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养了一万只野猪》 第1章 重生到新时代 《脑子寄存处！》 一个人穿着白背心，大裤衩行走在没有什么人的大街上，太阳烤的他浑身发烫，他却跟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就是在不停的四处张望着。 他叫李国华，乃是蓝星的一个007的社畜，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很晚，白天又不想回家睡觉，就又在公司熬了一个白天。 晚上回家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就发现自己好像从冬天回到了夏天，整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睁开眼一看，自己在一个湖边，身上穿着一套夏天的衣物，躺在一棵大柳树下被微风吹的迷迷糊糊的。 不对呀，看了看四周的建筑，好有年代感呀，自己这又是梦到啥了？ 以后可不能熬夜了，这天天做梦的可不好，搞不好一下子就没了。 风，湖水，树木，这些房子，还有这些人好真实呀，当即也不躺着了，趁着还没醒，先四处溜达溜达。 真实呀，好他妈的真实，梦中有这么真实的吗？ 连太阳的灼烧感都有，嘶，话说梦中真得能感觉到痛感吗，为什么自己感觉到这么痛。 李国华走了一段路，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那就是在另一颗蓝星上的京城。 看了看报纸上的时间，现在正是1958年7月。 啊，这种梦可是不多见，他可得到处看看，看看几十年前的人文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偏西快要落山了。 李国华的新鲜感很快没了，相反他感觉到越来越绝望，自己不会在家里直接睡死了，这都过了几个小时了，还没有醒过来。 “呜呜呜！” 他不由的急的想哭了起来！ 想到现实中自己还有亲人，自己手机和银行卡里那几万块，他们能不能顺利拿到。 还有想到自己电脑里那几百个g不知道会便宜谁，顿时悲从心中来。 “同志，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吗？” 一个扎着大马尾的姑娘走到面前，关心的问道 “……！” 李国华看着面前这位，毫不施粉黛却仍然十分靓爽，一脸关心的表情，一时之间也哭不出来了。 “扑哧，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呀？”靓丽马尾一时没ren住，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着问道。 李国华一脸懵逼，这该怎么解释呢，自己这是传说中的穿越，是身穿还是魂穿来着，刚才也忘记在湖边看自己的样子了。 如果身穿的话，这没有身份的人不会被当特务，太恐怖了。 看到李国华又在发呆，靓丽马尾也没有多说，以为李国华脑子有问题，就是俗话说的傻子。 只见她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颗大白兔，一只手拉起李国华的手，另外一只手将糖果塞给李国华的手上，笑着说道：“给，吃颗糖就不哭了！” 李国华一脸懵逼的看着手中的大白兔，然后看了看远去的靓丽马尾，这算怎么回事呀！ 不过你别说，那手看着纤细，但是有力的很。 重新跑回湖边，看着水面上倒映的人影，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对微微上扬的剑眉，五官端正，两眼无神。 李国华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不是自己呀。 “三清祖师，盘古大神，我平时想穿越只是闹着玩的，你别来真得呀。” 不对，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看了看四周没人，悄悄的摸了一下全身，一口气松下，还好，自己是完整的，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自己到底是谁呀，怎么脑海中一点记忆都没有，跟一个傻子一样，这下自己该怎么办。 李国华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想着自己该去哪里，是去街道办自告清白，还是一路问人去，看有没有认识自己的，想想就尴尬呀。 “哥！你怎么又一个人跑来湖边玩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一个人到湖边玩，掉到水里，你又不会游泳，但是谁来救你呀！” 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布裙子，一边唠叨着，一边跑过来牵起李国华的手，准备拉着走。 得，这想啥就来啥，咱就先装装傻子，跟着回去看看，这么小的小女孩应该不会骗我去噶腰子。 跟着小女孩子后面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胡同里。 刚进胡同，小女孩就不停地跟着认识的人打招呼，李国华却不管不顾的观察着四周，顺便认识一下路，别下次回来还找不到路。 “吆，这不是大傻子吗，在外面玩耍够了回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嘲笑道 李国华这暴脾气，听到这哪里还ren得住，当即准备撒开小丫头的手，准备上前给这家伙一点眼色瞧瞧。 却没有想到小丫头死死的拉他的手，一脸激愤的说道：“吴修伟，你再敢乱说话，我就去告诉王主任去！” “晦气，有事没事就找王主任，咱不说了行。”这个叫吴修伟一听到小女孩要告诉王主任，的马上装作不说了，并快步离开。 看来这个王主任在这附近挺有势力的，一般人提都不敢提他，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李国华在心中暗暗记下。 跟着小女孩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一座气派的大院子门前。 呦呵，这么大的院子门，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在后世不得是个亿万富翁的豪宅呀。 看着四合院的大门，感觉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国华心想自己不会是什么大资本家的后代，现在家里破败了，就剩自己和小女孩？老天爷，这可不兴有啊！ “哟，茶花回来了，找着你哥哥了？让你哥哥下次别乱跑，碰到坏人了可就不好了。” 一个戴着眼镜，头上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根白发，大概四十左右的大叔，连连说道 李国华震惊的看着这大叔，然后看了一下四合院的门牌号，“南锣鼓巷95号”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卧草（一种植物）！” 一句国粹从李国华嘴中喷出，引得旁边的两人惊异的看着他。 “哥，你不要跟外面的人学坏了，以后不准说这两个字了！我们回去！” 小女孩茶花在一旁不高兴的说道，以为李国华在外面听到别人这么说，才学会的。 第2章 睡醒到四合院 “是呀，国华，你可不能在外面跟人学坏了。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玩你的古轮马，不要出去瞎逛！”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很赞同的说道，至于他说的古轮马是什么，李国华没有弄明白。 “三大爷，您忙着，我和我哥先回去了。” 小女孩茶花说完，就拉着李国华就往走，李国华也没有反抗，跟着茶花继续往四合院里面走。 独留下三大爷阎埠贵一个人在外面，摇头叹气道：“哎，好好的一个人，还分配了那么好的工作，却被炸弹给震傻了，都是命呀。” 跟着茶花后面跨过四合院大门后，里面好像还不是真正的院子，像是一个小过道。 边上也有几间很小的房子，像是门房之类啥的。里面都住着人，看到茶花进来都亲切的打招呼。 “茶花姐姐好！” “茶花回来了呢！” “闺女回来了？哟，这老二找到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爷，穿着破旧的白汗衫，在自家门前地上鼓弄着什么东西，看到茶花和李国华进来亲切的喊道。 “方大爷好，二哥找到了，我们先回去了！” 跟着茶花又穿过一道门，终于来到了一个院子，很是宽敞，有后世自己家老房子的院子大了。 自家老房子是土房子，几户关系比较好的近亲一起建的，院子成一个回字形，中间有一口水井，那可是有十几间房子，住了有六户人家。 看眼前这个院子完全不比自家的大院小，而且处处青砖红瓦，虽然有不少地方都看着有些破败，那也不是自己那个小土院子可以比的。 这个应该就是四合院前院，三大爷“盐不贵”的地盘了，看着前院里至少有五六家住户。 小茶花和相熟的几人打了招呼，就拉着李国华继续往里面走。 又穿过了一道门，来到了传说中的中院。 呦呵好不热闹，中院比前院要大的多了，院子里边种着几棵大槐树，难怪电视剧中一开会就全部到中院来。 只见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在水池边洗洗刷刷。 虽然是夏天，但是很多人还是在洗着厚工服。应该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轧钢厂上班要经常接近高温，虽然穿衣服热，但是更安全，所以很多人夏天也得穿着厚厚的工服。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媳妇了，弯弯的细眉，加上一双时而眯着、时而睁大的杏眼，好像会说话一样。 身上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素颜看着也是比后世很多明星来的精致，身上穿着的碎花布做的新衬衣，因为炎热，还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她低头弯腰洗衣服的时候，还能看到那深深的事业线，随着他不停的揉动衣服，事业线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不知道想到什么，抿着的小嘴还偷偷的翘了起来。 不是传说中的俏寡妇秦淮如，还能是谁，还真是漂亮的，难怪后来在轧钢厂招蜂引蝶。 现在才58年，贾东旭还在，秦淮如日子过的还是比较舒服的，还能穿这么清凉的新衣服。 和大姑娘小媳妇相对的，就是一群老娘们了。都堆在大树下，坐在小板凳上，操着不同的口音聊着天，做着手工活。有的在糊灯笼，糊火柴盒，有的在纳鞋底。 京城刚刚安定不到十年，涌入了一大堆的人，天南地北各个地方的人都有，所以有很多不同的口音。 看到茶花和李国华进来，那边一群的大妈就看了过来，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引起了一阵哄笑。 茶花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们，带着李国华穿过一道月亮门走进了后院。 后院中虽然没有中院大，但是比中院显得更安静一点，清风微拂，树叶沙沙声响，给人一种特别的宁静，儿时的午后的感觉。 跟着茶花来到右手边的一间房子前，茶花轻轻推开没有锁的门。 走进屋里，一切都显得好有年代感，黑漆漆的灶台，黑黑的小木桌子，黑黑的长条凳子，黑黑的橱柜，能从破了一个大洞的橱柜门看见里面的碗和盘子。 被茶花拉到一条凳子上坐下，自己才发现，这哪里是黑黑的桌子凳子。以前应该是原色，被桐油刷过，不过经过长久使用，又没有很好的保养，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茶花从一旁的灶台上，端出一个陶碗，里面放着3-4个褐黄色的窝窝头。 “二哥，饿坏了，这是给你留的，可香可甜了，你赶紧吃。”茶花看着看着李国华，开心的说道 李国华看着陶碗，还有里面的几个窝窝头，不知不觉之间就感觉想哭。 这家里条件一看就是很穷，除了吃饭的桌子凳子也没有其他的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困难时期，但是能专门留饭给一个傻子，也实在是让人感动。 小丫头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这道题该怎么做，自己不会呀！ “二哥，你是不是想你的大木马了，你别着急它在呢！等你吃完了就可以出去骑着玩了！” 茶花看着李国华不吃饭，以为他想着自己的大木马，赶紧从门后面拎出一根木头棍子，对着李国华真诚的说道。 李国华看着木头棍子，顿时脑子都大了。 想着自己流着大鼻涕，穿着扣歪的衣服褂子，骑在一根木棍上，绕着院子里跑，边跑还边喊着“驾！”，顿时一股羞耻感包围了自己。 尼玛！ 前身要不要这么优秀，这以后还怎么混，不得被人嘲笑一辈子，这整个人生的黑历史呀！ 不对，自己这可是在四合院，以后除了一个傻柱，恐怕还要多出一个傻华来了。 “那个，你是我妹妹？我，我叫什么名字？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其他什么人吗？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李国华看着茶花认真的说道 看着小丫头拉着自己的手，李国华感觉反正早晚都要摊牌，还不如先跟小丫头套套话。 “呀！二哥你好了？你不傻了？你能说话了？呜呜呜，我是茶花呀！” 茶花明显有点激动，语无伦次的三连问，最后抱着李国华的胳膊哭了起来。 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李国华，坐在凳子上很是尴尬，收回胳膊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我好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国华赶紧说道 第3章 贫穷现状 经过一番解释，茶花终于冷静下来，李国华也弄清楚自己当前的身份。 现在的他也叫李国华，今年18岁，中专毕业，一直是一家人的骄傲。 中专毕业以后被分配到纺织厂，结果遇到特务在京城搞破坏。 在与抓捕人员的搏斗中，特务慌不择路的跑进李国华的车间，最后眼看实在跑不掉了，特务掏出了一颗手雷，准备找人同归于尽。 李国华当时刚好在特务引爆手雷的附近，给牵连到整个人被震晕了，醒来之后谁也不认识，连话也不会说。 在医院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家里又带着他到处找老中医看病，都说他得了失魂之症，三魂七魄跑了一魂一魄，所以跟傻的一样。 最后求到一个老中医身上，人家就说了，这个失魂之症只要在家好好修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自己恢复。一家人只能带着他回到家中养病，希望他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过来。 李国华不由得瘪瘪嘴，还是狗血的，原主中专毕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工作，这刚上班没多久就被震傻了，真是倒霉催的。 现在工作岗位多么难得，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想回纺织厂，恐怕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李国华家中一共五口人，父亲李初五是京城附近的农村人，年轻的时候乡下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来京城讨生活。 后来解放了，因为三代贫农的出身，被街道分配到废品收购站上班，工作才稳定下来，一干就是好些年。 每天挑着大筐四处收废品，既收人们生活、生产中产生的废旧物品，也收家畜皮毛、骨头，大到上百斤重的牛骸骨，小到只有几克重的兔毛、鸭毛、鹅毛、牙膏壳等。 工作很是辛苦，有的时候一天走下来，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每个月工资加奖金也不过27块钱。 不过父亲就是凭借着27块钱，将一家人给养活了。 母亲陈兰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这个年代大多数夫妻都是这样，男主外女主内。 男人们在外面上班挣钱，女人在家一日三餐，做家务，带孩子，有的时候还要忙里偷闲，给家人做鞋子，做衣服，做点小手工活赚点菜钱。 今天母亲之所以不在家，听茶花说是去乡下了，帮李国华求医问药去了。 大哥李国良，今年21岁，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有怎么读书就出来厮混了。正好当时家里穷，世道不太平，李初五也由着他玩，还能帮家里带带孩子。 这一玩就是十来年，现在只能去粮站，车站等地方扛大包出苦力赚钱，每天还得求大爷，大叔，明天能给他留个干活位置。 真是应了那句话，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过想想自己，整一个社畜，加班没日没夜的，人都睡醒到这里来了，二哥不笑大哥，彼此彼此。 然后就是李茶花了，今年11岁。说是母亲是南方人，当年逃难来的京城。 茶花出生的时候是三月份，母亲说每年三月份就是他家乡满山茶花开放的季节，所以给取名茶花。 具体母亲老家是哪里的，茶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母亲没说，还是她没记住。 她下半年就要上小学四年级了，自己生病的这一年多来，都是母亲和茶花在照顾自己，保护自己。 想着她这么小的一个人，保护自己，不由的想笑，又有点怜惜。 剩下的就是一些关于家里的事了，李国华仔细听着茶花的述说，顺便记住一些重要的信息。 比如家里收入一个月也就是父亲的27块，就算加上大哥的打临工，一个月也就堪堪够开支。 家里有两间房，一间就是现在吃饭的东厢房，外面是厨房，里面是自己和大哥睡的地方，还有一间后罩房，父母和小妹住的地方。 哎，自己的灵魂占了这个傻子的躯体，恐怕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还多想想以后。 自己这次在纺织厂出事，不知道厂里给赔钱没有。不行，回头得打听清楚，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回去上班。 在京城逛了半天，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又和茶花掰扯了这么久，李国华也是有点饿了，从碗里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 “咳咳咳。” 一口吃太急了，还没完全咀嚼就往肚子里咽，差点难受死。接过一旁茶花递过来的水，狂喝了几口才舒服多了。 我去，这窝窝头也太难吃了，应该是放了一会有点硬，不过还能接受，就是咬起来怎么没有面糊感，有点像沙子一样，太粗糙了，粗剌剌的不舒服，嗓子也觉得难咽。 作为一个成年人，李国华也没有矫情，就着水勉强吃了两个窝窝头。肚里感觉不是太饿，就没有继续吃了。他现在有点想念，以前从来不吃的白面馒头了。 “二哥，你吃好了，还要出去“骑马”吗？”茶花拿着木棍杵在地上，好奇的问道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我都跟你说我的病好了，你还拿这玩意来试探我。 李国华站起身来，接过木棍，一头拿在手里，一头斜放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跺了一脚，木棍应然而断，也算是现在的李国华和过去告别。 “好了，这留着晚上烧饭当柴火。”李国华将断成两节的木棍放到一旁的柴火边。 “嗯！”茶花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二哥的傻病是真得好了。爸妈知道了肯定也会非常的开心，一家人的生活又会好起来的。 李国华吃过饭，也没想着出去逛一下。他本来就是木讷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做计算机这一行这么久。 看着茶花在一个玻璃瓶子前逗小金鱼，李国华就起身往里屋走，准备去看看自己未来生活战斗的地方。 房间有点陈旧，不过布置的很干净，对，很干净。 东面墙上有个窗户，窗户下面是一张旧书桌。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书，还有一个木笔筒，里面铅笔，钢笔，毛笔啥的都有，有些上面漆都给磨没了。 书桌左手边就是一个衣柜，同样是旧的不能再旧了。手推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可能稍微移动一下就会散架。 和衣柜并排放着一张双人大床，床上的旧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头还有两个打着补丁的枕头。 李国华用手捏了捏，里面装的竟然是稻草，不是棉花啥的。 四周的墙上都贴满了报纸，看起来很是整洁。不过还是能从房子顶部看出来，这间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第4章 获得小世界 李国华走到书桌边，顺手拿起一本书，上面用繁体字写着《纺织工业企业组织与计划》上册。 李国华愣了一下，高等学校教学专用，一个苏联人写的。这个应该是大学里学的，难道现在的中专这么牛鼻了。 大哥小学没毕业，肯定是不会看这书的，只可能是原主看的了。 李国华随便的翻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学的东西，还能记得的都是关于计算机的。好像现在啥都用不上，有点三级残废的味道。 自己是中专毕业被分配到纺织厂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工人，有可能是技术员之类的。 就算重新去了纺织厂，好像自己啥也不会了呀，这还怎么继续在厂里混工资呢，头疼，头疼。 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了，也感觉有点累了，拿着书就躺到了床上，准备重新学习一下纺织相关的知识。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看书，书上的字好像有催眠效果一样，没一会两眼皮就开始打架。 难道是前世的瞌睡还没过去，所以现在这么困？ 没一会，李国华就重新进入了梦乡。 ———— 恍惚之间，李国华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十里方圆的空间，其中北面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脉，山上到处都是大树，葱葱郁郁的。 但是只能看到山腰的位置，最后的山峰隐藏在连绵不绝的云雾之间。 山中间有一条大河蜿蜒而下，不知其源头在何处，最后在山脚处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水塘。 大河哗啦啦的流动着，不过好像怎么也填不满水塘，不知道怎么回事。 除了大山以外，山脚下都是茂盛的大草原，不过只能看到十里方圆左右，再远一点的地方都是一片混沌。 李国华站在草地上，整个人有点懵逼。 这种感觉很奇妙，自己站在原地，脑海中好像有个小地图一样，却能看见整个空间。 自己这是又睡过去了？ 还是说刚才穿越到四合院，其实是一个噩梦！自己这一段时间太累了，造成了神经衰弱，刚在四合院是梦，现在在这个空间也是梦，其实还没有醒过来？ 想到这里，李国华不由的高兴了起来。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空间，山上的树木很高大，草原上的草丛也很茂盛，就连水塘里的水草也是浩浩荡荡的。 一切都好像很完美，就是好像差了一点什么，对了，是生气！芸芸众生的生气！ 虽然也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但是虫叫，蝉鸣什么的啥都没有，整个空间显得很是单调。 “哎，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躺椅就好了！自己可以躺在大树底下，吹吹风，休息一会！”微风拂面，一股困意袭上心头，李国华盯着一棵腰粗的大树，不禁的想到。 “咔嚓！” 突然，那棵大树自动的齐根折断，然后平均的断成好几节。 最后树枝，木屑齐飞，好像有一股伟力作用其身，从木材变成木棍，木板，最后自动组装，不一会儿，一个崭新的躺椅出现在眼前。 李国华睁大了眼，呆呆的看着出现在身前的躺椅。 “哈哈哈，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过这也太真实了！”用手摸了摸躺椅，居然还是打磨过的！ 随后，李国华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在靠近山脚的一块草原上，意念闪过，青草齐根断裂，快速的飞到一旁，整齐的放好。 顿时，一股清新的青草气味扑面而来，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真实，这个梦真是太真实了！ 割完草后，又用意念控制，平整了一块土地，然后使用山上的树木造了一座两层小木楼。 说是木楼，其实跟凉亭差不多，四个角选用了粗壮的大树做桩基，然后围绕着四角搭了一间二层小楼出来。 除了一楼有用木板有封起来，二楼根本没有造墙，就是在四周围了一圈围栏，然后屋顶盖上开始割的青草。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用过度了，还是空间里面气候太舒服了，刚造完小楼，李国华就躺在躺椅上，优哉悠哉的睡了过去。 “二哥！二哥！” 一顿推搡让李国华从睡梦中醒来，刚睁开眼，茶花那紧张的小脸蛋就映入眼帘。 李国华顿时一惊，看了看四周，居然还在刚才的小房间内。 看来，穿越到四合院是真实的，刚才在小世界内才是做梦，绝望呀！ 罢了，认命了！好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太差，李国华看着小茶花不由的想道。 “茶花，你喊我什么事？” “二哥，你没事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傻了呢！” “二哥，爸妈还有大哥快回来了，饭我也快做好了，你快起来！对了，你没事拿着茅草做什么？” 茶花看着李国华手里捏着的一把青草，有些好奇的叨咕道。 不过也没有多寻思，还以为是下午李国华带回家的，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看着李国华人没事，而且已经醒来，茶花也就放心出去了，外面还烧着饭呢，得去盯着。 看着手里的青草，内心却是不平静起来，这不是那小世界里面的草么，怎么会在自己手中。 李国华想到了什么，赶紧闭上眼睛，脑海深处感应到有一个小点，意识一动，整个人顿时出现在小世界内！ 穿越者自带金手指，各路大神诚不欺我！ 感受着小空间内舒适的气候，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欢呼着！看来这个小世界就是自己的穿越福利了。 这个时候一股小世界的意识传来！ 原来这个小世界乃是远古时期的一个修炼界碎片，在时光长河中飘飘荡荡无数纪元，最后形成了这方小世界。 在自己灵魂出窍，穿越时空的时候，和小世界沾染上了，最后互相绑定了起来。 意思就是自己灵魂在，小世界就在，自己死了，小世界也就会毁灭。 外界的时间流速和小世界内的时间流速比例是1:24，也就是外面一天，小世界内就是24天。 小世界是灵界碎片生成，是有灵气诞生的！不过由于外面天地被封，道法不显，凡人不能修炼，所以小世界的灵气，只能慢慢的强化宿主的肉身。 而且效果不会太明显，最多只能比普通人高个几倍的身体素质，还有活的比普通人长一点而已！ 够了，够了，还要啥自行车，李国华不由的欢呼起来！ 通过小世界的信息得知，这里是可以耕种的。按照空间草原的大小，这里至少可以开垦出十万亩的田地。 不过肯定不能全部开垦了，至少要留出一半的草原用来放牛牧羊，养点鸡鸭啥的，这样才能营养均衡么。对了那大水塘也不能闲置了，得养上一些鱼虾老鳖，没事的时候喝喝鱼汤，吃吃麻辣虾。 想到几年后的困难时期，李国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有信心活下去了。 第5章 全院大会风波 傍晚时分，后院李家传来了一阵喧哗。 陈兰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听到小女儿说二哥病好了，再看到儿子只是没了记忆，其他都跟正常人一样，顿时就崩溃了。 “国华，头还疼吗，我可怜的娃哦！” 陈兰抱着李国华，放声痛哭起来，天知道他这段时间起来，受了多大的压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李国华被陈兰抱着，略显的有些尴尬。不过整个人却显得很放松，看来这是原身的自然反应了，妈妈的怀抱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孩他妈，别哭了！二娃子这病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咱得高兴不是！家里布票都还在，明天去扯块布，给二娃子换身新衣服，去去晦气！” 李初五看着陈兰痛哭，也是有些不忍！马上劝说起陈兰来，一边劝一边还偷偷的抹了两下眼眶的泪水。 可以看出来，李初五虽然平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内心深处还是非常高兴。 大哥李国良睁着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弟弟，内心深处也是欢喜不已。不过他同样不善言辞，最后只说了句，病好了就好，明天大哥带你去下馆子铜锅涮肉去！ 好嘛，听妹妹说你平时抠的要死，袜子都要打补丁的人，居然请我下馆子！ 下次馆子至少得2-3块钱，你这一天挣几毛钱的人居然也舍得，原来是你这样的大哥！ 众人说着，陈兰就要去菜市场秤肉，晚上好好庆祝一下，被李国华拉住给劝了下来。 看到一家人的关心，李国华内心也是感动不已，瞬间接受了这个新家！ 有个这样的相亲相爱的家庭，比什么都强！没有亲谁不亲谁，没有长子为重，没有钻到钱眼里，一家人团结友爱，这些都是自己未来要努力奋斗的原因啊！ 晚上吃的还是棒子面儿，不过是棒子面菜团子，虽然有点儿刺嗓子，不过好在皮薄，大白菜够水灵。金黄的棒子面包裹住馅儿料，李国华一口气吃了4-5个。 “妈，我这边受伤，纺织厂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国华感觉肚子差不多饱了，赶紧问了问工作的情况。虽然自己现在有小世界了，但是不能总是无缘无故的拿出东西，不然迟早要露馅的。 在这个时代说不出东西的来历，再搞点鬼神色彩，那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物理超度。 “自从你出事以后，厂里的张主任就经常来家里看你，还给家里送来了两百块的营养费，你可得好好的感谢人家！说是等你病好了，随时可以回去上岗！”陈兰摸了摸李国华的脑袋，满眼爱护的说道 二小子李国华从小懂事，学习成绩也好，后来又上了中专，在四合院那就是人家的孩子。 李家也是因为李国华被院内人高看一眼，一般人不敢欺上门来。 没想到命运叵测，遭了这么大的难，还好缓过来了。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不过这都不重要，一家人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这副身体虽然才18岁，但是李国华心理年龄不止了呀，头上被摸了一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厂里还会要我吗？” 李国华将自己担心的事问了出来，看看这个时代是怎么处理的。 “怎么会呢，你是正经的中专毕业，国家分配到厂里的，谁敢不要？不记得了，重新学就是了！”陈兰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国家分配的，自然是国家最大嘛，谁敢出来螳臂当车，这下子李国华放心了。 至于自己啥都不会了，等明天去厂里看看再说，不行就转岗，先把工作拿下来再说。 “笃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屋内所有人都看向房门。 大哥李国良起身打开门，露出一个寸头圆脸的小伙，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第一时间就扫过李家的饭桌，看到都空碗了，马上恢复正常眼正神归。 “光天，有事儿？”李初五看着门外的小伙子，好奇的问道 “李叔，街道有文件传达，晚上中院里开大会，每家所有人都要去，我爸让我过来通知您一声！您忙着，我还得通知其他人！”刘光天对着李初五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完就走了。 原来是刘光天呀，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头大脸圆，双目圆睁，一副好勇斗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好人呀，也不知道刘海中是怎么降服他的。 吃过晚饭，母亲马上就将锅碗都给洗涮了，然后一家人搬着一条长凳子就往中院赶去。 来到中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了。 夏日炎热，室外比室内要凉快多了。很多人吃过晚饭就过来等着了，顺便吹吹牛皮，侃侃大山。 母亲陈兰出门的时候，李国华就看到她揣着一块小手绢，里面包着东西。 开始的时候还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只见他打开小手绢，露出里面一块一块小糖块。 遇到小孩子就发上一块，并对其父母说，自己家的二儿子的病好了，感谢大家照顾，感谢医院医生的话。 原来是为自己正名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哎呦，妹子，你家二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中院的吴大妈看到自己家四个孩子，男娃女娃都分到了糖，眼睛都笑眯了缝，跟着说起了俏皮话。 “是呀，陈婶，国华现在病好了，马上就能赚钱了，你就等着享福！”这是前院的一个小媳妇说的。 李国华生病这一段时间，家里没少开支。李家生活质量也是直线下降，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赚钱，自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要我说呀，国华这次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姐家有个小女儿，还没有许人，那干活麻利的很，要不给他们两个撮合撮合？” 一名额骨突出，满脸麻子的消瘦妇女，在一旁讨好的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里，纷纷心里吐槽，就你长的那样，你姐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简直不要脸！ 李国华是中专毕业，人长的不丑，现在在厂里的工资也不低，自然有不少人家看上了。如果不是年纪还小，恐怕上门做媒的人就更多了。 李国华自然也听到了，看着那妇女，心中也是一阵膈应。自己才刚重生到这，还没好好的认识“世界”呢，可不想随便和人相亲结婚。 第6章 全院大会 “二哥别看了，家里就那么一点，恐怕院里的小孩都不够呢。你想吃，等明天让妈再去买！” 茶花看到李国华盯着母亲那边，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在耳边小声的说道。他还以为李国华是嘴馋了，想吃糖。 “嗯，等二哥上班了，给你买大白兔奶糖！”李国华笑着说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茶花，感情最深的也就是她了。 看着她那有些枯黄打卷的头发，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李国华心中暗叹，无论如何不能亏待这个妹妹。 “好！”茶花一把拉住李国华的手，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大白兔也（虚构时空），也只是看到过别人吃过，自己可是摸都没摸过，更别说吃了。 “李家的，你看不起谁呢，这一小块糖谁吃不起？” 这个时候，陈兰那边起了一阵骚乱，好像还有人吵了起来。 原来是刚才发糖的时候，所有小孩子都是乖乖的等着发，但是贾家的棒梗，直接上手抓了一把，造成了还有的小孩子没糖分了。 这哪行呀，其他孩子自然不同意了，就吵了起来。陈兰当即就劝棒梗，想让棒梗分一点给其他人。 棒梗哪里肯，从小被奶奶和妈妈给惯坏了，一直多吃多占。直接跑去跟他奶说陈兰发了糖，还想要回去。 贾张氏开口就怼了起来，但是嘴上说的好听，却丝毫没有要将糖还回来的意思。 李国华看到母亲有点招架不住，赶紧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贾张氏，然后说道：“妈，吃了就吃了，谁让小孩子不懂事么！” “小家伙们，都不要哭了，今天没有分到糖的人，明天哥哥给你们一人买两颗糖好不好？”李国华同时又哄起了身边几个在哭的小家伙。 大孩子毕竟懂事，没分到糖不会怎么样。也就这些几岁的小家伙，感觉受了委屈自然就会哭。 跟几个小家伙约法三章，才摆平了他们。 不过所有人看贾张氏的眼神，那就十分不友好了。小的不懂事，那老的就懂事了？ 陈兰看了看自己家的二小子，也是有点惊讶。以前这二小子完全就是一个书呆子，根本说不出来这些话来，现在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心神震动之下，也就没纠结在刚才的事情上，只是心中想着，这个是不是老人们常说的，孩子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很快四合院的人都到齐了，近百号人堆在中院，小孩子叽叽喳喳的，热闹的不行。 中院的北面放着一张四方桌，三张凳子，四合院三位大爷一一登场。 首先是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一副有学问的样子。端着一个白瓷茶缸，上面印着牡丹花，写着教育先进工作者，红星小学等几个字，坐到桌子的是右边。 然后是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头大脸圆，完全是刘光天的翻版，就是更胖一点高一点老一点。同样端着一个白瓷茶缸，上面印着几面红旗，写着为人民服务等字，坐到桌子的左边。 最后是一大爷易忠海了，从面相上看是一个性格耿直,作风正派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个子比刘海中还要高，而且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易忠海同样端着一个陶瓷茶缸，比两人的茶缸都要大，上面写着“劳动最光荣”。 三人坐下后对视一眼，阎埠贵站了起来，轻咳了一下嗓子喊道：“开会了，开会了，都安静一下！” 所有人都看住了自己家的孩子，威胁着不能吵闹，不然回去棍棒伺候，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都安静了！那个讲一下啊！” “今天这个召开大会啊，就一个内容啊。这个接到街道的通知，上级发下了那个防范特务文件啊，我们所有人都要，那个认真的学习啊，接下来，欢迎一大爷讲话！” 刘海中啊了半天，也没有啊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来，最后还是让易忠海来说。 “大家请注意了，上级开会告诉我们，最近gd反动派又派特务来搞破坏了，很可能已经偷偷潜入京城了。” 易忠海刚说到这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国华。他前段时间被特务的炸弹给炸傻了，所有人都很清楚。 李国华被盯的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还好易忠海没有看向自己，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 “所以，我们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防范这些人搞破坏！如果发现有陌生人到我们大院里来，或者出现在胡同里，只要是那种鬼头鬼脑的，东张西望的，要上前盘问。 只要是有特务嫌疑的，想法设法的盯住他，想办法立即向街道，派出所，或者厂保卫科报告。 当然了，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夜里，那就更可疑了。你可以直接大叫抓特务，其他人听到喊声，要立即爬起来抓人，管他是不是特务，抓起来再说。” 易忠海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就端起身前的茶缸，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最后还看向众人，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今天这个全院大会真是大开眼界，李国华有点惊讶的看着易忠海，这个易天尊的气势真他娘的足。 在近百号人面前，抑扬顿挫，挥斥方遒，尽显领导的风范。再加上其背后街道办的加成，难怪这个时代的四合院大爷，那么有威信，大家都不敢得罪。 “都听清楚了吗？”易忠海放下茶缸，大吼一声。 李国华感觉这个时候的一大爷，还真有点的小帅。 “听清楚了！”所有人连忙回答道。 “一大爷，如果看到有特务，我不大声的喊，我偷偷的去叫人行不行？我害怕他有枪有炸弹。”中院的一个大妈举着右手问道。 所有人又看向了李国华，李国华顿时脸色就黑了起来，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真是无辜躺枪呀。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喊就是。只要你一喊，大家伙都出来了，为了革命事业，要不惧危险，迎难而上。”二大爷刘海中教训道 “知道了！” 大妈抿着嘴放下手，一脸惴惴不安的样子，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在时代的洪流下，如果说错什么话，被刘海中给抓住了，那可真要被人给拿捏死了。 第7章 纺织厂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就起来了，因为他工作的纺织厂，位于京城东郊八里庄。 八里庄距离自家四合院，至少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得早一点起来。 本来大哥李国良准备陪他一起去纺织厂的，不过他给拒绝了。 身为一个成年人，如果连这一点事都办不好，那后面也不用混了，干脆躲家里宅着好了。 李国华急匆匆的洗漱一下，然后从锅里拿了两个窝窝头，拎着一个包就出门了。 刚出四合院大门就遇到了隔壁邻居，许富贵和他的儿子许大茂。 许大茂兴冲冲地推着自行车，徐富贵拎着一个手提包跟在后面。 “国华，你这是准备去……？”许富贵看到李国华穿着一身干净的衬衣，手里提着包，有点惊讶的问道 “许叔好，我这不是身体好了么，准备去厂里报备一下，看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昨天晚上大会也是认识了不少人，自然也包括这个离的最近的隔壁邻居许家。 许富贵，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跟着他老子后面做放映学徒，他今年才20岁，还没结婚，许家老俩口也是还没有从院子里搬出去。 “好，好了就好！”许富贵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有点应付的回答道。 “国华，你这身体刚好，别逞强，能歇着就歇着，等大茂哥从公社回来给你带好东西！”许大茂在一旁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大茂哥！” 没看出来，这许大茂倒是比他老爸好相处多了，果然是社会我茂哥，有义薄云天的一面。 “啪！” “国华中专生能不知道自己身体么，就你能！国华，那我们就先走了！”许富贵先是从后面给了许大茂一脚，然后笑着对李国华说道。 李国华苦笑的摇摇头，社会我茂哥没出师呢，被老许头压制的死死的。 不过这个许富贵的心思太重了，自己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他。 看着两人骑上自行车，悠悠离去，想到自己要腿着去纺织厂，顿时一股怨气产生。 本来也可以坐公交车去的，不过看着那人挤人的样子，自己这不着急上班的还是不要去抢位置了。 自己从小就是农村长大，小时候上学放学没少走路，一点路而已小问题。最重要的是，自己对京城还不熟悉，多走走逛逛，可以更快的开地图。 一路快走加小跑，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纺织厂。 不，不应该叫纺织厂，应该叫纺织城才对，这里不止一家纺织厂，好像有好几家的样子，其中很多地方还在兴建工程着。 纺织城被一条康庄大道一分为二，南边都是高高的厂房，车间，还有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的大楼。 北面应该都是住宿学习的地方，树林成荫，宁静小道，到处都是几层高的筒子楼。 听说这个年代的工厂，托儿所，幼儿园啥的都有，应该也在这边了。 大，好大，这是第一印象，好有8090年代的感觉，这是第二印象。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上班，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社会的第一梯队了，难怪大家打破头似得都往工厂里挤。 李国华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在一名认识他的保卫队员的带领下，前往纺织厂人事科。 怎么说在厂里也上了一年多时间的班了，总有那么一两个比较熟悉的。 “你好，同志你怎么称呼？我这次醒来，现在什么都给忘了！”李国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毕竟正常情况下，你把一个人给忘记了，这简直是一件杀人诛心的事。 “没事，你生病我还去你家看过你呢！我叫张涛，你以前经常喊我涛子，以前我们两关系可好了！”小伙子真诚的看着李国华，有些唏嘘的说道。 张涛头发茂密，梳着三七分，个子比李国华还要高一点，约1米79左右。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大家普遍都是黝黑枯黄的时代，他居然长着一张白净的脸庞。 “谢谢你，涛子！” 自己出事了，还去家里看过自己，看来真得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来到人事科，接待的是一位短发的大姐，张涛喊他张主任。大姐约三十岁左右，显得十分干练，有点像部队里出来的。 她看到李国华显得很是热情，连忙拉着他坐下，问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张主任，我的伤都好了，所以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要不要走什么程序？” 李国华大姐的热情，弄得有点手足无措，赶紧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身体好了，自然随时可以回来上班，只要我这边给你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就是我这次受伤，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李国华也是直接说明自己现在的情况，免得到时候去了岗位上坐蜡。 至于要被调岗还是什么的，问题都不大，自己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工作来掩护自己。 “你这病了大半年，能恢复过来那就是谢天谢地了！至于工作你不用担心，你先回以前的工作岗位，继续和跟着你师父学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想起来了。” 张大姐爽朗的笑着，一副毫不介意的语气，让李国华麻了。这什么都不会了，还可以带薪学习吗？ “谢谢你，张姐！”李国华站起身来真诚的说道，张主任也变成了张姐。 “嗨，说什么谢不谢的，走，我带你去找你师父老曹！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老曹可是没少唠叨你，说其他几个人都没你学的快！” 李国华是中专毕业分配的，实习期一年还没结束，享受技术员16级工资待遇，每个月37块钱。由于这次无妄之灾，厂里特意给他转正，现在是15级工资，每个月425元。 重新给李国华办理了入职登记，张主任决定亲自带着他前往技术科。路上两人一边走着，张主任还一边介绍每个部门所在的位置。 和张姐的聊天中得知，张姐叫张桂枝，军转干部，他丈夫也是京城的干部。 还有就是纺织厂的现状，现在全国各地都是在搞大生产，技术方面的人才根本不够用。 纺织厂也是这样，兴建没多久，刚刚全面投入生产，里面又全部是机器，所以很需要李国华这样技术人才。 至于李国华以前学的东西不记得了，完全不重要。她能看的出来，李国华现在还是有文化的，再加上以前底子在，学东西肯定比一般人要快。 还有那就是厂里的工人，很多都是刚招上来的，有些是城里招的，但是更多的是下面公社推荐上来的。 她们大多数文化素质不是太高，让李国华不要学那些老油子，要平等的对待同志，没事的时候多传授她们一些相关知识。 第8章 技术科 跟着张姐来到了技术科，先是经过好几个大办公室，里面有不少的人。 最后来到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这就是技术科科长办公室。 技术科科长叫王力，三十来岁，是纺织厂的高级工程师，同样是厂委会的成员之一。 “张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力有些惊讶的问道。 由于厂区不能有明火的，很多人都是一些老烟枪，没办法都躲到办公楼来抽烟，平时熏的他都难受，更别说其他女同志了。 “这不是小李身体恢复了么，要求回来上班，我就把人给你送过来了！”张桂芝笑将身后的李国华，拉到前面来，笑着说道。 “科长好！”李国华上来就是一个标准的立正，然后正声喊道。 现在还不清楚这科长是啥性格，自己还是老实一点，被嘲笑也没啥的。 “哈哈哈，李国华，你以前可是柔柔糯糯的，现在居然变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变的好，革命同志就应该朝气蓬勃！”王力笑着说道 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后世那么多讲究，那都是真心实意搞建设的，王力同样如此。 张桂芝同时将李国华失忆的事讲了一下，王力直接表示没问题。 “行，那我就走了！” 张桂芝看两人聊上了，就准备离开了，厂里有几千号人，她这人事科可是忙的很。 王力询问了一下李国华身体恢复情况，看他是真的好了，就带着他到技术科三组。 李国华所在工作岗位是技术科第三小组，组长叫曹大国，也就是李国华的师傅。 这是一个小办公室，里面现在有四个人，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写写画画，还有一个络腮胡子在看报纸。 “曹大国！” “科长！小李你好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马上站了起来，看到李国华跟在王力后面，连忙惊讶的问道。 “小李现在身体刚恢复，人我交给你了，你给我带好了，别再出纰漏！”王力板着个脸说道 “是，科长！”曹大国连声应道 上次厂里出事，有不少车间被波及到，由于厂里的保全人员都还不齐，技术科那一段时间可是忙疯了。 “国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国华，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到王力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办公室内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之前李国华被炸的伤到了脑袋，那痴痴傻傻的样子，他们作为同组的同事，那都是看过的。现在突然恢复了，大家都很好奇，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李国华这哪里知道怎么回答，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抱着微笑，挨个的给大家上烟。 “好了，好了，都让开一下，这好好的人也得被你们给弄晕！” 曹大国将其他人给赶到一边去了，然后走到李国华身前，左看看右看看！ “师父！”李国华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还好有心理准备了。 “嗯，眼睛里清明了，而且比之前滑头多了，的确是好了！以前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以后就先跟着我！” 曹大国点了点头，笑着接过李国华递过来的香烟。 “是，师傅！” 李国华啥都不懂，跟着曹大国自然好。 第三小组一共6个人，组长曹大国，组员李国华，黄德明，王万成，韩文龙，田松林。 其中黄德明，王万成三十多岁的样子，已经结婚了，韩文龙，田松林和李国华一样，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另外就是曹大国，年龄最大，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 别看他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点都不像技术人员。但是他以前旧社会时候就是在纺织厂里干活，对外国的纺织机器很熟悉。 解放后，上级了解到情况，同样将他安排在纺织厂继续发光发热。曹大国学历不高，会的所有东西都是靠经验积累的，他这个组长应该也是他能达到的最高峰了。 这样的人领导的技术科第三小组，自然就很难去研究什么新产品，新工艺，新技术。 因为厂里现在懂机器的人不多，而曹大国经验丰富，王力就让他带领全组的人维护厂里的机器和日常生产，同时负责培训厂里的保全人员。 第三小组说是技术员，其实干的是保全（安装维护，保养及检修）的工作。 和几人熟悉了一下，曹大国让韩文龙带着李国华去后勤领物资。 来到后勤领了自己的个人用品，一支笔，一本笔记本，一双胶鞋，一副手套，好像每个月都能去领一副。还有一套夏季工作服，纺织厂啥都缺，那就是不会缺这玩意。 除了这些外，最后还给了李国华一叠饭票。 原来这个时候城里人，每个人都是有口粮定量的。乡下人戏称作定量户籍，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等过上一年半载那就凸显的很重要了。 根据不同的工作类型和行政级别，每个人的定量也不一样。比如技术类行政类的个人口粮定量就少一点，像轧钢厂那些出大力的工人，定量是最多的。 李国华每个月的口粮是每个月三十斤。可以将个人口粮挂在街道，通过粮本领取粮票。也可以挂在厂里，由厂里统一去粮食局支取粮食，最后分发给各人食堂饭票。 之前李国华因为在厂里上班，而且厂里为了抓生产抢产量，想方设法的采购肉食激励工人，工厂食堂时不时的能见到油腥，所以就将个人定量挂在厂里了。 上次一次李国华受伤了，当月的口粮都还没领，这一次后勤的人索性一起补给他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听韩文龙说应该都去忙了，要么是机器出问题了，要么就是去巡视车间了。 李国华没事，就坐到自己的以前的工位上。看到桌子上的一堆纺织类的书籍，看来前身还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同志。 李国华随手拿起一本（纺织材料实验）翻看起来，里面一堆的繁体字，不过倒是不影响阅读。 “纺纱二车间机器又出了点毛病，文龙，国华，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曹大国突然出现在门外，朝屋内喊道。 李国华一看到有事，连忙放下书，和韩文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纺织厂并不是单独织布的，其中还有原料，梳棉，纺纱，织布，印染加工等等一大堆功能车间。 各个车间涵盖面非常广，每个车间也是有很多精细工序分工。 三人来到出问题的纺纱二车间，李国华第一感觉就是好热，很湿热的那种。前面出问题的那台机器，旁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检查问题了。 第9章 张大脑袋 “出什么问题了？” 曹大国很淡定的走上前，看向几人中为首的一个国字脸问道。 韩文龙在一旁悄悄的告诉李国华，这人叫张大年，外号“张大脑袋”。是负责这个车间的保全工小组长，他身边的四个人都是厂里的保全工。 “曹组长你来了，这台机器不知道为什么，纱线经常断裂！”张大年看到曹大国连忙迎了上来。 “嗯！” 曹大国气势拿的很足，别看在办公室里一副随意的样子，但是到了车间里为了让其他人听从指挥，完全是另外一副态度。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纱线，看看纱线是不是有问题，然后又绕着机器转了一圈，这一批机器都是新机器，设备故障和磨损的可能性很小。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可能是保全工们大修机器的时候，设备参数没有调整到位，机器的张力，速度和温度都有问题，造成了纱线不稳定，所以会断。 发现了问题所在，剩下的就简单了，在曹大国的指挥下，保全工们很快的排除了故障，机器又恢复了正常运作。 “曹组长，还麻烦你走一趟，真是太感谢了！走，去我们去屋里坐一坐，喝口水！” 张大年一看问题解决了，不顾满手的油污，随便拿个了黑抹布擦了擦，连忙对三人邀请道。 李国华暗自的点个赞，这张大年是个会来事的，为了学机修技术，倒是放得下身段。 曹大国也没有反对，顺便了解一下车间其他机器的状态。 厂里好几千台机器，技术科就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忙的过来，主要还是要靠这些车间的保全工。 来到保全工的办公室，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不像办公室，更像一个“油房” 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检修机器时候穿的“工作服”，不但光线暗，还不怎么透气。 李国华扪心自问，自己在这种环境下是待不下去的。 曹大国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屁1股就坐到一个木箱上面。 张大年拿出暖水瓶给几人茶杯里面倒上水，这个时候李国华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茶杯。 难怪出门的曹大国和韩文龙一人带着一个茶缸，为了不喝其他用过的茶缸，只能表示自己不渴。 曹大国被张大年恭维的很舒服，将机器出现故障有哪些可能都一一解释了一遍。 两人越聊越开心，曹大国就讲起自己当年工作时候的情景。什么被旧社会剥削，天没亮出门到天黑回家，连家人都养不活。每天12个小时的工作，连“油房”都没有。 现在的情况和以前比那可是天上地下了。如今厂里明确规定，每天工作八小时，每周工作40个小时。 当然了，我们不可能只干八小时。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主人，为了建设我们的国家，为了美好的明天，所有人都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主动要求加班。 李国华看他们聊的起劲，房间内待着又不舒服，借口出去看看机器工作。 这边的车工基本上都是女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的，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错，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不对，不是全部，很快李国华就发现有个女工，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边抿着嘴，一边忙着放纱锭。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工，在一旁指导着。 小姑娘年纪不大，才18-19岁的样子，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李国华有点好笑。 应该是刚刚进厂没多久，还不怎么熟练，被自己的师傅说呢。 这个纺织厂的女工表面上看着很风光，实际上可不好干，车间里环境很不友好，温度湿热机器又吵的很，是最苦最累的活了。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李国华在车间转了一圈，啥也没有看懂，光看那些漂亮小姑娘去了，最后还是在韩文龙的叫喊声才回过神来。 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下工的喇叭就响了起来，东方红的歌声传播了整个厂区。 李国华拿上早上带的饭盒，和同一组的人一起去食堂打饭。几个人一边走的，一边讨论着今天会有什么菜。 刚一下楼，就把李国华给震惊了。上午在办公楼里面还好，有不少的男同志，比如自己的第三小组，全部都是男的。 哇喔，这中午一下班，就跟进了女儿国一样，到处都是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看到李国华目不转睛。 “咳咳，国华，往哪里看呢，小心被厂里几个大姐给看到了，倒时候没你好果子吃！”曹大国看到李国华使劲盯着漂亮姑娘看，连忙轻咳了几声，提醒道。 那些女工看到李国华盯着看的傻样，不但不害羞，还大大方方的笑着点点头。 本来李国华还准备上去认识一番，得到师傅的提点，立马醒悟过来。现在可不是后世，做人得低调一点，到时候弄个流氓罪得吃花生米的。 还有师傅说的厂里大姐，肯定是厂里镇海神针的那种。被他们盯上了，自己可就别想安宁了，听说他们还会扒人裤子，有点吓人。 李国华马上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不敢再胡乱看了，更不敢和那些姑娘对眼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来到食堂中，一切的布置都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中间吃饭用的，是实木的桌子凳子，四周墙上贴着红色的宣传标语，打饭的地方是一排的木头窗口。 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里看，并没有想象中的各种菜肴只看到好几个大白瓷盆摆在那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有豆腐白菜，拌土豆丝，拌白萝卜，还有数量不多的红烧肉和炒鸡蛋。 素菜5分一份，红烧肉3毛一份，鸡蛋属于半荤一毛五一份，饭菜票通用。 主食就更简单了，馒头，玉米面饼子，也有米饭，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拿的馒头，因为便宜还抗饿，吃不完也能带回去。 那红烧肉做的确很不错，老远闻起来就很香，前身这具身体更是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第10章 炫肉二人组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韩文龙，二话不说，直接要了四个馒头，一份红烧肉。 “香，太香了。国华，我给你说，厂里吃红烧肉的机会可不多，一定要抓住了。” 韩文龙和李国华一样，是中专生分配，拿技术员15级工资也是425元。 他家里一共四个人，家里还有父母亲和一个弟弟。其中父母都是双职工，他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刚打好了饭，就马上来提醒李国华了。 也对，虽然还没有到困难时期，但是计划经济下，所有的一切都要为重工业大方向让步，想要肉食自由那是不可能的。 黄德明，王万成两人就要差一点了，他们两个是从最底层的技术员助理，一步步爬上来的。从最低的18级工资275元，到现在的14级工资485元。 虽然工资不低，但是生活压力仍然很大。 黄德明家中老母亲和妻子都没有工作，下面还有两个个孩子要养。王万成家人就更多了，父母都在，下面足足有四个小孩，最小的还在吃奶，好在他媳妇是有工作，可以帮衬不少。 两人默默的走到窗口，就要了两个馒头还有拌土豆丝，拌萝卜。 师傅曹大国倒是打了一份炒鸡蛋，他工资比几人高，吃炒鸡蛋一点压力都没有。 田松林要了两个馒头，一份豆腐白菜。他家里是郊区农村的，在李国华出事之后，由公社推荐进厂的。王力看到他初中毕业，比较有文化，而第三小组又缺人，就直接拿他打发曹大国了。 田松林现在拿18级技术员助理工资275元，家中除了父母外，还有弟弟妹妹，条件并不是太好。 李国华也是被红烧肉给馋坏了，直接要了四两米饭，一份红烧肉。这是习惯，他的前世是南方人，如果中午不吃点米饭，就感觉肚子不会饱一样。 打好饭，来到第三小组众人坐的桌子旁，韩文龙的红烧肉已经吃掉一半了，吃的满嘴都是油。 这下子，李国华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在颤抖了，放下餐盒，和他面对面的炫了起来。 两人这判若无人的吃相，惹的食堂餐厅内的女工们,偷偷的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哟，韩小子，你这么一副吃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爸饿着你了呢！”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白衬衫，手上同样端着一个饭盒，笑着走了过来。 “郑主任好！”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问好，包括正在炫肉的韩文龙。 李国华刚刚塞了一口肉到嘴里，被其他人的动作搞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来了哪个大领导呢。 还没来的及咽下口中的肉，就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准备配合一下大家。虽然说这是一个纯真的年代，但是人又是一种复杂的生物，自己这初来乍到的别得罪人了。 “哈哈哈，你这小同志，吃饭不要急，细嚼慢咽肠胃好。”郑主任看到李国华的傻相，不由的笑了起来。 李国华脸皮薄，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郑叔，你一个大领导，能不能不要跑过来这边，你看看大家吃饭都不自在了！”韩文龙抱怨道 刚才大家谈笑风生，各吃各的别提多带劲了，这郑爱民一来，边上的人吃饭声音都小了很多，别提多文雅了。 “你懂什么，这叫以身作则。领导怎么了，领导就不能来排队打饭了？”郑爱民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您老体察民情呢！” 韩文龙听到郑爱民的话，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很是不以为然。 李国华看到这里也明白了，这两人熟着呢，没看到一旁的其他人都诚惶诚恐的，就这小子一脸的不服气。 从几人的交谈中得知，这个郑主任叫郑爱民，是纺织厂的后勤主任。 有点好奇的是，怎么纺织厂这边没有小食堂的吗？堂堂的后勤主任还跑到大堂来打饭吃，这个和轧钢厂李主任比起来，那可就落魄了呀。 因为是伤后第一天入职，正式上班的时间其实是明天。下午的时候，李国华借口身体有点舒服，和曹大国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纺织厂工作已经搞定了，那么重点就应该转移到自己的金手指上了。这可是自己，以及家人未来几年的希望。 小世界现在还是空荡荡的，得找点农作物来种。他昨天晚上已经打听过了，现在要买种子，必须得去供销社或者粮食局。 买的种子的话，还必须要种子票。这个自己哪里有呀，就算去跟人买，那也没有钱呀。 好在这个时候的粮作物，还没有经过基因改良，收获了基本上都是能当种子用的，这一点就非常好。 他已经想好了，没事的时候就去周边转转，遇到什么水稻，小麦，大白菜的就偷偷的收集一点。 还有那个什么梨树，果树苗的也可以搞一点，反正自己的小世界挺大。 今天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7月份，正是收麦的季节，出了纺织厂，外面的田野里，到处一片金黄。 整个京城的东郊，这个时候其实都还没有发展起来。纺织厂，实际上就是建立在田野上的。 李国华都走在路上，眼神不停的瞟向路两边的麦子，时不时的走走停停。 被他注视过的麦穗上，麦子都会少上那么一些。 这个是他小世界的能力，可以隔空收取物品，有效距离大概十米左右。 “同志，你有事？”一名背着长枪的年轻人，从远处跑了过来，问道。 他是附近公社的民兵队员，负责看护这一片的麦田。 看到李国华在这边磨磨蹭蹭，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纺织厂工服，他都要拿枪指着了。 “你好！我叫李国华，纺织厂技术员。我老家也是农村的，小时候经常一起下地干农活。看到这片金黄就满心欢喜，怎么看也看不够！” 看到年轻人走了过来，李国华笑着掏出，自己那包没发完的烟，给年轻人打上了一支。 “不用客气，我叫张志武，是河湾公社的民兵。你要说看到这金黄麦田满心欢喜，那我是相信的，因为我也喜欢看。 咱老百姓，一年到头，可不就是为了这收获的季节么！”张志武有点拘谨的接过烟，笑着说道 听到对方是纺织厂技术员，那更是有点羡慕了。 他们一年忙到头，全都是按工分计算。壮劳力一天十工分，女的一天只有八工分，小孩那就低了。等年底了，公社才会将结余分发给大家，但是要扣除食堂伙食。 最后到手根本没多少，好一点的家庭，能有张白边大黑十。那些家里人口多的，干活少的，说不定年底还要倒欠公社呢。 进了纺织厂，入定量户口，而且工资高，谁不知道。几个月前，纺织厂招工，他们公社打破了头往里挤，最后只有三个人获得了公社推荐。 “是呀，春种一粒粟，收入万颗子！”李国华装着很感叹的样子，还拽了一句文。 “对了，你们公社只种麦子，不种稻谷的吗？”李国华有些好奇的问道 心想反正是薅，不如一次薅个够。 “有呀，怎么没有，都在南边呢！那边靠河近，取水方便！”张志武指着南面说道，远远的望去，果然有一小片是绿油油的。 第11章 获得麦种和水稻苗 京城不比南方，水稻每年只能种一季，成熟的季节大概在9-10月份。 两人走到田边的时候，发现都还是青禾呢。 “哈哈，真好，我最喜欢吃大米饭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现在的京城，因为工作的原因，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其中就有不少南方人的领导，也是喜欢吃大米的。 所以他说自己喜欢吃大米，张志武倒是没什么怀疑。 “嘿嘿，咱这大米香，好吃！”张志武又接过了一支烟，骄傲的说道 “咦，这河里有鱼吗，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和工友一起过来钓鱼！”李国华往前快走几步，来到河边装着惊讶的问道 在两人走过的后方，不少粗壮的稻禾都变稀疏了不少，每棵稻禾都被他抽取了2-3根，偷偷收到小世界去了。 “有呀！你什么时候要来钓鱼的话，就去大队部找我，我知道几个河湾，那里有大鱼！” 张志武拍着胸脯，一副相信我绝对没错的样子。 “行，那到时候可就要麻烦你！” 李国华将剩下的半包烟直接塞给了他，心想就当青苗费了，乐的张志武一口一个李哥。 告别了张志武，李国华就急匆匆的赶回家了。 “明天必须得坐公交了，这早上去的时候还没感觉，这回来可真是要了老命！” 李国华双腿跟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的挪到四合院，心中暗暗的想道。 实际上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直接回家，一路上慢悠悠的东游西荡，至少走了两倍以上的路程。 其间也没有忘记给院子里的几个小家伙买糖。不然到时候围上来，落面子的人可就是自己了，说不定还摊上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名头。 这个年代的普通人，名声还是很重要的，人们一般都是先从你邻居，工友口中来认识了解你。 “哎呦，国华这是回来了？”住在门房的方大爷，看到李国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连忙打招呼道。 他面前摆了一堆的破烂，什么纸皮，兔毛，还有好几个大骨头，弄的的满地都是，孙子和孙女在一旁蹲着看着，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方大爷，方乐生，是名老邮递员。几年前儿子和儿媳妇留下了句要去工作，就突然消失不见。 家里就剩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与他相依为命。好在他每个月的工资不低，加上时时的捣鼓点零碎，足够他们爷孙三人生活的了。 “国华哥哥好！”两个小家伙很懂事的喊道。 “哎，你们好！方大爷，您这是忙啥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李国华装着从口袋中掏出糖果，给两个小娃一人分了几颗。 对于他们父母的离开，他有一个大胆猜测，不过现在是保密时期，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不然肯定得去喝茶。 “嗨，这不是闲着没事么，整理一下零碎，准备拿到废品回收站，怎么也能换点东西回来不是。”方大爷看到李国华给两个小娃糖果，丝毫没有看不起他们，很是开心的说道。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眼光，但是孙子孙女就是他的命。 穿过门房，来到前院，不出意外的又遇到了三大爷“盐不贵”。 “哟，李二，你这是又重新回纺织厂了？”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惊讶的问道 昨天开全院大会后，他就听自己媳妇还有几个孩子说，后院的李家老二病好了。 他当时还有点不信，这傍晚看到的时候，还痴痴傻傻的，一转头就好了？肯定是傻病没有发作罢了。 结果今天看到李国华一身的工装，这不信也不行了呀。这人如果还是傻的，厂里也不会收的呀。 “三大爷好！是呢，今天去办入职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对于阎埠贵的某些小心思，其实李国华是心知明了的。 这三大爷阎埠贵，红星小学教师，工资415元，在四合院里那都是名列前茅的收入。 但是他家里一共有6口人，只有他一个人在上班，阎解成今年21岁，勉强可以养活自己，但是下面还有三个半大小子要养，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吃呀。 在李国华傻了以后，四合院里很多人都一直有关注。不是因为他长的漂亮，大家关心他，是他身上还有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 虽然李家陈兰可以接班，但是家里多了一个傻子需要照顾，也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不去呀。 所以阎埠贵也明里暗里问了那么几次，被陈兰直接给拒绝了。 “上班好，上班就有收入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像你解成哥，还得我贴补他呢！”听到是真得入职了，阎埠贵就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一样，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道。 “三大爷，您忙着，回见了您！” 李国华不想多聊，今天累死累活地跑了一趟，收了不少东西进小世界，他还着急回去干“农活呢”。 来到中院，却是没有看到什么人在院中。 这个时候，工厂里还没有下班，家家户户都在烧火做饭，院子里就剩几个半大小子带着一堆小孩子在玩。 李国华喊了一句，昨天没有领糖的过来，将昨天晚上的承诺兑现后，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穿过月亮门，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和小妹两人的唠叨声，好像是在愁给大哥找媳妇的事。 这种事，咱帮不上忙，还是装着不知道的好。 “妈，小妹，我回来了！”李国华进门前大吼了一声，装着很开心。 “哎呀，二哥！” 小妹茶花第一个打开门，迎了上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李国华今天第一次去上班，她是很不放心的。一整天都在想，会不会又发病，把自己给弄丢了。 “给！先将就一下，等哥开工资了再给你买大白兔！”李国华提着半小包的糖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天晚上答应给人家买大白兔，今天就食言了。不过也没办法，就这个还是老妈给的钱和票呢。 “哈哈，二哥你没弄丢，我就很开心！”茶花接过纸包，非常的开心。 李国华听到这里，顿时满头的黑线，你还怀疑我会骑木马呢。 “国华，今天去厂里还顺利？”母亲陈兰在一旁问道 看到儿子穿着厂里新发的夏装工服，就知道他已经成功入职了，就是担心他有没有受到委屈。 “顺利，张主任人很热情，亲自帮我办的入职。还有我们科长，我师傅人都很好！对了，厂里还给我转正了，工资42块5！”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今天之所以穿着新发的工装回来，也是为了告诉四合院所有人，自己病好了，也重新上班了。 从今天开始，老李家又有两个人上班了，别狗眼看人低。 “呜呜，二哥，现在你的工资完全花不完了，一定要记得给我买大白兔！”茶花摇着李国华的手撒娇道 在听到李国华的工资涨了后，还是42块5，她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现在又念叨起自己的大白兔了。 第12章 开始种植 饭还得一会才好，李国华借口自己走累了，想休息一会，让吃饭的时候再喊他。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李国华发现大哥还给房间收拾了。地上干干净净的，被子也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不错，是个爱干净的。 李国华直接躺到床上，意识进入了小世界内。 下午收取的一大堆东西，都堆在空间的一角。虽然空间里有灵气，不会坏，但是还是要尽快种植。 自己现在啥都没有，就这么一点种子，还等着他一变二，二变四呢。 首先是在山脚下开了几块地。 意念闪过，一片的青草被剥离出去，露出了黑土地。在伟力的作用之下，泥土开始变得蓬松起来。 意念再次闪过，一垄一垄的地开始泾渭分明起来。 然后就是水田了，李国华选在离水塘不远的地方。 前面的工序都差不多，就是翻耕后的水田，地势要比水塘低一点。 开垦了差不多两亩左右大小，然后引入塘水浸泡，不一会儿，田里的泥巴就软乎稀烂。 剩下就是种植了，小麦的种植比较简单，可以进水发泡，也可以直接种植。这都在小世界了，也不需要发泡，直接播种了半垄地。 水稻就更简单了，直接将稻禾移植了进去就行了。 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就出现了。 耕种后每种农作物上面都标识着成熟时间，空间水稻需要100天（50\/100），空间小麦成熟要100天（0\/100）。 很简单明了的提示，就是从种子种植到成熟收获需要100天。水稻因为是直接栽种的稻禾，所以缩短为50天。 小世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时间可是24:1的，也就是外面一天，里面就已经过了24天了。 整体来说，就是四五天时间左右收一茬，简直是神器！这样下去，不出半年，自己就可以“富”可敌国！ 一定要低调再低调，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外泄，不然肯定会被抓去切片研究。 小世界的“农活”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就是几个念头的事。 今天走路太多，是真得有点累，李国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外面父亲李初五和大哥李国良的说话声。 李国华没有等小妹茶花来喊，就主动的起床走了出去。 “哎，这老腰是不比以前了，以前挑着二百斤，我能走一天！”李初五坐到凳子上，一边捶着腰，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你呀，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你不要挑担子跑乡下，你非不听，我看你以后腰坏了咋办！”母亲陈兰嘴上唠叨着，手上却给他端来凉茶。 “你放心，没啥事，十几年的老毛病了，等会去街角买块膏药，一贴就好！”李初五毫不在意的说道 自从李国华出事以后，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李国华上班没多久，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傻了以后，为了看医生还多了不少花销。 他之所以挑着担子下乡，也是为了多收一点东西，同时还能到乡下换不少东西回来。 “爸，大哥，你们回来了！” 李国华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体，但还是有点不敢面对一家人的真情流露。 “哈哈，回来了！爸今天给你带好东西了，等会让你妈给你做了，好好补补身体！” 李初五看到李国华从里屋走出来，连忙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油纸包说道。 “我来，我来！”茶花正是好动的年纪，连忙解开油纸包上的稻草绳。 打开一看，豁，三指厚的肥膘，一指厚的瘦肉，正是这个年代最好的猪肉。 “哈哈哈，好肉，今天也是运气好，碾子沟公社挖大渠，杀了一头大肥猪。我运气好，他们公社书记做主，换了我2斤肉！”李初五一脸神气的说道 能为家里弄来肉食，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有本事的。 “爸，你真厉害！”茶花的看着猪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对！爸你可真厉害！”大哥李国良同样咽着口水。 李国华内心顿时生出一股羞耻感，自己中午刚吃了红烧肉，一家人现在看着生肉都流口水，自己是不是太那个了。 “放心，有爸在，咱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李初五大手一挥，大包大揽的说道 “这个我也相信！二哥今天也上班了，而且厂里给他转正了，每个月工资42块5，以后咱家每个月都能吃肉！”茶花已经开始憧憬起以后得生活，完全看不到他老子李初五的脸色变黑了。 李初五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这刚刚还在装着呢，这老二就把工资干到了42块5，这还怎么装的下去，不聊了，吃饭！ 晚上这个猪肉还是做了，实在大哥和小妹看着猪肉都不舍得撒眼。这个年代可是有一句名词，那就是谁家买肉了，小孩子都会跑过去，看肉！ 母亲陈兰把瘦肉全部割了下来，切了一颗大白菜一起烩了。剩下的肥肉准备炼猪油，节省着可以吃一个月呢。 晚饭本来准备吃的是小米杂粮粥，就窝窝头咸菜，现在多了一盘猪肉烩大白菜。 李国华端起小米粥吸了一大口，然后夹了几根咸萝卜干，嗯，还挺别有风味的。 听说三大爷家的咸菜干都要论根吃呢，和他一比，这完全就知足了。 “大哥，你现在都是在哪里上工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对于大哥的工作，他一直有点想不通，现在都是集体制，怎么会还有零工这种活。而且又没有中介，大哥又怎么知道哪里要人呢。 “最近都在火车站那儿，帮粮食局扛大包呢，现在各地粮食大丰收，这边还可以干个十几天！”李国良开心的说道 对于一个打零工的人来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未来十几天都有活。而且是帮粮食局扛大包，价格很公道，钱也不会少你一分。 “火车站扛大包？往车上扛吗？是不是很重？”李国华不解的三连问 在他的印象中最深的，就是电视剧中的上海滩码头搬运工，扛大包做苦力，干最累的活，赚最少的钱。 “对，就是帮粮食局卸车，从火车往汽车上搬，还有木板车的。东西不一样重量也不一样，一般的都是50公斤左右，大一点的麻包得有90公斤呢，你大哥我一把就起来了！” 李国良握了握拳头，秀了一下自己的二头肌，笑着说道 “国华，你就别担心你大哥了，他现在可比以前的脚行好多了！ 以前车站，码头都有把头，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除了被脚行抽成，还要孝敬各把头，最后落到自己腰包的连一半都不到。 现在他们成立了“搬运夫社”，公平公正公开，该多少是多少，只要肯干，肯定饿不着！”李初五在一旁说起了往事。 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见过以前那吃人的社会，对于现在的生活，十分的满意。 第13章 三大爷卖破烂 虽然一家人都很开心，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足。 李国华却不这样想，别看李家现在的生活还过的去，甚至能吃的上肉，但是这些都是表象，经不起风雨波动的。 李家进京城比较早的，运气也十分的好，全家都是京城户籍。但是大哥没有工作，每个月的定量是最低的二十四斤，小妹更是只有十六斤。 现在还能花钱到市场上调剂一下，但是等买不到粮食的时候，钱根本就花不出去。 听说最贵的时候，几块钱都买不到半斤粗粮，因为大家都吃不饱，根本就没有人卖。 现在已经是58年7月，其实全国已经有些地方开始歉收了，但是由于国家刚刚实行公社制，一起吃大锅饭，还没有显现出来。 等到明年的时候，北方各地先是干旱，然后又是大洪灾，听说连京城不少地方都被淹了。 再加上一些国际形势的变化，京城各级领导带头，一再的削减个人定量，那才是最困难的时刻到来。 半斤小米娶个媳妇；只要你家能吃饱饭我就愿意嫁你；你别看这小伙个不高，貌不惊人，但是人家有手艺，可以养活自己媳妇。 等等一系列名言，可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兴起来的。 说到这里，那就要将傻柱拉出来批斗一番了。 他作为轧钢厂的炊事员，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这种天造地设的机会，他居然没有把握住，也没有娶到个媳妇，简直是天生舔狗命。 李国华猜想，他这两年的伙食，除了他和雨水两人根本吃不完，其他大多数应该都用来帮助贾家和讨好老太太了。 不过这些跟自己没有关系，正所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还是不要干涉别人的因果了。 自己虽然掌握了小世界，家里不缺吃的喝的，但是更稳妥一点的做法，那就是在自然灾害前给大哥找一个正式工作。 到时候，家里人三个人上班，绝对是不缺吃的，说不定还能帮大哥找个媳妇。 吼吼！大哥以后也不用为三转一响发愁了，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老李！老李！” 就在李国华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敲门和喊声。 “来了，来了！” 母亲陈兰走上前去打开门，只见来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着对母亲点点头，不是三大爷阎埠贵还能是谁。 “三大爷，您有事？” 李初五看到来人是“盐不贵”，连忙起身，走上前问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嗨，没什大事！就是呀，我那有不少用不着的牙膏皮，大骨头，瓶瓶罐罐的东西嘛，想着自己用不着了就支援国家建设呗。” 其实他哪里有用不到的东西，他整天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上，用不到的东西也不会买呀！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和三大妈，没事的时候偷偷拾的。 要说三大爷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挺潇洒的一个小伙。因为读过书识得字，被安排在红星小学教书，每个月三十多块钱的收入，不但物质生活丰富，那精神生活也是很充足的。 可是自己自从结婚以后，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那生活情况就直转而下。 工作十几年了，每个月工资也涨到了415元，现在却是吃也不敢吃，喝也不舍得喝，一分钱恨不得掰开分成两半来花。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感谢三大爷对我工作的支持！”李初五笑着说道 “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正好老李你在废品站上班，这好事肯定得先顾着你嘛！”阎埠贵满脸笑嘻嘻的说道，一副让你得到便宜了的模样。 “国良，走，跟我一起去你三大爷家看看。” “哎！来了！”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李国华摇了摇头。 谁能在三大爷手里赚到钱？父亲这一趟能不倒贴钱就不错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月的收购量能完成一点。 第二天，李国华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虽然他准备今天坐公车前往上班，但是第一次坐也不熟悉路线，别在车上坐过站了，还是把时间准备充裕一点的好。 吃过早饭，刚出月亮门，就遇到了中院的贾家的俊俏小嫂子在水池边洗衣服。 来四合院也有两天时间了，对于院内的一些情况也摸的差不多了。比如秦淮如刚刚生小当没多久，现在正是奶孩子的时候。 想想也对，等到了困难的年月，谁家还敢生孩子呀。 这个季节天气热，秦淮如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褂子，应该是晚上睡觉太热，上面还解开了两粒扣子。 秦淮如看到李国华从后院走出来，连忙笑着说道：“国华上班去呢？” “对，贾家嫂子洗衣服呢！”李国华随口应道。 李国华有点纳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情了，上次见面也没打招呼呀。 “国华，姐听说你转正了，现在工资42块5，这有文化的人可就是不一样，就数你最有本事了！”秦淮如一脸亲熟的说道 我靠，这秦淮如消息灵通的很呀，昨天才跟家里人说的事，今天早上她就知道了。 “贾家嫂子你误会了，其实是领导看我为厂里受伤了，所以给我转正了，我哪里有什么本事！”李国华谨慎的说道 秦淮如的自来熟，让他充满了警惕，这秦淮如后期的段位可是很高，超级白莲花一朵。 “你贾哥上班十来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晋级三级钳工，一个月也就42块5，你还没本事？”秦淮如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一脸羡慕的说道 “不一样！大家工作性质不一样！等贾哥以后到八级工，那工资可得有一百多块，我这边以后想晋级可就难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您忙！” 李国华略微的解释了一下，顺带的捧了一下贾东旭，就找借口离开了。 “哎，好呢，慢点，别摔着！”秦淮如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国华苦笑着摇摇头，前天晚上两家才刚有过不愉快，现在就敢上来套近乎，这这个秦淮如的脸皮还真不是盖的。 今天找自己，应该是听到了自己转正了，工资又高，就是来套下近乎，恭维几句，以后如果遇到了困难朝自己开口，自己也不好拒绝的。 李国华倒是不反感这样的人，弱者自然有弱者的生存之道，哪怕几十年后，大家也是这么做的。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秦淮如这个人其实本身也没有什么错，嫁给贾家以后，贤妻良母，照顾老人那是样样都做的很到位。 如果能在51年截胡秦的话，那人生绝对是幸福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嫁人了，而且都已经生两个了，自己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而且贾家的情况也有点复杂，特别是那个老娘客贾张氏，那可是95号四合院有名的混不吝，如果发现自己和他儿媳妇说悄悄话，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来呢。 第14章 大生产 李国华昨天已经打听清楚了，要坐112路车才能去八里庄，而112路公交车的始发站却是在北大红楼。 从南锣鼓巷出来，沿着北河沿大街向南，也就是以前的东皇城街，走到五四大街的交叉路口就到了，从四合院出门算起，大概两里多的路。 到了公交车站一看，哦豁，超长的有轨电车。不过车虽然长，但是人更多，最后在售票员的催促下，李国华总算是挤上了车。 李国华一看没位置了，就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站着，还能看看四周的京城风景。 上车没过多久，售票员就开始催促大家买票。李国华看到的售票员手中的车票，一个塑料板上夹着，从低到高排列一共四种，壹分，贰分，伍分，一角，左边是日期，右边是金额，上面有印着编码。 根据你到的地方，车程不一样，票价就不一样，李国华根据买票的人大概计算出公交车的票价，一站路应该就是一分钱。 另外售票员手里还有一支两头都削了的红蓝铅笔，划票撕票，一气呵成。 也不知道有啥规律，不过其中肯定是有门道的。不然你们这些人随便拿一张票来糊弄，这些售票员岂不是要自己赔钱。 李国华要去的地方是八里庄，和总站十里堡也就只差一站路了，票价一毛。在这个猪肉6毛一斤，玉米面一毛一斤的时代，还真是不便宜。 按照李国华每天一个来回来算，一个月就需要六块钱了，如果让贾张氏知道，肯定得心疼的滴血。 李国华趁不忙的时候，和售票员同志打听了一下，公交车月票怎么弄。得知要去公交公司办理，每个月三块五毛钱，还得带上自己的工作证明，一张一寸的照片。 这个东西李国华刚才在车上，有看到人拿出使用。上面有标注是几路车，标注你的身份，是学生还是工人，最后还有防伪编码，个人的照片和钢印，想伪造都很难。 李国华苦笑了一下，一个月工资42块5，坐车就花掉3块5，直接工资的小十分之一没了。如果让三大爷知道，不知道会不会骂自己败家。 坐车那就是比走路要快多了，一路上东看西看，等来到纺织厂的时候，李国华发现比昨天要早多了。 不过他早，比他早的人更多，厂里这时候已经到处都是三三二二的人群了。 “哎，住的还是太远了，如果能住在北区就好了！”李国华不由的想道。 想是这样想的，不过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得。现在京城多少户人家，一家几口人挤在一间房子生活，自己还想分配筒子楼，那是在想屁吃。 刚准备进大门，就看到一个熟人。 “涛子！”李国华对着那人招呼着。 只见一个皮肤白净的青年，梳着二分头，背着长枪在大门口站的笔挺，不是张涛还能是谁。 嗯，手里的一看就是真家伙，真枪实弹的，是后世多少男孩的梦想。 “国华，你今天来的挺早的呀！”张涛招呼道 看到李国华，他明显很高兴。 “那是，今天早上我是坐公交车来的，当然比昨天早！” 其他人看到两人聊天，也没有说什么，看来这保卫科的工作也挺轻松的么。 “坐公交车？那可得一毛钱呢，一个月下来那就得好几块了，你小子怎么变突然这么舍得了！”张涛好奇的问道 我靠，不会露馅了，看来前身也是一个省吃俭用的主。 “嗐，自从这次出事后，马克思他老人家没有收我，我就想通了很多事情，觉得以前那活法不对。 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来过，活出不一样的精彩人生！”李国华直接胡纠纠道 大家都知道，人只要经历了一些事后，性格就会大变。更何况自己经历的是生死大事，性格上有一些改变，也不怕张涛怀疑自己换人了。 “行呀，国华！那我下次喊你去溜冰，你可别又不去了。”张涛笑着说道 原来以前的李国华是个老实孩子。张涛每次喊他出去玩，拍婆子处对象，李国华都是嘴嗨选手。每次事前嘴上都答应着，但是一旦真正实施的时候，却又找借口不去了。 所以看到李国华说要换个活法，张涛第一反应那就是要带他一起出去玩。 “行，没有问题，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李国华满口答应。 这人生地不熟的，有人愿意带着你玩那最好了。另外自己上次出事，这张涛还特意到家里看望过自己，这个人可以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约好这个周末一起出去玩。 来到技术科的时候，同组的人只有田松林在，其他人都还没来。 不过这也不奇怪，虽然田松是乡下公社推荐来的，住的也是乡下。 但是纺织厂就建在郊区，田松林家离厂里的距离反而更近。按照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来厂里上班比在公社里下田上工还要近。 看到李国华来了，田松林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书。 李国华看着努力的田松林，苦笑的摇摇头。昨天晚上自己也试着去看了看书，不过那书上的字跟有魔力一样，看着看着两眼皮就开始打架，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看来自己以后想技术员晋级，会很困难了。 不一会其他几个人也来了，曹大国进来第一句就是布置任务。 “接到上级通知，厂里今年上半年的生产任务没有达标。从今天开始所有车间开始加班加点赶生产，我们技术三组也要蹲点各车间，为生产任务保驾护航！ 我们组分工的话还是按照以前的来，我负责纺纱和编织车间，德明负责原料车间，万成负责印染车间，文龙，国华继续跟着我，松林继续跟着德明！” “是！” 对于曹大国的安排，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就是接下的日子要忙起来了，大家没有安逸的办公室可以坐了，要去车间和工人兄弟姐妹们一起挥洒汗水。 第15章 徐大嘴 巨大的车间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机器排列整齐，犹如一支支整齐的军队，等待着人民的检阅。 工人们穿梭在纺织机之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满足的笑容，手法娴熟地操作着各种机器，将棉花纺成纱线。 各个车间都组建了青年突击队，团员和青年们带头，主动加班加点。 纺织厂搞大生产，不仅是一场生产战役，更是一场文化盛宴。 在这里，工人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美丽和温暖，用自己的劳动诠释着生活的意义。他们是时代的见证者，也是时代的创造者。他们的劳动成果，将会被人们铭记，成为历史的见证。 当然了，这是外在的！ 真实的情况是，纺纱车间内，机器轰鸣，纱线飞舞，女工的身上、脸上连空气中都是棉花，睫毛上也被棉絮缠得眼前一片白茫茫。 再加上这大夏天的，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运作，车间里十分的闷热。 工人还要要在机器前不停地来回奔走，体能消耗很大，出汗多，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汗珠，鬓角是湿透了又干，干了又湿，最后留下了一层白白的晶状物。 还是纺纱二车间，还是昨天的那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工。 她紧咬着嘴唇，拔管，引纱，放管，掐头，接头，一气呵成。嗯，比昨天要熟练多了。 而且你别看她的轻松，其实其中的难度还是很高的。 首先那飞速旋转的纱锭，不仅看得人晃眼睛，而且纱锭转久了温度很高，手一摸，就烫得受不了。 “哼！” 小女工好像发现了李国华在看她，骄傲的抬起头冷哼了一声。 她似乎是认出了李国华，就是昨天看她被师傅说的那个人。只见她轻咬嘴唇，一脸不服气，手中的动作不由的更快了。 李国华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是被人误会了不成。 其实自己哪里有想看她笑话，是刚穿越过来，这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看什么都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感觉，搞得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之所以一直盯着她看，也是因为她自信，能干，从容，大方，巾帼不让须眉，身上散发着的夺人光彩，很有这个时代女性的代表。 “其实你误会了，我昨天没有看你笑话！” 趁着小女工收拾“锭子”的机会，李国华上前解释道。 “你不是笑话我，那你一直看我做什么？”小女工不服气的问道 虽然说能进纺织厂当工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但是她本身就是农村来的，民间重男轻女，看不起乡下人的思想，还是比比皆是。 这也是李国华昨天入职，张大姐为什么让他要平等的对待同志了。 “那是我在跟师傅熟悉厂里的机器呢，到你们车间也是为了工作！另外也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呀！”李国华笑着说道 小女工纤细的脸庞，闪着自然光泽的皮肤，没有过多修饰的眉毛，淡粉色的嘴唇，一条梳理着整齐的辫子垂在脑后。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了，有着疑惑，有着好奇，又有着专注和坚定，脸上永远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自己这也不算是瞎说。 “哼！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小女工将手中的篮子重重的放下，然后冷哼一声。 只见她转过身去忙自己的工作，看不也看李国华。 李国华感觉尴尬了，这个称赞别人漂亮，好像不应该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说，因为时代不对呀。 这下好了，自己在她眼里变成不是好人了，恐怕和四合院的许大茂有得一拼了。 失败，真是失败，连个名字都还没问出来呢！ 看到小女工不再理自己，李国华只能自己无趣的离开。 “国华，在干嘛呢？这纺纱车间热都热死了有啥好待的！”一名青年从远处跑过来，直接揽住他的肩膀问道 这家伙穿着短袖衬衫，被汗水都湿透了，一靠近就是一股汗味，也不怕把李国华给熏着了。 他叫徐立功，是纺织厂的一级电工，和李国华今天才认识，就好像相处了很久一样。 厂里的电工应该也属于，一个比较轻松的技术岗位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巡视各个车间的线路，没有问题就在办公室待着。有线路出问题，或者机器电路有问题，会有人过来找他们的。 而技术三组因为经常修机器，和电工也是经常一起干活，两个部门的人倒是很熟。 这次厂里搞大生产，除了技术三组的人下车间，厂里的电工也全部下一线了，保障生产。 “立功，你不在车间主任办公室待着，到处乱跑，不怕你们的雷老虎发火？”李国华笑着问道。 雷老虎，大名雷根生，电工组的老大，因为脾气火爆，工作起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所以被戏称为雷老虎。 技术三组有保全工帮忙打下手，到处走走还没关系。电工组的人虽然比技术三组的人多，但是他们负责所有的车间的线路，人手上来说就不足了。 所以他们必须找个固定的地方待着，然后等着别人过来找，这个地方大多数就是每个车间的主任办公室了。 “怕啥？能有多大事，这纺纱车间的线路，我闭着眼睛也能给它处理了！你也是，不要太老实了，这车间机器有事有保全呢，你一个技术员没事瞎转悠啥。再说了，你会修吗？”徐立功毫不在意的说道 看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电工组老大呢。 “我这不是想跟机器多接触接触吗，遇到机器坏了不会修，我可以看别人修呀！这看多了不就会修了？”李国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会告诉你，我是来看漂亮小女工的吗？ 难怪韩文龙喊这个家伙叫徐大嘴，说话直接戳你的肺管子，也不怕以后没朋友。 两人来到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就看到韩文龙跟一个没了气的蛤蟆一样，趴在一张黄褐色的大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张不知道哪里寻来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摇着。 韩文龙看到两人进来，嘿嘿一乐，用嘴努了努一旁的空位置。 徐立功也是热的不行，直接找了一个位置，二话不说的一起趴了上去。 李国华抬头看了看惫懒的两人，都开始怀疑起人生来。 这剧本不对呀，外面到处都是有觉悟的新时代青年，自己怎么跟这两个货搞到一起去了，这影响自己追求进步呀。 不过看到两人舒服的样子，李国华也没忍住，趴上去试了试。你别说，这实木的桌子趴着还就是凉快，还有一丝丝的木头芬芳。 第16章 空手抓河鱼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 太阳开始西落，厂里的大喇叭也开始响起了歌声。各个车间的工人开始鱼贯走出车间，下班的时间到了。 不过各个车间还是机器轰鸣，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是因为厂里为了赶生产进度，实行了三班倒，人停机器不停。 “国华！这满身汗的太难受了，走，我们先去洗澡去！” 李国华刚走出技术三组的门，就被韩文龙喊住。他家也是城里的，晚上也是要回家住的，正好两个人可以一起。 “洗澡？去哪里洗澡？”李国华有点懵逼，没有听说这边有澡堂子呀。 “哈哈哈，跟我走！” 韩文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把工作服给换了，现在上身穿着一件无袖汗衫，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露出了健壮的臂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运动员呢。 跟着韩文龙，出厂以后就发现有很多一样的打扮的人往南走。 李国华有点明白了，这些人是去河里洗澡呢。 纺织厂本身就是一个用水大户，不但要求水源充足,水量大,水质好,还最好是软水(不含或仅含少量钙、镁的可溶性盐的水）。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排污方便，如浆纱工序、漂白工序、煮练工序、印染工序都需要排污。 所以大多数纺织厂都是建在河边的。 在纺织厂南面和北面都有河，其中的南边的河更大，水量很是充足，听说以前还经常闹洪灾。 来到河边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有些直接下河游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是在河边拿着毛巾洗涮。 河边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而且人更多，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聚在一起。纺织厂本来就是女工人数更多，所以她们占的地盘更大。 不过她们穿着衣服要更多一点，也就能玩玩水，想洗的很彻底的话恐怕很难。 “噢噢噢！”一群男青年们嚎叫着扑入水中。 韩文龙也是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中，然后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冒出水面，和李国华挥着手，意思让他快下下水。 流了一天的汗，衣服早就湿透了，感受着河边清凉的水气，李国华早就饥渴难耐了。 直接将上身脱了个精光，穿着一个裤衩就跳入了河中。 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啥三角裤头，大家穿的都是布做的大平角裤头。夏天的时候可以直接穿出门，裤管还是很长的，不至于在女工面前耍流氓。 前世李国华就是一个喜欢玩水的，自从绑定小世界后，他对水的感觉就更灵敏了，好像水系元素的亲和度提升了一样。 李国华学着韩文龙，也是一个猛子直接扎到了河中央。 “奇怪，怎么一点憋气感都没有？”李国华心中暗暗想道。 他潜泳的时候，心中是有默念数数的习惯的，以此在计算自己的距离，以防出现啥意外。 没有想到这次一个猛子下来，却一点憋气感都没有，感觉还能憋上老长一段时间。 “国华，没看出来，你居然可以潜泳这么远，厉害呀！”韩文龙奋力的游了过来，兴高采烈的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看着瘦弱的李国华，居然游泳这么厉害，踩水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 “还有更厉害的呢！”李国华神秘一笑，然后一个头扎入了水中。 只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水中，过了二十秒左右，在远处突然浮出水面，同时还有大量的浪花溅起。 只见李国华双手死死掐着一条大鱼，那鱼头都快赶上小孩头大小了。 那大鱼感觉要被人抓出水面，奋力的拍打着尾巴，在水面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原来刚才李国华潜水的时候，就看到水里有鱼，马上想到自己的空间小世界也有一个水塘呢，不过里面只有水草，啥活的都没有。 下意识的就想将其收到小世界里，结果河里那鱼都突然不见了，然后出现在了小世界的水塘中。 李国华瞬间大喜，原来自己这能力不但能在岸上用，水里也一样是行得通的，只不过距离要近很多。 在岸上的时候，大概十米范围内，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可以直接收取，到了水里只能收取五米以内的了。 刚才那么一下子，至少有十几条大鱼被其收入了空间了，然后选了一条看起来十来斤的大鱼，取出空间，假装是自己空手摸鱼捉到的。 “大鱼，快看呀有人捉到大鱼了！” 看到李国华将大鱼拖到岸上，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纷纷的叫嚷了起来。 这个河本来就是京城的主水系，里面的鱼大的很，他们经常都能在河里看到，但是还没有一个人能抓到呢。 看到李国华空着手，还抓到这么大的鱼，所有人都轰动起来了。 叫的最夸张的就是韩文龙，看到李国华说还有更厉害的，还以为他要游的更远，结果提了一条大鱼出了水面，直接就傻眼了。 “这么大的鱼，可真厉害！” “可不是，这么大的鱼，那不得吃上好几天？” “就知道吃，这么大的鱼可以卖两块钱呢！买点啥不好？” “他这么厉害，以后媳妇可是不缺鱼肉吃了！” 无论男女老少，大姑娘，小媳妇，大小伙，纷纷围了上来，一起看大鱼。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有的甚至上手想掂量一下有多重，顺便算一下值多少钱。 “哈哈，都是运气好，可能我游泳惊了它，这家伙直接撞到我怀里来，然后就被我抱住了！”李国华陪着笑，解释道。 被众人围着还好，特别是几个大姐说的十分露骨，说的他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这是我兄弟李国华，我叫韩文龙，我们是技术科三组的！”韩文龙在一旁高兴的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抓到鱼了呢。 “干什么呢？” 众人围在一起大叫大嚷，还是惊动了厂里的领导，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啥大事呢。 领头的是老熟人后勤主任郑爱民，身后跟着几名保卫科的人。 “郑叔，国华抓到了一条大胖头鱼！”韩文龙看到郑爱民，连忙献宝似的说道 “嗯，个头不小！” 郑爱民看了看这条鱼，至少有一米多长，少说得十几斤。突然他想到明天厂里有部里的领导来视察，正愁用什么来招待呢，这不是送上门的新鲜玩意么。 第17章 食堂卖鱼 “国华，明天厂里有个招待任务，你这鱼能不能让给厂里？”郑爱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昨天在食堂，两人也算认识了，也知道了李国华的名字。 “郑叔，这么大的鱼，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怎么能让国华让给厂里呢？”韩文龙第一个就不同意，不过毕竟有这么多外人在，也只是小声的叨咕道。 “放心，厂里给钱，不白拿你的，你看怎么样？”郑爱民笑着说道 他看李国华一直不说话，而且眉眼之间，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知道这是有城府有主见的人。 “郑叔说了，那肯定是可以了，就是现在不是不能买卖么，我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李国华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想吃鱼，随时可以自己去抓，卖不卖都无所谓。 现在厂里有需要，他自然是愿意卖的，这样还能交好郑爱民这个后勤主任。就是担心，不知道会不会违反政策。 “这个你放心，明天你来后勤办公室，我给你开个证明信，算你为纺织厂采购的！”郑爱民笑着说道 这个年头，除了农民可以拿少量自家产的农副产品上市场调剂，一般人是不允许买卖的。 不过纺织厂是国营大厂，很多方面操作起来那就宽松多了。计划经济，只要不影响计划内，计划外他们可以以厂里生产需要的名义进行采购，售卖。 私对私那叫投机倒把，私对集体，或者是纺织厂这样的国营单位，那叫为国家做贡献，那叫无私奉献。 “好！” 李国华很干脆的将大鱼递给了郑爱民，至于多少钱问都没问，这种事郑爱民不会让他吃亏的。 “豁，还真的挺沉的！”郑爱民惊喜的说道 只见他接过大鱼，掂量了一下，至少有二十斤左右，明天的招待可算是有着落了。 明天来视察生产的，可是部里的大领导，他也是想进步的人，这条大鱼将成为明天招待客人的一道亮点。 随后李国华收拾了一下衣物，就跟着几人到了厂食堂，将大鱼给过了秤开了票，至于钱要明天才能拿到了。 两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衣物，坐上公交车开始返回城里。 很快就到了东四大街，韩文龙家就住在这附近。 “国华，我先下了，明天早上等我一起！” 两人约好了明天出发的时间，准备坐同一趟车去上班。 东四大街的下一站就是终点站北大红楼，李国华下车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从小世界里取出一条两斤左右的鱼，拎在手上，兴冲冲的往家里走去。 昨天晚上那一块猪肉，肥肉都被母亲陈兰留着炼油了，那一点瘦肉和大白菜一炒，根本没有吃出啥肉味来。 想着小妹那枯黄的头发，想着大哥天天干苦力，还有关心自己的陈兰和李初五两人，今天晚上怎么也要给全家人开开荤。 李国华背着挎包，拎着鱼快步的走在大街上。虽然有不少人看见了，但是也就是看一眼就没管了。 四九城的人，现在还是不缺这口吃的。甚至有些有钱的人，能天天大鱼大肉下馆子。 就算到了艰苦年月，虽然大家的定量都下调了，但是只要有城里户口，也基本上没有饿死人。 饿死的都是周边逃荒到京城的人，或者是本身就有基础病，再加上营养没跟上，直接病发了的。 三步并着两步，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国华哥哥！” “国华回来了！” 踏入四合院，首先看见的还是方大爷。他正在擦拭他那辆自行车，听说骑了不少年了，但是看起来还挺新的，两个小孙子孙女在旁边帮忙。 由于昨天李国华给两个小家伙糖果，两个小家伙看到李国华进来，明显亲熟了很多。 “回来了！”李国华和方大爷和两个小家伙打了一下招呼。 现在李国华弄清楚了，他们住的地方可以叫做门房，也可以称呼为倒座房。 这一排倒座房得有三四间呢，以前都是账房，仆人居住的地方，还有就是那种身份不高的客人也住这边。 只不过这几间倒座房好像有点破，上面的有不少瓦片碎了，里面很多“桁条”都有发黑霉变的迹象。 还有一间房可以明显的看到，里面的屋顶好像都漏了，也就方大爷住的那间看起来还不错。 这些房子应该都是属于街道的，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也没有人保养修缮它，所以变成这个样子的。 “哟，国华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买鱼了！”三大爷阎埠贵惊讶的问道 只见他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然后放下手中正在浇水的破水壶，径直走了过来。 在不远处的地方，影壁下面摆放着几盆兰花，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花花草草。 “三大爷，这不是什么日子还不能买鱼了吗？”李国华有些好笑的问道 对于这三大爷，很多人都说，那是粪车经过面前都要尝尝咸淡的主，不过李国华有些不认同。 记得电视剧后期，傻柱为他们养老钱不够用的时候，三大爷一个人还偷偷的出去捡破烂，补贴傻柱。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三大爷虽然爱算计，但是基本的做人原则，底线还是有的，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主。 会算计，那是生活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大家都养成的一个习惯。特别是这特殊的年代，如果你不算计，那么你一家人都可能会养不活。 李国华记得穿越前，还很小的时候，家里每次煮饭，一顿煮几碗米，什么时候吃干的，什么时候吃稀的，那都是安排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胡乱的来，那么就有可能在新粮还没下来的时候，一家人就要饿肚子。 家里父亲辈要干活出大力，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口粮，然后才是老人，媳妇和孩子。 那个时候，李国华每次中午也就能吃个八分饱，然后一群小伙伴上山找吃的。满山头的挖那叫啥“鸡根子”，或者是抽茅草心来吃。 “这不年不节的，谁家买鱼吃呀？再说了鱼肉不顶饿，你这鱼少说得有二斤左右，怎么也得四毛钱，换成棒子面能吃好几顿，它不香嘛？” 三大爷啧啧嘴，满口的可惜，不过那眼睛盯在鱼身上，根本移不开了。 “三大爷您会钓鱼，自然不缺这口吃的，我可没这本事，回见了您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在继续跟他聊下去，说不定会让三大妈帮自己杀鱼，然后跟你说鱼头没油做起来不好吃，鱼尾那啥刺多，不行掐头去尾的送他。 第18章 贾东旭 李国华刚进入中院，就被一个飞奔过来的小子撞了个满怀，还好李国华眼疾手快，一把将其给抓住了，不然绝对要摔到地上。 “棒梗！”看清手中人的长相，连忙不动声色的松开了。 按照电视剧中的剧情，65年冬，这小子跟小当说过“六年级开家长会，冉老师要来收学费。”上6年级，那么至少13岁左右，今年是58年，这小子今年也就是6岁左右。 “哼！” 棒梗看见是李国华，同样连人都不喊，直接冷哼一声就跑了。 “这小子绝对被贾张氏给教坏了，这么让人讨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李国华心中暗道 要知道接下来的十几年可不是一帆风顺，除了自然灾害，四九城还有大量的特务，遗老遗少，抢地盘的顽主，捅死人的事那是常有的。 “棒梗，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有本事晚上就不要回来了！” 只见贾东旭倒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满脸怒容的从家中追了出来，后面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拉着他。 看来棒梗能跑掉，还要多亏了他奶奶和老妈，不然绝对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贾哥！”李国华主动的跟贾东旭点点头说道。 看来贾东旭这人还是不错的，知道教孩子，就是被家里两个“慈母”给耽误了。 “国华，你回来了？你这哪里买的鱼呀？”贾东旭先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惊讶的问道 因为现在可不像后世，物资没有那么丰富，一般就是鸡鸭鱼肉。正常情况下一大早上就卖完了，根本留不到晚上卖，所以看到鱼很惊讶。 “嗐，这不是纺织厂门口河里有人抓到了鱼么，我就拿粮票换了一条回来！”李国华解释道 之所以不说是自己抓的，也是怕麻烦，在这四合院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个透明人最好。 “拿粮票换鱼，真是败家子！”贾张氏很快的接了一嘴。 看到儿子和李国华都看向自己，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得罪人了。 感觉儿子应该不会去追打孙子了，连忙松开了贾东旭，假装着回屋里收拾东西，不过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咳，咳，不好意思呀，国华，我妈这个人就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贾东旭连忙咳漱了几声以掩盖尴尬气氛，然后道歉道。 “没事！没事！贾哥，你和嫂子在一起还真是般配！”李国华突然赞叹的说道 主要是这贾东旭长的的确是帅气，比挂在墙上的时候帅气多了，再配上年轻版的十三姨，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话刚说完，秦淮茹的脸马上就红了，连忙松开挽着贾东旭胳膊的手，转身就进了屋内。 “装的，绝对是装的，装给贾东旭看的！早上还单独找俺说话，现在这么容易害羞了？”李国华瞟了一眼秦淮如的大腚，心中默念道 “哈哈哈，国华，你这病好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直接招呼一声就成！”贾东旭大笑起来，开心的许诺道。 对于李国华的恭维，他还是非常受用的。别看他是三级钳工了，但是平时在家里被老妈念叨，在厂里被易忠海管，拿更有本事的人比较他，还很少有人这么称赞他的呢。 再加上秦淮茹本身是农村人，没有工作，也没有定量户口，很多人并不认同他们的婚事的，认为他娶了一个累赘回来。 其实早几年，城里有过一波户籍登记，不过登记了城里户口，那么乡下的就不能有宅基地和土地了。 而老贾在老家乡下还有两间土房子和几块田地，贾张氏不想就这么没了，也算给家里留个退路，于是就没登记城里户口。 她自己没登记就算了，她还拦着不让秦淮如登记，害怕她将来媳妇熬成婆的对付她，将他赶出家门。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几年国家成立了公社，所有的田地都被收回去了。她们又不去公社上工赚工分，啥都得不到。乡下就剩下那两间土房子，都塌了一半了，更别说住人了。 这下子真是没了芝麻，又丢了西瓜。好在小贾还算给力，一路晋级到三级钳工，一个月42块5毛钱，养活全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哎，好，好！”李国华笑着说道 告别了贾东旭，穿过月亮门，终于是回到了家中。 母亲已经在做饭了，小丫头茶花在侍弄着，那玻璃瓶中的小金鱼。 “呀，大鱼！” 茶花听到开门声音，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李国华，还有李国华手中拎着的那条鱼。 接过李国华手中的“大鱼”，连忙献宝似的拿给母亲陈兰看。 “国华，你这有钱不要乱花，你还得存着娶媳妇呢！”陈兰第一反应就是李国华乱花钱了。 昨天李国华在厂里领了一些钱票他也知道，只不过心疼儿子刚度过鬼门关，没有舍得将这些东西要过来。 “妈，这是我和工友们一起下河游泳，然后在河里抓的呢！还有一条大鱼，有二十多斤重的，我卖给了厂里食堂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同时将食堂给的称重小票拿给她看，这个可是明天去领钱的凭证。 “真得？那真是太好了！” 陈兰接过小票一看，瞬间就相信了儿子。 “妈，这鱼不好保存，晚上全部做了，给爸还有大哥喝酒吃！”李国华害怕母亲陈兰又要分开吃，连忙说道 谁家里吃条鱼还分几次呀，这大夏天的，一会就该有味道了，都是穷闹的。 “行，听你的！” 陈兰的心情明显不错，一边答应着，一边拿着刀和鱼就出门去了，这是要去外面的水池杀鱼去。 可是做鱼的时候，让李国华哭笑不得的事又来了。 这烧鱼不放油哪里会好吃，但是母亲陈兰拿起油瓶只倒了一滴香油，就终止了动作。 那一滴是真得一滴的呀，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练成的这绝技，不但一点没溢出，更是一滴就一滴，绝不多流出一点。 难怪前天自己看这油瓶里油的位置，今天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一壶油也不知道一个月能不能用的完。 算了，不行晚上喝鱼汤。等自己空间小世界有收获了，家里的物资慢慢多起来，大家的习惯自然会慢慢改变的。 第19章 老笔筒 “妈，晚上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李国良还没进门，声音就在门外喊了起来。 李初五和李国良先后进门来，两人背后的衣服上都有一大块暗影，那是被汗水浸湿的。 “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您居然烧了这么大一条鱼！”李国良看到桌子上的大碗，兴奋的问道。 他平时干的都是体力活，出的力一点都不比轧钢厂的那些工人轻，最是缺口，只不过他一直仗着自己年轻硬扛着。 这下子看到了肉食，饥肠辘辘的他再也扛不住馋嘴，用手从碗里飞快的捻起一片鱼骨头，放到嘴里开始吮吸了起来。 “是二哥抓的！”茶花将晚饭端到桌子上，开心的说道。 小时候的快乐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有口吃的，就可以快乐很久。 “老二这身体刚好，还是不要随便下水的好！” 李初五端正笔直的坐到桌子边，将手里的包袱放到桌子上。然后从包袱里面掏出一个大竹筒，还有几个铜钱。 “今天下乡，看到了这么一个大笔筒，我记得国华你那桌子上笔筒裂开了，就给你换回来了。还有这几个铜板，回头让你妈给茶花做个毽子！”李初五笑着说道 “笔筒有这么大的吗？”李国华好奇的将笔筒拿起来看了看。 这个笔筒拿到手才发现，不是自己以为的毛竹做的，相反是木头做的，还挺沉。 表面什么雕刻都没有，光秃秃的，摸起来很是舒服，像是摸在小孩的肌肤上一样。 我靠，这个不会是黄花梨的笔筒，古董？李国华拿起来左看右看，有些惊疑不定。 “比这个更大的我都见过，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次为了让别人送这个笔筒，我还给他多开了两毛钱呢！”李初五一副见怪不怪的说道。 只见他打开一旁的橱柜，从里面取出一瓶酒，不是什么牌子酒，是他在胡同口老字号王记老烧打的散酒。 只见他将面前的小酒杯满上，然后抿了一口，又重新满上，才恋恋不舍的将酒瓶放回原处。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一次最多只能喝一杯，不过为了多喝一点，往往要先喝上一口再满上。 李国华看了看手中的笔筒，又看了看茶花手中的铜钱，都是顺治通宝。 哎，还真是古董，自己手里的这个笔筒就算不是黄花梨，也是个有些年头的老玩意。 现在这些玩意是真不值钱，大多数都是从地主老财家里分的，拥有的人都不认识，说不定还给你熔了去炼铁炼铜。 这些东西想要真正的开始值钱，至少得20-30年后，等改革开放后，一些人手里有钱了，才开始慢慢的升值起来。 刚刚升起的囤积心思，不由的又放下了。还得二三十年呢，有这精力，不如干点其他事。 等过个7-8年，那个时候市面会有点混乱，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多收集一些，现在的话没必要，一家人吃饱饭都还是问题呢。 “二哥，真好吃，如果明天还能吃的话就好了！”茶花嘴里含着一块鱼肉，一边吐刺，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大哥李国良直接将鱼头给夹走了，李父李母则是专挑鱼尾巴吃，就剩鱼刺最少得鱼腹肉给茶花吃，吃的小丫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死丫头，谁家天天吃鱼的？你二哥今天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母亲陈兰笑骂道 纺织厂的那条河她知道，深的很，一般人哪里能抓到鱼。 “行，只要你喜欢吃，明天二哥还给你抓。”李国华宠溺看着茶花说道 自己来的这里第一个亲人，遇到的就是茶花。她用她那稚嫩的肩膀，扛起了照顾自己的重任，希望她能一辈子都开心快乐。 一家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都认为李国华这是在哄小丫头呢。 “妈，咱家有种子票吗？” 李国华这时想起来自己的小世界，虽然有小麦和水稻了，但是还是很单一。 特别是晚上看到母亲陈兰做饭，油都舍不得放，自己必须得种一些油菜花生芝麻啥的，到时候直接在空间里炼油，不用人力物力，简直完美。 种子哪里买，他倒是知道，在纺织厂旁的供销社，他就看到过专门卖种子的柜台。 只不过现在买啥都要票，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们又不种田，家里哪里有种子票？” “哦。” 听到母亲这么说，李国华倒是不意外。之所以问，也是抱着万一有的想法。 对了，明天可以找韩文龙问问，他爸像是当干部的，说不定有认识粮食局的，可以搞到种子票，比自己去找票贩子好多了。 晚上吃过饭后，家里实在太热了，一家端着长条凳子到院里纳凉。 李国华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总感觉身上有点不舒服。 大夏天的，如果能在饭后洗个澡那该多舒服。 这个时候其实京城的公共大澡堂子特别多，还形成了独特的京城澡堂子文化。 周边的公司职工，工厂工人每个月都会发几张澡票，可以去洗澡，可惜是李家没有。 后院倒是有口水井，那种老式的压水井，不过听大哥说，年前街道大炼钢的时候，将压水器都拿去给化了。 至于去中院水池冲凉，那想都不用想，那可是自来水，要钱的。 以前看过冯老师演的澡堂堂长，说的是老京城人洗澡难的问题。 说那小学班主任经常督促孩子们洗澡，要不然教室里面就会很臭，一些老师都不愿意进去上课。 如今自己倒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也太难受了。 实在不行明天去澡堂洗澡去，看看到底能有多贵。 “啊！爸，疼，疼！”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老子还在喝酒呢，你一筷子就夹走了一大半鸡蛋，反了天了！” 李家对面的屋里传来了刘光天的痛呼声，还有刘海中的怒斥声。 听声音，应该是刘海中的酒还没喝好，刘光天把他的下酒菜给吃了。 “哼，你不给我吃，你还想给谁吃，给我那个跑了没影的大哥吗？以后你老了，看谁养你！”刘光天突然从家中冲了出来，站在门口朝家中喊道 “我打死你个败家子，整天混不吝的呆在家里，成天的在街上晃荡，现在还敢顶嘴，反了天了！” 刘海中气的下巴黑痣乱颤，拿着一根棍子追了出来。 刘光天看刘海中追了出来，早就跑了出去，让刘海中扑了个空。 第20章 二大爷三大爷谋工作 院里纳凉的不止李家人一家，不过看到二大爷打孩子都没有说话，主要是习惯了，见怪不怪，如果哪天二大爷没有揍孩子，那才该怀疑出啥事了。 “国华，吃过了？” 刘海中看到众人看笑话，也有点不舒服，准备回家去继续喝酒，不过在看到李国华时，想了想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在他看来李国华是中专毕业，算是干部身份，前途无限，这后院也就李国华值得他高看上一眼。 “二大爷，吃过了，这不是太热了么，出来纳凉！”李国华回应道。 这刘海中心高气傲，喜欢吹牛充大，一心想当干部。但是连基本的人情往来，团结人都不会。 在四合院里每次开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领导的腔调学了个十足，但是话都说不清楚。 在厂里也是，后来李怀德给他一个革委会副主任的官，没干几天就被许大茂给翘了。简直是四合院的一个笑话！ 好在作为一个个工人还是合格的，现在已经是六级钳工了，听说已经报名了轧钢厂的年中考核，有很大把握追上易中海，成为七级钳工。 “国华，二大爷找你有个事，你看，我这还有炒鸡蛋，要不要来一起喝一点？”二大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邀请道。 看着他满脸堆笑，明显是有事相求。 “他二大爷，有事您就说，跟他一个小孩子有啥客气的。”一旁的李初五笑呵呵的说道 他也看出了刘海中没憋什么好屁，主动的帮李国华给拒绝了。 李国华听到父亲的话，也就笑着没说话。这刘海中能力差，又见礼忘义，邀请自己去吃饭绝对是没好事。 另外谁请别人吃饭是吃一半再喊的，去吃你那剩菜吗，完全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哄。 “哟，人都在呢，乘凉呢？国华，那个三大爷找你有点儿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三大爷阎埠贵突然从月亮门走了进来，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就朝李国华喊道。 “咳咳，三大爷有事您直说，这里也没外人！”李国华轻咳了两声说道。 看到三大爷找到，他现在有点明白刘海中找他有什么事了，肯定是为了进纺织厂。 纺织厂一直在扩建中，大量的招工，除了城内街道分配，周边乡村公社都能分到名额。这两个人在街道办没弄到名额，于是想找李国华这里走后门呢。 “老阎，你不会也是为了进纺织厂，可是我先找国华的，你得搁我后头排队！”刘海中沉不住气的说道 他自己找李国华就是为了这事，自然害怕被阎埠贵抢先了。 纺织厂可是好单位，衣食住行，从某些方面来说比轧钢厂还要好。 另外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布，供不应求，单位效益好，过年过节的礼品少不了，这可是抢破头的好事，怎么能让阎老西抢了先。 “你这……？” 阎埠贵直接被刘海中给说懵逼了，这种事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说出来那就肯定办不成了。 看着四周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神，阎埠贵只能一脸苦笑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家就我一个人有工作。这不是想来找国华问问，纺织厂还招不招工么。我家解成年纪也不小了，整天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不是个事！” “二大爷，三大爷，我就是一个小技术员，哪里有这个能力！你们找我还不如去找街道办问问，最近厂里连轴转的搞生产任务，说不定真的还招人，你们有空最好赶紧去问问！” 李国华面对这两人也有点无奈，自己现在才刚到厂里，人都还没认识几个，哪里能帮他们安排工作。如果能帮人安排工作的话，为什么不先帮自己大哥安排呀？ 不过直接拒绝也不好，邻里邻外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会得罪人，为了不让两人失望，也是透露了一点消息，让他们去找街道办去。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国华！”阎埠贵说完，人就闪现出了月亮门，完全不顾刘海中那吃惊的神色。 看到阎埠贵跑了，刘海中直接愣住了，这老阎还人民教师呢，怎么一点面皮都不要，当下酒也不喝了，直接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除了他们俩，后面也有两家人有人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的目的一样。 李国华也傻眼了，这大晚上的街道办应该下班了，你们都这么玩，是不是要去王主任家里找人呀？ 后院中，除了时不时的蒲扇挥动声，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 这后院本身就是给女眷住的，显得十分的幽静，院子中还种了不少的树，有石榴，有银杏，也有槐树。这年头京城的槐树特别的多，胡同街道路两边，四合院里面，到处都能看到。 后院的树有些年头了，树冠十分高大，白天遮阴，晚上太阳落山后，小风凉飕飕的，不一会就让人欲醉欲眠。 李国华也是趁着纳凉的机会，意念进入了小世界，看看里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首先是那一垄地的小麦长势很好，自己都没有浇水，现在都有一尺多高了。 看来这个小世界只要将东西种下去就不用管他的，可以自己生长，也不知道他是自己吸收营养，还是吸收灵气了不需要浇水。 再看看那一分地左右的水稻，长势更是不错，虽然每颗水稻的株苗很少，但是上面挂满了稻穗，比外界正常的一颗水稻还要多。 随手捏了一粒稻谷，直接爆出米浆来，这生长的也太快了，明天收获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看来自己晚上要辛苦一下，多开垦几亩田地，不然等水稻，小麦收获了就没地方种了。 最后来到小世界的大水塘旁。 大水塘很深很深，最初的时候，里面是什么生物都没有了，有的都是水草水藻。现在水塘里有几十条大小不一的鱼儿，在聚在一起游来游去，还不时的追逐着水藻吃。 这些正是自己晚上下班的时候，在河里抓的，按照空间时速来换算，看来自己以后是不缺鱼吃了。 不对呀，既然能养鱼，那么自己这小世界得好好的利用利用起来。 小世界里那么广袤的草原，别说养鸡鸭，养牛羊也没有问题呀！到时候那不是牛羊成群，直接成为大牧场主！ 这件事要尽快提上日程，牛羊暂时搞不到，鸡鸭必须要养起来。 第21章 初见何雨水 随后几天，李国华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老老实实的上班，白天跟着师傅学习熟悉机器构造和纺织流程，晚上就到空间小世界内辛勤的耕作。 韩文龙也没让他失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种子票，玉米，花生，芝麻都有。 空间内的小麦水稻也各自收获了一次，收获了70斤的水稻，200多斤的小麦。李国华将所有收获的粮食，全部当做种子，重新播种了下去。 这次直接就种了10亩地的小麦，12亩田的水稻。等下次收获的时候，恐怕可以直接播种百亩以上了。 明天就是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了。 李国华怀着兴奋的心情，想着明天去哪里，是去乡下溜达一下，还是在城里逛逛。 去乡下的话，一定要去周边的山里转转，那里肯定有野鸡，野猪啥的。这段时间自己一下班就到处跑，结果啥也没弄到，也就搞到2只小鸡，酒池肉林计划完全搁置了。 城里逛的话，也可以去逛逛市场，之前都是下班后去找，时间根本不够。 李国华正一边想着一边走，就被一个人伸手给拦下了。 “涛子？” 来人可不就是张涛么。 “国华，明天休息了，我们去公园溜冰，你可不要不来！”张涛拍了拍李国华的肩膀，一副生怕他又失约的神情。 “好，不过这大夏天的，湖里没结冰，咋溜冰？”李国华疑惑的问道 现在他才想起，自己上次答应了他周末出去玩。看来自己的计划不用计划了，已经泡汤了。 “溜旱冰，体育馆人太多了，我们去公园玩，鞋我有多的，到时候我帮你带！”张涛开心的说道 张涛也不是京城人本地人，他爸是烈士，他和他妈，还有一个捡来的妹妹相依为命，借着战友的帮助，在纺织厂给他谋了一个工作。 他小的时候没少遭同院的小孩欺负，由于这复杂情况，这就造成了他的性格有些不合群，没有什么朋友。 不过和以前那个木讷的李国华，两人倒是很聊得来，还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行，明天早上七点，我们一起去什刹海！” 什刹海，三大爷常去钓鱼的地方，而且离家很近，到时候还可以带上妹妹一起。 另外之所以说7点，也是因为现在天气太热了，到时候溜一个小时，两人可以去游泳，钓鱼都行。 至于溜旱冰，前世自己就是高手，单双都能玩，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呀。 “好，明天见！”张涛甩了甩头发，高兴走了。 张涛的个子本来就比李国华高一点，人长的也白净，再加上梳的跟狗舔了一样的飞机头，李国华深切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比自己帅，所以才喜欢拉着自己一起玩的。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去，坐上公交回家。 下了公交后，李国华又在街道晃荡了一会才回的四合院。刚准备进四合院大门，身后就传来了女人的喘气声。 只见一个瘦了唧的少女，吃力的提着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准备跨过四合院的门槛。 “何雨水？”李国华吃惊的说道 按照时间来算，何雨水今年应该16岁了，但是看着跟14-15岁差不多，最主要的是全身没几两肉，跟排骨似得。 “国华哥，你好了？”何雨水惊喜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的时候，她还真没敢认。因为李国华这段时间去换了发型，再加上穿着厂工作服，背着挎包，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直到听到李国华说话，她才真的确信，眼前这人就是李国华。 “嗯，好了！”李国华有些惊讶何雨水的出现。 为什么之前几天没有遇到何雨水，如果是正常的日子的话，明天是周末，正好她也回家，找傻柱拿生活费，再带点咸菜疙瘩去学校。 可是现在七月份应该放假了呀，难道是去于海棠家里玩了？ “哎呀，国华哥，那真是太好！”何雨水惊喜的走了上来，因为走的太快，而力气又不够大，差点被门槛绊倒。 如果说，整个四合院谁能和她聊的来的，那肯定是李国华，其他人大多数都没怎么读书。 “慢点，小心摔倒！”李国华赶紧上前，帮他提起自行车，笑着说道 “谢谢你，国华哥，要不晚上来我家吃饭，庆祝你病好了，以后大展宏图！”何雨水高兴的说道。 看着李国华，何雨水眼里的光都快溢出来了。 “你家里你能做主吗，晚上吃啥？”李国华逗笑道 这丫头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不过像她这样豆芽菜一样，自己也不喜欢呀。 以她现在的底子，也不难猜测出，为什么将来的婆婆不喜欢她，现在最吃香的还是秦淮如那种胸大，腚大的女人。 另外，说请自己吃饭，简直开玩笑，何家那啥情况，自己猜都能猜的出来。有点好吃的，不是拿去孝敬老太太了，就是被傻柱自己喝大酒给吃了。 何雨水现在又不赚钱，全靠傻柱养着，哪里能做傻柱的主。 “啊，这……”小丫头瞬间脸红了，皱起眉头来。 “行了，我又不是外人，等将来你毕业了，再请我吃大餐！”李国华将自行车拎到四合院内，然后笑着说道 何雨水在原地发呆，李国华也没等她，直接就往里走了。 来到方大爷家门口的时候，给了方大爷的孙子孙女一人一颗橘子糖，两个小家伙一看到他，就“国华哥”喊个不停。 “咕咕！” 李国华抬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也是她的肚子叫的。 “给你！”李国华递过去两个橘子糖，笑着说道。 这都是他在供销社买的，没有包装，票是郑爱民送他的。反正卖鱼得来的四块五毛钱，这几天被他花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国华哥！”何雨水低着头，默默地接过糖果，有些害羞，还有些欣喜。 “好了，我先回去了！” 李国华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个人真不适合，他老哥是傻柱，这以后有惹不完的破事，自己跟着后面会有擦不完的问题。 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只想一家人好好活着，等改革开放了，再赚钱享受生活。 第22章 什刹海游玩 第二天，李国良刚坐下准备吃早饭，就发现李国华也从里屋出来了。 “国华，你今天不是休息么，不多睡一会？”李国良好奇的问道。 “今天约了厂里的同事去公园玩！得早点起来！” 李国华解释了一句，走近桌子边一看，早上又是窝窝头就棒子粥，还有一碗咸菜，瞬间没了食欲。 这生活在四合院已经非常不错了，有干的有稀的，还有菜，没有几家能这样吃的。这也是李国华上班了，家里有了进项，所以李母才敢这样吃。 不过这窝窝头在李国华看来，还是很难吃，没啥嚼劲，是母亲买的红薯粉，掺了一点面粉和菜叶子等夹杂在一起做的。那个棒子粥也不咋地，清汤寡水的，都可以当镜子照了。 李国华现在是越来越怀念前世的包子油条，特别是油炸的，全部都想吃。 其实现在外面也有卖，但是都要票和钱，包子5分，油条4分，豆浆3分，自己要赶紧将小世界的东西变现才可以。 不多时李初五也出来了，父亲没事的话，是绝对不会休息的。一家人安静的吃完早饭，就一起出门了。 “国华，我就在前门楼子那块干活，中午没事可以去找我！”出了大院，李国良突然又说道 “好，我知道了！” 告别了李国良，李国华很快来到什刹海公园，找到了叼着一支烟的张涛。 “要不要来一根？”张涛递上过来烟盒，还抖出来了一根。 嚯，还是飞马牌香烟，上次自己在供销社看到，好像要3毛钱一包，这家伙抽的烟还挺好。 “涛子，你不是不抽烟吗？”李国华接过香烟，疑惑的问道。 在厂里这么多天，可是没看到他抽一根烟。 “这不是厂里很多地方不允许吸烟么，再加上出了问题，到时候不好处理，所以索性上班的时候不抽！”张涛看到李国华接过香烟，显得很是开心，好像两人有了共同爱好。 “咳，咳！” 李国华点着了香烟，刚吸了一口进喉咙就咳嗽了起来。可能是穿越过来，这副身体还没适应，倒是没什么舒服的感觉。 前世的时候李国华就是个老烟枪，作为一个经常晚上加班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吸烟。 就算你不抽烟，那开会的时候，满屋子的老烟枪，你不抽一手的，就得吸二手烟，所以还是互相伤害的比较好。 “你要哪双？” 张涛从一旁的布袋中，拿出了两双“古朴”的溜冰鞋。就是那种纯木头做的，下面有两对轮子。 你可别看不起这种老古董轮滑鞋，张涛搞这两双轮滑绝对是花了大价钱的。 现在这些轮子中国暂时还生产不出来，都是从前苏联进口的。这两双鞋看起来很陈旧，上面的鞋子都没了，变成了一个平板加绑带，应该是体育队或者哪个厂队淘汰下来的。 李国华随手选了一双，穿上后，在原地迅速的滑了一圈。 “国华，你啥时候学会的，我还准备教你呢！”张涛看到他原地丝滑的转了一圈，顿时目瞪口呆的问道 “这东西还不简单，只要看一眼就会了，有啥好教的！”李国华笑着说道，然后顺着绕湖公路溜达了起来。 “等等我！”张涛看到李国华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湖边的你追我赶，吸引了一堆人的眼球。 这个时候国内这种轮滑可是少之又少，只有一些专业的体育队，或者厂队才会有。主要是轮滑鞋太难弄了，价格也不低，至少要到20年后才会兴盛起来。 滑了有十几分钟，两人终于靠着一棵柳树停了下来。主要才这么一会，两人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不行了，太热了，我休息一下！”李国华说着就停下来，并将鞋子脱了下来。 “别呀，这才刚开始呢，你怎么能不玩了，我还准备绕着湖跑一圈呢！”张涛一看李国华脱鞋，马上着急的说道 看着四周人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他很有优越感，还想拉着李国华一起溜达。 “你自己玩，我休息一下，看看别人钓鱼！”李国华指了指湖边钓鱼的人，苦笑的说道 也就是刚开始有点怀旧，这一热起来，对他来说那是啥兴趣也没了。 “那行，你先休息一下，等凉快了我们再继续，到时候我请你吃冰棍！”张涛明显还没浪够，说完又继续秀了起来。 来到湖边，这休息日，钓鱼的人可真不少。 除了钓鱼的，这大树下面，还有不少的人在乘凉，还有下象棋的，只不过那楚河汉界四个字，被改成了保家卫国。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青年男女们，男的还好也就是一起抽烟吹吹牛，特别是那些姑娘们，成群的，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这恐怕也是张涛为什么来这里玩的原因。 李国华拎着轮滑鞋，四周瞄了一下，没有看到认识的人，来到一个看起来比较慈眉善目的老人身边，问道：“同志，这湖里有鱼吗？” 四处都是人的说话声，倒是也不怕打扰到他。 “有鱼呀，怎么会没鱼呢？这什刹海里，钓到十斤八斤的大鱼，那都不是啥新鲜事！前年冬，这后海有人捕到过三十斤的大鱼呢！” 老人拿出大茶缸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李国华，好像在说他少见多怪。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湖吗，能有这么大的鱼？”李国华惊讶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种内陆湖，看起来也不大，能有一些鱼是肯定的，但是大鱼的话可能性很小。 “现有的什刹海，后有的北京城，你懂不懂？”大爷直接反问道 随后大爷就给李国华恶补了一下什刹海的历史知识。从元朝到清朝，再到解放后；从高梁河到京杭大运河，再到皇城的护城河；从以前的皇家园林，到现在的人民公园。 反正就是一句话，这什刹海现在能来玩，那都是赶上好时候了，至于有没有大鱼，被保护了这么多年，能没有大鱼？ 第23章 初次打架 李国华听着老人的唠叨，也不嫌烦，有个人愿意跟你聊天那就很不错了，不过这老同志也是个贫嘴的，贼能说。 “那我能下去游泳吗？”李国华惊喜的站起身来问道 纺织厂那条河也有鱼，但是大鱼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李国华怀疑跟纺织厂有关，但是没有证据。 现在这里有这么多大鱼，那自己还犹豫啥，直接抓进空间小世界，实现鱼肉自由呀。 “看见那没，要游泳去那边，别惊着了我的鱼！”老同志不高兴的说道 说了半天，一句捧哏的都没有，换来一句要下去游泳，老人感觉自己对牛弹琴了，白说了这么多。 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发现那边是湖凹处，岸上有不少大树，岸边有不少人在玩水，还有小孩子呢，好像是在学游泳。 李国华刚准备去那边看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喧哗声，转头看去，好像是张涛和人起冲突了。 “小子，说声对不起就想走，你以为你是谁呢？” 李国华刚走近，就发现四五个青年，将张涛围了起来，还不停的推推嚷嚷。 这几个青年看面容年纪都不大，一个个扎着武装带，背着绿挎包，吊儿郎当。 “涛子，怎么回事？”李国华走上前，将穿着滑轮鞋，站立不稳的张涛扶住，不解的问道。 “怎么回事，哥们，你兄弟撞到我了，说一声对不起就想走，告诉你我受伤了，得去医院！”四五个人中，领头的一个板寸头一只手按着胸口，夸张的说道。 李国华直接迷惑了，这不是新时代吗，怎么会还有这种人，不怕被人民的铁拳打击吗。 “说，你想怎么样？”李国华直接问道 看着对方一口的江湖气，不想和对方废话，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样？赔我十块钱医药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板寸头笑着说道，一副吃定了他们俩的神情。 “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样？”李国华反问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张涛不对，万一对方闹到了纺织厂，说不定会影响张涛的工作，现在能做的就是引对方犯错。 “哥们，你也是住这鼓锣巷的，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三的名号，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板寸青年目露凶光，叫嚣道 “十块钱？不可能，一毛钱都没有，不行我们去找公安！”张涛听到对方要十块钱，直接炸了，马上反驳道。 十块钱，可以够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很多人一个月都赚不到十块钱，张涛自然不答应。 “草（一种植物）” 对方看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很可能引来公安，本来就有点不耐烦。现在看到张涛不答应，当即就毛了，挥拳打了过来。 张涛没有防备，被一拳打在胸口，一个站立不稳，马上摔倒在地上。板寸头的三个跟班也围了上来，准备对张涛进行殴打。 李国华这哪里还能忍，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怕打架。 上前就是一脚跺在板寸头的胸口，板寸头一个不注意，直接被踹出了两三米，摔倒在地上半天回不过气来。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 另外三个人直接就傻眼了，也不敢上来打人了，连忙跑回去扶板寸头。 “算你们狠！我们走着瞧！”王三在三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到远处有被看章过来，连忙放了一句狠话，然后掉头就走了。 “走，我们也快走！”李国华扶起张涛说道 两人又没认识的人，这当街打架，被抓到了肯定讨不了好。万一通知了厂里，那就不是吃批评的事了。 好在张涛穿着滑轮鞋，李国华腿脚也不慢，终于在街道被看章赶来前，两人跑掉了。 “呼呼呼，真刺1激！”这还是穿越后第一次打架呢，肾上腺飙升，李国华喘着大气，还有些激动。 话说这才58年，街上就有没工作的盲1流了？顽主应该还算不上，顶多算是二流子，这也是李国华不怕他们的原因。 “国华，没看出来，你那一脚可真是够劲！”张涛也显得有些激动，今天他没想到，李国华这个乖乖孩子居然跟他一起打架。 更让他没想到的时候，李国华看着不健壮的身形，力气居然那么大，居然一脚将人踹飞出去两三米远。 “那是，我可是从小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骨子里都是精肉！”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自己的力量，自己很清楚，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小世界的灵气强化了。 这才几天呀，自己就有这么明显的进步，这要是继续强化下去，以后不得是个楚霸王呀。 “你就得了！对了，这王三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张涛担心的问道 刚才那个王三就问两人是不是这鼓锣巷的，很有可能以后会到处找他们俩。他倒是没关系，没住这边，不过李国华可是住在南鼓锣巷。 “放心，不过几个没工作的胡同串子，下次他敢动手，我就将他们送到局子里去！”李国华不在意的说道 嘴上说着不在意，不过心中已经决定了，晚上回去就找大哥问问，有没有听说过这王三。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今日也不能玩了，走，中午我们去吃涮肉去，我请客！”张涛脱下了滑轮鞋说道 这一冷静下来，他也是感觉自己太冲动了，连累了李国华，当即表示要请他吃饭，弥补一番。 “哈哈，好，那我可要吃饱！”李国华笑道 本来还准备去什刹海抓鱼，晚上好好贴补一下。这个时候也不管了，先去吃饱肚子，下午在去抓鱼。 这几天肚子里差点冒苦水了，听到吃涮肉，口水就不自主的多了起来。 吃涮肉，最出名的就是南门涮肉和东来顺了，不过这两个地方太贵了，两个人可是不愿意做冤大头。 由于刚打过架，两人跑的远远的，最后来到前门大街附近，大栅栏的胡同里，找了一家店吃了起来。 听张涛说，他叔叔，也就是他父亲的战友，带他来这里吃过，味道十分的地道。 第24章 偶遇阎解成 和张涛在馆子里搓了一顿后，李国华本想赶回什刹海捕鱼，但是这里又离大哥李国良上班的地方很近，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过去看看。 到了前门火车站，李国华还是第一次来这边，火车站带有很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 在火车站的广场上熙熙攘攘的，除了行人外，还停着大量的自行车，板车，驴车和汽车。 汽车中最多的是公交车，也有不少的大鼻子轿车，这样式一看就有年代感。 来到大哥说的上班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小的货运广场。大量的汽车，板车进进出出，没有人阻拦。 李国华跟着车流进去了，只见到处都是卸货运货的，你叫我喊跑来跑去的，一副繁荣的景象。 最安静的就是那些搬运工，紧张地搬上搬下，有的扛袋子，有的扛木箱子，看不到正面，不是低着头，就是忙碌的背影。 好，看大哥平时说的轻松，工作自由，但是这个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略微的扫视了一遍，李国华就放弃了寻找李国良的打算。这里干活的人实在太多，而且穿的的差不多，哪里能找到李国良。 “国华！国华！” 不远处传来喊声，李国华转头一看，跑来一个头发飘逸的青年，不是阎解成还能是谁。 “解成哥，你也在这里干活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阎解成，三大爷阎埠贵的大儿子，今年21岁，比李国华大多了，喊哥绝对没问题。 “嗨，别提了，今天就干了半天，下午就没活了！你这是准备去找你大哥呢，他在后面，走，我带你去找他！” 阎解成看到李国华显得很是热情，上来就想带他去找李国良。 “算了，我就是今天休息，和工友来这边玩，心血来潮，就想来这里看看！现在你们这么忙，我还是先回去了。”李国华直接拒绝了。 “这里有啥好看的，除了搬东西就是搬东西，走，我请你吃冰棍！”阎解成看到李国华不想进去了，直接拉着李国华直接出了货运站。 两人来到广场上，这里有不少拉着大木箱卖冰棍的。 他们有些是在自行车后座上拉着大木箱，有些是直接给大木箱装上四个轮子的。大木箱上面写着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冰棍两字， 这些人要么是困难户，要么就是烈士遗孀，家里没有收入，在街道的安排下，每天早上去副食品商店或者制冰厂去拿货，然后出来售卖。 跟着阎解成，来到一个漂亮姑娘前，她箱子里的冰棍种类还还挺多。有三分钱一根的水果冰棍，五分钱一支奶油冰棍，还有一角钱一支的三色雪糕，鸳鸯雪糕。 阎解成自然请三分钱一支的，不说三大爷的言传身教，就说他现在没有正式工作，每天过来扛大包，这每一分钱那都是血汗钱。 “冰，甜！”李国华也没有拒绝，直接选了一支小豆的冰棍，上来就咬了一口。 “那是，这广场上，就属她的冰棍地道，义利食品公司的。”阎解成看到李国华拿起冰棍直接咬了一口，顿时心疼坏了，拿起自己的冰棍不停的舔了起来。 李国华这个时候才有空看向卖冰棍姑娘，大约18-19岁，身材苗条，穿着一双黑色布鞋，一件黑色裤子，印花的白色衬衫。 衣服倒是挺好的，应该是洗的太多次了，衬衫上面的印花都很淡了。 再看看阎解成，这家伙一边吃着冰棍，一边跟姑娘聊着家常。 行呀，这家伙明显是看上人家。现在既请自己吃了冰棍，捞了一个人情，又照顾了姑娘的生意，赢得了姑娘的感激，一箭双雕呀。 阎解成和姑娘聊来聊去，就那么几句。自身条件，家里条件也没啥吹的。看到李国华蹲在地上，看着四周发呆，于是问道：“国华，你下午有事没！” “没事呀，本来我是准备去什刹海钓鱼的！”李国华好奇的看向阎解成，这家伙不会请自己吃完冰棍，就要让自己办事。 “什刹海钓鱼有什么好钓的，我爸每月都去钓，尽是一些一两指长的小鱼！没事下午就跟我去西山撵兔子去！” 阎解成明显对他老爸有点不满意，每次放假去钓鱼，自行车也不愿意借给他骑。 阎埠贵那么抠的人，又舍不得饵料，能钓到鱼就已经很不错了，李国华对这个不想多评论，因为捉兔子他有兴趣呀。 “行呀，西山有兔子吗，这大夏天的怎么撵？” 要说冬天撵兔子，自己还能理解。大冬天的，下雪了，兔子跑不快，又或者兔子走过的路会留下脚印，可以顺着脚印找到它的洞穴。 这大夏天的，树茂草长，兔子可是一窜出去就不见影子了。 “我知道几个洞里有兔子，这大中午的，天气热，兔子十有八九就在洞里。我们把几个洞口堵上，然后瓮中捉鳖。”阎解成神秘的说道 好嘛，这不就是挖兔子洞碰运气呗，搞的这么神秘。 “好，挖土的事交给我了！”李国华拍着胸脯说道 自己有空间，可以隔空收物，只要能发现兔子，十米之内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兔子要是说起来可是好东西，毛皮可以卖钱，肉可以吃，更重要是长的贼快，繁殖贼快，一年下来，一只变几十。 自己的空间小世界里，草原肥沃，只要抓几只兔子进去，绝对的一本万利。 两人拿着阎解成不知道哪里借来的铁锹，直奔西山。 阎解成带着李国华来到山脚处，扒开茅草，找到一个洞口很光滑，看起来有点深的洞就开始忙活起来。 李国华看了一下这四周，不远处就是麦田，边上还有不少地种着黄豆苗，这里是山脚，天时地利呀，还真得有可能有兔子。 闫解成先是找了一堆干草在洞口点燃，然后加了一些湿树枝上去，顿时烟雾缭绕，他大口吸着气往洞里吹烟。 不多时，就有好几个地方冒出了烟雾，李国华赶紧挥动铁锹填土，给他堵上。 第25章 挖兔子洞 其实今天两人这种方法捉兔子很笨。前世的时候，打鱼，套兔子的事李国华没少干。 正确的方法，应该带上竹笼或者线网过来，留两个兔子洞不堵，一个洞口点火熏烟，另外一个洞口下网，或者下竹笼，兔子吓的跑出来，可以直接捉住。 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兔子吓的不敢出来，要么就一窝蜂的冲出来拼死跑路。 “有兔子！有兔子！哥们今天这顿肉吃定了！”阎解成蹲在洞口，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原来是他发现洞口有兔子被呛的受不了，想出来，又被阎解成堵在洞口，吓的不敢出去。 李国华看着兴奋的阎解成，不由的坏笑起来。 集中精神，李国华终于“看”到了洞口深处的兔子身影，很大的一只灰兔子，约有4-5斤重，一个念头闪过，洞口的兔子就不见了。 这个洞还真不小，里面的兔子应该都是一家人，李国华收了两只4-5斤的大兔子，还有五只2-3斤左右的半大兔子，另外还有十一只拳头大的小兔子，才没有“看”到其他兔子。 当然了他也没有全部收完，还留了两只约三斤左右的兔子。 怎么说是阎解成带自己来这边的，全部收了，好像有点对不起他，留两只正好一人一只，就算不给自己，自己也不吃亏。 等了一会，两只兔子还不出来，看到阎解成还在吹着烟雾，搞的自己灰头黑脸的。 李国华不想等了，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挥动铁锹，疯狂的挖了起来。挖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终于挖到洞中，两只兔子应该是被熏的时间太久，都躺在地上已经不蹦跶了。 阎解成伸手将兔子抓了出来，第一时间就给两只兔子头上，一兔来了一石头，弄的血糊糊的。 “哈哈哈，这下跑不了！吃了半个月的白菜棒子面，哥们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阎解成拿起兔子对着李国华示意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休息了一会，又在周围找了找，啥都没发现。 这个洞应该被阎解成盯上很久了，不然不会一抓一个准。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工具，到河边洗了洗，然后将两只兔子塞到布袋中，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路上阎解成倒是很兴奋，一路说个不停，从他上小学说到毕业做搬运工，就差把他老子穿红裤头给说出来了。 “国华，给，咱们一人一只！”阎解成笑着说道，说着就递过来一只兔子。 终于在快要进城的时候，阎解成将其中一只兔子递了过来。 “好！谢谢解成哥！”李国华笑着接了过来。 本来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对方不给自己的，就当这次带自己来的费用，但是这之前的人情可就没有了。 不过对方既然愿意给自己，这份情谊自己也愿意接着，以后有困难的话不介意搭一把手。 “说啥呢？咱哥俩一起出来抓兔子，那必须得平分呀！”阎解成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阎解成的心里已经在滴血了，在这个大家都吃不饱饭的年月，肉是多么的珍贵，那是拿钱都买不到肉呀。 人们平时干活出力多，越是吃不到油水，饭量就越大。但是在这个统销统购的时代，为了控制物资消耗，所有的东西购买都需要有票据。 肉自然也是在其中之一，按照规定，每人每个月也就几两肉票。 一只三斤重的兔子，少说可以出一斤多的肉，这得顶得上大半年的定量了。 之所以愿意分李国华一只兔子，一是因为李国华在这里抓兔子中出大力了，另外就是三大爷天天唠叨的，这后院的李国华，中专生毕业，干部编制，以后前途无量呀，必须得交好，不能得罪了。 “给，把兔子给装上，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阎解成变戏法一样的，从他布袋中又拿出来一条打着补丁的破布袋。 李国华接过布袋，将兔子装了进去，用手提着轻飘飘的，从外面果然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愧是三大爷的种，啥情况都考虑到了。 回到四合院后，阎解成还叮嘱道，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是在哪里抓的，李国华自然答应了。 外间一日，空间小世界24日，足足小一个月的时间。 兔子1-2个月就会繁殖一窝，一窝1-15只，这样算来，不用半个月时间（外间），自己的的兔子王国就可以成立了。 回到家中，只有茶花一个人在家写作业。 “二哥，你拎的什么东西呀！”看到李国华进来，茶花好奇的问道。 今天二哥和工友出去玩，还说带好东西给自己吃。结果回来两手空空，就拎着一个破布袋，茶花非常失望，二哥没有以前让人信任了。 “嘿嘿，二哥猜茶花在想肉吃！”李国华笑着说道 放下手中布袋，走到一旁的炉子边，将风门打开，加了点煤球，架上水壶，开始引火烧水。 “我才没有！”茶花好像炸毛的猫儿，连忙反驳道 在这个年代，小孩子要吃的那是不懂事的行为，作为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懂得生活不易，茶花自然不会这样做。 “哎，那二哥辛苦抓的兔子，就只能二哥自己吃了！哎这么多，可怎么吃的完呀！”李国华从布袋里拿出兔子，装着很无奈的样子，叹气说道 “呀！好肥的兔子，我要吃！” 茶花也顾不上写作业了，冲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兔子，两只眼睛都开始冒光。 不一会儿，炉子上的水就开了，李国华准备亲自动手，将这兔子给处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陈兰持家越来越节俭，李国华之前傻了的优待也不在了。 按照母亲的话，那就是要存钱给大哥和自己娶媳妇，不能胡乱花钱。 今天好不容易弄了一次兔子回来，必须趁现在母亲不在家，给他先处理了。不然母亲说不定又心疼起钱来，拿去给卖（换）了啰。 前世的时候，爷爷就带李国华侍弄过这玩意，总体来说有两种吃法。一种是直接扒皮吃肉，还有一种是去毛带皮吃。 作为长期缺油水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皮更好的呢，又滑又有弹性。而且带皮的兔肉口感更加柔韧嫩脆，因为皮下的胶原蛋白能够提供丰富的口感，增加食物的满足感。 将烧开的水倒进瓷盆，接下就是拔毛流程。 提起兔子的后腿，把兔子全身都泡进热水里，捞出来，顺着毛发一抹，野兔毛就纷纷掉落。 再用剪刀从野兔的后腿位置割开，利落的去除内脏，再用清水清洗几遍，不一会儿兔子就处理好了。 将兔子剁成小块，用盐和料酒腌制一会，再去隔壁许大茂家揪了点姜蒜，这家伙下乡放电影，什么都不多，就这些东西多，门口都挂满了。 他不止一次跟李国华说，要吃自己拿，自己可不能客气。剩下的就是等起锅烧油了，今天晚上这顿红烧兔肉，就算是挨批评，咱也吃定了。 第26章 冲突起 太阳西落，出门玩，或者自愿加班的人开始陆续回来，安静的四合院开始热闹了起来。 “滋滋滋，剐！剐！”油花在热锅中作响，李国华拿着大锅铲不停的翻动着野兔肉。 “哥，好香呀！” 茶花跟一个小尾巴一样，作业也没写了，围着李国华转。 李国华烧菜舍得放油，再加上佐料放入锅中一顿爆炒，香味四溢，很快就飘满了后院。 在李家的窗户外围了一圈小家伙，也不吵闹，就看着李国华烧菜，他们都在闻香味呢。 领头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今年十二岁，叫周小虎，因为长的瘦不拉几的，被小伙伴们喊病虎。 他家也是后院的，父母早逝，兄弟两人和奶奶相依为命。他们家也住后罩房，在李家那间后罩房的隔壁，再过去就是聋老太太家。 他哥哥叫周大虎，今年15岁，现在没看到人，应该是出去找营生了。不然光靠他奶奶一人，想不饿肚子那可是很难的。 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叫三儿，今年十岁，他家兄弟姐妹四个，上面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就是他牵着的那个，露着小皎皎，连裤子都没穿。 他们生活条件不错，爸爸是轧钢厂工人，住在西厢房的右侧房间，和二大爷刘海中是邻居。 不同是刘海中有两间房，他家就一间房，一家6口人挤在一起，现在孩子小还好，以后会越来越不方便。 剩下的都是一些更小的孩子，成天在胡同里乱窜，每个人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这个时代也是没有人贩子，不然一颗糖能拐走一大串。 翻炒了一会，等兔肉入了味，李国华就往锅里加了一碗水，剩下就是小火炖了，不然太硬了可是不好吃。 “小虎过来！”李国华走到门口喊道 看着屋前的这些小家伙，一个个清纯而透着怯弱的眼神，不由的就想笑。还是年龄小惹人疼呀，再大一点，追鸡撵狗的闹，不要太烦。 “国华哥！”周小虎走到门口，疑惑喊道 现在家家户户粮食可是精贵，他也没指望李国华会给他肉吃。 他待在这里也只是想闻闻香味，吃不到，还不让人看，不让人闻了么。 要命的是这香味是越闻，肚子越饿。他裤腰带都快勒到极限了，但是肚子还是咕咕的叫。 “拿着，一人一颗，你给他们分一下，多的就是你的！”李国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没有包装的糖块。 这是供销社最便宜的糖了，上次李国华买了不少，一直放在空间里，至于茶花，自然是缺不了的。 这些小家伙可是比棒梗讨人喜欢多了，那家伙现在就能看到十年后，绝对不是个好种。 “谢谢国华哥！”周小虎伸出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捧着，接过李国华的糖后，老老实实地开始给小家伙们发糖，一人一粒。 他们连饭都吃不起，现在有糖吃还有啥好说的。 众人也是懂事，一人拿着一颗糖，然后就迅速的散开了，似乎是知道一堆人围在这里不好。 “咦，国华，你这是烧啥呢？这么香，这手艺都快赶上我了！”傻柱拎着两个饭盒，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进了后院。 傻柱，大名何雨柱，沸羊羊见了都要递烟的存在。红星轧钢厂10级炊事员，工资27块5，家住四合院中院，三间正房他全占了，不过他把其中的两间正房改成了一间大房，这样就只有两间了。 早年在鸿宾楼当学徒，但是在他16岁的时候，老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只剩下他和何雨水，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好在何大清走的时候，给他在轧钢厂留了岗位。何大清早年在谭家餐馆掌过勺，厨艺非常的不错，他也跟着后面学到谭家菜的手艺。 再加上在鸿宾楼学习的川菜，傻柱在轧钢厂里也算是一个人才，特别是做小灶，轧钢厂就没有厨师能比的过他。 可惜的是这家伙从小没人管，不懂人情世故，又受不得一丝气，时常当面顶撞挤兑领导。 你说这人都是好面子的，你当面让人下不了台，背后有机会可不就难为你么。若不是傻柱有小灶的手艺在那里，领导有招待需要，不然早就被下放车间当苦力了。 不过升迁那也就别想了，傻柱这么好的手艺，进厂都好几年了，结果还是十级炊事员。 不过这小子也是鸡贼，仗着自己有手艺，经常接私活帮人做宴席，既能拿钱，还能带菜回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要不怎么说，荒年饿不死厨子。 “傻柱，你不是厨子么，你猜一猜！”李国华看到年轻的傻柱，也是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 “嗯，肯定不是猪肉，香味不对，这味道有点重，佐料放的多，不是野鸡就是野兔！”傻柱沉思了一会，说道 其实也有可能是野猪，但是这个时候野猪可不好抓，所以他根本就没往这上面想。 “可以呀，不愧是大厨，这都能让你猜出来，今天去西山碰到一只傻兔子，晚上加餐。”李国华惊讶的说道 他还真没想到，傻柱这狗东西居然能猜出来。 “闻着味熟了，快，快，我铲一勺，我拿去孝敬老祖宗去！” 傻柱打开了自己饭盒，里面有半盒白菜烩肉，说着就要去拿炒勺掀锅盖。 “啪！” 李国华一把就将傻柱的手打开，说道：“傻柱，你这是要明抢了？” 茶花看到傻柱要铲肉，那也是马上站到了锅边，紧张的看着傻柱。 “李国华，你还是中专生呢？懂不懂尊老爱幼？老太太可是我们院的老祖宗，吃你一口肉怎么，那是看得起你！”傻柱不客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李国华这是不知道好歹，给老太太吃的，也敢不给。 “傻柱，那是你的老祖宗，不是我的！我姓李，没有这么大的祖宗！”李国华看着傻柱，不由怒从心中来。 你喊奶奶，你愿意带菜，你自己做好事就行了，咱管不着，但是你想给我找这么个祖宗，咱就不答应了。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这家伙是被一大爷洗闹成功呀，损人不利己，还自以为然。 “李国华，你有没有听一大爷说过，要尊重老人，爱护老人，老太太无儿无女的，为革命做过贡献，咱省一口不就得了，要不要我叫一大爷过来评评理？”傻柱生气的说道 “傻柱，你不要什么都听别人说，你要自己有脑子！如果要评理的话，不如我们去街道评评理？ 你不是说老太太为革命做过贡献，我想街道肯定会愿意帮助老太太的！明天我就去街道问问王主任，为什么街道没有给老太太安排到位！”李国华笑了笑，不客气的说道 如果傻柱，一大爷要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孙子，快回来，不要和傻子说话！” 门外突然传来了聋老太太的声音。 “得，李国华，算我看错你，你呀就是一个不知好赖的人，咱们走着瞧！”傻柱听到老太太召唤，拿起饭盒，放了一句狠话就跑了出去。 李国华皱着眉头，看向聋老太太家的方向，今天可是一下就得罪了四家人。 不过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这聋老太太不是啥好人。砸刘海中家玻璃，打贾张氏，这些都不说，娄晓娥对她那么好，买鞋给她不要钱，她最后还算计娄晓娥，心里黑的很。 还有傻柱这个狗东西，这个家伙不是没脑子，只不过是想拿自己的肉去做人情而已。 晚饭的时候，李国华将傍晚的事告诉了家人。这种事不能瞒着，不然家里人一点防范都没有，被人使坏都不知道。 “这傻柱怎么这样，还敢动手抢的，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大哥李国良听到这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家里的东西，自己还做不了主了，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哎，不就几块兔肉么，何必和他争，这下子一大爷那里要得罪了！”母亲陈兰叹气的说道 住在四合院不容易，里里外外都是事。得罪了傻柱和聋老太太，那么倡议尊老爱幼的易忠海肯定就一起得罪了，就怕他以后算计李家。 别小看四合院这个一大爷，虽然直接协助街道管理四合院，但是有的时候一些政策法规，他们会先知道。 很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街道有任务下来，他就给你报名了。 这个时代主要是靠人民群众的时代，大家说你是好人，那么你就是好人。 如果所有人都说你有问题，那么你在四合院就很难待下去。这也是易忠海能将人赶出四合院的由来。 “也没啥好后悔的，咱又不吃他们的，穿他们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李初五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说道。 “哎，也就是何大清不在了，不然傻柱怎么可能这么听易忠海的话！听说隔壁的许富贵也准备搬出去住，这以后呀更是没人制得住易忠海了！”母亲陈兰叹气的说道 何大清，老贾，许富贵，易忠海，四合院最老的几个住户，李家都是后来者。 这几家人知根知底，一直是四足鼎立，主导着四合院的舆论风向。何大清为了寡妇出走，老贾出事故死了，许富贵又要搬出去。 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轧钢厂7级钳工，无论在街道，还是在厂里，那谁都会给点面子。 四合院的住户，人大多数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哪里敢得罪他，就怕以后有事要求到他身上。 李初五看到母亲担心，劝慰道：“好了，没什么担心的，我们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他易忠海！” 看到母亲这么担心，李国华有心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易忠海所谓的算计，也不过是那么几种，可能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信息不对称，会很担心。 但是作为一个后来人，眼界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很容易就破解了。 主要还是自己现在没当干部，不然就没有这么多烦恼，看来工作上得上点心了。 第27章 转岗 纺织厂食堂 “我滴乖乖，这鱼至少得有十几斤，还有这野兔，这是把哪个野兔窝给端了，这么多只？”纺织厂的炊事员刘老实惊讶的说道 “依我看，不是简单的野兔窝，至少是祖孙三代的大野兔窝，不然哪里能有十只肥兔子！” 食堂的帮厨胡庆有搞笑的来了句，惹的周围人哈哈大笑。一旁的李国华也跟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离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自己想在厂里快速的出头，光靠技术员肯定很难得了，难道自己去搞静电纺纱，这个也不是自己能玩的明白的呀。 既然正道行不通，只能玩外场救援了。 在这个时代，采购绝对是重中之重，因为经常会有人拿着钱，也买不到东西。 自己有空间小世界，只要小心谨慎一点，一定能快速的在厂里出头，得到领导看中。 这次就是他走的第一步，早上拉了十几条鱼，十只野兔来到厂里找郑爱民，展现自己的办事能力。 至于被质疑也不怕，鱼都是水里捉的，自己也有去过河边；兔子是自己在山上随便找了几个洞，随便挖了挖就回来了，不怕被查。 “国华，干的不错，你这可是对我工作的重大支持！”郑爱民兴奋的说道 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李国华居然这么厉害，捕了这么多的鱼和野兔。 “郑叔，最近厂里加班加点的忙生产任务，工友们下班后还自发的修建澡堂，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也就这点本事了，算是发挥特长了！”李国华笑了笑说道 由于纺织厂刚刚兴建，很多设施都不完备。厂里工作量加大，体能消耗大，出汗多，加上车间里闷热，潮湿，很多女工们洗澡、洗衣服成为最大的不便。 上次在河边洗澡就是工人们最大的无奈，男工还好，女工们可就难了。 这个问题不解决，可是要影响到厂里生产任务的。厂领导大手一挥，挖河引水，修建一个公共澡堂。 所有工人都自发的参加工程，不过可不是上班时间来，都是下班后来帮忙，技术科的也不例外，科长王力，组长曹大国可都是有亲自下场干活。 听说厂书记和厂长也都来干过活，只不过他们公务繁忙，不能天天来罢了。 “哈哈哈，你这特长发挥的好！”郑爱民大笑起来。 别小看这些鱼和野兔，现在肉联厂的大门天天有人堵着呢，为啥，资源有限，大家排队要肉呀。 各个厂子的任务重，时间紧，这营养跟不上可不行。天天吃炖白菜，拌萝卜丝，咸菜疙瘩，工人们可是要说你这个后勤主任没用的。 郑爱民也是到处托关系，请兄弟单位吃饭，甚至派人去乡下公社收购，但是收获寥寥。 现在李国华一出手就是上百斤的鱼肉和野兔肉，一个人比的上一个采购组了。 有了这些东西，既可以振奋人心，让工人们满意的同时，还能让领导们满意，简直是雪中送炭。 郑爱民亲自带着李国华去财务科领了钱，鱼肉按照市面收购价来，二毛一斤，野兔，因为是没去毛皮和内脏的，按照4毛一斤来，最后一共得钱42块。 哎呀！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了。 两人一起来到后勤主任办公室，李国华抢过郑爱民手中的暖水壶，给两人的杯子里倒满了水。 “国华呀，你也知道，厂里面的任务很重，但是后勤处的物资一直跟不上，上一次我刚从部里要来了一千斤猪肉的配额，还没捂热乎，就被几个兄弟厂给瓜分了，郑叔这工作难做呀！”郑爱民语重心长的说道。 “郑叔，您有事就吩咐，国华就是您手下的兵，绝对听指挥，打胜仗！”李国华一脸正色的说道 都衬托到这里了，自己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那就成棒槌了。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呀，采购，可以带枪下乡的存在，自由呀！至于说每个月的采购任务，那就是洒洒水，闭着眼睛完成。 “我是这样想的，国华，你有这样的特长，可以到更重要的战线上去。如今厂子物资不足，我想调你到后勤做采购，你看如何？”郑爱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目的，两只眼睛盯着李国华都快冒光了。 实在是李国华太能干了，有这样的手下，自己这个后勤主任可是轻松多了。 “这个，我是厂里的技术员，这去采购员了有点不合适？”李国华略有些为难的问道 “这样，你是中专毕业，我调你到后勤部，专岗做办事员，暂时定6级办事员，主要工作就是帮厂子做计划外采购。另外你们科长那里，我去说，你看在怎么样？”郑爱民想了想，又说道。 作为一名领导，他在京城的朋友故旧不少，也是听说了一些风声，那就是对未来物资分配的担忧。 特别是最近上级号召，各单位要节省粮食，合理利用物资，郑爱民更是嗅到了不同的意味。 刚才过来的时候，李国华跟他说过了，也就是平时时间不足，不然可以弄来更多的肉食。 也不求他天天能弄来这些物资，只要每天有这个十分之一，那么自己就满足了。 工人们不用天天吃，十天，半个月加一次餐就可以了，一般人也不舍得买肉吃。 主要还是厂领导的伙食，还有兄弟单位的招待。总不能别人来你厂里，你请别人吃大白菜，以后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以后还要不要兄弟单位配合了。 给李国华转行政岗，也就是这个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保证完成任务！” 李国华突然站起来身来，一个立正，吓了郑爱民一大跳。 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决定真得挺不错的，很快就要到59年了。 “哈哈哈，你小子！”郑爱民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哪里是不愿意，是在等着自己加筹码呢。不过也不算什么，总不能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嗯，这件事先别到处说，还要等厂委会通过才可以！”郑爱民严肃的说道 其实调动人这么小的一件事，只要书记厂长同意就可以了，但是他就准备拿到会上说，这样将来出了什么事，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放心，郑叔，我知道！”李国华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被郑爱民看出来也没什么，在领导面前就是要表现的城府低一点才好。 第28章 自行车 人事科，主任办公室 “国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采购是一般人能干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下乡还有不小的风险，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去干。 更何况你还是以办事员的身份去做，连个师傅都没有，要不郑主任那里，我去帮你说？”张桂枝一身干练的打扮，语重心长的说道。 她还以为李国华被赶鸭子上架，郑爱民强要他做的，想帮他去推了。 “别，张姐，我自己也想试试！”李国华看到张桂芝这么热心，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呀，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你撞的头破血流的就乖了！” 李国华转岗的事上级终于顺利通过了，今天他就是过来办手续的。 技术科也没有不放人，科长王力还笑着说，让他先去后勤干着试试，实在不行再回来，技术三组的大门随时为他大开，他对他能抓鱼的事倒是知道一些。 师傅曹大国也没有说啥，就问李国华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如果能帮忙的绝对不推辞，这倒是让李国华感激不已。 跟着曹大国也就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居然对自己这么好。 三组其他人也没什么，就是韩文龙满腹的不甘。 “国华，你一次能弄到物资，难道还能天天弄到？你可得想清楚，别被郑叔给忽悠了！” 这每天上班，一起趴着睡觉，下班一起洗澡，一起坐公交，突然少了这么一个伙伴，哪里接受的了。 “文龙，你小子不是舍不得我陪你上下班？”李国华笑着问道 黄德明，王万成年纪大，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田松林又是个老实孩子，买根冰棍都舍不得，哪有自己来的爽快。 “哪里有，你说这大夏天的，太阳老高，在办公室待着不好吗，出去晒的跟黑不溜秋的。我都是为你好，你说你这走了，我这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上班都没劲头了！”韩文龙急道 “都是革命事业，不分彼此。以后哥们就要大踏步进步了，你还是陪着徐大嘴趴窝！” 这家伙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自己倒是很理解他。比如十几岁的时候在网玩的很开心，那是因为有人陪着你玩。 等同学们，朋友们都在努力工作，你一个人再怎么玩也没那种感觉了。 “算了，别提他了，他就是纺织厂最大的落后分子，我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 看到李国华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是不会留下来了，韩文龙顿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小子，哥们又不是不在厂里了，你别一副这样的表情好不好？放心，等哥们弄到好东西，不会差你那一份的！”看到好兄弟难过，不由的安慰道。 “好，出门在外的，别太拼，小心中暑！”韩文龙也知道他家里情况，是不是如自己家里的。 不过对于他能弄到什么好东西，却不太相信。主要是这么一个天天跟着自己一起放羊的人，突然跑出来说要干事业，谁能相信呀。 由于李国华工作的特殊性，所以郑爱民对于他的工作量，工作地点也没有做要求。 另外由于他可能要经常下乡工作，还给他配了一辆自行车，同时让厂里的保卫科，对他进行射击培训，给配发了手枪。 这个时候乡下还是挺乱的，人民法律意识淡薄，老油子多，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另外潜伏的特务，土匪也不时出现，京城周边还好，有些偏僻的地方，剿匪工作都还没有结束呢。 当天晚上，李国华就没有坐公交车了，直接骑着自行车优哉游哉的回了家。 倒座房的方大爷没在家，倒是他家的两个小家伙关了门，躲在家里，李国华也没打扰。 “哎呦，国华，你这自行车哪里来的？”一进门，影壁后给花浇水的三大爷就拦了上来。 四合院一共就三家人有自行车，一个是倒座房的方大爷，他是邮递员，有一辆公家的车。 后院的许富贵，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经常有下乡放映的工作，所以厂里也给配了一辆。 另外就是傻柱家了，前几年何雨水考上了高中，由于离家有点路，傻柱咬了咬牙，出大价钱给她买了一辆二手的。 这也是贾东旭还在，不然他是不可能有钱买的。 “我现在调到了后勤做办事员，我们主任看我家离的远，坐公交车不划算，正好这车也没人骑，就先紧着我用了！”李国华说谎那是信手拈来。 自行车要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据相关统计，京城的自行车拥留量是10，也就是说每十个人就能有一辆自行车。 但是主要是各个单位，各个厂的自行车多。现在汽车少，出门不方便，到哪里都是用自行车的，有些更是当货车用，一辆自行车能拉个好几百斤东西。 普通人买自行车的还是比较少的，去买车还要开单位的介绍信，工作证明，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什么，你调后勤当办事员了？还给你配了自行车？”阎埠贵顿时脑袋上一大堆问号。 不是技术员么，怎么又调去后勤做办事员了，还有给配自行车，我这个先进工作者，学校都还没有给配自行车呢，莫非这小子在厂里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三大爷，您忙着，我先回去了！”李国华说着就要走。 “等等，国华你告诉三大爷，这自行车是怎么申请下来的，三大爷这每天腿着去学校，也有不少路呢！”阎埠贵脸上堆着笑，一脸的求知欲。 他想看看，能不能从李国华这里打听点什么出来，或者知道李国华在厂里的人脉关系，那也行呀。 “三大爷，您一个月工作四十多块钱，生活还这么节俭，我建议你去买辆新的，我这就是别人不骑的，才骑回来的。” 这三大爷还好奇心还挺强，自己又不是愣头小子。 “国华，别看不起三大爷，信不信明天我也去推一辆回来？”阎埠贵有点不高兴了。 李国华这么说啥意思，看不起自己吗，别看自己养一家人，但是存款还是有一点的。 “得，三大爷我真没那意思，不过您老要买的话，得抓紧，我听说以后可就不好买了！”李国华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 三大爷手里有点钱，他知道。而且他说的也不是假话，等61年的时候，国家开始发行工业券了，到时候想买自行车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现在一辆二八大杠，也就180元左右，听说那一段时间，自行车的价格直接飙到200-400左右，绝对的稀罕物。 这臭小子！对了，他的车头上好像还挂着鱼。嗐，这光顾着自行车，忘记鱼的事了！ 阎埠贵看着李国华的背影，又不好意思将他喊回来。 主要是上次他提出帮李国华杀鱼，被李国华拒绝了，他想着提出的次数多了，对方肯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总会让自己帮忙一次的。 现在没办法了，只好等下一次了。 第29章 下乡采购 摆脱了阎埠贵，走进中院。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院子里还没有什么人，各家各屋的女人们都在忙着做饭，等着家人下班。 不过水池边，还有一个女人在洗洗刷刷，不是秦淮茹，还能有谁。也不知道她是在打造人社，还是真的那么忙。 李国华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还好四合院的水费是按人头收取的，不然一般人可不敢和贾家合租。 摇了摇脑袋，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望去，李国华微笑着走向月亮门。 “国华！”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秦淮茹将李国华给喊住了。 “贾家嫂子，有事吗？”李国华应了一声。 上次跟贾东旭相处，倒是感觉这个人还行，为人挺正派的。虽然有傻柱的事在，但都还是猜测，毕竟还没有起直接冲突，不能不理人家。 “国华，嫂子这刚生了小当，奶水不足，你这鱼能不能让给嫂子？”秦淮茹细声细气的，脸上还闪过一道红晕，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秦淮茹能有这个行为，主要还是家里的伙食太差了，有一点好吃的紧着贾东旭和棒梗吃了。 贾东旭是家里的顶梁柱，吃的太差，亏了身体肯定不行。至于棒梗，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加上贾张氏的纵容，把贾东旭省下的吃的都吃了。 另外一个就是家里嫌弃他生的是个女儿，没有照顾她的伙食。记得生棒梗的时候，老母鸡炖汤的给她吃，现在一点伙食优待都没有。 秦淮茹自己还好，倒是能挺一挺。可是身体是诚实的，你这不吃有营养的东西，哪里还会有奶水。 小当刚刚出生，还不能吃辅食，没有奶水，天天饿的哇哇叫。 刚才他无意间看到李国华，车龙头上还挂着两条鲫鱼，她就动了心思。听说鲫鱼汤最是下奶，有了这两条鲫鱼，那可是能救急了。 “啥，奶水不足？”李国华听到秦淮茹的话，脸上一怔。 奶水不足？李卫军顿时不自主的看上了那高耸的胸部，这个诱人的模样，真是生错了年代。 砸砸嘴，李国华有了异样的思维。 淡定！冷静！ 李国华，你要冷静！想想你那电脑里的几百个g，你什么世面没见过。 “贾家嫂子，真不好意思，这个鱼还真的不能让给你。实话跟你说了，这个鱼是一个长辈送我的，意义非同小可。”李国华瞎胡说道 至于什么长辈，肯定就是我了。不对，好像无形中又占了秦淮茹的便宜。 “啊，这样，那就算了！”秦淮茹略有一些失望。 看到秦淮茹放弃了，李国华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她脸上那失望的，泫然欲泣的神情，实在是让人心疼。 不对，我不是傻柱，我不是傻柱，我不是傻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喝着鱼汤，其乐洋洋，李国华也说了自己转岗的事，但是干什么没有说，害怕他们担心。 对于李国华转岗办事员，配了自行车，特别是工资还涨了五毛，达到了43元。一家人倒是很开心，认为李国华这是升职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当领导。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就起来了。 别误会，他现在已经不用每天去厂里打卡报道了。昨天他就跟郑爱民说了，他要跑远点去看看。 郑爱民直接跟他说，这种小事以后不用汇报，只要能搞来物资，对他一切工作不作安排。 李国华整理一下背包，然后手套，刀，铁丝，绳子，火种一样不可少。 没错，他今天准备进山去看看。虽然小世界的野兔，鸡鸭经过半个多月的发展，早就走上了正轨，但是猪羊牛，这些大型牲口可是一个都没。 主要还是在计划经济之下，这些东西都太难弄了。 既然家养的弄不到，李国华就想去弄几只野猪来，只要进了自己的空间，那就是两只猪可以繁衍出一个家族来。 其实他不带东西，或者将东西放到空间小世界就可以，比如他的手枪，还有从厂里顺的锄头，铁锹，就放在空间里。 遇到猎物，直接一个空间收取，弄死，或者绑好在放出来，轻松无比，无敌的存在。 但是自己怎么说是出来打猎，搞物资的，怎么也要做做样子。一定要远离切片研究（老爱都被切了）。 这次他的目标是京城西面，那里山连山，沟深林密，绝对有野猪。 出了门找了一个没人的破败院子，将自行车给收了起来。然后买了十个大肉包子，包子大馅又多，才五分钱一个，绝对的实惠，这个是自己今天的伙食了。 坐上前往城西的公交车，一路颠簸，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叫石沟子的村子。 下车后，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空气真好。 周围还没有什么工业企业，蓝天白云，四周一片安宁祥和，几声蛙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下车后有两条路，南面的一条大路，是通往石沟子公社的，那边是平原地带，有不少田地，地里还有许多人在干活。 北面就都是山了，路边是一大片松树林，沿着松树林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里，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倒是在树林的转角处，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几间屋子，看着好像还有人在活动。 不管了，先去屋子那边看看，打听一下山里的情况。不然等进了公社，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阻止自己。 这边离的不远，不过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老大爷，至少60-70岁了，这大热天的，还在树下光着膀子劈柴。 “同志，你好！”李国华整理了一下衣服，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战斗牌香烟，直接上了一支。 战斗牌香烟，二毛一包，同一档次的还有三军牌，飞马牌，大前门三毛六。还有中华牌，带过滤嘴的七毛二，不带过滤嘴的六毛。 在老人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烟袋和烟杆，说明老人是抽烟的。 老人接过香烟，一看不认识，顿时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国华，就差问你的什么干活了。 “大爷，你好，我是xx纺织厂的，这个是我的工作证明，这次是到下面的公社来采购的。”李国华很识相的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老人虽然不认识字，但是对照了一下相片，又看了一下上面的钢印，顿时放下心来。 “原来是纺织厂的领导，来坐坐坐！老婆子来客人了，快倒水。”老大爷满脸堆笑的说道。 一边拉着李国华坐下，一边将手上的香烟仔细的放到一边，重新拿起自己的大烟杆，在烟袋里捣鼓了起来。 第30章 石沟子村 大树下，李国华和大爷两人相谈甚欢。 “哈哈，赵大爷，这好日子可太后头呢，您老就等着享福！”李国华恭维的说道。 大爷姓赵，叫赵长才，今年62岁了。家中有一子，现在是村里的小队长，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不出李国华所料，大爷是一名猎人，早年以打猎为生，这周边的沟沟坎坎都翻遍了。 因为年轻的时候受伤比较多，这年纪大了，没办法去地里挣工分了，就留在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哎，老啰，能活几年算几年！”赵大爷笑着说道 对于李国华，他也十分有好感，人看着很年轻，但是见识，说话都十分的沉稳不凡，这城里的娃就是不一样。 “大爷，现在厂里生产任务重，工人们轮班连轴转，如果营养跟不上可是要出大事。我这一趟就是下来采购物资的，你们家里这些山货卖不卖？”李国华指了指他家屋檐下，挂着的那些山货，笑着问道。 现在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多是一些野果，菇子，木耳之类的。至于肉类，现在天气太热了，根本放不住。 “卖！……只要你们需要，我们肯定支持！”赵大爷大声说道 听到李国华要买他家的东西，赵大爷高兴。 现在是公社大锅饭，大家倒是不缺吃的，但是赚钱的门路很少，每年都要等到年底，公社里算工分的时候，才能看到现钱。 但是生活中总是有需要购买东西的时候，所以有这么好的机会，赵大爷自然不愿意错过。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特别是蘑菇之类的根本不压秤，李国华掏出价格表，最后算了一下，一共才5毛钱。 “赵大爷，你知道这后山有没有野猪吗？”将所有东西用一个布袋装好，将钱给了大爷后，李国华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有，怎么没有呢，每年冬天的时候，都是成群结队的下山，还撞人咧！”赵大爷打开一个小手绢，将钱仔细的收藏好，满脸的开心。 根据相关记录，公社年底算工分的时候，大多数人家的平均收入在36-40块左右。 一年365天，你上满了工，扣除了一家人吃喝，就剩下这么多钱。也就相当于，一天只能赚一毛钱左右，赵大爷如何能不开心。 “冬天很多，那夏天呢，没有野猪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有，怎么能没有呢！看到那座山没有，在山的后面有条小溪，小溪的下游有个水泡子。这周边山里的野猪，都去那边喝水，滚泥浆，老人们都叫它野猪泡。 这夏天不比冬天，夏天山里有吃的，野猪饿不着，也就不会拖家带口的出来！”赵大爷用烟锅指着一个方向，老神在在的说道。 想他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的好猎手，就是去了一趟野猪泡，差点没回的来。 “小同志，你别是想去野猪？我可告诉你，这夏天的野猪脾气暴躁，特别是那公猪，獠牙老长的，拱到一下就是骨断筋折，你可别乱跑！” 赵大爷顿时反应过来，李国华是下乡来收购物资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别想不开的跑去抓野猪，那可是完蛋了。 “没，我就是好奇野猪啥样，我还没见过呢！”李国华看赵大爷识破自己的意图，连忙否认。 “嗯，那就好，等会我带你去村里转转，收点其他东西就行了，这冒险的事犯不上！”赵大爷又抽起了他的大烟锅子。 眼看中午快到了，村部的食堂也快开饭了，赵大爷两口子带着李国华起身前往村部。 看着周围的田地，水沟，李国华感觉的特别亲切，因为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前世是在南方的农村，这一世却在北方。也不知道南方自己的那个家还在不在，又或者根本没有了。 沟子村部就坐落在平原中心，坐北朝南的一排平房，外面围了一个院墙，院墙上贴着宣传标语，“赶英超美”“一天等于二十年”，很有年代感。 进了院墙大门，好嘛真热闹，里面摆着十几个大桌子，男男女女，老人，孩子，上百号人堆在这里。 这院子就充作村里的公共食堂了，边上还有一个文书模样的中年人，手上拿着笔和本子，好像在统计人名，同时还指挥着众人坐位置和上菜。 “山牙子！”赵大爷对那人喊道 “二叔，您老了来了，赶紧上桌，村里为了农忙，特地杀了一只猪呢！” 中年人看到赵大爷，显得很是亲熟，说着就要上来扶他 “山牙子，这是城里纺织厂的领导，来我们村里公干，你赶紧带他去找书记！”赵大爷嫌弃地挥手推开了中年人，指着李国华说道 自己还没有老呢，还能劈柴挑水，最烦别人来扶他。 “行，我这就带他去！”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李国华，也没有说什么，带着他到了院里最里面的一间房子，见到了村里的书记。 书记大约五十左右，叫赵连启，转业回来的。李国华很自然的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还有采购信。 没办法，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让人怀疑是正常的。 看了李国华的工作证后，赵书记顿时热情了起来，还将在座的干部介绍给李国华认识。 比如妇女主任田翠花，民兵连长赵大兵，这个是赵书记的儿子。还有刚才外面的那中年人，还真得是村里的文书，叫赵玉山，石沟子最有文化的人。 李国华掏出自己的飞马牌，不论男女，一人都递上了一根，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因为是农忙时节，村里杀了头猪，桌子上的菜非常的丰盛，有爆炒肥肠，有大块的红烧肉，还有猪血粉丝，素菜也是有好几盘。 不知道是为了招待李国华，还是因为今天菜好，赵连启还拿来一瓶老烧，和众人分享了起来。 爽，这是李国华的第一感觉，这个村里比厂里当工人还舒服呀！赵连启让他放开了肚皮吃，吃饱了为止，不要钱，不要票。 饭后，李国华在村部和赵连启说明了来意，赵连启连忙摆手说没问题。 “村里还有不少鸡蛋，等会我让玉山都给你带走，还有各家各户也可能有一些山货，等会我就通知大家拿到村部来。 就是这个鸡鸭，还有猪肉不能给李同志你了！你也知道现在是农忙时节，社员们的劳动量也很大，需要补充营养！” “行，多谢赵叔帮忙！” 看到赵连启愿意帮忙，李国华掏出一包大前门塞给他。对于肉食，自己现在根本不缺。 “国华，你小子还真个人精呀！”赵连启笑着指了指李国华，将大前门收下。 虽然他是全村人的头，但是这大前门也不是经常能抽到的。 一句话，计划经济之下，农村想赚点钱一点门路都没有，只能在地里刨食。 副业都不敢搞的太大，不然就是在开历史倒车。 下午的时候，赵连启带着社员们下地，赵玉山帮李国华把东西弄好，看他没带工具，还借给了他一个大箩筐。 “谢谢你了，玉山哥！过几天我就给你把筐送来！”李国华感谢道 按年龄来说，其实李国华应该喊他叔，但是赵连启比他长一辈，赵玉山听到了他喊赵连启叔，就让他称自己哥了。 “不着急，有空的时候，顺路带过来就行，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赵玉山摆摆手，笑着说道 摸着口袋中的飞马牌，倒是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这么一会时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散出去好几毛钱，前途无量呀。 从村部出来以后，李国华将身上的东西给收到了空间里。然后绕了一个远路，避开赵大爷家，一头扎进了大山。 “草，这衣服算是废了！” 没办法，望山跑死马，赵大爷指的时候没多远，但是实际上有好几里的山路，不快一点的话，这天就黑了。 由于没有路，一路爬坡穿林的，李国华的衣服裤子很快就被弄的很脏，裤子还被划了很大一道口子。 好不容易爬上了赵大爷说的山，也就成了一个流浪汉一样了。 慢慢的下到谷底，发现了赵大爷说的那条小溪，溪水冰凉清爽，人恨不得泡进去。 不过李国华知道不能这样做，山中溪水，夏天的也能给你冻感冒了。 第31章 野猪到手 沿着小溪往下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一个大山谷。山谷中草木茂盛，可真是一个天然的消暑圣地。 找了一条还能走的路，穿过茅草丛，李国华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野猪泡，其实就是一个浑浊的大水坑。 现在在水坑边，有三只没有獠牙的黑色大野猪，正带着十几只黄条小野猪哼哼唧唧的拱草根吃。 我的猪妹妹，我找的你好苦！ 李国华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悄悄的摸了过去。害怕自己动作太大，将野猪给吓跑了，这里草这么深，野猪钻了进去，自己可是追不上。 “宝贝，别着急，马上就好！”李国华心中胡乱的念叨的，眼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十米范围之内了。 “收！” 李国华终于将这只母野猪，还有小野猪们收入了空间小世界内。 “呼哧哧！” 正当李国华暗自高兴的时候，身后的茅草中，冲出一只獠牙大公猪。可能是看到它的妃子和爱子们突然不见了，然后就发现了这个人类，他第一时间就发起了攻击。 “砰” 由于离的太近，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李国华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野猪撞倒了。 “吗的，要不要老子被强化了，这不得阴沟里翻船么！信不信老子拿出真理神器教你做人？”李国华揉了揉腰，骂骂咧咧道 好在他手脚敏捷，第一时间就避开了要害，只是摔了一下。 “呼哧哧！” 公野猪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到眼前之人又站起来了，马上发起了第二次猪突。 “草，古有武松打虎，今天老子还就不信了！”李国华也是来了火气。 不是脑子有坑，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这野猪正合适拿来实验。 现在自己有了充足的防备，基本上没有有什么生命危险。 “哈！” 眼看野猪冲了过来，李国华整个人一个扭动，闪到一旁，然后对着野猪的脑门就是一拳重击。 “嗷嗷嗷！嗷嗷嗷！” 野猪前腿一个踉跄，顿时趴到了地上，然后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不过他皮糙肉厚，只是疼一下而已。 “卧草（植物），我这是比薛仁贵还厉害呀！他左手500斤，右手600斤，我这一拳至少得千斤呀！” 看到公猪半天都没起身，李国华顿时心里有了数，以后打架，可不敢用死力了。这一拳下去野猪都遭不住，那人不得直接飞升么。 没过多久，公野猪终于是恢复了过来，刚准猪突，就被主动进攻的李国华给按倒在地。 只见李国华侧按着公野猪，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开始锤。 公野猪剧烈挣扎着，四只短腿不停的划拉着，却逃脱不了李卫军的巨力，只能不停的吼叫着。 几十拳后，公野猪不再挣扎了，出气多，进气少，好一会才会哼哼两声。李国华也是松开了他，这公野猪四五百斤，是绝顶好的种猪，可千万别打死了。 在看到野猪还活着，李国华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其收到小世界养伤。 休息了一会，寻了一个方向下出山。 完了，这下完了，迷路了！这进山的时候还有目标物，出来的时候，由于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结果出来就迷路了，早知道原路返回了。 现在只能先在山里过一夜了，等天亮了再找出路，不然可能会越钻越深。 晚上躺在山岗上，欣赏着月亮，吃着大肉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艺高人胆大，他也不害怕。 由于晚上山中蚊虫众多，他还磨炼出了一项新的能力，精神力更加灵敏了。 只要有蚊虫等动物进入自己十米范围以内，他马上就能感受到，将这些蚊虫收到小世界，然后全部灭杀再丢了出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等天亮了，他终于是找到路出来了，只是身上就更破，跟乞丐一样。还是没经验呀，以后空间一定要多备几套衣服。 出来后，遇到一个大叔赶着驴车去城里掏粪，直接花一块钱雇了他，同时从一旁的草丛里拉出一头大野猪和一个大箩筐，让他送自己去纺织厂。 大叔看他扛着三百多斤的大野猪，毫不费力的样子，一直说他是吕布在世，说得李国华一直翻白眼。 这个时候三国演义的评书很火爆，那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吕布了，可是后世对这个人的评价，可不是啥好话。 一路上和大叔聊三国，最后聊到赵云是被绣花针扎死的，弄的大叔一直追问是不是真得。 上午十点的时候，驴车终于到了纺织厂，那驴看李国华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滴天呀！” “好大的猪呀，至少得有三百斤！” “要你说，谁看不出来呀，你说这李国华怎么弄到的？” “肯定挖大坑用陷阱呀，难不成你要和它单挑？” 这一路上被人追着围观，到了纺织厂食堂的时候，食堂的人都疯了，看着大野猪直咽口水。只有刘老实哭丧脸，拿着一把尖刀在比划着，想着该从哪里下刀。 后勤主任办公室 李国华瘫坐在椅子上，昨天晚上根本没休息好，又颠簸了一个早上，累死了。 “国华，你小子昨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你这一来就给我放了个大卫星呀！”郑爱民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走来走去。 李国华是他提出来调到后勤的，这一来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他有识人之明呀，在领导那里面子上有光呀。 还有他为厂里搞了这么大野猪，那就是工作有能力。厂里工人都能吃上肉了，还不得记着他的好。 “郑叔，你就别转了，我都快晕了！还有，我这一身可回不了家，你得给我再批一套衣服！”李国华有气无力的说道 “批！必须批！这里是为了厂子里造成的，等会我给你开条子，自己去后勤仓库多拿几套！ 还有国华你今天白天就先回家休息，什么时候恢复好了再工作！”郑爱民看着他跟乞丐一样，也知道他吃了大苦头，连忙的安抚。 从后勤办公室出来，又去财务科，这次运气不错，由于李国华的惊人壮举，纺织厂的第一次，为了激励采购员们，厂里领导决定按照6毛\/斤收购整猪。 野猪一共重310斤，得钱186块，加上鸡蛋，蘑菇山货之类的，一共是202块7毛5分，给了二十张白边大黑十和几张散票。 白边大黑十，苏联人帮我们印的，再过几年，等闹掰的时候就该换大团结了。 看着手中的钱，李国华有点发愣，这钱来的有点快呀。 温饱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剩下就是工作问题了，有机会找郑爱民探探口风，看能不能给大哥搞个临时工。 第32章 小女工赵云霞 纺纱二车间 女工们看到李国华进来，纷纷偷笑起来。 这个家伙自从第一天上班后，就天天有事没事跑这个车间来转，所有人都认识了他。 快走几步，终于来到小女工的机器前，她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站在一起。 “国华来了？” 这个是小女工的师傅，于大姐。 “对，这不是没事么，过来看看机器！” 面对于大姐的笑容，李国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人家上班呢，你天天来溜达。 “云霞，我先去让人搬纱锭过来，你等我一会！”于大姐对小女工说道。 小女工叫赵云霞，今年18岁，京城北面赵家村人。父母都是农民，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由于小时候跟村里的老秀才学过，能读能写，所以被公社推荐来了纺织厂。 “李国华，我听说你抓了一只大野猪，是不是真得？”小女工睁大了眼睛，满脸欣喜的问道 当李国华拉着野猪到大门口的时候，纺织厂就轰动了，然后有好事者就开始到处宣扬。 虽然是上班时间，赵云霞不能出去，但是往来拉纱线的工友，将这件大喜事告诉了她。 “那必须的，哥们看到工友们为了生产任务，日渐消瘦，这心疼不已！想着怎么也要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所以昨天就进山去了，蹲了一个晚上终于把那只傻猪抓住了！” 李国华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小女工的身段，贫着嘴。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赵云霞也知道了李国华不是什么坏人，加上李国华不时的投喂，两人关系升温很快。 “哼，吹牛，那么大的野猪，你怎么抓住它的呀？”赵云霞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这个时候野猪不是啥稀罕玩意，乡下经常能看到。经常成群结队的下山祸害庄稼，让每个公社都头疼不已。每年农闲的时候，公社都会组织人手，带着枪进山打野猪。 但是就这样，还经常有人被野猪伤到。李国华说他一个人抓到的，赵云霞怎么可能相信。 “怎么抓的它？当然是一拳撂倒了哦，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李国华打野猪，很合理呀！” 看到赵云霞满脸不信的表情，李国华就想逗逗她。 “哼，满口胡话，我不理你了！”赵云霞看到他不愿意说，当即放出大招。 这个时候于大姐也带着几个人进来，李国华知道她又要开始忙起来了。 “给，不要让其他人看见，记得给你师傅一张！” 李国华往赵云霞手里塞了两张票，然后就转身离开。 “呀！坏人！” 赵云霞低头一看，差点喊出声，原来是两张肉票，赶紧塞到口袋里。看着李国华的背影，目光都幸福了起来。 赵云霞爱吃肉，这个是于大姐，也就是小女工的师傅告诉李国华的。 但是她现在还是学徒工，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8块钱。每个月除去吃喝，还想着支援一点家里，根本没钱吃肉。 今天李国华打了一只大野猪，明天厂子里准备吃肉，但是厂里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能吃到。 刚才后勤部在准备肉票，到时候再分配给各部门各车间。 李国华厚着脸皮从郑爱民那里搞了两张，这不就送到了小女工手里。如果让韩文龙知道，绝对要说他有异性没人性。 从纺纱车间出来后，李国华看时间还早，就决定自己骑车回家。 一路晃晃荡荡，经过关东店的时候，看到路边很多人在摆摊卖东西。 关东店是京城郊区35个自由市场之一，以蔬菜、鸡、鸭、鱼、鸡蛋等副食品为主，主要销售人群，就是周边工人和城镇居民。 在这里除了供销社和专业公司在售卖，也有农民、小贩拉着自己的农产品在路边售卖。 虽然现在私人不能做生意，但是经济调剂也是必须，上级说了，不能把农民一棍子打死。 比如京西矿区的坨里集市每月逢双日有集，东郊区的东坝、孙河两个集市每月3日、7日、10日有集。长辛店旧厂每年腊月24日、27日、29日有三天集。 也就是自然灾害后，上级为了控制物资调配，才开始严格管理。不过那个时候你拿着钱，上街也买不到东西。 当然了农民可以拿着自家农产品，来市集销售，但是数量肯定不能太大，不然那你肯定就有问题。试问谁家有这么多东西来卖，是不是偷大队的了，是不是薅社会主义羊毛了，必须交代清楚。 在自由市场买东西还有一个好处，虽然也需要票，但是比供销社便宜。有的甚至可以不用票，直接以物易物。 另外私人买卖粮食，买卖票据那也是违法的，是属于被打击的对象。大多是私下偷偷的进行，不被被看章逮住那就没事。 不然以贾家每月那么点定量，还有三大爷家那么多孩子，怎么够吃哦。他们都是花钱买私粮，或者将自己手中的精粮换成粗粮，才坚持下来的。 李国华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只不过看到有人在卖蒜子，生姜之类的，就买了一些，看能不能自己培育种子。 回城穿过朝阳门的时候，他又停住了，原来是看到几个人在挑砖头。 不是商家那种卖的砖头，是直接从城墙上直接拆下砖头。 朝阳门的城楼老早就拆没了，他们现在在捡的地方，以前好像是箭楼。拆的已经差不多了，就剩一些残垣断壁和基座了。 李国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些老城墙，城门楼子，都是在这几年没的。 57年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京城的建设总体规划方案，说要拆除这些老城楼，老城墙，但是后来就出现了反对声音，文化部就给叫停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对的声音没有了，今年又开始拆了起来。 哪家整修房子，或者乡下盖猪圈，牛舍，都会来这里拉砖块，简直了。 暴殄天物呀！ 城门楼子盖着的是琉璃瓦，上面的两层梁都是用楠木做的，外围用的是红松木，现在全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对了，听说拆除的时候，城楼的柱石基座下面，还挖出来了银元宝。不知道这箭楼下面有没有，李国华满怀信心的四处搜索一番，结果啥也没有找到。 想想这个消息能放出来，肯定大家都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只要发现一个地方有，其他的地方拆除单位也会细细查看的，哪里还能轮得到自己。 李国华苦笑的摇摇头。 算了，搞不到楠木，银元宝，搞一些城砖也不错，看了看四周，这大中午的也没几个人，李国华沿着残垣断壁开始偷偷地捣鼓起来。 哎！你别说这东西不值钱，但是有用呀！无论是未来四合院整修房子，还是干啥，那都是能用的上的。 第33章 吃西瓜 “小呀小二郎，背着那书包进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那！ ……” 一路哼着歌，李国华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主要这家伙看到什么好奇，无论是豪华建筑，还是破旧四合院，他都想转转，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厂里上班，老远就能听到院子里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国华哥哥好！”方大爷家的孙子孙女，看到李国华进来，连忙喊道。 “方华，方芳你们怎么没有去院子里面玩？”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看到他们兄妹两个小人坐在门口，心中很是怜惜。由于方大爷看的太紧了，两个小家伙很少出去和人玩，没有同龄人的欢乐。 “爷爷不让我们到处乱跑！”作为哥哥，方华明显要懂事多了。 “走，跟哥哥去吃西瓜去！”李国华指了指自己车篮子里的西瓜，笑着说道 这是他在胡同口的供销社买的，想着这大夏天的，吃个西瓜消消暑。 兄妹两个人闻言，顿时跳了起来。想着爷爷常说李国华哥哥人不错，听他的爷爷肯定不会责怪的。 两人将门给锁上了，跟着李国华进了院子。 前院倒是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妇女坐在做着针线活，倒是中院传来了嗡嗡的说话声，还有小孩子的尖叫声。 “方华，方芳，谁让你们进中院的？”一句尖利的童音传来。 李国华表示，他从来没有如此讨厌一个声音，如此的刺耳难听。转头一看，不是贾家的宝贝大孙子棒梗，还能是谁。 难怪两小一直待在家门口，从来不到后院来玩，原来是被霸凌了。 “国华哥哥让我们去他家吃西瓜！”两小赶紧抓住李国华的衣服，糯糯的说道。 他们两个和棒梗年纪差不多大，但是明显胆子要小了很多。 “哼，西瓜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家有兔子，等长大了就有肉吃了！” 棒梗听到他们的话，朝李国华的车篮里看了一眼，咽了一下口水。那模样明显是在馋西瓜，但是嘴硬的很。 李国华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围在中院。 原来贾家门口多了一个大竹笼子，在笼子中有两只小灰兔子，一群人围在笼子外看兔子呢。 这兔子眼熟呀，一看就是常见的野兔，可能是秦淮茹家捉的，送到了城里来。 “我们走，不用怕他们！”李国华笑了笑说道 这棒梗才六岁，也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自己也不好以大欺小，只好安慰了一下两小。 还有那小野兔，前世自己还有同村的小伙伴，不知道抓过多少，但是就没有能养活的。 且让这小子做两天美梦，有他哭的时候。 “哥！” 刚进月亮门，李国华还没到家，茶花就迎了出来。 “茶花，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哈哈，不告诉你！呀，西瓜，我要吃！”茶花看到西瓜，两眼都眯了起来。 搞了半天，李国华才明白，原来是后院只有自己和许大茂家有自行车。这许大茂干说自己要下乡，这下乡去一次有的时候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所以这丫头就猜到自己回来了。 “你带先带方华，方芳玩，我去打水！”李国华笑着说道 要说这四合院的自来水，那也是有点神奇。别的院子里的自来水，中午的时候都热的不行，只有自己这个四合院怎么回事，自来水居然是凉的，为这事，着实让其他人羡慕的不行。 打了桶水，将西瓜给冰上，母亲陈兰的数落声就跟着来了。 “你说你才吃几天饱饭，就开始乱花钱，照你这么花下去，我看你那一个月工资，到月底一分钱都看不到了。” “妈，你就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发工资了准时交给您三十。” 李国华自然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连忙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从自行车后座取下了一个布袋，递给了母亲陈兰。陈兰打开一看，居然是白白的面粉，看着比富强粉还要白，掂了掂，少说有五斤重。 陈兰赶忙伸头看了看左右有没有注意，然后来到自家的米缸前，将那几斤棒子面袋子拿了起来，将布袋放到了下面，又将棒子面袋子盖上，才松了一口气。 主要是这年头，白面是有限量的。四合院都是穷苦人家，大家主要吃食就是棒子面。或者掺点白面做个二合面馒头，腌菜水做个咸汤面，什么棒子面菜窝头，棒子面菜团，棒子面糊饼，棒子面都快做出花了。 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或者家里来人，才搞点白面做顿饺子奢侈一顿。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一大爷，二大爷，许大茂，傻柱家伙食绝对不差。 傻柱不说了，轧钢厂炊事员，天天带着饭盒回来，如果哪天领导吃肉，他不给自己打一份那就奇了怪了，还有出去做席，东家不会亏大大厨的。 二大爷，六级钳工，为了恢复气力，那伙食也相当不错的，时不时的炒个笨鸡蛋，喝点小酒。 许家，电影放映员，别的不说，那季节时蔬，山货是隔三差五的带回家，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伙食也差不了。 易中海那就属于那种闷声发大财了。李国华来四合院也都一段时间了，那就没看到过他家到底在吃什么。 有两次倒是端着大半碗棒子粥到院子中和大家聊天，谁知道他是不是专门做样子。 最蠢的还是贾家，吃一次白面，贾张氏恨不得闹的满院都知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瓶不响，半瓶晃荡，生怕别人看轻了自己。 “实话跟您说了，我现在是后勤的采购干事，主要就是负责物资采购这一块！” 看到母亲那询问的眼神，连忙将身上的采购单拿出来给她看。哎，本来还想瞒着家里人，这根本就瞒不下去呀，只能坦白了。 “呀！” 采购单有好几张，最多的一次上百元的金额，陈兰惊讶出了声，不过一想到这是为纺织厂采购，也就没当回事了。 她听傻柱说过，轧钢厂的食堂采购，那每个月都是几千块钱上下的。这纺织厂虽然没有轧钢厂人多，但是也是好几千人的大厂，这点钱不算什么。 “自己收好了，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一个人下乡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和人起冲突，钱也别弄丢了！” 本想说点什么，不过看到了这么多采购单，还有拿回来的白面，明显这小子干的不错，最后只能叮嘱一句。 “您放心，丢不了，您儿子又不是傻子了！” “臭小子！” 看到李国华那混不吝的样子，陈兰说着就要上来揪他耳朵。 躲过了母亲的爱之抚摸，李国华将冰的差不多的西瓜捞起来，沿着西瓜皮上的花纹，直接给它一刀两瓣。 现在没有无籽西瓜，所以切的时候就要注意。西瓜籽基本上都长的西瓜的花纹位置，从这个位置切开，那么一块西瓜的两边，西瓜籽就能完整的露出来。 可以轻松的去除西瓜籽，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不用一边吃还要一边吐。 “来，方芳一块，方华一块，茶花也一块！这个西瓜籽都吐这上面，哥哥要留着当种子！” 给几小切好西瓜，顺便在一旁的凳子上放了一张旧报纸。 自己有空间小世界这个神器，当真是要好好利用起来。 第34章 空间现状 没有管几小，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小房间。 意识再次进入空间小世界，现在里面可真是大变样。 首先是北面的大山，在大山的山腰，山脚现在多了很多建筑。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山脚下那几座巨型的圆柱形房子。 那是粮仓，准确的说，应该是小麦仓，玉米仓，水稻仓。占地面积很大，下面是条石基座，然后是巨木搭建而成，最神奇的是上面居然没仓顶，完全露天的。 要说为这事，李国华还担心了很久。 因为小世界的农作物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是1：24，这就牵扯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存放的物资，会不会更快的损坏变质。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脑海中传来了一段信息，那就是自己可以将小世界进行分块设定时间流速。 这下好了嘛，他直接将仓库区域设置了时间静止。 他做了一个实验，那就是将外面的熟食放到小世界，结果发现第二天取出的时候，食物居然还是热的。 这也就是他的粮仓为什么是无顶的，因为这样可以装的更多。 除了小麦这些未加工的粮食，他还有大量的二次加工精粮仓库，放的都是白面，玉米面，大米。 说到二次加工，那空间也有神奇的地方。当初加工的时候，小世界就给出了选择，是选择留下稻壳，麦壳，玉米芯之类的，还是直接不要。 留下来的容易理解，不要的话，李国华还试了一下，只见那些蜕下来的谷糠杂物，直接灰飞烟灭消失在小世界。 好嘛，这不是杀人放火必备功能嘛，这么叼。 山腰上的建筑也都是仓库，不过都是一些干肉，鱼干，肉干啥的，现在存粮还比较少。 山脚下的大水潭，鱼儿成群结队的游过，甚至还看到了几只老鳖和乌龟。 出了北山，下的草原变化那就更大了，往日茂盛的草原，至少有一半不见了。 现在都变成田地，种植了大量的农作物，小麦，水稻啥的不说，还有大量的玉米，花生，芝麻，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 剩下一半的草原也是生机勃勃，被分成了好几块。 最大的一片是兔子草原，那里到处都能看到野兔，简直到了野兔星球，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 草原上也被兔子打的到处都是洞，东一群，西一群，若不是李国华有控制他们的活动范围，剩下的半个草原都能被他们霍霍了。 在兔子隔壁就是鸡鸭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较小。李国华还仿农家鸡舍鸭舍，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好在小世界会自动净化，不然鸡屎鸭屎绝对会臭气熏天。 另外为了鸡鸭喝水，李国华专门引了一条水渠过来。 才几天时间，当初购买的几只小鸡，几只小鸭子就变成各有几十只的族群了。再过上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发展到数百只，那个时候就能进入良性循环了。 剩下的就是野猪一家了，500斤的大公野猪，时不时带着爱妃，还有孩子们巡视领地。 草原上草生长极快，不缺吃的，加上李国华时不时的投喂，野猪一家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才一天一夜（外界），就感觉他们一家又胖了一圈。 “哎，还真是身体里自带耕种基因，看到土地就想种点什么！” 将今天购买的蒜子，生姜找地方种好，李国华看着一旁的空地，在想着要不要划一块菜园子出来，搞点大白菜，辣椒，西红柿，菜瓜等蔬菜种种。 虽然外面能轻松买到，价格也不是太贵，但是这自己没有，总感觉有点不得劲。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呀！ 处理好了一切，回到自己建的小亭子里，躺在躺椅上，李国华终于松了一口。 小世界的地种满了的话，自己可能要天天来处理了，如果能自动耕种，自动收获就好了。 对了，小世界没有太阳，刚开始的时候还无所谓。 现在看，左边的田野里一片碧绿，农作物的禾苗在随风摇摆，另外一边是风吹草低见猪兔，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如果能有日月星辰，晒着太阳，吹着凉风，那该多美呀。 翌日 昨天刚给厂里送了一头野猪，肉都还没有吃呢，今天倒是不用赶着去厂里。 自从上次，没有让傻柱从自己锅里捞肉，这后院的老太太三天两头的找麻烦，不是经过门口的时候往地上吐口水，就是阴阳怪气。 每次看到李家人都撅着一个嘴巴，满脸恼恨的神情，说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自私自利，不团结友爱，要小心遭报应。 他一个60多岁的老太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李家人只能忍着，但是李国华可受不了这个气。 直接出手对付老太婆不太好，太刻意了，还是先给傻柱找点事做做。 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外，比纺织厂倒是要近多了，不过也有5-6里。为了错开上班的人群，李国华骑着自行车在东直门大街绕了好几圈。 就在他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来三个人，差点撞上了。 “吱——” 自行车由于刹车突然，直接滑行了一小步距离。 “王三？” 呦呵，这不是老熟人么，王三。 上次自己找大哥打听他，问他什么来历，有没有什么背景。 丫的原来就是一个胡同串子，害的自己担心了大半天。他家里也是锣鼓巷的住户，他排行第三，不过他们家孩子可就多了，兄弟姐妹足足5个，比三大爷家还多一个。 他爸叫王庆生，是退伍军人专业，听说还是个连长，营长啥的。转业后，上级安排他爸去红星轧钢厂做保卫大队长，他爸不愿意，说打了一辈子仗，继续干保卫工作没意思，非要去开大卡车。 就这样，他爸成为了人人羡慕的驾驶员。 驾驶员可是比其他岗位的工资要高多了，哪怕最低的五级驾驶员，一个月都有40多块。好像正式的驾驶学徒一个月工资都有30多。 这还只是工资，另外还有补助，比如跑长途的话每天补助一块钱左右，在市区的好像要少一点。 总之，一个月下来，只要肯跑，每个月60-70是没问题的，这还只是最低等级的驾驶员。 对了，他们的定量也比一般人要高，每个月有四十多斤，李国华是没的比了。 他爸常年累月的在外面跑车，这家里就靠他母亲一个人，哪里管的过来五个孩子。 家里老大，老二还好，年纪大一些，懂事一点。这王三刚好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加上又没有工作，直接就放羊了，天天和大杂院里的小兄弟一起东游西荡。 第35章 又见王三 王三现在样子可不太好，神情惊慌，身上的衣服脏兮兮，脸上还有红印，好像刚刚被人揍了的样子。 另外两人也是一样，惊惶失措，刚从胡同里逃了出来，又被李国华的自行车将路给挡住了，一时无路可逃。 “王三，就你还帮人戳份儿？老子还以为你是个人物，这还没比划呢你就想跑，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拔份儿不是靠嘴皮子，是要看真本事的！” 从胡同深处走出来四个年轻人，穿着都是改小的土黄色军装，腰间系着武装带，一看就是大院子弟。 别看不起他们的着装，现在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数是这样的，李国华的蓝色工装，同样土的掉渣。 “陈石头，别以为你有点背景，就可以在这胡同巷子里横行霸道！” 输人不输阵，王三也是愤愤不平道。 李国华在一旁看着，眉头都能夹住苍蝇了，这才58年，就有拔份的事了吗，不是要7-8年后才有的么。 大杂院的孩子，出身低微，犹如市井烟火中的顽石，历经风霜，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最看不起的也就是大院子弟。 凭什么你们住在庄严气派的大院，凭什么你一出生，身上就自带权势和荣耀的光环。 “嘿嘿，你们这是来了帮手，嘴都变硬了呀！”对面四人中，一名面部黝黑的青年，咧着嘴龇着大白牙笑着说道 这人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露出来的手臂很是粗壮，一边捏着指关节，一边笑着走上前来。 …… “哎，我就是一个路过，借过！借过！你们继续，我啥都没看到！” 他们之间有冲突，瞎子都能看出来，李国华自然不想蹚这趟浑水，推着自行车就准备离开。 “小子，你也是我们大杂院的子弟，可不能让人看扁了！刚才是他们仗着人多，现在四对四，rita姥姥，和他们干！” 王三说完自己都热血沸腾起来，将自己的武装带解了下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话音未落，旁边的两人也是一副凶狠的样子，准备干一场，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火花。 李国华心中暗忖，你ta妈脑子有命，别拉我行不行，更是快速的提起自行车，准备掉头跑路。 “小子，想走可以，先把车留下！” 黝黑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车头，硬生生挡住了李国华的去路。 还是太年轻了呀，李国华苦笑的想道。自己现在也就是18岁，稚气未脱，虽然穿着厂服，但是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半大小子，不然这些人不会强行拦下自己的。 “哥们，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这老百姓就别牵扯进去了！” 李国华试图用言语化解矛盾，他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最烦你这种怂货，赶紧给我滚蛋！” 看到李国华的做派，黝黑青年明显更加不耐烦起来，满脸不屑。 “哎，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李国华无奈地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稳稳地立起自行车。 “嘿，你骂谁呢，我看你小子是欠揍！” 黝黑青年大怒，李国华的话明显是在阴阳他呀，想他梁黑子，能动手绝不动口，说着就舞着大拳头上来了。 “嘭！” “啊啊！” 就在大家都以为李国华要挨揍的时候，只见他身形微微一转，脚下一蹬，瞬间施展了一个侧踢。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梁黑子已被踹飞出去两米开外，重重摔在地上。 看到梁黑子痛的大声喊叫，李国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教训了对方又没造成严重伤害。如果没了声，那才是要出事了。 “为梁黑子报仇，上呀！” 剩下的三人见状怒不可遏，纷纷冲向李国华。 “啊！啊！” “痛！痛！” “我不打了！” “为什么打我呀？” “我没上呀？” …… 随着三人冲上来，李国华是一个耳光一个，大巴掌直接抽在脸上，又痛又闷。 三人拼死了反抗，可是却打不到李国华，一击不中，迎接他们马上是一个大鼻窦，三人赶紧抱着脑袋，保护脸蛋，也不打了。 李国华一看这哪里行呀，自己才打几下还没出气呢，径直转向王三三人继续“教育”。 “嘭嘭”、“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到最后，除了哀嚎声，就是六个人齐刷刷的蹲在地上，全都双臂护脸。 当李国华的目光扫向梁黑子时，他也是马上举起双臂，挡住自己的脸不给对方看见。 “草，一群小屁孩，净耽误老子时间！” 伴随着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李国华留下一句国骂，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轧钢厂 门口正有四名保卫队员在持枪站岗，旁边的值班房里好像还有人，应该是领导啥的。 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个时候的保卫人员，他们可是不是后世所能比的。 通过张涛了解到，这个时候的保卫科人员，相对工人来说其实不是太多，主要是分成内勤和外勤两个部门。 内勤负责监察和情报收集，外勤负责实地保卫，治安巡逻，还有处理突发事情。 你别看他们人少，但是厂里还有大量的民兵，关键时刻能迅速的集结起来，形成战斗力。李国华上次拿了持枪证，现在也是纺织厂的在编人员，关键时刻都是要上。 像轧钢厂这样万人大厂，至少能拉出一个师来。 至于武器方面，连采购员，驾驶员都配枪，那还能差的了？步枪机枪，迫击炮算啥，高射炮了解一下。 李国华和保卫队员打了个招呼，对方带着他来到值班房，见到轧钢厂的保卫科小队长张强。 “同志，你找我有事？” 张强疑惑的看向来人，18-19岁的年龄，自己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好，我叫李国华，之前是纺织厂的技术员，现在是后勤干事！”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没错，就是来举报傻柱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观察，李国华发现傻柱天天往家里带饭盒。这还不算，他还发现每天一下班，傻柱和易中海两人进了院子，就一起回房间，过了好一会才出来。 jian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傻柱不会围着他秦姐转，那么只能说明两人在干着什么事，绝对有秘密。 “哎呀，原来是你呀，赶紧坐。文龙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在厂里没少照顾他！” 听到李国华自报家门，连忙热情的拉他坐下。 “谢谢张队长，我和文龙是好哥们，那叫臭味相投，哪里有谁照顾谁！” 张强和韩文龙住一个院子的，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哥哥，不然李国华最多也就是一个匿名电话举报，哪里敢亲自上门来呀。 人家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帮你对付自己厂里的人，说不定到时候卖傻柱一个人情，一起对付你。 “哈哈，到了我这里别客气。既然你是文龙的好兄弟，那么就是我的好弟弟，喊我张哥就行了，找我有啥事尽管说，能帮的一定帮！” 张强拿着暖瓶给李国华倒了一杯水，爽朗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最近发现傻柱下班后经常有带饭盒回来，还和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该不该向你们反应！”李国华皱着眉头，一副很为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傻柱？这狗东西我迟早要他好看，每次去三食堂打饭，这老小子都给我抖勺，一勺烩菜，肉都抖没了！”张强还没说什么，边上的保卫员就不爽的骂道。 “你先出去，不要和人乱说。” 张强将保卫员赶了出去，看向李国华说道：“傻柱的事，其实我们保卫科也都知道一些。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年月大家生活都不好，很多工人省吃俭用的带饭菜回家，我们有的时候也不好界定！” 厂里的饭菜比家里的好，有油水，所以很多人都有带饭回家的习惯。都是剩菜剩饭，现在又没有监控录像，保卫科也不能明确判断，只能任之随之。 “对了，你说易忠海,他可是厂子里的七级钳工，他应该不缺这点东西？”张强好像突然想什么了什么，惊讶问道。 “那就奇怪了，最近他们一回到院子里，两个人就关上门，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李国华疑惑的说道 这个张强算是自己人，有些话对他说也没什么，特别是他们好像，还跟傻柱有过节的情况下。 别看易中海现在还没有掺和进来，但是自己一下子得罪了他一个镇宅老法宝，一个养老后备人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国内形势不像后世，五防三不，四合院的大爷有着绝对的权威。加上易中海平时收买人心，宣传尊老爱幼，在四合院还是有很多人信服的，一旦他决定对付自己，那肯定是带着大势，逼迫自己。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总不能直接开打，你能打的过几个人，总不能全院人都打了。 要对付易中海，就必须将他身上伪善的光环给扒了，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神神秘秘？偷偷摸摸？也没有什么呀，就是最近好像是天气太热了，说晚上洗澡不方便，每天带瓶热水回去罢了！” 最近都是张强在厂门口值班，一到下班的时候，都是他亲自带人在厂门口检查，所以情况很清楚。 “带热水？那你们检查过暖瓶没有？”李国华惊声喊道，他心中有一个猜想。 “自然看过，里面装的是热水呀！”张强有点不悦的说道 “张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暖瓶里面，或者热水里面也能装东西呀！”李国华看到他神色不对，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张强闻言一怔，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马德，最近厂里可是不止一个人带暖瓶，自己这工作干的不仔细呀，说不定要出大问题。 第36章 举报傻柱 红星轧钢保卫室 “国华，你也不是外人，我实话跟你说，其实厂里最近也发现食堂的开销在变大，开始还以为是夏天出汗多，生产任务重，是正常现象。 哪里知道这开销在变大的同时，食物质量也在下降，不少工人有怨言。厂领导也不止一次找到我们科长，让盯着点。不过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异常！ 如果不是你今天来说，我们可能还蒙在鼓里呢！” 张强叹了一口气，并决定马上将这个发现汇报给科长，这种有可能抓到人的大事领导必须知道。 “张哥，其实我不应该来的，毕竟和傻柱他们都是住一个院子的，有点破坏团结的意思。但是我实在看不得他们这种破坏行为，所以才单独来找你了。”李国华苦笑了一下，略为无奈的说道。 李国华掏出大前门，给张强打了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如果这次能抓住傻柱，就算开除不了他，这小子也得吃瘪，不是下放车间，就得去扫厕所，他个狗东西，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找自己麻烦了。 “你这叫觉悟高！不过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这件事是我发现的，我会单独汇报给科长，不会将你扯进来！” 张强瞬间就懂了李国华的意思，那就是事情可以干，但是跟他李国华没关系。毕竟邻里邻外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以后还会一起针对他。 这个年月，家庭生活压力大，大家总是会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 什么倒卖粮票，购买私粮，还有利用职务之便捞点好处，一般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一旦捅出去，那不想处理你也不行了。 “那就太好了！张哥，你这还在上班，我就不打扰了，我得赶着回去！” 李国华一看事情解决，就决定告辞，想去原名园看看，能不能捡一些砖头。 “别呀！你都喊我张哥了，这第一次来来，做哥哥的怎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都十点多了，食堂马上就要开饭了。我可告诉你，我们轧钢厂的伙食，那在四九城也能排得上名号儿呀！” 张强看李国华要走，连忙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要留下吃饭。 “张哥，这离纺织厂不远，我自行车一趟就到了，再说还有事呢！” 李国华还在心心念念自己的白玉地砖，哪里有心思留下来吃饭。再说了，轧钢厂的饭菜再好吃，还能有自己饭菜好？ “谁要去纺织厂？” 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个子不高，中山装，大背头，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气场非常的强，一看就是领导干部。 “李主任好，这位是我弟弟，叫李国华，来厂里找我有事，他是第二纺织厂的后勤干事。” 张强看到来人，连忙拉着李国华一起站了起来。 这位李主任来厂里三年多了，很是受上级重视，是轧钢厂的后勤主任，听说背后靠山很硬。 虽然和张强不是一个部门了，对方也管不到自己，但是张强对他还是表现的很尊敬的，话说礼多人不怪么。 李国华看到来人，嗯，熟人。轧钢厂李副厂长，李怀德嘛，轧钢厂未来十几年的绝对领导者。 “哦？纺织厂李国华？就是你昨天采购了一头好几百斤的大野猪？”李怀德听到张强的话，连忙朝李国华问道。 最近厂里的后勤任务压力很大，他只能到处拜兄弟单位，想多争取一点份额。 这不昨天晚上就陪人喝醉了，早上一醒来就已经9点多了。来到保卫亭的时候，他想起来了最近食堂消耗有点大，想叮嘱一下保卫科下班的时候多仔细点。 “是的，李主任，不过没有您说的那么大，也就310斤！”李国华心中想到，这昨天的事，今天就传到了轧钢厂来了？这消息传的未免也太快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事经过有心人之口，早就传遍了附近的兄弟单位了，所有的后勤主任，采购科长都拿这个事，在教育激励自己手下人呢。 采购几百斤肉不稀奇，几千斤的也有，不过大多是公对公计划内采购。这计划外采购，每个人每个月也就几十斤，甚至几斤的肉类任务量，像他这样的，还没有出现一例呢。 “哈哈哈，是你就好。你们厂的爱民同志，可是将你吹的天上有地上无！还有他慧眼识珠，从大海中将你这颗珍珠给捞了起来！走，去我办公室聊聊！”李怀德大笑的说道 “是，听领导的。” 这郑爱民昨天晚上肯定跟李怀德喝酒了，这老小子肯定喝多了瞎吹牛，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能和李怀德结识，自己也欢喜呀，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很讲究原则的。 眼看李国华要跟李怀德走，张强连忙示意他这李怀德在厂里很有威信的，要小心应对，不要吹牛。 轧钢厂和完全纺织厂不一样，如果说纺织厂是小区，那么轧钢厂这里有点像小城镇了。 占地面积比纺织厂大多了，人也多了很多。 至于环境的话，那双方倒是差不多，大哥不说二哥，倒是纺织厂是新建的，很多东西设计比轧钢厂合理多了。 轧钢厂也没有想象中的噪声震天，和炼钢厂差别还是很大的，不然也不会建在京郊了。 来到后勤办公室，李怀德招呼李国华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问他能不能给轧钢厂也弄来大肥猪，他可出高价收购。 “李主任，我现在是纺织厂的采购干事，好像不能为轧钢厂采购？”李国华装着无辜的问道 自己现在还是纺织厂的人呢，做这事不是给整个纺织厂丢人么。万一被知道了，那不是要天天被找茬，最后不去扫厕所都不会罢休。 “咳！小李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保密的，到时候没人会知道的。另外轧钢厂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我也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 李怀德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马上就安抚起李国华，并给他画大饼！ “不行，只要我在纺织厂一天，我就不能干这种事！”李国华一口回绝道 有些事能干，有些事红线碰不得，至于他给自己画大饼，前世自己可是在大饼堆里打过滚的，什么饼没见过，什么饼没吃过。 这一句话说的太绝对，弄的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不行也没有关系，郑爱民可真是捡到宝了！” 看到李国华不干，李怀德也有点尴尬起来，连忙夸郑爱民转移话题。 “其实我大哥李国良，他也是十分有采购天赋的，为人勤劳肯干，如果他能到你们厂里来上班的话，肯定也能采购到猪肉的，至少每个月的采购任务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李国华看火候差不多，连忙抬出自己大哥来。 第37章 轧钢厂采购员 本来想找郑爱民帮忙，看能不能把大哥安排到纺织厂，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能干，可以让大哥来干呀。 轧钢厂离家更近，可以方便照顾家里。另外他当采购员了，自己也等于变相的多了一个销售员，何乐而不为。 至于采购物资怎么来的，可以先让大哥自己去采购，等他采购不到的时候，自己在帮帮手。 “啊，你大哥？他现在在做什么？”李怀德明显有点跟不上李国华的思路，好奇的问道。 “我大哥现在在前门那里扛大包，常常抱怨才华得不到施展，如果李主任你能慧眼识珠，我想他一定能给你一个大惊喜！”李国华心不跳，气不喘的胡咧咧道。 听到这里，李怀德要是还不懂李国华的意思，那就真得成棒槌了。这不是明显的就是说，你收了我大哥，以后我大哥的采购任务我包了。 “哈哈，小李，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呀！” 李怀德想了想事情前后，自己都好笑起来。自己想让这小子给自己搞点物资，这小子顺杆子往上爬，想给他大哥找个工作。 可是现在工作哪里是那么好安排的，外面的工作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没人接岗，那卖也能卖500-700块。 “李主任，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以后我们哥俩就是您的兵，您指哪我们打哪。除了日常的采购，还有这种野兔肉，鱼肉，只要您需要，我们上夜岗子，下深塘也给您弄来！” 眼看李怀德犹豫，李国华拿着一旁自己的布袋，里面装着风干肉，还有鱼干。 这些本来是准备送给张强的，但是李怀德突然出现，他就有了新想法，一起带了上来。 “啊！这些都是你弄到的？” 李怀德作为老吃货，一眼就看出了风干肉就是野兔，那鱼肉更是有点夸张，不是整鱼，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鱼块，从大小来看，这鱼至少得有二十斤上下呀。 他现在有点不敢小看李国华了，这小同志深藏不露呀，从开始的拒绝，到后面帮他大哥要岗位，还说是自己的兵，小词一套一套的。 “是的，如果说我捉兔子的手艺排第二，整个四九城没人敢说第一。至于下水抓鱼，那更是蛟龙入水，手到擒来。这些事纺织厂的同事也知道一些。” “嗯，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看到李国华信誓旦旦的样子，李怀德有些迟疑了。作为后勤主任，安排一个工作岗位自然不成问题，但也是要花费人情的。 如果是李国华本人的话，他倒是可以直接决定，但是他大哥的话，他就要考虑值得不值得了。 “这样，您给开个条子，明天我让我大哥来一趟厂里，到时候您再决定！这样也能说服其他领导不是？” 看到李怀德迟疑，就知道他担心自己在吹牛，只要大哥真得能弄来东西，这岗位应该就稳了。 “行，那我给你开条子，明天让你大哥来一趟，如果你大哥真得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兵我收了！”李怀德果断的说道 主要是最近城里的供需突然变的紧张起来，虽然还能供应上，但是越紧张，大家就越多要，想要以备不时之需。 通过几个兄弟单位的人口中得知，现在下面的有些地方，情况已经开始有点不对了。 短时间内，轧钢厂的供需不会得到改善的。但是工作还要继续，人情往来不能丢，总不能别人来了，请别人吃白菜萝卜，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李怀德。 得罪了兄弟单位，轧钢厂生产工作出问题，上级会不会质疑他的工作能力。 既然如此，不如就先相信了李国华，到时候先给他大哥弄个计划内临时工，真得有能力的话，到时候再给他转正，不行的话临时工也可以清退。 57年的时候，为了实现「大前进」的各项任务目标，城市急需从农村招用工人，充实到建设队伍，这些人就叫临时工。 “谢谢李主任，明天我就让我大哥过来！” 李国华拿着轧钢厂的采购证明，开心的不得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哥这工作算是稳了，他有足够的信心，让大哥在轧钢厂稳定下来。 “哎，别高兴了，小李你的东西忘记拿了！” 李国华刚刚准备出门，李怀德就在后面喊道。 “李主任，您记错了，这东西不是我的！” 李国华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就出了门。 那风干肉，鱼干自然是留下了，李怀德办了这么大的事，总么要给点东西，给领导占点便宜。以后四时三节，关系维护，那也都不能少的。 什么，布袋，你把布袋拿走了，李主任怎么带东西出去。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呀！ 轧钢厂一共有六个大食堂，解决轧钢厂上万工人的吃饭问题。 每个大食堂都跟一个大会场一样，有几十个窗口，一到吃饭的时候，整个大会场就排满了人。 三食堂，最靠近办公区域，各部门的领导干部都会来这里进餐，有兄弟单位来厂里，也是在这里招待。 傻柱由于小炒手艺不错，也是被安排在这里上班。 刚刚忙完了厂里的大锅饭，傻柱也是有点累，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歇息。 一米都宽的大锅，里面加上菜，汤，几十斤重，为了炒的比其他人入味，好吃，就得不停的翻锅，再牛逼的人也扛不住呀。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傻柱锻炼出了麒麟臂，可以一回合ko气血两虚的许大茂。 “何师傅，您喝茶，剩下的我们来弄就成！” 一名系着围裙的年轻人，拿着傻柱的大茶缸，恭敬的给傻柱端了过来。 作为三食堂小炒手艺最好的大厨，所有人都讨好着，想跟着后面偷学一点手艺。 “嗯，放着！”傻柱理所当然的说道。 想当初他去当学徒的时候，那他师傅就是厨房的天，说啥是啥，先干三年苦力，再干三年切墩，然后才能拜师学艺。 所以到了轧钢厂的厨房后，他也来着一套，厨房那就是他说的算，其他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说三食堂的几个老师傅和食堂班长，就是食堂主任，那他也是敢怼的。一句话，他是个厨子，做菜的事，他说了算。 对于帮厨的献殷勤，他感觉就应该这样，不过想学手艺，那是在想屁吃。 第38章 有人趟雷 “傻柱！傻柱！” 一名长相端正，面容俊朗的年轻工人从掀开门帘，兴奋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怎么滴，贾哥你有事？” 本来想开口骂人的傻柱，看到是贾东旭，连忙刹住了骂人的话，转而认真的问了起来。 谁叫贾东旭娶的是自己最爱的秦姐，那身段，那模样，和这样的人做兄弟，才能接近嫂子呀。 “嘿嘿，傻柱，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中午得请我吃饭！”贾东旭神秘的说道。 “行，只要这个消息值得这个价，我请就我请！”傻柱大大咧咧的说道，尽显潇洒风范。 对于贾东旭说的请吃饭，他能弄到吃食，每个月的定量和票都花不完，丝毫不在意。 “许大茂找媳妇了，他爹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明天两个人就去见面！”贾东旭附耳轻轻的说道。 前几天傻柱揍了许大茂一顿，最后在一大爷的帮助下，不了了之。为了防止许大茂背后使坏，让他帮他盯着一点，到时候请他吃饭。 他们两个都是一大爷易忠海的洗脑对象，关系一向不错，这不，一得到了消息，马上来跟傻柱说。 “哈哈，傻茂，你也有今天，终于落到小爷手上了！”傻柱闻言开心极了。 傻柱今年23岁了，之前街道也给他安排了两次相亲，最后都没有了下文。 最后一大爷易忠海跑去一打听才知道，有人跟他们说，傻柱老爹是跟寡妇跑的，以后还要回来的养老的，还有傻柱有暴力倾向，喜欢打人。 这样的人，哪家还敢把女儿嫁给他呀，说不定以后还打老丈人，相亲对象纷纷偃旗息鼓。 整个四合院，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就是傻柱，许大茂，贾东旭，李国华。傻柱是武力第一，许大茂是有点脑子，贾东旭是有师傅，李国华是书呆子。 这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许大茂，除了他，一般人的绝对不敢这么干。 苦于没有证据，傻柱也只好咬牙认下了，不过心里这根刺一时半会可是过不去。 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傻柱决定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傻柱谋划明天怎么搅黄许大茂相亲的时候，厂里保安科已经在密锣紧鼓的筹备晚上下班的突击检查。 得到张强的汇报以后，轧钢厂保安科科长钟国兴十分重视。 钟国兴是退伍军人转业，参军十几年，从北打到南，还去了棒子国，最后因伤退伍，带着很重的军人作风。 转业后，一直兢兢业业的干着保卫的工作，坚决不允许手下队员无故和生产工人起冲突。 这也导致了轧钢厂安逸的时间太久了，而保卫科的工作，在明面上职能并不能很好的体现出来。 很多人都已经把保卫科的工作当成一种形式，并不放在眼里。有的时候更是有点敌视保卫人员，遇到保卫科的人和人起冲突，工人们基本上都是偏袒工人，还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意味在其中。 钟国兴决定，这一次要好好的亮一下剑，让工人们知道保卫科不是吃干饭的，也让上级领导看一看，保卫科是有战斗力的。 当即组织了两个巡逻大队的保卫人员，准备今天晚上来一个突击检查。 当大喇叭的歌声响起，各个车间的工人们鱼贯走出车间，来到厂门口的时候，所有人惊诧起来，盖是今天的守卫人员太多了。 除了日常值班的，边上至少多了上百号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 不过在看到大多数工人都是正常的走出去以后，也没有多想，以为他们是在搞什么演习，或者有什么领导来检查，没有当一回事。 其实也有很多工人拎着饭盒，背包，暖瓶出去，但是大多数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张强双眼锐利的扫视着人群，想找食堂的人，因为他们是今天晚上的主要针对对象。 很快就有三个六食堂工人出来，张强看到他们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他们在看到张强注视的时候有点紧张，他们手上也是拎着暖瓶。 这三个人他也认识，都是食堂的老师傅了，当即拦下问道：“三位师傅，请稍等一下，你们这里装着什么？” “哈哈哈，张队长，你到我们食堂打饭，我们哪次亏待过你？这暖瓶除了装开水，还能装什么？我们院停水了，所以带点热水回去洗澡，这不犯错误？” 三人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也不等张强同意，就准备离开。 张强一挥手，马上就有两名队员围了上来，并用枪指着他们。 “还请打开给我们看看！”张强拦在他们身前说道。 为首年纪较大的工人，看到张强他们将自己三人拦了下来，马上喊道：“快来看呀，厂保卫科在欺负啦！厂里的领导，有没有人来管管？” 边上的工人听到喊声，纷纷围了过来瞧热闹，很快就将大门给堵住了。 “请你将暖瓶交给我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马上放你们离开。不然我就要上报领导，追究你们的不配合检查的责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们后果自负！”张强阻止了保卫队员的动作，平静的说道。 其他工人听到他这么说，也开始异样的眼光看起了这三个人。出厂受检查，这是正常流程，人家只是想看看你的暖瓶，你不愿意，你不会是敌特？ 所有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远离这三人，如果不是因为是老熟人，还真的害怕这三人掏出一个手雷来。 “既然你想看，那就看。跟你说是滚烫的热水，不信你就看！” 年纪较大的工人，将暖瓶瓶塞打开，冒出了道道水蒸气。 张强走上前去，将满满一瓶水全部倒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人群纷纷指责起张强来，说什么的都有。 张强却没有想那么多，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细节。不对呀，这三人刚才看到自己明显的心虚起来，难道是身上藏什么东西了？难道藏在鞋底了？ 第39章 傻柱躲过一劫 眼前这个年纪较大的工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好像在想看自己笑话。转身他看向另外两人，只见他们吓的腿都快抖了，顿时了然。 “把你们的暖瓶也拿过来检查一下！”张强笑着说道 “你们保卫科也太欺负人了，把我一瓶热水倒了，难道还想倒所有的工人吗？我要去厂长那告你，你这是在脱离群众，看不起工人兄弟！”年长的工人顿时喊叫了起来。 看到周围的人要闹起来，张强压了压手，说道：“你放心，今天我们保卫科准备了一百多瓶热水，等下有倒掉的，我们负责给你们灌上。但是他们两个的暖瓶，难道不敢让人检查吗， 是不是里面藏什么东西了？” 张强突然严声厉喝道，吓的那两个人打了一个哆嗦，这下子在场的人，都看出两人不对劲来了。 你不害怕，你打什么哆嗦？ 见到两人犹豫不决，两名保卫队员，直接冲上前去，抢过暖瓶，将里面的水全部倒了出来。 喔嗬，除了开水，一个暖瓶里面倒出了一个长条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黄澄澄的小米。 这被开水泡过的小米，看来也就是准备回家就吃的。 另外一个暖瓶里面，居然倒出好几个鸡蛋，吓的那个保卫队员一跳，赶紧将暖瓶摆正，差一点烫到自己。 张强走上前去一看，好嘛，这个暖水瓶内胆侧面有个洞，应该是先拧开外壳，将鸡蛋放了进去，最后再灌上开水。 至于那掉出的两个鸡蛋，估计是小母鸡刚下的蛋，个头比较瘦小，所以才从瓶口滚了出来，低头一看，暖瓶里面还有不少呢。 三人一看事情败露一瞬间就陷入了慌乱，连忙高声求饶。但是也不想想，这么多人看着，谁敢徇私，几个保卫队员，将他们拉到一旁房间里，给看押了起来。 张强派人向科长汇报，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着傻柱。 要说这傻柱也是运气好，心中一直惦记着明天的“大事”，结果出门的时候慢了一步。 易中海先出去，两人约好在厂门口汇合。 等易中海赶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了起哄，一打听是保卫科在检查所有人的饭盒和暖瓶，顿时吓了一大跳。 想起傻柱经常会带饭菜回去，有些时候还可能夹带一些私活。 马上跟同行的人借口尿急，返回了食堂这边，将刚出门的傻柱给截了下来。 傻柱也没让他失望，带了满满一饭盒的面粉。得知了大门口的事，连忙将饭盒里的面粉藏到了厨房案板下面，准备明天再处理掉。 不错，最近他的好奶奶嘴馋，一直闹着要吃白面。 想起一大爷说的做晚辈的要尊敬老人，要有孝心。于是他每天做饭都留一点，最后让他老小子攒了整整一饭盒，用布袋包着，放在饭盒里，正准备今天带回去呢。 “看来孝敬老人是对的，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不然我可就被抓住了！” 傻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点后怕的想到。 李国华现在在哪呢，正在京城西面的大山里呢，同行的还有李家老大李国良。 从轧钢厂出来后，他就直奔前门火车站，找到李国良，两个人让人给家里带了个话，就直奔石沟子村的大山了。 “老二，这到底行不行呀？” 看着前面那个大坑，两个小时过去，里面都渗出不少的水，李国良有些担心的问道。 今天上午他在火车站干的好好的，李国华就将他找了出去，拿出一张采购信给他看，上面写的就是他的大名李国良，吓了他一大跳。 最后在李国华的解释下才得知，自己这个弟弟，在轧钢厂后勤主任那里给自己打包票，可以干采购的活。 只要明天能搞到一头大肥猪，就让他进轧钢厂上班。这可是天上掉下的大好事，肯定要接着。 小时候他就是在农村长大的，那时候没饭吃，一群乡下娃，老山里，大河沟没少窜哒，对这个不陌生。 于是哥俩拿着他干活的扁担，麻绳，坐上公交车直接就来这里。 在哥俩的努力之下，花了三个多小时挖了一个陷阱坑。坑不大，但是很深，足有一米八左右，也就是李国华力气大，李国良被工作岗位刺1激的，还好这边泥土松软，不然还真完成不了。 “哥，你放心，我上次就是在这里捉到的，你得有点耐心，这太阳快下山了，天气开始凉快了，野猪也该出来喝水了！” 李国华闭着眼睛，在一旁悠闲的躺着，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上次他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边野猪的脚印很多，绝对不止自己抓的那一窝。 本来是准备以后自己过来抓，既然现在有需要，正好带着大哥一起过来。 另外自己还在坑上面做了伪装，还放了玉米棒子，不愁野猪不上当。 还有就是过来这边，把赵玉山的大箩筐还回来，同时将大哥介绍给他。 上次听他唠叨，他媳妇有点贫血，上工的时候经常头晕眼花。这次过来还给他搞了半斤红糖，花了四毛多钱和票，不愁这家伙以后不出力。 不多时，太阳西陲，微风吹过，林间莎莎的树叶声响起，李国华差一点都睡着了，只有李国良还死死的盯着这边。 突然，李国良兴奋的推了推李国华，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李国华赶紧翻身望去，只见远处一大一小两只野猪，带着七八小猪仔，一路哼哼唧唧的走了过来。 “唔，咕噜噜！” 大公猪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的在松树上蹭蹭背，还四处的张望。倒是母野猪一路拱着草根，带着小猪吃的正欢。 就在他们准备去老地方喝水的时候，母野猪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径直的朝陷阱走去。 那是一根鲜嫩的玉米，它在山下的两脚兽地里见过，最是香甜可口。 感谢伟大的猪神，将这么美味的食物赐给我。 母野猪睁圆了小眼睛，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马上就冲了过去，准备先吃为快。 “哗！” “嗷嗷嗷！” 它还没吃到那香甜的食物，就感觉前蹄失衡，一头撞了下去。一直跟着它的小野猪，也有四只不小心一起掉了进去。 然后就是一阵倒塌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母野猪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它知道自己这是中了两脚兽的陷阱了，赶紧喊老公救命。 “哈哈哈，中了，中了！” 李国良看到母野猪掉了下去，再也控制不住，拿起扁担绳索就冲了过来，李国华担心大哥被公野猪攻击，也连忙跟了上来。 第40章 又见傻柱 谁知道，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那公野猪少说也有400多斤，但是看到两人舞着长短棍从山岗上冲下，吓的一声惨叫，直接掉头就跑，刚才的雄伟霸气全都不见了。 “大哥，你想干嘛？”李国华一把将李国良给扯了回来。 这家伙倒好，拿着扁担就要去追公野猪，这是想吃肉，想疯了。 “快追，不然他就跑了！”李国良看着公野猪跑远了，心中急死了。 “大哥，你再这样，这采购工作干不了！”李国华看大哥跟魔怔了一样，赶紧摊牌。别自己帮大哥找了一个工作，最后却害了大哥。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下次不会了！”李国良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同时还有点后怕。刚才那野猪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万一真得打起来，自己两兄弟肯定不是对手，说不定还要受重伤。 “行了，今天有这一大四小，就够我们忙活的了。”李国华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在看到坑里的野猪，也是开心起来。 这大的这只，就是大哥明天的敲门砖，这四只小的，自己得想办法弄到手，养到空间里去，可惜的是跑掉了好几只。 虽然不知道猪近亲结婚会不会伤脑子，但是自己要尽量保证血统的多样性呀。 老话说吃啥补啥，鸡鸭还好，有不少是自己买蛋来孵化的。主要还是猪兔，万一自己养的都是痴呆猪痴呆兔子，吃了会不会免疫力下降，或者伤脑子呀。 “呼哧，呼哧！” 看到大哥在拿扁担捅野猪，将母野猪捅的不断怒吼，自己又不敢下去，李国华顿时翻起白眼来。 你刚才那股勇猛的劲呢，四百多斤的獠牙公野猪都追，这母野猪都不敢下去，你还知道怕呀。 没有管大哥，直接拿着绳子跳进了坑里，三下五除二就将母野猪揍服了，然后捆了个结结实实的，两人一起拉了上去。 “国华，现在我这工作算是稳了？” 李国良满脸的兴奋，手中还牵着四只小野猪，都是在身子上绑了根细一点的绳子，就跟牵小狗一样。 “稳了！” 兄弟两人都开心的大吼大叫起来。 “这猪这么大，我们怎么弄出去呀。”李国良这个时候才想到，这里离公路还远呢，还要翻山越岭，有些地方的路可不好走。 “先杀了，我们再出去！” 眼看天色还早，赶的快的话，还能在下班前赶到轧钢厂，不然就要在家过夜了，那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昨天在厂里的时候，刘老实就告诉自己，最好弄死的时候就放血，猪肉可以保存的久一点，还有就是肉质会好很多，没有血液凝块，没有血腥味。 最后给母野猪拖到离水泡较远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尖刀，直接杀猪放血。 等血放干净了，李国华直接扛起来就走，看的后面的李国良直接目瞪口呆，直呼，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大的力气了。 自己天天扛大包，三百多斤也不算啥，就是走不了多少路，但是你可是个书呆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李国华借口自己被炸弹炸了之后，这力气就不停的涨，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傻了力气就增大，反正比以前厉害多了。 听的李国良一愣一愣的，难道就跟戏词里的李元霸一样，脑子不好使，力气就蹭蹭的涨？ 兄弟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轧钢厂下班的时候赶到了。 主要是他们运气好，遇到了红星轧钢厂的运输队，他们刚刚完成往京西机械厂的运输任务，李国华两人出示了轧钢厂的采购信后，就搭上了便车。 运输队的小队长唐大春，直接开着车将他们送到三食堂，并派跟车司机何飞去后勤部喊人。 主要是三食堂最近，也是轧钢厂的招待食堂，唐大春就直接给他送过来了。 “大春队长，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不然今天回来肯定得天黑了！”李国华递给唐大春一支烟，感谢的说道。 要说他们从山里出来，还是太晚了，最后一班班车都错过了。 “哈哈哈，就是顺路的事。要说感谢，那还真要多谢谢你，现在这猪肉可不好弄！” 唐大春哈哈大笑，手中牵着一根绳子，下面绑了一只黄色小野猪，他不停的用脚在逗弄着。 刚才回来的路上，唐大春和何飞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小野猪，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李国华哪里还不懂，在车上的时候，就答应他们，到了厂里后，按市价给两人各换一只小野猪，不过对外口径要一致，就说跟老乡换的。 不是送不起，主要是现在这年月猪肉太金贵了，每个人每个月也就二两肉票，还不一定买的到。刚认识你就这么大方，人家倒是要怀疑你有什么目的了。 就这，也让两人乐坏了，连连感谢，并表示以后就是好朋友了，有事尽管招呼。 “李国华，李国良，你们怎么在这里？” 傻柱拎着一个网兜，垂头丧气的跟着易中海走出食堂，就看到了李家兄弟两人。 “傻柱，一大爷，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看到傻柱在这里，李国华同样大感吃惊。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厂门口那么多保卫队员，还抓了不少人，以为自己的算计奏效了，结果这傻柱还没出门。 合着自己累死累活，翻着个找人帮忙，谋划这狗东西，结果没有抓到正主。 “嘿，我这叫以工厂为家，为人民服务，李国华你这觉悟还不够呀！”傻柱看到边上还有其他人，顿时贫起嘴来。 “傻柱，你可真是一个好同志！” 李国华一语双关的笑着说道，说得傻柱都有点尴尬起来。 因为他感觉李国华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他，在他眼前自己没有一点秘密，他讨厌这种眼神。 “不是，李国华你们这哪里弄来的大野猪？” 易忠海看到地上的大野猪还有几只小野猪，忍不住的问道。 “一大爷，这是我跟国华进山抓的！”李国良看到易忠海发问，倒是很老实的回答了。 “这么大的野猪，你们怎么抓的？”易忠海吃惊的问道 这猪一看至少得有三百多斤，没有猎枪，他还真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抓到。 第41章 算计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一行人，看到李国华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国华，我们这上午才说完，你这下午就给我一个大惊喜呀！刚才在办公室，有人跟我说抓来一只大野猪，我一猜除了你就没别人！” 李怀德显得有些兴奋，一路快走，最后还带着点小跑，来野猪边上不停的打量，好像是准备怎么处理这只野猪。 “李主任，这事要说起来，那可多亏我大哥，我就是个打下手的。”李国华将大哥推到前面，谦虚的说道 见弟弟把功劳按在自己头上，李国良还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好，好，小李，你明天来厂里找我，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轧钢厂的采购学徒了！”李怀德大气的说道。 不错，他改变主意了，本来是准备用临时工来打发一下李国华，没有想到李国华这么给力，上午说完下午就完成了任务。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吝啬一个学徒工的岗位了。 “哈哈哈，大哥，还不赶紧谢谢李主任！”李国华也是开心了起来。 既然李怀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肯定不是开玩笑，大哥的工作稳了。 虽然学徒工的工资比较低，第一年每月才18元，但是自己相信，随着物资的紧缺，李怀德会主动给大哥转正。 李国良连忙的感谢，唐大春也在一旁说着恭喜的话。 李氏兄弟是开心了，这傻柱和易忠海的感受可就不好了。 前段时间李国华和傻柱起冲突的事，他知道！之所以没找麻烦，那是在等机会准备敲打一下李国华。 现在好了，李家本来就有两个人上班，在四合院算是中上人家，好在李初五工资不咋的，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李家人收入不高，都敢不给自己面子，和傻柱起冲突，现在李家父子三个人都有了工作，那以后岂不是说话更硬气，更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说不定还要威胁到自己一大爷的地位。 不过这李怀德在这里，他倒是不太好发表态度，得想办法在院里给他把事给搅黄了。 “不是，这怎么就成为采购员了？不就是一头野猪么，还不是运气好，遇到猎人打了，那以后还能天天运气好吗？”傻柱沉不住气，当即就出言捣乱。 “何雨柱同志是，我知道你，三食堂手艺最好的大厨。你烧的菜，可是让兄弟单位的来人赞不绝口。 你现在是十级炊事员，这马上年中晋级考核，我希望你能在本职岗位上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李怀德看到傻柱出言捣乱，倒是没有责怪他，相反还有拉拢的意思。 李怀德一通话，让傻柱心花怒放，当即也顾不上李国良的事了，开心的说道：“李主任，您放心，何雨柱保证不让您失望！” 十级炊事员27块5，九级炊事员31块，虽然多的不多，但是向前了一大步呀。轧钢厂现在最高的也才6级炊事员，工资485元，在他看来那还是靠资历混上来的。 因为对方的小炒手艺不如他，除了精通川菜，他还会做谭家菜，这可是以前的官府菜之一，食材那叫一个讲究，会吃的人就爱追捧这个。 “好好，你们都轧钢厂的好同志！”李怀德微笑了起来。 “李主任，明天厂里不是有招待么，我看这里有小野猪，不如明天我给你们露一手，做烤乳猪，到时候加上我特制的香料，绝对会让您大吃一惊！”傻柱看到唐大春，李国良手里的小野猪，还以为他们要牵回去吃，顿时心生一计。 我吃不着，你们也甭想吃。 “好呀！可以吗？” 李怀德也意动起来，想想小野猪的肉嫩，一定好吃，于是看向了李国华。刚才说的时候，这几只小野猪可是没算在内的，明显是准备回去的。 “既然厂里有招待任务，那肯定招待任务更加重要！大春队长这两只是帮别人换的，那我这两只小野猪就留下来！” 这小野猪看着也有二十来斤重，杀了十斤肉是有的，所以两只猪是绝对够了。 李国华现在恨死了这个傻柱，这狗东西还真是一根搅屎棍，好事不成，坏你的事，那绝对是第一个。 只有易忠海在一旁以手扶额，心中暗骂傻柱没脑子。 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又把唐大春何飞给得罪了，没看到那两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么。 最后后勤的人给开了签收单，要等明天再过来称重。到时候还要杀了，骨肉分离，猪头，猪蹄，排骨肉分开称重算钱。 这才是正常的采购流程，像纺织厂那种是特殊情况，李国华自然不会反对。 李国华，李国良兄弟两人，则是如愿的从李怀德手上拿到了入职表，兴奋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四合院。 原地就留下了傻柱和易忠海两个人。 “哎，一大爷，你说我这次能参加考核能？”傻柱叹了一口气说道 刚才李怀德鼓励他，他是很开心。但是这个时候李怀德走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得罪了食堂主任张大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自己参加晋级考核。 “你这几天老实一点，明天我找张大年聊聊，应该问题不大！”易忠海也是有点心累，这傻柱太会惹麻烦了，明天看来得花点钱了。 傻柱沉默的点点头，还是一大爷对自己好呀。 “傻柱，您说如果把李国良当采购员的机会，让给阎解成，三大爷会不会同意？” “一大爷，你的意思？”傻柱光长肉，不长脑子，意思有点转不过来，这李国良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工作。 “三大爷家6口人，全靠三大爷一个人支撑，平时连咸菜都不舍得吃。如果我们全院的人一起劝李国良，你说李国良会不会同意？”易忠海看了看傻柱，一本正经的问道。 “一大爷，还得是您，实在是高！” 傻柱有点震惊的看向易忠海，一大爷果然是一大爷，姜还是老的辣。到时候让三大爷出点血，给全院的人一点好处，大家肯定同意。 后者看到傻柱那震惊的眼神，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却是一点领导能力都没有；阎埠贵只会在小事上算计，毫无眼界可言，四合院首席智谋担当，舍我其谁。 第42章 招工表 “爸，妈，茶花！我们回来了！” 人还没进门，李国良欢快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李父，李母，还有小茶花正在一起吃饭呢，听到声音迷惑起来。因为有人帮忙带信回来，说大儿子、二儿子晚上有事就不回来了，所以他们吃饭也就没等他们。 “爸妈，茶花，我们回来了，哈哈！”李国良推开家里的门，看到三人都在家，开心的喊道。 李国华在门口将自行车停好，看到大哥大喊大叫的也没阻止。今天晚上傻柱，易中海都知道了这事，很快就会闹的人尽皆知，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这么开心，吃蜜蜂屎了？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吗？” 李初五看到平时挺稳重的大儿子，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上蹿下跳的，顿时不满起来。 “爸，你看！” 李国良献宝式的将手中一张纸递给李初五，李初五哪里识字，倒是一旁的茶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看。 “红星轧钢厂招工表！哥，你这是要上班？”茶花大喜的问道。 自从二哥李国华好了，上班以后，家里的伙食可是瞬间就上了一个档次。还有以前那些自己能看着不能吃的水果，小零食之类的也是时不时的能吃上。 那糖果就更不用说了，二哥直接给了她一袋子，让她慢慢吃。不过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然后被母亲给收起来了。 现在大哥也上班了，那以后要过什么样子的日子呀，能不能天天吃大白馍。 李父李母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大跳，问道：“大娃子，你这是哪里捡到的？” “嗨，爸，你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人呢，这个是轧钢厂后勤主任非常认可我的工作能力，亲自给我的！从明天开始，我就是轧钢厂的采购学徒了！”李国良骄傲的说道 李国华看到大哥的表演，倒是没有揭穿，自己要的不就是一家人都开开心心么。 “哎呀！大娃子，你这可算是出头了！” 母亲陈兰马上就选择了相信，老大很少让家里操心过，这种事不会撒谎。 现在有了正式工作，那可比扛大包强一千倍呀。有了工作，就有了稳定的工资收入，以后娶媳妇，生娃问题全都解决了，等老了，还可以将岗位传给孙子，完美！ “怎么回事，你们跟我说说！” 李初五才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害怕两个儿子不知轻重被人算计了。 于是李国良就从李国华去找他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讲了一遍，李国华也跟着解释了几句。 这下子李父才放下心来，然后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招工表。 “既然进了轧钢厂，那你可得好好的干，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然你看打不打断你的腿！”李父用嘴努了努许家的方向，眼神严厉的说道。 “我知道了！”李国良被父亲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认怂。 李国华看李父酒杯里的酒就剩最后一小口，连忙从橱柜中将酒给拿了出来，给他满上，然后说道：“爸，您老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了，京城地界都跑遍了，以后我们哥俩可就靠你了！” 李初五不像普通的废品回收站工作人员，他们没有生活压力，拿着固定工资，在站里等着别人上门卖废品就行。 他是主动响应上级号召，上门收废品的，需要挑着大筐，骑着板儿车到处跑。这样累是累了一点，但是可以多不少收入，还经常可以换一些有用的东西回家。 “嗯，有空我带你们跑跑，认认人，这么多年下来，你老子我还是攒下了不少人情的。”李初五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酒杯拿起来抿了一口，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母亲陈兰，看到她没说什么，心里说不出来的爽。 盖是因为母亲陈兰管着他喝酒，每天只能晚上喝，一次还只能喝一杯，心里难受的不行。 “妈，大哥也上班了，那我们家就有三个人上班赚钱了，是不是能喝白粥，吃白面馒头了？”茶花看到大家都开心了，连忙提出了自己一个小小要求。 “想什么呢，你大哥上班了也没多少工资，他今年都21岁了，要给你娶嫂子了，家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老大，你自己也上上心，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咱托人去问问。他爹，要不我们找街道张婶子帮问问，现在大小子有了工作，应该好找的。” 母亲陈兰刚拒绝完茶花，就开始为以后打算起来，絮絮叨叨的，甚至找李初五商量起来。 前院 易中海和傻柱回来后，直奔前院的阎家，想邀请三大爷和他们一起，哪里知道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展。 “老易，我穷，穷的光荣，像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阎埠贵不顾三大妈，还有阎解成那意动的眼神，直接拒绝道。 “老阎，你又何必呢？像你们家这种情况，既算不上贫困户，得不到街道补助，又生活的十分困难，家里还有孩子要读书，我们整个院的人都知道。 更何况我们又不是非要李家给，只是去问问，愿意的话，大不了老阎你大气一把，给他们一些钱算是感谢，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大家还是好邻居嘛！”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劝道。 “就是，三大爷！您别看我整天不着调，但是我好歹是轧钢厂炊事员，家里还有两间正房，那想结婚随时的事。” “解成今年21岁了，比李国良还大一岁，这马上就要娶媳妇了，时间过的太快了，那慢一步，可就是慢一代人呀，您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傻柱看到阎埠贵有些不愿意，也是马上跟着祭出自己的杀手锏。 果然三大妈杨瑞华动心了，推了推阎埠贵，意思让他说话。 阎埠贵则是在沉思，到底值不值得。如果自己去问，那可就是将李家人给得罪死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不说自己和李初五的交情，就说李家老二，那就不是一个人任人宰割的种。李家老大也是能吃苦的，比自己家老大还能干，两个人一起去抗大包，同样是一天，但是人家赚的钱比自己多（半计件的）。 易中海和傻柱的目的，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以势压人，集中全院的人一起给李家施压。 成的话就丢一个工作岗位，不成的话就和满院的人成敌人，最后在四合院待不下去，到时候老易可能让所有人签名，一起去街道申请，将李家人给赶出四合院。 这个时代，群众的力量那可是非同小可，真得到了那个时候，李家人不想走也不行，他家房子是公家的，只是给你住的。 第43章 阎诸葛 “老阎，你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行，你就待家里，我找几个人去帮你打打前站，你看怎么样？” “老阎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去找老刘去，光天，光福可是也还没有工作！”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还在犹豫，开始不满起来。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李家，完全没必要将这便宜送上门。 “爸！” 眼看机会就要溜走，这下子阎解成也急了。至于会不会得罪李家，他已经不在乎了，有了工作，他相信他马上就能找到漂亮媳妇。 阎埠贵看到大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老易，傻柱，这个工作岗位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实在对不起了！”阎埠贵直接开门送客。 跟易忠海一起合作，完全是在算计自己，让自己带头充当靶子，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想清楚了，想要工作的话，还不如跟李家人合作，就是李家那个二小子。 上次为了工作，自己，刘海中还有几个邻居，大半夜去找街道办主任都没搞定。他居然能帮李家老大找到工作，还是在轧钢厂的，那么帮自己找一个纺织厂的不是更容易吗。 易忠海沉默了半天，知道这件事是办不成了，只好带着傻柱离开了阎家。他也没想到，自己料事如神，居然错误的估计了一个阎埠贵。 平时什么都斤斤计较，哪里都想占点便宜的小教员，平时帮忙写几个字都要钱的人，居然能顶得住工作岗位的诱惑。 等易忠海走了，阎家就开始吃晚饭，一人一碗粗粮稀饭，外加两个菜窝头。 阎解成一边吃一边想着刚才的事，那是越想越上头，直接将手中筷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说道：“不吃了，吃饱了！”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阎解放今年16岁了，也懂一些事了，他同样有点不理解阎埠贵。 “爸，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们刚才都听到了，李国良做的是采购工作，今天给轧钢厂采购了一头大野猪，这工作你们能干的了吗？ 老李做了十几年的收购员，走南闯北的朋友肯定不少，你去做，你能保证你能完成工作任务？ 另外，现在厂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会那么好突然就多了一个岗位。你知道李家走了哪条路子拿到的岗位吗？你知道，拿到了招工表就一定能去厂里上班吗？” 阎埠贵也是心中有气，一口气连连质问。想我阎埠贵从解放前，一路如履薄冰的到今天，还把你们养大，如果没有点眼力劲，这家早就没了。 “听你爸的，他从来就没错过！”三大妈也是想起了这么多年夫妻两人，相互扶持的日子，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催老头子。 “爸，你是说，今天是一大爷在算计我们？” 阎解成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这才发觉易中海今天热情的过分，什么时候对自己家这么好了。 整个四合院，除了贾家，傻柱，老太太，一大爷对待其他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你说呢？老话说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阎埠贵说到高兴处，还不由的拽起文。 “爸，那你说一大爷会不会去找二大爷？” “哈哈哈，那你就小看你二大爷了！如果老易敢去找老刘，老刘如果知道是轧钢厂李主任给安排的，他马上就能卖了他易中海，向李家人告密，向李主任示好！” 阎埠贵哈哈大笑起来，这四合院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果不其然，易中海和傻柱刚进中院，傻柱就傻傻地问道：“一大爷，我们这去后院找二大爷？” “算了，这件事就这样！” 易忠海有种无力感，都是猪队友呀，完全带不动。阎埠贵都不愿意出头，以刘海中那官迷，听到是李怀德招的，不上赶着拍马屁就算好了，更别说得罪李家人。 “一大爷，那我们就这么算了，我怀疑今天保卫科大检查，就和李国华有关。不然怎么会那么寸，他们来厂里，厂里就大检查？” 要说这傻柱，还真有点瞎猫遇到死耗子的本事，一下子就猜到了和李国华有关。 “不可能，保卫科是一般人能指挥的动的？再说了，李国华才第一天到轧钢厂，他能认识谁，别见风就是雨！另外，你最近老实一点，别在搞小动作了！” 让人带东西的是他，让人老实一点的也是他，把人指挥的团团转，真不愧是四合院的易天尊。 “知道了，我先回去给雨水烧饭了！” 傻柱也是有点没好气，算计来算计去，什么都听你的，结果白忙活一场，啥都没办成。 明天去破坏许大茂相亲的事，可不敢跟他说了，还是自己看着来，不然不知道又要出啥纰漏。 晚上还是开了全院大会，不过是二大爷刘海中发起的。 开始的时候，李国华还以为易中海出手了呢，结果是宣传街道的创建‘文明大院''行动。 现在街道胡同，大多数卫生习惯还是比较糟糕，垃圾乱丢，柴火乱码，污水乱倒。 还有那些个小孩子，随地大小便，出门都得看着点，一不小心就得踩黄金。至于那公共厕所不提也罢，李国华第一次进的时候，只撑了十秒就跑了出来，最后差点吐出来。 街道要求各大院，发动群众自筹材料，自出劳动力，对各自的大院进行卫生大打扫，另外还要长期的进行维护。 提出了“门前三包”，“门内五净”，“五勤五不”等，从院门，花台，廊亭等建筑维护，污水的倾倒，还有门口的柴垛，煤炉，等物件摆放，都有一套要求标准。 为了“先进大院”“标兵大院”等称号，三位大爷经过商量，决定每个院子的人家轮流做院内的卫生。 刘海中负责后院，易中海负责中院，阎埠贵负责前院，每户人家负责一个星期的打扫工作。 李国华自然是举双手赞成，有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谁不想呢。 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是贾家骂骂咧咧的，说自己家太小了，很多东西只能放在外面。不过这个跟李国华都没有关系，谁让自己在后院呢。 刘海中也还算公正，自己家负责第一个星期的卫生，李家负责第二个星期的。 就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劳动给免了，让李国华不爽，他不是有大孙子么。 第44章 周氏双虎 “香菜，辣青椒嘞！” “沟葱，芹菜，扁豆，黄瓜，架冬瓜，有大海茄……” “甜酸豆汁，豆汁开锅！” “牛肝……牛肺，卖酱油牛肉！” 南锣鼓巷的早晨是热闹的，路边除了大量的小吃店，还有一些乡下的农民，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天不亮都来到这边售卖。 他们大多是有公社大队证明，或者有集体挂靠，属于合法经营。 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李国华认为这生活质量要跟进一下，争取在59年前，全家人好好的补补油水。 早上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出去吃早餐。一条街上到处都是卖早餐的，特有市井气息。 卖豆浆的，淡豆浆3分，甜豆浆5分，阳春面8分，还有那卖羊肉汤的，一碗羊肉汤里面只有几片肉，喝一碗2毛，喝完汤，留着肉，再去加一碗汤。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卖油饼的，油条的，油香四溢，边上都围满了人群，买的人也多。 实在是大家都缺油水，就喜欢吃这些油炸货。 李国华是看到什么都想尝尝，不过看到那些喝豆汁，吃焦圈的，吃完还说句地道，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那豆汁前世的时候喝过，出于礼貌喝了半碗，差点没要了命，他是不敢再尝试。 最后还是来到卖油条的摊位前，看着锅里的油黑黑的，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心里也有点忐忑。应该是油少了就加油，没有换油这种事。 算了，吃都吃不饱，哪里还有精力管他卫生不卫生。 一问价格，油条，油饼一个价，4分钱一个，直接要了十一根，十根大包，一根自己拿着吃。 只见老板拿来一张纸将油条一裹，最后拿了一根稻草一样的东西，来回一翻弄，最后打了一个结，上面还留了一个手提的地方。 他自己是吃不了这么多的，主要还是李初五和大哥李国良饭量大，一个人恐怕都能给你全部造了。 一手提溜着包裹，一手拿着大油条就开始吃了起来。 现在的油条真是大呀，实在，而且刚出锅的油条，金黄的，香脆好吃。 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就遇到了四合院的熟人了。 “大虎，小虎？” 没错，就是后院的周家兄弟两，周大虎还好，穿着一条棉布裤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色小褂子，衣服都洗的有些发白了。 周小虎完全跟一个流浪的一样，头戴着一个破草帽，穿了一条大脚裤，腰间用小绳子扎着，上身披着一件有些大的补丁褂子，手里还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国华哥！” 周大虎今年15岁，倒是挺懂事的，见人就笑脸相迎。周小虎直勾勾的看着，李国华手中的油条，不停的耸动鼻子，就差流口水了。 看到周小虎的样子，李国华不由的想笑，跟自己小时候一样。 “既然叫我国华哥，哥今天就请你们吃油条！” 也顾不得手上沾满油了，直接打开包裹，给两小一人拿了两根。周家情况，应该是四合院最最困难的住户了，家里就剩一个奶奶和两个半大小子。 周奶奶主要就是靠在街道领着手工活，什么折页子、糊纸盒、贴扉子，绣篮子花、洗麻袋、拆棉纱等等。 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糊纸盒，眼睛糊的都快看不见了。不过人家有骨气，从来没有找人诉过苦，也没有找四合院的人家给她捐款。 “谢谢国华哥！” 周小虎倒是实诚，接过油条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倒是周大虎拿在手里没有吃，还开口感谢。 “吃呀，国华哥请你们吃，不要钱也不用还！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呢？”李国华有些好奇起来，这么小还能出门赚钱，都是做的啥。 周大虎听到李国华的话，终究是没忍住，也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去给人帮忙搬砖头，洗劳保手套啥都干，运气好的话，一天能挣三毛钱呢！小虎年纪太小了，人家不要他，只能去捡垃圾了。” 周大虎说到赚钱，眼里都开始冒光，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嗯，做事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伤了自己，到时候赚的钱还不够医药费呢，那可划不来！”李国华笑了笑说道。 “知道了，国华哥！” 一根油条下了肚，两个小家伙也是活跃了很多。似乎知道李国华还急着回家，拉着弟弟连连的挥手告别。 和两兄弟分别后，李国华又去进货了，这次是给自己空间屯货。 因为不可能一次性买太多，那太招人眼了，只好蚂蚁搬家似的储存，反正放在空间里不会变质，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山里过夜没东西吃，留着有备无患。 最后又去买了四个油饼，然后才颠颠的回了四合院。 经过三大爷家门口的时候，门开着，不过有草珠帘挡着，里面看的不太真切。 哎，三大爷今天可是吃亏了，没有过来捏一捏，沾沾油水，李国华心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三大爷是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主，上次就是馋自己的鱼来着。 前院没有遇到大boss阻拦，进中院的时候倒是遇到了拦路的小妖。 棒梗，这个小屁孩仗着自己年纪小，上来就抱着自己的腿，嚷着要吃油饼。 如果是别人，给了就给了。虽然油饼在这个时候非常珍贵，但是作为一个后世之人，自己又能弄到东西，完全没有拿这个当回事。 另外这个时候的人们也讲究处街坊，四九城的爷们儿得讲究。 李家在后院，也是经常受到其他几户的照顾，谁家从乡下弄到点什么瓜果蔬菜，都还会分上一点，所以李国华给小孩子们分糖，有来有往，那叫一个有人情味儿。 但是这个马桶盖头的棒梗，李国华怎么也提不起来兴趣，看到都有点厌恶。 不过让自己出手揍他，好像又太过分了，人家才6岁呢，又不能喊救命。 这个时候正是暑假时期，大多数人都放假在家，中院也是一大群小孩子围在一起，看到这里他心生一计。 “棒梗，想不想吃糖，松开我就给你一块糖！” 糖块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便宜货，还不容易买到，自己也算是出血了。 “不要，我就要吃油饼，不然我就不松手！” 好，你自己选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解旷，铁柱，你们过来拉开棒梗，一人一颗糖块。” 铁柱姓胡，和阎解旷一样大的年纪，是前院的住户。他老子是肉铺卖肉，他从小没少吃猪油拌饭，所以长的五大三粗的。 不过家里情况并不好，他老子喜欢喝大酒，喝醉了就打媳妇孩子。 两小闻言，马上冲上来，将棒梗给拖到了一旁，李国华则是从口袋中掏出两颗糖给了两小，害的棒梗大哭起来。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谁让你们欺负棒梗的，我要去问问阎老抠，是不是他教的，我可怜的棒梗哦！”贾张氏那张大脸，从贾家草帘子后面窜了出来，一出来就开骂。 铁柱他老子是个浑人，还是阎老抠容易拿捏。 “贾大妈，你在这卖葱呢？”李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棒梗抱自己腿的时候，这个老虔婆绝对在屋里看着，却不出来说一声，棒梗不学好，她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倒是后面出来的秦淮如，上来就在棒梗的屁1股上拍了两下，教他做人不能这样。 贾张氏看到这里，当场就爆发了，两眼瞪着秦淮如破口大骂。骂他乡下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不孝敬公婆，不会持家，孩子被欺负了，只会打自己孩子。 虽然已经是新中国了，但是传统的观念还是很多的。婆媳关系就是其中之一，婆婆欺负儿媳妇那没事，有一句话不是叫媳妇熬成婆么。 儿媳妇要是敢欺负婆婆，说出去那就是你不对。就算你做的非常好，大家都同情你，那也只是说你好罢了。 四合院更是如此，一大爷易天尊最常说的话就是，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你就问秦淮如说这鸡汤好不好喝。 贾张氏一顿骂骂咧咧，秦淮如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使劲的哭，看的隔壁大哥都肝肠寸断。 见两人吵闹，完全不管自己，李国华只感觉晦气，这都叫什么破事呀！ 第45章 农场设想 昨天一天没去纺织厂，今天也该去了，在空间里准备好两只兔子，两只鸡，4-5斤重的鱼两条，就匆匆的出了门。 红星轧钢厂这边，就要大哥一个人过去了，路都铺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就是这次的收入，恐怕落不到自己的手里了，钱票自己也缺呀。 虽然现在空间里面白面，大米等都快堆成山了，但是想出手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是分批量的投入农贸市场销售，但是没有信得过的人，光靠自己一个人，一次几斤几斤的出手，那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自己去卖的次数太多，被人熟识了，还有一定的风险性。 纺织厂后勤主任办公室 “哎哎哎，你小子别给我全部拿走了呀，我也是从老领导那摸索来的！” 李国华今天又弄了不少好东西来，他为了表示鼓励，将自己的中华拿出来，让他尝尝，哪知道这小子这么实诚，一听的烟全塞到了自己背包，郑爱民心疼不已。 “郑叔，你这么大的领导，送出来的东西，哪能往回要呢？您没事的时候，多找领导汇报工作，那烟不是又有了嘛！” 李国华将背包放到一旁，表明自己不还的决心，然后又拿起暖瓶，屁颠屁颠的给他茶杯里满上水。 实在是中华牌烟，外面供销社买不到呀。中华牌香烟那都出现在国宴上了，所有人就跟随吹捧，大多数烟刚刚生产出来，就被分配完毕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脸皮这么厚呢？”郑爱民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郑叔，您就是我亲叔，那别人的东西我还不要呢！” 无论郑爱民怎么说，李国华那就是嬉皮笑脸，还不停的插科打诨。 “郑叔，问你个事，我们厂南门外那块空地还有用吗？” 纺织厂南门的空地，其实就是纺织厂到通惠河之间的一块空地，也就两百多米宽。 这一段时间，厂里修建职工澡堂，把那个地方挖的坑坑洼洼的。 “南门外空地？面积小，土质松软，又建不了车间，能有什么用，你问这个干嘛？”郑爱民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看其他的厂，比如红星轧钢厂他们都有什么育种厂，养猪厂，所以也想着我们能不能也搞一个。当然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就想着先弄几块地种种菜啥的！” 其实很多国营大厂，那就是一个小型的城市，有非常多的下属基层单位。别说什么菜市场，幼儿园，医院啥都有，如果有需要的话，西餐馆，咖啡店，酒厂，汽水厂都能自己搞。 自家纺织厂因为是刚刚兴建投产的，主要精力还放在扩大生产上，这些配套的福利副业几近于零。 “你的意思我们也搞一个纺织厂农场？” 郑爱民听到这里，倒是感兴趣起来。 “对，我知道我们厂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生产，只是想利用空闲的时间看能不能搞点东西出来，闲着也是闲着么！” 李国华提出这个建议，那也是为后面三年未雨绸缪。如果能搞个菜园子，或者小型农场，以后厂子里的情况可以好过一点。 自己也可以借用农场的便利，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还有一个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农场，出点空间的物资。 “你真的想搞？厂里现在可没有多余的人手帮你！” 万事开头难，搞农场的话，从开垦到种植，这工作量一点都不比纺织生产轻松。 这些事，李国华自然知道，也知道郑爱民在担心什么，于是认真的说道：“对，如果成功了，对厂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郑爱民作为后勤主任，主要负责就是纺织厂的后勤工作，为计划生产保驾护航。如果能做出成绩，那第一受益人就是他。 “哈哈哈，好小子，我倒是有点小看你了，不过太小家子气了。” “我们纺织厂五六千号人，要么不搞，要搞就搞个大的。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走，我带你见厂长！” 郑爱民的表现倒是把李国华搞的愣住了，搞个大的？还去见厂长？谁来搞呀？你可别坑我。 纺织厂的厂长叫王绍生，五十左右，以前在地委工作。由于人员缺乏，被调到这边来任职的，书记厂长一肩挑，纺织厂真正的大佬。 两人来到厂长办公室，郑爱民让李国华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 李国华直接发挥了前世做ppt的能力，从小菜园10版本，到粮食，菜肉一条龙，纺织厂自给自足，年底给员工发福利，甚至支援城市供应的ax版本，好一顿吹。 “李国华同志，国家需要你这样有梦想的青年，纺织厂需要你这样的进步青年。” 王厂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两人坐下，还要给两人倒水，不过被郑爱民抢了过去。 作为一个地方干部，刚刚接手纺织厂，那是忙的千头万绪，生怕哪里出了点纰漏，完成不了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 至于纺织厂的其他建设，那根本就顾不过。现在能有人为纺织厂的发展，提出自己建议，他是非常高兴的。 “爱民同志，你怎么看？” “我认为可行！本来小李想在南门外搞几块地试试，但是那才多大地方，还不够厂里一顿吃的，这要是让其他厂的知道了，不得笑话我们么。 我记得我们厂之前的选址，上级不是划给我们一块很大的地么，后来因为考虑到集群效应的原因给放弃了。 那个地方够大，道路通畅，而且边上有河，水源充足，我认为那个地方搞农场就很好。”郑爱民咧着嘴笑着说道 看到厂长赞同，他也很高兴！说明他这次没来错，事情办对了，给领导留下了一个能办事的好印象。 “嗯！小李，你有多大的把握？” 王厂长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走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他最担心的还是李国华这边，别没搞几天就撂挑子。 “保证完成任务！”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自然不能退缩了。自己有空间小世界打底，有啥好怕的，这次如果办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进步一下。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给你一个保证，只要在年底前能出成果，以后这个农场主任就是你的。 鉴于你现在还有本职工作要干，厂里也抽调不出人手来帮你，我做主，你可以招募10人以下的临时工，具体你自己看着来。” 看到李国华信心满满的样子，王厂长倒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厂长。” 李国华大喜，没有想到王厂长这么大方，直接给了10个招工名额，就该你当厂长。 第46章 南郊农场 南郊 出了厂长办公室以后，郑爱民就带着李国华，一路颠簸的来到他说的纺织厂原规划地。 这个地方离城不算太远，如果按照四合院的距离来说，也就比纺织厂远一点。 以农场（规划地），纺织厂，四合院三点为线，可以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农场到纺织厂的距离，就是最短的那个边，来回非常方便。 从纺织厂到农场，有一条宽阔的土路，卡车来回跑完全没有问题。 来到农场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围墙，围墙北面有一座铁大门。 怎么说呢，这个大门应该是为纺织厂量身定做的，非常的宽大，可以同时容纳两辆卡车进出。 几人下了车，来到大门前，因为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大门上的锁早就锈死了，好在提前带了撬棍，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铁锁砸开。 等打开大门一看，李国华直接傻眼了，这个时候他才懂，郑爱民说的太小了是什么意思。 “窝草（一种植物）！” 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一眼望不到边，目测最少一百亩以上，这如果一个人来弄的话，不得累死人呀。 围墙由于院内的杂草太深，并不能全部能看到，远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段。 大门口的地面平整过，还打了水泥地面。左手边是值班岗亭，远处有几间像是仓库的大房子，右手边则是一排的平房，至少有七八间。 “怎么样，还可以？到时候你们把这一排房子收拾出来，可以用来办公，也可以用来住宿。这边的话，收拾收拾当仓库用。” 郑爱民给李国华出着主意，同时还不停的点点头，好像对自己的选择十分的满意。 “郑叔，还得是您，我承认我有点小家子气了。”李国华震惊的看着四周，脑子还有点没转过来。 “哈哈，这才是前期准备工作用地，不然不会这么小。你别看着面积大，南边有不少的盐碱地，到时候可能耕种不了，等除草后，你看着能不能把那边预留出来以后养鸡鸭。 东面围墙外的那一片小山丘也是属于我们的，到时候你可以种植你说的果树。” 郑爱民非常满意李国华的反应，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小家子气。 “郑叔，那我这边什么时候开始？” 时不待我，现在已经快要到7月底了，年底没几个月了，李国华准备赶紧收拾出来，从空间移植一些蔬菜，年底也好有个交代。 “等下回去，你去领把锁，然后他就属于你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来！” “招工的话，最好去周边大队看看，农村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做事踏实，能吃苦。” “刚才厂长只说让你出成绩，没有说惩罚。但是你心里要有数，如果年底还是老样子的话，恐怕就要换人了。” “对了，你现在还是团员，还没有加入组织，回头记得交一份申请书上来，姿态一定要摆正。” 郑爱民是真得拿他当自己子侄了，方方面面都给他考虑到了，还准备当他入党介绍人。 “郑叔你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李国华看着郑爱民，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阵温暖，这应该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贵人了。 “嗯，回头这边缺什么，你再去厂里找我，你继续看，厂里还有一堆事，我就先回去了。” 郑爱民招呼司机，将李国华的自行车卸了下来后，两人就开着车回纺织厂了。 李国华四处看了一下，平房这边质量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但是一点漏水的痕迹都没有，地上也是很干燥，就是灰尘有点重。 大门左边的岗亭和所谓的仓库，就有点堪忧了。岗亭这边由于门没关，里面糟蹋的不像样子了，得出大力打扫。 仓库里，有好几个地方漏水，屋顶的椽子都烂毁了，也是要重新修缮，不过现在仓库还用不上，倒是不着急。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来了，那就从今天开始。 从平房里找到一根大扫帚，将平房这边几个房间全部打扫了一下。打扫完房间，又将门口的水泥地扫了一遍，总算有点模样了。 最北面的这一间，到时候就用来做办公室，因为它最靠近大门。 中间的几间用来做宿舍或者餐厅，最南面的一间用来做厨房，等后面人多了，还可以在外面搭个棚子，垒几个露天灶台。 平房门口并排有四棵大槐树，在这炎热的夏天，难得有一丝凉意。 “啊，累死我了！” 李国华从空间里取出一把躺椅，直接躺了上去，又取出一个大肉包啃了起来。 “我靠，我真是一个智障！”李国华突然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来到不远处的荒地边。 意念闪过，出现一大块空地，之前上面的杂草全部都不见了，被收到空间小世界中粉碎了。 不错，他刚才忘记的自己小世界能力了，苦逼的干了半天的力气活。 意念再次闪过，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十米方圆大小，半米左右深的大坑，里面的土不翼而飞。 意念再次闪过，大坑又被填满了，里面都是松松软软的土壤。 “哈哈哈，我他妈真是一个天才！除草耕地一体化！小小农场，拿捏拿捏。” 亏他之前还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哪里知道，原来开荒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他终于是开窍了。 不过也不能开垦太多，不然会让别人怀疑。以后主要还是靠人力来种植，自己只能在前期偷偷的干一点。 最后，他开垦了差不多半亩左右的地，还在一旁挖了一个小水坑，并且注满了水。 至于种植的话，明天先去周边大队转转，看有没有现成的菜苗，收购一些过来，至少样子要做一做。 凡事不密,则成害！ “依依依依，呀呀呀呀！” 重新躺回椅子上，心情不可同日而语，都开心的哼了起来。 自己最大的烦恼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未来规划了。 首先是人手这一块，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还真的没有什么人选。 嗯，周大虎可以算一个，听母亲和茶花说过他，是个孝顺能吃苦的人。家里都穷成那样了，没有一声怨言，没有同龄人的贪玩，天天出去搬砖赚那三瓜两枣补贴家里，可以培养一下。 阎解成不行，太会算计了，以后农场有个风吹草动，阎老抠和三大妈就会知道，这样全院就知道了，这种不能掌控的绝对不能要。 刘光天，刘光福，一个18岁，一个16岁，年龄倒是合适，但是同样不行。和阎解成同样的道理，而且刘光天这家伙寸头圆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张涛，韩文龙那都是正式工，想都不用想了，赵玉山那边倒是可以问问，给他一个面子，以后可能会用到。 算了，回去问问父母，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实在不行就慢慢来，大不了自己一个人种，天塌不下来。 至于有哪位厂领导要往这边安排人，那就是一个笑话。纺织厂一直在增加产能，人家出手就是正式工，看不上这临时工的。 第47章 家的味道 四合院 晚上，刚走进月亮门，就闻到了肉香。 许家父子又下乡放映了？ 他们家下乡一次，回来就要做好吃的，许大茂美其名曰为了革命工作补身体，其实是为了将带回来的东西给处理掉。 一些山货，或者家用的葱姜蒜还好，但是那些鸡鸭肉太多了，可就惹人眼了。所以许富贵从来不在家里留这些东西，要么卖掉要么吃掉。 等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屋内也传来肉香，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母亲舍得吃肉了？ 不对，好像还真得有肉吃，也不用买。 推开门走进去，只见父亲母亲，大哥，小妹都在。大哥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脸上神采飞扬的。 “大哥，事情办好了？” “哈哈，办好了！李主任还让我好好干，说干的好的话，年底就帮我转正式工！今天厂里杀猪，我还带了一块肉回来。” 和往日回家的沉稳相比，今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嗯。” 李怀德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是想让自己出力，保证每日有足够的采购物资。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上的物资供给会进一步收紧，到时候大哥的学徒工转正，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自己是真没想到，大哥居然还能带回来一块肉，真是顾家的好男人。 “国华，今天我去轧钢厂周边大队转了一下，就收了几斤小米，几个鸡蛋，你说这明天咋办？” 李国良想到明天的事，不由的又苦恼起来。自家二弟可是在李怀德那里保证过，自己一定能弄来肉的。 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只要自己一下乡，那些公社大队的人，遇到轧钢厂采购，那还不是上赶着卖么。 毕竟轧钢厂的采购价有上下浮动区间，比供销社收购站的价格要高，谁知道现实差距这么大。 “你放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国华指了指自己带进屋子里的一个破麻袋。 李国良赶紧跑了过去，打开一看，两只兔子，两只鸡，安安静静的待在袋子里面，也不叫唤。 “国华，你哪里弄的，能不能教教我，不然以后可怎么办！” 李国良看到东西后，是又开心，又惆怅。开心的是明天能交差了，惆怅的是后面几天怎么办。 “还能哪里弄的，就是下乡收的呗，不过也是靠朋友介绍，一般人他们还真不卖。大哥你也别担心，这一段时间东西我来准备，不过钱你到时候得给我，我还没给人家呢。” 李国华撒了一个谎，这东西来历不好说。 看到李国华回来了，一家人也是准备吃饭，母亲陈兰，还有茶花将饭菜端上了桌子。 居然有一碗红烧肉，老妈这是不过日子了吗。 李国华没有忍住，直接伸手抓了一块半瘦半肥的，嗯，妈妈的味道，香，好吃。 惹的陈兰拿起筷子要敲他，被他快速躲过了。 看到儿子躲过了，陈兰也没有追，转而严肃的说道：“国华，妈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看到母亲突然这么正式，李国华有些好奇的问道：“妈，啥事您说！” “你大哥厂里卖野猪的钱，妈帮你收了。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以后还得帮你说媳妇呢！” “妈，您收着就收着呗！”李国华苦笑道 好嘛，吓自己一大跳，还以为出啥大事了，搞半天就这事，自己本来就没准备要。 儿大不由娘，有的时候管的太狠不好，有的时候不管又不行。听到李国华这么说，母亲陈兰才笑了起来。 “爸，咱家有没有什么农村亲戚啥的，或者能信得过的人？” 李国华把纺织厂农场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下，只说要先种点菜啥的，需要找几个临时工，现在这个事是他在负责。 “亲戚，哪里还有亲戚，走的走，散的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李初五想起往事，轻轻地摇了摇头，整个人似乎变的沉重起来。 旧社会，时局动荡，战乱纷争，抓壮丁，吃佃户。一亩田的收成，要上交七成给地主，普通人的日子不提也罢。 许家 许富贵今天很开心，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吃着肉。因为今天下乡的那个公社，杀了一头猪，临走时还送了他一大块。 作为轧钢厂放映员，他们除了在厂里播放外，还要响应上级号召，下乡为人民放映电影，丰富大家的精神生活。 那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用光影映亮乡野，温暖人民的“精神园地”。 在公社的农民看来，他们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打开奇幻世界大门的钥匙，一个能让人们逃离现实，进入美好梦境的窗口。 同时也是了解外面世界的一个途径，大家的兴趣就甭提多积极了，隔了十里路那都不叫事。 但是放映员就那么几个，公社大队是海量的，去哪里不去哪里，那可是放映员来决定的。 于是就出现了，很多公社大队的人，拉拢放映员，想让他们多来几次，每次多放映一场。 这也是许大茂为什么总能弄到东西的原因了。 本来许富贵这小酒是越喝越香，越喝越得意。 现在这年岁，四合院谁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儿子许大茂也是轧钢厂的放映学徒了，只要接了班，那以后得生活无忧呀。 但是很快从隔壁传来的热闹声，他就开心不起来了。 李家二小子是中专毕业，分配到了纺织厂，这个就不说了。但是李家老大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居然也进了轧钢厂当采购学徒，这找谁说理去。 更可恨的是，自己家吃肉，他们也在吃肉，一家人欢声笑语的。 他李初五是什么档次，居然和我吃一样的晚饭？ 李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自己家里一儿一女，也不差。 李初五一个收破烂的，我是放映员，他不如我。 李家一间后罩房，一间东厢房，公家的！自己家里两间东厢房，还是私人房产，他直接被踩到脚下摩擦。 谁知道命运弄人，十年时间过去了，孩子们长大成人。 现在他们家三个人上班，两个儿子都有出息，日子有了盼头，自己家这个二货不说也罢。 红杏村的张寡妇，自己十几年的老友了。 上次去红杏村放映，自己在大队书记家里喝多了，半夜想去找老友秉烛夜谈。结果到了屋门口，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这叫什么事呀！ 自己的老友，儿子爬上了床，真是造孽哦！从此以后，他都不打算再去找张寡妇了，膈应人。 本来准备再生一个，和隔壁李家一样，也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只能打消了念头。 第48章 许富贵的烦心事 “大茂，你今天去相亲，那姑娘怎么样？” 许富贵看到许大茂在闷头喝酒吃肉，终于想起来了正事。也就是许大茂相亲的事，这可是他花了一块钱，请街道王媒婆去说的。 “爸，您不知道，今天我刚跟人家姑娘见面，还没聊什么。这中院的傻柱，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跑过来胡说，问我相亲了乡下的相好的怎么办。” “你说我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当场就否认了。” “嘿！那姑娘居然相信了，转头就跑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许大茂也是很郁闷，今天那姑娘还是长的挺漂亮的。 “啪！” “他傻柱也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有易忠海护着他，就可以胡作非为！”许富贵猛的一拍桌子，大怒的喊道。 “下午的时候，傻柱就跑来找我道歉了，说他喝多了，还赔了我一块媒人钱。我怀疑是别人帮他出的主意，傻柱没这脑子！”许大茂略微有些沮丧。 人家道歉也道了，赔钱也赔了，就算去开全院大会，你都挑不出他的理来，还能咋办。 许富贵听到这里，心中顿时疑惑起来，难道是易中海干的，但是他一个老绝户没必要呀，对他也没啥好处。 “要不明天找王婆再去姑娘那边解释一下？” 许母看到儿子这样，顿时心疼起来。 许大茂摇了摇头，认命般的说道：“算了，这姑娘也就那样，不成就不成。” 傻柱一来胡说，那姑娘就信了，许大茂感觉这相亲对象智商也有限，对那个相亲对象也失去了兴趣。 “孩他妈，你说我们家大茂娶娄家小姐怎么样？”” 这个时候许富贵想起来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以前的雇主娄半城，让他媳妇帮着女儿张罗一下婚事，说要找个成分好的对象。 许大茂他老妈，以前是娄家的主母丫鬟。虽然是新中国了，但是两人关系没断，一直还有来往。 许母在娄家干了大半辈子，知根知底的，所以娄母才找到她。 红星轧钢厂以前就是娄家的私产，娄家的实力可见一般，一般的人能叫娄半城？ 虽然前几年轧钢厂公私合营了，后来又归属了国家，娄家其他生意也没做了。 但是以前赚的钱，包括公私合营那几年的分红利息，娄家赚的钱绝对是一个海量的数字。更别说娄家之前的几代人的积蓄了。 这么说，如果娄家没有个金库啥的，那就属于家道中落了。 自己儿子许大茂若是能娶了娄半城的女儿，那好处能少的了！ “大茂娶娄家小姐？这怎么可能，娄老爷怎么可能看的上大茂？” 对于许富贵的想法，许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作为一个丫鬟，自己的儿子娶老爷家的小姐，想都不敢想。 “我怎么了，我也不差呀！”许大茂听到这里，那就来劲了，他见过娄晓娥，有钱人家的小姐，皮肤白白净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比今天的相亲对象强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娄家就是头没了牙的老虎，不然也不会让你帮忙张罗婚事！ 更何况我们家大茂，三代雇农，家世清白，轧钢厂的放映员，以后不缺吃穿。明天你带大茂去娄家走走，看看他们怎么说！” 没办法，这小子天天在外面乱来，到时候别弄的跟自己一样。还是先赶紧帮他找个媳妇，说不定就能定下心来了。 许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中院，何家 傻柱在灶台上忙活着，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子旁，手中剥着花生米。 “哎！来了，齐活了，可以吃了！”傻柱端着一碗炒鸡蛋，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 “说说，你今天都干什么了？”易中海认真的盯着手中的炒花生，连头都没有抬。 “嗨，一大爷你什么意思呀，李国华那么大的事不提，老跟我下什么家伙？”傻柱有些心虚的说道 他今天刚刚破坏了许大茂的相亲，虽然不怕许大茂找他麻烦，但是还真有点怵易中海的说教。 “你的事比李国华的大多了！”易中海生气的说道。 如果说贾东旭被他当干儿子一样，那么傻柱就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亲儿子。 贾东旭毕竟还有老娘在，家里还有两娃，那个贾张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顶多算是一个预备。 傻柱就不一样了，从何大清和寡妇跑路以后，为了让傻柱感激他，他费尽了心机拿捏。 除了日常的救济施舍，还表现出是自己出大力了，才帮他接了轧钢厂的班。在傻柱这里刷好感，立人设，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能给自己养老。 他不求傻柱有多大的出息，当多大干部，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 哪知道这傻柱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现在越来越不受管。有些话也不对自己说了，有些事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了。 特别是今天，他听说傻柱给许大茂pei钱了，原来是这小子把人家的相亲给搅黄了。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好，居然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说许大茂的坏话，你还以后想不想成亲了？” 傻柱自认为今天的事干的很漂亮，其实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以后傻柱如果相亲的话，许大茂要是知道了，绝对百分百的搞破坏。 别的不说，就傻柱这破坏别人相亲的事，只要宣传出去，以后人家姑娘怎么看你。 “我已经道歉了呀，还赔了他一块钱呢！” 傻柱没有丝毫后悔之意，反而觉得自己今天这事，办的特别有水平，和易中海的手段来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呀你，你说你以后相亲怎么办，以许大茂的性子，他百分百会被地里搞破坏。” “他敢！嘿，我直接切了他，大不了给他偿命！” 傻柱听到许大茂要破坏他的事，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去后院找他。 两人从小打到大，可以说是谁也看不起谁。许大茂欺负傻柱没他聪明，会说话会，知进度，讨领导欢心。傻柱看不起他小人作态，一副弱鸡的样子，自己一个人能打他俩。 “你就作，以后有你后悔的！” 看到傻柱死猪不怕开水烫，易中海也没有心思吃饭，转身就走。心想这个傻柱最近有点尥蹶子，不服管教，看来以后缰绳得勒紧点了。 第49章 农场第一名员工 “嗯？……” 李国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大哥起床弄出的动静。 往窗户外一看，天才蒙蒙亮，这大夏天的，天本来就亮的早，现在应该才5点左右。 “老二，你醒了？嘿嘿，你先躺着，等会我帮你把漱口水和洗脸水打回来！” 大哥李国良显得有些兴奋，一边穿着厂服，一边还让李国华不要着急。 上个班用的这么着急么，李国华表示不能理解。 等他起来的时候，漱口水都已经打好了在大桌上，他直接拿起，在门口能刷牙，不用跑去中院水池了。 “国华哥，你找我有事？” 周大虎穿的整整齐齐的走了过来问道，他手里拿着一个黑馒头。是杂粮和玉米面做的，算是周家为数不多的好食物了。 夏天的时候，应该是周家日子最轻松的时候。这个时候蔬菜，野菜多，可以变着花样吃，等到冬天了，那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今天不要去上工了，等下跟我走！” 昨天晚上吃完晚饭，特意让小妹去跟周奶奶打了招呼，让他今天早上来找自己。 “好！我这就去跟小虎说一声！” 周大虎也没有问什么原因，或者去哪里，一口答应了下来，是个能成事的人。 “国华上班去呢？” “王叔早！” “国华，今天这么早？” “陶大爷好，这不是图早上凉快么！” 吃过早饭后，周大虎就寻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四合院，遇到熟人都不停地打着招呼。 等李国华带着他都快出前门了，这小子终于有点异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自行车一路向南，一共骑行了差不多三十分钟，终于来到南郊农场。 周大虎看着眼前高高的围墙，还有黑漆漆的铁大门，整个人都傻了。 “走呀，傻站着做啥？”李国华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对站在门口发呆的周大虎说道。 等周大虎进了农场后，看着广阔的场地，直接就震惊了，心中还计算着，这里快赶上大广场那么大了。 “怎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李国华笑着问道。 “没有！国华哥你是我们大院最有本事的人，你让干啥，我就干啥！”周大虎老实的说道。 这小子，弄的李国华也有点意外。于是将纺织厂要办农场的事，跟他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怎么样，愿不愿意跟着你国华哥干？” “国华哥，谢谢你！” 周大虎话不多，但是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自己家里的情况谁不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肯定是李国华可怜他们家，才将这个机会留给自己。 不然后院的刘光天，刘光福，前院的阎解成，他们年龄比自己大，老爸又是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这种好事哪里轮的到他。 “不用谢我，以后不要给我丢脸就行！” 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就从今天开始算上班，工资的话我还没问。只要你好好干，我保证你每个月的收入不低于学徒工！” 傻柱常说荒年饿谁也饿不着厨子，那自己这个弄农场的，东西还能少了？ 周大虎闻言不停地点头，他现在就一个心思，那就是以后跟定李国华了，让干啥就干啥。 随后在这周大虎到平房那边选了一间房子当临时住处，这里离城里还是比较远的，步行的话，来回不方便。 另外等农场搞起来，也必须要人看着。 “你今天的工作，没别的，就是把几个房间都打扫一下，地拖一下，玻璃擦一下，毕竟以后是我们自己住的了。” 自己昨天就是大概的打扫了一下，跟能住人还差了远了。 昨天也就是去厂里拿了锁和一些农用工具过来，桌子，床，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还没有呢，等下还得去厂里去要。 把自己未来的规划说明了一下，就让他自己忙活了。同时叮嘱他，关于他来农场上班的事，除了周奶奶，不要跟院子里的任何人讲。 赶到纺织厂后，将今天的采购交到食堂，又第一时间找到郑爱民这里，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一下。 “行，你说的这些东西，等会你自己去后勤仓库领，登记一下就行！ 今天厂委会关于建设农场的事也通过了，并且批了一笔票据和费用，等会你去财务科先领一千块和票据，后续如果还有需要的，要先来我这边审批。” 郑爱民好像挺忙的，交代完李国华，又俯身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 李国华本来还想问问他申请书怎么写，现在也只好作罢了。 转身来到技术科，技术科三组的几人都在，韩文龙和曹大国坐在一张桌子上吞云吐雾。 “国华，你小子是不是把我们忘了，这么久也不来！”韩文龙看到李国华，马上就抱怨开了。 在第三组，也就李国华对他的胃口，说话又好听，兴趣爱好又臭味相投，最重要的是李国华的“知识”比他丰富多了。 “别提了，我天天下乡，蹬自行车腿都蹬细了，你小子还说我！” 直接抢过他桌子上的烟，自己点了一根。然后又掏出自己的烟，给办公室内所有人都发了一支，气的韩文龙大喊无耻。 没办法，车间不能见明火，也就办公楼这边能抽烟。很多工人烟瘾犯了，要么去厕所，要么来这边找个熟悉的科室，一起吞云吐雾。 “国华，最近工作怎么样，我倒是有一些熟人，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下？”曹大国接过李国华递过来的大前门，关心问道。 “师父，还是你对我好，要不怎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李国华露着十分感动的样子，拉着曹大国的手就不放。 办公室的人，看到李国华搞怪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韩文龙在一旁说道：“师父，您别高兴太早，国华说的以后，您还有得等呢，谁知道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等韩文龙说完，那其他人更是忍不住了，纷纷哈哈大笑。 和大家联络了一下感情，将韩文龙给单独拉了出来。 第50章 农场第一餐 “帮我写一封申请书！”李国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对于他不用瞒着什么，他家和郑爱民走的比较近，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这小子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人家是厂里的积极分子，早就加入了组织，所以写申请书完全没压力。 “谁让我们是哥们呢，一条大鱼！”韩文龙开出了自己的价码，写肯定是帮忙写的，但是不能白干。 “大鱼没有，野兔两只，不行的话，我就把你偷看批判电影的事说出去！”李国华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行，成交！”韩文龙欲言又止，一副算你狠的模样。 其实两只野兔比大鱼差不了多少，主要是空间里的大鱼不多，李国华还想留着当种子。至于野兔嘛，李国华现在都想在小世界里面养狼了，你就猜到有多少了。 “对了，你认识不认识运输科的人？” 李国华又将厂里要搞农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表示想借个车帮忙跑一趟。 韩文龙听到他要负责农场的事，当场就说他叛变了，脱离了群众，脱离了组织。 当初两个人说好一起做咸鱼的，你却偷偷的翻了身。本身采购工作都干不完，还跑去搞农场，简直了。 “你懂啥，咱们兄弟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么！以后农场的瓜果蔬菜，吃到你不想吃为止！” 韩文龙一听也对，于是带着他来到运输科。 这个时候汽车非常的稀少，只有一些大的单位才有，还要上级批准，才能生产。汽车司机的地位，可不是后世所能比的，是“稀有技术工种”。 有那么一句顺口溜，“喇叭一响黄金万两，车轮一转给个县长都不干。” 想当一名驾驶员，也非常的困难，一般的复员军人，没有过硬的关系，单位一把手点头，那就难当的上。 哪怕再过上十年，二十年后，一样是一份吃香的工作。首先要去车队当几年装卸工，师傅看哪个人顺眼了，才能跟着师傅当学徒。 先学两年修车，然后才能去考驾照，通过严格审查后，才能当个副司机。 这是李国华为什么找韩文龙了，有熟人办事，比自己上赶着要好多了。总不能这么一点小事，还去找领导出面，太显得自己没能力了。 韩文龙带着他直接找到了运输科长王海山，王海山应该是认识韩文龙，让他去隔壁办公室直接喊人，不要拿这点屁事烦他。 来到隔壁办公室，今天没出车的司机都在这里了，他们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待可能有的临时任务。至于洗车保养，那是徒弟们抢着干的活。 李国华问了两遍哪位同志有时间，帮忙跑一趟，都没有人出声，各自抽着烟聊着自己的事，气的韩文龙想骂人。 最后还是一位比较年轻的司机，看不去站了起来，说愿意帮忙跑一趟。 年轻司机叫何飞，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刚复员回来的，为人很是健谈。 他开的是一辆老旧的嘎斯汽车，说是解放车只有老司机才能开，他还不够资格。 也是，这车出来才两年，也就是纺织厂，一般的厂还分配不到计划采购名额呢。 李国华带着何飞先去后勤仓库，拉自己需要的东西，什么木床，桌子凳子，生活用的锅碗瓢盆。 最后想到以后农场还要加人，又多领了不少锄头等农用工具，至于木犁之类肯定是没有的，后面去外面买。 趁着仓库的人装车的空间，又去劳资科说了周大虎的事。人家说这个事知道了，直接拿给了他好几张表，让自己填好了签字再给他就行了。 你看看，这才是办事效率吗，运输科大车班的那些人，怎么比。 纺织厂去南郊农场的路上，一辆嘎斯汽车晃悠悠的行驶着。 “何哥，今天还真是多谢你了！” 想到以后负责农场，少不了要和运输科打交道。或者自己去乡下公社拉东西，还是要找一个熟悉的人才好，这个何飞就可以考虑一下。 “嗨，就是顺手的事，你也别怪其他人不愿意跑。我们司机有紧急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常有的，我现在还跑不了长途，这不主动来么嘛！” 何飞人倒是挺不错的，既坦诚的说了自己的情况，还帮同事解释了一下。 两人一路闲聊，从纺织厂聊到他开车出任务，又从出任务聊到他参军打仗的事，人生经历非常的精彩。 李国华则是说了自己中专毕业进厂，然后被敌特炸伤，傻了一段时间，前不久才恢复。 李国华欣赏他的勇敢，他欣赏李国华的勤奋努力，等到了农场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跟老朋友一样了。 “何哥，要不留下来吃午饭再走，现在回去食堂都没菜了。” 等三人卸完了东西，都已经快到中午了，主要是在厂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不了，我们司机经常下班不准时，食堂会专门给我们留饭的，你们先忙！” 何飞看着这里乱糟糟的样子，直接拒绝了李国华的好意。并表示等这边都稳定了，再过来蹭饭。 李国华心想，这就是你没口福了，可不是我不留你。 招呼周大虎过来架了一个简易的灶台，至于柴火，周围的空地上都是现成，不但有干木材，还有大量的杂草。 然后假装从一个袋子里拿出腊肉和白花花的大米，直接把周大虎都看傻眼了。 让周大虎去淘米，自己把腊肉给切了，中午吃大米饭蒸肉。 “国华哥，好香呀！” 周大虎一直盯着大铁锅看，肚子里不时的传来咕咕的声音。 “不要着急，要焖几个几分钟才好吃。” 看到周大虎的馋的样子，李国华也是感慨，别说是他，就是自己家里现在也没有吃白面，大米，母亲也和个二合面啥的。 不过自己家里情况比周家好多了，周家别说白面，大米了，高粱米都要算计着吃。 等掀开锅盖，一股香气传来，两人都有点坚持不住了，先给周大虎打了一大碗，又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大瓷碗。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低血糖，看到吃的居然有点手抖。夹起一块酥软的腊肉，咬在嘴里，肉汁爆出，加上腊肉的嚼劲，特别的有满足感。 周大虎那就更夸张了，那就是一直不停的扒饭，感觉他嚼都没怎么嚼，果不其然，一口吃太多，把自己给噎住了。 李国华赶紧给他捶了几下背，自己又喝了一口大水，才缓过劲来。 周大虎满脸的满足，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值了，居然能吃到这么好的吃食。白花花的大米饭，油滋滋的腊肉，想都不敢想呀。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今天这锅里的必须吃完！” 现在是夏天，中午做的饭，晚上就可能可以馊了。 “啊，吃完？” 周大虎看着半小锅的饭，这两个人要吃完的话，不得吃撑呀，家里奶奶和弟弟还没吃到呢。 “别想着往家里带，只能在农场吃，也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你明白吗？”李国华再次给他打起了预防针。 “国华哥，我懂！这是公家的东西，不能带回家，另外我跟谁都不会说的！” 说完又大口的吃了起来，还想着自己多吃一点，晚上回去就不用吃了，可以给家里省点粮食。 李国华听到周大虎的话，也没有反驳解释，等以后他就会明白了，公家也没这个好的吃食。 第51章 移植菜苗 吃过午饭，和周大虎两人将拉过来东西归置好，李国华就出发去买种子。 这个时候的种子工作是分工体制，由粮食部门开展种子的经营工作，农业部门负责种子的收购计划和种子质量检查。 也就是说粮食局既收购优良种子，买种子的话也需要去粮食局。 去供销社的话，只能买到棉花种子和绿肥种子（就是一些草本植物，用来肥田的，比如蚕豆、紫云英（俗称草籽））。 来到粮食局，接待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给他出示了纺织厂的证明，解释了一下纺织厂要办农场的事。 问有没有当前季节比较适合种的菜，生长周期又是多久。 小伙子表示，这个季节能种的菜很多，比如西红柿，芹菜，菜瓜，苦瓜，冬瓜啥的，也有一年四季长时间能种的白菜，辣椒等。 至于生长周期的话，以白菜为例，从播种到成熟，大概需要50天左右，如果直接采购菜苗移植的话，30天左右就可以成熟了。 黄瓜，西红柿的成熟期在2个月左右，辣椒则是2-3个月左右，菜瓜，冬瓜要3个多月，芹菜则要4个月左右。 以前还真得没觉得种个菜能有多难，现在才发现，居然要好几个月才能有收获。肯定是自己在空间种植太多了，造成了时间概念上的误差。 经过一番了解后，最后选了白菜，黄瓜，西红柿，辣椒，菜瓜和冬瓜，当然了割了一茬又长一茬的韭菜也没有放过。 通过交谈得知，小伙子叫张青，他的老师是农科院的教授，平常主要负责的就是粮食育种的事。 李国华心中一动。 现在这个时候稻谷，小麦的产量普遍在三四百斤。 但是自己空间的农作物，产量在不断的提升。从刚开始的亩产四五百斤，到如今的七八百斤一亩。 空间小世界好像每收获一次，就会提升种子的质量。 如果能和张青的老师合作一把，说不定能提前推出高产农作物。 可惜的是未来道路坎坷，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人能挡，一不小心就会被碾死。 前世加今生，自己早就过那热血沸腾的年纪，一切还是看一步走一步。 最后和张青约好，等农场那边完善了，要请他过去当顾问，如果他想研究什么也可以去自己那里。 至于粮食种子就没有买了，现在完全用不到，那边还是荒地一块呢。 出了粮食局后，又去了河湾公社，打着纺织厂的名号，从大队购买了不少菜苗，等赶到农场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国华哥，你终于回来了”周大虎看到李国华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眼看天就要黑了，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班回家。回城路那么远，就算一路小跑，等到家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 “嗯，回来了，趁现在太阳下山了，我们赶紧把菜种上。” 地的话，昨天已经翻过了，下午又让周大虎浇过水，现在太阳落山，气温下降，正适合移植，不然菜苗可是活不了的。 “好。” 李国华将车后架上的筐笼取下，分到两个小箩筐里，周大虎拿来两个小铲子，一人拎着一个筐就开始种植起来。 由于菜苗买的不多，半亩地都没种满，只种了一小半左右。 “走，我们回去。” 这干农活是真的累呀，又重新给移植的菜苗浇了遍水，今天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 夜幕降临，李国华骑着车带着周大虎，回四合院。 月光之下，一车两人，说着农场的未来，颇有一副星光不负赶路人的充实感。 等进南锣鼓巷的时候，又遇到了老熟人。 王三一伙四个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李国华，其中一个瘦小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这不是三哥么，挡住了我的路，有何贵干？”李国华笑着问到 王三心中直道晦气，怎么遇到这个煞星，连忙闪到一旁，笑着说道：“不敢，不敢，爷您请着。” 王三父亲虽然是驾驶员，但是家中孩子多，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王三想要和小兄弟一起出去潇洒，那就得自己想办法找钱。 所以他一直在黑市小市那边转悠，和几个小兄弟倒倒票，当个掮客挣个三瓜两枣的。 小市，前清得时候就有了，又称晓市，是凌晨两三点到天明，天一亮就散场。 从时间上也能看出来不正常。 由于是夜间交易，以估衣为主，其他货物也是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宝物，还有做虚弄假的，所以又称“鬼市”。 一些前朝遗老遗少，纨绔子弟，经常会偷偷的拿一些古玩珍宝来售卖。也有一些偷厂里，偷邻居的贼，趁着天黑来这里销赃。 另外去鬼市不能说去，得说趟。 因为这本来就是违法的，所以你被人骗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这叫摸着石头过河，得趟。 由于鬼市不安全性，人员混杂，有人露富被抢，所以会被打击，经常会换地方。 “说说，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去黑市淘换点票！”王三还没说话，边上那个瘦小的就主动的说了。 “黑市？嘿，我还真没去过呢，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瞧瞧！” 说着就让周大虎将自行车推回去，自己就准备跟王三几人去看看。 几人哪里敢反对吗，连忙前面带路。 通过和几人的交谈得知，东直门这边有一个黑市，晚上的时候有人来这里摆摊售卖东西。 比如什么粮食，种子，肉食，粮票啥的这边都能买到，运气好的话连收音机，自行车都有。 但是想要更好的东西，更便宜的价格，就要等夜里了，不过那个时候鱼目混珠，土匪，强盗，敌特什么样的都有，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另外他们一行四人，家里都是住南锣鼓巷这边胡同的。 王三大名王宝丰，个子最高的那个叫吴大庆，另外一个叫许佑平，最瘦小那小子叫苏建军，外号瘦猴。 几人一起走着，就来到了东直门大街附近。 第52章 黑市 鸽子市和黑市在前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黑市一开始走的就是非法，不正规的路，组织的人成分混杂，商品也是五花八门，来历成谜。 鸽子市是指以依托于老北京喜好养鸽子、玩鸟的人群形成的市集，多伴随着四九城内的各个“庙会”举行，例如什么“土地庙”庙会。 庙会上什么都有，卖小吃的，说书的，变戏法的，拉洋片的，鸽市只是其中一部分。各行各业分类扎堆，经营自己的东西，主要为平民百姓服务。 等三年自然灾害发生，以及随后的各种运动，鸽子市就会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 随后转入地下，以游击战的形式继续进行着，一旦有人来抄，把鸽子往天上一扔，大喊一声“撤”，这个时候的鸽子市才变成了和黑市一样的存在。 来到黑市附近，老远就能看到有两个人在墙角下蹲着，应该是组织者的放哨人员。 按照王三说的，想进去首先得对“暗号”，不然不让你进去。 不过对方好像跟王三很熟，只是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没有管几人。 来到黑市，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摆摊，之前李国华想买的各种粮食，种子在这里都能看到一些。 还有他们买东西都很少说话，都是买东西的人指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货主用手比划价格，买主再打手势试着还价。比如一毛五分钱，那就左手比划一个一，右手比划一个五。 “不要盯着其他人看，不然会被误会的！”王三看到李国华四处张望，连忙提醒。 原来来这里交易，只能看货物，不能看人，不然就会被组织者请出去，李国华表示又学到了。 随后王三四人也开始了今天晚上的工作。许佑平在入口的地方寻了一个空闲的地，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块木板摆在身前，上面用粉笔写着票字，一看就是一个票贩子。 苏建军利用自己身材瘦小，人畜无害的先天条件，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看到有人过来，就扬了扬手中的粮票。 王三，吴大庆则是坐镇后方，如果有人交易的话，都将人指到他这里来。 “你们这粮票现在是什么价格？”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地方的二毛，全国的三毛，专用粮票一毛五，我们卖的话价格加一成。” 王三倒也没有隐瞒，说的很明白。 粮票分全国和地方的，主要是避免不法之徒跨区域倒买倒卖抬物价，而地方粮票一般都是当月有效。 还有一点，那就是现在的粮票，上面都是写着市斤，背面还有说明：本票的面额是十六市两。 也就是说现在的粮票，是沿用的是以前的计量方法。一斤十六两，粮票上的四两就等于后世的二两五。 到了明年（59年），国家才发布关于统一计量制度改革的命令，那个时候发行的粮票，才是一斤等于十两。 另外，现在实行的是票证并行的制度，没有粮票的人，可以拿着购粮证，或家里的粮本（比户口簿还重要的本），到指定供应点购买粮食。 李国华不禁的想到，好嘛，原来贾家的钱都被你们给赚了， “你们这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李国华递给他一支烟，笑着问道。 “嗨，别提了！干我们这个本来人就比较多，各自都有划分地盘，比如这个小市的就是我们来做的，但是每个月要交钱。一个月下来也就挣个十几块，就当挣一些零花钱！” 一说到收入，王三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上次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李国华想起了前几天打的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也不知道王三怎么和他们产生冲突的。 “是瘦猴，这小子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收票，看人家是个小姑娘，就凶人家。这不就就被对方给找上门了么。” 好，还真没看出来，苏建军这小子还有这一面，那你们被打就是活该呀。 两人聊着天，李国华也了解了不少“道上”的事。 比如公交车上的小偷叫“佛爷”。佛爷一般不怎么能打，就像葛大爷说的干的是技术工种，如果被抓住了会被打个半死送到局子里；遇到比较横的人，甚至会血本无归。 所以“佛爷”一般会投靠某些人门下，这就叫着“养佛爷”。能养佛爷吃佛爷的人都是称霸一方的狠角色。 还有抢劫不叫抢，叫洗，洗的对象分两种，一种是就像是那种高年级学生欺负低年级学生一样，直接要钱；另外一种就是真正的抢了，专门针对“佛爷”们。 钞票不叫钞票，叫叶子，人家把你拦下来，问你叶子多不多，拆哒拆哒。意思就问你钱多不多，拆哒几张给他。拆哒可不是借，拆哒走了可拆哒不回来的。 还有就是拍婆子和砸圈子，这个就没有必要详细说了。 和王三扯了大半天，感觉也没意思，就跑去摊位上溜达溜达。 黑市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主要还是以粮食和粮票为主，有些卖鸡鸭鱼的，还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牛羊肉在卖，很多人急不可耐的围了过去，十分的畅销。 但是对于李国华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还有就是售卖一些衣服布匹，古董瓷器和一些小玩意的，看着像是古董，一群穿长袍的人围在边上，时不时的上手验看一番。 李国华表示自己不懂，也没想着捡漏。等过上几年，你们都收集好了，小爷再一车一车的拉，免得麻烦。 也不是没想过来这市场来卖粮食，但是量太小了，见过最多的也就是一袋的面粉，这要是自己来卖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还有就是如果自己大批量的出货，肯定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风险和利润完全不成比例，没有必要。 自己要卖的话，那就得几百上千斤的来，男子汉大丈夫，梦想要大，胃口也要大，最近也有了一些思路，就看接下来顺利不顺利。 第53章 半个月后 时间转瞬即逝，半个月过去了。 农场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已经完全大变样。 靠近大门口这一块的地，被开垦出来了差不多十五亩左右，到处都是一片绿油油的菜苗，最早移植的那一批菜苗，过上一个星期左右应该就可以采摘了。 在菜地附近，还多了三口小水塘，这是李国华利用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挖的，对外说是找人帮忙挖的。 人数，也从最初的两个人，增长到现在的十个。 除去李国华，周大虎，另外八人是赵玉田，赵玉林，张志勇，张秀秀，吴国全，刘复汉，袁福，江冬梅。 其中赵玉田是赵玉山的弟弟，赵玉林也是石沟子村的，两人都是个闷葫芦。 张志勇则是河湾村张志武的弟弟，张秀秀是张志武堂妹，这是为了还当初薅种子的人情了。 另外几个人都是附近朝阳公社的。其中吴国全，刘复汉也只有17-18岁，袁福倒是有五十岁了，对种菜十分的有一套，算是特殊人才招募。 江冬梅的是特殊情况，他家男人死了，两个伯叔为了抢她家的房子，说她害死了男人，将她从家里赶了出来。但是她是逃荒到过来的，又没有娘家可去，特别是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娃。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加上她颇有几分姿色，平时出工的时候，那些男人故意难为他，给他多加点重量，故意给她少算点工分，苦不堪言。 在知道了纺织厂农场招临时工，直接下跪求厂里收了她，李国华心中不忍，就将她留了下来。 其实农场这边的工资低的可怜，每个月只有15块钱，比学徒工还要少3元。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不错的了。 按照袁福的话来说，去哪里一年能赚到180块，特别是农场中午还管饭。 其实临时工是没有任何福利的，这个是李国华去厂里要来福利，不过钱票都落到了他的口袋里，自己出粮食给他们吃。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们的劳动成果是肉眼可见的。接下几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把菜照顾好可以了，袁老汉你多盯着点！” “场长放心，俺晓得了，保证出不了问题！”袁福露出黑色大牙，笑着说道。 其实袁福才50多岁，但是由于常年的重体力劳动，加上营养不良，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看着跟六七十岁一样。 交代完接下来的任务，李国华就准备去厂里汇报情况加哭穷，有句话不是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么。 “袁叔，你快问问场长中午有没有肉吃呀！”张志勇轻轻的捅了捅身边的袁福，小声的说道。 “俺才不问呢，你让小闺女问！”袁福指了指张秀秀说道。 “志勇，你还是别问了，你忘记我们上次连吃了三天棒子面了吗？”张秀秀没好气的说道。 张志勇闻言，顿时憋了气了，只剩下袁福在他身边乐呵呵的笑着。 众人对于来农场，其实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只是为了赚每个月拿十五块现钱。毕竟在公社里，只有到年底才能看到钱，还要扣去口粮，到手没多少钱的。 但是来了农场后，众人没有想到苦是苦了一点，但是伙食是真得顶呱呱。 来的第一天就是兔肉米饭，第二天大馍馍，小米粥造起来，接下来几天，因为要开垦土地，李国华都是想方设法的给众人吃点有油水的东西。 结果有一天，张志勇说了一句，要去问问厂里工人，纺织厂是不是天天吃大鱼大肉呀！ 好嘛，接下来三天，天天是青菜，棒子面，高粱米，吃的众人一时难以下咽。赵玉田骂他是老山猪吃不来细糠，话多，要揍他。 来第一天众人就被警告了，如果在外面听到任何关于农场的事，所有人都得走人，他倒好撞到枪口上。 他还被警告了，不想干就滚回家去，以后如果在外面听到有人说，农场吃什么的这件事，他也立马回家去。 这下子众人知道了，李国华是来真得。 特别是后来了解到厂里的伙食，还有其他厂的情况，大家都不作声了。 主要还是这几个人太年轻了，你看袁福多聪明，明知道你不对，但是在大家都不熟悉的情况下，他劝都不劝你，装哑巴什么都不知道。 人活着为了什么？天天奔波操劳,绞尽脑汁各种算计，就是为了口吃的。 为了大家的福利，所有人都互相监督起来，誓要清洁革命队伍。主要还是石沟子村的，朝阳公社的一起监督河湾村张志勇。 纺织厂后勤主任办公室 “郑叔，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又黑了。这开地没机器，全靠锄头一下一下的挖，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呀，面朝黄土背朝天，劳动人民苦呀！” “你小子，天天就来我这里哭穷！我可告诉你，事情是你接的，你别想到我这里来打秋风！” 郑爱民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他了，那就是没事也过来搅三分的搅屎棍。 “郑叔，你放心，就算再苦再累，为了不丢您的面子，我也会坚决干好的。” 李国华不停的表着忠心。 “你小子！走，别说郑叔不照顾你，中午带你去吃点好的！”郑爱民说着，就提起了自己的手提包。 “我来拿，我来拿，中午我们去哪？去东兴楼，还是丰泽园？”李国华抢过手提包，跟在郑爱民身后，一副跟班秘书样子。 “美的你不行，是朝阳机械厂，今天有几个老朋友在，带你见识见识，还有上次找你帮忙的老蔡也在，正好过去打他的秋风！” “好嘞！您先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后勤办公室，后勤的众人也不感觉的惊讶。 谁不知道李国华是郑爱民的心腹爱将，去哪里都带着他，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他，两人还经常一起悄悄的说着什么。 都有人怀疑李国华是不是郑爱民的啥亲戚了。 朝阳机械厂离纺织厂不远，骑车不过几分钟就到。 刚到大门口，机械厂的后勤小黄就已经在等着两人了。跟随小黄一起来到机械厂小食堂后，已经有五个人在等着了。 其中还有李国华认识的人，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 “好呀，老郑，你可真不老实，喊你喝酒，你还带着守门将军，今天必须得自罚三杯。” 众人寒暄了一番，郑爱民就给李国华介绍了一下众人。分别是机械厂副厂长钱新民，朝阳供销社主任王满银，朝阳粮食局机关后勤主任蔡国涛，机修厂副厂长郑洪山。 好嘛，后勤主任副职大联盟是不是？ 第54章 后勤主任大联盟 “我就不用介绍，我和小李那可是老相识了，小李的本事不小，老郑你可是享福了！” 李怀德主动的和李国华握了握手，却没有提大哥的事，让李国华顿感惊讶。其他人看到李怀德的做派，也是纷纷和李国华打了招呼。 接下来就是上菜环节，李国华化身服务员，端菜，倒酒忙的不亦乐乎。 “老蔡，上次小李帮你解决了大问题，你说的好处呢？”郑爱民借着酒劲，笑着说道。 “老郑呀，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不然我可就是太冤枉了。主要还是老胡那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这次差点被他坑惨了。”蔡国涛抱怨的说道。 前段时间，蔡国涛的曾经的一个老上级，因为儿女成亲，得知蔡国涛在粮食局上班，就求他帮忙弄点硬菜。 蔡国涛自然也一口答应，毕竟是曾经的老上级。 所以他就找到了肉联厂的后勤主任胡大海，对方保证没有问题，结果等日子到了，他却说没办法帮忙了，东西被分配给别人了，气的蔡国涛破口大骂。 最后找到几个老朋友，老战友，最后在郑爱民这里得到解决。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让有心人传了出来，以后领导怎么看他，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 “哈哈，也就是你老蔡，一般人我才不管呢，还有人家小李，那段时间可是辛苦他了，白天黑夜的帮你搞东西。”郑爱民指了指李国华，笑着说道 “你看，你这不是小看人了不是！小李，我这次过来就准备好了，给，拿着！” 蔡国涛从身旁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票，乍一看，有粮票，有菜票，还有其他什么票，五颜六色的。 “小李，给你就拿着，不要跟老蔡客气！哈哈哈。”李怀德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在郑爱民的暗示下，李国华一把就接了过来，感谢的说道：“谢谢蔡叔，以后有事尽管告诉我们主任，保证办的体体贴贴的。” 众人听完他的话，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骂他滑头。 “老李呀，最近工作不好做呀，供给从最初的月初已经拖到了月中，你有没有什么消息？”郑爱民喝了一口酒，向李怀德问道。 “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最近已经开始动下属单位的储存物资了，老王，你这边消息灵通，有没有什么说头没有？”李怀德同样回敬了郑爱民一杯，又问向一旁的王满银。 王满银看看了李国华，似乎有些不放心，不过郑爱民和李怀德都相信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他谨慎的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据我一个老战友说，现在不少地方出现了灾情，明年大概率会减产。最近的事，也都是上级在积极应对，主要看后续发展，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大关系，上级也是为了未雨绸缪。” “老蔡，你呢？”李怀德又看向了粮食局的蔡国涛。 “我这边没听说呀，就是最近上面下了命令，要清点各地粮库！”蔡国涛有点懵逼的说道。 “老蔡呀，你真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郑爱民摇了摇头说道。 蔡国涛刚准备解释一下，看到现场一阵寂静，众人都皱着眉头在思考，也只能作罢。 午饭最后在沉默中结束了，不过这些都跟李国华没有关系。他看出几人有话要说，他借口上厕所，先出来了。 等出了机械厂后，他将刚才蔡国涛给的票据拿出来一看，除了粮票，菜票，油票，居然还有糖票，烟票，酒票和一张自行车票。 这不会是老蔡自己的家当，被郑爱民给当着众人面给激的，只好故作大方了。 李国华有一些惊喜，自己的空间储存又可以增加一些了。 不过现在自己有自行车，大哥轧钢厂也给配车，父亲有板儿车，这车票要怎么处理呢，给老妈买一辆？ 不买的话，过两年买车就要工业票了，价格还会上涨。但是买的话，在四合院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会被人记恨呀，这很值得思考。 没等多久，郑爱民也是出来了，看到李国华就马上说道：“国华，接下来你那个农场要加紧搞，多招点人，我这边会跟厂长申请的。” “好的，郑叔。那接下来我这边，就先把剩下的地开垦出来。不过厂里要多给一些支援了。”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没有拖拉机，开地是最费时间，也最费人的，农场那十五亩地，有一小半都是自己利用空间，偷偷的在夜里开垦的。如果靠人工挖，挖的浅不说，还耽误时间。 “行，等下回去，我先跟厂长汇报，听听厂长有什么指示。” 回到纺织厂后，郑爱民去找厂长。 李国华又溜去了纺纱二车间找赵云霞。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感情进展神速，手也牵了，抱也抱了，就差最后的上垒了。 没有看到于大姐，应该去指导其他新人了。 “云霞！” “国华，你来了！” 看到李国华，赵云霞显的十分开心。 “怎么样，累不累？要不我给你换个岗位，就做统计，现在太累了！”看到赵云霞额头上的汗珠，还有明显被汗水浸湿的工服，李国华有些心疼她了。 “哼，李国华同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现在可是纺纱二车间青年突击队的队员！”赵云霞骄傲的说道 从最初站到机器前手忙脚乱，到现在，接线头只用三秒多，她所付出的汗水，一般人难以想象。 “能有啥用？” 李国华的明显对这个不感冒，突击队除了加班，还是加班。顶多在月底的时候，选几个先进，发一些肥皂毛巾啥的，又不加工资。 “你可别大声嚷嚷，让人听到了，要说你觉悟有问题了！”赵云霞听到李国华的话，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做这个的话，我可以换！可是于大姐那么看重我，我这样当逃兵是不是不好？” “什么当逃兵，这叫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什么都不管，等消息就成！” 看到赵云霞听劝，李国华非常高兴。女强人非我所爱，还是善解人意得我心。 第55章 贾张氏拦路 夕阳西下，外面忙碌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回来，南锣鼓巷也变的热闹起来。 李国华骑着自行车，后座的箩筐里装着两只老母鸡，往四合院疾驶而去。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人，都互相打着招呼“忙着呢您呐！”“吃了么您呐！”，到处都透着大院文化中的与人为善。当然了，四合院个别人不算。 走进四合院，发现方大爷家门是关着的，最近好久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哎呦，国华回来了？” “你这鸡哪里买的，这么大？”阎埠贵看到李国华进来，连忙招呼着，习惯性的看向车后座的箩筐。 “路上遇到的，我拿布票换的，听说叫什么桃源鸡，个子大，会下蛋！这不是快开学了么，买回来下蛋，给茶花补补身体。” 自从大哥上班以后，李国华往家里带东西的频率也开始增加。 李家五口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这和四合院其他住户一脸的菜色，相差太多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买两只鸡回来下蛋。 “好，真不错！” “对了，你三大妈晚上炖了鱼，晚上来三大爷家吃饭，我们好好的喝一杯！”三大爷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说道。 “三大爷，真不用麻烦，我家里饭肯定都好了！” 宴无好宴，这鱼恐怕也是阎埠贵自己去钓三寸小鱼，还不知道有没有几条。另外三大爷最出名的就是兑水的酒，这过去喝酒不得自己找难受么。 至于阎埠贵找自己有什么事，那就更是再明白不过了。 自从大哥李国良在轧钢厂上班后，大家都猜测是李国华出的力，有的说是李国华的找同学帮忙的，有的说是李国华领导看重他，所以顺手帮了李家老大。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李国华的功劳，家里有空闲劳动力的纷纷都求上门来，连二大爷刘海中都不例外。 “三大爷，真不用了！” “嘿，是不是看不起你三大爷？”阎埠贵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那成，我先把车放回家，等会过来！”李国华没办法，再说下去，三大爷恐怕要打人了。 整个院子都来求，阎埠贵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就与众不同了，每天等李国华下班后，就拿着小凳子，夹着课本到李家，给茶花讲课，辅导她做作业。 本来以为他坚持不了多少，哪知道他天天来，晚上喊他一起吃饭，他也不吃。 这家里吃饭的时候多一个外人，别说多膈应了，特别是在他当面，还不敢偷偷吃啥好的。 为了让他不再去自己家里，自己还是想办法应付一下，就当还人情了。 “嘿，这就对了，你快去快回！”阎埠贵开心的摩拳擦掌，好像有什么大喜事一样。 告别了三大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要怎么安排阎解成。 结果路过中院的时候，又被人拦住了。 “李二，你这两只鸡是准备养着下蛋的？”上窄下宽，大脸腮帮子的贾张氏拦在自行车前，直勾勾的盯着老母鸡。 中院的其他住户也都望了过来，看这贾张氏又要作什么妖。 “对！”李国华言简意赅，不欲多说。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一些人，他前脚跟你吵架，后脚照样能找你说话，跟没事人一样。 “那你这运气简直太好了！你看我家这笼子，又大又结实，用来养鸡最方便了。”贾张氏指着他家的竹笼子说道。 这个竹笼就是之前养兔子的，结果不到两天，两只小野兔就上了西天，最后还是没能免挨那一刀，进了贾家人的五脏庙。 “贾大妈，我终于发现您身上一个优点了！” “是，李二，要说这读书人和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还是你有眼光，你贾大妈我就是热心肠，千万别客气。” 贾张氏满脸的得意洋洋，难得一次在四合院众人面前被人夸奖。 “贾大妈，您呀长的不咋地，但是想的挺美的！” 说完也不理他，直接绕道回家。如果在他家笼子里养着，不说这以后的鸡蛋看不到，说不定连下蛋的母鸡都会缺胳膊少腿。 “长的不咋地，想的挺美的？”贾张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我都快五十了，怎么可能还跟年轻的时候比。 难道这李国华这小子也有特殊爱好，喜欢半老徐娘的？ “哈哈哈，贾大妈，人家说你不要脸呢！”傻柱在门口做饭，看到了整个过程，见贾张氏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笑着提示道。 四周更是传来一片哄笑声。 “哼，傻不拉几的玩意，骂谁呢！”贾张氏感觉失了面子，顿时破口大骂道。 “不是我骂你，是李国华骂你！” “我就听到你骂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晚饭也想别做了！” …… “二哥！呀，老母鸡，有鸡吃啰！” 茶花好像是特意在门口等他的，刚进月亮门，就迎了上来，在看到老母鸡后，更是开心的跳了起来。 “最近肉还没吃够呀，这老母鸡是留着下蛋的，到时候某些人读书还不行的话，就得上棍子揍了！” 李国华看到比以往活泼多了的小妹，也是开心不已。她年纪这么小，不应该背负那么多，就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 “哼，二哥，我不喜欢你了，居然想让妈揍我！” 说到读书，小丫头直接当场认怂，没办法，是真得学不进去。他常常问李国华，是不是爸爸妈妈把脑子都给你了，不然她怎么这么笨呢。 和家里交代了一下，拿着一瓶没有标识的酒就出发了。 这酒是自己在空间酿的高粱酒，除了高粱酒，还有玉米酒，米酒，都酿了不少，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小人，今天晚上让三大爷一起帮忙品鉴品鉴。 来到三大爷家，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点让自己意外。一碗炖鱼，一碗白菜烧肉，一碗拌萝卜丝，一碗花生米，另外还有自家腌的老咸菜。 虽然那鱼小的可怜，白菜里面的肉恐怕就是面上这几块，但是这伙食绝对不错了，三大爷是真得拿刀割肉了。 一家人没有在一起吃饭，阎埠贵和阎解成陪李国华一桌，三大妈和三个小的一桌。 第56章 三大爷请吃饭，阎解成买工作 他们的小桌子上只看到饭碗，没有看到菜盘子，应该是提前留菜了，这年头都这样，李国华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看看，喊你吃饭，你还拿什么酒？这酒是什么酒，嗯，闻着挺香的，我尝尝！” “盐不贵”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就拧开酒瓶盖子，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这就很三大爷了。 李国华拿起三大爷准备的酒，一闻就知道，和父亲的喝的一样的，街道口的王记老烧，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满上一杯。 至于等阎老大帮忙倒酒，还是不要想了，这家伙就在一旁盯着肉，几次想夹菜，又有点担心的看向阎埠贵，和许大茂比还是差的有点多。 “国华，三大爷先敬你一个！” 阎埠贵端起酒杯眯了一个口，马上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高粱酒度数有点高。 “别呀您，您是我长辈，我敬您！” 李国华端起酒杯马上回敬了一下，然后看向阎埠贵。虽然知道他们请自己吃饭是什么意思，但必须他先说出口，自己才能帮。 酒过三巡，大家总算放松下来。 “国华呀，你小子有出息，中专毕业，在胡同里都是独一份！我家解成就不行了，跟着我这么多年，虽然识的字，比一般人强多了，但是运气不好呀。 本来一直和你家老大一起打临工，虽然累，但是也能互相照应，现在你家老大去了轧钢厂，他一个人就天天被人欺负了。”三大爷感慨的说道 “三大爷，我有点好奇，像您家里这种情况，一个人养5个人，街道就没想着帮您安排一下？”李国华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嗨，别提了，这四九城六百多万人，但是岗位就那么多，还要优先照顾穷苦人家。我们家刚好又卡在贫困线之上，一言难尽呀！”往日令他脸上有光的工资，现在似乎是苦恼的根源。 市里的贫困户标准是人均收入小于5元，阎埠贵的工资呢41块5，人均6块9的样子，七块不到，但是已经超出了，所以街道办不会考虑他们家的问题。 其实说起来，还是阎埠贵有点抠抠索索，既想要好处，又想别人发扬精神，优先帮他们家解决问题。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比你聪明的人多的是，人家可不会手软。 “嗯，您也不用着急，现在国家在大踏步的前进，周边的工厂一个接一个的兴建，很快应该就会轮到解成哥的。” 李国华说了一个车轱辘话，安慰了一下阎埠贵。 “再等下去，你三大爷可就撑不下去了！” “国华，三大爷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三大爷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解成哥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阎埠贵看李国华不接话，只能主动说出了自己诉求。 “对，这以后有事你尽管招呼，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阎解成看到阎埠贵看向自己，也是连忙说道。 “嗯，最近倒是有个机会，我们厂下属服装厂正在招工。其实和大多数的厂都一样，服装厂也是人多岗位少。这次服装厂也是为了照顾厂职工子弟，所以特扩招了一批。” “国华，你说话就是，我们听你的！”三大爷就像猫闻到腥味似的，兴奋了起来。 “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出点钱补贴一下那些没有得到岗位的人，然后让厂里留一个岗位给解成哥！”李国华看着两人的神情，想了想又说道。 “成呀，没有问题，就是这个钱你看多少比较合适？”阎埠贵听到有机会进厂，直接就答应下来了，看来这些年他是存了不少钱。 “我看300块钱差不多，到时候你直接交给厂里的负责人就行。”李国华将自己给摘了出来。 这次也是他刷了纺织厂的脸，所以对方才给这个机会的。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国华！来，三大爷敬你一个！”阎埠贵又倒了一杯，直接一口干了，完了辣的直吸冷气，吃了好几口白菜才压住。 心中却是不停的计算着，300块钱，一个正式工岗位不贵了，而且进厂以后，工资福利都比现在强多了，看病还报销。 至于红星轧钢厂，那就不要想了，技术类的没有千儿八百的就别想进去，车间工人也得500-600块，300块也就够进食堂当个帮工。 “三大爷，我听说傻柱他爸是跟寡妇跑的，你说他爸手艺那么好，完全能养活一家呀，为什么要跑呢？”李国华装着酒醉，好奇的问了起来。 “嘿嘿，你还年轻，有些东西不知道，那白寡妇可真是那……啥的很呀！”三大爷本来想说什么的，看到老婆孩子都在，只好含糊其辞了。 “那你说，他爸走的时候，傻柱和雨水还小，他难道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老何走的很急，就听说去保城了，这一个大院的也没留个话啥的。” 阎埠贵皱着眉头回忆了，最后只能摇摇头，想不通何大清是怎么想的。 正所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寡妇什么的过过瘾就好，孩子那不得还是自己亲生的好。 “哎，我也是想不通，他一个厨子，这也不缺钱。就算想再喜欢新媳妇，那每个月寄个十块八块的回来，也行呀，不能让自己亲生孩子饿死呀。”李国华醉言醉语的说道。 三大爷听到这里心中一个咯噔，还真有这种可能，但是没有听傻柱说过呀。 记得何大清刚走那几年，为了照顾雨水，傻柱也没去做学徒了，两个孩子饥一餐饱一餐的。最后还是易中海天天救济他们，这也是傻柱为什么听易中海话的原因。 难道何大清把钱寄给易中海了？哎呦，还真得有这可能，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关系可是好的不行呀，天天一起出去喝大酒。 阎埠贵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抬头再看李国华，已经喝多了，抱着酒瓶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赶紧让阎解成送他回家。 第57章 保卫科长梁兴国 上午9点多，李国华悠哉悠哉的来到纺织厂。 “嘿，涛子，今天又轮到你了？” “国华，你还真是会偷懒，这个时候才来！”张涛看到李国华现在来上班，都快羡慕哭了。 现在的保卫科还没有升级保卫处，警卫工作都是几个大队轮换着来的，所以他有的时候需要执勤。 “什么叫偷懒，哥们天没亮都出门了，你们上班的时候，哥们都已经往回赶了！” 这话可不兴乱说，这年头斗士太多，说不定会给你记在小本本上，以后有需要了就会找你开火。 一边否认自己偷懒，一边还甩了他两包飞马烟。 这年头大家抽烟都比较凶，一场会议下来，那是一根接着一根，能抽掉大半包。但是最便宜的经济烟都需要8分，更别说战斗，飞马，大前门了。 在厂里和人相处，想要混的开，需要香烟开路。以张涛的工资是抽不起的，自己这也算是补贴他了。 “嘿，飞马！” 好兄弟不说谢，张涛直接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去食堂送完今天的采购物资，转身又去保卫科。 “梁科长，早就听张涛说过您是战斗英雄，在战场上受了严重的伤。这是我昨天下乡遇到的乌鸡，木耳，红枣，对您这身体恢复最有好处！” 梁科长，大名梁兴国，四十多岁，战斗英雄，因为受伤严重，失血过多，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战斗下去，转业后来了纺织厂，任保卫科长。 保卫科三方协管，军队为主，在纺织厂内，除了王厂长（书记）能调动他，其他人都不行，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李，你这干什么？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梁兴国看到他拿着一个麻袋进来，还以为后勤分什么好东西了，哪知道居然是他自己弄的。 “人民群众爱护战斗英雄，谁敢胡说八道，就应该将他们拉去打靶。”李国华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你这些东西多少钱，我给你钱！” 作为领导，粮食类的吃喝是不愁的，就是油水和肉食有些跟不上。 特别这乌鸡，滋阴补血，强身健体，像他这个级别根本搞不到。梁兴国有心收下，但是心里又过意不去。 “嗨，一点东西给啥钱，那你为了人民出生入死的时候，谁又给你钱了？”李国华反问道。 …… 梁兴国直接干沉默了，不过李国华不要钱，他是坚决不会收的。虽然现在大家都这样干，但是他还是有一丝底线的。 “梁科长，你这是什么烟，要不给我了，我出去也装装大？”李国华指着他桌子上的一包烟问道，上面写着内部专供的字样。 “你小子，这是老首长给我的，也没剩几包了，我给你拿两包！”看到李国华盯上了自己的香烟，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两包扔给他。 这样也好，香烟价格在哪里，自己这收下东西也算心安了。 “哎呦，那我可是沾梁叔的光了，也抽抽这专供的烟是啥味道！” 听到李国华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知道这是什么烟，完全就是为了不收钱。 “你小子不要到处乱炫耀，我这里也没几包。另外以后还有乌鸡的话，多帮我留意一下，到时候我拿票和你换。” 梁兴国心中一动，早就听闻这李国华弄物资有一套，喊叔就喊叔，反正年龄在这里。 现在转业了，和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以前一心杀敌就行，现在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得失。 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需要有人帮衬着，以后的路才可以走的更远。 自己也还有不少老领导老战友，到时候可以帮他们也弄一点。 “梁叔，你就放心！也就是我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不然虎骨熊掌，人参鲍鱼，我都能给你弄过来！” 看到梁兴国不生气，还有任务吩咐，李国华连忙喊叔，谁让自己年纪小呢。 “你小子满嘴跑火车，赶紧滚！” 梁兴国笑骂了起来，不过看到了乌鸡又开心的了起来，今天晚上和老婆一起补。 ------------ 等回到南郊农场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江冬梅和张秀秀刚做好了饭，毕竟十来个人饭菜，一个人做太费时间了。 “小场长，你回来了？” “国华哥，你回来了？” 整个农场，除了周大虎，也就只有她这么喊了。 “嗯，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李国华笑着问道。 “中午吃烩菜，我们农场自己种的菜！”张秀秀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连忙掀开一旁的瓷盆，献宝式的介绍道。 这个大瓷盆，是厂里领的，因为要十个人吃饭，一盘一盘的炒菜不现实，直接就做大锅饭，菜也是一烧就半大瓷盆。 不过今天这菜明显有点多，都快满了，还有那二合面馒头，整整两大笼。 不过李国华没有说什么，要想收复人心，不能太小气，有好处人家才死心塌地的跟你干。 只要他们尽心尽力的把农场搞好，这一些在别人看来是大问题，但是对自己来说，不必在意。 眼看李国华都回来了，张秀秀马上跑到地头，大声的喊了起来： “袁福叔，吃—饭—了” “玉田哥，吃饭了！” “…………” “来了！”看到袁福扛起了锄头，其他人也是纷纷有样学样，一起往回走。 等李国华洗好手，众人也是带着草帽，赶了回来。就属张志勇最积极，锄头还拿在手里，就先过来看中午吃什么菜。 “呀，有肉，有馒头，我要吃十个！” 农场就餐的桌子，其实就是一块木板和几根木头钉出来的。问他们为什么不用从纺织厂拉回来的，他们说那东西太仔细，用着不方便。 最后自己动手，搞了这么一个玩意，不过用起来的确方便，放在屋外，也不怕日晒雨淋的。 烩菜，其实就是大杂烩的意思，白菜、土豆、五花肉、豆腐、木耳、粉条、葱、姜、蒜、花椒、八角、油盐酱醋，啥都可以放。 今天的烩菜不错，从汤汁就能看出，油光光的，应该是江冬梅的手笔。她一直都说自己瞎搞，乱花钱，没有花到实处，也经常帮自己算计着花。 等饭菜上了桌，几个人也洗好手，一起围了过来。和李国华待久了，也知道他的习惯，各人自己拿起大馒头就开造。 “香，真香！”张志勇张大了嘴巴，一口就咬了馒头的一小半，一边吃着，一边还念叨着。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张秀秀，赵玉田，周大虎，刘复汉几人一点不比张志勇差，抓起大馒头，几口就是一个，看着李国华都一阵担心，也不怕噎着。 倒是江冬梅慢慢吃着，细嚼慢咽的，李国华说过她两次，也没有用，最后干脆不管了。 第58章 农场日常 八月的京城，还是很热的，最高气温有的时候能到38度，农场中午也是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过他们都不是看时间，因为他们没钟表。 一直都是袁福看日头来决定什么时候上工。 等吃完饭，众人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了，找个大树下，搬条凳子就能躺着睡着，吹着凉风，相当的惬意。 “小场长，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那边新垦的地，菜又遭虫子了，需要你去看看！”就在众人休息的时候，袁福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连忙说道。 “招虫子了？走，我们去看看！”两人不顾毒辣的太阳，带着草帽去查看菜苗怎么样。 等到了地头，李国华才发现，至少半亩多的地，菜苗叶子枯黄，拔出来一看，有些菜的根茎都腐烂了。 “之前没有遇到过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之前也有，但是不多，我们都是直接翻地，晾晒几天，重新耕种就好了！这次实在有点多，所以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袁福有点心惴惴的说道。 李国华请他回来，就是看重他有经验，当种菜专家用的，这遇到问题解决不了，面子上难看。 “行，我知道了，我再看看！” 前世这种情况其实见识过，都是一些夏季的常见病害。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针对性的农药，常用的方法就是翻地，重种。 但是现在这种大面积的出问题，有点不好搞哦。 李国华在田间地头四处的看着，发现大多数田垄都有这种情况，不过都是几颗几颗的。 最后来到即将要成熟的这块地，李国华发现这边长势非常的好，而且没有一点发黄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这块地是自己最初开垦出来的，也是一样照顾的，怎么会不一样。 “袁叔，这块地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也没怎么照顾呀，都是一样的育肥浇水，如果说不同的话，应该就是这浇的水不一样了！” “这几块地都是用的这个小池子里的水，其他的地，都是我们从河里挑的水！”袁福指了指周围说道。 河在农场的东南角，众人在那里开了一个小门，离地头很近。这边几块地最靠近院子，也是离河最远的地方，所以用的水池的水。 听到这里，李国华哪里还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那就是出在这个水坑里呀。 这边的水坑，是前期李国华利用空间挖的，水也是空间水。这么说来，空间水还有肥地和治疗病虫害的作用，李国华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袁叔，从今天开始，你就用这个池子里的水浇灌那些地，到时候看看再说！”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这能行吗？”袁福也是想到了问题所在，惊讶的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池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深，用来浇灌一亩地，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等晚上的时候，自己在偷偷的注满水。 现在看来，自己又多了一个掌控农场的秘密武器。 “袁叔，我看着地里的菜，应该可以摘了？”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照顾，第一批移植的菜苗终于成熟了，有青菜，也有瓜果，这其中有从公社大队购买的，也有从空间移植出来的。 其实他们今天吃的，就是农场自己种出来的，只不过数量太少，暂时还不能去报喜。 李国华想着这第一次收获，怎么也要搞个仪式，弄个几十斤去厂里，给领导们尝尝。 “嗯，可以了！刚才那边上的几垄地都已经成熟了，还有那边移植的大棚黄瓜都已经可以采摘了。”袁福指着菜地，一清二楚的介绍道。 “这样，明天你们起早点，多摘一点，收拾的漂亮一点，我送到厂里去！” 既然有了成绩，肯定要去领导面前邀邀功，不然谁记得你。 “成，下午我就告诉他们一下，肯定不给你掉链子！” 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土地，李国华不由的有了一丝自得，这些都是在自己的领导下完成的。 前几天郑爱民让自己抓紧开垦农场，为此还去找厂长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文。 现在农场已经开垦了十五亩左右的地，李国华准备再开垦一部分，剩下的就留着种植粮食了。 菜毕竟是菜，不能饱肚子，到时候多种点土豆，玉米等高产的农作物，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困难。 对了，还鸡鸭，也要提上日程。农场范围这个大，到处都是草丛，直接放养就行，还不用花费什么粮食。 “秀秀！” “来了！”张秀秀听到李国华叫她，欢快的跑了过来。 李国华发现了，这丫头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不过自已经有对象，哪里还能沾花惹草。 “我上次去你们村，老村长那条狗好像快下崽了？” 农场毕竟还是太大了，晚上的时候，人都在睡觉，有个蟊贼啥的可是发现不了，还是养两条狗比较好。 “已经下了呢，这么大，有五只！大黑奶水不足，老村长还省着口粮熬米汤喂他们！”张秀秀小手不停比划着，满脸开心地说道 “上次我跟老村长说好了，下崽了分我两条，这几天你跟志勇回家一趟，帮我抱回来！”李国华笑着说道。 大黑是条十几年的老狗，能生五只已经很不错了，加上这年头没吃了它就不错了，更别说让它吃饱了下奶。 “嗯，好！” 张秀秀看到李国华给他分配工作，显得十分开心。 搞定了狗的事，又去厨房看了看。 一共三个米缸，高粱米还剩半缸，二合面少一点只剩小半缸，棒子面倒是还挺多，还有半大缸。 另外就是挂在墙上的风干兔肉，还有十几只。 “米面都有够，省着点吃，至少能吃上一个月！”江冬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 “嗯，你们能吃多少就煮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 李国华点了点头，江冬梅现在就相当于自己的后勤大管家。 “嗯！” 江冬梅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能饿不着，还能带一些剩菜剩饭给两个孩子。而且这个小领导待人也很不错，从来没有骂过自己。 “江姐，你平时的时候穿衣服注意一点，大家都住在一起的毕竟不方便！”李国华看了看对方快露出的事业线，轻轻示意了一下。 农场平房这边一共有八个房间，除了最南边一间作为厨房，最北面一间作为办公室，其他人都是住在这里的。 张志勇，袁福他们住在办公室隔壁的两间房，江冬梅和张秀秀住在厨房隔壁这间，中间空了好几间。 江冬梅和张秀秀平时洗澡都是轮换着来，互相盯梢，问题倒也是不大。 就是这大夏天的，大家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有的时候热的不行，还得解开一粒扣子。 江冬梅又是属于那种有本钱的，这里都……特别是午休的时候，一不注意，就漏出个大胸脯。 农场都是大小伙子和单身汉，这谁看着能受得了。私下跑马还好，万一哪个热血冲昏了脑袋，兽性战胜了理性，闹出什么丑事，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 江冬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连忙用手遮住，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59章 聋老太太 傻柱今天特别高兴，最近后勤李主任招待任务突然增加，招待餐做的也多了起来。 特别是今天，由于人多，做了十几道的菜。傻柱在菜上桌子前，就单独留下不少，足足装了四个饭盒。 “哩格儿，水牛儿，水牛儿……”傻柱一路哼着小曲儿，同时想着去哄他的好奶奶，就这样回了四合院。 “傻柱！你四个饭盒都装着什么样？” 让傻柱意外的是，今天没有遇到三大爷堵门，倒是被贾张氏给截住了。 “嘿，您这话说的有意思呀，有什么跟您有关系吗？” 想想上次自己被他讹走的五毛钱，傻柱就气不打一处来来。 “傻柱，我家棒梗最近都瘦脱了相，先借我一盒呗，等你东旭哥月底关饷，到时候我们再还你！” 贾张氏说着就要上去抢饭盒，至于还，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 “哎！哎！我说贾大妈，我这还没答应您呢，就改抢了是！” 傻柱连忙躲过贾张氏的黑手，咋咋呼呼的说道，引得院里人都出来张望。 “傻柱，老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家这么困难，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贾张氏一把抓住傻柱的衣角就不松手了，因为她闻到了肉香，这傻柱饭盒里有油油的红烧肉！ “傻柱！你怎么又惹老嫂子了？” 正当傻柱想说什么的时候，易忠海从东厢房中走了出来，黑着脸骂道。 “我没有呀，是贾大妈要抢我的饭盒！”傻柱解释道。 “老嫂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抢你饭盒呢，还不快滚回家去！” 一句话就把贾张氏架起来了，抓着傻柱的手，也很自然的收了回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成，倒是我的不对了！” 傻柱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没有回家，直接穿过月亮门去了后院。 院里人都明白，他是去找聋老太太了，眼看没戏看了，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晚上，后院聋老太太家，四人相对而坐，除了傻柱，聋老太太，另外两人就是易中海和一大妈了。 “奶奶，您尝尝这红烧肉，我怕您嚼不动，特意烧的酥软的很！”傻柱给聋老太太夹了一块肉，笑着说道。 “哎，我就享我大孙子的福啰！”聋老太太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到傻柱孝顺，也是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好大孙，等回头奶奶帮你找个媳妇成家了，那样奶奶死也瞑目了！”聋老太太显的十分高兴。 “对，老太太说的对，找个媳妇，也就能像个有家的人了！”一大妈点头说道。 作为一大妈，家里的事一直都是易中海做主，她很少过问傻柱的事。 但是她不止一次的看见傻柱，看秦淮如的眼神不对劲了，有的时候还偷偷的在窗户后面看，那眼神看着都有点那啥，哎，火气旺的单身大小伙子。 “奶奶，要找就要找个漂亮的，不能比秦淮如差了，最好还能有点文化儿，特有气质的那种！”傻柱听到老太太又要给他介绍媳妇，连忙开心的说道 这些年他也相亲过不少次，既有街道安排的，也有易中海帮他找的媒婆，甚至就是易中海帮他介绍的厂里的，但是都没有成功。 除了有许大茂这种人给他打岔，也有他自己不愿意的原因。看多了秦淮如一举一动，自带诱人的眼神，一看相亲对象就想和她比。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秦淮如这样的，得自己开发呀，你相的黄花大闺女，哪里能跟生了两娃的少妇比。 “傻柱，这成家过日子得找贤惠的，能干的，心眼好的，对你有帮助的。至于那漂亮的，有文化都应该往后稍稍！”易中海喝了一杯酒，想了想说道。 “是呀，这漂亮的，有文化，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还得你伺候她呢，将来日子怎么过呀！”不愧是夫唱妇随，一大妈倒是很赞同一大爷的话。 “那不成，我每个月工资30块，家里两间房，这条件在这里，反正不能比秦姐差！” 傻柱不干了，他比贾东旭条件好这么多，未来的媳妇不能被秦淮如比了下去。 “好，好，就娶漂亮的，有文化的！明天就让你一大爷去找王媒婆！”聋老太太赞同的说道 “哎，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奶奶！” 傻柱和聋老太太两人高兴了，就只有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对视苦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娶个工人，你还想娶仙女呀。你长的啥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谁家姑娘，还有文化的，能看的上你呀！ “对了，一大爷，后院李家的忒不是个东西了。特别是那个李国华，上次烧兔肉，我找他要一碗，他还想打我。那李国良也一样，最近他可是没少往我食堂送东西，那大鱼野兔的经常看到，比那老采购员还厉害。 但是从来没有看到李家拿出一碗肉送到老太太这里来，这事你得管管，都像他那样，那我们院以后还怎么团结呀！”傻柱话题一转，矛头直接对准了李家。 “嗯，这倒是事实！”易中海点了点说道。 李家现在没有刚搬进来的时候听话了，上次本来将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结果漏算了三大爷不愿意，这次得想个招治治他们。 “傻柱，你是说李国良天天往你们食堂送大鱼大肉？那东西会不会是黑市上买来的？”易中海突然问道。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我们没有抓到他现行，也没证据呀！”傻柱双手一摊，表示没证据没用。 易中海听到他的话，若有所思起来。 贾家 贾张氏阴着个脸，不发一言，右手拿起窝窝头，三两口就是一个，那速度看着有点吓人。 他后面才明白过来，易中海那哪是帮他说话，其实就是为了让傻柱走的，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恼火。 这个老绝户，还想自己儿子给他养老，简直想得美。 “妈，你吃慢点，小心噎着了！”秦淮如看到盘子里不多的窝窝头，贾东旭还没有回来吃饭，有些心疼的说道。 贾家本来每个月的口粮就不够吃，一到下旬的时候，就是家里该断顿的日子了。熬过这几天，月底的时候就能去粮店，领下个月的口粮了，这有点寅吃卯粮的味道。 “怎么了，你这媳妇怎么当的，还不让婆婆吃饭吗？你说东旭娶了你有什么用，外面赚不到钱，家里也不能操持起来，……” 贾张氏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出，直接劈头盖脸地撒在了她身上。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有些委屈，忍着泪水辩解道。 主要是她有点心疼贾东旭，这大家都下班，他还出去打临工，回来如果没有饭吃，人是会扛不住的。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她，就知道一个道理，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饿谁也不能饿着他。 自己和孩子不上班，只要饿不死，扛扛就过去了，如果顶梁柱没了，那么这个家也就没了。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们家东旭娶了你，还生了一个赔钱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贾张氏破口大骂道。 秦淮茹有点吃不住骂，躲到床上偷偷的哭了起来。 第60章 众人晋级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就赶到了南郊农场。 袁福等人早就摘好了菜，在清理装筐，新鲜白嫩的小白菜堆的满满的，还有一些黄瓜和西红柿，足足装了三大筐。 李国华看着自行车上的三大筐蔬菜，车两边各挂了一筐，后座上又放了一筐，心中叹道，老伙计你又要受苦了。 来到纺织厂后，先找到郑爱民，然后告诉了他可以收获的好消息。 郑爱民先是惊讶了一样，然后看到自行车上的菜后，才相信是真收获了。 “好小子，这才一个多月就出成绩了，你先全部送去食堂，让刘老实中午就给烧了，我去汇报给厂长去！”郑爱民笑着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农场居然进展这么快，现在就已经出成绩了，这个李国华的确没有看错，是个有能力的人。 来到食堂后，刘老实打趣道：“国华，你这是要改革采购风格呀，不搞肉食，改吃素啦？” “老刘，你想啥呢，这是咱们农场出的，来，尝尝怎么样！”李国华递给了他一根黄瓜，笑着说道。 刘老实惊疑不定，接过黄瓜在围裙上擦了擦，就直接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甜，脆，好货色！”刘老实刚吃了两口就大声赞扬道。 “嘿嘿，我这些菜你中午看着给领导安排一下，还有这一篮子是摘给你们食堂尝尝鲜的，不用入账！”李国华指着一个小篮子说道。 “哈哈哈，国华，还是你有水平，这农场说办就办起来了。”刘老实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我早就看出来国华的本事了，那每天的采购大家都看着呢！”另外一个帮工听到有的菜分，立马赞道。 “是呀，是呀，还是国华有本事” 这说好话，能有的菜，大家心想，那我要赶紧多说一点，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中午，王厂长带着厂里的一众领导，一起品尝了农场的第一批蔬菜，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个比平时的蔬菜好吃，给了农场很高的评价。 李国华听到这事，第一反应就怀疑刘老实，这个人是不是平时藏拙了。蔬菜跟蔬菜不都是一样么，不一样的就是油多放一点。 下午的时候，王厂长，郑爱民一起去农场观看了一番。 在看到那大片的菜园，白菜，辣椒，西红柿，花瓜，错落有致，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心中也是有点感叹。 “国华，你小子可以呀，平时藏着掖着，现在是想震一震我这老头子？”王厂长笑着说道。 “不能，这是惊喜！您和郑主任相信我，同意我办这农场，还给我了我那么大的帮助，没有成绩，我也没脸来烦您是不是！” “哈哈哈，你小子心思挺多，来给我介绍介绍！”王厂长哈哈大笑说道。 “目前我们已经开垦了十五亩左右，预计再留置一块种植白菜，其他都准备来种植粮食，在农场东南角，那边正在盖的是鸡舍和鸭舍，准备再盖一个猪圈，小批量的搞搞养殖。 为了浇灌方便，我们还在地头挖了不少水塘，后期准备挖一条引水渠，…… 这边的这一块，因为是菜苗移植的，基本上都成熟，那边，还有那边都是后面播种种植的，大概还要半个月左右才可以陆续采摘。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以后每天都能往食堂提供百斤左右的蔬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一天上千斤不是问题，以后恐怕需要厂里派车来拉了，我那两个轮子可是不够用了！”李国华一边汇报着情况，一边抱怨自己的自行车受累了。 一亩地白菜，亩产在6000-7000斤左右，经过自己的空间培育甚至能达到万斤，到时候十亩地的白菜，轮换的收割，加上其他蔬菜瓜果的补充，一天两三千斤都很轻松。 纺织厂5000-6000人，平均按照每人四两蔬菜配给，一顿也只需要2400斤而已。 “嗯，很好！接下来，你就继续按照你的想法来弄！爱民同志，我强调一下，农场工作一切由李国华同志为主！” 王厂长对农场的工作很满意，让李国华再接再厉，李国华心中清楚，自己这个农场主任是稳了。 农场主任说大也不大，大概也就是股级干部，和食堂主任差不多，毕竟是挂在后勤部的。 除非等农场升格到纺织厂的直接领导，那样农场至少就是个科级单位了，甚至处级单位。 李国华这边高兴，四合院这边几个人今天也十分的开心。 首先就是一大爷易中海，钳工技术成功晋级八级工，工资涨99块。如果能拿个车间先进，标兵啥的，再加上带徒弟的奖金，一个月工资直接破百，称为四合院高不可攀的存在。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成功晋级7级钳工，工资84块5，不过他不怎么开心。 大院的人，一直拿他和易中海比，都说自己不如他。 为了追上易忠海，晋级7级钳工，他每天早出晚归，多次主动申请去其他的工厂交流经验，还不惜花大价钱找八级工指导学习。为了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刘海中不比易中海差，七级工做得，四合院一大爷也做得。 现在好了，自己是晋级成功了，那易中海也是晋级成功了，还是稳压自己一头，只能寂寞感叹“既生海中，何生中海！”。 贾东旭因为是刚晋级不久，高级钳工知识还没有完全掌握，这次没有晋级。 许大茂因为会来事，平时表现不错，也是被提前转正。 至于傻柱的话，因为不是一个系统的，他的还要一段时间。整体来说，四合院这次是大丰收，人人都有进步。 在京城的某个服装厂内，阎埠贵带着阎解成，找到了服装厂厂长办公室，成功的入职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工服等物资。 “爸，我现在是工人，想想还有点不敢想呢！”阎解成显得有些开心，又有点不敢相信。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你老子花了300块给你换了个工作，你现在还有点不敢想。 “解成呀，你看你现在也上班了，家里为了你的工作也掏空了家底，以后是不是要多交一点钱？”阎埠贵推了推眼睛，笑着说道 “爸，我一个月才18块呢，要上交多少呀？”阎解成一听到要上交钱，顿时就垂头丧气。 刚才他高兴，也是高兴每个月的工资的增加，可以多一些钱去请对象吃饭。但是他没想到，阎埠贵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样，你以前每个月给家里交三块，现在有了正式工作，一个月就交5块！还有家里那300块你得还，不然以后解放，解旷都学你怎么办？一个月就还8块，这样三年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帮解放找个工作！”阎埠贵算了算说道。 “啊，不是？爸，那我一个月不就只剩5块了，那我这工作还不如不要了！”阎解成直接心塞了，这上了班比以前还穷。 “你不能这样算呀！你得想，也就是前几年苦一点，但是转正后，一个月29块，到时候你每个月就16块了，等你还完了，那你每个月就有24块了，想吃嘛吃嘛！” 阎埠贵一边帮他算着，同时还想着，等他快还完了，再给想点其他的招，比如利息什么的。 “那好，不过我一个月只能交十块，等明年的时候我再交十二块，后年的时候交十五块，直到还完为止，不然我这刚上班的，可周转不开来！” 阎解成一想也对，不过不赞同他爹的还钱方法，他还是准备按照工资比例还还。 “成，少一点就少一点，谁让我是你爹呢！” 阎埠贵倒是不在意他还多久，只要有进项，有增长就行。 第61章 老李要当组长 傍晚，李国华骑着车带着周大虎回到四合院。 由于周大虎太长时间没有回家，说想奶奶和弟弟了，所以李国华准备给他放一天假，农场其他人也一样，不过要轮流来。 刚回到家中，大哥李国良就兴奋的拉着他去了里屋。 “国华，我想到了一个容易的采购方法！”李国华显得略有一些兴奋，好像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什么方法？”李国华有些好奇了，难道大哥结识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又或者认识了什么农场牧场的领导。 这个时候很多农场都是劳改的，他们长期种植，自己是可以截留一些剩余的。剩下的就是牧场，主要在京郊北面，不过他们是计划专供，除了一些过命的交情，应该弄不到才对。 “黑市呀，我们院里不是经常有人去黑市买粮食么，我们也可以去呀！有人告诉我，黑市上天天都能看到肉食！”李国良兴奋的说道。 “不是，大哥！大家不是逼的没有办法，谁去黑市采购，谁跟你说这个的？” 李国华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现在大哥有父亲的帮助，加上自己不时的贴补，应该一点采购压力都没有的，不会主动说这个的。 “是我们厂的徐大昆告诉我的，还跟我说比市面上要便宜很，这样我们还可以赚一点差价！” “大哥，你想多了，你采购压力又不大，人家为什么好好的告诉你这个？”李国华提醒道。 如果是大哥自己想到的办法，那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别人提示的，那这个目的性也太强了一点。 “你是说，有人通过徐大昆算计我？”李国良顿时反应过来，这要是黑市被人点了，自己被抓了，那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嗯，十有八九就是傻柱和易忠海了，整个四合院除了他们，我们没有得罪其他人！”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易忠海不是没有做过好事，主要这个人做事带有太强的目的性了，十分的自我自私。 “我告诉爸妈去！”李国良第一反应，就是告诉李初五和陈兰，让他们小心易中海。 “不要了，这件事与其一家人都担心，不如我们自己处理！”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自己家和他们不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父母还是太善良了，手段太正派可是治不了人。 “国华，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李国良的话，让他打人可以，但是想主意的话，可能就要差一点了。 “这样，从现在开始，你的采购物资我来负责，你每天送完轧钢厂的采购，没事就盯着中院的傻柱。 自己不要亲自上场，免得被发现，最好花点钱找几个人帮你盯着，有事就跟你汇报。等他背着聋太太出门，你就…………。” 现在快要到月底了，马上就可以领粮票了，聋太太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尽量吃易中海的，吃傻柱的。自己的粮票啥的都会存起来，到月底的时候再卖给别人，自己好存点养老钱。 李国华想到了一个非常妙的办法，那就是打蛇打七寸，先搞掉聋老太太这个倚老卖老的。 至少先搞臭她，让她在院子里，街道里没有了名声，看她还敢不敢砸人家玻璃，拿棍子打人。 没有了这个老太太当搅屎棍，直面易忠海又如何，到时候完全不用给他面子。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李国良龇牙咧嘴的笑着说道 以前有李父李母拦着，遇事都会先忍让，自己家里也给老太太捐过钱，但是没有获得一丝感激。现在听着到李国华的办法，也是感觉很出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李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站长想给他压压担子，让他做小组的组长。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出门跑乡下了，虽然工资有涨，但是总体说来收入是下降了，他想问问两个儿子的意见。 “爸，你想做组长就做组长，想不当就不当呀，咱家现在又不缺吃的！”李茶花专心对着对付着碗里的饺子，不在意的说道。 饺子，皮薄馅大，外面的人又闻不到肉的香味，一吃一个不知声，是住在四合院内，最佳的贴补食物。 “你吃你的，你爸问你大哥二哥呢，又不是问你个小丫头片子！”陈兰没好气的说道 “爸，你自己咋想的？”李国良认真的问道 “我咋想的，我都行呀！” 老初五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才问你们的。 “爸，我建议你当这个组长，另外明天我再给你拿两只兔子，你找时间送给你们站长！”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我给他送什么礼，他以前可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李初五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现在他们垃圾站的站长，以前是他手下的学徒工，平时很尊敬他，这也让他在站里过的很自由。 “爸，现在我们兄弟两个也长大了，能刨食了，家里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我感觉您还是当这个组长的好，这样空余时间多点，以后还得帮我和大哥带孙子呢，总不能您挑着担子，带孙子下乡收破烂？” 李初五现在在站里是工作年龄最长的，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人，往日不爬，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是为了养活家庭。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等站长高升了，自己再使使力，他说不定还能混个站长当当。 “爸，国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感觉您是要好好休养一下了！” 老李听着一阵沉默，几十年的一家之主，一直让孩子们崇拜的人，突然一下子在家里要退居二线，怎么有点失落感。 “老李，你还是听两个孩子的，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陈兰拍了拍李初五，笑着说道。 李初五一生要强，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在家带孩子，他一个人在外打拼，为了家庭更是多次拒绝了晋升。 “老了！行，听你们的！不过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找对象，不然去哪里抱孙子？”李初五叹气的同意了，不过又马上说起两人的不是。 自从李国华工资超过他以后，他就知道这一天不远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过自己还是有收入的，还能贴补两个儿子，也不是没用的人。 “爸，你还没老呢，你还得赚钱供我读书，得养我长大呢！”李茶花在一旁听到李初五说自己老了，马上跟着说道。 “好，没老，没老，我还有老闺女要养呢！” 李初五连忙哄起女儿，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第62章 晋升和租房 上午十点，纺织厂的大喇叭传来了通告。 “跃进新时代，建设新家园！ 由我们共同的努力奋斗，纺织厂迎来了新的巅峰。在各级工人兄弟的努力下，我们纺织厂终于有了自己的菜园子粮仓。 经过厂委会决定，正式成立纺织厂农场：南郊农场，暂归属于后勤部领导，股级单位。 后勤部李国华同志，是生产中的能手，学习上的标兵，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的完成本职工作，多受大家的好评和肯定，经研究决定，任命李国华同志为南郊农场主任。让我们一起向李国华通知学习！” 终于当官了，不是待遇上的，平民出身太难了，李国华有些激动。 拜谢完后勤部的各位领导，李国华又来到了技术科，这里可是自己的老自留地，王力科长更是厂里的几巨头之一，必须打好关系。 王力打趣的说道：“李国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做的好大的事！” 开始他还以为就是搞个小菜园子呢，今天开会，郑爱民说了农场的规模，还有未来的发展方向，他才才知道，李国华不声不响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科长，感谢你，不然我不会有今天的！” 李国华也是听郑爱民说了，这次农场任命，王力是第一个投了赞同票的人。 “谢我就不必了，这些都是你自己做出了成绩！另外你怎么说是我技术科走出去的，我不帮你帮谁？” “科长，我在东兴楼摆了两桌，晚上我们技术科的人一起聚一聚，您可一定要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国华又通知技术科一组，二组的人，就说和科长一起吃饭。最后又去了三组 “国华，你怎么就当上干部了？” 田松林，有着技术人员的木讷，加上年纪还小，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对此表示有点不理解。 “松林，国华这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呀，农场可是他一锄头一锄头开垦出来的，不然怎么不派其他人去！”曹大国拍了拍李国华的肩膀，笑着说道。 “师傅，你就别笑话我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农场的活自己还真没有怎么动手。 和众人水了一会，又跟他们说了吃饭的事，众人表示要吃大户。 应付完纺织厂的众人，李国华又来到交道口街道办，没错，就是来解决房子的问题的。 本来想等结婚以后，让纺织厂分配一个单独的宿舍，谁知道厂里的房管科告诉他真没房了，很多科长级别还在等着呢，让李国华的计划直接落空。 现在纺织厂的住房非常的紧张，员工宿舍都是大宿舍，好几个人住在一起，很多工人晚上都是回家住。 自己和赵云霞的关系越来越近，过几天还准备带她回家看看，这住房问题必须提上日程了。 之前李国华受伤后，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到家里还看过自己两次。后面身体恢复了，李国华也是来街道感谢过两次，倒是熟门熟路的。 来到街道办，和守门大爷闲聊了几句，然后来到主任王秋菊的办公室。 “国华来了，身体恢复的还好，厂里工作还适应吗？” 王秋菊看到李国华，显得很是意外，连忙开心的让他坐。 李国华将破麻袋放到一旁的地上，笑着说道：“王婶，我好着呢，工作也很好，现在在纺织厂后勤部工作！这不是今天下乡，遇到两只兔子撞树桩上了，带来给您尝尝！” 面对王主任的热情，他总是显得有点不适应，怎么说人家相当于处级干部。 “说啥事，还给你王婶来这一套?”王秋菊看向破麻袋，笑着说道。 野兔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但是也是肉呀。家里的两个孩子不止一次闹着要吃肉了，但是除了在食堂带点有油水的菜回去，哪里能搞到多余的肉。 “王婶，这不是家里人太多了么，住的有点不方便，我们院里不是还有空房子么，我想租下来！” “家里人太多，住的不方便？你不会是谈对象了？厂里的？”王秋菊笑着问道 李国华一看对方猜出来了，笑着点了点头。 “行呀，你小子这不声不响的，等着，婶子帮你看一下。” 王秋菊说着，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文件本子翻着了起来。 “95号大院，嗯，前院有两间倒座房，中院还有一间耳房，后院也还有一间后罩房，好像都不怎么样，你看要哪间，是耳房还是婶子帮你再找找看？”王秋菊一边翻着本子，一边说道。 四合院的房子，倒座房临街是没有窗户的，而且朝向不好，一天到晚都照不到阳光，一般没什么人愿意住。 后罩房也差不多，不过他是背北朝南，倒是比倒座房好一点。 耳房的话，就是正房旁边加盖的小房间，比正房小一半，一半用来当做储物用的。 “王婶，要不就倒座房，这样一家人还是在一个院子里！”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住其他院子，李国华是不愿意的，四合院就够乱的了，去其他院子离家人也远了，以后难以照应。 后罩房的话不能要，那是聋老太太隔壁，这要是晚上不睡觉叫唤，自己不得烦死，另外保密性太差了。 耳房的话就是傻柱隔壁，我去，这他妈更难受。 不行就倒座房，差点就差点，花点钱好好的整修一下，应该也不会太差。 “你们院的倒座房，可是有些年头没住人了，屋顶好像都漏水了，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 王秋菊有些意外，那两间房子不少人看过，最后都是不愿要。 “就倒座房，两间我都要了，到时候花点钱修葺一下，不比其他的差！” 李国华怎么说也是正式职工，资历是够的，加上两间倒座房，又是破旧不堪，他想要一点问题没有。 “行，那我这边就给你登记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就不用另外算钱了，两间房每年给个12块钱就成！”王秋菊一边登记着，一边说道。 四九城的这些房子，很多以前都是私人产权的，后来因为战乱，原住户们死的死，逃的逃。 前几年，国家为了解决京城群众租房问题，将所有没有人住的私人住房，全部征用，由街道统一租赁。按照房子的面积和房间家具计算租金，这也是长租房的由来。 主要是纺织厂在这边，上级没有给划拨房产，不然可以让厂里分配住房了。 第63章 聋老太太卖粮票被抓 “行了，正好婶子现在也没事，我们一起去四合院看看房子，顺便跟你们院的大爷打个招呼！” 王主任登记完，怕四合院的住户出什么幺蛾子，索性一起跑一趟。 两人到了四合院后，直奔方大爷的隔壁倒座房，两间房差不多大，30个平方左右。 推开房门，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许是很久没有人住，灰尘很重，不过房屋的整体结构完好。 “国华，你看看，这房间太久没住人，还有点漏水，不行，我们就再换一间？” 挨着方大爷家的这间房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另外一间房有点漏水，屋顶要重新修葺，要花不少钱。 “王婶，这房子就行了！两间房在一起，方便，回头我再垒个炕，不知道多舒服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等过上几年再把产权搞过来，现在还是无产积极比较好。 两间房子到时候打通，再在沿街的位置开两个窗户，保正家里空气流通，勉强也算是个家了。 至于大哥的话，就不用自己操心了，到时候找轧钢厂给他分配就行了。 “行，你满意就好，另外你这房子有缺陷，第一年租金我做主给你免了！”王主任豪气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四合院里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好像还有点激动。照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应该没有什么人在家才对。 “钥匙给你，你先看着，我去跟三个大爷说一下！” 王秋菊担心院子里出什么事，给完钥匙就急冲冲的走了。 李国华四处看了一下，整体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屋顶需要花点钱，回头让大哥或者老爹李初五帮忙招呼人过来弄一下就成。 重新将房子门关上，也是走向了中院，去看看有什么热闹。 中院这个时候围满了人，整个四合院在家的恐怕都在这里了，人群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 走到边上才发现，几名公安同志的中间，地上还坐着三个人，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老太太，一个是后院的聋老太太，最后一个就是傻柱了。 “乔婶子，这是什么情况？”李国华看向身边的一位大姐，小声的问道。 “国华呀，傻柱和老太太出去卖粮票给抓住啦！” 乔婶子的神情很是激动，但是反应有点奇怪，有高兴还有愤恨。 “啊，他们哪里来的粮票卖？”李国华装着惊讶的问道。 “谁知道呢，也就是我们这些傻子，天天上赶着帮助人家！”乔婶子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何雨柱，你说是你主导，你说你是哪里来这么多粮票的？”领头的公安同志，大约30岁的中年吼道。 “哼！”傻柱脖子一拧，什么也不说。 一名年轻的小同志，看到傻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连忙说道：“冥顽不灵！所长，六十多斤饭票，十几块钱已经够的上标准了，我们拉他去游街！” 王秋菊看到这里，哪里还忍的住，快步走到傻柱身边，痛心疾苦的骂道：“何雨柱，你一个炊事员，每个月又不缺吃的，怎么能犯这个错误，还不好好交代！” 傻柱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为什么要答应老太太，背着他出去卖粮票，自己又不缺这口吃的。 “王主任我……！”傻柱现在是有空说不出呀，总不能说是聋老太太卖粮票，那也太不孝顺了。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隐瞒，你工作还要不要了，你妹妹还怎么读书，以后还怎么嫁人？”王秋菊恨铁不成钢，这傻柱是个没脑子的，聋老太太又不是你什么人，还这么死扛着。 再说了，她这么大的年纪，公安还能把她怎么样，难道请回去养着呀。 “好了，柱子，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公安同志，我说了，今天是老太婆我卖粮票，因为腿脚不便，让这傻小子背着我跑一趟罢了！” 聋老太太看到傻柱要被处分，终于想清楚了。自己顶多就是面子上的事，但是傻柱没了，以后自己生活上可都要出问题。 连忙伸出了自己的旧社会小脚，示意自己不是在说瞎话。 “我也交代，我们家十口人，就两个人有定量，实在是没粮食吃了。这几天都在挖野菜，采树叶了，不然也不会出来干这丢人的事！”另外一个白发老太太说着就哭了起来。 至于他的话，肯定半真半假，不然一次能买60多斤饭票？ 眼见两人认罪了，还把傻柱摘了出去，几名公安同志直接傻眼了，都纷纷看向所长。 “王主任，你看这个事该怎么处理？”街道派出所的吴所长，看向王秋菊询问道。 其实今天的事，他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两个老太太头发都白了，根本不适合带回去，这么大年纪了，打不得骂不得，还害怕出什么事，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所以他直接把三人带回了四合院，就有想让街道处理的意思。 “吴所长，这两人年纪都这么大，秉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的宗旨，要不以教育为主！”王秋菊想了想说道， “那好，王主任，人我就教给您了！”吴所长很痛快的就带人收队，不过粮票和钱那别想了，统统没收了。 “哎！你们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个，被发现了你们跑的了吗？……从明天开始，每天到街道来接受学习，为期一个月！”王秋菊叹气的说道。 任谁遇到这两个老太太，那也是不好处理的，毕竟没有犯什么大错。 几个大爷不在家，王秋菊就和三个大妈说了李国华租房的事，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四合院。 晚上，等易中海回到家中后，听到这个事情，眉头都皱起来了。 “傻柱，你们卖粮票这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怀疑傻柱是被人点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寸，刚交易就人赃俱获。 “没有呀，还是今天早上奶奶说要去，我才临时请假背她去的。”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里易中海松了一口，看来真是意外。 “一大爷，老太太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口粮可没了，这可怎么办？”傻柱想了想，聋老太太的钱票可都是被搜走了，连忙问道。 “哎，等下我先拿五斤棒子面过来，剩下的到时候再说！”易中海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他资助别人，从贾东旭，到傻柱，到聋老太太，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回头钱哦。 第64章 召开全院大会，为老太太募捐 “一大爷，要不我们搞个捐款，老太太都快过不下去了，这都是一个院子的，大家不得帮衬着点吗？” “这不好？”易中海疑惑的问道 毕竟是聋老太太刚犯事，粮票被没收了，现在这个时候搞这个，不是要犯众怒么。 “这有什么，只要我们说愿意捐的就捐，不愿意的也没有关系。然后一大爷你带头，我跟着捐，不就成了！” 为了他奶奶，他是真得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行，那好，到时候我跟二大爷，三大爷先沟通一下！” 易中海知道自己又要多出钱了，到时候要帮三大爷那一份出了，至于刘海中，他为了面子肯定会捐。 晚上吃完饭，李国华和家人正在说着租房的事，让李初五找人把两间房子整修一下。 “行，没问题，那两间房我看过，不用大动，也就是捡个屋顶，胡同的王木匠就可以弄。 你要垒炕的话，就得找老周了，到时候让他帮忙算算要多少钱。”李初五人头熟，找谁弄，谁会弄，都是一清二楚。 “二哥，等你房子弄好了，我要搬过去跟你一起住！”李茶花听到要搞新房子，就想搬出去住。 “你过去了，那你二嫂住哪里，给我老实一点！”母亲陈兰无情的掐灭了她的小心思。 正在一家人聊的开心的时候，刘光天又过来咚咚咚，通知李家人去中院开会。 来到中院以后，互相打着招呼，李母向相熟的人打听是什么事，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等各家的人都到齐后，三位大爷终于姗姗来迟。一起坐到了桌前，大家都一起安静起来，看看三人要说什么。 “静一静，静一静，开会了！”刘海中上来，就咳漱了几声，然后喊道。 下面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因为大家都很安静了，他还在喊静一静，实在是有点搞笑。 “严肃一点，请一大爷发言！”刘海中装着口渴喝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今天喊大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闲聊一下！ 大家都知道，后院的聋老太太，孤寡老人一个，生活不容易！今天想出去买粮，遇到一个老太太，一家十口人过的十分不容易，好心的给她换点粮票，结果后面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现在老太太为了做好事，下个月的粮票都没有了，我们不能让好人流血又流泪！都是一个大院的，大家一起帮衬一把，谁都会遇到个沟沟坎坎的不是！” 易中海直接转化概念，从卖粮票被抓说是好心帮助人。最后又把捐款描绘成闲聊，往好人好事上领，简直是有cx讲师的潜力。 “大家呢，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所以呢量力而行，有钱的多捐，没钱的少捐，我第一个来，我捐十块钱三斤粮票！”易忠海满脸的真1善1美，就差脑后带光圈了。 “老刘，到你了，你捐多少？” “我，我捐五块钱，二斤粮票！”刘海中心中都快恨死易忠海了，这粮食谁家够吃呀，自己平时就是不够吃，才找许富贵换一些鸡蛋来补充营养。 不过一想到易忠海捐的比自己多，心中又平衡了一点。 “好，二大爷捐了，到三大爷了！” “我家里情况大家都知道，我捐三块钱，粮票就不捐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很大气的说道。 “三大爷局气，有钱捐钱，有票捐票，不强要求！”易中海高兴的说道。 “我捐十块钱，三斤粮票！” 傻柱看到三位大爷捐了，马上第一个跳了出来，很是爽快的说道。 “许大茂，到你了！你家两个人上班，你还转正了，你可不能比我少了，不然我看不起你!” “还有李国华，你们家三个人上班，四合院独一份，可不能自私自利！” 傻柱一捐完，马上就开始针对许大茂，和李国华。 “行，我捐一块，没粮……” 许大茂一脸晦气，刚刚准备上去捐，就被他老子许富贵一把拉住。 “我们家大茂还小，不懂事，我们考虑一下，等会再捐！”许富贵给众人陪着笑，不停的点头说道。 “那李国华，你们家先来！”傻柱喊道 众人都看向了李家，想看看他们家捐多，最好以他们家为例子来捐。毕竟几个大爷还有傻柱，捐的实在太多了，他们可是接不住。 李父李母对视一眼，都看向了李国华，因为出门前，他就交代了，等会大院的事他来处理。 “我们家不捐，没多余的钱，也没多余的票，有的也不捐！”李国华站起身来，石破天惊的喊道。 四合院众人听着很是爽快，老子早就想这么喊了，还是你李国华带种。 “李国华，你还真是个傻华，你是不是被炸弹炸傻了，就是活该，赶紧捐款，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说着就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双眼眉毛都竖了起来。 “傻柱，你给我记住！我是为纺织厂受的伤，是英雄，是勇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街道举报，查查你是不是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李国华怒吼道。 傻柱听到李国华的话，也是一怔，这话好像是不能乱说，不然纺织厂也不放过他，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捐款就捐款，不要扯其他的！”易忠海看到傻柱被震住，连忙皱着眉头说道。 “对，你还是捐款！”傻柱看到有人解围，连忙应声道。 “捐款，为一个刚刚被公安同志，抓获的投机倒把犯捐款，易忠海你安的是什么心？还有傻柱，你就是帮凶，你们是要做人民的敌人吗？” 李国华上身微微前倾，左手叉腰，右手大幅度的挥动，好像一名斗士。 “李国华，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院谁没去换过粮票，谁没去买个私粮，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易中海有点害怕了，但是还嘴硬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易中海，我现在开始不叫你一大爷了，因为你不配！我记得我们院里给聋老太太捐款不止一次了。但是她到月底了，居然有60多斤的粮票去卖，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在吸血，吸我们人民群众的血，你就是帮凶！你迟早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拿纸笔来，我要记下来，我要把你们的罪行记录下来！公元1958年，聋老太太投机倒把被抓，易中海组织95号大院众人为其捐款，易中海带头捐十块钱三斤粮票……” 李国华说着，就从李茶花手里拿过纸和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第65章 虎头蛇尾的捐款 “哎呀，国华，你一大爷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记呀！”一大妈看到这里，知道记下来会出大事的，连忙上前恳求道。 “一大妈，这跟你没关系，你应该和易中海这种人划清界限！”看到一大妈哭的泪水都出来了，李国华不由的手也停了下来，四合院如果说有好人的话，应该就是一大妈了。 因为生不出孩子，一直受到的舆论压力，不知道有多大。也因为这个，在家里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什么都要听易中海的。 “国华！国华！你不捐！三大爷做主，你不用捐了！”阎埠贵一看事情要闹大，赶紧过来劝解，并表示你不用捐钱了，你说的算。 这要是被记录下来，自己这个小教员工作都要丢，这老易做事，是越来越不牢靠了，以后自己要三思而后行。 “对，国华，我师父是无心的，他不是那个意思！”贾东旭看到师父被搞的下不了台，也是连忙劝道。 倒是贾张氏在一旁念叨着，学习了学习了，自己以前的那一套，过时了呀，易中海根本不带怕的。 众人都看向了易中海，易中海也有点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道：“李家的事以后再说，其他人先来！” “凭什么李家不捐，我许家也不捐！我也要记录你们，让你们开大会捐款！”这下子许大茂也不干了，李家不好欺负，你就欺负我是，他李国华能写，我许大茂也能写。 “傻茂，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傻柱说着，就飞奔过来，踹了许大茂一脚。 只听到许大茂一声惨叫，然后说道：“傻柱，我看不起你，你不敢打李国华，你就敢打我！” 傻柱看了看一旁怒目而视的李家两兄弟，特别是李国良那能跑马的大胳膊肘子，听阎解成说，他一次能扛三四百斤，真1他1妈吓人。 喊道：“人家是人家，你是你，揍的就是你！” “老易，你还管不管了，不管那大家都别想好！” 许富贵眼看拦不住傻柱，这家伙手劲老大，好像连自己都要打，连忙朝着易中海喊道。 大家都是从解放前一起待到解放后，谁身上有屎有尿的一清二楚，他可是知道易中海不少丑事。 “傻柱，住手！”易中海闻言，只能让傻柱住手，不过一点都不害怕。毕竟真要抖出来，自己顶多受点罪，可是你许富贵说不定要吃花生米。 “傻茂，你就说你捐不捐！”傻柱虽然停手了，但是还站在许家父子前，一副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许富贵看了看易中海，对视了一会终于败下阵来，说道：“捐，我们许家捐二块！” 多了没有，少了，看易中海那眼神也不会放过自己，算了，就当舍财保平安，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爹，那我这被打了，不是白打了么！”许大茂看到许富贵居然捐钱了，连忙哭诉道。 许富贵沉默了。 看到许家都捐了，接下来，在易忠海的注视下，傻柱的武力威胁下，各家各户也只能捏着鼻子捐了，多的一块，少的几毛加几两粮票。 眼看捐款箱有了沙沙声音，傻柱和易中海也笑了起来。 就在三大爷准备宣布大会结束，李国华又站了起来。 “什么，还钱，李国华，我跟你说不要太过分！”傻柱怒急的说道。 概是因为李国华刚才说，他这次不但不捐款，还要把之前几次的捐款要回去。 “不错，我家里有过记账，远的不说，这三年多，我家一共捐款十次，合计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李国华笑着说道。 欺负爸妈的老实，算计自己的兔肉，算计大哥，哪一样，这些人都有取死之道。 “李国华，你不要太过分，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我真得怕你！”易中海身上好像多了一些东西，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一大爷，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又没有为自己捞好处，顶多吃顿挂落！但是你的私心太重了，做什么事目的性太强！ 我呢，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但是也不想别人管自己，你自己想”李国华说的轻飘飘，但是话中的威胁之意，任谁都能听清懂。 易中海自然懂他的意思，不然后院的周奶奶家，前院的孙家，为什么不为他们捐款呢？ 他现在有点后悔，听傻柱的搞这个捐款大会，现在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呀。如果闹到了街道去，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但是如果顺从李国华的意思，那就完了，大家都会要的钱，以后这个四合院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他无助的环视了一周，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聋老太太出面，来帮自己镇场子，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国华，一大爷不是那个意思，你如果有事缺这5块钱的话，一大爷肯定不会不管的。咱们四合院，这么多年来，谁遇到了困难，不都是找一大爷帮忙的么！”有些让人意外的是，贾家媳妇秦淮如站了出来，抑扬顿挫的一番话，帮一大爷弄了一个下坡的梯子。 易中海很意外的看了一眼秦淮如，感觉这个农村来的徒弟媳妇，还是有点眼色的。 “对，对，国华，大妈这里有五块钱，先给你了！”一大妈听到秦淮如的话，连忙从身上掏了五块钱出来。 不要白不要，接过一大妈的钱，一家人就准备回家，经过易中海身边的时候，笑着说道：“三位大爷，今天的捐款最好还给大家，不然明天老太太的学习任务恐怕很难过啊。” 弄得三位大爷一惊，你小子这是要釜底抽薪呀。 倒是二大爷有些意动，刚才捐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回想一下老后悔了。 还有今天这事能不能写个匿名举报信，搞一下老易，说不定这个一大爷就是自己的了。 “对了，一大爷，以后不要劝别人去黑市，那也是犯法的。”刚走几步，李国华也说出了，今天晚上这么做的真正原因，让易中海自己以后掂量掂量。 之所以不把这个事闹到街道，是因为不能把易忠海怎么样，顶多吃个批评。说不定有些人还同情他，因为现在大家都会出去搞点小动作，不能自绝于众人。 与其闹大了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不如先去除他伟岸的光环，让他在院里失去话语权。 等李家人走后，后院的聋老太太出来了，让易中海把捐的钱退了，她不想老了老了，还被拉去游街，或者被仔细审查。 易中海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咽，乖乖的给众人退了钱。 四合院众住户，看到捐款重新回到手中，顿时欢声一片。 很多人家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没有必要讨好易忠海，就像李国华说的那样，这人私心太重，恐怕很难帮助到自己。 第66章 看电影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 “咯咯，慢一点！” 赵云霞清脆的笑声，飘荡在耳边。 今天她休息，李国华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张电影票，准备带她去看电影。 要说京城看电影，那是真不容易。最初的时候整个京城才16家电影院，按照京城人口来算，平均三个月才能看一次电影。 而且电影院的位置分布的十分不均，住在东直门、北新桥、雍和宫、交道口、西直门等地的人，想看一次电影来回至少要走上十里地。 纺织厂的后勤人员去电影院登记买票，有的时候登记好几次也买不到。后来市领导们，本着“花小钱办大事”的原则，努力新建和改建电影院，后来情况才稍微好一点。 不过还是一票难求，很多时候，票一出来，就有一堆无业的半大小子提前排队来买票，等有人买不到票的时候，他们再高价卖出。 这应该就是最早的黄牛了，被公安机会多次打击，但是屡禁不绝。 在京城看电影都这么难，可以想象厂里的放映员下乡，是多么的受欢迎了。 “呀，国华，你慢一点！” 赵云霞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抓着自行车，总感觉有点坐不稳，不停的喊着慢一点。 “云霞，你抓紧呀，再去晚点，我们就没有好座位了！”李国华醉翁之意不在酒，坏笑着说道。 “啊！” 自行车驶过一个小坑洼，直接跳跃了一下，吓的赵云霞整个人趴到李国华的后背上。 “坏人，你慢一点！” 赵云霞一看自己被偷袭成功，顿时右手一个究极拧肉，拧的李国华又疼又开心。 好不容易到了电影院，给了看车大爷一分钱，停好车，电影院门口已经人山人海了。 “人可真多！”赵云霞显得有些不适应，她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多人的地方玩，看别人穿的花枝招展，英姿飒爽，她总有一种胆怯的感觉。 “跟紧了，可别丢了，不然被人家捡回家去就不好了！”李国华搞怪的说道。 “哼，我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会丢，我才不怕呢！” 赵云霞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是抓着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两人来到电影院门口，发现大家都堵在这里，好像在吵闹什么。 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是电影票被其他人给完了，那些人不看电影，还两倍，三倍的卖他们电影票，这下子他们不干了，干脆堵住了电影院大门口，向电影院要求说法。 “看不起电影，就别看，别出来给四九城的爷们丢脸！” “就是，我们大半夜就过来排队买票，凭什么一样的价格让给你们！” “我们就是临时有事看不成了，不然谁让票给你们，想原价买票，没门！” 电影院门口分为两派，一派是卖票的，都是半大小子，穿着灰黄的旧军装和破旧的制式汗衫，一看就是大院子弟。 他们的父母大多都是要职在身，有的甚至在外地任职，都是由母亲带大，母亲又要上班，根本没时间管他们。 一派是没有买到票的人，他们人很多，但是明显互相不认识，不够团结，领头的是几个小年轻，对方完全不怕他们。 “国华，我们进去！” 赵云霞看到两帮人好像要打架一样，有点害怕。 “先看看，再说他们堵着门，我们也进不去呀！”李国华笑着说道。 主要他认出了几个熟人，就是上次在东直门揍的那四个小子，特别是那个黝黑青年，个子最高，现在站在最前面，好像要跟人打架一样。 没过多久，电影院的领导就出来处理问题了。两边人都有自己的道理，那群大院子弟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顶多被批评，以后就会被放出，到时候找他麻烦，打他闷棍，可就不好了。 电影院的经理，承诺加映一场，让大家都不要急，那群没买到票的人才算让出了路。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等不及，开始从那些大院子弟手中，偷偷的买票。 今天的电影之所以这么火爆，因为是一部国外的片子。听说电影中有伤风俗的画面，必须年满18岁，带有批判的眼光去观看。 李国华摇了摇头，这算啥，把我那电脑拿过来，吓死你们。 不过也就能看这几年了，再过些日子，这种外国电影都看不到了，想要看得等很长一段时间。 在电影播放的时候，不少青年男女都是有点激动，一到关键地方，女孩们都通通双手蒙眼，然后岔开手指，偷偷的批判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穿着暴露了一点，动作带有点女性诱惑力，李国华表示这有啥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我都批判过。 “怎么了，这批判别人，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李国华打趣地说道 等看完电影出了电影院以后，赵云霞还有点害羞，不敢直视李国华。 “谁不好意思了，我就是电影院人太多了，有点呼吸不畅，对呼吸不畅！”赵云霞听到李国华的话，顿时反驳起来了。 说出来以后，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还小跑了起来，又恢复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去停车场取车，又遇到挨揍四人组。 “你们看，我就说是他！上次我抓他的车把手的时候，这上面掉了一块漆，我记得清清楚楚！”黑大个指着李国华对另外三人说道，一脸的信我没错。 李国华将赵云霞护到身后，笑着说道：“怎么，几位这是想找我报仇呢？” “师傅，你知道我们找的你好苦吗，我们天天去中山公园找你找不到，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 李国华的话刚问完，这四个家伙直接拜倒，死活要拜师学艺，把李国华当成了当成了哪个武术大家的传人。 “不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看我才多大年纪，哪里会什么武术！”李国华摇头苦笑道。 这个时候武术在京城还是很有名的，什么梅花桩，花拳，太极拳，八卦掌，武林三杰，很受大家的吹捧。 什么健身武术社，国家武术集训队更是多于牛毛，每年还举办全国武术比赛，长拳，长兵，短兵各种冠军都有。 拜师习武，也是一件很习以为常的事，现在还是比较讲究尊师重道的。 第67章 陈向东四人 “师傅，我们知道你就是那隐世的高人，一般不轻易显露武功，那些学武术的，根本就不能和你比。” “和他们打，那我也是有来有回，赢多输少，只有师傅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一片大山一样，无法超越！” 黑大个显的很是真诚，心想你没有习武的话，那手掌打人怎么那么疼，就好像传说中的铁砂掌一样。 “我真得不会武功，也就是平时锻炼的好，你的身手都比我好呢！”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这个黑大个，一身腱子肉，硬桥硬马，刚猛无比，打斗的时候还朝要害来，明显是实战的军中路数，自己还是不要献丑了。 李国华直言自己就是身体素质比较好，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真得没有功夫，几人才作罢。 四人倒是比王三几人要坦率多了，问什么就说什么。 四人不出所料，都是军区大院的孩子。长的浓眉大眼的那个叫陈向东，是他们四个人的头，这说明他老爸的官应该最大。 黑大个叫陈九，他老爸以前是陈向东老爸的警卫连长，从小在军中长大，四人中最能打的一个。 另外两个一个叫周卫国，一个叫程军。 陈向东本来想抽烟，结果掏出烟来，烟盒里只剩下一根，干脆一人叭几口。看来大院子弟也就是不缺吃喝，同样是穷鬼一个呀。 李国华看着四人有点好笑，直接甩了他们一包飞马，四人顿时一口一个华哥的叫着。 “陈九，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参军呢？”李国华有些疑惑的问道。 照说这些人，应该一道年龄，后面的路家里应该就安排好了。 “华哥，你别看陈九长的人高马大，他其实才16岁，比我还小一岁呢，他爸说过几年再送他去！”程军说道 原来如此，也有可能他们老一辈的意思，陈九就是给陈向东准备的副手。 因为有赵云霞在，李国华也没有跟他们多聊，很快的告辞了。 “国华，难道你想去参军吗？”赵云霞看向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刚才看到李国华和陈向东他们聊的开心，还说了不少军中的事，明显对军中很是感兴趣。 “哎，以前小的时候有过，不过都已经分配工作了，都是为了建设祖国，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现在有了你，我怎么舍得！”李国华一口气叹的老长，装着很无奈的样子。 “哼，你就是那落后分子，我要监督你好好改造！” 赵云霞满脸带着红晕，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国华否认，她的内心是开心的。 下午看了一场电影，又四处的逛了逛，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国华回来了，这位是？” 方大爷和往常一样，在门口擦拭着他的邮递自行车，看到李国华和一个漂亮姑娘走了进来，显得很意外。 “方大爷，这是我对象，叫赵云霞！云霞，这是我们院的方大爷，在邮局上班！” “方大爷好！”赵云霞随着李国华问了声好。 “哎，好！国华，你这下子是真厉害了，把我们四合院的其他小伙子都比下去了！”方大爷微笑着的说道。 四合院这么多大小伙子，比李国华大的也有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结婚的，李国华算是他这个年纪段的第一个人了。 “哈哈，方大爷，您说笑了，最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你这是去哪里了？” 方大爷经常神秘性的失踪，连带着方芳方华两个孩子都不见，李国华十分的好奇。 “哎，还能去哪里，就是去你勇哥的单位去找人了呗！” 这个李国华知道一点，方大爷儿子叫方勇，之前是北大的副教授，可以说是方大爷的骄傲，不知道后来人怎么不见了，还丢下了一对儿女。 后来方大爷就把孙子孙女接到了身边照顾。 “您也别着急，我勇哥说不定去干工作了，等忙完肯定会回来的。” 李国华对于这个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好言安慰。 “嗨，你说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赶紧去看看你们的房子，我刚才还看到你妈给你换了新的被子褥子！”方大爷拍了拍已经有些秃顶的额头，指了指隔壁的房子。 在李国华的管吃管喝，金钱开路之下，倒座房已经装修好了。 干净明亮的玻璃窗户，崭新的门帘子和房门，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用心。 推开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绿色水泥地面。 进门左手边放着一个脸盆架子，中间是一块玻璃镜子，架子上放着毛巾和洗漱用品，下面放着2个白瓷脸盆，边上还有两个红色的暖瓶。 大厅中间是一张大圆桌，周围摆着七八张椅子，看着有些复古，这是李国华去委托商店淘换来的，正宗黄花梨。 进门右手边，是一个火灶，还有一些厨房用具，橱柜，水缸，米缸什么的。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这边烧饭，但是东西要准备齐全。 外间看着比较空旷，毕竟临时准备，还不是那么齐全。 穿过中间的小门，这里面可是布置的整整齐齐的。 首先是靠北面的墙，垒了一个宽大的土炕，占据了房间小半的范围。 炕头是一个双开门的柜子，双开门柜子上面是两个大木箱子，在箱子上面压了好几床的红被子。 在炕上还一个小四方桌，上面放了一个大茶壶和几个水杯。 在炕的对面，墙上也是开了一个窗户，窗户下面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放了不少的书。 书桌的对面则是两个大衣橱，红灿灿的，看着就喜庆。 除了地面和外面一样，里面屋的墙都全部粉刷过，还细心的贴上了暖色的纸，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怎么样，还满意，这是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布置下来的。” 赵云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她欣喜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又是自己旋转了一转，足以证明她的满意。 “国华，其实我家里……”赵云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有点欲言又止。 第68章 新媳妇上门 “你不用说，我都懂，能帮助咱弟弟妹妹的，我肯定会帮，另外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你懂吗？”李国华阻止了他要说的话，温柔的说道。 赵云霞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就他这么一个长女上班赚钱，自己自然懂她的意思。 之前她也因为这个事苦恼过，她还打算一月给自己家里十块钱，剩下的再交给自己，真是一个傻姑娘！ 如果老丈人和丈母娘明事理，自己自然不会不管，能帮的肯定帮。如果要求太过分，自己大不了多给一些彩礼就是，不过以后想找自己帮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有些早，还是要等去她家看了之后才能知道。 晚上四合院是兴奋的，到处都在说李国华带对象回来的事，甚至有的人还打听姑娘是做什么的，结果听到在纺织厂上班，一个个都心碎了。 三大爷家 “解成，你看看人家李国华比你还小，人家都自己带对象回家了，你能不能也带一个呀？”阎埠贵有些不满的说道。 阎解成平时看起来挺活跃的，也挺能说的，但是一到见真章的时候，就啥啥都不成了。 “爸，我们这不一样，他都上班过多了，我这才刚上班呢，还是一个学徒工，谁会看得上我？”阎解成无所谓的说道。 他本来喜欢之前卖冰棍的小姑娘，在上班以后，感觉她配不上自己了，自己应该找个厂职工才行。 其实他是听到人家姑娘家里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直接就移情别恋了，实在是有够果断的。 贾家 “这个李国华，实在太没眼光了，花那么多钱修缮房子，就娶了这么个货色回来。” 贾张氏一遍啃着窝窝头，一遍嫌弃的说道。 “妈，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呀，人也机灵，没你说的那么差？” 人家还是纺织厂工人呢，自己老妈居然说人家不行，贾东旭非常疑惑不解。 “东旭，你们男人呀就光看脸了。那姑娘看着长的还行，但是架子骨不行，太单薄了，一看就是缺营养的，匹股又小，以后恐怕难有后哦！说不定呀，要走你师傅的老路！” 贾张氏一副自己很有经验，你啥都不懂样子。 倒是秦淮如听到这里，不由的直了直腰杆子，自己先天条件可是比她强多了，还生了棒梗，四合院谁不说自己是个好媳妇。 易中海家 易忠海在知道李国华带媳妇回来后，晚上的肉吃的都不香了，一个人闷头喝酒。 “老易，你还是别招惹他了！你不是说找人打听到，他现在还是什么农场主任了么，还十分的受领导重视。他才多大他，还不到二十岁，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大本事呢！ 要我说呀，我们就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给柱子找个媳妇，以后老了也好有个依靠！”一大妈叹气的说道 易忠海自从上次四合院大会后，就托人去纺织厂打听过李国华的情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能抓。 结果得到的消息，吓他一跳，他本来中专生毕业就是干部身份，现在更是直接当上干部了，还受厂长的器重，这前途无量呀。 他们夫妻两人之前也是抱养过一个孩子，但是孩子的家人在家庭条件好了以后，又将孩子给抱了回去，让两人现在都不敢抱养孩子了。 “哎，柱子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易忠海苦笑着说道。 傻柱自己条件一般，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哪里能找到他称心如意的。 傻柱家 傻柱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愁云满面。 “哎，连李国华都找对象了，还那么漂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媳妇呀！”傻柱喝了一口酒，辣的直抽冷气。 生活太痛苦了，晚上的被窝是寒冷了，心也是寒冷的，只有多喝一点，才能睡得着，才能在梦中做自己想做的事。 “秦姐，柱子喜欢你，要你！……啊，许大茂，怎么是你？你又坏爷们的好事，我打死你！” 傻柱好像喝醉了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 许家 许大茂也是看到赵云霞，虽然有一点羡慕，但是倒没有多想，最近他一直和娄晓娥黏糊在一起，就差最后的一哆嗦，然后结婚领证了。 “大茂，这李国华都带对象回来了，家里房子也弄好了，结婚恐怕就是这几日的事。你也得抓紧了，等你结婚了，我和你妈就搬到老房子那边住，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过二人世界！” 许富贵有些惆怅，其实他是不想走的，老房子那边毕竟没有这边条件好。但是最近和易忠海的冲突有点大，万一后面大家擦出火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无非就是解放前，大家都在小日子手下干过活的破事。 易忠海在厂里给小日子当工人，何大清给小日子炒过菜，自己则是给小日子打过下手，帮小日子照过相。其实自己也没什么，但是因为走的近，外面的流言很凶，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爹，你就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今年今年结婚肯定是没问题的。” 许大茂想到娄晓娥的雪白，心中又是多了一股冲动。 李家 李国华带对象上门，提前就说过了，今天李家晚饭准备的十分丰盛，就等新媳妇上门了。 “爸，妈，这是云霞！” “爸，妈，你们好！大哥好！”赵云霞不待李国华多说，马上就上前问好。 “哎，好，这闺女长的真好看！”母亲陈兰怕他在家不自在，一把就拉住了赵云霞的手，拉着他问家里的情况。 “二嫂好！”茶花俏生生的走到赵云霞面前，喊道。 “你就是茶花，你二哥天天跟我说你，说你又乖又听话，就是学习有点差！”赵云霞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啊，二哥，我不跟你好了！”李茶花本来还想好好在二嫂面前表现一下，结果一下子被露了底，恼羞成怒起来。 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赵云霞也是放松了下来，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今天晚上为了招待新媳妇，母亲可是下了血本，将这个月的肉票全拿去割了肉，做了一份红烧肉，还让李国华弄了一条鱼回来炖了。 这几天家里老母鸡下的蛋也没给茶花煮着吃，今天晚上全部炒了，加上一份溜豆腐，一碗青菜，直接来了一个四菜一汤。 另外还做了白面馒头，将整个晚饭的格调都拉高了不少。 “妈，这太好了，我，我……”赵云霞看到这么好的伙食，想说没必要，又感觉这么说不合适，最后捉急了起来。 “傻孩子，这不是你第一次来么！我这个当妈肯定不能让人说闲话，以后你们成家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母亲陈兰笑着说道。 赵云霞听到这里有些感动，还有一种幸福感！ 这年头婆婆媳妇关系好的少之又少，不然也不会有“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个俗语。 自己村里那些小姐妹，有不少嫁人了。成亲后被丈夫打的，被婆婆欺压的，还有熬不下去的上吊喝药的，自己可是真幸运，来到了一户良善人家。 第69章 遭人妒忌 纺织厂后勤部采购科 “哎，哎，你们看到没，今天早上那个李国华又拎过来两只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养兔子的呢！”采购一组组长李全抱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投机倒把，从哪个养兔场搞来的，但是那兔子一看就是野兔，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抓！”采购二组组长鲁子平跟着说道 “要我说呀，这李国华绝对是有什么路子，可以长期供应，要么就是下面公社有些人违反规定，私自帮他采购。” “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去跟踪他一样，看看他到底怎么弄的？” “对，有道理，特别是那鱼，简直跟海龙王一样，就没小过。” …… “咳咳！”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看到他们越说越离谱，咳嗽了几声。 “科长！” “嗯，你们抱怨归抱怨，但是人家是真有本事也不能否认。至于搞小动作就没必要了，不然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采购科长常海摇了摇头说道。 作为采购员，为了完成任务，什么事没干过，高价从别人手里截胡，从黑市买东西，从其他厂里倒物资都干过。 这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民不举官不究，只是面子上不说罢了。现在李国华是主任的心腹爱将，你们这样搞，不是在找死么。 果然，听到常海的话，几人都沉默了起来。 “可是科长，李国华又不是我们采购科的人，也不是物资科的人，他这样干，我们的脸往哪里搁呀！”李全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是呀，现在去食堂还要被那些人嘲笑，弄的物资没有人家一天弄的多。” “我手下的那些人现在都快自闭了，天天问我是不是采购科要被调走人了！” ……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常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听到众人的话，他也是有点心烦，如果人心散了，那队伍不好带了。 “科长，你快说，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兴奋的说道。 “李全，听说你上个月去采购，在北边的靠山村吃了大亏？”常泰笑了笑，神秘的说道。 “科长，你可就别笑话我了，还不都是被李国华的事给刺激的！ 当时我听到靠山村有野猪，马上就赶了过去，想找大队安排几个老猎手上山打野猪。哪里知道进山后，遇到的不是一二只，居然是成群结队的野猪群，还有那四五百斤的大公猪，尺长的大獠牙呀。若不是老猎人经验足，见机的快，恐怕我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李全有些抱怨的说道。 那一次是真得有点吓人，如果被野猪发现了，运气好的话断胳膊断腿，运气不好就喂野猪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正是山中没食物，野猪开始下山闹灾的季节，你说李国华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跑过去打野猪，他不是最擅长这个么？”常泰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向众人。 “科长，这不太好，这可是要人命的！万一主任和厂长知道了这事，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鲁子平有些担心的说道。 “又不是我们要他去的，就是把消息告诉他，去不去全在他自己！”常泰耸了耸肩，表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嘿嘿，高呀！科长，还是我找人去说，顶多提醒他把老猎人带上！” 李全有些意动，这消息只要放出去了，就不怕李国华不去，因为有本事的人，胆子一般都很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吃了一次大苦头，也得让这小子闹点笑话才行。 他们的计划，李国华暂时是不知道了。为了在年底前结婚，他今天带着大包小包赶到了赵家村，准备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 这快要临近立冬，乡下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有的在田间地头给小麦除草，有的则是在给地里放水，进行冬灌。 “来了！来了！娘，姐夫来了！”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从村口一路跑回家，喘着大气说道。 两个小子知道今天姐姐要带对象上门，老早就跑到村口蹲着了。 听人说姐夫是城里人，有吃不完的糖果和肉。等姐夫给自己糖了，一定要当着铁柱和狗剩他们的面吃，让他们不相信自己有个城里的姐夫。 “啊，你看清楚了？”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放下了手中的白菜问道。 “看清楚了，我还听到了我姐笑呢，笑的可大声了！”年龄稍大一点的赵云龙说道。 “这死丫头，也不怕丢人！你们赶紧去洗洗脸洗洗手，等会别给我丢人，我把这门口收拾一下。对了，你们两去一个人喊你爹回来！”中年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等到了村里后，李国华没有直接去赵云霞家里，而是先去拜访了赵家村的大队书记。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县官不如现管，还是先在大队书记这里把身份立起来。 赵家村的大队书记叫赵大来，也是土生土长的赵家村人。 在和大来书记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其非常的客气，表示自己一定帮忙。 “小李主任，你放心，这是好事，我肯定帮你说话！”赵大来摸了摸口袋中的大前门，笑的满脸的褶子。 “别，大来书记，你还是喊我小李，或者国华。” 这个小李主任又是小李，又是主任，也太刻意了一点。 等李国华和赵大来赶到的赵家的时候，赵家一家人已经全部的站在门口了，边上还有不少的邻居看热闹。 “清林，你说你这新女婿上门也不说一声，村里也好给安排一下！”赵大来上来就是埋怨赵父。 赵父兄弟三人，他是老二，叫赵清林，赵母大名刘大丫，这些云霞都是说过的。 “国华，这就是你岳父赵清林了！”赵大来又给李国华介绍了一下。 “叔叔，阿姨好！” “哎！你也好，一路辛苦了！大来书记，快一起进屋坐！”赵父看到李国华和赵大来在一起，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连忙招呼着两人。 第70章 赵家村 赵父穿着一件黑色棉袄，上面打了不少补丁，为人看来很老实。 在他身边的妇人，应该就是赵母了，她的打扮也差不多，就是在衣服外面穿了一件围裙一样的衣服，手臂上还带着包袖。 旁边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黑色棉衣棉裤，裤子上的不知道在哪里打了滚，沾了不少土；脚上穿着一双大布鞋，有点大，掉脚后跟，不过没穿袜子。 这应该是赵云霞的两个弟弟，叫赵云龙，赵云虎，一个16岁，一个15岁。 还有一个3-4岁的小女娃，穿着一件碎花小围裙，躲在母亲的腿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偷看李国华，这个李国华知道，是赵云霞的小妹，叫赵云妹。 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晚上睡觉之后也就那点事了。所以兄弟姐妹之间年龄差距大，兄弟姐妹多，一点也不要奇怪。 “清林，这位就是新女婿了，还不赶紧介绍一下！”在赵家人旁边，还有两个汉子，长的跟赵清林有6-7分相象，应该就是云霞的大伯和三叔了。 “国华，这是云霞的大伯和三叔！”赵清林听到兄弟的话，连忙介绍道。 “左边那个是赵老大赵清松，右边的是赵老三赵清柏。”赵大来在一旁解释道。 赵清松看起来比赵清林要老上很多，皮肤黝黑，还有满脸的褶子，跟六十多岁一样，不过看起来很憨厚。 赵清柏就显得年轻多了，整个人高高瘦瘦的，脸上堆着笑容。 “云霞的大伯三叔，那就是我的大伯三叔，两位长辈抽烟。” 李国华显得一点都不怯场，停下自行车，掏出自己的大前门，给每人都上了一支。 当赵清柏看到，是差不多两分钱一根的大前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第一次到老丈人家，李国华是有过提前准备的。 自行车上大包小包的，除了二斤白面，十斤玉米面，还有两瓶通州老窖，两斤肉，两斤红糖，两斤糖果，两份稻香村的糕点。 招呼着赵父赵母一起将东西拿进屋里去，边上的邻居都惊呆了，特别赵清柏，他感觉自己二哥这个新女婿有点不简单。 “哎，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东西呢！”赵母看到李国华带了这么多东西，显得有点心疼，这要是换成钱，得有多少呀。 “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米面，还有就是一些小吃食！”李国华笑着说道。 赵家的房子就是很传统的农村风格，两间土坯房，坐北朝南的基本格局，门开在右边的屋子旁。 外面一间应该是杂物间兼厨房，左手边是一个灶台，右手边放着水缸咸菜缸，还有橱柜。 说是杂物间，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里面除了几件农具，还有扁担箩筐啥的就没啥东西了。 从左手边的小门进去就是卧室了，左手边的窗户下，是一座超长的大土炕，占据了差不多一半的空间。 看来一家人都睡在这个大通铺上了，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要睡哪里。要不要留下来睡？想想晚上听着老丈的呼噜入睡，就有点烦恼！ 屋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就在土炕头放着两个大木箱，超大超高的那种，应该是用来装衣服，被子啥的。 至于桌子也没有，就土炕上有个矮脚桌，上面放着一个针线篓子。 倒是屋顶上吊着几个小箩筐，好像里面还放有东西来着。 赵云霞，赵母，和几个妯娌忙着在外间做饭，李国华等几个老爷们就直接上了炕。 众人拉着李国华和赵大来一起坐主位，就是背靠窗的位置。李国华不愿意，让赵父和赵大来坐到一起，自己选择西席的位置，这里既能看到窗外的情况，又能看到外屋来人，绝对的c位。 和几人客套了一番，李国华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小尾巴。 从他到了赵家后，赵云龙，赵云虎就一直跟在自己屁1股后面，现在自己上了炕，这两个家伙还是站在炕边，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就跟哼哈二将一样。 “云龙，云虎是，这是姐夫专门给你们带的！”李国华拿起自己随身的背包，拿出两双劳保鞋，递给了身后哼哈二将，想着衣服不耐脏，还是买双鞋应该会好一点。 这兄弟俩也不一般，穿43码的鞋子，跟李国华穿的都一样大了！ “谢谢姐夫！” 两人接过鞋，喜不自胜，也不用人教，直接就是一口一个姐夫。 看到两个哥哥有东西了，自己没有，站在里屋门口赵云妹就不干了，上来就拉了拉李国华的裤腿。 李国华掏出一颗糖果，剥了糖纸塞进她的嘴里，马上小眼睛就眯了起来，奶声奶气的喊道：“姐夫！” 嗯，还是小姑娘惹人喜欢，叫的李国华心都软了。 复又从口袋掏了几颗糖果，塞进他肚子上的围裙口袋里，让小丫头乐坏了。 “国华，你们纺织厂还招人吗？”赵清松一张口就是令李国华头疼的事。 从56年开始，户籍制度固定下来后，想要农转非，吃上商品粮，进厂是唯一的办法。 “赵老大，你想什么呢，纺织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这赵大来还是邀请对了，一上来就是一顿训，说的赵清松都有点不好意思。 “经过半年多的扩招，纺织厂现在人员已经满了，应该不会对外招人了。不过现在国家大踏步前进，各行各业也是在快速发展，以后机会应该很多的！” 虽然赵清松没有提了，但是李国华还是解释了一下情况。其实自己的农场倒是还招人，不过对几个亲戚还不了解，不能随便松这个口子。 “吃，大家都吃，国华就把这当家一样！”赵父看到气氛有点尴尬，连忙拿过笸箩，让众人一起吃炒花生。 中午的一餐饭，赵母还是很大气的，蒸的二合面馒头，烧了七八个菜，两斤肉全搭进去了。 这次过来，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其实也是上门提亲。 饭桌上，李国华也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给赵家十块钱的彩礼钱，这婚事就算成了。 这年头一切从简，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还要双方父母来人，还要开大席请全村人吃饭。 更何况，两人的关系又在纺织厂，是革命战友，不需要双方开介绍信，直接在厂里申请，领导批准就可以了。 第71章 小舅子小姨子 赵家 李国华摇了摇有些醉意的脑袋，又抬头看了看，东倒西歪躺在炕上的几人，好笑了起来。 中午也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菜好，五个人两瓶通州老窖喝完了不算，又拿来了半坛子老烧，这才算尽了兴。 前面两瓶酒，为了陪老丈人，他是真的在喝。等那坛老烧拿来后，他只能祭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都喝到空间里去了。 其他四人看他那么能喝，轮番的找他喝了起来，最后呼啦啦全躺下了。 “吃个饭，就知道傻喝，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赵母和几个妯娌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唠叨着。 “二嫂，这男人们一年忙通头，难得高兴，随他们去。”其余的人看到李国华还清醒着，忙笑着劝道。 让你们几个大老爷们灌人家酒，结果把自己给喝趴了，这事得被村里人笑半年。 李国华看自己在这里也不合适，和几位说了下，就出了房，准备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 低矮的小草屋，残墙断壁的土坯院，人人穿破衣，忙碌着砍柴，打草回家。 这就是这个时代农村的真实写照呀，赵家人已经属于过的好的了。 “呜呜呜，姐夫，姐夫，大哥二哥抢我的糖！” 李国华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感叹，小姨子就哭着跑了过来，控诉两个哥哥的罪恶行为。 “哈哈哈，云妹不哭了，姐夫这里还有！”李国华将赵云妹抱到了怀里，重新拿了两个糖果给她，哄着让她不要哭了。 “姐夫！” 小姨子拿到糖果后，果然喜笑颜开，甚至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哼哈二将在赵云妹哭的时候，就躲到了一旁偷看，一是怕老爹老娘揍，二是看看小妹会不会哭的太伤心。 “姐夫！” 在看到小妹又从姐夫那里拿到了糖果，于是两人又厚着脸皮跑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两人，李国华也有点忍俊不禁，主要这名字取的牛呀。 “怎么，你们有事？”李国华笑着问道。 “哥哥坏，姐夫不要理他们！”赵云妹人小鬼大的说道，让李国华都怀疑这丫头，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姐夫，你那还有没有糖果，我们想给铁柱，狗剩一人分一颗！”最终还是赵云龙大一些，说出了两人的来意。 李国华看了看不远处，4-5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穿着露脚后跟的破鞋，单薄的破衣裳，抱头缩脑，冻的呲牙咧嘴。 原来是惦记自己的小兄弟，倒是一个大气的人。 “就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李国华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有7-8个糖块。 这是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什么票，买的一些没包装的糖，本来准备下乡用来拉关系的，就剩下这么多了。 “谢谢姐夫！” 哼哈二将开心接过糖，冲着小伙伴们摇了摇，然后带着一串的小尾巴，跑出老远。 “国华，你没事？”赵云霞端着一个瓷碗，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是她看李国华中午喝太多了，担心他难受，专门煮的醒酒汤。其实也不是好东西，就是黄豆芽，大蒜和葱花混在一起煮的，口感清淡。 “大姐！”赵云妹看到姐姐出来，脆脆的喊了一声，不过一点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看着小媳妇担心的样子，李国华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我没喝多少，没事！” “嗯，那我先去帮妈收拾了！” 赵家中午来人了，边上还是有不少村里人在看热闹的。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李国华捏着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下午的时候，赵云霞的几个堂兄堂妹也出现了。 好家伙，大伯家有五个儿子，说起来真吓人，三叔家倒是压力要小很多，就两个堂弟，一个堂妹。 难怪中午没有看到他们，这要是跑过来吃饭，多少粮食也不够造的呀。 他们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吃大锅饭，不怕饿着了。等过几年不能吃公家食堂的时候，又长大了，到时候也能地里刨食了。 “妹夫，还是你们好，吃公家饭，有工资！”大堂兄赵云英拿着一支大前门，在手里不停的敲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这个时候一般的烟都是没有过滤嘴的，不想弄得一嘴烟叶，那必须要提前敲几下。 大堂兄今年已经25岁了，却还没有结婚，别人一听他家五个兄弟，顿时就不敢嫁过来了。 李国华现在有点理解赵青松了，难怪一上来就问工作的事。 “我们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看着有现钱，但是什么都要花钱，连用水都要花钱。另外每个月定量就那么多，还得算计着吃，说不定城里人吃的还没你们好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也是现在普遍的现象，农村虽然没啥钱，但是不缺吃的。哪怕就是后面三年，只要遇到个明事理的书记，村里也不会饿死人的。 “哎，那也是城里好，像我们天天窝在村里，能有什么出息！” 赵云英现在的最羡慕的就是赵云霞，运气好，被公社送到了纺织厂。 他家里其实也帮他说了一个女子，但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彩礼二十块钱。如果答应过了，恐怕家里要落下不少饥荒，会拖累几个弟弟，最后他给拒绝了。 “赵家村有养猪吗？” 聊到农村吃的，李国华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空间里，可是一直没有家猪，都是野猪。虽然经过空间的蓄养，多不少了肥膘，但是油水还是比不过家猪的。 之前也找人打听过，包括肉联厂，还有一些养殖场那边。 但是人家一口就给回绝了，说肉可以，但是生猪想都不要想，哪怕死了都得登记在册。 现在好不容易来到赵家村，如果不搞上一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定。 “有呀，村里养了两头大肥猪，专门有人割猪草喂养，前几天还生下了一窝小猪仔呢！” 赵云英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烟雾从鼻孔中喷了出来，看他那一脸享受的样子，一看就是老烟枪了。 几人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为了看看这个赵家的新女婿，刷了个脸熟，随便聊了几句就下地干活了。 这个时节村里的活不多，马上又要入冬了，到那时就没活干了，必须要趁这个时候多赚工分，年底好分口粮。 下午，等赵大来醒了酒，李国华找到他，说想买小猪仔的事。 “国华，你也不是外人，是我们赵家村的女婿，我有话就直说了！” “这小猪仔是大队所有人的，本来不应该给你，不过你要你能答应我一件，送你两只也可以！” 好家伙，自己想买，他还不卖，直接用送的，这得有多大的难题呀，李国华沉默了几秒问道：“大来叔，有话你就直说！” “是这样的，你现在不是纺织厂的采购干事么，就是以后村里的盈余，你能不能帮吗全收购了，不过要以市价！”赵大来扭扭捏捏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算什么要求，就算你们去卖给供销社收购站，也便宜不到几分钱呀？ 在李国华再三追问之下，赵大来才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乡里新实行了财贸制度，要求统一上交财税收入。但是农村的物资价格和城里的不一样，后面少不了要扯皮，所以跟自己提了这个要求。 弄的李国华哭笑不得，你这算啥要求嘛，过两年就会取消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这下子不用等纺织厂的猪了，毕竟对于自己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一天堪比一个月。 第72章 贾东旭车间挨骂 轧钢厂食堂 “咚咚咚……” 一排的帮工站在墩子前奋力切菜，菜刀敲击在菜板上的声音连绵不绝。 傻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眉头紧皱，显的有些烦躁。因为前段时间，他的炊事员等级考核的事，在厂里没有通过。 他没有想到，以自己的手艺，还有李主任都看好他的情况下，居然都能没通过。 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厂里大检查，差点抓住他。后来背着聋老太太去卖粮票，又是被抓了个现行，好在老太太认了，把自己摘了出来。 现在一大爷晋级了八级工，二大爷晋级了七级工，许大茂转正了，阎解成也找到工作。听一大爷说那个李国华还当干部了，就自己还在原地踏步，以往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傻柱，傻柱！” 就在傻柱暗自生气的时候，许大茂满脸喜色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许大茂！厨房重地，谁让你进来的？” 傻柱看到许大茂，那就是气不往一处来。 “嘿嘿，傻柱，别说厨房，厂长的办公室我也去得！这次是有个好事找你，干不干一句话！” 许大茂自然不吃他那一套，还想吓唬爷们，都是爷们玩剩下的。 “好事？你能有什么好事？” 虽然很讨厌许大茂，但是傻柱也是对他说的好事，也好奇起来了。难道这家伙从领导那里听到了什么，跑自己这里来邀功了？ “嘿嘿，哥们就要结婚了，请你当大厨，食材我们自己准备，给你三块钱怎么样？”许大茂笑着说道。 “什么？你要结婚了，你不是没成吗？”傻柱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惊讶的问道。 自己上次才搅和了他的好事，这才多久，居然要结婚了。 “傻柱，你就说行不行！”许大茂神采飞扬的问道。 他今天过来除了是傻柱手艺好外，同时也存了来显摆一番的意思。 “三块不行，得要五块！”傻柱想了想说道。 最近聋老太太没了定量，他多余的钱基本上都贴补进去了。既然许大茂找自己做席面，那索性就多要一点。 “傻柱，你平时做顿饭也就是二块，我给你三块还不行，你要五块？”许大茂被傻柱的加钱，给搞的有点不自信。 “本来是二块的，但是你许大茂的席面肯定有不少菜，要多费不少功夫。另外我最近手艺又有长进，所以要五块钱！” 傻柱这狗东西，虽然性子莽，但是脑子是有的，知道许大茂是好面子的人，吃定了他。 “行，算你狠，不过你别给我搞鬼，不然我可不答应！”许大茂看到厨房里这么多人看着，只能咬牙应下。 “这个你放心，搞鬼的事，学艺的时候师傅没教过！”傻柱笑着说道。 看到许大茂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傻柱又得意起来，还跟小爷玩，坑不死你丫的。 对了，后院的李国华新媳妇都带回院里了，应该也要结婚了。等这家伙找自己做席面，必须得要他十块钱，不然不能出了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傻柱的心情瞬间就变好了，系上围裙，拿起大勺，开始吆喝起两个帮工干活。 “胖子，马华，还傻站着干嘛，动起来呀！” 胖子，马华两人也是刚顶职到厂里的，被安排给他打下手。两人也知道傻柱手艺好，一心的表现，想磕头拜师学艺。 “好嘞，师傅！” 两人马上帮傻柱张罗起来，点火的点火，搬菜的搬菜。 轧钢厂七车间 “贾东旭，你说你能不能干，不能干早点滚蛋，让有能力的人来！”在嘈杂的车间中，车间副主任郭大撇子的大嗓门怒吼道。 “郭主任，都怪我，实在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贾东旭解释道 不怪郭大撇子骂他，一个二级工就能做的攻丝和套丝加工，他做坏了好几个。 “没休息好，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去偷鸡摸狗了吗？”郭大撇子恨道。 其实也不怪他，那边还有一堆高级技工等着零件，他这边一上午都不能完成，刚才也是吃了一顿骂过来的。 不远处，易忠海看到郭大撇子骂的越来越凶，引的车间内其他人频频看了过来，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走了过去。 “东旭，你这是什么情况？”易忠海一看到旁边的报废件，就知道是贾东旭的问题。 “师傅，我……” 贾东旭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昨天晚上平时打零工的工地，为了抢工期，晚上连夜加班干活，每个人给二块钱。 贾东旭一看给这么多钱，想着家里棒梗喊着要吃肉，老娘天天说肚里没油水，顿时就心动了。 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答应了加班，干到早上五点多才回的家，早上就眯了两个小时，哪里能睡好。 “小吴，你过来把这个工件做一下，回头让东旭还你一个工！”易忠海看到徒弟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有原因的。 毕竟是自己徒弟，他难堪，自己这个师傅脸上也没光，当即让另外一个徒弟过来先帮忙处理了。 “郭主任，您看这，东旭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一会就把东西给你送来，保证不耽误！”易忠海转头又看向郭大撇子，笑着说道。 “哼，易师傅，今天我给您面子，可没有下次了！” 郭大撇子看到易忠海插了一手，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八级工在厂里还有一定地位的。自己作为车间副主任，以后车间能不能出成绩，也是要看这些八级工出力的。 等郭大撇子走远了以后，易忠海才问道：“东旭，你是不是又出去干活了？” “师傅，我……，不能老是让您补贴我不是，就是昨天晚上为了贪那两块钱，熬了一晚上！不过您放心，下次不会了！”贾东旭看着自己的师傅，满脸羞愧的说道 家里粮食一直不够吃，除了去外面买粮，师傅每个月都会资助自己几斤粗粮，这工作上还带师傅为难，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哎，好孩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帮你帮谁！不过这临活以后可不能干了，咱们这车间本来就危险，如果一个不小心，出了事可就划不来了！”易忠海满意的说道 不过看到贾东旭这个样子，他也是满心的欣慰，总算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了。比傻柱让人省心多了，就是这孩子有点轴，被他老娘给管傻了。 “师傅，我听你的！”贾东旭点头说道 钳工的工作十分的复杂，既要操作车床进行切削、钻丝、研磨等，还要矫正、弯曲和铆接，都是跟机器有关系，一出事就是大事，缺胳膊少腿的，轧钢厂也是不少见。 家里除了一个老娘，还有媳妇和两个娃要自己养呢，自己可不能出事了。 第73章 农场日供两千斤蔬菜 南郊农场 和几个月前相比，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沿着房屋和围墙边，长着着一棵棵大树，有东北松，有白杨，有柏树，还有梧桐。这些都是夏天的时候，李国华亲自带人种下的，经过空间水的灌溉，目前是茂密的很。 田间地头也是开垦了大半，蔬菜瓜果一片绿油油的，娇嫩欲滴，充满了生命力，谁看到了都想走上前去仔细瞧瞧。 除了蔬菜地外，大约还有二十亩左右的小麦地，这是今年赶进度种出来的。 没办法，农场人手实在是不足，哪怕后面招了二十多号人，也就赶出来这么多地。毕竟还要开垦，松土，起垄，光靠人力，不是那么轻松的。 除了地以外，在农场的西边围墙住，还起了一个鸡舍和鸭舍，农场的地势是西高东南低，这个位置刚刚好了。 现在已经喂养了100多只大小不一的鸡和十几只鸭子，今年先积攒一点经验，等明年再扩大养殖规模。 这些都是朝阳公社的刘复汉在负责，他爷爷在解放前就是养鸭人，专门养京城填鸭，赶了一辈子了，那经验啥的就不用说了。 李国华站在大门口的空地上，身边堆满了箩筐，还有7、8个人，在不停的往这边运送着箩筐。 农场大门口，有两只半大的黑狗，在互相打闹着，一会你扑向我，一会又是我扑向你，别提多欢实了。 “赛虎，铁头，别闹了！”李国华看了看了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连忙冲两狗喊道。 两只狗听到李国华的声音，立马就奔了过来，一左一右的张着嘴不停地哈着舌头，一个劲的摇尾巴。 这两只狗就是从河湾村老村长那捉来的了，有德牧的血统。 经过李国华不间断的喂食下，不但没了刚来的瘦弱样子，长的那叫一个健壮，都已经有一般的土狗大小了。 整个农场那么多人，但是它们好像知道主人是谁一样，就跟李国华亲，最听他的话。 “嘟嘟！” 远处一辆嘎斯汽车，摇摇晃晃的驶进了农场大门。 等车停稳了后，驾驶室下来一个年轻人，不是何飞还能是谁。 “国华，我来了，早上开了个会，没迟？”何飞略有些歉意的说道。 主要还是他们队长，对他这么积极的忙农场的事，好像有点不满。早上开会的故意不放他走，还拖了一会时间。 “没事，时间刚刚好！”李国华笑着说道 发了一支烟给何飞，然后就招呼起农场众人开始装车。 洁白水灵的大白菜，一筐筐娇嫩的菠菜，生菜，胡萝卜等菜，在众人的协同下，一筐筐往车上搬。 “国华，这才多久呀，你这农场就办的这么好，就跟做梦一样！”何飞看着一筐筐的菜，由衷的感叹道。 要说农场也是在他的亲自见证下，从无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最后发展到现在，每天都要往纺织厂运送一大车的蔬菜。 “哈哈哈，飞哥，种菜就是那么回事，只要肯定干就肯定有收获，谁来都一样！” 李国华嘴上说着简单，但是心里也是充满了自豪。 从开始的每天几十斤，2-3筐的蔬菜，然后每天增加，越来越多，直到现在的每天2000多斤，一车装的满满的，试问谁还能做到。 说是两千斤，其实只多不少，主要还是以白菜为主，一颗大白菜都有十几斤了，两百颗大白菜就能有二千斤了，这还不算其他的蔬菜。 一亩地能种4000棵左右大白菜，自己有种植十亩地，全部按照菜苗移植来计算，一个多月的生长周期就能成熟。 如果自己开足马力的话，每个月最巅峰的时候可以成熟棵白菜。为了不间断供应，分成两批种植，一个月可以给纺织厂运送两万颗白菜。 简直了，每天6000斤，绝对吃不完！ “主任，都装好了！”袁福递过来一个本子，笑眯眯的说道。 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还是知道叫主任的，没有喊小场长。 他递过来的这个本子，记录着每天装车的蔬菜明细，由农场这边称重登记，然后食堂那边签字确认，作为农场的出货记录。 除了这个本子外，农场里也还有一个账本，由江冬梅负责记录和保管。 没办法，整个农场就她做事最仔细，其他的人多少都有点丢三落四的小毛病，李国华只能交给她。 “好，我知道了！” 李国华接过本子，大概的看了一眼，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就让其他人把自己的自行车也扛上车。 自己肯定是要坐何飞车去厂里的，不过自行车不能丢，不然去了厂里，自己再去哪里就要腿着跑了。 和众人交代了几句，两人又一路晃晃悠悠的赶到纺织厂。 等赶到食堂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食堂的帮工老早就在等他们了。 自从农场的产出越来越稳定，纺织厂的蔬菜配给的比重也开始减少。他们这个菜不到，食堂中午的大锅饭可是没法做的，时间拖的越晚，他们到时候就会越忙。 “来了，来了，快喊人出来卸车！” 食堂班长刘老实看到李国华从车上下来，马上让人去喊人。 “刘大厨，等急了” 李国华看到刘老实跑过来，知道对方等急了，啥都说，先给对方上了一支烟。 “嗐，才9点，好饭不怕晚，不着急！” 刘老实看了看手中的牡丹，嘿嘿一笑，俺是老实人，从来不说假话。 李国华笑了笑没说话，将手中的本子递给帮厨何庆有，让他对一下数量。 “李主任，你听说了没有，最近厂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靠山村那边有野猪，什么时候你去搞来，让我们也沾沾光呀！”众人在忙碌着卸菜，一个帮工大姐突然的说道。 实在是厂里有一段日子没见什么大油水了，连食堂的人都喊没油水，可见厂里的工人们有多馋肉了。 “胡说什么，那靠山村听说是野猪群，拿枪都打不了！”刘老实呵斥道。 “国华，你听他们胡咧咧，这野猪好打的话，谁会告诉你？” 作为食堂班长，刘老实还是有脑子的，有斗争意识的。 这些消息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一传就满厂的沸沸扬扬。他感觉不对劲，这年头有点好处，大家都是藏的严严实实的，偷偷的吃肉，谁会告诉别人。 第74章 请刘老实做饭 “嗯，我知道了！”李国华点头说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了，前几天小女工还问过自己一次呢，自己当时忙农场的事，没怎么在意。 至于危险的话，无非是野猪太多，而且都在树林里面，山高草深的，容易伤到人，危险和收益不成正比。但是这些对自己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就是这消息怎么突然就传开了，莫非有人在算计不成。 几人没聊几句，何庆有就对好了数量，拿着本子给刘老实签字。 “师傅，都对上了，就是多了这两筐！”何庆有指着多出来的两筐，看向李国华。 “这两筐都是这季刚成熟的头茬菜，这一筐送给你们食堂品尝，另外一筐，等会飞哥带回去！” 食堂作为自己的直接合作伙伴，将来的打交道肯定少不了，这关系得处到位，才能互相体谅。 至于何飞，虽然早上没说什么，但是以大车班的那群人的尿性，自己猜也能猜到发生的什么事。至于他带回去怎么处理，自己就不管了，自己看重的是何飞这个人，不是求大车班。 实在不行，自己还找不到车不成，厂里还要不要菜了。 “哎呦，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李主任，还记得我们这些食堂工人！”何庆有一听说，有一筐菜是送食堂的，顿时喜上眉头。 别小看这些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值什么钱，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在农村里可能邻居家的菜你都去掐一把，无所谓的，因为就是花了点时间播种的。 但是现在城里呢，啥都得花钱买，如果你敢拿我家一把青菜，狗脑子都能打出来！ 就算你花钱买，还没买不到这么新鲜的，而且现在在厂里，还能借厂里的柴盐做好了带回家，要多爽有多爽。 “谢谢李主任！” “李主任，你真好！” …… 厨房的众人，听说又有的菜，个个说着感谢的话。 “胡咧咧啥，没听到这是头茬菜吗，这是拿给我们食堂鉴定的。如果烧了不好吃，影响厂里的生产任务怎么办，一个个的啥都不懂，都9点多了，赶紧洗菜干活！” 要不说，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抓呢，刘老实几句话就改变了一件事情的说法。 厨房众人被骂了也是一脸笑嘻嘻，该洗菜的洗菜，该干活的干活。 “国华，我……” 何飞看到自己也有份，大为的意外和感动。 大车班给农场搞运输，那是厂里的事，就算自己不去，王海山也得指派人去，自己只不过积极了一些。 不过这也说明了，李国华没有拿他当外人看，刚准备说些感谢的话，不过被李国华给制止了。 “飞哥，我们俩就不用说那么多了，这菜怎么弄，你自己决定就好！” 这何飞太老实了，等下说不定还要分他们大车班的人，不过这些自己就管不到了。 等众人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国华又将刘老实给喊住了。 “老刘，过几天有时间没，帮我做顿饭！” 自己快要和赵云霞结婚了，虽然赵家村那边不用摆席了，但是四合院还是要摆一桌的。 首先赵云霞嫁给了自己，自己不能委屈了人家。贾东旭当年结婚都摆酒了，最近许大茂也在张罗，四处嚷嚷着请吃饭，自己不能落了面子。 自己有这么多朋友，没有结婚的一大堆，以后要还不知道要送多少礼金出去，还是先收一批回来保本才对，至少许大茂的礼金不能亏啰（狗头）。 其实，主要的还是为了，趁这个机会带着全家人，光明正大的补一补。虽然说婚宴只有一顿，但是可以多买点菜，自己家里人好好吃几天。 “咋，国华你有喜事？” 听到李国华请自己做饭，看他还挺高兴的，除了喜事还能是啥。 “嗐，这不是年龄不小了嘛,准备趁年底前结个婚！”李国华笑着说道。 本来做饭最合适的人，应该是傻柱。就手艺来说，这狗东西还是有一手的，做大席也是有口皆碑。 但是自己跟他关系有点差，最近还起了不少冲突，别到时候给自己甩脸子，那可就难受死了。 “行呀，你这不声不响的居然就要结婚了！还趁年底！结个婚！厉害！没说的，到时候提前几天告诉我，我来开菜单，你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刘老实先是震惊了一会，然后一口就答应。 虽然李国华没有说给多少钱，但是从以往的相处来看，对方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搞定了酒席的事，李国华又准备去找郑爱民。 这时间转眼即逝，眼看要到年底了，想让他去找一下农机厂，搞几台拖拉机过来，把农场的地给耕了。 如果不是没有机器，今年这地都能全部种上。 刚来到后勤部，就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是负责后勤仓储的黄康平。黄康平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厂里是个老好人的形象，遇人就是一副笑脸，仿佛永远不会生气。 “国华，碰到你实在太好了！” 看到李国华，黄康平先是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将李国华拉到一边无人的角落中。 “黄叔，你这是有事？”李国华看到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自从了解到这个人后，李国华就认为他城府太深，不能与之共事，平时也很少跟他打交道。 “国华，大家都说你本事大，你能不能帮叔弄点腰子来？”黄康平笑容满面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问道。 腰子？哦，猪腰子。。。。 李国华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他，脸色发白，出虚汗，额头还有点脱发，的确是要补一补。 “国华，我可是拿你当自家子侄，你可别到处说！” 黄康平看着李国华那审视的眼神，有点受不了，马上就语重心长的叮嘱起来。 “黄叔，这个腰子我哪里能弄到呀，你不是应该去找肉联厂或者养殖场嘛！附近公社也可以去问问呀！”李国华笑着说道 你要别的，什么鸡鸭鱼肉，自己都能弄来，这腰子自己哪里找去，自己农场又没养猪。 第75章 后勤黄康平 “别呀，我说的是野猪腰子！你说这野猪野生野长的，在丛林中能长那么大，那方面肯定比家养的要猛多了，效果肯定也要强上不少。”一看到李国华误会了，黄康平连忙解释道。 李国华一脸的呆懵，野猪腰子还有这个说法？那我回头要批判的试一试了。 “黄叔，这野猪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呀，等下次遇到，我会帮你留意的！” 这不是自己主动的事，最好不要随便接，说不定就是什么事在后面等着自己呢，还是小心为上。 “你放心，只要你能弄来，黄叔绝对不会亏待你！” “黄叔，不是我不愿意，这不是得遇的到才行呀！野猪这玩意你也知道，又凶，又狡猾，一不小心，你带着枪都拿它下！” 李国华看着黄康平，感觉非常的不对劲。一般来说，这种事就不好张扬，应该点到为止。 既不强迫别人，又能隐晦地说出自己的需求，这才是双赢，哪有这上赶着找自己帮忙的。 “国华，最近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靠山村闹野猪的事，你听说了没有？有你出马，肯定手到擒来！”黄康平拉着李国华的手，一副你肯定行的表情。 “行，黄叔，我这边了解一下！”李国华说了一句车轱辘话，将黄康平给打发走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直都是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性格和言语）。 也怕因为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做的不对，给自己留下巨大的政治隐患。 遇到一点小事都会疑神疑鬼，生怕别人算计自己，对任何事也都是非常的敏感。 这次又是靠山村，这一上午都听到两次了，李国华本能的感觉到了阴谋！ 其实野猪的威胁倒是次要的，就是这背后的传消息的人是谁呢？这么多人在传，甚至有意无意的都指向了自己，必须把这些暗中的害虫抓出来。 来到郑爱民的办公室，跟他汇报这一段时间的农场工作成果，并说了拖拉机耕地的事。 “国华，干的不错，农场在你的手上，是越发的兴盛起来，我和厂长没看错人！”郑爱民看着农场进出账本，笑着说道。 纺织厂的物资供给，特别是蔬菜这一块，很快就能完全的自给自足，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也是一个巨大的成绩。 就问四九城这么多国营大厂，哪个能做到这点，谁有这么出色的成绩，生活生产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听厂长说，他上次去轻工业部汇报工作的时候，受到了大领导的高度赞赏和肯定，表示要来纺织厂亲自考察。 这可是直达天听的大好事，进入了领导的眼，以后可就更容易进步了。 “郑叔，你还是给我找个拖拉机来比较实在！” 李国华听着没有营养的口头表扬，表示大饼我已经吃饱了，你还是来的实在的。 “嘿嘿，你小子，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这干革命工作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至于拖拉机我会想办法的。” 郑爱民从抽屉中拿出两包华子，扔给了李国华。 他现在已经非常了解李国华了，知道他就是二皮脸，没点好处肯定不会松嘴的。 李国华欣喜的拿过两包华子，直接揣到自己挎包中，说道：“郑叔，真不是我着急，这几十亩地，一季粮食少说也有几万斤，我这不是为厂里着想么。” “嗯，你说的也对！这样，明天我一起去一趟农机厂，找老郭聊聊！”郑爱民想了想说道。 不是他不愿意帮忙，其实他也联系过附近的农场，主要是机器实在是太缺，大家都是用机器加人工混合作业。 至于农机厂，机器还没下生产线，就已经有相关单位的人在厂里等着了，你根本连边都摸不着，更别说借用了。 “行，郑叔，那我们要怎么说动郭厂长呢？”李国华疑惑的问道 上次农机厂的厂长郭显荣，已经来过厂里一趟，不过他们是为了布匹过来的。 这快要到年底了，各个厂子的领导，都开始提前好几月开始跑福利。 但是纺织厂的产量，除去上级的生产任务，还要给相关上下游厂一定份额，剩下的自己分都不够，怎么会有多的给他们。 所以这一次去找农机厂，那难度是相当的大，没有好处的话，别人不会松口的。 “嗯，要不要我们送他们点大白菜？”郑爱民想了想，问道。 成布是肯定不能给的，这个是厂里已经定好的调子，原材料人家也不会要。那么唯一能动用的也就是农场的菜了，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郭显荣。 “郑叔，老话说的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我们教他们办农场！ 他们厂附近不也是有大批的空地么，让他们派2个人来我们农场学习一下，然后自己办一个农场！他们还有机器，搞起来比我们方便多了。 农机厂虽然人不多，但是这有了农场，以后做点啥不方便。收获的蔬菜和粮食能补充伙食，还能用来给工人发福利，到时候说不定上级还要表扬他们！”李国华笑着说道。 京城的圈子是很小的，纺织厂这个农场，郭显荣自然也是知道的。看着农场每天上千斤的蔬菜，供应到食堂，可是馋坏了他。 一直说郑爱民沾了李国华的光，说自己手下没有能人，这次不怕他不上钩。 郑爱民闻言不停的点头，说道：“嗯，国华，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农场不是纺织厂第一家想到办的，周边的大厂，还有国有农场都有在弄。 只是，由于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办，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成功的没有几个。要么是病虫，要么就是家禽生病发瘟，最后入不敷出，大家都只留下了小规模的种植和养殖。 而国有农场则不一样，他们规模超大，有大量的劳动力，投入极低。哪怕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大不了铲了重来就是，这和国营大厂自己办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纺织厂第一个办成功了，还愿意传授经验，郭显荣没理由拒绝。 第76章 年底大采购 后勤主任办公室内，不时的传来郑爱民的笑声。 “国华，养猪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明天我就去联系畜牧站，还有周边的各个公社，你要多少小猪仔，我们就收多少！对了，羊你要不要，我这边就有熟人，你要我也给你弄来！” 郑爱民听到李国华要养猪，那是相当的开心，这以后纺织厂招待任务简单了呀。如果养的规模大的话，还能隔三差五的杀上两头，犒劳全厂工人们，到时候谁不买他郑爱民的好。 “暂时也养不了太多，前期需要积累一下经验。我准备先养个十来头猪，至于羊的话，也可以养上十几只。” 猪的话可以吃菜，羊的话更简单了，直接放养，顶多冬天的时候弄点草喂养。 李国华看到郑爱民的茶缸空了，连忙拿起暖水瓶给满上。 “嗯，积小胜为大胜，最后再来大决战，想法不错！”郑爱民笑着说道 对于李国华，他是越看越满意，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沉稳的过分，跟那世事通明的老干部一样，一点都不让人担心。 “对了，国华，那个靠山村的事你听说了没？”郑爱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的问道。 “知道呀，刚才后勤的黄康平还找我说这件事呢！郑叔，你的意思去抓回来？”李国华笑着问道。 其他的先不管，直接就把黄康平给卖了，到时候出什么事，先让这老小子顶锅。 “黄康平？”郑爱民皱了皱眉头。 “国华，我是这样想的。这不是快到年底了么，这两个月工人同志们也很辛苦，你看能不能联合保卫科的人，一起去看看。 毕竟空穴来风的，我们先探探具体情况，能拿下最好，如果不行的话，也没有关系！” 郑爱民其实也是没有办法，整个厂的后勤压力都在他身上。每次开会的时候，其他领导都拿这个说事，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各个厂的后勤部门，都在拼命的刷人脉，刷人情，物资哪里是那么好弄的。 所以他想让李国华去看看，万一有机会呢。 “好，那我今天和保卫科的同志先去探探情况！”李国华点头说道。 既然是自己的直接领导开口，自己怎么也要接着。而且也没说一定要搞到手，老郑人还是不错的，他有压力，自己得为领导分忧。 如果靠山村的实在搞不定，自己就用空间的野猪搞一批出来。 出了后勤办公室，马上找到韩文龙和张涛两人，将事情给两人说了一下。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去不去自己决定！”李国华看向韩文龙，笑着问道。 张涛肯定是要去的，他也不会拒绝自己。喊韩文龙，也是看在这小子和自己关系好，所以准备带上他占点便宜。 如果这次能打到十几只野猪，保卫科肯定要留一批自己内部分配，大头还是归后勤部的。韩文龙跟着去，不说多，弄个百十斤肉是没有问题。 王力对自己那么好，技术科就相当于自己的娘家，忘记谁，也不能拉下他们。 “去呀，不去那不就成大傻子了么！”果然还是我文龙哥，性格鲜明，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在这个有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肉的时代，肉可是能办大事情的。到时候韩文龙给他爸的几个老战友一送，以后想不进步都难。 “国华，那要不要我再喊几个人一起？”张涛一听奉命打野猪，也是摩拳擦掌的兴奋。 天天在厂里的一亩三分地，早就待腻了，这有机会出外勤，还能打野猪吃肉，简直太有兴趣了。 “别，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下跟你们科长说一声，我们先偷偷的去侦查一下，然后再决定干不干！”李国华看了两人一眼，连忙拒绝道。 这件事毕竟传的太玄乎了，怕有人使坏，最好还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好！这事你有经验，我们都听你的！” 两人也是欣然同意，不过他们的想法是，吃肉的事肯定不能太张扬，不然不是要多一个人分肉了么。 三人商议完毕，韩文龙去找曹大国请假，张涛去准备刀，绳索和长枪，李国华则是去找王力和梁兴国说明情况，提前打个招呼，并让他们帮忙保密。 王力听说了此事后，先是惊讶了一会，然后问李国华还要不要人，技术科有的是人，不够的话他亲自上。 李国华直接被王力弄的哭笑不得，说好的温文尔雅，说的技术人员去哪里了。 最后好说歹说，才让王力相信，自己不会亏待技术科的。 保卫科这边就更夸张了，梁兴国直接拉住了李国华问起了详细计划。 “具体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野猪应该有不少，不然当地的民兵就给打了。”李国华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至于计划嘛，没有！ “嗯，看来不是那么简单，要么是深山老林，要么就是危险性较大，不然不会等到我们。”梁兴国点点头说道。 当地公社都是有民兵的，他们也是有枪的，如果简单的话，肯定当地公社就打了，不会等到自己来处理的。 “是的，所以我准备和张涛去摸摸情况，等搞清楚了，再说！” “行，我原则上同意，但是你们两个行不行，我手下有好几个战场侦察兵退伍的，要不带上？实在不行，带把机枪也是好的嘛！”梁兴国看着李国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梁叔，你就饶了我，这次是我们主任让我去的。我想着梁叔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所以才带上张涛，你这样弄，我可不好交差了！”李国华听到梁兴国的话，直接无语了。 带侦察兵，还带上机枪，迫击炮要不要背一门，那到时候打的野猪，算你们保卫科的还是我们后勤部的，这不是坑自己嘛。 “哈哈哈，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小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去，小心一点，最好能多带回几头肥猪，到时候我给你请功！”梁兴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茬，笑着说道。 他也就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想到被李国华看破了。 第77章 吉普车 “梁叔，你看靠山村这么远，你们科的车能不能支持一辆车给我们呀？”李国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纺织厂有不少小车，除了王厂长有专用的一辆，另外几辆都是厂里几位大领导谁有事谁用，这些都是厂里的小车班的。 除了小车班也就保卫科有车了，因为保卫科的特殊性在这里，他们需要打击反特，保卫，还有巡逻，没车可不行。 保卫科的车除了十几辆三轮挎斗，还有两辆小吉普呢，李国华看上的就是这小吉普。 到时候开着小吉普，去哪里人家不都得高看一眼呀，工作都好做一点。 “嗯，这个嘛……”梁兴国沉思了起来。 “这次收获分保卫科二成，不能再太多，不然我就腿着去！”李国华想了想，咬牙说道。 好嘛，自己这不是送到人家手上了，不过小吉普的诱惑更大呀。 “好，我同意了，你直接去找王浩那拿车！不过你会不会开车呀，要不要我给你派个司机？”梁兴国笑着问道。 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就跟老狐狸一样，亏我上次还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没有想到你还不死心。 “开车么，那不是有手就行！”李国华表示自己很聪明，看别人开过，自己就会了。 其实他前世就是一名老司机，轿车，货车，吉普那都有驾驶过，开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就是修车方面差了一点，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到了保卫科一大队，找到一队长王浩，梁兴国已经提前打过电话了，对方表示要看看李国华的开车技术，行的话，才能给他开走。 这是一辆美制的轻型越野车，两开门四座，看着车身有点小，还是个敞篷的，不过洗刷的很干净，应该都是以前缴获的。 上车后，直接转动仪表左侧的点火旋钮，踩离合，松手刹，轻轻给油，车就跑了起来。 就是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可能是第一次开，方向盘有点难打，转了一圈后，果断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王浩在原地，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学会开车的，还开的这么溜。 开着车去后勤部，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领了一顶帐篷和几件棉大衣，最后又去跟自己媳妇打了一个招呼，说晚上不回去了，让她不行就先住厂里。 等一切准备就绪，李国华跑到厂外三人约定汇合地点的时候，张涛和韩文龙两人直接傻眼了。 “国华，你？这车？”两人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李国华懂他们的意思，一个是自己为什么会开车，一个是自己哪里弄来的车。 “嗐，以前上中专的时候，我有一个老师就有车，我学了几次，这不就会了么，至于这车，涛子你应该不眼生？”李国华笑着说道。 自己三代贫农，根正苗红，而且为什么会开车，原因也有。这还是茶花告诉自己的，前身以前跟学校的老师学过几天开车，还拿这个事跟她炫耀不过，不过前身肯定没学会，自己倒是真的会。 “了不得！”韩文龙竖起大拇指说道。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跟李国华有差距了，先是农场，这又是会开车。 不行，自己必须要行动起来，不然自己这个好朋友，迟早要将自己甩到身后，连影子都看不到。 三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将准备的物资装到车上，随后就朝靠山村进发了。 “嗷嗷嗷！” 这11月份的京城，温度骤然下降，晚上甚至能到零度，张涛，韩文龙两人在车上被风吹的直缩脖子，也不忘乱吼乱叫。 “好了，好了，不就是开车么，别丢人现眼了！”李国华看着路上的行人，频频地看过来，一点炫耀的心思都没有，直感觉他们是在看三大傻子。 嘶，早知道开那辆带车篷的了，这敞篷潇洒是潇洒，就是真的太凉快了！！！ 三人开着车，一路走，一路问人，总算来到了靠山村。 靠山村在京城的东北方向，离京都30-40公里，路程还是比较远的，这也是李国华想开车的原因。 来回100多里的路程，骑车能把两条腿给蹬废了。 而且靠山村的地形十分复杂，到处都是沟沟坎坎的，草密林深，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野猪。 李国华准备么那么多东西，也就是想着这里环境恶劣，不是一时半会能搞清楚的，已经做好了晚上在这边过夜，甚至在野外过夜的准备。 反正帐篷，衣服，干粮，火种，长枪啥的都有，加上自己有空间，根本不带怕的。 来到靠山村后，因为是开着车，刚到大队部，大队书记石永贵就出来迎接了。 “欢迎，欢迎，不知道各位领导来，快进屋暖和暖和！”石永贵上来就是满脸热情的说道。 韩文龙和张涛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是来之前大家说好的，一切由李国华来应付。 “石书记，不用客气，我们都比你小，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喊我小李就行了！”李国华拿出了自己纺织厂工作证明，并掏出自己的香烟，给来迎接的人都发了一支。 不是有句话叫着，烟就是沟通的媒介，来拉近彼此的关系，增进好感。递烟是尊重他们的，是感激他们的一种方式。 几人进了屋后，直接上了炕，石永贵还招呼人端上来了炒花生。 “小李主任，你们这次来是？” “嗐，我们就是想路过这边，想看看村里有没有山货可以卖的，我们顺路采购一点回去！”李国华打了一个哈哈。 靠山村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纺织厂里，有什么任务要下达给村里呢。 “嗐，这立冬后哪里还有什么山货。” 石永贵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几个年轻娃娃，啥都不懂。 “石叔，那村里的鸡鸭羊，猪肉没有，这些也可以，我们可以以市价收购，比收购站要划算多了！” 李国华装着什么都不懂，剥着花生，大言不惭的说道。 “这些哪里还有，纺织厂的李采购员经常来我们这里，有的话也都被他给采购走了。现在想要肉食的话，除非进山打野猪去！”旁边的靠山村老文书，接过话笑着说道。 第78章 靠山村 “李采购员？李全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嘴上问着，心中却是有了数。 “对，上个月他还来了我们村，央求村里的老猎人带他去打野猪，差点没被猪拱着！” 老文书看他认识，也是没了防备，有啥说啥，说到李全被猪拱，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靠山村的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李全传出来的。 他们采购科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自己往日见面也是客客气气，居然背后针对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利用野猪害自己吗，这不是脑子不好吗。 等回去再好好收拾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嘿嘿。。 “石叔，给我说说打野猪的事呗，我们也想去见识一下！” “小李主任，你是不知道。这立冬后，山里没了吃的，野猪拖家带口的下山觅食，那是见人就咬，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永贵听到李国华对打野猪感兴趣，吓了一跳，连忙叮嘱。 害怕三人没轻没重的，枉送了性命，到时候村里还要吃挂落。 无论三人怎么说了，石永贵就是不同意三人进山打野猪。 “石叔，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派一个老猎人带我们转一转！不过我们打的野猪，可不能分给你们！”李国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拿出两条春耕烟，一包红糖放到桌子上。 这野猪毕竟在靠山村的地面上，本来准备分他们一点，但是你们这样，就别怪自己到时候不管你们了。 现在拿了自己好处，堵了嘴，以后的猪肉可就没你们的份了。 屋内的人都震惊了一下，这小子好大的手笔，石永贵和老文书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老文书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城里娃对什么好奇，那只能在外围转一转，可千万别进山！至于打到的野猪，我做主了，靠山村不要你们的！” 石永贵也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带着长枪，但是不认为他们能打到野猪。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三人先是随石永贵，中午在村里搓了一顿大锅饭，也是在大队部，几百号人一起吃饭，别提多热闹了。 哎，这靠山村的伙食比纺织厂的还好，有菜有肉，吃饱为止。他们屋内这一桌，居然还有盘蘑菇炖鸡，看众人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看来他们的生活是真得幸福。 就是现在这么吃，不存点余粮，以后抵抗灾难的能力可就弱了。 李国华三人也是见到村里的老猎人，其实是个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叫石永胜，好像和村长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关系。 石永胜别看他年轻，但是从小就跟着爷爷进山打猎，已经是一个老猎人了。 饭后，三人将吉普车留在了村部，背着行李和石永胜步行离开，前往村西北位置的小木屋，那里是村里用来守山的。 这里的守山不单单是冬季，夏季5-6月份的也要守山，自然是不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下山害人。 而是为了那一亩三分地的庄稼，别让野兽祸害了。 守山要做的工作也十分的简单，晚上敲敲铜锣，吹吹牛角，赶赶野兽就行了。 出发前，倒是能看到小木屋的身影，但是这望山跑死马，众人走了约三四公里的崎岖山路，来到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山沟，才看到小木屋的真实面貌。 石永胜和李国华还好，一个是走习惯了，一个身体素质好，韩文龙和张涛已经累成狗了。 “国华，我没想到这打个野猪这么难，说不什么下次再也不来了！”韩文龙身上早就没背行李了，杵着一根木棍行走，但还是在不停的叫屈。 “哎，终于到了，我也走不动了！” 张涛倒是还背着长枪，不过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了，看到小木屋的那一刻，直接找了块大石头就坐了上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想再动了。 “你们两个真是没用，这以后娶了媳妇，媳妇还不得跟着你们吃亏呀！”李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他身上背着两支长枪，手上还拎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是粮食，还好几件棉大衣由石永胜帮忙拿着，不然自己连个空手都没。 还好靠山村有这个小木屋，帐篷不用背上来，不然李国华就要考虑自己一个人进山了，将他们扔在靠山村大队部。 “我看你是被累傻了，体力差和娶媳妇有什么关系！”韩文龙一屁股坐到张涛身边，喘着粗气的说道。 一旁石永胜看到几人斗嘴，乐呵呵的笑着，虽然听懂了李国华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插嘴。这次进山，小领导给了他两块钱，负责带他们看到野猪。 看看，要不说人家能做领导，这胆识，这气魄，根本不是李全那个王八犊子能比的。老子帮了他那么多次，每次都是给包几分钱的烟给打发了。 这次必须得把小领导服务到位，这以后说不定还能念着俺的好。 “啊！好美呀！” 李国华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望向了远方，感觉这里有一种寂静的美！ 这里是一个比较高的山坡，小木屋其实就是一个木头加茅草搭建的茅棚子，在茅棚边上，还有一条涓涓的山泉流淌，在注满一个小水池后，最后又流向了山脚，流向远方。 山坡的四周，可以明显的看到东一块西一块的山地，上面绿油油的一片。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小麦和油菜，还有一些空地看不出来种了什么。 毕竟是属于山区，可耕土地不多，所以这些能开垦的地方，都被种上了东西。 山里的白天是短暂的，众人只是歇息了一会，拾了一些干菜，还没来得及出去探查野猪踪迹，天就黑了下来。 夜里，石永胜点燃了一个大火堆，然后不紧不慢地、敲了一阵子铜锣。 他说点火，是为了给村中人看见，证明自己在山上没问题，敲锣就是为了赶野兽了。 李国华从自己的大袋子中，取出馒头，一瓶酒，一小袋花生米，还有一份卤牛肉！ 干工作归干工作，但是不能苦了自己，这些东西回去必须报销。 韩文龙和张涛刚才还在说，肚子饿了，早知道中午多吃一点好了，现在看到这里，也是顾不上废话了，纷纷的围了过来。 石永胜看到酒，那眼睛也是亮了几分，山中夜里苦寒，没有酒可是难过呀。 第79章 进山 “哎，你们说这山里，有没有豺狼虎豹呀？”韩文龙用一枝树枝插了两个个馒头，在一旁的火上烤着，好奇问道。 “有，黑子，豺狼，虎豹多的很，不过有枪，只要数量不多，我们都不怕这些玩意。听说老一辈的人说，俺们这还有黑色的老虎呢，不过俺是没看到过！”石永胜端起自己的大茶缸抿了口酒，嘬了嘬嘴，笑着说道。 有酒有肉，这生活不要太美好，感恩小领导。 听到这里，韩文龙下意识的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棉大衣，说道：“你们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有老话呀！我可还是黄花大小伙儿呢！” “噗嗤！” 李国华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就你，还黄花大小伙？批判电影看了那么多，第一次早就给了五姑娘了，还黄花大小伙儿。 不客气的说道：“就你那细皮嫩肉的，好吃不塞牙，跑又跑不过别人，有老虎的话，吃的也就是你！” 韩文龙闻言，下意识的往李国华这边靠了靠，他决定了，晚上搂着李国华睡，他别想把自己丢下。 随后几人又聊了一下野猪的事，石永胜表示其实现在还不是野猪最祸害的季节。 在两个月前，玉米抽穗结棒时期，那才是野猪祸害庄稼的最高峰。而且玉米长高了，有利于野猪的隐蔽。 只要青纱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那肯定就是有野猪在偷吃。 野猪也分两种，帮猪和孤猪。 帮猪是由老母猪领着当年的猪崽和不满二年的猪组成，少一点儿七八头，多的能有二、三十头，它们最能糟蹋粮食，一晚上没看住，几亩地都能毁了，上次他和李全，遇到的就是这种。 极少数的帮猪群，那也是有大公猪存在的，还不止一头，那是真正的野猪群了。 孤猪就厉害了，它们是长成离群的大公野猪，孤猪年龄越大，性情就越暴烈。 孤猪有两个特点，獠牙和厚皮。它们嘴里有一对儿长獠牙，犹如两把刀，锋利无比，年龄越大獠牙就越长，石永胜说他见过的公猪，獠牙最长的有过一尺二，三左右。 厚皮就好理解了，它们平时在泥浆里打滚，然后蹭树皮，特别是松树上面的油脂，长年累月的下来，外面的一层就跟盔甲一样结实。 除了厚皮外，它们的毛发也如钢针一般坚硬，另外胸口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钝一点的刀都扎不进去。它们争母猪的时候，全靠这胸口的茧子打架，凶得很，一般猎人根本不会主动打孤猪。 另外打野猪一般都是春天打，夏秋以驱赶为主。 春天的野猪，经过漫长寒冬的煎熬，没有足够的食物，力气较小，危险性也小。四月份的野猪，是怀孕生小猪的时节，一般的猎人也不会打。 而现在的野猪，刚刚经过夏秋两季的贴膘，准备过冬，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十分的凶恶。 在这深山老林中，又没有开阔的视野，一旦不能一枪打中要害，那么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遇到野猪群，那就更别说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藏起来。 上次看到野猪的地方，离这边也没有多远，也就个把小时的路，明天天亮就带他们去。 至于石永贵叮嘱他的不要进深山的事，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天大地大，给我肉吃，给我酒喝的小领导最大，你个石永贵就会给我画饼，一年又一年，老子都守了多少年山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四人就起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就有人拉胯了。 韩文龙这家伙由于平时锻炼较少，加上工作也是技术员，不用出什么大力。这第一天上山太急，运动过量，导致双腿酸疼，现在走不了路了。 张涛就要好很多了，他爱玩，平时也要跑路训练什么的，比韩文龙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后决定，让韩文龙留守小木屋，有事就放枪，他们三个进山。 三人沿着山坡走了大半个小时，又翻过了两座山岭，终于来到一个山谷中。 李国华一看，就知道野猪为什么选这里了。 这个山谷北面是一座大山，将山谷环抱在怀中，在南面向阳的方向有一大片缓坡，上面有许多低矮的果树。 到了冬天，高山挡住了南下的寒风，南面又能晒太阳，山脚下还有草根和水泡子。 的确是好地方呀，冬天没吃的就吃掉落地上的野果，吃草根，实在不行就捕食兔、老鼠和蛇，反正是饿不着。 两人在石永胜的带领下，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就藏了起来。 “就在这里等着，现在时间还早，野猪还没出来，估摸着等太阳照顾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觅食了！” 石永胜检查了一下长枪，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眯了起来。 李国华看他说的这么肯定，知道他对这里情况是非常的熟悉的，不然肯定得带狗进山了。说不定没事的时候，他就来这边看野猪，想什么时候捞个落单的开开荤。 山谷中，那水泡子边也是有不少野猪脚印，这有野猪的事也已经确定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老子打了野猪，怎么运出去呀？这崇山峻岭的，一只还好说，大不了自己扛出去，这几十只该怎么办呀。 “永胜大哥，这附近有路吗，不然这打了野猪，你们要怎么弄出去？”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喊人抬呗，还能怎么办？看到那边没有，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路，能过人。出去了就是公路，也不过二三里路，比到大队部还近！”石永胜不在意的说道。 对于山中这一块，一草一木，他都是相当熟悉，那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 好，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让厂里派人来，或者花点钱找人抬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野猪群终于出现了，比上次自己在石沟子村看到的要多多了。石沟子村那边人类活动太多，山也不高林也不密，这边可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人烟稀少，没法比。 一眼扫去，至少有五六十只野猪，其中有十来头非常的大，黑棕色公猪有五六头，剩下的都是两年左右的，小猪也有不少，但是已经不是小黄尾巴了，是背上鬃毛凸起的小野猪。 第80章 被猪追杀 张涛兴奋的看着野猪，然后检查着手中的枪支。 这次出来，每人都带了四十发弹药，就是怕野猪太多，子弹不够。 “别，千万别乱开枪，万一野猪凶性大发，我们这里可不安全！”石永胜看到张涛在拉栓，连忙的制止道。 三人的枪，他的是一杆老式猎枪，李国华和张涛的是“七九步枪”，可不是什么五六式和机枪。 不说这里树木众多，能不能击中野猪。就算能打到了，又能打的了几头呢，对方可是有好几头獠牙“大头领”，到时候一起冲过来，村里可以直接开席了。 张涛闻言，只好放下长枪，望向李国华，好像在询问怎么办。 李国华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这个山谷如果不算山坡的话，其实只有两个出口。 一个是西边，也就是刚才石永胜说的小鹿，往公路的方向，另外一个就是东北角，野猪刚刚出现的方向。只要枪一响，野猪肯定会往那边跑。 最好能把野猪群往西边赶，能打死几只算几只，这样到时候运输的时候少费点力，至于打不打的事，在他这里那是不存在的。 自己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准备空着手回去，说干就干。 “涛子，永胜大哥，你们去那边埋伏着，我这边先引走大公猪，等母猪往你们那边逃的时候，你们就开枪，把他们往西边赶，能打多少算多少！”李国华指着另外一个出口，说道。 “国华，要不我去引开把，我可是专业的！”张涛自告奋勇道。 “小领导，可使不得，这大公猪，现在正是最凶的时候，可不敢打呀！” 石永胜听到他想开干，吓了一大跳。 带他们来看看还没啥大问题，这要是出事了，不说村里找他麻烦，他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涛子，永胜大哥，你们听我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直接就摸了下去，石永胜在原地使劲的捶着泥土，喊道要祸事了了。 张涛见过李国华的拳脚，还是相信李国华的，知道他就算打不过，逃应该没有问题。连忙拉着石永胜去了东北角，准备按计划行事。 来到水泡子不远处，这里已经能闻到野猪身上的腥臭味，举枪瞄准了一只母野猪，为了就是让公野猪全部追自己，也是为了减轻张涛那边的压力。 “砰” 一声枪响，在空间之力的帮助下，那是百发百中，一只母野猪被击中心脏，直接应声倒地，四条短腿在半空中不停的抽动着。 野猪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也没有跑，瞄着小眼睛紧张的看向四周。 李国华趁着野猪群没有发现自己，又是连续两枪，又是两只母野猪倒地，这下子野猪惊吓到了，开始四散而逃。 那5-6头公野猪也不一般，不但没有跑，还发现了李国华的位置。 好呀，你居然敢打本猪的爱妾，受死。 几只大公猪喘气声变大，呼哧呼哧的就冲了过来。 这时远处也响起了枪声，应该是张涛他们开枪了。 听了听声音的位置，感觉他们离自己很远，中间还隔着树丛，根本看不到这边。当下也顾不得隐藏，直接展开空间之力，将周围乱跑的母野猪和小野猪，全部收到了空间小世界中。 眼看公野猪离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往西边跑去。 “妈的，下次再也不这么干了，太累了。”李国华骂了一句 一路上几次差点被公野猪追上，只好将他们收到空间中，等稳了稳心神，又将他们放了出来。 公野猪到了小世界中，看到了一堆肥肥嫩嫩的新爱妃，刚准备重新组建家庭，结果发现又看到了仇人。妈呀，新看上的爱妃又没了，这新仇旧恨的，立马又冲了过来。 就这样，人在前面跑，猪在后面追，走走停停的，直到能看到外面的公路了，才开枪将几只野猪打死。 同时将刚才收取的野猪，放出来十几头较大的出来，一一开枪击毙，摆出了一路枪击消灭野猪的假象。 不多时，石永胜和张涛也是满头大汗的追了过来，看到李国华坐在一头公野猪身上，抽着烟，急忙问道：“小领导，伤到哪里没有？” 石永胜拉着李国华，上下齐手，检查有没有被野猪拱到。 “永胜大哥，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么！”李国华递出自己还剩半包的烟，笑着说道。 “小领导，你可是吓死我了！” 石永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大悲大喜的，也是在难为他了。 三人坐成一圈，抽着烟，面面相觑，互相大笑起来。 “发了，发了！” 张涛的内心在狂吼，夹烟的手都有点颤抖，他刚才大概的算了一下，这边有二十头左右，他们那边也打了至少十头。 还没有算李国华在水泡子那打死的，一来一去，至少也得三十头朝上，这下子要轰动全厂了。 全厂人都能吃上肉，打野猪英雄，嘿嘿嘿，今年的先进个人舍我其谁。 “涛子，你现在回大队部，打电话给厂里，告诉郑主任，让他带何飞开车过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好！”张涛做事倒是干净利索，啥都不问，转身就跑了起来。 “永胜大哥，我们这次过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你也知道，厂里几千号人，这点野猪不算什么，所以就不能分给村里了。 但是永胜大哥你帮了我大忙，我不能不表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你一些钱票，对外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要么分你一只野猪，算是给村里的，不能给你！”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石永胜也是有妻儿家小的，虽然给了他两块钱，但是今天收获这么大，不能太绝情了。猪肉要么一点都不给，给的话肯定就要给村里，不然石永胜一家，后面肯定要被人针对。 “嘿嘿，都是小领导你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另外我的枪弹都是自己的，又不是村里的，要什么猪肉！”石永胜咧着个嘴，露出黑色的大牙，笑呵呵地说道。 他心中想到，也就是你个虎了唧的愣娃，一般人谁敢开枪，没有被野猪拱死都算命大的。 “那好，到时候我会跟领导反映的，会以劳资名义给你钱票，也不用担心花的时候有麻烦！” 李国华点了点头，是个聪明人，有机会倒是可以拉一把。 第81章 偶遇刘氏兄弟 在马路边，停着一辆小吉普车，在吉普车一旁的空地上，摆着一溜的野猪。粗略一看，大大小小的不下三十头，最大的那只最少得有400斤左右了。 路过的客车，汽车，车厢、车斗上面坐满了人，行人纷纷大喊大叫，伸长着脖子观看。若不是这边上有三个人挎枪在值守，说不得要停车，过来一看究竟。 不多时，南面的马路上驶来一辆吉普车和三辆运输汽车，吉普车上坐着梁兴国和郑爱民，他们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哈哈哈！国华，我就知道你出马，绝对没有问题！”郑爱民看到这一地的野猪，直接都语无伦次了。 他下车后，快步的走到野猪旁，不停地扒拉着野猪看。特别是那些大野猪，他挨个的比了比肩高，摸摸了背上的鬃毛，试试硬不硬，又揉了揉腹部，看看脂肪厚不厚，他没事还拎着人家的后腿，死劲的提了提，好像在测试着猪腿有多重。 这么多野猪，那该有多少肉呀，别说吃一顿，细着一点，这得吃上半个月呀。 “好小子，真有你的！” 梁兴国下车后，直接给李国华胸前一拳，疼的李国华一个激灵，这梁叔不是故意的，这拳也太重了。 他同样也看起了野猪，不过他看的是野猪身上的伤口。看到的都是命中心脏，一枪毙命，不由的点了点头。 “主任，梁科长，大小野猪一共三十四头，侦查小组圆满完成任务！”李国华一个立正，朗声说道。 这立下了功劳，必须得大声喊出来，藏着掖着不是自己的性格。这完成了任务，你们是不是应该发奖励，不然以后谁还做任务呀。 “哈哈哈，好呀，好呀，这次回去，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郑爱民大笑的说道。 自己的大难题可算是解决了，而且看着还有富余，到时候可以给老领导，相熟的战友，兄弟单位的熟人都送一点过去。 这朋友处多了，以后的工作不就好干了嘛。 “咳咳，老郑，我们保卫科可是有二成，你可别打马虎眼！” 梁兴国看到郑爱民两眼放光，心中在考虑着怎么安排这些猪肉，他马上宣示自己主权。要知道，这个时候谁不缺肉，不缺肉的话，也就不会出现有肉票也买不到肉的事。 有了这二成的猪肉，今年保卫科的科室福利可就解决了，到时候每人分点猪肉，不得乐死他们。 就是这群小子缺练，还要老子这个科长出来给他们弄东西，实在过分。 “行，行，你们保卫科二成，技术科一成，我都知道，嘿嘿！” 郑爱民笑了起来，这李国华走到哪里，都不忘记自己的老领导，是个感恩的人，值得培养。 接下来众人也没有多聊，连忙让带来的人，往车上装野猪。这野猪刚死，要赶紧运回去处理，不然到时腥味太重，做起来不好吃。 李国华也是一起帮忙搭手，野猪多，有肉吃，是一件开心的事，就是食堂又要忙活了，不知道刘老实会不会找自己抱怨，天天给他们找难活干。 回到纺织厂后，找媳妇报了一个平安，李国华就没有露头了，剩下的时候让郑爱民，梁兴国，王力三人扯皮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自己留在厂里，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烦呢，等明天上班了，应该就没有人找自己了。 出了纺织厂后，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又进去采购了一番，什么烟票，酒票啥的通通花完，全部换成东西，又买了一些副食品。 这几个月来，他每过几天就要同样的操作一遍，小批量，多批次，多换地点的进行。 一个是这些票啥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还是换成东西比较实在，而且不会贬值。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再过两年，手中的钞票就要换新款了。放太多的旧钞在手里，以后怎么办，去换新钱也不敢呀，还是花掉的好，等大团结出来了，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回家前，又去了一趟街道办事处，拎了两斤的野猪肉给王秋菊，说是厂里打的野猪，带给他尝尝鲜。 最近和易忠海闹的动静有点大，必须得和街道打好关系，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己好知道，防止这老家伙偷水晶。 推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路过一个胡同，就看到几个半大小子在干仗。 准确的说，应该是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打别人。 看来这天天挨揍，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刘光天寸头圆脸，一脸的凶相，好像军中猛将一般，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输出，将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打的遮挡不住，连连后退。 本着“我奶活了90多岁的原因”，李国华只是看了一眼就准备离开。 “啊！刘光天，我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今天你只要弄不死爷，爷肯定会弄死你！我知道你家在哪个院，我要点了你们家房子！” 两个被打的小子，其中一人一个不留神，绊倒了在地上，被刘光天逮住机会，一顿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点房子，我曹，这个可不能走了，这些半大小子，无法无天的，动刀子都能干的出来，这被打狠了，说不定真的会放火。 自己家可就是住四合院的，到时候不是殃及池鱼么。 “光天，什么情况，怎么在胡同里打架？”李国华推着自行车转了回来，直接对着刘光天说道。 这个时候打架，一般不会在家门口打架，更不会在家附近的胡同里惹事。 因为那样会被人笑话，让人瞧不起，李国华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刘光天停手。 “呸，敢跟爷叫板，揍不死你丫的！”刘光天听到李国华的话，果然停下了手，不过嘴里还是不饶人。 “你跟我等着，今天这事没完！”另外一个被打的小子，将地上那人拉了起来。 眼看对方来了熟人，知道这架打不起来，这也打不过不是，不走的时候还是放了一句狠话。 “多叫点人，约好地方，爷等着！” 刘光天丝毫不像在家的怂样，大有一股英雄气概。 第82章 蜕变的贾张氏 “你们天天在家挨揍，出来发泄来了？”李国华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给两人一人递了一支，笑着问道。 像他们这种胡同串子，不用问肯定也会吸烟。不然不是让人瞧不起么，大家都跟大人一样，吞云吐雾的，你说自己不会抽烟，那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毛都没长齐么。 “嗨，别提了，就是跟爷们犯照，揍他丫的！” 刘光天听到在家挨揍的事，也是皱了皱眉头，一脸苦相。在四合院，他基本上没有啥存在感，因为稍微冒了点头，就会被刘海中大棒槌伺候，还美其名曰，棍棒之下出孝子。 要说打就打，我是你儿子，我自认倒霉，但是你这光打，家里吃饭也分两种饭菜，吃个炒鸡蛋一样被揍，就这还想自己孝顺，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哪里喝的迷糊汤，是过期的。 看了看李国华，感觉这个时候不能丢人，脸色马上又恢复了过来。 “李国华，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刘光福学着他二哥点燃了香烟，好奇的问道。 他比他二哥好不了多少，不过好在有个哥哥在前面顶着，平时挨打也能分摊一下。 “嗐，我刚下了趟乡，熬了一晚上，这领导心疼咱，让咱白天回来休息一下！” 李国华也是点着了一支烟，和两人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国华，那你可真是遇到好领导了！对了，国华，你是不是要准备办酒席了？”刘光天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李国华上次带媳妇回四合院，他自然是知道的。看他的样子，好像在盼着酒席，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对呀，你怎么知道？” 自己准备办酒席，那也是临时决定了，还没有跟家里人说呢，这两个家伙怎么知道了。 “我们院的许大茂也准备办结婚酒席，昨天晚上还到我们家找我爸了。请的傻柱做大厨，傻柱满院子的嚷嚷，如果你要请他的话，少了十块钱不行！” 刘光天一边说，一边还学着傻柱经常用的姿势，双手反扣在身后，抖着腿，昂首向天，鼻孔看人，一副天大地大，爷们了不起的造型。 好家伙，这的确很傻柱，有点小本事就显摆，巴不得全院人都知道。 “许大茂也要办酒，他新媳妇你们见过没有，长的什么样？” 没有管傻柱，李国华又问起了许大茂的事，这家伙挺给力呀，不出意外的，娄晓娥要进四合院了。 “没有，他新媳妇我们院里人都没见过，就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搁以前还是个大家闺秀呢！”刘光天说到许大茂就不停的摇头。 许大茂这人忒没劲，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看到他媳妇一样。 难道自己等人看了他老婆，也占便宜了吗，还是说等你媳妇进了四合院，以后不出门了吗？ “这许大茂新媳妇看来不差呀！” 李国华笑了笑，你们和许大茂比差远了，人家这才叫聪明，这样就没有人能破坏他的好事了。 不然以傻柱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许大茂对象是谁，那不得马上去娄家，把许大茂好好的夸夸。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一番，把许大茂描绘成一位下乡的浪子。 临走前，又给两人发了支香烟。之前和他们接触不多，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打好关系，可以时不时的给自己一点小情报。 至于他们抽烟了，身上有烟味，回家会不会被老刘揍，那就不是自己能管的着的了。 四合院内 贾张氏上午没有出去，和大家坐在一起干手工活，而是躲在自家的窗户后面，不时看向院内众人。 直接他从床头拿出一个布包裹，打开是本笔记本。 贾张氏拿着棒梗的铅笔，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小圆圈，然后略微勾画了几笔，小圆圈就变成了一个满头短发的女人。 只见他在女人图像后面，又画了一个更小一点的女人图像，扎着两个双丫髻，并用圆圈圈了起来，意思就是一大妈今天说，如果有个丫鬟就享福了。 自从上次李国华在四合院大会，大杀四方，更是打的三个大爷哑口无言，贾张氏顿时惊为天人。 读书在这个年代，那是非常受人崇拜的，不然三大爷也不会那么有市场。 李国华作为院里的中专生，他的所作所为，在贾张氏看来，那就是读书人的手段。 如果自己能偷学个一两招，那受用终身呀，再也不用以撒泼打滚的形式，来取得吵架胜利了。 不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谁会用撞天屈这种无理搅三分的招数。毕竟撒泼打滚，一是形象毁了，二那也是比较费衣服裤子的。 “妈，您在干嘛呢？棒梗上次说他本子不见了，合着是您拿去了？您这是画什么呢？” 秦淮茹刚才带着小当，在外面纳着鞋底，突然发现没有看到贾张氏，还以为出了啥事，赶紧回来看看。 结果就看到，贾张氏一只手握着铅笔，在写字本子上画着什么人物头像。 “没，没什么，妈从小就想读书，这没读过书吃了太多的苦呀，所以没事的时候就自己乱画画，就当自己读过书了，过过瘾！”贾张氏快速的将本子和笔收了起来，重新用一块黑布包上。 “妈，您放心，我和东旭一定孝敬您！”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哽咽。 在贾东旭之前，贾张氏是生过两个女儿的，不过都早夭了，秦淮茹看到她画小女孩，还以为她想女儿了呢。 “那我可就享福了哦！” 贾张氏笑着说道，重新拿着自己的小箩筐，里面装着鞋样，布条，针头线脑啥的，准备出去干活。 她知道秦淮茹肯定是误会了啥，不过也没有解释，现在这样挺好的。 当李国华推着自行车，路过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团和气的四合院众人。和相熟的几个婶子、大妈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多聊，就回了后院。 贾张氏借口自己的锥子拉家里了，又匆匆忙的端起箩筐，拎着小板凳回了家。 因为她看到了，李国华的车头上吊着一刀肉，有见识的人，看那色泽就知道是野猪肉。她认为李国华这是偷拿公家的东西了，不然他哪里能搞到野猪肉，这必须得记下来。 哼哼，以后老娘就是四合院的天，谁敢不给贾家捐款，谁跟老娘咋呼，老娘就跟你算总账，贾张氏心中暗喜地想到。 第83章 分家立户 当听到外屋传来的声音，李国华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此方世界后，他只有在四合院才能睡上一个好觉，准确的说，是这个小半屋内。 无论是农场，还是纺织厂内，又或者哪个公社，李国华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半睡半醒。 只有到了这里，自己的心才能安静，才能进入深层次的睡眠。李国华有时候都在想着，难道原身的灵魂还在，还没有走，所以影响到了自己？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杂念摒去，李国华走出了屋子。 原来是大哥和父亲回来了，茶花也放了学，正在大桌上写作业呢，看到这里，李国华不由的一阵心安。 “爸，大哥你们回来了，看来你们收获不错呀！” 两人同时回来，说明今天大哥又跟着李初五下乡了，看着大哥提着箩筐，袋子放到屋内，里面都装的鼓鼓的，收获明显不错。 “那是，有爸出马，那不是一个顶两！”大哥李国良笑着说道，还不忘夸了一下父亲。 李初五闻言，也是笑了笑，说明自己还是有点用的。他现在已经是站里的小组长，本来不用下乡的，但是为了儿子，他还是隔三差五的跟着跑一趟。 “国华，工作重要，你也不要累着了，都快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该休息就休息。” 刚才进屋的时候，他就听媳妇说了，二小子白天就回来了，中午饭也没吃，一觉睡到现在。 自己就光带着大儿子跑了，人脉也都交给了大儿子，从来没带过二小子。 虽然他能搞到东西，不需要自己帮忙，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 “二哥！”茶花这个时候跑了上来，抱住了自己，不过手却很不老实的，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李国华笑了笑，空旷的口袋里，突然出现了几颗糖果，茶花摸到后，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小丫头的性格比起以前开朗多了，有了一些小孩子顽皮的样子，那么鬼灵精，嗯，讨人喜欢。 晚饭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小米粥，炒鸡蛋，咸菜干，外加一盘炒野猪肉。 李国华端起大碗，直接唆了一口，没办法，穿越过来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还是不习惯吃面食，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小米粥，舒坦。 至于炒鸡蛋，那是家里养的老母鸡下的蛋，平时早上煮一个给茶花带着，要么就是存起来炒一盘，用来给父亲下酒的。 你别说，这棒梗年纪小还是有好处的，总算没有偷鸡去烤，李国华为此可是担心不少日子，将家里的鸡笼也是加固再加固，深怕有短命的偷跑出来。 “爸妈，我和云霞的事，也就是在这几天了，你们看我们什么时候去街道将户口分一下？”李国华说着这事，还看向了大哥李国华。 不是李国华不孝，结婚了就要分家。时代不同，事情也不是一个意思，想要厂里给分房，那就必须得分户头。 大哥的年纪也到了，这段时间家里就在张罗着给他相亲，结婚后想要分房子，必须得单独立户。 “对，爸，最近我听人说，厂里的房子越来越少，要赶紧下手，要不我这次也一起分了。”大哥李国良，果然接着李国华的话，提出了分家的事。 为了大生产，大建设，上级提出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这两年各行各业进行“大前进”，大量的从农村招工，城里的人口迅速膨胀。 人口的增多，给市场供给带来很大的压力，厂里的福利供应自然也紧张了起来，住房问题更是第一大问题。 这种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工人的最关心，在其他人的耳濡目染之下，李国良也是担心这个问题。 “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都快成家立室了，时间过的真快！”李初五看了一眼陈兰，笑着说道。 家里的事，一般都是母亲陈兰做主，他这么说就是自己同意了，不过要看媳妇的意思。 “嗯，那明天就去街道，把事情办了！我和你爸没意见。” 陈兰轻轻了捶了一下李初五，责怪他多大年纪了，还在孩子们面前来这套。 “二哥，那以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吗？”茶花嘴里塞着一块大肥肉，嘟着嘴问道。 现在一家人的生活越来越好，她可不想回到以前。 “怎么会呢，到时候我们还是一家人。而且你还要多一个二嫂，多一个人疼你，这还不好吗？” 李国华揉揉了茶花的小脑袋，搞不清楚小女孩都是啥想法。 “啊，那到时候你给我糖吃，二嫂也给我糖吃，那我岂不是又吃不完的糖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停留的还是在吃上面。 “嗯，是的，到时候你考试成绩不好，我和你二嫂一起揍你！”老妈陈兰看到小丫头有点飘了，立马的进行镇压。 茶花闻言，顿时满脸苦色，这学习是真得学不会呀，那书本上的知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 东直门附近 银白的月亮下，李国华穿梭在夜幕下的胡同里。 只见他裹着破旧的棉大衣，头上带着狗皮帽子，面上戴着口罩，不停地哈着白气出来。 这京城的气温说降就降，现在得有零下十来度了。 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口，李国华给猫在墙角下的两人交了五分钱，就放他进去了。 没错，他这是在逛黑市呢。由于长期的给纺织厂搞采购，每天几十块的收入，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到现在空间里还有一大叠的白边大黑十。 这要是等上两年，可就不值钱了呀，因为这是苏联人印的，取消只是时间的问题。 到时候以旧换新，自己总不能抱着几千块，甚至上万块去换，怎么跟人解释自己的收入呢，不是自投罗网么。 虽然平时一直有在花，但是现在买东西都是要票的，票才有多少，双方根本不成正比。 买票也考虑过，但是想了想感觉没必要，与其去买票，不如来黑市逛逛，看有没有机会换成小黄鱼之类的。 他可是听王三说过，这黑市中，经常能看到人拿小黄鱼出来换东西，就连大黄鱼都出现过。猜测都是前朝的遗老遗少，或者是那些大资本家。 第84章 黑市换小黄鱼 刚进入胡同后，就看到一溜的小摊，摊位前摆着小灯，那火苗应该都调到最小，很幽暗。 摊主们裹着棉衣，靠在墙角也不言语，每个人身前东西都不多，都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 今天晚上有三个摊位，应该是自己目标。 其中一个是一个年轻人，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个二世祖，拿着几件瓷器在那里卖，好像挺了不得的，围了一圈的人观看。 另外两个都是五六十岁上下，都是穿着破皮烂袄的窝在那里。 其中一个在那卖一些老式怀表和鼻烟壶，根本不像出来做生意的，好像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另外一个就要差很多，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他好像很冷，有点打寒颤，还时不时的咳漱几声。面前铺着一小块黑布，脚边放着一个破麻袋，黑布上放着一块牌子，换购钱票。 李国华也没有马上下手，而是买了一点粮食，然后在黑市慢慢转悠起来。 一般像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中间人，这黑市上就有不少，在瞎转悠着，盯着来往的人，看看谁需要帮助。 他们人面熟，有他们作为中介，联系买家和卖家交易，会事半功倍。但是相对来说，风险也会大了很多，特别是买小黄鱼这种事，谁见了都要起歹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市的人开始多起来，交易也开始频繁起来，李国华才走上前去询问了起来。 他没有选择年轻人，那边太浮躁了，目标大。那个教书先生也没有选择，那是明摆着在说，我这有本钱，危险性比年轻人小倒是小一点。 直接来到卖鼻烟壶的摊子前，这个老头够淡定，说明性子沉稳，安全性也会大很多。 李国华看了老头一眼，随手指了指一个鼻烟壶，花花绿绿的，好像还挺好玩。老头左手伸出了一根食指，好家伙，居然要一块钱。 来黑市自然要还价了，直接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个五，意思就是五毛，对方直接转过面，干脆没鸟他。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这边，李国华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小黄鱼长短，然后右手搓了搓。 老头跟老年痴呆一样，根本没动静，过了好一会，老头才隐晦了用左手比划了一个五，又比划了一个零。 好家伙，这老家伙真黑，现在国内金价低迷，一般人也不敢去换，基本上就没市场。其实李国华的心理价位在三十块左右，最多不超过四十。 正当李国华犹豫的时候，老家伙嘿嘿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金块，约一指宽指肚长，一闪而过，好像吃定了李国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李国华还就被吃定了。 看着老头一脸欠揍的样子，李国华强忍着隔空取物的冲动。毕竟是交易，也不知道对方是善是恶，自己还是不要干这种事，邪念一开，以后自己就不纯洁了，看到喜欢的东西都可能会“偷”。 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五张大黑十，然后通过棉袄袖子递给了老家伙。 老家伙在袖子里琢磨了一会，同样递过来一根小黄鱼，李国华害怕他弄假的忽悠自己，收回袖子，直接就给收到小世界里。 嗯，重量差不多，里面也是金黄的，应该是真得。 看到李国华没有离开，老头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右手比划了一个二，两人又交换了一次，又是二根小黄鱼到手。 老家伙交易一完成，就从小摊上甩了两个鼻烟壶给他，然后就卷起摊夹在腋窝下，缩头缩脑地走人。 留下李国华在原地发愣，这老家伙也太小心了，才一百五十块，有什么好跑的。 如果不是小世界确定了，都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在诈骗自己。 想了想，又走向了那个教书先生，因为刚才很多人都过来了，和他有过接触，自己现在过来也不突兀。 “咳咳，先生有什么？”教书先生看到有人过来，马上轻声的问道。 李国华摇了摇头，果然比老头差远了，哪里有摊主自己先开口的。 “粮食，肉，钱票都有，只换硬的！”李国华不想多耽误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并且露出一叠大黑十给对方看了一眼。 教书先生先是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冲李国华点了点头，从身旁的破麻袋中，提出一个黑布小包袱，直接递给了李国华。 右手接过，你猜怎么着，还挺沉的。 左右撑开布包的一道缝隙一看，好家伙十根大黄鱼，直接吓的李国华马上合上了缝隙。 我现在要改变刚才的话了，你个老家伙还没有那年轻人聪明。 这是黑市呀，你就带着这些家伙跑？ “先生见笑了，我这身体不太好！”教书先生苦笑的说道。 李国华懂他的意思，现在只有百货公司卖黄金，根本就没有收黄金的地方。这些东西那就是见光死，他身体又不好，又不能不出手，这来黑市，那就是壮士断腕，破釜沉舟。 不过你这样卖东西，那我就只能按自己的价格给你钱了。 将黑布包裹塞进自己的棉大衣内，意念闪过，直接收到小世界内，确认没问题后，又从袖子里递给了教书先生三叠大黑十。 教书先生拿到钱后，只是面容呆了一呆了，然后数也没数，直接双手拢到袖子中，转身就跑，地上的破麻袋，黑布和牌子也不管了。 李国华又一次懵逼了，现在的老年人身体正好，一个转身就看不到人了。 预感到自己现在有点惹眼了，于是也拢着双手，准备回家。 这预感是真得灵验，刚出胡同没多久，就被4-5个人前后给堵住。 “兄弟……啊！” 其中一个领头的，刚走上前准备说什么，就被一脚给踹飞了起来。 李国华直接一套行云流水的王八拳，六秒时间，就将对方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无他，唯手快，力大也！ 看着几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叫着，李国华暗道晦气，下手好像重了一点，有点高估棉大衣的防御力了。 不过既然敢堵自己，不能便宜这几个人。 通过空间之力，将几人藏在身上的三块五毛七，找出来给搜走了，连领头的那人半包烟也没放过。临走还踢了最穷的一个家伙一脚，最后才扬长而去。 第85章 登记结婚，公园照相 冬日的农场是美丽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杨树伴着轻霜倚在墙角，一颗颗大白菜着淡淡的白装，好像卫士一般立在田间地头。 “咯咯，咯咯！” “嘎，嘎，嘎！” “汪汪！汪汪！” 老母鸡带着小鸡仔在地里觅食着，一群鸭子越过农场小门扑向河里，两只狗在空地上打闹着，伴随着勤劳的人们在劳作，新的一天开始了。 昨天晚上为了不半夜喊人开门，李国华索性来了农场，对付了一宿。自己虽然一直没有在这边住，但是宿舍，床单被罩，洗漱用品，那都是准备齐全的。 “国华哥，袁叔说那边一片的地，大白菜都能砍了，问你今天要不要多运点去厂里？”周大虎小脸冻的通红，小跑着过来问道。 “不用了，就跟往常一样，已经成熟的全砍了，直接储藏到仓库里去，到时候再说！” 仓库已经初步修缮过，虽然还不能囤积粮食，但是用来储藏大白菜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 周大虎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回去告诉袁福。 “对了，大虎，最近小虎都在干嘛呢？” 自从来了农场以后，这周大虎的表现那是真得没话说，有事干事，没事找事干，完全的不怕苦怕苦累，也没有利用和自己亲近就欺负人。 李国华看到他冻成这样，就想到了他弟弟，这大冬天的，别还在翻垃圾堆。 “嗦……小虎没干什么呀，白天没事的出去溜达，然后晚上在家陪奶奶。”周大虎吸了一下鼻涕，笑着说道。 自从他来农场上班，家里可算稳定下来了，再也没有为生计发过愁。自己吃住都在农场，每个月基本没有花销，钱全给周奶奶了。 “这大冬天的，让小虎别去瞎转悠了，你晚上回去一趟，明天带他来农场。就帮江冬梅打下手，当个小帮工，农场管他吃喝！” 给工资是不可能的，毕竟年纪太小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但是他家里这么困难，以职工家属的身份，留在农场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哎，好的，国华哥！”周大虎兴奋的说道。 只见他转身快速的跑了起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风，实在是太开心了。 跟往常一样，完成了今日的食堂送菜，李国华开着保卫科的小吉普，来到纺织厂大门口，找到了已等待多时的赵云霞。 赵云霞的打扮有点惊艳，梳着两条小辫垂在耳后，上身穿着一件兰花印染的上衣，下身穿着一件蓝色长裤，别提多清新脱俗了，谁看到谁迷糊。 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登记的日子，厂里这边领导已经批准了，准备先去街道登记一下，然后再去照个相。 “哎呦，我的傻媳妇，现在是什么天呀，你穿着这样不得感冒了？”李国华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这白天虽然说有大太阳，但是温度也就10度左右，等下再在车上，小风一吹，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怎么每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都是这么美丽冻人？ “哼，我还不是你媳妇呢，再说了，革命战士，怕什么冷？”赵云霞小嘴一抿，不服气的说道。 别看她嘴上说的好听，但是那军大衣根本没有脱下的意思。 两人开开心心的开着小吉普，先是去街道发了喜糖，领了结婚奖状，又来到北海公园附近。 不错，没有去照相馆，而是来的公园。这个时候照相的都是在城门楼子下，广场，等公园地方拍照。 他们可不是个体户，而是国营照相馆的派到街头巷尾，一些比较繁华地段的照相人员。 这些照相的有的脖子上挎着相机的，有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立着三角架的笨重相机，在一旁还摆着一些相片镜框，向人们展示他的高超摄影技术。 作为一个后世人，自然不想留下一些呆板的照片，还是配上一些风景，才比较有纪念意义。 “同志，你们拍照吗？” 两人还在看一旁的相片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就热情的走了上来。 没办法，现在拍照的人太少，没啥用，还贵的要死。 一寸的黑白照片就要二三毛，大一点的彩色照片，直接就奔一，二块去了，这钱拿去买肉吃，它不香么。 为了完成照相馆的任务，小伙子也是拼了，热情的给两人介绍着。 “国华，要不我们就在这拍？” 赵云霞被对方的热情所感染，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好，那就在这里拍！”李国华点头道。 这个年代又没有美颜，该是啥样就是啥样，除非摄影的是个二把刀，把人给拍歪了，那才不好看。 “哎，好，看我这里，不要眨眼睛！” “男同志，身体不要太僵硬，自然一点！” “哎，对，好！” 在年轻人的指挥下，两人先是拍了一张合影大头照，又站湖边拍了一张合影，最后又分别各拍了一张。 李国华还想拍一些风景照，直接被赵云霞心疼的拒绝了，就这已经花了五六块了，小半月工资没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搞建设,一起过集体生活，结婚没有那么多讲究。 一般男的到女方家里，带点肉、糖、酒、枣就行了，条件好一点的会给女方做身衣服。 哪里有那么多其他要求，像照相这种事，更是少之又少。 城里还需要去街道登记一下，在乡下的话，直接在生产队把名字一加，在大队摆几桌，这就算结婚了。什么结婚证不结婚证的，就是两人一起过日子呗。 和年轻人约定好时间，到时候去他们照相馆取相片，两人一起甜蜜的逛着公园。 “国华，这以后要过日子，可不能大手大脚的！” “嗯！” “你工资每个月52块5（农场主任+干部补贴）加上我的18块钱，一个月看是有70多块，但是爹妈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要存一点钱以防万一。” “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孩子还要读书，笔，本子，哪一样不要钱。对了，小子还特别废衣服，我两个弟弟，多少衣服也不够他们穿的。” “等孩子以后大了，他们结婚也要花钱，置办家具，酒席送礼。啊！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们还是多存一点的好！” 赵云霞一路念叨着，尽显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心。 “嗯，嗯，都听媳妇的！” 李国华笑而不语。 第86章 喜宴一 四合院今天非常的热闹，因为今天是李国华结婚领证，办喜宴的大日子，除了聋老太太，所有人家都受到了邀请。 从早上开始，就不停的有人送菜，还有鸡鸭鱼肉过来。好家伙，那鱼一条至少十几二十斤，众人纷纷感叹，李初五这次是，压箱底的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为了吃这顿酒席，四合院的各家大多都换班了在家。大人们在帮忙，小孩子们也是懂事的堆在一起，咽着口水，看着刘老实等人忙活。 “光福，这桌还差条凳子，你去前院乔婶子家去借一下！” “好嘞，国良哥！” “解成，你去跟三大爷说一下，今天可能还有其他人要来，到时候一定要让人提前通知下，我这边好安排座位！” “好嘞！” 李国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还是第一次干主持的活，这大冬天的都急冒汗了。 今天李家在后院，一共摆了三桌酒席，李家人，赵家人和院内几位大爷，还有可能来的领导们一桌，然后四合院人一桌，另外一桌给李国华工友准备的。 按人数来说，三桌其实根本不够，只能让男人们上桌喝酒聊天，女人和孩子们就不上桌了。 “叭叭！” “国华哥回来，还开着小汽车呢！” 当李国华带着赵云霞回来的时候，经过院门口的小孩子一声喊，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国华回来了，这新媳妇今天真俊！” 方大爷知道李国华今天结婚，特地请了一天假。 “嘿，真不愧是中专生，这厂里的小吉普呢！” 三大爷阎埠贵，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眼睛笑着说道。 “嘿嘿，我就说我们四合院，就国华最有出息，又是干部身份，老李呀，你就等着享福。” 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就有点夸张了，穿的跟他儿子结婚一样，新棉衣棉裤的，脸上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能是听说今天有厂领导要来。 二大爷，三大爷，方大爷他们三个今天负责前院，方大爷和三大爷负责收礼金和登记，二大爷负责接待迎客，这是他最喜欢的。 本来迎客这种事，易中海是最合适的，这人做事沉稳，说话有度，比刘海中要靠谱多了。但是这个人私心太重，还和自己有着矛盾，想也不用想了。 “二大爷，三大爷，方大爷，今天麻烦您三位了！”李国华看到众人出来，连忙感谢道。 看来自己今天有点出格了呀，和自己以往制定的低调行事不符呀。还好离起风还有不少年，现在问题倒是不太大。 不过这小吉普，以后是不能开了，要沉下心来，老老实实的朝九晚五。 和众人喧闹了一会，又跟三位大爷叮嘱了一下，今天可能要来的人，还有不能收太名贵，或者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不可能有人送名贵的东西，但是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好，万一有坏人藏在群众中，送来什么东西，后面再害了自己。 如果说前院的热点是小吉普，那么进了四合院后，大家的重点就是赵云霞了。 看着赵云霞那漂亮的打扮，所有人都看呆了。特别是贾东旭，作为秦淮茹的丈夫，他一直是自傲自得的，因为他媳妇是全院最漂亮的，但是赵云霞今天把他打击到了。 “东旭哥，这李国华媳妇怎么没穿红衣服，脸上也没有涂东西呀？”傻柱站在人群中，推了推身边的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虽然李国华没有请他做饭，开始他是愤怒的，后面他又想开了，他准备今天看看李国华的笑话，看看他请的是什么货色的厨师。 “你……” 贾东旭听到傻柱的话，那是直接心塞了，心中暗想，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当初秦淮茹嫁进来的时候，脸上被涂的跟猴屁股一样，现在再看看赵云霞，哎！哥是没经验呀。 “哎呀，这新媳妇今天真漂亮，国华就是有本事！”贾张氏眯着小眼睛，在一旁的大声的赞美道。 她今天一反常态，完全看不到往日的懒惰。系着一个围裙，那是哪里忙，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帮忙一起打下手。 洗菜，洗碗，那都是顺手拎来，看着一旁的秦淮茹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婆婆这是转性了？ 易忠海家 “老易，你真的不去？李家可是来人请了！”看着易忠海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一大妈有些担心的问道。 今天李家二小子结婚，李初五还专门过来请了他们家，有想和解的意思，一大妈心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应该去给人帮忙。 毕竟上次四合院那事，是易忠海做的不地道，她可是知道，阎埠贵捐的那钱，都是易忠海出的，就是为了给院里人压力。 现在李家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工作也稳定了，特别是李国华还受到纺织厂重用。 没看到，连势利眼贾张氏，都蹦跳着过去帮忙吗。自己家里连个后代都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搞的太僵硬的好。 “你懂什么，李家不请聋老太太，我过去算怎么回事？这李国华就是拿聋老太太逼我呢，要么选择他们李家，要么选择老太太。”易忠海生气的说道。 娘们儿就是眼皮子浅，看到不深层次的问题，李国华请的不是自己，请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在四合院立下的人社，留下的一些人情。 自己不过去也罢，一旦过去了，那么李国华在四合院内就一言九鼎，自己都低头了，以后谁还敢管他们。 就是这贾张氏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上赶着舔李家呢，这不对呀，她应该拿着贾家祖传的大海碗，上门要肉才对呀。 看来要找机会和东旭沟通一下，自己这第一顺位养老人，可不能出问题了。 “那要不你就在家，我过去帮忙，你别也开火了，等中午的时候我端回来给你！”一大妈想了想说道。 自己上门帮忙也算是应了人家，另外自己出面，也不会让易忠海在聋老太太那难做人。 第87章 喜宴二 易中海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媳妇，思考一番后，只能无力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也算是给两家人留个体面，不至于处成仇人。 这傻柱，他昨天又跟食堂主任干了一架，因为食堂主任不给他晋级。还是自己出面，又卖老脸，又贴钱的，这事才算过了，这个备用养老人不让人省心呀。 贾张氏现在又转性了，贾东旭的不确定性变大，局面变的有点扑朔迷离。贾家要是一心跟着李家走，以李国华这小子的性子，那自己近十年的付出，可就全打水漂了。 接受了院里人的恭贺，又来到刘老实这边，他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看着一众人忙活。 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溜的盘子，各类菜，肉，全部都分配好了，旁边的两个大锅还在呼呼冒烟，里面还炖着菜。 “老刘，今天您受累了！” “嗐，见外了不是，保证不给你丢脸！” 刘老实接过李国华递来的香烟，还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偷瞄这边的傻柱。 他总算知道了李国华为什么找他来，原来是这院里有个牛皮哄哄的大师傅。自己在这做菜，他就没眨过眼，不知道还以为要偷师呢。 “国华，咱师傅那也是“厨行”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你放心，手拿把掐的事！”胡庆有在一旁切着菜，也不忘帮他师傅扬名。 “胡哥，你也来了，那感情好，我还怕忙不过来呢，今天可就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啥，我就是过来打打下手的。”胡庆有大大咧咧的说道。 “干你的活，话那么多。国华，你还是去招待客人，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上菜，招呼一声就成！” 厨房本来就小，李国华一来直接就转不过身来了，刘老实直接开始赶人。 “大茂哥，我是真没想到你明天摆席，不然我就延后几天。” 刚出厨房，又遇到了许大茂，他也是回来了才知道，许大茂居然是准备明天办宴席。 “说啥呢，我这没告诉你不是，我已经改日子了，大后天在办，你这今天菜这么好，邻居们不得消化两天么！”许大茂夹着香烟大气的说道。 其实他也是因为凑粮票，准备食材，所以才拖了这么久，昨天晚上才挨家挨户通知，准备明天办酒席。结果遇到同样搞袭击的李家人，今天就办酒席。 许家父子一商量，干脆明天领证照旧，酒席延后几天，主要是李家的排场太大了。 “行，大茂哥局气，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回头有事尽管招呼！”李国华略显歉意的说道。 这结婚办喜宴那都是大事，许大茂愿意延后几天，这个人情自己要领。 “国华，要我说呀，这院子里，还是你最有本事，不然谁家办喜宴，弄了这么多肉。” 李国华今天的喜宴，其实也没有多少肉，每桌大概一斤肉，一只鸡，鱼肉便宜这次就弄了两条大鱼过来，另外每桌有两只野兔。 不是不愿意多弄，主要是怕太高调了，被人说做派有问题。 现在这排场虽然有点奢侈，但是这才58年呢，一般人家找亲戚借点钱，凑凑票，咬咬牙也都能拿出来，至于野兔和鱼，那都是自己捕的，人家只会说你有本事，所以没有什么问题的。 蔬菜的话，那就是真的啥都有，敞开了供应，都是农场那边运过来的，经过厂里特批的。 没过多久，客人终于开始来了。 最先来的是岳父一家人，赵清林三兄弟，堂兄赵云英，还有云龙云虎两兄弟。因为路远，他们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父亲李初五也是引着街道王婶，还有四五个不认识的人走了进来，互相见礼之后，才知道是他们站长薛主任一行人。 这个时候，纺织厂的工友也开始陆续上门。韩文龙，师傅曹大国，田松林，黄德明和王万成都来了，还有小女工的师傅于大姐也来了，还带着小礼物。 不过这保全工张大脑袋怎么也来了，还带着一刀肉，自己好像没有和他说呀。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起欢迎，看来又是一个崔大可式的进步青年。 众人都是在打趣，李国华是怎么将，纺织厂最优秀的女青年给骗到手的。 “国华，恭喜你了！” 只见张涛带着一名满脸威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涛子，我说你怎么没有跟文龙一起来，这位叔叔是？”李国华先是捶了一下张涛，然后看向中年人问道。 在纺织厂，张涛可以说是跟自己最交心的，比韩文龙还亲的那种，开始没看到他人，还担心他出啥事了，不然不会不来的。 “我叫耿金生，刚刚转业回来，听我侄子说，他最好的兄弟结婚，就过来一起讨杯水酒喝！”中年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笑的笑容。 “耿叔好！涛子，你先带耿叔进去坐！”李国华连忙打蛇随棍上，跟着张涛喊叔。 嗯，应该就是张涛常说的那个叔叔了，好家伙，一看就是刚从部队下来的，还没有适应日常生活，那眼神看着有点渗人。 李国华前院，后院来回跑了，总感觉有点太顺利了，怎么没有遇到搞事的呀。 哦，四合院大搅屎棍贾张氏，在那边卖力的洗菜呢，奇怪，真奇怪。 不一会儿，今天的正主，郑爱民也来了，他可是自己和赵云霞的证婚人。 郑爱民不是一个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不是王厂长，还能是谁，在后面还有保卫科长梁兴国，技术科长王力，人事科的张桂枝。 “厂长，张姐，梁叔，王叔，你们怎么来了？”李国华连忙上前迎接。 在院子里的纺织厂众人，看到领导来了，也都是围了上来，上前问好。 “哈哈哈，还不是你小子闹的，年纪不大，就想小媳妇了。正好很久没有休息了，今天借着你的喜事，大家一起聚聚。”王厂长大笑着说道。 “就是，我们要是不来，某人恐怕会说我们忘恩负义啰！” 这个是技术科长王力，他这是在拿自己开涮呢，惹的周围人哈哈大笑。 第88章 洞房花烛夜 “哈哈哈，我没来迟！哎呦，王厂长，您今天也来了呀！” 李怀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身边还站着轧钢厂的张强，拎着一个网兜子，里面装着搪瓷脸盆和一些东西。 “老李呀，你怎么来了？”王厂长好奇的问道。 这个人他认识，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对方岳父是冶金部里的领导，两个单位也有业务上的交集，两人也是经常见面。 “哈哈，国华他大哥可是我手下的兵，也就是被你们纺织厂抢了个先，不然我怎么也要将他弄到我们厂去！” 李怀德也就是沾了他岳父的光，不然他可没有跟王绍生直接对话的实力。 等大家一起进了后院，见到街道王主任，和耿金生，众人又是好一番寒暄，好像耿金生还挺有名的，王厂长频频和他说着话。 看到他们在谈笑风生，四合院的众人声音就小了很多了。 本来想好好表现的二大爷，直接就成了陪笑工具，领导笑，他就跟着笑，至于笑什么，他可能都不知道为啥。 倒是三大爷时不时的还能接上几句，在众人间插科打诨，显的融融洽洽的。 李初五和赵清林看到儿子女婿这么有出息，也是感到很欣慰，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互相碰着酒杯。 至于其他人，那就干饭呗，还能干嘛，难道还想过去露露脸吗。 易中海躲在家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去参加宴席，但是自己也没有去捣乱，自己媳妇还去帮忙了，总算没有把关系弄的太僵硬。 没有想到李国华在厂里这么受重视，有人事科的，有保卫科的，有后勤的，还有技术科的，我滴妈呀，这大半个厂的领导都来了， 还有这轧钢厂李怀德怎么来了，对方关系那么硬的吗？ 傻柱看到李怀德，这比较的心思也没了，这领导都来了，还是不要搞事了。跟食堂主任顶牛没有问题，跟后勤主任顶牛，那不是找不自在么，自己又不傻。 现在又不是找不到厨师了，外面饭店的厨师不要太多，这院里现在就有一位呢！ 自己在厂里，也就是因为有一手烧的不错的川菜，能让领导满意。至于平时吹嘘的谭家菜，还是别提了，一是食材不好弄，弄来了你也不敢吃，二是不一定合大众口味，吹吹牛还行，真的烧出来，人家会说红烧肉更好吃。 后院后罩房，看着外面的热闹劲，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聋老太太，身子重新坐回到床上，手中的竹棍也是放到了一旁。 她今天本来准备倚老卖老，一定要去吃宴席的。你不请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就自己上门，今天这顿肉，我吃定了。 谁知道来了这么多大领导，街道的，纺织厂，轧钢厂都有，自己这要是再去闹，那街道的学习，可能明年还得继续了。 你是不知道街道学习，那就是说什么都是错。认错了还不行，还问你错在哪里，不说就是不深刻，说了又不对，说出来那都是泪，聋老太太有点想哭。 贾张氏端着一个大瓷碗，站在不远处，认真的听着各位领导说，连找她要肉吃的大孙子棒梗都有点顾不上。 因为他又发现了一种新天地，这领导说话，句句都是有深意的，往往一句话说出来，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其他人就要说上好多句，最后还得敬酒陪笑。 贾张氏认真的听着，心中大呼，学到了，学到了，原来自己以往根本不会说话，根本不会拿捏人。 对付二大爷就得画大饼，表扬他，然后啥都不用说，对方就会拜服，反过来对你好。 对付三大爷，那就得拿他的工作说事，拿他的教学成绩说事，一说一个不吱声，什么阎算盘，直接变成阎沉默，变成“阎喝酒”了。 晚上，倒座房中，新婚小两口，坐在被窝里，对着礼单数着钱。 本来是让父母亲收着的，但是李初五和陈兰的意思是，他们刚刚成家立户，手上应该留点钱。结婚他们没帮上什么忙，来的又大多是小两口的工友，以后都是要还回去了，所以就没要。 “国华，这个韩文龙怎么给这么多钱？”赵云霞对着李国华问道。 “我看看，给了多少呀？”李国华今天喝的有点多，下午眯了一会，现在还是有点头晕。 拿过礼单一看，好家伙，足足十块钱，跟王厂长给的一样多了。 几位厂领导也不少，王厂长随了十块，其他人都是八块，应该是郑爱民的手笔。纺织厂的其他人，像师傅曹大国等人，应该也是商量好的，随的都是三块钱。 李怀德随的是十块，张强三块，哎！都是人情呀，以后都是要还的。 其他的一些人，就没有看头了，大多都是几毛，多也有一两块的，不过很少，应该是四合院和其他人随的，以后按照单子还回去就行了。 “没事，这家伙家里有钱，给多少收多少！”李国华不在意的说道。 “那好，没事就好！都在这里了，给你！” 赵云霞看到没有问题，将钱和礼单放到一个小铁盒中，递向了李国华。 “媳妇，你收着呗，给我做啥？” 李国华可是看到了，这里不单单有礼金，还多了一叠钱，应该是赵云霞这几个月的工资存款，也有好几十块钱。 “我……，以后我每个月留三块钱，其他的也给你。”赵云霞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到留钱，李国华就懂了，应该是准备留给赵家的，难怪会不好意思，这说出去，李家不得被人笑话是。 自己这媳妇算不算伏地魔，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傻媳妇，你知道我今天给爹说的什么吗，让他们那么高兴？”李国华笑的问道 赵云霞疑惑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李国华说的爹是指自己老爹，因为自己男人喊公公叫爸。 “我准备让云龙云龙，还有大哥云英来农场，你以后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这应该是农场最后一次招人了，两个便宜大舅子，性格还不错，应该是可造之材，与其找别人，不如先安排一下自己家人。 “真的？” 听到这里，赵云霞可就开心了。毕竟当初去厂里上班，自己答应过给家里钱，现在云龙云虎去农场上班，每个月也有十来块钱，这样自己就不用在中间难做人。 “那还能有假？好媳妇，你看这天都黑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些夫妻应该做的事？” 醉意朦胧之下，看着自己媳妇那明亮的双眸，那樱桃小嘴，那柔弱无骨的手感，李国华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我睡觉了！”赵云霞脸皮有点薄，直接就钻进了被窝里。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居然钻进了我李大王的被窝，我要好好检查检查！” “啊，不要看！不要看！” 赵云霞抵挡不住上下齐手的李国华，直接求饶起来。 …… 此处省去五千字。 第89章 年关将近 风后暖，雪后寒，老北京的气温尤其是这样。 昨天晚上一场大雪，让四九城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气温也是来到零下十来度，天还亮，外面就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大茂，大茂起床了，你该去上工了！”娄晓娥将手从许大茂的怀中抽了出来，轻轻的推了一下身边人。 她今年刚刚二十岁，家里条件也不错，要说不应该那么急着结婚。主要是娄亲考虑到，晚结婚不如早结婚，跟随大流走。 另外眼前这个小丈夫，人也挺不错的，能说会道，还会哄自己开心。 嫁过来也有半个月了，小丈夫什么事都没有让自己动过手，别提多疼自己了。 “嗯，蛾子，让我再睡儿！”许大茂一把搂过大鹅，还用力的蹭了蹭，一点想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娄晓娥脸马上就红了，自己这小丈夫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食髓知味，就喜欢干那事。但是每次没几下就不行了，看来自己得回家搞点好东西来给他补补。 “你快起来，我今天去妈那里一趟，给你找点好东西过来，晚上给你好好补补！”娄晓娥笑着说道。 “真得？哎呦，我的好蛾子，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我现在就起！”许大茂闻言，那是立马充满精力，猛地一翻被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啊！” 娄晓娥被他这一下，搞得春光乍泄，被冷空气冻的一个激灵。不过看到小丈夫这样子，她又有点好笑，男人果然像妈说的那样，就跟个孩子一样。 前院 昨天晚上李国华听了半宿的寒风呼啸，早上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因为你无法理解一个南方人看到雪的开心程度。 他手中拎着空搪瓷缸，从水池处回到了家中。 “云霞，你等会就用暖瓶的水漱口，外面水管冻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冻呢！” “哎，我知道了！” 赵云霞将床上被子叠了起来，又将桌椅重新摆了摆，铲铲土，两人的小窝，总算有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两人洗漱好，一起将门给锁上，就去了后院。 要说这锁门，李国华可是院内第一人，因为家里白天没人，棒梗转眼就长大，还是小心为上。不过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往日将文明大院挂在口边的三位大爷，直接无视了他的行为。 去后院，自然就是吃早饭了。虽然分家了，但是一家人吃饭还是在一起的，按照李国华的话来说，我要吃我妈做的饭，吃一辈子。 “大茂哥，你这是也起了？” 穿过月亮门，就看到许大茂在自己门前漱口。 “起了，起了，我还得给我家蛾子烧饭呢！”许大茂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还挺开心的。 要说这许大茂，放到几十年后，那都是模范丈夫，现在的话更是凤毛麟角。自从老许夫妻俩搬走了以后，在家里又当丈夫，又当爹妈的，什么都给娄晓娥归置的明明白白的。 “大茂哥，这冰天雪地的，你们下乡可就不方便了！” “不会，这冰天雪地，领导心疼咱，不会有任务的。这天气下乡，那也不安全不是！” 要不说这许大茂是个人才呢，什么时候都能为领导着想，从来不乱说话。 来到厨房，一家人都在，早上吃的又恢复到之前一样，馒头，杂粮粥，白菜萝卜干，小妹茶花好像没啥胃口，筷子在碗里划来划去。 “啪，吃饭就吃饭，不吃就上学去！” 果然不出李国华所料，母亲陈兰一个筷头就敲了过来，茶花里面大口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李家办酒席剩了不少菜，特别是李国华偷偷带回了不少兔肉，很是吃了一段时间。中间许大茂又办了一次宴席，一家人又是吃了一次。 这连续吃好的，小丫头胃口都叼了起来了，是该管管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呀？”茶花苦着脸，看向李国良问道。 “我？大哥娶了媳妇，那以后可没零花钱给你了！”李国华装作不懂她的意思，笑着说道。 大哥现在上班了，有的时候还会偷偷给他一二毛零花钱，可是小丫头的心头肉。 “啊！那大哥你别着急了，慢慢找，找一个跟二嫂一样漂亮的大嫂回来！”茶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啃了一小口馒头，心虚的说道。 “噗嗤！”赵云霞直接没憋住，笑了出来。 “嗯，茶花嘴真甜，不过二嫂可没东西奖励给你，二嫂也得听妈的！” 赵云霞又在小丫头心头来了一刀，小丫头直接破防了，苦着脸老老实实地大口吃了起来，一家人纷纷的笑了起来。 “大哥，上次那姑娘我看着挺好的呀，你们怎么没相上？”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大哥这段时间也相了两个姑娘了，特别是之前那个姑娘，长的那是相当标致，整个人都有着一股精神气。 “她太强势了，还想要我搬出去住！”李国良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好嘛，李国华懂了！ 这个时候婆媳关系紧张的多，大城市里更是如此，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方姑娘肯定是想过自己的二人世界，所以想让大哥搬出去。 其实按自己的意思，如果真得喜欢，搬出去就搬出去住呗，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不过李初五，陈兰还在一旁，自己还是不要乱说话了。 “大哥，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长的可漂亮了，人也能干，还是车间的生产标兵呢！”赵云霞看到李国良愁眉苦脸的，放下手中的大海碗，笑着说道。 纺织厂别的不多，就是小姑娘多，那一下工就跟进了女儿国一样，叽叽喳喳的。她们大多数都是16-19岁的，还初小毕业识字，不然也不会推荐来纺织厂上班。 “那好呀！云霞，你回头把人家姑娘约出来，和你大哥见个面，如果能看对眼，就让他们自己聊！” 李国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看不出来，她还有当媒婆的潜质。 “啊，这不好？”听到弟媳妇要给你自己介绍对象，李国良自己还不好意思起来。 “就这么定了！回头穿好点，带人家姑娘逛逛公园，下下馆子，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李初五直接一锤定音。 纺织厂的姑娘好呀，有正式工作，又有城镇户口，这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人家，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吃完早饭后，一家人就分开出发了，李国华要先去农场，还要给食堂送菜呢。赵云霞则是坐着公交车直接去厂里，李国华也帮他办了一张月卡，以后坐车倒是划算了不少。 一路狂飙，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农场，愣是一滴汗都没出，李国华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素质极限在哪里了。 第90章 云龙云虎在农场 冬日的农场是美丽的，也是充满希望的。 银装点缀之下，工人们辛勤的在地里劳作，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晒着太阳。 农场现在一共三十多号人，以前的房间自然就住不下了。 好在有袁福的提前提示，在入冬前，众人去城里拉了一车青砖，又去朝阳公社大队，换回了不少瓦片，在北面围墙边，重新盖了十来间屋子，这下子男女终于可以分开住了。 新房子因为比较粗糙，地面也没地坪，不适合放置物资，就给爷们的住了。娘子军们继续住老屋，空余的房间作为办公室和储藏室。 这人多了，管理也成了一个大问题。为了不让大家工作起矛盾，李国华将他们划分成了几个工作小组。 首先就是后勤小组，由江冬梅负责，张秀秀，周小虎等都在这个小组。主要负责农场的钱粮物资，生活纪律，吃饭，等各种问题。 江冬梅也没有让他失望，事情都办的井井条条的。 其次就是生产小组，一共三队，赵玉田一队，张志勇一队，周大虎一队，他们两个都是农场老人了，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会乱来。 前面两个小组，主要负责种菜种粮，人数也是最多的，每组都有十个人。 周大虎这个组人相对比较少，目前只有他，吴国全，刘复汉三个人，主要负责农场的鸡鸭等家禽。活不多，就是铲鸡屎鸭屎比较累人，还脏。 然后就是总务小组，由袁福领导，说是小组，其实和生产小组差不多，平时和生产小组一起干活，就是多了一份守卫巡查的工作。 这也是李国华考虑到袁福年纪大了，不能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猛干，让他能光明正大的偷偷懒。 来到农场后，和往常一样，一辆嘎斯汽车停在门口的水泥地上。 何飞，周大虎等人在往上装着蔬菜。在一旁，还有二十多号人挤在一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编草席子，草都是在周围公社大队换来的。 没办法，京城这天气，一到寒冬，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地里除了白菜，萝卜，就是一些大葱，芹菜了，要么就是小葱韭菜之类的，其他的根本成活不了。 这些草席子都是用来搭建暖棚的，除了正在编制的，地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暖棚了，里面也都种上了小白菜，西红柿和黄瓜秧。 到时候工人兄弟们，能在寒冬腊月吃上反季节时蔬，想必领导们会更震惊。 “国华，你来了，你说我们这个暖棚行不行的呀，是不是先搞一些小暖棚试试？”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问道。 他就是李国华在粮食局认识的张青了，听说李国华这边在搞暖棚，也是跑过来研究大规模种植暖棚可行性。 谁知道李国华一搞就是一大片，这还没有经过试验，就已经搞了十几个大棚出来，还基本上都种植了。 “小的有什么好搞的，我们要搞就搞大的，你放心！” 小的暖棚，其实现在已经有了，京城周边就有人在弄，一小间一小间的，有的还有专业的团队在负责。 李国华之所以主动的配合他工作，也是因为在他那里弄了不少好的东西。 没办法，他老师是农科院的，就是有这个实力。什么各种粮种，大豆种，还有甘蔗，果树，茶树，正宗的西湖龙井，那是应有尽有呀，连人参苗都搞了几根过来。 自己的小世界可以说是一波富呀，比自己去到处收集，不知道省了多少功夫。 “好！”张青算是被说服了。 你不服不行呀，这大冬天的，大家的地里最多是下雪前种的白菜，这家伙的农场里，现在还有人在翻土种植白菜苗，你找谁说理去。 自己也弄了一些菜苗回去研究，发现其貌不扬的外表下，有巨大的生命力，具有抗寒抗热的特性，生长速度非常快，口感也好。 但是经过农科院的二代培育，这些优点又全都消失了，现在农科院都已经不研究菜苗了，开始研究起农场的土壤了，实在有点不科学。 等何飞和周大虎这边装好车，交代了周大虎几句，李国华又开始在自己的农场巡视起来。 “赵云龙！你在干什么？” 李国华一声大喝，吓得远处5-6个人一哄而散。 要说这两个便宜小舅子，来农场后，干活是没话说，能吃苦，舍得卖力，但是也闹出不少事呢。 刚来的时候，赵云虎这家伙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没吃饱过，逮着大馒头就是死劲吃，一口干了十二个（二两一个）。 吃完直接倒在了地上，吓得其他人手足无措，最后平躺了一会才好，后面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李国华听到后，真怕他被撑死，那就闹大笑话了。 前几天，赵云龙这家伙嘴馋，为了吃赵玉田的杏仁酥，和他打赌吃杏仁酥不用喝水。结果把人家大半盒都给吃了，自己弄得咽喉肿痛还扁桃体发炎，还是李国华带他去纺织厂看的医生。 两朵奇葩，简直了都！ 还好大堂兄赵云英不像他们一样，不然自己可是有操不完的心了。 “快跑，快跑，我姐夫来了！”赵云龙，赵云虎看到李国华，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掉头就跑。 但是他们哪里跑的过李国华，直接一人一脚就躺了。 “说，你们在干什么呢？”李国华严厉的问道。 刚才看到他们在扒土，可别在农场菜地上使坏。 玩归玩，闹归闹，敢拿工作开玩笑，绝对要赶走的，自己小舅子也不行，这是本质问题，也是自己底线。 “没什么！”赵云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拧着头说道。 “云虎，你说，不说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白天要干活，不能不让吃饭，但是晚上饿一顿是没问题的。赵云虎又是个大胃王，什么都不怕，就怕饿肚子。 “我说，大哥说这空间大些、肥料足点，菜是不是会长的更好，刚才我们将赛虎咬死的两只老鼠，埋在了土里！”赵云虎用眼角余光，偷偷的观察着李国华，小声的说道。 他们也在农场呆了一段时间了，学习了一些知识，加上在农村的一些经验，也开始摸索起科学种菜的手段，于是有了今天的探索。 “哎！下次有想法，就先问问别人，别人不说再来问我，别自己瞎琢磨！”李国华叹了一口气，一脸黑线的说道 虽然你们想的是对的，但是这手段也恶心了，让他们将老鼠给挖出来扔了。 最后一人给了一脚，这事算是了了。 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李国华苦笑着摇摇头，这才是年轻人，自己有点暮气沉沉呀。 第91章 提名后勤副主任 随着春节的临近，厂里关于春节放假的通知也下来了，除去必要的值班人员，其他人大多数放了七天左右的假期，如果工龄超过十年的，还可以多休三天，不过纺织厂不知道有没有。 工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是多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过年，忙碌一年了，总算休息休息了，家比较远的，也是可以回家团圆一番。 “你说你小子，天天没事待我这里干嘛？”郑爱民看着李国华，那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家伙那叫一个有本事，能办事，能办好事，能力很强。恨的是，这家伙太烦人了，三天两头来自己这里打转，看到啥好东西都想要。 “主任，我就是您的兵，我这不是为了随时听从您的指示么。”李国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抽着烟，哪里有当初的诚惶诚恐样子。 “你这家伙，不就是没搞来拖拉机嘛，你小子至于嘛！”郑爱民苦笑的说道。 要说这事也赖他，答应好好的去搞定郭显荣，借来拖拉机，结果这事没办成，被这小子赖上了。 “郑叔，您可别冤枉我，我就是喜欢和您亲近！”李国华看到郑爱民的茶杯没水了，连忙蹦了起来，给他满上。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过你小子别往外说！” 郑爱民看到他狗腿的模样，很是满意。 “郑叔，啥好事，还不能跟人说？” 这都快过年了，还能有啥好事，难道是厂里要给自己发领导级别福利，自己对那三瓜两枣也不感兴趣呀。 “厂里已经决定了，准备下放黄康平同志到地方去，去支援地方的建设，对后勤物资这块事，你有没有兴趣？” 上次靠山村的事，厂里领导也都差不多都知道了原委，王厂长雷霆震怒，自己在努力建设纺织厂，你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么。 这属下立了大功，不能不赏，加上常海平经常阳奉阴违，和一位副厂长走的比较近，有点要脚踏两只船的意思，正好杀鸡儆猴。 最后常海，李全被调去建设保定纺织厂，但是黄康平就惨了，郑爱民直接把他划上了去支援地方建设的名单。 “为厂里建设，为工人兄弟谋福利，我肯定愿意呀，不过我能行吗？” 心想这常海，李全运气还是不错的，等到60-70年代，保定棉纺厂也有7000多人。不过现在嘛就很难了，刚刚建设，后面几年更是艰难，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工厂建设也才完成70。 至于当科长，李国华的内心在狂吼，我想呀，天天做梦都想！ 可惜的是，自己资历实在太浅了。 不过也还好是现在，再过上几年，没有一定工作年龄，这种好事肯定优先考虑那些老同志。 以后得组织部门,是最讲究论资排辈的，谁先进入组织部门工作,谁就一路按部就班排在前面。没个十年八年的沉淀，不会提拔你的。 “别的部门我不知道，但是后勤部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有我在一旁护航，能有什么问题？”郑爱民说着就笑了起来。 大的方面，基本上在部里都规划好了，一般都是厂里领导直接对接。纺织厂也是属于炙手可热，比较吃香的单位，别人想巴结还来不及呢，很少有不给面子的。 这小子为人机灵，做事沉稳，懂得变通，倒是不担心他出问题。 “领导，一切行动听指挥，保证完成任务！” 李国华抬头挺胸，一个立正，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嗯，这也是厂长的意思。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到时候会提名你一个后勤副主任，帮我处理后勤物资的事，至于能不能坐稳，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李国华自然无不可，自己这从干事，直接爬到副科，还要什么自行车。咱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先干他个二十年。 “那农场那边怎么办？” 李国华又想起了农场，这是自己花了大半年的心血，是后面三年的顶级法宝，可不能给别人摘了桃子！ “农场当然继续归你管，难道我来管呀，我看你小子天天根本不在那待，能有多忙？别想在我这里撂挑子！” 他还以为李国华想甩包袱呢，自己上哪去找人管理农场，谁能有这小子搞的好。这大冬天的，反季节蔬菜都搞出来了，听说还受到了农科院的关注。 他和王厂长之所以顶着压力，提名这小子当后勤副主任，也是想着千金市马骨。狼多肉少，盯着的单位可不少，别有人使坏，把他给划拉走了，自己可就少了左膀右臂。 “是，领导放心，绝对不撂挑子！” 李国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顿时喜笑颜开。 从后勤出来，大喇叭就传来了下工的歌声，各个车间的俊男靓女们，纷纷往各个大食堂冲去。 李国华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吃食堂了，于是也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饭盒，往食堂走去。 他去的不是平时吃的一食堂，而是离纺纱车间比较近的二食堂。没错，他准备去找自己的小媳妇，一起吃午饭。 其实厂里的领导，有专门的小灶的，打饭的地方也不一样，那边的饭量更足，饭菜也会更好一点。 不过要达到级别，才可以去那边吃饭，厂领导为了关心工人的伙食，也会时不时到大食堂吃饭。 “云霞，这边！” 李国华等了好一会，才看到赵云霞和五六个女孩一起走了进来。 “国华，要不你还是自己吃，我和她们一起！” 听着身边的小姐妹们取笑的话，赵云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行，不过我来帮你打饭，你等着就是！” 看来自己想和媳妇一起吃饭，是没有办法实现了，干脆帮媳妇打饭。小媳妇比较节省，中午都不会打什么好菜，这可不行。 她的身体那么消瘦，苗条是苗条，但是以后生娃可就危险了，得好好补补。 “哎呦，国华，稀客呀，要吃什么，大姐给你打！”食堂的窗口看到李国华，明显带着一丝激动。 虽然和其他几个食堂交流不多，但是会做人的李国华，那可是一视同仁，时不时的送上一些农场的瓜果蔬菜。 第92章 傻柱当班长 “这是野猪肉，还没吃完呀？”李国华指着大半盆的肉烧萝卜，有些震惊的问道。 这都过了半月了，想不到自己打的野猪肉，还没吃完呢。 “哎呀！说到这肉，咱厂谁不念你的好。不过这有肉了，也不能一次就吃完了不是，听说后勤还冻着好几头呢，准备过年晚上给加班的人吃！” 大姐明显是一个善聊的人，说起来那是滔滔不绝。 看到后面排队的人有点不耐烦了，李国华直接要了一个红烧野猪肉，一个白菜，又要了两个馒头，一式两份。 只见大姐扬起大勺，划过一道弧线，在盆里一捣鼓，然后一勺冒尖的红烧肉就舀了起来，最后反扣在饭盒里。 嗯，萝卜没几块，一半以上都是肉，仔细的看，还能发现大多是肥的。 然后又是一勺白菜扣在上面，一点都看不出来下面有几块肉。 李国华暗叹厉害，果然不愧是窗口打菜的，行行出状元，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呀。 等来到赵云霞身边的时候，她的几个小姐妹也已经打好了饭，为了不影响媳妇吃饭，自己只好端着饭盒，去找韩文龙吃饭了。 同时心中在想着刚才那几个女孩，哪个会是媳妇要介绍给大哥的呢？ 两个年长的，胸部鼓起，一看就结婚了，肯定不是。另外一个短发的比赵云霞还瘦，底子太差。不会是哪个圆脸的，不会真是她！ “云霞姐，姐夫可真好，你可真幸福！”她身边的一个短发小姑娘笑着说道。 “那你也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呀，这样就不用羡慕别人了！”一名年长一些的女工笑着说道。 她已经结婚了，男人是什么样的，她认为自己最清楚，刚结婚的时候把你当个宝，结婚后把你当兄弟。 “呀！云霞姐，你的肉肉好多！姐夫可真有本事，打菜都打的比我们多！”一名圆脸的女孩，看到赵云霞的饭盒下面，那么多大肥肉，顿时馋了。 “好了，分你一块，别馋了！”赵云霞说着将饭盒里面的肉，一人分了一块。 看到大家都吃了，然后自己才幸福的吃了起来。 要说自己这男人，那是真的没话说，把自己从车工调到了车间统计，中午还跑来帮媳妇打饭，而且那么有本事，打的菜都比别人多。 来到技术三组，韩文龙一看到李国华，就大喊李国华见色忘友，结婚后多久没来转了。 “文龙，你小子别不知好歹，这次过来有好事儿！”李国华走到曹大国对面坐下来，打开饭盒准备吃饭。 “哎呀，红烧肉，还这么多，我要吃！”韩文龙看到李国华的饭盒里的肉，两眼都放光。 这家伙的关注点，完全跟别人不一样，说着就将李国华饭盒的肉，直接划拉走了一半。 黄德明几人年纪大，田松林脸皮薄，自然不会跟韩文龙一样过来划拨肉，只能好笑的看着韩文龙所为。 “国华，有啥好事？”曹大国笑着问道。 “这不是快要过年了么，乡下也没事，大家多开始进山打猎。我这边有不少熟识的人，捕获了不少野兔野鸡的，如果你们几个有要的话，可以分你们一点，不要票！” 这也是李国华给几人的小福利，赚不了几个钱，不如做做人情。 “那敢情好，国华，你能帮我留几只野兔野鸡，你放心我们不会跟其他人说。”王万成听说有这好事，连忙就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师傅曹大国，还有其他人也都是要了几只，并表示不会对其他人说。 这年头也没有傻子，都知道有好处的事要悄悄的进行。 轧钢厂 如果说纺织厂是其乐融融，那么轧钢厂有点天气昏暗了。 轧钢厂今年的产量虽然相比于去年，已经大幅度提升。但是轧钢厂今年也是扩容增产了的，完全没有达到上级的预期，只完成了计划任务的百分之九十。 有消息传言，上级要调任一名新的厂长来管理生产，李怀德为此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因为现在这个厂长是岳父的旧部，两人相辅相成，在厂里如鱼得水。这换了一个新人来，那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 除了这件事情外，三食堂的食堂主任吴祥也是在给他找麻烦事。 最近不知道他怎么又和傻柱杠上了，搞的自己招待客人，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厨师，尽是做一些家常菜，让自己颜面大失。 这个吴祥的能力实在太差了，连自己的手下人都管不好。 听说他们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半月前就有过一次，后面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现在又来，闹的还挺大，不经过自己同意，就调了傻柱的岗。 这个傻柱也是的，停岗了，干脆拿做菜这件来威胁自己，简直太不像话了。 哎，这两个人都不是个东西，还得自己亲自出马安抚。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李怀德继续伏案书写，连头都没有抬。 后勤小李领着傻柱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自己就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 “李主任？” 傻柱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发现李怀德一直没抬头的意思，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哎呦，傻柱呀，你看我这脑子，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事！快坐，快坐！” “李主任，您找我来有事？”傻柱被李怀德热情搞的有点不适应，好奇的问道。 “傻柱呀，你的事我听说了，这事不完全怪你。三食堂的老朱马上就要退休，我准备让你当食堂班长，你看怎么样？”李怀德将傻柱按在椅子上，笑着问道。 “嗐！主任，你看这事闹得，还让您这么大的领导惦记我。我就是个厨子，只会做菜，也不会别的，没说的，以后您指哪我打哪，保证不带犹豫的！” 傻柱听说让自己当三食堂的厨师班长，立马来了精神，这大小也算个干部了，我傻柱出息了呀。 “哈哈！傻柱，你呀就是傻柱，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一点吗？你不关心政治，不背后说别人闲话！” 李怀德看到这顺毛驴答应了，心中也是很开心。 “您说的太对了，我这人就喜欢做饭，其他的我一律都不关心！” “主任，谢谢您！实在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个好领导，还会关心我们这些同志，您就是这个！” 看到李怀德夸自己，傻柱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第93章 农场过年安排 眼看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李国华也是准备将农场的假期给确定下来。 刚走到农场大门口，就看赵云龙手持一根红缨枪，笔直的站在门外，双眼巡视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没错，赵云龙，赵云虎这两小子现在是农场保卫队的，按照袁福的话来说，就是这两小子有股灵性，很适合做保卫工作。 李国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目前看来，做的还是不错的。 “臭小子，别站了，跟我一起进来！” 李国华看到，随着自己的到来，赵云龙的身姿不由的更加挺拔起来，不由的有点好笑，这小子是生错年代了，不然肯定是一个好苗子。 “哎，来了，姐夫！”李云龙看到姐夫呼唤，立马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将所有人都集中到门口的水泥地上，李国华也是宣布了农场第一年的假期计划。 所有人都放假七天，但是农场还有这么多物资，还有家禽要照顾，中间几天必须要有人值班。 农场现在也没有专业的保卫人员，袁福那个组，其实就是帮工，所以就准备让各组长轮流值班。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由袁福，张志勇带人值班，初一，初二，初三由赵玉田，周大虎带人值班，大年三十，李国华亲自值班，其他人在家过年。 “主任，大年三十我们来值班，反正我们才离开家，爸妈一时半会地也不会想我们的！”赵云龙，赵云虎直接举手喊道。 这两个家伙，一想到回家要被管，说不定还要挨揍。农场这边有吃有喝的，还自由，那是一点都不想家。 “主任，要不还是俺留下，反正俺在公社就那么一间破房子，还没有农场好呢！”江冬梅弱弱的举起手，说道。 她这里是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老公死了，就剩两个孩子，身边又没有亲人。与其回村看到别人一家欢乐难受，不如在农场自由自在。 “那个小，那个主任，还是老汉留下，老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看农场刚刚好，嘿嘿！”袁福露出嘴里的黑牙，憨厚的说道。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来，大家也忙活大半年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回家找对象的就找对象。” “不愿意回家的也可以待在农场，农场管吃喝！” 说实话，李国华还真不放心这寡妇和老汉的。现在看来，自己当初心软招了女人进来，还真是有点麻烦。 “哦，赵玉田该找对象了喽！” 一听到该找对象，赵云龙马上对着赵玉田起哄起来。 这两个家伙还真有点相爱相杀的感觉。 宣布完放假的事，剩下的就是发工资和过年福利了。 他们都属于临时工，在厂里是没有编制的，工资都是李国华从财务那边支取，然后再发给他们的。 至于福利的话，纺织厂更是没啥好东西。 这个年代只要能吃饱，那就是最开心的，如果厂里能发点猪肉，工人们拎着猪肉回家，一路都能收获羡慕的眼光。 据李国华所知，今年厂里的过年福利，那都是厂里的产品，都是啥毛巾，手套，先进个人，还有车间标兵会多上一些搪瓷缸，搪瓷盆啥的。 “等下大家去江冬梅那里领工资，这个月的工资提前发，记得一定要签字，不会写字的就画圈按手戳，谁不签名，就不发工资，有问题来找我！” 听到了工资的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每天累死累活，可不就是为了这十几块钱么。 江冬梅听到李国华话，也是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那就过年福利的事，除了厂里给大家发的，农场这边也有一份，每人两只野兔和一个蔬菜大礼包！” 野兔的话，早在两个月前，李国华就开始准备了。 每次都借口狗打的，或者是哪里抓的，带上机子回农场，让江冬梅几人给处理了，现在厨房外都已经挂满了，农场三十多好号人，一人两只都还有富余的。 “哦，过年有肉可以带回家了！” “谢谢主任！” …… 众人听到可以带东西回家，顿时沸腾起来。 因为他们在农场的第一课，那就是吃啥，喝啥，都不能对外人讲，更不能带东西出农场，不然就不用来了，作为临时工，没有人敢以身犯险。 这次李国华好不容易大方一次，能带肉回家，这村头村尾住的，那倍有面子呀。 “咳，这野兔，蔬菜纺织厂那都是没有的，大家心里应该清楚。还是老规矩，不准多问，不准多说，闷声吃肉，所有互相监督，如果有人违反了，自己明年别来了！” 最后，李国华还是强调了一下农场纪律，虽然传出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缰绳这一块不能松，不然以后容易给自己惹来乱子。 众人自然懂李国华的意思，这种好事到处宣扬，还不是拉仇恨么，让纺织厂找李国华的麻烦么。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些临时工也不用干了，直接原地解散，会干农活的人多着呢。 安排好农场的时候，李国华骑着自行车转战各大百货商店。 今天市面上的人不要太多，大家都是刚领了工资，准备买年货呢。 李国华则是趁着人多，目标小，准备好好的再屯一批物资，当然了也有准备给家里买年货。 鸡鸭鱼肉，这些就不用买了，自己空间简直不要太多。主要还是买一些副食品，瓜子，花生，糖果，酒，烟都买了一些，根据有多少票来买。 不要票的高级点心也买了不少，还有什么大八件，小八件，也各来一套，这些小妹肯定喜欢吃。 等采购了差不多了，李国华想起自己还有一张自行车票，粮食局蔡国涛送的那张。上次给家里人，结果没有一个人要，嫌花钱。 不过这票不用，那可就浪费了，以后想买车，又扎眼又贵。 不行就先去买了，谁用谁骑，再不行给老李上班来回用，总不会浪费。 思考再三，最终去东四市场，在出示了自己的单位证明后，花了一百八，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同时车篮子，车灯啥的都配上。 去派出所打了钢印后，李国华就将买的年货，放到车上，直接骑着新车回家。 第94章 年前的四合院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街头巷尾的挂上了大红灯笼。 各家各户也都开始大手大脚起来，平时再节俭，再舍不得吃的人，这个时候也会尽量的大方一回。 后院二大妈，手里挽着小箩筐，乐呵呵的回了家，她今天不但割了半斤肉，还买了一条鱼回来，准备大年三十晚上炖了，好给老伴喝酒。 许大茂家就有点夸张了，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一只已经杀了的鸭子，还有一大块肉，加上其他东西，那整个堆的跟小山呀，可是羡慕坏四合院的人了。 知道他是下乡当放映员，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采购员呢。 倒座房的聋老太太，也是结束了在街道的学习，今天一天都在找人聊天，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整个人精神焕发。 后院这么热闹，中院自然不甘下风。 傻柱是第一个回来的，他刚刚升了食堂班长，在三食堂里一言九鼎。 这大过年的肯定不能差了，买了一只鸡，还有一块大肥肉，两指宽的大肥膘，简直馋死人了，也不知道他哪里买的。 除了鸡和肉外，他还买了不少丸子和蔬菜，准备过年的晚上好好置办一桌，和妹妹两个人过个肥年。 易中海夫妻二人一直比较注意形象，平时也是表现的很节俭。但是这大过年的，一大妈也是很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二斤肉，二斤白面回来。 因为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一个老太太在，怎么也要准备准备。 贾家就比较夸张了，秦淮茹去买了半斤肉，还有二斤白面回来，准备过年晚上，一家人吃顿饺子，贾张氏这见人就说，见人就说，生怕别人不知道。 前院三大爷家，虽然人多，日子比较难过，但是三大爷有办法呀。 买了一小块肉，还有豆腐，萝卜，粉丝等等。 嗯，他家准备过年的时候吃大杂烩。 “叮铃铃” 清脆的车铃声传来，阎埠贵好奇的伸了伸脑袋，看向大门口。 三大爷在自己门口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一些红纸，旁边还有毛笔和砚台。 这过年的时候，也是三大爷大显身手赚外快的时候，他有一手不错的毛笔字，可以帮人家写写门联啥的。 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他也可以收个笔墨费，润笔费啥的。实在不行，给把花生，瓜子啥的也可以，都是一个院的，总比你去外面买要便宜多了，皆大欢喜不是。 在看到李国华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上还挂着不少的蔬菜和年货啥的时候，他不淡定了。 “不是，国华，你这厂里又给你发新车？”阎埠贵不淡定了，走上前问道。 “没有，这是我买的，领导给了我一张自行车票，一直没用，这不是过年了么，顺手就买了回来！。” 阎埠贵心中难受死了，我们学校领导怎么不给我自行车票。我那车都旧成什么样了，都生锈了都，你还顺手买回来，你三大爷如果不是有四个娃，那也想顺手了。 “三大爷，你还没到三十呢，你就开始写门联了？”李国华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疑惑的问道。 “嗐，你三大爷这不是提前为邻居们服务嘛，都等到三十那天，那人多不得排队了么，这天寒地冻的，别给冻感冒了！”三大爷一脸的我为大家着想。 好嘛，高，真是高，是怕到时候人家等不及，找你写的人少了。 “行，三大爷，等会帮我也写几幅。” 李国华看到三大爷还盯着自己的自行车，索性给他点好处，从口袋掏出一把糖果放到桌子上。 “得嘞！要写啥，你来说我来写。” 三大爷听到有生意上门，还是大客户，立马精神起来。 “别了，您还是看着来，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回头再来取！” 告别了三大爷，直接回到家中了，家里已经在做饭了，炊烟袅袅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哎呀，二哥！你换车了，还有点心，二哥！我要吃点心！”茶花看到网兜的小食品，那是直接乐开了花。 “行，先帮二哥把东西拿进去，这外面太冷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小丫头听到有吃的，连忙跑过来帮忙拿东西。 “国华，这年货，你爸买了，你大哥又买，到你这里你又买，这日子不过啦？” 果然，老妈就是老妈，还没进门，就被逮着一顿数落。 “妈，买了就慢慢吃呗，难道还能退不成？”李国华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媳妇在帮忙做饭，看到李国华被训捂着嘴偷笑，气得李国华指了指天，意思让她等天黑。 “妈，二哥买的跟爸和大哥不一样，有好多好吃的！” 这个时候茶花抱着一盒饼干，一边吃着，一边还想着自己吃了二哥的东西，得帮二哥说话。 只不过他的话一出，李国华就知道不好。 自己的话，老妈拿自己没办法，顶多说说，你现在吃喝都是家里的人，还敢说话，有好果子吃才怪。 “你这死丫头，还没过年呢，就开始吃了，等过年了吃什么，谁家孩子像你一样！” 果然不出所料，母亲陈兰把茶花数落了一顿，还把东西都给收走了。 看到茶花看着自己，李国华也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国华，你那车是怎么回事？”李初五看了一眼自行车，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可是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负责什么农场，别是犯错误了。 “爸，就是上次那张票，给您给妈，你们都不要，我索性买辆车回来，到时候您骑着去上班，也方便一点不是！” “你这孩子，有点钱就乱花！我看你们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听到李国华的话，母亲陈兰又是一顿数落，同时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催生大业。 “就是，你得听你妈的，家里把你们三养这么大，全靠你妈操持！” 老李嘴上说着李国华，人已经跑到自行车边上了，按按铃铛，捏捏刹车，东看看西看看，那眼睛都快笑眯了起来。 李国华看到老李喜欢，也就放心了。 不管在哪个年代都一样，子女花钱送给父母东西的时候，父母当面都是埋怨，但是在背后的时候，能夸你夸十年。 第95章 李国华拜年，贾张氏借肉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 周围的屋顶上堆满了厚厚的雪花，道路两旁的树木银装素裹，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 今天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一处筒子楼，李国华走到楼下，找了个地方停下，拿出随身的小本子，翻看了起来。 “嗯，这李怀德是送呢，还是送呢？” 没错，他这是在拜年呢，趁着年前这两天时间，他将关系比较近的领导和朋友都跑了一遍。 领导也有自己的领导不是，咱们想拜年，最好就是提前些日子。 拜年肯定不能空手上门是不是，所以每家送了小特产小礼物。 送礼不是阿谀奉承，不是求人办事才送礼，送礼是一种价值和能量的传递。 送礼是情感的表达，是关系的维系，是资源的拓展，人脉的积累。当然有很多人带有心理障碍，觉得送礼特别不好意思或者有违反道德，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什么王绍生家，郑爱民家，梁兴国家，张姐家，王力家全部都送了。 还有厂里跟比较关系比较近的，什么食堂刘老实之类的人，也是提供了不少低于市价的野兔肉。 现在纺织厂这边基本都联络完毕了，就剩下一些认识的人。 自己是跟郑爱民混的，所以钱新民，蔡国涛这些人不需要送，送了人家反而看不起你。 唯一比较纠结的，也就只剩一个李怀德了，最后想想还是跑一趟，毕竟自己跟对方的关系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还收了大哥入厂，自己以后也少不了和他打交道。 至少在未来十几年，这人还是很“稳定”的，和他交好，自己不吃亏。 四合院 明天就过年了，四合院的都喜气洋洋的等待过年，但是今天令人糟心的事来了。 “老胡呀，你家那肉不错呀，要不分我一半？” 贾张氏左手挎了一个小腰箩，右手拿着一个本子，下颚微微抬起，神情极为傲娇。 “哎呀，贾大妈，你看这院里院外的，想吃肉直说呀。我们家也不缺食，也不要一半了，都送你了！”胡屠夫说着，直接将那一块约两斤的肥肉，提起来放到贾张氏的腰箩中。 “啊，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胡家媳妇看到自己男人把肉给了别人，马上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哼，老胡你很不错，以后有难事尽管招呼，大妈能帮的肯定帮你！” 贾张氏看着箩筐里的大肥肉，整个人喜笑颜开起来，那眼睛本来就小，再这么一笑，就更看不到了。 她倒是不一样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胡屠夫画大饼。 至于地上大哭大闹的胡家媳妇，直接被她无视了，没用的老娘们。 “老胡，孩子闹着吃肉都多久了，给了这个老虔婆，我们家明天吃什么？”胡家媳妇哭着说道。 看着贾张氏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胡家媳妇直感觉好委屈，都被人欺负到家了。 “哎，娘们就是眼皮子浅，不给她，等他去单位一闹，我这工作还要不要了？放心，老王今年搞了不少，明天我去找他救济点，明天晚上少不了肉！”胡屠夫安慰自己媳妇，同时眼露凶光的看着贾张氏的背影。 不过在看到她手上的本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泄了气一般，都怪自己嘴上没个把门，让人家抓到了小把柄。 出了胡家，贾张氏挎着箩筐，一荡一荡的又来到了三大爷家转悠。 “哎！哎！贾大妈，你这是有事？”三大妈看到贾张氏在自己家里，大摇大摆地转悠，还到处找东西一样，顿时就不满了起来。 “贾张氏，你这人这样，跑人家里乱转悠？”阎埠贵听到三大妈的声音，也是跑了出来。 “哼，大过年的买这么一小块肉，还没我家的多，走了！”贾张氏看到阎家准备的一小块肉，还有豆腐，粉丝啥的，直接就没了兴趣。 “贾张氏，你还没说你的问题呢，信不信我召开全院大会，批判你这种行为？”阎埠贵伸出右手，指着贾张氏生气的说道。 “老阎，说说就得了，别上纲上线。我还没说学生你送礼的事呢，不然你们学校领导知道了，你可没好处！”贾张氏完全不拿他当回事，扭着屁股就准备出门。 “贾张氏，你给我站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收人家礼了？”阎埠贵听到这里就不能忍了，这不是在败坏自己名声么。 “阎老扣，半个月前，在胡同口，有个自称是小明的父母，给了你一把蔬菜，有没有这回事？”贾张氏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了几页纸，笑着说道。 “你，你！” 阎埠贵直接傻了，自己那是给孩子课外辅导了作业。对方家长刚才从乡下回来，带回来不少蔬菜，就送了自己一把，没有想到被她给看到了。 不过这事不能宣扬呀，好说不好听到，到时候学校其他老师怎么看自己，胡同的老邻居们，又该在背后怎么指点自己。 “行了，老阎，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等会帮我们家写副门联送过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贾张氏自以为得计，又想起来自己家门联还没谢，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 “老阎，老阎，你可别吓我，解成快出来，你爸晕倒了！” 贾张氏刚走，阎埠贵就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三大妈吓的叫了起来。 等李国华傍晚回家的时候，听到贾张氏横扫整个四合院，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是开挂了吗，这么猛？ “不是，这贾张氏这么强要，其他人就给？” “谁说不是呢，整个四合院，除了我们家，傻柱家，聋老太太家，剩下的人连一大爷家都没放过，一大妈哭了可伤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兰叹气的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不找老太太自己能理解，为什么不找自己家，难道知道我们不会给？ 这贾张氏之前不是改正了么，自己结婚的时候，她又是洗菜，又是洗碗，自己特意还端了一大碗剩菜给他，怎么现在闹的更凶了。 第96章 贾张氏借肉二 “老李，老李家的，在不在家？” 就在李国华发愣的时候，门外传来贾张氏掖着嗓子的声音，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陈兰上前打开门，只见贾张氏挎着箩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贾大妈，你有什么事，站门外面说就行了！”李国良有点不喜欢他，直接将他拦在了门口。 “哎呀，李家老大，你这粗胳膊粗腿的，可千万别吓到了你贾大妈，不然你说想去黑市的事，我就要告到街道去！”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李国良闻言，直接傻了，自己说过这话？平时发牢骚的，应该有，不过谁还记得。 “嘿嘿！十一月二十日，晴，下午六点，四合院前院，李国良说都想去黑市了，现场人有，李国良，阎解成，胡铁柱。” 贾张氏从箩筐里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半天，笑嘻嘻的说道。 “要不然让街道和派出所的人去问问阎解成？你这思想觉悟有问题呀，不知道轧钢厂的领导，知道了这事会怎么样？会不会让你和老太太作伴，去街道学习学习？” 李国良直接傻了，这贾张氏好狠的人，记得这么详细，这下子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国华眼珠子转了转，他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其他人家都甘愿被他敲诈，原来是被要挟了。 不过贾张氏这么干，不怕自绝于四合院众人吗？这以后还能有的好？ “哎呀，我说这今天晚上怎么又喜鹊在叫，原来是贾大妈要来，快坐快坐！”李国华满脸堆笑的上前，将贾张氏给迎了进来。 现在首要的是将他手中的本子搞到手，其他的不重要。 “哈哈，李老二就是李老二，不愧是当主任的，这冰天雪地的喜鹊都能出来！”贾张氏听到李国华胡言乱语，那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自认为拿捏住了李国华。 随手将本子用布小心的包裹了起来，放到箩筐中。 李家就李国华工资最高，夫妻两人都是纺织厂的，好东西肯定少不了，所以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贾大妈，你说我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上次还来我家帮忙，我这内心一直都很感激，这不今天弄到了两只野兔，你拿回家去尝尝，也算表了我这一番心意！” 李国华说着，就将两只已经剥了皮的野兔，放到箩筐中，与其等她开价，不如自己主动点。 “哎呦，你看看，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大妈就是闲得无聊，跑来坐坐，你这样我还怎么坐的下去。”贾张氏笑的两只眼都看不见了，就剩一张大脸。 她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本来没准备要这么多，没有想到李国华这么大方，当即就准备告辞。 他不知道是，在李国华放野兔的那一瞬间，她用布包的本子已经被调包了。 等贾张氏回到家中，棒梗直接扑了上来，喊道：“奶奶，李国华有没有给咱家送东西？” “哈哈，奶奶出马，那谁不得给点面子，看看，好肥的兔子，今天晚上就让你妈炖了！”贾张氏提起一只兔子，大笑着说道。 “妈，我们这样不好，把邻居们都得罪了，这四合院以后我们还怎么待？”秦淮如看着贾张氏，紧张的问道。 她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能要回东西，但是看着家中的那些肉食和蔬菜，内心深处都有点害怕起来。 现在谁家不把肉当成宝，自己都舍不得吃，哪里还能送人，这是在结死仇呀。 “哼，这就叫本事，我看谁敢给我炸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没用？东旭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家里两个小的也是照顾不好，这个时候倒是会说起我了。”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儿媳妇太没用了。 “奶奶最棒，晚上吃肉啰！”棒梗看到晚上有肉吃，连忙给他的好奶奶喊加油。 “妈！” 看到棒梗和他奶奶站在同一战线，秦淮茹现在是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晚上贾东旭回了家，发现又是红烧肉，又是红烧兔子肉，直接都傻了。 “妈，淮茹不是只买了二两肉吗，家里这肉哪里来的？” 这个兔子肉还好说，可能是秦家从乡下送来的，可是这一碗肥肉，谁会送呀，自己家又没肉票。 “东旭……” “哈哈，儿子，好吃？你最近辛苦了，赶紧多吃点！这个野兔是李家老二送的，这肉呢，是你一大爷还有其他邻居送的，可能是大过年的，看我们家没肉，所以送我们了！” 秦淮茹刚想说什么，就被贾张氏给打断了，还让贾东旭尽管吃。 “送的，师傅送的我还能理解，这李家老二为什么送我们家，他有老娘，也有媳妇，也不用你们帮他洗洗刷刷呀？”贾东旭大块吃着肥肉，疑惑的问道。 “东旭，这肉都是妈从一大爷和其他邻居家要的，你快劝劝妈，我担心院里人会将我们赶回乡下去！”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贾张氏的阻拦，连忙将怎么借的肉讲了一遍。 “啪！” “他们敢，我看谁敢炸刺！”贾张氏猛的一拍桌子，眼神傲视着秦淮茹，大声的喊道。 就在贾家人在争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贾张氏打开门一看，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伙子，居然是后院的刘光天。 “光天，跟你爸说，不用那么客气！大妈不是那绝情的人，拿了肉就够了，不要鸡蛋了，让他留着喝酒！” 看他鼻青眼肿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贾张氏以为他又来送东西呢。 “哼，贾大妈，我爸让我来通知，开全院大会！”刘光天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说道。 因为这贾张氏要了他们家的肉，他今天刚回家，就又挨了刘海中一顿打，这找谁说理去呀。 “开会？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开什么会？”贾张氏一脸懵逼，另外这开会，中院通知的是易中海才对呀。 “开什么会，等会你就知道了！” 刘光天也不愿意跟她多说，转头去通知其他人了。 第97章 全院讨伐贾张氏 冬日的寒风，没有吹散人们心中的怒火。 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没有让人们感觉到过年的气氛。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内，众人集中在中院，却不发一言。 易忠海坐在主桌中间，皱着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他也是晚上回来才知道，四合院发生了什么事，贾张氏她，她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敢敲诈全四合院的人，还弄到了自己头上。 等他想找贾张氏商量，将东西返回去的时候，刘光天已经通知自己开会，老刘和老阎一起号召的，态度很坚决。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弄不好，贾家可能要被赶出四合院，贾东旭可是自己钦定的养老人，怎么能走呢。 不过现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就看贾张氏手里的东西够不够硬，这样自己在中间斡旋一下，或许能安抚下来。 贾东旭看着四周那陌生的眼神，终于知道秦淮茹说的事情的严重，他也有点坐蜡，求救的看下自己的师傅。 易忠海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说话。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弃车保帅，让贾张氏回乡下去。 “咳，咳，在这新春佳节临近之际，还把大家伙给招过来开会。实在是……”刘海中轻磕了一下嗓门。 “啪！” “老刘，我来说！” 阎埠贵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一反常态的喊道。 “在这新时代，我们四合院居然出现座山雕了，以莫须有的罪名，对邻居进行巧取豪夺，大家说怎么办？” “绝不答应！” 这下子大家激动起来了，异口同声的喊道。 “让她还钱，还双倍的！” “把她拉去游街批斗！”这是许大茂，他损失最惨重。 “打死她！打死她！” 大家群情激奋，提着自己的建议。 “胡闹！上级都说了，我们已经全面进入新国家新社会，哪里来的座山雕？抛开事实不谈，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谁跟谁不闹点不愉快！有什么矛盾说出来，解决了不就好了。”易忠海看到阎埠贵在带动节奏，马上就出来拦截。 “老易，你们家可是也被要走了那么一大块肉，一大妈还被她说哭了，就这么算了？”阎埠贵不敢相信的看着易忠海，没有想到他居然站在贾张氏那边。 “就是，老易，你你这是在和稀泥！依我看，贾张氏必须赶回乡下，这件事贾东旭也要负责！” 看到易忠海这么袒护贾张氏，刘海中也不服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贾张氏做的不对，但是教员告诉我们，对待落后的同志，要秉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爱护他们，帮助他们改正，不能一棍子打死。” “大家住在一个院里这么久了，多少年的邻居，谁家没个急头白脸的时候，说开了就好了嘛！” 听到了易忠海的话，刘海中没话说了，其他人的声音就更小了。 要命的是，有些人还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谁和谁没点矛盾，能把东西要回来就行。 “哈哈哈！精彩！精彩！老易呀老易，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错你，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三言两语掌握全场！” 贾张氏拿着一个小布包，丝毫把在场的人放在心上，有些欣赏的看着易忠海。 李国华在不远处看着，差点笑喷了，主要是贾张氏这话的歧义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啥情况呢。 易忠海看到贾张氏又站出来作妖，直接就傻了，这娘们这么没脑子的吗，没看到我马上就要掌控全仓了吗，你这样不是又要拉仇恨。 “我贾张氏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都冲我来！刘海中，你个死胖子，是不是你说要赶我回乡下？” 看到贾张氏拿着那本鬼画符，刘海中吓的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看都不敢看贾张氏。 “哈哈哈，阎老抠，你呢，你有什么意见？” 看到刘海中认怂，贾张氏更加嚣张了，直接冲着阎埠贵喊道。 “老阎，忍忍，我们一家6口人，全靠你了，你可千万别出事！” 阎埠贵还没说话，三大妈就已经冲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别说话。 随着两个大爷的沉默，其他人更是沉默了，那许大茂又气又怒，几次想站出来说话。但是想到自己下乡的事，的确不宜闹大，可能会连累一同下乡的工友和领导，只能自个憋气。 全院大会直接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互相看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易忠海也是摇了摇头，贾张氏这样作下去，那就是全院的敌人，下场一定不会太好。不过这样也行，贾张氏把自己作没了，自己才能更好的掌握贾东旭，让他死心塌地给自己养老。 “好了，好了，秦姐家那么困难，大家就当学雷锋做好事了呗！”傻柱看到众人不说话了，以为大家都默认了，于是站出来做好人。 “什么就学雷锋做好事了，那是贾大妈威胁我们要去的！”许大茂一听傻柱说话就来气。 自己这么聪明，这么会来事，也才刚刚转正，但是这二货，居然还当上食堂班长了，你说这老天是不是眼瞎了。 “嘿，孙z，是不是一段时间没揍你，皮痒痒了？”傻柱看到许大茂居然敢反驳自己，马上捋了捋袖子，一副要揍他的样子。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闹，这大冬天的，大家没事就都回去！”易忠海看到二大爷，三大爷都不说话了，也是想马上结束这场全员大会。 “一大爷，我还有事，这个贾大妈拿了我四只野兔，你看是不是还给我先！”李国华举起手，弱弱的问道。 李国华一出口，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勇士呀！这院里的事，还得看李国华呀，就是不知道贾张氏那关能不能过去！ “奶奶，是四只野，你还有两只藏到哪里去了？”棒梗一听有四只兔子，立马不答应了。 因为他今天只看到了两只，以为他奶奶藏起来了两只，留着自己慢慢吃。 “李国华，你瞎说什么，你不是只往我萝里放了两只兔子？好哇，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等着，等我看看！” 第98章 尘埃落定 贾张氏气急，立马打开手中的布包，拿出里面的本子，开始翻了起来。 不过越翻，她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对，直到最后整本书都翻完了，也没有说李国华有什么把柄。 “李国华，看在你今天主动送我两只野兔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还是这样，我肯定要去你们纺织告你，告你偷盗厂里的物资！” 贾张氏一脸的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的样子，装着大方的不追究了。 “别，贾大妈，这道理越辩越明，如果你发现我有什么问题，还是去厂里帮我澄清一下的好。还有这四只野兔你必须得还给我，不然我就要去派出所告你抢东西了！” “这四只野兔也有小十块了，到时候你恐怕只能在里面过年了！” 李国华完全不怕她的威胁，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 “ 你可是纺织厂的干部，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你最好还是先想清楚了！”贾张氏色厉内荏的恐吓道。 李国华没有理他的话，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哥，东西该要就要，怎么说都是花钱买的，可不能糟蹋了！” 许大茂多精的一个人，早就看出贾张氏神色不对了。 李国华再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贾张氏那个本子有问题，威胁不到人了，当即站出来说道：“我家两只鸡，一只鸭现在就还给我，少一根毛都不行，不然我也去派出所告你！” “不去派出所！不去派出所！”贾张氏下意识的喊道。 “还有我家的，五斤猪肉！” “我家十斤猪肉！” 没有人是傻子，看到贾张氏那恐慌的样子，所有人都反击，开始喊出了自己家被拿的数量。 最夸张的还是得是阎埠贵，他家一小块肉，贾张氏都没要，他居然喊出了十斤猪肉，真他娘的狠人。 “阎老抠，你怎么那么贪心，你家就算把耗子洞都给算上，那也凑不了半斤肉，你居然还敢喊十斤肉！”贾张氏直接被阎埠贵的十斤给喊破防了，她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拿那一小块肉了。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有证据，我们全家人都能证明，你挽着一个筐，从我家拿走了十斤肉，不信去你家搜！” “我们家有肉，可也没那么多呀，你们这样算的话，一加起来，我家不得有几十斤猪肉了，现在猪肉都去哪里了？”贾张氏不服道。 “被你吃了呗，肥头大耳的，对，还有你们家棒梗，整个四合院的娃，就数他长的最胖！”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的，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肃静！都什么样子，还有没有文明大院的样子？就这最后两天了，还想不想拿街道发的福利了？”眼看贾张氏要遭，易中海又适时的下场。 “一大爷，有贾张氏在，咱们这文明大院那就拿不到！就应该把她赶到乡下去！”许大茂一点都不给易中海的面子，直接反驳道。 “许大茂，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看到许大茂又在顶撞一大爷，身为打手兼保镖的傻柱就不高兴了。说着傻柱就要朝许大茂下三路招呼，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打许大茂打出来的经验，只需要一下，许大茂就得求饶喊爷爷。 “我看谁敢动手！” 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四合院内。这大过年的，刚准备下班回去吃饭，就被人给喊了过来，谁也没有好心情。 “王主任，你怎么来了，你看着大过年的，我们正在开会呢！”易中海看到王主任出现，第一反应那就是大事不妙，这事要是闹出来，贾张氏必须得滚回乡下去了。 “好你个易中海，都什么时候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 没错，王主任就是李国华让人喊过来的，之所以拖到晚饭后开会，也是为了等王主任。 贾张氏现在的变的李国华已经有点不认识了，危险性警示直接飙升到ax，如果让她在四合院在待上几年，等到起风的时候，别说其他人，自己恐怕也讨不了好。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乡下祸害去，那些农村大妈会教他做人的。 “贾张氏呀贾张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婆婆，没有想到你是个院霸，欺压群众，你到底做了哪些坏事，从实招来！”王秋菊怒道。 同时挥手招过一个小伙子，让他在一旁记录。 “王主任，我，我有……，啊！我没有，我没有呀！”贾张氏再一次翻开手中的作业本，看着那空白的纸张，直接坐到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歇斯里地的哭喊起来。 “王主任，我妈她就是一时糊涂，嘴馋想吃肉，不是什么院霸，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借的东西，我们家愿意还！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东旭看到自己老妈要被抓走交代问题，连番的求饶。 “奶奶，呜呜呜，你们不要抓我奶奶！”棒梗看到这么多人，自己奶奶还坐在地上哭，顿时就大哭起来。 “王主任，我向你检讨，这件事我们院内三个大爷也有责任，要不再给她一个机会，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犯，不用您说，我们就赶她回下乡！”易中海看到王秋菊脸上出现不忍之色，连忙站了出来求情。 王秋菊闻言又看向了其他人，院内大多数人脸上，还是愤愤不平的表情。 谁不知道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想靠哭就逃过处罚，想的太美了。 “刘海中，你是院里的二大爷，你来说，该怎么办？” “王主任，你怎么说那就怎么办，一切我听您的！”刘海中表着忠心，丝毫不知道王秋菊现在要的不是这个。 “阎埠贵，你说呢？” “这个嘛，先不说怎么处理，这肉都被贾家人吃了，他们家现在好像也没有能力还大家了。这大过年现在想买也没处买了，这该怎么办？” 阎埠贵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那两幅对联钱，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处理看法，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个好说，身为院内的一大爷，这事我有责任。先让贾家把有的东西先还了，剩下的让他们分期还，实在不行的话，我来帮贾家还，谁让我是贾东旭的师傅呢！”易中海隐晦的瞪了阎埠贵一眼，然后笑着说。 真不愧是易天尊，在领导面前这叫勇于任事，有责任心，在院里人看，这叫有人情味，仗义。 顺带的还将了贾东旭一军，这以后要是不养他，得被人戳断脊梁骨，还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易中海说东西他来还，这下子其他人也没话说了。因为易中海有钱，出得起，而且还是轧钢厂八级工，也不能得罪死了，要给一点面子。 “国华，你现在也是干部了，你看这么处理怎么样？” 王秋菊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国华，于是想问问他的意见。 “主任，这贾张氏的手段实在太恶劣了，完全在破坏院内安定。从现在开始，她说的话都不可行，都是打击报复，这事必须让她签字承认！” “另外这贾家之所以生活拮据，就是因为只有贾东旭有城市户口，贾张氏和二媳妇还有孩子是乡下户口，所以我看还不如让贾张氏去乡下，在公社干活赚工分，说不定每年还能支援家里一点。” 要想以后省心一点，这种时候不能怕得罪人。现在饶了她，以后她暗中再来怎么办？ “国华水平就是高，说的对，她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对，让她回乡下去，以后过年过节的带点蔬菜粮食来看孙子，多好！” “国华说的就是我们的心里话！” “说的对！” 四合院的众人，听到李国华的话，纷纷喊好，特别是让她签字承认，以后说的话都是打击报复，简直是深入人心。 王秋菊也是听说了事情的大概，这贾张氏简直就是所有人的敌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记录你的言行呀。 “好，贾张氏带回街道，这个年就在街道过，贾东旭你们别忘记了送饭。等过了年，我安排人亲自送你去乡下！至于还东西的事，你们三个大爷来处理，一定要处理好，等过年了，我要来检查的！” 王秋菊看到大家都想赶贾张氏走，那也是从善如流。 甚至为了防止她大过年的继续闹事，别大年三十还要来处理，准备将她带回街道，先关两天小黑屋。 至于贾张氏的哭泣和反对，所有人都忽略了，那就是活该。 易中海也没有多说，因为这和他想要的结果一样。 最后就是还东西了，别人的李国华不清楚，反正贾家剩下那只野兔还给自己，自己没要，还是易中海掏了十块钱，这段闹剧才算了了。 第99章 大领导视察农场 距离过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纺织厂一则任命通知，震惊了整个厂子的工人。 那就是李国华晋升后勤副主任，负责管理后勤物资。 厂里什么反应，李国华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正陪着王厂长，郑爱民，还有一位轻工业部的大领导在农场考察。 “好呀，好呀！往日只听你说，觉得办的不错，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规模！还办的这么好！” 肖副部长看着远处那横平竖直，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条直线的白菜地，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部队生活，有那股子味道。 还有那十几个暖棚，在冬天也能吃上新鲜的反季节蔬菜，还是这么大规模的，简直是走到了农科院的前面。要知道这些后世常见的，在现在可是稀罕东西。 最令他开心的是，农场一角的鸡舍鸭舍，无数的小鸡在老母鸡的带领下，在草地里觅食。 他们出生入死，建设新中国，那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情景么。 “小家伙干的不错，值得表扬！”肖副部长拍了拍李国华的肩膀，笑着说道。 “都是在王厂长、郑主任的带领下，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绩！没有王厂长的青睐，没有郑主任的大力支持，我是完成不了的！” 李国华揉了揉鼻子，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年纪不大，小心思倒是不少！”肖副部长指了指李国华，笑着说道。 李国华又汇报一下农场现在的产量，还有今年的发展计划。 “嗯，想法非常好，有了粮食在手中，遇到任何事才能不能慌。小王，你可是捡到宝了，一定要好好用，重用！” “好的，领导。” 其实在去年的时候，轻工业部就已经收到了纺织厂的汇报，说是成功了开垦了厂办农场。 当时部里的反应是，这有什么好汇报的，纺织厂百废待兴，能完成上级规定的生产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过年的时候，各厂的统计数据汇报到部里，才有人突然发现，纺织厂的物资采购有点不正常，后面几个月的物资供给，居然比别的厂要少的多。 电话直接打到厂里询问一番后，才了解到，纺织厂现在蔬菜方面已经自给自足，而且现在已经在养鸡养鸭，种植粮食，准备明年进一步为开源节流。 这下子肖副部长坐不住了，刚过完年，忙完了部里的事，第一时间就来纺织厂视察。 “老领导，你看我们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部里就没有什么表示表示？”王厂长看到肖副部长心情不错，提出了自己小心思。 “表示？表示什么？” 肖副部长揣着明白装糊涂，跟着笑问道， “我们现在为部里节省了配额供给，就不能其他方面给点优待？”王绍生看到自己的老领导装着不懂，只能老实的说道。 “优待你就别想了。哎，就算你纺织厂不提，这个配额供给也是要降的！”肖副部长叹气的说道。 “什么？老领导我不服，凭什么降我们纺织厂的配额，我们可是上级提倡的第一产业，纺织是当前最重要的事！”王绍生听到要降纺织厂的配额，直接就炸了，他还以为自己的配额被别人抢走了。 “你瞧瞧你，还是副急脾气，能成什么大事？” 肖副部长看了一眼不服气的王绍生，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止是纺织厂，重工那边，京城周边所有的厂子，所有的单位都要降,暂时定的是一成，这事还没有公布，注意保密！” “啊？老领导，这囤积粮食是要打大仗了吗？” 作为战争年代过来的人，那对粮食这种事是非常敏感的，王绍生一听这个就以为要打仗了。 “想什么呢，这才刚解放，哪里有那么多仗要打？是专家团那边说的，去年下雪太早了，后面更是下个没完，今年恐怕有大旱，而且是百年不遇的那种！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上级决定提前准备应对。” 毕竟是几十年的老部下了，是受过考验的老干部，肖副部长也没有对他隐瞒什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啊，百年不遇，那农民兄弟可就遭殃了！” “是呀，所以看到你办了个农场，我才着急过来看，看能不能让其他单位也一起学习学习！” 肖副部长作为轻工部的领导，手下大大小小数百个厂子，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们出现问题。 “老领导，这个传授经验肯定是没有的问题的，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也成功呀！”王绍生听到领导要派人来学习，马上就将自己给摘了出来。 因为之前周边几个兄弟单位也派人来学习过，最后回去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变成了一个屁大的菜园子，跟农家地差不多，那个人工投入和产生的效益完全不成正比。 “嗯，这个我也知道，所以那个小李是个人才呀！哈哈哈，我都想将他调到部里去了，部里可是有着几百顷的土地，有他发挥的地方！”肖副部长说到将李国华调到部里，自己都笑了起来。 李国华本事大，又是贫下中农出身，这就意味着他家世清白，是可以重用的。 “老领导，你可不能夺人所爱，我手下也就这么一个用的顺手的了！我这边刚刚将他晋升为后勤副主任，还准备重用他呢！” 王绍生一听老领导打李国华的主意，那马上就护犊子起来，这人说什么也不能放了，谁来也不行。 “后勤副主任，好大的官，太小家子气了，如果调到部里，我塞给他千把人，让他当个处级的农场场长！” 王绍生：…… ---------------------- 王厂长和肖副部长在说悄悄话，落后两人几十步的李国华，郑爱民也同样在聊着工作的事。 “国华，这个刚刚接手物资（前文修改了）的事，还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别的还好，我就是感觉没啥事呀！”他这也在厂里待了几天，每天各种物资进出，都是按计划来的。 现在也没有人找他麻烦，物资部门的都各忙各的事，弄的跟有他没他一个样。 “哈哈哈，没啥事就对了，这当领导比当工人简单多了，只要分工明确，合理的安排好人，然后和兄弟单位打好关系，剩下的事就是水到渠成了！”郑爱民听到李国华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呀，现在就安心的给我办好农场，连大领导都来了，说明部里很重视呀。” “至于物资部门的事，那些人都是老人了，出不了啥大问题。你没事的时候检查一下仓库，有没有人搞小动作，每个月的数字能不能对的上，至于防火防盗的有保卫科帮你！” “你没事的时候，多和老蔡他们沟通沟通，把控好纺织厂的粮食供给，不要出什么问题，就没有其他什么事了。至于厂内的小灶采购这块，这个我就不说了，你是专业的！” “好的，郑叔。” 老郑这是在传授真经了，李国华认真听着，大恩不言谢，自己得记得这份恩情。 第100章 傻柱的春天 傻柱拎着两个饭盒，哼着小曲，一荡一荡的回了四合院，一路上热情的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运气特别特别的好，好到就像是，人们常说的祖坟冒青烟了。 先是在去年年底，跟食堂主任干了一架，被调岗了做帮工，结果李怀德不但不怪他，还将他提拔为三食堂的厨师班长。 今年刚开年，厂里就新调来了一个杨厂长，在吃过自己的小炒后，对自己的手艺非常的认可。 一问自己才是十级炊事员，立马就责问起了食堂主任。 这厂里的食堂，一般掌大勺的师傅都是九级炊事员，那食堂班长默认都是八级炊事员，傻柱的菜做的这么好，还是班长，怎么才是十级。 最后在杨厂长的干预下，傻柱被火线提拔为九级炊事员，这工资又涨了，花不完，完全花不完。 许大茂，他现在已经有点看不上眼了，一个刚转正的放映员，档次忒差了点。 以后院里能和他比的，也就剩一个李国华了，至于阎解成，刘光天，碌碌之辈也。 路过前院的时候，三大妈刚好在门口水池洗菜。 “哎呦，三大妈烧饭呢，嗯！伙食不错！” 三大妈刚反应过来，傻柱人影就不见了，阎埠贵从屋内冲了出来，问道“傻柱回来了吗，人呢？” “已经走了，这傻柱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三大妈对傻柱今天的状态有点不理解，不是听许大茂说，被调岗去做厨房帮工了吗，还这么开心。 听到三大妈的话，阎埠贵猛的一拍大腿，亏大了！ 去年李国华和许大茂结婚的，娶的都是漂亮媳妇，傻柱受刺激之下，直接将媒婆给他介绍的对象拒绝了，跑来央求阎埠贵给他介绍一个文化人对象。 阎埠贵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准备多拿几次傻柱的饭盒呢，没有想到这出师不利呀。 “老头子，你打自己干嘛呢？” 三大妈看到阎埠贵难受的样子，更加不解，今天这都怎么了。 阎埠贵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就没准备帮傻柱介绍对象，他认为傻柱不配。 同时他害怕名声不好，也没有准备收傻柱的媒人钱，就是想白嫖几个饭盒而已。 傻柱自然不知道这些，当他走进中院，发现这大冬天的，秦淮茹还在水池边洗洗刷刷，看那小手冻的通红通红，立马心疼了起来。 哎，还是我秦姐最好看，那赵云霞，娄晓娥都比不上。看我秦姐这身材，要啥有啥，看着就是满意。 就是这东旭哥太差劲了点，这么好的媳妇居然不疼着，护着。 “秦姐，这大冬天的还洗衣服呢，赶紧回家去歇着！” 傻柱就跟那舔狗一样，很自然的就走到了秦淮如身边，不过怎么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有一点熟悉呀，那不是自己的内衣吗？ “傻柱，你回来了，我这不是看你屋里太乱了，雨水又要上学，也没个人收拾，闲着没事就帮你收拾一下！”秦淮茹见他认出了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道。 自从贾张氏被打发回乡下后，这贾家把院里人都得罪了，除了易中海，大家都不怎么搭理他们。 秦淮茹认为这样可不行，想要在四合院待下去，必须要和邻居们打好关系。环顾四合院所有人家，他认为傻柱最合适。 傻柱是轧钢厂的大厨，还经常的帮人做饭，接触的人多，战斗力也强，所以就选他了。今天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将傻柱家打扫了一番，将一些脏衣服浸了起来，看差不多了，就拿出来清洗。 “哎呦，秦姐，那真是太谢谢了，怪不好意思的！”傻柱看着秦淮如在洗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秦姐，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今天带回的来菜，要不您拿回去一盒？”傻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呵呵的说道 秦淮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边上的棒梗，立马冲了上去，因为他闻到饭盒中传来了肉味。 傻柱看到棒梗扑了过来，不但不讨厌，还放下网兜，打开了一个饭盒，拿出一块红烧肉给他。 “嘿嘿，小子，鼻子挺灵的呀，赶紧吃！” 这是今天帮李怀德做的招待餐，自己偷偷截留下来的。美其名曰，领导们吸工人的血，还不带我傻柱喝点汤呀。 “哼！” 棒梗可不客气，吃完了一块肉，马上把整个饭盒给抢了过去，然后往家里跑。 贾家现在是秦淮如持家，开始精打细算起来，家里的伙食也是随之下降，一家人也就能吃个温饱，想吃肉可就很难了。 “棒梗！傻柱，真对不起呀，棒梗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最近太久没吃肉了，一时没忍住，要不过几天姐还你！” 秦淮茹本来很生气，但是想到其他孩子有肉吃，棒梗只能看着，很快两眼布满了泪花。 “嗐，没事，这肉又没花钱，本来就是准备送你的，还什么还？另外棒梗这小子有出息着呢，自己吃肉，也不忘妹妹，我喜欢着呢！” 看到哽咽欲泣的秦淮茹，傻柱内心深处有了躁动，不但没有因为肉被抢而生气，反而安慰起秦淮茹来。 至于跟妹妹说好，带肉给她吃的事，已经被他忘记到脑后了。 “傻柱，姐真是太谢谢你了，等你东旭哥回来，让他请你喝酒！”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两人的这一番作为，自然瞒不过院内的其他人。 “哎，造孽呀！”易中海内心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他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自然知道傻柱的意思，那是馋人家秦淮茹呢。 自己这第一养老人和备用养老人，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老易呀，我看这傻柱呀，是要抓紧给他娶个媳妇了！” 一大妈看着门外的两人，有些担心的说道。 “嗯，问题是柱子的眼光太高了，上次老太太给他安排的一个，他居然看不上人家！” 易中海说到这里，也是有点头疼。不单单是老太太给他介绍，自己也给他介绍了几个，那都是没看上。 “那也不能不管，这要是时间久了，万一出事可就完了！” 一大妈想到深处，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万一让贾东旭知道傻柱的想法，那四合院不得闹翻天。 “我看秦淮茹不是这样人，她懂得分寸！” 易中海想到上次全院大会，秦淮茹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一看就是个知进退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成，我去给老太太送饭去。” 看着一大妈出去的背影，易中海也是皱起了眉头。 贾家和何家互帮互助，他是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发展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看来自己得提醒一下傻柱了。 第101章 傻柱兄妹裂痕 “傻哥，傻哥，我回来了！” 何雨水刚刚放学回来，自行车还没停稳，就迫不及待的大叫起来。 因为前几天傻柱告诉她，今天厂里有招待餐，会带红烧肉给她吃。 推开门一看，傻柱坐那里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呢。 不过在看到桌子上还有个饭盒，何雨水也是没空追问，他为什么不回答自己。 “哐！” 打开饭盒一看，何雨水啥心情都没了，半盒大白菜呢。 自己在学校都吃了一个星期的大白菜，咸菜了，回来哪里还有胃口。 “傻哥，今天厂里没做招待餐吗？”何雨水也不好责怪傻柱，只好拿起一旁的馍馍就着大白菜啃了起来。 “做了，那啥，秦姐不是帮咱家里脏衣服给洗了么，我就想着给棒梗吃一块肉的，谁知道那小子直接给我一盒都抢走了！” 傻柱看到妹妹生气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傻哥，过年的时候，你把东西就送人了一次，你还送呀，你这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还是父亲在的时候好呀，有肉，有爹护着，这爹一走，大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些年，自己兄妹两人，饥一餐饱一餐的，直到傻柱进了厂，才稳定下来，又有谁可怜过自己两人呢。 想到这里，何雨水那是越想越伤心，眼泪开始啦啦的往下掉。 “雨水，你别哭呀，这次是哥不好，哥保证下次一定给你带，行了？”傻柱看到妹妹哭，那也是心慌了。 兄妹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那还是有感情的。 “哥，你现在当干部了，以后能不能正常一点，好好的给我找个嫂子，生个娃，为我们老何家传宗接代。” “这些哥知道，这不是一直找人介绍着么，没有合适的！” “那以后院里的破事你能不能少管，多学学后院的李国华，许大茂，你看看人家从来不管院里的事！” “那能一样嘛，按一大爷说的，他们那叫自私自利，咱这是仗义！” “仗义也不能只咱们家仗义呀，大过年的，你把菜端给老太太吃我就不说了，你还端给贾家。你的衣服我会洗，不需要你的秦姐帮你洗，还有后院的老太太，那除了自己头上多了个老祖宗，咱家能得到啥？” 何雨水也是气急，嗓门是越喊越高。 “啪！” 傻柱听到何雨水说老太太当即就没有忍住，打了何雨水一耳光。 “呜呜呜！” 何雨水不敢置信的看着傻柱，他居然为了外人打自己，这十几年的兄妹感情，自己还比不上外人？ “雨水，对不起，你下次别说老太太，那是长辈，我们得尊敬！” 傻柱一怒之下，打了自己妹妹一下，心中也是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妹妹。 何雨水听到傻柱的话，也没有解释，就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挎包回自己房间了。 就是临走那一眼的眼神，傻柱感觉好陌生，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嘎吱！” 就在傻柱喝闷酒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易中海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端着一盘的花生米又走了进来。 “傻柱，是不是发酒疯了，我怎么看见雨水在哭？”一大爷一进来就是斥责道。 “别提了，雨水嫌我在院里多管闲事，被我没忍住打了一巴掌！我这正后悔着呢，想着怎么哄她！”傻柱喝了不少酒，人也有点大嗓门了。 虽然傻柱没有明说，但是易中海已经猜到何雨水说的什么了。 哎，真是多事之秋呀，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好糊弄，看来得想办法把他们两岔开。 “做人不能忘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这话肯定不会错。雨水年纪还小，过几年就好了，等会我让你一大妈去劝劝雨水，你以后也少喝酒，喝多了人就不听使唤。” 易中海三两句，就将责任甩到了何雨水身上，将傻柱从自责中解放出来。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一大爷，我敬您一个！” 傻柱听了这话，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傻柱，我今天看到秦淮如在帮你洗衣服，是怎么回事？”易中海装着给傻柱又满上了一杯，装着不经意的问道。 “嗐，就是这一段时间天气不是冷么，我想着自己有衣服换，就想等一等再洗！谁知道，今天回家发现，秦姐帮我把衣服全给洗了，所以我才给了她家一盒肉，最后对雨水食言了，你看这事闹的！” 人家主动帮自己做事，怎么也要给人三瓜两枣，不能叫人说自己不是。 傻柱想到这里，更感觉自己没做错，是自己妹妹太小孩子脾气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这样做没有问题，是咱四九城的爷们，仗义！” 一大爷举起酒杯，又和傻柱碰了一个。 “就是么，咱不能差事！” 连喝三杯，傻柱这是有点上头了。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易忠海心中又有别样的想法。 贾家因为户口的问题，每个月的粮食都不够吃，之前自己每个月都要支援贾家五斤粗粮，有的时候可能还要超标。 虽然说自己的每个月的工资很高，但是自己没有后人的，必须存钱养老。 自己六十岁退休，那个时候年纪大了，手不稳了，根本干不了钳工的技术活，也不会拉下面子去干力工的活。 就算自己只活到80岁，那么也有二十年呀，除了吃喝拉撒，这人年纪大了，毛病也开始多了起来，还要吃药，一点两点的钱根本不够。 一个月医药费加伙食费怎么也要二十块不是，还不能算钱不值钱的问题，解放前那金元券把老百姓都折腾死了。 那样一年就要二百四十块，十年就是二千四百块。 万一因为自己好事做多了，活到90岁，甚至100岁，人活着钱没了，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嘛。 所以养老钱，那是越多越好。 这傻柱现在是又晋级九级炊事员，又当食堂班长的，工资高达33块5，如果能让傻柱帮自己一起支援贾家，那自己可是轻松多了。 第102章 许大茂请吃饭 这边易忠海和傻柱在喝酒，后面李国华也是被许大茂拉到家喝酒。 为了不让李家人心有芥蒂，他还特意端了一碗半肉菜过来，让大家一起尝尝他的手艺。 李国华推脱不过，只好应下了。 主要是许大茂未来的名气太大了，“一血达人”“自私自利”“背刺者”“嫉妒者”“真小人”等等都是他的名号。 还好不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为人也算洒脱，不然李国华绝对不跟他接触。 不过与这种人相交的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能深交，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不然等你背时的时候，他就有可能给你补上一刀。 许大茂的家里还是不错的，摆钟，茶水柜，化妆箱，楸木茶桌，衣箱衣柜等红木家具，那是应有尽有。 “国华，别客气，坐坐坐！蛾子，蛾子，国华也不是外人，你也一起吃！” 许大茂忙着给李国华倒酒，同时招呼着害羞的娄晓娥过来一起吃饭。 这还是李国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娄晓娥，怎么说呢，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和电视里的完全不一样。 粉嫩粉嫩的脸蛋，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无一不透露起的娇生惯养。可能是还没到特殊时期，她穿着的还是时下流行的锦袍，加上收腰的设计，更是显得前凸后翘。 “小娥嫂子好！” 看到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李国华主动大方的打着招呼。 “哎，国华你也好！” 看到李国华她总有些紧张，因为没有人像他这样胆大，一直盯着自己看，眼中还带着一点欣赏的味道。 “国华，晚上没什么菜，你可千万别客气，来干一杯！”许大茂端起酒杯，就要先跟李国华来一个。 看着满桌的菜，一盘鸡，一个溜豆腐，一盘白菜，一盘拌萝卜，一盘油炸花生米，在这不三不四的时节，还有一盘酱肘子，这是用了心了。 “大茂哥，你这还没开始喝呢，就开始说胡话了！就这满桌的菜，在咱们院那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我敬你一个！” 李国华也是就着许大茂的话，开始说起俏皮话。 这个院里，工资比许大茂高的很多，但是能舍得置办这一桌的，肯定没有。 当然了自己除外，自己那个实力有点硬。 “哈哈哈，国华，要不怎么说你能当干部，咱院里就你最有出息，我许大茂就服你！” 许大茂听到李国华的话，那也是非常开心的。 这聪明人一起聊天，那就是爽，互相恭维，互相欣赏，傻柱那个家伙，三两句就抡拳头，莽夫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许大茂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开始大吐苦水起来。 “国华你说说，我许大茂初中毕业，傻柱初小毕业，我许大茂能说会道，他傻柱只会抡大勺，他傻柱哪里能比的过我？” “我爸好不容易找人托关系，刚刚给我转正了，他傻柱居然又是晋级九级炊事员，还当上了食堂班长，你说找谁说理去呀？” 许大茂那是说一句话，就干一杯酒，简直酒神在世。 “不，我认为你说的不对，那傻柱还是有一点比不过你的！” 今天晚上这酒不知道什么酒，喝着没什么感觉，入口绵软，也不冲，但是这几杯下去，李国华就感觉有点上头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来听听！”许大茂也是好奇起来了，还有哪个地方比傻柱，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现在是工作，工资全面被傻柱打压，院里还有易忠海帮他撑腰，自己老爹却跑了。 “大茂哥，我没记错的话，傻柱比你大三岁，但是他还没媳妇，这一点你比他强！” 李国华右手举着酒杯，左手胡乱的划着，摇头晃脑的说道 “哈哈哈，你说的对，说的对，以后我儿子年纪绝对比他儿子大，还能揍他儿子！” “哈哈哈，当浮一大白！喝！干！” 听到李国华的话，许大茂顿时惊为天人，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点。 太对了！这是，自己都结婚了，傻柱还八字没一撇呢。 想到自己儿子以后能揍傻柱儿子，那是打心眼里高兴。 这许大茂不愧是领导“一大杯”，自己“三小杯”的神奇人物，李国华是真的喝不下了，只能摇了摇右手。 “国华，你这不行呀，你大茂哥告诉你，这喝酒呀就是那么回事，喝的越多越好。有一次你大茂哥和领导喝酒，一口气喝了五斤多，你猜怎么样？” “喝了五斤酒后，那脚下好像生了根似的，舒坦的很！”许大茂自言自语的笑道 李国华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还五斤，你那肚子能装多少东西，明显的在吹牛。 “咯咯咯！” 一旁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是笑了起来，明显连她也不信。 “国华，你跟李主任的关系好，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当个组长啥的？”许大茂认真的看着李国华问道。 这刚过完年，不知道是谁在四合院里传的，李国华在纺织厂又升官了，现在是后勤副主任。 就没有见过这么快的速度的，先是转正，又是农场主任，现在又是后勤副主任，简直是惊掉了一大堆人的眼球。 许大茂今天晚上请他吃饭，也是因为这个，想看看他有没有门路。 “大茂哥，你是聪明人，我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自己比我还清楚呀！” 自己是已经实习了一年多，然后被特务炸傻的，算是为厂里李过功劳的。 后面又给纺织厂做出了贡献，开垦了农场，稳定的为厂里供给蔬菜，现在又开始搞养殖和种植粮食，厂里为了绑住自己才给自己升的这个官，根本不是外界看的那样。 许大茂是从学徒工走上来的，还不是干部身份，这刚刚转正的，怎么也不可能当干部，除非十年后。 “哎，我也知道，这不是不甘心吗！每次遇到傻柱，都被这个家伙说一次，这心里难受！” “大茂哥，有些事不能急，一时的得意不是得意。以大哥你的本事，只要跟领导，工友搞好关系，这升职加薪，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许大茂自己什么都清楚，还请自己吃顿饭！哦，应该是上次傻柱要打他，自己帮他说了话，还有在这四合院，只有自己敢明着跟三个大爷对着干，这家伙是在这里找盟友呢。 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许大茂的回话，好嘛，人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 今天晚上一共就喝了一瓶酒，就你这还五斤酒，还领导一杯你三杯，也咋滴嘛。 喊过一旁的娄晓娥，将许大茂给抬到了床上，就告辞回家了。 第103章 准备出差 职位的晋升，意味着责任的增加。 来到后勤任职已经半个多月了，李国华带着人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核对着物资。 纺织厂一共有二十几个大仓库，除了厂区内的十个，剩下的都在周边，或者货运站那边。 仓库内除了大量的原材料，就是各式各样的成品布匹了。 大多数仓库都有专人负责，由郑爱民直接领导，一般情况下李国华不用操心。后勤这边需要负责的，大多是厂里准备自用的一些物资。 包括自家生产的布匹或者厂服手套啥，从外面采购回来的日常办公要用的，另外就最重要的粮仓了。 除了这些外，在食堂也还有小仓库，一般是用来存放做小灶的食材。 厂服，手套，还有办公用品这些东西还好说，一般没人会偷拿，但是在这个吃饱就是幸福的年月，粮食是重中之重。 为了供应纺织厂几千号人的日常消耗，每隔几天粮食局那边都有上万斤的粮食拉过来。有的时候因为他们内部有任务，还会提前运送来好几天的量。 李国华着重检查的就是这些仓库，这个黄康平刚刚走，自己刚刚接手，可不能帮人平账了，必须要重新摸底。 将之前的账目花了几天时间对了一下，今天开始核对所有仓库的具体数量。 “主任，这里也没有问题，所有粮食数量都多，食材也是一个不少！” 后勤的干事罗才良，拿着账本，跟在李国华的身后说道。 “嗯！” 李国华里里外外全部看了一遍，甚至动用了空间之力，直到没有发现猫腻，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就算要贪，应该只会在平时的支出中想办法，想来是不敢在库存里动手脚。 至于支出中怎么动手脚，那方法可就多了，什么和面的时候，每盆少抓一把粉，煮饭的时候，少放一把米，这些你根本看不出来。 至于那些偷酱油，偷盐的，你更没有办法深究，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没人举报，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事。 仓库这边刚忙完，那边就有人通知，郑爱民让自己去他那里一趟。 后勤主任办公室 “郑叔，你找我有事？” 李国华很熟练的拿起桌上的香烟，自己敲了一支，然后自顾自的点上火。 “你小子，这是在厂里呢，不要乱喊！” 自从李国华升副主任后，郑爱民平时倒是注意起来称呼了，生怕让人说自己任人唯亲。 “嘿嘿，这不是没人嘛，有人我肯定喊你大主任！” 李国华也是自己郑爱民没生气，相反自己这样，对方才会觉得亲切，不生分。 “行，这次找你过来，其实有件事需要你跑一趟，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你要提前安排好一下农场那边。” “什么事？”李国华有些震惊的问道。 还十天半月，这不是要出差，什么时候需要后勤的人出差呀。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包钢那边刚刚建设完成，上级要求拨付一批布匹过去。这刚开年的，火车运力早就满了，只能让厂里的大车队跑一趟了。到时候保卫科的王浩带队，你作为我们后勤的代表跑一趟。” 郑爱民的话说到一半，李国华就明白了，这是准备为祖国十周年庆献礼。难怪在计划外，临时搞了这么件事，应该也是为了激励包钢那边的建设。 “老周去天津了，老薛去东北了，其他人也是有要事在身，我这里实在是没人了，所以让你小子跑一趟。你跟着过去啥也不用做，让对方签个字就行，出啥事其他人会解决的。” 李国华的话没说出来，郑爱民就知道他的意思。 本来也不需要李国华来跑这一趟的，实在是刚开年，工作计划刚刚布置下去，身边没了人手，总不能自己跑一趟，那厂里不得一团糟呀。 “我走了，那农场怎么办？” 自己可不能走呀，自己走了，那存在的重要性不是下降了嘛。 “这十几天，我看你也没天天去农场呀！农场的工作你安排一下，让袁福帮你盯一下，另外后勤的工作，我会帮你盯着的，媳妇也别担心，让她啊有事来找我！” 郑爱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一点活力都没有，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干部一样。 人家都抢着表现，抢着办事，帮领导解决麻烦。 他倒好，你不把他的路堵死，他根本不带动弹的，索性把他的借口都堵死。 另外李国华的工作他是看出来了，每天早上去食堂溜达一趟，然后就在办公室喝茶（其实对账），要么找自己小媳妇聊聊天，闲的跟养生生活一样。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国华苦着脸说道。 老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是真的没合适的人选了，自己再不去有点不知道好歹了。另外这次由王浩带队，说不定张涛也会去，这来回一千多里，就当旅游度假了。 对了，这次跑这么远，还要经过草原，说不定空间小世界还能搞一些新的物种，这样想来也不错呀。 “怎么，还有事？” 看到李国华还站在桌子前，两眼看着自己，也没去布置的工作，老郑总感觉有点凉风袭来。 “那个郑叔，你看我这要十几天看不到你了，心里肯定会很想你，这一想你又见不到，肯定会着急，这人一急就会焦虑，焦虑了就会想抽烟……” 李国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郑爱民的桌子抽屉，这被赶鸭子上架，布置了任务，那还不许自己要点好处呀。 “你个臭小子，你也不能逮着你郑叔一个人耗呀，我的一点配额都被你小子嚯嚯了。就这么多了，三个月内别来了，再来我也没有了！” 郑爱民板着个脸，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打开抽屉，将一条牡丹甩到桌子上。 “郑叔，我保证！三个月内肯定不来了！” 李国华飞快将烟放到自己背包里，喜滋滋的说道。 “哈哈哈！这臭小子！” 等李国华屁颠屁颠的出去后，他又开怀大笑起来，这小子脸皮真厚。 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自己才常常将他当成了自己子侄。 第104章 于莉 “嘀铃铃！” 李国华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串着，眼睛左右无情的扫视着，脑子里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这次出去要准备哪些东西，还有就是要怎么跟家里说这件事。 原身应该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家中父母不一定放心，主要是小媳妇要怎么安抚，要不再来三百回合？ “吱—” 李国华猛的一刹车，整个人从车上跳下来，并且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了远处胡同口。 一个高大的青年推着自行车，和一名穿着棉袄，围着红围巾的女孩，一起压着马路，两人有点不敢直视，一看就是在谈对象的。 李国华之所以停下来，因为那高大男青年就是他大哥李国良。一米八的大个，魁梧的身架，实在是有点显眼了。 至于那个女孩，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呀，白嫩的皮肤、有点婴儿肥，大眼睛、细眉毛，高鼻梁，微尖下巴,这不就是于莉嘛。 去年自己小媳妇给大哥介绍了一个对象，后面也没了下文，现在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现在的于莉应该才18岁左右，看着跟一个学生一样，应该还不认识阎解成，不然三大爷有的闹了。这生活中，最怕的就是截人家媳妇的胡，也就比父母之仇略小一点了。 要说这于莉，长的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人也不是太差，在阎家那么小气的算计之下，连自己妹妹来住，也要交伙食费和住宿费，最后也没有红杏出墙闹出什么事。 同时具备女强人的气质，有一定经济头脑和冒险精神，最后改开的时候，能勇敢下海经商，虽然中间有一些波折，最后还是获得了一些成功的。 缺点的也很明显，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和没见过什么世面，身上还无时不刻的带着一些优越感，有点看不起乡下来的秦京茹。 开个饭店，因为不懂行业规则，为了省工资犯了忌讳，得罪了行业大佬傻柱，闹的馆子开不下去，最后于海棠接手，馆子却没有什么事，这点也能看出来，就是傻柱在行业内放话了。 娄晓娥之所以能成功，那是靠家里的实力和背景，去香港还能读大学。于莉却是白手起家，依靠自己在打拼，总体来说，于莉还是不错的。 看着两人的样子，好像聊的还挺不错的呀，就是太板正了，离得太远了，自己要不要上去给大哥助助力？ 想到这里，李国华直接骑上车，靠了上去。 “拐了！拐了！” 他骑着车正对着两人，大声喊道，装着技术不好，要撞到人一样。 李国良看到有自行车撞了上来，下意识的就将于莉的手抓住，挽到自己身后，自己勇敢的准备接受撞击。 “大哥，怎么是你呀，这是嫂子吗？”李国华对李国良眨着眼睛，笑着说道。 李国良哪里还不明白，是这小子故意捣的鬼，装着要撞人。 不过你别说，于莉这小手真软，摸着真舒服。 “你们认识？”于莉也是看出来两人有些不对了，对面那坏人就是故意的，还没等李国良开口，就率先问道。 “于莉，他叫李国华，是我二弟。国华，这是于莉！” 李国良刚刚偷摸了人家的小手，脸上还有点红，有些不敢看于莉。 “你好，我叫李国华，纺织厂后勤副主任！”李国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问好道。 “啊，你好，我叫于莉，还没工作！”于莉也是下意识的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 软，不过手心带着一些粗糙，应该是经常下水干活，手皮裂开了，是个持家的女人，李国华暗暗地点了点头。 在看到一旁的眼里快冒火的大哥，赶紧将手给松开了，这家伙也就会窝里横了，自己不敢握，我握就吃醋。 “于莉，都是自己人，不要跟他客气！”李国良瞪了李国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嗯。” 于莉轻哼了一声，她也是看出来李国良吃醋了，心中想笑，也有一些小甜蜜么，这大个子还挺在乎自己。 “那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大哥，晚上我就让妈不留你的饭了，你自己看着办！”李国华往大哥手里塞了点东西，然后大笑着跑了。 这谈恋爱呀，就是要哄，你不对人家好，人家怎么会跟你走，你不带女孩子下下馆子，怎么会有美好回忆。 李国良翻开手掌一看，两张大黑十，还有一些粮票，这弟弟也太壕无人性了。 “走，于莉，晚上我请你吃东来顺涮羊肉！” 这腰间的弹药足了，李国良感觉自己的腰杆也挺了起来了。 别看他跟李国华一样是做采购员，李国华那是无本买卖，他是真的帮轧钢厂采购，可是要出本钱的，每个月主要靠的就是那十八块工资。 “嗯！”于莉轻轻的应道。 东来顺，以往光听别人说了，这羊肉有多好吃，冬天吃有多补，她可是从来没去过。 而且这李国良条件真不错，是个潜力股，比街道媒婆介绍的那些人，强的可不是一点二点。 这李国良自己是采购员，他父亲在垃圾站上班，弟弟以前没听说，想不到还是纺织厂的后勤副主任。 二十块钱，说给就给了，现在看来，兄弟两人感情也不错。 城里户口，家里三个人上班，只有一个小妹在读书，没有什么负担，对自己又好，这对象得抓住了，自己跟着他应该不会吃苦。 李家 晚上回到家中，将自己要出差的事一说，果然母亲和小媳妇就担心起来。 “你这孩子，你才多大呀，就学人家出差，出事怎么办？” “国华，你不能不去吗？” 从旧社会过来的人，那可都是知道，出远门有的时候一去就是一辈子。 虽然现在解放了，但是有些地方还在打土匪呢，而且民间枪支众多，家人们担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瞎说什么呢，这厂领导交待的任务，那是相信国华，光荣得很，我们不能给国华拖后腿！”李初五果然还是李初五，一听说是上级交待的，第一个就赞同。 “妈，云霞，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这次出去，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还有保卫科，运输队，几十号人呢。这一路上，吃饭喝水都有厂里安排，就跟踏春旅游一样，哪里有危险？”李国华笑着说道。 也就是安慰两人，踏春旅游那是不可能的，这一路上虽然说可以住招待所，但是来回上千里，这一路颠簸，加上吃饭，肯定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二哥，那你去旅游了，有好吃的记得带点回来给我尝尝！”小茶花以为真得没啥危险，第一时间就想到，二哥说的路上还有好吃的。 小馋猫的话虽然很傻，但是也让一家人担心的气氛少了不少。 第105章 乌兰市 五九年三月六日，惊蛰。 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开始苏醒，万物生机盎然。 今天也是纺织厂运输队出发的日子，一共十五辆大卡车，运送700匹布和一些手套毛巾等物前往新建的钢铁厂。 其实600匹布也就能做1800套左右的衣服，新的钢铁厂加上配套厂子，足有好几万人，纺织厂这边也只是第一批，剩下的就是其他厂要负责的了。 这次出发的一共有40多号人，主要是保卫科和大车队的司机们，全部携带枪支弹药。同时成立了临时的指挥部，其中保卫科的王浩任队长，工会的周大友任指导员，李国华任联络员。 “国华，坐我这辆车！”张涛挥舞着手，开心的大叫起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对陌生的事情那就是好奇，感兴趣，等跑一趟，下次他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他现在是王浩手下的小队长，这次自然也要一起前往，在看到李国华也去后，顿时开心起来。这出任务，还有好友陪着，这一路上肯定不会无聊了。 “行！那我们坐一起！” 自己说的好听是联络员，其实车队都是厂里的人，他们互相之间比自己还熟呢，根本不需要联络各方。 至于跟厂里联络，这个时候又没有手机，想要联络必须进城发电报，联络个鬼呀。 自己也就是沾了后勤副主任的光，也就是挂了一个名头，实际上啥事都没有。 这次十五辆车除了拉新钢铁厂需要的物资，还带了大量的油料，以及简易的锅灶和不少粮食蔬菜。 现在可没有高速公路，全是国道，有些地方更是穿村过户的土路，一下雨就坑坑洼洼的。满载的汽车，一个人的话，一天也就能跑个二三百公里，必须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 老司机都知道，出门在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来回上千里的，万一遇到突发情况，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是一辆新解放车，司机有两个人，看到李国华走过来准备坐他们的车，两人也是很客气，连忙的介绍起自己。 司机叫周兴财，副司机叫戴国义，都是老司机。虽然车队快出发了，但是周兴财还在拿着一块抹布不停的擦着，戴国义则是在整理着防滑链。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这北国天气还是很寒冷，三月份下雪的事也是常有的，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随着王浩的一声令下，早已经发动的车队，开始鱼贯出了厂大门。 上车后，李国华为了舒服点，坐在了靠车窗的位置。坐过汽车的都知道，中间的位置上不上，下不下的，手又没有地方放，别提多憋屈了。 张涛坐在他隔壁位置，再过去就是戴国义，然后周兴财开车。 李国华也没有摆什么干部架子，直接二毛八的飞马开路，几人一起吞云吐雾，没一会就混熟了，戴国义甚至给两人普及一些出差的小知识。 “我跟你们说，这住招待所，必须将衣服全部挂到绳子上，最好连短裤也挂起来！”戴国义和周兴财对视一眼，笑着说道。 “啊，戴哥，那你们晚上都光着屁股睡吗？” 睡觉前挂衣服，是为了保证衣服不褶皱，不弄脏了衣服，这个张涛能理解，但是这连短裤也挂起，他就不理解了。 “哈哈哈，那是因为虫多呀，这虫咬人还好，但是如果钻到衣服里面，那这一路上可就难受了！” 戴国义看到张涛不理解，哈哈大笑起来。 李国华倒是略懂一点，现在可不是后世，那些被单勤洗勤换，生怕有一点脏的。 这个时候的旅店床铺上的虱子不要太多，有的时候能咬的人晚上睡不着觉，另外虱子咬了人，还有可能感染病毒，身体过敏。 车队一路向北，出了京城后，就开始转向西，穿梭在崇山峻岭中。 第一天跑的倒是很快，一路无事，在冀省怀县吃的午饭，晚上直接住在张市。 第二天又是早早的起来，继续赶路，花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乌兰市。乌兰市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到处都是光秃秃的，风沙很大，很有西北边城的味道。 到了招待所后，众人先是将大车集中到一起，一起将雨布重新检查了一下并重新固定。 没办法，车上拉的是布匹等精细物，非常的怕雨怕尘土。 这个地方风又大，院子里的铁丝绳和屋檐下的电线在胡乱的摆动，经过屋角和窗口的时候，还发出了“呜呜”的响声，像是一个幽灵在哀嚎。 晚上，为了招待京城来的同志，乌兰市这边还来了几个工作人员，亲自出面陪同，吃的是正宗的全羊席。按照他们的话，那就是没办法，咱别的没有，就是肉多。 “欢迎京城来的纺织厂同志，好不容易来我们这里，一定要吃好喝好！”说的男人叫吕山海，今年五十多岁，是乌兰市的机关干事。 “感谢乌兰市同志的招待，等什么时候去京城，一定要去纺织厂，我要好好招待吕老哥！” 周大友不愧是厂里特意派出来的，三两杯下肚，就老哥老弟的喊了起来。 乌兰市的人这么客气，无非是想从纺织厂搞点布匹罢了、 李国华自然没有心思陪他们逢场作戏，招呼着一旁的张涛，两人对着羊蝎子锅开始战斗起来。 你别说，这当地人做的那就是不一样，汤汁鲜美，但是一点腥味膻味都没有，李国华一连啃了五六块大骨头。 上次和张涛去吃的那涮羊肉，那味道就别说了，差点让李国华怀疑人生。 本来众人还有点看领导颜色行事的意思，在看到李国华张涛判若无人的大吃起来，大家也忍不住了，纷纷大口吃了起来。 “这位同志是？” 吕干事看到李国华年纪不大，但是在领导面前大快朵颐，一脸的神态自如，自然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这是我们厂的后勤副主任，李国华！”王浩看到吕山海问了起来，主动的说道。 上次李国华给保卫科分了大野猪，去年过年的时候，保卫科的人个个都分了猪肉带回家，谁不感激他。 加上他知道李国华和梁兴国关系不错，一直也有交好的意思。 第106章 布匹换肉 “老汉就托大，喊你一声小李主任。”吕山海一听，居然是后勤副主任，这京城的干部可是比外地要大一级，赶紧的举杯问好。 “吕干事太客气，怎么喊都行！”李国华也是回敬了他一杯。 “哎，还是京城好呀，我们这个蛋求是的地方，啥都没有！别说工人了，就是干部的一件衣服，那也是穿了一年又一年，补丁上打补丁，就跟那羊倌儿差不多了。” 眼看喝的差不多了，吕老汉也是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来意。 “这……” 周大友这下子就有点懵圈了，一般这种事大家都是很委婉的说的，哪里有这样直接化缘的。问题是，自己级别不够，说话不算数呀，出门前，厂里的领导也没有给自己这个权利呀。 王浩同样如此，开始还以为乌兰市的同志客气，晚上搞的这么丰盛，哪里知道是鸿门宴呀，这下子有点食不知味了。 “吕老哥，其实我们纺织厂也是驴粪蛋蛋表面光，每年的产额分配完计划内的，剩下的连我们自己都不够。当然了，如果吕老哥你需要，我可以做主分你们一些。” “哎呀，那太客气了！喝，喝，喝，不过周老弟，你这个一些有多少？”果然是饭能堵人的嘴，一看对方松口了，吕老汉开心了起来。 周大友银牙一咬，准备做一次主，大不了回去挨一顿训。 “最多十匹！”周大友伸出双手比划道。 李国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莫不是来逗人开心的。吃了人家的全羊宴，给十匹，信不信你吕老哥化身吕大爷。 “啥，十匹？周干事，你莫不是拿老汉我寻开心？” 吕山海一听到十匹，果然直接就炸了，连老哥都不喊了。跟着一起来的几个乌兰市同志，也是变了脸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意思。 王浩，周大友也是如同坐蜡，这还没出门就得罪了人，回去不得挨收拾呀。 “哈哈哈，哈哈哈！”李国华大笑了起来，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你个小同志笑什么？”吕山海瞪圆了眼睛，生气的问道。 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居然只给十匹布，看不起人么这不是？ “那个吕干事，你看看周干事跟你开玩笑呢，你咋还认真起来？” 李国华知道自己再不出面，那就要遭了。 这闹出什么麻烦事，到时候得罪人是小，别任务都没有办法完成，说不定大车上的布匹给你抢了。错了，是紧急借用，调剂，同志之间的事，那能叫抢么？ “开什么玩笑，莫不是拿老汉寻开心哦！”吕老汉闷了一口酒，没好气的说道。 “嗯，这酒是好酒呀，乌兰市的同志用这么好的酒招待我们，那是拿我们当成革命同志，作为革命同志，我们怎么能让自己人受委屈呢！”李国华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只见他小小的咪了一口，又闭上眼睛品味了一番，最后脸上出现了笑容，还带着绝对的自信。 “小李主任，还是你说话有水平，老汉给你满上！”吕山海又化身服务生，开始恭维起李国华来。 他这次也是接到上级的死任务，所以才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而且他看出来了，这一行人，这个小李主任有点不一般，恐怕任务还要着落在他身上。 “你们的困难，我们能理解，布匹有多难弄，现在全国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所以不可能你说多少，我们就给多少。” “我看这样，你们说一个数字，只要不过分，我可以代表厂里初步同意，都是为了建设新中国不是？” “不过你们说的数字，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全给你们运来，到时候只能在计划外加班加点的生产，分批的运给你们！” 李国华也没有拿捏，直接说出现在的实际情况，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如果他们不能接受的话，那就分道扬镳好了，去哪里论，自己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哎呦，李主任就是李主任，好酒量，我敬你一个！”这下子不用吕老汉了，乌兰市的几名同志就开始了劝酒。 主要是李国华说的在理呀，而且话说的漂亮，给你足够的数量，一次不够就分两次给，给够为止，看看，这是啥态度，这是多么好的同志呀。 “嘿嘿，你看，都是老汉不好，平时太古板了，有点不识逗！来来来，王队长，周干事一起喝！” 吕老汉一看问题解决了，又重新招呼起王浩和周大友，典型的人精呀。 “这个小李主任，你看这事？” “嗯，你们商量出一个数字，明天我就挂电报给厂里，不过这个交易我们不要钱，我也知道你们困难，你看能不能用你们那个特产代替，我们算是相互帮助了！” 李国华借着酒醉，虚抬着右手，指着北边的某处。 那是乌兰市最大的，乃至整个华北地区最大的肉联厂，占地数百亩，有上万吨的冷库，铁路直接通到厂里，听说还有地下防空工事呢。 自己这次算是自作主张了，不能不给厂里一个交代。现在自己拿布匹换肉，这样大家都不吃亏了。 而且自己答应的是分批给货，厂里不会有压力，不行还可以再商量，等到下半年灾情出现的时候，更能显出自己的功劳。 “没说的，小李主任你说咋样就咋样，再不答应，老汉就是枪崩货了，喝！”吕老汉一听说拿肉换布匹，那更是一万个愿意呀，咱这什么都没有，就是牛羊肉多。 拿肉换，中间又是省去了麻烦，到时候有人问起来，那就不属于交易，这叫两个单位的互相调剂。 因为第二天要开车，晚上众人也没有多喝酒，最后几人是真得喝开心了，纷纷拉着李国华要拜把子，被李国华给挡了回去。 自己还不到二十好不好，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吃亏那不是自己嘛。 本来王浩和周大友两人，还有些担心厂里不同意，队伍的人也感觉，李国华这事做的有些孟浪了。 但是半夜的时候，乌兰市的同志用拖拉机拉来了十几只羊，李国华提议众人给分了，所有人再也没提这事了，只夸李国华有大将之风。 第107章 意外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就给厂里挂了电话，先通知了郑爱民，最后又给王绍生汇报了一下情况。 王绍生知道了这事后，显的十分开心，夸李国华脑子活泛，让他以后多动动，别学郑爱民。 把李国华说的哭笑不得，这回去老郑肯定又要找自己抱怨。 最后安排好乌兰市这边同志和纺织厂对接，众人又重新踏上了征程。 “国华，要我说呀，这肉就不应该分给他们，端起碗喊爹，放下碗骂娘，都是什么玩意！” 张涛明显对车队的某些人有意见，一上车后，就开始抱怨起来。 “涛子，说什么胡话呢？咱们一起出来，那就是一个整体，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我们首要的就是团结！” 李国华掏了一包烟塞给他，让他别说了，这家伙有的时候，就跟一个孩子一样。 “哎，李主任这话说的对！涛子，你知道刚才出发的时候，王队长为什么让大家检查枪支弹药吗？”戴国义接过李国华的烟，笑着说道。 这小李主任那天生就是当领导的，这一路上自己两人少说抽了他两三包烟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敞亮，谁不愿意跟着他干。 “预防紧急情况呗！” 张涛自己就是保卫科的，这一次跟着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车队的安全，自然知道随时都要做好战斗准备。 “那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经过哪里吗？” “接下来？归绥呀，这我还能不知道吗，还想考我？” 这一次出来，他也是做过功课的，一路经过哪里，到哪里停车休息，那都是有过计划的。 “嘿嘿，那你知道不知道萨县（虚构）？”戴国义略显神秘的说道。 萨县，那在解放前是鼎鼎大名。 这里是黄河故道与改道南移后的“黄泛区”，土地肥沃，大批“走西口”的人来这里开垦。 后来军阀割据，连年混战，人口密度较大,生活竞争压力大社会治安混乱,穷苦百姓成为打家劫舍的对象。 这本来就是无主之地，加上敢出来闯荡的，那都是狠角色。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剥削，大家纷纷抱团成立“棍棒队”“独立队”。一来二去，这里也成了别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后来解放了，人民的生活好了，各个大土匪也都被剿灭，才算安静下来。但是当地民风彪悍，那可不是盖的。 “切，这有什么，我还怕这一路太无聊呢，到时候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搭一双！”张涛不服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都解放了这么多年，北方早就被肃清，就算有一两个蛮不讲理的，那也没有人敢袭击车队。 一路上几人吹牛打屁，倒是也不无聊，不过今天到达归绥市的计划恐怕不能实现了。 在经过一个叫大滩沟的地方，车队一辆汽车抛了锚，全队只能停下来歇息。 听名字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一大片河滩地，在的路旁边就是一条快干涸的河。 队长王浩眼看快中午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可能丢下那一辆车，于是就让生火做饭，干脆吃了午饭在走。 眼看走不成了，李国华也是准备下车逛逛，一是溜溜腿，二是找个地方放水。 “嘶！” 现在是三月，这边的气温最低零下5-10°，最高也就在5-10°，一张嘴就是哈白气。 在车上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下车，感觉还怪冷的，李国华紧了紧棉衣。 “国华，等等我！” 看到李国华往河谷走，张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赶紧背起长枪赶了过来。 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开始并排站了起来。下了河滩才发现，这条河早就干涸了，就剩中间有一些低洼的泥泡子。 “这大开年的，怎么会没水呢，那要怎么种庄稼呀？”张涛看到河里没有水，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心中庆幸的是，还好车队有带饮用水，不然做饭都没办法做。 “中国这么大，哪里能到处都一样呢？”李国华笑着回道。 归绥这个地方属温带大陆季风气候,四季分明,温差较大。春季大风多,干旱严重,有“十年九春旱”之说。 但是一到夏季，那又是一个多雨季节，全年降雨量的75都会在三个月内下了，又容易起洪涝灾害。 李国华嘴上说着正常，不过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这干旱是不是太过分了，有些地方都裂出密密麻麻的大缝隙了。 车队这属于出差，是有补贴的，所以带的粮食都是大米。主要是这东西煮起来方便，加点水，往火上一架，其他就不用管了。 菜的话就更简单了，胡乱炖的一锅大白菜，加上自己带的咸菜疙瘩。 车队的老司机们，烧菜那都是有一手的，为了让菜好吃，还特意剁了几大块羊肉过来烤着，等烤熟了，切了往白菜一搅拌，那又是一顿丰盛的菜肴。 “国华，我们要不也烤一点，直接吃烤肉那多爽！”闻到烤肉的香味，张涛有些流口水的说道。 “好，我们也烤！” 这次吕老汉送了十几头羊，李国华也是有分到一头羊，都是已经杀好的，烤起来也方便。 看到烤好的羊肉，李国华也有些管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直接有样学样，直接切了一大块羊肉，剁成小块串起来，两人围坐到火堆旁，一边烤着羊肉，一边还能取暖。 “干什么的？”一声厉喝传来，是放哨的保卫队员。 李国华抬头望去，是五六个穿的跟流民一样的孩子，身上衣服脏兮兮的，黑的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这大冷天的，居然还打着赤脚，穿着大号的鞋，一踏一踏的，他们之中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还要人牵着走路。 不远处就能看到几间土房子，应该是附近公社的孩子，被众人烤肉的香味，给吸引来的。 看到是一群孩子，哨兵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管他们。 小孩子们看到不管他，纷纷围到了李国华身边，无他，他烤的肉快熟了，一滴滴油脂溅到火上，引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香，实在是太香了，几个小家伙看的不停的咽口水。 第108章 灾情出现 “叔叔，肉好香！” 一名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走到李国华身边，怯怯的说道。 听着他们肚子里，不停传来的咕咕叫声，明显是饿得很了。虽然有些怕人，但还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讨好的看着众大人。 “涛子，把这几串给他们分了！” 自己在大口吃着肉，边上还有几个小家伙看着，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李国华哪里能接受的了。 连忙让张涛将烤好的几串，给几个人分了。 “好嘞！” 张涛也是非常赞同李国华的做法，只见他麻利的找来一个搪瓷缸，将烤好的羊肉给褪到里面，然后端给了几个小家伙。 “吃，小心有点烫！” “嘶，呼，嘶，呼，噜噜噜！” 几个人哪里还管那么多，伸出脏兮兮的小手，一人拿起一块羊肉就往嘴里塞。 “你叫什么名字？”李国华看向几人中，个子最高的小男孩问道。 看到几个人好像没吃过饭一样，他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现在公社里可是吃大锅饭的，就算馋肉，也不会馋到这种程度呀。 “俺叫来福！” 小男孩几口就吃完了一块肉，正不停地舔着手指头。 “你们爸妈呢，这大中午的，你们不回去吃饭吗？” “爹娘干活去了，大队也没吃的，王爷爷说山药蛋子不多了呢！” 小男孩明显没有听懂李国华的话，不过李国华倒是从他嘴中知道了一些东西，那就是公社没多少粮食了。 这才刚开年，就出现灾情了吗，李国华的心情有些沉重，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一会，车队的饭就做好了，大家都是纺织厂的，虽然不能天天大鱼大肉，但是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看到了几个小家伙怯生生的样子，也是十分的喜欢，见他们好像没有吃饭，特意匀出一些饭菜来给他们吃。 这个时候人就是这么纯洁，哪怕不认识的人，只要自己有一口吃的，肯定就会分你一点。 再说了，车队里这么多同志，谁又没在老乡家吃过饭呢。 “来福，来福！”一道急促，略带些嘶哑的喊声传来。 一名瘦弱的年轻姑娘，头上包着黑头巾，手上挽着一个篮子，一脸的着急往众人这边奔来。 “同志，你不要着急，是不是在找几个小孩子，在那边呢！”远处放哨的人，看到她不过十五六岁，跟自家的闺女一样大，连忙指了指火堆边。 “谢谢，谢谢！” 姑娘也顾不上失礼了，一边说着道谢的话，一边就往这边奔来了。 “大姐，我们在这里！” 几个小家伙正在吃着饭呢，看到她来找，非常的开心的奔了过去。 好嘛，闹了半天，这几个小家伙原来还是一家人，亏自己还以为是一个村的呢，李国华有些哭笑不得。 “姐，大米饭！你吃！” 来福年纪最长，懂一些事了，看到大姐来了，第一时间就将自己手中的碗递了过去。 “啊！” 看着那白花花的大米饭，上面盖着大白菜，好像还有一口肉，姑娘明显吃惊了。 “你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的粮食呢，大姐怎么教你的？”看到大米饭的一瞬间，姑娘有一个明显停顿，不过马上就怒斥道。 现在大家的饭都是有定量的，你吃了别人的粮食，那么别人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不过是一碗饭，你不用太在意。” 王浩看到姑娘训斥弟弟，笑着走了过来，还将自己的一份饭端了过来，准备让给姑娘吃。 嗯，他昨天酒喝多了，今天没啥胃口。 “呜呜呜！” 看到王浩手中满满的一碗大米饭，姑娘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大哭了起来。 这下子把王浩给弄的措手不及了，自己没干啥呀，也没别的想法呀，就是单纯想请你吃饭，你别哭呀！ 哭了一会，姑娘的心情终于缓了过来，只剩下丝丝抽噎了，也说了自己的一些情况。 姑娘叫韩月梅，是这大滩沟公社的，家里一共9口人，家中有奶奶，父母，还有她兄弟姐妹六个人。 由于兄弟姐妹多，能上工的人又少，所以一家人一年忙碌下来，根本不够吃喝。 大滩沟公社处于山区，多山，多沙石地，可耕种的田地本来就少，村里的老人在去年，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连忙展开了自救，准备节省开支，多存粮食以自保。 首先就是村里的食堂，不再是无限量供应，开始了限量供应，优先供应上工的人。 这家里劳动力多的还好说，像韩家这种二个半拖六个半的，简直就是地狱模式。 韩月梅一看这上工赚的根本养不活一家老小，干脆上山摘野菜，剥榆树皮，准备回家磨成粉，到时候拌上糠皮和草粉捏成窝头，先应付一下。 为了照顾爹娘和弟弟妹妹，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精细的粮食了。 在看到王浩端给他一大碗白米饭，闻着那香味，她一时没控制住，就哭了起来。 王浩整个人都傻了，自己昨天还在大吃大喝，你告诉我你在吃树皮？ 掀开她手中的篮子一看，果然是一条条的榆树皮，上面还盖着一小堆野菜，他的脑海中如同五雷轰顶。 这！这！这！ 王浩有些愣住了，倒是周大友反应过来了，劝韩月梅不要伤心了，赶紧吃饭，车队不缺她这一口，困难都是临时的，都是会过去的。 姑娘一边吃着饭，一边还说着自己的一些小秘诀，都是她从村里老人那学来的。 比如这剥树皮，也不是随便剥的，必须要榆树，其他的树皮是有毒了。 另外剥树皮的时候，必须剥一行留一行，不能全部全部剥了，全部剥树就会死的，如果来年老天爷还不开眼的话，大家都要饿死了。 这剥的树皮回家要先炒，等水分干了，再用锤子捣，捣碎了掺一点玉米面就能吃了。 知道的东西太多，人是不会快乐的。 听着姑娘的话，车队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周大友将王浩和李国华喊到一旁，商量的是不是支援他们一下。 “这怎么支援，我们又没带多少粮食，另外他们一个大队还不知道要多少粮食，这个情况，上级肯定会管的！”王浩摇头说道。 作为队长，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自己此行的任务，剩下的才是力所能及的帮助。 最后三人商议，决定将全部的粮食留给他们，至于羊肉就算了，别害了他们。 中午的一餐饭，李国华吃的也有点心不在焉，在他看来，应该是城里先出现困难，然后再是农村，最起码也应该在明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还是自己以后世的眼光看待问题，显得有点太乐观了。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自己之前的准备恐怕有点不足。 等回到京城，有些事必须要提前动起来了，至少农场的事自己要上点心了，不能留有闲地，春种必须要全部完全。 第109章 开春种植土豆 这京城的气候，也是善变的，前段时间还是零下，现在直接飙到了小三十度。 李国华站立在大树下，贪着微风带来的那一丝清凉。赛虎，铁头两狗，张着大嘴，吐着舌头，趴在地上也是有一点点懒意。 看着远处的绿茵茵一片，他总算是安下心来。 从西北钢铁厂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李国华全身心的泡在农场。 为了迎接可能到来的干旱，农场菜地中间的水塘全部加深，蓄水量是之前的数倍。 种植的蔬菜，也是有很大变化，除了固定的白菜，番茄，辣椒，茄子，秋葵，大蒜等耐旱的蔬菜比例大大增加。 除了去年种植的二十亩冬小麦，另外的几十亩地也都翻耕了，并且种上了粮食，全部都是土豆，至于小麦和玉米，李国华干脆放弃了。 没有办法，论产量，土豆说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 “国华哥，冬梅姐让我来问你，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张秀秀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问道。 在农场待了大半年，这丫头和去年相比，变化可真是大。 之前就跟一根小豆芽一样，现在不但没瘦，反而长肉了，脸还变的白净了，简直是女大十八变。 “嗯，开饭！”李国华国点了点头说道。 自从大西北回来，李国华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天天没事就待在农场这边，这工人们那是又爱又烦。 烦的是，这段时间春种，可是把人给累坏了，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有嘀咕的。可是老大亲自盯在这里，一刻都不敢偷闲，生怕被赶走。 爱的那就是伙食了。 之前的时候，江冬梅虽然每天饭菜也管饱，但是肉食也是要隔几天才能吃一顿。 可是自从李国华来了以后，那赛虎铁头三天两头的能捕到野兔、野鸡、还有獾子，这狗也不敢闲着，你说神奇不神奇。 “吃饭啰！” 张秀秀站在地头，双手握成一个喇叭形，放声大喊道。 听到喊话的人，马上就看向了自己的各队的队长，得到首肯后，纷纷的往回赶。 “主任，这农场的面积大了，是不是再招两个人？” 袁福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急着去洗手吃饭，反而朝李国华走来。只见他带着草帽，肩上扛着锄头，一副乡间老农的扮相。 他问的是土豆地，这土豆浇水都还好说，一个星期左右来一次就行，就是需要多次培土管理，不但要松土，还要除草施肥，不然会影响产量，还会出现大量青皮薯、绿皮薯。 “优先管理菜地，土豆那边先放着，到时候再说！”李国华点了点头说道。 农场现在三十多号人，一起吃过苦，一起吃过肉，刚刚适应下来，信任也是达到了一定程度，没有必须要再招生人进来。 “姐夫，这全部种土豆，到时候不得把人吃的吐酸水呀？”赵云龙趁着空闲的时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亲近。 吃过土豆的人都知道，土豆含有较高的淀粉和酸性成分。 一旦吃多了，胃酸分泌增加,胃粘膜就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和刺激，胃腔压力升高，胃酸就会反流到食管，产生烧心的感觉。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食用含碱成分的食物：可减缓胃酸刺激，比如苏打水、菠菜、油菜、花生等，不过喝苏打水现在肯定是不现实的。 “谁让你干吃土豆呀，不会吃点别的吗？”李国华认真的看着这个大舅子，这小子肯定有事，不然不会过来。 “那想吃的别的也没钱买呀！” 赵云龙满脸讨好的笑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 “这个问你姐去，钱又不在我这里！” 好家伙，这是问自己来讨工资来了，李国华有点不想理他了。 这两兄弟自从来了农场，那工资全都是赵云霞领的，至于小媳妇要做什么，李国华不管，也不想管。 “我问了呀，可是她不但不给我，还揍我！我姐她掐人可疼了！” 赵云龙露出自己的胳膊，指着上面的位置，满脸的委屈。 “你姐不给你，那我也没办法，你姐她也掐我！”李国华同样伸出手臂，指着上面几处破皮的地方，给他看。 掐，真的是赵云霞掐的，嘿嘿，不过是因为自己欺负她。 “姐夫，你这样可不成！你这要是在我们村里得被人笑死，这媳妇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得好好管管她！” 看着李国华身上的伤口，赵云龙感觉姐夫比自己还惨。 “你要钱做什么，你现在又不缺吃不缺穿的？” 这小子一直就很跳脱，这两个月，自己都在外面跑，别跟别人学坏了。 “也没做什么，就老是占赵玉田，张志勇他们的便宜，吃他们的东西，这心里总有些不得劲，总感觉比人矮了一截一样！” “再说了，我也长大了，腰包还不得有两个钱壮壮胆？万一遇到个漂亮姑娘，连请人吃个糖块的钱都没有，真没劲。” 赵云龙眼看要不到钱，也死心了，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行了，姐夫知道你苦，但是姐夫也没办法。这样，从今天开始，姐夫每个月赞助你四块钱，你和云虎一人两块。这事可别说出去，到时候被你姐知道了，这几块钱那就没了哦！” 李国华指了指远处，赵云虎顾头不顾腚的躲在大树后，探头探脑的偷看这边。 工资他是别想了，自己当初让两人来，工资的事也是和赵云霞说好的，不能随便改变。 赵云龙说的事，李国华也理解，年轻人不可能没有朋友的，有朋友就有花销。不过这小子说的看上哪家姑娘的话，听一听就好了，肯定是馋张志勇的过年买的炮仗了。 好在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两个月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比同年人要沉稳多了，有点小爱好也正常，干脆还是自己私人赞助他们几块钱。 “谢谢姐夫，我保证谁都不告诉！” 赵云龙拿到钱，那个得意呀，好比娶了新媳妇一样开心。 “汪汪汪！” 赵云龙兴奋的跺脚，趴地上的赛虎，铁头也是跟着大叫起来，不过他们是在对赵云龙搅起的灰尘，表示不满。 第110章 灾荒来临 李国华那边紧锣密鼓的忙着，纺织厂最近也是愁云密布。 厂长王绍生，作为地委调过来的干部，理论上应该和其他单位关系更好一点才对。 结果开年的时候纺织厂的蔬菜供应直接就停了，粮食定量也是减少了一部分，这个肖副部长打过招呼的，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没有多在意。 结果从这个月开始，上面给纺织厂的粮食配额，居然又降低了。 王绍生火气非常的大，认为是有人在针对自己。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管理纺织厂，又怎么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呢。 “老领导，我不理解，他们完全是在针对我们纺织厂嘛，总不能因为我们做出了一点成绩，就要变相对待呀，这样下去会影响生产的！”王绍生直接一个电话打到部里，找肖副部长诉苦。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有些事你就要莽一点才行。 “嗯，这件事我知道，你先不要激动！降低配给额度，是上级的命令，是一定要执行的。说起来，你们厂还算好的了，有的厂一次直接降低了一成，我告诉你困难时期还没有来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肖副部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至于那些降的比较多的，肯定是效益差的厂。 “老领导，有这么严重？”王绍生有点不敢肯定的问道，他是被肖副部长的话吓到了。 之前肖副部长给他透露过这方面的情况，他回到厂里就开始清点库存，精简开支，以防出问题。现在厂里什么都在精打细算，已经有点捉襟见肘的味道了，结果你告诉我，困难时期还没有来临。 那么当最困难来临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样呀！ “这个事你必须要重视，我可以透露一些情况给你。北部地区三个月了，一滴雨都没下，出现了罕见的春旱。 据专家估计，接下来出现全国性的灾荒是板上钉钉了，现在上级指示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心，共同应对困难，节省开支，囤积粮食，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困难时刻！” 肖副部长顿了顿，铿锵有力的声音又从话筒中传来。 “那后面是不是物资供给都会出问题？”王绍生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十分有可能，之前我们都太乐观了，经过摸底检查后，才发现情况的严重性。你们厂有农场，一定要好经营，不要出纰漏！” “啊，老领导，我该怎么做？” 王绍生知道了降低配额的原因，也没有了开始的气愤，反而开始担心起来。 “过几天部里会组织开会专门宣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我今天说的话，注意保密条例，免得引起恐慌！” “是，我明白了！” 王绍生放下电话，整个人有点发懵。 开年的时候还只是预估有灾荒，没有想到才过两个月就表现出来了，来的还这么凶猛。 至于肖副部长最后也不忘打招呼保密的事，他也懂，这种事要是传出去，那不得天下大乱呀。 对了，农场，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农场，王绍生决定亲自去农场视察一下工作，好心里有个底。 不单王厂长一个人消息灵通，由于配给的减少，各个厂子的领导，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通过不同渠道打听消息，大概的也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比如轧钢厂新来的厂长，也是第一时间从大领导那里知道了消息。 当天上午，轧钢厂的大喇叭中，就传来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为了响应上级号召，支援各地的建设，轧钢厂所有人工人的定量削减一成。 轧钢厂的工人们属于重体力岗位，粮食定量本来就高，比如锻工车间的锻工，定量每个月都是四十多斤以上，对于他们来说，减个一成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对于七车间的贾东旭来说，这简直是噩耗！ 今年过年的时候，贾张氏被送去了乡下，他和秦淮如是过了一个多月的清爽日子。家里没有人闹了，儿子也受管了，最重要的是，他也能吃饱了。 可是好景不长，贾张氏到了乡下第二个月，公社大队就打电话来了。他老妈在乡下，好吃懒做，不愿意上工，还说不得碰不得，不然就撒泼打滚，让他赶紧把人领回去。 贾东旭不能不管呀，只能跑去求人家，每个月管吃管喝，他给补大队几块钱，这才把事情给摆平了。 “师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厂里怎么会把粮食定量给降了？我现在的定量本来就勉强度日，这样的话以后可就不够吃了！” 贾东旭的朋友本来就少，遇困难，还是习惯性的先找师傅商量。 “嗯，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你没听广播说么，是为了支援其他地方建设。想来是一些刚刚安定下来的地方，等夏粮下来了，应该就会恢复的。” “你也别太担心，有淮茹当家，到时候我每个月再支援你一点棒子面，等过去就好了！”易中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对于贾东旭，他那是一百个满意，孝顺懂事，听话，没有傻柱那么多屁事。 “师父，谢谢您，我妈的事您也知道，我每个月还要往她那贴补几块，不然也不用老是麻烦您。” 也就是贾张氏那里吃饭不要票，相对于城里来说，还是划算的，不然贾东旭都想把他妈给接回来了。 “哎，也是难为你了！今天晚上就上我家，先给你拿五斤棒子面应应急，不要饿着了孩子！” 对于贾东旭的孝顺，易中海是一百个赞成的，因为这是将来为自己养老的人，怎么能不孝呢。 我老易家底厚实着呢，这些年下来，每个月发的工资，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吃大喝，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办，除了日常开支，基本上都存着呢。 因为害怕别人眼红自己的工资高，跑来借钱，同时为了应付四合院的众人，对外一直宣称一大妈的身体不好，大部分钱都买药看病花了，还剩下一小部分存着留着养老。 不要说支援贾东旭一点粗粮，就算是养他们一家四口，那都是不成问题的。 对于定量的减少，除了那种家里人口多的，对于大多数工厂工人来说，问题还是不太大的，毕竟只是减少一成。 比如食堂的傻柱，听说要减少一成定量，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还没有他每个月带的菜多呢，有啥好急的。 第111章 杀鸡屯粮 “国华，你悠着点儿，别碰着人了。” 李国华骑着自行车在胡同里乱窜，惹的后座的赵云霞惊叫连连。 这生活重心一旦转移到农场上，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不，下班了，赵云霞也没有坐公交车了，而是李国华骑着车载着他回家。 回到四合院，方大爷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方芳方华也没有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找人了。 “哎呦，国华回来了，三大爷问你个事，你可不能搪塞三大爷！” 阎埠贵好像特意等在院门口一样，李国华刚刚将车停到自家门口，他拿着水瓢就从角落冲了出来。 “三大爷，有事您说话，肯定不瞒你！”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三大爷，要说起来，那也是一个妙人。 上次过年的时候，气不过贾张氏威胁他，说贾家也找他们家借肉了。结果等贾东旭咬牙认了，易忠海准备帮贾家还的时候，他自己又不要了，最后就收了对联的笔墨钱。 你可以说他小气，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做人是有自己底线的。 “那个国华，你们厂的农场还招不招人，你看我家解放能不能进去？他今年已经17岁了，有一把子力气呢，那不比周家的两个小子能干多了？”阎埠贵扭扭捏捏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李国华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学校也是接到减定量的通知。 不得不说，三大爷这嗅觉挺灵敏的，不愧是读书人，想的东西就是比一般人深。 这才刚开始减定量，一般人恐怕都是认为是暂时的，马上就会恢复，但是他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真得到了情况严重的时候，最好的地方就是到农场上班，无论外面怎么样，农场毕竟是生产粮食的地方，怎么也饿不着。 “三大爷，您这可就说晚了，农场现在人手早就满了！去年跟您说的时候，您嫌弃没，现在可是没办法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去年冬天周小虎去农场的时候，阎埠贵不知道怎么给晓得了，还特意问了这事。李国华推脱不过，只能说过去可以，包一日包三餐，但是没工资。 阎埠贵一听说没工资，马上就放弃了。阎解放虽然没有正式工作，但也是初中毕业，这吃亏的事他可不干。 “嗐，我也不知道现在会这样儿啊！我的定量本来就少，孩子还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是没办法呀！” 阎埠贵心想，都是算计闹的，当初不去是为了算计，现在想去，也是为了一家人的未来而算计。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煮饭，要数米下锅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尽量多存一点粮食，总是不会错的。 “三大爷，您也别着急，等农场招人的时候，肯定第一时间给你家解放安排啰！”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人呀没吃过点苦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那都是不会珍惜的。自己怎么也是住在这个四合院里的，都是邻里邻外的，总不能后面见死不救。 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最困难的时候，等大家都揭不开锅了，再让他们去农场，没有工资包三餐，保证一个废话的都没有，还个顶个的感激。 等回到后院的时候，父亲和大哥都下班了，一家人都在。纺织厂路程太远了，每天都是李国华两人最晚回来。 “国华，你回来了，你们纺织厂通知减定量了吗？” 果然，这减定量的消息一出，大家关心的都是这个事。上级不愧是上级，先抛点烟雾弹，后面才能稳定住人心。 “你们也通知了？” “通知了！不光我们轧钢厂，我听说整个京城的单位都减了，我们厂还算好的，只减了半成，听说有的单位直接是一成！” 李国良说这话的时候，骄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忧虑。 骄傲是他们厂减的少，这大家还不得羡慕呀，忧虑的是他们也减了。 “听人说，街道也快要通知了，你们说是不是出什么事？”陈兰系着围裙，将满满一碗稀饭放到桌子上，好奇的问道。 “说什么呢，这是我们该关心的吗，我们只要听从上级的就好！这事你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千万不要提，你们也一样！” 李初五就是李初五，从解放前过来的人，那都是有生存智慧的。不过他嘴上说的不关心，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妈，从今天开始，家里每个月的白面不要买了，都换成粗粮，想吃细粮的话，到时候我会带回来！另外手里多余的粮票也不要存了，通通换成粮食，吃不完就存到我那个屋，不显眼！” 每个月街道领粮票，是分粮食种类的，一小部分的细粮配一大部分粗粮。 之前的李家每个月的细粮票，那都是自己买了细粮回来的，那个时候买的人多，倒也没什么。 现在困难的时期就要来了，还继续买细粮的话，到时候一起买粮食的人，特别是胡同的熟人看到了，会仇视的，不患寡唯患不均，世事皆是如此。 “行，听你的，那我们家这两只鸡还要不要留，不如也杀了？” 李国华一说，陈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家里还有下蛋的两只鸡，一直都是放到废弃的东跨院吃虫吃草，加上一些李国华带回来的麦麸和菜叶。 现在开始减定量了，再养鸡，那就有一些显眼了。 “二哥，二哥，那鸡杀了，以后还有煮鸡蛋吃吗？” 一听到母亲要杀鸡，茶花就着急了，自己每个月的煮鸡蛋可就靠它们了。 “不行就杀了，至于鸡蛋，等下我去找许大茂，以后让他每个月，帮我们换一些回来就行！” 细粮都不准备买了，这鸡还养个什么劲。这人一旦饿急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更别说院里还有一个未来的盗圣，别到时候吃不到自己嘴里。 至于找许大茂买鸡蛋，其实也是为了一个来源和说法。 不说自己，大哥就是干采购工作，哪里还搞不到鸡蛋，不过为了防止贾张氏第二出现，自己必须要先稳一手。 第112章 贾东旭能吃饱了 李家一家在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外面又传来了叫喊声。 不用想，肯定是二大爷家，刘光福，刘光天又挨打了。 今天白天，二大妈也听到别人说减量的事了，回家后晚饭就做的比平时少一点。因为粮食都是头一个月底领的，这个月粮食是足量的，但是不节省一点，她害怕下个月会有缺口。 其实也就是和了点面，少做了两个馒头，其他都照旧，韭菜炒鸡蛋也没漏掉。刘海中毕竟是重体力劳动者，那是要出大力的，不能没有油水贴补，身体不能垮了，这个家全靠他了。 晚上和平时一样，刘海中白天工作累，习惯喝点小酒解解乏。谁知道等他准备吃饭的时候，结果主食没了，被刘光天和刘光福给吃没了。 这两个家伙，出去疯了一天，今天跑的有点累，于是就一人多吃了一个馒头。想着老刘容易醉酒，醉酒后也吃不了多少，自己多吃一个，他应该不会发现。 谁知道二大妈今天饭做少了，也没有对他们说。 这下子刘海中火气就大起来了，今天刚刚被减定量，你两个小子就吃到老子头上来了，拿起来鸡毛掸子就往两人屁股上抽呀。 二人也不敢反抗，疼的哇哇叫，最终扛不住打，夺门而逃。 “跑，有种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刘海中是追出月亮门，也没追上两混小子，心想自己还是给两人吃太饱了，这么能跑。 “爸，我们就是多吃了一个馒头，有你这样当爸的吗？”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不是傻子，知道老子头气没消，干脆停在中院门口，与他隔远相望。 “你那叫就是多吃了一个馒头吗，你那是把你爸的饭都吃了！整天就在胡同乱串，一点正事都不干，读书读书不行，扛大包扛大包不愿意，我看你们以后能干嘛？” 面对这两个儿子，刘海中也是没了办法。老大刘光齐好歹还有个学历，自己给他寻个路子，自己就能走下去。 这两个家伙，可能是老大太优秀了，他们又小，结果疏于管教了，现在那叫一个跳脱，三天不打就给你惹出事来。 “干嘛那也比老大好，老大走了，我们再跑了，你看以后谁给你养老！”刘光天那是专往刘海中的肺管子戳呀，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光齐去支援三线建设，那就是刘海中心中的一根刺，谁提也不好使。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刘海中大怒之下，又提着鸡毛掸子追了出去。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了，两个儿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是他能追的上的。 等他一个人回来后，就和二大妈商量，从明天开始，二小子的伙食减半，正好让他们在家老实一段时间，免得在外面惹祸。 这个上级减定量，他给转移到自己儿子头上了，实在是高。 如果说阎家是缩衣节食准备应对困难，刘家是减到儿子身上，那么贾家就是开源来应对了。 “淮茹，这是师傅给的五斤棒子面，你放好了！”贾东旭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疲力尽，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 小时候他也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的，那时候老贾还在，别人有的他也会有。 自从老贾死了以后，他妈整天就说贾家以后就靠他了，让他压力非常大，一大爷也说他是男子汉了，应该把家给撑起来。 为此他进厂接了老贾的班，上班后发了工资就交给老妈，自己拜了易忠海为师傅学钳工，面命耳提的，就没有过过一天轻松的日子。 再后来就是结婚了，又是听话的生了娃，后面为了养媳妇养娃，更是一心的扑在工作上，只为了能早日提升工级，拿高工资。 一句话，老贾死后的这些年，他过的好累，可是连一个能诉说的人都没有。 “好嘞，东旭，你在厂里累了，坐着歇着就行，剩下的事我来做！”秦淮茹似乎是看出来丈夫内心的疲惫，拍打了几下他衣服上的灰尘，关心的说道。 “等等，这个送给你！”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檀木梳子，笑着说道。 这个媳妇虽然是乡下来的，但是人长的漂亮，懂事还勤快，家里孩子婆婆都能相处，是个好媳妇，是自己亏欠她太多。 这个檀木梳子是他在路边小摊看到的，人家师傅自己做的。想起自己媳妇的梳子断掉好几根齿了，每次一梳头就会带着头发，干脆给她买了一把新的，不贵，才3毛3分钱。 “东旭！” 秦淮茹摸着质地细腻圆滑的梳子，看着贾东旭关心的眼神，这到了嘴边想说他乱花钱的话，顿时出不了口，还有一点想哭。 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一句轻唤，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我饿了，快去做饭！”贾东旭看到媳妇感动的样子，大男子主义的心顿时就满足了，这个时候让他去挂犁耕田都成。 “嗯，东旭你平时也不要太累着了，下班后的活，能不干就不要干，要多想我和孩子。” “好，你在家带孩子也要注意身体，帮傻柱洗衣服的事，看着来，不行就多存几天再帮他洗，反正他不嫌弃！” 晚上贾家吃的是二合面馒头，一盘白菜，一盘拌萝卜丝，还有一盒半荤的肉菜，夫妻恩爱，互相谦让，倒是比贾张氏在的时候，要强多了。 有师傅的帮衬，加上傻柱时不时的帮带菜，贾东旭神奇的发现，自己能吃饱饭了。 一大爷家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每个月工资100多块工资，根本就是不是靠定量生活的人。 就算灾年来临了，那粮食不也得有个价么，有钱就能买的起，不行还能买高价不要票的营养品，南方特产小吃，反正饿不着。 别的不说，就说他在照顾后院的聋老太太情况下，同时支援贾东旭，时不时的还在胡同做做好人好事，他的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傻柱，他那句经常挂在嘴上的名言就能说明一切，灾年能饿着厨子吗，就是你们都饿肚子，只要领导吃肉，那他就有肉吃，谁叫他是手艺人。 第113章 霜冻来袭 南郊农场外的马路上，李国华在奋力蹬着自行车。 这京城的天又变了，前几天自己还在感叹，这春天还没到，夏天就要来了。 结果昨天晚上一股寒潮突然南下，这四月底的，气温瞬间又回到冬天，早上起床，三大爷的花花草草全部起了霜。 这四合院里面的花草都起霜了，那农场的菜还得了。李国华那是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就往农场赶。 来到农场的时候，众人都已经起床了，在吃饭。 “袁叔，农场的菜怎么样？”李国华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就走向了袁福。 “主任，我就猜到你要过来！你别着急，菜我都看过了，好着呢，就是外面起了一些霜，这太阳一晒呀，个顶个的水灵！” 袁福露着大黑牙笑着，似乎在为自己猜对了李国华要来，而高兴。 “好，你吃饭，我去看看！” 说完没有管众人，亲自跑到地里，先是找了一颗大白菜，直接掰了一片叶子下来，用力一揉，马上就冒出了新鲜的汁水。 这霜冻最怕的就是，植株体内细胞会脱水结冰，最后造成死亡，现在这叶子这么水灵，看来是没有受害。 继续检查了一些其他的蔬菜，李国华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经过空间培育的菜，抗寒抗冻能力不是盖的呀。 看完蔬菜，又去观察了一下粮食，好在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等到了6月，就是小麦的收割季节了，二十亩地小麦，空间的产量是每亩千斤左右，这在外面就算打对折只有500斤，那也是神迹了。 这个时候的农业水平比较落后，小麦亩产普遍在200-300斤左右，自己这500斤一出，恐怕又要放了一个小卫星了。 之所以是小卫星，因为这两年流行放大卫星，亩产万斤啥的，报纸上铺天盖地这种消息。 这放卫星是爽，但是交公粮可就得哭了，除了固定的公粮，还有地方提留，到时候全都要满额上交。 再除去种子粮和备用粮，剩下留给集体和个人可是少之又少。 当李国华回到厨房这边的时候，众人都去干活了，只留下江冬梅，张秀秀，周小虎几个人在忙活着。 “国华，你还没吃，给！” 江冬梅端着一大瓷碗的粥和两张麦饼，递给李国华，粥上面还细心的放着一些咸菜。 “哎，好！冬梅姐，早上摊麦饼呀，我最喜欢吃你摊的麦饼了。” 面粉混合一些粗粮，用油煎的两面金黄，香飘十里呀，李国华最爱吃这一口了。右手端起大碗，大大的喝了一口，左手拿起小麦饼，美美的吃了起来。 “只要你舍得你那小娇妻，来农场吃饭，姐就天天给你做！”江冬梅听到李国华的话，也是打趣起李国华来。 自从李国华结婚后，那在农场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平时中午稳定的一餐，也变的去纺织厂陪媳妇吃饭了。 “那敢情好，你这话我可记着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要说农场这么多人，江冬梅那绝对是招对了，平时忙内又忙外的，绝对的多面手。 这不，刚刚收拾好厨房这边，现在又在那边拿着刀在削菜削萝卜，这是趁这几天还不热，忙着腌白菜，腌萝卜呢，绝对的持家好帮手呀。 纺织厂王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扣门的声音。 “进来！”王绍生头都没抬喊道。 他在不停翻看报纸和相关文件，整个人眉头紧皱，显得心事重重的。 “厂长，我来向你汇报工作！”李国华笑着说道。 “国华啊，我正要找你呢，农场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 看到李国华笑着进来，王绍生也是轻松了不少，知道农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寒潮虽然来的急，但是农场平时管理到位，这次也应对得当，蔬菜都没有大碍，可以正常给厂里供给！” 昨天晚上一场寒流南下，恐怕最急的人不是自己，应该是厂里这些领导才对。无论纺织厂出了什么问题，都是这些个子高的人先顶着嘛。 “好，好，你可是不知道，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可是让我担心的不行！对了，农场的土豆和小麦没有问题？” 开春近两个月，老天爷是一滴雨都没下，纺织厂外面的大河，水位都下降了一半。农业的生产更是难上加难，最明显的就是蔬菜供给。 其他厂子的份额是一降再降，供销公司都快炒破天了，听说官司都打进了部里，若不是李国华得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没有问题，土豆生长的很好，小麦再过一个多月就能收割，预计将有万斤小麦。” “好，好，我要给你小子记功！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农场一切以你为主，需要厂里协助的，你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王绍生大喜过望的笑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农场有二十多亩的小麦，四五十亩左右的土豆。如果小麦能收获成功，那么纺织厂将会有一张底牌呀，就算大家都没有粮食了，自己还能喘口气。 更别说等到9月份，那几十亩的土豆再收获了，自己手里至少有10来万斤的粮食，省着点吃，至少能撑一个月。 李国华恐怕还不知道王绍生想的，不然会哈哈大笑。 因为现在的土豆还没有什么优良品种，亩产普遍在1000-2000斤左右。但是经过自己改良的品种，亩产万斤以上呀，到时候几十万斤绝对是洒洒水的事。 至于怎么解释，直接往张青头上推就行，至于他怎么办，为了升职加薪的，他肯定会想办法发表论文的。 “是，保证办好农场！对了，厂长，我看城北的几个牧场搞的红红火火的，我们要不要也搞个呀，这养鸡养鸭的小打小闹，没啥意思的呀！” 看到王绍生心情不错，李国华也是提出了自己预谋已久的想法。 现在城北有好几个大型农场，经过几年的摸索，现在个个都发展的很好，厉害的奶牛都有几百头，不过也到了瓶颈了。 他也不是想扩大农场，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搞养殖，开创一下肉食方面的业务，现在养点小鸡小鸭的，太小家子气了。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就像傻柱说的那样，什么时候都饿不着厨子，那什么时候也不会，把能搞肉搞粮食的人给灭了呀。 第114章 保全和电工的矛盾 “搞养殖，我们农场不是还有小猪仔吗，这再搞个牧场，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王绍生也是被李国华这跳脱的思维，搞的有点跟不上。 我们这只是厂办农场，不是国营农场，这还要搞牧场的话，养上几千头牛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厂长，不是说要再搞个专业牧场。我们农场边上不是还有不少荒地么，你看上级能不能批下来。到时候圈起来，养个百十头牛羊啥，一点压力都没有，如果能搞到奶牛的话，以后小建国的牛奶，我包了！” 搞专业的农场，如果又办的很好，那不是要打脸其他人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国华又不傻。 自己只是想在搞创业的同时，合理的提高一下日常生活待遇而已，奶牛这些东西自己是真得没有办法搞到。 至于小建国，大名王建国，那是王绍生的儿子，建国那天出生的，名字很有时代感！ “哈哈哈，你这叫什么话，是为厂里供应牛奶！” 王绍生提起小建国，那眼神里是充满了宠溺，他都五十多岁了，儿子才十一岁，属于老来得子了，能不爱吗？ 不过话不能乱说，万一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说自己为了儿子喝牛奶，才养的奶牛。 “嗯，既然你要办，我这边肯定支持，城北农场的领导我熟，要几只牛羊问题不大。这样，手续和牛羊我这边来负责，你先把人手安排好。 上次厂里给你三十名职工名额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需要多少人，是自己招或者厂里调，你这边要尽快打个申请给我。” 王绍生还是很看重李国华的，做事认真，有能力，不骄傲，时刻为领导着想，那是相当满意的。他也属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了，干脆将农场招工的权限给了他。 不是有句话叫做，厂内无派千奇百怪么，既然是自己人，谁还没个亲戚朋友的，大家都不是圣人。 “谢谢王叔，保证完成任务！”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桌子上的一包华子给顺了。 “这臭小子！” 王绍生也是有点好笑，每次过来，总是要在自己这里拿点东西。 纺纱二车间 “长大脑袋，我告诉你，这事你兜不住！所有的损失你要负全责！”一声雷霆般的吼声从车间深处传来。 “雷老虎，有事说事，别吓唬人，胡春生是我的手下，所有一切问题我扛了。还有这次的事情，难道你们电工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不是你们迟迟不来，会出事吗？”张大年那标志性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这不是夏天快到了么，车间的工作环境实在太差了。 李国华这是心疼小媳妇呢，准备来问问她，要不要再换个岗位，或者趁这次机会直接去农场好了，去管理后勤，到时候夫妻双剑合璧，纵横农场。 谁知道，刚进车间，就发现电工组的雷根生和张大年等人在吵架。 要说这张大年还真不怕雷根生，电工组虽然属于技术工种，但是保全一样是技术工种，无论学历还是能力，都是厂里的佼佼者，不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学习修理保养各种机器。 而且厂里的机器非常的多，保全工的数量非常大，各种机器都有专门的保全队伍。 双方真的要闹起来，自己人肯定帮自己人。 “要吵去外面吵去，这里是车间，是生产战斗的地方！”韩文龙大吼道，双方谁的面子都不给。 没错，这小子今年不知道怎么想的，向厂里申请下车间，最后被任命为纺纱二车间的副主任。 他本身就是技术员干部身份，转岗一点问题都没有，加上长期在二车间呆着，情况也熟悉，倒是干的得心应手的。 “韩主任，你来了正好，这电工组平时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严重影响我们干活！”张大年也是聪明人，不说发生了什么事，那上来就告状。 “什么叫拖拖拉拉，你们接两条线到铡刀那里都喊我们，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不会做？这厂里有多大，我们电工组才几个人，你当我们专门为你们服务的呀？”雷根生说到这个，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这么说，可就是落到张大年的陷阱里了。保全和电工之间的矛盾，那是一直都有的，现在这件事情上升到了工种矛盾，为了做给其他人看，今天这事厂领导只能各打五十大板。 “好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纪律，还有没有一点奉献精神，这么小的一件事居然还闹了起来，特别是你张大年，你这活没干好，你还有理了？”面对两个群体，韩文龙也知道不能说太重，只能找相熟的张大年开刀。 “对，这张大脑袋要好好的管管！” 听到韩文龙训斥张大年，雷根生心中的一口气总算出了。 “我承认，我们的工作有失误。但是您也知道，这台机器它本身毛病就多，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的，是车间有名的“老虎”车位，为了它，拆卸、上油、保养，我们就差搬这边睡觉了。” 张大年这家伙黏上毛，比猴都精，自然不会和韩文龙顶牛。 既痛快的承认了错误，给领导脸面，又点出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说明这事是有原因的。 “嗯，这件事到此为止，所有人都散了，张大年你写个报告详细说明一下，机器先放着，等轧钢厂那边配件来了再说！” 以前就是他带着张大年等人干维修的，这台机器，韩文龙自然不陌生。他先是弯腰检查了一下机器情况，知道了问题原因所在，才放下心来。 就是一个小零件坏了，换了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好吵，难道是张大年在碰瓷“雷老虎”？ 不管了，这保全和电工组之间的屁事，他才不想沾呢，爱咋滴咋滴。 “哼，张大年，算你运气好！”见韩文龙将责任定给了保全，雷根生也没有理由找茬，只能临走时过过嘴瘾了。 众人见没了热闹看，也是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忙碌起来。 “韩主任，高，实在是高！”李国华走上前去，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你别说，这小子刚才训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股领导的风范。 “国华，你怎么来了？这边太吵了，走，我们去办公室。” 韩文龙看到李国华，那也是相当的开心，不过他刚才检查机器，弄的满手油污的，老是拉着人家的手是个什么意思，这小子不是故意的。 第115章 京城的宝藏 “徐大嘴，你们组长在外面和人吵架，你就这么坐着？” 来到车间主任办公室，让李国华傻眼的是，徐立功跟没事人一样，坐那里看报纸喝茶。 “哈哈，国华你还不知道他，那就是个混子，我们纺织厂最大的混子。在雷老虎面前，他就是小白兔，在张大年那边，又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他也就是生在了好时代，不然绝对的叛徒！” 韩文龙忙着给李国华倒水，还不忘挖苦徐立功。 “哎，有什么好吵的，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高低，你说我应该帮谁呢？”这小子看到李国华和韩文龙进来，还把他的二郎腿给翘起来了，就差给他配个小丫鬟捶腿了。 “国华，你小子不在农场待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想兄弟了？” “你想什么呢，人家肯定是找小媳妇来了。那句老话不是有说么，新婚小娇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哈哈哈！” 徐立功抓到机会，马上打趣起李国华来，你别说，他这小脑袋瓜子还是非常好使的，一猜就中。 “哎，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来以后有好事不能想着你们了！” 这么说的话，哥们肯定不能认呀，不然不得被笑几年呀。 “这赛虎，铁头又抓到兔子了？别，别，都是怪我这嘴，总是胡说八道，国华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能骗我这老实人。” 徐立功这家伙的家里，虽然不像韩文龙条件那样好，但是平时的吃食啥的也不缺，就是好吃一口肉。 一听说有肉吃，那更是面皮都不要了。 “对呀，国华，你是不知道呀，自从这个定量减了以后，我发现自己更能吃了，你说这事怪不怪？”韩文龙一听说有货，那也是拍着自己的肚子，搞怪的说道。 这个李国华懂，定量都减少了，那么市面的肉食肯定就更少了，这油水一少，再加上他做这车间主任，比以前累多了，不更能吃才怪。 “嗯，晚上下班了别着急走，去农场找我！今天我来找你们打听一下，这四九城有哪些藏宝的故事呀，最好有根有据的那种！” 没错，自从上次黑市换金条后，李国华感觉自己像个2b（铅笔），忙活一晚上就换了那么点玩意，还不够塞牙缝的。自己有空间小世界，简直是身在宝山不识宝。 这京城几百年的历史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人，那藏宝的传说更是海了去。 只要自己找到一处宝藏，那这辈子就不用动了嘛，正好现在有灾情出现，不会引人注目，可以浑水摸鱼。 “国华，你什么时候又开始信这个了，这都是小时候感兴趣的，现在有啊，也早就被人挖走了！” 韩文龙以为李国华是心血来潮，和他小时候一样，梦想着一天找到宝藏，可以天天吃大鱼大肉。 “哎，你要说这个，那就必须得说恭王府了呀！‘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听说过没？你知道里面住过谁？满洲正红旗，领班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一等忠襄公和珅、和大人！” 徐立功小腰一挺，小手一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和珅的大管家刘全呢。 “去你的，我能进那里去吗我？” 那是现在住的都是大人物，还有好几个部级单位在里面办公，听说就有公安部的，这警戒程度能低？ 李国华只要敢过去露个脸，马上就会被查个底掉。 “那就颐和园的万寿山，听说山腰有一座又破又小的财神庙，庙里供奉的是财神爷赵公元帅。 赵公元帅心善，他会在每年四月十五庙会这天显灵，周济一户穷人，虽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庙会也没了，但是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转转，说不定赵元帅今年的周济指标还没有完成，你去了能碰到！” “还不满意？那就八宝山，相传八宝山脚下有一个山洞，洞里有八件宝贝，金牛，金马，金鸡，金豆子，金碾子，金磨，金笸箩和金簸箕……” …… 徐立功可真是白瞎他爸给他取的这个名字，那说起这些个传说那是头头是道，简直神棍上身。 “能不能靠谱一点，比如哪个王公大臣，在哪个四合院，哪个胡同藏个几箱金元宝的那种？”李国华摇了摇头，苦笑道。 “咳，咳，你要这样说，那我可就要说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了！”徐立功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明朝的时候有一个“活财神”叫沈万三，传说他是天上的神仙，犯了错被贬下了凡。可是下凡后又得罪朱元璋，于是朱元璋将他发配到云南，最后来到京城……” “等等，你这发配到云南，怎么会来到京城，是朱元璋老年痴呆了吗？”李国华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这不是在胡说了嘛。 “你别急呀，这发配的路程是先从南再到北，从苏省到东北，再押到云南，这是要他在全国都走一圈呢，就是为了折腾。”徐立功一只脚踩到凳子上，有点说相声的那味道了。 李国华也不多言，端起茶杯喝水，就当听一乐。 “他从辽东南下得经过京城呀，最后遇到到了燕王朱棣，朱棣这刚封地，没钱呀！就让沈万三帮他建了京城才能走。这朱棣就跟土匪一样，沈万三没办法呀，只好带着人在京城地面到处挖，最后挖出了四百八十万两白银，帮他建了京城。” “谁知道京城建好了，朱棣又不干了，说你这么轻松就挖出了四百八十万两白银，这京城地界肯定还有更多的宝藏呀，不行，你还得给我继续挖，挖完我就放你走。” “于是沈万三又带着兵丁出了安定门，往西北走了大概有三里左右，也就是八宝山那块，他拿着拐棍一杵地面，说这里有九缸十八窖的金银，不过要的到他们必须得有钥匙！如果没有钥匙可不能瞎挖，到时候得不到宝藏，还会引来北海的大水淹没北京城。” “那兵丁肯定被吓住了，连忙问钥匙是什么？沈万三说，在京城相传有一种兰花，叫马兰花。这马兰花就是开金库的钥匙。” “也就是你们，一般人我不告诉的，这找马兰花那也是有口诀的，叫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六、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李国华听到他的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去，这他妈的走了消息要杀头的。 第116章 贾张氏下乡记一 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个沈万三的传说，李国华是真得不知道，不过这马兰开花，那可是如雷贯耳。 后世也有个说法，就是今年苏联和美国会开一个小会，然后撤走所有的小男孩技术，最后只剩下兰州某个厂自行研究。然后几年后，终于研究成功了，大家为了表达激动的心情，所以就编了这个顺口溜。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有了，还有哪个版本是真得，已经不得而知了，反正敬而远之就对了。 “国华，你别听他的，都是些没边的玩意！你要真想找宝藏，不如去那些废弃的大院子里转转，什么犄角旮旯的，屋檐柱角，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铜板！”韩文龙笑着说道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徐立功说的，都是些传说，张口就来呀。 “哎，看来我的寻宝大业，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李国华哀嚎道。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去皇城周边的院子转转，研究一下那些大院子地下，或者城墙夹缝的地方。但是那里是什么地方呀，是一般人能去转悠的吗。 实在不行，自己还是继续去公园挖地砖，好歹也是个有用的玩意。 “国华，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有宝贝早几年就被人寻走了，哪里还能等到你？听说红星轧钢厂今天晚上要放电影，晚上一起去看？” “没空！” 电影有啥好看的，都是老三套，还不如陪媳妇秉烛夜谈。 和两人扯了几句了，就准备去找小媳妇，刚出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张大年这家伙从远处往这边走来。 “李主任，你这又要回去？” 这家伙看到李国华，满脸热情的打招呼，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看起来像是茶叶。 “嗯，农场离不了人，我就是过来逛逛！”李国华点点头说道。 这家伙做人做事都十分圆滑，一看就是善于钻营的。至于说讨厌，那也犯不上，李国华自己就不是正人君子，不过也没准备和他深交。 “哎，李主任你是大忙人，每天来回跑的，明天有空没，我想请你吃个饭！”张大年用手搓了搓衣角，满脸渴望的问道。 “张哥，我们都这么熟了，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成！” 好嘛，请自己吃饭，这难道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吗？ “也没有什么大事，您也教过我们几天，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提高保全工的日常工作！” 看到李国华拒绝了，他有一瞬间的失落。 “嗯，我听说焦科长的小舅子下个月要结婚，肉食还缺一点，焦科长的夫人现在正在着急上火呢！”李国华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焦科长，大名焦志强，厂生产科科长。对于厂里的这些小道消息，有徐立功和韩文龙在，李国华想不知道都不行。 这又是一个崔大可式的人物，聪明人不用说太多，稍稍指点一下就会想明白。 人与人之间，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这张大年在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来随了份子，自己也就当还一份人情。 近郊的某个公社 贾张氏拿着一个大碗，躲在草垛下猫着，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 一个是怕被人看自己偷懒，但是自己实在没力气了，干不动活了。二个也可以防止太阳晒，至于脏，现在谁还管的了那么多。 要说她回到乡下的时候，那是相当满意的。 每天拎着一个小锤子，跟着大队的人一起，每天锤着一些小石头，一起炼钢铁，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大队里的食堂吃饭居然不限量，还鼓励你多吃。 这下子贾张氏简直跟来到了天堂一样，每天肚子都吃的鼓鼓的，这一吃饱了人就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干活，不过这个时候吃大锅饭，也没有人管她。 变化的是两个月前，一次村文书找到大队书记，报告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粮食居然不够吃了。 原因是他们从去年开始吃大锅饭，做多做少都一样，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全没了，加上大炼铁耽误不少农时，去年冬天的收获比往年低了三成左右。 这下子大队书记就吓到了，这没粮了，到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于是大队里开始核减人员，出工的人有饭吃，不出工的人没饭吃，想办法也得撑到夏收。 贾张氏一下子就暴露出来，她在乡下又是独门独户，那几个侄子自己家里都顾不过啦，更不会管她。 好在贾东旭答应，每个月私下给他几块钱当饭钱，大队书记才咬牙应下了，以后贾张氏的那份就挂来往账好了。 可是老天爷好像是故意的一样，你越是困难，它是和你作对，好几个月来一滴雨都没下。人们无奈，只能开始挑水自救。 贾张氏这家伙身子本来就重，一般的农活都干不了，这挑水那不得杀了她呀，干脆撒泼打滚，天天跟书记两人躲猫猫。 这不，大家都在车水的车水，挑水的挑水，挖沟的挖沟，她呢拿着个大碗，等大队开饭的信号。 很快，远处的出现四个人，两个小伙子挑着担子，两个姑娘挎着箩筐，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还在挨家挨户的喊人吃饭。 贾张氏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还没等挑担子的人放稳，就急不可耐的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大碗米饭，看到还有一份白菜烧肉的半荤菜，那是专挑肥肉往自己的碗里夹。 “张小花，你干什么！” 这下子其他社员就不答应了，你偷懒就算了，还吃这么多，还专挑肉吃，你当你是地主奶奶呀。 “大奎，婶子饿了，对不起呀！” 贾张氏又不傻，骂骂又不会掉一块肉，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张开大嘴，使劲的扒饭。 这刚干完活的人，本来火气就旺，看到贾张氏这么自私自利，更是火冒三丈。 在场的大多是小伙子，小姑娘，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好出手。可是那些年纪大的妇女，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张小花，看来老娘是对你太好了！” 只见一名五六十岁，头裹毛巾的大妈，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衣领，高高抬起右手，对着贾张氏的脸就是一个大逼斗。 第117章 贾张氏下乡记二 “啊！”一声尖叫传遍四野。 贾张氏本来就很少运动，抗击打能力本来就弱，这一下直疼的她嗷嗷直叫。 手中的大海碗也是端不住了，直接滑落在地，满满一碗米饭和肉都倒在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那位大妈看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噼噼啪啪的又是打了十个巴掌。 “于婶子别打了，她好像不动了！” 贾张氏一声哀嚎之后，后面直接没了声，人也直挺挺的不反抗，众人还以为出啥事了，连忙将打人的大妈给拉倒一旁。 于婶子刚一松手，贾张氏好像又活过来了，顺势坐地上，再次大哭起来：“打死人拉，打死人拉，于大虫打人啦，村干部都死哪里去了，我快要被人打死了呀！” “吃饭都不给人吃，还有没有天理呀！” “贾家的人都死绝了吗？老贾呀，你死的好惨呀，现在我又被人欺负，他们要逼死我呀！” “东旭呀，你要没妈了，你妈要被人打死了！” “于大虫你给我等着，我要进城告你，连队长一起告，你们都跑不了！” 贾张氏喊冤那是有一手的，哭了十来分钟，叫惨的话都不带重复的。 大队书记贾正经赶到的时候，所有社员都没干活了，言只要贾张氏在，他们哪怕饿死也不上工了。 “张小花，你是不是想去农场吃公粮？”贾正经怒骂道。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也是摸清了贾张氏的性子，那就是个一胡搅蛮缠的主，不对他狠一点，根本不带怕你的。 “贾书记，我这被人打了，你不去问打我的人，你还来训我？”贾张氏睁圆了小眼睛，愤愤不平道。 “被人打？我看是活该！你看看你来了队里几个月了，你做过啥，你做好过啥？” 本来贾张氏认个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就是，这不干活吃的比我们还多！” “好吃懒做，什么都吃现成的，这不是地主婆么，必须批斗她，拉他去游村！” 贾张氏这下子是犯了众怒了，连贾家的几亲戚也不敢帮他说话，纷纷缩头当鹌鹑。 “贾正经，我告诉你，我是城里送来这里来的，我要出了事，撇不了关系！” 贾张氏之前偷懒，后来贾正经没管她了，还以为贾正经怕了城里问责。 “你还城里送来？我都不稀得说你的破事，张小花，我现在给你一个最后一个机会，赶紧起来跟人道歉，然后下午去挑水去！” 贾正经也是动了真怒，他现在已经不想要贾东旭那几块钱了，只想把这老娘们送走。 “我不去，我身体不好，在城里的时候就是要吃止痛药，根本干不了活！” 贾张氏一看吓不住他，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盒来，装病，反正就是不想干活。 “张小花，现在旱情这么严重，全大队的人都在地里忙活，你有脸吗？” 贾正经看她连药盒都拿出来了，心里也是有点吃不准了，真要逼死人了，自己肯定要吃挂落。 “要不我去做饭，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天天做饭！”贾张氏小眼睛一转，提出了自己能接受的活。 毕竟做饭每天就两顿，又是许多人一起做，自己到时候好划水。 “我不同意，她长这么胖，那吃的都是我们大家伙的血汗！” “对，让她去做饭，那跟老鼠进了仓有什么分别？” “不答应，她做饭，我们吃的恐怕都是她的剩饭！” “到时候，烧了肉菜，下锅的时候有，出锅的时候就不见了！” 这张小花平时就是多吃多占，这要是去做饭了，那还了得，众人纷纷反对。 “张小花，你听听，才短短几个月，你是怎么做到让大家都不相信你的，你告诉我？”贾正经也是被贾张氏的厚脸皮恶心到了。 还想去做饭，干脆我这大队书记给你做好了。 “张小花，你也知道，队里的粮食不多了，要么去挑水，要么就别干了，回家躺着最舒服！” “真的？”贾张氏大喜道 “不过没粮食给你吃，我们还要赶你走！” 贾正经也是心累了，不想再跟她兜圈子，干脆挑明了说。现在都快要饿死人了，必须要保证夏粮的丰收，至于其他的，现在顾不上了。 “对，不干活，不给他饭吃！” “不需要她干活，我十岁的儿子都比她能干！” “她不是一直说他儿子是工人么，让他赶紧回城里享福，我们这不欢迎她！” “我同意，赶她走！” “赶他走，赶他走！” 所有人义愤填膺的喊着，最后汇集成了一句。 “我看谁敢，这都新社会了，谁也欺负不了我！”贾张氏一声怒吼。 只见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从里面翻出几张纸，里面还裹着一支铅笔。 “3月11日下午，于大虫不想洗衣服，打了自己的儿媳妇，还说媳妇就应该受婆婆管教，这是不对的！” “3月12日晌午，贾厚田趁大伙吃饭的功夫，偷了大队的白菜，给自己家两个孩子吃，还说大家都偷，不偷白不偷！” …… “3月15日中午，为了招待公社领导，贾正经杀了大队的鸡，还在供销社以大队的名义买了一瓶酒！” “3月16日晚上，贾正经在村西头吴寡妇门前……” “啊！” 还不等贾张氏说完，贾正经上去就踹了她一脚，将纸和笔全部抢了过来。 打开纸一看，跟天书一样，全是一些小圈圈，小人头，还有条条框框的根本看不懂。 周围的人也傻了，没有想到贾张氏还有这一面，简直是比四害还牛的存在。 不过贾张氏最后说的，大队书记到吴寡妇门口，后面干啥了？耕地吗？众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火热地燃烧着。 有那聪明的人，准备今天晚上就去扒吴寡妇的门，谈谈心，探讨一下这件事。 “哼，贾张氏疯了，她说的都是胡话，将她关到村部的小黑屋去，等我找大夫给他看病，大家伙散了！”贾正经冷哼一声，四周扫视一圈，冷声道。 众人闻言，那都是一个劲的点头，这种祸害之首，还是关起来的好，记得这些东西太吓人了。 于婶子更是一马当先，拎小鸡一样的，将贾张氏一把抓住，几个人一起合伙将她往大队部拖，只要贾张氏敢说话，她就是一巴掌，痛的贾张氏呜呜呜起来。 第118章 开办新的农场 霜冻来的突然，持续的时间更是有点诡异，在短短半个月内，来回反复了三次。 每次气温稍微回升一点，就有一股寒流南下，京城很多的农场没有做好应对防护，加上干旱，损失很是严重。 有些农场甚至因为灾情，后续的相关供应都要出问题。 纺织厂厂长办公室 李国华自己一大早赶到厂里，屁股还没有落座，就被人传话，厂长让他到了厂里马上去他那。 王厂长找自己有什么事，这个农场的事也汇报了呀，这也过了十几天了，难道是搞牧场的事有眉目了？李国华暗暗的想道。 来到办公室，除了王厂长，还有两人，其中一个自己认识，就是肖副部长，另外还有一名带眼镜的年轻人，白衬衫西装裤，皮肤白皙，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李国华第一眼就不喜欢他。 怎么说呢，他和现在大多数干部都不一样，眼里没有那种淳朴和真诚。 这个人一看很骄傲的那种，看人都是挺着下巴的，特别是配上那副金丝眼镜，简直是斯文败类呀。 “国华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轻工部办公厅下属技术处的齐伟，齐副主任！农牧业方面的专家，可是不可多得人才呀，你们要好好交流一下！” “齐副主任，这位就是我们厂的后勤副主任，农场的负责人，李国华同志！” 王绍生上来就给两人作了一番介绍，还有让两人交好的意思。 “齐副主任好！往后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李国华满脸笑容的伸出双手，和对方握了握手。 办公厅下属技术处副主任，这至少是个处级干部呀，比自己要大，晦气。 “哈哈哈，小同志谦虚是好的！但是你成功的办了那么大的农场，还在这次霜冻灾害中毫发无损，这证明你是有真本事的，我们讲究实事求是！” “这次喊你过来，就是要你小子来挑大梁的，我亲自点你的名，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哦！”肖副部长笑着说道 看的出来，他非常欣赏李国华，也愿意提拔和重用他。 “国华，你上次不是要扩大农场么，这次上级批准了，南郊农场南面有一块很大荒地，部里决定和纺织厂一起组建个农场，仍然任命你为农场主任，齐副主任担任副主任。”王绍生看到李国华满脸的迷惑，连忙解释道。 农场南面那块地，自己知道，宽一千米长两千米左右，至少有3000亩地左右，中间有一半以上的盐碱地，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保留到现在。 办农场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一半用来种植，一半用来搞一个小型牧场，至于厂里和部里怎么分咱不管。 这要比城北那几个牧场还要大了，果然这领导的官越大，气魄就越大呀。 就是让这个小白脸和自己合作，好嘛，那他妈的还能有好？他官比自己大，到时候双方意见不合的时候，到底谁听谁的，李国华暗暗想道。 齐伟那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很平静，对于又当副主任好像没啥意见。 “你这个小同志，我知道这个和你提议有一点出入，所以我今天特意亲自跑一趟。你有什么顾虑，或者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能解决的我当场就帮你搞定！”肖副部长看到李国华的迟疑，似乎是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 其实作为大领导，这点小事他完全不用出面。但是作为一个忧国忧民的好领导，只要对国家，对人民有好处的事，那不分大小。 主要是最近的灾情，还有专家对于下半年的预判，有点太惊人了。他也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点一点的增加抗灾的能力，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人定胜天。 “农场的工人哪里来，谁来招？”李国华提出了自己的第一问，这个很重要。 如果是部里派来的人，以后肯定不听自己的，到时候自己指挥不动，空间也不能暴露，直接歇火。 “工人你们自己招，或者我们帮你招都行，要城里的，还是农村的你说了算！”肖副部长倒是大气，这一出口就是大气魄。 “那万一我和齐副主任意见不一的时候，到底听谁的？”这个也很重要，宁为鸡首不为凤尾，自己说话不算，才不去受那个气。 “国华，说什么呢，齐副主任是部里派来的，是你的领导，有什么事要商量的办，要团结同志！”王绍生嘴上说着李国华的不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齐伟。 这也是他担心的，到时候部里翻脸不认人，自己可是白搭了，还不如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哈哈，你们呀！” “实话告诉你们，齐伟同志这次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既然任命你为农场主任，农场内的所有事，当然是你说的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濡洽相处。” 肖副部长这话既是对李国华说的，也是对齐伟说的，怕两人真得闹了起来，好事变坏事，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 齐伟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对李国华笑了笑。 李国华瘪了瘪嘴，没有说什么，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第一印象不喜欢，后面肯定要出问题，这事不靠谱呀。 还有这个齐伟，你也太嚣张了，还敢笑话我，信不信到时候小爷坑到你哭。 “如果你能接下这个任务，为了方便你管理农场，到时候给你在部里挂一个职，不过没有实际岗位。” “好，这农场面积较大，你还要管纺织厂这边，到时候来回跑的不方便，听说你小子会开车，部里可以给你配一辆工作车，不过是老的，你也别嫌弃！”肖副部长笑着说道。 李国华第一反应是，你调查我？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这调查也没错呀，毕竟组织要重用自己。 第二反应就是，我的亲娘也，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我骑车骑怕了，您老这是摸准了我李国华的脉搏，想要来一击必杀呀。 作为一个后世人，那开车开习惯了，超过几里地都会开车。现在呢，别的不说，就那个每天家里和厂里来回骑车都有烦了，烦到讨厌上班了。 至于升官倒是其次，也不是官越大越好，官大也拉仇恨，容易被波及。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李国华一个立正，大声喊道。 至于之前那个要沉寂二十年，老老实实做人的誓言，已经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哈哈哈，还是你们厂长懂你，一下子就抓住你小子的脉搏！”肖副部长哈哈大笑道。 好嘛，原来是被自己人给卖，亏自己还以为被锦衣卫调查了呢。 “那个首长，这车能不能挂到纺织厂名下，指定归我使用？” 他这是怕，到时候和部里闹掰了，车又被收回去了。 “嗯，我原则上同意！” 肖副部长学着他的一本正经，少见的调侃了一句。 第119章 招兵买马 这次农场的建立，由于是肖副部长亲自出面的原因，各方的动作都十分快。 第二天就有地方的人过来量地登记，轻工部下属的基建设备局，也是派施工队前来施工，宿舍和仓库同时修建。端的是拔地而起，新农场的变化也是日新月异。 根据计划，必须要在两个月内完成基本的建设，然后就投入到生产当中，不能误了今年下半年的农时。 所有的办公室和宿舍都是一层的平房，如果不是要挖坑，搞地基，恐怕速度还会更快。至于仓库则是要慢一点，不过暂时也没有东西放，倒是可以慢慢建。 另外农场草创，主要是为了生产，也没有像其他农场那样，弄了一堆的单位。 暂定综合办公室，财务科，生产科，后勤物资科，保卫科等5个部门。 综合办公室负责管理农场日常事务、文件传递、政策宣传等等，暂时就两个人，李国华和齐伟。 财务科，负责管理金钱来往，还兼劳资科的工作，这个要上级派人来，李国华不想经手这个。 生产科分农部，牧部，负责农业生产管理、技术指导、生产资料采购等工作。李国华准备将赵云龙，赵云虎，赵玉田，赵玉林，张志勇，刘复汉全部带过担任各队的队长。 后勤物资科不用多说了，负责农场所有设备物资的管理，还有食堂这块，非江冬梅莫属呀，用她自己能放心。 最后就是保卫科了，负责农场安全监管、隐患排查，李国华已经向厂里申请，准备将张涛给调过来，组建一支十几人左右的保卫队。 人少？生产科的大小伙全是民兵，都是能战斗的。 科室框架定好了，剩下的就是招人了，由于有一半的盐碱地，还要划一份用来搞养殖，预计招工200人左右。 南郊农场 这大中午的，太阳毒辣，李国华将所有人叫到一起，在大树下开会。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愿不愿意去，你们自己决定！”李国华看向众人，平静的说道。 虽然自己一切都安排好了，新的农场那边更大，未来也会更光明，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不想动，还是问问他们自己的意见好。 “主任，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一切行动听指挥！”赵玉田率先表态，大声喊道。 他们村这几个月的状况也不太好，村里的粮仓也已经空了。之前他来这边上班的时候，很多嘲笑他不会偷懒的人，现在不知道多羡慕他。 在农场上班包吃包喝的，每个月还有工资拿，村里却是饭都吃不饱了。家里的亲戚不止一次上门，想来农场干活，连他哥赵玉山和大队书记都想找李国华来求援了。 “国华哥，我们只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张志勇也是跟着大喊道。 这小子现在算是学精了，他知道只要自己听话，李国华绝对不会亏待他的，所以表忠心就行了。 “姐…主任，你指哪，我们就打哪，保证不带犹豫的！”赵云龙咧着个大嘴，叫的比谁都大声。 妈呀，新农场他可是去看过，是现在这个农场的几十倍大，那不得招个几百号人呀？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老人了，以姐夫用人唯亲的尿性，到时候不得给个小队长干干，哈哈哈！ 到时候自己带一队人，云虎带一队人马，谁敢跟姐夫炸刺，看自己不把他脑袋打开花。 “我们也愿意！”吴国全，刘复汉还有一些后来的人也是跟着喊道。 他们想的就是更实际的了，那边农场那么大，这只要过去了，那不得涨工资？而且听说是部里办的，肯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娶媳妇，养孩子全解决了，老子可以在里面干一辈子。 倒是周大虎周小虎，江冬梅，袁福没说话，李国华也清楚他们的想法。 周大虎周小虎不用说了，他们两人本来话就少，属于那种“老实人”，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是在等自己命令呢，他们自己没主意。 江冬梅纯粹是自卑，单身还带有两个孩子，怕过去被人看不起。 袁福属于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类型，进取心严重不足。新农场百般好，但是地大了，人会多很多，上面的领导也会多很多，领导多了，被人管，不自在。 这人多了，冲突矛盾肯定也会多，他年纪大了，是的懒得动弹了。 “行，大虎小虎，冬梅姐，秀秀你们也一起过去，玉田把其他愿意去的人登记一下。虽然去了新农场，但是老农场这边也不能不管，袁叔你老成持重，我会跟厂里提名你做副主任，我不在的时间，农场你说的算！”李国华点头说道。 袁福不想去也好，所有人都走了，这边到时候出问题，王厂长得骂娘了。 他们这才十几号人呢，就算加上厂里有些人情塞进来的人，这人手还是差得多呢。 李国华大手一挥，干脆让赵玉林等人直接回村去招人，男女不限，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久的老人了，得给一点好处。 他们招过来的人，正好他们自己带，管不好就自己走人，免得烦人。 不过也作了限制，人要老实肯干，识字最佳，年龄不能小于16岁，最大不能超过22岁。 不设置年龄限制，赵云龙恐怕能把他一票小弟给拉来，总不能别人都能招人，不让他招，那自己这个姐夫也太刻薄了，打压自己人呀。 另外限制22岁，也是因为人年纪大了，思维固化，容易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容易受管管束。 李国华这边忙个不停，副主任齐伟那边也没歇着。 他现在主要负责粮种和农场机器的事。 粮种这块简单，都是熟门熟路的，和农科院合作，他们提供优良种子，到时候算是联合研究。 牧畜也简单，都已经和城北几家牧场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拉小牛小羊，就是数量有点少，不过他不在意。在他看来，当前的工作重点还是农业种植，搞养殖，李国华这是在不务正业。 最让他烦心的，还是农业作业机器的事。工具都好说，随便找家工厂就能弄来一批。 就是拖拉机，农用车不好搞，这几天他几个单位来回的跑，但是部里设备局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让他常常感叹，想做点事真难。 第120章 众人论灾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来到6月底，新的农场也快建设好了。 纺织厂食堂某个小招待间，今天刘老实做了十几道的菜，有鱼有肉的，明显是有贵客要招待。 不多时，就看到郑爱民，李国华引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个个都是性子沉稳，气度不凡，一看就是管理人员。 红星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机械厂副厂长钱新民，供销公司王满银，粮食局蔡国涛，机修厂郑洪山，农机厂厂长郭显荣。 “老郑，我可是羡慕你呀，你看看你这机器轰鸣，厂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一点影响！”郭显荣有些感叹的说道。 这家伙说着还有点沮丧，看起来现在的处境不是太好。 “哈哈哈，老郑这是捡到宝了！你是没看到呀，那么大一片的菜园子，一眼都望不到边，什么白菜、青菜、黄瓜、番茄、辣椒啥的有，个个长的娇嫩欲滴，稀罕呀。 对了，还有那小麦，金黄金黄的，这几天应该就能收割了，到时候又是一万多斤的粮食进仓。这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呀！”郑洪山啧啧嘴，满脸羡慕的说道。 “老郑，你这成土财主了，可不能不管大伙，你得支援支援我们！” 钱新民一听到有这么多粮食，那眼睛就红了，自己厂里就几百号人，一万斤，自己能吃几个月呀。 “你们呀，就是眼皮子浅，只会盯着菜和粮食。老郑，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你只要把国华借调给我使两个月就行！” “国华，只要你愿意过去帮忙指导指导，我保证不会亏待你。”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直接拉起李国华的手，那眼神都有点拉丝了。 这家伙心够黑的呀，人家只要分点东西，他这是要直接把锅给端了呀，这借调走了，还能回来吗？ “哈哈哈，老李呀老李，你这是准备刘皇叔借荆州，有借无还呀！”供销公司王满银笑着说道 在场的没有傻子，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 “哈哈哈，想借人你们可是来晚了，现在我们厂和部里规划了一个新农场，那边忙的不行，可是没空帮你们！” 众人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没有想到居然让李国华过去管理，这级别怎么解决的，难道是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今天大家难得能聚的这么齐，来纺织厂了，一定要吃好喝好，以后别说我老郑亏待了你们！”郑爱民带众人进了房间，指着满桌子的菜笑着说道。 桌子上一共有十几道菜，红烧肉，红烧鸡块，土豆烧野兔，红烧鱼，炖鸡汤，一盘卤牛肉，一盘酱肘子，炒三鲜…… 满桌的肉菜，特别是那土豆烧野兔，一个大盆子装的，就算只吃这个，也能吃饱了，把几个人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时候呀，现在可是外面可是在闹灾，外面缺粮缺的快打架了。 其他人就不说了，就说在座的几个人，大家都是领导，不属于重劳动者，每个月的定量也就28-30斤左右。 这个定量自己都吃不饱，还要节省下来分给孩子一点，孩子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老郑，大家都这么熟了，随便吃点就行，你和国华搞这么丰盛，可别犯错了！”王满银看着那流油的肉菜，馋的直咽口水。 他在供销社当班，算是一个美差单位了，但是想吃肉，那也是没门。 “哈哈哈，不要想多了，鸡都是我们厂农场养的，第一批昨天刚刚出栏，工人们今天中午也吃鸡，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吃。” “这肉嘛都是厂里的库存，鱼是国华下河摸的，野兔是国华养的狗捉的，今天听说你们要来，属于他个人赞助，都没有什么问题，今天你们算是有口福了！” 郑爱民看到众人不动筷子，这心里倒是有一些温暖，这是真得把他当朋友了。 “老郑，国华，我先表个态，敬你们三杯！” “去年你们要拖拉机，我没给你们办成，这心里一直很愧疚，毕竟我不是你们厂的王厂长，一个人说了算。”郭显荣端起酒杯，咣咣咣的就是三杯，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去年农场要开地，郑爱民找了郭显荣两三次，这事都没有办成，弄的他好久不敢来见两人。 “嗐，老郭，在座的都是不是外人，我看你就是馋酒了！”蔡国涛看到气氛有些重，连忙插科打诨。 “哈哈哈！”众人哄然大笑。 “你们不知道，去年厂里积极响应号召搞大集体，一年只生产了200多辆农机出来，前年一整年我们可是生产了1000多辆。就这200多辆那也是毛病不断，今年全部返厂检查，结果只有8辆合格，我惭愧呀！”郭显荣似乎三杯酒就醉了，整个人很情绪化。 也不怪他，由于他们厂去年效益太差，今年定量下调，他们直接被砍了两成，上级指示，搞不起来就趁早解散。 郭显荣是厂长，主要就是负责生产任务的，身上的压力非常的大。 李国华听到这里也有点明白了，难怪搞不来拖拉机，内有掣肘，外有压力，他这厂长能不能干下去都是两说。 “老郭，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我们什么没经历过，何必作小女儿姿态！”钱新民和他的关系不错，开口就训斥道。 这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还准备一起商量一下事情呢，你这样搞，今天这场又废了。 “哈哈哈，老郭这是喝多了，让他缓缓就好！老郑，我发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这肉是库存？你们哪里来的库存肉，你又没冻库，再说了胡大海（肉联厂的）他那也没库存了？”李怀德这家伙的确不是盖的，那是一丝一毫都能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众人沉浸在郭显荣的话中，他脑子里已经转了三圈了，怎么想也不知道纺织厂哪里来的库存肉呀。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们厂和乌兰肉联厂互相调剂了一下，我们这边用布匹和他们换了一批肉。”郑爱民笑着说道。 告诉你们也没用呀，你们又没资源，难道拿铁锭子去换肉，也要人家愿意呀。 第121章 抢劫 众人听到这话，果然直接歇火了，没办法，衣食住行，布匹在现阶段那是绝对的必需品之一。 “老郑，你可是吃独食，当罚一杯！” 众人那个羡慕恨呀，眼看要不到肉了，也不想就这么放过郑爱民！ “哈哈哈，我认罚！虽然不能分给你们，但是有空过来谈工作，招待你们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知道众人心里难受，郑爱民也是豪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席间众人又聊了一下个人最近的状况，都十分的不乐观。 “哎，我们再难，那还是能吃上一口饭的，附近的公社状况可不太好，听说都有人饿晕了！”蔡国涛叹气的说道。 作为在粮食局工作的他，和各地的粮站都有打交道。下面的集体粮，救济粮都已经空了，现在全都在硬扛着，就指望这夏粮下来情况能好转。 “我听说南方现在也太好，那个粤江，黄沱，淮水都发生了洪涝灾害，几百万公顷的农田被淹没，都已经开始出现外流人员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也是一阵沉默，有些事他们也听说了一些。 李国华作为先知，自然知道的更清楚，这次夏粮下来，只是缓解了一时的困境。 本年1-4月，除了京郊地区外，还有华北，东北大部都出现了严重的春旱，据统计受灾面积达到300万公顷。在4月底至5月初华北和东北多地又出现了霜冻，50多万公顷农田受灾。 北方是旱灾，南方就是水灾了，东南沿海还出现了台风，风雹等灾害。 等到下半年，南北情况又开始对调，特别是京城地区，还有一场五十年来最强降雨在等着呢。 今年苦的是下面公社，等明年，他们交不上粮，就该轮到城里了，那才是渡劫。 有的时候他真不想装了，干脆摊牌了，虽然只能缓解一部分，那也是缓解不是？但是一想到家人，他又不敢冒这个险，现在可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坏了名声，易忠海会带头将李家吃干抹净的。 想想大哥，想想茶花，想想母亲陈兰，他决定还是做一个自私的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而且现在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等新农场弄起来，自己多用点心，绝对可以缓解很大压力。 “老郑，你也知道我们厂人少，就几百号人。你那农场那么大了，每个月能不能支援我一点。你只要从口袋缝里倒倒，那渣渣都够我嚼两月的！”钱新民说道 他们机械厂属于配套工厂，供给和轧钢厂纺织厂根本不能比。 “对呀，还有我们机修厂，你可不能见死不救！”郑洪山同样哭起穷来。 他们机修厂人也就千把号人，每个月也有几千斤的缺口。 “老郑，我们厂的情况你最清楚，我也不说了，我干了，你随意！”郭显荣更是干脆，直接站起来敬了他一杯酒，姿态拉满。 农机厂就不说了，现在是最惨的，厂里已经完全停摆了，想要生产，必须要有粮食来提振军心。 “干嘛，干嘛，这里有两位正主你们不求，来打我的秋风，你们当我是土财主呀？还大农场，也就是坟头上挂个屁帘儿,小的不能再小了！你们要知道，我们农场可是一半种了菜的，还要供应纺织厂几千号人呢！” 郑爱民听到他们的话，也是有点恼火，这请你们吃顿好的，还吃出问题来了。 粮食局的蔡国涛，供销社的王满银，这两个人就是管粮食和蔬菜的。 “你们别看我，我就是一个小主任，少量的食品我还可以帮你们弄弄。粮食蔬菜的话，我可是没有办法，我自己都两个月没吃肉了！”王满银一看大家看向自己，直接出言开脱。 “别看我呀，我要是能弄到粮食，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这不是没有么！”蔡国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肥肉，塞到嘴里用力的嚼了起来，好像很久没吃过了。 看到他这副吃相，大家不禁莞尔，这家伙也不是装的。 一餐饭，兴致所至，沉默而散。 听着几人说的消息，李国华的心情也不太好，骑着自行车准备去供销社再屯点物资。 已经有很多高工资人群，因为定量的减少，开始花钱买高价副食品来作为日常补充了。现在不买的话，马上可能就买不到，后面可是要坚持三年呢，东西少了可是撑不住。 出了纺织厂，街面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调皮的小孩，都少了很多。 因为运动的越多，饿的越快呀，吃完饭后还是躺着比较好，抗饿。 供销社，粮油店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原来已经到了6月底了，大家都在领下个月的口粮呢。 “抢东西呀！” 一声尖利的女声，从队伍中间响起。 只见人群中产生一阵混乱，一名瘦弱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拔腿就跑。看不出来他多大年纪，应该是饿的狠了，那脸都已经脱了相，看着十分的吓人， 虽然大家听到了抢东西的声音，不过来排队买粮的不是妇孺就是老弱，这大月底的，大家都饿得不行，哪里有力气追人呀。 “他抢了我孩子的帽子，大伙儿帮帮我呀！” 一名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哭喊着，显得很是无助。 李国华定睛一看，那中年人手里的确抓着一顶小帽子，看着还挺鲜艳漂亮的。 那人的速度也不快，以李国华的速度可以轻易的追上，但是他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动。 因为那中年人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只是想活下去。他抢那帽子应该也是为了去换口吃的，说不定家里还有孩子，自己抓住了他，他一家可能就完了。 人们也是议论纷纷，说孩子没事就好，这人饿急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算了。 中年妇女闻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继续排队买粮，也没有再哭了。 哎，这叫什么事呀，都让自己碰上了。 第122章 四合院“大锅饭” 饥饿让大家难受，也给人们练就了一项新的本领，那就是谁家做了点好吃的，几十米外就能闻得出来。 别说你烧肉炖鱼了，你家就是煮米饭，那也是能闻得出来是干的还是稀的。 “赛虎，铁头，快跟上！” 李国华骑着车走在前面，两只身材高大，毛发黑亮的大狗跟在身后跑着，时不时的还凑过来摇尾巴。 不错，李家最近的伙食也开始变差了。为了给家人合理加餐，李国华只能拿狗说事了。这不然街坊四邻，有那眼红的人，那是真得举报你呀。 “赛虎又抓到兔子啰，赛虎又抓到兔子啰！” 这李国华还没进四合院，听到狗叫声，那一大堆的小孩子就围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喊是赛虎抓到兔子，不喊铁头，是因为他们认为赛虎这名字霸气，都赛过老虎了，其实他们还是太年轻，等长大了他们就懂哪个厉害了。 “国华，你这今天晚上又有口福呀！”阎埠贵穿着一件打补丁的衣服，羡慕的看着李国华车篮子里的兔子。 为什么穿破衣服，按照三大爷的话来说，穿的寒酸一点，买东西好还价，别人不欺负你，另外那食堂打菜的都能给你多打几根菜，这叫智慧，学着点。 “哎，三大爷你可别提了，这两只兔子还不够狗吃的，我都想宰了他们！”李国华双手一摊，装着无奈的说道。 “汪汪汪！” “汪汪汪！” 两只狗一听李国华要宰它们，马上龇牙咧齿地冲阎埠贵叫了起来。 “嘿，这两狗听得懂呀，不过又不是我要杀你们，冲我叫什么！”和两只狗处久了，知道它们不咬人，阎埠贵倒是也不害怕。 “三大爷您忙着，我先回去了，不等会兔子就要有味道了！”李国华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的小家伙，笑着说道。 如果说减定量，谁最难扛，肯定是这些半大小子呀。他们的定量本来就少，像茶花一个月才16斤，有些更小的一个月才9斤，怎么够吃哦。加上他们年纪小又好动弹，吃起来那就没够的。 每次李国华带野兔或者鱼回来，一烧起来，香飘十里，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小孩子。 有一次李国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留下了几块兔肉，加了一大瓢水，最后又抓了一把棒子面撒进去，直接煮了一大锅，分给这些小家伙。 那一个个吃的别提多美了，特别是有那运气好的，还能吃到一块肉，开心的能吹好几天。 后来次数多了，也就变成了一个保留项目。 “好嘞，你忙你的！”阎埠贵嘴上说着没事，转头就将自家的阎解旷，阎解娣喊来了，让他们赶紧去后院。 回到后院，刀，菜板，清水，还有一小篮子野菜，这些小家伙为了吃着，那一切都准备好了。 “咦，今天怎么还有野菜，谁摘的？”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国华哥，是我出主意，然后跟大家一起去摘的。”后院的小三儿举着手说道。 小家伙今年十岁，不对现在是十一岁了，身高才一米二左右，当真是营养不良的代表呀。 “行，你小子平时学习那么差，为了一口吃的，这小脑袋瓜也开动脑筋了，今天单独奖励你一块兔肉！”李国华笑着说道。 “谢谢国华哥哥！”小三儿听到有肉吃，那是开心极了。 李国华这边处理着野兔，那一群小家伙也不觉得烦，纷纷安静的待在一旁看着。 先是从后腿处，给野兔用剪刀剪开，小心的去除内脏。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脂肪，这次还是用的去毛法。 放到开水里烫一会，然后提出来，用一根竹筷子反复的刮，兔毛纷纷掉落，这个还是院里一个老人教的。 等毛刮干净了，在放到清水里洗干净，直到看不到血丝，又拿过菜刀给剁成小块。 看了看家里又没姜蒜了，又蹭蹭地跑到许大茂家墙上揪了一把。 “谁呀，谁偷东西？”屋内传来娄晓娥慵懒的声音。 她这刚嫁过来不久，天天待家里，大白天的还把门关着。 “我，借头蒜和一块姜！”李国华喊道。 话音未落，那边已经传来“啪啪”的拍蒜声音。 娄晓娥坐在床上有些生气，这自己还没有同意呢，你就“啪啪”上了？ 找了件衣服穿上，准备出门和李国华理论一番，你个小气鬼，天天揪我家的姜蒜，就没见过你还过的。 刚出门，就发现门前坐了一圈的小孩子，都在看着李国华炒肉。 你别说，这认真干活的男人，还是挺有魅力的，特别是手臂上那鼓起肌肉，感觉好有劲呀。 “李国华，你个小气鬼，天天说借，就没见你还过！”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小娥嫂子，这不是顺手吗，习惯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知道娄晓娥不是那小气的人，也没有恶意，主要是不满自己不告而取。 “哼！等会给我留一碗，以前借的我就算了！”娄晓娥有些嘴馋的说道。 你别说，这李国华做菜就是香，这家伙舍得放油呀，闻着自己都饿了。 “小娥嫂子，你早就该这么说了，我还能缺你这一口吗？还有你天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不怕闷出病来了呀，没事出来走走，聊聊天，不好吗？”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的娄晓娥，还真是有点傻白甜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 娄晓娥听到李国华这么说，那心里舒服了。不过让自己多出来走走，和谁走动呀，你媳妇又不在家。 院里其他人那么可怕，算计人，养老的，吃绝户的，打孩子的，大茂可是让我不要和他们来往。 想不通她也没有多想，和其他小孩子一样，站在一旁安静看着他炒兔肉。 “二哥！” 这个时候从月亮门走来一大一小，小的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大喊一声，一把就抱住了李国华的腰。 不是茶花还能是谁，她一看到李国华在烧兔肉，那是瞬间化身美少女，战力ax。 “哎呀，我的油！难怪吴家婶子老远就跟我说，你又在家嚯嚯了，你个臭小子怎么下得去手哦，这半瓶可是我一个月的量！”母亲陈兰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油瓶，看到少了小半指，那是心疼坏了。 柴米油盐，不算计着点，一个月可是吃不过来的。 李国华被说了也不说话，老妈就是心疼习惯了。他这半瓶油，那个月不是用了整整一个月的？自己再怎么用，那用一个月也是绝对够的，就是这么神奇。 院里的大妈小媳妇们，也在一旁笑着看热闹，劝陈兰，这倒都倒了，不要生气了。 第123章 何雨水再伤心 “二哥，好香呀！” 茶花看着锅里的兔肉，都快流口水了。心想就二哥一个人在忙碌，这是不是有点不好，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忙尝尝咸淡。 “小馋猫，现在还早呢，等一会！” 李国华将兔肉炒到七成熟，就开始下土豆。他对于茶花的小心思，那是了如指掌。 此时后罩房里的聋老太太，有点坐卧难安，时不时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后耸耸鼻子，然后叹口气又回椅子上坐着。 “哎，这李家二小子还真是出息了！”聋老太太口中念叨着。 李国华虽然是院里第一个中专生，但是一直性格懦弱，连话都不会说，整一个书呆子，她也没当回事。 她认为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出息，以后怎么能顶门立户。到了厂里那还不得到处碰壁，一辈子当个小技术员，虽然有个干部身份，但是不一定有工人吃的开。 这还算是好的，万一遇到个难事，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没李家老大来的有用。 傻柱就不一样了，虽然只是一个十级炊事员，但是人家有手艺。在厂里，领导都哄着他干活，出去接私活，那更是一口一个大师傅，走到哪里都饿不着。 别的不说，就说这每个月带回来的菜，有鱼有肉的，一般人家想想都不敢想呀。 照理说，聋老太太的眼光是没错的，后来李国华更是被炸弹炸傻了，前程皆毁。 谁知道李国华傻了一段时间后，性格大变，行事雷厉风行，更是专门和自己作对，连院里的三个大爷都制不住他。 自己也是倒霉，出去换粮票被人给抓住了，天天在街道学习，被那些牙婆好好的一阵训。 好在老天有眼，过年后，杨和华被调到轧钢厂任职厂长，两家解放前就认识，算是有点香火情，自己的日子也是舒服了很多。 闻着那香浓的炒兔肉味，老太太的肚子一阵咕咕声传来。肚里的饥饿感传来，她又恨上了李国华。 以前有易中海捧着她，四合院里谁不尊敬他，哪家做点好吃的，都必须分给自己一碗。但是上次捐款大会后，自己老脸算是丢完了，更是没人送菜给她吃了。 她有一股冲动，想出去倚老卖老，先弄点吃的再说，不行就砸了李家的锅，看他们家能拿自己怎么办。 但是她又有点犹豫，因为她将李国华的事情告诉过杨和华，想让杨和华出面教训他。谁知道后来根本没了下文，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难道李国华这小子在纺织厂，真的有这么受重用？结婚的时候，厂领导也是真的过来祝贺的？ “啪！啪！啪！” 门外传来了拍门声。 “谁呀？” 聋老太太有些迟疑，以为是李国华送肉来，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矜持一点。 “奶奶，是我，雨水！我回来了！” 明天是周末，她今天回来休息，顺便看看傻柱有没有带饭盒回来，也好可以贴补一点。另外就是准备一点咸菜带学校去，这定量减少了，自己得想办法增加自己的饭菜。 聋老太太一听是何雨水，连忙将桌子上中午剩点的一碗面条，端到了角落的柜子上，用一个小篮子扣住，还在上面盖了一件衣服，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东西。 “雨水呀！”老太太打开门，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我饿死了，有吃的吗？”何雨水一进来，就脱下书包，一屁股坐到桌子边，喊饿。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这个老太太，但是谁叫哥哥喜欢呢。在她看来，实在不行就养着，也没几年了，就当自己多一个奶奶了。 既然是奶奶了，自己吃点剩菜剩饭不过分，傻哥可是每个月送吃送喝的。 “没了,老婆子中午都还没吃呢！”聋老太太虽然喜欢傻柱，但是对何雨水那可是不感冒，在她看来，女人迟早是要嫁出去了，没必须要对她太好。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和贾张氏倒是有共同语言。 何雨水闻言一怔，看着桌子上那一个明显的碗底印，明显碗是刚拿走的，不然早干了。老太太这么久才开门，原来是把东西藏起来，不愿意给自己吃！ “呜呜呜！” 胡同里的人没说错，这四合院满院的人渣。 难怪李国华不愿意和自己多亲近，有的时候更是有点害怕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兄妹太傻了，居然将一个白眼狼当奶奶。 何雨水的感到自己的胸口很痛，她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很痛很痛的那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只是在后院的时候被李国华给拦住了。 “雨水，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你哭什么呀？” 李国华眼睁睁的看着她进聋老太太的房里，然后大哭的从房里出来，眼睛也不看路，差一点撞到石桌上，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国华哥，我饿！”何雨水哭的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傻柱养了个白眼狼？同时他感觉到很委屈，想起了小时候，只要自己受委屈了，在爹面哭诉，爹都会拿好吃的哄自己。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回一些开心的事，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嗐，饿就说呀，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刚刚土豆烧肉已经好了，除了给茶花装了一点，给娄晓娥端了一碗，这大半锅的都还没动呢。 也不多说，拿起一旁的瓷碗，土豆兔肉也不挑，给她装了满满的一碗。 “国华哥！” 看着满满的一碗土豆烧野兔，那大块的兔肉，那糯糯的土豆，何雨水有些感动，这人和人差距也太大了。 “赶紧端回家去，记得帮我把碗洗了！” 李国华指了指周围快流口水的小家伙们，笑着说道。 “嗯！”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何雨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跑着回家。 “好了，好了，小的们都不要着急，茶花去把棒子面拿过来，三儿，野菜洗好了没有，本大王要开始熬肉粥了！”李国华拖着长音，喊道。 小家伙们听到终于轮到他们了，纷纷的开始行动起来，没办法不开心呀。 今天李国华可是烧了两只兔子，加上土豆，满满的一锅。就算后来娄晓娥端了一碗，何雨水端走一碗，李家自己装了一碗，这锅里可是还有半小锅呢。 不知道是不是李国华心情好，今天留下的兔肉特别多，一人一块绝对没有问题！ 第124章 朝阳农场 朝阳农场，这就是新农场的名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朝阳区农场呢，其实是肖副部长希望它，像早晨的太阳一样，给人们带来希望。 没有什么盛大开幕会，也没有什么领导来庆贺，只有肖副部长和王厂长露了一下面，农场就这么开始运行了。 “国华，农场我就交给你了，年底有没有成绩就看你的了！”肖副部长紧锁眉头，心事重重的说道。 为了办这个农场，他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并且向上级保证了的，不然程序也不会这么快走完。更不会让李国华在这里胡来，没有一点规矩和规范。 “领导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年底你就等着好消息就成！”李国华点头说道。 这次肖副部长是出了血的，光那拖拉机就有三台，配套的犁头，耕种，开沟机也是应有尽有，此外农场还配备了一台老式嘎斯汽车，十辆驴车，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 “嗯，我对你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这位是贺鑫同志，以后农场的财务就由他负责。” 贺鑫是一名长得十分的消瘦的小伙子，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八九岁，见人就满脸笑容，不过是不是不太成熟呀！ 李国华对此表示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挪用公款呀，还好现在没有上网，打游戏的地方。 除了贺鑫，厂里也派了两名财务人员过来，叫方亚耿和陆大成，负责协助处理农场劳资的事，这边人手还是太少了。 “部长，我发现这边还少一个党综办公室，是不是也建立起来！”齐伟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笑着问道。 李国华闻言，妈的，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你就说你是不是想夺权呀，信不信老子尥蹶子不干了。 无论对方是怎么想的，这个事对自己来说，那都是百害无一利。 “嗯，这个不急，当前你们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尽快的完成夏种！最后我再强调一点，农场所有的一切，由李国华同志说了算，如果有人不服的话，就来找我！”肖副部长这一板起脸来，那是相当有威严的，吓的齐伟和贺鑫连连称是。 “国华，你也算是一个积极分子了，这几天再交一份上来，我给你当介绍人！”王绍生在一旁笑着说道。 齐伟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你们就在我面前这么玩是？ 他现在都怀疑，李国华是不是他们两谁的私生子了。 你说你们这么惯着他，那还让自己过来干嘛？ 不过想想，好像自己不在这里也没地方去了，部里虽好，但是混吃等死，想上位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在这里的话，虽然累一点，但是容易出成绩，如果做的好的话，今年一个先进跑不掉。 咱不生气！咱不走！ 啊，世界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新鲜！ 等两位领导走了，农场开了动员大会，这也是农场第一次开会。 “同志们好！”李国华一个小土丘上，大声喊道。 只见下面按照部门站成了几个方队，准确的说，是一个大方队和零散的几个人。 “首长好！” “领导好！” “你好！” 下面顿时乱作一团，不过还好没人乱跑。 “嗯，今天我们是有共同志向的同志，是最亲密的战友，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李国华看向众人，眼神严肃的扫视了一圈。 “你们之中的人有之前是公社的，有之前在纺织厂的，还有待家里的，有的可能从来没有干过农活！干农活苦呀，面朝黄土背朝天，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晒成黑炭头。” “我这个人呢，很讲民主的，有吃不了这个苦，或者说准备偷懒的还是趁早走，不然等我赶你的时候，那可是要留下记录的。” 李国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从方阵这头走到那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的点点头，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好，很好，没有一个逃兵，也没有一个软蛋，我很高兴！” “但是你们知道怎么种好地，怎么养好牛，怎么做好本职工作吗？谁知道，上来讲讲！”李国华别出心裁，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个谁，就是你，大个子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说说！”李国华指着张志勇身旁，一名瘦瘦高高的人说道。 “俺叫张铁蛋，不对，俺叫张志敏，我认为只要吃饱了，就能干好活！”大个子张志敏一看就是能吃的主。 张志勇听得直翻眼睛，这家伙自己来的时候怎么教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领导问话，说是就行了。 “你，张志勇你那什么表情，你来说说，要怎么做？”李国华笑着问道。 “服从！听指挥，打胜仗，只要服从就可以了！”张志勇原地一个立正，大声喊道。 李国华点了点头，自己手下这几个人算是训练出来，今天搞这一出，也是为了让全农场上下，统一思想，不要给自己搞东搞西的。 “说的好，农耕二组加一分！”李国华笑着说道。 “哦哦哦！” 张志勇还有他以前几个队员，大声的欢呼起来。 “勇哥，这加一分是什么，能吃吗？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大个子张志敏，挨着张志勇轻轻的问道。 “嘿嘿，一分就是一碗烧兔肉，你说高兴不？”张志勇笑着说 张志敏听到一分就是一碗肉，顿时心疼起来，自己刚才没答好，领导能不能重来。 和张志敏一样迷惑的人很多，在听到各自队长的解释后，也是眼红起来。 “报告！”赵玉田举起来手大喊。 “你有什么事，说！” “我认为要办好农场，要服从，要有铁一般的纪律，最重要的事要听主任您的话。事实证明，就是在您的领导下，我们上个农场才能办的那么成功！” 赵玉田这是被张志勇刺激到了，队长不好当呀，到时候人家加餐吃肉，自己人看着，不是显得自己有点没本事么。 “很好，认识深刻，觉悟很高，农耕一队也加一分！” “一个能打胜仗的部队，那必须是上下团结一心，才能迎来一个又一个胜利！之所以强调服从，服从可以让工作最大效率化，最快的迎来收获，等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服从，有队员对队长的服从，也有队长对主任的服从，但是不能盲目的服从。比如我和齐主任，如果两个人意见不一，那你必须要先问问我，我同意了才能服从。” …… 齐伟在一旁听着，人都傻了，你拿我打比喻？那自己这个副主任算什么，以后还要不要在农场待？ 做事手法这么一致，你还说你不是私生子！ 不急，等耕种的时候，自己露一手专业知识，下面这些人自然就知道谁有真本事了！到时候他们就知道应该听谁的了。 第125章 动员大会 这次动员大会，除了鼓舞士气，强调纪律，还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各个科室的办公人员，他不想在农场也有官僚作风。 首先农场主任李国华，副主任齐伟，联络员周大虎。 财务科长贺鑫，财务方亚耿，陆大成。 生产科暂时不设置科长，等年底了再提拔。分为农耕队，畜牧队，农机组。 农耕队分为12个队，每队10人左右，队长分别是赵玉田，赵玉林，张志勇，赵云龙，洪义有，王贵山，马军，刘永梅，张红燕，周鹏，武胜利，曹玉生。 畜牧队三个队，队员不一，队长分别是刘复汉，吴国全，谢永康。 他们分别负责牛羊，鸡鸭猪。这次农场新建，一共弄来了10头牛20只羊，其中还有两只奶牛，一公一母。鸡鸭猪什么的，准备从南郊农场那边协调，血统很重要。 农机队一共10个人，队长罗英雄，他们不但会开农机，开车，还会修，是个多面手。 后勤管理江冬梅，食堂班长张秀秀兼职大厨，帮厨周小虎等等。 在李国华看来，只要油盐足，辅料到位，会做家常菜，那都是能胜任农场大厨这个职位的。反正自己不准备在农场搞招待，来人了爱吃不吃。 保卫队一共20个人，队长张涛，分为两个班，日夜保卫农场。 所有人都熟悉了后，农场就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开垦中。 农场整体来说，是一个不规则的梯形，北窄南宽，中间一条大河从西北方向流入到农场中间位置，然后向东横穿而过，呈一个l型。 大河北面面积不大，只有1000亩左右，但是地势平坦，都是可耕耕地，是未来农垦区的重点。 南面主要是靠河的附近，大约可以开垦出200-400亩左右的土地，其他地方多是盐碱地，山地，特别是农场东南方向还有几座大山。 这些盐碱地李国华准备用来种树，什么梨树，杏树，枣树的，它们耐盐性和耐碱性都很强。 山地的话，到时候看看再说，大概率是种红薯了。 朝阳农场的厂部设置在北面，离南郊农场十分的近，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牧场则是设置在大山的山脚，和厂部有一条拓宽的土路相连。那边草木茂盛，人烟稀少，特别是有条小支流汇入大河，十分适合养殖。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农场相关建设还没有完工，工人就已经就位了，也开始了开垦，主要是清理表面的杂草，树木，还有平整土地花了不少时间。 真正开始开垦的日子是在半个月前，三台最新款的东方红拖拉机，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将大河北岸的土地，全部都开垦出来了。 今天众人的主要工作，就是将这1000多亩地全部种植上粮食。 农场正式开张了，心心念念的小吉普也是准时的送了过来，和梁兴国的那辆一模一样，大领导这是用了心了，李国华非常满意。 他刚爬上车，准备绕着农场跑一圈，兜兜风，顺便视察一下各处。结果车子还没发动，那边就周大虎就跑来喊，齐主任和大伙吵起来了。 “妈的，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李国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气道。 等来到地头，发现齐伟和赵玉田，张志勇，赵云龙等人在大声争论着，特别是那赵云龙，就跟土匪一样，凶神恶煞的，那几个新来的队长，倒是没参与。 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解释后，李国华也是闹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是在种什么上有了分歧，李国华的原计划是种植红薯和少量大豆。而齐伟这边选择的是夏小麦和玉米。 “李主任，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天气干燥，下半年十分有可能还会持续，小麦根系发达，十分的耐旱，玉米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苗株期照顾好，比小麦还耐旱。”齐伟得意洋洋的说道。 作为农业专家，对各种农作物那是了如指掌，他现在就有点想看李国华的笑话了。 李国华也懂他的意思，小麦口感好，是细粮，玉米则是高产作物，具有很强的耐旱性、耐寒性、耐贫瘠性以及极好的环境适应性，非常适合这种生地种。 如果是正常的年景种这些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不正常呀，下半年还有一场50年未遇的降雨量呢。 小麦就不说了，被水一淹那就别想有收获了。玉米虽然是喜欢湿润环境的农作物，但是他一样怕水淹呀，到时候一个苞米都长不出来，大家吃玉米杆杆吗。 大豆，红薯则就不一样了，大豆主要幼苗的时候非常怕干旱，需要好好照顾，后面就不一样了，它能够在潮湿的环境中生长和发育，具有一定的耐涝性，通常能够在一定程度的涝害中存活下来。 红薯那就跟不说了，高产又好种，叶子，果实均可食用，是不可多得粮食作物。 红薯又被称为末日粮食，在不同气温、不同环境、不同土质下，红薯均能茁壮成长，哪怕是被水全淹没了，只要时间不长，那都是不影响产量的。经过空间改良的红薯那适应力就更强了。到时候只要做好排水排涝，相信一定会丰收的。 但是自己要怎么跟齐伟解释呢，当初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要头疼死了。 “种红薯最佳的时机，那就是在3-4月份，最晚不能超过6月初，此时降水较多,有利于红薯的生长和发芽。现在都6月底了，那河都快干了，你种个鬼的红薯呀！” “你不会以为这两天下了几场小雨，这地被打湿了，就适合种红薯，天时地利，你得都考虑到位！” “哈哈哈，李国华，我看你根本就不懂种地，之前的成绩也都是别人的？” 齐伟好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齐伟的话，也让周围不少人跟着点头，他们大多是农村的孩子，自然知道什么时候种什么东西。 “就你还农业专家呢，我看你就是个大棒槌！寒冬腊月种青菜，外面大雪纷飞，老子躺在被窝里，吃着娇嫩的黄瓜，你见识过没有？你想都不敢想？” “老子别的不说，就说南郊农场，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几月霜冻，所有农场的菜都冻死了，我们毫发无损！不说菜，就说那小麦，亩产说出来能吓死你！不过现在领导要求保密，老子不能告诉你！” “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还来教我们主任做事？” “南郊农场今年就全部种红薯了，主任还能害我们大伙？这出问题了主任不用担责任？”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领导让你来当副主任，你不能协助把事情做好，还他吗的来捣乱，你是不是别有用心？”赵云龙口沫横飞，那是喷的畅快淋漓。 第126章 新的开始 李国华笑了起来，这便宜小舅子，关键时刻那还是能顶用的，三两句说的齐伟没话说了。 “什么老子老子的，齐副主任是领导，你怎么能对领导不尊敬，回头写一份检查交给我！” 这家伙越来越痞，缰绳不能松，免得将来闹出什么大麻烦，对他自己的前途也不好。 “齐副主任，现在我是农场的主任，如果你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去跟领导提，请不要干扰农场的正常工作！” 这个时候必须要强硬一点，因为时间不多了，再拖上几天，说不定大雨就来了。 齐伟恨呀，恨的牙痒痒，一群大白痴，明知道是错的还干。还有那个罗英雄，这个家伙也是智障，这大干旱的，居然听信李国华的规划，在农场到处挖排水沟。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把李国华赶走了，再好好炮制你们！ 齐伟准备等李国华他们将地全部种上，再去肖副部长那里打小报告，到时候重新种绝对来不及了，有李国华好受的。 农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李国华招来的，来之前也都被叮嘱过，自然知道该听谁的。一个个都不管齐伟了，纷纷开始拿着工具干起活来。 红薯苗早就准备好了，都是从南郊农场用汽车拉来的。 各队人在队长的带领下，从汽车上将红薯苗分到各个队的马车，板儿车上。 地垄早就已经打好了，他们只要挨着插苗就可以了。 赵玉田等人都是老人了，在南郊农场那边也种过一茬了，李国华很放心的让他们自己干活。 他最不放心的还是畜牧这边，毕竟没有人有经验。吴国全，刘复汉两人养鸡养鸭有一手，养猪也不陌生，这个养牛养羊还是有点生疏了。 驱车来到山脚下，果然刘复汉三人在抓瞎，还一堆人围在一起，研究起了“黑白花牛”怎么下奶。 “你们在干什么？”李国华大喊道。 “我们在研究这牛要怎么养！”刘复汉老实的说道。 李国华满脑门的黑线，自己这次搞畜牧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早知道就招一个有经验的牛倌了。 “这样，从现在开始，吴国全，你们全组的人负责养鸡。现在我们农场大了，养鸡也不能和以前一样随便，白天放出去喂食，或者自己觅食，晚上就唤回鸡舍，我们要照着做大做强来考虑。 以后我们农场养鸡，什么种鸡场、放牧场、孵化室和育雏室都要有，还要将长大的种鸡分组饲养；在不同的种鸡舍中，研究怎么合理的搭配母鸡和公鸡的数量。保证农场可以源源不断的出产肉鸡。 同时还要建立隔离室，将生病的鸡进行隔离治疗，防止闹鸡瘟。” 李国华搜肠刮肚，将自己前世了解的那一点可怜的养鸡知识，分开的讲解了一下。 “可是我们以前不是没有闹过吗？”吴国全好奇的问道。 李国华右手扶额，有点头疼，总不能以后把自己绑在农场。 “这样，我们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各种建筑设施也还没到位，目前以放牧和下蛋为主。你们除了放牧，最主要的事是保证鸡场的卫生，还有做好鸡场的防雨措施，这边的排水沟太浅了，必须加宽加深！”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现在农场初建，只有两间大鸡舍，想到自己说的，的确有点不实际。 实在不行，以后继续由自己提供鸡苗，顺便可以赚点农场的钱，这也是很合理的。另外由于雨季即将到来，大雨一下，最容易闹瘟疫。 “刘复汉，你们队负责养鸭。你不是一直说你祖上怎么怎么样么，这一次你可得给我好好表演，除了这第一批的200只鸭子，后续会不停的增加，今年至少要给我养只鸭子！” “啊！这么多鸭子吃什么呀？”刘复汉惊讶的问道。 养鸭子他倒一不怕，只要调教好了，两个人就能负责2000千只以上，主要这鸭子也是个粮食大户呀，这周边可没有湖泊可以用来觅食的。 “这个你不用操心，到时候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这次下大雨，正好放鸭子出去觅食，实在不行，到时候吃红薯藤。 “场长，那我呢，这牛我也没有养过呀！”谢永康显的有点委屈，他是刘复汉招来的，有过养鸡养鸭的经验，也听他说过一些农场养殖的经验，但是这牛可真是抓瞎。 这么大的牲口，可是金贵的很，别在自己手上出问题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在公社里不是养过大水牛么，你把它们当成水牛就成。只不过水牛去出门吃草，他们是在关在圈里喂草料，你怕什么？喂草料的时候，必须要仔细检查，只喂新鲜、干净的，避免发霉、变质的！有牛想吐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哦！”谢永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奶牛可是宝贝，白天可以带他们出去放放风，保持心情愉快。另外你们几个小子别乱研究，它要生下小牛崽后才会产奶，到时候再找人教你们挤奶。”李国华对在场的几个人瞪了一眼，他刚才看到有个傻小子，摸人家那里了。 “知道了！”谢永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身后的几个人脸上也是微微发红。 “另外，这牛呀，跟人一样爱干净！你们必须每天都打扫卫生，地上要保持干燥，撒石灰粉消毒。这牛住的舒服了，那还不是蹭蹭的长肉？ 别告诉我，你们十个人连这几头牛都照顾不好！” 至于羊，那就不用说了，现在哪个公社没养几只羊，每天放出去吃草溜达就行，这谢永康熟的很。 听完李国华的话后，众人心里才算有了底，开始忙活起来，放羊的放羊，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李国华这边还有难题，那就是现在人都没吃的了，哪里来的牛羊饲料哦，特别是奶牛还要吃玉米、大麦，豆饼，看来又要去空间里薅草了，希望它跟空间水一样有奇效。 第127章 艰苦奋斗 忙活了二三个小时，才算将各小队的工作理顺，李国华开着车回到场部。 场部也很简单，都是一层的平房，呈很大的口子型，最下面的一横，大门还没建，至于什么时候建不知道。 其中正对面的一排房子是各科的科室，最中间的一间是场长办公室，左边三间是财务的，右边三间是保卫科。这是李国华为了办公方便，特意设置的。 左边的有四排房子，是设备仓库和男生宿舍，现在厂里不考虑职工宿舍，一间房子都住了7-8个人，有的甚至住了十个人，为了消暑，他们从农场各处，移植了不少树木栽在房子前。 右边有三排房子，是后勤仓库和食堂。至于大餐厅，不好意思没有，等农场有钱了再说。在食堂后面就是女生宿舍了，现在只住了三十几个人。女生这边房间多的很，不过她们好像不怕热一样，往往6-8个人扎堆住在一起。 如果场部说有创新的话，那就是洗澡室和洗手间了。 为了保证工人们住的舒服，男女各有一个大洗澡室，还建了有大量蹲位的厕所。 来到场部，食堂门口十几个男女在摘菜洗菜，都是从南郊农场运来的。除了蔬菜外，还有小半扇野猪肉，周大虎系着皮围裙，正在拿着刀咬牙切齿的剁。 今天是农场第一天开工，食堂伙食可不能差了，那样是会影响军心的。 “大虎，行不行的，要不我来？涛子，你也是的，你就看着这小子一个人来，也不知道帮帮手，中午还想不想吃肉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野猪肉可是他空间出品，虽然是野猪，但是肥肉已经不输于家猪了。 “场长！” “主任！” 众人看到李国华过来，纷纷开口打着招呼。 妈呀，这是什么年月，村里都快没饭吃了。没有想到这农场居然还有大肥肉，这一块少说也有30-40斤，这是要一顿都烧了呀，太败家了！ 不对，主任英明，这农场算是来对了。 “哈哈，国华你来了，这小子不让呀，说是看着这肉就得劲，非要自己剁！”张涛大笑的说道。 他这次过来也算是出息了，等农场稳定下来，至少一个大队长跑不了，说不定还能弄个副科。听他说，耿金生也很赞同他来农场，并说，关键的时候会帮他跑跑关系的。 “行了，我来！” 周大虎年纪还是太小了，力道不够，往往一根骨头要剁好几下才能断，把骨头都剁碎了，这还怎么吃。 接过围裙系上，李国华几刀下去就将猪肉给骨肉分离。将猪肉切成条状，又将排骨给剁了成小块，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 “厉害呀，国华，你这是练过？”张涛在一旁都看傻了，有那么一点庖丁解牛的味道了。 “嘿嘿，无他唯力大也！大力出奇迹，一力破万法！” 在空间里，这套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骨头构造熟悉，加上眼力，手力都到位，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走了厨房，现在里面烟火缭绕的，那是大灶那边在蒸馒头。 在炒台边上这个时候也是有几个人在忙活，只见赵云英挥舞着大铁铲，卖力的翻炒，张秀秀在边上看着，时不时的给他擦了擦汗。 我去，这大堂哥不是老牛吃嫩草，他都二十几岁了，秀秀才十几岁，张志勇也不可能同意呀。 “咳咳，秀秀，怎么样，这灶台好用吗，不行再找师傅过来看看！”李国华轻咳几声，一本正经的问道。 “国华哥，这灶台好用的很呢，火力足。就是锅太大了，我力气小，炒不了几下！”张秀秀一转头，惊喜的说道。 “嗯，好用就好，你现在是食堂的老大，什么事让其他人做就行了！” 看她脸上神情不变，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是纯洁的工友关系。 “主任！”赵云英看到李国华，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他现在是幸福了，有了正式的工人身份，来食堂也是他自己申请的，说是喜欢做菜。 “嗯，好好干，等这边干熟练了，我带你去纺织厂拜个师傅，以后也算是有门手艺在身了！”李国华看到他干的卖力，不自觉的又画起了大饼。 “哎，好！”赵云英闻言大喜。 还是云霞有眼光呀，找了这么一个好妹夫，咱老赵家可算是捡到宝了。 工作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众人感觉还没干一会，厂部屋顶的大喇叭就传来了东方红的歌声。 各小队的成员在队长的带领下，纷纷往厂部聚集，吃午饭了。 “志勇，今天吃什么呀？”大个子张志敏摸了自己的肚子，有些憨憨的问道。 “吃什么？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可别给我们老张家丢人，不然我让叔揍死你！”张志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狠狠地说道。 “玉田，这中午还能吃出花来？”石沟子村的赵二宝，推了推身边的赵玉田，好奇的问道。 其他人也是奇怪了起来，自己来这农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现在外面是什么行情？有白菜加黄馍馍吃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吃肉不成？ “哈哈哈，二宝，今天和以前不一样！”赵玉田神秘的说道。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今天开始种植？”赵二宝挠了挠脑袋，有点想不通。 “玉田，你就别逗他们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们敬爱的场长，李主任，上任的日子，以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赵云龙摇头晃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考上状元了呢。 “云龙，难道今天吃肉？”赵家村和赵云龙关系不错的一个小伙子问道。 “哈哈哈，那必须吃肉，而且以后那野猪肉，兔肉，鸡肉不会断，你们就瞧好了！”赵云龙挺着胸，双手左右摇晃，走路都有点顺拐了。 “哈哈哈，有肉吃了，我要告诉我爹娘，这农场我没来错，我能吃肉了！”一名少年听到有吃肉，马上就欢呼起来。 “啪！”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就挨了一脚。 第128章 农场的工人们 “我说错话了吗？” 少年委屈极了，但是又不敢哭，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队长张志勇，刚才就是他踢自己的。 “来的时候跟你怎么说的？多看多听多做，少说话，少议论，你都忘记了？”张志勇怒骂道。 怎么自己河湾村尽出这种货色，一个张志敏不够，你还蹦跶出来。 他的脑海中，尽是当初他在南郊农场的景象，一次是连吃了五天棒子面，嗓子眼都喇出血了，还有一次是吃高粱面，蹲坑的蹲的直叫唤，拉不出来呀，那太吓人了。 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东西，那就是现在外面都在受灾，自己等人吃的太好，到时候被人知道了，场长肯定会倒霉。 这场长倒霉了，他们也就没有好处了，当即所有人也不再言语了。 等所有人来到食堂前排队打饭的时候，那眼睛都看直了！ 今天中午就三个菜，一个红烧肉，一个大白菜，还有一个冬瓜骨头汤，分别用大铁桶装着，那香味简直沁人心脾。 虽然伙食很吸引人，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学乖了，没有一窝蜂的乱冲。 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先去洗手，说是讲卫生，然后拿着饭盒排队打饭，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等会自己能打到几块肉。 李国华戴着一个厨师帽，亲自在红烧肉那里掌勺。这朝阳农场和南郊农场不一样，人太多了，一旦忙起来，可能十天半月说不上一句话。 这上下级不熟悉，打小报告都不敢，对李国华来说，是非常不好的。 要想最快的速度和大家熟悉，还有什么能和亲自打肉比呢。 齐伟上午被气着了，索性跑回办公室睡了个回笼觉，刚刚被大喇叭给吵醒了。 大喇叭一响，那就是吃饭时间，这个上午开会的时候，李国华交代过。 他就着早上用过的洗脸水，胡乱的又洗了一把，拿着饭盒，哼着小调去吃饭。 等来到食堂的时候，他傻眼了。肉、排骨汤，那汤上漂浮着一层层厚厚的油水。看着那油汪汪的肉菜，他有点不敢相信，现在部里面也不敢这样吃呀，这李国华是要上天吗？ 他走到管财务的贺鑫边，轻轻推了推他问道：“贺科长，这肉哪里来的，李国华不会把农场的钱全花完了？”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有路子，还是能买到肉的，比如黑市。但是他们可不是卖六毛，是十二块五，就这，还一个天一个价，他都怀疑这样涨下去，会不会涨到二十块以上。 他每个月也有110块的工资，但是完全不敢拿来买肉，因为吃不起呀。今天中午，这三个菜少说也得有三四十斤肉，这一顿光肉就得五六十块钱呀。 “这个你就猜错了，全部都是按照市价收购的！”贺鑫很平静的说道。 他其实也挺看不起这齐伟，在部里的时候，这家伙就有点眼高手低，和其他人闹出不少矛盾。这出来了，还是老样子，和别人相处不来，还好这新主任挺有手腕的，将他给架空了。 齐伟闻言马上就不相信了，说道：“怎么可能，现在哪里还能买到这么便宜的肉？” “除了这野猪肉呀，明天还有野鸡野兔送过来呢，好像是下面公社收的，听说还有乌兰市那边的路子，反正我是不太清楚！”贺鑫嘴上说的不太清楚，但是脸上一点好奇的表情都没有。 齐伟又不傻，哪里还不清楚，他这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呢，心中又将贺鑫给恨上了。 不过这伙食的来路肯定是没有问题，不然这贺鑫不会这么淡定，看来食物这块是找不到李国华的把柄了。 这该死的李国华，自己不吃饭，跑那里打菜收买人心，还非要弄什么排队，还领导和工人们一样！ 远处的工人们，手脚快的已经打好饭菜，在大快朵颐了，那香味，那满嘴的油，齐伟也有点馋了。 不管了，先吃肉，等他失势的时候再收拾他。 食堂前面的空地上，李国华在挨个的给打菜，还问着同一句话。 “怎么样够不够？” 李国华打了满满的一勺肉，反扣到工人的饭盒里，问道。 “够了，够了，谢谢主任！”赵二柱满心欢喜的说道。 看着饭盒里那堆堆的高高的肥肉，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主任，那个，给我多打肉汤！”刘永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和张红燕，由于身材高大，李国华感觉她们有把子力气，所以挑了他们俩当队长。 教员不是说过么，妇女能顶半边天么，自己这里没有女队长怎么行，那样不就落人口实了嘛，说不定妇联的大姐还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好嘞！” 李国华先给她打了满满一勺肉，又给她舀了一勺肉汁，都快溢出饭盒了。 没有想到，这刘永梅看起来像个大姐大，脸皮这么薄，李国华都有点怀疑她能不能管住人。 “谢谢主任。” 刘永梅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的接过饭盒，说着谢谢，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场长，给俺打点肥的，最近嘴里有点没味道！”张红燕将自己的大辫子甩到背后，大大咧咧的说道。 农场的姑娘们，差不多都是这副打扮。纯天然不施粉黛的脸庞，前额梳着空气刘海，后面扎着一根大辫子，或者两根辫子，只不过头发长短不一样。 “行，给你挑肥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张红燕和刘永梅性格完全相反，那天生就是脸皮厚，想吃肥肉还说自己嘴巴没味道。行，有我李国华当年的几分风范！ 打完肉，同样给他加了一勺汤。 “谢谢主任，以后有啥脏衣服，脏裤子的就找俺，俺洗衣服可干净了！”张红燕看着油汪汪的大肥肉，嘴角不自觉的吮吸了起来。 “好！”李国华随口答道。 成，自己没看错人，吃了自己肉，还知道给自己画饼，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兵。 中午的一餐，所有人都在闷头吃饭，没有一个说话的，吃的连饭盒都舔干净了。有的干脆决定，等下饭盒不洗了，留着晚上在打菜用，可以沾沾油水不是。 这一餐饭也进一步树立农场的规矩，那就是吃李主任的饭，听李主任的话。 第129章 大哥的亲事 一连忙活了大半个月，直到大部分的田地完成了种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由于天气干旱，李国华害怕刚种下的粮食出什么问题，吃住都在农场，寸步不敢远离。 不过今天不行了，今天上午袁福跑过来告诉自己，小媳妇让带话，让自己回家一趟，好像是大哥的婚事问题。 说到小媳妇，还真得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自己。还好是这个激情燃烧的时代，如果是后世，恐怕早就跟别人跑了。 嗯，今天晚上必须得大战三百回合，促进一下夫妻感情！ 晚上去王厂长那汇报一下工作情况，等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刚走进院门，就听到了院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李国华看了看自家的房门，上面还落着锁呢，看来小媳妇在后院，索性也推着车去后院。 “秦淮如，你家棒梗太过分了，这时候谁家不缺吃的，怎么还能上手抢呢？”中院的谢家婶子生气的说道。 他家一共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和棒梗差不多大，最小的才刚学走路，可真是没有赶上好时候。 刚刚他家老大带着两个小的，在院里吃窝窝头，棒梗突然冲过来，抢了就跑，害的三个小的哇哇大哭。 他男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如果不是看到易中海的面子上，早就开骂了。 “谢家嫂子，真对不住了您，等晚上我一定好好揍他，小花乖，小花不哭了，婶子家窝窝头，婶子带你去拿！” 秦淮茹一边说着，就带了几个小家伙去了自己家，谢家婶子也是没话说了。 李国华看着陷入了沉思，这个棒梗开始觉醒了吗，还是盗圣要归位了，看来要叮嘱一下小媳妇，家里值钱的、吃的东西得藏好了。 你别说，自从定量减少以后，这四合院的事情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三位大爷也很少训这个教那个了，这个四合院大会也很久没开了，看来以前还是吃多了撑的。 嗯，跟搅屎棍贾张氏下乡了可能也有关，也不知道她在乡下长胖没有。 回到家中，一家人全都坐在桌子旁等自己。 “嗐，你们先吃就行，不用等我！”李国华看到桌子上的菜，上面扣着碗，就知道他们还没吃饭。 “回来了，就吃饭！”陈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家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拿起碗筷，准备吃饭。 “妈，您怎么了这是？”李国华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这气氛不对呀，都不说话，脸上还没了笑容，不是要谈大哥的婚事吗？ “妈不喜欢于莉！”小媳妇拉了拉李国华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好嘛，原来是这事，不过也可以理解。 记得有个视频，儿子带了好几个女生回来吃饭，饭后儿子问妈，其中有一个是他女朋友，让她猜猜是谁。 他老妈说，是那个红衣服的？儿子大惊的喊道，您可真是我亲妈，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眼光也一样，就是她！ 她妈没好气的说，这几个女孩，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红衣服的，瞅着就来气，儿子愕然！ “妈，为啥呀，我看那于莉挺好的呀！”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得知道真正原因，才能解决问题。 “妈不喜欢她！”陈兰不满意的说道。 陈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本能的有些抗住于莉进门。 “妈，您可不能学贾张氏，她等老了还有的苦头吃！再说了，咱家可是还有茶花，您现在不喜欢于莉，那以后茶花会不会也被别人嫌弃？” 李国华看老妈不想多说，只好采取迂回策略，拿贾张氏和茶花说事。 “二哥，你工资高，长大了，没人要我，你要养我！”茶花听到这话，连忙扯了扯他衣袖说道。 自从升任副科，李国华的工资已经高达一百多块，这些家里人都是知道的。 “吃你的，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听到小女儿天真的话，陈兰笑骂道。 “大哥，你就不想说两句？这可是你在谈媳妇！”李国华笑着问道 这事呀，主要还是要看大哥的，他自己喜欢最重要，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妈，您说，我都听您的。” 他比李国华年长，小时候吃过大苦头，知道父母的不容易，更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平和日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于莉长的也不差，家里也没负担，但是眉高眼低的，为人处世和察言观色的本领差了点。 特别是那尖下巴，算命先生说了这样的人，最刻薄自私，也有主见，妈不是怕你大哥将来得病吗！” 看到大儿子都这么说了，知道有些事还是说开一点的好，毕竟她也是为了李国良着想。 “妈，为什么和于莉结婚，我就会得病？得什么病？”李国良傻傻的问道。 自己身体这么棒，几百斤扛起来就走，于莉身体也好的很呀，他有点不理解。 “妻管严，被媳妇管！”李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不，不会的！” 李国良说这话的时候，那脸的都红了。 现在想想好像还有可能的哎，自己和于莉在一起的时候，开始两人还不熟，都是自己主动邀请她出去玩，后面基本上都是她说，自己做了。 “妈，那人家还说尖下巴的姻缘稳定，事业运旺盛，非常旺夫呢！这都解放了多少年了，新国家新气象，以前的那些东西听听就好，咱不能真迷信呀。”李国华劝解道。 看得出来，大哥李国良是真的看上于莉了，得把老妈的想法扳正。当然了，自己也看好于莉，不然当初不会支持他们俩。 “你妈我说这个就是迷信，你当初要结婚的时候，说小霞下巴丰满,帮夫有运，屁股大，好生养，那就不是迷信了？这话一到你嘴里，怎么就变了味了？”陈兰不客气的说道。 “咳，咳，这不是我喜欢小霞么，你看大哥的样子，就知道他完蛋了，这辈子都跑不出别人的五指山了。不过你放心，我和小霞会一起陪您，将来您二老还得给我带娃呢！”李国华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和你爸生你们，养你们，老了还得帮你们带娃，那我们就是为你们活着的呀？” 听着小儿子的话，想不生气都难，不过被他这般胡搅蛮缠，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第130章 傻柱的美事 “行，老大，你这婚事我不反对了，反正你也已经独立门户，以后能过就一起过，不行就各管各的！” 陈兰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只能感叹儿大不由娘呀，别最后弄的跟刘家老大一样，跑去支援三线建设了，干脆不管了。 “妈，您放心，等于莉进门了，我和她一起孝敬您！”李国良大喜道。 自从李国华结婚以后，他就有点着急了，这弟弟都结婚了，哥哥还没影子，像什么话。特别是后来相了那么多个，感觉没有一个有于莉好。又漂亮，又懂自己，关键自己喜欢呀。 “大哥，于莉家没问题？” 李国华有些好奇了，这个时候的人结婚，那都是会找一个非常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日子，比如国庆节，又叫结婚节。 现在这7月份的，热的要死，又是农忙的季节，谁结婚呀。 “于莉家里只有他爸一个人有工作，她妹妹现在还在上学，她又没有工作……” 大哥的话才说一半，李国华就明白了。看来还是灾情的原因，让于莉下定了决心，想早点嫁过来。 嗯，这很于莉，相当有远见，后面的日子会更痛苦。 “大哥，那你们住哪里？”茶花好奇的问道。 二哥结婚了，都住了“新房子”，这大哥新房子不是还没有吗。 “我现在还没转正，还不符合厂里的分房标准。我和于莉商量了一下，就住现在这间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是也不比其他家差！” 李国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房子是家里的，他不能像弟弟一样搞到房子。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现在谁家不是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屋，中间拉个帘子就完事了。他这间屋子，虽然外面隔了一半出来，可也是独门独户呀，安静的很呢。 “嗯，房子你先不要着急，这几天我帮你去街道问问，看有没有空房！”李国华摇了摇头说道。 这人呀，最怕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自己和赵云霞结婚，租了房子并重新装修了，家里还出钱买了家具。 这李国良结婚，要是没有这些，不是让于莉记恨一辈子么。 也怪自己，只帮大哥找了个工作，后面就没有怎么关注，看来还得找李怀德好好谈谈，最好让轧钢厂里给分个房子。 中院易中海家 最近的粮食定量削减，造成了市面上的各种物资紧缺，连平时常见的菜都难买到了。 易中海自己也有两个月没开荤了，嘴里馋的很。昨天半夜去黑市，斥巨资买了一刀肉回来，今天晚上将傻柱，后院聋老太太，都喊到了家里吃饭。 “一大爷，要说还得是您，在这年月，谁能搞来这么一大块肉！”傻柱端着刚做好的菜，美滋滋的说道。 厂里的领导也很久没做招待餐了，搞的他也捞不着一口吃的，以至于今天晚上一碗白菜烧肉，都让自己食欲大动。 “柱子，我来忙活就行了，你赶紧坐下，陪你一大爷喝一杯！”一大妈热情的将傻柱推到座位上，笑着说道。 “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少菜呢！” 傻柱就是傻柱，口无遮拦习惯了，一大爷，一大妈，还有聋老太太也不在意。 “我的傻柱子，你一大爷有话跟你说！”聋老太太乐呵呵的看着傻柱。 在她看来，易中海还是眼皮子浅了。那贾东旭有什么好的，上有老娘贾张氏，中间有心眼多的秦淮茹，下面还有几个小子的，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根本靠不住。 那贾东旭看着老实，其实就是没有主见，关键时刻不顶用。还是傻柱好，爱憎分明，心眼实，而且有一手厨师手艺，养老的事交给他准没错， “哎呦，合着今天晚上这是鸿门宴呀，那我可就要深入敌穴擒匪首了！”傻柱拿过一旁的酒瓶，给自己和一大爷都满上了一杯。 倒完还闻了一闻，嗯，真香，好久没这么放肆了。 “行了，别贫了。最近乡下情况不太好，街道那边来了不少女孩子。王主任的意思是群策群力，先帮他们解决吃饭的问题。让街道适龄的青年都去看看，有那互相看上眼的就直接结成革命战友。” “我可告诉你，这次能来城里的都是十里八乡的标致姑娘，你小子就美！”一大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就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王主任有说什么时候去吗？！”傻柱听到有很多漂亮姑娘，那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嗯，最好能跟秦姐一样漂亮，前凸后翘的，傻柱暗暗想道。 “行，你愿意就好！至于能不能看上你就甭担心，你一个轧钢厂大厨，她们只会哭着喊着跟你走！”易中海将杯中酒水，直接一口干了。 经历过解放前的人，那是什么情况没见过呀。其实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饥饿的时候，那人还能叫人吗，两斤小米就能换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傻柱子，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了！ 俗话说的好：高粱粥，野菜芽，糙米粗饭不硌牙。不要专挑哪些好看的，只要人老实勤快，心地善良就行。去的时候，记得看看她们的手脚，是不是干活的人！”聋老太太看到傻柱同意了，那也是乐开了花。 这傻大孙结婚了，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奶奶，您就放心！这次我就去给你找个孙媳妇回来，明年再给您生个大重孙子，让您也乐呵乐呵！”傻柱大笑道。 他已经不自觉的，将秦淮茹代入了自己媳妇角色，想着两人婚后的生活，还有晚上一起睡一张床，那该是什么滋味呀。 “傻柱子长大了哦，开始想媳妇了！”聋老太太看他发花痴，大笑着说道 “柱子，你可算开窍了！一大爷今天给你表个态，等你结婚的时候，帮你在院里张罗一桌，保证不比后院李国华和许大茂的差！”易中海笑着说道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那就是结婚。为了自己的养老，这次他是真得准备大出血了。他已经跟黑市那卖家约好了，过几天花重金割几斤肉回来。 第131章 傻柱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将自己仔细的打扮了一番，换上了泡妞战袍，一件崭新的干部中山装，这大热天的也不嫌热得慌。 “滴点儿当……” 傻柱哼着小曲，对着镜子照了照帅样，发现头发有点不够平整，连忙用将手伸进脸盆里打湿，使劲的抹了抹。 今天上午就要去街道选媳妇了，既能挑漂亮的，还能为街道解决问题，倍有面儿的事呀！ “柱子，柱子，好了没有！”易中海眼看都半晌时间了，这傻柱怎么还没出来，有点不耐烦的喊道。 “来了，来了！” 两人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往街道赶去，一路上都能遇到同样打扮的人，都是大小伙子，看来今天街道会非常热闹。 两人兴奋的来到街道，并没有看到女孩子，一问才得知，女孩子们都被安排妇联那边呢。 想想也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她们，妇联就相当于她们的娘家，不让她们受欺负。 这逃荒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家里没了亲人，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这些人娶回家，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听话还能干活，更不用给什么彩礼，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这两个原因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妇联那边的人也过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女孩。 街道王主任，还有妇联的同志先发表了一番讲话。 无非是要男同志不能看不起女同志，欺负女同志；女同志要操持好家庭，孝敬公婆，不让丈夫有后顾之忧。两人要相互学习，相互帮助，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而奋斗！ “王主任，我们都知道了，快点！” “就是，我们不会给四九城的爷们丢脸的！” 有些着急的男青年，开始喊了起来，傻柱也是有些摩拳擦掌。 这十几个姑娘都经过了一番梳洗打扮，一个个系着红头绳，有的辫子上还插着栀子花，一个个都害羞的低着头， “好，人都来齐了，那就开始。有互相看对眼的，可以聊聊，谁要耍流氓，派出所的同志可是在这里呢！”王主任挥了挥手，让众人自己聊，免得太尴尬，同时也不忘警告那些不老实的人。 傻柱用力的推开众人，挤到最前面，一眼看过去，直接就傻眼了。 这些姑娘一个个的年纪都不大，小的才十五六岁，大的也就二十来岁，一个个的都受脱了相，哪里有自己的秦姐漂亮。 “都是饿的，养养就好看了！”易中海似乎知道傻柱在想什么，连忙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傻柱还在迟疑，但是有些果断的人已经开始下手了。 只见一个穿着工服的矮个男人，可能是在城里难找到媳妇，一眼就看中了一个高挑的姑娘，拿着自己家的存折就往她手里塞。 小姑娘一看小伙子这么实心，存折就敢交给自己，于是也没有嫌弃他矮，跟着他就去登记了，两人成了今天第一对新人。 “可是，他们还没有秦姐好看，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傻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明天？就这第一天是最好的，明天就是别人挑剩下的了！你看那边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小姑娘骨架大，好生养，带回去养几个月，明年绝对能生个大胖小子！”易中海看到他举棋不定，连忙帮他挑选了。 “不行不行，太瘦了！” 看着姑娘那还没有发育的样子，傻柱摇了摇头。 “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别人都在低着头，只有她大大方方的，回去肯定能操持好家里，以后也是个好贤内助！” “不行不行，你看他脸上还有胎记呢！”傻柱摇了摇头。 眼看其他人陆续的看对眼了，傻柱也是急了起来，他可不想要挑剩下的，另外自己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漫漫长夜实在是有点难熬。 “就你了！” 傻柱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选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 “啊！” 这傻柱跟个大马猴一样，在自己边上转来转去，围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吓了小女孩一跳。 小姑娘叫陈丽丽，今年十六岁，小巧玲珑的，长的也是规规矩矩的，但是资本可是不小，刚才一直低着头，没被别人发现，最后被傻柱给选中了。 “我，我！”陈丽丽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 陈丽丽看到傻柱选自己，她有点迟疑，甚至有点局促不安，因为傻柱长的太老了，怕不是有三十岁，这不是作贱自己么。 看他的眼神，也不是那种真心实意，别最后又甩了自己，那自己可就成离异妇女了。 “姑娘，你别害怕！他叫何雨柱，今年虚岁二十四，家里就兄妹两个人，有祖产，两间房子。他还是红星轧钢厂的炊事员，还是食堂班长呢。你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但是性格可好了，照顾妹妹，尊敬老人，帮助弱小，我们四合院就没有不说他好的。” 最后还是老将易中海出马，帮傻柱说了不少好话，还拿出花生，瓜子出来，请大家吃喜糖。 其实他是不喜欢这个女孩的，太瘦小了，不顶事呀。但是想想秦淮茹，再想想贾东旭和傻柱决裂，他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丽丽，你自己考虑一下，这何雨柱的情况确实不差！”妇联的大姐，看了看街道登记的资料，点了点头说道。 “我在这里向教员同志保证，一定好好待你！”傻柱看到陈丽丽神情软了下来，连忙说道。 哎，你别说，这小模样，那是越看越满意，简直就是为自己准备的，今天晚上我傻柱就要摆脱单身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嗯，那我愿意”陈丽丽小声的说道。 心想自己这是以貌取人了，他这花生瓜子都准备好了，应该是真心想结婚的。另外他是轧钢厂的炊事员，还是食堂班长，跟了他，自己以后也算有个保障。 “好，恭喜你们了，这好日子呀还在后面呢！”妇联的大姐，看到又成了一对，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做女人难，小的时候要有个好父亲，大了要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不然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苦。 两人这也算成了，在街道办的同志的再三询问下，给两人做了登记，发了结婚奖状。 第132章 秦淮茹觉醒 轧钢厂 李国华考虑了一晚上，感觉大哥这个事还是让厂里来解决比较好。 今年各个厂里清退了不少临时工，住房上来说，肯定是有空余的。今天过去一趟，顺便解决大哥转正的问题。 “国华，你可真是稀客，大半年都没来我这里了！”李怀德亲手帮他泡了杯茶，半是埋怨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如今李国华鸟枪换炮，已经是科级干部，而且还搭上了轻工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他平起平坐，得照顾面子。 “我也想来呀，但是要有时间呀！您也知道，我们厂现在和部里又搞了一个新农场，我这大半个月都在待那里了，连媳妇都顾不上！”李国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这大小也是个农场主任，还能没时间？我看你小子就是把我给忘了。说，今天来找我啥事？” 李怀德将茶杯放到会客的桌子上，自己也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嗯，我大哥也上班快一年了，您看是不是该转正了？另外他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你看厂里是不是该给解决一下住房问题？” 李怀德做事还是比较讲信用的，跟他说话倒是不用弯弯绕，李国华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国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其实国良一直干的都挺不错，工作任务也都是超额完成，早就应该转正了。 但是今年厂里工作大调整，很多岗位都精减了人员，加上调来了一位新厂长，雷厉风行的，在人事这块上抓的很严，我也是没办法！” 李怀德有些不好意思看李国华，因为一年三节四礼的，李国华从来没有少过他，这件事他是有些不给力。 李国华端起茶杯吹了吹，看来这杨厂长给李怀德不小的压力呀。也对，李怀德连副厂长都还不是，更不是后来的革委会李主任，现在根本就没实力和他抗衡。 “李叔，那您看呢？” 坦白的说，李国华不想参与道轧钢厂的矛盾中。实在不行将大哥弄去纺织厂好了，到时候正好接手自己的工作，这点面子，自己还是有的。 “国华，最近轧钢厂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肉了，工人们的怨气很大呀！部里也因为这件事惊动了，上级指示，要让有能力的人担任更大的担子。如果国良能帮厂里再采购两头大肥猪，那转正和分房的事，肯定没问题！”李怀德拍着胸脯说道。 嗬，你这是盯着上了南郊农场的那两头猪了，那你可是想多了。它们可是王绍生的心头肉，纺织厂再艰苦，他都没吃了它们，谁要是敢动，他肯定要拼命的。 还有杨厂长也是，他是运气不太好，刚上任就遇到了上级减定量。但是你李怀德是搞不到肉的人吗，每天那小灶吃的是啥？积少也能成多了，工人怎么会三个月都吃不到一口肉。 你这是把厂领导都喂饱了，把压力都甩到了杨厂长头上。宁愿自己背锅也要拉着杨厂长吃瘪，可真有你的。 不过野猪的话，自己空间里倒是多的很，要不再跟上次在靠山村一样，搞上一票？ 现在自己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的，还有大汽车，比上次可是方便多了。 “李叔，两只野猪，不能再多了！” “每只不能小于200斤！” “成交！”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太小家子气了，200斤的野猪，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怀德看事情敲定了，连忙表示今天就给李国良办转正的事，房管科那边也由他来搞定。 不过轧钢厂这里答应了，纺织厂那边可不能少了，那是自己的娘家，自己最大的底气所在。 嗯，还有王满银，郭显荣等几人。现在是自己建立人际网的时候了，也可以接触一下，最好让郑爱民帮自己参考下，他比自己熟。 中午回到四合院，李国华发现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的，这有点不正常呀，捡到粮票了也不会所有人一起捡到呀。 一打听才知道，傻柱结婚了，去街道领了个小媳妇回来，明天一大爷要在院里摆两桌，给新人庆贺。 what？傻柱要结婚了，还领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回来！ 李国华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呀，这历史的齿轮怎么就不转了呀，不科学，实在不科学。 “李国华，明天中午我在中院摆酒，一定要来喝喜酒呀！”傻柱傻笑着说道。 他正在挨家挨户的通知吃饭呢，看到李国华傻站在前院。虽然已经通知了后院李家，但是一想他也单独立户了，干脆重新说了一次，主要是他想收回，上次李国华结婚他随的五毛钱礼金。 “傻柱，你新媳妇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嘿嘿，想看我媳妇，等着！”傻柱神秘的一笑。 他还以为李国华和他以前一样，是色心动了，这哪里肯给他们看。 嗯，要跟小媳妇说一下，李国华，许大茂，阎解成，刘光福都得防着点，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能随便给看，不然晚上会想着自己老婆的。 “行！”李国华笑了笑。 其实他想问，你结婚了，你秦姐怎么办？但是现在贾东旭还活的好好的，傻柱确实是有结婚的理由。 四合院所有人都陷入了，明天吃酒席的兴奋中，只有秦淮茹在家里魂不守舍，她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妈，妈，傻柱媳妇可好看了，我以后也要娶这样的！”棒梗看到她妈在发呆，连忙推了推。 秦淮茹看到儿子的傻眼，不由的笑了笑，他才7岁，哪里懂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妈，我看到后院的聋老太太家，一大妈在给新媳妇包饺子，妈我也想吃！”棒梗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翘着小嘴说道。 他似乎在为聋老太太赶他回家而生气，因为傻柱不会这样对他。 秦淮茹心中一颤，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傻柱！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傻柱对他非常的重要，有的时候她都做梦和傻柱结婚了。可是东旭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怎么可能背叛他。 这傻柱结婚了，以后可就不会接济自己家了，那带回来的饭盒，可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现在定量减少，外面物价飞涨，贾东旭的工资根本就买不了几斤粮。一家人吃的都是一大爷和傻柱的定量，特别是傻柱还能带剩菜回来，这要是没有了，那以后又要饿肚子了。 还有一大爷愿意花钱给傻柱办酒席，是不是感觉东旭帮起来开销太大，想换傻柱以后给他养老了。 啊，如果他们两个都不帮自己家的话，那贾家就完蛋了，棒梗和小当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不行！绝对不行！ 秦淮茹这一刻仿佛贾张氏附体，在内心怒吼着！ 第133章 贾张氏回四合院 秦淮茹也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想清楚以后，拿了两个鸡蛋就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陈丽丽好比一个小公主一样，坐在桌子边。傻柱和一大妈什么都不让她干，让她先好好养一段时间，还说晚上要包饺子给他吃。 也对，你许大茂能养得起娄晓娥，我傻柱工资比你多，职务比你高，还养不起陈丽丽？ 陈丽丽也是感觉很满意，大家待她都很好，不是亲人甚于亲人，她感觉来对了地方，这个四合院都是好人。 就是怎么感觉一大爷没有子女有点不正常，还有聋老太太，为什么要喊她奶奶，她也没有养过傻柱呀，闹不明白。 “哎呀，这是丽丽，长得可真俊，柱子可是好福气呀！”秦淮茹将鸡蛋拿在手里，还没进门就开口夸了起来。 陈丽丽看着秦淮茹有点懵逼，刚才四合院这么多邻居，自己也没记住呀。 “嗐，我住西房，我家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我叫秦淮茹，你喊嫂子就行！”秦淮茹解释道。 “嫂子好！”陈丽丽站起身来，怯怯的喊了一句。 “哎，不用跟嫂子客气！你这嫁过来了，柱子就好了呀，他这狗窝也有人收拾了！你可不知道，他的衣服一堆就是好几天，不臭是不会换的，每次洗的时候还得多打点肥皂，不然洗不干净……” “秦淮茹，你在胡说什么？”一大妈刚刚去后院了，刚刚回来就听到秦淮茹的话，马上怒斥道。 “你家里定量不够吃，柱子可怜你，才每个月给你带剩菜，还借粮食给你。又怕你面子上过不去，才让你洗洗刷刷，不然这些事雨水不会做吗，能轮到你？” 秦淮茹的来意，一大妈一下子就猜出了，干脆将话掰开了说，那就是可怜你。 “哎呦，你看我这嘴，尽说错话。我就是想送两个鸡蛋过来，给丽丽补补身子。”一大妈的个子本来就很高大，这面对面的，给了秦淮茹很大的压力，连忙放下鸡蛋，转头出去。 哼，这种子给你种下了，总有一天会发芽的。 从傻柱家出来，又遇到了急冲冲的傻柱，秦淮茹马上热泪盈眶。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傻柱大怒的喊道。 他最见不得秦淮茹哭了，那小心肝都碎了呀。 “没事！你这都结婚了，以后不要和秦姐走的太近，免得别人误会！还有以后的饭盒也别带了，姐和棒梗晚饭不吃也行的！” 秦淮茹想到傻柱以后不管自己，那是真到了伤心处，抱着傻柱的手就大哭了起来，哭的那叫惊天动地，水淹金山寺。 傻柱的手，感受着那浑圆，那松软，顿时小小傻柱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秦姐，谁说不管你了？我媳妇那是有城里户口的，以后不缺吃的，饭盒以后我也帮你带，保证不饿着你和棒梗！” 这气氛都到这里了，看着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傻柱热血上脑，一口承诺了下来。 “傻柱！没事快回家，丽丽都饿了！”一大妈在门口喊道。 她看到了什么，傻柱和秦淮茹拉拉扯扯，我的天老爷呀，这是要作死呀，吓的她差点惊叫出来。 你这新媳妇刚进门，你怎么能和秦淮茹做出这事呢，那手都快插到人家衣服里面了！这要让院子里的人看到，以后还要不要名声了，那贾东旭要知道了，你这酒席也不用办了。 还好老易有见识，让傻柱今天就结婚了。以后可要叮嘱丽丽，离秦淮茹远一点，这女人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傻柱听到一大妈的话，也是一个激灵，吓的马上撒开了秦淮茹的手。 “柱子，你快走，姐没事！”秦淮茹说道。 “秦姐，你放心，丽丽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给她说清楚，她一定会同意的！”傻柱说完也没有多逗留，因为那边陈丽丽也要走出来了。 看到傻柱离开，秦淮茹也是冷静了下来，马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今天也是傻柱结婚的太突然，她又喜欢钻牛角尖，往最坏的方面想，以至于方寸大乱。不然以他的“心机”，断然不会干出这么拙劣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面皮都已经不要了，那就做到底。 目前还是先抓住傻柱才是最重要的，她能看出来，傻柱心里有她，很吃它的这一套。 一大爷以后会怎么样，自己也管不到了，大不了所有的恶名都自己来背，让东旭继续当他的好徒弟。 不行，力道不够，这个时候必须要有助力，最好让傻柱和陈丽丽闹出矛盾，然后去街道办重新婚配。 秦淮茹想了想，选定了一个人，那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从小就和傻柱不对付，连尿尿都要比个远近。许大茂嘴上能说会道，有事没事就拿傻柱开涮；傻柱呢，仗着身强力壮，说不过就揍，两人见面，有哪次不拌嘴的。 另外许大茂的这个人脑子活，说不定有办法对付傻柱。不过自己不能亲自下场，得找个人传话给许大茂才行。 秦淮茹交代棒梗在家带好小当后，就挎上了一个小篮子，准备去厂里，将傻柱要结婚的事传一传，就不信许大茂不动心。 她低着个头快步走着，刚走出四合院大门，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身上还散发着恶臭。 这个乞丐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台阶上，看到秦淮茹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把就抱住了秦淮茹的大腿，大哭道：“淮茹呀，妈被人欺负的好惨，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秦淮茹忍着恶臭，仔细打量了一番老乞丐，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不过这是去减肥训练营了吗，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妈，您怎么了？您不是在乡下吗？您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秦淮茹惊讶的问道。 一直听说乡下是在吃大锅饭，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饱为止，可是让她羡慕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后来贾东旭每个月要给大队三块钱，那也是贾张氏偷懒不干活，没说这么惨呀。 大惊之下，也顾不得她身上脏了，赶紧将贾张氏扶了起来。 第134章 婆媳双剑合璧 “妈好惨呀，那些人不给妈饭吃，还不然说话，一说话就打妈！妈好想你和东旭呀，呜呜呜！”贾张氏涕泪横流的大哭道。 这两个月她被关在大队部的小房子里，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呀，记得就给他送碗吃的，不记得，饿个二三顿是那常有的事。 还有更惨的，她只要一叫唤，马上就有好几个如狼似虎的大妈进来揍他，直到他求饶，写悔过书按手印才罢手。 她后来也学精了，活着比什么都强。最近大队里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好像是有人偷杀了大队的牛，社员们内斗起来，她趁守卫不在，才偷跑了出来。 也亏她以前存的脂肪多，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这么久。 逃出大队以后，日夜不停的往京城方向走。饿了就偷庄稼吃，渴了就喝河水，人家都以为她是逃荒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到，运气好的时候还有赶车的捎了她一趟路。 就这么走走停停，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她从没有看秦淮茹这么顺眼的时候，一把抓住ta就不松手了，实在是太凄惨了。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话，也是有点佩服她，生命力太顽强了，这都让你扛过来了。 “妈，别哭了，这以后，咱们就不走了，我们先回去洗个澡，然后我给你做饭，您还没吃！”秦淮茹说道。 这个时候傻柱的事只能放放了，还是先搞定贾张氏，别看她现在感激涕零的，她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回到家中后，贾张氏也没去澡堂了，在家直接就着大木盆，足足洗了三遍，那味道才算好了一点。 秦淮茹知道他饿坏了，给他煮了一大碗棒子面粥，还有早上剩的几个窝窝头。贾张氏看到粮食后，那眼睛都开始发绿，窝窝头一口一个，嚼都不带嚼的，那一大碗粥更是一口气就干没了。 看的棒梗眼睛都直了，奶奶几个月没见，吃饭变的更厉害了，自己可不能落后。 “妈，你慢点吃，这饿的太狠一次不能吃太多，等晚上东旭回来，我们再多做一点！”秦淮茹看着大胃王一般的贾张氏，眉头的愁云更多了。 “嗯，谁家在吃饺子，还是韭菜鸡蛋味的！”贾张氏将舔干净的大碗放下，耸了耸鼻子问道。 “奶奶，是傻柱家来了新媳妇，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给她做的饺子，可香了！”说到吃的，棒梗浑身都来劲。 “傻柱媳妇？他什么时候结婚的？秦淮茹你去说几句恭喜的话，说不定能讨口吃的！”贾张氏说道 这就很贾张氏了，刚回到家就快速的进入了角色。 “奶奶，你就没想了，我妈刚才拿了两个鸡蛋去，都被一大妈骂出来了。还有傻柱以前天天给我们家带饭盒，这娶媳妇了，以后饭盒可能也没了！”棒梗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人小鬼大的说道。 “秦淮茹，你给我老实的说，到底什么情况？” 贾张氏听到傻柱的饭盒，那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不过她毕竟离家小半年了，什么都不清楚。 秦淮茹也没有隐瞒，将贾张氏下乡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她想拆散傻柱夫妻的事也说了，反正是为了贾家，自己也没什么好怕丑的。 “好儿媳，以前妈错怪你了，这件事你做的对，不过手段太下乘了！”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不顾脸皮，也要拆散傻柱夫妻，那简直说到她心窝里去了，就应该如此。 还有这傻柱的饭盒，她可是馋好久了，只是傻柱一直送给后院的聋老太太吃，她有点含糊，没有敢伸手。 不过既然现在你主动给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以后也必须继续给。 “妈，那你说该怎么办呀，再过几天，家里就要断粮了！”秦淮茹哭诉道。 她是真得绝望了，这个月还不到月中呢，本来家里的粮食省着一点吃，撑到二十八九的领下个月定量，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多了贾张氏这个大胃王，家里的粮食恐怕也就够吃一周的。 “那陈丽丽长的怎么样，是什么来历？”贾张氏问道。 她虽然一直在挨打的路上，但是也在一路的思考，这脑子也比以前聪明了许多。知道有些事必须在规则内玩，不能出圈，不然大家都会反对你。 现在傻柱这边无懈可击，那就得找陈丽丽的过错了，最好有什么绯闻或者不能生孩子之类的，没有也要让她有，最后只能离婚。 “长的小巧玲珑的，皮肤白白的，该有的地方都有，以后的孩子肯定饿不着，至于什么来历不知道，没听说！”秦淮茹老脸一红的说道。 因为陈丽丽的资本的确不小，这还没结婚，看起来都有自己大了。说不定傻柱也是因为这个，才看上的她。 贾张氏是过来人，自然一听就懂。 “这样，你去找易忠海，就说听人说这陈丽丽出身不好，以后说不定会被清算！”贾张氏智珠在握的说道。 “可是我刚才刚被一大妈给说了，我现在再去，一大爷能信？”秦淮茹不确定的问道。 自己刚做了坏事，这又跑过去冒充好人，自己丢人就不说了，也要人家会相信呀，易中海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易忠海可是老绝户，一辈子最大的算计，就是有人给他养老。除了我们家东旭，那就只有傻柱和他亲，傻柱要是出事，他还不得悔断肠？” “这就叫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没事最好，有事都不用我们出手，易中海就会帮忙赶陈丽丽走！”贾张氏笑着说道。 秦淮茹震惊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只会招魂，胡搅蛮缠的婆婆妈，这简直诸葛亮在世呀，看来自己要被拿捏一辈子了。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你先别去找易中海，你先去找聋老太太，她自然会跟易中海说的！” 这贾张氏成精了，还知道迂回战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聋老太太最在乎的就是傻柱，自然不会让他出一点点麻烦。 第135章 机修厂 中午，李国华搞了几根鸡腿回来，在家陪母亲陈兰，还有小妹茶花吃了顿加餐饭。 下午就到了纺织厂，先找郑爱民说了自己情况。 郑爱民表示，既然答应给老李两头，其他人至少也得给一头，这样既能不罪人，又能收获感激，比较有利于李国华未来的发展。 商量好后，两人又去找王绍生说了去打猎的事，这种事还是以纺织厂的名义来进行比较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国华，这次能有多少？”王绍生听到这话，那是相当激动的。 最近不知多少领导找到他，打农场那两头猪的主意，他都有点扛不住压力了。 哦，当初不给纺织厂供给的是你们，现在还想吃纺织厂的肉，没门。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困难总会过去的，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厂长，这种事哪里有准的，这外面是什么情况，您也清楚，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但是像上次那么多，恐怕很难！”李国华哭笑不得的说道。 看到王绍生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想法，可是自己这次进山，准备装装样子就出来，顶多搞个十几头就行。 三人商议既定，郑爱民去农场那边帮忙盯两天，李国华一个人开着纺织厂的一辆解放汽车就走了。 没错，他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一个人行事。 人太多，一是麻烦，不能放开手脚，严重耽误时间。二是还要演戏，自己又不是9527，更不是演员出身，次数太多那是要穿帮的。 为了形成踪迹，他先去看望了一下石永胜，并在他家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投西北而去。 至于傻柱的酒席，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参加，他已经跟母亲陈兰说了，到时候她和茶花带着礼金，去吃一顿就行。 在山里玩了两天荒野求生，第五天中午的时候，他一脸疲惫的开着车回到纺织厂，整个厂子都轰动了。 因为他的车上不但拉着自己说好的11头野猪，还有十来只野狼，全部都是一枪毙命。 “国华，这些狼是？”郑爱民震惊的问道。 “别提了，这外面人在挨饿，山里的动物也差不多。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野猪群，刚开了几枪，这些家伙就跑出来抢食。结果只打了十来头，剩下的野猪全跑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拿它们充数了！”李国华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不止是野狼，这次他一个人进山游玩，走的比较深入，老虎，黑熊都遇到了，不过都被他收到空间里去了。 “哎呦，太凶险了，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郑爱民担心的说道。 不过看着这么多大肥猪，每只都是二百多斤以上，他又乐了起来。 “好枪法，枪枪命中要害，也是现在没战打了，不然我一定把你小子塞到部队里！”保卫科长梁兴国，摸着野狼身上的枪口，感慨的说道。 “梁叔，你可饶了我，以为我这懒散的性子，去了部队那不是给您丢人么！”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还好自己激活的不是什么战神空间，或者杀敌就变成强，杀敌爆装备系统，不然这抱着老婆睡觉的快活日子可就没了。 “就是你小子懒散，才更需要去磨炼一番！”看到李国华烂泥扶不上墙，梁兴国一脸的嫌弃。 “好了，无论哪个岗位，都是新时代的建设者，国华可是农业专家，纺织厂可离不开他！”王绍生笑道。 他刚才已经打电话给轻工部，准备送两头野猪给他们，部里众大佬对他那是赞誉有加。哈哈，这进步的通道不就又扩大了嘛。 正当李国华准备回家睡觉的时候，郑爱民又找到他，说其他几个老朋友都有派人来拉野猪，就是机修厂的郑洪山没有派人来。 这大夏天的，野猪肉可是要及时处理，不然就发臭了。郑爱民的意思，让李国华自己亲自跑一趟，既然送人情就干脆一点。 李国华深以为然，开着车就去了机修厂。 机修厂在京西，这边的钢铁厂，矿山众多，所以上级也将机修厂设置在这边。 “国华，国华！” 当郑洪山看到李国华的时候，那简直高兴的跟个三岁的小孩。 问他为什么不去运野猪，结果这家伙说他忘记了，简直离了大谱了，这也能忘记了。 “国华，这是我们机修厂的厂长刘峰，厂长，这位李国华同志，是朝阳农场的场长，兼xx纺织厂的后勤副主任！” “李国华同志，欢迎来机修厂指导工作，今天晚上不要走了，一定要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刘峰握着李国华的手就不松开了。 机修厂苦呀，本来就是作为附属单位的存在，爹不疼娘不爱的，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全厂已经半年多没吃肉了。 粮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一天不运粮食过来，就有可能要断顿。 这李国华简直是及时雨呀，送来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全厂近千号工人，那都能吃上一口肉了。对了，他还是什么农场场长，这可得打好关系！ 李国华则是直接陷入了呆滞状态，眼前这个刘峰有点眼熟呀，怎么和那个刘峰那么像，还都是机修厂。 不过那个机修厂不是北方的某厂么，怎么会跑到京城来。 “刘厂长，你就别抬举我，为了这家伙我可是两天两夜没睡觉，这一路强打着精神，好几次差点开到沟里去，你还是给我找个地方睡一会！”李国华满脸的无奈。 被一个男人握着手，甩都甩不开，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知识分子打扮的刘峰，哪里来的这么大力。 “国华，这事怪我！厂长，要不我带国华先去睡一会，剩下的事晚上再说？”郑洪山满脸的不好意思。 一头猪都能忘记，这事以后要被人笑一辈子了。 “好，郑副厂长，一定要安排好！”刘峰乐呵呵的说道。 李国华跟着郑洪山来到机修厂的招待所，其实就一排砖瓦平房，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名字倒是取的挺好听的。 “国华，这里一般是用来招待上级领导的，你就放心睡，开水我也给你放这里了，有啥事，直接喊就行，外面有人在。”郑洪山开心的说道。 这次李国华真是给足他面子了，那么大一头野猪说送就送，还亲自跑一趟。 经过今天这件事，自己以后在厂里说话的权重都会增加不少。 “行，你赶紧去忙你的，那野猪不能耽误，已经死了一天了，再不处理就要臭了！”李国华一头倒到床上，无力的挥挥手。 你别说，这小招待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面看着不咋样，里面布置的倒是挺整齐的。被子，床单，枕巾啥的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还有太阳的味道。 第136章 梁拉娣 大约睡了两个多小时，李国华本能的感觉到有人在靠近，顿时从睡梦中醒来。 只见一个短发的女人站立在自己床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跟那苗啥长的一模一样，你别说，身材还挺好的。 “今天厂里的野猪是你送的？”女人笑着问道。 “嗯！” 李国华点了点头，不明白她怎么来自己这里来了。 “你是哪个公社的？看着小胳膊小腿的，居然还能打到野猪，能耐不小嘛？” 女人一屁股坐到床上，离李国华更近了，李国华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枪打的！” “那么大弹孔，我还不知道枪打的？我叫梁拉娣，厂里的五级焊工，你那还有没有肉，分我一点呗，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梁拉娣？” 好嘛，实锤了，还真是她，不过比电视上要年轻多了，也不知道他男人还在不在。 “你知道我？”梁拉娣好奇的问道。 李国华木然点了点头，然后又猛的摇头。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听到的也不是什么好话，是不是说我到处拉别的男人的手？” 这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好像生气了，自己在那自言自语。 “你看我美不美？”梁拉娣歪着小脑袋，笑着问道。 李国华咽了下口水，没有说话。 “你闻闻我的头发，香不香？” 两人本来隔着一臂的距离，梁拉娣突然低下头，差点脸挨脸了，她的呼出的气吹到李国华的脸上，让李国华有一丝骚动。 女人，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最近一个人憋了好几天，正是难受的时候， “只要你能给我弄来一斤，不，半斤野猪肉，我就收你做徒弟，你看怎么样？我手里可就只有这一个名额，你要珍惜！”梁拉娣歪着小脑袋说道。 刚才她问李国华是哪个公社，李国华没有回答，她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妈的，这谁还受得了！ 李国华猛的伸出双手，将梁拉娣抱到了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 “嗯…臭流氓，放手，你信不信我一喊，你就得吃花生米？只要你给我野猪肉，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梁拉娣小声的威胁道，还念念不忘她的野猪肉。 “你丈夫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病死了，你不是知道吗？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梁拉娣有点想哭了。 一个人拉扯大四个孩子，实在太难了。人人都说她到处发骚，拉男人的手，如果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又怎么会如此。 李国华闻言，默默的松开了手。 他做人还是有准则的，哪怕是前世，那也是有一条人生格言，可以风流但是不下流，不是自愿的他绝对不用强。 “家里过不下去了？” “四个孩子饿的哇哇叫，个个喊肚子饿，我也是没办法了！”梁拉娣哭了起来。 哭泣的梁拉娣，和刚才那个俏皮可爱的女人判若两人。 李国华默然，想想也是，电视上已经是63年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坚持下来的。 不过说起来，这个梁拉娣比秦淮茹强多了，几个孩子都教育的不错，就是可惜了二毛。 对了，还有南易，三大厨子圣父，傻柱，南易，刘洪昌，就他的结局最好。还有崔大可，这要是遇到张大年，两人肯定要拜把子。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梁拉娣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过去给茶杯倒水。 “梁拉娣，你怎么在这里？”郑洪山推开门，好奇的问道。 “我过来看看，这小同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梁拉娣不客气的说道。 她是厂里的五级焊工，性子也是出了名的泼辣，自然不怕郑洪山。 “行！国华，你休息好了没有，厂长那边在等你呢！”郑洪山触了一个软钉子，没有多说什么，转头问起李国华。 “郑副厂长，这位小同志不是公社来的吗？”梁拉娣看到郑洪山那么亲热，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什么公社来的，这位可是李主任，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你没干什么？”郑洪山狐疑的看向她。 这娘们出了门的泼辣，不会欺负自己这兄弟了。 “哪能呀，我就是过来帮忙倒水，没事我先走了！” 梁拉娣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想到刚才自己的大胆，顿时脸红起来。不过这李国华脸也太嫩了，看起来跟那些二十岁的小伙一样。 “郑哥，野猪肉处理好了？”李国华想想刚才的两人的旖旎，还有点恋恋不舍。 这梁拉娣挺会玩呀，带给的情绪价值也很高呀，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 “都处理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厂的南易大厨，特别做了几个菜，你一定要好好尝尝。我给你说呀，这南易呀可不简单，他是御厨传人……”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来到机修厂的招待间，已经有十来个人在等着了，都是机修厂的领导们，为首的就是刘厂长。 你别说，这南易做菜的确有一手，每个菜都很讲究，傻柱的谭家菜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平时做的是比不上，在这机修厂可是屈才了哦。 晚上的饭，果然不出李国华所料，除了恭维就是恭维，另外就打听农场的事呢，最后被李国华以轻工部专供的名义给打发了，让众人拍着大腿说可惜。 “怎么，你还在食堂兼职？”李国华看着收拾桌子的梁拉娣，笑着问道。 桌子其实哪里还有剩菜，早就被那帮人给吃了个干干净净，那装红烧猪大肠的盘子，都被用馒头擦了又擦，就剩下一些白菜汤。 “哼，你们这些人吃的满嘴流油，哪里懂得我们工人的苦！”梁拉娣小嘴一抿，没有好气的嘲讽道。 这些汤虽然没有什么菜叶，更没有肉，但是至少有咸味呀，比白开水扛饱。 “我先回去了，什么时候又想找人闻你的头发香味，可以去找我！”李国华笑着说道。 “呸，男人！” 梁拉娣看着他下楼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 晚上，梁拉娣拎着饭盒一边往家里走着，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这李国华太可恨了，占了自己的便宜，还说风凉话，连一块肉都不知道帮自己留，真得是太过分了。 下次他还敢那样，自己就拿焊枪把他阉了，让他使坏！ 嗯，哭也一天，笑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 想到开心处，自己都笑了起来。 “梁拉娣，梁拉娣，可算找到你了，刚才去你家，你也不在家！”郑洪山喘气的说道。 “郑副厂长，你一个男的，大半夜的找一个寡妇，你不怕你家那母老虎？” 梁拉娣听到他找自己，还以为有什么活要自己加班呢，她可是厂里最牛的焊工之一。 “你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能不能好好说话。如果不是我那兄弟看你生活困难，今天这破事我都不想管，给你了！” 郑洪山听到他嘲讽自己，连忙将一叠粮票塞到梁拉娣手上，转身就走，这大晚上的，他也是怕闲话呀。 郑洪山的兄弟？这是那小子给的？梁拉娣看着手里的粮票，眼睛就红了，他这是怕自己误会，特意让郑洪山转交呢。 对了，那小子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在暗示什么？他喜欢我这样的？ 第137章 水灾来临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很快来到7月下旬。 狂风怒吼，乌云密布，一道接着一道的雷霆在空中炸响，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老天爷好像要将憋了几个月的雨，一次下个痛快。 其实进入七月以来，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雨，旱情得到了缓解。 但是这贼老天好像下爽了，那下的是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一下就是好几天。 农场中间的大河中，波涛汹涌的洪水，夹杂着草木顺河而下，河水都已经快漫到岸上了。 “刘复汉，吴国全，谢永康，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队的人就待在牧场，不要来这边了。吃饭你们自己做，吃菜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保证鸡舍牛棚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明白吗？”李国华在雨中大吼道。 连接农场南北岸的是一座简陋的小石桥，平时还好，现在洪水来袭，他们一直来回跑，李国华真得怕出什么事。 干脆让他们直接吃住在那边，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明白，场长！”刘复汉几人一起喊道。 这些情况之前李国华就说到过，也制定了相关预案，所以大家都很淡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玉田，你带人去西岸上游看看，有什么树木杂物，一定要马上清理掉！” “好的，场长！” “洪义有，王贵山，马军，周鹏，你们几个带人去地里看看，有水渠堵上了，一定要及时疏通！” “是，场长！” “场长，我们做什么？”张红燕，刘永梅看其他人都有事，就自己没有，赶紧问道。 “你们几个去东边，记得把雨蓬和斗笠带上，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李国华指了指太阳升起的地方，说道。 “哼，场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男人能干的，我们也能干！”张红燕扛上锄头，扭头就走。 李国华愕然，自己不是那意思呀，女人有例假，淋雨会痛经的，但是这话咋解释呢。 “姐夫，姐夫，有一大片黄瓜架子塌了！”赵云虎从远处飞奔了过来说道。 “你去找你哥一起，带人把能摘的都摘了，然后把架子重新支起来！”李国华指挥道。 赵云虎连忙拿起一个大筐，就飞奔了出去。 看着众人，有的连衣服都不穿，冒着雨干活，特别那群淋雨的女人，李国华说道：“秀秀，小虎，你们去煮一锅姜汤，多放点红糖，给大家驱驱寒！” “好的，国华哥！”周小虎说道。 虽然提前做了不少准备，但是这个大雨真正来临的时候，没有想到问题还是这么多。 当前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农场的木材不多了，全农场可是有二百多号人呢，一天都要用去不少。虽然张志勇在带人不停的收集，但是很多都湿了，每次一烧饭就是一股呛人的烟。 齐伟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李国华指挥若定，分配众人干活，不由的一阵发呆。 他的内心是又嫉妒，又惶惶不安。 嫉妒的是，他将李国华种植的事报到了部里，肖副部长居然视而不见，任其施为，还让自己多学习。 他那一刻都想扒开肖副部长的脑子看看，看看他被李国华灌了什么迷糊汤，大干旱的种红薯，这不是闹嘛。 惶惶不安的是，农场完成种植后，这老天就不停的下雨。这要是听自己的，种小麦和玉米，那农场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老天的私生子，他种红薯你就使劲的下雨。 他现在在农场已经成了一个摆设，谁也不听自己的。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看看报纸，要么陪贺鑫等人聊聊天，然后准时去吃饭。 他现在在部里已经是一个大笑话了，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最怕的就是哪天，肖副部长感觉他没啥用了，让他回部里。 等忙完了朝阳农场这边的事，李国华吩咐张涛盯着，自己又赶去了南郊农场那边。 李国华这边在忙碌着，王厂长和肖副部长也是急的不行。 这大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四天了，京城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积水，大街小巷的，有些地方的水都齐膝盖深了。 大街上都这样，那厂里能好到多少。外面材料进不来，里面成品出去，很多厂已经开始停工停产。 “王绍生，农场那边有消息没有？”肖副部长焦急的问道。 农场可是他动用不少资源，顶了不少的压力拍板搞的，如果失败了的话，对他的威信是一种损害。 “老领导，没有呀，农场那边又没电话，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什么情况！”王绍生抱怨道。 这大雨不但影响了纺织厂生产进程，同样影响了纺织几千号人的生计。 也不知道李国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这天天下大雨的，蔬菜还能不能供应的上，他也不来厂里寻求帮忙，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和老领导通过电话后，王绍生还是有点不放心，拉着郑爱民就一起赶去了南郊农场。 等他赶到的时候，发现李国华在这边，正光着身子和袁福几个人在烤土豆呢。 “王叔，郑叔，你们怎么来了？”李国华看着两人淋的跟落汤鸡一样，好奇的问道。 王绍生还好，特别是郑爱民戴着一副眼镜，被水淋了后，连路都看不清了。 “你小子还有心思在这里烤土豆，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厂里有多担心你，农场现在怎么样了？”王绍生没好气的问道。 “嘿嘿，这不是没事嘛，所以就没去找你们了！” “不要嬉皮笑脸的！”郑爱民说道。 “报告领导，农场一切正常！粮仓已经提前检修了，并挖了排水沟，现在一点积水都没有，粮食十分的安全。 一个月前，我们就开始种植空心菜，水芹，还有菜瓜，黄瓜，西红柿等蔬菜，不会影响到纺织厂的蔬菜供给。 不过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走不了车，从明天开始，恐怕要用骡马来运了。”李国华站起身来说道。 “好，做的不错，朝阳农场那边没事，你带我们到处看看！” 三人冒着大雨，不顾水坑和泥巴的阻碍，在农场转了一圈，又听了朝阳农场那边的情况汇报，王绍生这才如释重负，放下心来。 临走时叮嘱道，让他有什么事就去厂里找他，还让郑爱民安排人，给农场这边送点防雨御寒的物资过来。 第138章 潇洒的贾张氏 农场那边忙的热火朝天，四合院这边同样。 四合院的地势是坐北朝南，北高南低。所有的雨水，还有日常生活污水都是通过甬道，从后院，再到中院，最后从前院的排污口排出去的。 由于这连绵大雨，胡同口的排水有点跟不上，外面的街道上积水很深，已经从甬道里开始倒灌了。 “国良，光天，光福，许大茂，你们歇一会，让傻柱，贾东旭他们上！”刘海中掐着时间喊道。 不错，虽然水淹现在只会淹到前院，倒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中院和后院都跑不掉。 全院三个大爷现在都集中在前院，指挥着众人将四合院的排水口给堵上，在大门口用装满土的布袋垒了一道堤坝，然后一群人用脸盆，水瓢啥的，轮番的上阵往外面舀水。 刚刚是后院的人在舀水，现在时间到了，该换中院的人了，等中院的人干完，再轮到前院的。 傻柱将衣服一脱，露出偌大的二头肌，一马当先的站在院门口，拿着一个大搪瓷盆就疯狂的挥舞了起来，一个人顶两个人，真不愧是四合院战神。 战神之所以这么疯狂，因为他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他还是没能结成婚。 易中海跑去街道问姑娘成分的时候，街道的人就知道出什么事了，也爽快的承认了陈丽丽的出身不好。 经过一番友好的协商后，街道办这边以两个临时工，工作失误为由，撤销了傻柱的婚姻登记。 当天结婚，当天离婚，傻柱也算是开了四合院的先河了，成为街头巷尾的饭后谈资。 倒是后院的李国良这边喜事不断，先是在轧钢厂转正了，然后又分配住房。不过房间不是太好，是四合院的后罩房，在聋老太太隔壁。 住房分配不到一周，李国良和于莉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婚了。 四合院众人最终还是吃上了一顿酒席，也算是可喜可贺。 “老刘，老阎，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这样下去不行呀！”易中海戴着斗笠，神情凝重的说道。 “老易，你说什么呢，不舀水的话，我们家被淹，你们也好不了？”阎埠贵怒道。 他还以为易中海要放弃舀水呢，那到时候雨水一浸，家里的家具，桌子柜子，床可就全毁了，更别说墙面了。 他们家住的是前院西厢房，那地势也算低，如果他家被淹，中院的几家绝对也跑不掉。 “老阎，你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号召大家一起，每家每户出点粮食，做些吃食给舀水的人，不然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下去呀！”易中海解释道。 作为四合院的定海神针，怎么会做出损害自己名声的事呢。 “老易这话说的好，就应该这样！”刘海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点头说道。 他家两个儿子可都在干活呢，如果有吃食的话，这家里不又节省了嘛。 “嗯，我同意，这样，前院的人家我来下调，中院后院你们去！” 阎埠贵也是深以为然，他相信大家不会这么短视的，主要他家也有两个儿子在干活。 贾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坐在门后，一起做着手工活，棒梗则是带着妹妹小当，在床上玩闹。 贾张氏因为害怕被再次赶回乡下，行事变得低调了很多，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家里。 秦淮茹自从和贾张氏一起合谋傻柱以后，婆媳两人的关系好了不少，家里的事也是有商有量的。 “妈，你说这场大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呀！”秦淮茹抱着小当，有些惆怅的问道。 这天天下雨，没有太阳不说，湿气还重，小孩子调皮，洗的衣服根本干不了，棒梗现在每天就穿着一个小裤衩在活动了。 “哎，谁知道呢，气象台不是说了嘛，今年的雨水多，还能有山洪爆发，比起北面的乡下公社，我们这算是好多了。”贾张氏叹气的说道。 一说到公社，她还有点打寒颤，那些人太狠了，特别是那于大虫，打人可真疼，身上淤青到现在还没好呢。 “气象台？能相信他们才怪了，以前干旱的时候，天天说今年是百年一遇的大旱，现在下雨了，又说今年雨水多，从它嘴里出来的话，没一句有用的。”秦淮茹嫌弃地说道。 也不怪秦淮茹嫌弃，主要它说的话，总是慢现实一拍呀。 “妈，咱家这个月的粮食是够吃了，你说这下个月该怎么办？” 前几天，秦淮茹因为提醒有功，顺利的从一大爷手里弄来了十斤棒子面，再加上傻柱的饭盒，这个月的缺口总算堵上了。 “李国良那个新媳妇看着挺和善的，她刚来我们院子里，还不太清楚各家情况，要不先去她那借一点？”贾张氏说道。 四合院各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贾家想借粮食根本就不可能。唯有于莉是刚来的，她想打好关系，十分有可能会借！ “妈，这次你看人就看错了，那个于莉看着见人就笑，但是骨子里带着高傲呢，每次笑完之后，那眼神都不太正常！找她还不如找赵云霞借呢！” 秦淮茹想到于莉看自己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除了傲气还有一丝看不起，根本就不是一个傻白甜能有的。 赵云霞就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多心思，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不行不行，他家的李国华可不是好相与了，问她借粮食，你和我不被他折腾个半死，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得！” 上次自己被赶到乡下，那就是李国华的手笔，这再来一次，不得给自己弄到劳改农场去呀。 还有自己那个笔记本，从来没有离开自己视线或者手中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把它弄没的。 “要不找一下娄晓娥？我看她上次还拿东西给棒梗吃，看的出来是个心善的人！” “不行，许大茂这个缺德带冒烟的，你今天找他借了粮食，他能从明天要到明年，还到处嚷嚷，那咱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总不能还找一大爷，现在黑市上的粮票都涨到了一块多一斤，他还要养聋老太太，不会还给这么多的！” “愁也一天,乐也一天，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 第139章 水灾结束 大雨连下了十来天，终于停了，人们总算能歇一口气了。 “爸，我这腰这几天累废了，要不你去买点肉，回来给我补补？”阎解成趴在床上唉声叹气道。 他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要上交家里，他这是想捞点回头钱呢。 “现在肉多贵，还不如买点粗粮回来，还可以多吃一点。再说了，你小孩子哪里有什么腰？”阎埠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说道。 这几天因为要舀水，他吃了比自己都多，还想吃肉，一点都不懂得过日子。 “爸，我都二十二了，还小孩子呀？” 阎解成对于自己老爸的扣，算是又长见识了。 “不是小孩子，那你给我娶个媳妇回来呀，你看人家李国华，李国良都是自己找的媳妇，连媒人都没出！”阎埠贵不满的说道。 这李国良和阎解成是同岁，李国华还要小两岁，他们两个都结婚了，许大茂也结婚了，他现在也有点担心阎解成了，至于傻柱，他跟大家不一样。 “爸，你不会连媒人钱也想省？你不怕我娶不到媳妇呀？”阎解成又刷新了见识，自己这老爸真是算盘精转世。 “这人呀一定要靠自己，你之前不也认识了几个对象嘛，怎么就没有能看的上的，你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这件事阎解成对家里也说过好几次，什么卖冰棍的女孩，卖花女孩都有，但是没有一个成了的。 “爸，我喜欢于莉！”阎解成酝酿了半天，突然说道。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好的不学，你学傻柱！” 阎埠贵听到阎解成的话，当场暴走，拿着鸡毛掸子对着他屁股就抽了起来。 “啊！哦！” “爸，爸，我说错了，我是说像于莉那样的！”阎解成被按在床上挨打，那是逃也逃不了，疼的大叫道。 他喜欢于莉是真得，但是没有想到老爸这么激动，赶紧改口。 “解成，爸告诉你，人穷不可怕，最怕的就是心不正，遗祸后代你懂吗？”阎埠贵也是一时气愤，打完也有些后悔。 “爸，我知道，但是傻柱怎么了？”阎解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些后怕的说道。 都多少年了，老头子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傻柱怎么了，他喜欢秦淮茹！全院的人都看出来了，也就贾东旭不知道，不然易中海怎么那么着急帮他找媳妇？”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想到前段时间傻柱结婚没结成，阎埠贵感觉易中海做的太过分了，傻柱以后得姻缘恐怕难了。 “啊，那他们现在还走的这么近，贾张氏那老虔婆不管的吗？”阎解成不解的问道。 他天天上班，对四合院的事，还真的不太清楚。 “怎么管，每个月的饭盒不想要了吗，你爸我也就是没有条件，不然我也要！”阎埠贵老神在在的说道。 上次答应给傻柱介绍对象，那就是冲他饭盒去的，只不过后来被秦淮茹破坏了。 “……”阎解成 ------------------ 洪水过后的农场是荒凉的，杂乱的，到处都是杂草木桩，那田间地头被水流冲出了一道道沟壑。 天空中仍在下着小雨，李国华带着众人开始检查农场损失情况。 “场长，幸好听你的种红薯，不然今年这茬粮食也算是洪水淹粮仓了（泡汤了）。”王贵山在理着红薯藤，还不忘拍马屁。 红薯已经插下去一个多月了，早就生了根。这被大水冲过，只是藤蔓杂乱了点，只要帮它重新摆正，一点都不影响它的生长。 齐伟现在就是一个透明人，在后面听到了，也就瘪了瘪嘴，没说啥！ 昔日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齐伟今日又算得了什么！你们只会使我强大，你们打不倒我的。 “别贫了，你赶紧带人把树枝，烂木头啥的清理到路旁，等会让拖拉机拉回去，正好留着烧饭！玉田，你们跟我去河边看看！”李国华说道 这上面的土地都还好，只是被洪水冲刷走了一些泥土，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河两岸。 一行人又往南赶去。 “你们看！” 来到河边，众人都傻眼了。 昔日的河至少拓宽了一半，由于农场的开垦，破坏了植被，河两边又没有种什么稳固堤坝的树木，两边都塌方了一大块。 河都这样了，那地就更不用说了，两边的土地都被冲走了不小的一块，有些地方红薯根茎都已经露出地表。 对了，还有那小石桥，它也已经倒塌了，可能因为条石太重，倒是没有冲多远，浑浊的水中能隐隐约约看到它们的身影。 但是现在自己可没有汽车起重机，只能靠人力。想要把他们抬上来，再重新架上去，不是个简单的活。 “哎！场长！”河对岸刘复汉带着几个人在大喊道。 他们可能也是因为雨停了，所以跑出来探查情况。 “刘复汉，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李国华大声喊道。 他最担心的还是牛羊，这可关系到他明年的大计划。 等洪水过后，他就准备利用南岸的山地，盐碱地，开始大规模的养殖畜牧业，说不定到时候农场还要建立自己的肉联厂，冻库。 别人怎么样不管，自己是一定要吃肉的，还要牛羊肉换着吃。 “一切正常，牛羊都很安全，鸡都在鸡舍，我们现在正在放鸭子，看，我们还抓到了一条大鱼！”刘复汉等人举着一条大白鲢，笑着说道。 “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鸡鸭都不重要！”李国华喊道。 粮食的话，上次他们带了一个月的粮走，倒是不怕他们饿着。就是这洪水还没完全退，放鸭子还是有一定威胁性的，人的安全才是第一。 从地里回来，李国华大概的统计了一下，这次农场的受害面积约为百亩左右，主要就是集中在河两岸。 他准备将河两岸的地，等秋收之后全部改成水田。同时对大河进行清淤，加固，两岸都种上柳树，这样才是百年之计。 “主任，食堂那边问中午吃什么？”李国华正在写着计划书，贺鑫颠颠的跑了进来问道。 现在农场除了每个月的劳资计算，基本上没有什么开销，他已经沦落到与食堂为伍了。 “让秀秀把兔肉都做了，这几天的活会有点多，大家需要补充点营养！” 吃什么？这应该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吗？这几天因为狂风暴雨，摘了那么多的蔬菜瓜果，红薯藤，还怕没有吃的？明显是这些人想吃肉了。 第140章 徐大癞痢 “汪，汪！” “汪，汪！” 赛虎和铁头听到要烧兔肉，那也是跟着叫唤起来。 自从来了新农场后，这两个家伙可算是解放了，可劲儿的撒欢。下雨天都往外跑，弄得屋里到处都湿哒哒的，被李国华揍了两次，才算好一点。 “哎，好，这赛虎和铁头也馋骨头了！”贺鑫大喜的说道。 李国华看着他蹦跳的跑了出去，笑着摇了摇头，赛虎和铁头吃的可是比你好。 不管了，继续写工作报告，这些可都是自己未来的业绩。 做事不能闷头做事，得形成书面文件，得留工作成绩的档案，这叫有史可查，有据可依。哪怕是屁大点的小事，只要你做上一百件，那就是“伟绩”！ “国华，你快去看看，外面快打起来了？”贺鑫走了还没多久，张涛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喊道。 “你是保卫科长？我是保卫科长？打架的事你不处理，你找我？”李国华翻了翻白眼说道。 至于说打架是大事，那就是屁话，只要不出人命，让他们随便打，到时候打赢的坐牢，打输的住院。 “嘿，这不是第一次嘛，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张涛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主要是来农场时间久了，习惯什么都李国华说的算，遇事第一反应就是找他。 “因为什么事？”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农场也运行了几个月了，所有人也都知道自己的脾气，居然还有人敢闹事。 “嗐，就是打扫卫生的事，这几天不是下大雨么，那坑里都满了！今天轮值的几个人不干了，说他们是农场工人，不是工厂专门的挑粪工，也没有犯错误，所以……” 好嘛，居然是个偷懒的！有问题你提出来就是，又不是不给你解决，但是你挑事就是你不对了。 和张涛一起来到宿舍区，这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今天轮值是谁？”李国华问道。 “是我！” 说话的人叫徐江，本性好吃懒做，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还没娶媳妇，因为头上有不少斑秃，被人喊徐大癞痢。 来农场也两个多月了，一直都勤勤恳恳的，生怕被领导给退了。 后来发现这小场长挺好说话的，他们说要吃肉，小场长就给肉吃，平时渴了饿了，去菜地里摘个瓜尝尝，他看到了也不说话。 这不，今天懒劲上来了，又开始闹事了。 “徐大癞痢，人手不够，你跟我说就是，大不了多安排几个人，你跑这闹事是什么意思？”队长周鹏有些气急的问道。 这下子他算是丢人了，农场第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属的队长。 “徐大癞痢，简直在丢我们大家的脸！” 周围的人都在骂。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李国华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家伙是徐立功介绍过来的，好像还是什么远房亲戚，李国华抹不开面子才接收的，没想到跟自己来这手。 “我大癞痢是农场工人，是国家的主人，以后这挑粪的活谁爱干谁干，我是不会干了！”徐大癞痢将手中的粪瓢砸到了地上，高傲的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李国华气笑了。 “嘿嘿，我可以去养牛，或者去厨房也行！”徐大癞痢高兴的说道 徐大癞痢还以为李国华年纪小，被他刚才那一番主动吓到了。 “我看你在想屁吃！”李国华怒道，说着一脚将他踢到了粪坑里。 这家伙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看来不是什么人指使。 “啊，救命呀，小场长杀人啦！” 只见徐大癞痢扑通一下的掉入粪坑，双手紧张的乱划拉，喝了好几口臭水。 “徐大癞痢，你这是想不开吗，没事跳到粪坑里洗澡？”周小虎问道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国华，你居然打人，你完了！你前途没有了！你现在立刻向我道歉，并且赔偿我十块钱，不然我就去纺织厂举报你，举报你殴打工人，侮辱同志！”徐大癞痢在粪坑终于是站稳了脚，在脸上抹下了好几坨，哭着脸威胁道。 太恶心了，说话都带着怪味。 “你去呀，现在就去，不然我看不起你！” 这还能忍，你当我是机修厂刘峰呢，被谁都能拿捏了？ “哎呀，国华，这打人总是不对的，你还是给他道个歉，不然他去轻工部闹事，那可就不好！”齐伟看到这里，那简直心花怒放。 闹，闹，闹的越大越好！真是天助我也，李国华你这是自寻死路呀！ 不过这徐大癞痢有点不聪明呀，你去纺织厂去告，能告的倒他这个私生子？ “对，我要去轻工部告你，我现在就去！”徐大癞痢总算还不是太傻，马上改口道。 “去啥轻工部，我建议你去大广场，打一个大条幅，这样力道比较大！”李国华轻蔑的看了一眼齐伟，然后笑着对徐大癞痢说道。 这徐大癞痢听到这话，愣住了，需要闹这么大么，到时候查出来，自己也讨不了好。 “徐大癞痢，昨天你摘了十几条黄瓜，前天吃了4个菜瓜，再往前的日子我就不说了！你说这偷盗国家财产会怎么样？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自己滚蛋，要么我送礼去劳改农场！”李国华笑着说道。 “那别人也吃了！” “那不一样，他们是在我同意下，尝尝蔬菜的口感，适宜不适宜继续种植，又或者有没有虫害，一切合规合法！不过你嘛，这问题可就大喽！”李国华笑道 对付君子就用君子的方式,对付无赖就用无赖的方式。 “你无耻！”徐大癞痢一声尖嚎，透彻云霄！ 他知道自己完了，这下子工作没了，还把把柄送到了人家手里，有苦说不出。 “走之前给我把这个坑挑干净了，不然徐大嘴的面子我也不给！” 齐伟站在一旁有些瑟瑟发抖，他也吃了！而且还不少！刚才他可是提醒了徐大癞痢，这李国华不会也要揍他？ “有没有人看到我打人？”李国华看向众人问道。 “有！”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有没有人看到我无耻？” “没有！” “嗯，很好，周鹏你们几个给我看着徐大癞痢，挑不完，给我再揍他一顿！” …… 第141章 挨饿 日月轮转，59年就这样悄然划过。 人们经历了大旱，霜冻，洪灾，一路跌跌撞撞的坚持了下来。 朝阳农场由于李国华的先见之明，去年的红薯获得了大丰收，亩产高达5000斤。一共3000多亩的土地，最后一共收获了近7000吨的粮食。 牛羊还是老样子，他们生产周期没那么快，倒是鸡鸭都出了一批，鸡200只，鸭子一万只。 令人叹息的是，这些粮食刚刚收获，连年都还没过呢，就全部被拉走了。鸡鸭也是一样，全部被拉到肉联厂宰杀，最后上了一匹火车，驶向了神秘的地方。 忙了一年到头，最后啥都没留下，李国华也是很无奈，因为困难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打消农场工人们的积极性，过年的时候，李国华给所有人都发了一只鸭，也算是聊以安慰了。 城里这边也是很惨淡，和去年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四合院第一高收入易中海，大过年的，也就去买可点白面回来，包顿饺子了事。至于条件差的人家，就指望能吃顿饱饭，吃肉那就是一个奢望了。 进入60年，老天爷好像又在发神经，一连好几个月，一滴雨水都没下。 然后上层又发生了重大外交变故，苏联撤走了所有的专家和工作人员，很多合作项目处于停滞状态，灾情变的更严重了。 几个重工业基地，由于农业基础比较薄弱，存粮纷纷开始告急，就连个京城都只剩下7天的供应粮。 为了应对困难，上级在调拨粮食的同时，以身作则率先减少粮食供给，号召大家团结一心度过难关。 李国华的每个月的27斤（九成）定量也变成225斤，这还算好的，有些人的定量减的更多。比如四合院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由于是重体力劳动者，定量基数大，那减起来更是吓人。 朝阳农场的某处，篝火熊熊燃烧着，边上围了好几个人，不时的拿木棍扒拉着火堆，哪怕是热的不行，也不愿意离开。 “姐夫！姐夫！”赵云妹趴在李国华怀里，睡的正香呢。 哪怕是睡着了，那小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李国华的衣服，生怕他跑了一样。 “哥，我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你这娶了媳妇就不管我啦！”茶花嘟嘟个嘴，时不时的拿木棍狠狠地戳着火堆。 “茶花，你都多大了，云妹才几岁，你怎么还能吃她的醋呢！”李国华哭笑不得的说道。 由于供给的不足，老师学生都吃不饱，学校也开始停课。加上家里伙食不好，还有四合院的人虎视眈眈，李国华干脆将小妹带到农场来。 至于赵云妹，那就更说来话长了。去年底赵家村也算是获得了丰收，赵大来因为不愿意多报产量，直接被撤了职。 新上任的却是一个好大喜功的队长，虚报了不少产量，最后只过了一个多月，村里就没有了粮食，人们纷纷上山挖野菜，剥树皮充饥。 年初的时候，李国华也去看过几次赵家父母，两位老人且不说，那赵云妹饿的都哭不出来了。李国华一看，这哪里行，本想让两位老人带着孩子跟自己走。 结果赵家父母说，他们的亲戚兄弟姐妹都在村里，你帮的了一个，帮不了十个呀。 人一旦饿狠了，那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到时候他们一堆人去农场闹事，会给女婿带来麻烦的，干脆让他把赵云妹带走，他们继续在村里挺着。 李国华一看老人心已决，只好留下一些粮食，把赵云妹抱回农场了。 也不是李国华不愿意帮助赵家村人，实在农场也没有余粮了。所有的粮仓都是空空的，食堂现在也不过就几百斤的棒子面和高粱米。 如果不是李国华的贴补，加上农场有大量的菜可以吃，恐怕他们比外面的更先倒下，简直是个笑话。 再说了，赵大来下台，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你过去帮忙不是找死么。 “哼，我不管，你就是喜欢云妹，不喜欢我！”茶花愤愤不平道。 “行，行，二哥这左手给你行了，你要不要也过来让二哥抱一下！”李国华无奈的说道。 小妹今年已经12岁了，但是李国华还是愿意惯着她，这人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长大了。 “我才不要呢，你身上臭死了！”茶花指着李国华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 其实她哪里是想要抱，只不过是为了撒一下娇。 “熟了，熟了！” 周小虎扒拉出来一个土豆，柳树枝一下子就插了进去，大喜的喊道。 茶花连忙快速的在火堆里翻了起来，找到一个看的顺眼的，就用树叶包着拿起来，小心的撕开土豆皮，一边吹着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啃上一点。 “哎，慢点，小心烫！”李国华在一旁叮嘱道。 哎都是饿的，这些土豆都是开春刚种下的，还只有小孩拳头大小，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了，能吃就吃。 “呼，呼，知道了！”茶花忙着吃土豆呢，哪里有时间回答他。 李国华看着几小吃的开心，弄的满嘴黑漆漆的，也是笑了起来。 “国华，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偷吃！” 张涛，王浩两人持着枪，一颠一颠的跑了过来。 李国华直接甩了他们个一个白眼，老子什么时候吃东西没带你们。 “外面情况怎么样？”李国华问道。 由于灾情的严重，饥饿的人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农场可是有几千亩的粮食，简直是黑夜中的明灯。 为了以防万一，纺织厂那边让王浩带了一个大队的保卫人员过来，厂里这边也是从生产科调了五十多人，加入保卫科的工作。 所有人都是持枪上岗，日夜不停的守卫农场。 “放心，已经派人盯着了。国华，你还记得韩月梅吗？”张浩说道 “记得呀，她家现在怎么样了？” 张浩要是不说，李国华都差点把他忘记了。 “哎，前几天戴国义又跑了一趟西北，回来跟我她没了，不单她，还有她弟弟妹妹都没了！” 李国华愣住了，他到现在还记得她的音容笑貌，多么好的一个姑娘。 “哎，这该死的贼老天，真是要把人逼死！”张涛骂了一句。 “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李国华摇了摇头说道。 人活这一辈子，有太多的遗憾，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做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照顾好自己，再照顾好家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第142章 救济众人 某处筒子楼 “妈妈，我好饿呀，能不能吃一块点心？”郑学军问道 只见他伸出小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肚子，两眼充满了希冀。 “不行，那点心是给你爸补身体的，你自己每个月也有定量，吃完了就饿着！”吴惠英哄着怀里哭泣的小儿子，拒绝道。 要说这孩子出生的真不是时候，大人都吃不饱，又哪里有奶水给他吃呢。 郑学军今年十一岁，上小学四年级，他每个月的定量原本是24斤，现在只有18斤。 如果后世的话，那肯定是够吃的。因为大家每天还要吃很多水果，还有红烧排骨，烤鸭等，肥肉是碰都不碰，油水足的很；更别说点点奶茶，吃吃烧烤，油炸食品啥的了。 但是这个时候哪里有这些，唯一的油水来源就是肉类。 根据相关单位统计，京城年人均肉食消费是八两半，平均每个月还不到一两，是历年以来最低的。 名义上京城市民，每个月每人能供应二两的肉票，但是店里根本买不到肉，肉在肉联厂那的时候就没了，人们常常好几个月都吃不到一顿肉。 这肚子里没有油水，那么饭量就会变大，小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斤都不到，他哪里能吃得饱。 郑学军每天在学校，和同学们研究最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不饿肚子。 比如不吃干饭，改喝粥，这样可以多吃一点。又或者上一顿少吃点，留着下一顿一起吃，这样会不会不感觉饿。 要么就是吃饭吃快一点，几口就扒完，胃里突然进来这么多食物，会比较有饱腹感。 这些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小方法，但是怎么做，都还是饿得慌！ 他现在最大的梦想着能捡到饭票，这样他就能吃一顿饱饭了。 可是现在谁会丢饭票呀，饭票那就代表着命，谁不是当亲娘一样的贴身收藏？如果丢了的话，恐怕上吊的心都有了，这种事他也是听说过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勒紧自己的裤腰带，饿的时候就多喝水，没事的时候躺着不动，这样就不会那么饿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郑学军听到响声，马上就跑去开门。 希望是爸爸回来了，这样他吃饭的时候，自己就能讨要一点食物，祭祭五脏庙。 “哎呀，国华哥，我想死你了！”郑学军打开门，兴奋的大叫道。 来人正是李国华，而郑学军就是郑爱民的大儿子，吴惠英则是郑爱民的爱人。 李国华戴着一个蓝色工帽，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工服，臂下夹着一个破麻袋，回头看了看楼道中没人，才小心的进了门。 自从灾情严重以后，最新顶不住的就是这些厂领导们，他们的定量本来就少，比车间的工人还低。 因为纺织厂有农场，所以情况比其他兄弟单位要好不少，但那也就是中午能吃一顿饱饭，家里人可是顶不住了。 而且在这敏感的时期，谁也不敢从公家拿东西，那是要遭到所有人监督的。 就连李国华出门，那也是穿着一身破衣服，拿着一个空的破麻袋，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哪里换粗粮呢。 “国华，你怎么来了？”吴惠英抱着小儿子，艰难的站起身来问道。 “吴婶，这里是十斤棒子面，两只野兔，给你放这里了！趁现在没人，我得赶紧走！”李国华从破麻袋中掏出几样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不行，国华你快拿走，你上次就来给送了一次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要了！”吴惠英国一把拉住李国华的衣袖，焦急的说道。 现在是什么年月，爹亲娘亲没有粮食亲，自己吃了别人可不就少了么。 “吴婶，你这刚生了孩子，需要补充营养。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弄的，你就放心吃，不用怕犯错误。再说了，没有郑叔就没有我李国华的今天，什么都不要说了，梁叔过来，我也是这话！” 李国华说完，还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糖果塞给郑学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家好好照顾你妈和弟弟，有空我再来看你！” “知道了，国华哥！” 郑学军迫不及待的撕开一个糖果，含到嘴里，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说完李国华又夹起破麻袋，一路贼头贼脑的溜了出去。 随着灾情的进一步加重，人们纷纷开动脑筋，那些平时看都不看的东西，也成了盘中餐，美其名曰“代食品”。 什么玉米皮，玉米芯，稻壳，花生壳，榆树皮，洋槐树叶，小球藻，水里的浮萍，小麻雀，小老鼠，一切能吃的东西都被利用上了。 还有很多孤儿院福利院，孩子年龄实在太小，完全没有生存能力。在上级组织的帮助下，被送往蒙古，东北等愿意接收的地方，讨一条生路。 在这危急的时刻，上级领导也没有闲着。先从国外进口白糖，面粉，水稻，又在国内市场供应了一些高价的点心，食品，同时开放一些高价饭馆，有要求的开放了一些自由市场。 现在黑市都买不到东西了，自由市场哪里还有人卖东西，就剩几个人蹲那里卖花生核桃的。 供销社食品柜台，后面的货架上空空如也，放置着不少空的食品盒和糖果盒。 柜台里面放了一些糖果和点心，旁边贴着一张引人注目的标签“非卖品”！ 这个就是用来装点门面，应付检查的。 菜市场里面，鸡鸭鱼肉全无，早就在肉食公司那一环就被瓜分干净了。今年开春以来，又是大旱，连应季的蔬菜也是少的可怜，还限量供应。 人们的餐桌上，现在的主菜那就是各种咸菜，酱豆子。 第143章 四合院抗灾 由于定量的再次减少，四合院各家各户，也都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阎家 “爸，你是想饿死我吗，你那三百块钱我可是还没还完！”阎解成看着眼前这碗，可以当镜子照的稀粥，不由的埋怨道。 他现在每个月可是要给家里上交十几块的，是除了阎埠贵之外，家里唯二的重劳力。 “解成呀，有的吃不错了，后院的王家，中院的谢家都已经断顿了，你还想吃什么？”阎埠贵叹气的说道。 才半年多，他就显得更老了，皮肤暗黄，头发斑白。 “爸，我肚子饿，还想吃窝窝头！” “爸，我也饿！” 小儿子阎解旷，小女儿阎解娣，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那一碗吃完，又哭道。 “解旷，解娣乖呀，这人呀不能吃太饱，吃个七分饱刚刚好，不然以后活不长的！”阎埠贵哄着说道。 但是丝毫没有将自己的那一份，分给两个孩子的意思，三大妈也是一样。 阎家有自己规矩的，那就是只能吃自己的那一份，不能吃别人的，有本事出去找食去。 家里的粮食，都是阎埠贵经过精细计算的，只要保证饿不死，日子总是能挺过去。 “爸，我不想活的那么久，我想做个饱死鬼！”阎解娣睁大了眼睛，认真的说道。 其实他哪里懂活久点是什么意思，更不懂饱死鬼是什么意思，她就是纯粹的肚子饿，经常听到别人说，当饱死鬼就能吃饱了。 “丫头乖，爸明天去换了粗粮，咱家就吃顿饱饭！” 阎埠贵直接破防了，可是他没办法呀，为了养活一家人，他已经耗费了全部精力。 他本来想去河里钓几条鱼回来，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谁知道到了护城河那边，钓鱼的人比那河里的鱼还多，能钓到鱼才怪了。 后院刘家 刘海中的伙食也是一降再降，吃个炒鸡蛋喝个小酒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第一个鸡蛋不好买，价格也是已经上天。第二个，他的定量从40斤变成了30斤，如果不是几个徒弟还算孝顺，自己恐怕都吃不饱了。 “我打死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居然还在家偷东西！”刘海中一边打着两个儿子，一边骂道。 可能因为双方都没吃饱，打的人打的有气无力的，被打的人连躲都懒得躲了。 “爸，我饿呀！”刘光天哭喊道。 “你饿，没给你吃吗，你居然还偷吃你老子我的，我要是死在了厂里，你们这辈子都有的吃了！”刘海中大怒道。 也不怪他生气，二大妈今天晚上做了十个窝窝头，刘海中因为要在厂里出大力，他吃四个。二大妈和两个儿子因为不用做事，一人吃两个。 刘光天和刘光福没吃饱，两个人就出了一个馊主意，用菜刀把窝窝头的下半部给切下来，给吃了。 这刘海中只是没有文化，又不是没有脑子，拿到手他就感觉出去了。 特别是想到，阎家有四个孩子，可以去买豆腐渣，自己家孩子不够，连豆腐渣都不能买，那火气更大了。 “爸，你打，打死我们，大哥就回来了！”刘光天一看老刘来真得，马上又开始戳他老子的肺窝子。 “你，你，你！”刘海中闻言，气的只感觉头晕眼花，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三个宝贝。 “当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呀，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活呀！” 刘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贾家 桌子上摆了一大海碗棒子面粥，一碗咸萝卜，旁边还放着两个饭盒，一家人围在桌子边吃饭。 “这傻柱，越来越过分了，今天怎么连一点油水都没有，你看我家棒梗都瘦了！”贾张氏夹起一大筷子的白菜，骂骂咧咧道。 “妈，有的吃不就不错了！我听说厂里的小灶也就这标准，至于招待餐更是半拉月没做了。”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吃了傻柱的，还骂傻柱，担心被人听去了。 “妈，那也是傻柱没用，我上次还看到别人吃肉呢！”棒梗不满的说道。 “啪！” 棒梗头上挨了一筷子。 “傻柱是你叫的吗，下次喊傻叔！”贾东旭心情不好的说道。 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那就是不能养家糊口。他不但不能养家糊口，还要靠一个眼馋自己媳妇的人接济，心情能好才怪。 傻柱看自己媳妇的眼神不对劲，他不是不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呀，日子还得过。 师傅易中海，他现在每个月的定量，也就够自己吃的，支援不了自己多少。 傻柱呢，身为食堂的厨师班长兼大厨，每天尝菜的咸淡就尝饱了，至于自己的定量，那根本吃不完。 这还不算，每天厨房里，还会有一些合理的剩菜剩饭能带回来，这说找谁说理去。 管他？谁敢惹他，现在新来的杨厂长器重他，后勤李主任哄着他，下面不知道多少人巴结他，为了厨房里的泔水，那都能打破头。 “哎呦，东旭，你心情不好也别打孩子呀！” 贾张氏赶紧拉过棒梗，帮他揉了揉刚才被打的地方。 秦淮茹则是话都不敢说了，因为她天天被傻柱摸小手，总感觉有点背叛贾东旭。不过你别说，没事的时候想想，还真有点小刺激。 易中海家 “老头子，这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说该怎么过呀！”一大妈惆怅的说道。 要说吃喝，易家应该是全院最好的了，但是没儿没女的，做啥事都没有底气。 “嗯，我想想办法！”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 昨天贾东旭又找到他抱怨，说家里吃不饱，一到晚上两个孩子都哭，不睡觉。 这个头号养老选手，实在是个无底洞，难填呀。 二号养老选手傻柱这边，易中海更是只能苦笑了。 自从和陈丽丽那事后，好家伙还埋怨上自己了，现在自己不找他，他就不找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老头子，李国华现在不是在农场么，你说让他给院里的大伙帮帮忙，你感觉咋样？”一大妈问道。 “李国华？你还是别打他主意了，他把自己妹妹都接走了，那就是不想和院里多接触了。” “听说南边省市已经开始收苞米了，等明天我和柱子，东旭再叫上院子里几个年轻人一起，我们跑一趟，怎么也能换回几百斤粮食！” 四合院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刷民心刷声望的时候，如果他能办成这件事，到时候大家只会感激他。 第144章 傻白甜娄晓娥 后院许家 “蛾子，起来吃饭了！”许大茂端着两个大海碗的红薯小米粥，放到桌子上喊道。 桌子上还有一小盘韭菜炒鸡蛋，一盘咸菜，一盘酱豆子，端的是生活富足。 “大茂，怎么又吃这些呀，我感觉没有胃口！”娄晓娥看到红薯，心情就有点不太好。 “蛾子，你可千万别矫情，就这些，在咱们四合院那是独一份！就说后院的二大爷，那多讲究生活的一个人！你说怎么着，2-3月没找我帮他买鸡蛋了，现在每天都啃上窝窝头了。”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这是没有吃过苦，还有就是肚子不饿，君不见轧钢厂的泔水桶都天天有人排队。 “嗯，可是我不想吃！”娄晓娥瘪了瘪嘴，哼哼道。 “赶紧吃，等会让棒梗那小子闻见，肯定要又哭又闹！”许大茂因为家中伙食较好，害怕被别人发现，现在都开始了特种兵作战了。 别人家烧饭的时候他才烧，别人还没烧好，他就烧好了，别人刚开始上桌，他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那好！我看家里米面不多了，等明天我去爸那，再拿点白面回来，你给我做馒头吃！”娄晓娥听到他这么说，才不情愿的吃了起来。 棒梗现在成了四合院的鬼见愁，从抢小孩吃的，现在发展到谁家有吃的，就待人家门口喊饿。你还打不得，骂不得，不然最后的大boss贾张氏就会闪现在你面前。 最后，你东西还要给，人还被气个半死。娄晓娥就被讹过一个馒头，那场景历历在目。 “我们这么老是去拿不太好，现在大家定量都这么少，爸妈也没有余粮？”许大茂心中一动，装着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虽然有些能力，但是现在外面都这样了，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许家的粮食，大多是娄家那边支援的，许大茂还偷偷的送了不少给许富贵那边。 “没事，解放前不是经常打仗么，我爸就有一个小习惯，经常在家里屯粮。我们家现在的粮食虽然不多，但是够我们一家人吃上个两年的了！” “再说了，我爸他有钱，买了不少高价食品，高价点心在家里，日子不知道比我们舒服多少倍。”傻白甜毫无提防，直接把自己老爸卖了个干干净净。 “哎，咱爸可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不就用上了吗！不过你一个人可不要去，现在外面太危险了，等我下班了，和你一起去！”许大茂眼睛一转，笑着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以前以为老丈人就是有些钱，不过也都捐给国家了，没有想到连私人粮仓都有。 别看现在外面，什么都没有粮食重要，但是恢复起来，那也是很快的。那个时候再送礼，谁理你，锦上添花终究不如雪中送炭来的重要。 如果自己能多搞上一点，帮领导们解决一下麻烦，接济一下工友同志，那想进步不是易于反掌吗。 “大茂，我天天在家都快憋坏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茶花也不知道他在农场干活累不累！”娄晓娥听到要等许大茂下班，顿时又感觉日子难熬起来。 以前茶花在的时候，她天天叫自己小娥姐，可把自己乐坏了。最近李家的粮食也不够吃了，听说被李国华带去农场干活，换口饭吃。 “嗐，你就别担心她了！李国华那么喜欢她，会让她干活？他那是怕自己妹妹饿着，接到农场里去吃干的喝稠的，日子不要太快活！” 自从李国华身体恢复后，那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做事滑溜的，处事更是经验老道。上班一年多，就爬到了科级干部，这应该是四合院平民的巅峰了。 这也让许大茂更愿意和他相交，只有投资这样的人，他才不会让你吃亏。也只有这样的人，将来对自己才有助力。 --------------------- 李国华在城里跑了一圈后，又想起一个人。 现在这么日子困难，她一个人肯定很难，决定过去看看。 在京城西郊，一棵大榆树下，一男一女正在压着马路。 “拉娣呀，我告诉，我可是会看手相的！来，把你的手伸出来看看！”一名穿着中山装，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哎呀，您这么大的领导还信这个呀！”梁拉娣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对于男人的一些想法，她是心知肚明的。 “我告诉你，当年有个算命的给我爸算过，我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了一些诀窍！”中年男人一看梁拉娣不上道，那是拿着衣袖就不松手了。 “那你给我看看，我将来的命怎么呀？” 两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梁拉娣无奈，只好伸出手给对方看手相。 “哎呀，你这命可不一般呀，你看你这条线，在中间开叉了，表示年轻的时候会吃不少苦头，但是后面又连上了，说明以后得生活会变好嘛！” “而且呀，将来你要嫁给一个比你大一点的男人，婚后还会生一个孩子，以后的生活会美美满满的。”中年男人摸着梁拉娣的小手，那心里别提多美了。 至于他说的那些相呀，命呀，都是他在做美梦呢。 “是不是呀，那我可就等着了！” 梁拉娣借口怕痒，把手给缩了回来，陪着男人笑了起来。 “那是肯定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以后肯定会对你好，到时候我们再生个孩子，可不就应了这手相嘛！”中年人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自己一个粮食局领导，虽然比你大个十几岁，但是能要你一个寡妇，那不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么。 “哎呀，这个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想好呢！”梁拉娣心想，若不是为了你那点粮食，老娘才不陪你演戏呢。 “拉娣，你看我们也走了这么久了，要不找个地方歇歇！”中年男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看了一下四周说道。 “好呀，这里就挺不错！” 梁拉娣指着路旁的一块大石头，说着自己还先坐上去了。 第145章 梁家一梦 “这里不好，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怕什么？你未婚我未嫁，我看谁敢嚼舌头！”梁拉娣霸气的说道。 “你看，那边有片小树林，要不我们去那里，也没有人能看到，还安静！”中年男人猥琐的笑道。 他刚刚摸了梁拉娣的小手，这心里痒痒的，总想再来点实际的。 “这里不是一样的吗，我累了，在这里就行了！” 梁拉娣一个过来人，哪里不知道不知道对方的小九九，这是想占自己便宜呢，死活都不肯过去。 “哎呀，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中年男人看到梁拉娣没有反抗，还以为是她面子薄不好意思呢，强行拉着他就往小树林穿。 “叭！叭！” 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声响起。 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梁拉娣，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两人身后。 “你这小同志有事？”中山装男人看到对面年轻，立马装腔作势起来。 “哦，没事，我听到两位想去钻小树林，想问问能不能带上我！”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个男他认识，好像是下面哪个粮站的主任，负责机修厂的粮食供给。不然也不会在机修厂这么吃得开。 “你叫什名字，是哪个公社，哪个厂子的？”中山装男人厉喝道。 他看他年轻，还以为是哪个愣头青出来破坏好事呢。 “自己看呗！” 李国华下车走了过来，将一本证件甩给他，同时对梁拉娣挑了挑眉毛。 “哎呀，李处长，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想到您这么年轻！”中山装男人一看到轻工部副处长，那态度是一百八十度转弯，点头哈腰的将证件双手奉上。 “怎么，不钻小树林了？”李国华笑着问道。 “说笑了，说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处长你们聊！”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男人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 “噗嗤！” 梁拉娣看着他跑起来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李国华看着梁拉娣笑的花枝乱颤，不由的眼神都直了。不对劲，为什么秦淮茹对自己没有影响，这娘们对自己的触动这么大。 “哼！” 梁拉娣看到李国华怔怔的看着自己，马上收了笑声，转身就走。 “喂，今天不给闻发香了？”李国华问道。 此言一出，果然梁拉娣马上回了头。 “香气没有，臭汗要不要？” 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路回了梁拉娣的小窝，也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梁拉娣这半年多来，多亏了李国华给的粮票，不然还真得撑不下来。之所以陪那男的压马路，也是因为最近实在没办法了，都想把自己给卖了。 “你这都有媳妇了，还跑来找我，你比那姓袁的也好不了多少！”梁拉娣歪了歪小脑袋，不高兴的说道。 开始还以为李国华单身呢，自己走大运了，没有想到都已经结婚了，还跑来撩拨自己。 “可以当朋友呀，嗯，亲密无间的朋友。”李国华笑着说道 梁拉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风景。 等回到梁家，看到四个瘦脱了相的孩子，李国华心疼的抱起秀儿。 “叔叔好！”秀儿奶声奶气的喊道。 “嗯，秀儿真乖，家里没粮了吗？”李国华问完就后悔了。 这秀儿抱起来轻飘飘的，如果能吃饭的话，也不会这样了。 “如果不是你上次给的粮票，我们娘几个早就饿死了！”梁拉娣给李国华倒了一杯水，说道。 每次打饭回来，那都是让几个孩子先吃，自己再吃剩下的，有的时候想想，真想就这么去了，日子实在太难了。 “秀儿，跟叔叔走好不好？” 李国华本着一只羊是赶，二只羊也是赶，干脆接到农场去算了。 “叔叔，你是要做秀儿的爸爸吗？”秀儿眨着乌黑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大毛，二毛，三毛闻言，也是连忙看了过来。 “咳，咳，叔叔和妈妈是好朋友，叔叔那里也有小朋友，你可以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叔叔偷偷的告诉你哦，叔叔那里有好东西吃！” 李国华被秀儿的天真无邪，弄的猝不及防。 “好呀，好呀！”秀儿开心的说道。 听到有东西吃，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叔叔，我们也可以去吗，以后妈妈的手给你一个人拉！”二毛拉了拉李国华的衣角，希冀的看着李国华。 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大儿，听到有吃的，直接把你妈卖了。 “咳，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妈同意！”李国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想把他们带到哪里去？”梁拉娣红着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这几年累死累活的，全是为了这几个孩子，她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你可能也听说过，我现在管着一个大农场，养他们几个小家伙还是没问题的。” 李国华从口袋里掏了糖果，给四小分了，逗着秀秀咯咯咯的笑。 “你媳妇能同意？到时候你怎么跟领导交代？” 梁拉娣并没有被有东西吃迷惑到，更多担心的是会不会连累李国华。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到时候大毛二毛就帮忙放羊，三毛，秀儿帮我喂鸡，不发工资不就行了！”李国华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说农场那边自己说了算，就说这梁拉娣不是一直很潇洒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好了，你们几个先出去玩，我要和叔叔商量一下让不让你们去！”梁拉娣说道。 看着四小走了出去，李国华这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梁拉娣，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看着开始去除衣服的梁拉娣，他有点紧张了，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被人认为是挟恩图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梁拉娣穿着小衣，一步步的靠近。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和那个老男人一样，骗你的？”看着梁拉娣，李国华有些舌干口燥了。 “你和他不一样，你我愿意！你和我那个后，大毛二毛也算你的孩子了，希望你对他们好一些。”梁拉娣抱着李国华，轻轻的说道。 “梁拉娣，不是……” “你还在等什么？” 很快李国华就感觉不对了，你比我还主动，还着急，这算是怎么回事，这算是被逆推吗。 “等等，你别抓那里呀……” “你不是要闻香味么，来，好好闻！” “呜呜……”还没来的开口，嘴就被堵上了。 …… 此处省去一万字。 第146章 方大爷离去 “呜，国华，太好吃了，我不想回去了，我要留下来帮你干活！”韩文龙吃着兔肉，都快哭出来了。 纺织厂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这个家伙都瘦了。 “嗯，嗯，我也不走了，我有力气，能帮的上忙。那破电工谁爱干谁干去！” 徐大嘴吃的速度比韩文龙要快多了，韩文龙一块还没啃完，他第二块都差不多了，嘴巴能说，吃饭还是有优势的。 今天一大早，这两小子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跑到农场来，拉着李国华就喊饿。李国华无奈，直接给两人炖了一锅兔肉，让他们放开了吃。 “哎哎，吃饭注意点形象，你看把孩子都吓到了！”张涛在一旁说道。 只见他一会夹一块给大毛，一会夹一块给二毛，一会夹两块给秀儿，忙的不亦乐乎。 至于茶花，年纪比较大，抢起来的速度不输另外两个。 “涛子，我看你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在农场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哥哥我有多惨吗，我现在回家吃饭就要交饭票，还不能多吃，一多吃就要挨我爸的武装带！”徐大嘴一边吃着，一边哭诉道。 “我回家还不是一样要交粮票，少交一点我妈就会找我要。家里无论谁来了，要吃饭就得提前交给她粮票，不然就没饭吃！” 韩文龙重新拿起一大块兔肉啃了起来，惹的李国华怀里的赵云妹着急的要自己伸手拿了。 “不是，文龙，你家里不是有高干配给么，怎么会也这样？”李国华疑惑的问道。 后来才知道，原来韩文龙的老爸是市级领导，老妈也是在市妇联工作，一家的高干。 “嗐，别提了，每个月就两斤黄豆和一些饼干。我怎么说在厂里上班，算是体力劳动者，中午甚至还能吃顿干的，就这样都顶不住。 我爸的定量比我还少，那么三瓜两枣的能顶什么用，他现在饿的浑身起了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坑，所以我也不怪他！”韩文龙解释道。 “行，有空的时候你们就来农场，我这边怎么也不缺你们一口吃的！” 听着韩文龙的话，李国华感慨万千，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嗯，我也不要求多，只要跟赛虎和铁头一样的待遇，有骨头啃就行！”徐大嘴指了指一旁的两狗，羡慕的说道。 李国华顿时满脸黑线，你在想屁吃，赛虎和铁头只吃我吐的骨头。 下午的时候，李国华突然接到了一个噩耗，方大爷走了。不是饿的，是在寻找儿子的途中，不小心摔倒了，等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四合院 晚上，街道主任王秋菊，邮局的代表，三位大爷，还有四合院的众邻居齐聚一堂。 方大爷的后事，邮局已经帮忙处理了，现在就是要解决方芳方华的去留问题。 “我作为邮局代表，我先说一下我们的意见！”一名中年人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主动站了出来说道。 方大爷是一名老邮递了，在邮局的资格很老，邮局领导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为了安抚人心，都必须处理好这件事。 “首先，方大爷的存款，加上邮局的抚恤金，我已经跟王主任商量过了，先放在邮局财政，等两个孩子到了18岁，随时可以去局子里领取。在这期间，孩子的上学生活费用，我们局里承担了。”中年人看了看众人，一脸正色的说道。 作为一名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见多了吃绝户，打傻子骂哑巴、抛人祖坟这种缺德事。 来之前，邮局就专门为这个事开会讨论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两个孩子。 “不错，方大爷的存款加抚恤金一共5000块，我这边已经和邮局的同志交接了，金额明确，大家也一起帮忙做个证。 现在就是孩子还太小，突然一下去了陌生的地方，恐怕对他们的成长不好。今天开这个会呢，也是希望同志们能积极发扬奉献精神，谁家能收留一下两个孩子！”王秋菊顿了顿说道。 看着低着头的众人，她心中也苦笑不已，恐怕这个事最后还要落到街道头上。 四合院众人听到方大爷过世，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那就是欣喜。因为方大爷工资高，还有儿子儿媳的那边抚恤金，这要是能分上一部分，绝对一波肥呀。 谁知道街道和邮局做的这么绝，直接把钱都给扣了，这还玩个屁。至于房子，那玩意能当饭吃吗？ “易师傅，你是厂里的八级工，又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家里也比较宽敞，你带头说说！”王秋菊看向了易忠海问道。 易忠海心中苦笑不已，他不愿意呀，但是平时人社又打造的太好，还不能直接拒绝。 他现在已经快50岁了，方芳方华一个七岁，一个八岁，等他们工作了能养活自己了，自己都已经快70岁了，到时候人在不在还是两说，自己图什么呀。 “主任，现在谁家里定量都不够，为什么不送去福利院呢？”秦淮茹心思通透，知道易中海为难，连忙站出来问道。 自己大不了被骂一顿，女人嘛无所谓，但是帮了易中海，他就得领自己的人情。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老易每个月还要支援自己家棒子面呢，这俩孩子去了，那以后还有贾东旭什么事，这叫粮食保卫战。 “实不相瞒，现在福利院，孤儿院也非常的困难，他们已经开始把孩子往草原和东北送了！”邮局的人不太熟悉四合院的情况，还以为这位“热心”大婶担心其他问题呢。 好嘛，这方芳方华要去了，以后想回来京城都难。 “我看要不这样，方大爷家的房子还在，就让两个孩子住哪里，我们院里派个人每天给他们做做饭？”易中海提出了自己能接受的建议。 “不行，孩子还小，必须要监护人，不然受了委屈，都没有人能倾诉！”王秋菊拒绝道。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看她，她也能理解，谁家都没有隔夜粮，一下子多了两个，怎么受得了。 第147章 收留众人去农场 “要不让让许大茂养，他家正好没孩子，也不缺吃的，昨天我还看到他家喝小米粥呢！”贾张氏圆睁着三角眼，大声喊道。 “这个主意好，反正他生不出孩子来！”傻柱大喊道。 “有道理！” “对，让许大茂养，他家能吃饱！” 许大茂吃独食，四合院的人早眼红了，听到贾张氏的话，纷纷叫嚷起来。 “哎哎哎，干嘛，干嘛，我和我家蛾子刚结婚，哪里有那么快。再说了你们都吃不饱，我们哪里吃得饱？你看到的都是我家之前存下来的，现在跟你们一样，早就山穷水尽了，不信就去我家看！”许大茂焦急的喊道。 在他看来，养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不是养白眼狼么。 “好了，都不要吵吵了，两个孩子还在这里呢！”王秋菊喊道。 “王婶，我能不能问孩子两句话？”李国华看到方芳方华都快哭了，担心别吓出人生阴影来。 自己现在已经养了一票了，也不多这两个，大不了，一起放羊呗。 “国华，你不是已经将你妹妹，还小舅子，小姨子都已经接过来吗，你这还？”王秋菊看到他站出来，担心的问道。 李国华的事在街道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办法。你看我一个人要养好几个，日子比你们苦多了，这下子你们心里平衡了。 “这位小同志，果然关键时刻才识英雄本色，你问！”邮局的中年人一看有人要出来接盘，赶紧抢着说道。 “方芳方华，哥哥愿意养你们，你们愿意吗？”李国华没有管中年人，而是走到两小面前笑着问道。 “嗯，我们愿意！”两小忙着点头。 方大爷在日，两人也是到李家玩的最多，和茶花关系最好，李国华这么问，他们当然愿意。 “那你们做错了事，或者调皮不听话，哥哥可是要打人的，你们还愿意吗？这件事王主任也帮我做个见证，我不希望好心做好事，以后还被人冤枉！” 李国华这话既是对两小说的，也是对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免得这些人狗屁倒灶的找事。 “国华哥哥，我们听你的，打我，我也听你的！” 方芳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两只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国华哥，我也听你的，只有你是真得愿意要我们！”方华绷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自从方大爷出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好，好，好孩子真是懂事！国华，你看那边还有什么困难，趁我们都在，你一起提出来！”看到两个孩子这么懂事，王秋菊被感动哭了。 “别的也没有什么，就是要麻烦王婶你这边，把孩子的户口落实一下，还有这房子登记也要更改一下。” 自己又不是贪图方家的东西，无非就是给孩子一口饭吃，给孩子一个依靠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在各方的见证下，签了一个领养协议，王秋菊一定要在上面加了一句，两个孩子将来要养李国华，弄得李国华哭笑不得。 等街道和邮局的人都走了，李国华又将全院的人喊住了。 听说前几天易中海拉了一批苞米回来，换给了院里的住户，有的人甚至感动给他下跪了。李国华估摸着，各家各户的确已经见底了，该拉他们一把了。 这次难得人聚的这么齐，索性一起办了。 “古话说话的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片篱笆三颗桩。现在是什么年月，大家也都知道，正是最困难的时候，所以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应对！” “李国华，领养孩子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们可没有粮食帮你！”贾张氏还以为李国华要搞募捐，连忙抢着说道。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伙儿饿死。我决定每户人家招一名农场帮工，没有工资，但是吃饱饭还是没有问题的。”李国华看了一眼贾张氏，继续说道。 还好就她一个人跳出不来，不然以他小气的性子，恐怕一个都不帮了。 “国华，这么多人涌过去，对你没有影响？”阎埠贵踌躇的看了一眼李初五，又回过头来，担心的问道 他考虑问题更深一点，他怕这事影响到了李国华，到时候大家全部要灰溜溜的回来不说，以后想安排个孩子去工作都难。 至于李家人，李国华早就打过招呼了，不然 “对，对，我们院里好不容易出个领导，可不能连累了你！”刘海中赶紧表忠心。 他想的就简单多了，以后自己能不能当领导，恐怕还要应在李国华身上。没看到李家老大，说转正就转正，说分配住房就分配住房了么。 之所以一直没找他，那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莫欺中年穷的机会，到时候他会告诉所有人，他刘海中能当干部，能当大干部。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放心，这事我有把握！”李国华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二位大爷怎么想的，但是这句话能说出来，听着心里舒服，说明自己没帮错人。 “哦哦哦，太好了！” “不愧是我们四合院出来的！” “国华，仗义！” “局气！” 这下子众人沸腾了起来，说是说没有工资，但是出工的人能在农场吃饭，那他的定量就可以留给家里了，这就彻底解决了一家人吃饭问题。 “虽然说是帮工，但是肯定要干活的，所以还是有一些要求的。男女不限，年龄16岁以上，51岁以下。”李国华看了一眼贾张氏，慢慢的说道。 这贾张氏1908年出生的，今年刚好52岁。 贾张氏是这个气呀，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冒到头顶，屁股一撅，双手指天，还不待她哭喊出来，好儿媳秦淮茹就推了推她。 贾张氏没明白愣了愣，突然面色一变，一肚子的时髦小词又重新咽了下去。 妈呀，这个阎王惹不得呀，老娘还想多活两年。 第148章 第一天上班 齐伟看着眼前这几十号人，人都傻了。 农场本来就有二百来号人，存粮一共不到千斤，他天天头发都急掉没了。 你叫一堆小的过来也就算了，让他们吃也吃不了多少，特别是那一声声的齐哥哥，听着心都化了。 但是这群人算是怎么回事，老的老，少的少，这天天干旱的，成立个鬼的种树大队呀。 “国华，这个我真得要说说你了，你喊来这么多人，到时候咱们吃什么，农场也没有有余粮呀！真得要人，随便给点土豆，外面的逃难的人，一抓一大把，哪个不比这些人来的听话？”齐伟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耐心的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他们都是城里人，有家有口的，不会干出损害农场的事，在古代那就是叫良家子！外面那群人，便宜是便宜，你敢用吗？信不信干一天，半晌地的粮食消失不见？”李国华哼哼道。 “我不管什么良家子不良家子，我就问你，现在食堂的大缸可是快见底了，这个月可能都听不过去，你说怎么办？” 齐伟见说不过李国华，马上摆事实讲道理。 “怕什么，我看南边山坡上那几块地快成熟了，这几天就让人挖了，不影响的！”李国华指着牧场那边说道。 “可是上级交代过，所有的粮食必须入仓，不能有丝毫浪费！”齐伟苦着脸说道。 在农场说的算的是李国华，天天去部里挨骂的又是他，简直是两头不讨好，他都不想干了。 “什么叫浪费，我们都饿死了，谁来种粮食？这叫好钢用在刀刃上，谁来我也是这句话，不行让他来管农场，老子还不干了！”李国华干脆不理他了，做点事怕东怕西的，吃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吃。 “国华，国华，我不是那意思！”齐伟一看他要撂挑子，马上就改口起来。 这农场不说别的，就说牧场那边，牲口的口粮和饮用水都不是他能解决的。 说到这个他也好奇起来，李国华哪里弄来那么多苜蓿草和苜蓿菜，又青又脆的。 上次食堂做忆苦饭的时候，就拿它下锅了。我滴妈呀，一大盆炝拌苜蓿菜，那张秀秀还放了不少猪油，好吃到连干了两大碗饭。 四合院的众人，早就集中在远处，接受进入农场的第一课。 “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云龙，农场生产科的副科长，同时是你们种植大队的大队长，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听到了没有？”赵云龙在众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喊道。 “听到了！” 众人稀稀拉拉的回答道。 “不要跟我说我年纪小，那场长年纪也小呢，整个农场都管了，谁不说一个服字！”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从”，只有听指挥才能打胜仗！我丑话说在前面，不听话的中午没饭吃，不愿意干的趁早滚蛋。” “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那外面想干活的人多了！” “赵科长，我们肯定听你的，你咋说我们就咋干！”阎解放大声喊道。 来的时候老头子交代了，到了农场要主动点，副职要喊正职的称呼，遇工友要喊师傅，喊老师。领导问话，要主动回答，遇事让工友一分。 朋友要处的多多的，敌人要搞的少少的，以后吃不了亏，说不定还能解决他的工作问题。 这不，他就现学现用上了。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阎解放！” “小伙子很不错，很主动嘛，以后你就是副队长，帮助我一起管理种树大队！” 赵云龙自己跟人家差不多的年纪，喊人家小伙子，别提多有违和感了，弄得远处的李国华哭笑不得。 不过他不准备干涉，这些人还是赵云龙带比较他，他有一点痞性，正好拿捏这些人。 种树大队，目的很明确，那就漫山遍野的种树。 先是在大河两边种植护堤的话，又去盐碱地，还有山坡上去种植果树。 这大旱的天时，种完了还要天天浇水，反正日子还长着，慢慢来。 回到办公室，贺鑫在教几个小家伙读书呢，教的是刚出来连环画《穆桂英》。 茶花，方芳，方华，赵云妹，梁家四个，还有江冬梅的儿子和女儿，大的叫江胜，小的叫江海燕。小家伙们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个的听的别提多认真了。 这些小板凳都是赵云英做的，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不对，穆桂英？这贺鑫不会是故意的，这教多了，以后个顶个的女将军，自己岂不是要头疼死。 “姐夫！饿！”赵云妹一看到李国华，马上就从就冲了过来，翘着小嘴就喊饿。 其实她是想糖吃了，哪里是饿了。 “好了，小馋猫，拿去和哥哥姐姐们分一下！” 李国华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果，刚好一人一个，吃多了怕虫牙。 “场长，我在给他们讲故事呢！”贺鑫站起来说道。 他现在财务科是真得没事干了，平时就是发下工资。 剩下的都是月底的时候，李国华拿过来一把单子入账，连钱都不用付的。也不知道场长哪里来这么大的人脉，这么多东西都能欠着，真是厉害。 “嗯，讲的很好，但是这个穆桂英有点不合适！” “啊，这可是去年刚出的最新款，要不我讲杨门女将，这个我也有！”贺鑫挠了挠脑袋问道。 他还以为是这书里有什么地方，惹的李国华不快呢，毕竟是刚出版的。 “这个也不好！” 你这是和女将过不去了。 “李双双？黄英？小闯王？哪吒？大闹天宫？” 贺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的连环画，如数家珍的说道。 “停停停，你讲穆桂英！”李国华揉揉有些疼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 李双双，黄英那是小孩子能听的？至于哪吒，还大闹天宫，你这是要玩死我不成！ 不管了，让他带着孩子们玩。自己还是带两条狗去打点野兔，中午好招待这些小“爷”们。 第149章 秦淮茹的野望 小山坡上，秦淮茹放下手中的空桶，举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种感觉真好，咱庄稼人，还是干活来的踏实。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干活，又或者生了两孩子伤了身体，才挑十来趟水就要歇歇。想当初她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就这活，能干一上午都不带歇的。 本来她是来不了的，因为贾张氏不想带孩子，而她本来就没有定量，来的话比其他人可是吃亏多了。 在她的坚持下，特别是听到，后院李国良的媳妇于莉也要去，贾东旭终于开口了；让她来农场干活，一是秦淮茹能吃饱，二是家里也少一个人负担。 “咚咚嘟，咚咚嘟，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场部的大喇叭响起了美妙的音乐，秦淮茹马上看向了赵云龙。 “小”队长早上说过，这是代表农场开饭了，但是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她也不敢擅作主张。 “场长说过：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所有人拿好自己的工具，在食堂前集合！冲鸭！” 赵云龙扛起铁锹，一马当先的跑下山去。 “哦哦哦！” 看到队长都跑了，那些半大小子沸腾了，纷纷拿起自己的工具，嗷嗷叫往山下冲。 秦淮茹也是被弄的有点激动，连忙担起两只空水桶，快步的走下山去。 她早上出门，贾张氏说农场有饭吃，就只给了她一个窝窝，腹中早就饥肠辘辘了。 来到食堂前，众人先是放好工具，然后随大流的洗手洗脸，最后拿着饭盒排起队来。 “看，有肉！”刘光天兴奋的摇着阎解放，大喊道。 他对于来农场是不愿意的。农场农场，那就是要干体力活，在家吃白食不香嘛。最后还是刘海中拿出了七匹狼，好好的关爱了一番，他才妥协的。 谁曾想，来了还能吃肉，简直是意外之喜！ “额！光天哥你轻点，我快被你摇死了！” 阎解放本来年纪就比他小，身材还瘦弱，在五大三粗的刘光天面前，跟豆芽菜一样。 秦淮茹在后面也看到了，不是骨头，是肉块！红灿灿的，油滴滴，那香味不停的往胃里钻，简直不想想象，那该有多好吃呀！ 她都多久没吃到肉了，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每次傻柱带的饭盒，那肉都被贾张氏和棒梗包了，她最多就是沾沾汁水。 “淮茹，我们可是走大运了，听说是赛虎和铁头抓到了野兔，今天所有人加餐！”中院的谢家大嫂，也是在不停的咽着口水。 她家和秦淮茹差不多，孩子都还好，丈夫又要上班，只能自己来。 “嗯，赛虎和铁头真厉害！”秦淮茹回道。 难怪今天一上工，老工人们就让他们先认识一下农场的狗。说是它们在农场地位是最高的，没谁也不能没它们，简直当亲爹一样对待。 想不到这两只狗…，不对，不对，想不到赛虎，铁头这么厉害，搁谁那也会当亲爹供着呀。 很快轮到四合院众人，看到打饭的是周小虎，那纷纷又躁动起来。 “小虎兄弟，给来点干的！” “小虎兄弟，给多打点汤！” “……” 反正是各种套近乎，不过周小虎也没让他们失望，手一点都不抖，纷纷打满了饭盒。 “嗯！”秦淮茹咬着酥软的兔肉，轻哼着，感觉整个味蕾都在幸福的歌唱。 一直都说傻柱做的菜好，但是她感觉，这才是人间美味，这才是最顶级的菜肴。 如果救济自己的是李国华，不是傻柱，那该多好。 “谢家嫂子，你说我能不能偷偷留两块，带回去给棒梗尝尝？”秦淮茹望向旁边谢家大嫂，悄悄的问道。 毕竟是做爹娘的人，一遇到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就是家里的孩子。 “淮茹，可千万别，被发现了可是要被赶走的！”谢家大嫂吓了一大跳，你这刚来就想搞事呀。 她也非常的想把这肉带回去，给儿子和女儿尝尝，甚至想到把肉味洗掉，藏到内衣中，偷偷带回去。 不过带是不可能带的，赵云龙三番五次的和他们交代过，不可以带东西回家，谁敢带吃的，东西没收，人滚蛋。 特别是还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赛虎和铁头会挨个检查，这什么肉能瞒得过它们？ 秦淮茹沉默了，只好继续吃饭。 “谢家嫂子，你说李国华那么喜欢小孩，我把棒梗和小当也带来怎么样？”秦淮茹看着远处，羡慕的问道。 那边于莉和一大堆的小孩子，围在一张桌子旁吃饭。其中有茶花，方芳方华，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小的才刚会走路。 李国华正在挨个的添饭夹菜，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秦淮茹，你可别尽想那好事了，到时候连累了大伙！”还不待谢家嫂子说话，一旁的刘光天就忍不住的开口道。 你家棒梗是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简直快成四合院的鬼见愁了，那是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主儿。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能吃饱饭了，别到时候又被赶走了！” “快吃，快吃，听说没吃饱还能领两个炖土豆呢！” “真的？” 听到众人的话，秦淮茹再一次的沉默了，继续大口扒饭，那两个土豆她也想要。 于莉这边也是在大口扒饭，看着眼前的一溜小孩，还感觉有点不真切。 其实在来不来农场，她心里是做过一番心里斗争的，一是怕丈夫李国良丢脸，二是怕小叔子为难，他已经养了好几个人，自己再去不是吃他的口粮么。 最后还是李国良拍板，让你去就去，不用想那么多。 等到了农场之后，她才知道小叔子的豪横，在这大家都吃不饱的年月，他还养着一堆小子，个个养的白白胖胖。 “大嫂，你不要急，吃饭要细嚼慢咽，这样对身体才好。等你吃完了，我再去给你盛！”茶花看到于莉差点吃噎住，连忙开口说道。 她现在就是孩子王，在农场可以横着走，两只狗谁都不怕，就怕她，她是真薅呀！ “嗯，谢谢茶花！”于莉点头说道。 这小姑子命是真好，家里的二老疼就算了，两个哥哥更是拿她当宝贝。自己和妹妹，就没有这好命了。 于家一共三姐弟，分别是于莉，于海棠，于军。家里有啥好吃好玩的，都先紧着最小的弟弟。 为了能摆脱这一切，妹妹努力的学习，考上了中专，她为了找一个好丈夫，更是费劲了心思。 现在李家的生活很好，也很安心，说明她的眼光没错。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小叔子为什么养这么多小孩子呀，你喜欢就自己生呀，又不是没有媳妇。 要说这小叔子也是真有本事，认识李国良的时候，他才是纺织厂的后勤副主任，现在居然管着这么大的农场，听说还在部里挂职。 可惜的是结婚太早了，还娶了一个乡下丫头，不然的话把他介绍给海棠，海棠肯定喜欢。 第150章 变故 日子兜兜转转，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老天爷没有让气象台失望，仍旧是一点雨水都没有下。 农场在前不久再一次的丰收，惹得其他部门的领导纷纷跑过来实地观看。 领导们也没有让人失望，所有收获的粮食再次的搬空，让农场的工人们好一阵失落。 齐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纠结了，因为部里发生了大变故，肖副部长要去地方履职，人都已经出发了。 这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57年，就有千名干部下乡，这两年也一直在持续。让他意外的是，肖副部长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他怎么会下乡呢，他走了，自己怎么办？ 某间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一众大佬在开会。 齐伟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里他一个都惹不起，为什么要让自己来旁听呀。 “我不同意，自从老肖上任以来，他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不但下属各厂超额完成任务，更是一手操办了朝阳农场，解决了多少人吃饭的大问题！”一名大佬拍了桌子。 “不错，若不是朝阳农场，我们今年不会这么轻松的！不说粮食，光蔬菜供给，警卫团供应处，教育局，重工部，科学院等等，哪个不是在沾我们的光！”又一名大佬说道。 “同志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是千钧一发，岌岌可危。当前最重要的事，那就是粮食，老肖这么有能力，就应该主动担起担子，为国家为人民解决困难！”黄副班长看了一眼众人，站起身来正色说道。 “再说了，这次去东北，老肖可是一把手，如果能做出成绩，回来必然更进一步，这可不是什么坏事！” 众人沉默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怎么反驳。 “那老肖走了，他负责的工作怎么安排？”拍桌子的领导问道。 “嗯，各厂的工作继续由部里领导，农场的工作嘛，可以让齐伟同志担任！”黄副班长看向角落的齐伟，笑着说道。 他这次的目标其实就是农场，这个时候谁掌握粮食，谁就掌握话语权。 “我听老肖说过，农场不是由一个叫李国华的小同志负责吗，老肖还说他是农业方面的专家，这两年的丰收也跟他有很大关系！”一名大佬好奇的问道。 李国华因为不想和大领导们牵涉太多，一直很少来部里走动，众人都不太了解他。 “这个李国华，年纪不大，干的事却不小！我这里有不下十封关于他的举报信。里面有殴打工人徐江同志，随意的开除，招收工人，还养着一堆和他有亲属关系的娃娃们，他的问题很严重呀！”黄副班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为了这一天，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不是没有找过李国华，但是对方油盐不进，说多了就一副大不了老子不干的嘴脸，把黄副班长气的不行。 行，不相干是，那我就成全你，看你以后怎么养你小姨子。 听到李国华这么多罪状，大家都震惊了，这可是新时代，谁这么干那不是找死吗？ “齐伟同志，你一直在农场，你说说看！”拍桌子的领导对齐伟说道。 他和肖副部长关系不错，不相信他会用这样的一个人。 “龙领导，我…我…”齐伟哭丧个脸，我了两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主要他不敢污蔑李国华呀，他要是出事，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拉自己一起。 “齐伟同志，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们大家为你撑腰！”黄副班长给齐伟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他可是听说了，这齐伟在农场被李国华欺负的，谁都不听他的，都快成吉祥物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那个徐江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活，还偷吃农场蔬菜瓜果，李国华心善，不想将他送去劳改，所以才将打了一顿，他赶走了。” “至于养小娃娃，除了他妹妹和小姨子，其他的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其中一家四个小孩，他们爸爸病故了的，光靠妈妈养不活，所以他帮忙养着了。 另外两个小孩，听说他们爸爸妈妈是北大教授，失踪了，爷爷是一名老邮递员，刚过世没多久，福利院和街道都没人愿意抚养，所以他给接了过来。” “至于招收工人种树，这个我不太好评说，因为他干活我一直都看不懂，但是每次的结果都证明他没干错！” 齐伟想了半天，自己又不想当什么场长，何必得罪人，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肃然起敬，真是好同志呀，一直默默奉献，却从来不抱怨。 “好了，他再怎么说，今天也才20岁，还是纺织专业毕业，能有多少经验。这说明农场那块地是宝地呀，只不过之前没有人发现，我相信在农科院的带领下，进行科学的种植，农场一定会越来越好！” 黄副班长看了一眼齐伟，心里那个气，难怪说你小子在部里不受人待见，这烂泥不扶上墙呀。 “嗯，一个中专生的野路子，农场都能丰收，那农科院的专家出马，农场肯定会再创新高！” “是呀，今年夏收又是几千吨，这农场可不能疏忽！” “说的有道理！” 在座的众人，听到黄副班长的话，那也是十分的赞同。 齐伟看着兴奋的众人，一肚子的话想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自从去了农场以后，他对自己以往的学识，越来越抱以怀疑的态度。 那些田间地头的大水塘，经常当着他的面咕噜咕噜的冒水，要知道，那河可都见底了呀！ 他已经开始跟附近的老乡，偷偷打听龙王爷的故事，研究神学了，不然逻辑不通呀。 “那李国华同志要怎么安排？”龙领导问道。 他也认为黄副班长的话是老成谋国之言，但是李国华的事也要处理好，不能让功臣流血又流泪。不然下面的人要怎么看他们，以后又怎么全心全意的去做事呢。 看到其他人都赞同，黄副班长无奈，只好说道：“既然都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就不追究了，那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纺织厂不是还差几名副厂长么，我看就让郑爱民当副厂长，他去纺织厂做后勤主任好了。” “嗯，老郑我知道，是名老同志了，意志坚定，他任纺织厂副厂长我没意见！” “我同意！” …… 第151章 媳妇怀孕 中午，艳阳高照，农场的大榆树下，李国华带着几小正在午睡。 “姐夫，姐夫，大事不好了！” 赵云虎从远处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把几个小家伙都吵醒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李国华坐了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问道。 农场刚刚结束夏收，现在正在做最后的收地垄阶段，倒是没有什么事。 “姐夫，我姐怀上了了！”赵云虎扑了过来傻笑着说道。 现在纺织厂的菜都是他在送，今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样，往厂里送菜，然后就听到食堂的人说，看到他姐姐不舒服在医务科。 他吓的赶紧跑过去，结果医生说赵云霞有了，已经一个月了。 他姐和李国华结婚已经二年多了，一直没有孩子。好姐夫想孩子想到魔怔，都已经开始养别人家的了。 赵家人都很担心，担心因为赵云霞生不了孩子，两人最终会离婚。 现在好了，姐姐怀孕了，一切后顾之忧都没有了，他一路疾跑着，赶紧将这大喜事告诉李国华。 “啥，云霞有了？” 自己有孩子了，自己要做爸爸了！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有后了，李家有小小李了。 “啊——”李国华兴奋的大叫起来。 “姐夫！姐夫！” 看到李国华发癔症，赵云虎真想给他一巴掌，让他醒醒。但是想到姐夫打人的疼，他又不敢。 “哈哈哈，云虎，你要做舅舅了，准备好礼物！哈哈哈！”李国华兴奋的说道。 “哈哈，我要做小姑姑了，到时候我要教小侄子小侄女读书写字！”茶花开心的说道。 李国华闻言苦笑，就你那成绩，还是别祸害小侄子小侄女了。 “姐夫，云妹不回家！”赵云妹年纪小，啥都不懂，以为李国华有孩子就不要她了。 “李叔叔，我也不回去！”秀儿乖巧的说道，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玩的，她不想妈妈。 大毛，二毛，三毛倒是懂事很多，没有说什么。开始来农场的时候，真的以为要放羊和喂鸡，结果都有人干，他们只需要读书写字，剩下的就是吃和玩。 “哈哈哈，不回家，你们都不回家，以后还要带小弟弟，小妹妹玩呢！”李国华抱起赵云妹，摸了摸几小的头，大笑的说道。 这下子，小家伙们才开心起来。 高兴之后，就是对赵云霞的保护了。 车间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干了，那里又热又吵，对孩子不好，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赵云霞胡来。 住的话，还是住家里，家里母亲在，有她照顾自己放心。另外城里离医院近，有啥事几步路就到，非常方便，这一点农场和厂里都比不上。 嗯，还有吃的方面，孕妇要多吃新鲜蔬菜，鸡蛋、牛奶、牛肉、豆腐什么都备上，这些东西自己空间多的很，就等着今天了。 孕妇在孕期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等反应，苹果、小米粥、鲈鱼、白萝卜，冬瓜、山药、红枣等开胃健脾的食物也要准备好。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高兴还不到半天，就传来了肖副部长被调出京城，自己要去纺织厂担任后勤主任的消息。 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老大都走了，自己被调离也是正常。 谈不上好坏，纺织厂和农场各有千秋，而且纺织厂还有个小农场，可以供自己发挥余热。 李国华将所有部门领导都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 “姐夫，怎么办？”赵云龙焦急问道。 他刚在农场这边站住脚，还担任了生产科的副科长，虽然还没定级，但是一个股级跑不了，他还没过够瘾呢。 “怎么办，凉拌！”李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难怪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齐伟，这家伙在部里消息灵通着呢，说不定已经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了。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把他弄走，但是农场毕竟是部里直接领导，总是要派人来这边的。有他一个废柴在，总比来一个天天争权捣乱的好。 “姐夫，我们不会又要回小农场？”赵云龙苦着脸问道。 这开惯了拖拉机，谁还想回去挥舞小锄头呀。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可能这几天就会走。云龙，你这边通知所有人，清点库存，机械，农具，家禽等所有物资！江姐，你这样也一样，后勤物资一定要统计清楚，农场的和我带来的要分开。 贺鑫，你们财务，核算这两年来的所有账目，从今天开始清账，没钱就拿物资抵，具体的等我跟你结算。”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回纺织厂是肯定要回纺织厂，但是自己不能白干，特别是自己儿子要出世了，农场的两头奶头从今天开始姓李了。 交代完众人，又和张涛那边打了个招呼，李国华驱车赶往了纺织厂。 来到纺织厂，王绍生这边也是，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忙个不停，看来肖副部长的离开，对他也有很大影响。 “国华，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等了好一会，王绍生终于忙完了，招呼李国华坐下。 “是不是关于农场的？”李国华问道。 “嗯，才一年多的时间，农场就收获了近两万吨的粮食和大量的鸡鸭，其创造的价值是无与伦比的。现在大领导走了，农场就成了一个香饽饽呀！”王绍生叹气的说道。 各兄弟单位都在缩衣节食，停工停产，纺织厂却是开足马力，计划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之两百，成为了部里最大的一匹黑马。 这都要感谢农场，因为有农场在，纺织厂才能保证充足的供给，工人们才能吃饱饭，还时不时的能吃到肉。 再对比一下其他单位的落魄，工人们的积极性一下子就爆发了。 如果朝阳农场被部里收走的话，别的不说，粮食这一块，纺织厂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充足了，顶多算是一个补充。 更别说那近百亩的菜地了，可以拿菜当饭吃，一个词豪横。 “因为什么？”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王绍生指了指北面，没有说话。 “不行我就回来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能怎么办？”李国华苦笑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了咱也没有，上赶着帮人吆喝的习惯，大不了一拍两散。就是可惜那一大片土地，花费了自己不少心血，现在却要便宜了别人。 “嗯，这次虽然也有几位领导帮我们说话，但是新主持工作的副班长，态度很坚决！不过能你能回厂里帮我，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可是听说有人拿出来十几封举报信的事，能全身而退，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王叔，我明白！不过农场不是那么好管理的，等他们不行了，就是拿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会再去给他们干的！” 很明显，这次上位的人，和王绍生没有什么关系，可能还有嫌隙，不然他不会这样说的。 李国华自问不是那么大度的人，虽然不至于搞破坏，但是见死不救还是做的出来的。 另外自己这一年多也不算白干，至少职级上已经是正科级了，工资拿的是副处的待遇，零零散散的每个月高达160多块。 “哦？你这么不看好他们？” 他有点好奇了，这农场的水这么深的吗？ 也不是不可能，去年各大农场，下面的公社全面受灾，有的甚至颗粒无收。连中央警卫团招待处的人，都来农场寻求供给，可见李国华是有点东西的。 “王叔，这种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今年恐怕不比去年好多少！”李国华说道。 今年1-9月，鲁冀豫大部地区都会干旱，有些地区甚至300-400天未下雨，比去年还恐怖。如果没有自己每天晚上辛勤加班，想要收成，那可难了。 “我明白了！后勤这块以后还是归老郑管理，你们继续搭档，南郊农场那边还跟以前一样，一切你说了算！部里这边我会帮你处理的！” 王绍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样也好，让竞争对手吃点苦头，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第152章 冰糖葫芦 “叭-叭” 一辆小吉普停在四合院门口。 只见李国华从车后座拎出两只鸡，往家里走去。 自从赵云霞怀孕以后，他现在是天天都回家。以前忌讳的开车回家惹眼，不敢拿菜肉回家，那也顾不上了。 我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待遇干部，不装了，摊牌了。 至于朝阳农场那边，好几个月前，就和新来的场长交接了。不错，新场长不是齐伟，他要死要活的当副职，黄副班长也没有办法，重新指派了一个叫宋承业的人来。 当时还闹出不少事来，主要是农场财务这一块。 从农场的建设开始，部里就没有出过什么钱。从菜种菜苗到粮种，从鸡鸭仔到稻糠青草等饲料，都是李国华从周边公社进的，农场一直都没给钱。 这一清账，好家伙，好几万块。宋承业一听吓到了，连忙让部里派人来查账。 结果部里的同志说他太过分了，就没见过这么清楚透明的账目，就没见过这么清正廉洁的领导。农场进货价格不但比市价低多了，还多了这么久的回款周期，你还想要啥。 眼看拖的时间太久，李国华这边说自己不管了，让公社的老乡自己过来要。 黄副班长一听，这哪里成呀，这不是引狼入室嘛，他们来了，还会走吗？连忙拨了一笔款下来，让宋承业把钱给付了。 最后临走的时候，农场因为没有青储饲料了，鸡鸭牛羊都在挨饿。宋承业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牵走了几只羊和两只奶牛，换了一批青储饲料。 宋承业心想你都这么绝情了，那小吉普就给我留下，这可是部里拨的。结果李国华把他推到了纺织厂，因为车是部里拨给纺织厂的。 等他去纺织厂那里，被王绍生一顿臭骂，让他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还跑纺织厂要车，气的他这个想骂娘。 另外一个就是人员方面的变动了，江冬梅，赵云龙，赵云虎，还有周大虎，周小虎都一起回到了纺织厂。 赵云龙，赵云虎这两个哼哈二将，太会惹事了，李国华怕他们吃亏，强行带他们走的，现在纺织厂后勤处管仓库。 江冬梅和周大虎那就是自己主动的了，按照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出去要饭，也别想撇下他们。周小虎就是年纪太小了，才15岁，没有编制，李国华也只能带着他了。 四合院的众人，除了于莉回家了，其他人倒是留下了，这是副手齐伟的建议。 虽然他不知道李国华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错过，又不用给工资，种就种。 “国华，回来了！哎呦，好肥的芦花鸡！”阎埠贵站在大门，讨好的说道。 在汽车喇叭声响起的时候，他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至于想拿点好处，那不存在的，大家邻里邻外的，帮助李科长，那不是应该的嘛。 “回来了，三大爷！为了这两只鸡，我跑了足足五十里，花了四十块！如果不是云霞怀着身子，我怎么也下不去手呀”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哎呦，可真不便宜！”阎埠贵惊叹道。 不过一想到黑市的肉价，倒又是能接受了！京城居，大不易。 “三大爷，这两天孩子们没闹着您？”李国华问道。 自从农场搬出来后，这么多小孩子待纺织厂也不合适，干脆一起带回了四合院。 “嘿嘿，小孩子热闹，就是你那两只狗遭殃了！”阎埠贵笑着说道 现在到处闹灾荒，人都饿红了眼，李国华也不放心他们在外面瞎跑。到时候被哪个用枪打了，哭都没地哭去。 “没事，回头带他们去抓兔子，撒撒泼就欢实了！”李国华笑道。 回到家中，李国华先去了倒座房连着的西跨院。 这里在解放前是一个小花园，后来被飞机炸成了废墟。前几天李国华从街道买了下来，重新弄了一下围墙和院门，相当于多了一个小院。 因为赵云霞怀孕了，李国华特意在里面盖了一个茅房。外面那个茅房男女不分，高峰时期老人占着，小孩子更是随地那个，一言难尽。 今天带回来的这两只鸡，也准备养在这里。 说到鸡，就必须说棒梗了。最近傻柱家，许大茂家又丢吃食了，看来这盗圣解锁的能力越来越多。 “国华，你回来了！” “嗯，你慢着点儿，今天运动了没有？茶花，云妹他们还乖？”李国华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小媳妇死犟死犟的，之前让他不上班可是废了不少口舌。这后面好了，天天难受吃不下去饭，加上肚子隆起，再也不说要去上班了。 要知道人家有可能是二胎，三胎了，你怎么和人家比。 “姐夫，我很乖呢！”赵云霞还没说什么，赵云妹就扑了过来说道。 “二哥，今天小侄子还踢了二嫂呢，等以后生出来，可得好好管管！”茶花在一旁说道。 现在有了这么多弟弟妹妹，她倒是变的懂事不少。 “好，到时候就教给你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摆平了几个小家伙，终于有时间和小媳妇说说知心话了。 “媳妇，最近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痛不痛？” 赵云霞小小的人儿，挺着一个不对称的大肚子，李国华现在有点担心她到时候生产了。 “国华，我想吃冰糖葫芦了。”赵云霞红着脸，喊道。 李国华告诉过他，想吃什么就说，可是这冰糖葫芦要到冬天才有，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呢。 “嘿嘿，等我一会！”李国华笑着说道。 好嘛，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只见他出去没有多久，就拿着几根冰糖葫芦进来，惹得一群小家伙们跟在后面大喊大叫。 “好了，你们一人一颗，云霞，你吃一支！”李国华献宝的说道。 “噗嗤！” 看到一群小家伙委屈的不行，赵云霞笑了起来。 “李国华，你这冰糖葫芦哪里来的？”傻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请自入的走进来问道。 “哦，我遇到一个白胡子大爷，说是去年卖剩下的，就全给了我！”李国华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你……能不能让一支给我，等天冷了我就还你？” “不是，你一个大人跟孩子抢什么？” 李国华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嗐，不是我想吃，是你们这一个个吃着，棒梗那孩子在门口那望着，口水都滴到地上了！”傻柱看到李国华误会了，连忙指了指垂花门那解释道。 要说这棒梗也是倒霉，以前在院子里霸气惯了，欺负这个，抢那个的，方芳方华都被他凶哭过。那茶花年纪比他大，又不好揍他。 但是这大毛二毛三毛来了，那就掉了个了。三个毛揍的棒梗不敢一个人出中院的门，甚至连前院都不敢随便溜达，说出来一次就揍一次。 “傻柱叔叔说要给棒梗糖葫芦，你们说给不给！”李国华看向众小问道。 他纯粹就是不想给，所以故意的问，就不信了，小孩子们还能答应。 “要不给一颗，给小当吃，傻柱叔叔上次给我们吃枣了！”茶花是大姐大，站出来说道。 其他人几小也是纷纷懂事的点头。 呦呵，你傻柱还干过这事，这倒是让李国华有些意外了。 “行，给你两颗，也不用还了，记得早点娶媳妇！”李国华拿过一支剩两个葫的递给他。 “够爷们儿！”傻柱接过冰糖葫芦乐呵呵的走了。 至于娶媳妇的话，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第153章 刘老实出事 李国华白天开车去上班，晚上下班带点菜回家，又恢复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这天他在后勤办公室喝茶的时候，胡庆有突然跑进来告诉他，他师傅刘老实被人给打伤了。 原来是这刘老实做事不谨慎，每天带剩菜回家让人给发现了。 于是有几个饿红了眼的家伙，晚上在半路给他套麻袋了，抢了东西还不算，还把人给打晕了，半夜家里人来找才发现。 还好现在天气还不冷，不然刘老实就危险了。 “老刘，你就安心养病，等身体好了再回来就是，厂里可不能没有你！”李国华在医院看到了虚弱的刘老实。 那帮人手真黑，这刘老实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这就不是抢东西，是要害命呀。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老了，不如退位让贤，让年轻人上！”刘老实虚弱的说道。 其实昨天晚上打他的那几个人，他有些熟悉，好像就是自己村子的，现在想想有点心灰意冷。 “老刘，你这才五十多岁，还能再干二十年呢！如果家里有困难，我这边帮你解决问题！”李国华拉着他那满是老茧的手，真诚地说道。 这刘老实可是纺织厂唯一六级炊事员，而且知根知底的，招待领导，迎接客人啥的都少不了他。自己刚接手后勤，他帮自己管着食堂，相当于自己的左膀右臂。 “国华，谢谢你，家里的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趁早接了我的岗位，也好有个奔头！” 他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是不想随便浪费李国华的人情。二个是李国华现在担任后勤主任，两人交情不错，让孩子早点去厂子参加工作，以后还可以拉扯一把。 “那食堂那边你看谁接你的班合适？”看到刘老实铁了心要退，李国华也没了办法。 “庆有跟了我两年，做做大锅饭还行，招待餐还缺些火候，国华，你最好再去寻一位师傅过来！”刘老实愣了半天，发现后继无人。 纺织厂食堂和外面的酒楼不一样，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拜过师，没有传承，学做的也都是大锅饭。哪怕是做小灶的师傅，色香味也就能达到其中一到二个标准。 刘老实可不一样，解放前由本家的一个叔叔出钱找了一个前辈，介绍到菜馆打工，给师傅当了三年的白工，三年的伙计，三年的学徒，十年才正式磕头拜师入门。 入门后学的就是各大菜系的经典做法，那个做菜讲究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的，不能有丝毫其他想法。 也是因为有了这些底子，他后来才能在旧社会养活一家人，才能带着一票人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厨行师傅。 “好！”李国华点了点头。 刘老实的话，自己懂，那就是其他几个食堂的师傅，也没有能拿出手的。 其实这招待餐，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纺织厂来往太多了，经常要招待领导和兄弟单位的同志，有些人很讲究这个，只能和光同尘了。 机修厂 梁拉娣端着饭盒，来到大树下，一个人吃起了午饭。 倒不是有人欺负她，在机修厂还没有人敢欺负她，她有点想孩子了，想大毛，二毛，想秀儿。 以前几个人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时候，别提多烦了。 现在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心里又感觉空落落的。 嗯，中午吃的是黑馒头，棒子面加粗粮和的，菜是白菜，孩子不在，倒是能吃饱肚子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身后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抱住她，吓的她饭盒都差点丢了出去。 “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梁拉娣紧张的喊道。 以前她是为了一口吃的，才到处和男人拉手，不过也就仅限于拉手，可不敢有其他的。现在谁这么大胆敢抱老娘，必须shan了他。 “嗯，你喊！” 身后传来了年轻，又略带痞性的声音。 “快松开，不然给人看见了！” 梁拉娣知道了来人，顿时身子一软，这次没反抗了，反而略带求饶起来。 “怎么了，这次害怕被人看见了？”李国华笑着问道。 “哼，我孩子呢，你把他们怎么了？”梁拉娣看到他越来越不老实，连忙推开了他。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被人看到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孩子卖了！换粮食吃了！”李国华开玩笑道。 几个月不见，这梁拉娣有点不可爱了。 “我和你拼了，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梁拉娣吓了一跳，还以为李国华真的给她卖了，拼命的打抓了起来。 “嘶，你真的咬呀，我是开玩笑的！” 李国华手臂上被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痛的直抽冷气。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这下扯平了！” 梁拉娣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这么年轻，还是干部，又怎么会干这种事。 “你今天怎么这时候来，我下午还有活呢，要不你晚上再来？”梁拉娣红着脸的问道。 他还以为李国华食髓知味，又想干坏事。 “你这什么思想，我来机修厂就不能干公事？”李国华正色道。 行，你了不起，你清高，今天晚上有你求老娘的时候，梁拉娣暗暗想道， “我想把你们厂的南易调去我们厂，你看怎么样？”李国华终于说起了正事。 “南易？他可是我们厂里的名人，吃过香的喝过辣的，以前年景好的时候，每个月还下一次馆子，你调他干嘛？”梁拉娣好奇的问道。 “我听说他是“御厨”传人呀，我准备让去纺织厂做大厨！” 这话也就敢跟梁拉娣说，让机修厂的其他人知道了，肯定要拿粪勺追赶自己。 “你怎么不想着把老娘也调去，就知道调别人？”梁拉娣质问道。 “你这先进工作者，五级焊工的，去了我们厂那不是屈才嘛”李国华心虚的说道。 至于焊工去了纺织厂没啥用，这事他是不敢说的。 “哼，算你说的对！” 摆平了梁拉娣，两人一起去食堂找南易。 南易本来就因为御厨后人的问题，在厂里一直不受待见，看到李国华这么诚恳的邀请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厂长刘峰那里就更简单，什么都没有多说，直接拿200斤土豆换来了手续。 第154章 宋主任上任 朝阳农场 宋承业站在场部旁的山坡上，看着远处那绿油油的菜地，还有那大片等待播种的土地，心中一股壮志豪情油然而生，甚至还想吟诗一首。 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农场地理位置优越，环境得天独厚，别的农场都干旱缺水，这边却是波光粼粼，水源充足。 农场一次产粮约7000-8000吨，鸡鸭肉禽等万只，同时还肩负着几大重要部门的食堂蔬菜供给。 夸张点说，掌握了农场，那就掌握了半个京城的命脉。 同样，他这个农场场长，那也是整个京圈的红人，都想跟他搞关系，弄点供给。 “宋主任，工人们都到齐了，就等您过去讲话了！”齐伟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让自己召集人开会，自己却跑来爬这么高，一堆人等他。在他心里，已经把这个宋承业祖孙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 “好，齐副主任，我们一起下去！”看着气喘吁吁的齐伟，宋承业笑着说道。 听说黄副班长本来准备让他当主任，结果这家伙怕担责任，死活不干，最后让自己捡了个漏，真是个棒槌！ 场部前的空地上，工人们顶着烈日，宋承业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无非是众人的工作多么伟大，多么重要，都涉及到了全人类的幸福了。 “解放，这新来的领导也太能说！”刘光天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皱着眉头说道。 “领导嘛，都是这样，二大爷每次开会开完了都还想讲两句。”阎解放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咧着嘴说道。 “管那么多干嘛，只要有饭吃，我巴不得他讲，还能少干点活呢！”后院三儿他大哥陈伟明不在意的说道。 讲了一个多小时后，宋承业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宣布开始今年的夏种。 当齐伟带着工人们准备出发去干活的时候，宋承业又有问题了。 “齐副主任，谁让你们种植小麦和土豆的？”宋承业大怒的问道。 “这，这是前任李主任老早就安排好了的，所以我们就……”齐伟想骂妈卖批了，怎么每一个搭档都给自己来这一手。 “这不是胡闹吗？去年干旱了半年，下半年就是大雨，你种植这些东西到时候不得颗粒无收？”宋承业看着他那脓包的样子就来气。 “这……”齐伟哑口无言。 他还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已经习惯了听李国华安排，他干活吃饭就行，还有功绩拿。 “我这边已经问过气象台了，今年的气候和去年相似度达到95以上，也就是说下半年还能有大雨。你这边赶紧联系农科院，今年我们继续插红薯！” 宋承业一脸的庆幸，以为这是李国华给他埋钉子呢，还好自己认真的工作了。 “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齐伟只能终止了夏种，开始联系粮食局，农科院，还有下面的公社，到处找红薯苗，结果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红薯苗。 现在哪里还有红薯苗，有也被人当饭吃了。齐伟求爷爷拜奶奶的，最后也只完成了农场一半面积的种植，剩下的一半听宋承业的种上了玉米。 解决了夏种的问题，宋承业又发现农场外面，停留了很多难民。这哪里行，严重影响到了农场的安全生产。 将农场负责安全工作的王浩和张涛给喊了过来。 “王队长，张科长，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不少人还搭了窝棚。” “宋主任，外面都是逃荒的人，走到这里没力气了，歇歇脚！”张涛笑着说道。 这个宋承业刚来，怎么说是领导，他不想无缘无故的跟他起冲突。 “歇歇脚？你不会以为我没看见，晚上我看到你们还送了不少土豆给他们！” “宋主任，这是李主任让给的。说他们也不容易，背井离乡的，有些都快饿死了，给一些土豆，好让他们能活着进城。另外呢，给一些土豆，这些人也会安静不少，不会来农场捣乱！”王浩抢着说道。 他是纺织厂的人，这次也是借调过来，他才不怕得罪宋承业。 “那怎么能行，这不是浪费公家粮食吗，你们马上派人将他们撵走！” 宋承业听到给他们土豆，是怕他们来农场捣乱，立马就不舒服了。 “宋主任，这不太好？农场这么大，我们才几十号人，到时候惹出乱子，算谁的？”王浩的语气开始变的生硬。 这宋承业真不是个东西，人家都要饿死了，你这里还扯口号，盖帽子，太绝情了一点。 “有问题我担着，立刻，马上执行，不然我让部里换人！”宋承业将帽子一掀，大怒的喊道。 心想，你们跟我等着，等我把农场理顺了，你们得都给我滚蛋。 这保卫科可是枪杆子，是农场最重要的力量，必须牢固的掌握在手中。 王浩，张涛闻言，只能出去执行命令，就是担心以后晚上没好觉睡了。 解决了保卫科的事，宋承业又到后勤检查工作。 看到食堂中午蒸了三大屉馒头，三个菜，还煮了一锅土豆的时候，的时候，顿时火又上来了。 “赵云英，这个食堂你是怎么管的？我问你，中午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吃食？” “领导好，我这都是按照菜单做的！”赵云英有点手足无措的说道。 这个大的领导，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心里有点紧张。 “哈哈，你不要紧张嘛。我问你，农场才二百多号人，你这都够四百号人吃的了，中午居然还有一个肉菜，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赵云英紧张的都发抖了，宋承业顿时有了满足感，重新放轻了声音，和蔼的问道。 “那个李主任说农场都是体力活，必须吃饱吃好，才能干好工作，所以做了这么多了。另外这个肉菜是之前在农场捉的野兔，今天吃完了就没有了。我还准备向您汇报呢，下个星期吃什么肉！” 看到他和蔼了很多，赵云英也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向我汇报，明天吃什么肉？” “乱弹琴，外面的同志别说吃肉了，连棒子面都吃饱，你们倒好，在这里大吃大喝，太不像话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反思！” …… 听到农场的人吃肉，宋承业是真的火了，太不像话了，必须上报，要好好的调查处理这李国华。 看到宋承业发飙，赵云英那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那以后要怎么做？另外这兔子肉是李主任的狗抓的，不是农场的！”赵云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同时害怕李国华被牵连，还想着给解释了一句。 “以后中午就做棒子面馍馍，再炖个白菜就行了！越艰苦，越光荣嘛，我们农场就要人人争光荣！” 宋承业看赵云英老实巴交的，知道骂他也没用，干脆定下以后的标准。 第155章 抗旱救灾 在经过最初几天的混乱后，宋承业每天散散步，向领导汇报一下情况，再受兄弟单位的邀请，吃吃饭喝喝茶，小日子不要太舒服。 但是农场的工人可就惨了，每天那么重的农活，没油水吃不饱，还不能采摘瓜果充饥。 最先顶不住的就是四合院众人，他们来农场不是为了当苦力的，那是冲能吃饱饭来了，现在这样搞，他们都想走了。 “解放，光天，要不咱们回家去算了，在干下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了！”陈伟明躺在草地上，摸着饥饿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也不行了，我要歇歇！”阎解放往地上一躺，就不想起来了。 种树大队的人一看队长躺下了，那纷纷就放了羊了，全部歇息了起来。 “你们就是太老实了，你看这是什么？”刘光天两眼贼溜溜的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都是四合院的人，才从怀里掏出四个大土豆。 “啊，土豆，光天，你怎么能偷东西了，快还回去！”谢家大嫂大喊道。 “嫂子，你别喊呀，又不是我一个人头，我看到生产科的罗英雄直接开着机器挖，一挖就是好几担，我这不过就是跟着后面捡的几个。”刘光天不管不顾的，从周围收集了一些树枝，准备焖烤土豆。 “真的？我说他们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每次我过去，他们都盯着我！”陈伟明恍然大悟。 “要不，我们也去挖几个？”前院的一个小伙问道。 众人纷纷看向了阎解放，谁让他会拍马屁，做了个副队长，等赵云龙走了，他又变成了队长。 “挖，我们也去挖，要死也做个饱死鬼！”阎解放本来内心是害怕的，但是一想到家里那清汤寡水的生活，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一听到阎解放这么说，众人纷纷拿起铁锹就冲向一处山坳，那里的土豆种植的晚，还没来得及收获。 “谢嫂子，我们要去吗？”秦淮茹焦急的问道。 那些小伙子全都跑去了，就剩下几个女的，她也有点想去，但是又害怕到时候追责。 “去，我们也去。怕什么，农场几百号人都偷了，我就不信他能毙了我们！”谢家大嫂霸气的说道。 秦淮茹满脸欣喜，连忙挑着水桶跑了过去，这次她除了自己吃，还准备带回去几个。 农场现在没狗了，老娘就藏在衣服里，就不信你敢摸。 这些事宋承业自然不知道，而齐伟现在有些焦头烂额，也顾不到这么多事。 除了月头那两场尘雨，后面就没有下过一滴雨，刚插下去的红薯苗得浇水，不然就要全部干死了。 但是要命的是田间地头的大水塘，这一个月来水位不断下降，居然不冒水的。浇水就要去河里挑，太远了，完全是杯水车薪，根本来不及。 “什么？没水了？那赶紧派人去挑水呀！” “河里的水位很低，如果挑水的话会很费事，另外农场几千亩地，就我们这点人手恐怕不太够！”齐伟委屈的说道。 好嘛，你还真是个废物，只能去找老大求援了。 当黄副班长接到宋承业的电话时，那是火冒三丈。 “人家李国华二百号能保证农场正常运行，你为什么不行？” 如不是这家伙跟了自己不少年，他早就发脾气了。 “领导，这李国华是运气好，去年只干旱了半年，然后就下雨了。谁知道我们今年接手他就不下雨了！这农场不说那几千亩地的粮食，那有上百亩的菜地，那也是一个吃水大户。我怀疑李国华就是因为看出了灾情，在农场吃不消了，才走的那么痛快！”宋承业解释道。 反正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农场现在很危急，耽搁不得，领导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不要拿这个来说事，正是因为有灾情，我们才拿下农场的，你现在还需要多少人。” 黄副班长现在有点想骂娘，这次真是没有人手了，才选了这么个废物。 “嗯，再来二百号人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在周边找一些临时工！”宋承业忘记问齐伟要多少了，就随口说了一个人数。 “行，我再给你二百好人，顺便带几台水泵给你。你要清楚，农场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只要我们一犯错，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你我都跑不掉。 现在上级很重视农场，你一定要把农场办好，办漂亮，只要度过了这一段困难时期，到时候你和我想不进步都难！” 不愧是黄副班长，骂人的同时也不忘记画饼，好让宋承业尽心尽力的办事。 第二天，黄副班长就从部里，还有下属单位抽调了二百多号人手，带着水泵去了农场。而宋承业重新了黄副班长的鸡汤，打鸡血似的，亲自带人开始抗旱。 就在宋承业累死累活抗旱的时候，要命的事又来了，农场的菜地出问题了。 李国华种的那一茬菜吃完了，后面种上的菜，特别是白菜，全部生病了。所有的白菜，菜心发黄，外面的叶片皱缩畸形，还有不少的白菜出现花叶。 “什么？你是怎么管理菜地的，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这几天抗旱效果明显，宋承业中午刚从兄弟单位喝了酒回来，就接到了这个噩耗。 “宋主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要赶紧解决问题，不然供给要出问题的。” 齐伟满脸的苦涩，李国华，我有点想你了。 “对，对，解决问题！你看要怎么办才好？”宋承业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焦急的说道 中午他去京西钢铁厂吃饭，酒喝多了，就答应给别人提供一批蔬菜，这白菜可千万不能出问题。 “我让农科院的人看了，他们说现在干旱少雨，正是有利于病毒病的发生，这是正常现象！”齐伟顿了顿说道。 其实他自己就是农业专家，但是这个时候可不能给自己揽事。 去他的正常现象，我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有没有说怎么解决？”宋承业怒急的问道 第156章 病虫害 “嗯，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们建议把出现病虫害的白菜全部铲除，然后翻地重栽，不然会病毒会蔓延到其他的蔬菜上！”齐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平静的说道。 这些都是他的专业知识，哪里还需要问别人。 “我去找他们去！”宋承业大怒道。 农场每个月都要给农科院提供一大笔蔬菜，以换取农科院对农场的支持。现在拿了自己的东西，却不干事，宋承业有点接受不了。 来到菜地这边，农科院的小王正在拿着笔和本子记录着什么。 “王技术，忙着呢？”宋承业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宋主任，你来了！”小王抬头瞟了宋承业一眼，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王技术员，这白菜生病了，要怎么防止，你们要拿出一个办法呀！”宋承业低声下气的说道。 根本看不出他刚才骂齐伟的样子。 “宋主任，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好手段和办法，来进行针对性的防治。大规模种植，我们农科院也一直在研究探讨中。” 王技术员嘴巴不说，心里说，如果不是前任场长不给研究，我们早就研究的差不多了。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嗯，这种病毒全名十字花科蔬菜病毒病，我们又管这种病叫孤丁病，潜伏期短，发病范围很广。一旦感染，白菜的叶片皱缩，摸起来质地较硬且容易破裂。 根据记载资料得知，这个病一旦爆发起来，各类蔬菜都会被传染，最好的方法就是连根清除。” “对了，由于长时间的干旱，很多菜也出现蚜虫，蓟马等问题，这个一定要注意了，一旦爆发，恐怕会衍生新的病虫害。” 小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尽显专家风范。 听到小王的话，宋承业感觉有些头晕，也不知道是中午酒喝多了，还是高血糖了。 这该死的老天爷怎么老是跟自己作对。 前几天因为河里的水位太低，水泵不好工作，他就想着拦水筑坝，结果下游的几个大队的人，乌泱泱的来到农场，差点就打了他，让他感叹想做点事真难。 现在菜地又来这种事，还要不要自己活了。 宋承业听完小王的话，还是不死心，又跑去农科院找到了院长。院长表示，小王是农科院种菜方面，经验最丰富的专家，他都没有办法，那很大可能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听到院长的话，宋承业傻了，你们这不是连轴的拿自己开涮么。 每个月在农场连吃带拿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顶不上，难怪李国华看不上你们。 不过，这要怎么办呢？ 这干旱，他还可以带人起早贪黑的浇水，这个菜生虫生病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去向唐副班长汇报？不行，这要是汇报上去，自己铁定滚蛋。 对了，农科院专家不是说铲了重种么。 嗯，专家说的，一定行的！ 当即让人把出现问题的菜都铲了，地翻了一遍，准备过几天重新种植。 晚上 农场大河边，点燃了十几个篝火堆，抢水救灾的众人，七七八八躺坐在周围草地上。 “哎，也不知道国华哥和云龙，大虎他们过的怎么样！”张志勇躺在一旁，叹气的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又是夏种，又是抢水，可是把生产科的众人累的够呛。 “还能怎么样，跟着场长在纺织厂，云龙，大虎不知道多快活！”王贵山躺在他旁边，跟着接话道。 “不会，听说纺织厂那边也就中午能吃饱！”武胜利怀疑的问道。 他可是听说了，现在也就农场能吃饱，但是是之前。 “嗐，你们知道什么呀，前几天我去袁福叔那里。他们那边出栏了一批鸡，国华哥将所有的鸡分成鸡架，鸡肉，鸡腿，鸡架用来炖汤，鸡肉用来炒菜，那鸡腿呀，全部用来红烧。 纺织厂食堂烧了足足两大锅的鸡腿，又香又酥软，个个都有这么大呢！”吴国全用手夸张的比划着大小，说着自己的口水都下来了。 其他人听到这里，人都傻了，还有这种吃法了，全都是鸡腿，那该是多么豪横的场面。 “玉林哥，你那还有没有土豆，给我来一个！”张志勇问道 他想着啃鸡腿，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更饿了。 “给！”赵云林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水煮土豆扔给他。 张志勇接过土豆，直接就上嘴，也不管皮不皮的直接啃了起来，啃着啃着就哭了起来。 “呜呜，我想国华哥了！” 他这一哭不要紧，以前那些农场老人跟着就哭了起来，纷纷喊着想场长。 以前场长在的时候，严格限制工作时间，说是怕浪费国家资源。 那平时的伙食也是一顶一的，不说每周能吃顿肉，像农忙季节，那几乎天天有肉，还鼓励大家多吃蔬菜瓜果，要保持营养平衡。 现在这个宋承业简直拿他们当牛马在使。 新来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个个捶胸顿足喊来晚了，没赶上好时候。 “玉田科长，你看农场这么搞下去，还能坚持多久？”小队长周鹏问道 周围的几个队长听到他的话，纷纷围了过来。 “农场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反正今年减产是板上钉钉的事！”赵玉田捶了捶自己的腿，苦笑的说道。 “嗯，谁说不是呢，东边的那一片地，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南边的几块地还不是一样。” “也就河边两岸的地，还有场部的几块地还行。”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也没人去给宋承业汇报了。因为他会说，你赶紧带人去，发扬一下艰苦奋斗的精神，可是大家真的干不动了。 “复汉，你们牧场怎么样？”小队长洪义有问道 “别提了，前几天因为新来的饲料不合格，十几头牛都出现了反刍，我们忙活到了大半夜！鸡鸭那边更难啊，已经死了一百多只了，还好发现的早，喂了药，不然死的更多。”刘复汉苦笑道。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天运来的饲料，根本不够鸡鸭吃的。还好李国华走的早，今年预定的一万只鸡仔没送来，不然他们更难。 听到刘复汉的话，众人更沉默了，怎么感觉农场快要关门一样。 第157章 农场消息 纺织厂 中午下班后，李国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各个车间的工人都往一食堂涌来，互相聊着昨天的菜多么好吃，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南易来食堂不到半个月，就用事实征服了所有人。干起工作来完全没话说，什么事都做到最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这两天厂里生产任务很重，为了让工人们吃好，他变着花样烧各种菜肴，连以前没人吃的豆腐渣都被他烧的十分下饭。 “南易，你可真有一手，这个白菜都快被你烧出花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嗐，我也就是动动手，要说还是李主任你这油水充足！还是纺织厂好呀，不愧是“一黑一白”之一，京城最有名的厂之一！”南易想到机修厂连蔬菜都没吃的，不由的感叹道。 “跟你说多少次了，你年纪比我大，喊我国华就行了，这李主任别喊了！”李国华笑道。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有点轴，可能是所有的技术人员通病。 “哎，这可不行，让别人听到了，那不得说我不尊敬领导了！”南易笑呵呵的说道。 他最喜欢的就是李国华这点，一点架子都没有，做什么事都尊重你，还能有商有量。到了纺织厂后，他只用管做菜，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他最喜欢这点。 “主任，主任，厂长打电话来，喊你过去一趟！”李建才跑了过来过来说道。 他做事稳重，为人也低调。以前李国华不在纺织厂的时候，他一个人把后勤仓库管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李国华升任主任，就把他调到了后勤办公室，继续做自己的助手。 来了王厂长办公室，除了王绍生，还有个老熟人，警卫团的招待处干事，夏星。 王绍生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朝阳农场的农场供给出了问题，夏星想纺织厂这边能提供一下帮助。 “夏同志，你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农场上百亩的菜地，一天收割的蔬菜就是个天文数字，宋承业就头猪，也不应该半年不到就出问题呀。 “李同志你好，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们了！”夏星苦笑道。 原来问题是出现在一个月前，农场那边的蔬菜供给，开始出现黄叶，烂叶。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种菜的人都知道，这很正常，还以为以前农场是处理好了才运给他们，现在只是没有处理过。 结果这半月来，农场的菜越来越差，经过处理之后，每次的供应量都开始有点不足，特别是他们的一名厨师说道，可能是农场出现病虫害了。 这下子夏星坐不住了，亲自去了一趟农场。 结果往日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菜地不见了，到处是烂叶，枯萎的黄瓜藤，还有大片的翻新空地。 一问之下才知道，朝阳农场和其他农场一样，因为干旱少雨，爆发了病虫害，从下个月开始可能就不能供应蔬菜给他们。 这哪里行呀，招待处的西边农场就是不行，才找朝阳农场的，现在你们也不行了，领导们吃不上饭，这不是要出大问题么。 夏星临走的时候，想到农场前主任李国华回纺织厂了，纺织厂那边还有小农场，就特意跑去看了一下。发现那里还跟以前一样，一片生机勃勃，于是就找到了纺织厂里。 “国华，招待处这是大事，必须支持！农场那边你看能不能提供帮助？”王绍生站起身来说道。 “嗯，不知道夏同志你们需要多少？” 李国华现在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农场怎么会出现病虫害呀，难道这些人没用农场的菜苗，自己私自外拿了种子，这可真是那啥。 “每天四千斤左右，最好种类能多一点！” 他们那边领导加上工作人员约2000人，每人每天一斤，4000斤应该绰绰有余了。 “四千斤没有问题，白菜一半以上，我再给你配一些苦瓜，辣椒之类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四千斤倒是不多，南郊农场现在一半菜地，一半粮食，提供压力倒是不大。 “真是太感谢了，我代表警卫团给纺织厂的同志敬礼了！”夏星喜出望外的说道。 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幸亏了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不然还真得要出事。 “你先别着急谢我，这厂办农场不比以前，人员少，运输车辆也不足，以后可是要你们自己过来拉。” 其实不是人数不够，是李国华怕自己运输过去屁事多，干脆只出菜，其他什么都不管。 夏星这边自然是没有问题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王叔，我听说羊城那边，连续几届的广交会搞的挺不错的，一个草席厂都能年赚百万，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等夏星走了以后，李国华闲聊般地问道。 现在农场出了大问题，今年欠收绝收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如果自己再不主动搞点事，明年的日子恐怕会更难，孩子可是就要生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再说了我们生产的布匹，自己内部都不够分，哪里还有往外面卖的！” “王叔，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去南方买点粮食？” “哈哈，我们都没有粮食吃，那个小地方哪里有粮食。现在上级已经派人前往友好国家，相信情况很快就会变好，我可告诉你小子，千万别乱接触别人！” 王绍生以为是李国华年轻，从谁那里听说这件事。害怕李国华好心办错了事，最后害了自己。 好，还真是这样，想要有光明正大的弄来粮食，要么借助神灵，要么接触国外势力。两者都不是自己这个，拖家带口的人能做的。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李国华本来准备去朝阳农场看看情况。 但是一想自己都被人赶走了，现在过去不是没事找事嘛。干脆开着车去供销社，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高价食品，买回去给小媳妇补身体。 这怀孕的人呀，嘴巴没味道，就是喜欢吃点小零食。 第158章 五爷 一连跑了好几个供销社，都跑到东直门这边来了，一样东西都没买到。倒是买了不少新款式布匹，准备等孩子出生了，让母亲帮做几身衣裳。 “咦，这个人不是徐大癞痢吗？” 李国华刚出供销社的大门，就看到徐江跟着几个有点眼熟的人，从转角的位置一闪而过。几人偷偷摸摸的钻进了一条胡同里，一看就没干好事。 要说在农场，自己可是没亏待过他，提供工作不说，吃的，喝的那都跟别人一样。 结果这老小子居然背刺自己，听王绍生说，这家伙不但给轻工部写了举报信，说自己殴打他，还贪污，还到处说自己的坏话。 士可忍孰不可忍，往日没看到就算了，今天必须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于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跟着几人在胡同里转呀转呀，终于来到一座破旧的四合院。 几人轻轻扣四下大门，从门里出来一个光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将几人放了进去。 “咦，原来是他们！” 李国华一看到光头，也认出了刚才的几人，就是前两年去黑市换硬物，这几个家伙堵的自己，然后被自己抢了三块五毛七。 自从得到空间以后，自己这眼力那是过目不忘。开始因为几个人从棉服帽子换成夏季短褂，差点没认出来，主要那光头印象深呀，长的跟某个人特像。 李国华看了看四周没人，连忙跑到院墙边，借助院墙旁的一棵大槐树，来回蹬蹬几脚就上去了。 上去后才发现，这大院前院都快变成废墟了，里面长满了枯草，只有一条小路从大门直通后院，他艺高人胆大，摸了进去。 来到后院门外，利用空间的神识，发现后院里正站立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人身上有枪。 李国华吓了一大跳，莫不是敌特？ 十几个人站立院中，其中一人长相清秀，身上长袍短褂的，一股民国风扑面而来。其还拿着一把纸扇，不时的打开挥动几下，倒是有几分戏院名角的感觉。 “五爷，今天一共卖出去二百斤白面，一百斤大米，钱都在这里了！”一名手下恭敬的说道 一名师爷模样的人，将钱接了过来？ “五爷，我卖了五百斤白面，就是……”另一名手下，似乎有难言之隐。 “就是什么？”清秀民国风冰冷的声音传来。 没有想到他长的这么文雅，居然还是老大，李国华有点惊讶。 “一些老主顾，说我们卖的太贵了，下个月就买不起了！”手下打了一个激灵，颤颤地说道。 他可是知道眼前人的冷血，流氓，地痞，恶霸，土匪都不能足以形容，简直是一个恶魔。 也是他运气好，解放初的时候，军警扫黑除恶，各个老大，霸天都被一扫而光，作为属下的“五爷”受伤诈死才逃过一劫。 往后他就低调做人，天天东躲西藏的。 后来京城平定了，大环境宽松了，他又找到往日的小弟，重新冒了出来。听说他还手里还有当年老大留下的秘密仓库，所以现在能过的这么滋润。 “姥姥，我能卖粮食给他们，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买就去饿死！”五爷破口大骂道，和他的穿着形象十分的违和。 “是，是！”手下唯唯诺诺道。 “你就是徐大癞痢？”等众人都交完了钱，五爷看向徐江问道。 “五爷，是我，是我！” 徐江点头哈腰的，就差跪下了。 “你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五爷虽然在在笑，但是徐江感觉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不错，那人叫李国华，也是纺织厂的。我亲眼看到，他一个人轻轻松松的，放倒了两个保卫队员！除此之外，在这人人都吃不上饭的时候，他还能养一堆小娃娃，能买到野兔，手里肯定也有钱。” 原来当初那个黑市就是五爷起头的，抢李国华也是五爷示意的，你把黑市的两个肥羊给截了，能不找你嘛。 让他没想到的时候，李国华手里功夫那么好，几个人都没拦住他，还给他反抢了。 这要传出去，不就成了笑柄么，以后在京城的地面上还怎么混。 所以五爷一直在找他，还悬赏了不少钱。 可是当时天黑，只看到他棉衣里面的厂服，知道是纺织厂的，还能打、有钱，其他都不知道。找了快两年了，也没找到人。 这徐江刚从轻工部那边吃了瘪，重新在胡同里厮混，然后听同伴说了这事，连忙跑过来邀功。 “我还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了！”徐江献媚的说道 他现在恨急了李国华，只要李国华快活，他就不快活，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恨。 “好，今天晚上五爷有事要办，明天，到时候我去找他媳妇聊聊！哈哈哈！”五爷邪魅的笑了起来。 手下的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嘛，本来准备偷你们一点家当也就算了，你这是要找死呀。 李国华强忍着将众人抹除的想法，默默地退了出去。 主要是这些人也是有家有口的，到时候家里人一报警，周边群众一问，自己必然暴露，必须有个正当理由做了他们。 出了胡同以后，他就直奔最近的红星轧钢厂，找到李怀德。 “老李，我给你送粮食要不要？” 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发现那后院的一间房子里粮食，什么白面，大米的都是精粮，还不少呢。 “粮食，在哪里？”李怀德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最近轧钢厂厂委会，因为供给的问题，被老杨批评好几次，他现在都想去抢了。 李国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李怀德，就说发现带枪的旧社会分子。 “啪！”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晴空，竟然还有这种人民的敌人，必须要严厉打击！为死难同胞报仇！”李怀德猛的一拍桌子，从腰间拔了手枪，义正言辞道。 李国华傻了，老李你这是要亲自上吗？ 第159章 解决后患 李怀德还是自知之明的，带着李国华找到了保卫科长钟国兴，两人在屋里拍了半天桌子，李国华才发现自己做了件错事。 这两人在讨论怎么分成呢，自己居然忘记打电话给厂里梁兴国了，完了，后面自己肯定要被埋怨死。 轧钢厂属于政企合一，钟国兴既是厂领导，同样是市局的领导。 因为这个时候快下班了，行人太多，不适合行动，三人商议决定派一个人去盯梢，等晚上再行动。 晚上9点多，只见他大手一手，一百多号人，开着车子就出发了，李国华还看到了轻机枪，这是要干嘛呀？ 等到了胡同这边，盯梢的人汇报一切正常，众人也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封锁了各个要道，让街道的人遣散周围的群众。 李国华则是带着两个当过侦察兵的保卫干事，前去探查情况。 这个时候已经6点多了，天早就黑了，可以明显的看到后院有点点火光。 三人摸到后院，有一个光头在抽烟放哨，保卫干事过去就是一个拧脖子，直接领了盒饭。 李国华咽了咽口水，你们不问一下就直接这样干吗？ “就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上还带着枪，死了也白死！”似乎是看出了李国华的不对，另外一名保卫干事轻声的解释道。 好嘛，光头哥，是我不对，我只想干你们五爷的。 三人搜索了一遍后院房间，发现了不少粮食，却发现没有人。 “你们看那！”李国华指着一处有点干净的木板说道。 他通过空间，一下子就发现正房下面有个地下暗道，藏的还真是严实。 保卫干事过去搬开木板，下面露出了一个小洞口，空洞下有个小木梯。 “怎么办？”其中一干事问道。 打开木板后，三人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嘈杂的人声，好像人还挺多。 “不过就是一个帮派残余，出去喊人，可就没那么大功劳了！”李国华手持手枪，冲两人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 他这是准备趁乱，把五爷给彻底弄死，不能让这个家伙乱说话。 “下！”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自己消灭的黑鬼白鬼都有不少，这有什么好怕的，干了！ 李国华笑呵呵的跟着两人，五爷看你死不死。 下了木梯后，三人才发现，下面是一个暗道，暗道直通院子后面的胡同。 现在胡同里面人影憧憧，好像在搞一个拍卖会一样，五爷边上放着大笔的物资，身后站立着几名手下，在对面则是一堆买粮的人。 这些人有穿绫罗绸缎的有钱人，也有破衣蓬头垢面的工人，甚至还有一群半大小子，不知道他们怎么也来这了。 好嘛，还是条大鱼，现场除了粮食以外，还有蔬菜和肉，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弄来的。 他们好像进行不短时间了，那边的算账先生那里放着好几叠的大黑十，还有金银等物。 “谁？” 三人探头探脑的，突然一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发现了三人。 大意了，这个人应该去角落放水，出来给撞见了。 两名保卫干事一看情况紧急，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去一脚踹翻，两人冲进胡同，举起手枪大喊：“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热闹的死胡同，一下子炸了窝，有的找地方躲，有的则朝两人砸东西，更有甚者，一个大汉还从一旁掏出一杆冲锋枪来。 李国华一看，这哪里行呀，他们两人可千万不能有伤亡。 疾走几步上前，将最先被打倒的那人举起，直接朝大汉丢了过去。 大汉看到这么一个人飞了过来，连忙侧身躲过，这个时候李卫军已经欺身上前，一招简单的刺拳，打在大汉心窝上。 大汉瞪圆了眼睛，心想你怎么速度这么快。然后整个人飞起，砸到后面的墙壁上，还没等落地后，嘴里就大口大口的吐血块。 所有人都吓着了，这人也太猛了，那大汉一米9左右，少说两百斤，你一拳就打飞了？ 大家都愣住了，五爷可没有，趁众人发呆的瞬间，袖子里一把匕首滑落到掌中，无声无息的刺向李国华的后背。 他知道自己被抓住就是个死，还不如拼一个，这样才不亏。 两名干事见状大急，想抬枪射击，但是两人站在一条线上，根本没有射击角度。 “盖亚！” 李国华一声大吼，腰胯一拧，右手高高竖起紧握手掌，后发先至，一个抡劈将五爷头都差点打进肚子了。 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人呀，那手怎么那么重呢，他自己不疼的吗？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特别是那一群半大小子，这一幕恐怕要成为他们一辈子的梦魇。 “呕！” 一个人看到五爷的惨状，没有忍住，后面的人好像被感染了一样，一个个的大口呕吐了起来。 李国华也好不了多少，好在忍住了，没有毁了他的高人形象。 “不许动，全部趴下！” 外面的人终于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 等李怀德那边听到动静，冲进来的时候，一样呕吐了起来，太恶心了。 “国华，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暴力！呕！” 李怀德因为担心李国华的安全，带头就冲了进来，结果一样呕吐了起来，太恶心了。 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自己为什么要进来，今天晚上的庆功宴还吃不吃了。 “国华，你身手这么好，不当兵可惜，我可以给你做介绍人！”钟国兴起了爱才之心，淡定的问道。 至于恶心，那是不是存在，他甚至可以在现场扒两碗饭。 “别，我这性子太懒散了，不适合，我们还是去看看收获！” 李国华瞟了一眼，躺在角落里毫无声息的徐江。 “对，对，还有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好好搜搜！”听到缴获，老李就来了精神，甚至连现场的人也不准备放过。 这次行动是成功的，胜利是巨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轧钢厂就播报了这件喜事。 保卫科经过长时间的摸排和侦查，终于发现了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 昨天晚上的雷霆行动十分成功，击毙四名敌特，缴获枪支十余支，抓获破坏分子和犯罪分子近百人。 另外缴获了一千多斤的粮食，一万多块钱，以及金银若干。 如果李国华听到这话，一定会疑惑的问道，昨天现场就有三千多斤，还没算后面审问挖掘的，数量是不是有些不对。 第160章 秦淮茹偷土豆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 街市上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在胡同里嘶吼，吹在人脸上，如同麦尖扎的一样生疼。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李国华无精打采的从吉普上下来。 别误会，早在几个月前就加了了车篷了。他是在发愁，愁纺织厂的事。 去年10月份就下了雪，断断续续的到今天，下了得有二十来天了。 朝阳农场不出意外的大减产，鸡鸭死了一大半以上，没死的也都被杀了，一百多亩菜地连轻工部都不能正常供应了。 听说宋承业已经被送去劳改农场了，部里现在也吵成了一团。 那边闹的凶，纺织厂这边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因为灾情的严重，很多工厂已经没有粮了。 王厂长害怕饿死人，东家借一点，西家支援一点，农场的一点库存直接散了个干净。 结果自己这边没粮食吃了，只能往馒头里面掺了麦皮，麦麸子，包子里面包剁碎了的甜菜渣子。 后来精粮全部吃完了，只剩下棒子面。南易想了一个办法，用玉米面掺豆面做蒸饼。这饼子倒是挺扛饱的，又厚又紧实，就是吃多了好几天不用去蹲坑。 现在干脆连棒子面和豆面都没有了，食堂只能将菜叶子、萝卜叶子、连须子的大葱一起剁碎了，稍微撒点儿面粉，做成菜团子。 这菜团子别提有多难吃了，正常人闻一下就没胃口，可是不吃就没有饭吃，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现在又下大雪，根本没有办法种粮食，李国华现在又处在要疯魔的阶段。 “吱！吱！” 一阵踩雪声从身后传来。 李国华好奇的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女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径直的走了过来。 “啊！” 女人没有注意到身前有人，为了避让，一个没留神就滑倒到地上，摔得不轻。 “秦淮茹？”李国华厉声问道。 因为从秦淮茹的衣服里，滚落出好几颗土豆，不用猜了，肯定是在农场偷的。 “国华，你就放过姐，姐家是真得过不去了！”秦淮茹连忙抱住李国华的大腿，哭了起来。 去街道学习她倒不怕，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农场开除，以后弄不到粮食了。 “捡起来！”李国华有点不忍心的说道。 在生死面前，偷东西不算什么大事。 “谢谢国华，谢谢国华，嫂子感激你一辈子！”大悲大喜之下，秦淮茹有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还是很从心的，将地上几个土豆快速的塞回衣服里。 “其他人也都有拿吗？”李国华微微一思量问道。 秦淮茹愣了一下，这说还是不说了，到时候她们知道是自己说的，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要死一起死。 算了，自己当初让他们去农场，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走的那么快，以至于后续的计划都没有办法实施。 回到家中，一家人围坐在大桌前，大眼瞪小眼的，等着自己吃饭。 “这天都黑了，你们还等我做啥，吃饭呀！”李国华摸了摸大毛的头发，无奈的问道。 也幸亏父亲李初五会木工活，做了这么大的一张四方桌，不然这大大小小的十几个人还真坐不下。 “二哥，饭盒呢！”茶花这个小厚脸皮的，第一个就上来往他怀里摸。 家里的伙食比其他家好不了多少，那两只下蛋的芦花鸡，都被炖成了鸡汤，进了众人的肚子里。 “好了，别摸，别摸，二哥怕痒痒，饿着谁，也不会饿了你这个小馋猫呀！” 李国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饭盒，一众小家伙们顿时欢呼起来。 打开大饭盒，里面装满了一块块的酱油肉，肥瘦相间，油光蹭亮，看着就流口水。 这是前世的南方做法，冷热都能吃，油水还足，是最佳的“补品”。 小家伙们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盯着那酱油肉不转眼珠子了。 李父李母则是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二小子就是有本事，一家人饿不着。 大哥大嫂盯着酱油肉也是使劲的咽口水，特别是于莉，自这灾情来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还长胖了一点。 小媳妇就好多了，她最近想吃啥，李国华就带啥，简直掉进了蜜窝里。 只见茶花最先动手，夹了一块最肥的，吃一口肉，喝一口棒子粥，别提多香了。 赵云妹就更有点夸张了，她人小力道不够，两只小手拿起来就啃，不一会就弄的满嘴都是油，那嘴里还在嘟着说好吃。 大人们的吃相就好多了，细嚼慢咽的，生怕浪费了一滴油水。 “大毛，你吃呀！”母亲陈兰看到坐在身旁的大毛，只喝粥不吃肉，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呢。 要说这几个孩子，来了李家后，抢着打扫卫生，帮忙做家务，还有一口一个爷爷，奶奶的喊着，别提陈兰李初五多喜欢了。 直言几个小家伙比李国华，李国良小时候懂事。 “我想我妈了，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大毛可怜巴巴的说道。 “哎，可怜的孩子！”赵云霞这一刻充满了母爱。 她也听李国华说过梁拉娣的事，丈夫死了，一个女人拉扯四个孩子。为了能养四小，她努力学习，成为机修厂唯一的五级焊工，令赵云霞一直很崇拜她。 后来灾情来了，家里实在养不活了，李国华才捡回来养的，赵云霞也很赞成。 “别哭了，你不在，你妈过的不知道多舒服！” “真的？”二毛问道。 “那可不是，少了你们四个，她一个人天天可以吃五个人的饭，还没有人烦他，过生日要四个菜！”李国华直接忽悠了起来。 吃五个人的饭是不可能的，不过有自己留的粮食，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啊，妈怎么可以那样！”秀儿直接就不满起来，说过生日要四个菜是她。 “所以你们要多吃，赶紧长大，以后帮叔叔找你妈要抚养费！”李国华不怀好意的说道。 “嗯，叔叔，等我长大了，赚钱给你花，不给我妈花！”秀儿信以为真。 “叔叔，我们也养你！”几根毛跟着喊道 “还有我，我长大了也给你养老，还有李爷爷李奶奶！”方芳方华不甘落后。 “哈哈，秀儿真乖，你们也一样，一人再来一块肉，好快一点长大！” 看到几个小家伙这么好骗，李国华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茶花在一旁不动声色。 二哥那么会骗人，天天骗自己家里没粮食了，要少吃点，结果怎么吃也吃不完，自己才不上他的当呢，自己要赶紧多吃几块肉。 第161章 全城吃肉 纺织厂厂长办公室 今天是大年初一，小小的办公室内，此刻站满了人，一个个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王厂长，真的没有办法了？” 才几个月不见，夏星越发的清瘦了。 “这，哎！”王厂长也是没有好办法。 农场的情况，他每天都去转一圈，比谁都清楚。鸡鸭猪已经全部吃完了，去年收获的粮食，也已经吃没了，剩下的就是菜地里的菜，那可是全厂人的命。 “我知道我们这趟来，实在不应该，但是你们没有看到领导，领导他……” “领导每天有那么多的工作，每天的定量只有八两，根本吃不饱！特别是10月后，领导肉眼可见的浮肿了起来，腿上经常是一按一个坑，皮肤一点弹性都没有。 我们都非常担心他的身体，昨天晚上过年，厨师在给他做葱花饼的时候，想办法熬了一点猪油和到面里，结果领导大发脾气，厨师骂了一顿！”夏星一个大小伙子，说着都快哭了。 “我不过了！国华，厂里还有多少物资，全部给夏通知带走！”王绍生大喊道。 除了王绍生，其他人也都纷纷说不要了，让夏星同志先拿物资。 大家都这么激动，李国华岂可落他人身后。 “厂子，后勤仓库也没多少粮食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的好消息！”李国华猛的站起来，决绝的说道。 他决定了，这次玩一次大的，大到可能轰动全城。 大不了事后带着孩子老婆跑路！ “国华，我命令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事都是我让的！”王绍生看到他的眼神，还以为要做什么违法的事，赶紧把事情扛下来。 “这怎么能行，你老王能豁出去了，我也一样，小伙子你说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算我一个，怕死还不当鬼了呢！” “我也算一个。”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声援起来，甚至有人拿出纸笔，开始一个个签名按手印，表示共进退。 果然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能涌现出大量的英雄。 李国华也非常的感动，当即让众人回厂子里将所有能开动的汽车，全部开到北面的靠山村待命。 自己则是和梁兴国一起，集合了纺织厂大部分的保卫人员，所有大车班的汽车，全体实枪实弹的投北面山区而去。 狂风裹挟着鹅毛般大雪，飞舞在空中，一行数十辆汽车行驶在山间公路上。 “国华，你老实说，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还搞这么大阵仗！”梁兴国有点担心的问道。 他也是接到了厂长的电话，让他配合李国华行动，只知道去搞粮食，至于怎么搞，去哪里搞，一脑门的问号。 “梁叔，等会你就知道了，我还能害你不成？”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这种事是真的没办法解释，说出来谁都不信，只能做不能说。 “国华，梁叔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你给我交个底！”若不是做事的是李国华，若不是李国华有战绩可查，若不是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他真得想掉头返回。 “梁叔，上次进山的时候，发现了好几个野猪群，咱们今天就去端了它！”李国华故作神秘的说道。 “野猪群，那好呀！不过你这次是不是搞的阵仗太大，除了我们，还有十几个单位的人呢。到时候一人分个几头能顶啥用？”梁兴国还以为李国华年轻，做事考虑不周全。 “梁叔，那野猪群有点多，附近好像还有兔子多，到时候你带人堵住路口，可别让他们给跑了！”李国华不能具体解释，只能打了个哈哈。 有点多？ 能有多少，撑死了几十头罢了。 梁兴国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嘴里还是喊道：“这个你放心，还从来没有阵地能从你梁叔手里丢失，你就放心去，我在外面接应你！” 等来到一个山口，众人下了车。 这个位置的山口是一个倒三角，东边是一条沿山公路，南北是山岭，只余中间有一条山道往西边，大山深入而去。 只要沿着公路设下防线，那么就可以将西边的山口堵死。 “国华，能有几头算几头，千万注意安全，把这个带上！”梁兴国将李国华的帽子拉了拉，检查了一下腰间的信号枪，最后将一瓶塞到李国华手里，关心的说道。 这可是他的一名牺牲的老战友送给他的，说是胜利后一起喝，他一直没舍得喝。今天李国华要进山，可能好几天才能出来，他把它也拿出来了。 “梁叔，等我的好消息，一定要布置好阵线，到时候动静可能有点大！”李国华想了想，再三的嘱咐道。 “你就放心去，你没看我就差把重机枪带过来了吗？” 这次他们出来，保卫科加上司机，一共两百多条长短枪，四挺轻机枪，别说野猪，就是鬼子来也得授首。 李国华没有多说什么，给梁兴国敬了礼，就一头扎入了深山老林中。 王绍生等李国华走了，才有些后悔。这冬天不比夏天，山里被大雪覆盖，行走困难不说，还处处都有着危险性，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黄河！” “黄河，黄河，长江收到，长江收到，有事请讲。” 这次保卫科全体出动，为了保证联系，还带上电台，这不就用上了。 “长江，长江，请汇报情况！” “黄河，黄河，一切正常！” 等待的时间是最煎熬的，李国华一走就是三天。 从最开始的半天呼叫一次，现在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厂里就会呼叫一次，担心出现什么状况。 梁兴国这边也是已经开始生火取暖。 “队长，你说这李主任是不是出啥事了？”一名保卫员向一旁的队长问道。 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在野外过了三天，每个人都被冻的快不行了。 “闭嘴！”队长眉头一竖，厉喝道。 他的心里也非常担心，三天实在太久了，这天又快黑了，今天可能又不回来了。 科长梁兴国现在已经连觉都不睡了，一直望着西面发呆。 “队长，队长……” “闭嘴！” “不是呀，队长，你快看，你快看”被骂的保卫员指着西边，手舞足蹈的，语无伦次起来。 队长也感觉有点奇怪，连忙转头往西边望去，只见一颗红色的信号弹，从天空中徐徐降落。 第162章 猪王传说 “快起来，野猪来了！” “快起来，野猪来了！” 队长一边跑着去向梁兴国汇报，一边对周围的人群大喊道。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梁兴国身边的，梁兴国已经听到了叫声，迎了上来。 “报告，西边发现了红色信号弹！”队长报告道。 “好，通知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放跑了一头野猪，我就要他好看！”梁兴国一直盯着的，又怎么可能没看到信号。 还不等其他人回到，就只听到西边传来了隆隆的闷响声，震的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好像有数千骑兵在行进一样。 “嗷——”一声尖利的猪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一头长的跟牛一样壮的野猪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目测不下千斤。 野猪王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一路横冲直撞的往这边跑来。 “好家伙，这都快成精了把，把枪给我，我要亲自毙了它！”梁兴国哈哈大笑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野猪，大好呀，这一头猪，都够纺织厂吃上一顿了。 “科长，你快看后面！”队长拉住了梁兴国，紧张的说道。 只见在野猪王后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野猪，全是野猪，有黄棕色的，有黑色的，每一只至少二三百斤以上。 大也就算了，问题还多，这一眼扫去，至少也有上千头以上的野猪，后面还不知道到多少呢。 在野猪的外围，还有大量的兔子，獐子，小鹿，个个毛光油亮，肥硕硕的，随着野猪一起跑着。 这些野猪和兔子，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时不时有撞到树上的，但是并没有让它们降低速度。 “卧槽，你这叫有点多？”梁兴国冲到了最前沿的阵地，往西边望去。 一眼望去，他就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么多要怎么抓呀，自己带的子弹好像有点不够呀。 “啪” “快，快，机枪给我瞄准大的打，不要节省子弹！” 梁兴国一声枪响，其他的长短枪也跟着开始射击起来，专挑野猪打，谁叫他们的肉多。 但是二百多号人，又怎么能阻止肉食大军呢。 眼看它们越来越近，十分有可能跑了，梁兴国大喊道：“小王，你现在呼叫靠山村的人来支援，立刻！马上！让他们把能带上的工具全部带上，人越多越好！” 经过几天的担心，他现在笑的连嘴都已经合拢不上了。 “是！” 小王转身就跑。 “哒哒哒” 阵地上的机枪也开始怒吼起来，子弹跟不要钱的一样，撒向前方。 几乎每颗子弹都能打中目标，实在是太多了。 只见前面的野猪群好像撞到了一股无形的墙一样，纷纷的摔倒在地上，后面的野猪一个没留神，也跟着滚了出去。 不多一会，下面就猪压猪，肉垒肉，将山谷给堵死了，这也让肉食大军减缓了不少速度。 靠山村这边等了三天早就急了，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准备着出发，生怕误了事情。 这呼叫一到，他们只用了3分钟就完成了集结并出发，在听到了东西太多后，甚至把村里的绳子扁担，箩筐一扫而空。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开枪了。 因为那一头头养尊处优的猪哥，猪姐，猪爸爸，猪爷爷经过最初的急速奔跑，现在已经累得不行。加上太多野猪被杀，路被堵了，干脆停下了脚步，聚在一起。 至于那些兔子，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更是没跑多久，就全部瘫坐在原地。更有甚者，直接跑到战士的脚下，直接不动，任由对方抓自己。 “哈哈哈，发了，发了，我要吃肉！” 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在念叨着这句，然后拿着绳子，箩筐跳下山谷，加入抓捕行动中。 梁兴国这鸡贼的，已经通知厂里，让厂里加派人手，哪怕是踩自行车，也要赶来。 李国华在远处看着天已经黑了，对面已经停止开枪，才一步步走出山来。 这一次他可是差不多清空了空间库存，野猪至少头以上，野兔等更是数以十万计，就是不知道能抓到多少了。 问为什么这么多，那是因为空间里，已经采取了科学的猪圈养殖方式，而不是草原放养，大概100亩地就能养8000头以上的猪。 “梁叔，这天都黑，要么让大伙休息！”李国华找到正在忙碌的梁兴国。 “哎呀，国华你可回来了，身上有没有伤着？”梁兴国把他全身上下都扒拉个遍，看到没事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大家在野外等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等天亮再抓！” 李国华被他扒拉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家伙还想扒拉自己二弟，太过分了。 “哈哈哈，国华，看着这满山遍野的肉，我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成！你这几天辛苦了，你先去车上休息，剩下我们来处理就行。”梁兴国大笑道。 李国华看到周围的人，兴奋的眼冒精光，知道劝是劝不动了，干脆自己一个人跑去睡觉。 这次轰动京城的行动，在纺织厂带领下，十几个兄弟单位的协助下，顺利的完成了作战任务。 听说大年初五，整个京城都在吃肉。有厂里发的，有街道发的，除了肉外，连那大骨头也没有放过。 各个食堂将大骨头敲碎了，再加上一些辅菜熬汤，那味道，香飘十里呀，人们抢着喝。 一位老人也是在家，幸福的吃着红烧肉，赞到厨师手艺好。 在问到为什么有这么多野猪的时候，工作人员解释道： 经过专家的分析，应该是东边修建水库，动物们没了生存之地，所以都跑西边去了。加上现在天寒地冻，山里没吃的，所以才会所有动物一起暴走。 至于那头上千斤的大野猪，那就众说纷纭了。 有的说自己小时候见过他，自己爷爷小时候也见过他，在这大山里生存了上百年了，是所有野猪的祖宗。 也有人说，这是老天爷看不得人民受苦，所以将肉都从山里赶了出来，好让大家过年吃肉。 更有甚者，到处拉着人聊他的猪王传说了。 第163章 贾东旭出事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时间很快来到6月份。 由于上级的及时干预，各地重新恢复了秩序，工厂恢复了生产，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黄副班长因为朝阳农场的事，也被调离去了地方，不过去的是大西北。 李国华考虑到以后，也拒绝了上级让他去朝阳农场的调令。每天在厂里东逛逛，西躺躺，下班了就陪陪老婆孩子，整一个不求进步的样子。 倒是四合院的众人，为了谋一个可能有的职工身份，还在农场里干活。 轧钢厂 “休息了，休息了，所有人都把机器停了，不要浪费国家资源！”嘈杂的车间中，郭大撇子一边走一边喊道。 外面配套工厂没有全部开工，轧钢厂现在的生产也受到了影响，时常因为缺料而停下来歇息。 贾东旭今天早上就喝了一碗粥，工作了两个小时早就饿了。 想到出门的时候，秦淮茹塞给自己的两个土豆，赶紧找了一个角落，准备好好品尝一下。 可不敢给其他人看到，万一找自己要怎么办，这可是自己媳妇做的。 “嗯，好吃，真香！”贾东旭大口啃着土豆，满足的哼哼了起来。 要说还是自己有眼光，让媳妇去了农场，不然哪里有这好东西，好吃还能填饱肚子。 可是现在大家都饿的哇哇叫，那鼻子的嗅觉早就达到了ax，有点风吹草动也会一探究竟下。 同是易中海的徒弟，吴礼杰，方常明和贾东旭同时出的车间，本身就离的不远。 刚刚坐下没多久，吴礼杰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香味。 “靠，哪个家伙这么有钱，居然还能加餐！”吴礼杰开口骂道。 他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谁带东西来厂里了。 “嗯，好香，好像是炖土豆，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方常明也是闻到了香味，还闻出了是什么东西。 他也只是说说，也没有起身去看，因为人家不会给的。 “那边好像是贾东旭呀，他还能带东西来？”吴礼杰疑惑的问道。 易中海几个徒弟中，大家关系都很好，就贾东旭一直一个人玩，和他们若即若离的。 所以平时他一个人孤僻的走到一边，大家也见怪不怪。 至于不相信贾东旭能带吃的，那是听师傅易中海说过好几次。知道贾东旭老娘和媳妇没定量，他有的时候，还要出去打临时工补贴家用，以至于晚上经常睡不好，白天出错被车间主任骂。 “要不过去看看？” “是不是师傅给他的？要不算了。”方常明有些担心说道。 易中海的人社还是很坚挺的，轧钢厂八级工，行事稳重，大家都很尊重他。平时带徒弟也是很严肃，很少嬉皮笑脸的。 “看看怕什么，吃不到还不能看了？”吴礼杰舔了舔嘴唇，反问道。 方常明一听也对，吃不到还不能看了吗。 两人偷偷摸摸的走到边上，看到贾东旭一手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土豆，左边吃一口，右边咬一口，好不快哉。 “槽！” 这下子吴礼杰可就忍不了，老子经常帮你做扫尾工作，从来不见你还自己的工。 现在倒好，你这有两个土豆，也知道不分我一个，当我杨白劳呀。 “别去了，等会让师傅知道了，说不定要逐你出师门！”方常明一把拉住了吴礼杰，小声的说道。 他知道吴礼杰要干啥，无非上去吵闹一顿，啥也得不到。 “我忍不了，这小子也太抠门儿了！” “别介，不值当！师傅和他关系那么好，你这么一闹，到时候还不得吃瓜落？ ” 易忠海把贾东旭当老儿子养，那车间里的人都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以前你可也是帮了他不少工！”吴礼杰一想到易中海，也是散了火气。 这易中海寸发，国字脸，平时不苟言笑的，跟个公社老书记一样，几个徒弟还真怕他。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3号机床一个零件松了，还准备回去的时候提醒一下他。现在好了，他不找我们，我们也不告诉他，有他哭的时候！”方常明冷笑道 3号机床就是贾东旭的工作台，方常明在他旁边，刚才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这机床零件松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精度不准，会废几块料而已。 “行，有你的，下午我看他贾东旭怎么哭，到时候你可不能帮他干！” “放心，我又不是缺心眼。” 两人勾肩搭背的，渐行渐远，独留毫不知情的贾东旭，在原地舔着手指。 众人休息了半个小时，物资科那边终于送来了原料，大家开始返回车间工作。 “常明，你有事？”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贾东旭随手打开机器，刚准备工作，就发现对面的方常明，频频的看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没事，没事！”方常明心虚的说道。 方常明这么说，贾东旭更奇怪了，这几个家伙平时对自己有不少怨言，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礼貌了。 想了一会，贾东旭干脆重新检查机器起来，害怕别人给他使坏。 绕机器一周，很快就让他发现了机器背面不对，机床上有一个零件松了。 好嘛，原来问题在这里！ 心想这两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知道出问题了，也不跟自己说，还好自己动了脑子。 贾东旭高兴的笑了起来，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他也没当回事，当即伸手去紧零件，结果开心之余，腿不小心碰到了机器开关，机器又已经通电，那钻头瞬间就呜呜呜的转了起来。 车间工作的工人，都是穿着长袖衣服的 贾东旭趴在机器上紧零件，钻头一转，直接就把衣服卷了起来，然后带着他整个人飞了起来。 “不好了，贾东旭出事了，快救他！” 这是贾东旭听到的最后的话。 他先是感觉到一阵压抑的疼，然后整个人忽的来到一个灰蒙蒙的空间。 这里什么都看不清，好似有无穷雾气，只能看到颜色的深淡，根据深淡的程度来分辨哪里是路，哪里是障碍物。 贾东旭游荡了很久，努力的辨认着每一个地方，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想家了，想自己的老娘，媳妇和孩子。 他很害怕，他拼命的大声喊叫，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一股无上的伟力降临，他以为自己要被挤压进土里，结果地下是空的，他一直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感觉有点只有正常房间的一半高，压抑，寂静，黑暗，冰冷，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第164章 傻柱报信 一旁的方常明，在看到贾东旭发现了问题后，还有一点小失落。 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让这个自私的家伙给发现了，真是晦气。 他还没来及的后悔，那边的贾东旭就被卷到了机器里，立马吓得大喊起来。 等他关了机器后，贾东旭人早就没了。 易中海是在听到喊声后才赶来的，看到那一团血肉模糊的是身体，他有一点不敢认，这是他那个徒弟贾东旭吗？ 刚才人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没了？ “快送医院呀，你们还在等什么？”易中海状若疯癫的喊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 十来年的投入，十来年来的感情，两人之间的一点一滴，在这一刻，在脑海中反复的浮现。 我的东旭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了，师父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有送医院的必要吗，要不直接送火葬场。 “什么情况？” 郭大撇子刚刚在车间分发了材料，出去一根烟还没抽完，车间的人就开始大吼大叫，连忙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贾东旭违规操作，把自己给卷进机器里了！” 旁边有工人简单的解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呕！” 看到贾东旭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有点反胃。 好在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连忙吩咐道：“方常明，你去通知下贾东旭的家里人，吴礼杰，你先把易师傅扶起来，老王，你去医务室喊人来。” 他自己则去找杨厂长了，这可是出大生产事故了，自己少不了要担责任。 几人闻言，也知道事情重大，连忙照做。 方常明干跑出车间，就有点难受，因为他害怕见贾家人。 虽然这个事故是贾东旭自己造成的，但是跟自己多少有那么一点牵连。 如果自己提醒他一下，或者自己去帮他弄好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呀，现在事情已经出了。 自己还不能多说什么，不然一个连带责任跑不了，以后升职加薪就不说了，就连易忠海那，都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他。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三食堂的傻柱和贾东旭是一个院的，跟易忠海的关系都非常好，干脆让他去传话好了。 傻柱在食堂听到这个消息，切菜差一点剁到了手。 好色归好色，他这个人还是比较有正义感的，也没有推辞，脱下白围裙就往四合院跑。 四合院贾家 “奶奶，呜呜呜，那三根毛又打我！”棒梗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委屈的哭道。 他今天想去后院找三儿玩，结果又没大毛，二毛他们给揍了一顿，让他以后不准进后院。 这不，一看到贾张氏，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哎呦，我的大孙子哎，你这一哭呀，奶奶心肝都疼。” “他们都是一群死了爹妈，没人要的孩子,你跟不能跟他们比狠！咱们呀，以后不和他们一起玩，等以后你考上大学，当上干部！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贾张氏心疼的抱起棒梗，连连说道。 他主要还是怕李国华，不然这几个小的，她老早就想骂人了。一群不是死了爹，就是死了爷爷，爸妈失踪的货，待在四合院太晦气了。 “嗯，奶奶，等我当上了干部，赚了钱，我给你买肉包吃！”棒梗似懂非懂的说道。 他哪里懂这些东西，贾张氏说啥，那就是啥喽。 一大妈在一旁听着，不停的摇着头，这棒梗给贾张氏带着，算是给毁了哦。 不过经历了上次的事，她现在和院里其他邻居一样，都不怎么和贾张氏说话，说事那都背着她说，生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好了，不好了，贾东旭死了！”傻柱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一路大喊道。 主要是这生死的大事，第一次发生在他身边，也是把他吓坏了。 “傻柱，你个缺德盖了帽的，瞎胡咧咧啥呢，我家东旭好好的，在厂里上班呢，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听到傻柱的话，贾张氏这哪里能忍。 只见她咬着牙，咧着嘴，直奔傻柱而来，傻柱要是再敢胡说一句，她就要直接上手挠他了。 “贾大妈，你快去厂里看看，东旭被机器给砸到了，车间的工人说，人已经没了！”傻柱喘着大气说道。 为了及时通知贾家人，他这一路快跑加疾走的，连口气也没敢歇。 “啊！傻柱，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伸出两只手，就挠向了傻柱的脸。 “贾大妈，你快去工厂看看，我东旭哥真死了！”傻柱知道他死了儿子，心里难受，也只是遮挡，没有还手。 贾张氏发疯，不代表邻居们也发疯，他们看着傻柱认真的样子，知道真出事了。 院里的人一起围了上来，将两人拉开。 “贾嫂子，你先别打傻柱了，说不定是工厂工人传错话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对呀，要是砸的严重，要赶紧送去医院，厂里的医务室可是不顶用。” “赶紧带着钱去，你还犹豫什么呢？” 所有人都在好言相劝。 “啊，我的东旭，你可不能抛下娘，娘不能没有你呀！”贾张氏一边哭嚎着，一边回家拿钱，连棒梗也顾不上了。 早些年她经历过老贾的事情，可以说内心深处，一直都在害怕历史重演。 所以刚才傻柱一叫，她反应才那么大。 等贾张氏走了，众人纷纷开始问起傻柱，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说一大爷也差点晕倒了，众人这才真的相信贾东旭没了。 贾东旭可是一大爷的第一养老人，这些年一大爷为了贾家，开了多少次大会，怼了多少人。 在这粮食比金子还贵的时候，每个月，一大爷都是雷打不动的救济贾家，可见贾东旭对一大爷的重要性。 一大妈听到了这事，赶紧往后院跑去，去找聋老太太。 早些年她和一大爷也领养过一个孩子，结果后来孩子家里条件好了，又把孩子给要了回去，所以一大爷就再也没有领养过孩子。 至于为什么不养福利院的孩子，按照一大爷的话来说，那就是野惯了，养不家的。 现在贾东旭没了，一大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傻柱这边虽然被挠了几下，但是也没放在心上，真正的男人是靠本事吃饭的，不是靠卖脸蛋。 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事得告诉秦姐，不然她可能会怪自己。 当即也顾不上疼痛，捂着脸前往农场。 第165章 贾家求助 李国华是晚上回家后，听到了中院传来的哭声，一问才知道贾东旭出了事情。 贾家去年生活那么困难，贾东旭都挺过来了。 今年大环境在变好，定量也是恢复了一点，加上秦淮茹又去农场上班了，贾家甚至都不需要易中海的太多帮助。 李国华一直以为，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贾东旭出事不会发生了，没有想到还是没躲掉。 不过他知道贾张氏的脾性，这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色的，所以也没有想着过去探望一下。 先去了方家，看到了几小在安静的写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去隔壁检查了几个男孩子的卧室。 外院这边一共五间房间，除了方家一间，李国华租了两间，有一间倒座房破损比较严重空置，另外四合院大门右侧有一间，一直作为四合院的杂物间。 今年年初，李国华正好在城里做协调工作，顺带的把两间房子产权确定下来。 几小的年纪越来越大，住在一起也不方便，那两间空房他都找人重新修葺布置了一下，一间给男孩子住，一间给女孩子住。 女孩子还好，爱干净，几个男孩子就不行了，需要天天鞭策。 回到家中，赵云霞正在抱着孩子摇来摇去呢。 孩子出生已经一个月了，是个大胖小子，李国华取名李正安。小家伙有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别提多可爱了。 “嗯，回来了，正安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哭闹？”李国华放下公文包，就逗起了儿子。 “嘿嘿，这小子真像我，看到啥都想吃！” 他拿着手指头逗儿子，被赵云霞一巴掌给拍开了。 “国华，你以后做事多想想我和孩子，不要再像上次一样逞强了！”赵云霞瞪了李国华一眼。 她说的是李国华进山打猎，一走就是好几天，危险性不比在车间小。 今天她看到秦淮茹那副天塌了的样子，十分震撼。 “放心，媳妇，以后我都不去了，就在家陪你跟儿子！”李国华逗弄了一下孩子，笑着说道。 过年的时候，那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这往后呀，也就几年的安定日子，还是多陪陪家人的好，臭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长大了。 “嗯，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赵云霞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有了孩子，她也不着急去厂里上班了，就想把小家伙给带大。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国华打开门，发现是前院的阎埠贵。 “三大爷，您有事？” “国华，你还是去贾家看看，都在等着你呢？”阎埠贵似乎来的很不情愿。 “三大爷，到底什么事？” 等我，等我去给贾东旭磕头吗，这些人脑子不灵清了。 “哎，还不是贾东旭的事，厂里也没给个说法，你是咱们院最有出息的了，都想让你帮忙拿个主意！” 阎埠贵其实不愿意来的，因为贾张氏为人太差，把街坊邻居都处没了。 还不知道李国华是咋想的，万一李国华不愿意，自己不是得罪人么。 “行，一起过去看看！”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毕竟还在这个四合院住着，要和邻居们相处，不可能孤家寡人，名声能顾就顾着点。自己也没有必要，揪着以前的一点小事不放，就当给贾东旭的面子，逝者为大。 当然了，他们要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就另说了。 来到贾家，这里已经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其实就是在桌子上点了两根蜡烛，中间摆着贾东旭的黑白照片，相片前还摆着一双筷子，一碗糙米。 屋内除了贾张氏，还有院内的几个大爷，以及各家主事的人，至于秦淮茹，瘫坐在一旁的地上，面如死灰，几个大妈拉都拉不起来。 “呜呜呜，东旭呀，你这走了，妈要怎么活呀！”贾张氏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李国华来了，又开始嚎了起来。 李国华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老子现在想走，还来不来得及。 “老嫂子，别哭了，现在国华来了，咱们好好说话！”易忠海似乎是发现了李国华的不快，连忙扯了扯贾张氏。 贾张氏立马哀嚎就停了，哭泣道：“国华，大妈以前对不住你，你可得帮你东旭哥讨个公道呀！” “一大爷，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和领导，车间主任应该都很熟，你这边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易忠海平时仗着和街道领导熟，在厂里和领导亲近，在四合院里人五人六的，现在却把拉出来挡箭，真不是个东西呀。 “对，易忠海，东旭可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这么绝情呀？东旭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拉一把？我苦命的儿呀！”贾张氏又开始了干嚎。 接下来双方又是一阵拉扯，被众人好一番劝，才停了下来。 “……国华，我也去问各个领导了，都说要等开会研究后，才能定下来！”易忠海满脸的苦涩。 平时装的太厉害，现在关键时刻不顶用，人社有点塌台。 经过易忠海的一番讲述，李国华也明白了问题在哪里。 一般来说，工人出事，家属可以拿到其一年到一年半的工资，作为抚恤金，家里如果有未成年的孩子，还会有抚养费。 现在的问题是，贾东旭出事是属于自己操作不规范，还是属于机器故障；定义不一样，拿的抚恤金多少也就会不一样。 贾东旭现在的工资，每个月42块5，一年的话就是510块，一年半的话就是765块，前后相差二百五十多呢。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去厂里顶岗的事？”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贾张氏直接懵逼了，她还真没往这块上想。 家里就剩孤儿寡母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多要点钱防身，把孙子带大，其他的还真没多想。 “在我看来，抚恤金多少不是太重要！秦淮茹和孩子都不是城里户口，如果秦淮茹能去厂里顶岗，几个孩子也就会变成城里户口。 说不定街道的工作人员看你们一家困难，连你的户口也能一并上了，那你们一家的压力就会变小很多，日子也算安定了下来。” 李国华也算仁至义尽了，将对他们最有利的方案说了一下。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秦淮茹顶岗。她要是改嫁了，那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办？那我贾家的岗位不就变成别人家的了？”贾张氏第一反应是不同意。 她虽然说的难听，但是话糙理不糙，大家也都认为这是一个问题。 “妈，你胡说什么，东旭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改嫁！”秦淮茹听到这话，又复活了，反驳道。 “……” 贾张氏本想骂几句儿媳妇，但是想到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合作无间，怎么也没有骂出口。 “那你们自己先考虑清楚，想好了再跟我说，我去人家也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 李国华不想参与他们家事，也不想做滥好人，纯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第166章 秦寡妇 夏天，天亮的比较早。 等李国华洗漱完毕，赶到后院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李家一大家子人也在吃早饭了，早上吃的小米粥，加麦饼。 “嗯，今天这麦饼味道有点不一样呀，嫂子是你做的！”李国华拿起一张饼，大口的咬了起来。 其实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比平常的焦黄了一点，没掌握好火候。 “你喜欢吃就好，以后嫂子天天给你做！”于莉开心的说道。 他知道李国华喜欢吃这样的早餐，特意跟着后面学的。 “国华，你今天去轧钢厂？”李国良笑嘻嘻的坐到一旁，问道。 昨天晚上，秦淮茹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贾张氏，半夜跑来找自己，说她去顶贾东旭的岗，让自己陪她一起去厂里，帮忙说一下。 “对，大哥等下一起走，我开车带你！”李国华笑道 大哥这是盯上了自己的吉普车，想蹭车呢。 “哎，好！” 李国良看弟弟这么上道，还是非常开心的。 “咳，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坐什么车？” 李初五看到大儿子上蹿下跳，那就气不打一处来。 “爸，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有自行车，我可是要腿着去！要不您出钱帮我买一辆”李国良不满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采购员了，年初的时候，在李国华的关照下，转去后勤做干事。走管理岗位，未来的道路总是平坦一点。 “咳咳！”老李正在喝粥，听到他这话差点被呛着。 可能是国家要发行新币的原因，为了回笼旧币，现在买自行车已经不要票了。但是价格一路飙升，达到了450块一辆。 印象中好像最高要涨到600块左右，就这，还供不应求。 老李现在一个月三十多块，他一年的工资也买不起。 “腿着怎么了，你老子我腿着十几年，不还是过来了。我像这么大，你和国华都有了，……” 老李这是说不过，准备拿老子的身份压人了。 后面就是一长串的老生常谈，催生，催孙，为李国良默哀。 吃过早饭，两人带上秦淮茹一起赶往轧钢厂，李国华也是见到了轧钢厂的杨厂长。 “国华同志，没有想到还让你陪着跑一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呀！”杨和华看到李国华显得非常热情。 李国华虽然职级比他低，但是在京城也是鼎鼎大名的人，轻工部的未来之星。 多少大领导看好他，多少兄弟单位欠他人情，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更是把他夸到天上。 没错，老李升官了，由于困难时期工作出色，加上岳父挺他，正式成为轧钢厂的巨头之一。 “杨厂长，您是老前辈，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的。我和贾东旭住在一个四合院，这次主要是陪他的家属过来一趟。” 面对杨和华，李国华表现的很谦虚。 由于李国华的出面，轧钢厂这边都没有提贾东旭的事，只是和他聊着一些李国华帮助轧钢厂的事，最后让李国华以后一定要多来轧钢厂，双方共同学习，加深合作互通有无。 等两人告辞的时候，贾东旭的手续手下人已经办好，同时送来的还有秦淮茹的入职表。 给予一年半的抚恤金，然后秦淮茹顶替贾东旭的岗位，不过要从学徒做起。 事情办妥了，李国华也没有准备将秦淮茹送回去，车开出轧钢厂大门后，找了一个路边停车，让她下车自己回去。 轧钢厂就在东直门外，离四合院倒不是太远。 “国华，这次真的谢谢你了！”秦淮茹坐在副驾驶上，屁股动都没动。 这次她算是长见识了，高层领导之间是怎么样谈工作的。 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样轧钢厂要喝工人血，也不是易中海说的那样，求这个求那个，还不一定能办成。 今天来的时候，她还听贾张氏的，准备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这都是因为李国华在，因为他也是干部，杨厂长非常给他面子。 还是要读书呀，读好书，当大干部，将来才能有出息。 “不用谢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街道，说不定中午前还能把户口的事弄好！”李国华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 看着小寡妇披麻戴孝，我见犹怜的样子，他还真的有点不敢看。 等秦淮茹回到家，准备去街道的时候，贾张氏却让她先去医院。 “妈，不是说好了嘛，等我有空就去。这眼看就要到月底了，说不定还能去领这个月的粮食！”秦淮茹愁眉苦脸的说道。 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还这么年轻就死了丈夫，婆婆还不相信自己。 “你还是先跟我一起，去医院上了环，上户口明天去也不晚！” 没错，贾张氏同意秦淮茹去顶岗，有两个条件，第一个就是必须上环，另外一个则是每个月要给三块养老钱。 “好儿媳妇，妈知道你心里苦，妈自己就这么过来的，哪能不懂呢？妈是为你好，也是为棒梗好！”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情绪有点抵抗，连忙拉着她的手安慰起来。 “妈，我不会做对不起东旭的事的！”秦淮茹哭道。 东旭对自己那么好，再苦再累从来没有怨言，哪怕日子都快过不下去，还会去打临工，买东西哄自己开心，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的。 “妈知道，但是你看看，这两年多少人在做那半掩门的事，都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呀！” “人活在这个世上，要么欺负别人，要么被人欺负。你说要是有一天，你那肚子大了起来，棒梗他可怎么活哦？他一辈子都会被人家瞧不起的！” “妈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去上了环，以后妈就是和你一起吃糠咽菜，也要将棒梗拉扯大！” 在贾张氏的敦敦教导下，特别是将棒梗拉出来说事，秦淮茹还是妥协了。 两人一起走着去了第六人民医院，在那里贾张氏有熟人。 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路边的槐树在微风下摇曳，听着小鸟的叽叽喳喳，秦淮茹感觉在这一刻，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离自己又那么远。 从今天以后，自己不再是秦淮茹，而是秦寡妇。 第167章 希望 秦淮茹最终还是没能上环，去医院后，医生发现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贾张氏闻言大喜，立刻待她跟亲生的一样，生怕心情不好，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现在已经有棒梗和小当，如果能再生一个大孙子，那就是代表着贾家第三代人丁兴旺，开枝散叶自然不在话下。 等孩子大了，以后谁敢看不起贾家？谁敢欺负贾家？ 别看易忠海现在又是一大爷，又是工厂的八级工，大家都捧着哄着。 且再过上十几年，你看看他还会不会这么风光，这叫希望。 一周后，在处理完贾东旭的后事，秦淮茹在傻柱和易中海的陪同下，开开心心的去轧钢厂报到。 碧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树叶在摇摆，小鸟儿在歌唱。 秦淮茹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的跳动。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在外面玩，娘站在门口，喊自己回去吃饭，无忧无虑，充满了期待！ “秦姐，以后你到了车间，遇到什么事就报我的名字，看谁敢为难你！”傻柱拍着胸脯，一路的献殷勤般说道。 看着眼前穿着厂服的秦淮茹，还真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谢谢你柱子，有一大爷在呢，没人敢欺负我！”秦淮茹笑着说道。 这是她第一天上班，本来她有了身孕，贾张氏怕有什么事，不让她来的。 但她早已迫不及待了！自己是工人了，可以赚钱养家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当工人，吃定量，人生的一大进步！ 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早日提升等级，将棒梗，小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带大。 本来她有了身孕，贾张氏怕有什么事，不让她来的。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工人，吃定量，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哈哈，柱子这也是担心你，中午打饭的时候可以去三食堂找柱子，都是自己人，怎么也比别人那好！”易忠海乐呵呵的看着两人说道。 要说这贾东旭是后，他还真是一度低落，对未来一度迷茫。 但是这徒弟媳妇真是没话说，第二天就跑来给自己磕头，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她会跟棒梗一起孝敬自己的。 “那是，秦姐，你以后打饭就到我们食堂，别的不敢保证，这打饭的分量绝对是最足的！”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现在贾东旭死了，秦姐一个人养一大家子，实在太可怜了，自己一定要帮助秦姐。 “滴铃铃” 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从身后响起。 三人好奇的转头看去，只见许大茂穿着一身蓝色工装，头发梳的跟狗舔的一样，乐呵呵的看着三人。 “原来是你们仨呀，我说看着背影怎么那么眼熟！秦淮茹，你这是去准备去工厂上班了吗？”许大茂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推着自行车和三人并行。 “是的，大茂！”秦淮茹笑着回道。 傻柱和一大爷都在身边，也不好多说什么，远近亲疏她还是分的清的。 “许大茂，你骑个自行车都还比我们慢！我看厂里的车就不应该让你骑回家，让你跟我们一起腿着才对！” 傻柱看到许大茂心里就不舒服，特别他跟自己的秦姐，离的那么近是什么意思。 “傻柱，你信不信，没了这车我照样能骑车上班！”许大茂胸膛一挺，昂起头高傲的说道。 以前他还真不敢说这话，现在买车不要票了，他还真的能买的起。 他结婚后这三年可不是白过的，除了工资以外，通过帮人带买东西，拉线介绍活也赚了一大笔。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他媳妇娄晓娥是什么人？ 娄半城的女儿！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娄晓娥的私人小钱箱，那里面不但有珠宝首饰，还躺着几根大黄鱼。 “你丫消停点，资本家的女婿，有什么好骄傲的！”傻柱不屑的说道 在出身这方面，他和一大爷的看法还是比较一致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不要陈丽丽。 “你！我看你就是羡慕我！”许大茂不服的说道 他也知道，这个出身说出去不好听，没敢跟傻柱大声掰扯。 “秦淮茹，咱们怎么说都是一个院的，以后在厂里被人为难，就报我许大茂的名号，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许大茂对着一旁的秦淮茹说道。 他和傻柱尿不到一个壶里，也不想跟他多废话。 他之所以停下来跟秦淮茹说这个，也是看到贾东旭死了，贾家孤儿寡母的，作为一个爷们得局气。 “谢谢你，大茂！”秦淮茹点了点头。 她看的出来，许大茂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 “许大茂，你就吹，天天在厂里给人点头哈腰，敬这个敬那个的，你有个屁的面子！” 看到秦淮茹和许大茂亲近，傻柱的无名之火就上来了，直接拆起了许大茂的台。 “傻柱，你就是个傻柱，我懒得跟你多说！” 许大茂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跨上自行车就走了。 “有种你别跑呀，孙z，到时候误了任务，我看你们领导到时候怎么训你！” 傻柱是典型的胡搅蛮缠加嘴臭，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行了，柱子，等会你带淮茹去办手续，我去跟主任先打个招呼！”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 这许大茂比傻柱聪明多了，只是傻柱不自知。也是生在了好时代，还有自己护着他，不然早被人吃干抹净了。 自己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纺织厂 后勤某棵大树下，李国华躺在椅子上，感受着微拂的清风，昏昏欲睡。 “姐夫，你天天这么睡，以后可咋办？”站在一旁的赵云龙，略带不满的说道 灾难已经过去了，大伙们的定量也恢复了，李国华又进入冬眠期。 赵云龙现在是以工代干，任职后勤的干事，负责后勤物资这一块。 “说，又有什么事？”李国华闭着眼问道。 这小子屁股一撅，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肯定又有事，不然不会来找自己。 第168章 涨薪风波 “姐夫，为什么涨工资没有我的份？”赵云龙不满的道。 之前几年，因为困难等原因，所有厂里停止了考级。职工工资雷打不动，停滞不前，固若金汤，稳如泰山！ 现在情况好了，于是又有人提出了这个事。 其实晋级也不多就是多个几块钱的工资，但是别小看这几块钱，那可能是买上20-30斤大米的。 上级经过慎重考虑，认为这事很重要，关乎工人的福利，应该马上实行。 真是霹雳一声震乾坤，久旱的禾苗遇逢甘霖啊！ 所有人都纷纷申请定级加薪，几乎占到了纺织厂的总人数90以上。 这下把厂领导给吓到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涨工资，那财政压力得有多大，上级不得把自己活劈了。 最后经过选拔代表开会研讨，决定给老职工，还有中青职工，一定的比例名额。 至于赵云龙，先是在南郊农场，后来又去了朝阳农场，连大家常说的老三届都不是，哪里有什么资格涨工资呢。 “你小子已经19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是缺钱花了还是怎么了？”李国华没有好气的问道。 19岁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个大龄青年了，一半的人家早就相亲了无数次。也就是他运气好，跟着自己在房子，家里没催着相亲。 “就是因为工资太低，所以找不到对象！”赵云龙不服道。 他其实倒不是真得要涨工资，主要是别的部门里人，工资都比他高，让他感觉到面子上过不去。 “要不这样，现在车间也十分缺人，我把你调到韩文龙手下，到时候保证给你涨工资！” 韩文龙现在是车间主任，受厂长直接领导。 自己累死累活，外带开挂高速前进，才混到了今天的小主任。别人随便调几个岗位，职位蹭蹭的往上涨，真是有个好爹要少走好几年的弯路。 “我不去，那都是娘们干的活！” 赵云龙听到让他去纺纱车间，顿时不干了。现在这日子多舒服，去那里不是找罪受么。 “那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李国华猛的坐起身来，赵云龙落荒而逃，这小子，早就被打皮了。 骂归骂，但是这关乎手下人的福利，心里有意见的恐怕不止赵云龙一个人，该争取还是要争取呀。 他先去了后勤办公室和仓库，发现大多数人讨论的都是这个问题。 有的说肯定要按工作年龄来提，有的是说要按工作岗位的重要性来提，还有的则是说肯定是干部先提，工人后提。 反正是众说纷纭，更有甚者目露凶光，大家都是一起参加工作的，凭什么别人提自己没份。 李国华摇了摇头，这事不好办呀。 来到食堂，这里倒是安静多了，没人在发牢骚，一个个的都在忙着干活。 南易双手扶着一口超大的锅，在灶台上来回不停的上下翻动，准备着食堂午饭。 他现在虽然是食堂的班长，但是大锅菜也是经常抢着做。 倒不是抢活，主要是教胡庆有和其他师傅经验。这也是他能在食堂，很快站稳脚跟的原因，手艺上从来不藏私。 “主任！你怎么来了，今天中午有招待？” 南易将大锅交给了胡庆有，走过来问道。 “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最近厂里不是准备给工人们涨工资么，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想法？”李国华看食堂里众人，一个议论工资的都没有，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主任，我可没有想过涨工资，一切都听领导的，现在挺好的！”南易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以前他在机修厂，带员工，教徒弟，任劳任怨，一个人还要准备70多个人的饭菜。结果厂里设立伙食股的时候，他连根毛都没有捞着，让一个叫崔大可的任了股长。 这崔大可是谁，是南台公社的一名社员。 前年发大水，机修厂帮助了南台公社抢险救灾，公社派崔大可送了一头大肥猪到厂里。这家伙为了留在厂里，又是拍马屁，又是送礼，甚至还想娶了梁拉娣，最是让自己看不起。 结果倒好，这家伙不但当上了伙食股股长，还和自己抢白月光丁秋楠，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干脆来纺织厂的原因。 “那我怎么看你们食堂里，一个谈论这个事的人也没有？”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个南易还藏着掖着了，奇了怪了。 “也没什么，第一次他们谈的时候，我就把所有人喊到了一起来，让他们互相谈。名额分到我们食堂最多一二个，让他们自己决定给谁！好家伙，差点打起来！ 后面我再把食堂的剩菜剩饭定了一个规矩，按照工资高的少拿，工资低的多拿，就再也没有人谈了！”南易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把上下级的矛盾转化成群众矛盾，再给点蝇头小利，的确是个办法。 不过，也就能用在食堂这个小地方了。在车间里，大家都是靠实力说话的，用这个，狗脑子都能打出来。 没过多久，李国华就接到了厂里开会的通知。 来到会议室，厂长王绍生，保卫科长梁兴国，副厂长蒋长富，副厂长胡秋香，副厂长郑爱民，干部科长孙占武，技术科长王力，财务科长马云，劳资科长朱光才，生产科长焦志强，宣传科长肖明，基建科长刘庆义等十二人都已经到齐。 厂长王绍生除了是书记，同时兼管工会，纺织厂绝对的一把手。 蒋长富是技术副厂长，长的跟猛张飞似的，负责协助厂长王绍生管理生产，以及生产计划的制定。 胡秋香是女厂长，军转干部，十分的干练，分管卫生，宣传这块。 郑爱民就是大管家了，办公室，供销运输，设备，包括李国华的后勤，名义上也是由他领导。 孙占武约三十岁，浓眉大眼，简直是老许的翻版，负责干部考核的。 财务科长马云，长的精瘦精瘦的，看着像一个老农民，不像一个知识分子，不过他可是北大出来的。 第169章 厂委会会议 劳资科长朱广才，整天笑嘻嘻的，像一个富态的土财主。没错，他是一个胖子，这个年代可是很少见（饿浮肿的不算）。 在座的各位技术领导，行政领导年龄普遍都在三十岁以上，也就李国华一个小年轻了。 “最近关于劳资这件事闹的挺大，甚至都影响到了生产，厂委会必须尽快的拿出解决办法，大家都说说！”王绍生看到李国华来了，开口说道。 这种事他不好直接定调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谁都不好。 “那我就先抛砖引玉，我们纺织厂主要是做什么的，那就是生产！而我们车间就是生产的主力！ 工人们为了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每天加班加点的搞生产，他们的汗水有目共睹，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工人们。”生产科长焦志强，看到没有人说话，一上来就开了一个地图炮。 “嗯，有道理，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而且车间工人的人数占到了全厂总人数的90以上，应该多照顾一下！”副厂长蒋长富老神在在的说道。 “我不同意，就你们车间工人辛苦，我们其他科室就是不辛苦了吗？没有我们日夜不眠的建设，保障大家没有后顾之后，你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去搞什么生产！”基建科刘庆义反驳道。 “嗯，话糙理不糙，成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郑爱民低着头看文件，似乎无意的说了一句。 果然是都是向着自己人说话，李国华有点想笑。 “咳，都是自己同志，影响团结的话不要说！”王绍生看到众人火气有点大，点了一下。 “我认为郑副厂长说的对，纺织厂不是一个人，一个部门能撑起来的，这次轻工部给的指标应该各个部门平均的分配！”劳资科长朱光才笑嘻嘻的说道。 “嗯，平均好，大家都没话说！”财务科长马云点头说道。 严格上来说，劳资和财务算是一个部门，只不过分工不同。 这次上级给纺织厂的指标是40，他们两个科室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号人，如果平均的话，人人都能涨工资，他淡定的很。 “胡副厂长，你怎么看？”王绍生问道。 三个副厂长，就剩一个胡秋香没有说话。 “科室人少，车间人多，平均肯定是对工人们不公平的，但是不平均，恐怕大家的怨气会很大！”胡秋香苦笑的说道。 面对办公室派和车间派，她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要不一人涨半级好了，那40不就能变成80了嘛！既能不违反上级的限定，也能让更多的人满意！”技术科长王力笑着说道。 技术科的人普遍工资较高，倒是没有工人们那么激动。 众人听到的他的话，一个个的翻了下白眼，他完全就是和稀泥，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办公室的职工倒是还好说，可以用其他名目加薪，但是车间工人怎么办，二级工变二级半工？涨半级算是个什么鬼？ “孙科长，你的看法呢？”王绍生向孙占武问道。 孙占武的个人关系在部里的，在纺织厂属于挂职。 “我认为各科应该主动的做下面的工作，然后提出名额多少，最后由厂里决定。多的要消减，少的要增加！”孙占武想了想说道。 大家听着也都摇了摇头，他这个办法不稀奇，就是领导把压力一层层下压，让下面的班组长难做人。 “厂长，国华还没有说呢！”就在大家又陷入争吵的时候，朱光才看向李国华，笑着说道。 李国华闻言，心想我有句p，你想不想听。 自己就是小透明，过来凑份子的，我这开小差开的好好的，你提我干啥。 “国华，说说你的看法！”王绍生喝了口茶水，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这件事上级给了暗示，今天必须要拿出一个方案，让纺织厂做轻工部的表率，可是自己怎么弄嘛。 “我有几点不成熟的小建议，如果有什么不对，大家帮忙斧正一下！”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王力和郑爱民还不停的鼓励自己，李国华也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第一，夫妻双职工的，甚至是三职工的，每家只能一个人有名额，” “第二，大学生毕业参加工作的，暂时不考虑，因为他们毕业才几年，工资已经很高了，甚至超过了很多干了七八年的工人。” “第三，广泛的开展三讲活动，讲政治，讲思想，讲贡献。无论参不参加调薪，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人人都表态，要讲甩开膀子好好干，大干，苦干，加油干。要交代自己平时落后的思想，有没有犯过错误。要讲自己对厂子的贡献，有没有完成工时定额，产品质量是否达标，要讲自己做了哪些技术攻关，参加了什么工程。 讲的最好的人，大家都认可的人，可以有涨薪名额。” “最后，定下了名额，要张榜通告，就贴在厂门口的大黑板那里，接受全厂职工的监督。有谁不合格，欢迎全厂工人同志提出建议！”李国华喝了一口茶水，顿了顿。 “好！这个办法好！”王绍生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跟着鼓掌起来，鼓励李国华继续说下去。 前面两点要求就可以刷掉厂里一小半的人，人家还不能说啥。 第三点又能把那些平时工作不积极，技术掌握的不是太熟悉的，喜欢划水偷懒的人给堵死。 第四点最厉害，不是技术最好的，工作最勤奋，人际关系好的人，根本不敢上榜，另外领导们的责任没了，以后谁提也不怕。 “除了上面的四点，还有很多嘴笨，只会做不会说的工人。或者家里人口多，生活上都存在困难的工人，我们也不能忽视他们。我建议再留一些指标给他们，或者解决以前遗留的问题！”李国华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报纸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后面多的这一条，是因为现在的工人们太苦了，该帮助还是要帮助；另外就为了安抚一些只会干实事的老实人。 老实人气性大，只会做不会说。 老实人一般不犯事，一旦犯事的时候那都不叫事，叫新闻，这样自己还怎么还纺织厂摸鱼。 第170章 新起点 小小会议室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纷纷为李国华的想法叫好。 “这样一来，名额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用！”蒋长富高兴的说道。 因为大学生基本上都是分到科室的，很少有去下面的车间的。 就是几个科室的人，脸上有点不太自然，特别是王力，好像是在说等下再找你。 好在几个科室都是重要部门，平时车间还要求着他们，到时候三讲活动，有不小的优势。 “好，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王绍生解决了一大难题，那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同意！”蒋长富第一个喊道。 “同意！” …… 最终所有人投了赞成票。 “好，接下来各个科室按部门，按班组分开进行选拔，等最后汇总通报，一周内必须确定下来。”王绍生最后拍了板。 等所有人都走了，李国华又被留了下来。 “国华，你真决定不去农场了？” “王叔，真不去了，那边平时没啥可忙的，天天混吃等死的，不想去了！” 王绍生气急，你现在在厂里就不是混吃等死？ 天天在厂里找地方睡觉，还让人给你放哨，也就是你，一般人自己早就找他麻烦了。 “龙领导那边派人来说，齐伟的能力太一般，朝阳农场的产量现在还赶不上南郊农场，让你考虑一下，能不能过去帮帮忙！”王绍生叹气的说道。 这李国华啥都好，尊敬领导，团结同志，有本事，有情义，就是太那啥了。 “嗯，那我有空过去一趟，至于去农场就算了，我还是想跟着您，好好学点东西！”看到王绍生松口，李国华笑着说道。 去农场有什么意思，那么大，每天晚上还要放水，还要担心鸡鸭牛羊的，操心的事不老少呢。 纺织厂多好，没事溜达溜达，找几个科长聊聊天，抽抽烟，有事别人都干完了，自己就是个甩手掌柜。 “哎，你小子少给我惹些麻烦就好！对了，你提出来的那个豆腐作坊，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王绍生摇头笑道。 听到他要跟自己学东西，这完全就是在瞎扯，没事就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每个月月头是跑的最勤的，那是为了自己分配下来的那点口粮。 不过在厂里也好，后勤这块他干的比郑爱民好多了，有很多奇思妙想，并付以了行动。 首先厂里的食堂伙食上升了一个档次，工人们交口称赞。 这个豆腐作坊，也是因为食堂的伙食太单调了，他提出来的。自己做豆腐，除了供应食堂，还能低价售卖给工人，算是纺织厂的一个小福利。 “很顺利，现在磨盘都打磨好了，就等人员到齐，马上就能开工！” 最近半年他也不是天天在睡觉，不是在研究吃的，就是在研究喝的。 因为外面的豆腐脑是咸的，他感觉吃不习惯，就想自己做甜的。 这大夏天的，感觉北冰洋，山海关，大白梨，陕冰峰不好喝，他就想自己搞个独家配方快乐水。 现在每天都是自己搞一大桶，厂里的工人都拿着搪瓷缸过来打着喝。 “这就很好嘛，以后这种事你尽管去做，我这边肯定支持，不要整天就想着偷懒，你还年轻……” …… 四合院内 赵云霞带着儿子，在树下纳凉，于莉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陪着赵云妹玩耍，至于另外几个小家伙，全部去学校上学了。 “云霞，你说我能不能到厂里上班？”于莉向一旁的赵云霞问道。 “当然可以了，于莉姐，你这么能干，又是初中毕业，哪里去不得！”赵云霞怀里抱着孩子，笑着说道。 于莉比他会打扮，身上有一股城里人的傲气。如果以前遇到于莉，她可能还有些自卑。但是跟了李国华后，部里的大领导也见多了，加上有了孩子以后，说话行事变得成熟多了。 “你可是纺织厂的生产标兵，做过纺纱，做过统计，姐姐啥也不懂！”于莉眼光有些黯淡的说道。 私下两人一直以姐妹相称，免除了不少妯娌之间的尴尬。 “这有什么，等你进了厂，自然会有师傅带你，学上几个月就会了！” 赵云霞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于莉的回应，回头一看，一个人在那不知道想什么发呆呢。 于莉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 今天早上，秦淮茹穿着崭新的厂服，神采飞扬的去上班，肯定是触动了她的哪根弦。 不过人家是顶岗去了，你又怎么去轧钢厂呢？至于让李国华去找人，那可不行，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犯错误。 “哎呀，正东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眼睛这么亮，长大了肯定又是当干部的料！”二大妈挎着菜篮子从月亮门走进来，走到两人身边就夸了起来。 “二大妈，你这买菜回来了？怎么还买了这么多碗筷呀？”于莉看了一眼二大妈的篮子，好奇的问道。 “嗐，我把这事给忘记了，你们也快去买！那供销社的锅碗瓢盆，缝衣针、鞋钉啥的，人人都在抢，还有那盐和火柴都已经卖了。听人说，好像是说库里的物资没多少了，再不买还不知道什么能买到！”二大妈闻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的说道。 经历过前几年困难的人，那都有点怕这怕那，一个风吹草动都能草木皆兵。 “不会，这买盐买火柴啥的，还说得通。这抢锅碗瓢盆做啥，又不是天天要换新的，有什么好抢的？”赵云霞不解的问道。 “谁说不是呢，但是外面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这东西过两个月就要涨价，我也就是买几个备用，前院的三大妈，直接挑了一担的筷子、碗回来！”二大妈埋怨道。 这市场刚刚稳定下来，又有要乱的迹象，老百姓真是太不容易。 “云霞，要不我们去也买一点回来备着？”于莉心思转动，提议道。 听到要涨价，她就想到那肉，从6毛涨6块，再涨到16块。如果自己能提前准备一点，到时候一卖，那不就是能大赚一笔嘛。 “于莉姐，我们还是去买点火柴和盐回来，其他就不要买了，对国华和大哥影响不好！”赵云霞想了想说道。 李家三口人上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不能为了蝇头小利，做下什么错事。 “那好！”于莉无奈的说道。 她可不像赵云霞，除了她自己的工资，李国华的工资也交给她保管，手里捏着两三千块钱。 自己呢，和李国良两人省吃俭用的，除了过年过节必要的开销外，一分钱都没乱花，手里一共也就存下三四百块钱。 万一要是赔了，李国良那愣头愣脑的，非和自己离婚不可。 第171章 抢购物资 “叭叭……”李国华开着车，小心翼翼的走在胡同里。 让他奇怪的是，一般他这个点回家的时候，没这么多人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光福！光福！你们这是干什么去？”终于让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刘光福拿着扁担，绳子，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子走在一起，好像还挺高兴。 “国华哥！”刘光福大喊道。 开始他还奇怪谁喊自己呢，这么耳熟，一看到是李国华的小车，立马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光福，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国华哥，我们这是当挑子，帮人运东西呢！今天人多，是因为大家都去供销社商队抢东西呢！”刘光福羡慕的摸了摸小吉普的车门，高兴的说道。 他感觉李国华愿意跟他说话，他特别有面子，以后也有出去吹嘘的谈资了。 “抢东西？为什么抢东西，都不过日子了？” 刘光福说的抢肯定是买了，谁脑子不好去供销社抢东西，那里可是有枪的。 “国华哥，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抢疯了，特别是抢买粮食和盐的，借钱借票也都在买。商店里的运输车来了，那些货还没上架，就被人抢购空了。听人说是仓库的物资不多了，大家都害怕卖没了！”刘光福露出清澈的眼神，懵逼的说道。 过日子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他就知道今天是开心的一天，帮人家挑东西赚了一块钱。 “这个有什么好抢的，街道的人就不管管？” 反复的回忆了一下，这几年也没听说出什么大事呀，另外买东西都要票，抢能抢多少呢。 “哎，大家都说了，街道都出来辟谣了，那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赶紧买。有些今天没买到人，已经在商店门口排队了，准备等明天商店开门，抢那第一批到的物资。” 这个供销社属下的商店，是要向系统内的仓库调拨进货的，由仓库直接到生产厂家进货。每天上班的时候，再由仓库的车拉货送到商店来。 李国华默然，你说的真有道理。 等他回到家，路过前院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拿着小锤子，或者菜刀在敲盐。 三大爷家也不例外，阎埠贵在低头敲着盐，三大妈在往罐子里装着细碎的盐粒子。 这个时候供应的盐大多是岩盐，大小粗细不一，必须敲碎了才能装进小罐子，小瓶子里。 有的时候，大人白天工作太累了，做饭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会挑了一个大盐粒子放到菜里。等吃饭的时候，谁如果吃到了大盐粒子，咸的的能怀疑人生。 “三大妈，您买这么多盐做什么？”李国华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 主要是他家的盐有点多，足足一大筐的盐块子，这不得吃到明年去呀。 “国华，你三大妈准备多腌点咸菜，留着到冬天吃，所以多买了点！”阎埠贵抬头一看是李国华，连忙抢着说道。 他是人民教师，身上可不能有污点。 “三大爷，您怎么还买了这么多碗筷，你家解成准备结婚了？”李国华指着一旁的水池问道。 好家伙，上百只刚洗好的碗碟，都能拿出去开店了。 “备着，备着，现在买这些东西不是不要票么，那个解成，解放，还有解旷，以后结婚的时候都用的上！”阎埠贵乐呵呵的说道。 他似乎也感觉到盘子碗多了一点，连忙把阎解旷也拉上了。 嘴硬，你就嘴硬，还结婚用的上，阎解旷才十来岁呢，有你哭的时候！ 经过中院的时候，见到也是差不多的情景。 等回到后院家中，看到茶花和娄晓娥并排的蹲在一起，也是在对付一块大盐，李国华只能苦笑了。 “国华回来了！”娄晓娥打招呼道。 娄晓娥和两年前有了很大变化，衣服穿着的有点土里土气的，发型也没做了，随意的找了根头绳，扎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 “嗯，回来了，你们怎么也买盐了，家里盐应该够吃？” 许家伙食条件不比李家差，甚至在外人来看，会更好一点，像油盐酱醋这些东西，许家也是不缺的。 “我看一大妈，二大妈都买了，我也就买了一块。”娄晓娥开心的说道。 可能在她看来，更多是为了好玩。 “我说不买，妈非要买，买了自己不弄，非让我来敲！”茶花翘着嘴，满脸不情愿的说道。 “你天天在家，光进不出，学习学习又不行，不敲盐干嘛？”李国华板着脸说道。 还好自己家里没看到什么盘子碗啥的，盐也就一块，让李国华松了一口。 “臭二哥，坏二哥，我敲敲敲！” 茶花见最疼自己的二哥也不帮自己说话，小性子一下就上来了，拿着盐块出气。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又聊起了买东西的事。 “你们是不知道呀，那早上8点的时候东西才过来，不到10点就全部卖完了，国华，你说晚上我们要不要也去排队？”母亲陈兰问道 自从李国华开着汽车回家后，家里的一些事，也都开始让李国华拿起了主意。 “妈，完全不用！别的不说，就说那盐，随便找一个盐湖，全国人就能吃上百年！更别说还有海盐，井盐这些，你就放心！” 面对母亲的疑惑，李国华还是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那我就放心。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景，一个个的跟疯了一样。 我看到后院的聋老太连棍子都扔了，抱着两个盐块就不松手，两个年轻妇女都争不过她，那场景太吓人了！”陈兰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聋老太这么猛的吗，李国华大感意外。 “我说要相信上级，相信国家，你不相信，你儿子一说，你就相信了！”李初五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儿子说的明白！” 陈兰瞅了李初五一眼，怪他还揭自己的短。 “好了，你们都别担心了，这几年是因为困难，国家放开了一些限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等大家都没票了，也就歇火了！” 李国华甚至怀疑，这件事是那些票贩子为了抬高价格卖票，所以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当天晚上，街道通知就下来了，严禁哄抢物资。 四合院三位大爷不敢怠慢，连忙召开大会，还将李国华请了过去，一起宣读了街道的文件，并全体保证以后不会乱买。 第172章 教南易追对象 后勤办公室，李国华现在有点后悔，昨天在厂委会的出头了。 厂委会的那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呀，各个都在科室的指标上动手脚。一有人找他们麻烦，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到处跟人说是自己提出来的三讲活动。 这不一大早上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的人叫陈永顺，今年四十岁左右，印染车间出了名的老实人，常年的先进，生产标兵，红旗手获得者。 “永顺大哥，来来抽烟，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国华将他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给他递烟，姿态摆的很低。 面对佛魔一体的老实人，必须和蔼一点，他内心没了借口，就不会敌对你，君子欺之以方就是这个道理。 “李主任，可不敢这么称呼，其实我也没啥事！就是这工人晋级，那不是应该靠个人实力说话么，为什么要弄这么多？”陈永顺接过香烟，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如果不是这根烟，那句是不是在故意整工人，差点就脱口而出。 “不是，永顺大哥，以你的技术，以你的功绩，往那台上一站，谁能和你比？”李国华还以为他太实诚了，不好意思上台演讲，跑来和自己说这个。 “我没选上。”陈永顺一根烟抽完，闷声闷气的说道。 “什么，你没选上？这是为什么呀？”李国华吃惊了，这个印染的车间主任是不想干了，王绍生不得弄死他呀。 “我以前给外国厂里头干过！”陈永顺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他是一个老印染工人了，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最早是给私人染坊做事，后来小日子的人来了，他因为是老工人，又被抓去当苦力，留下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李国华沉默了，这种事他还真不好说什么。难怪三讲活动过不去，肯定是为了晋级名额，被其他工人给抖出来的，还真是自己人斗自己人最狠。 “李主任，我那都是被人用枪指着去的，我也没办法呀。 我家里有5个孩子，最大的丫头都18岁了，连个工作都没有，最小的才6岁，啥都不懂，不然我也不会让厂子里为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陈永顺一个大男人，这一刻哭的跟泪人一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永顺大哥，那你今天来是？”李国华问道。 你这有污点，被人挤兑那也没办法的，实在不行明天再参加考级呀，也不急这么一年半载的。 “李主任，我听说后勤新弄了一个豆腐作坊，正准备招人呢！这个我家彩霞熟呀，她做的豆腐又嫩又好吃。您看能不能让彩霞来后勤上班？”陈永顺略带讨好的神色，看向李国华。 如果谁再说这个家伙老实，李国华就跟他急。这家伙是打着卖惨的名号，来给他女儿要工作岗位呢。 自从经历前几年困难后，上级更坚定了控制城镇人口的决定。从干部下乡开始扩大到学生下乡，知识分子下乡，并开始小规模的实行。 这个时候一个工作岗位，往往好好几百个人盯上。 前段时间他听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副厂长蒋长富的一个亲戚想进厂。 他先是给了车间一个名额，结果他亲戚还没来就被人顶替了。第二次他又给了一个名额，又马上被人顶替了，直到第三次，他亲戚才名正言顺的进了厂。 第一敢抢蒋长富的名额，第二蒋长富还不敢说什么，只能继续安排，这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那可就大了。 “永顺大哥，那就明天让彩霞来。”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这家伙虽然耍了点小手段，但是的确困难。特别是58年取消了计件工资后，厂里老工人的出勤率下降，全靠这种“老实人”顶着，不然根本完不成上级任务。 对于这种人，该帮还是要帮，他们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 “谢谢，谢谢李主任！”陈永顺痛哭流涕的感谢道。 他没有想到这么顺利，李国华一口就答应了。真不愧是厂里人人称赞的年轻干部，那就是干实事，自己不能忘了这副恩情。 “不过我先说好了，这不因为你来求我，我才同意的。是因为你们家平均工资较低，算是厂里帮助困难家庭。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李国华又交待道。 其实就是让他出去不要乱说，不然自己得烦死。 等陈永顺走后，李国华又找到南易。 想问问他，豆腐作坊什么时候开始动工，结果他倒好，坐在椅子上想心思。 “喂，喂，回神了！” 李国华轻拍了一下南易的肩膀，吓的后者一大跳。 “主任，您什么时候来了？” 南易拿毛巾擦了擦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在想媳妇了？”李国华笑着问道。 这家伙是堪比傻柱的大舔狗，自己的女神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还天天做好吃的，小心伺候月子，简直是厨师界炸裂的存在。 “我哪里弄媳妇去，我还单身呢，连个对象都没有，主任，你就别逗我了！” 南易想到丁秋楠吃了自己的糖炒栗子，却又对自己不假辞色，感觉到有些无奈。 “没有对象，那机修厂医务室的丁秋楠是谁，听说一个叫崔大可的人，在拼命的追他，还给他家里送米送油的，比女婿还像女婿！”李国华打趣道。 “什么，他敢，我要刀了这兔崽子！”南易听到有人在追自己的白月光，还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崔大可，顿时就急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非常看不起崔大可的，因为这个家伙胸无点墨，全靠送礼拍马屁当上伙食股的股长。 现在还敢惦记自己的女神，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哎，哎，人家又不是你对象，你这样过去算啥？”李国华将他给拦了下来。 这家伙平时还挺聪明的，一遇到女人，就跟失了智一样。 “国华，那你说怎么办？” 看到李国华还在冷静的笑，他才算明白，对方肯定早就有主意了。 “你呢，现在先给我把磨坊的事安排好，回头去我那里一趟，我教你怎么将美人抱入怀！”李国华坏笑的说道 对于崔大追追丁秋楠他是不反对的，但是最后的霸王硬上弓，一发中地，他是非常不满的。 男人可以风流，不能下流，这也太禽兽了。 至于丁秋楠长的很漂亮，李国华表示太端庄了，太正式了，不是自己菜，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第173章 害羞的傻柱 日月轮转，又是三个月过去。 秦淮茹翻看了一下日历本，马上就要进入八月了，棒梗就要去学校上学了，家里又要多一笔开支。 她已经在轧钢厂上了三个月的班，从秦淮茹到秦师傅，变化了很多。 当初刚刚参加工作时的激动心情也没了，因为日子过得实在太难了。 以前贾东旭上班的时候，每个月赚几十块，感觉好简单，等自己真的做的时候，才感觉那么难。 她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给易忠海打下手，每天搬材料，学看图纸。 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那图纸认识她，她不认识那图纸呀，就连螺丝的型号都没记住几种，太难了。 还有就是工资了，她现在是学徒工，一个月才18块钱，比贾东旭在的时候差太多。 贾张氏拿着贾东旭的抚恤金，那是一毛不拔，每个月要三块养老钱，每天还要吃好的，全靠她这18块。 昨天去买菜，花了4毛，十斤白面一块八，醋酱一毛五，牙粉两包一毛四，还买了一条鱼回来，又花了7毛，就这样一天就花了三块多。 虽然现在有了定量，但是家里总还有其他开销，比如孩子要穿，要玩，要闹，买布，买扣子，买蚊子药，每个月棒梗剪头发都要一毛五。 等这个月棒梗上学了，学费加书本费要五块钱，校徽，作业本，讲义纸，文具盒，铅笔，木尺，橡皮，都在排队等着呢，这日子可咋过。 “淮茹在家吗？”屋外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 “三大爷，您有事吗？”秦淮茹收拾了一下心情，走了出去。 “淮茹，你家里孩子小，容易悴东西。你看这盘子碗啥的缺不缺，你要的话，三大爷就给你送过来，保证原价给你，不赚你一分钱！”阎埠贵讨好的说道。 “三大爷，您也知道，我们家孩子小，用的都是搪瓷碗吃饭，暂时不缺这些东西！”秦淮茹勉强的憋了一个笑容，无奈的说道。 这三大爷上次听说东西要涨价，想好好赚一笔，掏空了积蓄买了一担碗碟回来，结果啥事都没有发生。 好家伙，这下子他急眼了，逮着人就问要不要碗碟，一个月都要问上两三回。 “那行，什么时候要别忘记说，都是一个院的，我肯定帮你！”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他现在都快成为四合院的笑柄了，还不敢出去卖，怕被人举报。 看到阎埠贵走了，秦淮茹也只能摇摇头，自己可是没能力帮他，还是想想自家这个月怎么过。 嗯，下次不能听贾张氏的话买细粮了，白馒头吃是好吃，但是钱不够花呀，得多买点粗粮。 还有鱼和肉尽量不买，现在厂里条件变好了，招待餐也多了起来，最好能让傻柱继续给自己带饭盒，这样可以节省很多。 想到这里，她拿起了以前贾东旭喝剩的半瓶酒，还有家里刚做好的酱豆子，端着就去了傻柱的房里。 “啊哎呀，秦姐，你这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傻柱连忙掖住被单角，躲到了一旁。 这昨天晚上太热了，他就干脆脱了个精光，裸睡上了。今天又不上班，干脆一觉睡到大中午。 谁知道这一睡就太舒服，这正做着美梦呢，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跑进来了。 这要是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丑样，不得羞死人了。 “姐刚做的酱豆子，特别香，拿点来给你尝尝！”秦淮茹将酒和盘子放到桌子上，开心的说道。 “秦姐，我的秦姐也，你要不先去一会儿，等我把衣服穿了，您再进来？”傻柱抓住了被单就松手，没办法，小傻柱现在正立正呢。 \"嗐，对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什么没有见过，你这被单都多黑了，还盖呢，姐给你拿去刷刷！\"秦淮茹还以为他跟棒梗一样，穿着大裤衩睡觉，不好意思见自己。 “啊！” “啊呀！” 一前一后的两声尖叫响起，然后秦淮茹飞一般的从傻柱屋里跑了回家了。 “秦姐可真漂亮！” 傻柱叫完之后，突然就不害羞了，有点任君采摘的意味在里面。 看到秦淮茹出去了，赶紧穿上了衣服，倒上了一杯酒，对刚才的事回味了起来。 秦淮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傻柱还真是个傻柱，没穿衣服也不说一下，害得自己出丑。不过他的怎么那么小呀，连贾东旭的一半都没有。 回到家中，秦淮茹想想现在再过去也不合适了。 这棒梗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天气也快转凉了，去年的衣服已经有点小了，没有新衣服可不行。将家里的一些旧棉衣翻出来，拆洗拆洗，到时候缝做一番，又能撑一年。 朝阳农场 龙领导在李卫军和齐伟的陪同下，看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农场，颇有一些感叹。 场部这边，树木茂盛，迎风摇摆，小鸟似乎也在为新来的客人，不停的歌唱。 菜地里一片绿油油的，清脆喜人。田地里的玉米苗茁壮成长着，远处山坡上一群羊儿在安静的吃草，那边的河边，不时的传来鸭子的叫声。 “好，好呀，和三个月前一比，简直天壤之别，那时候的农场好像一个破败的庭院，现在就跟住了新主人一样，一切都是生机勃勃！”龙领导大声赞叹道。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肖副部长为什么那么看重李国华了，这人才呀。 “大领导，你可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骄傲了！”李国华看了看身后的齐伟一眼，笑着说道。 自己现在又不想进步，倒是有点无欲无求的至高境界。 至于大领导说的农场新主人，那可不能应，被有心人听了去，以后说不定会找回头账。 齐伟看到李国华看向他，只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回应他。谁让人家有本事呢，干啥都能做好啥，得大领导看重。 现在想想，还是当初的李国华在农场的时候，自己的日子最舒服呀。每天逗逗狗，田间地头遛遛，然后就是吃饭睡觉，还能年年拿先进，拿奖金。 如果时光能逆转，他希望能回到三年前。 “国华，实事求是是我们d的一贯方针，不要害怕别人说。”龙领导笑着说道。 他现在有点春风得意马蹄急的味道。自从肖副部长去东北，黄副班长去了西北，他这万年老三，终于翻身把歌唱，成为部里的巨头之一。 其实他内心，还是希望李国华来帮他的。 谁知道这小子有点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意思，怎么说也不愿意。自己也不好强逼他，留着人情在，以后有困难的时候，还是能用的上的。 第174章 何许冲突 “棒梗快吃，吃完了就自己去上学，妈得出门了，不然等会要迟到了！” 秦淮茹着急忙慌的将碗里稀饭喝干净，看到的锅里还剩下一点，拿起棒梗和小当的碗，一人一半给分了。 “知道了妈，你赶紧去！”棒梗接过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怎么吃也吃不够，肚子就跟个无底洞一样。 贾张氏出门买菜去了，还没有回来，叮嘱小当老老实实的待家里，秦淮茹就出门了。 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小学徒工，但是车主主任郭大撇子，最近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老是盯着她做事。 这下子她可就惨了，每天要么装模作样的看图纸，要么就是抢着干杂活，弄的划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今天上工如果迟到了，这家伙肯定会记自己缺勤的，等到了月底可是要扣钱的，厂里发的奖金，福利更是没有了。 刚跑出四合院，就发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门来，他骑车速度快，出门一般比较晚。 秦淮茹略一思量，就赶上前说道：“大茂，捎姐一段路呗，姐昨天晚上做衣服睡太晚了，早上没起得来！” “行呀，上来！秦淮茹，你这有身子的人，可不能乱跑，小心动了胎气！”许大茂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说道。 许大茂还是有点同情心的，就是不多。因为他的眼睛有点不老实，老是往人家的要害上瞄。 “谢谢你了，大茂！”秦淮茹看许大茂慢慢的骑了过来，连忙抓住许大茂的衣摆，一个垫脚，整个人侧坐到后座上。 就是在秦淮茹上车的时候，许大茂的车头不由自主的扭了扭，差点没控制住。 “说啥呢，都是街坊邻居的，小事一桩！”许大茂强装轻松的说道。 只见他咬了咬牙，整个人都站起来了蹬，自行车才缓慢的向前行驶。 秦淮茹本身就不轻，又怀着孕至少一百五六十斤以上，也是有点难为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了。 好在车速上来后，就轻松多了，不过这许大茂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微微出汗了。 “秦淮茹，你可抓稳了，我要加速了！” 许大茂这坏种，连孕妇也不放过。 “啊，许大茂你慢点，姐害怕！” 秦淮茹感受到自行车左摇右晃，马上害怕的叫出声呀。 “放心，我每天上班下乡，骑车经验足的很。你坐稳了，我们早点到厂子里，还能休息一会！” 他感受到后背扶着的小手，又想到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的清凉身影，心中有点蠢蠢欲动。 许大茂这个兴奋呀，感觉比跟娄晓娥一起还有感觉。 可惜好景不长，刚出胡同口，就遇到了傻柱一行，被拦了下来。 “许大茂，秦姐这怀着孩子呢，有你这么骑车的吗？”傻柱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车龙头，拦在自行车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傻柱，你别冤枉人好不好，是秦淮茹说快要迟到了，喊我捎他一段的！”许大茂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惮的说道。 要说他比傻柱还高一个头，不应该怕傻柱，但是耐不住傻柱浑身都是精肉呀，那双手跟钳子一样，只能认怂。 “迟到什么，现在才8点多，十分钟就到厂里，时间足足的！” 傻柱捋了捋左手的袖子，露出戴在手上的一块钢表，假模假样地看了看时间。 这是杨厂长前几天带他给大领导做饭，送给他的一个礼物，他早就想显摆显摆了。 秦淮茹好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连忙从车上下来。 “哎呦喂，傻柱，你都有手表了？” 这个时候的手表可不多见，最便宜的都要一百多块，跟那自行车都差不多了，只有高级知识分子，还有领导干部才能有。 “那可不，上海锰钢钻石手表，我给一个领导做饭，人家送我的！”傻柱得意洋洋的说道。 傻柱这么一说，许大茂就知道是谁了。 上次他和傻柱跟着杨厂长一起去领导家，他负责放电影，傻柱负责做饭，结果自己因为说了两句傻柱坏话，就被赶出来了，连饭都没吃上。 不过那可是部里的大领导，打个喷嚏他就得倒霉，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哎呀，真漂亮，还带钻呢！” 秦淮茹兴奋的看着手表，还哈了哈气，用袖子擦了擦。 “且，不就是一块破表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许大茂不服气的说道。 看着傻柱拿着一块旧表装逼，他心里就不得劲，自己又不是买不起，只是不想出风头而已。 “孙子，你说什么呢？有本事你戴一块给我看看！”看到许大茂不服，傻柱继续刺激他。 “傻柱，你丫的找抽呢？” 听到傻柱骂自己，路上还这么多人看着，许大茂顿时感觉脸上就挂不住了。 “许大茂，我看你是皮痒了!” 傻柱听到许大茂骂自己丫的，一个摔跤的姿势就摆出来了。 打别人他可能还有点含糊，打许大茂，那可是脸盆里摸鱼十拿九稳。 “傻柱，不要闹了，被保卫科的看到了，你们两个就完了！” “许大茂，你赶紧走，别说了！” 见两人差点打起来，秦淮茹马上拉住傻柱，并让许大茂赶紧走。 没办法呀，傻柱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因为打架被关了起来，那晚上的饭盒可就没了。 至于许大茂，他自己有媳妇了，今天看自己的眼神还那么色眯眯的，真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他家生活条件好，能说会道的，和领导关系好，朋友又多，她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说不定以后还有用的到人家地方。 “孙子，今天看在秦姐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傻柱指着许大茂警告道。 秦淮茹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也不敢用太大力，怕伤到了她。 “哼，傻柱，我们走着瞧！”许大茂放了一句狠话，推着自行车落荒而逃。 打肯定是打不过傻柱的，他已经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来证明过了。 今天太丢人了，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必须得想个办法整整傻柱，让他这么嚣张。 第175章 许大茂算计傻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早早晚晚。 来到厂里后，许大茂是越想越气，这傻柱完全一点面子不给他，大庭广众之下就让他下不了台。 不过要怎么对付傻柱呢，他现在可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 杨厂长那边需要巴结大领导，一般的事情肯定会帮傻柱说话的。 还有厂里风云人物，新进的副厂长李怀德，傻柱的厨师班长是他亲口给提了，说明他也很看好傻柱。 许大茂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拿傻柱没办法，简直是没天理了。 “许大茂，许大茂！”宣传科科长高峰，站在门口喊道。 原来许大茂在想傻柱的事，以至于他敲了几下门，许大茂都没听到。 “科长，您有什么指示，直接派个人说一下就成，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许大茂瞥了一眼门口，发现是自己科长，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宣传科可是一个大部门，不说别的组，光放映组都有十几号人，每次下乡放映，那一辆驴车都坐的满满的。 对于积极寻求进步的许大茂来说，科长面前姿态必须摆正。 “你小子大清早的，在想媳妇呢？” 高峰心想，若不是看在你小子会来事的份上，今天怎么也不会找你。 “没有，没有，我在思考怎么提高反映技术，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为群众服务！”许大茂乐呵呵的说道。 “行了，上次我看你小子不是挺能喝的么，今天中午厂里有个招待，你过去陪陪酒，一定要把兄弟单位的同志招待好了！”高峰摆摆手说道。 陪招待这可是一个美差，到时候酒水，鸡鸭鱼肉什么的少不了，重点吃了喝了还有功劳。 “是，科长，一定招待好兄弟单位的同志！” 他内心是苦涩的，因为他昨天晚上刚喝完，今天这胃还不舒服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科长的吩咐的事，有条件要办，没条件也要办，还必须要办好。 然而在中午吃招待餐的时候，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中午有炖一只老母鸡，这个是喝酒的局经常上的一道菜。这酒喝多了，伤肝伤肾，有个老母鸡汤打底就好多了。 令人许大茂奇怪的是，鸡头，鸡翅膀，鸡腿，鸡屁股都在，但是鸡身只有一半，另外一半不见了。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也就不说了，但是这只老母鸡是他帮食堂采购牵线，从红星公社买的，足三年的芦花鸡，肥的很。 “傻柱呀傻柱，你这是自己找死，就不要爷爷不客气了！”许大茂暗暗想道。 厂里的招待餐，基本上都是傻柱做的，也只有他能从招待餐中动手脚。 如果是其他炒菜，或者红烧肉之类的菜，傻柱带了也就带了，因为他说自己从食堂买的，你没有证据举报他。 但是这个炖鸡可就不一样了，食堂窗口可是买不到，而且你这么一大块鸡肉，就不信傻柱还给它切碎了，回锅重炒。 酒桌上他没有多说什么，等中午吃完了饭，他马上就去找到保卫科一大队，大队长张强。 在厂里，如果说谁还能制住傻柱，那就只有保卫科了，有命令的时候连厂长的面子都可以不给。 另外这张强，因为搞了几次大检查，抓了几只食堂的老鼠，和食堂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表面上双方和和气气，但是背地里都没少骂娘。 如果傻柱被保卫科的抓了现行，别说厂长，就是厂长他爹来了，傻柱这顿罪也跑不了。 “你确定？”张强严肃的看着许大茂，问道。 他知道这个人，厂里有名的油滑工人，爱吹牛，爱出风头，爱拍领导马屁，也爱背后搬弄是非，他的话不能全信。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张队长，那只鸡可是我亲眼看着它，全须全尾的去了食堂，事后我也问了食堂的人，说是中午全做了，这不是傻柱拿的，还能是谁！” 来之前，他就已经去食堂调查了一遍，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傻柱拿的，他才跑来举报的，不过他也没敢把话说死。 “嗯！”张强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倒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傻柱在轧钢厂也是个名人，打菜颠勺，跟人吵架，连食堂主任都被他揍过。 想到上一次李国华来找自己，说的就是他的事，结果被他给逃过了，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他。 “行，既然有工人举报，我肯定是会检查的，不过你把字签一下，不然我们也不好只检查他一个人！”张强笑着说道。 这许大茂明显是跟傻柱有矛盾，跑来把自己当刀使。 长此以往，那保卫科不就被人当傻子了么，必须让这些人长长记性才行。 “啊，还要签字的吗？” 许大茂有点纠结了，他就是想在背后阴一下傻柱，不想做那出头鸟呀。 “那自然，不然来一个人举报一次，我们就检查一下，那厂里不乱套了吗？” “好，我签！” 想到早上，自己被傻柱吓的落荒而逃，丢尽了面子，许大茂把心一横，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轧钢厂第三食堂 刘岚等一众的食堂工作人员，看着傻柱打包的四个饭盒，个个都是眼红不已。 “刘岚，你去说说，这剩菜是我们大伙一起留的，凭什么肉菜被他傻柱一个人全拿了！”一名大姐看着自己饭盒里的水煮白菜，不满的说道。 食堂里打菜颠勺，那是公开的秘密，就是为了多一点剩菜，好晚上带回家。 可是这傻柱倒好，把所有的肉菜全部倒到自己饭盒里了，就给他们留下一些白菜，萝卜。 “我不去，有这拌萝卜丝，我就满足了！”刘岚盈盈一笑，抿着嘴说道。 她虽然刚到食堂没多久，但是她可不傻。 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这傻柱可是轧钢厂的有名的刺头，谁敢跟他咋呼，他就敢拿大勺敲谁。 连食堂主任被他揍了，最后一个屁事都没有。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别到时候连这白菜都没了！”一名年纪大一点的师傅说道。 傻柱在食堂霸道惯了，谁要是敢跟他炸刺，说不定明天有什么苦头吃。 比如冬天的时候，天天安排你洗菜，夏天的时候，天天安排你蒸馒头，你还不敢不听。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叹息，敢怒不敢言。 这些傻柱自然不知道，他将饭盒装进网兜，屁颠屁颠的出门了。 他脑子里想的是秦淮茹那柔软之处，想的是秦淮茹的爽朗的笑声，想的是她那嘴角的小酒窝。 秦姐现在怀孕了，得多补充点营养，今天有四个肉菜，秦姐肯定会高兴。 第176章 基建科刘庆义 纺织厂后勤办公室 李国华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刘庆义，又重新地低头对起账目来。 “国华，小周的事，你看能不能轻拿轻放，放他一马？”基建科科长刘庆义，假笑道。 其实他有点看不起李国华的，才多大年纪，就爬到后勤主任的位置。 “刘科长说笑了，这事你不应该去找保卫科吗，怎么跑来找我了？”李国华回复道。 事情还要从陈永顺说起，上次他跑来找自己哭诉，自己看他家里确实空难，给他女儿弄到了后勤来上班。 小周叫周孝平，今年35岁，是基建科泥工组的小组长，为人脾气暴躁，爱打人，平时风传也不是太好。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件事，也跑来找自己帮忙。 如果是正常的说说，不成不也就算了么，问题是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看李国华年轻，好欺负，最后干脆威胁起来，还要代表全厂的工人揍李国华。 说李国华任人唯亲，先是自己小舅子弄到后勤以工代干，又把刘老实挤走，换成了南易。 这让李国华警惕起来，不会是谁要针对自己，三天两头的来搞这事。 当即也没有客气，直接揍了这家伙一顿，还让保卫科的人把他给抓了起来，准备公事公办。 “国华，这领导不好当呀，得考虑到方方面面，你还年轻，这里面的很多弯弯绕你不懂！” 刘庆义说着就开始了教育，好像李国华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刘科长，这个月基建科的物资领用在可是超标了，比去年同月超出了五成。这个问题你们要重视，不然下个月我可是要降低份额了！”李国华看到他喋喋不休，干脆拿出手上的统计单，指着说道。 自从来后勤当家以后，各科室要的物料，自己一直都是全力供应，从来没有推脱和迁延。所以今年各科室的物资也是飞速的上涨。 可是最近后勤需要一批桌椅，一个月过去了，基建科的人一个回应了都没有。 “国华，这去年是什么情况，今年是什么情况，这怎么能比呢？” 刘庆义看着数字，心中也是一惊，这群兔崽子，怎么用了这么多。 “那我不管，从下个月开始，工作服，工作鞋等物料必须有厂长的签字，不然基建科的停发！”李国华不客气的说道。 纺织厂本来就是布料多，布料物资经常有拿回家用的，只是没有人较真罢了。 “李国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基建科吗，还是说我们基建科没战斗力？”刘庆义怒道。 看到李国华掀桌子，他索性也不装了。 “哎，刘科长你可不要胡说，我从来也没有看不起基建科的同志，不然那些压刨机，圆锯机，还有钻床，磨锯机，手电钻是谁弄来的，我记得在我之前你们要了两年也没弄来。 至于有没有战斗力，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后勤食堂要一批桌椅，一个月都没动静呀！”李国华点了一根烟，笑着说道。 自己对基建科那真是仁至义尽，这些狗东西居然还敢算计自己，周孝平是第一个，你刘庆义就是下一个。 “好，到时候误了厂里的任务，你李国华要负全责！”刘庆义威胁道。 李国华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那不就是说自己这个科长的问题，所以没有战斗力。 “那好呀，到时候正好解散了重来，另外我对基建的工作非常感兴趣。”李国华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刘庆义还在威胁自己，纺织厂倒了自己都不害怕，你在威胁谁。 “行，行，咱们走着瞧！”刘庆义临走前放了一句狠话。 面对李国华这种软硬不吃，直接掀桌子的主，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他难道不怕影响团结吗，他难道不怕以后给领导留下坏印象吗。 “姐夫，姐夫，你们吵起来了？刘庆义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赵云龙缩头缩脑的钻了进来。 刚才刘庆义来的时候，他就跑在外面偷听了，谁知道听到了这么大秘密。 “嗯，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马上去通知仓库，从今天开始所有科室的物资领取，严格发放，不准搞小动作，另外基建科的停止发放，有人问，就让他找刘庆义！”李国华瞪了赵云龙一眼，说道 自己早就发现他在偷听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有管。 “我知道了，姐夫！那食堂那边要不要打招呼，让他们给基建科的人打饭的时候注意颠勺，让这个刘庆义嚣张！”赵云龙快走几步，来到桌子前，满脸的坏笑。 他还是第一看到这么嚣张的人，敢威胁自己姐夫，那不就是威胁自己么，得好好惩治一番。 李国华闻言都惊呆了，你赵云龙也太心黑了。 “来吃饭的都是工人同志，他们和刘庆义不一样，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我们这么做，只会将他们推向刘庆义那边。”看到赵云龙挤眉弄眼，李国华苦笑道。 这个便宜大舅子，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眼界窄了点，还需要多历练历练。 刘庆义这边出去后，马上就去找郑爱民，言李国华要断基建科的后路。 对付基建科，这不就是要对付你老人家么。 “消消气，小李年纪小，你说你跟他闹个什么劲？”郑爱民安慰道。 这件事他也听说了，从上次的涨薪事件开始的，后面不知道自己手下这两个部门怎么闹了起来。 “不是呀，郑副厂长，都像他李国华这么任性，那我们基建科以后还干不干活了，纺织厂还要不要发展了？”刘庆义看到郑爱民不帮自己说话，马上就急了。 虽然说两个部门都是郑爱民手下，手心手背都是肉，是非对错总要有一个。 “嗯，这件事我会找小李聊的。既然小李提出来你这边用量过大，你们也要开展自查。浪费国家资源，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其中再有什么猫腻，我也是保不住你的！”郑爱民厉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刘庆义，感觉这家伙有点不正常，如果是为了周孝平，完全没必要和李国华对着干呀！ 周孝平又不是他亲儿子，他图啥呢？ “是，我知道了！” 刘庆义也发现了郑爱民的眼神有些不对，赶紧见好就收。 等刘庆义出去后，郑爱民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听完对方的话后，往日和和气气的眼神变的锐利起来。 第177章 傻柱被抓 傍晚，大喇叭歌声响起，傻柱跟平时一样，背着手，提个网兜，乐呵呵地走出食堂。 来到大门口，发现保卫科的张强这“狗鼻子”，又亲自站在那儿巡视人群，可把他吓了一跳。 还好这家伙只是盯着可疑的人，没有要求一个个搜身。 等傻柱低着头，准备跟着人群出门时，发现眼前多了双黄胶鞋。 他还以为是保卫科发现目标了，赶忙往右让了一步，谁知黄胶鞋也往右跨了一步。 抬头一看，不是张强还能是谁，这家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张队长，您找我有事儿？”傻柱咧嘴一笑，问了一句。 他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个“冷面神”，可千万别找自己麻烦。 “打开饭盒，我要检查一下！”张强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 对于傻柱的嬉皮笑脸，他直接选择无视。 “不是，别人都不看，为啥单看我的？”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喊道。 对方不搜身，直接要查饭盒，难道是有人举报自己了？自己可是带了一大块鸡肉呢，一查准露馅。 “保卫科随机检查，你有意见？”张强轻笑一声。 看到傻柱那躲闪的眼神，他就知道今天有戏，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我不给你看咋地了？张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单挑，我让你一只手！”傻柱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东张西望的。 “傻柱，好样的，给咱工人长脸，揍他！” 周围有那爱看热闹的，见傻柱和保卫科的起冲突，纷纷起哄起来。 “傻柱，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张强笑嘻嘻地说。 只见他小手一挥，三四个保卫队员就围了上来，把傻柱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张强，我跟你说，明天中午有领导来厂里视察。我要是受伤了，中午没人做招待餐，责任可都在你！”傻柱一看这阵势，立马威胁起来。 “傻柱别怕，干他！” “这张阎王就是嘴硬，打不过你的！” “哦，哦，傻柱怂了，傻柱怂了！” 看到傻柱来软的，周围的工人纷纷起哄。 因为检查的事，厂里的工人和保卫科没少起冲突，双方积怨已久。 “傻柱，你今天就算说破大天，饭盒我也检查定了。”张强见傻柱拖延时间，失去了耐心，准备自己动手。 今天只要抓到傻柱的错，就算影响明天的招待，他也不怕。你一个偷盗国家财产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污蔑我这个大英雄。 “保卫科打人啦，保卫科打人啦！” 傻柱自认为有点力气，才不肯就范。他一边大喊，一边往右边跑，那边的保卫队员看起来比较瘦弱。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队员被他轻轻一撞就摔倒了，傻柱趁机撒腿往食堂跑。 “哎呦！傻柱你跑啊，看你能往哪儿跑？” 傻柱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保卫科人员，心里凉了半截。 哎呀，这个张强是不是想把自己玩死啊，居然在外面安排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 “你们干啥呢？”突然一声怒吼传来。 原来是杨厂长、李怀德还有几位厂里的领导走过来了。 “你们保卫科怎么回事啊，有问题不能好好解决，在厂里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杨和华一出场，那气势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强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报告杨厂长，我们接到举报，傻柱偷了工厂的物资，所以才对他展开调查。结果他不但不配合检查，还试图逃跑，毁灭证据！” 杨和华可是厂长，权力大着呢，他一个小队长可不敢得罪。 “你胡说！我偷工厂啥东西了？你们来搜搜我，除了这点剩菜，我身上还有啥？还好厂长您来了，不然他们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冤枉我呢！” 傻柱一看杨厂长来了，立刻有了底气，不但打开了三个饭盒，还倒打一耙。 不过当他把饭盒打开后，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鸡刨豆腐！” “四喜丸子！” “小葱炒鸡蛋！” “这么好的菜没人吃吗？” “哼，哪有什么剩菜，都是他们食堂故意颠勺的！” “就是！就是！” 周围的人看到这三个好菜，纷纷不满起来。 老子累得要死，中午花钱打的菜还没他的剩菜多，这也太不公平了。不过大家都不敢当出头鸟，怕以后被食堂的人针对。 “张强同志，你这看也看了，就让傻柱走！这厂里上万工人，现在又是下班时间，都挤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能负的了责吗？”杨和华一脸严肃地说。 虽然傻柱的行为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但也没啥确凿证据。 再说了，傻柱可是他用来讨好老领导的法宝呢，而且老领导非常喜欢他，指不定啥时候就要召见，可不能出岔子。 “傻柱，你这还有个饭盒呢，看完就能走啦。”张强强忍着冲动，对傻柱说道。 杨厂长给的压力太大啦，大得他都想放弃了。 不过今天这机会太难得了，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傻柱，不然都对不起李国华这几年送他的兔子。 “张强，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你这是违抗领导，侮辱同志！”杨和华怒气冲冲地吼道。张强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他简直要气炸了。 自从调到轧钢厂，他真是诸事不顺。 人事被书记卡得死死的，后勤又被李怀德管得严严实实，就连他负责的生产，都有好几个车间主任跟他不是一条心。 真是没想到，现在连个小小的保卫队长，都敢跟他叫板了！ “哎呀呀，张强同志，你也太过分了，要懂得变通嘛！杨厂长都说不看了，那就不看了呗！”李怀德看到杨和华发火，赶紧上来打圆场。 杨和华老是拿后勤的事儿在厂委会上批评他，这会儿看到杨和华跟保卫科的人杠上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张强，你干啥了，把杨厂长气成这样？”保卫科长钟国兴的声音，从大家身后慢悠悠地传来。 第178章 故人变化 他一见有人在门口大喊大叫，就赶紧跑过来了。不过看到保卫科在抓傻柱，他就没主动露面。 现在杨厂长都出面了，他可不能再不站出来了。 张强赶忙跑过来，一个立正站好，说道：“科长，保卫科一队接到工人举报，说傻柱偷了工厂财产，我这正在执行检查呢！” 看到自己科长来了，心里终于踏实了，这下不用直接面对杨厂长了。 “杨厂长，你看这……”钟国兴看着一旁的杨和华，笑眯眯地说。 虽然保卫科长的职级比厂长低，但保卫科同时受警察和企业的双重管理，有些重要的工厂，甚至归军方直管。 在厂里，除了书记，保卫科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杨和华不说话了，他没想到钟国兴也这么不给他面子，哼了一声就不吭声了。 这下子傻柱傻眼了，你可是厂长啊，你怕一个保卫科长干嘛？ 张强可顾不了这么多，直接上手，抢过傻柱手里的最后一个饭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半只缺了翅膀和鸡腿的鸡。 “傻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强厉声喝道。 周围的人一下就炸开了锅，哇，那半只鸡竟然是生的！这不是在食堂偷的，还能是从哪儿搞来的呢？ “就凭你那点工资，加上食堂的油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没必要干这事，快说，你还有没有同伙？”张强怀疑是易忠海嘴馋了，自己又舍不得花钱买，所以叫他去偷的。 “是我从中午的招待餐里扣下来的，你们领导能大吃大喝，我就不能喝点汤了？”傻柱不服气地说。 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有点小兴奋呢。 自己这么做，也算是替工人兄弟们出了一口恶气！ “好了，事实清楚，先把他关起来，等回头再好好审查！”钟国兴见傻柱口无遮拦，赶紧说道。 这个傻柱真是个铁头娃，一句话把在场的领导全得罪了。 等保卫队员把傻柱带走后，工人们也都慢慢散场了，纷纷满脸可惜地看着那四个饭盒。 等傻柱被抓消息，传回四合院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秦淮茹连忙找到易忠海商量对策。 “一大爷，你看这可怎么办？”秦淮茹有点六神无主的问道。 傻柱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靠她那每个月十八块，怎么养活全家人。 “哎，你先别着急，这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呢，等我去厂里问问情况！”易忠海叹气的说道。 其实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无非是偷拿了食堂的东西，被人给发现了。 “一大爷，傻柱今天中午找到我，说厂里有招待餐，晚上给我带鸡吃，会不会是因为这事？早知道我就不让他拿了！” 秦淮茹说着哭了起来，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呃！ 易忠海傻了，还有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个傻柱，真是有点没脑子，你拿剩菜剩饭没什么，怎么能打招待餐的主意。 看来，自己今天晚上又要破财了，就是不知道要花多少，才能把傻柱给捞出来。 “一大爷，你看要不要去找下聋老太太，听傻柱说，她和杨厂长认识。”秦淮茹有些心虚的说道。 因为傻柱跟她说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连一大爷也不能说。 “真的？走，我们一起去！” 易忠海闻言眼中一亮，没有想到聋老太太还有这人脉，连新来的杨厂长都认识。 机械厂 钱新民站在小食堂大门口，来回走动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厂长，要不你先进去陪其他领导，我留在这里等郑副厂长？” 后勤小黄看他低着个头，还以为他等急了。 听到他的话，钱新民释然一笑，说道：“小黄呀，你不懂。如今里面那几位，可没有这两位来的重要呀！” “为什么呀，郑主任不也就是升了副厂长吗，李主任现在可也是副厂长，他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小黄不解的问道。 纺织厂也不过五六千人，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上级眼中的亲儿子，双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哈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人多的厂，那就重要，轧钢厂，纺织厂其实都一样，都是重点单位。但是你知道今天跟郑副厂长一起来的是谁吗？”钱新民笑着问道。 “李国华，李副主任？”小黄不确定的问道。 李国华也是机械厂的常客，跟着郑爱民来过不少次，他也算认识。 “你还不算太傻，他现在可不是啥副主任，人家现在是纺织厂的后勤主任！”钱新民笑呵呵的说道。 说到李国华，那他是非常感激的，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个厂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当上。 “啊，那不也才是个后勤主任？”小黄抓了抓脑袋，更加迷惑了。 “哈哈哈，你小子还得好好悟！车来了，赶紧跟我去迎接！” 顺着钱新民手指的方向，只见一辆小吉普车，由远而近缓缓地驶来，车后扬起了道道灰尘。 “老郑，国华，怎么现在才到，路上没出什么事！”看到两人停下车，钱新民上前热情的说道。 “哈哈哈，能有什么事，好久没有和大伙聚会了，都等急了！” 几人都是厂里的领导，这两年世事艰难，几人的聚会时间屈指可数。 “就等你和国华了，我们赶紧走，国华也跟上！” 钱新民拉着郑爱民的手往招待间走去，还不忘叮嘱后面的李国华。 “李主任！” 小黄认真的打量着李国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呀，就是穿的更好了一点，像个干部了。 “小黄是？找两个人帮我把车洗一下！” 李国华将车钥匙递给他，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两包大前门。 “哎，李主任你放心，保证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小黄大喜的说道。 这领导来厂里，安排人洗车是常有的事，但是给东西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呀。 看了看手中的烟，两边分（大前门），乙级烟，三毛八一包，还不一定能买到，这可是县委书记才能抽的呀。 再回过头看看李国华的背影，小黄感觉和以前是有点不一样了。 嗯，变帅了很多！ 第179章 广交会的消息 机械厂招待间，几人聊的热火朝天。 “老郑，之前你还在说哥几个升职了，闹着要请客。现在你可也是进步了，还是纺织厂权力最大的副厂长，你可不能小气！”李怀德开玩笑的说道。 几人的小圈子，因为在前几年的出色表现，纷纷立功受奖。副职的转正职，正职的则更进了一步，可谓是皆大欢喜。 钱新民从机械厂副厂长晋升为厂长，王满银仍然是供销社主任，蔡国涛升职粮食局副局长，郑洪山升级为机修厂厂长，郭显荣成功了稳住了农机厂。 “老李，你还好意思说老郑，你说你这都多久了，老哥几个连口水酒都没看到。”钱新民打趣的说道。 “哈哈哈，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过几天我就安排，大家到时候一起去轧钢厂聚聚！”李怀德笑着说道。 前几年那么困难，他哪里敢将众人喊过去吃喝。 “老李，你发现没有，最近那些年轻的干部，似乎有点活跃呀！”郑爱民陪了李怀德一个，满腹心思的说道。 “怎么，老郑，你们纺织厂里也有？”郭显荣惊声道。 农机厂在他的带领下，不但扭转了以往的颓势，产量更是年年新高。但是从今年开始，厂里就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说什么政治高于生产。 经常有人拉着一帮工人演讲，说要彻底的打败资本主义，走社会主义道路。 他也不知道这种事应该如何处理，如果不是没有影响到厂里的生产，他都要出面喊停了。 “是呀，我们厂里的一位年轻的科长，对纺织厂的现状十分不满意，频频的搞小动作，弄得我很是被动！”郑爱民意味深长的说道。 众人一愣，连忙看向李国华。 李国华一脸懵逼的看着众人。 不是，你们不会以为是我，那我今天还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主要是李国华太年轻了，这一说到年轻的科长，第一时间就想到他。 其他也都纷纷说了自己单位的情况，尤其粮食局的蔡国涛，说他现在都不敢吃小灶了，害怕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老李，你们轧钢厂呢？” “嗯，轧钢厂还好，目前还是比较稳定的！”李怀德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心想，我能告诉你们，轧钢厂是我在串联，在搞事情吗，这也太不合群了。 “哎，这日子刚刚好转一点，才吃了几天饱饭，现在又来这个，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王满银摇头苦笑道。 他们供销社和粮食局的情况差不多，很多销售员盯着他们这些领导。 李国华的内心是不平静的，甚至是剧震的。从后世而来的他，自然知道几年后的事情。 不过这也还没到时间呀，怎么就有人不安定了呢。 “我看呀，都是一些跳梁小丑！我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哪个不是从死亡边缘扛过的，什么样困难我们没见过，不用怕他们！”钱新民看到气氛有些沉闷，连忙出口说道。 “对，只要我们搞好生产，完成上级的任务，没有人能撼动我们的！”郭显荣赞同的说道。 这两个人明显太乐观了，一点防备都不做，以后下场不会太好。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你们呀，就是纯粹的瞎操心，上级不会看着他们乱来的！来，来，今天好不容易相聚，还是聊一点开心的！老郭，听说你们农机厂，要去参加下个月的秋季广交会，有多大把握？” 李怀德站起身来，拉着众人一起喝了一个，然后看向了郭显荣。 “对，对，老郭，你这是出息了呀！”钱新民搓了搓双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嘿嘿，不过就是手扶拖拉机么，咱可是用的苏联技术，世界先进水平。以前咱不知道有广交会这事，自从国华告诉了我后，我就找领导申请了，今年少说得弄个几十万外汇回来！”郭显荣说到这件事，那是神采飞扬。 想想两年前，农机厂人浮于事，年产量骤减，差一点就被上级解散了。两年过去了，他不但稳住了农机厂，现在都开始准备出口了。 “老郭，我可是听说了，广交会上那农副产品最畅销，其次是轻工业品，最后才是重工业产品，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 蔡国涛看他有点上头，赶紧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免得将来跌的太重。 “哈哈，我们这次不单有拖拉机，还有我们最新研发出来的缝纫机，这在香港可是畅销品，保证可以一炮而红！”郭显荣大笑道。 这可是他带着全厂的技术人员，历经两年的研究结果。 他郭显荣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农机厂有他就不会倒。 在座的众人，这下子是真得震惊了。 你一个生产拖拉机的，居然研究上缝纫机了，你这是要逆天呀。 “郭哥，我敬你一个！”李国华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哎，哎，国华，你不能这样啊，你们纺织厂要的数量太大，还是让老哥哥几个先来！”王满银以为李国华要为纺织厂要份额，赶紧站起来说道。 他们供销社的缝纫机一直供不应求，不知道多少领导找到他帮忙。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路子，他可不想放过。 “对，对，我也不要多，给我搞个二十台就行了！” 钱新民笑的脸都圆了，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来回的比划。 “我也要二十台！” “我不要那么多，给我十台就可以了！” 几个老家伙，一个个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不是为了送领导送亲戚，就是为了拉拢人心。 “哎，哎，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厂现在一个月才能生产一百来台！”郭显荣急道。 现在农机厂的生产线还没有更新，又要出口，又有上级给的任务，根本不能满足所有人。 但是在座的不是机械厂的，就是轧钢厂的，要么就是纺织厂的，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呀。 李国华看到这里，哪里还能忍，也是上前拉着他的手就哭诉起来。说你弟妹现在天天还在用针线做衣服呢，那满手的针眼，你这做哥哥的能忍心？ 不是买不起，是的太香呀。 郭显荣缩手，抽了几次都抽不出来，顿时哭笑不得。 第180章 大龄青年傻柱 三天后，后院后罩房 聋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傻柱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现场气氛很是凝重，四个人都一言不发的。 傻柱脸上鼻青眼肿的，好像跟谁打架了一样。 他看了看三人，几次想张口说什么，最后都没好意思说出声。 这次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不但被记大过，扣三月工资，明天还要去扫厕所。这让四合院战神的，食堂小霸王的脸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在轧钢厂混。 都怪那个张强，自己也没有得罪他呀，为什么要是盯着自己不放，连杨厂长的面子也不给。 易忠海看着傻柱那怂样，深深的叹了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这以后做事可要本本分分，千万别再犯了！” 没有辱骂，没有谴责，更没有冷漠，有的就是关心，一句话说的傻柱心里暖暖的。 “一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才能回来呢！”傻柱热泪盈眶的说道。 保卫科那几个真不是个东西，因为自己撞到了他们一个人。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就找自己“谈心”，四个人围着自己打，那下手真狠呀。 “傻柱子，我看呐，你还是要赶紧找个媳妇才行！这男人呀，有了媳妇和孩子，性子才能定下来，以后也能少些事！”看到傻柱哭了，聋老太太欣慰的说道。 在她看来，这事就怪秦淮茹，如果不是为了她，傻柱不会去拿那半只鸡的。 “嗯，老太太说的对，甭管好的差的，漂亮的不漂亮的，都多大年纪了，别挑了！”易忠海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老太太的话。 “我不要猪八戒他二姨！”傻柱低着头，喏喏的说道。 他说的是易忠海给他介绍的一个对象，还是个工人呢，就是长的比较圆润。 易忠海：“……” “柱子，我记得，你不是让三大爷给你介绍个老师吗？”一大妈站起身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问道。 她突然想起，当时李国华，许大茂结婚的时候，傻柱找阎埠贵帮忙介绍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他说给我介绍一个女老师，长的漂亮还有文化，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下文！”傻柱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件事他也不理解，自己已经承诺给阎埠贵媒人钱了，这老算盘怎么没上心。 “嗯，老阎那个人无利不起早，我看应该是你没先给他好处，所以根本就没跟人家说！”易忠海猜测的说道。 不愧是四合院一大爷，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阎埠贵的小心思。 “实在不行，再让街道的王媒婆帮忙相看相看，不带娃的寡妇啥的咱也不嫌弃？”聋老太太对于傻柱的婚事，也是感觉有些棘手了。 前些年，还感觉人还年轻着呢，也没什么，这一眨眼，傻柱已经26岁了。 再不结婚，就成了三十岁的老光棍了，那时候更难找媳妇了。 “奶奶，我这条件也不差呀，一个月三十多块，家里还有两间房，我不要寡妇，我要娶大闺女！”傻柱一听老太太的话，就不干了。 这如果真娶了寡妇，以后在李国华，许大茂，还有院里的一众小年轻面前，自己的脸往哪搁？这不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嘛。 心里却想，如果真得要娶寡妇，那也要娶秦姐那样的。 对哦，秦姐现在是寡妇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和她试试。 不行，他还怀着孩子，只能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还要等到明年呢，自己太难了！ “要不我去乡下公社寻摸寻摸？现在外面的情况可不太好，应该有不少适龄的女子！”易忠海看了一眼聋老太太问道。 既然傻柱喜欢秦淮茹那样的，干脆也帮他找个农村的，虽然没有工作岗位，但是干活勤快，也不算太差。 “我看行，柱子，你就听你一大爷的，别挑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关上灯了都一样！”一大妈劝道。 他是真的不想傻柱和秦淮茹纠缠下去，不然这辈子是真的要打光棍了。 傻柱这下子就有点纠结了。 他想找一个和娄晓娥，赵云霞那样，甚至比他们更优秀的黄花大闺女，来证明自己比李国华和许大茂强。 同时，他又不想放弃秦淮茹这个嘴边的肉，想一亲芳泽。 面对三人的眼神，他只能点点头同意了，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贾家 桌子上摆着一碗拌萝卜丝，，另外每人面前放着一大碗粥。 “妈，再来一碗！” 棒梗嗖嗖嗖的将碗里的粥喝完，举着空碗对着秦淮如说道。 “哎呦，能不吃了吗，就剩一底了！你这两碗都下去了，妹妹半碗都还没吃完呢！”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 “哎呀，我都没有吃饱！这光吃稀得我都没有说话！”棒梗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淮如，委屈的说道。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自己的肚子跟无底洞一样，怎么吃也没够。 “好了，好了，奶奶吃不了这么多，奶奶这半碗给你！”贾张氏心疼的将半碗稀粥递了过去。 棒梗接过碗，不管不顾的，三两口就往嘴里倒，连吞咽都来不及吞咽。 心疼的贾张氏连连让他慢一点。 “妈，你不能这么惯着他，您这才吃半碗呢！”秦淮茹不满的说道。 看到儿子狼吞虎咽她心中难受，但是家里这种情况，更应该懂事一点。 “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年纪还小，等长大就好了！”贾张氏心疼的说道。 棒梗现在可是贾家的唯一男丁，必须要保证他的健康成长。 “奶奶你真好！” 棒梗被说了一点感悟都没有，还哄起了贾张氏。 “哎，好孩子，不是你妈不让你吃，是咱们家真的太难了！你看咱家加上你妈肚子里的弟弟，一共五口人，才那么一点定量，一个月才18块钱工资，怎么够吃？”贾张氏摇摇头说道。 秦淮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贾张氏少见的说了几句公道话。 棒梗看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淮茹，我看到那傻柱已经放出来了，回来有没有找你？”贾张氏看向秦淮茹问道。 傻柱现在可是贾家的最主要的肉食来源，这三天没吃到肉，贾张氏也有点嘴馋了。 “妈，还没有呢，他现在在老太太那屋，等晚上他回家了，我再去看看！”秦淮茹摇摇头说道。 她现在也有点闹不明白傻柱了，回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不会是因为被抓了，恨上了自己。 “行，你现在当家做主，应该也知道深浅，妈就不管了！” 秦淮茹现在还带着个大肚子，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两个会有什么事。 第181章 密谋 一间隐秘的办公室内，刘庆义和一名中年人相对而坐。 “我是真得顶不住了，你要赶紧想办法呀！”刘庆义坐立不安的说道。 自从他和李国华起冲突起来，后勤停了他基建科的所有福利，还专门做了一个停发报告，贴到了厂部大黑板上，说的头头是道。 现在科里的各个队长也都开始起了小心思，有点离心离德的现象。 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他这个科长怎么都感觉有点摇摇欲坠。 “老刘，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一定要顶住压力！等消息都公开了，你想更进一步可就难上加难了！”中年人给刘庆义点燃了一支烟，强调的说道。 只见他眼角闪过一道嘲笑之意，看刘庆义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我知道，可是这小子太不当人了。他不但停了我们基建科的物资领取，还给其他车间发福利。他不是搞了什么汽水房，冰棍房么，那一筐一筐的往车间、办公室里送，我们基建科的人毛啥也没有，这不是欺负人么？”刘庆义抱怨道。 “嗯，他这是在擅自挑起工人阶级的矛盾，我们可以向上级汇报，还可以组织工人讨伐他！”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 他没有想到李国华这么大胆，居然公开化的搞针对。 “其实他也不是所有基建科的人都不给，像木工队的，泥工二队的他们还是会发的！”刘庆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那木工队，泥工二队现在还听你的指挥吗？”中年人惊问道。 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李国华又不是做慈善的，和你闹矛盾，还给你手下好处。 科里出现两种待遇，要么是木工队和泥工二队投靠了对方，要么就是他们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嗯，工作方面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敢违抗的！”刘庆义有些讪讪的说道。 主要这事有些丢人，如果不是中年人说要上报，他都不会主动说。 中年人脸色难看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庆义，心中暗骂废物。连手下人都不能掌握，这么多年科长白干了。 “郑爱民那边是什么情况，对方有没有什么反应？”中年人忍着怒气，问道。 如果不是手上无人可用，他真的有点骂人。 “郑副厂长那边还好，还准备调和我李国华的矛盾，没有什么异常！” 刘庆义也知道对方不高兴，小心的回答道。 “很好，你最近低调一点，不要让他发现了。等我当了厂长，到时候我会提名你当副厂长，到时候赶走李国华那还不是一句话的嘛！他不是会养殖吗，我听说红星公社的养牛厂很缺人，到时候就让他去发光发热！”中年人笑了起来。 “好的，孙科长了，我都知道了！”刘庆义点头哈腰的说道。 旁边背首昂立的中年人，正是纺织厂干部科科长孙占武。 不是非要搞李国华，实在是最近上面风云变化太快。 因为前几年的权力下放，造成了人浮于事，各地浮夸，懒政，怠工遍地都是。 为了改变这一困境，上级经过统一会议，决定实行“大权独揽、小权分散”，“统一领导、分级管理”的原则。 纺织厂自然也受到了波及，是第一批试点实行单位。 首先王绍生，他是书记，又是厂长，还是工会书记，上级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让他担任书记，另外再单独设置厂长，工会主任。 孙占武盯上了厂长这个位置。他是部里下来的干部，有优势也有劣势。 优势是他职位够了，身后有大领导帮忙说话，劣势是来纺织厂时间太短，工作经验不足。 厂里这次变革，蒋长富，胡秋香，郑爱民都是候选人员。 蒋长富还好，只会搞生产，党内资历完全不如他，倒是不必在意。胡秋香更就不用说了，一个女厂长，上级任命是需要魄力的。 难就难在郑爱民这里，他能文能武，又有多年的革命经验，将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郑爱民这个人谨小慎微，做事从不留首尾，跟个乌龟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于是他选择了年轻的李国华，对他进行打压。 李国华是郑爱民的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只要他出了问题，郑爱民难免要挂上识人不明的标签，如果李国华有什么贪污行为，他甚至要被牵连。 所以趁着厂里的涨薪风波，开始下黑手。 同时为了加重筹码，他又找到了基建科的刘庆义，许诺他，到时候支持他为新的后勤主任。 基建科是郑爱民分管的，无论刘庆义能不能扳倒李国华，还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受损的都是郑爱民的威信。 他只是付出了一个承诺，却能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 就在两人密谋的时候，基建科的建设工地这边却闹翻了天。 “英萍，你感觉怎么样，好了一点没有？”曹英梅紧张的看着妹妹，一脸的担心。 刚才他和妹妹一起在工地上忙着，突然妹妹就晕倒了，几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拉到大树下，好一会才醒来。 “姐，我没事，我有点头晕！”曹英萍虚弱的说道。 她感觉到整个人天旋地转，还有点一惊一乍的，她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是多开心，多快乐呀。 “英萍，你一定要挺住，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曹英梅哭喊道。 两人是前几年逃荒来的京城，不然也不会混在男人堆里，干体力活。 “英梅，我看英萍不像是中暑，倒是有点像贫血。你赶紧去后勤处，找李主任要一点红糖水来，喝了就好了！”旁边有那见多识广的大姐说道。 主要是厂里医务科的医生，今天不在厂里，不然可以喊医生过来看看。 “对，对，你们帮我看一下，我现在就去！”曹英梅慌张的说道。 当李国华被拉到现场的时候，看到曹英萍吓了一跳。 小姑娘扎着两个小揪揪，很可爱的形象下是一张枯黄的脸，眼窝深陷，牙龈红肿，还没碰到她，浑身就一阵颤抖。 第182章 建设工地出事 这人明显是过度劳累、休息不好，身体虚，精神紧张，说不定还有宫寒不过现在不好问的，怕被大姐大妈们拉去批斗。 “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们这工程这么着急吗，大中午的也不休息一下？”李国华问道。 看着周围的工人们，大约有一百多号人，分成两种。 一种是穿着厂服的，这是厂里正式工，另外一种就是五花八门的都有了，这些是“临时工”的，也就是打工的。 这个时候国家对人口流动的管理比较严格，老百姓要出远门必须开证明。但是有很多工地缺乏劳动力，只能私下偷偷招募民工，纺织厂自然也不例外。 这些临时工，大多是因为在村里，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或者养活不了一家人，才偷偷的跑出来。有些人甚至和生产队签合同，比如上交一部分收入给生产队，生产队的领导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正式工还是临时工，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明显都很疲惫。 “李主任，你不知道，因为厂子要扩建，周边的居民有些不理解、不支持，对施工进程制造了一些阻碍。 最近街道的同志在帮忙调解，科长为了加快进度，我们已经连续干了两天两夜了。”其中一个像是小组长的人，不满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低着头，好像是在无声的沉默。 “不是，你们这么干，身体也受不了呀？”李国华震惊的问道。 这刘庆义为了讨好上级，这不是在莽干么，还不拿工人的命当回事。 “我们人轻言微，说了也不算数，也不知道去找谁！”曹英梅哭着说道。 他们本就是后来招的，能在纺织厂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里敢多说什么。 “嗯，情况我都了解了，你们都别干了！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一天，等身体好了再干！”李国华挥挥手说道。 无论是为了厂里，还是为了这些工人，自己都必须站出来了。 这些人干太长时间没有休息，再继续干下去，说不定要大事。 啊…… 所有工人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李国华毕竟是后勤的主任，不是基建科的领导。 “你们不要担心，这事我会向厂长，郑副厂长直接汇报的，有人找你们麻烦，就让他来找我！”看到众人在犹豫，李国华又说道道。 这个刘庆义，干啥啥不行，天天就知道扯淡。 那居民不搞定，以为修起来就没问题了吗？ 人家下次来，看到厂里偷偷的建设，感觉到了欺骗，说不定要操扁担铁叉和你玩命。 “李主任，那我们回去休息，不会有事？”有那担心的临时工问道。 其实他是想问，会不会扣工钱，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吃饭，他们可是比正式工待遇要差很多了。 临时工的规矩很多，不安分的人，以后人家可不要他，每次能拿到完成的工钱，那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对呀，刘科长可不好说话，到时候找我们麻烦就不好了。” “嗯，刘科长这个可小气了。” 众人又吵闹了起来。 “好了，你们放心，有事我兜着，没饭吃就到后勤找我，现在都回去！”李国华无奈的说道。 真要说起来，都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一辈，个个能吃苦，一个个小心谨慎的样子，看着实在有点不忍心。 听到李国华这么说，工人们就放心了，纷纷放下工具准备回去休息。 李国华处理完工地的事，马上就找到郑爱民，说明了当时的情况，也检讨了自己的自作主张。 “国华，你做的对！人命大于天，一刻都不能松懈！”郑爱民有些后怕的说道。 如果工地上出了人命事故，这个分管的副厂长绝对逃不了责任。 不说被免职，或者记大过，他自己内心那一关就过不去。 “郑叔，不能让刘庆义这么胡搞下去了，等居民再来闹，我怕会出群体事件！” 他和刘庆义的矛盾，他也找郑爱民商量过了。 但是刘庆义毕竟是上级任命的，厂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撤了他。 “国华，有些事你还不太清楚，这刘庆义后面有人呀，说不定是盯上了你郑叔的位置！”郑爱民看着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郑叔，这不会。就算您不干了，他刘庆义有什么资格当副厂长？” 刘庆义一直都是在基层工作，没有十年以上的沉淀，那是不可能坐上副厂长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知道他最近一直和别人接触！他针对你，其实也是为了打击我在厂里的话语权。” 郑爱民对这一点也很好奇，这刘庆义是不是疯了，得罪了自己，他以后还想不想在厂里混，就不怕自己给他穿小鞋？ “郑叔，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收拾烂摊子，说不定晚点时候居民就要来厂里闹了。” 李国华懒的想那么多，对于更进一步他也没有多大欲望，后面还有狂风暴雨呢，站的越高摔得越重。 “国华，你来监管基建科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郑爱民转过身，认真的看着李国华，不过那眼神怎么感觉有溜溜光呀。 “郑叔，您就放过我，一个后勤我就忙不过来了，天天农场后勤两边跑，我哪里有时间呀！” 自己的每天上上班，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不知道多舒服，他可不想去管那副烂摊子。 “你小子忙？忙着在仓库睡觉？你别以为你跑到物料仓库睡觉，还让那个赵云龙给你放哨没人知道！”郑爱民双目一瞪，自有一番威严。 “郑叔你调查我？”李国华感觉自己的额头在冒汗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后勤出内奸了，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郑爱民暗地里调查他。 “这还用调查的吗？每次有人找你，那个赵云龙就说你有事，偏偏那么巧，还每次都是在仓库，不是睡觉是在做什么？”郑爱民没好气的说道。 这小子有本事，有能力，将后勤经营的滴水不漏，铁板一块。 现在后勤是全厂最受欢迎的一个单位，人人争着抢着想调过去，当食堂帮工也愿意干。工人过生日有福利，过节有福利，他李国华今天心情好，那也有福利。 所有人都说他好，所有人都只听他的，但是也太惫懒了一点。 额 狡兔还知道三窟，是自己大意了，看来自己下次要换个地方睡觉了！ “郑叔，这刘庆义毕竟是基建科科长，咱们说的也不算呀。就算我愿意去，那也得厂委会同意，厂长批准才行呀。” 李国华眼看说不过他，干脆玩起了拖字诀。 “很好，既然你愿意，那也免了我一番口舌了，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接手基建科的领导工作！”王绍生满面笑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厂长，国华同志工作积极，作风严谨，是一名勇于任事的好同志！” 郑爱民眼见事情成了定局，哈哈大笑起来。 李国华傻眼了，老王怎么来了，自己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第183章 接手基建科 天才蒙蒙亮，纺织厂建设工地上，就已经围了数百号人了。 在数百号人中间，是三堆篝火，在篝火上面架着三个偌大的锅。 在大火的加热下，大锅里热气沸腾，传来一阵阵的诱人的香味。 “姐，好香，香的我肚子饿了！”曹英萍手里拿着饭盒，舔了舔嘴唇说道。 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三年前过年的时候。那一次大队里杀了，养了两年的大肥猪，全大队的人都一起吃肉，可香了。 后来就没有了，一年不如一年，最后连饭都吃不饱。 直到跟着姐姐逃荒到京城，被纺织厂招为临时工，才算有口吃的。不过想吃肉也很难，因为他们是临时工，吃肉要自己花钱，舍不得。 “嗯，马上就可以吃到了，我听那赵队长讲，今天人人都能吃肉，等会还有骨头啃！”曹英梅盯着大锅里的肉，同样有点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民以食为天。 同样，李国华接手基建科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吃。 昨天大半夜，他拉着一只野猪到食堂处理了。早上三点多，就让赵云龙，赵云虎，大虎小虎将肉拉到了广场，在大广场上起火炖猪肉汤。 炖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害得基建科的那些人，早上一个个都没人睡意，跑过来看炖肉。 就在刚才，他们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基建科由后勤李主任接手工作，这三个大锅的肉，也是李主任拉来给他们补身体的。 顿时欢呼震天，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个拿着饭盒老实等待着。 等天大亮之后，肉终于熟了，所有人都有些激动的围了上来。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全部给我排队去，谁要是再挤，今天这肉就别想吃了，我赵云龙说的！” 只见他一手拿着大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颇有几分领导的架势。 基建科也有不少人认识他，知道他是后勤的干部，平时直率豪爽，但是好斗爱争输赢，睚眦必报。 一个个的也不敢聒噪了，纷纷的老老实实的排队起来。 “要说也是我们李主任心善，不然你们上哪里，能吃这上好的猪肉？你们看看，这一块块的大肥肉，两指厚的大肥膘，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赵云龙用大勺舀出一大块猪肉，在面前划了一圈，还喋喋不休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人吃肉，喜欢切大块,又大又厚，一口咬下去就有满足感。 今天煮的的这些肉，也是专门切的，更是看着让人食欲大增。 “赵队长，什么时候能吃肉呀？”有那和赵云龙相熟的人，开始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主要赵云龙这家伙太不当人了，一边不让人吃，一边还诱惑众人，听得大家都快流口水了。 “嘿嘿，想吃这肉，那得懂规矩，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吃了，那不行，那不成瞎子望天窗了吗？”赵云龙嘿嘿一笑，说道。 众人这下就有点迷糊了，什么叫懂规矩，自己等人很老实呀。 什么叫瞎子望天窗不明不白，不是李主任请大家伙吃肉的嘛。 倒是人群中的曹英梅心思伶俐，一点就通，马上高高的举起手。 “你，那个举手的姑娘你说！”赵云龙大喜的说道。 这姑娘他认识，昨天到后勤来找姐夫，为人性子泼辣，行事大大方方，他喜欢这种。 “吃李主任的肉，听李主任的话！”曹英梅大声喊道。 她记得在她小的时候，每次给地主家做事，那打饭的人都会让佃户们喊上这一句，今天这情景何其相似。 “哈哈哈，不对，应该是吃了肉，听领导的话，干好纺织厂的活，为人民服务！”赵云龙大笑道。 “不过你一个姑娘能这么勇敢，算你过关，你第一个来打肉！” 这家伙，明显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故意放水的。 啊，曹英梅听到不对，还有点失落，没有想到赵云龙又喊打肉，马上就拉着妹妹冲到了最前面。 赵云龙也没有让他失望，一人捞了一块大肉，半饭盒的肉汤，让她不够继续过来打。 这个工人们就不爽了，一个个嘘了起来，有的甚至说赵云龙不公平。 “公平？老子就是公平，不吃滚蛋！”赵云龙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倒是有那聪明的，连忙跑过去喊口号，终于吃上了肉。 李国华站在远处，看着赵云龙在胡闹，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喜欢搞怪。 不过自己准备把这些工人交给他带的，正是建立威信的时候，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主任，居民代表来了！”李建才领着几名农民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说是居民，其实附近都是公社大队，就是农民。 和当地居民冲突的事，同样是重中之重，最好今天就解决掉。 一共是6人，三老三少，领头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眉毛浓密。 “同志，这位就是我们厂的李主任。”李建才给几人介绍了一下李国华。 几人看到李国华的年纪，互相看了一眼，这也太年轻了，若不是旁边的人喊他李主任，还真的不敢相信。 “李主任，你好，我们是这附近小湾大队的，我叫胡印仓，是大队书记。”中年人主动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对方从自己几人进来后，一直都很淡定，从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胡书记，你好，这次麻烦几位跑一趟了！”李国华伸手和对面握了握。 手掌厚重，有老茧，是个庄稼人。 “哼，有什么麻烦的，赶紧把地还给俺们。”一名年轻人脸色不善的说道。 “小阳，说什么呢，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不想待，就给我回去！”胡印仓训斥道。 说完抱歉的对李国华笑了笑。 “没事，几位还没吃早餐，要不一起吃一点？”李国华笑问道。 几个年轻人来了以后，一直盯着那边吃肉看，一个个的都回不过神来了。 “不了，队里还有事呢，等这边处理好了，回去还要出工！”胡印仓客气的说道。 他何尝不想吃肉，但是吃人嘴短，到时候还怎么谈事情。 第184章 纺织厂升格 “好，那我们去办公室谈。” 李国华指了指一旁的房子，同时还不忘让李建才去端几碗肉过来。 和胡印仓聊了几句，才知道为什么对方反对建设。 说白了就是上级划拨了1000亩建设用地给纺织厂，结果建的时候不够，又占了小湾村的自用耕地。纺织厂这边的意思是先建着，等和上级申请后，到时候重新划拨。 小湾村肯定不干了，那耕地公社是有记录的，每年都是要上缴粮食的，你这申请得申请到什么时候。 弄清楚了情况，事情就好解决了。 李国华直接给了他们两种方案，一种厂里给一笔钱直接买断，另外一种就是厂里给粮食，每年帮村里交公粮，直到地划拨下来为止。 胡印仓倒是老实，直接选择了第二种方案，双方皆大欢喜。 “李主任，要说还得是你，体会我们这些基层干部的难处，看得起我们这些农民兄弟！”胡印仓一边大口吃着肉，一边称赞道。 旁边几个人，更是头都埋到到了碗里，专心的对付起肉来，哪里还有心思陪李国华说话。 “胡书记，那刘科长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谈的？”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闹到厂里要偷着加班，这刘庆义是猪脑子吗。 “那个姓刘的根本就没跟俺们谈，每次我们一来就叫人赶俺们走，还威胁把俺抓起来呢！”那名叫小阳的年轻人，嘟噜的说道。 他没有了刚才的桀骜不驯，满脸的讨好，主要是肉太香了。 李国华沉思了起来，这刘庆义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在挑起双方矛盾吗。 ------------------- 就在李国华接手基建科的三天后，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到厂里。 部里下派了两名改革专员到厂里，下达了最新的改革通知书。 因为这几年纺织厂，完美的完成了生产计划，上级决定再次扩大纺织厂，提升为厅级单位。 纺织厂的组织架构也发生了大改变。保卫科升格为保卫处，干部科升格为政治处，技术科升格为技术处，生产科升格为生产处，财务科和劳资科升格为财务处，人事科升格为人事处，宣传科升格为宣传处，供销科升格为供销处，另设总务处。 总务处下辖基建，设备，运输，房管，医疗，电工，仓库，食堂，后勤等。 同时成立新的工厂委员会十一人小组班子，王绍生不再身兼多职，转任纺织厂厂委书记，其余领导岗位由纺织厂上报人员名单，由部里审核任命。 纺织厂正式启用九处一室（办公室）新印章，原各科印章同时废止。 京城军区下达1088号文件，纺织厂成立新的民兵团，下编八个民兵连。 真可谓是一记春雷炸响在纺织厂，震的各级领导心惊不已，就连王绍生也是才接到消息。 孙占武这边同样有些惊骇，因为他接到的消息是厂里有变化，将要新设立厂长，但是没有想到变革会这么大。 听闻到消息，纺织厂内大小领导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好像过年一样。 只有基建科的刘庆义，一个人在懊恼的想杀人。 在这关键的时刻，被王绍生给停课了，这个天大的馅饼，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他的份。 “孙科长，你可不能不管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刘庆义好像那溺水的人，哀求道。 他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十分的不好，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胡须碴子。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现在怎么说还是基建科的科长，上级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弃之不用的！”孙占武眼中闪过一丝鄙视，应付的说道。 他已经得到老上级的承诺，这次他最少有个副书记的位置。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孙科长，我只要能留下来，以后绝对唯您马首是瞻！”刘庆义表忠心道 不要以为厂里的岗位多，不愁没位置坐。现在纺织厂升格，盯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除了厂里的正常晋升，绝对还会有不少空降干部。 他又刚刚犯错，搞不好被调到三线去，怎么能不担心。 孙占武闻言，感觉这人似乎还是有点作用的，不如就帮他说上几句好话，保他一保。 “孙科长，你说这李国华这次能不能当上那总务处长？”刘庆义哭着问道。 自己这次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以后要是在他手下干活，不把自己整死，那就奇了怪了。 “不能，他还那么年轻，又没有丰富的工作经验，部里不会不考虑这些的。”孙占武惊讶的说道。 他还真是把李国华给忽略了，不过一想到他的工作年龄又放心了。 “孙科长，你可不要忘记了，李国华现在是挂名在部里的，还是副处级待遇干部。”刘庆义吼叫道。 想到厂里曾经和李国华作对的常海，李全等人，还有朝阳农场的宋承业，刘庆义就感觉自己不停的打寒颤，怎么控制都停止不了。 孙占武傻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 一直以为自己是年轻干部，非常贴合上级宣传的老中青新一代领导班子。 这李国华才二十出头，不是更适合老中青的“青”嘛，不要怀疑上级用人上的大胆。 “孙科长，李国华现在差不多，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他可是郑爱民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他成了总务处长，以后您想用车恐怕都难了哦！” 眼看孙占武的脸色阴晴不定，刘庆义干脆给他加了一把火。 这…… 孙占武想到自己以后做了厂长或者副书记，想要出门用车。被总务处那边拖拖拉拉，半天出不了门，甚至没车可用的景象，直接吓了一跳。 那也太面子了，以后岂不是要看李国华的脸色行事。 这个新设的总务科权力实在太大了，基本上所有后勤都涵盖到了，除了运输，还有设备，房管，基建，实在太恐怖了。 不行，李国华不能当上总务处长，哪怕百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给。 第185章 三大爷求助 “国华，回来了！” 李国华的车刚刚停在四合院的门口，早就守候在大门口的三大爷，立马飞奔了出来。 自从方大爷去世以后，这个晚上关大门，落门栓的工作就成了他的了。 开始他还有点讨厌，因为多干了一份工作，又没工资拿。 后来发现，这是个好差事呀，随便帮点小忙，说不定就能捞一点好处。 哪怕没有好处，那也是捞一个人情不是，以后寻你办事的时候，你能不帮？ “哎，回来了！”李国华随口应了一声。 开始从车上大筐小筐的往下拿东西，都是一些新鲜蔬菜，还有一些粮食和少量的鱼肉。 没办法，现在家里养了一群小的，比大人还能吃，特别是一堆人一起的时候，吃的更是带劲了。 “哎呦，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拿的过来，三大爷帮你！” 阎埠贵上来，抢着最重的粮食袋子拎，好家伙，还挺沉。 虽然没有看到布袋里是啥，但是凭借布袋的大小和重量，有多年生活经验的他，一下子就判断出来是白面。 因为白面的密度比玉米面要大，压的紧实，所以体积相同面粉比玉米面重。 “哎呦，麻烦你了三大爷。这不是没办法嘛，家里大大小小十几口人，那么一点定量和补贴，怎么可能够吃。 每个月到月中，家里就差不多太断粮了，我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贴补进去了，我这是有苦说不出呀！”李国华也没有客气，邻里之间就是要有来有往的。 而且家里那几个小的，现在都被茶花给带坏了，打架闹事样样都在行，没少带阎埠贵淘气。更何况，家里还有小的李正安，以后还得麻烦三大爷。 反正要麻烦他，干脆多麻烦一点。 “国华，你就是心善，不然几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多可怜呢！”阎埠贵听到李国华的工资都填进去了，这心里马上就平衡了。 心想自己这四十多加上解成的近三十，两家人的收入差不了多少嘛。 两人一起往后院走着，顺便聊起了几个孩子最近的表现和街道发生的趣事。 “国华，最近农场那边都在传要解散种树队，你这边能不能帮忙问问？”阎埠贵满脸堆笑的说道。 这事关系到阎解放的工作，由不得他不上心。 “这都大半年了，解放还没转正？”李国华不解的问道。 齐伟虽然办事能力欠缺了一点，但是好在听话。 按照自己的计划，农场以后走精细耕作的道路，应该需要500-600人，现在缺口还大呢，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 “谁说不是呢，都这么久了，大伙为了有个工作岗位才留在那里，这要是解散了，不就白干了嘛！”阎埠贵摇头说道。 想到自己儿子干了大半年，一分钱没拿回来，这心肝就疼，好像被人挖了一刀似的。 “行，回头我去问问什么情况！”李国华点点头说道。 这就是一句话的事，算不上什么麻烦。 “那个，国华，三大爷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说完这句话，阎埠贵满脸通红，眼神有些不敢直视李国华。 “三大爷，您还有什么事就一起说了呗！”李国华笑着问道。 还是第一次看到羞涩的三大爷，他的样子说不出的搞笑。 “就是，就是你们纺织厂不是有几千号人么，这人多事杂，总有失手的时候不是么！你们食堂要不要盘子碗啥的？”阎埠贵扭捏的说道。 “不是，三大爷，你那一担盘子碗还没卖完呢？”李国华吃惊的问道。 这事他也听母亲说过了，也问过自己家里好几次。 现在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在这里卖，还卖到自己身上。 “哎，没呢，一共就卖出去十来个盘子，还亏本两个，外面我也不敢卖呀！”阎埠贵一脸的苦涩。 上次为了买盐买碗，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结果做了一个亏本生意。 他这一刻，显得特别无助。 “行了，你也别卖了，这几天把碗碟都整理一下，回头我让大虎找你！”看着跟鹌鹑一样的阎埠贵，李国华有点想笑。 帮一次也是帮，帮二次也是帮，干脆都帮他处理了，以后专心给自己当保姆，照顾孩子。 “国华，要不怎么说，咱们院就你最重感情，三大爷这里记下了！”阎埠贵大喜的说道。 听到李国华愿意帮自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手里拎着几十斤的东西，迈着小短腿，那个健步如飞。 “国华，国华，姐想麻烦你一件事！”秦淮茹挺着一个大肚子，喊道。 她好像是特意在等着一样，李国华和三大爷刚刚走进中院，他就掀开草帘子走了出来。 “你们聊，我先帮你把东西搁家里！”三大爷一把接过李国华手里的菜，二话不说就跑，好像后面有老虎在追一样。 实在是秦淮茹最近的风头有点大，傻柱因为她被轧钢厂保卫科抓了，还记了大过，以后前途都毁了哦。 最近听说又和厂里其他的工人打的火热，有人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拉手。 “嗯，贾家嫂子，你有什么事？”李国华看向秦淮茹，皱眉问道。 她最近变化有点大，人比以前白了很多，也丰润了很多，可能是在厂里吃的比较好，加上怀孕发福导致的。 “这件事我怕其他人听见，能不能进家里来说？我婆婆不在家！”秦淮茹弱弱的问道。 她穿着一件清凉的衬衣，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双眼生媚，事业线若隐若现。 “不用了，天下事的无不能对人言，有事你就说，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李国华咽了咽口水，胡说道。 虽然平时大家都很嫌弃她，但是真正接触到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那种任君欺凌的霸道。 她和梁拉娣不一样，梁拉娣是大大咧咧，自己上手，她是那种欲拒还迎，惹人怜爱，谁都能欺负一下的感觉。 “那好！”秦淮茹幽怨的白了李国华一眼。 她明知道李国华在推脱，但是她只能装着不知道。 第186章 四合院琐事 原来是关于她工作的事情。 之前为了高工资，加上她识字，又有一大爷这个现成的师傅在，所以顶岗进了钳工车间。 但是最近几个月下来，这份工作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常常上午学的东西，下午就忘记了，感觉那些零件的参数就跟小蚂蚁一样，一直在脑子里嗡嗡的乱爬，爬的脑仁疼。 她认为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当钳工的料子，想趁着自己这次怀孕，调换一个工作岗位。但是她又不想去做那些体力工，她想去当个办公室文员，统计员啥的，工作轻松，工资也不低。 她知道这种事找易忠海，傻柱那是不可能办到的。 她又不认识其他人了，只能找李国华，他和杨厂长关系那么亲，也只有他有可能帮忙实现了。 “贾家嫂子，这个我恐怕帮不了。现在各个厂子都在精简人员，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你去了文员和统计员，那别人怎么办？”李国华摇头拒绝了。 主要这事干的不地道，就算老杨给面子多安排一个人，自己恐怕也要还人情，不值当。 “国华，嫂子求你了！嫂子进了车间好几个月了，到现在一颗螺丝都加工不出来。每天一上班，那车间主任就盯着嫂子，嫂子是藏都没地方藏呀！你就看在东旭的面子上，再帮姐这一次好吗？”秦淮茹说到伤心处，那眼泪就哗哗的流。 小寡妇一哭，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由自主的滑落，声音哀泣，让人闻之动容。 “秦淮茹，这事我是真得帮不了你，轧钢厂那边我说了也不算呀！”李国华皱着眉头说道。 主要是衣服袖子被她给抓住了，李国华那是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如果她不是怀着孕，绝对要大巴掌伺候。 “咳，咳！国华，云霞说找你有事，你赶紧回去看看！” 阎埠贵从后院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咳嗽了几声，给李国华解了围。 “好，麻烦你了三大爷！贾家嫂子，你想换岗位，我认为你还是直接向厂里申请的比较好，你这情况确实有些特殊，说不定杨厂长就同意了！”李国华大声的说道。 他主要是为了告诉院里其他人，秦淮茹为什么找自己，说完掉头就走。 “秦淮茹，那啥，你三大妈还等我吃饭呢，我也回去了！” 阎埠贵多精的一个人，知道得罪了秦淮茹，那跑的不比李国华慢。 秦淮茹心里有些难受，自己这手也拉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不对呀，傻柱只要拉一下自己的手，那是说啥就听啥，那许大茂更不济，自己只要甩两个媚眼，那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回到后院，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 现在整个四合院，恐怕就是李家的小孩子最多，那写作业的时候，都是一人排排坐的一串。 梁拉娣这个小寡妇也是心大，这么久了也不过来看一下孩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赵云霞抱着孩子，看着他们。 回到家中，却发现许大茂，居然也在自己家里，和李初五，李国良聊着天。 “国华，回来了！”许大茂站起身来，有些拘束的说道。 “哎，二大爷，你今天这么有空？”李国华笑着回道。 这二大爷什么情况，不会跟三大爷一样，有事求上门了。 “国华，你回来的正好，大茂找你有事，你帮二大爷参谋参谋！”李初五笑着说道。 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自从李国华当上领导后，他在四合院和街道的日子，不知道多舒服。哪怕是垃圾站的领导，那也是一个个嘘寒问暖，客气的不行。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请你要不去我家里聊！”刘海中搓了搓双手，弯着腰说道。 这三年来，家中那么困难，老大刘光齐都没有露面。 现在他也想清楚了，老大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把两个小的给安排一下，不然老了就真的没人管了。 “国华，也不用马上安排，这纺织厂不是升格了嘛，很快就会招工，你多费费心，到时候哪怕安排个临时工也行。”刘海中看到李国华面露难色，连忙的说道。 关于纺织厂升格的消息，的确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因为这代表着将会有更多的车间，更多的就业机会。 “行，二大爷，到时候有招工的话，我第一个通知你！”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这刘海中虽然有这个那个的缺点，但是对自己倒是一直很尊重。 特别是这几年来，在四合院里也是帮李家说了不少好话，挡去了不少麻烦。 “哎呦，国华，那我谢谢你了！” 刘海中心满意足的从李家离开了，这许大茂又跑来了，硬拉着要去他家里喝酒。 娄晓娥早就在家里张罗了一桌子酒菜，有鱼有肉的。 “许大茂，这是演的哪出呀？” 这家伙好像是被谁给揍了，鼻青脸肿的，特别是那腮帮子都肿了，马脸变圆脸了。 “嗐，别提了！傻柱那个丫挺的，偷食堂鸡肉，被保卫科抓了个现行，给罚去扫厕所。结果呢，他怀疑是我举报了，把我堵在半路上一顿好打，我怨呀！” 许大茂一遍唉声叹气，一边给李国华倒着酒。 “国华，嫂子敬你一杯。这傻柱天天乱打人，你可得帮忙管管，你看把我家大茂打成什么样了！”娄晓娥在一旁说道。 几年过去，娄晓娥的少女气息完全褪去，身上多了一股成熟的味道。 “嗯，这傻柱的确太过分了，都已经去扫厕所了还打人，你有没有保卫科告他？”李国华不动声色的说道。 还跟自己喊冤，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你小子举报的。 再说了院里三个大爷都不管，自己才没那闲心思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看他都那么惨了吗，如果再闹大了他不得被工厂给开除喽。不过这事也没完，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他。”许大茂是人怂嘴不怂，被打了还在叫嚣。 但是又不怕去保卫科告傻柱，害怕保卫科把他的事给抖出来。 第187章 意外得知孙占武的秘密 到时候傻柱在厂里一宣扬，许大茂去保卫科举报工人，许大茂是喜欢背后举报的人，这要是被人知道后，他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混，科室工友和领导，又要怎么看他。 “国华，听说你们厂里升格了，那你这位置不得往上挪一挪？”许大茂站起身敬了李国华一杯，笑着问道。 就是笑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分寸，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痛的直抽抽。 “还不知道呢，这上报，审核，调查，再开会确定的，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下不来。”李国华摇了摇头说道。 要说其他几个部门，比如保卫科，技术科，财政科等那就幸福了，直接升一级，原科长直接升级处长。 就是新设的总务处这边有点麻烦，因为是新部门，下属单位多，竞争人数也多，暂时还没有确定下来。 “国华，我这边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你们厂里领导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什么用处。”许大茂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家伙满脸的得瑟，就差说你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 “大茂哥，你有话就直说！”李国华皱起眉头说道。 他不介意平时工作中使一些小手段，但是绝对不会在许大茂这种人面前，透露出太多秘密的。 “咳，其实也没有，就是我一个工友，发现了你们厂的一个姓孙的科长，包养了一个姨太太，就在鼓楼大街那边。好家伙，长的花枝招展的，衣服天天换着穿，那皮肤更是白的很。” 许大茂说着，自己都开始哼哼了起来。 “哼，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尽说一些下流的东西。”娄晓娥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十分不满的说道。 看到许大茂那猥琐的样子，她恨不得去拿剪刀警告她一番。 “什么叫下流，这叫你情我愿的事，光靠男人一腔情愿，那能成事吗？”许大茂揉了揉被掐的软肉，不服气的说道。 娄晓娥在一旁气死了，又碍于李国华在场不好发作。 “大茂哥，你能确定吗，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具体住在哪里？” 李国华十分的意外，居然还能有这秘密新闻。 这段时间接手基建科后，通过下面人也了解到，刘庆义最近和孙占武走的很近。 那么之前厂里找自己麻烦的人，不就脱颖而出嘛，就是干部科的孙占武。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但是本着敌人就应该消灭完全的信条，自然是不能放过他。 “哎，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等我回头找我那工友问问清楚，保证不耽误你的事。”许大茂笑着点点头，满口承诺地说道。 现在他和李国华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大茂哥就变成大茂了，玩归玩，闹归闹，感情可不能淡。 “你放心，这件事可能对我领导有帮助，只要你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国华自然也不是差事的人，直接甩了一包中华烟给他。 “哎呦，中华烟，这个一般人可是弄不到！我可就厚脸皮收下了，到时候去厂里好好馋馋那班小子，国华，我敬你一个！” 拿到好处后的许大茂，那感觉脸上都不怎么疼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 第二天，李国华上班后跟往常一样，先在后勤仓库转了一圈，又来到食堂检查中午的饭菜准备的怎么样。 后勤这边，每天只要食堂工作正常，保证工人们日常吃饭问题，就没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了。 “主任，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逛呢？”南易看到李国华，丢下大勺，就跑了过来说道。 “怎么了？”李国华笑了笑问道。 “怎么了？你没听说吗，厂里到处都在传你的年纪太小了，不适合做总务处长，你一点都不担心？”南易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要么李国华的升迁问题，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是所有后勤干部工人都关心的问题。 因为只有李国华在，他们才能有这么好的福利。只有李国华在，后勤的工人们才能一心的干工作，不用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倒灶事。 “人家要说，我能怎么办？再说了这也是事实呀！” 李国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管不住别人的嘴。 “怎么办？您得去找书记，找领导表达决心呀，这样领导不就用你了嘛！” 南易参加工作以来，就属在李国华的手下干的舒心，他可不想换个领导。 “你不明白，这事不是王厂…书记能决定的，需要上级来决定！你别想太多了，还是说说你的丁秋楠，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想着结婚？” 这个王厂长叫顺口了，王书记一时还真得不习惯。 “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边还是老样子，糖炒栗子不知道送了多少了，丁秋楠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南易叹气的说道。 他似乎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真得有这么逊吗，连丁秋楠的小手都没拉到过。 “咳咳咳，你这样不行的，实在不行，你就用强的！”李国华有些无力的说道。 这个南易怎么教都不听，还本着自己那一套，一厢情愿的送东西，妄图打动女神的心。 “国华，你说啥呢，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南易听到让他用强的，整个脸马上就红了。 不过想到和丁秋楠滚床单，那也是有点嘿嘿嘿呀。 “我说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再不下手，迟早被崔大可那个坏种给抢先下手了！”李国华面对正人君子的南易，也是有点没办法。 难道帮他再找个寡妇，要不把江冬梅介绍给他？好像也挺不错呀。 “反正，反正我是做不出那种事来，我先去炒菜了！”南易支支吾吾的说道。 可能是他刚才胡思乱想了，眼睛有点不敢直视李国华，内心感觉十分的羞耻。 李国华看着南易，也有点难受，这货太正派了呀。 要不要把丁秋楠调到纺织厂来呢，好像也可以也，纺织厂医务室只有两个医生，倒是缺人，就是不知道丁秋楠愿意不愿意。 第188章 升任总务处处长 纺织厂厂委会，所有科级以上的行政干部，技术干部全部都到场了，全场鸦雀无声。 今天就是关于总务处长，还有其他几科干部的任命。 不宣布不行了，由于部里迟迟的没有下达通知，纺织厂里面各种流言也开始满天飞，甚至有因为支持者不同而发生互殴的事件。 关于纺织厂总务处的任命，这次的热门人选一共三个人。 一个是部里的空降干部吴峰，一个是后勤主任李国华，最后一个就是基建科张刘庆义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门路，加入了其中。 首先就是关于吴峰的，他人还没有出现在厂子里，关于他之前几年，因为好大喜功，不切实际的盲目追求工作量，最后造成错误，就被人翻了出来。 这也没有什么，反正不是厂里的人，随便说呗。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关于李国华小道消息就出来了。 有人说他在农场期间，有架空领导，偷盗农场物资，收买人心的行为。还有说他滥用私权，特别优待后勤的员工。 这下子后勤的人不愿意了，纷纷和人理论，更有甚至打饭只给打一半，差点闹出群体事件。 在书记王绍生的出面下，总算缓和了一下。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厂里又爆出孙占武养姨太太的丑闻，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那女的住哪，叫什么名字都知道。 这下子可算是闹大了。 孙占武刚刚被任命为厂副书记兼政治处处长，这要是核实了，纺织厂的面子，上级领导的面子往哪里搁，这不是开玩笑么。 关于孙占武德调查怎么样大家不知道，但是关于总务处处长的任命速度倒是加快了。 上级担心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爆出什么丑闻，这纺织厂都有点要分崩离析了。 “传达部委1008号文件，任命李国华同志，担任纺织厂总务处处长，……” 所有人都惊爆了眼球，纷纷鼓掌起来，没有想到最后胜出的居然是李国华。 孙占武咬着牙，铁青着脸，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这次他算计李国华可是丢大了人，如果不是事情做的隐秘，那女的关键时刻否认，恐怕就真的要被打落凡尘了。 不过就是这样，也被老领导喊去了好一顿批，最后更是告诉他，以后能不能往上走就要靠他自己了。 “感谢组织，感谢各级领导对我的栽培和信任，感谢各位同志对我的帮助，……”李国华在会上宣读了自己的任职宣言。 无非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还有一些后世都喊烂了的口号。 倒是把与会的众人，听的津津有味，看不出来这李国华一套一套的，很有水准嘛。 等改革专员走的时候，还拉着李国华的手，说他讲的好，讲的透彻，以后要一起去多多学习。 厂委会结束后，李国华正式晋升为纺织厂巨头之一。 新来的厂长叫吴忠贵，以前是地委的一个区长，听说还跟王绍生搭过班子。工会主任兼团委书记叫程茂昌，是一名老政工了，副厂长多了一个吴作山，主要负责供销处的事情。 李国华没有想那么多，他直接往总务处办公室一坐，等着下属各科的头头来汇报工作，这也是他未来工作重点所在。 首先来的是运输科的王海山，一改往日高傲的态度，开口李处，闭口李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以前就是李国华的属下呢。 李国华想着自己当初和韩文龙去找他的时候，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就有点想笑。 王海山作为运输科的一大把，也是厂里的重要岗位，李国华接受了他的善意。 接下来房管科的钟文范，医务科的辛育兰，电工组的雷老虎，接连来汇报工作。李国华也是一一肯定他们曾经的工作，表示以后会向他们学习专业知识，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至于基建科这边，目前是几个队长各带各的，刘庆义已经在了厂里干部下乡的名单上，至于去哪里，只能自求多福了。 后勤仓库，食堂的话就不用说了，李国华的基本盘，唯李国华唯命是从。 随着李国华的任命，厂里马上就放了一颗大卫星，后勤仓库开始对内，定量销售廉价蔬菜，豆腐，汽水，肉类和粮食。 家里人口较多的，没有工作的，还能领取额外补贴。 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别的他们还不在意，但是那粮食和肉，简直就是命呀，外面买都买不到。 兴奋的纺织厂工人，到处喊上级有眼光，任命了这么有能力的一个总务处长。 “国华，你小子每次都要给我搞出点新花样，厂里可是有五六千号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王绍生笑着点了点李国华。 对于纺织厂内发福利，他自然是支持的，只是以前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搞到这么多粮食和肉。 “王叔，你就放心，肉食我已经和好几个公社说好了，以后他们打到的猎物全部卖给我们。 粮食，蔬菜都是农场生产的，特别是蔬菜，现在完全吃不完，出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还耽误大量的人力。干脆给工人们发福利，让他们念着厂里的好，念着王叔您的英明领导！” 厂里的每一项福利的宣布，自然要通过王绍生的同意，不然李国华是不敢干的。 “好呀，这下子我的工作压力可就小多了哦，看来这个总务处长还是得你来做！”王绍生哈哈大笑道。 虽然他现在不是主要负责生产的了，但是他还是厂里的一把。那个吴忠贵以前就是他的手下，现在来了厂里以后，也是对他唯命是从。 所以纺织厂的成绩好坏，直接关系到他的领导能力的体现。 “不过你小子尾巴不要翘，光靠小聪明是走不远的。你还年轻，要多向其他同志学习，学习怎么做好一个领导，学习怎么处理每一科的工作。”王绍生叮嘱道。 这些都是为了李国华好，李国华自然是连连点头。 第189章 羊城商品交易会 “呜呜呜！” 一辆火车疾驶在铁轨上，车烟浓密，给人一种无可抵挡的感觉。 两个憨厚的老农民探出头，观察周围的风景，似乎在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 火车的9号车厢内，李国华，郭显荣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放着三个盘子盒，一个装着青椒炒肉，一个装着青菜炒肉，一个装着番茄炒蛋，旁边还有一瓶白酒。 “国华，你小子真是太年轻，不懂人间疾苦啊，就我们两个人吃饭，你还点三个菜！” 郭显荣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沾了沾油水，放到白米饭上，然后大口的扒了起来。 “郭哥，这火车上睡也睡不好，再不吃好点，等到了羊城我们还怎么做好工作？”李国华则是端起酒杯小酌了起来。 火车上的饭菜也就那样，还是喝点白酒的好，等会好睡觉。 他也是第一次坐这个时候的火车，它居然也是分好几个档次的，有特快，直快，普快和普客。 火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一路还有播放音乐、相声，同时，列车员有时还组织乘客表演节目，比如唱歌、快板书等等。 这还不算最神奇的，列车员一路上闲不着，不仅给乘客送开水，还带着针线包、小药包，发现有的乘客衣服破了、或者纽扣掉了，主动给你缝补。 李国华因为不小心，可能磕碰到哪里了，有一粒纽扣快松掉了，一个女同志一把就拉住了他，给他缝了起来，弄的他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小子就是借口多，你这刚上任的总务处长，不在厂里好好待着，跑来跟我一起去参加广交会，你说你是咋想的？”郭显荣看着眼前惫懒的李国华，无奈的笑道。 眼前这个小兄弟有能力，也有贵人缘，就是太跳脱了一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有时候做的事让人难以理解。 “嗐，厂里能有什么事，一切都是照本宣科，我在的话也不过是盖个章。再说了，我这次可是来学习的，谁敢说我出来瞎逛？”李国华咽下了最后一口米饭，放下了筷子。 这火车上的饭有点难吃，如果不是自己身体素质好，恐怕都开始肠胃不适了。 “咳咳咳，就你还学习，连只笔都不带？”听到李国华要学习，郭显荣差点把嘴里的米饭喷出来。 这次李国华是以学习的名义来参加广交会的，没有准备什么货物。 在计划经济年代，所有物资的流通都是要计划审批的，广交会更是这样。 比如说，商品按什么价格、出口多少，都要先经过上面批准。所有的一切都是上级领导说了算，各个口岸按照上级授权的额度来执行。 目前全国一共有5个出口口岸，人们都简称是“广大上青天”(广州、大连、上海、青岛、天津)。 “郭叔，你不要小瞧人，说不定通过这次学习，下次我就能帮厂里赚大笔的外汇，到时候你就羡慕我。”李国华笑着说道。 其实学习就是一个幌子，他这次过来也就是为了熟悉一下道路，认识一些人，顺便看能不能薅一笔资本主义羊毛。 “你呀，还是别期望的太高，到时候失望越大！”郭显荣摇摇头说道，明显不信他的话。 日夜轮转，在40多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羊城。嚯，好家伙，如果不看满大街的自行车，有点后世80-90年代的感觉了。 就是人们的生活状态仍然不是太好，除了个别的衣衫整洁，大多都是蓝灰色厂服。 在当地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两人住进了羊城宾馆，一座八层的大楼。这边倒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要招待外商。 商品交易会一共是五天，要后天才会正式开始。李国华为了出去偶遇香港大富商，结果什么人都没有遇到，还跟好几个人打了一架。 这个时候广州的武林气息还是比较浓郁的。特别是蔡李佛，其实是三种拳术，一个是蔡家拳，一个是李家拳，佛不是姓，而是指南少林。 李国华因为穿着休闲装，被一个小偷给盯上了。正好满肚子的不顺意，这他哪里能忍，直接就噼里啪啦一顿打。 结果打了小的，惹出了老的，最后一伙人全被边防军给抓了，好在遇到了熟人，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向东，没有想到几年不见，你都是连长了！”李国华看着眼前两人，有些唏嘘的说道。 不错，眼前这两名年轻人，正是京城的陈向东和陈九。 原来那次在电影院见过之后，他就他老爸赶到了军队里，最后一路立功升迁，如今陈向东是连长，陈九是副连长。 “国华，我也没有想到，在远离京城千里之外，还能遇到老哥们儿，实在是有缘！”陈向东笑着说道。 陈向东和以前相比，成熟了很多，多了一分英气。倒是陈九还跟以前一样，嘿嘿的笑，不善言辞，脸比以前更黑了。 他也对李国华感到好奇，年纪轻轻的，居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比自己这个有个当军长地爹都强，不可思议。 “哎，幸亏遇到你了，不然传回厂里，我可是要丢死人了。”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堂堂总务处长，跑到广州跟人打架，传到了厂里，不得笑死人么。 “哈哈哈，都是京城的好哥们，说啥客气话呢！走，我请你吃羊城最有名的龙凤煲！” 想到李国华在广州打架，传到京城时候的场景，陈向东想着就想笑。 “对了，向东，如果广州去港岛的话要怎么去？”陈向东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老婆孩子，双方又都是年轻人，倒是不用顾忌那么多。 “嘿嘿，国华，你想也去批判资本主义，想去夜总会看看？”陈九在一旁嘿嘿的笑道。 香港的繁荣自然不用多说，最出名的就是钵兰街了，听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陈九，你小子的思想太危险了，我这是想去为厂子里赚外汇，懂不懂？”李国华马上反驳道。 这家伙，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人只能做不能说呀。 “去港岛的话方便，要么从码头坐船，第二天早上能到港岛大角咀码头，大概50块钱，要么先去罗湖，然后坐柴油小火车去香港，不过你没有过关证件的话，都是走不了的！”陈晓东笑而不语，解释道。 “嘿嘿，要么你找个小渔船，偷偷过去也行，不过被发现了，就只能跳海游过去了！”陈九嘿嘿笑道。 好你个陈九，你个边防军副连长，居然教我偷渡，真有你的。 不过陈向东也说了，最近流传“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和“狮国女王诞辰，港岛边境将大放三天”的谣言。 很多人惜冒着生命危险，强渡鹏城河或其他方式进入香港。 港府肯定就不愿意，派遣了大量的港警逮捕和遣返这些人。而这些人，在香港是有很多亲戚朋友的，双方爆发了大冲突。 由于冲突太激烈，双方甚至开了枪，这边的民兵看不过去，开枪打死了几名港岛警察，双方一度闹的很紧张。 所以现在最好不要乱来，不然就是要面对两边的打压。 第190章 文康盛 自从那天遇到陈向东后，李国华也是息了去港岛转转的心思了，现在每天老实的待在交易会参展。 “哈哈，国华，感觉怎么样？” 郭显荣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给李国华发了一根万宝路。 他这几天可是嘚瑟坏了，拖拉机卖出去了上百台，缝纫机更是抢手，已经有人交定金抢订单了。他手中的烟，也是客商送给他的， “郭哥，要说还得是您，厂子给您盘活了，现在还能赚外国人钱，您就是这个。”李国华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说道。 这家伙这几天被客商拉关系，被交易会工作人员恭维，绝对是飘了。 “哈哈哈，不要着急，今天晚上郭哥请客，请你吃鸡！”郭显荣笑着说道。 这天天开会的时候，被外务部门领导表扬，回去可能还有奖励，搁谁也得乐呀。 “雷猴呀” 就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一名带着黑边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开口就是一句经典。 “雷猴，雷猴，自己看！” 李国华随口回了一句，自己就是个小跟班，卖不卖的出去东西，并不担心。 “我姓文，叫文康盛，小兄弟怎么称呼呀？”中年人伸出手，笑着说道。 “我姓李，有什么问题，你问他们，这些机器我不太懂！”李国华以为他是买拖拉机的，指着工作人员，让他去找他们。 “李同志对，这里有一笔大生意，你做不做的呀！”文康盛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笑着说道。 他是地道的港岛人，现在帮英佬经营着一家商行，是富拉商行的总经理。 因为五丰商行在港岛的垄断地位，日进斗金，让英佬老板十分的不满。于是让他想办法扩大粮行的规模，增加士多商行在港岛的话语权。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也不想想五丰商行的背后是谁，那可是个庞然大物。 但是老板的话得听呀，于是他就想到商品交易会来碰碰运气。 商品交易会那是啥都有，就没有粮食呀，但是也没有白来一趟，让他注意到一个人，也就是李国华。 经过打听，他才知道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已经是京城的处级干部了。简直太吓人了，那可是京城。 他猜测对方是啥二代啥的，不然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什么大生意？”李国华装着疑惑的问道，不过内心已经警惕起来。 好好的一个商人不去买东西，跑来和自己谈生意，这不是明摆的有问题么。 “嘿嘿，这边不太方便，我们去那边聊！”文康盛指了指不远处的会客厅，说道。 李国华自然无不可，倒要看看这文康盛葫芦里卖什么药。 两人坐下后，李国华才得知，好家伙这人是找自己买粮食，买猪肉等生活物资。 “文先生，你找错人了，你要是买布的话，我倒是还可以帮你牵牵线，这粮食，猪肉我哪里有！再说了，你们香港五丰商行不是有在卖吗，你们也不缺那玩意呀！”李国华推脱道。 作为过来人，前世的一些消息自然知道。 五丰商行可是帮国家在赚外汇，每天有三趟满载物资的快车到达鹏城，最后进入港岛。 “哎呀，李先生说笑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而且这也不算违法的事情。 你放心，如果能帮我们提供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以给你一成的好处费，无论你要美刀结算，还是要其他的物品，我们都可以满足你！”文康盛笑着说道。 对于内地的一切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就是穷，极度的穷。 很多人都想往国外跑，非常需要外币。有了美刀，到时候孩子出国留学，工作啥的都可以。 至于为什么多给一成的好处费，那还不是买不到东西嘛。从其他地方过来，那运费就海了去了，一点性价比都没有。 “你们具体要一些什么？”李国华有些心动的问道。 “哈哈哈，生猪，牛肉，羊肉，大米，面粉啥都要，你们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文康盛看到李国华松口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可是知道内地的工资的，哪怕是最大的领导，一个月也就几百块。 “那如果我答应的话，东西你们又怎么运走呢？” 这家伙也太自信了，难道还有什么内鬼不成。 “哈哈哈，我们公司有船，海船都有，只要你告诉我们位置，我们就可以去拉回来了！如果以后李先生想去哪里，我们作为朋友也可以帮助的。”文康盛笑着说道。 他再一次的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不信李国华不动心。 “文先生，这件事情太大，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李国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内鬼，自己也没有牵扯到更大的屁事。 “我就住在909号房间，预计还在这边待两天，李先生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要抓紧哦！”文康盛自信的说道。 他以为李国华要联系家里的长辈，才能做决定。 晚上，某个秘密房间内，五个人相对而坐。除了李国华，还有三名领导和一名身穿军装的军人。 没错，遇到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自然是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李国华同志，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找你买粮食和猪肉，他们愿意用美刀结算，还可以用物资来抵？”几名领导有些瞠目结舌，搞不明白港岛人的想法。 “对，对方还说给我两天时间，他就回港岛去了！” 李国华点了点头，自己只负责上报，至于上级要怎么做，不在自己的考虑之中。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有粮食不买，非要进高价粮食，我看不用理他们。”其中一名领导说道。 在他看来，对方和自己的内线公司斗牛，是要严厉打击的。 “对方愿意多出钱，还用美刀结算，或者可以换我们需要的物资，为什么不同意？” 另外一名领导果然是脑回头不一样，能多赚钱才是硬道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我看可以，还不用我们去卖，这笔生意划算！”另外一人赞同道。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摸一下他们偷渡的规律！”脸庞坚毅的军人说道，他的意思自然也是同意了。 最后四人一致决定，还是汇报给更上级再做决定。 第191章 去港岛执行任务 三天后，还是上次那间小房间。 “不是，你们随便找个人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我去？”李国华看着五人，满面的黑线。 上级经过慎重考虑，多一合作伙伴，多一条交易通道，这个钱也可以更隐晦的回到国内，终于还是决定同意交易。 另外这个文康盛是为英佬做事的，说不定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要命的是，上级居然指定李国华作为代表，来执行这第一次交易。 “这文康盛我们也不认识呀，你去了也能更顺利一点么！” “那纺织厂怎么办，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我回去处理呢！” “回去睡觉吗？王绍生，郑爱民会帮你处理的。” …… “我还是个孩子，我今年才21岁！我怕我完成不了任务。” “你都有儿子了，还什么孩子？再说，我十六岁就已经上战场了！” …… 李国华最终还是踏上去港岛的路。 在和文康盛商议后，决定和对方一起去香港，先验证一下对方的实力，等定金到账了，第一笔货就会发出。 这一次上级给他制定了一个新的身份，是京城某位大佬的儿子，母亲是外事部的高级领导，他从小好吃懒做，欺男霸女，不学好。 因为考虑到身份敏感的问题，这一次既不是坐火车，也不是坐飞机离开的，而是乘坐渔民的船，偷渡到香港。 “李少爷，你不用担心，只要出了江面，在港岛我们东家那是手眼通天。我们的船都是登记过的，海警看到了也只会掉头就走！” 船老大见李国华站在外面，看着海面发呆，还以为他害怕被水警抓住呢。 至于江这边自然由李国华的人负责，陈向东和陈九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两边，跟两个门神一样。 刚才好几批巡逻船来，都是被他手中的通行证给打发了。 他们两个也没想到，刚和李国华见面，吹了几句牛，就被李国华拉过来执行任务了。 “本少爷还能不知道嘛，就算被抓了，本少爷也能一根毛都不少的回来！”李国华一副大少爷的脾性，说的船老大都没话说了。 不过对方也没说错，他是北边的大人物，这里驻扎着十几万大军，他要是少根毛，整个港岛都要翻天。 “哎，哎，都怪我多嘴，李少爷您继续欣赏日落，差不多晚上9点就能到！”船老大点头哈腰的说道，一副您说的都对的样子。 “这次跟我一起去港岛，你们两个不怪我先斩后奏？”李国华看了看身后两人，苦笑道。 要说大佬的儿子，这两个比自己像的更多一点。所以这次将他们两个叫上，就能少很多麻烦，也不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没说的，好哥们去，我们岂能落后！再说了，这一次也是一次难得历练，对于我们了解对方是有好处的。”陈向东摇摇头说道。 不愧是将军的孩子，满脑子的喊打喊杀，这还到了，就想着侦查敌情了。 “国华，我上次才说偷渡，没有想到你这次真得带我们来了。”陈九憨厚的笑着说道。 他倒是一副随遇而安的心态，一点都不担心这一趟的行程。 “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咱们这次也算是赶上了。不过出门在外，还是一切要小心为上，万事不要冲动！”李国华看着陈九，有些感慨的说道。 陈向东还好，为人比较成熟，他最担心的还是陈九。 虽然这几年，是港台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但是由于涌入了大量外来人口，治安十分的混乱，四大探长等黑警，还有各种社团横行。 现在港岛流行这么一句话，警察管黑社会，黑社会管治安。 好在这次任务简单，顶多二三天就可以回去。 看着远处海面上的的夕阳，是真得好美，真想带赵云霞和孩子一起来看。 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的，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湾仔码头，李国华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文康盛。 “李先生，欢迎李先生来港岛，今天太晚了，等下我们先去洗个澡，去嗨皮一下。明天我们再去海鲜舫带你好好见识一番！”文康盛上来拉住李国华的手，热情的说道。 他已经通过朋友打探到，李国华的父母居然都是国内超级大佬。特别是这次交易，对方一次性就准备了上千头生猪，上吨的粮食，真可谓手笔通天。 “文经理，你还是叫我国华，这个李先生还是太高调了！”李国华笑了笑说道。 一口一个李先生，热情的有些过分，他是真得有点不适应，这也不符合他低调行事的主旨。 “行，那我就叫你阿华了，我们的年纪相差也不大，你喊我文大哥就行，快上车！”文康盛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厚着脸皮说道。 “好的，文大哥！” 李国华看了一眼汽车，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是benz，不是马自达。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商行也都关门了，要考察也要等明天。 客随主便，干脆就听从文康盛的安排，他说去洗澡咱就去洗澡，也体验一下60时代港岛的洗浴文化。 坐在车上，看着路旁的高楼大厦，满大街的英文招牌，还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感受着这个时代独特的风景。 年轻姑娘们，都穿迷你裙，低胸装，还有旗袍，露着手臂和大腿，头上还用上大量喷发胶，把头发烫得高高的，个个都好像金毛狮王一样。那男士们也差不多，一个个发乳打的，头发梳着油光蹭亮。 车子很快驶入一个小街道，街面两边都是小吃摊，路上的行人也是很多。 “这就是就港岛有名的夜市了，阿华，你们晚上没事的时候可以过来逛逛，都是港岛有名的小吃，好吃还便宜。”文康盛指着外面的一排小吃车说道。 李国华点了点头，在这里的确是很有烟火气，就是摊主好像生活都不怎么好，还有人在挨家挨户的收钱。 不过很快不好场景也出现了，两帮人拿着刀片在大呼小叫的对砍，刀刀见血。 “阿华，这些人是新义安和14k的，都是港岛有名的社团。 这些人大多是一些烂仔，身无分文，朝不保夕的那种。你以后遇到了他们尽量不要起冲突，实在解决不了打电话给我，我在港岛还是有一些面子的。” 文康盛给他讲解了一下香港现在社团，新义安，福义兴，和安乐，14k，和胜和等50余个帮会的名字，以及大概的势力范围。 听得李国华三人都有点震惊，这简直跟无主之地一样。 第192章 谈合作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就在文康盛的带领下去，去吃港岛有名的珍宝海鲜舫，也就是停泊在深湾海上的画舫。 昨天因为是晚上到达，以为港岛已经很繁华了，今天白天看了以后更是惊讶。 李国华看着天空飞过的客机，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周围那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和后世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海湾里停满了游艇游轮，最过分的居然还有穿比基尼的美女在晒太阳。 如果说李国华是惊讶，陈向东和陈九那就是傻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些，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样。看着那些年轻靓丽的女孩，身穿各种样式的泳衣，躺在沙滩上享受惬意的休闲时光，这是他们想都不敢的事。 太有伤风化了，必须要用眼睛批判他们。 “哈哈哈，两位兄弟有兴趣，晚上我可以帮两位安排一下！” 看到李国华的神情，不过略微惊讶就恢复了正常，文康盛对这个二世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至于陈向东和陈九，在他看来，是他家里给他找个保镖，他也不过为了拉拢一下对方。 “咳咳，文大哥说笑了，我边上这位可是我的好哥们，他父亲可是军中的军长。”李国华轻咳了几声，提醒了一下陈向东两人，让他们收回那副猪哥相。 “哎呦，没有想到陈兄弟也是家学渊源，真是失敬失敬！” 文康盛听到陈向东老爸是军长，那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脸上都热情了很多。 对于这次交易他感觉更有把握了，对方是军政两届都通呀。 不多时，几人下了车，通过小船来到画舫上。 看着装修金碧辉煌，雕龙画凤的高档餐厅，两尺长的澳洲大龙虾，陈向东和陈九这还是第一次吃海鲜，触动更大了。 在老家，大家都还在追求吃饱的路上，这里已经在研究怎么吃好，怎么好吃了，差别太大了。 “阿华，港岛寸土寸金，到处都是钱，只要你跟我合作，保证你赚的盆满钵满！别的不敢说，看到那边的别墅了没有，港岛富豪的象征，最便宜的一套都要98万，到时候保证有你的一套。” 文康盛之所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一直都带着三人在豪华区域转，在高档场所消费，那就是想震惊到三个土老帽。 告诉三人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同时证明自己的实力。 “文大哥，你的别墅也在那边吗？”李国华笑了笑，装作啥都不懂的问道。 嗯，港岛是很富，别墅是很好，但是98万，你一个包办好像还不行。 “咳咳，这里离公司太远了，我的房子在另外一个地方，不比这里差！”文康盛轻咳了一声，说道。 这小兄弟怎么脑回路和别人一样，我这是在告诉你们要多赚钱，好买别墅，你怎么关心起我的房子，我能告诉你，我买不起吗。 中午几人大快朵颐后，下午文康盛带几人参观了几家生意比较好的门店，终于来到了富拉商会位于中环的总部。 “阿华，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我们诚意，接下来我们谈谈具体的合作？”文康盛将三人带到，自己那可以看江景的落地玻璃窗办公室，大大咧咧的说道。 “文大哥的诚意，我们自然知道，不知道这第一次你需要什么要多少？”李国华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文康盛表现的再热情，该有的防范还是要有的。 “哈哈哈，有多少要多少，钱的话不是问题！”文康盛让自己的女秘书给三人泡了咖啡，自认为潇洒的说道。 在他看来，大陆的运力有限，能有多少东西。 “一千吨大米，一千吨白面，500头生猪！”李国华说道。 这是上级定下的，还是为了试探一下文康盛的实力。现在的小货船可是装不了太多东西的，不像后世，动不动就是万吨。 “没有问题，你们要美刀还是东西，从汽车到收音机，你们要什么都行！”文康盛大喜的说道。 没有想到对方这么有实力，才不过十来天的时间，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这第一次交易，还是用美刀，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能用的上！”李国华装着自己要去美国的样子，说道。 “行，没有问题，汇率就按香港的来，这个你也能理解！”文康盛笑着说道。 没办法，现在大r的官方汇率是一比二块七左右，但是自己没有外汇储备，又没有苏俄的钢铁洪流加持，人家根本不认，都是自己在玩。 外面的黑市，现在一美刀最高能换到400多块（统销统购，拿钱也买不到东西）。 所以还是按照港币的官方汇率来计算，大家都不吃亏。 “可以！”李国华点了点头。 就在几人就等交易地点，还有交易时间商议的时候，旁边的收音机里传来了，庆祝港股当日交易额突破十亿大关的好消息。 这个，李国华倒是知道一点，因为怡和洋行的上市，加上从50年开始，近一百万人涌入了港岛，造成了股市和楼市都出现了短暂的辉煌。 但是到了1965年，因为信托银行对房地产过度放款，发生了挤提事件，最后波及到了整个银行业，恒生指数直接跌了四分之一。 “阿华，你对股票也感兴趣？”文康盛好奇的问道。 “不怎么懂，不过我看到外面，到处都是买股票的人！”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从富豪，大咖，到街头卖菜的，人人都在谈论哪支股票好，那街道上到处都是投资广告。 “哈哈哈，有闲钱你也可以买上一点，比如这个刚上市的怡河商行和九龙巴士，那怕是买了当投资，那也绝对亏不了的。” 文康盛明显也是有炒股，对各支股票都很了解。 李国华自然是没钱投资的，不然怎么解释。 下午的时候，文康盛又带着三人去楼下的茶餐厅吃下午茶。 “阿华，这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一定不能亏待了自己。我们港岛人呢，下午三点三（3点15分），就会暂时搁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拿上份报刊，叫上几个朋友享受这美好的一天！” 文康盛见三人有点不理解，连忙介绍着港岛下午茶文化。 “原来这才是混吃等死！”陈九小声的嘟囔道。 他以前经常被他爸骂混吃等死，这和港岛人比起来，啥也不是呀。 第193章 悲催的莽葱哥 茶餐厅挺大的，四间门面房，里面摆了几十张桌子，这个时候已经坐满了人。 李国华三人也没客气，各种点心小吃，那都叫上了一份，慢慢品尝了起来。 你别说，这有钱就是会享受生活，小点心做的小小的，就是为了多吃几次。 四人在畅想着，将来来香港做生意，那边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原来小姑娘是店里的工人，刚才太忙了，一不小心将汤撒到了大汉身上，给大汉烫着了。 “g你n，是不是想死？”一名黑脸大汉打了一个小姑娘一巴掌，怒骂道。 对方一桌的雕龙画凤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刚从北面来的，不懂事，莽葱哥，今天这顿我请了！”茶餐厅的经理连忙跑过来赔礼道歉。 小姑娘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一旁捂着脸，流着眼泪哭也不敢哭。 “g你n，道歉有用，要法律干什么？”黑面大汉一把就推开了茶餐厅的经理。 “哎呦，小模样长的还挺不错的，给我舔干净了，不然你就惨了！”莽葱哥走到小姑娘面前，指了指刚才被烫的地方，耍流氓的说道。 小姑娘这下子吓坏了，求助的看向茶餐厅的经理。 茶餐厅的经理看了看身边，十几个小混混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哪里敢再过来，只能低下头不敢看小姑娘。 “莽葱哥，请你们喝茶，小姑娘不懂事，给个面子如何？”李国华拿着三百块港币，走到小姑娘身前，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也就100-300块，公共房屋的租金在80-200块左右，三百块已经不少了。 刚才陈九差点冲出来暴走，被李国华给拉住了。 这钱也是出发前领导给的，一共有一千多块，他还一块都没花。 “你是贵公司的？谁是你的大佬，谁是你的顶爷。” 别看莽葱哥一副的莽汉形象，先是一愣，但是没有马上冲上来找麻烦，而是问起来李国华的来路。 贵公司呢就是问你是哪个字头的，比如“和”，口在禾的右边，一般都自称老歪。 大佬和顶爷，那就更简单了，就是你大哥是谁；入门的时候，开香堂的堂主是谁。 如果真的是帮派分子，后面可能还要问你要“宝”和“印”。 “小子不才，北边来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老子要是真的说出来，得吓死你们，我们可是有几千万人的塘口。 “ “草（一种植物），北边来的还敢这么嚣张！” 开始他看对方这么冷静，以为是哪个塘口的，也准备借坡下驴，拿了钱就算了。 哪里知道他是北面的来的，那不是难民么，居然还敢跟他平辈论交。 老子被一个难民吓到了，以后还怎么带小弟出来混，被其他社团知道了，不得给笑死一辈子。 莽葱哥顿时有感觉到被冒犯，一拳砸向李国华。 “莽葱哥，不要冲动，五百，你看五百行不行？”李国华后发先至，伸出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拳头。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莽葱哥试图收回的自己的右手，几次都不得行，好像被一只铁钳子捏住了一样，动也动不得。 “莽葱哥，一千，我就只有一千了，再多可就没有了！” 李国华自然不怕他，自己完成任务了，拍拍屁1股就走了。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连累小姑娘。 “c你老母，我要弄死你！”莽葱哥恼羞成怒的从身后桌子上，抓起一个茶壶，就往李国华的脑袋上招呼。 他以为自己只是不小心，被李国华抢了先机，所以手才被抓住。现在三番五次的被李国华阻拦，他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 李国华这暴脾气哪里能忍，直接一个顶心肘，打的莽葱哥痛苦的弯下了腰。 后面的小弟看到莽葱哥被打了，纷纷抽出随身的刀片，一起喊着叫着冲了过来。 陈向东和陈九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冲了上去，双方混作了一团。 李国华本身就是身体被强化，素质过人，加上梁兴国的一番调教，那绝对是猛虎中的猛虎。 陈向东和陈九，从小就接受侦察兵的训练，来到部队后又是多次历练，一身的实战本领。 三人一出手就是军中的路数，招招打向要害，基本上一二回合就定胜负。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就躺满了精神小伙，一个个表情扭曲的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莽葱哥是，舔干净是，现在给我把地上舔干净！不然我保证打断你的三条腿，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出来讨食！”李国华抓着莽葱哥的脑袋，指着满地的茶点，小吃说道。 几年以来积累的怨气，戾气，在这一刻瞬间的被释放。 “小子，有种你打死我，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住在哪里，不然我大哥一定会帮我报仇的！”莽葱哥被打了，仍然很硬气，死都不吃地上的东西。 “国华，走了！”陈向东拉了拉李国华说道。 刚才他已经让文康盛先出去开车了，等几人出去就跑路，免得有新的麻烦。 “向东，陈九，你把丫头带上，我马上就来！” 李国华让两人先把小姑娘带走了，自己则留下来了舔包。 这打怪了怎么能不捡装备，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也就几百块港币，几包香烟，几把破刀片，但是他脱下其中一个人的衣服，随便打了一个包，兜着就走了。 “你给我记住了，我叫李国华，木子，中华的华，爷们等着你！”李国华说到怒处，对着莽葱哥胯下就是一记重踢。 众所周知，是这个家伙侮辱自己在先。而且从刚才的事来看，这小子也没有少为难北面来的难民，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嗷呜！” 只见莽葱哥双目圆睁，脸上青筋凸起，大嘴巨张，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 十几个小弟，看到李国华又看向他们，一个个神情惊恐的捂住了下身，不敢和他对视。 第194章 事了 富拉商行总部内，李国华和陈向东安静的喝着香槟酒，舒缓了一下刚才的紧张心情。 陈九在一旁安慰着那姑娘，询问姑娘情况。 “阿华，你实在是太冲动拉，那个莽葱可是水房大佬胜手下的头马，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大佬胜。”文康盛焦急的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害怕的说道。 他是真没有想到，千叮嘱万叮嘱，这小老弟还是惹祸了，一出就是要命的祸事。 和安乐虽然没有14k能打，没有和胜和能吃苦，可是仍是港岛现在最大的社团之一。背靠安乐汽水厂，手下成员何止上万人。 “文大哥，不好意思，这次连累你了！”李国华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上面还有英佬顶着，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就是这港岛是不能待了，他们很快就能查到你们在我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明天我就送你们回去！”文康盛摆了摆手，叹气的说道。 事情都已经犯下了，说什么都是多余，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才是。 李国华点了点头，这也没有办法的事。 这些香港的黑社会实在太猖狂了，京城虽然乱，那也只是对打架容忍度比较大，像这种欺男霸女的事还是很难看到的。 再说了，京城的爷们都讲究气度，不欺负弱小，不欺负女生。他们倒好，专欺负弱小，简直是一堆臭狗屎。 小姑娘那边也冷静的了下来，说到她是大湖村人，大名叫陈小芳，跟随家人在前进一起逃来的香港。 他们运气好，偷偷坐船过来的，没有被抓到，不然肯定直接遣返。 “国华，这些黑社会不会再找小芳的家人？”陈九问道。 陈小芳今天是被吓坏了，到现在还一颤一颤的，明显心有余悸。 “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他们不知道我家在哪里！”陈小芳抬头看了看几人，小心的说道。 今天真是吓死她，还以为她也会被那坏蛋欺负，以后沉沦到那些舞1女一样，一辈子翻不了身。 “小芳，以防万一，我们给你一笔钱，你们一家换个地方！”李国华望向陈小芳说道。 他也很无奈，救人是很爽，就是后续工作不好处理。 真正的安全就是带着小芳一家人一起回去，他们肯定又不愿意了，这边再差再差，赚的钱比回去要多多了。 但是留下来还是有一些风险的，那些人可能会找到她家里。 现在唯一能给予的帮助，那就是给钱了。 “谢谢你们了，我不走，我阿爹在这边有工作，弟弟还在上学！”陈小芳摇了摇头，懂事的说道。 爹有工作，弟弟还在上学，她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李国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下子就有点麻烦了。 “要不和对方老大谈谈？”陈向东试探的问道。 既然国家在这边有生意，自然在这边也是有人手的。他在这边作为军官，加上家里出身的原因，自然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 “这有什么好谈的，要我说直接拉一个连过来，把他们全给消灭了！”陈九脸含怒色的说道。 一直都说黑社会坏，社团里没有好人，今天他也算是涨见识了，这简直也太坏了。作为自己的同胞，他感觉自己有义务保护他们。 对付坏人，那还有什么说的，自然是要打击消灭呀，那肉体上消灭来的最直接。 两人最终一起看向李国华，毕竟这次名义上，是以他为主的。 “阿华，小芳姑娘留在我这里，有英佬的面子，到时候我再找警局的朋友帮忙，应该会没事的！”文康盛见三人为难，提议道。 他也是为了交好三人，不然肯定会出个头的。 “文大哥，真的没有问题？”李国华担心地问道。 今天如果自己不废了那莽葱哥，可能使点钱赔赔礼，还有回转的余地，现在他是真得不敢确定了。 不过对于这种坏人，废了就废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真得要找麻烦的话，大不了连他老大一起搞，反正老子搞完就走，你能奈我何。 “你放心，我和港岛的吕探长有些交情，到时候对方找不到你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文康盛看到对方为自己安危着想，感觉这个小兄弟没交错。 吕探长，吕乐，“四大探长”之首，60年代升任港岛和九龙区总华探长，任职期间身家累积至5亿元，被称为“五亿探长”。 “好，那一切就听文大哥你的，帮我们联系一下船只，明天就回去！” 李国华自然知道这个人，简直是港岛的地下皇帝。 哪怕是后来英国派来廉政公署，都没有拿下这些人。最后因为收黑钱的港警太多，冲突闹的太大。 港英政1府也只能表示既往不咎，以前的事都不说了，到此为止，你们带着钱走，以后的港岛需要纯净，这样才彻底解决了港岛的贪腐问题。 如果文康盛和对方有交情，那是真得不用担心了。 晚上，三人躺在天台上看着星星。 “国华，向东，你说我们还能再来香港吗？”陈九问道。 来香港时间不长，却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自然会的，港岛可是我们的地方，下次再来的时候，那可就不是我们三个了！”陈向东看向北方最亮的那颗星，握紧了拳头，认真地说道。 他也算是见识到了，资本主义的有钱是真有钱，但是穷人是真穷，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港警队伍的收黑钱和社团的犯罪活动，简直是公开化的，普通人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早日拿下这座繁华的城市，让它拥有新的秩序。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早点睡觉！”李国华笑着说道。 看着远处的繁华璀璨，霓虹灯闪烁，好似一颗颗繁星点缀在维多利亚港的上空。 来是肯定要来的，这里寸土寸金，将是自己大步前进，快速崛起的地方。 等自己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一定让那些社团后悔做人。 第195章 何雨水分配工作 秋去春来，又是一年毕业季，又是到了分配工作的时候。 何雨水和于海棠一起，等待着学校分配单位。 “雨水，你说这次我们能分到哪里？我可不想去小广播站！”于海棠拉着何雨水的手，踮脚看了看队伍的前方。 她们两人是初中同学，中专同学，在学校也是住在同一个宿舍，关系十分的要好。 “无论分配到哪里，都是为了共产主义革命而奋斗，于海棠同学，你这思想很危险呀！”何雨水笑着说道。 其实分配到哪里都是无所谓，她现在只想赶紧的参加工作，离开那令人伤心的四合院。 “知道了，我的何大领导，你的成绩比我好那么多，这次肯定能分一个好单位！”于海棠略有点失落说道。 两人从小就是同学，其他方面也是十分的相近，所以关系最要好。 何雨水从小就没爹妈，一个个孤孤单单的，的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好。她这边也差不多，虽然有爹妈，但是心思都在弟弟身上，连她这个中专都是靠着补贴，磕磕碰碰的读完的。 家里甚至想她和姐姐早点结婚，好给弟弟腾房，真可谓是同病相怜。 但是艰苦的环境，也塑造了他要强的性格。平时在学校里，积极参加各种组织，各种活动，积极的发表演讲，因为她知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随着队伍的前进，很快就轮到他们两人了。 走进办公室，学校管分配的政治主任坐在桌子前，手里厚厚的一摞文件，正是她们的报到通知书。 “何雨水，纺织厂，于海棠，西山机械厂，你们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政治主任看了两人一眼，递出一张表格，然后说道。 “哎，好的，主任！” 何雨水听到自己是去纺织厂，顿时心花怒放，这是不是能看到国华哥哥了。 于海棠可就不愿意了，西山机械厂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厂不说，条件也是十分艰苦。 “主任，我希望能到更艰苦的岗位上去！”于海棠想了想说道。 “更艰苦的岗位上？你想去哪？”政治主任端起茶缸，笑着说道。 作为政治部主任，什么样的学生没有见过，不说其他的，光今天一天都遇到了几十个了。 “我也想去纺织厂，听说那里大冬天的都是汗流浃背的，我想去锻炼自己的意志，以便将来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于海棠厚着脸皮说道。 多年参加活动，参加演讲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不要脸起来，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噗！” 政治部主任一口茶水还没有咽下，直接就呛喷了出来。 “于海棠，你还真敢说，有你这种要求艰苦的吗？我看红星公社还差一个宣传员，不如你去好了，那里听说连饭都吃不饱，十分符合你的要求！”政治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天天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别呀主任，我姐是于莉，我姐夫是李国良，您帮我再看看！”于海棠急道。 这个还是她姐说的，今天分配工作如果不如意，就报姐夫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莉，李国良？那李国华是你什么人？”政治主任有些怀疑的问道。 “李国华是我姐夫的弟弟，他是纺织厂的后勤主任，我喊哥哥！”于海棠老实的说道。 她可是去过四合院的，十分羡慕李家的伙食，可惜的是每个月只能去蹭个一两次，因为姐姐不让。 “好，你也算是学校的积极分子，不过纺织厂是去不了了，名额早满了！你就去红星轧钢厂，那里大冬天也是汗流浃背，符合你的要求！”政治主任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国华，纺织厂后勤主任，四九城的名人，最困难的时候，还给学校送过肉，全校的大恩人，自己这次就当还他人情。 “谢谢主任！”于海棠欣喜的说道。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哥哥，名字那么好用，姐姐真是有眼光。 何雨水在一旁都看傻眼了，还可以这样？不过想到自己去的是纺织厂，马上又平衡了。 纺织厂的福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整个京城待遇最好的厂。 等她开开心心的来到纺织厂，准备入职技术科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 “何雨水同志，何雨柱是你的什么人？”人事科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人事档案，看着何雨水认真地问道。 “何雨柱是我的哥哥，亲的那种，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了！”何雨水还以为对方认识自己哥哥呢，爽快的说道。 工作人员接下来的话，让何雨水傻眼了。 “何雨水同志，因为你哥哥何雨柱在轧钢厂期间被处罚教育过，根据相关规定，你暂时不能去技术科工作！”工作人员看着瘦弱的小姑娘，叹气的说道。 因为何雨柱在轧钢厂，有过偷盗工厂行为，她作为他的妹妹，政审的这一块自然过不了关。技术科又是纺织厂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有很多重要的机密，一般人可不能随便进。 “啊，同志，这事是有原因的，我哥都是为了帮助我们院的寡妇，他丈夫刚刚在厂里出了事故，一家人根本养不活，所以我哥才……呜呜呜。” 何雨水解释解释着，就哭了起来。 都不用工作人员解释，她也知道这种事做的不对，但是自己是无辜的呀。 这件事她自然知道，听说是为了给贾家带饭盒，当时哥哥还被关了好几天。 出来后，哥哥还说有杨厂长出面，没什么大不了的；后院的聋老太太也说没事，一大爷也说没有事。 哦，没有事是你们没有事，现在自己在分配工作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这可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呀！ “何雨水同志，你也不用哭。厂里现在扩大生产，还有不少的岗位，要不你先去纺纱车间？ 纺纱车间是最艰苦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进步的地方。相信在你的专业知识帮助下，很快就能获得成绩，重新回到技术科工作也说不定！”工作人员说道。 正常的流程来说，像何雨水这种情况，应该直接将其打回学校重新分配的。 但是在看到小姑娘哭，又是没爹没妈的，他也是有点不忍心。怎么说也是纺织专业毕业的，是个专业对口的人才，说不定还能给厂里带来帮助。 “嗯，谢谢你同志！”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努力的笑了笑。 这一刻，她恨何雨柱，恨聋老太太，恨易中海，恨秦淮如，恨棒梗，恨四合院的所有人。 第196章 兄妹决裂 傍晚，四合院前。 何雨水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失魂落魄的走来。 今天出门的时候，自己还是兴高采烈的告诉所有人，自己要去入职纺织厂，分配当技术员了。 现在被分配到车间当工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傻哥，还有四合院的一大堆人，到时候问起了怎么办。 说因为傻哥做了坏事，所以自己当不成技术员了？ 还是撒谎说自己不愿意当技术员，而是要去更艰苦的车间历练，她不由的苦笑起来。 “雨水，你这是入职纺织厂成功了？” 阎埠贵拿着一块破抹布，在随意擦着大门，看到何雨水过来，连忙跑了出来帮忙推车上台阶。 这何雨水可是四合院第二个高学历了，也是纺织专业，一旦当了技术员，那就是干部身份。 就算因为她是女孩，达不到李国华处级那样的高度，将来至少也是干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麻烦人家。 “哎，三大爷，我回来了！” 何雨水的神情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阎埠贵，甚至有点想哭。 “雨水，纺织厂的工作不行，咱就再换一个，你一个中专生还怕没单位要吗？”阎埠贵尴尬的笑了笑，安慰的说道。 看到何雨水的样子不太正常，还以为去纺织厂没成功呢。 想想没进去也对，纺织厂的福利冠绝京城，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你这中专生虽然了不起，上面还有大学生呢。 “没有，三大爷，我工作已经分配了，就在纺织厂！”何雨水擦了擦眼眶，笑着说道。 然后就推着车进去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 “进去了还哭，难道是激动的？” 看着何雨水的背影，阎埠贵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想不明白了。 一路上，面对邻居的问候，随意的应付了几句。 等回到中院，发现自己家的正房的门开着，知道是傻柱已经回来了。 “哎呦，雨水回来了，快进来，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傻柱听到门口的立站脚的弹簧式，马上就走了出来。 以后老何家也是有干部的人了，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哥，我找你有事！”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的傻哥，决定跟他坦白，另外最后一次劝他傻哥，以后别干傻事了。 “雨水，今天分配工作，累了一天了，快进屋，有啥事进屋说！” 傻柱完全没有发现何雨水的不正常，还是满脸堆笑的拉着她进去，那喊声差不多前后院都能听到。 等进了屋，何雨水看到桌子上三盘菜，居然是全素的，其中还有一个酱豆子，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傻柱，说好安排自己吃大餐呢。 “哎呦，这不是棒梗嘛，闹着要吃肉，玩无奈地在地上撒泼打滚。秦姐呢就跑来家里借肉，我看她挺不容易，就让她把肉给端走。 可不是哥没给你做呀，主要是她们一家实在不容易，你现在大小也是干部了，什么时候没得吃。”傻柱脱下袖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主要自己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说安排，这回来啥都没有，让他这一口唾沫一颗钉的男子汉，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 “哥，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入职成功了！”何雨水看着傻柱，苦笑的说道。 以前有好吃的，往后院送，现在又帮助上贾家，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多余的。 “哎，那是好事呀，你现在是技术员了，以后咱家也是有干部身份的人了，等干上一两年，也弄个主任当当，保证不比李国华差！”傻柱高兴的说道。 刚才进来后，才发现妹妹眼眶是红的，好像哭过，还以为出什么意外了呢，现在放心了。 “不是技术员，是车间工人！”何雨水坐到椅子上，看着青菜，冷静的说道。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盘青菜，没东西吃的时候就是好东西，有肉的时候，别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永远的后备资源。 “啥，车间工人？雨水，你可也是中专毕业，凭什么让你做女工，是不是后院的李国华使坏，不让你做技术员？我去找他去！”傻柱拿起一旁的擀面杖，大怒的喊道。 他还以为是李国华记恨他，对付不了他，所以使了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妹妹。 “够了！不是李国华，是你！”何雨水怒道。 看到傻柱刚才说秦淮如的时候那么温柔，说李国华的时候那么不待见，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我？雨水，你是不是被气过头了，怎么说起糊涂话来了呢？”傻柱看着妹妹眼里，那摄人心魄的眼神，他有点心虚的说道。 这还是妹妹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尖锐，好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没错，因为你在轧钢厂偷东西，所以人家差点都没要我！”何雨水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 “我那怎么能是偷东西呢，我那是为了做好事，被人陷害的。”傻柱辩解道。 “做好事？你做好事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以前爹刚走的时候，咱家虽然穷，但是有傻哥你在，我就感觉特别满足，一点也不害怕。但是后来你变了，变的大好人，天天帮助这个，帮助那个，我是什么情况，你从来也不管。 还记得没吃的那年，我在学校里一直都吃不饱，那个饿呀，饿到裤腰带都勒断了。好不容易放假了，希望能回来家里找点吃的。结果你一回到家，两手空空，盒饭都给后院老太太了。 你知道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待我的？ 有一次我饿的实在受不了，就想去老太太家找点吃。结果她明明有一碗剩饭，看到我进来，马上就藏了起来。 如果不是后院国华哥给我吃的，我怕我早就没了！”何雨水哭着说道。 她终于爆发了，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口气全部宣泄了出来。 “不能，是不是你误会了？你可别听其他人瞎说！”傻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人家一句话都没说，就给了我一碗饭，一大海碗的烧兔肉饭，那一碗饭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饭！ 现在好了，你不光养老太太，做人家的孙子，你还帮上了人家孤儿寡母的，人家现在三个娃，你是不是要给人家当后爹？”何雨水发泄的说道。 秦淮茹在年初三月份的时候已经生了，是个女娃，因为这个季节，街道和院子里开满了槐花，所以取名槐花。 “啪！” 傻柱听到说自己想做人家后爹，实在没忍住，又打了何雨水一巴掌。 可能是上次打过一次，这次感觉随手多了，也没了那么多的罪恶感。 “好，好，上次你为了当孙子打我，这次你又为了当后爹打我，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哥哥，你也没有我这个妹妹！ 呜呜呜……” 何雨水拿起自己的背包，哭着的跑了出去。 这个家，她再也不想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她值得留念的地方了。 第197章 徐大嘴被打 纺织厂南区，一间低矮的砖房前。 电工组的雷老虎穿戴整齐，带着几名新来的电工在忙碌着。 “雷师傅，怎么样？好弄吗，不行就算了！”李国华看着这间陈旧的房子，有点哭笑不得。 因为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也已经断奶了，赵云霞不肯待在家里，又回到了厂里上班。 李国华自己天天两头跑也挺累的，就想在厂里弄个宿舍，结果房管科的钟文范，给自己找了个这么独特的地方。 厂里是有筒子楼的，而且还有不少，不过基本上还建起来的时候，名额就分配光了。 钟文范也提议他选一间楼房，因为那边水电进户，还有洗手间，比一般的四合院都舒服多了。 但是这样一来就要影响到被分配的那户人了，可能要延后一二年才能分到房子。 李国华自然不会干这种事，作为后世人，分房子上他看的还是比较淡的，就让他帮自己随便找间干净卫生点的就好了。 结果他就找到了这么一间房子，是以前地主老财家的。 本来是一个大院子的建筑群，现在都被扒的差不多了，就留下来这么一间砖房，厂里用来放杂物。 你别说，这房子位置是挺不错的。坐北面南，后面就是后勤的大仓库，门前有几个大榆树，冬天吹不到寒冷的北风，夏天有大树可以乘凉。 房子前面是宽阔的空地，一百米外是大河，门口土地夯实的很，可以停汽车，相当的惬意。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间房子没水没电，这不，雷老虎亲自带着人来拉线拉管了。 “国华，你放心，就是一扳手的事，马上就好！”雷根生扭头看向李国华，憨厚的说道。 要说这雷根生，绝对是厂里最耿直的一个boy，但是耐不住李国华给的太多。 先是帮他解决了干部待遇问题，又帮他二十五岁没结婚的儿子，解决了工作问题，这下子可是把他感动坏了。 “好，雷师傅，麻烦你了！”李国华笑了笑，说道。 现在自己手下这些干部，恐怕也就他一个人敢喊自己大名了，是纯粹干活的人。 只见两节铁管，在没有对应的套筒扳手的情况下，只借用两个工字扳手就完成了对接。 一把工字扳手卡住铁管螺母的外壁，另外一把工字扳手的直接咬住第一把扳手的内齿，两把扳手一起就完成了套筒扳手的工作。 还有那有一截水管内壁断裂，他直接交叉拧进去两颗螺丝，最后使用一字螺丝刀夹在两颗螺丝之间，轻轻一旋，断裂的水管就出来了，当真是好技术。 这些都是本事呀，没有几十年的经验，绝对想不到这些办法。 “国……处长，里面都打扫干净了，一点都不潮湿，也没有味道，等过上两天就可以搬进去了！”周大虎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差点喊秃噜了嘴。 他还是习惯喊国华哥，不过进了厂后，特别是自己当小组长后，开始慢慢注意起来。 走进房子里一看，是那种很传统的一屋三间房的格局。 中间是堂屋，用来招待客人和吃饭的地方。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可以做厨房，也可以做客房。 不过这在厂里的，倒是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做饭，完全可以去食堂吃饭。 这房子挺不错的，比自己在四合院的那倒座房大多了，还宽敞明亮。 回头让李建才弄一些桌子，椅子，床来，稍微布置一下，也像是一个家了。 李国华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头，这钟文范是用了心的。 “不好了！不好了！徐大嘴被人打死了！”一名年轻的工人，惊慌的跑了过来喊道。 是电工组的人，应该是来通知雷老虎的。 “你小子在胡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情况？”雷根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吼道。 “在七车间那里，刚才有工人路过的时候，发现徐大嘴躺在那里，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年轻人吓的有点语无伦次，惊恐不定的说道。 李国华听到喊声，二话不说就跑向了七车间。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还是救人最重要。 等李国华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堆人，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拉着徐立功的手，在喊他的名字，但是对方嘴角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国华冲过来探了一下鼻息，果然是感觉不到。 再掀开眼皮按压了一下，发现瞳孔会变形，手指一释放，瞳孔又恢复，还好还没死。 “医生呢，辛医生人呢？” “辛医生今天跟孙处长出去了，好像给人看病去了。”穿白大褂的小姑娘委屈的说道。 小姑娘叫俞凤莲，是医务科的厂医学徒。 好，纺织厂真正的医生只有辛育兰一个人，其他人顶多属于学徒，有些甚至没有系统的学过医学知识。 平时量量体温，打个针抓抓药还好，遇到这种突发的事情，明显就抓瞎了。 “都散开，不要围着！” 李国华将周围的人哄退后，将徐立功放平到地上，然后猛的按压起胸部，每按十几下，就往他嘴里吹几口气。 徐大嘴，今天让你牵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的小手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这家伙也不知道得罪了后，被人敲了闷棍，刚才放平他的时候，从他后脑勺摸到了血迹。 “嗯~” 好在按压了五六分钟，徐立功这家伙终于醒了过来，还呻吟了一声。 “这是几？” 李国华听到声音，及时止住了要吹气的嘴，伸出两根手指头。 徐立功用谨慎的小眼神看着李国华，最后抬起右手擦了擦自己的嘴，一句话都没有说话。 “好了，他没事了，你们抬去医务科再检查一下。” 李国华看着他那怀疑的小眼神，有一股想骂娘的冲动。 老子累死累活的救你，你还嫌弃老子的口水？ “李处长，你刚才为什么按那几下，还嘴对嘴的……，他就好了？” 小姑娘俞凤莲拉着李国华的袖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这叫心肺复苏术，你先帮这家伙处理一下伤口，晚点自己去问你们科长去！” 李国华指了指地上的徐大嘴，这家伙还在看着自己，还一脸奇怪的表情。 第198章 医务室的设想 纺织厂内，刷着蓝色清漆的医务室病房里，徐立功坐在床头唉声叹气的。 这家伙现在终于闹明白了，上午是李国华为了救他狗命，给他做那啥心脏复苏术，往他嘴里吹气，不是有特殊嗜好。 “立功，你就没有看到是谁拍你的？”李国华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 电工组怎么说是自己管的部门，自己的下属被人拍了，必须要调查清楚。 “那帮孙子太缺德了，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弄死他不可！嘶！”徐立功怒骂之余，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 今天他刚出七车间，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刚转身，就被套了一个麻袋，然后实打实的挨了几板砖，真是吃大亏了。 “你小子以后那嘴得收收了，这次是运气好，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小子就去见马克思了！” 李国华看着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可没有没有摄像头，除非有看到对方长相，不然想抓到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而且这种事，只要没有出人命，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 “我最近是真的没惹事，也没有到处说啥，我这是点儿背，不知道惹到哪位大侠了！” 徐立功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有点害怕，被拍了几下，人差点就没了，你说找谁说理去。 “你也别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几天，如果有消息的话我通知你！” 徐立功不说是自己朋友，哪怕就是电工组的普通工人，那就是属于自己麾下，他被打了自己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 这几天已经让保卫科在厂里排查了，同时发下了悬赏，只要能提供有用的情报，就可以获得奖励。 医务室的独立办公室内，辛育兰已经回来了。 上午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为自己不在差点出事，而有些担忧。 “处长，我……，是孙科长的一位老领导，也是一位老革命家，行动不便，带我去给老人家做了一下检查。”辛育兰看到李国华进来，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她今年二十五岁，后世的小姑娘可能才刚出学校，她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大夫了。 “刘医生走了，现在厂医务室就你一个人，的确是有点不方便！”李国华点了点头，说道。 他没有提徐立功的事，也没有说孙科长的事，做人有的时候本来就是身不由己。医务室就是个股级单位，辛育兰就是个小股长，加上她性格平和，谁都能指挥一下。 刘医生是纺织厂之前的一个医生，待了两年多，最近攀高枝走了，去了市医院。 “嗯，小俞他们治疗一下感冒还行，其他的东西都要重头学起！”辛育兰乖巧的说道。 她偷偷了看了一眼李国华，感觉这个新处长好神秘，这么年轻，气场这么大，还懂得急救措施。 李国华算是纺织厂的老人了，但是双方之间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见过两次。 “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大夫，或者医学毕业生，只要愿意来纺织厂，一切待遇从优！原单位是几级工，来纺织厂我们只高不低！” 全厂几千号人，只有一个医生，确实是不行了，必须增强医务人员的数量和质量。 其实现在工厂比医院好多了，工资待遇福利高，工作稳定，年底还有一笔奖金。 但是工厂里大多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要么就是外伤，很难学到更多医学知识。厂里也不愿意在医疗上花太多钱，造成很多有理想，有追求的医生，都不愿意待在工厂里蹉跎岁月。 “嗯，我有几个同学，我回头写信问问！” 辛育兰见李国华没有找他麻烦，没有拿徐立功的事说教，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你尽快落实一下！路远的我们出安家费和路费，有经验的医生可以带着家人一起来，我们优先给安排住房问题。 另外医务室需要什么药品和设备，你回头再列一份单子给我，想要什么就写什么，不要小家子气！”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今天的事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厂里还是比较容易出安全事故的，很多工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最后缺胳膊断腿的。 既然自己来管理医务部门，那就从服务能力、设施设备、医疗水平三个方面下功夫。 第一个现有的人太少了，至少要有一支二十人以上的医疗队伍，从内科到外科都必须要有。 第二个就是设备水平太差，连最简单的手术室都没有，这是不行的。不说那些国外顶级设备，一般的设备，比如x线机还是要有的，国内搞不到，就从文康盛那边想想办法。 第三个就是医疗队伍的水平，不单指治疗手段，还有职业道德。要从制度、价值观、意识形态等三个方面下手，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时间的培养了。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挖技术最好的人才，用效果最好的药，全面的提高医务室的工作能力，保障每名工人的安全。 “嗯！”辛育兰认真的看着李国华，点点头说道。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厂里的人，都喜欢跟着他后面工作了。 以前在胡副厂长的带领下，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按部就班，不要好高骛远，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当前的工作做好就行。 有的时候，甚至做工作的时候，甚至让多做政治学习，自己是真的闹不明白，治疗还能跟政治扯上关系啰。 而眼前这个人就不一样了，解放你的手脚，让你大踏步的前进，大胆的干。你所考虑的问题，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你所能想到的问题，都帮你解决了。 特别是福利待遇方面，医务科现在有专门的小灶饭，无论你忙到什么时候，去食堂准都能吃到热乎的饭菜，肉食自然不必多说。 自从去年底，医务科接受他的领导后，感觉自己都胖了不少了。 “西山机修厂有一名大夫，叫丁秋楠的，你认识不认识？”李国华问道。 之前让南易去挖人，好家伙，半年多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对方被崔大可那个没有。想看看新玉兰认识不认识，让她去挖人比较合适的。 “不认识！”新玉兰想了一会，摇头说道。 “嗯，听说她技术挺好的，你可以找朋友同学问问，看有没有认识的，最好能把他拉来我们医院。” 如果不是为了南易，他是真得有点不待见这个女的，有点认不清自己。 第199章 夜间巡逻 保卫处处长办公室，李国华，梁兴国，王浩三人对视而坐。 自从保卫科升格保卫处，两人也是水涨船高，一个成为处长，和市领导一个级别，另外一个也成为了科级干部。 “国华，你小子疯了，那个徐立功又没有出什么事，你有必要这样吗？”听到李国华说自己晚上不回家，准备巡逻几个晚上，梁兴国忍不住骂道。 “是呀，国华，有我们第一大队夜间巡逻，你就放心！”王浩赞同的说道。 他现在是保卫处第一大队的大队长。 “梁叔，我不是疯了，是最近扩大生产，这新工人多了后，我发现厂里有股浮躁风，人人都好像脾气很大，我担心晚上会出事！”李国华解释的说道。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家兄弟单位厂内都出现了人命案，不是杀会计抢钱的，就是偷钢材失手杀人的，闹着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嗯，这倒是真的，最近厂里打架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往往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一打就是十几个人都动了手。”王浩最近处理事情的次数也多起来，有点担心的说道。 “所以我也不是单纯为了徐立功的事，主要是怕厂里出什么事。如今这仓库和后勤都在我手里，万一出点事，都不是小事！”李国华给两人各发了一支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懒归懒，但是真正办事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坚决彻底。 “那行，不过你小子不要一个人到处跑，让王浩给你派两个人，晚上的巡逻时候，记得要随身带枪。”他算是默认的李国华的想法，不过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这位小老弟，在厂里可是有过前科的。 “人就不用了，我这边也不是没有人，到时候有大虎小虎，云龙云虎陪着，应该没事！” 他和梁兴国现在的关系有点特殊，有的时候感觉比和王绍生，郑爱民还要好，可能是因为双方没有利益纠葛的原因。 “哈哈哈，你那一龙三虎倒也行，有点能力，特别是那个赵云龙是个当兵的好坯子，最好能去战斗部队历练一番！”梁兴国一听李国华提到四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四个人现在是厂里的民兵，赵云龙还是个排长，每个月都要接受梁兴国的训练，对于这四个活宝，他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就想多了，赵云龙现在已经被李国华带坏了，一心的追求进步，才不想进部队呢。 夜幕降临，纺织厂内还是灯火恢弘，机器轰鸣，四处都能看到走来走去的巡逻人员和工人。 和后世不同，现在是日夜都生产，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都不停机的，不然也不需要那么庞大的保全工队伍了。 李国华走在前面，一个仓库一个仓库的,亲自查看锁门情况，身后跟着四个人，都背着长枪。 “嗯—，姐夫，这也没有什么情况呀！” 赵云虎看到李国华走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好像有点困了。 “臭小子，拿着，想要烟直接说。”李国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了过去。 这个赵云虎别看长的五大三粗的，和赵云龙完全两个性格。 “谢谢姐夫！” 赵云龙一把抢过香烟，赶紧敲了敲，最后撕开包装，一人发了一支。 “就会抢我的！”赵云虎在一旁，面带不满的说道。 看到这两个活宝，李国华也是笑了，这后勤的仓库差不多都检查完了，干脆去厂区那边转转。 来到纺纱车间，发现厂房门口的路两边蹲满了人，每个人都端着一个饭盒。 现在是夜里三点多，是夜班吃饭的时间，中间可以休息半小时。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吃饭，有的则是坐在上，两臂放在膝盖上，头埋在双臂间睡着了，饭盒里的菜饭一动未动放在地上。 纺织女工是很辛苦的，她们上班就不停地围着机器转，八小时步行几十里，一个班下来，累得腰酸背痛、精疲力竭。 特别是上夜班，困乏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所以有时候，八小时是她们的极限，不是工作时间的极限。 “哎！” 赵云虎看到一名女工手里拎着的饭盒，脸上闭着双眼，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快要掉到地上了，连忙一把给抓住了。 “啊，谢谢你！”女工被赵云虎这一嗓子给惊醒了，连忙接过饭盒道谢。 “没事，你这不行就赶紧吃了，还可以睡一会！”赵云虎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这个时候，男青年还是很少和女青年一起玩的，大多比较腼腆，赵云虎那就是腼腆中的腼腆。 但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等到女工的回应，低头一看，只见对方呆呆地看着李国华。 “雨水，你是什么时候进厂的，怎么来了这纺纱车间？”这晚上黑灯瞎火的，他也是通过何雨水的说话声才认出人来。 “呜呜呜，国华哥！”何雨水一听到李国华关心的话，马上就感觉委屈起来，抓住他的手大哭起来。 和傻柱吵架后，她就住到了厂宿舍。 因为没有多余的床铺，她就和另外一个小姑娘共用一个床铺。 她上夜班，白天睡觉，那个小姑娘，白天上班，晚上睡觉。 她没钱吃饭，每天师傅和一个宿舍的好姐妹们就一人分一点给她，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果不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扑入对方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 “你跟我来，大虎，你去车间主任那里，帮你雨水姐姐请一会假！”李国华对周大虎说道。 “好的，国华哥！”周大虎答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大晚上的还能遇到熟人，还是一个四合院的。 不过他的小脑袋里还有一个小疑问，对方怎么和国华哥这么熟，好像中间还有什么事情一样。 这个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云霞嫂子。 不对，不对，赵云龙，赵云虎都不担心，自己担心个屁。 再说了，怎么也算是邻居，帮帮忙不算啥。 不过你别说，这何雨水虽然瘦了点，但是长的还行，也是中专生，如果能给国华哥做姨太太，那是她的福气。 对，做姨太太好，气死傻柱那个大傻帽，让他以前揍过自己。 才几分钟的时间，周大虎的脑子里就跟过山车一样，闪过无数的念头。 第200章 张涛调任 一座简陋的大院前，李国华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 这里和一般的公社大队部一样，就是一间一层砖瓦平房，在院子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人民公安为人民”， 在两边的围墙上则刷着一些红色标语“人民满意是我们工作的最终目标”等等。 在院子右侧挂着一块牌子，前门派出所。 “涛子，你小子可以呀，这就是所长了？”李国华和张涛一起走进办公室，有些意外的说道。 这里说是所长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小房子，一张办工作桌，一张椅子，一个资料柜子，然后……没了。 “嗐，什么所长呀，你看我这里，还没有在农场过的舒服呢！”张涛忙着给李国华泡茶，笑着说道。 在朝阳农场历练了两年多后，在耿金生的安排下，他从工厂那边正式调到了警察局这边。 “那不一样呀，以前你得听别人的，现在别人都得听你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好兄弟的进步，那是最让人开心的。 “哎，有什么不一样，工资没有多一分钱，天天还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了。”张涛叹气的说道。 要说这个时候，派出所的待遇那还真是比不上厂保卫科。 首先工人铁饭碗这句话不是盖的，哪怕自己老了，出事了，那儿子也是可以接班的。 其次就是工厂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大多数都是在厂里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 最后就是福利待遇这一块了，工厂是创造利润的单位，不说厂服，手套，水壶这些东西，那逢年过节还有礼品，比派出所强的不是一点二点。 所以很多人退伍转业后，都是抢着往厂里分配的。 “哎，你小子就别嘚瑟了，有耿叔带着你，超过我不在话下！”李国华端起茶杯，一看是高沫，顿时没了兴趣。 这东西就是碎茶沫子，哪怕用过滤网隔着，那也能喝出茶渣子出来。 不过也是自己拥有空间，平时日子过的太好了，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年月了。 “国华，我是真得没嘚瑟，我们所加上我，指导员，还有干警，一起也才二十个人，还没以前我当小队长带的人多。”张涛苦笑道。 这也是这个时候的实情，从农村到城市，从农民到工人，一切都在上级的领导下，有事打个招呼就可以，不需要搞那么多人。 “哈哈，那不一样，你们是正规军！”李国华哈哈大笑道。 在他那根深蒂固的印象里，工人还是比不过警察专业的。 张涛闻言，干脆就不想理他了，保卫科机枪大炮都有，你管我这二十几条枪叫正规军，不是寒颤人么。 “跟你说点正经事，你在厂里的房子现在不是空的么，最近我院里有个邻居，刚来到厂里还没有房子，我让他先住进去了。” “住呗，这有什么好说的，住到不想住为止。”张涛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 “不是，是个女同志，我不是怕你小子乱冲乱闯的，到时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别闹出什么笑话来！”李国华笑着说道。 “去你的，哥们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吗？”听到李国华编排他，张涛笑骂道。 不过你别说，这一听是女的，张涛这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她今年好像二十，中专毕业，本来要做技术员的，因为他哥偷了工厂东西，只好先下车间了。你小子到时候别乱打听。” 为了防止闹出什么闲话，或者厂里出现什么流言，他觉得还是将事情说清楚一点好。 “这有什么关系，没说的，我哥们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问其他，房子随便住。”张涛似乎为李国华的解释有些不满，颇为豪气的拍拍胸脯。 ------------- 下班的歌声终于响起，秦淮茹的收拾了一下，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孩子出生后，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上班了，不过最近日子有些难过。 那个郭大撇子好像狗皮膏药一样，整天的黏在自己屁股后面，还说帮自己进步。 其实他那点花花肠肠，是个过来人都能明白。 这种情况，其实在厂里不少见，有些小媳妇，小寡妇啥的，只要有几分姿色，身边都是招蜂引蝶的。 平时工作中，被占占便宜拉拉手啥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听说有几个人还被人睡了，简直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秦淮茹自己是有坚持的，她认为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对不起贾东旭。 今年已经是进厂第二年了，和自己一起进厂的学徒工，有些聪明的都已经转正了，成为了一级工，每个月三十多块钱。 自己倒是也想，可就是车个常规标号螺丝，还经常出现不合格产品，实在是没脸提。 郭大撇子这家伙，就以帮助学工的名义，天天拉着自己，手把手的教自己技术。最近他已经有些不满足于拉手了，还搞起了贴贴，实在是太过分了。 易中海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开始的时候他还帮自己解围了两次，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管了。 也不知道他是怕郭大撇子，还是起了什么其他心思，但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傻柱的话，也没敢跟他说。 他脾气太冲了，不喜欢讲道理，习惯抡拳头捶人，上次刚刚把自己妹妹打跑了。 如果自己再跟他说，万一他这么一闹，自己以后恐怕都不能在车间待了。 就算郭大撇子不为难自己，其他人也会背后议论自己。说自己狐媚子，勾引人，说自己思想不对，所以别人才对自己有想法。 反正就是受害者有罪论，说啥的都会有。 哎！做人太难了。 “秦姐！秦姐！”身后传来了兴奋的喊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秦姐，你看，今天中午李副厂长的招待，大块的肥肉，我给你留的！” 傻柱提溜着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满脸的兴奋，不愧是沸羊羊见了都要递烟的存在。 “谢谢你了，柱子！棒梗这几天还跟我闹呢！” 秦淮茹伸出手接过饭盒，故意的在他手上捏了捏。 第201章 贾张氏传授人生经验 “嗐，说啥呢，棒梗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不用谢！”傻柱偷偷摸了摸，刚才被捏的地方，兴奋的说道。 最近秦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变的越来越水灵了，身上还有了一股味道，闻着特别上头。 “柱子，你说姐去你们食堂怎么样？”秦淮茹看着原地傻乐的傻柱，突然问道。 她想来想去，认为最好还是离开七车间，不要和郭大撇子起什么冲突，坏了名声才好。 “啊，秦姐，我们食堂帮工人都多了，平时都没事干，再说了，也没你车间工资高呀！”傻柱揉了揉鼻子，不理解的问道。 他还以为秦淮茹想去食堂做帮工，和他近一点上班呢，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姐是不讨厌自己的。 “姐不是说做帮工，姐想去食堂跟你学手艺，你看咋样？” 秦淮茹看到他那傻样，嫣然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把傻柱都看傻了。 “啊，这个，这个……” 傻柱傻眼了，他现在虽然回到食堂做事了，但是连食堂班长都丢了，哪里有权力往食堂安排人，再说了他也不想收秦姐当徒弟呀。 “不行算了！” 秦淮茹双眼皮一塌，小嘴一翘，说完屁股一扭，转头就走。 “怎么又生气了，这个我说了也不算的呀！”傻柱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女人实在是奇怪的很，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厨房那个刘岚也是，老是和自己针锋相对。 冲傻柱撒完气，秦淮茹这心里舒服多了。 回到家中，贾张氏已经做好了饭，棒梗，小当，还有不会说话的槐花，都在等自己吃饭。 “哇，妈今天又有饭盒吗，吃的什么呀？” 棒梗一看到秦淮茹手的饭盒，立马兴奋的跳了起来。 “听你傻柱叔叔说，好像有大肥肉，赶紧吃！”秦淮茹将饭盒丢给儿子，自己则去打水洗脸了。 不过扭头一看，怎么贾张氏跟着自己，还在自己屁股上拍了拍。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让贾张氏这番操作，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要说贾张氏现在和以前相比，变化的还挺大的。 特别是贾东旭死后，家务活也干了，饭也做了，还无条件的带起了娃，唯一不好的就是每个月三块钱不能少。 “没啥，就是裤子上有两个手指印，下次注意点，让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贾张氏老神在在的说道。 说完也不见她有其他什么事，就自己慢慢的走了回去。 这弄得秦淮茹心里不上不下的，害怕是不是厂里被骚扰的事，被她发现了。 洗完脸后，回到家里吃饭，秦淮茹都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了，一个劲的埋头吃饭。 “哥，肥肉真好吃！”小当大口咬着肥肉，小脸上弄的都是油脂。 “嗯，小当你吃这块，这块没有肉皮，好咬！” 棒梗看到妹妹咬的吃力，连忙夹了一块没有多少肉皮的肥肉，放到她碗里。 “来，棒梗你也吃，吃了好快快长大，我和你妈可就等着享你的福了！”贾张氏心疼大孙子，又夹了一块给大孙子碗里。 “谢谢奶奶，妈妈你也吃！”棒梗看到秦淮茹一个劲的吃白菜，啃馒头，夹了一块肉给秦淮茹的碗里。 “嗯，棒梗吃，妈喜欢吃馒头！”秦淮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人关心孩子，孩子心疼大人，绝对是四合院模范家庭。 “淮茹呀，不要怪妈多嘴，有些事看淡点，等棒梗长大就好了。”贾张氏看到秦淮茹，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如怀，大大方方的说道。 “妈，你在胡说什么，孩子在这里呢！”秦淮茹紧张的说道。 自己也没有做坏事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可能是心虚。 “好了，吃饱了，都出去走走，消消食，别跑太远了！”贾张氏看到棒梗和小当都吃好了，连忙将两人给赶了出去。 然后两眼看着秦淮茹，似乎在说，现在能说了。 “妈，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东旭的事！”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感觉到贾张氏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个人是谁？”贾张氏头都没抬的问道。 她在专心地打扫着战场，用馒头将盘子里的汤汤水水全都擦干了，然后塞入口中。 “我们车间主任，郭大撇子。” 秦淮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问自己就脱口而出。 “我们是真得没做什么，就是他喜欢动手动脚的。哎，其实我现在在厂里，有点干不下去了……” 秦淮茹将这一年多时间，在厂里的情况说了一下，并阐明了现在处境，还有一大爷的若即若离。 除了贾张氏，她好像也没人能说了。 “易中海这么个老梆子！”贾张氏猛的一捶桌面，怒骂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易中海后来不管了，贾张氏就突然生气了。 “妈，这个不怪一大爷，郭大撇子怎么说是车间主任，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秦淮茹对于贾张氏的过激反应，有点不理解。 “淮茹，妈跟你说过，这人一定要靠自己，这易中海恐怕和郭大撇子是一个想法！”贾张氏摇摇头，面带苦色的说道。 “啊，妈，这不会，一大爷可是东旭的师傅，他怎么能，他怎么会……”秦淮茹目瞪口呆的问道。 易忠海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有风度，有气度，有担当的长辈。 四合院大天尊，那可不是说说就能得到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公平公正，帮助弱小，才有那么多人服他的。 “哼，当年老贾不在了，你说四合院这么多人，他为什么不收其他人，却单独东旭做徒弟，你以为真的只是让东旭帮他养老吗？他张口嫂子，闭口嫂子，其实就是想喝老娘的洗脚水！”贾张氏怒骂道。 秦淮茹傻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震撼的内幕。 没有想到，一向好吃懒做的婆婆，年轻的时候居然也受了那么多苦，自己以前还错怪他，真是不该。 没有想到外面为人正直，处事公正的易忠海，居然也有做这么龌龊的事。 那婆婆刚才说的，那不就是他也想对自己有那个想法？ “没错，所以以后你要想清楚，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他的劲大的很，我看傻柱都不一定打的过他。” 贾张氏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脸还红了起来。 “妈，你都和一大爷那个了，那他怎么还盯上了我？”秦淮茹心有惴惴的问道。 “男人呀，还不都是一样，喜欢年轻的。妈老了，但是你不一样呀，长的漂亮，又刚生了孩子，正是女人最漂亮的年纪，妈看着都嫉妒。”贾张氏的表情有点痴狂，手舞足蹈的说道。 第202章 震惊的秦淮茹 秦淮茹慌张了，一想到易忠海从一个正人君子，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大魔王，还隐身在黑暗中盯着自己。一直都谋定而后动的她，现在再也没了算计人的自信。 “哎，这女人难呀，特别是带着孩子的寡妇，是最难的，不然你以为妈为什么拉着你去六院。”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妈都跟你讲了，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 “妈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解放前那些姨太太们，比这惨的多了去了。” “你要记住的是，男人说的再漂亮，那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抵不过容貌的老去，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棒梗，只有他是真心真意的待你的。” …… 贾张氏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都是他这半辈子的人生感悟，最后还感叹起来了。 这也是她的人生财富了，正好现在儿媳妇也是寡妇，就传给她了。 听完贾张氏的长篇大论，秦淮茹被整eo了。 她是相信贾张氏的，她没有必要骗自己。 就是觉得这辈子，活着好像也没有啥意思，除了棒梗，那一切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自己钳工技术还不进步的话，虽然厂里不会开了自己，但是以后被郭大撇子拿捏那是肯定的了。 要不要从了他呢，那样以后日子可以过的舒服一点，说不定还能投机取巧弄个一级工。还是说换个工作岗位，不行就去扫地，工资低一点就低一点。 如果李国华愿意帮自己就好了。 “淮茹，你要问妈怎么吵架，妈在行，但是你问这个，妈就不知道了。妈也没进工厂，不知道怎么跟领导打交道！”贾张氏摇了摇头，有些抓瞎的说道。 “妈，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秦淮茹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如果是我？那老娘肯定不干呀，就算要从，那最少也得是个副厂长，他郭大撇子就是在想屁吃！” 要不怎么说还是秦淮茹了解贾张氏，换了一个问法，马上就有答案了。 “可是厂里的副厂长我就认识李副厂长，还是上次李国华带我去认识的，他不一定愿意帮忙呀！” 知道了答案，可还是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对，你可以找李国华呀，这李小二，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贾张氏恍然大悟的说道。 “怎么会，我找过他两次，他看到我就烦！” 想到前几次的遭遇，秦淮茹委屈极了。 “你相信妈，绝对不会错的。上次那个梁寡妇来院里看孩子，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骚，一脸的狐媚子相。这天下养不起孩子的多了去了，为什么李国华不帮别人，而帮她养孩子，肯定是梁寡妇和他睡觉了呀。”贾张氏是越想越感觉有道理，一脸肯定的说道。 “不会？” 秦淮茹今天晚上，算是被震惊麻了。 “怎么不会，这李国华不沾你，是怕被你粘上了，甩不掉。更怕被院里人知道了说闲话，到时候老李家的人都抬不起头了。 只要你告诉他，做了不用负责，他绝对脱裤子都来不及，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除非他进过宫！”贾张氏还是有点东西的，把李国华分析的头头是道。 …… 就在贾家婆媳二人和睦相处的时候，后面许家却是在大闹天宫。 娄晓娥和许大茂也结婚了五年了，往日的惺惺相惜没有了，更多的是鸡毛蒜皮的争吵。 许大茂对娄晓娥没有了往日的新鲜感，还讨厌她的大小姐作风，嫌弃她不做家务，嫌弃她不生孩子。 娄晓娥则是认为自己在慢慢改变，而许大茂是变心了，不再喜欢她了，而且最近下乡，一去就是好几天，经常性的不回家。 “许大茂，你就说还过不过了，不过我们就离婚，大不了我回家当老姑娘去！”娄晓娥手里拿着一条花布内裤，差点哭惨了。 这许大茂去下乡放电影，一去就是三天，回来内裤都变了。 “蛾子，你别着急呀，我这是掉到了河里，是红星公社的大队书记给我找的衣服，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当面问问他。”许大茂略有些慌张的说道。 这次他是真得有点昏头了，胡搞了两天，搞的有点虚，最后裤兜都穿错了。 不过他不怕娄晓娥，去找红色公社的大队书记，因为那家伙跟自己一样，都有把柄在，大哥不说二哥。 “那你的内裤呢，你不要告诉我忘记带回来了！” 娄晓娥怒视着许大茂，这日子是没法过来了。 “不错，是忘记带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没事就去医院检查一下，五年了，就算铁树都开花了，你这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大茂恼怒至极，干脆不讲道理了，直接拿对方的问题说事。 “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那还不是你没有本事！”提到这个事，娄晓娥也是有点心虚。 因为现在是大建设期间，很多时候生产条件对女性都不太友好。比如极寒，极热，或者放射性的地方工作，加上饥饿等等，女性都是跟男性一样的工作，最后把身体弄垮了，生不出孩子来。 不过娄晓娥倒是不担心这个，她主要是怕去检查了，最后是自己的问题，那不得被人说死，离婚还离定了。 这年头可是没人愿意，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什么叫我没本事，我没本事你能天天躺在家里不用上班吗？你去看看秦淮茹家，天天骗傻柱的饭盒，再去看看三大爷家，吃饭都要数着米下锅，你再看看咱家，为了给你养身体，那鸡蛋就没断过。” 许大茂说到这个，那就起劲了。 不为别的，靠自己一个人，能让家里过的比其他人强，那就是本事。 “你看看人家李国华，人孩子都能喊爹了，那于莉的肚子也见天的大了起来。你再看看你，啥也没有，还是那么平。我爸妈天天问我，咱俩什么时候要孩子，我现在都没办法跟二老解释了，下次你自己去说！” 许大茂说起儿子，那又是一把辛酸泪。 李家两兄弟先后有了，这可是把他急死了，他已经25岁了，如果三十岁还没有孩子，那就有可能绝后的。 傻柱？傻柱那就不是正常人，媳妇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忽略他。 “不对呀，许大茂，我们现在是在说你内裤事，你不要跟我扯那么多，不行就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我看看谁是个笑话！” 娄晓娥开始心里还有点难受，不过看到许大茂那躲闪的眼神，哪里还不清楚，对方就是没事找事。 “我不去，我身体这么好，两天两夜不睡觉都行，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第203章 赵云龙的春天 纺织厂新建车间旁，基建科的众人正在忙碌着。 曹英梅一铁锹一铁锹的，将沙子铲到一张铁网上，沙子穿过铁网，细沙和沙砾顿时分明。 这是在筛细沙呢，等会要调配混凝土用的。 “姐，姐，云龙大哥来了！”一旁的妹妹曹英萍，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她现在比以前好多了，由于有充足的伙食供应，脸上都红润多了。 “来就来呗，我又不怕他！”曹英梅笑了笑说道。 自从上次吃肉以后，赵云龙有意无意就找两姐妹说话，那基建科的人都看出来了，他对曹英梅有意思。 这家伙呢，脸皮薄，就知道对人家好，自己又不好意思明说。 总不能让女孩子主动说，所以这事一直就拖下来了。 “英萍，英梅，你们累了，赶紧歇一会！” 赵云龙拿着两瓶冰汽水，递给了两人。 “云龙大哥，我们不累！”曹英萍接过汽水，分给自己姐姐一瓶，开心的说道。 她最喜欢喝汽水了，甜甜的，喝着可幸福了。 “奥哦，赵队长想媳妇了！” 有那好事的人，在远处起哄起来。 “是谁，给我站出来，我看你们是太闲了，我帮你加加担子！”赵云龙猛的一转身，对着众人都叫嚷开了。 谁不知道这家伙脾气臭，好事者早跑没影了。 这其他人一起哄，曹英梅就脸红起来，连忙放下冰汽水，开始干起活来，连赵云龙也不理了。 赵云龙一看，这哪里行呀，这这么下去自己再过几年也娶不上媳妇呀。 他把心一横，大声喊道：“老子喜欢曹英梅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能娶媳妇，我赵云龙就娶不得？我告诉你们，曹英梅我娶定了，你们都一边待着娶。” 喊的曹英梅双颊通红，扔下铁锹就跑了。 这下子赵云龙懵圈，后面该咋办，姐夫不会大义灭亲，法办了自己！ “哎呀，姐夫，你快去追呀！”曹英萍看到赵云龙还在原地傻站着，马上推了推他。 “哦，哦。” 赵云龙自然听劝，连忙追了出去。 追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刚才曹英萍好像喊自己姐夫，这就说明曹英梅也是喜欢自己的喽。 他兴奋了起来。 哈哈哈，我赵云龙要有媳妇了，明年就生个大胖儿子。 ------------ 厂会议 今天厂委会讨论纺织厂下半年的生产计划，以及怎样更好的为国家为人民服务。 “由于基建科的出色工作，新车间提前一个月投入了生产，今年厂里的任务那是有百分百把握的。预计到12月中旬我们就能完成任务。我建议后半月的产量，过年的时候，给工人们发点布当福利！”厂长吴忠贵发言道。 他本来是地委的干部，这来了纺织厂后，继续在老领导手下做事，那一个如鱼得水。 “这个提议好，我们厂的工人家庭，很多小孩子都没衣服穿，连那小女孩都光着身子跑。这个提议是切实为工人们着想，我赞成。”副厂长胡秋香第一个举手赞成。 “我赞成！” “赞成！” 这种好事，自然没人出来反对，不然要被人套麻袋敲黑棍的。 “这里还有李国华同志提出来的两个建议，大家都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吴忠贵又拿出了两份文件，给众人传看。 众人一边看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包括郑爱民也一样。 与其说是两个建议，不如说是两份计划书。 其中一个就是关于医务科的整改，总的来说就是两个字，花钱。 第二个就厉害了，叫开展“安全月”、“百日无事故”和“安全宣传周”活动，组织安全生产讲座、展览会。 最重要的是，对电工、焊工、行车工、吊车工、挂钩工、厂内驾驶员、吊篮工等特殊工种作业人员全面摸排，培训发证。 徐大嘴的事，给李国华提了一个醒。那就是厂里现在混日子的人有点多，需要让他们动一动了。 另外就是最近他巡逻的时候，发现车间的工作环境实在太差，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特别是前纺车间，里面白毛漫天飞舞，只要有一粒火星子，恐怕就会发生大爆炸。 “简直胡闹，一个厂的医务科，难道想弄的跟医院一样吗，这样不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吗？还有这个，对全部特种作业工人进行摸排，这是在干什么，是在排除敌特吗？”孙占武拍桌子，骂道。 其他就是因为这是李国华，所以为了反对而当对，当然了能让对方吃瘪最好。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 比如扩大医务科，他们就比较赞成，因为厂里吃药打针都是的，这医务科起来了，自己不是也有好处么。 对开展“安全月”和员工的摸排，培训发证，他们就有不同意见了，主要是蒋长富，焦志强等车间派的，认为这样太麻烦了，可能还会干扰到纺织厂正常工作。 “孙副书记，都说了是建议，你不用发这么大火。国华同志，你来讲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绍生轻轻扣了三下桌子，笑着说道。 其他人都知道他对孙占武不满了，连名字都不喊，喊上了职务。也对，书记在，你有什么资格拍桌子，是想出头想疯了吗。 孙占武看到众人眼神，也是有点后悔。 娘的，冲动了，别被大家孤立了，自己现在可是没有后台的孤狼。 “关于医务室建设的原因，我在计划书上都写了，主要是三点。 第一点，纺织厂是重劳力单位，平时因为不小心，小事故而受伤的人几乎天天都有。…… 第二点，新国家，新社会，新气象。…… 第三点，众所周知，纺织厂是全京城待遇最好的厂，那么我们的医疗水平怎么落下！我们必须……” 对于医务室的建设，众人基本上都赞成，这一点没说的。特别是李国华最后的那句，要打造全京城最好的厂医院，让大家都慕名前来，听着就提气。 就是那个开展“安全月”和对关于特殊工种作业人员重新摸排考核，他们就很反对了。 焦志强看着手里的计划书，最反感的就是开展“安全月”，认为这是在束缚自己的手脚，对自己日常工作的指手画脚。 第204章 安全生产和技能摸排 “关于开展“安全月”“百日无事故”“安全宣传周”活动和开展技能摸排，我这里做了两个统计，我给大家读一下。 19xx年x月x日，xxx厂发生配电间重大伤亡事故，1人死亡，5人受伤，市委发了通报。 …… 从年初到现在一共6个月，打架斗殴的事件，每个月都呈上升趋势。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厂里多了很多不干活的人，他们不干活还干扰了厂正常生产，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果有人反对的话，那他就是对工厂的不负责，对工人的不作为，对人民的亵渎，他是全厂的敌人，是人民的敌人，他是在犯罪。” 李国华除了前面给一份近几年的工厂事故统计，后面几乎都是对着孙占武喷的，喷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喷的孙占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你会扣帽子，我更会扣帽子。 “书记，厂里现在的生产可不能停，这会不会影响到厂里的生产计划？”焦志强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既不想得罪李国华，也不想执行这份计划，最好能延后再说。 “是呀，书记，厂里好近万号人，如果一个个摸排检查的话，需要花费大力气的！”蒋长富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焦志强，他也不想被束手束脚。 其他人就是无所谓了，比如技术科的，保卫科的，本身人就不多，怎么检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么。 “同志们，这份报告能收集的这么详细，说明国华同志是用了心的。这份报告部里的领导已经看过了，说哪怕是发到部里的内刊上，都不用改动一个字。领导夸我们纺织厂是全京城最优秀的厂，是全国最优秀的厂。”王绍生拿起一旁的计划报告书，感叹的说道。 全程没有说一句赞同的话，但是句句都是在说你们反对无效。 “从我开始，厂里所有的人都必须配合开展“安全生产”宣传活动，对于发现的问题要立即整改！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另外关于特种作业工人的摸排，我认为是不全面的，甚至是偏颇的，应该对全厂工人都要进行摸排。大家辛苦建设新社会，不是给一部分人用来享受的。 对于混日子的人必须教育整改，坚决不悔改的，全部下乡支援建设过去。”王绍生看了一眼孙占武，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说道。 不愧是厂里的一把手，那说话声音就是大，震的李国华耳朵嗡嗡作响。 “书记的话，高瞻远瞩，震耳发聩！我们一定要坚定信念，不忘初心,秉承初心,承梦前行,赤诚不改, 我们要高举旗帜,继续前行，我们要维护核心,我们的责任重大,我们的使命光荣,…… ” 工会主任陈茂昌，第一个站起来鼓掌，说了一溜的专业术语。 稳，四平八稳。 这是李国华对陈茂昌新的评价，难怪是能坐稳工会主任的男人。 几名副厂长紧跟着一个个发了言，都是一个劲的赞成。 会议最后决定，由王绍生任组长，其他各处领导为组员，组建安全生产领导小组，严格贯彻计划书的内容。 至于全厂职工摸排，交由总务处李国华负责，保卫处，技术处，人事处等部门负责协助。 令在场众人感到奇怪的是，李国华一点都不怕麻烦的样子，反而乐呵呵的接下了任务。 等会议开完，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众人有说有笑的，一起来到一食堂招待餐厅，桌子上的菜早就上好了。 “哎呀，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烤鸭！”王力第一个冲到座位上，搞怪的说道。 他是众人中年纪比较轻的一个，也是靠手艺技术吃饭的人，常常做出一些童心未泯的事。 “也有我最爱吃的锅饼，今天做菜的师傅是谁，我要好好感谢他！”工会主任程茂昌紧跟着说道。 不过他就比王力稳重多了，只说不坐，仍然在王绍生身后，紧随他的步伐，等王绍生坐了，他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只见桌子上，除了各地方特色主食外，还有十几道菜，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肉菜，什么回锅肉，东坡肘子，水煮肉片，麻婆豆腐，主要以川菜为主。 为啥川菜受欢迎，因为川菜重油，这时候大伙都缺这玩意。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好好感谢国华，如果不是他提出来的功勋灶，先进个人灶，你想吃这个得回家让你媳妇做去！”郑爱民笑着说道。 这个是因为厂里冀县人和鲁县人最多，于是李国华提出了专门的地方菜肴伙食灶，一个是给后勤多争取几个福利名额，另外一个方面，是为了让大伙吃好喝好，更好的为工厂服务。 “好呀，厂里现在越来越好，菜品越来越丰富，以前要是看到这满桌子肉，那我是想都不敢想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国家在强大，人民在富足。我们大家一起举杯，为明天更美好！” 王绍生最后来了一个总结，还邀请众人一起干杯。 孙占武在一旁站着，皮笑肉不笑的举着酒杯，心想，如果不是你的小跟班给力，能搞来各种物资，你就吃糠咽菜，还越来越好。 现在虽然没有几年前那么困难，但是大家吃不饱饭还是常有的事，至于吃肉。别的厂里杀一头猪，工人干部们能高兴一个月。 对于李国华在搞物资这块的能力，他还是相当佩服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着，李国华投入他的门下，他当老大，李国华给他搞后勤。 午饭后，李国华刚准备眯一会，王力就拿着一摞的证件上门了。 “国华，你小子这么年轻，怎么弄的跟老年人一样，还午睡起来了？赶紧的，今天先去把我们技术科的摸排工作给处理了！” 王力将证件放到桌子上，就将李国华给拽起来了。 他准备趁下午有时间，把技术科的人全部筛查一遍，好不影响明天的正常工作。 “科长，别拉，别拉，我自己来！” 李国华正懒洋洋的舒服着呢，被王力这猛的一拉，脑袋有点晕。 第205章 不同对待 “科长这点事，你怎么还亲自跑不过来呢，让田松林送过来不就行了！”李国华打了一个哈欠，拿起一旁的公章，就挨个的盖了起来。 这次摸排工作，只要检查合格了，就在每个人的证件上，加盖一个刻有时间的“合格”字样公章。 “不是，你，你小子不去技术科考核，就这么直接盖了？” 王力作为技术人员，他还以为李国华会过去挨个的问问题，或者出试卷来考试呢。 哪里想到，证件一拿过来，他就哐哐的盖章，直接就看傻眼了。 “科长，难道技术科有浑水摸鱼，不合格的人存在？”李国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笑着问道。 这肯定没有呀，有的话肯定是学徒，那也没必要摸排了。 王力这才回过味来，这技能摸排的工作，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肯定是书记和眼前这家伙，有什么目的性的，而采用的障眼法，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半个月后，在李国华的不懈努力下，全厂终于完成了80以上的工人技能摸排。 其实保卫处，技术处，人事处，财务处，他基本上都没怎么检查，主要还是对运输科，车间，和基建科的检查工作一直在持续。 基建科倒还好，群龙无首的，上级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没有出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一些工人没有规范劳作，被警告教育。 运输科因为平时工作太散漫，被重点批评了好几个人，另外还有一批司机也因为这个，那个问题被调离了原岗位。 也有轻松过关的，比如大多数女工们，他们都是公社推选进来的，都很听话，工作也很努力，这次也是稍微抽查一下，就全部合格了。 另外就是平时的先进个人，生产标兵，红旗手啥的，李国华直接秒通过。 最惨的还是车间那些游手好闲的男工们，或者说主要是保全工们，抵抗情绪十分激烈。 “李处长，徐立功同志真得不是我们打的！”张大年苦着脸说道。 他现在是厂里的保全工段长，股级干部，上升的速度，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次李国华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以为李国华专门为徐立功找回场子呢。 “张大脑袋，我什么时候说徐立功是你们打的？”李国华瞥了他一眼，笑道。 一般人看到这国字脸，相貌端正的家伙，绝对想不到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 “李处长，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行不行，不然我没有办法跟下面的工人交代！”张大年弯着腰，从口袋里中掏出香烟，点头哈腰的递给李国华。 其实打徐立功的人他听说了，不过那人跟他有点小交情，他不想出卖兄弟。 “嘭！”李国华拍了桌子。 “张大年，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要你给什么交代？需要你交代吗？从今天开始，从你们班组开始，自你往下，谁没有通过考核，一律不可以进车间。” 这个张大年比几年前变得皮多了，话里有话，还不老实，看来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 “李处长，我们大队可是二百多号人。这人都不在车间，万一机器出了问题，影响了生产计划，这个责任你担的起吗？”张大年威胁道。 在他看来，李国华这是有点飘了，居然敢跟工人兄弟叫板，也不怕闹出什么大事来。 “张大年，你在威胁我？” 李国华的目光冷了几分，在厂里这几年，还是第一天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 “李处长，你误会了，我也是怕车间生产计划出问题嘛！” 张大年被冰冷的眼光一激，整个人就清醒了几分，第六感告诉他，千万不要对抗，不然就要大祸临头。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给你一天时间，路是自己选的，如何走下去，你自己看着办！” 李国华不想和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是，是！” 张大年笑着点点头，走出去的时候，还没忘记随机关门。 看着张大年的背影，李国华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张大年可不老实，除了上班外，平时还走大街穿小巷的，流连忘返在各个黑市，乡下公社之间。 这件事还是徐立功告诉李国华的，不过前几年大家都快饿死了，被看章都懒得赶你，巴不得你多卖一点，一直都相安无事。 他因为胆子大，不但没饿着，还赚了不少钱，结交了不少领导，手下也笼络了一批工人，成为了纺织厂里的一号的人物。 不过他想靠这个就来威胁自己的话，那就完全想错了。 你能给手下人一块钱，我就能给十块钱，如果真的不识相的话，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保全办公室，众人看到张大年回来，纷纷的围了上来。 “队长，谈的怎么样？李处长怎么说？”一名歪戴着厂帽的年轻人，从椅子上蹦起，抢先问道。 张大年摇了摇头，说道：“李处长不松口呀，看来这一关兄弟们不好过了！” “我听说车间里，很多人根本就没测试技能，都是直接盖章通过的，怎么到我们这里都不行了？他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一名瘦弱的青年，疑惑的问道。 “这李国华他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要不要今天晚上我带几个人吓唬吓唬他？”一名五大三粗的大汉，露出凶狠的神色说道。 他站起身至少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钻到机器下面，做维修工作的。 “大个子说的多，要我看，还是要亮亮我们的实力，不然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对，这李国华如果不是部里有人，哪里轮的到他升官！” “就是，以前看郑副厂长对他那么好，我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众人闻言，那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大个子不要冲动，马猴，汤师爷你们说说，这李国华到底要干什么，是真的要检查大家的技能吗？”张大年有些迷惑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第206章 张大年的抉择 哪怕是书记和厂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能分析出一点东西来，但是这个李国华呢，行事一点都看不懂。 在厂里如果说最好说话的人，肯定是李国华，你有什么难处，你有什么顾虑，只要告诉他，能帮的肯定帮你。 如果说最难说话的人，那肯定也是李国华。 比如你想送点东西，从他那走走后门，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个家伙有的时候，完全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当面就骂，把人弄的好尴尬，完全抬不起头来。 他还经常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人，也会干一些明知道会犯错的事，怎么说呢，感觉就像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还有这次厂里安全生产和技能摸排检查，听说就是他提出来的。 你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为了厂里好，还是为了其他目的，搞的人坐立难安。 “我看不懂，不过真的要按厂里要求的来，我们这里恐怕有不少人要走！”歪戴着帽子的青年，摇了摇头说道。 他叫马海军，长的瘦小，爬树特厉害，于是就被喊马猴了。 “嗯，依我看，还是为了徐大嘴被打的事，或者说徐大嘴被打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汤师爷叫汤学军，高小毕业，从小脑子就活泛，喜欢听打仗的故事，看三国演义等小说，是小团体内的狗头军师。 “导火索，什么意思？”张大年不解的问道。 “厂里前几年刚建的时候还好，大家都互相不认识，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这几年呢，你看看，前纺车间这边，谁敢不给队长你的面子。 其他车间也一样，每个车间都有那么几个刺头，每个工序都有几名“领头人”，印染车间的冯大志，甚至敢跟保卫科起冲突。” 汤学军迈着小步伐，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着，还时不时的笑着看向众人，十足的智者形象。 “哎呀，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还是快说我们要怎么办！”大个子不耐烦的说道。 大个子叫王禹，明显智力这一块有缺失，一想问题就脑袋疼。 “其实很简单，就是李国华准备借徐大嘴被打的事，对厂里我们这些人进行敲打，甚至是好好的清理一遍。”汤学军看了一眼王禹，没好气的说道。 这家伙就是棒槌，除了锤人外，一点用处都没有，每次吃饭还吃的比别人多。 “他李国华疯了？不怕下班后被套麻袋打闷棍吗？”张大年惊讶的问道。 这年头干部和工人之间，还没有后世的地位悬殊之大和神秘感。大家地位都差不多，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一些干部被人打了那是常有的事。 “最近我看到后勤的一龙三虎，天天带着一帮民兵，神出鬼没的，如果谁敢打他的注意，那才是老寿星吃砒霜呢！” 汤学军看向张大年，那耐人寻味地小眼神，好像在说，不是人家疯了，是看你是不是头铁。 张大年沉默了，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向李国华道歉，甚至投入其门下，充当走狗？ 听说保全大队缺一名副大队长，接下来自己有可能再升上半级。那可就是和车间主任平起平坐了，厂里实打实的中层干部，到时候投靠谁也比李国华强。 作为一个有思想，有野心的人来说，实在不甘心呀。 ------------------ 轧钢厂食堂 李国良刚刚检查完食堂仓库，就被傻柱给喊住了。 “国良，你是个老采购了，你有没有，能弄到野兔野猪肉的路子？”傻柱将他拉到一旁，警惕的看着四周。 最近他是痛并快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年的接济感动了秦姐，还是秦淮茹想开了，知道只有自己是真心帮他的人，最近对他那一个嘘寒问暖的。 衣服脱了有人洗，家里脏了有人扫地，还时不时的陪他喝点小酒，喝醉之后自然少不了身体之间的接触。 快乐是很快乐，但是贾家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老是要花钱，秦淮茹没有就找自己借，自己这几年的存款，在快速的缩水着。 昨天晚上她又跑来跟自己说，说最近棒梗都闹着不吃饭了，家里实在太苦了，让他帮忙搞点肉。 “傻柱，你一个食堂大厨的，还没肉吃？” 李国良警惕的看着傻柱，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没憋什么好事。 “国良，我实话跟你说了，是贾家，最近他家几个孩子有点营养不良，身体不舒服。秦姐又是一个女的，没有能力解决，我这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这邻里邻外的能看着不帮忙吗？” 傻柱高傲的看着李国良，好像在说，你小子不地道，这点小事都推脱。 “傻柱，你这么大年纪了，不想着娶媳妇生孩子，天天跟寡妇凑合什么？”李国良惊讶的说道。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傻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了。 “说啥呢，我这叫仗义，你就说帮不帮忙。”傻柱不高兴的说道。 现在他提到相亲娶媳妇，心里的火都上来了。 前几年还好，别人听到他的条件，那是一个个上赶着给他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已经有女的主动开始拒绝他了。今年更是夸张，一听到何雨柱的名字，那干脆连面都不想见了。 听媒婆说，傻柱忘恩负义，喜欢寡妇的名声，已经传的到处都是，是街道的大名人了，以后在城里想娶到媳妇，那可得祖坟冒青烟了哦。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许大茂给知道了，马上帮他宣扬的满城皆知。 这可把傻柱气坏了，他肯定不愿意承认这一切，他说媒婆在胡说八道，他要娶一个城里的大姑娘给所有人看看。 “行，明天下班厂门口见，价格你也知道，自己准备好钱！”李国良摇摇头的说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傻柱是中寡妇毒太深，完全没救了。 不过这傻柱还是有点用处的，帮着弄点肉而已，废不了多大功夫。 第207章 傻柱觉醒 第二天，傻柱手里拎着二斤野猪肉，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挺不得劲的。 今天李国良虽然给他办事了，但是眼中那鄙视，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得就为了那么一哆嗦吗，值得吗？ 自己已经快三十岁了，马上就和厂里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一样。 雨水也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离开了，离开的那么决绝，衣服被子没拿就走了。 对了，何大清，这个名字自己多久没有听到了，他好像就是抛下自己兄妹和寡妇一起跑的。 自己一直都很鄙视他，曾经立过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做一个有担当的大丈夫，但是现在怎么混的和他一样了。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么下去，自己一定要艰苦奋斗，开创新的人生，可不能不如何大清。 回到四合院，守门员阎埠贵和往常一样，在影壁边浇着花，还时不时的的看向门外。 “傻柱，回来了？呦，你这是野猪肉，哪里买的？”阎埠贵水瓢还没来得及丢下，就跑了过来。 这肉一看就是野猪肉，说不定是乡下公社的人在卖，那自己不就是有了买肉的机会了嘛。 “三大爷，这你就别想了，肉是厂里工友帮忙匀的！” 傻柱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现在肉可不好买，不要票的肉更是难买。 “哎，这肉可真好！” 阎埠贵一听是厂里工友帮买带的，直接就歇火了。 至于让傻柱分他一星半点的，那是想也不要想，人家还养着好几个呢。 “三大爷，你上次给我说的冉老师现在还在不在？”傻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阎埠贵问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阎埠贵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傻柱不会还想和人家搞对象。 本来阎解成没有结婚，他一直有意撮合两人，不想给傻柱介绍。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啥样的，人家肯定看不上。好在年初的时候，阎解成和一个姑娘看对眼了，年底就准备谈婚论嫁，让他了了一桩心事。 “在，怎么不在了，而且人家还没对象呢！”阎埠贵大喜的说道。 这傻柱把脖子伸过来给自己宰，不出点血都对不起他呀。 “三大爷，你看能不能再帮我介绍介绍？”傻柱有些紧张的问道。 虽然他不肯承认自己名声坏了，但是内心深处又充满了不自信。 “这个……，行是行，就是冉老师你也知道，人家有文化，眼光高，你们这事我不敢保证能成。”阎埠贵搓了搓手，眼睛盯着野猪肉，笑着说道。 他多聪明的一个人呀，直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自己只负责介绍，其他的要靠你自己。 “那可太好了，这肉就送您了。只要我和冉老师能成，您放心，后面还有一份重谢！” 他也看出来了，阎埠贵是馋自己肉了。 男人么，做大事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脆送他了。 至于秦淮茹，忘了她，忘了她，等自己有了冉老师，她算个什么。 “哎呀，傻柱你就放心，明天我就去帮你说。到时候你们约个地方，喝喝茶，聊聊人生理想，差不了！”阎埠贵接过野猪肉，乐呵呵的说道。 他本来也就想要个一小块肉，或者一半肉之类的，没有想到傻柱吃了蜜蜂屎，全送给了自己。 秦淮茹在水池边，哼着小曲，帮傻柱洗澡衣服。 自从上次和婆婆彻夜长谈后，她也想通了，只要能将儿子养大，其他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现在待人接物，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 以前哪个男人如果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她可能会羞涩的地下头。但是现在她会大大方方地妩媚一笑，将对方魂都勾走了，还拿她没办法，能看着吃不着，别提多难受了。 郭大撇子现在也不敢随便的占她便宜了，因为车间里有不少人，自发地站出来帮她说话了，还一起监督他。 她现在每个月18块钱完全花不完，因为一到中午，想帮助她，请她吃饭的人就特多。今天中午她吃的就是大白馒头和白菜烧肉，许大茂请的。 果然，这女人一旦放下了，那么一切困难都没有了。 昨天傻柱告诉自己，今天给自己带肉，她在这里等着呢。自己帮傻柱洗衣服，洗被单了，拿点肉不过分，这叫互帮互助，看谁敢说闲话。 “傻柱，你肉呢？”秦淮茹看到傻柱空着手回来，疑惑的问道。 这傻柱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昨天肯定不会变自己的，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我给三大爷了，秦淮茹，这衣服被单以后我自己洗，还有我房里的卫生，我自己会打扫！” 傻柱一上来，就从秦淮茹的手里，将自己的衣服夺了下来。 秦淮茹震惊了，这傻子是觉醒了吗，居然敢和自己划清界限。 肯定是谁跟他说什么了，难道是聋老太太？ 至于易忠海应该不会，自己昨天才和他钻了菜窖，帮自己说话还来不及呢。 对了，肉给了阎埠贵，肯定是阎埠贵给他说什么了，这个老壁灯，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呜呜呜！你对我这么好，我就是看你房里太乱了，想帮你做点的事！”秦淮茹如同影帝附身，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 当她的嘴角微微下垂，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那楚楚动人的脸上，出现了让人心疼的凄美。 无声的哭泣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呀，谁看了都得心疼。 “我，对不起，秦姐，我不是那意思，我先回去了！”傻柱是一点也见不了这个情景，强忍着不看她，将自己的衣服被单装回搪瓷盆里，端了回去。 心中念道，何雨柱，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要坚定信念，这都是为了冉老师，有了冉老师，谁还要寡妇。 看着傻柱离开了，秦淮茹是真的吓到了，连这一招都拿捏不到他了吗。 这个大舔狗可是自己重要的生活来源之一，他要是断绝关系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想了想，她先去了易忠海的屋子里。 第208章 丁秋楠 “秋楠，我最后再跟你谈一次，你不去排练不行吗？”机修厂医务科外的一棵大树下，南易对着丁秋楠说道。 随着南易事业蒸蒸日上，加上李国华教他的讨丁家父母欢心，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眼看就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丁秋楠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迷上了宣传科的工作，天天跟宣传科的王指挥搞在一起。 南易最近更是听人说，丁秋楠和那个王指挥有问题，吃醋之下，忍不住跑过来摊牌。 “我跟王指挥去总厂，一共六十多号人一起排练呢。怎么，你也怕我和他乱搞男女关系？” “我不再让他拉我的手了，还不行吗？”丁秋楠哀求道 她是真的喜欢宣传的工作，也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 “不拉手，不拉手你们还能眉来眼去呀！” “庸俗！” 两人还没说上两句，就互相沉默起来。 这时一名工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指着自行车后座，喊道：“小丁，到处找你呢，快快快，合练了！” 丁秋楠看了看自行车，又看了看南易，最后一咬牙跑向自行车，一屁股坐在后座上。 “不许去！”南易难受的喊道。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自行车快速的离开。 ----------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好风光……” 某处偏僻的小树林中，王指挥将丁秋楠单独喊了过来，教他演唱。 “停停停！” 他摇了摇头，从凳子上坐起身来，走到丁秋楠面前说道：“秋楠，要释放，要学会释放感情！来，我来教你。” 只见他伸出双手，好像要拥抱丁秋楠一样。 “这还能学呐？”丁秋楠下意识的躲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秋楠，我跟你说实话，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自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对我自己说，一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是我命中注定，愿意为她而死，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秋楠，你太圣洁了，你太迷人了，来，秋楠！” 王指挥越说越上头，越说越激动，直接扑了上去。 “王指挥，你这是干嘛呢，你这不是在耍流氓了吗？”丁秋楠有些被吓到了，一边躲闪着，一边害怕的说道。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这怎么是耍流氓呢，爱情是人类最纯洁的感情，况且我们俩又是在革命中产生的爱情，更是圣洁无比。” 王指挥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家中的媳妇，还有几个孩子，尽情的发挥着。 “秋楠！秋楠！秋楠！” 王指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就抱住了丁秋楠。 丁秋楠自然拼命抵抗，不给他下一步的机会。 “你不要抗拒，你不要抗拒，你越抗拒我越有激情，我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 王指挥是越来越兴奋，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在歌唱，在渴望。 “啊！” 就在丁秋楠大声呼救的时候，王指挥感觉自己头上一阵巨疼。 他强忍着头疼，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中山装，不认识的男人。 “南易！” 丁秋楠一把就扑入了南易的怀中，今天可是把他吓坏了，差点被人用强了。 “你，你敢打我！” 王指挥摸了摸头上流出的血，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是害怕的。 “打你怎么了，我还要弄死你！”看到自己未来媳妇被欺负，那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上去又给了他一棒子。 “啊！你们总厂，你们冶金系统的排练全部要靠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前途没有了！” 王指挥再次遭受连环重击，顿时惨叫起来。再也不敢喊爱情是纯洁的，丁秋楠是圣洁的了。 丁秋楠害怕闹出人命，赶紧死死的抱住了南易。 --------------------- 西郊派出所内，李国华，郑洪山相对而坐。 派出所的同志，还有南易则是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医院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肋骨三根骨折，锁骨骨折，脑震荡。”西郊派出所的周所长，放下电话，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件事不好处理呀，打人的人已经承认自己打了，但是又跑过两个兄弟单位的领导。 “人是我打的，他就是该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接受！”南易低着头说道。 派出所的人都看向李国华。 “南易，你为什么要打他？”李国华苦笑的问道。 这个南易就是个铁头娃呀，汤事，推责任不会吗，这个时候搞什么大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想对丁秋楠那个，我一时没忍住。”南易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有些不好意思说被用强。 “周所长，你看这……”李国华又将问题甩给了派出所。 “但是现在人家不承认，当事人又不在，我们也不好判断呀！”周所长苦笑道。 丁秋楠因为怕丑，已经哭着跑回去了。 也就是南易惯着她，李国华是真的看不上她。 “对于这样的害群之马，我认为应该严厉打击，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志，会受到其迫害。应该联系上级，走访他以前工作的地方，询问一下他以往的生活作风，根本不需要什么人证！”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看来让丁秋楠出来作证是别想了，到时候说不定让两人闹分手。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非常在意名声和害怕别人背后说闲话的。况且这个事又是人们都感兴趣的八卦，加上丁秋楠有几分姿色，嫉妒的，好色的，那说啥的都会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最后再帮一次，还不行，以后就把江冬梅介绍给南易。 “嗯，我看这个办法好，可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这会让群众失望的！”郑洪山赞同的说道。 周所长作为一个老公安，自然一眼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只不过严厉的纪律，让他必须按照规章办事。 “好，既然有两位作保，南易你们就先带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周所长点了点头说道。 兄弟单位的领导，面子必须要给，这个王指挥算他倒霉，被打也是活该。 第209章 轧钢厂送肉 轧钢厂内，一辆小吉普在前面开路，后面一辆解放大汽车跟在后面。 一声声的“哼哼”、“嗷嗷”、“呱唧呱唧”声从车厢内传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天空看，就能发现大汽车后面拉满了膘肥体壮的野猪。 来到食堂前，李国华的车还没停稳，杨和华和李怀德就一起迎了上来。 “哈哈哈，李国华，这次可是要感谢你的大力支持，轧钢厂的功劳簿上有你的一份功劳！”杨和华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拉住了李国华的手说道。 杨和华到了厂里两年多，终于基本掌握轧钢厂。最近赶上上级改革，又从厂长爬到了书记的位置，真可谓春风得意。 最近厂里的生产任务非常重，但是夏天又是轧钢厂战斗力下降的时候。 所以为了提振士气，特意联系了一下李国华为轧钢厂弄了一批猪肉。 “杨书记，您太客气了，一切都是我该做的！”李国华不动声色的抽出右手，笑着说道。 随着社会的安定，大家生活水平上来了，他最近也是开始大笔的出手野兔和野猪。而且抓捕的人，运输的人，去哪里抓的，那都是全部有迹可循，做的天衣无缝。 没办法，他的空间里里除了一些金银，古玩字画之外，钱基本上全部花了。 现在国家发行新的大团结，可以用上几十年，他终于可以放心的屯钱了。 “哈哈哈，见外了，见外了不是！”杨和华又是一把拉住了李国华的手，哈哈大笑道。 对于李国华这个小老弟，他现在是越来越满意。 “杨书记，我们还是看看猪，这次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跑了十几个公社，终于凑齐了这么一车！” 眼看杨和华不松手，只能拉着他去大车那里转移目标。 “好，好呀，哈哈哈！” 果然看到野猪，还是十几头后，这家伙直接就围着大车转了，还喊来食堂的大厨们，让他们先宰一头，中午做招待。 应付完杨和华，没有管忙碌的众人，李国华和李怀德走在厂内的小路上。 “国华，听说你最近闹的动静挺大的？”李怀德给李国华点了一根烟，隐隐有些唏嘘的说道。 眼前这个小老弟不是常人呀，这么快就坐上了处长位置，还和厂里，部里的几大巨头交好。 “李叔，你也知道，厂里总有那么一些人，自己不工作，还去干扰其他人的正常生产，所以我想让他们动一动。”李国华懂他的意思，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在搞的技能摸排。 “嗯，想法是好的。但是你要清楚，做人难呀，做一个领导干部更难。人嘛，总有个三亲六故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到人家手上，还有那些竞争对手，到时候他们可不会管你对不对。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存在即合理，有的时候，你要学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等出了事，自然有人站出来改革的！”李怀德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几年，两人相处的不错，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了。 “李叔，我懂了，回去我就结束这次摸排工作！” 李怀德这次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有几分道理。这马上就要起风了，自己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不可妇人之仁。 两人路过一排房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吸引得李国华停下了脚步。 这个熟悉的音乐，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突然他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情满四合院的背景音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前奏嘛，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果然没过一会，里面传出来一阵清脆的歌声。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水面映着银色月光……” 两人相视一眼，李怀德还以为他有啥想法呢，坏笑的说道：“我们去看看？” “好！”李国华点头说道。 他就是纯粹的想看看轧钢厂的宣传队，没有其他的意思。 轻轻的推开门，发现一大堆的青年男女分散在周围伴乐，一名身材高挑，上下匀称，脖子白皙，锁骨分明的漂亮女孩，站在台上歌唱。 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走进来的两人。 “李副厂长，宣传科正在彩排国庆节日！”一名文艺男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这位是纺织厂的李处长，我们就是随便看看。同志们歌唱的很好，大家不要管我们，继续继续！”李怀德对众人挥挥手，和蔼的说道。 面对厂里的员工，李怀德那一向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态度，不过对待干部那可就要严肃多了。 所以其他人都恢复了笑脸，只有文艺男站那里不敢坐下了。 “国华哥哥！”就在所有人准备继续排练的时候，台上那漂亮姑娘却走下了台，来到李国华身前，开心地说道。 不错，这女孩就是于海棠，看到李国华进来，她里再也没有了其他。 “咳咳，他是我大嫂的妹妹，比我小，所以喊我哥哥！”李国华看到一旁李怀德在挤眉弄眼，连忙的解释道。 这个家伙也不是啥好鸟，一看就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跟这妹子有啥关系。 “哎！我把这茬给忘记了，他是国良的小姨子，那可不就是你妹妹么！”李怀德猛的一拍自己的手，惊讶的说道。 他刚才也是一叶障目，以为李国华这种小年轻不懂品味，就喜欢这些小丫头片子。 李国华白了李怀德一眼，不想跟他多说话，这家伙就是当代版曹阿瞒。 “海棠，在轧钢厂上班还适应吗？” 人家小姑娘都跑到眼前了，李国华抹不开面子问了一句。 “嗯，工友们都对我很好，领导对我也很好！”于海棠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开心的说道。 对于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海棠也不太清楚，毕竟人家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但是内心深处告诉她，一定要这么做，只有这样，那个叫杨为民的，自称是杨书记侄子的人，就不会天天来烦她了，自己也会受到宣传科领导的重用，以后的政治生命，才会越来越旺盛。 “哈哈，海棠现在可是厂里的大名人，宣传科一枝花！”李怀德笑着说道。 对于李国华的亲戚朋友，他不介意捧一捧，因为这小老弟不会让自己吃亏。 于海棠在一旁红着脸没说话，因为李怀德话一出，周围工友和领导看她的神色都变了。 那男的以前看她，多多少少有点乱瞟乱看，眼里还带着三分欲望。女的看似平静和亲切，其实在这背后有三分嫉妒。 现在好了，集体的变成讨好了，当然了还有三分忌惮。 “嗯，好好干工作！” 看到于海棠看过来，李国华随口应付一声。 “哈哈哈，时间不早了，我们走。海棠你也收拾一下，去喊上你姐夫，中午一起来小食堂吃饭！” 李怀德看看了手表，将李国华拉走了，同时不忘嘱咐一下于海棠。 只留下宣传科的文艺男，舔着被无视的创伤。 第210章 张大年的落幕 前纺保全办公室内，张大年坐在桌子前喝着龙井茶。 上一次李国华给了一天限期后，可是把他吓的够呛。 后来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咬牙抗一波，看看李国华怎么出招，等扛不住的时候再跪地投降。 谁知道好几天过去了，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众人是一点事都没有。 “张哥，给北郊吴书记的东西要不要送去，人家都催了好几天了。”一名工人过来问道。 这几年他一直在干着投机倒把的事，很多买的都是各地的干部，现在慢慢的发展成固定客户了。 就在张大年准备说点什么时候，旁边的马猴喊道：“你们说，这李处长害的兄弟们担惊受怕的，要不要去给他找点事干？” 不愧是欺软怕硬的主，没有受到打击，马上就想着还回去。 “这样不太好，毕竟他是总务处长，我们可都归他管！”汤学军看向张大年，不确定的问道。 他感觉这些人都脑子不好了，老虎打个盹，居然敢去摸触虎须。 “我看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告诉他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全厂都摸排完了，就剩我们前纺的保全！”大个子王禹凶狠的说道。 “对，厂里这次至少从车间下放了三百多号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恐怕我们也要走一半的人！”一名年轻的工人喊道。 这也是大家最担心的事，他们之中还有很多人是通过送礼，走后门进来混工资的，一旦真的检查，绝对要全部显出原身。 就算不被厂里开除，那以后肯定要去当普通力工，或者去扫厕所，哪里有现在这么舒服，工资还高。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大年，想看看他是怎么选择的。 “听说印染车间的冯大志去扫厕所了？”张大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这人在他们车间也算是一号人物，平时讲义气，大家都很服他，后面跟了不少工人。 “是呀，这个冯疯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他们那帮人现在也是散的差不多了。”消息最灵通的马海军说道。 冯大志，纺织厂最牛的大哥，有十几打架下死手的好兄弟，敢跟保卫处的对着干。可是就是这么一号人物，前几天去了一趟总务处，然后就哭着嚷着要去扫厕所，现在快成厂里的笑话了。 “好，那就给李国华一点厉害瞧瞧。这次我们不出手，马猴你去找一些眼生的人，等李国华出厂的时候，给了我揍他一顿，然后卸了他的四个车轱辘！”张大年凶狠的说道，一想到李国华开着车子，他心里就不平衡。 对于冯大志，他还是有点看不上的，都什么年代了还靠好勇斗狠。 你看看自己身为股长了，都还天天学习文化知识，时不时亲自上阵修机器，这叫底蕴，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保卫处，梁兴国看着眼前这些资料，差点都被气笑了。 自己自从转业过来后，一直都是很注意保卫科的作风问题，害怕因为保卫科的事，而影响到厂里的生产计划。 哪怕后面出手了几次，那都是快打快收，没有怎么波及到其他人。 没有想到这些人蹬鼻子上脸，都开始搞起小山头了。 还有那个冯大志，是自己看他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所以一直对他很宽容，没有想到倒是成全了他的名声了。 “国华，依我看，直接全抓起来，该关的关，该枪毙的枪毙，还想那么多干嘛？”梁兴国将资料拍到桌子上，生气的说道。 “梁叔，你就别生气了，这工厂和军中不一样，要慢慢来不能心急。这些人虽然很可气，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弄以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上级一直在说治病救人，我们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悔改的机会，而且处理的人太多，闹的太大，对厂里也不太好！”李国华摇摇头说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放了他们？”梁兴国不爽的说道。 “那怎么行，领头的必须全部清除出工厂，一些问题不严重的，就让他们去干最脏最累的活，每周参加思想教育！” 李国华这么干，其实也是在为几年后未雨绸缪，将所有不稳定的因素全部清除。 就两人讨论怎么处理后续影响的时候，赵云虎满头大汗跑了进来。 “姐夫，不好了，王大年要找人揍你，还要拆你四个车轱辘！”赵云虎喘着粗气的说道。 “什么，还要打人还敢拆车，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梁定国本身就是一个急性子，转业后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听到这消息那是一点就炸。 “是谁传来的消息？”李国华将手中的凉茶，递给了赵云虎，笑着问道。 这张大脑袋做事不谨慎呀，还没行动，计划就暴露了。 “三个内线都上报了，现在他们请示下一步怎么行动？”偌大一茶缸的茶水，赵云虎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喝完了，然后说道。 “这有什么好请示的，让他们按计划行动，不过我的车要是掉了一块漆，我就拿他们试问！”李国华接回茶缸，生气的说道。 听到别人要拆自己的车轱辘，那正常人都会有点脾气的，车有的时候，可以说是男人的第二老婆。 “国华，你这是准备自己反自己？”梁兴国在一旁好像看懂了点什么，疑惑的问道。 “梁叔，不是我自己反自己，是敌人太拉垮，我这架势还没拉开呢，一个个就举手投降，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国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惹的梁兴国哈哈大笑。 第二天，当张大年在办公室里被抓，看到一同被抓的几名厂外青年，马上就喊冤起来。 “我举报，这都是张大脑袋指示的，我不听他的话，他就利用权力对我进行迫害！”马海军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对，对，都是张哥让俺干的，俺不干，他就不给俺饭吃，俺坦白，你们问啥俺都说！”大个子王禹趴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说道。 “张大年利用当股长的关系，指使我们干的，他做过事我这里都有记录，我还知道他东西藏在哪里！”师爷汤学军，更是事无巨细的说道。 “我们可是第一时间就悔改自首了，只求组织宽大处理！” “对，对，李处长那车，我不但没卸车轱辘，我还带人好好的擦洗里一番，连轮胎上的泥巴都没放过！” ………… 张大年看着一票手下，直接愣在了原地。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哈哈哈，一定是的，不然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第211章 年轻一代的成长 今天是星期天，往日清冷的街道又恢复了热闹。 各个院里的小孩子都在年纪较大孩子的带领下，由不同的学校上学，父母在不同的单位上班分成了好几派。 几派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哥，我想过去玩皮筋！”小当拉了拉棒梗的衣袖，怯生生的说道。 “小当乖，你过去他们肯定会欺负你的！”棒梗拉着小当的手，说道。 与这些“派系”中的小孩相比，棒梗又是比较特殊的一个，说白点就是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因为他的名声不好，或者说他家的名声不好。 最早是贾张氏，那个时候棒梗还小，贾张氏没少为他和别人家为难，都知道他有个无理搅三分的奶奶，都不愿意沾他。 后来年长了一些，由于长时间的被孤立，性子更是孤僻，还因为经常手脚不干净，更是没人愿意跟他玩了。 “哥哥，我想去跟茶花姐姐和方芳姐姐一起玩，他们不会打我的！”小当无辜的看着棒梗。 几派中，以茶花为首的纺织厂，轧钢厂的“派系”人数最多。 因为李国华和李国良的关系，附近几个大院在纺织厂，轧钢厂上班的小孩子，基本上都跟着他们玩。 再加上领头的是各“派系”中唯一一个女孩子，全街道的女孩子基本上都加入了他们。 如果有人以为他们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 这个茶花本身就是一个学习不行，喜欢茬架的主，后面还跟着四大护法金刚和一票的死忠。 遇到闹事的人，那是真的下死手揍你，名副其实的南锣鼓巷“大姐大”茶花姐。 不过对女孩子还是比较照顾的，特别是贾家的两个女孩子，那也是一视同仁。 “小当不要去，我们回家。”棒梗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不想让妹妹去。 “棒梗，你自己回去，小当跟我们一起玩！”和棒梗同岁的阎解娣，早就看到这边的情况了，连忙跑过来，拉着小当就走。 小当回头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茶花姐姐，在给“小团队”的人发广东小饼干，果断的扭头而去。 连妹妹也不要自己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身体中流转。 我棒梗大好男儿，顶天立地，绝不吃嗟来之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看到其他人都在吃小饼干，还举着向他炫耀，他愤怒地转身就走。 “哎呦！谁呀，走路没长眼睛吗？” 棒梗蒙着头跑，不小心撞到了从胡同里出来的一个人。 别看棒梗才11岁，但是由于吃的好，长的壮实，撞的来人直接一个趔趄。 “刘光福，你骂谁呢？”棒梗怒骂道。 别看刘光福今年都二十岁了，但是他还真不怕他。因为在四合院，这刘光福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棒梗，你撞了我，你还凶？”刘光福本来没想跟小屁孩一般见识，没想到对方还狂起来了。 最近二哥刘光天，在朝阳农场拿到了正式岗位，可以住在农场不用回来，最近老刘情绪有点不稳，他正在想办法找工作呢。 “是你先骂我的！”棒梗有些胆怯的说道。 说愤怒，他现在是真的愤怒，但对方毕竟是成年人了，他还是不敢赌对方会不会揍他。 “切，一个搞破鞋的种，以后小心点！” 刘光福急着找工作的事，也没准备继续纠缠下去。 “啊！” 刘光福刚走没几步，就感觉有一双小手抱住了自己，然后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转头一看，棒梗抱着自己，大嘴还在屁股上用力咬着，如果不是衣服比较厚，肉恐怕都要没了。 原来棒梗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明白搞破鞋是什么意思。 奶奶天天跟他说，他现在是贾家的唯一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全家人。 你欺负我就算了，你还敢骂我妈，小爷要和你拼命。但是他打又打不过刘光福，情急之下，直接就不管不顾的下嘴了。 晚上回到四合院，李国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直接哭笑不得。 他现在和赵云霞都在上班，孩子交给了母亲陈兰带，没事还是天天回家的。 “这棒梗还挺带种的！”李国华想到两个人的年龄差，不由的赞叹道。 “哎呦，国华，你还夸这个棒梗呢！好家伙，天天把傻柱那屋都当自己家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这还不算，听娄晓娥说，昨天早上许大茂给她留的早饭，她还没吃就不见了。简直都快成四合院一害了！”于莉挺着一个大肚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哎，要我说呀，这棒梗就是缺少管教，直接送去劳改农场，一年就好了！”茶花在一旁抖着腿，吃着李国华带回来的凉粉，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你还有脸说别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多大人了？今年你要是考不上中专，你就去你二哥厂里做小工！”母亲陈兰说道。 她现在是看茶花就有气，天天跟一个疯丫头一样，整天看不到人，比二个儿子还要皮。 “妈，你怎么能重男轻女，你这是封建思想！”听着母亲的唠叨，茶花觉得碗里的凉粉不香了。 “我怎么重男轻女了，你考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行就帮你相个亲，嫁人算了，最好嫁一个杀猪的，能镇的住你，也不缺你吃的！”陈兰装着很无奈的说道。 “妈，我还小呢！我还没孝敬您呢！我舍不得！” 茶花本来还想说，让二哥帮忙找人走后面呢，一听到要嫁人，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走到老妈边上撒娇。 “刚才刘光天来通知了，说晚上开全院大会，你说一大爷会怎么处理这事？”李国良笑着问道。 自从当了后勤干事后，见多了厂里干部的尔虞我诈，他现在对四合院的事也看淡了不少。 最近听说杨书记和李副厂长都很看好他，准备调他任后勤副主任，真可谓春风得意。 “嗯，听说去医院缝了十几针，还要调养一段时间。这次秦淮茹要破财免灾了，不然二大爷不会放过她的！”母亲陈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国华，李国良，李初五父子三人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12章 许大茂挨揍与傻柱破功 跟心爱的秦姐，已经两天没说话了。 傻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干活也有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和往常一样，他将今天的肉菜打包了一个大饭盒。 “师傅，这里还有剩菜。” 傻柱新收的徒弟胖子，端起一旁中午装菜的搪瓷盆，献殷勤的说道。 “等一下，这几个菜你们大伙儿分了，我就不带了！”傻柱伸手拦住了他，看向众人说道。 刘岚等人都惊呆了，这傻柱今天是发烧了吗，还有他不要剩菜的时候？ “不是，师傅，您不吃，那秦师傅几个孩子不得要吃么。您就别不好意思了，我来帮您装起来！”胖子以为他不好意思，连忙拿起一旁的空饭盒，说着就要往里装。 “咳，咳，我何雨柱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从今天开始，以后这些剩菜剩饭，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我只拿我自己这一份！”傻柱咳漱了一声，背对着众人，深沉的说道。 “谢谢何师傅！” 不是所有人都像胖子一样喜欢拍马屁，一旁的众人，那马上就抢过了剩菜，大家一人分了一点。 收获到了众人的感激，傻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升华了几分。 他背着手，拎着饭盒，欢快的走向了保卫科值班室。 来到值班室这边，只有一个叫陈有贵的小同志在，其他人都在外面维持秩序。 “何雨柱，你有什么事情吗？”陈有贵警惕的问道。 傻柱嘛，轧钢厂的大名人，基本上就没有不知道的，还被保卫科抓到处罚过，最后下放了劳动，不过他后面有人，很快又回到了食堂。 “有贵，你们队长不在？”傻柱伸头在四周看了看。 “我们队长今天去后门了，你有事对我说也一样！”陈有贵倒是不担心他使坏，除非他是真的不准备在轧钢厂待了。 “那啥，也没什么事，就是中午食堂招待剩了点剩菜，倒了怪可惜的。你们队长不在，就送你，你也别嫌弃，其他人没下过筷子，干净着呢！”傻柱将饭盒放到桌子上，乐呵呵的说道。 这是一大爷跟他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以后和保卫科的少不了打交道。 “何雨柱同志，你赶紧拿走，这个我不能要！”陈有贵拿起饭盒，有些不舍的说道。 他已经闻到了里面的油味，绝对的肉菜。他家里兄弟姐妹多，可是没有多余的钱吃肉的。 “哎！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你不要就扔了！” 傻柱说完掉头就走，他，自然看出了对方的不舍。 “哎，等等！” 傻柱都走出去老远了，陈有贵又追了出来。 “我说了，不要就……” 傻柱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伸手打断了，陈有贵说道：“不是，你以后离许大茂远点，做啥事也背着点他！”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傻柱陷入了沉思，对方没头没脑说这句话啥意思。 傻柱是舔狗，又不是真傻，马上就猜出来，上次就是许大茂举报的他。 这新仇旧恨的，他这小暴脾气哪里还压得住，气势冲冲就往宣传科跑。今天许大茂没下乡，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看到过他。 宣传科这边，许大茂正在和两个小姑娘贫着嘴，逗得两个小姑娘一直问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 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随机而来的就是那凶神恶煞的傻柱。 许大茂一个趔趄，那是拔腿就跑。从小到大，那都是身体的自然条件反射。 “你站住，站住！” 他那个亏空的身体，哪里跑得过傻柱，傻柱双手一摆动，几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在他刚准备转弯的时候，傻柱就已经追了上来，抓住他的右手，直接就是一个摔倒，这也是条件反射，打习惯了。 “哥，哥，哥。”许大茂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开始求饶了。 “不跑了？不跑了？”傻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吓唬着问道。 “你听说我一句，你听我说一句！” “说什么，啊？” “我跟你说，这可是在厂里，打人是要受处罚的！”许大茂害怕的用双手捂着头，嘴里还威胁了起来。 “怕厂里处罚，我就不追你了！” 傻柱已经怒火上头了，说着就给了他一拳。 “啊！啊！” 连揍了十几拳，看到许大茂没了反抗，他才停了下来。 “傻柱，你为什么要打我呀？”许大茂摸了摸红肿的嘴角，哭诉道。 自己最近又没怎么他呀，自己也太冤了。 “你小子去保卫科打我的小报告，揍的就是你！” 傻柱气不过又给了他一拳。 “傻柱，我看你又想去扫厕所了，我要去保卫科告你！” 许大茂现在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打又打不过，边上还有不少女同志看着，今天这个脸是丢到太平洋了。 “你去呀，我要告诉所有人，就你喜欢去保卫科打小报告，是群众中的坏人，恶人！” 这个时候工人和保卫科，那是经常有发生冲突的，有时候双方天然的就有点对立。 “你……” 果然许大茂听到这话，那就不敢咋呼了，如果这件事闹大，以后工友们怎么看他，领导怎么看他，宣传科都没法待了。 ------------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回家的路上，傻柱背着双手，一路哼着小曲。 这揍了许大茂一顿后，这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呀，那心情就别提多高兴了。 “傻柱！傻柱！” 秦淮茹老远就看到傻柱，不过对方走的太快了，追了半天才追上。 “秦淮茹，你找我有事？”傻柱强忍着不看她，不过还是有点憋不住。 因为今天秦淮茹好像就穿了一件内衣和一件厂服，裸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人心猿意马的。 “噗嗤，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啊，姐都忘记上次的事了，你还记得呢？”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手，侧着身子看着他，那小眼神谁看谁深情。 “没有，谁说我生气了，我好着呢！”傻柱有些心虚的收回眼神，站直了身体说道。 秦淮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这个角度都能看到那深深的事业线了。 “好了，姐不逗你了，姐是来跟你告别的！”秦淮茹说着，呼吸就开始变的急促，鼻尖感觉到酸楚，眼中开始闪着泪花，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告别？秦姐你要去哪里呀？”傻柱一听秦淮茹要离开，冥冥之中感觉要失去什么一样，变的十分慌张。 “还能去哪里，带棒梗小当他们回农村呗，姐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学不会钳工技术，天天被郭大撇子为难。每个月二十块钱工资，完全不够吃喝，连棒梗的学费，都是你帮姐凑的。姐真是太没用了，呜呜呜！” 秦淮茹抱着傻柱的手臂就哭了起来。 “那也不用回乡下去呀，这城里再差也比乡下好呀，乡下去哪里每个月挣二十块钱?”傻柱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有点不舍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乡下好歹饿不死人，姐这辈子命苦，唯一感觉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秦淮茹说着自己都差点相信了，演技直接飙到了ax。 “嗯，秦姐，都是我不好。从明天开始，我继续一如既然的照顾你们家！” 傻柱眼巴巴看着对方感谢自己，却发现对方突然转身，背对着自己，只流泪不说话，这次好像是认真的。 “瞧瞧，不至于，哥们也就两天没帮你带饭盒，你就这么认死理呀！” 傻柱有点着急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坏人一样，有点不仗义。 “柱子，姐是高兴的，就是怕难为你！”秦淮茹擦了擦眼角，努力地笑了笑，说道。 “嗐，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照顾你们家那就是顺便的，费不了多大功夫！” 不到三天时间，傻柱又破功了。 第213章 年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多过去了，时间来到了65年，还有十几天就是春节。 外面天寒地冻的，胡同里的穿堂风呜呜直叫。 李国华抱着媳妇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手表，才7点30分呢。 “国华，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怎么还不起来！” 挺着肚子的赵云霞，被李国华的动作给闹醒了。 是的，她又怀上了，已经4个月了。听一个老中医说，又是个小子，现在已经停工在家休息。 “还早，不着急，你乖乖的睡觉，不要着凉了！”李国华给媳妇掖了掖被子，关心的说道。 上班不着急，自己有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外面那么冷，还是被窝里舒服。 小心的抱了一下赵云霞，重新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一会。 “二哥，二哥，快起床了，早饭都做好了！”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茶花那标志性的嗓门，在门外响了起来。 没错，这丫头还是没考上中专，也没能考上高中，这让李国华很是愧疚。害怕因为自己的惯着，才导致这丫头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为了防止过两年被下放农村，那个时候招工名额也不好弄，李国华提前帮他弄了一个女工名额，今天正准备带她办理入职呢。 今天是茶花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所有她很是激动，一大早就起来了。结果左等右等，连早饭都烧好了，发现李国华还没起来，急不过找上门来了。 “知道了，别敲了！”李国华冲着门外，大喊道。 这还怎么睡，这个妹妹就是他的克星。 “国华，你还是赶紧去，今天第一天上班，去迟了，车间里的人会背后说闲话的！”赵云霞笑着说道。 她在车间里待过，自然清楚车间的一些事，看到丈夫无奈，笑着劝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起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好好休息，多睡一会，等会我让方华方芳给你送饭。” 李国华安抚了一下赵云霞，深吸了一口正气，恋恋不舍的钻出了被窝，开始穿起了衣服。 等洗漱完毕，来到后院，于莉带着二岁的李正浩，还有四岁的李正安等几小在吃着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红薯白粥，还有咸鸭蛋，到时候很合李国华的胃口。 “二哥，你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是不是显成熟一点？”茶花穿着一件泛白的旧厂服，在李国华面前转了一圈。 这个是赵云霞最早的厂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 “都行，你去厂里是做学徒的，不要想那么多。对了，去了厂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跟现在一样没个正行。 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问于师傅。虽然我在厂里能照顾你，但是厂里领导那么多，看不惯我的也大有人在！”李国华想了想叮嘱道。 “知道了，李大处长！”茶花抿着嘴，不在意的说道。 李国华摇了摇头，对于这妹妹，他那是一百个不放心，所以把她丢给赵云霞的师傅于大姐。另外去的是纺织厂最艰苦的岗位，好好磨砺一下她的性子。 两人穿戴整齐，刚出四合院的大门，那北风就跟刀子似的，吹的人脸上生疼。 “国华，今天这么早上班去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来，打着招呼说道。 只见他穿着厚厚的棉袄，围着厚厚的围巾，戴着厚厚的手套，为了抵御寒冷，武装到了牙齿。 “对，今天不是茶花第一天上班么，得去早点！” 对于茶花去纺织厂上班，他也没准备藏着掖着，一切程序公平公正公开。 “哎呀，这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茶花也上班成为工人了！”许大茂感叹的说了一句。 “大茂，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这赶时间呢！”李国华看着小子磨蹭着，不爽的说道。 这家伙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和娄晓娥吵架。早上李家人在吃饭，两人还在吵，最后还打了起来，娄晓娥一边哭一边摔盘子。 “没啥事，就是最近和傻柱闹了点矛盾，他说要去杨书记和李副厂长那里告我的刁状，国华你面子大，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和两位领导吃饭。”许大茂有些扭捏的说道。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记仇。 上次傻柱和秦淮茹闹了点矛盾，一下子就好像觉醒了一样。开始不舔秦淮茹了，天天也不带剩菜了，不是分给厨房里的人，就是送给保卫科的人。 保卫科的人还以为傻柱是真得转性了，也想和他打好关系，就把许大茂举报他的事给捅了出来。 傻柱这小暴脾气，这哪里还受得了，于是当着宣传科的人面，就将许大茂给胖揍了一顿。 许大茂这爱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天天盯着傻柱，有一次看到秦淮茹和傻柱好像抱在了一起，这家伙满院子的嚷嚷，还跑去喊贾张氏过来抓奸。 谁知道这贾张氏不但不和他一起抓奸，还把他挠了一个满脸开花，说他欺负孤儿寡母。 这下把他个给气的，马上就将傻柱的相亲史，包括陈丽丽的事，和秦淮茹的事宣传的满厂皆知，嗯，现在小半个京城的人也差不多知道了。 傻柱和冉老师也因为这个，还没见上面，就直接吹了。 傻柱的名声是彻底的毁了，以前一些条件差的还不嫌弃他年纪大，现在连猪八戒他二姨都瞧不上他了。 如果不是他天天下乡去躲着，傻柱能看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大茂，这做人呢，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不能做，一旦做了，那名声可就全毁了！哪怕是我帮你引荐了两位领导，恐怕你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傻柱现在也就是娶媳妇这块不如他，其他各方面都已经全面超越了他。 也不知道是转性了，还是开窍了，傻柱现在既团结工友，又听领导的话，堪称员工的典范，去年还拿了轧钢厂的先进个人。 “是，是，都是我的错！” 许大茂感觉李国华的官威是越来越大，两人的距离有点越来越远了。 “解铃还是系铃人，有空去找傻柱聊聊，他有的时候还是很仗义的！”看在他态度不错上，李国华难得的提醒了他一句。 傻柱现在上面有大领导罩着，厂里有杨和华和李怀德护着，一般人还真搞不动他。 第214章 茶花入职 “张姐，这就是茶花，以后还要您多照顾！茶花，快喊人！” “茶花，这就是你们车间主任韩文龙，你喊韩大哥就行了。文龙，我妹妹可就是你妹妹，要是受了委屈，我可得找你麻烦！” “茶花，这就是你师傅于大姐，你师傅也是你二嫂的师傅，一定要尊敬师傅，听师傅话！” “茶花，他叫李建才，后勤的副主任，你喊李大哥就行，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他！” “茶花，这就是你南易哥哥，我跟你说，他可是御厨传人，手艺好的没话说，以后肚子饿了就找他！” “茶花，这是你丁秋楠姐姐，医务科的大夫，以后哪里不舒服了，就找她！” “茶花，这是你王浩哥，以后有谁欺负你，直接找你王浩哥揍他！” …… 到了纺织厂后，李国华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亲自带着茶花在厂里转了一圈，该认识的，不该认识基本上都介绍了一遍。 至于周大虎，周小虎，赵云龙，赵云龙等人那就不用说了，不是邻居就是亲戚，她熟得很。 “二哥，你这样是不是以权谋私呀！”茶花跟在后面调皮的说道。 今天之前，她还有点担心来厂子做不好怎么办，给二哥丢人怎么办，天天问这问那的，把二嫂赵云霞烦的不行。 谁知道今天一圈跑下来，她感觉这里跟自己家一样，得劲的很。 “是，哥是以权谋私了，怎么，你准备要大义灭亲吗？”李国华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道。 因为要来上班，她的特意扎了一个大马尾，盘在了一起。 “坏二哥，我才不要呢！”茶花摇了摇李国华的手，撒娇的说道。 从今开始，自己就是工人了，可以赚钱了。 “好了，二哥还有事，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这是房子钥匙，晚上是坐车回家，还是住厂里，你自己决定。” 李国华将自己在厂里的房子钥匙丢给他，自己就赶去了厂会议室。 等到的时候，这边已经不少人在等着了。 “国华，茶花都安排好了？”一旁郑爱民笑着问道。 “老领导，都安排好了，回头带丫头去您家里蹭饭！” 两人除了是上下级关系，这私交也是厂里最好的。 “那就今天晚上好了，学军前几天还在念叨你呢！”郑爱民看着李国华，点头笑着说道。 这个小老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投资。 “好呢，我早就想吃婶子做的菜了！”李国华嘿嘿一笑，说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王绍生几人就来了，马上宣布会议开始。 “好，今天主要就这么几件事，同志们有什么看法，畅所欲言嘛！”吴忠贵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 这快到春节了，厂里又在为今年发的东西再讨论，还有就是李国华提的几个建议。 分歧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今年除了给发一些毛巾，手绢之类的小礼品，再采购一批猪肉发下去，让纺织厂的所有人一起乐呵乐呵。 另外一个分歧就是李国华提议，关于给女性员工每月多发02元卫生费。 “我反对，这是在歧视男性，这个提议不合理。” 孙占武一看到提议人是李国华，那站起来就是反对。 如果不是为了应付部里，王绍生早就将他拿下了。他现在在厂里跟小透明差不多，基本没了实权，全是二把手说了算。 不过他也从来不放过对李国华的反对，好像这样能自保一样。 “我认为很合理，我们厂的女工本来就很多。教员同志说的好，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厂一大半的天都是女工同志们撑起来的，哪怕是怀孕在身，都战斗在工作岗位上，我们更应该关心他们！”郑爱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的说道。 “女工本来就比男工要力弱，还要照顾家庭，照顾孩子，扮演妈妈，女儿，儿媳妇等众多角色，我们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关心！而且这两毛钱也不是很多，我认为这是社会进步的体现，是各位领导关心同志的表现！”李国华站起来说道。 他的说话，迎来了一片的掌声。 “两毛钱是不多，但是凭什么多给两毛钱，我们男的还要抽烟呢，为什么不发抽烟费。”孙占武马上站起来，不服的说道。 “回去问你妈为什么！”一旁的胡秋香听不下去了，直接拍桌子骂道。 能当上副厂长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性子自然泼辣，她的话惹得与会众人哈哈大笑。 “你，你，你怎么能骂人！” 孙占武用手指了指胡秋香，骂又不敢骂，气血上涌，脸上一片通红。 “好了，那这一条通过，这也是我们纺织厂，干部思想进步的体现，等会后我会向部里进行汇报！”吴忠贵眼珠子一转，微笑着说道。 这孙占武一个副书记加干部处处长，都快成厂里的开心果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混的。 猪肉的问题就更简单了，谁过年不想多分一点，自己不吃，那不得走走亲戚，拉拉关系么。 在李国华保证能搞到肉后，建议全票通过了。 总务处办公室 李国华看着眼前这两人，有点啧啧称奇。 何雨水只是借住一下张涛的宿舍，这家伙倒好，直接把人给拿下了，说过几天就去办证。 “国华，哥们这都快结婚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张涛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去了市里，是市局二科的科长，主管侦缉，当真是走上了人生的快车道。 “说，要钱要票，只要哥们有的，多少都行！”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样也好，何雨水有了一个好归宿，张涛也有了没有其他负担的好媳妇，皆大欢喜。 “嗨，钱票，哥们都不缺，到时候你帮哥们整点肉就行。就是你看哥们快结婚了，这生孩子是不是也应该提上日程？能不能帮雨水换个车间！”张涛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 因为纺纱车间太累了，对身体不好，但是这事又不能明说，所以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去织布车间也行！” 何雨水有点不敢看李国华，她感觉自己跟了张涛，有些对不起李国华，心里跟有只小鹿一样，砰砰直跳。 “厂里有个去人民大学进修的名额，等会我去找下胡厂长，就让雨水去。等学完课程，回来就可以去技术科了！” 作为自己的好兄弟，这不算是什么问题，人情就是你求我，我求你的，不然哪里来的交情。 “好哥们，等着我儿子出来，就让他认你当干爹！”张涛高兴的说道。 何雨水则是偷偷的看着李国华，发现他还是那么的精神，对自己还是那么的好。 第215章 大领导劝娶寡妇 许大茂无精打采的来到宣传科，给同办公室的人都打好了热水，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怀疑人生。 自己是怎么混到这种程度的，怎么会连傻柱都玩不过了呢。 至于去找傻柱认错，那干脆杀了他，这人活着也没意思了。 “大茂，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去大办公室那边？”一名工友走了进来问道。 看到许大茂给自己打好了热水，心中那是相当满意。 “嗐，这不是年底了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乡，我在考虑要准备哪些片子！大办公室那边怎么了？”许大茂回应道。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隔壁的大办公室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有不少人。 “哈哈，那个杨为民你知道，死皮赖脸的追求于海棠，天天早上给她带早餐，结果于海棠全给他们组的人吃了。今天早上杨为民跑来，问于海棠要不要换换口味，张姐直接来了一句想吃油饼了。 你是没有看到，那杨为民当场就窜了，找于海棠要早饭钱，被播音组的大姐们一顿收拾，闹的 灰头土面的。”工友说到这事，那是乐的不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于海棠可是轧钢厂宣传科一枝花，人漂亮，学历也高，最重要的后台的也大。 厂里不知道多少人追求她，最后都是折戟沉沙。 许大茂就不止一次打过他主意，不过一想到李国华的手段，就直接放弃了。 院里聋老太太，贾张氏，傻柱，一大爷遭的那些罪，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的很清楚，十有八九就是李国华干的。 还有李国良，来厂里才4-5年的时间，就从采购学徒晋升到了后勤副主任，副科级干部，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他是一百个不信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天娄晓娥一直闹着要离婚，那离婚了自己可就单身了，那追求于海棠谁也不敢说他的不是。 如果能和李家扯上亲戚关系，那不得直接原地起飞么。 至于能不能拿下于海棠，他更是信心满满。作为轧钢厂妇女之友，女孩子的一点小心思，那是再了解不过了，随便花点心思，就能哄的女孩子花枝乱颤。 杨为民没有追到？那木头脑袋会啥追女孩子。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遍。 “哥们，我出去一下，等会有人找我，帮我支应一声！”许大茂朝工友打了一个招呼，直接就出门了。 结婚都好几年了，李国华都怀二胎了，自己还是一个蛋都没有，不离婚还等啥。 -------------------------- 再说傻柱这边，中午他又来到了大领导的小别墅。 自从吃了傻柱做的川菜后，大领导是回味无穷，隔三差五就让傻柱过来做顿饭解解馋。 刚走进客厅，傻柱就被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了，默默走上前打开了盖子。 “没见过？”大领导夫人看到傻柱感兴趣，也没阻止他。 要说刚来的时候，他还真有点看不上傻柱，因为做饭脾气太大了，还不会说话，讨人嫌。 这相处时间久了，也知道他就是个浑人，不过做人的品质还是不错的。 “见过，电影里看过，这不就是那什么留声机么！” 傻柱看着唱片，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行，今天时间还早，你就好好听听！先给它上上劲，再把这个唱针放下来就能唱了。” 大领导夫人看他喜欢，干脆教他怎么使用，很快留声机传出了音乐声。 “哎！好听，雅的很！” 听着音乐，傻柱乐了起来。 “哈哈哈，傻柱！”大领导从楼上走了下来。 傻柱一看到大领导，马上迎了上去，将他从楼梯扶下来。 “好听吗？” “好听！” “你知道这曲子里写的什么吗？” 看到傻柱爱不释手的样子，大领导有些想笑，一个厨子研究上音乐了。 “不知道！就是感觉到心里闷得慌！”傻柱老实的说道。 “哈哈哈，这首曲子叫命运交响曲，告诫我们要积极进取，反抗压迫的斗争精神！” 看到傻柱实诚，他也不介意多讲解一些。 傻柱不知所以的点点头，他感觉自己的命就跟着音乐一样，压抑的要死。 小的时候老妈没的早，没娘疼；长大一点，爹又跟寡妇跑了，差点没饿死；等长大了，谁都跟他合不来，三十多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命实在太苦了。 “傻柱，你和那个寡妇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在厂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大领导端起茶杯，想了想问道。 其实他自己是有私人厨子的，但是没有傻柱做饭好吃，不然也不会对傻柱这么好。 傻柱也没有隐瞒，从贾东旭死，到后面被车间欺负，他怎么帮贾家的事，许大茂和他的过节，包括养聋老太太的事全说了一遍。 “嗯，有情有义，是个好汉子，不过你这个个人问题也要解决呀，不然将来怎么谁来接我们的班！”对于傻柱做的事，他还是十分敬佩的，是个好同志，就是感情处理上有点拖拉。 “大领导，您别提了，现在人家听到我的名字，那就直接关门赶人！”傻柱苦恼的说道。 他有点想陈丽丽了，那是他离结婚最近的距离。 “要我说，你不如娶了那个秦淮茹。你未婚，他未嫁，何不一起投入革命事业！寡妇怎么了，她孝顺婆婆，照顾孩子，是个好女人。 再说了，他能生三个，那就还能生四个，五个，等你有了后，这人生就算圆满啰！”大领导出傻柱出主意，说道。 他也是想傻柱能稳定下来，三十好几了，名声又没了，不如踏实过日子。 “大领导，您这，这个……”傻柱直接不好意思起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其实他怎么想过，多少次在梦里都梦到过结婚。但是有易中海在，有聋老太太在，有贾张氏，棒梗在，他感觉很难很难。 另外他还有点小心思，那就是凭什么别人娶黄花大闺女，到自己这里就要娶寡妇了，这有点违背自己的誓言呀。 “哈哈，作为男人就是要有担当，主动一点。只要你对人家好，我想其他人都不是问题，到时候谁阻拦，你就来找我或者小杨！”大领导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把傻柱当自己人了，都准备亲自出马刷脸。 第216章 娄晓娥离婚 晚上，傻柱坐着小汽车回了四合院，不但带了4个饭盒，还带回来了一台留声机。 这是大领导看他喜欢，直接送他的，还送了不少唱片。 他心情挺不错的，准备晚上回来听听音乐，喝点小酒。 刚将留声机在客厅摆好，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傻柱立马跑回桌子旁，他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秦淮茹来抢自己的饭盒了。 “甭看，甭看，没有你的！没有你的！”傻柱将自己的四个饭盒给护在了怀里，摆着手说道。 “怎么？”秦淮茹挺着胸膛问道。 “秦淮茹，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你！自打你十八岁嫁入这个院，我今天才算看清楚，你就是一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小人！” 他嘴上骂着秦淮茹，心里却是想着大领导白天说的话，你别说那皮肤真白。 “我什么时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我？”秦淮茹拉过一旁的凳子，很淡定的坐下了。 对于傻柱，她那是三个手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你说帮我介绍对象，这都一年多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傻柱不服的说道。 这事秦淮茹曾经答应过他的，但是一直没有下文，他认为秦淮茹有利用他的嫌疑。 “我没说不帮你呀，可是我这天天上班，也没时间去乡下呀！”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手里的饭盒，笑着说道。 “那给你一个！” 傻柱想了想，递过去一个饭盒，看他是不是真得要给你介绍对象。 “嗯，那这个月休息，我就回家一趟，跟我三叔三嫂说一下，把我堂妹秦京茹介绍给你。我可告诉你，京茹今年才十八岁，是我们红星公社最漂亮的姑娘。” “真得?” 秦淮茹的话音刚落，傻柱又递过去一个饭盒。 “嗯，这个我还能骗你吗，到时候一见面不就知道了？要不我明天就托人给京茹带话，让他来一趟城里？”秦淮茹看着剩下的两个饭盒，笑着说道。 “不会，不会，就等你好消息了！”傻柱讨好的说道。 说着又递过去一个饭盒，自己手里只剩一个了。 “我要是把她叫到我家里来呢，再帮你说说好话，你说该怎么办呢？” 秦淮茹低着头，将手里的三个饭盒一个一个摞起来。 “咱能不能别分着说，我这都没了，你也太黑了！”傻柱看着最后一个饭盒，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被骗了，马上不干了。 “当我没说！”秦淮茹抱着三个饭盒，就准备走人。 “哎，等等，我饿一顿，连网兜都给你，这下子行了？”看到秦淮茹要撂挑子，傻柱连忙喊住了他。 这都临门一脚了，总不能放弃，狠了狠心，将手里的饭盒连网兜一起递了过去， “你又不缺嘴，我已经给你买了二两白酒，炒了一盘花生米，你慢慢喝！”秦淮茹说着，从门外拿进来一瓶酒和半碟子花生放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的外面，也不怕花生米不脆喽。 她其实也是害怕傻柱又耍脾气，连忙安抚起了这个长期饭票。 “哎，我今天算是白忙活了我！” 傻柱背对着秦淮茹，装着很不爽的样子。 秦淮茹可不管他这么多，拿着饭盒就回家了。 过了一会，傻柱偷偷的开门看了一下，发现秦淮茹是真的回去了，连忙将门栓上。 只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居然是猪肉头。 “嘿嘿，真当我傻呀，今天这肉我吃定了！”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 李国华回到家里，正准备抱着媳妇说说悄悄话，却看到娄晓娥大包小包的待在自己房里，直接一阵愣神儿。 “不是，娄晓娥，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李国华有些不满的说道。 自己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呢，这呆妞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好，看她这架势好像晚上还准备睡这里呢。 “国华，我离婚了，许大茂不要我了，你不让我睡这里，我没有地去了！”娄晓娥看到李国华要赶她走，吓得哭了起来。 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别说睡外面了，多待一会就有可能冻的硬邦邦的。 一想到自己要跟书中那些女人一样，被丈夫赶出门，然后冻死在大雪夜，不由的悲从心中来。 “我不是不让你待这里，你离婚了，你可以回家去住呀，你们家又不缺房子！”看到她哭，李国华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早上还在吵架，怎么今天就离婚了，也太快了。 不过对娄晓娥倒是有了新的发现，这妞脑子是有点不好，傻萌傻萌的。 “我不回去，我爸会打死我的！”娄晓娥一听要回家，更害怕了。 她离婚是没有告诉过家里人的，这离婚名声不好，加上娄半城脾气又火爆，自然不敢回去。 “国华，要不让小娥住几天，你去跟大毛挤挤！”赵云霞看到娄晓娥可怜，在一旁劝道。 她跟娄晓娥是差不多时间，嫁过来四合院的，平日的关系最是要好，有什么悄悄话都只对对方说。 现在看到对方离婚了，那更是不忍心。 “不是，那你可以去跟云妹，秀儿住一起，干嘛要找占我的狗窝！” 李国华是真的懒得跟她说话了，太难解释了，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 赵云霞听到他说狗窝，顿时给他来了一个无敌捏肉掐，疼的他直求饶。 “我害怕，我想晚上跟云霞住一起，聊聊天，你放心，我会照顾云霞的！”娄晓娥弱弱地说道。 她也知道自己不对，但是他真的不敢睡外面，哪怕是跟小孩子住一起。 全院最清静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赵云霞这里了，贾张氏都不敢过来露头；另外门口还有两只大黑狗，除非嫌命长了。 “明天不要忘记了我的饭，我会给你钱的！” 正当他收拾了一下铺盖，准备去找三根毛凑合一晚上的时候，娄晓娥又在身后喊道。 好，上辈子欠你的。 不过这个房钱和饭钱可不能少了，自己得好好算算。 第217章 起风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华不停的哈欠，来到水池边刷牙。 昨天晚上跟几个小子睡一起，根本没睡觉，一个晚上不是在掀被子，就是睡觉的时候喜欢钻被窝，早上起来的时候全部横七竖八的。 “国华哥，早！”于海棠打着招呼说道。 她也被厂里分配了租房，就在隔壁的院子，每天早上都来这边吃早饭。 “海棠，你不冷吗，穿这么少？”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大冬天的，大家都是棉衣棉裤，怎么暖和怎么来，一个个臃肿的跟胖子一样。 她倒好，里面穿了一件毛线衣，外面套了一件工服，也不怕冻着了。 “我等会跑着去上班，不冷！”于海棠说着还原地蹦了起来，也不怕摔到尾巴骨。 “你有事？” 李国华看到她说完，半天也不去后院吃饭，好奇问道。 “国华哥，你感觉许大茂这个人怎么样？” 李国华闻言吃惊的看着于海棠，许大茂这坏种，昨天和娄晓娥离婚，昨天就勾搭上于海棠了？ 这他妈的时间规划大师呀，无缝衔接呀。 “不要用你的眼去看一个人,因为眼见的是一个人的外在；也不要用耳朵去听一个人,因为那都是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从这个人说话和做事上，用心分析才能辨别。”李国华给出了很中肯的回答。 自私自利，道貌岸然，嫉妒心极强，真小人，这些都是许大茂的标签，不过李国华一条都没说，因为很多时候，你说了别人不一定喜欢听。 “啊，那傻柱呢，昨天我还在他那听留声机呢，是一个大领导送他的！”于海棠又说道。 昨天跟傻柱第一次沟通，她感觉傻柱一点都不傻，说话一套一套的，为人也很仗义，说可以让她住他妹妹的那间房。 “噗！”李国华一口刷牙水差点噎了下去。 要说这于海棠是不错，说话大大方方的，很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可她没有那么万中无一呀，有什么好抢的。 这两哥们是不是约好的，一起瞄准了玉海棠，还有这傻柱不是在舔秦淮茹么。 不过相对于许大茂，那傻柱就可以直接无视了，于海棠为人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傻柱完全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哎呦，国华哥，以后我不见他们就是，你别着急呀！”于海棠看他不停的咳嗽，焦急的说道。 “海棠呀，这嫁人呀，一定要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不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你们厂的那个叫杨为民的就挺不错，小伙子又热情又体贴，将来肯定差不了。” 李国华是看出来了，这于海棠哪里是来问自己哪个人好，分明是来吸引自己注意的。 吃完早饭后，李国华去轧钢厂办事，顺便带着李国良一起。 “大哥，从今天开始，你要注意和你那个小姨子保持距离了！” 这丫头借用自己的亲戚关系，现在已经是宣传科播音组的小组长了。听说最近挺活跃的，非常积极厂内的活动，看来要早作准备。 “国华，于海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李国良心中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还以为自己弟弟很喜欢那个于海棠呢，天天国华哥长，国华哥短的。 “也不是犯了什么事，这于海棠性子太跳脱了，又热衷于政治，我怕她将来惹祸，连累到我们家！” 当初看于莉漂亮，所以撮合大哥和他结婚，现在才后知后觉，这件事不是那么完美。 自己可以拍着胸膛说，没有对于海棠有过什么主动帮助，但是对方就是凭借着这么一点亲戚关系，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 最重要的事，这丫头能考进中专，然后进轧钢厂，也算是一个狠人了。 “可是于莉那里要怎么说？”李国良烦恼的问道。 李国华说的他自然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家人生活这么久了，李国华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不然老李家也没有今天。 “大嫂那里，你就直接坦白的跟他说。于海棠要是出了事，不但影响你我，以后正浩也是要受牵连的，我相信大嫂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于莉也是个要强的人，不过比于海棠好多了，顶多就是在赚钱上有点小心思。 “好，我知道了！” 李国良明显的感觉到李国华面色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慌张，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像都有点颤抖，难道要出什么大事了吗。 来到轧钢厂后，李国华和李怀德会了面，拜托他对于海棠压一压，不要让她担任什么干部，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李怀德用惊讶的眼光看了看他，最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等李国华回到纺织厂的时候，就听到保卫科的人说，部里派来了两个干部，好像要查纺织厂的问题。 等赶到了会议室，厂里的处级以上干部基本上都在，他默默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上级三令五申，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你们倒好，关起门来搞小资产阶级的拿一套。”一名瘦猴一样的干部，摔着报纸，在吼叫着。 与会的干部，全部都是一脸懵逼。 因为纺织厂所有的决断，那都是通过上级同意才行事的。 而且厂里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呀，难道是年底要发肉的事闹的，有人去部里闹了？ “同志，不知道我们纺织厂，哪一点违反了上级规定，您指出来，我们一定改！”副厂长蒋长富壮着胆子问道。 反正自己就是个负责生产的技术副厂长，也不想往上爬，大不了批自己一顿，总比不明不白的在这里，听这家伙骂娘的好。 “放肆，你们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另外一名胖一点的干部站起来说道。 “我问你们，纺织厂农场是不是你们办的，除了大片的粮食，还养了几千只鸡鸭，一百多头猪。人家一个公社也就养个几头猪，你们这不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是在干什么？” “还有你们厂每年发那么多福利，其他厂都没有，你们这不是资本主义尾巴，是什么？” 听他骂完，那众人更懵逼了，这些不都是部里同意的么，再说了，纺织厂现在可是在自我供给，你要不要先想想清楚再说。 “两位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办农场是当年肖副部长主导的，也受过龙领导表扬称赞的。”吴忠贵主动站起身来说道。 对付这两个小虾米，不能让自己的老领导亲自出面。 第218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你们太大胆了，在这么多证据面前，居然还敢不承认错误，我看某些同志已经完全被腐蚀了，已经忘记了组织的教育，忘记了历史教训！”瘦猴领导大怒的说道。 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吊他，哪怕是跟李国华不对路子的孙占武，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人在干嘛，疯了吗，这要是留下记录，一辈子就完了呀。 “你们必须深刻承认错误，所有人干部都必须写自我检讨，检讨这几年来犯的错误，争取组织和人民最大限度的宽恕你们！” “这位同志，我们厂里办农场，那是在上级的指导下开办的，是为国家为人民增加财富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农场养活了多少人？” “就是，没有农场，你给我们纺织厂供应粮食吗，不养鸡鸭，怎么给工人们保证营养，我们这是一手抓粮食生产，一手抓多种经营，还能同时保证上级的生产任务，我们是有功的！” …… 看到两人大放厥词，众人自然也不是纸糊的，连声反驳，谁怕谁呢。 如果不是部里来的干部，恐怕都要喊保卫科了。 “好好好，你们一手抓粮食生产，一手抓多种经营，那么哪只手抓阶级斗争呢？你们把四轻五番放哪里了？”胖子领导反问道。 这下子把众人气的，又不敢反驳他们。 两人继续大声批斗着，大家自然不吊他，两人的行政级别，说不定还没有在座的众人高。 另外真得按照两人说的行事，大家都去搞运动，厂里也别管生产计划了，简直是在胡闹嘛。 会议的最后是不欢而散，王绍生第一时间赶往了部里，探寻发生了什么事。 傍晚的时候，王绍生回到了厂里，各部门的领导一个都没有走，全都在等他的消息。 外面天已经黑了，会议室还是灯火辉煌，男人们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的，呛人的不行。 “书记，到底是什么情况？”吴忠贵看到王绍生回来，连忙帮忙倒了一杯水，期待的问道。 “同志们都放心，没有什么大事，是部里有些人想闹事，已经被压下去了！”王绍生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笑着说道。 在座的不少人都是政工出身，自然警惕性很强，倒是也能理解。 “嘘，我就说今天这两人有点不正常，说话完全不带脑子的！”蒋长富松了一口气，说道。 白天那两个人给他扣帽子，现在想想还有点气。 “就是，还说我们是在搞资本主义，纺织厂如果是资本主义的话，还有什么不是资本主义，那我们上缴的利润，是不是也是不合法的收入？”供销处的吴作山也是不爽的说道。 他今天也被扣帽子，吓的他现在还有点紧张，这个斗争可是最可怕的。 “书记，部里有对他们两个进行处理吗？”程茂昌年纪较大，想的东西更多一点。 他感觉今天的事有点不正常，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没有人是傻子，更何况还是部里的干部。 “两个人已经被停职，不过怎么处理现在还不知道！”王绍生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松了一口气说道。 今天去了部里才知道，不光纺织厂遇到了这问题，那其他厂的情况更严重，有些工厂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保卫科的和工人还起了冲突。 特别是“工联”的同志，在带头闹事，到处贴大字报，喊着要打倒厂领导，听得王绍生都心惊胆战的，这天是要变了不成？ “误会就好，误会就好！”朱光才拿出手绢，哆嗦着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今天那两个家伙，说要把农场的东西先交给上级，再由上级分发给纺织厂。 他说了一句这是在脱裤子放屁，两人直接说他是右倾，应该送他去劳改，他是又气又害怕。 “嗯，大家也不用想太多，就算出什么事，上级不会放任不管的，我们只要做好生产任务，那就是有功劳的！”王绍生看了众人一眼，安抚的说道。 这些人还不知道其他厂里发生的事呢，不然又要大吃一惊。 好在纺织厂经过李国华的“清扫”，喜欢闹事的人不是被下乡了，就是被盯着在劳动，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王绍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国华，当初他找自己提议摸排工作的时候，是说看不得那些人偷懒，想净化了一下厂里的工作风气。 现在歪打正着，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这个小老弟，有时候做事还真得有点神出鬼没的。 “书记，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没说的，今年计划外的生产任务，我们车间保证完成！”焦志强站起身来说道。 部里今年的生产计划早就完成了，现在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用来给员工发福利，和其他兄弟单位进行调剂的。 可以说计划外生产的越多，过年大家发的奖金就越多。 其他人也是安心了下来，纷纷的表示努力工作，开开心心的准备过年。 倒是工会主任兼团书记的程茂昌，微笑的背后，紧锁着眉头，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李国华自然也是在患得患失，他又陷入了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件事可能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部分人脑子在发热，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开胃菜，后面才叫山崩海啸，历史的车轮不可抵挡。 解决办法也有，最简单的就是积极加入进去，作那领头人，只要自己在纺织厂登高一呼，绝对是从者云集。 加上有保卫科，民兵团等武力加持之下，什么这个长，那个长，还有什么武斗，统统不是自己的对手。 问题是，这样做，自己就必须投靠一个大佬，还要为他所用，这样朝中才有人帮自己说话，自己才有理由发动群众。 另外在厂里，还要搞掉王绍生等一票的老领导，哪怕是后面好好保护他们，那自己也成了罪人，恶人，坏人的代表，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了。 明珠暗投容易，但是想要弃暗投明却很难，人家不会再相信你的。 第219章 秦京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部里没有再传出来什么消息，纺织厂也恢复了平静。 总务处，李国华针对未来形势，重新制定了新的工作计划。 “过年前，所有物资的详细数据，包括地里预计粮食收获，必须统计出来。” “从明年开始，严格控制农场的产量，需要多少东西，我们就种多少东西，多以的土地就是空的也不要种。 还有农场的鸡鸭猪羊，云虎，南易你们这边组织人手，全部宰杀了，这几天食堂给我上硬菜，给我死劲的造。 以后农场的鸡鸭一共不能超过两百只，猪不能超过十头，羊的话别养了。 厂里这边也一样，后勤要严格控制仓库的库存量，粮食物资不能超过一个星期的量，肉食只保证三天的量，如果是厂里的福利物资，争取入库即发，尽量不要过年，建才这一块你要辛苦一下。 和其他单位的交易，全部从后勤剥离出来，粮食，肉食这块由云虎单线处理，其他的布匹我们都不要管了，让供销处的人处理去。 关于后勤几个作坊，尽量减少产量，需要多少就做多少，以后只供给厂内，不要再去外面卖了！ 基建科这边第一要注意安全，不要抢工程进度…… 医务科…… ……” 随着李国华的一番布置，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都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感觉。 “处长，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李建才担心的问道。 在他印象中，李国华一直是那种智珠在握，浑身懒洋洋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国华这么认真的样子。 “是呀姐夫，是哪个王八在挑事，我去弄死他！”赵云龙这家伙，还以为李国华被谁针对，当即要荆轲刺秦。 李国华环视了众人一眼，除了运输科的王海山不在，其他的人都在了，包括辛育兰都是一脸的担心，欣慰的点点头。 “你小子长能耐了呀，还弄死这个弄死那个，能弄死，我还要你说？” “你们也知道，我是不会害你们的，这些都只是我的一些顾虑，安心做事就好！至于工作这块，你们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如果有突发情况，或者其他什么事情，物资不够的话，我这边会负责解决。” “是，处长！”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对于李国华，他们还是比较相信的，喜欢谋定而后动，不喜欢束以待毙，从来不会吃亏，更不会亏待手下人。 至于工作能力的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处长手眼通天，搞物资的手段神出鬼没，哪怕有一天，处长说他能养整个京城的人，他们也不会感觉到奇怪，就是这么盲目的信任。 “嗯，接下来的日子，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和别人产生冲突，不要和别人辩论，更不要乱说什么，都明白了吗？”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现在有点烧起来的苗头，李国华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而且大乱之时，单打独斗是最傻的行为，必须抱团抗争，哪怕对方看不爽你，也要掂量掂量你的实力，才敢针对你。 “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 李国华那边在兢兢业业的布置工作，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小日子却是过的飞起。 傻柱穿着崭新的棉衣，梳着三七分，不停的朝门外看去。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右手使劲的压了压头发，感觉不靠谱，还吐了点口水到手上，重新捋了捋。 今天是秦淮茹介绍，她表妹秦京茹给他认识的日子，那不得好好打扮打扮。 没过多久，秦淮茹就带着一个大姑娘走了进来。 虽然是冬天，穿着鼓鼓囊囊的，那也遮盖不住姑娘丰满的身材，还有那水灵的大脸盘子，看到了就想亲一口。 两人一对眼，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互相的害羞起来。 “嗐，都是自己人，不用不好意思。京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何雨柱，轧钢厂大厨。傻柱，这就是我妹妹秦京茹，你们的情况我都说了，你们两好好聊。” 秦淮茹看到两人有点尴尬，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个电灯泡在，交代了一句就离开。 “你好，我叫何雨柱。”傻柱看着秦京茹，站直了身体说道。 这姑娘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他感觉有些紧张。 “你好，我叫秦京茹！”小姑娘捏着自己的衣角，还有点放不开。 “坐坐坐，哎呦，光顾着看你长什么样子，忘记拾掇屋子了！我平时不这样，真得，我平时很爱干净的。” 傻柱本来拉出椅子让对方坐，却发现自己那床上，不但被子没叠，还丢着好几件脏衣服呢，赶紧跑去收拾。 秦京茹打量了屋子一番，家具齐全，空间还大，比姐姐秦淮茹家还大，听说他有两间房呢。 “来来来，我来，我在家里就经常干活，这男人呀，就该干男人的活。这家里乱的跟猪窝似得，说明你没有其他女人，我这心里呀，高兴！” 秦京茹这一上手做事，马上就进入了状态，说话也大方了许多。 “哎，一看你就不错，跟你姐一样，勤俭持家的人！”傻柱在一旁看着她忙活，开心的说道。 他听到秦京茹的话，那是一百个满意，浑身都轻飘飘。 “嗐，女人，那不就是要伺候老爷们的嘛！”秦京茹对傻柱，那也十分的满意。 姐姐说他每个月的工资是37块5，姐姐每个月才20多，公社里一个月顶多挣2-3块，还要去掉口粮，这怎么花也花不完呀。 他还是个厨子，不缺嘴儿，经常能带饭盒回来，真好。 “哎，哎，你长的真漂亮”看到秦京茹这么接地气，他也是不装了，有啥说啥。 “真的？” 听到傻柱说自己漂亮，秦京茹那更是高兴，这不就是说明对方看上了自己么。 “比真金都真，就是我这惨了点，您多担待！”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到秦京茹这么主动，他感觉这门亲事稳了，还是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最近那个于海棠，好像对自己挺有好感的，她可是厂花，还是中专生。怎么感觉自己这是要转运了，美女都看上了哥们，哎，真是难以抉择呀。 第220章 女人缘 某间火锅店内，在天天小恩小惠的助攻下，许大茂成功约到厂花于海棠一起吃饭。 在这寒冷的日子里，和心仪的对象吃上一顿涮肉，还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事。 “你胡说，人家傻柱和秦淮茹根本没有什么，傻柱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那是照顾人家孤儿寡母！你这么说人家傻柱，那就是不对的，你这么说他，越说他，越等于骂你自己！”于海棠不高兴的说道。 “秦淮茹是什么人，除了认钱其他什么都不认，他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败坏他和傻柱的名声，她也不想想，不是我亲眼瞧着了，我敢满院子嚷嚷吗？” 许大茂将傻柱和秦淮茹的往事，一一道来，说到悲惨处，那一个声泪俱下，只喊冤枉。 “这么说来，贾张氏知道自己儿媳妇做那事，还帮忙掩盖？”于海棠听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内心也是震惊不已，这世界是怎么了，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嘛，他们就是眼馋傻柱天天给她们带饭盒，还问傻柱借钱，他们有钱自己不交学费，让傻柱帮他们交，你说这叫什么事。”许大茂偷偷的看了看于海棠，他知道对方现在和傻柱也有接触，想先坏了这个竞争对手的名声。 “那傻柱不是被骗了嘛，不行，我要去告诉傻柱！”于海棠毕竟是刚出学校没多久的学生，哪里接触过这些算计，马上就义愤填膺，为傻柱抱起不平来。 “哎呀，你去了，傻柱也不一定听你的呀！你想想，傻柱他傻吗，不傻！那他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帮助贾家呢，不惜娶不到媳妇都要帮秦淮茹？”许大茂连忙拦住于海棠，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是说傻柱，他喜欢秦淮茹？”于海棠有些接受不了的问道。 “嗐，什么喜欢呀，他就是馋人家秦淮茹的身子！”许大茂重重的放下酒杯，淡定的说道。 “咦，哎呀！”于海棠不淡定了，想想前几天自己去傻柱家里，还坐他椅子了，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遇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许大茂看着于海棠的神色，暗暗的偷笑起来，小样，还跟我斗。 “对了，海棠，你感觉我怎么样？”许大茂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问道。 “你真的喜欢我？” 对于许大茂，她感觉对方比傻柱要聪明多了，而且许大茂离婚的事她也知道了，说都是为了她，让人怪害羞的。 “对天发誓，我许大茂今生非你不娶，自从在厂里你看到你后，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那晚上一闭眼，全是你的！”许大茂高举右手，赌咒发誓道。 眼看于海棠快到手了，他心里乐开花了。这妹子，可是比乡下那些老相好，比那秦淮茹要香多了。 “嗯，我基本答应了，但是我还要征求一下我家里的意见！” 许大茂这段时间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感觉是他是认真的，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必须的！我呀，除了耐心我什么都没有！”许大茂看向于海棠，深情的说道。 口花花那就是他的老本行，全靠下乡放电影的时候练出来的。 “德行，就是嘴好使，其他什么都没有！”于海棠白了他一眼，开心的说道。 虽然许大茂光靠一张嘴，但是这听起来舒服呀。 --------------------- 制定好了厂里的工作，李国华就很少在厂里冒头了，没事就天天在家陪陪老婆孩子，打打拳。 “国华，你这拳打的真利索！”阎埠贵站在不远处，看着影壁下打拳的李国华。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他也是提前放假了，要不怎么说当教员还是有点优势的。 “三大爷，您今天没去钓鱼？”李国华笑着问道。 别看现在是大冬天，什刹海湖面结的冰得有一尺多厚,但冬钓的人是不怕冷的,他们在冰上凿个窟窿,穿戴暖和些,一钓就是一天。 有的时候，李国华都怀疑，这个钓鱼佬也能自我强化身体不成。 “嘿嘿，不去了，这几天解放对象就要上门，帮着家里打扫一下，正好也要过年了不是！”阎埠贵笑着说道，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大儿子阎解成已经结婚了，二儿子阎解放也快结婚了，二个儿子也都还是工人，每个月给家里交二十多块钱，再加上他的工资，每个月六七十的收入，日子不要太好过。 整个四合院，除了李国华和易忠海，他可以说已经是一方霸主，二大爷刘海中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刘海中家老二，刘光天现在和阎解放一起在农场，但是一毛钱都不上缴。农场到四合院就这么一点路，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趟，可是把刘海中气死了，直呼养了一个白眼狼。 本来纺织厂扩招的时候，李国华通知了刘海中，问要不要让刘光福去，这家伙在刘光天那里吃了瘪，气的说不要。 老三刘光福自然也不满了，现在也是整天不着家，天天跟人说，找到工作就不回来了。 闹得刘海中现在头发都白了不少，精气神都没有了，见人都感觉矮一截。 “三大爷，还得是您，教子有方！”李国华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这一世，三大爷家的几个孩子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不管他们两口子，那到时候四合院乐子可就大了。 “三大爷我怎么说是读书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得的，国华你想学的话，我教你！”阎埠贵被搔到痒处，洋洋自得的说道。 嘿嘿，看到没有，处级干部都说我教子有方，这事等去了学校，得好好宣扬宣扬。 “您老还是赶紧回去忙着，这新媳妇第一次上门，还是要细着点。”李国华雅然一笑，拒绝的说道。 等阎埠贵走了，娄晓娥端着一个脸盆，从房里走了出来。 “娄晓娥，你这大过年的都不准备回家了？”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我和云霞说好了，过年就不回去了，和你们一起过年，你放心，我白吃你的，我有干活！”似乎害怕李国华又要赶她走，倒了水，转身就走了。 李国华摇了摇头，这是把自己当成坏了呀。 这一世你没有去聋老太太家，可是哥们救了你一场，不然就要被人骗身子了。 这都65年了，娄家今年如果不走的话，那可就不好走了呀。 不过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都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第221章 热闹的四合院 过年后，纺织厂倒是和往常一样，一片祥和安宁，但是四合院里有点不安宁起来。 晚上，李国华刚回到四合院，中院就传来了惨叫声，傻柱又在打许大茂。 人聚的还挺齐的，赵云霞穿着厚厚的衣服，和娄晓娥挤在一起看热闹，也不怕被人碰着了。 “老少年们都给评评理，这许大茂向于海棠求婚了，还和秦京茹不清不楚的，背着我抢我媳妇，这不是在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傻柱一手抓着许大茂的衣领，时不时得揍上一拳，对着众人喊道。 他现在有点后悔，因为惦记着于海棠，没有早点对秦京茹下手，结果弄的两个妹子都没搞到手，还都被许大茂给沾了，真是太膈应了。 许大茂这个怂货脸上鼻青脸肿的，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傻柱那是真揍呀。 “傻柱，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看上许大茂，你们说你们的事，不要扯上我！”于海棠在一旁生气的说道。 她现在有点慌张，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姐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不对劲。 “于海棠，亏我以为你知识分子，一定有很高的水平，结果被许大茂这下不了的蛋玩意，三两句就骗了，我看不起你！”傻柱因爱生恨，那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他喊完，却发现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看向了院门外，李国华微笑着走了进来。 “你们继续，我就是过来找媳妇的！”李国华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四合院内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屁事，还是交给三位大爷，他是真得不想掺和进去。 “那个李处长回来，大家欢迎李处长说两句！”刘海中说完，带头鼓掌起来。 他有点看不清形势，还以为李国华谦虚的，要不说他怎么当不了官。 其他人看到他鼓掌，也都跟着鼓掌起来，弄的李国华哭笑不得。 听到二大爷的话，三大爷也只能跟着上了，将李国华拉到中间的位置。 “国华，你回来了，你来说说，这许大茂要不要拉去枪毙？”傻柱不管不顾的将许大茂拉了过来，对李国华说道。 “国华，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不想秦京茹被傻柱骗，戳穿了他喜欢秦淮茹的真面目，他就报复我，对，他在报复我！”许大茂一听到要枪毙，哪里还能淡定，连忙反驳。 这时候的流氓罪，可不是说说玩的，只要定下了性质，那吃花生米是百分百的。 “好呀，我是在报复你，那你和于海棠是什么情况，听说她都答应你求婚了，你们怎么又吹了？”傻柱大声嚷嚷道。 他现在巴不得把事闹大，好出出这口恶气。 “没有，傻柱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看上许大茂，国华哥，他说的都是假的！”于海棠焦急的说道。 她这一刻是别提多难受了，想不到她轧钢厂一枝花，中专生，到最后居然输给了一个乡下丫头，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你走，以后不要再来这个院子，你这个播音组长也不要干了，我会跟你们厂领导反映的！”李国华看向于海棠，淡定的说道。 哎，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一直担心这丫头搞事，这不是自己把把柄送上来嘛。 有了这件事在，她以后就是跳脱，就是造反，那也当不了头头。 “呜呜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于海棠听到不让自己再来这个院子，还要撤了自己组长的职务，那一个悲从心中来来。 她刚准备冲过来，被于莉给硬拽了出去，她伤心欲绝的看着李国华，知道他这一句话，恐怕自己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 “好，国华你这大义灭亲，我傻柱佩服！”傻柱自以为自己赢了，开心的喊道。 那易忠海，聋老太太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叹到真是个傻柱子。 “你就是秦京茹？”李国华看向一旁的傻妞，好奇的问道。 这秦京茹可是不少人的梦中媳妇人选，都说她又乖又听话，是好媳妇的典范。 “我是！傻柱傻了唧的，我才不嫁给他，我和大茂是真心相爱的！” 秦京茹点了点头，害怕的看着李国华，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大的干部，院里人好像都很怕他。 李国华差点被气笑了，你们还真心相爱的，被骗还帮人数钱的杀丫头。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秦淮茹帮着她，弄了一个假怀孕证明，让许大茂抛弃了于海棠而选择了她。 不然无论是相貌，还是学历，还是工作上来说，于海棠都不会输给她。 “嗯，长的还行，可惜眼瞎了，看上的都是什么人呀！”李国华完全不顾许大茂的面子，当场就骂道。 傻柱想说什么，被秦淮茹给拉住了没说出来，那许大茂就更不敢了，他还不知道今天这事，李国华要怎么处理他。 “院子里的事，我一向是不愿意多管的，你们也知道云霞怀了孩子，受不得吵！既然三位大爷相信我，一定让我评评理，那我可就说了！”李国华看向众人，问道。 “国华，你就说，我们都听你的！”刘海中那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国华，你处事一向公正，三大爷最信服的就是你！” “国华，婶子听你的！” …… “张小花，你有意见吗？”李国华见众人都回应了，连易中海都点头，就贾张氏没说话。 不过她没叫贾婶子，而是直呼他的大名。 “没有，没有，我同意，谁敢不同意，我挠他！”贾张氏打了一个寒颤，喊道。 这个李阎王，这是自己最近哪里做的让他不满意吗，怎么盯上了自己。 “好，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就简单的说说。那么先说说许大茂，正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自己和娄晓娥离婚，对全院造成坏影响不说，居然还始乱终弃，简直罪恶至极！”李国华看了许大茂一眼，怒吼道。 这家伙干的这事，都叫什么事，也不知道拿到秦京茹一血没有。 许大茂听到这里，直接打了一个哆嗦，这于海棠是李国华嫂妹子，他不会要把自己往死弄！ “嗯，看到四合院的名声上，就罚200块钱，用来修缮四合院破损的地方，比如我们院那个大门,都有点漏风了。”李国华说道。 其他住户都苦笑了起来，还以为你要分给大家，或者一起聚餐吃饭呢，现在你这是帮自己修的。 “傻柱随意殴打他人，这个不是一次两次了，院里多少人被他打过，也罚二百块钱，下次再犯直接送去派出所。你放心，里面我有熟人，可以当天就帮你处理！”李国华拍着胸膛对傻柱说道。 “不是，国华，我是受害者，你这不公平，顶多只能出一百！” 看到许大茂被罚款，他还有点开心，怎么自己也要罚款，还找熟人处理自己，你这是在帮我吗？傻柱直接傻了。 “嗯，的确！你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怪可怜的。那就人性化一点，罚款一百，你们都交给三大爷，用来修门！谁要是有建议，那就交由街道和厂里处理！” 傻柱：不是，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现在改口能来的及吗？ 第222章 娄晓娥 第二天早上，李国华刚起床，娄晓娥就跑过来忙里忙外的，收拾床铺捡捡扫扫的。 “娄晓娥，这事等会让大毛他们做就行了，不用你干！”李国华看到她一个女孩子，在家里跟佣人一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天天赶人家走，现在都跑归来帮忙打扫卫生了。 “国华，你昨天帮我出气，我开心，我愿意！”娄晓娥高兴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哦，原来是说自己昨天晚上处罚许大茂呀。 可自己那真不是帮你出气，只是想过几年安稳日子，希望四合院的人接下来几年能消停点。 “你这都离婚这么久了，也不回家去,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娄晓娥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厌恶起来。 以前是个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少做家务事，被四合院的邻居戏称，娶了个懒娘们回来了。但是这几年也学着做家务活了，学会烧饭了。 棒梗偷遍了全院，除了傻柱家，最喜欢的就是偷他们家。傻柱那是馋秦淮茹，所以不管棒梗，那许家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每次偷完之后，娄晓娥感觉棒梗是真可怜，放弃了追究呗，甚至还瞒着许大茂。 还有，许大茂这么一个货色，整天口花花的，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动道，动不动去下乡跟别的女的厮混，哪怕是许大茂裤衩丢了，她都相信，心是真大，喊一句傻蛾子绝对没错。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个人嫁了，我不信我不能生孩子！” 她还真的相信了许大茂的鬼话，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不能生孩子。 “要出问题肯定也是许大茂，你没看到他虚成什么样子了，肯定是他的种子有问题。”看着娄晓娥跪在床上的身影，李国华笑着说了一句。 “真的，国华，你相信我？”娄晓娥兴奋的跑到他面前，充满期待的看着他，问道。 “额，我相信你！” 因为是早上刚起来，都还没洗漱，娄晓娥胡乱的披着棉衣，李国华透过那宽松的领口，看见了里面那雪白，不由的一阵口干舌燥。 “谢谢你，国华！” 娄晓娥也感觉到了，李国华的眼神有点不正常，专瞄自己的要害，说完连忙跑了出去。 等吃完早饭，上了车后，李国华的脑子里都还是刚才的场景。 不行，自己肯定是中毒了，人怎么变的不健康起来，看来要去看看梁拉娣一下了。 上午，李国华没有去纺织厂，而是先去了轧钢厂。 最近重工部这边有点不稳，闹事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前几天“后勤主任联盟”聚会，郑洪山爆出刘峰被下台了，让李国华大吃一惊。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他准备去找李怀德打探一下情况。 来到轧钢厂，对着门口站岗的几个人按了一下喇叭，众人纷纷跟他打招呼。 没办法，实在太熟了，无论干部还是保卫员，谁没受过李国华的恩惠。 如果抛开工作单位不谈，几个可能要更亲近李国华一下。 手里拎着半斤茶叶，来到上次和李怀德见面的小办公室，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啊，啊！” 李国华下意识的空间神识一扫，晃的有点眼晕，不是刘岚还能是谁。 这个李怀德也真是的，一大早上就玩这个，还不派个人在门外看着，真是太胆大了。 现在怎么办，自己是敲门还是不敲门呢。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哎，天天就知道吃喝，看着虚的的不行，果然是跟许大茂一个级别的。 过了一会，衣裳有些不整的刘岚打开门吓了一跳，发现李国华站在外面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个，我找李副厂长！”李国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笑着说道。 你别说，这刘岚虽然长的一般，但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刹那间，他又回过神来，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了，身体的毒好像又深了一点。 “国华来了，刘岚你去跟食堂说一下，中午准备一下三个人的招待餐！”李怀德神色自然的扣着上衣扣子，笑着说道。 “好！”刘岚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头应道。 “你这也不派一个人在外面看着，就不怕被人抓到呀？” “嗐，除了国华你能走到这里来，谁会这个点来这里，再说了谁又敢管我的事！”李怀德穿好了衣服，往椅子上一坐，又恢复了李副厂长的气度。 李国华闻着空气中的石楠花“香味”，摇头苦笑，想不到你李怀德还有这一面。 “国华，你今天来找我有事？”李怀德满意的看着李国华打开一包茶叶，拿起暖水瓶给两人泡茶，好奇的问道。 “能有啥事，这不是搞到了一些极品龙井么，过来给你尝尝！”李国华给两人泡了茶，又将剩余的茶叶装到茶罐里，笑着说道。 这些可都是空间培育，绝对极品中的极品。除了几个要好的人，哪怕是部里的大领导都没有尝过。 “嗯，茶香四溢，还有没有，多给我搞一点！”李怀德闻了一下茶香气，连忙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比较喜欢喝绿茶，特别是龙井更是受大家追捧。他在老岳父那里也是喝过极品龙井，但是和这个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 这茶，无论是用来讨好老岳父，还是用来送人，都是好东西呀。 “就这么多，全给你拿来了！” 物以稀为贵，真得几斤几斤的送，那就不值钱了。 “哈哈，你个小滑头，说，找我什么事？”李怀德笑着问道。 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李国华也没藏着，以自己担心未来前途的名义，问他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嗯，国华，也就是你，不然就是老郑来了，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李怀德吹了吹茶缸，喝了一口茶水，在口中回味了两秒，放松的说道。 “过几天，就会有工作组进驻工厂，而且会常态化，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拦，如果看不惯的话，干脆请假在家，尽量不要和他们产生冲突。 ……” 第223章 傻柱一怒为红颜 听着李怀德的话，李国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一直以为自己准备的够充分了，但是怎么感觉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即可，真得在纺织厂混不下去了，你就来我这里！”李怀德大包大揽的说道。 “那多谢李叔了。”李国华说道。 无论纺织厂怎么样，大哥还在轧钢厂呢，而且老李大概率还会跟原剧一样，打倒老杨，成为轧钢厂的实际掌权者，得和他打好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轧钢厂的大喇叭里传来的歌声，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走，我们去吃饭，刘岚应该已经通知国良了，中午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李怀德笑着说道。 这家伙做事还是很讲究的，只要你能给他好处，他就不会亏待你，甚至你的亲人。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招待间，李国良已经在这里了。 “国华，厂长！” 李国良看到李国华显的很是开心，兄弟俩自从上班后，那真是聚少离多，吃饭的时间都很少。 中午李国华也是放开了，从车上取了两瓶茅子过来，三人好一顿喝。 “哈哈哈，我去方便一下，你们两兄弟先聊。” 这李国华和李国良身体健壮，他可不一样，身体早在这几年的吃吃喝喝中垮了。 如果不是为了面子，他刚才就都不喝了，现在是真得撑不住了，他准备借口尿遁。 “厂长，我也要去，我们一起！”李国良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单纯，看到李怀德喝了有点多，怕出什么事，连忙说道。 “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轧钢厂，你就放心。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今天必须把你弟给喝趴下，这是政治任务，等会我回来要检查的！”李怀德有点醉意上涌，说话语无伦次。 “是，厂长！”李国良和李国华对视一眼，只能作罢。 李怀德一顿饭吃的开心，东摇西晃的，刚走出食堂没多远，就有一名女工从一旁冲了出来。 “李副厂长好，我有难处想要厂里帮忙解决！”不是秦淮茹还能是谁。 这娘们刚才下班的时候，看到李国华的车了，想着这都是中午了，李国华肯定在招待间吃饭，所以就跑这边蹲着了。 就是想借李国华的面子，趁众人吃喝开心的机会，能帮自己调个工作。 可又不能当着李国华的面来，因为他肯定不会帮自己说话的，但是她又想借一下李国华的面子用用，只能趁李怀德一个人的时候说事。 “有难处，就去找你们组长，找车间主任，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找工会嘛，我这还有事呢！”李怀德闭着眼睛，摆摆手说道。 这种事，他一天不遇到八次，也有两三次，早就习惯了。 “李副厂长，我是秦淮茹，我是李国华李处长的邻居，他喊我嫂子，还请厂长帮我做主，车间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秦淮茹扯下口罩，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泪水盈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国华的邻居？啊，你是七车间的秦淮茹？”李怀德惊讶的问道。 这个女人可是厂里的小名人，因为长的漂亮，还有工人为她打过架，李怀德也是听说过。 跟刘岚时间久了，他早就感觉没了新意，现在看到这么俏丽小寡妇，李怀德醉意醒了几分，身体某个地方蠢蠢欲动。 “是的，李副厂长，郭大撇子老是欺负我，其他人又不教我技术，还，还不停的打扰我，我不想在车间干了，能不能调去后勤科做办事员？”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的说道。 其实她心里开心坏了，李怀德既然愿意听她说话，那么今天的事就成功了一半，李国华果然有面子。 至于去后勤科，也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 李国良是后勤副主任，为人又比较老实，到时候就在他手下做事。自己认识字，可以打下手，说不定还能混个小组长啥的。 “郭大撇子怎么能这样，一定要严肃的处理他。走，我们去里面说，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一定要保密。”李怀德指着一旁的食堂小仓库，笑着说道。 他是越看秦淮茹越喜欢，而且对方是个寡妇，他也少了很多顾虑。 这个小仓库就在后厨的后面，外面又是人来人往的，秦淮茹也没有多想，跟着李怀德就进去了。 “李副厂长，那你看什么时候调我去后勤工作呀，我保证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脸！”秦淮茹开心的问道。 “秦淮茹，你放心，等会我就会跟人说，明天你就去后勤上班！”李怀德醉眼朦胧，坏笑的说道。 “谢谢李副厂长，我一直都特尊敬您，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秦淮茹这个时候也发现有些不对，李怀德那肆无忌惮的眼光，看自己好像看猎物一样。 “秦淮茹，你是一个聪明人，嘿嘿，来先亲一个！” 李怀德喝多了，自控能力下降，这个时候哪里还忍的住，直接上去一把就抱住了秦淮茹。 “不要，不要呀，李副厂长！”秦淮茹一边遮挡着李怀德满脸酒气，一边抵抗着他的双手，现在她是真得有苦说不出。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李怀德能给一些许诺，说不定她也就从了。 但是现在光天白日的，外面人来人往的，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自己还怎么做人呀，棒梗还怎么做人呀，他会被人嘲笑一辈子的。 很快，她就有点撑不住了，她发现自己越是求饶，抵抗，对方是越兴奋，都解开了自己好几粒扣子。 想到这里，秦淮茹再也等不及，大声喊道：“救命呀，傻柱，傻柱！救命呀！” 傻柱一听到秦淮茹的喊声，直接拎着菜刀就赶了过来，一脚踹开了小仓库的门。 “傻，傻柱，你要干什么？”李怀德这个时候酒也醒了几分了，看到傻柱拎着菜刀，吓的都有点结巴了。 “干什么，老子要宰了你！” 想到自己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还被许大茂给撬了，现在连自己最心爱的秦姐也被人欺负，这一瞬间他只想快意恩仇。 “傻柱，你敢！”李怀德连连后退。 傻柱哪里还惯着他，上去就是一个飞踹，将李怀德踢倒在地，右手却是怎么也挥不下去，被秦淮茹抱着呢。 “傻柱，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姐没事，姐没事了！” 他担心菜刀伤到秦淮茹，干脆丢下菜刀，对李怀德拳打脚踢起来。 小仓库内响起了李怀德的惨叫声。 第224章 傻柱受罚 轧钢厂会议室内，李国华将喝剩的茅子，倒入酒杯中，然后用火柴点燃，酒杯中冒出蓝色的火苗。 只见他用手快速的点了点酒水，然后手用力一搓，手上就冒出了小火苗。 李怀德脱了上衣，趴在凳子上，李国华那带火苗的手在他背上一推拿，他就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比刚才傻柱打的还要大声。 “好了，今天晚上不要不要洗澡，明天应该就会消肿了。”李国华将手上的酒精擦拭干净，说道。 这个李怀德也是真倒霉，惹谁不好，惹到了傻柱头上，还是刚被带了绿帽子的傻柱。 那家伙本来就很冲动，老爸抛弃了他，跟寡妇跑了；妹妹跑了，几年不回家的那种；好不容易相亲个秦京茹，结果这傻妞还背刺了他；秦淮茹就是他心中最后一块圣地，你毁人家信仰，不跟你拼命才怪。 “国华，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就这么被白打了？那傻柱以后还不得上天呀！”李怀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碰到伤口疼的直哆嗦，醉意和荷尔蒙已经完全没有了。 想到自己被傻柱打了，自己还不能狠狠的处理他，以后在厂里哪里还有威信。 “李叔，要不就听刚才那食堂主任的，直接上报处理傻柱，把他开除了，然后李叔你成为冶金部的大名人？以后领导嫌弃你，同志们讨厌你，工人们笑话你？” 李国华知道他不是真得要处理傻柱，这是感觉没面子，气上头了，需要一个发泄口。 “哎！今天都怪我，喝酒误事呀！国华你说该怎么办，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乱！”李怀德捶着大腿叹气。 李国华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为自己好，厂里那些人看着为他说话，实际上恨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嗯，傻柱公然打领导，肯定是要处罚的，但是这家伙手艺还不错，不然你不会让他当食堂班长的。 我的意思罚他几个月工资，给个通报批评就算了，如果还不行的话，也可以让他去车间劳动几个月，磨磨他的性子，不过无论怎么处理，越快越好！”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傻柱现在还在被保卫科看押着呢，越早处理知道的人越少，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有人上纲上线。 李怀德思前想后，最后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忍气吞声的处理这件事情。 轧钢厂保卫科某间小房间内，傻柱鼻青脸肿的，蹲在角落里不说话。 看来是刚才莽劲上来了，被保卫科的人揍的。 “秦师傅，傻柱殴打领导，还动了刀子，我真的不能让您见他！”守门的保卫员，拦住了想要进去的秦淮茹。 秦淮茹无助的站在保卫科外，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今天傻柱为了她，居然跟李副厂长动了刀子，是贾东旭死后这几年，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来自另外一个男人的关心，心底暖暖的。 人总是有情感的，这一刻如果傻柱说要娶她，她也是愿意的。 “同志，你就行行好，傻柱他今天中午都没吃东西呢，我就给他送两个馒头！” 保卫员自然不会答应呀，今天这事可大可小，他可不想惹火上身。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从远处开来，秦淮茹立马跑了过去。 “国华，你来了，你能不能帮傻柱说说话，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秦淮茹一上来就抱住了李国华的胳膊，哀求的说道。 “秦淮茹，你说你干的什么事，还我喊你嫂子，还跟人家钻小仓库，钻了小仓库，还喊傻柱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国华对于她今天借用自己的名声，十分的不满。 这女的怎么一个个都跟于海棠一样，专想占好处，还不想付出。 “我不是故意的！”秦淮茹有点委屈。 “易中海人呢，去找杨书记了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作为易中海的养老后备…，不对，现在是唯一养老人，老易没出现，实在不应该呀。 “没有，我跟一大爷说了，一大爷好像不是太在意，还说他下午有几个紧急的工件要做！”秦淮茹有些惆怅的说道。 这下子李国华就迷惑起来，这易中海在想什么呢，难道是打小寡妇主意？ 也不知道小寡妇到底和几人是什么关系，连李怀德都没得手，照说其他人应该也没得手才对，说不定在这个时代，他们拉拉手就满足了呢。 “国华，都怪嫂子，我也不知道李副厂长，这大白天的就敢动手动脚！这次傻柱都是为了我，说不定要被开除，只要你帮忙说几句话，嫂子我就……” 秦淮茹说到这里就有点卡壳了，因为李国华两只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嗯，怎么说都是一个院里住的，我肯定会帮傻柱说话的，不过吃点苦头肯定是免不了的。另外你车间那边真得做不下去了，就去后勤做个办事员，我都帮你说好了，主要负责后勤的物资统计。”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看着沧桑的小寡妇，他也是难得的动了一次恻隐之心。可不是让秦淮茹投怀送抱，主要是后世的人的同情心作祟。 虽然小寡妇吸了傻柱一辈子的血，那不是两人心甘情愿么，说不定两人前世就有因果，这一世来还的呢，扯远了。 “谢谢你，国华，嫂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秦淮茹这下是真得感动了，对方帮傻柱说话，还帮自己解决了困扰了很久的难题。 虽然她现在在车间里左右逢源，也能混的下去，但是真得有这么一个机会的话，她也想当一个好人。 “别，你以后少说点我喊你嫂子就行，还有以后尽量避着李副厂长，有什么事就跟国良待一起！” 李国华也是看傻柱对家里几个孩子还行，平时做事还算地道，才开口帮忙说话。 另外也是希望傻柱和秦淮茹，在院子里少闹腾一点，安生的过日子，老婆赵云霞快生了呢。 第225章 工作组入驻纺织厂 6月，李怀德说的工作组终于出现了，在部里领导的护送下，王绍生带领全厂干部在厂门口欢迎接待。 来的一共是4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干部，一个中年人，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合起来就是老中青组合。 组长叫谭文，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干部，中年人叫柳世通，是副组长，眼神很是锐利，两个小伙子分别是刘忠宣，赵传富，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他们名义上的工作，是部里派下来的宣传队，主要是引导工人思想，和宣传生产建设重要性的。 “王书记，这次打扰了，希望你能对我们的工作多多支持！”谭文姿态摆的很低，一上来就挨个的握手，给大家介绍自己组的成员。 “谭组长请放心，我们纺织厂上下一定会全力协助你的工作，以行动坚决执行上级的决定。”看到来人不是那么难打交道，王绍生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怕的就是下来的人，一个个鼻孔朝天，直接跟你对着干，你还不好反对。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食堂招待间，程茂昌抢着给几人安排座位，说道：“中午为了欢迎几位同志的到来，特意准备了一些酒菜，有不合胃口的地方，一定要说，我让厨师马上改！” 其实大家都清楚，他们说是宣传队，其实最差的也是部里的眼睛，说不定在背后就打自己的小报告了，都不想得罪他们。 “哼，我们是下来工作的，不是下来吃喝的！”副组长柳世通，冷哼一声说道。 纺织厂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个谭文看起来还不错，这柳世通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莫非两人是约好的，准备唱双簧？ “就是，看到这满桌的酒菜，我心疼呀！你们看看，这至少也要几十块钱，你们这是在吃工人的血！看来下面的很多干部，大吃大喝，花天酒地，不是空穴来风呀！”刘忠宣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跟着说道。 “哈哈哈，小同志你误会了，这就是正常的招待，我们食堂工人的伙食和这也差不多，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程茂昌不愧是老同志，这养气的功夫相当到位，被骂了，仍然笑呵呵的解释着。 “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同志？纺织厂是京城第一大厂，其每年的产量是其他各厂的总和，也是京城地区唯一一个，能完成上级生产任务的大厂。中午吃这些很过分吗，真是少见多怪！”谭文看到众人脸上都变色了，连忙呵斥道。 这个柳世通，戾气太重，喜欢上纲上线，来的时候他有点不放心。 果不其然，一上来就得罪了一群人，后面的工作不好做了哦。再想想这次工作内容，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哈哈哈，小柳同志这也是一片公心，出发点是好的。”看到双方有点僵硬，王绍生只能上来做和事佬了。 一餐饭吃的很沉闷，接下来也没有人劝酒了，连说笑话的都没有，最后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四人倒是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每天不是到处瞎逛，了解纺织厂的生产流程，就是到处跟工人们拉拉家常，厂里的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 一天中午，李国华正在后勤和赵云龙聊天打屁，韩文龙进来就摔了帽子。 “国华，你说那个姓柳的时候有毛病，我这正赶计划产量呢，他居然要求我们前纺车间全部停下来，召集所有工人开座谈会，简直胡闹！” 韩文龙端起桌子上，李国华的大茶缸，也不嫌弃，一口气给他喝了个底朝天。 “你呀，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他们要求怎么做，只要焦志强，蒋长富同意，你就停，想那么多做什么？”李国华又重新拿起了一个搪瓷缸，从一旁的木箱子中，拿起一瓶汽水给自己倒了起来。 这木箱子是最简单的保温箱，李国华在里面放了冰块，专门放冰镇汽水的。 “他们这不是胡闹么，到时候今年产量还怎么完成？”韩文龙还是没人领悟李国华的意思，为下半年生产计划担忧。 “文龙，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这性格个好好改！”大运动来临，李国华不想好友出事，从来都不放弃言语引导。 “我知道，我就是看着他们乱来，心疼！心疼我们这几年的成果，被他们胡乱的糟蹋！”韩文龙叹气的说道。 他何尝不懂李国华的时候，但是看到越来越好的纺织厂，被别人搞破坏，总是不甘心的。 就跟自己家里来了外人，在家里翻箱倒柜，用你的锅，用你的洗手间，自己却无能为力，实在是难受的紧。 “你呀，这几天没事就在陪陪媳妇，不行就在家睡觉，这发牢骚的话，不要再对其他人讲，连媳妇也不行，知道了没有？”李国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 作为一个过来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什么丈夫揭发妻子，什么媳妇反映老公问题，什么儿子举报妈妈，那都是大有人在呀。 “国华，有那么严重吗，只要书记和厂长出面，他们还不得灰溜溜的滚出纺织厂？”韩文龙还是有点不理解，或者说他想不到后面会怎么样。 “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你说书记和厂长为什么不组织？程主任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你现在还有在厂里看到他吗？ 你呀，没事的时候就来我这里，陪我和云龙下下棋，不行我带你去打猎，车间的事交给副主任就好了。或者教给那几个先进，红旗手，让他们带头作一下模仿作用。”李国华指了指一旁的中国象棋，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后勤现在离不了人，他也早就跑回家去了。 “国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韩文龙看着一脸淡定的他，才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紧张。 李国华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里的赵云龙和韩文龙，叹气地说道：“暴风雨还没来呢，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第226章 李国华被点名 7月，赵云霞再次为李国华诞下了一女，李国华取名叫李媛媛。 但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家陪孩子，因为外面的情况有点复杂了，除了学校和工厂外，混乱已经开始蔓延到外面。 首先是商品这一块，什么尖头皮鞋、港式(瘦腿)裤子、高级化妆品，以及供有闲阶层玩赏的鸟笼子、丝绸、翻毛大衣、皮大衣等纷纷受到了抵制，谁敢穿就要你做检查。 像一些镜子背面有牛郎织女七夕相会、天仙配、梁山伯与祝英台、农女新装图，热水瓶上的寿星、小儿骑鱼图案，茶盘上的心心相印、鸳鸯戏水、美满家庭，以及茶具、面盆上的喜字花，都和封建迷信及资产阶级牵扯上了。 旧字号招牌中，徐顺昌服装店、吴裕泰茶庄、烤肉季均以资本家姓名命名；连升三元饭馆、天宝药房、内联升鞋店带有封建迷信色彩；亿兆百货店、金山照相馆寓意资本家发家致富。 亨得利、吉士林、马凯(英国人名)食堂无疑属于半殖民地遗毒，以五洲、震寰、中央等命名的商店则被归入“资本家吹牛”。 还有一些工厂、学校、医院、公园以及街道等名字，凡是沾上“封、资、修”的，需要被“迅速改革”，全部都要求改名。 饮食行业取消送菜上门。浴池行业取消搓澡、捶背、捏脚等三种服务。 像许大茂喜欢理的飞机头，也是被要求不许。 纺织厂谭文等人的工作，也是出现了重大转机，有不少工人被他们忽悠了过去。 说工人既然是国家的主人，为什么要听厂领导的话，他们是新出现一套官僚体制，说是一种社会管理，其实就是新的专政，号召大家起来反抗。 这下子平时那些被管理的人，可算是解放了，一个个跟放了羊一样，批这个斗那个的；所有的车间基本上都停工了，天天都在演讲开“辩论会”。 李国华刚刚到达纺织厂，赵云龙就慌张的跑了过来，说道：“姐夫，那些人全疯了，抓住他们的车间组长，主任就上来批斗，有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也在乱说！” 还是第一次看到赵云龙慌张，这小子也有怕的呀。 不过谭文这几个人还是没忍住，终于开始闹了起来。 “你小子担心什么，你手下的民兵怎么样？”李国华淡定的问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 至于他说的根本没有那么回事，肯定是平时有私人恩怨，现在打击报复呢。 “我手下的那些人，虽然也有人在拉拢他们，但是跟了我们这么久了，还有姐夫你的补贴在，现在大家情绪都很稳定。”看到李国华淡定的样子，他也是轻松多了。 有姐夫在呢，姐夫是无所不能的，听姐夫的就好了。 “嗯，很好，从现在开始，二十小时派人看守武器库，谁敢硬闯就开枪，明白吗？”李国华双眼盯着赵云龙，认真的说道。 辩论只是开胃菜，到最后那都是“武斗”，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 “姐夫，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亲自带人盯在那里，有事你就派人来喊我！”赵云龙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道。 送走了赵云龙，李国华又去了一趟医务科和后勤这边，倒是一切正常，没有工人来闹事，也没有内部人闹事。 下午的时候，厂里召开了厂委会，谭文已经坐在了王绍生的位置，柳世通坐在他左手，王绍生只能屈居他的右手边。 除了各位干部外，还有十几名工人代表。 “有些同志，还有点看不清形势，妄图作最后的抵抗，那是一定要被钉到耻辱柱上的！”柳世通大言不惭的说道。 最近他手下的支持者已经超过了千人，纺织厂又大多是女工，他认为已经掌控了纺织厂。 纺织厂的原班人马，一个个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有错，不如沉默是金。 “我看厂里需要改革，比如后勤，根据工人反应，领个东西，还要车间主任、各部门负责人、各科长来批。他们的权利太大了，而且太浪费时间了，应该设立一个专门的办事员来负责，可以大大的简化流程。”柳世通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李处长，你看看这样做行不行？”谭文笑呵呵的看向李国华。 “谭组长，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这审批不仅仅是给他们权力，首先是要他们负责任，是他们的义务。他们对自己领导的各小组、各人从事什么工作需要什么物资了如指掌，知道哪些是必须的，哪些是不需要的。 如果换了一个人来干，办事员既没有他们的权力，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需求，最后只能“例行公事”，来者不拒，有求必应，这物资损耗可就大了！” 李国华还是有点看不明白这谭文，到底是和柳世通一起的，还是单独一派，准备先试试他。 “这……！” 谭文听到李国华的话，也是筹措了一番，毕竟说的在理。 “李国华，你这是在推脱，工人们以厂为家，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你这是污蔑”柳世通带头大声反驳道，还看向了一旁的工人代表们。 工人代表们看了一眼柳世通，又看了一眼李国华，感觉这个李处长自己惹不起，纷纷低头不语。 “哼，好呀，原来最大的反动派就藏在这里，吓的工人们连话都不敢说了！大家放心，有上级给大家做主，有欺压过你们的，大胆的说！” 柳世通好像发现了什么，立马像猴子一样，窜到众位代表们面前，手舞足蹈起来。 纺织厂的干部们，哪怕是孙占武，这个时候都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现在是李国华，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 虽然柳世通上蹿下跳，但是工人代表们还是纷纷低头不语，这可是把他气坏了。 “既然你们不要审批，我尊重你们的意见，没有事我就先走了,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了！”李国华站起身来说道。 纺织厂的物资，无非就是布匹，纺织品，手套，茶缸等福利物资，你们要全给你们，反正又不是我的，你们全烧了，我也不心疼。 “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一定要好好查查他！”柳世通看到李国华直接跑了，可是气坏了，大声嚷嚷起来。 “好了，既然如此，今天会就开到这里，散会！”谭文打断了柳世通的话，说道。 厂里这么多领导干部，他最看不透的就是这李国华，年龄最小，但是城府最深，一切好像都胸有成竹。 他感觉到李国华有点不对劲，不是有一定的底牌，这个时候是不敢跟工作组对着来的。 第227章 李国华的秘密 由于李国华的肆无忌惮，工作组倒是一下子抓了瞎。 他们经过一番打探，知道到李国华掌握了厂里最大的武装力量，比保卫处梁兴国还硬的时候，直接就歇火了，他们也害怕李国华这个小年轻冲动呀。 这京城腹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他们死的肯定比李国华惨。 “组长，这李国华太可恶，不处理他，我们的工作进行不下去呀！”柳世通不服气的说道。 面对谭文，他总感觉对方高深莫测，有点深不见底的感觉，所以平时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小柳，这做工作是不能急的。”谭文好言劝慰的说道。 “可是这李国华也太过分了，如果不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恐怕工人们的心气就会没了的！您这样处理，我不服！”柳世通想起李国华刚才的态度，那心里就一百个不舒服。 想他柳世通，现在已经以纺织厂二号人物自居，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 “你不服？谁他妈的要你服了！你知道不知道，纺织厂的仓库现在只有三天的粮食？ 你知道不知道各粮食公司，粮站刚刚给其他单位运了这个月的粮食，粮仓都是空的？ 你知道不知道夏粮下来，再到运到厂里，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你知道不知道纺织厂的粮食一直都是自给自足的，一旦李国华那里出了问题，我们这一万号人吃饭都有问题了。 到时候你去跟上级说，我们干工作把纺织厂干断粮了，需要上级重新给配额？”谭文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骂道。 “组长，我，我也是一时着急，想趁着形势大好，再接再厉！”柳世通惊惶失措的说道。 他直接吓傻了，这个李国华也太狠了，这是要玉石俱焚吗。还有，这些组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还有秘密情报员，看来自己以后要低调一点了，少说他的坏话。 “哎，纺织厂的水很深，特别是这个李国华！像我们吃的那些野猪肉，兔子肉，都是他弄来的。 除了纺织厂，他还和很多其他单位有联系，连警卫团的蔬菜供给都是他在负责，他要是出事，那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谭文刚从领导那里拿到资料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李国华不就是一尊大佛么，看不顺眼又干不掉，棘手呀。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柳世通哭丧着脸问道。 他没有想到李国华居然还有这么多秘密，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无力感。 “不要着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上面分出了胜负，就是我们正式掌权纺织厂的时候。到时候想怎么拿捏他，那还不是我们说的算？”谭文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向了那遥远的未来。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也是运气好，能搭上这部快车，连王绍生那样级别的干部，都要受他节制。 他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他，纺织厂这万人大厂，那就该他来执掌。 随后的日子里，因为顾忌李国华，纺织厂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 各车间的工人又回到了岗位进行生产，工作组也一下的低调了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四合院 因为傻柱殴打李怀德，被罚了半年的工资，还被下放到车间劳动学习，整个四合院一下子的安静了起来。 李国华也没有想到，原来傻柱才是四合院里最大的罪恶根源。 无论是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是贾张氏，秦淮茹，包括二大爷，三大爷都一下的低调起来，连每月一次的四合院大会，也都没开几次了。 “傻柱子，这次被罚也不算件坏事，人清静多了不是。不如趁这段时间找个媳妇，你看娄晓娥怎么样？”聋老太太看着忙里忙外的傻柱，笑着问道。 这段时间，傻柱被下放车间了，秦淮茹也就去看望了几次傻柱，没找他要饭盒了。傻柱每天晚上回来，基本上都是和老太太搭伙做饭吃。 “娄晓娥？奶奶，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可是许大茂的媳妇！”傻柱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摇头说道。 对于娄晓娥，他那是想都没有想过，因为两人身份上差距太大，加上他又讨厌许大茂，他的东西自己坚决是不碰的。 “他们现在不是离婚了吗，人家娄晓娥现在可是单身！人长的也漂亮，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聋老太太闻着桌子上的菜香，满意的吃了起来。 “那也不成呀，人家可是看不上我，再说了，娄晓娥现在住在李国华家里，我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傻柱摇了摇头拒绝道。 这次他为秦淮茹出头，他不后悔，但是对于找媳妇的事，他还是有自己坚持的。 自己要么不找，要找也得找个大姑娘。 “哎，这李国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帮人家养儿养女不算，现在还养起了小媳妇，实在太过分了！”聋老太太听到李国华的名字，也是不想多聊了，隔墙有耳呀。 她本来是四合院人人尊敬的老祖宗，然后就无缘无故的被抓到倒卖粮票，还被抓到街道去教育学习了一段时间，简直是人设崩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李国华的手段，但是事情的起因就是傻柱和他要肉，才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还是中海说的对呀，这李国华就是属狼崽子的，谁沾上谁倒霉。 傻柱孤孤单单的，那许大茂小日子可就舒服起来了。 “大茂，咱家刚刚被罚钱了，不用吃这么好的！”秦京茹看着许大茂又是买鱼，又是买鸡的，心中有点小担心。 因为秦淮茹帮他出主意，弄了一个假怀孕单子，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肚子可是要慢慢大起来了。 现在她天天都是活在担心之中，害怕被许大茂识破。 “京茹，这你就不懂了，那二百块钱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小半年的工资，但是对我许大茂来说，也就是2-3个月的事，你尽管放心，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现在你和孩子最重要！”许大茂昂着头说道。 如今他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总算了了一块心病，以后不会像一大爷易忠海一样，到处找人养老。 第228章 轧钢厂易主 日月轮转，65年就这样悄悄划过。 轧钢厂这边可谓是翻天覆地。 在上级的指示下，轧钢厂正式成立了革委会，由李怀德任革委会主任，另外副主任八人，由厂里的其他领导担任。 这下子他可是抖了起来，比之前杨和华还要威风百倍。 厂里一些两头摇摆的人，一看风头不对，纷纷都投入了他的麾下。 唯一让他烦心的是，钟国兴对他也不是太感冒，也就是说保卫科他没有绝对的话语权，这让他烦心不已。 刘海中本来一直安心，做自己的四合院二大爷，没事的时候打打孩子，喝喝小酒。他一直相信李国华对他说的，要等时机到来，自然是大鹏展翅之时。 在听到李怀德成为主任后，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怀德，表示要效忠于他。 “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怀德皱着眉头，问道。 他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这名工人，年纪差不多有五十来岁了，还长的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好吃懒做之辈。 “领导好，我叫刘海中，是3车间的7级钳工，我是来向领导表决心的，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带好徒弟，完成厂里交给我的任务！”刘海中原地一个立正，站立笔直的说道。 在紧张之下，他今天难得的没有结巴，完美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哦，刘海中同志，厂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同志呀，不顾个人得失，积极的为厂里的生产任务发光发热，你现在担任什么职位？”李怀德听到他是七级钳工，连忙从座位上起身，上前握住刘海中的双手说道。 他这刚刚成为轧钢厂一把手，就有高级工人来投靠，必须收下，这样才表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我现在就是普通的车间工人，不过我有教十几个徒弟，最厉害的徒弟都是五级工了，其他大多是三级，四级。 另外我还是我们院的管事大爷，就连宣传科的许大茂，食堂的傻柱，那都受我领导，我说什么他们就得听。 还有后勤的李国良副主任，纺织厂的李处长，那也是叫我一声二大爷，很多事都找我商量！”刘海中生怕李怀德怀疑自己的领导能力，连忙胡吹一气。 还好他还算有点脑子，没说李家两兄弟也归他领导，不然李怀德就得，将这个没眼力劲的东西赶走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李怀德心中一动。 他倒是没在意刘海中的吹牛，而且刘海中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手下还有十几个徒弟，说不定徒弟还有徒弟，这不就是三天赐给自己的工人领导嘛。 看到李怀德在思考，刘海中兴奋极了，感觉自己今天这一趟是来对了。先前对方那样说，不就是在肯定自己的行为嘛，看来这次不弄个车间主任当当，那至少也是车间小组长呀。 这段时间，两个儿子也是当了什么委员和小将的，天天带着一帮人到处乱跑，还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等老子当了官，回去就收拾那两个逆子。 “刘海中同志，你能来找我，说明你这个老同志，思想觉悟很高呀，很有领导能力嘛！我准备让你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你看怎么样？”李怀德将刘海中按到椅子上坐着，笑着说道。 他还不知道刘海中能力怎么样，能不能帮自己干“脏活”，准备考察考察。 “真的？李主任，我跟您说呀，只要您能重用我，那我以后就只忠于您一个人。您让我撵狗，我保证追鸡，您让我追鸡，我保证不撵狗！”刘海中从椅子上蹦起来，双手抱拳激动的说道。 他本来还想当个车间主任，组长啥的，结果直接给这么大的一个官，那不就跟保卫科长一样了吗。 伯乐呀，这十几年来，这李主任是第一个发现自己才华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伯乐呀。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以后，先别跟其他人说，等我明天就召开办公会，宣布这件事情。 再到时候我在把保卫科，一起交给你这样，纯粹的工人阶级领导，取代那些不听我话的人。”看到他激动的样子，李怀德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道。 这刘海中不说能力怎么样，忠诚这一块倒是合格了，可以用上一用。 “哎，谢谢李主任，我这里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向您反映！”刘海中大声说道。 他被李怀德的一番推心置腹，刺激的嗷嗷叫，恨不得现在就出去为李怀德冲锋陷阵。 “哦，有什么事情？”李怀德笑着问道。 他感觉这刘海中挺可爱，轻轻一忽悠，说啥信啥。 “报告李主任，现在大家都在听从上级的号召，参加辩论，学习先进精神，但是杨书记还阻止大家，让我们回车间搞生产，这不是与上级背道而驰么，因为严肃的批评！”刘海中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和华和李怀德不和在厂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杨书记不止一次的批评李怀德。 他这是刚刚投靠，立功心切，决定向杨和华开炮，反正他已经不是一把手了。 “好，你反应的问题很重要！看来我们的工人同志们是清醒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人的思想实在太危险了。 你现在立刻回去组织工人，对杨和华进行审问和深挖，要深入的进行思想改造，帮助和挽救犯错误的通知！”李怀德笑着说道。 他现在虽然是厂里的一把手，但是杨和华等人还在，还有一大批中层领导，都是向着杨和华的，他的地位并不是很安稳。 现在有了刘海中冲锋陷阵，亲自带着工人向杨和华开炮，我无忧已。 “好，李主任，我这就回去组织工人！”刘海中开心的说道。 他高兴都快蹦起来了，准备立马回去，召集自己的徒弟，还有关系比较好的工人，一起造杨和华的反。 我刘海中终于当干部了，还是工人纠察队负责人，哈哈，看还有谁敢不听自己的话。 嗯，傻柱算一个，这家伙老是打这个打那个，这次自己要他好看。 还有那两个逆子，还要给老子下马威，今天晚上回去皮带伺候。 第229章 傻柱惹祸 厂里风云激荡，四合院同样不得安宁。 不但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不上班，天天吵着闹动运，三大爷家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也是加入了动运，特别是院里那群学生，闹的比其他人还凶，天天到处找人麻烦。 大多数的单位，都已经停止了生产，工人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家休息。 傻柱也是在家躺平了，他和一大爷一样，对那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不是太感兴趣。 不过今天他有点不淡定了，因为三大爷跑来问他要不要媳妇，如果要的话就给他送来。 原来还是红星小学冉秋叶，因为父母的问题，天天被学生们批斗，还被派去扫大街。其他人不上班，那每个月定量还是有的，但是冉秋叶家可是没有了，日子都有点过不下去的意思了。 “三大爷，成分差有什么好怕的，我家三代雇农，我会保护她的！”傻柱对于这送上门的文化人，那是十分的感兴趣呀。 成分差一点有什么，再差还能差的过娄晓娥，没看到娄晓娥还天天吃吃喝喝的，长的白白嫩嫩的，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这冉秋叶可还是大姑娘，人长的自己也很喜欢。 “哎，傻柱，我帮人给你领来，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阎埠贵不放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傻柱已经忘记了陈丽丽了，当初他和一大爷是怎么待人家的，现在不怕成分差了？ “谁反悔谁就是王八。”傻柱梗着脖子喊道。 如果能找大姑娘的话，谁要寡妇，特别是何大清跟寡妇跑了，那对他是一生的伤害。 特别是冉秋叶这种女老师，以后结婚了，自己天天去上班，她在家带孩子，教孩子读书写字，这才是丰富美满的生活呀。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人家冉老师可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被家人连累，怎么也轮不到你。”阎埠贵点了点头，说道。 看到傻柱都发誓了，他自然是信了。 “三大爷，您放心，只要你把人领来了，我肯定对她好。如果我这边成了，同样差不了您的那份媒人钱！”傻柱笑着说道。 看到阎埠贵一直强调，他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干脆摆明了，许诺好处给他。 两人谈妥，阎埠贵刚刚走出门，就发现来一堆人，把傻柱家门口围的水泄不通，领头的还是自己儿子阎解放和刘光天等人。 “傻柱，你的事发的，赶紧出来！”刘光天伸着那圆圆的脑袋，朝屋里喊道。 原来他们最近也是混出息了，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和志同道合的同志。天天坐车，吃饭，天天一大帮的人在外面瞎逛荡。 这不，今天喝酒喝多了，就讲了以前在四合院，被傻柱暴力统治的日子。谁敢不听招呼，那都挨过他的揍。 其他人一听，殴打群众，殴打同志这哪里行呀，这不是坏人中的坏人嘛，一起嚷着，跑来找傻柱的麻烦了。 “呵呵，刘光天，阎解放，你们这是出息了？带着这么多人，来找你柱爷麻烦？”傻柱那股楞劲上来了，还真是有点千军辟易的感觉。 “好你个傻柱，这个时候还跟组织对抗，大家伙给我把他抓起来！”刘光天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喊道。 别看他头大脖子粗，一副凶人的样子，但是遇到傻柱他还是有点怂。 傻柱这边看到他们人多，知道上去玩摔跤肯定要吃亏。看到一旁的煤渣堆，立马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拿起铁锹就要和他们拼命。 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院又走进来十几个人，还有人背着枪，为首的则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人。 “大胆，你们干什么？”二大爷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胸前还别了一支钢笔，那熟悉的嗓声，在四合院内响了起来。 四合院的各家各户，都偷偷的看了过来。这十几个人明显是刘海中的手下，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感觉，难道二大爷当大干部了。 “二大爷，你来的正好，你家光天简直是要造反，带着人就来四合院闹事，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呀！”傻柱看到刘海中，连忙告状起来。 “哼，我没看到吗？需要你说吗？傻柱，先说说你的问题，拿着铁锹干嘛，是要打人吗，赶紧给我放下？”刘海中手指傻柱，大声的喊道。 正所谓当官不回四合院显摆，如同锦衣夜行。 他今天带着人回来，那就是为了给傻柱一个下马威，好好杀杀他的锐气。看四合院的众人看看，自己才是四合院一言九鼎的那个人。 “哎呦，二大爷，怎么，您这是当官了？”听到对方让自己放下兵器，傻柱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 “嗯，鄙人得李主任的看重，现在是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负责工厂的保卫工作，这不算什么！”刘海中得意洋洋的说道。 傻柱问的，就是他一直想说的，这下子念头通达了。 “我呸，李主任是眼瞎了，让您当干部。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肥头大耳，天天喝酒吃肉，以后工厂不得被你吃倒了？还有，现在你儿子带着别人都欺负到院里来了，您也不管管，什么玩意儿呀！”傻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嫌弃的说道。 看到刘海中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让自己让下铁锹，这不是帮刘光天说话么，那更是对他不爽了。 “你，你！” “你这是公然的在侮辱干部，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刘海中气的感觉头有点晕。 他这刚当了干部，在四合院没有装模作样的爽够，还没有几个人来恭维自己，就被傻柱给骂了，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傻柱也是啧啧称奇，这傻柱是真头铁呀，刚刚从车间回到食堂，这是又要走一遭了吗。 一旁的阎埠贵也是扶着额头，有些头大，这媳妇也别找了，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个。 “怎么，这刚当了干部，被群众骂几句就受不了，要我说，您就干不了干部，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工人！”傻柱看到刘海中生气，那就特别的爽。 “傻柱，公然对抗组织，你完了，你前途都没有了，把他给我抓起来！”刘海中捂着脑袋，大喊道。 他身后的众人也知道傻柱摔跤厉害，立马齐刷刷的举起枪，傻柱直接束手就擒。 第230章 王绍生扫地 厂委会上，李国华看着吴忠贵，两眼都快冒火花了。 吴忠贵，纺织厂厂长，王绍生以前的副手。 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最不可能叛变的人，叛变了！他亲自出面举报，硬生生地把王绍生给拉下了马。 今天谭文宣读了上级的最新指示，纺织厂这边也成立了革委会，谭文任革委会主任，柳世通，吴忠贵等人任副主任。 王绍生因为个人问题，以及官僚作风被罢免了书记的职位，下放到厂里劳动。 梁兴国，王力，李国华等人，也是连个革委会的副主任都没有捞到，全部是委员，真可谓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这一切都是上级安排的，李国华没有办法反对，也不能反对。 “从今天开始所有领导干部，每个人都要交一份检查报告上来，检讨自己这些年犯的错误和过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然了，如果以前的领导，工友，有什么问题，一样可以写，这叫帮助同志嘛！”谭文坐在最上首，春风满面的说道。 看着下面的众人，他这个时候才有一点纺织厂主人翁的感觉。 “是，我们一定检讨自己，帮助同志，关于王绍生的事迹我知道的很多，我请求单独向主任汇报情况！”吴忠贵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点头弯腰的说道。 真不会是忠贵，那跟一条忠实的老黄狗一样，对着新主人摇头摆尾。 李国华等人铁青着脸不说话，孙占武则是哭丧着脸。 因为柳世通对他开炮了，说他原来犯了那么大错误，居然还能坐在领导位置上，是不是有什么人包庇他，让他老老实实的交代。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投靠他也想过，但是向柳世通投靠，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孙占武那也是有原则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他屈服的。 “很好，既然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接下来工作组就要主动查访了。查到一个，那就要严肃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看到众人有点不配合，谭文也是动了真怒，准备把纺织厂剩下的这些人都换掉。 中午，下班的大喇叭响起，工人们纷纷冲向食堂。 穿着破旧工作服的王绍生，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连忙坐到一旁的花坛上，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他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还因为长时间的伏案工作，造成身体腰肌劳损，多站一会就腰酸背痛。 柳世通那帮人天天派人看着他，扫地。那是一刻都不能停下，你敢歇一会就有人过来催。 就这样还不算，扫完了还有人过来检查，发现有一点灰尘，就说他工作态度有问题。问他是不是对上级不满，还是说想对抗组织。 扫地他不怕，就是看到那十几岁的小年轻来批评他，他有点接受不了。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他不知道后面的日子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家里的媳妇孩子有没有受到牵连。 闻着食堂传来的饭香，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工作没有干好，今天中午他没饭吃。 他有点怀念前几天那半张油饼了，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它吃完，现在想想，感觉老后悔了。 “王绍生，谁让你坐那里的？你一个老官僚，我这刚走开一会，你就偷懒，今天晚上必须把这片厂区扫干净，不然就不能回家！”一名矮胖的工人，端着饭盒喊道。 他刚刚跑去打饭了，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王绍生在偷懒，这要是被柳世通知道了，还不得骂死自己么。 “哎，哎，我是看着花坛有点脏，想用屁股擦擦干净！”王绍生也知道，这个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贫嘴的说道。 “哼，往日看你威风八面，吃香的喝辣的，没有想到你还有今天！”矮胖工人打开自己的饭盒，不屑的说道。 想到以前，王绍生以前是书记，坐在食堂招待间里吃鸡鸭鱼肉，自己没有吃着，他就感觉到十分气愤。 “看什么看，快点扫，如果你要是偷懒的话，明天工作量加倍！”看到王绍生偷看自己吃白馒头，矮胖工人心中莫名的有些快感，高兴的说道。 王绍生咽了咽口水，低头沉默不语，拿起大扫帚，默默的扫了起来。 刚扫了没几下，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脚，踩着自己扫帚不放。 王绍生抬起头来一看，不是李国华还能是谁。 “国华，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快走！”王绍生推着李国华的手臂说道。 他感觉有些想哭，这个时候终于还有人能记得起他，还敢来看他这个犯了错误的人。不过他不想李国华也卷到斗争中来。 “喂，那边干什么的，在说什么呢？”矮胖工人看到有人跟王绍生说话，连忙跑了过来。 柳世通可是跟他交代过，一定要让王绍生吃不好，睡不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错误，不能让其他人接近他。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扫地也得吃饭不是，我给王绍生送的忆苦饭。”李国华亮了亮手中的饭盒，饭盒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忆苦饭”。 “谁让他给他送饭，赶紧走开！”矮胖青年是最近刚刚招进厂里的，不然柳世通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 “孙贼，爷叫李国华，你丫的再逼逼赖赖，信不信抽你！”李国华脸一板，杀气弥漫，恶狠狠的说道。 “啊！”看到李国华那要吃人的神情，矮胖青年吓的后退了两步。 “那你先吃饭，不过我要看着！”矮胖青年倔强的说道。 不是他太怂，是敌人太强大，他这小身板扛不住呀。 他进厂的时候，就跟老油子打听过了，这厂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总务处长李国华，比保卫处长还厉害的角色。 听说犯到他手上的，无论是干部还是工人，基本上后来就看不到人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许是护城河，或许是哪个山脚旮旯。 “哼！”李国华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饭盒递给王绍生。 王绍生那多精呀，一看李国华掌握了主动权，连忙接过饭盒。 趁现在有吃的，赶紧吃，有喝的赶紧喝，这后面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第231章 李氏兄弟送饭 “国华，你这是？”王绍生惊讶的问道。 原来他一打开饭盒就傻眼了，满满的一盒饭菜，左边是满满的青椒炒肉，油汪汪的，右边是片成一片片的一只大鸡腿，菜的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白白的大米饭。 不是，你这就是“忆苦饭”？ “王叔，中午菜不好，您也甭挑了，赶紧吃！”李国华看了一眼矮胖工人，凡尔赛的说道。 一旁的矮胖工人也是傻眼了，你一个犯了错误的人，吃的比自己还好？这还有天理吗？ 不过他有点害怕李国华，反对的话，一直都不敢说出口。 “那我吃了！” 见看押自己的人都不说话，王绍生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大肥肉送到嘴里，用力的咀嚼了起来。 矮胖工人见他吃的香，再看看自己的大白馒头，突然就嫌弃了起来，这还吃个鬼呀。 “王叔，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晚饭我会让云龙给你送来，别担心没吃的！”看到王绍生狼吞虎咽的，李国华知道他的想法，连忙劝慰了起来。 “臭小子，我这是饿的，谁担心有人抢了。”王绍生嘴里扒满了饭，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吃，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轧钢厂内 杨和华同样在扫着地，不过他可就比王绍生惨多了。 只见他蓬头垢面，胡须拉碴，破旧的厂服上还有几个大脚印，一看就是被人踢的。 这刘海中当真不为人呀，为了打倒杨和华，天天召集了一帮的工人批斗他，还不让他睡觉，就跟熬鹰一样。 除此之外，每天写一封检讨书，每周还要作思想报告。 只见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有气无力的扫着地，周围的工人们走来走去，对他视而不见。 “厂长，厂长！”李国良经过杨和华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喊了两句，然后径直走向一旁的大树下。 杨和华抬头一看是李国良，连忙一边装着扫地，一边往大树下走去，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转身就遛到了大树下。 “厂长，您饿了！” 李国良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跟来，连忙递过来两个白面馒头。 他转干事的时候，杨和华就是厂长，后来他任副主任，也是杨和华批准的，为了显示亲近，一直喊厂长，而不喊书记。 “国良，你怎么来了！” 杨和华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这要是被发现了，又要写三千字的检查，马虎不得。 “厂长，您赶紧吃。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些花生和酒，晚上您饿了冷了，就悄悄的喝一口，吃上几粒！” 李国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花生，依次塞进了杨和华的衣服兜里，还拿出一个扁平小酒壶，塞到他的裤子口袋里。 “国良，只有你还记得我了！”杨和华说着就流起了眼泪。 在被下放劳动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侄子杨为民过来看了他两次，其他人一个都没有了，生怕被自己牵连了。 “厂长，您不要灰心，一切都是暂时的。现在厂里的工人们天天瞎胡闹也不生产了，等上级反映过来了，自然会拨乱反正的！”李国良看到他流泪，也是有些感触，轻声的劝慰道。 “好，好，对了，傻柱人呢，他怎么没有来？”杨和华突然问道。 他这是被困在厂里了，想找傻柱给大领导带带话，看能不能把自己捞出去。 “嗐，您被下放的前一天，傻柱就被关起来了，罪名是意图殴打领导，对抗组织！”李国良说道。 对于傻柱，他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实在是个惹祸精，弄不过人家，你还蛮横啥。 “啥，傻柱又殴打领导？”杨和华惊讶的问道，他也是被傻柱惹事属性吓到了。 去年傻柱殴打李怀德，他又是作保，又是请客吃饭，最后还让给了李怀德一些利益，才换了对方原谅，让傻柱回到食堂。 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又被抓了。 “嗯，听说是刘海中带人抓的，这次事情好像挺严重了，恐怕至少要关几个月时间！”李国良摇头苦笑的说道。 杨和华被干沉默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呀。 ---------------------------- 纺织厂革委会主任办公室 “主任，这李国华实在是太过分，居然敢威胁同志，他根本没有把您的话当一回事呀！”柳世通添油加醋的说道。 今天听到下面的人汇报的时候，他大发雷霆，发誓要将李国华拉下马。 “嗯，这李国华的手是有点长了，总务处那一块，你掌握的怎么样了？”谭文点了点头，问道。 自从部里王绍生的老上级，还有龙领导等人下台，现在可谓是大势所趋，他也是加紧了纺织厂的夺权计划。 “这个，这个运输科那边，表示愿意接受我们的领导，其他各部门还是对我们的人不理不睬的！”柳世通说道。 李国华将手下几个部门掌握的死死的，都只听他的，谁来也不好使，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痛恨李国华的原因。 “嗯，这李国华是个人才呀，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将他拿掉！”谭文笑着说道。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屁股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以前他认为李国华是王绍生的好帮手，现在自己掌握了纺织厂，又感觉李国华这样有能力的人，实在是好用。 “主任，这李国华能力是有，可是他跟咱们可不是一条心，他就是那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我们来上一口！”柳世通阴恻恻的说道。 总务处是全厂的大管家，掌握衣食住行等一切最重要的部门，他现在已经迫不得已夺权了。谁掌握了总务处，谁就掌握了纺织厂一半的话语权。 “那就只能拿下他了，让他和王绍生一起去扫地！”谭文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说道。 他们在厂里已经大半年了，连吴忠贵都投靠了自己，就这李国华还一直针锋相对。最近上级一直在催促自己汇报工作成果，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只能放弃收服李国华了。 “好的，主任，我现在就去联络工人。”柳世通大喜的说道。 “等等，这件事不要急，等我先去部里一趟，让部里发通知文件！”谭文喊住了柳世通，说道。 他经过仔细考虑，感觉还是要上级来做这个恶人。一个李国华的关系还在部里，二个他手上掌握了武装力量，万一惹急了他，来个狗急跳墙那就不美了。 “主任高明！”柳世通拍马屁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在想，老家伙想吃肉，还怕惹一身骚，真是一点锐气都没有。 第232章 李国华下农场 李国华看着面前的通知书，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是他头铁要跟谭文等人对着干，实在是不能走到一起呀，不然将来又要被清算。这世界上最可怜的就是那些骑墙派，大多数是好处没捞着，最后两边不落好。 既然只能选一边，李国华自然要选最后的胜利者。 反正要划清界限，不如前期多出出风头，表明自己的立场，说不定还能被有心人看去，将来少不了好处。 通知是部里发来的，也不是说有什么处罚，就是一份干部下乡劳动的通知书。 这个在五几年就开始了，每年每个单位都有指标，要么去下面的厂子，为建设出力，要么去农村劳动，体会农民的不容易。 李国华这次去的地方，是位于京城西南边的一个农垦农场，还真是一个熟悉的行业！ “姐夫，要不咱们反了，这谭文欺人太甚！”赵云龙手持钢枪，凶狠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要被调走，他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反了？反谁？怎么反？你准备占山为王吗？你有多少人多少枪？你小子能不能正常一点，动动你那金贵的脑子！”李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这小子缰绳要抓紧一点，不然肯定闹出事来。 “姐夫，反正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找姓谭的和姓柳的拼命！”赵云龙红着眼睛说道。 李国华哑然，好小子，姐夫没白对你好。 两天后，李国华站在广阔的田野前，眺目远望，真是个好地方，这里水资源丰富，非常适合种水稻。 “姐夫，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大中午的，太阳晒人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报道！”赵云龙背着被子，哭丧着脸说道。 没错，李国华害怕他出事，决定带着他一起下放劳动。 “你小子能不能精神点，农场咱们又不是没待过，怕什么！”李国华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一点没有三好学生班干部的样子。 “姐夫，这能一样吗，以前你是场长，我是生产科副科长，现在咱们是大头兵，还不被人管死！”赵云龙眼巴巴的说道。 姐夫要带他一起下放劳动，他能说什么，姐姐那里也得交代不是。 “嘿嘿，你小子就是眼皮子浅！姐夫告诉你，这人跟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到哪里，那都混得开，大家都当爷供着，有些人脑子不行，一辈子只能受管！”李国华昂着头，笑着说道。 赵云龙愕然，那小眼神好像在问，姐夫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两人来到农场办公室，见到农场的实际负责人，农场主任董安国。 “李处长，你们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是农场的农耕一队！”董安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处级干部，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董主任，农耕一队就一队，我老李既来之则安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这次虽然是下放，但是比王绍生他们要好多了，他这是属于干部下乡，还是保留级别的。如果是京城以外的地方，甚至要给他安排岗位。 “李处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的！”董安国停顿了一下，伸手说道。 三人先是来到了一排房子前，给人的第一感觉，矮小潮湿。 好家伙，这大夏天的，墙脚都有一点阴潮潮的感觉，这要是冬天不得结冰呀，这房子难道是建在烂泥塘上了？ 进了房间以后，就是那种最简陋的布局。 进门的这边有几张长条桌子，上面放置着一些洗漱用品。正对面就是土炕了，一个大通铺，差不多占了房间一多半的空间。 大通铺至少能睡十几个人，上面已经有好几床被子，把靠窗户最近的好位置都占了。 “云龙，就这里了！”李国华指了指靠窗户最近的床铺，说道。 赵云龙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直接把原来的铺盖卷卷的丢到后面，把自己两人的被子重新铺好。 “李处长，今天是第一天，你们可以先休息，明天再上工。每天的工作内容，到时候你们队长会跟你们说的，另外食堂的吃饭……” 董安国看到两人动作，扯了扯嘴角，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开始介绍起了平时的工作内容。 “老董，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李国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路上，在他的插科打诨下来，董主任已经变成老董了。 “那行，没事的时候你们可以到处转转，熟悉一下农场，我这就先走了！”董安国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位李处长实在不是一般人，一路看似胡说八道，其实每一句都在掏自己的老底。 “姐夫，我怎么感觉这老小子有些不对呀，好像有些话想说又没说的样子！”赵云龙抓了抓脑袋，问道。 “你都看出来了，姐夫能看不出来吗？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走着，去看看农场有没有熟人，姐夫带你去打通这里的天地线！” 李国华见他把被子席子都铺好了，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 两人一下午，就将整个农场都转了下来。 西南农场比朝阳农场小了一半以上，不过人数却是多了一倍多。盖是因为这边田地高地落差较大，还有大量的水田，耕作比较复杂。 下午，他也遇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农场的后勤科长朱有明，之前李国华童子散财，大量销售低价肉食，这小子跟着机修厂郑洪山后面，李国华也是见过两次。 “李处长，要不要我跟主任说一下，给你们换个岗位？”朱有明笑着问道。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的能量，那可是手眼通天，朋友遍京城，也就是他低调，不然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不用，我们是听从上级号召，下来体验劳动的，换了还怎么体验？”李国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是！”朱有明点头说道。 看着李国华手里的中华烟，赵云龙手里的大鸡腿，心想，老子要是信你才怪了。 “这次过来少不了要麻烦你，家乡一点小特产，你不要嫌弃。等我回去了，有空再好好聚一聚！”李国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塞给了朱有明口袋。 “李处长你放心，有什么需要你就开口，能办的我一定办，不能办的我想办法办！”朱有明摸了摸口袋的香烟，笑着说道。 难怪郑老哥天天说他兄弟好，他能当厂长全靠他，自己这才搭上就有收获了。 中华烟呀，自己还只见过，还没有抽过呢。 第233章 遇到老熟人 傍晚，农场下工了，李国华看着眼前的一排人，直接傻眼了。 亏自己白天还在农场瞎逛，想找几个老熟人，现在好了，满屋子的熟人。 农机厂郭显荣，粮食局蔡国涛，供销社王满银，肉联厂胡大海，机械厂钱新民全都在这里，还有两个也是认识的单位领导。 这才半年多没见，怎么全部跑这里来了。 一个个脸色蜡黄，皮肤黝黑，褶子堆褶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看就吃了不少苦。 “国华，你小子怎么来了？”郭显荣有些疲惫的说道。 只见他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老布褂子，拿着草帽当扇子，说是老农民人家也信呀。 “不是，哥几个是约好的，来这里养老的吗？”李国华有些哭笑不得问道。 这下子好了，以后不会孤单了。 “国华，你小子赶紧搞点吃的，我快饿死了。你别说你没有，我还不知道你，去哪里口袋都不空！”钱新民一上来，就冲向了李国华的铺盖。 只见他翻开一床被子，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包裹，他手脚麻利的解开包裹，里面尽是一些干果花生类的小零食，当即大口的吃了起来。 其他人哪里还忍得住，一个个的饿虎扑食，抢了起来。 “不是，你们在农场也吃不饱吗，有必要这样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国华，你小子别说风凉话，等你小子写检查写不出来，没饭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王满银双手齐发，那花生米一粒粒的扔进嘴里，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当真是有些吓人。 通过几人的讲述，李国华才了解到，这些都是被打倒的，因为都不服，拒不承认错误，所以被下放过来农场劳动。 来的最早的就是郭显荣，他最惨，好不容易把农机厂盘活，还去羊城拉回了订单，结果马上就被批成“派右”。 他自然不承认，反而据理力争，召集工人演讲解释，厂里的人怕夜长梦多，第一个把他送来了这里。 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都是在厂里被人夺了权，然后来了这里。 到了这里后，日子并不是很好过，农场一样有人组织他们思想学习，如果参会的工人们认为他们检讨的不够深刻，那就不算过关，有的时候就没饭吃。 不给你吃，那劳动还是要劳动的，不然你就是对抗组织，几个月下来，几个人差不多脱了一层皮。 “不对呀，你们不是有钱么，吃不饱可以自己买东西吃呀！”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几人听到他的话，钱新民马上跑到房门口，悄悄的朝外面看了一圈，然后对着几人点点头，表示安全。 “怎么没买，老郭刚来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差点死了，我们几个凑钱给他买了点肉回来，想给他补补身体。 结果肉还没吃，就被人偷偷的打了小报告，说我们搞小资主义，老胡因为这个事，差点没被打死！”王满银指了指胡大海说道。 “哎，寒心呀，我之所以要求严格，那一切不都是为了厂里嘛，不然农机厂早就被撤了，大伙儿都没工作了。现在倒好，都成了我的不是，如果能再来一次话，我肯定不管他们的死活！”郭显荣十分后悔的说道， “我还不是一样，就是多了一句嘴，说粮食局不能乱，得保障京城粮食供给。结果就说我是对右言论喜形于色，把我给整来这里了，简直没天理了。”蔡国涛气哼哼说道。 …… 好，其实大家都差不多，李国华也一样。 现在外面生产工作，基本上已经停滞了，听他们的话，现在农场也差不多了。只有购销，保管，加工等业务勉强在运行，毕竟不能没饭吃不是。 “还是老李好呀，早早的就加入他们，一点事都没有，还捞了一个主任当当。”王满银说起李怀德，话里话外都带着酸味。 “对了，国华，你来了，老郑呢，他在厂里还好？”郭显荣问道。 “哎，书记下台后，郑叔也是靠边站了，现在天天在家带孩子，厂里经常连人都看不到！”李国华将最近纺织厂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并说了一下个人的近况。 “还是老郑有先见呀，不管事那就不会犯错，哪怕是在家带孩子，也是比我们强呀！”郭显荣感叹的说道。 “好了，一个个悲春伤秋的，又不是只有我们这样，那牛棚里那几位，不是比我们还惨？”胡大海见不得众人叹气，站起身来烦躁地说道。 “牛棚有谁？”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牛棚？这可是历史地标，难道有什么大人物不成。 “还能有谁，就是你们轻工部的龙领导，还有冶金，卫生等几位老领导！他们可是比我们官大多了，他们才叫惨，每顿只有两个窝窝头，我们这算什么。”胡大海摇摇头说道。 自己等人好歹有间房子，遮风挡雨的。那牛棚冬冷夏热，还蚊子扎堆，可不是啥好地方。 “哎，哥几个都不要说了，留点力气明天干活，明天可是要刨大粪，给地施肥！” 几人最后也没说话了，各躺各的位置，准备睡觉。 李国华却迟迟都没有入睡，自己老领导在这边，那不得去看望一下么，现在不刷好感，更待何时。 半夜，月朗星稀，李国华听到几人的呼噜声，悄悄的爬了起来，刚打开门，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不是赵云龙还能是谁。 “嘿嘿，姐夫，我给你放哨！”赵云龙笑着说道。 晚上几人聊天的时候，他就发现姐夫有心事，以姐夫的脾性，肯定是要去讨好老领导，所以他一直也没睡。 “笑个屁，赶紧回去睡觉！”李国华骂道。 几位大领导太过重要，边上肯定有盯梢的人，自己有空间神识在，百分百的安全，有这小子跟着反而不安全了。 “姐夫，你去就必须带着我！”赵云龙抓着他的手不放，小声嘀咕道。 他害怕李国华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姐姐和侄子侄女还在家等着他呢。 “行了，姐夫不去了行！”李国华无奈的说道。 这小子属犟驴的，说不定会偷偷跟来。自己也想通了，刷好感也用那么着急，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第234章 农场早饭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外面的鸡叫声就响了起来。 房间内的众人也是纷纷起床穿衣，李国华抬起手一看，才5点多，真是要了老命了。 洗漱完毕后，李国华跟着几人来到食堂打饭。 早上吃的主食是杂粮馒头，白粥，不过粥不是很浓稠，一人一勺白粥，两个馒头，菜的话是白菜和咸菜萝卜干，一人一小勺。 没有想到还有大米吃，说不定跟农场本身就种植水稻有关系。 “姐夫，我没吃饱！”赵云龙三两口就造完了，拿着空饭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没吃饱，跟我来！”李国华端着空饭盒说道。 他一碗白粥下去，也是感觉刚开胃，离吃饱还远着呢。 “国华，你小子不会刚来就要闹事！”郭显荣一把拉住了李国华，担心的问道。 农场里可是有保卫科的，那揍人也是说揍就揍，他担心他吃亏。 “郭哥，你看着，哥们只演示一遍。”李国华笑着说道。 郭显荣看他说的信心十足，一时间之间居然相信，松开了手。 那王满银，钱新民全部围了过来，问他李国华想干什么，听到郭显荣的话，都震惊了，这小老弟到哪里都要搞点事呀。 东南农场早饭是在室外吃的，其实就是在外面摆了几个桌子，工人们排队在桌子前打饭。 “同志，来，两个饭盒给我打满，馒头再拿两个！”李国华将饭盒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大声的说道。 “一人一碗粥，两个馒头，吃完就没有了！”打饭的是个胖嘟嘟的女的，不耐烦的说道。 唯一让人有些诧异的是，这大夏天的，她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巾。 “没有了，让你们科长过来，我问问，别人能吃肉，我为什么喝粥都不行！”李国华大声喊道。 “小子，新来的，甭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来了这农场，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蹲着，听到了没有？” 一旁打菜的男的，个子不高，像个矮冬瓜一样，拿着大勺就在桌子上狠敲了一下，凶狠的说道。 “小子，你这喝了一早上的茶，火气还挺大的么，等朱有明来了，我倒要问问他，这么让工人喝茶。也不怕工人滑了肠。”李国华同样大声回道，吓得矮冬瓜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同志，你再闹事的话，我们可就要喊保卫科了，到时候你就要写检查了！”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大姐，半是劝，半是威胁地说道。 大姐的造型也独特，戴着一个帽子，身上的围裙下面，鼓鼓囊囊的。 “我要是说不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矮冬瓜说着就冲了上来，被赵云龙三下五除二就放倒在地。 “不准欺负人！” 边上的农场的工人早就看不上去，一起围了上来，对李国华二人喊道。 “不是，我这是在帮你们，你们还吼我，不识好人心呀！”李国华笑着对众人说道。 “你不要胡说，我们都看到了，你是想多吃多占，还打人！”一名年纪大一点的工人站出来说道。 看的出来，他在农场很有威信，他站出来后，不少人附和着他。 “哈哈哈，这天下的人就是这么奇怪，骗子太多傻子不够用！云龙，把她围巾给我扯下来！”李国华大笑三声，然后指着胖嘟嘟的女孩说道。 众人听到这里，以为李国华要放肆，纷纷涌了上来。 可是他们再快，也没有赵云龙快，一把就扯过了胖女孩的围巾，从围巾里还掉出一刀猪肉，至少三斤以上。 “哈哈哈，这围巾好呀，还是真皮的！同志们，这是你们农场的特色吗？”李国华捡起猪肉，大笑着说道。 农场众人直接傻眼了，这下子哪里还不明白，这女的偷农场肉了呢。 “云龙，把他茶缸拿过来，喝了一早上了，还这么香，肯定是什么好茶叶。”李国华又指向矮冬瓜的桌子说道。 赵云龙又是几步就冲了过去，把搪瓷茶缸抢了过来。 矮冬瓜本来准备阻止的，看到赵云龙又要揍他，赶紧缩了。至于农场其他人那也不傻，哪里还会冲上来，纷纷原地看起热闹来。 “嗯，是香呀，如果用来炒菜就更香了。” 李国华打开茶缸，往外倾倒了一点，然后就马上回正，一条细线从茶缸滑落到地上，一股菜籽油的香味飘出去老远。 没错，他喝的不是茶，他是装着喝茶，实际上偷了食堂的菜油。 一旁的矮冬瓜，哪里还有刚才的，是龙得盘着，是虎的蹲着的霸气。 “大姐，你也过来，自觉点，这里这么多人，你跑不掉哦！”李国华指向大姐笑着说道。 众人傻眼了，这大姐也有？ 赵云龙可不管这么多，一把将大姐给拽了过来。 “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大姐哀求道。 李国华哪里管她，直接掀开了她的帽子，一袋冰块掉了下来，又从衣服口袋搜出两袋冻品。 “哎，西南农场的人果然不一般呀，打饭的时候都搞点冰块放脑袋上，这是想冷静冷静吗？”李国华大笑着说道。 在他的空间神识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农场的众人怒视着食堂的人，老子天天吃不饱穿暖，原来被你们一帮玩意给喝血了。 “放肆，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董安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骂道。 朱有明也跟在他后面，而人群没有什么骚动，说明他们老早就在看了。 “董老哥，你这农场呀，不给我吃，给员工吃，我会向上级反映的！”李国华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 这老董昨天给自己藏着掖着，今天必须给他一点苦头吃吃。 “哎呀，李处长，这都是我的错，工作没做到位，等会我单独向您汇报。也请所有同志们放心，这几个人，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朱有明上来拉住了李国华的手，满口的道歉。 这老大面前，咱做小的，不得主动一点么。 “嗯，既然朱科长都这么说了，我们大伙肯定相信你！”李国华笑着说道。 只见他说完，对着胖嘟嘟的女的，指了指自己的饭盒。 胖嘟嘟女的都快哭了，自己刚才给他打了就是，为什么要多嘴呀，这下子完了，这工作说不定都要没了。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外面的鸡叫声就响了起来。 第235章 西南农场变化 早饭吃完，大家就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前去劳动。 农耕一队就比较奇葩了，说是队长，其实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叫郭成，主要任务就是盯着其他人做事，防止这些人偷懒，或者聊天什么的。 来到一片水田边，这边刚刚收割完，田里都是草桩子，不过又被重新放满了水。 乡间俗语，人生有四大累事:盖大房、刨大粪、和大泥、吹喇叭。 首先盖房子，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机械，所有的工作都要靠人力完成。挖地基、搭梁柱、砌砖盖瓦基本上都要靠人力完成。 建房子男同志出大力，女同志做小工，还要做好后勤管吃饭的时，全家一起上阵，还有亲戚朋友，同村相熟的都要来一起帮忙，才能搞定。算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累事。 刨大粪更简单了，天天跟茅坑，猪圈，牛棚打交道，首先那个味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其次，为了收集粪土，需要长时间的低头弯腰劳作，一般人两个来回就累的腰酸背疼。 和大泥，这泥不是一般的泥巴，一般是指用来盖房子糊墙用的。 糊墙用的泥，首先粘稠度就很高，不然贴不住。其次还要在泥里加入稻草，均匀的和到泥里，增加泥巴的黏性，这个一般人根本搅拌不动，绝对是件吃力的苦事情。 吹喇叭那就更不用说的，无论红白喜事，一天吹下来，口干舌燥，脸腮酸疼，有些人吹的时间久了，那一鼓气，腮帮子就跟气球一样，也算一大累。 今天农耕一队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肥田，也就是刨大粪，撒在田里呕肥，增加地的肥力。 “郭显荣，钱新民，蔡国涛，王满银你们几个去挑粪……胡大海，李国华，赵云龙，你们负责施肥！”郭成喊着说道。 这家伙说完，就跑到一棵大树下躲太阳，明显没准备下田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赵云龙怒问道。 他刚脱了鞋袜，准备赤脚下田的时候，看到郭成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住。 “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无缘无故殴打他人是犯法的，你是准备准备对抗组织吗，还是对组织不满？”郭成看赵云龙往他这边走来，惊吓地说道。 这个家伙可不是啥好人，早上刚揍了食堂的人，不会又要揍自己。 “小同志，不用害怕，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你说是不是？”李国华走到他身边，和蔼的说道。 他和赵云龙一左一右的，将郭成夹在中间，有点大灰狼的感觉。 “李处长，你们要是不想去施肥，我给你们请病假，你看行不行？”郭成哭丧着脸说道。 他可是知道，这两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别的人是犯错劳动，他们只是下放劳动，一个处长，一个副科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就任要职，自己得罪不起呀。 “咳咳，你看这话说的，我们是那偷懒的人嘛？不过我还真有点事要去找你们主任商量，你看这施肥的事，你帮我们做了怎么样？”李国华笑着说道。 “好，好！” 看到一旁赵云龙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害怕自己说一个不字，就要挨揍。 “行，那就交给你了，这个算是我给你的报酬，你是聪明，你懂得的！”李国华将手里的钉耙塞到他的手里，又掏出一包飞马香烟放进他的上衣口袋，笑着说道。 威胁归威胁，但是不能不给好处，有了好处麻烦事就会少很多。 “我知道了，李处长！”郭成老实巴交的说道。 看到飞马香烟，他的眼神明显抵触少了很多。开始主动脱鞋子，准备下田扒粪。 等他搞定了郭成，边上的钱新民都傻眼了，这样也能行？ “兄弟几个先忙着，等哥们中午给大伙加餐！”李国华对着发呆的几人，大笑着喊道。 等他和赵云龙赶到农场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董安国在和两个年轻人说着话。 “李处长，你们有事？”董安国看到两人，好奇的问道。 这两个人现在应该在劳动才是，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过早上农场发生了那么大的丑闻，他现在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只能装着不知道了。 “老董，那啥，我发现农场的工人实在太辛苦了，天天辛勤的劳动，为了建设新祖国，累的面黄肌瘦的。 我昨天过来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一只大野猪，我想跟老董你申请一下，把那野猪牵回来，好给同志们加加餐。”李国华看着三人，笑着说道。 啥，昨天发现野猪，今天要去“牵”回来，董安国直接傻眼了。 看到野猪他相信，因为现在正是野猪闹灾的季节，看到很正常。 但是人家有枪都不一定能搞定，你还牵回来，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真的？在哪里，我们带人跟你一起去！”董安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名年轻就激动了起来。 张志国，农场保卫科的科长，张良材，是农场宣传科的科长，一个枪杆子，一个笔杆子，是农场最重要的力量。 不怪他们这么激动，那看到肉不激动的才不是正常人。 “咳咳，那你们三个就一起去，也安全点，我同意了！”董安国装着咳嗽了一声，说道。 现在事情已经公开了，他在反对的话，被其他工人知道了，还不得被群起而攻之。 “是，主任，保证完成任务！”张志国和张良材两人开心的说道。 农场前往西边大山的路上，一辆破吉普车在蹒跚行进着。 “李处长，就我们四个人是不是在少了？”张志国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本来准备集结一个班的人，带上长枪，怎么也要搞点东西回来。结果李国华说不用了，开上农场仅有一辆破吉普，拉着两人就往西边跑。 其实他心里还有句话，那就是你们不是东边纺织厂来的么，怎么我们去西边了。 “你就放心，我姐夫打过的野猪，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赵云龙见这小子都问了五六遍，有些烦躁的说道。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我上一次吃肉，还是有领导下来检查呢！”四人年纪差不多大，说话也随便多了，倒是没有那么多算计和隔阂。 “哈哈，你小子就等着吃肉。有我姐夫在，农场从今天开始，那必须天天改善伙食！”赵云龙吹嘘道。 他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说话的神情自然无比，倒是让两人对李国华好奇起来。 第236章 住牛棚的日子 龙中华，看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关在这里多久了，是四个月，五个月，又或者半年，好都不重要，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还记得那一天，自己接到上级通知，很多人被一起叫到一座办公楼里，说是“牛神蛇鬼”要接受再教育。 说是为了集中思想，集中精神，集中时间，让所有人都住在办公楼里。为了不受到外界干扰，一心一意写检查，同样规定大家都不能离开教学楼，不能和家人接触。 接下来的日子，那就是一沓一沓地写检查，每天的反省自己犯的错误，然后写检查，简直暗无天日。 好在他坚持下来了，后来就来了这里。 虽然这边也不咋地，吃饭也是吃的最便宜的饭菜，有的时候甚至是菜叶子加剩饭。和之前比起来，那可就是舒服多了。 不好的地方也有，那就是有人看守，不能出门游玩。 这白天还好，忍忍就过去了，一到晚上，愁死，疑惑，焦虑，痛苦，轮番的涌上心头，太难熬了。 他想自己的媳妇，想自己的孩子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在这里其实可以往外递条子的，不过要受到检查。 他上次没有忍住，给媳妇递了条子，给送来一瓶咸菜，不过被看押的人训了一顿。因为咸菜是用的香油腌制的，这工人农民都还买不起香油呢，你凭什么吃。 这是媳妇心疼自己，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呢。运气好，后来管事的让自己带走了，也没有深追究。 “老龙，别看了，一起来聊聊天，一定要坚持下去！”一旁的老头看到他发呆，害怕他想不开，又是鼓励，又是开导的说道。 “哎，放心，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至少还能挺几年！”龙中华站起身说道。 住在这边，别的都还好，就是每天不能出去活动，感觉压抑的很，日夜都开始颠倒了。 “对了，我听送饭的说，最近农场来了一个小处长，好像在农场搞事，还打了人，闹的动静还挺大的，会不会跟我们有关？”一个消瘦的老头，精神矍铄的说道。 “你呀，是不是睡迷糊了，这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有关系早就来了哦！要不要外面的人帮你反省反省！” “就是，跟我们有关系的，不是在扫地，就是跟我们一样，没事多睡觉，不要想那么多！” “呸，睡啥睡呀，老子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快腌入味了都。”消瘦的老头不爽的说道。 “老陈，有味好呀，可以闻着味入睡！” “哈哈哈” …………………………………………………………………………………… 李国华四人，越行越远，在经过一个山脚的时候，终于停下了车。 “你们在这里等我，野猪应该就在山岗子那边！”李国华打开扯面，指着不远的小山岗，对着车内三人说道。 只见那处小山岗，不过十几米高左右，树木也不是很茂盛，有些地面甚至光秃秃的。 “李处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张志军（改名字了）担心的说道。 虽然他怀疑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野猪，不过看李国华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也只好先相信了。 “不用，一个人不会打草惊蛇。”李国华轻轻的挥了挥手，快速的跑出去。 留下后座的张志军，张良材面面相觑，这是在搞什么，有点看不懂呀。 要说逃跑也不至于，对方又不是下放来劳改的，人家是干部下乡劳动，更何况边上还有个大舅子呢。 “嗐，你们就是瞎操心！有这个功夫，你们还是多想想等会野猪怎么放！”赵云龙坐在副驾驶上笑着说道。 这家伙出门的时候就想好了，吉普车后备箱根本不能放野猪，唯一能放的就是后排了，所以他抢了个副驾驶位置。 至于能不能打到野猪，这个问题不存在姐夫的字典里。 哪怕在荒漠里，姐夫说他发现了泉眼；在山里，姐夫说他发现了会走路的鱼，在水里，姐夫说他发现了会游泳的兔子，他都相信。 两人相视苦笑，只能看向远方。 只见李国华快跑几步登上山岗，然后又下了山岗，就没了动静。 “嗷嗷！嗷嗷！” 就在两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山岗那边传来了激烈的嚎叫声。 三人刚下车，就发现李国华一手抓着一只猪腿，拖着近三百斤的大野猪，出现在山岗上。 “良材，你看看，那是不是李处长？”张志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点打斗声音都没有，突然就拉了一头野猪出来。 然后那猪也有点不对劲，两只前腿在地上死劲的扒拉，一副拼命逃跑又跑不掉的样子，根本不像传说中凶悍的野猪。 “志军，没错，是李处长，他衣服裤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张良材，张着口有些吃惊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一个人，就将那么大的一头野猪制服，他有点想吐槽，这猪是假的。 “上去帮忙了，还发什么呆！”赵云龙，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说道 “哦，哦！”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赵云龙一起跑了上去，四人一起将野猪抬了下来。 “姐夫，这野猪要不要先杀了，不然在车上乱窜呀！”赵云龙擦了擦额头的汗，皱着眉头问道。 为了将野猪弄上车，实在废了不少功夫。 “别了，弄死了猪肉就不好吃了，这活着回去，还能留下猪血！”李国华摇头说道。 反正自己开车，车又不是自己的，自己只保证肉好吃。 “对，对，猪血可是好东西，我和志军按住他就行了，我们快回去！”张良材，抱着野猪腿说道。 看着野猪身上的肥肉，那是做什么事都有劲呀。他现在恨不得和这野猪睡一起了，肉香呀。 “就是，现在杀了太浪费了，我和良材一起抱住它，你就放心！” 说完，张志军就和张良材一左一右的抱住野猪腿，那野猪倒立在车厢里，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好了，你们按住了，我们准备出发回家！” 李国华也是被猪叫的烦的不行，脚上的油门都不由的加重了几分了。 第237章 又见搞事 中午，农场比平时晚了接近一个小时下工，所有人都在骂骂咧咧的。 “搞什么鬼，今天居然下工这么晚，朱有明这个后勤科长怎么干的，食堂管不了别管了！” “这上午多干了一小时，不会下午还要干满，这不是在欺负我们一线工人么！” “就是，就是” 下工回来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人群往食堂那边行进着，纷纷骂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群白眼狼，听说那位新来的李处长上午去打了一只野猪，食堂加班加点的给处理了，中午烧的土豆炖肉，所以才晚了一个小时！”这个人说完，拔腿就跑，好像后面有人追一样。 “什么，中午食堂吃炖肉？”众人脑袋里出现了大问号。 有那聪明的已经拿着饭盒开始跑路了，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一个个往食堂百米冲刺。 没办法，先到的肯定能吃上肥肉，后到的只能吃骨头了。 等他们到达食堂后，就傻眼了。 只见李国华，赵云龙两人系着围裙，面前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两个超大号搪瓷盆，里面盛的满满的，只不过一个肥肉多，一个瘦肉多。 一阵阵肉香随风飘来，众人感觉肚子更饿了。 原来这头猪李国华没有找农场要钱，但是要求自己来打菜，董安国略一思量就同意了，至于朱有明，他就差抱着李国华的大腿，喊爷了。 “瞧一瞧，看一看，刚出锅的大肥肉呀，油光蹭亮，肥头大耳，吃的那是回味无穷、垂涎三尺、脍炙人口、津津有味、馋涎欲滴呀！”赵云龙拿着大勺敲着盆边，对着人群吆喝道。 他早上刚威风过，大家都听说了他，还知道他是个副科长。 所有人都在他面前乖乖的排队打菜，没有一个人敢炸刺，也没有一个人敢挑肥拣瘦。 农场的伙食，那都是写明了吃啥的，这个肉明显是计划外的，又不是农场的人在打，有的吃就不错了。 终于轮到一个女孩子了，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说道：“同志，我想吃肉！” 她好久没吃肉了，实在太馋了。 “咳，请好呢！”赵云龙看了李国华一眼，说道。 他手中的大勺划过一条弧线，从盆里掠过，三四块土豆加上两块瘦肉就舀了起来，盖到女孩饭盒里。 “谢谢李处长，谢谢赵科长！”女孩打到肉非常的开心，福至心灵地说道。 正当她端着饭盒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等一下！”李国华喊道， 他拿起大勺，从自己面前的盆里，打了满满一勺盖到女孩饭盒里，肉多的差点满出来，女孩直接上手挡住才没掉出来。 在女孩后面的是一名小伙子，小伙子马上走上前大声喊道：“谢谢李处长，谢谢赵科长！” “哗！” 又是满满一勺肉！ 这下子人群沸腾起来，这是吃肥肉的暗号吗？ 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呀？特别是那些打过菜的人，简直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很快轮到农耕一队的人，郭成满脸堆笑的跑过来，心想自己幸好没得罪两位大爷。真得太嚣张了，这么大一盆肉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其他人呢？”李国华给他打了满满一饭盒的肉，问道。 队伍都快没人了，他都还没发现郭显荣等人。 “额，农场有规定，他们都犯了错误，只能吃最差的伙食！”郭成老实地说道 “什么破规定，大家都一起做体力活，凭什么吃最差的，你喊他们过来，不然大家都别吃了！”赵云龙喊道。 “好，好！”郭成点头说道。 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也没有办法决定这些，既然李国华愿意给，他才不想管这么多，没看到一看的后勤科长朱有明都不说话么。 没过多久，郭成就带着郭显荣几人，端着舔的干干净净的饭盒过来了。 “国华，我的好弟弟，给哥哥我多来点肉汤！”钱新民看到油汪汪的土豆烧肉，那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多久时间了，好像有半年没闻过肉味了。 “老钱，你这身体太虚，还是过几天！”李国华说道。 他没有给他打太多，主要打了一些土豆和瘦肉。这太久没吃肉，突然一下吃的太油腻，人身体会受不了的。 “哎，哎！听你的，有你在，哥哥这心里就有底了！”钱新民眼眶中出现晶莹之物，感慨的说道。 他也是知道厉害，没有再嚷着多要肉汤，刚才只是饿的太狠了。 “国华，给我多打点土豆和骨头！” 郭显荣的要求就不一样了，最近他感觉腰酸背痛，认为是骨质疏松了，那吃啥补啥，不就得多吃点骨头么。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李国华都基本满足了他们要求。 “慢慢吃，吃完还有！”李国华对着众人喊道。 看到郭显荣等人的吃相，李国华只能苦笑，看来自己这个运输大队长，要继续干下去了。 在食堂的某间房间内，董安国也是带着一帮人在吃午饭，基本上都是农场的管理者。 李国华的所作所为，他都看见了，也知道李国华是什么意思。 “主任，要不要？”一名农场干部，看到李国华给郭显荣打肉，指了指问道。 这明显是和上级背道而驰，他担心出什么事。 “老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人天天干大活，不吃点好的，谁受得了？”张志军一口一块肥肉，对着提出异议的干部说道。 “我们农场每年上交那么多粮食，想吃点肉，还要自己想办法，简直是大笑话！再说了，这些人个个瘦骨嶙峋的，别出事了，到时候还要找我们麻烦！”张有财跟着的说道。 “只要有肉吃，只要人还在农场，我们就没错！” “谁没个亲朋故交，谁没个几起几落的，还是不要把人得罪死。” “就是就是，我们就属于干脏活的，两头不讨好，管那么多做啥！” 张有财的一番话，算是说到在座众人的心坎里了，纷纷赞同的说道。 “都吃饭，肉又不是我们给的，我们严格按照上级命令行事就是！”董安国看向众人说道。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冲锋陷阵为哪般，说不定这辈子都要待在农场，算了，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 第238章 再见龙领导 经过打听，得知牛棚位于农场北面。 午饭后，李国华就带着赵云龙溜到了这边，发现所谓牛棚其实是一排矮小的房子，不是真正的牛棚。 牛棚外面还有两名持枪的人的在放哨。 “站住，什么人！” 看到两个人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两人也只是喊了一声，连枪都没下肩膀。 “这不是食堂中午烧了肉么，给你们送了一点过来，两位同志怎么称呼？”赵云龙端着两个饭盒，笑嘻嘻的递了过去，同时说自己两人是农场新来的。 “丫的，中午吃肉，也没有人喊我们！”两人看到满满一饭盒肉，直接上手就吃了起来。 通过交谈，得知他们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负责监督牛棚里面的人。 “张三兄弟，我们哥俩是在食堂上工的，以后的饭我们给你送！”李国华掏出香烟，给两人发了一支，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你是不知道，我们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每次吃饭吃的都是别人的剩的，我都不想干了，上级也不换人！”张三抱怨道。 “同志，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呀？”李国华装着不知道的问道。 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态度，还是小心一点好。 “行了，想看就去，我们都懂的！不过时间不要待太久了，被领导看见就不好了！”其中一人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 好嘛，这么容易的吗？看来，他们就是走个形式呀。 “谢了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以后好处分你们一半！”李国华将刚拆封的香烟，塞给了他们，然后对赵云龙使了一个眼色，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李国华刚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嗓门还不小。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李国华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就看到屋子内和自己宿舍的布局差不多。 一排大通铺上面，一群小老头围着一个小桌子，喊着吃子、将军之类的，好像在下象棋，对开门声视而不见。 空间之力闪过，他手上多了一个大包裹。 李国华轻轻的走上前去，看到下象棋的几人，直接就傻了眼了，除了龙领导，其他全是各部门的大人物，其中有几个，甚至是未来的长老会成员呀。 “小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李国华的靠近，引得了最边上的一个老头的注意，开口问道。 老头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你是国华？你怎么来这里了？”龙中华擦了擦自己的断腿眼镜，惊讶的问道。 “是我，我找你找的好苦呀！”李国华瞬间热泪盈眶，哭着说道。 这个时候不演，更待何时呀。 其他老头惊讶起来了，这老龙和对方认识，还哭的这么伤心，莫非是老龙的私生子？ “老龙，这是你儿子？”陈老头严肃的问道。 老龙的孩子他都认识，这李国华他没见过呀，还以为龙中华犯错了。 “不不不，你们几个老家伙胡说啥呢！他叫李国华，是纺织厂的总务处长，是老肖的心腹爱将，也是我的一个忘年交。 当年朝阳农场就是他一手打造的，还有全京城吃肉的事，也是他一手主持的。如果不是他，你们几个老家伙，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那几年！”龙中华笑骂道。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困难的时候，老龙天天安排人往家里送菜送肉的，就是这小子的手笔，这是恩人当面呀。 “原来是你呀，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当年如果不是你的肉菜，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吃大苦了！”陈老头感谢地说道。 “这都是肖副部长信任我，龙领导支持，我才胡乱搞出来的。”李国华谦虚的说道。 几位老人真情流露，让他这戏差点演不下去了。 “国华，你怎么来了，你不会也被关进来了！小王呢，他现在怎么样？”龙中华抓着李国华的手，焦急的问道。 “老领导，我关这里也不够格呀！至于王叔，您就放心，现在在厂里扫地，有肉吃有酒喝，日子过得比您舒服多了！”李国华搞怪了一下，笑着说道。 看着龙中华那消瘦的脸庞，肤色发黄，比以前明显的瘦了，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也是差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也难为他了！”龙中华苦笑的说道。 老子在这里跟坐牢一样，你吃香的喝辣的的，太过分了。不过也肯定是眼前这小子的手笔，都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老领导，我这次进来时间有限，我给你们带了一点吃的，你们赶紧吃！”李国华先是跑到门口，偷偷看了一下外面，然后打开带来的大包裹。 首先是几个饭盒，还有红糖，蜜枣，糖果，饼干，点心等，特别是还有两条大前门香烟。 几个老头看着李国华，不停地往外面掏东西，很快把炕头都堆满了，都惊讶了起来，这小李不会是把哪个小副食品店给洗劫一空了。 直到两条香烟拿出来的时候，几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拆封，一人发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没办法，这些日子可是把他们憋坏了，有的时候，树叶都想圈起来吸几口，主要是遭不住呀。 “舒坦，小伙子不错，处长太低了，至少能当个厅级干部！”一名个子不高，精神矍铄的老头说道。 通过李国华刚才和龙领导聊天，他也是知道了李国华的姓名和职务。 “哈哈，老卫，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开空头支票呢！”陈老头笑着说道。 “什么叫空头支票，我这叫实话实话，你们大伙说说，小同志够不够资格！”老卫辩解道。 其他人哈哈大笑。 “您就别笑话我的！龙叔，还有各位领导，这里的东西，你们尽管吃着抽着，不用担心不够。我现在也在农场了，以后的一日三餐我包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卫老头人不错，抽根烟就给自己许官，看来以后要给老头上点好东西。 随后，李国华将纺织厂这一年多的情况，还有自己怎么来这边的，在这边都做什么了，都解释了一番，也是为了让几人安心。 “还是老肖有眼光，你小子一来，就在农场就搅动风云呀！”龙中华感叹的说道。 有了李国华在，他以后的日子要轻松多了喽。 第239章 我刘海中，一大爷 随着动运的扩大，四合院里也越来越不安定了。 刘海中利用自己工人纠察队负责人的身份，不断在轧钢厂排除异己，还在四合院多次召开大会，批评易忠海往日的作风，打击他的威望。 中院 “赤胆忠心为人民，越是艰苦越光荣，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做好这个一大爷，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刘海中不复往日的结巴，小词一句接着一句。 随着他在厂里担任干部，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抓走，他在四合院的声望可谓是达到了最高，今天终于当选为四合院一大爷。 “大家鼓掌，欢迎刘组长晋升为四合院一大爷！”许大茂站在刘海中身旁，大声嚷嚷道。 傻柱被抓，他现在可是扬眉吐气了，上蹿下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儿子了呢。 “啪啪啪！” 四合院的各家各户，在刘海中的目光扫视之下，连忙积极的响应起来。 “老易呀，这么多年来，我，老阎，还有你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实在不忍心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呀！”刘海中看向下面人群中的易中海，笑着说道。 自从当了领导后，他这思想也是变了。以前感觉易中海技术比自己高一级，那是哪哪都不舒服。 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易中海是有点能力的，特别是如果一个八级工，能投靠自己，为自己办事，那岂不是证明自己更是众望所归。 易中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端着一个大海碗，蹲在人群中，好像是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听到刘海中的话后，他没有说什么，反而低下头开始扒起了饭。 “易中海，你什么态度，没有看到领导在跟你说话吗？”许大茂怒吼道。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这易中海天天训自己，还放纵傻柱揍自己，现在准备轮到自己训他了，爽！ “哎，老易，你看这样如何，只要你愿意来帮我，我就让你做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伸手拦住了许大茂，笑着问道。 他想易中海如果能担任二大爷，这样以后自己说话前，他都能帮自己吆喝几声，舒坦呀。 “老刘，咱们也做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老工友了。我劝你一句，这做人呀不能走歪路，不然迟早是要摔倒到悬崖下的！”易中海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看的很清楚，厂里的人现在天天喊口号，不搞生产，绝非正道，长久下去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到时候上级领导拨乱反正，现在跳的欢的人，将来肯定是拉清单的。 别人他不太清楚，但是李家父子三人可是指路明灯。 没看见他们兄弟俩多低调，现在在四合院就跟透明人一样，天天老老实实的上班，要么在家带孩子，从不参加一场大会，也不从不说别人一句坏话。 “行，老易，你也别教训人了，我自己在做什么，我非常清楚，我看你就是酸的！” 我去，老子拿你当兄弟，对你推心置腹，还许你四合院的二大爷之位；你却跟兄弟玩心眼，还诅咒自己，这下子刘海中不开心了。 在大会的最后，根据上级的指示，四合院又选了三大爷做二大爷，许大茂做三大爷，完美的组成了“老中青”组合。 为了感谢刘海中的抬举，许大茂晚上弄了一些酒菜，请刘海中喝酒。 他之所以这么捧刘海中，那是他认为刘海中和自己一样，有共同的理想，也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易中海和傻柱。 “一大爷来了，赶紧坐，桌子上有酒您先喝着，我这还有一个菜就齐活了！”许大茂看到刘海中进屋来，热情的说道。 刘海中也是被这一句一大爷叫爽了，在厂里叫职务我不挑理，但是在这四合院内，你就得喊我一大爷！ “大茂，这家里还得有个女人呀，你看着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将来领导委以重任，也是会考虑你的婚姻状况的！”刘海中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说道。 许大茂家里，那椅子上一堆的脏衣服，那床上也是，床单都黑了，被子也没叠。 “嗐，一大爷，我这情况您也知道，自从和娄晓娥离婚后，又被秦京茹骗了，最后又错过了于海棠，我可是伤透心了，现在只想一心的搞事业。”许大茂将一盘西红柿炒蛋放到桌子上，摇头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国华这只小蝴蝶的原因，秦京茹的假怀孕，在于莉和赵云霞面前完全无所遁形，在一次悄悄话的时候，被许大茂给听到了。 他立刻拉着秦京茹要去医院检查，秦京茹被吓坏了，只能承认了，还把秦淮茹给卖了，许大茂算是死心了，立马和她离婚了。 然后厂里就开始乱了起来，他暂时也没时间找媳妇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海中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家的光天，光福可是还没结婚。 那个于海棠他可是见过，有文化，有模样，而且比较关心政治，对自己也很是尊敬，说不定嫁给儿子后，能帮儿子收收心，简直是做儿媳的上上之选呀。 “大茂，你说我家光天娶于海棠怎么样？”刘海中端起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两眼放光地问道。 自从他当领导了，两个儿子又恢复了父慈子孝。 “咳咳咳，一，算了我还是喊你二大爷，二大爷，您不会以为您现在真的是四合院一大爷？”许大茂咳漱咳几声，双眼斜着看向刘海中问道。 听到刘海中要撮合刘光天和于海棠，一时着急岔了气，差点呛道。 “许大茂，李主任现在可是非常看好我，易中海没可能翻身的，你是什么意思？”刘海中听到他一大爷都不喊了，很生气的问道。 他认为许大茂有点看不起他，找时间要敲打一下。 许大茂听道刘海中的话，会心一笑，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指了指隔壁，然后一饮而尽。 刘海中恍然大悟，这个家伙是说老李家呢。 晚上院里开会，老李家参加的居然是两个儿媳妇，还全程都在逗娃。 李初五没有啥威胁，主要是李家兄弟太出挑了，一个纺织厂总务处长，一个轧钢厂后勤副主任，特别是那个李国华，简直是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第240章 一个月后 “大茂呀，你的意思是国华才是一大爷，我这个一大爷那就是个充数的？”刘海中瞪圆了双眼，不服气地问道。 他只是文化和见识差了点，又不是傻子，傻子也当不了七级工。一下子就猜到了许大茂的意思。 “哎，一大爷，我可什么都没说，虽然上次国华罚了我钱，但都是我的错，我认！我跟国华的关系那一直都相当不错的，犯不上！”许大茂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大茂，我也没说国华什么呀，再说了国华是处长，那听领导的话，不是应该的么！”刘海中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消息可就落后了，我听说国华已经事发了，被下放到了下面的一个农场干活去了！”许大茂又说道。 “啊，大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李国华被打倒了吗？一大爷这年纪有些大，脑子没有你的好用，你帮我出出主意，要怎么办？”刘海中吃惊的问道。 许大茂的话，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一会是拿李国华吓自己，一会又告诉自己李国华下台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大爷，看在您这么诚心上，那我就说一说！李国华下台了，可是李国良还在厂里呢。您在李主任心中的份量，必须要超过李国良，您才可以成为四合院，真正的一大爷，到时候光天娶于海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许大茂看着思考的刘海中，嘿嘿一笑，尽显小人行径。 刘海中一想，还真是这样，虽然现在自己是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但是没有几个人看的上自己。 李国良在厂里，职位不比自己低，而且人缘比自己更广，加上李国华的人脉在，真得要起冲突，说不定保卫科的人帮他把自己给收拾了。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斗倒了杨和华也还不够，自己必须再做出几件大事来，在李主任那边增加一些份量，这样才能保险。 到时候刘光天娶于海棠，看谁敢阻止。 ------------------------------ “李处长好！” “你好！” 李国华晃荡在西南农场内，不停回应着农场工人的招呼。 他来农场已经一个多月了，可以说没有人不认识他，无他，跟李处长搞好关系，好处少不了。 来到农场主任办公室，董安国在和生产科科长左广生聊着什么。 “老董，钥匙给你，你这破车是真得难开，最好找上级申请换一辆！”李国华将车钥匙丢到办公桌上，潇洒的说道。 刚刚回了一趟家，家里一切安好，又去跑看了一下梁拉娣，整个人神清气爽。 董安国嘴角扯了扯，有一股想骂人的冲动。 这小子天天不上工，到处胡跑瞎跑，还把农场唯一的一辆吉普，当成了自己的私车，去哪里都开着。 自己来农场这么久了，都没有他这一个月开的多，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想到对方能弄来高产种子，还有大量生活物资，他又只能偃旗息鼓了。 “李处长，南面河边那几块田，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种苗叶子全部发黄了，已经重新种植了一次还是一样！”董安国还没说话，左广生就先开口了。 没办法，对方种植技术太厉害，经验太丰富，无论农场遇到什么问题，什么难题，对方都能解决。 现在正是夏种的季节，农场病虫害特别多，这不，又出现了问题，他不去找技术科，却跟李国华说。 “嗯，叶子发黄，要么是田出了问题，要么是水出了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晚点我会去看的。”李国华摆摆手说道。 “好的，李处长，我会吩咐其他人先别动！”左广生点头说道。 董安国又扯了扯嘴角，他感觉自己是假的主任，这李国华才是西南农场的主任，比自己还刁。 “老董，我知道你也换不来新车。明天你安排个人，我带他去农机厂一趟，让他们给你那破车大修一下,哎，我就是操劳的命！” 李国华说完就走了，董安国有点想哭，你欺人太甚。不过想自己好像是不如对方，他只能深叹了一口气。 离开厂部，他又拎着一网兜的水果，来到到农场北面牛棚。 牛棚前现在比较热闹，房子已经重新检修过，卫生也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屋子前面还平整了一块地出来，用来平时给众人活动用的。 来到牛棚前，只见在屋前的大树下，赵云龙站立在中间打着拳。 这是他从保卫科那些老战士那学来的，动作干净利落，刚劲有力，毫不拖泥带水，注重实效，招招攻敌要害。 龙领导等人蹲坐在大树下，对赵云龙的动作要领进行点评，这些老前辈，大多数都是经历过战火的，很有实战经验。 那张三李四，那就只能在一旁喊着卧槽了！ “李哥！”张三李四看到李国华，顿时迎了上来。 现在李国华的身份，他们也弄清楚了，并没有因为第一次欺骗他们而生气，反而一口一个李哥的。 “嗯，这水果你们去拿去洗一点过来！”李国华将手中的水果递给两人，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现在就跟警卫员一样，倒也是少了不少麻烦。 “是！” 两人看着网兜里的水果，那早就眼馋了。特别是那香蕉，一般人哪里吃的到，他们这都是跟着沾光了。 “国华来了，快过来坐！”看到李国华回来，几个老头喊道。 他们现在日子的过的舒服了，最关心的就是外面的情况，还有上级对他们的事，到底是要怎么处理。 “龙叔，卫叔，陈叔……我回来了，这次给你们带了几个烟盒过来，以后就不怕折断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几个老头跟老小孩一样，每次有了烟，那都是要先平均分配的，然后各抽各的。因为他们之中有那种比较狠的，一天都能抽50根，这哪里够抽了，只能采取这种办法。 但是分配之后，烟又不好放，放桌子上，那第二天能不能找到可就难说了，随身放着又容易变形或者折断，还导致烟的口感大大下降。 所以他去搞了几个金属烟盒过来，到时候里面放几片新鲜的油菜叶，再把烟放到菜叶里，既保证了烟的质量，又解决了折断的问题。 第241章 敲打刘海中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一道男中音响起。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笑呵呵的胖老头，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他肚子大的跟六月怀胎一样，一看就没少吃油水。 “刘组长，你有什么事吗？”李怀德坐在椅子上，瞟了一下进来的人，轻松的问道。 刘海中虽然是负责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但是在革委会里只是一个小组长。 “主任！啊！” 刘海中看到李国华躺坐在一旁，双腿翘在桌子上，一脸的惊讶。 不是说李国华被下课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而且看着比以前还嚣张，在李主任面前也这么没大没小的。 “咳，有什么话就说，国华也不是外人！”李怀德看到他发呆，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刘海中能力还是差了点，反应迟钝，有的时候用的不是太顺手。 “报告主任，咱们厂那几个小资和阶级敌人我已经全部处理了，所有收缴的物资都已经登记入库，这些是比较重要的一些罪证，我感觉还是要给您亲自过目！”刘海中笑着说道。 看到李怀德不高兴，他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只见珠光宝气一片。 大黄鱼，小黄鱼的这些先不说，还有那珍珠手串，翡翠手镯。特别是有一颗戒指，看起来跟小手镯一样，上面还镶着一颗红宝石，因为保养的不错，在光线的映照下，晶体通透，金光四射。 “这！这哪来的？”李怀德拿起戒指，惊讶的问道。 “是九车间的老冯家的，听说他家祖上是皇亲国戚，这物件是皇帝赐给他家的！”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李怀德喜欢，那他就高兴，说明自己是有能力的。 “好，好，刘海中你干的不错，我要好好表扬你！这东西先放我这里，我上交给上级！后面的工作一定要继续开展下去，深挖，彻查，绝不放过一个阶级敌人！”李怀德大喜的说道。 他决定收回刚才的看法，这刘海中敢打敢拼，是个好干部，是个好下属。 “是，主任，我一定再接再厉，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听说东直门那还有几家也有嫌疑，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另外我们还查抄了大量的瓶瓶罐罐，桌子椅子床一些家具什么的，都放在大仓库里，您有空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能用得着的！”刘海中献媚的说道。 听见李怀德夸奖，他笑的两只眼睛都看不到了。 李国华在一旁惊讶的看着，这刘海中是抄了多少人呀，搞来这么些东西，还准备去厂外面搞事。他这么玩，不怕将来被秋后算账吗。 “国华，你不是喜欢老物件么，特别是桌子椅子啥的，以前还让我帮你寻摸。那些被查抄的人，不是遗老遗少，就是阶级敌人，这种东西肯定少不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李怀德看向一旁的李国华问道。 “好，正好家里孩子大了，也用的上，我去看看！”李国华站起来，就坡下驴地说道。 他知道李怀德这是在赶人呢，就是为了处理那些“罪证”！ “好，刘组长，你带着李处长去仓库，一定要好好选，然后派几个人，给他送家里去！”李怀德对着刘海中一挥手，大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桌子椅子还不像后世，那大多数都是不怎么珍惜。 有那种没有见识的，甚至把它劈了当柴烧，又或者送去友谊商店售卖，完全不值钱。 刘海中跟着李国华，走在厂里的大路上，心中惴惴不安。 他感觉李国华的气势，比以前还要强了，举手抬足间，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一下就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 “二……一大爷，听说你最近很活跃呀？”李国华突然停下脚步，笑着问道。 刘海中抓傻柱的事，他也知道，当时他还没下农场。 但是在这风急雨骤的时刻，李国华自认为自己扛不住，所以对于傻柱只能抱以歉意了，真不是哥不帮你，主要是风太大了。 还记得原剧中，傻柱被抓了，还是聋老太太找杨和华帮忙，最后才被放出来。 但是现在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历史完全乱了。老太太从四合院老祖宗，变成投机倒把，不爱学习的老太太，杨和华也是老早就下了台，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李处长，你可千万不能听别人乱说。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单位上班，那在我心中，您一直是这个！”刘海中翘起大拇指，献媚的说道。 他内心害怕极了，难道是自己要对付李家，让刘光天娶于海棠的事，被对方知道了。 他可是很清楚，于海棠在厂里活跃的很，好几次都当选上了工人领导，最后都被李怀德找借口给撤了，听说就是李国华的手笔。 这不就是看上了人家于海棠，想让于海棠做姨太太，不让别人靠近呗。 “哦，一大爷居然这么看好我，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一段时间没在院里出现，就有人要造我的反呢！”李国华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笑着说道。 “不会，怎么会呢？就凭李处长这么多年的关照，谁敢跳出来闹事，我保证把他给按死，傻柱也不行，我说的！”刘海中大声的喊道。 他一边拍着胸膛，一边诅咒发誓，一副你再不信，我把心肝挖出来给你看的样子。 “嗯，一大爷的话，我还是相信的，好好干，我会帮你跟李主任美言几句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刘海中胆小如鼠，还一点政治智慧都没有，现在还到处干脏活，恐怕下场不会太好呀。 “谢谢李处长，以后有事，您尽管招呼！”刘海中笑着说道。 他现在已经把许大茂给恨死了，这是被打倒的样子吗，打倒了，李主任还这么尊重他？还下放农场，下放农场能天天到处瞎跑？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敢骗我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对了，许大茂以前那个老岳父，也就是轧钢厂的原主人娄半城，这家伙不是典型的大资本家吗。 娄半城的名字可不叫娄半城，那是因为解放前，他家里有钱，产业遍布京城。于是有人就说他家的钱可以买下半个京城，还有人说，京城一半都是娄家的产业，于是娄半城就这么被叫出来了。 这许大茂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老刘不义。 弄了娄半城，既能在李主任那表忠诚，说不定还能连带到许大茂，一块石头打两鸟，绝！ 第242章 傻柱被释放 “啊——”一声怒喊，惊的行人频频相看。 傻柱站在轧钢厂大门外，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不由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三十五天，他被关在小黑屋足足三十五天。 那小黑屋是厂里以前用来防特种材料的，四周都是密封的，哪怕窗户都给盯上了。待在里面，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还有就是他说话完全没有人理他，也不允许别人来看望他，如果不是自己够坚强，人差一点就没了。 还好关着时间久了，看守难免松懈了起来，好徒弟马华偷着跑来看他，他让马华找刘岚，代自己向李怀德认错，这才被放了出来。 自己真是太傻了，为什么不早点向李怀德认错。 以前是人家在宽待自己呢，还真以为靠这点手艺真得能拿捏他呀。玩政治的不吃饭都行，更别说被厨子拿捏，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白被关了这么久。 至于刘海中，去他大爷的，他算个什么东西，自己这边一讨好李怀德，你看，不就被放出了嘛！ 他望着夕阳，一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满足极了。 还有，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守跟他说，除了徒弟马华天天来，那秦淮茹和胖子就开始几天来了几次，那自己最敬爱的一大爷兼义父，易中海更是一次没有来。 他非常的伤心，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孤家寡人，自从雨水走了之后，那就是了。经过这次事情，他心已经死了，比上次死的更彻底。 他望着夕阳，一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满足极了。 “新媳妇来了，新媳妇来了！” 傻柱站在四合院门口，看着喜庆的人群，感觉整个人都傻了。 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自己要干什么？ 哦，我是要回家，但是这院子怎么那么陌生。 你别说那新媳妇挺漂亮的，小巧玲珑的，带着一朵红花，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满脸的羞涩。 这又是谁家要结婚呀，阎解放，刘光天，刘光福？院里好像也就他们年龄到了，其他几家的小子，大多16-17岁，现在结婚还有点早。 “三大爷，怎么，这是光天还是光福要结婚呀？”傻柱刚走进四合院，就看到三大爷在门口摆了一个小桌子，在收礼钱，忙着写字记录呢。 他身上花都没带，肯定不是他家阎解放结婚了，那就只有可能是刘海中家的两个。 “傻柱，你怎么回来了？”阎埠贵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吓了一跳。 主要是傻柱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跟那逃荒的差不多了。 “还能怎么回来，跟领导摊牌了，道歉了，认识到错误了，领导放我回来的！您还没说这谁结婚呢，我也好随份子钱！”傻柱不耐烦的说道。 阎埠贵吃惊的看着傻柱，心想这还是傻柱吗，怎么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肯定要吹牛说是厂领导馋他的手艺，不得不放他出来，现在怎么感觉他整个人靠谱了许多，这难道就是成熟？ “傻柱，你还是赶紧去洗洗，今天这事就别打听了！”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道。 “为什么？就算二大爷抓了我，那是我不尊敬领导，我活该！但是大家都是一个院子住的，那份子钱还能不让我随了？”傻柱不解的问道。 “傻柱，今天是后院的许大茂结婚，你说你随不随！”阎埠贵看到又有人来了，不想跟他扯下去，直接说道。 这傻柱刚感觉他成熟，怎么还是以前那倔脾气。 “姥姥，我给他随个屁！”傻柱大吼道。 骂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许大茂可是比刘海中可恶多，刘海中顶多算是立场问题，男子汉大丈夫斗就斗，谁怕谁。但是这许大茂可就不地道了，背后挖自己墙角，撬自己的媳妇，此仇不共戴天。 “跟你说了，让你别打听了，非要问！”阎埠贵擦了擦满脸的唾沫星子，望着傻柱的背影，有些不满的说道。 在他看来，傻柱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看看人家许大茂，日子过的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呗，都二婚了，他呢，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 面对周围打招呼的邻居，傻柱也没有心情回应，一回到家中，傻柱就将自己给关了起来。 他感觉没脸见四合院的人，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听着后院的热闹声，他实在忍不住了，自己都还是光棍，他许大茂凭什么结婚，自己得去搅了去。 来到后院，许大茂穿着崭新的干部衬衫，游走在人群之间，别提多潇洒了。 “许大茂，你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有什么资格结婚？姑娘，我跟你说，这许大茂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还被罚了200块钱，你可别被骗了！”傻柱上来，就直接嚷嚷道。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后院，立马就清静了下来。 众人都在小声嘀咕，都是一个院子的，就算有矛盾，也没这么办事的呀。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是傻柱呀，你被保卫科放出来了？哈哈哈，今儿哥们大喜的日子，不记前仇，请你喝酒！份子钱也免了！”许大茂一点担心都没有，反而大笑的说道。 “许大茂，少嬉皮笑脸的，你刚祸害了人家秦京茹，又来祸害人家姑娘，你要不要脸?”傻柱以为新娘子刚才没有听清楚，连忙又说了一遍，这次连名字都带上了。 “傻柱你胡说什么，我和许大茂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许大茂还没说什么，在人群中吃瓜的秦京茹就骂开了。 这不是败坏自己名声么，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大茂！”新娘子看到傻柱一副疯癫癫的样子，抓住了许大茂的手，不放心的喊道。 “玉凤别怕，他是我们院子的傻柱，这里有些不好，喜欢打人，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就行了！”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他新婚的媳妇叫萧玉凤，是在他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认识的。 这许大茂端的不为人子，见人家漂亮，就骗人家喝酒，喝醉了就把人给睡了，后来还直接送礼给老丈人摊牌。 老丈人一看女儿被睡了，这以后名声可就没了，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想嫁给好人家，那是想也不要想了，除非嫁给哪些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可那样一辈子就毁了呀。 再一看这许大茂怎么说是城里人，吃商品粮的，还给了十块钱彩礼，可能是真得喜欢自己女儿，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第243章 许大茂被抓 “姑娘，你可千万不能给他骗了，不然以后他甩你，就跟扔了一件衣服一样！” 摆脱了了秦京茹的纠缠，傻柱又对着正主喊了起来。 “哈哈哈，傻柱，你也就这么本事了！我允许你再喊三次，多一次我就去街道，派出所举报你，说你破坏他人婚姻，让公安把你抓起来，送去农场劳改去！”许大茂轻蔑的笑道。 看到傻柱那拙劣的手段，许大茂都有点想哈哈大笑。萧玉凤不嫁给自己，她还能嫁给谁，除非他自己不想好了。 “许大茂，你！” 傻柱肺快气炸了，这许大茂太无法无天了。 还有这姑娘看着挺标致的，眼是什么时候瞎的，自己这么帮她，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倒是真得有点怕了，不敢再喊。 在轧钢厂自己还有点用处，大家也都那么熟，不会太过分；去了派出所，那可就是砧板上的肉了，没人理会自己的。 周围的邻居马上对傻柱指指点点起来，傻柱感觉脸发烫的厉害，实在太丢人了。 “傻柱，你喊呀，不喊那我可就要结婚了，晚上还要入洞房呢！”许大茂一看傻柱没了动静，又马上拱起火来。要不说，有些人被打，完全是自己嘴贱。 就在傻柱控制不自己，准备豁出去的时候，从院子外面来了十几个保卫科的人。 “许大茂，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来人对着许大茂喊道。 这些人好在跟许大茂还有点交情，没有直接上来动粗。 “不是，我什么事发了，我家三代雇农，根正苗红，我是好人呀！”许大茂叫苦道。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还带着枪，他自然不认为对方是开玩笑的。 “具体什么事，由于保密不方便说，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到了厂里你就知道了！” 许大茂无奈，只能跟小媳妇交代了两句，跟着保卫科的人走了。 刘海中躲在人群中冷笑，让你许大茂忽悠我，差点害死我老刘。就你还想娶娶小媳妇，你还是去小黑屋里反省。 -------------------- 纺织厂内，李国华开着小车，到处转悠着，碰到熟人就上去聊几句。 “国华，你不是在西南农场么，怎么跑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干傻事！”郑爱民担心的说道。 其他各处的领导，基本上已经下台了，都是由下面的小领导在盯着，并且直接对谭文负责。 郑爱民之所以还能在厂里，实在是后勤这块谭文搞不定。 自从李国华走后，柳世通把后勤搞的一团糟，又弄不回来粮食，厂里因为没饭吃，差点发生工人暴动。 谭文只能请老干部郑爱民出马，堪堪稳住了厂里的基本供给。 “郑叔，你说啥呢，我这叫奉命出行，看看这是农场的文件！”李国华拿出一张采购证明，在郑爱民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 其实，他这次来纺织厂，那就是来刷刷脸的。自己媳妇，妹子，还有大舅子都在厂里上班，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得让那些人看看，自己这条过江龙，去哪里都是能搅动风云的。 “你小子，可真有你的！这次是过来看书记，还是看媳妇？”郑爱民苦笑着说道。 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一下子就老了。头发斑白，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一看就是吃不好睡不好，看来他日子也不好过。 “都看，如果不是遇到郑叔你，那也得去看的！”李国华笑着说道。 通过聊天得知，纺织厂跟走以前还差不多。就是生产全停下来了，工人们不是在车间喊口号，就是去开会批斗人了。 当然了，那种不喜欢热闹，跑家里待着的也有，不过少之又少，因为厂里有的饭菜呀。 没错，你没听错，全部是，吃饭，坐车，只要拿本书，带个徽章，那就。 “国华，以后没事的时候少回来，至少要等有了信号再回来！”郑爱民笑着说道。 “郑叔，我知道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的意思李国华懂，无非就是回来改变不了什么，还可能会被有心人注意到，说不定又要使什么坏了。 告别了郑爱民，他又去看了一下妹妹。 “茶花，我怎么感觉你这还胖了呢？”李国华狐疑的看着她。 自己这下放农场了，这丫头还长肉了，不科学呀。 “二哥，这天天不干活，我又没事干，我就找秋楠姐姐玩，那南易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所以就胖了哦！”茶花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嘛，这很南易，天生大舔狗，跟傻柱有的一拼。 “行，长胖了比瘦了强，不过你也注意一样，不要太胖了，不然将来嫁不出去！”李国华苦笑的说道。 “嗯，二哥，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农场那边还好吗，他们都说你做苦力了，还要天天学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二嫂和侄子侄女还在家等你呢！你看你都瘦了，也黑了！”茶花拉了拉李国华的手，心疼的说道。 好嘛，黑了是真的，因为天天到处乱跑，晒太阳能不黑吗。 至于瘦了这好像就没有了，自己这身材在系统的强化下，已经达到了最佳的比例，已经保持了好几年，根本不会变。 “放心，你二哥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去哪里能委屈自己？我呀，现在天天跟大爷一样，在农场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担心你吗，所以回来看看你！”李国华拉着茶花的手，笑着说道。 看到妹妹没有问题，也是放心了，又去看了几位老朋友。 “国华，东西都在东区放着呢！好家伙，整整一个车间大的仓库，那差不多都快塞满了，什么桌子椅子，锅碗瓢盆，哪怕是那抽烟的大烟杆子都有！” 徐立功手脚并用，上下比划着，韩文龙则是坐在一旁，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自从动运开始后，他们两个人的运气也不太好。 先是韩文龙家父母全部下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是交代他和弟弟一定要坚强，如果有人找麻烦的话，一定要宣布和他们断绝关系。 徐立功吗，也差不多，父亲本来是个小干部，这次直接下台了，成了工人，他也只能窝在厂子装死。 不过他这大嘴属性那就是天生的，对啥都好奇，不然怎么跟别人吹嘘呢。 第244章 又做梦了 刘海中在轧钢厂收集物资，这纺织厂自然也有收集物资的人。 徐立功仗着跟其他工人关系熟，那可是把柳世通这段时间收集的物资，还有放在哪里，弄的是一清二楚。 “国华，你小子不会是想要黑吃黑，我可告诉，东区都没啥好东西，不值钱。如果你真的要劫富济贫的，我就去财务大楼，我亲眼看到谭文他们几个，大箱子小箱子往那边搬，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徐立功神秘的说道。 人果然都是对发光的东西感兴趣，这家伙肯定也无数次有过这种想法了。 “国华，你可别听这小子胡咧咧，那边天天有十几个人守着，就算你偷到了，那也带不走，不值当！”韩文龙看李国华听的认真，连忙说道。 他现在也不是啥车间主任了，每天就跟徐大嘴一起，窝在这后勤，和三虎，南易等人打哈哈。 “放心，我肯定不会听他的，这小子上次还让我去挖沈万三的财宝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已经动心了。作为了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新时代的接班人,自己有义务保存这些国宝。 轧钢厂那边他已经摸的差不多明白了，还有李怀德的小金库，现在也有一点眉目，好像是在地安门那一带，现在就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一次性给搂了。 纺织厂这边自然也不能放过，不过要过几天，最好有一个自己不在场的证明，那样才过瘾。 哈哈，一个车间的古董，至少能开个博物馆了，还不用自己一个个的去寻摸，想想就带劲。 “国华，你可别不知好人心呀！我告诉你，虽然那些大黄鱼小黄鱼啥的我弄不到，但是我和看守大仓库的老黄可是熟人，只要给他点好处，那里面的家具只要用的上随便拿，还送了我一方砚台呢！”徐立功怕李国华误会，连忙说道。 “啥，给点好处就能拿，别人也有拿吗？”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也太不严谨了，给点好处就能拿，这老黄不怕被柳世通弄他？ “嗐，有啥不能拿的，那车间的工人拿走不少瓶瓶罐罐，说是回去腌咸菜用，还有的说要做油壶，也不知道他家哪里来那么多油装！” 李国华闻言，猛拍脑袋，头疼呀，这些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国华，我听说这些还都是小头呢，那些大头的饰物及日用品，书籍字画啥的，堆着跟小山一样，被军代表一把火全都烧成了灰！”韩文龙在一旁说道。 李国华心疼了，这些都是啥人呀，看来自己得抓紧行动了，不然损坏的东西会更多。 西南农场 赵云龙看着不远处的小屋，心中有些难受。 因为今天四合院那个傻妞娄晓娥，跑来找姐夫，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己看了都心疼。 但是姐夫可是有妇之夫呀，怎么能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呢，还让自己来放哨，实在太过分了。 小屋内 “娄晓娥，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切要从长计议！”李国华看着眼前的泪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跟原剧一样，娄半城和媳妇被刘海中带人给抓了，家还被抄了。 这些都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可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又没花娄家的一毛钱。 “国华，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去好了几次，他们都不让我见他们。还说我幸亏嫁给了工人，好几年没回过家，不然连我一起抓，呜呜呜！” 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听自家一个世交的叔叔说，这次父母肯定在劫难逃了。 “我现在也是被下放到农场了，我恐怕帮不了你！”李国华狠了狠心，说道。 原剧中是傻柱求了大领导，大领导发话了，所以李怀德放弃了调查，还把人给放了，让娄家有机会逃到香港，现在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国华，我知道你很为难。自从结婚后，我和家里也很少联系！但是父母生我养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我不想他们老了老了，还要受这样的苦！”娄晓娥说着又哭了起来。 想到小时候，父母对自己疼爱有加，经常给自己买好吃的，还带着自己到处玩，她就是悲从心中来。 李国华皱起了眉头，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了，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给自己人添堵。 “娄晓娥，要不我先找人打听一下，看看你爸妈最后会去哪个农场，我这边也好安排人照顾一二！” 这个就是违心之言了，说不定还要挖浮财，逼问哪里有财宝，还要天天游街批斗，哪里会轻易放了。 “国华，我知道，你不欠我什么，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帮我！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娄晓娥孤零零的看着李国华，然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李国华之前好几次偷偷的看她，分明就是对她有兴趣。只是碍于世俗，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罢了。 “娄晓娥，你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帮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李国华傻眼了，这光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个人在放哨，你就给自己来这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国华，这事我自愿的，我知道你不是那么…那么…。我父母的事有多大难度，我知道！就算是我在难为你，把我自己给你了，我也能心安了！” 她也想通了，自己也不讨厌李国华，干脆给了他，这样自己父母怎么也算他半个父母了，不怕他不尽全力。 就是好姐妹赵云霞这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为了自己的父母，只能委屈她了。 “娄晓娥，你这又是何必！” 看着只剩下内衣的娄晓娥，李国华感觉自己有点禽兽，居然有反应了。 “国华，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后悔，爱我！”娄晓娥扭动着娇躯，扑了上来。 啊，自己是要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不管了，来！ 直接伸手拿住了一片雪白。 …… 此处省去一万五千字。 第245章 许大茂送土特产 要说这许大茂，那绝对就是比傻柱人缘好，哪怕是被关了起来，还是有人愿意帮他给李怀德带话。 当天被抓了起来，没过一会就放了出来，神采飞扬的办了结婚酒席。 那街坊邻居，都说许大茂有本事。 也不知道他跟李怀德说了什么，刘海中跑到李怀德那里打小报告，说他乱搞男女关系，结果自己还被训了一顿。 早上，许大茂让萧玉凤乖乖在家，自己拎着一个手提包就去上班了。 等他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发现傻柱也在。 “傻柱呀，这次对你也算是一次再教育，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个人主义了，对领导不要喊打喊杀的！”李怀德微笑着说道。 这两天傻柱的工作态度比较好，上面有领导下来视察，他也没有摆谱，认认真真的做了招待餐，帮了李怀德大忙。 主要是傻柱的手艺的确可以，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那来人吃了都说话，也算是有点用。 至于傻柱以前打过他的事，他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主任，您放心，我以后就只管做饭，其他事一律不过问！”傻柱有些脸红的说道。 因为以前他跟食堂主任起冲突的时候，也说过这话，不过后来都喂狗了。 “嗯，这话我爱听，食堂这段时间问题不少，你回去后给我抓起来，我要看到改变！”李怀德点点头说道。 这句话说合他心意，也就没有多计较。 “哎，主任，我这就去，保证不给您丢脸！”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李怀德这意思那不是明显了，以后食堂还是他说的算，也就是他的食堂班长给他恢复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傻柱出门的时候，和许大茂擦肩而过，他看都不看他一眼，昂着头就走了。 “主任，这傻柱太不像话了，就应该把他下放到车间去劳动，最好去扫厕所！” 许大茂看到傻柱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来气，连忙跑到李怀德面前给他上眼药。 “怎么，你在教我怎么做事？”李怀德冷哼一声，问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那一厂之主的气势衬托之下，吓的许大茂一跳。 “没有，没有，哪能呀，是我和傻柱有点私人恩怨！”许大茂嬉笑的说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那都是不对的，还不如实话实说，主打一个真诚。 “私人恩怨不要带到工作里来，我能容他，你不能容吗？”李怀德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道。 这许大茂有点轻浮，他感觉应该好好敲打一下，不然他都不知道谁是大小王了。 “容，容，肯定能容，以后我一定和何班长精诚合作，努力干好工作！”许大茂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说道。 被李怀德怼了两句，他也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了，不敢再废话。 只见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袱，放在桌子上。 “主任，我有点土特产，想请您品鉴品鉴！”许大茂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怀德轻松的瞟了许大茂一眼，伸手拨弄了一下布包，只见两根大黄鱼露了出来，金黄的光芒有点晃人眼。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怀德将布包重新掩盖上，笑着问道。 最近他收到的金银不要太多，免疫力倒是上升了不少。 “主任，我今天来就是向您表决心的，想紧跟主任您的步伐，追求进步！”许大茂笑着说道。 心里却是在暗骂，不是为了这两根金条，你昨天能放了自己？ 要说这金条，还是娄晓娥的嫁妆，在两人离婚的时候，他偷偷藏了起来。 娄晓娥那傻妞，没有找到自己的嫁妆盒子，最后骂两句也就算了，真是没当过家的大小姐，不知道赚钱的难。 “哈哈，那很好嘛，追求进步就是好同志，这样，我同样任命你为厂里的小组长，和刘海中一起负责厂里的斗争工作！”李怀德看了一眼布包，笑着说道。 大黄鱼嘛，谁会嫌这个多的。 “谢谢主任，关于这个刘海中，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许大茂笑着说道。 看看，这就叫脑子，转眼间，哥就跟刘海中平级了。 “嗯？刘海中怎么了？”李怀德有些生气的问道。 对于刘海中，他还是比较看好的。为自己冲锋陷阵，斗这个批那个，绝对的忠犬。 他不喜欢许大茂这种，一上来就搞窝里横，为了私人恩怨，而不顾大局的。 “主任，不是我说刘组长坏话，主要是他这个人，实在，实在太不像话了，把抄家得来的财物，中饱私囊，偷偷的往自己家里搬，听说还有不少金银细软呢！”许大茂一脸的惋惜，说道。 这段时间，刘海中在厂里横行霸道，批斗了很多人，抄了很多家。但是他那小农思想作祟，自然也干不少犯错的事。 开始的时候，他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也就往家里搬了一点家具。后来看没有人管，加上金银惑人心，干脆搞起了分成。 他又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只能放家里，天天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那四合院的住户，谁看不到。 “什么？”李怀德猛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道。 听人刘海中偷东西，那比厂里里遭了贼都难受，因为都是他自己的。 “主任，他家里现在还摆着抄家的来的桌子，椅子，钟表呢，至于钱肯定也藏在家里，只要一搜就能知道！”看到李怀德生气，许大茂大喜的说道。 让你个老家伙得意，搞了娄半城，居然还想搞小爷。 你以为我许大茂跟傻柱一样没脑子？我许大茂报仇从不隔夜的，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的很呀，许大茂，我现在授权你带人去刘海中家里查看情况，一旦确认事实，立刻把他抓起来！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干，我保你一个革委会副主任！”李怀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眼露精光的说道。 这刘海中太不像话了，我老李都还没捞几个，你居然开始往家里捞了，亏自己还以为你是忠厚老实人呢。 第246章 刘海中下台 晚上，7点左右。 四合院的众人都下班了，家家户户都在吃晚饭。 后院西厢房，刘海中坐在主位上，看着满桌的肉菜，轻咳了一声，二大妈就马上给他倒了一杯酒。 嗯，最近一段时间，官运亨通，偏财运旺，他这心情都惬意的不少。心情好，胃口就好，他感觉自己又胖了一点了。 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爽，这他妈的才是生活呀。 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房子小了点，可以想办法把隔壁的老王给搞走，然后把房子给搞过来。 不对，房子还是次要的，儿子的婚事才是主要的。 “光天，你不用担心，爸又帮你找了一个对象，是五车间的，人漂亮还能干，是三级工呢，等你们结婚了，早点给老刘家生个大孙子！”刘海中大包大揽的说道。 没办法。李国华没下台，这于海棠是别想了，只能找其他人了。 “哎，谢谢爸，等结婚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孝敬您！”刘光天傻笑着说道。 话说，自己跟李国华是同龄的，结果李国华现在是儿子女儿都有了，自己还是单身，以后可别跟傻柱一样，那可就完了。 “爸，那我呢，你帮二哥找到了，我怎么办？”刘光福连忙说道。 少年精力旺盛，谁不想娶媳妇呀。 “对呀，老头子，趁你现在大权在握，干脆连光福的事一起办了！”二大妈在一旁吹着枕边风。 在她看来，刘海中这是赶上了好时候，被李怀德看重，说不定什么时候风头转向了，这权利就没了。 “哈哈，好，我看四车间有几个姑娘也不错，明天爸就去帮你问问。”刘海中大笑着说道。 现在两个儿子听话，家庭和睦，他也很开心。 至于找对象，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大权在握，那随便一说，别人还不是上赶着的事么。 “谢谢爸，我会跟二哥一样孝敬您！”刘光福大喜地说道。 就在一家人和和睦睦，说说笑笑的时候，家里的房门，突然被人暴力的一脚，从外面踹开了。 进来五六个凶神恶煞的人，其中一个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许大茂，你想造反吗？”刘海中猛拍桌子，愤怒的喊道。 他现在愤怒极了，心想好你个许大茂，自己刚刚让你做了院里的三大爷，现在居然敢踹自己家的门，简直不想混了。 至于他搞许大茂的事，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 “哎呦，二大爷吃着呢，还有酒有肉的，生活不错嘛！”许大茂笑着说道。 他喊二大爷，就是为了故意气他的，他一生气就会上头，然后智商就会下降为零，比较好对付。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刘海中问道。 看到许大茂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再仔细一看，他后面那几个不是厂里保卫科的嘛，怎么和对方混到一起去了。 “嘿嘿，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告诉某些人，做事要有脑子！”许大茂笑着说道。 “许大茂，我看你挨揍！” 刘光天这小暴脾气，看到许大茂阴阳怪气，那就来火，说着就要上来揍他，不过被二大妈给拉住了。 对面五六条大汉，还带着枪，这上去不是找死么。 好在这个时候，和许大茂一起来的人开口了，“许大茂，哥几个不是来陪你玩的，赶紧执行任务！” “好，好，马上就开始！”许大茂笑着说道。 只见他转身在刘海中家里转了起来，先是指着一个书架说道：“二大爷，这个不是你们家的，你们家也没人读书呀，说说，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家买的，你管的着吗？”刘光天不客气的说道。 “是吗，那这桌子呢，这椅子呢，还有这柜子，你别告诉我你也是买的，哪里买的，交易凭证呢，没有的话，我们也可以去查的！”许大茂听到刘光天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指着其他家具一一的问道。 “这……”刘海中哑了。 那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不如，开始低头起来，连话都不敢说了。 “哈哈，好你个刘海中，居然中饱私囊，贪1污公家财产！”许大茂大笑着说道。 看到刘海中沉默，许大茂更是开心，这刘家三个人真是没用，一问就没了，自己这一趟稳了。 “许大茂，你胡说，这些有的是我买的，有些是别人送的！再说了，你一个群众有什么资格问我，厂里除了李主任，谁也没有资格问我！”刘海中喊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许大茂就是来找事的，甚至是收集罪证的，自己必须扛住了。 “不好意思，刘组长，就是李主任让我们来的！证据已经确凿，几位同志可以进去搜了！”许大茂对刘海中说完，又对着保卫科的几人招呼道。 这几个人那可就没有许大茂那么客气了，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起来，连墙上，地上哪有能活动的砖，都会给它撬出来看看。 二大妈一看几个人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马上就开始哭喊了起来，说保卫科的欺负人，引的前后院的人都跑来围观。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冲上来要阻止。 很快，保卫科的人就有了收获，从一个上锁的大衣柜里搜出来十几根金条，还有一些首饰。 “刘海中，你还有什么话说！”保卫科带队的队长拿着赃物，笑着问道。 刘海中已经吓坏了，双腿都开始打哆嗦了，那脑子都嗡嗡的，哪里还能说的出来话。 四合院的众人也傻了，这刘海中真的贪1污了，还贪1污了这么多，这么大的金条，那见也没见过，他哪里弄的。 “哼，没有想到你刘海中也是腐1败分子，亏你还是我们工人纠察队的领导，简直就是耻辱，把他给我带走！”队长怒骂道。 随后，众人将刘海中押着带回工厂，金银首饰也一起打包带走了，那家具自然有人过来运。 二大妈一看刘海中被带走了，伸手指了指许大茂，好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刘光天，刘光福那就更不如了，一看保卫科的抓人，早就缩到了角落里，连老娘晕倒了也不敢扶，哪里还有前几天耀武扬威的样子。 第247章 送走娄家人，为李怀德减“负担” 火车站 “去了羊城后，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自己是探亲的。到时候会有人来车站接你们的，你们放心跟着他走！……” 李国华看着娄家三人，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没错，娄氏夫妻已经放了出来，代价就是李国华这近十年来，积累的金银，还有一根百年份的人参。 为了那么一哆嗦，李国华将辛苦积累的家底都给掏空了！（他不承认是自己赚钱太少。） 所以说，男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冲动，冲动就要破财。 至于羊城那边，他也安排好了。 自己可不认识什么大领导，认识的现在也是身陷囹圄，自身难保。想把便宜老丈人润到港岛去，自己唯一的关系就是陈向东了。 在三天前他就挂了电报给陈向东，表示要送过去几个人，还要他安排人和货物一起去港岛。 这次听说陈向东家也受到了波及，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愿意帮自己的。 “国华，我们走了，你没事！”娄晓娥捏着李国华的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李国华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帮错人，还知道关心自己的安危。 “你放心，路上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忍，也不要多管闲事！这饭票你们分开放，别被偷了！”李国华将饭票塞到他口袋了，趁没有人注意，还薅了一把，食髓知味呀。 娄氏父母，看到这里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被抓，以前的关系全找了，一点用都有没有，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里面了。 今天下午突然就被人放了出来，然后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出现了。他先带着自己夫妻洗了个澡，然后就来了火车站，还把车票啥的都准备好了，明显能量不小。 “国华，呜呜呜！”娄晓娥牵着李国华的手，哭了起来。 他有点舍不得走了，她害怕李国华出啥问题，也有一点想继续露水情缘的意思。 “好了，不要哭了，小心别人看到了！这里是汇丰银行本票，钱不多，买套房子应该够了！你们去了香港，一定不要牵扯到帮派斗争中，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让文康盛给你们安排个活，等有机会我就去港岛看你们！”李国华叮嘱道。 这钱是他和文康盛私下交易得来的，本来准备将来用来做生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傻大妞，他居然有了愧疚感，所以全给她了。 “嗯，我们知道了！”娄晓娥点头说道。 “呜呜呜呜！”汽笛响起。 望着远去的火车，李国华松了一口气。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心虚，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个渣男，对赵云霞有愧疚？ 不，不，这都是不是自己主动的，自己是被强迫的那方。 一定是钱花没了，所以空虚，对，一定是这样的，出了火车站，他直奔地安门。 …………………………………………………… 李怀德坐着轧钢厂的小汽车，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了一个胡同口，就让司机自己先走了。 只见他提着一个破箱子，一步三回头的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门口。 先是左右看了一下，然后伸长了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确认周围没人，才掏出钥匙，打开小院的门锁。 进了院子里面后，他穿着废弃的院子，来到一个小房间门口，钻了进去。 这个时候，李国华脑袋从一段院墙后冒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身体素质好，加上这天黑了，汽车的速度开不快，他还真不一定能跟得上。 他早知道李怀德在这边有一个秘密仓库，每次跟着他左转右转，跟丢了好几次。 今天自己送东西给李怀德，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也弄了很多东西，那今天晚上肯定要来秘密仓库，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对于这些不义之财，李国华表示一定要没收掉。自己拿了，将来可以建设祖国，回报社会，总比让这些人给浪费了，说不定还润到国外去。 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李怀德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手里的箱子也不见了，身上的行头也变了，如果不是有空间神识在，差点没认出来。 耐心的又等了半个小时，看到没有问题，李国华才进了院子。 来到小房间前，伸手推开门，一股腐朽味扑鼻而来。是个空荡荡的房间，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里面很多地方都破破烂烂的。 不过这难不倒他，集中精神感受了一下，马上就发现了西北角有一个黑黑的地下空间。 李国华走到地方，掀开一块木板，露出了地下通道的门，就是一个带着铜环的木板。 看来这是以前也是有个故事的地方，居然在京城挖地下室。 沿着木梯下去，地下室空间并不大，也就是六七个平方左右。令人震惊的是，在靠墙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摆着一堆箱子。 有大有小，有大木箱子，也有那种小铜边的箱子，还有那种像弹药箱一样的箱子。 李国华没有理其他的，直接走到小铜箱子前，上面没有挂锁。 他轻轻打开箱子，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直接一道道光亮反射出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个大黄鱼摆的整整齐齐。 “嘶！老李可真有你的！” 李国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箱子的价值，比自己这近十年赚的都多，自己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再打开其他箱子一看，有黄鱼，也还有金元宝，银元宝，珠宝首饰也不少！ 大箱子里面装的东西那就更多了，什么瓷器，字画，那是应有尽有，有些好像是宫里的呀，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里面还放着稻草等保护措施，看来还挺细心的。 这李怀德是抄了和珅的家吗，看着有点吓人呀。李国华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实在太刺激了。 多，实在太多了，应该是李怀德长久以来的积累，对了，还有娄半城的积累肯定也在这里了，不然说不通。 不管了，收，全部都收了，等以后有时间在慢慢清点。 老李，你可不要怪哥们，哥们这都是为你好。 这些太多了，你把握不住的，哥们帮你减轻负担，你得谢哥们！ 念头闪过，一只只箱子在悄无声息中消失。 从院子出来后，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两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轧钢厂的大仓库一起做了，不然李怀德要是转移了，自己可就要抓瞎了。 三个小时后，李国华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出城的路上，看着夜晚的星空感叹道： “真是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呀。” 第248章 得与失 西南农场，李国华躺在河边的大树下，一边钓着鱼，一边享受着萧萧秋风的轻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别提多舒服了。 “姐夫，你是不知道呀！我听说纺织厂全部都封锁了，公安，武装部上百号人进驻了，追查丢失的东西！” 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门，那都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厂里还有巡逻队，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照说，那里面的东西，没有十几辆大卡车，那是根本运不走的，就这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东西肯定还在厂里，那柳世通带着人已经找了两天两夜了，就差挖地三尺了，连根毛都没找到！”赵云龙在一旁，神采飞扬的说着。 说的是前几天纺织厂遭贼了这件事，一夜之间，所有查抄的物品，包括财务处的金银，听说连里面的桌子，椅子，文件柜子都没放过，全部不翼而飞。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贼喊捉贼呢！”李国华拉了拉竹竿，微笑着说道。 对于这件事，他自然清楚无比，不过不足为他人道也。 “嗯，有道理，说不定就是柳世通想私吞这笔财产，那保卫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听说他已经被喊去喝茶了！”赵云龙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他也有点想不通，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不见了，哪怕是全厂人一起藏，没有十天半个月，那也搞不定呀。 “说来也起来，好像不止我们纺织厂一家被偷，还有好几个厂里都被偷，也都是突然不见的，现在城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这种事以后少议论，说不定找不到人，就赖你身上了！这气温眼看就要降了，几位老爷子年纪大了，耐不住寒，你找几个人把房子捡捡，再把火炕重新盘一下！” “我知道了，姐夫，我现在就去找朱有明要人！” 看着赵云龙远去身影，李国华也是收起了竹竿，并且将身边的蚯蚓丢入河里。 钓了好几个小时，啥也没有钓到，鲫鱼都没有一条，最后只能从空间里拿出3-4条大板鲫拎在手里，聊以自表。 离送走娄晓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他可没有闲着。 什么厂革委会，街道，区局，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收的东西拿自然也是海量的。不过和他们以破4旧的名义，砸掉的，烧毁的一比，简直是沧海一粟。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不提也罢，一切向前看。 西郊某处，一群羊在自由自在的吃着草，一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男人，披着破旧羊皮马甲，坐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眼光看向远方。 很快一阵引擎声打扰了这一切，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不远处。 一名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拎着几条鱼小跑了过来。 “王叔，你这日子比在厂子里还潇洒呀！”李国华看着老人，笑着说道。 要说这王绍生可是比杨和华倒霉多了。 杨和华自从刘海中下台后，李怀德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就是让他在厂里扫扫地，打扫一下厕所。 那纺织厂这边，吴忠贵跳反了以后，对于打击王绍生的事，比柳世通等人还上心，经常是天作个检讨报告，五六天搞一次批斗。 以前李国华在厂里的时候，大家都都还是文斗，现场比较讲规矩，比较文明。自从李国华去了西南农场以后，厂里没了主心骨，王绍生被斗的非常惨。 天天挂牌子开会，低头戴帽子认错，连睡觉都不让他睡。 好在厂里的工人分两派，双方大闹了几场，最后害怕事态扩大，就将王绍生丢到这个犄角旮旯里，想等他默默消失。 “国华，你说我们以前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来这里放羊马？”王绍生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有些沙哑的问道。 这段的日子对他的打击很大，特别是吴忠贵的背叛，简直是事业，友情双打击，太狠了。 “王叔，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由自主的，不要想那么多！”李国华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劝说道。 “我知道！那个吴忠贵，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居然胡说八道，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编造我的黑材料，上一次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他怕我以后找他麻烦，最后不惜找人将我弄到这山沟沟里，想把我冻死饿死！ 哈哈哈，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还能重见天日。不但吃的好，睡的好，还有时间看看书，简直不要太快活！”王绍生有些自嘲的说道。 他有三分落寞，三分失意，还有三分疯癫。 “王叔，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坚定信念，相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吴忠贵那个厂长，都是他找人安排的，结果被他插了一刀，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接受的。 “是呀，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王绍生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社会问题暴露出来，斗争已经不是当前最主要的矛盾了，大家的激情也都冷却了下来。 “王叔，龙领导他们可是说了，让我们要留待有用之身，等待光明到来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我们要带着光，扫灭一切灰暗，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李国华是真的怕他心灰意冷，做出什么傻事，那不是便宜了吴忠贵和谭文等人了么。 “哈哈，你小子，老领导他们都还好吗？”王绍生笑着道。 听到李国华嘴里的新鲜词，小歪理，他难得的笑了起来。 “龙领导他们好着呢，现在能吃能睡，每天听听广播，看看报纸，下下象棋，对了，他们每天都要锻炼一小时，说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 “好呀，好呀！”王绍生喃喃的说道。 两人最后又聊了一下家长里短，得知自己的妻儿都生活的很好，王绍生也是放心了不少。 “王叔，你要是不想放羊了，我想想办法，帮你换个事情？”李国华喊道。 刚才有几只小羊差点吃了庄稼，王绍生跑了过去驱赶。 “别！国华，我跟你说，这个放羊可是有大学问的。我以前工作中忽略了很多东西，这次我要重新学习！”王绍生笑着说道。 只见他挥舞着鞭子，嘴里吆喝着学羊叫，一点都看不出他像是个大领导。 第249章 易中海事发 南鼓锣巷 李国华想着自己很久没回家了，于是回了一趟四合院，顺便看看媳妇，孩子和家人。 刚刚走进四合院，就遇到了着急忙慌的阎埠贵。 “国华，你回来了，正好，快去看看，中院打起来了！”阎埠贵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上来抓住他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哎，哎，三大爷，您这唱的到底哪一出呀！”李国华被他拉着，好奇的问道。 他也不敢使力，怕再把他给摔着了。 “哎呀，国华，都怪我这张破嘴，在家没事干，就喜欢胡说八道！”阎埠贵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哭诉道。 原来现在工厂停产，学校自然也是停课了。 不要以为停课了还有工资拿，那是在做梦，能每个月能领到足量的粮票就不错了。 阎埠贵看着家里天天只出不进，心里难受，就想着从傻柱这里打秋风。 昨天晚上傻柱做了几个菜，请阎埠贵喝酒，他这一多了就有点飘，管不住嘴。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讲到了何大清。 傻柱非常的恨何大清，说如果遇到他就弄死他。阎埠贵说他不孝，然后就说了何大清每个月寄钱给他的事。 这事他也是以前听李国华提过一嘴，他为了装13，说的有鼻子有嘴的，他完全没有想到，第二天傻柱会去邮局。 这一去不得了，何大清走后，每个月都有寄10块钱回来，寄了十来年，直到雨水18岁那年才没有。 另外还有一封何大清的信，是写给易中海，拜托他好好照顾两个孩子。 这下子傻柱炸了呀。 想到何大清刚走的那两年，兄妹两人所挨得饿，所受的白眼。还有易忠海对自己的好，原来都是装的，他借给自己的钱，原来本来就是自己的，另外他还贪了一千多块。 那是一刻都不能等，回到四合院就大打出手，易忠海家的门都被他踹坏了。 “国华，你赶紧去看看，这个院子，傻柱也就你能镇住他了！”阎埠贵后悔的说道。 李国华苦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呀，秦淮茹的事搞完，就是刘海中和许大茂的事，完了你们又来这个，四合院想安宁下来就那么难么。 “好，我们去看看！” 别误会，他就是想去看看，圣父易中海是怎么被圣子揍的，到底揍成什么模样了。 又或者傻柱不是易天尊的对手，被只手镇压，毕竟人家是八级钳工，这手上有把子力气的。 来到中院，四合院的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人，大人小孩全都围在了易中海门口。 人群中除了傻柱的怒吼，还有一大妈哭泣的声音，这易天尊不会被ko了。 “大伙快给让让，国华来了！”阎埠贵一看过不去，连忙喊道，并且走在前面给开着道。 这个时候易中海的样子有点凄惨，衣服扣子已经被扯掉了两粒，那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鼻子好像还流过血，能看到红色残留。 傻柱也好不了多少，头发散乱，哭丧个脸，好像刚才还流过眼泪，如果不是旁边的秦淮如抱着他，恐怕又冲上去了。 “一大爷，我的好一大爷，你天天教这个仁义，教那个公正，怎么到了你身上，你就这么对我？”傻柱歇斯里地的喊道。 他和易中海相处十来年，在小傻柱的心里，易中海那就是天下最好的人，忠厚老实、做人做事公正，是四合院备受尊崇的一大爷，是四合院的主心骨，是邻居眼中最可靠的人。 特别是对他兄妹，那一个嘘寒问暖，还给钱给粮，让他们在没有何大清的日子里，感受到了父亲般的温暖。 谁知道他居然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世界观倒塌了。 比他被关起来，易中海没有去看望他，还难受。 “傻柱，我也是怕你年纪小，乱花钱，所以帮你存着！”易中海想了想说道。 他自然不能承认，不然十几年培养的形象全完了，这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和邻居相处，怎么见厂里的领导和工友。 “怕我年纪小，帮我存着，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要多少岁才不算年纪小？你说呀？”傻柱怒吼道。 要不怎么说真诚是必杀技呢，易中海被问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大爷，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当年我爸给我安排的工作岗位，你为什么说是你帮我安排的？”傻柱认真的问道。 只见他伤心的哭泣着，瞳孔里倒映着易中海的身影。 “我，我怕你年纪小，不珍惜这个工作岗位！”易中海说道。 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傻柱！ 李国华看到双方没打了，也是没有插手，干脆抱起手在一旁看热闹。 “一大爷，可真有你的呀，怕傻柱不珍惜他的工作岗位，就说是自己安排的？怕傻柱乱花钱，你偷偷贪了人家一千多块，可真是有你的呀！”许大茂不怕事大，在一旁的挑拨道。 这些年傻柱打了他多少次，每次都是易中海护着，现在看到他这样子，别提多开心了。 除了许大茂在一旁拱火，那其他住户也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易中海大奸似忠，伪装的好人，老奸巨猾啥的；也有贾张氏这样比较在意钱去哪里了，为什么易中海吃独食的一些人存在。 “傻柱，都是一大妈不好，都是一大妈的主意，等明天一大妈就把钱取了还你，求你别闹了！你一大爷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一大妈在一旁哭泣的说道。 要说一大妈还是有不少人缘的，她这一哭，院里就有不少人同情起来。 “对呀，傻柱，这么多年一大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多少次你闯祸了，那不都是一大爷帮你解决的吗？”秦淮茹松了松手，在一旁劝说道。 “柱子，别闹了，都过去了，我们回去！” 这是聋老太太，你别说，她这身体还挺好的，真是能活呀。 “好，易中海，你把钱还有他以前寄给我的信还我，我们就算两清，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傻柱说道。 他感觉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为什么一个个算计的都那么深。以前感觉阎埠贵会算计，后来感觉贾张氏厉害，再后来感觉刘海中和许大茂厉害，没有想到易中海才是终极boss，算天算地，算自己十几年。 “钱明天去信用社取了给你，信早就不在了！” 我去，傻柱听到这话，又想上去揍他。 第250章 撮合傻柱和秦京茹 “国华，你快帮忙说句话呀，不然要闹出人命了！”阎埠贵对着李国华大喊起来。 他一看傻柱攥紧了拳头，又要打易中海，马上冲了上去，和秦淮茹一左一右的拉住他。 听到阎埠贵的喊声，院里的所有住户都看了过来，包括许大茂在内。没办法，李国华毕竟是院子里最大的干部，大家无论是巴结也好，还是慕强也好，那都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傻柱，这件事到此为止！”李国华有些失望的说道。 因为他想看到的互殴没有出现，完全是一面倒的挨打，没意思。 傻柱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挣扎了，可能是想到了何大清，为了一个寡妇丢下自己兄妹，没必要一定要的书信。 一场闹剧，最后草草收尾，李国华被傻柱喊到了家中。 “国华，谢谢你了！”傻柱坐在床铺上，低着头，好半天才说道。 今天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又是丢人的一天，恐怕要被人笑一辈子了，他怀疑自己娶不上媳妇，那也都是易中海暗中操作的。 以前那么热心帮他找媳妇，那都是做表面工作，在玩弄自己呢。 “我又没有帮你什么忙，你谢我做什么？”李国华有些好笑的说道。 傻柱家还是以前的布局，床，桌子，椅子，脏衣服，黑被子，一晃快十年了，一点改变都没有。唯一不同的是，房子的主人翁，显得更老了。 “我不是说今天这事，我是说雨水！纺织厂我偷偷去看过了，也知道你帮我照顾雨水，还帮她换了一个岗位，也帮他找个一个好对象。”傻柱低声道。 他打了雨水两巴掌，弄的雨水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他现在很愧疚。 “这是我跟雨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李国华看着他那怂样，笑着反问道。 就在傻柱尴尬极了，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秦京茹跑了进来。 “秦京茹，你怎么来了？”李国华狐疑的问道。 这丫头算是废了，被许大茂离婚了，也没有脸回家，天天死皮赖脸的留在四合院里，东家混吃一顿，西家混吃一顿，李家也没有跑了。 赵云霞看她一个女孩子可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给安排住到了门房那间屋子。 住的地方解决了，这吃的还是问题不是。贾家吃个一顿两顿还行，吃多了，他们三个孩子都不够，哪里还管的上她。 于是她每天就抢着帮忙干活，扫地，帮洗衣服啥的，好在李家混顿吃喝。 “我来看看傻柱，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秦京茹指了指傻柱，然后麻溜的跑过去收拾屋子。 两人知道秦京茹现在的情况，就是为了口吃的，也都没有在意。 “国华，我知道我以前干了不少浑事，我活该！我喊你过来，是因为明天拿一千多块钱有雨水的一份，希望你能帮我交给她！” “没空，要送自己去送。再说了，我现在都还没纺织厂上班，你不知道吗？” 其实何雨水现在也没住厂里，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厂里问人。 傻柱被李国华这么一番挤兑，又沉默了下来。 “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突然之间，李国华感觉欺负傻柱挺无聊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一心做好菜，其他的都不太重要了！”傻柱摇摇头，低落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自己名声已经臭了，这次又要臭一次，他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了盼头。 “今天这事我会帮你跟雨水说的，另外京茹是个好姑娘，不行你就娶了她，至少给你老何家留个后！”李国华看到秦京茹在一旁偷听，笑着说道。 傻柱，傻柱，有秦淮茹在，一般人还真得帮不了他。 再强的英雄汉，也怕女人的绕指柔呀。 不过这秦京茹不一样，和秦淮茹是堂姐妹，知根知底的，就算秦淮茹吸血，秦京茹也会护着傻柱的。 “啊，我就过来打扫卫生的，你们说我做什么！”秦京茹看到两人看着自己，连忙害羞的跑了出去。 她其实内心是愿意的。 跟了许大茂后，这舒服的城里日子一过，哪里还想回乡下去。 至于傻柱脑子不好，但是条件好呀，自己也是个二婚，有什么好挑的。 “国华，秦京茹？可是她……”傻柱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他这内心就挣扎极了，他是想要一个媳妇，但是这秦京茹跟许大茂结过婚的呀。 他这心里膈应呀！ 可是他找其他的好像也找不到呀，现在人们对于名声的可怕性，是后世无法想象的。 “不要她，她，她的了，她至少还没生过娃，秦淮茹还是个寡妇，你怎么不嫌弃，天天给人家送饭盒，拉到小手就开心的不得了！”李国华翻了翻白眼，说道。 傻柱这狗东西，还要挑肥拣瘦，也不看自己是什么条件。 他这么多年下来，如果真得想结婚的话，那谁也破坏不了。 特别是大灾那年，半斤小米就能换个大姑娘，只要能吃饱，那大姑娘小媳妇可劲挑。 就这样，他都没有搞到个媳妇，简直太没有用了；许大茂那段时间，经常就夜不归宿，恐怕在外面夜夜做新郎，都快玩疯了。 “国华，这话肯定不能乱讲，被人听到了那是要出事的！那都是我每次送饭盒给他，她不小心碰到的！”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到李国华的话，他吓了一大跳。虽然两人都是单身，结婚也没有什么，但是这话传出去，那就会被人说成乱搞男女关系。 不过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居然翘了起来，脸还红了起来。 “哎，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寻思！”看到傻柱又陷入了状态，李国华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傻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患得患失，特别是一到关键时刻就会脑子不灵清。 是他上辈子欠秦淮茹的呢，还是这个时空跟他有仇呢，不得而已。 不管了，随他去。 第251章 家庭夜话 回到家中，一大家子人，桌子围的满满的。 “国华，你回来了，傻柱怎么说？”大嫂于莉好奇的问道。 对于易中海，她一直都有敬畏之心的。 哪怕李国良当干部了，她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因为她感觉这老头挺正派，又是八级工，可不能得罪了。 现在好了，节操掉落了一地。 恐怕很长一段时间，易中海都是街头巷尾的饭后谈资。 “还能怎么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呗！”李国良说道。 这次易中海不得人心，最主要的就是昧下了那一千多块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对，傻柱的意思，看在十几年的交情上，还了钱，其他的一笔勾销，算是两清了！”李国华点头说道。 现在的剧情已经变的面目全非，和原剧一点都对不上了，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还有易中海这边，傻柱和他两清了，不知道他是重新物色一个养老人选，还是就这么算了。 “哎，真没有想到老易是这样的人，居然做出这么大的丑事！”李初五叹气的说道。 如果说易中海落幕，最难受的人是谁，那肯定是这些老一辈的了。 他们一起度过了这十几年，互帮互助的，那是真得有感情的。易中海的下台，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一代的老去，不得不感叹时光的无情。 “爸，有什么好难过的，以前他易中海给贾家拉偏帮的时候，给老太太要肉的时候，那违心的事可没少干！”李国良不解说的道。 这易忠海歇火了，刘海中被抓，傻柱也不闹腾了，许大茂感觉当大爷没意思，干脆撒手不管了，现在院里就一个大爷了，也就是阎埠贵。 阎埠贵又是一个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他感觉这样最好，自由呀！谁希望头上天天有人管着的。 李国华没有听几人的聊天，相对于院子里这些事，他考虑更多是未来的事。 经过最初几个月的混乱，大家的热情已经开始冷却。 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开始意识到问题，各行各业都有人在呼吁，恢复耕种，恢复生产。 人民日报也是发表社论，一手抓革命,一手抓生产,保证革命和生产两不误。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没钱了。 上到国家，下到市井小民，连续几个月的没有进项，大家都有点受不了。 接下来就是公社恢复耕种，工厂恢复生产的时候了。 不过李国华知道，像他和王绍生想回到厂里工作，恐怕会很难，至少几年内是别想了。 其实他如果想回去也可以，但是要向谭文妥协，这是他不可能做的。 另外一个，就是家里这年轻的一辈，几年时间过去，一个个都长大了。 方芳方华今年一个16，一个15岁，大毛，二毛和他们是同岁，倒是三毛和秀儿还小，赵云妹也才12岁不用担心。 后年时间一到，知识青年下乡上山工作，他们这些人绝对是走定了。 自己得想办法，帮他们搞定工作，或者就近安排下乡。 “国华，你在想什么呢？”小媳妇赵云霞担心的问道。 大家都在谈笑风生，就他在一旁紧锁着眉头，还以为出啥事了。 “没事，你说秦京茹嫁给傻柱怎么样？” 这烦恼的事情，还是自己一个扛就行了，没必要出来一起操心。 “傻柱和秦京茹，不会，那傻柱不是骂人家不要脸吗，怎么现在又想娶人家了？”于莉惊讶的问道。 她说的事，秦京茹假怀孕的嫁给了许大茂，傻柱那一段时间没少骂他们。 “是呀，国华，他们两个怎么可能，那傻柱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秦京茹又是和许大茂离婚的，他会要骂？”赵云霞有些怀疑的问道。 傻柱浑身上下都是京城的特征，做什么都讲究局气，那好面儿自然也不例外。 “啊，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国华摸了摸鼻子，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恶事，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哎，要我说呀，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的！傻柱三十好几了，还是个单身汉，名声又不好；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又是个二婚，两个人在一起正合适，还能给老何家留个后！”母亲陈兰叹气的说道。 在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看来，结婚还是比较重要的，特别是老了以后，一个人太可怜。 “妈，那秦京茹不是不能生么，他嫁给傻柱，能留啥后？”李国良不解的问道。 秦京茹假怀孕的事，被许大茂知道后，马上宣传的到处都是。这年头不能生可是很严重的，不然街道的同志也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嗐，就许大茂那样子的，一看就是八大胡同去了，能生才怪了！这秦京茹呀，那就是被许大茂骗了身子，自己还不知道呢！”母亲陈兰没好气的说道。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作为老一辈的人，那见过的人，见过事还是比较多的，可以给后辈传授宝贵的生活经验。 像许大茂那种，下一次公社回来，就腿软说话有气无力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 “啊，那么娄晓娥身体也没有问题了，都是许大茂的问题？”赵云霞惊讶的说道。 最近娄晓娥突然消失了，她还以为是出啥事了，又或者嫁给谁。 “我就说嘛，小娥住在我们家的一段时间，我看她身体比我还好呢，怎么可能不能生！”于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差不多，娄晓娥体态丰满，整天咋咋呼呼的，一看就没问题。离了也好，没有了许大茂，说不定还能找一个好对象，将来生个大胖子，日子不会太差！”母亲陈兰笑着说道。 娄晓娥给她的印象不错，知书达礼，手脚也勤快，最主要的听劝，让她做啥就做啥。 听到老妈的话，李国华有点心虚，又是梁拉娣，又是娄晓娥，自己好像在“坏男人”的路上，越行越远了。 不过也不怪自己嘛，都是那些女人勾搭自己的，一个叫自己闻香香，另外一个更厉害，霸王硬上弓，自己都是被推的存在。 第252章 许大茂的困境 下班后，秦淮茹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出厂，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谁在追她呢。 她现在调到后勤了，每个月工资三十多块，勉强是够一家人吃喝了。 不过这运动一起，又是好几个月没有收入，贾张氏又不愿意动棺材本，家里又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傻柱，你等等我！”秦淮茹大声喊道。 不错，她这是在追傻柱呢！ 自从傻柱帮她殴打李怀德，还有刘海中批斗傻柱之后，傻柱对她就有点爱搭不理，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开始他还以为，傻柱和以前一样，就是孩子脾气在作怪，又或者被易中海伤的太重，过几天就会好了，也没多在意。 哪里知道，他最近一连好几天都不理自己。中午去找他打饭，他倒是不抖勺，但是也不跟自己说一句话。 她这下子慌了起来，想过来安慰安慰傻柱，增进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秦淮茹，你有事吗？”傻柱停下脚步，说道。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倒是不好直接不理人。 听着傻柱的话，秦淮茹一阵心慌。他喊我秦淮茹，天呀，他喊我秦淮茹，不是秦姐了，这傻柱转性了吗？ “傻柱，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一起走，顺便聊聊！”秦淮茹捋了眼角的头发，嫣然一笑，说道。 傻柱就是个顺毛驴，一点就炸，不哄不行呀，家里孩子一个个大了，花销也是大了起来。 “秦淮茹，我是真得有事，我还得去菜市场买菜呢，有空再聊！”傻柱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看着傻柱一溜烟就不见了，秦淮茹不由的一阵气急，狠狠地跺了跺脚。 “秦师傅，傻柱不想跟你聊，我们跟你聊呀！” “就是，傻柱能帮你的，我们也能帮你！” 看着秦淮茹原地生气，那厂里的小年轻们一个个的开起了玩笑。 “哼！” 这些人口袋里大子都没有一个，全凭一张嘴，秦淮茹懒得的跟他们废话。 晚上 傻柱拎着大葱，猪肉的回到家，没有直接推门而进，反而敲了敲门。 “傻哥，你回来了！”秦京茹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欣喜的喊道。 不错，上次经李国华那么一说，他倒是动了心，这单身汉的生活难过呀。 第二天，他就找到秦京茹，想让他专职给他打扫房间，作为交换，他愿意负担她的一日三餐。 秦京茹二话不说的就同意的，还表示以前都是猪油蒙了心，被许大茂那王八蛋骗了，都是自己不对。 这孤男寡女的一起过日子，耳鬓厮磨的，好像夫妻一样，马上就产生了感情。 结果在一次醉酒之后，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滚了床单。 “傻哥，今天上班辛苦了，你喝水，饭我已经蒸好了，菜我来洗，等会你烧就行！”秦京茹端过装满茶水的搪瓷缸，笑着说道。 和傻柱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感觉傻柱人还挺不错的，很对他的脾气。 首先，做事很爷们，从不让女人为难，另外对自己女人也好，给了自己一百块钱，让自己看着花。 “嗯，时间还早，不着急！你白天做事，晚上还要伺候我，太辛苦了，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傻柱握住了秦京茹的手，说道。 这段时间，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让傻柱美的不行。 不过两人还没有领结婚证，这一段时间都偷偷摸摸的进行。 秦京茹晚上照顾傻柱，白天还是在院子里帮忙，倒是也没让人发现。 “真得？”秦京茹眼眶通红的说道。 其实他和傻柱在一起，吃亏的一直是她。傻柱没结婚，随时可以吃干抹净，甩了她。 她要是真得被甩了，那么四合院就待不下去了，人家都会说，傻柱不要的，我们也不要。 “嗯，我已经跟厂里请假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傻柱看着秦京茹，认真的说道。 他发现，秦京茹还是很漂亮的，特别是某些地方和秦淮茹很像，看着看着，他感觉这小傻柱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后院 “哎！” 许大茂一回到家，就将干部手提包扔到一旁，整个人直接躺到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 “当家的回来了？怎么，今天又有人惹你生气了？”萧玉凤将手提包放好，关心的问道。 自从和许大茂结婚以后，她这日子倒是过的舒服了很多，不过也少了很多乐趣。 以前在大队里，妇女能顶半边天，一样的上工干活，每天过的很充实。 来到四合院后，天天就是一日三餐，要么许大茂下乡去了，她一天更是只有一餐。 许大茂不让她跟院子里其他人接触，说都不是好人。她只能陪老李家的逗孩子，不过孩子都是别人，自己又没有，时间久了更抑郁了。 她想找点事做，可是生产都停止了，街道哪里有手工活给她做。 “没事，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许大茂坐起身来，摇头说道。 自从就任轧钢厂副主任以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怀德的脾气是越来越怪。 经常在厂委会上发呆不说，还有事没事的大发雷霆，对着其他人大喊大叫，特别是他许大茂，简直都快成出气筒了。 他是真得想不明白，刘海中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 最近，李怀德又明里暗里指示他，让他深挖群众中的坏人，人民中的资本家，特别是像娄家的那种。要许大茂拿出工作的成绩，不然就不要干了。 许大茂又不傻，刘海中那个愣头青干的得罪人事，他才不干呢。没看到刘海中，现在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刘海中被抓后，李怀德考虑到，他帮自己做了不少脏活，也弄了不少东西。于是网开一面，没有做什么处罚，就训斥了一顿，然后打回车间重新做工人。 可是回到车间后，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一条毛巾，转个身就被人扔到臭水沟里了。还还处处被针对，你敢还嘴的话，两句话不说就要干你！ 那走在路上好好的，走的好好就会被撞一下，你还不敢说什么，因为一堆人盯着你，都好像要打你一样。 刘海中现在天天躲在家里，别说工厂了，那街道都不敢去了。 他现在在考虑，这副主任要不就别干了，实在得罪人，还捞不着好处。但是他又害怕得罪了李怀德，到时候被穿小鞋，连放映员工作都干不下去。 第253章 听闻大消息 朝阳农场 “齐伟？”李国华看着眼前这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牧场的牛棚前，一位穿着破烂衣服弓着腰的小老头，手里拿着木耙子，在慢慢的扒着牛粪。 由于牛棚里经常铺着干草，加上牛晚上可能在棚里大小便，这扒牛粪其实就是，打扫干草牛粪混合物。 “李国华？”“齐伟”抬起头，惊讶的问道。 只见他满脸脏兮兮，胡子拉碴的，恐怕好几个月没刮了，看到李国华那双眼多了一些生气。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李国华苦笑的问道。 他今天来这边，其实就是看看，能不能给家里几个小朋友，安排一下工作岗位。哪里知道，齐伟弄成这样，一看就是被批斗下台了。 难怪刚才问王贵山，齐伟在哪里，他直接说在这边，也不说在这边做什么，还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李国华，你也被发配来了？呦呵，他们居然没揍你，也不给你一根大扫把？”齐伟看到故人，好像有点开心的说道。 他和李国华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开始的时候有些互相看不过眼罢了。 后面虽然李国华打压了他一年多，那双方是正常工作关系，李国华是一把手呢，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矛盾。 而且后来他成为一把手，李国华也没少过来帮忙，虽然是看在龙领导的面子上。 所以看到李国华，他惊喜倒是大过厌恶。 以他对李国华的了解，那就是小军阀一个，做事唯吾独尊，还爱pua，他还以为李国华也被发配过来呢。 “我就是过来看看，我现在在西南农场！”李国华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在听说了李国华这几个月的经历后，齐伟沉默了，甚至有点伤心了，比李国华来之前还要想哭。 自己现在这么悲惨，这个小军阀还这么潇洒的到处跑，人和人之间差距怎么这么大。 “哎，你呀，该认错就认错，何必死扛着，这掏牛粪哪里是一个人能干的了的！”李国华叹气的说道。 拉着他走到一旁的山坡边，给他发了一根烟，看着齐伟颤抖的抽了起来，往日的一点小矛盾也是不翼而飞。 “国华，你不知道，每次你弄肉回来，那我都是会去食堂偷吃的，谁让你欺负我呢！我每次还专挑肥的吃，那小虎一看我进厨房，就死死盯着我！”齐伟大笑着说道。 两人聊了一些往日的趣事，齐伟好像恢复了一些说话的能力，还笑了起来。 “哈哈，哪能不知道呢，那小虎天天跑来告你的状，还让我派两个人看着你，或者不让你去食堂。不过你堂堂副主任，我还能不让你吃喽？”李国华摇头笑道。 这齐伟有的时候也跟小孩一样，尽做一些令人发笑，小孩子耍脾气的事，不然当初两人也不会能坚持那么久时间。 “哎，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就是六七年了，我跟你说，就是我们当初一起搭伙的日子最快活。”齐伟有些唏嘘的说道。 看着远处，那一大批的果树，这还是当初两人一起在的时候，带人种下的，现在都开始结果实了，可物是人非啊。 “对了，你今天跑来找我有事，我不相信你是特意来看我的！”齐伟好奇的问道。 对方几年都懒得来一次农场，当然不可能特意来看的。 敌人变成的朋友，比一边的朋友更可靠。李国华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来的真实目的说了一下。 “现在农场一个个的哪里还有人干活，人事科的早就放羊了！你呀，就别想了那多了！” 农场几百号人，现在每天出勤的一百号人都没有。干活的更没有几个了，一有事，就会让他们这些人干，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手。 “我也猜到了，这不是想着你在这里么，怎么也能给我安排几个人！”李国华苦笑道。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以前的朋友圈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不是被打倒的，就是被批斗的，要么就是李怀德这种，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真是一个靠谱的朋友都没有，现在想找一个能说的上，帮的上忙的都没有。 其实倒是有一个，就是郑洪山，不过现在他们厂里被那个新来的马书记把控着，他比以前的副厂长都不如。 “国华，你有一件事你听说了没有？”齐伟小心的看了看左右，轻声的问道。 “什么事？”看到对方这么神秘，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我听我部里的同学说，像我们这样的干部，无论是闲置下来的，还是被打倒的，都需要下放到地方进行自我改造。 有的以农为主，有的以林为主，有的以牧为主，还有的要帮地方建设集体企业，以工为主！像你和我这样的技术型干部，那更是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原来这齐伟也是出身名校，各大单位的师兄弟，师姐妹都不少，闲暇的时候还会小聚，互通有无，所以他能知道一些最新的消息。 “这个我不太清楚，下放就下放呗，反正都是农场了，还能惨到哪里去！”李国华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这个事情，其实就是李国华来找他的事，都是一起下去，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不过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现在急还有点早。 “那可不一样，我听说现在要开垦建设边疆，无论是东北，还是西北，都要展开大屯田！屯田你懂吗，就跟这朝阳农场一样，从无到有。 不过那可是要在荒漠中，或者荒芜人烟的田野中进行的。和这背靠京城，无论是条件还是助力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李国华倒是清楚，开发北大荒好像就是今年开始的，到时候会成立建设兵团，有些战斗部队的干部能噌噌的升好几级。 不对，自己想歪楼了。 “不是，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派我去不成？”李国华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呀，我听说我的名字已经在名单上了，你在部里的名头比我还响，你说你会不会去？还有你的老上级，肖副部长现在东北，你现在又是下放干部，你说他会不会点你名字？”齐伟点了点头，反问般说道。 “我听说命令很快就要下来，你还是早点做准备！”齐伟又说道 李国华懵逼了！ 不是，自己还没有给家里孩子搞定问题，自己就要出问题了，这怎么玩？那边听说一年一半的时间都是冰天雪地，不会又要种田搞几年。 要是实在不行，咱跑路！ 这几年港岛因为害怕夏军南下，第一次掀起了民移潮。大批外籍人士和世家子弟纷纷抛售股票物业，自己过去可以吃的盆满钵满呀。 第254章 秘密培训 一间简朴的办公室内，秋日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琴弦，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屋内白色的墙面上。 “姓名李国华，24岁，参加工作8年，轻工部处级干部，住在交道口街道南锣鼓巷95号，家中……”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着一本资料，在照本宣科。 站在他对面的李国华，看似面无表情，稳如老狗，其实心里忐忑不已。 没错，为了不去东北开荒屯田，他主动向上级申请是南方工作。 去东北开荒屯田，没有个五年以上的时间，绝对回不回来的，与其花那么多时间低调，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而且大变革在即，自己也不担心到时候出啥事。 至于家里的媳妇孩子，自己去东北了，还不是一样要分开；还不如给几个孩子打造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将来他们会为自己自豪的。 作为一个下放干部，他的申请上级应该是不予理会的。但是他几年前结识的，主持羊城商品交易会的大佬，那是大佬中的大佬，这次自己是直接向他写信的。 大佬经过深思熟虑，现在南方正在经历大战，北方现在关系也达到了冰点，这个经济储备非常的重要。 李国华牵线的双边贸易，这几年一直在进行，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和需要的物品，可谓是劳苦功劳，就同意了他的申请。 于是决定派李国华去港岛，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为祖国输送资源。 但是要出境做任务，必须要先经过培训，然后政治考核，今天就是他结业的日子。 “李国华同志，祝你一路顺风！”中年人伸出右手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深深的有点怀疑人生。 这次培训内容很多，有各种行业知识讲解，有防敌特训练，还有军事训练，但是无论哪种，对方都是一学就会，甚至比他们教的还精通。 如果不是对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轨迹，清晰可查，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经过外国的专业培训了。 “谢谢！”李国华握了握手说道。 在这个地方待了有半个月时间了，简直快把人憋出病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出去找小媳妇兜兜风。 在警卫员的护送下，他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他准备在家休息三天，好好陪陪媳妇孩子，然后就出发南下，做大事。 “国华，你回来了！”阎埠贵穿着破烂衣服，从大门后转出身来，笑着说道。 这家伙一看老早就躲在门后了，还看人才露面，这是怕谁看到人跑了么。 “三大爷，你这都快做爷爷的人了，你这破衣服还穿着呢！”李国华笑着说道。 阎解成上次的相亲成了，结婚没多久，媳妇就怀上了，算是四合院的第三代了。 但是这个阎埠贵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学校停课后，他将大灾那年的破衣服又翻了出来，然后洗洗刷刷的给穿上了。 “国华，你不懂，这叫低调，现在外面风头这么大，穿着这衣服出门，能少很多麻烦！”阎埠贵笑着说道。 对于生活，阎埠贵有自己的一套应对策略，这或许就是人民的智慧。 “得内，您继续守着，我先回去了！”李国华恭维了他一句，就准备回去。 这阎埠贵以前做不了一大爷原因就在这里，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忘义，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等一会，国华！这半拉月你没回来，你不知道，我们院里出大事了！” 阎埠贵一把就拉住了李国华，还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三大爷，你可别吓我，我们院能出什么大事，秦淮茹怀上了？”李国华惊讶的问道。 害怕阎埠贵起什么幺蛾子，干脆给他打断。 “哎呦，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还不少呢，三件大事！”阎埠贵痛心疾首的说道。 原来半月前，傻柱和秦京茹终于结婚了，傻柱好面子，还在四合院摆了两桌，请大家吃饭。 谁知道，许大茂和贾家的就上来找麻烦，还说风凉话。 许大茂和秦京茹，毕竟做了一年的多的夫妻，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自己媳妇，哪怕是前妻，跑别的男人怀里撒娇，正常人都不会得劲。 这许大茂自然也是这样，如果看不到就算了，这以后天天见面的，别提多恶心了。为了搅和傻柱的婚事，就说傻柱只会捡他剩的。 谁知道傻柱对于这事，那脸皮特别厚，说就因为秦京茹是许大茂的媳妇，所以他稀罕，把许大茂气的差点吐血。 一起反对的还有贾家，指责秦京茹不知羞耻，跟傻柱分了跟许大茂，和许大茂离了又跟傻柱，败坏亲戚名声。 秦京茹嫁给傻柱，说都不说一句，特别是结婚后，每天晚上秦京茹在大门口截胡饭盒，可把他们气坏了。 在秦淮茹看来，院里帮傻柱洗洗刷刷，那是自己的专属，让给秦京茹混口饭吃已经大恩了；谁想到她居然抢自己的大血包，还想一脚踢开自己，简直不能容忍。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有天晚上，有人发现秦淮茹和易中海从菜窖里出来，可是把众人兴奋坏了。 “不会，会不会是易中海晚上给秦京茹送粮食？”李国华装作不知道，问道。 “嗐，谁知道呢，这是胡家媳妇晚上起夜偷看到的，然后白天不小心说出来，贾张氏和她闹了一番，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阎埠贵那双小眼睛内，充满了八卦的火焰。 果然，人都是对这种话题感兴趣，连三大爷也不例外。 “那另外一件呢？”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这两件事的确不小，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事，难道后院老太太摔火盆了？ “这第三件事其实也没啥，就是许大茂的副主任可能做不久了，听说他天天被他们厂那个李主任训。 好像是工作干的不到位，还经常被留厂做学习报告，要晚上8-9点才能回来。……”看着李国华，他这大事有点说不下去了。 第255章 出发前准备 这件事对于院里人来说的确是大事，因为一个副主任邻居，那可是能做不少事的。 为什么八大员吃香，因为他们能帮忙呀，所以大家都巴结他们。比如供销社的售货员，你有认识的人去买东西，那绝对足斤足两的，甚至还要多给你一点东西，还是最新最好的，反正是公家的。 而李国华本身就是处级干部，李国良现在也是副科级干部。对于李家兄弟来说，许大茂的副主任有点儿戏，毕竟不是上级发文件，亲自任命的。 “好，我知道了，三大爷，解旷，解娣年纪也不小了，没事让他们多独立独立！”李国华笑着说道。 对于许大茂的事，他只能说声抱歉了。是李怀德拿了哥们的东西，所以哥们又去拿回来了，顺便顺手拿了点其他东西。 不过这李怀德多少也有点毛病，一个许大茂能榨出来多少油呢，他家又不是资本家，这么针对能有什么用。 告别了迷惑的阎埠贵，刚走进中院，就看到水池旁，两个女人在洗衣服。 好像是赌气一样，两人身前的水池都是堆的高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啥秋冬换季呢，这时候也还没到呀。 “国华，你回来了！”秦淮茹抬起头，勉强的挤了一个笑容说道。 只见他轻锁着眉头，满脸的幽怨，小寡妇的buff直接拉满，谁看了也心情呀。 “国华哥，你回来了！”傻大妞秦京茹，高兴的说道。 秦京茹比秦淮茹好多了，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主打一个年轻。 “你们好！洗衣服呢！” 李国华看着两人，也是有点意外，这是在斗牛呢。 先说秦淮茹，说实话，刚穿越来的时候，她经常穿着清凉的在水池边洗衣服，给了自己无限的夏日遐想。 可是几年下来，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和梁拉娣差距太大了，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或许这就是同人不同命。 再说说秦京茹，这丫头也是个大傻妞，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轻轻松松被许大茂拿捏。 好在她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结婚后以丈夫为中心，男人说啥就听啥，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回到后院，大嫂于莉带着李正安几人在玩，乐的几个小家伙哈哈大笑。 这几年家里可真是多亏了他，既照顾父母，还带小的，不然自己和赵云霞，哪里能这么轻松。 坐在于莉身边的是聋老太太，她满脸慈祥的看着一众小家伙，不过一看到李国华回来，马上借口累了，端起小板凳，颤颤巍巍的走回家去。 李国华是非常不喜欢她的，这老人没老人的样子，浑身下下都是心眼。不过因为都是住在一个院子，于莉家还是她家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好忍了。 “大嫂，你回来一趟，我有事说！”李国华喊道。 “哎，来了！”于莉抱起最小的李媛媛，又喊着几个小家伙回家。 五分钟后，一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国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国华，你就不能不去吗？”母亲陈兰说道。 李国华听到就笑了起来，因为老妈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他还没说的时候，就猜到老妈要说什么了。 他只能将上级那一套拿出来说事，一家人就没了话说了。 “爸，妈，这里是1000块钱，还有些常用票，你们留着，该用用，该花花！”李国华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纸包递给母亲陈兰。 其实他还有三份，一份是给李国良，一份是给赵云霞的，还有一份给梁拉娣，让他们留着以防万一。 “还有，大毛，二毛，三毛，秀儿，明天我就送你回机修厂了，大毛二毛，机修厂那边新进了一批机器，正在招工人，我帮你们要了两个名额，去了一定要听话，不要嫌弃工作高低！”李国华严肃的说道。 大毛二毛三毛毕竟是男孩子，纷纷的点头说话，倒是秀儿扑到他怀里，说他不要她了。 “方芳方华，你爷爷的岗位接替，手续我已经帮你们办好了，方华你明天就过去报到！方芳，我在胡同前的供销社，帮你找个销售员的工作，你记住，多做事，少说话，有人问，就报你干爹干妈的名字！”李国华又说道。 方芳方华算是李国华的一块心病，毕竟全家人都不见了，最是敏感的年纪，他也愿意多给他们一些关心。 这次为了帮几小弄工作，大毛二毛的还好，有郑洪山帮忙，花了点钱就摆平了。就是方芳的这个，自己还找了大佬刷脸，汇报了小丫头父母的事，大佬才亲自给她安排的。 李国华清楚，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是方大爷的奉献精神，还有他们父母的原因，所以大佬才帮忙的。 “国华，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李国良问道。 看到李国华跟交代后事一样的，可是把他吓到了，还以为有什么更大的事要发生。 “大哥，你别多想，现在又不能读书上课了，就是想着帮几个小家伙，提前安排好工作！”李国华说道 这种事没办法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一大哥嘴不严，那反而会害了他，不如不说。 “真得没有什么事？”李国良怀疑的问道。 “真得没有！大家都别担心了，我这次是要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具体的不能和你们说，不过你们放心，绝对安全！而且这次我会带云龙一起走，英梅有身孕了，云霞你这边多照顾着点！” 眼看因为自己搞的太正式，把众人给吓到了，李国华连忙解释道。 赵云龙结婚了，和赵云虎一起，娶的是曹英梅姐妹俩，兄弟娶姐妹，也算是一段佳话。 这次自己去港岛，这个帮手肯定要有的，赵云龙这家伙跟着自己久了用的正顺手，正好带他去打天下。 现在他们都刚刚结婚，全部一起去不好，等两人在港岛站稳了脚，再接其他三虎一起去。 第256章 到达羊城 羊城，某江码头旁，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李国华看着江面落日发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京城那边差不多都安排好了，纺织厂那边，现在已经恢复生产了，各人按部就班的上工就好了。 龙领导现在基本上已经安定下来，剩下的需要的是时间累计了，不需要他天天跟在后面了。 前天，他就和赵云龙两人就来到了这边，准备乘今天晚上的船去港岛。 这次去港岛，身份又换了，是一个落魄的二代。因为受到新势力的排挤，忍受不住之下，偷渡到港岛，准备长期留在那边发展。 “国华，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准备去港岛执行任务！”陈向东看着李国华，欣喜的说道。 两人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因为担心起风，这几年两人联系也是很少。 “是呀，一转眼就是五年，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你们两都是校级军官了！”李国华笑着说道。 五年前他就是处级干部，五年后他还是，对方却是连升好几级，一个中校，一个少校。 “姐夫，我能不能换身衣服，这也太不舒服了。” 赵云龙不停的扭来扭去，表示对将上衣扎进裤子里，浑身紧绷绷的有点不习惯。 “云龙，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这套衣服那可是身份的象征。过去后，哪怕你没有证件，被对面的人抓到了，那都要对你客气三分！”陈向东笑着说道。 几天相处下来，他喜欢赵云龙的脾气，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这资本世界不是都说自由么，怎么这衣服设计的这么不自由，干点什么都感觉不方便！”赵云龙嘟囔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港岛情况有点复杂，甚至可以说混乱，比五年前更混乱。 因为边上国家在大战，人民水深火热。 文康盛那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好像商行都快不行了，他的老东家都准备放弃这边的生意，回本土发展了。 对于香港现在的情况，他之前的预估有点乐观，到了人民水深火热羊城后，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不过既然自己申请的，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帮任务完成不是，不然自己成什么了。 另外自己系统在身，如果做不出一番成绩的话，不如直接自裁，免得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丢人现眼。 “云龙，别在意那些没用的了，要是遇到了水警，你小子就等着游过去！”陈九在一旁笑道。 这次因为是秘密任务，所以不能走正规渠道走，只能是偷渡了，甚至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那种，过去直接是难民开局。 “嗐，水警算什么，我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赵云龙不在意的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对什么好奇，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国华没有管两个逗比斗嘴，反而看向一旁的陈向东问道：“现在那边真得这么复杂？” “嗯，差不多！特别是那些社团，有人罩着他们，他们开赌场，开麻将馆，卖白粉，无恶不作，特别猖獗。有些甚至假扮绿衣，在海上截船杀人！”陈向东担心的说道。 他其实是不愿意李国华这个时候过去的，因为太危险了，说不定人就没了。 卧槽，早知道去趟鹏城河了，比这坐船安全呀。 “国华，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真得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回来，提前通知我，我会派人接应你的！”似乎是看出了李国华的担忧，陈向东劝说道。 “行，我知道了！”李国华点头说道。 “对了，上次你让我们送人去香港，我们也送过去了，不过后面文康盛那边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就失去了联系，这次可能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了！”陈向东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对于这件事他也比较内疚，毕竟是李国华托他办的，结果出了这种事，他感觉自己也有责任。 “那失去联系前，她们是什么情况？”李国华问道。 这娄晓娥可是自己送来了，可别出了啥问题。 “最后一次联系，来人说，她们在文康盛的帮助下，好像准备买房子，具体的不太清楚。”陈向东面带愧色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等过去了，我会去找她的，你不用担心！”李国华安慰的说道。 原剧中他能生存下来，好像是有个男的看的上了，这次不会又来这么狗血的事，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等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货船终于来了。 在陈向东二人的目送下，两人也是登上了船。 “一路顺风！” 双方挥手告别。 太阳缓缓地向天边移去，慢慢地西沉，夕阳斜照着江水，落日的余晖给江水洒上了金色光辉。 “姐夫，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赵云龙问道。 看着船缓缓驶离岸边，这要去一个异国他乡，他心中突然有了一股紧张。 “不知道，说不定回不去了，云龙，你后悔不？”李国华看着红日西坠、余霞满天，突然回过头反问道。 名义上两个人是姐夫和舅子的关系，其实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兄弟之情更深。 “回不去，就回不去呗！姐夫，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和云虎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了，更别说后面成为工人，还当上了干部！现在家里还有云虎在，爹娘老了不怕呢！ 姐夫，你放心，既然跟你回来了，我就没有想过回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赵云龙胸脯拍得咣咣响，郑重的说道。 他还以为这趟是啥危险任务，李国华要做啥传说的大特务，大间谍，秘密战线的工作者。 “好，姐夫没有看错人！你放心，只要你跟着姐夫，姐夫别的不敢保证，至少让你做个富家翁！”李国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嗯，姐夫，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只要姐夫知道，肯定告诉你！” “姐夫，港岛是不是有八大胡同，还是红白黑黄，各种都有的那种？” “赵云龙，你找姨太太我不管，你要敢去八大胡同鬼混，我肯定割了你！” “姐夫，你说让我做富家翁的！” “没了那二两肉，也可以做富家翁！” “……” 第257章 屯门 夜晚，四周漆黑一片，海风吹的海水，一荡一荡冲击着海岸。 郁郁葱葱的荒岛一角，两个人抱着大木头，从海里爬上岸，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卧1槽，真是瞎了，等回去了，我肯定跟陈九拼了，他这乌鸦嘴真灵，说啥来啥！”赵云龙从海里一上岸，就直接躺到了地上。 两人的船进入港岛区域没多久，就遇到了巡逻船。正常情况也没什么，哪怕是偷运了货物，大不了没收就是。 哪怕是李国华两个偷渡者，被抓了，也不过被带回去遣返就是。 哪里知道船老大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居然在渔船上，安装了明清时期的小型红衣炮和佛狼机炮。 他妈的，他还敢对水警开炮，最后被人一炮把船给打沉了。 如果不是李国华动用空间之力，他和赵云龙两个人绝对要报销。 不过这次也让他开发了一个新的能力，那就是只要反应够快，哪怕是炮弹，他也能收到空间里。 “好了，别骂了，吃点东西缓缓！” 说着，李国华递给他几个热气气腾腾的大肉包。 “姐夫，您哪里来的包子，还是热的？” 赵云龙看着手里的包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世界是假的。两人不说被炮弹炸了，运气好没受伤，在海里又漂了一个多小时，居然还有热包子。 “想啥呢，这是你姐姐给我装备的保暖杯，我可是随身带的！”李国华指了指一旁的陶瓷保温杯，说道。 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大背包，里面除了保温杯，还有打火机，热水瓶等一堆零碎的东西。 “姐夫，您真够可以的！我们逃命，你还能带这么多东西？” 赵云龙吃着大肉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姐夫不正经。 “你小子有的吃，那就偷着乐，你先坐一会，我去捡点树枝。再不生火暖暖身子，你这小胳膊小腿别感冒了！” 李国华在水里天生自带亲和力，根本没有花费什么力气。 赵云龙就不行了，别感冒了，那样还得去帮他找药，耽误事情更多。 两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生了一堆篝火，吃饱了喝足了，一觉睡到大中午。 等第二天上午，10点多，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爬上山岗，发现四周都是小山，连绵不绝。 根据太阳的方向，还有海洋方向，李国华估计两人是在新界，但是具体位置不知道。 “姐夫，我们去哪里？” 看着周围连绵不绝的大山，还有山脚的几亩田地，赵云龙感觉这边也就这样嘛，还没有自己老家的村子好。 “走，我们去前面找人问问！”李国华指着远处的几座房子说道。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村寨旁。 正当两人准备进村找人问路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挑着一个担子，扛着一个粪瓢就出来。 “阿叔，你好！”李国华走上前打招呼道。 虽然对方只比自己大一轮，但是为了尊敬嘛，还是叫阿叔的好。 “嘘！”中年人看到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他突然放下担子，上来对着李国华招招手，说道：“你唔好出声，跟我来！” 这下子把李国华给搞懵逼了，对方怎么这么热情。 “姐夫，咱去还是不去呀？” 赵云龙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看到陌生人不是警惕，反而搞的这么神秘。 “别说话，跟上就去！”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这位老哥明显是客家人，看其眼神应该是一个老实人，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坏想法。 两人跟着中年人，左绕右绕，终于来到一间房子前，等进了屋子，中年人才松了一口气。 “阿叔，你这是？”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进了屋以后，中年人的反应也很异常，马上端来水给他们喝。 “你唔担心，进了屋，警察就不查你们了，你们也太大胆了，走这边海里上岸，也不怕鲨鱼吃了你们！就算鲨鱼没吃了你们，那山高涧深的，一个不小心也会摔死人的！”中年人感叹的说道。 原来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偷渡的，因为村里有警察巡逻，所以将他们给带回家了。还责怪两人太大胆，敢走这个位置上岸。 好啊，这是遇到好人了。 “你唔饿不饿，先等一会，我去做饭！”中年人又问了一句，还没说话，自己就去忙活了。 李国华也没有反对，他准备先跟大叔打好关系，然后问问情况。 趁大叔做饭的时候，他四处转了转，发现大叔家里条件很差，除了基本的桌椅以外，就是农具了。衣服也多以深色为主，一看就是以务农为生。 等大叔做好米饭，还炒了一个腊肉炒白菜。 “你们吃呀，不用害怕！”大叔笑着说道。 “谢谢大叔。” 李国华被感动到了，双方虽然互不相识，但是对方看到同胞的份上，愿意帮助自己。 赵云龙倒是没有那么多计较，看到米饭和肉，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上来就扒饭。 通过和大叔交谈得知，大叔叫麻成文，是解放前来的这边，以租种田地为生。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女儿，现在在米铺上班。 大叔说他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偷偷来这边，被抓到了就要被送回去，他很是同情。 “对了，大叔，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李国华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事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才是自己大展拳脚的开始。 “我们这里是田坑村，往东三四里就是屯门了，那边也有很多你们这样的人，你们想找事做，也可以去那边！”大叔感叹的说道。 好嘛，原来是屯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就在三人聊的正欢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穿着时尚的女孩走了进来。 “爸，你怎么又把不相干的人带回家里？”女孩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嗯，相对于内地比较时尚，相对于港岛来说，只是烫了个头发。 第257章 屯门 夜晚，四周漆黑一片，海风吹的海水，一荡一荡冲击着海岸。 郁郁葱葱的荒岛一角，两个人抱着大木头，从海里爬上岸，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卧1槽，真是瞎了，等回去了，我肯定跟陈九拼了，他这乌鸦嘴真灵，说啥来啥！”赵云龙从海里一上岸，就直接躺到了地上。 两人的船进入港岛区域没多久，就遇到了巡逻船。正常情况也没什么，哪怕是偷运了货物，大不了没收就是。 哪怕是李国华两个偷渡者，被抓了，也不过被带回去遣返就是。 哪里知道船老大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居然在渔船上，安装了明清时期的小型红衣炮和佛狼机炮。 他妈的，他还敢对水警开炮，最后被人一炮把船给打沉了。 如果不是李国华动用空间之力，他和赵云龙两个人绝对要报销。 不过这次也让他开发了一个新的能力，那就是只要反应够快，哪怕是炮弹，他也能收到空间里。 “好了，别骂了，吃点东西缓缓！” 说着，李国华递给他几个热气气腾腾的大肉包。 “姐夫，您哪里来的包子，还是热的？” 赵云龙看着手里的包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世界是假的。两人不说被炮弹炸了，运气好没受伤，在海里又漂了一个多小时，居然还有热包子。 “想啥呢，这是你姐姐给我装备的保暖杯，我可是随身带的！”李国华指了指一旁的陶瓷保温杯，说道。 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大背包，里面除了保温杯，还有打火机，热水瓶等一堆零碎的东西。 “姐夫，您真够可以的！我们逃命，你还能带这么多东西？” 赵云龙吃着大肉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姐夫不正经。 “你小子有的吃，那就偷着乐，你先坐一会，我去捡点树枝。再不生火暖暖身子，你这小胳膊小腿别感冒了！” 李国华在水里天生自带亲和力，根本没有花费什么力气。 赵云龙就不行了，别感冒了，那样还得去帮他找药，耽误事情更多。 两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生了一堆篝火，吃饱了喝足了，一觉睡到大中午。 等第二天上午，10点多，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爬上山岗，发现四周都是小山，连绵不绝。 根据太阳的方向，还有海洋方向，李国华估计两人是在新界，但是具体位置不知道。 “姐夫，我们去哪里？” 看着周围连绵不绝的大山，还有山脚的几亩田地，赵云龙感觉这边也就这样嘛，还没有自己老家的村子好。 “走，我们去前面找人问问！”李国华指着远处的几座房子说道。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村寨旁。 正当两人准备进村找人问路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挑着一个担子，扛着一个粪瓢就出来。 “阿叔，你好！”李国华走上前打招呼道。 虽然对方只比自己大一轮，但是为了尊敬嘛，还是叫阿叔的好。 “嘘！”中年人看到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他突然放下担子，上来对着李国华招招手，说道：“你唔好出声，跟我来！” 这下子把李国华给搞懵逼了，对方怎么这么热情。 “姐夫，咱去还是不去呀？” 赵云龙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看到陌生人不是警惕，反而搞的这么神秘。 “别说话，跟上就去！”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这位老哥明显是客家人，看其眼神应该是一个老实人，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坏想法。 两人跟着中年人，左绕右绕，终于来到一间房子前，等进了屋子，中年人才松了一口气。 “阿叔，你这是？”李国华好奇的问道。 进了屋以后，中年人的反应也很异常，马上端来水给他们喝。 “你唔担心，进了屋，警察就不查你们了，你们也太大胆了，走这边海里上岸，也不怕鲨鱼吃了你们！就算鲨鱼没吃了你们，那山高涧深的，一个不小心也会摔死人的！”中年人感叹的说道。 原来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偷渡的，因为村里有警察巡逻，所以将他们给带回家了。还责怪两人太大胆，敢走这个位置上岸。 好啊，这是遇到好人了。 “你唔饿不饿，先等一会，我去做饭！”中年人又问了一句，还没说话，自己就去忙活了。 李国华也没有反对，他准备先跟大叔打好关系，然后问问情况。 趁大叔做饭的时候，他四处转了转，发现大叔家里条件很差，除了基本的桌椅以外，就是农具了。衣服也多以深色为主，一看就是以务农为生。 等大叔做好米饭，还炒了一个腊肉炒白菜。 “你们吃呀，不用害怕！”大叔笑着说道。 “谢谢大叔。” 李国华被感动到了，双方虽然互不相识，但是对方看到同胞的份上，愿意帮助自己。 赵云龙倒是没有那么多计较，看到米饭和肉，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上来就扒饭。 通过和大叔交谈得知，大叔叫麻成文，是解放前来的这边，以租种田地为生。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女儿，现在在米铺上班。 大叔说他知道现在有很多人偷偷来这边，被抓到了就要被送回去，他很是同情。 “对了，大叔，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李国华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事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才是自己大展拳脚的开始。 “我们这里是田坑村，往东三四里就是屯门了，那边也有很多你们这样的人，你们想找事做，也可以去那边！”大叔感叹的说道。 好嘛，原来是屯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就在三人聊的正欢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穿着时尚的女孩走了进来。 “爸，你怎么又把不相干的人带回家里？”女孩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嗯，相对于内地比较时尚，相对于港岛来说，只是烫了个头发。 第258章 麻小莲 屯门，即屯兵之门，屯田防卫之兵的海门。 唐代开元年间，在此设立驻军二千人，属于安南都护府，视为广州南方的港口重镇、交通枢纽。 中间还归属过元朗一段时间，到了60年代，港岛为了发展卫星城计划，改名为青山新市镇。不过老一辈的人，还是习惯称呼这里为屯门。 “姐夫，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怎么感觉这里比我们村还差呀？”赵云龙看着远处的市集，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屯门，也就是简简单单几条街，街两边主要以二层楼的房子为主，夹以大量的木质建筑，和后世的市集差不多。 嗯，房子也都很老旧，很破，街上的行人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也有粗布麻衣的贫民打扮，还占了了主流。 在街道有些地方，还有大量的木棚子，破布搭建的临时住所，在外面还有一堆小孩子在玩，有的干脆光着身子。 这应该都是是刚来香港的人，或者难民居住的地方。 “呐，这里就是屯门了，这河就是屯门河，答应你们的事做到了，你们赶紧走！”麻小莲将肩上的小挎包往后一甩，指着前面市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因为对李国华两人一无所知，所以她始终就抱有警惕心。特别是她认为两人就是混吃混喝的，她可不想白白浪费钱。 “小莲姑娘，如果我们想获得居住证明的话，要怎么做？”李国华看向麻小莲，问道 这次过来，为了体现真实性，那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什么身份证明，那都是不存在的。 “谁让我这个人心善呢，我可告诉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那些衰仔，说花钱能帮你搞定居民身份证！他们都是骗你们的，拿了你们钱就会不管你们。 你们最好先找个一个事情做，拿到雇佣证明，然后过上几年就申请了，如果你有钱的话，也可以去找阿sir交一笔保证金，很快就能拿到，不过你最好找个中人，不然可能会人财两空！ 要么就是你有亲戚朋友在这边，要可以先登记临时证明的，不过我看你们也没有喽！”麻小莲甩了了甩头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她虽然嘴上嫌弃两人，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还叮嘱两人不要被骗。 “喂，你不要看不起人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钱，你知道我姐夫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吗？”赵云龙走上前来，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嗯，怎么说呢，一副居高临下看人的态度，满满的优越感。 作为新社会新青年，当家做主的人民群众，哪里受得了的这个。 “哦，你们很有钱吗，你姐夫工资很高吗？别看我是在米铺上班的，每个月可是有100块钱，还是港币呢，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你们多少呢？”麻小莲笑着说道。 听到赵云龙比工资，她就想笑。 香港这边普通的服务员工资都在100-300左右，教师在400块左右，那高级打工仔，或者经理人工资更高了。 而内地来的，她可是听人说的，哪怕是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才几十块，大多数都是20-30块左右，只有领导干部，或者顶级的老工人，工资才能过百。 眼前这两个人才二十多岁，能高到哪里去。 “你！”赵云龙听到他一百多块，每个星期还能休息一天，直接就歇火了。 虽然现在大团结对港纸的汇率100∶427，但是国家的外汇储备非常缺乏，所以100元港纸虽然只能在银行领到427元人民币，但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领到同样金额的侨汇券。 侨汇券上印有十元、一百元等金额，并配有副食品券1张、购物券1张、粮食1斤、油1斤等副券。 现在国内食品供应紧张，侨汇券相当粮票+钱，很多东西如果没有这些票券，有钱也买不到。而有了侨汇券，就可以到各区的侨汇商店去买到紧俏货。 100块港币能换的东西绝对是两百块都不止，这次在来之前，赵云龙都是刚学习过的。 “小莲姑娘，有没有兴趣给我打工，一个月给你500港纸。”李国华笑着说道。 遇到这种事，抬杠是没有用的，因为人家不相信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优越的地方，超过他，让他心服口服。 “切，白吃我家的饭，还想骗我给你们白干活呀！你们赶紧走，小心我叫警察抓你们呀！”麻小连不屑的说道。 看着两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特别是那个赵云龙还背着一个湿哒哒的大背包，就跟那逃难的难民差不多，她怎么也不认为，他们能有钱雇佣她。 “呐，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李国华手上出现了一摞港纸，笑着说道。 港岛现在钱很值钱，一碗云吞面才一块，烧鹅饭才三块，港纸面值最小是一仙(一分)。 要再过上几年，500面值和1000面值的才出来了，不然一个月发一张就够了。 “切，是不是真得呀，你可不要糊弄我！” 麻小莲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身体很实诚的接过钞票，来回翻开了几次，发现是真得后，马上开始数了起来。 “你不用数了，一共三个月的工资，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打工，不过每个月只能休息两天，还要随叫随到！”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丫头年纪不大，大概十八九岁左右，身材苗条，身上穿的也是很朴素的棉布衣服，脚上穿着女式布鞋，只不过烫了头发，看起来有那么一些洋气。 “你不会只有这么多钱，不会我把工辞了，后面就失业了？”麻小莲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在香港很多外来人口，工作一个赛一个的难找。她也只是占了本地户口的优势，但是如果辞职了，想找到稳定的舒心的工作可不容易。 “你别担心我有没有钱，我还要看看你的工作能力呢，你自己考虑，不愿意就把钱给我，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机会给她了，剩下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第258章 麻小莲 屯门，即屯兵之门，屯田防卫之兵的海门。 唐代开元年间，在此设立驻军二千人，属于安南都护府，视为广州南方的港口重镇、交通枢纽。 中间还归属过元朗一段时间，到了60年代，港岛为了发展卫星城计划，改名为青山新市镇。不过老一辈的人，还是习惯称呼这里为屯门。 “姐夫，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怎么感觉这里比我们村还差呀？”赵云龙看着远处的市集，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屯门，也就是简简单单几条街，街两边主要以二层楼的房子为主，夹以大量的木质建筑，和后世的市集差不多。 嗯，房子也都很老旧，很破，街上的行人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也有粗布麻衣的贫民打扮，还占了了主流。 在街道有些地方，还有大量的木棚子，破布搭建的临时住所，在外面还有一堆小孩子在玩，有的干脆光着身子。 这应该都是是刚来香港的人，或者难民居住的地方。 “呐，这里就是屯门了，这河就是屯门河，答应你们的事做到了，你们赶紧走！”麻小莲将肩上的小挎包往后一甩，指着前面市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因为对李国华两人一无所知，所以她始终就抱有警惕心。特别是她认为两人就是混吃混喝的，她可不想白白浪费钱。 “小莲姑娘，如果我们想获得居住证明的话，要怎么做？”李国华看向麻小莲，问道 这次过来，为了体现真实性，那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什么身份证明，那都是不存在的。 “谁让我这个人心善呢，我可告诉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那些衰仔，说花钱能帮你搞定居民身份证！他们都是骗你们的，拿了你们钱就会不管你们。 你们最好先找个一个事情做，拿到雇佣证明，然后过上几年就申请了，如果你有钱的话，也可以去找阿sir交一笔保证金，很快就能拿到，不过你最好找个中人，不然可能会人财两空！ 要么就是你有亲戚朋友在这边，要可以先登记临时证明的，不过我看你们也没有喽！”麻小莲甩了了甩头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她虽然嘴上嫌弃两人，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还叮嘱两人不要被骗。 “喂，你不要看不起人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钱，你知道我姐夫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吗？”赵云龙走上前来，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嗯，怎么说呢，一副居高临下看人的态度，满满的优越感。 作为新社会新青年，当家做主的人民群众，哪里受得了的这个。 “哦，你们很有钱吗，你姐夫工资很高吗？别看我是在米铺上班的，每个月可是有100块钱，还是港币呢，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你们多少呢？”麻小莲笑着说道。 听到赵云龙比工资，她就想笑。 香港这边普通的服务员工资都在100-300左右，教师在400块左右，那高级打工仔，或者经理人工资更高了。 而内地来的，她可是听人说的，哪怕是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才几十块，大多数都是20-30块左右，只有领导干部，或者顶级的老工人，工资才能过百。 眼前这两个人才二十多岁，能高到哪里去。 “你！”赵云龙听到他一百多块，每个星期还能休息一天，直接就歇火了。 虽然现在大团结对港纸的汇率100∶427，但是国家的外汇储备非常缺乏，所以100元港纸虽然只能在银行领到427元人民币，但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领到同样金额的侨汇券。 侨汇券上印有十元、一百元等金额，并配有副食品券1张、购物券1张、粮食1斤、油1斤等副券。 现在国内食品供应紧张，侨汇券相当粮票+钱，很多东西如果没有这些票券，有钱也买不到。而有了侨汇券，就可以到各区的侨汇商店去买到紧俏货。 100块港币能换的东西绝对是两百块都不止，这次在来之前，赵云龙都是刚学习过的。 “小莲姑娘，有没有兴趣给我打工，一个月给你500港纸。”李国华笑着说道。 遇到这种事，抬杠是没有用的，因为人家不相信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优越的地方，超过他，让他心服口服。 “切，白吃我家的饭，还想骗我给你们白干活呀！你们赶紧走，小心我叫警察抓你们呀！”麻小连不屑的说道。 看着两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特别是那个赵云龙还背着一个湿哒哒的大背包，就跟那逃难的难民差不多，她怎么也不认为，他们能有钱雇佣她。 “呐，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李国华手上出现了一摞港纸，笑着说道。 港岛现在钱很值钱，一碗云吞面才一块，烧鹅饭才三块，港纸面值最小是一仙(一分)。 要再过上几年，500面值和1000面值的才出来了，不然一个月发一张就够了。 “切，是不是真得呀，你可不要糊弄我！” 麻小莲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身体很实诚的接过钞票，来回翻开了几次，发现是真得后，马上开始数了起来。 “你不用数了，一共三个月的工资，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打工，不过每个月只能休息两天，还要随叫随到！”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丫头年纪不大，大概十八九岁左右，身材苗条，身上穿的也是很朴素的棉布衣服，脚上穿着女式布鞋，只不过烫了头发，看起来有那么一些洋气。 “你不会只有这么多钱，不会我把工辞了，后面就失业了？”麻小莲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在香港很多外来人口，工作一个赛一个的难找。她也只是占了本地户口的优势，但是如果辞职了，想找到稳定的舒心的工作可不容易。 “你别担心我有没有钱，我还要看看你的工作能力呢，你自己考虑，不愿意就把钱给我，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机会给她了，剩下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第259章 到达一个月后 “嘀铃铃！” 一阵闹钟响起，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将闹钟给摁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外面冷飕飕的，还是被窝里暖和呀，李国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又传来了哐哐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姐夫，返工啦！”赵云龙操着那不三不四的粤语喊道。 “知道了！” 李国华看了看闹钟，已经早上八点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真是有点想不开，天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不过，跑来干这朝九晚五开荒的活。 来到香港这边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也已经习惯了这边的作息时间。 在麻小莲的帮助下，他在屯门这边盘下了一间米铺，主要售卖各种大米，白面，花生油之类的农产品。 他现在这个房子是租的，因为地段比较好，也比较干净，每个月100块。 其实他也准备买一间千尺（不到100平）豪宅的，但是由于最近香港地价、高级住宅楼价、租金仍继续下跌，中区商业楼宇地价，较高峰时每方尺2000元至2500元，已跌到600元至800元，跌幅达70。 至于高级住宅楼价，已从每层单位15万元至20万元跌至10万元以下，仍旧在当时乏人问津，屯门这边同样是有价无市。 根据以前的记忆，明年地产业再普遍下跌50左右，所以他准备多洗白一点资金，准备明年大抄底。 说到房地产，那就不得不说新兴的几大家族了。他们以其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看好香港经济和地产业的长远前景，在危机中及时把握机会，大量吸纳贱价抛售的地产物业。 在这一次财富发生重大转移的危机中，一举奠定了他们日后在香港地产业大展宏图的基础。 这几人中特别是北上投资的那人，在老家大兴土木，带头大搞公摊，大搞期房，搞得后世一地鸡毛。自己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这次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好好的体验一下自己的热情。 扯远了，等穿好衣服出来，发现赵云龙已经不在家里了，应该是开店门去了。 两个单身男人，做饭肯定是不可能做的了，洗漱完毕，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就准备下楼吃早饭。 什么，卖米的也穿xi服？ 拜托，大小也是个老板好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谈上一笔一个小目标的生意。 下了楼，街道两边都是棚户区了。 现在香港的难民比较多，据统计至少有100万左右，都是近几年来的香港，他们大多没有亲戚朋友的人，只能沿街角，空地搭窝棚。 有的在公园、街头的屋檐下、楼梯下宿夜；有的甚至则住于山上的洞穴中，或被荒弃的屋宇中。 对了，还有那种跑到市区的，到人家的天台上搭建板屋的，这就是后世的“天台木屋”了。 这些木头屋，因为搭建简陋，烈日悬空时，屋内炎热如置身火炉。如遇台风暴雨，常常连屋顶也被风刮跑。 为了生活的相互照应，他们大多数以亲戚、熟人、同乡结聚于各处，共同搭建木板屋。 “国华哥好！” “国华叔叔好！” 刚一下楼，一群小家伙就围了过来。 男孩女孩都有，大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甚至光着屁1股蛋子。 没有办法，他们刚来这个地方，除了呼吸是，其他的衣食住行，都毫无着落。 “猴，呆嘎猴！”李国华用着蹩脚的粤语打着招呼。 入乡随俗嘛，没事的时候他也学上两句，至于这些小家伙，那说的可就比他们溜多了。 除了打招呼外，他还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每人分上一个，这也是他每天早上的功课。 小孩子嘛，到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 “华仔好呀！” “李老板好！” 这是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打招呼了，年纪太大的，也过不来，可能倒在河里，可能进了鱼腹。 至于为什么没有男的，因为他们大多都出去找活的，有的可能去要饭了，反正都是为了生存。 他们之间也有高学历者，比如医师、会计、教师等，但因为没有香港牌照，他们不能公开从事这些职业，一些人便偷偷的为其他人工作。 “雷猴！雷猴！”李国华同样一个个打着招呼。 怎么说是邻居，打好关系是应该的，再说了生活已经够苦了，大家还不能苦中作乐吗，提供情绪价值也是好的。 来到吴氏茶记，叫了一份早餐，这边油条一毛一根，让赵云龙大喊黑店。 不过他也不想想，人家都不要票的，总体算下来，价格也差不多呀。 “李生，你的茶点来了，请慢用！”老板看到是李国华过来，亲自将早餐端了过来，还打了一个招呼。 老板叫吴文耀，个子不高，漳州人，他家的货都是从李国华那进的，他这么讨好，就是希望李国华不要给他涨价。 现在市场有些动荡，股市大跌，楼市大跌，但是物价确实在飞涨，普通人为了生存不容易呀。 “吴老板，你下次不要送了，让阿芳给我送，看着她好下饭吖！”李国华打开手中的报纸，看着远处的服务员阿芳笑了笑，说道。 吴记茶餐厅，放在后世其实就是个夫妻店。 但是由于这几年港岛的人数激增，这人多了，需求自然就上去了，他们这种小店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 除了他们夫妻外，也雇了两个人帮忙打杂。 阿芳在他们店里应该属于第三个，她也是刚刚来香港的，十几天前，跪在店门口求老板扇一口饭吃。 李国华正好来店里吃饭，帮忙说了几句，吴文耀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留下了她。 不是李国华不愿意收他，是因为他和赵云龙刚来这边，爱心泛滥，小小的一间米铺现在有十来个人上班了，再收就要当迎宾了。 米铺弄个迎宾，这不是闹么。 “好的，李生！”吴文耀尴尬的笑了笑。 哎，生活艰难，赚钱不容易呀！ 除了要交税，还要交保护费，保护费还要分好几种，有的时候一个月能被重复的收好几次，敢怒不敢言呀！ 第259章 到达一个月后 “嘀铃铃！” 一阵闹钟响起，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将闹钟给摁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外面冷飕飕的，还是被窝里暖和呀，李国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又传来了哐哐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姐夫，返工啦！”赵云龙操着那不三不四的粤语喊道。 “知道了！” 李国华看了看闹钟，已经早上八点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真是有点想不开，天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不过，跑来干这朝九晚五开荒的活。 来到香港这边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也已经习惯了这边的作息时间。 在麻小莲的帮助下，他在屯门这边盘下了一间米铺，主要售卖各种大米，白面，花生油之类的农产品。 他现在这个房子是租的，因为地段比较好，也比较干净，每个月100块。 其实他也准备买一间千尺（不到100平）豪宅的，但是由于最近香港地价、高级住宅楼价、租金仍继续下跌，中区商业楼宇地价，较高峰时每方尺2000元至2500元，已跌到600元至800元，跌幅达70。 至于高级住宅楼价，已从每层单位15万元至20万元跌至10万元以下，仍旧在当时乏人问津，屯门这边同样是有价无市。 根据以前的记忆，明年地产业再普遍下跌50左右，所以他准备多洗白一点资金，准备明年大抄底。 说到房地产，那就不得不说新兴的几大家族了。他们以其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看好香港经济和地产业的长远前景，在危机中及时把握机会，大量吸纳贱价抛售的地产物业。 在这一次财富发生重大转移的危机中，一举奠定了他们日后在香港地产业大展宏图的基础。 这几人中特别是北上投资的那人，在老家大兴土木，带头大搞公摊，大搞期房，搞得后世一地鸡毛。自己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这次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好好的体验一下自己的热情。 扯远了，等穿好衣服出来，发现赵云龙已经不在家里了，应该是开店门去了。 两个单身男人，做饭肯定是不可能做的了，洗漱完毕，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就准备下楼吃早饭。 什么，卖米的也穿xi服？ 拜托，大小也是个老板好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谈上一笔一个小目标的生意。 下了楼，街道两边都是棚户区了。 现在香港的难民比较多，据统计至少有100万左右，都是近几年来的香港，他们大多没有亲戚朋友的人，只能沿街角，空地搭窝棚。 有的在公园、街头的屋檐下、楼梯下宿夜；有的甚至则住于山上的洞穴中，或被荒弃的屋宇中。 对了，还有那种跑到市区的，到人家的天台上搭建板屋的，这就是后世的“天台木屋”了。 这些木头屋，因为搭建简陋，烈日悬空时，屋内炎热如置身火炉。如遇台风暴雨，常常连屋顶也被风刮跑。 为了生活的相互照应，他们大多数以亲戚、熟人、同乡结聚于各处，共同搭建木板屋。 “国华哥好！” “国华叔叔好！” 刚一下楼，一群小家伙就围了过来。 男孩女孩都有，大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甚至光着屁1股蛋子。 没有办法，他们刚来这个地方，除了呼吸是，其他的衣食住行，都毫无着落。 “猴，呆嘎猴！”李国华用着蹩脚的粤语打着招呼。 入乡随俗嘛，没事的时候他也学上两句，至于这些小家伙，那说的可就比他们溜多了。 除了打招呼外，他还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每人分上一个，这也是他每天早上的功课。 小孩子嘛，到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 “华仔好呀！” “李老板好！” 这是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打招呼了，年纪太大的，也过不来，可能倒在河里，可能进了鱼腹。 至于为什么没有男的，因为他们大多都出去找活的，有的可能去要饭了，反正都是为了生存。 他们之间也有高学历者，比如医师、会计、教师等，但因为没有香港牌照，他们不能公开从事这些职业，一些人便偷偷的为其他人工作。 “雷猴！雷猴！”李国华同样一个个打着招呼。 怎么说是邻居，打好关系是应该的，再说了生活已经够苦了，大家还不能苦中作乐吗，提供情绪价值也是好的。 来到吴氏茶记，叫了一份早餐，这边油条一毛一根，让赵云龙大喊黑店。 不过他也不想想，人家都不要票的，总体算下来，价格也差不多呀。 “李生，你的茶点来了，请慢用！”老板看到是李国华过来，亲自将早餐端了过来，还打了一个招呼。 老板叫吴文耀，个子不高，漳州人，他家的货都是从李国华那进的，他这么讨好，就是希望李国华不要给他涨价。 现在市场有些动荡，股市大跌，楼市大跌，但是物价确实在飞涨，普通人为了生存不容易呀。 “吴老板，你下次不要送了，让阿芳给我送，看着她好下饭吖！”李国华打开手中的报纸，看着远处的服务员阿芳笑了笑，说道。 吴记茶餐厅，放在后世其实就是个夫妻店。 但是由于这几年港岛的人数激增，这人多了，需求自然就上去了，他们这种小店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 除了他们夫妻外，也雇了两个人帮忙打杂。 阿芳在他们店里应该属于第三个，她也是刚刚来香港的，十几天前，跪在店门口求老板扇一口饭吃。 李国华正好来店里吃饭，帮忙说了几句，吴文耀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留下了她。 不是李国华不愿意收他，是因为他和赵云龙刚来这边，爱心泛滥，小小的一间米铺现在有十来个人上班了，再收就要当迎宾了。 米铺弄个迎宾，这不是闹么。 “好的，李生！”吴文耀尴尬的笑了笑。 哎，生活艰难，赚钱不容易呀！ 除了要交税，还要交保护费，保护费还要分好几种，有的时候一个月能被重复的收好几次，敢怒不敢言呀！ 第260章 开始反哺内地 香港人大多数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无论有钱没钱。 有钱的人去茶餐厅吃早餐，没有钱的就是在门前的空地上，摆上几张桌子，吃着廉价的早餐，和街坊四邻聊会天，然后再去上工。 李国华坐下没有多久，吴记里面也是坐满了人，连李国华对面都拼座了几个人。 和几个面熟的人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报纸上写的是九龙骚动的事，说的事天星小轮加价港币5仙（分），市民自然不答应了，于是上了街。谁知道被有心人利用，他们制造骚乱的同时，有人开始有组织抢掠。 共有一千多人被捕，10名警察受伤，1名平民死亡及16人受伤，这个时候的港岛，还真是够乱的。 “李生，我这有新货呀，您要不要看看？”一名大约十八九岁，穿着无袖汗衫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个小木箱，跑到李国华身边，欣喜的问道。 别误会，不是什么违禁品，其实就是香烟罢了，不过没来路有些不正。 作为港岛的底层人物，那是什么赚钱就干什么，毕竟谋生最重要。 年轻人叫陈辉，也是刚来这边没多久，绰号烟辉仔。 “行，拿来我看看，上次那几种口味太冲了，我不喜欢，这次希望你能有点好货！”李国华笑着说道。 李国华虽然抽烟不多，那也是会抽的，与其钱给那些老外赚取，不如照顾一下自己人。 烟辉仔听到这里，顿时喜上眉梢，打开小木箱，让对方挨个的尝试。 “高个吴，生意不错呀！” 只见四名绿衣来到吴记茶餐厅前，又吃又拿的，其中一人还脱下帽子朝吴文耀示意的一下，摆明是要来收钱的。 “阿sir，我这个月已经交了呀！”吴文耀对着四人中的队长，点头哈腰的说道。 他的个子不高，但是因为比较好说话，谁来都能欺负一下，所以被取了一个高个吴的绰号。 “那个叫李文雄，绰号黑手熊，是这条街的巡逻警！这个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 特别是你们这些刚来的人，一有机会就榨干1你，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他手上，李生，你可千万不要惹他。”看到李国华好奇看着外面，连忙小声的说道。 他知道李国华刚来这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乐意给他介绍。 “交过怎么了，昨天食饭了，今天不用食饭了吗，你是不是想造反呀？”队长一把就将旁边的桌子掀翻，凶狠的喊道。 他身后的三个人也是围了上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唔是，唔是，我交，我交！”吴文耀连忙摇头说道。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刚说完，他媳妇就从一旁的铁盒子里，拿出十块钱，递给了四人。 “高个吴，大家都是自己人，早这样不就好了？走，下一家！”队长将钱收到口袋里，拍了拍吴文耀的肩膀，笑着说道。 走的时候，三名手下还不忘拎着打包，但是一分钱都没有给。 这种事，来香港这一个月以来，见多了。大环境如此，他也无能为力，谁让他不是争霸系统，帝国系统呢，红警系统，不然直接开干。 吃完早饭，步行五分钟，来到了自己的店铺前，李记米铺。 米铺是一座两层建筑，一楼摆着各种米面，上面还放有竹片，标着价格。二楼就是办公室了，还有烧饭吃饭的地方。 这时候虽然已经8点多了，但是米铺还是围满了人，伙计们也在忙活着。 因为李国华搞了一个活动，早上8点到10点之间，所有来李记米铺买米的人，都能打八折。 名义上是新店开战，降价促销，其实是为了贴补一下同胞。 “姐夫，你来了？”赵云龙看到李国华来了，连忙跟着上了二楼。 他现在是店里的经理，管着十来号人，你别说，还真有一副领导的样子。 “嗯，码头那边联系好了吗？”李国华问道。 来香港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生意还没有什么起色，但是反哺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了。通过偷渡，他已经运送了好几千吨米面到陈向东那边。 没错，就是运送粮食。 国内之所以往这边卖粮食，那是为了储备外汇，并不是国内粮食够吃了。 他本来也是准备在这边赚了钱了，再回馈国内。 但是结果陈向东那边传来消息，前线告急，地方储备不足。他匆忙之间，想也没想，直接运了一船粮食回去，受到了大佬的大力表扬。 你说也奇怪，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想帮也不敢帮，这一出来后，大米一船一船的往回运，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还有就是娄晓娥那边，已经过去港岛两三趟，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文康盛也没有在港岛，听说是去了东南亚，处理英佬那边的事情，搞的李国华现在十分的被动。 “都联系好了，这次一共十艘船，都是远洋集团的货船。出了海，陈哥那边就会派船接应，谁敢拦截，统统击沉！”赵云龙大手一挥，开心的说道。 一说到打打杀杀的，他就眉飞色舞，绝对的好战分子。 李国华点了点头，暂时最多只能运这么多了，而且以后一个月顶多能运两次，再多，那边得怀疑自己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这几次他运粮食，那都是借口在这边，有东南亚的爱国人士捐赠的，以后只能等公司做大了，才能加大规模。 两人来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一身衬衫小短裙职业女装的麻小莲就冲了进来。 “李生，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月亏了多少钱，再这样下去，我们下个月就要关门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脸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作为李记米铺的第一员工兼会计，她还是比较关心店铺的生意。因为在这里，她一个月有500块工资，如果离开了这里，别的地方可不会给她开这么高。 “小莲，做生意不能急，得先给其他人一点好处，然后才能赚钱！”李国华一脸的我比你懂，笑着说道。 第260章 开始反哺内地 香港人大多数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无论有钱没钱。 有钱的人去茶餐厅吃早餐，没有钱的就是在门前的空地上，摆上几张桌子，吃着廉价的早餐，和街坊四邻聊会天，然后再去上工。 李国华坐下没有多久，吴记里面也是坐满了人，连李国华对面都拼座了几个人。 和几个面熟的人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报纸上写的是九龙骚动的事，说的事天星小轮加价港币5仙（分），市民自然不答应了，于是上了街。谁知道被有心人利用，他们制造骚乱的同时，有人开始有组织抢掠。 共有一千多人被捕，10名警察受伤，1名平民死亡及16人受伤，这个时候的港岛，还真是够乱的。 “李生，我这有新货呀，您要不要看看？”一名大约十八九岁，穿着无袖汗衫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个小木箱，跑到李国华身边，欣喜的问道。 别误会，不是什么违禁品，其实就是香烟罢了，不过没来路有些不正。 作为港岛的底层人物，那是什么赚钱就干什么，毕竟谋生最重要。 年轻人叫陈辉，也是刚来这边没多久，绰号烟辉仔。 “行，拿来我看看，上次那几种口味太冲了，我不喜欢，这次希望你能有点好货！”李国华笑着说道。 李国华虽然抽烟不多，那也是会抽的，与其钱给那些老外赚取，不如照顾一下自己人。 烟辉仔听到这里，顿时喜上眉梢，打开小木箱，让对方挨个的尝试。 “高个吴，生意不错呀！” 只见四名绿衣来到吴记茶餐厅前，又吃又拿的，其中一人还脱下帽子朝吴文耀示意的一下，摆明是要来收钱的。 “阿sir，我这个月已经交了呀！”吴文耀对着四人中的队长，点头哈腰的说道。 他的个子不高，但是因为比较好说话，谁来都能欺负一下，所以被取了一个高个吴的绰号。 “那个叫李文雄，绰号黑手熊，是这条街的巡逻警！这个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 特别是你们这些刚来的人，一有机会就榨干1你，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了他手上，李生，你可千万不要惹他。”看到李国华好奇看着外面，连忙小声的说道。 他知道李国华刚来这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乐意给他介绍。 “交过怎么了，昨天食饭了，今天不用食饭了吗，你是不是想造反呀？”队长一把就将旁边的桌子掀翻，凶狠的喊道。 他身后的三个人也是围了上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唔是，唔是，我交，我交！”吴文耀连忙摇头说道。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刚说完，他媳妇就从一旁的铁盒子里，拿出十块钱，递给了四人。 “高个吴，大家都是自己人，早这样不就好了？走，下一家！”队长将钱收到口袋里，拍了拍吴文耀的肩膀，笑着说道。 走的时候，三名手下还不忘拎着打包，但是一分钱都没有给。 这种事，来香港这一个月以来，见多了。大环境如此，他也无能为力，谁让他不是争霸系统，帝国系统呢，红警系统，不然直接开干。 吃完早饭，步行五分钟，来到了自己的店铺前，李记米铺。 米铺是一座两层建筑，一楼摆着各种米面，上面还放有竹片，标着价格。二楼就是办公室了，还有烧饭吃饭的地方。 这时候虽然已经8点多了，但是米铺还是围满了人，伙计们也在忙活着。 因为李国华搞了一个活动，早上8点到10点之间，所有来李记米铺买米的人，都能打八折。 名义上是新店开战，降价促销，其实是为了贴补一下同胞。 “姐夫，你来了？”赵云龙看到李国华来了，连忙跟着上了二楼。 他现在是店里的经理，管着十来号人，你别说，还真有一副领导的样子。 “嗯，码头那边联系好了吗？”李国华问道。 来香港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生意还没有什么起色，但是反哺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了。通过偷渡，他已经运送了好几千吨米面到陈向东那边。 没错，就是运送粮食。 国内之所以往这边卖粮食，那是为了储备外汇，并不是国内粮食够吃了。 他本来也是准备在这边赚了钱了，再回馈国内。 但是结果陈向东那边传来消息，前线告急，地方储备不足。他匆忙之间，想也没想，直接运了一船粮食回去，受到了大佬的大力表扬。 你说也奇怪，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想帮也不敢帮，这一出来后，大米一船一船的往回运，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还有就是娄晓娥那边，已经过去港岛两三趟，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文康盛也没有在港岛，听说是去了东南亚，处理英佬那边的事情，搞的李国华现在十分的被动。 “都联系好了，这次一共十艘船，都是远洋集团的货船。出了海，陈哥那边就会派船接应，谁敢拦截，统统击沉！”赵云龙大手一挥，开心的说道。 一说到打打杀杀的，他就眉飞色舞，绝对的好战分子。 李国华点了点头，暂时最多只能运这么多了，而且以后一个月顶多能运两次，再多，那边得怀疑自己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这几次他运粮食，那都是借口在这边，有东南亚的爱国人士捐赠的，以后只能等公司做大了，才能加大规模。 两人来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一身衬衫小短裙职业女装的麻小莲就冲了进来。 “李生，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月亏了多少钱，再这样下去，我们下个月就要关门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脸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作为李记米铺的第一员工兼会计，她还是比较关心店铺的生意。因为在这里，她一个月有500块工资，如果离开了这里，别的地方可不会给她开这么高。 “小莲，做生意不能急，得先给其他人一点好处，然后才能赚钱！”李国华一脸的我比你懂，笑着说道。 第261章 德叔 对外界来说，米铺的米都是他从北面运来的，价格也和其他米铺的进价差不多，低也低不了多少。米铺的利润也是有限，自己一做促销那肯定是有亏本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米面等产品其实都是空间里生产的，里面都快堆成山了，成本几乎为0。 “李生，我以前工作的那家米铺，每个月能赚2000多块。我们倒好，一个月居然亏了3000多块，再这样下去，我们干脆关门算了！”看到对方那么轻松，麻小莲不满的说道。 自己为了米铺绞尽脑汁，担惊受怕的，你身为老板，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她自然不满。 “嗯，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工作表现不错，下个月工资涨到六百，你先去忙。”李国华挥挥手说道。 这管家婆是为了自己好，可不能打击她工作积极性，但是有些不好解释的呀。 “唔是吖，我们这样做会越亏越多的，还会引起同行的不满，得不偿失的呀！”麻小莲焦急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又给她涨工资，她是真得想帮李国华了，免得所有人一起去吃救济饭。 “哎呀，小莲姑娘你就放心。我姐夫从来都不会错的，你听我姐夫的就行，没事就去逛逛街，喝喝茶，我们这还有事呢！”看到这丫头还纠缠不清，赵云龙直接站起来说道。 两人在聊着秘密大事呢，哪里有时间管着小丫头的事。 “唔是吖，……” 麻小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云龙给推了出去，最后吃了一个闭门羹。 “哼！等你们血本无归的时候，别想找我借钱！”麻小莲面对着房门，不满的说道。 嗯，想想这老板都不着，自己这个伙计着急也没有用。 反正今天也没有事情了，正好约了小姐妹去买衣服去，听说都是最新款式的。 收拾了一番，刚走下楼，就看到几名绿军装走进店里来，领头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警员。 “德叔，你怎么来了，李生在楼上！”小莲看到老头，亲热的打着招呼。 德叔是屯门警局的军装队长，他孙女是麻小莲的同学兼好友，李国华的身份证明也都是他帮忙办理的。 “没事过来逛逛，小莲，又准备去逛街呀，我说刚才阿彤一早上魂不守舍的！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呀，有事就报阿叔的名字！”德叔看着麻小莲的装扮，笑着说道。 “知道啦！” 看到德叔又要开始说教，麻小莲说完就跑了。 吩咐几名手下不要跟着，德叔就一个人上了楼。 这个时候，李国华的房门已经打开，好像知道他要来一样。 “华仔，你这里生意不错嘛！”德叔坐到茶桌的主位上，说道。 李国华示意赵云龙出去后，亲自跑过去给他斟茶，笑着说道：“哪里，就是混口饭吃！德叔您老人家有事让人说一声就行，哪里还用亲自跑来的。” 这老家伙搞的跟自己是主人一样，一上来就阴阳怪气，肯定是有什么破事。 要说自己跟他的关系，那也就是交易，他帮自己搞定了店铺和身份，自己给了他一根百年份的人参。 虽然知道这个价格出高了，但是拿钱的话，又怕这老家伙黑吃黑，又或者是个无底洞，倒是起了冲突，只能拿从老家带来的“传家宝”了。 “后生仔，做生意要懂的尊老爱幼，不然生意是做不长的！”德叔意有所指的说道。 只见他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作为军装队长，在这一代那是相当有牌面的，谁不得给几分面子，社团分子也得喊一声德爷，因为他手里有枪呀。 不过前提是不卷入什么大事件中，不然为了利益，一样会让他消失。 “德叔，我不懂您什么意思呀！”李国华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后生仔，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月已经有十几家商行来我这里投诉了！说你亏本销售，伤人伤己，闹的大家都没饭吃呀！”德叔有些气急的说道。 李国华的商铺都是他安排的，所有人都以为李国华是他的人，又或者是他的白手套，自然都先去找他。 “德叔，这开米铺呢，能不能赚钱要靠自己的，警局这边，每个月我的份钱都都是足时足点交的！”看到德叔发飙，李国笑着递过去一包香烟，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来跟你细声细气的说话，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挂我的旗，不然早就有几十号扑街仔来烧了你的店！” 看到李国华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他这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李国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看来是有心人对自己不满了呀，自己还准备再开两个分店呢，这么玩可不行。 “好，德叔你的话我肯定听，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结束促销！”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毕竟刚来这边，同时得罪所有人的明显不明智。还是慢慢发展一段时间，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参与规则的制定。 “嗯，这才对嘛，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呢！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以后你就能明白阿叔的苦心了！” 就在两人吞云吐雾，德叔潇洒恣意的时候，赵云龙从楼下跑了上来。 “姐夫，癞皮狗带人来找麻烦！”赵云龙人还没进来，就先喊了起来。 屯门这个地方因为是新建的镇集，所以还没有超级大的势力，都是一些小混混，旗帜林立。 他们以衣食住行等各行业，加上码头卸区的陀地费，海上卖油1行业等利益为中心，形成了十几路的人马。 癞皮狗，顾名思义，就是烂仔了，沾过白的，蹲过篱笆子，反正没前途的了。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国华看了德叔一眼，笑着说道。 对于这些小混混，他那是一个都看不上。 京城那些爷，虽然也是混，也是胡闹，也是打架闹事，但是一个个有理想，有信念，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敢太岁头上冻土！”德叔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个刚才还在吹牛，别人给他面子。这转头就有人过来找麻烦，脸面可谓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这以后才怎么出来混。 第261章 德叔 对外界来说，米铺的米都是他从北面运来的，价格也和其他米铺的进价差不多，低也低不了多少。米铺的利润也是有限，自己一做促销那肯定是有亏本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米面等产品其实都是空间里生产的，里面都快堆成山了，成本几乎为0。 “李生，我以前工作的那家米铺，每个月能赚2000多块。我们倒好，一个月居然亏了3000多块，再这样下去，我们干脆关门算了！”看到对方那么轻松，麻小莲不满的说道。 自己为了米铺绞尽脑汁，担惊受怕的，你身为老板，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她自然不满。 “嗯，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工作表现不错，下个月工资涨到六百，你先去忙。”李国华挥挥手说道。 这管家婆是为了自己好，可不能打击她工作积极性，但是有些不好解释的呀。 “唔是吖，我们这样做会越亏越多的，还会引起同行的不满，得不偿失的呀！”麻小莲焦急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又给她涨工资，她是真得想帮李国华了，免得所有人一起去吃救济饭。 “哎呀，小莲姑娘你就放心。我姐夫从来都不会错的，你听我姐夫的就行，没事就去逛逛街，喝喝茶，我们这还有事呢！”看到这丫头还纠缠不清，赵云龙直接站起来说道。 两人在聊着秘密大事呢，哪里有时间管着小丫头的事。 “唔是吖，……” 麻小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云龙给推了出去，最后吃了一个闭门羹。 “哼！等你们血本无归的时候，别想找我借钱！”麻小莲面对着房门，不满的说道。 嗯，想想这老板都不着，自己这个伙计着急也没有用。 反正今天也没有事情了，正好约了小姐妹去买衣服去，听说都是最新款式的。 收拾了一番，刚走下楼，就看到几名绿军装走进店里来，领头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警员。 “德叔，你怎么来了，李生在楼上！”小莲看到老头，亲热的打着招呼。 德叔是屯门警局的军装队长，他孙女是麻小莲的同学兼好友，李国华的身份证明也都是他帮忙办理的。 “没事过来逛逛，小莲，又准备去逛街呀，我说刚才阿彤一早上魂不守舍的！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呀，有事就报阿叔的名字！”德叔看着麻小莲的装扮，笑着说道。 “知道啦！” 看到德叔又要开始说教，麻小莲说完就跑了。 吩咐几名手下不要跟着，德叔就一个人上了楼。 这个时候，李国华的房门已经打开，好像知道他要来一样。 “华仔，你这里生意不错嘛！”德叔坐到茶桌的主位上，说道。 李国华示意赵云龙出去后，亲自跑过去给他斟茶，笑着说道：“哪里，就是混口饭吃！德叔您老人家有事让人说一声就行，哪里还用亲自跑来的。” 这老家伙搞的跟自己是主人一样，一上来就阴阳怪气，肯定是有什么破事。 要说自己跟他的关系，那也就是交易，他帮自己搞定了店铺和身份，自己给了他一根百年份的人参。 虽然知道这个价格出高了，但是拿钱的话，又怕这老家伙黑吃黑，又或者是个无底洞，倒是起了冲突，只能拿从老家带来的“传家宝”了。 “后生仔，做生意要懂的尊老爱幼，不然生意是做不长的！”德叔意有所指的说道。 只见他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作为军装队长，在这一代那是相当有牌面的，谁不得给几分面子，社团分子也得喊一声德爷，因为他手里有枪呀。 不过前提是不卷入什么大事件中，不然为了利益，一样会让他消失。 “德叔，我不懂您什么意思呀！”李国华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后生仔，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月已经有十几家商行来我这里投诉了！说你亏本销售，伤人伤己，闹的大家都没饭吃呀！”德叔有些气急的说道。 李国华的商铺都是他安排的，所有人都以为李国华是他的人，又或者是他的白手套，自然都先去找他。 “德叔，这开米铺呢，能不能赚钱要靠自己的，警局这边，每个月我的份钱都都是足时足点交的！”看到德叔发飙，李国笑着递过去一包香烟，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来跟你细声细气的说话，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挂我的旗，不然早就有几十号扑街仔来烧了你的店！” 看到李国华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他这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李国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看来是有心人对自己不满了呀，自己还准备再开两个分店呢，这么玩可不行。 “好，德叔你的话我肯定听，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结束促销！”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毕竟刚来这边，同时得罪所有人的明显不明智。还是慢慢发展一段时间，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参与规则的制定。 “嗯，这才对嘛，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呢！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以后你就能明白阿叔的苦心了！” 就在两人吞云吐雾，德叔潇洒恣意的时候，赵云龙从楼下跑了上来。 “姐夫，癞皮狗带人来找麻烦！”赵云龙人还没进来，就先喊了起来。 屯门这个地方因为是新建的镇集，所以还没有超级大的势力，都是一些小混混，旗帜林立。 他们以衣食住行等各行业，加上码头卸区的陀地费，海上卖油1行业等利益为中心，形成了十几路的人马。 癞皮狗，顾名思义，就是烂仔了，沾过白的，蹲过篱笆子，反正没前途的了。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国华看了德叔一眼，笑着说道。 对于这些小混混，他那是一个都看不上。 京城那些爷，虽然也是混，也是胡闹，也是打架闹事，但是一个个有理想，有信念，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敢太岁头上冻土！”德叔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个刚才还在吹牛，别人给他面子。这转头就有人过来找麻烦，脸面可谓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这以后才怎么出来混。 第262章 癞皮狗来捣乱 李记米铺前，装米的大斗小斗东倒西歪，地上到处都是洒落的大米和白面。 几十个精神小伙，身材矮小而魁梧，袒胸露乳，透露出一股威猛的气息。他们戴着大金链子，手拿西瓜刀，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一人，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歪嘴斜眼，穿着一件红色印花衬衣，坐在凳子上，还不停的咳着口痰，吐到一旁的大米上。 让人搞笑的是，在店铺里面还站着三名绿衣，对他们的行为却是丝毫没有阻止，反而还有些害怕。 “癞皮狗，你干什么？这天还没黑呢，你们就跑出来闹事，是想阿叔请你们回去喝茶吗？”德叔下来后，看到店铺的惨状，立马骂道。 这个时候的港岛，白天为了维持治安，很少有混混出来闹事，只有晚上十二点之后，那才是社团成员出来活动的时间。 “德叔，年纪大了就早点退休，别老了老了，还招牌不保呀！”癞皮狗嚣张的说道。 他明显不怕德叔，应该是后面有人撑腰。 令人想不到的是，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不但不指责癞皮狗，反而一个个哄闹了起来。 这些都是时代的局限性造成的，大多数人相比这些社团分子，他们更痛恨那些收黑钱的绿衣，甚至为小混混顶撞绿衣的英雄行径喝彩。 “癞皮狗，你是要和所有警察作对吗？”看到对方软硬不吃，德叔恐吓道。 只要对方敢承认这句话，那就表示他要和所有警察对着干，回头屯门区的探长，就会对其往死里打压。 “哈嗞，你当我吓大的呀，不过一个北边过来的破落户，值得你这么帮他吗？”癞皮狗一口黄痰吐到地上，不客气的说道。 这下子德叔也没有办法了，明显这小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不一定hold的住。 “黑米华，从今天开始，你的店铺，每个月上交两千港纸作为保护费，以后狗哥罩着你！当然了，这个保护费上不封顶，就看你狗哥的心情了！”癞皮狗看德叔歇火了，马上转头对李国华吼叫道。 他身后的精神小伙，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为其助威。 李国华眉毛挑了挑，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了绰号，还是黑米华，这是什么玩意，是指自己偷运粮食吗。 拦住了准备出手的赵云龙几人，走到洒落满地的大米前，拿着一个小簸箕，将其一把一把的扫了起来，同时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狗蛋乖，今天我们担点米到场上卖了，好弄点钱给你爹买药。 你小孩子肩膀嫩，这担子还是妈妈来挑！ 人怕热，庄稼不怕？都不去放水，地都干了，禾都死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每一粒米，都是农民一滴泪，一滴汗的种出来的？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哪怕是拖着病重的身体，都坚持在田里劳作？” “你知道不知道你推倒的这些粮食，能救活多少人？” “你又知道不知道为了这么一点粮食，能死多少人？” 李国华将小簸箕放到一旁，一步步走到癞皮狗身前，双眼冰冷的看着他。 “你考大学呢，一句接着一句，我管你死活！阿爷叫我来告诉你，以后要么交保护费，要么就滚出香港！以后醒目点，不然不喝风都没有你的份！”癞皮狗搬出了自己的老大，倔强的说道。 他被李国华眼神吓到了，冰冷，侵略，看人就跟看动物一样。绝对是杀过人的，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那种，看人就跟看尸体一样。 “癞皮狗，你是不是想死，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和你拼了！” 看到对方这么嚣张，铺里的小伙子们忍不住了，纷纷拿起棍棒，扁担，甚至验米的米探子，要和对方决一死战。 倒是赵云龙经过这些年的历练，遇到这种情况反而很冷静，一直在看李国华的动作。 只要姐夫决定出手，他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将最近的几个人放倒。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几条臭鱼烂虾，也想掀桌子吗，弄死你们，就跟捏死几只臭虫一样！”癞皮狗哈哈大笑起来。 “啊！” 李国华再也没有忍住，右手抡了半圈，一巴掌抚摸到癞皮狗的右脸上。 只见空中一条血线划过，夹杂着几颗碎牙，癞皮狗如遭重击，直接躺到地上。 看到那躺到地上，还吊儿郎当的样子，李国华气不过又给了他几脚。 “啊！啊呀呀，啊呀呀。” “华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癞皮狗双手抱头，和刚才判若两人，不停的求饶道。 他身后的小弟纷纷挥舞着西瓜刀就准备冲上来，不过马上又停在了原地，因为德叔等几名绿衣，已经举起了手炮。 赵云龙操作一根长扁担，刚准备捅人就发现事态被控制住了，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尴尬。心想，这想跟做还真是两码事，最好能搞支枪，还是这个玩意实用呀。 “癞皮狗是不是，你他吗的给我把地上的米都舔干净，不然我一定让你变死狗！”李国华捡起对方身上掉落的刀片，将刀片拍着他的脸说道。 说着又给了他几巴掌，疼的他在地上哇哇叫。 “对不起呀，误会了，误会了，今天早上叉烧包吃多了，走错地方了！华哥你是大人，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大哥！”癞皮狗哭着求饶道。 别看他很惨，其实除了掉了几颗牙，那就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有可能是打架打多了，自从躺倒地上以后，那双手一直都护着要害。 “华仔，别冲动！”德叔从后面走上前来，扶住他的肩膀说道。 他害怕李国华一时冲动，闹出了人命，那事情可就大了。 “我既然敢开这个米铺，那就不怕有人来找事！回去告诉你阿爷，我等着他！”李国华拍了拍癞皮狗完好的左脸，不客气的说道。 这光天白日的，还有警察在一旁，自然不能同几人火拼，事闹大了，外来户总是要吃亏的。 看到李国华放过了自己，癞皮狗急爬几步，然后在手下的帮助下，连跪带爬的跑出去老远。 “黑米华，你够胆，居然敢打我，我要烧了你的铺子！”癞皮狗一口血水吐出，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家伙，感觉自己离对方够远了，又开始重新威了起来。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放了一句狠话，带着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第262章 癞皮狗来捣乱 李记米铺前，装米的大斗小斗东倒西歪，地上到处都是洒落的大米和白面。 几十个精神小伙，身材矮小而魁梧，袒胸露乳，透露出一股威猛的气息。他们戴着大金链子，手拿西瓜刀，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一人，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歪嘴斜眼，穿着一件红色印花衬衣，坐在凳子上，还不停的咳着口痰，吐到一旁的大米上。 让人搞笑的是，在店铺里面还站着三名绿衣，对他们的行为却是丝毫没有阻止，反而还有些害怕。 “癞皮狗，你干什么？这天还没黑呢，你们就跑出来闹事，是想阿叔请你们回去喝茶吗？”德叔下来后，看到店铺的惨状，立马骂道。 这个时候的港岛，白天为了维持治安，很少有混混出来闹事，只有晚上十二点之后，那才是社团成员出来活动的时间。 “德叔，年纪大了就早点退休，别老了老了，还招牌不保呀！”癞皮狗嚣张的说道。 他明显不怕德叔，应该是后面有人撑腰。 令人想不到的是，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不但不指责癞皮狗，反而一个个哄闹了起来。 这些都是时代的局限性造成的，大多数人相比这些社团分子，他们更痛恨那些收黑钱的绿衣，甚至为小混混顶撞绿衣的英雄行径喝彩。 “癞皮狗，你是要和所有警察作对吗？”看到对方软硬不吃，德叔恐吓道。 只要对方敢承认这句话，那就表示他要和所有警察对着干，回头屯门区的探长，就会对其往死里打压。 “哈嗞，你当我吓大的呀，不过一个北边过来的破落户，值得你这么帮他吗？”癞皮狗一口黄痰吐到地上，不客气的说道。 这下子德叔也没有办法了，明显这小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不一定hold的住。 “黑米华，从今天开始，你的店铺，每个月上交两千港纸作为保护费，以后狗哥罩着你！当然了，这个保护费上不封顶，就看你狗哥的心情了！”癞皮狗看德叔歇火了，马上转头对李国华吼叫道。 他身后的精神小伙，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为其助威。 李国华眉毛挑了挑，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了绰号，还是黑米华，这是什么玩意，是指自己偷运粮食吗。 拦住了准备出手的赵云龙几人，走到洒落满地的大米前，拿着一个小簸箕，将其一把一把的扫了起来，同时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狗蛋乖，今天我们担点米到场上卖了，好弄点钱给你爹买药。 你小孩子肩膀嫩，这担子还是妈妈来挑！ 人怕热，庄稼不怕？都不去放水，地都干了，禾都死了，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每一粒米，都是农民一滴泪，一滴汗的种出来的？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哪怕是拖着病重的身体，都坚持在田里劳作？” “你知道不知道你推倒的这些粮食，能救活多少人？” “你又知道不知道为了这么一点粮食，能死多少人？” 李国华将小簸箕放到一旁，一步步走到癞皮狗身前，双眼冰冷的看着他。 “你考大学呢，一句接着一句，我管你死活！阿爷叫我来告诉你，以后要么交保护费，要么就滚出香港！以后醒目点，不然不喝风都没有你的份！”癞皮狗搬出了自己的老大，倔强的说道。 他被李国华眼神吓到了，冰冷，侵略，看人就跟看动物一样。绝对是杀过人的，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那种，看人就跟看尸体一样。 “癞皮狗，你是不是想死，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和你拼了！” 看到对方这么嚣张，铺里的小伙子们忍不住了，纷纷拿起棍棒，扁担，甚至验米的米探子，要和对方决一死战。 倒是赵云龙经过这些年的历练，遇到这种情况反而很冷静，一直在看李国华的动作。 只要姐夫决定出手，他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将最近的几个人放倒。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几条臭鱼烂虾，也想掀桌子吗，弄死你们，就跟捏死几只臭虫一样！”癞皮狗哈哈大笑起来。 “啊！” 李国华再也没有忍住，右手抡了半圈，一巴掌抚摸到癞皮狗的右脸上。 只见空中一条血线划过，夹杂着几颗碎牙，癞皮狗如遭重击，直接躺到地上。 看到那躺到地上，还吊儿郎当的样子，李国华气不过又给了他几脚。 “啊！啊呀呀，啊呀呀。” “华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癞皮狗双手抱头，和刚才判若两人，不停的求饶道。 他身后的小弟纷纷挥舞着西瓜刀就准备冲上来，不过马上又停在了原地，因为德叔等几名绿衣，已经举起了手炮。 赵云龙操作一根长扁担，刚准备捅人就发现事态被控制住了，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尴尬。心想，这想跟做还真是两码事，最好能搞支枪，还是这个玩意实用呀。 “癞皮狗是不是，你他吗的给我把地上的米都舔干净，不然我一定让你变死狗！”李国华捡起对方身上掉落的刀片，将刀片拍着他的脸说道。 说着又给了他几巴掌，疼的他在地上哇哇叫。 “对不起呀，误会了，误会了，今天早上叉烧包吃多了，走错地方了！华哥你是大人，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大哥！”癞皮狗哭着求饶道。 别看他很惨，其实除了掉了几颗牙，那就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有可能是打架打多了，自从躺倒地上以后，那双手一直都护着要害。 “华仔，别冲动！”德叔从后面走上前来，扶住他的肩膀说道。 他害怕李国华一时冲动，闹出了人命，那事情可就大了。 “我既然敢开这个米铺，那就不怕有人来找事！回去告诉你阿爷，我等着他！”李国华拍了拍癞皮狗完好的左脸，不客气的说道。 这光天白日的，还有警察在一旁，自然不能同几人火拼，事闹大了，外来户总是要吃亏的。 看到李国华放过了自己，癞皮狗急爬几步，然后在手下的帮助下，连跪带爬的跑出去老远。 “黑米华，你够胆，居然敢打我，我要烧了你的铺子！”癞皮狗一口血水吐出，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家伙，感觉自己离对方够远了，又开始重新威了起来。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放了一句狠话，带着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第263章 码头又挨宰 “哎，华仔，你太冲动了！” 德叔一看事情闹大了，也急于回去探听消息，说了一句就走了。 看着他们拍拍屁1股走了，留下了满地疮痍，店里的伙计们都看向了李国华。 店里除了麻小莲，赵云龙，一共还有4男4女，八个伙计。 分别是阿元，阿有，阿振，阿正，小华，小梅，小惠，小珠，都是从内地刚来这边的，在街上差点被饿死，然后被收留的。 “大哥，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要不今天我就去砍了沟米刘！”阿元大声喊道。 沟米刘，是屯门这一带最大的粮食商，李国华的出现，最恨的人就是他了。这癞皮狗也是他的马仔，常年帮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几人之中，属他最敢打敢冲，而且平时做事很照顾其他人，很有一股做大哥的风范。 来香港这些日子，早就颠覆了他之前的梦想，同时受够了侮辱，大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 “是呀，大哥，不用你出面，晚上我跟元哥去，就算被抓了，也不会连累到你！”阿振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说道。 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是什么武术之乡出生的，从小就跟爷爷打熬身体，练习武艺，是几人中最能打的。 另外阿有和阿正两人没有说话，不过也都看了过来。 阿有属于那种蔫坏，狗头军师的性格，想法很多又喜欢藏在心里，对谁都抱有很重的戒心。阿正就属于怂了，胆小怕事，谁突然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吓他一跳。 几个小姑娘就不提了，正常人罢了，不过要提一下的是小梅，长发飘飘，肌肤如雪，还带有一股婴儿肥，是四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你们四个小身板能砍谁？阿元，你年纪最大，怎么也跟他们一起胡闹！还有阿振你，还习武之人呢，连我都打不过，你能砍谁？”赵云龙看到四人请战，直接打击的说道。 往北面运粮的事，只有他和李国华知道，今天晚上又是发货的日子，自然不想他们闹出什么事。 听到赵云龙的话，四人歇火了，哪怕是最能打的阿振也消停了。因为赵云龙说的都是实话，他使用的都是战场杀招，不过一两招就能分出胜负，阿振完全被他碾压。 “好了，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阿元你带着大家把店里收拾一下，完了就把门锁了，今天歇业一天。”李国华点燃一根烟，叹气地说道。 自己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但是意外总是不经意间找上门来，看来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平淡了。 见老板都这么说，其他自然没办法了，一个个的打扫起来。 看着地上被癞皮狗弄脏的米面，李国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晚上八点，屯门码头。 由于是新建市镇，码头这边也是在不停的扩张，填海造陆；从能停小渔船到后面能停深海远洋货轮，码头也是越发的兴盛。 码头的繁荣，也滋生了大量的工作岗位，有了利益就有帮派斗争，争抢陀地费，也就是保护费。 码头现在有两股势力，一股是14k的苦力强，一股是和胜和的大佬陈，随便一个字头都有数百人。 屯门虽然不像港岛，油尖旺等区兴旺，但由于拥有一个屯门码头，为势力人士控制，方便走私运毒非常容易，成为黑帮收入一大来源。 不过警队搞定了所有黑帮，统一给他们划分了地盘，他们还不敢胡乱过界。 “李生，不是我苦力强不给面，实在是兄弟们多，养不起家，从今天开始，所有费用涨三成！”一名酷似徐大官人的光头，嚣张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三天两头的运粮食进出，他早就眼红了。 在对李国华一番调查后，发现就是一个普通的偷渡客，再也没有了以前尊敬。 “苦力强，你这样做，不怕拆了你的招牌，不怕我去找大佬陈？” 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不顺。 “甘你娘，出来混的要什么招牌，能食钱就行呀！你有无脑呀？”苦力强后面的一个小弟骂道，身后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已经把李国华当成了肥羊，准备一点一点吞了他，最好能连他的渠道生意一起吞了。 “李生，我苦力强做事还比较规矩，你去找大佬陈的话，我相信他敢收你翻倍的费用！”苦力强笑着说道。 “行，费用没有问题，晚上给我把事情办的漂亮一点！”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些社团分子，怎么那么让人讨厌，一个个的信用全无，说话跟放屁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今天的，难道真的是运气好嘛。 看着苦力强，李国华笑的很开心，又一个找死的，比莽葱哥还让人讨厌，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看到李国华服软，苦力强大笑着吩咐小弟们干活。 “姐夫！”赵云龙轻声的问道。 来香港一个月，他都感觉自己快疯了，世界观人生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不急，先把货物装船送走，下半夜带你去运动运动！”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决定了，自己不装了，摊牌了，自己要做有势力，有钱途的大哥，那就先从沟米刘开始。 新米，因为是刚收割的，水分多，米味较香，煮出来的饭粒较黏腍，胶质强；旧米，因存放了一段时间，米粒较硬，煮起来较吸水，饭粒较干和韧。 新、旧米搭配得好，米饭就不会太削或太硬。 另外，不同米种也可以互沟，如茉莉香米沟泰国白米，就可以沟出特别的饭香，贵价米也可沟平价米，丰俭由人。 于是就出现了沟米师这个职业。沟米师其实也是个苦力活，不过很看手艺深浅。 沟米刘也是从当初的沟米师，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十几家米铺的大老板。 “好哇，姐夫！”赵云龙兴奋的说道。 他还以为李国华要带他去放松呢。 第263章 码头又挨宰 “哎，华仔，你太冲动了！” 德叔一看事情闹大了，也急于回去探听消息，说了一句就走了。 看着他们拍拍屁1股走了，留下了满地疮痍，店里的伙计们都看向了李国华。 店里除了麻小莲，赵云龙，一共还有4男4女，八个伙计。 分别是阿元，阿有，阿振，阿正，小华，小梅，小惠，小珠，都是从内地刚来这边的，在街上差点被饿死，然后被收留的。 “大哥，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要不今天我就去砍了沟米刘！”阿元大声喊道。 沟米刘，是屯门这一带最大的粮食商，李国华的出现，最恨的人就是他了。这癞皮狗也是他的马仔，常年帮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几人之中，属他最敢打敢冲，而且平时做事很照顾其他人，很有一股做大哥的风范。 来香港这些日子，早就颠覆了他之前的梦想，同时受够了侮辱，大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 “是呀，大哥，不用你出面，晚上我跟元哥去，就算被抓了，也不会连累到你！”阿振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说道。 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是什么武术之乡出生的，从小就跟爷爷打熬身体，练习武艺，是几人中最能打的。 另外阿有和阿正两人没有说话，不过也都看了过来。 阿有属于那种蔫坏，狗头军师的性格，想法很多又喜欢藏在心里，对谁都抱有很重的戒心。阿正就属于怂了，胆小怕事，谁突然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吓他一跳。 几个小姑娘就不提了，正常人罢了，不过要提一下的是小梅，长发飘飘，肌肤如雪，还带有一股婴儿肥，是四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你们四个小身板能砍谁？阿元，你年纪最大，怎么也跟他们一起胡闹！还有阿振你，还习武之人呢，连我都打不过，你能砍谁？”赵云龙看到四人请战，直接打击的说道。 往北面运粮的事，只有他和李国华知道，今天晚上又是发货的日子，自然不想他们闹出什么事。 听到赵云龙的话，四人歇火了，哪怕是最能打的阿振也消停了。因为赵云龙说的都是实话，他使用的都是战场杀招，不过一两招就能分出胜负，阿振完全被他碾压。 “好了，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阿元你带着大家把店里收拾一下，完了就把门锁了，今天歇业一天。”李国华点燃一根烟，叹气地说道。 自己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但是意外总是不经意间找上门来，看来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平淡了。 见老板都这么说，其他自然没办法了，一个个的打扫起来。 看着地上被癞皮狗弄脏的米面，李国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晚上八点，屯门码头。 由于是新建市镇，码头这边也是在不停的扩张，填海造陆；从能停小渔船到后面能停深海远洋货轮，码头也是越发的兴盛。 码头的繁荣，也滋生了大量的工作岗位，有了利益就有帮派斗争，争抢陀地费，也就是保护费。 码头现在有两股势力，一股是14k的苦力强，一股是和胜和的大佬陈，随便一个字头都有数百人。 屯门虽然不像港岛，油尖旺等区兴旺，但由于拥有一个屯门码头，为势力人士控制，方便走私运毒非常容易，成为黑帮收入一大来源。 不过警队搞定了所有黑帮，统一给他们划分了地盘，他们还不敢胡乱过界。 “李生，不是我苦力强不给面，实在是兄弟们多，养不起家，从今天开始，所有费用涨三成！”一名酷似徐大官人的光头，嚣张的说道。 看到李国华三天两头的运粮食进出，他早就眼红了。 在对李国华一番调查后，发现就是一个普通的偷渡客，再也没有了以前尊敬。 “苦力强，你这样做，不怕拆了你的招牌，不怕我去找大佬陈？” 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不顺。 “甘你娘，出来混的要什么招牌，能食钱就行呀！你有无脑呀？”苦力强后面的一个小弟骂道，身后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已经把李国华当成了肥羊，准备一点一点吞了他，最好能连他的渠道生意一起吞了。 “李生，我苦力强做事还比较规矩，你去找大佬陈的话，我相信他敢收你翻倍的费用！”苦力强笑着说道。 “行，费用没有问题，晚上给我把事情办的漂亮一点！”李国华笑着说道。 这些社团分子，怎么那么让人讨厌，一个个的信用全无，说话跟放屁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今天的，难道真的是运气好嘛。 看着苦力强，李国华笑的很开心，又一个找死的，比莽葱哥还让人讨厌，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看到李国华服软，苦力强大笑着吩咐小弟们干活。 “姐夫！”赵云龙轻声的问道。 来香港一个月，他都感觉自己快疯了，世界观人生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不急，先把货物装船送走，下半夜带你去运动运动！”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决定了，自己不装了，摊牌了，自己要做有势力，有钱途的大哥，那就先从沟米刘开始。 新米，因为是刚收割的，水分多，米味较香，煮出来的饭粒较黏腍，胶质强；旧米，因存放了一段时间，米粒较硬，煮起来较吸水，饭粒较干和韧。 新、旧米搭配得好，米饭就不会太削或太硬。 另外，不同米种也可以互沟，如茉莉香米沟泰国白米，就可以沟出特别的饭香，贵价米也可沟平价米，丰俭由人。 于是就出现了沟米师这个职业。沟米师其实也是个苦力活，不过很看手艺深浅。 沟米刘也是从当初的沟米师，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十几家米铺的大老板。 “好哇，姐夫！”赵云龙兴奋的说道。 他还以为李国华要带他去放松呢。 第264章 帮沟米刘清仓 别看屯门是个新市镇，地方小，但是人可不少，本地居民加新来的至少有十几万人，大大小米铺也有十几间，其中一大半都是沟米刘。其他米铺要么是背后有社团背景，火拼得不偿失，要么就是被他吞了。 沟米刘呢，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因为讲义气，够狠，从一介伙计走到今天成为老大，手下也有一两百号人跟着他吃饭。 听说他还有意插手元朗的米铺生意，不过一直被人警告，不敢随意跨过界。 夜里三点左右，两个人影来到屯门的某处夜总会门外。 “姐夫，我已经找人问过了，沟米刘现在就里面，手下大概有四五个马仔，就凭我们俩的身手，三分钟就能解决战斗，天赐良机呀！”赵云龙兴奋有些手抖，跃跃欲试的说道。 来港岛这么久，见了太多的社会阴暗面，他早就想对付这些烂仔，黑心老板了，今天晚上终于要得偿所愿。 “好，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办事！如果对方在半小时内出来的话，你找几个流浪汉拖住他们！”李国华点了点说道。 “不是，姐夫，我们不是来砍他们的吗，你去哪里？” 赵云龙听到让自己放哨，直接就傻眼了，这是演的哪出，这算是什么活动？ “砍他们？谁砍？你砍还是我砍？砍完之后怎么办？你有没有脑子，做矮骡子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的。你要搞清楚，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李国华愤怒的一顿喷，将赵云龙从悬崖上拉回。 两人是来香港执行任务的，是来做大富翁的，不是来混社团。有些事一旦做了，以后就很难再跻身上流社会，一辈子被人黑的。 再说了，两人在北边还有干部身份呢，怎么能做这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呢，根还在北面呢。 “我知道了，姐夫！”白开心一场，还被训的狗血喷头，赵云龙哭丧的脸说道。 他感觉自己被姐夫耍了，不过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居然没法反驳。 “嗯，你一定要记住！打打杀杀那都是为了利益服务的，砍人是最下层的手段。如果你真的想砍人，那也不能自己动手！从明天开始，你去给街坊施粥，顺便招一些码头苦力，暂时按照民兵来训练他们！”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港岛还是太混乱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亡命搏杀。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呢，必须有保命的手段。 告别了赵云龙，来到屯门河畔的一间大仓库前。 这里就是沟米刘的粮仓了，他从外地运来的和本地乡村收割的稻米，常年储存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二百吨。 这么重要的仓库自然有人在看守，仓库大门口摆着两张桌子，十几个精神小伙在bbq，喝着啤酒，也不怕走水了。 这是一间那种砌墙的老式仓库，想从窗户进去，那就别想了。不过老式仓库有一种好处，那就是有前后门，方便进出。 李国华溜达到后门，发现大门紧闭铁将军当关，当即笑了笑。 直接右手划过，铁将军就被收到空间里了，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整个人悄悄钻了进去。 三分钟后，李国华从后面出来，看了看方向，沿河往南走去。身后的仓库大门，铁将军静悄悄的挂在大门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仓库出来后，他又光顾了一趟沟米刘的各个米铺，还将其中一间远离人群的米铺，给一把火点。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没有了粮食，看他卖个屁去。 各色米面，平均每担大约四十圆左右，一吨等于二十担约800块，今天晚上少说收了他两百吨，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沟米刘损失了十六万左右，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如果没有外债的话还好，有外债的话，就只能洗干净去庙街了。 来到夜总会外，赵云龙坐在对面的小吃摊，一口啤酒，一口小炸串，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姐夫，办好了？” 看到李国华轻轻松松的样子，连汗都没有，他感觉比较奇怪。 “嗯，办好了，我就是指个路，具体的有人办，沟米刘还没出来呢？” 出去跑了一趟，李国华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到满桌自己爱吃的小串，直接拿起来就吃。 “哦，还没有！姐夫，接下来怎么办？还有码头那个苦力强，要怎么处理，照他这个涨法，下个月恐怕还要涨！” “苦力强？冢中枯骨罢了，先不理他！你这几天先挑一些能用的人手，特别是北边过来的，生活没有着落的，先养养身体，好好训练一番，其他的以后再说！ 对了，你知道癞皮狗在哪里吗？”李国华看了赵云龙一眼，问道。 “嘿嘿，姐夫，我看到他刚才跟着马夫安出去了，肯定去南面的酒店放松了！”赵云龙坏笑的说道。 马夫，其实就是拉皮条的别称。正规行业都被社团的控制了，更何况何况这些灰色地带呢。 赵云龙的意思，就是癞皮狗去找开心去了！ “这小子白天把我恶心的不行，走，我们去找他聊会天！”一想到早上的事，李国华现在都有点反胃，干脆丢下炸串，说道。 “好！”赵云龙喜道。 屯门某间旅馆内，癞皮狗搂着一个女人骂道：“甘你娘，你行不行的呀，能不能给点表情，我是来玩的，是来开心的，不是来看你的死人脸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的，老子可是花了三百块呢！” “神气什么，你当老娘是学妹呢，想要扮演就给扮演的钱！”女人一点都不惯着他，说道。 癞皮狗刚想说什么，嘴角就传来一阵疼痛。也不知道那个黑米华以前是做什么的，打铁的吗，手这么重，害得自己牙都掉了两颗半。 牙疼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本来想来找点开心的事，遗忘掉牙痛。哪里知道这个小妞，一点都不知道好歹。 “三八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掀了你摊子，让你以后都做不成生意！”癞皮狗恼羞成怒的骂道。 第264章 帮沟米刘清仓 别看屯门是个新市镇，地方小，但是人可不少，本地居民加新来的至少有十几万人，大大小米铺也有十几间，其中一大半都是沟米刘。其他米铺要么是背后有社团背景，火拼得不偿失，要么就是被他吞了。 沟米刘呢，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因为讲义气，够狠，从一介伙计走到今天成为老大，手下也有一两百号人跟着他吃饭。 听说他还有意插手元朗的米铺生意，不过一直被人警告，不敢随意跨过界。 夜里三点左右，两个人影来到屯门的某处夜总会门外。 “姐夫，我已经找人问过了，沟米刘现在就里面，手下大概有四五个马仔，就凭我们俩的身手，三分钟就能解决战斗，天赐良机呀！”赵云龙兴奋有些手抖，跃跃欲试的说道。 来港岛这么久，见了太多的社会阴暗面，他早就想对付这些烂仔，黑心老板了，今天晚上终于要得偿所愿。 “好，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办事！如果对方在半小时内出来的话，你找几个流浪汉拖住他们！”李国华点了点说道。 “不是，姐夫，我们不是来砍他们的吗，你去哪里？” 赵云龙听到让自己放哨，直接就傻眼了，这是演的哪出，这算是什么活动？ “砍他们？谁砍？你砍还是我砍？砍完之后怎么办？你有没有脑子，做矮骡子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的。你要搞清楚，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李国华愤怒的一顿喷，将赵云龙从悬崖上拉回。 两人是来香港执行任务的，是来做大富翁的，不是来混社团。有些事一旦做了，以后就很难再跻身上流社会，一辈子被人黑的。 再说了，两人在北边还有干部身份呢，怎么能做这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呢，根还在北面呢。 “我知道了，姐夫！”白开心一场，还被训的狗血喷头，赵云龙哭丧的脸说道。 他感觉自己被姐夫耍了，不过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居然没法反驳。 “嗯，你一定要记住！打打杀杀那都是为了利益服务的，砍人是最下层的手段。如果你真的想砍人，那也不能自己动手！从明天开始，你去给街坊施粥，顺便招一些码头苦力，暂时按照民兵来训练他们！”李国华想了想说道。 港岛还是太混乱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亡命搏杀。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呢，必须有保命的手段。 告别了赵云龙，来到屯门河畔的一间大仓库前。 这里就是沟米刘的粮仓了，他从外地运来的和本地乡村收割的稻米，常年储存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二百吨。 这么重要的仓库自然有人在看守，仓库大门口摆着两张桌子，十几个精神小伙在bbq，喝着啤酒，也不怕走水了。 这是一间那种砌墙的老式仓库，想从窗户进去，那就别想了。不过老式仓库有一种好处，那就是有前后门，方便进出。 李国华溜达到后门，发现大门紧闭铁将军当关，当即笑了笑。 直接右手划过，铁将军就被收到空间里了，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整个人悄悄钻了进去。 三分钟后，李国华从后面出来，看了看方向，沿河往南走去。身后的仓库大门，铁将军静悄悄的挂在大门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仓库出来后，他又光顾了一趟沟米刘的各个米铺，还将其中一间远离人群的米铺，给一把火点。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没有了粮食，看他卖个屁去。 各色米面，平均每担大约四十圆左右，一吨等于二十担约800块，今天晚上少说收了他两百吨，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沟米刘损失了十六万左右，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如果没有外债的话还好，有外债的话，就只能洗干净去庙街了。 来到夜总会外，赵云龙坐在对面的小吃摊，一口啤酒，一口小炸串，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姐夫，办好了？” 看到李国华轻轻松松的样子，连汗都没有，他感觉比较奇怪。 “嗯，办好了，我就是指个路，具体的有人办，沟米刘还没出来呢？” 出去跑了一趟，李国华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到满桌自己爱吃的小串，直接拿起来就吃。 “哦，还没有！姐夫，接下来怎么办？还有码头那个苦力强，要怎么处理，照他这个涨法，下个月恐怕还要涨！” “苦力强？冢中枯骨罢了，先不理他！你这几天先挑一些能用的人手，特别是北边过来的，生活没有着落的，先养养身体，好好训练一番，其他的以后再说！ 对了，你知道癞皮狗在哪里吗？”李国华看了赵云龙一眼，问道。 “嘿嘿，姐夫，我看到他刚才跟着马夫安出去了，肯定去南面的酒店放松了！”赵云龙坏笑的说道。 马夫，其实就是拉皮条的别称。正规行业都被社团的控制了，更何况何况这些灰色地带呢。 赵云龙的意思，就是癞皮狗去找开心去了！ “这小子白天把我恶心的不行，走，我们去找他聊会天！”一想到早上的事，李国华现在都有点反胃，干脆丢下炸串，说道。 “好！”赵云龙喜道。 屯门某间旅馆内，癞皮狗搂着一个女人骂道：“甘你娘，你行不行的呀，能不能给点表情，我是来玩的，是来开心的，不是来看你的死人脸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的，老子可是花了三百块呢！” “神气什么，你当老娘是学妹呢，想要扮演就给扮演的钱！”女人一点都不惯着他，说道。 癞皮狗刚想说什么，嘴角就传来一阵疼痛。也不知道那个黑米华以前是做什么的，打铁的吗，手这么重，害得自己牙都掉了两颗半。 牙疼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本来想来找点开心的事，遗忘掉牙痛。哪里知道这个小妞，一点都不知道好歹。 “三八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掀了你摊子，让你以后都做不成生意！”癞皮狗恼羞成怒的骂道。 第265章 招工 “癞皮狗，客气一点，叫你一声狗哥，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呀，都不稀罕理你！老娘知道你今天被黑米华揍了，心里有气，但是你别冲我来，有本事去找黑米华去！” 女人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揭癞皮狗的老底。 “你个臭八婆懂什么，我那是给警局的德叔面子，不然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一个北边来的破落户，要饭还要的这么嚣张！你等着，过不了几天，我会去点了他的铺子。”被女人削了面子，癞皮狗怒骂道。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进来了两个大汉，不是李国华和赵云龙，还是谁。 “黑米华？”癞皮狗穿着一条小内内，紧张的喊道。 他心想，这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刚说完，他就出现了。 “别看了，你外面那几个小弟都躺了！癞皮狗，听说你准备烧了我的铺子？”李国华点了根烟，笑着问道。 “大哥，这都是误会，是这个臭八婆骗我的，我只是吹吹牛想威一下！” 癞皮狗直接双膝跪地，很没有羞耻的求饶道，弄的李国华都有点不会了。 “拖出来！”李国华嫌弃的说道。 这癞皮狗也太没有骨气了，哪里有这样混小混混的，自己还没有出手就求饶，那自己是打还是不打呢。 “等一下，华哥，癞皮狗还没有给钱了，我回去没法交代！”女人披着一张浴巾，来到李国华面前秀了起来。 她们做生意，三成要交社团，三成要交给老大，一成给马夫，自己只能拿三成，赚钱不容易。 “给钱呀！” 这下子不用李国华说话，赵云龙直接就给了癞皮狗一脚，骂道。 “啊，我给，我给！” 这癞皮狗那是不打不老实，给了一脚后，马上拿到自己的掏出了钱包，开始数起钱来。 “别磨磨唧唧的！” 赵云龙嫌弃他慢，又给了一脚，直接将钱包抢了过来，甩给了女人。 “哎呦，谢谢龙哥，我叫丽丽，以后来光顾我，给你打八折！”女人接过钱包，欣喜的说道。 没有理女人，三人出了门，来到旅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大哥，我就是混口饭吃呀，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做事！还有点爱吹牛，显摆自己，我哪里敢烧您的铺子，借我个胆也不敢呀！” 这癞皮狗是真得极品，无论怎么被揍，那都不还手，还不停的磕头求饶，弄的赵云龙都不好意思打他了。 “说说，为什么早上要去我们店里捣乱！”李国华笑着问道。 打这个家伙，那打了也是白打，他早上刚去自己店铺里找麻烦，揍他那是天经地义。 “沟米刘给了我一千块，让我找你的麻烦，啊……” 他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脚。 “说重点！”李国华不耐烦的说道。 自己来了一个多月的，要针对自己，哪里有烧铺子来的方便。偏偏今天早上让人来找麻烦，太不正常了。 “是李探长，他想行贿鬼佬，调去油水多的地方。这几天天天找大伙筹钱，沟米刘看上你的进货渠道，另外想趁这个机会让屯门的米铺清一色，所以让我们去捣乱的！” 被揍之后，癞皮狗终于老实了，那是问啥说啥，就差连他的内1裤颜色都说出来。 李探长，李睿诚，绰号大哥诚，屯门的华人探长，真正的话事人。他就是屯门的天，说一不二，各大社团都要听他的，才能在这里讨食。 李国华听到这里，倒是没有意外，因为现在港岛收钱，那现在都是公开化了，从港督到军装警，那都是每个月分钱的。 不过这个也好像是自己的机会呀，一个在屯门立住脚的机会。 第二天，沟米刘的粮仓被盗，一间铺子被烧，不知道怎么传的满街都是。听说很多大哥带人去要钱，有米商的，有搬运工的，还有建筑费，卫生费，纷纷的找上了门。 李国居住的楼下，现在有三个大锅在熬着米粥。 他这是准备在木棚区施粥，顺便招一些人，免得年轻人意气盛，走上歧路不能回头，跟着自己至少还是有保障的。 “各位街坊，各位邻居，大家都是刚来这边，自然是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我姐夫知道大家生活不易，决定每天在这里施粥，给那些没有工作能力的人吃。另外招苦力工人，只要通过考核，全部都录用，无论男女！” 赵云龙站在大锅旁，又开始了他的老本行，开始嚷嚷起来。 一听到有工作，那边上的棚户区，民房里可就沸腾起来了。他们也来这边不短时间了，自然知道工作的难找。 另外就是赚钱的不易，哪怕是去摆个小摊，都有人过来收保护费，可能赚的还没有保护费，出工一天还得亏本。 随着赵云龙的喊声，小小的广场，不一会就挤满了人，纷纷喊着要工作。 “大家来这边也不短时间了，也知道天下没有的午餐，没有人愿意养闲人。这次我们招聘苦工和营业员，一经录用，家人每天可以领救济粮！”赵云龙喊道。 “我，我能扛两百斤，吃的少！” “我能扛三百斤，吃两顿！” 一个人上班，全家不饿，这老板是在做慈善吗。 这下子人群的骚动更大了，哪怕是本地人都有点动心了。 港岛这边也是有救济粮的，不过那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还有那些公屋，现在也不是一般人能住上的。 “好，大家要清楚一件事，这次我们不是为了赚钱，那都是为了帮助同胞，谁要是不认真工作的话，那他就不是我们的同胞！ 所有人都不要挤，人人都有机会，等会到那边去排队！谁要是闹事，直接给我滚蛋！”赵云龙又找回了一点，当初在纺织厂的感觉，大声的喊道。 李国华笑着看着赵云龙那边，没有过去，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他约了警局的“大佬诚”谈事情。 某间咖啡厅里，李睿诚和李国华相对而坐，喝着平民喝不起的高级咖啡。 第265章 招工 “癞皮狗，客气一点，叫你一声狗哥，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呀，都不稀罕理你！老娘知道你今天被黑米华揍了，心里有气，但是你别冲我来，有本事去找黑米华去！” 女人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揭癞皮狗的老底。 “你个臭八婆懂什么，我那是给警局的德叔面子，不然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一个北边来的破落户，要饭还要的这么嚣张！你等着，过不了几天，我会去点了他的铺子。”被女人削了面子，癞皮狗怒骂道。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进来了两个大汉，不是李国华和赵云龙，还是谁。 “黑米华？”癞皮狗穿着一条小内内，紧张的喊道。 他心想，这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刚说完，他就出现了。 “别看了，你外面那几个小弟都躺了！癞皮狗，听说你准备烧了我的铺子？”李国华点了根烟，笑着问道。 “大哥，这都是误会，是这个臭八婆骗我的，我只是吹吹牛想威一下！” 癞皮狗直接双膝跪地，很没有羞耻的求饶道，弄的李国华都有点不会了。 “拖出来！”李国华嫌弃的说道。 这癞皮狗也太没有骨气了，哪里有这样混小混混的，自己还没有出手就求饶，那自己是打还是不打呢。 “等一下，华哥，癞皮狗还没有给钱了，我回去没法交代！”女人披着一张浴巾，来到李国华面前秀了起来。 她们做生意，三成要交社团，三成要交给老大，一成给马夫，自己只能拿三成，赚钱不容易。 “给钱呀！” 这下子不用李国华说话，赵云龙直接就给了癞皮狗一脚，骂道。 “啊，我给，我给！” 这癞皮狗那是不打不老实，给了一脚后，马上拿到自己的掏出了钱包，开始数起钱来。 “别磨磨唧唧的！” 赵云龙嫌弃他慢，又给了一脚，直接将钱包抢了过来，甩给了女人。 “哎呦，谢谢龙哥，我叫丽丽，以后来光顾我，给你打八折！”女人接过钱包，欣喜的说道。 没有理女人，三人出了门，来到旅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 “大哥，我就是混口饭吃呀，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做事！还有点爱吹牛，显摆自己，我哪里敢烧您的铺子，借我个胆也不敢呀！” 这癞皮狗是真得极品，无论怎么被揍，那都不还手，还不停的磕头求饶，弄的赵云龙都不好意思打他了。 “说说，为什么早上要去我们店里捣乱！”李国华笑着问道。 打这个家伙，那打了也是白打，他早上刚去自己店铺里找麻烦，揍他那是天经地义。 “沟米刘给了我一千块，让我找你的麻烦，啊……” 他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脚。 “说重点！”李国华不耐烦的说道。 自己来了一个多月的，要针对自己，哪里有烧铺子来的方便。偏偏今天早上让人来找麻烦，太不正常了。 “是李探长，他想行贿鬼佬，调去油水多的地方。这几天天天找大伙筹钱，沟米刘看上你的进货渠道，另外想趁这个机会让屯门的米铺清一色，所以让我们去捣乱的！” 被揍之后，癞皮狗终于老实了，那是问啥说啥，就差连他的内1裤颜色都说出来。 李探长，李睿诚，绰号大哥诚，屯门的华人探长，真正的话事人。他就是屯门的天，说一不二，各大社团都要听他的，才能在这里讨食。 李国华听到这里，倒是没有意外，因为现在港岛收钱，那现在都是公开化了，从港督到军装警，那都是每个月分钱的。 不过这个也好像是自己的机会呀，一个在屯门立住脚的机会。 第二天，沟米刘的粮仓被盗，一间铺子被烧，不知道怎么传的满街都是。听说很多大哥带人去要钱，有米商的，有搬运工的，还有建筑费，卫生费，纷纷的找上了门。 李国居住的楼下，现在有三个大锅在熬着米粥。 他这是准备在木棚区施粥，顺便招一些人，免得年轻人意气盛，走上歧路不能回头，跟着自己至少还是有保障的。 “各位街坊，各位邻居，大家都是刚来这边，自然是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我姐夫知道大家生活不易，决定每天在这里施粥，给那些没有工作能力的人吃。另外招苦力工人，只要通过考核，全部都录用，无论男女！” 赵云龙站在大锅旁，又开始了他的老本行，开始嚷嚷起来。 一听到有工作，那边上的棚户区，民房里可就沸腾起来了。他们也来这边不短时间了，自然知道工作的难找。 另外就是赚钱的不易，哪怕是去摆个小摊，都有人过来收保护费，可能赚的还没有保护费，出工一天还得亏本。 随着赵云龙的喊声，小小的广场，不一会就挤满了人，纷纷喊着要工作。 “大家来这边也不短时间了，也知道天下没有的午餐，没有人愿意养闲人。这次我们招聘苦工和营业员，一经录用，家人每天可以领救济粮！”赵云龙喊道。 “我，我能扛两百斤，吃的少！” “我能扛三百斤，吃两顿！” 一个人上班，全家不饿，这老板是在做慈善吗。 这下子人群的骚动更大了，哪怕是本地人都有点动心了。 港岛这边也是有救济粮的，不过那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还有那些公屋，现在也不是一般人能住上的。 “好，大家要清楚一件事，这次我们不是为了赚钱，那都是为了帮助同胞，谁要是不认真工作的话，那他就不是我们的同胞！ 所有人都不要挤，人人都有机会，等会到那边去排队！谁要是闹事，直接给我滚蛋！”赵云龙又找回了一点，当初在纺织厂的感觉，大声的喊道。 李国华笑着看着赵云龙那边，没有过去，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他约了警局的“大佬诚”谈事情。 某间咖啡厅里，李睿诚和李国华相对而坐，喝着平民喝不起的高级咖啡。 第266章 大结局一 10年后，京城，四合院外。 “哎呦，阎大爷扫地呢，您受累了！” “嗐，这不是闲着也闲着么，动动手脚暖和！” 阎埠贵和往常一样，拿着大扫把在门口划拉着，时不时的还停下来和路过的人打招呼。 院里现在已经没有大爷了，都是街道在管事，他这完全是自发的。 哎，沧海桑田，世事弄人，往日热热闹闹的四合院变的冷清了。 要么是去外地工作了，搬了出去，要么就是厂里分房子了，搬去住楼房了。 他还记得变化最大的开始，还是要从后院李家老二调走的那一年说起。记得那时候还很混乱，厂里也没有开工，自己也是没有上课，天天在院子里躲人。 突然有一天，后院李家就传出来一个消息，李家老二工作调动，调走了！ 那个时候天天都有人调走，天天都有厂长下班，大家也不奇怪，也没放在心上。 甚至还说，李家二小子有出息，无论调到哪里，那都是干部，那都能混的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个车回来了。 谁知道，这一走就十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再就是李家几个小子怎么就突然上班，还一个个单位都挺好的，都说是李二安排的，可是羡慕死大伙了。 好景时间不长，二年多以后，突然上级发出号召，所有知识青年，只要有没有工作的，全部上山线下，接受再教育，支援农村发展。 那叫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这下子院子各家人都慌了，因为几乎家家都有适龄的孩子。 比如自己家，阎解旷，阎解娣，刚刚好达到了年龄，听街道说，分配的还是在东北，可给老两口担心坏了。 为了不让自己家孩子去受苦，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中院贾家，就棒梗一根独苗，那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帮忙，甚至还想帮他买个工作。 可是那个时候几千个人抢一个工作岗位，价格都飞到天上去，他们家哪里买的起。 那贾张氏就撒泼打滚，哭爹喊娘，最后还被关了起来，等所有人送走后，才给他放了出来，连孙子走的时候都没见着。 这孩子们一走，四合院可是清静下来了，或者说死气沉沉。不过也有例外，这不带着孩子就回来了么。 “三大爷，又在扫地呢，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闲不住呢，等我回来，那随便划拉几下不就完了么！” 傻柱穿着崭新的棉衣棉裤，身后跟着秦京茹，还有一个8-9岁的小孩。 “三爷爷好！”小孩脆生生的喊道。 这小孩就是傻柱的儿子了，大名叫何建国，长的愣头愣脑的，跟傻柱有7-8分相似，看到阎埠贵就很亲热。 按照傻柱的话来说，那也就是他这辈子没有读过书，吃了不少的苦，希望儿子能跟阎埠贵多亲近亲近，将来好考个好大学，做个读书人。 “傻柱是你呀，我这不是没事干么！哎呦，建国回来了，三爷爷我看看，有没有冻着！”阎埠贵走到三人面前，笑着说道。 院子里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添丁进口，比如后院老刘的二小子，还有自己家老大都有了孩子。但是厂子里给分了房，老大两口子搬了出去，几个月也不见的能回来一趟。 另外就是傻柱和许大茂了，傻柱和秦京茹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紧接着，第二天许大茂和萧玉凤生个儿子。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远处走来一家三口，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哎，傻柱，你这大冷天的不回去，带着媳妇孩子吹风呢！哎呦，三大爷，您老怎么也在这里呀。”许大茂大声喊道。 只见他西装领带，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不过这天气太冷了，冻的他跟孙子一样打哆嗦。 “建军，快喊三爷爷好！”萧玉凤对几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许建军，这就是许大茂的儿子了。不过她何建国不一样，他长的一点都不像许大茂，也不像萧玉凤，怎么说呢，倒是和某个人有点像。 这许建军也和何建国不一样，十分的叛逆，萧玉凤让他喊人，他一个劲往身后躲，就是不喊人。 “大茂，你这是又发财了？”阎埠贵笑着问道。 和原剧有所不同，这个时空可能受到了什么影响。在两年前，国家开始放开个人做生意的政策，还大力支持国人发展经济。 国家也因此加快了发展，国内生产总值直接每年十倍的增长。 “嗐，从南方捣鼓了一点衣服过来，哪知道还没三天就卖空了，不过也没赚多少，都是血汗钱，没有傻柱和你家解成舒服。”许大茂拍了拍领带，昂着头说道。 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每个月工资上百块，平时就是管管人，没事溜达溜达，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阎解成现在也是服装厂的一个科长，也算是事业有成了。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他们都是死脑筋，不懂看眼色，国家都支持了，你们还不去，天天守着那铁饭碗转。 爷们三天赚了5000多块，爷们会告诉你们吗。 “许大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就是赚了点钱么，我告诉你这要搁在十年前，我非得拿绳子捆着你厂里批斗！”傻柱被许大茂的蔑视的眼神看毛了，怒骂道。 两人虽然没有十年前那么敌对，但是见面不吵上几句，那就感觉有点不自在。 “傻柱，时代不同了，你得学会转变！看到哥们这一身没有，这衣服，这领带，这皮鞋，没有1000块那问都不要问，你说你要工作多久才能买！ 等以后建国长大了结婚，要住楼房，要买洗衣机，要冰箱，你说哪一样不花钱。”许大茂一脸的为你好，笑着说道。 “你……”傻柱被打败了，没话说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出去做生意，甚至想出去开一个菜馆。 但是秦京茹说工厂里稳定，铁饭碗，将来还能给孩子留个工作岗位，所以他一直就在厂里上班了。 就在两家人顶牛的时候，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女孩，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尾巴。 第266章 大结局一 10年后，京城，四合院外。 “哎呦，阎大爷扫地呢，您受累了！” “嗐，这不是闲着也闲着么，动动手脚暖和！” 阎埠贵和往常一样，拿着大扫把在门口划拉着，时不时的还停下来和路过的人打招呼。 院里现在已经没有大爷了，都是街道在管事，他这完全是自发的。 哎，沧海桑田，世事弄人，往日热热闹闹的四合院变的冷清了。 要么是去外地工作了，搬了出去，要么就是厂里分房子了，搬去住楼房了。 他还记得变化最大的开始，还是要从后院李家老二调走的那一年说起。记得那时候还很混乱，厂里也没有开工，自己也是没有上课，天天在院子里躲人。 突然有一天，后院李家就传出来一个消息，李家老二工作调动，调走了！ 那个时候天天都有人调走，天天都有厂长下班，大家也不奇怪，也没放在心上。 甚至还说，李家二小子有出息，无论调到哪里，那都是干部，那都能混的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个车回来了。 谁知道，这一走就十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再就是李家几个小子怎么就突然上班，还一个个单位都挺好的，都说是李二安排的，可是羡慕死大伙了。 好景时间不长，二年多以后，突然上级发出号召，所有知识青年，只要有没有工作的，全部上山线下，接受再教育，支援农村发展。 那叫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这下子院子各家人都慌了，因为几乎家家都有适龄的孩子。 比如自己家，阎解旷，阎解娣，刚刚好达到了年龄，听街道说，分配的还是在东北，可给老两口担心坏了。 为了不让自己家孩子去受苦，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中院贾家，就棒梗一根独苗，那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帮忙，甚至还想帮他买个工作。 可是那个时候几千个人抢一个工作岗位，价格都飞到天上去，他们家哪里买的起。 那贾张氏就撒泼打滚，哭爹喊娘，最后还被关了起来，等所有人送走后，才给他放了出来，连孙子走的时候都没见着。 这孩子们一走，四合院可是清静下来了，或者说死气沉沉。不过也有例外，这不带着孩子就回来了么。 “三大爷，又在扫地呢，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闲不住呢，等我回来，那随便划拉几下不就完了么！” 傻柱穿着崭新的棉衣棉裤，身后跟着秦京茹，还有一个8-9岁的小孩。 “三爷爷好！”小孩脆生生的喊道。 这小孩就是傻柱的儿子了，大名叫何建国，长的愣头愣脑的，跟傻柱有7-8分相似，看到阎埠贵就很亲热。 按照傻柱的话来说，那也就是他这辈子没有读过书，吃了不少的苦，希望儿子能跟阎埠贵多亲近亲近，将来好考个好大学，做个读书人。 “傻柱是你呀，我这不是没事干么！哎呦，建国回来了，三爷爷我看看，有没有冻着！”阎埠贵走到三人面前，笑着说道。 院子里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添丁进口，比如后院老刘的二小子，还有自己家老大都有了孩子。但是厂子里给分了房，老大两口子搬了出去，几个月也不见的能回来一趟。 另外就是傻柱和许大茂了，傻柱和秦京茹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紧接着，第二天许大茂和萧玉凤生个儿子。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远处走来一家三口，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哎，傻柱，你这大冷天的不回去，带着媳妇孩子吹风呢！哎呦，三大爷，您老怎么也在这里呀。”许大茂大声喊道。 只见他西装领带，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不过这天气太冷了，冻的他跟孙子一样打哆嗦。 “建军，快喊三爷爷好！”萧玉凤对几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许建军，这就是许大茂的儿子了。不过她何建国不一样，他长的一点都不像许大茂，也不像萧玉凤，怎么说呢，倒是和某个人有点像。 这许建军也和何建国不一样，十分的叛逆，萧玉凤让他喊人，他一个劲往身后躲，就是不喊人。 “大茂，你这是又发财了？”阎埠贵笑着问道。 和原剧有所不同，这个时空可能受到了什么影响。在两年前，国家开始放开个人做生意的政策，还大力支持国人发展经济。 国家也因此加快了发展，国内生产总值直接每年十倍的增长。 “嗐，从南方捣鼓了一点衣服过来，哪知道还没三天就卖空了，不过也没赚多少，都是血汗钱，没有傻柱和你家解成舒服。”许大茂拍了拍领带，昂着头说道。 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每个月工资上百块，平时就是管管人，没事溜达溜达，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阎解成现在也是服装厂的一个科长，也算是事业有成了。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他们都是死脑筋，不懂看眼色，国家都支持了，你们还不去，天天守着那铁饭碗转。 爷们三天赚了5000多块，爷们会告诉你们吗。 “许大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就是赚了点钱么，我告诉你这要搁在十年前，我非得拿绳子捆着你厂里批斗！”傻柱被许大茂的蔑视的眼神看毛了，怒骂道。 两人虽然没有十年前那么敌对，但是见面不吵上几句，那就感觉有点不自在。 “傻柱，时代不同了，你得学会转变！看到哥们这一身没有，这衣服，这领带，这皮鞋，没有1000块那问都不要问，你说你要工作多久才能买！ 等以后建国长大了结婚，要住楼房，要买洗衣机，要冰箱，你说哪一样不花钱。”许大茂一脸的为你好，笑着说道。 “你……”傻柱被打败了，没话说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出去做生意，甚至想出去开一个菜馆。 但是秦京茹说工厂里稳定，铁饭碗，将来还能给孩子留个工作岗位，所以他一直就在厂里上班了。 就在两家人顶牛的时候，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女孩，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尾巴。 第267章 大结局二 “姑姑，你跑慢点，我追不上你了！”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喘着气喊道。 只见小女孩穿着花棉袄，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娇嫩的肌肤，完全不像胡同里能养出来的。 在小女孩旁边还有两个小男孩，大概比她大上三四岁的样子，三人长的很像，一看就是一家人。 “李媛媛，姑姑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坚强，要打的男孩子抬不起头，你这都跟不上，以后怎么出来当大姐大！” 在小女孩前面跑的就另外一个大姑娘了，长长的大辫子，苗条的身段，精致的面容，以及那不对称的河东狮吼。 “茶花，你这带媛媛，正安，正浩出去玩呢？”许大茂主动打招呼道。 李家李国良现在还在轧钢厂上班，已经是副厂长了，茶花也在纺织厂上班，她嫂子是工会主任，她是管后勤，也是干部。 虽然李家收入不如许大茂，但是许大茂可不敢得罪他们。 因为隔三差五的就有什么警卫员，外事部的干事去他们家送东西，年底的时候还有那种，一眼就能看透你的大领导，去他家拜年，可是吓人的很。 “对，许大茂，你这可以呀，又发财了呢？”茶花不客气的说道。 对于许大茂，她不喜欢，也不讨厌，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天天讨好的人呢，当普通邻居处。 “李媛媛，我喜欢你！” 许建军一看到李媛媛出来，一改刚才的倔强，跟舔狗一样的围了上来，就差问老佛爷安了。 “许建军，我看你是皮痒了！”李媛媛一把捏住他的耳朵，用力的拧了起来。 “啊，痛痛，是我爸爸说，让我长大了娶你的，不信你问我爸爸！”许建军吃痛之下，马上把许大茂给卖了。 四周几人听到这话，一起看向了许大茂，许大茂感觉有一股乌云在靠近。 “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大家别当真的！不过，我家建军这么聪明，学习一直是班上前几名，那也不差，不是么！”许大茂躲避着茶花的眼神，讪讪的说道。 “哈哈，许大茂，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还想媛媛当儿媳妇，也不怕李国华回来弄死你！”傻柱在一旁大声笑道。 在他看来，李媛媛那么漂亮，家里家底又殷实，怎么也看不上许大茂这种没工作的盲流子家庭。 “大茂，三大爷劝你一句，做人要踏踏实实，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亏！”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劝说道。 “嘿，我许大茂怎么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别看不起我，知道我有多少存款吗？也不怕告诉你们，别的不说，就这三天我就赚了5000块，怎么就不能娶了。 这四合院，谁家有我家条件好，别的不说，等孩子们长大了，如果结婚的话，我直接帮你们买一辆小轿车！”许大茂怒吼道。 三大爷和傻柱都被镇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许大茂这么有钱。 几天就赚了5000，那这两年下来得赚多少钱呀，那不是和以前的娄半城差不多了。 就在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时候，胡同里开来了一支车队，清一色的benz。 车队打头的是一辆敞篷跑车，上面除了司机，副驾驶坐着一位戴墨镜的年轻人，同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但是一看就是比许大茂的高级，洋气。 几人看着年轻人，感觉非常眼熟，但是完全认不出来了。 很快车队来到四合院大门口停了下来，每个车都下来了好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好像是保镖，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分散的站到四周。 “您好，请问您找谁？”阎埠贵看车停到了四合院大门口，以为他们走错路了，上前问道。 这几年，国家经济大力发展，这种车队他们就算没见过，那也在报纸上看多了，都是香港来的大老板。 “呵呵！” 年轻人看了看四周的人，笑了笑没说话，最后看向了李正安，李媛媛两人。 “小安子，见到舅舅不认识了？”赵云龙摘下眼镜，咧着个大嘴，问道。 当初走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小，倒是李正安有5-6岁了，这个小安子也是两人打闹之间的戏称。 舅舅？ 李正安失神了一阵，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舅舅的，还打扮的这么花里胡哨的。 不对，他长的好眼熟，跟妈妈好像，还有喊自己小安子，那不就是大舅了,只有他这么喊自己！ “舅舅，大舅，你可回来了！”李正安直接扑上去，抱着赵云龙痛哭起来。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一直表现的都是很坚强的，但是爸爸和舅舅十年都不见了，背后风言风语的不在少数。 今天看到大舅回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咳咳，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什么，你看看那是谁？”赵云龙指了指，后面一辆车下来的人。 李国华披着一件狐裘大衣，里面却穿的是白衬衫，大步的向这边走来。 他还是那么潇洒，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走到大辫子姑娘面前，笑着问道：“茶花，看到二哥不认识了么！” “二哥！我好想你！”茶花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论感情，还是这个妹妹和他最深，刻入灵魂的那种。可能和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她有关，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身前。 接下来就是一副令人感动的认亲场景了，儿子女儿抱着他大哭，说想爸爸，媳妇哭着不说话，老爸老妈骂她没良心，这么久才回来。 期间，李国华深深看了许大茂一眼，就你还想娶我女儿，虎女岂可配犬子；另外这个许建军，怎么看怎么像李怀德，这里面有故事呀。 晚上，四合院大聚会，李国华请所有邻居吃饭。 在得知一大妈过世，很多人搬走，聋老太太也不在了，感慨不已。 一大爷已经退休了，自从一大妈过世后，他整个人好像精神出了问题，天天骑着一根木棍在胡同里乱窜，天天喊着“古伦木，古伦木。” 二大爷因为当年做事太绝，天天出门就被人揍，后来更是被开除出厂，连退休金都没有。两个儿子也是不怎么管他，现在全靠二大妈在撑着。 还有秦淮茹，她现在很本本分分的上班，再也没有和其他人传出绯闻，她只想等儿子下乡回来了，她能帮儿子分个筒子楼，然后娶妻生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第267章 大结局二 “姑姑，你跑慢点，我追不上你了！”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喘着气喊道。 只见小女孩穿着花棉袄，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娇嫩的肌肤，完全不像胡同里能养出来的。 在小女孩旁边还有两个小男孩，大概比她大上三四岁的样子，三人长的很像，一看就是一家人。 “李媛媛，姑姑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坚强，要打的男孩子抬不起头，你这都跟不上，以后怎么出来当大姐大！” 在小女孩前面跑的就另外一个大姑娘了，长长的大辫子，苗条的身段，精致的面容，以及那不对称的河东狮吼。 “茶花，你这带媛媛，正安，正浩出去玩呢？”许大茂主动打招呼道。 李家李国良现在还在轧钢厂上班，已经是副厂长了，茶花也在纺织厂上班，她嫂子是工会主任，她是管后勤，也是干部。 虽然李家收入不如许大茂，但是许大茂可不敢得罪他们。 因为隔三差五的就有什么警卫员，外事部的干事去他们家送东西，年底的时候还有那种，一眼就能看透你的大领导，去他家拜年，可是吓人的很。 “对，许大茂，你这可以呀，又发财了呢？”茶花不客气的说道。 对于许大茂，她不喜欢，也不讨厌，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天天讨好的人呢，当普通邻居处。 “李媛媛，我喜欢你！” 许建军一看到李媛媛出来，一改刚才的倔强，跟舔狗一样的围了上来，就差问老佛爷安了。 “许建军，我看你是皮痒了！”李媛媛一把捏住他的耳朵，用力的拧了起来。 “啊，痛痛，是我爸爸说，让我长大了娶你的，不信你问我爸爸！”许建军吃痛之下，马上把许大茂给卖了。 四周几人听到这话，一起看向了许大茂，许大茂感觉有一股乌云在靠近。 “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大家别当真的！不过，我家建军这么聪明，学习一直是班上前几名，那也不差，不是么！”许大茂躲避着茶花的眼神，讪讪的说道。 “哈哈，许大茂，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还想媛媛当儿媳妇，也不怕李国华回来弄死你！”傻柱在一旁大声笑道。 在他看来，李媛媛那么漂亮，家里家底又殷实，怎么也看不上许大茂这种没工作的盲流子家庭。 “大茂，三大爷劝你一句，做人要踏踏实实，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亏！”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劝说道。 “嘿，我许大茂怎么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别看不起我，知道我有多少存款吗？也不怕告诉你们，别的不说，就这三天我就赚了5000块，怎么就不能娶了。 这四合院，谁家有我家条件好，别的不说，等孩子们长大了，如果结婚的话，我直接帮你们买一辆小轿车！”许大茂怒吼道。 三大爷和傻柱都被镇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许大茂这么有钱。 几天就赚了5000，那这两年下来得赚多少钱呀，那不是和以前的娄半城差不多了。 就在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时候，胡同里开来了一支车队，清一色的benz。 车队打头的是一辆敞篷跑车，上面除了司机，副驾驶坐着一位戴墨镜的年轻人，同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但是一看就是比许大茂的高级，洋气。 几人看着年轻人，感觉非常眼熟，但是完全认不出来了。 很快车队来到四合院大门口停了下来，每个车都下来了好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好像是保镖，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分散的站到四周。 “您好，请问您找谁？”阎埠贵看车停到了四合院大门口，以为他们走错路了，上前问道。 这几年，国家经济大力发展，这种车队他们就算没见过，那也在报纸上看多了，都是香港来的大老板。 “呵呵！” 年轻人看了看四周的人，笑了笑没说话，最后看向了李正安，李媛媛两人。 “小安子，见到舅舅不认识了？”赵云龙摘下眼镜，咧着个大嘴，问道。 当初走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小，倒是李正安有5-6岁了，这个小安子也是两人打闹之间的戏称。 舅舅？ 李正安失神了一阵，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舅舅的，还打扮的这么花里胡哨的。 不对，他长的好眼熟，跟妈妈好像，还有喊自己小安子，那不就是大舅了,只有他这么喊自己！ “舅舅，大舅，你可回来了！”李正安直接扑上去，抱着赵云龙痛哭起来。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一直表现的都是很坚强的，但是爸爸和舅舅十年都不见了，背后风言风语的不在少数。 今天看到大舅回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咳咳，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什么，你看看那是谁？”赵云龙指了指，后面一辆车下来的人。 李国华披着一件狐裘大衣，里面却穿的是白衬衫，大步的向这边走来。 他还是那么潇洒，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走到大辫子姑娘面前，笑着问道：“茶花，看到二哥不认识了么！” “二哥！我好想你！”茶花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论感情，还是这个妹妹和他最深，刻入灵魂的那种。可能和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她有关，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身前。 接下来就是一副令人感动的认亲场景了，儿子女儿抱着他大哭，说想爸爸，媳妇哭着不说话，老爸老妈骂她没良心，这么久才回来。 期间，李国华深深看了许大茂一眼，就你还想娶我女儿，虎女岂可配犬子；另外这个许建军，怎么看怎么像李怀德，这里面有故事呀。 晚上，四合院大聚会，李国华请所有邻居吃饭。 在得知一大妈过世，很多人搬走，聋老太太也不在了，感慨不已。 一大爷已经退休了，自从一大妈过世后，他整个人好像精神出了问题，天天骑着一根木棍在胡同里乱窜，天天喊着“古伦木，古伦木。” 二大爷因为当年做事太绝，天天出门就被人揍，后来更是被开除出厂，连退休金都没有。两个儿子也是不怎么管他，现在全靠二大妈在撑着。 还有秦淮茹，她现在很本本分分的上班，再也没有和其他人传出绯闻，她只想等儿子下乡回来了，她能帮儿子分个筒子楼，然后娶妻生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第267章 大结局三 感叹之余，李国华也将自己这些去香港的事，挑选性的说了一下。 他先是利用李睿诚，统一了屯门各行各业的档口，包括码头在内。 其他社团自认是不甘心，几次组织人马来报复，结果死伤惨重，最严重的一次，各大社团联合一起，召集了几千号人马来找回场子。 结果半路上好像遇到了正规军，被人给埋伏了，手榴弹丢了几波，迫击炮炸了几波，再也没有社团敢来闹事。 还有人高赏金弄了不少杀手找他麻烦，不过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害的杀手界将他列为不可执行任务之一。 李国华趁这个机会，直接进军整个新界等地，差不多整个新界都是他的商铺档口。 后来他大斥资，进入房地产行业，在港岛各地买地建楼，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另外他花了大资金，解决了难民的生活问题，名声在港岛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能选港督的话，他肯定能上位。 前几年香港股市崩盘，他又趁这个机会做空，直接赚了上百亿，本来港岛各界准备赖账不给钱，谁知道几十万大军压境，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北边的人，所有人直接歇火了。 从此以后，黑白两道，那对他都是又敬又畏。对他不满，那也只敢在经商上狙击他，不过每次都被打的溃不成军。 由于他的出色表现，上级这边对他也是十分的赞赏，特别是几个大领导恢复工作后，更是对其大开方便之门，共同商讨国事。 那个娄晓娥也找到了，就那么一次，就帮他生了一个儿子，她那块地还挺好的。 不过李国华不准备带他回国了，就让她们一直留在香港。 李家众人，在知道了李国华的经历，也是嘘唏不已，知道他是在办公事，也原谅了他。 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古来皆是如此。 “爸，那我们家现在是不是比许建国家有钱了？”李正安好奇的问道。 许建国这些年，没少在他面前炫耀，吃冰棍，穿新衣服啥的。李家虽然也不缺钱，但是赵云霞为人节俭，平时根本不会让他们乱花钱。 “嗐，许大茂算什么，你爸现在买下半个京城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赵云龙害怕说的太大，几人不相信，干脆谦虚一点的说道。 “哎呦，这可不行，这不就成娄半城了吗，国华，你没事赶紧带着云霞和正安走，别被抓起来了。”母亲陈兰担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李国华现在就是大资本家了，那不是很危险的么。 “妈，你说什么，国华现在是什么级别，谁敢定他的罪。再说了，国家提倡做生意，才不怕有钱人多呢！” 听到陈兰的话，众人笑了起来，忙着帮忙解释。 在家里住了几天，李国华又去看了当年的领导和朋友。 首先就是梁拉娣，她可是比当年憔悴多了。 “拉娣，你不恨我么？”李国华握着她的手，有点心疼的问道。 看着她那满脸的皱纹，再也看不出，是那个让自己闻香香的姑娘。自己睡了他，却是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恨什么，现在几个孩子大了，大毛也结婚了，你这也没有事，那就是顶好的了，我开心的很！” 当年几个孩子回来，她还以为李国华也受波及了，可是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梁拉娣也没有同意去香港，只是希望两人以后做好姐弟。 很多时候，平平淡淡即是福，李国华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临走时，给几个孩子解决了住房的问题。 最后就是几个老上级，好兄弟了。 王绍生这边已经进部了，小老头精神矍铄，干劲十足。 郑爱民则还是在纺织厂，他儿子也是进厂了，不过似乎不太想在厂里上班。 郭显荣等人也是回到了工作岗位，甚至还升了一二级。不过他们都说，现在世界变化的太快，他们有点跟不上了，要怎么才能把厂子重新搞起来。 李国华自然不能让老朋友失望，直接联合建立国企集团，重新再出发。 在解决了京城这边的事后，李国华带着儿子女儿，又驱车赶往了内地某市县。 一行十几辆车，来到一个小山村。 李国华坐在车上，看着四周那熟悉的景象，那熟悉田间阡陌，内心鼓足了一口气。 这些场景好熟悉，好熟悉，快有二三十年没看到了。 在市里县里人员的陪同下，一行人来到了村部。 看着村部那熟悉的大槐树，那熟悉的供销社，满满的童年记忆。 他想怒吼，自己是属于这里的。 可惜的是，他对这一切熟悉，但是这一切不是他的，令人沮丧。 “这位是京城来的李先生，来我们县考察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县里的工作人员，擦着汗说道。 没办法，市里的领导就是这么跟他交代的，说省里也是这么交代，对方的来头直达天听，让不要乱打听。 “是，欢迎李先生来我们青龙村指导工作！”大队书记拉着大队所有干部接待，然后一脸懵逼的说道。 中午还特意杀了村部的两只鸡，弄了一些当季蔬菜，做满满一桌子的菜。 李国华笑着吃着青菜，还是那个味道，记忆中的味道，香。 在一众的村干部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小队长，一个人闷着头在扒饭，好像其他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你，下午我们去你队里看看！”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想大喊爷爷，可是现在自己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说呢。 嗯，下午去看看自己还在不在，到底是异时空，还是同时空，还是啥啥的。 “是，领导。” 中年人一脸懵逼，自己就是吃个饭，去我们队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领导这么说，他能说什么。 下午，一行人走在田埂上，李国华感觉漫步在后花园。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天天要走好几里路去村部上学。 就是在这田埂上，春天有油菜花，夏天有稻禾，路上有小蝌蚪，有小蝴蝶，还有那些熟悉的人。 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间土房子前，中年人好像有点尴尬，还有点担心。 李国华笑了笑没说话，因为家里建房子，盖的瓦片却是从大队里拉来的，爷爷这是担心东窗事发呢。 在爷爷的带领下，李国华见到了自己大伯父，大伯母，还有母亲。他记得，这个时候父亲好像是在市集上学木工，所以人没在。 就在几个人拉家常的时候，三个男孩子从外面玩耍回来。 两个大的，大约8-9岁，小的那个才3-4岁。 李国华看着那个小不点，穿着开裆裤，露着小揪揪，一脸的迷糊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个就是自己呀，那是那么可爱。 可惜的是，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等懂事的时候，已经岁月不饶人，如果人生能重来多好！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让我坚持完结了这本书。 在写的过程中，遇到不少困难，也遇到不少迷惑，甚至审核，所以很多情节写的很急，没有细细展开，很抱歉。 其实书评我有看的，但是没有怎么回复，实在是怕影响心态。 感谢那些支持的书友，谢谢那些提醒的读者，因为你们的存在，才有作者写书的机会。 祝大家2024，健康平安，事事顺意， 否极泰来！ -----------全书完 第267章 大结局三 感叹之余，李国华也将自己这些去香港的事，挑选性的说了一下。 他先是利用李睿诚，统一了屯门各行各业的档口，包括码头在内。 其他社团自认是不甘心，几次组织人马来报复，结果死伤惨重，最严重的一次，各大社团联合一起，召集了几千号人马来找回场子。 结果半路上好像遇到了正规军，被人给埋伏了，手榴弹丢了几波，迫击炮炸了几波，再也没有社团敢来闹事。 还有人高赏金弄了不少杀手找他麻烦，不过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害的杀手界将他列为不可执行任务之一。 李国华趁这个机会，直接进军整个新界等地，差不多整个新界都是他的商铺档口。 后来他大斥资，进入房地产行业，在港岛各地买地建楼，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另外他花了大资金，解决了难民的生活问题，名声在港岛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能选港督的话，他肯定能上位。 前几年香港股市崩盘，他又趁这个机会做空，直接赚了上百亿，本来港岛各界准备赖账不给钱，谁知道几十万大军压境，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北边的人，所有人直接歇火了。 从此以后，黑白两道，那对他都是又敬又畏。对他不满，那也只敢在经商上狙击他，不过每次都被打的溃不成军。 由于他的出色表现，上级这边对他也是十分的赞赏，特别是几个大领导恢复工作后，更是对其大开方便之门，共同商讨国事。 那个娄晓娥也找到了，就那么一次，就帮他生了一个儿子，她那块地还挺好的。 不过李国华不准备带他回国了，就让她们一直留在香港。 李家众人，在知道了李国华的经历，也是嘘唏不已，知道他是在办公事，也原谅了他。 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古来皆是如此。 “爸，那我们家现在是不是比许建国家有钱了？”李正安好奇的问道。 许建国这些年，没少在他面前炫耀，吃冰棍，穿新衣服啥的。李家虽然也不缺钱，但是赵云霞为人节俭，平时根本不会让他们乱花钱。 “嗐，许大茂算什么，你爸现在买下半个京城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赵云龙害怕说的太大，几人不相信，干脆谦虚一点的说道。 “哎呦，这可不行，这不就成娄半城了吗，国华，你没事赶紧带着云霞和正安走，别被抓起来了。”母亲陈兰担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李国华现在就是大资本家了，那不是很危险的么。 “妈，你说什么，国华现在是什么级别，谁敢定他的罪。再说了，国家提倡做生意，才不怕有钱人多呢！” 听到陈兰的话，众人笑了起来，忙着帮忙解释。 在家里住了几天，李国华又去看了当年的领导和朋友。 首先就是梁拉娣，她可是比当年憔悴多了。 “拉娣，你不恨我么？”李国华握着她的手，有点心疼的问道。 看着她那满脸的皱纹，再也看不出，是那个让自己闻香香的姑娘。自己睡了他，却是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恨什么，现在几个孩子大了，大毛也结婚了，你这也没有事，那就是顶好的了，我开心的很！” 当年几个孩子回来，她还以为李国华也受波及了，可是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梁拉娣也没有同意去香港，只是希望两人以后做好姐弟。 很多时候，平平淡淡即是福，李国华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临走时，给几个孩子解决了住房的问题。 最后就是几个老上级，好兄弟了。 王绍生这边已经进部了，小老头精神矍铄，干劲十足。 郑爱民则还是在纺织厂，他儿子也是进厂了，不过似乎不太想在厂里上班。 郭显荣等人也是回到了工作岗位，甚至还升了一二级。不过他们都说，现在世界变化的太快，他们有点跟不上了，要怎么才能把厂子重新搞起来。 李国华自然不能让老朋友失望，直接联合建立国企集团，重新再出发。 在解决了京城这边的事后，李国华带着儿子女儿，又驱车赶往了内地某市县。 一行十几辆车，来到一个小山村。 李国华坐在车上，看着四周那熟悉的景象，那熟悉田间阡陌，内心鼓足了一口气。 这些场景好熟悉，好熟悉，快有二三十年没看到了。 在市里县里人员的陪同下，一行人来到了村部。 看着村部那熟悉的大槐树，那熟悉的供销社，满满的童年记忆。 他想怒吼，自己是属于这里的。 可惜的是，他对这一切熟悉，但是这一切不是他的，令人沮丧。 “这位是京城来的李先生，来我们县考察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县里的工作人员，擦着汗说道。 没办法，市里的领导就是这么跟他交代的，说省里也是这么交代，对方的来头直达天听，让不要乱打听。 “是，欢迎李先生来我们青龙村指导工作！”大队书记拉着大队所有干部接待，然后一脸懵逼的说道。 中午还特意杀了村部的两只鸡，弄了一些当季蔬菜，做满满一桌子的菜。 李国华笑着吃着青菜，还是那个味道，记忆中的味道，香。 在一众的村干部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小队长，一个人闷着头在扒饭，好像其他什么事都跟他无关。 “你，下午我们去你队里看看！”李国华笑着说道。 他想大喊爷爷，可是现在自己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说呢。 嗯，下午去看看自己还在不在，到底是异时空，还是同时空，还是啥啥的。 “是，领导。” 中年人一脸懵逼，自己就是吃个饭，去我们队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领导这么说，他能说什么。 下午，一行人走在田埂上，李国华感觉漫步在后花园。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天天要走好几里路去村部上学。 就是在这田埂上，春天有油菜花，夏天有稻禾，路上有小蝌蚪，有小蝴蝶，还有那些熟悉的人。 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间土房子前，中年人好像有点尴尬，还有点担心。 李国华笑了笑没说话，因为家里建房子，盖的瓦片却是从大队里拉来的，爷爷这是担心东窗事发呢。 在爷爷的带领下，李国华见到了自己大伯父，大伯母，还有母亲。他记得，这个时候父亲好像是在市集上学木工，所以人没在。 就在几个人拉家常的时候，三个男孩子从外面玩耍回来。 两个大的，大约8-9岁，小的那个才3-4岁。 李国华看着那个小不点，穿着开裆裤，露着小揪揪，一脸的迷糊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个就是自己呀，那是那么可爱。 可惜的是，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等懂事的时候，已经岁月不饶人，如果人生能重来多好！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让我坚持完结了这本书。 在写的过程中，遇到不少困难，也遇到不少迷惑，甚至审核，所以很多情节写的很急，没有细细展开，很抱歉。 其实书评我有看的，但是没有怎么回复，实在是怕影响心态。 感谢那些支持的书友，谢谢那些提醒的读者，因为你们的存在，才有作者写书的机会。 祝大家2024，健康平安，事事顺意， 否极泰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