成儒先期拿过来的十万块钱打进了剧组账户里面。
    否则，这些人工资怎么发，都成了问题。
    对于冯大钢来说，这部剧他已经没了退路。
    他现在已经是剧组四把手。
    但是刘大龙这个总制片人其实不大会管具体事物。
    如果再不算周天凌这个挂名的制片人，他是事实上的“二当家”的。
    一旦失败，他的导演梦想可能就此夭折在摇篮里面了。
    冯大钢当即表示，自己马上再和乐队联系好，今晚继续开工。
    他等会就过来二外，把歌曲取回去。
    周天凌放下电话，心里感叹：
    成功从来不是幸致。
    冯大钢虽然有点谄媚，但是，除了有才，也真的勤力。
    算了，看在这家伙这么勤劳的份上，到时候就给他个建议：
    《1942》这种电影，就不要放在春节档，给全国人民添堵啦！

 第102章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下午的分列式检阅和军训闭幕式，东欧语系可能是自从设立这个系以来，最最风光的一天。
    这从吴主任和张书记合不拢的嘴上，就可见一斑。
    太不容易了，哪一次学校里有大型活动，他们都只能站在一边，羡慕嫉妒恨。
    而今天，他们俩成了被羡慕的对象。
    有几个大系的领导，平日里见到他们俩，那是鼻孔朝天的时候居多。
    今天在主席台遇到，破天荒主动打招呼不说，还连声恭喜。
    不过，也有说话酸溜溜的，比如经贸系主任，就说什么“一人救一系”之类的。
    言下之意，你们也就靠了一个周天凌了。
    吴主任嘴里谢谢你，心里p:
    你们经贸系，不也就主要靠王晓宇吗？
    没有王晓宇，你们又能比其他系强多少呢？
    学校准备了六面锦旗，全部被东欧语系拿走了。
    这样的荣誉，前无古人。
    因为这是二外学校历史上，第一次组织军训。
    也很可能后无来者。
    因为从此以后，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军队最看重的，就是团队精神。
    再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男生完全不顾后面的女生，自顾自朝前冲了。
    不过，王晓宇还是得到了一个特别奖。
    毕竟，他是实打实第一个回到了学校里。
    只不过，王晓宇情愿不给他颁这个奖。
    他觉得，这个铁质的奖章，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什么叫做“个人特别奖”？
    这不就是说他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完全不顾全大局吗？
    最后的告别非常感人。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天时间，虽然每一位教官都很严厉，但是，很多女生训练时没哭，这个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这其中，就包括胡媛媛和范苗苗等86级德语班的女生。
    这把小班长再一次搞的手足无措。
    只好不断敬礼。
    他没好意思接受女同学的拥抱。
    小班长最后只和周天凌拥抱了一下，并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
    周天凌对此心知肚明。
    这个小班长因为这次军训带出他们班级如此优秀的成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提干。
    这在部队里面，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而这些成绩有一大半的功劳，其实是周天凌帮他做出来的。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周天凌除了那天帮助孙子杰这个“后进分子”提高了正步水平，以及10公里越野确实出了一把子力气。
    其余时间，都在开小差。
    甚至，他还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一首歌，马上要拿去卖钱了。
    这要让王晓宇知道了，非得仰天长叹：
    还有没有天理了？
    当天晚上，班里的同学们聚餐。
    但是周天凌把歌曲简谱交给匆匆赶来的冯大钢后，只能和同学们告罪请假，他要和约瑟夫去外交公寓。
    两人是骑自行车去的。
    本来约瑟夫的意思，是坐公交车过去。
    但是周天凌表示，如果事情谈的不顺，说不定回来会比较晚，到时候可能公交车就没了。
    不如骑车更加灵活自由。
    而且秋天的燕都，正是天气最好的时节，秋高气爽，骑车也比较舒爽。
    约瑟夫接受了这个建议，把郑小林和另一个年轻老师的自行车借上，两人一起骑车出发。
    约瑟夫运动员出身，身高腿长。
    周天凌穿着那双橘红色球鞋，动力支援源源不断。
    两人很快就骑到了离火车站只有两站地的外交公寓。
    因为周天凌的华国人脸孔，他们被门卫给拦住了。
    要求必须要他们要见的人下来接，才能上去。
    约瑟夫只好在门卫这里给汉斯打了电话，汉斯下楼来接，门卫这才放行，让他们上楼。
    这让周天凌心里特别地不爽。
    以前他看一些年代文，经常会有男主进不去友谊商店，然后怎么想办法进去的桥段。
    没成想今天类似的一幕，就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再一次感叹自己任重道远，道阻且长。
    如果说“扶不扶”是后世地球上一个社会性的问题。
    那崇洋媚外，就是这个时代一个特别突出的社会性问题。
    从社会名人，比如一些知名学者和演员，到有门路的普通百姓，比如浙海省某个华侨县的人，纷纷想尽办法，远渡重洋，跨出国门。
    有的人在国内已经有很好的生活，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结果到了大洋彼岸之后，却被迫去餐馆洗盘子。
    那也不肯回国。
    正因为“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在这个时代如此的深入人心，所以关于周天凌现在脚上这双球鞋，一定有鹰酱国的高科技这种很离谱的猜测，也有很多人相信。
    这种对大洋彼岸的“迷之信服”，一直到周天凌穿越而来，在网络上仍然有市场。
    当然，那时候，其中有些人那就是别有目的，明知故“错”的了。
    但是，这个时代，大家真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很不幸的是，周天凌为了取得胜利，拿出来的这两双系统给的“黑科技球鞋”，反而成了众人崇洋媚外的“帮凶”。
    甚至，他借口他舅舅出资，让他搞的这个活动，也起到了类似的效果。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系统交给他的任务是，重振国人的文化自信，结果，他的所作所为，在目前来说，貌似起到了反作用。
    只不过，对此他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是绝不可能泄露自己有挂这个最大的秘密的。
    那暂时就只能用他舅舅这样的借口。
    并且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用下去。
    但是，他又不能不做一点什么。
    仅靠他现在这样搞活动，起到的效果，实在是太慢。
    他得到的分值，也不够他这么挥霍的。
    万一他以后要拍电影了，那投资可就不是“特别特”可以支撑的。
    因为事实证明，第五代导演那些文艺片，去国外拿一些奖杯，并没有办法提高多少国人的文化自信。
    他要拍的，肯定要不一样。
    而且，还要尽量能够抵挡住好莱坞的电影文化“入侵”。
    这些，都需要极其巨大的分值来支持。
    他不仅要给自己赚到小钱钱，更要赚到更多的小分分才行啊。
    虽然系统没有给出一个要求和期限，说他要在什么时候完成什么程度的文化自信提升，才算完成阶段性任务。
    但是万一哪天系统猛不丁来一个通知，说对不起，你没能及时完成任务，out！
    那他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系统可以冷不丁地给出奖励。
    也可能冷不丁给出惩罚的呀！
    要是像他自己某本小说里写的那样，小丁丁被系统弄短了n寸，那可如何是好？

 第103章 你很有趣

    汉斯没有约瑟夫那么高，却比他更像一个德国人。
    比如，红鼻头，毛绒绒的手背，金色的头发。
    当然，还有一见到周天凌，互相打了个招呼，就问周天凌要不要尝尝他从德国带来的慕尼黑黑啤酒。
    从见到约瑟夫第一面起，周天凌就觉得约瑟夫和他印象中的欧洲人不大相同。
    现在有了汉斯做参照，他终于明白这种感觉如何而来了。
    约瑟夫身上没有那么旺盛的体毛，也没有欧美人身上那么重的体味。
    甚至，他的头发和眼睛，也不符合国人对欧洲人的常规描述：金发碧眼。
    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偏向黑褐色的。
    周天凌在心里悄摸摸地想，也许是约瑟夫夜晚活跃度太高，导致他身上欧美人的一些特征退化了。
    想到汉斯从德国千里迢迢地带来黑啤酒，肯定是个好酒的人，周天凌自然就选择了喝啤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陌路也能成知交！
    不要说华国人说事都在酒桌上，全世界其实都差不多。
    能和你一起吹牛打屁说很久，往往都是因为有了酒这个最好的媒介。
    只不过，欧美人更喜欢端着酒杯走来走去的西式酒会，而华国人非得大鱼大肉，否则显不出主人的热情。
    周天凌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喝过一次黑啤酒，并不觉得味道有多好。
    他其实更喜欢喝燕都啤酒，尤其是清爽型的。
    度数低，清凉爽口。
    不过，现在是人家的地盘，主人热情推荐，还是从万里之外带过来的。
    他当然是不吝夸奖，说自己第一次喝这种黑啤酒，发现它更适合男子汉喝。
    他还是脸皮太薄，说不出什么喝了这种酒，才发现以前自己喝的啤酒都白喝了之类的话。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句夸赞却正对了汉斯的胃口。
    直说托马斯你不愧是学德语的，对我们德国人太了解了。
    这种黑啤酒，就是我们慕尼黑球迷们的最爱，当然也是我们球员的最爱。
    每一场比赛结束后，这种啤酒的销量都是惊人的。
    周天凌就回答说，劲歌佐酒总相宜，有我这首歌，酒会卖得更好。
    不过，他这句话把翻译给难住了。
    汉斯带的这个翻译，说是在湾岛留学过两年时间。
    但是周天凌感觉最多也就国内小学毕业的水平。
    听对方反问自己“总相宜”是什么意思，他只好用了个简单的比喻，说喝酒会让人醉，好歌也会让人醉。
    醉了，就会喝更多的酒。
    这个据说是电视台文字记者的翻译，总算让汉斯明白了周天凌想要表达的意思。
    汉斯哈哈大笑，说你不像我所认识的华国人，他们都是非常谦虚的，好像只有你这么自信，甚至有点狂妄。
    约瑟夫这时候插嘴，把周天凌在运动会上的“丰功伟绩”好好地夸了一遍。
    汉斯和翻译听完约瑟夫的陈述，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周天凌半天。
    汉斯再次和约瑟夫确认过，周天凌确实跑出了这样出色的成绩。
    尤其跳远跳出了7米77这样真正高水平的成绩后，马上就问周天凌：
    “托马斯，你真的是个天才。你有想法去德国留学吗？
    如果你有这个愿望，我可以帮你！”
    周天凌一听对方这么问，心里不是开心，反而是深深的戒备和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连他的歌曲什么样还不知道，就听约瑟夫夸了自己几句，就很热情地邀请自己去德国留学。
    还答应给帮忙联系学校。
    呵呵，他又不是天选之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很明显，对方可能别有用心。
    不过，只要不是暗搓搓搞事情，他是不怕的。
    他几乎在瞬间，就决定下来，这首歌卖断给对方。
    本来，他还想着，最好保留一定的版权，万一以后自己要去德国，留着这条线，说不定能起到一点作用。
    现在看来，很有点想当然了。
    这个时代，华国的实力，说实在的，欧美国家连正眼都瞧不上。
    他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写了一首歌，人家能要了去，说不定都会认为，是给你的恩赐。
    而从对方的反常表现里，他更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也许，人家对他的歌曲是否特别优秀，并不在意。
    他们要的，可能只是先和周天凌拉上关系。
    对于汉斯，他当然没有很多的怀疑。
    国家能邀请对方来大学当外教，肯定是做过一些调查的。
    但是，这个汉斯，就连约瑟夫自己，也是多年没见了。
    他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些目的，周天凌不敢肯定。
    但是，作为后世经常刷自媒体平台的人，周天凌对这种事还是有些敏感的。
    所谓的公知，不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出现的吗？
    似乎，自己还挺符合对方的要求：
    重点大学学生，虽然现在还啥都不是，但是毕业后那就说不定了。
    很有才华，很可能以后会很出名。只要在国内成名，就会有一定的公众影响力。
    目前貌似比较缺钱，否则也不会愿意卖掉歌曲。
    特喵的，自己就是地球上公知的模板人物之一啊！
    强硬拒绝当然是不好的，毕竟人家一片好心。
    他只能回答：
    “非常感谢！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出国深造的想法。
    我还很年轻，连我们华国自己的历史文化都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
    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到时候再看。”
    汉斯耸耸肩，冲他举起酒杯，各自喝了口酒：
    “很遗憾，托马斯，我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的华国年轻人，应该尽快出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精彩！”
    周天凌心里嘀咕一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却是笑着回道：
    “其实，我觉得可能用不了十年，我就可以带着华国普通人组成的旅游团到德国去看看了。
    我们这个国家，一旦确立了正确的方向，那就会和我跑四百米的成绩一样，让人无比惊讶…”
    “你是说十年吗？恕我直言，托马斯，这是不可能的…”
    翻译把汉斯这句话翻译完，却对汉斯说了一声抱歉，跑到沙发上，从一个包里面，取出一个小型的录音机，又走回来：
    “托马斯，你能把刚才那句话直接用德语说一遍吗？有不会的单词你可以先问我。
    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特别有意思。”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周天凌一下子分辨不出，他这句话是夸奖还是嘲讽。
    不过他也不带虚的，我说事实而已，如果你把这句话带回去，在你们电视台报道了。
    不管你们是用欣赏还是嘲讽的口吻。
    十年后，你们就会发现，我是个“预言家”，呵呵。
    确实有几个单词，周天凌是不会的。
    为了保险，他还是用笔把这句话写了一遍，才重新念了一遍。
    这个记者可能是职业病犯了，趁着这个机会，马上又用中文，问了周天凌几个问题。
    都是关于周天凌对于目前华国的状况，以及华国未来发展的展望之类的话题。
    周天凌知道自己说实话，对方绝对会当成天方夜谭。
    因为他自己看到华国地球上那三十多年的发展，也觉得像天方夜谭。
    他重点就说了两点，和对方的职业比较吻合，比较容易验证的东西：
    现在的华国确实很穷，可能办一个大型运动会，都需要全国人民捐款才行。
    但是，不远的将来，华国也许会办奥运会。
    你们一定还有机会来看。
    这下，不仅汉斯笑了，连约瑟夫也笑了：
    “喔，如果那时候我还在学校教书，那就更好了。”
    周天凌知道他在开玩笑，不大相信自己的话，也开了个玩笑：
    “约瑟夫，如果哪一天燕都办奥运会，你想来看的话，提前联系我，我会帮你买好开幕式门票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
    汉斯又和周天凌碰了下酒杯：
    “托马斯，你真的和大多数华国人不一样，你很有趣！”
    周天凌暗暗瘪了下嘴：
    你就是觉得我在讲笑话呗！

 第104章 卖了一首歌

    喝了几罐啤酒后，最后才谈到了正事。
    周天凌给大家清唱了一遍自己写的这首英文歌曲：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the past has passed， it’s gone
    （过去的都已过去）
    let the pa with the ories live on
    （伤痛就丢给记忆）
    back here once aga
    （再一次回到这里）
    we’ll ake iracles， y friend
    （我们要创造奇迹）
    honors belong to yesterday
    （荣誉已属于曾经）
    the future we bravely chase and nvey
    （未来要勇敢追寻）
    keep the faith deep side
    （把信念永留心底）
    with you by y side， we’ll stride
    （只因为有你同行）
    oh— trt  yourself
    （喔---相信自己）
    oh— we’ll ake iracles， no one else
    （喔---我们创造奇迹）
    oh— trt  yourself
    （喔---相信自己）
    oh— you’re y one and only
    （喔---你就是我唯一）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三个德国人听完他的演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举起酒杯都要和周天凌干一杯。
    约瑟夫说的极为夸张，说早知道自己班里有一个这样的音乐天才，他应该把大女儿也带来华国，让他拜周天凌为师，学习音乐创作的。
    汉斯却在夸过几句后，和周天凌反复确认，这确实是他自己写的歌曲。
    还好，周天凌把中文歌曲原稿，以及舒老师的翻译稿都带了来。
    他们记者肯定是都带着相机的，把这些稿件都拍了照片后，就算确认了，这是周天凌的原创作品。
    当然，翻译可能比较懂音乐，还提出，似乎副歌那一句，和主歌稍微有些不搭。
    但是约瑟夫和汉斯一致认为，完全没听出来有什么不搭，反而这样更好。
    在球场上不可能唱全曲，这一句简单有力，绝对会受到球迷欢迎。
    周天凌倒是对这个叫做克劳斯的文字记者，很有点佩服。
    居然听了他一遍清唱，就能听出一些问题来。
    他确实就是用了两首歌曲，混合成了一首歌。
    因为实在不知道皇后乐队的原曲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迫不得已，只能用自己还记得的一首地球上的摇滚歌曲作为乐曲，自己重新编了歌词，凑成了这首新版的《we will rock you》。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出现过这首歌，那他的这一版，就是原版的了。
    他用的这首摇滚歌曲，是12点乐队演唱的《相信自我》。
    这首歌他记得一大部分，是因为这首歌曾经是cuba联赛的主题曲。
    很多大学里面的啥啥比赛，经常放的歌曲。
    刚好他需要重新填词，原来的歌词记不记得全，也就无所谓了。
    关于价格问题，周天凌没有自己开价，让汉斯自己来说。
    实在是，他不知道这么一首歌，在这时候的德国，到底能值多少钱。
    如果放在这时候的华国，这首歌卖给唱片公司，最多能卖出一百块钱。
    很可能，连一百块都卖不到，因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买，选一首已经流行的英文歌曲，重新填词即可。
    你这么一首自己原创的歌曲，谁知道能不能火。
    但是在德国，周天凌是知道的，那边的版权保护是非常严格的。
    这一点他在地球上就知道。
    所以他本来想着是要保留一部分这首歌曲版权的，但是，因为汉斯意外的过于热情，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和汉斯说明了，这首歌曲他自己也写了华文版的歌词，除了自己保有华文版的版权之外，所有其他版权，打包卖给汉斯。
    这其中包括了英文版歌曲的着作权，演唱权和翻唱权等等。
    他还特地向对方指出，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朗朗上口又很有气势，甚至可以作为你们电视台体育节目的开场曲。
    他的这番话让汉斯一下子在开价上作了难。
    本以为一个华国大学新生，又能懂多少音乐。
    也许只是一首能听得过去的歌曲。
    没成想，完成度非常高，确实特别适合作为球迷歌曲。
    也符合对方说的，还很适合电视台体育节目使用。
    关键是，对方连版权问题，都很了解。
    他真的是一个从没出过国的华国大学新生吗？
    他又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些东西的呢？
    汉斯谨慎地开出了一个两百德国马克的价格。
    周天凌笑了：
    “汉斯先生，这不是一个诚意的报价，你知道在现在的华国，一盘流行的磁带，能卖出多少盘吗？
    一百多万盘，甚至更多。这一点你可以向约瑟夫求证”
    路上，周天凌偶尔和约瑟夫说到音乐，约瑟夫说郑小林告诉他，一盘磁带可以卖到一百多万盘。
    就开玩笑说，托马斯你可以自己写歌，如果你出一盘磁带的话，那不是马上就衣食无忧了？
    周天凌就告诉对方，过些天自己写的几首华文歌曲就将上市了，到时候送他一盘。
    所以，约瑟夫对华国磁带销量是清楚的，因为郑小林是不大会骗他的。
    周天凌现在这么问，就是赌他们这几个德国人，对华国音乐版权的问题，根本不了解。
    磁带可以卖到一百多万盘不假，可是写歌的作者，事实上根本就是分不到什么钱的呀。
    这和欧美国家一个原创作者可以靠一首歌吃一辈子的事情，完全就是两码事。
    汉斯从约瑟夫那里得到印证，就有点麻爪了。
    他为什么对约瑟夫提到的这首歌很有兴趣，就是因为慕尼黑1860俱乐部征集歌曲的奖金很高。
    除此之外，他还想把自己的球衣弄个退役仪式。
    进了俱乐部名人堂，不仅是一个荣誉，也是有源源不断的收入的。
    他的球衣将会永久在俱乐部商店向球迷出售，只要俱乐部还在。
    如果他找来的歌曲被征用，那他在俱乐部面前就有加分。
    他进名人堂的事情不说板上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他在俱乐部球迷中间，名气也会暴涨。
    这对他做记者，做演播嘉宾，都是极为有利的。
    尤其是，如果这首歌也能被电视台看上，作为体育节目的开场曲，那他得到的好处那就更多了。
    见到自己原本想象的，对方是个完全不懂行的穷学生的想法已经破灭。
    汉斯又认真思考了下，期间甚至告罪一声，拉着克劳斯跑到边上嘀咕了一阵，最后告诉周天凌：
    “托马斯，我和克劳斯商量了下，鉴于你这首歌曲并没有经过市场检验，我们只能给你一首新歌在德国市场的基本报价，这也是我们电视台购买歌曲的基础价格：两千五百马克！”
    周天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
    自己赌对了！
    对方以为自己对德国的市场价格也很熟悉，以为华国的音乐作品的价格也和德国一样，版权费用是很高的。
    所以干脆用德国的价格来报价，意思是，不管你华国价格多高，反正我们只能用德国的价格和你谈。
    他也不为己甚，直接站起来朝汉斯伸出手：
    成交！

 第105章 大款

    从外交公寓出来的时候，周天凌成了“大款”。
    两千五百德国马克，按照这时候的官方汇率，超过一万软妹币。
    黑市价格会超过一万五千块。
    在这个时代，对于私人来说，属于一笔巨款。
    前面两年，报纸上都还在宣传万元户呢。
    不过，让周天凌遗憾的就是，系统并没有给出什么奖励。
    也就是说，虽然他凭借自身努力，卖给了一个老外，一首用地球上的歌曲魔改的歌曲，却并没有得到系统的认可。
    他觉得问题大致就出在，版权上面。
    也是啊，他把英文版全版权都卖给了汉斯，等于这首歌从现在开始，除了中文版版权，其他的都已经属于汉斯所有。
    即使英文版歌曲以后在欧美国家很出名，那也和他周天凌没啥大的关系了。
    他很无奈，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倒是可以先问李诚儒借点，先用着，等“特别特”走上正轨，再还回去。
    但是，首先他不想暴露自己事实上还是个穷光蛋的情况，也不想养成一有麻烦就先借款的习惯。
    前世地球上，有时候为了交房租。
    他就只好先用某宝给老板娘转账。
    用习惯了，他就发现，这就是个巨坑。
    到后面可能会越来越无法收拾的巨坑。
    他现在能让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这些人，包括李诚儒他们，能心甘情愿地和自己合作。
    而且还在利益分配上，都比较客气。
    不就是看重他背后的大老板“舅舅”吗？
    都希望和周天凌搞好关系，有朝一日可以和一个香江大老板结识，进行更大的合作，得到更多的好处。
    如果周天凌连几百块钱都要问李诚儒去借。
    大家就会觉得很奇怪：
    这么点钱，你让你舅舅秘书跑一趟，给你送过来不就行了吗？
    他的这种富二代人设，从他忽悠李诚儒那时候开始，其实就让他没有了退路。
    他现在暂时只能靠自己赚生活费不说，平日里还得尽量大方。
    否则，他的人设一旦崩塌，前面的努力可就付诸流水了。
    周天凌自己，对于只从汉斯这里搞到了两千五马克，其实是很不满意的。
    不是对钱不满意，是对系统没动静很失望。
    他现在在学校里生活，每个月其实并不需要多少钱。
    他迫切需要的，是分值啊！
    第一个月他辛辛苦苦赚到的一千多分。
    转瞬间就被他花光了。
    尽管他已经靠这些分值，得到了一些好处，比如系统已经升级，后面搞活动可以拿到更多的分值。
    比如，他又长高了两公分。
    比如，他现在成了东欧语系的功臣，要请个假啥的就成了小意思。
    最让他开心的，就是，任静静从一开始对他的观感一般，已经迅速进化到了有些崇拜。
    小姑娘，本就就是崇拜强者的。
    周天凌那一天，不仅展示了自己在力量，速度上的强悍。
    还在她的专业领域，显示了远超一般人的才华。
    这怎么不让涉世不深的任静静心动。
    周天凌就算再不敏感，也能感觉到任静静对他态度的变化。
    他已经决定了，这一世，他的另一半，就找任静静了。
    他穿越之前，娱乐文里大家选择最多的女主，大概就是安茜了。
    原因可能就是，除了她身上本身可以写的故事就比较多。
    另外就是，她是地球上娱乐圈内，少见的没什么乱七八糟绯闻的顶流女明星。
    而任静静从这方面来说，更胜过安茜。
    她早早成家，和老付一起打拼。
    什么绯闻？
    不存在的。
    这个世界，老付不是没了嘛。
    那就让自己来照顾这个温温柔柔，爱笑又有点傻乎乎的小姑凉！
    这也是周天凌急着多弄点分数的原因。
    他现在做的事情，比如帮任静静出磁带这些事，可都是前世地球上，任静静没做过的事情。
    这万一任静静突然红了，他的地位却没跟上，到时候为他人做了嫁衣。
    那他得躲到厕所里哭个两天三夜。
    对于任静静这样出身文艺世家的人来说，他光有钱是不够的。
    就看前世地球上任静静嫁给老付。
    那时候老付连春晚都还没上呢，啥都不是。
    任静静就嫁了！
    这个时代文艺女青年的脑回路，不是后世那些大龄剩女可以理解的。
    大龄剩女可能眼里只有房子票子车子，但是这时候的文艺女青年，可能你用一首诗，一首歌就能让她们跟着你吃苦。
    “骨肉皮”这个词语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但是，你要知道，强如天后王静雯，也曾经是这其中的一个。
    有了“特别特”，周天凌对后面一段时间，自己有没有钱，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了。
    明摆着的事情，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比如马上要搞什么科幻大片之类的。
    “特别特”的产出，足够他做一些事情了。
    反而是，分值的事情，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现在就比较担心，他要是一段时间没啥分值在账户里，会不会系统突然就给一个啥惩罚出来。
    再说了，随着任静静在圈内成名，地位的提高。
    到时候肯定会遇到很多其他的事情。
    到时候，他遇到的对手，恐怕就不是王晓宇这样的“小虾米”，可能是娱乐圈内的“大白鲨”。
    没有点分值，让系统帮忙，他拿什么和对方斗？
    用钱吗？
    对付小虾米当然可以。
    对付“大白鲨”？就算在地球上，都没什么可能。
    更不用说，在这个还没有完全进入改开快车道的八十年代。
    一个政策，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挟洋自重”，不是，“挟舅自重”的事情，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就不灵了。
    况且，他连自己“舅舅”在香江的公司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没有分值，他又怎么让系统给自己搞出一个香江娱乐传媒公司出来。
    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他要和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和燕都电视剧更好的合作，就必须在他们面前，亮一亮他舅舅的排面。
    光靠他自己搞出的这些作品，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资本，才是让别人信服并愿意和你合作的根本。
    尤其是，国内这帮人还特别愿意相信海外公司。
    觉得对方从任何方面都比国内先进。
    周天凌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一个怀揣提升国人文化自信梦想的人，却要先靠海外公司帮着自己提高咖位。
    这是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不过好在，这个公司即使搞出来了，那也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
    到时候怎么做，那就是看他自己心情了。
    这里面，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
    他这一路浮想联翩的，没怎么和约瑟夫讲话，就一直闷头赶路。
    倒是让约瑟夫对他更加赞赏：
    小伙子厉害了。
    一下子拿到这么一笔巨款。
    居然情绪都没啥大的波动。
    要知道，当年他拿到俱乐部第一笔工资，可是激动了好几天的。
    到了学校，把约瑟夫送到留学生楼楼下，周天凌才想起来问约瑟夫：
    “约瑟夫，我准备后天和大后天晚上，搞两个特别的问答活动，想邀请你和你太太一起来参加，可以吗？”

 第106章 报名

    问答活动，是周天凌拿到分值的基本盘。
    他现在一周可以搞两次活动，当然就想尽快把活动搞完。
    目前，知道他有这么个“福利活动”的，只有东欧语系的同学们。
    系统倒是没有硬性规定，不能只在自己系里面搞活动。
    但是如果只窝在自己系里面搞这个活动。
    那他每次最多也就能拿到那么多分数。
    他必须做一些其他的尝试。
    看看能不能从系统那里薅到更多的羊毛。
    所以，这次他想先把范围扩大到全校师生，看看系统有什么反应。
    当然，为了避免让本系的同学吐槽他“胳膊肘往外拐”。
    他的解释是，他舅舅觉得，文化学习和传播，必须尽可能地普及到更多的人。
    所以尽可能不要重复参加。
    当然，他也不是一点名额也不给自己系的。
    除了约瑟夫一家加上郑小林等几个年轻老师，运动会但凡进入前八名的同学，都可以参加这次活动。
    算下来，东欧语系自己这边，还是有22人参加。
    毛建国都扭扭捏捏的报名参加了。
    因为周天凌说了，这次的大奖，是一种可以随时带在身上听音乐的东西。
    据说比收录机还要贵。
    他要是运气好，能抽到一个，那寒假和女朋友出去玩的费用不就有了？
    比起这个，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值一提。
    至于说上次他就答对了一道题，他一直觉得，那就是周天凌在针对他。
    据说这次会邀请其他系的人参加，估计周天凌不敢乱来的。
    只要一视同仁，他毛建国怎么就会比其他同学差？
    第二天，食堂门口的公告栏上面，就贴出了东欧语系的通知：
    周三晚上七点，东欧语系在学校电教馆举行“文化之旅”问答活动。
    题目涵盖华国历史文化，时事新闻，诗词艺术，音乐体育。
    每人四道题目，答对每一题都有小奖品，四题全对者可以参加最后的抽奖，幸运者有时尚大奖赠送。
    报名条件：本届运动会前八名获得者或者最近口语考试b+以上成绩获得者。
    学校外教，留学生和校工不在此限制之内，都可报名。
    报名地点：新教学楼102室，今晚1800-2200。
    仅剩28个名额，先到先得！
    这个告示是周天凌请胡媛媛帮忙写的。
    他自己的毛笔字也就比狗爬强一点。
    班里问了下，胡媛媛就自告奋勇帮他写了。
    看了胡媛媛漂亮的楷书，周天凌更加肯定了，胡媛媛要不是从书香门第出身的，他就…三天不吃红烧肉！
    之所以不把奖品说的太详细，他是觉得，这个活动还是需要找对文化本身更感兴趣的人更好。
    如果大家都只是冲着奖品来的，那就失去了很多的意义。
    也不是系统要求的本意。
    学生们对公告栏都是挺关心的。
    很多学校里的大事，都会第一时间在这里通知大家。
    有时候还能吃到很大的大瓜，比如去年的“丑闻事件”。
    如果不是公告栏公布出来，有些同学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瓜”。
    看到东欧语系的公告，中午的食堂里，大家就开始边吃边议论上了：
    “东欧语系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事情还让别的系参加？”
    “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哎，会不会他们这是想用这个活动给自己系的学生为智力竞赛练兵？”
    “哎哟，还是你脑瓜子灵光，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们今年运动会排名第三，要是智力竞赛比往年名次再有提高，那不是有可能排到第二去了。”
    “他们还真下血本啊。每个题目都有奖品，最后还有啥时尚大奖，你说这奖品能是啥？”
    “我哪里知道？不过肯定也就是是练习本，书签或者图书之类的，学校智力竞赛也就发这种奖品。”
    “那也是。不过几十个人喔，就算发这些奖品，那也不算少了。
    东欧语系学生会挺舍得啊！”
    “你要不要去报名？”
    “我倒是想报名呢，可是我不符合条件啊。运动会我没进前八名，上次口试成绩，只拿了个b”
    “我只拿了b-，不过我5000米拿了第八…”
    “总共就八个人参加五千米跑，你也好意思说。不过早知道有这好事，我也报名五千米跑了…”
    “你以为容易啊，你能跑完全程再说…”
    “瞧不起谁，就你那样的“龟速”，是个人就能跑完全程！”
    ……
    103室几个人，今天早早吃完晚饭，就跑到自己教室，准备“接客”。
    结果去了一看，胡媛媛和范苗苗比他们还早，已经拿着圆珠笔，摊开笔记本，严阵以待了。
    按照周天凌在自己系里面的报名标准，胡媛媛本来这次是没份儿参加的。
    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报名参加运动会的比赛。
    但是周天凌给了她特别名额，别人也没啥意见。
    因为周天凌说了，咱们东欧语系这次在运动会上“大获全胜”，离得开胡媛媛这个“后勤部长”的功劳吗？
    再说了，你们还能再找一个口语考试“a+”的出来吗？
    没有？
    那就闭嘴！
    第一个跑过来报名的，居然是童诚和童震两兄弟。
    他们在比赛里都进了八强，自然是有资格的。
    童震报名后，顺带问了声到底有什么奖品。
    周天凌告诉他保密。
    他也不遗憾，只说他们也不是冲着奖品来的，只不过他们兄弟俩对一切比赛的事情，都比较有兴趣。
    他们的话，让周天凌陷入了沉思。
    只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些灵感：
    这问答活动，是不是可以和系统商量商量，偶尔改变下形式，比如说，改成擂台赛的方式。
    结果，他问了下系统，照例是冷冰冰的一句：
    请宿主努力升级！
    第二个跑来报名的人员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居然是食堂的马大姐。
    马大姐是食堂的分菜员工，就是负责给大家打菜的。
    典型的北方大嫂的模样，微胖，说话嘎嘣脆：
    “我问了你们系同学了，说奖品都是香江来的好东西。
    可得谢谢你们，这样的活动还让咱们这样的粗人参加，嘿嘿！”
    周天凌当即给她竖个大拇哥：
    “就冲您马大姐知道问我们系学生，就知道您特聪明。您可不是什么粗人，您这是玉人！”
    “哎哟，还是你这孩子会说话。明天晚上，我就让大家看看，我们老百姓，也是有点文化的。”
    28个名额很快就报满了。
    让周天凌觉得意外的是，经贸系一个同学也没来报名。
    这是，被王晓宇阻止了么？

 第107章 这世界变化快

    王晓宇确实在经贸系做了工作。
    打从他看到那个公告，他就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
    东欧语系会这么好心？
    自己系出奖品，让其他系的老师同学们来参加。
    凭什么啊？
    肯定有问题！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觉得靠谱的却不多。
    比较让他觉得还有点合理的解释，无非是，东欧语系要借此练兵。
    让自己系的新生适应智力竞赛的方式和气氛。
    问题是，你们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尤其是，你们还让校工也报名参加。
    他们能和我们大学生比吗？
    简直是笑话！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傻冒搞出来的这个报名条件。
    尽管不知道东欧语系到底搞什么鬼，他还是以他自认为的理由，告知自己系的同学们不要去报名：
    “横竖也就是一点小奖品，不要也罢。
    我们不能给他们当磨刀石，要知道，他们现在也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你们也不想，以后我们堂堂经贸系，被一个小语种系嘲笑？”
    周三晚上六点半，电教馆就差不多坐了一大半学生了。
    现在平时又不能办舞会了。
    大家晚上要么去图书馆看书，要么躲在宿舍里听听广播啥的。
    成双成对的还好，有情饮水饱，和情人在一起，干啥都觉得有趣。
    单身狗那就是，没啥热闹的话，就觉得日子过得很慢：
    怎么周末还没到！
    周末，选择可就多了。
    可以进城逛街，买个零嘴看看话剧啥的。
    高年级的可以去带个团或者当野导赚点小钱钱。
    低年级的可以到其他学校串个门会会老乡，说不定遇上个女同学，能够一朝脱单。
    至不济，也可以一起到操场上打一天球，挥洒下满溢的精力。
    这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件新鲜事，很多人都是很好奇的。
    东欧语系以前在学校，那可算是小透明。
    属于大家基本上不怎么会特别关注的那种。
    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人物和事情。
    在一部电影里面，如果说经贸系，旅游系这些大系是主角。
    阿拉伯语系和小日子系这几个是配角。
    东欧语系和西欧语系，就属于跑龙套的，而且是死跑龙套的。
    而今年，这个龙套先是在运动会上横空出世，上演了一出龙套逆袭的戏码。
    接着在军训中，又完爆其他所有系，拿走了全部荣誉。
    现在，他们又整出来这么个名堂：
    “文化之旅”问答活动！
    这样的热闹可不得来瞧一瞧？
    吴主任和张书记今天也到场了。
    系里在电教馆搞活动，是他们帮着争取下来的场地。
    用的理由就是，这么多年，我们东欧语系就没在电教馆搞过什么活动。
    虽然不是周末，不大符合学校规定。
    但是，对于同学们向学之心，学校怎么着也要支持？
    这是一个与文化有关的答题活动，是在增加同学们的知识面。
    怎么能和舞会之类的事情相提并论呢？
    学校最后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也不知道是看在“文化”这个词语的份上。
    还是看在东欧语系以前比较可怜的份上。
    此刻，两人躲在后排的角落里，轻声低语：
    “老张啊，咱们系单独在电教馆搞活动，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从来就没有过。
    我比你早一年进的东欧语系，打从我进来开始，咱们系除了参加全校活动，就从来没有独自在这里搞过哪怕一次活动。”
    “我现在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
    “什么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说咱们苦熬了几年，这不，终于来了个天才，我觉得，苦尽甘来的日子要到了。”
    “嘿嘿，不是要到了，是已经到了。
    我下午去开党组会议，学校陈书记，点名表扬了我们东欧语系。
    说我们工作有力，大大提升了东欧语系学生们的精气神。让我们再接再厉…”
    “就这啊，没点实际的？”
    “这不是刚开始吗？我觉着，只要咱们加把劲，真要是年底联合考评进了前三，嘿嘿，老陈无论如何得有点表示的。”
    “你上次不还说周天凌这就是个远大的理想，想法是好的…”
    “停！能不说这个吗？嗯，用周天凌的话说，这叫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什么呀，这可不是周天凌说的，这是崔剑唱的。”
    “我这不是从周天凌那里听到的吗？”
    七点整，电教馆小礼堂将近五百个位置，基本上都坐满了。
    二外总共三个集体聚会的场所。
    最大的是俱乐部，但是俱乐部是个没有椅子的场所，搞活动需要大家自己带椅子。
    主要用来搞全校大会，大型舞会，合唱，以及放映电影啥的。
    第二是大礼堂，可以容纳一千人左右，主要用来举办晚会和演讲啥的。
    最小的就是现在这个电教馆小礼堂。
    只能容纳五百人左右。
    主要用于学术交流会，重要的大课，以及智力竞赛等需要用到一些电子设备的活动。
    毕竟，智力竞赛需要抢答器什么的，只有这里有。
    易飞云拿着一个有线话筒先上了台，他现在是东欧语系的学生会新主席。
    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露露脸。
    老易也也知道今晚的主角不是自己。
    简单介绍了下活动的基本流程，以及奖品都有哪些。
    着重说明这个活动的奖品，并不是东欧语系学生会筹集的。
    而是周天凌私人募集的，并对周天凌以东欧语系的名义搞今天这场活动表示了感谢。
    这一下，底下的其他系的同学们都不淡定了：
    “不是？答对一个题目居然有这么好的奖品？”
    “怪不得东欧语系每个人都有那种色彩鲜艳的t恤衫。”
    “水壶？是不是就是东欧语系队员在运动会上用的那种水壶？”
    “应该是！天啊，早知道奖品这么好，我昨天无论如何要早点去报名的！”
    “我也是，还以为没几个人去报名的。总以为不会有太多人报名的，结果我先去洗了个澡，就去晚了。”
    老易介绍完活动，就朝等候在讲台一侧的周天凌用手示意：
    “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活动的组织者，周天凌同学！”

 第108章 煽情的开场白

    周天凌现在对这种场面已经没有一点点的紧张。
    前世，他非常喜欢看撒呗宁主持节目，对他亲切自然，幽默风趣又极富感染力的主持风格推崇备至。
    所以从拿起话筒，走到台子中央开始，他就不自觉地模仿起了小撒的风格。
    嘴角是那种带着自信的，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曾经想把活动的奖品，直接送给一位好朋友。
    但是她告诉我：
    不需要！
    我会靠我的学识，自己来取！
    我非常欣赏她的自信！
    这也是我舅舅支持我来办这个问答活动的初衷。
    我们华国人，要有我们自己的文化自信！
    因为，从三皇五帝，到秦皇汉武，从四书五经，到唐诗宋词。
    我们不仅有悠久的历史，还有灿烂的文化。
    几千年来，我们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创造了灿烂的文明。
    我们曾经站在世界的屋顶，也曾跌落无底的深渊。
    我们一次次在苦难中走出来，擦掉泪痕，抹去血迹，重新出发。
    现在，我们又一次站在了时代的风口，即将开始华国历史上一次新的征程！
    我们举办这样的活动，就是要缅怀过去，展望未来。
    终有一天，你，我，还有无数这个时代的华国人，会告诉全世界，华国，终将迎来我们这个民族的伟大复兴！
    同学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之前，在街头办活动，那都是直接开始就问问题的。
    没成想，今天移到学校小礼堂，周天凌突然来了这么一段煽情的开头。
    不要说其他系的同学了，就连东欧语系的同学们，也都愣住了。
    只有胡媛媛一个人很兴奋地跳了起来：
    “准备好了！”
    她是听到第一句话，就听出来了，周天凌说的那个好朋友，就是在说她呢。
    她心里就甜滋滋又酸溜溜的，不知道该为“好朋友”高兴，还是伤心。
    紧接着，又听到了周天凌抑扬顿挫，仿佛在朗诵一样的这么一番开场白，马上又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抛在了脑后。
    心里只觉得热血上涌，激情澎湃。
    她的家庭，算是个知识分子家庭。
    爷爷辈就是东北某大学的校长，父母亲都是大学的老师。
    她从小读书就比一般家庭的孩子多得多。
    她对这个国家的文化是深深认同的，也为之而骄傲。
    但是这却也不妨碍她很想去国外看一看。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泱泱大国，现在会落后人家那么多。
    这个国家，还能跟上世界的脚步吗？
    而现在，周天凌却在那里说，终将有一天，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会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实现！
    虽然不那么确信，虽然认为这可能就是周天凌美好的愿望。
    但是胡媛媛却只觉得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就跳起来应和了一声。
    叫了一声后，才发现，就只有她自己附和了一声，一下子又觉得挺不好意思。
    吐了吐舌头正想坐下，却听到边上的范苗苗也大声喊了声：
    “准备好了！”
    紧接着，整个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就一起大声喊了出来：
    “准备好了！”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周天凌的忠实拥趸，用后世的话来说，都是周天凌的“粉丝”。
    周天凌这段话如果放到后世地球上的某抖直播，估计可能还会被人喷“中二病”啥的。
    甚至有人可能说他是“蛇精病”。
    但是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却是很容易被这样的话语所激励，所鼓舞的。
    他们崇洋媚外不假，他们整天想着出国不假。
    但是，那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是一种信息不对称带来的盲从。
    在这些“天之骄子”的心中，大部分的人，是对这个国家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他们是这个时代睁眼看世界的人，他们看到了巨大的差距。
    有的失去了对这片土地的信心，却也有更多的人，希望有人带着他们，追上去。
    而周天凌今天大声告诉他们，终将有一天，我们会追上去，我们能追上去！
    不管真的信了，还只是一时上头，反正此时此刻，他们只想大声回答：
    我们准备好了！
    很快，其他系的同学们也跟着喊“准备好了！”。
    这里面，当然就有一些凑热闹的，因为有个男生紧接着就又喊了声：
    “嘿，好开始了啊，还等着拿奖品呢…”
    马上，他就被东欧语系一帮学生集火怒视。
    面对几十个人的“死亡之瞪”，这家伙本来还想说点啥的，也只能嗫嚅了下嘴巴，怏怏地坐了回去。
    周天凌这时候才叫上吴文黎和胡媛媛上台，把讲台边上一张桌子上的塑料布掀开：
    “奖品就在这里，很多东西在内地算是比较稀有的货品。比如这个化妆品套装。
    别看这么小一个盒子，里面从镜子到面霜，从口红到睫毛膏，应有尽有。
    这么说，在座的男生但凡想追女生的，你今天拿到这个奖品，我保证你求爱成功率增加一倍以上…”
    他话还没说完，底下就一片笑声，还有人吹口哨起哄。
    正是青春少慕的年岁，朝夕相处，很多男女同学都正处于暧昧的阶段。
    学校对此，采取的是不鼓励也不反对的政策。
    也知道这种事情，管是管不住的。
    只要不出“人命”，学校都当做看不见。
    周天凌又拿起随身听：
    “着重要给大家介绍下这个东西，这叫walkan，我把他翻译成随身听。
    这么个小小的机子，其实是一台音乐播放器。
    可以把磁带放进去，听歌听评书听讲课，都可以。
    是不是很方便？”
    底下一阵哇塞声，又有个其他系的人喊：
    “答对了就送吗？”
    “当然，你只要答对四道题目，就有机会拿到一个随身听。
    本场活动总共有五个随身听，谁想拿到，你得首先自己足够优秀，还得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那个男生又喊：
    “有运气也没用，你们名额给的太少了，我没报上啊！”
    周天凌笑着摇手指：
    “那我只能说，你肯定来的不够早。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吗：
    拿奖不积极，态度有问题！
    你看，就连好几个外国留学生都来报上名了，你一个就住在男生宿舍的人，近水楼台都没能先得月，还能怪谁？”
    见那个男生无话可说地摊了摊手，周天凌把脸一正：
    “下面，正式开始我们今天的活动，让我们首先邀请我们系的外教约瑟夫先生一家人！”

 第109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礼堂最后面的角落里，王晓宇戴着顶帽子，和朴一凡坐在一起。
    虽然让自己系的同学们不要来看。
    但是他自己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叫上朴一凡一起来“侦查敌情”。
    听到周天凌介绍前面那些礼物，朴一凡扭头轻声道：
    “宇哥，这种活动，其实你也可以搞的呀？”
    王晓宇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朴一凡：
    “你觉得我钱多得没处花是？搞这种破活动我有什么好处？”
    朴一凡有点尴尬地摸摸脑袋：
    “也是啊！那他周天凌办这个活动干嘛呢？
    真不会像他说的，是为了提高大家的什么文化自信？”
    “你觉得这种话也能信吗？他脑子有坑，你脑子也有坑？”
    “嘿嘿，这不是想不明白吗？看他这么兴高采烈的模样，总不能是个神经病！”
    周天凌不知道，他已经在某人心目中，差点和神经病划了等号。
    他正在和约瑟夫一家人打招呼。
    今天约瑟夫一家人都来了，就连两岁的弗朗茨都躺在婴儿车里，瞪着大眼珠，看着周天凌笑。
    让他们一家子先来，当然是因为这小北鼻必须早早睡觉。
    所以得让他们先回答完毕，早点回去休息。
    不过，主要还是问两个大人，孩子们就是来捧场的。
    约瑟夫因为已经参加过一次，所以周天凌也不问他了解华国哪方面更多一些了，直接就给选择了时事新闻类。
    华国近代史人物，可是包括在时事新闻类类别里面的。
    从约瑟夫对教员的熟悉程度来看，对教员经历过的战斗也应该有所了解。
    果然，系统出的第一道题，就是和红色军队有关的：
    三十年代的时候，有一个鹰酱国的记者，写了一本反映红色华国的游记，请问这本书书名叫做什么？
    约瑟夫笑了：
    “喔，感谢上帝，我刚好看过这本书，叫做《西行漫记》”
    周天凌朝他竖个大拇指，吴文黎拿起桌上一个水壶递过去。
    约瑟夫拿起来看了看，又递给边上自己的大儿子：
    “亚瑟，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
    “爹地，我很喜欢，以后出去玩我可以背着它”
    小女儿玛丽不干了：
    “爹地，我也要！我也要！”
    “别急，小玛丽，看你爹地再给你拿一个奖品”
    这一个奖品约瑟夫拿的毫不费工夫，因为题目是问《西行漫记》的作者。
    这几乎等于是送分题。
    玛丽也拿到一个水壶，开心的抱在怀里，乐得什么似的。
    第三个题目，约瑟夫就遇到了麻烦：
    红色军队的长征，最后到达了华国哪个省份？
    约瑟夫啧了一下：
    “是在华国的北方，西北方，对！
    上帝啊，我明明看到过的，可是我忘记那个地方名字了…”
    约瑟夫苦思冥想一阵，终于颓然放弃：
    “实在抱歉，我应该知道的，但是，只能说今天不是我的好日子…”
    “哇哇…”
    就像回应他的话，婴儿车里的弗朗茨哭了起来。
    他的太太萝拉赶紧将小北鼻抱起来，一边轻轻拍打着，一边朝约瑟夫笑：
    “约瑟夫，弗朗茨对你糟糕的记忆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坐在前排的东欧语系的同学大部分都能听懂他们的话，顿时哈哈大笑。
    其他系的学生们不明所以，赶紧纷纷打听。
    明白过来后，也大笑不已。
    约瑟夫从太太手里接过弗朗茨：
    “嘿，萝拉，这不是还有你吗？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周天凌先问了下萝拉对华国哪个方面比较了解，结果得到了一个让大家都很意外的答案：体育！
    对此，萝拉解释道：
    “两年前，约瑟夫就报名要到华国来工作，所以我平时就比较注意收集华国的资料。
    但是很遗憾，在德国很少有关于华国的一些报道。
    我找到的很少的资料，都是关于华国体育方面的。我知道你们两年前参加了奥运会，还拿到了…”
    “停！”
    周天凌赶紧阻止它继续往下说：
    “约瑟夫太太…”
    “托马斯，你可以叫我萝拉。”
    “好，萝拉，您刚才要说的可能就是我要问的，所以您准备好回答了吗？”
    “当然，弗朗茨还等着我给他拿一份大奖呢？”
    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一家人都不像正统的德国人，一点都不死板。
    周天凌点开系统新解锁的体育类题目，果然系统给出的第一道题，就是关于84年洛杉矶奥运会的：
    “请问，两年前的奥运会，哪个国家拿到了第一块金牌？”
    萝拉脸上笑容绽放：
    “华国！”
    “华国在哪个项目上拿到了这第一块金牌？”
    “射击。”
    “为华国拿到第一块金牌的这名运动员是谁？”
    “xu！”
    周天凌问了下系统，答出姓也算过关了。
    让胡媛媛把三件礼物放到婴儿车里面，他拿起随身听：
    “萝拉，最关键的一题要来，这个随身听，我想即使在德国，也是非常稀少的物品。而你只要再答对一道题，就有可能拿到它。
    因为你们要先回家，所以等会，我让玛利亚代表您抽签，可以吗？”
    “当然当然，我运气一向还不错。比如，我就去看了一场足球比赛，结果就遇到了约瑟夫。”
    “哈哈哈…”
    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再次被这个可爱的德国宝妈给逗的前仰后合。
    从提问开始就装作比较严肃的周天凌也破功了：
    “噗嗤！喔，对不起，萝拉，怪不得您看起来如此年轻！”
    “你是说，笑一笑，就年轻了十岁吗？”
    周天凌睁大了眼睛：
    这你也知道了？
    萝拉指指旁边做翻译的郑小林：
    “菲利普斯说，这是华国古代一位哲学家说的”
    神特喵的华国古代哲学家说的！
    周天凌对郑小林瞎编乱造的能力甘拜下风：
    “好，让我们来听下最后一题，请问，在这一届奥运会上，华国总共拿到了多少块金牌？”
    萝拉皱起眉头想了想：
    “嗯，肯定超过了十块，我记得我们拿到了17块金牌。华国就比我们差了一块还是两块。
    对，不是少了一块就是少了两块。”
    “萝拉，请你最后给我一个答案，华国拿到了多少块金牌？
    16块，还是15块？”

 第110章 牛皮不是吹的

    周天凌在问萝拉这个问题时，将自己大拇指和食指张开。
    大家看过去，就好像他做了个“8”的手势。
    事实上，他其实就是在“作弊”，提示萝拉要减去“2”。
    他可是在地球上刷到过一个导游的视频的。
    知道在欧美国家，我们表示“土八路”的手势，他们指的是“你真2”。
    果然，萝拉马上接收到了他的提示：
    “我想我想起来了，华国拿了15块金牌！”
    “太棒了！”
    周天凌非常夸张地喊了一声：
    “萝拉，我想你在华国待上一年，肯定就成一个“华国通”了。”
    萝拉和周天凌轻轻抱了一下，说了声感谢，然后把弗朗茨从约瑟夫手里接了回来：
    “很棒的体验，托马斯。
    我想约瑟夫选择到华国来教书是对的，这里虽然没有那么现代化，但是大家都很友善…嗯，有些人还很有趣！”
    把约瑟夫一家子送走，周天凌继续今晚的活动。
    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对这个活动已经非常熟练。
    而且因为系统给出的题目，一般都是非常适合对方回答的题目。
    对于大学生来说，也基本上没有特别的难题。
    即使是毛建国，这次系统也没有特意为难，让他成功拿到了抽签的资格。
    不过这家伙全程没啥笑脸，阴沉着脸，像别人欠了他五百块不还一般。
    很显然，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布消息，但是吴主任肯定已经找他谈过话。
    这家伙这时候还能来参加这个活动，说明心理素质也还算不错的了。
    周天凌也不怕对方知道，把他换掉的提议，是自己提出来的。
    现在东欧语系是个人都明白，整个系的综合考评，就要看周天凌有多大本事了。
    这是关系到系里的实际福利问题的。
    如果综合考评的分档，东欧语系真能挤进前三名，系里的奖学金数量会随之提高。
    毕业分配留京名额也会随之增加。
    周天凌这是在以一己之力帮大家争取福利啊。
    毛建国如果这时候不开眼地去找周天凌的麻烦。
    不要说系领导不答应，全系同学都不会答应。
    排在东欧语系老师同学后面的第一个人，就是食堂马大姐。
    得知她也爱听评书，周天凌为她选择了文学类题目。
    别说，马大姐比文利高强多了，一举拿下前三题。
    可惜系统出的第四题稍微有点难度：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上刻的是什么字。
    马大姐一听题目就哎哟一声：
    “完了，这个真不知道！”
    不过她也还是很开心，直说这t恤衫给自己孩子拿回去穿，孩子一定开心死了。
    见到东欧语系的同学基本上都能把四道题全部拿下，其他系没能报上名的同学，那就更后悔了：
    “我好心痛啊！为什么昨天吃饭吃那么晚，少踢一会球，就能拿到这三样奖品了。”
    “是啊是啊！我好喜欢第三题的奖品，不管是t恤衫还是化妆盒，都是买不到的东西。”
    “那你也得答得出第三题才行。”
    “瞧不起谁呢？这种题目谁答不出来？”
    “刚才那个高个子不就没答出来？
    好像，这家伙还是1500米的冠军和5000米的亚军。”
    “所以只能说肌肉发达的，头脑确实就简单。
    哪位诗人被称为“诗佛”？不就是王维吗？
    中学就学过的知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能答错，我都服了他了，弱智！”
    “你骂谁呢？”
    “我骂他呀，你激动什么？”
    “特喵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贺知章！”
    “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同学的乌鸦嘴太灵验还是怎么滴，后面其他系的同学上场，就没有东欧语系的好运气了。
    基本上，两个人里面，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全对。
    其他人基本上不是倒在第三题，就是错在第四题。
    尤其是几个留学生，除了一个来自战斗民族的美女叫做波丽娜的，其他几个全部倒在了第三题。
    这让他们觉得很没有面子。
    最后上台回答的一个学生，叫做巴卡里，来自非洲。
    来自我们从七十年代就进行大力援助的一个国家，坦桑尼亚。
    巴卡里是个非常活泼的小伙子，答对了前面两题，就在讲台上即兴来了段舞蹈，赢得大家一片掌声。
    可是听到周天凌问出第三题，顿时苦了脸：
    “喔，不，托马斯，你是存心为难我的，对？你一定是存心的！”
    周天凌转向台下：
    “大家不要把答案讲出来啊，只回答你们会不会这个题目。请大家大声告诉巴卡里，你们会答吗？”
    “耶斯！”
    全场高呼，刚拿了奖品正开心的波丽娜还补了一句：
    “很简单的题目，巴卡里，开动你的脑筋，你可以的！”
    周天凌倒是很想给巴卡里一点提示，可问题是，这个题目特喵的没办法用手势来提示啊：
    华国的历史文化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请问它的创始人孔子，出生在什么年代？
    周天凌一下子真想不出来，怎么用手势提示出来公元前551年这个时间。
    巴卡里显然是知道孔子是个早古的人的，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回答：
    “很久很久以前，可能在公元前”
    尽管没能回答出正确时间，但是台下还是给了他热烈的掌声。
    这让他喜不自胜，又开始手舞足蹈准备来上一段。
    周天凌赶紧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巴卡里，虽然确实是公元前，但是你没有说出准确时间，这道题不能算对。”
    “喔…不…”
    巴卡里双手抱头：
    “你不能这样，托马斯，这太残忍了！这不公平…”
    周天凌马上又转向台下：
    “大家说说，公平吗？”
    又是整齐的回答：
    “公平！”
    波丽娜又补了一句：
    “巴卡里，不要丢我们留学生班的人，错了就是错了，大不了下一次再来过。”
    “对对对。”
    巴卡里马上抓住周天凌的手：
    “下一次什么时候，下一次我一定全对。我明天就去图书馆看书，看和华国有关的书…”
    周天凌想了想，把他请到台下，这才宣布：
    “本来是要明天上午贴公告的，既然说到这了，提前通知在场的人。
    明天晚上还会举办一场活动。报名时间还是我们86德语班教室，时间改成中午12点半开始，先到先得…”
    “嗨，托马斯，我明天中午下课后就去找你，这个walkan我拿定了！”
    “巴卡里，自信是好事。但是，有时候人也是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的。祝你好运！”
    “喔，没问题的，我这个人运气一向都不错！”
    听到他的话，其他同学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巴卡里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满了，挠挠头：
    “我前两天刚学了一句话，叫做火车不是推着跑的，我们明天晚上走着瞧！”
    周天凌被他说乐了：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巴卡里，明天晚上，等你来战！”

 第111章 就没有什么条件？

    回到宿舍，安慰了下心里有点落差的孙子杰，周天凌就爬上床，开始看起第二轮第一场的收获。
    总共五十个答题者，贡献最大的是波丽娜，她一个人拿到了80分。
    四题全对60分，加分高达20分。
    排在第二的是萝拉，她也答对了四题，加分却只有10分。
    周天凌估计，就是因为自己最后的小小提示，让系统给扣掉了十分。
    不过，萝拉比波丽娜幸运，波丽娜没能抽到随身听，而胡媛媛代表萝拉抽签，一举拿到了一个。
    其他人里面，答对4题的31个人，答对3题的16人，只有孙子杰很不幸地只答对了两道题。
    可能因为题目的总数增加了一道题，答对三题的，系统只给了6分，而不是原来的12分。
    当然，没有人一题都不对，系统这次给了20分的奖励。
    最后，这一场下来，周天凌总共拿到了2148分。
    周天凌对这个成绩其实是不大满意的。
    系统要求第二阶段总分要超过8000分，平均下来每场平均分得超过两千。
    这次都是自己同学为主，也只是超出没多少。
    这要重新回到街头搞活动，岂不是有可能达不到平均分？
    看来系统增加的题目，后面将会越来越难，并不是那么容易随便答对的。
    他要想快速积攒分数，还是得想个好办法才行啊。
    第二天中午的报名，幸亏胡媛媛有先见之明，事先准备好了编号，否则就差点要闹起来了。
    这次就连经贸系的学生，也有来报名的。
    昨晚的活动是今天食堂里大家热聊的话题。
    经贸系的学生听到是这么好的奖品，心里把王晓宇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这种等于是白得的好东西，他们居然听了王晓宇的鬼话，不去“捡”，简直蠢到家了。
    虽然已经提前说明，已经参加了第一场的人，即使在第二场答对了四题，也不能参加抽奖。
    但是还是有很多已经参加过的人来报名，实在是，就算前三道题的奖品，也是很难得的好东西。
    周天凌预计到了来报名的人会很多，却没想到，报名时间都还没到，已经来了一百多人。
    见后面的人为了位置已经开始有点不对付，他赶紧来到楼道口上，将后续来报名的劝退。
    就这样，他也不得不预支了一场活动的名额。
    发出去了一百个编号，实在是除了最早来的一些人，很多人都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都说自己应该排在前面，闹哄哄分不清楚。
    得，这么一来，等于他这个月的第三场报名都搞完了。
    不过，他还是留了两个编号，给了食堂的两个厨师。
    两个人分别参加一场，就把系统要求的必须有不同文化层次的人员的问题给解决了。
    问题是，大师傅们不知道啊。
    他们听马大姐从早餐就开始吹嘘了，等他们在食堂忙完了，再跑过来报名，哪里还来得及。
    见周天凌给他们留了名额，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直把周天凌夸得跟一朵花儿一样。
    晚上的活动，值得一提的就是，巴卡里终于答对了四道题。
    这把他激动的，硬在台上跳了一段舞蹈，才肯下台。
    而他第二次参加的成绩进步，系统也给了20分的奖励。
    这一场全对的人，比起上一场多了三个，而且也没人一道题都不对。
    最后好巧不巧的，又是一个2148分。
    这样，两场相加，加上他原来剩下的可怜的两分，他的账户里重新有了4296分。
    不过，因为送了舒老师一些东西，系统扣回去了10分。
    实际余额是4286分。
    超过平均分286分，这连一次反问模仿的分数都不够。
    他只能轻叹一口气：
    “赚分”尚未成功，“小托”仍需努力啊！
    周五，周天凌和老易约好星期天在体院汇合的时间，在吃完午饭后就溜了。
    下午的课反正是汉语言文学大课，万一点名，让班里的同学给偷偷报个到就行了。
    再说了，老师一般也不会点名。
    他今天第一次把背包抱在了胸前。
    那里面可是有两千五百德国马克。
    这要被人偷了，都不是心疼的问题了，得疼死！
    倒了一次车，在下午上班时间赶到了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
    正在倒开水泡茶的赵宝冈和冯大钢，看到周天凌满头大汗闯进办公室，吓了一跳，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结果周天凌一开口就问刘大龙在不在办公室。
    听说已经到了办公室，拉着两人就往楼上跑。
    这让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周天凌在玩什么花样。
    到了刘大龙办公室，把他也吓一跳，还以为电视剧筹备出了什么大问题。
    周天凌却转身把门给关上，然后打开背包，拿出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
    放在桌子上三两下打开，转头看着瞪大眼睛的三人：
    “这是两千五百德国马克，钱不多，但这是外汇，我想你们可能会需要。”
    刘大龙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舅舅给的啊？不对啊，你舅舅要给，也得给鹰刀啊！”
    “不是，这是我自己赚的！”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赵宝冈比较了解周天凌最近的情况，就很不解：
    “你们学校不是搞军训吗？你哪里去赚的？还是外汇。”
    周天凌把卖歌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个人又对看一眼，冯大钢这一次抢先开口了：
    “为国争光，为国争光啊！一首歌卖到了德国。以后德国的足球赛场上，就要回荡着一首我们华国人写的歌曲。
    小周，华国人民要感谢你啊…”
    “停！”
    周天凌赶紧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好家伙，幸好你没说感谢我八辈子祖宗啥的。
    刘大龙最先问到了关键问题：
    “小周，你把这外汇拿过来，不会是…”
    “就是您想的这么回事。这外汇呢，我私人拿着没用，但是你们中心肯定用的着…”
    “太用得着了，可惜少了点。”
    “积少成多么，也许以后还有呢。”
    ““这倒是，以你的创作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啧，可这汇率…”
    “别担心，就按官方汇率来。我要是想着赚钱，就把它交给诚儒哥处理了。
    再说了，我这个人更看重朋友的情谊。
    钱么，就是一点纸，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花了就花了。”
    这话一说，三人面面相觑。
    虽说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大相同，大家不会开口闭口说赚钱如何如何。
    但是这可是两千多马克，周天凌把它交给中心，按照官方汇率，等于硬亏了五千多软妹币。
    这差不多是冯大钢四年的工资了。
    刘大龙毕竟年纪大点，马上就问：
    “就…没有什么条件？”

 第112章 赚钱难啊

    周天凌其实是有条件的。
    他的意思，这些钱换成软妹币后，他自己留下五百零用即可。
    其他的算是他个人入股也行，以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名义也行，和总部这边，合资搞一个录音棚。
    就放在他的院子里，反正拍《麻辣滚烫》本就需要这么个场子，只不过就是把原来准备租借的录音设备，改成购买。
    而且，这么一来，这笔外汇也好做账，否则怎么入账都是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陷入沉思。
    冯大钢第一个表示了支持：
    “确实是个好主意，前几天我陪着任静静去录歌，我们总得等别人先录，有时候一等就是大半天。
    否则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录好了。
    毕竟不是咱们自个儿的地方，得看人家脸色”
    赵宝冈点点头：
    “是啊，要我说咱们这样一个中心，一家电视台，也该有自己的录音棚。
    以后我们拍的戏肯定越来越多，录歌是刚需。
    主任，您说呢？”
    刘大龙沉吟一会：
    “啧，这事儿，光靠咱们中心，肯定是不行的。
    咱们中心今年一下子拍两部戏，资金肯定不就手了。
    得把燕都台也拉进来才行。
    问题是，资金要多了，他们那边一样抓瞎。”
    周天凌来的路上早就有过考虑：
    “其实刚开始不需要买多好的设备，问问哪家文工团，有没有要淘汰的设备，咱们先买下来用着。
    等明年，我再和我舅舅商量下，从香江给整一套最先进的过来。
    到时候，咱们来个鸟枪换炮！”
    “这倒是个好方案！那行，我等会找下领导，看看他什么意见。
    如果可行，那你这边就以现金加场地入股。
    多少比例的问题，到时候再看。
    你觉得怎样？”
    周天凌无可无不可：
    “这个不急。倒是这外汇，最好先帮我换成软妹币，我把零头先带走。
    这事让老李知道了，他肯定得敲我一顿，我得有点底气在兜里才行！”
    “怎么，就请老李，没我们的份？”
    “哪能呢？这不是他忙着店里的事，想着也慰劳慰劳他嘛！
    说好了啊，今天能拿到钱，就今晚，东来顺怎么样？”
    “还是帮你省点，别到时候你舅舅怪我们把你带成了“纨绔子弟”！”
    “那不能！”
    冯大钢咧着嘴，笑得毫无形象：
    “几十万的机器，他舅舅眉都不皱一下就给送来了。说明啥？
    说明他是他舅舅的心头宝。
    几百块钱，不至于的！”
    “哟嚯”
    赵宝冈拍拍他肩膀：
    “口气现在这么大了？几百块不在眼里了？”
    “我又不是说我，我说的是周总啊！
    就他这种靠山，这种才华，这种能力，你说，他能在乎几百块钱吗？
    绝对不能，对？周总。”
    周天凌苦笑：
    “你倒是比我自己还有信心。
    我这鼓捣半天，也就这首歌，是靠我自己本事挣了点。
    其他的，好像都是我舅舅出手帮我的…”
    “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舅舅不帮外甥，还能帮谁？
    再说了，你这写歌就跟下崽一样…”
    他正说的起劲，楼下有人大喊：
    “大钢，你的电话！”
    “哎哟，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他边往外走，到底还是把后半句说完了：
    “你这小崽子一多了，那钱还不是哗啦啦地流进来？”
    “这小冯，嘴也没个把门的。”
    刘大龙把桌上的外汇又重新包起来：
    “这样，我现在就去找领导商量。
    宝冈你陪小周先坐坐，我尽量让财务先把钱入账，然后把五百先开出来。”
    周天凌等刘大龙上楼找领导，就问赵宝冈和华唱谈的如何了。
    帮任静静出的这盘磁带，里面的主打歌可以说是电视剧的推广曲。
    时间很紧，所以周天凌并不想大动干戈，想着既然在华唱的录音棚录制的。
    那就和华唱合作发行好了。
    这件事他是委托给赵宝冈去谈的。
    赵宝冈叹口气：
    “离你给我的底线很远，对方只愿意买断，而且说最多给我们三万块。”
    周天凌给气乐了：
    “三万块？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他们说，首先这张专辑只有5首歌。价格本就不好太高了。
    另外任静静一点名气也没有，很难像章蔷那样，可以卖到百万张。
    他们自己估计，能有十五万张最多了。
    说是就按照最多的15万张，一张给我们两毛，总共三万。”
    “这次录制他们报价多少？”
    “录歌他们报了一首歌两千块，刚好一万，走的是剧组的账。”
    “宝冈哥，我问下啊，你和华唱里面，有没有私人关系还可以的朋友？”
    “特别铁的，真没有。
    有个人倒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认识的，算是老相识，就是来往不怎么多。
    毕竟，我们搞的东西不一样。”
    周天凌听到华唱的报价，已经立刻在心里否决了给对方买断发行的想法。
    三万块，对方这是当自己是大爷，把肉都啃光了，然后扔一块骨头给你们。
    可能心里还觉得，很看得起你们了。
    怪不得这个时代九成的歌手都跑到南方去了。
    就这种老爷的心态，一不懂包装，二不懂让利。
    怎么和南方的那帮子跟着香江学习的商人们竞争。
    他本来是想，时间这么紧迫，少赚就少赚算了。
    本来就是走的剧组的账，属于和制作中心分账的模式。
    既然已经吃不到大头，那就把着重点放在先把任静静名气推出去。
    着眼于后面的收益。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些人的吃相如此难看。
    那就，只能自己累一点了。
    现在，任静静已经被制作中心借调到这边工作三个月。
    都已经在开始录制歌曲。
    电视剧剧组也已经成立，下周施工队就将进驻他的院子开始装修。
    他其实实在是很想省点力气，即使少赚点也认了。
    可现在人家要把他当肥猪宰，这哪还行！
    这可不是系统卖给他的歌曲，是他好不容易靠自己“写”出来的。
    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滴！
    断我财路，那就…拜拜了您呐，哪凉快到哪儿去。
    我自己受累点得了。
    他心里直叹气：
    想舒服点赚钱，咋就这么难腻？

 第113章 确实牛批

    这个周末，周天凌的事情一大堆。
    主要就是，本该上周六解决的两件事，因为军训，都只能推到这个星期六了。
    首先是陶振华的事情。
    他的几个战友已经陆陆续续来到燕都。
    上周陶振华给学校打电话找他，说是已经有三人到达燕都，这两天还有两人到。
    周天凌没办法，只好把李诚儒电话给他，让他先去找老李。
    然后给老李打电话，让他先给陶振华他们两百块钱。
    找个地下室啥的地方，先住下来。
    这几天，他们几个就跟着李诚儒跑东跑西的。
    联系制衣厂生产服装，完了后在导购员海选现场维持秩序。
    倒是把这些当了多年兵的“和尚”们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选售货员还是选演员啊？
    一个个都身高盘靓，不说赛西施，至少比他们村所属那个县城里，大部分的女人都漂亮，那是毫无疑问的了。
    再就是齐大妈的孙子王十成的事情了。
    本来也是说好上周六，在四合院见一见，聊聊漫画的事情的。
    结果也只能失约。
    好在他在创作歌曲之余，还是把想要写给对方创作的故事，给写了几万字出来。
    否则，齐大妈保不齐就得说他是个大骗子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陶振华战友们已经到达，他手里总算有人可以指派了。
    他也才能抛开华唱，执行自己的发行方案。
    否则，“特别特”眼看就要开张，老李就是有三条腿，也赶不及办这么多的事情。
    更何况，磁带的事情，那是必须有人在现场一直盯着的。
    没有陶振华他们这些人，他的方案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把自己的一揽子发行方案和赵宝冈仔细说了一遍。
    刚想问问制作中心这边有没有什么印刷厂方面的关系。
    冯大钢接完电话回来了。
    一上来就期期艾艾地向周天凌表示歉意。
    说有个朋友，上周就约好这个周末聚一聚。
    只是本来没说好是哪一天，刚才来了电话，说就定在今晚。
    然后说他还得出去一趟，有点东西要给朋友带过去，就先告辞了。
    周天凌也不为己甚，就说咱们谁跟谁，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喝酒。
    他用脚也猜的到，冯大钢说的朋友，绝对就是王硕。
    这两个家伙，不就是这个时候凑到一起的么。
    前世地球上，冯大钢认识了王硕之后，就像藤缠树一样，挂在对方身上了。
    也靠着这股子“缠”劲儿，成功进入了王硕他们的圈子。
    他能从一个美工师，成功上位成为大导演。
    可以说，王硕对他的提携，确实是功不可没。
    只不过，这个世界里，他已经为冯大钢打开了半扇窗，让他看到了美景的一角。
    他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像在地球上一样，“缠”到王硕的身上去。
    燕都娱乐圈这帮人，他是不怎么喜欢的。
    冯大钢为了上位，可以出卖自尊，装疯卖笑。
    他做不到！
    也不想做！
    现在他有了系统傍身，实际上已经走在了燕都圈这帮人的前面。
    他完全可以预见，到这帮人像在地球上一样，纷纷进入娱乐圈，想分一杯羹的时候。
    他和这帮大院子弟的冲突，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蛋糕就那么大，谁都想多分一块。
    如果他不能在对方形成一个利益圈之前，完成自己关系和人脉的拓展，到时候，被掐脖子的事情，绝对会发生。
    地球上时，不管西北圈也好，香江帮也好，都没能在燕都圈手里讨得了好。
    不就是因为，这帮家伙的身后，站着很多的大人物。
    他必须要迅速增强自己的实力，让对方到时候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见天儿的和对方掰扯不清，那就不用干事儿了。
    他是知道的，这些人到了九十年代初，才开始逐渐在圈内成名，成了气候。
    却万万没想到，因为他和王晓宇的矛盾，让燕都圈后世的狠人，提前进入了这个圈子。
    他在这边和赵宝冈说着磁带的发行方案，一边等着刘大龙和领导商量的结果。
    冯大钢却是骑着车一溜烟跑回家，到边上一家小理发店拾掇了头发。
    又到一个澡堂洗了澡，让搓澡师傅把自己搓的像个红虾米，这才回家。
    换上一套平日里不大穿的军装，骑着车往五棵松而去。
    猛踩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到了一座饭庄，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
    “天府饭庄”！
    进了里面，一个服务员上来问他几个人吃饭，他连忙回说：
    “我找硕爷。”
    服务员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才带着他往里走。
    到最里是一个大包厢，门开着。
    冯大钢人还没进，就听到里面一个京味十足的声音，和机关枪一样传出来：
    “丫挺的请我和大龙到他家吃饭，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那凳子看上去就跟包了浆一样，要不是大龙一直给我打眼色，我肯定掉头就走了。
    你说请吃饭，总得整几个好菜？
    嘿，就两个菜，他也好意思端出来…”
    另一个人嘿嘿就笑：
    “那你还叫他来吃饭？”
    “嗨，这家伙说话挺逗。当着大龙的面，就说看到我就像看到北斗星！
    最关键是，丫愣是把我的小说一字不落地给背了出来…”
    “牛批！”
    “确实牛批！”
    冯大钢知道里面正在说他，也不恼，整理下了衣服，咧开嘴，豁出大牙，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
    “哎呀，硕爷，打进门就听见您舌灿莲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得，我正骂你呢。老抠老抠的，怎么？今儿个又空手来的啊？”
    “嘿嘿，硕爷，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这礼物要贵了，就把我压死了。
    可这要是带点上不了台面的，那不是折您面儿吗？
    所以我今个来，就给大家当个酒保，端茶倒酒，这活我熟…”
    “怎么？你是觉得我这饭庄请不起服务员啊还是咋滴？”
    冯大钢一直没坐下，转头看看坐在王硕身边这个高鼻梁，面容有点阴沉的男人：
    “哎哟，这就是都爷了？
    上次听朔爷说起您小时候在院子里的“丰功伟绩”，那叫一个铭感五内，五体投地，恨不得给您磕一个！”
    叶都从小和大院子弟混的，都是一帮子鼻孔朝天的家伙，哪见过这个架势，愣半天才对着门边那张椅子一努嘴：
    “坐！”
    冯大钢点头哈腰地拉开椅子坐下，马上又站了起来，因为又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黝黑消瘦的年轻人，进来看了眼，直接就往右边王朔边上的空位过去：
    “就这么几个人？”
    “就差晓宇了。他要下了课再从二外过来，肯定慢。不过应该也快了！”

 第114章 小钱钱开路

    周天凌没在办公室白等。
    刘大龙说领导同意了合资搞一个录音棚的事情。
    而且带来了领导的批示，让赵宝冈去财务室把周天凌的五百块先给领出来。
    趁着赵宝冈去领钱，周天凌又把磁带发行的想法和刘大龙说了一遍。
    刘大龙有点自责：
    “这事儿怪我，没事先和你商量。
    主要是我一下子没意识到，你不是普通创作者，你就不是个普通人…”
    “不是啊，主任，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您这么说，我可当不起。”
    “我没别的意思。
    可能有的人对三万块钱已经很满意了，他们对别人也都是这么报价的。
    但是你，你有你舅舅在后面挺你，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点钱！
    看看你舅舅给你的东西，全是大手笔。
    而且你自己做事也大气，说实话，中心得承你的情。
    摄像机二话不说就拿来先用了，自己的院子也拿出来拍戏…”
    “双赢，双赢！主任，咱们自家人，就不要自己夸自己了。
    把戏尽快拍好，资金尽快回笼，比啥都强。”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你的事情领导交代过的，特事特办，绝不会拖的。
    只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电视剧都是指导价，要赚钱恐怕…”
    “没关系，只要不亏就行，咱们电视剧可以不赚钱，但是其他方面可以想办法赚他一票。”
    “嗯，磁带的事情你就和宝冈去做就是。华唱那边我会处理。
    对了，印刷封面的事，你找大钢就行。
    他母亲就是印刷厂的职工，让他母亲牵个线就行了。
    就是磁带拷贝的事情，你和宝冈得再想办法。
    华唱那边的报价估计也会比别的地方高，可能还会拖时间”
    说实话，周天凌心里是有点奇怪刘大龙对自己的态度的。
    于公，刘大龙是中心的副主任，说不上位高权重。
    可也是有点份量的人物。
    于私，他也算是大院子弟，虽说没有叶都，王晓宇和王硕他们家那么显赫。
    但是比起普通人总是有一份超然的。
    但是，刘大龙一直对他很和善，也很照顾。
    他不认为自己显露出来了一些才华，就能马上得到上层人物的青眼有加。
    八九十年代文艺圈冒出来那么多人，最后一直站在峰顶的普通人，在他记忆中，貌似就只有一个冯大钢。
    当然，你也可以说张国师也算普通人成功的典范。
    但事实上，他的家庭祖上，也是牛批过的。
    说起来，燕都娱乐史，真就是一帮子大院子弟的发家史。
    所以，周天凌虽然不屑冯大钢的为人，却没有鄙夷对方的意思。
    他自认如果没有系统跟着来，他还真不一定能比冯大钢做的更优秀。
    下班后，三个人先骑车赶到了“特别特”。
    门口的招牌是双列的，门上面是“特别特”。
    门边上的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
    先到这边，是要把赵宝冈剪辑好的片子拿过来。
    准备让李诚儒过两天就开始预热，接受预订。
    周天凌提出来的这一系列操作，早已让李诚儒叹为观止。
    看完《英雄本色》的剪辑短片，更是信心满满：
    “嘿，就冲这个，我有信心，店还没开，就给它卖出去几千件。”
    “黄道吉日选好了没啊？”
    “这不是等着你们的磁带的么。对了，这两天报纸看了没，轰动全城啊有没有？”
    说着，就开始在桌子上翻报纸，刷刷抽出几张递过来：
    “都看看，都看看，咱老李上报纸啦…”
    周天凌接过报纸，转身就往外走：
    “赶紧去吃点，我可饿了。听你瞎吹就更饿了。”
    “怎么就叫瞎吹了？
    你看看报纸上记者拍的照片，啊，英气逼人，精神焕发！”
    “你那是防冷涂了蜡！”
    事实上，到了东四这那家小饭店。
    他们并没有上菜，而是边喝茶边等人。
    因为赵宝冈打电话约的华唱的人还没到。
    这期间，周天凌这才通过报纸，了解到“特别特”这次导购员的海选，轰动到何种地步。
    总共只选四十名导购员，结果一下子来了两千多人报名。
    导致本来计划两天完成的海选，用了四天才搞完。
    用《燕都青年报》的话说：
    比选空姐还要残酷的竞争，比考大学还要高出很多的淘汰率。
    周天凌也没有说错，报纸上李诚儒油头粉面，满面油光，真就像涂了蜡。
    直到周天凌真的饿的饥肠辘辘的时候，赵宝冈才在门口接到了人。
    这是一个猴儿精瘦的年轻人，如果不是眼睛能看的见缝儿，周天凌准的以为这是地球上梁天的小兄弟。
    他已经发现了，梁天和梁左兄弟俩在这个世界都消失了。
    赵宝冈介绍，叫做梁小嘉。
    还真的是梁家人。
    周天凌试着问了句，他家里有没有叫做梁天的兄弟。
    搞的对方莫名其妙，说自己确实有个哥哥，但是叫做梁志成，不叫梁天。
    周天凌只好说他和自己的一个中学同学很像，以为是兄弟俩啥的。
    事情都是赵宝冈出面谈，没啥拐弯抹角的，按照周天凌的方案，直接小钱钱开路。
    对方刚开始还有点犹豫和矜持，但是当赵宝冈把报酬从两千块直接提升到五千块之后，终于松口了。
    这年头，他在华唱拿死工资，撑死一个月一百多块。
    五千块，够他在郊区买一套房子了。
    但是这钱其实不好拿。
    他得请假，带着“特别特”的人，去他自己比较熟门熟路的磁带拷贝厂，坚守十几天时间。
    直到所有承销商把货提走。
    而在这之前，他得先带着“特别特”的人，去忽悠这些承销商到那个厂去进货。
    他介绍的这个厂子，在保州。
    不过在听说了歌手是任静静之后，他也是颇为担忧：
    “宝冈啊，您给的这报酬，说实在的，我真觉得您特哥们。
    但是丑话我也要说在前面。
    这个歌手就连我做这行的，都没听说过，这要推销不出去，您可不能怪我。”
    周天凌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冯大钢先给他的前两首歌曲deo：
    “您先听听这个。”
    这家伙居然知道随身听：
    “哎哟，可以啊。这玩意我就去年在羊城见到过一回，贼贵了。
    而且你这比我看到那个好像还要小点。
    我先听听歌啊。”
    很快听完两首歌，梁小嘉一拍大腿：
    “就这么着，这笔生意，我保证大家都有的赚！”

 第115章 半只空手套白狼

    周天凌这个销售方案，就是地球上迟志镪《铁窗泪》那盘磁带的销售方案。
    这也算是他写娱乐文查资料学到的知识点的现实运用了。
    说白了，就是半只空手套白狼。
    自己就负责母带和封面。
    让经销商直接从磁带厂拿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当然，这钱，必须先交到“特别特”手里，“特别特”再转交给磁带厂。
    “特别特”赚的就是差价而已。
    当然还有给梁小嘉和厂里主要负责人的回扣。
    但是比起预计的收入，这些付出不值一提。
    如果任静静是一个知名歌手，比如杨预莹或者毛咛那种级别的。
    那梁小嘉只需要一圈电话打过去，就能让经销商们趋之若鹜。
    但是任静静的名气在这里成了明显的短板，只能让梁小嘉带人先把几个大城市的经销商先忽悠过来再说。
    这个方案有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会让这些经销商认识到，原来做一张磁带如此容易。
    只要找个歌手把歌曲录好，再找个印刷厂做个封面。
    直接把钱拎到磁带厂，马上就可以铺货销售了。
    根本没啥特别的技术门槛。
    这也是从《铁窗泪》之后，盗版带开始横行天下的原因。
    音像出版的门槛没了，谁也不会跟小钱钱过不去。
    自己就能做的事情，为啥还要被别人过一手。
    当时《铁窗泪》的制作人，迫于无奈，想了这么个招数，其实是违反财务规定的。
    但是“特别特”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虽然挂靠在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财务却是独立核算的。
    只要收入支出都有收据，问题就不大。
    当然，这里面，梁小嘉是个关键人物。
    只要这家伙不出幺蛾子，那就基本上不会出啥事。
    这也就是周天凌现在手里有了六个真正当过兵的人。
    有几个兵哥哥跟着，他不信梁小嘉能玩出什么鬼名堂。
    至于后面的弊端，他也暂时没啥办法。
    盗版带的事情不通过这盘带子，也会通过其他的带子，马上让经销商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不会因为他不这么做而不再出现。
    他现在只能先竭尽全力，让任静静成名，让“特别特”赚到钱，让制作中心赚到钱。
    只有大家都得到了好处，他才能进行后面的计划。
    后世资本的做法虽然饱受诟病，却很有效。
    什么才华，什么作品，在资本面前，啥都不是。
    刘德桦算厉害了，资历够老，威望够强了。
    嘿嘿，人家可以搞得你不得不主动撤档自己的新片。
    他周天凌必须尽快有话语权，成为可以制定规则的人。
    否则，什么文化自信的提高，都是一句空话。
    至于这前期发展过程中的小小瑕疵，那就当成是阵痛。
    至少，在周天凌看来，他有系统的约束，绝不会像后世的资本那样吃相难看。
    系统的规矩已经限定死了，他是真的必须带着大家一起进步，才能有大的收获的。
    如果他只是光顾着自己的利益，系统说不定，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让他永不醒来：
    我是让你来拯救人心的，结果你就拯救了你自己的穷病？
    去你的！
    ga over！
    最后商定，这盘只有5首歌曲的磁带，定价28元批发给经销商。
    梁小嘉表示，按照华唱的正常价格，拷贝磁带一般是一块一毛一盘。
    但是这种ep，他有信心帮忙谈到7到8毛。
    周天凌的意思，就以华唱对这盘磁带的预期为界限，超过二十万盘的预订量，多出部分就给梁小嘉一盘一毛钱的提成。
    这当然是为了让梁小嘉上心去推销。
    要想马儿跑得快，草料岂能少的了。
    梁小嘉自己也知道，他也就能为周天凌他们带一次路了。
    只要这一圈跑下来，周天凌的人肯定就把这里面门路，都给摸清楚了。
    下一次，人家何必再给他中介费。
    不过想到这一趟下来，有可能把自己搞成万元户。
    他明知对方赚大头，也得去拼命。
    商量完生意细节，那就是吃吃喝喝了。
    酒桌上也是很能看出一个人人品的。
    梁小嘉虽然长的猥琐，喝酒却很爽快。
    这让周天凌心中大定。
    他一直认为，喝酒爽快，不会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人，至少不会是个阴险小人。
    至于这家伙为了五千块就敢请两星期假，带着人东跑西颠地去推销。
    他反而很是欣赏。
    就像他自己在地球上，经常为外卖小哥发声一样：
    赚钱呢，不寒碜！
    何况，这还是去推销的歌曲磁带。
    说到底是文化圈的事情。
    有人出差旅费让你带路，用后世李诚儒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话正合适：
    这是别人给你饭吃！
    这样你还扭扭捏捏东嫌西嫌，那只能说：
    活该受穷！
    临分手，李诚儒先拿了两千块给梁小嘉当定金，也没啥收条之类的事情。
    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是暗戳戳挣钱。
    拿不到台面上来说的。
    当然周天凌这边，包括刘大龙也知道，事实上他们这边很大一块，是给公家挣的。
    但是从剧组走账，他们这些剧组人员，多少也都是有好处的。
    至于梁小嘉怎么想，他们也不在乎。
    这家伙除非失心疯了，会到处去宣扬。
    事实上，这种剧组做账的事情，用不着他和李诚儒说，这家伙在剧组待了那么些年，可也不是白待的。
    他相信李诚儒肯定能把这中间的分寸把握好。
    既不能让“特别特”吃亏，也得让刘大龙这个总制片人以及赵宝冈这个导演，能拿到符合他们身份的收益。
    大家现在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一起发财，才能关系更加紧密。
    君子之交淡如水，那是说的相处很多年的知交好友。
    普通朋友，一般来说，利益才是双方能够互相看对方顺眼的第一要素。
    这件事谈好，周天凌马上又多了一件事。
    他得赶紧去看看任静静录歌到底录得怎么样了。
    这两首deo，说实在的，离原唱是有差距的。
    当然这与任静静的声线有一定关系，但是也和这个时代，对女歌手的定位有关。
    大家听惯了邓莉君的“靡靡之音”，下意识地就觉得女歌手就应该唱甜歌才好听。
    所以基本上，女歌手唱歌是很难有很强的力量感在里面的。
    直到几年后的西北风横空出世，一批充满了力量感的女歌手才冒了出来。
    一般的歌曲也就算了，但是这两首电视剧的插曲，唱成软绵绵的，显然是不行的。
    想到冯大刚说华唱录音棚的那几个人很难搞，他又觉得头疼了。
    该怎么说服现在的音乐人，女歌手也是可以很有力量的？

 第116章 何去何从

    第二天一大早，周天凌就被吵醒了。
    打开门一看，就被冯大钢的第一句话吓了一跳：
    “周总，您在二外是不是有个仇人，叫做王晓宇？”
    周天凌心里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把冯大钢让进院内，自顾自去刷牙洗脸去了。
    这让冯大钢甚为佩服：
    瞧瞧人家这定力，自己不能比啊。
    回到昨晚的“天府饭庄”。
    等到王晓宇从二外赶到这里，冯大钢听王硕介绍，才知道，今晚的这个酒局，并不是王硕召集的，而是王晓宇和那个黑瘦小伙王中骏张罗的。
    只不过就是放在了王硕和叶都这个饭庄，边吃边谈。
    谈话的内容，居然是，也要弄一家传媒公司。
    这个事情，最早是王中骏起的心思。
    用他的话说，他现在在广告公司上班，每天拿点死工资，朝九晚五的，很不得劲。
    前些天，他的老头子回来说起来，说文化部最近批了一家公司。
    挂靠在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下面，可以经营文化相关的业务。
    这一听，王中骏可就起了心思了。
    他身边可是一帮子有些这方面才华的朋友和小伙伴。
    别人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做？
    不过他家老头子在文化部里面关系不深。
    这也没关系，和他住对门儿的王晓宇家，虽然自己是军人世家，但是他大哥娶的媳妇，那亲家家里可是就在文化部上班的。
    虽然只是副职，但是县官比不过县管不是。
    叫上王晓宇，至少批文这种事，会方便很多。
    在他们这些大院子弟心里，不要说别人家已经做了。
    就算别人家还没做，只要自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渠道，那又有啥难的。
    他在公司里混的实在不得劲，想到要是自己做这什么娱乐传媒公司，既能挣钱又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心里就像有双手使劲挠痒痒。
    于是都等不到周末，赶到二外，和王晓宇密谋了一天，一拍即合。
    政策层面的事情，王晓宇打电话和自己嫂子确认过后，就觉得问题不大了。
    问题是，他们俩都没钱。
    王晓宇从家里拿点零花钱是没啥问题的，但是开公司，即使大家合伙干，至少也得拿个几千块钱。
    他家里是不可能拿给他折腾的。
    王中骏家里对这方面管的更严，从小就在财物方面对他两兄弟管的很紧，不让他们大手大脚的。
    他自己到现在也就攒了几百块，钱，杯水车薪。
    那就只好找有钱的组队了。
    目标自然就是现在都已经是饭庄老板的叶都和王硕了。
    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彼此家里什么情况都太了解了。
    他们俩觉得，王硕这个中学都没毕业的家伙，就是撞了狗屎运，居然有人爱看他写的傻不拉叽的小说。
    那么粗俗的小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受欢迎了。
    他们俩算是院子里学历最高的两个人了。
    平时是不大和王硕这帮人混的，但是到头来发现，现在混的最好的，居然是这个他们俩嘴里的“粗胚”。
    但是不管如何，他们还只能找王硕他们，谁让人家现在有钱呢？
    至于王硕把冯大钢叫上，是因为听说王晓宇他们的意思后，王硕就知道，这事儿，必须有个懂行的人参与进来。
    他至少比那两个想的特别理想的人知道，文艺圈里的事，真不是你有政策，就能吃得开的。
    这得益于他投稿的经历。
    前面的编辑说你这写的太短，得拉长。
    结果换了个编辑，又说，你这写的不够精炼，得精简。
    他只好又把最初的原稿拿过去，好么，通过了。
    还一炮打响！
    他不知道如果没换编辑，自己还能不能成功，却明白了。
    文化圈里的事儿，不是你写出来东西，就可以的。
    得有人扶持，还得是内行。
    对王晓宇和王中骏开传媒公司的事情，他也是动心的。
    谁不想让自己的作品搬上银幕呢？
    问题是，明摆着对方就帮着跑个批文，自己这边却要出钱出人，太吃亏了。
    他把冯大钢叫来，就是要让冯大钢给这两个家伙讲一讲，这拍戏也好，出磁带也好，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为的就是，给自己和叶都争取更多的股份。
    他可是太清楚了，说不定在对方心里，他们的钱不重要，批文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冯大钢给他们“普及”了一些圈子里的事情，尤其是，他现在正帮着周天凌给任静静录歌呢。
    就抱怨了下说，圈子里很多人都自视甚高，恃才傲物，明明你是给他们送钱，却还得求着人家，什么世道！
    说到传媒公司这个新名词，他突然想起来，刚才王硕介绍，这个王晓宇也是二外的。
    就问了一下，问他认不认识周天凌，还说他可是你们二外名人，前些天开运动会，破了记录了。
    王晓宇这才知道，原来他大哥的岳父批出去的第一家传媒公司，竟然就是周天凌开的。
    这让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偏偏还不能发泄出来，难道要他说自从这个周天凌冒出来，自己在学校好像就没办法无往而不利了？
    不过他话语里对周天凌的不敬和不屑，是个人就能听的出来。
    这让冯大钢坐蜡了！
    本来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些大院子弟开的公司，能让他帮着出主意，到时候有作品要拍，还让他去帮忙。
    放以前，他得高声大喊：
    苍天有眼，诚不负我！
    可现在，人家周天凌已经都让他开始帮忙了。
    而且就他所了解的周天凌，只要他能把事儿办好，人家绝不可能亏待他。
    那就是个特别豪爽的家伙，整天给别人送这送那的。
    仿佛那些好东西都是捡来的。
    比起这些口惠而实不至的大院子弟，周天凌反倒是更像一个他自己嘴里的“土豪”。
    当然，那是人家舅舅给的，就和捡来的没啥区别。
    他本来都想好了的，先跟着周天凌，把他交给自己的这两部作品搞好。
    弄点资历，也搞点小钱钱。
    以后如果有机会跟着周天凌再去香江学点东西回来，说不定，真有机会拍大电影。
    那样他自己的终极梦想不就可以实现了？
    至于王硕这边，他当然也要交好关系，这种上层人物，他巴结着总是没错的。
    可听了王晓宇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合着，这个王晓宇和周天凌，居然是仇家。
    他该何去何从？

 第117章 看看谁牛批

    昨晚这一夜，冯大钢都没有睡好。
    他在王硕面前信誓旦旦，以后但凡周天凌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他一定及时告诉他们。
    心里却着实不想得罪周天凌。
    在他想来，他要是有周天凌舅舅这么个大靠山，那他可能比王硕他们还要豪横。
    他可是多少了解一些香江人的做派的。
    据说看内地人都是斜着眼睛看的，一副高高在上，看你们都是土包子的表情。
    可周天凌明明有个香江大老板的“土豪”舅舅，对待他却仍然很平等。
    这一点他当然能感受到，也特别的开心。
    因为这种平视，在王硕那帮大院子弟身上，是不可想象的。
    那帮人身上的傲气，那都是毫不掩饰的。
    就差直接告诉他，能带着你玩，是你八辈子的福气。
    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能放弃周天凌这边。
    至于王硕那边，他就打算先虚与委蛇，能顶多久算多久了。
    听完冯大钢红着眼睛一番“倾诉”，周天凌心里哭笑不得。
    他本来就准备用冯大钢帮自己拍两部片子，然后就和对方疏远，让对方去投奔王硕的。
    没成想，自己编的“舅舅的故事”，居然让这家伙在王硕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有个香江土豪撑腰的自己。
    不过他也能理解。
    那边都还是期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好，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居住。
    自己这边大楼都已经盖了一半，眼看着很快就揭顶了。
    冯大钢如此会钻营的人，这样的选择毫不奇怪。
    前世地球上，他一直抱着王硕的大腿不放，那是因为他别无选择。
    也就王硕吃他的那套吹捧，心一软接引他进了他们那个圈子。
    而这一世界，却多了周天凌这个变数。
    原来王硕带给冯大钢的上位机会，周天凌轻轻松松就让他拿到了。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得做同样的选择。
    周天凌这时候反而被冯大钢将了一军：
    人家掏心掏肺地，把敌方敌情通报给你。
    等于已经准备拜倒在你的门下。
    就差叉手拜倒在地，大叫一声“主公在上”了。
    他这时候要是还把冯大钢往外推，先不说合不合理，到时候就连赵宝冈他们，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个人不可交朋友。
    可问题是，这家伙就是个定时炸弹呀！
    随时会从背后给你狠狠来上一刀的狠人。
    冯大钢带着一丝谄媚，贴心地把自己带来的豆浆递过来：
    “先喝点豆浆，暖暖胃。再吃俩馒头，绝对舒坦。
    事情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虽然他们冲着您来的，但是您有您舅舅撑腰，怕他何来？
    慢慢吃，您想个长久之计，我都听您的！”
    周天凌接过豆浆，嘬了一口，正想说，那你就先跟着我混。我让你当导演的承诺依然有效…
    “叮…”
    周天凌愣住了！
    他都已经认定，他带来的这个系统是个哑巴系统，他不可能听到每个网文作者和读者都无比熟悉的这一声“叮”之声了。
    结果，却在这样的一个清晨，不期而至：
    “无间风云”：
    检测到宿主即将面临强大对手挑战，期待宿主利用老祖宗留下的“无间计”，玩弄对手于股掌之间。
    任务目标：通过压制对手的作品，促使对手不断创新，共同提高华国影视文化水平。
    任务时间：
    两年！
    在对方影视作品上映时，必须同台打擂，票房和收视率超出对方即可达标。
    双方第三部作品立项后奖品即会到账。
    任务奖励：
    为助力宿主完成任务，特批拍片专用贷分五万分，可兑换拍片资金五十万鹰刀。
    任务完成后奖励：
    常用文化分值：两万分。
    解锁兑换银行和商城。
    另外奖励“超级剪辑”和“五毛特效”随身用功能！
    周天凌简直被系统最后的这个“五毛特效”给雷得“里焦外烂”。
    好家伙，有人居然堂而皇之地拿“五毛特效”当奖励！
    你怕是不知道“五毛特效”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时候不是和系统斤斤计较的时候。
    更何况那个“超级剪辑”一看就很高大上，加上还给了五十万鹰刀的拍摄资金，还要啥自行车？
    他回忆了一下《无间道》里面曾志韦说的话，组织了一下语言：
    “钢哥，你能这么一大早，跑来和我说这些，说明啥？说明啥？
    说明你当我是哥们，是兄弟！
    那我能让你在其他朋友那里没法做人吗？
    是，现在他们要成立一家公司，和我唱对台戏。
    可那又怎样？
    啊？又能怎样？
    我会怕他们吗？
    我告诉你，我不仅不会怕，我还欢迎他们来战。
    华国这么多人口，这么大市场，现在的蛋糕太小了。
    每年我们的电影票房和鹰酱国比起来，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甚至，一部电影票房，还不如香江区区几百万人带来的票房。
    钢哥，作为文艺圈里的专业人士，你不觉得惭愧吗？
    我们不应该觉得惭愧吗？”
    这个时候，太阳慢慢地从东面升起到空中，金色的晨光照在院子里，也照在周天凌的身上。
    他站在槐树下，左手叉着腰，右手朝前挥动着：
    “我从来不怕谁谁谁来和我竞争，因为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自己人。
    请你记住，我们的对手，在大洋彼岸。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来了！
    这个时候，我，还有你，还有千千万万的华国文化人，必须携起手来，尽快把我们的市场做大，把我们的力量变强。
    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足够的能力，和对方一战。
    告诉我，你有信心吗？”
    冯大钢其实中间就一直想插话了，但是看周天凌在金光中的气势太足了，辛苦忍到现在，赶紧大声回答：
    “有，我太有了！
    周总，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
    我惭愧啊，自己入行还比你早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这觉悟和您比起来，就犹如太阳和月亮之别，您就像这从东方冉冉升起的红太阳…”
    周天凌一个趔趄，赶紧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你没喝酒啊，怎么就醉话连篇了？
    这也是能说的？
    别害死我啊！
    接下来，周天凌自然就是叫冯大钢便宜行事。
    用他的说法就是，王晓宇那是王晓宇，你和他原来又不认识。
    我和王晓宇的矛盾，和你没啥关系。
    但是呢，你和王硕相识，却在我们俩认识之前。
    这要是因为人家开了一家和我一样的公司来竞争，我就要你和对方撇清关系，那我成什么人了？
    文艺圈地主恶霸？
    你尽可以和对方继续做朋友，甚至可以告诉他，欢迎他们来和我竞争，有本事，以后两家的作品同时上市，看看谁牛批？

 第118章 交心

    冯大钢刚被周天凌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感动得稀里哗啦，又被接下来的事情震撼了下。
    他刚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就见到六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走进了院子。
    六个人在领头的一个中等个带领下，走到桌子前，“啪”地一个立正：
    “报告周总，“特别特”安保小组向您报道！”
    安保小组这个叫法，自然是周天凌写给李诚儒的公司章程里安排的。
    他本来想一步到位，搞一个安保公司挂在“王府井分部”下面的。
    结果让刘大龙帮忙问了下，说现在没这个政策。
    以后再说！
    那就没辙了，他也真不知道私人开安保公司在华国是哪一年放开的政策。
    估计怎么也得到九十年代以后了。
    那暂时就把陶振华他们这些人作为公司保安安排下来。
    但是对内，他仍然把保安室称为“安保小组”。
    虽然只是把叫法前后换了个顺序，但是按照他在章程里的说法，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保安工作室，是要承担更多的任务的。
    会有更多更重的担子给安保人员去做。
    说白了，他现在手里也没什么人才，也没办法养很多闲人。
    可不就得可劲儿用这几个当过兵的人。
    至少，对他们的人品，他绝对是信得过的。
    虽然后世有一句话他很认同，所谓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但是，如果他连这些退伍才没多久的战士们，尤其还是从英雄部队退役的战士们，都不能完全信任的话，那他还能信任谁？
    他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满脸微笑打招呼。
    而是站起身，严肃地站到陶振华他们面前，喊了声：
    “稍息，报名！”
    “是！陶振华！”
    “黄耀武”
    “钟小山”
    ……
    他知道，对待这些退伍不久的战士，和对待其他人，必须是不同的。
    你和他们嘻嘻哈哈，反而会弄的对方心里不知所措：
    “我和振华今天也才第二次见面，可以说并不熟悉。和其他人更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但是，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们“特别特”的中流砥柱。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
    无论“特别特”以后发展到何种地步，你们都将是“特别特”的重要一份子。
    公司刚刚开张，还很弱小。
    但是请大家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这个小小的“特别特”，会像它的名字一样，成为华国，甚至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无与伦比的一家大公司！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六个人异口同声，喊的很大声。
    同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有点稚气的年轻人。
    就这个年轻人，在燕都最繁华的地方，开了一家四层楼的大公司。
    里面的普通员工都要招漂亮的不像话的美女，一个个赛过那些女演员。
    给大家的工资超过很多吃公家饭的人。
    他们这些大头兵，刚到公司报到，就先给了200块的安家费。
    而且据说每年年底，还有什么年终奖。
    据李经理说，如果公司效益好，这年终奖，可能接近半年的工资。
    那可就是一千块钱！
    加上工资，他们年收入就会超过三千块。
    这是他们在村里累死累活也不可能赚到的收入。
    就冲着这工资和奖金，现在谁赶他们走，他们也不能走。
    他们都暗暗在心里发誓：
    这辈子，就跟着周总干了！
    周天凌很满意陶振华他们的表现，他本来是有点心虚的，怕自己过于年轻，有点镇不住场子。
    但现在终于放下心来：
    哈哈，自己虽然没啥王八之气，钞能力还是有点的。
    李诚儒其实对他给保安人员这么高工资是有点意见的。
    他列举了一堆单位保安的基本工资数字，说就算我们之后四楼晚上还要营业，工作时间可能比较长。
    但是你满燕都去打听打听，哪家单位，哪家公司给保安人员一个月180块钱工资的？
    周天凌好说歹说才说服了李诚儒。
    最后都说出了这样的话：
    “老李，风物长宜放眼量，比起收获的人心，你以后会发现，今天我们的这一点付出，不值一提！”
    周天凌太清楚“特别特”的吸金能力了。
    如果没有几个既忠诚又能打的知心人。
    他们“特别特”这样的“吸金兽”，又有一大堆花枝招展的美女在里面。
    保不齐就会吸引到什么人物的觊觎。
    后世地球上老李的“特别特”貌似没发生过什么恶性事件。
    但是他这一掺和，既提前了时间，又改变了规章，还多了个对手。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劫数”等在后头。
    多准备点后手，那是必须的。
    而且，以后他要在娱乐圈做大做强，这么点“安保人员”哪里够？
    至少要扩大个十倍二十倍再说。
    地球上一个十几线明星出行，还一堆保镖啥的呢。
    他这一个未来“大人物”，还不得把自己的“安全问题”先安排好。
    至于说，如果要和香江合作拍武打片，那组织自己的什么武术班底，就更加有必要了。
    房龙有“龙家帮”，洪金保有“洪家帮”，袁八爷有“袁家帮”。
    那内地就不能有个“周家帮”或者“凌家帮”啥的？
    你一帮武行，哪比得上我一帮军人？
    嘿嘿，武功什么的先不说，什么叫“纪律严明，用我必胜”，了解一下先！
    至于说，军人不一定能打出漂亮的武术动作来。
    这算个什么事？
    还有华国军人克服不了的困难吗？
    如果不行，他这不是还有系统呢么？
    技能类奖励他还没抽过，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逆天的技能给他用。
    但是系统这玩意，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就是自己能力越强，系统强上更强吗？
    努力升级就完事了。
    其他的，都交给系统这家伙去操心。
    没毛病！
    严肃过后，当然就是交心。
    周天凌拿着冯大钢给烧好的开水，给六个保安每人泡上一杯茶，然后就席地而坐，和大家唠嗑。
    无非就是问问大家家里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困难。
    事实上，六个人里面，每个家庭都有困难。
    否则，他们也不会离开家乡，到燕都来打工。
    就是因为家里太穷了。
    他们在家乡既赚不到什么钱，还是家里吃饭大户。
    他们可是比一般人能吃多了。
    现在好了，他们到燕都来工作，不仅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还可以给家里寄钱。
    他们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会表决心。
    尽管周天凌一再让他们放松，不需要讲这些“请周总看我以后表现”之类的话。
    但是他们还是觉得，非如此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冯大钢坐在边上，看着这些退伍军人围着周天凌表决心。
    就在那里思考：
    要不要等会儿，我也再表一表决心：
    周总，请您看我以后表现，我要是不和您一条心，天打雷劈！

 第119章 巧遇

    周天凌请大家吃了顿饺子。
    他现在有钱了，倒是可以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只不过他觉得没啥必要。
    给他们更好的待遇，比吃吃喝喝的强多了。
    这些军人出身的人，可能还看不惯你整天大鱼大肉的做派。
    饭桌上，他把这次要出去做的事情，详细给大家解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这个领着他们去的人，不是自己人。
    是因为这条路自己这边的人都不熟悉。
    没办法才让对方带路的。
    属于既要相信对方，又要防着对方的状态。
    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就是自己一方必须随时随地有人跟着这个家伙。
    用周天凌的话说，就是他要去上厕所，也必须盯着。
    特别是最后的生产和交易环节，必须一刻不离的盯着。
    这不但关系着这一次的几十万收入的问题，还关系着以后自己下一步工作进展的问题。
    他写了一张纸条，又给了陶振华“特别特”文艺部销售副经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职位。
    让他带给李诚儒，让对方赶紧拿去印一些名片。
    就由陶振华带队，跟着梁小嘉南下，去做推销工作。
    怕工作不顺利，他还拿出了一个小本本，一个随身听和一盘磁带，让他带上。
    交代陶振华：
    “如果梁小嘉的推销工作不理想，拿出这些东西，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陶振华还不放心：
    “那要是对方还不愿意呢？”
    “那就让他们死开，这样有眼无珠的家伙，不合作也罢！”
    吃过午饭，送走陶振华他们，又和齐大妈的孙子王十成聊了聊，确定对方水平可以，也愿意按照自己的理念去画。
    就拿出自己写的两个小本子：
    “这是我自己创作的两本武侠小说，第一本你可以先画，最好先有个十来画的存稿，再开始双开。”
    “您这是要弄一本漫画杂志？”
    “聪明！第一本是大部头，可能会写成三部曲，所以要作为创刊号发表。
    后面这本看第一部情况，到时候可能就双开连载。
    所以你必须多存稿才行。后面的书等你画完前面这部分我再给你。
    记住，在杂志发表前，我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任何和这两本书有关的消息。”
    “放心，小周”
    不等王十成回答，边上齐大妈先说话了：
    “他要是敢乱搞，我打断他两条腿！”
    “大妈，您这也太残忍了，一条腿就够了！”
    有齐大妈在边上，王十成没有狮子大开口，答应了周天凌的条件。
    收稿后，给他一画80块的报酬。
    如果杂志销量好，会有红包。
    安排好漫画的事情，周天凌骑着从李诚儒那里借来的自行车，和冯大钢赶往华唱的录音棚。
    赶到那边的时候，毕剑华已经早就等在这边了。
    正在陪着任静静聊天呢。
    看到两人进来，朝里面努努嘴：
    “那个录音师说昨天他们自己一首歌有点问题，得补录一下，让我们等一等，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了。
    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冯大钢于是转向周天凌：
    “还得是咱们周总啊，二话不说就把一万块钱拿出来，搞录音棚，局气。”
    毕剑华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确实啊，我听说小周一首歌就卖了一万多，已经惊为天人。
    可后面又听说，他二话不说就把这一万块拿出来去搞录音棚，那更加叹为观止啊！”
    任静静张大了嘴巴看着周天凌：
    “什么歌能卖一万块钱？”
    “可惜不适合你唱。”
    周天凌装作浑不在意：
    “就是卖给老外一首球迷助威的歌曲，你知道的，老外人傻钱多，不赚白不赚。”
    任静静被逗乐了：
    “才不是呢？老外才精着呢。你还会写体育歌曲啊？
    写歌厉害，赚钱也厉害，能让老外掏这么多钱买一首歌。
    我看你啥都不用干，就写写歌就比其他人强多了！”
    “一首歌一万块？吹牛也不是这么个吹法，骗鬼呢？”
    周天凌正享受着任静静对自己崇拜的目光呢，被这一声嘲讽打断，顿时有点恼怒地朝录音棚门口看去。
    这一看却乐了，这人他认识啊：
    程琳琳！
    本来他们还想邀请程琳琳参加《麻辣滚烫》演出呢。
    结果刚好巧遇任静静，就没有再去找对方了。
    没成想，在这么个地方遇到了。
    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置气，他谦虚了下：
    “你说的对，其实是两千多马克，我们夸大了一点。”
    “马克？那和弯岛钱比怎么样？”
    “差不多差不多。”
    “那不就是几百块钱？我就说有人胡吹大气！
    不过，你这么年轻，一首歌能卖几百块，还能卖给老外，已经很不简单了。
    认识一下，我是程琳琳！”
    周天凌和对方伸出的小手轻轻一搭，马上放开：
    “见笑见笑，就一首歌，上不了台面。程小姐是在哪里高就？”
    程琳琳睁大了眼睛：
    “你确定是写歌的吗？连我你都不认识？”
    “鄙人一段时间都在闭关写歌，两耳不闻窗外事，好不容易憋出一首歌，赚了点生活费。
    抱歉，真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
    程琳琳瞪着周天凌看了看，见他不似作伪，哼了一声，就往外走：
    “就你这样的，也就只能挣这几百块了，本来还以为遇到个天才，谁知道，银样镴枪头…”
    噗嗤！
    等她身影消失在大门处，憋得特别辛苦的几人，终于憋不住了。
    冯大钢指着周天凌，露着大牙：
    “我去，您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还以为您是个老实人，居然还会调戏小姑娘…”
    “你这叫诽谤懂不懂？小心我告你诽谤罪！”
    “任静静，进来！”
    冯大钢还想说什么，被里面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进到录音棚里面。
    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专业录音棚。
    两个录音师坐在工作台前，正在调整机器，应该是把刚才程琳琳的录音保存好。
    一个留着一圈小胡子的中年人转过头，看到他们进来四个人，就皱起眉头：
    “说了多少遍了，无关人等在外面等。”
    看到这个人，周天凌就惊呆了，特喵的这不就是李综胜？
    冯大钢见他表情有异，赶紧上前解释：
    “那啥，这是我们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周总。
    那是我们制作中心的摄影师，前天和你们说好的，今天要在棚内拍一些镜头和照片。”
    “我不管这个总还是那个总，棚内是录歌的地方，人多了会对歌手发挥和录音有影响…”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任静静唱的五首歌曲里面，有三首是他作词作曲的。
    他说，之前录的两首歌曲，需要重录！”

 第120章 隐形的翅膀

    周天凌终于知道冯大钢为什么说这里的音乐人难搞了。
    这个和地球上的音乐教父李综胜长得很像的家伙，死活不愿意重录。
    用他的话说就是，任静静这两首歌都是上乘之作。他们自己也很喜欢，所以录的时候，是特别认真的。
    既然是你自己写的，你就应该听得出来，已经录的完美无瑕，不可能再好了。
    而且你们自己说时间紧张，急需要拿到母带，现在你们又自己没事找事，吃多了？
    周天凌知道这种音乐理念上的事情，空口白话是辨不清的。
    想了想招呼大家：
    “要不这样，大家坐下来，先听我讲个故事。如果这个故事听完，你们觉得这两首歌还是这么唱比较好，那就当我没说…”
    “咳咳咳，咳咳咳…”
    边上冯大钢一连串的咳嗽，提醒周天凌：
    别啊，咱们都还没开拍的，这要你把故事透出去了，被有心人截胡不就糟糕了。
    周天凌假装没明白，没理会冯大钢，马上就开始讲。
    他刚讲了个开头，冯大钢就吁了一口气，没有剧透就好，吓了我一跳。
    却又好奇，周天凌是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能又瞎编出一个故事来的，而且听起来跟真的一样。
    可不就是真的吗？
    这就是地球上这首歌曲原唱者的真实故事！
    这首歌叫做《隐形的翅膀》，这名女歌手叫做张韶函。
    在考虑《麻辣滚烫》的主题歌时，周天凌几乎没有怎么思索就确定了这首歌曲。
    实在是和电视剧的主题太相配了。
    而且歌曲的大部分歌词他都记得，少数几句不记得也没啥关系。
    关键是曲子他全记得就好，反正歌词为了适配电视剧，他多少还是要改编过的。
    改编也没多少难度，主题如此明确的歌曲，他一个扑街写手，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张韶函的成长经历，本身就像一个励志故事。
    周天凌还在讲述中，添油加醋，进行了某些夸张。
    在他的故事里，女主父亲在她童年时就撒手人寰。
    女主不得不从小开始帮着母亲干活。
    就这样，她也不放弃自己唱歌的理想，经常跑到海边对着海浪歌唱。
    因为唱歌比赛获奖，好不容易出道赚钱了，却被查出有家族性遗传心脏病。
    因为她把赚来的钱全部都给了家里，只好问妈妈要手术费。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母亲却说，这是要给她弟弟当彩礼的钱，家里没钱给她治病。
    她质问妈妈，为什么自己赚的钱用来救命都不行。
    老妈留下一句“没钱”甩手而去，再也不来看她。
    更令人绝望的是，她爸留给她的房子也被老妈给卖了。
    她闺蜜帮她垫资做好手术，她回到家时，门上是一张封条。
    她从此无家可归。
    好在她的经纪公司对她不弃不离，帮她联系演出了一部偶像剧，还是女主角。
    她在剧中演唱了片尾曲，一炮而红。
    可是她的悲剧远远没有结束。
    她老妈又跳了出来，向她要钱，要求她每月给六万的生活费不说，还要求她给家里和舅舅家各买一套房子。
    已经看清老妈真面目的女主怎么可能还做傻事，断然拒绝了母亲的无理要求。
    结果，她老妈在媒体上公然污蔑她酗酒吸d，还说她生活不检点。
    直言说要是她不给钱，就要毁掉她的事业。
    事实上，她老妈才是不检点的那一个人。
    居然，和女主公司里面的一位大牌大叔歌手混到了一起，要知道，对方是有家室的。
    为了自证清白，女主不得不在媒体面前公开自己的尿检报告，把自己的尊严丢弃在风中。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位好闺蜜，也被她老妈收买，站出来指责女主不孝。
    她本以为对方只是不了解内幕才这么说，却不成想，对方紧接着挖走她的助理，开始抢夺她的演艺资源。
    来自曾经好友的重重一击，终于让女主无法忍受，她来到海边，准备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恰好却遇到了自己小时候来海边唱歌时的一个“老听众”，一位阿嫲。
    这位阿嫲告诉女主，自己全家人都很喜欢听她的歌，也喜欢她演的电视剧。
    说你妈说的那些话我们是不相信的，你是个好孩子，要坚强！
    女主终于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远赴加拿大进修音乐专业，并在两年后携这首《隐形的翅膀》王者归来。
    周天凌对张韶函的故事稍微做了一些改编，但是整体框架大致是类似的。
    他把她父亲和舅舅的事情，从故事里剔除了，否则，这个故事未免太悲惨。
    他不想让任静静觉得，他是怎么能想出如此阴暗而没有人性的人物的。
    尽管，他讲的其实就是现实，它在地球上面，真实的发生过。
    他已经决定，如果这样还不能打动李综胜，他就再把梅姑的故事放到另一首歌曲上面，再给他们来一发“催泪弹”。
    不过，貌似已经不需要了。
    任静静已经在那里开始抹眼泪。
    “李综胜”本来往后靠在椅子上听的，这时候早已经坐正了身体，眼睛微红，左右手的手指不断地捏来捏去，显然内心很不平静。
    周天凌决定加上最后“一把火”：
    “这样的一首歌，你们说，要怎么唱？女主历经磨难，饱受创伤，最后还软绵绵地唱：
    我知道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
    那像话吗？”
    “你应该早点来的，要知道是这么个剧情，肯定就不会这么录了。”
    “李综胜”摸出一支烟，马上意识到是在录音棚里面，只好又放回口袋里：
    “这首是片头曲，对？写的太契合主题了，你…没说的，牛掰！”
    周天凌见冯大刚和毕剑华看自己眼神怪怪的，明白怎么回事：
    你有这么好的故事，之前怎么不说？这不比你现在要拍的深刻得多了？
    完全不能比的好不好！
    周天凌心里也苦啊，这不是没钱闹得嘛！
    当时就想着拍情景剧省钱了，根本就没想过直接把张韶函的故事拍出来，在这个时代就是个大杀器。
    君不见过两年，就赵宝冈拍的《渴望》，让多少人一边骂一边贡献收视率，硬生生创造了收视率的神话。
    这时候说啥都晚了，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把这故事再拍出来。
    他甚至都想到了，要不要再压榨下冯大钢，让他写完《燕都人在纽约》，直接再写一部和歌曲名同名的电视剧《隐形的翅膀》。
    到时候，剧组到纽约拍戏的时候，可以套拍一下，顺便把女主留学进修的画面直接就拍掉。
    貌似，大有可为啊！
    这趟录音棚来值了！

 第121章 不愧是才子啊

    经过重新认识，周天凌才知道，这个盗版李综胜叫做李清晨。
    他心里吐槽一句：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发现你哪一点和清晨挨着边儿。
    嘴上却说：
    “清晨兄所言极是，这部电视剧本就是因为这首歌想出来的。
    相当于就是，为了这一碟好醋，才包了这么一些饺子。
    当然，故事里的女主太惨了，怕观众受不了，我让大钢哥做了一些修改，显得不那么悲剧。”
    冯大钢在边上猛翻白眼：
    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那是我改编的吗？
    那就是你给我的原剧本，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些填充而已。
    喔，到时候片子一放，人家一看，好么，你这叫改编？
    这叫另编故事！
    嗯，这个锅我可不背。
    他咳嗽一声，正准备解释一句，现在的剧情和周天凌刚才说的基本是两码事。
    周天凌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什么，先把照片拍了怎么样？
    静静你赶紧酝酿一下情绪，要找到历经劫难，涅盘重生的那种感觉。”
    任静静抹去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地起身：
    “嗯，我先去换下服装。”
    李清晨啧啧有声：
    “不愧是才子啊，这两个词用的好，女主确实说的上历经劫难，涅盘重生！”
    冯大刚直想捂脸：
    这家伙说的是减肥成功！
    任静静带来的是她在文工团的演出服。
    就是那种很多亮片的长裙。
    这已经算是这个时代非常时髦的演出服了。
    由于李诚儒那边先去做的风衣，女装放到了后边，周天凌也没办法，给任静静弄一套比较时髦的衣服，来拍磁带的封面。
    好在化妆方面，经过他的指点，加上化妆盒里面的家伙什不错。
    任静静走过来后，还是让大家眼前一亮。
    李清晨说的很夸张：
    “哎，你们这都是顶配啊。歌好，故事好，歌手漂亮，这拍出来，封面肯定比他们的强”
    周天凌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嘴里的“他们”，应该指的是刚走出去的程琳琳。
    确实，程琳琳可能也是自己化的妆，双颊上那两块红彤彤的，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这个时候的女生，就连女艺人，也是不怎么懂，怎样给自己化妆的。
    任静静这里，那天他也是费了一通口水，才让她明白，怎样的装扮，才是自然而美丽的。
    不过今天是拍封面照，太淡了肯定不行。
    他又提了一点意见，让任静静补了妆，这才让她进录音棚，准备摆唱歌姿势拍照。
    李清晨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冯大钢的介绍，偷偷问他：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是你们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怎么这么年轻啊？”
    “可不很年轻。人家才是大一新生。”
    “啊？你们不是燕都台属下的，他一个大一新生怎么可能当负责人。”
    “这个，王府井分部其实就是…呃，这个不能说太多，反正你知道他无所不能就对了！”
    “喔，我明白了，原来这么回事。大院子弟么，这有啥不好说的。”
    你明白个软！
    冯大钢没有纠正对方自以为是的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天凌也算是“子弟”。
    香江大富豪的“子弟”，那也是“子弟”不是？
    毕剑华毕竟是专业的，拍照这块儿比一般摄像师强多了。
    但是局限于这个时代，他指点的姿势，还是比较土不啦叽的。
    无非就是叉腰，把手放在大腿上，诸如此类。
    周天凌就最后又指导任静静摆了一个姿势，就是双手张开，伸向半空，头微微向后仰，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这是当年张韶函参加《我是歌者》节目，唱完歌曲后，留给他很深印象的一个画面。
    拿来当封面照，刚刚好！
    毕剑华抓拍完照片，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要赶紧去洗照片。
    他还得赶回来把照片拿给两人，让他们带去印刷厂。
    接着就是“无聊”的录歌时间了。
    周天凌除了风格上还有一点发言权，其他的可就插不上嘴了。
    前世今生，他除了在音乐爱屁屁上录过几首歌，从来没进过录音棚。
    对录音棚内的录歌方式，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
    他第一次明白，原来歌手录歌，录的是干声，和伴奏完全是分开录的。
    歌手在录音棚里录的歌声，和磁带里听到的声音，完全就是两回事。
    好在，任静静怎么说都是文工团的歌手，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只经过两遍试唱，就抓到了周天凌说的精髓：坚定！
    她之前录的那一遍，技巧上当然是没啥问题的，要不然李清晨也不能说出什么“已经完美无瑕”的话来。
    但是歌声偏软，你就想象一下，邓莉君用唱《甜蜜蜜》的柔美音色，来唱《隐形的翅膀》。
    那照样也没办法体现出这首歌的精髓来。
    为了保险起见，李清晨让任静静用略微不同的情绪，录了三个版本。
    然后一起放了一遍，让大家提意见。
    冯大刚和他的助手都选择了第二遍，说这一遍任静静这一遍的歌声足够坚定有力。
    周天凌却力主选择了第三遍。
    这一下让李清晨也大惑不解：
    “你刚才自己说的要坚定有力，可这一遍是我让她稍微有点收着唱的…”
    “太坚定了就过犹不及了，歌词里不是唱了吗？
    想要飞给我希望，在女主内心深处，始终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的，这叫刚柔并济！”
    李清晨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两人：
    好像总有哪里不对！
    周天凌心里苦于没办法解释：
    特喵的，我们现在拍的，和刚才说的就不是一个故事啊！
    现在拍的它就是个情景喜剧，太硬了，它还能是喜剧的主题曲吗？
    在周天凌坚持下，李清晨只好选择了第三个版本，用来做后期。
    不过这时候的后期，和地球上那时候所谓“百万修音师”是两回事。
    这时候可是没有地球上后世那样的后期修音软件。
    主要也就是把一些比较明显的瑕疵，比如口水音，吸气声作一些处理。
    太明显的失误，是没办法通过修音来处理的。
    所以这时候的歌手，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歌手。
    你没点真正的硬实力，连磁带你都没办法出。
    录完这首，李清晨见到任静静状态正佳，就准备开始录第二首。
    这时候却有人敲门，他的助理去开了门，回来也不避讳众人，告诉他：
    “苏虹来了！”
    李清晨一拍脑袋：
    “糟糕，忘记通知她晚点来了。那啥，你跟她说下，让她在大厅等会儿，不，直接和她说，让她明天早上再来…”
    “老李，那可是苏虹…”
    “啧，算球，我自己和她说。”
    苏虹？
    今年青歌赛通俗组的冠军？
    周天凌赶紧一拉冯大钢，跟着李清晨一起往外走。

 第122章 苏虹

    看到大厅里亭亭玉立站在那里的女人，周天凌就确定了，这就是他印象里那个苏虹。
    谷健芬老师的大徒弟，今年青歌赛通俗唱法专业组的冠军！
    怪不得李清晨助手说什么“那可是苏虹”。
    现在的青歌赛，可是歌手水平的标杆。
    光评委席就坐了几十个前辈大佬，观众对评委评分有异议，可以打电话质疑。
    这名评委还必须公开做出解释的。
    不能说一定没有内幕，但是比起后世那些综艺节目，就差把黑幕两字写在屏幕上了，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苏虹拿的这个通俗组冠军，是国内开天辟地，第一次肯定通俗唱法，让这种唱法堂而皇之登上国台节目。
    说是具有历史性的意义，也不为过。
    更何况，人家的老师也是业内大拿。
    如果没有之前周天凌的一通忽悠，那今天任静静几点可以开始录歌，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这让周天凌心里，要让任静静尽快成名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把“特别特”尽快做大做强的念头，也更加迫切了。
    芜湖，什么躺平，见鬼去！
    为了静静能够静静地唱歌，拼了！
    为了走到哪里，都不再需要看别人脸色行事，拼了！
    看到苏虹听了李清晨解释，面色有点不愉地准备离开，周天凌赶紧拉着冯大钢过去：
    “苏小姐，麻烦等下，我这边有一首歌，很适合您唱，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合作？”
    冯大钢是个很急灵智的人，早就猜到了周天凌拉着他来干嘛：
    “苏小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周天凌周总！”
    见到苏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周天凌，赶紧又补充一句：
    “别看他年轻，但是才华横溢，我们刘大龙主任对他非常欣赏的。
    我们去年拍了《四世同堂》，今年马上要上马新项目，这部新剧，周总是剧本原创，制片人，还为新剧创作了片头片尾曲。”
    冯大刚显然很知道怎么给周天凌抬位，一说《四世同堂》，苏虹绷着的脸，眼见着放松了下来。
    这年头电视剧本来就少，精品剧那就更少了。
    《四世同堂》是难得的剧情精彩，演员演技过硬，同时片头曲又非常流行的一部大剧。
    冯大钢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里明里暗里，是说周天凌编的这部新剧，不管是剧情还是插曲，可以媲美《四世同堂》。
    周天凌其实心里暗暗叫苦，你说说歌曲就得了，说啥《四世同堂》？
    我这一部情景喜剧，是可以和《四世同堂》相提并论的吗？
    不过这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拆冯大钢的台的，只好顺着他的话继续瞎编：
    “虽然和《四世同堂》是两种风格的剧，但是剧情和插曲确实都花了很多心思在里边。
    刚好今天碰巧遇到苏小姐，我这边正好有一首很适合您的歌曲。
    本来想直接找谷老师商量的，今天碰巧到华唱这边转转，结果就刚好遇见了您，真的是缘分啊！”
    “你是想找我老师有什么事？”
    被人当面揭穿，周天凌也面不改色：
    “都有，不过主要还是找您。这首歌我前段时间写的，但是我们公司的歌手不大适合唱。
    后来看到青歌赛的转播，看到您拿了冠军。当时就觉得，这首歌非您莫属啊！”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了。
    苏虹拿青歌赛冠军，那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周天凌还在地球上吃着泡面码字呢。
    神特喵的看她拿冠军，还非她莫属。
    他其实就是听到苏虹的名字，马上想到了，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谷健芬老师拉上关系。
    后世地球上华娱歌坛的一半大佬，可都是她老人家的弟子。
    不管以后能不能忽悠几个到自己麾下，先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苏虹听他两次说到非您莫属，也被吊起了兴趣，脸上甚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什么歌啊，一定要我唱？”
    见周天凌三言两语就把苏虹安抚住了，李清晨也很开心。
    他当然清楚苏虹和她背后的老师，目前在圈内的地位，能不得罪当然最好。
    如果没有前面周天凌讲的故事，他绝对会让苏虹先录歌，横竖就一首歌，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任静静一个一点名气没有的歌手，怎么和苏虹比？
    但是他现在，对周天凌敬佩之至，又急于听听任静静按照周天凌指导，录出来的新风格，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他已经发现，这样的演唱貌似比起原来那种“靡靡之音”，可能更适合很多内地的歌手。
    甚至，就连男歌手也可以借鉴这种唱法。
    对他来说，不亚于发现了一座金矿。
    所以，他说了句“你们慢慢聊，我先忙录歌”，就匆匆返回了录音棚。
    大厅里是有桌椅的，周天凌请苏虹坐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
    “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苏小姐，还好歌曲写得不久，您稍坐，我把简谱写出来。让您见笑了，我只会简谱，不会五线谱。”
    这让苏虹觉得很惊讶：
    你一个写的歌曲，让燕都台觉得特别好的人，居然不会五线谱？
    周天凌刷刷刷就把歌名先写上了：
    《同一首歌》！
    怎么和苏虹搭上关系，当然最简单的就是周天凌现在的做法：送歌。
    但是他自己肚子里的歌曲，可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刚才没时间让他多想了，只好求助于系统。
    系统马上给出了两个选择，一首地球上那樱的歌曲《雾里观花》，一首刘畅在90年演唱的《同一首歌》。
    周天凌对那樱有点不感冒，想也没想就选择了《同一首歌》。
    系统给的是翻唱版本，也就是毛小敏翻唱的版本。
    至于说，苏虹能不能唱出毛小敏那种味道，那就轮不到他操心了。
    人家老师的水平在那，苏虹唱歌的水平在那，他要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担心任静静能不能把第二首歌也唱出原唱的味道来。
    至于说他送给苏虹这么一首歌，自己能拿到什么好处。
    他已经在心里怼了系统好几句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咋就不能早一点告诉我呢？

 第123章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按照系统的说法，周天凌从它这儿拿到一首地球上的歌曲，只需要花费二十分。
    但是，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将这首歌曲投入市场。
    否则，系统将会再次扣除180分，相当于一首歌就要200分之多。
    如果是周天凌自己制作销售，这首歌曲产生的利润，九成归系统，周天凌自己只能拿到一成。
    但是周天凌如果送给其他歌手演唱，只要这首歌曲影响力超过一定分值，比如歌手的磁带销售超过五十万盘。
    周天凌就将得到两种奖励：
    一是分数，他将得到磁带销量的百分之一的问答分值。
    比如刚好卖了五十万盘磁带，他就可以拿到五千分。
    二是他将得到这盘磁带纯利润百分之二的玛尼。
    是的，他认真问了系统，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系统打出来的回复。
    系统的意思，这百分之二不是从对方利润里扣除出来的，是额外的奖励。
    周天凌顿时有种日了苟的感觉，系统这是鼓励自己到处送歌，然后就“落地成二”吗？
    他不知道这么做，系统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但是想来是肯定有很大好处的。
    否则系统哪来的这么“二”的奖励？
    至少，如果自己制作，系统要分给他一成利润。
    而他送给别人唱，系统只用分给他百分之二利润以及不确定的分值。
    不过，想想自己只要花费二十分，就能躺赚一个知名歌手百分之二的利润分成，他的心里马上又平衡了。
    人家经纪人累死累活，24小时随时待命，比老妈子还操心，也就拿个百分之十。
    还得是大牌经纪人，一般的可能连这个数字也拿不到。
    关键是，五千分其实也都是小钱钱啊。
    可以直接换目前已经有的奖品不说，就是那些技能也等于钱，而且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更不用说，还有能让他自己体质增强的饮料。
    这种东西可以说千金不换。
    他但凡这时候和别人说自己有这么种玩意儿，保不齐都有被人绑架的危险。
    哪个大富豪，不想让自己身体倍儿棒，可以花天酒地直到永远。
    他也不想追根究底，问系统到底要把其他利润拿到哪里去，没啥意义！
    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也拿不回来。
    还不如难得糊涂了，好歹系统这里，也给他留了一点点的不是？
    至于要亿点点，人不能太贪心了，系统都已经给了四合院和“特别特”，他再去要亿点点的票子。
    那真就有点没脸了，他又不是没能力挣到钱。
    当然，本来想好是把所有事情扔给老李操心的，现在不得不自己也赤膊上阵了。
    唉，谁让这事情就这么寸呢？
    和老李喝了一场酒，就扯出了齐大妈，然后就只好准备拍电视剧。
    拍电视剧得有主题曲？好巧不巧又遇到了这么年轻水嫩的任静静。
    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哭着唱《后来》，他也就只好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算了。
    反正，他也明白的很，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旦进了这个圈子，他就必须尽快登上塔顶，去做那个看风景的人。
    否则分分钟有可能被人阻拦在某一层，被一群人围攻而耗尽力量，然后被人扔出窗外。
    那就真的“落地成盒”了！
    他在从棚里到外边，等着李清晨和苏虹解释的这么短时间里，就已经完成了和系统的“交涉”。
    所以写起来《同一首歌》的简谱，都带着一种兴奋感。
    他这种雀跃感，就连边上的冯大刚都察觉到了。
    忍不住又看了苏虹一眼，心里想，这也没比任静静漂亮啊，而且人家比你可大了好几岁呢！
    周天凌很快写好简谱，然后把歌词“抄”到乐谱下面，递给苏虹：
    “听说您去了全总文工团，这首歌刚好适合您下基层去演出时唱。”
    “是嘛？”
    苏虹眼睛一亮。
    虽然听了冯大钢刚才的介绍，她对周天凌的歌曲还是有一些期待的。
    但是看到他还有一点稚气的脸庞，总觉得可能失望的可能性更大。
    她现在正在录的这盘磁带，a面主打歌曲就是她在青歌赛上演唱的《我多想唱》。
    但是b面的主打歌曲她一直不是很满意。
    她的老师付林和谷健芬暂时也没有适合她唱的歌曲。
    如果真像周天凌说的，这是一首很适合她下基层唱的歌曲，那就太好了。
    她出生于军人家庭，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有益于国家。
    所以去走穴赚钱啥的，她没有什么兴趣。
    她想要的，就是有好的歌曲，能让她为基层的同志们歌唱，让他们喜欢。
    她有些急切地接过歌谱，略略看了眼，就开始轻声哼唱起来。
    她是谷健芬老师培训班的第一批学生。
    跟着老师已经学了两年多的时间。
    识谱唱歌早就不是什么问题。
    她一边哼唱，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明显了。
    真让这个年轻的周总说对了，实在是太适合她下基层演出时唱了，简直是量身定制。
    这时候，就连冯大刚也听出来了，周天凌刚才没有“吹牛”。
    这真的是特别适合苏虹演唱的一首歌曲。
    她现在是全总文工团的歌手，这首歌不管是歌词，还是曲风，都太合适了。
    他看着坐在那里用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打拍子的周天凌，心里再次提醒自己：
    王硕那边能应付就应付应付得了，怎么也得把周总的大腿抱紧了。
    这么强的实力，这么好的性格，这么牛的天才，满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啦。
    不过，周总为啥一定要我去撺掇王硕他们和他自己打擂台呢？
    想不明白啊！
    算球，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自己虽然也有点才，但是和周总这样的天选之子还是没法比的。
    跟着他混就完了。
    还好，到现在为止，周总对我应该还是比较满意的。
    到哪儿他也带着我不是？
    等会去找老妈厂里那个老刘，得帮他争取个好价格！
    他在这儿心里一阵盘旋，那边苏虹已经哼唱完毕，把歌谱往胸前一收，看着周天凌又惊又喜地问：
    “这首歌真的就送给我唱？”
    “当然，送给您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您这不是正在录磁带的嘛？我这首歌，您能不能放在a面第一首，当做主打歌？”
    “主打歌，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这个没啥问题，我自己也很喜欢这首歌，我觉得当做序曲，喔，就是你说的主打歌，没什么问题。”
    “那太好了，还有，您能不能帮我介绍和您老师认识一下？”
    苏虹笑了：
    “你这可是第二个要求啦！这才是你的目的？”

 第124章 省了两万块

    周天凌把自己学校的电话写给了苏虹，让她联系好谷健芬老师后，赶紧通知自己。
    也没瞒着苏虹，说自己这边马上要拍的这部电视剧，里边就有音乐培训中心的内容。
    想请他们培训班的学员到时候去客串一些镜头。
    这当然是周天凌临时想到的事情。
    哪个穿越重生者，还没有点恶趣味了？
    谷老师的培训班里，可是有好几个地球上的大拿已经在了。
    毛小敏，韦玮，刘焕就不说了，包括苏虹和程琳琳，也是这个时代的风云人物。
    让他们到剧中客串一集，等他们大红大紫之后，后世观众们一看：
    我去啊，这大手笔啊，请这么多大神来拍戏，剧组牛掰！
    嘿嘿，想想就得意不是？
    任静静既然在第一首歌曲已经找到了状态，第二首歌曲当然也就不在话下。
    不过，她还想用这种唱法来唱《我的情深你若懂》，却被周天凌阻止了：
    “这首歌不一样，你得唱的尽量缠绵婉转。这样，你就在心里想象一个你喜欢的人，好像你在向他倾诉你的心里话。
    嗯，你就想着我就行，我不介意当这个男主的。”
    任静静听他这么说，顿时羞红了脸，却没有反驳他什么。
    边上冯大刚和李清晨等人却是一脑门官司：
    喂，我们几个大活人还在边上杵着呢，你当我们没气了吗？
    任静静的唱歌实力还是够格的，加上有周天凌这个听过原唱风格的人，在边上时不时给一些“指导”。
    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录完了第二第三首歌曲。
    休息的时候，冯大钢添油加醋地，把周天凌现场给苏虹创作了一首原创歌曲，让苏虹当做专辑主打歌的事情讲了一遍。
    让任静静和李清晨他们惊为天人。
    周天凌也不说穿冯大钢夸大其词，只赶紧和任静静说明，那首歌曲不大适合她唱，他后面会着手帮她做新专辑的歌曲。
    这倒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以任静静的音色，唱那么大气的歌曲，确实有些不合适。
    只可惜任静静的歌曲是他自己来发行的，必须自己写，否则他到第二轮活动完成，就应该能问系统买好几首歌曲了。
    百分百和百分之十差多少，他还是分的清的。
    不过，这也让他没办法肆无忌惮地给别人送歌了。
    这要是他整天拿着歌曲大派送，让任静静怎么想？
    到底谁才是你的朋友啊？
    还是等待有缘人。
    比如，刚才遇到苏虹，送一首蔡果庆唱出名的歌曲给她，他就觉得挺合适的。
    反正老蔡让人记得住的，就是那首《366个祝福》，不差这一首！
    晚餐吃的方便面，周天凌跑出去买的。
    顺便买了两条华子和两瓶茅台。
    另外还有一些糕点，果脯饼干啥的。
    烟酒是送给印刷厂副厂长老刘的，糕点是给冯大钢家里人的。
    虽然冯大钢看到后一直说不用搞这些，但是这点礼数，周天凌还是懂的。
    而且这点东西，总共才花了不到九十块钱，在这个时代，却已经属于很不错的礼物了。
    他其实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点钱，而是人脉！
    他要的是印刷厂这条线。
    他后面要还办杂志，这是刚需。
    他甚至在心里打算着，如果政策松动了，到时候是不是用“特别特”赚到的钱，干脆买下来一家小型印刷厂。
    至少在网文站崛起之前，这都是能大赚的买卖。
    不要说印通俗读物，就算印复习资料等学习类读物，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而且这也符合系统的要求不是，按照系统的尿性，到时候不得在商城里摆上一堆复习资料，让他大印特印。
    “题海战术”，什么时候都是对付考试的金方良药。
    不过暂时，他也只能通过冯大刚这样的熟人关系，让印刷厂给个“内部价”。
    烟酒开路，又有厂子里的熟人介绍，满脸沧桑的老刘很痛快地答应了周天凌的要求。
    就是先付两万的订金，印刷厂先把三十万张封面印出来，让“特别特”拿去销售。
    完了回来再结算尾款。
    本来三毛八一张的出厂价格，被冯大钢谈到了三毛一张。
    这一“内部价”，就给“特别特”省了两万四千块。
    当然，周天凌特意提了下，到时候还会有小小的心意给刘厂长，估计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说实在的，也就是现在事业才刚刚起步，他手里实在没什么钱。
    否则周天凌来都懒得来，该多少钱，给就是了。
    在他心里，他以后要谈的生意，那都是要以“亿点点”来计算的。
    万字开头的，随便啦！
    不过在冯大钢看来，这么顺利帮着争取了了两万多的让利，实在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听他热情邀请自己到家里坐坐，周天凌也不好打消人家的兴致。
    冯大钢家里的房子就是印刷厂的宿舍楼，标准的筒子楼，大概四十多平米的小套间。
    两个房间，大的是冯大钢和他老婆张媞的。
    小房间是他妈妈住。
    他妈妈身体不好，没出来见客。
    张媞很是热情地给周天凌倒茶，嘴里说着客气的话。
    估计冯大钢在家里没少给周天凌吹嘘，张媞对周天凌还有些了解，没口子夸奖。
    说周天凌这么年纪轻轻的，文能写歌，武能开店，真的是文武双全，少年英杰。
    周天凌在地球上只知道冯大钢在和徐凡之前，是有个原配的。
    但是对他的这个原配妻子并不了解。
    现在见到张媞形貌上佳，谈吐不俗，显然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
    不禁又看了看冯大钢那张丑脸，心里直感叹：
    果然啊，男人有钱就变坏。
    冯大刚长得这么寒碜，这个时候还要啥没啥的。
    人家张媞毅然决然下嫁于他，结果，几年后成了大导演，就要玩“家花不如野花香”的把戏了。
    最后还干脆就公开了，硬生生把结发妻子逼走。
    不过想想国内几个大导演貌似莫不如此，他也就释然了。
    不是说导演都是花心大萝卜，实在是，一堆妖精死命往你身上扑，任谁也不是唐长老和柳下惠啊。
    所以，从冯大刚家里出来，周天凌一边猛踩自行车，一边就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啥，以后自己要不要做一做导演呢？
    等到了家门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想多了。
    特喵的，资本才是女演员的最爱好不好？

 第125章 大饱眼福

    第二天上午，周天凌赶到“特别特”，把老李支使去印刷厂签合同，自己留在店里，“观摩”导购员的培训。
    真就让他大开眼界。
    四十个女孩，个个都够资格在地球上当一个“大网红”。
    一个个貌美如花不说，才艺也都蛮不错的。
    至少，才练了几天，就比奔山叔的“红高粱”模特队强多了。
    而且，据老李说，还有几个唱歌也唱的很不错。
    当然，周天凌赖在四楼看女孩们训练，主要不是为了大饱眼福来的，他要看看能不能从中选几个龙套出来。
    剧中有唱歌比赛海选的场面，需要一些龙套演员。
    而且最好是比较有特点的演员。
    这份工作根本不是他的活儿，都是冯大钢他们的事情。
    但是他不大肯定，冯大钢他们有没有深刻理解，他嘴里的“有特点”是什么意思？
    估计到时候找来的群演，个顶个相貌出众。
    他可是知道，这个时代比后世更加看脸。
    长得不行，让你上台表演那是不可能的。
    对女艺人尤其如此。
    他本以为，虽然老李和报纸上吹的厉害，但是总有几个不那么漂亮，但是却蛮有特点的女生的。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真就一个个都是貌美大长腿。
    这没法弄啊，这样儿的，哪来的搞笑效果？
    要是让现场的女孩子们知道他的这个想法，肯定得一拥而上，一起给他一顿小粉拳：
    你起开，长得漂亮难道还有错？
    培训的老师，据老李说，是他费了老大劲从燕都歌舞团请来的。
    说人家不仅是舞蹈演员，也是电影演员，叫做陈肖艺。
    当时听了这个名字，就让周天凌一头雾水：
    怎么李云龙的老婆也穿越了？
    现在一看才知道，这是另一个女演员。
    只不过，对方演的什么《神女峰的迷雾》，《智截玉香笼》，他不要说看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次，老李请陈肖艺来教形体，人家本来是不愿来的。
    说是马上要进组，拍一部电视剧，叫什么《山西有个工人旅》。
    还好，老李在国台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
    刚好认识这部剧的导演，联系对方，让给延长了一周进组时间，这才把人家请了来。
    实在是，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模特培训班之类的，你想请形体老师，必须得去艺术院校或者团体里请。
    他在这边东张西望的，引得在那里训练“猫步”的女生自觉不自觉地朝他看。
    事实上，这些女生比周天凌对她们的兴趣还要大。
    她们从开始培训的时候就听说了，“特别特”的大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大学生。
    哇塞，这么大而且很时尚的商场，居然是一个大学生开的。
    这家里得多有钱啊？
    怪不得能开出这么高的工资。
    有的女生更是被四楼的设备惊呆了，哪里见过这样的“洋玩意”，就像电影一样，能把画面投到幕布上还能跟着唱歌。
    太新奇了！
    纷纷抢着报名要加入晚班。
    不仅可以有加班费拿，还能学唱歌，多好的事。
    可惜，必须唱歌好听的才行，有几个五音不全的黯然神伤，还偷偷掉眼泪了。
    不过也对周天凌更加好奇了：
    据说这个年轻的幕后老板自己就会写歌，正在帮一个歌手出磁带，到时候一定要去买来听一听。
    我这么支持老板，说不定老板就会指导我唱歌。
    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上晚班了？
    嗯，就这么干！
    陈肖依见越来越多的女孩往角落里打量，只好拍拍手叫停：
    “周总，您不是说还有些事情找她们吗？
    要不您先说，然后…嗯，然后…”
    “然后，我会麻利的以圆形球体的模样，通过几次360度的运动，出现在门外！”
    陈肖依被周天凌的话弄懵了，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她身后的四十名女生那里，已经好几个女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陈肖依又一想他的话，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
    “周总，您真有趣，不过我们时间有限…”
    “好，好！”
    周天凌做举手投降状：
    “主要看大家练得比较辛苦，让大家放松下。
    笑一笑，可能就不觉得那么累了。对不对啊？”
    他最后这句话是转向那些女孩子问的，大家顿时点头如蒜。
    不过也没人去回应他，陈老师可就在边上板着脸看着呢。
    不过，这个小老板好有趣喔！
    而且，年少多金，还这么帅，还这么有才，哇哇哇…
    很多女孩看着微笑而立的周天凌，只觉得看到了一只会发光的很长寿的动物。
    “咳咳，那啥，大家知道咱们公司马上要拍一部电视剧。
    这部剧和唱歌有关，现在还需要一些龙套演员。
    这样，大家一个个唱两句让我听下，合适的话，到时候可以进组拍戏。”
    哇呀呀！
    一听他这话，女孩们的矜持顿时保不住了。
    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哇，还有这种好事。还好我唱歌不错。”
    “你当然好了，我就惨了。我连夜班都没被选上，现在就更不行了。”
    “太后悔了，早知道去跟我姐姐学唱歌了。她去文化宫学唱歌好久了。”
    “李总说我五音不全，我就不和你们争了。”
    “你也得争得过呀”！
    ……
    “就从第一排左边第一个开始，每人唱两三句就行，随便什么歌曲都可以的。”
    听周天凌这么说，众人都停下了议论，齐刷刷转头看第一排最左边那个女孩。
    后排一个女孩还嘀咕了一声：
    “哼，她肯定会被选上的！”
    第一排这个女生显然对自己的唱功很有自信：
    “好的，周总，我叫杨琪琪，我要唱的歌是《燕都的金山上》”
    杨琪琪一开嗓，周天凌就眼睛一亮，特喵的，这不就是杨玲花吗？
    他的反应，杨琪琪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一喜，唱的更大声了。
    “好了”
    周天凌马上叫停：
    “你是草原来的？”
    “周总您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
    因为你这种唱法，在地球上有个叫法，叫做“草原嗓”啊！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你的歌声让我仿佛置身于辽阔的大草原，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啦。你唱的很不错！”
    杨琪琪顿时激动起来：
    “那，那我可以参加拍摄吗？”
    “很遗憾，不能！”

 第126章 要的就是演小品

    一听周天凌说不能，本来很开心的杨琪琪一下子就蔫了：
    “您不是说，我唱的不错的吗？”
    “唱得不错，不意味着你就能拍戏。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后面有新的任务给你，你多练练嗓，别退步了就行。”
    杨琪琪又高兴起来：
    “好的，周总，我会努力的”
    就这样一个个每人唱几句，周天凌都淡淡微笑着，听上几句就叫停，然后夸一句“唱得不错”。
    到后来大家都明白了，他这就是鼓励性质的夸奖而已。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去拍戏。
    吴小涵站在第一排最右边，随着慢慢往她的位置轮过来，她的头就越来越低了。
    她最怕唱歌了！
    从小，她就不爱唱歌。
    因为，每次她一唱歌，就会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就连她父母都不例外。
    用她爸爸的话说就是：
    “闺女，你也算是个有本事的，能把每一句都唱到不在拍子上”！
    周天凌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队伍末尾的吴小涵。
    因为其他人都一直看着自己，就她一直低着头捏衣角。
    终于轮到吴小涵，她期期艾艾地报了名字，然后嗫嚅着说：
    “我，我就不唱了，我不会唱歌。”
    “没关系啊，随便唱两句。并不是唱的好才有机会，这是拍戏，并不是真的唱歌比赛。”
    听他这么说，吴小涵终于抬起头来，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吴小涵终于下定决心：
    “那我就唱两句，嗯，我唱《十五的月亮》”。
    吴小涵一开口，周天凌就知道她为啥不愿意唱了。
    菇凉，你是怎么做到一个音符都不在调子上的？
    其他人显然也都听出来了，一个个都憋着笑。
    终于后排有两个憋不住，笑出了声。
    吴小涵顿时红了脸，停止了歌唱：
    “我就说我不会唱歌，我从小就不会。我妈说，听我唱歌好像在看演小品…”
    “要的就是演小品！非常不错，恭喜你，你入选了。
    你叫吴小涵是？我会通知李总，到时候你抽一天时间，到剧组客串一场戏。”
    “喔，好的。我知道了！”
    吴小涵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总算把唱歌这关给过了，反正她也没想过自己能被选上。
    但是其他人哇地一声惊呼，猛地让她惊醒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天凌：
    “我被录取了？”
    “对，你唱的很有特色，再次恭喜你，有片酬的啊！”
    “啊？还有钱给啊？天啊，从来没人说过我唱歌好听，周总您太棒了，您就是我的伯乐，我今晚就开始好好练歌…”
    “停！不用练歌，就保持你这个水平就可以了。记住，再去拍戏之前，千万不要再练歌！”
    吴小涵答应一声，就在那里纳闷：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练得更好一些，不是对拍戏更有益吗？
    每人就唱两三句，很快四十个人就唱完了，周天凌又从后排选出一个叫做高菱的女孩。
    她其实唱的还算不错的，音准节奏都在线。
    但是，嗓子毁了一切。
    她的音色很像地球上演《射雕英雄传》时候的周迅。
    周天凌一问，果然，也是个会抽烟喝酒的主儿。
    “那啥，把烟戒了，酒也少喝。之前给大家的规章制度遗漏了这一条，今天开始补上。
    那就是，要在“特别特”工作，从今天开始，女孩子不能抽烟，也不能酗酒。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下一次被我发现，对不起，请你走人。”
    他之前一直笑得人畜无害的，大家还以为他很和善，结果这一板下脸，严肃宣布纪律，顿时让女孩子们心里一凛。
    也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虽然只有18岁，却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掌握着她们命运的人。
    周天凌话音刚落，第一排最左边的杨琪琪就边举手边开口了：
    “周总，我会帮您看着高菱的。请您放心，她一定会改的…”
    “谁要你看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
    眼见杨琪琪准备回过身去要和高菱再理论理论，周天凌赶紧打断她们：
    “干嘛呢？谁是领班？”
    又是杨琪琪第一个回答：
    “李总说，等培训结束再宣布。”
    “那这样，就由你暂时代理领班，我会和李总说的。
    不过请你记住，所有我们“特别特”的兄弟姐妹，不管是我和李总，还是今天在场的人，还有“安保小组”的人，我们都是“伐木累”…”
    见到杨琪琪睁大了眼睛，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周天凌这才意识到，现在的人哪里会懂“伐木累”这个梗。
    只好又解释一句：
    ““伐木累”，就是英语里面的faily，一家人的意思。
    对了，有没有人会说一些英语的？”
    见到有好几个举手的，周天凌点点头，脸上又露出笑容：
    “我们店在王府井这么个繁华地段，肯定会有老外进来看一看的。
    所以，会一些英语，可能就会在某些时候起到用处。
    我希望，大家在平时工作之余，多看看书。
    看书，不一定会让大家以后一定怎么怎么样。
    但是，请相信我，多看书，你一定会懂更多的道理。
    有一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
    我希望，我们“特别特”的员工，不仅长得漂亮，还要很有气质！
    记住，漂亮是一时的，气质，才是永久的！”
    别看周天凌说的很有自信的样子，事实上，他心里也是颇为忐忑。
    两世为人，他就谈过那么一个女朋友，姿色也就一般般。
    哪里会想到，会有一天，自己面对着四十个漂亮美女，侃侃而谈地训话。
    不过这一番微微有点装ac的话说完，他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得意的：
    得亏自己是码字的，知道怎么才能在这个时代忽悠小年轻。
    看看小姑凉们崇拜的眼神，嘿嘿，鸡汤在这个时候，可是无毒滴！
    再次和陈肖依道了声辛苦，让大家继续练习，他就告辞去了楼下。
    他这一走，大家顿时就都围到了吴小涵身边：
    “小涵，你是不是和周总原来就认识啊？”
    “没有啊，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那你唱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还会把你给选上了？”
    “就是就是，小芳比你唱的好多了，周总看都没看。”
    “哎，大家说，周总会不会看上小涵了？”
    “你想多了，周总刚才不是说了，腹有诗书气自华。
    小涵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周总怎么看得上？”
    “你说谁傻乎乎呢？”
    吴小涵不干了：
    “你自己没被选上，你是妒忌我…”
    “别争了”！
    杨琪琪走过来：
    “周总刚刚才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是“伐木累”。
    结果他刚一走，你们就在这争吵起来了，像话吗？”
    讽刺吴小涵的那个女孩自知理亏，轻哼一声走开了。
    吴小涵瞪她一眼，一转身又开心起来：
    晚上回家赶紧告诉爸妈，终于有人赏识我的才华了，我要去演戏啦！

 第127章 你凑什么热闹？

    吃过午饭，李诚儒才回来。
    主要是和印刷厂签完合同后，他又去了趟服装厂，把提前完工的几套风衣和女装给取了回来。
    今天下午，周天凌和毕剑华还得带着任静静等人，去一趟颐和园，再拍一组照片。
    首先当然是给“特别特”开业做广告用。
    其次，也是周天凌不满足于任静静《隐形的翅膀》这一盘磁带，就弄个很粗糙的版本。
    来自地球上的他，太知道怎么把同一份资源，卖给不同的人群了。
    前面那种操作，就是面向最广大群众的。
    反正歌好听，有个过得去的封面，知道歌手是谁，就行了。
    但是，有些人，他们是不大会满足于很简单很粗糙的包装的。
    好的磁带，他们会当做艺术品来收藏。
    燕都城里，一千多万人口，有这种爱好的文艺青年，绝不在少数。
    所以，从一开始，周天凌就打算着再弄一个精品收藏版的磁带。
    除了封面弄的更好，还要加进去更多的写真照片，当然，都得是穿着“特别特”的新装拍的。
    虽然目前让工厂生产的女装就两种样式，但是不同景色，多拍几个不同造型就是了。
    这个时代的人，没那么挑剔的。
    周天凌是看过一些地球上网络上晒出来的，这个时代的一些明星挂历的。
    简直没眼看，怎一个尬字了得！
    不管是服装也好，化妆也罢，就连摆的pose，都low到极点。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文艺圈，真的太土太土了。
    也怪不得香江过来的那些明星一个个眼高于顶。
    可不就是城里人看乡下人的感觉。
    所以，周天凌觉得，一旦任静静这盘磁带，在包装上让人耳目一新的话，绝对会有人买去收藏。
    这样的人，磁带贵几块钱，一般是不会在乎的，他们在乎的，就是有没有收藏的价值。
    当然，不仅仅是封面和写真照片，收藏版里面，周天凌还准备放进去歌词。
    就是一面全是照片，另一面全部是五首歌曲的歌词。
    估计就凭这一点，就有很多人买账。
    他看到过一个大神的重生文，里面就写到过，这个时代，很多人会用小本本，来抄写歌词。
    到一点半，今天约好的车子，就到了“特别特”。
    还是制作中心那辆面包车。
    幸好制作中心另一部剧去了外地拍摄，没把车带走，现在赵宝冈可以随时调来这辆车子。
    否则，像今天这样需要兵分两路的活儿，可就比较麻烦了。
    车子先去华唱接上任静静，然后一路接上毕剑华，冯大钢，先去了燕都电影学院。
    也就是李诚儒和赵宝冈他们的母校。
    到了门口，把他们俩放下去，又接上三个早就打电话说好的摄影系学弟。
    今天不仅要拍照，还必须有人打光，有人掌机拍视频。
    既然要拍，周天凌当然就想着，干脆把第二首歌曲的v也做出来。
    横竖都不需要拍的过于复杂，而且电影学院这些学生，也不用他们付钱。
    给他们实践的机会，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到时候片子上给他们署名，就是他们的资历啊！
    要不说，娱乐圈必须有人脉。
    发行这样比较上层的事情得有人脉。
    一开始的拍摄，你就得有人脉。
    因为这些都是特别特别专业的事情，一般的人，真的搞不定。
    即使能够搞得定，张国师和毕稚飞拍出来的东西，那能放一起比吗？
    周天凌其实很想也跟着下车。
    见见这个时候燕都电影学院的俊男靓女明星们，多有趣的事情。
    可是，再有趣，也比不过陪着静静妹子去拍照啊！
    虽然有摄影师在，但是老毕，那是得听我的啊。
    我是制片兼导演，怎么能不在场？
    反正赵宝冈他们今天到电影学院，也就是选择几个龙套。
    主要还是要忽悠几个帅哥，“特别特”开业的时候，去帮忙当模特。
    女生的模特不需要选了，从导购员里面选几个就欧了。
    男模特只能到他们俩的母校这边来挑，谁让这里帅哥多，还高呢。
    周天凌对老李说的就是，甭管长得怎么样，超过175的就行，愿意来就行。
    怎么可能不来？
    这个时候，可不是有那么多电影可以拍的。
    受制于资金，几家电影厂，每家每年拍的电影也就几部。
    而能够每年拍超过五部电影的，全国不超过五家电影制片厂。
    制片厂里很多老演员都没机会，比如说朱实茂这种早已经成名的演员，一年也拍不了一部好电影。
    更不要说这些还在学校学习的生瓜蛋子了。
    所以，即使是电视剧，即使就是没多少戏份的龙套角色。
    也会有学生愿意来演的。
    当然，周天凌不是周扒皮，开业那天当模特的费用，肯定也是会给一点的。
    就周末两天时间，每次一分钟的走秀，加上帮着拍一组广告照片，每个同学给两百块钱。
    这点钱放后世地球上，不要说电影学院的学生，就是普通大学生，估计都有人嫌弃。
    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良心价了。
    说好，过一会儿就让司机回来接他们，周天凌帮着把器材放到车后座，就赶紧赶往颐和园。
    虽然是周日，但是这个时代的公园里面，没有后世人山人海的情形的。
    毕竟，是要门票的，还不怎么便宜。
    五块钱在后世当然没有什么，但是在现在，五块钱可以买到25斤大米或者两斤半的猪肉。
    大家买票进了颐和园，直奔昆明湖而去。
    找了个厕所，让任静静去换了服装，然后从长廊这里就开始拍了。
    他们这一摆开架势，马上就有游客和群众围了过来。
    虽然园里人数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游人。
    华国百姓看热闹，那是天性。
    更不用说看到有人拍戏了，这是即使到了后世，也是很多人会趋之若鹜的事情。
    拍电影拍电视，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都是特别神秘和高大上的事情。
    后世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这个还比较蒙昧的时代了。
    周天凌把招呼群众不要靠的太近的任务交给了冯大钢，丝毫不顾及冯大钢幽怨的眼神。
    冯大钢那叫一个委屈啊：
    我才是专业的啊，这导演的活儿，得我来干！
    周天凌根本不甩他：
    就你那审美，过n年再说。
    再说了，那是我的蜜儿，你凑什么热闹？

 第128章 能人无所不能

    任静静毕竟是个歌手，而且是个没怎么上过台的歌手。
    当着大家的面，摆各种姿势拍照。
    而且边上还有一台摄像机对着拍。
    一开始有点不大放的开。
    更何况，后面围着看的群众，还在那里对她指指点点：
    “哎，这是在拍啥呢？不像拍电影啊？就一个女演员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应该是拍广告！这演员身上穿的衣服真漂亮，从来没见过。”
    “啧，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刚才光顾着看人演员的脸去了。哎，你认识这是哪个演员吗？
    我觉得和张余一样漂亮！”
    “你什么眼神啊？能和张余比吗？那是最漂亮的女演员！”
    “再漂亮你也看不到了，人家出国了。这位虽然不能说最漂亮，但是人家好歹在给咱们老百姓拍戏。”
    “得了，这就是还没出名呢，这要出了名，早晚也得飞走。”
    “你怎么知道人家会走，又不是所有女演员都是张余。
    这位看着就特别面善，不会走的。
    就是，我估计她要马上出名可能有点难。”
    “怎么呢？”
    “你没看他边上那个导演吗？太年轻了啊。估计还是个电影学院的学生？
    这要搞出点名堂，牛年马月了！”
    “可不是嘛？这就不像个导演！”
    被认为不像个导演的周天凌正在和任静静“说戏”：
    “看到后面那些群众没？他们一直在那里议论纷纷的，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烦躁？
    对？所以刚开始，你要走的稍微急一点，眼神要空旷，有点茫然的感觉。
    然后，走到中间的时候，你停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转头，眼神要慢慢地从茫然转为欣喜，脸上从严肃渐渐地，一点点地绽开笑容。
    然后，你重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但是这一次，你要走的慢一些，头要微微仰起，身体姿态要优雅，但是步伐要坚定，懂了吗？”
    任静静点点头，又奇怪地问：
    “你怎么什么都懂？连导演也会？”
    “哎，没办法，一不小心就多学了点！”
    周天凌心里暗乐，还好还好，在地球上刷了那么多视频和短剧，包括看了那么多v，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们在这里嘀嘀咕咕，毕剑华联系的那几个电影学院的学生也在那里嘀嘀咕咕：
    “嘿，这哥们谁啊？导演系的吗？没见过啊！”
    “刚车上毕哥不是给介绍了吗？人家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领导。”
    “怪不得人家这么年轻就能做分部领导，这水平没说的，就他刚才说的这段长镜头，一般导演不会这么拍。”
    “那是，前段时间，我去跟过一个组，拍这种戏就是让演员跑，各种跑。反正你不知道女演员为什么要一直跑。”
    “嗨，《庐山恋》里张余就是这么跑的，人家成功了，后面的导演当然有样学样。”
    “不知道他布置的这种手法，和让女演员跑起来哪个更好？”
    “一个走，一个跑，区别不大。”
    “不对，肯定有区别，我有点想法，但是一下子又抓不住…”
    “那你等下过去请教下人家导演不就行了。”
    “对喔！”
    任静静没学过表演，但是一个歌手，在情感表达方面，肯定也是有一些心得的。
    加上周天凌不断地帮她“说戏”找感觉。
    在ng了三次之后，终于完成了这一段从茫然到开朗，再到信心满满的“走路”戏。
    这让周天凌自己也很开心，往边上维持秩序的冯大钢看了几眼，就更开心了。
    弄的冯大钢往自己身上一直看，被他搞的莫名其妙：
    我今天身上没啥特别的啊，你一直看着我干啥呀？
    周天凌这点恶趣味别人当然是没办法体会到的。
    嘿嘿，日后的大导演只能在边上帮着维持秩序，自己却是现场掌控一切的导演。
    这不就是自己书里写的那什么什么点吗？
    可惜啊，就一个广告加v，要是电影就好了。
    不过，周天凌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么简单的广告拍摄，他还能勉强弄一弄。
    还必须有毕剑华这种老道的摄影师帮他，否则他真搞不定。
    不过反正他也志不在此，今天过把瘾就行了。
    他又没想靠这个吃饭！
    收拾好器材，大家继续往湖边走，有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就追上来：
    “周总，您刚才为什么要这么拍，能说说您的想法吗？
    我看很多导演在拍这种场面时，都是让女演员跑来跑去的。”
    周天凌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解释，其实就是把自己在地球上写娱乐文时，去查过的某个导演的说法加工了下：
    “要表现女主剧烈的心理波动，有直露和含蓄两种不同的方式。
    跑来跑去，是比较简单粗暴的，直线性的表现方式。
    这种方式比较直观，却很难让观众印象深刻，更难让观众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所以，作为一个优秀的导演，要学会用含蓄内敛，引而不发的方式，通过角色肢体，表情的变化，来反应人物内心的惊涛骇浪。”
    这个时候，整个广告剧组的人，全部跟在了他的身后，就连冯大钢也凑到了他身边：
    “周总简直是全才，没想到对导演艺术也这么在行，佩服，佩服啊！”
    “略懂，只是略懂！”
    周天凌看看冯大钢：
    “钢哥，你以后肯定也是要当导演的，这一点尤其要注意。
    记住，无声的哭泣永远比号啕大哭要震撼人心！”
    “受教了，受教了！周总亲自指导，毫不藏私，三生有幸啊！”
    湖边可以拍的景点就很多了，周天凌让任静静或走或坐，或淡淡微笑，或倚柱远眺。
    广告加v么，美就完事了。
    又拍了几条，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又夸了任静静几句，就说自己得去体院打球了，让冯大钢接手，继续完成剩下的镜头：
    “钢哥，剩下的镜头交给你了啊。
    我估计宝冈哥他们马上也要到了。夕阳西下的黄金时间一定要抓紧啊！”
    “您放心，您说的那些经验我都记住了。您就放心去打球，保准错不了”
    看着周天凌朝原路跑回去，冯大钢啧啧嘴：
    怪不得人家能上好大学，果然是能人无所不能啊！

 第129章 训练

    等周天凌赶到燕都体院，老易他们已经开始了训练。
    张为平正在指导大家跑挡拆战术。
    奈何，除了范苗苗在空位投篮有点准头，包括王勋在内，其他人基本打铁为主。
    实在是，这些家伙真就是业余到不能再业余的选手，靠这么一两次的练习，要一下子提高投篮水平，太不现实了。
    除非，周天凌可以抽到技能奖励，还可以传给他们。
    不过，周天凌可没打算把有限的分值浪费到学校里这么一项比赛上面。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对他来说，始终是“特别特”这边更重要。
    这才是他真正不能输的“比赛”！
    输了，他的事业就得滞后很多年，再过几年，等到私人娱乐公司真正放开，他的对手可就越来越多了。
    等到那些大神一个个成长起来，虽然到那时候娱乐市场更大了，但是竞争也大了很多了呀。
    他必须抢先一步，让“特别特”壮大起来。
    何况，现在他就已经有了两个姓王的对手了。
    王晓宇在地球上他从来没听说过，估计如果没有他这个“外人”，王晓宇可能不会出现在娱乐业里面。
    因为他这横插一杠子，才导致王晓宇和王中骏混到了一起。
    对于王中骏，他可太熟悉了。
    不是对他人熟悉，是对他的事熟悉。
    作为“谊华兄弟”的大老板，这家伙可是娱乐文反派的不二人选。
    他记得在地球上时，这家伙九十年代才从鹰酱国留学回来，然后创办了“谊华兄弟”。
    这下好了，因为他的横空出世，估计对方的“谊华兄弟”也要被提前催生出来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就算没有王晓宇他们，估计王硕他们，过不了多久，也得弄出个什么公司来。
    他既然靠着系统帮忙，拿到了批文，这些大院子弟跟风的能力，绝对是够的。
    但是既然让他占了先手，又有问答系统做后盾，怕他何来？
    放下心思，换上球衣，周天凌给自己的同学们展示了，菜鸟和球员的差距有多大。
    由于有橘红色战靴提供的能量，他无论速度还是弹跳，都秒杀自己的同学。
    因为弹跳出众，他在空中的滞空能力大大增强。
    加上他本来就会打篮球，技术是过关的，所以投篮命中率比起第一次训练，强了不知道多少。
    这不仅让他的同学们惊讶至极，大呼小叫，各种哇塞。
    就连场边的老张，也看的张大了嘴巴。
    等篮球训练结束，一起去体院食堂吃饭的时候，老张就悄悄问周天凌，愿不愿意到国青队去训练。
    说到时候，他会向自己老师钱教练争取一下，到青年队去当教练。
    要是成了，就把周天凌招进去，说你这样的天赋，不为国效力，就太可惜了。
    周天凌赶紧用“特别特”马上要开张，后面还有好几部戏要拍来搪塞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他没办法告诉老张，等亚运会结束，你那个钱老师，连自己的帅位都保不住啦。
    你还是乖乖地帮着我搞文化交流！
    李鹰教练见到周天凌，脸上笑开了花。
    他告诉周天凌，经过一周多的加急训练，邓明慧的直拍横打进步很快，下周到大连比赛，他们这个二号选手，甚至可以当做一号来用了。
    周天凌不信邪，上去和邓明慧试了试。
    果然，第一次来，他还能和邓明慧打一打，这一次，基本上没办法打了。
    毕竟，以前他只需要盯着对方的正手位，把球尽量给到她的反手位就可以至少形成相持。
    现在不行了，他给到对方反手位，“啪”，邓明慧马上就会给他一个直拍横打的攻击。
    而且过来的球，基本上都在周天凌的反手位，他虽然也能用直拍横打来过渡，但是人家是进攻，力量大，球速快。
    他即使勉强把球接过去，质量也不高，马上就会被对方一板敲死。
    不过他也不懊恼，输给专业球员，有什么丢人的？
    而且，这动作还是自己教的啊，邓明慧也算自己半个徒弟了。
    这叫什么？
    青出于蓝胜于蓝，该高兴的事。
    让邓明慧带着范苗苗她们练了下球，他就让李鹰教练指导大家双打的技术要领。
    他知道，下周体院的队员就都去大连比赛了，他们虽然还能来练习，但是到时候就没教练了。
    赶紧，得把技术要领先学到手，后面自己再慢慢练习就是了。
    二外的乒乓球团队比赛，七场四胜，其中三场是双打，份量可不轻。
    练习完毕，把同学们送上公交车，周天凌回了四合院。
    明天开始，剧组的工程队就要进驻他的院子里，开始装修了。
    他得回去，看看还有啥东西需要搬到后院去的。
    他已经把钥匙配了一把给陶振华他们，让他们下午过去，把二院房间里的桌椅花瓶啥的，都先搬到后院厢房里。
    但是自己到底还是不放心。
    这万一有啥好东西遗漏了，这些玩意放到千禧年之后，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地球上的重生文里面，很多会写男主到了这个时代，去捡漏一些老物件。
    放到几十年后，坐等发财！
    他没什么兴致去搞这些，主要他自己也不懂。
    除非他认识马微都，那他可能还会跟着玩一玩。
    但是老马是王硕他们那边的人，他也就熄了和他认识的心思。
    尽管，就他所知，老马和王硕实际上也没有多好的关系。
    到家后，在二院巡视了一圈。
    几间房子基本上都已经被搬空了，连卫生都被打扫过了。
    不禁感叹一声：
    这有了自己的“兵”，就是不一样啊！
    其中一间房子里的床铺还在，这是他特意交代过先不要动的。
    这是剧里面，任静静饰演的任娟娟的房间。
    根据他的剧本要求，工程队要在他的院子里改造四个房间。
    改动最小的就是这个房间了，只要把房间内部装饰风格，改成一个高三女学生的风格就成。
    其他三个房间，就比较复杂了。
    二院的左厢房，得改成录音棚，能够马上使用的那种。
    剧里面录歌的镜头，就在这个录音棚里面实拍就可以了。
    二院正屋，得改成培训班教室，当然屋子样子不会变动，就是把里面改成一个音乐教室的样子。
    至于剧中李诚儒他们最主要的活动场所：客厅。
    就是把周天凌现在住的后院的正房改一改就行了。
    所以周天凌躺在床上入睡之前，还嘟囔了一句：
    还好，这屋子不是什么文物！

 第130章 又爱又“麻”

    三天后，陶振华跟着梁小嘉，加上钟小山等三人，带着加急制作好的母带，几盘deo和赶印出来的封面，南下保州。
    黄耀武和另一个战友留下驻守四合院，盯着装修的事情。
    顺便还要去照顾陶振华的父母。
    把母带交给保州那家磁带厂开始生产后，他们会留下两人盯着生产，其他人继续南下广州。
    那里是这个年头流行音乐的圣地。
    大部分的唱片公司和优秀歌手都聚集在这里。
    磁带经营商当然也大部分守在这里。
    毕竟，最好的作品基本上都是这里的唱片公司出的。
    他们会从羊城再北上沪海，杭城，金陵，再去西部的长安，最后返回保州，就在那里守着。
    为了尽快能把磁带做出来，周天凌让李诚儒给陶振华带去了五万块钱，作为订金，让磁带厂先期开工。
    这样，只要有经销商先赶到，就可以先提货回去。
    李成儒手里的五十万块钱，给了制衣厂十万，作为订金压在那里。
    说好的每个月核算一次，少了多少给补齐，这十万就一直先放着不动。
    意思就是，只要“特别特”需要，这个冬天，他们就一直在制衣厂生产衣服。
    也就是李诚儒和制衣厂关系比较铁，然后厂里也来看了他这家“特别特”的位置和布置，这才答应了他的这种合作模式。
    这样的一家店铺，卖不出去衣服，收不回来货款，大概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
    而老李，在付款方面的信誉，那是响当当的。
    工程队这里，依样画葫芦，也给了十万压着。
    而且这边出面的是电视剧制作中心，真正的公家单位。
    工程队是来自燕都二建的一个小工程队，属于公对公的业务，还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业务。
    要不是周天凌急着加快速度，刘大龙连这十万都不愿意给。
    还是周天凌用“马儿要吃草”理论，说服了他。
    说这十万可以不给，但是对方会把我们就当普通客户，工期可能就会拖长几天。
    给了，对方不见得对我们有多么重视，但是我们提一点要求，对方也没办法推搪。
    谁让他们拿钱了呢？
    嘿，做工程你要先拿钱，可不就得听东家多啰嗦几句！
    录音棚设备的事情很顺利。
    周天凌为什么这么笃定会有文工团在这时候淘汰录音设备，都是他在地球上看娱乐文看的呀。
    只不过他记不清楚，到底是哪几家文工团，在这个时候要淘换设备而已。
    靠刘大龙的关系，很快就查到了，有两家单位，正在准备换设备。
    一家是东方歌舞团，一家是全总文工团。
    算是这个时候最有实力的两家文艺单位了。
    每年春晚，这两家都是要贡献好几个节目的。
    周天凌自己没时间，委托冯大钢拉上李清晨去看了下。
    李清晨选择了比较贵的东方歌舞团这一套。
    说是全总那套实在太旧了，录音效果很一般。
    东方歌舞团这套虽然比全总报价贵了三万，但是磨损不大严重，还可以用上不短的时间。
    说是贵了三万，但是总价也就是十五万。
    冯大钢巧舌如簧，说你们不是我们唯一选择，人家比你们便宜三万呢，而且还可以继续谈。
    最后谈好，13万，先付十万把设备搬走。
    到年底付清尾款。
    这让周天凌对冯大钢又爱又“麻”。
    恨他是恨不起来的，人家冯大钢可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对他从来只有讨好和巴结。
    他“麻”的就是，这样的冯大钢，他既很想用，又不敢大用。
    真就特别矛盾！
    如果撇开后世印象，就照这家伙既能拍片子又能谈生意的本事，周天凌就可以在弄到一大笔钱之后，马上给他开一家私人工作室。
    尽可以开出比较苛刻的分成条件，比如82啥的，冯大钢绝对会答应。
    只要避开《1942》这种档期大坑，就凭冯大钢自己的水平，加上还有他时不时可以拨乱反正。
    这家工作室，等于就是他自己的一个小金矿！
    所以，有时候，先知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要是不清楚冯大钢后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就会给冯大钢投资下去了。
    哪里还会在这里思考什么：
    用人家还没做的事情，来评判一个人，到底应不应该？
    剧组账户上，李诚儒又给打进来十五万，加上制作中心打进来的二十五万。
    勉强算是有点样子了，否则一旦开工，剧组的钱是最不经花的。
    制作中心的25万里面，有10万是燕都台出的，就是录音棚的合股费用。
    制作中心的15万，则是十万是用于剧组拍摄，5万用于合股录音棚。
    最后商定的结果就是，周天凌以场地加上一万块现金，占股百分之四十。
    燕都台以十万现金，占股百分之四十。
    制作中心以五万现金占股百分之二十。
    不过方案提交到部里后，被驳回了。
    说是周天凌不能以私人名义来参股，除非完全个人出资，弄成私人录音棚。
    既然是以燕都台和制作中心的名义搞的，那只能以王府井分部的名义签订协议。
    周天凌不得不又和李诚儒签了个关于录音棚收益的单独协定。
    他这种事事都要签协议的做派让李诚儒很不习惯。
    就说，咱们哥俩谁是谁啊，我还能惦记你家里那点东西吗？
    看不起谁呢？
    不过深受后世影响的周天凌，可不管他怎么想，硬是请了一天假，拉着他去做了份公证。
    他知道，这么做会让李诚儒心里觉得不舒服。
    但是，这也比以后，因为一些利益问题，闹到反目成仇了要强。
    他是知道的，从86年到互联网崛起之前这二十多年，内地音乐制作，会经历两次高峰。
    一次，就是现在的磁带销售。
    真的是谁出磁带都能大捞一笔。
    他记得自己很早前看过的一本娱乐文，男主就是在大学里面，用录音机翻录英语磁带，然后找各个学校学生会，以承销提成的方式，赚到了第一桶金。
    如果没有系统，说不定他也会这么干。
    现在么，他当然不想做那么low的事情，搞个正规的录音棚，赚钱是肯定的，多少而已。
    再说了，他要把任静静打造成大明星，录音棚也是必不可少的。
    去别的地方录音，母带丢失被盗版的事情，地球上可是发生过太多次了。
    他正在考虑，怎么去说服李清晨，跳槽到自己这个还没有开张的小录音棚来。

 第131章 学校足球联赛开战

    周天凌“阳奉阴违”上了几天的课，时间来到了周四。
    说周天凌上课“阳奉阴违”，是因为，除了约瑟夫的口语课，基本上，周天凌在课堂上就干一件事：写书。
    口语课他实在没办法开小差，因为时不时就需要开口说话，一个不慎，就会被罚款。
    他现在口袋里倒是有几百块钱了，但那也禁不起一句话一块的罚啊。
    其他什么德语语法，导游艺术，导游基础知识，汉语言文学等，不管大课小课，他一概人到心不到。
    他得赶紧把两本武侠小说凭着记忆“改写”出来。
    书刊号已经在申请中，一旦批下来，这本被他命名为《侠之大》的漫画杂志，就将成为他的取钱罐。
    郑渊杰可以凭借童话故事，做到在燕都买房子装读者来信，他不信金大侠的武侠小说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他写的这书可能和金大侠有差距，这也是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搞成漫画出版的原因。
    有了一定的漫画读者基础，再出版小说，可能大家对他比较粗陋的文笔，也就可以勉强接受。
    毕竟，漫画作者，文笔能好到哪里去？
    剧情好看就完事了。
    嗯，这和网文作者安慰自己，文笔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是一个道理。
    武侠小说，在这个诗歌的时代，仍然有着强大的需求。
    或者说，任何文学载体，在这个时代，都有人看，有人喜欢。
    纯文学杂志，可以卖出百万册，通俗文学杂志，更可以卖出几百万册。
    周天凌印象中，《故事会》在这个时代曾经创造过单期销量连续超过三百万册的奇迹。
    注意，不是一期两期，而是长时间销量稳定在三百万册以上。
    简直可说是恐怖。
    而《今古传奇》和《武林》这种以武侠小说为主的杂志，也卖出过几百万册的销量，只不过不如《故事会》那么稳定就是了。
    他最早给自己这本杂志想出来的名字，叫做《武魂》。
    后来想想，干脆就取名叫做《侠之大》。
    因为，他交给王十成去作画的第一本小说，就是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
    没办法，他记忆里比较深刻的金大侠的书，就是射雕三部曲。
    其他那些，他虽然都看过一些，但是，印象真就没有那么深刻。
    虽然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双开了另一本金大侠不是那么受欢迎的小说《雪山飞狐》。
    不过，他是靠着在网上刷过的电视剧《雪山飞狐》来写的。
    也就是小说《飞狐外传》+《雪山飞狐》的混合版。
    这部大陆和弯岛联合拍摄的电视剧，他记不清是哪年拍的了。
    但是，当时收视率貌似挺高的。
    比起剧情，他更熟悉的其实是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曲第一段：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
    可惜他也就只记得第一段歌词，后面的死活想不起来。
    否则，这首歌拿给任静静唱，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这也是他那天遇到苏虹非常开心的原因。
    要知道苏虹老师付林，可就是作词的高手。
    只要搭上关系，他就可以以请教的名义，找付林老师帮忙斧正作品。
    甚至，他都想好了，只要付林老师能把歌曲补充完整，他就把词作者的署名，让给付林老师都无所谓。
    至少，让付林老师署名在前。
    他也不是说不能自己绞尽脑汁把歌词补齐，但是一来是，写歌词和写小白文本就是两回事。
    他自己补的歌词，总觉得少了点原版的韵味。
    其次就是，他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这不，周四下午，本学年二外足球联赛东欧语系的第一轮比赛就要打响了。
    总共八个队，分为两组，进行循环赛。
    小组前两名出线，然后交叉半决赛，最后决三四名和前两名。
    5-8名，根据小组赛的积分和进球数排列。
    以往的足球赛，东欧语系也就比西欧语系强一点。
    除了三年前昙花一现小组出线过一次，基本上就只有三场球可以踢。
    这一次，东欧语系分组抽签是周天凌自己去抽的。
    结果，运气也没比吴文黎强多少。
    他抽到了a组，同组对手是经贸系，英语系和小日子语系。
    分组一出来，系里面的同学就一片哀嚎。
    三年前那次，东欧语系能够出线，就因为是和西欧语系分在了一个组。
    最后是比第三名的短训班多了一个净胜球而勉强出线的。
    而这一次，比较弱的西欧语系和短训班，都分去了b组。
    短训班在运动会某些项目上很强大，但是在足球项目上却很一般。
    主要原因就是那些专业运动员被他们教练禁止参加足球比赛。
    二外的操场就是普通运动场，根本没有草皮的。
    这要是在场上摔倒，保不齐就比较严重。
    这是他们专业运动员无法承受的结果。
    这也是大家对周天凌能够说服约瑟夫参加，倍感佩服的原因。
    打从二外有足球联赛开始，留学生参加比赛的很多。
    但是，真没有一个外教上场比赛过。
    周天凌根本就没有说服过约瑟夫，他和约瑟夫提了一嘴，人家马上就答应了。
    而且还大度地表示，听周天凌的指挥，打什么位置都行。
    昨天a组的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英语系凭借一个压哨球，幸运地赢了小日子系队。
    这个时代，足球比赛的计分方式，胜队两分，负队零分，打平各得一分。
    而东欧语系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经贸系队。
    所以，赛前准备会上，周天凌布置的战术就是，先抢开局，开球后先攻上去抢攻五分钟。
    看看能不能趁着对方立脚未稳，先下一城。
    这一点遭到了大家的一致质疑：
    “这么打不行？我们的实力和经贸系差得远了，从以往经验看，先守住还能顶一阵，攻上去，很容易被对方打反击的！”
    “就是，对方那个王晓宇，还有个叫做金涛的，都是高个子，速度也快，我们后卫线人多都不一定守得住。
    这要是攻上去回不来，那就等着对方进球了。”
    周天凌只好耐心解释：
    “没错，实力有差距。正因为对方实力比我们强很多，所以他们一上来肯定料不到我们会率先发起进攻。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偷袭得手最好的机会。
    只要能够先进球，我们就可以退回来摆大巴…”
    “摆大巴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门前用多人筑起一道防线，就像在门前摆了一辆公交车！”
    “懂了，就是全线防守，不再进攻了呗。”
    “也是也不是，前面还是要留一个人的，到时候，王勋你就待在中场，和对方最后一名中卫靠一起。
    大家记住，在后场不要停球，不要传球，直接往前踢。
    如果被人逼住，传不出球，情愿往边线踢出去，让他们掷界外球。
    我们只要守住门前三十米区域，就可以了！”
    来到操场后，周天凌想了想，把系统给的那双球鞋给了王勋。
    他今天主要任务是在中场组织，攻城拔寨不是主要任务。
    王勋今天担负着尖兵的任务，是最需要能量的那个人。
    最重要的，他是了解球鞋秘密的人，不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与此同时，王晓宇把自己的队员叫到身边，做最后的布置：
    “记住，他们那边就那个老外比较厉害，据说踢过职业队。
    但是他都这把年纪了，速度体能肯定不行了。
    所以上去我们就把速度冲起来，争取先进一个，他们肯定就垮了！”

 第132章 这是个手球

    这场比赛的裁判是沈军。
    他把两个队队长，也就是周天凌和王晓宇叫到场边：
    “我知道你们俩有过节。但是我警告你们，别搞事。
    谁故意搞事情，我会立刻把他罚下去。”
    “用不着！踢东欧语系，我们随便踢就行了，费那事干嘛？”
    “沈老师，运动会上您就见过了，我们东欧语系的，都是好孩子！”
    “好，记住你们的话。”
    沈军先拿出一枚硬币，让王晓宇选择，王晓宇选择了正面。
    沈军将一块钱抛起来，“啪”一声用两手合在掌心。
    打开，正面朝上。
    王晓宇选择了先选场地，他选择了南面的球门。
    这个时候，四点多一点。
    南面的球门，背向阳光。
    而北边球门这边，进攻的时候，会迎着阳光，有点刺眼的。
    见到王晓宇洋洋得意地回去场边，周天凌赶紧回到自己队这边，把约瑟夫拉到边上，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现在的德语还是不行，好在他英语口语还行，约瑟夫英语更没问题。
    所以两个人交流是没啥问题的。
    听他说完，约瑟夫咧嘴笑了，冲他竖个大拇指：
    “托马斯，你和我们原来那个教练很像。他也经常让我这么干！”
    滴！
    沈军一声哨响，王勋把球往前一踢，周天凌将球往前一领，一个向左的虚晃动作，然后用右脚外脚背，将球从左往右一推，就骗过了对方上来封堵的那个大个子金涛。
    这场比赛，东欧语系和经贸系低年级的同学们几乎都来了。
    就连其他系的学生，也来了不少。
    实在是，之前周天凌和王晓宇打的赌，大家本来是当笑话看的。
    结果，运动会比下来，大家顿时觉得，这赌还真的有看头了。
    所以很多人都想来看一看，东欧语系在足球比赛当中，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这要是足球比赛他们也能拿到好成绩，那就有意思了。
    除了经贸系自己的同学，在场的大多数学生，倒是都希望东欧语系能把经贸系拉下马来。
    用某本名着里的话说就是：
    二外苦经贸系久矣！
    尤其是男生，更加希望王晓宇栽个大跟头。
    看周天凌果跑，哪有看王晓宇这个拽兮兮的家伙果跑，来的好看！
    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女生面前，像个孔雀一样得瑟！
    哼哼！
    见到周天凌刚才这一领球，马上一个假动作过人，看台上顿时热闹起来：
    “哎哟，有点意思啊，这家伙真的有点水平！”
    “那是，没点水平他敢挑战王晓宇吗？”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你赌王晓宇肯定赢，现在居然要反悔！”
    “我又没撤销原来的注，怎么算反悔？”
    “特喵的，你原来压了王晓宇五瓶汽水，现在又反过来压了周天凌十瓶汽水，这还不是反悔？”
    “那你把周天凌的赔率调到和王晓宇一比一，是不是也算反悔？
    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好，现在看来，他们俩确实是好胜负…哇塞，好机会！”
    场上，周天凌过了一个人后，迅速带球疾进。
    经贸系的人本来一门心思就等着前面截下皮球，然后一起前压。
    以前，他们和东欧语系比赛，这是经常上演的戏码。
    基本上就是他们围着对方的半场，上演半场攻防的演练。
    周天凌这一下，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所以等到中场几个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再启动去追周天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他们后卫线上，还有四个人。
    经贸系左边两个后卫。迅速朝周天凌冲过来。
    见内切的线路基本上被堵死，周天凌再次做了一个左晃右推的动作。
    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但是对付这些普通大学生却已经足够。
    周天凌在地球上整天看比赛转播，对一些实用的技术动作比较偏爱。
    算是好好练习过几个动作。
    比如没有完全熟练的“马赛回旋”，比如这个大罗“钟摆式过人”的“起手式”。
    他的动作做的幅度不大，如果遇到职业球员估计骗不了对方，但是这个时候的普通学生哪里见过这个。
    经贸系左后卫刚往自己右边一扑，好悬和自己队的中后卫撞到一起。
    就见周天凌已经带着球直奔底线而去。
    王晓宇见到周天凌过了中场极速推进，其他队员也在往前压，就知道大势不好，对方根本没想着先防守，而是上来先进攻了。
    他紧紧跟着约瑟夫往自己后场跑，同时朝自己后卫线大叫：
    “逼上去，逼住他！”
    他叫的如此大声，甚至有点破音了。
    看台上很多人都乐了：
    “嘿，东欧语系可以啊，上来就让王晓宇气急败坏了！”
    “这个周天凌够意思，有勇有谋，谁能想到他开场就攻得这么猛？”
    “要是让东欧语系先进一个就有意思了哎！”
    “真有可能，他们那个外教也上去了，他比王晓宇还高一个头，只要顶得到…哎呀，可惜了！”
    周天凌冲到底线，还来得及抬头观察下约瑟夫的位置。
    他刚才赛前把约瑟夫叫到场边，其实就是告诉他，让他开场后注意自己的位置，如果看到自己往底线走，就坚决前插，临时担任中锋的位置。
    这么个大高个，关键时刻，被当做中锋使用，是很多职业教练经常做的事情。
    果然约瑟夫自己也说，他原来的教练也经常这么干。
    看到约瑟夫已经在往门前冲，周天凌用右脚内脚背，兜了一个弧线球，高高飞向门前。
    禁区里面，约瑟夫向前一步，一蹬地，高高跃起。
    然而，他刚刚跳起，就好像被人从下面拉了一把，又迅速下落，球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看台上一片惊呼，这个球只要约瑟夫顶到，十有八九就进了。
    离球门大概就只有五米左右，实在是太近了。
    约瑟夫一落地，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刚想朝沈军大喊有人犯规，却见到所有经贸系的后卫，又朝着右边冲了过去。
    那边是王勋！
    王勋本来是应该站在约瑟夫现在这个位置来冲顶的，他是东欧语系的中锋。
    但是见到约瑟夫已经往禁区中间跑，他就拉到了左边。
    没想到，这一下歪打正着，他在禁区左边接到球，稍微调整一下，用不大熟练的左脚，搓到皮球下方。
    但是他的调整动作，还是有点慢了。
    一个经贸系的后卫，已经冲到他身边，见到球已经起来，赶紧侧身，准备用后背挡一下皮球。
    但是，他的侧身动作哪里比得过球快，球打在他右侧胳膊上，弹出了底线。
    周天凌这时候一边从右边往这边跑，一边大叫：
    “手球，手球，这是个手球！”

 第133章 赢了

    沈军举起左手，斜伸向角旗的方向，角球！
    “no！”
    这时候，就连约瑟夫也急了，他上来站到沈军身前，俯视着他，然后说了一连串又急又快的英语。
    沈军和约瑟夫差了将近15公分，约瑟夫这一顿喷，他脸上被溅到了好几滴口水，却也不好意思去擦。
    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天凌，他听不懂英语啊。
    周天凌其实也没完全听懂约瑟夫这一顿输出，实在是说的太快了。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就是投诉经贸系队员犯规了呗：
    “外教说，这个球对方队员手有向外伸展的动作，这是个确定无疑的手球犯规，绝对是个点球！”
    “你特喵的瞎编乱造，人家说的是他刚才起跳的时候，我们拉他衣服了！”
    周天凌乐了，看着沈军，指着刚才再次翻译约瑟夫话的金涛：
    “沈老师，听到了？他们自己都承认了，他们拉了我们外教的衣服！”
    “我没有，我只是翻译他的话，他是污蔑，我们根本没拉人，他就是自己没跑到位，没跳起来。”
    “那刚才你们也手球了，必须点球！”
    “对，必须点球！”
    王勋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大喊：
    “我就在他边上，他确实就是用手挡的球。”
    “你懂不懂规则啊？”
    王晓宇也大声反驳，一边说还一边用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右上臂：
    “他的手臂是被动被球打到的，还是上臂，这特喵的怎么可能是手球！”
    约瑟夫听完周天凌的翻译，又说了几句英语，这次周天凌完全听懂了：
    “沈老师，外教建议你可以咨询下边线裁判的意见。”
    这个半场的边线裁判，是短训班的一名学生担任的。
    沈军和他嘀嘀咕咕半天，回来还是把手指向了角旗区：
    “没有犯规，角球！”
    见约瑟夫还想说什么，周天凌把他拉到边上，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德语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了一句。
    不过约瑟夫也听明白了：
    “ok，就这么干，只要你传到位，就没问题！”
    周天凌走到角球区，将球摆在角球区最靠近底线的内侧，然后看向禁区。
    禁区内，约瑟夫被王晓宇和金涛两个人“夹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贴着约瑟夫，跟着他不断移动。
    见到周天凌举手，约瑟夫往后点方向做了一个很大的假动作，接着突然停住脚步。
    趁着身边两个人一下子无法调整重心，他反方向往前点冲去。
    等他跑到球门右边立柱附近，周天凌的传球也刚好到了。
    约瑟夫微微起跳，甩头，回头望月！
    球进了！
    从球门右侧横梁下方，打进了球门！
    约瑟夫落地，转身看到球已经在门内，哈哈大笑着冲向角球区。
    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周天凌搂起来转了一圈：
    “太棒了，托马斯，传的牛掰！”
    最后两个字，他是用中文说的。
    “卧槽，你都会说这个了…咳咳咳…”
    周天凌被他的牛掰惊到了，人还在旋转，就开口说话了。
    这下子吃了一嘴的风，顿时咳嗽起来。
    幸好，这时候约瑟夫把他给放下了。
    可是，他刚一落地，马上又脸色一变，绕过约瑟夫，就冲着看台跑过去。
    实在是，看着自己系其他同学朝他扑过来的架势，他一不小心，就要被“推倒”了。
    他跑到自己系同学坐的看台这边，振臂欢呼：
    “东欧系，牛掰！”
    不仅东欧语系的同学，很多其他系的同学，也跟着喊。
    操场上这么大声的呼喊，引得女生宿舍楼很多窗户，都冒出来一个个脑袋。
    其他系来看比赛的同学，大部分都是男同学，毕竟，男生对足球比赛更有兴趣。
    但是，一看场上这么热闹，很多女生也都匆匆下楼，来打探怎么回事。
    场上，经贸系的队员一个个像被霜打过的茄子，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准备会上，讨论的都是，最后赢对方三个还是四个的问题。
    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先丢球。
    而且还这么快就丢球了。
    看着笑呵呵往回走的约瑟夫，他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对方有这么个高手，我们还能赢回来吗？
    王晓宇看到队友们的样子，有点急了：
    “慌什么慌，不就是有个老外厉害吗？他这个岁数，能踢几分钟？
    凭我们的实力，拿回来就是了！”
    “对！”
    金涛拿着球往中圈走：
    “大家跑起来，累死丫的！”
    然而，重新开球后，经贸系的人发现，人家根本就不进攻了。
    全线龟缩在禁区内，球一被他们断下来，马上就是一个大脚往前踢。
    以前他们打东欧语系，可以打的很简单，只要往禁区里传就是了。
    他们两个大个子金涛和王晓宇，即使抢不到第一点，也可以摆渡一下，给队友创造射门的机会。
    但是，今天约瑟夫在禁区内，几乎所有高球，都被他顶到。
    以前的战术完全失灵了。
    到了上半场快结束时，王晓宇才醒悟过来，继续这么踢没啥软用。
    反而是让约瑟夫节省体力了？
    他只要在禁区里跳起来顶球就行了，都不需要怎么跑动的。
    他马上改变了策略，开始自己带球往里突进。
    可惜，周天凌早就防着他这招了。
    他在准备会上早就告诉过大家，别随便伸脚，去断对方的球。
    他自己在地球上踢球，是深有体会的。
    过人时，其实就是用假动作骗对方先伸脚，然后从另一个方向突破。
    只要防守方一直跟着对方跑，把对方往外线逼，其实没啥大的威胁。
    当然，你硬要说鲁本内切威胁很大，那也没办法。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有鲁本那样的内切水平，更不要说这些普通大学生了。
    上半场的后面四十分钟，又和以前两个系的比赛差不多，就是经贸系一直围着东欧语系半场进攻。
    唯一不同的是，场上比分，是1：0，还是东欧语系领先。
    破密集防守，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对付摆大巴的方法，要么利用高空轰炸，要么加强远射。
    或者队里有个梅西，可以利用自己的带球突破，扯开对方的防线。
    经贸系这些都有，王晓宇的头球和突破能力，在以往是无往而不利的。
    但是今天面对约瑟夫，他就抓瞎了。
    他的能力，面对普通大学生，类似梅西面对普通球员。
    但是面对约瑟夫，他哪里还有什么优势。
    更何况，他要攻到约瑟夫面前，还得先突破周天凌的防守。
    到了下半场最后十五分钟时，周天凌把约瑟夫换了下去。
    尽管他自己喘着粗气说自己还能坚持。
    但是周天凌看到他满头大汗很疲劳的样子，还是让张大璐上场顶替了他。
    可不能让约瑟夫累坏了，影响了教学和下一场比赛就不好了。
    吴主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踢球可以，却不能让老头累出个好歹。
    这个责任，系里面负担不起。
    张大璐的水平，和约瑟夫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约瑟夫一下场，东欧语系门前顿时风声鹤唳，岌岌可危。
    好在留给经贸系的时间不多了，在周天凌大喊大叫的指挥中，他们终于等到了沈军比赛结束的哨声。
    周天凌再一次跑到看台前，迎着看台上一片“东欧系，牛掰”的喊声，刚想振臂高呼，就发现自己看到了天边的晚霞：
    他被围过来的同学们给抛到了空中！

 第134章 龟派司令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二外，大家讨论最多的事情，就是东欧语系战胜经贸系足球队这场“大冷门”。
    所有其他系的同学都对东欧语系的“壮举”深感惊讶，同时又无比佩服。
    足球比赛虽然说是比较容易爆冷的项目。
    但是经贸系足球队，在这么些年的二外联赛中，很少输球。
    他们每年都能进入最后决赛，这次在小组赛中就先输一场，面临可能出不了线的困境，这是以前不可想象的。
    据说，王晓宇在赛后的总结会上大发雷霆，把自己队里的队员骂的狗血淋头。
    事后又许下重赏，说什么如果大家后面两场拼命拿下，顺利出线，就请全队去吃一顿西餐。
    这个年头，和欧美国家搭上关系的东西，都很金贵。
    吃西餐，对时下的国人来说，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事情，更不要说对一帮子大学生了。
    所以，比赛的第二天开始，大家就看到，经贸系足球队一帮人下午下课后，跑到篮球场锻炼去了。
    之所以只能在篮球场锻炼，是因为足球场上，b组的比赛还要进行。
    周天凌的大名现在终于响彻二外。
    他那个假动作过人，以及和约瑟夫的角球配合，成了二外学生绝佳的饭后谈资。
    这个时候的国足，还不是周天凌穿越前人憎狗厌的“海参队”。
    虽然去年国家队因为主场意外输给香江队而失去了世界杯小组出线权。
    但是国人一致都认为，国足还算是亚洲强队。
    而不像后世地球上，大家都认为，国足已经沦为亚洲三流水平。
    也因为86年墨西哥世界杯，国台首次向国内进行了现场直播，这时候的大学生，对足球还是比较狂热的。
    周天凌在和经贸系的比赛中，在前五分钟展示出来的个人能力，以及后面摆大巴的“龟缩”打法，都被大家津津乐道。
    只不过，对他后面的打法，大家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支持的，说他很能审时度势，从实际出发，用最正确最有效果的打法，取得了了不起的胜利。
    另一派说的就不那么好听了。
    说周天凌这种打法，简直就是在侮辱足球，比香江队打国足还要无赖。
    就算赢了这场球，也没啥了不起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足球！
    甚至给周天凌取了个绰号，叫啥“龟派司令”。
    他们在食堂里说这个绰号太大声，被东欧语系的女同学给听到了。
    当即上前理论，逼着对方道歉。
    这帮人都是经贸系一年级新生，但是东欧语系这边的女生，包括各个年级。
    就连三四年级的老同学都加入了声讨大军。
    男生在吵架这件事上面，本就不是女生的对手，加上他们自己本就理亏。
    最后，这几个经贸系男同学，不得不在大家面前，向东欧语系的女生们道歉，这才作罢。
    周天凌在宿舍听到吴文黎打完开水回来，绘声绘色讲述的八卦，当机立断，通知系里所有同学，晚上到电教室搞活动。
    他这个月还有两场活动没搞完。
    第三场的名额早就被预订了，就在今晚在电教室搞活动。
    这场大部分名额给了其他系的同学。
    既然有这么个好机会来凝聚系里同学的人心，他毫不犹豫就决定了，今晚“加赛”一场。
    这叫什么？有功必赏！
    果然，本来大部分女生晚上都要去图书馆看书了，听说周天凌邀请大家去电教室参加今晚第二场活动，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而且很快猜到了他的用意：
    “哇，托马斯这是看我们为他出气，特别增加了一场，是为了犒劳我们的吗？”
    “肯定是了，我觉得他真的很有男子气概，恩怨分明！”
    “我错怪他了，我上次还埋怨他胳膊肘往外拐，原来他始终还是记得系里的同学的。”
    “哎，我觉得托马斯真的是男朋友最标准的模板啊！
    长得帅，有才华，风度好，家里有钱，，嗯，要是能再高大点就好了！”
    “想什么呢？再高大也轮不到你。
    据说一年级的胡媛媛去表白过了，被他拒绝了。
    你还比他大两岁，想啥呢？”
    “想想不行啊？不是，我看胡媛媛不是经常和他在一起搞活动吗？看起来他们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们班同学说，他们俩结拜成了兄妹，义结金兰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义结金兰”的周天凌正在和胡媛媛以及班级里的同学们一起，在电教室布置场地。
    如果说，其他系的学生们，都还只是觉得周天凌很厉害，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王晓宇似的人物。
    那东欧语系，尤其86级德语班的同学们，都已经把周天凌当成了主心骨。
    要知道，在周天凌入学之前，东欧语系不仅是小透明，遇到其他大系是自觉矮了一截的。
    同学们之间如果有什么争执，一般来说，都是东欧语系的学生率先退让。
    就因为，没有什么底气。
    对方一句“你们东欧语系算什么玩意儿？”，就能让他们无地自容。
    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成绩和人物。
    现在不同了，从运动会，到军训，到前两天的足球比赛。
    周天凌带着东欧语系一步一步重塑了大家的信心。
    虽然现在还不能说，所有东欧语系的同学都已经信心爆棚。
    但是至少86德语班的同学们，现在面对全校所有学生们，都敢大喊一声：
    “我们是周天凌的同学，有什么事冲我来！”
    今晚两场活动，周天凌就当完成任务了。
    他本来想在大学生当中多赚分的希望，在学校第一场就被打的粉碎。
    就像原来成绩很好的学生，越往上提高成绩越来越难一样。
    大学生倒是能够保证最基本的得分，可是没有什么加分啊。
    他现在急需的，就是能够超出基本分值后的加分。
    只有更多的加分，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反问机会。
    而且他急切等待着系统升级后，能不能也升级反问能力，可以把自己抽奖获得的技能，转送给其他人。
    他能够记起来大部分的一些歌曲，比如凤凰传奇的某些歌曲，暂时还不适合任静静来唱。
    他需要系统来帮忙，帮助任静静扩展音域，提升声音辨识度。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让任静静来唱这些歌曲？
    这还用说的吗？
    从国民度的角度来说，地球上的歌手，有一个算一个，有超过凤凰传奇的没？
    真没有！
    他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哟哟”，“留下来”那两句，该找谁来唱？

 第135章 又升级啦

    不出所料，这两场活动，并没有让周天凌大丰收。
    倒是比前面两场多了一些，但是也有限。
    第三场因为食堂大厨意外地四道题全中，系统给了三十分的加分。
    这一场拿到了2192分。
    第四场没有加分，拿到了2162分。
    总共两场合计4354分。
    加上前两场4286，减掉帮苏虹换歌花了20，这个月四场下来，总共拿到了8640分。
    和第一轮活动结束后一毛一样，他只得到了三次抽奖机会。
    等于浪费了两次宝贵的机会啊！
    可是超不出基础分太多，他暂时也没办法。
    除非有很多人身上可以提供加分，那样，他才可能拿满五次抽奖机会。
    不过，等系统金光闪过，20变成了30之后，他对升级奖励还算满意。
    题目从4题一下子变成了6题。而且可以在第四题后随时放弃后面的题目。
    因为从这一轮活动开始，答错后面一题就要收回前面一题的礼物了。
    这无疑增加了活动的难度，但是也增加了趣味性。
    分值也是阶梯式的，答对四题给100分，答对5题给200分，6题全对，就能拿到400分。
    四场活动总分需要达到三万分，才能升级。
    超出三万分，每四百分一次抽奖机会。
    一开始周天凌还乐了一下，觉得这个分数太容易了。
    结果一看后面说明，原来是每场参加人数，从50人调整到了40人。
    这怎么还越来越少了呢？
    再一看，原来是系统解锁了第三个场地：电视台。
    这就解释的通了。
    到电视台做节目的话，人太多就不大合适了。
    即使是40人一场，在电视台做一场的话，都已经太多人了。
    当然，反正不是直播的节目，到时候把有趣的部分剪辑出来就是了。
    奖品增加了三样东西，前两样还好，分别是围巾和奶粉。
    虽然也算很不错的东西，但是和第三样大件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喽！
    系统给出的第三件大家伙是：17寸的“大”彩电。
    没错，在这个时代，17寸的彩电已经属于大彩电的范畴。
    而且你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得有外汇券，到友谊商店才能买。
    有时候，可能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也不是随时有货的。
    周天凌相信，到时候把消息放出去，老百姓会疯狂的。
    不需要花钱，更不需要什么外汇券，还不用找人带进去友谊商店，只要答对六道简单的题目，就有可能拿到大彩电。
    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不去参加？
    题目的范围当然也都相应增加了，这里不再赘述。
    照例，周天凌得到了系统奖励的两个资源：
    一首歌是《万疆》。
    这首歌因为中间反串女声的问题，周天凌在地球上虽然听过几遍，但是真的记不住歌词。
    他对系统给到这首歌曲还是非常满意的。
    可以和他接下来的计划联动起来。
    第二个当然就是大奖：一辆车。
    就是工具人每次送东西来时开的那辆王冠车。
    这也好理解，系统先给了四合院，再给了“特别特”，当然得给周天凌再配上代步工具。
    这都成了“大老板”了，还每次蹬自行车，像话吗？
    司机都是现成的，陶振华他们那帮人，基本都会开车。
    部队里面，这是一项必须学习的技能。
    或者说部队给战士们的一种福利待遇。
    学会了开车，退伍到地方，至少也有一技之长，多一个工作的机会。
    而且，在这个时代，会开车，还是比较吃香的事情。
    好事成双！
    第二天晚上，周天凌就接到了陶振华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激动地告诉周天凌：
    羊城首战告捷！
    梁小嘉带着他找了三个比较大的经销商。
    刚开始人家不认识任静静，听了deo，还觉得这种“硬梆梆”的唱法，应该没什么市场。
    只肯每人拿一万盘试试水，还说看在梁小嘉以往生意往来的面子上。
    梁小嘉好说歹说，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叫做谭源的老板，把数量加到了三万盘。
    眼看生意惨淡，陶振华记起了周天凌的嘱咐，赶紧拿出带来的小本本。
    把周天凌抄写的五首歌曲的一部分歌词，给三个人传阅了一下。
    表示，这是我们老板，也就是任静静这盘磁带的词曲作者，另外几首歌的部分歌词。
    这些歌曲他会请知名歌手来演唱，到时候可以和他们优先合作。
    他还说，这样的歌曲，老板手里还有很多首。
    周天凌在小本本上抄写的五首歌词，分别是：
    《刀剑如梦》《霸王别姬》《精忠报国》《朋友》《真心英雄》。
    做磁带销售的人，对音乐当然是有点欣赏能力的。
    再三和陶振华确认，周天凌手里至少还有这样质量的歌曲十几首之后。
    三个经销商马上加大了任静静这盘磁带的进货量。
    谭源要了八万盘，其他两人要了六万盘。
    这样，在广州，陶振华他们就推销出去了二十万盘。
    陶振华甚至没把周天凌自己用收录机录的这几首歌的清唱录音放给他们听。
    因为周天凌的原话是，非到万不得已，就不要拿出来了。
    周天凌心中大定，听说已经有个人带着那三人坐火车前往保州，就让陶振华赶紧赶去沪海。
    放下电话，周天凌马上联系李诚儒。
    问清楚老李手里还有最后五万块。
    让他再拿出两万送去给冯大钢，再加急印二十万张封面。
    他在男生宿舍传达室窗户这里，拿着电话，随口说着几万，几十万的数字。
    刚开始路过的同学也没注意听，但是随着周天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几个同学停住了脚步，就在走廊里听他接电话。
    等他放下电话回去103，这些男生顿时噔噔噔跑上楼，推开自己宿舍门就叫：
    “卧槽，大秘密，大新闻，东欧语系那个周天凌不仅家里有钱，他自己也是个大款。”
    要不说，国人是最喜欢传播名人八卦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周天凌就成了二外学生口中的“超级富豪”。
    也是啊，这个年头，谁能随手拿出二十万，还说什么“既然一个地方就已经搞到二十万了，那你们后面随便弄就行了！”
    听听，这是一个大一学生能说出来的话吗？

 第136章 郁闷的王晓宇

    周日下午，a组第二轮连续打了两场。
    第一场经贸系队以3比1战胜了小日子系。
    东欧语系再次众志成城，守平了英语系，双方都没能进球。
    英语系显然吸取了经贸系队的教训。
    开场后就投入重兵防守，不给东欧语系“闪电战”的机会。
    并在十几分钟后就逐渐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
    东欧语系男生数量少，足球队里真正有技术的没有几个。
    主要就是靠三条线上的三个主力约瑟夫，周天凌和王勋硬撑着。
    但是因为忌讳周天凌的突破和反击，英语系也不敢全线压上进攻。
    在后卫线始终留了三个人，看着前锋线的王勋和中场突前的周天凌和老易。
    他们已经赢了一场，这场显然和以后国足的想法是一样的：保平争胜。
    要说这场比赛谁最想东欧语系输球的，莫过于自己系比完后，留在场边看比赛的王晓宇。
    只要东欧语系这场输掉，他就可以去找小日子系的队员。
    让他们也摆大巴，来对付东欧语系。
    如果小日子系能和东欧语系打平。
    这样，最后一场他们只要赢了英语系，就都是两胜。
    一胜一平一负的东欧语系就将被淘汰。
    但是天不遂人愿，王晓宇最后是阴沉着脸离开的足球场。
    这场平局把经贸系逼上了“华山一条路”。
    他们只有在最后一场和英语系的比赛里获胜，才能够出线了。
    而一旦他们赢了英语系，东欧语系只要和小日子系打平，就能以小组第二出线。
    即使输给小日子系，都还可以和英语系比净胜球，决定谁能出线。
    这算什么？
    等于他王晓宇拼了老命，还帮了周天凌的忙！
    郁闷！
    王晓宇的郁闷周天凌管不着，他现在要关心的事情太多。
    自从系统升级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三次抽签抽哪个项目比较好。
    最后决定下来，体质增强饮料肯定还是要备一份的。
    他被“拔”了两公分，到现在为止，只有胡媛媛有天陪他练习口语时，随口说了句：
    “好像，你怎么又长高了一点点？”
    其他人愣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一下子长高了好几厘米，被人发现自己跟竹子一样蹿高，那还了得！
    弄点体质增强饮料，慢慢发育，这才是长久之计。
    他对自己身高的心理预期，大致是178左右。
    因为前世地球上，老付的身高也差不多如此。
    说明本身身材并不怎么高的任静静，却喜欢比较高大一些的男生。
    他的如意算盘就是，等他大学毕业，刚好长到了178左右最好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22岁，刚好可以说发育完成，不再长个。
    这要是他毕业后还长个不停，又是个麻烦的事儿。
    另外两次机会，他决定都留给技能类。
    主要是他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
    票子马上也要有了。
    一下子真想不出还要点什么东西好。
    虽然他自己不想到前台做明星，但是却希望能让任静静辉煌一把。
    这样，等到自己的公司走上正轨，需要有人加入管理的时候，就可以让任静静来坐镇了。
    到那时，功成名就的任静静也才能安下心来坐办公室。
    他太清楚文艺女青年的想法了，不让她“星光灿烂”一次，她是很难静下心来的。
    偏偏，按照她前世地球上的发展轨迹，她一直都是不红不黑的样子。
    很多时候，还都是因为老付的关系，她才能出现在媒体上。
    其中的原因，一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作品，也因为她的演唱，太没有辨识度。
    而周天凌要让她提高水平，当然自己就首先要有“大师”的本领。
    这样他既可以传授她唱功，到以后系统升级，可以“传输”能力的时候，也可以直接“传输”过去。
    再说了，苏虹已经来过电话，约周天凌下个星期六过去，说两位老师那天都会在，想和他具体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他如果肚子里没有点真货，到时候人家老师问起来，以他自己二把刀的音乐能力，岂不是马上露馅了吗？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去一趟国台。
    朱实茂也来了个电话，说国台导演看了他写的这个小品，非常喜欢。
    但是陈小二提出如果春晚后要出录像带的话，得有他们俩的分成。
    被国台断然拒绝了。
    朱实茂只好说，这是周天凌的意见，他作为创作者，本就应该有所收益。
    朱时茂着重对国台强调了，周天凌不是普通作者。
    他舅舅是香江大富豪，收录机和t恤衫这种好东西，给周天凌随便送给路人的。
    这下让国台坐蜡了。
    要知道两年前，华国刚刚和腐牛国签署了收回香江的协议。
    这时候对香江的名人正是刻意要拉拢的时候，如果周天凌的舅舅真的是那边的富豪。
    惹毛了周天凌，国台说不定就要挨批评。
    于是，国台让周天凌过去，具体谈下这个小品的事情。
    周天凌本想说这是自己送给你们俩的，你们自己处理就好。
    但是想到陈小二那倔脾气，觉得还是自己过去一趟为好。
    自己反正是不需要通过这个小品赚什么钱。
    但是能让这一对“活宝”更多地出现在舞台上，他还是跑一趟得了。
    再说了，说不定，还能帮任静静争取下，看看有没有独唱的机会。
    尽管不一定能成，但是至少也先让导演有个印象，等到任静静这盘磁带火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变数，也不一定。
    如果要说歌手和演员在这个时代的巅峰。
    一就是磁带销量，二就是上春晚了。
    周天凌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让任静静的磁带销量火到和程琳琳一样，然后到春晚上潇洒走一回。
    就对任静静表明心迹。
    他倒不是心急，而是怕历史的惯性。
    地球上，任静静是在88年和老付认识，紧接着在次年年初，就嫁给了老付。
    这一世，虽然老付消失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冒出来另一个人，突然向任静静求爱，然后因为历史的惯性，任静静还答应了。
    那他简直就成了穿越者的耻辱！
    不说左拥右抱，怎么着也得尽快确定真爱。
    如果连心仪的女生都被人挖了墙角。
    那他就不是笑不活，而是活不笑：
    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没脸啦！

 第137章 生意告成

    又是一个周三，周天凌一大早就起身，在学校北门外，找到了工具人的那辆王冠车。
    当然，现在坐在驾驶位的，是黄耀武：
    “周总，昨天您舅舅那个秘书把车送到“特别特”，李总本来要请他吃饭的，结果他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李总还遗憾了半天呢。”
    周天凌当然知道李诚儒为什么遗憾，他不就是想套工具人的话，深挖一下周天凌舅舅在香江到底做什么生意，看看自己以后能不能也插一脚吗？
    “特别特”虽然这个周六才会开业，但是“钱途无限”，已经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以老李前世“拼命三郎”的架势，有了钱那肯定是想着把生意做得更大的。
    他现在对工具人的事情，反正就是不解释，实在也解释不清。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工具人，到底是在哪里办公的。
    那就只能保持神秘感了。
    这样别人也更加觉得他舅舅特别牛掰。
    就好像这辆车子，昨天送到“特别特”，就把老李给震到了。
    还专门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就为了跟他说一句：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个舅舅呢？”
    对于别人对他舅舅给予自己的“关怀”的羡慕嫉妒恨，周天凌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他其实有时候还有点微微的失望：
    这一下子给的太多，让自己少了很多奋斗的快乐喔！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有点神经：
    这不就是他到了这里以后，所追求的尽快“躺平”吗？
    结果他在地球上苦苦求不得的东西，到了这边很快就都有了，他自己反而在这里发什么“文青”。
    何不食肉糜吗？
    只不过，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想到从今以后，要靠他生活的人会越来越多，他着实也是有点头疼的。
    这和他的宅男性格完全就是背道而驰啊！
    但是，每次他想要“摆烂”的想法一出来，就会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说：
    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缘而不可得，你要摆烂对得起谁？
    也许，原主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每次见到别人做的不够好，他总是情不自禁就想“拨乱反正”。
    然后，他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就好像，前世他在地球上，看到自己的小说被人吐槽了一样。
    哎，被人吐槽还要高兴，这算不算很“贱”？
    可这真的就是扑街的现实，他们更怕的，是自己的小说连吐槽的人都没有。
    从学校到国台的路上，周天凌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身影，从任静静，冯大钢，赵宝冈，到胡媛媛，范苗苗到易飞云…
    甚至，就连王晓宇，也在他脑海里停留了片刻。
    最后，他终于想明白了：
    这就是生活！
    前世，他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宅男的生活就是他的命！
    这一世，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系统给改变了。
    从他接收了四合院开始，事实上就已经注定，他将不可能再像前世一样，只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那他为什么，不让这份不平凡，变得更加辉煌一些？
    而且，就算为了任静静，他也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够为她撑起一把伞，让她不用害怕风吹雨打。
    念头通达之后，上了车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周天凌这才活跃起来：
    “耀武，你到印刷厂把封面装上后，直接去保州，然后把前面我们的那部分钱带回来，直接交给李总。”
    黄耀武答应一声，继续闷头开车。
    军人大概都是这样的闷葫芦居多，也就是陶振华比较活泼一些。
    对羊城这三个客户拿走二十万盘磁带赚的这笔钱，周天凌暂时不打算全部拿给印刷厂。
    当时说好的是磁带销售完毕后马上结算尾款。
    现在又增加了二十万盘，等于还有三十万盘还在销售中。
    根据陶振华的电话汇报，他们在沪海和杭州金陵，又卖出去25万盘，事实上只剩下了五万盘而已了。
    他们还要去西部跑一趟，卖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印刷厂肯定也是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能把磁带都卖出去的。
    从一开始，周天凌就没想在燕都销售这种粗糙版本的磁带。
    这种连封面都只是录音棚里面拍的照片的磁带，在他看来，真的是粗糙得不能再粗糙了。
    他深深地知道，仅仅让歌曲出名是不行的，前世地球上，歌红人不红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得把任静静的格调给提上去。
    要让人一看，哎哟，这歌手不仅唱的好，气质也比其他女歌手牛掰。
    这么快速地出一张ep是没有办法，实在是他自己没钱。
    要不是老李手里有这几十万，他还真的抓瞎。
    他总结了下，主要还就是电视剧上马的太仓促，导致后面一环接一环，都比较操切了。
    不过，燕都这边的磁带，他也已经联系好了卖家。
    新华书店！
    走的是精品路线，五首歌曲的ep，要卖和别人整张专辑一个价格：五块五毛钱一盘。
    刚谈的时候，新华书店林经理把头摇的像电风扇一般：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卖的出去？
    就算毛咛的带子，不，就算张明闵的带子，也卖不出去。这差了五首歌呢。”
    “明年有个叫做费祥的帅哥就一定卖的出去！”
    周天凌在心里嘀咕一声，然后默默拿出冯大钢让印刷厂帮忙先做出来的一份歌词本。
    就是正面是任静静的五张写真照片，背面是五首歌的歌词。
    接着又拿出来一张海报封面，上面是任静静穿着白衬衫，套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站在昆明湖边，沐浴着夕阳金色的余辉，朝着镜头微笑的镜头。
    坐在边上的介绍人文利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海报，顿时睁大了眼睛：
    “咦，这姑娘看着眼熟，这不是那个那个…”
    “对，这就是那次我们搞活动时，最后拿到大奖那个女生。她就是这盘磁带里的歌曲演唱者。”
    文利高一拍大腿：
    “太美了，就冲这海报，五块钱就值了！老林，这生意做得，别犹豫了！”
    林经理嗯了一声，却又摇头：
    “我自己这边，冲你老文的面子，冲这磁带里歌曲这么好听，冲着这封面和歌词本这么精良，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新华书店可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要最后卖不出去，我是要担负责任的。”
    说到底，这种情况实在比较特殊。
    这要是一张完整的磁带，十首歌曲，进货也就进了。
    那样卖不出去，别人不会说什么，不是每一张磁带都会有好成绩的。
    可这样一张特殊的磁带，还卖这么贵，到时候砸在手里，领导就会有其他想法：
    你小子到底收了对方多少好处？
    事实上，周天凌真没给多少好处，他也就是拿了一件风衣和一个随身听给老林。
    顺便也给文利高塞了一件风衣。
    这也算是给自家产品做的广告了。
    以文利高的性情，等他过两天看到“特别特”开业时放的录像，肯定从今往后，巡逻的时候，都得穿上这件风衣。
    最后，周天凌只好放出大招，说你要是担心卖不完，以两个月为期，到时候所有卖不完的磁带，我原价收回。
    于是，生意告成！

 第138章 未雨绸缪

    两种不同的磁带，“特别特”的利润是不同的。
    事实上，粗糙版的赚的更多。
    粗糙版带子，封面成本三毛，磁带拷贝成本最后谈到七毛五。
    加上陶振华他们的差旅费均摊下来，估计多出几分钱一盘。
    就按照一块一一盘的成本。
    给经销商的价格是28元。
    一盘净赚17元。
    如果五十万盘全部卖出去，差不多85万的利润。
    而精品磁带，因为用的印刷机器和材料都完全不同，而且数量也只有六万张。
    成本大大增加。
    海报加上歌词本的成本高达一份一块五毛。
    是粗糙版封面的五倍。
    磁带厂那边用的磁带和盒子也都不一样。
    全都是带颜色的，看起来就与众不同。
    成本也比普通的贵五毛左右，一块二一盘。
    周天凌给新华书店的价格，只有三块九，却建议对方零售价定在五块五毛钱。
    减去27元的成本，他赚的还不如新华书店多。
    就连粗糙版的磁带，他也建议经销商把零售价定在四块钱。
    就是想通过价格上的反差，来提升任静静的格调。
    至于说这样可能导致任静静的这盘带子卖不出去，他当然不是只有这么点手段的。
    燕都这方面，他是一点不担心的。
    周四晚上，燕都台就将连续开始播放任静静的歌曲v。
    他就不信了，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的燕都土着，能不被吸引。
    五块五毛钱，对这时候的普通老百姓来说，确实不算太小的钱。
    但是对于喜欢听歌的文艺青年来说，那是勒紧裤腰带，也是要买来听的。
    君不见，半年后，费祥的磁带卖到没朋友，那可也卖五块五一盘呢。
    外地的粗糙版，周天凌其实从一个月之前，就也开始布局了。
    当然，实地宣传方面他鞭长莫及，也没那个财力。
    但是，地球上他混自媒体平台，可也不是白混的。
    很早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精心炮制的两篇小故事，投给了沪海和沈州的两家杂志：《故事会》和《辽宁青年》。
    这种一千多字的小故事，对于动辄写几十万上百万字的周天凌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内容也是地球上自媒体平台有段时间最常见的套路：卖惨！
    一上来先抛出一个震惊版的开头，说女主怎么怎么惨。
    然后暂时不揭晓答案，开始细说从头。
    嘿嘿，是不是很熟悉？
    是不是经常刷到这样的文章？
    到了文章中段，无一例外的，两篇文章的女主都无意中听到了一首叫做《隐形的翅膀》的歌曲。
    当然，他附上了一段原版歌曲的歌词，然后写女主听到这些歌词如何如何受到心灵的震撼，如何如何泪流满面，终于幡然醒悟，开始坚定信心，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
    都是他原来写娱乐文的常规套路！
    当然，为了赶上时间，他在稿件后面，附上了说明。
    说明自己是燕都台的工作人员，这是为了台里一部电视剧的需要而写的文章，如果能够录用，请放在这个月上半月刊发表。
    然后留的电话，是电视剧制作中心的电话。
    别说，两家杂志社还真的都打电话过来确认了。
    一次是毕剑华接的电话，一次是赵宝冈接的电话，自然证实了周天凌编的“善意的谎言”。
    这不，他的背包里，就放着前两天收到的，这两家杂志社先给他寄过来的杂志样本。
    都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显然，编辑对他这两篇文章，都是极为看好的。
    而且，两家杂志的编辑都给他写了热情洋溢的回信。
    想请他在百忙工作之余，能够创作更多更好的故事云云。
    不过，他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写这种小文章了。
    他准备把这种创作方法教给自己班里的同学。
    让胡媛媛和吴文黎这两个文笔比较好的人负责。
    精品文章投给报刊杂志，比较一般的，太差的投给校刊，普通的先留着，等自己后面创办普通杂志的时候，再拿来填充版面。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继续改写金大侠的武侠作品。
    他办的漫画杂志，可是关系到他后面和香江的合作问题的。
    他已经百分之八十以上肯定，再次升级后的奖品，应该就是落实他舅舅在香江的公司了。
    毕竟，再不落实，随着他弄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有心人肯定就会去调查了。
    他甚至怀疑，现在已经有人准备去调查了。
    国台大门口，朱实茂和陈小二站在马路边上，时不时朝着东边张望。
    陈小二摸摸自己一百八十瓦的亮脑门：
    “我说老茂，这件事靠不靠谱啊，那个老赵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录像带的打算。
    我觉得也是，现在国内有电视机的人都不多，谁有录像机啊！
    你不会被那小子骗了？”
    “他骗我们干嘛？他那天也说了，提醒咱们这件事，就是为了未雨绸缪。
    我们今天跟国台把话说在前面，以后他们真要是还做这种事，那我们就属于有理的一方。
    说话都能讲大声一些。
    再说了，小周把这么好的小品就送给我们了，我们可以收下，却不能不承他的情。
    到时候真要是国台出了带子，有一份收入，难道我们一分不给人家，全揣自己兜里？”
    “那不能”！
    “就是么，这要真的到时候出了幺蛾子，那我们还有个有力的证人不是？
    他舅舅不是一般人，绝不会坐视小周被欺负的。”
    陈小二嗯嗯两声，然后看看表：
    “哎哟，这怎么还不到？”
    “你急啥，约的八点半，这才八点一刻，应该马上到了，你注意骑自行车的人就行，个不高，但是比你帅到姥姥家了！”
    “嘿！”
    就在这时，一辆王冠停在了他们俩前面不远，周天凌又嘱咐了几句黄耀武，让他把封面送到后赶紧赶回来，路上一定小心。
    黄耀武答应一声，等周天凌下车，这才开着车直奔城西而去。
    周天凌站到路边，看到那两人还在朝着东边看，乐了：
    “两位好兴致啊，大清早站路边看风景呢？”
    两人转头看过来，发现周天凌正笑眯眯看着他们，身边一辆王冠车正慢慢加速离去。
    顿时明白过来，为啥看不到周天凌骑车过来了。
    陈小二指着远去的车子，话都有点结巴了：
    “这是你，你自己的车啊？”

 第139章 国台知名导演

    听周天凌说这是他舅舅给他的“代步车”，陈小二脸上的羡慕，那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朱实茂还好一点，毕竟已经从冯大钢和赵宝冈那里了解过了一些周天凌舅舅的“事迹”。
    不过还是嘟囔了一句：
    “这舅舅和舅舅咋就差了这么多呢？”
    往楼上去的时候，周天凌了解了下这一次春晚总导演的名字。
    听说导演是个女导演，名叫邓再君，就哎哟了一声。
    两人忙问怎么啦？
    周天凌苦了脸：
    “早知道是她导演，就不应该跟你们提这件事的。”
    见两人还是一头雾水，只好用很低的声音，把邓再君的另一个身份说了一遍。
    两人大惊，陈小二更是惊讶出声：
    “你怎么知道的？”
    周天凌还没回答，老茂先帮他回答了：
    “小周舅舅做的大生意，还积极回馈祖国，知道这个有啥稀奇？”
    陈小二就猛点头：
    “也是也是，那现在怎么办？”
    凉拌！
    周天凌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点懊恼，他记错了。
    可能他对国台导演赵鞍的受贿案印象比较深。
    所以印象中，明年的春晚导演应该是赵鞍。
    所以就觉得，对这个家伙不用怎么客气。
    让陈小二朱实茂先把事情提出来，占据道德制高点再说。
    以后这家伙要再出幺蛾子，那就讲话大声了。
    而且他到那时候，应该也在圈内比较有影响力了。
    他当然愿意帮助这两个自己曾经很喜欢的艺人，难道要他去捧国台的臭脚吗？
    除非他吃的太空，要不是想把任静静推上春晚，他都懒得来这一趟。
    没错，春晚造星能力无与伦比，可这和他有啥关系，他又没想成为一个大明星。
    他躲着媒体还来不及呢。
    就“特别特”这个店，只要需要面对媒体的事情，他全部都是让李诚儒出面的。
    李诚儒还以为这是周天凌故意让他去出风头的。
    因为周天凌对他说的理由就是，舅舅让他在大学期间不能瞎蹦乱跳，必须低调行事。
    但是“特别特”要发展，必须打出名声，这个任务舍你老李其谁？
    于是，老李每次遇到记者，只能吹嘘自己的经商眼光怎么怎么滴，对周天凌和他舅舅，那是一句话都不能提，把他自己都憋得够呛。
    他也很想吹一吹自己和周天凌相遇相知的故事啊。
    他觉得，那就像一个传奇故事！
    对于国台，周天凌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
    在他眼里，国台就属于店大欺客的最典型代表！
    没有之一！
    所以他甚至想过，如果赵鞍这个家伙“不识抬举”，他是不是就和自己网文里面写的一样，和燕都台联合起来，也在年三十搞个春晚。
    然后用后世春晚的优秀节目，让赵鞍下不了台。
    他对赵鞍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因为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他却把陈小二的被封杀的账，一直算在赵鞍的身上。
    因为在他记忆中，陈小二和朱实茂的几个优秀小品，在上台后屡次出现技术问题，你说没鬼，谁信啊？
    而这么多导演之中，就只有你赵鞍被揪出来收黑钱。
    嘿嘿，那这些事不是你干的，也只得算是你干的！
    是很唯心，但是他也不知道其他导演到底什么品性啊？
    谁让你赵鞍自己人品不过硬。
    不过知道明年春晚导演是邓再君，周天凌立马决定认怂。
    在她这里认怂，不丢人。
    邓再君本身没有什么，她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生，只不过很小就参军，成为了一名文艺兵。
    然而，她嫁过去的那个家庭背后，是一尊大神，是周天凌除了教员以外，另一个偶像。
    那是一个全华国人民提到他，都要竖起大拇指的人！
    那是一个为了华国人民，真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
    就算只因为那个名字，他周天凌也必须认怂。
    这也才是他不得不把内情告诉陈小二他们俩的原因。
    否则，他前面刚刚撺掇朱实茂找陈小二一起给国台提意见。
    然后突然转口，和国台大谈特谈合作事宜，还让出很多利益。
    那就太不把朋友当回事了。
    这让陈小二和朱实茂心里怎么想？
    这还能不能处了？
    可是，他今天来，本来是想帮助两个人争取利益来的。
    现在这事情显然没办法继续了。
    可是人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见上一面。
    可是见了面总得有点事情要谈？
    既然没办法谈利益了，那就只能谈合作了。
    陈小二两个人显然也是聪明人，消化掉周天凌这个“惊人”的消息，马上就拉住他：
    “这个，原来的事不能再提了，咱们得再想想法子，给圆过去。”
    周天凌仰头做思考状，等陈小二在边上急的什么似的，这才笑着回答：
    “等会儿我来应付，你们就表示赞同就行。”
    陈小二和朱实茂对视一眼，也只能无奈答应：
    “那可就全靠你了，你可想好了再说。”
    “安啦，我虽然比你们年轻，可这脑子里的见识，不比你们少。”
    见到邓再君，果然是胖胖的，那个他有点印象的国台知名导演。
    周天凌也没有表现的很狗腿，他不能表现出知道对方身份的样子。
    倒是陈小二这家伙撑不住场面，点头哈腰十足小品里面自己的角色形象。
    倒是让邓再君很满意：
    “嗯，小陈不错啊。这么快进入了角色。
    这是个好习惯，你这样过段时间，就会习惯成自然，和角色融为一体了。特别好，加油！”
    陈小二答应一声，转头给了周天凌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周天凌又给了他一记重击：
    “我写的没错？就你这样的，几百年才出一个啊！你看，邓导多么慧眼有加！”
    大家哄然大笑。
    就连边上帮着倒水的一个小姑娘也笑了，差点连开水瓶都拿不稳了。
    显然，周天凌提前编出来的这个小品，大家都看过了，而且对这句台词印象深刻。
    邓导大笑几声，然后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天凌：
    “小周，你才读大一，也没怎么接触过我们文艺圈的事情，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特别符合剧组情况的小品来的？”

 第140章 “耸人听闻”

    周天凌来的路上就想到过，可能会有类似的问题，瞎话那是张嘴就来：
    “我最近，在写一部武侠小说。
    里面有两个重要的男性角色，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成人，然后，就有了完全不同的性格和人设。
    我某天看到朱大哥和陈大哥的小品《吃面条》的重播，突然就有了个灵感。
    如果，把我写的这种人设，放在一个特定的框架里面，正面发生冲突，是不是就有很强烈的戏剧冲突？
    因为我自己一部作品刚好被燕都台看上，正在组建剧组，准备拍戏。
    嗯，朱大哥也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将会参加演出。
    所以我就把这个想法放到剧组这个非常特别的架构当中。
    最后发现，这样的戏剧冲突，特别的强烈，又特别的好玩！”
    邓再君听他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周天凌几次，接着把头转向朱实茂，见到朱实茂点头，啧啧有声：
    “天呐，如果不是小朱帮你证明了确有其事，我一定会认为你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你这，又会写小说，又会编剧本，自己还是名牌大学学生，外语学院的，那至少还得会两门外语，这还有啥是你不会的？
    关键是，你还这么小，厉害厉害！”
    朱实茂又在旁边补了一句：
    “不止，这家伙还会写歌，还会拍戏，弄出来一种叫做v的东西，燕都台的编导自己都不会，得他手把手教。”
    “真的假的？v？这是什么节目？”
    “英文全名叫做ic video，就是一种音乐电视短片的简称。”
    周天凌想了想补充解释：
    “一直以来，我们的歌曲都是只通过歌手演唱来呈现给大家。
    这不是不好，但是光听，有些观众并不能完全领会歌曲想要传达的意境…”
    “我明白了！”
    邓再君显然是很有水平的，虽然是第一次听到v这个说辞，第一次听到周天凌关于v的解释，马上就抓住了关键：
    “根据歌词的意境，拍一个视频，通过一个短故事或者短剧，把歌曲想要表达的情感和意境完整地传达给观众，是这样？”
    周天凌马上给对方两个大拇指：
    “还是邓导厉害，一下子就把v的意思完全说清楚了。”
    “问题是，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个东西的呢？”
    “当然是我舅舅那边了。他在香江有开传媒公司，我很多东西都是从他们那边学到的。”
    周天凌又把自己编的身世故事讲了一遍，最后一指朱实茂两人：
    “我让朱大哥他们给导演您带话说关于录像带的事情。其实就是想起来我舅舅和我说过的一件事。
    他们香江那边是特别重视版权问题的，一般不会有这种事。
    但是前两年，就有个小公司，没和人打招呼，直接就用了别人的作品去赚钱，结果被人告了，导致公司破产。
    我舅舅知道我自己要开公司，就告诫我，钱是赚不完的。任何时候，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公司只要留得住人才，就算给创作者更多的报酬，也是值得的。
    他说，任何生意，细水长流永远胜过一夜暴富！”
    邓再君重复了一下他最后一句，然后深深点头：
    “你舅舅不愧是大老板，深谙做生意的精髓。
    这样，你们说的事，不在我负责的范围里面。
    这是我们文艺部小赵和国际电视公司对接的事情。
    我打个电话，让小赵现在来一趟，你们和他详细说一说。
    我自己非常赞同你的这个观点，确实是要把版权问题重视起来。
    但是现在国内一直是这么个情况，你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我可以改变的。”
    “谢谢，邓大姐您说的太对了！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认同。
    我是这么考虑的，我们华国有着特别灿烂的历史文化，尽管因为历史原因，我们现在落后于世界，这其中也包括了我们的文化娱乐事业。
    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改开了吗？我相信，我们华国人，只要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做一件事，就从来没有我们做不好的事情。
    我相信，不，我坚信，我们会以很快的速度赶上世界发达国家的水平。
    而到那个时候，我们的文化娱乐事业，也是肯定要和世界接轨的。
    与其到时候被迫再来重视版权的问题，倒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就一步步来改善这个事情。”
    可能他说的实在有点“耸人听闻”，什么很快就能赶上世界强国的水平，什么总要和世界接轨。
    邓再君都没关注周天凌悄悄把对她的称呼都换成了大姐，她再一次深深地看了周天凌几眼。
    然后眼眶微微有点红了，抬头用非常轻的声音说道：
    “真这样，老人家在天之灵就可以安息了！”
    尽管她说的很轻很轻，但是周天凌还是听到了，真的很想马上接上去说一声：
    “会的，这盛世如他所愿！”
    邓再君很快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边上的小姑娘打电话叫小赵尽快上来。
    接着又问周天凌：
    “你们拍的电视剧，有没有找人写主题曲？
    或者，你舅舅那边，有没有什么适合上春晚的歌曲？
    明年春晚，有了你这个小品，语言类节目，我是不担心了。
    但是歌舞类，到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重磅节目。”
    歌舞类您也不用担心，因为有个叫做费祥的人，会带来两场“大火”！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周天凌嘴上说的却是：
    “我自己给电视剧写了片头曲和片尾曲，我觉得，其中的片头曲很适合上春晚。”
    周天凌现在是苦于没有太多资金来制作更多的磁带，所以只能坐视几十万盘卖完后，让这盘带子被盗版商抢生意。
    他知道，等到这次的经销商卖完他做的那些磁带，肯定不会满足于赚几万十几万。
    一定有人会重新找个歌手，再录几首歌曲，弄个完整版的磁带，再次推上市场。
    而且，肯定会卖的也不错。
    这是个对文艺作品如饥似渴的年代！
    但是对于周天凌来说，真不是赚一点点钱就满意的。
    他最在意的，还是任静静的格调。
    既然邓再君主动问到了这个问题，他再不顺水推舟，顺着棍子爬上去，那就属于五百钱分两下了！

 第141章 夫复何求

    周天凌从背包里面，拿出了随身听和deo的磁带，表示母带拿去制作带子了，只能让邓导听简版的。
    并告诉对方，第一首歌曲的v将在明天晚上在燕都台开始播放，第二首也将在周五晚上开始播出。
    邓再君听完两首歌曲，不可思议地看看周天凌，问了他几个和音乐有关的问题，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12岁就进了文工团，那时候经常苦恼的，就是没有什么好作品给我们演出。
    要是有你这么个天才在，可就省事很多喽。
    这个歌手是哪里的？”
    “铁道文工团的，叫做任静静。”
    “嗯，她这种唱法非常特别，和一般女歌手很是不同，我个人觉得，非常适合春晚的舞台。
    我明晚看下燕都台的节目，看看他们拍的v，如果可以，到时候可以直接搬上春晚。”
    “那恐怕不行，我参与了拍摄。就在颐和园拍的，因为急着出磁带，拍的非常简单。
    不过我们电视剧拍完后，会用镜头画面给这两首歌曲重新剪辑一个v，到时候也许可以用新的v！”
    邓再君笑了：
    “你倒是对自己写的剧本很有信心啊。”
    “主要是对我自己写的这两首歌曲有信心。尤其是只要听过的人，都觉得很不错。”
    “确实不错！这样，我个人赞成选这两首歌都上春晚。
    不过，也是要和其他同志商量过才行的。
    如果通过了，我让他们马上通知你，到时候你和任静静一起过来，参加一下彩排。
    我们到时候再看看现场的效果。”
    “没问题，她现场很不错的。”
    “嗯，铁道文工团的歌手，我相信肯定也错不了。
    我自己可也是文工团出来的。知道文工团的挑选都是非常严格的。”
    邓再君嘴里的小赵，果然就是周天凌心里所想的赵鞍。
    看到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周天凌就不想和他有多深的瓜葛了。
    好家伙，如果到时候他向自己要求给一些什么什么好处，他给还是不给呢？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次提醒，倒是真的“提醒了”国台属下的国际电视公司。
    赵鞍居然邀请周天凌和朱实茂他们周末一起吃个饭。
    说是到时候把国际电视公司的人也一并叫上，大家一起商量下，先做一个什么产品出来，比如磁带啥的，趁着歌曲磁带的东风，赚点小钱钱。
    周天凌都有点佩服这家伙了。
    怪不得敢和作曲者索要好处，安排上节目。
    这特喵的对赚钱就是敏感啊。
    这个时候连把相声制作成磁带这事，想到的人都还不多，他居然已经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想到了，可以把小品制作成磁带。
    别说，虽然想的方向稍微有点歪了，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就以《故事会》里面的故事为例，选择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配成有声剧，在这个时代，绝对有市场，而且很大可能形成轰动效应。
    就在几年前，王钢在广播电台口播《夜幕下的冰城》，虽然不能说是万人空巷的效果。
    但是影响力却是非常巨大的。
    这个时代，不说像文利高，齐大妈这样文化程度不高的中老年人，就算是中学生，甚至很多大学生，都还特别喜欢听评书节目。
    如果能把故事制作成有声剧，绝对有市场。
    没想到，周天凌给了赵鞍他们启发，赵鞍反而反过来引导出了周天凌心里的思路。
    在这之前，他就想着自己写小说，让同学们帮着写故事呢。
    还真的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可以把故事做成有声剧的。
    他在后世写的第一本书，签在了一个特别小的网文站。
    是个主要靠卖小说有声版权的小说站。
    他那本书写了一百万字，然后和网站签了有声版权的分成约。
    也就是网站找主播给录成有声书，放到“珠穆朗玛”有声书网站播出，收入三家分成：主播所在机构，网文站和他这个作者。
    他能拿到所有收入的三成。
    但是“珠穆朗玛”的有声作品实在是太多了。
    网文站找的主播也不算什么大主播，他的这本书就像一滴水汇入江河，根本掀不起来什么波澜。
    到他穿越前，也就拿到手一百多块，聊胜于无。
    现在，如果他让自己班级同学写的故事，能挑选出一些精品，做成有声剧，既可以放到广播电台播出，也可以做成磁带出售。
    甚至，有可能拍成电视剧，或者放进他的漫画杂志里面，到一定时候，再动漫化。
    要知道这时候的沪海美术制片厂，还是很牛批的。
    见周天凌听完赵鞍的话，就陷入了沉思，陈小二不禁有点急了。
    他是比较希望能够出磁带赚钱的。
    他这个形象，在八一厂，比朱实茂还要难上电影。
    朱实茂是可以参加各种类型电影演出的，除了喜剧片。
    而他刚好相反，除了喜剧片，其他的电影，导演根本就不会选择他。
    就算是喜剧片，导演往往也都是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
    所以他很想尽快攒点钱，等私人可以拍电影了，就自己投资拍电影。
    尤其是从老茂这里听说周天凌已经拿到挂靠单位拍摄影视剧的许可。
    他这份心思就更加强烈了。
    至不济，只要他有本子，再有点资金，他就可以和周天凌合作，一起搞一部喜剧片出来。
    他问了老茂，周天凌拍的这部电视剧，就是比较搞笑的，喜剧的元素很多。
    而且周天凌还给他们写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品剧本，说明周天凌对喜剧片没有什么偏见。
    周天凌要是知道陈小二这么一番心思，非得乐个半天。
    要知道后世地球上，除了《流浪的地球》这种主旋律性质的科幻片，以及吴经拍的那些主旋律片。
    基本上，其他电影，都是喜剧片的手下败将。
    而且是，溃不成军的那种。
    但是这个时代，真不是私人搞电影的好时间。
    陈小二在地球上搞的电影公司，也拍出了一些还算不错的，带着他强烈个人风格的喜剧电影。
    但是却被发行公司各种骚操作，搞的赚不到钱，最后只能关门大吉。
    当然，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
    只想一个人吃独食。
    这哪行啊？
    周天凌准备，先不要和这家伙大规模合作拍电影，只少部分投资，结个善缘。
    等这个家伙碰得头破血流，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拉对方一把。
    实在是，他深知对方的牛脾气，不让对方撞一次南墙，他是听不进去自己的建议的。
    电影这个行当，到了后世，早就是大家合作共赢才能做起来的一个项目了。
    不把那些大神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光想着自己发财，只能是黄粱一梦。
    当然，他有挂在身，不需要把所有人拉上车，但是有些关键人物，他还是无法避开的。
    在华国，有些人，有些事，真不是你有钱就可以搞定的。
    也就只能以合作的方式了。
    这又回到他之前苦恼的问题，人脉。
    不过，现在各方面都在陆续展开，进展也算顺利，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得意的。
    来到这个世界，刚刚一个多月，就有了一个大院子，一辆好车子，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又认识了这么一些后世鼎鼎大名的娱乐圈大神，和其中几个还成了合作伙伴。
    尤其是，眼见着就能把任静静推上春晚的舞台了。
    忙是忙了点，但他还是一个大一新生啊，夫复何求？

 第142章 这叫老谋深算

    赵鞍是很想让周天凌加入，一起来做这盘磁带的。
    尤其是，听说他已经在做一盘歌曲磁带，又有香江的关系。
    就表示，如果周天凌能够再弄几个作品，不需要等到明年春晚结束。
    就拿前面两年春晚的作品，加上新作品录出来，凑够一盘磁带的时间，就可以在年底推向市场，还可以给陈小二和朱实茂他们的春晚小品预热。
    这当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周天凌装作思考一阵，还是拒绝了。
    和赵鞍合作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如果说和冯大钢合作，只是有可能被背刺，但是和赵鞍合作，他可能最后自己有大麻烦。
    况且，和国台深度合作，他从心底深处就排斥。
    在他的网文里面，基本上都把国台写成反派。
    以至于甚至有读者打趣：国台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国台当然没有得罪周天凌，只不过他在地球上，好多次遇到过那种店大欺客的事情，对类似的事情，有本能的反感和排斥。
    如果他需要靠着国台赚钱的，他可能还要考虑考虑，是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放低身段。
    可他现在需要吗？
    真的不需要，即使没有国台这个大平台，他就不信了，凭借系统给的资源，他用其他媒体，就捧不红任静静。
    当然，他也没必要和人家翻脸，毫无意义地去和人家搞别扭，那真的就是有点缺心眼了。
    所以他和赵鞍的说辞就是：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实在是没有时间。
    我自己这边，这第一盘磁带发行后，马上要完成十首歌曲的创作，出一盘完整的磁带，光这个工作量就非常大了。
    另外，我们的一本漫画杂志，也要出创刊号了，杂志里面的两本武侠小说故事，都是我在写的，没办法停更。
    还有，我们的电视剧已经在搭景，服化道已经在准备中，马上快要开拍了…”
    “等下，等下！”
    赵鞍都快听懵了：
    “你不是大学生吗？”
    “我是大学生啊。燕都二外86德语班的学生，如假包换！”
    “那你怎么…？”
    “但是我同时还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
    这些都是我们单位的工作，所以我没办法不务正业去先给自己赚钱。
    得先紧着自己单位的事情。
    您说是？”
    赵鞍这下子被噎得够呛，他也没办法说不是啊。
    只好尬笑着说一声：
    “那行，那就等明年春晚后再看。”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不再想和周天凌谈合作的事了。
    周天凌瞥一眼边上的陈小二，见他脸上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
    也是暗暗叹口气：
    小二啊小二，你是真不知道，你的苦难还在后头呢！
    从国台出来，周天凌邀请两人周六到王府井参加开业典礼：
    “一定要来啊，到时候有红包的。”
    “没红包也得来啊！
    咱们现在一个剧组的，而且你是司令，我是兵，我敢不来吗？”
    “老茂来，那我当然也得来。你这红包不会是五块钱那种？”
    “嚯，您还有这经历呢？”
    “可不吗？就上次，有个谁谁过生日，我跟熟人去蹭了顿饭，人家给我一红包，结果回家打开一看，五块钱。”
    “你去蹭饭，不给人家红包，还往回拿红包，你还想咋地？”
    既然请了一天假，周天凌也没想着马上回学校去。
    反正有车，就拉着两人回到“特别特”，给每人一套风衣：
    “本来是要在开业那天给你们的，今天刚好凑一块了，就先给你们拿回去。
    不过记得开业那天一定穿着来啊，要拍照的。”
    “我就知道，红包没那么好拿！”
    周天凌指指风衣上面的标牌，作势要把陈小二刚穿上的风衣脱下来：
    “不要还给我啊。看清楚，一件得188呢！”
    朱实茂这时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左顾右盼：
    “这好看是好看，这贵也是真贵，一个半月工资。啧，会有人买吗？”
    “把吗字去掉！要卖不掉，我全都送给你们。”
    任静静今天吃晚饭时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她妈妈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你这吃个饭想啥想的这么认真呢？还时不时傻笑。”
    “妈…谁傻笑了。这不是，我的磁带马上要发行了，我开心呢。还有啊，他帮我拍的v今晚就要播出了。”
    她妈妈和爸爸对视一眼，扬了扬眉，仿佛在说，怎么样？
    我就说有情况！
    她妈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任静静碗里：
    “你这录歌录的都瘦了，多吃点肉。对了，他是谁啊？”
    任静静脸上微微一红：
    “喔，他是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我这个磁带里的主要歌曲，就是他帮我写的…”
    任静静的爸爸这时候也加入了话题：
    “就你前段时间练的那两首歌？都是他写的？”
    “对啊，作词作曲，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这人很厉害，大师水平的了！哪个文工团的？”
    “不是文工团的，他是燕都二外的学生，才一年级呢。”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她父母的意料，两人又对视一眼，她妈妈接着问：
    “你的意思，他一个大学新生，就成了这个什么王府井分部的负责人，还给你写歌，帮你出磁带？”
    “对啊，而且我上次不是和你们说过了，我已经被借调到了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后面还要拍他们的一部电视剧。
    这两首歌就是电视剧的插曲。”
    “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什么说过什么？”
    “就是，就是他有没有对你表白什么的？”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也才认识一个月都不到。”
    任静静匆匆扒了几口，把碗里本就不多的饭吃完，就放下饭碗，说了声“我吃完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妈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这才转头回来：
    “有情况！”
    任爸爸点点头：
    “嗯，我在燕都台还有点关系。我明天打个电话问一下，这个王府井分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好找找有没有认识燕都二外老师的，问问这个学生的情况。”
    “这个没必要。而且她不是说，她的这个什么v等会儿要播出吗？她肯定得出来看。
    到时候，不管好不好看，你都说好看，趁机旁敲侧击一下，肯定能问出来。”
    “还是你老奸巨猾！”
    “什么话？这叫老谋深算！”

 第143章 呆头鹅

    任静静回到自己房间，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躺到床上，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微微有点发烫。
    她家里条件不错，从小父母就送她去学跳舞。
    所以她的见识，一直比其他小朋友要强一些。
    豆蔻花开之后，她也比班里的同学，思想上要成熟。
    加上她家里父母都是搞文艺的，她自己也算文艺女青年。
    看的上的男生真的没有几个。
    对班里的同学，她虽然很礼貌，但是多少是有些疏离感的。
    所以，她在生活中真没有什么好朋友。
    学舞的时候，倒是有个男孩子对她表示了好感，但是她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
    她觉得对方跳舞跳的连她都不如，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表白。
    关键是，对方的谈吐都是特别幼稚的那种，还啥事都要问她拿意见，她根本喜欢不起来。
    她喜欢那种高高大大的，风度翩翩却又给人很大安全感的男生。
    最好，还很有才华，可以和她讨论音乐，舞蹈，文学等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了周天凌的身影。
    然后就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面。
    这是这段时间，经常发生的事情。
    她每次想到周天凌，就觉得既温馨又羞涩。
    想到第一次在王府井回答他的问题，那时候只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
    后来在二外再次相见，看到他在运动场上的雄姿，第一次有点心动，觉得对方简直太厉害了。
    舞蹈队里那几个小男生根本就没得比。
    那种阳刚之气，可能，也就团里的另一个歌手屠鸿刚，可以相提并论。
    后来，周天凌帮她写歌，邀请她演戏，指导她录歌。
    她才发现，周天凌远比她想象的还有才华。
    简直就是一个“宝藏男孩”！
    这不就是她一直苦苦等待的“白马王子”吗？
    尤其是，对方家里还很有钱，随随便便就给他开了“特别特”这么个大商场，还给买了四合院，还在那么好的位置。
    她倒不是羡慕对方有钱，但是谁不想有个有钱的朋友呢？
    尤其是对方不但有钱，还很有才华，还特别大方。
    确实，周天凌到现在也没给她送过什么特别的礼物，就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化妆盒。
    但是，看他拿着礼物毫不心疼地大派送，她就知道，他绝不是个吝啬的人。
    她尤其喜欢他特别自信的样子，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总是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的感觉。
    关键是，他最后还总能想出办法来解决。
    她现在既很想看到他，却又怕看到他。
    因为看到周天凌朝她微笑，她就会不自禁地脸红心跳。
    她知道，她完了，她喜欢上了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男生。
    她很想很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按照她的想法，周天凌从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就一直对她有种特别的关心。
    后面又一直帮她写歌录歌，让她一个从来没演过戏的人，一上来就当女主角。
    应该是很喜欢她才对，可是，他却从来没在言语上面表露过哪怕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意思。
    更没有在肢体上，对她有过任何的暗示啥的。
    就算指导她拍v，也是“光说不练”的。
    她又从枕头上翻回来，看着屋顶出了一会神，轻轻啐了声：
    “呆头鹅！”
    “静静，你的v要开始啦，要不要一起来看？”
    听到妈妈的叫声，任静静腾地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要的，我就来！”
    天府饭庄内，还是那个包厢。
    不过今天比以前多了一台电视机，17寸的东芝黑白电视机。
    叶都一边调试天线一边吐槽：
    “那两个孙贼真特喵的不是东西，加一块儿，就拿了三千块钱，我们这边得拿九万七千块。结果股份他们还要占一半儿。”
    “算了，没他们俩去弄批文，这公司也开不成。谁让咱们俩没那路子呢？”
    王硕说到这，转向边上正在啃一颗梨的冯大钢：
    “钢子，你确定那个周天凌是那么说的？”
    “千真万确！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
    这事是我不对，那天和他们一块儿喝酒，这一不小心喝高了，就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
    等我意识到不对，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
    然后，他就和我说啥，一花独放不是春，现在就咱们这么两家私人挂靠性质的传媒公司，要多出作品，多出好作品，形成良性竞争，才能把市场做大，大家才能赚到钱！”
    “这孙贼真的是大一新生？”
    “嗯，刚入学一个多月。”
    “他妹夫的，这世上真有比我厉害的天才！这种话一般人说不出来。”
    “对！”
    叶都调好电视，也坐了下来：
    “王晓宇那孙贼和他差的远了，那小子整天就想着怎么整死对方，从来没想到过，做生意可不是你死我活这么简单。”
    叶都停了下，转头问冯大钢：
    “你说等会燕都台有你拍的什么v，有一件事我想确定下，等我们的执照下来，你能帮着拍一个试试吗？”
    “这得有好歌才行…”
    叶都一指王硕：
    “这个他和王晓宇会负责，你就说，你能不能拍？”
    “拍当然能拍，可问题是，除了一首好歌，还得有摄像机。
    现在我们用的摄像机，那是周天凌私人借给我们的…”。
    “我没问摄像机是谁的，我就问你，你能不能帮我们拍？”
    “这个…能！”
    “好！这才是好兄弟！硕子没看错你，来，喝一杯！”
    两人拿起桌上的小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冯大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不知道那个王晓宇什么时候能把执照办下来？我们这边的电视剧可能半个月之后就要开拍了。
    到那时候我可就抽不出时间来了。
    这是中心的项目，我是制片主任，没办法离开太久的。”
    王硕呸一声吐掉嘴里的梨渣：
    “你甭管他什么时候下来，我三天后把歌交给你，你就说多长时间能把这什么v拍出来？
    对了，这v到底啥玩意儿？”
    “就…哎，先看电视，看了您就知道v是怎么回事了。”
    电视机里，一个男生拿着一瓶面霜笑着说完“大宝啊，天天见！”。
    紧接着，伴随着前奏，电视上就出现了字幕：
    音乐电视短片：《隐形的翅膀》：
    作词：周天凌
    作曲：周天凌
    演唱：任静静
    导演：冯大钢
    摄影：毕剑华

 第144章 请他来家吃顿饭

    任静静家。
    任爸爸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任静静和她妈妈依偎在一起，坐在双人沙发上。
    看到字幕出来，她妈妈欣慰地笑了：
    “从小送你去学跳舞，没成想你半路跑去学了唱歌，还真让你唱出名堂来了。”
    “妈，你和爸都是搞音乐的，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嗯，看看你这王婆卖瓜说了好几天的v，到底拍的怎么样。”
    “妈，我可不是王婆，王婆那是个男的。”
    “啊？男的，我一直以为是个老太婆呢？谁告诉你王婆是个男的？”
    “周大哥啊，在二外吃饭的时候他说的…哎呀，妈，先看电视啦！”
    电视画面里，最先出现的并不是任静静，而是昆明湖。
    夕阳下的昆明湖。
    应该说，毕剑华的摄影功力还是很厉害的，在没有广角镜头的情况下。
    他用了摇镜头的方式，从远景慢慢摇到近景，跟随着夕阳的光线，最后聚焦到湖边沐浴在金色余辉中的任静静身上。
    任静静家的电视机，是一台11寸的彩电，还是她爸爸去年去走穴演出后才买的。
    这也让三人都被这个开场镜头惊艳到了，就连任静静自己，都“哇”了一声：
    “哇，拍的时候没觉着，原来拍出来的镜头这么美啊！”
    “嗯，是不错，这个镜头可以给满分！”
    任爸爸转头问：
    “你们摄影师叫什么呀？”
    “叫做毕剑华”。
    “没听过，就这水平，大有前途”。
    父女俩的讨论被歌声打断了，屏幕上也出现了字幕：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受伤也不曾放弃希望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向梦想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周天凌对主歌部分歌词大致还是记得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动。
    他写的v脚本，实际上就是根据主歌第二段歌词来写的。
    在他看来，这是最能拍出画面感，也最经济实惠的镜头了。
    再说了，燕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昆明湖边拍的，肯定会有亲切感和认同感。
    连带着，也会对任静静这个不着名歌手，有种亲近感。
    间奏的时候，任妈妈才开始感叹：
    “哎，平日里没觉着静静的歌声有多么特别，今天这什么v给配上画面，就觉得闺女你唱的特别好听！”
    “不是，她确实改变了唱法。”
    任爸爸毕竟更加专业：
    “静静，谁教给你的这种唱法？我记得你原来模仿邓莉君比较多，没有这么大气。”
    “就是周大哥教我的呀。他还说，这个v其实并不能完全契合这首歌曲。
    得等到电视剧播出，大家才更能体会到这么唱的好处在哪里？”
    “说的我都想马上看到你演的戏了。不管怎么说，这是首好歌，你唱的也很棒！”
    “谢谢爸爸夸奖，你好像以前没说过我唱的好。”
    “以前确实不怎么好，但是这一首真的不错！”
    “他写的歌曲当然不错！”
    “哎，静静，你和妈妈说说，你这个周大哥，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哎呀，妈，你查户口呢？他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先听歌啦！”
    任妈妈和任爸爸对视一眼，显然都被任静静的话惊到了：
    孤儿？
    什么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能这么有才华？
    不过任静静的副歌又出来了，两人暂时放下心思，继续听歌：
    我终于看到努力之后都开花
    追梦的少女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歌唱不害怕
    哪里有舞台那就闪耀
    周天凌没怎么能记住副歌的歌词，刚好为了适配电视剧剧情，副歌歌词本就需要改写，所以就自己写了这段歌词。
    应该说，他写的这段副歌歌词，和今天拍的这个v其实是不搭的，但还是那句话，对现在的人来说，这样配上画面的音乐视频，美就完事了。
    配合副歌出现的画面，就是周天凌亲自执导的，任静静在画廊里“走路”的那一段。
    冯大钢在剪辑的时候，用了好几个慢镜头，比如转身微笑，仰头迈步等几个关键镜头。
    显然，看了《英雄本色》之后，他很快抓到了慢镜头运用的精髓。
    而毕剑华，也完美呈现了任静静脸上的微表情。
    那种从迷茫到坚定再到自信的变化，用镜头语言，完美地诠释了出来。
    就连任静静自己都被自己的表演有点感动到了，更不用说她妈妈了：
    “哎哟，静静，妈妈以前只以为你会跳舞，没想到你演戏也演得这么好！”
    任爸爸也在那里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静静你现在进步很大！”
    任静静靠到她妈妈肩膀上：
    “妈，这都是导演指导得好，这一段是周大哥亲自指导的，拍了好多遍才过的。”
    “那你得谢谢人家才是，又给你写歌，又指导你拍戏，还帮你出磁带。
    哪天，请他到家里来做客，妈妈多买点菜，好好露一手，做几个连你也没吃过的菜。”
    “哎呀，妈，原来你还藏着一手呢…”
    母女俩正闹着呢，就听有人敲门：
    “老任，老任，开门，我是老秦啊！”
    任静静跳起来过去打开房门，却是隔壁邻居，她爸爸剧团里的长号手秦睿，就叫了声“秦叔叔”。
    秦睿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夸：
    “不得了不得了，静静啊，这才几天不见，你唱歌就这么好听了。
    而且这歌曲写的特别好，你唱的风格也很不一般，厉害厉害！”
    “秦叔叔您捧了，主要还是这个作者写的好！”
    “你唱的也好，跟你以前唱的歌曲完全不同的味道，但是听起来很振奋人心。我觉得你就应该走这条路子。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个作者也很厉害，我看作词作曲都是同一个人，是你们文工团的老师？”
    “不是的，秦叔叔，他是燕都二外的学生，学德语的。”
    “啊？大学生啊？那他太有才了，就这种歌曲，一般文工团的老师也写不出来。”
    “谢谢秦叔叔夸奖，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首歌是他给我们一部电视剧写的插曲，明天晚上，还有另一首歌曲的v要播出，你也可以再听一听。”
    “电视剧，你还要拍电视剧？”
    老秦这才转向任爸爸：
    “老任，恭喜啊，静静要成大明星啦！你看我以前一直说什么来着，静静打小就有明星相！”
    任爸爸矜持地谢了一声，任妈妈却反驳了一句：
    “老秦，我记得那时候你说的是，静静跳舞跳的好好的，半路出家去唱歌，别两头落空了！”

 第145章 冯大钢的建议

    天府饭庄包厢内。
    看完v，王硕把身体往后一靠：
    “可以啊，钢子，拍的很有想法。尤其副歌部分那几个慢动作，很有感觉。”
    “您捧了，主要这歌写得好，镜头也简单，谁来拍都能拍好。”
    “谦虚了啊！，来，喝一口！”
    叶都又和冯大钢碰了碰杯子：
    “要说特别好，不至于。但是确实看着新鲜。
    你说以前咋就没人想到，歌曲可以这么来宣传？
    这看着画面听和光听歌声，那感觉确实不大一样啊。”
    “是是，据说这是香江那边开始弄的，不得不说，人家这脑子就是活。”
    “哎，钢子，你刚才说，你们这v就用了一天拍好，然后两天就剪辑好了。
    这要我们整个三首歌，每一首都拍这么个v，然后出一盘磁带，卖的贵一点，你说会不会有人买？”
    如果周天凌在场，听到王硕这句话，一定会给他鼓鼓掌。
    好家伙，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v，也从来没搞过磁带的销售。
    居然就能准确抓到歌曲推销的精髓。
    他说的这些，可不就是后世歌手发布单曲或者ep时的做法。
    把歌曲写出来，先拍v，在电视台密集播放，然后在大家到处找音源的时候，推出唱片。
    只要歌曲好听，v拍的吸引人，就算卖的贵一点，也有歌迷买单。
    地球上老付和任静静的单曲《知心爱人》就是一个特别完美的案例。
    要知道为了做这张单曲唱片，老付可是把房子卖了三十万，破釜沉舟来做的v。
    要是失败，他们两个人就无处落脚了。
    但是那个拍的非常精彩的v让他们成功了。
    当然老付创作的这首《知心爱人》，本身歌曲也很动听。
    也就是说，王硕刚才的这个建议，完全是可行的。
    老付他们在九十年代末期都能一炮打响，更不用说在这个大家对文艺资源如饥似渴的年代。
    也就周天凌今天没在场，否则好歹得感叹一声：
    真不能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大神们啊！
    他们缺少的，仅仅是眼界的问题！
    王硕紧接着又问了问，这v一首歌下来，大概要用多少钱。
    又问了制作磁带大致的费用。
    冯大钢也都一一做了解释。
    这要是周天凌没给他说明，让他事无巨细，都可以给王硕他们说明，他还真就想着要有所保留。
    问题是，周天凌和他说的明明白白，说什么不需要藏着掖着，你就把该怎么弄，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把作品弄出来。
    到时候咱们和他们比一比，看看谁牛掰。
    冯大钢对此，是特别不理解的。
    哪里有人做生意，还专门要找个竞争对手的？
    尤其是这种自己趟出来的路子，多少人巴不得能垄断多久是多久。
    周天凌倒好，好像巴不得对方来和自己竞争。
    这看起来像是神经了啊！
    周天凌要知道冯大钢心里的想法，绝对骂一句：
    你才是神经！
    然后偷偷乐。
    他可不就盼望着王硕这帮家伙，赶紧拿出作品，和自己打擂台。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系统的一点脉搏，想到这么个快速涨分的办法。
    如果不能马上试验一下，他睡觉都睡不安生。
    听冯大钢说一部v大致需要五千块钱，这还是摄像机只租三天，场地不需要怎么花钱，演员和幕后人员不需要多少片酬的情况下。
    然后，录一首歌就得两千块，如果歌手不给力，超出常规时间，还得加钱。
    出磁带方面，至少也得准备几万块的订金，否则人家也不会给先印。
    从冯大钢自己的角度来说，他对王硕要做磁带那是举双手欢迎。
    要出磁带，他就可以继续给自己妈妈的厂子带去生意了。
    周天凌这次，属于特殊情况，有点违反常规。
    如果按照正常操作，那印刷厂肯定可以多赚，他这个介绍人多多少少，是有好处的。
    对于先付订金，后结尾款的事，他相信老刘肯定也会同意的。
    反正老刘自己，肯定也有好处的不是。
    这些大院子弟，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讲信用的。
    他们不愿意欠人情，更不可能欠人家钱。
    在他们看来，那是给自己家大人抹黑。
    也在给他们这个阶层摸黑。
    这是他们最闹心的事情。
    王硕算了下，得出结论，出一盘ep大致需要先期投入6到8万。
    这个数字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他和叶都开的这个饭店，其实不怎么赚钱。
    主要就是，来白吃白喝的人太多了。
    一帮子大院子弟，都不是什么有钱人。
    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算发小。
    这些人带自己狐朋狗友来吃饭，很多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有的甚至走的时候，还要顺几瓶酒走。
    这样儿的人还不老少，你说让叶都怎么赚钱？
    也就王硕现在小说写出了名堂，稿费越来越多，手里才能蹭点钱。
    不过，他这时候还不是九十年代自己作品纷纷被改编成影视剧，以至于火到“王硕年”的时候。
    他现在充其量还只是一个“文坛新秀”。
    对饭店收费的事情，冯大钢提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职业经理人这个名词，还是冯大钢从周天凌那里听来的：
    “硕爷，都爷，听你们说的这情况，每年光这收不上来的饭钱，就有好几万，对？
    那就不如，给饭店找个经理，给他一年几千块的工资，谁来吃饭都一样对待。
    你们那些朋友，给他们办个会员卡，吃完了给打个折，但是必须收费。”
    “会员卡？什么意思？”
    冯大钢回想一下周天凌和他交代时的话，组织了下语言：
    “意思就是，谁来吃饭，如果先交一些钱给饭店，就能办卡。
    不同的钱，给不同的折扣。
    比如说，交一百块钱，给办丙级卡。吃饭打95折。
    两百块，给办乙级卡，吃饭打9折。
    交四百块，给办甲级卡，吃饭打85折。
    要是有大款，直接交八百一千的，那就给办钻石卡，吃饭一律打六折…”
    “等下，等下！”
    王硕拦住了正说的兴奋的冯大钢：
    “这什么会员卡，是你自个想出来的？”
    “那不是，是有天我们喝酒，周天凌说他们开的店，要搞什么会员制，我就问他，饭店能不能搞，他就说了，能搞。
    然后我根据他说的模式，自己琢磨了这么一些，也不知道这能不能顶事。
    不过他说，这些先存进来的钱，客人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但是，每次只能用剩下金额的百分之二十。
    其余的，还是得先付现金。”
    “妙！”
    叶都一拍大腿：
    “这么一来，存了钱的人，下次还得来，总要把卡里的钱都花掉不是？”

 第146章 关键一战

    周天凌对王硕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前世他在地球上，没怎么看过王硕的小说原文，倒是刷到过根据他的小说拍的几部影视剧。
    比如说《甲方乙方》《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和《过把瘾》。
    王硕一些怼天怼地的短视频，他也看到过一些。
    虽然和他的很多观点不尽相同，但是对他的口才，还是颇为欣赏的。
    对他不带停顿地说上好多分钟，还能犀利表达自己观点的能力，甚为佩服。
    他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的原身，这个和他同名的大学生，也是做不到的。
    他觉得，可以说王硕有点痞，有点渣，但是，也确实是有才，确实算得上性情中人。
    对这样的人，他并不愿意和对方成为敌人。
    他觉得，从骨子里来说，他和王硕其实是一类人。
    都算是文艺青年！
    只不过，王硕因为是个大院子弟，文青的外在表现是张扬，属于明骚。
    而他因为只能做个扑街写手，文青的外在表现就是“含蓄”，属于闷骚。
    文艺青年何苦为难文艺青年？
    所以，那天喝酒，他和李诚儒交代会员卡的事情。
    冯大钢问到饭店能不能搞，他尽管知道冯大钢是想给王硕献宝，也把这其中关键，和冯大钢仔细解释了一遍。
    他当然知道现在王硕和王晓宇是一伙的。
    但是如果他对系统的猜测是对的。
    到时候作品pk可以给自己带来分数上的飞跃性突破。
    那他几句话就能让对手帮着自己赚分，岂不快哉！
    至于王硕也能靠他的建议赚到钱，他并不怎么在意。
    一个小饭庄而已，比起“特别特”，那就是小猪和大象的区别。
    大象会去关心一头小猪吃的有多胖吗？
    躲在角落里看看对手给自己送来了多少“香蕉”，才是正事！
    确定冯大钢的建议是“真心实意”的，王硕非常开心，猛拍冯大钢的肩膀：
    “好，钢子，做得好！你就暂时混在他们内部，有什么动静及时通报一声。
    我们是什么人你也清楚，只要公司能做起来，绝对有你的好处。”
    周天凌在自己的后院堆满东西的厢房里凑合了一晚。
    前院的装修已经把卧室和教室都给搞完了。
    已经开始整后院的客厅。
    录音棚的设备暂时还没搬回来，得等到室内隔音装修弄好，再搬回来安装调试。
    不过照着这速度，应该最多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这也刚好符合他写的剧情时间。
    初冬开始的故事，在过年前结束。
    第二天回到学校，周天凌中午破天荒睡了个午觉。
    今天下午，是东欧语系小组出线的关键一战。
    因为经贸系和英语系的比赛安排在他们和小日子系后面一天，所以东欧语系今天如果输给对手，就可能被经贸系和英语系联手打默契球做出局。
    这是东欧语系必须保平争胜的一场球。
    不过，周天凌可没有想着保平的意思。
    君不见，国足每次想保平，又有哪一次能够保住平局的。
    他可以想象的到，对手包括其他人肯定会以为东欧语系会像上一场一样，龟缩防守，一分“万岁”。
    他偏偏要来个出其不意。
    比赛开始后，所有人都被东欧语系的排兵布线惊呆了：
    他们的五个主力，全部在前场。
    约瑟夫在中场拖后后腰位置，周天凌在中场突前，易飞云在右边，毛建国在左边。
    前场王勋单前锋。
    后场张璐居中打中后卫。
    毛建国前一天带团回来，就找周天凌要求今天上场比赛。
    他不找周天凌不行。
    以前他作为东欧语系的学生会主席，毕业后想留在燕都，系里一定会给他留一个名额。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踢出了学生会，那他就要实打实在综合考评分数上面，领先四年级其他同学才行了。
    他最近就连带团实习都去的少了。
    钱可以毕业上班后再赚，但是如果不能留在燕都，他就要回到老家晋西去。
    他不想回到那个灰蒙蒙的小县城去。
    他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加加油完全可以在班上名列前茅。
    只要在文体分数上也拿到一个好分数，应该能拿下一个留燕都的名额。
    说实话，他现在还蛮后悔的，那时候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去找王晓宇，想看周天凌的笑话。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他本以为他去求周天凌要上场名额，可能会被对方羞辱几句。
    没成想对方二话不说，就决定让他上场，并且担任左前卫这么重要的位置。
    感动之余，他终于向周天凌表示了歉意，说自己下午一定拼命。
    周天凌只淡淡回了句：
    “我相信你！”
    对于周天凌来说，毛建国从来不在他的对手行列里面。
    他真要是和对方过不去，反而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了？
    而且，他也明白对方急需综合考评分数。
    他也比其他低年级男生足球水平更高，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这在系领导看来，也是加分项。
    哪个领导不希望自己的部下，都是本本分分，和和睦睦的？
    即使表面上本分和平，那也是他们乐意看到的。
    周天凌再次选择了先开球，但是这一次他没再自己带球往前走。
    小日子系一个参加过运动会百米跑的一年级队员，已经在他对面虎视眈眈。
    用脚猜也猜得到，这家伙就是被派来盯他的。
    他把球回传给了身后的约瑟夫。
    接着转身就往右边跑，和易飞云交换了下位置，往右路底线冲。
    这一下，大大出乎了小日子系队员的意料。
    他们上场前，队长可是一直交代，死死盯住周天凌，不让他带球突破。
    可现在，带球突进的，是对方的后腰，他们的外教约瑟夫。
    由于那个小日子系一年级同学被周天凌带着往边上去了。
    另一个前锋又去跟王勋了。
    小日子系中路中门大开。
    约瑟夫带着球直接越过中线，马上就有三条传球线路。
    因为，左中右，东欧语系四箭齐发。
    而且速度都很快。
    尤其是王勋和周天凌。
    王勋给周天凌开出球之后，就迅速往前跑。
    对方那个前锋虽然启动也很快，但是他要转身跟上王勋，速度还是慢了。
    转瞬间，王勋就跑到了禁区之前，而这时候，周天凌也跑到了禁区的右边。
    只不过，他的身边还跟着对方那个前锋。
    对方的左后卫也迅速移动到位，弯下腰，注意着周天凌的步伐。
    约瑟夫观察片刻，狠狠一脚，用内脚背抽在了皮球的下侧……

 第147章 小组出线

    这个传球，出乎了大部分人的预料。
    居然没给周天凌，也没给王勋。
    传给了左边的毛建国。
    这是周天凌赛前的安排，是和约瑟夫商量好的。
    他准确预判到了小日子系队员的反应。
    就知道他们肯定会疏忽掉对毛建国的防守。
    主要就是，毛建国这段时间几乎没参加过东欧语系的活动，前两场也没有上场。
    对面下意识没把他放到危险分子的名单里面。
    这种下意识的忽略，让他们吃到了苦头。
    小日子系的右边后卫是个小个子，被背身拿球的毛建国挡在身后，一点办法也没有。
    毛建国停球技术还可以，虽然稍微弹得有点远，但是自己顺势转身跟上去，反而直接把对方这个小个子后卫给过了。
    看起来就像一次有意而为之的停球过人，引得场边一帮子观众一片喝彩。
    过了这个后卫，毛建国就直奔禁区而去，等到对方右中后卫逼上来，把球往底线一趟，自己一个加速，追上球，然后用左脚往回一扣。
    小日子系的这个后卫本来以为他肯定会直接传中的，脚都朝着底线伸出去，准备挡球了。
    这下一个扑空，被他晃倒在地。
    小日子系的后腰这个时候已经迅速从中场跑回自己禁区，一边大声叫着“看住人”。
    一边就朝着毛建国扑了上去。
    他准备用自己身体堵住毛建国传球的线路。
    只要球传不到门前，这球就造不成威胁。
    禁区里这时候“兵荒马乱”，周天凌和王硕都已经在门前严阵以待。
    只不过他们身边都有小日子系的后卫跟着，如果毛建国起高球，他们两个的身高并没有什么优势。
    但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毛建国瞥了一眼禁区内的情况，然后用右脚将球送到了大禁区的线外。
    那里，约瑟夫正在快速冲上来，而小日子的所有后卫都缩在禁区内，在防守周天凌和王勋两人。
    禁区线外几米，这时候就是个无人地带。
    约瑟夫从中线传球给毛建国之后，就慢慢往前跑。
    由于防守队员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快速前插的东欧语系其他队员所吸引，他身边居然没有任何一个防守队员。
    约瑟夫加速几步，调整了下脚步，张弓搭箭，迎着来球就是一脚势大力沉的正脚背抽射。
    “碰”地一声，皮球如出膛的炮弹一般，从球门右上角进了球门。
    小日子系的守门员只来得及做了一个向左边伸手的动作，就眼睁睁看着球打在了球网上。
    周天凌看到约瑟夫射门的时候就转身绕过防守自己的队员，向着球门冲去，想着能不能捡漏。
    结果刚转身就看到球进了。
    马上又一个急刹车，重新转向，高举双手冲着约瑟夫跑过去：
    “太牛掰了，宝刀不老啊！”
    约瑟夫哈哈大笑，狠狠揉了揉周天凌的头发：
    “牛掰，你总是能想到鬼主意，还总能奏效。”
    这个战术配合，当然就是周天凌赛前布置好的。
    大学生球员的缺陷就是，很难守住自己的防守位置，看到对方进攻球员冲得猛的时候，会一窝蜂过去围堵。
    这时候禁区线这里往往会留下巨大的空档。
    而东欧语系却有个脚头很硬的前职业球员。
    这样的布置完全可以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对方来个一击必杀。
    而约瑟夫完美的射门，只不过是给周天凌的这个设计画上了最后一笔。
    看到东欧语系先进球，场边的王晓宇狠狠地把手中的冰棍儿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他知道，明天他们必须和英语系死磕了。
    以小日子系的水平，要逆转东欧语系，除非有奇迹。
    而且小日子系已经输了两场，这场就算赢了也没办法出线，也不会真的去拼命。
    比赛结果在王晓宇的预料之中，小日子系上半场倒是攻了一阵。
    但是拿东欧语系的铁桶阵没有办法，还在下半场又被周天凌断球反击，长途奔袭偷了一分。
    这下子小日子系最后那口气也泄得一干二净。
    最后，东欧语系以2比0拿下了小日子系，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昂首进入了半决赛。
    几乎所有的东欧语系学生们，都集中到了场边，大声欢呼。
    似乎，他们已经拿到了冠军。
    周天凌很理解同学们的这种激动。
    就像前世地球上的国足。
    哪怕国足仅仅只是小组出线，球迷们也开心的不得了。
    就像国足拿了什么了不得的成绩。
    实在是，那个时候国足已经见谁输谁，稍微有点成绩，就已经让球迷们喜出望外了。
    东欧语系的同学们，现在大底就是如此的情绪。
    从来都是被其他系压制，被嘲讽“阴盛阳衰”或者“扶不起的阿斗”之类的东欧语系，也有今天！
    其他系的学生关心的点，却和东欧语系同学们不同。
    他们讨论起了刚才离开的王晓宇：
    “刚才看到没，王晓宇怒气冲冲走了，连他那个漂亮的女朋友都不理不睬了。”
    “哈哈，这下有意思了，明天经贸系要是赢不了英语系，就要被淘汰了，开天辟地啊，有没有？”
    “你说，王晓宇会不会真的会输给周天凌？”
    “团体方面估计真的要爆冷了，东欧语系现在足球进了前四。
    要是再进一步，加上他们智力竞赛本来就比较强，只要大合唱不要像以前那样垫底，真有可能争取团体总分前三名啊！”
    “嗯，不过也就是团体成绩了，个人赛方面我觉得周天凌还是得输。”
    “确实，他个子差的太多，篮球得分肯定比不过王晓宇。最后的晚会演出那就更没戏了。
    就算他赢了智力竞赛，也是输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最后可能就是，经贸系学生会的喊loser，周天凌果跑，哈哈，有点意思！”
    “是有意思，反正咱们看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嘿嘿！”
    王晓宇这时候正在男生宿舍304房间。
    这是英语系84级2班的男生宿舍。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整理的很整齐的十块钱，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兰盛英，一句话，行不行，行的话，这两百块就是你的！
    我发誓，这件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天打雷轰！”

 第148章 女生们的要求

    吃过晚饭后，周天凌破天荒去了电教馆。
    他想去看下在二外拍的这个版本的v。
    因为四合院没有电视机，他昨晚没能看到自己执导了一段的《隐形的翅膀》。
    听冯大钢中午在电话里说，特别受欢迎。
    制作中心的那些老人们都说拍的不错，很有新意。
    还说他问了燕都台，那边说很多观众给燕都台打电话，要求安排重播。
    今晚开始，燕都广播电台也将开始连续播放这两首歌曲。
    明天早上的《燕都日报》，还将有关于这两个v的评论文章。
    一切，都在按照周天凌原来的布置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冯大钢最后告诉周天凌，李诚儒让黄耀武一大早又送来五万块，他已经让印刷厂紧急加速印制海报和歌词本。
    肯定耽误不了明天的开业典礼。
    黄耀武从保州回来，不仅带回来了三十多万块钱，还运回来了两万盘高级磁带。
    应该说，坐镇保州的钟小山还是很有眼色的，非常坚决地贯彻了周天凌用小钱钱开路的思维。
    在接到周天凌电话，要求马上开始拷贝高级版磁带后，立刻从那三个经销商给的货款里拿出一万块，先塞给磁带厂副厂长。
    要求暂停另一家公司的带子拷贝，先帮“特别特”把这六万盘带子做出来。
    人在当地就是有这个好处，这个副厂长本就从“特别特”这笔生意中捞了一把，现在又多了一万块。
    而且无非是另一家那边通知下可能延迟两三天交货而已。
    那边又没人在场，他随便编个理由，譬如说这第二条生产线需要维修一下，否则难以保证质量，也就糊弄过去了。
    这边拿到手的，可是实打实的一万块真金白银。
    怎么选择，那还用说吗？
    周天凌其实已经从李诚儒那里知道了这些情况，不过对冯大钢对他招收的这几个兵的夸赞，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
    这个时代的人，对人民子弟兵的认知，远不如后世地球上的华国老百姓。
    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曾经发生过一些对子弟兵不敬的事情。
    这是周天凌刷自媒体平台时，偶然刷到的。
    这在周天凌穿越过来之前的时候，已经是不可想象的。
    华国老百姓在那个时候，会把这样不敬子弟兵的家伙，用口水给淹死。
    这是子弟兵用鲜血和生命，在华国老百姓心中树立起来的丰碑。
    是不容有任何的亵渎和不敬的。
    这也是周天凌毫不迟疑，毫无保留地信任陶振华他们的原因。
    周天凌去电教馆的路上，时不时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
    有和他问候一声就脸红红的女生，也有冲他竖大拇指喊一句“牛掰”的男生。
    他这才完全意识到，他在二外，真的已经是一个“明星学生”。
    事实上，其他系的学生对周天凌，比对王晓宇还要佩服和好奇。
    王晓宇那是大院子弟出身，本身从小就有良好的教育和资源。
    经贸系又是二外一个大系，录取分数线是二外全部系里面最高的一个。
    就相当于中学里面的“重点班”之类的。
    而周天凌呢，本身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东欧语系又是一个小语种的系。
    五分之四的学生都是女生。
    周天凌来到学校短短一个月时间，硬是凭借一己之力，和经贸系斗了个难解难分。
    这要明天经贸系足球队没办法拿下英语系，东欧语系在总分上就会暂时超过经贸系。
    这是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
    所以，当周天凌来到电教馆里面的时候，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要是原来的宅男周天凌，这时候保不齐就想逃走了。
    但是和原主的思想融合后，又认识了这么些后世名人，他现在对被人关注，已经有些习惯了。
    这还只是自己的同学，以后他进了娱乐圈，肯定迟早有被曝光的那一天，迟早要站在聚光灯下的。
    这点心理素质他总是要有的。
    前排都已经坐满了人，他正准备就在后排找个位置算了，却听前面中间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
    “托马斯，快来这里。”
    他仔细一看，却是胡媛媛在叫他。
    他走到前面一看，发现前面一排中间，全部是自己系里的女生：
    “你们来的够早够整齐啊！”
    “那是，我们昨天已经看了你写的那首《隐形的翅膀》了，都觉得特别好。
    所以今天赶紧来抢位置。”
    胡媛媛一边说着，一边把边上的刘清挤到一边，给周天凌留出半个位置：
    “快坐，对了，吴文黎他们几个怎么没来？“
    周天凌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了自己班女同学的中间：
    “喔，他们和西欧语系几个人约好了，今晚进行一场围棋比赛。”
    “围棋有啥好下的？你写的歌才好听呢，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
    周天凌笑一笑，没有接嘴。
    他也没想过，自己写的歌曲，会让所有的人都喜欢。
    吴文黎倒是想跟着他一起来看。
    但是孙子杰早就联系好的比赛，三对三，他不能参加，吴文黎也没办法再走了。
    胡媛媛见他不接嘴，马上又换了话题：
    “昨晚我们看完回去，就讨论说，你能不能给我们班也写一首歌啊？到时候也拍这么一部v，我们自己演。
    需要多少钱，我们自己凑。
    而且，你上午不是说，想让我们写故事投稿吗？
    我们中午已经讨论过了，决定接受你的建议。
    就是你还得具体给我们讲一讲，到底应该写怎么样的故事。
    如果到时候真有稿费，就拿出来先拍咱们班的v。”
    周天凌往两边看看：
    “大家都这么想的吗？”
    他两边的女生都使劲点头。
    这个时候，周天凌如果把自己的镜头拍成视频放到后世网络上，绝对有流量，也绝对招人羡慕嫉妒恨。
    他右边是刘清王美华等六个班里的女生，左边是胡媛媛范苗苗等四个美女，他坐在中间，就像红色娘子军里的指导员。
    周天凌想了想，后世有哪一首歌曲，是适合作为班级歌曲的。
    这种歌曲肯定首选演唱组合的歌曲。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凤凰传奇，不过马上又否定掉了。
    他们俩的歌曲他另有安排了。
    逃跑计划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好像主歌部分的歌词也不合适。
    这首歌不仅要励志，还得适合很多女生唱。
    毕竟，班里基本都是女同学。
    这要求，也是女生们提出来的。
    有了！
    周天凌笑着告诉胡媛媛：
    “我之前有一首歌写了一大半了，再完善下就能用。这首歌我觉得作为我们班歌蛮合适的！”

 第149章 《勇气》

    周天凌想到的这首歌曲，是地球上小虎队的歌曲《放心去飞》。
    这不是小虎队最有名的歌曲。
    他知道这首歌，还得益于他写娱乐文多次写到苏宥朋，然后苏宥朋在自己导演的电影《右耳》中，用这首歌曲做了推广曲。
    他正想把自己记得的副歌歌词给胡媛媛背几句，却见到电视屏幕亮了起来。
    二外有两个地方可以看电视。
    一个是俱乐部，那边在周末会向学生们开放，从晚上六点半一直到九点半。
    平时就是在电教馆，但是每天时间不长，从晚上七点到八点，就结束了。
    其实，就是主要给同学们来看《新闻联播》节目的。
    一般来说，老师不会轻易换台。
    会一直固定在国台的频道。
    像昨晚和今晚这样，电视机一打开，却固定在了燕都台。
    反正七点开始，燕都台也是要先转播国台的《新闻联播》的。
    这当然是东欧语系学生会提前和学校学生会沟通的结果。
    天知道，昨晚看完《隐形的翅膀》，给了王晓宇多大的压力。
    本来他以为稳赢的文艺表演，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稳了。
    大合唱也好，新年晚会表演也罢。
    如果周天凌拿出可以媲美《隐形的翅膀》的歌曲，甚至，在合唱比赛中，直接唱这首歌，他都没有了必胜的把握。
    他和别人预订的合唱歌曲，到现在也没拿到手，不知道能不能超过这首《隐形的翅膀》。
    他从小会唱歌，虽然没学过作曲写歌，但是鉴赏能力绝对是够的。
    也知道，这是一首特别优秀的歌曲。
    他找的人虽然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作曲家，但是人家那首现在红遍全国的歌曲，现在大学生几乎人人会唱了。
    他不可能再用那首《让世界充满爱》，否则，他和其他那些系的歌曲就没啥差别了。
    作为比赛的第二首歌曲还差不多。
    第一首必须有一首新歌。
    没错，王晓宇联系的作曲家，就是现在在华国如日中天的郭锋。
    今年六月，郭锋召集全国一百位歌手，共同演唱了他自己创作的，献给国际和平年的组曲《让世界充满爱》。
    就像飓风一般，没多久就风靡了全国。
    王晓宇可以肯定，到了大合唱比赛，绝对有很多系要用这首歌作为首选第一首歌曲。
    他已经委托郭锋帮他创作一首新歌，不过大合唱在11月底，时间还早。
    他也不知道，郭锋到底能否再写出一首高质量的歌曲来。
    毕竟，他也知道，像《让世界充满爱》这样的歌曲，属于可遇不可求。
    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很快就结束了。
    趁着广告时间，大家开始讨论起了燕都台在屏幕下方滚动播出的提示：
    “原来周天凌写的第二首歌曲叫做《勇气》！”
    “应该是一首励志歌曲！那次运动会上，电视台的人拍镜头，那个歌手好几次跌倒再爬起来继续跑，可能就是写的遇到挫折不放弃的意思。”
    “看来周天凌和电视台关系很不错哎，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他宣传歌曲。”
    “主要歌曲写的好啊，我要是电视台的，我也拼命宣传，像昨晚那么好听的歌，根本听不够。”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磁带啊，到时候一定要买一盘。”
    “你昨晚肯定没看到最后？”
    “什么意思？”
    “最后有一个广告的，说明天星期六上午，在西单有一个叫做“特别特”的商店开业，开业典礼后有磁带签售会。
    然后下午一点半开始，在新华书店还有个磁带签售会，这个叫做任静静的歌手，会在现场给大家买的磁带签名。”
    “真的假的？”
    “我都准备好了十块钱，准备明天下午到新华书店买两盘磁带去了。”
    “干嘛买两盘？”
    “因为广告里说，这盘磁带附带精美海报和歌词本，数量有限。
    我觉得很有收藏价值，准备多囤一盘。
    万一以后升值了，就赚大了。
    可惜我后半个月还得吃饭，否则我真想多买两盘。”
    “哎，我每个月都紧巴巴的，到时候你借给我听听呗，我那个收录机可是经常借给你用的。”
    “特喵的，你算是个好命的，不仅报上名了，还弄了个收录机。
    天命不公啊！
    我这么喜欢音乐的人，居然报名都报不上。”
    “谁让你口试成绩那么差，只有c+你能怪谁？”
    “那是那个外教吹毛求疵…哎哟，来了来了，先听歌，不，先看v”。
    前奏响起，屏幕上开始出现字幕，和昨晚的《隐形的翅膀》是一模一样的字幕。
    事实上，冯大钢在《隐形的翅膀》这首歌本来是要把周天凌的名字放在第一导演位置的。
    但是被周天凌给拒绝了。
    他不需要这种名气。
    如果是电影导演他还有点兴趣，一个v导演，他真的无所谓了。
    而且后面任静静的第二盘正式版磁带，还得冯大钢帮忙拍v。
    还是把这种荣誉让给冯大钢比较好，让他多一点动力，到时候给拍的好一点。
    v开头，就是一个女生对着镜子化妆的镜头。
    毕剑华在这里用了焦点渐变的手法。
    刚开始观众只看到镜子中模糊的脸，然后任静静的脸慢慢地变得清晰。
    当她年轻漂亮的脸部特写出现在镜头里，房间里传来很多男生“喔”的轻呼。
    但是周天凌边上的胡媛媛却轻轻地“哼”了一声。
    周天凌只能暗暗苦笑。
    他听得出胡媛媛这一声“哼”当中的嫉妒和不甘。
    同时也蛮佩服这个东北女孩。
    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还帮了自己很多忙。
    看到自己的“情敌”，也只是轻轻哼一声。
    如果胡媛媛要是有什么激烈的表现，那他才要头疼欲裂。
    任静静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然后起身，在大镜子前左顾右盼，然后做了一个舞蹈的起手式，就开始慢慢旋转。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这件连衣裙还是胡媛媛提供的。
    周天凌不禁担心地转头看了胡媛媛一眼。
    却见胡媛媛也正转头看向他，见他看过来，先是有点惊慌地避开他的眼睛，却又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睁大眼睛，狠狠瞪他一下。
    这才转回头，又把目光放到电视机上。
    周天凌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有点自嘲地一笑，也重新看向电视机。
    只见任静静以非常专业的舞蹈动作旋转，扭腰，再旋转。
    歌声在这时候响起：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愿意风雨兼程去追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坚持鼓励自己
    最怕有一天把希望放弃
    周天凌把歌词的意境完全的改变了。
    他把一首爱情歌曲，改成了一首励志歌曲。
    也幸好他的文字功底过得去，这样的改编还难不倒他。
    虽然，比起原来的歌词，他改动的歌词，听起来少了那么点韵味。
    不过，这里的人可是不知道这歌词是他已经改动过的啊。
    优美的旋律，动人的歌词，漂亮的女主，还有精彩的舞蹈。
    这第一段下来，就把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深深吸引住了。
    电视机是17寸的彩电，这是二外四台电视机里面，唯一的一台进口彩电。
    其他三台都是黑白的。
    所以在现在的学生们眼里，屏幕里正在翩翩起舞的任静静，就是美的化身。
    在周天凌眼里更是美的天使。
    镜头转换，任静静练舞时摔倒，痛苦的表情。
    梦真的需要勇气
    去面对所有怀疑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梦就有意义
    任静静扶着镜子站起来，慢慢扭动脚踝和腰肢，慢慢又开始旋转。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能够前行
    困难重重我从不畏惧
    因为有你陪我到底
    任静静越转越快，最后一个定格，一张汗水淋漓的俏脸。
    间奏过渡。
    场景转换到了操场。
    任静静跑步，摔倒，爬起来继续跑，再摔倒，爬起来继续跑。
    任静静参加百米比赛，一直落后，最后几十米开始逆袭，最后反超所有队员，第一个冲线。
    第二段副歌部分，周天凌建议李清晨给升了调，同时加入了架子鼓伴奏。
    稍微有了点轻摇滚的味道。
    可以说，经过他们改编的这首歌曲，事实上和梁静如唱的那首《勇气》，已经不是同一首歌。

 第150章 得你自己悟

    v放完，房间里有段短暂的安静。
    紧接着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再来一遍”！
    大家哄然而笑，有人大声笑骂：
    “看糊涂了？这是电视台放的，怎么可能再来一遍？”
    “周天凌写的啊，他肯定会唱，让他再来一遍！”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
    对啊，词曲作者就在现场啊，真可以再来一遍。
    在房间后排角落里，王晓宇听着大家兴奋地叫周天凌名字，让他再来一遍。
    他腾地站起来，就想甩手而去。
    在二外，一般这样接受大家欢呼的，都是他王晓宇，什么时候，轮到了一个大一的新生？
    不过刚转了下身子，他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又慢慢转回身，坐了回去。
    他想听一听周天凌自己唱的怎么样。
    要知道，新年晚会的表演，可不是比谁歌写得好。
    那是要上台现场实唱的。
    周天凌本来是不想表演的，不过见大家一直喊他的名字。
    就连胡媛媛都拉着他胳臂，大喊让他来一遍。
    他只好勉为其难同意了。
    好在这是电教馆，话筒啥的都是齐备的。
    不过没有什么伴奏，他就只好清唱了。
    王晓宇听着周天凌的清唱，原来颇为严肃的面容，慢慢露出了笑意：
    呵呵，就这演唱水平，亏我被你吓了一跳！
    哈哈，就凭你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唱歌水平，到时候怎么来赢我？
    要知道到时候来的评委可都是专业老师！
    你还要求一定要请文工团级别的专业老师来当评委，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王晓宇嘴角含笑地先走了。
    本来已经有点忐忑的心里，重新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哼哼，就算团体赛东欧语系能进入前三又如何？
    只要经贸系拿下冠军，那也算平局。
    个人赛看你输了，能不能兑现承诺？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在个人赛是绝不可能输了。
    即使周天凌在智力竞赛方面很牛掰，但是在篮球得分上，他这种小土豆，靠什么赢？
    唱歌这方面，那就更不用说了。
    歌曲差不多的情况下，自己的唱功至少比对方高出一个档次。
    只要评委不瞎不偏袒，自己必胜无疑。
    评委会偏袒周天凌吗？
    呵呵！
    周天凌唱完后，居然有外系的低年级女生脸红红地找他签名的。
    还纷纷表示，周末一定会去城里买一盘磁带，支持他的创作。
    希望他能够写出更多更好听的歌曲。
    胡媛媛站在一旁看他给人签名，看过几个之后就很嫌弃：
    “你都要成明星了，这字可得练一练了，太丑了！”
    周天凌不以为意：
    “我就是做幕后的，又不会真的去做明星，练什么字？”
    “你这人真怪，所有人都巴不得出名当明星，你却就光在学校里现眼。
    不过也是，你写歌厉害，唱的真的一般般，想当大明星也没那个条件！”
    “喂，看破不说破，我们还是好朋友！”
    回到宿舍，周天凌就接到了好几个找他的电话。
    先是任静静打来的，一是表示感谢，说自己爸爸妈妈看了两个v，特别喜欢，让她转达一下对周天凌的感谢。
    周天凌心里一高兴，好悬把“咱爸咱妈”给说出去，好在及时醒悟过来：
    “哎呀，咱…咱们俩谁跟谁啊，你说对？你跟你爸妈说，他们生了个好女儿，肯定能成为一个大明星！”
    “大明星哪有那么容易当的？”
    “相信我，我用歌曲堆，也要把你堆成大明星！”
    “你又有新歌了？”
    “嗯，有了一些灵感，过段时间再让你听听。”
    “好的，谢谢你”
    “说谢多生分啊！”
    “那我说啥？”
    “这个我没办法教你，得你自己悟。”
    说是这么说，周天凌其实恨不得马上就给任静静一个提示：
    ua呀！
    这么简单的，你咋能不知道呢？
    可惜他边上就站了一个西欧语系的学生，手里拿着小纸条，焦急地等着打电话，应该有啥急事。
    他也不好继续占着电话瞎扯淡：
    “那啥，有同学急着打电话，咱们明天见面再聊。
    你记得自己好好悟一悟，悟到了，你就知道，这是多么痛的，不是，多么甜的领悟！”
    说完，他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哼着小曲回宿舍了。
    看着他风骚的步伐，那个西欧语系的同学一边拿起电话，一边嘟囔：
    “神经病！”
    另一边，任静静放下电话，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悟什么呀？又是痛又是甜的，神经病！”
    刚去水房刷牙洗脸，宿管王大爷又把周天凌叫过去接电话了。
    这次是赵宝冈：
    “小周啊，是这样，今天我去燕都电影制片厂，刚好遇到葛洊壮前辈和他儿子葛小优。
    然后聊到了“特别特”，我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说你才是“特别特”的大老板，我们的电视剧其实算是你投资的。
    然后，葛小优就说，他想明天也来参加一下开业典礼…”
    “嗐，多大点事，还让您专门打个电话来说。
    您明天就带他来就是了，也就是多送一件风衣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主要是你一直交代别漏出去你才是大老板，结果我当时脑子有点短路，就给忘了这茬。
    他要过来，可能也是想找你投资的，这个你自己看着办，我和他爸其实也不怎么熟。”
    “没事的，保冈哥。葛老前辈在圈内有口皆碑，他儿子肯定也差不了。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的，你带他来，我只有开心！”
    “那行，就这事，咱们明天见。”
    “明天见！”
    放了电话，周天凌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嘿嘿乐。
    好悬刚才那个西欧语系的同学已经回宿舍了，否则再见到他现在表情的话，一定感叹：
    果然天才和疯子就是一念之间，这周天凌就接了两个电话，就真的疯了。
    这一晚周天凌破天荒参加了宿舍里的“卧谈会”。
    大谈特谈自己对女生的看法，把三个室友唬得一愣一愣的：
    “以后你们找女朋友，要记得千万千万不能光看身材脸蛋儿，一定要注意两点。
    一是一定要找温柔的。
    温柔是女人最真最纯的美，比脸蛋漂亮重要一万倍，切记切记！
    二就是一定要找能够聊的来，做事合拍的。
    千万别相信什么互补的话，郭靖黄蓉那样的万中无一…”
    “郭靖黄蓉是谁啊？”
    “不要在意细节，意思就是傻小子被千金小姐看上的概率，比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
    “彩票是啥？”
    “就是我的活动问题难度大了十万倍，你答对才能拿到大奖！
    睡觉！”
    这一夜，周天凌梦到了任静静，还用德语对她说了一句：
    ich liebe dich（我爱你）
    然后……此处省略一万字！

 第151章 这都是命

    第二天一大早，周天凌早早就起来了，把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给换了一套新的。
    到食堂喝了一碗玉米粥，吃了两个包子，又给三个舍友买了几个馒头带回宿舍。
    就拿上背包出了北门。
    黄耀武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是周天凌见他频频往后视镜看自己，神色兴奋，就知道他有话说：
    “耀武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嘛，只要不在正式场合，想说啥就随便说。”
    “是，周总！我，我想说的是，您太有才了，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容易也不容易！这种钱，只要有才华，能出作品，谁都能赚到。
    不过，脑子也得活，有了好作品，还得会宣传。
    现在是因为好作品少，大家抢着要，以后会越来越难的。”
    “我们对周总有信心！我回来前，小山和我说，那个磁带厂的副厂长对这盘磁带赞不绝口，说以后我们要是还出磁带，价格还可以商量。”
    “嗯，这个以后再说。不过，你转告下大家，只要“特别特”存在一天，我就能保证大家衣食无忧。
    家里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
    “是，周总！我一定转告他们。上次振华哥还开玩笑，说他上一世肯定做了什么大事，才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板。”
    周天凌嗯嗯两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心里却想，这其实都是命！
    上一世，他在地球上就是个扑街写手，可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结果，糊里糊涂就来到了这里，还有了一个神奇的挂。
    他这一世的人生，绝对会比上一世要精彩得多了。
    想到今天就要和燕都台的人谈一谈他的节目设想。
    他嘟囔一句：
    “哎，忙并快乐着啊！”
    自从系统解锁了第三个活动场地：电视台。
    他就一直在考虑，应该和哪家电视台合作，搞一个什么性质的节目比较好。
    最简单的，当然就是模仿《开心字典》，一个个嘉宾上台问答就行了。
    但是这和他在学校里面搞的问答活动换汤不换药。
    估计系统也给不出什么奖励。
    还是某天胡媛媛背了一句很有名的诗，让他突然开了窍。
    这一句诗是：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一代人》！
    胡媛媛背这首诗，是因为最近在国台转播的第一届亚洲大学生辩论赛上，燕都大学的三辩，以这句诗作为总结陈词的结束语，一举拿到了冠军。
    他个人还拿到了最佳辩手的称号。
    成为大学生口中的英雄和偶像！
    周天凌前世在自媒体平台上刷到过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当时没有怎么仔细了解过。
    他平时也不会去电教馆看电视，要不是胡媛媛和他提起来，他真的一下子想不到这么个模式。
    他当时，甚至把胡媛媛抱起来转了一圈，把胡媛媛吓了一跳。
    不过，他当然不会也和国台一样，弄个辩论赛。
    他这属于知识竞赛类的项目，可不适合搞成辩论模式。
    但是不妨碍他搞成文化类综艺节目的模式啊。
    而且他还打算，先搞中学生的比赛。
    这当然是为了，要把这个比赛搞的时间长一点。
    先从低级别开始，才能慢慢往上升级不是？
    网文里不都是这样的套路吗？
    其实就是，他想试试，没有了知识层级的限制后，是不是低级别的问答活动，会有更大的概率，爆出加分来。
    到了“特别特”，黄耀武继续去接任静静。
    周天凌下了车，却见大门早已经打开。
    李诚儒正在门前小广场上，指挥着一帮人做最后的布置：
    “把气球都绑到舞台通道前边两侧，别结死扣，要活扣。
    到时候剪彩完毕，让模特把绳子一拉，就都飞上天啦！”
    “可以啊，老李，创意不错！”
    “嘿，可不是我想的，是杨琪琪想出来的。”
    “那你可得给人家发点奖金。”
    “红包都准备好了。小的十块，大的二十，给她个大的。”
    “抠搜，你也太抠搜啦！人家给你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不说88，至少也得66啊！”
    “行行行！给五个大红包，行了？”
    李诚儒朝周围看看，见杨琪琪还在舞台最后边，凑过来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
    “哎哎，你是不是对人家有点意思？”
    “老李，我要警告你，不要把你心里的龌龊思想加到我的头上。”
    “你看你看，急了不是？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还没这么没品。
    倒是你，血气方刚的，这唐僧进了女儿国…”
    老李不提这茬还好，这一提女儿国，周天凌转身就走：
    哎，就晚了一年啊！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他前世写娱乐文的一个执念而已。
    真见到了又能如何？
    他们的年纪实在差的太多了。
    在后世地球上，这样的年龄差可能都要被人说三道四。
    更不要说在现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了。
    现在，他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任静静，还是不要再东想西想的比较好。
    还是那句话，女人多了，他处理不来。
    他毕竟不是楚香帅！
    到了店里，看到一层大厅挂满了风衣。
    结账的柜台上，一个大盒子里放了很多的打火机，上面印着“特别特”三个字。
    这当然是周天凌的主意。
    前世他偶尔和朋友出去聚会，去到一些大餐厅，都会在前台看到饭店在柜台上放的打火机。
    一般这种印着店名的打火机，你结账时如果结的费用比较多，服务员就会随手送你一个。
    有些客人主动问饭店要，服务员也会给。
    无非就是一种隐形的品牌广告宣传。
    这种一次性打火机，目前国内还很少有。
    作为小礼物送给客人，相信效果要比后世地球上大的多。
    反正，这种打火机现在他用分数和系统交换，已经可以商量个批发价。
    这一千个打火机，只花了他三百分。
    他觉得主要原因就在于，他第二轮赚的那八千分，又不能叠加到第三轮的三万分当中，只能用来和系统换东西。
    所以系统根本也不怎么在乎。
    可能对系统来说，在意的还是小钱钱，这么点小小的物资，小意思了。
    周天凌之前已经用了六百分，完成了三次抽奖。
    体质增强功能型饮料，他最近一直在喝着。
    幸好系统出品，放着慢慢喝也不会坏。
    他要求不高，这一瓶喝完，能够让他再长高一厘米，先到175就好。
    在他看来，175就是是不是小土豆的一个分水岭。
    至少不能再让别人说他是“二等残废”。
    至于抽到的两种技能，果然如他心里所想，就是文艺相关的技能。
    大师级唱功和影帝级表演！
    只不过，这两种技能都以书本的形式存在。
    被他放在了背包最里面的夹层里，强忍着没去打开。
    反正他现在并不怎么需要这两样技能，他在等待第三轮活动结束，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得到传输功能。
    那样的话，他就能把这技能传给比他更需要的人，比如说：任静静！

 第152章 这家店不得了

    在店里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需要整改的，他换上一件风衣，在镜子前看了半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墨镜！
    不过接着又自失一笑：
    这还是算了，如果今天来的嘉宾都人手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那明天报纸上照片出来，可就太“精彩”了。
    过犹不及！
    不过，在镜子前臭美了半天，他还是把风衣脱了下来，换回去自己的夹克衫。
    这是他上周在百货公司买的。
    浅蓝色，小翻领，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时髦的样式了。
    79大洋！
    真的不便宜，比很多人半个月工资还多了。
    他当然也可以穿风衣参加开业典礼，但是他雅不愿意这么早就在报纸电视上曝光。
    校园里被同学们聚焦也就算了，至少学生们并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
    只知道他很有才华和能力而已，并不会把他当成明星来追。
    但是，一旦他是“特别特”老板的事情也暴露了，那就麻烦大了。
    保不齐就有很多同学甚至老师来找他拉交情。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应付这些事。
    如果他的身份在社会上也曝光了，那就更惨了。
    随着“特别特”名气越来越大，他的自由活动空间就会越来越少。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不想生活在聚光灯下！
    他往下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帮子高大的帅哥往上走，人手一个红包拿在手里，还都拎着一个放风衣的衣袋。
    显然是准备上楼换装的。
    有人已经打开看过了；
    “嘿，师哥挺大方啊，发给我们这件风衣不说，还给了五十块的红包。”
    “是啊，够我省着吃一个月了。”
    “你要把风衣卖了，够你吃三个月。我刚看了标签了，要188一件呢！”
    “哇！可惜不能卖啊，这可是行头，以后拍戏用得着。
    刚才你没看外面电视上放的电影短片？多帅啊！
    我觉得我等会穿上了，不会比那个主演差。”
    “你拉倒，可别臭美了，人家那架势你就整不出来…呃，你好！”
    停下来和周天凌打招呼的排头这个人，周天凌认识：王志闻！
    这位就不用多介绍了，周天凌不仅看过他演的《过把瘾》。
    还在自媒体平台刷到过他的很多被奉为经典的台词片段。
    “你好，谢谢大家来帮忙”
    跟在王志闻后面，被他说臭美的这位，周天凌也认识：
    陆健民！
    《汉武大帝》里面的卫青！
    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数得上的小帅了。
    不过比起王志闻的名气，那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所以说到底，演员在这个时代更多的还是要看演技的。
    至于后世小鲜肉可以靠一张脸，数就能赚大把片酬，那就是资本刚进入娱乐圈横冲直撞的特例。
    也是不长久的。
    艺术有它独有的特殊性。
    资本可以压制一时，却没办法一直无视其规律。
    郭得纲有句话说得对：
    “观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当然这句话不是老郭的原创，最早说这句话的，是相声界老前辈侯大师。
    但是老郭把这句话整出名了，他后来段子里那句“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也成了他几乎每场必说的金句。
    当观众用脚投票，资本也只能无情地抛弃小鲜肉。
    周天凌和这些燕都电影学院84本科班学生们错身而过，却听到他们还在继续讨论：
    “这人谁啊？比小陆还帅一点。”
    “说什么呢？比我矮了一个头，能比吗？”
    “我又没说个头，而且人家可能就是个服务员，却长得比你还好看，你臭美什么？”
    “卧槽，讨打！”
    周天凌这时候有点后悔把风衣换掉了，这要是他穿着风衣，怎么也不可能被认为是服务员。
    不过他也没有再上去换回来的意思，今天男生每人都会穿风衣，而且很多人都和陆健民一样，超过180。
    他这175不到的，穿一件风衣和他们站一起，会被秒得渣都不剩。
    难道他要大喊一声“我是老板”来挣回面子吗？
    干脆，低调一点，让李成儒去得瑟！
    老李现在确实春风得意，红光满面。
    他觉得，自己活了32岁，今天终于活出滋味来了。
    他里面穿了一件格纹的衬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小马哥风衣。
    他也有180的身高，骨架也算大，虽然没有真正的小马哥那种块头，但也算勉强可以撑的起这种风衣。
    他正在和陈小二开玩笑：
    “可惜香江这个导演不认识您，否则好歹得请你去演个配角，他这电影里面就差了点喜剧元素”
    陈小二正在看舞台左边那个比电视机大了很多的投影布，上面小马哥正双手举枪朝着房间里开火。
    发现没子弹后，把枪一扔，快步往外走，从花盆里取出事先藏好的枪，回身把冲出来的人打倒。
    这一段可以说是影片前半部分特别吸睛的片段，赵宝冈把前半段完整保留了下来，剪掉了之后小马哥中枪倒地的镜头。
    陈小二看得入迷，根本没注意到李成儒话语里的调侃：
    “嗐，这电影拍的过瘾，你说的对，我要能演一个配角，和他并肩作战，有热血有幽默，可能更好看。”
    “你拉倒！”
    朱实茂听不下去了：
    “人家演的，这叫侠肝义胆。你要上去，那得叫狼奔鼠窜…哎哟，周总，恭贺开业大喜，恭喜恭喜！”
    周天凌快走两步，和他握了握手：
    “欢迎欢迎，感谢来捧场！”
    然后又和陈小二握手：
    “哎，往哪看呢？我提醒你，你可是已经有家室的人，别打歪主意。”
    “说什么呢？我这是在看小马哥，哪里在看她们了？”
    这个时候，四十名新招的导购员，除了杨琪琪和吴小涵两人捧着一个装着很多红包的银盘，站到了李成儒身后。
    其他的都已经在舞台后面排队。
    每人手里拿着一个装糖果的竹编的篮子，里面装着各色水果糖。
    她们统一穿着任静静v里穿的那套服饰：白色衬衣+淡蓝色毛衣。
    这种打扮在这个时代有一种特别清新的美。
    这个时候，本来聚拢在投影布那里，观看《英雄本色》短片的路人，也都发现了正在排队的美女。
    这一下，眼睛都直了：
    “我去，这家店不得了，请了这么多模特来！”
    “哇，每一个都这么漂亮，还这么高！”
    “哎哟，她们身上穿的这种衣服，不就是昨晚那个什么v里面女演员穿的那一套。”
    “对对，我就是看到节目后面的广告才来的，这种衣服我们普通人也能穿，还漂亮，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第153章 屠鸿刚

    等到整队完毕，38个导购员就一起来到大街上，分成两队。
    一队走到马路对面，一队还留在马路这边，一起顺着西单大街，朝南而去。
    一边走，一边把篮子里的糖果洒向人行道上的路人，一边娇呼：
    “特别特，欢迎您的光临！”
    这一招，当然不是周天凌想出来的。
    这特喵的就是地球上，原来老李自己的“特别特”开业时，他自个儿想出来的招数。
    没成想，周天凌把“特别特”提前四年搞了出来，老李还是想出了这么个招法。
    不过周天凌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去吐槽老李的奇思妙想了。
    他也知道，这招数在这个时代特别有用。
    在这之前，真没有店铺开业有这么干的。
    看看那些路人笑逐颜开地捡糖果，燕都台记者忙碌地跟着拍，就知道了。
    而且燕都台那个女记者拿着话筒，随便逮住某个路人，人家都回答的毫不怯场，特别开心：
    “没见过开业和结婚一样发糖果的，捡到就觉得特别高兴，沾沾喜气。”
    “会不会进店看看？我等在这里就是准备等会进去看看的，她们这衣服我觉得我穿起来也会好看。”
    “我是看了昨晚燕都台广告过来的，本来就是准备给媳妇儿买一件那个女演员穿的毛衣的。
    结果刚我看到陈小二和朱实茂在那边，他们身上穿的风衣特别好看。
    然后我又看到了他们放的那部电影，据说是香江来的。里面的那个演员穿起来更帅。
    我现在真的特别纠结，我身上带了两百块钱，恐怕不够了！”
    周天凌正在路边迎接任静静和她团里一名后世地球上大名鼎鼎的歌手：屠鸿刚。
    他前些天和任静静聊天，才无意中得知，屠鸿刚原来这时候也是铁道文工团的演员。
    就让任静静代为邀请了屠鸿刚来参加典礼。
    怕人家忙于走穴不来，他还让任静静给带去了一首歌曲《霸王别姬》的歌词。
    他就不信了，屠鸿刚这家伙，会看到这首歌曲而不心动。
    要知道，他那种嗓音，现在的流行歌曲都是很不适合他来唱的。
    这也是他后来参加青歌赛，只拿到专业组优秀歌手奖的原因。
    《大约在冬季》这种情歌，实在是太不适合他的音色了。
    果然，屠鸿刚一听任静静给他做的介绍，马上上前一把抓住周天凌的手，猛烈摇晃：
    “周总，太感谢了！不，我觉得谢谢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他放开周天凌的手，伸出双手：
    “我想给您一个拥抱可以吗？我觉得您就像我多年的好朋友，是我真正的知己！”
    周天凌笑着和他拥抱了下，然后趁机又和任静静轻轻拥抱了下，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
    “今天的太阳都被你的美貌惊得躲起来了。”
    任静静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碍着屠鸿刚就在旁边，没办法还嘴，只得给了周天凌一个白眼球。
    周天凌很能理解屠鸿刚的激动不已。
    这首歌在地球上，本就是他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他在戏曲学院学的铜锤花脸，演的最多的就是西楚霸王。
    据说，屠鸿刚曾经和几十个女演员扮演的虞姬搭档过。
    但是这个时候，他偏偏喜欢上了流行歌曲。
    所以和也是歌唱演员出身的母亲，在他自己的人生发展方向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母亲希望他能好好的演戏，他却一门心思，想在流行歌坛上闯出一点名堂。
    问题是，他自己这个时候还不大会写歌，也没什么适合他音色的好歌轮到他来首唱。
    虽然他也靠录拼盘磁带和走穴，赚了一些钱，在圈内小有名气。
    但是，缺乏代表作品，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前两天任静静突然找到他，说有个人帮他写了一首歌，指名道姓让他来演唱。
    屠鸿刚还以为又是那种软绵绵的情歌。
    结果一看歌词，他就知道，这绝不是他想象中的情歌。
    这就是为他而量身打造的歌曲。
    他现在迫切想知道歌曲是怎么唱的？
    不过看到周天凌和任静静的小动作，他又没办法催促，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主意：
    从今往后，一定要巴结好任静静。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平日里在团里像个小透明的任静静，居然有这么大的靠山。
    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大学生，不仅有钱，还有才。
    任静静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啊！
    周天凌可不知道，在屠鸿刚眼里，他已经成了任静静的男朋友。
    也是，在一般人看来，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谁会吃饱了撑的又帮她写歌，又帮她出磁带，还让对方当电视剧女主角。
    事实上，任静静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真的就被周天凌给感动到了。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算国色天香，比起一些女演员，在身材上面，更是不如。
    但是周天凌就像认准了自己，把手里的好资源不要钱一样的砸给她。
    这让她第一次，对一个男生，产生了浓浓的爱意。
    也就是周天凌这时候不知道任静静心里的想法，要知道了，他肯定就把屠鸿刚给踢到一边再说。
    什么《霸王别姬》，哪有和陪着静静妹纸互诉衷肠来的重要。
    反正外面迎宾的事情没他什么事，他就带着屠鸿刚先进了店里。
    拿了件风衣让他换上，啧啧赞叹：
    “鸿刚哥真的是一表人才，比起香江那些男演员也不遑多让！”
    “哪里哪里，比起周总的成就我算什么，就光这个店，我一辈子也挣不来。”
    这个时候，王志闻一帮学生已经都换好衣服，走下了楼。
    刚好听到了屠鸿刚的话。
    陆健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周总？你的店？”
    周天凌笑了：
    “对，我和你们师哥老李是合伙人，再次欢迎大家来“特别特”，感谢你们今天的鼎力相助！”
    “啊？”
    还是王志闻第一个反应过来：
    “谢谢周总，这是我们应该的，我们先出去了，您忙您的！”
    几个学生跟着出去，就听陆健民的声音传来：
    “哎哟喂，我还说人家是服务员，惨了惨了！”

 第154章 梁小天的剧本

    这个时候，陆续有来恭贺开业的嘉宾，被杨琪琪等人引到店里来稍做休息。
    大部分都是李成儒在电影学院的同学和他生意上的小伙伴。
    除了赵宝冈，周天凌比较熟悉的人，就是张光邶了。
    国台《三国演义》里面的吕布，《亮剑》里面的楚云飞么。
    赵宝冈给他介绍了下众人，他又把任静静和屠鸿刚介绍给他们。
    大家对屠鸿刚不大熟悉，纷纷开始夸赞任静静。
    显然，这两天他们都是看过了燕都台节目的。
    显然为了今天来恭喜，也都做了一些功课的。
    周天凌趁机把屠鸿刚拉到一边，把自己录的清唱的deo递给他：
    “我唱的一般，就是给你听个意思，这是简谱，你自己回去再琢磨。
    我的建议就是刚柔并济，以刚为主，但是该柔的地方，又要柔情似水。”
    这时候也不是听歌的时候，屠鸿刚郑重地收进风衣的口袋：
    “周总，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要有什么事，您开口就是。”
    “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您说！”
    “是这样，静静不是马上要拍我写的一部电视剧吗？里面有个唱歌比赛的海选场面，要不你来客串一场戏？”
    “可以可以，什么时候要拍，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一定来！”
    大家都没提片酬的事情，客串而已，就是朋友帮忙。
    冯大钢这时候才到，见到周天凌连声道歉，说自己来晚了。
    他是帮着赵宝冈去接葛小优的。
    因为他家离葛小优家里不太远。
    结果自行车半道上胎破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修车的摊子，这才赶来，两个人都一身汗。
    这个时候的葛小优那是一点名气都还没有的。
    他好不容易考进全总文工团，却和陈小二的遭遇差不多，没戏演。
    可是陈小二这时候已经凭借和朱实茂的小品全国闻名。
    他却还是小透明，只能整天混日子。
    他不甘心啊！
    他在去年拍自己第一部电影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看起来整天眯缝眼的小伙子，叫做梁小天。
    然后，又通过梁小天，结识了小天在部队的战友冯大钢。
    前些天他和梁小天一起请冯大钢吃饭，听冯大钢吹嘘自己马上要当一部电视剧的制片主任。
    就开始给冯大钢灌酒，趁机问出了事实真相。
    原来就是这小子巴结上了一个香江大富豪的侄子。
    人家开了一家什么传媒公司，和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合作，搞的这部戏。
    他们本来还想着能进组演一演配角也行啊，结果马上被冯大钢打了回票。
    说是这部戏选的全是朱实茂和濮存新这样的帅哥，你们是没指望了。
    两人回来一合计，这进组没戏，要不自己写一部戏，争取找周天凌来投资。
    他们从冯大钢那里得知，“特别特”有两个老板，另一个李成儒是燕都电影学院毕业的。
    找了下圈里的关系，发现赵宝冈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因为葛老爷子和赵宝冈认识。
    结果赵宝冈一听他们的要求，就说投资这个事情，他没办法转告。
    要不就是，过两天的开业典礼，小优你也去下，到时候让大钢给介绍下，你们和他自己谈。
    实在是，赵宝冈清楚的很，周天凌根本就不需要用别人的本子。
    他自己手头上还在写两本武侠小说呢。
    只不过抹不过葛老爷子的人情，也只能给周天凌打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却也提前告诉了周天凌，可能就是找你要投资的。
    如果是个自己不知道，或者前世地球上没啥名气的人，可能周天凌就给直接拒绝了。
    可这是葛小优啊！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还能和舒琪在电影里谈恋爱赚几个亿票房的存在。
    那就先见个面再说，至少先看看他们写了个什么剧本。
    他在地球上的时候，还以为葛小优和冯大钢就像情人一样，老死不分离地拍戏，是因为谊华兄弟公司的原因。
    没成想，原来是因为梁小天和冯大钢是战友。
    两个人这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至于说，葛小优原来是和王中骏他们一起混的。
    他也并不在意。
    且不说葛小优和冯大钢不一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冲他以后能一个人扛票房，周天凌就得和他成为朋友再说。
    摇钱树啊，谁不喜欢！
    梁小天据说在剧组帮忙走不开，所以今天就是葛小优带着梁小天写的剧本来的。
    不过周天凌拿过来一看，就知道，这可能是梁小天哥哥梁右帮忙写的。
    梁小天是个好演员他是知道的，可他更知道，他是梁家这个书香门第的另类。
    他家里，母亲是知名作家，哥哥是知名编剧，妹妹后来也成了编剧。
    就他连大学也没考上，参军以后还因为学习成绩太烂，从坦克兵被下放成了炊事员。
    这种剧本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写的出来，只能是他那个编剧哥哥帮忙的。
    这个剧本叫做《待业青年》。
    讲的是两个待业青年无所事事，然后参加了一个香江大富豪的侄子举办的一个问答活动，凭借好运气连续中了大奖。
    他们把奖品卖了，凑了几千块钱，开了一家小饭馆。
    两个人一个觉得做生意应该诚信为本，靠口碑招揽回头客。
    一个却认为做生意就是要少出多进，能省则省才能赚到钱。
    完全不同的经营理念，导致招聘的后厨师傅也不知道到底听哪个老板的。
    饭店屡屡上演乌龙事件，终于，在一次食客吃了二老板买来的不新鲜猪肉中毒后，饭店被停业整顿。
    这中间还穿插着爱情故事的描写，招收的一个女服员，来自农村，却长得很漂亮，也很能干。
    大老板和这个女服务员之间产生了爱情。
    但是二老板事实上也对这个女服务员有点意思。
    见到两人你侬我侬的，然后饭店也有点开不下去了，就要求关门分钱。
    他自己去做别的生意。
    老大以饭店为抵押，从银行里贷款出来给他，把饭店继续开了下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饭店焕发了新生。
    而老二生意失败，灰溜溜回来，看着饭店重新装修，焕然一新，食客如云，表情复杂。
    应该说，这是个特别符合时代的剧本。
    这个时候，待业青年，可不就是社会上的一个大问题。
    去年二外发生的舞会事件，也是和学校附近的待业青年有关的。
    让周天凌觉得有意思的是，梁右居然把自己搞的问答活动写进了剧本里，而且是男主他们掘了第一桶金的办法。
    也许，梁小天觉得，这样会让周天凌慷慨解囊！

 第155章 头上有光

    周天凌看完剧本，就决定要投资了。
    他的系统账户里，可是还躺着五十万鹰刀专用拍片资金呢。
    得赶紧利用起来才是！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他和葛小优根本就不认识，只不过经过赵宝冈这么介绍了一下，如果一看剧本就答应拿出几十万来，别人反而要多心了。
    他本就年轻，大家对他的些许尊重，原因各异。
    了解他的人，有些确实是敬重他显露出来的才华。
    有些不那么了解他的，可能就只是看在他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舅舅的面子上。
    说到底，是都认为他家庭背景很牛掰。
    这和在地球上，冯大钢去捧王硕的大腿，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这一世，周天凌显露出来的东西，比王硕当年要惊艳太多了。
    王硕那个时候，除了大院子弟的身份，除了比较能吹会侃，除了写了几本书和几个剧本。
    那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可他周天凌呢，那个瞎七八送奖品的活动，就让人大为惊奇了。
    小小年纪，住的是故宫边上的四合院，还毫不心疼地拿出来给剧组拍戏。
    在别人还每天蹬自行车的时候，他已经坐上王冠车了。
    更别说今天开业的这家“特别特”，明眼人都清楚，他周天凌才是大老板。
    李成儒忙里忙外，最后的大头是这个年轻人拿走的。
    最关键的，周天凌还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是个大学生，是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他既会写歌还会编剧，还比一般人更懂得怎么宣传销售。
    这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添财童子”！
    要不是一般人没冯大钢那么拉的下脸，而周天凌又实在太年轻。
    估计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一些人包括陈小二他们，也得扑上来抱大腿。
    周天凌想帮任静静立格调，自己当然也知道，有些事过犹不及，太轻易答应的事情，别人也不会珍惜。
    所以，看完剧本，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结尾可以稍微改下，老大生意做大了，也搞了个问答活动，面向学生，考试合格，有进步的同学可以参加活动拿奖品。
    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就和影片开头呼应上了，高，实在是高！”
    说这话的，自然就是冯大钢。
    葛小优的反应速度就慢多了，说话也是慢吞吞的：
    “周总确实厉害，，今天见到周总，才知道天才是什么样子的！”
    周天凌摆摆手：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天才的说法。
    事实上，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我们这个国家，有如此悠久而灿烂的文化，我不过是，万顷碧波立潮头，千古风流承先志！”
    他这两句诗是自己在地球上写网文时，偶然想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出处。
    这也是他自己比较自得的一句，所以念得就稍微有点大声。
    边上众人本来都在三三两两地聊天，听到他这句诗，纷纷看过来。
    还是冯大钢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就开口凑趣：
    “周总出口成诗，拍马不及也！”
    周天凌这个时候却在转头看边上的任静静。
    任静静也正在看他，见他看过来，脸上微红，开口赞道：
    “确实好，你真厉害！”
    周天凌看着她微微一笑：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人生短短几十载，如能携侣而游，过尽千帆，此诚人间乐事！”
    他这时候定定地看着任静静，念出这样的诗句，说出这样的话，但凡稍微有点文化的，都知道他啥意思了。
    任静静脸上本就已经有点红了，这下子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她有点惊慌失措地低下头，但是很快却又抬起头来，坚定地和周天凌对视。
    “咳咳咳…”
    葛小优这时候终于破功了，他满心希望地在边上等着周天凌表态呢，结果人家转眼狂撒狗粮。
    太不像话了，当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是木头人吗？
    周天凌和任静静确认过眼神，对方也对自己有意思，心里开心，也就不坤着葛小优了：
    “那啥，投资的事情，应该没啥大问题。
    你们先做个详细的计划书，到时候我让我舅舅那边拿点资金，我们搞成合拍片好了。”
    葛小优大喜过望，这个时候，正是国内对香江各方面特别优待的时候。
    只要搞成合拍片，一般的电影院，基本上不敢在拷贝等方面做什么手脚。
    发行方面，也是有一些优惠政策的。
    他连声答应，甚至朝着周天凌微微鞠了一躬，满脸激动，像极了后世地球上见到了自己偶像的粉丝。
    也是啊，他这个时候哪里能够猜的到，自己会成为一个既能拿影帝，又能扛票房的电影界大人物。
    他这时候，还是一个连表演机会都没有多少的小喽啰，却有人看了下剧本，没几分钟就决定了，给他投资来拍电影。
    说一句知遇之恩，可能都说轻了。
    除了赵宝冈，李成儒的其他同学们，本来是不怎么把周天凌当一回事的。
    就当他是一个香江大商人的侄子，有家里人撑腰，在这里代表家里人，撑一下场面。
    刚才赵宝冈帮大家介绍，他们也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
    这个时候，还不是一切向钱看的时代。
    这些搞艺术的家伙，多少还是有点傲气的。
    看到周天凌那张年轻的脸庞，还真拉不下脸去巴结。
    可刚才听到周天凌两句诗脱口而出，大家心里搜索半天，愣是想不到出处。
    互相打听一下，谁都不知道这是哪个诗人写的诗。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这是周天凌自己写的！
    这下子众人都有点不淡定了。
    尤其是，周天凌不知道看了一个什么剧本，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给葛小优投资。
    他们都知道一点葛小优，但是也仅仅知道他是葛洊壮老爷子的儿子。
    他自己本身是毫无名气的。
    周天凌总不能是看在葛老爷子面子上答应的投资。
    那就是说，这是周天凌真的看好剧本，然后他自己就能决定给谁投资。
    都不需要事先问过他舅舅的。
    或许，他舅舅应该给过他一个多少多少额度，额度之内不需要事先通报，他自己就能决定这笔投资。
    这样一来，很多人心里就活动开了。
    拍电影什么最难？
    不是剧本，不是演员，不是导演，特喵的是找资金啊！
    这里，就有个年轻人，手里有拍电影的资金，还很不在乎的感觉。
    大家顿时觉得，周天凌头上有光！

 第156章 我就是周天凌

    有几个人，比如张光邶，正想拉上赵宝冈，过去找周天凌聊一聊。
    这时候黄耀武进来，告知典礼马上开始了。
    大家只好暂时歇了和周天凌拉关系的心思，一起出来到了门口小广场。
    门外广场上，这时候已经人山人海。
    昨晚燕都台的广告本就引来了很多的本地人，“特别特”导购员刚才的“美女游街”，又把这条商业街的大部分人，都吸引到了这里。
    亏得周天凌和李成儒早有安排，事先让文利高组织了二十个联防队员，过来帮忙。
    有他们在，大家虽然都很想挤到前面，能够看清楚幕布上的电影片段。
    但是二十个戴着被看套的联防队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被文利高呵斥了几句，后面的人也只好站住，伸长了脖子，或者时不时跳起来看几眼。
    好在主持人这时候拿着有线话筒上场了。
    主持人就是刚才在街上采访路人的那个燕都台的女记者，叫做余笙。
    她今年刚刚从东北调到燕都电视台当记者。
    这种好任务本来是轮不到她一个新人的。
    可是李成儒对赵宝冈提出的要求是，主持人最好是女性，不仅要漂亮，还得有气质，最好拥有华国古典美女的温婉气质。
    赵宝冈和燕都台这么一说，燕都台今天过来参加典礼的副台长陈长奔，就说你这么高的条件，恐怕就只有一个人符合了。
    这个人就是余笙。
    她是辽宁人，在部队文工团待过，所以在气质上，比起一般主持人，有一种独特的文化气质。
    而且她在辽宁台本来就是主持文化类节目的，刚好符合李成儒的要求。
    天知道，这个要求根本就是周天凌提出来的，他只不过是按照董清的模板提出了这么个想法。
    嘿，没成想，还真的在这个时代找到了一个相似的女主持人。
    果然，等余笙穿着“特别特”的新套装拿着话筒上台，台下观众顿时就赞叹上了：
    “哇，这个女娃播音员长得好看，大家闺秀似的！”
    “老土了不是，这叫主持人，不过有句话你说对咧，长得够漂亮。”
    “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好看，洋气！”
    “确实洋气，奇怪了，就是白衬衣配上毛衣，怎么她穿起来就特别好看。”
    “昨晚电视里那个女演员更好看，尤其在画廊里走路那个慢镜头，回眸一笑那个，哎呀呀…”
    “这个也不差，要上了电视，肯定也特别美。”
    “对头，只要能上电视的，就没有不美的。再穿上漂亮的衣裳，那就更美了。”
    “这衣服店里就有卖的，等下一定要去抢一套，真好看！”
    “估计很贵。”
    “贵也要买，大不了这个月就吃大白菜了。”
    余笙满脸笑容地来了一段开场白，大致无非是介绍了下“特别特”的名字来历，经营的范围。
    听说“特别特”不仅卖衣服，居然还经营磁带和杂志书刊，底下又是一阵惊呼。
    这个全民渴望读书的时代，大家对书店和杂志，比起卖衣服的，那不知要高看了多少。
    大家顿时觉得，这个“特别特”比其他普通服装店，高出一个档次。
    余笙介绍完“特别特”的来历，马上邀请了李成儒上台致辞。
    老李穿着风衣就上台了。
    也没拿稿子，这样的高光时刻，他根本不需要拿稿子。
    燕都人没事就能侃一天一夜的，这样的时候，哪里用得着稿子？
    当然，主要还是场面话为主，感谢了领导和一众朋友后，他还是把周天凌叮嘱不要提到他的话抛之脑后。
    他觉得这种时候，周天凌不上来也就算了，可他要是提都不提，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良心也过不去啊：
    “最后，我还要隆重地感谢一个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特别特”的开业。
    他这人比较低调，不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他今天不准备上台讲话。
    但是我还是要提一提他的名字，他就是前两天燕都台那个v里面的两首歌曲的词曲作者，有谁记得他的名字吗？
    第一个说出来的，我们有奖励！”
    “他叫周天凌！”
    一个男生几乎在李成儒话音刚落，就大声叫了出来。
    “说对了，谁说的，麻烦过来一下。”
    男生很快来到了台上，周天凌在三楼窗口一看就乐了：
    嘿，这不是上次拿了一台收录机的幸运儿吗？
    沙保亮！
    沙保亮自从上次得了一台录音机后，就想着再参加活动，多拿一点普通奖品也好的。
    结果他后来又在周末来了几次王府井，却再也碰不到周天凌在这边搞活动了。
    不过最近经过西单，见到了“特别特”在门口贴的广告，看到一些帅哥穿的风衣拍的照片。
    就想着今天来看看，万一这个商店开业也搞活动，他还有好运气的话，弄一件风衣，不就赚大了？
    他虽然是个杂技演员，却很喜欢唱歌。
    所以燕都台的v广告，他早就注意到了。
    这两天看完了两个v，虽然是女生的歌曲，他也觉得特别好听。
    昨晚他就特意留心了一下词曲作者。
    没成想，今天真就用上了。
    当李成儒宣布，奖品就是一件风衣时，沙保亮顿时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来的太英明了。
    他今年刚刚16岁，但是个子已经超过了周天凌，足有176，所以穿上小马哥这套风衣，不仅不违和，反而显得玉树临风。
    底下观众自然又是一阵惊叹：
    “哇，刚才看电视里面，还以为是因为那个演员长得帅，才显得特别好看，这个小年轻穿起来也很挺括啊！”
    “牛掰，这小子命真好，特喵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去记一下词曲作者的名字？
    周天凌，这么好记的名字，记住就能得一件风衣，太亏了，亏出血啊！”
    周天凌本来就想去找沙保亮的，只不过一直事情忙，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次沙保亮又送上门来，当然不能再让他溜走。
    他赶紧来到楼下，拦住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正喜滋滋准备回家的沙保亮：
    “嘿，幸运儿，还认识我吗？”
    “哎哟，你不就是那个谁吗？你怎么也不来搞活动了？我都来找你好几次了。
    对了，你也是来参加他们的开业典礼的？
    可惜你来晚了，人家也是回答一个简单问题就送东西。
    你要不快去，说不定等会还有其他机会。”
    周天凌看着有点得瑟的沙保亮笑了：
    “我就是周天凌！”

 第157章 开业秀

    周天凌把目瞪口呆的沙保亮带到自己办公室，沙保亮终于相信了，这个看起来也很年轻的大学生，就是“特别特”的另一个老板。
    这下子，本来颇为放的开的沙保亮，就有点拘束起来。
    这就像是正在玩一场游戏，他本来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是青铜级，结果到半路上发现，人家是钻石级的。
    这一下真被惊到了。
    等周天凌告诉他，想把他签进“特别特”的时候，他就更惊讶了：
    “我，我我…我今年刚从艺校毕业，已经谈好进杂技团了。”
    “没让你从杂技团出来，我会给你一个比较自由的新人合约。
    暂时你就和我们一个女生组一个歌唱组合，我连组合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闪亮传奇”！”
    “闪亮传奇”？
    沙保亮很聪明，马上就问：
    “那个女生名字里有闪字？”
    “不是，她叫杨琪琪，只是用谐音。”
    只有周天凌自己明白，这和谐音也没啥大的关系。
    那天听到杨琪琪的歌声，他就想着提前把“凤凰传奇”复制出来。
    但是男歌手的人选却不是那么好找。
    首先需要唱功过得去，然后个子还不能太矮，至少得和杨琪琪站一块要显得般配。
    最最关键是，得在分成问题上，不会那么在乎。
    也就是说，这个男歌手，必须心甘情愿当绿叶。
    这个问题把成名歌手基本上就给刷掉了。
    地球上的“凤凰传奇”，能够平分收入坚持那么多年，曾义还能一直当绿叶，那是有特殊原因的。
    因为曾义就是玲花的师傅，是他带着玲花出道的。
    但是这一世，他找的杨琪琪，自己本身就是无名小卒。
    哪个歌手愿意给她当绿叶和陪衬。
    即使平分收入也不可能干的。
    再说了，周天凌也不准备让他们平分收入。
    这对女歌手确实不大公平。
    干了五分之四的活，却拿一半的钱。
    长此以往，谁都会心里有疙瘩。
    周天凌的打算是，64开，女歌手拿六成。
    周天凌把这个组合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沙保亮反而开心了，说这样更好，他这算兼职，拿得少点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要唱的歌词少，可能录的时间就比较短，对他的杂技演出不会有太大影响。
    只不过他自己比较担心的就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说唱。
    然后他也很奇怪，周天凌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唱歌的。
    周天凌就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到时候教你，很简单的啦。
    至于为啥会知道他能唱歌，周天凌就说你回答问题的时候，说话都是非常好听的。
    这样的音色天生就适合唱歌。
    他说的轻描淡写，沙保亮却被感动坏了。
    他一个啥都不是的艺校毕业生，突然就被一家公司看上了。
    然后人家老板不仅同意他兼职，还准备亲自教他唱歌。
    他站起来，深深地给周天凌鞠了一躬：
    “周总，我不会说话，但是今生今世，我就跟着你干了！”
    周天凌坦然接受了他的一鞠躬。
    可能只有他清楚，这个歌唱组合，会迸发出怎样的光彩。
    他给沙保亮的，可能是比他在地球上，更加辉煌的人生。
    他受的起这一礼。
    不过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在前面：
    “头两年，可能就一直让你兼职兼着，但是等到你们组合成名后，估计就只能二选一了。
    到那时候你是没时间再两边兼顾的。”
    “嗯，我知道。”
    “那这样，你先回家去和你爸妈商量好，如果他们同意，你下周日带他们到公司来签约。”
    送走沙保亮，周天凌再次回到窗口，发现台上已经结束了剪彩仪式，正在走秀。
    就拿起从毕剑华那里借来的照相机，来到了楼下。
    他想帮任静静的演唱拍一些照片。
    刚刚的剪彩仪式上，一众嘉宾全部穿着小马哥风衣出场，已经把底下的路人狠狠震了一次。
    这时候，王志闻，陆健民等高大的帅哥和“特别特”一帮美女导购员一起在任静静歌声中走秀出场，更是让底下观众，有点骚动起来。
    这个时代，不要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走秀表演，就连专业的模特队都没几个。
    大家几乎都没见过这样比较夸张的走秀表演。
    等到“模特”们纷纷落位，任静静这才拿着话筒，一边唱一边从后面往舞台前方走出来。
    她这时候已经换了一套另外颜色的套装。
    她在v里面，穿的一直是和前面这些导购员一样的浅蓝色毛衣，主要是当时就这么一种颜色的套装完成了。
    现在，第二套衣服已经完成。
    这是一套粉色的毛衣，更衬的她脸带桃花，艳丽无双。
    她的演出经验并不是很丰富，这样以她为中心的演出，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但是走过长长的t台，走到舞台上的时候，她已经沉浸在了歌曲的意境之中。
    或者说，她已经沉浸在了周天凌给她讲过的关于张韶函的故事当中了。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头微微抬起，歌声却越加坚定：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努力之后都开花
    追梦的少女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歌唱不害怕
    哪里有舞台那就闪耀
    她开始唱第二段主歌时，从后面就走出另一队“模特”。
    她们穿着和任静静同样的粉色毛衣，踩着节奏款款而来，又引得底下一阵轻呼。
    等她们走到任静静身后，刚好任静静再次唱到了副歌部分。
    这次，台上所有女“模特”跟着任静静开始了大合唱。
    并不是和任静静一起唱同一句歌词，而是任静静唱第一句，其他人合唱第二句。
    任静静唱第三句，其他人再唱第四句。
    这种和声的方法，在后世某些网络金曲中，被广泛运用。
    但是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没有的。
    周天凌一边在底下不要钱似地按快门，一边听着边上的路人对表演的夸赞偷偷乐。
    没办法，这就是见识的重要性啊！
    他要没在码字之余，经常刷一刷自媒体平台，哪里懂这么多的“花样”。
    而他这种信手拈来的小花招，放到这个时候，却让其他人对他的“奇思妙想”佩服的不得了。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当任静静第三次重复副歌的时候，居然有很多路人也开始跟上节奏唱了起来。
    最后，这场歌加秀的表演在大家的大声欢呼声中落下帷幕。
    底下的观众正想进店里看个新鲜，就听余笙重新上台，宣布了一个让他们又惊又喜的消息。

 第158章 品牌格调

    余笙宣布的消息，主要是这么几点：
    任静静马上要在小广场边进行一个小时的磁带签售会。
    每盘磁带都有任静静的海报和写真歌词本赠送。
    持有签名磁带的人，今天在“特别特”购买任意一件衣服，可以打9折。
    如果直接进店购物，只要买下最先推出的这男女各一套衣服，就直接赠送任静静签名磁带。
    “特别特”另外推出会员卡活动，充值会员卡的，除了赠送任静静磁带以外，还有各种小礼品。
    这些礼品，当然就是周天凌背包里的奖品。
    圆珠笔，水壶，雨伞这些东西，他用分数去换，一件只要一两分，但是给到现在的人，却是很不错的礼品了。
    很快，路人就分为了两部分。
    大部分的人先围到了小广场这边去买任静静的签名磁带。
    毕竟要买两套衣服才有的送磁带，将近三百五的费用，不是大部分人可以承担的起的。
    周天凌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低价这件事。
    一个品牌如果从一开始就走亲民路线，那以后想再把格调拉上去，是不大可能的。
    这个参考地球上的某个又美又威的品牌就知道了。
    这样威风的品牌名，又请了那么大牌的明星做广告，就因为最初的定位太低，始终成不了大气候。
    最后甚至成了低端品牌的代名词，消失在市场大潮之中。
    周天凌也知道，他在86年定下风衣188，女装158的价格，肯定会遭到一些非议。
    因为在地球上的现实中，李成儒在90年开的“特别特”，定价也没比现在贵多少。
    但是四年后，燕都人的工资已经从每个月一百来块，涨到了两百出头。
    这才让接近两百一件的小马哥风衣，成为那个时候的“潮牌”。
    而在这个一个月工资只有一百出头的86年，一般人要买一套188的风衣，那真的是需要咬一咬牙的。
    毕竟，这个时候一辆自行车，也才这么多钱。
    他在后世看过一篇某条上的分析文章，楼主说，85年时候的两百块钱，相当于2023年时的六万多。
    他虽然觉得不能这么类比，但是，事实上，这时候拿两百来块买一件衣服，真的相当于后世拿几万块买一辆高级自行车。
    即使买得起，也是要在心里进行一番激烈的斗争的。
    店铺一开门后，最先出手买衣服的，是今天来的嘉宾。
    他们都被李成儒送了风衣和红包。
    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是他们应该首先送礼来恭贺开业的，但是因为李成儒一再交代，人来就好，他真的不收礼。
    而且，在周天凌的建议下，李成儒本来想放的十万挂鞭也都放弃了。
    按周天凌的说法就是，我们就放歌就行，到时候人多，放鞭炮既不安全也不卫生，咱们就不要给环卫工人找事情了。
    所以今天“特别特”这个开业典礼，是真的和其他店铺的开业典礼不同的。
    就连送礼，也是清新脱俗。
    哪有主人不收礼，还给嘉宾送红包的？
    其他人哪里知道周天凌的心思，他哪里会在乎红包里的几十块钱和一件风衣。
    他在乎的，就是娱乐圈里无比难得的人脉啊！
    就拿张光邶来说，哪天周天凌要拍《亮剑》了，找他演楚云飞。
    结果张光邶可能撞档期了，那李成儒就可以拿今天的事儿说事：
    “老张，你身上穿的这件风衣，可还是我送的啊。
    咱们还是不是同学，是不是朋友？”
    保管张光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只要是要脸的人，都知道人情最难还。
    所以，这些李成儒的同学，虽然境遇有好有坏，但是毕竟混文艺圈，手里多少还是蹭点钱的。
    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多少要在店里消费一点，否则来参加贺礼，光往回拿东西了，不像话。
    要不说现在的大部分国人，都还是要脸的，脸面也比较薄。
    哪里像后世，那真的是，不仅要拿，还会嫌你给的太少。
    不要碧连的不要太多。
    这是周天凌在那个时代最为痛心疾首的一点，也不是他自己道德有多么高尚，但是作为一个三观还算正常的人，他对某些社会现象是真的看不惯。
    比如他穿越之前就看到某个网名“瘦猫”的男生因为被骗几十万自杀了，他到了这边还时时会想起这件事。
    他不知道这件事最后到底会如何，但是看到最先出来的有些评论，就已经气坏了。
    这些人不去惋惜“瘦猫”年轻的生命和骗子的可恶，却在给那个女人洗白。
    可惜他就在这个时候穿越了，没能看到后续的消息，但是他觉得，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反转的。
    那个时候，有的人为了钱，真的已经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了。
    因为“特别特”目前只有黑白两套风衣以及蓝色和粉色两套女装，所以，来的嘉宾大部分买了一套女装。
    但是也有给自己再买一套风衣的。
    比如张光邶就给自己又买了一套黑色风衣。
    用他的话说，马上入冬了，黑色的风衣更适合冬天来穿。
    最豪的是屠鸿刚，他直接拿了一千块，办理了店里第一张钻石卡，而且一下子又买了黑色风衣和两套女装。
    要不说这个时候文艺圈的人纷纷忙着出磁带和走穴，确实来钱快啊！
    买了磁带再进店里看看的路人，也出乎了周天凌的预料。
    他本以为最多有三分之一能够买衣服就不错了，结果有将近一半的人慷慨解囊，至少买了一套衣服。
    这让杨琪琪等导购员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几分。
    要知道每卖出去一套衣服，她们就能拿到两块左右的额外收入。
    这在国营商店里根本是没影儿的事情。
    因为周天凌事先的交代，她们还积极推销会员卡。
    每推出去一张会员卡，她们照样是有分成的。
    而且以后这个会员拿着会员卡来买东西，除了接待的导购员有提成，这个推销出去的人，也是有一些分成的。
    大致有接待导购员的一半。
    这属于细水长流的现实版。
    每个导购员都很清楚，这关系到自己的小荷包。
    所以，每个进店里的客人，都受到了他们在其他店里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热心服务。
    当然，有的人觉得这些导购员太过热情，有点吃不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办了卡的，基本上都是男人。
    这个时候，尤其在北方，大男子主义还是比较重的。
    家里赚钱更多的，也往往是男人。
    一个美女满脸微笑地跟在身边，软语温言地给你推荐一件衣服和会员卡的事情。
    只要兜里钱够的，基本都答应了。
    而且很少办一百块的丙级卡的，基本上都是办的乙级卡。
    两百块钱存进来，当场就可以买衣服打9折。
    一件风衣马上就便宜了将近二十块。
    而且以后再来，就都可以打折了，卡里的钱就当存着，以后再来买就是了。
    这不老板说了，再过一个月，就会再出御寒冬衣，保证大家喜欢满意。
    店里的事，周天凌全部扔给了李成儒，他这时候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和燕都台的人商量节目的事。

 第159章 新节目的设想

    周天凌自从去了一趟国台后，就绝了和国台合作节目的心思。
    他的系统并不是靠影响力赚分的，所以他对平台影响力的大小，并没有那么在意。
    他要的是，平台能够很好的配合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节目。
    那种自以为是，根本不尊重原作者的平台，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而国台，恰好就属于这种平台。
    他现在和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已经展开了良好的合作，那和燕都台的合作，也可以说的上顺理成章。
    陈常平看着周天凌递给他的节目策划，看的非常仔细。
    这种节目形式，他从来没在其他电视台看到过的，有点吃不准能不能上。
    但是用他多年做节目的经验来说，他知道观众一定爱看。
    这个时候，一个老师板着脸在台上讲课都有很多人看，这种年轻人以玩游戏的形式传播文化知识的节目，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他担心的是，周天凌要求有一组留学生队伍参加，还要求有两组中学生队伍，是不是不大好。
    他放下策划书，很认真地看着周天凌：
    “小周啊，我自己是很喜欢你这个节目策划的。
    但是有几个顾虑，首先就是，留学生上电视台做节目，会不会有点…”
    周天凌就知道这点肯定遭到质疑，早就有了腹稿：
    “陈台，我们改开的目的是为什么，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六个字：走出去，请进来”。
    我们要引进外资，首先要让人家了解我们的文化和环境。
    如果我们连让人家上节目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让他们相信，我们会敞开大门，欢迎全世界的企业来华国投资呢？
    我这个节目，就是希望，让它作为一个探路者。
    让世界看到，我们华国人是好客的，是衷心想和全世界各国人民交朋友的。
    每一个喜欢华国文化的外国人，都是我们华国人民的好朋友！”
    陈常平重复了一下周天凌最后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小周你的思想觉悟让我汗颜喽。确实，大领导说我们正在做的事，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过于循规蹈矩就迈不动步子了。”
    陈台这句话反而让周天凌有点疑惑了。
    在他的认知里，燕都台一直是比较保守的。
    后世地球上南方几家电视台在节目上百花齐放，各显本事的时候，燕都台照样不急不忙，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
    也因此，在节目影响力上，一直都落后于南方几家电视台，没有什么爆款的节目让全国观众津津乐道。
    但是，偏偏燕都台这种保守的风格，却是很适合他的。
    只要能够定下来节目内容，燕都台就不会像南方那几个台编导那样，到最后越来越放飞自我，玩到最后连自己都把控不住节目了。
    可是，现在他才说了这么一句，陈台居然就顺着他的话同意了他的设想。
    这让他一肚子想来说服对方的话都给憋在了心里。
    陈台的第二个疑惑是，周天凌没有用大学生，居然要求两队中学生队伍，另一支队伍向社会公开海选，各行各业各年龄段都可以报名。
    这样，万一最后输给留学生队，那可就闹了笑话了。
    对此，周天凌的回答是：无须担心：
    “陈台，如果我们上大学生，那就是胜之不武。尤其在古诗词方面，留学生和我们大学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事实上，就算在成语方面，我觉得我们的中学生也可以吊打留学生。
    再者说了，我们华国有一句话叫做“民间藏龙卧虎”。
    我们的题目虽然都是文化类的，却偏向文科或者说语文方面。
    很多人没能考上大学，可能是因为其他学科成绩不好，但却可能语文成绩非常出色。
    我敢说，海选出来的各行各业队，并不会比学生队差多少。
    而且，反而是他们这个队，有可能出一些节目的爆点出来。”
    陈常平更加疑惑了：
    “什么样的爆点？”
    “比如说，有个人可能特别偏科，数学经常考几分，十几分的那种。
    但是在语文方面，却强得不得了。
    对华国古代的诗词也好，成语也罢，特别喜欢，也掌握得非常出色。
    那么，他就有可能，在我们的节目上大放异彩…”
    “到时候，我们再让他讲一讲他平时其他学科的成绩，就会引发观众的强烈反差感！”
    “对”
    周天凌对陈常平还是挺佩服的，这么快就总结出了这类节目的一部分精髓：讲故事啊！
    只有有了爆点，才可以讲好故事么。
    他其实并不反对综艺节目里选手讲故事，他反感的是，那种一看就是编出来硬拗的故事。
    只要是真实的故事，讲一讲有何妨？
    就像当年韦维在春晚唱那首根据老聂姐姐和她家保姆的故事改编的歌曲，因为当事人就在现场。
    大家听完那个真实的故事，再来听那首歌，就有特别的感受。
    周天凌相信，有自己手里这么好的奖品，民间队一定会涌现出来一些让人惊叹的偏科天才。
    就像《华国好声音》刚开始举办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民间居然有这么多唱歌好到爆的高手。
    至于后来越来越变味，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停办，那就是节目组自己作死，把一个好好的节目做成了那个样子。
    属于华国观众吐槽资本控制节目的一个特别典型的例子。
    见到周天凌信心满满，陈常平也被他挑起了雄心。
    同在燕都，燕都台比起国台，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好在电视剧方面，还有电视剧制作中心给提供好节目。
    去年的《四世同堂》火了一把，今年已经开拍的那部警察题材的电视剧，他也非常看好。
    周天凌写的这部他说的什么偶像情景喜剧，他虽然没什么把握。
    但是剧中的两首歌曲，他还是识货的。
    尤其是，前天《隐形的翅膀》v播出后，电视台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全是要求重播的！
    就冲这两首歌曲，他就知道，电视剧拍出来，只要不太烂，收视率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说了，电视剧的总制片人是刘大龙，有他把关，他还是放心的。
    陈长平还对周天凌提供的奖品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居然还有彩色电视机这种真正的大件。
    还是17寸的大彩电，这可是这时候年轻人结婚，都不定能够备得起的东西。
    对此，周天凌表示，这都是他舅舅的一点拳拳爱国心，希望内地能够把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所以他建议这个节目名字按照他舅舅的意思，命名为《经典咏流传》。
    这当然是周天凌自己的私货，因为他对节目组唯一的要求就是，他提供的这些根据经典诗词改编的歌曲，让谁来唱，必须由他来指定。

 第160章 亲了一口

    这个节目设想，周天凌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
    刚开始，他本来就是想办成类似成语大会的节目。
    但是想到，这样就没自己的“特别特”什么事了。
    如果只是完成系统的任务，对自己现实中的公司没啥帮助，他又很不甘心。
    想来想去，他决定把《经典咏流传》和成语大会以及《王牌对王牌》中的某些设置揉到一块儿。
    搞成一个既有做游戏的好玩有趣，又有好词好歌升华的文化类节目。
    这些节目设置，即使在后世地球上，都能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
    他提前这么多年，放到现在这个连《综艺大观》都还没有出现的时代，对其他电视台绝对属于降维打击。
    甚至是连模仿都很难模仿的打击。
    先不说他拿出来的这么多好奖品。
    现在穷哈哈的电视台就很大可能拿不出来。
    就连他提供的地球上真正的《经典咏流传》节目里面那些歌曲，就不是一般作曲家可以写出来的。
    更不用说，他拿出来的可不是一首两首，一期节目就需要至少三首的。
    而这个节目，在他的计划里，需要搞十期。
    也就是说，他前前后后需要提供三十首歌曲。
    好在他上一轮赚到的八千分还剩下很多，用来换歌足够了。
    至于这下又哗啦一声花的差不多了。
    他也不怎么在乎，分么，不能吃不能喝的，该花就花了。
    能用这首歌，再“骗”几个类似沙保亮这样的“后起之秀”，他就赚大了。
    陈常平倒是对他能否一个人完成三十首歌曲表示极大的怀疑。
    确实啊，周天凌不是一个专业音乐人，就算是一个专业音乐人，也很难保证在一个月时间里面，能够呼啦啦写出三十首很优秀的歌曲。
    周天凌只好说，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已经创作了一部分的歌曲。
    他只要再完善完善就可以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
    他当场又写了两首歌给老陈看。
    一首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一首是《枉凝眉》。
    这两首地球上经典的名着电视剧主题曲，即将在后面几年面世。
    他再不用就来不及了。
    当然，他未必没有凭借这两首歌，到两个剧组里面转一转的小心思。
    一个美女如云，一个大神云集。
    都是他很有兴趣去掺一脚的。
    这两首歌既然能在地球上被选用。
    没道理在这边就不行的。
    陈常平的文化水平自然是不低的，看到这两首经典的歌词，又听周天凌唱了两小段，异常兴奋：
    “好好，这是顶尖作品，大师级的，小周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如果其他歌曲都是这种水平，那我们这个节目，很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台，您这说的有点过了。再说了，我还年轻，您不能这么早就把我给定性了呀！”
    “呃，对对。我这句话确实说早了，以你这样的天才，前途无量！”
    “您捧了！我这个人，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怎么看重。
    只不过这些歌曲就像我的孩子，所以我很珍惜。
    我希望把它们交给最合适的人来演唱。”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这一点我会和台里人交代。
    选歌手的权利永远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那就多谢陈台了，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合作愉快。”
    “一定会的！我明天就报上去，你等我好消息！”
    临走的时候，陈台又夸奖了一番周天凌淡泊名利。
    因为周天凌把这两首歌的词曲作者名字，临时又改成了艺名：江湖小郎君。
    他不知道的是，周天凌这么做虽然确实是想深藏功与名，但却存了给自己的漫画杂志扬名的目的。
    他在《侠之大》上连载的漫画，文字原创作者，就准备用“江湖小郎君”这个笔名。
    陈台刚刚告辞，任静静摔着手腕进来了：
    “手都签痛了，这才三百盘，下午要签一千盘，想想就怕了”
    “我来给你揉一揉！”
    这么好的机会，周天凌怎么能放过。
    走过去一把就抓住了任静静的皓腕，轻轻揉捏起来。
    任静静根本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蛮横，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却是没有把手从周天凌掌心缩回来。
    稳了！
    周天凌这下子心中大定！
    他前世在某条刷到过一个帖子，楼主说，男孩子要知道女生对自己是不是有好感，很简单的。
    就是横穿马路的时候，直接去牵女孩子的手。
    如果女生就被你拉着手过马路，那恭喜了，说明女生至少对你不讨厌。
    那后续的事情就可以展开了。
    如果女孩子把手缩回去，坚决自己单独走过去，那就要做好死缠烂打才能达成目的的打算了。
    现在任静静这样的表现，其实已经告诉了周天凌，她不仅不反感他，相反，对他很有好感。
    光捏手不说话肯定不行，那样任静静肯定会害羞，说不定就把手缩回去了：
    “静静，你签名用的什么字体？”
    “正楷啊。”
    “呐，所以你手都签疼了。
    今天才几百上千个签名，你就签痛了，以后要是需要你签更多呢，那你不就累死了。
    所以，签名你不能用正楷这么一笔一划的字体。”
    “那用什么？”
    “草书啊！”
    “啊？那人家能看懂吗？”
    “你注意过医生的字没有？看不懂是不是？
    但是药房的人就能看懂。
    为啥？因为看多了呗。
    你设计一下，用几笔就把名字写出来，最好弄的漂亮一点，别人看多了，自然就知道这是“任静静”三个字。”
    “这样不好…”
    “傻丫头，等你成名了，不，你现在已经成名了。
    你说这就是你的签名，不会有人傻乎乎来反对的。”
    “那好。”
    任静静答应一声，然后反应过来：
    “谁傻了，你才傻！”
    “是是，我们都傻，顾客才聪明，所以知道你的歌曲好听！”
    周天凌又给她捏了几下：
    “要不，我帮你设计一个签名？”
    要说不说，周天凌在地球上写网文的好处这时候显露无疑。
    他一个扑街写手，为了省封面的钱，不仅去学了ai绘图，还好好研究过各种字体。
    草书，他还真的去写过一些。
    同时他还研究过某些地球上大牌明星的签名。
    给任静静设计个花里胡哨的草书签名，多大的事？
    他酝酿片刻，就写了两种签名给任静静选。
    任静静选择了看上去至少能看出来一个“静”字的签名：
    “那个我都认不出来是什么字，还是这个，就是看起来像任静两个字了。”
    “这不中间多了两道，就代表了两个静字，你就说好不好看，比起写正楷省不省力？”
    见任静静点头，周天凌把她按到椅子上：
    “来，我来教你写。你熟练了就会很快的。”
    周天凌站在椅子后，左手扶着任静静的左肩，右手伸到桌上，握住任静静右手，一笔一划慢慢教她怎么勾勒笔画。
    很快就让任静静掌握了写法。
    任静静大为兴奋：
    “这样好像真的快多了。”
    她说这句话时，是转头向右说的，脸刚抬起来，就觉得右脸颊一湿，她被周天凌亲了一口。

 第161章 约定终身

    “呀！”
    任静静脸上被亲了一口，大为羞涩，赶紧就想站起来。
    周天凌等她起身，一拉她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
    “静静，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任静静嗯了一声，低下了头，脸上绯红一片。
    周天凌慢慢伸出右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凝视着她：
    “静静，我来到这个世界，只为了等待这个时刻，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我有很多很多的歌要听你唱，我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要对你讲。
    我希望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回顾这一生，不会因彼此的错过而遗憾。
    在我眼里，能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是一首最最浪漫的情歌。
    静静，你愿意和我一起，把这首歌唱到天长地久吗？”
    任静静这时候也从最初的无比羞涩中平静了下来，心里更多的已经是万种柔情。
    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无数次幻想过，会有哪个男生，该是怎样的对自己表白。
    没成想，就在自己第一盘磁带刚刚上市的这一天，突然之间就到来了。
    她今天本就心情愉悦，听到周天凌这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人说的浪漫表白，只觉得心神俱醉。
    不由自主地就嗯了一声，然后又觉得羞涩起来，不由得又把头低下。
    周天凌趁势搂住了她，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静静，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歌，很适合你唱！”
    “什么歌？”
    “就叫《最浪漫的事》？想听吗？”
    “嗯！”
    “你亲我一下，我就唱给你听。”
    任静静抬起头，羞涩地看他一眼，见他温柔地看着自己，虽然心里充满羞意，但还是踮起脚尖，嘟起嘴朝着周天凌的右脸颊亲去。
    “哐”！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李成儒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顿时转身：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那啥，他们在楼下等着一起去吃饭啦，快点喔！”
    屋里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周天凌赶紧擦擦脸：
    “先去吃饭，下次再补上。”
    “去你的！”
    任静静娇嗔地打了一下周天凌胳膊：
    “我妈说，请你什么去家里吃饭，给你做几个好菜尝尝，感谢你帮我写歌出磁带。”
    “哎哟，丈母娘相邀，敢不从命？”
    “别说疯话。天凌，我想我们的事，最好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你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们以后的路还长。
    放心，只要你还愿意唱歌，我就是你的曲库。
    你想唱一万年，我就帮你写一万年，因为，我会爱你一万年。”
    唧！
    任静静又在周天凌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跑了出去：
    “我先下去了。”
    周天凌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举拳轻声喊了一声“耶斯”。
    这才从包里拿出纸擦把脸，整了整衣服，跟着下楼去吃饭。
    其实这时候时间还很早，都不到十一点半。
    不过因为下午任静静还有个新华书店的签售会，所以李成儒早早就在王府井全聚德分店里面订好了位置。
    周天凌给大家散了一圈名片，和大家干了两杯。
    就说下午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多喝酒，大家找老李喝就行。
    他下午确实有重要的事情，他得去谷健芬艺术中心，去和谷老师他们谈客串的事情。
    同时也想给自己的录音棚找点以后的活计。
    要知道，从明年开始，谷健芬老师手下几个学生，可就要陆续登上春晚舞台，成为这个时代流行歌坛的大神。
    这么强大的广告阵容，哪里找去？
    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李成儒贱兮兮地凑过来：
    “说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什么话？什么叫勾搭？
    这是一个歌手对一个作曲家深深的仰慕，“慕拜”这个词听过没？肤浅！”
    “行行行，你们文化人玩的花…”。
    回到桌上，大家正在兴高采烈讨论“特别特”今天上午的营业额：
    “没见过这么抢着买衣服的，这可不是便宜货，愣是让那么多服务员忙得够呛。”
    “什么服务员？那叫导购员。
    老李这招厉害，这么漂亮的导购员在边上那么一说，嘿嘿，我看得真真的，到了店里的人，一大半都办了会员卡。
    这就全成了回头客了！”
    “我看直接买两套衣服，然后拿磁带去签名的也不少。
    这种一看就不缺钱，然后还特喜欢听歌。
    这以后要是任小姐再出新的磁带，销量绝对不会低。
    我说的是磁带和衣服销量，都不会低。
    这种把自己两种产品联合一起销售的策略，牛掰！”
    “确实牛掰！”
    “老李搞的这个模特表演也很牛，晚上燕都台一报道，明儿个全城都知道你们“特别特”了。”
    在座的人里面，大概只有朱实茂和陈小二两人，比较清楚，实际上大部分的创意，都来自周天凌。
    不过见李成儒也没有纠正的意思，他们当然不会多嘴。
    周天凌那就更不会在意这点了，本来就是他特意关照的李成儒，要他把这些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以后“特别特”的日常管理都是老李的事情。
    这些光环对他有用，给周天凌那不是浪费了吗？
    周天凌没有吃完就先撤了，顺便带走了任静静。
    把她送到书店门口，和林经理稍微交流了下，吩咐过来帮忙的杨琪琪等人照顾好任静静，就坐车前往城西。
    到了陶然亭附近，周天凌下了车，问了半天，才找到了苏虹跟他说的一栋二层小楼。
    他正四处打望呢，就听有人大声喊他：
    “这边，这边。”
    他抬头一看，就见苏虹正站在二楼走廊上冲他招手：
    “你绕到右边，从那边小门进来。”
    周天凌又绕了点路，这才进了院子：
    “你们这也没个牌子，真不好找。”
    “老师说，我们靠作品说话，不需要大张旗鼓。”
    周天凌一边上楼，一边摇头。
    对谷健芬老师的作品和风骨他当然是无比敬佩的。
    但是对她的经营理念，他多少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当然，他也知道，这多少和她在嗡嗡嗡时期的遭遇有关。
    她只是想安安心心地培养更多的歌唱人才，不希望中心遇到杂七杂八乱糟糟的事情。
    进屋后，苏虹给双方做了介绍。
    慈眉善目的谷老师，周天凌其实在后世刷到过她的照片。
    这个时候才五十出头的老师没有后来那么胖，看起来精神头也很足。
    付临老师对周天凌比较热情，毕竟苏虹是他的得意弟子，而周天凌刚送了苏虹一首好歌。
    不过让周天凌更感兴趣的人，是角落里凳子上坐着的几个年轻人。

 第162章 可谓宗师

    除了苏虹，房间角落里还有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
    这四个人，周天凌都认识。
    那个身高可以和他媲美的，就是这个时代真正的流行歌坛大姐大：毛小敏。
    边上那个有点像混血的，就是后来唱《爱的奉献》和《亚洲雄风》而大红大紫的韦维。
    她们两个和苏虹一起参加了今年的青歌赛，包揽专业组前三名。
    所以这个时候，谷健芬老师的这个培训中心，正是声名鹊起的时候。
    后面陆续会有很多歌手来投奔。
    要知道，谷老师这个培训中心是不收费的，而且还每个月给弟子们补贴伙食费。
    要进谷老师的培训班，只有一个条件，那就真的唱的好。
    用谷老师的原话就是“你要把我唱感动了才行！”
    在华国音乐发展史上，这样的培训班独此一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周天凌来的路上就已经下了决心，能帮的话，就出手帮一把。
    这样的培训班，不正是最符合系统要求的地方。
    可惜他现在根本没有谷老师这样的影响力，他也没有人家的教学能力。
    即使有，他也不能出来和老师争夺生源。
    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可以大红大紫的家伙“收入囊中”。
    这也是他今天过来最主要的目的了。
    他最看重的，其实还是那两个男生。
    那个脸大脖子粗的，长相不咋滴，却是后世流行歌坛最具实力的歌手：刘焕。
    他边上那个光头，叫做李劲。
    他会在两年后获得青歌赛专业组通俗唱法的冠军。
    他和刘焕一样，不仅能唱，还能写。
    后世孙南的代表作之一《红旗飘飘》，就是他写的。
    周天凌现在已经有任静静和杨琪琪两个女歌手，男歌手却只有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沙保亮，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这两个男歌手，他至少得签下一个才行。
    先谈正事。
    关于去电视剧里面客串的事情，谈的还算顺利。
    谷老师以班里事情很多为理由，婉拒了。
    好在付临老师听周天凌稍微讲了一遍主要剧情后，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推广流行乐特别好的事情。
    只有大家都喜欢上了流行歌曲，他们办这个班才有意义。
    周天凌忍不住给他竖一个大拇指：
    “您老看的远，只要不断有好作品，流行音乐必将在华国大放光芒！”
    他这是真心给付临老师点赞，因为在地球上，他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流行音乐的兴起，有他和谷老师很大的功劳。
    老师都接受了邀请，那学生们就更没有问题了。
    五个学生都接受了邀请，到时候到电视剧里面打个酱油。
    当然，周天凌也提前告诉了他们，到拍摄的时候，可能需要他们在演唱中稍微有点失误啥的。
    毕竟，他们要是火力全开，那让任静静这个主演怎么办？
    谷老师对此还有点疑义，但是付临老师最终说服了她：
    “就是演戏，谁也不能当真了不是？”
    见这事情完美解决，周天凌这才笑眯眯拿出自己的策划案：
    “这是我准备和燕都台合作搞的一个文化类综艺节目，只要上级批准了，马上就可以准备起来。
    我为这个节目准备了很多根据古诗词改编的歌曲，有一些非常适合他们几个来演唱。”
    “好啊，小周，这要是客串的事情不答应你，是不是我们就看不到你这策划案了？”
    付临老师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匆匆浏览了一遍策划案，然后把文案递给谷老师：
    “今天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的，这样的节目，打死我也想不出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加感兴趣了。
    等谷老师拿起来看，苏虹她们几个就都围到老师身后，俯下身跟着看。
    谷老师看的很慢，她还没发表意见，韦维却第一个喊了起来：
    “哎哟，你这每期三首歌曲，十期，那就是三十首！
    你准备找谁写这么多歌啊？来得及吗？”
    付临老师笑了：
    “小周拿出来这个策划案，一直神情自若，我猜啊，他应该已经写好了不少歌曲。”
    周天凌又给他一个大拇哥：
    “知我者，付老师也！这要没歌曲在手，这个节目没法做。”
    付老师饶有兴致地看他：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说你从没进过音乐专业院校进修，都是自学的，可这一下子写出这么多歌曲，它的质量…”
    “付老师，要不这样，我随便哼几首，大家听一听，要觉得不错，就接受我的邀请，到节目来露露脸？”
    付临一拍大腿：
    “好，只要歌曲过关，我都可以答应你去唱一首。
    这种宣传我们国家传统文化的节目，我们理应支持。”
    这时候，谷老师也看完了文案：
    “不错，不错，这样的节目，比电视台以前的节目高明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只要歌曲能过标准，我们这个班都上。”
    周天凌最不担心的就是歌曲质量问题，这是经过后世观众认可的歌曲，都是非常优秀的歌曲，怎么会有问题？
    当即，他摆开架势，清唱了两首。
    一首，就是推广曲《经典咏流传》，另一首，是原来王征亮作曲并演唱的《一生一阕歌》。
    这两首歌，是周天凌自认为，在这个音乐综艺里面，最具备流行因素的歌曲。
    果然，等他唱完，所有人都被他震了，看着他就像看着怪物一样。
    这是一个流行歌曲刚刚在国内萌芽，稍微唱的出格一点，就有可能被禁的年代。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天凌却拿出了这么一种类型的歌曲。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相反，都是特别聪明的一帮人。
    尤其两个老师，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种用华国传统古诗词改编的歌曲，只要改编的好，别人就没有办法来诋毁。
    传扬传统文化啊！
    这让他们这些歌者，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文化道德的制高点上，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说三道四。
    很多事情，最难的就是这个创意。
    可以说，周天凌今天帮着两位老师打开了一扇门。
    一扇音乐宝库的大门。
    所以，谷老师很郑重地起身，朝周天凌微微一鞠躬：
    “小周，虽然你唱的一般，但是你这种创意，将传统文化通过流行音乐的方式来传播。
    这对古典文化亦或是流行歌曲来说，都是一种特别有价值的发明。
    夸张一点说，你这等于开创了一个流派，可谓宗师也！”

 第163章 你可真行

    这么高的评价，周天凌哪里敢接受。
    赶忙谦虚地解释：
    “我这也是受了我舅舅的启发。
    他拿出很多奖品，让我在内地搞一个有奖问答的活动。
    就是想通过活动，尽量传扬我们华国的传统文化。
    现在，很多人觉得国外啥啥都好。
    但是，我们这个国家，是有些非常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的，有些东西，是欧美人完全无法比拟的，比如汉语言文字的韵味，英语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付临老师笑了：
    “那你还去学外语？”
    这是原主的锅，我可不背。
    周天凌也笑：
    “这不是有句话嘛，师夷长技以制夷，当然先得能够了解对方，才能知道差距在哪里，然后我们再迎头赶上。
    我相信，凭借我们华国人的聪明才智，这一天绝不会远的。”
    “好好！”
    谷老师也兴奋起来：
    “小周你这觉悟比很多年轻人强太多了。说的好啊，我们这个国家一定会强大起来的。”
    周天凌对谷老师是真心的佩服，她在嗡嗡嗡时期，着实过的比较惨。
    但是心中却一直保持着对这个国家的那份赤子之心。
    付临老师也点头：
    “小周确实是厉害，这么有才，却不想着到国外去挣大钱，还和你舅舅一起，为传扬传统文化而奔忙。
    哎，可惜啊，你这唱歌还没怎么入门…”
    “没关系，谁说一定要入门的，小周这样的作曲水平，哪个班都够格了。”
    几个学生睁大了眼睛看着谷老师：
    谷老师，是谁说的：不把我唱感动了，我是不收的？
    周天凌却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两位老师，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很忙，其实也没什么时间过来上课。
    要不这样行不行，我就算在班里挂个名，以后班里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要是我以后还搞类似的节目，也请师姐师兄们来帮忙。”
    “这倒是他们承你的情了，可得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这不我们现在算是师兄弟了么！
    还有就是，我呢，还开了个娱乐传媒公司，可以出磁带的，我就想啊，几位师姐师哥要不要把歌手约都签到我们公司里，咱都是自己人，肯定不能让大家吃亏了。”
    周天凌一直觉得，谷老师这种办班的方式虽然让人敬佩，却不可取。
    这样班级规模不可能很大，也不可能很长久。
    没有资金来源，等于没有源头的河流，断流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签约和给班级输血的事情一下子都搞定。
    见两个老师并不是很反对，他当即把自己的方案仔细讲了一遍。
    按照他的方案，几个班里的歌手，都先和“特别特”签约三年，他保证每个人每年至少一盘磁带，可能是整盘磁带，也可能是ep。
    但是至少保证每年一张ep。
    他会给每个人一千块的签约金，每盘磁带录完，一盘五千块录制费。
    如果带子卖出二十万盘以上。
    从二十万开始，每多卖一盘，多给歌手一毛的奖金。
    苏虹是所有人里面，最先开始录磁带的。
    已经对磁带的事情有所了解。
    心里暗暗算了下收入，拍腿大叫：
    “哎呀，那我这盘磁带不是亏大了，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周天凌问了下，苏虹这盘带子，是和西部一家没啥名气的音像公司合作的。
    对方找上门来找她合作，她当时也不怎么懂，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录了几首后，才从华唱几个人聊天的话里面，发现自己可能要的少了。
    对方可没有签约费一说，就是说好一首歌给两百块钱。
    这在这个时代来说，属于行价，但是那是对类似屠鸿刚这样没很大名气的歌手来说的。
    而且那是录拼盘磁带的价格，录专辑肯定得比这个高。
    对方这就是看苏虹不懂行情，先报了个低价，结果苏虹马上就接受了。
    而周天凌这边，一盘五千，意思就是，即使只有三四首歌曲的ep，周天凌也付五千块。
    更不用说了，超过二十万盘，还有一盘一毛的奖金。
    这要像张嫱一样卖出百万盘，苏虹能拿到八万块的奖金。
    这在这个时代，绝对属于巨款了。
    要知道六老师去走穴演一场，这个时候也只能拿到一万块。
    直到九十年代，已经成名的屠鸿刚去商演，唱两首歌，也才能拿到两万块。
    苏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歌手立刻不淡定了。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像后世的人那样，钻到钱眼里。
    但是，谁不喜欢钱呢？
    像谷老师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的。
    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两个老师。
    谷老师还在那里沉吟，周天凌又加了一把火：
    “我觉得可以这样，如果到时候大家的带子卖的好，可以从奖金里面拿出一小部分，成立一个流行歌曲扶持基金会，来支持班级招收更多的学生。
    到一定时候，可以找个大一点的地方，再开个普及班么。
    流行音乐要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可，多出好歌是对的。
    但是多出歌手也很重要，只有越来越多的歌手开始演唱流行歌曲，唱更多更好的流行歌曲，这样，流行音乐才能慢慢和其他唱法分庭抗礼！”
    付临第一个表示了赞同：
    “小周这个想法很好，确实是这样，只有基础强了，才有更多的选择。”
    “可是…”
    谷老师还是有点犹豫：
    “会不会到时候还是有人会说，我们办这个班，就是为了赚钱？”
    “谷老师，有一种人，他们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他们自己不做事，却也不想你去做事。
    所以无论你怎么做，他们总能找出理由来说事儿。
    那我们这些想要做事的怎么办？难道就不做事了吗？
    谷老师，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歌曲能够得到全国老百姓的欢迎，我们的歌手，可以成为走到哪里都有人欢呼的大明星。
    那么，就算让别人说几句，又如何呢？
    难道有几只苍蝇在边上嗡嗡嗡，我们就不吃饭了吗？
    再说了，真要有事情，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这么说，在我看来，，这件事办成了，是一件值得吹一辈子的事情，善莫大焉。
    到了几十年后，等我老了，我就可以坐在躺椅上，对自己的孙子说：
    小子，听到没，没你爷爷创办的这个基金会，你哪里能听到小姐姐唱这么好听的流行歌曲？”
    哈哈哈…
    几个女生全部被周天凌的话给说笑了，韦维撇着嘴怼道：
    “你这女朋友还没有的，就想着当爷爷了？你可真行！”

 第164章 开业大吉

    谷老师终于点了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周天凌把几个年轻人拉到旁边，一阵商量，最后决定，等今天的课上完，就去公司先签约。
    既然成了“自己人”，两位老师上课也没避着周天凌，就让他在边上旁听了。
    听了半天，周天凌才知道，自己后世从网上看视频学到的那么些所谓唱歌技巧，在真正的老师这里，啥都不是。
    他学的那些，其实就是一些速成技巧，属于给业余选手装ac用的。
    要真正成为一个顶级高手，必须系统的学习发声原理和各种技巧。
    特别是情感投入，他本来以为，用一些怒音啊，哭腔啊，就算是投入情感了。
    结果人老师说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用谷老师的说法，真正的情感投入，是要通过咬字的变化，让听众感受到你的情绪变化，属于特别高级的技巧。
    也可以说，这就不是一种技巧，是一种情绪的控制，只不过通过咬字表现出来。
    听到谷老师在那里把开口音闭口音，包括几个元音的咬字，掰开揉碎讲给几个学生们听。
    周天凌只能暗暗叹息：
    算球，以自己的天赋，猴年马月可以学到刘大神的的水平。
    人家那是天赋，学不来的。
    自己还是乖乖使用系统提供的唱功。
    他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有事没事就来班里听一听课，。
    这样子，等到某天他唱功突然精进到大师级，他就有话说：
    这不是来听了老师那么多节课了，也不知怎么滴，突然就开窍了。
    主要，还是老师教得好！
    hei tui！
    上完课，五个学生加上周天凌勉强挤进了王冠车。
    对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代步车，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当然，对加盟“特别特”就更有信心了。
    到了店里，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
    店里的人流已经没有上午那么多。
    但是仍然有几十个人在店里买衣服。
    等他们下了车，周天凌让黄耀武在车上待命，随时要再出发去找个人。这一下子签了五个歌手，他必须得找个经纪人了。
    否则，要他自己来管歌手的事情，他哪里有那时间。
    再说也不符合他老板的身份不是？
    老李的活儿已经不少，这店铺刚开张，要联系制衣厂不说，后面冬季厚衣服，又要马上开始生产。
    还得帮着操劳漫画杂志的事情。
    而且马上又要进组开始拍戏了。
    他要再给对方加上经纪人的事情，保不齐老李得罢工。
    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有经纪人这一说的，那得九十年代私人娱乐公司放开以后的事情。
    在周天凌印象里面，在燕都的后世经纪人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名字鼎鼎大名：王静花。
    他前世写娱乐文是几次写到过这个娱乐圈女强人，知道她这时候就在燕都戏曲学院上学呢。
    说起来算是冯大钢的学妹，只不过学的专业不一样就是了。
    李成儒一见到他，那笑的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一样。
    不过见到他带了五个人进来，只好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紧接着他就认出了苏虹：
    “哎哟，这不是那谁谁…”
    周天凌赶紧给他做了介绍，免得老李出丑。
    老李忙不迭地拉椅子，还去边上大房间拿了几把，不够坐的。
    边上大房间里，都是剧组服化道的人，冯大钢也正在里面帮忙搞服装设计呢。
    周天凌把他拉到一边：
    “你现在去一趟你母校，找一个叫做王静花的女生，应该是三四年级的，表演系的。”
    “啊？这谁啊？谁给你推荐的演员？咱们戏里面小角色也都没了啊。”
    “我这准备签几个歌手，准备找个人来管这一摊事情，有人给我推荐了她，说她这人比较细心也有耐心，比较适合这个工作。”
    “谁给你推荐的？我母校一个还没毕业的女生，他怎么会这么熟悉？”
    “你就别管了，赶紧把人找过来就是了，找到了记你一功。”
    等冯大钢匆匆走了，周天凌又下去把杨琪琪叫过来，问了问任静静签售会的情况。
    听说虽然没有上午“特别特”那么热烈，但是一千盘磁带还是很快就签售完成。
    大概四点不到，任静静就回去休息了。
    周天凌于是放下心来，不过还是问了下今天“特别特”的营业额。
    杨琪琪很是兴奋地告诉他，她从书店那边回到店里后，做了下初步盘点。
    这一天时间，就营业了大概六个小时，风衣已经卖出去了820件，二楼的女装也卖出去了660套，总营业额达到了25万多。
    这和李成儒后世在节目里讲的，一天营业额五六十万相比，少了一半多点。
    但是，老李那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初，大家工资已经涨到了两三百一个月。
    现在可才是86年，燕都人均工资才一百左右的时代。
    况且，那时候老李卖的东西也不止这么点衣服，还有鞋子啥的。
    现在光靠这么两套服装，就在开业当天拿下这样的好成绩。
    这也让周天凌很开心：
    “这样，晚上八点早点打烊，大家想唱歌的去四楼唱一唱，到时候弄点夜宵，店里给报销。
    再把今天销售额最多的前三名统计出来，明天让李总先发奖金。
    嗯，你今天去忙静静的签售会去了，我会让李总单独给你…”
    “不用了，周总。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再说，李总已经给了我六个红包了，我不能太贪心的。
    明天开始我就正常在店里上班了，我会自己努力的。”
    周天凌看看她和玲花颇为相似的脸，想了想还是和她再确认下：
    “等我拍完戏，就会送你去进修唱歌，到时候可能就没有这么多奖金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杨琪琪甜甜地笑了：
    “周总，您这是赏我饭吃，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一定会珍惜机会，把唱歌学好，不给“特别特”丢脸。”
    周天凌带着杨琪琪上楼，让她带五个歌手下去挑选一件衣服，算是给他们的见面礼。
    趁着这个机会，他把今天和谷老师他们商量的事情和老李交代了一下。
    老李听完叹了口气：
    “你这是要当救世主的架势啊！”

 第165章 王静花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特别正规的合同。
    周天凌手写了一份非常简单的合同，把双方职权和收益说清楚，让老李签字，再让五名歌手签字后，当场一人发了一千块大洋：
    “拿着，从现在开始，大家真的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起努力，让华国流行音乐大放光芒！”
    几个歌手这时候还没有完全成名，可以说日子都还过得苦哈哈的。
    这光签约啥都没干，就拿到一千大洋的真金白银。
    除了喜出望外，还有对“特别特”豪气的佩服。
    尤其见到“特别特”不仅是娱乐公司，同时还有个高档服装商店，还开在西单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
    都觉得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当然他们最在意的，还是今后不光有好歌唱，还能有稳定的收益了。
    对歌手们来说，这才是让他们最开心的事情。
    能靠自己的专业赚钱，谁不喜欢呢？
    周天凌让老李带大家先去边上那家饺子店吃饭，自己留在店里等冯大钢回来。
    其实就是，他需要先和王静花交代一些事情。
    当然，前提是王静花同意毕业后马上进特别特。
    不过想来以他开出来的条件，对方是不会拒绝的。
    王静花直到见到周天凌，脑子里还是懵的。
    突然就有个燕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编导来到学校，告诉她他们单位有个负责人，觉得她很合适某个工作岗位，要带她去面试。
    她下意识地以为遇到了骗子。
    还叫来了自己的辅导员，帮忙审核对方的证件。
    结果辅导员听对方说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去问了下老师，发现真有其事。
    那就不是骗子了，一个学校的学长，应该不会专门跑来骗自己一个学妹的。
    可是，她来的路上还是特别纳闷，这个负责人是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个在校生的呢？
    她把这个疑问抛给冯大钢，冯大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告诉她，这个姓周的负责人，有很强的海外关系，而且特别有才华。
    让她无需纠结对方怎么知道她的，跟着对方干就完了。
    因为，这是个特别大方的领导，绝不会亏待手下人的。
    也亏得冯大钢在路上这么一通忽悠，王静花见到周天凌之后，就没再刨根问底了。
    这让周天凌大大松了口气，同时自己也纳闷：
    难道自己现在就已经有了所谓的“王八之气”？
    这王静花连问都不问清楚，就答应了加盟“特别特”？
    其实，也是他想岔了，后世地球上，王静花毕业后，就没有去剧团报到。
    她其实并不想做一个戏曲演员，这段时间正在不断思考毕业后先做点什么好呢。
    现实里她是在社会上蹉跎了好几年，在私人娱乐公司放开后，才最后决定做经纪人的工作。
    而现在，周天凌等于帮她做了人生的选择。
    双方既然都有意向，周天凌给的报酬也不低，而且是给五个谷健芬老师的徒弟做“助手”，王静花还有啥不乐意的。
    周天凌只是简单地给王静花普及了下经纪人的工作性质，对她自己理解为给歌手做“助手”的工作，也没有再去做解释。
    现在一切都还是草创，让王静花先按照助手的理解去干起来就是了。
    实际上，经纪人工作里面，很重要的一块，也就是艺人助手的工作。
    反正目前也暂时不需要王静花帮忙去找啥演出或者出磁带的活儿，只要她能把几个歌手日常里的生活琐事处理好，那就行了。
    而这个，按照后世王静花的成绩来看，算是她绝对强项。
    真正能做到让手下艺人后顾无忧，一门心思做好自己前台的事情就好了。
    要不当时她离开“谊华兄弟”时，会有那么多艺人跟着她一起出走呢。
    当然，她现在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在校生，所以周天凌给她还是基本工资：
    每个月200元！
    如果一年下来没出什么纰漏，再发不少于三个月工资的年终奖。
    就这，也超出了王静花的预期。
    她是知道的，她们辅导员，在学校里一个月工资才九十多块钱。
    她这还只是实习期间，工资就超过自己老师一倍还多了。
    顿时就觉得干劲十足！
    连连向周天凌表示，一定不辞辛劳，把工作做好。
    对她这番话，周天凌自然是相信的，一个能够骑着自行车跑剧组的女人，自然是不辞辛劳的代表。
    说到自行车，周天凌又让杨琪琪先从当天营收里面预支了两百块给王静花，让她自己先去买一辆自行车。
    算是给她的工作“配车”了。
    又让王静花乐开了怀，觉得今天自己是全燕都最幸运那个人！
    谈好工作和待遇，周天凌带着他们去和老李等人汇合。
    几个歌手都很自律，全部都在喝汽水，一个喝酒的都没有。
    这让周天凌暗暗点头：
    果然成功不是幸致，像某个给哇哈哈唱广告歌的歌手那样，不仅喝酒而且酗酒，那像流星一样坠落，就只是时间问题。
    把歌手和王静花做了下介绍，几个歌手看着平平无奇的王静花，都很是好奇。
    不过也没人问周天凌怎么给他们找了这么个“助手”。
    没错，因为王静花和他们握手认识的时候，一直表态的是，一定做好他们的“助手”。
    周天凌也不解释，这个时候可能整个燕都，也没有几个人能弄明白，经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让他们先这么误会着，以后做着做着，大家慢慢也就能悟出来，经纪人和助手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
    歌手们关心的，始终还是作品的问题。
    周天凌为了宽他们的心，也为了让王静花对自己更有信心，就让老板给自己拿了纸和笔，就在饭桌上，一笔一划写了十首歌，每个歌手两首。
    大家拿过他写的歌曲，轻轻哼唱过后才发现，都不是什么平庸的作品。
    不仅写的非常优秀，而且还很适合这个歌手的声线，堪称量身打造。
    周天凌最先帮苏虹写了两首：
    《枉凝眉》《鹊桥仙》
    然后给毛小敏写了两首：
    《历史的天空》《墨梅》。
    接着是给韦维的两首：
    《爱的奉献》《定风波》
    刘焕两首：
    《千万次的问》《观沧海》
    李杰两首：
    《红旗飘飘》《醉长安》
    其他人都是一首流行歌曲，一首根据古诗词改编的歌曲。
    只有苏虹这里，周天凌实在没法肯定，她演唱的那几首代表作，是不是已经由谷老师帮她写出来了。
    干脆，先把《枉凝眉》弄出来给她唱。
    国台的《红楼梦》是87年才拍的，他完全可以肯定，这首歌现在还没有面世。
    他这一番操作，不说让五个歌手目瞪口呆，首先就把王静花震得不要不要的。
    在她认知里面，学校的老师们要写一点什么东西，那是要很久时间才能完成的。
    哪像周天凌这样，就像要做大白菜一样，一片片往下掰，都不带停的。
    只有李成儒和冯大钢老神在在：
    没见识，这算啥？
    我们早就习惯了！

 第166章 直拍横打的初战

    第二天回到学校，周天凌马上听到一个坏消息：
    经贸系拿下了英语系，以小组第二闯进了半决赛。
    又是一场经贸系好运爆棚的比赛。
    1比1的比分都已经到补时阶段，没成想，90分钟一直表现出色的英语系守门员在最后关头，突然接一个难度不高的传中球时脱手。
    被在他身后的王晓宇捡漏打进制胜球。
    周天凌直觉觉得这个球有点问题，但是他也没啥证据。
    反正半决赛东欧语系也遇不到经贸系。
    而且半决赛，小组第二的经贸系的对手，将会是b组的第一名旅游系队。
    经贸系能不能进决赛，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东欧语系半决赛的对手是阿拉伯语系。
    这个对手其实也不好对付。
    阿拉伯语系人数和东欧语系差不多，但是基本上都是男生。
    所以在足球项目上，历来算是个强队。
    足球的预赛结束，需要休战半个月时间，中间先进行乒乓球的团体赛和篮球的预赛。
    而在遥远的滨城，第二届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乒乓球比赛，这一天小组赛进行到了最后一轮。
    燕都女队今天要对阵齐鲁队，争夺最后一个小组出线权。
    她们这个小组四个队里面，东道主滨城队前两场分别赢了齐鲁队和燕都队，已经提前出线。
    而今天要和滨城队比赛的三秦队，因为前两场全部失利，事实上已经被提前淘汰。
    今天齐鲁队和燕都队的比赛，谁赢谁将获得这个小组的第二名。
    只要小组出线，就将进入团体八强，至少也有个并列第五名，就能拿到团体积分。
    所以，这一场两个队都势在必得。
    前两场比赛中，邓明慧一直打二号主力，而且没有使出直拍横打的新技术。
    李鹰教练深知东道主的实力强横，怕邓明慧即使拿出新技术也比不过对手，还让齐鲁队有了准备。
    从一开始，大家就没把三秦队当做对手。
    事实也确实如此，邓明慧即使没使用直拍横打技术，也拿下了三秦队的一号选手。
    而今天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她被李鹰教练排在了一号位置。
    因为李鹰教练去抽签抽到了主队，一号队员将出战第一场和第四场。
    这就是把邓明慧当做奇兵，想让她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了。
    不过这个排兵布阵到了齐鲁队教练手里，却让李鹰教练的安排成了他们的笑料：
    “呵呵，燕都队这个教练就是个潮波，想玩花活儿。嘿嘿，就他们这个排阵，3比0拿下了。”
    助理教练也猛点头：
    “最多3比1”！
    等邓明慧上场练球时，在边上看球的沪上队的教练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来侦查“敌情”的。
    沪上队已经两战两胜，锁定了小组头名，淘汰赛将要对阵这个组的第二名，也就是齐鲁队和燕都队今天这场比赛的胜者。
    只不过看到李鹰排出这么一个阵容，他也摇头：
    看来，淘汰赛要打齐鲁队喽！
    在他心里，其实还是希望燕都队能够晋级的。
    毕竟，齐鲁队的一号和二号队员实力平均，都不大好对付。
    而燕都队这个二号邓明慧，实力就比较一般，尤其进攻力量不大，线路不刁，带不来太大的威胁。
    然而，比赛开始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邓明慧第一场的对手，是齐鲁队的二号球员。
    按照正常的排阵，她们俩本来要打到最后一场第五场，才可能相遇。
    但是今天李鹰教练的变阵，却让她们在第一场就狭路相逢。
    齐鲁这个队员叫做陈芳，算是所有队的二号选手里面比较强的。
    本来对上燕都队原来的一号队员，可能还有点怵头。
    这下子，见对方教练把二号提上来打自己，心里一方面不服气，觉得李鹰教练看不上她。
    另一方面却也暗暗高兴：
    哈哈，这下子自己可以先下一城了。
    这可是给自己特别长脸的事情。
    要知道只要抽到客队，她一般就要先打对方一号，基本上输面大。
    心里这么想，难免就有些轻敌。
    她先发球，邓明慧摆短回来，她这时候本应该侧身进攻。
    但是心里存了轻视之意，打的难免不够主动，就也同样摆了个短球回去。
    同时微微向自己右手位侧过去，准备反拉对方的正手位进攻。
    然而，邓明慧根本没有侧身，右手提腕在自己左胸前，身子前倾，用拍子的反面胶皮，击打在球的右侧下方。
    乒乓球以极快的速度冲着陈芳的反手位而去。
    这个时候，陈芳的身体重心已经基本调整到了自己的右边，匆忙中只来得及把拍子拉回来，勉强够了下乒乓球。
    毫无疑问，球接飞了。
    “耶！”
    邓明慧握紧拳头，回转身朝着自己的教练席方向欢呼。
    教练席上的李鹰和其他队员也都站了起来，给邓明慧鼓掌：
    “好球！”
    “慧慧，好样的！”
    他们的叫声很大，顿时把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沪上队的教练本来都准备不看走人了。
    这一下吃惊之下，马上又回到看台最前面，占了个位置仔细看了起来。
    应该说，比基本功，邓明慧可能还真的不如陈芳。
    这表现在球一旦形成相持球，最后得分的基本都是陈芳。
    没办法，邓明慧的正手进攻力量不大，稳定性还不是特别好，相持几拍后往往就会失误。
    但是，她这招直拍横打却也让陈芳吃尽了苦头。
    这个时候，接发球基本套路就是摆短。
    只要她一摆短，邓明慧的直拍横打就能发挥作用，抢先上手了。
    而且横打过来的球，球路刚好和她平时的练习是相反的。
    球基本给到了她的反手位，她也知道应该把球回到邓明慧的正手位，这样形成双方的正手位相持，她才能有优势。
    但是，这种平时没啥练习，比赛中突然变线的动作，也造成了她自己的不断失误。
    错进错出，邓明慧占了开局几分球的优势，成功拿下了第一局。
    这个时候，看台上其他的运动员早已经议论纷纷：
    “卧槽，那个燕都队队员这是什么打法，用拍子反面进攻，谁想出来的啊，简直是人才！”
    “不是简直，就特喵是人才！我看出来了，燕都队这个队员其实实力不如齐鲁队的，可愣是凭着这招数赢了第一局，厉害啊！”
    “估计是她们那个教练想出来的招，这么年轻的教练，估计是体院刚毕业的，年轻教练就是有想法。”
    “我去，你刚才还说年轻教练瞎七八搞，搞什么出奇兵，肯定死得很难看！”

 第167章 新技术的优势

    第二局，经过教练指导的陈芳明显加强了进攻，很多球不讲道理都抢先起板。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有自己先发起进攻，才能压迫邓明慧的正手，让她用不到横打技术。
    但是这种凶狠型的打法是双刃剑，可能的结果就是，得分快失分也快。
    事实也是如此，这种打法等于让陈芳自己失去了节奏，她相持球能力强的特点反而没有了。
    而这时候的乒乓球比赛可是21分制的，每人每轮要发五个球。
    陈芳在自己的发球轮次无法拿到优势，轮到邓明慧发球时，往往就很难拿分。
    要知道，直拍横打除了不需要侧身，速度快以外，就是能够像横拍一样，可以覆盖全台。
    一旦陈芳强硬侧身接发球抢攻，邓明慧不需要多么用力反拉，只要把拍子摆好，轻打到陈芳的右手位空档，她就只能徒唤奈何。
    而且这时候的乒乓球比赛，连暂停都没有的，全靠运动员自己调整。
    陈芳一开始轻敌，输了第一局就有点慌了。
    虽然局间休息经过教练一番指点，第二局鼓起勇气开始“狂轰滥炸”，但是见到效果并不好，越打越没有了信心。
    反观邓明慧这边，本来就是带着拼对手的心思上场的，这时候一局在手，心里有底，越打越放开了。
    她本来就是比较外放的性格，这时候打的高兴了，每拿下一分都振臂高呼。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她的独特打法，本来就觉得新奇，然后见她每赢一分就欢呼一声，就也开始凑趣。
    每当邓明慧振臂欢呼一声，一帮子看台上的男生就一起大喊一声加油！
    比赛是放在滨城师范大学的体育馆进行的。
    今天来了很多的学校里的学生，也有很多其他运动队没有比赛的队员。
    毕竟，女子乒乓球大学生运动员里面，有很多不仅球打得好，长得也很不错的队员。
    这些男学生和队员，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遇到这么个虽然小小个子，但是打球却很有特点也很有激情的女生，那还不使劲鼓掌加油？
    体育比赛，气势从来都是特别重要的。
    此消彼长之下，陈芳越打越急，越打失误越多。
    如果说第一局她输的还算可惜，那第二局，尤其是后半局，几乎就被邓明慧压在地上摩擦了。
    最后，毫无问题的，邓明慧3比0轻松地拿下了第一场。
    团体比赛，第一场比赛至关重要。
    邓明慧的胜利，显然对第二场上场的双方队员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她们俩都是自己队原来的一号选手。
    实力本就相差不大，但是这时候心理上的细微差别，就造成了出手上的微妙变化。
    更加主动，失误更少的燕都队一号，以3比1顺利拿下了第二场。
    双方的三号队员倒是打的难解难分。
    但是，今天邓明慧开了一个好头，可能运气也站在了燕都队这边。
    决胜局打成20平之后，燕都队三号一个滚网球，一个擦边球，无比幸运地赢下了第三场。
    燕都队出乎预料地以3比0的比分拿下了齐鲁队，昂首进入了八强。
    现场欢呼声一片，除了燕都队的队员，还包括看台上的很多观众。
    他们从邓明慧比赛后开始，就成了燕都队的支持者，一起为燕都队加油。
    这时候看到她们获胜，全部站起来为她们鼓掌欢呼，觉得与有荣焉。
    齐鲁队的教练铁青着脸，带着队员退场。
    现场，还有个人和齐鲁队一样有点失望，就是沪上队的教练。
    他本来还想再看下第四场，看看邓明慧对齐鲁队一号队员的比赛，好进一步了解邓明慧的打法特点。
    结果没想到齐鲁队这么不争气，一场没赢就输掉了。
    这下子他反而有点难办了，他的队员也是不了解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打法的啊。
    这种新技术，他光靠嘴上讲解，是无法完全让队员有概念的。
    问题是，他自己是打横拍出身的，这种直拍技术，他一下子也没办法打出来。
    也就只能用嘴来说了，看队员自己能理解多少了。
    周天凌在晚上接到了邓明慧的电话，对方兴奋的心情到了晚上仍然没有平复，根本没有给周天凌说话的机会：
    “哈哈哈，我们赢了，进八强啦！3比0，太牛了！
    谢谢你教的技术啊，麻烦你和老易也说一声啊，长途太贵，不多说了，明天打沪上，赢了再说，再见！”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周天凌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还一句话没说，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摇着头把电话放回去：
    神经病啊！
    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第二天下午，他又一次见到了女生兴奋起来是什么感觉。
    乒乓球比赛，东欧语系这次没在小组里面遇到经贸系队。
    但是和旅游系这个大系分在了一个组。
    其他两个队是阿拉伯语系和小日子系。
    应该说，东欧语系和小日子系真的有缘分。
    继足球比赛后，两个队再次被分到了同一个组里面。
    而且，东欧语系又是一上来就打组里面最强的队：旅游系。
    昨晚后半夜，李鹰教练也给周天凌来了个电话，主要也是向他表示感谢，但是这次好歹让周天凌逮住机会，问了下比赛的具体情况。
    知道李鹰在前面隐藏了新技术，到了最关键的淘汰赛才用出来。
    他赶紧也改变了策略，临时叫停了新技术的使用。
    不过即使如此，也和旅游系打的难解难分。
    到现在为止，东欧语系就到体院进行过三个晚上的训练。
    但是有没有专业选手的指导，对于业余选手来说，可能就是业余三段和初段的区别。
    看起来只差了三个段位，但是打起来后，因为细节把握的差别，实际上差距巨大。
    不过，对方的1号显然也是在少体校练过的，尽管王勋拼尽全力，还是以1比2落败了。
    因为采取的后世地球上的新规则，而且是业余乒乓球赛的规则，三局两胜，11分制。
    所以比赛进程很快。
    周天凌以2比0迅速拿下了对方的二号球员。
    之所以把王勋排一号位，周天凌本来是想着出个奇兵，一旦王勋拼下对方一号，那就可能轻松拿下比赛。
    因为不用新技术，他去打对方一号，也是输面大。
    两场女单比赛照样打成了平手。
    比赛就要看两个队双打比赛的水平怎么样了！

 第168章 第一场就输了

    前四场打成2比2，并没有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东欧语系女选手比较强，这是大家都心里有数的。
    而周天凌通过前面一系列比赛和活动，已经给了大家一个深刻印象：
    这家伙无所不能。
    所以看周天凌和王勋准备上场进行第五场男双的比赛，都开始讨论起了这场比赛的胜负：
    “这场双打要是旅游系拿不下，比赛就结束了，我觉得女双肯定东欧语系赢。”
    “确实，她们那个王美华很厉害。不过这场男双我压旅游系，他们的一号沈一群显然是练家子。”
    “问题是周天凌也不弱啊，我觉得还不能言之过早。”
    周天凌这时候其实心里有些苦涩。
    他心里清楚，由于他最后一次去体院太晚了。
    基本没和王硕进行什么双打的练习，就听李鹰教练给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然后主要就看李鹰教练和邓明慧陪着王美华和陈玲练习了。
    他们对上沈一群那一对，应该是明显的下风球。
    王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把周天凌拉到边上嘀咕：
    “要不，把秘密武器用上？”
    说实话，周天凌也很心动。
    因为如果拿下了旅游系，他们在这一组就稳稳出线了。
    但是想到他们的直拍横打技术就只是纸老虎，唬人而已，主要出其不意，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实力。
    小组赛用了，到时候淘汰赛别人注意下防守，可能就不灵光了。
    所以还是咬牙拒绝了王勋的提议。
    这场男双估计是到目前为止，乒乓球比赛最精彩的一场了。
    由于这场比赛吸引了两个系的大部分学生，比赛又打的难解难分，所以叫好声喝彩声越来越大。
    这把很多其他系的同学们，也都吸引了进来。
    “卧槽，这么激烈吗？看起来都有点水平啊！”
    “不是有点水平，那沈一群我知道，津门少体校练过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津门的啊，参加过少体校选拔赛的，只不过他进了，我被淘汰了。”
    “那东欧语系这两个也算厉害了，能把沈一群拖进决胜局。”
    “主要旅游系二号实力稍微差一点，自己失误太多，沈一群给他创造那么多进攻机会，打丢了一半儿。”
    “那是周天凌这手台内挑打有压迫性，他侧身进攻有点勉强了。”
    “对头，周天凌动作挺业余的，但是这种台内球处理，有点意思。”
    乒乓球在华国实在是太普及了。
    很多人可能自己打得不怎么样，但是看球的眼光却很不错，能把队员的技术水平说的头头是道。
    周天凌这一手台内挑打，可能就是他去体院训练，在乒乓球双打项目上最大的收获了。
    但是，仅仅凭这种小球技术，是没办法取得很大优势的。
    尤其是，他和王勋的跑动远没有对方熟练，经常两人忘记交换位置，甚至差点撞到一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他们俩几乎没在一起练过球。
    东欧语系几个高年级同学就在那里小声嘀咕：
    “哼，整天搞这个搞那个，以为自己真的是全才了，还见天儿不在学校，这不，要完儿完。”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比以前强了不是？
    以前我们系哪里能挺到现在？早就输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说没进步，我就是见不得有人狂到没边儿了。
    好像只要自己出马，啥都能搞定，我看啊，后边这么多比赛，说不定都要糟糕。
    毕竟，没有人是救世主，是？”
    胡媛媛刚开始还在那里拼命给周天凌和王勋加油，但是听身后这几个人越说越不像话，顿时急了。
    回身狠狠瞪着他们就开喷：
    “够了，有本事你们上去打。人家在拼命，你们不给自己人加油就算了，还在这里冷嘲热讽。
    你们是不是东欧语系的人？”
    范苗苗也在边上支持：
    “知不知道你们这算什么行为，说一声白眼狼不为过？
    托马斯拿了那么多奖品送大家，全力帮助系里争荣誉，你们却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们还有良心吗？”
    几个高年级男生还想争辩几句，却见86德语班全体女生这时候全都回过身怒视他们。
    只好闭上了嘴，有两个三年级的同学本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也赶紧往旁边走了两步。
    那意思，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啊！
    现在在东欧语系，86德语班学生，尤其是女生们，属于大家惹不起的存在。
    由于周天凌的成绩，也因为他搞的活动，这帮女生只要搬出周天凌，其他人就无话可说。
    确实，周天凌所有的行为，看起来是有点傻乎乎的。
    他这么多场活动送出去的奖品，凑一块儿，从价值上来说，怕是要上万了。
    如果说他就是为了当这么一个东欧语系的文体委员，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而且他本身就是燕都人，毕业了也能留在燕都。
    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考虑毕业留京的问题。
    有些同学私底下议论，真有说他是个棒槌的。
    胡媛媛她们这些和周天凌同班的同学，偶尔会听到这么些风言风语，就很气愤。
    今天在如此关键比分时，居然有人在现场还在冷嘲热讽，所以她们就猛然爆发了。
    不过这时候比赛正在激烈进行，胡媛媛吼了一句，赶紧转身回去看比赛，一看比分牌，就“哎呀”一声。
    刚才她去吼别人之前，还双方刚决胜局交换场地，比分是东欧语系6比7落后一分。
    这一会儿的功夫，比分牌已经变成了8比11，周天凌他们已经输掉了整场比赛。
    可能受到了他们这场男双比赛的影响，随后上场的王美华和陈玲，也打的有点缩手缩脚。
    同样在决胜局失利。
    这样，东欧语系就在乒乓球第一场比赛中，以总比分2比4输给了旅游系。
    这下子，幸灾乐祸的人可就多了：
    “怎么样？我就说，没有人是全能选手，你们还不信。”
    “确实啊，足球比赛他还可以靠战术耍赖皮，这种面对面的比赛，还得有真材实料才行。
    他这种业余水平，原形毕露啦。”
    “看着，后面篮球比赛他就更不行了，就他这种小土豆，能不能得分都是问题。”
    当天晚上，经贸系非常令人意外的赢了西欧语系。
    两个专业队练过的双胞胎居然双双输球。
    这下子，其他系的人都想看半决赛了。
    因为如果东欧语系后面两场都赢了，以小组第二出线，就将遇到东欧语系。
    王晓宇在晚上熄灯后找到了赵玉川，把承诺的一百块钱尾款给了他：
    “好，够意思！我们决赛再见！”
    等王晓宇走后，赵玉川到了楼下宿舍，把一百块塞给童诚：
    “你小子之前说的有没有准头撒，周天凌他们在放水？”

 第169章 双方都觉得占了便宜

    周天凌听到经贸系赢了西欧语系的消息时，正在自己的上铺写歌呢。
    他现在只要没事，就在笔记本上面写东西。
    其他人问起来，他一概说，自己舅舅要办一本漫画杂志，给了自己一本还没发表的武侠小说，让自己改成简体版的。
    因为版权的关系，暂时没办法给大家看。
    等杂志出来，他去杂志社拿几本送给大家。
    他这是一句话就把别人的好奇心给堵死了。
    所以虽然大家都很好奇他“抄”的到底是一本什么书，但是却也没再继续问他故事情节。
    就只瓦尔特孙子杰问了问杂志名。
    周天凌倒是直接就告诉了他，杂志名叫做《侠之大》，将会在十一月初出版发行。
    “特别特”本就有出版发行的资格，刊号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批下来。
    周天凌也和林经理说好了，还是交给新华书店来发行。
    新华书店有自己完整的发行渠道，虽然交给他们，“特别特”在利润上面，要少掉很大的一块。
    但是比起快速成长，这一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周天凌估计，等他再升级几次，系统肯定就能把发行渠道给他整出来。
    瓦尔特吃饭的时候还在遗憾，乒乓球队输给了旅游系，说本来是有机会赢的，决胜局中间还只差了一分。
    晚上一听经贸系赢了，就对周天凌惊为天人：
    “托马斯，你是怎么知道经贸系能赢西欧语系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西欧语系这次肯定小组第一的呀？
    你下午后面几个球是不是故意放掉的，就是为了半决赛对上经贸系？”
    周天凌当然不能承认，下午的比赛确实就是打不过：
    “也不是啦，其实就是觉得，拿小组第一和第二没啥区别，反正我们把秘密武器留到半决赛，对上谁，对方都够呛。”
    “你们说好多次秘密武器了，到底是啥东西啊？”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童诚的宿舍里，他正在给赵玉川解释：
    “这不是上个周六，我们和东欧语系低年级两个班，搞了个联合舞会。
    当时我就听几个德语班的女生在那里聊天，说她们第二天晚上要到体院去练球，去学一种什么横打技术。
    我后来就去请她们几个跳舞，顺便打听消息。
    没成想每一个都守口如瓶，没打听出具体内容来。
    不过我下午看了他们的比赛，完全没啥新技术拿出来，所以我觉得，他们有所保留。”
    “阴险，这个周天凌，真的阴险！
    不过，他就不怕最后连出线都莫得出线撒。”
    “这个很好办。他们下一场对上阿拉伯语系，女子项目肯定全赢，拿下没有问题的。
    最后打小日子系，真的落后了，再把新技术拿出来就是了。
    就怕到时候他们领先，我们还是看不到他们所谓的新技术到底是啥。”
    “我去撒，这不就是说，王晓宇可能当了我们的替死鬼，却还要给我们钱撒！”
    “嘿嘿，好像是这么回事。”
    张晓宇这个时候，正在自己的宿舍自吹自擂：
    “怎么样，我就说一切外系的都是纸老虎！
    现在东欧语系可能连出线都出不了啦。即使能出线，我们还可以亲手送他们出局。
    那啥，老于，我们明天再多练一练步伐，就他们的双打配合，只要咱们自己不出错，想输都输不掉。”
    “确实，只要我们两个能赢，女生那边即使输了，只要最后我们能赢下混双，也能获胜。”
    “你这也太悲观了，他们那个陈玲，比起我们的2号，肯定差一点的。
    我看根本用不着最后拼混双，最多就和旅游系一样，4比2，很可能4比1。”
    乒乓球比赛赛程安排的很密集，每天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六天后，小组赛就全打完了。
    东欧语系在不用横打技术的情况下，如愿拿到了小组第二。
    经过专业教练指点的王勋和几个女队员，每打一场就进一步。
    他们原来基础可能比周天凌还差一些，但是接受的指导和训练却比他要多。
    周天凌这样三心二意的，然后又是纯野路子打球的，反而进步不大。
    不过他底子好，以他的水平，打对手二号，基本上都赢的比较轻松。
    而且他一直把自己排在第二场出场，给人的感觉就是，王勋才是东欧语系第一主力，他就是打二号的。
    算是各系二号里面的绝对高手。
    结果，半决赛开始前，当经贸系拿到对阵名单时，就大吃一惊：
    周天凌居然排在了第一场出场，对阵王晓宇。
    这让张晓宇又好气又好笑：
    特喵的，真当自己是铁臂阿童木，关键时刻可以飞啊？
    不过这样也好，能亲手把这家伙斩落马下，再美不过了！
    今天这场比赛，诺大的俱乐部几乎可以媲美元旦晚会之后的新年倒计时舞会。
    大部分在校的学生几乎都来看了。
    可能也就一些书呆子，每天要去图书馆看书的，还待在图书馆里面啃书本。
    就像正式比赛一样，体育教研室用挡板弄出来一个长方形的场地。
    东欧语系和经贸系的同学各占一边。
    裁判员还是沈军。
    他对这第一场上场的两人记忆深刻，深怕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提前就警告他们：
    “不要说乒乓球比赛没有红牌，谁要乱搞，我照样判负！”
    周天凌和王晓宇对视一眼，很快又挪开，都答应一声，然后回自己这边场地做最后准备。
    彼此心里都在暗乐：
    就这样的傻憨憨，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王晓宇又一次猜对了硬币正反面，这一次他选择了先发球。
    他习惯于发侧下旋，对方摆短后，直接侧身拉对方反手位大角度。
    这种打法对付一般同学几乎一打一个准。
    反手位本来就是直拍的弱点，职业选手都很难解决反手位的防守问题，这些业余选手就更加了。
    盯着对方反手位进攻，这就是王晓宇从小学到的制胜法宝。
    所以，当周天凌摆短到自己反手位时，她早就已经侧身到左边台侧，将球拉到了周天凌的反手位。
    一般来说，这种球只要他拉到位，基本上对方就接不住了，或者即使接住，也接得很高。
    所以他本能地没有及时做复位动作。
    但是，紧接着他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周天凌目瞪口呆，嘴里狠狠骂了一句：
    shit！

 第170章 王晓宇被打懵了

    一般来说，王晓宇这种打到周天凌反手位的弧圈球进攻，因为速度较快，而且是上旋球。
    周天凌最多就是翻转手腕，切一板或者推挡一下，是很难加上力量的。
    但是周天凌连位置都没怎么移动，也没有翻转手腕，直接就用拍子的背面，一个下压的弹击，将球回到了王晓宇的正手空档。
    王晓宇这时候人都还在左边台外面没回来，等意识到球被回到自己右边台空档，哪里还来得及跑过去接。
    这个球就等于，他主动进攻，结果被周天凌打了个防守反击，他连球都没碰到。
    周围看球的同学们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哇”的惊叫声：
    “我没看错？周天凌是用拍子背面打的这个球？”
    “你没看错，确实就是用背面打的！卧槽，这是新技术啊，还可以这么打的！”
    “好像国家队队员也没用过这种技术？太牛了！”
    “东欧语系小组赛一直没用过这个技术。会不会只有周天凌会用？”
    “不清楚哎，这要是东欧语系所有队员都会这种技术，那不是…”
    “嘿嘿，经贸系看来有难了！”
    东欧语系的同学，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系的队员去体院到底怎么练球的。
    更不知道他们还有如此精妙的新技术。
    这一下明白过来，顿时知道为啥周天凌既信心满满，却又对练球神神秘秘了。
    连班里其他同学想跟着去体院看看都不行。
    这是防患于未然，不让这种新技术提前泄露出去。
    这一下信心大振，加油声比平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因为有胡媛媛这个啦啦队长带领，东欧语系的加油声非常整齐，顿时把人数更多的经贸系的加油声给压了下去。
    而其他系同学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东欧语系放着这种新技术一直不用，到了对阵经贸系才用出来，这是有备而来啊：
    “哇塞，东欧语系这是处心积虑要赢经贸系啊，阴险，太阴险了！”
    “你们说，他们在小组赛输给旅游系，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为了半决赛对上经贸系？”
    “你不说我还没意识到，还真特喵的有可能啊！”
    “这两个系这是真的结上梁子了！”
    “说啥呢，从周天凌和王晓宇开始打赌，这个梁子就结上了。
    要我说，我们当时都看错了周天凌，人家根本就不是吹牛放大话，人这叫胸有成竹！”
    “确实，看走眼了！”
    “这样才好啊，二龙戏珠，我们看热闹就行！”
    “嘿嘿，总有一个人要果跑，嘿嘿。”
    “起开，你这家伙太猥琐了，别说你是我同学。”
    “卧槽，卧谈会谁特喵说这个说的最起劲…呃，郑老师，你也来看比赛啊？”
    郑小林平时除了帮助外教上课，也有自己的课要上的。
    就是每周两节课的小语种德语选修课。
    这种大课，全校其他系的学生都可以自由选择。
    有些比较爱学习的学生，想多学点其他外语基础知识的，也会选择这门选修课。
    显然这个学生，就是选修德语大课的。
    郑小林是陪着约瑟夫进来的。
    他们俩本来正在校园里推着婴儿车散步，结果到了俱乐部附近，就听到里面加油叫好声沸反盈天。
    约瑟夫一问，听说周天凌他们正在里面打乒乓球比赛，就饶有兴致地进来看一看。
    这个时候，周天凌和王晓宇的比赛，第一局已经打到了局末，周天凌以10比5领先。
    看到这个比分，约瑟夫很是惊讶：
    “托马斯啥都会的吗？他足球踢的不错，这乒乓球也这么厉害？”
    郑小林笑了：
    “现在在同学们中间有一个说法，叫做，托马斯无所不能！”
    “哇奥，我从没见过如此全能的人。听说后面还有篮球和唱歌…”
    “哇哇哇…”
    可能是大家声音实在太响了，把婴儿车里面的弗朗茨给吵醒了。
    小家伙这一下气不顺了，张开嘴巴拼命的哭。
    约瑟夫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拉着郑小林撤退：
    “太遗憾了，其实乒乓球在我们德国也有很多人喜欢打。
    不过，水平就没办法和华国运动员比了。”
    “也许，你们可以请华国的教练，然后我们问德国请足球教练，互通有无。”
    “哎，你这是个天才的想法。”
    “不，这是托马斯和我说的，他说，这叫走出去，请进来！”
    “好，他本来就是个天才！”
    体育比赛，本来信心满满的一方，如果遇到对方突然打出自己预料之外的新战术，往往就会比较慌乱。
    王晓宇虽然比赛经验算得上丰富，但是对付周天凌这一招横打，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周天凌可不仅仅只有直线这一招鲜，他的横打是可以打出斜线，攻击王晓宇反手位的。
    所以王晓宇侧身不是，站中间不侧身也不是。
    这本来也就是直拍选手的一个明显短板。
    王晓宇抢先上手进攻，却不敢再给周天凌的反手位置，但是给到周天凌正手位，却刚好也是周天凌的强项。
    周天凌的横打技术，其实并不过关，王晓宇但凡再多拉几拍，就能看出来，周天凌的直拍横打，就是个样子货。
    但是骤然遇到自己没见过的套路，他在惊慌之下，就以为周天凌的反手位是很强的。
    他把球给到周天凌正手位的结果就是，周天凌只要顶一个直线，他的进攻就连不起来了，他在反手位是没有进攻能力的。
    而一旦他用推挡，周天凌就可以上手进攻了。
    而且，周天凌的进攻线路大部分都盯着王晓宇的反手位。
    这一下，大家都看出来了，张晓宇必败无疑，除非他能够压制周天凌的反手横打。
    这时候，王晓宇连给周天凌反手位都不敢了，那还怎么打？
    第二局的比分，也没比第一局好多少，王晓宇很快就以6比11败下阵来。
    王晓宇连手也没和周天凌握，直接拿着拍子就回了自己那边，把自己系的二号于青山拉到边上：
    “有没有看清那小子的打法？”
    “他是把拍子背面当做正面打的，相当于横板的打法一样了。”
    “特喵的，上当了。这样，估计他们系的人前段时间去哪里学的这招。
    下一场你就拼命压对方中间或者稍微靠右边一点的位置，我觉得这个位置，他可能就难以决断，到底用哪一边拍子打好了。”
    于青山眼睛一亮：
    “有道理！”

 第171章 大比分落后

    王晓宇在第一场虽然自己被打懵了，但是他的心理素质非常不错，头脑仍然非常清醒。
    下场的那么几十秒时间里面，就敏锐地抓到了直拍横打比较明显的薄弱环节，就是中间和中间靠右的落点。
    果然，王勋在比赛开始后，就很快陷入没办法用横打持续上手的尴尬。
    不过他毕竟比周天凌去训练的时间长。
    发现没办法使用横打连续进攻，干脆主动侧身，拼命压制于青山的反手。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谁先侧身上手进攻，谁失误少就能领先的局面。
    但是，平时打习惯的动作，在比赛紧张的时候，往往就会不经意之间做出来。
    于青山开始还记得盯着中间位置，到了紧张时刻，还是习惯性地侧身拉球到王勋反手位，被王勋用横打反击偷了好几分。
    这时候，周天凌要求把21分改成11分制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这种短局分，一旦落后好几分，就很难再追回来，尤其双方实力相近的比赛，谁抓住机会连得几分，就能拿下这一局。
    第一局，王勋以两分之差，拿下比赛。
    第二局几乎就是第一局的翻版，双方一直打到12平，但是王勋还是靠着一个难度很大的直拍横打接正手侧身拉发斜线领先。
    接着自己发球强硬侧身打对方反手大角度，虽然于青山很顽强地放起了高球，但是在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大叫到第八板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把球放到球台上。
    这一下，大家的表情就很精彩了。
    东欧语系女同学的实力本就比较强，一旦后面两场女单都拿下，那经贸系就可能被剃光头。
    团体赛，前面队友的胜负，会对后面的队员产生莫大的影响。
    经贸系两个女队员，本来实力上就不比王美华和陈玲强。
    眼见男同学连输两场，打的非常的拘束。
    反观王美华和陈玲，有前两场的胜利垫底，加上东欧语系的同学们加油声震天响。
    那是越打越兴奋。
    两场比赛，愣是没让经贸系两个女队员拿到一局。
    比赛比完了，大家才意识到，经贸系不仅0比4完败，而且一局没赢，真的被剃了个大光头。
    王晓宇在第四场比赛第一局输掉后，就已经不在场边指挥了。
    他也知道大势已去，得抓紧时间考虑第三第四名的比赛了。
    毕竟，第三名和第二名总分只相差了两分。
    和第一名也只差了6分。
    但是第四名和第二名，就相差6分。和第一名更是差了10分之多。
    他们必须争取拿到第三名。
    第二天，西欧语系靠童诚童震两兄弟的出色发挥，也很顺利的赢下了旅游系。
    这时候大家又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可能西欧语系在小组赛的时候也保留了实力。
    尤其童诚在单打和双打都输给了王晓宇，看起来有点假。
    觉得最冤的就是旅游系队了。
    本以为拿到小组第一打西欧语系是个好事情，结果，人西欧语系是在扮猪吃老虎。
    难道说，他们赛前就了解到了，东欧语系的人是有秘密武器的？
    只有赵玉川在半决赛比完后，拉着童诚童震两兄弟，好好喝了一顿酒。
    对两人一通夸赞，说他们不仅球技术好，这眼光也是要得！
    愣是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就能判断出来，东欧语系才是在扮猪吃老虎。
    而他不但卖了王晓宇的人情，赚了点钱，还让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酒喝起来，才有滋有味啊！
    乒乓球赛开始之前，二外绝大部分的同学，都不会想到，最后进入决赛的，居然是学校最小的两个系。
    决赛日的下午，王晓宇重振旗鼓，带着经贸系以4比2拿到了第三名。
    旅游系屈居第四。
    晚上的决赛，再次吸引了几乎所有学生来观战。
    很多人这次都是来偷师的。
    想多看看东欧语系这种直拍横打的打法，自己回去再偷偷练一练。
    要不说，国人打乒乓球的热情，真的是风吹不散，雨浇不熄。
    这场比赛，是一场真正势均力敌的较量。
    而且双方优势和劣势都很明显。
    那就是，西欧语系的男生强，女生弱。
    而东欧语系刚好相反。
    如果西欧语系没有提前知道周天凌他们的打法，可能东欧语系就能很快在大比分上领先。
    但是因为半决赛已经漏了底，童诚两兄弟事先了解到了周天凌他们的打法。
    他们兄弟俩毕竟是专业队练过的，又看过半决赛于青山打王勋的比赛。
    所以一上来就盯死周天凌的正手位靠右的位置。
    他的实力当然不是于青山能比的。
    周天凌使出浑身解数，在第二局更是开始用横打搏杀，但是关键球还是没能顶住，以两个两分之差输掉了比赛。
    后世地球上，很多人很奇怪，为什么国乒队员经常跟外国选手打成平分，但是最后关键球，赢的总是国乒选手。
    事实上，这种关键分的较量，才是对技术和心理真正的考验。
    所谓艺高人胆大，所谓大胆求新求变，都体现在这最后的两分上面。
    周天凌和对方的基本功其实是有差距的。
    靠着直拍横打勉强把对方拖到平分决胜，但是到了比拼基本功的时候，他把握机会的能力，还是比对方差了那么一点。
    王勋倒是从童震手里拿下了一局，但是决胜局一上来就被童震领先，再也没能扳回来。
    一上来就大比分0比2落后，让胡媛媛这个啦啦队长急坏了。
    她组织了整个东欧语系所有的女生，一起大喊加油。
    问题是，人家西欧语系也是女生多的一个系啊。
    这时候自己系大比分领先，一个个叫的兴高采烈的，丝毫不落下风。
    有些其他系的男生，就悄摸摸地找到两边啦啦队，要求参加她们的队伍。
    主要就是找胡媛媛提要求。
    他们都清楚，加入西欧语系没啥好处，赵大头那个家伙死认钱，要他拿出好处给大家，想都别想。
    但是加入东欧语系那就不一样了。
    周天凌就是“善财童子”啊，这要是在大家的助威下，反败为胜，给不给礼物先不提。
    至少，下次搞有奖问答，自己对胡媛媛说一声，上次我可和你一起给东欧语系加油助威来着。
    这报名有点优先权，报上名，不就意味着有奖品？
    那种简单的题目，闭着眼睛也能答对啊！
    周天凌，这样的好人，怎么能不帮忙加油！
    周天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很多人贴上了好人的标签。
    这个时候，正急着稳定军心呢。
    他把第三个要上场的王美华拉到边上，一阵耳语：
    “你这样这样！”

 第172章 冠军

    周天凌知道，今天能否拿到冠军，都要看两个女将的表现了。
    王美华这一场，是必须拿下的比赛，否则就大势已去了。
    她给王美华支的招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上去不要用直拍横打，先用正手去冲对方的反手位。
    王美华可能是所有东欧语系乒乓球队队员中，进步最快的一个。
    她本身在中学时打过乒乓球，然后到体院训练时，李鹰教练和邓明慧见她悟性不错，对她指导的最多。
    所以，王美华事实上不用横打技术，实力可能也比对方稍微强出一点点。
    而对方可能还陷入误区里面，以为东欧语系的队员主要就是靠直拍横打，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了对付横打上面了。
    果然，王美华一上来以凶猛的正手进攻，把对方打懵了。
    这种反过来的出其不意，让对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比分已经变成了3比7。
    11分制的比赛，落后这么多，已经很难追赶。
    到这个时候，在边上观战的王晓宇怎么还能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周天凌的设计当中。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国骂，又朝周天凌的方向瞪了一眼。
    却发现周天凌正在拍手给王美华叫好，根本就没注意他。
    这让他心里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貌似，周天凌对他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他们之间的这个赌，自己一定会赢一样。
    他现在已经明白，要阻止东欧语系团体分数进入前三已经很难很难。
    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就以周天凌这么矮的个子，还有那么烂的唱功，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在个人分数上面获胜的。
    王美华顺利拿下第一局，在第二局突然又开始使出直拍横打，开始攻击对手正手位空档，两边调动西欧语系这个一号队员。
    这个女队员本来实力上和王美华差的并不算大，但是战术打法上一步落后处处被动。
    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就输掉了这场比赛。
    第四场，双方女单二号的比赛，则是一波三折。
    陈玲在先输一局的不利情况下，依靠周天凌临时想到的，先压正手，再调动对方反手位的打法，顽强地逆转了比赛。
    这种打法，在地球上一点都不新奇。
    尤其是王浩，因为他的横打力量很强，各种下压，弹击，先压对方正手，也能导致对方没办法拉出高质量的弧圈球。
    陈玲虽然横打力量一般，但是对手也是一个业余菜鸟。
    只要打的落点刁钻一点，对方如果不移动到位，接都很难接到，更不用说反击了。
    而一旦对方重心被调动到右边台外，陈玲只需要轻打对方反手位，对方就很难再救回来。
    勉强救到，也是高球。
    第一局之所以输掉，是因为有王美华的前车之鉴，对方这个二号一上来就抢先上手拼命压陈玲的反手。
    而陈玲还是按照事先部署，拼命和对方互相压反手位。
    殊不知，比赛需要的就是让对方不舒服。
    对方在反手位严阵以待，你稍微有点变化，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都是业余选手，比赛经验和临场应变能力，那是完全不能和专业运动员相提并论的。
    等到童诚发现不对，在旁边大叫让自己队员注意正手位空档，陈玲已经大比分拿下了第二局。
    而且，从落后追上来，这气势一起来，此消彼长之下，陈玲越打越好，经常打出高质量的防守反击。
    决胜局虽然只赢了对手两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胜利。
    紧接着，双方又在男女双打上面战平，要靠混合双打来决定胜负了。
    这是所有乒乓球比赛中，第一场打到决胜盘的比赛。
    也是本届乒乓球团体赛的最后一场比赛，谁胜谁将夺得冠军。
    双打比赛，，尤其是混合双打比赛，其实比得就是，双方有没有明显的短板。
    一般来说，进攻方肯定都盯着对方女队员打。
    东欧语系就在这一点上，比对方强了。
    况且，周天凌的个人能力，也只是比童诚稍微差了一点点。
    但是因为双打的发球，是必须发到对方半边台的，他的台内挑打技术，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只要他挑打到位，对方接球的队员往往很难发起进攻，这就给王美华的进攻创造了很好的机会。
    所以，尽管他和王美华的配合不是很默契，但是战术打法上的技术优势，还是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最后，在东欧语系同学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周天凌和王美华以两个接近的比分，2比0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是个事先谁也没想到过的结果。
    周天凌拉着所有乒乓球队的队员，手挽手振臂欢呼，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对于东欧语系的学生们来说，这真的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他们还从来没有在学校任何团体赛当中，拿到过冠军。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冠军，是靠周天凌的一己之力拿到的。
    看到有些人走蠢蠢欲动想把他抛起来，周天凌赶紧举手大叫：
    “先算分，先算分，看看咱们前面三项后排在第几了？”
    “足球还没踢完呢。”
    “先按第四算，到时候能进一步算一步。”
    “我来我来！”
    胡媛媛从包里拿出纸笔，开始在球台上算分。
    其他系的同学，本来看完热闹，这时候大部分已经往外走了。
    后面的人听到东欧语系要算分，也都好奇地留了下来。
    想看看，本来不被看好的东欧语系，现在到底排在什么位置了。
    自己系的分数是最快算出来的，东欧语系足球按照第四名算的话，加10分。
    乒乓球第一名，20分，运动会总分排在第三，14分。
    总分到目前为止，44分。
    经贸系，运动会总分排名第一，20分。
    乒乓球第三名，14分。
    足球，周天凌就按照第三名算，给他们14分先。
    这样的话，经贸系到目前为止，48分。
    旅游系，运动会排名第二，16分。
    足球，按照实力分析，周天凌先算他们是冠军，20分。
    乒乓球旅游系第四名，10分。
    总分达到了46分。
    看到这三个分数，周天凌瘪了瘪嘴。
    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如果足球真的只能拿到第四名，那就还是只能处在第三名的位置上。
    而且，足球大概率真就只能拿到第四名了。
    毕竟，只靠一招鲜，实际上是没办法吃遍天的。
    足球这样一个真正的团体项目，靠的还是真正的实力。
    不管半决赛的对手阿拉伯语系，还是三四名可能的对手，不管是旅游系还是经贸系，东欧语系都是下风球。
    不过，其他同学却没有周天凌这么多心思。
    对他们来说，能在前三项之后排在第三，而且和第二名只差了两分。
    这已经算是了不起的胜利！
    而其他系的同学，就更加了。
    一个马上就想到了：
    “我去，十一月份开始就要进行智力竞赛，这可是东欧语系的强项，不会到时候东欧语系再拿冠军？”
    “那样的话，东欧语系可就有可能最后排第一了。
    那样的话，王晓宇岂不是…”

 第173章 确定关系

    东欧语系的好成绩再次成为二外学生们的谈资。
    尤其是他们的直拍横打更是成为讨论的焦点。
    很有一些外系的学生，觍着脸找周天凌，要求他像赵玉川那样，办一个学习班，每人五块钱，把技术教给大家。
    周天凌自己哪里还能看得上这种小钱。
    他可是马上就能拿到一笔大钱了。
    因为陶振华他们要回来了。
    不过，这种轻松赚钱的活儿，他自己不赚，完全可以交给王勋他们。
    所以他就把这事儿交给了王勋。
    让他去贴了个告示，办一个乒乓球班，不仅是教直拍横打，也教基本技术。
    他这是模仿了赵大头的做法，学习直拍横打的叫做进阶班，每人二十块。
    教会直拍横打，能够用这个技术打比赛为止。
    这个班由王勋和王美华来带，每个周六晚上开课。
    陈玲则带基础班，每个人五块钱，学会后想继续深造的，可以补交15块，进入进阶班。
    这笔钱他希望三个人拿出两成，给系里当做活动经费。
    其他的他们三个人平分即可。
    对于王美华说的，给他留两成的说法，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开玩笑，他要赚的，现在至少要以万来计算。
    以后可能要以亿来计算。
    怎么可能看上这么点三瓜两枣。
    这又让大家很感动，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舅舅拿出这么多好东西给周天凌大派送，私下里还不知道给他多少零花钱呢。
    这点东西，周天凌肯定是你真的看不在眼里。
    对于王勋他们三人来说，用业余爱好赚点小钱钱，当然是求之不得。
    更可况，这件事还是别人求着他们做的。
    属于别人来送钱，还要谢谢他们。
    多爽的事情！
    不过，带给他们这个赚钱机会的周天凌，已经又坐车进城去了。
    他得先去赴约，去见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之所以中午过去，是因为晚上，要在“特别特”分账。
    这笔钱拿回来，该怎么用，还需要商量。
    任静静家里，这时候正在忙碌。
    任静静这两天，把她和周天凌的交往经过，和自己妈妈详细“交代”了。
    她妈妈听说周天凌还没有明确向任静静求爱，就说，这件事我来操心，等他来了，我再看看他为人谈吐。
    如果真的好，你爸也不反对的话，我就把话挑明了。
    任静静自从芳心暗许，其实就等着周天凌向她表白了。
    可惜那个家伙一直忙这忙那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有限。
    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认定了一个人，就很想确定下来，一生一世一辈子白头偕老。
    主要是，她妈妈和爸爸，从结婚以后，就一直相亲相爱，夫唱妇随。
    她打懂事起，就觉得，自己长大了，也要像妈妈一样，找一个可靠的人，恩恩爱爱走完人生路。
    现在，她觉得，她找到了那个人。
    虽然，周天凌个子不那么高，但是至少也有175了。
    关键人长的很帅，这样他们俩的良好基因，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好看。
    这也是她轻易就让妈妈赞同这件事的原因。
    他们家里对金钱地位不是那么看重，倒是对外貌形象颇为重视。
    貌似，很多书香门第或者艺术世家，也都是这样的观点。
    反而，很多普通人家出身的女明星，整天想着嫁入豪门。
    周天凌带来的礼物很俗气：
    两件风衣，两套毛衣。
    两个随身听，加上几瓶外国的葡萄酒。
    这是他让约瑟夫帮忙，到友谊商店代购的。
    其实也可以说是他帮约瑟夫的忙。
    因为约瑟夫想进城多买一点东西，但是没有车子。
    周天凌就把自己的车子借给他用了一天。
    这让约瑟夫也感慨万千，说自己来之前，打死都不会想到，在华国，他的学生里面，会有人有这么豪华的小轿车。
    周天凌现在完全可以送更好的礼物，但是他也知道过犹不及。
    他可不能让大家任静静家里觉得，他就是个土豪。
    人家看重的是他的学识和才华，而不是他有个好舅舅。
    再说了，他和静静也没确定关系呢，第一次上门做客，假借的是感谢他给任静静出磁带的名义，可不能搞得太招摇。
    任静静的六万盘收藏版磁带，随着电视台播出v，电台点歌，报纸记者采访报道。
    已经在一周内就全部售罄。
    书店林经理已经多次给周天凌打电话，要求加印了。
    但是周天凌却有新的想法。
    他对林经理的说辞是，物以稀为贵，马上再推出几万盘，赚的不多，对后面第二盘磁带却是个损害。
    不如等到第二盘磁带差不多了，陆续推出单曲宣传。
    这样就能一直保持任静静的宣传热度。
    等到电视剧播出，顺势推出任静静第二盘磁带，绝对卖爆！
    林经理想想也对，也就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他不知道的是，第二盘带子，可能就是周天凌最后一次和他的合作了。
    等到电视剧拍完，估计他在电视台的活动也搞完了。
    到时候如果真的是香江他舅舅的什么公司面世，也许就有磁带发行业务也说不定。
    即使没有，他也可以用他舅舅外商的名义，在南方买一家磁带厂，再找几个发行商，就能解决发行的问题。
    至于说这样可能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他手里还有那么多歌曲要出磁带，歌手还都是未来大牌歌手，只要看得明白的人，就不会轻易和他翻脸。
    他又不是一点生意都不给林经理去做了。
    只不过要走书店这条渠道的，肯定都得类似任静静这两天第一盘磁带这样的精品。
    做客的过程，没有什么特别的。
    两世为人的周天凌，有着原身的学问，又有着自己后世的见识。
    可以说，在人生境界上面，吊打现在一般的大学生。
    加上无论说音乐还是文学，甚至燕都人津津乐道的国家大事，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尤其是，他特别特别坚定的反对崇洋媚外，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充满信心。
    更表示，自己一定会说明自己的舅舅，把一些生意转移到内地，为内地的经济和文明建设添砖加瓦。
    顺便，可以为任静静创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到时候，她想唱歌就多唱歌。
    唱累了那就转到幕后，做做老板娘也行的
    这些说法很对两个家长的脾气。
    特别是，周天凌毫不犹豫地就把任静静叫做了老板娘。
    他们顺便问了下周天凌对两人关系的打算。
    周天凌当然毫不迟疑，马上就信誓旦旦表示，今生今世，他就认定了任静静，等到自己毕业，就会向任静静求婚。
    这让两位家长大为满意。
    开心之下，一家人把打开的一瓶葡萄酒，都给喝完了。
    从任静静家里出来，走到楼下楼梯口的阴影里，周天凌站住，看着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后的任静静，拉住她的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后悔的。我从小看人就很准的。”
    周天凌不再说话，拉了她一下，让她跌进自己怀里，朝着红唇就吻了下去……

 第174章 运动品牌的设想

    任静静被周天凌的大胆给惊呆了，这可是中午，在楼梯口，随时都有人进出的。
    脑袋空白地回应了他一会，终于醒悟过来。
    奋力推开了他：
    “不要脸！”
    周天凌摸摸她的秀发：
    “这叫情不自禁，谁让你现在艳若桃花！”
    周天凌还是蛮遗憾的，这个时候自己的院子里，施工队正在全力施工。
    搞的他连带任静静去幽会的地方都没有。
    真要带她回去当然也可以，但是人多眼杂，还是先不要让大家看到他们在一起比较好。
    关于这一点，他也和任静静父女讲清楚了。
    为了任静静事业上的发展，还是先不要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两个家长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们本就是和这个圈子有点联系的人。
    太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了。
    任静静刚刚和周天凌确定关系，正是最黏人的时候。
    但是也知道周天凌的公司刚开张，事情很多。
    尤其她也知道，周天凌不仅要忙学校里的事情，还要忙着帮她再出一盘磁带。
    还要和燕都台合作搞一个节目，还有很多歌曲要写。
    在她心里，男人总是要以事业为重的。
    加上这个地方实在不是卿卿我我的地方。
    只好从周天凌怀里脱开身：
    “你去忙，等过几天进组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周天凌又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这才道别。
    他其实可以带着任静静去“特别特”等着陶振华回来。
    还可以把任静静该得的报酬，直接给她送回去。
    只不过，他们这次的操作，实在有点上不了台面。
    属于特别特殊的一次。
    他不想让任静静看到自己像个土瘪商人一样，充满了铜臭味。
    确实，他自己也觉得，这种蛮横的赚钱方式，以后能不搞，就不要再搞了。
    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破坏行情的事儿。
    以后盗版横行的时候，有心人发掘事实真相，说不定这件事就会成为他的历史污点。
    当然，现在距离互联网崛起还有很多年，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他的娱乐王国已经成为巨无霸。
    到那时，他已经可以不在乎这么些小事情，但是，能保持自己的光辉形象，尤其在任静静面前，还是得注意保持。
    也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
    现在资金不够，要掘第一桶金，弄一点非常规手段，那是没办法。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
    只不过对这个行业有些不好的影响。
    可他也知道，这事他不做，别人也会做。
    不是他个人意志可以阻挡的。
    他能做的，就是自己的公司成为圈内有话语权的大公司时，把后世好不容易定下来的版权问题，提前一些年。
    他深深知道，后世内娱的后继无力，说到底就是版权的问题。
    当音乐人靠自己的作品赚不到钱，还哪里来的动力，再去创作更好的原创。
    搬运模仿国外的大火作品，迅速靠这些成名赚钱，它不香吗？
    后果就是，没有了真正靠谱的音乐制作人。
    以至于什么做法跳大神的，也能成为内娱的什么什么神。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任静静，人家在和他不熟的情况下，只看了他写的歌曲。
    就坦然接受先录制销售，事后再拿报酬的方式。
    这可能也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既有对歌曲的欣赏，也有对他个人的好感。
    毕竟，只要看的比较远的人，都能明白，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如此好歌的人，对一个歌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到了“特别特”，又是生意兴隆的样子。
    他注意到，晚上“卡拉ok”开业的消息，也在门口出了通知。
    今晚七点开始，四楼就要开始正式营业了。
    李成儒一见到他，嘴巴就咧开了：
    “嘿嘿，每天几百件风衣，几百套女装，就像你说的，小钱钱哗啦啦地进来…”
    “老李，人要有远大志向，几百？怎么也要一天几千上万，那才有点成就。”
    李成儒被他噎得够呛：
    “你这人就没劲，不泼冷水会死啊？”
    周天凌这才哈哈大笑着抱了他一下：
    “辛苦了老李，历史会记得你的光辉业绩…”
    “去你的，就没一句正经的。”
    “嘿，说你不是，夸你也不是，太难伺候。”
    “算球，我算看明白了，你这家伙对其他人就全是好话。
    对我那就是拿鞭子抽打，逼着我给你卖命，果然资本家都一个德行！”
    “老李，你要这么说，我就真要说你几句了。
    是谁说要把“特别特”做大做强？是谁说要做燕都首富…”
    “停停停，我服了你，还不行吗？”
    开完玩笑，老李就想把账本拿出来给周天凌瞧一瞧。
    周天凌赶紧阻止了他，他对这点钱根本就不在意。
    这才一周时间，能有多少营业额。
    离他要拍一部武侠电影的费用差了老鼻子了。
    再说了，“特别特”的钱，还得拿出很大一部分，用来扩张。
    除了衣服，鞋子也是不能不做的。
    而且他比许老师早了好几年搞出了“特别特”，许老师能抢李宁的生意，他为什么不行？
    不是，现在不能说他抢李宁的生意了，而是说，他要让李宁最好别挤进运动服这个赛道来了。
    还是老老实实去做个国际裁判，免得华国体操运动员被压比分太厉害。
    对此他还是有点信心的，到90年还有三年多时间。
    这么长时间里面他要是还不能把自己的运动品牌树立起来，真就属于无能了。
    他在张为平身上下的注，可不仅仅为了90年亚运会赞助这么一点点事情。
    他还瞄着国外运动队的赞助合同呢。
    前世地球上，后来包括西班牙等国家，都能穿李宁运动服参加奥运会。
    他的“特别特”为啥不可以。
    当然，到时候他肯定得把运动品牌单独列出来，弄一个“洋气”一点的品牌名字。
    这也是他觉得非常非常无奈的一点。
    要和国际接轨，就必须搞一个很“洋”味儿的名字。
    就好像前世他在电视上看到一种化工品牌的广告，洗衣粉，肥皂啥的，叫做“纳爱斯”。
    开始的时候一直以为是国外牌子，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浙海南部一个小县城的品牌。
    “纳爱斯”不过就是英文单词“nice”的英译。
    可别说，人家就硬生生靠着这个充满“洋”味儿的品牌名，通过广告走出了小县城，全国闻名。
    要不说呢，什么东西粘上了“洋”玩意儿，就被人高看一眼。
    怎么给自己以后的运动服装品牌起一个既有点“洋”味儿，又不失华国民族文化内涵的名字，着实让周天凌有点头疼。
    两人聊了一会，李成儒就说到了晚上四楼的开业，说是主要邀请了自己这一年多下海经商认识的一些大大小小的老板。
    说什么这是今后四楼消费的主力军。
    最后有点不放心地问周天凌：
    “这燕都啤酒就是咱们的本地啤酒，卖这么贵，合适吗？”

 第175章 赚了

    周天凌还真不清楚定价，原来他就是和李成儒说了下，说晚上卡拉ok的啤酒饮料包括小吃，价格使劲往高了定。
    李成儒当即递过来一张价目表。
    周天凌拿起来一看，好家伙：
    燕都啤酒：12元一瓶！
    花生米：10元一盘！
    瓜子：6元一盘！
    水果拼盘：30元一盘！
    这价格真要折算下来，比后世地球上的卡拉ok里面，卖的还要贵好几倍。
    老李这是看着“特别特”哗啦啦进账，以为别人也都是大老板了？
    不过其实也没错，这个时候，能到卡拉ok这种场所消费的，真就都是最先富起来的商人。
    主打一个豪爽不差钱。
    你要收费便宜了，说不定人家还有意见：
    你卖这么便宜，我怎么在朋友面前装ac？下次不来了！
    不过周天凌还是给老李支了个招：
    “送！”
    就是，啤酒按一打一打来卖，买一打送六瓶。
    买果盘一盘送一盘瓜子。
    买两盘就加送花生米。
    你要说啤酒喝不完，那存起来啊。
    下次来接着喝呗。
    买三打啤酒，我们直接就送你一张丙级卡，可以小吃打九折。
    当然，你要是想要甲级卡，你一次买10打啤酒，也是可以的。
    反正有卡在手，你随时带朋友们来消费，都可以喝卡里剩余的啤酒。
    这都是后世地球上各种夜店用烂了的推销招数。
    却让李成儒感慨万分：
    “都说无奸不商。我看你小子比商人更奸！”
    “素质！注意素质，什么叫无奸不商？我这叫奇思妙想，顾客至上！”
    陶振华他们终于在晚饭前回到了“特别特”。
    加上去接他们的黄耀武，五个人护着两个背包进来，顾不上看店里的情形，直接冲上了三楼。
    把背包交给了周天凌，这才松了口气：
    “周总，李总，两个包里总共是40万块，请你们核对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周天凌拉开其中一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捆扎好的一万块，直接递给陶振华：
    “你们六个人，包括留守的队员，每人1500。
    另外一千块，作为接下来几天，你们轮流休假半周的伙食费。”
    见陶振华接过钱要表决心，周天凌把手一举：
    “在“特别特”，只要大家努力，我和李总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晚上四楼开业迎客了。
    卡拉ok这种场所，是你们安保的重点。
    这人啊，一旦喝了很多酒，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们要随时保持警惕，时刻留意场子里的情况，发现不好的苗头，要赶紧先把人拖出去。
    记住，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无论是谁，要想在这里闹事，尤其有想调戏我们服务员的，坚决叉出去！”
    “是，一定完成任务！”
    陶振华他们一起敬了个礼，这才出门去吃饭了。
    周天凌这才把所有钱倒出来到桌上，叹了口气：
    “这种生意可惜也就只能做一次，还把潘多拉魔盒给打开了。
    其实不值得哟！”
    老李早就听周天凌给他做过分析，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行了行了，要做的是你，悲春伤秋的，还是你。
    要我说，不如趁着还有很多磁带经销商不懂，咱们趁热打铁，再弄两盘磁带。
    这多好赚啊，简直就是…”
    “格局，要有格局！老李，不是我说你，你可千万不要成为一个暴发户，那样我会看不起你滴！”
    李成儒好悬没一口老血吐死：
    这事可是你要干的，合着我成了暴发户，没有格局了？
    前面黄耀武已经带回来30万，这次带回来的40万，是除了给那个磁带厂副厂长的佣金，后面做的高端磁带六万盘，以及大家的差旅费后，所有的毛利润。
    也就是说，周天凌忙活了这一个月不到，用三首后世经典歌曲，加上两首这个世界的普通歌曲，就拿到了70万毛利。
    不过，高端磁带的七万生产费用，事实上属于新华书店这批货的成本。
    只不过既然已经付掉了，也就算在了这笔成本里了。
    当然，这里面还得扣掉给印刷厂的十五万块。
    华唱找人编曲，录音等各种费用三万块。
    当然，还得给任静静一万两千块报酬。
    因为有两首歌是任静静自己找来的，收歌啥的费用，也得算进去。
    另外，文工团那边，也是要意思意思的。
    这还是周天凌知道这盘磁带肯定会赚钱，然后就给了一个比较高的数字。
    按照行情价，一盘10首歌曲的磁带，歌手录下来，一般也就五千到一万。
    这还得是比较有名气的歌手。
    所以这个时候，制作人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但是歌手，事实上并没有办法，赚到太多的钱。
    也就比起普通人的收入，好了那么一些。
    歌手有版税收入，那还得到两年之后，问题是，那个时候盗版已经起来。
    歌手的磁带也就只有第一次订货会那些订货量了。
    再要一盘磁带动辄五十万以上，已经非常困难。
    这就是周天凌从第一盘磁带开始弄，就处心积虑，要搞高质量磁带的原因。
    既然低价肯定打不过盗版，那就只能抢先占领高端市场。
    只要以后“特别特”的磁带总是有收藏版出现在市场，就会给人一个印象：
    要买这种高端磁带，必须买“特别特”的。
    这种品牌意识，这时候可能有的商人朦朦胧胧意识到了。
    但是大部分商人，都还和老李刚才的话一样，就想着赚一次吃饱就行呢。
    哪里会想到以后那么远。
    如果周天凌不是所谋甚大，他肯定也会按照老李说的，赶紧再弄两盘磁带，先捞两票再说。
    可是他是要在这个时代，立下一个文化代言人的标签的呀。
    这要是一个不慎，被人扒出黑历史，那还了得！
    钱赚多赚少，他现在有“特别特”在手，根本就不慌。
    他日日夜夜想要的，就是怎么能够快速涨分。
    而这，显然是需要他通过不断的文化节目和活动来争取的。
    他不能“塌房”！
    “文化人”的人设一旦倒了，那他的话就失去了说服力和公信力。
    杂七杂八算下来，这盘磁带，给他们俩带来了51万的纯利润。
    把老李垫资的45万还掉，居然还多了6万。
    他和老李一商量，每人先拿五千块现金零花钱。
    剩下的5万刚好打进剧组账号，就把他们的投资三十万全部给齐了。
    至于印刷厂和服装厂那边后续的资金，老李这边现在随便就能解决了。
    两人把钱放保险柜存好，正准备也出去吃点，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第176章 郭锋的新歌

    电话是冯大钢打来的，电话里吞吞吐吐的，最后终于说了实情。
    说是他这一周帮着王硕和王晓宇他们拍了一个v，郭锋写的歌曲，叫做《心会跟爱一起走》。
    他今天中午剪辑好，把带子拿给对方了。
    对方很高兴，请他好好喝了一顿。
    他回家一觉睡醒，觉得还是应该和周天凌说一声。
    因为，王晓宇牵头的关系，人家这首v直接上的国台。
    会在后天开始，在国台播出。
    当然也会拿去电台播放。
    而且人家还和国家广播电台达成了一个协议，从下周开始，每周给电台提供一首原创歌曲。
    为此，据说广播电台已经在考虑，专门开辟一个音乐栏目，叫做每周金曲。
    这让周天凌大为惊奇。
    因为他的出手，让很多时间线都变了。
    这首郭锋经典的爱情歌曲，在地球上应该是他九十年代的作品，而且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曲。
    现在提前这么多年出现，还变成了郭锋的独唱作品。
    听说是郭锋自己演唱了这首歌曲，周天凌就心中大定。
    郭锋真要找个谷老师班里的学生来唱，可能对任静静的歌曲还比较有影响。
    但是他自己来唱，就他那音色，也就比罗大右好一点。
    虽然可能刚开始靠他的名气，会拉走一部分听众的注意，但是，大家听歌，最终还是要落在好听度上面的。
    就任静静唱的这两首主打歌，别说唱功上面已经比郭锋强，歌曲上面，也是郭锋这首歌比不上的。
    况且，冯大钢也说了，他拍的这首歌v，也没啥创新，就是从颐和园移师到了香山和北海公园。
    也没请知名的演员，男主就是郭锋自己，女主是从华戏请的一个新生，叫做金丽莉。
    这还担心个软！
    歌曲歌曲比不上，唱功唱功比不过，就算女主的姿色，任静静也不会比金丽莉差。
    周天凌对冯大钢能够及时告诉自己“敌情”，还是很满意的。
    就问冯大钢晚上还能不能喝了，能喝的话，过来一起喝一点。
    顺便，把拍v的报酬给拿回去。
    事实上，当时拍这个v，是作为电视剧剧组宣传的一部分来操作的。
    就连v拍摄的费用，也是走的剧组的账。
    但是，周天凌估计王晓宇和王硕那边肯定不会给冯大钢多少报酬，估计就是请他喝一顿酒拉倒了。
    他这边，既然赚了这么多钱，横竖就是拿出几百块钱的事情，这人情不做白不做。
    这样子，到时候冯大钢倾向于哪边，那还要问吗？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手下有个不辞辛劳的人帮你干活，到底是什么体会。
    有些事，他还真就需要冯大钢这样的人去帮自己做。
    无非就是后面让他拍电影就是了。
    至于冯大钢成名后，一定又会膨胀到自以为是，不听劝。
    但是周天凌现在也想通了，如果到冯大钢成名后，自己还不能掌控部分话语权，那就算冯大钢背刺自己，又能如何？
    而如果自己已经在娱乐圈掌握了话语权，那冯大钢再膨胀，也不敢乱来。
    这家伙在地球上，每每乱发话，乱“开炮”，其实很多时候都在炒作自己的新片，属于宣传的一部分。
    他也没想着人家当上大导演后，还对自己鞍前马后的。
    能帮自己赚钱，足矣！
    现在，周天凌对王晓宇的小动作只觉得好笑。
    对方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们的磁带早就已经在外地销售出去了。
    看到燕都这边的带子，估计还以为外地的销售还没开始呢。
    这个时候他们拿一首郭锋的新歌来较劲，那不是媚眼做给了瞎子看-传错了情吗？
    只不过，知道了王晓宇找的作曲家是郭锋，周天凌对大合唱以及新年晚会上歌曲的选择，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在整个八十年代中后期，郭锋的创作能力，在华国都是首屈一指的。
    谁知道由于他的乱入，郭锋会又创作出怎样的新作品。
    像他这样的高手，有的时候，灵感的到来，只在一瞬间。
    对陪着商人们喝酒，周天凌是兴趣缺缺的。
    他在角落里一个桌子坐下，一个人拿了一个酒杯慢慢喝酒，看着这个最原始的卡拉ok，感慨万千。
    他在地球上毕业以后，已经很少去卡拉ok唱歌喝酒了。
    即使有时候朋友来电话邀请，他也不去。
    一是心疼钱，总不能每次让别人请客。
    二是实在也没时间。
    出去浪一次，就得在网文里面请假。
    回来后第二天可能就少了一些连续性的灵感。
    读者从来都是很挑剔的，你几章没啥爽点，马上就能拜拜了您那。
    他浪不起啊！
    但是他是知道的，后世到他穿越前，因为线上音乐平台的崛起，也因为疫情的影响，所有卡拉ok的日子也不好过。
    倒是设备上面，越来越先进了，比如点歌，直接在某信上面扫码，就可以坐在沙发上直接点歌了。
    都不用起来到点歌器那里去按的。
    当然，如果歌曲想插队提前唱，那就得开会员，或者去点歌器操作。
    而现在呢，点歌还得自己写小纸条，递给服务员，让后台人工给安排。
    “特别特”四十个导购员，选出了二十个，准备十人一个晚上轮流上夜班。
    这个时候也不能开到太晚，十点半就要关门。
    但是结束后弄完卫生，怎么也超过了十一点。
    女生晚上这么晚回家，肯定是不安全的。
    好在安保组有六人之多，除了四合院那边留守一个人。
    其他五人现在都可以值夜班。
    他们分头把女孩子们送回家，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周天凌自己，他暂时没觉得自己需要用到专职保镖的程度。
    况且黄耀武现在既然当了他的司机，也就和专职保镖没啥区别了。
    他在学校里面的时候，那是绝对安全的。
    在华国，绝对不可能有歹徒，敢冲进大学校园里面去搞出什么恶性事件来。
    他一个人坐着听歌，感怀一下前世今生。
    慢慢地，觉得不大对劲了。
    因为这是开业第一天，来的都是李成儒邀请的商业圈朋友，一开始没什么人上去唱歌的。
    基本上都是杨琪琪她们女服务员自己在唱。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这些女服务员上台唱歌，拿起话筒都先说一句：
    “下面这首歌，献给第十桌的周总，希望您喜欢！”
    底下众人于是纷纷转头找第十桌在哪里。
    然后就发现最角落头里面，一个帅帅的年轻人，一个人在那里喝酒。
    这么年轻的，还周总，这特喵的谁啊？
    今天来的客人里面，有很多并不认识周天凌，而少数几个知道他身份的，这时候正在和李成儒在那里喝酒吹水呢。
    一个有点胖的商人，在听到又一个女服务员上台说希望周总喜欢自己的歌后，终于忍不住了：
    “特喵的看不起谁呢？老子要点歌！”
    说着，他掏出一叠港币，往桌子上一拍：
    “唱什么大陆的歌，难听死了，来一首《上海滩》！”

 第177章 拿下他

    杨琪琪作为领班，时刻注意着大厅里的的客人们。
    她离对方也近，第一时间就到了他的桌子边：
    “先生您好，我们暂时不接受点歌，您自己要唱的话，请填写好歌单，我会马上帮您安排。”
    这一桌，坐了三个人，最左边就是这个微胖，操着港普话的人。
    穿着一件西装，打着领带，颇有这个时代成功人士的派头。
    右边两人，看起来年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比这个微胖的商人年纪要大。
    这时候却呵斥杨琪琪：
    “你这个服务员怎么回事？
    王先生是我们帮你们老板请来的港商，他要玩开心了，以后才能给你们带来更多的生意…”
    “对，你叫什么名字？
    我刚才听了，就你唱的最好，长得也漂亮。”
    这个姓王的“港商”站了起来，拿着一叠钱就往杨琪琪身上塞：
    “你去唱一首《上海滩》，这些钱算给你的小费。”
    杨琪琪脸色大变。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保守，而且周天凌之前还和她们三令五申，不得接受客人给的任何形式的的金钱。
    包括小费也好，礼物也好。
    周天凌说的很明白，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和自己说。
    能帮的一定帮。
    但是，卡拉ok是很容易出事的地方，不能收钱。
    收了钱有的事情性质就变了，可能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他得从源头上就把规矩定死。
    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还没有正式营业。
    第一天请客商来捧场，就能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他正想起身过去，就见陶振华和黄耀武已经站到了杨琪琪身边。
    陶振华一手就挡开了那个老王的手：
    “先生，请放尊重点，杨小姐是我们的领班，不是卖唱的。”
    “领班？呵呵，就一个卖衣服的营业员。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
    呐，你说，要多少钱一首歌，一百？两百？还是五百？
    看清楚了，这是港币，外汇啊！
    没见过？”
    说着，他跨出一步，想用手去抚摸杨琪琪的脸颊：
    “上去唱，多唱几首，老子有的是钱给…”
    陶振华这时候已经握紧拳头，正准备像周天凌事先交代的，把这家伙先叉出去。
    却见最前边和李成儒一桌的一个高个子过来了：
    “老王，搞什么呢？带你过来是让你多认识认识朋友的，不是让你来搞事情的。”
    “老陈，就这种破地方，连点歌都不行的。
    以后这种烂地方千万别再叫我来。”
    说着，他转向和自己同桌的两人：
    “两位，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嗨皮嗨皮？”
    那两人这时候也站了起来：
    “去长城饭店喝酒去。”
    “也好，至少比这里强多了，什么玩意儿！”
    杨琪琪听着他们左一句烂地方，右一句嘛玩意，顿时气急了，也顾不得周天凌说的什么要顾客至上了。
    因为周天凌后边还说了，但是，如果顾客不是人，你们就别当他们是人。
    连人都不是了，当然就不值得你们去尊重！
    她来自草原，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当即大声反驳：
    “没有你们这么当客人的，我们老板好心请你们喝酒，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我们店…”
    “污蔑？呵呵，就你们这破店，没有洋酒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搞的这种罐装啤酒，一股马尿味，还敢弄这么高的价。
    我不说你们是黑店就算好了！”
    “你说什么呢？谁是黑店？你跟谁来的，你特喵的把事情说清楚！”
    李成儒这时候过来了，一过来就听到这老王说自己开黑店。他也是爆脾气，这一下就火了。
    “老李，老李”
    那个陈姓商人赶紧打圆场：
    “这不刚才给你做过介绍吗？这是从香江来的王先生，人家在香江九龙城做电器生意的，在南方生意做的很大。
    最近准备进军北方市场，先来探探路的。
    本来想等会再给你们详细介绍的，你们这种卡拉ok，正好用得上电器设备。
    你看这事闹得…”
    “老陈，就这种土鳖，也不知道怎么拿下的这种好地段的铺子，这要在我们香江九龙城…”
    “喔？香江九龙城？我舅舅说，启德机场北边，有个很大的电器城，叫啥来着，叫叫叫…”
    周天凌一边靠近这个老王，一边朝着陶振华他们俩做着手势。
    他和几个安保人员准备过各种紧急情况下的预案。
    比如今天这种，不方便开口说任务的时候，有哪些手势表达什么意思。
    他现在给陶振华的手势就是准备动手！
    陶振华本来一直盯着这个“港商”，这时候听到周天凌的声音，转过脸来，马上就看到了他的手势。
    当即瞳孔微缩，全身绷紧。
    他不知道这个商人有什么问题，以至于让周天凌做出了在危急关头准备动手的指令。
    但是他对周天凌这时候是万分佩服的，他的指令他几乎本能地要去执行。
    见到这个一直被服务员送歌的年轻人过来，问自己香江电器城的名字。
    老王哼了一声：
    “没见识，锋泽电器，整个香江到处都是我们的分店啦。”
    “失敬失敬！确实，我舅舅多次提到锋泽电器。
    还说，九龙城这家电器城是全香江最大的一家，不知道是不是啊？”
    这次老王听清楚了，周天凌说的是他舅舅说的，不禁问道：
    “你舅舅是去香江出差吗？”
    “不，我舅舅就是香江人，他很早前就去香江了。”
    老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掩饰地说了声：
    “怪不得对我们锋泽还算了解，九龙城这家还不是最大的，我们最大的一家在旺角啦！”
    “旺角啊，听说今年香江有一部很火的电影《英雄本色》，就有在旺角拍过一场大戏啦。
    男主角邓广荣演的大哥大在街头和警察枪战，很威的啦！”
    “小兄弟也知道邓广荣？哈哈，他确实演很多大哥大的啦。”
    听到对方这句话，本来还笑眯眯的周天凌往后一退：
    “拿下他！”
    陶振华早就蓄势待发，一直等着周天凌的指令，现在听到他都直接出声了，立刻扑了上去。
    一拉对方右手，往自己身边一带，一个过肩摔，就把这个“港商”给摔到了地上。

 第178章 你是个骗子

    这个“港商”被摔到地上，脸被陶振华死死摁到地板上，背部被陶振华用膝盖顶住，动弹不得。
    却还在含糊地叫嚣：
    “我是香江来的商人，你们好胆！”
    原来坐在他身边那两个中年人这时候脸色很难看。
    急声对李成儒喊道：
    “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们南方客商好欺负吗？”
    那个陈姓商人也有点惊慌地劝：
    “老李，赶紧让你的保安放开他，怎么说他都是港商啊！”
    李成儒却把脸一拉：
    “老陈，今天这事儿。不关你的事，这事儿我扛了。
    有什么事儿，让他来找我”
    周天凌在边上一听，顿时对李成儒大起好感。
    这家伙可能有很多这种那种的毛病，为人也比较浮躁。
    但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还是靠得住的。
    当然，主要也是在老李心里，周天凌的舅舅肯定是“通天”的大商人。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拿下“特别特”这种好地段。
    像这个什么做电器生意的小虾米，怎么可能和周天凌舅舅这种大商人去比。
    可周天凌一下子哪里想得到，老李完全是把他舅舅当成了“保护伞”一样的存在。
    还以为老李做人硬扎，稳得住呢。
    当即在心里暗暗发誓：
    老李，今生今世，只要我周天凌不出啥事，一定让你比地球上风光n倍。
    他正想说点什么，就见一个人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一看这架势，猛地就趴下去，把那个“港商”的左手也拉上来。
    用自己的右膝盖，顶住对方的左肩膀，往后一使劲：
    “孙贼，敢到“特别特”闹事，不想活了？”。
    陈姓港商“喔”地一声惨叫，那真的是闻者落泪。
    陶振华毕竟是部队出来的，对控制住对方的力道心中有数。
    只是制住他，并没有特别用力。
    但是这个新来的家伙哪知道轻重，他这一拉扯，这个“港商”只觉得左肩似乎都要断了。
    周天凌本来还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谁，这一听对方开口骂孙贼，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姗姗来迟的冯大钢。
    这下子哭笑不得，赶紧劝阻：
    “哎哎，别用太大力气，这家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用得着你们两个人伺候？
    那啥，耀武，你也来，把这家伙弄到这边角落里来。”
    黄耀武答应一声，接过冯大钢的班，把王“港商”双手反剪着，弄到了原来周天凌坐的角落里的椅子上。
    压着他不让他动弹。
    这家伙这时候还在嘴硬：
    “你们俩把我放开，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惹事了知道吗？我到羊城，连副市长都要出面接见。
    你们居然这样对我，你们这是在打击香江商人的爱国热情，破坏我们对内地的投资计划。”
    那两个坐在他边上的中年人这时候也搭腔：
    “对，王先生到哪里都是贵宾。他是来我们这边投资的，你们这么做，是要出大事的！”
    冯大钢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搞”的是谁，不禁有点后怕地凑到周天凌身边：
    “周总，这要是“港商”可就麻烦了。”
    “怎么，怕了？”
    “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敢在这里闹事，不削他就不错了。”
    “那行，一事不烦二主。南街那里不是有个老文他们联防值班室吗？
    你骑车过去下，让他们来个人，同时通知下派出所，就说有人冒充港商行骗。”
    “好的，啊？你说他是骗子？”
    “对，你去喊人来就知道了。”
    “好好！”
    冯大钢又朝这个“港商”瞅了一眼，匆匆又跑了出去。
    他的话并没有瞒着大家的意思，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个王姓“港商”又开始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是私自拘禁，这是犯法行为。
    我要向你们的上级告你们，我要把你们这种不法行为告诉香江的报纸电视台…”
    那两个中年人听到周天凌说这个“港商”是骗子，大为惊讶，沉声质疑：
    “年轻人，我不管你是有什么后台，但是我要提醒你注意，如果陈先生回到香江，说我们私自拘禁港商，这个后果你承受不起！”
    老李这时候也靠近周天凌：
    “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这要是真的，可就玩大了。”
    “那你还跟着玩？”
    李成儒把眼一瞪：
    “别废话，都什么时候了。别咱们刚开张，就给关张了。”
    “周总是？”
    那个陈姓商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我和老王在羊城认识的。确实如他所说，当时羊城的副市长都出面接见了他。
    他在羊城投资了三十万，后续还要投入几百万，准备在那边开一个很大的电器城。
    这个项目已经立项，各项招标工作已经完成。
    王先生这是趁着空档，来北方考察，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边开分店的。”
    这让周天凌也大感意外：
    “你说他投资了三十万？港币？”
    “可不就是三十万港币？而且后面还有几百万呢！”
    那两个中年人之一这时候声音也更大了：
    “你赶紧把人放开。你这是要出大事的，知道吗？”
    李成儒也有点急了：
    “要不，先给他放开？”
    周天凌摇头：
    “我再问他几个问题。”
    他来到王“港商”面前，对方这时候脸上露出一种倨傲的神色：
    “怎么？这时候信了？我告诉你，晚了！
    不过我是商人，和气生财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这样，你给我道个歉，敬我一杯茶。我这就走，就当没来过你这。
    我在香江总听人说，内地的北方人喜欢欺负南方人，今天你是地头蛇，我认栽。
    今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周天凌笑了，开始还控制着自己，只是肩膀微微抖动。
    但是到后面实在控制不住了，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实在受不了啦，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好演员，哈哈哈…”
    “谁特喵是骗子，我是投资商…”
    “很遗憾，你以为你编的说辞大部分是真的，别人就很难分辨。
    而且你还真金白银投资了三十万港币，我现在暂时不知道你这三十万哪里来的。
    但是，我却很肯定，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江人。
    也许你确实踏足过香江，但是我确信，你根本没到过九龙城！”

 第179章 揭穿

    “你脑子坏了？”
    说这话的不是王“港商”，而是和他一起来的南方商人之一：
    “王先生要不是香江来的，他从哪里拿来的三十万港币投资？
    而且市里也去调查过了，锋泽电器在香江确实是个很大的品牌，”
    周天凌再次笑了：
    “恐怕就是打听了下香江有没有这个品牌？”
    “难道不对吗？香江有这个品牌连锁店，然后王先生作为锋泽的代表过来投资，这很可笑吗？”
    看着这个中年人愤怒的表情，周天凌重重叹了口气。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为了引进外资，国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他暂且相信，这两个可能是羊城方面派来和王“港商”合作的代表，是真的不清楚，这个“港商”的问题在哪里。
    这个时代，大家对外面的世界确实太不了解了。
    几乎别人怎么说内地就怎么传。
    这也是那些假冒外商的骗子能够屡次得手的原因。
    到了九十年代之后，事情可就更加恶劣了。
    有些领导明知道对方是骗子，却利用他们出国，以考察或者引资的名义，为自己捞好处。
    代价就是，大几千万的所谓高级仪器，很多都是人家淘汰的旧仪器，有的拿回来就放在角落里吃灰。
    他本来想在联防队员到来，把这个家伙押到派出所再揭穿这个“港商”的真面目。
    但是眼看这两个羊城来的中年人咄咄逼人，也只好先扯下老王的遮羞布再说：
    “那好，我来和大家说一说，为什么我要说这个人是骗子？”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实在是大家也都特别好奇，周天凌到底是凭啥，就问了人家两句话，就能确定，对方是个骗子。
    周天凌环视一圈，慢慢开口，就像他看过的《东方快车谋杀案》里面，那个胖子大侦探分析案情一样：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香江人，而且几个月前还在香江的话，就不会不知道，那时候香江有一本特别火爆的电影上映。”
    “我没看电影的习惯…”
    听到老王的声音有点急了，周天凌的声音却更加坚定了：
    “是，你可能没有看电影的习惯，但是你一个大商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一部火爆到全香江人都在讨论的电影呢？
    这部电影火爆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可以类比我们前几年放映的《少林寺》”
    周天凌这么一说，顿时有几人发出了哇地一声惊叫。
    少林寺上映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连续看好几场的，这才造成了以几毛钱的票价，超过一亿元票房的奇迹。
    这才过去几年，大家还都记忆犹新。
    那个带老王过来的老陈，这时候有点回过味来了：
    “你是说，他刚才说的电影里的主角名字是错的？”
    “对，我当时只是怀疑。为什么怀疑呢，因为我看过一些香江电影录像带，他和我印象中的香江商人的习惯，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他抽烟的姿势，他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拿着香烟的。这种姿势，在香江只属于一种人，古惑仔，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街溜子。
    却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大商人的身上。
    他甚至自己拉易拉罐喝酒，呵呵，这也绝不是一个大商人的心态。
    问题是，我刚注意了下，他刚开始拉易拉罐，居然还把方向给弄反了。
    正是这个细节，让我深切怀疑，他有问题。
    所以，我编了个瞎话，说这部火爆香江的电影《英雄本色》的男主角，是邓光荣。
    因为，这几年羊城那边肯定进过一些香江电影录像带，而那些电影里面，邓光荣是演大哥大可能最多的男演员。
    你们也听到了，他果然附和了我，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就是邓光荣。
    可问题来了，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大家都认识，就是《上海滩》里面的“许文强”！
    王先生，你刚才想听《上海滩》，说明你肯定看过这部连续剧，不会连周润发你也说不认识？”
    “我，我，我没去电影院看过，就远远看到过海报，他和邓光荣很像，认错了有什么稀奇？”
    “确实，你倒是真可能只是远远看过一眼海报。
    偏偏他们那边，这种大哥大的造型都差不多。是有可能认错人。”
    “哼，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你这是污人清白你知道吗？
    随便猜疑一个投资商，还用电影看没看过这么幼稚的原因，你摊上事情了。”
    这一次没人来附和他。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他们能被老王骗一次，是因为那时候这家伙身上有港商的光环，又有三十万港币投资的真实事例在，所以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但是周天凌这时候突然把真相揭开，而且对方这时候反驳的语气明显已经有点色厉内荏。
    他们这些“人精”，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老王可能真的有问题。
    周天凌点点头，冷哼一声：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请你再回答我一次，你们锋泽有个很大的连锁店开在九龙城里面，是？”
    老王眼里再次闪过惊惶，想了想还是咬死回答：
    “就是啊，九龙城在香江那么有名，我们锋泽，当然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地方。”
    “你撒谎！”
    周天凌大喝一声，蹲下身逼近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却很有力：
    “我告诉你一声，香江启德机场北边这个九龙城，事实上叫做九龙城寨，是个三不管地带。
    是街溜子混混聚集地，别说锋泽这样的大品牌，就是普通香江老百姓，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你说锋泽在这里开连锁店，你们老板脑子里进水了吗？”
    “我，我，我可能记错了，对，我们主要的店在旺角，不在九龙城。”
    “好，就算在旺角，在哪条街，哪条道？
    有几家连锁店？麻烦你详细说一说。
    你一个客户经理，总不能连你们在旺角有几家店，具体什么位置也不知道？”
    其实，周天凌根本也不知道这锋泽电器到底在哪里有多少连锁店。
    他只不过在后世是刷到过这个品牌名字的。
    这是因为这家品牌后来被李嘉成给收购过，他在看都市文的时候，瞄到过。
    今天听到这个名字，还真就记起来了。
    这也是他对这个老王起疑心的真正原因。
    因为在他记忆深处，这个品牌在这个时代，肯定没进来过大陆。
    而一旦起了疑心，对方身上的破绽那真就是到处都是。
    毕竟，他是真的看过了很多香江电影的视频的。
    那种大商人的派头，他实在太清楚了。
    而这个老王，他越看越像个土鳖。
    所以他用言语稍微一试探，就马上揭穿了对方的假面具。
    对他这样来自后世的人来说，关于香江的事情，可以印证的东西不要太多。
    他假设对方确实到过香江，所以问了两个，只要待过一段时间，就绝不会弄错的问题。
    他是想等对方答对这两个问题，再问两个比较难一点的问题的。
    没成想，对方连这样的问题都会出错，所以他也奇怪，这家伙到了香江，是去干嘛的？
    那三十万港币又是哪里来的呢？

 第180章 事实真相

    联防队员来的很快，今晚刚好就是李青松值班。
    来之前，他已经给派出所打过电话，所以又等了一会，一辆警车就到了。
    事关一个来自香江的大商人，值班的副所长亲自带队来的。
    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尤其是两个来自羊城的商人，也证实，这个老王确实答错了周天凌关于香江的两个问题。
    尤其是第一个问题，关于《英雄本色》主演的问题。
    现在就连他们派出所的年轻民警都知道是“许文强”演的了。
    要知道他们派出所就在“特别特”不远的地方，好几个年轻民警听说了他们放的电影片段，专门跑来看过的。
    老王这么个自称来自香江的大商人，居然不知道这部电影谁演的。
    在民警看来，他的身份，确实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民警要押着老王回所里调查，周天凌让他们等一会儿，跑到办公室，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叠纸给他们。
    上面是关于香江基本情况的三十来个问题，后面都备注着答案。
    周天凌说，这是他舅舅给自己准备的，本来用作有奖问答的题目。
    现在刚好，用来验证下老王是不是香江人。
    如果这些有关香江的简单问题，他都不清楚，那他香江大商人的身份不攻自破。
    这些问题，当然是周天凌让系统帮忙弄出来的。
    前一次升级后，他可以让系统把问题打印出来，通过背包取出来。
    没成想，没用到有奖问答上面，居然先用来攻破一个骗子的心理防线。
    等把其他商人送走，他赶紧也打道回府，第二天他还得带着东欧语系参加第一场篮球赛呢。
    至于这个老王，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相信不需要多久，这家伙就得全部都交代了。
    这么不专业的骗子，他还真没听说过没怎么听到过。
    也就是这时候的人，对香江实在不了解，才会被这家伙钻了空子。
    不过这家伙有三十万在手，居然没有好好去做一笔生意，而是选择玩这么大的骗局，也算是个人才！
    果然，第二天中午，李青松就按照头天约好的，打电话过来，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原来这家伙原本是在羊城城郊开录像厅的。
    因为和人打架斗殴。
    开不下去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自己水性好，绑着两个救生圈，偷偷游到了那一边。
    然后，上岸不久，就在路边遇到了车祸。
    一辆轿车被一辆卡车撞翻，卡车司机逃逸了。
    老王过去一看，轿车上只有司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商人。
    都已经没了气息。
    他本打算离开，却看到商人身边放着一个小包。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三十万港币。
    这下子，他欣喜若狂。
    本想赶紧进城的，但是这时候远处有汽车开来，他只好匆忙又跑到山上。
    他前思后想，死了两个人，他如果拿着这钱进城，万一被发现，可能会被认为是自己行凶杀人。
    他这时候有三十万在手，就有了很多顾虑。
    最后决定，游回来。
    他在山上苦苦等到天黑，幸好来之前他买的几个包子还算是顶饿。
    加上又有发财了的强烈刺激，又被他成功游了回来。
    然后他又很悲剧地发现，这三十万港币，他没办法拿出去用。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某某港商到羊城投资，市长出面招待的新闻。
    他思量一番，又翻开从那个香江商人包里拿到的资料。
    看到对方是什么锋泽电器的旺角连锁店经理。
    刚好和他名字一样，也姓王。
    于是，便产生了拿对方名片行骗的想法。
    这个时候，他倒是灵感爆棚。
    拿着港币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服装店，假说自己从香江来，结果不小心落水。
    衣服是问自己亲戚借的，要买几套西装套装。
    他拿着港币，又有香江的名片。
    商店经理亲自接待，很快给他配齐了全副行头。
    看起来真就像一个来自香江的商人了。
    这家伙胆子也大，第二天就直接去找了市政府下面的工商管理处，说自己公司在香江已经没有多大拓展空间。
    所以公司派他来打前站，想要和羊城合作，在羊城投资一家大型电器城。
    因为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公司直接让他带了三十来万现金，如果能谈成，就直接先放在这边的账户里面。
    不准备带回香江了。
    这个时候，别说三十万外汇，就算三万港币，管理处也会很重视。
    更何况人家真金白银三十万现金放在面前。
    管理处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想得到这个带着钱和名片来的家伙，其实是个西贝货。
    后面当然就是顺理成章的，公家给了他极大的礼遇。
    尤其是连副市长都出面了，下面的人讨好他都来不及。
    哪里还会想到去验证什么真伪。
    项目很快被批准，账户确立。
    地也是现成的，本来一块要用来盖小学的地，先拿来给这个项目。
    就等着上面批准，往账户里打钱，开始动工了。
    老王这个时候就提出，准备再北上看看，再考察考察其他地方的情况，方便公司以后的进一步商业布局。
    他打的主意就是，等下周款项进来，他在其他地方，再用这个项目，重新和另一个城市，搞一个新项目。
    等这边款项到账，就把账户里的钱转移到自己的账户里。
    然后拿着钱再回香江，到时候他成了真正的有钱人。
    香江那边的风头也过去了。
    他就可以在香江如鱼得水了。
    要说不说，这家伙胆子大，脑子也算灵活。
    以这个时候各个城市的中层领导的见识，还真有可能被他骗到。
    很可惜，这家伙要来北方，两个被叫来和他合作的羊城商人一定也要跟着来。
    他也没办法一定拒绝，只好同意同行。
    他本来就是要坦坦荡荡谈合作。
    所以倒是不惧有人跟着走。
    这真的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那三十万港币，所有人可能都要问一问，这人可不可靠。
    问题是人家真金白银给到你手里。
    提出来的计划还切实可行。
    领导也给定性批准了。
    底下的人吃空了再去怀疑对方。
    于是，如果没有今天周天凌因为要迎接陶振华他们，而在“特别特”待着，很可能就给这家伙得逞了。
    放下电话，周天凌说不出高兴还是如何。
    只是有点茫然。
    他在后世刷到过很多类似的骗人的把戏的帖子。
    但是这次自己真真切切遇到，还通过自己的“火眼金睛”揭穿了对方。
    却殊无多少高兴的成分。
    他只是微微叹息：
    要让国人睁开眼睛看世界，道阻且长，任重道远啊！

 第181章 赛前布置

    下午四点，东欧语系迎来了篮球联赛的第一场比赛。
    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
    东欧语系又和经贸系分到了一个小组。
    小组里面另外两个队是短训班和英语系队。
    第一场比赛就是东欧语系打经贸系队。
    这样一场以前本来不会有什么人看的比赛，今天却吸引了不少外系的人。
    主要就是，很多人算了下前面三项的积分，发现东欧语系如果足球赛能够再进一步，有很大可能压过经贸系。
    至少也离经贸系不远。
    这就很有意思了！
    要知道东欧语系历来智力竞赛实力就不错，加上周天凌今年本就一直在搞有奖问答。
    他搞这个活动有个特点是让大家特别佩服的。
    那就是根本不用手稿的，所有题目都直接问。
    难得有同学答错了问题，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说出正确答案。
    这就很恐怖了！
    说明周天凌完全就是把这么多题目都记在了脑子里。
    这也说明了，这家伙在文化艺术类方面的知识面，非常广也非常强。
    东欧语系今年在智力竞赛方面，可能会直奔冠军而去。
    这样的话，如果他们在篮球比赛中还能拿到好成绩。
    很可能就会在两个文艺节目开始前，领先经贸系，或者和对方咬住比分。
    不管怎样，两个系到现在来说，斗得难解难分是肯定的了。
    对此，其他系的同学表示喜闻乐见啊有没有？
    谁看热闹会嫌弃事情大的。
    王晓宇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
    昨晚他从郭锋那里买的歌曲的v在国台播出了，中午他打电话给郭锋问了下。
    说是反应很好，很多观众要求重播。
    相信今晚广播电台播出后，反响会更热烈。
    不过他更高兴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和周天凌有关的。
    他委托嫂子注意的事情有了下文。
    自从他发现周天凌在和燕都台合作后，就让自己嫂子注意下燕都台的动作。
    果然，他嫂子发现了燕都台最近提交了一个新的节目创意。
    节目策划人的名字，赫然是周天凌。
    而且，这个节目真的被她发现了好几个过分之处。
    于是作为初审人员，她自然把审查意见写的稍微加重了一些语气。
    只不过这是燕都台作为重点节目报上来的，她还不敢隐匿不报。
    但是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当然是顺手的事。
    而且还名正言顺，谁让燕都台提交的这个节目创意过于超前呢：
    在节目里面玩游戏，嘻嘻哈哈，像话吗？
    什么叫寓教于乐？
    开什么玩笑？
    教育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搞笑？
    还让明星歌手上节目搞笑，带坏小朋友怎么办？
    当然，也有人表示赞同，说节目形式活泼一些，没啥不好。
    人家本来就说了，这就是一个娱乐性质的文化类综艺节目。
    是想把娱乐和文化结合在一起的一个尝试。
    但是大部分领导觉得这个初审意见很对，文化就是文化，文化教育如此严肃的事情，怎么能搞的这么浮夸？
    所以，王晓宇嫂子中午通知了他，燕都台节目创意，被驳回了。
    这让王晓宇如同这金秋十月的气候一样舒爽。
    哈哈，我都还没发力啊，你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该！
    另外一件事，他也很开心。
    那就是貌似周天凌出的那盘磁带，貌似没啥市场。
    他周末去市区里的音像店转了下，几乎就没有卖的。
    他问了下店员，基本说根本就没有这盘磁带的消息。
    说明啥？
    周天凌他们出得这盘磁带，根本没市场。
    他们连印都不敢印了。
    哼！
    谁让这小子找了这么个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歌手。
    白糟蹋了三首好歌！
    心情愉悦之下，王晓宇做起赛前动员声音都大了几分：
    “别管对面怎么打，反正大家记住一条，帮我拉开，我来得分就行。
    然后，死死看死周天凌，明白了吗？”
    “明白！”
    经贸系的队员也习惯了。
    而且也知道，篮球比赛对王晓宇来说，比起乒乓球可重要的多了。
    篮球比赛的个人得分，可是他和周天凌的打赌项目之一。
    为了统计他们俩的分数，还专门邀请了两个系的辅导员，加上学校学生会的两个人组成计分小组，专门来统计两个人得分，以示公平。
    东欧语系这边，周天凌的布置，却是完全相反：
    “比赛开始后，我估计对方的防守重心，肯定在我身上。
    所以，我等会会尽量传球给你们，助攻你们得分。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尽量争取胜利。我的个人得分不重要，所以，大家要尽量跑起来。
    尤其是你，安妮塔，多和张大璐打挡拆，只要出现空位机会，大胆出手。
    大璐，就按照我们练的，你少出手投篮，主要任务先拉出来帮助安妮塔挡拆。
    前场篮板球不需要你去硬抢，让老易来，只要我们投不进，赶紧往回跑就行。
    后场篮板球才是你要重点保护的。
    再强调一次，如果对方突破上篮，不惜犯规，一定要拦住他。
    情愿让对方罚球，不能让对方轻松上篮，把他们人拍下来就行。
    老易，你比对方那个中锋矮，但是你体力好，你的任务就是干扰对方中锋拿下篮板球之后发动快攻。
    然后注意大璐给你的长传，有机会坚决下快攻，能投三分就投三分，不要怕投丢了。”
    “问题是，这么打，你自己就得不了多少分了，到时候你要是个人项目输了，那可就…”
    “别担心我！篮球输给他不要紧，后面两项，他绝对赢不了的！”
    “好，你有信心就好，反正输了也是你去果跑…”
    “嘿，你小子注意点，这里还有美女在呢。”
    安妮塔哼了一声：
    “其实我还蛮想看你果跑的！”
    “喂…”
    “哈哈哈”
    大家顿时都笑了。
    其实对周天凌的自信，东欧语系的人现在都很理解了。
    至少，在他们看来，智力竞赛周天凌就不可能会输。
    而表演这件事，他们现在也觉得周天凌能力极强，到时候自己弄两首好歌，真就可能拿下王晓宇。
    他们这边气氛活跃，倒是让其他系的同学们刮目相看：
    “卧槽，东欧语系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啊，以前他们系参加篮球比赛就像走过场，每次还没开始就有点灰头灰脑的，现在居然有说有笑了。”
    “那肯定啊，哪个系有个全能选手，谁都会信心大涨。”
    “哎，你们说，这周天凌是不是真的投篮特别厉害？否则他干嘛不把乒乓球比赛列为个人比赛项目，偏偏选择了篮球？”
    “谁知道啊？马上开始了，咱们喝汽水，看热闹就是了。
    对了，要不要这场比赛咱们就打个赌，我赌王晓宇这场个人得分超过周天凌。”
    “不行，地球人都知道王晓宇实力很强。周天凌到底打怎么样，根本没人晓得。
    我赌东欧语系和经贸系分差不超过十分，你要赌就赌，不赌就算。”
    “赌就赌，五瓶北冰洋！”
    “一言为定！”
    啪！

 第182章 怕个软啊

    沈军吹哨，比赛开始。
    比赛规则和正式比赛是有些不同的，上下半场都只有10分钟。
    也没跳球，就和足球比赛一样，抛硬币决定的上半场谁先开球，谁先挑选场地。
    老易运气真就一般，又一次猜错了硬币正反面。
    王晓宇选择了先发球，老易就先选择了南边这个场地。
    因为自己系的同学主要在这边。
    按照周天凌的安排，等对方罚球，可以干扰罚球的队员。
    没看自己系同学手里，可都拿着毛巾，白纸等各种“武器”呢。
    老易有时候就觉得，周天凌这家伙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些“奇思妙想”。
    前晚的准备会上，他其实是反对周天凌提出的这种什么“砍鱼战术”的。
    你把王晓宇比做鱼也就算了，你老让对方上罚球线，这不是让对方白白多得分吗？
    但是周天凌信誓旦旦，说业余选手罚球命中率不会太高的，与其让对方凭借身高，篮下打板得分。
    不如轮流在他身上犯规，让对方罚球。
    只要咱们自己三分能进，就不怕。
    当时张大璐还问了一句，那要是咱们三分不进呢？
    周天凌就很无语来了句：
    “那就只能你自己去扔“手榴弹”呗，还能怎么办？凉拌！”
    第一个球，王晓宇在弧顶接到球，一个虚晃，晃开王勋，直接就往篮下杀。
    他的信心很足，给人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也确实，这时候他冲起来后，别人很难阻挡他。
    但是他到了篮下，正准备打板上篮，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快速四跳，直接就打到了他的手臂上。
    一下子就把球给打飞了。
    罚球！
    比赛一开始，东欧语系的同学就发现，周天凌在准备会上预测的事情，全部说对了。
    周天凌说，经贸系的主要打法，肯定就是把球交给王晓宇，让他打篮下，然后王晓宇突破上篮。
    硬吃我们！
    这不，第一个球就是这种打法。
    王晓宇上罚球线，两罚一中。
    主要是，在球架后面，一堆东欧语系的同学，拿着毛巾，白纸等各种“武器”不断挥舞，还伴着嘘声。
    王晓宇之前可没在学校联赛里面，见到过这种架势，第一个球居然投了个三不沾。
    好在这家伙心理素质和比赛经验都还不错。
    第二个球拍了半天，稳定了情绪后，终于投了进去。
    然后冲着篮球架后面的东欧语系的同学们挥了挥拳头。
    当然又引来更大的一阵嘘声。
    这让其他系看热闹的同学们开心了：
    “嘿，今天热闹了啊！东欧语系啦啦队这架势厉害了。”
    “那是，自从这周天凌来了学校，啥比赛都有些新花样。比以前好玩多了。”
    “要不这么多人来看，比赛的悬念也大了啊。以前没打就知道东欧语系必败的，谁来看东欧语系打经贸系比赛啊？”
    “那你说今天谁赢？”
    “这个，那我还是赌经贸系赢，他们三个大个子呢，东欧语系也就那个女同学个子比较高，他们那个中锋虽然也高，但是瘦不拉几的，刚才都没敢往篮下去。”
    “擦，你把我想选的给选了，那没得赌了！”
    “那就赌东欧语系输几分？我赌至少输十分以上！”
    “那我就只能选十分以下了。五瓶北冰洋？”
    “成交！”
    周天凌带着球到了前场后。
    经贸系派了一个高个子，专门来盯着周天凌。
    这家伙，这小子足有183左右，和王晓宇差不多高。
    关键是，臂展很长，两手一张开，在周天凌面前一举，周天凌想要投三分球都很难。
    除非，周天凌有科比那样的后仰跳投能力差不多。
    想到周天凌在准备会上信誓旦旦说什么，到时候对方一定会派出一个人专门盯着我，一般来说估计是个大个子，可能后面还有一个小个子防着我突破。
    大家一看，可不嘛，在这个方向上面，经贸系那个个子最小的后卫正虎视眈眈，跟着自己的大个子移动呢。
    嘿嘿，这就行了，一切尽在预料中！
    王勋非常积极的跑动，和周天凌做了个手递手的配合。
    周天凌从弧顶跑到右边45度，张手要球。
    经贸系整条防线迅速朝着左边移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天凌这边。
    就连场边的观众也都以为，王勋肯定会把球再传回去给周天凌。
    然而，王勋做了个向右传球的假动作，却迅速转身，将球传给了左边无人防守的范苗苗。
    经贸系那个女生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有点分心，还是觉得女生就是打酱油的，不会有人把球传过来给女生投篮的。
    离着范苗苗足有一米多的距离。
    范苗苗接到球，还能调整一下手型，稳稳地将球投了出去。
    这个时候，那个经贸系女生可能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场上打篮球比赛，叫了一声朝前冲了一步。
    但是篮球早已经高高地飞向了篮筐。
    “唰”的一声，空心入网！
    “哇！…”
    这一下，场边的观众顿时一起惊呼。
    要知道，范苗苗投篮的地方是在三米线外。
    以前的篮球比赛可是没有这条线的。
    不要说是女同学，就是王晓宇这样的男的篮球高手，也不会这么远去投篮的。
    范苗苗这么个女同学，在这么远的距离，张手就投，还空心入网。
    这种体验，二外的同学开天辟地第一次见到。
    “牛掰！”
    “厉害！”
    “再来一个！”
    场边其他系的同学本就是来看热闹的，现在见到这场比赛可能真的有“热闹”可以看，那叫一个兴奋，加油的，喝彩的，吹口哨的，打听范苗苗姓甚名谁的，不一而足。
    东欧语系的学生们那就更加了，拼命地挥舞自己手里的“武器”，大声喊范苗苗的名字：
    “苗苗苗苗，巾帼英豪！”
    “小范小范，越打越棒！”
    “苗苗加油！一投就有！”
    这让经贸系同学刚刚因为王晓宇拿了第一分而起来的情绪，马上被打压了下去。
    就连场上队员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后场发球的于青山，随手一扔，差点给短了，几乎被在前场骚扰的老易给断掉。
    王晓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兴奋起来，特喵的，不就一个三分球吗？怕个软啊！”

 第183章 B计划

    经贸系三个180以上的大个子，确实在内线碾压东欧语系。
    但是他们涨分却很慢。
    没办法，只要他们突破到篮下要上篮，肯定有东欧语系的某一个队员，起跳直接照着手臂上打。
    很快大家就都明白了，东欧语系这就是宁愿让你罚球，不给你上篮得分。
    偏偏，经贸系这几个大个子，包括王晓宇在内，罚球命中率都不高。
    也不知道本来罚球技术就不行呢，还是受到了东欧语系这些“盘外招”的影响。
    这下子，其他系学生们就乐了：
    “哎哟喂，这战术可以啊，我觉得我们系以后打经贸系也可以用啊。”
    “确实，我看经贸系这几个的罚球命中率可能就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基本上二中一。
    嘿，发明这战术的人神了啊！”
    “那你也得自己三分球准才行，你自己要是投不进，就没啥用了。”
    “哇塞，这么打下去，可能东欧语系有机会赢啊！”
    “嘿嘿，我已经准备好等会喝汽水了，这么下去不要说输十分以上，经贸系能不能赢都是问题。”
    “你们发现没有，东欧语系这个周天凌，到现在自己一分没得，但是东欧语系却还领先着三分，他这叫什么？”
    “我明白了，他这是“向我开炮”，不是，演出来的“向我开炮”，经贸系中计矣！”
    “不是经贸系，是所有人都中计了，周天凌自己根本没想得分，他就是上来吸引火力的。”
    “那他和王晓宇不是还比个人得分的吗？这样他不就输定了？”
    “也是啊，难道篮球个人得分这一项，他就放弃了？”
    “不一定，你看王晓宇上半场折腾半天，也就只拿了9分，还有下半场十分钟，也就是三个三分球的事情。”
    “你说的轻巧，三个三分球，你自己上去试试！”
    “哎，你们注意到没有，所有人里面，得分最多的居然是东欧语系那个小范，12分。
    进了四个三分，厉害了！”
    “东欧语系这招确实厉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谁能想到，他们的得分主力，居然是女同学。”
    “这确实让人想不到，不过下半场，经贸系肯定会加强对她的防守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老易几个看周天凌的目光，都有点崇拜了。
    要说不说，让范苗苗担任进攻主力，他们还是有点担心的。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总觉得女同学在体育比赛中是比不过男同学的。
    但是周天凌赛前说的很坚定，说你们这么想，对方也一定这么想。
    不会去注意对范苗苗的防守的。
    果然如此！
    神了啊！
    不过，上半场后半段，经贸系就开始注意了对范苗苗的防守，导致它后面两分钟两次出手，都投偏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三分球7投4中，已经是很好的命中率了。
    靠着她拿的这12分，东欧语系上半场居然以22比19，领先着经贸系三分。
    对于下半场怎么打的问题，周天凌只轻轻说了一声：
    “b计划！”
    下半场开始后，观众们发现，东欧语系居然换了三个人。
    只有周天凌还有范苗苗是上半场首发的。
    毛建国上场顶替了老易，孙子杰顶替了张大璐，黑君越顶替了王勋。
    一开场，王晓宇带着球一到弧顶处，也不往里突了，直接就投三分了。
    打铁！
    他们本来练球的时候，练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往篮下进攻。
    很少练习三分球的。
    这个时候，就连专业队的教练，都认为，离篮筐越近越容易得分，轻易不让队员出手投三分。
    一般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看范苗苗一个女学生都能轻易投中三分，王晓宇就想着说，我肯定也行的。
    然并软，三分球也是需要一些天赋的。
    出手的手感哪怕稍微硬了一点点，可能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就连张为平都感叹，范苗苗这种三分球的手感，属于天赋，别人学不来的。
    王晓宇本来以为，即使自己投丢了，也不怕，对方篮下没人，那个张大璐瘦不拉几的，一撞就撞开了。
    结果下半场上来的却是孙子杰。
    瓦尔特个子虽然没有张大璐高，但是比张大璐壮啊。
    关键是，他是很有一股子狠劲儿的。
    虽然比于青山矮了几公分，但是他跳起来，在空中和于青山肩膀对上臂撞在一起，居然硬生生把于青山撞开了。
    他也没去拿球，一巴掌把球拍给了毛建国的方向。
    这就是周天凌所说的“b”计划的上半部分，以狠制高，声东击西。
    所有人都以为，东欧语系肯定还会执行犯规战术。
    换人上来，不就是为了不让主力队员犯规次数太多，准备留着拼最后几分钟的吗？
    但是周天凌早就预判了对方的打法。
    没有谁知道你要犯规，还乖乖地一直等着你来犯规。
    罚球命中率不高的情况下，这么打就属于安乐死了。
    经贸系下半场一定也会开始投三分。
    他让孙子杰上场，干的就是罗德曼干的活计。
    不需要你干别的，就是和对方抢篮板。
    应该说，从刚刚那个球就可以看出，孙子杰这种一根筋的家伙，真的是“人尽其才”的典范。
    毛建国其实也算是运动好手，以前他可是打主力，现在憋了一个半场，体力那叫一个充足。
    拿到球，奔着对方半场就直冲而去。
    经贸系那个小个子后卫在边上紧紧跟着跑。
    场边观众都认为，估计轮到东欧语系要罚球了，经贸系这个后卫肯定会学东欧语系，直接打手犯规。
    但是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让自己瞪大眼睛的一幕，只见毛建国跑到三分线外，突然一个急停，直接就出手了。
    场边的观众有一部分还是很懂球的，这时候就轻声惊叫了出来：
    “乱扯，能三步上篮不上，投三分？”
    “就是，瞎七八扔，轻轻松松两分不要，撞大运，没这么打滴！”
    毛建国可能出手就知道偏了，一落地迅速往篮下跑，也学孙子杰，不去拿球，将球往外一点。
    就在他刚才出手的位置，周天凌已经迅速赶到，接球后都没怎么调整，跳起来就投。
    “刷”！
    空心入网！

 第184章 绝杀

    又打了几个回合，观众们终于看出了门道，东欧语系这是在打一个“快”字。
    拼命抢后场篮板，抢不到马上犯规。
    抢到了马上打快攻，到了前场，周天凌，范苗苗和毛建国三个人，根本不管有没有人防守，出手就投。
    黑君越就一个任务，骚扰对方快速进攻，缠着对方那个小个子后卫，不让对方舒服地传球。
    孙子杰就是拼命抢篮板。
    尽管经贸系下半场也开始投三分，但是命中率却没办法和东欧语系相比。
    他们勉强可以4次投篮进一个，但是东欧语系肯定超过了三次进一个的比例。
    尤其是范苗苗，似乎体力用不完的。
    下半场这么快节奏，搞的经贸系首发那个女同学都已经跑不动了，不得不换了个女同学上来防守她。
    后来更是不顾脸面的，换了刚开场防守周天凌那个大个子来防守范苗苗。
    结果，范苗苗照样打的生龙活虎，三分球命中率还是全场最高。
    这下子，只要那个大个子一开始站到范苗苗面前张开双臂防守，就全场一片嘘声。
    只要范苗苗投进三分，那就是全场欢呼声喝彩声加油声沸反盈天。
    也就没人带着锣鼓喇叭，否则，别人还以为，二外篮球场在办什么喜事儿呢。
    场边的观众这时候很多人已经在打听范苗苗了。
    有几个西欧语系的男生这时候已经走过去东欧语系那边，跟东欧语系同学套近乎：
    “哎，兄弟，你们系什么时候还办舞会？好像上次联合舞会没见过这个美女啊？”
    “我劝你啊，熄了这份心。人家是燕都本地人。可能还是不大一般的家庭出身…”
    “这样啊，嘿嘿，当我没说。”
    在场的，估计只有周天凌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范苗苗为啥体力这么好了。
    那双跑鞋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上半场，周天凌把自己的跑鞋换给了王勋，成功阻止了王晓宇的多次快攻。
    下半场，他把球鞋换了回来，他自己进攻的时候到了。
    对于业余篮球赛来说，一个队有一个稳定的三分投手就已经够头疼了，不要说有两个。
    而一旦经贸系两个大个子都被拉出来防守，毛建国那边就空了。
    他可是也有180左右身高的，只要王晓宇被孙子杰缠住，他几乎就可以每个球都空位投篮，经贸系那个后卫根本无法阻拦他。
    关键是，东欧语系三个投篮手出手都无比的快，投不进马上往回跑。
    抢到后场篮板，冲到前场迅速出手，根本不给经贸系落阵地防守的机会。
    就是拼的比你三分球命中率高，比你得分多一点点。
    这种打法，在地球上一点也不稀奇，就是大名鼎鼎的“跑轰战术”。
    但是，在现在的二外同学眼里，那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而且效果肉眼可见！
    到了最后一分钟，场上比分，是42比37，东欧语系已经领先5分。
    但是王晓宇终于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他的“英雄本色”。
    他也学周天凌的方式，到了弧顶直接就投。
    居然在两个45度角连续三分命中，在终场前15秒的时候，反而领先了一分。
    周天凌急忙叫了最后一次暂停，布置了最后一个球的战术配合。
    暂停结束后，东欧语系再次换人，换下了孙子杰，换上了张大璐。
    毛建国前场发球，给了周天凌。
    周天凌拿球后面对对方两个大个子上来包夹，做了个传给范苗苗的假动作，却迅速把球传给了篮下的张大璐。
    张大璐做了个勾手投篮的假动作，在王晓宇扑上来防守的一瞬间，将球扔给了底线无人防守的王勋。
    王勋张弓搭箭，扬手就投。
    所有现场观众都抬头看着篮球朝着篮筐飞去。
    两个系的场上队员也都抬头盯着篮球的飞行轨迹。
    这个球太重要了，很可能关系着这个小组的第一名是谁。
    篮球打在篮筐侧上，球被高高地弹起来。
    观众们发出长长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又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球高高弹起，又落在了球网里。
    进了！
    这真的是戏剧性的结局，把人心吊到半空中，又给摁了回去。
    于青山本来都准备开始振臂欢呼了，刚开口就好像被泼了一瓢水，手张开停在那里不动了。
    半天，他才转向王晓宇：
    老大，你说的，对方肯定会传给周天凌或者范苗苗出手的，其他人不用管。
    特喵的，这场比赛，你从头到尾，就没判断对过一次！
    沈军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从张大璐手里拿过篮球，走向周天凌：
    “可以啊！这套战术，从哪学的？”
    “nba！”
    “说人话！”
    “喔，这是鹰酱国职业篮球联赛的简称…”
    “鹰酱国联赛，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舅舅在香江的么？他有时候会给我寄录像带。”
    “啧，能拿给我们看看吗？我很想看看，这种打法专业选手打起来什么效果。”
    “明年，之前的带子都给我舅舅秘书拿走了。
    不过明年可能有新的。”
    “行，到时候拿到了记得通知我。”
    沈军一走，周天凌马上就被自己系同学们围起来了，每个人都上来拍拍他肩膀，说一通“牛掰”之类的话。
    之前东欧语系拿了乒乓球冠军，虽然大家也很兴奋，但是乒乓球以前没比过。
    属于第一次列入比赛项目，东欧语系没啥“惨痛”历史。
    但是篮球不一样啊。
    篮球比赛，东欧语系以前可是和西欧语系是难兄难弟，属于被痛殴的对象。
    每场至少要输十几分的。
    对上经贸系，旅游系这些大系，有时候甚至全场拿不到二十分。
    现在呢，不仅拿了44分，还赢了霸主经贸系一分。
    这是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虽然最后一个球是王勋投进的，得分最多的是女队员范苗苗。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获胜的最大功臣，就是周天凌。
    这种新鲜的打法，是周天凌“发明”的。
    他还以自己当“诱饵”，吸引对方防守注意力，给范苗苗创造得分机会。
    丝毫不顾及自己和王晓宇打的赌。
    这样的学生会干部，谁能不爱。
    这不，王勋就过来重重拍了他一下：
    “等下去北门，我请客喝酒！”
    “霍，这么大方啊？”
    王勋朝场边努努嘴：
    “中午去食堂吃饭，有人说我们至少要输十分，我就和他打了个赌，五十大洋！”
    周天凌给他挑起大拇指：
    “够狠！这是拼着一个月不吃饭了？”
    “嘿嘿，主要对你有信心，对你这套战术有信心，张教练不是都说了吗？
    以这套战术，加上苗苗的投篮水平，打业余队即使赢不了，也绝不可能输太多。”
    可能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成语实在是比较灵验。
    周天凌和大家喝完酒，提前把账结了。
    现在他兜里装了那么多钱，怎么还可能让苦哈哈的同学请客。
    等他回到宿舍，就听宿管王大爷告诉他，有个叫张为平的，已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说是过会儿会继续打过来。
    周天凌就去水房洗了把脸，干脆坐到王大爷屋里等着了。
    他知道，张为平没有大事，绝不会这么急找他的。

 第185章 老张的新动向

    老张在电话里很激动，说是他老婆给他来信，说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了自己在读的芝加哥大学的一个副校长。
    说起自己老公曾经是华国篮球队主力队员，现在是国家队助理教练。
    对方就说，现在芝加哥大学篮球队需要一个训练师，问他要不要去试一试。
    老张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鹰酱国投奔自己老婆去了。
    他打这个电话，一是要和周天凌提前说明下，可能明年剧组去纽约拍戏，他不一定有时间陪着了。
    二是想问下周天凌，能否帮他把自己整理出来的关于“跑轰”战术的心得体会，翻译成英语。
    另外，也想让周天凌帮他补习一下英文口语。
    周天凌满口答应下来，让他把文稿放到“特别特”，交给黄耀武就行。
    黄耀武会给送过来，他也会尽快帮他翻译出来。
    他没告诉老张的是，他自己哪里有能力翻译这么专业的篮球文稿。
    还得托人情找英语系的人才行，而且还不能找学生，至少得找讲师以上职称的老师。
    他决定还是再去找下舒老师，就说是国家队付酬的工作，自己只是联络人。
    这样就不算再落下舒老师人情了。
    估计舒老师也不会拒绝的。
    怎么说，也有一个为国家队出力的名头不是？
    只不过，周天凌也很奇怪，怎么老张去鹰酱国的时间线，变动的这么大。
    他记忆中，老张到芝加哥大学当这个劳什子训练师，那是他88年奥运会之后，从国家队出来，去投奔他老婆之后，才在芝加哥大学找的工作。
    这一下子，提前了好几年。
    问题是，这个所谓的训练师，其实根本就不是老张现在理解的“训练教练”角色。
    这就是个打杂的工作。
    也就是我们在nba转播中经常会看到的。
    有个人拿着冰袋或者冰桶，一旦场上有队员受伤，要迅速和队医一起冲上去，帮助队员临时处理伤痛情况。
    这个拿冰桶的人，就是所谓的训练师。
    如果说不能上场的替补队员，算是“管饮水机的人”。
    那么，老张要做的这个训练师，就是协助队医管理队员头疼脚痛的人。
    事实上，就是队里的杂工。
    工资很低不说，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更没办法施展什么才能。
    周天凌没打算把这事提前告诉老张。
    他说了人家现在也不信啊。
    倒是可以帮老张弄出一套华医处理应急伤按摩推拿的手法资料出来。
    说不定到时候老张可以凭借这玩意，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周天凌自己肯定不会去弄这些玩意儿，但是他想来想去。
    如果老张真要去当这个训练师，这套东西老张还真就用得上。
    就当他给老张的临别礼物。
    至于说老张到时候可能帮不了剧组很大的忙了。
    他是不慌的，要是老张和地球上原来的工作地位是一样的，那老张干着还有啥意思。
    肯定到时候一通电话就能说服他。
    而如果老张能够凭借这套华医按摩手法闯出点名堂，那他再帮剧组联系什么事情，不就更有助力。
    事实上，剧组需要的，无非一个对当地比较熟悉的“带路党”。
    不要到时候办啥事找不到门路就行。
    这倒是可以告诉老张去提前了解下，有关外国剧组到鹰酱国拍戏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
    这方面，周天凌前世没写过美娱，确实不是很了解。
    但是一些有关鹰酱国演员工会，拍摄时长，小演员拍戏要求等一些事情，他多少还是看到过的。
    以老张的能力，只要用心，肯定是可以提前了解到很多的。
    何况，老张老婆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东西，还在华人电视台打工，多少会有一些了解。
    他想的更多的，是怎么让老张在球队里更有话语权。
    他本来的想法，是让老张过两年从国家队出来，去投奔自己老婆之前，先把他搞到自己未来在香江的公司里面。
    然后，让他以公司体育部经理的名义去鹰酱国。
    直接去找斯德恩，把nba比赛推广到香江，再转而进入大陆。
    这个时候的人，根本就不了解nba是啥东东，也不了解国内篮球水平，和人家有多大的差距。
    这也是地球上斯德恩来国台推销nba比赛录像时受到冷遇的原因。
    以他现在籍籍无名的状态，他去和电视台领导说什么，nba如何如何牛掰，如果要转播，人家就会给我们授权。
    只会被人当做蛇精病。
    但是一旦“出口转内销”，以香江传媒公司的名义，和大陆展开合作，那就不一样了。
    会被当做内地和香江合作的典范来扶持。
    不要说体育比赛，任何其他只要能够在两地都能够播放的节目，内地都会加以推进。
    现在，周天凌急的就是，新的活动搞完后，系统到底给自己整点啥玩意出来。
    如果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司，他没办法通过这家公司实现双向合作的话，事实上意义也不大。
    也就是解决了他舅舅名头的隐患。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拿到一家公司，然后和内地展开比较大的合作，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弄不好，会遇到很多的危险。
    但是这可是系统弄出来的东东，可是不讲理的。
    干就完了！
    他这怀着美好的愿景睡了个好觉，结果第二天中午就被一个电话把好心情全给搞坏了。
    陈常平亲自给他打来电话，表示节目被否了。
    说是，部里经过激烈讨论，认为这个节目宗旨是好的，但是节目形式过于跳脱，不适合在燕都台这样的电视台播出。
    要求进行修改。
    周天凌对此也很无奈，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特色，他也只能表示，自己尽快拿出新的方案。
    新的方案，其实他早有腹稿，无非就是取消游戏问答环节，改成普通问答环节。
    只不过，为了增加节目吸引力，尽可能增强系统出“大奖”的可能，他准备在嘉宾阵容方面，做一些文章。
    他准备来个“揠苗助长”，把自己还记得的，即将踏上历史舞台的一些名人，都给提前挖掘出来。
    通过自己的节目，让他们提前绽放出光芒，这在他看来，应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文化进步”？

 第186章 怎么让静静当天后？

    两天后，舒老师就把文稿给翻译好了，周天凌把文稿交给黄耀武，让他带给老张，同时也把自己赶出来的新的节目方案，让他带给了陈常平。
    周天凌让老陈给自己开了一张燕都台的介绍信，说明自己确实在和燕都台合作搞一个文化节目。
    所以舒老师这才收下了他以燕都台名义给的两百块翻译费用。
    只不过，对他节目里为啥牵涉到篮球战术这么“高深而专业”的东东，表示了不解。
    周天凌只好表示，这是个系列节目，刚开始是诗词歌曲为主，以后会牵涉到文体方面的各种类型。
    舒老师就开玩笑说，知道的以为你是来二外学习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二外就是来搞文体活动的。
    周天凌当即有点挠头，知道老师们可能平时也都在议论他的表现。
    吴主任对他对系里工作的热情，是很开心的。
    对他的学习成绩，也一直是只要过得去就好了。
    但是估计其他老师不会这么想：
    以你周天凌的聪明劲儿，拿个a，至少a-，不过分？
    结果呢，你就一个口语成绩能拿个a-，其他功课却都是b级的。
    太过分了！
    你是来学习还是搞课外活动的？
    周天凌心里也苦啊，他本来想用系统分数提高下自己记忆力，把自己考试成绩直接提升到让老师们刮目相看的地步。
    可是居然被系统拒绝了，理由是，迄今为止，周天凌搞得活动都过于简单。
    拿的分数没有什么惊艳表现，或者说，他还没有取得什么令人赞叹的成绩。
    周天凌就用自己帮任静静出磁带这件事来怼下系统。
    说自己只用三首歌曲，就让任静静提前这么多年，成为了一个知名歌手。
    而且也让流行风的通俗歌曲，开始进入老百姓的视野当中，成为他们喜欢的一种曲风。
    这怎么不算进步？
    系统给出的回复却是，啥啥都要用数据说话，任静静这盘磁带充其量只卖了五十多万盘，在这个时代只能属于中不溜水平。
    她的影响力，也没超过前世地球上她在唱《知心爱人》之后的影响力多少。
    你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系统这么说，周天凌也是没办法。
    确实这就是一盘ep，虽然有两首精品歌曲，但是比起前世地球上，那几位大神的专辑发行后，直接封神的场面，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得看他后面的操作。
    他就不信了，等到电视剧播出，再顺势推出第二盘磁带，他还不能把任静静打造成“天后”。
    也因此，周天凌在拿下英语系，确定篮球小组出线后，就放弃了第三场小组赛，陪着任静静去国台排练去了。
    这是当初和邓再君导演说好的。
    任静静现场能力当然是没啥问题的，更何况现在的人春晚本来就不是现场直播的。
    关键在于周天凌提出的节目背景创意。
    这个时代，基本上歌手上台就是“干”唱。
    最多来点不伦不类的舞蹈背景。
    舞台舞美设计，和后世国台春晚，完全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周天凌甚至还知道，春晚上费祥的舞蹈动作，被剪成了“半身舞”。
    因为电视剧还没拍，他也拿不出镜头来做说明。
    但是他带了冯大钢一起来，让冯大钢当场画了很多分镜头画面。
    别说，比起姜闻的火柴人，冯大钢的分镜头图，那是强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比较容易就说服了邓导，《隐形的翅膀》这首歌，到时候就用电视剧镜头来作为背景。
    不过邓导也留了一个后手，说是如果你们这部剧到时候反响很差，那这个背景就得换了。
    周天凌还没说啥，冯大钢当即把胸脯拍的啪啪响，说邓导您放心，这次我们制作中心精兵强将齐上阵，绝对能拍出一部好剧来。
    听得周天凌直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还精兵强将？导演从没拿过话筒，制片主任第一次上阵。
    也就摄影师当过摄影助理，剧组人员大部分都是生瓜蛋子。
    你哪里来的底气说什么精兵强将？
    说你“冯大炮”都是说轻了。
    当然他也不能拆自己人的台，就说邓导你们放心，我们这部剧总制片人是刘大龙主任，就是拍《四世同堂》的制片人，由他把关，您还有啥不放心的？
    要不说还得有作品说话，听他说到《四世同堂》，邓导终于点头：
    “嗯，那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那第二首《勇气》，用什么背景舞美呢？”
    周天凌早有打算，把任静静带来的几本相册往桌子上一放：
    “邓导，这里，就是静静从宝宝到亭亭玉立的整个人生，我想，用她的照片做一个幻灯片，打上柔光，就是最好的，对这首歌曲的诠释。
    一个懵懂的少女，在艺术的道路上，不断追求，以自己的才华和勇气，走到了春晚的舞台上，为全国人民歌唱。
    这是多么励志的故事，多么符合歌曲的意境啊！”
    邓导演过了半辈子的人，这双眼睛看过多少人间悲喜剧。
    哪里还能看不出周天凌心里这么点小心思。
    她拿起相册，没有先打开，却在周天凌和任静静脸上来回看了几眼，露出姨母笑：
    “嗯，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这下把任静静说的脸都红了。
    等到邓导演打开相册，看到她小时候一些傻乎乎的照片，就连脖子都红了。
    婴儿期的照片，周天凌让任静静把绝大部分都拿出去了。
    只留了一张开心大笑的照片。
    这些相册里面，主要是她小时候学跳舞和后来去学唱歌，以及部分表演时候拍下来的镜头。
    周天凌没说错，这就是一个艺术生学习成长的经过。
    关键是，照片里的小女孩长得很可爱，见者欢喜。
    邓导也不例外：
    “啧啧，这学艺术的孩子，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这气质，这架势，一看就有很好的修养。”
    “主要人也长的特别漂亮…嘶”
    周天凌这疯言疯语终于导致自己被任静静狠狠掐了一把。
    知道周天凌现在是个大忙人，邓导也不说研究研究之类的了。
    当场和其他两个导演讨论了下，就决定采用他的方案。
    但是，邓导也对周天凌说明了：
    “不管怎样，这种舞美背景，都有点太出挑了。
    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和看法，你们也要有一些思想准备。”
    周天凌转头看看任静静，见她点头，当即表示：
    “只要歌曲好听，节目内容积极向上，我想大部分观众肯定会喜欢的！”
    他的心里话其实是：
    要得就是有争议有话题啊！
    否则，还怎么让静静当天后？

 第187章 欺负人

    剧本既然已经写好，周天凌当即组织了两场剧本围读会。
    这主要是给任静静做准备的。
    这些主要演员里面，她的拍摄经验最少。
    就是人艺的濮存新，那也是拍过好几部电视剧了的。
    更不要说朱实茂和武项梅了。
    至于李成儒，虽然也是个生瓜蛋子，但是人家在西游剧组待了好几年。
    事实上已经是个“老演员”，差点实践经验而已。
    远不是任静静可以比的。
    所以，第一次围读会，就成了大家给任静静纠错的会。
    刚开始，因为看任静静是个女同志，又是“投资商”的女朋友，大家也不怎么敢说。
    但是周天凌早就和任静静事先说好的。
    说你演技差是应该的，现在给你学习机会，你得好好把握，把学习姿态摆出来，学到了都是你自己的。
    所以她反而大大方方站起来，表示自己就是个新人，表演上啥都不懂的。
    请大家一定知无不言，都是为了把戏拍好。
    这番话让大家非常佩服。
    尤其是武项梅和濮存新。
    他们本来和任静静根本就不认识，见她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歌唱演员，也懂得“戏比天大”的道理。
    高兴之下，也就放下身段，耐心指导起任静静台词方面的问题。
    包括一些表演方面的基础的东西，比如怎么走位，怎么面对镜头，怎么做表情等等。
    手把手教了任静静一些小技巧。
    这些东西，靠自己摸索，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领悟到。
    但是专业人士几句话，就能让你茅塞顿开。
    所以第二次围读会之后，周天凌就做东，请全体主演和剧组人员吃了顿饭。
    美其名曰：“开机宴”。
    反正，现在剧组有钱，到时候资金不够的话，大不了“特别特”再投资个十万块。
    有店在手，资金不愁！
    就是这么横！
    剧组的人也很开心。
    听说过“杀青宴”，从来没听过还有“开机宴”的。
    不吃白不吃啊！
    事实上，四桌大吃大喝下来，也就不到三千块。
    连李成儒最后都拍着胸脯大喊：
    “啥时候拍的高兴了，咱们再来一次“中场宴”！”
    剧组这边准备开机，但是二外篮球比赛没了周天凌这个组织后卫，东欧语系就不怎么灵光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东欧语系的两大得分手，就是周天凌和范苗苗。
    主要得分手段就是远投三分。
    周天凌在的时候，可以给范苗苗做掩护，让她有更多的空位投篮机会。
    现在，周天凌不在场，那大家就把主要防守力度放在了范苗苗身上。
    而且，都是派的防守比较强的男同学来防守范苗苗。
    尽管场边观众嘘声，叫骂声一片。
    这些系也置若罔闻。
    为了赢球，谁还管这个啊，学校也没规定，男同学不能防守女队员啊。
    周天凌缺席了小组赛第三场，导致东欧语系输给了短训班。
    由于经贸系后面两场大胜对手，净胜分比东欧语系多，经贸系反而拿到了小组第一。
    东欧语系不得不以小组第二的身份，迎战另一组的第一旅游系队。
    因为周天凌不在，尽管老易，王勋和范苗苗等人打的非常顽强。
    但是最后还是以三分之差落败。
    这下子，连吴主任都被惊动了，直说就不应该准这小子一个星期的假。
    而因为周天凌缺席了两场比赛，他在篮球个人积分上，也被王晓宇远远甩在了后面。
    尽管后面还有一场三四名决赛。
    但是，周天凌在篮球个人积分上失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让王晓宇这几天无比开心。
    他觉得个人得分方面，他已经毫无疑问将获得最后胜利。
    至于团体项目，如果能让东欧语系再出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让他们跌出前三。
    周天凌回到学校后，先请队里同学搓了一顿，表示了歉意。
    说要不是自己忙，至少应该进入决赛的。
    大家却不领他的情，说什么进入决赛，本来就应该是冠军。
    现在因为你，冠军没了，你自己看着办。
    还能怎么办？
    自知理亏的周天凌只好先干为敬，咚咚咚罚了三杯。
    还好，就是啤酒而已。
    三四名决赛，东欧语系对阿拉伯语系。
    也算是较上劲了。
    因为后面足球赛的半决赛，又是他们这两个系碰到一块儿。
    三四名决赛这场，东欧语系多了个场外教练。
    张为平！
    老张马上就要去鹰酱国了。
    打电话约周天凌聚一聚。
    周天凌就说，还是你来二外。
    先帮我拿下三四名决赛，然后我们再喝酒。
    于是，老张这个国家队助理教练，就成了东欧语系的临时指导。
    刚开始没人认出老张，因为他打球的时候，这些学生都还在念中学呢。
    那时候一般人家里面也没啥电视机。
    可问题是，沈军认识啊。
    这场比赛本来不是他当裁判，但是他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没事过来看一看。
    这一看，就发现了鹤立鸡群的老张。
    然后就听到场边一些同学还在那里议论这个大高个：
    “我觉得，那个高个子肯定是哪个篮球队的队员，否则东欧语系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半场就领先了阿拉伯语系13分了。”
    “不能够是队员，这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是队员？但是以前肯定打篮球的，这身高，不打篮球就可惜了。”
    “得有两米了？”
    “那没有，最多190！”
    “不可能，怎么都是超过190了！”
    沈军盯着老张看了会，终于把他和自己记忆中某个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吃惊之余，连忙走过去问：
    “不好意思，您是张为平同志？”
    见老张有点懵，周天凌连忙给介绍：
    “这是我们体育教研组的沈老师。”
    老张那是很开朗的性格，马上就和沈军握手：
    “喔，我就是张为平，我和小周是老朋友，今天过来看他。
    刚好遇到他们比赛，就给指导一下，这不违反规则？”
    沈军朝着老张走过来的时候，阿拉伯语系的同学就发现注意到了。
    他们本来憋着劲想拿第三名的。
    没想到周天凌今天回来比赛了不说，还带了个大个子当教练。
    这家伙，看着就是打篮球出身的啊，这不欺负人吗？
    当即，阿拉伯语系队长就过去问沈军，这张同志是谁啊？
    听说人家是国家队教练，这个叫做胡涛的队长当即不干了：
    “国家队教练带人欺负我们，这怎么可以？”

 第188章 你信吗？

    周天凌其实对这场比赛很无所谓。
    反正个人篮球积分他已经追不上王晓宇了。
    后面三项团体比赛，别人可能不看好他。
    却是他自己特别自信能够拿好成绩的项目。
    篮球比赛拿第三或者第四，对他来说其实根本没多大关系。
    他惦记着赶紧打完比赛，和老张聚一聚，好把一些“心里话”对老张交代交代。
    就说，为了公平起见，下半场让老张给阿拉伯语系当教练。
    这样总没话说了。
    胡涛没想到周天凌这么大方，欢天喜地地把老张接到了自己队里。
    篮球场来了个国家队教练的事，马上就传开了。
    本来就很多人看的比赛，又挤进来更多同学。
    篮球场一圈全部站满了人。
    因为周天凌亲口交代的老张，让他放心大胆指挥阿拉伯语系，说是正好验证下他们以前在老张手下的训练成果。
    老张也就拿出全部本事，指导阿拉伯语系的同学追分。
    老张对周天凌这帮人的技术特点，那是已经非常了解了。
    知道他们的优缺点都在哪里。
    所以针对性的防守刚开始还真给东欧语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但是，篮球比赛，如果有一个人投篮很准，你就是再怎么努力防守，都是徒劳的。
    最近和任静静耳鬓厮磨了一周的周天凌，心里正火热得不行呢。
    阿拉伯语系就在这个时候凑上来，还吵吵嚷嚷要拿东欧语系开刀啥的。
    周天凌激发了所有的能量。
    他不是还有能量饮料的吗？
    下半场开始前，又给喝了几大口。
    加上又有球鞋的加成。
    那叫一个全场飞奔，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而且基本上只要队友给他创造出空位机会，出手就有。
    下半场刚开始，阿拉伯语系还追了几分，但是周天凌的“三分雨”无情地把他们的希望给浇灭了。
    看着这样的周天凌，老张自己都笑了：
    “算了，你们该怎么打怎么打，实在不行，就直接上手犯规，也好过让他投三分。”
    对啊！
    这时候，胡涛他们才如梦方醒：
    可以学东欧语系的犯规战术的呀！
    可惜，老张这个提醒来的太晚了，这时候在周天凌身上犯规，无异于送分。
    手感火热的周天凌，基本上两罚两中。
    尽管胡涛后面也在老张指导下，利用挡拆跑出来的空位机会，投进去好几个三分。
    但是已经于事无补。
    最后，东欧语系以16分之差，大胜阿拉伯语系，拿到了第三名。
    晚上，周天凌请老张去了南门一家小饭馆。
    平日里，二外学生一般会去北门外那家。
    那家门面小一点，但是价格更便宜实惠，主要就是针对他们二外学生开的。
    南门这家，门脸大一些，但是价格和社会餐馆差不多。
    比北门外那家价格要高出一些。
    不过，南门外这家的涮羊肉非常不错。
    是周天凌比较喜欢的。
    以前囊中羞涩，周天凌很少来这家吃，现在么，对他来说，天天来吃也无所谓了。
    要了一瓶通州老窖，让老板先上四斤羊肉，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先咪起了小酒。
    老张对即将前往鹰酱国，那种兴奋完全掩饰不住。
    等到羊肉上来，一边涮，一边开始说起自己对未来的向往：
    “我都想好了，到了那边，先好好帮着主教练做好训练工作。
    如果有机会，就申请去当青年队的教练，把你说的这个“跑轰战术”实践一下。
    如果成绩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有带nba球队的机会。”
    周天凌看着意气风发的张为平，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想来想去，他还是把系统帮自己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他。
    老张还以为周天凌又帮自己写了什么新战术。
    拿过去一看就懵了：
    “这是，这是华医推拿？”
    “准确说，这叫运动创伤恢复按摩推拿。”
    周天凌举起杯子和不明所以的老张碰了下：
    “张哥，鹰酱国那个地方，对我们华人非常排斥。
    我舅舅说，即使他这样的大老板，到了那边，别人也不带理睬他的。
    所以，我说如果啊，你到了那边，要是和你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你要沉得住气…”
    老张愣了：
    “你的意思，我刚才说的，不大现实？”
    “也不能说完全不现实，但是，从我舅舅跟我说的情况来看，那边不大可能让你去当正经的教练的…”
    “那他们请我去当训练师干嘛？训练师不就是助理教练吗？”
    “张哥，这可能是个误解。他们对这个训练师的理解，我舅舅说了，可能就相当于我们这边的后勤助理。”
    “啊？”
    老张顿时瞪大了眼睛，觉得嘴里嚼的肉都不香了：
    “后勤助理，合着他们不是需要教练员啊？那我过去干啥？还不如在国家队当助理教练呢”
    在国家队，你也要待不住了呀！
    周天凌心里吐槽一句，耐心解释：
    “张哥，这事，我舅舅那边是这么说的。但是呢，实际上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所以，去肯定要去的。
    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主要，是想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万一啊，要是那边不让你当真正的教练，你也不要灰心…”
    “不当教练，那我就没必要去了呀…”
    “别激动，张哥。你去那边，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说啊，咱们国家队，现在在亚洲，那是无敌了，但是，到了世锦赛，奥运会，肯定打不过世界强队，对？”
    “这没错。”
    “所以呢？你到了那边，一可以学习他们先进的的技战术打法。
    二呢，也是我建议你去做的。就是，如果他们这个训练师，真的像我舅舅说的那样，主要做后勤方面的工作。
    那你也不要灰心，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和一些队员，尤其是接近退役的队员搞好关系…”
    “卧槽，你是不是很肯定我去那边只能做一点后勤工作，所以给我弄了这个劳什子推拿资料。”
    “这个我真的不能肯定。给你这个叫做有备无患！
    张哥，你多认识一些队员，到时候，我可以让我舅舅在那边搞一个经纪公司啥的，介绍他们到我们这边来打球…”
    “到我们这边打球？这怎么可能？他们愿意来，我们这边也不能收啊！”
    周天凌笑了：
    “张哥，我说以后咱们这边也会搞职业联赛，可以引进外援参赛，你信吗？”

 第189章 二道贩子

    在周天凌印象中，cba成立于1995年，开赛当年就引进过外援。
    当时浙海中欣队引进了乌兹别克斯坦的运动员米哈伊尔萨芬科夫。
    这是cba历史上的第一名外援。
    然后从第二个赛季开始，各支球队，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引进外援。
    现在有了外挂，如果系统真能给他搞出一个有影响力的公司出来。
    那他就可以把职业联赛的进程加快一点。
    具体怎么做，他还没有完全想好。
    但是总是离不开先从香江那边起步，反推内地这样的设计。
    先进行电影电视歌曲等文化方面的交流。
    到时候通过香江公司引进nba球员，要求到内地打球。
    国内能不能考虑这方面的要求。
    他觉得一定能。
    尤其是，如果在此之前，老张就能成功把国内球员先给推销到大洋彼岸。
    那就更加能了！
    所以周天凌趁着老张还没醉，赶紧继续蛊惑：
    “张哥，别一直想着当教练。
    你去那边，其实有很多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的。
    比如，让对面的人更了解我们的国家，了解我们的篮球。
    到时候，你就收集一些nba球队的情报，看看他们需要哪一些位置的球员，急缺的那种。
    你就可以适时的给他们做个推荐。
    让我们的球员过去打个短工也好的。
    能留下当然最好，不能留下，也让队员见到了世面，学到了一些新战术打法。
    你说，这要是越来越多的队员，能够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是不是眼界开阔了，球商就会高了？
    到那时，我们的联赛也开始，要是能把他们的队员请到国内来打球，形成双向交流。
    我们的篮球联赛就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更多的转播和广告商。
    一旦形成良性循环，球员技术提高了，联赛赚到钱了，国家队也水涨船高了，那你这个穿针引线的人，则功莫大焉！”
    老张拿着酒杯的手顿在了空中：
    “你的意思，如果做不成教练，我就当一个“二道贩子”？”
    噗！
    周天凌一口酒喷出，幸好他见机的快，赶紧转头，否则一锅子都要给毁了：
    “张哥，啥叫“二道贩子”，这叫体育交流，文化交流。多高尚的词儿，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贩子了呢？”
    “你看啊，我把那边的球员弄到这边来，这边的球员弄到那边去，那不就是…”
    “行行行，你一定要这么说，也可以，不过咱们可以说的文雅一点，这叫“经纪人”，这么说，你觉得还行？”
    见老张点头。周天凌又把经纪人的作用详细解说一遍。
    又说，你们要是想往这方向发展，可以让你老婆一起做。
    到时候，他可以动员自己舅舅，给你们在那边开一家经纪公司。
    也不用和那些大公司争夺优质资源。
    开始的时候，就盯着那些老将，让他们到华国发挥余热就行。
    当然，如果能尽快把国内球员运作到大洋对岸，那就更好了。
    老张来之前，估计根本没想过，周天凌会和他说这么一些东西。
    这个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脑子里乱成一团。
    只说，他先过去看看，能够帮助华国篮球的事情，他肯定义不容辞。
    周天凌也知道，一下子让老张接受自己的提议，是比较困难的。
    只不过，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老张一定会记起来今晚他说的话。
    在他看来，非常专业的老张，无疑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
    特别关键的是，前世老张的经历让他知道，他就是个特别勤恳的人。
    为了事业，也能放下身段，不辞辛劳。
    而且，他老婆又是和娱乐圈稍微有点联系的。
    他们夫妻档来做经纪公司，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只不过，在地球上他们俩最后离婚了。
    但是只要老张还能留在那边，把公司先开起来。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毕竟，文娱也好，体育也罢，周天凌是知道，那边有哪些人是可以成功，又在哪个时候会比较落魄的。
    雪中送炭的事情，永远都是会让人充满感激的。
    现在这个时候，欧美人看不起华国人，但是谁会拒绝玛尼呢？
    他确信，真要在这个时代就把双向交流做成了。
    系统绝壁得给出大奖。
    张为平最后有点喝醉了，周天凌把他拖到自己宿舍，把黑君越赶到对面俄语班宿舍去睡一晚。
    把他的下铺让给了老张。
    反正老张在国内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需要去通知谁。
    只不过，熄灯后，还听到老张一直嘟囔着：教练，经纪人诸如此类的话。
    周天凌今晚告诉老张的这种思路和观念，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绝对是大开眼界的事情。
    原来，事情还能这么搞的？
    也难怪老张就是在睡梦中还在嘀咕了。
    第二天早上，周天凌去上课时，老张还没醒。
    他上了两堂课，心里不放心，中间回去宿舍一看。
    却没有了老张的身影。
    张为平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很正式的向他告别。
    说自己下周就要出发了，到时候就不再来和周天凌告别了。
    等到了鹰酱国，他会和自己老婆商量周天凌的建议。
    说是不管自己能不能当成“真正的教练”，他都会把周天凌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周天凌舅舅真能搞出一支职业篮球队，他一定尽量介绍对岸的球员过来打球。
    最后说，让周天凌不要去送了，朋友贵在相知，他和周天凌相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颇有知己之感。
    即使远隔一个大洋，也是永远的好朋友。
    周天凌看着满满一张纸的“告别信”，多少有点惆怅。
    对老张，他其实比对冯大钢等其他后世名人，更有一种亲近感。
    这源自于他在地球上读大学时经常看nba转播，听老张的解说。
    那时候他虽然也和其他同学一起，经常调侃老张的解说词，但是打心里，他是对老张颇有好感的。
    没有很多知名人士的那种高高在上，非常的亲切。
    看起来就像自己的邻家大叔。
    而这几个月的相处，对方尽心尽力教东欧语系队员打球。
    非常耐心和细致。
    想到总得有好几年再也没办法见到了，总有些怅然。
    不过，想到老张到时候到了芝加哥大学篮球队，所见所闻和自己“预测”的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有点晕菜。
    他又笑了：
    穿越者的恶趣味，不就是看这时候的名人晕菜吗？

 第190章 前四项比完后的排名

    篮球联赛，东欧语系历史性地打进了决赛。
    在决赛中也仅仅只是输给了旅游系三分。
    周天凌的最后一投在篮筐上刷了一圈，还是弹了出来。
    尽管赢下了比赛，钟大雷却没有任何的趾高气昂：
    “好家伙，你跑不死的吗？一分钟都不休息，到最后还能干拔起来远投！
    也就我们比经贸系运气好那么一点点，否则最后那个球真进了，估计我们得输给你们。”
    周天凌和钟大雷握了握手，对这个大个子他还是蛮佩服的。
    不仅足球是高手，在篮球场上也很有水平和能力。
    正是因为他的全力防守和冲抢篮板，让今天东欧语系外线命中率不那么高，也丢了很多的后场篮板。
    虽然周天凌下半场把跑轰战术打的风生水起，想靠速度拖死对方。
    但是旅游系却死死盯住三分线防守，然后坚决贯彻你打快，我就打慢的原则。
    靠着内线优势，始终领先。
    当然，确实旅游系比经贸系运气好了一点，如果周天凌最后一球投进去。
    周天凌自己也觉得，他们胜面会更大。
    毕竟，他和范苗苗都有球鞋的体能加成，都还生龙活虎呢。
    经贸系半决赛输给旅游系后，在三四名决赛中战胜了英语系，拿到第三名。
    几天后，他们在足球半决赛中输给了旅游系，和东欧语系争夺第三名。
    东欧语系输给阿拉伯语系这场半决赛，很可惜也很有戏剧性。
    可能是之前各项比赛给了队员们一些错觉，觉得自己队已经很强了。
    比赛开始不到十分钟，发现阿拉伯语系以防守为主，后卫线就没怎么遵守赛前制定的方针，开始频繁插上助攻。
    结果就是，被阿拉伯语系抓住两次反击机会，连进了两球。
    上半场两球落后，终于把东欧语系队员打醒了。
    周天凌这时候也只能破釜沉舟，把约瑟夫调到前场，摆出强攻阵型。
    不知道是不是优势意识太浓，还是觉得死守怎么也能守住两球优势。
    下半场阿拉伯语系开始摆大巴。
    这正中周天凌下怀。
    他其实更担心对方像上半场一样，留两个队员在前场看机会打反击。
    现在对方死守半场，等于让东欧语系放开了手脚。
    足球场上，有两句相对立的话，一句叫做“久攻之下，必有所得！”
    另一句就是“久攻不下，必有后患！”
    东欧语系打到下半场25分钟，围着对方半场狂轰滥炸，却死活敲不开对方大门。
    周天凌这时候一脚并没有多大威胁的传中球，却被对方中后卫一个不慎，顶进了自家球门。
    这个乌龙球顿时让东欧语系本已经有点绝望的心情振奋起来。
    最终在终场前靠约瑟夫的头球得分，扳平了比分。
    根据规则，没有加时赛，双方直接进行点球决胜。
    为了保险起见，周天凌把自己排在第一个罚，把约瑟夫排在最后一个。
    偏偏他认为比较稳的约瑟夫出了问题。
    他的大力射门重重地砸在了球门横梁上沿弹了出去。
    而阿拉伯语系的最后一个队员打进了点球。
    东欧语系很遗憾的被挡在了决赛门外。
    对约瑟夫的歉意，周天凌看得很开：
    “约瑟夫，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王勋前面一个打进，估计你也能进…”
    王勋当即不干了：
    “你就明说，我才是罪人了呗？”
    “谁让你排在约瑟夫前面，还没进，这就是你排头兵没做好啊，不怪你怪谁？”
    “我…”
    两天后，东欧语系火力全开，苦战之下，以2比1再一次干掉了经贸系，拿到了第三名。
    赛后，很多同学纷纷猜测，是不是周天凌故意输给阿拉伯语系，就等着收拾经贸系的。
    周天凌对此未置可否。
    他总不能说，你们脑袋有坑！
    能去拼冠军的话，谁在乎小小的经贸系啊？
    不过，旅游系连续拿下篮球和足球比赛的冠军。
    前四项总分已经来到了66分。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排在第二名的，不是经贸系，而是东欧语系，64分。
    经贸系仅仅排在第三位，而且落后了东欧语系六分。
    这下子，全校同学对东欧语系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周天凌吹牛，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在说一个事实！”
    “看这架势，他们都有机会去拿冠军啊，后面的智力竞赛东欧语系从来就是强项！”
    “哈哈，还是我最聪明，本来想反正五赔一，就是输了也才输三瓶汽水，没成想可能要赢15瓶喔！
    就是这天气慢慢冷了，这么多汽水，冬天怎么喝的完？愁人啊！”
    “卧槽，你特喵得了便宜还卖乖，讨打！”
    “别别，哎，你说，周天凌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是无论如何要挡在经贸系前面，不让他们进决赛。”
    “那是分组抽签决定的好。而且分组抽签那是校学生会搞的，应该是王晓宇主动把东欧语系和经贸系搞到一组的…”
    “那不就是说，王晓宇这是自己凑上去找死？”
    “好像，是这么回事哎。”
    “哎哟，可怜王晓宇三秒钟！”
    “三秒哪里够？怎么也得五秒！”
    王晓宇这个时候正在召集经贸系骨干开会：
    “差了六分而已，怕个软？十一月份两项比赛，智力竞赛和大合唱，都是我们系的强项…”
    有人在下面嘀咕一句：
    “东欧语系也很强…”
    王晓宇啪一声，拍了下桌子：
    “这么些年，我们的最强项都在后面三项，难道大家都都忘记了吗？”
    这下子其他人才如梦方醒一般：
    “对喔，我们篮球和足球本就不大打的过旅游系，都是靠老大在最后三项逆转的多。”
    “这次只不过球类项目被东欧语系抢了名次，只要后面三项不拉胯，我们仍然有很大机会拿冠军。”
    看大家终于又有了点信心，王晓宇又一次许下承诺：
    “以前，每次拿到冠军，都是南门涮羊肉走起，今年，升级，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拿下冠军，咱们去东来顺。
    怎么样，要不要去吃，想不想去吃？”
    “哇塞，老大局气，大家拼了！”
    “于青山你这什么话？什么叫拼了，就凭老大的唱功，周天凌那破水平，怎么来比？”

 第191章 目筹备和开机

    这两周周天凌忙于比赛，但是电视台那边，紧锣密鼓开始准备节目场地和人员了。
    新的节目方案报上去，领导很快就批了下来。
    没有了游戏环节，歌曲是根据古诗词改编的，那就没啥理由再找茬了。
    只不过，所有歌曲还有问答题目，还是得报上去审查。
    好在周天凌有系统帮忙打印，除了消耗掉大量分数以外，没费啥劲儿。
    对场地他没啥建议，燕都台能提供啥样的都行，他只要能把节目顺利办完，拿到系统奖励就行。
    但是人员他还是把得非常牢，除了给了任静静三首歌之外，其他的27首歌曲，基本上都分给了熟人。
    也就是屠鸿刚，苏虹，刘焕，李劲，毛小敏，韦维等人。
    他甚至给杨琪琪和沙保亮争取了一首歌，反正是录制的，可以先去录音棚把歌曲磨出来。
    而且谷老师也答应了，把他们俩收为“旁听生”。
    有名师指导，先做到能听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有十首歌曲，被陈常平拿去做人情了。
    用陈台的话说，我这也是帮你拓宽人脉不是？
    让周天凌挠头的是诗词讲解的那位导师人选，康振老师现在还是个小年轻，还在读中学呢。
    不过燕都大学文学院那也是人才济济的地方，陈台自己就认识一个今年刚刚被聘为教授的专家，叫做袁行沛。
    周天凌在地球上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些做学问的大家，他也就通过“百家讲坛”认识过几个，其他的他一个扑街作者，到哪里去认识。
    人家燕都大学文学院教授，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康老师那样的口才。
    不过他也不担心，青歌赛那么古板到极点，一板一眼的评论。
    大家都能看的下去，文学院教授对古代诗词的解读，至少不会比那几个歌唱家说的差？
    再说了，他写的这些歌曲，系统在后面可是都把诗词原作者的生平事迹以及诗词的赏析啥的，都做了比较详细的说明的。
    袁老师看过后，通过陈台反馈回来，只说周天凌这水平，都可以去当他的学生了。
    他事实上已经不需要做更多的补充，因为周天凌写的这些解说词，已经非常适合在电视节目中向广大诗词爱好者普及。
    能不合适吗？
    这本来就是康老师在地球上的节目里，精心准备的解说词啊！
    尽管康老师自己写诗词的能力备受质疑，但是他对古诗词的理解和分析，那绝对是水平杠杠滴！
    除了袁老师，唱歌这方面的导师，周天凌推荐了付临老师。
    这个人选燕都台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毕竟，付临老师是有作品的知名音乐家。
    至于付老师这边，听说录制时间基本集中在周末两天里面，不影响平日工作，很爽快就答应了。
    毕竟，参加演出的大部分歌手，都是谷老师培训班的歌手，里面还有他的得意弟子苏虹呢。
    又给弟子捧场，又能有报酬，还是一次流行歌曲和古典诗词结合的有益尝试。
    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反正，这个周天凌本来想搞的活泼点的节目，最后被弄成了类似关于古诗词的“一站到底”+“经典咏流传”。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按照他原来的方案，加进去游戏环节，这个时代的主持人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弄。
    到时候还得他亲自参与来把关。
    现在好了，他把歌曲和资料一交，坐等燕都台录制完成就行了。
    他都把录制程序写的这么清楚详细了，燕都台要是还搞不定，那他就得考虑换一家电视台合作了。
    制作中心也找了个好日子，搞了个小小的开机仪式。
    这当然是周天凌建议的结果。
    后世地球上，剧组开机，那可是宣传的好机会。
    不叫上一堆媒体记者，人家都不好意思点香开镜。
    这个时代当然没办法那么夸张，而且香江的那一套拜神开机仪式也还没传进来。
    所以，周天凌建议的，就是搞了个小小的发布会+自助餐。
    没去订酒店，就在“特别特”四楼搞的，连带宣传了自己的店铺了，多好的事情。
    周天凌没给记者们准备红包，他系统分数都还没用完呢，换了一些系统能够换的礼物。
    加上“特别特”的服装每人一套。
    在这个时代，哪有一个剧组，可以给记者们这么豪奢的礼品的？
    所以，开机仪式结束后，第二天，《燕都青年报》，《燕都晚报》《燕都日报》等所有燕都主流媒体上，都出现了朱实茂和任静静等主演明媚的笑脸。
    把朱实茂作为宣传的主角，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任静静虽然靠着《隐形的翅膀》这盘ep有了一些名气。
    但是比起已经成名的朱实茂，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作为这部剧的女主，任静静仍然得到了很多的宣传。
    毕竟，她的歌曲现在还在燕都的大街小巷回响，马上就要当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了。
    对于敏感的记者们来说，这无论如何也是个好话题：
    “新晋流行女歌手，能否撑起电视剧女主角？”
    “有着隐形的翅膀的女歌手，飞进电视剧剧组！”
    “国内第一部偶像情景喜剧，请听朱实茂为你解读分析！”
    “国内首部由私人娱乐公司和电视台合作拍摄的电视剧！”
    “青歌赛方兴未艾，《麻辣滚烫》剧组模拟民间唱歌选秀比赛！”
    各家报纸从各种角度，报道了《麻辣滚烫》的剧组消息。
    这样的宣传模式，在华国来说，还是第一次。
    在以前，从来都是，电视剧拍完了之后，剧组直接就拿给电视台播放。
    能有个预告，都算不错的了。
    从来没有人想到过，片子还没开拍呢，就把剧组的消息登到所有媒体上了。
    甚至有了演员的定妆照。
    除了报纸，燕都台当然也是当仁不让，不仅报道了剧组开机的消息。
    而且还说明会跟踪报道。
    当然，在四合院拍摄的消息是不会说的，镜头里也没有透露出任何四合院在哪里的信息。
    否则，到时候一堆老百姓来看拍摄，那就糟糕了。
    因为拍摄进程是倒序拍摄的，所以首先要拍摄的，就是任静静参加比赛的镜头。
    幸好燕都台的节目录制场地已经搞了一段时间。
    就是把原来的主演播厅给重新布置了下，因为本身就是个音乐综艺节目。
    舞台算是还比较符合剧中的要求，所以本着能省则省的想法，比赛的镜头就全部放在燕都台这个演播厅拍摄了。
    而且这样一来，连电视台群演都省了，所有燕都台摄像机包括摄像和工作人员全员上阵就是了。
    而评委老师，总共就四位。
    要像青歌赛那样，动辄二十多位评委，燕都台不是请不到，而是没那必要。
    用四位评委，那是周天凌的建议，后世地球上那些音乐节目，不都是这么个配置吗？
    而且除了已经定下来的付临老师，其他三位评委人选，他也提了建议。
    其中一位他本以为燕都台不一定能请到的，结果燕都台很给力就给请来了。

 第192章 签约李古一老师

    这位周天凌觉得比较难请到的人，就是姜坤。
    主要是，姜坤现在真的是炙手可热的相声演员，各种演出不要太多了。
    同时人家还要参加87年的春晚，不仅要准备自己的段子，同时他还是晚会的主持人，还参与语言组的筹备工作。
    这样一个大忙人，按理是不大会理会燕都台这么个客串的邀请的。
    没成想，人家二话没说，就来了。
    然后，人家就提了一个要求，见一见周天凌。
    得，周天凌一听这要求，就知道有人把自己卖了。
    果然，等他见到姜坤，对方就笑眯眯告诉他，说包括邓再君导演和陈小二在内，都说他不仅擅长写歌，还擅长写剧本。
    问他能不能帮忙弄一个关于唱歌方面的相声段子。
    人家一个大腕，就要点车马费，跑来燕都台好多天，帮忙客串导师。
    这么个要求，周天凌哪里能够拒绝。
    只好答应，给他一周时间，看能不能弄出个不错的段子。
    事实上，他想要的话，当天就能给。
    但是，那样就显得太妖孽了。
    被其他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他想要娱乐圈人脉不假，可要是无限制乱发作品，不能涨分不说，还得不断贴进去分数。
    那他还搞个啥东东！
    其他两位导师，就是真正的专业歌手了。
    一男一女，女的是李古一老师，男的是杨红基老师。
    这两位在这个时代都是炙手可热的歌手。
    不仅唱的好，还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比如李古一老师，这一年就已经是华国轻音乐团的团长。
    而杨红基老师，虽然在老百姓心中没那么出名。
    他是在演唱了国台《三国演义》主题曲之后，才比较广为人知的。
    但是实际上，他在今年就拿下了第四届全国戏剧“梅花奖”，在业界是非常有名气的歌手。
    燕都台邀请他们俩没花啥力气，因为周天凌给他们俩每人带去了一首歌。
    都是他们几乎不可能拒绝的好歌曲。
    给杨红基老师的，当然就是他在九十年代初唱出名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据和燕都台的编导一起去邀请的余笙说，杨红基看到歌曲曲谱，轻声哼唱了一段，马上就爽快地答应了邀请。
    周天凌给李古一老师带去的歌曲，叫做《卜算子咏梅》。
    改编宋朝知名名诗人陆游的同名诗词。
    在地球上《经典咏流传》第二季节目当中，国台就是邀请的李古一老师演唱的这首歌曲。
    周天凌提前了33年时间，把她演唱的这首歌曲拿到了李老师的面前。
    这种用古代诗词为词，却用现代流行音乐为曲的“新歌”，对于勇于探索新唱法的李老师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惊喜。
    李老师甚至提出自己买下这首歌，并且让周天凌能否再帮她写几首类似的歌曲。
    她想出一盘这种“古诗词”歌曲的磁带。
    周天凌哪里能让李古一老师出钱买歌，当即提出自己的合作方式。
    他再给李老师写两首类似歌曲，马上出一张ep。
    作为他们“特别特”传媒公司在今年年底和明年春节之前“文化歌曲”推广的开篇曲。
    对李古一老师的要求，周天凌真的很想大笑三声。
    虽然他对电视节目对这些新歌的推广有信心，对毛小敏，刘焕，苏虹等人的演唱有信心。
    但是，毕竟他们都还没有经过春晚的加成，放到全国范围，他们的名气，这时候甚至不如任静静。
    任静静的那五十万盘磁带，基本已在这个十月份销售一空。
    西部有个经销商，甚至打来了电话，要求再增加订单。
    周天凌只好告诉对方，要做只能提供高端版本的。
    而且五万盘起步。
    对方听了报价后，只说要再考虑考虑，就没了下文。
    估计也在考虑，自己单干了。
    对这种几万盘的小单子，周天凌现在哪里还放在眼里。
    他搞出这个文化音乐综艺节目，不就是为了后面一系列歌曲磁带吗？
    他还在考虑让哪个歌手打头阵呢？
    这李古一老师就送上门来了。
    简直是及时雨啊！
    他当然没办法把李老师的歌手约签到自己公司来。
    人家是音乐团团长，不是普通歌手。
    但是不妨碍他和对方签订作品约啊。
    简单来说，就是他每年给李老师写不下于三首优秀歌曲。
    量身打造的那种。
    然后他帮对方写的歌曲磁带，由“特别特”出版发行。
    不仅给演唱报酬，还给印数抽成。
    而且没有二十万盘这个基数，直接印多少都给一毛钱的抽成。
    他不知道李古一老师在地球上时，这个时候出没出过什么磁带，印数是多少。
    事实上他也不在意到底能卖多少。
    他要的是李古一老师带来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是这时候他签下来的其他那几个歌手，完全没办法比拟的。
    而且，在这个时候，在华国中老年人心目中，李古一老师那就是唱的好听的代名词。
    有他提供后世这些比较“新鲜”时髦的歌曲，谁又能说，一定卖的过李老师的磁带？
    至于后面两首歌曲，他让系统给自己推荐了两首，看看合适就给抄下来，送了过去。
    实在是，他自己虽然看了很多期这个节目，但是每期那么多歌曲，他也没办法全都记住不是。
    这两首歌曲分别是：
    《一江水》，改编自王安石的诗句。
    《悠然见南山》，改编自陶渊明的诗句。
    看到他写的这两首歌曲后，李古一老师爽快地答应和“特别特”先签三盘磁带（包括ep）的作品约。
    她显然也是认为，要周天凌每年写出十几首适合她演唱的歌曲，有点强人所难。
    所以并不反对出ep。
    当然这也是因为周天凌有任静静这张ep的成绩作为证明。
    说明大家对歌曲磁带，并不是量大就好的。
    只要歌曲好，一盘ep卖的稍微贵一点，大家也都能接受。
    这让跟着周天凌去签约的王静花激动的不得了。
    她这经纪人事业还才刚刚开始，艺人里面居然就有了李古一老师这样的大神。
    用她自己的话说，做梦都要笑醒。
    周天凌一定要自己来和李古一签约，自然有他的目的。
    一当然是表示对李老师的尊重。
    让王静花来签约，就显得对人家这个团长太不重视了。
    二就是，想和李老师谈一谈，能否弄个小乐队，到燕都台现场伴奏。
    他去看了燕都台演播厅，在舞台边上隔出一块，放个十几人的小乐队，是没有问题的。
    这要能让乐团到现场伴奏，比起用磁带伴奏，那格调强得可太多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费用降下来？

 第193章 这个时代的新秀歌手

    乐团的事情不需要周天凌亲自去谈。
    燕都台派出节目导演去轻音乐团走了一趟，很快就谈妥了价格。
    一场三千块，，十场下来，也就三万块钱而已。
    轻音乐团每场来15人，包括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号手，鼓手和钢琴手等。
    这让周天凌不得不感叹，这时候做个综艺节目实在是太便宜了。
    后世这么点钱，请一个钢琴手都请不来。
    节目录制放在每个周末的周六和周日，每天两场。
    预计三周就录制完成。
    加上后期制作的时间，从12月初开始在燕都台播出。
    一周一期，刚好在春节前播完。
    而电视剧基本上也将在一月份开始播出，到时候，周天凌这一部电视剧，一个综艺节目。
    就将在燕都电视台掀起流行音乐和古典文化的浪潮。
    他很想看一看，这两个节目，会不会将华国流行音乐的进程，有个大大的提速。
    《麻辣滚烫》的第一场戏，就是大场面。
    周天凌在剧本中，把燕都台搞的这个唱歌比赛，取名叫做《燕都好声音》。
    当然，什么转椅之类的玩意，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剧中关于唱歌比赛的镜头，主要有三场。
    第一场海选，就放在四合院拍就行。
    第二场预赛，准备放在中音的礼堂来拍。
    今天要拍的是第三场，也就是最后的决赛。
    周天凌本来是很想多弄几场比赛的，就像后世选秀一样，什么五十进二十，二十进十强，再来个十进六，六进四……
    后来发现，这样不行。
    一来大大增加成本，二来那就弄成了一个综艺节目一样了。
    还把这种真正的选秀模式给漏了底了。
    这样的模式肯定会被拿来和青歌赛作比较，估计负面的评价更多一些。
    什么事，做的太超前都是不行的。
    所以，还是就模仿青歌赛，这样观众反而更加有代入感。
    就当燕都台模仿青歌赛搞了个业余选手的唱歌比赛。
    付临老师既是电视剧里面唱歌比赛的评委，也是《经典咏流传》节目的评委老师。
    其他两个评委请的也是青歌赛的评委：李重江和李古一老师。
    论起国民度来说，李古一老师肯定是第一位的，但是李重江绝对也不差。
    倒是付临老师比起他们俩，没有那么大知名度。
    所以在剧本中，周天凌给付老师的人设，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毒舌评委”。
    而且他是从最初海选就要开始演出的，刚好适合这种人设。
    至于两“李老师”，只不过参加下最后这场决赛的拍摄，表示燕都台节目组为了表示对决赛的重视，邀请了两个重量级的评委，来给一个业余唱歌比赛做评委。
    他们在剧中其实就是本色演出就好。
    甚至没给他们什么剧本，就告诉他们俩，尽量给这些业余歌手以鼓励为主的评价，也就是发掘他们身上的闪光点。
    两个老师都表示这个任务太轻松了，夸人谁不会啊？
    因为是剧组第一场大戏，周天凌当然也到场来看一看。
    主要他不放心，担心赵宝冈把戏拍成了正剧，那就糟糕了。
    不过他事先和付临老师做过深入的沟通，笑点反正基本上都在付临老师身上，只要他不出问题，也就可以了。
    进入剧中决赛的，总共8名选手，周天凌给燕都台推荐了几个后世相当有名气的燕都歌手，其中就包括了沙保亮。
    当然，他也假公济私地把杨琪琪给塞了进来。
    刘大龙等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听了他们俩的演唱，至少在他们这些业余人士听来，两个人还是有点水平的。
    其他五个歌手，分别是：田振，杭天祁，周小欧，林一轮，戴瑶。
    前两位歌手很好找，因为已经小有名气，周天凌给出名字，燕都台很快就找到了。
    后面三位，周天凌不得不花了点分数，让系统给出了他们现在的情况。
    林一轮这个时候居然在北河文化艺术团，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而且，这时候他才16岁，却已经开始为家里赚钱了。
    燕都台找到他，他也是问了有没有酬劳才来的。
    就这样一场客串，唱一首歌，燕都台也只能给他两百块的片酬。
    他本来还在犹豫，但是燕都台告诉他，评委都是什么人之后，这小子立马就答应了。
    这个时代，青歌赛对于他们这些底层歌手来说，那就是最高的殿堂。
    他们没办法去参赛，但是能让三位青歌赛评委点评的机会，也是特别珍贵的。
    周小欧和剧中的女主角差不多，高中毕业，在家待业。
    燕都台找到他时，他正在考虑要去草原游玩。
    后世地球上，他也就是这次去草原玩的时候，认识了“12点乐队”的其他几个成员，组建了这支乐队，并被大家选为主唱歌手。
    听说有这么个机会，小家伙顿时把旅游计划抛到脑后，尤其是，周天凌还让燕都台带给他一首歌曲，让他先练习起来。
    这首歌让他爱不释手，每天在家狂吼，很是给邻居造成了一些困扰。
    这首歌是地球上“汪半壁”写的歌曲《飞得更高》。
    周天凌本想找汪锋的，可惜一问系统，这时候汪锋才14岁，实在是稍微小了点。
    不过，他倒是有个计划，准备拍完戏后，就把汪锋和周小欧给签到自己公司里来。
    流行歌手他这里已经足够多，但是摇滚乐队，他无论如何还是得整一个的。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是后世地球上摇滚歌手的“半壁”，他签下来怎么都不会亏的。
    至于说为什么要签摇滚乐队，问就是，周天凌也是年轻人啊，谁还没有一颗摇滚的心！
    至于说，两个人音乐理念有可能不合拍。
    反正他也不准备让他们待在一起太长的时间。
    就“汪半壁”那性格，让他一直给人做配角，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等把周小欧捧起来，到时候再考虑后面该怎么安排他。
    毕竟，这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
    事实上，对这第一场拍摄，周天凌其他的都不怎么担心。
    担心的是，等会付临老师的毒舌一出，这些来当配角的歌手，能不能承受的住。
    要知道，这些人只知道要来唱一首歌曲，接受真实的点评。
    能接受青歌赛评委的点评，他们当然特别开心也非常激动。
    只有周天凌和赵宝冈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们要接受怎样的“锐评”。

 第194章 开拍

    青歌赛是没有现场观众的，在舞台对面，坐的全部是评委。
    电视剧里当然不能这么做。
    首先不能搞的和青歌赛一模一样，然后搞那么多评委也不现实。
    所以拍摄现场，叫了很多艺术院校的学生们来充当群演。
    这个任务主要是交给王志闻他们去完成的。
    虽然他们是燕都电影学院的学生，但是和其他艺术院校多少是有些联系的。
    同学之间招呼一声，有这种近距离和三个青歌赛评委接触，而且真实拍摄唱歌比赛的机会，肯定都不会放过。
    所以来的学生们五花八门。
    拍摄前王志闻过来表功，介绍了下，除了他们燕都电影学院的，还有来自华戏，华舞，包括军艺的学生。
    听到最后这个学校名字，周天凌回想了下某个姓沈的谐星的年纪，无奈摇头：人家不可能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这时候他怕是还没开始上小学呢。
    事实上，王志闻过来，主要是来问，他们群演应该怎么表演的。
    是不是有老师带着，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喝彩的时候大声叫好。
    这让周天凌直翻白眼，就很无语：你一个在屏幕上狂拽到天上的人，怎么现在这么狗腿呢？
    还是赵宝冈笑着告诉他，就当来听真正的歌手比赛，自然反应就好。
    咱们这，和青歌赛是不一样的，不用那么严肃。
    按照拍摄计划，任静静将在最后一个登台演唱。
    其他歌手，服装都是让大家自己准备的。
    只有任静静今天的演出服，是剧组出钱定制的。
    一款后世地球上才有的古风旗袍汉服。
    这当然是周天凌口述，让冯大钢画出来，交给店里订制的。
    而且没交给李成儒建议的服装厂，而是找的老字号瑞福祥。
    人家老师傅手工制作的，岂是工厂师傅可以比的。
    周天凌还另外让冯大钢画了两款比较时尚的短旗袍，也交给瑞福祥慢慢做。
    准备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任静静。
    现在做出来的这款，属于两件套装。
    下身是湖绿色的裙子，上衣是白色绣花立领的上衣。
    斜襟设计，七分袖，既有古典的韵味，又不失一分少女的活泼。
    任静静收到衣服的时候，兴奋的在周天凌脸上就波了两下，可见对这套衣服的喜欢。
    确实，对于刚刚告别“蓝蚂蚁”的这个时候的女生来说，最多也就是好看一点的连衣裙了。
    这种后世地球上都显得非常时髦的旗袍汉服套装，放到这时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而且，剧组实际上一分制作费都没花，还给任静静找了个广告代言。
    瑞福祥经理眼光当然是非常好的，看到周天凌的设计，当即就提出，给任静静制作这三套衣服。
    以后有新的设计，也给任静静做，每年不少于两套。
    条件就是，任静静给瑞福祥当代言人，她穿这些衣服的照片，瑞福祥可以用来做广告。
    周天凌当然不想这么便宜瑞福祥，每年两套衣服就想拿下一个“大明星”代言，想的美了点？
    在周天凌看来，等到今年春晚过后，任静静妥妥的就是“大明星”了啊。
    所以，他就提出，之后任静静做广告的衣服，每卖出一件（套），需要给任静静两块钱的广告费。
    他也知道，这时候直接问瑞福祥要代言费是很不现实的。
    因为这当儿，广告都还挫得不行，大家也都不大明白，广告代言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个瑞福祥经理，估计也就是觉得任静静穿着特别好看，才起了找任静静做广告的想法。
    但是要他出广告代言费，人家肯定就要退缩了。
    但是等到衣服卖出去，一套抽成两块钱，这种还是是可以谈一谈的。
    这件事周天凌起了个头，就让王静花去继续交涉了。
    据王静花说，刚开始人家不肯，说没这种前例。
    但是等到把任静静这张穿着旗袍汉服的照片挂出去，顿时引来很多女生来问。
    瑞福祥这才意识到，任静静在燕都，其实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
    最终，王静花成功和瑞福祥达成协议，一套抽成两块钱，一个季度结一次账。
    这让任静静很是兴奋，她一个每月拿点死工资的人，从此以后，可以躺着赚钱了。
    当然，她还提出这衣服是周天凌创意的，得拿出一块分给周天凌。
    周天凌哪里瞧得上这么点钱。
    只说，设计图总归是冯大钢画的。
    而且他帮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后面可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干脆，就从中拿出五毛一套，给冯大钢。
    把这事情给冯大钢一说，这家伙笑的大板牙全露外头了。
    他也不客气，只说以后只要周天凌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今天第一个上场的歌手，是沙保亮。
    只所以让他第一个上来，就是准备给付临老师定基调的。
    实在是，所有歌手里面，这家伙现在唱的最差。
    比起杨琪琪都有不小的差距。
    他后来唱功进步特别大，那是到学院好好学习过开窍了的结果。
    在这个时候，他真真正正的，就是一个业余选手。
    也就音色很不错了。
    这一遍，他唱的是《我的华国心》，基本上所有业余选手唱歌所犯的错误，他都犯了一遍。
    根据评委的牌面，第一个发言的，自然是李重江：
    “整体来说，唱的那个，嗯，还行，音色还算不错了，其他的，就…留给其他老师来评价。”
    观众席响起了一阵压抑着的低笑声。
    这些艺术院校的学生，基本上也都是能唱几句的。
    怎么听不出，李重江老师这是实在找不到夸人的词语了，干脆把“重担”交给了其他人。
    轮到李古一老师，她也是一脸为难的表情：
    “李老师说的很对，你的音色还算不错。
    当然，咬字也算清楚…嗯，这样，付老师听你唱了最多次，还是来听听他的评价。”
    周天凌在观众席最边上挨着刘大龙坐着看戏，一个劲憋着笑。
    真的是有点难为这两位“李老师”了。
    虽然在青歌赛一众评委里面，他们俩确实算是比较和蔼可亲的评委，但是这种没有台词，还得昧着良心乱夸人唱得不错的桥段，实在是让他们有点为难了。
    付临老师接过话筒，却是毫不犹豫一拍桌子：
    “沙亮亮是？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特别后悔一件事，那就是让你进了决赛！”

 第195章 收徒

    付临老师这一句话，顿时让全场都竖起了耳朵。
    尤其是观众席上这些学生，刚才听两位李老师不痛不痒的评论，事实上是很不满意的。
    在他们看来，自己上去唱，也能比这个什么沙亮亮唱的好一些。
    现在付临老师这是摆出了要痛批的架势啊，很像青歌赛上有几个很严厉的评委，有没有？
    付临这时候继续开“炮”：
    “预赛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你音色算不错。形象也很好。
    但是唱功基本没有，回去一定要注意找一找正确的发声位置，练一练气息支撑。
    但是呢，今天你的表现，比预赛还不如。
    气息不稳就算了，你还在尾音的地方加重音，根本没耳听好吗？…”
    “其实就是因为气息不够的问题，导致他在尾音的时候，不得不靠着喉咙唱了，导致他的尾音处理有点…”
    李重江老师这时候有点被付临老师带偏了，忘记了导演前面说的话，不知不觉代入了自己在青歌赛的角色，也开始批评起来了。
    赵宝冈只好叫了“卡”：
    “李老师，您不能附和付临老师，得和他唱反调，强调沙亮亮其实还是有亮点的。”
    李重江顿时醒悟过来，却又为难地摇头：
    “可是我也不能胡说八道？”
    李古一老师这时候却想到了说辞：
    “那就我来说好了。”
    于是重新开始，所有观众席上的同学都兴致勃勃地等着李古一老师，看她怎么能自圆其说地把沙亮亮的演唱夸出一朵花来。
    李古一老师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我不大同意付临老师的观点。我们不能用青歌赛衡量专业歌手的要求，来衡量像他这样的业余歌手。
    刚才沙亮亮的演唱，虽然从专业性上来说，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但是他其实，是很有潜力的。”
    周天凌在观众席上，暗暗给李古一老师点了个赞。
    这做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啊。
    刚才刚开始可能她一下子没找到感觉，但是很快她就找对了路子。
    如果一个人现在表现一般，怎么夸对方呢？
    夸潜力呗！
    说对方很有潜力，只要继续努力，找到正确的办法，就能有很大的进步。
    这是夸人百试百灵的“妙方”。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果然，李古一老师就是照着这个思路说的：
    “从他的演唱听得出来，他是懂一些技巧的，比如知道腹部气息支撑的事情，只不过还没练好。
    但是，我们说唱歌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天赋！
    他有这一把好嗓子，就超过了绝大部分人，所以我觉得，他以后肯定会有前途。
    沙亮亮，我看好你，回去好好加油！”
    说到后来，李古一估计是真的带上了对沙亮亮嗓音的自己的真实看法，说的无比自然。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顿时悄声议论开来：
    “李老师说的真的假的啊？这家伙唱的我觉得不大行啊。”
    “还行，我觉得李老师说的有理，这家伙嗓音确实比一般人强多了，唱歌可不就靠嗓子？”
    “我倒是想唱的好听，奈何这嗓音确实比他逊色不少，这家伙有个好老师带的话，可能确实比我们强！”
    “嘿，那怎么付临老师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付临老师可能比较严格？现在这个沙亮亮确实唱的不咋地。”
    付临老师的评价马上就又来了。
    事实上，给付临老师的台词，也就是周天凌看的后世那些评委说的话里面，比较能够在这个时候引起共鸣的话。
    类似某个姓丁的乐评人那种上来就说很土的说法，他是不好在这时候拿出来的。
    这个时候评论音乐，那是绝对要说到点子上，需要点真材实料才行的。
    所以，付临老师拿到的台词其实是不多的，主要就是给了他这么个基调，使劲怼人就对了：
    “我非常的不同意李老师的观点。
    我对沙亮亮真的无比失望。
    说到潜力的问题，我觉得参加决赛的其他歌手，都要比他更有潜力…”
    这下子，连李重江老师也听不下去了：
    “付老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得实事求是。
    沙亮亮虽然唱的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从音色方面来说，确实比一般人要强非常多…”
    “强也强的有限，关键他还不会用…”
    “付老师，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李重江根本就不知道，付临老师那是拿了台本在说话。
    还以为他就是真心之语。
    这下子也有点动了真情。
    他也算一个性情中人，对沙亮亮虽然不算看好，但是也认同李古一老师的话。
    以沙亮亮这样的嗓子，其实天生就是唱歌的料。
    只要有好老师，肯定比一般人要强。
    见到付临还要说什么，他把手一摆，直接朝着台上的沙亮亮问：
    “我是觉得你的嗓子确实很不错的，就差一个好老师了。
    不管你今天能拿到第几名，如果你想学歌，随时来找我！”
    他这句话一出，观众席上的顿时炸了：
    “卧槽，这小子太幸运了。李老师这是要收他为弟子啊？”
    “我去，早知道我也来参加这部剧拍摄了。
    当时看到电视台消息，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歌唱家来演出，还现场收徒！”
    “这是假的？拍戏而已！”
    “不大像假的，你没看台上那家伙都惊呆了。他没这个演技！”
    确实，沙保亮在台上简直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就是知道来唱一首歌，等着评委给自己点评就行了。
    结果评委为了自己，差点吵起来了。
    以至于李重江老师都说想收自己为徒弟了。
    因为事先得到过周天凌的提示，说这场戏，你就当一场“真人秀”来拍。
    还给他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遍什么是“真人秀”。
    所以赵宝冈根本就不叫“咔”。
    就让沙保亮自由发挥。
    万幸沙保亮本来也是学杂技表演的，台上应该怎么做，在学校老师多少还是讲过的。
    当即在台上鞠躬：
    “谢谢李老师看得起我，以后我一定多和老师您请教！”
    李重江嗯了一声，瞥了眼付临老师这才开口：
    “嗯，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我相信，只要你努力，肯定会让有些人刮目相看的。”
    说完，他又看了眼付临老师，那意思很明显了：
    到时候让你看看，你的眼光有多差。
    付临老师这时候也知道演得差不多了，当即哼了一声，举起桌子上的一个牌子：
    “反正我觉得他今天唱的不行，我给80分。”
    其他两位老师，这时候才想起来还应该给歌手打分。
    连忙在牌子上写下自己的分数，朝着台上举了起来。

 第196章 谁来做老师

    李重江虽然话里很维护沙保亮，但是他这是因为事前得到了导演的提示，一定要说好话。
    尽管演着演着，有点代入太深，连徒弟都认了下来。
    但是他对专业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只给了沙亮亮82分。
    三个老师里面，反而是李古一老师给了最高分：84分。
    果然啊，高大英俊帅小伙，在李古一老师这里，都是很吃香的。
    周天凌看着三个老师刚才这段表演，觉得很亲切。
    他并没有有意往地球上“好声音”的套路去引导。
    只不过让赵宝冈给了三位老师不同的人设。
    没成想，出来的效果杠杠滴。
    这个时候，两位李老师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天然地已经站到了付临老师的对立面去了。
    后面的点评，肯定还会擦出一些火花。
    关键是，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李重江老师的话，是不是有表演的成分了。
    第二个上场的杨琪琪，问题其实和沙保亮差不多的。
    她在剧中连名字都没改，就用了原名。
    但是，杨琪琪比起沙保亮有个优点，就是她的唱法带有一种很自然的，比较原生态的东西。
    这使得她在高位置的表现力，远远强过沙保亮。
    这当然也让两个李老师非常意外和惊喜。
    他们都明显看出来了，杨琪琪就是一块璞玉，只要经过一定的雕琢，就能散发出美丽的光芒。
    这一点，连观众都听出来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夸赞沙保亮还有点勉为其难。
    这时候夸起来杨琪琪，那叫一个自然流畅。
    李古一：
    “你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虽然可以听得出你没正式学过声乐，但是你这音色，还有这种自然的唱法，都很有特点！”
    李重江：
    “不仅仅是有特点，还非常好听！尤其是歌声中的力量，我在业余选手当中，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表现，非常棒！”
    “你叫杨琪琪是？你有没有想法，系统地学习一下声乐方面的知识？”
    “李老师，我觉得，我觉得你那种气声柔美的唱法，不大适合杨琪琪。
    她应该跟着我学比较开放，比较有力量的唱法！”
    李古一听到李重江这么说不干了：
    “李老师，您都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了，怎么还和我争呢？
    再说杨琪琪是个女生，她也适合跟我学习呢？”
    “这个和性别没啥关系！得看她适合哪种唱法！”
    两个人吵了几句，把观众们又给整懵了：
    “这是真的为了杨琪琪吵起来了？还是在演戏啊？”
    “好像是真的在争这个女生哎？刚才那个沙亮亮不就是真的被收为徒弟了，现在这个唱的确实比刚才那个好听！”
    “也不一定？这个唱法有点喊的味道，刚才那个比较深情。”
    “你这就是不懂行了，人家这叫“花腔”，少数民族唱法！”
    “瞎扯淡，“花腔”那是美声唱法里面的技巧，她这就是不用技巧，比较纯天然就是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原生态唱法的说法，大家不知道怎么形容杨琪琪这种天生的好嗓音。
    只不过也都觉得，杨琪琪确实唱的比沙保亮好听。
    很多人根据这个，相信两个老师确实是真心实意在争取成为杨琪琪的老师。
    而且，两个李老师说到最后，真就和“好声音”上面一样，开始唇枪舌剑，拿出自己的所谓资源和优势来争夺了：
    “琪琪，到我这里，会有一整个轻音乐团帮你伴奏。
    你看到台侧那些伴奏乐手没有？那都是我们轻音乐团的。”
    “小杨啊，唱歌最要紧的，是要有比较系统的学习。
    我可以推荐你到军艺音乐系旁听，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咔，咔！”
    赵宝冈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明争暗抢。
    好家伙，这两个李老师真的把演戏当成了收徒现场了啊。
    赵宝冈出来说明了下，人家杨琪琪是“特别特”的员工，她的老板已经为人家联系好了老师和培训时间。
    她老板肯定会非常感谢两位老师对她的厚爱，但是因为已经联系好了，就不好再找了。
    这当然是周天凌让赵宝冈出来说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引导，让这两个李老师演出真意来了。
    还真的开始争着想当杨琪琪老师了。
    他当然能理解对方，杨琪琪歌声中这种力量感，对传统歌手来说，是特别难得的。
    正因为少见，才显得珍贵。
    两个音乐大拿那是一听就知道人才难得了。
    但是沙保亮成为李重江学生他无所谓，而杨琪琪可不行。
    这个二重唱组合里面，杨琪琪无疑才是最关键人物。
    沙保亮是可以随时找个人替换的，但是杨琪琪却是独一无二的。
    他必须让杨琪琪待在自己的控制范围里面。
    而让她成为付临老师的弟子，这是他和付临早就说好了的。
    他现在和谷老师培训班已经成为战略合作伙伴。
    杨琪琪成为付临老师的弟子，才能在他自己控制之中。
    这要是被两个李老师撬了墙角，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赵宝冈出来这么一说，观众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刚才两个老师还真不是在演戏。
    就是在真的争当这个女生的老师。
    顿时对这个女生更感兴趣了，也对付临老师会怎么评价，颇有兴致。
    拍摄继续，两个老师也很有经验，继续说了两句，就由李重江老师把话题抛给了付临：
    “我们俩这也争不出个结果，我觉得我们不如听听付临老师的看法。”
    付临这一次没拍桌子，而是啧了一声：
    “你们把她说的这么好，让我很为难。
    但是我还是要说，她的唱功不行！”
    见到李古一老师又想开口反驳，他赶紧加快了语速，不给对方发言的机会：
    “首先是高位置这个她听起来很有力量的地方，我却觉得这恰恰是她唱法比较让人诟病的一点。
    她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嗓音条件，不管是气息支撑还是头腔的打开，都很不够。
    这就显得，她更多像是在喊。
    只不过她嗓音条件比沙亮亮好，有点掩盖了这些。
    但是，在我听来，这是很不优美，也不完美的。
    就像李重江老师说的，她确实需要一些比较专业的学习。
    我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她的唱法，必将惊艳全国观众！”
    李重江开心了：
    “哎呀，还是付老师懂我啊，小杨就应该跟我去学习么！”
    付临却摇头：
    “不，其实我也看上了小杨这个学生，我觉得应该让她自己选择谁来做她的老师？”
    李重江“……”

 第197章 戏里戏外

    事情就在周天凌的非刻意引导下，真的走上了“好声音”的老路。
    这下子观众席上顿时也出现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实在是这件事太有趣了。
    两个知名歌手，加一个音乐制作人，一起来争着当一个业余歌手的老师。
    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们就在现场，别人说给他们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的。
    吹啥呢？
    当我不知道业余歌手啥水平？
    真当一个个开口就是“成方园”啊？
    成方园是这个时候，自学成才的第一个知名歌手。
    但是，也不值得这些乐坛大拿们使劲争抢？
    主持人余笙这时候终于行使了一下自己的权利：
    “那就请我们的二号选手，自己选择一下心仪的老师。”
    杨琪琪装模作样的在脸上表露了下犹豫和思想斗争，最后笑着朝付临老师一指：
    “我想跟着付临老师学习。”
    接着朝两个李老师鞠躬：
    “非常感谢两位李老师对我的喜爱。
    能得到你们的肯定，我特别高兴，也特别惶恐。
    以后我一定会在老师指导下好好学习，不辜负两位李老师对我的期许。”
    这一番话说的周天凌在台侧不断点头，差点叫好出声。
    杨琪琪同样是没有什么台本的，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大纲。
    让她唱完衷心感谢老师们的点评就是了。
    不管夸的还是批评的，就说都对自己帮助很大，是自己的宝贵财富之类的就行。
    没成想，这小姑凉面对不一样的剧本，说的非常得体，还特别符合剧情需要。
    想到后世像个开心果的杨玲花，周天凌只能感叹世界真奇妙。
    这个时代，会出现这么个和杨玲花如此相像的年轻女歌手。
    两个李老师这时候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
    这种自然的反应，也让赵宝冈非常开心。
    这段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本来当周天凌告诉他，最好不要给太具体的台本时，他是很怀疑的。
    这没有台本，让老师们和歌手们说什么？
    没成想，出来的效果居然这么好。
    周天凌真的是奇才也！
    这也是他把周天凌想左了。
    周天凌哪里知道这两位李老师真的能“演”出后世“好声音”这种效果啊。
    只能说，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让这段戏取得了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不过，他当然不能让这种“抢学生”的戏码一直演下去。
    过犹不及，这样的桥段有了前面两段足矣。
    后面正式按着大纲来拍就行了。
    赵宝冈出去这么一说，让后面的歌手一阵怨念：
    哇塞，我好想成为两位李老师徒弟啊，怎么到我这就不让了呢？
    也就周天凌听不到他们的心声，否则肯定告诉他们。
    不需要啊，你们凭你们自己的努力，也都会成名滴！
    事实上，三个老师越听越佩服燕都台。
    这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些业余歌手啊？
    如果说前面两个还是优缺点都比较明显的纯业余选手。
    那接着上来的五个人，一个个都是唱歌的好手。
    尤其是田振，这种浑厚的女中音，太有特点了。
    还有周小欧，这么有力量的摇滚，虽然不是他们喜欢的风格，但是唱的是没问题的。
    这也让他们俩的点评显得真诚而到位。
    也确实，他们这时候根本就不当自己在演戏了。
    就是在做一场正式的唱歌比赛的评委。
    只不过和青歌赛不同，他们可以评的更加轻松，更加随意。
    而且，还尽可能挑歌手的优点来说。
    最多到最后，再不痛不痒地来一句：
    这个方面，以后你可以多加强一下。
    和他们相反的，付临一直在挑毛病。
    他每次一开口，总是以这样的口吻开始：
    我觉得你刚才的演唱，毛病很多。
    然后1234，各种小毛病一一给你指出来。
    导致到了后面，两个李老师也不得不提醒付临老师：
    “我们这不是青歌赛，这些都是业余歌手，我觉得没有必要抠得这么细！”
    “对对，我也觉得，我们主要看他们在基本功上是否过关，以及情感表达上面做的好不好，这个更重要。
    至于这种太技巧的东西不是他们急需的。”
    付临当然振振有词，他可是“奉旨批评”啊：
    “我和两位老师的见解稍微有点不同。
    他们今天来参加这个比赛，就是想吃这一碗饭的。
    我相信他们之中都大多数，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专业歌手。
    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对他们高要求，实际上就是在帮他们。”
    两位李老师：
    “……”。
    周天凌在边上憋着笑，看着两位李老师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他承认为了喜剧效果，他这么给人设，其实是对两位李老师有点不厚道的。
    到时候电视剧放出去，会有人质疑两位老师的专业水平。
    当然节目组肯定会说这是拍戏需要。
    但是保不住这些现场观众会把录制现场的情况说出去了。
    他们当中可能很多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拍戏了。
    而他们大部分都是圈内人，到时候舆论一发酵，无论如何都是对两个李老师不大有利的。
    当然，他为了突出最后上场的任静静，事先都交代了这五名歌手，不要尽全力演唱。
    所以他们在演唱中，事实上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水平。
    甚至赵宝冈还几次叫咔，让他们拍了一些小失误的镜头。
    这也是为了给付临老师有更多的发挥余地。
    也是为了让两位李老师不要往心里去，这就是在拍戏啊！
    等到任静静上场之前，最高分是田振拿到的89分。
    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分数。
    所以现场停了下，拍了下剧中几个主角坐在看台上担心女主是否能超过田振的对话。
    濮存新今天一直站在二号机边上指挥。
    算是剧中这场戏的现场导演。
    只不过今天没他什么戏份。
    他在剧中，主要戏份都集中在前面部分。
    李诚儒带着任静静来报名被拒。
    看到任静静是个大胖子，表现的很不耐烦那种。
    各种嘲讽，导致任静静泪洒当场。
    李诚儒差点暴走。
    然后，他去请几位老师来当决赛评委，又各种谄媚。
    预赛中，为了安排一个被塞进来的选手，差点把任静静给踢出去。
    还是付临老师坚持原则，才把任静静给留了下来。
    直到听到任静静唱完《勇气》这首歌曲，又听说是她自己写的。
    而且观众来信来电，纷纷夸赞任静静的演唱。
    这才完全改变了态度，对她各种照顾。
    最后决赛，也特意把她安排在最后一个上场。
    可以说，这其实就是个反派人物。
    也幸好这时候濮存新还没怎么成名，否则人家也不能答应来演这么个角色。
    这一段，就是拍的李诚儒，朱实茂和武项梅三个人坐在看台上看比赛，等田振的89分一出来，李诚儒猛拍大腿：
    “完了，静静得拿90分才行了，这可是很优秀的成绩，有难度啊！”
    朱实茂却气定神闲：
    “你这是看不起武老师谱的这首曲子呢，还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师啊？”

 第198章 何乐而不为

    剧中的设定，《勇气》和《隐形的翅膀》这两首歌曲的歌词，都是任静静自己写的。
    然后由武项梅演的培训班主任，给作曲编曲和演唱的。
    当然，指导老师就是朱实茂。
    实际上，剧中李诚儒本来是想找武老师来指导任静静。
    但是因为武老师要忙于日常事务，就只能推荐朱实茂给他们。
    老李一开始对年轻的朱老师，那是百般瞧不上啊。
    在这里，他们俩的互怼，贡献了剧中前期最多的笑点。
    什么：
    “长的帅，不见得唱的就好！自己唱的好，不见得能教的好！能教好男弟子，不见得能教好女弟子！”
    “有的人，手里有那么点糟钱，就分不清左右南北了！既看不到自己的短处，也看不到别人的长处。
    为什么呢？钱迷心窍了啊！”
    “有钱怎么了？国家还宣传万元户呢？总设计师还说让我这样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呢？
    我响应国家号召，先富来带动你这个后富的，怎么滴，你还不高兴了？”
    “有句话说得好，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我很肯定，相比于金钱，你更羡慕我比你有才华。
    我不敢质疑国家的大计方针，却敢质疑你这样的暴发户。就你这样的，也敢说带着我们后富？
    哪一天别输掉大裤衩就行！
    我告你，金钱让人显贵一时，才华和知识才能让人显赫一世！”
    “说的好听！那你别办这个班啊？你们办这么个班，不就是想赚钱的吗？说的跟唱的一样！”
    “麻烦你再去仔细看看招生简章，只要唱功过硬，能把我们唱感动的歌手，我们一分钱不收。
    我们这是…”
    “这就是欲擒故纵！谁不知道啊，就像静静，唱的这么…啊？是，她唱的是不大好，所以你们就收这么贵，我认了。
    但是你一定要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大上，我不服！”
    周天凌在剧中，给这两个人的人设，就是互相看不习惯。
    其实就是这个时代两种人的代表。
    李诚儒代表了走出体制先下海的一部分商人。
    投入商海后赚了一大笔钱，有点飘飘然，但是内心里其实仍然对体制内的人，有着一些羡慕。
    这时候的人，要是在体制内混的好的，基本上是不可能扔掉铁饭碗，去折腾的。
    大部分都是像李诚儒这样，实在没办法了，才迫不得已去搞钱的。
    而朱实茂这个老师的角色，代表了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在体制内混的还算不错，但是又想做一些事情的人。
    事实上，周天凌在剧本里写的这个叫做朱临的声乐老师，对标的就是付临老师。
    现实里面，付临老师自己在剧团里面工作，然后还能写歌发行，小日子算是很不错的。
    但是他拿出了很大的精力，跟着谷老师来做培训班的教学工作。
    要知道，这是没有什么报酬的。
    甚至要自己往里面贴钱。
    他们为了什么呢？
    在周天凌朴素的理解里，这就是一种对理想的追求。
    作为地球上一个扑街写手，他自认自己是做不到这么纯粹的去追求理想的。
    但是不妨碍他对这些理想主义者的敬佩。
    就像他在写书的时候，在某点看到一篇网文。
    一直没有签约，但是作者却坚持写到了两百多万字完结。
    他觉得这个作者也算是大神。
    因为包括他自己在内，一般的作者是无论如何坚持不到写这么多，却没有一分钱报酬的。
    这才是真正的为爱发电了。
    可以说他傻，但是这样的人，这样的精神，实在是令人非常佩服的。
    李诚儒就是本色演出，朱实茂一个电影演员，来演这种小场面，那就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也就是周天凌提供的小品实在是太棒了，朱实茂也才能答应来演这么个情景剧。
    能不棒吗？
    他和陈小二这个《主角和配角》，可是在地球上，被很多人认为是小品节目当中的天花板。
    有的人可能觉得，用人家的作品来当筹码给原主，有点不地道。
    周天凌可不会这么想。
    他把他们的优秀作品提前给他们，不是给他们增加更多更大的影响力吗？
    再说了，只要真心当他是朋友的，他之后有了好作品，肯定紧着自己这些朋友送啊。
    反正不管谁演谁唱，他都有一成的红利可以拿。
    而且还不损害原主的利益。
    何乐而不为呢？
    只能说，系统牛掰克拉斯！
    这段过渡戏份拍完，已经是晚饭时间，所有人先吃盒饭。
    事实上，不给派饭也没啥事，任静静唱歌得奖的戏，估计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
    到时候这些同学们肯定忙着找老茂他们签名呢，谁还理会得到肚子饿不饿。
    但是，周天凌现在这么“大款”了，哪里还会在乎四块钱一份的盒饭。
    所以冯大钢问起来的时候，他就说赶紧订起来，保证两荤两素啊，别超过十块钱就行。
    结果冯大钢联系了下附近一家餐馆，四块钱就很不错了。
    周天凌只能再次感叹一声，在华国，吃的东西是真的便宜。
    要知道，他帮任静静出的这盘ep，都超过这盒饭的价格。
    想到马上要上市的《侠之大》的价格，他更加觉得，在这个时代做一个文化人，真好！
    《侠之大》目前的编辑部已经成立完毕。
    就是在“特别特”三楼，给他们隔出来一个小房间。
    放了三张桌子。
    因为编辑部暂时就三个人。
    一个当然就是副主编王十成，其他两个人，一个是他同宿舍的同学，叫做秦朝阳。
    另一个是李诚儒找来的办公室人员，叫做罗大胜。
    原来也是在服装厂工作的，后来也出来单干，但是没有老李这么好运，做亏了一笔生意，就没再做了。
    最近刚好没啥事做，他来找老李。
    老李就把他先给安排在办公室里面，帮着管一管办公室事务，顺便跑跑腿。
    秦朝阳虽然画的没有王十成这么好，但是也算业余高手了。
    尤其难得的是，他也能写点故事。
    周天凌抽空和他见了一面。
    把一些后世武侠小说和电影的套路和他提点了一下。
    现在他除了帮助王十成画《雪山飞狐》，已经开始创作自己的第一部武侠作品《壮志凌云》。
    没错，周天凌把自己要拍的第一部武侠作品，交给了这个秦朝阳来写。
    黄飞鸿系列电影，是周天凌后世比较喜欢的武侠电影了。
    剧情先不说，李联杰精彩的宗师风范和武打场面，绝对是那个时代的佳作。
    放到这时候，就是妥妥的降维打击。
    刚好可以拿来作为合拍片的题材。
    剧情里面民族精神的启蒙和对救国出路的思考，都对这个时代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通过文化部门的审核，也更加容易一些。
    甚至，周天凌自己认为，就凭借《男儿当自强》这首歌曲，文化部门就没有不给过的理由。
    这部电影可是一个系列的开端，他要再不动手，徐大导演可就要动手准备拍了。
    而关于《侠之大》的定价，他和李诚儒的分歧比较大。
    李成儒的意思，一本漫画杂志，最好对标那些童话杂志，一本在五毛左右就行了。
    周天凌大摇其头，这种“成人的童话”，岂是那种给小朋友看的童话可以比的。
    目标对象本来就不一样。
    《侠之大》的读者对象，应该是从中学生开始，一直到几十岁的大叔。
    所以他给这本国内首创的武侠漫画杂志半月刊，定价在一块钱一本。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否会受到欢迎，因为，这真的没有前例可循。
    不过，他习惯了什么事，都可以通过宣传来解决。
    他对杂志的宣传攻势，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199章 完美的演出

    吃完盒饭，大家振奋精神，来拍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任静静最后出场演唱，拿下第一名的镜头。
    这个段落，周天凌在剧本里完全拿出了自己后世写爽文的套路。
    先拍了李诚儒担心任静静拿不到更好名次的镜头。
    紧接着又拍了一段，观众们纷纷夸赞田振的演唱，觉得她肯定会是第一名的猜测的戏份。
    一通铺垫之后，余笙才出场，宣布最后一名选手周静出场。
    这是任静静在剧中用的名字，周天凌很无耻的把人家名字改成了“夫姓”。
    李诚儒还拿这件事取笑过周天凌。
    不过周天凌一句话就让他消停了：
    “我给你剧中名字取名叫做李大儒，也可以改成李小珠的。”
    这哪行啊？
    这要改成这个名字，这部剧只要播出去，李诚儒可以肯定，以后他的老伙计看到他，百分百叫他“小猪”。
    他可丢不起这人！
    台侧，任静静正在紧张地整理自己的旗袍汉服。
    周天凌在边上，帮她理了理头发，轻声笑道：
    “你都排练那么多遍了，不需要紧张…”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唱歌比赛呢！”
    “假的！这就是假的比赛，拍戏呢！
    那啥，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颐和园拍v吗？”
    “嗯，记得，那还是我第一次拍v。”
    “那天我们在长廊那里，你回转身，灿烂一笑。那种感觉你再体会一下。”
    “你的意思，要稍微有点傲娇？”
    “傲娇”这个词，任静静还是从周天凌这里学去的。
    主要是周天凌总是觉得，她有时候形象过于娇弱。
    那就往稍微有点傲娇的方向，其实也就是张韶函有时候呈现出来的形象上去靠。
    周天凌微笑着点头，那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聪明！记住那天你回身后微微仰头走路的感觉。
    这首歌曲，你要唱出那种涅盘重生的感觉。
    你要把自己代入我说的那个故事中去。
    你现在不是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文艺生，是那个历经生活拷打却爱唱歌，梦想飞翔的女孩！”
    任静静刚想再说点什么，台上余笙的报幕声已经响起：
    “下面，让我们有请今天最后一名歌手，周静！”
    任静静伸出右手，和周天凌轻轻击了掌，从台侧走上了舞台。
    大灯这时候全部暗了下来，一束聚光灯紧紧跟着她的身影。
    这是前面所有其他歌手没有的待遇。
    甭问，这当然就是周天凌的私心。
    女主啊，还能没点特殊待遇？
    任静静走到台中间，站定，然后才微微侧身，向右边的小乐队微微点头示意。
    钢琴声首先响起，紧接着小提琴加入。
    等小号和架子鼓加入，任静静的歌声随之唱响：
    每一次都在失落中找寻方向
    每一次受伤也不曾放弃希望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向梦想
    ……
    濮存新这时候开始指挥二号机转向观众席。
    主要给王志闻等几个坐在最中间的学生。
    他们就是周天凌给找的“场托”了。
    他在后世看了那么多芒果台的综艺节目。
    对音乐综艺观众席上观众应该怎么“做戏”，那叫一个烂熟于心啊！
    就只见，王志闻整个人前倾，右手握拳放在大腿上，整个人在微微发抖。
    似乎，他不是在听一首流行歌曲，而是在听一首大型交响乐最华丽的篇章。
    而他边上的其他几个同学，或捂脸，或竖大拇指，或举起双臂。
    反正各种中二动作不一而足。
    本来周天凌还想着，是不是找两个女同学来两个“内牛满面”的镜头的。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种中二动作放在这时候还勉强可以让人接受，那种听到泪流满面的镜头，放在后世都争议很大，放现在绝对被人骂死。
    评委席上面，三个评委的表情也和前面略微不同。
    他们三个，赵宝冈严格执行了周天凌这个“制片人”的建议，那就是，让他们自由发挥。
    真的就是当做一场真正的歌手比赛来评论。
    除了付临，其他两人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应该给谁最高分。
    但是从聚光灯一亮，两个李老师哪里还能不知道，主角登场了。
    对于任静静，他们俩都不熟。
    以他们俩的层次，还没办法注意到任静静这么个小歌手。
    主要也是，任静静这盘磁带，根本就没有在燕都大规模发行。
    他们俩一个刚成为乐团团长，一个各种演出多的不得了。
    还真就没看过任静静的v。
    也没听到过《隐形的翅膀》这首歌。
    李古一倒是问了一嘴自己的手下，问他们去做伴奏，有没有遇到什么好歌。
    她的这些乐手每次都笑着回答：
    “有一首新歌，很不错，您到时候听了就知道了。”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首歌曲了。
    任静静的演唱并没有让他们俩有特别眼前一亮的感觉。
    从主歌部分来说，只能说中规中矩。
    然而，当副歌部分，任静静的歌声猛然拔高，在高位置唱出了一份无比的坚定。
    两个人突然就坐直了身体。
    他们俩本来都是靠着椅背听的，只有付临老师因为知道这是女主角的戏份，早就正襟危坐表示被惊到了。
    这个时候，周天凌的安排，就让赵宝冈暗暗点头了：
    厉害了！
    没想到小周就连导演手法也懂啊！
    两位李老师从靠着椅背的略微的漫不经心，到现在正襟危坐，细心聆听。
    这个变化太自然了，绝！
    周天凌本来也在观察着底下群演们的表现，但是到了副歌部分，也把目光收回来，全放到了台上。
    他是有对比的。
    他觉得任静静这时候唱的一点也不比张韶函差。
    小姑凉显然已经动情入戏。
    她头微微上扬，双手向前面两边伸出，指向半空中。
    好像在向人倾诉，又像在抗争命运的不公，表达自己经历风雨后的无怨无悔和心潮澎湃：
    我终于看到努力之后都开花
    追梦的少女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歌唱不害怕
    哪里有舞台那就闪耀
    最后一句唱完，任静静似乎还沉浸在歌曲氛围当中，她半天才放下双手，眼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的演唱完毕了，退后一步，朝台下深深鞠躬。
    如水的掌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王志闻他们几个的大叫：
    “太棒了！”
    “第一名！”
    “完美！歌美人也美！”
    付临老师第一个也站了起来，拼命鼓掌。
    这让两个李老师有点懵。
    怎么最喜欢挑刺的付老师比他们还激动？
    他们俩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微笑着鼓掌。
    同时又转眼看看演的有点过的付临老师：
    这歌手难道和付老师有什么关系？

 第200章 使劲夸就对了

    因为王志闻他们带头，现场的掌声一直响了足有三分钟左右，才停息下来。
    也只有他们和付临老师以及导演组的人才知道，这都是在演戏。
    其他学生们可是不知道的。
    但是人都是随大流的。
    看到王志闻他们如此激动，连三个评委也都起立鼓掌。
    加上任静静的演唱确实非常出色，也很有感染力。
    所以大家即使坐下来后，也在纷纷夸赞：
    “这个歌手确实比之前的几个要强，唱的很有感情”
    “歌也好听，而且特别符合这个剧情。
    一个业余歌者，经过不断努力，赢的大家的喜爱，还征服了挑剔的评委。”
    “那可不一定，付临老师每次都挑刺，说不定这次他还是觉得不行呢！”
    这时候，本应该是李重江老师第一个开始点评的。
    但是付临老师按照剧情需要，已经第一个拿起了话筒：
    “本来我是最后一个评论的，但是听完周静的演唱，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所以我先来说两句。”
    已经拿起话筒准备开口的李重江老师有点惊愕地看他一眼，只好把话筒又放下来，听他怎么说：
    “我想说的是，如果光论技巧，周静不是今晚最好的。但是，要说起情感表达和投入，周静要比其他歌手高出一个层级。
    意思就是，她的演唱，在整体表现上面，要比其他人高出一个档次！”
    李重江长大了嘴巴：
    我去，付老师，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啊！
    她唱的有这么好吗？
    台侧的周天凌直想笑出声来，对付临好感大增：
    这付临老师不仅能写歌，演戏也是杠杠滴啊。
    付临没有再夸下去，很好地把握住了人设：
    “不过今天主要还是要看两个歌唱家的评价，他们毕竟在演唱方面，比我更加专业。”
    李重江差点被他气笑了：
    好么，好话被你说完了，你想起我们俩来了。
    也不怪他们想左了，实在是付临前后表现太不一致了。
    而他已经有点投入，一时没意识到这不是真的比赛，而只是在演戏。
    从这点也能看出，周天凌的建议确实是比较厉害的？
    否则哪里来的如此自然的表演。
    李重江拿起话筒，也只能继续夸，这是导演要求的。
    而且任静静确实唱的不错。
    就像付临老师说的，情感投入可以打满分。
    两个李老师夸完后，余笙上台让他们亮出分数。
    全部都在90分以上，两个李老师都给了92分，付临老师则给了夸张的95分。
    任静静激动不已，泪水终于掉出了眼眶。
    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朝着看台上方的李诚儒和朱实茂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做了个双手放到头顶比心的动作。
    这才退了下去。
    看台上，老李还在演：
    “这是啥意思？”
    朱实茂一脸嫌弃：
    “比心都不懂？她这是感谢我帮她提高了唱功！”
    “什么玩意儿，明明就是静静感谢我帮她减肥成功，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评委席上，李重江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了付临老师：
    “付老师，怎么你和这个周静是有什么那啥…”
    付临大笑不已：
    “李老师，你入戏太深啦！我们现在是在拍戏啊，这个周静就是女主角，我要不给高分，不好好夸，导演不答应啊！”
    “啊？”
    李重江愣了片刻，重重一拍脑袋：
    “哎哟，我说你怎么最后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哎呀，我还真的忘了我们在拍戏了。
    嘿，我说怎么导演说不需要剧本，合着就是要让我们分不清戏里戏外啊！”
    李古一老师抿着嘴也在那里笑：
    “付临老师突然站起来拼命鼓掌，把我也吓一跳。
    还好我想起前面周静出场时的聚光灯，才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女主角了，等会使劲夸就是了。”
    “合着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一个人搞不清状况…”
    “可不能这么说，您这叫入戏。您这才是最好的表演。
    呐，导演来了，您问问他就是了。”
    赵宝冈过去，和三个评委一一握手：
    “三位老师实在是太厉害了！歌唱的好，歌写的好不说，这演戏也是杠杠滴！都没我这个导演什么事情。”
    李重江把手收回来又点点他：
    “小赵啊，我今天可是给你装进去喽，白和付老师争辩了半天，结果最后他夸的比我还厉害！”
    众人大笑，赵宝冈一眼看到我带着任静静朝他们走过去，马上把我给卖了：
    “李老师，千怪万怪，这件事得怪我们制片人。”
    “制片人？你们制片人不是刘大龙吗？你不是说他到另一个剧组去了？”
    “大龙是我们的总制片人，另一个剧组出了点事，他过去处理了。
    不过我们还有个制片人，也是刚才最后一首歌的作者，就是这位，二外的高材生，周天凌同学。”
    李古一老师是事先就和我已经认识并且准备开始合作的。
    所以三个老师里面，就只有李重江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他显然被惊到了：
    “二外的学生，怎么成了剧组的制片人？”
    我照例一通常规解释，最后邀请他们：
    “各位老师，录了一天的时间，刚才也没好好吃饭，要不一起去全聚德随便再吃点？”
    付临老师第一个响应：
    “那敢情好，别说，好久没吃卷饼了，还蛮怀念的。”
    “卷饼？难道去全聚德不是该吃烤鸭的吗？”
    “哈哈哈，都吃，都吃！”
    其他那些同学们，周天凌没办法请他们去大吃大喝。
    但是这些重点人物，无论如何只给人家吃一个盒饭是不行的。
    本来就没多少片酬给人家，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一顿好的。
    所以前一天，燕都台就在王府井全聚德分店，订好了位置。
    也幸好今天拍摄比较顺利，几乎没什么停顿，所以才能赶在八点前，赶到了店里。
    这时候周天凌才从余笙嘴里得知，燕都台找的《经典咏流传》节目歌手里面，就有李重江老师。
    燕都台给他选择的歌曲是：
    《天问》！
    改编自爱国诗人屈原的诗歌。
    原唱在地球上是张闰土，没成想现在给了李重江老师。
    不过从演唱风格来说，也挺合适的。
    他的音色比张闰土可是厚重的多了，更适合这首历史感厚重的歌曲。

 第201章 吴文黎写的故事

    预赛那场戏，周天凌就没去华国音乐学院凑热闹了。
    这场戏中，三个评委中就没有两位李老师了。
    除了付临老师这个“常驻嘉宾”，其他两个评委分别是剧中的电视台导演濮存新，86年青歌赛民族唱法第三名阎维闻。
    本来燕都台要请的是第一名，某个现在不能提的女歌手。
    周天凌一听就给否了。
    好家伙，他确实很想和对方拉上点关系。
    可这部剧不对啊，搞笑的哎！
    这要以后反而成了对方的黑历史，那他就要黄天谷裂了！
    果断行使制片人权利，要求换人。
    也不管赵宝冈碎碎念，说什么所有评委都是男的，不大合适。
    他就说，女主是女的啊，所以评委是男的才合适。
    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hei tui！
    阎维闻这时候还没上春晚呢，也就是在青歌赛拿了个并列第三名。
    名气并不是很大，听说来客串一场戏，就能得到一首古典诗词改编的歌曲，还能上燕都台今年一个大型文化综艺节目，屁颠屁颠就来了。
    燕都台慷周天凌之慨，给他的歌曲是：《相聚的路虽遥远》。
    改编自唐代诗人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在地球上，这首歌的原唱是阿云噶。
    给阎维闻来唱，风格上是比较相近的。
    周天凌通过燕都台编导给了对方一个建议，稍微收一点来唱。
    他听过廖昌咏老师对阿云噶演唱这首歌的评价，他自己也觉得，阿云噶那种很内敛的表达，反而是特别动人的。
    听说是歌曲作者的建议，阎维闻特意还让编导带回话，表示衷心感谢。
    还说听说他很喜欢吃烤鸭，表示有机会请周天凌老师，吃一次全聚德。
    周天凌顿时觉得自己周围“谍影重重”，怎么啥啥事都能够传的到处都是。
    他喜欢带人去全聚德，那是因为王府井那地儿，就这个店名气大又离得近好不好。
    事实上，他更喜欢和朋友去涮羊肉，他觉得这才是喝酒聊天最好的方式。
    回校之前，他用自己上一轮赚的最后一点分数，和系统换了一壶体质加强型饮料。
    只留了一百分，给后面的比赛作为保底留存，以防万一。
    系统很贴心地说明，就是给任静静增肥用的。
    说什么保证一个月内增加25公斤体重，而且不伤身体。
    周天凌为了打消任静静的顾虑，只让她每天吃一只烤鸭。
    让黄耀武每天去买来，送到四合院。
    任静静现在也不回家住了，就住在后院那个小房间里。
    黄耀武和另一个人在前院搭了两张行军床，既作为剧组保安，也照顾任静静的生活。
    任静静现在对周天凌非常信任，周天凌说啥每天一只烤鸭，配合自己舅舅这一壶特别为她研制的体脂增强饮料。
    就能短时间增肥而对身体无损。
    她居然也轻易地相信了。
    每天捧着水壶喝上一小杯，美滋滋的。
    别说，效果也立竿见影。
    没几天功夫，她就变得颇有点婴儿肥起来。
    吓得赵宝冈赶紧让她停歇几天，说等把后面去学校报到，以及和同学们一起去看红叶的戏份拍完，再喝不迟。
    周天凌完全没有想到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他没让任静静偷偷喝这玩意。
    结果闹得剧组里大部分人都知道。
    他舅舅不知道在哪里研制出了这么种好东西。
    传来传去，又变成了鹰酱国的最新生物科技产品。
    又给大家增加了一点崇洋媚外的依据和谈资。
    他要知道了，肯定欲哭无泪：
    我辛辛苦苦要改变大家这样的想法，结果每次都在“助纣为虐”。
    这都什么事啊！
    不过，回到学校，他马上就给自己班几个长得最漂亮的女生，每人发了一套“特别特”的套装。
    包括了胡媛媛，范苗苗，王美华和刘清等五个人。
    剩下的五个，他也每人给她们发了一个化妆盒。
    但是也和她们说明了，拍戏这事就没她们的份了，后天可以跟着去香山玩儿，晚上一起聚餐，都没问题。
    刘清嘴里埋怨他“外貌协会”啥的，心里却也觉得很正常。
    周天凌又不是剧组的负责人，肯定得听燕都台的安排啊。
    拍戏，还不得找漂亮的去。
    事实上，周天凌带上全班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就搞的他这个制片人过于霸道了。
    怎么着，也得让燕都台那边，有些好处的。
    他们联系了音乐学院，总得让音乐学院出几个学生入镜才是。
    要知道，音乐学院的场地可是提供的。
    现场群演也都是学生们扮演。
    到时候出去秋游，结果全是大家没见过的面孔，像话吗？
    至于自己宿舍三个男生，实在是不大有音乐生的气质。
    所以，周天凌也只能请他们大吃大喝了一顿作罢。
    不过让他特别惊喜的是，吴文黎这小子，居然就在短短两周里面，完成了一部三万字左右的短篇小说，或者说叫做长篇故事。
    故事剧情，是根据周天凌给他们提供的那些提纲中的一个写的。
    两个来自不同家庭的知青，在北湖乡下插队。
    在一起劳动的过程中，慢慢产生了情谊。
    女生成分不好，身体也不大好。
    男生家里其实有点地位，但是那个时代也属于被打倒的一员。
    两个同命相怜的年轻人，走到一起是很自然的。
    嗡嗡嗡时代终于结束，高考恢复。
    男生父亲被平反，正审过关，可以参加考试。
    但是女生因为家庭成分的原因，没能拿到考试资格。
    但是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和不安，全力帮助男生复习。
    男生通过了考试，即将回燕都念大学。
    女生让男生把她忘掉。
    男生坚定表示，会想办法，把她调到燕都去工作。
    男生回到燕都，不断央求恢复工作的自己父亲帮助女生调动。
    但是他父亲听说女孩子家庭成分不好，身体还不大好，坚决不肯帮忙。
    还要求他尽快在学校里找一个女朋友，把那个女生忘掉。
    男生拼命学习，一边不断去信说自己正在努力帮助女生调动工作，让她一定要坚持住。
    女生也时不时回信说自己一切都好，希望他安心学习，不用挂念。
    但是，事实上，这时候，女生已经被查出癌症晚期。
    她拒绝了住院，并让队里为她的病情保密。
    不想让男生为了她而担心。
    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她在队里办了一个小学班级，教孩子们读书。
    终于在某天上完课以后，慢慢倒在了课桌前。
    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间。
    一个月后，好久没有收到信的男生，在帮她联系好，先到学校图书馆做临时工的工作后，兴冲冲赶回生产队时，却只在后山见到了她的一座坟茔。
    在开满丁香花的坟前，叫做李秋江的男生泪流满面：
    “丁香，天堂里是不是开满了丁香花？”

 第202章 黑君越的故事

    看完吴文黎写的这篇小说，周天凌沉默良久。
    他给大家提供了很多以前在各家平台上刷到的故事大纲。
    可谓是千奇百怪，各样人生。
    但是因为这个时候，离嗡嗡嗡时代还不远，所以其中有很多和那个时候有关的故事。
    有结局圆满的，也有类似这种悲剧收场的。
    没成想，吴文黎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催泪炸弹。
    《丁香花》这首歌曲，他前世有段时间，非常的喜欢。
    有一次他和同学一起去唱k，还差点因为这首歌和人打起来。
    那天他唱完这首歌，去上厕所。
    刚好边上两个人其中一个过生日，另一个就说什么，等会回到包厢就先吹蜡烛吃蛋糕啥的。
    他这时候还沉浸在歌曲里，就开口哼了一句：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边上两人已经喝的有点多了，以为他唱来讽刺他们的。
    当即就要和他理论理论。
    他好说歹说，说这是他刚才来厕所前点的歌曲。
    最后送了对方一打啤酒才罢休。
    现在想起来，要是在这个时代碰到这种事情，他肯定把脸一摆：
    “特别特听说过没？那是我开的！
    《隐形的翅膀》听过没？那是我写的！
    燕都台那个综艺节目的广告看到过没？
    那是我策划的！
    咋样？我一个音乐人，剧作家，节目策划，给你们哼一首歌，你们还不乐意了？”
    不过，他也就这么想想罢了，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干这么low的事情。
    格局都掉光了有没有？
    拉着他们回去喝酒，喝到他们趴下为止，那才是北方人爱干的事情啊！
    他还没看到男生写的东西，问了下黑君越，这家伙说他才写了一万字不到，也是和嗡嗡嗡时代有关的一个故事。
    却是和一个案件有关的故事。
    周天凌再次看了看吴文黎这篇叫做《丁香花》的小说，拿起稿子去了女生宿舍。
    他倒是知道女生们写的几个故事很适合和吴文黎这个放在一个拼盘里面。
    女生宿舍宿管大妈这时候已经认识了周天凌，居然对他笑脸相迎：
    “哎哟，小周啊，这么晚还来找谁呢？”
    “大妈，麻烦帮我叫下205的胡媛媛。”
    “那你帮我看下大门口啊，我上去帮你叫一声。”
    看着大妈快步往楼上走，周天凌不得不感叹，这人啊，就得有点名声才行。
    对比他第一次来女生楼，同一个宿管大妈，这前后态度，天差地别。
    也许，等到他战胜经贸系，名声大噪，说不定以后来了就可以被放行，自己上去找人了，也说不定。
    胡媛媛下来很快，都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见周天凌拿着一个笔记本，心里一喜：
    “你又写新歌啦？”
    “倒是有一首新歌的创意，不过这是吴文黎写的一个短篇小说，我觉得很适合拍成一部电影。
    但是目前内容还不大够，我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们女生的故事，都写成啥样了？”
    胡媛媛听他这么一问，哼了一声：
    “我们怎么能比你们男生差呢？
    我的已经写了四万字左右了，马上就要收尾啦！
    刘清和王美华她们俩也快了。”
    周天凌点点头：
    “那行，你和她们说下，尽快结尾，一部电影四个小故事差不多了。
    寒假的时候我们把剧本搞出来，明年开春，就准备开拍。”
    “这么快啊？电影起个啥名字？”
    “你们写的基本都是关于那个时代青春的记忆，就叫《那些年，我们逝去的青春》，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名字也太长了，就叫“逝去的青春”，不就行了！”
    “你不懂！”
    周天凌留下一句让胡媛媛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回了宿舍。
    把事情和几个男生一说，吴文黎很兴奋，黑君越却很有怨念：
    “老大，这故事大纲可是你提供的，结果你还看不上…”
    “不是，不是，你选的这个过于严肃，和咱们第一部电影的风格不搭。
    这么着，你写完先投给《故事会》看看，看他们要不要这种风格的故事。
    黑君越写的这个故事，是周天凌在某条上刷到的。
    讲一个音乐学院讲师，某天下课后，在教室单独辅导一个女学生。
    他也是嗡嗡嗡结束后，刚刚被平反，所以对教学比较热心。
    这个女学生声音条件不错，有心请教，他就留下来多指导她一下。
    没成想第二天他到了学校，就被抓了，那个女生告他性侵。
    当时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音乐教学需要安静，所以教室门是关的。
    因为上课需要，窗帘也是拉着的。
    下课后他也没有拉开，就因为女生要求，开始继续讲解上课了。
    所以，这下子这个老师百口莫辩。
    而且这时候嗡嗡嗡时代刚结束，人们脑袋里还有个很多原来的思想。
    就结合他以前的事情，说他怎么样怎么样，总之大家都认为，他就是个居心叵测，混进教师队伍的斯文败类。
    这个老师被判刑十年。
    在监狱里一直喊冤。
    因为狱中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出狱。
    出来后他去找到那个女生，质问她为什么要污蔑自己。
    最后这个女生在良心的谴责下，才说出了事实。
    原来这个时候，学校正在准备提拔一批年轻讲师为副教授。
    这位老师是学校比较中意的一位。
    但是另一个和他有点竞争的老师，得知学校意见后，就以帮助该女生的弟弟回城考进大学为由，要求她诬告这位讲师。
    在这个时候，上了大学，那就是铁饭碗。
    这是影响人一辈子的大事。
    女生的弟弟本已经对考上大学不抱希望。
    只希望过两年能够尽快回城。
    现在不仅能回城，还可能进艺术类大学。
    对女生家里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只不过，这种惊喜，却是建立在那位老师将近十年的牢狱之灾之上的。
    而当他得知真相时，他愤怒地去找那个污蔑他的老师，这家伙已经是学校的副校长。
    黑君越的故事这时候刚刚写到了这里。
    他其实就是在犹豫，该怎么来写结局。
    因为，周天凌给他们的大纲里面，是没有结局的。
    这不是周天凌不写，是他自己本身在看的时候，那个楼主就没有写出结局，留了个悬念在那里，说是下回分解。
    那个时候大家的生活节奏那么快，哪里还有时间等你下回分解。
    过了两天，周天凌早就把这故事给忘了。
    直到自己穿越，他也不知道，那个老师有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
    他说黑君越写的这个故事过于严肃，主要就在于这个题材，有点抹黑公家的嫌疑。
    拍成电影，估计上面审核通不过。
    这个时候，他要在电视台玩点游戏都不行。
    怎么可能让你拍这样儿的剧情。
    所以他想让黑君越小投给《故事会》试试看，如果能够登出来，后面再想办法改编就是了。
    尤其是，《便衣公安》明年就要播出了，里面也有牵涉到了类似问题。
    到时候他就有话说了。
    主要也是，他在等自己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只有影响力大了，他说的话份量才够。

 第203章 智力竞赛开始了

    两天后，第一场智力竞赛结束。
    这次的分组，东欧语系终于没再和经贸系分到同一个小组。
    不过周天凌也终于把球类比赛没能拿到冠军的怨气，好好发散了一下。
    东欧语系碾压了旅游系。
    这个组其他两个系分别是短训班和英语系。
    可以说是很强的一个组。
    但是有周天凌在，其他系怎么可能在智力竞赛这种项目上，赢的过东欧语系。
    智力竞赛的比赛，每个系派四名选手出场，一个队长，三名队员。
    先是必答题的较量，每个队员要回答三道题，回答对一道题加十分，答错不扣分。
    接着就是十道抢答题的最终较量。
    答对一题加20分，答错也要扣除20分。
    这也是最惊心动魄的时刻。
    因为十道题里面，前面的五道题都是相对简单的。
    这时候不仅要比知识面，还要比按抢答器的手速了。
    问题是，就反应和手速来说，这时候还有谁能比得过周天凌。
    每天喝的体质能量饮料可不是白喝的。
    他现在如果再去跑一百米，不收着点，说不定每一次听枪反应，都可能被判抢跑。
    智力竞赛是周天凌一定要拿到冠军的项目。
    他没来之前，东欧语系就经常进入半决赛了。
    现在他来了，还是第二第三的话，怎么能显示出他的作用？
    何以“显摆”？唯有冠军！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带着其他三个队员，进行了两天的“紧急培训”。
    东欧语系这次派出的其他三人，都是女生：
    胡媛媛，陈玲和刘清。
    没办法，从学习上来说，女生确实比男生厉害。
    老易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没有来凑热闹的意思。
    刘清来自新疆，平时在班里不声不响的。
    但是周天凌从胡媛媛那里知道，她其实在知识面方面，非常优秀。
    在比较了她和王美华，范苗苗之间的知识面之后，果断选择了让刘清参赛。
    虽然必答题每人最多就三十分。
    但是比赛能多一点把握，就多一份保险。
    要拿冠军，那是容不得一点失误的。
    当然，比赛结果也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胡媛媛和陈玲都在最难的第三题没能回答正确。
    但是刘清三道题全部答对。
    当然，事实上这也不大影响最后的结果。
    因为周天凌除了第一道题抢的太快，被判违例，被扣了二十分。
    后面六道题目，全部抢到，全部答对。
    从第七道题开始，周天凌就把抢答器给了三个女生。
    自己不再抢答，算是给她们也练习一下按抢答器了。
    因为这时候他们已经领先对方一百多分。
    题目只剩下了四个，无论如何东欧语系都获得了胜利。
    而且对方明知必败无疑，士气低落，三个男人为主的队伍，愣是没抢过胡媛媛她们。
    最后四题，他们也只抢到了一个，还答错了。
    导致东欧语系最后赢了旅游系将近180分。
    算是近年来，智力竞赛比较大的分差了。
    第二天，东欧语系在第一场智力竞赛上的表现，又成了全校热议的对象。
    主要是说周天凌的表现的：
    “最后四题，他居然就不去答了，难道他忘记了，他和王晓宇还有个人比赛啊？”
    “对喔，他在篮球个人积分上可是已经输了，智力竞赛个人积分再输，他可就要去果跑了。
    这个时候还让自己系女同学练兵，他这是…怜香惜玉？”
    “不，这叫骄傲自满，不知死活，觉得自己肯定能赢。”
    “昨天王晓宇个人拿了几分？”
    “和周天凌一样，必答题三道题全对，抢答题对了四道题。”
    “你说周天凌会不会是这么想的，前面拉开你太多，没啥意思。
    到最后可能就是和你王晓宇决赛对决，那个时候我再发力，打得你没脾气…”
    “哇塞，真有可能啊！阴险，太阴险了！”
    周天凌要是知道有人猜中了他的心思，好歹得给这家伙竖个大拇哥。
    得益于经贸系被分到a组，比赛总是排在东欧语系前面一天。
    所以他就决定，瞄着王晓宇的分数拿。
    如果最后真的是他们两个系进入决赛。
    他再在决赛抢答环节，按着王晓宇摩擦。
    还有什么，让对手对面对毫无还手之力，来的过瘾。
    当然，对自己同学，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也就今年我第一次参赛，但是以后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做。
    比如我们现在写书，以后肯定要出版。
    比如我舅舅以后可能要和内地合拍电影电视剧，以后我肯定要去帮忙。
    所以，东欧语系不能光靠我一个人。
    大家至少要有实战经验。
    刚好趁我在，我们不虞输赢的问题。
    就大家都上手练一练，有了经验，即使以后我没时间参赛了。
    你们也不用怕和其他大系对决！”
    要是刚入校的时候，周天凌说出这一番话，绝对会被人当做“胡说八道”，“狂悖之言”。
    但是，这么两个月各种比赛下来，大家对他这一番有点“凡尔赛”的话，都觉得理所当然了。
    没有人觉得周天凌会在智力竞赛个人积分方面，最后输给王晓宇。
    事实上，周天凌也绝不可能输。
    王晓宇知识面再广，怎么可能比得过系统这种bug一样的存在。
    对周天凌来说，智力竞赛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他特别上心的事情。
    他现在整天拉着女生们，讨论的是她们写的故事。
    能够在内地和香江都可以上映，而且有一定票房的影片。
    除了武侠片，那就只有文艺剧情片了。
    武侠片的第一部作品他已经决定拍《黄飞鸿之壮志凌云》，文艺剧情片要能拿到香江放映，还能有票房。
    着实让他很伤脑筋。
    要知道，就算是王墨镜的电影，在香江本地，也是扑街的命。
    人家靠的是在欧洲电影节上拿奖，卖版权来挣钱的。
    周天凌现在连电视剧都还没成功呢。
    和电影圈也没啥大的联系。
    除了朱实茂，葛小优和那几个燕都电影学院的新生。
    就没认识几个人了。
    他就算能找人拍出一部电影来。
    大概率也是没办法拿出去到欧洲电影节去参展的。
    所以只能先拿到香江去，能上映再说后续的事情。
    他其实有很多好的选择，比如把前世地球上在三大电影节拿奖的片子，提前搞出来就行了。
    但是他想来想去，却不想那么做。
    主要是这些片子，很多是把镜头对准大陆阴暗角落的。
    就是冲着欧洲评委的口味，为了拿奖去的。
    很多电影甚至都没通过审查，成为“禁片”。
    这当然不是他们想要的。
    因为这样的片子，系统怎么可能给他奖励，不扣分就算不错了。
    他只能自己慢慢想办法，先不要想着去拿奖。
    能够去那边参展，就是胜利！

 第204章 胡杨林之恋

    对于第一部文艺片拍什么，周天凌本来也是一直没有确定的主意。
    刚好吴文黎弄出了《丁香花》这篇小说，顿时让他下了决心。
    青春片题材，这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选择。
    虽然他让同学们写的这些小说，也多少牵涉到了嗡嗡嗡时代以及国内这个时候的落后。
    但是主要着眼点却根本不在这些上面。
    这些故事，主要表现的还是青春的迷茫和人性的光辉。
    他最后选来选去，定下了胡媛媛写的《山楂树之恋》和刘清写的《我的父亲母亲》。
    考虑到电影时长的问题，他不得不把范苗苗写的《燕都夏天》暂时抽离。
    这片子原本是一部二十集的电视剧啊。
    他给的提纲其实是比较简单的。
    但是范苗苗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就说这个故事不适合写成短篇。
    完全可以写成一部中长篇。
    所以她到现在已经写了四万多字，但是故事情节距离结尾，还遥遥无期。
    这也让周天凌对范苗苗再次刮目相看。
    这个真正的燕都大妞，看来家里真不简单。
    至少她家里人肯定是有谁，可以在这方面给她指导的。
    否则，她想把故事写长，也是不大可能的。
    这也是周天凌不想把这些故事单独拿出来拍成电影的原因。
    一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张国师那时候的影响力。
    二是他也没有姜闻拍电影的那种才华。
    干脆，就用这些故事给自己的同学来弄一些福利算了。
    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他来到这个集体当中，是他两世为人，最开心的事情。
    有这么多真正关心他，信服他，愿意和他交心的同学。
    他觉得从某些方面来说，比他赚很多钱，更加可贵。
    原主是个文青，他却还算个俗人。
    他觉得对自己同学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也摆脱“穷学生”的称号。
    怎么着，也得做到，想吃肉的时候，就能买点红烧肉和红肠，来下酒。
    有什么重要场合，就能到“特别特”弄一套时髦的衣服来撑场面。
    他没办法让所有人都“雨露均沾”，过上好日子。
    但是结合自己的事业，让自己班里同学，能够慢慢地摆脱贫穷，他还是做的到的。
    当然，即使他不帮忙，他们这些二外学生毕业后，只要在国际旅行社做导游的。
    至少也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阶层。
    九十年代初的国际导游，在几个旅游大城市，那都是人人羡慕的职业。
    出则进口旅游大巴，入则四五星级大酒店。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他们也是一群很牛掰的人物。
    整天伺候洋大人的啊，挣得是外汇，喝的是洋酒。
    就周天凌所知，国内第一批买商品房的人里面，除了明星，还有就是这批国际导游。
    在人均一千块不到的九十年代中期，他们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可以挣到一万块以上。
    所以在这个时候，燕都的大学，本地学生最想进的学校，不是清北。
    而是对外经贸大学和燕都二外。
    什么原因？不言自明：
    做外贸的，做国际旅游的。
    说白了，都是和洋人打交道，挣洋人的钱的。
    如果这时候周天凌和别人说，其实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来二外，而应该去试试艺考，看看能不能进燕都电影学院或者华戏。
    将来当明星也好，当导演也罢，上限都会比你们当导游强的多。
    估计大多数人都得啐他一大口：
    骗谁呢？
    我这么有文化的人，你让我去当演员？
    那都是实在考不上大学的学渣去的好不好！
    这个时代的演员确实没啥钱。
    和大家一样，穷的一批。
    但是周天凌知道啊，以后会日入208万啊有没有？
    哪个行业有这种好事？
    可惜他没办法告诉别人这些。
    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把他当疯子。
    胡媛媛居然选择了《我的父亲母亲》，是大大出乎了周天凌预料之外的。
    相对的，刘清选择了《山楂树之恋》，就比较符合她的人设了。
    她父母都是援疆的干部。
    她在新疆出生，长大。
    估计从小听到过很多像她父母那样，从大城市来到边疆，从此扎根在边疆的故事。
    这里面，肯定有类似老三和静秋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
    他看了刘清写的故事，果然就被她把剧中人设给改了。
    女主不再是一个下乡采访的高中生。
    而是一个来新疆采风的音乐学院女大学生。
    这个叫做静秋的女大学生，在采风过程中遇到了援疆干部后代老三。
    老三同样做勘探工作，同样会优美的手风琴。同样用琴声吸引了静秋。
    静秋为了寻找灵感，也为了更加了解老三这个人，随着勘探队一起深入戈壁沙漠。
    在胡杨林中，两个人互诉衷肠，确立了恋爱关系。
    但是造化弄人，等到静秋回到燕都，把自己的歌曲做出来，带着磁带回到新疆时，却被告知，老三在一次勘探中，遇到沙尘暴失踪了。
    至今已经失去联系十几天，搜救队仍在搜救中。
    静秋来到他们定下终身的胡杨林，泪流满面。
    刘清的故事里面没有交代老三的最终下落。
    留的是开放性结尾。
    周天凌对此深深认同，他自己看到最后，都已经浮现出了画面：
    女主在胡杨林里，看着他们曾经在边上拥吻的那棵树，悲伤的不能自已。
    这时候手风琴声响起，老三一边拉着手风琴，一边从胡杨林深处朝着静秋走来……
    他把这个镜头说给刘清听，却见她马上红了眼睛，几乎落泪了。
    他顿时明白，小姑娘怕是曾经有好朋友或者亲友有过类似的故事。
    赶紧岔开话题，说胡媛媛的故事。
    事实上，刘清写的这个故事，已经完全和《山楂树之恋》没啥关系了。
    刘清自己也把故事的名字，改成了《胡杨林之恋》。
    只不过周天凌看到这个名字，总是觉得有点那啥。
    在他记忆中，看到胡杨林这三个字，马上就会想起刀哥的《喀什葛尔胡杨》。
    可惜的是，这首歌没办法用到刘清写的这个故事里面来。
    原片里面的那些歌曲和音乐也都不大合适了。
    他还得想想刀哥的哪些曲子，是可以改编成手风琴曲的。

 第205章 周天凌的苦恼

    一下子周天凌也想不出什么好歌曲，实在是他也就是为了写娱乐文听听一些流行歌曲，也没有整天听刀哥的歌曲。
    他能记得的，也就是刀哥最流行的那几首。
    他当然可以让系统给推荐下，偏偏这时候他把分数几乎已经用完了。
    系统已经不给他推荐了。
    嘿，这特喵的嫌贫爱富的家伙！
    不过想想最近自己用系统确实用的比较狠了。
    连续弄了几十首歌曲出来，还连带着歌曲相关的诗词和解说词。
    也难怪系统要“摆谱”了。
    这只见出不见进的，“负债太高”，综合评分不足了啊！
    最后，他也只想到了，先把《西海情歌》的主要旋律复制出来，拿给李清晨，让他抽空给改编成手风琴曲。
    把李清晨忽悠到自己这个半公半私的录音棚，周天凌费了老鼻子劲了。
    人家在华唱那是有编制的人，属于公家人。
    好么，到了你这边，居然就成了“临时工”了，那谁来啊？
    最后，周天凌也只能用钱来解决问题。
    他把李清晨正式签到自己的公司里面，给的职位是音乐总监。
    也就是地球上张亚东差不多的角色。
    月薪一千八！
    是他在华唱工资的十来倍。
    而且，以后制作的专辑或者ep，和歌手一样，超过二十万盘之后的磁带，一盘可以提成一毛。
    另外还明确一点，只要两年后，录音棚发展良好，有稳定的盈利。
    就从他和李诚儒合计一半股权里面，拿出半成来，分给李清晨。
    也让他当个小股东。
    86年这个时候，这样的重酬，没什么人能抵挡得住。
    李清晨说是考虑几天，其实就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就给华唱写了辞职报告。
    把手头的工作扔给助手，马上就跑到四合院进驻新录音棚开始工作了。
    因为他得赶紧把电视剧的编曲完成了。
    之前那盘磁带，录的太匆忙了，编曲做的都是比较简单的。
    现在周天凌有了轻音乐团这样的“大靠山”，那还不赶紧改编曲。
    李清晨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找了两个自己华音的学弟做助手。
    很快就把新的编曲做了出来。
    刚好这时候剧组忙着先拍戏里面最后的那些大场面的镜头。
    四合院里面没什么人打扰。
    李清晨和轻音乐团的小乐队花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把两首歌的新曲子录好了。
    顺带把整部电视剧的曲子也录了一大半。
    再过几天，就能全部都完成了。
    对他的水平以及能力，周天凌是非常放心的。
    看着他的脸，他总有见到李棕胜的感觉。
    就会很自然的代入，自己这个录音棚的制作人，其实就是李棕胜。
    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事实上也是，他和李古一老师某天偶尔闲聊。
    她就说自家乐手反映，周天凌找的这个音乐总监很厉害。
    不仅对各种乐器了然于胸，而且各种细节拿捏也很到位。
    说周天凌捡到宝了。
    然后周天凌把他的待遇一说，李团长也只能苦笑。
    说你可让李清晨管好自己的嘴，千万别在自己团员面前得瑟。
    否则她团里这些乐手都得人心惶惶，整天想着来投奔你周总了。
    周天凌于是大声叹气：
    “哪里还能养的起别的人了？我这是没办法啊。
    录音棚要想吸引优秀歌手来录音，这音乐总监是绕不开的一环。
    这水平要是不高，人家来一次后就不来了，那倒闭分分钟的事情。”
    李大团长于是跟着感慨，你这孩子也是真不容易。
    这还没挣着多少钱呢，就先给别人这么好的待遇了。
    不过马上又想到周天凌现在的身世，就又改口：
    “嗯，幸好你有个好舅舅，有他支持，你也才能这么豪横！”
    “那是那是，要没我舅舅支持，我也没办法把摊子搞这么大。”
    “话是这么说，但是也得你自己有才华才行。
    经济上，物质上，你舅舅可以给你支援。
    但是没有你自己写出来这么多的歌曲，还有这些节目的创意，大家也不会这么给你面子。
    说起来我本来还在操心今年春晚唱什么歌曲好，你就帮我给解决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互相帮忙，互惠互利，咱们这叫双赢。
    要没有李老师您团里的乐队帮忙，这编曲录音哪有这么快的。”
    “嗯，有时候我就特别奇怪。按说你也没去过香江啊，怎么这生意头脑，就是和其他内地商人不大一样。
    你就整天想着双赢这么种理念，在我印象中，从来没有一个商人，给我讲过这么种做生意的理念。”
    “嘿嘿，这都是我舅舅给我说的。他总是拿自己做生意的经验教育我。
    说是如果你光想着赚别人的钱，却不让别人也赚到钱，那你的生意总归是做不大的。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细水长流，良性发展，才是王道！”
    周天凌现在连自己都很好奇，系统会给自己安排一个怎么样的“舅舅”。
    如果到时候给安排了一个类似“龙五”那样儿的，他不得叫“黄天”？
    可如果安排一个小角色也不行，那他就没法解释之前他“舅舅”给自己的这些大手笔，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反正这事情也得等到两周后，所有三次综艺节目录制完成后，才能揭晓。
    他现在还是先把自己的活儿干好才是。
    他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虽然很多不需要他自己上手去做。
    但是，漫画杂志也好，歌曲录制也罢，他还是得把把关的。
    比如漫画连载的小说，他本来打算把大纲给吴文黎和黑君越，让他们接着往下写的。
    但是看过他们写的两章后，就不的不打消了这个自己想偷懒的想法。
    倒不是他们文笔不行，吴文黎甚至比他自己写的流畅的多。
    奈何他们俩几乎没看过新派武侠小说啊，哪里能写出来金大侠那种天马行空的套路来。
    要是需要周天凌详细地给他们讲解武功套路和功法怎么写，那他还不如自己写的快呢。
    所以，他只好又苦命地把码字的活儿拿回来，每天晚上窝在床头，拿着圆珠笔，吭哧吭哧地写。
    然后就无比怀念后世自己那台和“人类思想”扯上关系的品牌电脑。
    当然唱歌录音这边，其他人他可不关心。
    他的主要心思，当然都放在了给任静静“写歌”上面了。
    现在硬件软件方面都很强大了。
    静静的第二盘磁带，可就要好好准备，争取把她一举推上“天后”的宝座！
    所以，这些天，周天凌苦恼的就是，到底选择哪一首歌曲，作为这盘磁带的主打歌呢？

 第206章 任静静的新歌

    说实在的，在周天凌的记忆里，女声歌曲，能超过《隐形的翅膀》和《勇气》，又比较适合任静静唱的，就真的不大多了。
    一下子想不出，他就暂时不去想。
    先准备当下其他歌曲再说。
    他选来选去，最后帮任静静选的三首《经典咏流传》节目歌曲是：
    《春夜喜雨》：
    改编自杜甫的同名诗歌，在地球上是张靓颖原唱的。
    《白雪歌》
    改编自唐朝诗人岑参的诗歌《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在地球上是由超女尚雯婕自己作曲并演唱的。
    这首歌的编曲非常有特点，还曾经被提名过“最佳作曲奖”。
    从风格来说，对任静静可能有点挑战，但是周天凌有意让任静静和现在流行的“甜歌妹纸”割裂。
    所以还是为她选择了这么一首难度比较大的歌曲。
    反正有付临老师和谷健芬的指导，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
    事实上，这首歌是特别适合毛小敏来唱的。
    但是他手里的歌曲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好歌当然得紧着自己心上人来唱了。
    毛小敏那边，他给了三首其他歌曲，虽然有两首在地球上都是男歌手唱的。
    但是也都是优秀作品来的，说起来他也很有底气：
    “谷老师，付老师，你们看，我对大家可都是一视同仁的。不是优秀作品都给我们家自己人。
    拿给你们就是普通作品。
    你们都是行家，当然能看得出来，对？”
    两个老师哪里知道，这些歌曲里面其实很多首，都是需要重新编曲才能拿给任静静唱的，周天凌这就是不想再多费脑筋。
    干脆把这事直接扔给古老师了。
    反正谷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歌都是好歌，不过这调子…”
    “哎，本来有些歌曲是想我自己来唱的，结果…我这水平暂时还不行，刚好师姐师兄他们需要，就先拿来给他们唱。
    老师您受受累，给稍微调整下呗！”
    “这，好。还是得谢谢你啊，小周，这么好的歌曲，二话不说就给了。”
    “双赢，都是双赢啊老师！师姐师兄他们的磁带，肯定不愁卖的，我这还得谢谢他们愿意签到我这小公司来呢！”
    “嘿，你倒是比我这个当老师，对他们更有信心。”
    能没有信心吗？
    那可是毛小敏，韦维，刘焕啊！
    就算苏虹因为主要走体制内路线，没有他们三个那么大名气。
    在这个时候，那也是鼎鼎大名的青歌赛冠军。
    他们的磁带要是卖不出去，周天凌情愿再穿回去，再回去当自己的扑街写手。
    周天凌给任静静选的第三首歌曲叫做《春雨》，改编自清朝诗人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其五。
    诗中最后两句可能大家都非常熟悉：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首歌在地球上，是郭锋在这个时候经常合作的一名女歌手朱骅演唱的。
    副歌部分在高位置也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周天凌觉得任静静应付的来。
    他在地球上听惯了《知心爱人》，下意识以为任静静音域不宽。
    现在才明白，他那是因为就听过任静静这么一首歌，属于对她的认知不够。
    能够凭本事进入这个时代文工团的演员，哪个是没有点真本事的？
    要知道，凭葛小优和陈小二的家世和本领，刚开始他们也有没办法考进文工团去。
    当然这两个，颜值属于硬伤，也是比较特殊的例子了。
    不过，鉴于任静静现在唱功确实不大比得过谷老师那几个学生。
    周天凌就以任静静先得专心拍戏为由，把她的第二张磁带制作先压后。
    说是等电视剧拍的拍不多了，再来安排。
    让李清晨先帮其他人把歌曲录起来。
    这下子，那几个家伙都被感动了。
    给自己写歌不说，还把女朋友的带子先放一边。
    先做他们的磁带，这是什么情谊？
    这样的朋友，能处啊！
    听到这些后世歌坛大神对他的赞许，周天凌统一回答：
    “师姐（师哥）何出此言？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啊！分什么先后？”
    于是这几个家伙回去后，又在两个老师面前，对周天凌一通夸。
    连带着每次付临老师见到周天凌，都是笑眯眯的。
    那样子，就差把周天凌当做自己的子侄看了。
    事实上，任静静的磁带，当然得等到电视剧播出后，联动宣传才行。
    所以，推迟到月底再开始录，完全来得及。
    周天凌比较庆幸的一点，就是李清晨长得像李棕胜，但是性格可没有他那么轴。
    这要是这家伙对录歌的要求，也像李棕胜那么高要求，那他可就悲剧了。
    一盘磁带搞三个月半年的，那就糟糕至极。
    现在可不是后世音乐没落的时代，现在的老百姓就像饿惨了的孩子，等着吃东西呢。
    哪里还管的着，吃的是粗粮还是细粮。
    先放开肚子吃就是了。
    所以，周天凌对赵宝冈也好，李清晨也好，提的要求都是：
    “时间就是金钱，咱们现在是要做快餐，不是满汉全席。
    所以不要死抠细节，六十分万岁！”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被陈常平听到了，还专门给他来过一次电话，说人家“便衣公安”那边，可啥啥都要求精益求精的。
    到时候你们可别被比的渣渣一样儿，我可是希望以后和你们“特别特”长期合作的。
    这要是第一部就砸了，我就不好说话了。
    周天凌在电话里，也不管对方看不看的见，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您老放心。我那么说，是想给剧组减压呢。
    毕竟宝冈导演还是第一次拿导筒，我这是给他松绑，让他不要有心理包袱，放开来拍！”
    放下电话，他就猛乐。
    神特喵给赵宝冈减压，他是知道赵宝冈导演的水平。
    拍这么一部情景剧，真的就只要拿出及格的水平，就能拍的很好看了。
    而且这种剧，看的也根本不是啥镜头语言。
    只要演员把台词说好，把笑点突出，就可以了。
    加上有他提供的这么好的插曲，这要是还扑了，那他…那就再来一部《渴望》，就问这时候的观众“怕不怕”？
    哭死你们！
    这前几天陈常平刚和他说到那部“便衣公安”，没成想这天，刘大龙就给他来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忙给那部剧写一首主题歌。
    他当时就有点懵：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把刘焕唱的这首歌给扇没了？

 第207章 可以两个都要吗？

    周天凌是知道的，这首《便衣公安》的插曲，是知名作曲家雷震帮的女儿雷蕊写的。
    她还是《四世同堂》里面，那首着名的主题歌的作者。
    按说，这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她应该拿的出来才对啊。
    地球上这首歌曲还风靡了很长时间呢！
    周天凌不知道的是，这首歌在地球上，雷蕊就是“难产”作品。
    写了两稿，都被刘大龙和导演林如为给否了。
    因为她那时候属于长春电影厂的员工，刘大龙了解她的水平，林如为也很喜欢她的风格。
    硬是通过关系，把雷蕊借调过来，让她到剧组生活了一段时间，才最终完成了这首优秀的歌曲。
    但是在这个时空，刘大龙却有了更多的选择。
    听雷蕊说自己不大有灵感，来写反映公安生活的曲子，他本来还想着让雷蕊过来剧组体验下生活。
    结果突然就想起来，何必舍近求远？
    在燕都，不就还有一位“天才作曲家”，那人还是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合作伙伴呢。
    他赶紧给周天凌打电话，就问一句话：
    “能不能写？需要多久？”
    周天凌得知了前因后果后，忍着笑答应他：
    “最多一周，包您满意！”
    得到周天凌这样的答复，刘大龙一颗心终于落地。
    在他认知里，周天凌只要说自己可以办到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
    所以他也给雷蕊再次去电话，把另外找人写歌的事情说了一下。
    当然，也做了一番解释，主要就是时间紧张，他们等不起。
    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雷蕊其实知道，这部剧时间并没有那么紧张。
    因为原来就说好是放在年后再播出的。
    这都还有好几个月呢。
    她当然也明白，燕都台这是找到了一个他们很放心的高手来接手这首歌曲的创作了。
    否则不会在歌曲还没出来之前，就把自己这边给回绝了。
    她于是就问了下到底是谁“抢了”她的“生意”。
    其实也不是存在比较的心理，她就是比较好奇。
    因为在她看来，这首歌确实很不好写。
    既要突出公安战线英雄人物的精神，又要照顾到好听度和流行度。
    这种歌颂类型的歌曲，其实是特别难的。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根本没听说过的名字：周天凌。
    这是谁啊？
    啥？
    二外的一个学生？
    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被小瞧了。
    刘大龙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说其他也没啥感谢的，给她寄了一盘磁带，里面三首周天凌写的歌曲。
    她可以听一听，因为歌曲风格和现在的通俗歌曲还有一些不同。
    也许她可以了解了解。
    另外还给她寄了两套女士套装，是周天凌开的店自己生产的。
    说周天凌表示非常喜欢她写的歌曲，以后有机会可以尝试合作。
    这倒是周天凌的原话。
    他太知道他从雷蕊手里接过来的这首主题曲，到底有怎样的成绩了。
    这首歌对他来说毫不费力，但是对雷蕊来说，相当于失去了一次一战成名的机会。
    毕竟，《四世同堂》那首主题曲，是她和她父亲共同完成的。
    很多人是把功劳放在她父亲身上的。
    也就几个特别了解内幕的人知道，那首歌主要就是她写的。
    这也是导演林如为在原时空地球上，一定要等雷蕊来完成的原因。
    可要周天凌放弃这样的机会，那也是不现实的。
    这种一曲爆红的机会，因缘际会送到了他手里，他再推出去的话，那不就成了250了吗？
    周天凌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歌曲写完了。
    之所以要花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没去动用系统。
    整首歌曲的旋律他是会的，关键在于歌曲的歌词，有很小的部分，他有些记忆不清了。
    但是这首歌毕竟他听过好多遍了。
    一遍遍地哼唱回忆，慢慢地他还是把原词给想了起来。
    不过写完后，他先放了起来。
    这要马上把刘焕叫过来录，那以后刘大龙得知内情，怕不是得怀疑他早就创作了这首歌曲，等着自己那边弄不出作品，再来“卖乖”。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几天后，刘焕他们就要到四合院，来客串参加海选表演了。
    不过，在这之前，周天凌还得去一趟什刹海体校。
    他去找的李联杰的教练吴冰。
    当然，李连杰早已经不在学校了，人家如今已经成了导演。
    自导自演了一部功夫片《华国英雄》。
    可惜票房扑街。
    但就是再扑街，这个时候的李联杰，周天凌也用不起。
    人家不可能为了一个宣传片专门跑来帮他的忙。
    周天凌来找吴冰，是让他帮忙联系吴鲸的。
    得益于他之前在燕都体院混过一段日子。
    除了在球类项目的队伍里面转悠，他当然不会放弃去武术队晃悠晃悠。
    借此机会，他认识了武术队的一些队员和教练。
    然后又通过他们认识了燕都武术队的教练吴冰。
    当然，他也没有存了在武术上有多少建树的心思。
    只不过他要混娱乐圈，还要传播中华文化，一开始必然要通过武术和功夫来做点事。
    他先认识点人脉，总是有必要的。
    这不，为了宣传他自己的漫画杂志《侠之大》，他就把自己之前认识的人脉给用上了。
    而且，这可是吴鲸啊！
    只要搞好了关系，以后他要拍武侠片也好，战争片也罢，能用多少年？
    只不过，这小子今年刚刚在全国武术比赛中大胜而归。
    而且比赛之前还出国表演了一段时间。
    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
    所以来的时候，听到吴冰老师介绍，周天凌就是想让他帮忙拍个什么宣传片，居然说自己比赛累了，想休息休息。
    看到“小战狼”一脸稚气，却又有点拽拽的脸，周天凌笑的像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当然不是让你白帮忙的。有两种报酬，你可以自己选择。
    一是现金，后天早上四点出发，到香山等日出，你在朝阳中打一套拳，耍一套枪法，再说一句话，就可以拿到两百块！
    第二就是，明年我们公司要和香江合拍一部功夫片，你要有兴趣，可以在里面客串一个角色。
    等你成年了，可以担任主角的时候，我为你量身打造一部电影，让你做男主角！”
    “真的啊？就像李联杰那样的男主角吗？”
    “当然，绝不食言！”
    “那，我，我可以两个都要吗？”

 第208章 小战狼

    周天凌说的两个选择，本就是要全给“小战狼”的，听到他自己问了出来，马上和吴鲸击掌成交。
    定下协议，两个人都很开心，
    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高兴的还有吴冰。
    自从李连杰拍电影成名后，队里的这些小子一个个也想着步其后尘，成为一个武打明星。
    就连这个才12岁的半大小子也不例外，还是最积极的一个人。
    经常缠着他说，要是有拍戏的机会，一定要帮他说话。
    他听周天凌解释了找吴鲸的原因，得知是为了一本武侠杂志拍宣传片。
    这是他乐于见到的事情。
    能让吴鲸尽早成名，对他们武术队来说，那又是一块活招牌。
    同时，周天凌做的这本杂志，又和功夫有关，那就是等于在推广武术，本就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甚至又给周天凌推荐了另外几个队员，说他们身手也很不错的。
    周天凌却只能笑着婉拒了，只说这次用上吴鲸就够了。
    等到明年拍电影，肯定还是需要和武术队合作的。
    到时候他还有一些具体的想法，再找队里商量。
    周天凌说的具体想法，其实就是想成立自己的“周家帮”。
    拍武侠片，香江有好几个“帮”。
    最有名的自然就是“成家帮”和他师兄的“洪家帮”。
    另外香江早期武指和导演刘家亮的“刘家帮”，以及后世地球上武术指导第一人袁八爷的“袁家帮”。
    也算一时翘楚。
    周天凌知道，这时候一直到千禧年之前，香港娱乐圈对内地娱乐圈的态度，那真的是完全俯视的态度。
    即使后来他们本身市场没落了，有些艺人仍然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转不过弯来。
    他要完成系统的任务，不可能在自己的剧组里，还让香江人做主。
    这就需要有自己人组成的基本班底。
    不要到时候很多事情，自己人做不到，还得求着香江人帮忙。
    那就叫黄天喽！
    而具体来说，首先就是武术演员和替身，也就是所谓的武行。
    这个时代，武术队队员退役。
    除了拍电影，还真就没什么好的出路。
    这些孩子从小练武，也没读过多少书。
    除了会点武术套路，其他会的，真就不多了。
    所以他相信，到时候他提出把一些没什么前途的退役运动员签下来，武术队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只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嘴里的香江公司到底在哪里，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和吴冰提了一嘴，只说到明年具体再商量。
    另外当然就是威亚技术。
    这个时候内地根本不懂怎么弄。
    为了拍《西游记》，杨婕导演专门跑到香江去偷师。
    问题是人家根本就不给她看真切，更不要说教她。
    她回来后囫囵吞枣照猫画虎搞了威亚，但是大家都不怎么会弄。
    经常让六老师和二师弟在空中处于危险之中。
    整的大家都不大敢上了。
    对周天凌来说，只要是技术相关的问题。
    那就不叫问题。
    等到下一轮活动搞完，他就有大几万分数可以用来和系统换东西。
    即使威亚技术可能比较贵一点，也不可能贵的很离谱。
    毕竟，这是已经在这个世界出现的技术。
    不是让系统给他搞出什么未来黑科技。
    两天后，一大早四点钟左右，周天凌和冯大钢，包括整个剧组，就接上吴鲸，前往香山。
    他们要赶在其他演员七点半到达山上之前，把周天凌的“私活”干完。
    周天凌还提溜了一个收录机上山，里面放了一首单曲磁带。
    这是他让李清晨赶出来的一首歌曲：《中国功夫》。
    当然，还是给屠鸿刚唱的。
    而且，他还向邓再君推荐了屠鸿刚，给她听了《中国功夫》和《霸王别姬》两首歌。
    邓再君当然是识货之人，同意让屠洪刚上今年春晚连唱两首。
    把屠鸿刚高兴的，都恨不得叫周天凌哥了。
    直说一定要给他机会，好好请一顿酒。
    最后周天凌把这顿酒，约在了屠鸿刚第一盘ep发行的日子。
    这张ep除了上面两首歌曲，另外三首，都是屠鸿刚自己去收的，质量一般般。
    但是，有了两首主打歌，用屠鸿刚的话来说，怎么也不能比任静静的差。
    圈内很多人现在对任静静那盘磁带都有点误解，以为就做了在燕都出售的六万盘。
    根本不知道，这盘带子，早就在外地销售出去五十万盘之多。
    因为周天凌对任静静这盘磁带的骚操作。
    屠鸿刚对自己这盘单独演唱的磁带也非常重视。
    根本就没有以前那种粗糙版本的考虑。
    稍微有点追求的歌手都能看明白了，光想着赚钱是不行的。
    歌手还得有品位和格调才行，这样听众说起来，会把这个歌手和其他歌手区分开来。
    这种看法，源自于任静静高端版磁带的后续表现。
    据说，这盘原价55元一盘的ep，现在在燕都市面上，有人出十几块钱一盘购买，但是有价无市。
    听过磁带的都明白，任静静成名就是时间问题。
    了解一点内幕的人更知道了，她主演的电视剧在新年的时候可能就要播出了。
    她的这第一盘磁带，貌似出的并不多，而且直接就是叫做收藏版。
    那意思后面也不大可能再加印了。
    四九城，皇城根儿底下，有收藏意识的人可是不老少。
    就有那么一些人意识到了。
    这盘磁带还真就和宣传的一样儿，具有收藏的价值。
    首先当然是歌曲好，两首主打歌真的很好听，即使第三首比不上前两首，也是比一般歌曲好不少的。
    然后这个歌手拍的v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是开了先河的。
    磁带里面赠送的歌词本，另外加送的海报。
    也都是独一份的。
    这样的东西，也就怪不得大家伙儿不肯随便出手了。
    这价格，以后肯定还得涨！
    屠鸿刚本身一直在帮别人录歌曲磁带，虽然都是拼盘磁带。
    但是圈子里的秘密他倒是了解的非常及时的。
    知道任静静磁带这种情况，当即决定，也要拍v，然后弄歌词本这些。
    周天凌只好告诉他，就这两首歌曲，要弄成比较不错的v，投资至少得大几万，除非你能把你原来母校的同学请来拍。
    屠鸿刚大手一拍：
    “这个容易，你要几个虞姬我都给你请来！”

 第209章 电视节目的野望

    周天凌要拍的这个宣传短片，其实非常简单。
    就是模仿李联杰在《少林寺》当中，那一段练武的镜头。
    只不过李联杰是从春打到冬。
    吴鲸则要从日出打到日落。
    因为要拍一整天，为了让小战狼拍完凌晨戏份后，有个休息的地方，冯大钢还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
    借了一套民宿的房间，让他白天可以去补觉。
    周天凌现在对冯大钢，那是相当的信任。
    只能说，这家伙在地球上成名，是有原因的。
    人家就是特别勤快能干，任何事情周天凌只要稍微露出点意思。
    他就能给办好了。
    周天凌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去重用他。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冯大钢就是周天凌手下第一心腹。
    他也只能心里苦笑：
    我也不想的啊，奈何这家伙太能干了！
    尤其是，这家伙还是个优秀的“双料奸细”。
    也不知道他和王硕那边怎么说的，对方对他也很是信任。
    啥啥也都没有瞒着他的意思。
    据冯大钢的消息，王硕最近也在写剧本了。
    然而并不是他以为的《编辑部的故事》，居然是《海牛歌舞厅》。
    还说，这是因为听冯大钢说了他的卡拉ok的情况，产生的灵感。
    周天凌就问了一句，对方是不是也有搞个歌舞厅的打算。
    冯大钢就说，王硕他们还真的想着搞一个，只不过钱不凑手。
    他们的饭店最近倒是开始挣钱了。
    但是和“特别特”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周天凌现在对王晓宇和王硕那边的动作，已经不大关心了。
    弄了半天，对方也就只能在节目审批上动动手脚。
    这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他有后世无数节目方案可以用，这个不行，马上换一个就是了。
    至于他明年要拍的电影，到时候可是合拍片。
    他相信王晓宇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破坏“桶战”的罪名，他们承受不起。
    香山在燕都西郊，距离市区大致二十公里左右。
    大清早路上根本没啥车，周天凌的王冠车在前面，问燕都台借的考斯特在后面。
    很快便来到了山下。
    现在周天凌和陈常平颇有忘年交之势，就借考斯特用一天，陈常平大手一挥就给批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在内地要办事情，不光得有钱，还得有关系。
    周天凌要没有作品开路，能不能和这些大佬搭上关系都难说，更不用说借装备人员了。
    今天他干的可是私活，但是整个剧组二话不说就一大早集合来帮忙了。
    谁都看的明白，这个年轻人，不仅有钱，还特喵的特有才华。
    台里的老大整天话里话外让大家向他看齐来着。
    说什么人家才大学一年级，但是写歌一流，写剧本一流，做节目策划一流。
    台里人员但凡有人家这么能干，弄过国台是迟早的事情。
    于是有人就提议说，那就把人家招进来，负责一个栏目先。
    老陈当即就翻白眼，他倒是已经招揽过周天凌。
    但是周天凌说的是，我自己有娱乐公司。
    进到台里工作就不必了。
    但是我们以后可以这么合作，我们“特别特”把节目制作出来，然后卖给燕都台。
    可以不用现金买，给点广告时间就行，只要节目受欢迎，咱们就能双赢。
    这种方案，放到后世地球上，一点都不新鲜。
    无非就是早期的“制播分离”。
    但是放到86年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新奇了。
    陈常平自己也没办法做主。
    只能往上面报批。
    但是这种涉及到政策层面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快就能有定论的。
    据陈常平所说，部里为此又闹翻了天。
    大部分人的意见是不行！
    一家民营企业做的节目，完全不由台里控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算谁的？
    真要有事，钱被私营企业赚走了，黑锅却要电视台来背。
    这怎么能行呢？
    当然也有人赞成周天凌的这个方案：
    这其实就和买菜一样，自觉自愿的啊。
    没说人家做了，这边就一定要买。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们来审查呢么？
    反对者那是继续有话说：
    这如果是电视台自己做的节目，出了问题我们还可以追责。
    但是人家一个私人公司做的节目，到时候真有问题，我们怎么办？
    即使把对方封杀了，但是坏的影响已经出了，电视台得不偿失。
    比起群众影响来说，一个私人公司的节目，能赚多少钱，一点都不重要！
    陈常平被气得不行，据说在办公室拍了桌子：
    说的好听，一个私人公司的节目！
    你们倒是拿出新节目方案出来看看啊。
    一边说要解放思想，满足群众对文化娱乐节目的迫切需要。
    另一方面却对改革方案横加阻挠，怕这怕那，哼！
    周天凌对陈常平倒是有点佩服了，在大家还看不清前路的时候，居然就能明确表示对自己的支持。
    他是知道，最后终究是要走到“制播分离”这条路上去的。
    可陈常平不清楚啊，这时候他能力挺这个方案，可见老陈的眼光和胆量都是不错的。
    周天凌不清楚前世地球上，老陈是做到什么时候退休的，为什么燕都台始终没有迈出革新的步子。
    被南方几个兄弟台越拉越远。
    只不过他看过关于郭得刚和燕都台某个王姓副台长的恩恩怨怨的帖子。
    从他的角度来说，没觉得燕都台做错了什么。
    老郭在这件事上的表现，确实不咋地。
    但是可能也正因为这么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太多，让燕都台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更显得陈常平的可贵和有担当。
    只不过，这个时代，本身就是很矛盾的时代。
    一方面大家都口口声声要改开，另一方面却又各种迷茫和小心翼翼。
    并不敢把步子迈的太大，太快。
    还要到六年之后，总设计师发表南巡讲话，才从此走上了快速发展的快车道。
    华国电视节目的百花齐放，人才涌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只不过，周天凌可等不了六年。
    他要六年没啥好成绩，鬼知道系统会出啥幺蛾子。
    他必须先做几个比较“正统”的节目，做出一定成绩后，再把一些可以在国际上卖版权的节目拿出来。
    他就不信了，这些后世华国从国外进口的优秀节目拿出来，这个时候的国外电视台，会坐的住！

 第210章 忽悠吴鲸

    今天要拍的这个电视宣传短片，如果给国台去拍，绝对会找一批武术好手，在燕都各大景点，嘿嘿哈哈来上一套套动作。
    华国人拍这种戏份那叫经验丰富，“人多势众”呢么，人不多哪来的气势？
    所以听说了周天凌的方案后，冯大钢不止一次劝说过他，说找这么个小队员，人家根本也不认识他是谁。
    这效果能好吗？
    周天凌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只能以资金有限来搪塞了。
    事实上现在“特别特”根本就不缺钱。
    每天流水哗啦啦地进，根本不愁卖的。
    但是周天凌觉得这么个宣传片，搞大场面根本就没必要。
    他觉得在这个时候，其实有《中国功夫》这首歌就足够了。
    他找吴鲸来拍今天这场戏，无非就是想先和这小子搞好关系。
    千万不能再让他以后跑香江去浪费时间了。
    给他资金和舞台，让他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成为后世地球上他该有的模样。
    甚至，他连以后吴鲸军训的地方都想好了，先放到陶振华部队去学开坦克，再放到“八连”当“特种兵”。
    一个“业余兵王”的诞生，多么让人向往啊！
    可惜的是“小战狼”现在实在是还太小了，要想拥有李联杰那样的范儿，还得等上至少七八年。
    在他成长起来以前，周天凌还是得去联系李联杰。
    他已经委托燕都台去联系李联杰，就说自己明年要和香江合作拍一部武打片，邀请他当男主角。
    《黄飞鸿之壮志凌云》这部电影，其他演员都好找到，只有李联杰无可取代。
    虽然这时候的李联杰也没有后世他拍这部电影时成熟，但是仍然是男主角的不二人选。
    其他人打不出他的那份潇洒的劲儿。
    周天凌倒是还可以去找“大威天龙”来演。
    但是一问系统，他这时候也才12岁，那就拉倒了。
    至于“甄功夫”，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倒不是他对人家有啥偏见，就是觉得他那种风格，和潇洒没有什么关联。
    剧组一群人帮着“小战狼”把一堆“兵器”扛上了香山。
    这时候天还没亮，人手一个手电筒。
    冯大钢这个制片主任做的很到位，不仅联系好了公园方面给开门，甚至让他们给准备好了早餐。
    山下管理处这里，有个小厨房，早早就给蒸好了包子。
    白菜猪肉馅的，每个人四个，等会等日出的时候，可以慢慢吃。
    吃不完的，可以当午餐。
    当然午餐的时候，就是拍剧组自己的戏份了，到时候是有盒饭送上山的。
    这是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凌晨的气温已经不到十度。
    只不过大家穿的都不多，也就一件毛衣加上一件“特别特”的风衣。
    幸好大家穿的都是白色的风衣，这要都是黑色的，怎么看，都给周天凌身在江湖，自己是个古惑仔的既视感。
    倒是吴鲸被大家一水儿的风衣给惊到了。
    问了下知道这是周天凌的店铺送给大家的。
    那叫一个气愤：
    “我也帮你拍戏，怎么我没有送的？”
    “行行行，哪天你有空了，到王府井去拿一件，行了？”
    “那个，我想给我爸也买一件，你能便宜点卖给我吗？”
    “霍，你还挺有孝心啊？”
    “我爸对我期望很高，过些天就是他生日了，我正想着送他什么礼物呢，这不看到这风衣了么，我觉得很不错，他一定会喜欢的。”
    周天凌顿了下脚步，拿手电筒在他脸上晃了晃：
    “看不出啊，小小人儿心思倒不少，居然知道自己老爸生日？还知道送礼物！”
    “嘿嘿，我爸对我特别严格，说实话我有点怕他。
    这有个好东西孝敬他老人家，我能过个好年。”
    “行，再给你一件也不是不行。不过以后我要再拍什么电影电视的话，你得来帮忙。”
    吴鲸根本没意识到掉到了周天凌的话语大坑里，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天凌哥，咱燕都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你对我这么好，今后你要拍什么，只管吩咐！”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我是练武之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不食言！”
    周天凌憋着笑爬到山上，看着黑漆漆的山色，直想大笑三声：
    战狼已入吾毂中矣！
    今天这个私活的剧组干将，自然还是冯大钢和毕剑华组合。
    趁着剧组人员选拍摄地点，架设机器。
    周天凌先把吴鲸拉到一边，一边啃包子，一边继续给他讲自己的要求：
    “这是一个宣传片，主要就是要展示武术的美…”
    “美？难道不应该是力量吗？”
    “啧，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听…你的！”
    “听好了，等会天边微亮的时候，你就开始做动作。
    刚开始一定要慢。
    你看歌词里面，“卧是一张弓，站似一棵松…”，前面是很慢的节奏，这时候你的动作，出拳要慢，但是最后发力那下，要让人看出内含劲道，引而不发的力道…”
    “这个简单，就用我爸的家传太极就是了！”
    周天凌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这家伙老爸貌似是“吴式太极”的传人。
    这家伙也算家学渊源，就是习武的料。
    周天凌把本该冯大钢干的导演的活，揽过来了一大半。
    一边哼屠鸿刚的歌，一边把每一段应该用什么武术动作和器械，都和吴鲸商量了一遍。
    事实上，冯大钢前几天就把分镜头画好了。
    他是按照自己对武术的理解画的，但是被周天凌无情地给否决了。
    他知道吴鲸的本领，也知道后世武打片里面很多经典的动作。
    这时候随口指点了吴鲸几个后世地球上李联杰在电影里的经典动作。
    比如《太极张三丰》里面几个观赏性十足的太极拳动作。
    他自己不会武术，只能指点吴鲸打出来。
    吴鲸悟性极高，他稍微解释了下应该怎么打，对方很快就能分毫不差的打出来。
    这下子在边上看戏的冯大钢看的有点目瞪口呆：
    “卧槽，周总您还说自己不会武术？您这编的动作看起来比李联杰打的还牛掰！”
    “主要小吴鲸打得好，我这就是瞎编的！”
    吴鲸一听急了：
    “这怎么能是瞎编的呢？
    天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武功秘籍啥的？能借我看看吗？”

 第211章 你被人忽悠了

    拍摄地点最后被选在了靠南边的一处悬崖边上。
    这里有条“马道”，是香山管理处开辟出来，让游客骑马拍照的地方。
    虽然这条“马道”很宽，但是它的南边就是悬崖。
    周天凌就在想，这要是马给“惊”了，不受控制，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想想自己这就是杞人忧天，替别人操心太多。
    估计这些马肯定不可能是很猛的那种，应该都是很温顺的，不能乱跑。
    剧组看中这里，在于马道尽头，有一块大石头。
    看起来像一个小平台，刚好合适小吴鲸在上面打拳。
    打完后可以从上面一个跟头翻下来，在马道上舞剑和耍枪。
    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在无数个手电筒组成的光线下，吴鲸从头到尾比划了一遍。
    剧组人员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周天凌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小队员来演。
    别看小吴鲸才12岁，但是身高已经超过160，除了面相比较稚嫩，光从外形上看，和少林寺里面的李联杰，貌似也没啥区别。
    而他打的这些拳术和舞剑耍枪的招数，也不比李联杰差多少。
    大家看周天凌的眼神都很复杂。
    这家伙自己也就是个大学生，还才一年级。
    怎么对各种人才好像都特别熟悉和了解。
    就拿冯大钢来说，剧组那些人刚开始对他是不怎么服气的。
    很多人都是艺术院校出来的，看不起他这么个野路子的很正常。
    结果呢，冯大钢真就啥啥都懂，而且不是懂一点点，你哪里不好，或者想糊弄过去，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这才拍了没多久，剧组人员就没有敢再和他这个制片主任阳奉阴违的了。
    当然，这也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赵宝冈找来的有关。
    赵宝冈太清楚周天凌对冯大钢啥态度了。
    在他们这一辈人眼里，有啥事都找你帮忙的，那就是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了。
    周天凌找谁帮忙最多？
    冯大钢啊！
    那真的是有啥事都往冯大钢身上推，一副他是我“代言人”的架势。
    所以赵宝冈也早就和自己这些师兄师弟们说的很清楚了：
    “我是导演不假，但是小冯那是代表周总坐镇剧组的，你们别乱来啊！”
    周天凌不知道他们这些事情，知道了也不以为意。
    他在圈内根本没其他人可以用，目前也就只有一心想上位，又没有根脚的冯大钢愿意巴结自己。
    他不把权利交给冯大钢，还能交给谁？
    终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空没有太多云层，当远方天空被涂抹上一丝丝金色的光芒，冯大钢举起手高喊“各部门准备！”
    等毕剑华他们各自回答准备好了，冯大钢又朝在平台上的小吴鲸看过去，见他已经在平台上坐好，手往下一劈，大叫一声：
    “开始！”
    周天凌连忙按下了收录机开始键，山上马上响起了屠鸿刚的歌声。
    这首歌没有前奏，直接就进了歌词。
    听到“卧是一张弓”这一句，小吴鲸用非常慢的节奏，腿上和腰腹发力，慢慢地从坐姿往上起立。
    这个动作对普通人来说，几乎是办不到的。
    但是对练武之人来说，却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是武术队员最基本的东西。
    尤其对吴鲸他们这些从小练习武术套路的武术运动员来说。
    冯大钢和毕剑华没有用其他灯光，就用的自然微光，这第一遍，拍的就是吴鲸在微光中打第一遍拳的身影。
    这种手法，事实上就相当于先抑后扬的拍法。
    等到太阳升起来，一片金光落在吴鲸身上，他在朝阳中开始舞剑耍枪的时候。
    不仅周天凌，就连冯大钢他们这些剧组人员，都被披着金光越打越精神的小吴鲸给感染了。
    周天凌比冯大钢他们看到的，想到的更多。
    其他人不清楚，他太清楚眼前这个正在打拳舞枪的小伙子，在后世创造了怎样的票房奇迹。
    如果不是他中间在香江浪费了那么一些年，也许，这家伙能够创造更大的成就呢？
    李联杰可以在好莱坞片酬几千万，现在他和吴鲸联手，为什么做不到？
    或者，将来他要是进军好莱坞，能不能靠着这小子，“打”出一片新天地？
    周天凌被一片叫好声从“畅想”中惊醒过来。
    只见吴鲸最后猛冲几步，跃起在空中，圆睁双眼，猛然刺出，落地后再次跃起，再刺，再落，再起再刺…
    这一套连续三刺，是周天凌问小吴鲸，他在自己队里练套路，有什么一般比较少用到比赛里面，但是看起来很“炫”的动作，吴鲸自己说的。
    他说这种动作比赛里面是不敢做的，因为也就是看起来好看，但是套路加分最多给到跳跃+跳跃组合，你做第三次跳跃就没有加分了。
    所以没有人会选择连续的跳跃动作。
    但是现在在镜头里面，他在晨光中这套华丽的枪法耍下来，还是赢得了整个剧组一片叫好声。
    对于普通人来说，打的漂亮好看，从来都是第一位的。
    为了保险起见，让吴鲸稍微休息一会之后，冯大钢又让他再来了一遍。
    并且，周天凌也让吴鲸不要拘泥于第一遍的动作，在整套动作的基础上，想到什么可以加进去的动作，都可以使出来。
    用他的话说：
    “你不要当这是一场表演或者比赛，你就是随心所欲的打。
    一些你平时可能会被你教练训斥的动作，你做出来也行的，咱们就主打一个酷炫为主！”
    他自己说完，突然愣在了那里：
    酷炫？
    貌似“大威天龙”有个特别酷炫的踢刀动作，被人怀疑用特技做出来的，不知道小吴鲸有没有办法做得到？
    见他吩咐了自己几句，突然就呆住了，吴鲸奇怪地问了声他怎么了。
    却被周天凌一把抓住了手：
    “你会不会反踢抓刀下劈这个动作？”
    吴鲸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呢？哪有这么个动作？”
    “就是…”
    周天凌想到可以把这个酷炫的动作提前n年，让吴鲸演示出来，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去边上拿了一把长刀，没开刃的，递给吴鲸：
    “这个动作很简单的，你把刀抛起来，然后转身用左脚反踢，让刀在空中旋转，再双手握住刀把，下劈，就完成了！”
    吴鲸听完他的描述，歪着头想了下他说的动作，皱起了眉头：
    “天凌哥，这是谁告诉你的动作？你肯定被人忽悠了！”

 第212章 韩三石

    听吴鲸在那里给自己分析，不管怎么踢，刀子都不可能在空中平衡旋转而不往边上飞，这个动作就不可能做出来。
    周天凌就很奇怪了：
    那“大威天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的像很多网友说的那样，是用了特效或者是经过剪辑拼接的？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时间给他再去和吴鲸琢磨新动作了。
    香山是个景区，这时候虽然已经过了看红叶最好的时间，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
    但是，白天肯定还是会有一些游客上来游览的。
    他们得赶紧把拍摄点围起来，等演员到场后，马上就可以开始拍摄。
    今天要拍的戏是剧中结尾的戏份了。
    周静考进燕都音乐学院，到学校报到后，和班里同学相约到香山看红叶。
    在山上转了一大圈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唱起了这个时代的一首首富有时代特色的歌曲：
    《让我们荡起双桨》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牧羊曲》
    《绒花》
    《乡恋》
    《请到天涯海角来》
    《大海啊故乡》
    《外婆的澎湖湾》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敢问路在何方》
    总共出镜的学生每人半首歌的时间。
    算是对这个时代歌曲的一种缅怀和致敬。
    据说音乐学院来的五名学生，还进行了一次抽签，所以今天来的，都是幸运儿。
    而且他们比任静静这个正式演员还要早，本来让他们七点半到山下化妆就可以了，结果他们在七点不到的时候就到了。
    反倒是任静静踩着点七点半才到。
    当然这也不怪她。
    周天凌告诉她的就是，你早来了没用，我们前面要拍的东西还不知道几点能拍完呢。
    你不如多睡一会，到时候黄耀武会回来接你的，耽误不了事情。
    至于胡媛媛他们，考斯特司机把剧组人员放下不久就去接了。
    和音乐学院的同学几乎前后脚到达了山下。
    好在为了今天的戏份，燕都台又找了两个临时的化妆师，倒也没有耽误什么事情。
    只不过听说二外的学生有车接，他们却要坐公交车过来。
    音乐学院的同学们就有点不开心了：
    凭什么啊？
    说起来我们才是专业唱歌的好？
    二外的学生就一帮学外语的，能唱的过我们吗？
    我们不服！
    听到那边吵吵嚷嚷的，还在和吴鲸探讨那个踢刀下劈动作的周天凌只好暂停这个让自己郁闷的问题，过去看看究竟咋回事。
    过去一看在那里嚷嚷的人，差点就乐了：
    韩三石！
    韩三石其实并不是燕都音乐学院的学生，但是他是燕都音乐学院附属中学毕业的。
    是学院青少年乐团的人。
    知道有这么个拍戏的机会，死皮赖脸也加入了抽签，运气贼好，还给他抽中了。
    他是草原来的，脾气耿直，知道冯大钢是制片主任，负责后勤，就过去表示了不满。
    表示等会拍完了，得派车把他们送回学校去。
    冯大钢根本不理他，就说我和你们老师说好的，今天拍一天，剧组给你们每人一百块片酬，但是不负责往返交通。
    韩三石就指着二外那帮女生嚷嚷上了：
    “我们专业的难道还比不过他们这种业余的？”
    冯大钢看到走过来的周天凌，正想解释，周天凌已经先开口了：
    “这位同学，要车子送你们回去，也不是不行。”
    韩三石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有点搞不清周天凌到底啥身份，就有点懵地问：
    “你是演员吗？你又不能做主！”
    听他这么说，周围剧组的人都笑了。
    韩三石这才意识到，可能自己搞错了什么：
    “你，你真能决定送不送啊？”
    周天凌微笑着回答：
    “你先不要管能不能坐车回学校。
    你刚才说你是专业的，那你先唱一首歌我听听，要是真有水平，我不仅让车子送你们回去，我还送给你一份出磁带的合约。”
    “啊？”
    “啊什么啊？”
    冯大钢是最懂周天凌的了，一听周天凌的话，就知道这小伙子不知道哪里又被周天凌看上了：
    “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剧组制片人，可能你不懂啥叫制片人，你只要知道，他是投资人，是我们剧组负责人就行了。
    小子，你走狗屎运了！
    知道任静静？知道《隐形的翅膀》？那就是周总写的，也是他给出版发行的。”
    这一下，不仅是韩三石，就连和他一起来的其他四个音乐学院的同学，也都朝着周天凌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生惊讶地问了声：
    “您就是周天凌？另一首《勇气》也是您写的？”
    周天凌平静的点头：
    “如假包换！”。
    作为一个扑街写手，抄歌而已，有啥好惭愧的。
    而且他还认识这个女歌手，张冶么，《走进新的时代》了解下！
    只不过现在张冶还比较瘦，远没有她唱这首歌曲时，那么珠圆玉润。
    但是脸部轮廓是差不多的，周天凌还是轻易地就认出了她：
    “这样，也不要一个个单独表演了。等会我们拍摄的时候，反正有大家单独唱歌的镜头，大家就把自己演唱的歌曲第一段都唱完。
    如果我觉得水平不错的，而且大家也愿意和我们公司签约的，我会帮大家量身打造一张专辑，当然很可能是ep。”
    对周天凌来说，用两三首歌曲，就能把韩三石，张冶这样的好歌手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实在是太合算了。
    只不过他刚说完，张冶就又问了：
    “你们公司？你们不是燕都台的吗？”
    冯大钢赶紧解释：
    “周总自己有一家娱乐公司，这次是他们公司和我们燕都台合作的。”
    张冶奇怪地看了眼冯大钢，那意思，你是燕都台的，而且你还比对方年纪大的多，怎么这么巴结呢？
    冯大钢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周总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天才，我劝你们等会好好表现，这种机会可不多喔！”
    张冶喔了一声，朝周天凌点点头，就和其他三位同学又走到旁边嘀咕去了。
    韩三石显然和他们四个正统学生不是一伙的，而且对出磁带的事情更热心：
    “周…周总，我要唱的好，你真给出磁带啊？”
    周天凌的目标其实也就是韩三石。
    那四个学生里面，除了张冶，其他三个他根本没见过。
    估计在前世地球上，也不是什么出名歌手。
    就算张冶，这种混体制内的，他现在已经有苏虹在，多一个张冶其实也没啥大的意义。
    只要把韩三石弄到碗里来，这趟香山之行，就算很完美了：
    “你要是唱的好，我马上帮你写一首歌，让你上燕都台一个大型综艺节目！”

 第213章 群戏

    任静静在山下化妆完毕走到山上时，已经接近八点。
    剧组赶紧开工，先把大家在山上结伴游玩的戏份给拍了。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游客，没人围观，而且两拨人本身就是同学，要演出那种一个学校同学的感觉，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不过韩三石和那四个音乐学院学生也是不熟悉，就好像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一样。
    赵宝冈叫咔后说了几遍，也没啥大用。
    这家伙根本不大会和女生相处，也不知道怎么和女生说话，就只会站在边上默默“装深沉”。
    最后还是周天凌出了个主意，干脆让他到二外同学那队，让他就教二外这几个女生怎么唱歌，随便教随便吹就行了，反正是要后期配音的。
    而且这组镜头拍的不短，但是可能剪辑出来也就几十秒时间。
    嘿，这下子这小子活过来了，呆愣的脸上硬是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周天凌在边上默默吐槽了一句：
    原来也是一个闷骚的家伙！
    周天凌本来还想过是不是现场收音，好省点配音演员的钱。
    结果一问才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好的现场收音设备。
    赵宝冈还扭扭捏捏说什么，如果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听说香江那边很多电视剧都是现场收音的，要不周总你让你舅舅再想想办法，给弄一套设备？
    周天凌一听，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他现在去哪里找舅舅弄设备？
    他连之前贷的分数，都还等着燕都台录完节目，好还下几个月的分呢。
    事实上，周天凌最担心还是任静静能否融入到二外学生集体中去。
    尤其是胡媛媛和她能否演出有说有笑，“闺蜜情深”的感觉来。
    这是电视剧最后一段的“题眼”：
    一个本来颓废到不行的大胖子，为了唱歌理想，努力减肥瘦身成功，不仅参加唱歌比赛拿到了冠军。
    还考进了音乐学院，有了很多年轻的同学和朋友。
    脸上的笑容灿烂到红叶都要嫉妒，更和电视剧开始，周静脸上了无生气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开拍以后，他发现自己白担心了。
    二外这五个女生以胡媛媛为首，围绕在任静静周围，叽叽喳喳演的无比自然。
    周天凌听了一会，发现她们居然在讨论“特别特”的衣服样式，就觉得很无语：
    果然女人说起衣服和化妆品啥的，那就有共同话题了。
    后来韩三石被赶过来加入她们，开始教她们唱歌技巧。
    这下子又歪打正着。
    因为任静静也是懂唱歌的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观点，这就导致她和韩三石始终成为镜头中的焦点。
    这正是周天凌想要的。
    他自己班里的那几个女生，也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来客串的，给多少镜头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只要让她们体验过一把，他也就算兑现了承诺。
    但是他想收服韩三石，总还是要多给点好处的。
    从张冶他们的表情和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们这几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对他的这个私人娱乐公司，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反正包分配，毕业了就是国家干部。
    一个个对未来根本不担心的，即使周天凌手里有好歌曲，对他们的吸引力也没有那么大。
    倒是韩三石附属中学毕业，就直接进学校青少年乐团了，已经多少了解，要想功成名就的不容易。
    尤其是，他现在只是个小号手，但是他很想当歌手啊。
    刚才大家聊天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周天凌就是任静静v里面那个作词作曲包办的周天凌。
    对他来说，这就是个机会，要是能让这个会写歌的家伙，帮自己也写两首歌，那…
    他在这里开小差，其他女生的话题又换了：
    “哎，静静，怎么托马斯好像在剧组里说话很管用啊，那个姓冯的什么主任，好像听他的话比听导演的话还要多？”
    “喔，这部剧有他舅舅投资的呀，他是代表他舅舅在剧组当制片人的。
    冯主任主要是管剧组后勤的，这方面他也是要听制片人的。
    导演主要管拍戏为主…”
    “那个冯主任不就是上次在学校帮着拍v那个吗？这么说他其实也会拍戏…”
    “嗯，他很全能的，啥都会…”
    “那倒是和托马斯挺像的…”
    任静静还没说啥，胡媛媛哼了一声：
    “像什么像？就他那样儿，能和托马斯相提并论吗？”
    任静静脸上绽开了笑容：
    “媛媛你说得对，确实不能比！”
    其他四个女生嘴里不说，却是有的看天，有的望地，有的憋着笑。
    胡媛媛被托马斯拒绝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
    好在胡媛媛心态好，难过了几天，突然就恢复了常态。
    她们当然不知道，周天凌找过胡媛媛，和对方搞了个“十年之约”啥的。
    后面周天凌帮着任静静又写歌又出磁带，刚才又看到周天凌和任静静对视的眼神，她们哪里还不明白，胡媛媛就是输给了这个女歌手。
    结果，胡媛媛还和对方有说有笑，亲如闺蜜。
    任静静更是有啥说啥，好像根本不知道和她相谈甚欢的这个女生，曾经差点是她的“前任”。
    私下里，她们有为胡媛媛不值的，但是今天看到任静静成名后也是温温柔柔，没啥架子的。
    却也觉得，好像托马斯这样特别文艺的家伙，真就这种温柔小女人比较适合他。
    胡媛媛大大咧咧的，可能，或许，就吃亏在这性格上了。
    “咔”
    赵宝冈终于看不下去了：
    “那个，小韩啊，不是让你和她们打成一片的吗？你在边上一个人“思考人生”怎么行？”
    “思考人生”这个词当然又是周天凌带来的新词汇。
    他虽然给冯大钢的是提纲，但是剧本出来后，他肯定也是要看一看的。
    一是看看有没有写歪了，二就是看看哪些地方可以把一些他记得的“金句”给放进去，弄点笑点出来。
    这个“思考人生”就是海选那段戏里面，他给屠鸿刚整的一个桥段：
    大家都认真听前面选手的演唱，轮到自己就走到评委席前面先做自我介绍。
    就他演的选手在那里抬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付临老师这时候就有一句台词：
    “那谁？别搁那“思考人生”了，该你啦！”
    原来冯大钢写的原词是：
    “嘿，想啥呢？不想唱赶紧走，报名的人可多啊！”
    周天凌觉得这么说没啥特点，就把老黄吐槽巴神的这个词用到了这里。
    冯大钢当然赞不绝口：
    “要不说还得是您厉害，您这一改，不仅多了生活气息，还带着幽默的哲理，牛掰，太牛掰了！”
    周天凌只能笑笑：
    “不是我牛掰，是“思考人生”的那个人牛掰！”
    冯大钢还以为他说的是屠鸿刚：
    “确实，老屠这把嗓子，一般人比不了。不过也就您才能写出适合他的歌。”
    周天凌很想说一句：
    我和你说不到一起去，我说的是巴神牛掰！
    这就是他最遗憾的一点了，很多时候，他心里那点恶趣味，没办法和人述说啊。
    把他给憋的呀，抓心挠肺的，却又乐此不疲。
    他甚至想把老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段经典解说词也给套用到这部剧里面。
    可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也实在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用进去。
    只好熄了这个心思，嗯，后面总归会有机会的。
    老黄要说这段解说词，已经是新世纪第六个年头的事情，他还有二十年时间来“抄袭”，不急！
    韩三石被赵宝冈这么一说，很不好意思，摸了摸脑门，却是有点懵的表情：
    “她们在说什么谁谁谁舅舅的事情，我也接不上嘴啊！”
    刷，全剧组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周天凌。

 第214章 加戏

    周天凌无语地看一眼在那里瞪着很无辜小眼睛的韩三石：
    “那啥，他们聊谁谁的舅舅，你就不会问问到底是谁啥的？
    你连和女孩子聊八卦都不会，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
    “我还小，还不能找女朋友。再说，聊八卦拳我就更不会了，我只会吹号，不会打拳！”
    剧组人员都被他说乐了，但是开始大家都憋着笑，因为导演和制片人没笑呢。
    直到赵宝冈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家才哈哈哈大笑不止。
    周天凌在那里猛翻白眼，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逗比小子和后世那个满脸沧桑，想“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汉子联系到一起。
    张冶实在也被韩三石气坏了：
    “小韩，净给我们音乐学院丢脸了！
    算了，你还是回来，和我们一组拍戏得了，至少聊聊怎么唱歌，你还是会的。”
    韩三石也不知道征求导演的同意，答应一声，就又回去第二组了。
    赵宝冈这时候也知道，这小子其实就是不谙世事的家伙，也没放在心上。
    让胡媛媛她们先在边上随便聊天，当背景板。
    把镜头转向了音乐学院这组同学：
    “你们平时在学校里面，肯定也会聊一些开心的事情，或者讲讲笑话啥的，就随便说几段，表现出开心的心情就好。”
    然并软，也不知道音乐学院的学生本身比较端着，还是他们不大放得开。
    他们这一组，始终没办法表现出，出来游玩的那种放松和活泼来。
    赵宝冈有点急了，因为这时候慢慢地有游客开始出现了。
    剧组工作人员不得不上前把他们阻拦在外围，不让他们靠近。
    但是后面游客肯定就越来越多，那就更不好办了。
    周天凌这时候却看到外围一个中年人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当即走过去和赵宝冈嘀嘀咕咕。
    赵宝冈听他说了一通，脸上露出笑容：
    “那就试试看！”
    赵宝冈又把冯大钢招呼过来，吩咐了一阵，冯大钢顿时去找那个中年人游客去了。
    周天凌和赵宝冈却把任静静，胡媛媛和张冶，韩三石四个人叫了过来：
    “我们加段戏，你们等会这样这样！”
    冯大钢很快就和那个中年男人谈妥了。
    对方是燕都工艺美术学院的一个老师，今天来取景拍照，好回去搞创作的。
    剧组邀请他扮演个龙套，他也挺有兴趣。
    道具组很快弄了个纸牌，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收费拍照”。
    冯大钢给了他一件风衣，稍微给他捯饬了一下头发，看起来不像个摄影师，倒像是一个搞摇滚的文艺大叔。
    然后，冯大钢自己从毕剑华包里拿了台相机，也打扮成了一个拍照赚钱的人。
    赵宝冈又给大家讲了讲戏，告诉大家尽量放松去演，就回到摄影机后，问了一圈，叫了“开始”。
    这次，二外的学生和音乐学院学生就没有泾渭分明了。
    因为任静静和胡媛媛，以及张冶和韩三石，被作为这段戏里面的主要人物，排在了前头。
    胡媛媛第一个发现了“文艺大叔”：
    “哎呀，有人拍照哎，要不我们每人拍一张留个纪念！”
    任静静打了一下她的手：
    “每人一张？大小姐，你昨天还说没饭票吃饭了呢？”
    “哎呀，就拍张照而已，不会很贵的？”
    张冶哼了一声：
    “媛媛，你就算再不食人间烟火，也该知道，景区啥啥收费都是很贵的”
    韩三石已经直接走过去问了：
    “大叔，多少钱一张啊？”
    “五块！”
    “啥，五块一张？你咋不去抢？”
    “嚷嚷啥？学生？知道胶卷多少钱一卷不？”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叫贵啊？也就知道你们是在燕都念书的学生，才给你们五块钱。
    否则…算了，反正你们也拍不起，还是自己玩儿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周天凌在赵宝冈身后，看着镜头里的画面，听着这个大叔现编的台词，暗暗叫绝：
    “人才啊！”
    他很确定，前世地球上，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老师的脸。
    但是这个大叔，却只听赵宝冈给他们粗略讲了讲戏，就能自由发挥到这种地步。
    关键是，台词说的很松弛，非常生活化，就像他真的就是在这里收费拍照一样。
    对比起来，反而是任静静她们几个女生，表演的就不够自然。
    倒是没心没肺的韩三石演的也很出色。
    不过秉承着周天凌要求不要太高的原则，赵宝冈只咔了两次，让任静静多说了两遍台词，就给过了。
    被“文艺大叔”嘲讽拍不起后，众人继续往前走，一边齐声控诉大叔见钱眼开。
    这时候冯大钢出场。
    他把风衣给了“文艺大叔”后，自己弄了一件马甲，很多口袋的那种。
    看起来倒是真的像是一个摄影师。
    他从后面小跑着追上了任静静等人：
    “同学，同学，你们是不是想拍照留念？”
    又是胡媛媛第一个开口，很气愤的声音：
    “不拍，我们拍不起！”
    任静静这次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生气了，不拍就是了。下次我把我舅舅的相机借来，再来一次就行了！”
    “这位同学，这不来都来了，这满山红叶，多漂亮的景色，下次来可就过了时间了。
    这样，你们是大学生，天之骄子，我给你们这个价。”
    看着老冯伸出的显得很猥琐的两个手指头，周天凌暗暗点头：
    老冯真的是有演技的啊！
    然后就想到，国内有名的导演，貌似都很有演技。
    张国师甚至拿过好几个影帝。
    眼前这位好像也拿过影帝称号。
    可能，只有“吟诗小达人”，没有演过戏。
    也是，人家是大导演，拍的戏大家十年之后可能才看得懂，怎么可能下场演戏。
    和大家不是一个层级的呀！
    韩三石见到有便宜好占，又和冯大钢一阵讨价还价。
    最后说到11个学生，每人一张单独照片，再送一张大合照，总共15块。
    这下这些学生们又开心了起来。
    来到凌晨吴鲸练武的那块大石头那里，开始轮流拍照。
    拍到这时候，大家也都有点入戏了。
    大学生么，基本上都有在景区拍照往家里寄的经历，倒是比之前演得自然多了。
    最后任静静先拿出15块钱，准备付钱。
    “文艺大叔”这时候过来了：
    “老冯，你骗骗外地游客也就算了。这些可是燕都在读的大学生，到时候人家把你告了，小心吃牢饭啊！”

 第215章 天妒英才

    冯大钢骗局被“文艺大叔”戳穿，灰溜溜跑了。
    文艺大叔告诉学生们，冯大钢那相机里面，根本就没装胶卷，或者根本就是废胶卷。
    拍完后收了钱，他这段时间就不会再来香山了，转到别的地方去继续骗人去了。
    而且想要拍照留念的，大部分都是外地游客，人都离开了燕都，回到家乡望眼欲穿，也等不来相片。
    这段剧情，又是周天凌后世在某条上刷到的。
    看张冶等人不知道怎么表达开心兴奋。
    干脆让他们表达“愤怒”好了。
    果然，群雌粥粥，愤怒声讨冯大钢，大家演得就非常自然。
    赵宝冈都朝周天凌竖大拇指：
    “还是你厉害，懂得学生的心理。”
    冯大钢却很奇怪：
    “你这…是自己有生活？真的被骗过？”
    周天凌懒得理他，过去向那位老师表示感谢。
    这位老师姓李，叫做李德力，说是工艺美术学院雕塑系的。
    周天凌脑海里突然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雕塑系？你们系是不是有一个唱歌唱的特别好的学生，姓高的？”
    李老师愣了下：
    “倒是有一个唱歌很不错，不过不姓高，姓曾，叫做曾焰鸿。”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也是我去看同学的时候听他们说起来，说你们美院雕塑系有个学生唱歌很厉害！”
    没错了，周天凌一下子没想到人家后世录歌用的是艺名，人家原名就叫做曾焰鸿，艺名才叫高红枫。
    就是唱《大中华》那个歌手，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世的。
    他当时在某条刷到高红枫的故事，还深深叹息过：红颜薄命，啊呸，天妒英才啊！
    想到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个作词作曲的高手，他突然有了个更好的想法。
    就让冯大钢把自己的包拿过来，拿出本子，刷刷刷把《大中华》的副歌部分，包括歌词和简谱写好，递给李老师：
    “李老师，我前几天写了一首歌曲，但是一直没想好找谁来唱。
    我上次听说你这个学生高音蛮厉害的，这是歌曲中比较有难度的副歌部分。
    麻烦您带回去让小曾看一看，如果他觉得自己行的话，让他到“特别特”录音棚来找我或者李清晨老师。”
    冯大钢现在和周天凌配合默契，马上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李老师，这是地址，不过现在那里是我们这部戏的主要拍摄场地，还麻烦你不要传出去。”
    李德力拿过歌词，看了看，确定歌词写的很不错。
    然后又拿起名片，见上面只有个周天凌的名字，以及四合院的地址和电话。
    有点犹豫地问：
    “特别特是不是前些日子在王府井开业的那家卖风衣的店？”
    冯大钢露出大板牙：
    “李老师听说过？那就太好了。不过特别特不仅仅卖衣服，它还是一家娱乐传媒公司。
    我们燕都台和特别特一起搞了这个录音棚，周总自己会写歌，最近流行的《隐形的翅膀》就是他写的。”
    周天凌顺势解释了下：
    “我在和燕都台合作搞电视剧，也搞录音棚。
    您知道要搞录音棚，就得发掘很多唱功厉害的歌手。
    今天这么巧遇到李老师，就麻烦李老师问下小曾，愿不愿意来试试看？”
    “哎呀，我想他一定会愿意的！”
    李德力惊喜交集，没想到自己出来拍照片，居然遇到一个剧组，自己过了一把戏瘾不说，还能给自己学生带回去“福利”。
    他是曾焰鸿雕塑系老师不假，但是搞美术和搞音乐一样，都是特别烧钱的艺术。
    他和其他老师不同，是支持小曾发展唱歌这个业余爱好的。
    先不说艺术都是相通的道理，就是能通过唱歌赚点外快，也是好事。
    否则买材料的钱，找模特的钱，学校里面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满足所有学生的要求。
    他相信，他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小曾得一蹦三尺高。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接不接得住这机会啊。
    在边上阴凉处，胡媛媛王美华她们一边休息，一边关注着周天凌他们。
    隐约听到周天凌好像又在和人谈歌手的事情，胡媛媛就叹息起来：
    “要我说，他舅舅真是的，也不派个人帮帮托马斯。
    这么大生意，就全交给他一个人做，他可还是个学生呢。”
    王美华嗯了一声，接着又摇头：
    “你说的对也不对。他现在哪里还是普通学生。
    你看他连续请两星期的假，吴主任都同意了，要换我们，想都不要想。”
    “他也不是一直请假，后天的智力竞赛，他还是要回来参加的。”
    王美华听到这个，有点小兴奋：
    “说起这个，他是真的厉害。
    前天把英语系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怎么抢都抢不过我们。”
    说到这，她又看看另一边正在和张冶等人探讨唱歌的任静静：
    “哎，你说托马斯怎么想的，我觉得咱们班的女生也没比任静静差多少啊，除了不会唱歌…”
    “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为什么看不上我们，要找任静静了。”
    “为啥？”
    这下子，其他两个女生也来了兴趣了。
    胡媛媛看了眼任静静，把目光转向周天凌：
    “你们看呗，他现在什么时候，但凡见到一个和艺术相关的人，都要去谈生意。
    我就觉得，是他舅舅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所以他连找女朋友，都要找和公司业务相关的人，这样对他的生意有帮助，有助力…”
    “哎呀，好像还真是喔！他现在帮着他舅舅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肯定需要很多人帮他。
    我们这些学生整天被困在学校里，真的没办法帮他太多。”
    “也不一定”
    刘清放低了声音：
    “写书也能赚钱的啊！托马斯让我们帮他写书，真要能出版发行，甚至像他说的那样，拍成电影，我们也就算帮到他啦。”
    说到这个，几个女人顿时都兴奋起来。
    如果说之前她们对周天凌说的计划还将信将疑，可是今天在剧组里面，看到大家对他都很信任。
    尤其那个制片主任冯大钢，更是有唯周天凌马首是瞻的架势。
    这下子她们就觉得，说不定，自己写的东西，真的能被周天凌搬上荧幕。
    在这个文艺的时代，这几乎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也就是周天凌没办法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否则肯定特别无语：
    你们是怎么脑补出来，我舅舅给我很大压力的？

 第216章 还有这么扯色的人？

    李德力拿着歌词走了。
    周天凌不怕曾焰鸿不来找他。
    他现在和自己一样，一个穷学生，有个唱歌出道的机会，哪有不赶紧抓住的道理。
    在地球上，要到88年，有个制作人为了录一部电视剧插曲，又不想多花钱找成名歌手。
    听说美院有两个学生唱的不错，找上门去，带他和另一个叫做刘齐的同学去试唱。
    当时刘齐才是首选，曾焰鸿也就是高红枫，属于替补选手。
    如果刘齐表现出色，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结果刘齐在录音棚里面表现拉胯，把当时的录音师温衷甲气的够呛。
    然后再让高红枫试唱，顿时眼前一亮。
    之后高红枫就得到了很多为电视剧唱插曲的机会，逐渐在圈内有了名气，直到写出《大中华》，爆红！
    周天凌现在就是想把他成名的过程缩短，直接让他红起来。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学生。
    这简直是让“特别特”捡钱啊。
    他找刘焕这些人录磁带，必须给出比较高的待遇。
    人家马上就要出名，大红大紫。
    身后也有名师撑腰。
    他不给好处，是留不住人家的。
    但是高红枫不同啊，现在他自己是完全不知道今后自己会有多红的。
    他要把他捧红了，那他就是对方的“恩人”，刚开始压榨下对方的价值，不过分？
    高红枫估计开心还来不及。
    学生，能有多高的要求？
    吃过午饭，继续拍大家围坐一起唱歌的戏份。
    这时候游客上来的就比较多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老百姓都很纯朴。
    而且对拍戏的剧组，非常的敬畏。
    虽然很好奇，很想走近看，但是被拦在外围，也没啥意见。
    远远看着，也不敢发出声音。
    事实上，他们成了听众，因为这场戏真的就是大家在唱歌。
    这时候，就轮到张冶他们表现出色了。
    毕竟，这就是他们的专业。
    外围那些围观群众也对他们没啥影响，本来唱歌就是要在很多人面前表演的。
    他们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在学校礼堂表演来着。
    这种小场面，对他们来说，小意思了。
    但是胡媛媛她们，可就有点拘束了。
    主要是她们唱歌不太行啊。
    这完全业余的，怎么和专业的比。
    所以唱起来就不大放得开，脸上也没有上午那么轻松的表情了。
    赵宝冈不得不连续喊了几次咔。
    当然主要就是说胡媛媛她们几个人了，要求她们带上笑容，放松演唱。
    但是，效果不大理想。
    呈现在镜头里就是，张冶他们几个人，唱的时候轻松自然，表情放松。
    胡媛媛她们几人，那就是脸部绷紧，皮笑肉不笑。
    赵宝冈只能再次叫咔，让休息半小时。
    然后把周天凌叫到边上：
    “可能得你去做下工作才行！”
    见到赵宝冈主动找自己商量，周天凌也松了口气。
    他早就想上去帮忙了，但是这不同于还没开拍前，导演已经在那里工作，他就不好随意打断了。
    导演的权威无论如何都是要保持的，否则这戏就没办法拍了。
    周天凌把自己班几个女同学叫到旁边，然后开始紧急培训怎么带着笑容唱歌。
    这说起来容易，如果不知道技巧，一般人真就做不到。
    但是说穿了，却不值一提。
    就是数数字！
    先做好腹部支撑，然后像朗诵一样，数数字，先慢慢来，然后逐渐加快。
    唱歌的时候，保持住这样的状态，就成了。
    要问周天凌怎么知道的这个办法。
    嘿，那个时候地球上可是有个叫做某乎平台的。
    那上面五花八门的所谓技巧，不要太多了。
    他有幸刷到过几个教别人唱歌技巧的帖子。
    其中有一个教别人怎么快速掌握唱歌小技巧的，说的就是这么个事儿。
    任静静在边上听的有点好笑：
    “你可别误人子弟！”
    周天凌振振有词：
    “她们又不像你们专业歌手，就是稍微学点小技巧而已，无所谓了。”
    然后学了下杨三十二郎的腔调，哑着嗓子：
    “无所谓，唱的对不对。无所谓，唱的美不美…”
    任静静赶紧打了他一下：
    “别唱了，难听死了！哪里学来的这调子。”
    周天凌刚想再编一个故事胡说八道一通，却被胡媛媛打断了：
    “哎呀，真的有效哎，托马斯，你真的神了！”
    周天凌转头，让她尝试唱了几句分配给她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就连任静静也惊讶了。
    这首歌很大众，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唱好的。
    尤其有几句，在高位置还要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对纯业余选手来说，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但是，周天凌居然就用这么个数数字的办法，迅速就让胡媛媛找到了发声的位置，还真能边笑边唱了。
    任静静学歌时，接受的是另一种训练，是从练声和咬字开始的训练。
    是通过哼鸣，打嘟噜等等练习，慢慢找到，然后固定住适合自己的发声位置。
    从来没有老师和她讲解过，说只要数就能迅速完成这个过程。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86德语班几个女同学做了一段数数字练习，然后代入状态演唱了下歌曲。
    很快就找到了状态。
    这下子信心大增。
    她们能考上大学，本就是特别聪明的一类人，只不过先前不大懂的唱歌技巧。
    任静静告诉她们的那些理论，都是专门给专业歌手听的。
    一下子她们也领会不到多少。
    这下子好了，只要呢，这么容易，她们当然喜笑颜开。
    等到重新开拍，剧组所有人看周天凌的眼色，又不对了：
    卧槽，我们这位制片人太不得了了。
    特喵的，这才不到半小时，就让一帮不会唱歌的，突然唱的这么好了？
    牛掰啊！
    只有冯大钢在那里毫不意外：
    一帮子没见识的人！
    周总还有啥不会的？
    再说了，人家能写那么多好歌，调教下歌手，还不是轻而易举？
    等到每人唱完半首歌曲，最后任静静站起来，走到圈子中间。
    这当然就是女主才有的待遇了。
    任静静唱的是被稍微改词的《难忘今宵》。
    几乎没改，只不过现在是白天，就把第一段的“难忘今宵”，改成了“难忘今朝”。
    这首歌已经在84年春晚由李古一老师唱过了。
    周天凌让李古一老师给词曲作者每人带过去了一个红包，不多，两百块！
    说明会在自己最后一集片尾作为片尾曲。
    这是给两位老师的润笔费，一点点心意。
    就这，人家乔宇老师还专门写了一个条子，让李老师给带回来，郑重表示感谢。
    没办法，现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会顾及谁写的谁唱的歌曲，基本上拿来就唱。
    给歌曲词曲作者版权费，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古一老师回来，自己都说笑了。
    说乔宇老师听说有人给自己“润笔费”，就只是电视剧片尾用一下，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情不自禁说了句：
    “还有这么扯色的人？”

 第217章 奇形怪状的家伙

    好么，就给了词曲作者每人两百，还被当成了“瓜娃子”。
    当然他也知道乔宇老师就是开玩笑的。
    他也不是烂好人，其他那些歌曲，他就没去找作者送钱。
    这首歌要给词曲作者一点润笔费，主要就是，这是李古一老师原唱的啊！
    现在他给了李老师几首歌，李老师当然不可能再收他的钱。
    那他就把这点钱交给词曲作者，也算给李老师撑面子，一举两得！
    别说，听说了他这件事，轻音乐团那些乐手，录乐曲都积极了不少。
    这里面不仅有李老师的吩咐，可能也有对他这么做的一种认可。
    在最后一集的片尾，用《难忘今宵》，周天凌当然是有所考虑的。
    在他记忆中，这首歌在84年春晚首唱后，一直要到90面春晚，才第二次登上春晚舞台。
    而他只要在这几年当中，抢先搞一个年年都要举办的音乐节目，就可以一直把这首歌作为节目压轴曲目。
    而且就一直让李古一老师来唱就行。
    这样，就能和李古一老师保持很好的合作关系。
    要知道，后来她可是去了东方歌舞团当领导的。
    那里，也是人才云集！
    拉拢住李古一老师，他就有一个巨大的人才库可以用啊！
    他倒是不会缺录磁带的歌手，但是他是还要办综艺节目的呀，要把内地的综艺节目弄到香江去播出。
    除了歌曲音乐综艺，他想不出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其他的节目可以选择了。
    当然他也可以拍电视剧，根据一些古代演义故事改编的电视剧，比如包大人，狄仁杰等等，也都是可行的。
    但是从他对系统的见解来说，这些古代文化的加成作用，绝对比不过现代文化交流的影响力大。
    既然摇滚可以在红磡造成轰动，如果他能把内地音乐综艺节目也带到香江去，造成持久影响力。
    他就不信了，系统还能不给出一点奖励？
    这只是他的第一步，先把香江娱乐市场打开一个缺口。
    或者说先占领一块阵地。
    反正这个时候，那边都是斜着眼睛看内地的，能站住脚就是胜利。
    之后再慢慢往那边塞人，到一定时候，再通过这个跳板，跳向好莱坞。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把后世从那边进来大陆的很多优秀歌曲，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传播到那边去。
    算是反向文化输出，虽然刚开始可能会有一些问题。
    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断拿出好的歌曲，那边的抵制绝不会长久。
    没有人会和生意过不去！
    更何况，那边的音乐人要比现在内地音乐人，更懂这些歌曲的宝贵！
    重要的是，那边是有版权法的。
    不会像内地一样，拿去就用，他们也丢不起这样的脸。
    到了发现阻拦不住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拉下面子一起来赚钱。
    周天凌对在那边赚多少钱无所谓，他要的是在那边有个发声的渠道。
    不过现在都只能空想想，还得等到完成这个月的系统任务再说。
    任静静站在圈子中间唱了前四句，然后大家就都站起来，站到她身后，一起把第一段唱完。
    今天的戏份就算拍完了。
    但是片尾这段可不算完。
    两天后，录制海选的戏份时，整个剧组都要在一起，把第二段唱完。
    才算真正的片尾落幕。
    这也是因为倒着拍戏，先把这些剧中人多的戏份拍完后，就可以等任静静增肥之后，把前面的戏份再拍出来。
    前面的戏份主要都是几个主角的戏份，基本上都是室内戏。
    主要都是一些耍嘴皮子的戏份，拍起来也比较简单。
    等到太阳下山，红霞满天的时候，周天凌让吴鲸把大部分兵器给耍了一遍。
    这次可就换了风格了，要求快速凌厉，从身形到动作都像是在拍电影。
    只不过最后呈现在镜头里面，会有大量的慢动作。
    就像《英雄》电影里面，老谋子拍的那种。
    只不过，周天凌现在搞不出那种特效，也就只能在光影上面想想办法。
    好在今天天气作美，黄昏的自然光黄金时间足够他拍完了吴鲸的所有动作。
    不过也把吴鲸累的够呛。
    只不过这小子知道这是自己出名的机会，累的气喘吁吁，却也乐的眉开眼笑。
    第二天，回到学校“临时参赛”的周天凌，把短训班一帮学生又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根本就不给对方抢答的机会，前面六道抢答题答完后，才把抢答器让给胡媛媛。
    好歹让短训班抢到了两道题。
    但是他们还答错了一道题，等于抢答题没得分。
    东欧语系再次创造了两个系之间分差新高度：190分！
    他们顿时成了冠军的大热门。
    又过一天，四合院里第一次人满为患。
    大部分群演都是音乐学院和冯大钢母校的学生。
    他们主要就是是过来拍一个排队的镜头，也就张冶等少数几个人，给了特写镜头。
    真的能露脸到院子里教室里面唱几句的，都是“关系户”。
    毛小敏，韦维，刘焕这些就不说了，就连王静花，周天凌都给了个上场的机会。
    虽然她自己对表演兴趣不是特别大，但是能和这么多歌手一起客串一下，还是把小姑娘开心的什么似的。
    音乐学院的学生，周天凌只给了韩三石机会。
    理由是女歌手已经很多了，男歌手比较少。
    而且韩三石长得比较“有特点”，符合剧情需要。
    这把很想出镜多一点的张冶噎得够呛。
    一直暗地里嘀咕：
    一帮子奇形怪状的家伙，到时候谁看啊？
    也不怪她这么“诅咒”，男歌手里面，刘焕大脑袋粗脖子，李劲大光头，韩三石被化妆成和一个农民工差不多。
    本来作为帅气代表的周天凌自己，戴了个假发套，穿着一件看起来有点油腻脏乎乎的皮裤，还贴着假胡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本来还有一位硬汉代表人物屠鸿刚，结果周天凌等他来了后，死活把他化妆成了虞姬的形象。
    屠鸿刚拼命想“反抗”，奈何赵宝冈和冯大钢等人全部都说这个创意绝佳，等上映后观众肯定一眼就能记住这个角色云云。
    成功把老屠给忽悠瘸了！
    丫居然真的就同意了！

 第218章 雷人的海选

    今天这场戏，反而没任静静什么事。
    她还需要几天时间来增肥。
    虽然体质增强型饮料效果很好，但是周天凌还是很怕快速增肥对她的身体不好。
    所以让她控制着每天不要喝太多。
    但是系统出品的这种饮料实在有点逆天。
    两天不见，她人就圆了一圈。
    以至于韩三石见到在边上看热闹的任静静吓了一跳：
    “卧槽，你这两天吃了几头牛吗？”
    任静静看了看在另一边和阎维闻说话的周天凌，知道自己男朋友不知道为啥对这个愣小子还挺上心的，就笑着回答：
    “我们公司有很多高科技产品的，你要加入才有资格知道。”
    韩三石真信了：
    “这么厉害啊？那我再考虑考虑！”
    还是前面说的，韩三石虽然很愣，但是让他放弃音乐学院青少年乐团的编制，跑到周天凌这么一家私人公司。
    他真的很犹豫。
    他是想唱歌的不假，但是不要“铁饭碗”，签到私人公司，他家里首先不同意。
    他倒是很想和屠鸿刚一样，让周天凌帮自己写歌，出磁带拿分成呢。
    但是周天凌又不是真的“善财童子”，怎么可能给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号手这种待遇。
    你不到我锅里来，还想让我给你最好的配料？
    没门！
    韩三石愿意签“卖身契”，他当然可以提前把他捧红，要是不签。
    他也不急，又不是没有其他小歌手可以捧了。
    等他把《经典咏流传》节目搞完，那么多歌曲的作者名都是他“周天凌”。
    然后屠鸿刚，刘焕等人都磁带上市后爆了。
    不用他去找，绝对有一票想出名的歌手跑过来拜码头。
    而且用不了几年，孙南，李建，胡水泉这几个他前世比较喜欢的男歌手就都要成人了。
    韩三石只不过他那天见到顺势招揽一下，实在是因为这家伙唱一些影视插曲，确实是好手。
    但是，他也不是非用不可。
    大歌他找刘焕就行，一般点的歌曲他交给李劲也行。
    实在不行，他拔苗助长一下沙保亮，或者提前让孙南出道，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沙保亮和孙南还都要经过谷老师调教才行。
    没有韩三石这样“即插即用”罢了。
    今天海选的场面，周天凌本来想着主打一个“无厘头”。
    为了让赵宝冈接受这个风格，周天凌费了老鼻子劲了。
    当然，最后赵宝冈也没有全盘接受他的建议。
    只不过就是接受了他给自己和其他几人的“雷人”造型。
    台词方面，他无论如何不愿意接受周天凌说的什么：
    “我是朝阳区k歌之王，你们不让我晋级，肯定就有黑幕！”
    赵宝冈对这种台词完全接受不能，说这种台词一方面很尬，另一方面说不定会让观众觉得，我们在讽刺青歌赛。
    周天凌想想也对，现在的观众，还处在比较“纯朴”的时代，对这种比较雷人的台词，可能真没办法有什么共鸣。
    君不见周星星“大话西游”九十年代到西部拍摄的时候，就连燕都电影厂的人，都说他拍的什么玩意儿。
    后来片子进来内地，刚开始观众们也是不买账的。
    尽管台词都比较正常，也就一些耍贫嘴的词语。
    但是几个歌手的造型，仍然让大家不断笑场。
    事实上，周天凌都没拿出一些后世电影里的经典造型。
    比如“如花”，比如“缝纫机头”，比如吴启隆的“黑山老妖”双头髻。
    但是，当大家看到韦维成了舒唱版“天山童姥”，毛小敏顶着林清霞版的“避雷针”出场时，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等到李劲穿着小沈阳的“苏格兰情调”花裙，刘焕涂着腮红，像个大头娃娃一样出来时，全体笑到肚子疼。
    就连颇为严肃的赵宝冈都没办法绷住脸，只好叫停，先让大家笑几分钟。
    这几个歌手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肯打扮成这样出场。
    周天凌只好用“都是为了艺术”的借口，好说歹说说服了他们。
    当然，又赌咒发誓欠了他们每人好几首歌。
    好不容易拍完自己的戏份，这些歌手赶紧卸完妆，却都不走。
    等着看周天凌的戏份。
    大家也很好奇，这家伙如此风骚的打扮，到底要怎么演这一段。
    他们几个歌手，因为没办法唱太差，那样不符合人设。
    所以评委主要就是以他们的造型太差，舞台表现不行，都给淘汰了。
    但是周天凌这个打扮，从当下的风格来说，是可以往摇滚歌手身上靠的。
    他要唱一首摇滚歌曲啥的，评委是很难用同样的理由淘汰他的。
    同样的，海选这段戏，周天凌和赵宝冈没有给评委限定死台词。
    让三个评委自由发挥，就是想让大家演的自然一些。
    别说，本来三个蛮严肃的评委，从韦维出场开始，就已经放飞了自我，经常说着评着就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赵宝冈居然基本上都不喊咔。
    等他们说完了，再补几个比较严肃评论的镜头，就给过了。
    终于，轮到周天凌出场了。
    看过了前面几个歌手的雷人造型，虽然周天凌贴着小胡子，穿着皮裤子的造型，也很好笑。
    但是大家总算都有了一些免疫力。
    大家都只是好奇，他要怎么演。
    就连任静静都很有兴趣地躲在边上看。
    她也问过了周天凌，奈何周天凌口风很严，只说等自己表演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周天凌站到评委席前，照例是自我介绍一番。
    他没用本名，给自己取了个“周傲天”的名字。
    听到濮存新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就侧过身，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做出骑马的姿势。
    然后放声高歌：
    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
    ……
    一边唱他还一边扭，双腿交叉，看起来像是骑马，又像触电不自禁的发癫。
    这一段表演当然就是后世影帝黄博的名场面。
    周天凌从好几个自媒体平台都刷到过这段黄博的表演。
    一般都说是黄博艺考时的片段，但事实上应该是他某部电影里面的镜头。
    周天凌这时候原样照搬到这个海选现场，别说有多么合适了。
    所有在场工作人员和看热闹的人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赵宝冈赶紧叫咔，然后也捂着肚子在那里呵呵直乐。
    连他这个导演，周天凌事先都瞒着，直到这时候露出庐山真面目。
    赵宝冈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是鬼才，这特喵的都是怎么让他想出来的啊？

 第219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忙完了海选这场戏，周天凌赶紧赶回学校，第二天得参加智力竞赛的决赛。
    对手可是经贸系，这输赢关系大了。
    结果回到宿舍，他就知道今天这场不那么容易赢了。
    规则居然在前一天晚上通知被临时更改了。
    校办的通知是，为了决赛更加精彩，决赛抢答题的十个题目，将现场随机抽签，由在场的，除了参赛两队的其他系同学现场出题。
    周天凌尽管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但是也没有去争辩，觉得靠外挂，再有什么阴谋，也能对付。
    晚上，比赛开始后，必答题波澜不惊，东欧语系领先了一道题，十分。
    但是抢答题开始后，幺蛾子就出现了。
    现场主持抽出同学号码的老师，第一个抽出来的，是西欧语系的同学。
    这个同学飞快念完题，几乎毫不停顿地说了开始，周天凌稍微一犹豫，居然就被王晓宇抢去了。
    接着第二题，又是一个西欧语系的同学。
    这次周天凌眼睛都不眨眼的盯着他，但是他念完题目之后，嘴巴动了下，好像说了“开始”，其实根本没发声。
    周天凌下意识按了抢答器，结果被判违例。
    周天凌当即向老师提抗议，但是抗议无效，还被老师给警告了一次。
    周天凌知道，这个老师绝对被王晓宇收买了，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连续抽到都是西欧语系同学的签。
    他也来不及想，这个老师到底是怎么那么肯定他拿出来的，就是西欧语系学生的签。
    他得赶紧把这个老师的抽号资格给换掉。
    这个老师是属于校办公室的，并不是带课的老师。
    长得有点像后世的王岗，只不过没有那么胖。
    他再次举手：
    “老师，那我提个建议总可以？”
    “什么建议？”
    周天凌朝台下第一排一指：
    “今天我们系的外教约瑟夫和经贸系的外教都来到了现场，对他们来说，这是很新奇的体验。
    但是他们这样坐着听翻译讲解，未免无聊。我的建议是，不如就由他们俩上台，参与到我们的比赛当中来。
    您说呢？”
    他没给这位老师回答的时间，转向台下同学，大声问道：
    “大家觉得，这样是不是更有意思？”
    等同学们一起哄然答是，他又用英语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问约瑟夫：
    “约瑟夫，你们愿意上来参与下吗？”
    约瑟夫还没回答，他边上经贸系那个外教已经举手：
    “ok，我很乐意，这比坐在台下看有意思多了！”
    周天凌这才转回头面向老师：
    “您看？…”
    这时候这位老师脸色很不好看，他知道，自己和王晓宇的小九九，已经被周天凌识破了。
    而且他也没想到，周天凌能在这么短时间里面，就想出破解的方法来。
    让两个系外教来抽号，而且经贸系这个外教都已经站起来，兴致勃勃准备上台了。
    这时候他还怎么阻止？
    他瞄了眼王晓宇，发现这家伙这时候抱着手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好像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句，脸上却挂起笑容：
    “那就欢迎两位外教上台，帮我们抽号。”
    两个老外跟着自己系的两个助教一起上了台，问明白抽号的办法，互相谦让一下，就由经贸系这个叫做马修的外教，先来抽号。
    他伸手到盒子里一通搅和，周天凌注意看了下王晓宇和那位老师的神色，发现他们都微微有点皱眉。
    顿时觉得好笑，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西欧语系的签放到了盒子里某个特定的地方。
    却被两个不知道内情的老外给搅和了。
    他甚至想到了后世的国足队员和外援。
    很多外援弄不明白，为什么某些华国球员，会在某些比赛中判若两人。
    为什么有时候自己的队友根本连一点点取胜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他这时候可是不能东想西想，赶紧集中注意力，看这个马修把哪个系同学的签给抽出来。
    是旅游系的一个女同学。
    她颇为激动地站起来，快速问出了题目：
    “我准备的题目是：三国时期，刘皇叔兵败夷陵。
    当时东吴数万兵马在后面追赶刘备的败兵。但是这时候有一个蜀国的将军率领一支只有几百人的部队，挡住了吴军的追击。
    请问这个将军是谁，他率领的这支精锐部队叫什么名字？”
    周天凌听到一半的时候，就下了决心，放弃这个题目。
    他算是在后世自媒体平台刷资讯刷的多的了。
    但是对这个题目真没啥概念。
    他觉得王晓宇绝对也答不出来这个题目。
    至于为什么不花点分数让系统告诉自己，他其实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刚才王晓宇和西欧语系那个同学一起用时间差摆了他一道。
    他怎么能不给对方报复回来。
    所以听完题目，他把手举在抢答器上面，全神贯注盯着那个女生，等她喊了声开始，马上把手朝下一拍。
    滴！
    抢答器响了，却是王晓宇面前的抢答器，而不是周天凌面前的。
    他的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抢答器的边上。
    然后叹了口气：
    “完了，又没有抢过，看来今天难了！”
    接着他把手一伸：
    “师兄连这么难的题目居然都知道，佩服佩服，我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洗耳恭听你的答案。”
    全场同学老师，包括那个出题的女同学，也把目光投向了王晓宇。
    除了西欧语系的学生，因为自己系的老大被收买，被告知把题目准备得容易点就行。
    其他系的学生，那都是能出多难就出多难。
    前一天好多学生混在图书馆里，翻书找难题呢。
    这要是能把二外两个风云人物难倒了，那自己也能在同学面前吹吹牛啊！
    所以这个旅游系的女同学的这个题目，就是她昨天在图书馆翻书，找到的题目。
    她不认为周天凌和王晓宇能够答出来。
    看到周天凌把手拍在了抢答器旁边，就知道他临时刹车，肯定是不知道答案的了。
    但是王晓宇却按的特别爽利，难道他知道答案？
    那样的话，东欧语系就像周天凌说的，今天真的难了。
    王晓宇这时候心里却很是苦涩。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周天凌耍了。
    题目听到一半他就知道，这个题目自己不会。
    他本来是没想按抢答器的，可是瞥了眼对面，发现周天凌正在快速朝抢答器拍下去。
    他也习惯性的按了下去。
    但是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这个题目的讯息，发现一无所获。
    他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支部队。
    这个题目一般人确实也不可能知道。
    要知道三国演义里面，根本就没提到过这支部队。
    这是《三国志》里面提到的。
    不是专门研究三国历史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现在可不是后世资讯发达的年代。
    就算周天凌来自后世，也没看到过这个问题。
    更不用说王晓宇了。
    等到那位老师开始读秒倒计时，王晓宇只好很苦涩的回答：
    “不好意思，这个题目我不大清楚！”
    周天凌马上举手：
    “老师，我觉得对方属于恶意抢答！
    应该给予黄牌警告！”
    王晓宇有点恼了：
    “你以为这是足球比赛吗？我没听清题目而已，你懂不懂啊？
    有本事你答出来，这题目特喵的谁知道？吃饱了撑的去看这样的东西！”
    出题的女生不干了：
    “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文科生不是吗？多了解一些历史知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王晓宇还想反驳，底下却响起了一阵嘘声，基本都是旅游系的学生，这是他们给自己系的女同学助威来了。
    还有个男生大声喊了声：
    “答不出来，难道很光荣吗？”
    王晓宇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旅游系的那块地方：
    “特喵的…”
    “啪”
    台上的老师拍了下桌子：
    “好了，外教还在场呢，像什么样子！
    记录台，经贸系扣二十分，继续比赛！”

 第220章 暂时领先

    两个老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把王晓宇和老师作弊的事情给搅和了。
    见到分数接近了，还在那里说什么：
    这样更有意思了，不是吗？
    给王晓宇差点憋出内伤来，却又无可奈何。
    他又不傻，他要是这时候跳出来不让两个老外继续“玩”下去，那不就明摆着有猫腻啊！
    因为有两个外教在台上，甚至就连西欧语系的学生都不敢乱来了。
    后面约瑟夫把童诚的号给抽了出来。
    周天凌本以为这家伙还会和他们系前面的同学一样，玩点花招。
    弄得他全神贯注盯着他的话语，结果这家伙啥小动作都没做，说完问题，直接就喊了开始。
    而且也是一道比较有难度的题目。
    害的抢到抢答权的周天凌不得不花了点分数问系统。
    没人作弊之后，王晓宇怎么可能还是周天凌的对手。
    后面七个题目，他只让王晓宇抢到了一个题目。
    自己答对了六题，最后以90分之差的巨大优势，强势拿到了智力竞赛的冠军。
    除了经贸系的同学，甚至连西欧语系部分同学也站起来，向东欧语系鼓掌欢呼。
    都是天之骄子，都自诩为满腹经纶的大学生，结果有个人却能把大多数人根本不大了解的问题，毫不费力的答对。
    不但答对，还能说出个1234，前因后果啥的。
    算是彻底把这些学生们给折服了。
    就连约瑟夫和马修也非常好奇，周天凌是怎么知道这些分属于各个不同领域的问题的。
    因为有个阿拉伯语系的学生，甚至问了一个和伊斯兰教教义有关的问题。
    这种问题，不是专门研究宗教问题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
    结果周天凌也在稍微考虑几秒钟后，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啊呸，不是普通人，属于另一个天际的。
    只有胡媛媛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这么好的记忆力，怎么德语学的这么差？一点都不上心！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本来说好两个人结成口语练习配对搭子。
    结果除了刚开始还练过一阵子，后来这家伙就整天不是忙这事就是忙那事。
    根本就没时间和她一起练习了。
    专业成绩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
    她们几个女生私下里讨论过，一致的结论就是，这家伙估计课外几乎不看专业书的，所以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也不管用。
    她们还真就猜到了真相。
    周天凌现在主要就靠上课时学习自己的专业课。
    而且一些不大重要的大课，他连听都不听，每次考试前，问胡媛媛她们借来笔记，临时抱佛脚背两天就去考试。
    拿个b分过关了就好。
    当然约瑟夫的口语课他现在没办法偷懒了。
    因为他要是老是冒出来华文，除了要被罚款，还要被约瑟夫威胁不再帮忙比赛啥的。
    现在一块钱一句的罚款对他来说已经是毛毛雨。
    但是面子丢不起啊！
    再加上口语算是他比较容易得高分的项目。
    语言表达能力，他和原主都是不差的呢！
    所以他努努力，也能经常保持在a-这样班级里第三的水平。
    仅次于胡媛媛和来自长安城的刘蔷。
    尽管从来拿不到第一，周天凌还是很欣慰，总算给班里男生争了一口气。
    没有被女生们全部碾压。
    要知道男生里排在第二的吴文黎，口试成绩基本上也都是b。
    只比一个来自北河农村的女生好一点。
    而黑君越和孙子杰就更不用说了，每次稳稳地垫底，有时候甚至b-都拿不到，需要补考。
    智力竞赛比赛结束后，王晓宇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
    没办法不难看。
    赛前他花了心思，花了人情，花了玛尼，就是想着阴周天凌一把。
    结果被周天凌轻描淡写地就给破解了。
    现在，东欧语系居然暂时排到了第一名了。
    这要是被东欧语系一直保持到全部比赛结束，他就可能在个人赛和团体赛全输。
    那他可就没脸了！
    所以比赛结束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学校，回家去要钱。
    和家里说是要和朋友合资办一个娱乐公司，需要几千块的本钱。
    事实上，他和王中骏都是凭关系拿的干股，但是家里不知道内情，也觉得他这件事算是正事。
    所以老妈做主，给了他两千大洋。
    他转手就拿了一千大洋给郭锋，要求对方务必帮自己弄三首好歌。
    一首用来合唱的，两首适合他独唱的。
    郭锋听他说一首合唱的这个月底用，独唱的到元旦前才用的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王晓宇知道周天凌自己会写歌，而且写的非常好。
    他现在只能把胜利的希望放在最后的新年晚会表演上面。
    所以就邀请郭锋到时候去做下评委。
    郭锋听他说了前因后果，却不大肯去。
    说是帮你写歌没问题，但是你让我故意压别人的分，这个让我很为难。
    怎么说，我都是现在国内音乐圈的知名作曲家。
    如果到时候我乱打分，不小心被记者爆出去，那我辛苦经营多年的人设不就完了吗？
    王晓宇马上让郭锋放心，说你到时候只要稍微夸大一点对方缺点就好。
    那家伙唱歌就纯业余水平，连进录音棚的资格都没有。
    你没见他写了这么多首歌，就没给自己弄一首来唱的。
    那是他实在唱不了啊。
    否则以那家伙文艺青年的秉性，不得给自己整几首歌，装个大的？
    郭锋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过答应他，到时候会帮他邀请一个歌手过去。
    王晓宇这边开始准备，周天凌当然也不能闲着。
    尤其是他很明白，王晓宇既然能在智力竞赛中耍花招，肯定也会在后面两项比赛种耍花样。
    他不能保证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见招拆超，完美破解对方的歪招。
    他算了下分数，智力竞赛结束后，东欧语系以84分排在了第一名，经贸系74排在了第二位。
    旅游系因为意外地又输给了英语系，小组没能出线。
    最后在智力竞赛中只拿到了第五名。
    这样他们系分数和经贸系同为74分。
    但是因为同分情况下比的是双方最低项目排名，旅游系就只能屈居第三了。
    这个分数和排名出来后，不仅其他系老师同学都很意外，就连吴主任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把周天凌叫了过去，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
    “托马斯，月底的大合唱，你有没有准备好什么歌？”

 第221章 哪几个是自己人？

    周天凌最近这段时间，光准备《经典咏流传》节目的歌曲了。
    这些歌曲显然是不适合拿来大合唱的。
    不过他的系统“仓库”里面还躺着一首很适合改编成合唱的歌曲：《大疆》。
    他准备过两天就去四合院，和李清晨一起合计合计，怎么把这首歌改编一下。
    这个活反正没什么大难度，肯定是可以很快完成的。
    所以他就把自己写的歌词给吴主任看了下，哼唱了一遍。
    表示第二首自己还在创作中，让吴主任先去打听一下，今年大合唱比赛的评委，会邀请哪些人参与。
    周天凌可以肯定，王晓宇一定会在评委方面做手脚，或者做工作。
    所以光有一首《大疆》可能还不够。
    如果对方请来一些不靠谱的评委，那他只有一首《大疆》恐怕没什么必胜的把握。
    吴主任听他这么说，显然也明白什么意思：
    “你是担心学校请的评委可能对我们不利？”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周天凌把智力竞赛决赛中抢答题前两题的情况说明了下。
    吴主任不禁很是气愤：
    “那个老师姓曾，是校办副主任，他们这是脸都不要了？”
    “主任，在某些人眼里，咱们东欧语系，归根到底也是个小系，还是教的小语种，怎么都不可能有很大的影响力的…”
    “哼，怎么没有？这不有你了吗？你那几首歌我听了，写的非常好！
    你以后多写一点，争取能传播开来，最好能上春晚，到时候，看他们又是什么嘴脸？”
    周天凌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有四首歌马上要上春晚的事情告诉了吴主任。
    吴主任惊讶的张大了嘴：
    “四首？你又写新歌了？有没有合适大合唱的？”
    周天凌只好说自己写了远远不止四首歌，但是也没说自己一股脑儿弄出了三十多首歌。
    怕把主任给吓着。
    只说自己以前就创作了一些歌曲，这次又弄了一些，主要是给燕都台一个综艺节目搞的。
    但是呢，都不适合改编成大合唱歌曲。
    反正还有时间，他会继续想办法。
    吴主任又问，你的歌能上春晚，那肯定认识国台的人，要不我去给学校建议，请国台的人来做评委？
    周天凌赶紧阻止了她这个提议。
    他在国台也就认识个邓再君导演，也不怎么熟悉。
    人家能用他四首歌曲，纯粹是这四首歌质量实在太好了，让人家没办法放弃。
    但是要让人家来二外这么个小学校做评委，他哪来的这么大面子。
    想了想，他倒是有了个想法：
    “主任，合唱比赛那也是唱歌比赛。
    我听说以前的评委组成，一是我们学校校办老师，二是隔壁广播学院老师，其他就是临时请的一些音乐老师。
    这样的话，事实上不够专业，对？”
    “你能请到专业歌手？”
    “嘿嘿，这不是我舅舅和别人合伙开了家娱乐公司吗？
    我就也认识了一些音乐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请到一些专业歌手来做评委，您有没有办法说服学校，今年的大合唱，就只让这些专业人士来当评委，以显得更加专业权威？”
    “问题是，你去请来，到时候人家会说有人情分…”
    “当然不是我去请，我给写一份名单，您就说是您想的，让校办派人去联系，他们自己请的，当然就没有话说了。”
    “问题是，人家能来吗？”
    “怎么不能？嘿嘿，嘿嘿！”
    吴主任看看周天凌在那里傻乐，顿时明白过来：
    “一般歌手基本上是不会来当这么个小比赛评委的，但是名单上有一小部分，是你认识的，可以提前打招呼的…”
    “高，实在是高！”
    “高你个头啊！没看出，你现在也蔫儿坏蔫儿坏的。”
    “敌人很狡猾，咱们也不能太善良了不是？”
    “那倒是，哎，你赶紧写名单，然后告诉我哪些歌手是我们自己人？”
    “还是先不告诉你的好，主任，你要知道了，到时候可能会下意识露出去，你想请谁啥啥的。
    你就很理直气壮地把名单交上去，提出要求，反正，你也真的不知道，对？”
    吴主任好笑地点点周天凌：
    “你啊，你啊，那行，你赶紧写，事不宜迟。”
    周天凌就在办公桌上拿了一张稿纸，想了想就开始写名字。
    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一股脑儿写了三十来个歌手名字。
    而且把自己人毫无规律地夹杂在这些名单当中。
    他就不信了，这样子还有人能猜得出，事实上，来的评委都是和他认识的。
    当然，保不齐校办的人神通广大，真的把他没打过招呼的歌手给请来了。
    那他也不会慌，至少现在的专业歌手都是很要脸面的，公然胡说八道乱打分的，应该不大多。
    吴主任可能平时听歌并不多，所以拿到周天凌写的名单，看了半天才问：
    “这些歌手都很有名吗？怎么好多我从来没听过？”
    “主要都是各文工团的歌手，他们除非上春晚演唱，平时一般人看不到他们表演，所以您可能不熟悉。
    吴主任很奇怪地看周天凌：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歌手的呢？”
    “那啥，那不是我舅舅让我帮他照看着公司，我当然得关心下公司业务了。
    这歌曲可是娱乐公司业务里面很重要的一环。”
    吴主任瞪了他一眼：
    “你啊，你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早就该是系里第一名…”
    “主任，现在这样不是挺好，能把东欧语系各方面成绩都拉上来，我的学习过得去就行。
    总得给其他同学一些表现的机会不是？”
    “啥啥你都有话说。不过你说的也对，大学生，死读书不行。
    你现在这么早就帮着你舅舅做生意，和社会上各种人员打交道。
    毕业以后，你的路就要比你班里的同学广阔得多。”
    从吴主任那里出来，周天凌赶紧给“特别特”打电话，让杨琪琪过去四合院通知黄耀武，过来学校接自己。
    放下电话，他就在那里感叹，这没有手机的时代，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不过四合院的电话马上要上门安装了。
    这还是因为燕都台出面的原因，否则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而周天凌不知道的是，直到他坐上了黄耀武的车子，往城里走了。
    吴主任却还在研究他的那份歌手名单：
    这里面，哪几个是自己人呢？

 第222章 歌手和歌曲名单

    周天凌的这份歌手名单，说穿了不值一提。
    他就是按照今年郭锋搞的“让世界充满爱”百位歌手演唱会名单来的。
    他前世刷到过这份歌手名单。
    还研究过，这些歌手里面，哪些当时就已经成名，哪些在后来成了大神。
    他知道王晓宇和郭锋有点关系，但是应该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
    因为根据校园里的传言，王晓宇的歌曲，都是买来的。
    那他和郭锋的关系，也就仅仅只是很一般的关系。
    估计，也就是他家里什么人和郭锋有点牵扯，郭锋看在他家里的面子上，把歌曲卖给他唱。
    而且估计也就是翻唱权，绝不会给他所有的版权。
    当然，这时候也基本没有版权的说法。
    也就是说，给王晓宇的这些歌曲，郭锋照样是可以授权给专业歌手来演唱或者出磁带的。
    以他们这样的关系，即使王晓宇找到郭锋，让他帮忙邀请名单上的歌手。
    郭锋能帮忙邀请到一个，都算看得起王晓宇了。
    要知道在他给吴主任的名单上面，可是这么些名字：
    成方圆，朱骅，王杰实，孙国庆，蔡国庆，谢丽斯，李灵玉，张维进，郑绪兰，常小宽…
    没有特别好的关系，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到二外来，给一个学校的合唱比赛当评委，还是的。
    事实上，如果有人对参加过郭锋那场演唱会的歌手名单熟悉的话，就能把周天凌夹杂在名单里面的“自己人”给找出来。
    因为这几个歌手都没有参加那场演唱会，他们参加的是青歌赛。
    他们是：苏虹，阎维闻，关慕村。
    他本来是想把韦维和毛小敏给写上去的。
    但是想想不大妥当。
    到时候这些人的磁带年底前陆续上市，有心人一看，这特喵的都是“特别特”出版发行的，那他们肯定和你周天凌有关系啊。
    到时候大合唱的评分肯定就会被人质疑。
    所以关系比较好的，他就只放了一个苏虹进去。
    毕竟苏虹是今年青歌赛专业组通俗唱法的冠军，这身份是很有说服力的。
    其他两个里面，阎维闻已经到剧组客串，也算是认识了。
    只有关慕村，他根本不认识。
    但是他知道人家现在在华音深造呢，通过付临老师和人家打声招呼，应该问题也不大。
    毕竟，华音的金铁林老师经常到谷老师培训班上课，和付临老师他们都算老熟人。
    果然，付临老师听了他这么个不大靠谱的要求，也没有推脱。
    只说他会帮着去联系，但是不能保证人家一定会来。
    而且人家即使来了，也不大会给你们系打人情分。
    毕竟她是84年青歌赛亚军，已经在社会上有点名气，要脸面的。
    周天凌满口道谢，说他要的就是个公正公平而已，不需要特别照顾的。
    苏虹和阎维闻这里，他就说了一声，人家就同意了。
    现在大家有合作，无非就是去学校当一天评委，让周天凌欠自己一个人情，只有好处没啥坏处。
    作为歌手来说，能让一个写好歌如流水的作曲家欠人情，那就等于储备了一首好歌在那里，何乐而不为？
    转天，付临老师也传来了好消息，对方同意了。
    当然，周天凌也不会让对方白忙活，他让付临老师给对方带去了一首歌《使至塞上》。
    这首歌是他和系统前段时间大做交换生意时换的。
    当时没想好给谁唱，就先放在“仓库”里了。
    现在刚好送给关慕村来唱。
    地球上时，这首歌是吉克俊逸在《经典咏流传》第四季演唱的。
    为了适合关慕村的女中音，他让李清晨对曲子做了一些改动。
    所以才等到人家都答应了，才把自己的“诚意”送了过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就主要待在学校，使劲训练系里的合唱团。
    东欧语系一到三年级的男生基本上全员上阵。
    没办法，男生实在太少了。
    一年级4个男生，二年级和三年级也才六个男生。
    加在一块儿，也才16个男生。
    因为有四个男生实在五音不全，又把这四个人剔除，其中就包括了孙子杰。
    反而女生太多了，最后从32个女生当中选出了18人，成立了这一届的东欧语系合唱团。
    刚开始就是周天凌自己来训练，等大家把两首歌曲练的差不多了，周天凌就把刘焕给叫过来帮忙。
    他录的《少年壮志不言愁》传给刘大龙之后，对方如获至宝。
    马上打电话过来一顿夸，说导演林老太太开心的不得了。
    说等拍完回燕都之后，一定要请周天凌和刘焕吃饭云云。
    周天凌对此也就谦虚了几句，没啥高兴的。
    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那种兴奋劲儿，在接手这首歌的任务时，已经让他开心过了。
    现在不过是等着电视剧播出，等着这首歌大红大紫，刘焕出名而已。
    这让刘焕对他的淡定又是大为佩服。
    最后得出个结论，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写这么一首好歌得绞尽脑汁。
    但是对周天凌来说，可能只需要短短的思虑，只要找到灵感，写出来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他们几个歌手私下里早就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是周天凌的事情，能帮的，那就绝无二话。
    而且，经常和周天凌在一起，才有机会经常拿到他的歌曲啊。
    这家伙可是随时随地可能拿出一首好歌的。
    这不，刘焕第一次来帮着训练合唱团，就被《大疆》惊到了。
    晚上吃夜宵的时候缠着周天凌，一定要他把这首歌的独唱版让他来唱。
    周天凌想了想，决定把这首歌改成男女声二重唱，让刘焕和任静静来演唱。
    听他这么说，刘焕就说，那你不如把第二首歌曲也改成二重唱呗，你不是正在给静静写第二盘磁带的歌曲吗？
    放几首二重唱歌曲进去，应该也会受欢迎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天凌当即敬了刘焕一杯酒。
    他之前一直想着给任静静弄女声独唱歌曲。
    却忘了，从这个时候开始，不管是香江，弯岛还是内地歌坛，对优秀的二重唱歌曲，都是供不应求。
    没办法，卡拉ok兴起后，男女生对唱歌曲历来是特别受欢迎的类别。
    但是真正优秀的二重唱歌曲，比起独唱歌曲来说，却要少的多。
    他最后给东欧语系选择的这首歌曲，也是可以改编成对唱歌曲的。
    因为《大疆》是一首主旋律歌曲，所以第二首歌曲，他就不能再选择红歌了。
    他最后选的是一首刀哥女徒弟的歌曲！

 第223章 两边都认为能赢

    这首歌就是在周天凌穿越之前，在自媒体平台特别受欢迎的歌曲，云朵朵演唱的《化风行万里》。
    这首歌曲最早是一首独唱歌曲。
    但是在自媒体平台上，那时候出了很多和声版本的，有时候听起来，比独唱版更有感觉。
    所以周天凌听和声版倒是听的更加多一些。
    他本来是想自己来当领唱的，但是现在这一轮任务还没完成，没办法到商城购买唱功。
    最后也只能矮子里拔将军，让相对音色比较好的陈玲来当这个领唱。
    好在还有时间，让刘焕给陈玲一些指导，让她唱的好听一些，还是可行的。
    事实上，东欧语系的学生们，更加喜欢这首《化风行万里》，甚至要求把这首歌放在第一首来唱。
    周天凌对此嗤之以鼻，直言你们就是棒槌，这两首歌是能比的吗？
    你们知道评委都是谁吗？他们喜欢什么样的歌吗？
    还好他及时醒悟过来，赶紧刹车：
    “不管是哪里的老师，肯定更喜欢类似《大疆》这样的大歌，把这样的大歌放在后面，一上来唱情情爱爱的，亏你们想的出！”
    本来有些同学还对周天凌的说法将信将疑，觉得歌曲不是好听才更重要吗？
    不过刘焕也强烈支持了周天凌的观点，他们就没话说了。
    因为周天凌对同学们介绍的是，刘焕是今年青歌赛通俗唱法前三名的师弟。
    而且他们老师认为，刘焕的天分比几个师姐还要高。
    啥？他们老师是谁？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听过？
    大家一听，原来老师这么厉害的。
    那没问题了。
    刘焕本来还想谦虚几句，周天凌这番话要是被他几个师姐，尤其是毛小敏听到，非得k他几句不可。
    但是周天凌要树立他的权威，马上让他唱了一段《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下子，所有同学“就这样被征服”。
    事实上，对周天凌把这样的两首歌用在学校级别的歌咏比赛上，刘焕觉得实在是太浪费了。
    用他的话说，你这两首歌上春晚都绰绰有余了。
    周天凌只好告诉他，今年春晚他已经有四首歌被选上了，不可能再选他的歌曲了。
    只能到明年再看了。
    而且他让刘焕做好准备，说不排除电视剧和他唱的主题曲火了，国台临时让他去唱这首歌的可能。
    周天凌是知道的，前世地球上，这部电视剧是在春节后才播出的。
    估计就是因为等这首主题曲耽搁了比较长的时间。
    而现在他已经帮着提前写出了这首歌，据刘大龙说，他们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应该再有十来天时间就可以完工。
    这个时候也没啥特效需要做，后期制作一般一个月以内就可以完成。
    所以快的话，可能要比《麻辣滚烫》要先播出。
    《麻辣滚烫》为了配合任静静磁带的发售，燕都台已经同意放在春节前播出。
    这样的话，等到刘焕这首歌随着电视剧播出而唱响全国，国台还真有可能让他加个塞。
    毕竟，电视剧和歌曲，都太符合主旋律的要求了。
    关键是，还很好听呢！
    对此，刘焕虽然向往，却也说不强求。
    周天凌一方面非常佩服他的心态，一方面也给他保证。
    说今年上不去也没关系，以后自己再给他写几首好歌，一定会让他上春晚的。
    男人之间，很多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刘焕当然也清楚，周天凌这么说，就是为了答谢自己隔天就从城西跑到东郊来，指导东欧语系练习歌曲。
    虽然觉得周天凌有点小题大做。
    但是对周天凌的才气也好，为人也好，他也是非常欣赏的。
    所以这一场酒喝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就进了一大步。
    算是成了好朋友了。
    至于东欧语系能不能拿到大合唱比赛的冠军，刘焕说，除非评委全都是不懂行的，或者故意不给高分的，否则绝不会有意外。
    就这两首歌，放到国台去，都是一流的好歌，怎么输？
    几乎同时，王晓宇也在请郭锋吃饭。
    就在王硕他们的饭店里。
    请郭锋吃饭，不仅是为了他把合唱歌曲交给了王晓宇，也为了给王硕和他牵线搭桥，互相认识下。
    他们的娱乐公司马上要开张，之后拍片子，肯定是需要作曲的。
    而郭锋就是这个时代国内一流的作曲家，到时候肯定有合作的机会。
    而对郭锋来说，给私人公司写歌，肯定比给王晓宇等关系户写歌，可以多开价。
    属于，这顿饭他也吃的心安理得。
    他再是文艺青年，可也是要吃饭的。
    谁不想多挣点钱呢？
    估计也就那帮玩摇滚的，整天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和果儿之中，对所谓的俗事万般看不起。
    郭锋显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郭锋给王晓宇写的这首歌，名叫：《大爱无疆》。
    得亏周天凌不在现场，否则非得惊叫一声“卧槽”。
    不说前世地球上郭锋根本没有创作过这么一首歌，就连这首歌曲都和他拿出来的《大疆》差不多。
    真就是打擂台了吗？
    他的乱入，真的已经把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和发展线给整乱了。
    这个时候，正是郭锋创作最旺盛的时间。
    尽管王晓宇也没给他多少钱，但是他写的这首歌，也是在水准之上的。
    至少王硕和叶都听了，都觉得非常不错。
    叶都的评价是，可能比不上《让世界充满爱》那么大气，但是好听度一点都不差。
    王硕则直接认为，把这么首歌拿去参加二外的大合唱比赛，简直是暴殓天物：
    “这特喵的拿去参加国台元旦晚会都够了，你用这样的歌曲去参加学校的比赛，这不是欺负人吗？”
    郭锋就谦虚了两句，大意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他听了那个周天凌写的三首歌，觉得其中那首《隐形的翅膀》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写大歌，但是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王晓宇则一边劝酒，一边让他放心：
    “我估计这小子肯定也会当领唱，就他那唱功，我可以随便碾压他。
    所以，有您这么好的歌，输是不可能输的。
    我明天联系下国台的赵导，就说您写了一首不下于《让世界充满爱》的好歌，会在我们二外歌咏比赛首唱。
    到时候让他派个摄制组来拍一下，我觉得他肯定应该感兴趣！”

 第224章 四名评委

    周天凌还不知道，王晓宇这小子居然联系了国台，让对方派来个摄制组来录像。
    要知道了，他肯定大笑三声。
    国台的机器架在那里，那几个学校请来的评委，就更不可能乱评分了。
    他不觉得最后请来的评委会都是自家人。
    王晓宇那边无论如何都会请一两个他们熟悉的老师来。
    但是那又怎样？
    在国台摄制组眼皮子底下，难道这些老师敢于公开作弊？
    估计也就是，王晓宇完全想不到，学校真能请来知名歌手。
    他可能觉得，东欧语系提出的这个邀请知名歌手的方案就是来搞笑的。
    最后肯定还是主要以广播学院老师和其他院校的音乐老师为主了。
    这样的话，老师们评分稍微带点主观，也就可以理解，毕竟不是特别专业，不是吗？
    不过学校方面，还真的开始联系吴主任名单上面那些歌手了。
    在校办副主任老曾看来，吴主任这个建议确实很不错。
    每年都自己学校关起门自己玩，有啥意思。
    没啥影响力好不好。
    真能把一些歌手请来当评委，到时候就算写一篇报道，发表在大学生报上面，那也是自己的成绩啊！
    还好，这些歌手基本上都是燕都各家文工团的。
    发动学生会干部问到他们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然后就一个个被拒绝。
    对这些歌手来说，自己团里再没啥演出，也不会沦落到去一个非音乐学院，去当一个校级歌咏比赛小评委的地步啊。
    啥好处都没的，在家睡觉不香吗？
    就在老曾绝望之际，接连两个歌手，居然都同意了。
    第一个就是阎维闻，他现在在总正歌舞团，还是今年青歌赛并列第三名。
    曾老师本来是根本不抱什么希望的。
    结果刚把来意说清楚，对方就开始问什么时候开始，还有哪些评委。
    一听有戏，曾老师精神大振，而且戏精上身。
    就说邀请的名单上，都是和阎维闻一样的知名歌手，不过他第一个打的电话就是打给阎维闻的，所以还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接受邀请。
    不过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也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是否打动了阎维闻，对方考虑了一下，就说刚好周五那天他们团里没啥演出。
    他会在上午九点准时赶到二外。
    后面一个歌手，叫做王杰实。
    这位现在可是比阎维闻还要出名。
    他和谢丽斯老师的二重唱磁带，已经出过好几盘了。
    这位比阎维闻还要爽快，听老曾一说，也不问还有其他哪些评委，就说支持大学校园音乐，是自己该做的，到时候一定到。
    这下子，曾老师激动了，和打了鸡血一样。
    按电话机的手速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本来以为，有这两位歌手作为名头，其他歌手应该就比较好谈了。
    然并软，大部分的歌手都还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只不过听到连王杰实和阎维闻都接受了邀请，也就说的委婉了一些。
    不像最早那批，有两个说的很不客气，就差问曾老师你脑子瓦特没有。
    不过，打完最后一个电话，曾老师脸上的笑容还是根本掩盖不住。
    因为他最后又谈下来了两个女歌手。
    一个今年青歌赛的冠军：苏虹。
    一个84年青歌赛的亚军：关慕村。
    这可都不是一般歌手啊，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他本来以为，能够邀请来一两个就算成功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的让他请来了这么多专业歌手。
    而且后面两个女歌手还说的非常客气。
    说什么听说二外对课外娱乐活动一直非常重视，经常有各种比赛。
    其实早就想来看看，刚好这次有这么个机会，正好了了心愿。
    把四个歌手的名字和他们取得的荣誉写在纸上，老曾腾腾腾就跑到校长办公室去了。
    这样的成绩不和校长汇报一下，岂不是浪费了吗？
    果然，校长对他的工作很是满意，夸了他好几句。
    只不过，在他要走的时候，校长又说了一句：
    “老曾啊，比赛的事情，还是要尽量公正。”
    老曾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回走。
    然后就琢磨，难道自己帮王晓宇作弊的事情，被校长知道了？
    这家伙也是真没用，想了个啥破招，让西欧语系同学把纸条都折起来，扔到盒子里。
    结果马上就被周天凌给破解了。
    接着他突然就想到了，会不会这几个歌手，都是王晓宇这家伙打过招呼的？
    一想到这，他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真相。
    怪不得这几个人当中，除了阎维闻还问了问其他评委都有谁，其他三人就像知道自己会给他们打电话一样。
    啥都没问，直接就答应了。
    哎哟喂，真相实锤了啊！
    这王晓宇，为了赢下比赛，可能把自己家里的人脉都给用上了。
    居然把青歌赛的冠亚季军都给请来了。
    厉害了啊！
    他本来还想去问问王晓宇内情，想想又算了。
    觉得这事根本就不用问，十之八九就是那小子干的。
    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等到比赛结束，王晓宇这小子胜出，到时候自己再点他一下，这年底的孝敬，他也是赖不掉的。
    周天凌不知道王晓宇邀请了王杰石来参加，知道了也不会放心上。
    这名歌手在后世地球上，他还在某音上刷到过。
    那时候他年纪已经大了，歌声也已经不怎么好听。
    应该就是在某音上赚点养老钱。
    他唱的都是一些老歌，捧场的粉丝不多，大部分应该都是这个时代就喜欢他和谢丽斯老师二重唱的中青年。
    他当时还感慨过，幸好还有自媒体平台，给这样的老歌手发挥余热，可以和自己的老歌迷互动互动。
    否则他们整天闷在家里，可能只能给自己的孙子辈偶尔唱几句了。
    他倒是从来没听到过关于这名歌手的黑料，风评一直都是很不错的。
    应该就是个非常纯粹的歌者。
    但是他今天要去见的这个曾焰鸿，也就是高红枫。
    就有点让他头疼了。
    主要就是，他是知道对方三十几岁就因为肺炎去世的。
    这要是自己把他签下来，该怎么提醒他注意身体，每年去做个体检啥的。
    想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
    除非他让公司所有人，都每年去做体检。
    否则他盯着高红枫一个人，那可就太明显了。
    所以他得想个理由，和李诚儒商量，让他同意公司出钱，让员工每年或者隔年体检一次的提议。

 第225章 天生慧眼

    之所以要专门跑来见高红枫，除了要确认下，这是不是就是地球上自己熟悉的那位歌手之外。
    也因为李清晨对他也很欣赏，说可以让他做自己助手。
    这样的话，他就得把对方赶紧签下来。
    得是自己人，才放心让他接触到自己那么多新歌。
    否则在磁带还没发行之前，就泄露出去的话，将会影响到这些磁带的销量。
    屠鸿刚的歌曲都已经录完。
    就等着拍v了。
    《中国功夫》的v很好办，把冯大钢那天在香山拍的镜头重新剪辑一下，再去体院武术队拍一些镜头加进去。
    最后让屠鸿刚摆一些pose合在一块儿，就算大功告成。
    但是《霸王别姬》这首歌，还得找个日子，到戏曲学院去拍。
    按照冯大钢的意思，没时间整太好的镜头了，就拍一些屠鸿刚戏台上演出真正的“霸王别姬”，加上他唱歌的镜头，组合在一起。
    糊弄现在的观众，也够了。
    只不过，这事情还急不得。
    四合院这里，正紧锣密鼓的拍戏。
    实在没时间去干私活。
    前些天去帮周天凌干私活，那是因为他是制片人，而且当天反正剧组要上山拍戏。
    顺便的事情。
    可这要去帮屠鸿刚拍v，可就交代不过去了。
    和曾焰鸿一见面，周天凌都没问情况，就百分百肯定，这就是前世地球上那个高红枫。
    这大头大脑的样子，还问个啥哟。
    所以他一句“我也不多问了，我相信老李的眼光。
    以后你就是我们特别特的一份子了”，把李清晨和高红枫都给感动得够呛。
    不过说到签约条件，周天凌没给他太好的条件。
    他知道高红枫这个时候的音乐风格还很不成熟。
    他并不想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歌手来培养，他想把高红枫培养成自己公司的另一个音乐总监。
    李清晨虽然擅长编曲，但是自己写歌却并不是很厉害。
    如果高红枫能够发挥出自己写歌的才能，一个写词作曲，一个编曲配器，这才能把录音棚的短板补齐。
    目前来说，周天凌还能靠系统的歌曲，推动公司的音乐业务。
    但是他的目标，可不仅仅就是这么点小动静。
    他将来肯定是要走出国门，去推广华国文化和节目的。
    家里面，音乐这个基本盘，必须有人坐镇。
    在周天凌看来，他给高红枫的条件很一般。
    他每个周末或者没有课的时候，都得到录音棚来帮忙，“特别特”给他开一百块一个月的工资。
    高红枫自己写的歌曲，公司看中的，必须卖给公司。
    每首歌买断价格不低于一百元。但是他自己保留演唱权。
    别以为这是周天凌对他的“剥削”，这时候知名作曲家写一首歌都卖不出什么价。
    郭锋卖给王晓宇翻唱权基本上一两百块一首。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流行音乐顶流作曲家，根本不是还一首歌都没发表的高红枫可以比的。
    所以高红枫听到这么“好”的待遇，那是老激动了。
    尤其是，周天凌还把《大中华》这首歌送给了他。
    只不过，却是残缺了几句的。
    主要是主歌部分有几句歌词，他实在不大想的起来了。
    他也懒得再想。
    尤其是，他想把高红枫的名字也放在作词人那里。
    这本来就是人家的歌曲。他拿来提前给对方“扬名立万”。
    也算用得其所！
    周天凌就说自己没空，让高红枫自己补充完整就行。
    高红枫哪想得到周天凌就是不想再动脑筋，还以为这是对方想试试自己的斤两。
    当即趁着周天凌去找李诚儒商量事情，就在录音棚苦思冥想，补充歌词。
    事实上也没啥好补充的。
    周天凌剩下的一段歌词，结合上下文，但凡有点文学功底的人，都能想的出来。
    这首歌强在了曲子和编曲上面，歌词其实是非常直白的。
    所以等到周天凌过了一小时回来，高红枫已经把歌词补完了。
    周天凌拿过来一看，差不多应该就是前世高红枫自己写的那一段歌词。
    就顺势在作词那里，把他的名字也给署名了。
    这下子，又给高红枫感动了一把。
    然后，周天凌就通知了录音棚里包括李清晨在内的几个工作人员。
    说是他已经和李总商量过了。
    每个单数年的年初，给公司员工一个隐形福利。
    就是给公司员工做个体检。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上周他舅舅公司一名年轻的中层高管，突然在工作中倒地猝死。
    所以，他舅舅现在已经让公司全体员工，每年都要去做一次体检。
    “特别特”因为刚刚开张，就暂时定为每两年一次。
    这是周天凌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才想出来的最好的理由了。
    要让别人相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权威或者让人信服的人。
    而目前，他舅舅这个虽未露面，却已经留下很多“故事”的“大人物”，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果然，李诚儒不疑有他，甚至还说，反正现在店里很挣钱，要不就和你舅舅一样，每年一次？
    还是周天凌决定先两年一次算了，搞的太过了，以后有些事情难以解释。
    他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挽救或者说延长高红枫的艺术生命。
    等到九十年代中期，到时候再改成一年一次也不晚。
    因为剧组要连夜拍戏，周天凌留在剧组和任静静一起吃了顿饭。
    任静静的伙食是和剧组其他人大不相同的。
    剧组其他人员，包括赵宝冈这个导演和冯大钢这个制片主任在内，一律吃的盒饭。
    但是任静静每顿饭都有“硬菜”。
    不是烤鸭就是蹄膀啥的。
    这当然是为了掩盖她快速增肥的情况。
    事实上，任静静这么短时间内，就从一百斤左右增加到了一百五十斤重。
    然后除了每顿饭吃点大荤菜，事实上也没怎么暴饮暴食。
    剧组的人慢慢地都觉得特别的神奇。
    尤其是，任静静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这么胖，居然心态还特别好。
    一点都没有怕以后减不回去的担心。
    这让整个剧组的人员，都对她非常佩服。
    觉得周天凌简直就是天生“慧眼”：
    随便一找，就能找到如此敬业的女主角啊！

 第226章 痛并快乐的燕都台

    任静静一点不担心，当然是因为对周天凌的无比信任。
    本来她对喝点饮料就能快速增肥，也是将信将疑的。
    结果，每天就喝一小杯，不到一周，自己就“膨胀”了起来。
    而且完全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的反应。
    她这才明白过来，周天凌舅舅拿过来的这种饮料，不是一般的东西。
    所以周天凌信誓旦旦保证，等拍完戏，到时候他再去问舅舅弄一瓶减肥饮料过来，就可以让她快速减肥，恢复身材。
    她也百分百相信了。
    她现在也不敢回家。
    她就和自己父母讲了下，电视剧里自己有一段戏可能要吃的胖一点。
    可是没讲明，要增肥这么多呢。
    这要是让她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
    她怕到时候父母就要怪罪周天凌这个始作俑者了。
    至于到时候电视剧播出后，父母终究是会看到的。
    但是到那时候，她都已经恢复了身材，啥事都没有。
    她父母最多埋怨几句，却是不会再迁怒到周天凌了。
    热恋中的男女，那是事事都会为情人考虑的。
    听了她这番小心思，周天凌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以后还是少让静静拍戏了。
    最多有啥轻松的角色客串下得了。
    还是让她先好好唱歌。
    拍戏这事，事实上对女生来说，并不那么友好。
    娱乐圈为什么被认为是个“黄泥地”。
    不就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吗？
    这部戏是他为了和静静认识相爱专门写的，以后真就没有必要了。
    她叫做静静，那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唱歌呗。
    这也是她的爱好和专业，不是吗？
    当然，他也不可能现在就直咕隆咚地去和静静说。
    人家现在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正拍得起劲呢。
    他可不能突然给人家浇一盆凉水。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不断给静静写歌，等她忙于录歌，到时候自然也就只把自己当成歌手，而不是演员。
    后世地球上，演艺圈艺人咖位排名，一般认为就是影视歌。
    电影演员处于顶端，然后是电视剧演员，接下来才轮到歌手。
    但是，再怎么有名，比起资本，全部都成了小弟弟。
    现在周天凌正在朝着资本迈进，哪里还需要自己的女朋友辛苦去赚钱。
    让她唱一些自己喜欢的歌曲，也就是了。
    他也没有金屋藏娇，把静静藏起来的想法。
    不管在地球上，还是在这里，他始终都认为，无论什么人，都是需要做点事的。
    整天啥事不做，在家里待久了，心态可能就会出问题。
    他希望静静永远都开心快乐。
    而据他所知，唱歌，就是让人保持健康长寿，开心快乐的一个好办法。
    每个周末，周天凌还得去燕都台，参与下《经典咏流传》的录制。
    实在是燕都台的导演和主持人余笙，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弄这种节目。
    和地球上的《经典咏流传》不同之处在于，每一期，会有一个有奖问答的环节。
    因为每一期都有一个大奖，暂定为录音机。
    终极大奖居然还有17寸的“大彩电！
    不要说普通老百姓报名特别踊跃了。
    就是各家文工团的歌手知道后，也争着要来参加。
    奈何歌手的名额，早就被周天凌个燕都台私下里分配光了。
    据说，燕都台的电话，这段时间都要被打爆了。
    一方面是群众组报名电话，几乎没空的。
    另一方面，就是各家文工团请托的电话，也是不断打来。
    他们作为专业人士，在了解了一些这个节目的设定后，自然知道，这种将经典诗词和流行音乐结合起来的节目，对大家有怎么样的吸引力。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个诗歌的时代。
    诗人是有很高的格调的。
    从某个角度来说，甚至要比歌手更加牛掰。
    因为李诚儒忙着拍戏，自己也要忙着排练大合唱。
    周天凌把和燕都台平时交接的工作，交给了杨琪琪。
    小姑娘现在代表周天凌，坐镇节目组，得了一个编导的工作证，可以自由出入燕都台。
    当然，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和余笙配合，选出每一期参加最后舞台上录制的十个人。
    这个工作量不可谓不大，因为知道大奖是录音机和彩电，燕都群众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一周之内，报名人数超过万人。
    平均到每一期，一期节目要从一千人左右，选出十个人。
    堪比后世的艺考难度了。
    因为做游戏的节目创意没被批准。
    周天凌只能改变了节目流程，但是他有两个目标是必须通过这个节目实现的。
    首先就是要把系统这一轮的奖品合理发出去，完成任务。
    好在本来要在四期发出去的奖品，平均到十期当中，系统并没反对。
    所以周天凌就把选拔舞台录制人员的过程，当做了发奖品的过程。
    他放弃了最初和陈台商量的分为四个组的设想，让所有人打电话报名。
    而且只给了五个工作日报名时间。
    至于本来他想试验的，让留学生和国内群众比赛，关于华国文化的知识，是否有加分的想法。
    他暂时也无所谓了。
    现在头条大事，就是赶紧把本轮系统任务完成，拿到系统奖励，看看系统能帮自己找个什么样的“舅舅”。
    其他的都可以以后再说。
    只要和香江那边开始合作，他相信到时候得到的加分，绝不会是一些留学生回答一些问题可以比的。
    周天凌的另一个目标，是让杨琪琪通过节目，多认识一些燕都台幕后人员。
    看看哪些人是真正能干事情的，能干好事情的。
    他的下一步计划，也就是争取制播分离，或者说承包某个栏目的计划，必须有电视台的专业人士来帮衬。
    甚至，到时候如果和香江方面真的进行项目合作。
    他也得知道，哪些人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杨琪琪人很年轻，而且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周天凌觉得，以她的机灵劲儿，一定可以完成自己交代给她的“卧底”任务。
    说起来，燕都台现在也是痛并快乐着。
    自从这个节目消息播出去并开通报名热线后。
    燕都台所有员工有一种错觉，他们甚至比国台还要受到关注了。
    很多观众打不通电话，就纷纷跑到电视台来，一定要报上名。
    所有人都没想到，录音机和大彩电的吸引力有这么大。
    一下子真的有点应接不暇，不是一般的手足无措。
    关键时刻，还是杨琪琪笑眯眯地给了一个建议，帮他们解决了难题。

 第227章 大彩电的吸引力

    周天凌事先也没想到，大彩电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在他穿越的时候，不要说17寸的彩电了。
    就算37寸的彩电，都已经谈不上一个“大”字了。
    不过他毕竟在后世经历过选秀时代，知道怎么对付这种群情汹涌的海选场面。
    他通过杨琪琪，建议燕都台找了个学校，并通过新闻节目发布紧急通知，让已经报名的群众，在第二天赶到学校参加考试。
    当然不是啥正经的考试。
    甚至都有点儿戏。
    就是给一千人先出一个选择题，认为对的到右边，认为错的到左边。
    用这种筛选法，只用十来个难题，就能从千人中，直接选出十个人。
    有时候甚至都不用多少题目。
    因为一个难题，可能就会让绝大多数选错。
    只有少数几个人坚持正确的答案。
    最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从近万人中筛选出了两百人。
    杨琪琪凭此一招，就赢得了燕都台很多编导的喜欢。
    都说她不仅人长的漂亮，脑子也灵光。
    杨琪琪当然表现的非常谦虚，趁机和燕都台幕后工作人员好好结识了一番。
    接着，燕都台就马不停蹄开始录制正式的海选场面。
    也就是答题晋级的镜头。
    从这里开始，答对题目就有奖品了。
    两百名进入“复赛”的选手里面，各行各业的都有。
    有大学生，中学生，有教师，医生，有记者，编辑，有军人，警察等等。
    其中还有几个残疾人。
    对于燕都台来说，这些可就不需要周天凌来指导了。
    这样的新闻如果他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做。
    那他们就不用做电视台编导了。
    所以，余笙在面对几个残疾人选手时，就像后来的国台主持人小丫一样，各种“你确定吗？你不再考虑下吗？”
    就差没明着告诉对方，你这个回答不行了。
    在她的有意“纵容”下，有两名残疾人选手进入了前一百名，被安排在第一期和第二期上场。
    燕都台当即安排了对他们的专访，明里暗里把话题往他们怎么艰苦学习上引导。
    当然，其他有特点的选手，他们也进行了一些采访。
    每天晚上，在新闻节目之后，就放出几个选手的采访。
    配合他们参加“海选”的镜头，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真人秀”了。
    这个时候，周天凌又给燕都台提了一个建议：
    有奖竞猜！
    要保持节目的热度，怎么做？
    后世有太多经验可以借鉴了。
    除了节目本身的精彩，得让观众也参与进来啊！
    虽然系统拿出来的奖品，绝大部分都已经发给海选选手作为奖品了。
    但是除了电视机之外，系统可是还有录音机这种大件的。
    总共就只有四台电视机，反正是不够每期每个冠军一台的。
    所以从一开始，定下来的规则就是。
    每一期冠军的奖品是一台录音机。
    虽然系统也只给了四台录音机，但是这种牌子的录音机，燕都台还是很容易买到了。
    而且费用也不多。
    周天凌就给了个建议，干脆再多买10台录音机。
    每期节目播出的时候，燕都台让余笙分批给观众出两个问题。
    任何观众只要在节目播出期间打通电话并能答对两道题的，都能参加抽奖。
    被抽到的那名幸运儿除了先得到一份小礼物之外，还可以参加最后的总决赛。
    周天凌刚开始并没有想到总决赛这一点。
    后来想到自己看《我是歌手》等节目的时候，才想起来，对于一个综艺节目来说，怎么都应该弄个总决赛。
    不仅是给这个综艺节目一个最高光的时刻，也给参加节目的嘉宾一个高光时刻。
    最后设计出来的方案就是：
    每期抽出一名幸运观众，同时让观众在十期节目参加节目的二十多名歌手中，选出十名最喜爱的歌手。
    最后在总决赛之夜，十名观众最喜爱的歌手，十期节目每一期的冠军选手，加上十名幸运观众，组成十支队伍。
    进行最后四轮的诗词题目的比赛，也就是十进六，六进四，半决赛，决赛！
    周天凌最终还是不能免俗，把地球上选秀常用手段给拿了出来。
    最后拿到冠军的那个队伍，包括那名歌手在内，三名队员每人将得到一台电视机。
    拿到亚军的三名队员则将分别得到一台录音机。
    其他落败的队员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最后一台电视机和录音机，将奖励给除了前两名队伍之外，个人得分最高的两个人。
    决赛赛制，采取的是系统出题的方式，也就是每人最多有六道题，答对一道题之后才能继续回答下一题。
    而前面每一期节目，采取的则是二外智力竞赛的办法。
    第一轮必答题的方式，每人五道题，看最终得分。
    积分领先的三人再进行九道题的抢答赛，决出当期冠军。
    周天凌倒是想弄成诗词大会那样比较活泼的比赛，但是一是他没怎么看过诗词大会，二是现在也没啥必要把节目搞的多新颖。
    就他的这个方案，燕都台已经觉得特别好了。
    正因为歌手也有机会拿到电视机，所以才让听说了赛制的很多歌手很是向往。
    这要是来参加节目，能得到一首格调很高的歌曲不说，运气好了，还能拿到一台大彩电啊。
    要知道，这可是想买都很难买得到的高档玩意儿。
    所以陈常平从周天凌这里拿去的十首歌曲，也就是十个名额，就成了香饽饽。
    各种请托，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陈常平这里。
    他当时从周天凌这里拿去这些歌曲时有多得瑟，现在就有多烦恼。
    那些歌手可都是各家文工团的人，他给谁不给谁，都是要得罪一些人的。
    最后，还是杨琪琪给他出了个主意：
    陈台，您要是一下子难以决断请哪些歌手，那就试唱呗。
    趁着群众组复赛的机会，让报名的歌手过来，现场来场演唱，让观众现场选择。
    每人只能选择三名歌手。
    最后排名前十的歌手，进入正式节目。
    这样，台里不就还多了一期前导片了么？
    陈常平一听杨琪琪说啥前导片，就百分百肯定，这特喵的就是周天凌给自己出的主意。
    因为这种稀奇古怪的提法，只能出自周天凌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不做他想。
    不过，他还是很有些顾虑：
    “可是，有些歌手德高望重的，让他们来参加比赛，合适吗？”

 第228章 大动静

    杨琪琪把这话带回给周天凌，周天凌想了想，还是去燕都台老陈办公室拜访了下。
    主要是，后世很多比较吸引人的音乐综艺，基本都是比赛模式的。
    《我是歌手》，《我们的歌》，《天赐的声音》，包括“浪姐”和“棘哥”，都是比赛模式。
    按照正常来说，他应该先搞一些类似“同一首歌”这样的音乐综艺。
    符合时代特色，也比较容易办。
    场景舞美不需要太华丽，费用也不多。
    歌手们也愿意来，就是唱自己最拿手的成名曲。
    多简单的事情！
    但是对他来说，这样的综艺办的再好，也没软用。
    他要的是促进文化交流啊，“同一首歌”这种模式，怎么交流？
    比赛模式的音乐综艺，那可就不同了。
    他要是把齐秦，童安戈，王捷或者张雪友这些人，给请过来和大陆歌手同场竞技。
    想想，就很激动，有莫有？
    而且，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邀请一些欧美国家或者小日子的知名歌手，过来也唱几首歌么。
    至于说，大陆歌手可能根本就唱不过，那有什么要紧。
    后世国内歌手还不是被欧美二流三流歌手就虐的不要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来了，周天凌的系统任务说不定就有重大的突破啊。
    这个时代，就能把港台地区和欧美发达国家的歌手请过来，和后世的时候，那能比吗？
    这样的节目如果能办成了，说不定他就能把版权卖出去。
    至少，香江就可以办类似的比赛，然后让大陆歌手过去参加。
    他就不信了，有他开挂给大陆歌手写歌，那边还能真的啥脸都不要了，啥奖都不给。
    当然，那边确实有可能和后世金像奖一样，无视大陆艺人，但是，这不有他“舅舅”开的公司吗？
    这个他现在还在猜测的公司，肯定得是组织者之一啊，怎么可能让有些人为所欲为。
    所以，他必须尽快把比赛模式的音乐综艺搞起来，时不我待啊！
    然而，他这番前景展望，把老陈给吓到了：
    “小周，你这，步子会不会迈得太大了？”
    周天凌非常理解老陈的心思，不要说现在，即使到了后世地球上，《我是歌手》节目刚开始筹备的时候，也是所有人几乎都不看好的。
    一是担心请不到知名歌手来参赛。
    人家好不容易唱到那个地位，这要输给一个不怎么知名的歌手，脸面往哪里搁？
    其次当然就是这种每周要改编一首其他人的歌曲来翻唱的赛制，对歌手的精力，牵扯太大了。
    没有很大的利益，哪个知名歌手会付出那么多时间，冒着声名有损的危险来参加？
    所以，周天凌思来想去，没有照搬歌手节目的流程，而是把“我是歌手”和“蒙面唱将”做了下融合。
    他给老陈拿出来的最终方案，叫做“蒙面歌手”。
    用周天凌的话说，这次“经典咏流传”节目选拔十首歌曲演唱者的比赛，就当作一次试验。
    看看这样的比赛，有多少歌手可以接受。
    如果大家接受度比较不错，到时候就可以把“蒙面歌手”的节目暗地里筹备起来。
    也就是和这些歌手私下里接触，邀请他们在年后来参加这个真正比赛性质的音乐综艺节目。
    周天凌对节目的设计是，每期也是七名歌手，每两期淘汰一名歌手，再补充进一名补位歌手。
    被淘汰的歌手是否揭面，由他自己决定。
    这样，就最大程度地保证了歌手的隐私。
    虽然很可能这位歌手是谁，老早就被人猜出来了，但是只要他自己不承认，谁又能逼着他说出真相？
    这样虽然会损失一些节目的精彩程度，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综艺节目来说，实在已经是有点“惊世骇俗”。
    难怪老陈看完，还是连声叹息：
    “啧，这节目设计的是真好。我都能想象的到，到时候全城老百姓讨论，到底谁是哪名歌手。
    都有可能争得不可开交。
    可是…”
    “没有可是，陈台。燕都两家电视台，以前燕都台可还是国台的“领导”呢。
    现在呢，您就甘心被他们越甩越远？”
    “别挑拨离间！你和国台有仇啊？”
    “那是没有，这不咱们现在合作的很愉快，我就想着，要是燕都台的收视率能上去，以后我的公司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你倒是说了实诚话…”
    “那是，我本来就是个实诚人！”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行了，这事儿啊，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而且看你这节目设计，到时候还得进行广告招商，来进行演播大厅的改建。
    每场三百名大众评审，这对电视台来说，算是大场面啦！”
    我都减掉了两百名喽！
    周天凌心里嘀咕一句，嘴上说的却是：
    “确实，要把燕都老百姓的目光，从国台那里转过来，咱们不弄出点大动静，怎么能行呢？”
    “就怕你这动静太大，到时候不好收拾喔！”
    “嘿嘿，咱们就是唱唱歌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呢？
    陈常平还有几年才退休，对于燕都台现在的地位问题，他心里其实也是有些不满的。
    这要没有节目改变现状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呢，先是一个格调非常高的文化类音乐节目“经典咏流传”。
    如果做好了，趁着热度还在，如果真能马上上马这个歌手比赛类型的“蒙面歌手”节目。
    他相信，就凭借这连续两个可以说开了先河的音乐综艺节目，燕都台就能在和国台的爱拼中不落下风。
    至少，在燕都地区，他们是不怵国台的。
    这就够了！
    其他地区因为收视的问题，燕都台没办法。
    但是只要在燕都地区，能够和国台掰掰手腕。
    对老陈来说，那也是当浮一大白的事情。
    要知道，每次去部里开会，国台那几个家伙，看到他那是时不时“关心”他几句。
    他哪里听不出，人家其实就是在嘲讽自己，嘲讽燕都台啊！
    这次燕都台和“特别特”大张旗鼓展开合作。
    先是一起拍电视剧，接着又开始合作搞综艺节目。
    国台的人话里话外说是表示祝贺。
    其实暗地里都是准备看燕都台笑话的。
    甚至，有人说他老陈“饥不择食”，居然和一家私人娱乐公司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现在，周天凌又弄出了一个更大的方案，他老陈接还是不接呢？

 第229章 火热选拔

    最后，老陈还是选择了稳妥的方式。
    就是听周天凌的建议，先看看这次“经典咏流传”最后十首歌曲演唱者选拔赛的结果再说。
    周天凌自己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尤其在这个时代，连“正大综艺”都还没出现的时代。
    全国各家电视台都没什么大型综艺节目的时候。
    要搞一台十几期，连续比赛几个月的大型音乐综艺，确实是难以决断的事情。
    这里面，广告招商，歌手邀请，演播厅改建，歌曲选择和改编，无一不是需要好好准备的事情。
    就连歌手蒙面的面具制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甚至就连周天凌自己，也没怎么想好。
    是像“蒙面歌王”那样弄点普通面具，让观众很快就能猜出歌手呢？
    还是像之后的“蒙面唱将”那样，把歌手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加上说话用变音器，让大家很难猜出来。
    不过，这件事暂时不急。
    即使要准备，那也是得等到春节之后了。
    现在，他还是先得把学校里的大合唱比赛准备好。
    这个时候，他的人脉就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
    除了刘焕，毛小敏也和他一起来过一次二外，帮着做了一些辅导和训练。
    而轻音乐团的小乐队，和李清晨一起帮忙做了编曲，用最快的速度，录出了伴奏。
    这也让东欧语系的合唱团唱这两首歌曲进步很快。
    用毛小敏的话说，别说就你们二外的校内合唱比赛。
    就算燕都所有大学生的合唱比赛，你们至少也能进入前三名。
    如果领唱水平再高一点，拿第一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在陈玲的老师很多，除了刘焕，还有毛小敏。
    周天凌甚至还带陈玲去了一趟四合院。
    让李清晨好好给她上了一天的课。
    主要就是怎么固定发声位置，唱出好听的音色。
    以及如何注意咬字，唱出情感来。
    李清晨虽然现在忙的一批，每天睡觉时间不超过六小时。
    但是还是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对陈玲进行了“紧急培训”。
    本着一只羊是教，三只羊也是教的原则。
    周天凌把杨琪琪和沙保亮也叫了过去，一起扔给李清晨指导。
    谷老师那边太远，杨琪琪最近周末忙于燕都台那边的事情，实在没空过去“蹭”课。
    反而沙保亮雷打不动每周过去听两节课。
    据付临老师说，这小子悟性不错，嘴也甜。
    谷老师觉得他是一个好苗子，都有让他正式进班的打算了。
    周天凌暗暗感叹一声，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前世地球上，沙保亮可没进过谷老师的班里。
    他的唱功是自己琢磨练习出来的，当然后来进华音短暂进修过。
    这一世，经过谷老师和付临老师他们的指导，一定能够绽放出比前世更灿烂的光芒。
    说起来，沙保亮算是“特别特”签约的第一个男歌手。
    周天凌对他可是寄予厚望的。
    等到“经典咏流传”这一波磁带发行完毕，他会马上就把他和杨琪琪这对“闪亮传奇”推上市场。
    前世“凤凰传奇”能在那么多歌手中杀出重围，他就不信了，在这个流行歌曲还刚开始萌芽的阶段，风格类似的“闪亮传奇”还能复制不了那样的“传奇”？
    当然，他也想对这个组合做一些改变。
    就把沙宝亮作为曾毅那样的“rapper”使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所以，在他的设想里，到时候出磁带，要适当增加后世真正意义上的男女生对唱歌曲。
    目的就是让沙宝亮也有独唱的机会。
    主要就是，他手里现在也没啥人才，既然已经让杨琪琪开始接触综艺节目制作方面的事情。
    以后公司自制节目这块，肯定暂时就让杨琪琪先负责起来了。
    好在等到沙保亮唱功大成，到时候让他单飞，也正是时候。
    从一开始，周天凌组这个“闪亮传奇”就没有一直组下去的打算。
    利用“凤凰传奇”的歌曲让他们俩一举成名，就算达到目的了。
    燕都台的这次歌手选拔赛，虽然没有大力宣传，但是仍然吸引了燕都文艺圈的极大关注。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一家单位这么搞过。
    青歌赛是84年开始搞的，目的是选拔优秀的青年歌手。
    而燕都台这次选拔赛的目的是和青歌赛不同的。
    目的是，让这些优秀歌手来争夺十首歌曲演唱权。
    而且，还不是让专业评委来评选的，而是让现场三百名观众来选择的。
    大家对此的评论莫衷一是。
    有说胡闹的，有觉得新奇的。
    有不看好燕都台，觉得他们怕是要栽跟头的。
    也有认为燕都台别出心裁，想法很棒的。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观望的心态。
    想看看，这种由观众来评分的唱歌比赛，到底能不能成功。
    而从燕都台放出来的消息来看，至少前半部分，也就是观众评委的选择，是极其成功的。
    燕都台有周天凌上次提供的办法。
    将所有打电话报名当评委的观众们，都叫到某个学校。
    通过十几个歌曲和音乐欣赏的选择题，很快就筛选出了三百名观众评委。
    一些落选的观众，甚至是第二次参加了这种筛选。
    就问工作人员，你们以后还会不会办类似的比赛？
    工作人员都按照台里的规定，统一回答：
    “如果这次效果好，之后我们会继续举办各种比赛性质的综艺节目。”
    于是这些两次落选的观众纷纷回去开始各种看书学习。
    导致他们的家人都惊呆了：
    在学校里都没见你们这么用功啊！
    为了当一个观众评委这么拼吗？
    他们还振振有词：
    你们懂个软！
    以前我们只能仰望这些歌星，现在却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你说要不要拼一把？
    随着燕都台新闻节目对观众评委报名热火朝天的报道，越来越多的歌手也开始来报名参加。
    本来一个综艺节目，十首歌曲演唱者的选择，从来是电视台编导随手解决的事情。
    经过周天凌随口一鼓捣，居然变成了一件全城热议的事件。
    这些歌手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流量为王”，但是傻子也知道，这时候能去这个选拔赛走一遭，就算最后落选，也是露脸的事情。
    尤其，对一些尚未成名的歌手来说，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青歌赛他们没机会去，这个比赛可是只要报名，通过审核就能参加的。
    于是，最后参赛的歌手人数，大大超过了燕都台的预料。
    本来以为最多也就是三十多个歌手最多了。
    结果截止11月16日，报名歌手人数达到了116人之多。
    周天凌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歌手对观众来当评委，都是这么不在乎的吗？

 第230章 再遇那小樱

    周天凌显然低估了歌手们对一首好歌的渴望程度。
    这时候，前面两周的节目录制都已经录完了。
    虽然节目组特意交代了大家，千万要保密。
    但是总还是有人，可能在酒后或者不经意间，和熟人吹个牛啥的。
    一些消息灵通的歌手，都已经听说了，燕都台这次提供的歌曲，大多数都质量极高。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流行歌曲。
    是由古典诗词改编的，不仅好听，还很有格调。
    这下子，很多人坐不住了：
    这样的节目，怎么能不邀请我这样的歌手参加呢？
    看不起谁呢？
    接着一打听，都谁谁谁去参加了？
    李古一老师？
    李重江老师？
    苏虹？
    韦维？
    毛小敏？
    不是青歌赛评委，就是青歌赛前三名！
    这下心里的不平之气也少了。
    没办法，这时候青歌赛的权威性就是这么牛。
    这可是全国最权威的一帮子音乐家选出来的前三名。
    谁敢不服？
    可是，紧接着又冒出来了一些他们不大熟悉的名字：
    屠鸿刚，刘焕。
    这两个也就算了，好歹大家听说过，人家唱歌唱的也很不错。
    但是任静静是谁？李劲又是谁？
    这两个根本没名气的好？
    他们怎么给选上的？
    好，马上有人提醒他们，任静静就是唱《隐形的翅膀》那个！
    这样他们也没话说了，上个月他们可是被这首歌洗脑了。
    只不过很多人没怎么去关心过这个新人歌手名字就是了。
    直到两个大家完全陌生的名字出现，大家都懵了：
    杨琪琪？沙保亮？
    谁听过他们以前唱过什么歌吗？
    谁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吗？
    这肯定有黑幕啊！
    绝对是开后门的！
    只不过，燕都台虽然没有国台那么横，却也不是这些歌手可以随便吐槽的。
    也没人那么头铁，真的去吐槽燕都台搞黑幕。
    这年头，谁还不给自己人开后门了？
    万一这两个歌手，就是燕都台领导的子侄呢？
    那不是自己凑上去找不痛快吗？
    事实上，就算有人不知死活的来吐槽，燕都台也会强硬地给怼回去：
    连李古一和李重江老师都觉得他们唱的很不错，你算老几？
    要说不说，让这么几个名气不大，尤其还有两个素人上台演唱。
    燕都台编导刚开始心里面也打鼓。
    结果先出场的屠鸿刚和刘焕就不说了。
    李劲和任静静也唱的非常完美。
    就连杨琪琪和沙保亮这两个素人，也到了两位李老师的好评。
    说他们虽然歌声还比较稚嫩一些，在某些细节处理上面，还不是那么尽善尽美。
    却表现出了一个优秀歌手的极大潜力。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燕都台的编导心中大定！
    妥了，有这两位大神如此评价，谁还能有啥意见？
    其实，比起上次录制电视剧时的现场演唱，杨琪琪和沙保亮虽说有所进步，但是，比起其他歌手，还是有点差距的。
    但是现在，沙保亮可是李重江的挂名弟子。
    李古一老师也知道杨琪琪是“特别特”的领班，还是周天凌特意在培养的“人才”。
    就看她被派出来代表“特别特”参与这个节目的录制，就可见其在周天凌心里的位置。
    李老师当然不吝夸赞。
    她的磁带可还要“特别特”帮忙出版发行呢。
    因为参加选拔的歌手实在是有点多。
    报名截止后，燕都台只好先来了一轮“内部海选”。
    叫上两位李老师和付临老师，同样的评委班底，从一百多人里面，选出16名歌手，进入“决赛”。
    因为时间关系，很多歌手甚至没办法唱完第一段，就被打断了。
    放以前，几位老师可能会觉得这对参赛选手很不公平。
    但是被周天凌几次灌输了后世“海选”理念，他们现在也接受了这个观点：
    是不是高手其实一开口就知道，用不着听那么多。
    只要选出的人确实是会唱歌的，那就大差不差。
    这不是时间宝贵吗？
    时间确实很紧迫。
    燕都台对要搞这么个选拔根本就没有准备。
    听周天凌撺掇，想着在节目开播前，再搞一期先导片也不错。
    所以就得赶在18号前，把最后十名歌手选出来。
    因为最后两期录制，放在了22和23号。
    总还得留下几天时间，让歌手熟悉歌曲以及和乐队排练。
    好在最后这两期，每天只要录一期就可以了。
    倒是可以慢慢来录制就好，有失误的地方，可以重新录过。
    反正是录播的，就有这么个好处。
    18号这天，周天凌也被燕都台叫过来帮忙了。
    燕都台的编导说法就是：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方案，你不在现场，不合适啊！
    周天凌过来之后，看到入选决赛的歌手名单，不禁乐了。
    他自己搞出来的这些变化，也让某些人的人生发生了变化。
    因为，他居然在这个名单之中，看到了一些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名字：
    那小樱！
    孙南！
    孙昊！
    腾戈尔！
    后面三个，孙南这个时间本就该在燕都，孙昊这时候也在燕都念书，腾戈尔则在民族歌舞团。
    周天凌还算好理解，他们能来参加，他不是那么意外。
    只是，远在东北的那小樱，是怎么知道燕都台有这么个选拔赛，还跑这么大老远过来参加的？
    结果，他还没去问人家。
    就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那小樱了。
    而且，人家那小樱还记得他：
    “怎么，你也来参加啊？没被选上是？”
    周天凌就逗她：
    “是啊，没你会唱歌喽。只能当观众了。
    不过我说，你今天的命运可掌握在我手里。
    要不，你讨好讨好我？”
    那小樱还真就信了，扭捏着问：
    “我们好歹算是第二次见了，比其他人熟了那么一些些，你会把票投给我的，对？”
    “你今天唱什么歌？”
    “邓莉君的《千言万语》！”
    “这首歌好像不怎么适合你的音色喔，那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你，你懂什么音色？气死我了！”
    看着那小樱气鼓鼓地走了，满足了自己恶趣味的周天凌正想回休息室，却听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你好，麻烦问下，你是燕都台的工作人员吗？”

 第231章 被改变的历史轨迹

    周天凌转身一看，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和他印象中后世地球上那张有点微胖的脸不同，这时候的孙南还是颇为精神的。
    他点点头：
    “算是，你有什么事吗？”
    孙南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这样，我是煤矿文工团的，我叫孙南，我，我想临时换一首歌，不知道行不行？”
    “换歌？这得看乐队会不会你想换的歌曲了。”
    孙南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就是刚才听周天凌的语气，好像是燕都台工作人员。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随口问一声。
    但是听周天凌的语气，好像还真有可能：
    “真的啊？我本来准备唱《龙的传人》，刚才听你说那个女孩不适合唱邓莉君的歌曲，我突然也觉得，这首歌我选的不咋地。”
    “那现在呢，你想唱啥？”
    “我高音比较好，我想唱《骏马奔驰保边疆》…”
    噗嗤！
    周天凌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就意识到不对，赶紧解释：
    “那啥，不好意思，我上周刚在一部电视剧里唱了一段这首歌。
    这样，我觉得你换这首歌肯定没啥问题，这种老歌，乐队肯定很熟悉了。”
    周天凌帮着去问了一声，乐队一听换这种老掉牙的歌曲，都说小意思了。
    当然，也就是乐队的人都知道周天凌是谁。
    他们的团长现在还在和周天凌合作呢，这么点小事情，肯定得答应下来。
    孙南见这事情真的成了，高兴坏了，握着周天凌的手就不肯放：
    “哎哟，我的哥哎，太谢谢您嘞！
    你能给张名片吗？我要是晋级了，请你吃大餐！”
    周天凌笑眯眯告诉他：
    “我叫周天凌！”
    孙南脸上一滞，紧接着睁大了眼睛：
    “周天凌？《隐形的翅膀》的作者？”
    紧接着，彻底反应过来的孙南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双手握住周天凌的手猛摇：
    “哥，我老崇拜你了！一直想和你认识认识，没想到，来参加这么个比赛，居然就遇见你了，缘分啊！”
    周天凌有点没想到，这时候的孙南，竟然还有点逗比属性。
    见到几个乐队成员都在那里使劲憋着笑，赶紧把手从孙南手里“解脱”出来：
    “你要是能进小组前五名，拿到一首歌，我不仅和你一起吃饭，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真的啊？那我去准备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拿到一首歌的。”
    这场比赛，分为了两个小组来进行。
    8人一组，每组前五名直接晋级，将得到在“经典咏流传”表演的机会。
    应该说，以孙南的水平，进入前五应该还是没啥问题的。
    毕竟，他的高音还是非常有特色的。
    不过，周天凌也没想过帮着孙南作弊。
    即使孙南发挥失常，没能进入十强，他也无所谓。
    按照他原本的发展轨迹，他过几年就将进入谷老师的培训班上课了。
    到时候他再将其收入麾下也就行了。
    事实上，他更愿意孙南没有进入十强，这样，给这小子一个小小的挫折。
    他要把对方的唱歌约签进公司来，就更加容易一些。
    在他印象中，孙南本应该在87年，才进的煤矿文工团。
    然后，也是没啥演出的机会。
    这小子后来又回去滨城歌舞团待了两年。
    最终还是回到燕都来发展，这一次才终于成名了。
    周天凌有点犹豫不定的就是，是不是给他也来个“拔苗助长”，让这小子就安心待在燕都得了。
    毕竟，韩三石那个家伙有点“不识抬举”，让孙南以后来唱自己公司的影视剧插曲，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要知道他在后世地球上，确实是唱过大量的影视剧插曲的。
    周天凌看过太多遍歌手节目，所以给出了比较详细的节目方案。
    燕都台虽然是第一次举行这样的唱歌比赛。
    而且准备的也很仓促，但是因为来的观众们，自己也很珍惜这样到电视台参与活动的机会。
    所以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上午九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盛装打扮的余笙，现场乐队伴奏，三百人组成的观众席。
    从观众们的角度来说，甚至都有超过春晚现场的感觉。
    这不就是一个综艺节目的选拔赛吗？
    这个架势，不仅让观众们颇为兴奋，也让参赛的歌手们也有些紧张。
    结果，第一个上场的歌手就失误了。
    这个歌手来自华音，按理来说唱功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可能是因为第一个上场，实在有点紧张，在唱高音的时候，有点唱破音了。
    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什么现场修音的说法。
    实打实的就是真唱，比的就是大家的真功夫。
    因为这时候也没有电子计数器，所以先唱的人，肯定很吃亏。
    周天凌对此也没啥办法，只能说抽签也是比赛运气的一种。
    但是第二个上场的腾戈尔完美解释了，什么叫做抓住了机会。
    因为第一个歌手失误，他的压力应该说是很大的。
    但是他一首自己写的《蒙古人》，发挥的极其出色。
    加上他的唱腔又极富个人特色，赢得了满堂喝彩。
    有的观众甚至站起来大叫“牛掰”。
    腾戈尔唱完后也特别激动，不断地朝着台下鞠躬。
    台侧的周天凌甚至看到他眼里，有隐隐的泪光闪动。
    周天凌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只是民族歌舞团的一个三弦演员。
    按照他在地球上的历史轨迹，他本来应该拿着这首歌曲，去参加东方歌舞团举办的一个唱歌比赛，并进入了前十名，然后开始成名。
    只不过现在，他把这首歌曲，第一次在燕都台这么个比赛中唱响，受到了台下观众如此热烈的欢迎。
    他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后面几个歌手，也基本上来自文工团。
    只不过，这几个歌手，周天凌就不怎么熟悉了。
    他们的唱功都是过关的。
    但是比起腾格尔的别有特色，总让人觉得过于中规中矩。
    所以，再也没了刚才那样全场欢腾的场面。
    直到余笙出来报幕：
    “第一组最后一名歌手，来自煤矿文工团的孙南，他今年只有17岁，将要演唱的歌曲是《骏马奔驰保边疆》！”

 第232章 唱票

    观众们听到余笙的报幕，稍微有了点动静。
    17岁就能进入文工团，又能进入今天的决赛。
    可见是个唱功很厉害的“天才”。
    和观众们不同的是，台侧的燕都台编导们，却都捏着一把汗。
    孙南临时要换歌，说实话他们是不想答应的。
    这都安排的好好的了，结果你突然要换歌，这要在台上出点事情，怎么办？
    不过周天凌一句话让他们也放下了心：
    “能出什么事？最多就是跟不上乐队节奏，唱砸了呗。
    咱们这又不是直播的节目，他要唱砸了，到时候把他的镜头给剪掉不就行了。”
    导演看他不似作伪，这才放心：
    “我还以为，他又是你想照顾的人…”
    “什么叫我想照顾，我有照顾谁开后门吗？你可别乱说！”
    所有编导一起翻白眼：
    对，你没开后门！
    那你解释解释，任静静，刘焕，毛小敏这些人比都不用比，每个人就能在节目里唱三首歌。
    这些人唱的一点都不差，却还要拼死拼活去争一首歌。
    你这叫没开后门？
    周天凌当然不知道大家对他的腹诽，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拿出这么多歌，送给燕都台办节目。
    只问燕都台拿了半分钟广告时间，来放一下“特别特”的电视广告。
    他通过这个节目，照顾下自己的女朋友，还有自己签约的这些歌手，有错吗？
    如果他没这个能力，那是没办法。
    有这个能力，却不想着照顾自己人，反而要“大公无私”给其他人机会？
    他又不是真的“善财童子”！
    孙南显然知道怎么凸显自己高音的能力
    他在演唱中耍了一些“花腔”，也就是加入了一些炫技的部分。
    别说现在的观众，就是第一季《我是歌手》节目的时候，观众们甚至都只看谁高音唱的好，就给谁投票。
    所以孙南虽然和乐队的配合稍微有点问题，好几次没完全跟上乐队的伴奏。
    但是普通观众也没怎么能够听出来。
    他们也就听到，孙南的高音“盖了帽了”。
    孙南是第二个得到了全场欢呼的歌手。
    把这小家伙得瑟坏了，不断在台上握拳挥舞，就差大喊一声：
    我要退赛！啊呸，我是歌王了！
    余笙这时候重新上台，把前面七个歌手再次叫上台，把他们的名字和歌曲，又再重新介绍了一遍，这才让观众们开始投票。
    和歌手节目一样，采用人工写票，每人只能选择三位歌手。
    等到观众的投票被汇集起来，周天凌就和杨琪琪离开了台侧，到办公室准备计票了。
    办公室里，早就摆了一块黑板，上面写了八位第一组歌手的名字。
    八位歌手也在里面，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孙南这时候正和腾戈尔攀交情：
    “腾歌，你刚唱的歌是你自己写的啊？”
    “是啊，我就是在草原长大的，所以就写了这么一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好，，可惜我唱不了。”
    “怎么腻？”
    “你那个唱法，我估计学不来。”
    孙南学着腾戈尔时断时续的唱法：
    “我要这么唱，就怕在啥地方真的断了…”
    周天凌这时候推门进来，听到他这句话，不禁好笑：
    “还好你有点自知之明，腾哥这种唱法独属于他自己，你还是省省这心思。”
    “嘿嘿，说的是，我本来就没动那心思。对了，天凌哥，我表现的还不错？能不能晋级？”
    周天凌走到桌子前，把所有观众写好的票倒在桌上：
    “这样，我们两个人，加上腾哥，一起来唱票。小孙你去计票。
    对了，“正”字会写？”
    孙南马上一脸幽怨：
    “哥，我好歹初中毕业，不是文盲啊！”
    在大家伙一片笑声中，孙南拿起粉笔走到黑板前，睁着小眼睛认真的看着周天凌他们。
    周天凌第一个打开一张选票：
    “腾戈尔，孙南，朱小红”
    一听有自己的名字，孙南开心的“耶”了一声，先在自己名字下面划了一道，这才给其他两人划了第一笔。
    周天凌啧了一声：
    “按照我们念的顺序不会啊？你行不行的，不行换别人来！”
    孙南这才收起来嬉皮笑脸的表情：
    “哥，刚才太高兴了没注意，我行的，不用换人。”
    杨琪琪这时候念出了第二张选票：
    “孙南，腾戈尔，种晓萍”
    三百张选票，不是一下子能念完的。
    但是，只念到一半儿，所有人都知道了，腾戈尔和孙南肯定就是这一组的前两名了。
    基本上每张选票上都有他们的名字。
    很多两人同时被选上，一小部分只有其中一人。
    但是这也比其他歌手强的多了。
    他们这种遥遥领先，让其他歌手都只能开始关注第三到第五名了。
    最后统计完毕，果然是腾戈尔排名第一，孙南排名第二。
    朱小红和种晓萍等人分列3-5名。
    几家欢喜几家愁！
    晋级的五名歌手眉开眼笑的，落选的三人可就愁眉苦脸了。
    周天凌安慰了下他们三人，又让杨琪琪留下他们的名字和团里的电话。
    只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合作。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自己实际上不算燕都台的人。
    不过，燕都台现在就当周天凌是自家人。
    就连计票工作，他们都很放心的交给了周天凌。
    毕竟，那些歌曲本来就是周天凌写的。
    他自己最清楚，什么样的歌曲适合什么样的歌手。
    如果周天凌要小小的作弊下，他们也当做看不见。
    周天凌当然没必要作弊，腾戈尔这些前世的成名歌手，他们能够出名，是有原因的。
    不是说其他那几个文工团的歌手唱的不好，只不过腾戈尔和孙南他们，唱的更有个人特色，更有辨识度。
    这样的歌手，天然就比普通的歌手受到观众们的喜欢。
    加上有好的歌曲，就会一飞冲天。
    而体制内这些歌手，他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很难有人来捧他们。
    即使有好歌，也轮不到他们来唱。
    再往后发展，私人娱乐公司越来越多，这些体制内歌手要想成名，那就更难了。
    当然，他们也志不在此。
    待在文工团里面，旱涝保收，什么福利都有，他们的幸福，外面的人，也是体会不到的。
    到了周天凌穿越之前，公家饭，重新成了香饽饽。
    所以有时候，你认为别人傻，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傻”。
    人家安心捧着“铁饭碗”吃饭，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的人生？

 第233章 和那小樱的赌注

    不出周天凌所料，那小樱在第二组也拿了个第三名，晋级了。
    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孙昊居然落选了。
    他在第二组第一个上场，唱了一首《我的华国心》。
    可能这首歌不怎么适合他，也可能排在第一位太吃亏，他最后只排在了第六位，刚好被卡出局。
    周天凌虽然很意外，但是也没想过帮他作弊。
    而且当着所有歌手的面，他也没办法作弊。
    只能好好鼓励了一下有些灰心丧气的孙昊：
    “你可以注意下民谣方面的歌曲，嗯，我说的是歌曲名字如果带民谣两个字，你一定要重视！”
    这句话把孙昊听的一头雾水：
    啥意思啊？
    周天凌没办法解释了，他只记得孙昊就是靠这首歌名里有民谣两个字的歌曲成名的。
    他的其他歌曲周天凌几乎就没听到过。
    而且孙昊的嗓音不符合周天凌的要求。
    他以后要做的节目，必然是需要像孙南，腾戈尔这样非常有个人特色的歌手，能唱大歌的歌手来制作的。
    像孙昊这样音色普通的歌手，以后他肯定可以一抓一大把，实在也没必要刻意去拉拢。
    现在认识一下，以后就看缘分了。
    倒是那小樱到这个时候，总算也知道了，这十首歌曲原来都是周天凌一个人写的。
    一方面震惊于周天凌的才华，另一方面这个时候形势比人强。
    其他所有被选中的歌手，包括那几个落选的歌手，都过去找周天凌打招呼攀交情。
    她要是还梗着脖子，在这里傲娇，非得被她姐姐那小辛说个三天三夜不可。
    周天凌对那小樱其实没啥大的意见，见她最后一个过来，就笑着说：
    “要不要我帮你选一首难度高一点的歌曲啊？”
    “为什么啊？你，你又想欺负我…”
    “想什么呢？你不是还想进谷老师的培训班吗？
    这个节目，谷老师还有付临老师可都是音乐顾问。”
    那小樱愣了下，然后忙不迭点头：
    “好啊，好啊，那就挑一首高难度的！”
    “行，跟我来。我们把你们要唱的歌曲分配一下。
    不过，到时候你要唱砸了，可别怪我！”
    “怎么可能？你啥啥不知道就乱说，我进步很大的！”
    周天凌突然想到了后世他穿越之前，那小樱已经确定参加最新一期的歌手节目。
    可惜他连第一期都没看到，就穿了过来。
    也不知道，那时候已经五十多岁的那英，在不修音的情况下，能不能顶得住压力。
    不会很快就被淘汰了？
    他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边上的那小樱却误会了：
    “喂，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唱不好你的歌啊，我真的进步很大的。
    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打赌？嘿嘿，我最喜欢打赌了。这样，你这次唱完，如果谷老师觉得你进步很大，直接把你收进培训班，就算你赢了。
    到时候我就再送你一首流行歌曲，当做你到燕都发展的见面礼。
    可要是谷老师说你还欠点火候，不愿意要你，那…”
    “那我就请你吃烤鸭！”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烤鸭？”
    “刚才有人向燕都台的编导打听你来着，我在边上听了一嘴。
    要我说，烤鸭有啥好吃的，一点点几口就没了。
    要吃肉，还得咱们东北的猪肉炖粉条，包你吃了还想吃。”
    “那行，你也别请烤鸭了。咱们说好了，你要输了，啥时候我去东北，你得请我吃猪肉炖粉条。”
    “哼，我看你得送我一首歌喽。谷老师上次就说我唱的还不错，这次我好好表现下，她肯定就会把我收下了。”
    周天凌微笑不语，按照时间线来说，谷老师得到88年，在那小樱在燕都参加一个唱歌比赛，拿了冠军后，才同意收下她。
    只不过，现在因为他搞的这个比赛。
    他自己也不清楚，谷老师会不会提前就收下了那小樱。
    即使这个赌注打输了，他也无所谓。
    大不了，把《雾里看花》提前写出来送给对方就行了。
    想到这首歌，他又想起了为那小说这首歌拍v的那个导演。
    话说老张现在应该还在西川？
    啥时候得找个机会和他认识下，光有一个冯大钢肯定不行。
    自家公司必须有一个固定的导演。
    老张能拍能演能编，还能主持，绝顶的人才，一定得笼络住了。
    到了会议室，燕都台编导把周天凌正式介绍给几位歌手。
    大家惊讶于他的年轻，更惊讶于他的才华和多产。
    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整个“经典咏流传”三十首歌曲，竟然全部是由他一个人操刀弄出来的。
    意思就是，不仅作词作曲是他完成的。
    编曲也一手给包办了。
    这些歌曲相关的诗词背后的故事，人家也给写出来了。
    这简直是…人和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这些歌手，说起来也算是这个时代的文艺界翘楚之一了。
    可这比起周天凌拿出来的成绩，那就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够看了。
    时间紧迫，周天凌也不废话。
    根据系统原来就给出的，“经典咏流传”原时空演唱者的歌曲安排，先给几个熟悉的歌手分配了歌曲：
    那小樱：《山水又一程》！
    这首歌在地球上的节目里，是那小樱在第三季第一期演唱的。
    孙南：《大风歌》！
    原时空，孙南在节目的第二季第五期，演唱了这首激情霸气的歌曲。
    腾戈尔：《敕勒歌》
    原时空第一季第五期上，腾戈尔演唱了这首全新编曲的民歌。
    至于其他七位歌手，周天凌借口还要去看下电视剧的拍摄。
    把剩下的任务扔给了燕都台编导们，自己先开溜了。
    反正轻音乐团乐队小队长是负责现场音乐的，有歌词曲谱在，还能有啥大问题？
    他可不想留在这里，他怎么能想不到，等会安排好歌曲，这些歌手非得请他吃饭喝酒不可。
    这么好的和一个如此有才的歌曲作者拉近距离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珍惜？
    但是，对周天凌来说，这么多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再有系统，再多歌曲，也只能照顾下自己知道的这些后世知名歌手啊。
    其他人，有的在后世他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他这个行为，却把那小樱等三人弄的很那啥了。
    就连燕都台编导都连续多看了他们三个几眼，尤其是那小樱。
    刚才，周天凌可是最后和那小樱有说有笑进的会议室。
    难道说，周天凌和她是认识的？
    那他又为什么不和任静静他们一样，直接送她几首歌好了？
    不过等到大家看到歌曲的曲谱，就没人觉得周天凌在胡乱分配歌曲了。
    确实，这三首歌都特别适合这三个人的音色。
    说明他确实是在按照他们的本身音色，分配给他们合适的歌曲。
    问题是，他又为什么不把所有歌手都给分配好呢？
    他自己写的歌，不是最了解适合什么样的歌手吗？
    这是，我们几个被轻视了？
    可是，这三个人，也没比我们唱得好出太多？

 第234章 下了血本

    11月的第三个周五，周天凌一大早就起来了。
    或者说，全校师生今天都起的比较早。
    今天是大合唱比赛的日子。
    比赛放在俱乐部举行，这是二外唯一能够放下两千人左右的场地了。
    因为俱乐部不是剧场那种，是没有观众席的，所以所有师生，还得自己拿椅子去。
    当然，前排的位置，也就是给领导和评委的位置，早在昨晚，就由学校学生会的人，早早从电教馆搬过去一些沙发，给布置好了。
    周天凌拿着椅子和班里三个男生一起往俱乐部过去。
    一路上全都是拿着椅子往俱乐部赶过去的学生。
    一个个都穿着自己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衣服。
    看着他们完全不配套的衣服，孙子杰凑了过来：
    “托马斯，还是你舅舅牛掰，竟然赞助我们服装。
    好像只有咱们系的服装是统一的。”
    “还真是。”
    吴文黎看了一圈，高兴起来：
    “这下稳了，至少印象分我们就领先了。
    再说还有那么好的两首歌，怎么输啊？”
    “这可不一定啊。”
    黑君越也赶上几步：
    “听说经贸系这次是请知名作曲家写的歌曲，而且还不知道评委会不会偏向他们呢？
    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周天凌看看四个人一模一样的卡其色夹克，微微一笑：
    “我虽然不算知名作曲家，但是我写的歌曲，也不算差？对我这么没信心？”
    吴文黎反应最快：
    “老大说得对！不管是之前那两首歌，还是这次两首合唱的歌曲，我觉得都比其他作曲家写的好听多了！”
    孙子杰也猛点头：
    “比起弯岛和香江的歌手唱的歌曲都不差！”
    黑君越苦笑摇头：
    “我也没说老大的歌曲不行啊。我就是提醒下，经贸系每次合唱比赛，可都是大比分领先的。”
    “那是因为我还没来二外。”
    周天凌停住脚步，看着几个兄弟：
    “从今天开始，经贸系称王称霸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好，老大，就喜欢你这么霸气的话，经贸系不就人多吗？
    人多有什么用，在老大你的才华面前，都是战五渣！”
    从这个时候的同学嘴里，听到“战五渣”这个本该到21世纪才会出现的新名词，周天凌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在平时的话语里面，时不时会带出很多后世的网络用语。
    每次都得好好忽悠解释一通，才能给圆回来。
    但是久而久之，好些话都已经在86德语班小范围流行起来了。
    想到等会比赛完毕，就会让全校师生明白，从此以后，二外综合考评的天，就要变了。
    他也觉得心中有一股激情奔涌，只想大喊一声：
    e on！
    他当然不会在俱乐部门口干这么中二的事情。
    但是士气还是要鼓舞一下的，他伸出右手，看着三个同学。
    其他三人顿时明白过来，也伸出右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一起大喊一声：
    “不放弃，不抛弃！杀！”
    作为一个扑街写手，周天凌在干某些事的时候，是比较讲究仪式感的。
    刚好吴文黎觉得他在军训时喊的口号特别好。
    就觉得可以作为他们103寝室的专用口号来用。
    于是，周天凌就创造了这么个脱胎于《大兵突击》电视剧的仪式。
    每次有啥需要大家一起出动的大事件，就来这么一下，别说，还挺来劲的。
    尤其对于周天凌来说，这个动作中，有他对自己前世的一份缅怀。
    是其他人无法体会到的情怀。
    所以，就算看起来挺中二的，他还是蛮乐在其中的。
    关键是，别的系的同学，每次看到他们做这个动作，最多也只能撇撇嘴，心里嘀咕一句啥。
    没办法吐槽出来。
    人家东欧语系，那是实打实得到八连夸赞的，他们的成绩也没办法吐槽。
    等到大部分同学都进入了俱乐部。
    这时候其他系的同学终于都注意到了，东欧语系的同学的服饰，居然是统一的。
    女生们都是里面白色毛衣，外面一套粉红色外套。
    男生们全都是一件卡其色的夹克衫，里面一件棕红色毛衣。
    这些衣服当然都是周天凌的手笔。
    当然他用的借口就是，他舅舅知道了有这么个比赛。
    就赞助了东欧语系参赛队员的服装。
    当然，孙子杰是不参加比赛的。
    但是周天凌也给他弄了一套，宿舍里就他不参加，多弄一套而已，有啥难的。
    这个时候，李诚儒联系的服装厂，正在帮着“特别特”生产冬装。
    这两套衣服，就是其中之一。
    反正是出厂价，总共31套衣服，拢共也就一千出头。
    周天凌让李诚儒先挂在自己账上，以后再从自己分红里面扣，多大事啊！
    但是，在其他系同学眼里，那就真的是开了眼了：
    “卧槽，东欧语系这是下了血本了啊！这些衣服看起来就很时髦，这是他们自己出钱还是系里出钱买的啊？”
    “什么呀？据说是那个周天凌舅舅赞助的，一分钱没花。”
    “你二姨父的，我怎么没有这么个舅舅。”
    “所以说，这人呐，生的好才是最牛掰的事情啊！
    有这么个舅舅，做啥事不行啊？”
    “你就省省？人家不仅有个好舅舅，人家那些才能，可不是大风吹来的。
    就算给你一个有海外关系的舅舅，你没人家那才华，还不是混吃等死的料！”
    “你特喵的，看不起谁啊？我好歹…”
    “好歹是个大学生是？人家不仅是大学生，写的歌都已经上电视了，听说写的电视剧也在拍了。
    你不服又怎么样？你也写一首歌听听呗。”
    “你…”
    “算了算了。今天主要看东欧语系和经贸系对决，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哎，你们看，评委来了。咦？好像不是广院的老师了？那个人我怎么看着像王杰石啊？”
    “我去，还真是啊？他边上那个女的，好像是关慕村哎！”
    “哎哟，来的都是歌手啊！我还看见了苏虹，她可是今年青歌赛冠军！”
    “最边上那个高个子男的是谁啊？”
    “这个不认识，他们走在一起的，应该也是个歌手？”
    “我说你们看青歌赛真不认真，这个也是青歌赛拿过前三名的，好像叫做，对了，叫做阎维闻！”
    “哇塞，咱们学校这次牛掰了啊。居然请了这么些歌手来当评委！”
    “哎，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些歌手，是王晓宇那家伙请来的。”
    “还真有可能哎！也就他有这种能量了。我去，他这是看自己要输了，就想靠自己的人脉硬来了是？”
    “请这么多歌手，他得搭进去多少人情，多少玛尼啊？这家伙为了赢周天凌，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啊！”

 第235章 听吐了

    王杰石从见到关慕村，苏虹等人的时候，心里就有点不安起来。
    他是受到了郭锋的委托，刚好今天自己也有点空，所以就过来二外，准备帮着给那个叫做王晓宇的同学，撑一撑面子。
    在他看来，既然是郭锋写的歌曲，放在学校层面的比赛里面。
    他只要稍微夸一夸，让那个王晓宇所在的经贸系拿个冠军，总是很容易的。
    结果到了这边一看，除了他，居然还有三位专业歌手，和他一起来做评委。
    这就让他很膈应了：
    他也没办法问，你们是不是也是郭锋请你们来的呀？
    所以他本来做的好好的心理建设，顿时就做了改变。
    他准备到时候先看看其他三个评委怎么打分，从他们对歌曲演唱的评分里，他总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尤其是，他可是听郭锋说过了。
    今天会有国台一个摄制组，过来二外拍摄一组镜头。
    虽然主要是为了把郭锋这首新歌拍回去作为素材，但是他们来了，可就没办法偏袒得太明显了。
    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出来，对他来说，显然得不偿失。
    作为一名歌手，基本的格调还是要有的啊！
    这里他们刚互相介绍认识完毕，那边学校学生会干部，就领着两个国台的人来到了台边。
    自然又是一番介绍认识。
    国台过来的这个摄影师也对在二外遇到四个专业歌手很惊讶。
    不过想到自己领导说今天有郭锋的新歌首次发布。
    又觉得很正常，可能，这几个都是郭锋邀请来捧场的。
    可奇怪的是，郭锋为什么自己不来，又为啥要选择在这么个学校合唱比赛，来发布新歌呢？
    不过，这些显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只要拍一些好的镜头回去就行了。
    当即摆开机子，先把几个评委拍了下来。
    他们这一摆弄，后面的学生们就有点兴奋了：
    “卧槽，我看什么了？那是国台的标志，对？”
    “你眼神不错，那就是国台的！这次比赛学校是想搞个大新闻吗？”
    “我是觉得，可能经贸系有什么了不得的新歌要唱！”
    “何以见得？”
    “这不明摆着吗？要是都唱老歌，咱们这么个学校的合唱比赛，怎么可能引来这么一些歌手，还能吸引国台来拍摄？
    这肯定是，王晓宇那小子，又从哪里搞来了新歌，然后这些人知道这一点，才来捧场的！”
    “对喔，说不定，就是帮王晓宇写歌的人，帮着请的这些歌手，还有电视台的人。”
    “这么说，经贸系这个合唱比赛的冠军拿定了？”
    “基本上！真要是被我们猜对了，这些评委肯定都是向着王晓宇的。”
    “而且，经贸系还排在东欧语系前面唱，到时候他们先给经贸系一个高分，东欧语系最后上场的时候，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文体联合考评最后两项比赛的出场顺序，本来是抽签决定的。
    但是王晓宇今年为了稳妥起见，要求做了修改。
    也就是，按照前面比赛的排名倒序出场。
    他本来以为，按照自己系的实力，怎么着也可以排在最后一名出场。
    结果，没想到啊，到目前为止，排在第一位的，居然是东欧语系。
    所以今天的出场顺序，经贸系排在第七，东欧语系反而在第八个才出场。
    一切准备就绪后，学校学生会一名四年级的女同学上场主持，先把学校邀请的评委介绍了一番，然后宣布：
    “下面，二外86年度歌咏比赛马上开始。
    首先请短训班的同学上台。
    他们为大家演唱的第一首歌曲是《让世界充满爱》！”
    果然啊！
    东欧语系的同学们一听这报幕词，就纷纷转向周天凌。
    因为周天凌早在一个月前，就和他们说过了，说咱们不能唱这首《让世界充满爱》。
    说是到时候，很多系第一首歌绝对选的就是这首歌曲。
    所以咱们必须选择唱其他的歌曲，否则无法脱颖而出。
    然后，周天凌的办法是，自己写了两首歌曲。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什么叫做才华？
    周天凌写的这两首歌，绝对不输给郭锋的这首歌曲。
    在他们看来，今天无论哪个系，要赢过东欧语系这两首歌曲，都是不大可能的。
    王杰石听到报幕词，不由得点点头，觉得郭锋说话实在过于小心了。
    说什么不需要特意偏帮，实话实说，真实打分就可以了。
    真要是这样，还用得着你特意打电话和我说半天吗？
    整个86年，到处都是你郭锋的歌曲，这合唱比赛，估计大家也都选的你的歌唱。
    不就是想让我说点好话夸一夸吗？
    这有啥不好说的？
    既然你和经贸系那个同学是朋友，那我和你可也是朋友。
    到时候使劲夸就是了呗！
    短训班今年比较悲剧。
    因为几次比赛都和东欧语系分在一个小组。
    所以多次没能从小组出线。
    而且因为西欧语系在乒乓球项目上拿了第三名，抵消了他们在运动会总分上的优势。
    他们在智力竞赛这个和西欧语系对冲的项目上，又输给了对方。
    居然被西欧语系压制，排在了最后。
    而且西欧语系在最后的晚会表演上面，还有个“杀手锏”，他们那个歌舞双绝的女同学，每年都可以拿到高分的。
    所以，短训班的人，明显士气不足。
    当然也可能就是，他们班里很多人也就在二外读一个学期甚至几个月，对系里并没有像其他正式学生那样的凝聚力。
    总之，他们系两首歌唱下来，让几个评委大摇其头。
    都给了比较低的分数，关慕村打了最低分，只有75分。
    王杰石打出了最高分，也才81分。
    紧接着，西欧语系，小日子系，阿拉伯语系等接连上场，连续都选择了郭锋的歌曲《让世界充满爱》。
    这一下，大家都乐了：
    “你大姨父的，这首歌这个月我都要唱吐了，结果今天又要让我听吐了！”
    “上帝啊，能不能别再唱这首歌了，啥好听的歌一下子听这么多遍，也得听腻了呀。”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啥”
    “下面上场的经贸系，第一首唱的就不是这首歌了。”
    “喔，终于，我都快受不了啦！”
    “不过很不幸，他们的第二首歌，也是《让世界充满爱》。”
    “呕…”

 第236章 《大爱无疆》

    经贸系的同学们上台后，精神很足。
    他们听了前面几个系的演唱，觉得今天基本上，他们就应该是冠军了。
    他们不仅有星歌，而且领唱的王晓宇，实力也比其他系的领唱，实力强的多。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输？
    至于东欧语系，他们也知道，周天凌是会自己写歌的。
    但是那家伙也就会写一些情情爱爱的歌曲了。
    这样的大歌，他就算能写，又怎么能和郭锋的歌曲来比？
    经贸系的同学，也承认周天凌是非常优秀了。
    但是，他们仍然不觉得，一个学生的作品，能和郭锋这样成名的作曲家来比较。
    而且他们心里，也不愿承认，他们其实有点想赢怕输了。
    他们以前，那是根本就不会把东欧语系放在眼里的。
    但是今年这么比下来，到现在，他们却发现，他们经贸系，真的有可能要输给东欧语系了。
    不说王晓宇输不起。
    经贸系的这些同学们，也输不起。
    虽然，即使输了，那也是王晓宇和学生会干部倒霉，要接受惩罚。
    但是，作为一直在学校当排头兵的大系。
    突然有一天，被一个小语种系踩在脚下。
    也是让他们接受不了的。
    他们，也不愿意在自己手中，丢掉自己系的荣誉。
    所以这段时间，王晓宇拉着他们疯狂排练歌曲，他们也都积极配合。
    在大家看来，只要拿下合唱比赛冠军，把和东欧语系的分差拉近。
    到了新年晚会上，凭借王晓宇的唱功，那就没有输的道理了。
    等所有人站好位置，主持人上台：
    “下面，请欣赏经贸系带给大家的第一首歌：《大爱无疆》”
    底下顿时一片吁气声，无数人好似同时轻声说了句“终于…”。
    几名评委也互相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只不过王杰石的意思是：
    终于可以听到郭锋的新歌了，看看你们三个是不是也是他请来的？
    其他几个则是：
    不知道那几位是不是也是小周请来的？这要是郭锋的歌曲写的特别好，该怎么打分呢？
    王晓宇站在了队伍最前面。
    当伴奏带伴奏响起，他唱出了第一段：
    看那东方日出，照亮了希望
    长城蜿蜒，守护着梦想
    风吹过草原，飘来了芬芳
    56个民族，共筑辉煌
    后面的合唱团接着唱：
    大爱无疆，祖国万里长
    山川壮丽，心中永向往
    江河奔腾，诉说着过往
    此生此世，爱你不变样
    王晓宇唱完第一段，周天凌就在心中暗暗点了个赞。
    既给王晓宇的唱功，也给郭锋的词曲。
    这种赞美的歌曲，其实不仅难写，也难唱。
    如果写的过于靠近美声那种，就会失去很多的好听度。
    但是，王晓宇很显然得到过郭锋的指点。
    他用唱流行歌曲的发声，却把这首连周天凌也第一次听到的主旋律歌曲，唱的委婉动听。
    应该说，郭锋并没有敷衍王晓宇。
    他这首歌的歌词可能没有《让世界充满爱》打磨得那么精致。
    但是曲子写的仍然非常动听。
    而且在编曲上面，大量采用了钢琴，小提琴，主歌部分显得非常委婉又不失清新自然。
    短暂间奏后，又是王晓宇的独唱：
    南国的雨，滋润着稻香
    北国的雪，素裹着银装
    西部的高原，吟唱古老的歌
    东方的海岸，谱写新的篇章
    这次，他和合唱团齐声合唱：
    大爱无疆，祖国万里长
    我们心同在，共筑新梦想
    大爱无疆，长城万里长
    56个民族，共筑这辉煌
    又是一阵过门，这时候伴奏加进来了架子鼓的声音，乐曲则变得激昂起来。
    合唱团也变成了两个声部，首先是女声：
    啊，我亲爱的祖国，你一直留在我的心窝
    然后是男声：
    啊，我亲爱的祖国，我要永远跟随你的磅礴
    最后是全团大合唱：
    啊，我亲爱的祖国，你一直留在我心窝
    啊，我亲爱的祖国，我要永远跟随你的磅礴
    王晓宇唱最后一句时，将右手高高扬起，在最后一个音符这里，做了一个指挥家收的手势。
    整个合唱团的演唱戛然而止。
    王晓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着台下深深鞠躬。
    哗…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包括周天凌在内，所有老师同学，都在为经贸系鼓掌。
    即使作为对手，周天凌也不得不承认，王晓宇确实是有水平的。
    这家伙人也长得一表人才，稍微培养一下，其实就是个偶像剧男主角的模板。
    很可惜，他注定和对方不是一条路上的朋友。
    他在这使劲儿鼓掌，边上在虚拍手掌的孙子杰奇怪了：
    “你咋还真的给他鼓掌呢？”
    “你觉得他们这首歌能赢得过我们系的歌吗？”
    孙子杰这才恍然大悟：
    “对喔，虽然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但是比起你写的歌，好像还是差不少的。”
    周天凌微微一笑：
    “王晓宇不该来惹我的，他能找的帮手有限，我可是有…”
    孙子杰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你的意思，你这些歌，其实都是你舅舅找人帮你…”
    周天凌摇了摇手指头：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孙子杰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放低了声音：
    “你放心，这事情我会放在心底，打死我也不说。”
    他最后这句话，差点让周天凌绷不住笑声。
    他知道，其实很多同学都觉得，他写出这么多好听的歌曲。
    肯定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大部分人可能都和孙子杰想的一样，就是他舅舅娱乐公司有人，帮着他写出了一些作品。
    对此他也不那么介意。
    他一个学外语的学生，也没上过专业音乐学院，也很难阻止人家这么怀疑他。
    那就，让大家这么误以为！
    对他来说，他要的是实际的利益，名声这东西，他又不想做明星，再多也无所谓了。
    经贸系第二首歌，果然也是《让世界充满爱》。
    只不过，郭锋显然也给他们做了一些微调，主要在两个声部上面做了一些文章。
    尤其到了第二段副歌部分，改为主要由女声来唱，男声用“呜”音来和声。
    还是让经贸系对这首歌曲的演绎，明显高于了其他几个系。
    等到他们唱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然后主持人这次没直接宣布让评委们打分，而是向评委们伸手示意：
    “下面，我想首先请几位评委来评价一下经贸系今天的表演！”

 第237章 不够殿堂级

    四个评委客气一阵，还是王杰石第一个拿起话筒：
    “郭锋老师还是厉害啊！这首《大爱无疆》，不管是歌词还是曲子，都是殿堂级的！
    这位领唱的同学水平也很高，已经具备专业或者半专业歌手都水平。
    第二首歌虽然是老歌，但是在编排上面，也推陈出新，很有新意。
    所以我觉得，这是今天听到现在，全场最好的表演。
    可以说，要远远领先于其他几个系的演唱。”
    周天凌听他这么说，心里暗笑：
    实锤了，这个王杰石就是王晓宇去请来的。
    在他看来，郭锋这首歌虽然写的还行。
    但是比起《让世界充满爱》还是稍有不如的，更加说不上殿堂级。
    果然，轮到孙虹，她马上就反驳了他这种说法：
    “确实啊，经贸系比其他系的表演，要好上很多。
    但是我觉得王杰石老师有一句话说的不大恰当。
    就是，在我听来，这首歌离殿堂级，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当然，这是一首好歌无疑，还是要给经贸系的同学们喝彩，唱的很不错！”
    她这么一句，不仅让王杰石瞪大了眼睛。
    也让底下的同学们议论纷纷：
    “哇塞，到底谁说得对？好像，我怎么觉得他们不都是王晓宇请来的呢？”
    “我也这么觉得，要都是王晓宇请来的，肯定不能这么拆台啊！”
    “有意思，有意思，原来评委还是不同的人请来的啊。
    哎，你们说，这个苏虹有没有可能，是周天凌请来的？”
    “我去，你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真特喵很有可能啊。
    否则的话，她吃空去反驳王杰石啊，还是当面驳斥，这不是直接得罪人吗？”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个苏虹就是周天凌请来和王晓宇打擂台的？”
    “问题是，周天凌给了她啥好处啊，居然能让她直接怼王杰石这样的前辈歌手？”
    “问题人家说的也是事实，郭锋这首歌确实称不上殿堂级。”
    王杰石这时候满脸苦涩。
    他知道了，特喵的，可能边上这三位，都不是郭锋请来的，这是别人请来，帮着对抗王晓宇的。
    早知道这样子，他根本就不会答应过来。
    现在对方这么一反驳，他还没办法回怼回去。
    因为他自己心里其实也认为，这首歌是不如《让世界充满爱》的。
    所谓殿堂级，是因为他觉得，反正都是自己人，说得夸张点，也会有人给他兜底。
    结果却马上就被打脸了。
    果然，正如他所料，关慕村和阎维闻两人，也在肯定了经贸系的演唱之后，委婉表示了，这首歌确实不错，但是还称不上殿堂级。
    要不说，这个时候的艺人，很多被称为表演艺术家。
    人家都是要点脸面的。
    特别虚伪夸张的话，他们还真的不惯着。
    尤其是苏虹都已经“开炮”了，他们后面两人顿时“找到了组织”，这是“战友”啊！
    那就顺着苏虹的话来说呗。
    反正他们和王杰石又不是一个文工团的，自己说的也是事实，能有啥大问题？
    只是，这么一来，就让台上的王晓宇急坏了。
    他本来设想的好好的，表演也很成功，大家也很支持，一切尽在掌握。
    没成想，老曾请来的四个评委，居然有三个不是自己人。
    这特喵的到底是请来支持自己的，还是来拆自己的台的？
    主持人也有点懵，发现剧情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赶紧让评委们打分。
    看到打分出来，王晓宇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三个评委嘴里虽然贬低了下这首新歌，但是给出的分数还是很高的。
    苏虹给了最低分，但是也高达88分。
    要知道前面唱完的几个系里面，原来排在第一的旅游系，平均分也才84分多。
    关慕村打出了89分，阎维闻打出了90分的高分。
    最夸张的还是王杰石，他的牌子上写着：93分。
    这让王晓宇最终是笑着退下舞台的。
    这样的分数，他不觉得东欧语系还能赢。
    就算这家伙也能写出两首好歌来，可是他们唱功不行，领唱这里就要减分。
    曲子的编排这家伙肯定也没郭锋的水平，歌曲至少得超过郭锋的歌曲很多，才可能让评委们觉得，值得一个超过90分的分数。
    从刚才评委们打分看，他们基本上还是很公正的。
    哼哼，那我就等着看看，你周天凌用什么“好歌”，来征服这几个评委？
    刚才在听完评委们的评论后，他一度怀疑这三个评委都是周天凌请来的。
    但是看到分数后，他又马上推翻了这个猜测。
    就连第一个反驳的苏虹，也给了88分的高分。
    说明人家是在公正打分的。
    有可能，人家就只是老曾病急乱投医请来的中立人士。
    他们是凭着良心和专业在打分。
    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在这里心理活动一大堆，其他系的同学这时候，看着正在台上整理队伍的东欧语系，也是表情复杂：
    “我说，光这服装气势，东欧语系已经赢了。
    他们还真舍得啊，居然就为了这么个破比赛，每人做了一套衣服。”
    “谁让人家有个有钱的舅舅啊。据说没让系里出一分钱，也不用自己掏钱，都是周天凌舅舅赞助的！”
    “妈呀，我咋就没有这么个舅舅腻？”
    “哎哟，周天凌这是不准备领唱，要当指挥了？”
    王晓宇这时候也发现了问题。
    站在队伍前面领唱位置的，居然是一个女同学。
    而周天凌背对着观众席，站在了指挥的小台子上面。
    王晓宇惊讶了一下，又哼了一声：
    “东欧语系能唱歌的，这几年根本就没见到过一个。
    这个女生，好像是87级的，貌似去年新年晚会就上过台，唱的也一般。
    嘿嘿，就她那水平，怕她何来？”
    主持人这时候重新上台：
    “下面，欢迎东欧语系给我们带来他们的第一首歌曲：
    《大疆》！
    嗯？
    所有人都一愣，然后转头看王晓宇：
    这是，真的打擂台来的啊！
    要不，怎么可能连歌曲名字都差不多的。
    而且，这名字一听，也是赞美祖国的主旋律歌曲啊。
    有意思了！

 第238章 《大疆》

    事实上，在场的人里面，对东欧语系今天唱的两首歌曲最感兴趣的人，莫过于苏虹和阎维闻。
    他们俩是知道周天凌有极高的创作能力的。
    之前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对方写流行歌曲和古风歌曲的能力。
    听到《大疆》这个歌名，猜也猜的到，这是一首主旋律歌曲。
    他们感兴趣，是因为，他们俩都是一心一意想在体制内发展的歌手。
    和有些一心想多挣钱的歌手不同。
    他们对现在的工作和身份非常满意。
    没有要出来到私人公司挣钱的想法。
    他们更愿意在文工团内，为工矿企业职工以及战士们歌唱。
    只不过，就像任静静遇到的问题一样。
    文工团内部，老师们创作的优秀歌曲，毕竟是有限的。
    能不能拿到好歌来唱，不仅要看资历，也要看人情。
    而他们的身份，又限制了，不能随便唱一些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
    可是，如果周天凌真的也可以写非常好听的主旋律歌曲，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现在和周天凌虽然还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
    但是已经认识并且有了一些来往，凭借这样的关系，要一两首歌，他们觉得是没问题的。
    尤其是苏虹，她现在算是“特别特”的签约歌手，虽然签的是磁带约。
    但这就算自己人了啊！
    她自问，比起毛小敏她们，她更加适合演唱主旋律歌曲。
    所以，她整个人都坐的笔直，目光炯炯地盯着背身而立的周天凌，万分期待着东欧语系的演唱。
    周天凌比较遗憾的就是，没办法把轻音乐团小乐队找来现场伴奏。
    一是最近小乐团实在是太忙了。又要帮着录磁带的伴奏，还要帮着燕都台的节目做现场伴奏。
    也幸好“特别特”给他们加了钱，乐团成员忙的算是兴高采烈，没啥怨言。
    这个时候，靠自己专业能挣到份外的钱，不要说事实上也没多累。
    就是再累，也多的是人抢着来。
    不过，伴奏一起，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首歌妥妥的大歌！
    先是各种民乐乐器，琵琶，扬琴等，接着加入钢琴，架子鼓。
    曲调说不上多么激昂，却有一种令人瞬间肃然且油然而生出一种叫做虔诚的感觉来。
    周天凌始终觉得，李遇刚这首歌虽然很好听，但是作为一首主旋律歌曲来说，还是稍微过于轻柔了。
    刚好，这次要改编成合唱歌曲，就让李清晨给做了一些改编。
    原曲在开始是没有什么前奏的，直接使用女声唱出歌词。
    李清晨也觉得如果作为合唱歌曲，这样太没有气势了。
    他按照自己的理解，以副歌部分的旋律为底，根据周天凌所说的以民乐乐器+西洋乐器结合的方法，做出了这段前奏。
    从现场大家的反应看，应该是做的极其成功的。
    因为，不仅是四个评委，绝大部分本来已经被《让世界充满爱》这首歌折磨得想逃离的同学，都重新振作起精神，开始聚精会神看着台上了。
    前奏结束，却还并不是陈玲的领唱，而是女声部的咏唱：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幸生于你怀承一脉血流淌
    男声部紧接上：
    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
    吾国万疆以仁爱千年不灭的信仰
    一段短过门后，陈玲跨前一步：
    写苍天只写一角日与月悠长
    画大地只画一隅山与河无恙
    观万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唯炎黄心坦荡一身到四方
    陈玲第一句唱出口，王晓宇就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不对啊！
    她啥时候唱的这么好了？
    比起去年的新年晚会，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去年那个陈玲，完全就是大白嗓的纯业余选手。
    今天的陈玲不仅发声很有共鸣，而且歌声里充满情感，真挚动人。
    这显然是经过名师调教了呀！
    让他震惊的，还不仅仅是陈玲的巨大进步，还有她唱出来的歌词。
    作为一个文科大学生，王晓宇的文学修养不说很高，也是够标准的。
    他怎么能听不出，比起郭锋帮自己写的《大爱无疆》，对方这首《大疆》的歌词，好的不是一点两点。
    甚至可以说，完全吊打《大爱无疆》。
    就在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的时候，女生部开始为陈玲和声，而男声部开始和之前的经贸系一样，以“呜”音来和声。
    套路虽然是一样的，但是这首歌的曲调，尤其是歌词，却让现场所有人不敢开小差。
    实在是，歌词写的太好了，旋律也太好听了。
    这样的主旋律歌曲，在场的人，从未听到过：
    抚流光一砖一瓦岁月浸红墙
    叹枯荣一花一木悲喜经沧桑
    横八荒九州一色心中的故乡
    唯华夏崭锋芒道路在盛放
    间奏里面，李清晨又加入了京胡等戏曲元素，让歌曲更加具有了一份古意。
    这一次，陈玲领唱了原曲中的第一段。
    然后女生部和男声部一部一句，合唱了主歌部分。
    最后所有人一起大合唱合唱了第一段。
    当指挥的周天凌右手在空中一收，回转身，带着东欧语系合唱团的团员们朝着台下鞠躬。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四位评委一起，朝着台上疯狂鼓掌。
    很多同学一边鼓掌，一边喃喃自语：
    “太好听了，太牛掰了！”
    “太好听了，特喵的这才叫好歌啊！”
    突然，有人在底下大叫一声：
    “再来一遍！”
    这一声大喊让很多人一愣，紧接着也反应过来。
    是啊，这样的歌，只听一遍怎么够？
    很多歌词刚才听了一遍，只觉得很牛掰了，可是还没有完全听清楚啊！
    更多的人加入了大喊：
    “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甚至，就连评委席上的苏虹也跟着喊了一声“再来一遍”，惹得其他三个评委面面相觑：
    你是有多喜欢这首歌啊？
    歌唱比赛怎么可能再唱一遍？
    周天凌当然不能让自己系再唱一遍同一首歌，他们可还在比赛呢。
    他往经贸系方向瞥了眼，隐晦地撇撇嘴，那意思：
    就你们那歌，怎么和地球上一堆资源去比？
    他这是不经意做出来的表情，但是经贸系就坐在舞台前面，台上又亮着灯光，王晓宇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
    特喵的，这是被这家伙鄙视了啊！
    他觉得特别特别的憋屈，他可是花了钱，从国内一流作曲家手里买的歌曲。
    结果呢，比起周天凌自己写的这首《大疆》，郭锋交给他的《大爱无疆》，就像中学生遇到了大学生。
    他站在那里，听着其他系的同学还在喊“再来一遍”，差点把牙齿咬碎：
    你二姨夫的，自己的娱乐公司必须招人了，一定要有自己人帮着写作品，才能打的过这个变态！

 第239章 《化风行万里》

    等大家又喊了一阵“再来一遍”，周天凌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
    “我倒是很想再来一遍，但是这是比赛啊，同学们，规则规定两首歌必须是不同的，你们这是想让我们犯规输掉比赛吗？”
    “哈哈哈！”
    底下一片大笑，大家真的没料到，今天这歌咏比赛，临到结束，居然变得好玩起来了。
    周天凌朝着底下评委席一指：
    “这样，今天来了四位专业歌手。
    等会，等我们唱完第二首歌，等他们打分结束。
    趁着计算总分，排名次的时间，让四位歌手稍微熟悉一下歌曲，我们来听一听专业歌手给我们演绎的这首歌曲，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下底下的同学们不再喊“再来一遍”，一齐大喊一声“好”！
    周天凌又转向评委席：
    “四位老师，你们觉得呢？”
    苏虹第一个开口，却是直接问：
    “歌谱呢？没歌谱我们怎么唱？”
    周天凌赶紧朝着东欧语系的方阵喊：
    “瓦尔特，回下宿舍，把我的那个新背包拿过来”
    周天凌这时候已经根本不再关心这场比赛能不能赢了。
    就现场观众的表现看，他们也不可能输掉了。
    或者说，从他拿出这两首歌开始，东欧语系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没办法，这两首歌是在后世地球上被证明过了的，真不是一般作曲家短时间可以用作品超越的。
    不说郭锋后来就再也没能写出过超越《让世界充满爱》的歌曲，就说这么短时间，他能给王晓宇一首还说的过去的主旋律歌曲，已经是很牛掰了。
    等到现场安静下来，周天凌举起了指挥棒。
    和其他系的指挥只会打手势不同，周天凌很骚包的问乐队要了一根指挥棒。
    还和李清晨请教了一下基本的用指挥棒的手法。
    别说，唬唬这些不大懂行的同学们，足够了。
    周天凌这次的指挥和上一首不同，只见他左手向着台侧伸出，右手举着指挥棒，向台侧放伴奏的同学示意了下，这才两手同时挥动，朝上面狠狠一挥。
    等东欧语系的歌声响起，底下的同学们才明白过来，这首歌没有前奏。
    直接上来就是大合唱：
    我化风行万里越过大海找寻你
    你却似一场雨落入了我的心底
    关于我的一切因你才风和日丽
    你怎么狠下心把我丢在黑夜里
    四句合唱唱完，陈玲再次跨前一步，开始领唱：
    我化风行万里飞过千山找寻你
    就在大家以为应该是陈玲领唱一段的时候，后面的合唱团却再次一起唱了第二句：
    你却似一轮月高挂在遥远天际
    陈玲紧接着唱了第三句：
    我眼里的风景等着说给你来听
    然后又是合唱：
    而你似那泡影，消失在我世界里
    这种唱法，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显然是太新鲜了。
    不要说这些同学，就连四个评委，也没怎么听到过。
    周天凌第一次听到这首云朵朵的歌曲，就是在某个自媒体平台刷到的。
    那个视频里的音频，就是放的这种和声版，而不是她独唱版的。
    之后他当然去听过独唱版的，但是也可能是先入为主。
    他始终觉得，这首歌就得像和声版这么唱，才好听。
    所以他让李清晨帮着做伴奏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做成了和声版的伴奏。
    别说，现场效果杠杠滴！
    今天各个系，选择的歌曲，除了《让世界充满爱》，第二首歌曲，也基本选择的红歌。
    实在是，大合唱歌曲，本身就没有多大的选择余地。
    所以大家已经听了那么多的红歌，突然听到这么一首非常好听的爱情歌曲。
    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对周天凌的钦佩之情也瞬间爆表：
    这家伙实在太厉害了，能把主旋律歌曲写得充满古意又好听。
    又能把爱情歌曲写的这么大气而好听，这歌词，这曲调，吊打其他歌曲啊！
    这个时候，有些其他系的学生，就开始把目光转向经贸系那边。
    只不过，目光都是带着同情的：
    你们惹谁不好，去惹这么个天才，该！
    东欧语系合唱团这时候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如果说，排练的时候，大家对能否战胜经贸系还有一点不自信。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百分百肯定，经贸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等到他们唱完，全场再次起立，热烈鼓掌欢呼。
    这次倒是没人喊“再来一遍”了，大家可都等着看打分，看看东欧语系能拿到多少分数。
    虽然谁都觉得东欧语系应该赢定了，但是评分的权利可是掌握在那几个评委手里的。
    主持人上台，刚说了一句请评委们亮分，就见苏虹第一个举起了牌子，上面的分数亮瞎了大家的眼睛：
    99分！
    紧接着关慕村：98分！
    阎维闻：98分！
    王杰石看着他们的分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还是举起了自己的牌子：
    93分！
    这个分数，是他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才给出的。
    他实在是没脸，给出比经贸系更低的分数。
    可是现在看到其他三个评委给出的分数，他还是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他自己清楚，人家这才是正确的打分，他这里，还是带了人情世故了。
    苏虹看到他的分数，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王老师对艺术真是严格啊，这么好的两首歌，也才给了93啊？”
    王杰石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
    “嗯，他们的这个领唱，好像唱的不是特别好”
    他在心里，已经对答应郭锋来当这个评委，后悔到无以复加。
    本以为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现在看来，不仅没得到什么好处，还得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各家文工团之间，大家都会参加一些晚会或者歌曲录制的。
    他相信，今天他和苏虹之间的事情，肯定会被传出去。
    他不觉得大家会认为他做的很聪明，因为就连他自己，这会儿也觉得，就像一个大傻冒。
    要早知道，他要帮助的人招惹的是这么个天才，他怎么可能还来帮着王晓宇？
    他无论如何，都得和苏虹一样，来抱周天凌的大腿啊！
    他和谢莉斯老师的二重唱，最困难的，就是找人给他们写新歌了。
    尤其是词曲俱佳的二重唱歌曲，简直是沙里淘金一般难的啊。
    可是，今天他虽然不能说，就把周天凌这个作曲家给得罪了。
    但是比起苏虹他们和周天凌的好关系，他现在还怎么开口，去向周天凌求歌？

 第240章 获奖感言

    打完分数，自然是东欧语系以毫无争议的巨大优势，获得了合唱比赛的冠军。
    不过这时候，大家的关注点可都不在台上的颁奖仪式布置上。
    都看着周天凌拿着几张曲谱和四个评委准备着等会的演唱呢。
    也幸好周天凌手里还有一点点备用的分数，让系统帮忙打出四张曲谱还是可以的。
    四个评委还以为他是事先准备好用到出磁带录制的，也不以为意。
    苏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准备让谁来唱这两首歌。
    周天凌先让她死了心，说这是给任静静的新专辑准备的。
    接着又告诉大家，很感谢几位歌手来二外当评委。
    这在二外的历史上，也是首次。
    可能也是几位老师的到来，给东欧语系带来了好运，今天大家表现都特别好。
    平时练习时经常犯的一些小错误，今天几乎都没犯。
    即使是领唱陈玲，今天也算发挥了高水平。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这两首歌曲，他会在独唱版本做好后，授予他们翻唱权。
    只不过，还请他们等到春节过后，任静静的新专辑开始发售后，再开始演唱。
    苏虹就奇怪：
    “不是啊，即使我们不唱，你今天这样大的动静，你觉得学生们中间，不会有人传出去吗？”
    周天凌知道她说的是请来王杰石的人，当即笑着回答：
    “没事的，静静的专辑，我不准备用这两首歌作为主打歌，所以就算传出去，也不大要紧”
    这下子就连王杰石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这样的歌曲都不能当主打歌？”
    周天凌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因为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和系统换哪首歌作为主打歌比较好。
    就指指曲谱：
    “各位老师，时间有限，我们还是赶紧先准备歌曲。”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看曲谱，熟悉歌词和曲子。
    对于他们专业歌手来说，看谱识谱是基本技能。
    再说他们刚才已经都听过一遍这首歌怎么唱了。
    所以大致花了二十来分钟后，四个人就准备好了。
    主要就是商量歌词的分配。
    今天他们刚好两男两女，正好可以分为男声部和女声部。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尽管只有这么短的准备时间。
    但是四个人还是完美跟上了伴奏。
    不仅节奏完美，唱的也很完美。
    尤其是阎维闻和苏虹。
    这首歌太符合他们的音域了。
    等到第二遍的时候，全场所有同学，已经没有坐着的了。
    周天凌这时候，回到了自己系那里，拉起了身边同学的手，举过了头顶，开始玩起了室内版的“墨西哥人浪”。
    这时候，86年世界杯过去还没有多久。
    虽然国台没有现场直播几场比赛。
    但是半决赛和决赛都是播出了的。
    所以一看东欧语系玩的动作，其他系的同学们马上就懂了。
    顿时，整个俱乐部里面，一轮轮的“人浪”到处汹涌。
    等到四个老师唱完，周天凌第一个大喊一声：
    “再来一遍！”
    其他同学也恍然大悟，紧着这大喊“再来一遍”。
    放伴奏的同学也很机灵，也没问四个老师的意见，直接就再次放出了伴奏。
    几个老师也不介意，直接跟着伴奏就再次开始唱。
    现场成了狂欢的海洋。
    这场歌咏比赛，在四位老师唱完第二遍《大疆》之后，才终于结束。
    代表东欧语系领奖的周天凌，在拿到奖杯举起来一阵得瑟后，又向主持人伸出手：
    “麻烦给我下话筒，我想说几句获奖感言。”
    主持人一阵惊愕：
    流程里可没有这个节目啊！
    不过她还是把话筒交给了周天凌。
    周天凌举起话筒，看看台下的同学，不再是刚才的高声调，而是带着一种诚恳的，略带低沉的嗓音：
    “刚才，苏虹老师问我，如果《大疆》这首歌被人泄露出去，在我们自己的磁带发售之前，就被人到处传唱了，会不会觉得可惜。
    我这里想说的是，可能其他歌曲被这么传出去了，我还会有点可惜。
    但是这首歌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巴不得这首歌被到处传唱。
    这首歌曲，我想大家一定也和我一样，觉得是挺好的…”
    “好，不能再好了！”
    周天凌看了下，发现居然是钟大雷打断了自己的话：
    “大雷兄，你叫好也没用，该赢你的时候，我可不会让给你…”
    “e on，who怕 who”
    “i will rock you”
    周天凌和钟大雷开了两句玩笑，再次转向大家：
    “我们这个国家，有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就像歌词里面写的，观万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有勤劳善良的，对自己的历史和文化永葆敬仰的民族。
    现在，很多人争着出国，这是个正常的现象，因为现在，欧美发达国家，确实要比我们强盛。
    但是，我相信，这些出去的人，不管走到哪里，他们的心中，一定会记得自己的魂，还在这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就像歌词中唱的，唯炎黄，心坦荡，一身到四方。横八荒，九州一色，心中的故乡！
    大家可以想一想，从古至今，所有的世界古老文明中，至今还留在世界上的，还有谁？
    没错，只有华夏文明，只有我们华国人。
    历史上，我们这个民族，也曾被侵略，被压制，被奴役。
    但是，我们一次次从废墟中站起来，一次次重拾自信，走向更辉煌的时代。”
    周天凌的声音猛然拔高，变得激昂起来：
    “同学们，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这个国家克服不了的。
    没有什么坎坷，是我们这个民族跨不过去的。
    今天，我们身处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中华民族重新凤凰涅盘，实现伟大复兴的时代。
    我想，如果全国人民都能唱响这首《大疆》，我将会是最开心的那个人。
    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喜欢我的这首歌！”
    几秒钟的肃静，然后全场爆发出震天的掌声和欢呼声。
    应该说，二外的这帮子学生，算是这个时代接触国外人和外国情况比较多的一群人。
    他们当中，很多人也很想出国。
    有对国外生活的向往，也有很多对出国潮的盲从，也有就是想出去见识一番的。
    但是，他们毕竟也是这个时代，华国人当中，读书比较多的一群人。
    他们对华国的历史和文化，都是有着极强的认知和认同的。
    周天凌刚才这番话，配上之前连续被演唱的《大疆》这首歌。
    让他们油然而生对这个国家和民族深深的认同感。
    这份认同他们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被深深埋在心底。
    而今天，周天凌通过一首歌，通过刚才这样一段话，让大家一起明白过来，身为一个华国人的骄傲。
    四个评委，包括王杰石也在热烈的鼓掌，他们看着台上的周天凌，同时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
    这条大腿，我一定要抱紧了！

 第240章 获奖感言

    打完分数，自然是东欧语系以毫无争议的巨大优势，获得了合唱比赛的冠军。
    不过这时候，大家的关注点可都不在台上的颁奖仪式布置上。
    都看着周天凌拿着几张曲谱和四个评委准备着等会的演唱呢。
    也幸好周天凌手里还有一点点备用的分数，让系统帮忙打出四张曲谱还是可以的。
    四个评委还以为他是事先准备好用到出磁带录制的，也不以为意。
    苏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准备让谁来唱这两首歌。
    周天凌先让她死了心，说这是给任静静的新专辑准备的。
    接着又告诉大家，很感谢几位歌手来二外当评委。
    这在二外的历史上，也是首次。
    可能也是几位老师的到来，给东欧语系带来了好运，今天大家表现都特别好。
    平时练习时经常犯的一些小错误，今天几乎都没犯。
    即使是领唱陈玲，今天也算发挥了高水平。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这两首歌曲，他会在独唱版本做好后，授予他们翻唱权。
    只不过，还请他们等到春节过后，任静静的新专辑开始发售后，再开始演唱。
    苏虹就奇怪：
    “不是啊，即使我们不唱，你今天这样大的动静，你觉得学生们中间，不会有人传出去吗？”
    周天凌知道她说的是请来王杰石的人，当即笑着回答：
    “没事的，静静的专辑，我不准备用这两首歌作为主打歌，所以就算传出去，也不大要紧”
    这下子就连王杰石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这样的歌曲都不能当主打歌？”
    周天凌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因为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和系统换哪首歌作为主打歌比较好。
    就指指曲谱：
    “各位老师，时间有限，我们还是赶紧先准备歌曲。”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看曲谱，熟悉歌词和曲子。
    对于他们专业歌手来说，看谱识谱是基本技能。
    再说他们刚才已经都听过一遍这首歌怎么唱了。
    所以大致花了二十来分钟后，四个人就准备好了。
    主要就是商量歌词的分配。
    今天他们刚好两男两女，正好可以分为男声部和女声部。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尽管只有这么短的准备时间。
    但是四个人还是完美跟上了伴奏。
    不仅节奏完美，唱的也很完美。
    尤其是阎维闻和苏虹。
    这首歌太符合他们的音域了。
    等到第二遍的时候，全场所有同学，已经没有坐着的了。
    周天凌这时候，回到了自己系那里，拉起了身边同学的手，举过了头顶，开始玩起了室内版的“墨西哥人浪”。
    这时候，86年世界杯过去还没有多久。
    虽然国台没有现场直播几场比赛。
    但是半决赛和决赛都是播出了的。
    所以一看东欧语系玩的动作，其他系的同学们马上就懂了。
    顿时，整个俱乐部里面，一轮轮的“人浪”到处汹涌。
    等到四个老师唱完，周天凌第一个大喊一声：
    “再来一遍！”
    其他同学也恍然大悟，紧着这大喊“再来一遍”。
    放伴奏的同学也很机灵，也没问四个老师的意见，直接就再次放出了伴奏。
    几个老师也不介意，直接跟着伴奏就再次开始唱。
    现场成了狂欢的海洋。
    这场歌咏比赛，在四位老师唱完第二遍《大疆》之后，才终于结束。
    代表东欧语系领奖的周天凌，在拿到奖杯举起来一阵得瑟后，又向主持人伸出手：
    “麻烦给我下话筒，我想说几句获奖感言。”
    主持人一阵惊愕：
    流程里可没有这个节目啊！
    不过她还是把话筒交给了周天凌。
    周天凌举起话筒，看看台下的同学，不再是刚才的高声调，而是带着一种诚恳的，略带低沉的嗓音：
    “刚才，苏虹老师问我，如果《大疆》这首歌被人泄露出去，在我们自己的磁带发售之前，就被人到处传唱了，会不会觉得可惜。
    我这里想说的是，可能其他歌曲被这么传出去了，我还会有点可惜。
    但是这首歌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巴不得这首歌被到处传唱。
    这首歌曲，我想大家一定也和我一样，觉得是挺好的…”
    “好，不能再好了！”
    周天凌看了下，发现居然是钟大雷打断了自己的话：
    “大雷兄，你叫好也没用，该赢你的时候，我可不会让给你…”
    “e on，who怕 who”
    “i will rock you”
    周天凌和钟大雷开了两句玩笑，再次转向大家：
    “我们这个国家，有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就像歌词里面写的，观万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有勤劳善良的，对自己的历史和文化永葆敬仰的民族。
    现在，很多人争着出国，这是个正常的现象，因为现在，欧美发达国家，确实要比我们强盛。
    但是，我相信，这些出去的人，不管走到哪里，他们的心中，一定会记得自己的魂，还在这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就像歌词中唱的，唯炎黄，心坦荡，一身到四方。横八荒，九州一色，心中的故乡！
    大家可以想一想，从古至今，所有的世界古老文明中，至今还留在世界上的，还有谁？
    没错，只有华夏文明，只有我们华国人。
    历史上，我们这个民族，也曾被侵略，被压制，被奴役。
    但是，我们一次次从废墟中站起来，一次次重拾自信，走向更辉煌的时代。”
    周天凌的声音猛然拔高，变得激昂起来：
    “同学们，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这个国家克服不了的。
    没有什么坎坷，是我们这个民族跨不过去的。
    今天，我们身处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中华民族重新凤凰涅盘，实现伟大复兴的时代。
    我想，如果全国人民都能唱响这首《大疆》，我将会是最开心的那个人。
    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喜欢我的这首歌！”
    几秒钟的肃静，然后全场爆发出震天的掌声和欢呼声。
    应该说，二外的这帮子学生，算是这个时代接触国外人和外国情况比较多的一群人。
    他们当中，很多人也很想出国。
    有对国外生活的向往，也有很多对出国潮的盲从，也有就是想出去见识一番的。
    但是，他们毕竟也是这个时代，华国人当中，读书比较多的一群人。
    他们对华国的历史和文化，都是有着极强的认知和认同的。
    周天凌刚才这番话，配上之前连续被演唱的《大疆》这首歌。
    让他们油然而生对这个国家和民族深深的认同感。
    这份认同他们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被深深埋在心底。
    而今天，周天凌通过一首歌，通过刚才这样一段话，让大家一起明白过来，身为一个华国人的骄傲。
    四个评委，包括王杰石也在热烈的鼓掌，他们看着台上的周天凌，同时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
    这条大腿，我一定要抱紧了！

 第241章 系统4．0的奖励

    几天后，屠鸿刚的第一首歌v《华国功夫》，在燕都台黄金时间播出。
    毕竟，这首歌v的素材都是现成的。
    两个燕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学生花了两天，就把v剪辑好了。
    也就在这一天，“经典咏流传”所有10期节目全部录制完毕。
    只剩下最后一期总决赛，要在一周后录制。
    但是，周天凌苦苦等候的系统消息，总算来了。
    因为总决赛是属于周天凌想出来的加赛，但是系统要派发的所有奖品，已经在第十期节目录制时，全部发放完毕。
    所以，这一轮的系统任务，周天凌提前一周时间，就算完成了。
    当天晚上，周天凌看着系统给出的奖励和消息，一脸的古怪。
    首先当然是三万分的分数，对他来说算是及时雨。
    他后面要拍电影了，鬼知道需要用到多少分数来换相关的东西。
    要知道他也就是娱乐文写手而已，那些拍电影的知识，全都是去问度娘和某乎查询来的。
    连纸上谈兵都说不上。
    虽然说导演肯定他要找一个香江导演，但是他决不能让这个香江导演决定剧组所有事情。
    他已经决定，到时候自己必须挂监制的名头，稍微控制下导演的权利。
    否则，如果还是地球上原时空那样，剧组里大陆工作人员啥都学不到，那这个合拍计划就没有意义了。
    第二样奖品，就让他更开心了。
    顺利拿到“五毛特效”和“超级剪辑”两大拍电影的利器。
    这对一家娱乐公司意味着什么？
    玛尼！
    很多的玛尼！
    “五毛特效”听起来很low，那是相对于后世地球上21世纪最牛的特技效果来说的。
    放在当下，这种只比《流浪地球》第一部稍微差了一点点，已经超出《侏罗纪公园》的特效，绝对属于降维打击。
    这样拍出来的电影，想不赚钱都难啊。
    更牛掰的是，因为有“超级剪辑”功能，拍摄时是可以实拍的，不需要演员在绿幕前“指手画脚”。
    这功能，牛掰大了。
    最最关键的是，用上“超级剪辑”功能，本来一部电影的后期制作，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现在，周天凌只需要两周甚至更短的时间。
    逆天的功能啊，有没有？
    在周天凌看来，这是他在后世地球上苦苦学习ai知识的一个报酬。
    系统这是把ai技术通过自己强化后，运用到了他马上要用到的领域。
    纳爱斯！
    最后，让他有点懵逼的，就是系统给他找的“舅舅”：
    吴光震！
    包船王的女婿！
    就在今年年初，吴光震从老船王手里，接过了集团主席的位置。
    紧接着他就开始三方面的布置。
    一方面进军酒店业，准备收购鹰酱国那边的一家国际连锁酒店集团。
    第二方面，购买了亚洲电视台三成的股份，成为亚视的第二大股东。
    不是只拿分红的那种，是有直接投票权和否决权的正式股东。
    参与管理的那种。
    第三，就是成立了一家制作和销售录像带为主，同时兼具影视制作能力的娱乐公司：环宇。
    更让周天凌目瞪口呆的是，环宇刚刚成立没多久，就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叫做“飞图唱片”。
    也就是说，现在的环宇公司，可以拍摄制作影视片，可以制作综艺节目拿到亚洲电视台播出，可以制作唱片直接发行。
    还可以制作录像带出售。
    特喵的，娱乐全领域打通上下游环节，就等着有作品来开路了。
    周天凌心里默默喊了一句：
    系统yyds！
    没办法不给系统点赞，他本来还想着，先靠自己脑海里的后世作品，和香江那边展开合作。
    先拍几部爆款作品出来，等到有一点话语权，再把大陆这边的工作人员更多的塞进去剧组。
    等到一定时候，就携手李联杰和吴鲸，往好莱坞进军。
    不是去那边给洋大人当配角，而是直接他们当主角的电影，去攻占北美市场。
    他也知道这很难很难，但是有了领先那边二十年的特效技术，他就不信了，不能征服那些大鼻子。
    他相信人性是相通的，就像国内人第一次看到所谓大片，一个个目瞪口呆。
    鹰酱国的大鼻子，看到电影里翻江倒海天崩地裂，漫天战机和飞船这样的镜头，好像就是实景拍摄出来的一样，会忍得住不去看。
    所谓降维打击，莫过于此了！
    系统不仅帮周天凌找了个好舅舅，还给他铺了一条“金光大道”啊！
    有这样的渠道，又有这样的技术，如果周天凌还不能迅速征服香江娱乐圈，继而攻占好莱坞。
    那他真可以找根丝巾，到煤山找到那一棵歪脖子树，去步崇祯皇帝的后尘。
    周天凌本来就没有考虑过，像第五代第六代导演那样，拍一些国内的阴暗面，去迎合欧洲三大电影节的评委，拿一些奖杯回来。
    靠着这种文化输出，来提升分值。
    现在，那就更不会往那个方面考虑了。
    只要先征服香江，再打进好莱坞，让华国电影和歌曲，能够在大洋彼岸出名。
    系统好意思不给升级？
    说起来，系统升级到40后，分数要求高了不止一点点。
    下一轮分数要求达到50万分了。
    每一轮每个人可以回答的问题达到了最高值，12题。
    如果全部答对，系统的奖励会是全套家用电器：
    电视机+录像机，冰箱+洗衣机。
    卧槽，这简直就是“百万富翁”游戏的翻版了啊。
    在这个时代，这三大件可是相当于后世娶媳妇的标配。
    后世你要娶媳妇，必须准备一套房，一辆车，一份彩礼。
    这个时候，可不就是一台彩电，一个冰箱，一台洗衣机？
    不，这个标准还推后了好多年才有的，应该是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才会有这样的标准。
    现在可还是八十年代中期，现在的标准应该还是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系统这是，想让大家结婚的标准，提前进入“电气化”时代吗？
    看着12道题和奖品，周天凌知道，下一个综艺节目，他已经不用选了，“谁是下一个百万富翁”？
    啊呸，“一站到底”么！

 第241章 系统4．0的奖励

    几天后，屠鸿刚的第一首歌v《华国功夫》，在燕都台黄金时间播出。
    毕竟，这首歌v的素材都是现成的。
    两个燕都电影学院导演系学生花了两天，就把v剪辑好了。
    也就在这一天，“经典咏流传”所有10期节目全部录制完毕。
    只剩下最后一期总决赛，要在一周后录制。
    但是，周天凌苦苦等候的系统消息，总算来了。
    因为总决赛是属于周天凌想出来的加赛，但是系统要派发的所有奖品，已经在第十期节目录制时，全部发放完毕。
    所以，这一轮的系统任务，周天凌提前一周时间，就算完成了。
    当天晚上，周天凌看着系统给出的奖励和消息，一脸的古怪。
    首先当然是三万分的分数，对他来说算是及时雨。
    他后面要拍电影了，鬼知道需要用到多少分数来换相关的东西。
    要知道他也就是娱乐文写手而已，那些拍电影的知识，全都是去问度娘和某乎查询来的。
    连纸上谈兵都说不上。
    虽然说导演肯定他要找一个香江导演，但是他决不能让这个香江导演决定剧组所有事情。
    他已经决定，到时候自己必须挂监制的名头，稍微控制下导演的权利。
    否则，如果还是地球上原时空那样，剧组里大陆工作人员啥都学不到，那这个合拍计划就没有意义了。
    第二样奖品，就让他更开心了。
    顺利拿到“五毛特效”和“超级剪辑”两大拍电影的利器。
    这对一家娱乐公司意味着什么？
    玛尼！
    很多的玛尼！
    “五毛特效”听起来很low，那是相对于后世地球上21世纪最牛的特技效果来说的。
    放在当下，这种只比《流浪地球》第一部稍微差了一点点，已经超出《侏罗纪公园》的特效，绝对属于降维打击。
    这样拍出来的电影，想不赚钱都难啊。
    更牛掰的是，因为有“超级剪辑”功能，拍摄时是可以实拍的，不需要演员在绿幕前“指手画脚”。
    这功能，牛掰大了。
    最最关键的是，用上“超级剪辑”功能，本来一部电影的后期制作，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现在，周天凌只需要两周甚至更短的时间。
    逆天的功能啊，有没有？
    在周天凌看来，这是他在后世地球上苦苦学习ai知识的一个报酬。
    系统这是把ai技术通过自己强化后，运用到了他马上要用到的领域。
    纳爱斯！
    最后，让他有点懵逼的，就是系统给他找的“舅舅”：
    吴光震！
    包船王的女婿！
    就在今年年初，吴光震从老船王手里，接过了集团主席的位置。
    紧接着他就开始三方面的布置。
    一方面进军酒店业，准备收购鹰酱国那边的一家国际连锁酒店集团。
    第二方面，购买了亚洲电视台三成的股份，成为亚视的第二大股东。
    不是只拿分红的那种，是有直接投票权和否决权的正式股东。
    参与管理的那种。
    第三，就是成立了一家制作和销售录像带为主，同时兼具影视制作能力的娱乐公司：环宇。
    更让周天凌目瞪口呆的是，环宇刚刚成立没多久，就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叫做“飞图唱片”。
    也就是说，现在的环宇公司，可以拍摄制作影视片，可以制作综艺节目拿到亚洲电视台播出，可以制作唱片直接发行。
    还可以制作录像带出售。
    特喵的，娱乐全领域打通上下游环节，就等着有作品来开路了。
    周天凌心里默默喊了一句：
    系统yyds！
    没办法不给系统点赞，他本来还想着，先靠自己脑海里的后世作品，和香江那边展开合作。
    先拍几部爆款作品出来，等到有一点话语权，再把大陆这边的工作人员更多的塞进去剧组。
    等到一定时候，就携手李联杰和吴鲸，往好莱坞进军。
    不是去那边给洋大人当配角，而是直接他们当主角的电影，去攻占北美市场。
    他也知道这很难很难，但是有了领先那边二十年的特效技术，他就不信了，不能征服那些大鼻子。
    他相信人性是相通的，就像国内人第一次看到所谓大片，一个个目瞪口呆。
    鹰酱国的大鼻子，看到电影里翻江倒海天崩地裂，漫天战机和飞船这样的镜头，好像就是实景拍摄出来的一样，会忍得住不去看。
    所谓降维打击，莫过于此了！
    系统不仅帮周天凌找了个好舅舅，还给他铺了一条“金光大道”啊！
    有这样的渠道，又有这样的技术，如果周天凌还不能迅速征服香江娱乐圈，继而攻占好莱坞。
    那他真可以找根丝巾，到煤山找到那一棵歪脖子树，去步崇祯皇帝的后尘。
    周天凌本来就没有考虑过，像第五代第六代导演那样，拍一些国内的阴暗面，去迎合欧洲三大电影节的评委，拿一些奖杯回来。
    靠着这种文化输出，来提升分值。
    现在，那就更不会往那个方面考虑了。
    只要先征服香江，再打进好莱坞，让华国电影和歌曲，能够在大洋彼岸出名。
    系统好意思不给升级？
    说起来，系统升级到40后，分数要求高了不止一点点。
    下一轮分数要求达到50万分了。
    每一轮每个人可以回答的问题达到了最高值，12题。
    如果全部答对，系统的奖励会是全套家用电器：
    电视机+录像机，冰箱+洗衣机。
    卧槽，这简直就是“百万富翁”游戏的翻版了啊。
    在这个时代，这三大件可是相当于后世娶媳妇的标配。
    后世你要娶媳妇，必须准备一套房，一辆车，一份彩礼。
    这个时候，可不就是一台彩电，一个冰箱，一台洗衣机？
    不，这个标准还推后了好多年才有的，应该是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才会有这样的标准。
    现在可还是八十年代中期，现在的标准应该还是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系统这是，想让大家结婚的标准，提前进入“电气化”时代吗？
    看着12道题和奖品，周天凌知道，下一个综艺节目，他已经不用选了，“谁是下一个百万富翁”？
    啊呸，“一站到底”么！

 第242章 环宇和飞图

    和燕都台的合作，在内地办综艺，周天凌也就只能搞成“一站到底”了。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名二外学生这么简单了。
    系统帮他在香江的“环宇娱乐集团公司”里面，安排的职位是：创意总监兼总裁特别助理。
    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一个非常超然的位置。
    有任何节目创意，随时可以插队。
    有任何工作，随时可以指派公司里的人去干。
    当然，周天凌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随便说什么，香江的人都会乖乖听令。
    那边的人对内地人的鄙视，那是根深蒂固的。
    即使到了千禧年之后，香江电影彻底没落了，都还有人看不清形势，还生活在过去的梦里面。
    他即使有王光震侄子这样的身份，如果没点真材实料。
    到时候也可能吃瘪。
    不过，有系统在手，周天凌最不怕的就是这点了。
    大不了拿分数和系统交换资源啊。
    不会的东西，问系统就行了呗。
    而且，系统可能也怕他过去后水土不服。
    把第一号工具人也给正式派出场了。
    黎江明，这个前面只给他送东西的秘书，现在是环宇影视部副经理兼飞图唱片的副总裁。
    虽说都是副职，周天凌却可以想见，应该都是实权在手的。
    否则系统让他待在这两个位置上就没有意义了。
    至于为啥不是正职，周天凌看到正职的名字，就知道了。
    系统这是不想让原时空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变成局外人。
    原时空里，“环宇”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就是现在环宇公司的副总裁，影视部经理林大明。
    他原来也在86年创立了“环宇激光录像有限公司”，初期就是一个录像带发行商，到了九十年代才涉及到电影投资和艺人管理。
    而在这个时空，他刚刚成立公司不久，就被王光震的“九龙”集团收购了。
    “九龙集团”控股7成，留给他三成股份，但是仍然让他做总裁管理公司。
    而“飞图唱片”，同样也在年初成立，然后被“环宇”收购。
    “环宇”控股七成，留给创始人叶志明三成股份。
    而且“飞图唱片”刚成立时，不叫这么个名字。
    叫做“飞图集团”，主要业务是投资电影和影碟的。
    “环宇”将其收购后，把影视业务并到了影视部，另外成立了一家唱片公司，交给叶志明管理。
    目前公司刚刚签下了一名女歌手，是一个从燕都过去的大陆美女：梁雁玲。
    但是对于周天凌来说，梁雁玲他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几乎没听到她唱歌。
    他倒是对叶志明的妹妹兴趣很大。
    没办法，这个妹妹是真的“大”，双手无法把握的那种！
    后世地球上，到周天凌成人后，有点级别的电影，香江已经不大拍摄了。
    但是好歹互联网上，还是有“好心人”会放一些看电影给大家分享福利的。
    周天凌有幸看过叶志明妹妹演过的“卿本佳丽”。
    没说的，震得他口干舌燥，只觉得汤维和梁影帝拍的那部电影，就是“小弟弟”！
    这一夜，周天凌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赶紧换内衣。
    火力太旺，又梦到“双手无法把握”的“大家伙”，一下子损失了几个亿的“家丁”。
    这一天，他都在想，该把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这书都快写完了，一血还没拿下，太不像话了！
    不过，这事情也快了。
    剧组的拍摄工作马上收尾了。
    拿到三万分的第一时刻，他就花了两百分，从系统那里，换来了“体质增强饮料b型”。
    也就是专门用于减肥作用的饮料。
    等两天后拍摄结束，他就可以拿过去让任静静开始减肥。
    他已经决定了，等到任静静减肥成功，然后第一盘正式专辑上市。
    电视剧播出的那天，就正式向任静静求婚，先订婚，到了自己毕业的时候，再结婚。
    说白了，先定下了名分，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盖章”不是？咳咳…
    王晓宇那家娱乐公司“燕华兄弟”的第一个项目已经正式立项。
    电视剧名字最后取名叫做《海马卡拉ok》。
    据冯大钢说，剧本是王硕主写，他在边上出了一些“馊主意”。
    其实就是，把“特别特”四楼的一些经营套路，告诉王硕。
    让他用到剧本里面。
    当然，人家王硕也没有照搬，人家也是很有想法的人。
    而且他们大院子弟，一直到现在，还经常搞一些“黑灯舞会”啥的。
    他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再加上一些他们饭店里面，经常能遇到的，一些狗皮倒灶的事情。
    一部情景喜剧，很快就被王硕给写出来了。
    听冯大钢说了下故事情节，周天凌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这部剧和原时空是不是一样的。
    实在是，他没看过《海马歌舞厅》。
    只在某条刷到过一个帖子，貌似这部电视剧还因为里面吐槽一种国产香烟品牌，引起过一些风波。
    通过那个帖子，他还知道，这部剧当时的编剧阵容强大到无以复加，将近40人的编剧团队，每人写一集故事。
    这里面包括了：王硕，海石，刘振云，莫语，梁右等等。
    每一个都是后世鼎鼎大名的笔杆子！
    原时空这部剧是在93年拍的，正是卡拉ok歌舞厅正时髦的时候。
    而现在提前了这么多年，王硕他们也没地儿去找一个歌舞厅来拍。
    搭棚又费钱，所以，他们最后决定，趁着年前吃饭的客人不多，直接把他们那家饭店重新装修一下，改成歌舞厅算了。
    一是用来拍摄这部电视剧，二是拍完后，也不开饭店了。
    直接就开歌舞厅了。
    周天凌听冯大钢讲完这些事，就很惊奇。
    他的到来，不仅这部电视剧提前这么多年出现，就连原来的这家歌舞厅，都要提前这么多年面世了。
    只不过原时空，这家歌舞厅是马为都搞的，结果因为狐朋狗友太多不付钱的，很快就黄了。
    不知道这次王硕和叶都来搞，能不能活的久一点。
    在周天凌看来，那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就那帮大院子弟的德行，能来算是给你面子，要让他们付钱，那就呵呵了。
    这样子还能把生意做好了，那就见鬼了。

 第242章 环宇和飞图

    和燕都台的合作，在内地办综艺，周天凌也就只能搞成“一站到底”了。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名二外学生这么简单了。
    系统帮他在香江的“环宇娱乐集团公司”里面，安排的职位是：创意总监兼总裁特别助理。
    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一个非常超然的位置。
    有任何节目创意，随时可以插队。
    有任何工作，随时可以指派公司里的人去干。
    当然，周天凌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随便说什么，香江的人都会乖乖听令。
    那边的人对内地人的鄙视，那是根深蒂固的。
    即使到了千禧年之后，香江电影彻底没落了，都还有人看不清形势，还生活在过去的梦里面。
    他即使有王光震侄子这样的身份，如果没点真材实料。
    到时候也可能吃瘪。
    不过，有系统在手，周天凌最不怕的就是这点了。
    大不了拿分数和系统交换资源啊。
    不会的东西，问系统就行了呗。
    而且，系统可能也怕他过去后水土不服。
    把第一号工具人也给正式派出场了。
    黎江明，这个前面只给他送东西的秘书，现在是环宇影视部副经理兼飞图唱片的副总裁。
    虽说都是副职，周天凌却可以想见，应该都是实权在手的。
    否则系统让他待在这两个位置上就没有意义了。
    至于为啥不是正职，周天凌看到正职的名字，就知道了。
    系统这是不想让原时空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变成局外人。
    原时空里，“环宇”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就是现在环宇公司的副总裁，影视部经理林大明。
    他原来也在86年创立了“环宇激光录像有限公司”，初期就是一个录像带发行商，到了九十年代才涉及到电影投资和艺人管理。
    而在这个时空，他刚刚成立公司不久，就被王光震的“九龙”集团收购了。
    “九龙集团”控股7成，留给他三成股份，但是仍然让他做总裁管理公司。
    而“飞图唱片”，同样也在年初成立，然后被“环宇”收购。
    “环宇”控股七成，留给创始人叶志明三成股份。
    而且“飞图唱片”刚成立时，不叫这么个名字。
    叫做“飞图集团”，主要业务是投资电影和影碟的。
    “环宇”将其收购后，把影视业务并到了影视部，另外成立了一家唱片公司，交给叶志明管理。
    目前公司刚刚签下了一名女歌手，是一个从燕都过去的大陆美女：梁雁玲。
    但是对于周天凌来说，梁雁玲他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几乎没听到她唱歌。
    他倒是对叶志明的妹妹兴趣很大。
    没办法，这个妹妹是真的“大”，双手无法把握的那种！
    后世地球上，到周天凌成人后，有点级别的电影，香江已经不大拍摄了。
    但是好歹互联网上，还是有“好心人”会放一些看电影给大家分享福利的。
    周天凌有幸看过叶志明妹妹演过的“卿本佳丽”。
    没说的，震得他口干舌燥，只觉得汤维和梁影帝拍的那部电影，就是“小弟弟”！
    这一夜，周天凌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赶紧换内衣。
    火力太旺，又梦到“双手无法把握”的“大家伙”，一下子损失了几个亿的“家丁”。
    这一天，他都在想，该把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这书都快写完了，一血还没拿下，太不像话了！
    不过，这事情也快了。
    剧组的拍摄工作马上收尾了。
    拿到三万分的第一时刻，他就花了两百分，从系统那里，换来了“体质增强饮料b型”。
    也就是专门用于减肥作用的饮料。
    等两天后拍摄结束，他就可以拿过去让任静静开始减肥。
    他已经决定了，等到任静静减肥成功，然后第一盘正式专辑上市。
    电视剧播出的那天，就正式向任静静求婚，先订婚，到了自己毕业的时候，再结婚。
    说白了，先定下了名分，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盖章”不是？咳咳…
    王晓宇那家娱乐公司“燕华兄弟”的第一个项目已经正式立项。
    电视剧名字最后取名叫做《海马卡拉ok》。
    据冯大钢说，剧本是王硕主写，他在边上出了一些“馊主意”。
    其实就是，把“特别特”四楼的一些经营套路，告诉王硕。
    让他用到剧本里面。
    当然，人家王硕也没有照搬，人家也是很有想法的人。
    而且他们大院子弟，一直到现在，还经常搞一些“黑灯舞会”啥的。
    他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再加上一些他们饭店里面，经常能遇到的，一些狗皮倒灶的事情。
    一部情景喜剧，很快就被王硕给写出来了。
    听冯大钢说了下故事情节，周天凌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这部剧和原时空是不是一样的。
    实在是，他没看过《海马歌舞厅》。
    只在某条刷到过一个帖子，貌似这部电视剧还因为里面吐槽一种国产香烟品牌，引起过一些风波。
    通过那个帖子，他还知道，这部剧当时的编剧阵容强大到无以复加，将近40人的编剧团队，每人写一集故事。
    这里面包括了：王硕，海石，刘振云，莫语，梁右等等。
    每一个都是后世鼎鼎大名的笔杆子！
    原时空这部剧是在93年拍的，正是卡拉ok歌舞厅正时髦的时候。
    而现在提前了这么多年，王硕他们也没地儿去找一个歌舞厅来拍。
    搭棚又费钱，所以，他们最后决定，趁着年前吃饭的客人不多，直接把他们那家饭店重新装修一下，改成歌舞厅算了。
    一是用来拍摄这部电视剧，二是拍完后，也不开饭店了。
    直接就开歌舞厅了。
    周天凌听冯大钢讲完这些事，就很惊奇。
    他的到来，不仅这部电视剧提前这么多年出现，就连原来的这家歌舞厅，都要提前这么多年面世了。
    只不过原时空，这家歌舞厅是马为都搞的，结果因为狐朋狗友太多不付钱的，很快就黄了。
    不知道这次王硕和叶都来搞，能不能活的久一点。
    在周天凌看来，那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就那帮大院子弟的德行，能来算是给你面子，要让他们付钱，那就呵呵了。
    这样子还能把生意做好了，那就见鬼了。

 第243章 杀青了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六，燕都台终于把“经典咏流传”的总决赛录制完成。
    周天凌很遗憾的就是，原时空张闰土演唱的节目主题曲“经典咏流传”，他没办法拿出来。
    因为歌词里面的太白和东坡，在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么个人的。
    所以，最后的大合唱，他只好拿出了《大疆》。
    这首歌的歌词虽说不是根据古典诗词改编的，但是也写的极富意境，并不输给一些古典诗词。
    众多歌手也对这首歌大为赞赏。
    周天凌让李清晨对歌曲再次做了改编，改成了大家每人一两句的合唱版本。
    也就是类似于《燕都欢迎你》那种。
    任静静缺席了最后一期的录制。
    她的三首歌曲，在前两期就直接录完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增肥，还是个苗条的小姑娘。
    但是她现在实在太胖了，不大适合出镜。
    但是她也来到了现场，让一众歌手对她的敬业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不是任何人，都有这样的勇气，一下子增肥这么多，来演出一个角色的。
    不过知道内情的人，看看周天凌，再看看任静静，却在心里说：
    要有个这样的男朋友，专门写歌，拍电视剧来捧我。不要说增肥五十斤，就算一百斤，又能如何？
    事实上，任静静心里想的，和他们想的，真就差不多。
    刚开始答应下来接下这个角色。
    她主要是为了那两首歌曲。
    作为一个歌手，她苦于没有自己的代表作，苦于没有演出机会。
    所以，就想搏一搏。
    但是后来，等她发现，自己这个男朋友，就像个宝藏男孩，要什么都有。
    她的心态就很坦然了。
    她原本就是比较佛系的，现在有男朋友帮自己安排好一切。
    她只要把歌曲唱好，把戏演好，其他啥事不用理会。
    她真的觉得，她前世一定拯救了世界，所以让自己遇到了这样好的帅哥。
    顺带的，她连赵宝冈那张严肃的脸和冯大钢那张龅牙的嘴，也不觉得难看了。
    她就觉得，要不是这两个人，她也许就不会和周天凌有这么快的进展。
    第二天，四合院里，开始拍摄最后几个镜头。
    也就是周静考试完，颓废赖床的镜头。
    之所以把这几个镜头放在最后拍，是因为现在的任静静，完全找不到所谓颓废的感觉。
    前几天的拍摄已经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赵宝冈一遍遍尝试让任静静代入她以前遇到过的惨事。
    结果任静静说啥，她从小就没遇见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没那体会，咋办？
    周天凌支了一招，让她想象一下，有一天自己和她说，你太胖了，我们俩还是分手。
    别说，现在对周天凌情根深种的任静静，代入这个情境后，终于找到了一点悲伤的感觉。
    任静静不是专业演员，赵宝冈对她的要求也就不是很高。
    只要过得去的镜头，都给过了。
    这部电视剧，大家也都明白，卖点不在演技上面，在台词和插曲，包括那么多来客串的明星身上。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等任静静两眼无神地刷完牙洗完脸，然后又到床上躺尸。
    这时候她老妈进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还睡？你瞧瞧你都胖成啥样子了！”
    任静静翻个身：
    “妈，我除了睡觉，还能干啥？”
    她妈妈还想说啥，却听院子里传来李诚儒的声音：
    “静静，电影票要不要？”
    剧中，这里是李诚儒给任静静送电影票过来，然后聊天时，说起来电视台马上有个唱歌的比赛，要举办海选选拔。
    周静本来没啥兴趣，但是听说冠军有一台录音机，还是名牌的双卡录音机。
    顿时一改颓废心理，喊着要去参加。
    这些镜头之前几天已经拍完，所以等到李诚儒喊了这么一句，周静妈妈和周静说了声，你舅舅来了，赶紧起来。
    然后她妈就出了卧室。
    所有镜头到这里全部结束了。
    赵宝冈看看大家，挥手宣布：
    “《麻辣滚烫》所有镜头杀青，谢谢大家，辛苦了！”
    现场顿时一片掌声，伴随着几声欢呼。
    剧组的工作人员，除了燕都台的一些新人，还有电影学院的一些学生。
    这个剧组可以说，从制片人到导演，从制片主任到摄影师，从灯光师到道具布景的，基本上都是新手。
    好在，电视剧的场景很单一，导演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所以除了开始几天的磨合，很快剧组就走上了正轨。
    而且，剧组的待遇很好。
    仅从盒饭来说，每天中午一荤两素，每天晚饭两荤一素。
    不是青菜炒肉丝，光见着青菜，没几根肉丝的那种。
    荤菜不是鸡腿，就是排骨或者红烧肉。
    这比这个时代的其他剧组好的太多了。
    要知道，就在两年前，大明星刘小庆去拍《垂帘听政》，还传出过“我要吃肉”这样的笑谈。
    可见剧组伙食差到何种地步。
    事实上，剧组的经费根本就不大够。
    真要是按照冯大钢预算表上做的计划，要给周天凌房租，还有“特别特”的制装费啥的，剧组经费早就超了。
    只不过，老李本就是剧组主演，他也不大在意这一块。
    所以“特别特”制装这块，全部都按照成本价结算了。
    对于老李来说，每天哗啦啦进钱啊，哪里还看得上这个剧组这点三瓜两枣的。
    周天凌那就更不在意了，只说剧组先把伙食弄好，真要钱不够了，他这房子就算支持了。
    事实上，他本来的心思也就是给剧组用的。
    但是冯大钢自作主张，说怎么也得付一点房租。
    大笔一挥，就给写了几千块的预算。
    对周天凌来说，真不如给大家吃好一点呢。
    尤其是，得给任静静吃好一点啊！
    也确实，任静静这一个月的伙食费，超过了五千块。
    接近了整个剧组其他人伙食费的一半儿。
    但是其他人也没啥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一个歌手，为了这么一部情景喜剧，牺牲了美好的身材，来演一个女主角。
    还不允许人家多吃点好东西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制片人的女朋友啊！
    当天晚上，杀青宴放在了四合院附近一家餐馆里面。
    冯大钢应该说，真的是非常出色完成了制片主任的任务。
    吃完饭，一结账，刚好把剧组最后一点钱花完了。
    周天凌趁着酒兴，拍着他的肩膀：
    “老冯，明年，等你从鹰酱国拍完《燕都人在纽约》，我给你投资拍一部电影！”
    这个时候，他不再纠结于前世的冯大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只知道，对于这个世界的自己来说，什么背刺，无所谓啦！
    冯大钢一听他这话，马上激动了：
    “周总，高低得再敬你一杯！那啥，咱们拍个啥电影？”

 第243章 杀青了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六，燕都台终于把“经典咏流传”的总决赛录制完成。
    周天凌很遗憾的就是，原时空张闰土演唱的节目主题曲“经典咏流传”，他没办法拿出来。
    因为歌词里面的太白和东坡，在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么个人的。
    所以，最后的大合唱，他只好拿出了《大疆》。
    这首歌的歌词虽说不是根据古典诗词改编的，但是也写的极富意境，并不输给一些古典诗词。
    众多歌手也对这首歌大为赞赏。
    周天凌让李清晨对歌曲再次做了改编，改成了大家每人一两句的合唱版本。
    也就是类似于《燕都欢迎你》那种。
    任静静缺席了最后一期的录制。
    她的三首歌曲，在前两期就直接录完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增肥，还是个苗条的小姑娘。
    但是她现在实在太胖了，不大适合出镜。
    但是她也来到了现场，让一众歌手对她的敬业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不是任何人，都有这样的勇气，一下子增肥这么多，来演出一个角色的。
    不过知道内情的人，看看周天凌，再看看任静静，却在心里说：
    要有个这样的男朋友，专门写歌，拍电视剧来捧我。不要说增肥五十斤，就算一百斤，又能如何？
    事实上，任静静心里想的，和他们想的，真就差不多。
    刚开始答应下来接下这个角色。
    她主要是为了那两首歌曲。
    作为一个歌手，她苦于没有自己的代表作，苦于没有演出机会。
    所以，就想搏一搏。
    但是后来，等她发现，自己这个男朋友，就像个宝藏男孩，要什么都有。
    她的心态就很坦然了。
    她原本就是比较佛系的，现在有男朋友帮自己安排好一切。
    她只要把歌曲唱好，把戏演好，其他啥事不用理会。
    她真的觉得，她前世一定拯救了世界，所以让自己遇到了这样好的帅哥。
    顺带的，她连赵宝冈那张严肃的脸和冯大钢那张龅牙的嘴，也不觉得难看了。
    她就觉得，要不是这两个人，她也许就不会和周天凌有这么快的进展。
    第二天，四合院里，开始拍摄最后几个镜头。
    也就是周静考试完，颓废赖床的镜头。
    之所以把这几个镜头放在最后拍，是因为现在的任静静，完全找不到所谓颓废的感觉。
    前几天的拍摄已经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赵宝冈一遍遍尝试让任静静代入她以前遇到过的惨事。
    结果任静静说啥，她从小就没遇见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没那体会，咋办？
    周天凌支了一招，让她想象一下，有一天自己和她说，你太胖了，我们俩还是分手。
    别说，现在对周天凌情根深种的任静静，代入这个情境后，终于找到了一点悲伤的感觉。
    任静静不是专业演员，赵宝冈对她的要求也就不是很高。
    只要过得去的镜头，都给过了。
    这部电视剧，大家也都明白，卖点不在演技上面，在台词和插曲，包括那么多来客串的明星身上。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等任静静两眼无神地刷完牙洗完脸，然后又到床上躺尸。
    这时候她老妈进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还睡？你瞧瞧你都胖成啥样子了！”
    任静静翻个身：
    “妈，我除了睡觉，还能干啥？”
    她妈妈还想说啥，却听院子里传来李诚儒的声音：
    “静静，电影票要不要？”
    剧中，这里是李诚儒给任静静送电影票过来，然后聊天时，说起来电视台马上有个唱歌的比赛，要举办海选选拔。
    周静本来没啥兴趣，但是听说冠军有一台录音机，还是名牌的双卡录音机。
    顿时一改颓废心理，喊着要去参加。
    这些镜头之前几天已经拍完，所以等到李诚儒喊了这么一句，周静妈妈和周静说了声，你舅舅来了，赶紧起来。
    然后她妈就出了卧室。
    所有镜头到这里全部结束了。
    赵宝冈看看大家，挥手宣布：
    “《麻辣滚烫》所有镜头杀青，谢谢大家，辛苦了！”
    现场顿时一片掌声，伴随着几声欢呼。
    剧组的工作人员，除了燕都台的一些新人，还有电影学院的一些学生。
    这个剧组可以说，从制片人到导演，从制片主任到摄影师，从灯光师到道具布景的，基本上都是新手。
    好在，电视剧的场景很单一，导演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所以除了开始几天的磨合，很快剧组就走上了正轨。
    而且，剧组的待遇很好。
    仅从盒饭来说，每天中午一荤两素，每天晚饭两荤一素。
    不是青菜炒肉丝，光见着青菜，没几根肉丝的那种。
    荤菜不是鸡腿，就是排骨或者红烧肉。
    这比这个时代的其他剧组好的太多了。
    要知道，就在两年前，大明星刘小庆去拍《垂帘听政》，还传出过“我要吃肉”这样的笑谈。
    可见剧组伙食差到何种地步。
    事实上，剧组的经费根本就不大够。
    真要是按照冯大钢预算表上做的计划，要给周天凌房租，还有“特别特”的制装费啥的，剧组经费早就超了。
    只不过，老李本就是剧组主演，他也不大在意这一块。
    所以“特别特”制装这块，全部都按照成本价结算了。
    对于老李来说，每天哗啦啦进钱啊，哪里还看得上这个剧组这点三瓜两枣的。
    周天凌那就更不在意了，只说剧组先把伙食弄好，真要钱不够了，他这房子就算支持了。
    事实上，他本来的心思也就是给剧组用的。
    但是冯大钢自作主张，说怎么也得付一点房租。
    大笔一挥，就给写了几千块的预算。
    对周天凌来说，真不如给大家吃好一点呢。
    尤其是，得给任静静吃好一点啊！
    也确实，任静静这一个月的伙食费，超过了五千块。
    接近了整个剧组其他人伙食费的一半儿。
    但是其他人也没啥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一个歌手，为了这么一部情景喜剧，牺牲了美好的身材，来演一个女主角。
    还不允许人家多吃点好东西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制片人的女朋友啊！
    当天晚上，杀青宴放在了四合院附近一家餐馆里面。
    冯大钢应该说，真的是非常出色完成了制片主任的任务。
    吃完饭，一结账，刚好把剧组最后一点钱花完了。
    周天凌趁着酒兴，拍着他的肩膀：
    “老冯，明年，等你从鹰酱国拍完《燕都人在纽约》，我给你投资拍一部电影！”
    这个时候，他不再纠结于前世的冯大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只知道，对于这个世界的自己来说，什么背刺，无所谓啦！
    冯大钢一听他这话，马上激动了：
    “周总，高低得再敬你一杯！那啥，咱们拍个啥电影？”

 第244章 要拍电影了

    周天凌要在明年年底前让冯大钢去拍的，当然就是喜剧片。
    不过，他可不想弄《甲方乙方》，那是人家王硕的作品。
    他准备自己先弄一部贺岁片出来，然后引导对方跟风。
    这样产生竞争，他才能有分值好赚。
    前世地球上，冯大钢的贺岁片一枝独秀。
    一是因为其他人没啥好剧本，这种喜剧片充满了燕都人的京味儿，不是燕都的编剧，很难写出那种味道。
    二是，这个时代的其他导演，根本就看不上冯大钢的这种片子。
    他们还沉浸在艺术片的梦幻里，觉得拍电影只能拍成艺术片。
    冯大钢这种喜剧片是完全无法登上大雅之堂的。
    但是不用王硕的作品，周天凌还真一下子想不好，到底给冯大钢提供一部什么喜剧片来拍。
    贺岁档肯定得拍喜剧片，这是周天凌非常肯定的。
    因为这是被后世地球上的票房证明过的。
    他也不需要再去动脑筋。
    问题就在于，冯大钢原来拍的那些片子，基本上都是王硕的小说改编的。
    想来想去，他才找到了一部和王硕作品没啥关系，但是票房还不错，又比较适合这个时代的片子：《大撒把》。
    这部电影不是冯大钢自己导演的，但却是他和郑大龙编剧的。
    周天凌第二天就把故事大纲扔给了冯大钢，然后让他抽空慢慢写剧本。
    反正要明年下半年才拍呢。
    到时候，周天凌也就再挂个制片人的名头，其他的都扔给冯大钢负责就行了。
    他的这份信任，把冯大钢感动的无以复加。
    只不过拍电影可就不仅仅是和燕都台合作这么简单了。
    周天凌给葛小优打了个电话，约了葛老爷子一起吃了个饭。
    然后通过他去联系燕都电影厂。
    他倒是想联系韩三爷呢，但是问了系统后，发现韩三爷这时候还在峨眉厂呢。
    《大撒把》肯定是要在燕都拍的，没理由搞到和峨眉厂去合作。
    先和燕都厂搞好关系再说，再过几年，韩三爷总是要到燕都厂来的。
    到时候有了这么几年和燕都厂的合作，和对方的关系不可能差了。
    再说了，他这不是马上要和香江那边合作起来，《黄飞鸿》系列，未必不能考虑，多拉几家国内电影厂来合作。
    通过这些武侠片的拍摄，让国内电影厂的拍摄技术和眼光，都有所进步，未尝不是系统要求的“文化进步”！
    燕都厂那边反馈很快。
    这个时候国内电影厂苦于没有资金拍电影，大把的导演和工作人员闲在家里没事干呢。
    一家半公半私的娱乐公司居然找上门来要合作拍电影，真的是大好事。
    周天凌和李诚儒冯大钢一起，去了一趟燕都厂，双方就合作事宜，谈的很愉快。
    周天凌本就没想着赚多少钱，而燕都厂也想着尽量多安排厂里员工进组就行。
    听周天凌说，投资主要由“特别特”出，燕都厂象征性拿个二十万就行。
    只要燕都厂帮着解决剧组主要人员，设备，场地以及后续发行问题。
    就算燕都厂四成半的份额。
    当然，发行费包括在里面。
    而周天凌的条件不过是，导演必须是冯大钢，这个没得商量。
    男主角必须是葛小优，女主角暂时留着，但是主导权也在自己手里。
    其他的演员都由燕都厂负责挑选。
    这样的条件，燕都厂还有啥不满意的。
    因为按照周天凌的说法，总投资不会低于两百万。
    而燕都厂只需要出二十万，等于就拿到了相当于一百来万的投资份额。
    双方皆大欢喜！
    见完燕都厂，周天凌紧接着见李联杰。
    他联系了黎江明，由“环宇公司”发出正式邀请函，很快帮自己这边几个人拿到了护照和签证。
    也就是他自己和李联杰，加上任静静，李诚儒和冯大钢。
    他这次过去香江，不仅是要把黎江明这个工具人，拿到台面上来展开合作。
    更要给自己身边的人秀一下肌肉。
    所以，虽然只是过去三天时间，他还是带着几个人过去见见世面。
    他和李联杰都还好，他是后世来的，早就习惯了那个时代的先进，对香江真谈不上有什么向往。
    李联杰这些年一直在和香江电影公司合作，也比较习惯了。
    但是对于任静静和李诚儒，冯大钢来说，这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跨出“国门”。
    按照冯大钢的说法，差点激动的一宿没睡着。
    任静静出发前，还问过周天凌，这次去会不会见到他的舅舅。
    说是这等于见家长了，她多少得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周天凌只好告诉她，自己“舅舅”这时候没在香江呢，他在鹰酱国谈判一个收购案，短时间怕是没办法回来。
    任静静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落，反正她是带着非常复杂的心情上的飞机。
    黎江明这个工具人是非常合格的。
    给了周天凌巨大的排场。
    从机场迎接开始，就是一溜儿的豪车。
    然后盛大的欢迎宴会。
    “环宇”的各家子公司，包括影视部，飞图唱片的所有高层全部出席。
    关键是，代表“环宇”母公司“九龙集团”出面的黎江明，一见周天凌的面，就叫他“周少”。
    有他定调子，香江这边的人，哪里还敢给周天凌眼色看。
    香江人，是惯于捧高踩低的。
    听说周天凌是“九龙集团”新任掌门人的侄子，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而且，这个时候，周天凌的身高已经悄悄的来到了177，加上他出发前，特意让“红燕都”这家老字号帮自己做的休闲款立领中山装，哪里有这时候内地人的土气。
    可以说，站在那里，他比这个时代的香江男星们，还要时尚和大气。
    周天凌给大家带来的礼物，是“特别特”的女装。
    男装是盗版的小马哥风衣，当然拿不出手。
    但是女装不同，那是后世棒子们的潮流打扮。
    放在这个时候的香江，也是很有时尚感的。
    听说是和任静静身上那套一样的女装。
    坐在她边上的梁雁玲和叶玉倾本来还有点无所谓的。
    这下子也开心了起来。
    女人嘛，谁还不喜欢漂亮的衣服？
    尤其是，听说这衣服居然还是周天凌自己的创意，马上又是一片赞叹。
    黎江明见周天凌靠着几套女装，就赢得了大家一些好感，马上趁热打铁：
    “周少是个极有才华的人，他这次来，是来给我们送及时雨的！”

 第244章 要拍电影了

    周天凌要在明年年底前让冯大钢去拍的，当然就是喜剧片。
    不过，他可不想弄《甲方乙方》，那是人家王硕的作品。
    他准备自己先弄一部贺岁片出来，然后引导对方跟风。
    这样产生竞争，他才能有分值好赚。
    前世地球上，冯大钢的贺岁片一枝独秀。
    一是因为其他人没啥好剧本，这种喜剧片充满了燕都人的京味儿，不是燕都的编剧，很难写出那种味道。
    二是，这个时代的其他导演，根本就看不上冯大钢的这种片子。
    他们还沉浸在艺术片的梦幻里，觉得拍电影只能拍成艺术片。
    冯大钢这种喜剧片是完全无法登上大雅之堂的。
    但是不用王硕的作品，周天凌还真一下子想不好，到底给冯大钢提供一部什么喜剧片来拍。
    贺岁档肯定得拍喜剧片，这是周天凌非常肯定的。
    因为这是被后世地球上的票房证明过的。
    他也不需要再去动脑筋。
    问题就在于，冯大钢原来拍的那些片子，基本上都是王硕的小说改编的。
    想来想去，他才找到了一部和王硕作品没啥关系，但是票房还不错，又比较适合这个时代的片子：《大撒把》。
    这部电影不是冯大钢自己导演的，但却是他和郑大龙编剧的。
    周天凌第二天就把故事大纲扔给了冯大钢，然后让他抽空慢慢写剧本。
    反正要明年下半年才拍呢。
    到时候，周天凌也就再挂个制片人的名头，其他的都扔给冯大钢负责就行了。
    他的这份信任，把冯大钢感动的无以复加。
    只不过拍电影可就不仅仅是和燕都台合作这么简单了。
    周天凌给葛小优打了个电话，约了葛老爷子一起吃了个饭。
    然后通过他去联系燕都电影厂。
    他倒是想联系韩三爷呢，但是问了系统后，发现韩三爷这时候还在峨眉厂呢。
    《大撒把》肯定是要在燕都拍的，没理由搞到和峨眉厂去合作。
    先和燕都厂搞好关系再说，再过几年，韩三爷总是要到燕都厂来的。
    到时候有了这么几年和燕都厂的合作，和对方的关系不可能差了。
    再说了，他这不是马上要和香江那边合作起来，《黄飞鸿》系列，未必不能考虑，多拉几家国内电影厂来合作。
    通过这些武侠片的拍摄，让国内电影厂的拍摄技术和眼光，都有所进步，未尝不是系统要求的“文化进步”！
    燕都厂那边反馈很快。
    这个时候国内电影厂苦于没有资金拍电影，大把的导演和工作人员闲在家里没事干呢。
    一家半公半私的娱乐公司居然找上门来要合作拍电影，真的是大好事。
    周天凌和李诚儒冯大钢一起，去了一趟燕都厂，双方就合作事宜，谈的很愉快。
    周天凌本就没想着赚多少钱，而燕都厂也想着尽量多安排厂里员工进组就行。
    听周天凌说，投资主要由“特别特”出，燕都厂象征性拿个二十万就行。
    只要燕都厂帮着解决剧组主要人员，设备，场地以及后续发行问题。
    就算燕都厂四成半的份额。
    当然，发行费包括在里面。
    而周天凌的条件不过是，导演必须是冯大钢，这个没得商量。
    男主角必须是葛小优，女主角暂时留着，但是主导权也在自己手里。
    其他的演员都由燕都厂负责挑选。
    这样的条件，燕都厂还有啥不满意的。
    因为按照周天凌的说法，总投资不会低于两百万。
    而燕都厂只需要出二十万，等于就拿到了相当于一百来万的投资份额。
    双方皆大欢喜！
    见完燕都厂，周天凌紧接着见李联杰。
    他联系了黎江明，由“环宇公司”发出正式邀请函，很快帮自己这边几个人拿到了护照和签证。
    也就是他自己和李联杰，加上任静静，李诚儒和冯大钢。
    他这次过去香江，不仅是要把黎江明这个工具人，拿到台面上来展开合作。
    更要给自己身边的人秀一下肌肉。
    所以，虽然只是过去三天时间，他还是带着几个人过去见见世面。
    他和李联杰都还好，他是后世来的，早就习惯了那个时代的先进，对香江真谈不上有什么向往。
    李联杰这些年一直在和香江电影公司合作，也比较习惯了。
    但是对于任静静和李诚儒，冯大钢来说，这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跨出“国门”。
    按照冯大钢的说法，差点激动的一宿没睡着。
    任静静出发前，还问过周天凌，这次去会不会见到他的舅舅。
    说是这等于见家长了，她多少得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周天凌只好告诉她，自己“舅舅”这时候没在香江呢，他在鹰酱国谈判一个收购案，短时间怕是没办法回来。
    任静静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落，反正她是带着非常复杂的心情上的飞机。
    黎江明这个工具人是非常合格的。
    给了周天凌巨大的排场。
    从机场迎接开始，就是一溜儿的豪车。
    然后盛大的欢迎宴会。
    “环宇”的各家子公司，包括影视部，飞图唱片的所有高层全部出席。
    关键是，代表“环宇”母公司“九龙集团”出面的黎江明，一见周天凌的面，就叫他“周少”。
    有他定调子，香江这边的人，哪里还敢给周天凌眼色看。
    香江人，是惯于捧高踩低的。
    听说周天凌是“九龙集团”新任掌门人的侄子，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而且，这个时候，周天凌的身高已经悄悄的来到了177，加上他出发前，特意让“红燕都”这家老字号帮自己做的休闲款立领中山装，哪里有这时候内地人的土气。
    可以说，站在那里，他比这个时代的香江男星们，还要时尚和大气。
    周天凌给大家带来的礼物，是“特别特”的女装。
    男装是盗版的小马哥风衣，当然拿不出手。
    但是女装不同，那是后世棒子们的潮流打扮。
    放在这个时候的香江，也是很有时尚感的。
    听说是和任静静身上那套一样的女装。
    坐在她边上的梁雁玲和叶玉倾本来还有点无所谓的。
    这下子也开心了起来。
    女人嘛，谁还不喜欢漂亮的衣服？
    尤其是，听说这衣服居然还是周天凌自己的创意，马上又是一片赞叹。
    黎江明见周天凌靠着几套女装，就赢得了大家一些好感，马上趁热打铁：
    “周少是个极有才华的人，他这次来，是来给我们送及时雨的！”

 第245章 和亚洲电视台的合作

    “环宇”公司成立的很仓促。
    影视部就是个样子货，幕后人员刚刚招齐。
    导演目前就一个，袁八爷！
    这当然是周天凌的主意。
    他倒是想把徐氪找来呢，但是人家现在刚刚监制《英雄本色》大获成功，怎么可能接受“环宇”这么家小公司的邀请。
    倒是袁八爷，目前没片找他。
    他的武术指导风格，在这个时候，在香江并不怎么受欢迎。
    这时候香江要么就是拳拳到肉的“刘家帮”风格，要么就是成大龙的谐趣武打风格。
    袁八爷因人而异的动作设计风格，因为缺乏其他人那种鲜明的个人风格，反而被认为不怎么厉害。
    尤其是，袁八爷还不满足于喜欢当动作指导，一直想自己当导演。
    他又没有当导演的历史成绩，谁敢拿几百万投资“给他玩儿”。
    就在这个时候，“环宇”找上了袁八爷。
    说是过年后，我们要拍一部武侠片。
    只要你带着“袁家帮”签到“环宇”，你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而且，这是一个系列电影，只要第一部成功，后续可能还有三四部要拍。
    只要你想拍，你就一直是导演。
    袁八爷看了下故事梗概，那叫一个激动啊。
    二话不说，就和“环宇”签订了长约。
    十年导演合约。
    “环宇”答应他，十年内至少投资他拍八部电影，允许有两部电影票房失利。
    事实上，这个条件，“环宇”影视部的人员是很不理解的。
    但是没办法，副总裁是集团那边来的，他硬压下来的事情，大家反对也不好使。
    当然，黎江明对袁八爷说起来，这是自己老板的侄子“周少”的功劳。
    是周天凌一定要把他签下来的。
    说周天凌对他非常佩服，很喜欢他的武术指导云云。
    所以，今天酒喝好后，袁八爷就来找周天凌敬酒，对他表示感谢。
    周天凌趁机邀请他几天后和自己一起前往宁波。
    说是那边靠海，是拍这部电影的好地方。
    袁八爷欣然同意。
    他也看明白了。
    这位内地来的“周少”，虽然第一次来香江，但是人家实打实是“九龙”集团少主之一。
    尤其在娱乐公司方面，“九龙集团”之前突然大规模收购“环宇”和“飞图”，现在看来，就是为了给这位“周少”混娱乐圈用的。
    对方看上了自己一身本事，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我们袁家帮，绝不比其他人差。
    出发前，周天凌已经让黎江明派出工具人二号出发前往宁波小象山。
    这位叫做黎小杭的，现在是“环宇”的影视部外联经理。
    说白了，就是代替了以前的黎江明，帮着周天凌做内地工作的。
    根据他打回来的电话，小象山那边，对于港商要来这边投资搞一个影视基地，真叫是喜出望外。
    什么时候，他们这穷的要死的海边，居然能吸引来外商的眼光，还是拍电影电视这么高大上的事情。
    李小杭已经和对方谈好意向，只等周天凌和导演过去，定下地方，就可以先期开工，筹建香江街啥的了。
    双方谈妥，第一期一千万的投资，分两批打过来。
    主要先把电影里面急需的场景搭建起来。
    这笔钱，对于“九龙集团”来说，就是洒洒水！
    所以黎江明问上面一申请，都不需要向远在鹰酱国的老板请示，投资部就给批准了。
    当然，可能也和他们知道，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就是老板的侄子，有一定的关系。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这个老板在内地的侄子。
    但是老板在去鹰酱国之前的会议上，已经公开讲明了的：
    “凌仔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本港了。到时候江明你帮我接待好。
    他有拍电影的心思，这是好事。
    我们九龙集团，本来是没有这块业务的。
    现在因为他的这个想法，也算进军娱乐圈了。
    既然做了，那就把事情做好。
    说起来，我也很想见见这个侄儿，只可惜鹰酱国那边正在关键时刻，必须我亲自去。
    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公司里面关于电影这块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
    大老板把话都讲的这么明白了，谁还作死在中间设置障碍？
    所以，周天凌这次来，等于就是走个过场。
    系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不过过来把手续签一下。
    当然，顺便也和香江这边的人，认识一圈。
    毕竟，以后还有很多电影包括电视节目是要在这边做的。
    第二天，周天凌就去了亚洲电视台。
    带去了“经典咏流传”的几盘录像带。
    亚洲电视台一位高层和一位导演一起接待了他，刚开始对周天凌说的这个音乐节目还只是表面上的客气。
    但是看完录像带，整个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位周天凌还算知道的导演徐晓明，看到字幕上那些歌曲的作曲者全部都是周天凌，眼镜差点掉了下来：
    “周…周生，这么多歌曲都是你自己写的？”
    周天凌笑得很坦然：
    “怎么，徐先生觉得写的不好吗？”
    “不不不，写的太好了！我想，就算咸湿黄，也不一定能写出这么多，这么好的歌曲来！”
    周天凌知道他说的咸湿黄，就是原时空83版射雕那几首经典插曲的作者黄湛。
    只不过这个时空，因为没了金大侠，也就没了这几首特别经典的歌曲。
    黄湛的名气虽然也很大，但是比起地球上，还是稍微有些不如的。
    周天凌过来亚洲电视台，当然不仅仅是谈引进“经典咏流传”这么个音乐综艺的。
    他要谈的，主要是，燕都台和亚洲电视台的合作。
    他拿来的敲门砖，就是金大侠的作品。
    他带来的，是他自己写的原稿，还有已经印刷完毕，准备在12月发行的《侠之大》漫画杂志创刊号。
    上面，是《雪山飞狐》和《射雕英雄传》的第一画。
    亚洲电视台这位副台长和徐晓明，看完原稿，又看了漫画，那叫一个震惊接着一个震惊。
    然后看到原作者名字那里，写的是“金大侠”，就问了句：
    “这是哪里的武侠作者，是内地的吗？这人真的太厉害了！”
    “对，想象力太丰富了，天马行空都不足以形容！”
    周天凌还没回答，边上的李诚儒早就按耐不住：
    “这个金大侠就是他喽，我本来让他用到本名的，结果他说作家怎么能没有笔名？也不知道为啥不叫周大侠，非要叫做金大侠？”
    周天凌在笔名的选择上，思虑良久，最后决定还是用金大侠这个名字，算是对自己地球上的偶像致敬！
    但是李诚儒的话，又把徐晓明惊呆了：
    “周生，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第245章 和亚洲电视台的合作

    “环宇”公司成立的很仓促。
    影视部就是个样子货，幕后人员刚刚招齐。
    导演目前就一个，袁八爷！
    这当然是周天凌的主意。
    他倒是想把徐氪找来呢，但是人家现在刚刚监制《英雄本色》大获成功，怎么可能接受“环宇”这么家小公司的邀请。
    倒是袁八爷，目前没片找他。
    他的武术指导风格，在这个时候，在香江并不怎么受欢迎。
    这时候香江要么就是拳拳到肉的“刘家帮”风格，要么就是成大龙的谐趣武打风格。
    袁八爷因人而异的动作设计风格，因为缺乏其他人那种鲜明的个人风格，反而被认为不怎么厉害。
    尤其是，袁八爷还不满足于喜欢当动作指导，一直想自己当导演。
    他又没有当导演的历史成绩，谁敢拿几百万投资“给他玩儿”。
    就在这个时候，“环宇”找上了袁八爷。
    说是过年后，我们要拍一部武侠片。
    只要你带着“袁家帮”签到“环宇”，你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而且，这是一个系列电影，只要第一部成功，后续可能还有三四部要拍。
    只要你想拍，你就一直是导演。
    袁八爷看了下故事梗概，那叫一个激动啊。
    二话不说，就和“环宇”签订了长约。
    十年导演合约。
    “环宇”答应他，十年内至少投资他拍八部电影，允许有两部电影票房失利。
    事实上，这个条件，“环宇”影视部的人员是很不理解的。
    但是没办法，副总裁是集团那边来的，他硬压下来的事情，大家反对也不好使。
    当然，黎江明对袁八爷说起来，这是自己老板的侄子“周少”的功劳。
    是周天凌一定要把他签下来的。
    说周天凌对他非常佩服，很喜欢他的武术指导云云。
    所以，今天酒喝好后，袁八爷就来找周天凌敬酒，对他表示感谢。
    周天凌趁机邀请他几天后和自己一起前往宁波。
    说是那边靠海，是拍这部电影的好地方。
    袁八爷欣然同意。
    他也看明白了。
    这位内地来的“周少”，虽然第一次来香江，但是人家实打实是“九龙”集团少主之一。
    尤其在娱乐公司方面，“九龙集团”之前突然大规模收购“环宇”和“飞图”，现在看来，就是为了给这位“周少”混娱乐圈用的。
    对方看上了自己一身本事，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我们袁家帮，绝不比其他人差。
    出发前，周天凌已经让黎江明派出工具人二号出发前往宁波小象山。
    这位叫做黎小杭的，现在是“环宇”的影视部外联经理。
    说白了，就是代替了以前的黎江明，帮着周天凌做内地工作的。
    根据他打回来的电话，小象山那边，对于港商要来这边投资搞一个影视基地，真叫是喜出望外。
    什么时候，他们这穷的要死的海边，居然能吸引来外商的眼光，还是拍电影电视这么高大上的事情。
    李小杭已经和对方谈好意向，只等周天凌和导演过去，定下地方，就可以先期开工，筹建香江街啥的了。
    双方谈妥，第一期一千万的投资，分两批打过来。
    主要先把电影里面急需的场景搭建起来。
    这笔钱，对于“九龙集团”来说，就是洒洒水！
    所以黎江明问上面一申请，都不需要向远在鹰酱国的老板请示，投资部就给批准了。
    当然，可能也和他们知道，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就是老板的侄子，有一定的关系。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这个老板在内地的侄子。
    但是老板在去鹰酱国之前的会议上，已经公开讲明了的：
    “凌仔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本港了。到时候江明你帮我接待好。
    他有拍电影的心思，这是好事。
    我们九龙集团，本来是没有这块业务的。
    现在因为他的这个想法，也算进军娱乐圈了。
    既然做了，那就把事情做好。
    说起来，我也很想见见这个侄儿，只可惜鹰酱国那边正在关键时刻，必须我亲自去。
    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公司里面关于电影这块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
    大老板把话都讲的这么明白了，谁还作死在中间设置障碍？
    所以，周天凌这次来，等于就是走个过场。
    系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不过过来把手续签一下。
    当然，顺便也和香江这边的人，认识一圈。
    毕竟，以后还有很多电影包括电视节目是要在这边做的。
    第二天，周天凌就去了亚洲电视台。
    带去了“经典咏流传”的几盘录像带。
    亚洲电视台一位高层和一位导演一起接待了他，刚开始对周天凌说的这个音乐节目还只是表面上的客气。
    但是看完录像带，整个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位周天凌还算知道的导演徐晓明，看到字幕上那些歌曲的作曲者全部都是周天凌，眼镜差点掉了下来：
    “周…周生，这么多歌曲都是你自己写的？”
    周天凌笑得很坦然：
    “怎么，徐先生觉得写的不好吗？”
    “不不不，写的太好了！我想，就算咸湿黄，也不一定能写出这么多，这么好的歌曲来！”
    周天凌知道他说的咸湿黄，就是原时空83版射雕那几首经典插曲的作者黄湛。
    只不过这个时空，因为没了金大侠，也就没了这几首特别经典的歌曲。
    黄湛的名气虽然也很大，但是比起地球上，还是稍微有些不如的。
    周天凌过来亚洲电视台，当然不仅仅是谈引进“经典咏流传”这么个音乐综艺的。
    他要谈的，主要是，燕都台和亚洲电视台的合作。
    他拿来的敲门砖，就是金大侠的作品。
    他带来的，是他自己写的原稿，还有已经印刷完毕，准备在12月发行的《侠之大》漫画杂志创刊号。
    上面，是《雪山飞狐》和《射雕英雄传》的第一画。
    亚洲电视台这位副台长和徐晓明，看完原稿，又看了漫画，那叫一个震惊接着一个震惊。
    然后看到原作者名字那里，写的是“金大侠”，就问了句：
    “这是哪里的武侠作者，是内地的吗？这人真的太厉害了！”
    “对，想象力太丰富了，天马行空都不足以形容！”
    周天凌还没回答，边上的李诚儒早就按耐不住：
    “这个金大侠就是他喽，我本来让他用到本名的，结果他说作家怎么能没有笔名？也不知道为啥不叫周大侠，非要叫做金大侠？”
    周天凌在笔名的选择上，思虑良久，最后决定还是用金大侠这个名字，算是对自己地球上的偶像致敬！
    但是李诚儒的话，又把徐晓明惊呆了：
    “周生，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第246章 利芝

    周天凌是大股东的侄子，又带着如此优秀的作品而来。
    对于急于斗过另一家无线电视台的亚洲电视台来说，属于“雪中送炭”。
    尤其是，周天凌要求的不多。
    首先是，接收燕都电视台10-20名各类人员到这边学习进修三个月到半年时间。
    亚洲电视台提供实习工作岗位，只需要负责食宿和实习生津贴。
    接下来，如果两家合作拍摄武侠电视剧，这些燕都台员工中，表现优秀的，要进组参与拍摄。
    当然，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武术指导，必须要用袁家帮。
    男女主和重要配角，内地演员必须占据一定比例。
    周天凌自认为自己的这个要求不高，但是对于现在正眼都不看内地人的香江来说，他的这些要求，事实上超纲很多了。
    所以这位副台长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让徐晓明先带他们在台里转一转，他要去请示大老板。
    参观电视台，周天凌还是很有兴趣的。
    主要是想邂逅一下这时候的香江女明星们。
    他今天没带任静静来，借口时间紧张，让黎江明派人带着她和冯大钢李联杰去逛街买东西去了。
    虽然就算遇到了什么女明星，这么短时间，他也没办法做点啥。
    但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啥的，总是可以的。
    谁让他自己就是个娱乐文写手，整天在书里面yy，自己和女明星啥啥啥的。
    这来都来了，看看还不行吗？
    别说，他运气还不错。
    居然遇到了利芝。
    这个时候，利芝不久前刚拿到亚洲电视台选美冠军，也刚刚签约亚洲电视台，参与拍摄了一部电影《原振侠和卫斯理》。
    只不过她在里面就是个小龙套。
    昨天拍完杀青，今天回电视台来看看有没有其他通告的。
    她在艺人休息室门口的通告栏那里驻足观看，从边上经过的徐晓明一眼就看到了：
    “利芝，你电影拍完了？”
    利芝转回头，看到是徐晓明，露出笑容。
    徐晓明是台里少数几个，对内地人比较和善的：
    “徐生你好，我昨天就杀青了。今天到台里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通告？”
    周天凌一看到利芝，马上就想到了困扰自己的女主角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徐生，这位是？”
    徐晓明立刻帮助两人做了介绍。
    周天凌马上开口邀请：
    “利芝小姐，我们明年春天的时候，要在宁波那边开始拍一部武侠片，我觉得你很适合那部片子的女主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十三姨这个角色，周天凌一直想不好，到底还要不要去找关佳慧。
    应该说，在地球上，这个角色非关佳慧莫属。
    这个角色算是她的代表作了。
    只不过，周天凌还是很想用一个大陆演员来演这个角色的。
    但是在内地女演员当中筛选了一圈，他也想不出，谁能演出十三姨的万种风情来。
    尤其是，片子中十三姨还是有一点大尺度镜头的。
    这个时代的内地女演员，绝对没这个胆量来演。
    但是今天看到利芝，貌似这个问题也就可以完美解决了。
    果然，对他的邀请，利芝非常惊喜。
    要知道，“九龙集团”大肆进军娱乐圈，可是前一段时间，报纸电视天天报道的事情。
    徐晓明介绍说，周天凌是九龙集团大老板的侄子，那不就是一个“小开”？
    先不管电影好不好，对于很想在香江出人头地的利芝来说，这样的人脉和机会，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所以她连剧本都没要求看，就答应了下来。
    周天凌后面又遇到了一些亚洲电视台的艺人，但是他在后世都没怎么听说过名字。
    显然，这些人都没有大红大紫过。
    他是知道的，亚洲电视台被无线电视台曾经打的溃不成军。
    虽然也拍了一些好作品，但是整体来说，并没有培养出多少有名的明星。
    比起无线电视台那边星光灿烂，真的差距很大。
    正因为没片可拍，出不了头，很多亚姐出身的女艺人，不得不狠狠心去参演一些级别很高的电影。
    包括叶玉倾，还有后来也是大陆过来的亚姐冠军“小白菜”翁红，都让地球上的lsp大饱眼福了。
    而利芝如果不是遇到李联杰，周天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到最后也会和这两个亚姐一样。
    转了一圈，回到会议室又和徐晓明聊了聊这两部小说后续的情节，让徐晓明兴趣大增。
    就问能不能给他机会，来导一部。
    周天凌含笑答应。
    他在地球上，就对徐晓明挺有好感的。
    他算是最早一批，到内地拍摄的香江导演。
    而且他的作品里面，三观一直都是很正的。
    他拍的《霍元甲》以及剧中那首主题歌《万里长城永不倒》，曾经风靡了内地。
    用某些媒体的话说起来，曾经让内地“万人空巷”！
    副台长带着笑意回到会议室，周天凌就知道，合作达成了。
    不过，对方也提了个要求，以后“特别特”，包括燕都台拍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也必须邀请亚洲电视台的艺人参与。
    这个问题当然不大，要知道在地球上，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千禧年，甚至千禧年之后还过了段时间，香江明星到了内地，都是所谓的“票房保证”。
    周天凌现在只不过就是想通过系统给自己的这么个“似假非假”的身份，也通过几部作品的合作。
    给双方的合作定下一个基调，那就是，双方都是平等的。
    谁更优秀，更有利于票房，谁上！
    他后面要拍的。可全部都是武侠片，要说武打演员哪里最厉害？
    那还用得着说吗？
    肯定是内地啊！
    所以，他是一点都不虚的，我手里有李联杰十部片约，还有吴鲸这个后备人才。
    拍武侠片，我看你们香江还能找的出谁来，能够比他们还优秀？
    晚上，吴光震太太摆家宴，宴请周天凌和任静静。
    因为是家宴，李诚儒他们几个，就不合适跟着去了。
    不过，“九龙集团”一位副总出面，带他们吃喝一条龙去了。
    周天凌比较担心的就是，这几个家伙，能不能抵挡得住“资本”都糖衣炮弹。
    家宴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有系统的帮忙，周天凌甚至连家谱的每一页每一个字都能“背出来”。
    说起往事，把吴太太说的泪花涟涟。
    分别的时候，拉着任静静的手，送了她全套的高级首饰。
    周天凌回到酒店，笑着对任静静说：
    “这趟来香江，还是你收获最大，你要把这套首饰拿去拍卖了，都够拍《燕都人在纽约》的了！”

 第246章 利芝

    周天凌是大股东的侄子，又带着如此优秀的作品而来。
    对于急于斗过另一家无线电视台的亚洲电视台来说，属于“雪中送炭”。
    尤其是，周天凌要求的不多。
    首先是，接收燕都电视台10-20名各类人员到这边学习进修三个月到半年时间。
    亚洲电视台提供实习工作岗位，只需要负责食宿和实习生津贴。
    接下来，如果两家合作拍摄武侠电视剧，这些燕都台员工中，表现优秀的，要进组参与拍摄。
    当然，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武术指导，必须要用袁家帮。
    男女主和重要配角，内地演员必须占据一定比例。
    周天凌自认为自己的这个要求不高，但是对于现在正眼都不看内地人的香江来说，他的这些要求，事实上超纲很多了。
    所以这位副台长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让徐晓明先带他们在台里转一转，他要去请示大老板。
    参观电视台，周天凌还是很有兴趣的。
    主要是想邂逅一下这时候的香江女明星们。
    他今天没带任静静来，借口时间紧张，让黎江明派人带着她和冯大钢李联杰去逛街买东西去了。
    虽然就算遇到了什么女明星，这么短时间，他也没办法做点啥。
    但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啥的，总是可以的。
    谁让他自己就是个娱乐文写手，整天在书里面yy，自己和女明星啥啥啥的。
    这来都来了，看看还不行吗？
    别说，他运气还不错。
    居然遇到了利芝。
    这个时候，利芝不久前刚拿到亚洲电视台选美冠军，也刚刚签约亚洲电视台，参与拍摄了一部电影《原振侠和卫斯理》。
    只不过她在里面就是个小龙套。
    昨天拍完杀青，今天回电视台来看看有没有其他通告的。
    她在艺人休息室门口的通告栏那里驻足观看，从边上经过的徐晓明一眼就看到了：
    “利芝，你电影拍完了？”
    利芝转回头，看到是徐晓明，露出笑容。
    徐晓明是台里少数几个，对内地人比较和善的：
    “徐生你好，我昨天就杀青了。今天到台里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通告？”
    周天凌一看到利芝，马上就想到了困扰自己的女主角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徐生，这位是？”
    徐晓明立刻帮助两人做了介绍。
    周天凌马上开口邀请：
    “利芝小姐，我们明年春天的时候，要在宁波那边开始拍一部武侠片，我觉得你很适合那部片子的女主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十三姨这个角色，周天凌一直想不好，到底还要不要去找关佳慧。
    应该说，在地球上，这个角色非关佳慧莫属。
    这个角色算是她的代表作了。
    只不过，周天凌还是很想用一个大陆演员来演这个角色的。
    但是在内地女演员当中筛选了一圈，他也想不出，谁能演出十三姨的万种风情来。
    尤其是，片子中十三姨还是有一点大尺度镜头的。
    这个时代的内地女演员，绝对没这个胆量来演。
    但是今天看到利芝，貌似这个问题也就可以完美解决了。
    果然，对他的邀请，利芝非常惊喜。
    要知道，“九龙集团”大肆进军娱乐圈，可是前一段时间，报纸电视天天报道的事情。
    徐晓明介绍说，周天凌是九龙集团大老板的侄子，那不就是一个“小开”？
    先不管电影好不好，对于很想在香江出人头地的利芝来说，这样的人脉和机会，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所以她连剧本都没要求看，就答应了下来。
    周天凌后面又遇到了一些亚洲电视台的艺人，但是他在后世都没怎么听说过名字。
    显然，这些人都没有大红大紫过。
    他是知道的，亚洲电视台被无线电视台曾经打的溃不成军。
    虽然也拍了一些好作品，但是整体来说，并没有培养出多少有名的明星。
    比起无线电视台那边星光灿烂，真的差距很大。
    正因为没片可拍，出不了头，很多亚姐出身的女艺人，不得不狠狠心去参演一些级别很高的电影。
    包括叶玉倾，还有后来也是大陆过来的亚姐冠军“小白菜”翁红，都让地球上的lsp大饱眼福了。
    而利芝如果不是遇到李联杰，周天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到最后也会和这两个亚姐一样。
    转了一圈，回到会议室又和徐晓明聊了聊这两部小说后续的情节，让徐晓明兴趣大增。
    就问能不能给他机会，来导一部。
    周天凌含笑答应。
    他在地球上，就对徐晓明挺有好感的。
    他算是最早一批，到内地拍摄的香江导演。
    而且他的作品里面，三观一直都是很正的。
    他拍的《霍元甲》以及剧中那首主题歌《万里长城永不倒》，曾经风靡了内地。
    用某些媒体的话说起来，曾经让内地“万人空巷”！
    副台长带着笑意回到会议室，周天凌就知道，合作达成了。
    不过，对方也提了个要求，以后“特别特”，包括燕都台拍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也必须邀请亚洲电视台的艺人参与。
    这个问题当然不大，要知道在地球上，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千禧年，甚至千禧年之后还过了段时间，香江明星到了内地，都是所谓的“票房保证”。
    周天凌现在只不过就是想通过系统给自己的这么个“似假非假”的身份，也通过几部作品的合作。
    给双方的合作定下一个基调，那就是，双方都是平等的。
    谁更优秀，更有利于票房，谁上！
    他后面要拍的。可全部都是武侠片，要说武打演员哪里最厉害？
    那还用得着说吗？
    肯定是内地啊！
    所以，他是一点都不虚的，我手里有李联杰十部片约，还有吴鲸这个后备人才。
    拍武侠片，我看你们香江还能找的出谁来，能够比他们还优秀？
    晚上，吴光震太太摆家宴，宴请周天凌和任静静。
    因为是家宴，李诚儒他们几个，就不合适跟着去了。
    不过，“九龙集团”一位副总出面，带他们吃喝一条龙去了。
    周天凌比较担心的就是，这几个家伙，能不能抵挡得住“资本”都糖衣炮弹。
    家宴的过程就不详述了，有系统的帮忙，周天凌甚至连家谱的每一页每一个字都能“背出来”。
    说起往事，把吴太太说的泪花涟涟。
    分别的时候，拉着任静静的手，送了她全套的高级首饰。
    周天凌回到酒店，笑着对任静静说：
    “这趟来香江，还是你收获最大，你要把这套首饰拿去拍卖了，都够拍《燕都人在纽约》的了！”

 第247章 系统的大奖

    三天时间，周天凌除了陪着任静静到太平山看了下夜景。
    其他时间都用来进行谈判了。
    好在大家现在都知道他身份不大一般，拿出来的作品也足够吸引人。
    所以虽然只有这么点时间，他的目的也基本达成了。
    《黄飞鸿》第一部电影，“环宇”拿出和“特别特”同样的两百万投资，占四成份额。
    在宣传上，在香江这边，宣传的口径是，“环宇”主导本次合作，只不过和内地合作到内地取景拍摄。
    这当然是为了适应这个时候各方面条件的限制。
    也为了能够长久合作。
    而在内地方面，周天凌是早就通过燕都台向部里报备过的。
    对于“九龙集团”这样的大鳄进入娱乐圈，然后和内地合作的事情。
    部里虽然有争论，但是在请示上级后，同意了这个程度的合作。
    也就是，必须有内地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参与拍摄，并且占据一定的比例。
    这对于周天凌来说，现在已经都不是问题。
    电视台方面，最后说好，燕都台可以派出一个15人的团队，包括编导，摄像，化妆和主持人在内。
    到亚洲电视台学习工作半年。
    这个谈下来后，让冯大钢纠结了一天，那天晚上见识到了“资本主义”的腐败生活后，他就纠结要不要也混进这个团里面，也到这边学习下。
    然后就被周天凌给说了一顿：
    “特喵的，明年春节前，你就是个电影导演了。
    只要成了大导演，什么样的美女，还不是由你挑？”
    结果，他说这话的声音大了点，被任静静听到了，就笑眯眯问：
    “那我们周老板是不是也想着挑一挑啊？听说你在亚视转了圈，就挑了个大美女做女主角喔。”
    周天凌立马看向边上的李诚儒：
    “好你个老李，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做了叛徒？”
    “你别看他，是你上午去飞图唱片后，利芝小姐找到酒店给你送礼物，我才知道的这件事。
    喏，这是人家送你的，很贴心哎！”
    这是一个金礼来的大礼盒。
    周天凌拿过来看了下，应该是一件衬衫加一双皮鞋和一条皮带的套装。
    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应该是利芝亲手写的字：
    “周生，很荣幸与您相识，感谢您的推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周天凌颇为尴尬地看了眼任静静，见她正看着自己，赶紧把卡片往餐桌上一扣，然后把盒子递给对面的李联杰：
    “杰哥，送给你了！”
    “不是啊，人家美女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再说我和她又不认识。”
    “别废话！你是男主角，她是女主角，马上就认识了！”
    不能说周天凌对利芝没有想法。
    相反，他的兴趣很大。
    他一直认为，利芝这样的女人，是特别适合一句话的：
    “上的了厅堂，入得了闺房…”
    尤其点点点后面那句，大家自己脑补，太有道理了！
    李联杰为啥抛妻弃子，还把自己卖给龙五那么些年，就为了给利芝还债。
    可见这女人，诱惑力太强了。
    只不过，这好戏还没开始，就被正房给发现了端倪，那还搞个啥子？
    干脆，还是成全了前世他们这一对！
    周天凌在飞图待了半天，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给飞图目前唯一的歌手梁雁玲写了两首歌曲。
    他现在又有几万分可以挥霍，“写歌”那是毫无压力。
    当然，这两首歌本来就是人家的成名曲：
    《像雾像雨又像风》
    《哪里的天空不下雨》
    他的这份才华，让对他还有点疑虑的叶志铭，大开眼界之余，又欣喜不已。
    他正在帮着梁雁玲收歌曲，但是一直缺少主打歌。
    却不成想，周天凌挥挥手，就给了他两首主打歌。
    写歌对周天凌是小意思，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让飞图帮助自己发行磁带和唱片。
    虽然说香江一直被人说是“文化沙漠”，“经典咏流传”里面的歌曲，在香江可能没有多大的市场。
    但是，弯弯那边，对于这样的歌曲，却是很喜欢的。
    他们那边直到后世新时代了，都还抱着文艺片不放。
    这些古风盎然的歌曲，绝对符合他们的胃口。
    所以，他把这个观点一说，叶志铭深表赞同。
    不过大家也不敢一上来就搞大动作。
    因为亚洲电视台已经同意，在春节时，开始播放“经典咏流传”剪辑版节目。
    这也是没办法，不经过剪辑，把一些不大适合在这边播放的东西删掉，他们也没办法播出。
    别说香江就没有审查机制，有时候对这方面的审查，甚至比内地更加严格。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周天凌准备回去后，就将亚视挑选播放的歌曲，重新编曲录制，争取做的更加精致一些。
    然后再投入香江市场。
    他的意思就是，能赚到钱最好，即使赚不到多少钱，能把这些磁带推广到弯弯那边，就是胜利！
    他的这番心思，反正叶志铭是不大理解的：
    “你能写这么好的流行歌曲，你多写几首，随便找个好歌手，录出来，在香江弯弯市场随便赚钱啊！
    干嘛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些歌曲是很有文化内涵，问题是曲高和寡啊！
    不过，他和周天凌又不是很熟悉，而且人家自己出钱，只用到飞图的发行渠道。
    还给发行费用，飞图横竖不会亏。
    他何乐而不为？
    周天凌当然不能告诉他，就在和亚视签下播放“经典咏流传”节目的那一瞬间，系统就有了反应：
    下一轮只要他完成系统问答任务，在原有的三十万分基础上，将会得到不少于十万分的奖励。
    主要看节目播出后的效果，甚至超过三十万原有奖励都是可能的。
    另外还给了一笔无息贷款：
    一千万！
    五十年还清即可！
    也就是说，周天凌到老了走不动了，在那之前还清就可以了。
    这笔贷款显然是对节目要在香江落地的奖励。
    周天凌不知道原时空，内地电视节目是什么时候进入的香江。
    但是据他所知，反正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他让这件事提前了n多年，在自己手里实现了。
    应该在系统看来，这也是比较有意义的一件事。
    所以帮他解决下目前他比较挠头的事情。
    也就是影视基地的建设。
    目前黎小江在宁波谈的，只是为了这部电影而建设的场景。
    但是对于周天凌来说，趁着这机会，当然是要多拿地，赶紧把地圈好，慢慢来建设一个完整的影视基地啊。
    以后，就没横店什么事啦！

 第247章 系统的大奖

    三天时间，周天凌除了陪着任静静到太平山看了下夜景。
    其他时间都用来进行谈判了。
    好在大家现在都知道他身份不大一般，拿出来的作品也足够吸引人。
    所以虽然只有这么点时间，他的目的也基本达成了。
    《黄飞鸿》第一部电影，“环宇”拿出和“特别特”同样的两百万投资，占四成份额。
    在宣传上，在香江这边，宣传的口径是，“环宇”主导本次合作，只不过和内地合作到内地取景拍摄。
    这当然是为了适应这个时候各方面条件的限制。
    也为了能够长久合作。
    而在内地方面，周天凌是早就通过燕都台向部里报备过的。
    对于“九龙集团”这样的大鳄进入娱乐圈，然后和内地合作的事情。
    部里虽然有争论，但是在请示上级后，同意了这个程度的合作。
    也就是，必须有内地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参与拍摄，并且占据一定的比例。
    这对于周天凌来说，现在已经都不是问题。
    电视台方面，最后说好，燕都台可以派出一个15人的团队，包括编导，摄像，化妆和主持人在内。
    到亚洲电视台学习工作半年。
    这个谈下来后，让冯大钢纠结了一天，那天晚上见识到了“资本主义”的腐败生活后，他就纠结要不要也混进这个团里面，也到这边学习下。
    然后就被周天凌给说了一顿：
    “特喵的，明年春节前，你就是个电影导演了。
    只要成了大导演，什么样的美女，还不是由你挑？”
    结果，他说这话的声音大了点，被任静静听到了，就笑眯眯问：
    “那我们周老板是不是也想着挑一挑啊？听说你在亚视转了圈，就挑了个大美女做女主角喔。”
    周天凌立马看向边上的李诚儒：
    “好你个老李，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做了叛徒？”
    “你别看他，是你上午去飞图唱片后，利芝小姐找到酒店给你送礼物，我才知道的这件事。
    喏，这是人家送你的，很贴心哎！”
    这是一个金礼来的大礼盒。
    周天凌拿过来看了下，应该是一件衬衫加一双皮鞋和一条皮带的套装。
    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应该是利芝亲手写的字：
    “周生，很荣幸与您相识，感谢您的推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周天凌颇为尴尬地看了眼任静静，见她正看着自己，赶紧把卡片往餐桌上一扣，然后把盒子递给对面的李联杰：
    “杰哥，送给你了！”
    “不是啊，人家美女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再说我和她又不认识。”
    “别废话！你是男主角，她是女主角，马上就认识了！”
    不能说周天凌对利芝没有想法。
    相反，他的兴趣很大。
    他一直认为，利芝这样的女人，是特别适合一句话的：
    “上的了厅堂，入得了闺房…”
    尤其点点点后面那句，大家自己脑补，太有道理了！
    李联杰为啥抛妻弃子，还把自己卖给龙五那么些年，就为了给利芝还债。
    可见这女人，诱惑力太强了。
    只不过，这好戏还没开始，就被正房给发现了端倪，那还搞个啥子？
    干脆，还是成全了前世他们这一对！
    周天凌在飞图待了半天，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给飞图目前唯一的歌手梁雁玲写了两首歌曲。
    他现在又有几万分可以挥霍，“写歌”那是毫无压力。
    当然，这两首歌本来就是人家的成名曲：
    《像雾像雨又像风》
    《哪里的天空不下雨》
    他的这份才华，让对他还有点疑虑的叶志铭，大开眼界之余，又欣喜不已。
    他正在帮着梁雁玲收歌曲，但是一直缺少主打歌。
    却不成想，周天凌挥挥手，就给了他两首主打歌。
    写歌对周天凌是小意思，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让飞图帮助自己发行磁带和唱片。
    虽然说香江一直被人说是“文化沙漠”，“经典咏流传”里面的歌曲，在香江可能没有多大的市场。
    但是，弯弯那边，对于这样的歌曲，却是很喜欢的。
    他们那边直到后世新时代了，都还抱着文艺片不放。
    这些古风盎然的歌曲，绝对符合他们的胃口。
    所以，他把这个观点一说，叶志铭深表赞同。
    不过大家也不敢一上来就搞大动作。
    因为亚洲电视台已经同意，在春节时，开始播放“经典咏流传”剪辑版节目。
    这也是没办法，不经过剪辑，把一些不大适合在这边播放的东西删掉，他们也没办法播出。
    别说香江就没有审查机制，有时候对这方面的审查，甚至比内地更加严格。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周天凌准备回去后，就将亚视挑选播放的歌曲，重新编曲录制，争取做的更加精致一些。
    然后再投入香江市场。
    他的意思就是，能赚到钱最好，即使赚不到多少钱，能把这些磁带推广到弯弯那边，就是胜利！
    他的这番心思，反正叶志铭是不大理解的：
    “你能写这么好的流行歌曲，你多写几首，随便找个好歌手，录出来，在香江弯弯市场随便赚钱啊！
    干嘛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些歌曲是很有文化内涵，问题是曲高和寡啊！
    不过，他和周天凌又不是很熟悉，而且人家自己出钱，只用到飞图的发行渠道。
    还给发行费用，飞图横竖不会亏。
    他何乐而不为？
    周天凌当然不能告诉他，就在和亚视签下播放“经典咏流传”节目的那一瞬间，系统就有了反应：
    下一轮只要他完成系统问答任务，在原有的三十万分基础上，将会得到不少于十万分的奖励。
    主要看节目播出后的效果，甚至超过三十万原有奖励都是可能的。
    另外还给了一笔无息贷款：
    一千万！
    五十年还清即可！
    也就是说，周天凌到老了走不动了，在那之前还清就可以了。
    这笔贷款显然是对节目要在香江落地的奖励。
    周天凌不知道原时空，内地电视节目是什么时候进入的香江。
    但是据他所知，反正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他让这件事提前了n多年，在自己手里实现了。
    应该在系统看来，这也是比较有意义的一件事。
    所以帮他解决下目前他比较挠头的事情。
    也就是影视基地的建设。
    目前黎小江在宁波谈的，只是为了这部电影而建设的场景。
    但是对于周天凌来说，趁着这机会，当然是要多拿地，赶紧把地圈好，慢慢来建设一个完整的影视基地啊。
    以后，就没横店什么事啦！

 第248章 象山影视基地

    把香江一应事情安排好，还和自己的便宜舅舅通了个国际长途，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下，得到他赞同后。
    周天凌一行人飞离香江，飞到了沪海。
    然后坐上宁波方面派来的考斯特，前往宁波。
    没错，宁波方面听说周天凌舅舅要以个人名义，和宁波在原有计划的基础上，再弄一个更大的影视基地。
    真的想把周天凌给供起来。
    同车前往的，还有从燕都紧急赶过来的黄耀武。
    周天凌夹带里面，现在没有其他可以放心的人了。
    也只有把黄耀武赶鸭子上架，弄到影视基地经理的位置上。
    一千多万的资金，在这个时代，绝对的巨款了。
    他也只能信任这个跟了他最长久的身边人了。
    要不说，很多领导的司机，日后也能和秘书一样，有一个好位置。
    整天在领导身边的，领导的啥事情都知道，领导不信任他们，还能信任谁？
    至于黄耀武可能没有这方面的见识和能力，周天凌已经让王静花去找张果立。
    老张现在肯定也没这能力，但是他好歹算圈内人，对里面的门道比较清楚。
    专业的事情让老张来，方针大略方面，黄耀武只要能坚持汇报，不自作主张，先把草台班子搭起来就行。
    至于老张会不会来？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他现在一个连演出机会都没多少的话剧演员，一下子成为一家娱乐公司这么大项目的副总。
    估计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一行人刚到宁波的第二天，王静花的电话就打到了宾馆房间。
    这是周天凌离开香江前，给了她宁波方面办公室的电话。
    没有手机的时代，也就只能靠座机联系了。
    听王静花说，和老张准备坐火车过来。
    周天凌马上让他们把车票退了，坐飞机到沪海，再赶紧赶过来。
    现在他财大气粗，两张飞机票算个啥。
    影视基地的建设，有后世地球上横店的样板在，周天凌也不想独辟蹊径，就把横店那一套搬了出来。
    主要就是：
    分期建设，第一期先建设《黄飞鸿》电影需要的羊城街和香江街，再弄个海滩，铺上细沙。
    另外还得造一条帆船。
    造一座酒店和几家旅馆，等剧组人员到后，可以直接入住。
    小半年的时间，先把旅馆完成，给大家有个住的地方，应该是来得及的。
    至于大酒店，那就慢慢来了。
    反正现在的演员能够吃苦，不应该会为了只有旅馆住，而出各种幺蛾子。
    另外就是群演问题，宁波方面表示，可以和军区和人武部联系，让民兵们到时候帮忙。
    周天凌另外补充，说到了暑假，也可以让各家高校学生也体验下剧组生活，肯定也会有人愿意来。
    当然，另外还得搭建一个室内摄影棚，有些镜头，肯定还是在室内拍摄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国内哪有什么影视基地，连摄影棚都很少。
    宁波方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然就是周天凌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他们倒是请了浙海电视台的编导来做参谋。
    但是对周天凌提出的方案，他们也只能说好。
    反正，听起来很靠谱就是了。
    能不靠谱吗？
    这本来就是地球上横店集团成功的经验。
    至于配套的人员管理，比如演员公会，服化道等等，倒是不急。
    周天凌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准备继续内部挖潜，把“特别特”现在两个副领班培训一下，到时候让她们过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第二天就是大家一起去看地皮了，象山影视城，周天凌从来只在书里看过或者写过，事实上自己没来过。
    但是至少，他是知道大概怎么个情况的。
    所以听了当地接待方介绍的资料，到了地方，他马上就找出了，原时空象山影视城本应该在的位置。
    本来宁波方面的原计划，在新桥镇划出五百亩地，已经算很大的基地了。
    但是周天凌嘴里说的后面还要建什么民国城，江南水乡，秦王宫等等。
    五百亩地显然是不够的。
    宁波方面再次讨论后，接受了周天凌提出的方案，决定先圈出一千亩地，开始动迁工作。
    就是周天凌说的计划，第一期加快建设，先投入使用。
    等到第一期产生效益，或者部分回笼资金后，马上再投入二期工程的建设。
    边使用边建设，直到把影视基地打造成国内第一个最大的电影电视拍摄基地。
    不管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地球上，对于第一个，最大的，填补空白之类的政绩，领导们总是趋之若鹜的。
    而且这还是香江大集团公司主动来合作的，是得到了海子里肯定的大项目。
    宁波方面根本就没有纠结周天凌提出的关于多少年免税的政策。
    他们在意的，就是什么时候“九龙集团”的几千万资金可以到位。
    黎江明充分发挥了工具人的特点，本该亲自来的他，只派了自己的秘书带着袁八爷跟着来，而且让他们全程都听周天凌的安排。
    这家伙等于就是一个“九龙集团”的吉祥物！
    最后双方商定，“九龙集团”出资三千万，宁波方面以地皮和人员，以及基础建设为筹码入股，共同成立“象山影视基地有限公司”。
    双方分别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宁波方面象征性多出一股，属于控股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控股方必须是国内方面，但是真正投资的，却是香江公司。
    这三千万里面，还有一千万是周天凌自己的。
    等于他自己还在香江方面的股份里，占了三成多。
    事实上，最后的协议上，将会有三个股东，宁波方面，九龙集团，周天凌个人的“103好兄弟公司”。
    没错，周天凌说的就是，他舅舅把这一千万的股权已经转赠给自己，所以他要在宁波成立一家娱乐公司，主要做艺人经纪和影视投资业务，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参与影视基地的投资。
    他这样的大金主，要成立一家服务于影视基地的公司，那真是大好事。
    宁波方面又是一路绿灯，几天时间，就帮他办好了手续。
    然后，香江方面的资金就先期打进来了一千五百万。
    事实上，就是周天凌让黎江明先转进来五百万，然后让系统帮自己转进去了一千万。
    宁波方面见到香江方面打款如此大气，一下子就打进来了一半。
    也是打了鸡血一般，马上就开始了在象山新桥镇的动迁工作。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钉子户，虽然拆迁款远远比不上后世。
    但是能被安置到新区，还知道以后可以在这个影视基地里干活。
    新桥镇居民二话不说，搬家！

 第248章 象山影视基地

    把香江一应事情安排好，还和自己的便宜舅舅通了个国际长途，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下，得到他赞同后。
    周天凌一行人飞离香江，飞到了沪海。
    然后坐上宁波方面派来的考斯特，前往宁波。
    没错，宁波方面听说周天凌舅舅要以个人名义，和宁波在原有计划的基础上，再弄一个更大的影视基地。
    真的想把周天凌给供起来。
    同车前往的，还有从燕都紧急赶过来的黄耀武。
    周天凌夹带里面，现在没有其他可以放心的人了。
    也只有把黄耀武赶鸭子上架，弄到影视基地经理的位置上。
    一千多万的资金，在这个时代，绝对的巨款了。
    他也只能信任这个跟了他最长久的身边人了。
    要不说，很多领导的司机，日后也能和秘书一样，有一个好位置。
    整天在领导身边的，领导的啥事情都知道，领导不信任他们，还能信任谁？
    至于黄耀武可能没有这方面的见识和能力，周天凌已经让王静花去找张果立。
    老张现在肯定也没这能力，但是他好歹算圈内人，对里面的门道比较清楚。
    专业的事情让老张来，方针大略方面，黄耀武只要能坚持汇报，不自作主张，先把草台班子搭起来就行。
    至于老张会不会来？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他现在一个连演出机会都没多少的话剧演员，一下子成为一家娱乐公司这么大项目的副总。
    估计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一行人刚到宁波的第二天，王静花的电话就打到了宾馆房间。
    这是周天凌离开香江前，给了她宁波方面办公室的电话。
    没有手机的时代，也就只能靠座机联系了。
    听王静花说，和老张准备坐火车过来。
    周天凌马上让他们把车票退了，坐飞机到沪海，再赶紧赶过来。
    现在他财大气粗，两张飞机票算个啥。
    影视基地的建设，有后世地球上横店的样板在，周天凌也不想独辟蹊径，就把横店那一套搬了出来。
    主要就是：
    分期建设，第一期先建设《黄飞鸿》电影需要的羊城街和香江街，再弄个海滩，铺上细沙。
    另外还得造一条帆船。
    造一座酒店和几家旅馆，等剧组人员到后，可以直接入住。
    小半年的时间，先把旅馆完成，给大家有个住的地方，应该是来得及的。
    至于大酒店，那就慢慢来了。
    反正现在的演员能够吃苦，不应该会为了只有旅馆住，而出各种幺蛾子。
    另外就是群演问题，宁波方面表示，可以和军区和人武部联系，让民兵们到时候帮忙。
    周天凌另外补充，说到了暑假，也可以让各家高校学生也体验下剧组生活，肯定也会有人愿意来。
    当然，另外还得搭建一个室内摄影棚，有些镜头，肯定还是在室内拍摄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国内哪有什么影视基地，连摄影棚都很少。
    宁波方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当然就是周天凌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他们倒是请了浙海电视台的编导来做参谋。
    但是对周天凌提出的方案，他们也只能说好。
    反正，听起来很靠谱就是了。
    能不靠谱吗？
    这本来就是地球上横店集团成功的经验。
    至于配套的人员管理，比如演员公会，服化道等等，倒是不急。
    周天凌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准备继续内部挖潜，把“特别特”现在两个副领班培训一下，到时候让她们过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第二天就是大家一起去看地皮了，象山影视城，周天凌从来只在书里看过或者写过，事实上自己没来过。
    但是至少，他是知道大概怎么个情况的。
    所以听了当地接待方介绍的资料，到了地方，他马上就找出了，原时空象山影视城本应该在的位置。
    本来宁波方面的原计划，在新桥镇划出五百亩地，已经算很大的基地了。
    但是周天凌嘴里说的后面还要建什么民国城，江南水乡，秦王宫等等。
    五百亩地显然是不够的。
    宁波方面再次讨论后，接受了周天凌提出的方案，决定先圈出一千亩地，开始动迁工作。
    就是周天凌说的计划，第一期加快建设，先投入使用。
    等到第一期产生效益，或者部分回笼资金后，马上再投入二期工程的建设。
    边使用边建设，直到把影视基地打造成国内第一个最大的电影电视拍摄基地。
    不管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地球上，对于第一个，最大的，填补空白之类的政绩，领导们总是趋之若鹜的。
    而且这还是香江大集团公司主动来合作的，是得到了海子里肯定的大项目。
    宁波方面根本就没有纠结周天凌提出的关于多少年免税的政策。
    他们在意的，就是什么时候“九龙集团”的几千万资金可以到位。
    黎江明充分发挥了工具人的特点，本该亲自来的他，只派了自己的秘书带着袁八爷跟着来，而且让他们全程都听周天凌的安排。
    这家伙等于就是一个“九龙集团”的吉祥物！
    最后双方商定，“九龙集团”出资三千万，宁波方面以地皮和人员，以及基础建设为筹码入股，共同成立“象山影视基地有限公司”。
    双方分别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宁波方面象征性多出一股，属于控股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控股方必须是国内方面，但是真正投资的，却是香江公司。
    这三千万里面，还有一千万是周天凌自己的。
    等于他自己还在香江方面的股份里，占了三成多。
    事实上，最后的协议上，将会有三个股东，宁波方面，九龙集团，周天凌个人的“103好兄弟公司”。
    没错，周天凌说的就是，他舅舅把这一千万的股权已经转赠给自己，所以他要在宁波成立一家娱乐公司，主要做艺人经纪和影视投资业务，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参与影视基地的投资。
    他这样的大金主，要成立一家服务于影视基地的公司，那真是大好事。
    宁波方面又是一路绿灯，几天时间，就帮他办好了手续。
    然后，香江方面的资金就先期打进来了一千五百万。
    事实上，就是周天凌让黎江明先转进来五百万，然后让系统帮自己转进去了一千万。
    宁波方面见到香江方面打款如此大气，一下子就打进来了一半。
    也是打了鸡血一般，马上就开始了在象山新桥镇的动迁工作。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钉子户，虽然拆迁款远远比不上后世。
    但是能被安置到新区，还知道以后可以在这个影视基地里干活。
    新桥镇居民二话不说，搬家！

 第249章 求婚

    张果立这两天一直觉得有点晕乎。
    他一个话剧演员，突然有个女的来找他，说是什么“特别特”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希望签下他的经纪约。
    接着又说他们公司要和香江一家大集团以及宁波方面，在浙海海边建设一个大型影视基地，想聘请他过去当副经理。
    老张先是觉得对方可能是骗子，而且是大骗子。
    但是又一想，自己穷的叮当响的，有啥给对方骗的？
    王静花当着他的面，接通了铁道文工团团长办公室的电话。
    老张毕业于铁道文工团学员班，因为他父亲原来就是铁道部们的领导。
    所以他是认识铁道文工团的团长的。
    听对方给“特别特”作保，说这是现在燕都非常红火的一家挂靠在燕都台下面的私人娱乐公司，确实有香江背景。
    这下子心神大定，然后又激动万分。
    他现在在西川话剧团，啥啥不是，只要接受这个任命，他马上就是影视圈里的一个人物了！
    这还考虑什么。
    赶紧答应啊！
    只不过，一路上他一次次问王静花，你们那个周总，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这么个人的？
    他又是怎么看出来，我有管理一个影视基地的能力的？
    王静花只告诉他，周总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总是能够找到特别适合某个位置的人，来担任某个职位。
    可能当时很多人不理解，但是事后证明，他总是对的。
    老张还是不大相信，就问，比如呢？
    王静花于是告诉他，比如冯大钢，这家伙从来没进过剧组，一天戏都没拍过。
    但是周天凌就敢让他当制片主任，把剧组所有大小事务都交给他。
    而他也很争气，从做预算到安排拍摄，做的井井有条。
    愣是只花了一个月，就完成了15集电视剧的拍摄，成本控制的刚刚好。
    剧组成员也都觉得，在这个剧组待的很愉快。
    有这么个实例在，老张也就无话可说。
    但是自己心里，反而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他一直就是在演戏而已，真没参与过什么管理工作。
    这一下要管理这么个大的影视基地，能行吗？
    周天凌对他这个问题，就是塞给他厚厚的一本资料：
    “基地三个高层管理，宁波方面那个，你们不用去怎么管他，有什么事情通报给他就是了。
    他就是宁波方面派来的巡视员。
    管理方面，主要靠你们俩。
    而日常管理方面，主要要靠老张你。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你有这种能力的，你只要知道，我能把管理工作交到你手里，香江方面肯定是已经对你做过很多调查的。
    至于你说的怎么开展工作的问题，这里面都有。
    你慢慢看，咱们不急，等到正式动工，怎么也得春节之后了。
    这次让你这么急赶过来，就是先让你熟悉下自己的同事，也了解下之后大概的工作情况。”
    老张听懂了，合着这是香江方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把他给挖出来了。
    不过他对周天凌还是很感激的：
    “周总，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都和王经理签了十年长约了，说句不好听的，等于把自个儿，卖给了“特别特”了…”
    “嗯，经纪约这块，之后会统一转到新成立的“103好兄弟”公司，这是我个人出资的全国第一家娱乐经纪公司。
    我有意让小王做经理，你也挂个副经理的职位，有没有兴趣？”
    “有有有，这肯定有啊！周总你们这提携我，我当然得接着。就是，我以前就一个演员，能力有限…”
    “不，老张，你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我看好你！”
    张果立看看边上的王静花和黄耀武，见他们一脸坦然，丝毫没觉得周天凌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也只好露出一抹自嘲：
    “得嘞，您比我自个儿还看好我，那我还能说啥。
    没其他话，拼命干活，一定把这个基地管好！”
    影视基地的事情谈妥，老张先回去成都办手续，准备搬家过来。
    周天凌带着其他人飞回燕都，只留了黄耀武一个人在这边，跟进项目进程。
    他的任务其实很简单，汇总项目进程情况，时不时给周天凌报一声“平安无事”就好。
    真有啥事，需要周天凌拿主意了，他再紧急汇报。
    至于九龙集团来的那个秘书，早就飞回去香江了。
    大老板都发过话了，这笔投资由周天凌全权处置，他还在这里干嘛呢？
    等到回到燕都，周天凌这才敢陪着任静静回家。
    十几天下来，她的身材终于又恢复了。
    当然，比起原先，还是稍微有点“珠圆玉润”。
    只不过，这正对周天凌的脾胃，就让任静静别再“减肥”了，正常吃喝就行了。
    到了家里，静静父母自然是一阵埋怨，说她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
    但是见到女儿脸色红润，拍了一部戏，居然还胖了。
    然后听她说，周天凌带着她还去了一趟香江，见到了对方的舅母一家人。
    舅母还送了非常昂贵的礼物。
    她的父母便也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结婚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周天凌有这么个舅舅在香江，要是传出去要找媳妇，那真的是很多美女都要扑上来。
    这次虽然没能见到对方的舅舅，但是舅母出面，请了家宴，送了礼物。
    等于就是家里认可了任静静。
    而且周天凌最近动作不断，燕都台不断预告“经典咏流传”和《麻辣滚烫》。
    看到女儿男朋友有如此家世，自己又如此优秀，做父母的，哪有不开心的。
    而且这个女婿出手一向大方，去个香江，居然给女儿和他们两老带回来整整三大箱子的礼物。
    虽然说其中两个箱子，是舅母送的。
    但是另一个箱子里的衣服和化妆品啥的，包括一些内地买不到的书籍杂志。
    可都是周天凌的一片心意。
    这个女婿，两老就别提多满意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就旁敲侧击，问周天凌有没有先订婚的想法。
    周天凌本就想要先把这事定下来，听到两老这么问。
    当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到晚上再拿给任静静的钻戒：
    “静静，当着爸妈的面，我郑重发誓，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公主，我们要像歌里唱的那样：
    我要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静静，你要嫁给我，和我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任静静猛然起身，不可思议地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我…我愿意，愿意！”
    周天凌把戒指给她戴上，起身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转身看着也有点激动的两老：
    “爸，妈，这首歌叫做《童话》，但是我会把它变为现实。
    我一定会让静静幸福的像个公主，请你们相信我！”
    丈母娘也有泪花闪动：
    “信，我信！”
    老丈人却笑了：
    “唱原创歌曲求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第249章 求婚

    张果立这两天一直觉得有点晕乎。
    他一个话剧演员，突然有个女的来找他，说是什么“特别特”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希望签下他的经纪约。
    接着又说他们公司要和香江一家大集团以及宁波方面，在浙海海边建设一个大型影视基地，想聘请他过去当副经理。
    老张先是觉得对方可能是骗子，而且是大骗子。
    但是又一想，自己穷的叮当响的，有啥给对方骗的？
    王静花当着他的面，接通了铁道文工团团长办公室的电话。
    老张毕业于铁道文工团学员班，因为他父亲原来就是铁道部们的领导。
    所以他是认识铁道文工团的团长的。
    听对方给“特别特”作保，说这是现在燕都非常红火的一家挂靠在燕都台下面的私人娱乐公司，确实有香江背景。
    这下子心神大定，然后又激动万分。
    他现在在西川话剧团，啥啥不是，只要接受这个任命，他马上就是影视圈里的一个人物了！
    这还考虑什么。
    赶紧答应啊！
    只不过，一路上他一次次问王静花，你们那个周总，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这么个人的？
    他又是怎么看出来，我有管理一个影视基地的能力的？
    王静花只告诉他，周总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总是能够找到特别适合某个位置的人，来担任某个职位。
    可能当时很多人不理解，但是事后证明，他总是对的。
    老张还是不大相信，就问，比如呢？
    王静花于是告诉他，比如冯大钢，这家伙从来没进过剧组，一天戏都没拍过。
    但是周天凌就敢让他当制片主任，把剧组所有大小事务都交给他。
    而他也很争气，从做预算到安排拍摄，做的井井有条。
    愣是只花了一个月，就完成了15集电视剧的拍摄，成本控制的刚刚好。
    剧组成员也都觉得，在这个剧组待的很愉快。
    有这么个实例在，老张也就无话可说。
    但是自己心里，反而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他一直就是在演戏而已，真没参与过什么管理工作。
    这一下要管理这么个大的影视基地，能行吗？
    周天凌对他这个问题，就是塞给他厚厚的一本资料：
    “基地三个高层管理，宁波方面那个，你们不用去怎么管他，有什么事情通报给他就是了。
    他就是宁波方面派来的巡视员。
    管理方面，主要靠你们俩。
    而日常管理方面，主要要靠老张你。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你有这种能力的，你只要知道，我能把管理工作交到你手里，香江方面肯定是已经对你做过很多调查的。
    至于你说的怎么开展工作的问题，这里面都有。
    你慢慢看，咱们不急，等到正式动工，怎么也得春节之后了。
    这次让你这么急赶过来，就是先让你熟悉下自己的同事，也了解下之后大概的工作情况。”
    老张听懂了，合着这是香江方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把他给挖出来了。
    不过他对周天凌还是很感激的：
    “周总，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都和王经理签了十年长约了，说句不好听的，等于把自个儿，卖给了“特别特”了…”
    “嗯，经纪约这块，之后会统一转到新成立的“103好兄弟”公司，这是我个人出资的全国第一家娱乐经纪公司。
    我有意让小王做经理，你也挂个副经理的职位，有没有兴趣？”
    “有有有，这肯定有啊！周总你们这提携我，我当然得接着。就是，我以前就一个演员，能力有限…”
    “不，老张，你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我看好你！”
    张果立看看边上的王静花和黄耀武，见他们一脸坦然，丝毫没觉得周天凌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也只好露出一抹自嘲：
    “得嘞，您比我自个儿还看好我，那我还能说啥。
    没其他话，拼命干活，一定把这个基地管好！”
    影视基地的事情谈妥，老张先回去成都办手续，准备搬家过来。
    周天凌带着其他人飞回燕都，只留了黄耀武一个人在这边，跟进项目进程。
    他的任务其实很简单，汇总项目进程情况，时不时给周天凌报一声“平安无事”就好。
    真有啥事，需要周天凌拿主意了，他再紧急汇报。
    至于九龙集团来的那个秘书，早就飞回去香江了。
    大老板都发过话了，这笔投资由周天凌全权处置，他还在这里干嘛呢？
    等到回到燕都，周天凌这才敢陪着任静静回家。
    十几天下来，她的身材终于又恢复了。
    当然，比起原先，还是稍微有点“珠圆玉润”。
    只不过，这正对周天凌的脾胃，就让任静静别再“减肥”了，正常吃喝就行了。
    到了家里，静静父母自然是一阵埋怨，说她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
    但是见到女儿脸色红润，拍了一部戏，居然还胖了。
    然后听她说，周天凌带着她还去了一趟香江，见到了对方的舅母一家人。
    舅母还送了非常昂贵的礼物。
    她的父母便也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结婚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周天凌有这么个舅舅在香江，要是传出去要找媳妇，那真的是很多美女都要扑上来。
    这次虽然没能见到对方的舅舅，但是舅母出面，请了家宴，送了礼物。
    等于就是家里认可了任静静。
    而且周天凌最近动作不断，燕都台不断预告“经典咏流传”和《麻辣滚烫》。
    看到女儿男朋友有如此家世，自己又如此优秀，做父母的，哪有不开心的。
    而且这个女婿出手一向大方，去个香江，居然给女儿和他们两老带回来整整三大箱子的礼物。
    虽然说其中两个箱子，是舅母送的。
    但是另一个箱子里的衣服和化妆品啥的，包括一些内地买不到的书籍杂志。
    可都是周天凌的一片心意。
    这个女婿，两老就别提多满意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就旁敲侧击，问周天凌有没有先订婚的想法。
    周天凌本就想要先把这事定下来，听到两老这么问。
    当即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到晚上再拿给任静静的钻戒：
    “静静，当着爸妈的面，我郑重发誓，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公主，我们要像歌里唱的那样：
    我要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静静，你要嫁给我，和我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任静静猛然起身，不可思议地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我…我愿意，愿意！”
    周天凌把戒指给她戴上，起身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转身看着也有点激动的两老：
    “爸，妈，这首歌叫做《童话》，但是我会把它变为现实。
    我一定会让静静幸福的像个公主，请你们相信我！”
    丈母娘也有泪花闪动：
    “信，我信！”
    老丈人却笑了：
    “唱原创歌曲求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第250章 元旦晚会

    当晚，四合院。
    剧组已经早就撤离，黄耀武去了宁波。
    这里就只有周天凌和任静静这对“鸳鸯”了。
    那就没啥说的了，鸳鸯戏水哪里有的够。
    周天凌带着任静静游啊游，游啊游，差点让静静体力不支昏过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上岸休息。
    燕都台的冬季攻势终于开始了。
    首先是《便衣公安》，随着刘焕的歌声，这部剧从一开始就吸引了全城老百姓。
    谈不上万人空巷，但是街闻巷议是免不了的。
    而在电视剧上映第二天，一本漫画杂志在燕都新华书店悄然上市。
    紧着着出现在了邮局和各个报刊亭。
    只用了几天的发酵时间，就引起了轰动。
    这本定价一块钱一本，名叫《侠之大》的武侠漫画杂志，首先成为了中学生的必买杂志。
    里面两部武侠漫画故事，甚至压过了《便衣公安》这部电视剧。
    你可以不知道周志明是谁，但是你绝不能不知道丘处机，杨铁心是谁？胡斐又是谁？
    因为那样的话，小伙伴肯定就会丢给你一个鄙视的眼神，觉得你不配和他说话啥的。
    陈常平还给周天凌打来电话，说什么以后台里要放啥节目之前，一定得打听下你这家伙最近有什么作品发表。
    好家伙，你一本漫画杂志，也能盖过电视剧的风头。
    周天凌嘴里说着都是运气。
    心里却很感慨，虽然大人喜欢看《便衣公安》这样的电视剧，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样的剧情，怎么可能敌得过金大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原时空这个时候，学生们废寝忘食看金大侠的书，这可不是夸张说说的！
    一场大雪过后，很快新年就要到了。
    二外一年一度的迎新春跨年晚会，要开始了。
    晚会分为两个部分。
    先在电教馆进行元旦晚会表演。每个系2-3个节目。
    其中有两个属于打分节目。
    表演完毕后，移师俱乐部，举行跨年通宵舞会。
    到晚上12点，新年钟声敲过之后，每个系要派出代表，用各种外语说一句祝福语。
    本来东欧语系让周天凌去说，他拒绝了。
    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陈玲，说是陈玲是大合唱比赛获胜的大功臣，应该给她这个荣誉和机会。
    事实上，他是等着王晓宇上台说完祝福语后，憋着坏让他马上开始果跑呢。
    当着全场全校同学的面，他就想看一看，王晓宇敢不敢食言而肥？
    王晓宇吸取了教训，这次让校办请了广院，华戏以及电影学院的老师们来当评委。
    不过，周天凌觉得，即使有老师被王晓宇收买，他的两首歌曲，也绝不是王晓宇可以赢的。
    当然，王晓宇自己是自信满满的。
    郭锋写的新歌，他的唱功又好过周天凌很多，怎么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学生会把王晓宇的节目和周天凌的排在了最后两个，又是王晓宇倒数第二个，周天凌最后一个。
    当然，这是因为根据规则倒序排列，东欧语系目前排名第一，肯定有个节目要排在最后。
    两个系的第一个节目，都是女声独唱。
    陈玲代表东欧语系，拿到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分数：85分。
    但是经贸系那个女声，事实上也没比陈玲唱的好到哪里去。
    但是得分却好了不少：89分。
    任静静今晚也过来看晚会，就挺担心：
    “我觉得评委肯定偏心了！”
    “没事，我虽然不知道郭锋给王晓宇写了什么歌，但是肯定都是情歌之类的，比起我那两首，我觉得评委肯定不好意思给我低分的！”
    “你好臭屁喔！”
    周天凌没有料错，王晓宇唱的两首歌，都是情歌。
    郭锋很擅长写情歌，但是急切之间拿出来的歌曲，也就那样儿。
    在周天凌看来，还不如他的那首《心会跟爱一起走》。
    但是评委们给了很高的分数：92分。
    这个分数一出，全场惊呼，然后都看着在台侧准备上场的周天凌，觉得他应该很难赢了。
    因为陈玲前面已经输了四分，现在周天凌必须要拿到96分以上。
    才能反超经贸系，赢的冠军。
    按照之前大家的了解，就周天凌的唱功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周天凌给自己写了两首特别好的歌曲，但是唱的不够好，也是白搭。
    这就像地球上的罗大右，他要去参加唱歌比赛，必定是拿不到好成绩的。
    唱功不行啊！
    主持人上来报幕：
    “今晚最后一个节目，将由东欧语系的周天凌同学演唱两首他自己写的歌曲，第一首《红旗飘飘》，第二首《是龙》，大家欢迎！”
    周天凌这时候分数很多，让系统帮自己建议了十来首歌曲。
    最后还是挑选了这两位后世地球上经常上春晚的男高音的歌曲。
    两首歌的主题秒杀郭锋那两首歌就不用说了。
    关键是，演唱的难度来说，完全不是王晓宇唱那两首情歌可以比的。
    这是两首可以“炫技”的歌曲，而且是可以在高位置反复“炫技”的歌曲。
    至于唱功，虽然商城里换顶级唱功高达两千分，但是对于现在的周天凌来说，那是换的毫不心疼！
    最后一哆嗦了，不看王晓宇果跑怎么甘心？
    周天凌上台，等伴奏一起，第一句就是开口跪，把王晓宇惊呆了不说，把其他系老师同学，包括几个评委都给惊呆了：
    我去，这就是你们说的唱功不行？
    这特喵的上春晚都可以了啊！
    最最吃惊的，当然是王晓宇。
    等到周天凌唱到副歌部分，他的嘴巴已经张开得老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实在想不通，原来唱歌非常一般的周天凌，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然唱到这种水平的。
    如果说他自己的唱功用围棋段位来衡量，勉强可以算业余六段的话。
    那周天凌现在的水平，差不多就是职业九段。
    还是强九段那种！
    没得比的了！
    评委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广院的两个老师，本来是想着，随便给周天凌打个中规中矩的分数，让王晓宇这个“委托人”赢了就行了。
    但是看看现在做的板正板正的另外两个从艺术院校过来的老师，知道这分数难办了。
    他们收了王晓宇礼物不假，但是本来以为王晓宇一定会赢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水平差太多了。
    歌曲差太多了，唱功也差太多了。
    他们就算给周天凌和王晓宇差不多的分数，都可能被同学们骂死。
    更不用说打低分了。
    而且两个学校就是隔壁邻居，他们要被人知道故意作弊，那就太那啥了，要脸不要了？

 第250章 元旦晚会

    当晚，四合院。
    剧组已经早就撤离，黄耀武去了宁波。
    这里就只有周天凌和任静静这对“鸳鸯”了。
    那就没啥说的了，鸳鸯戏水哪里有的够。
    周天凌带着任静静游啊游，游啊游，差点让静静体力不支昏过去。
    这才恋恋不舍地上岸休息。
    燕都台的冬季攻势终于开始了。
    首先是《便衣公安》，随着刘焕的歌声，这部剧从一开始就吸引了全城老百姓。
    谈不上万人空巷，但是街闻巷议是免不了的。
    而在电视剧上映第二天，一本漫画杂志在燕都新华书店悄然上市。
    紧着着出现在了邮局和各个报刊亭。
    只用了几天的发酵时间，就引起了轰动。
    这本定价一块钱一本，名叫《侠之大》的武侠漫画杂志，首先成为了中学生的必买杂志。
    里面两部武侠漫画故事，甚至压过了《便衣公安》这部电视剧。
    你可以不知道周志明是谁，但是你绝不能不知道丘处机，杨铁心是谁？胡斐又是谁？
    因为那样的话，小伙伴肯定就会丢给你一个鄙视的眼神，觉得你不配和他说话啥的。
    陈常平还给周天凌打来电话，说什么以后台里要放啥节目之前，一定得打听下你这家伙最近有什么作品发表。
    好家伙，你一本漫画杂志，也能盖过电视剧的风头。
    周天凌嘴里说着都是运气。
    心里却很感慨，虽然大人喜欢看《便衣公安》这样的电视剧，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样的剧情，怎么可能敌得过金大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原时空这个时候，学生们废寝忘食看金大侠的书，这可不是夸张说说的！
    一场大雪过后，很快新年就要到了。
    二外一年一度的迎新春跨年晚会，要开始了。
    晚会分为两个部分。
    先在电教馆进行元旦晚会表演。每个系2-3个节目。
    其中有两个属于打分节目。
    表演完毕后，移师俱乐部，举行跨年通宵舞会。
    到晚上12点，新年钟声敲过之后，每个系要派出代表，用各种外语说一句祝福语。
    本来东欧语系让周天凌去说，他拒绝了。
    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陈玲，说是陈玲是大合唱比赛获胜的大功臣，应该给她这个荣誉和机会。
    事实上，他是等着王晓宇上台说完祝福语后，憋着坏让他马上开始果跑呢。
    当着全场全校同学的面，他就想看一看，王晓宇敢不敢食言而肥？
    王晓宇吸取了教训，这次让校办请了广院，华戏以及电影学院的老师们来当评委。
    不过，周天凌觉得，即使有老师被王晓宇收买，他的两首歌曲，也绝不是王晓宇可以赢的。
    当然，王晓宇自己是自信满满的。
    郭锋写的新歌，他的唱功又好过周天凌很多，怎么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学生会把王晓宇的节目和周天凌的排在了最后两个，又是王晓宇倒数第二个，周天凌最后一个。
    当然，这是因为根据规则倒序排列，东欧语系目前排名第一，肯定有个节目要排在最后。
    两个系的第一个节目，都是女声独唱。
    陈玲代表东欧语系，拿到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分数：85分。
    但是经贸系那个女声，事实上也没比陈玲唱的好到哪里去。
    但是得分却好了不少：89分。
    任静静今晚也过来看晚会，就挺担心：
    “我觉得评委肯定偏心了！”
    “没事，我虽然不知道郭锋给王晓宇写了什么歌，但是肯定都是情歌之类的，比起我那两首，我觉得评委肯定不好意思给我低分的！”
    “你好臭屁喔！”
    周天凌没有料错，王晓宇唱的两首歌，都是情歌。
    郭锋很擅长写情歌，但是急切之间拿出来的歌曲，也就那样儿。
    在周天凌看来，还不如他的那首《心会跟爱一起走》。
    但是评委们给了很高的分数：92分。
    这个分数一出，全场惊呼，然后都看着在台侧准备上场的周天凌，觉得他应该很难赢了。
    因为陈玲前面已经输了四分，现在周天凌必须要拿到96分以上。
    才能反超经贸系，赢的冠军。
    按照之前大家的了解，就周天凌的唱功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周天凌给自己写了两首特别好的歌曲，但是唱的不够好，也是白搭。
    这就像地球上的罗大右，他要去参加唱歌比赛，必定是拿不到好成绩的。
    唱功不行啊！
    主持人上来报幕：
    “今晚最后一个节目，将由东欧语系的周天凌同学演唱两首他自己写的歌曲，第一首《红旗飘飘》，第二首《是龙》，大家欢迎！”
    周天凌这时候分数很多，让系统帮自己建议了十来首歌曲。
    最后还是挑选了这两位后世地球上经常上春晚的男高音的歌曲。
    两首歌的主题秒杀郭锋那两首歌就不用说了。
    关键是，演唱的难度来说，完全不是王晓宇唱那两首情歌可以比的。
    这是两首可以“炫技”的歌曲，而且是可以在高位置反复“炫技”的歌曲。
    至于唱功，虽然商城里换顶级唱功高达两千分，但是对于现在的周天凌来说，那是换的毫不心疼！
    最后一哆嗦了，不看王晓宇果跑怎么甘心？
    周天凌上台，等伴奏一起，第一句就是开口跪，把王晓宇惊呆了不说，把其他系老师同学，包括几个评委都给惊呆了：
    我去，这就是你们说的唱功不行？
    这特喵的上春晚都可以了啊！
    最最吃惊的，当然是王晓宇。
    等到周天凌唱到副歌部分，他的嘴巴已经张开得老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实在想不通，原来唱歌非常一般的周天凌，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然唱到这种水平的。
    如果说他自己的唱功用围棋段位来衡量，勉强可以算业余六段的话。
    那周天凌现在的水平，差不多就是职业九段。
    还是强九段那种！
    没得比的了！
    评委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广院的两个老师，本来是想着，随便给周天凌打个中规中矩的分数，让王晓宇这个“委托人”赢了就行了。
    但是看看现在做的板正板正的另外两个从艺术院校过来的老师，知道这分数难办了。
    他们收了王晓宇礼物不假，但是本来以为王晓宇一定会赢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水平差太多了。
    歌曲差太多了，唱功也差太多了。
    他们就算给周天凌和王晓宇差不多的分数，都可能被同学们骂死。
    更不用说打低分了。
    而且两个学校就是隔壁邻居，他们要被人知道故意作弊，那就太那啥了，要脸不要了？

 第251章 娱乐之王（最终章）

    等周天凌唱完第二首《是龙》，绝大部分在场的学生，甚至某些经贸系的学生，都起立鼓掌。
    实在是，这两首歌太牛掰了。
    周天凌唱的也太好听了！
    这样的歌怎么可能出现在学校的晚会上？
    真的比春晚的歌曲还要好听！
    他们又怎么能不起来欢呼鼓掌。
    东欧语系的同学方阵里，突然有个同学大叫了一声：
    “托马斯，牛掰”
    马上整个系同学跟着喊：
    “托马斯，牛掰”
    到最后，全场都在喊这一句。
    四位评委也都站了起来，笑着鼓掌。
    华戏那名老师看看边上两位广院老师：
    “我觉得可以打满分，你们觉得呢？”
    广院两位老师这时候还能说啥，只能尴尬地点头：
    “确实，这比某些专业歌手唱的还好了。”
    电影学院老师补了一句：
    “歌曲也好，一般人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好歌。
    这个同学确实牛掰！”
    当四位老师同时举起一百分的牌子时，全场达到了高潮。
    很多学生欢呼着，叫着周天凌的德语名字，都破音了。
    周天凌转头看任静静：
    “等会你可以看看某人果跑了！”
    任静静白了他一眼，然后脸上就红了，狠狠掐了他一把：
    “你个变态，整天就想这个！”
    12点钟声敲过，一个个系代表，上台用各种外语，发表新年祝词。
    也是根据排名来的。
    王晓宇倒数第二个说完，刚想下台，陈玲就在边上叫住了他。
    然后总德语快速说了句新年祝词，就把脸转向王晓宇：
    “学长，我记得你和我们系周天凌同学有个赌约，现在胜负已分，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了？”
    “喔…”
    底下发出一阵“狼嚎”声。
    事实上，从来到俱乐部开始，不仅东欧语系的人，就连其他系的人，都时不时关注着王晓宇，生怕他跑了。
    这样的热闹实在是太难得了，谁都想看啊。
    周天凌本来想自己出面问的，没成想陈玲主动把这个任务揽了过去。
    说不能啥啥都让你出面，这也不仅仅是你们私怨，也是我们两个系之间的较量。
    我也是学生会干部不是？
    周天凌知道她是好心，不愿意让自己太得罪人。
    同时也是觉得这事情很好玩。
    见她兴致勃勃的，也就随她去了。
    只不过，她这一句话，可就把王晓宇逼到了墙角。
    只见他站在台侧，咬着牙，脸上肉眼可见的涨红。
    底下同学叫了一阵，都安静下来，看着他，等着他做选择。
    但是，事情真就怕安静了。
    刚才乱哄哄的，可能王晓宇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大家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让他真就如芒在背！
    王晓宇握紧了拳头，整个人甚至颤抖了一下，然后朝着底下看去。
    这个时候整个俱乐部都亮着灯，他很快就被看到了舞台前方不远的周天凌。
    四目相对，周天凌慢慢露出微笑，然后举起右手食指，在鼻子前面轻轻摆动。
    这是周天凌以前看火箭队比赛，从穆大叔身上学来的。
    他觉得穆大叔做这个动作时，是特别帅的。
    他在自己特别开心的时候，就很喜欢作这个摇手指的动作。
    可惜，这个时候，他做这个动作，没有人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
    基本上，都看成了他对王晓宇的讥讽：你什么都不是！
    王晓宇当然也是这么理解的，他的心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却又无法发泄出来，那份憋屈，简直让他要发狂。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有胆打赌，不敢服输吗？”
    是孙子杰！
    他这一声大喊，提醒了他边上的吴文黎，马上跟着喊：
    “愿赌服输”
    很快，东欧语系的同学都跟着喊：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最后，其他系的同学也都跟着大喊：
    “愿赌服输！”
    王晓宇听着大家的喊声，脸上从涨红变成了青灰。
    他知道，他之前在二外建立的所有威信，都在此时此刻，被一个一年级的新生，砸的粉碎！
    他三年半的努力，本想在二外留下自己的传说。
    结果却是，留下自己的一个大笑话。
    只不过，他也是个狠人。
    嘟囔一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周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走下台子，朝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叫自己系学生会几个干部的名字：
    “他们说的对，愿赌服输！这次是我没本事，害了大家！
    但是我是什么人，你们也清楚，愿意陪着我履行赌约的，就跟在我后面。”
    那几个同学面面相觑，终于苦笑着跟在了他身后。
    反正他们横竖叫几声“loser”，又不需要果跑。
    哇塞，这是真的要去果跑吗？
    大家这时候也不喊了，倒是很好奇地看着往外走的王晓宇：
    看戏啊，我可太喜欢了！
    王晓宇扫了大家一眼，把自己女友叫过来，开始脱衣服。
    见他真的要这么做，大家反而有点佩服他了。
    有人轻声说了句：
    “真汉子啊！”
    马上又有人反驳：
    “这要周天凌输了呢？当初是他先挑衅的，这叫罪有应得！”
    “说的是喔，这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卧槽，你的意思周天凌是大恶人？”
    “我可没说！”
    “你刚刚自己说的！”
    “我语文没学好，不行啊？”
    “……”
    王晓宇脱到只剩一件小内内，大喊一声：
    “we are loser！”
    率先冲着门口跑出去。
    这个时候，夜间温度已经在零下。
    外面可以说是北风凛冽。
    这家伙居然真的跑出去跑了一分钟左右，才跑回了俱乐部里面。
    然后一边全身发抖，一边从女友身上拿衣服穿回去。
    全场同学们这时候呆呆地看着他，都不知道是啥心情了。
    直到王晓宇在女友搀扶下离开俱乐部，大家才好像醒过来，互相憋着笑看来看去。
    还是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一部分人笑，最后全场都笑出声来。
    俱乐部里面，比刚才跳舞的时候，更加欢乐了起来。
    灯光重新暗了下来，音乐响起。
    周天凌刚想邀请任静静跳舞，却听着这首舞曲非常耳熟。
    静音听了一小段，才笑着朝着任静静伸出右手：
    “美丽的公主，我能请你跳一曲《隐形的翅膀》吗？”
    ……
    六年后，鹰酱国，天使之城。
    周天凌作为总制片人和导演，带着整个剧组走红毯。
    今天是奥斯卡颁奖典礼，他们这个剧组的影片叫做《泰坦尼克号》！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周天凌靠着升级版的“五毛特效”和“超级剪辑”，以“令人目瞪口呆的特效技术”，“速度快到令人发指”，“动作让人目不暇接”，“想象力让人瞠目结舌”的一系列武侠片个科幻片，横冲直撞闯进了好莱坞。
    并且和此时赔本赔的怀疑“影生”，第一个向“环宇”伸出橄榄枝的二十世纪福克乐斯达成了战略合作。
    双方共享艺人资源，幕后技术和发行渠道。
    简单来说，就是“环宇”帮助对方进行后期制作。
    福乐斯帮着“环宇”在北美市场全面发行电影。
    去年双方合作了这部经过周天凌魔改的《泰坦尼克号》。
    事实上就是，周天凌改变了男女主角的人设。
    男主不再是一名牛仔小子，而是一名二战时前往法国的华工的后代。
    演员也从小李子换成了刘嘚华。
    女主的身份也从一名腐牛国大小姐换成了一名鹰酱国的华裔。
    演员当然也从胖温换成了巩皇。
    尽管男女主都不是欧美演员，但是比原版更加精良的制作，尤其是让人叹为观止的特效，以及周天凌让演员表现出的精湛演技，还是让本片成为本届奥斯卡的大热门。
    周天凌可是花了十几万分，复刻了卡车司机，李安两大导演的全部本领。
    再加上两大系统利器的帮助，这要还超不过原版，那就太逊了。
    最终，《泰坦尼克》大获全胜！
    拿到了十个提名中的九个奖项。
    只有华仔非常失落，没能拿到影帝。
    周天凌两次上台，第一次是最佳导演。
    第二次代表剧组，拿到了最佳电影奖项。
    他说完获奖感言，看看手里的奖杯，然后猛然举过头顶，冲着现场观众和全世界电视观众大喊一声：
    “i a the kg of the world！”
    ----全书完！

 第251章 娱乐之王（最终章）

    等周天凌唱完第二首《是龙》，绝大部分在场的学生，甚至某些经贸系的学生，都起立鼓掌。
    实在是，这两首歌太牛掰了。
    周天凌唱的也太好听了！
    这样的歌怎么可能出现在学校的晚会上？
    真的比春晚的歌曲还要好听！
    他们又怎么能不起来欢呼鼓掌。
    东欧语系的同学方阵里，突然有个同学大叫了一声：
    “托马斯，牛掰”
    马上整个系同学跟着喊：
    “托马斯，牛掰”
    到最后，全场都在喊这一句。
    四位评委也都站了起来，笑着鼓掌。
    华戏那名老师看看边上两位广院老师：
    “我觉得可以打满分，你们觉得呢？”
    广院两位老师这时候还能说啥，只能尴尬地点头：
    “确实，这比某些专业歌手唱的还好了。”
    电影学院老师补了一句：
    “歌曲也好，一般人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好歌。
    这个同学确实牛掰！”
    当四位老师同时举起一百分的牌子时，全场达到了高潮。
    很多学生欢呼着，叫着周天凌的德语名字，都破音了。
    周天凌转头看任静静：
    “等会你可以看看某人果跑了！”
    任静静白了他一眼，然后脸上就红了，狠狠掐了他一把：
    “你个变态，整天就想这个！”
    12点钟声敲过，一个个系代表，上台用各种外语，发表新年祝词。
    也是根据排名来的。
    王晓宇倒数第二个说完，刚想下台，陈玲就在边上叫住了他。
    然后总德语快速说了句新年祝词，就把脸转向王晓宇：
    “学长，我记得你和我们系周天凌同学有个赌约，现在胜负已分，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了？”
    “喔…”
    底下发出一阵“狼嚎”声。
    事实上，从来到俱乐部开始，不仅东欧语系的人，就连其他系的人，都时不时关注着王晓宇，生怕他跑了。
    这样的热闹实在是太难得了，谁都想看啊。
    周天凌本来想自己出面问的，没成想陈玲主动把这个任务揽了过去。
    说不能啥啥都让你出面，这也不仅仅是你们私怨，也是我们两个系之间的较量。
    我也是学生会干部不是？
    周天凌知道她是好心，不愿意让自己太得罪人。
    同时也是觉得这事情很好玩。
    见她兴致勃勃的，也就随她去了。
    只不过，她这一句话，可就把王晓宇逼到了墙角。
    只见他站在台侧，咬着牙，脸上肉眼可见的涨红。
    底下同学叫了一阵，都安静下来，看着他，等着他做选择。
    但是，事情真就怕安静了。
    刚才乱哄哄的，可能王晓宇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大家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让他真就如芒在背！
    王晓宇握紧了拳头，整个人甚至颤抖了一下，然后朝着底下看去。
    这个时候整个俱乐部都亮着灯，他很快就被看到了舞台前方不远的周天凌。
    四目相对，周天凌慢慢露出微笑，然后举起右手食指，在鼻子前面轻轻摆动。
    这是周天凌以前看火箭队比赛，从穆大叔身上学来的。
    他觉得穆大叔做这个动作时，是特别帅的。
    他在自己特别开心的时候，就很喜欢作这个摇手指的动作。
    可惜，这个时候，他做这个动作，没有人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
    基本上，都看成了他对王晓宇的讥讽：你什么都不是！
    王晓宇当然也是这么理解的，他的心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却又无法发泄出来，那份憋屈，简直让他要发狂。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有胆打赌，不敢服输吗？”
    是孙子杰！
    他这一声大喊，提醒了他边上的吴文黎，马上跟着喊：
    “愿赌服输”
    很快，东欧语系的同学都跟着喊：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最后，其他系的同学也都跟着大喊：
    “愿赌服输！”
    王晓宇听着大家的喊声，脸上从涨红变成了青灰。
    他知道，他之前在二外建立的所有威信，都在此时此刻，被一个一年级的新生，砸的粉碎！
    他三年半的努力，本想在二外留下自己的传说。
    结果却是，留下自己的一个大笑话。
    只不过，他也是个狠人。
    嘟囔一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周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走下台子，朝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叫自己系学生会几个干部的名字：
    “他们说的对，愿赌服输！这次是我没本事，害了大家！
    但是我是什么人，你们也清楚，愿意陪着我履行赌约的，就跟在我后面。”
    那几个同学面面相觑，终于苦笑着跟在了他身后。
    反正他们横竖叫几声“loser”，又不需要果跑。
    哇塞，这是真的要去果跑吗？
    大家这时候也不喊了，倒是很好奇地看着往外走的王晓宇：
    看戏啊，我可太喜欢了！
    王晓宇扫了大家一眼，把自己女友叫过来，开始脱衣服。
    见他真的要这么做，大家反而有点佩服他了。
    有人轻声说了句：
    “真汉子啊！”
    马上又有人反驳：
    “这要周天凌输了呢？当初是他先挑衅的，这叫罪有应得！”
    “说的是喔，这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卧槽，你的意思周天凌是大恶人？”
    “我可没说！”
    “你刚刚自己说的！”
    “我语文没学好，不行啊？”
    “……”
    王晓宇脱到只剩一件小内内，大喊一声：
    “we are loser！”
    率先冲着门口跑出去。
    这个时候，夜间温度已经在零下。
    外面可以说是北风凛冽。
    这家伙居然真的跑出去跑了一分钟左右，才跑回了俱乐部里面。
    然后一边全身发抖，一边从女友身上拿衣服穿回去。
    全场同学们这时候呆呆地看着他，都不知道是啥心情了。
    直到王晓宇在女友搀扶下离开俱乐部，大家才好像醒过来，互相憋着笑看来看去。
    还是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一部分人笑，最后全场都笑出声来。
    俱乐部里面，比刚才跳舞的时候，更加欢乐了起来。
    灯光重新暗了下来，音乐响起。
    周天凌刚想邀请任静静跳舞，却听着这首舞曲非常耳熟。
    静音听了一小段，才笑着朝着任静静伸出右手：
    “美丽的公主，我能请你跳一曲《隐形的翅膀》吗？”
    ……
    六年后，鹰酱国，天使之城。
    周天凌作为总制片人和导演，带着整个剧组走红毯。
    今天是奥斯卡颁奖典礼，他们这个剧组的影片叫做《泰坦尼克号》！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周天凌靠着升级版的“五毛特效”和“超级剪辑”，以“令人目瞪口呆的特效技术”，“速度快到令人发指”，“动作让人目不暇接”，“想象力让人瞠目结舌”的一系列武侠片个科幻片，横冲直撞闯进了好莱坞。
    并且和此时赔本赔的怀疑“影生”，第一个向“环宇”伸出橄榄枝的二十世纪福克乐斯达成了战略合作。
    双方共享艺人资源，幕后技术和发行渠道。
    简单来说，就是“环宇”帮助对方进行后期制作。
    福乐斯帮着“环宇”在北美市场全面发行电影。
    去年双方合作了这部经过周天凌魔改的《泰坦尼克号》。
    事实上就是，周天凌改变了男女主角的人设。
    男主不再是一名牛仔小子，而是一名二战时前往法国的华工的后代。
    演员也从小李子换成了刘嘚华。
    女主的身份也从一名腐牛国大小姐换成了一名鹰酱国的华裔。
    演员当然也从胖温换成了巩皇。
    尽管男女主都不是欧美演员，但是比原版更加精良的制作，尤其是让人叹为观止的特效，以及周天凌让演员表现出的精湛演技，还是让本片成为本届奥斯卡的大热门。
    周天凌可是花了十几万分，复刻了卡车司机，李安两大导演的全部本领。
    再加上两大系统利器的帮助，这要还超不过原版，那就太逊了。
    最终，《泰坦尼克》大获全胜！
    拿到了十个提名中的九个奖项。
    只有华仔非常失落，没能拿到影帝。
    周天凌两次上台，第一次是最佳导演。
    第二次代表剧组，拿到了最佳电影奖项。
    他说完获奖感言，看看手里的奖杯，然后猛然举过头顶，冲着现场观众和全世界电视观众大喊一声：
    “i a the kg of the world！”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