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漏洞》 第1章 五术奇才 黄晨:年 奇幻的经历过后,阎折回忆初来乍到,握紧铜钱的自己,他是否清楚铜钱的意义? 龙元:2235年 恬淡的阳光悠悠散散的洒落满地,青嫩的枝丫合着空灵的鸟鸣宣告着冬的死亡。 阎折微眯着双眼,玩味的看着公园内四处奔跑的孩童,耳边传来几声象棋厚重的碰撞声。 小情侣在公园内手拉着手打情骂俏,互摸亲吻,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他想想数年前的大学的生活,光阴真的如同人们所说的白驹苍狗,伸手触碰也会从指尖溜走。 对于他来说逃离父母,逃离家乡,逃离所认识的一切才是他真正想追逐的,他也曾自问这种想法是否为懦弱的表现,哪怕他察觉到这一点,他也不想承认,固执和莫名其妙的犟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风中的幼叶,缓缓地的落在男子昂起的额头之上。 “答案,什么是答案。”阎折脱口而出。 西周姜太公 、汉纪张子房、三国诸葛亮、盛唐李淳风、富宋邵康节,明来刘伯温他们看到这等风景又在想些什么?又在展望着什么?新的改变世界走向的天官又在哪里? 阎折沉吟片刻,起身望向四周,身边的早人已换过好些轮。 一个头戴西瓜帽,身穿灰大褂,手舞折扇的中年男子挡在阎折身前。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大灾,让老朽给你算一卦,如何。” 阎折漫不经心的看着中年男子紧接着转头望向一旁贴着二维码的四方小桌。 看着阎折转身中年男子有些着急:“小兄弟,不准不要钱的,我先帮你看看,你不要急着走啊!” 他看着男人的面相对于其的遭遇已经了解大致的情况,也笃定男子心眼不算太坏。 错开男子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男子衣服内的传来“到账五千元。”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拉着阎折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做甚。” 阎折长呼一口浊气:“叔,家中母亲生病,不要用学些皮毛就出来混,很容易吃亏的。” 中年男子心中只觉得邪乎,自己还未开口,面前的小伙子就把自己看个七七八八的,直呼这次遇到高人了。 拉着阎折坐在摊位的椅子上问道:“兄弟,你师承何处。” “无门无派,自学成道,紫薇探命知大运,子平排柱识血亲,皇极经世可来福,金钱一摇知吉凶,六爻六神看当下,梅花六壬有神通叔,百余门中你可是精通哪一门。” 男人摇了摇头尴尬的回答道:“叔,会看十二星座。” 阎折咳嗽两声压抑内心深处的疯狂,抓起一旁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叔,会看十二生肖就算你入行,会看十二星座,那你总会西方的塔罗!” 唯一能让东方各种玄学圈团结起来的,只有共同嘲笑西方玄学。 男子面带微笑的对阎折摇了摇头。 “叔,你这可算是坑蒙拐骗,你看命不会,那占卦,风水,看相也不用想,你也不会,这样容易坏了这一派的口碑。” “其实,我就感觉瞎猫碰见死耗子,干一大票就收手了,那些做官的,有钱的都信这个,没想过靠着混口饭吃,你也看出来了,我老娘生病了,我就是个短期工作,话说小伙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行业机密,自己学去。”阎折冷冷回答。 男子本想从阎折口中套出些专业名词但被一口回绝,也不好过多询问,毕竟自己这次是碰到了真的半仙儿,万一人家不高兴搞些小法术,得不偿失。 男子呵呵笑道:“兄弟,这不是封建迷信,你怎么有胆量。” 听到男子口中的话阎折气不打一处来:“呵,迷信,真的就迷信吗?这往往取决于个人!” 阎折扫过周边的境况心中默默的反驳道: “人最可恨,最可悲,最愤怒之处莫过于从不接受自己的渺小。” “狂妄使他们对于小的统计学沾沾自喜自傲自负, 对于浩如烟海的宇宙统计学却是恐惧,自卑到最后的诋毁和背离。” “人性所展露的自以为是终将以毁灭合书。” 原本以为找到同道中人可以坐下闲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将下唇裹在口中轻缓地换息,起身后双手插在口袋中,又恢复之前漠然地表情。 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起身询问阎折的姓名等母亲病好了上门拜访,又从一旁掏出一本《穿越自救指南》要送给阎折。 阎折拿起书礼貌性的翻过几页后暗道:“算了,再帮一把!” 悄无声息的将一张卡片夹在书中,摆放在原来的桌面上: “他会等来和他有缘分的人,你我的缘分已尽,人生路远。” 男人看阎折离开也不好再让人家停留片刻,高喊了几声谢谢,拿起阎折放下的书恢复到原位。 一张标着密码的银行卡从书本内滑落地面,男人捡起地上的卡片端详一下,猛地起身寻找阎折的身影,此时男孩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心中五味杂陈目不转睛望着男孩消失的最后方向,双手合拢放于胸前轻声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希望能保佑他” 回到家后,阎折一头扎在床上,手指飞快的滑动手机,朋友圈内满是老同学炫耀自家孩子的图片,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感情和事业一事无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父亲时常催促阎折赶忙结婚他好抱上孙子孙女,偶尔给阎折讲述一些自己曾经的潇洒风流史。 阎折百无聊赖的打开令楠珂的朋友圈,女子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抱在一起。 自己暗恋多年,守身如玉等来的却是一张请帖,鼻角一酸,两滴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到床单上。 将手机丢在一旁抱着二次元抱枕呜咽。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宣泄而下,一旁的树叶被风抽打的呱呱作响。 阎折突然从梦中醒来,干瘪的嘴唇,绞痛的喉咙使心中生出了许多的烦闷,光着脚丫子,打开落着灰尘的冰箱。 苍凉的白光同窗外的残月映衬在红的,绿的,紫的,蓝的上,让人不禁后背发冷。 阎折将肥宅水倒在玻璃杯中,将桌面上的请帖、小纸条一股脑的搓进垃圾箱内。 请帖是令楠珂的未婚夫送给他。 想到当时送请帖时,男方满脸的笑容,他感觉那是对自己的嘲笑,气的握紧拳头欲要宣泄一番,若不是任廉阻拦打是会打上去的。 此刻,手机的荧屏亮起,是互联网公司发来消息,通知阎折要缴纳电话费了,阎折看着还有六元的电话费骂道:“半个月前才缴纳的电话费,催催催,欠费五毛就停我电话,什么东西。” 他摸了下口袋,才想起自己把钱送给别人,认真回想一下发现自己就剩下卡里的钱,但转念一想任廉还差自己些钱,可作为过渡时期,等到真不行了,再打个电话,请求家中的财政大臣拨些款来。 阎折最后瞥了眼电脑桌上的高中毕业照,照相上自己偷瞄令楠珂的画面,被摄影师好巧不巧的照了上去,以至于老同学聚会时讨论起谁最猥琐,异口同声地说阎折。 他嗔笑自语道:“早些时间买的单机游戏和外挂还没尝试,趁今天舒服舒服。” 不再想曾经的高中生活,因为令楠珂的结婚,把他同高中时代彻底隔离,阎折熟练打开电脑,摆好汽水,侧目瞄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正好是00:00。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奔跑,双目会神的锁定这屏幕上的一频一帧,激情时半瓶肥宅水下肚,两三句小诗助兴。 肥宅快乐水诓醉一浪人,风灵走月影送喜一书生。 第2章 奇怪的电话 床头急促的闹铃声将阎折吵醒。 “叮” 他抬手将闹钟拍停,朦胧间扫过室内又将头埋在枕头中。 一旁的手机荧屏亮起,悠扬的铃声让他心生烦躁。 原本打算不再干涉,等电话自己挂断。 奈何之前的铃声设置时间太长,他懒散的放在耳边问道: “谁呀?\" “娃,你最近碰见任廉了吗?这娃一个星期都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听到对面是任廉母亲的声音,他摇晃着头颅使自己保持清醒。 “任廉,他怎么了,半月前不是刚见过面,问我借了几千块钱。不会卷钱跑了!好东西!” 停顿好一会,电话那边又叫起自己的名字他才缓缓回答道:“婶你别急,我帮你找找,你先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廉的母亲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讲述给阎折,他慌张的洗漱完毕后,蹬上鞋子,拉下电闸出门赶向车库。 期间慌里慌张的把钥匙拉在家中,又折返回去。 行驶到任廉家的小区内,看到单元楼前停着一辆警车,而任廉的父母正对着警察录口供。 阎折杵在柳树旁,回忆起任廉抵押在自己这里的手机。 半个月前他同任廉划船时不小心将手机落入湖中,任廉将自己的手机送给他 想着补办的电话卡中储存着任廉的电话号。 右食指不断地在联系人界面向上滑动。 双瞳一聚顺势点击备注异教徒的长框,播报的声音显示:“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不会,真的跑了。” 左手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诡异的男声: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世界皇帝,嘻嘻!嘻嘻!我要你的头颅。 那声音直击灵魂深处,脖颈仿佛让绳索吊起,胸腔中压着一座巨大的山峰,他的面色涨的通红,黄豆般大的汗珠在身体上滚动。 余音的影响变弱后,阎折猛地起身将手机狠狠的摔碎,双手合拢屈膝立刻跪地,表现出极度的虔诚,嘴中念念道: “我去,t的撞邪了,三清在上保佑我。这是任廉的手机怨有头债有主,是他压在我这里的。 你拿了他腰子,放过他的头,不行你在取些别的,别来找我啊,我不信鬼神,今天谁保佑我,明天我去给你烧高香。” 阎折口中吐着断断续续的浊气,身形摇晃不稳,显然是没有从刚刚的状态中缓过来。 任父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喊了几声阎折的名字,没有应答后轻轻的拉了下阎折的衣服。 “啊。” 阎折瞬间双脚弹起,一屁股蹲在地上,心中还以为是碰见了邪祟。 回神看到任父,急喘的气流慢慢平稳,用沾满尘土的手擦了擦汗水:“叔,你弄什么,吓死我了呀!” 任父被阎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大跳,扶着身旁的杨树断断续续道:“折子,你可差点把你叔送走啊?你也不用这么拜,叔也知道你们俩铁。” “叔,不是,我刚刚”阎折刚想解释,看到警察同任母准备走向这里,又担心自己会被留下耽搁自己的时间,对着三人糊弄了几句。 “叔,我这一天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就发慌,你要是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他转头看着任父说着心中惦念着自己的钱财,最后仍不忘抹了抹眼睛。 “我看你面色不好,你先回去休息,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没事的,我今天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找,要是我这边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 阎折拉开车门一脚迈进去,带着一缕尘埃远去。 任父望着消失的车辆发自内心的感慨:“哎,廉儿能有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修来的福分。” 此时坐在车上的阎折,望着前方驶过的车流,左臂倚在车窗栏支着头颅,右手扶着方向盘,泪水在框中旋了又旋: “真就是造孽啊,你欠我两千块钱说没影就没影,我是那种非要你还钱的人吗?你跑了最起码钱给我结了,你跑起来也舒心,我找你也开心,我可怎么活呀!” 双手径直朝方向盘砸去,只听见清脆的“咔嚓”声。 “额嚯嚯。” 一声类似鸡叫的声音从阎折口中发出,他握着手放在两腿间,脸上的狰狞之态和身体的左右摇晃形成巨大的视觉差。 尾部的车辆不断地堆积,刺耳的喇叭声肆意宣泄,身穿制服的方形脸男警官走来,敲了敲车窗玻璃。 玻璃缓缓下降时,他通过缝隙看到阎折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一脸享受猥琐样的男子,拔出腰间的手铐道: “现在是文明法治社会,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若是再不停下你手中的动作,我将强制让你停止了。” 阎折从后视镜望见尾部的车流,欲要示意自己受了伤需要帮助,但望见那副亮堂堂的手铐。 他的内心慌乱了,无意识中将右手中指竖了起来。 人反应过来时双眼一闭,抿着嘴唇咽了口唾液:“叔,咱们去局子喝杯茶,我感觉我脑子有点混混的。” “没事,小伙子就是帮你醒醒脑子,你驾着车跟进。” 阎折转动车钥匙正欲要发动。 “碰” 听到钥匙折断的声音,他才想起自己的车是开着的,尴尬的将手中的半截钥匙举到二人中间。 “没事,上警车倒时联系拖车的。”男警官张望一圈,打开车门示意周折下来。 “叔,拖车是不是要钱的。”阎折露出天真的笑容望着警官。对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一听到钱阎折赶忙摇了摇头,表示不劳烦别人,自己找朋友就好。 去医院的途中二人也都熟络了一下,对方说称呼李警官就可以了。 包扎好手指便朝着警局赶去,阎折的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 面色略带青涩的男子跑过来: “老李,你不晓得,刚刚发生了特别邪性的事,私人找的拖车链子断了,那辆白色小车直接冲进了河内。” 李警官看了阎折想起他的车辆貌似就是白色的随口提了一嘴:“是紫云大桥那一辆吗?车牌号的吗?” “哎,可以啊,你消息这么灵通。”男子瞥见椅子上脸色阴沉、中指被白布裹实的男子,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看了看老李微妙的动作,赶忙匆匆跑开。 “那个,小兄弟没事的。” 听到李警官的安慰,阎折心中虽有众多的苦闷但是还是礼貌的应了几声。 突然,身穿警服容颜碧玉的女孩面带愁容,走向二人将一张身份证摔在两人之间铁桌面上,声音中满是生气: “李叔,现在的诈骗团伙也太嚣张了,人跑了居然将身份证留下,简直是对我们赤裸裸的挑衅。” 看到那张大头像是自己时,阎折心中宛如万马奔腾,用小六壬算了一下自己的房子——“空亡”。 他将头埋在双手中,以此来安慰自己,从事心中万般无奈,他也无力改天。 女子偷瞄到李叔身旁的男子样貌总觉得有些熟悉,看了一眼身份证,用葱白嫩手拍打了阎折的肩膀。 阎折收起双手眼神迷茫的看着女子。 她看清男子的真容,小虎牙紧咬:“好啊,自己还知道来自首,那也不会轻饶你。” 阎折还未来的及反应头部就被女子按压在桌面上,她顺势将阎折双手背后,铐在一起。 “小江,放开他。” 李警官赶忙将女子赶向一旁,打开阎折的手铐又吩咐女子给阎折道歉。 女子有些不情愿,抱怨道:“叔,要是让犯人逃之夭夭,又要有多少人遭罪啊!” “没事的,我给他做担保,小阎也有苦衷车没了再买一辆,身份证被人盗用了我这里给你做个担保。 你们现在的一小部分年轻人经历一点风雨就钻牛角尖,这怎么行呐,想开些没钱了叔给你点,日子总是要好好过的。” “嗯,谢谢叔。”阎折将嘴唇咬得紧紧的,又将面部埋进手掌中。 从李叔口中得知大致情况的女子,心中对于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感到懊悔:“至少你还有房子呐,没事的。” 方才离去的男子又火急火燎的赶来对着几人道: “莲花小区栋号走水了,好在疯子那几人赶过去了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至于主人他们按失踪定。他们的消防是我见过最好的,百密一疏。” 小江又望了望那张身份证上的居住地点,拉着还要开口的男子离开那间屋子。 “小阎,叔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叔应该多读书看看唯心主义的书籍,不行你去我那里借住,等你找到房子了再说。” 阎折用手在头顶抓挠一番,虽然他知道会有这一遭,可事情的发生他心中难以接受。 苦闷的神情一口被他吞在肚子中,面带着欺诈的微笑:“没事的叔我,我这人心比较大,怎么会跟一般人一样。我走了啊叔。” 李叔本想留宿他,看阎折如此坚定派人送他离开,也被推辞了。 走在满是霓虹灯闪烁的城市,一天的不如意压得阎折的肩膀如何也直不起身来,一股肉眼无法察觉的能量钻入他的脑海。 他情绪失常走在大桥上,喝着路边贩卖的啤酒,两根拇指大小的冰溜子悬挂在鼻子内薄壁上,走走停停,路人捏着鼻子匆匆从一旁闪过,满目都是鄙夷。 “嘿嘿,哈哈,阎折呐,你可真是的天大笑话,幻想靠自己出人头地,结果在这里的根都给你刨了,哈哈哈。” “啊呦,啊嘿!” 酒精带来的清晰感让他察觉寸寸肌肤的癫狂,他内心仿佛自始至终都是疯狂的。 曾经的豪情万丈终抵不过一贫如洗。 他站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的黑河,曾经对于“高”的恐惧瞬间消散,稳稳的停在上边。 路对岸的老者坐在桥上,望着双腿站立在栏杆的男子急忙喊道:“小伙子,莫要想不开,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窗户,上帝把我的门跟窗户都焊死了,任廉,你大爷的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的破手机我能遭这罪。” “对对,都怨他。”老人一边安抚阎折的情绪一边慢慢靠近。 阎折疯吼道:“啥玩意,人的心脏不左边长着还能右边长着,你任廉研究的是什么东西。” 那老人一把抓住阎折将其拉离栏杆感叹道:“酒是害人的鬼!” 阎折挣脱着迅速起身,那股能量在脑海中爆炸,面部的肌肉凝成异常的鬼魅似笑似哭说:“大爷,你知道吗?我跟与嫦娥仙子是亲戚,还有我会飞,哎,我会飞。我给你表演一个。” 那老者还未从紧张氛围中缓过神,阎折踩着栏杆射了出去。 “扑通” 大爷被眼前的一幕吓的瘫软在地,听到入水的声音,他双唇打颤:“这小子喝的怕不会是假酒!” 目睹的人中,有的站在栏杆处朝下望,有的赶忙拨通救助的电话。 一时间阎折落水的地方围着好几圈的人。 昏沉刺骨的河水包裹了阎折的全身,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双目望着上方打来的灯光,他的身形正在慢慢的下降。 “我怎么了!要辞世了吗?有点不甘心啊!” 大桥上最高处的,一名通身黑色衣的男子看着落水的阎折说:“虽然杀熟不道德,但是我别无他法,这场因果的宿命必须有人接上。” 第3章 煤矿篇:少女 满身的冰冷褪去后,他察觉到头颅像是套了金箍,视野中一片耀阳的光亮仿佛被太阳照耀。 他摸索着将身体倚在墙壁上,眯着眼睛用手阻挡强光。 光芒移向它处,落在视线中变得微弱,他可以看清些事物,透过指缝向前边看去,面前站着骨相绝佳,面部灰暗的女孩,那饱满晶莹的眼球在称的上完美的眼框中不断地来回打转。 “这是哪里?月宫吗?”他因为女子的长相感叹一句,又示意女子关掉灯光,感觉黑暗中好些。 好一会阎折才适应环境,借助头顶微弱的灯光,观察周边的环境,才确定自己是穿越了。 可是怎么没有外挂,难道是在赶来的路上,他看着滴水的洞穴,以及身边的女子没有急着开口。 潮湿的空气,与黑暗中传来的水滴声让他的心中生出些许的不安稳。 他抬起手臂看着变小的黑手掌,努力地回忆起这具身体主人的遭遇。 帮助他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几乎没有,碎片的记忆中,他得知前男主是被拐卖到这里挖矿的,而前男主现在年龄按照自己前世算是个学生。 他又看向面前青涩的女孩,记忆中好像别人都叫她“黄槐英”,男主之前经常被人称作“傻子”,名字自然也是阎折,只不过没有起字,他前世的字就是稼山。 分匹配宿舍时因为女子宿舍满员,分配的人员又知晓二人是一同来的,男的脑子不正常,女的不怎么爱说话,索性分在一个宿舍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规定中有一条就是不能乱窜宿舍,一经发现直接埋进土中,这具尸体的记忆中有过几次埋人的事件,阎折又打量了一番女孩。 他右手扶着额头摆出很难受的表情,故意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就是突然昏倒的,就是不关我的事,你就是不要赖我,我就是不会负责的!” 女孩说完话身体慢慢的挪移到远处,阎折甚是吃惊,想着女孩会过来搀扶自己,结果所言所行全是开脱。 “怎么如此没有眼力劲,说了四个就是,我就这么差劲。”他沉声暗道。 “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女孩聪慧美丽的双睛瞄向下方,从自己腰包内翻出手表摆在阎折面前说道:“你看!这个就是。” 阎折通过手表上显示的月日时,用小六壬迅速估测未来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速喜的结果对于初来乍到的他,却是最让其激动的事,那也证明了系统马上就要到来,他对于自己占卜的结果一向很是自信。 女孩见阎折无碍后拿起自己的铁镐敲击在煤矿上。 “既然老天给我有一次机会,那我就一定要活出精彩,逃出去就是现在首要任务。” 阎折找到一处不错的地面将麻包袋垫在屁股下,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小说,思索同胞们穿越时的大致走向,自我暗暗定位: “要么系统流或开局无敌流,再者就是苟到天下无敌,毕竟这都不好猜测,要是开局无敌那自己再不出去浪浪对不起这一身功夫,别的流派就要低调点。 我的卦象是速喜,我受难之际必是系统到来辉煌时,到时我就带领众人推翻这黑矿场的暴政,解放这里的居民” 他越想越激动不经意间笑出了声。 女孩转头看了眼这个和自己相处多年的傻子室友。 “我不知道的,可能这个女孩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故意提高声音讲起了自己曾经看到的神话故事和一些仙侠世界的小说,女孩人背对着自己,但是那一下下变缓慢的铁稿声暴露了女孩的心思。 讲了大半会儿,阎折才想起自己是来套话的,埋怨了几句自己。 听到阎折所讲故事,女孩悄声惊叹阎折的脑子好像又不傻了,感觉阎折是在以前装傻,似乎是晕过去后醒来,觉醒了什么异常的禀赋。 “干活的,谁让你们偷懒的,想尝尝皮鞭的滋味吗?” 粗犷的声音响起,阎折不屑的看了眼面露凶相手持鞭子的男子。 现实上演着小说中似曾相识的情节,以及后边不用动脑筋的系统类爽文。 阎折的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一抹战神般的笑容对视着面前的人。 待那管事的人再度靠近,阎折一把抓住皮鞭狠狠的摔到一旁,鼻孔朝天对着他大喊道: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加入我,我将带给你更为广阔的世界。”他张开双臂踩在石头上高声喊道:“庆贺!你们的领袖就此诞生了!”心中有期待那曼妙“叮”声。 此时的管事面部的肌肉一阵阵的抽动,周围围观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黄槐英也远远站着。 他等待片刻,脑海中就是没有神奇的“叮”的一声。 侧面看着后退好几步的众人,又望着管事的人,慢慢松开手中的皮鞭,语气由羸弱到激烈。 “系统,系~~统~~,系统不要开玩笑这样不好玩,你大爷的快出来啊!“ 看到撸起袖子一步步向自己迫近的管事,他的心中感到了害怕,声音颤抖: “大哥我开玩笑的一个小插曲,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大哥你不要过来啊,大哥都说了你不要过来,大哥,大哥,啊!你不要过来啊!” 管事的打了阎折一顿,又抓起阎折的领子按在墙壁上:“我今天再给你伴奏。” “哥,咱能不要再不打脸吗?” 管事的也不含糊,两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伴随着阎折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变小,弱小的身躯被丢在一旁的地面上。 围观的人将手电打在阎折身体上,面色写满恐惧。 看着男孩肿胀的双眼,泛血的嘴角,含着血丝的脸颊,槐英握着铁稿的双手不住的哆嗦。 “蹬鼻子上脸,你这条贱命,再有下一次就别要了。” 管事的看着周围吃瓜人谩骂道:“你们也想讨打的,今天的工程没完成谁敢吃饭,我打的你皮开肉绽。” 等待管事走远后,黄槐英才胆怯地跑来搀扶,却被阎折一把推倒在地上。 阎折拖着死狗般的身躯缓慢的离开,右腿疼痛的让他几度不能抬起,在路上拉开了一道深深长壑。 第4章 煤矿篇:逃离的决心 “为什么,我的卦象明明是对的,怎么会出错,就算没有系统,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穿越系统小说害死人。” 阎折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的卦象自始至终都没有错过,为什么在这个世界行不通。 就算没有没有系统,数术之类的也能成为自己现今的依仗怎么会行不通。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此时宿舍内的灯光亮起,这才记得自己是没有开灯的。 饭菜的香味跳动在他的鼻息上,厚实的手掌将冰凉的东西涂抹在他受伤的部位,他心中感觉是药品。 “田螺姑娘吗?煤矿能还有田螺?” 他不敢动弹生怕吓跑田螺姑娘,毕竟也不了解这个世界,万事在他眼中皆有可能发生,阎折额顶冒着细汗,任由背后的那张手肆意翻动。 那手掌涂抹药物的同时,那种按摩的感觉很熟悉,对他这种前世,跑过按摩店的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古琴声般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是醒了,把饭吃了,药我给你涂抹均匀了。” 阎折心中一激灵感觉在哪里听过,立刻翻身坐正注视着黄槐英,他想到槐英干完活直接就来看自己,生怕自己出事,又给自己带来了饭,自己之前又那么对人家。 他一把抱着槐英的腰哭到:“槐英,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不还手,你吃饭!不用管我了。” 女孩被阎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抬起双手,立马推辞道:“啊你快些吃饭。我吃过了,我把你的那份工赶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下次别逞能了。” 阎折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吞咽,声音模糊道:“槐英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吃饭就吃饭别说话,你吃慢一点,我给你带来了瓶水,还有腿伸出来我给你把药抹了,剩下的部分交给你自己了。” “槐英,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女孩笑着说道:“怎么忘了,我们两个同屋檐下,你要是在屋里发臭了,我闻着难受,要是你没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你。” 阎折停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黄槐英低头看着被阎折搂脏的衣服,嘟着小嘴埋汰道:“你看看你,都脏死了还往我衣服上蹭,你羞不羞啊!” 看着男孩吃饱喝足后,槐英又拿起洗漱用品前往澡堂。女孩回忆起曾经常欺负这个憨憨过往,如今看到他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心中出现了害怕。 阎折的穿越,撞碎了原主脑海中,自己曾多次帮助槐英做工的记忆。 窗外的灯火相继熄灭,阎折侧着身子隔着帷布问:“槐英,你想过出去吗?” “想过,但是不太可能实现,我们要偿还一百万的赎身债,这里管吃住每个月两千块钱,攒钱很难的,日子凑合着也能过去,就不想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我们可是连户籍都没有的,出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吗!” “不是,那当时卖我们的人,卖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明天去问一问赵叔,他来的比我们早,还是早点睡,明天还有工作的。”窸窣的声音从挡布那边传来,像是翻身的声音。 阎折语气坚定的保证:“槐英,你相信我,我一定带你出去。” “嗯。”女孩看向墙壁对着遮布后的男孩轻声应道。 周六,天一亮,阎折一路小跑到赵叔居住的地方,虽说是黑煤矿,但是五险一金也是按时缴纳,实行的是一周两休,也给了阎折巨大的活动空间。 “赵叔在吗?” 阎折站在门外轻轻地叩了三下门道。他侧头向内张望,凭借着脑海的记忆一眼锁定屋内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的老人就是赵叔。 虽说原主人脑子可能有问题,但是记忆方面感觉比一般人要强,真就是关门开窗,卦象不行搞好人情世故他也能活得潇洒,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赵叔这人在这里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论其地位在阎折记忆中比那个管事的位置还要高,身份比较神秘,但是人品他知道的太少不敢多加评论。 “额,小折子来了啊!我听说那管事的打了你一顿,还把你脑子给打回来了,这个感情好啊,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阎折听到这话已经将管事家的一户口本问候过来完了,嘴上不忘应付着:“一定谢谢人家。” 将带来的两箱上好的橙子放在桌子上,老人瞟了一眼,继而捋着胡须,阎折轻轻拉来一把木制靠椅,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声细语:“赵叔,那个,小生有些事情,斗胆请教你一番。” “说,只要老朽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黄槐英买来时多少钱?” “就这事,那丫头啊,做活事挺积极的,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我不太喜欢。五百。” “那我当时卖了多少钱。” 老人睁开眼看了看满脸兴奋地阎折,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嗯”了一声,右手的五根指头分散开立在二人中间一边拿起紫砂壶喂了口茶水。 “五百?”老人摇了摇头 “五千?” 老头眉头一紧,甩了甩手,阎折此时已兴致全无:“再不可能五十?” “我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猜不出来,说高了。” “我不可能是五元?” “哎,这话我爱听,你还真不是五元,不过你也是个人才。 当年没想要买你,卖家说外边风头紧,做生意也不含糊,最后倒给了五百块钱把你留下。也不算是个赔钱的,至少给工厂挣了五百,小功一件。” “合着人家都是正的,我是个负数,那槐英我俩不是送的。”阎折用手掌拍了拍额顶一脸无奈道。 见赵叔笑出了声,阎折心中不知为何顿时凉了半截,他继续拉些别的家常,将煤矿场摸得一清二楚,但是对于外部的事情,赵叔没有丝毫透露。 辞别赵叔他赶忙溜进宿舍将前主攒的几万块钱拿出一部分打点周围人。 又在矿场内部的杂货店买些衣服,拉着黄槐英带些礼品,自己拿着几只烤鸡与烧酒把管事的头头走访了一遍,为自己在矿场的美好生活铺路。 趁着微弱的月光,阎折朝向老旧的理发店走去,店内的老人用毛巾弹落已经凹陷的座椅,铁面上刷的白漆上残留些许。 孤冷的白光洞悉老人干巴的肌肤,人坐到椅子上是还能听到那不堪重负的哀嚎声,破碎的镜面上映着老人被岁月压弯的身影。 在前主的记忆中算是对待前主最好的人,老人名字不记得只是大家一贯称他王爷,阎折也跟着叫了,久而久之名字也都忘了。 原来的主人可能走了,可是心中的念想却没有断绝。 阎折看着王爷正在向茶桌走去忙喊道:“王爷,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好,折子来了,坐坐,我这里地方小,不好落脚,你不要嫌弃啊、” “怎会的,王爷我给你带了糕点,还有一些煮的补汤,你赶紧趁热喝!这些年来谢谢你了。” 阎折将东西放在较为平缓的地方上,顺带着清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老人乐呵呵的笑道:“你吃了吗?要不来吃一些,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不了,我还有些事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我好像很久都没来了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就走。” 第5章 煤矿篇:机遇 自阔别王老爷子几周的时间,阎折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就没有按下暂停键,除了双休日也是这里跑来那里去,把赵老头子侍奉的那叫一个孝顺。 无事时 阎折就将买来的书拿出读读,由于煤矿有教育识字的安排课程,前身阎折也去过。 如今,他能弄明白书中的文字,二人呆在一起时,他会给黄槐英讲前世的各种小说神话故事,这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乐趣。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穿越到如今已经过了两年了。 从地面延续下来的路灯,将阴冷潮湿的矿道照的通亮,铁镐与煤层的碰撞声为静谧的洞穴内人心的孤苦添了些安抚。 四肢已经有些酸痛的阎折将稿子丢在一旁,嘴中嚷嚷着累死我了,不行了我要歇息会。一旁的黄槐英只是用毛巾蘸了蘸脸颊滚落的夹杂着黑粒的汗水,继续摆弄镐子。 若不是原主人的身体素质好,恐怕阎折第一天上工就下不来了。 看着仍在一旁卖力做工,脸上已经出现黑白斑马纹的黄槐英,一把拉到铺着袋子的土堆上坐下:“槐英,慢慢来多休息一会,不行咱们兑点土应付过去不就完了。” “不行,要是不做完今晚没饭也没休息时间,我还要帮你把你的一半工作量完成,你自己一边耍去!”说完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拉着稿子不顾掌面磨破的疼痛,继续哐当哐当起来。 两周前阎折貌似是不小心闪到手腕了,然后屁颠屁颠跑过来求人家帮帮忙,缺个一两天可以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差池。 别的都是吃干抹净充愣装傻,自己若是不帮严重点可能要了阎折的命,毕竟也是一个组的,关键还在一起住。 原本是和别的女孩子住在一起结果人都满了,管事看阎折貌似是个傻子就将两人分在一个宿舍,中间隔了个床单,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她发现此人猴精猴精的。 不难让人怀疑前几年是装的,大多数人将其归结为上次打过来的,看这娃心不算太黑,能当个朋友闲暇时在一旁有个啦啦的也不错。 阎折拿起从地上带下来摆放在一旁的小人书,抖了抖上边的灰尘: “你发现了没,咱这地方的领导人,商业头脑太强了,允许你感受外边的文化,还带领出去感受几天高档生活,又指定一定的指标,超额完成居然还有奖金,吃住保障好,五险一金缴纳好,死一个人保障金又回到他手里,真就是能啊!” “槐英,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要是再多嘴,你自己来。” “好的,我闪,我闪,你慢慢来累了,歇息一下,我去给你打点水。” 他提起自己之前买的骷髅水杯,又小跑到槐英身边拿起她的水杯。 一路小跳前行嘴中得意的嘟囔着:“长得丑活得久,长得帅老的快,我宁愿当一个积极可爱的丑八怪。丑八怪,哎哎哎哎,别把窗打开,丑八怪,哎哎哎哎,我要将~你~供~养~。” 此时正在阎折前边行走的三人,听到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左边红帽的男子望了望后方胆怯的询问道:“大哥,咱不会是撞见鬼了!我听人说以前矿上死过人。” 右边的黄帽男子此时也有些发虚,声音颤微:“大哥,你看看后边,他怎么一蹦一蹦的,手里拿的可是人头,不会真撞鬼了。” 二人循着红帽男子的视线望去,此时的灯光忽闪忽闪,有些接触不良,身后的男子身体左右摇摆,双脚断断续续的悬空,手中的拿着一个类似头颅的东西步步紧逼,突然灯光全部熄灭,声音在慢慢扩张,在三人耳朵中那从地狱传来的哀鸣声步步逼近。 “快带我。”站在中间的男子嗓音尖细:“快跑呀,快啊,我的妈妈啊!” 接着,灯光突然亮起,被称呼大哥看到面前的阎折是个人样,一拳朝阎折脸上砸去。 “哎呀!\" 嘴角的疼痛使得阎折从得瑟的深情中走出来,他抬头看着面前,横眉瞪目的男子,以及拳头上的点点血迹,阎折下意识吸溜一声:“大哥我没骂你,我就唱歌呐,唱歌。” 男子甩了甩手背的血迹:“这不是唱歌的问题,这是一个深刻的原则,以及道德的问题,长的丑晚上跑出来吓人这是不道德的,歌唱的不好多练练,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你他奶奶的跑出来吓人,歌还这么邪性,这就是你的错。” 三人握紧拳头正要砸去。 “等一下诸位,你们闻到什么腥臊味了吗?”阎折又反复嗅了嗅,注视着三人貌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裤子:”你们裤子”。 话音未落三人的拳头便朝他身上落下。 “给我揍他,啊呀呀,p,使劲的打。“ 一盏茶的功夫,阎折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拍落身上的灰尘对远去的三人竖起了一个中指。 ”哼,呵,吐。”嘴里骂骂咧咧的朝水房走去。 打完水望着从外边赶回来的严老,他揉了揉被打肿的脸颊心中甚是不平,想着工服上的名字问道:“严老你认不认识,李天的。” 老人皱了皱眉,两眼在框内向上打转突然开口道:“额,他啊,我记得有这么个人,五年前在这个矿洞里,埋在了里边,陪同的还有几个人,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后来有人曾传走路时要小心,有人叫你不要回头,可能是李天的在拉替死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提到埋字时老人嘴巴凑在阎折的耳边,眼神四处乱瞟。 此刻,阎折面如死灰,惦着水杯的手不住地抖动,又突然意识惊叹一嘴:“槐英还在里边,不行,我要把槐英救出来。” 他立马冲了出去,匆忙的奔向槐英挖矿的地方。 “现在的娃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刚刚李昊的几人说滑倒了,可身上一股子尿骚味,这小子鼻青脸肿,又突然冲了出去。哎,人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老人努力的睁开眼睛,望向远去的阎折,眯着小眼,暗自感慨几句。 拿起毛毯盖在身体上躺在椅上说道:“还是睡觉适合我。” 此时飞奔的阎折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尘飞乱天。 “我就知道这世界没这么简单,这是鬼怪的世界,真就是母猪上树,不行我要等等,带着槐英等到系统出来了再浪,毕竟有些人等了七十年。 我还年轻,才十八,找个地方囤点粮食,不行佛门安家,再不行带着她剃发为度。真就要把我的唯物主义观念给我掘了。” 阎折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滴,跑到黄槐英身边,拉起她就要往外跑。 女孩看到阎折受伤的黑脸咬唇问道:“你傻了,又把自己搞得满脸是伤,你先回去抹些药。” “不是,这里有鬼,你懂吗,鬼,特别吓人那种,分分钟要我们小命那种,懂了吗?大姐我们快走!我求你了。” 黄槐英将手放在阎折的头顶转而放在自己的头顶:“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又坏了。”抬手欲要给阎折来一拳。 阎折立刻朝后边跳去,一块石头从衣服内飞出,浑浊的橙色晶体包裹着里边拇指大小红色水晶。 黄槐英捡起滚落在地的石头,轻轻的放在阎折手里:“你也没发烧,等我把我们两个人的指标完成了慢慢说,要不你先回去擦一些药。” “不回去,算了,要死咱俩一块死,反正我除了你,也是无依无靠的。” 他拿起矿灯坐在一旁细细打量回来时不小心摔倒捡起的石块,开口问道:“槐英,你见过橙色的浑浊结晶包裹着红晶体的石头吗?” “没有。”女孩淡淡地说:“赵老应该知道些什么,这东西怪异的很。” 想到赵老,阎折又将石头抬过头顶借来光亮认真观察,继而说道:“不是玉石也不是水晶,这石头绝对有猫腻,晚上了你陪我去问问赵老,那人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些什么。” 第6章 煤矿篇:黑市 放工后,他看到黄槐英铁镐握柄上点点血迹,迅速将女孩的手拉来,翘皮渗血的手掌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女孩又迅速将手背在身后,半扬着面嘟嘟道:“又没什么事?大惊小怪。” “一定要带着她离开。”阎折心念道。 槐英本想和他同去食堂将饭菜打好,却被他呵斥回到宿舍。 食堂内的各色食物在他的眼中索然无味,他将女孩的饭菜打好提到宿舍,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逃离的计划中。 他抬头看到自己的宿舍才将心思又收了回去。 女孩看着脸部肿胀的阎折本来推辞却被阎折呵斥几句,宛如受了惊吓的小猫,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 他顺带又打来了洗脚水,手腕处虽有酸痛但是,将女孩的脚放入水中缓缓的清洗。 女孩用沾药的手挡在面前,阻拦面颊两侧满溢的红光,他偷笑的抬眼打量女孩,一切做完后才关了灯悄悄退到门外。 望着脚下落满的清辉,他驻足面向被孩童吃咬后的缺月。 “老爷子这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未曾给自己拿过碗筷,斟茶倒水,甚至儿时老师布置作业给家长洗脚也只是拿个空盆,男大不中用,女大不中留。” “哎,老爷子最近过得还好吗?当年你硬是让我考公,我死活不愿,要是真的考上了,照我这笨蛋劲一辈子也爬不上杆。” “老爷子,我挺佩服你的,身无分文一人独闯小有名气回来的,每次听你给我讲你的丰功伟绩,我也羡慕的一晚上睡不好觉。” “那时真渴望出门就是功成名就,别人的父子成了兄弟,我俩这算是要做一辈子父子了。” “你老了有给我讲的故事,我按你的我老了讲什么,就算时光倒流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撞一头疙瘩,人不轻狂枉少年,至少我张狂过。” “不然怎么说谁的儿子像谁,既然我能来此,证明空间应该有一定的联系,就借这清冷的月光送去来自不孝儿子远方的问候!老爷子照顾好自己。” 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落在身后月光铺设的道路上,松针悬挂的冷珠,正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眺望远处还亮着灯火的小屋,断断续续能听到里边传来的戏曲,他重新理了一下衣冠,缓步走去。 阎折还是一如既往的敲三下门轻声问道:“赵叔,我占用你一点时间。” “折子,来来来,坐坐,怎么还这么客气,都老熟人了。”赵叔满脸欢喜的从躺椅上直起身来。 阎折将包裹的石块递给赵叔,礼貌地问道:“赵叔,这石头你可知晓。” 赵叔眉头慢慢的拧成麻花,一脸愁苦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好似在哪里见过,我想不起来,我这里有一张黑市的通行票,你可以去撞撞运气,今天几号的。” “八月三十一号。” “那你今晚去一趟,应该能知道一二,上边有地址,没车我给你找个电车,那地方离这里近,也别太急一般到凌晨五点才结束。”赵叔将票递给阎折,转身拿起手机联系车辆。 阎折起身接过赵叔送来的通行票,眼神迷离之间瞥见被赵叔丢在角落的手提包,绿色裹层,外加一些橙色的小装饰,手提包鼓鼓的应是装了许多东西。 但是手提包的装扮貌似在哪几里见过,就是记不起来,猛然间一个游戏钻进到脑海中,是那种自带的系统的包裹吗? 赵叔看着有些发愣的周折,顺着目光望去:“那个呀!前几天别人送来的,你如何压都不变形,应该是采用了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见阎折有些纠结,赵叔径直拿来,挂在阎折的肩上:“身份证也不用担心,黑市不需要的,快走。” 本来思索如何开口被赵叔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声道谢,将包裹挎好收好通行票:“那我走了,赵叔你早点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阎折出了门便拐进一个小巷子,将手提包放在地上,当他拉开拉链那一刻,橙色面板的弹了出来,心中的狂喜再也压抑不住,在巷子内跳将起来: “我的春天到来了,等了这么久,占卜也是半准半不准的,还是老天怜爱我。” 他不敢丝毫怠慢,按照前世打游戏时只晓得官方给定bug,将一些数量多的物品存进去,再点击鼠标左右左就成了,可是现在没鼠标有点难受。 不过好在操作方便,包内有个小型的口袋,经过几次实验发现将五个石块放在内部侧口袋中,又将捡来的橙色石直接放在里边,拉起来链条后。 显示处为:艳阳石x5 看着艳阳石x5的深色长条框后边有一个大门开启的标志,阎折点一下门闭合上艳阳石便存入虚空中,只可惜被复制的数量不能超过侧口袋内的物品量。 一个大胆的想法扎根在了阎折脑海萌生,出了巷子望着前方的沙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右脚朝后发力,左脚顺势跨出,抓过一小把沙子,朝向包裹处飞奔,手中的沙子落尽后,面板上左边出现检测: 沙砾 x 艳阳石x “哎,春天到了,我等的春天到了。”他在小巷中喃喃道,差点热泪盈眶。 返回住处,听着屋内浅浅的换息声,阎折蹑手蹑脚的将手提包放在床榻上,找来包裹取出十颗,便匆匆忙忙的朝黑市赶去,毕竟这石块要是太珍贵,带的多自己可能会被抢劫,轻则丢钱,重则没命。 赶往黑市的途中,阎折绕来绕去,差点把从赵叔那里借来车的轱辘磨平。 阎折点子背了些,但是对于寻路这一块,就要如同筋斗云配上了小地图,只要给他说个地名耗些时间就能找到,有时甚至他选的路线时间能少电子地图给定的路线半小时。 停好车辆,阎折见到来客都佩戴面具,随即取了面具进入大厅,他先是打量着周围人的举止生怕自己乱了规矩,又观察屋内的构造以便于遭遇不测逃跑。 路上的四处兜圈子让阎折对于小镇有了大致的了解,可以做到得钱后出现被黑吃迅速脱身。 在充斥西洋风的大厅内来回张望,最终选定可以观察到周围人群动向的绝佳位置,端着一杯望着下方各种装饰的人他时而抿口红酒,静待着猎物的出现。 此时带着金色面具但能看出嘴部轮廓的男子,走到柱子前对着一名工作人员旁的石柱微微的点了点头,二人便寻路到一处偏屋内,进门时女子将通行票卷一分为二丢在垃圾桶内。 阎折取来面具学着那人的动作,对着面前的石柱如同小鸡啄食叩三下,领路的人员用力的咬着牙,脸部皮肤的泛红能看出强忍笑意的难受。 起初阎折还认为是自己太过于诚恳将面前的女士高兴坏了,心中也窃喜自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门后装饰较为高雅,窗的左右两侧摆放着同屋顶高大的书架,左侧书架镶嵌着铁门,门旁一位把守人员。 右边深色的桌子上有一盏老旧的台灯,座椅形似真皮,但能看出那是复合材料制成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芳香气,对于曾在材料领域的摸爬滚打的阎折再熟悉不过了。 看守人员用探测仪在阎折身体扫过之后示意他可以入内。 他先去了洗手间,出来的阎折撞见先前的男人好奇的问道:“你好,先生,方才我看到你同那位人员说了什么。” 男人是心直口快:“当时我票卡住了,把我给急的,怎的,你的也卡住了。”他笑着用刚冲洗带着水渍的手拍打在阎折的肩膀上。 阎折赶忙摆手连说了三个没有,眼底满是憎恶的望着男人。 男人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阎折,没有擦手纸了。想到第一次来,人生地不太熟的咬牙强忍,虽嘴上说着谢谢,心中却已把男人骂了千来遍。 第7章 煤矿篇:交易 门旁的人将刻着凶兽的大门推开,淡黄色的灯光率先闯入眼帘,方形拍卖厅从门延伸到台前,红色的幕布从上流泻而下。 琉璃打造的圆形灯,灯光不多不少的打在台中的展台上放着一叠黑色的衬布上,廊道呈现出三行两列,交叉处站着佩戴狐狸面具的侍从。 阎折找到一个椅子坐下,云朵般的椅子配着淡黄色灯光使阎折产生了一点倦意,原本以为的辉煌壮丽现在看来却有些平平淡淡。 毕竟曾经没有接触过小说场景中的黑市,拍卖会之类的,只能从作者那惨白无力地文字上构造一个自以为伟壮的,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起身走向旁边距离较近的侍从边,女子酥胸微微顶起佩挂的牌照,牌照上只有一串''''的字样。 想来是一种代号,阎折右手合拢贴在自己胸前,优雅的鞠了一躬:“尊贵的女士,你好,能否请你带领我面见会场的负责人。” “尊敬的先生,你好,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请你跟从我移驾别处。”女子温婉的回了礼数,便走在前边为其领路,举止淑雅似水中浅地行走的白鹭鸟。 经过了些许交错的道路,女子推开一扇古朴雅致的红木门请阎折入内自己则守候门旁,阎折道了声谢谢径直走向内部。 佩戴着戏剧内红色脸谱面具的男人起身朝这边走来,伸出右手嘴中说道:“你好,幸会。” 行云流水殷勤的模样让阎折受宠若惊,他礼貌的问候,便将艳阳石掏出摆放在桌面上。 负责人从风衣宽大口袋中掏出金丝边铸的放大镜,细细端详了一会后摇了摇头道:“先生,非常抱歉,我不能识别出这件物品,本次手续费用将由本会承担,物品的价位你可以自行规定,将由带领你前往观察席。” 阎折起身回礼道谢,跟从男人的安排走向包间内观察席位,也同意了男人将自己的物品放在第一位置却并没有告诉男子石头真正名字。 透过玻璃会场的事物一览无余,心中暗暗庆幸今天没有以拍卖者的身份多了很多乐趣,女子将一份条例放在阎折面前的黑色桌子上守站在一旁。 黑色底板“静私会条列”的白色字样直击眼眶。 第一条便是负责人不能识别物件将免除手续费,第二条禁止泄露会场,只有被邀请的持票者方可入内,透过单层透明玻璃壁能看到参会者已经零零散散坐满了半个会场。 身边站着的女子虽未曾目睹容颜,但从那清澈的眸子中能联想大致的容颜,女子被阎折望的有些羞涩将脸部朝一旁微微转去。 阎折迅速将眼光放在条例上,心中埋怨着方才自己不礼貌的举动又偷瞄了一眼转眼看向会场内部情况,条例记录会场一季一次。 每次地点不同五年轮回一次地点,拍卖物有走私的但没有偷抢之物,为会场到今日已经一百五十年的历史提供了保障。 再次望向底下的席位时,发现会场已经坐满了人,拍卖场上执锤的人被称为定音者,应该有一锤定音之意。 而身旁站随的人被称为领侍人,这也是为何女子递给阎折条例的原因,先前应该称呼时加上领侍人,条例上说的是对职业的肯定,阎折嘴中喃喃离谱,学到了。 观察室内能听到拍卖会场内部的声音,但是观察室内的声音却很好隔绝开来,拍卖会场下身着黑色风衣佩戴着金色雄狮面具的男人拉低高高的帽企图来自遮挡微弱灯光的干扰,正欲小憩片刻。 艳阳石率先被摆在第一个拍卖的位置,他目光扫过,举动幅度在人群中显眼的男子进入他的视线,只是不知他与身旁人说些什么,他猜想应该是对艳阳石起了兴趣。 此刻被阎折注视的男子男子对着高帽男子低声细语:“江哥,上边拍卖的艳阳石竞价一百万,这里的人貌似不知道名字,方才也无人竞价,应该也不知道用途,色泽上乘,你看看如何?” 男人将高帽放正,注视着前边摆放的十颗色泽艳丽的艳阳石,眼中出现些许的波动,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等。” 身旁的提问的男子有些激动:“哥,要是让被人夺去了,这锻造的上乘兵器可要易主了,科研会三十年都没碰到几块上等的货,机不可失。” 男子说完话正欲要举牌,被称为江哥的男子迅速拉停。 “来此的大多是来消遣,若有人买正好帮官家验验保密措施,只要降价超过一半才会征取主人的意见,等等!”他又接着说道:“我也想看看能拿出十颗艳阳石的主子是何方神圣!普通人就算拿了也用不上。” 男人抬起眼睑,快速地扫视了周边镜壁后躲藏的人。 全场无人举牌,方才两人的动作在安静的会场内一如沙漠中的绿洲异常显眼,阎折打量着二人的穿戴,当定音者说到四十万时,高帽男子举起牌子声音洪亮道: “四百万十颗,家中内人喜欢,望诸位莫要割爱,谢谢。”男子将四袋钱抛在台上为防止主家派人验货浪费时间道:“江家的,江迎夜。” 示意方才身旁的男人将其取来,男子有些震惊,心中嘀咕:“明明说好的多等一会,我还以为等到一万一颗呢?怎么不套路来!” 定音者正欲开口再次降价,桌面上的绿灯亮起,他晓得庄家同意了,将定音锤敲响,定音者高声喊道:“十颗石块归江迎夜所有。” 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嘴中嘟囔着江迎夜三个字,同伴听到赶忙开口规劝:“别说了,出了会场就不要提起这个名字。 明唐国第一把交椅是官家,第二把交椅是科研会,至于这第三把就是江迎夜一人,想要活久点,别和这名字搭上线。” 方才还在嘟囔的人,用纸巾擦了擦滚落到下颚的冷汗先前只知三把手凶恶残暴,却未曾见过真人,没成想今日死神就坐在距离自己四个座位处。 此刻,江迎夜双目死死盯着单面镜壁另侧按下按钮的人,阎折透过镜壁仍能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那种感觉宛如双手穿过肌肤死死抓住心脏,绞压的疼痛让阎折蜷缩在地,紧紧攥着心口,面如死灰。 领侍人正欲上前搀扶倒在地上的男子,阎折摆了摆手拒绝。 好一会儿,他支起身来喘着粗气,暗暗庆幸对方只是试探,没有下死手,也更加让他心中对于这个世界多了些忌惮。 江迎夜领着双手提艳阳石的男子,离开了会场,通过长廊走向地面。 男子开口道:“江哥,上等艳阳石一颗最低价一千万我们四百万拿了十颗,我感觉还可以再低些,江哥,你怎么了,看起来怎么忧心忡忡的。” “没事,只是在想一个没有劲力的人,怎么会得来整整十颗艳阳石,这世界越来越让人着迷了,未来的人类真有把握吗?世界的准许者会是我们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无绝人之路,孔老不是说会有拯救者来的,我们没必要如此焦虑。”男子庄重道。 江迎夜站在门框中望着满天的星辰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没有种子的花盆要开花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时间可能久了些,有时渺茫的希望也能支撑夕阳后的人们走一段很长的路。” 第8章 煤矿篇:出走 阎折缓过神来望着台下,两人的位置早已空却,他侧身倚在沙发上嘴中断断续续的喘息。 领侍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态惊得有些发慌,起身踱步希望不要出错,看到阎折面色渐渐出现些红润,她心中悬起的石头才慢慢落地。 阎折感到胸腔中的压迫感在慢慢消失,僵硬的筋骨也在得到舒展。 “刚刚,江迎夜到底动用了什么能力,怎会如此恐怖。” 他望着下方争夺物品躁动的人群不断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渐渐的,俯视静私会的新鲜感慢慢变得乏味,阎折的双惺忪,内心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望着旁边久立,腿部微微摇晃的女子道:“你找个位置落座!就算是按照静私会的规定不冲突道德尽量满足来客需求的规定!” 女子摆弄着麻木的身体好似久置锈迹斑驳开动的机械朝着单人沙发移动,嘴中还抱怨着:“老哥,你可算是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我任职了两次头一次碰到这事。” 女子紧接着抢断道:“干完这一单,我就换工作,这次整整站了八个小时,负责人诓骗我说给我找个工作量少的,碰见你真是造孽啊!” 听到女子的抱怨阎折他的心中甚是不喜道:“不是,我怎么说,我,要不你还是站!我也没碰到过你这样的。” 闻言,女子虎牙半露,嘴角咧斜微笑。 阎折也随即耍起了无赖:“我发现你最适合的是站着,我这人比较虚荣喜好夸赞,夸我几句,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现在才两点钟,最起码还有两个钟头,你看如何。” 她咬牙切齿地暗自骂了几句,额头微微的上下,言语中尽显谄媚奉承之语,近乎翻遍了明唐词典。 “你就是彗星转世”的字样宛如一根银针穿过阎折耳中。 女子被阎折呵斥停住,他最讨厌别人骂他扫把星问道:“你知道彗星在过去是什么意思?是扫把星,刚刚骂我趣味低下我可听到了,骂人趣味低下可要比骂人无知愚昧更要诛心。” “你还给我说教,要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我用得着来受你的窝囊气,若不是家中老爷子硬要磨练我,我怎会来这里,不行,我越想越气,去死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今天不揍你我难受,看拳,你这虚荣膨胀之徒。”迎面的嫩拳将阎折的面具掀飞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摸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肿胀的脸庞,想着自己来前受的屈辱,打着呼喊着:“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嘲讽不嘲趣,你今天可是把雷区踩尽了。” 屋内的隔音效果尚佳,台下的人激烈的哄抢,玻璃内的人拳拳到肉。 好在二人实力悬殊不大,最终以和平草草收场。 阎折望着女子的真容,虽挂些彩但细细欣赏来别有风味,真是: 柳叶黛眉云含雨,阳春桃面风情意。 身姿婀娜塘间木,檀口含云轻似雪。 诱的蜂狂蝶乱,羞恐花合月藏。 可谓是美感十足。 “那个,我。”他侧着面声音绵绵说着。 “你,一顶天里的的男子汉,刚刚那么硬气,现在扭扭捏捏的还没有我英气,懒得再说你,冤有头债有主。我,艾佳辕,你怎么称呼!” 艾佳辕起身整理衣装捡起落地的面具,伸手拉着地上的阎折说着。 双眼对上那贪婪的舔舐自己面容的目光,一阵恶心在胸腔中不断作怪。 她心中有些后悔去管这个蠢货,没有过多显露:“你能站起来吗,我真后悔没多给你两拳,把你的眼睛打碎,你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要不我给你找个场子。” 阎折赶忙腾起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双手前倾,身子后仰摆手连连说了好几个不要。 艾佳辕叉手鄙夷:“男人,口是心非。” “虚情假意的女人。”阎折满脸的不屑点燃了艾佳辕心中的不满。 女子单手抓住阎折的衣领顶在墙上道:“今天我不想再动手,你留个名号,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阎,单名一个折,字稼山。” “死鸭子嘴硬,满脸地痞子德行也学人家装文学,一点傲骨都没有也好意思给自己起字。” 阎折顶牙拧眉对上艾佳辕那欲要宰了自己的目光,却表现出更多的怯弱:“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其实挺好说话的,像我这样魅力十足,温润娴淑的大家闺秀可不多。” 听着有些恬不知耻的话语阎折嘴上抽搐,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认同,人家长相在那里摆着的,至于娴淑可能有点添油加醋。 艾佳辕背靠长椅,修竹双腿交叉摆在桌面上双目微闭,俨然一副天下独尊之态。 阎折揉着更加肿胀的脸庞偷瞄一眼,便落坐左边的单椅,等待拍卖会结束后收钱,心中念念道:“打架只是人生小小的遭遇。” 良久,二人耷拉着两耳,双目无神,表情干巴。 “什么时候结束啊!看的发困。”他打着长长的哈欠暗自感叹。 那时,定音者举起三支试管的白色液体喊道:“络合液作为我们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赠品。” 阎折望着如同如同水状的液体,想开口问艾佳辕但又担心这姑娘不告诉自己装傻打趣道:“这水也能卖,你们缺水吗?” “你是不是笨蛋,络合液叫水,你可真够无知的,洛河液别称强化药剂,一半生一半死” 听到艾佳辕的解释阎折的兴趣越发激烈,沉声嘟囔:“这应该是我打开一扇大门的钥匙。” 微微之举正入艾佳辕眼中,她故作端庄姿态说:“一会结束了,我给你开个后门一千块卖你十瓶,你可不要当作我是为刚刚先动手道的歉。” “等会,这难道不应该成为国家机密吗?”阎折转念后问道。 “你要是这么理解只能证明你见识浅薄,这送人家也不要,想要一下高飞的可能愿意尝试,据统计中标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你要是没中标那可就是亲人两行泪,黄土长天涯,要尝试吗?” 艾佳辕在解释的同时偷偷隐藏起另番内容:觉醒,测验试纸,界域。而这些以及和这些有关的才是真正的机密。 阎折抓挠头发满脸的尴尬道:“我还是算了!那个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都是哥们,还有别偷瞄我,否则我可要”艾佳辕握紧拳头屈肘竖在二人中间,面带着自以为和善的微笑,在阎折看来却是嘲讽加威胁,连忙头颅如簸萁上下摇动。 最终还是讨好艾佳辕抱得十瓶络合剂,离开时他送给艾佳辕十万说是当作谢礼,希望人家不要嫌弃太少。 离开静私会,阎折将剩余的钱袋提在车前的踏板上,艾佳辕前来送行,凑过身来口中飘着热浪,包裹阎折的耳朵。 用她从陶锦葵那里学到的妩媚语气道:“阎折你有老婆吗?要不我给你当老婆,你的钱分我一半。” 艾佳辕的脸上虽挂着一丝戏虐,但阎折已无心观察对方的表情。 肉体上的蠢蠢欲动,使得阎折思想更加疯狂,脑海中迅速将祖孙三代的名字编程完整,幻想一场明媒正娶的姻缘,和春晓日短月高起的澎湃,将君王不早朝的梦幻变成现实。 看到艾佳辕走回屋内,他收起思绪,心中暗道:“太魅人,我还要带槐英出去的,不能把正事忘了。” “哎!” 随着一声长叹,他将车速拧到底,身体与电车逐渐与远处的黑夜缝合。 回到黑煤矿,阎折付完二人赎身的钱,双手抓起两人的卖身契约破为两半。 矿业的老板甚至专门为其举行了一个庆典,将身份证件颁发在二人手中,让阎折上台发言,这在阎折看来不过是套路。 他还是上了台子,操着最俗的音,说着震撼人心的话,若是再持续一段时间矿场老板就要将钱退回,让他继续留下。 庆典结束后,阎折提着一些补品和几万元的现金,走到还在为人剃头的王老爷子的屋内,他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停留片刻放下物件匆匆离开。 王老爷子发现时告诫他穷家富路,让他把钱拿走,奈何阎折一溜烟的逃了。 对于赵老爷子他哭的堪称悲惨,不知情者看了也要佩服阎折的孝顺,赵老爷子这段时间保养的更加清澈的双眼,不知何时附上了层浓浓的水汽。 同所有的人告别后阎折带着黄槐英提着包裹,推开了那扇老旧的有些大门,推到了那面高大的壁垒。 离开黑煤矿的过程中,没有人询问阎折钱的来路,这让他十分的开心。 他看着那轮红日似美女微启的红唇,让人迷醉。 光芒悠悠洒洒地落在尚带青涩的面容上,显得清新、温和、稚嫩。 阎折展开双臂尽情的沐浴在阳光中高呼:“黑暗孕育光明,光明叛逃黑暗,今天,光明,我陪你一起诅咒黑暗!” 第9章 枫银市篇:朋友 煤窑出来已有二载时光,卖艳阳石所得的钱财早消耗殆尽,刚来到这世界时操刀将原世界的小说搬运一下。 但是这个世界也拥有那个世界几乎所有的文物类创作,阎折推断应该有那个世界的来客,最终这个靠文字致富的道路也不了了之。 想起艳阳石,他的心中除了后悔就是自责,若是当时问艾佳辕下次的拍卖地点,自己或许现在可以躺平混吃混喝到死,活化剂也没敢轻易乱动,万一喝下后最终成了半死不活的,那就真是折磨。 运气这东西总是来回落,阎折的小说没价钱,但是黄槐英的改编小说却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起身走到槐英屋内听到键盘清脆的响声,在门口来回踱步,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想在这里走走,可能是天气影响了心情。 逃离了煤矿那种苦涩繁重的生活,迎接新生活的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甚好。 那一年,他二十岁,黄槐英十八岁,女子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大家闺秀,女大十八变在黄槐英身上,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每次出门逛商场时,阎折就把槐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毕竟长得太俏了,万一被谁惦记上,他又没实力又没钱的根本保护不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槐英缺少什么,阎折就去买什么,偶尔他也和槐英开些玩笑,二人中间仿佛就隔着那层纱,阎折感觉只要捅破了,结婚就是分分钟的事,毕竟唐明国男女子最低结婚年纪是十八岁。 但是在责任担当的婚姻之上,他心中拿捏不定,也考虑过先从男女朋友的那种恋爱关系开始,心中又有些不自信。 万一没同意,这在一个屋檐下以后怎么办?真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情感上的有些东西,他不敢不冷静对待。 索性对于感情就这样摆着,不过,他心中感觉却是挺好的。 这些天,在家躺着对于他来说真是难受,书也看不进去,游戏也玩不进去,心中有种急迫感,就想着出去跑跑。 半个月后,他向黄槐英提议购置一辆小电驴,从邻人口中得知外卖这行业有大把的金子可以捞。 小电驴回来时,阎折几乎每天都要用水擦拭,位于三楼的小套房正巧能挤进来满足夏日海滩日光浴的阳光,拨开窗帘能将停车位上的小电驴看得清清楚楚。 枫银市区的房价贵的惊人,能找到一地段好且光线还算富裕的套房,何尝不是天公作美。 此后黄槐英每天对着荧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阎折则是骑着小电驴飞奔在各条巷道,和谐的时光让人有些麻木。 日常的工作中,阎折广交众友,其中关系最铁的二人还算是孙福和杜井。 三人近乎是形影不离,午饭时间能看到阎折,那么附近就必然能找到孙福和杜井二人的身影,聚在一起时牛皮几乎是呈爆炸式浪费。 路过的行人不了解的还以为是几个公子哥来此体验生活。 这些天,阎折从招聘的小网站上看到了雇人抽粪的职业,等于说去打个下手一个下午净收益五百块只可惜,只找临时的。 若不然这送外卖的整不了几个钱还受不少窝囊气早丢了,早些日听人说外卖三天收入百万阎折就来气,若是再让他碰见他真的可能跟人急。 在送外卖中,阎折不公遭遇其中最为印象深刻,就是送一份一串三片的土豆片烧烤!明摆着欺负他这老实人。 店家想着刚开张没多久不想因此冲了喜头,多付给阎折些零头顺带送去。 到了楼下雇主打电话开门一句让他帮忙带上来五件啤酒,三乘三的啤酒五件走十三楼,若走电梯还算好些,好巧不巧的是电梯正在装修。 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对方口头承诺搬到楼上会付啤酒钱,到时给个好评。 听到对方漫不经心给个好评打发自己将五件啤酒搬到十三楼,又看了看只装了一串三片的土豆串孤零零地躺在纸袋中。 很明显对方是想找个劳动力,阎折也不是勤快的人,用很温和的话语说道: “你好,我只能将你的烧烤帮你送到楼上,至于啤酒自己下来买,我只是送外卖不附带其他的职业。” 电话那头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有些愤怒:“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送我给你差评,你知道差评吗?” “你好,我不受这种威胁,还有不要做此有伤你风度的事。” 对面的男子起初想通过威胁,让阎折屈服或是将其激怒录音传播网上让所有人给自己当枪使,却不料对方不理睬只得关掉录音:“我警告你,你一个穷打工的,装什么傲骨让你送就送,再哔哔来来的我t找人揍你,现在送上来我没准心情好了给你一个好评,你就跪下来谢谢我!” “我穷打工,没见识,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多有冒犯给你道个歉,还有钱我帮付了,下次可不要作让自己发火的事了。\" 阎折看着订单,他在脑海中幻想:将单子丢在地上,左脚在上来去摩擦,同时录制一段视频对男子冷嘲热讽。 转念想到这样的事情太不道德了,现实中,阎折把土豆片丢给在小区内溜达的流浪狗身边,又将外卖包放进身边的垃圾桶中,才驾车远去。 “你去哪里了?”男子打电话询问。 阎折不冷不热的回道:“我必然是走了呀!我为什么留下,什么理由让我留下,我走了也没事啊!世界不是围绕着一个人转的。” “你给我回来,你听见没有?” 男人的话还没有完全传达,对方直接挂断电话,他扯开嗓门对窗户大骂,其言语的污秽,险恶,卑鄙比得上杀人父母的混蛋。 周围的邻居有些不耐烦,敲开男子的房门,一脸愤怒无处发泄的男子望着门前较自己弱小的男子一掌抽去,门前的男子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倒地。 身后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拉起倒地嘴角带血的男子,欲哭无泪的男子本来是想问问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吃上的巴掌让本来就生活折磨的无处发泄的男子彻底撕下了软弱的伪装。 后边的几名男子也嚷嚷道:“这货欺人太甚,打咱们兄弟,大家揍他孩子的。” 七八个拳头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只能将身子缩在一起嘴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打得起劲人谩骂着:“早t看你不顺眼了,玛德,狗东西。” 按照阎折看热闹的性子,只怕还会多停留片刻,等到差不多了上前稍微稍微的制止一下。 第10章 枫银市篇:尴尬 阎折翻看手机找到下午要见面的雇主确定地点。 午后的阳光悠悠飒飒,冷风阵阵,道路两侧的行树裸露衰败。 他见到见面后没有着急介绍自己,而对老人进行奉承,话语如决堤的河水奔流不息。 戴着蓝帽穿戴绿马甲,面色偏向土黄色但却不黝黑,眼角爬满纹路面色和善的大爷正满脸陶醉着,脑海中仿佛闪现着曾经的辉煌过往。 望着面前长相清秀,双瞳饱满聚神越发的感觉欣喜,前往工作地点的途中嘴中还不停的嘱托阎折,若是不知前事,望到这一幕倒觉得是爷孙俩。 阎折在一旁摆出一副对于知识渴望的求知欲,老人说到兴头上赶忙点头回礼说您老说的都对,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我这思想有些愚笨了。 愉悦的奉承驱使老人立了个保证要把那个人给开除拉着阎折干,让阎折给自己当个干孙子。 第一次到达位置后阎折也没有下太大的工夫只是将管子接好,陪着老人来来回回跑了三圈。 到第四家时滚滚的热浪退到帷幕之后,蝉声时而长鸣时而短啸,小区内的人陆陆续续的赶往目的地。 管道接好后阎折跑到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将开关打开‘扑哧,扑哧’的机械咆哮声笼罩了小区的天穹,断断续续‘通,通’的声音从柴油机哇哇叫中杀出躲进阎折的耳朵,阎折俯身审视,能察觉到管道表面正在发生细小的形变。 阎折小跑到老爷子面前喊道:“大爷,这管子要炸的,停下。”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老爷子偻着身子侧耳听着。 “我说管子可能会炸的,你赶快给按停了!”阎折用手为声音架起通道对着老爷子的右耳继续喊道。 “额,你说管子,我早上更换过管子,结实着的。” 随着怪异声音的加大,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丝不对劲,望着即将达到刻度的指针,若是停下来启动又要花费一段时间。 他思索着从车上跃下打算查看后再做准备,此时阎折已经退开到了百米开外,大爷虽头发斑白但从车上跃下时依旧显露着龙虎之态。 刚跑到管道旁紧接着一声“嘭”,管道爆裂的同时粪箱的盖子被气体撞开,污秽之物稀稀拉拉散落周边百米之内,好在阎折机灵跑得快没被伤到。 那大爷直接迎了满怀,其中穿着白色礼服手捧鲜花去面见对象的男孩口腔中连连发出“呕,呕,呕”的声音,泪水从框中猛烈逼出,年龄约莫十三四的女孩直接被身上的东西吓得哇哇大哭。 场面的震撼不亚于爬上八千八百四十四米的山峰,双瞳收进雪块吞噬的山峰,面部触及冰冷而孤寂的霜气所带来的天下只此一人的震惊。 一个是山高我为峰激情的震撼,另一个则是局外人的吃惊和局内人的惊恐。 阎折犟了犟鼻子,嘴巴下意识的趔趄然后迅速平复,一路蹦蹦跳跳的躲避地上的恶臭朝老爷子方位行进呼唤着:“大爷,您老没事吗?大爷,大爷,大爷。” “小伙子,别叫了我在这里。”大爷甩了甩衣服上的黄渍,想来是用衣袖遮挡面容上没有粘上,只是身体正面吃了个大满怀,“呕,呕,呕。” 从挂着苦水的嘴中低沉,闷转的流出,花白的头发上附黏黄里带丝的恶臭,阎折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阎折问道。 “怎么办,你那两眉像两把扫帚,一看就是霉头,扫把星。” 阎折一脸欲哭无泪的望着嘴唇绷紧脖颈微微前伸呕吐的老人说道:“不是,大爷,那你要是这样理解,我也没法说,钱你少给我点也行。” “钱,你这扫把星还想要钱,我没让你垫付管道的钱,你居然还来找我要钱。” “不是,大爷,凡事我们总要讲理,没功劳我陪你跑了半天你给个苦劳费也行。”老人在周围张望了一下,似是在寻找什么,抬手指着阎折:“我告诉你这管子,就是你恶意破坏的,你要是再不滚蛋,一会我们局子里走一趟。” “嘚,算我认栽,你老好好在这里收拾?我不奉陪了,真就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服气,我算是真服了,厉害,你可真厉害。” 阎折纵身骑上共享单车,钱没了再挣,不能忘了回家。 “倚老卖老,自己收拾!都是你自己作的,告诉你有问题,你不听还怨我。” 思绪不断在脑海中交错杂糅越想越窝囊,双腿的上下浮动的速度不断加快,皮带与地面间摩擦出火光。 额头的青筋时隐时现,上下齿死死抵在一起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看来好似一头发怒的野兽在肆意宣泄。 到达楼层的进门口,他卸下一身的愤怒,从口袋中拿出钥匙。 钥匙同门锁咬合,随着金属自身的转动,缓缓打开。 阎折对着屋内喊了几声‘槐英’,无人应答,推开镶嵌着玻璃的木制厨门,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肆意魅惑阎折的嗅觉,整洁明亮的厨室让人更加陶醉感觉的享受。 心中暗暗赞许自己过去同意槐英学习厨艺是正确的,想着自己曾经受的苦真值,自己做饭算得可以,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最开始的安排是:阎折负责三餐,黄槐英是负责屋内的整洁,结果倒好阎折晚上打游戏下午三点起床,大多数时间中一天一顿饭,黄槐英哪能受得了,也没有抱怨,亲自下厨做饭。 阎折鼓励槐英的同时,自己充当起美食评论家,难听点讲叫做小白鼠。 起初,他可谓是拿舌头在刀尖上行走,头几次菜过咸差点促使阎折痉挛,后来有几次苦的把阎折的灵魂逼出,若是阎王爷收了他,可能他的故事就要提前结束了。 不过懒病真的难医,为了自己能懒下去他安慰自己现在多吃点苦,是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槐英也没让他失望,只是几个月的锻炼厨艺可以说是压阎折一头。 阎折走向黄槐英的房门前,叩门呼唤只听到屋内空调‘呼呼’的声音,转动把手往里探了探头,嘴中嘟噜道:“槐英去哪里了,空调也不关,算了我还是先洗个澡等她回来!” 折回自己的卧室内裹了一条浴巾,打算将外衣放在洗衣机内清洗,自己沐浴后正好赶上衣服冲洗干净,节省时间。 通过透明侧盖阎折望见滚筒内的几件衣服,也纳闷槐英这次为什么没有清洗衣服,莫不是自己把她同化了,索性将衣服摆放在洗衣机上。 窗外的弱弱光线被浴缸同淋浴之间的浅淡色菊花遮布阻挡,若非先前按开灯光,欲要看不清内部场景要花费些时间。 未穿越来这里的日子中对于阎折一个淋浴头就足够了,但是考虑到槐英自己,安装一个浴缸也没有多大影响。 本打算泡澡享受享受,想到到槐英每天打字又是伺候自己吃喝。 要是被他等着自己吃饭如何思索都感到不妥,手停在遮布前又缩了回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阎折将头顶的洗发水冲掉后,双手将面部的水抹去转过身子,望着拉开的遮布。 这不看不要紧,一眼望去洁白如玉,面色红润如霞,纤腰婀娜。 腰间显现着月牙状的淡红印这是阎折后来回忆中发现的。 第11章 枫银市篇:突兀 阎折吓得欲要厉声尖叫,黄槐英从浴缸中跃出,双手盖在阎折的面部说道:“住嘴,闭眼,转身。” 趁着阎折闭眼转身的功夫,黄槐英跳回池中顺手将遮布拉上,半个头颅埋进水中冒着泡催促:“你快点洗完出去。” 阎折应声抓起一旁的肥皂胡乱在身上涂抹,手中一个没抓牢,从手中滑向浴缸边缘。 听到‘铛’的声音,黄槐英探出头来,将其推倒另一旁,回忆刚刚发生的经历笑道:“稼山,我刚刚遮挡你眼睛时,你为什么双手都是兰花指,是不是暴露了。” 阎折捡起逃跑被追回的肥皂在肩膀处停下苦笑道:“啊我暴露哈我暴露什么了。” “你是不是假小子,受了些惊吓兰花指都拿出来了。” “不是,我真小子,你,等会,我捋一下思路,怎么有种莫名其妙被套路的感觉。”只听见‘扑哧’一声似风铃般的笑声,声音中夹杂着稼山你很呆的字音飘来。 阎折吐槽道:“不是,你洗澡不开灯,你连个拖鞋都不穿,你都没给我通知一下,你” 浴缸内传来轻轻的咳嗽,紧跟着“嗯”的声音,阎折润了喉咙顿住几秒有些慌乱道:“都怪我,要是我进来时敲一下门就不会出现这事了,都怪我。” 一手猛地将扶手拉下,温水剧烈导向凉水,若不是阎折身板还算顶抗几个机灵是少不了的。 出去时阎折作死的模样对着浴室耍皮:“槐英,其实可以帮你搓搓背。” “可以,你进来!”阎折一听还有这好事,拉着拖鞋欲要打道回去,槐英柔和的声音说道:“我新买了一把刀,正好可以帮你进入贤者状态。” ‘嘭’阎折将门甩上,要是有几个木板必将门死死钉住。 碗筷摆放好,一脸欣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黄槐英的出来,心中暗暗窃喜思索着刚才惊心动魄,秀色可餐的画面。 黄槐英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纤云短袖燕流裙,两颊桃粉色宛若夜晚从池水中跃起绽放的荷花,双手抚着毛巾擦拭发丝吸附的水珠。 四目相对,他脸颊的绯红似是涂抹了朱砂,目光久久不敢挪移,黄槐英倒是略显平静道:“你其实不用等我的,饿了你可以先吃的,想什么哪,如此着迷。” “我在想为什么小说里边的情节,不会在现实发生,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说你看了我,你就要嫁给我吗?” 槐英翻了一个白眼嘟嘟:“你在想屁吃吗?你到底看够了没有。”黄槐英停下手中动作,双眼盯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阎折。 嗅到一丝尴尬气息的阎折着急的将头来回摇动表示没有,又想到先前槐英邀请自己去跆拳道馆切磋,原以为自己曾经大学,四年的跆拳道练习生身份,单手镇压黄槐英就如吃饭喝水。 第一轮,阎折左右闪避欲要扰乱槐英的视线,不料人家一击扫荡腿转身又跟一脚将阎折踹到后边的方形海绵堆中,又挨了几轮暴捶的阎折,也不用什么技巧,冲上去就干,打了半个下午除了挨揍就是挨揍, 也得知了人家自煤窑出来后学了不少知识有武术,营养师等,也可以算得上卷王,自此对黄槐英更多的是佩服。 细细想来后背有些发凉二指合拢起誓:“我要是说谎,任廉就喝水呛到,吃饭噎着,打牌没有jqk,买菜必涨价。” 正陪人饮茶赏花的任廉,刚抿口茶水,霎时呛得眼泪从眼睛内涌出,一旁倚在红木椅上,身着白云蓝丝仙鹤冕服男子打趣道:“怎么,你这造化之人也会呛到!” 任廉抓来褐色软纸在下巴处擦拭:“你可真是个小可爱,若是厌胜术神也躲不开,d十方世界谁诅咒的,真就是邪性。” 看着杯中的茶水向外散发着柔嫩的香气,耐不住心中的狐疑,茶水刚滑过舌身,接着就是急促的“咳,咳,咳”声。 男子强忍笑意,对着放下茶水离开的任廉喊道:“难得我以好茶迎逢你,现在离开岂不是冲撞绿肥红瘦的惬意。” 任廉满脸难受背对逐渐远离自己的男人道:“改日我请你,这因果术不破了我心里难受,走了,今天真是走了个大霉运。” 男人将道法聚集眼瞳内望见任廉走出感知范围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距离任廉几个镜像界的阎折不知道自己所下的言来厌胜对于任廉就是噩梦的开始,以至于任廉破除此数花费了几十载的春秋。 “打住,你为什么不敢把任廉换成你自己,还想娶我你刚刚脑子进水了,你连我都打不赢,不会你想让我保护你这后半辈子?” “其实你保护我也是不错的,我这弱不经风的身体,和不能吃太多凉食的胃,容易受伤的小心灵,需要呵护。” “你知道为什么,你有时总挂着彩,你这不要一点脸面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耻,算了,吃饭吃饭,再陪你说下去,我感觉今晚的饭我也懒得吃了。” 阎折盛了满满的大米,双手将筷子捧到黄槐英面前:“我尊贵的女王大人,你最忠实的随从仅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开心吗?” 黄槐英虽然面色平静,嘴角一丝上扬的弧度将内心的喜悦暴露无遗,夹起一小块肉放在碗里道:“你真是除了一张嘴,就没特长了,有事直说就行了,别拐弯抹角的,还有今晚碗筷谁刷。” “那必然是我来,那个给你商量个事,那啥,就是明天我朋友要来,你可不可以。” “可以的,我明天会出去的,男的女的。” 阎折赶忙回答不是,双眼不断地眨动,用碗遮挡在面前透过边缘处观察黄槐英的神态,咀嚼着食物问道:“我同事,忽略性别,我就是想劳烦你下个厨,我帮你打下手,行不?”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时满脸期待的望着黄槐英。女子也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扒拉几口饭道:“还有你记住,别整天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容易受欺负,你记住没。” “呃,呃,呃。记住了,记住了。” 对于阎折漫不经心的回答黄槐英的嘴角轻微绷紧,眉心缓皱,温怒的神情在轻缓的叹气后无奈伸展,抬眼望了眼只顾往嘴中塞食的阎折,拿起竹筷吃了几口后起身离开餐桌。 “槐英你怎么走了,菜太多了,我吃不完哎,槐英你生气了吗?我的错,你怎么了,我能改的。\" 黄槐英只是在进门时转头恬笑望着嘴角还沾着饭粒的阎折道:“我不太饿,你吃好了,记得把餐具清洗干净。” 反常的举动让阎折忍不住侧身望了望,槐英将门轻轻合上靠在房门后,徒留下阎折一脸呆呆的摸样。 第12章 枫银市篇:聚餐 天色稍稍泛起鱼肚白,素秋之时的青叶上点缀着几滴露珠,黄槐英拉开阻隔世界的垂帘,望着窗外白带黑底上的人来车往,伸了一个较为舒服的懒腰。 将滑在臂膀上的吊带拉回肩上,拖拉着拖鞋从卫间移动到厨室,此时的阎折躺在包裹着天蓝色小熊被褥内呼呼大睡。 阎折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的应付几句又蒙头酣睡,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才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眼睛中爬满了血丝。 他左手握牙刷,右耳朵紧贴着电话,裹着白沫的嘴唇偶尔上上下下回答:“知道了,嗯,额,嗯,额,好。” 从洗漱间出来时,无意间瞧见门上贴着粉红色的小纸条,上边清楚的写道:‘阎稼山,电饭煲里的粥记得吃了,我出去买菜了,要是再不吃饭,小心我揍你欧!’ 话语的最后还画着小女孩的头像双手摆出‘耶’的手势,阎折拿起笔在一旁添了一个爱心。 在马路牙子上从上午八点等到十点的孙福,杜井二人抽了整整三盒老字号香烟,孙福有些不耐烦道: “瓜娃子的,我就知道昨晚这货打游戏到四点,也没给个他什么时间来的信,等了两个小时这货刚起,要不是刚刚接了电话,我t早走了。” “等会,说不定一会就到了。” 二人抬头正巧碰见阎折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的赶来,孙福有时喜欢打些嘴炮,人前不会说些难听话,杜井则是看到阎折过来对着挥手示意来这边。 “阎哥,你是个狠人,我俩等了你整两个半小时,你昨晚发消息让我们来早点等你,你自己没来,自己不遵守,真服你了,都快十一点了,快到饭点了,你可真是个公子,这山算是没法爬了。” 阎折从车后备箱内拿出几瓶水赔礼抱歉,杜井望着一旁耍小脾气的孙福,将水递去手拍打着孙福的后背:“大家出来玩难免会出现差池,没事的,走!去我家,请你们吃饭。” 孙福撅起嘴唇:“走,走,走,我不想说话,感觉你是计划好带我们去你家吃饭,你是不是不想爬山。” “哪里有的事!”阎折口中说着,心中自然是不想去,主要原因是他真的很懒。 阎折骑车在前,后边跟着二人。 到达小区后,阎折带领两人将车停在合适的位置,就前往自己家的方向。 阎折推开门时,孙福率先瞧见黄槐英身着绛纱袍正在照镜子,杜井正要准备进入,身后的孙福立马拉住杜井,从阎折手中夺回门把手将门合上说:“等会。” 说着孙富从口袋中掏出了折叠小镜子和一把木梳,在楼道里左梳右捋,杜井咳嗽几声似是在提醒孙福你够没啊,别带着我们跟着你丢人。 扶着把手的阎折只是立在一旁笑而不露声,半响后阎折推开门正好撞见黄槐英立在门前,双瞳瞬间聚焦,相处时间中阎折一次也没有见过黄槐英穿过古代衣服。 身后的孙福虽只看一眼,但是这一眼却久久没有合上,毕竟刚刚只看到一个背影,杜井没有孙福那么猥琐,但是眼神时不时朝黄槐英身上转移。 刚喊出“稼山”二字的黄槐英被三人的举动吓得立在原地。 当时,阎折可谓搜刮了自己几十年的学识无法做出评价,感觉用文字评论貌美就是对美貌的一种玷污。 后人在读阎折传记中,狂妄写下: 眉似树梢上银钩,双目烟波湖望月。双峰一点朱砂痣,幽似林壑一惊鸿。 红云粉瓣天地隔,眼波江上着人迷。翩形妖曲风中柳,音撼五音曲调清。 云裳灿霞白玉露,金钗凤缀丝间滑。试问天下谁堪当,寒宫仙子折花黛。 槐英被众人注视,面带泛起红晕,嗓音满是羞涩道:“阎折你们可以进来吗?饭早就做好了,快凉了。” 身后的杜井推着二人进屋道歉:“抱歉,刚刚真的失礼,还望你海涵。” 他的顺势狠狠的拧了一下孙福,仍没有将孙福拉回现实,心中暗暗自说:真害怕没了法律,这货能做出什么勾当。 “没事的,没事的,你们不要拘谨,你们是稼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槐英慌忙的跑到桌前将椅子拉开:“阎折你看看,小刚去哪里了,睛姨有事小刚在我们这里吃中午饭,我去换件衣服。” 阎折寻找时只感到头有些蒙蒙的感觉,突然一个激灵回忆起电脑没关,昨晚孙福给自己发了个文件,当时想着删除的,由于当时着急打游戏给忘记了删除了。 “他不会打开了!”阎折压抑着内心深处的颤动,面色平静的推开卧室。 槐英也回到室内更换便服,古装只想着试穿一下不料阎折等人提前回来。 小刚那小子正趴在电脑桌前,注视着电脑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天真嬉笑的看向脸面黑成锅底灰的阎折:“哥,这是打怪兽的吗?他们不会变身啊。哥,我想看凹凸曼。” 阎折快步冲刺到主机前按下关机键,望着男孩噙泪的眼窝:“好,你先出去吃饭,一会哥哥给你买个凹凸曼,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刚刚在哥哥屋里看到的,好不好。” 心中赞叹这可能日后会对他的成长产生很大的影响。 男孩一改之前难受的表情拍手笑道:“好,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小孩伸出小手指悬在空中,阎折停顿片刻,小男孩的手指又朝向面前伸了伸,若是不接下,再伸,就要扎进眼睛里了。 片刻,阎折迅速将文件删除,并给孙福留言,若是下次再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随后牵扯小刚的手从卧室内走出,男孩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同阎折的愁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坐在位置上谈笑的三人望向二人。 “怎么回事?我看你很难受啊!”孙福,插混打趣:“是没了,要不我再给你弄些。” “哥们,你可不要乱霍霍人,我修的是红尘清道,怎么跟你说话那么费劲。”阎折制止道。 杜井笑道:“你不要修道,修在了不该修的地方。” 杜井的话音刚落,便同孙福大笑起来,黄怀英傻傻的看着三人,完全不明白大家在讨论什么事情。 阎折温怒道:“吃饭,吃饭。” 此时的小男孩从阎折的手中挣扎出,往餐桌跑去,清洗过的手掌带着水珠就捧起碗筷,槐英取来毛巾擦拭后,才将小刚的凳子扶正,阎折心中默默祈祷这小子不要出现幺蛾子。 菜吃过半,孙福冷不丁防的问一道:“小刚,你刚刚在你哥的房间里看什么。”阎折对着面前的小刚用力的眨了眨眼,男孩眨眼歪嘴完全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阎折,你眼睛不舒服吗?我给你拿瓶眼药水滴一下就没事了。”黄槐英的话音刚落,小刚赶忙开口,生怕自己不能帮到阎折左手持碗,右手拿筷:“姐,哥每天晚上都在做功课,学习。” 孙福、杜井、黄槐英齐刷刷的看向阎折,阎折把腰板挺直吃饭的模样更显端庄,就差说出来哥就是这样勤奋的人。 有些事情通过别人的嘴说出要远比自己说出所带来的轰动更大,若是无中生有之事便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辱骂。 男孩发现自己的话语能给阎折带来开心,想着要是阎折再开心一点说不准会多给自己买几个凹凸曼。赶忙又开口道:“电脑上有许多的学习资源,比我老爸的都多,我爸说那是拳击比赛。” 第13章 枫银市篇:下套 坐在阎折左手边面对面的二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除了黄槐英有些疑惑也没深究,阎折的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双眼用力地眨动,小刚露着小白牙嘻嘻小声道:“我都知道了。” 阎折白了眼吃瓜二人组,心中赞叹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小刚水灵灵的大眼就盯着黄槐英,阎折将面容贴着碗边,不断的扒拉碗中暂存的几粒米,双眼上移对于小刚奇异的举动感到一丝寒冷。 “有一回我给我爸说我想看,他就说我只有成年了才能看,上边的都是短发,长发,还有黄色的头发,有一次我听我表哥说那叫三。” 黄槐英中途齿不外露的咬着下唇,端庄的瞥了眼埋在碗中,腿早已放在缝纫机上运行多时的阎折。 她继续夹菜故作不明白小刚的话语。 孙杜二人一副事不关我高高挂起的模样,若是耳朵能伸长,二人势必要贴着小刚的嘴巴。 男孩还以为自己的话没有说到点,想着要是说到点子一定能给阎哥张脸面,稚嫩的脸庞上掏出了两个小酒窝: “上边有很多三,我都看到了,我还会写三这个字呢!” 几下几厘米的桌腿,阎折腿部的抖动速度能将桌子掀翻,只是突然感觉到一只脚死死踩在自己脚上,促使腿部抖动的频率放缓。 侧眼看到槐英的脚正踩在他的脚上,早知如此,他绝对要把小刚子丢在屋里看动漫。 吃过饭后,孙杜二人也没久留,感觉出了这档子事明眼人都知道。 阎折陪同黄槐英将二人送走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黄槐英转头对着扭捏的阎折满脸的无奈: “你这模样真搞笑,怎么还嫌不丢人吗?能不能正常点,你那事情又跟我没多大关系,还有邀请朋友来家里记得说男女,我怕做饭不和人家胃口。” “没事的,我朋友什么都爱吃,你刚刚的意思?槐英你昨晚是不是以为我带来的是女朋友,你吃醋了。”阎折话还没说完,黄槐英一把揪起阎折腰间的肉,痛的阎折连连求饶。 “再有下次我要用刀扎你的腰子。”黄槐英小跑到阎折前边说:“谁跑的慢,就把谁锁在外边了,我先走了嘿嘿” “槐英,你耍赖,你耍赖,等等我” 门口的老大爷催促站在门口往里边张望的二人:“你俩是想来喝杯茶吗?立在门口半天,想干什么,不进了就赶快走,后边的车等着进来的。” 孙福接连的叹了几口气,抱怨着老天不公平,自己怎么没这福分。杜井将手搭在孙福的肩膀上说: “你要是想,我给你一条实用建议,你一没长相,二没口才,身高也不突出,要想双,先致富。如何?” “d,说的我好像没什么优点,你这不是净放些马虎屁。” “其实你还是有优点的,你的优点就是,没有缺点的缺点的优点。”杜井打趣的说着。 “没有缺点的缺点的优点,我去,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欺负我没文化变相的骂我。” 孙福再抬起头来,杜井早已骑上电动车逃离他五十米竖起中指,孙福拧着眉头,破口大骂。 自孙杜阎三人聚会之后。 杜井因杂事同孙、阎道别。 他离开曾经吹嘘已久寄托着美好生活的城市。 阎折又听旁人说孙福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大笔钱外卖也不送了。 每天朋友圈更新不同的旅游景点,只是陪同的妹子一周换一次,做到了属于他的脱贫脱单。 空中的暖阳破碎满地,冷清的北风掺杂着银针打在脸上 抬头刚好望见头顶的绿灯刚好亮起,电话那头的雇主不停的催促,若不是话语较为客气阎折也懒得跑这单。 道路的宽敞程度仅够容纳两排车并肩行驶,阎折在后边紧紧的跟着,毕竟道路两旁的行道上也挤满了车辆根本无法通行,跟在车后成了暂时较为妥当的方法。 过了几条交叉路口,前边刚亮起的绿灯突然变红。 行驶的车辆瞬间停下,阎折赶忙拉手刹,手刹似乎是在和自己作对。 电瓶车径直撞在前边已经停下的面包车上,面包车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朝前方车辆撞去,只听到几声沉闷的碰撞声传来。 阎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裤脚拉到大腿处,隆冬季虽包裹的严严实实,双膝的皮肤表层仍被磨花,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血珠。 他拖着双腿径直朝前方走去,六辆市场估值几百万的车挤撞一起,受灾严重的车辆引擎盖跌落在车的一侧。 后边的车辆像是提前约定纷纷有序逃离,路旁还有些人发出惊叹:“这小地方能发生这么大的车祸。” “你们看到了吗,路灯不是还有十几秒的,坏了吗?突然跳成红灯。” “谁知道呢,别管了,走走,又不是我们的事。” 车辆损坏的恐怖程度让他心生恐慌,面包车后的车辆不知早已散去。 小电炉的左后视镜折断在一旁,后背箱内的面汤覆盖了半个人大的地方,他咬牙将电车推起,腿部擦伤处透过皮肤流下条条血痕。 抬头时明晃晃的银手镯骤然挂在他的双臂上,突然出现的遵礼官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的阎折从车辆上架起。 对于突然出现的遵礼官,他感到双腿打圈瘫软、头脑阵阵发麻,双手胡乱扒拉着欲要挣脱,两双大手紧紧钳住,拖着、拉着、将阎折丢在车内。 待到意识较为清晰时觉察到自己已坐在审讯室的铁板凳上,屋内站着三个男人整齐划一的西装革履装扮。 “玛德,被下套了吗?”他沉声暗道。 面容相对另外的二人较为肥硕、嘴中叼着香烟的中年男子走到阎折面前,吐了阎折满面的烟气,又用右手拍着阎折的脸道:“就是你小子坏了我的事。”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刚想开口询问男子自己怎么会得罪他。 男子一个大耳刮子抽在阎折的脸上。 剧烈的疼痛感促使阎折猛然起身握拳袭向男人。 后边身材雄壮的男子突然立在二人中间用脸硬抗阎折的拳头,不按常理情景的让阎折倒一口凉气。 “这年头,保镖都这么猛的吗?” 第14章 枫银市篇:再寻静私会 忽然,最后方身材羸弱的男子朝着门外呼喊道:“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啊!” 遵礼官推门而入、将阎折左臂外旋、面部按在铁桌面上一气呵成的动作似乎是早有预谋,臂膀间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促,使阎折张大了嘴巴,艰难的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体态肥硕的男子开口道:“小登,先放开他,你都把人家弄疼了。” 被称作小登的男子用力朝前推了一下骂道:“狗东西,要不是霍老总,今天绝对把你丢海里。” 霍活用手细细的整理阎折被扯乱的衣衫说:“哎,你又是何必呢!我就是来找你商量一些事情,何必动粗,大家相见就是缘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交朋友,钱淡给这个小哥说说。” “好的,霍哥。”瘦弱的男子跑到阎折边上阴阳怪气说:“哥们,说实在的我霍哥你也知道人善气度量大,那六辆车我们算过,你拿出四百万就行了。” “你们给我下套,你们绝对给我下套了,我要请律师,我要告你们欺诈。” 站着的四个人哄然大笑,钱淡将手搭在面部接拳男人肩膀上食指,指着阎折嘲讽:“律师,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笑死我。” 钱淡用手抹去嘴角狂笑流下的口水:“小子,根据国家刑法第九百四十一条对于重大作奸犯科者不予提供律师保障。” “我,你大爷,你们这群人渣,这是赤裸裸的诽谤。”阎折稳住自己的思绪说着。 “感谢夸奖,这是诽谤吗?”钱淡抬头半开的嘴巴望着贺登,贺登双眼左右摆动摇头示意不知道,钱淡又说: “谁说的诽谤,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是一个作奸犯科者,其实!还有一件事,只要你答应。 我们都是朋友,你看如何,别人想和我们霍少攀上关系,我们霍少都瞧不上,现在给你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看如何?” 见有转机阎折赶忙问道:“你说?” 钱淡俯身对着阎折耳朵小声说到:“你是不是住在小区栋号,听说你家里可是藏了一个国色天香,要是送给霍少,嘿嘿,你懂的。 “你不但能飞黄腾达,她也不会跟着你受苦受罪,我们霍少就是要娶她的,你看看如何。” 看着面前的人渣他很想动手把他们打残,实力的羸弱和心中的责任,让他极度平静的说道:“钱我会还给你们,前提是不要去我家闹事。” “好啊,那你可以走了,毕竟我们不是坏人。”钱淡说完,望了眼在一旁抽烟的霍活。 又对起身准备离开的阎折又讥笑道:“等会,跪下,要求达到了我们自然不会去你家闹事。”阎折刚说出个你字就被贺登踹跪在钱淡面前。 “你刚刚打了我兄弟一拳,我最少要打你十掌,最好不要反抗,弄死你最多几袋水泥钱,谁知道你去哪里了,到时我们帮你贴个寻人告示,那小姑娘这一辈子可就要拿身体还钱咯。” 钱淡口中数着数,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阎折脸上。 十掌后钱淡停下动作,此时的阎折眼白处遍布血丝、两腮鼓胀、抹去嘴角挂着血痕起身道:“没事,我先走了,到时候给你们送来。” 钱淡咧嘴笑道:“等等,我说让你站起来了吗?跪下给我们四个人磕每个三响头。” “好。”阎折死死的咬着牙齿,双手同额顶青筋暴起,对着面前的钱淡跪下。 钱淡一把抓起阎折的头发咬牙切齿的拍着阎折鼓胀的脸:“你真没规矩,先给霍哥磕头,跪着爬过去,口中道歉霍哥对不起。” 钱淡瞪着还有些反抗意志的阎折又一巴掌招呼面上:“今天,你就是龙也必须给我跪着。” 受过屈辱后的阎折正要逃离钱淡立马喊道:“等会,头磕完了,再跪下学几声狗叫,我们绝对放你离开。” 阎折用力眨眼将眼眶中的泪水牢牢锁住,按照钱淡的要求,跪倒在众人面前,咽喉中的‘汪’音似是用鱼钩一个一个字的钓出。 推门离开时,钱淡恶凶凶讽刺道:“软骨头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以为多硬气,软蛋,看着就恶心,赶紧滚蛋。” 离开后的阎折蜷缩在无人的小巷内,抱着双膝嚎啕大哭,飘飘洒洒的寒酥落在阎折的身躯上。 黑色的小猫在满是寒酥的世界里毛茸茸的小手掌轻轻的再阎折小腿上下抚动。 钱淡走到霍活面前谄媚:“霍哥你看我办的怎么样,我亲戚家的娃能不能提拔一下。” “简单,回去我说一下,还有,贺登你的官职有点小了该往上爬爬了,一会我们出去吃个饭。” “好的谢谢霍哥,我贺登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说往哪里咬我就往哪里咬。”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朋友,钱淡过几天你去给,刚刚那个东西送个黑拳的报名表,再给我找些络合药剂。 给他加点料,让他感受一下绝望,主宰别人的命运想想都有些激动。” “霍哥,要不我们直接强扭瓜,虽然不甜,解渴。前段时间要不是那小子放跑女孩我们也能跟着你喝点汤,我这几天又定上几个猎物,迷翻往车上一放,嘿,嘿。” “哎儿,我们都是有德行的人,怎么能做如此行径,我们那叫请,只可惜那个金苹果看到不能很快的吃进嘴中,难受啊!”霍活耷拉着眼皮,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钱淡俨然一副狗的模样撒欢在霍活身旁:“霍哥,我向你保证四日之内定让那女孩自己爬到你的床上。” 霍活摸着钱淡的脖颈欢喜道:“看来平日没白疼你小子,这帮人中就数你最聪明。” “霍哥,还是你栽培的好,要不然我哪里会有脑子。” 阎折用带雪的衣襟抹平泪痕,用手轻轻揉搓肿胀渐消的脸颊自勉:“阎稼山,没事的,都会过去。 “阎稼山。没事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办法的,我不哭不能让槐英笑话我。” 话还没有说完,不争气的眼泪又从框中垂落,紧随的小黑猫喵喵直叫,阎折俯身将小猫抱在怀中:“小黑猫,你跟我好一会了,没家吗?我带你回我家!” 阎折将小猫放在家内并叮嘱黄槐英给小猫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不顾槐英看到自己受伤的难受,跑进屋内拿起先前带回的装着艳阳石的包裹出门。 黄槐英扯着阎折的衣服双目含泪哽咽道:“你要是打架我陪你去,不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了。” 阎折一把甩开黄槐英,怒吼道:“你怎么这么多事,一边去。” 前脚刚跨过门栏右手顺势将门锁上。 相对于先前的繁杂热闹,如今却显得有些清冷,静私会召开的地点就坐落于南北路与相知路的交叉路口。 只不过门牌由原来墨贵玉改为了逢知贵,他进入大厅候,直奔原来通向静私会的书房。 第15章 黑拳篇:入职 三声叩门声响起。 屋内传来一声‘请进’的男高音。 阎折说明来意,试图从男子口中得知下一次静私会的召开地点,结果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无奈的在屋内打转,恳求男子将负责人的联系告知一下。 男子没有再同阎折多费口舌,拨通电话,两名安保人员架起阎折从逢知贵的大门抛了出去。 狼狈不堪的模样招来周围人异样的鄙夷,阎折从地上缓慢的爬起,任凭干尘包裹在衣服上。 拖拽着手提袋,缓缓的坐在电车上,手中的钥匙不停的往锁孔戳,银白色的漆面留下几道长划痕。 当手放在家门的铁扶手时,冰冷感从指间席卷全身,阎折骤然觉得肩膀处似压着巨石般沉重,扶手沉重的阻碍感缓慢消失。 房门安安静静朝里旋转,眼眶肿胀布满血丝,尚有些许泪水打转的槐英嘴唇颤颤巍巍望着门外双瞳失神的阎折,伸手搀扶着走到屋内。 行走中阎折腿部有些打旋致使步伐紊乱,二人‘刷’的瘫坐在地上,阎折牢牢抱着黄槐英的后背哽咽道: “槐英,我们逃!槐英,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只要我们好好活着,其他人死活跟我们没关系,槐英,我真的怕了。 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了,好不好,我们逃走,总有一个让我们生活的地方,好不好,槐英。” 女孩轻轻抽泣将阎折搂在怀中:“好,好,别哭了,会没事的,明天我们就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翌日。 黑幕暂未拉开,散落在冰晶上的灯光为黎明前的世界增添点滴柔和的光芒。 小区内的保洁人员裹着棉袄鼻拉着长长的白气,一铲铲的将雪跺放在垃圾车中。 交错的小道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孩,黑色的口罩显得格外耀眼,右手提着手提包,左手握着卷成圆柱状的海报,能隐隐约约看到“黑拳”二字。 距离男子较近的阿姨呼了一口白气,言重情暖道:“小伙子,前边刚扫完雪,天冷的吓人,有水的地方都结冰了,你小心一点,啊!” 阎折道了声谢谢,从包里拿出香烟,朝着女人老伴的方向递去,叔也没有过多犹豫。 顺势将铁锹插在雪堆上,转头望了一眼老伴,欣喜的伸出双手捧起香烟,鼻子下意识吸了几口烟草的香气。 男人将烟夹在耳朵上满脸兴奋说道:“小伙子,你这是出远门吗?雪大天冷注意保暖,你吃饭了没,我那里有些热汤,你正好喝了暖暖身体。” 阎折将打火机递上,老人赶忙引燃生怕烟落在地上沾湿,望着滑稽的一幕憨笑道:“叔,没事的,我吃过饭才出来的,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好嘞,你路上慢点。” 男人的老伴有些温怒道:“人家给你,你收好就行了,就是不长记性,整天咳咳的,还好抽烟,我能说你啥。” 男人呵呵笑道:“人家给我了,我不能不接,打火机都给我了,我不吸两口那不是不尊重人家,每天一根烟,快活是神仙, 你想想村头老赵不抽烟五十多岁都折了,我抽烟今年都六十,我看这烟还是好东西。” 老人将烟叼在口中,卖力的吸了两口,火圈迅速的拉在烟蒂旁,老妇人望着抢夺无果的香烟,指着老人唠叨着,老人抿几口香烟边扫雪边陪笑。 阎折侧面望着身后不禁鼻角一酸,想起远在家乡的老爸,母亲健在时也是经常这样说父亲。 后来母亲走了,父亲的手中却再也没有香烟了,或许是母亲的离世带走了父亲最后的喜好,心里默默祝愿二老长命百岁。 “带着槐英逃,真的能逃得掉吗?卦也不准,还有什么依仗!” 阎折剧烈的摇了摇头,企图压抑内心深处的酸辣,双手紧紧攥住,加快步伐,增大步幅。 黑拳的场地坐落在人流汹涌的市场中心,在购物中心的下方的门面中留有偏门,内部的两台电梯两侧有专门的接待人员。 阎折经人指引将手中的黑拳报名表交给坐在办公桌前审视文件的男人,男人先是打量面前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三左右的阎折,低头笑着在阎折的报名表上按下红章: “小子,红章落,人命轻。台生死,己相关。人家都是虎背熊腰,站在你面前就像座高山,你这孱弱的身体还是找门差不多的行业好好过活为好,来这里不应该啊。” “多谢,我就是来体验生活的。” 男子对于阎折的回答有些吃惊,嘿嘿的将一份规章递给阎折。 示意他将身份证抵押在桓台告诉他证件抵押三日之内不能取出。 若是无家可归最好提前订好旅馆,最近外来人员较多。 礼貌道谢后阎折顺着黑拳周围的旅馆寻找,得到的回答全是满员,重新回到黑拳场所的阎折将身份证抵押后跟随后台人员走到休息室。 接待人简单交代几句将包间钥匙递给阎折,一平方米的单人包间对于阎折来说空间还算得上足够,将手中包裹放在箱凳内,用手敲敲两侧的木板:“实体的,环境还不错。” 令阎折没想到的是就半刻钟头过后,方才接待自己的人员找到自己,将一串号码递给阎折温雅道:“先生,这是你的号码牌,还有你现在的参赛表,请你收好。” 阎折抬眼惊讶道:“这么快?” “是的,先生,祝你凯旋。” “谢谢你。”阎折乐呵呵地说道。还是如同方才的态度礼貌的回话,点头微笑离开。 电话嗡嗡震动,阎折有些不耐烦的接通电话,用屁股想想就是钱淡那孙子,昨晚发短信恐吓,如今打电话恐吓,早晨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黑拳报名表绝对是这小子干的。 “歪,就t你事多啊!” “玛德,你昨天挨揍忘了,歪,歪,歪,好小子,你不回我话,我最后一遍警告你,你敢跑,我就把你俩沉海,懂了吗,三天之内必须把钱还净。” 阎折挂断电话丢在箱内,从钱淡的孙子辈骂到爷爷辈,好好的过了一把嘴瘾。 从口袋中拿起一支香烟引燃放在嘴中,烟气在嘴中打转,刚到喉咙处,呛得阎折将烟抛在地上擦拭眼泪道: “难受死我,头一次,这么呛,我还是一辈子不碰这东西为好,也不知道槐英有没有看到我给她留的纸条。” “老天爷!保佑我三天能挣四百万,到时我给你弄个三牲六畜。” 第16章 黑拳篇:吴盛 道路上虽天寒地冻,但是会场内的暖气对于穿着大裤衩子在一旁等待的人员来说只是稍寒。 拳台上缠绕着成人手指粗的铁丝网,拳手需要通过单侧进入,通常选手进入后,裁判将铁门锁好。 阎折听到主持人叫的自己的名字,起身让搭在背上的毛毯自由下滑,摆出一副天下无敌的姿态。 站在台上的阎折望着比自己还要瘦弱的男子,自以为胜负已分,只瞧见那男子拧开小瓶乳白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兴奋的蹦上拳台,对于比自己强壮的阎折摆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哨令声响起,面前的男子似哭似笑,压迫感迎面而来,阎折紧盯男子身体向后移作出防守姿态。 眨眼功夫,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伸臂格挡,剧烈的疼痛感从腹部冲击脑门,苦水掺杂着泪水涌出。 跪在地上的阎折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右臂被男子猛地擒住朝一侧旋转,若非阎折当时求生的本能反应,左手迅速直直插向男子双眼,右臂可能会被男子撕扯掉。 “d,狗东西,我要宰了你。”男子揉着通红的双眼,擦去眼角的残泪道。加快拳速,阎折虽用手臂格挡,仍有些拳逃脱重重锤在面门和身体上。 待男子停下时,阎折猛然向前扑在地上,眼睛处只觉得群星环绕,鼻梁断裂,双眼青肿深红,周边的世界尽是血红色,嘴角的血水不断地往外流。 “不行我会死的,我还不能死,我要死了,她应该就没法子了,我闯的祸不能让她背。” 几番交战过后。 瘫软在地上的阎折满身的肌肤不断的颤抖,胃中只觉得苦辣酸甜,恐惧与剧烈的疼痛让阎折卑微的抽泣:“我认输,我认输,求你不要杀我求你” 男子抓起阎折的脖颈,望着死狗般稍有青涩男孩,一口唾液吐在门面上,起身对着圆形的看台张开双臂迎接阵阵欢呼声。 阎折被人用担架抬到更衣室,瘫坐在木箱上闭目调和气息。 忽然,门被慢慢推开,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推门进入,满面祥和的问道: “我这里有些药,你试着涂抹一些,缓解一下疼痛。” 阎折努力的瞪大双眼企图看清男子,肿胀促使阎折的双眼仅打开了一条小缝,气虚无力:“谢谢。” 中年男子从墙壁的架子上取下一瓶矿泉水,倒在瓶盖中顺着阎折干涸的嘴角喂了三小盖。 在冰凉的毛巾滴上几滴药水放在阎折的肿胀处:“你别动,敷一会药肿包就下去了。” 半个钟头过去,先前的沉重感从身体上渐渐涣散,肿胀慢慢消失,阎折睁眼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语气有些羸弱:“叔,谢谢,要是没你可能今天我真就留在这里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我来这里几年了头一次见到被打成这样的人。”中年男子将起初打开的水递给阎折道。 阎折接过水,右手支撑箱座起身,发觉脱臼的右臂居然能用上劲,笑着、活动着,望着面前的男子:“哎,叔,我胳膊能动了,哎。” 阎折抓着面前男子的手道:“叔,谢谢你,你贵姓,要是有事你尽管开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这倒不用,你叫我盛叔就行了,你这青年小伙,出去考个学,上个班,怎么接触这门。” 阎折抓着头发羞涩道:“一言难尽,盛叔你知道他们起初喝的东西叫什么吗?” 男人弹去指甲盖长度的烟灰道:“咋了,你想试试,我劝您不要轻易尝试赶紧收拾东西回家,那东西用了上瘾对身体危害可大了,你可别尝试,你让给我的烟,这半根还给你了,省的我心里以后不踏实。” “叔,我就问问,烟我这里还有,叔,你就给我说说,哎呀,叔我这要是不知道憋着心里难受\" 盛叔耐不得阎折的软磨硬泡认为那东西,凭借阎折这小身份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索性将黑拳内部的消息透露给阎折其中就包括允许使用络合药剂这条。 他转头看看盛叔又望了眼手提包,对于内部的五百瓶络合药剂陷入了沉思。 自煤窑出来经过大量尝试发现双肩包的复制功能只能对于种子和部分矿石,一些特定也能复制。 起初怀揣着亿万富翁的美梦将金银珠宝,钱币丢进去,除了鸦雀无声的寂寞就是阎折口中的d。 络合药剂的复制也是偶然的,若不是小刚将弹珠放进口袋内,才让阎折阴差阳错的得知络合剂能复制。 从那一次被爆锤的赛事过后,好几个时辰阎折都被晾在更衣间刷小视频,期间曾好奇地去打探自己的比赛,然而负责赛事的管理人员的房门早已落锁。 盛叔也早就离开。 他害怕提前离开没有参加赛事会有损失,索性就靠在更衣间打起小盹,朦朦胧胧间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在自己的面孔上,阎折用手臂阻挡光线,试图望见是何人。 紧随着灯光骤然灭去,眼中带着白昏,只听到粗犷的声音说道关门了禁止留人,待视线完全恢复后,方才说话的人早已离开。 伤痛所带来的困乏,以至于他裹着厚衣站在冰天雪地。 也没能迅速将自己彻底拉回现实,疲倦无力感不断的在身体四处游荡。 手中夹着从会场内顺来的被子,在街边屋顶延伸较长的门面下,缠绕成粽子倚在墙壁上。 “有点冷啊!天,怎么这么冷,也不知道槐英在干什么。”他迷糊问道。 偶有冷风吹着雪花飞进他的衣服内,他的身躯出现轻微的颤抖,发觉鼻腔内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用力的左右甩头。 两根大冰溜子牢牢挂在鼻口处,若是没有那一阵冷风或许阎折就要在睡梦中憋死。 轻微地扭动身躯将手臂从被子中拉出,用力的拉扯鼻腔内冰溜子,钻心的疼痛让阎折猛然睁开双眼。 他将带着些许毛发的冰棱随手甩开,皎洁的月色倾泻在雪被上,世界犹如零落在白昼中。 阎折蜷缩一隅,红得发紫的耳朵贴在地面上。 身体背对着风口。 耳边仿佛能够听到雪花折断的声音。 困乏如同恶魔般不断在阎折耳边谄媚。 想着再犒劳自己小酣会的阎折,被突然兴起的脚步声吵醒。 只感觉到腮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第17章 黑拳篇:遗言 先前打过一巴掌未能将阎折叫醒。 吴盛抓起欲要再昏睡过去的阎折摇晃道:“阎折,别睡了,再睡就真的醒不来了。” 阎折奋力的睁开一条小缝,眼神朦胧迷离:“盛叔,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睡得正香的,你不能强人所好。” 盛叔将包裹的被子从阎折身体上扯掉,抓起一把雪顺着阎折的衣口塞入。 阎折忽地跃起抖落滑进衣服内的雪,极不情愿道:“叔,你这是干啥。” “你再睡会指不定冻死在这里,我那里正好多张床,你跟我回去,大冬天在外过夜你爹妈心真大。” 发觉阎折想要去拾起被扯在远处的被子,盛叔抓住阎折的肩头:“你事咋这么多,快走,冻死我了。” 阎折提着双肩包被盛叔拖拉上电车往家赶去。 回到盛叔的租房内,盛叔将阎折同手提包丢在侧屋内,打着哈欠: “你今晚就睡这里,赶天明,赶紧回家,黑拳那里的身份证三天退回,到时你再来拿,小小年纪不学好。 想打拳去正规地,那种吃人的地方,别丫的去了,络合剂也别想,困死我了,我睡了,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途中阎折坐在盛叔四驱两人的小电车内问盛叔怎么知道自己的,盛叔回答有些让人始料不及: 想着阎折一个小娃娃人生地不熟的,相见及缘分,刚开始没找到。 猝然也不知咋的就好像有什么指引自己,想着往那边走走,就看到包成粽子的阎折蜷缩在一角。 阎折只听到缘分二字,后边的话也没听进去,咬着嘴唇双眼噙泪,可怜兮兮地望着盛叔,若是空间大一些,指定要磕头道谢了。 天色昏暗,窗外的雪势渐消。 阎折翻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打着哈欠呼唤盛叔,房子内久久无人回应,凑合的收拾妆容,便动身前往黑拳会。 顺道买了些早饭,思量着盛叔去得早应该没吃饭,口中塞了个包子,将袋子靠在铁把上,卖力的蹬着小单车赶往黑拳会。 到往会场时见人将披着白布的尸体用担架抬到焚烧场地,散落了一路长长的血迹,阎折仅仅侧目望了一眼,赶忙的小跑离开。 心中不免为其感到同情,走的路上心中又矛盾的安慰道:“不关我的事,生死由天,反正死的我又不认识。” 提着包子卖力的敲着盛叔的门,眼神一瞟发觉上了锁,想着盛叔可能在打拳或是在等候区。 又提着包子和豆浆迈开大步,一脸欣喜的移动到等候区,又顺着观赛区溜了一圈,心中正疑惑盛叔到哪里去了。 想到起初看到的尸体,心中惊道:“坏了。” 一溜烟的飞奔向焚烧炉默默祈祷着盛叔不要出事,中途经过盛叔房门时,发现锁已经取下。 阎折喘着粗气推开门道:“叔,我就是知道你福大命大。” 一手提着豆浆包子,另一手抓着门把手往里看去,先前摆放的东西被一扫而空。 后边走来的负责人语气平稳冰冷道:“你找吴盛吗?比赛场上被人打死了,现今在焚烧炉,你去可以去那里找他,东西收在了前边的收藏室。” 阎折咬牙道了声谢,朝向焚烧炉赶去,两位穿着黑拳会工作服的抬尸人正将骨灰合着白骨装入盒内。 无端的愤怒从阎折胸腔内迸溅而出,将迈出的一脚收回,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愤怒,语速平稳:“两位,吴盛尸首在那里,我这里还有些早餐,虽少,二位可以垫一下肚子。” 左侧的男人将粘贴着吴盛标签的黑盒子取下,转身递给阎折道了声谢谢,又继续陪同伴搬运时尸体。阎折将早餐找一较为平整的地方放下,捧着盒子疾步离开。 右侧的男子侧着头往外望望看到没了人影,对着另一侧的男子道: “喂,那小子没找人来打咱们啊!吓我一跳,在这里挣个钱,但凡有人来认领骨灰我俩都少不了一顿毒打。 好像是我们杀的人,我们就是按公司规章干活的,还有经理那狗东西就会通过电话骂咱俩,一看到有人来这里逃得跟兔子,真是一条狗。” 右侧的男子又说:“我来这几年了头一次碰到这事,上至达官显贵,下到三教九流哪一个来这里领尸体的人没打过我,说实在的,我看过这么多年尸体,见过的长相不计其数,方才那人有天眷顾之相。” 左侧的男子不耐烦道:“说的就好像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你不是早上没吃饭吗?我也不跟你装傻了,你快去吃饭去!你要是晚了一步被发现吃饭又扣工资。” 男子将手套和口罩取下,将手在腿上胡乱一抓,拿起包子往嘴中塞,只是嚼了几下,成人拳头大的包子便进入肚中: “喂,喂你也来吃点,吃饱了咱俩再干,昨晚经理那狗有东西,死活不让我俩走,晚饭早饭就会立个口头保证,你多少来垫下肚子。” 正在装灰骨的男子转头发现吃饭的搭档如今正双手合拢祈祷些什么,不解道:“你干嘛的,怎么还拜上了。” “我接了这活,这几年比较信佛,我索性祈祷普世菩萨保佑保佑他,好人一生平安,穷人不能欺负穷人,希望如来保佑他。” “你还信这,吃嗨了,快来干活,傻逼经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放我俩回家,今天早做完活,回去洗个澡,td。” 阎折将吴盛的骨灰盒和钱财摆放在吴家客厅红棕色高柜上等着家中人来取。 就提起手提包出了门,打车赶往黑拳会所,坐在拳场的等候区,小心翼翼地掀开吴盛留给他的信: 小子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我卡里剩下的几十万元你取走一半。另一半,你不要打鬼主意我还有个女儿呐,比你小十六岁。 你才二十岁,离开好好过日子,不行,考个差些大学,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也比去打黑拳强,实在不行了你去打螺丝。 或是学门手艺,钱也是够的。 如果我回来后,你看到信,上边的金钱分配作废,我会把钱全部给你,因为今天的比赛胜利后,我会有一笔不菲的收益。 最重要的是无论我何时回来,你记的别来打黑拳了,若我真的走了,你也别想着给我报仇,毕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记得以后好好过活。 “叔,对不住了,我没有收到你的信,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也没有必要按照你的话,那个人,我不把他打死,我至少要将他打残。”他胸中愤怒道。 第18章 黑拳篇:报仇 阎折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信点燃,静静的坐着等待自己场次,眼光扫过会场,寻找那个杀害吴盛的人。 “阎折。” 闻声,他知道到自己上场了。 从包中拿起一瓶络合剂用牙咬掉塞子吐在垃圾桶内,一饮而尽说到:“刀壳,你等着领死!” 药剂入喉之后,一股微妙的清爽,囊括全身,丹田处仿佛孕育着源源不断的气血,气血顺着先前清爽感走过的脉络,爬过了所有的脉络。 伴随着轻灵感传来,身子四周似乎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彩雾,鼻尖传来莫名的让人感到澎拜的、感动的、幽谧的淡香。 阎折从等候席上站起,右脚轻轻朝后一蹬,身体如同子弹般射向拳台笼内,对手望着宛如杀神一般男子,立在台下身体上的汗毛齐刷刷竖立起,若不是有人催促恐怕真就要立在原地磨耗时间。 当笼门合上那一刻,阎折夹着风声的拳头男子面门上袭来,撞在铁网上被弹落在地的男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血中凸起着几颗断裂的牙齿,男子捂着胸口嘴唇上下打架:“我认输,我认输。” 阎折甩了甩方才发力的手,对着全场呼唤道:“还有那一个。” 观看席上无不发出兴奋的呼喊声。 台下的等候席位上的一些拳手有些坐卧难安,暴躁的欲要起身去教育阎折,被一旁冷静观察的人用力拉着手臂坐下。 后来上来的人大多数被阎折送走几拳送下台,阎折等候席位旁半人高的垃圾箱内装了半箱的络合剂。 会场的老板也被一天的流水账吓到,宣布晚上不打烊,只是苦了阎折,近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整整打了二十个小时。 在阳光从地平线喷薄而出时,阎折对上了等待已久的敌人——刀壳。 刀壳两侧的嘴角要比常人多一节手指的距离,从额顶到下颚足足顶了三十六颗钢钉,脸颊两旁处留着“丰”字的倾斜疤痕,那双浑浊迷离的宝蓝色眼睛与秃鹫相比硬要胜过七分。 一股压抑的、不明所以的恶心而非愤怒的情感促使阎折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碰到一个让自己如此恶心、厌恶、愤恨的人。 若是报仇那应该是一种愤怒,但那张面孔,那双眼睛所带来视觉冲击是血色的诅咒,一种灵魂的排斥感,催促阎折整整饮下二十瓶络合剂。 上台的那一刻脑海中只有一种声音,一种来自黑暗灵魂深处的诅咒、厌恶、嗜血——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伴随着哨令声响起,阎折浑身的肌肉霎时疯狂,拳头四指似乎是抓到了风的喉咙,直袭刀刻的命门处,若不是刀刻在实战经验方面压阎折一头,用巧劲化解,拳头的冲击力将使其魂体分离。 刀壳边格挡化解,边想方设法的进攻,只可惜阎折出拳速度不断加快、混乱,似乎是丢了理智。 刀壳下身滑移到他身后,紧跟一记鞭腿,阎折冲撞在铁丝网上,铁丝若是再纤细些能将阎折分成若干个。 场下的观众席上所有人死死盯着二人,虽然看不清楚攻击的速度,但能凭借着想象描绘出方才打斗的激烈。 疼痛使阎折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冷静,盯着面前脸色有些发白的黑拳会顶峰历代第一人,开始转化策略,由突进战转为持久战。 随着时间的延长,刀壳体内的络合剂所带来的力量在缓慢的流逝,对着面前的男孩表露出非哭非笑面容,男孩只是礼貌性的点头微笑。 刀壳看着男孩显露的高傲之态,感觉自己最好的进攻时刻就是现在,配合着剩下的力量,手合拢成刀。 刺向男孩的鸠尾穴,手刀小臂的肌肤上突然感受一股凌厉向下的劲风。 手刀的小臂被男孩的手臂狠狠砸下,骨折的疼痛感还未到达脑部,紧接着的带着风声的烈拳在刀刻的门面留下深深的大坑。 半边脸凹陷下去,观众席上被吓出了冷汗,有些胆小的被刀壳恐怖面孔吓得小便失禁。 阎折左手掐着刀壳的脖子摁在地上,右手握拳欲要将其脑袋打爆,刀壳赶忙尖吼:“我认输,我认输。” 杀心未消的阎折将右手和左手合并,欲要将其掐死,脑海中一道诡秘的指令传来:“住手,现在杀了他,你只会更加嗜血。先缓和你的情绪。” 突然而至的声音,给阎折到来片刻冷静,他缓缓收起杀心,望着几近残废的刀壳。 刀壳直起上半身,两腿张开,望着将要走出去的阎折感慨道: “我昨天早上杀了一个人,那男人就和如今的我一样,天道好轮回,只可惜我当时见他有认输的打算,一拳把他的声带打碎,男人只能“啊,啊,啊”的鬼叫,当时笑死我了,为我增加了不少乐趣。 没想到我也有今天,我手中沾的鲜血太多,今天结束了,我就远走高飞,不再沾染世事,实在不行我遁入空门,佛说过,哪怕我杀人无数,只要我回转心意广度佛法,我也可以证得无上菩提。” 阎折紧绷的拳头缓缓地向下滴着鲜血,眼中除了黑便是红,紧咬牙关,头颅颤动着缓慢转向刀壳,似是古老的蒸汽火车,脖颈处发出“咔、咔”声响,覆盖着鲜血的牙齿上下碰撞:“你、也、配、遁入空门。” 空间中出现微弱的波动,一抹肉眼不可察觉的黑气进入刀壳脑海中,刀壳从地上骤然腾起,着魔般的双眼,扭曲的面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阎折的脖颈袭去。 阎折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手臂似乎是同大脑切断了联系,自成枪状插入刀壳的鸠尾穴朝两侧扒开。 “撕!咔!” 待阎折夺回控制权后,双手抓着从刀壳体内撕出的肋骨。五脏六腑散落在地上,断裂着、悬挂着、流淌着、破碎着。 浓郁的厌恶感捶打着阎折的鼻腔,双手的血色同地面的惨状,一度让阎折神经紧绷。 “我究竟是怎么,为什么刚刚突然就不记得。” 他双手颤抖着下台,坐在等候区,不知做了多少深呼吸,依旧不能让双手从颤抖中解放,拿起络合剂作水灌入口中。 观众席上,人群从震惊,恶心,到欢呼中间只有仅仅的几秒钟。 见惯了死活,对面前突然出现的惊世骇俗场面还是有些慢接受。 第19章 黑拳篇:圈套 远处,站在会场落地隔窗内的霍活好一会才从血腥的场景中逃离出来。 他望了眼阎折身旁垃圾箱内不断上升的络合剂空瓶满意地摸了摸钱淡的脖颈:“你小子,干的不错,在那里弄来的如此多的络合剂。” 钱淡陪着笑脸手舞足蹈说:“我没找到,应该是他自己弄的。” 霍活摸着下巴处新冒出的胡须惊奇道:“这小子,还挺有能耐的,有意思。” 他又对着一旁服务员摆手示意过来道:“你拿着一百万银行卡告诉那个叫阎折的,就说一场打赢十个就给他一百万。” “等会,你再拿着一张卡,第一轮结束了迅速开第二场,别让他喘息。” 霍活转身从衣服内掏出一张卡递给钱淡:“你去给会场的主送去一千万,就当作是在他场里闹腾的赔礼。” 黑拳场内的真正的主人,吸着香烟将刚才送来的卡装在内口袋中:“有些人一旦在物质生活的领域找不到追求,对权钱名失去了兴趣,内心深处的不安宁。 就会催使他去追求最为野蛮的本能欲望,宛如被丢进牢笼的,愚蠢的,残暴的野兽。霍老板就是那头肉欲的野兽,一旦打开牢笼,他必将毁灭。 只是可惜了这个金钱袋,哎。” 身旁的随从问道:“主子,你既然怜惜他,为何要毁灭他。” “有时虚妄的幻想远没有实在的金钱来得痛快,忍把性命贱作金钱富贵,幸将梦想换作功名权位,人生洒洒几多回,钱名诱人珍视羞,妄沉肉欲不足贵,瞟看钱财最亲人。” 男子将方才打开的红酒一饮而尽。 身后的随从作笑:“主子,我可听过物极必反,月满趋缺。” “试问这世道,谁会来这里管这不讨好的差事,我只知道阳光永远无法夺走物体身后的阴影,可有人能杀得了我。”男人得意的说道。 “得意就是你毁灭的时候,真以为国家不管这方土地。”随从暗道。 二人抬眼望去,拳台上阎折摆好姿态挑战面前的十人。 而随从就是用投影技术外化过容貌的江迎夜。 紧跟着又一场比赛到来。 这次阎折对的是十个人,心中懒得过多猜测。 给钱的事,何乐而不为。 他舞动双拳朝着面前十人袭去,十人相继退到四周。 其中几位眼神四下有规律的对视,似乎是传递奇怪的暗号,左右两旁突然出手,阎折身形向下如同泥鳅般从间隙滑开。 另外八人见二人难以得手随即一同涌上,灵巧的身体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眼角带痣的孪生兄弟朝阎折扑去,后边的三人同两侧的四人对阎折形成夹击之势。 心中暗道不好,转守为攻,左脚抬起横扫面前二人,右肘迅速打在顶在一人胸口上,摆臂格挡下移。 八人有条不紊的输出,早已从地上爬起的二人,正好卡在阎折下一次的落脚点,一记鞭腿促使阎折身形前移躲避,前边突然出现的拳头“佟”砸在阎折的胸口,断裂的声音传向大脑。 抹去嘴角的鲜血,阎折再次冲入人群。 拳风的呼啸,鲜血的零落停止后,阎折望着台前的二人,额顶的鲜血包裹眼睛,原本亮白的皮肤已是青中带红,红中夹紫,对面的二人除去身体上青肿最属头顶鲜血包裹的面容尤为吓人。 喘着粗气地阎折眼睛死死望着二人,左侧男子突然将手中的灰尘朝着阎折撒去,阎折“啊”的双手赶忙揉搓,身体朝后撤退,一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将阎折堑住。 他拼命地眨眼,身形舞动企图挣扎而出,男人的同伴悄悄地移动在阎折的身前,四指屈弯拇指凸起,双臂突然张开,双手如同利箭般朝阎折太阳穴位袭去。 身后的男人对阎折的生死表露了一丝担忧,随着阎折挣扎慢慢变缓,男人力气开始变小。 “若是真的自己打死了他,自己会不会被黑市” 他考虑了最佳方案随即泄了些力,阎折力气突然加大,男人暗叫“我去”,双臂死死勒紧。 霍活让钱淡将孙福叫来一同欣赏阎折拼命厮杀的场景,孙福刚来时满脸谄媚的望着霍活企图从中带套些钱来。 钱淡一巴掌打在孙福的脖颈处:“你做的不错,上一次你给霍哥提供阎折家的地址,霍哥很是欣赏你,所以霍哥准备再给你些生钱的门路。” 孙福说:“钱哥你说,什么事。” 霍活说:“等阎折打完这场比赛你再想办法诱导他打下一场,事成之后五十万如何。” “阎折?这个不太好,我们是兄弟,我孙福绝不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说罢,孙福用手捋着下巴残存的几根毛发。 “事成之后再加五十万如何!” 霍活将一张卡抛在孙福脚边,孙福眼疾手快的将卡收到内衣口袋中,胁肩谄笑:“霍哥,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也太客气了。这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小子我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小跑的推门离开从进入包间到离开笑容似乎从没有在孙福脸上逃离。 此时,阎折右手挣扎脱出,对着身后的男人的鬓角肘击,男人眼中的不解随着七窍流血涣散为虚无。 脱离挣扎的阎折,左拳直袭面前男人太阳穴处,左臂正好阻拦男人的攻击,察觉到不安的阎折还未来得及反应。 刺痛从右耳鼓膜传向全身,疼痛感促使阎折半边脸青筋暴起,眼白鲜红的纹路似过火的钢筋,脑海中除了震荡便是酥麻,猩红无神的双眼注视着不断旋转的、又静止的世界,无力与疼痛感促使阎折趴在地上微微喘息。 随着络合剂的失效,困乏、闷沉、迷离从脑海深处被彻底释放,阎折的意志力不断瓦解,咬破舌尖抵抗着思想的沦陷,心中不断重复:“活着,活着,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若非裁判俯下身子听到他还有些微弱的气息,嘴中嘟囔着络合剂,就要判定他为死亡。 裁判小跑到阎折包裹处中掏出络合剂为其灌了一支,阎折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擂台,还不忘嘱托裁判将抛来的钱帮自己拾起,许诺会分他些。 第20章 黑拳篇:濒临死亡 他细细回想自己刚刚晕倒的场景,心中感到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裁判直接将其宣布死亡,真就是: 白布盖、担架起。焚尸炉,骨灰盒。唢呐吹、送人泪。土一松,盒一埋。鞭炮响,纸钱飞。凳一摆,布一摊。筷一动,嘴一碰。一生过,不再来。 看到阎折走向后台休息区,霍活对着钱淡摆手示意来自己身边,他附身在钱淡耳边说了些什么。 钱淡便兴致冲冲的离开。 侧身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卫,迎着笑脸道:“没事多笑笑,毕竟老话讲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顺势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到男人身前,一杯自己饮下抱怨道:“这地方也没个凑合的茶水,拿着!” 霍活眺望着零零散散的人群,侧目望了眼饮茶后面色僵硬眼光注视人流的男子道:“你很好奇? 其实不用多想,人和动物的区别只是泛泛,但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是纬度, 处在高纬度的我们只需要尽情纵欲。 其它的与我们何干,与其整日忧心忡忡,不如遵循自己的本能。 你跟我也多年了,应该接受这种生活。” “我睡会,一会钱淡回来叫醒我就行了。”他顺势躺在沙发,又悄悄地瞥了眼杵在原地的男子。 休息区内,溜进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溜到阎折的更衣间门前,往里瞧了瞧,只看到擦过药的阎折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他用手指敲打着阎折肌肤:“喂,喂,喂。醒醒,来活了。” 阎折用手抓挠着脖颈处,惺忪微眯的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耐烦:“干什么,我没空,你是谁啊!” 男人拍打在阎折的大腿上,阎折吸的一下身体前后摇摆,面容尽显痛苦难受,欲要伸手攻击男人,被男子喝停,继而说道: “送给你送钱,你还要打我,我说完就走,你下午再开一场十人赛,到时打赢了我老板给你二百五十万。” 阎折迅速直起疼痛的身躯,不可思议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和你有没有过节。” “不对,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是不是有诈,啊!”他抓起面前男子的脖子抵在墙壁上问道。 虽然他心中有了大致的答案,他还真想对一下答案是否正确。 随着力度不断加大,男子口中不断地发出求饶声,脸色通红,眼睛偶尔瞟到更衣室的房门处,察觉到后阎折将男子摔在地上。 借着男子反应的空隙偷瞄了眼门框处,突出了衣服一角在络合剂增强的视力下如同高山般清晰可见。 男人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往方才一直眼神求助的地方跑去,期间仍不忘合上门,滑稽的一幕让阎折看的有些咂咂嘴。 逃跑后的男人倚在门旁,满面谄笑的看着孙福从皮夹包内掏出十张钞票并且小声嘟囔着给多了,给多了。 孙福奸笑从十张中抽出三张放回,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淡手中的动作,眼中满是难受。 “七百,三百算你刚才嘴贱,管好自己的嘴,给你多了拿着就行了,装什么风范。” 他将七张纸币甩在男子贴在胸前的手中,转身离开,男子站在原地,手掌不断地拍的嘴唇,嘴中谩骂:“都怪这贱嘴,三百说没就没了。” 侧耳偷听的阎折,对于墙壁一侧传来的声音只感觉熟悉却忘了是谁,回到更衣间将房门反锁,望着悬挂的灯光微弱的小白炽灯。 “这算是被下了套子吗?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钱还完了就没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这解决了再说。” 午后,会场内的人流量要比起初的更大,只是刚开门半个时辰,台下已座无虚席,霍活、钱淡等人也在包房观察席内的等候多时。 饭后小酣半个钟头的阎折只感觉到精力充沛,懒懒散散的拖着包裹走到静候区 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肚子里边灌络合剂,右耳听力的丧失,让置身于熙熙攘攘会场中的阎折感到些许宁静。 络合剂虽有强化功效,但是却没有修复功效,只能麻痹神经阻碍痛觉的传导,否则阎折千疮百孔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恐怕早已将他疼的昏厥过去。 坐在静候区的阎折从裁判的班次表中得知自己被安排在五点钟,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一连串的消息迅速弹出,全是黄槐英发来的‘‘在哪,快回消息,我快急死了’’。 “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我晚上回去”。 消息打出后正准备发送,手指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又迅速删除。 黄槐英收到阎折上线的消息慌忙的打字询问:“阎折还好吗?在哪里。” 眼睛扫过女孩突然发来的信息只感觉到鼻角一酸,赶忙用手指抓挠鼻梁,将欲要冒出泪花憋回身体,快速将手机丢进手提包内。 五时的钟声响起,阎折褪去包裹的外衣,在迅速拔高,激情肆泄的欢呼声中站在拳台上,满身的红青蓝紫如同佩戴的勋章,耀眼夺目使人感叹。 台上依次登场的十个人,远没有之前十位带来的压迫感大。 却也浪费了阎折一个多时辰。 他却是直挺挺的立在拳台的中央,双臂张开尽情享受着荣耀和欢呼。 这是两天的黑拳生活史无前例一次心潮的澎湃和夹杂着罪恶的荣誉感宣泄。 聚光灯打在体无完肤的身体上,心中对于摆脱控制即将迎来的自由感催生了阎折在拳台上大声的呼唤:“我赢了,啊~。” 原以为起初男子说的大老板是霍活,没想到却另有其人,阎折也懒得想那么多,收过钱后又碰巧撞见霍活一杆子人顺势将四百万结清。 当着几人的面把前天钱淡等人强迫阎折画押的条款死毁。 阎折将手提包挎在肩上,右手抓了抓包中的钱财,行走过程中总是莫名其妙的笑,甚至有时直接在路边蹲一会,等待笑声停止,再次行走。 霍活透过车窗看着在马路牙子上发笑的阎折询问钱淡:“毒药还会让他发疯吗?” “没有,我趁他离开时下在络合剂中的药不能说保证他死,一辈子成植物人是不成问题,况且他喝的百支络合剂叠加的副作用能活几个小时算是福气,喝了百支还活着的我是头一次见。” “也算个奇人,可惜了,若是当初他少管点闲事,或许还能当个不错的下属。” “这要是做了下属,女人可就拿不到手了。”钱淡回答。 霍活就手中燃尽的香烟丢出车窗外:“毕竟情谊再深也敌不过金钱,那东西办的怎么样了?” 第21章 黑拳后续:求药 “我托人在他回去的一条小路上安了根钢丝,可能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此时钱淡的手机屏幕闪过一张图片,上边是孙福血淋淋的人头,及滑行很远拉着长长血迹的身体。 钱淡迅速的撒了眼,乐呵呵的对车后霍活说:“霍哥事办成了,另外两个打手,我中午请他们吃饭时下了点药,半年后无痛无痒突然暴毙,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办事这块还是你钱淡舒服,走,等明天你再给她一点希望。” 风在夜中慢慢凌冽,阎折提着装满钱财的手提包的手有些颤抖,毕竟金钱不能储存在手提包内空间,步伐有些紊乱,眼前貌似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血雾,伸出一只手朝前驱赶。 雾气越赶越多,能嗅到一层淡淡的血腥味,突如其来堵塞压得阎折肺部有些难受,一朵娇艳的血花在脚边绽放,一朵,两朵 反应过来用手堵住鼻腔,口腔中的鲜血“噗\"的吐向前方,在意识还未消失之际双膝曲软,倒在路旁的路灯前,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提包。 看着偶尔聚在自己周围的人群仿佛在议论着什么,张张嘴巴但却无音,似是在说‘我这是,怎么了,槐英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倒下,我真的有点累,我好想睡一会,槐英,就一会。’ 眼角、嘴角、耳角、鼻角挂的血痕促使部分路过的人赶忙避开,生怕染上什么疾病。 寻找半个下午的黄槐英,看到网上发出的一则消息上的配图,慌乱的前往医院,此时的阎折躺在病床上手中紧紧的抓着手提袋,任凭三四人都不能掰开。 阎折的负责医生李从看着面前有些灰头土脸姿色绝佳的女孩,不免有些同情,话语中带着悲伤道: “抱歉,我们无能为力,他的骨质密度下降到不能再低,内部器官表面出现坏死症状剧烈萎缩,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按照病情四天可能就是他的尽头。” 黄槐英无助的跪在医生面前:“真的没有办法吗?我求你,希望你想办法救他。” 李从迅速托起跪在地上女孩将纸条塞在女孩手中:“真的抱歉,他留在这里也是浪费金钱,趁他还有些意识多陪陪,一会结个救护车的账,至于药,我没敢下。” 李从假装来了电话赶忙从口袋中拿起手机,将漆黑的屏幕贴在耳边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见到李丛离开后,其他的人也相继离开。 偌大的房间逃得只剩下黄槐英一人瘫坐在地,而李从给她的纸条上赫然写着:早离,否则大祸。 黄槐英将阎折背在身上,回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医院转身离开。 她试图将手提包从阎折手中取下自己提着,奈何阎折抓得太牢。 在医院她已擦去了阎折身体上的大部分的血迹,但是阎折的衣服上满是血污,若不是黄槐英用棉衣套在阎折身上。 在路灯的映衬下更为吓人,阎折的嘴角偶尔会流出滴血落在槐英身前淡黄色的毛衣上。 碰巧路旁的有个垃圾桶随手将李从递给自己的纸条丢进去,想着可能不会连累人家,毕竟是人家也只是临时的负责医生。 干冷的白气顺着苦孤的白光爬行,道路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车辆飞驰而过,偶有几辆停下只是欣赏女孩的容颜,企图上前搭话的看到女孩胸前衣服的血迹,如先前的出租车司机逃之夭夭。 黄槐英转头望着肩上无意识的头颅,身后传来的阵阵轻如羽毛的心跳让黄槐英忍不住开口说:“稼山,怎么这么傻,有事不能我们一起商量嘛!你就是个大傻瓜,大蠢猪。稼山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稼山我厨艺又增进了,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一大桌子,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稼山,能和我说说话吗?稼山,你有喜欢的人吗?稼山,你这辈子能陪着我吗?稼山,我想看着你每天在我面前嬉皮耍赖。 稼山,一会就到家了,你不要睡得太早,稼山,又下雪了,你冷吗?稼山” 那晚的雪路很长,长到远远望去只有雪被下的行道树,寻不到第一张脚印图,但又很短,短到黄槐英道不尽心中的思绪。 翌日。 夜的帷幕尚未拉起,钱淡便立在阎折家门口手在门铃上来回按动。 急促嘈杂的铃声使得槐英打开门时一脸的愤怒。 看到黄槐英开门,钱淡眯眼咧嘴的笑道:“你好,我看到新闻得知阎折出事了,就是想来看看,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钱淡,他没对你提起过吗?” 黄槐英抬眼打量钱淡疑惑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那你进来!” 钱淡将脚迈过门栏停顿了片刻又迅速收回说:“那个我就不打扰了,要是你有什么帮助就给我打电话。”从侧兜拿出一张名片递到黄槐英面前。 走下楼梯又转身向上走了几步,对着还没完全合上的门后的黄槐英说:“我曾经了解过一种药应该对阎折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 只是那个药方在老板的手中,你只需要去陪陪他就能拿到药,你想想看,我等你的消息。” 黄槐英透过门缝瞪着慢慢消失的钱淡,将手中的枪重新摆放在鞋柜上。 拿起手机拨通卡片上的号码,陌生男人直奔主题兴奋的说:“你今天下午来到时穿个黑色的连衣裙,不要不守时,要不然药我可就卖给别人了。” 霍活刚将电话挂断一旁的钱淡问道:“霍哥,咱这不就是有些麻烦吗?直接给绑了法办不就好了。” “你这就没脑子了,这叫做浪漫,我是一个忠实的浪漫主义,懂吗?”霍活看到钱淡点头认可,收拾了一下领带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范:“走,回公司,正好这些天没事,今天晚上好好快活快活。 挂断电话后,黄槐英将电脑内得来的录像关闭,右下角的窗口处弹出一则消息。 “视频看过了吗?按照他的方法做,我会保障你安全,给你想要的救人良药。” 床上的阎折气息匀稳,一种呆呆睡过去的摸样,坐在阎折一旁的床上,槐英百感交集的望着阎折布满浅浅结痂的脸庞,片刻后擦去眼泪起身将起皱的被褥收拾妥当。 淡淡的凉风软软的推动天空的重云,恬淡的阳光悠闲雅致。 黄槐英身着一身黑色长裙,发间卡着黑色的花饰,黑色蕾丝领口带来一种淡淡的忧伤感,黑色的蕾丝手套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包,登上一辆前往的蓝皮公交。 车上嘈杂的人群对于突然上车的黑色礼服装扮的优雅深沉女子感到震惊,转瞬又恢复之前的嘈杂,部分人时刻欣赏女子的绝佳容颜。 女子找到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从封闭的窗口处闯进几缕凉风,打在黑色的花饰给人一种无言的妖艳。 停站后又上车的两名男子,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满面愁云悲伤的女子,拉着同伴坐在槐英的后方。 第22章 黑拳后续:欺辱 汽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将头倚在椅背边沿,左手攥着的手机打开的自己的身份码,嬉笑挑逗道:“美女,咱们加个好友可以吗?” 黄槐英转头望向那张下流,可耻的嘴脸,抹了抹脸上挂着的泪痕,摆手示意‘不’。看到女孩的哭泣男子显然有些激动。 “小姐姐,你真的好美,我们能加个好友吗?小姐姐,我们可以处对象的。” 男子又说:“小姐姐,你真的是暖化了我的心,小姐姐要不去我请你看场电影,或是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车厢内部分人看到女孩揉着眼泪便拉身边的同伴观看,但又似乎对于女孩没有太多的同情,一些又转而热闹起来,一些人已停止自己的夸耀,对女孩开始讨论起来,另一部分人全当闹剧欣赏,甚至期待女子多出些丑。 人心的冷漠使男子更加的惊喜开心,用手指拨弄着黄槐英的发丝,另一只手从后伸到前侧将手机中的身份码贴近黄槐英的面前,一副吃定了的表情。 男子不饶人的说:“小姐姐,陪我看看电影,喝杯奶茶就会元气满满,开开心心,小姐姐我求你了,加个好友好吗,嗯~,小姐姐就加个好友好吗?” 她害怕自己暴露武功和枪支只得忍受屈辱,可是心中悲愤涌泄而出,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 微微的抽泣声让男子更显跋扈,沉默更致使男子愤怒的示意同伴夺得女子手中的包裹,原本摆弄头发的左手慢慢的移到女孩子的脸庞。 乘客俨然一副吃瓜群众装扮,有的摆出了即将要看到好剧情的模样,有的双手交叉胸前,有的怒目而视,有的手遮挡着嘴对着同伴笑着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雄浑的男音骂道:“你那里远滚哪里,加你个屁。这人渣就应该枪毙了,你这杂种的东西,那个智障把你放出来的。” 几名高中生装扮的男孩扒拉开人群朝黄槐英走来,脖间悬挂白绿色观音的男孩抓起男子左手,一耳刮子抽在男子脸上,男孩口中的谩骂似乎就没有停止过。 将男子按在对着一旁早已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黄槐英道:“姐,你没事!这货我还以为是你朋友呢,车厢里太乱没太注意。” 黄槐英有些慌乱道:“没事,没事,谢谢,谢谢。” “不用谢,姐,我体育老师教导我们,武德充沛之人,必将敢为人先,除暴安良。” 脸面贴地的男子还有些反抗,男孩一巴掌一巴掌的朝男子头打去,嘴中怒骂:“我削你丫的,你再动,你信不信我继续抽你。” 男人刚想求饶,看到同伴因为求饶被男孩跟来的两名同伴正按压在地,拳打脚踢起来,几个乘客甚至喊道:“打得好。” 后边戴眼镜文绉绉的乘客提醒道:“歪,哥们,你打了他不怕这人找你报复,他家里可有人在遵礼局上班的,真碰到事使点钱就出来了,这小子经常在这一带耍流氓。” 佩戴观音的男孩抓起地上的男子的衣领几个大耳刮子摔在男子脸上,愤懑道:“玛德,怕他,我爹是看守所所长,这智障留在社会上也是祸乱,这次丢进去这辈子也别想爬出来,玛德,到监狱里也能为国家做点贡献。” 黄怀英茫然纠结地站在原地,绯红的脸颊似涂上朱砂赶忙又劝道:“别真的给打出事了,不能因为我让你们遭罪。” 佩戴观音的男孩摆了摆手回道:“没事,没事。” 坐在角落里的老人,捻着雪白的胡须双手摁在拐杖上感叹:“有时毫不相干、默默无闻就是罪恶。若是国家多些,勇智之士何愁家国不兴,民族不旺,哎。” 男孩联系自己的父亲安排车辆在特定的地点将两名男子送上前往看守所的车,男孩同朋友没有上车,朝学校打闹着走去。 黄怀英从窗口探出头望着的男孩等人喊道:“谢谢你们,有空了来玩,路上注意安全。” 佩戴玉佩的男孩双手形成喇叭形状对着开动的车辆喊道:“好的,谢谢姐,你也注意安全。” 走过一段距离,其中一人问道:“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戴玉佩的男孩说到:“我去,我们书包落车上了,今天老师收作业我干了个通宵。” 刚刚发问的男孩急躁慌张说:“那还不快追,我也就写了这一次作业,快走,说不准能追上。” 一直未开口的男孩搭话说:“慌什么,说不准早就丢了,还是回学校给老师说丢了,不就好了,反正我也没写,正好给我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男孩迈着大步,丝毫没有慌乱,内心的激动全写在脸上。 司机感觉自己之前的行为还比不上学生,内心不断地谴责自己,再次路过学校那条路时,他朝着乘客道歉解释,跑到校门口将三人的书包放在门卫室。 正巧门卫大爷要去三人所在的教学楼连带的将书包送到三人所在班级,被正在检查作业班主任拦下。 那个没写完作业男孩瞬间脸黑如煤,心如刀绞的望着被老师从熟悉的书包中掏出的作业,起身乖乖朝后边的墙壁站去。 站在门口检查作业的老师扶了一下眼镜说:“王伍,看你能意识到自己错误,回位置上坐着!” 王伍对着坐在位置吃惊的朋友,比了个中指,兴奋地回到位置上,接着老师又说:“你记得明天让你爸来一趟学校。” 王伍腾的站起说:“别呀,老师,我下一次一定写,你要是让我爹来了,我。” “那让你妈来一趟,总行!” “还是让我爸来!” “行,明天你父母最少来一个。” 作业检查结束后任课老师开始站在讲台上讲课,王伍搬着凳子借口太远听不到,坐到带着观音的男孩身边:“赵琉登,你知道那款烟好吗?” 赵琉登低声细语偷偷说:“你不是不抽烟吗?” “我爸明天来,没有一盒烟搞不不定的事,要是我妈来了,回家就是男女混和双打,我妈对我爹管的严,烟抽的少,以前我偷摸上网被抓要挨打,邻家五爷给我爸递了根好烟,老爹开心的没打我,你看看推荐一下。” 赵琉登示意王伍耳朵侧过来说:“你别乱说,赶明我从我爸那里给你顺几盒,我妈也不让我爸抽烟,他经常藏烟,我知道,嘿嘿。” 讲台上写板书的老师粉笔骤然折断,愤怒道:“赵琉登,王伍你俩给我站后边去,还有你李司。” 李司有些不悦反驳道:“不是,老师我没说话。” “听到他俩站后边,你笑的最大声,快去。” 李司愤愤拿起书陪着二人站在后边,三人站在后排陪着身边的几个人开始了小长会,每每说到激烈处偶尔发生言语冲突互相问候。 第23章 黑拳后续:江迎夜的帮助 独自在一站下了车后黄槐英前往霍活要求的地点,天色昏暗,耸立的高楼内只有几层灯火通明。 霍活早已端坐在一楼的大厅内,先是打量了一番紧接着面带微笑站在槐英一侧说:“你这衣服穿的有些不合时宜。” 女孩冷冷的瞥了一眼说:“先给我看解药,后边的再说。” “走,走。在我办公室内,现在我们乘电梯上去。”霍活激动的走在黄槐英前面引路。 二人乘着电梯直达16层,霍活站在电梯内指着红毯尽头桌子上的箱子说:“在那里,你可以去看看。” 怀英走到办公桌前,将箱子打开,妖艳魅惑的蓝色液体躺在白色的试管内,开箱带来的轻微抖动,促使液体在琉璃管内起伏宛如浸过水的宝蓝色眼睛慢慢眨动,圣洁程度似那被湛蓝之海打上沙砾上的宝石,让人看得着迷。 霍活在黄怀英看的入迷时,将外衣一件件的剥下抛掷脚下,在靠近黄槐英时欲要一把搂住,被黄怀英从裙内掏出的黑色手枪抵在头顶吓得愣在原地。 女孩淡淡的说一声:“欺负稼山,你去地狱做你的黄粱美梦!” “砰。” 霍活还未来得及喊出求饶二字,便倒在地上,眼中满是疑,瞳孔变得涣散。 黄怀英面容苍白,显然是对于第一次杀人感到害怕,此时电梯迅速从5楼爬至16楼。 电梯门打开后钱淡陪同霍活的随从站在前边,二人身后跟着四名男子,看到霍活脑袋被开了瓢,王登怒火霎起从腰间掏出枪指向黄怀英。 “砰,砰。” 王登还未来得及开枪,便捂着胸口,嘴中涌出鲜血,努力转头望向朝自己开枪的钱淡。 “我们跟了老板那么久,你怎么能杀我。” “早就想杀你们了。”钱淡一脚将男人踹开说:“没大没小,你们将她给我绑到我屋里,这饭不能便宜别人。” 黄怀英将漆黑的枪口对着众人,四目相对之下谁都不愿意向前冲。 “怂货,枪中只有一发实弹,快上。” 莫名的微风携带着寒气从身后吹过,钱淡打了一个哈欠顺着黄槐英突然惊异的目光看去,身后的四名男子身上早爬满了白色透明的藤萝,四人俨然一副冻死的表情。 钱淡弱弱的问:“这是你干的?” 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扭头发现霍活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两鬓处的两根银发在乌黑的头发间显得尤为亮眼。 男人摆弄着手中的弹夹说:“钱淡黑拳会的主子是你干爹!他可在入了地狱,你也不去陪陪他,还是说你们父子俩关系不太好,你干爹死前可是一直说你会帮他报仇的。” 钱淡望着那张脸庞由疑惑到吃惊,抬枪朝男子开枪,黄槐英提醒男子危险,男子掷手中的弹夹击落钱淡手中的枪:“看把孩子吓得,弹夹丢了都不知道,哎,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反击无望,钱淡赶忙跪在地上爬到男子脚边哀求道:“江哥,放了我,我知道我作恶多端,那女孩手中的枪是我给她自保的,我是被逼无奈,都是黑拳会和霍活干的我是无辜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路可是你自己走的,下辈子试试选条好路。”江迎夜的左手摆成抢的模样,食指定在钱淡的太阳穴处:“蹦!” 此刻,钱淡嘶吼的哀求,身体诡异般的扭曲,缠绕,折断,身体上尽显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筋暴起,疼痛的激烈从胸腔内向四肢传递,钱淡嘶吼着满眼都是恐惧,他迅速爬起身来,像是丢了魂,双手抱着头撞开玻璃一跃而下。 “砰”。 办公楼前的水泥地面上多了一摊肉泥,路过的行人凑近看了几眼,便都相继跑开。 江迎夜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黄怀英感叹道:“有缘无份,他给你的是真正的络合剂,不要长时间盯着看,容易迷惑心智,该走了。” 黄槐英回忆放才奇怪现象,背后有些发冷,她站在原地听到江迎夜说那个联系她的人是他时,又拿出变音设备证明,槐英才放下心中的芥蒂。 二人依次进入电梯,槐英靠在身后的角落中,把进入电梯前江迎夜递来的戴在头上的帽子压低,心中对于这个陌生的男子想要表露感激,但又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而不失礼数。 电梯内的灯光骤然熄灭,不安的念头在槐英心中浮现。 “咳。” 江迎夜微微轻咳,电梯内的灯光又亮了起来,载着二人稳稳停在一楼。 她以为只是电路的问题,但是当两人走出大楼时。 身后原本明亮的大厅,隐于黑暗之中,她不敢说话,心中出现了些许恐惧。 阎折曾告诉她在她感到恐惧的时候不要轻易说话,可能会将自己推入深渊,她就牢牢闭着嘴巴。 “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就走回去!”江迎夜语气中含着温柔。 “谢谢,但是阎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我怎么报答你。\" 江迎夜看着面前,模样有些呆憨憨的女孩,露齿一笑,想起了曾经在自己身边蹦跶的那个女孩。 “他,你不用担心,现在没事,报答我我想想看”他思索片刻说道:“跟上来” 江迎夜领着黄槐英拐进一家麻辣烫的小店。 槐英抬眼扫过麻辣烫的招牌,紧紧的跟着江迎夜坐在四人席位的小桌子上。 店内除了自己和江迎夜,没有其他的食客。 江迎夜说道:“报答我,就听我的安排,你应该也没有吃饭!”女子点了点头。 江迎夜招呼店内人员要两份麻辣烫,服务人员询问过两人口味后,走向后厨报饭。 “你想报答我,一会儿,把两份麻辣烫的饭钱结了。”女子听后点头同意。 二人享受完食物的美味,才款步走向小店外侧。 天空中突然闪现出一架客运飞机。 “有缘再见了。”说完江迎夜踩着墙壁跳入飞机内侧。 槐英吃惊的看向飞向远处的飞机。 回家的路上她仔细地回忆江迎夜的长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除了记得发生的事情,那段关于长相的记忆像是被故意隐藏了般。 第24章 丧尸篇:谜团 “快醒来,阎折,不要倒下后不再爬起,阎折。” 曾经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阎折猛地直起身来,被子从黄槐英趴着睡觉的地方拉走,槐英的脸“噔”的,撞在床榻上她顶着熊猫眼对着阎折。 心中思索着那道声音从何而来,他闻声看到槐英青黑色的眼眶吃惊道:“我去,槐英你去应聘熊猫管理员了。” 黄槐英双手在阎折脸上揉搓,抬手对着阎折的脸抽了一巴掌说:“看来不是做梦,下次再不给我回消息,可不是这简单的一巴掌了。” “搞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阎折捂着脸,可怜兮兮望着槐英说:“槐英你太过分·了。” 黄槐英脸贴在阎折面前双眼瞪着阎折:“你睡了四天,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帮你按按,没有事情不能打搅我。” “不了,不了,你赶紧回去睡觉了。” 起身略微活动后的阎折,打开耳朵尽情的享受窗外的声音。 拿起手机想给离线的孙福发了个消息,询问最近的状况,等了多半会都没人回消息,只有备注着江迎夜的一则短信:废柴烧起来了吗?还要靠女人来救你。 阎折先是一愣,转念想想可能是发错了,转身朝门外走去,看看几个月不见的世界,当初七窍流血他真以为自己可能没救。 街道溜了一圈转身进了一家刮刮乐店,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气买了四十张刮刮乐,趴在刮刮乐店的柜台前一张一张的刮。 老板是一位四十来岁发福的中年男子,嘴中叼着烟坐在柜台前,面色无神,笑起来时若是没包裹着牙齿能看到被烟伤的发黄的牙齿。 店老板将多半盒刮刮乐放在阎折面前,立在一旁看着男孩手指在卡片上滑动由先前的期待转为纳闷,阎折趴在柜台前攥着全是谢谢惠顾的四十张刮刮乐嗤笑:“没事,咱的福还没到,哈哈。” 老板又将一盒子摆在柜台上:“小伙子,要不再来一张,你买了四十张,我这盒子中还剩一张,你要的话拿了。” “老板,我不会买了,我这人比较喜欢差不多就行了,这张太假了,这要是能中我阎折真就是个蠢货。” 老板严肃说:“小伙子,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中学生装扮的男孩推门进入笑道:“老板,给我来一张。” “诶,这有一张还是十元一张,你拿走!” 男孩将钱递给老板取下刮刮乐,趴在柜台上小心翼翼地刮去外边的薄层,阎折踮着脚,侧着身体望着刮开的字迹。 还未看清,男孩哇的狂欢起来,抱着身边的阎折蹦跳:“哥,我中了,老板,我中了,五万,我第七次,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阎折拿起手中的刮刮乐撕咬起来,男孩兑换后嬉笑的一溜烟的冲出门,一旁的老板拍着阎折的肩膀说道:“要不你再来几张。” 阎折将口中的碎片吐到垃圾箱内,咬牙切齿的离开,行走时时常发现路上部分人歪着头目光呆滞。 经过巷口时无意间侧头朝里望发现有些人流着口水呆呆的站着就好像丢了魂,如同木头一般、歪头、憨笑,脖子间的肉像螺纹一般,行人看到大多选择避过。 有些直直盯着他,这让他有些愤怒想要骂上几句的,看清楚那张散发歪头眦目流着口水的面孔,莫名的寒冷瞬间爬上脊梁骨。 “这不正常,还是先回家为妙。” 阎折转身扎进人流买过物品后慌慌张张的逃回家。 那群面容诡异之人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整个世界。 黄槐英在床睡了一天,阎折草草吃了晚饭,洗完热水澡后,心情满满的钻入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响起剧烈的爆炸声,呼喊声,起身后的阎折摁下开关,觉察停电后揉着双眼走向窗台,透过窗外的亮光发现窗帘上映着一个黑黑的影子。 他停下脚步,谨慎的打量着黑影的轮廓。 “大晚上的谁搞装修吗?不太可能,这心中为什么总感觉要出点事。”他缓慢的挪移身体。 咚咚的捶门声从楼下传来,黑影如同蜥蜴般旋转身体,径直从六楼跳了下去,阎折震惊的杵在原地,又急忙赶忙朝槐英屋内走去。 敲门的男孩看没有反应以为门那边的没人,眼睛贴着猫眼朝里看去,两道红色的光芒从楼上急跃而下,疾步扑向男子。 男孩倒地后感觉到部分粘液覆盖在脸上,有两只手臂将自己死死摁在地上,面前的黑影口中发出诡异的怪叫声。 “卧槽。” 紧跟着便是男孩求救的声音,此时阎折正站在客厅欲要走到槐英房门口,他心中为方才的路人默哀了几秒。 他明白了世界已经变样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一种更加惊心动魄的生活。 阎折鬼鬼祟祟朝黄槐英的卧室内走去,轻轻的推开房门,心中暗暗庆幸没有锁门。 毕竟人多力量大,他静心清耳听来,黑洞洞的屋内环绕着槐英浅浅的呼吸声。 他又透过窗帘透过的微光,摸到床前,用手轻轻的捂住黄槐英的嘴巴。 惊醒的槐英欲要挣扎,耳边传来阎折的轻声细语:“不要动。” 她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以为阎折要做什么,光线孱弱使得阎折不能察到女孩绯红的脸颊。 “阎折要干什么?不会是!” 槐英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心口怦怦直跳,右手攥成拳头,若是阎折真有坏意,她必定要一拳雷倒。 过了好一会,槐英纳闷的睁开双眼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阎折如同蜥蜴般俯身缓慢的爬到窗前在两窗帘间隙处探出头。 汽车在马路上燃烧着,自行车,电瓶车等倒在地上,火光中街道上满是逃窜的人群,以及在背后奔跑追逐的诡异生物,或是跳在车盖子上嘶吼,或是几个趴在地上啃咬着尸体,偶尔有几个人握着物品驱赶着怪物逃跑。 地狱般的景象看的阎折头皮阵阵发麻,正准备离开窗台,眼睛朝下望去,霎时间屏住呼吸,汗液在额顶缓缓冒出,紧紧盯着面前的怪物: 血色的身体上,妖异泛着红光的眼睛,四只手臂牢牢地吸在玻璃上。嘴两侧类似八爪鱼的触角带有勾骨,敞开时能看到带着血迹的獠牙,肌肉的健硕如同拔地而起的山壑。 第25章 丧尸篇:惊险 怪物同阎折隔着玻璃对望了几秒,没有过多的停留,慢慢朝上边爬去,看着逐渐远离的怪物,阎折合上窗帘喘着粗气倚在墙壁上。 黄槐英穿着小熊睡衣学着之前阎折的动作爬到窗边,对着阎折的耳朵呼着热气问:“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阎折说:“先睡觉,明天再说,家里有余粮吗?” “没有了。” 听到女孩的回答,他又回忆着上午见到的怪异之人说道:“好,你先上床,声音小一点。” 黄槐英在阎折手中写了一个“好”字,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阎折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盏小台灯,将刚躺在窝里的黄槐英朝里蹬了蹬,拉起被子蒙在二人身体上。 担心阎折图谋不轨又挨了一脚的槐英,右手早已握紧成拳头,顶着被子。 阎折将小台灯拍亮,看着槐英握着沙包大的拳头询问:“你这是干啥子,我是来找你担心你出事,你要打我。” 还有防备之意的黄槐英慢慢松开拳头,食指抓挠着脸颊羞涩:“我啊,那个啥,算了算了,你说!“ “槐英,你怎么有点莫名其妙。” “嗯”,女孩眼神恶凶凶的瞪着男孩,趁阎折没注意在腰间拧了一下,又被阎折瞪着,不满的鼓起两腮。 “说正事!” 阎折将手机横在二人中间,进入槐英房门那段时间中,阎折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闪烁一下,他迅速扫过看到备注是唐明国军部。 结合刚才发生的情况,他不敢多怠慢点开一则明唐国军处的短信: 晚上请不要出行,不要发出巨大声音,禁止光亮,怪物具有驱光性目前紫青市,红临市等已经沦陷,明天早晨我们将派军队前往撤离,同被咬人员散开,夜晚碰到异鬼怪物紧急避开, “世界末日吗?这则短信读来怎么感觉,上边对于这种状况,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之前想过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可是这里对于所有的历史记载都有些含糊其辞,像是遮蔽某些事物。” “稼山!稼山!你怎么不说话了。”槐英用指头戳着阎折的衣服问道。 回神后的阎折坏笑道:“槐英,今晚我俩凑合着一个屋子,等明天早晨在做准备,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女子先是一愣但看到男子摆出可怜的表情不耐烦的说:“今晚上按照你的话,你不要做些小动作,否则我” 阎折拍灭灯光打趣道:“槐英,你是不是在想屁吃。” 槐英一脚踹在阎折的肚子上,原本有些得瑟阎折蒙圈的坐在地上,轻微的声响致使先前离开的异鬼折返回来,窗帘上的黑影越来愈大。 “玛德,这东西怎么又绕回来了。”他望着那双虹目无声感慨。 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过分的黄槐英正要起身询问阎折疼不疼,被阎折示意别动,二人注意着窗帘上的黑影,值得庆幸的是异鬼只在玻璃上停留片刻又爬到其特地方。 清晨的光芒穿过烟雾缭绕的山脉,爬下黑色的壁垒,街道上的异鬼踩着光明与黑夜交织的步伐,四散而去。 逃得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从口中呼出一道长长的白烟便倒地不起。 一抹暖光钻过缝隙落在床榻上,阎折只觉得右肩处有些湿润暖和,身体上还有什么东西缠绕着,勒的自己呼吸困难,后背也硌的难受。 左手将被子拉开,此时的槐英咬着阎折的衣服,手脚搂着阎折的身体,口中念念有词的说:“大猪蹄子。” 作为活过四十多载春秋的男人,什么名场面没想过,但是对于这种流着口水咬着自己睡衣的女子还真没见过。 阎折转头欣赏着槐英的丑态,紧接着女子张大嘴巴一口咬进肉里。 他吃痛的推开槐英跳起下床,口中发出“嗷嗷”的声音,顺势拉开衣服,肩膀上一排通红的牙印,虎牙过处还渗着鲜血。 槐英一副事不关我的表情,小鸟坐在床上,迷糊的揉着双眼,又用袖子擦去嘴角悬挂的口水,睁开眼时正巧看到阎折将衣领拉至肩膀处。 抓起床头的枕头砸向阎折,口中骂道:“阎稼山,你大流氓。” 阎折解释:“你先把你嘴角挂的口水擦了,我露肩是想看看你作的妖。” 听到阎折说口水,槐英下意识的吸溜了一下,顿时脸色通红的能和石榴子的颜色比一比。 槐英将头埋进被子中,嘴中嘟囔着阎稼山是个大坏蛋,阎折也纳闷自己被咬了一口还要挨骂,真的感觉这妮子是个大离谱。 阎折起身拉开窗帘,开始在槐英的蓝色桌子抽屉内翻找药品。 槐英转头看着阎折披着二哈的睡衣在柜子内翻找,赶忙从床下拉出家用小型医药箱,跳下床一掌拍在阎折手背上:“我给你上药,你别动我东西,坐椅子上去。” 抹药时阎折注视窗上的玻璃,槐英在一旁说个不停,阎折也没多听几句,就在想为什么昨晚异鬼看不到自己,不经意的提了一句:“这玻璃不透明吗。” 槐英转头看了一眼说:“那个啊!能从里边看到外边,但是外边就看不到里边,怎么你找人装的,忘了?” “啊,我这脑子还真给忘了!!”阎折拍了下脑门。 槐英嘲笑道:“我以为你昨晚,看那个异鬼看出了感情,不想破坏你的姻缘,也就没提醒你,我眼睛可是很好的。” “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听完阎折的话,槐英对着阎折吐了吐舌头。 抹药之后二人的手机“叮,叮”响了几下,槐英拿起手机坐在床上查看,阎折懒得拿起手机顺势坐在槐英一侧,短信为: 明唐国军部宣: 本次我们遭遇重大变故很难确定诸位位置,战士拼死将消息发出,希望诸位可以前往青城市,我们会想办法尽力解救各位,望诸位体谅。 二人看过消息,相互对视两眼,阎折起身推门离开,槐英问道:“去哪里。” “看看,不行咱们前往青城市。”阎折说后,槐英继而问道:“不等等吗?” “等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走的话说不准就到了。” 换过衣服阎折找来几段绳子将锅碗瓢盆往身上绑,此时槐英身着一套运动装背着书包站在门口。 阎折眉心紧拧说:“你干什么” 第26章 丧尸篇:真假末世 “现在不走吗?” “那我总要出去考察一番!就算下边有人活动,丧尸要是藏起来了又突然出现,我俩不就完了。” 槐英将书包丢在沙发上,夺走阎折手中的锅碗瓢盆,生气道:“我还以为你是现在走,我饿了,我要吃饭。” 阎折想到之前没解释清楚才发生了误会,谗言讨好女子。 随后他将装备捆好拿起一把开过刃的刀,三两步到达三楼平台处。 楼中间的转角处一只男丧尸立在墙壁处,像是在睡觉,阎折附在扶手处侧头看去,丧尸猛然转头,灰头土脸,胸部能看到白色的骨头周边的肉体像被狗咬过。 阎折下意识的要逃跑,但是眼前扑来丧尸行动的速度比乌龟还要慢上几分,兴趣瞬间就上来,一刀划过,头颅顺着台阶滚落到平台上,丧尸男的身体朝后倒下。 阎折用尸体上的布料擦去刀上的绿色血液,感慨道:“这小丧尸也太慢了,我一刀一个小旮旯,吓我一跳。” 兴趣高涨的阎折一步跨过两个台阶几乎是贴着地面朝楼房的门口飞去。 此时的街道上除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便是携家带口匆匆离开的人。 “这是末世吗?丧尸都跑哪里去了。” 超市老板火急火燎的赶到店门口,阎折疑惑的拉着老板问道:“孙叔,你去哪里,街上的丧尸怎么没了。” 孙叔揉了揉鼻子说:“有几个当兵的给清除了,活着的现在都往青城市赶,我刚刚把钱存到银行,短信上都说了,钱到那里还能用,你要是看着缺什么,自己去超市取。\" 阎折道谢后失望的陪同孙叔走到超市门口,孙叔站在较为显眼的地方呼喊道:“大家缺什么,自己去超市里边去取,不收钱,快点啊,但是不要拿太多,晚上异鬼出没,你拿多不好逃跑。” 台下的人纷纷朝孙叔道了声谢谢便涌进店内。 阎折站在一旁赞叹道:“叔,你可真是好人。” “你叔的钱挣够了,这东西也拿不走了,还不如帮帮别人,你看看缺什么自己过去取点,市里边有个军区,领导组织着大家撤离的,刀不用拿了,毕竟刀快不过枪,叔也走了啊。” 孙叔带着妻儿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对着阎折挥手作别,汽车前方是一辆推土机开路,后边的大巴车上挤满了人,有的则开着车紧随其后。 与先前阎折以为的末世乱作一团形成极大的反差,几个官员装扮的人同士兵在路旁交谈着似乎对于此事并没有太大的担忧。 阎折趁着超市人满为患,蹲在一旁翻看起了手机,其中有一条昨晚翻阅太快没看到的关于丧尸形成的消息其中还附有图画: 丧尸的形成,是一种绿色虫子寄居在人体内所引起的,幼虫类似线虫(图),幼虫只有寄居在动物体内才能成长,成虫(图)两侧如同神经细胞的树突缠绕在动物体的大脑心脏,中间是一条细线,只要伤到虫子,就会立刻死亡(视频)。 看着人人流退去,他从口袋中掏出六个铜板丢进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罐子中,摇晃五次后排在地上喃喃:“试试!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准不准。” 占卜过后,他没有细看草草将铜钱收在口袋中。 “他们这一路或许是顺风,这卦象也不知道准不准,算了,人拗不过天。” 这时,几名士兵声音洪亮的喊道:“大家快些上车,我们现在要走了。” 在超市内还在选择物品的人群轰的从超市内涌出,待超市内的人走的差不多背上几袋大米和蔬菜望了望仍在不断上车人群说: ”或许孙福早就走了,过几天再带槐英走,今天怎么都感觉不太合适。” 吃午饭后。 阎折让黄槐英陪同自己到地下室,将弄来发电机将改造改造。 毕竟阎折未穿越前是个工科生,通过父亲安排做了几年电工,对于电这方面有很深的经验。 启动后的发动机在安静的过道内显得尤为突出,阎折将灯的暗线从墙内拉出接在从发动机引出的线。 灯闪烁后缓慢亮起,槐英对着阎折投来赞许的目光。 阎折又在发电机处接上几个转换电压使其足够支撑起从军队处借来的电网的运行,准备妥当后阎折拉着槐英躲到远处。 他拽着小老鼠的尾巴,悬在空中,老鼠是阎折之前抱回的猫在地下室内找来的。 起初小老鼠在阎折手中不断的挣扎,阎折担心小老鼠咬到自己。将老鼠横在面前说:“鼠啊!你不要乱动,我给你一个做人的机会。” 老鼠似乎听懂了阎折的话,不再剧烈挣扎,用爪子梳理着自己头顶的毛发,槐英抱着黑猫看到小老鼠似乎带了些灵性,伸手要阻止。 阎折按下电网遥控器,蓝色的电弧在铁丝上缓步跳跃、旋转、显现。另一只手将小老鼠在空中划了三分之一的圆弧,朝电网抛去。 摆出中二造型喊道:“上,小老鼠~~~。” 老鼠身体上的毛发在靠近电弧时瞬间炸成刺猬,紧接着‘嚓’的成了一滩灰烬,阎折背对着槐英双手插在裤袋内企图得到夸赞。 槐英抱着小猫踏踏的跑上楼埋怨道:“稼山就是个大坏种,大坏种。” 他用手抓挠鼻孔后说:“这女孩怎么这么难伺候,回去再给她做心理辅导工作。” 又从别处拉来的栏杆用电焊将其焊在电机处起保护作用,以防止有些丧尸闯进来弄坏电机,铁笼焊接完备。 残阳已经爬上树梢,街道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偶有几声鸟鸣划过天空。 借着月光与雪光白天躲起来的丧尸又跑了出来,男子将窗帘拉上,躲进被窝内等待着白天的到来。 天色刚刚发白,原本在道路上活动的异鬼飞奔嘶吼的逃走,受阳光影响小的丧尸在街道上缓慢的行走。 街道上的丧尸被人清除后,阎折又花了一天的从超市内留下的东西挑选些干货,饮用水之类的搬运回家。 晚上。 阎折早早吃饭,守在地下室内,起初槐英想要跟来,被阎折一口回绝。 天色微微发黄暗淡,他坐在楼梯口处用布擦拭刀上残留物。 第27章 丧尸篇:能力觉醒 天色被墨汁打黑,一道高长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阎折躲在地下室的小黑屋内的。 黄色的灯光,搭配着电动机的声响顷刻引来三四只丧尸。 原本慢如龟速的丧尸在黑夜中如同下水的王八迅速,残暴,用手撕扯着发电机的外铁框。 起初抱有杀几只丧尸激活系统的念想也被收回心底,按下电网开启的按钮,踩在电网上的几只丧尸,奇形怪状的颤抖,皮肤表层迅速冒起白烟。 时间差不多后,阎折关掉门外的电网,双眼附在门上镶嵌的玻璃,包裹着黑炭的尸体瘫倒在地,穿过铁门的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烤肉味。 “嗒,嗒”水滴的掉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阎折迅速转身朝侧边跳跃,漆黑的房间内两道红光,从屋顶扑向阎折之前的位置,转身对着阎折吼叫,趁着丧尸嘶吼阎折将刀砍向红眼。 哐当刀身传来的抖动震得阎折虎口发麻:“娘了个鬼的,这怎么比钢刀还硬。”被震荡发懵的丧尸在原地停留片刻又转身扑向阎折。 趁着丧尸发懵的功夫阎折奋力推开铁门侧身逃离后迅速将门反锁,锁在屋内的丧尸对着铁门嘶吼,碰撞。 来不及休息的阎折将电网打开,拖着长刀小跑向楼梯转角,突然一只异鬼从楼道口跳到地下室。 锁在屋内的异鬼撞开铁门,站立在电网上,电压没有使其出现先前丧尸的情况,异鬼站在上边还有些享受。 阎折骂道:“系统,快出来,病毒爆发了,系统,快些我要凉了。” 在两鬼扑来时,阎折赶忙附在一旁的墙上,二鬼身体碰撞发出巨大的咣当声响,双双倒在一旁,趁着异鬼晕厥的时间,他迈大步子逃向楼梯口。 一只丧尸迎头上来,刀身在空中划过,丧尸身体扑在地上,头颅滚落在一旁,绿色的鲜血喷溅在凸起薄片的白墙壁上。 抬头正欲踏上台阶,又一只异鬼站在门口打量着出现的猎物,身后的两只已经贴着墙壁朝阎折袭来。 他心中直骂街的冲向另一侧。 一只速度较为快的猛地扑向阎折,倒地阎折迅速转身用刀抵在异鬼的嘴前,另外赶来的两只异鬼张嘴朝阎折身体咬去。 “滋,滋,滋。” 脑中传来一阵声响。 所有的动作在阎折眼中不断趋于缓慢归于凝结,黑布在眼角两侧渐渐浮现,眼中的世界逐渐变成灰茫茫的虚无。 青城市的研究所内的科学研究员,看着地图上亮起的波动,位于正中央领导者说:“快锁定信号源的位置,已经好久没有觉醒者出现了!” “司令,信号源滞留时间太短范围太广,无法确定。” 被称为司令的人喊道:“将孔老请来,再召集几个六组的人。” 片刻,鹤发童颜,目清如露的老者以及身后陪同的两位秘事者走向屋内,老人的步伐要比身后两位年轻人的快实些。 司令从台上下来和气的迎上老者说:“孔老,这是新出现的一位觉醒者的波动信号,你能不能算出他的大体位置。” “我来时算过,你找不到,时机成熟自然会来,他的命格有高人帮他蒙蔽了天机。” 司令又问道:“那要是这样,紫薇帝星另一侧的一颗星突然闪烁,有解吗?” “没有啊!别管,大晚上的就把我们匆匆喊来,你看着俩娃娃还困着哩,小艾几点了?” 身后的两人迷糊的睁开带有血丝的眼,被称为小艾的女孩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打着哈欠说:“孔爷,两点五十了,上边不是有吗?你还问我,快困死我了,要是没我俩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孙你先回去!你留下把孔老送回去。”司令命令道。 “让娃睡去,我这身体硬朗着的。” 艾佳辕嘟嘴埋怨:“就是,你看看人家孔老多善解人意,我刚睡下,你就叫我,什么事就让人叫我,我一个候补的,又不是正规的。 天天加班还没工钱,不能因为我是你闺女,你就这样使唤我,咱们最起码公私分开。不行我去找赵叔,我认他当爹,赵叔带我最好加班的话,还请顿饭,你什么也不给整天给我加派工作。” “你。”男人眉头紧锁看着自己的女孩倍感无奈:“你回家去!回家去!!” “哼。”女孩挽着孔老的手臂说:“孔爷,我们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好,走走我们家小艾生气,我们不理他,走,时机到了你什么都会知道,天将兴吾等,何乐而不为。” 男人还想上前再询问几句,艾佳辕挽着老人的手臂对着男人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参谋看到朋友滑稽的样子笑的有些合不上嘴,男人白了一眼又坐回原处继续盯着荧屏。 枫银市的楼房内,槐英拿着球棒守在门口,听到门外传来阎折的呼唤声,连忙打开门,阎折在槐英开启到一半时,侧身钻入,迅速合门,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说:“哎呀,槐英,吓死我了。” 槐英蹲在一侧,用手巾擦拭阎折头顶的汗水说:“你怎么搞的,没有受伤?” “没,没,差点我就见不到你了,槐英。”阎折对着槐英张开手臂。 “来抱抱,不哭啊不哭。”槐英打趣的同时用手拧着阎折的脸说:“外边可是有异鬼的你要是乱叫我就把你丢出去,累的快成小狗,你还耍无赖。” 阎折咧着嘴,眼中噙着泪细声说:“槐英,疼疼疼疼!你轻点。” 槐英耳朵轻微的动了一下,撤下撕扯阎折嘴巴的手,反手捂着阎折的嘴,对着阎折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缓慢的起身通过猫眼查看。 门外的异鬼对着邻家猫眼望了望,转身在空气中嗅嗅,眼睛附在猫眼上,闪烁红光的眼睛正巧对上槐英的眼睛,女孩打了一个激灵,异鬼在门前望着猫眼停顿片刻朝楼层爬去。 确定异鬼真的离开楼层后。 槐英示意阎折赶快睡觉,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第28章 丧尸篇:死宅 清晨,槐英进入阎折的房间,推搡在床上蠕动的阎折,被子拉开时她发现阎折的头发花白,眼角叠满皱纹,皮肤干瘪如同年过古稀的老人。 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阎稼山,你快醒醒,你身体怎么了。” 阎折睁开眼睛感觉满身尽是疲惫,四肢无力,看到槐英吃惊的表情,揉捏脸庞,感觉脸上的皮能撕扯下来,手指横在眼前干瘪得如同秋风中的枝条。 他声音颤抖的说:“槐英,我这是怎么了,咳,咳。” 看到阎折的皮肤老化加重,想到了曾经江迎夜交给自己的药剂,说什么只有喝下络合剂后出现副作用时才能饮下。 她也不知道什么副作用,只多留了个心眼,现在想起慌乱的跑到屋内从抽屉内取出交给阎折。 “你快喝下。” 阎折看着如同血液般的药剂,但是却比血液流动性更好的液体问道:“这是血,我。” 槐英打开塞子对着阎折的嘴灌下,阎折动手中反抗,片刻后阎折的身体慢慢恢复到之前的模样,站在床上活动身体,摆出一脸惊奇的表情。 “槐英,太神奇了,你在哪里得到的。” 槐英之前碰到江迎夜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给阎折听,对二人乘坐电梯下降时突然停电,江迎夜只是微微跺了跺脚,电梯瞬间亮起下落,之后请江迎夜吃了麻辣烫,江迎夜转交给自己红色的药剂加重提了几嘴。 他将之前江迎夜发来的消息同槐英的事件结合在一起,咬了咬牙说:“还算是个好人,不过这个名字你今天提起来,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槐英今天咱们走!我怕停留的时间长了,出现变数。” “知道了。”女子开始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物品。 “江迎夜江迎夜欧,想起来了,之前的黑市不就是江迎夜吗!当年可是差点杀了我。这以后见面是该感激还是报仇!”他沉声道。 街道上除了几只游走的丧尸,起初人群盛大局面早已消失。 由于昨晚的事件,阎折的力量和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他就告诫槐英一切听从他的安排,黄槐英的性格有些偏向强势,大家话讲不通就用拳脚比划。 阎折也点头同意,二人开始掰手腕,其结果自然是阎折取胜,他当时只敢在心中窃喜不敢过分的表露出来,万一槐英生气了一巴掌摔在自己脸上也十分尴尬的,所以君子不处于危墙之下。 一切准备妥当,交代清楚时,阎折带着抱着小黑猫的槐英出门。 阎折让槐英找个地方躲避,自己悄悄地摸到丧尸身后,找准脖颈一刀一个,解决完马路上的丧尸后,他对着女孩躲藏的车辆呼喊:“槐英,走。” 女孩回应后抱着猫咪小跑到阎折身边,阎折推着一辆电量充足小绵羊电瓶车,女孩侧坐在后椅。 二人前往青城市的路上走走停停,似乎对于末世的到来没有太大的抵触,看到绮丽的风景阎折会停下车拍上几张照片,只是晚上需要找一个地方躲避一下异鬼,而这种怪物是他打不过的。 随处可见的路边小店内还存有食物,应该是人走的太急留下的。 有些想要发些横财的看到夜晚世界的恐怖,也纷纷舍弃了念头,慌张的踏上前往青城市的道路。 黑夜若不到来,世界看起来同灾难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末世的白天要比过去更加安静祥和。 阎折接过槐英递来的矿泉水,望着远处的还带着红的枫树说:“明天就是除夕,时间过得真快。” “稼山,我们走,天快黑了,一会慢了我们就成口粮了。”女孩一只手搂着猫,另一只手拉着阎折朝一间屋子跑去。 房屋外景有些残破,阎折缓缓推开木门,灰尘散落在二人身体上,他感觉到鼻子有些瘙痒,但是槐英却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阎折看着鼻尖通红的槐英说:“槐英,你鼻子透红了。” “你还笑,这怨谁啊,我都提醒过你了,你还不听非要进这个屋。” 阎折轻轻弹落槐英头顶落下的灰尘:“这屋破了点最少有些光亮,万一我们进来时躲进几只异鬼,我俩就凉了。” “算了,那我们快进去。啊~啊~阿嚏。”槐英揉着鼻尖说。 阎折先是在屋内转了一圈期间阎折站在厨房槐英曾对阎折说了什么,阎折看的太过入迷以至于只“嗯嗯”的应答。 槐英见状也不忍心打扰,走向其他地方,过了好一会回到客厅的阎折双手放在桌面上,向下按压,桌子的形体没有丝毫的形变,阎折有些惊讶说:“槐英,这屋子内的家具质量挺好的。” 半晌未得到回应阎折呼喊着:“槐英,怎么了。” 他快步在屋内搜寻,在厨房看到槐英正蹲在地上。 “怎么了,稼山,怎么了。”槐英对着灰头土脸地阎折问。 “你在干什么,我刚叫你,你没说话,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刚刚发现这里有一个地下室。”槐英移开身子指着翻开的盖子说。 “地下室?“阎折朝里望了望:“我刚刚在这站了好一会没发现,正发愁今晚怎么躲那,看来你命中真的有明珠出海格,大富大贵呀!” “明珠出海格啊!你怎么说的我听不懂啊?” “就是十二宫中的说法,你不知道也挺好的,手电筒给我,我进去看看,一会你记得跟上,今晚我们两个人就先在这里边躲一躲了。” 阎折打开手电俯身朝里边走去,槐英紧紧的赶在后边。 地下室相对于屋子来说,老化程度较小,内部的装潢简单适合单人居住,可容纳下三十来人不成为问题,缺少床榻靠在墙边处摆放着一张课桌和一把靠椅。 灯打在桌子上时正好能望见内部躺着一本黑皮本,东侧有一扇细长的窗户,能望见外边的状况。 槐英看着下了楼梯直奔课桌前蹲下的阎折疑惑的问:“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刚刚下楼时看到了一本黑皮本,这里边应该有所记录。” 槐英凑到阎折身旁,他草草翻了几页将其收入口袋中,槐英以为阎折是在躲避自己,小嘴嘟起,交叉着手抱着怀中的小猫立在一旁。 男孩将灯光打在女孩脸上,刺眼的的灯光让女孩赶忙遮挡说:“稼山,你怎么这么坏。” “槐英天快黑了,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书不让你看是怕你,看了睡不着觉,字体是古文,需要翻译。” 女子将猫抛到男子面前说:“你说我不识字,小黑是你带回来的猫,我不抱他了。” 阎折赶忙伸手接下飞来的小黑猫,小黑迅速的从阎折手中挣脱出来迈开四脚跑向槐英。 “你个小色猫,早知道那天不管你了,槐英把它给我,我现在给它做个小手术。” 窝在槐英怀中的小黑神情懒散,虽然听不懂阎折说的话,但是看到阎折凶神恶煞的走来,瞳孔瞬间放大,眼中噙泪拖着长音喵喵直叫。 槐英看到小黑可怜巴巴的样子将小猫护的更紧,埋怨道:“阎折,你再使坏,我打你。” 第29章 丧失篇:黑皮本 “好,好。听你的,槐英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家不好。”阎折指着上边的厨房说:“这个厨房朝向东方,在八卦中为震卦位属雷,阳宅说中属于长子位,若是东设厨房长子逢凶可能会出事。” “外边的买个符咒什么的不就保全了。”槐英回答道。 “这个才是假的,居住地不变的是东南西北,变得只是人像,买几张符,求几个玉能把蓝星的东西南北给改了吗?这不是胡扯吗?人只有顺应了蓝星的规则才能有至念则刚。” “你说的好玄幻,怎么人的念想还能受到住宅地的影响。” “我思故我在,我能够知道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可以希望什么。我们的念想从何而来,我们为什么明知是错偏要后悔,思想会不会遵循法则,这些问题的根源所在。” 女孩摇着头满脸苦闷道:“你说的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哲学不能用来指导生活,不清楚可是也和开心挂钩,天快快要黑了,异鬼要起来活动了,我们弄些被子正好在地下室凑合一晚。”男孩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才智感到十足的满意。 夜幕降临,异鬼的嘶吼在地面上起,若不是对这个世界感同身受,阎折真就以为谁发明出来了更强的vr套在自己头上,将之前的夜魔之类的导入游戏,想想有点吓人。 好在这个世界的异鬼穿衣服,可能有些特殊的不穿上衣最起码留了条裤子,长相虽比游戏中恐怖,看多了就不太害怕了,有时坐下细细想想真不明白谁创造了这个荒唐世界。 阎折裹着单层被子侧头瞄了瞄一旁的女孩,槐英的头边躺着小黑,静的能听到小猫浅浅的换息声,槐英睡得比较平静,阎折收回杂念将黑皮本打开,借着微弱的烛光开始翻阅。 赫然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是:当你拿到这笔本不要翻阅,他只属于一个人的故事。 8月20日,晴,今天的小猫没有听话我把他打了一顿。 8月25日,因,儿子去世我又打小猫一顿,因为我认为都是他的错。 8月29日,多云,今天买了几瓶酒感觉生活很好,我又把猫儿打了一顿,在我眼中买的猫儿根本不值钱。 10月30日,阴,小猫打翻了碗筷,虽然没有摔碎,但是我就看他不爽,我又带刺的长条就是长长的扎在肉中很痛的,把小猫的背打的也血肉末户,我用酒精帮他消毒。 11月20日,阴,今天我看到小猫在地下室内回复的还不错,我用他的饭碗盛饭放在小猫的面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咧罪笑着打了他一掌。 12月22日,阴,妻子将煤炭丢到小猫嘴中,小猫激动地跳了起来,我在一帮为其伴奏,他跳的很欢,我喊开心。 1月13日,阴,我想把小猫的退筋抽了,但是妻子说死了还要买新的,我没有抽。 2月15日,阴,我好久没下来看看小猫,当我看到是小猫好像就剩下一口气,我暂许的在小猫面前抱着妻子,这是猫懂不了的情感,若不是这只猫我儿子也不最早走。 3月18日,阴,小猫回复还不错,我学儿子猫不停的按在水里,若是儿子在的话会把吃剩下的留给小猫,他最爱小猫了,都是因为小猫我儿子才莫名其妙死去。 6月28日,阴,我每短时间打猫,在救猫,我感些偷头猫贩子为我带来这么好的礼物。 1月15日,阴 10月16日,阴 8月13日,阴,有几个查户口的问我家有几人,我说我和我妻子,他非要进来,我就和妻子把他推走,我发现小猫看到了,但是小猫没有叫,我又把他打的皮开肉烂。 12月15日,阴,距离小猫来到我家已经七个月了,他在五个月大被我买下。 1月5日,阴、卖猫的又来我家推荐猫,说什么养大了可以出去卖,我说那太闲了,就让他送走了。 4月16日,阴,我发现小猫把外来的两只老猫咬死了,我没有打他,我只是看着它,我感觉他做得很好。 5月5日,小猫死了,死在我囚禁他的地方,我没有哭,也没有笑,我也没有疯,我很清醒。 “这些的什么,我的娘呀,还以为是什么,这写的什么东西,算了后边还有几页我再看看。”阎折暗暗道,迅速的翻动最终停在看起来还正常的一页。 夜有些长,长到我看不到白天黑夜。黑色的连衣裙和红色的皮夹克永远在颤动。 咔咔,是老树折断的声音。老鼠从一旁的角落溜了出来。他打着转跑到我身边。我刨开他的肚皮,他的肚子中居然装有黑色的羽毛。 我要寻找羽毛上的文字。却无从查阅,但是我感觉上边有文字。声音永远是我最大的敌人。 他使我懦弱。使我聪明清醒。死树上的乌鸦落在玻璃窗前,用喙击打窗棂。 那是有着妖魔鬼怪的眼睛。我驱使小猫去将其驱赶捉住,去夺走那双眼睛。我相信主,他却派来鬼怪。 让病痛与死亡同在。我诅咒世人,苍白的画纸快些雕成冥币。腐朽的老树带着他们坠入泥土的深处。 七色的流光,罪孽的谎言。是皮开肉绽。是分崩离析。让鲜血包裹着冥河的死水。夺走吃肉的灵魂。 万能的主是谎言是欺骗。你将我抛弃。生活也要将我抛弃。只因信奉我满身罪恶。 罪孽的惩罚怎会有了尽头。包裹的虔诚是恨。折断黑色的羽毛。让黑猫和乌鸦做万世夫妻。 殷红让我深思。贪恋从未停止。不管风雨。满腹诅咒坏水。你派来的恶魔是撒旦。天使的坟墓建在我的窗前。我用红与黑做了黑猫乌鸦的贺礼。黑猫乌鸦万世夫妻。 “怎么这么玄乎,真就离谱,这什么跟什么,写日记的总有几个不正常的,吓得我半身冷汗。” 阎折看了看仍在昏睡的槐英轻声:“我明天,不管准不准都要卜一卦。” 他迅速的翻书略过空白页,在最后一页停下,书的右下角备注处写着“李猫儿”。 “猫日记中的猫应该是人!他被拐卖,猫的遭遇可能就是他的遭遇,如果他没有死,那他又在那里??”他在心中推测 忽然。他的额头猛地一颤,用衣袖擦去冷汗,嘴唇乌紫颤抖,面色铁青一副受过惊吓的样子,此时的蜡烛形体紊乱像是有人在一旁吹风。 嘴中情不自禁的念起末页的话: “黑夜来临之时,恶魔嗅笑之际,双瞳牛头马面,身是黑白无常。” 第30章 丧失篇:推演 “我得个亲娘嘞,这是什么妖魔鬼怪写的,算卦的都没这么邪性,娘的,不科学。”他将书收到课桌内。 “这日记的主人应该是死了!不对,老猫和小猫,我在屡屡思路,猫的遭遇就是日记主人的遭。” “小主人应该是这家人的亲儿子,后来死了,日记主人在猫与人之间切换,精神出现了问题,最后一定是他把这栋房子的男女主人杀了,那他绝对还活着。” 想到这阎折吹灭蜡烛,上方的异鬼来回走动,脚步声的宏大生怕人不知道。 这或许也是人和异鬼最大的区别,他摇了摇头将身子裹在被子内,毕竟冬天睡在地上不包五个被子还真有些睡不着。 阎折突然发觉自己处在一座高山之上。 四面一片迷茫,周围传来几声异鬼叫声,阎折撒丫子向前跑去。 也不管什么东南西北,前脚刚迈出,身子便朝下坠落,心中暗叫坏了。 猛地睁开眼睛发觉此时还处于地下室内,将手从包裹的被子内伸出,黑洞洞的房间内手表上的荧光纹路格外显眼——六时三十分。 上方虽没有之前的脚步声,但是悬着的心也不敢落下,打开灯光将课桌上的蜡烛点亮,坐在蜡烛旁望着上边的木板陷入了沉思。 “我这是,怎么了,有一种莫名的融入感,好像我现在才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人。” 若不是槐英拖着乱糟糟的头发叫了一声稼山,男孩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好似入了定。 过了好一会回答:“槐英,你醒了,我看看时间再出去。” 阎折翻了下手背说:“八点半了,也不算晚,昨天累着了!” “也不太累,就是昨天路上玩的有些太开心了。”女孩扶着男孩的面说:“你没休息好?都定了只大熊猫?” “没有,今天再赶一段路程!”阎折用力地眨了眨眼心中暗道:“看了半个晚上的字,做了半个晚上的梦,神都没睡觉,哪里能好啊!这小妮子怎么经常睡的这么好。” “哎,槐英你昨晚做梦了吗?” “没有啊!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关心,关心,主要是晚上经常做梦不太好,人讲究形睡神睡,你懂吗?” “我不懂!” 阎折看着不懂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模样的槐英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懂嘛,吃饱喝足多快乐,我知道的对我来说足够不就行了,知道那么多整天忧心忡忡的像谁啊?。” “像梭伦,槐英你有点聪明人的味。”阎折手臂支撑在桌子上,手指搓着下巴道。 “你是不是在骂我,整天欺负人。” 男子摇头表示没有,槐英小嘴挂着笑说:“懒得和你计较,快点整理好了,我俩还要去青城市呐。” 在槐英走出地下室后,阎折在手指上写了几个数字摆出阳遁九宫掐指一算,面部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中含笑。 槐英在外边见阎折还未出来又催促道:“稼山,你快些出来,我们还要走路的。” 男子回应着跑了出去嘴中轻轻念道:“阳,美”。 阎折陪同槐英将闲游的几只丧尸清除完毕后,离开的小村镇的时将黑皮本焚烧,路上嘴中还念念有词:“阳有骄的意思,这个美有甫,现在应该叫做李骄甫。” 槐英看着阎折还有些癔症,赶忙坐在驾驶位,让阎折坐在后边的的小靠椅上。 三个钟头二人看到前边的有一辆大巴车停在路边,二轮电车点亮已经见底,二人便小跑到汽车前边,司机看到二人火急火燎的跑来热情的说:“走,上车!正好大家都是避难的,只是没有位置,只能站着了。” “叔没事的,我们二人年轻,不劳烦大家,我们赶快上车!”阎折拉着身后的槐英上了车门。 从车前门进入,望见乘客清一色的面容,阎折心中一咯噔,坏了,面容干枯无油色,大凶之灾,若不是司机的面色却比乘客的面色好些阎折绝对不会踏上这辆车。 阎折紧紧的拉着槐英急忙问道:“叔还有别的路吗?换条路走走试试。” 司机缓缓道:“没了,这一条路走了十几辆车了,况且有没有收到什么讯息。” “那是那边出问题了,不行大家舍了车步行走去,乘客们的面色是大凶,的存活性也不大,实在不行我给你们算一卦。” “得了,都什么世纪了还搞迷信,好好学习,你就一定能成才。” “就是,学那东西有用吗?整天学些没有的,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要知道实践检验真理,没有去,你怎么能说我们大凶,这不是胡扯吗。” 阎折厉声反驳道:“我告诉你们我学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的道,是囊括自然法则的唯物主义统计学,有时真理的检验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事情发生了不就成后悔了。” “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你给我背背天上有几颗星,背不出来别在那里哔哔来来说个没完没了,师傅开车,不行你们下去。” 槐英看着半车人挤兑阎折一人说:“走稼山,别跟笨蛋一般计较,我们走。”槐英拉着阎折的手径直穿过车门。 “她骂我们笨蛋,看他两个人能活多久,也不知谁是蠢蛋,我就是统计学的博士,我说没事就没事,司机开车,什么时候半仙儿也出来叽叽喳喳。” “槐英,气煞我也,一群莽夫救他们还不听,我就不该多管闲事,不行我最少算个金钱卦。” 阎折将六枚铜钱装入罐子内,面红耳赤的摇动。 槐英上前一把抱住阎折说:“稼山没事的,你不是说过最绝妙的话语,被愚人听到,也会招来他们的嘲讽。” 男子瘫坐在地上说:“槐英,我真的很难受,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有时跟疯了一样,槐英你知道吗?过去我曾经给人算过卦,是我同学给我下的套。 说我什么不学无术,那男孩给我拿来了他跟班的八字,我和他打赌输了我不在算卦,结果事情没有发生,我当着全班的面抽了自己三个耳光,给他们保证不再算卦。 后来我碰到了一户人家,东宫震雷卦,是厨房,房内有什么有火有刀,男孩面相上有横死之相。 我那天行至他们家门口,人家给我水喝又给我电车充电,我没有说后来男孩19岁走了,母亲也走了,男孩父亲也走了。 他们一家盛情款待我,我却忘恩负义,我真该死,若是我多说一句话可能后边不会发生,我后来经过他家门口时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发誓算卦救人不收财务。” “没事的,别给自己太多包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第31章 丧尸篇:活人 阎折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在地上打起滚来:“怎么改不了,槐英你不懂,能算就一定能解,就是那帮说不能解的,买符咒买玉什么的坏了名分,换个房间住有些坏命就改好了。” 槐英拽起阎折的耳朵说:“阎稼山,你再给我打滚,我打你了,起来,把身上的土给我拍干净,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男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斜眼望了一下女孩,撅起小嘴宣示不满。 起初槐英对于阎折突然打起滚来感到吃惊,照阎折过去的禀性虽然有时坏些,但是这种情况是从从来没有发生的。 槐英嘴角微微上扬严肃道:“立正,背好书包上路,叫我长官大人。” 阎折应答道:“好的,长官大人。” “扑哧”女子笑着又说道:“什么时候他这么听话,好神奇啊!” 七天后。 恢复神智的阎折跟在女孩的身后询问之前的状况,他得知前因后果。 头颅摇摆,眉毛双双上挑。 “我这七天怎么会成为那副模样,槐英我脸色枯黄吗,你快些转头看看。” 女孩同男孩并肩行走转头回答:“没事,我看你面色挺好的,别瞎想到了青城市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好了。” “不行哎,我这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男孩瞪大眼睛朝前望去说:“算了,前边有人哎,我们正好搭个伴。” “我没瞎,感觉你变了好多,是不是脑子前段给弄坏了。” “怎么会呢,快走!”男孩又对着前方呼喊:“哎,你们等一下我们搭个伴,喂,稍等一下啊。” 前边的夫妇站在一旁打量着从远处小跑过来的二人,女人的怀中抱着一个差不多一岁的孩子。 二人的面色有些蜡黄,愁云满布,男人的面色相较于女人有些更加消瘦。 “你们从哪里来的。”男人拖着长音问道。 阎折说:“我们从枫银市来的,要去青城市,迷了路绕到了这里。” 阎折发觉二人的情况从口袋中掏出面包和水递给二人,男子的眼中闪过光芒道了声谢谢转身接过女人手中的娃娃说:“你先吃些东西,我抱着儿子。” 槐英用肘部碰了下阎折,看男孩还没有动静,上前一步接过女孩手中的娃娃。 女人本来还有些拒绝看了女孩热情的伸过手来又望了眼一旁的男人将娃娃放在女孩手中。 阎折看着男人将手中的面包和水打开送到女人面前感到了丝丝温馨,又瞥了一眼直盯着娃娃看的槐英。 “槐英,你这样不怕把娃娃吓着,你贴的那么近。” 槐英身后的书包内钻出了一个黑色小头,乌黑的大眼正对上阎折的双眼,赶忙将头又缩了回去。 “小黑,几个意思,我就看你一眼,你就缩回去。” “稼山,你别说话,宝宝要被吓醒的,你前几天嚷嚷着要吃了小黑,它怎么不怕你。姐,宝宝几岁了,你们这几天带着他躲藏不容易。” 妇人回答:“一岁多了,这娃也喜庆,晚上睡觉睡得死,也不怎么吵闹,等会可能要醒了。” 小男孩缓缓地张开小嘴,慢慢睁开双眼后先是转着头看了眼四周又转头,又静静的注视面前的女孩,伸手朝着槐英的脸庞摇摆,口中发出嘿嘿的笑声,停止时手正好搭在在女孩胸前。 “姐,你家娃娃长得真好看。” 夫妇二人听槐英的话嘴上微微带着笑意。 阎折凑了过来摆出一副凶相似乎是在警告男孩有点过分了,男孩“哇”的哭了起来,槐英训斥说:“阎稼山,你一边去,你都把宝宝吓哭了。” “这孩子,应该是要吃饭了,我来。”妇人伸出手来,小男孩朝槐英的怀里挪了挪。 “这娃娃,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啊!” 阎折迅速的瞥了一眼小男孩,嘴唇略微嘟起问道:“哥,姐你们二位贵姓,我阎折,身旁这位是我侄女黄槐英。” 男人将娃娃接过抱在怀中说:“谢谢你们,王青,妻子严筠,孩子王新存你们二位看着有点像夫妻,不太像叔侄。” 严筠笑道:“我也感觉你们二位有些夫妻相。” 槐英一脚踢在阎折屁股上说:“你就不能说些人话,哥哥,姐姐我们怎么会有夫妻相,谁嫁给他倒霉的很的。” “你们这样更像了。”严筠说道。 王青怀中的娃娃啪啪的拍掌,王青笑说:“娃娃都能看出来,小伙子你可真有福啊。” 阎折回道:“哪有的,我一直把他当妹妹看。” “就是,哥你看错了,这是我弟,怎么能做夫妻。” 槐英的脸颊红滴欲要滴落下来,阎折打趣道:“槐英,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喝酒了。” “哪有啊,你还笑,你还笑。”槐英趁着阎折嬉笑一脚甩在阎折屁股上。 他嗯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槐英,此时王青夫妇望着二人抿嘴笑着。 槐英捂着脸从三人身旁经过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耳朵通红的像是打翻的红墨水。 王青拍着阎折的后背说:“还不去给人家道歉。” “不是,哥啊!我挨了打还要道歉。” “哎,小兄弟你这样理解就不行了,你要学会时刻,知道自己的错误,家人可不是用来讲理的。” 阎折看着二人也不好意思在站着,小跑的追上去,王青将女人搂在怀中用手挑逗着在严筠怀中的娃娃感慨:“想当年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揽镜无眠时” 他抬眼望着眼睛笑成线的严筠意味深长道:“也难以配得上你,哎,能得到你是我这一辈子修来的福分,老天眷顾我啊!” “说什么呐,老大的人拉,整天说些肉麻的话,快走不要让他们迷路了。” 黑夜降临。 徒步行走几天的阎折等人撬开仓库的锁躲在其中的小房屋内。 阎折找到月光照射之地,依靠墙壁弯曲左腿支起左臂抬头仰望。 王青叼着烟靠着阎折右侧坐下说:“怎么,睡不着吗?姑娘们可都睡着了。” “嗯,想看看夜色,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看过夜空了,若不是头顶这块玻璃,很难见到这么美的天,话说你们怎么没跟上大家?” “我还以为你是想不开出来放松心情,不是没跟上是出了差错。”王青从口袋中掏烟递向阎折,男孩摆手拒绝。 “我们那天一班车的人,出了点差错,首长派两班人护送我们,夜晚我们躲在钢铁浇筑的超市内,五十多个人倚靠在大厅中心,谈论着逃离后的生活。” “超市内黑乎乎的,突然有人的手机亮起,说什么连接上什么信号了,铁门外开始咣咣作响。 领队的也纳闷这里没有灯光怎会被发现,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先把我俩手机丢掉,我拉着严筠躲在包间内。” 第32章 丧尸篇:道别 “外边传来阵阵哀嚎声,把我俩吓得蜷缩在墙角,第二天一早我在房间走动时发现屋内有一扇暗门,将严筠安顿好后,我绕回超市,地面上满是吃剩下的残骸。” “我当时想着找些食物,发现一个手机荧屏闪烁,刚要去拿远处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两道蓝光,紧接着是数十道红光,几十只异鬼从蓝色眼睛两侧朝我扑来,若不是当时反应迅速,真就奥特了。” “蓝眼睛的我还真没见过头一次见,你手机丢了吗。”王青又说道。 阎折回答道:“没电了带着沉扔了,蓝眼睛的,异鬼还会进化,这才几天这么快。” “其实我也纳闷,以前看漫画也没接触如此奇怪的设定,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电子产品就不要用了,看你文绉绉的读过不少!” “也没有,略微读了些。” 王青问道:“这些天走路时我听到你口袋内叮叮作响,逃跑还装着金子。” “没有,就是六个铜钱。”阎折说罢将钱摆在手掌中心。 “半仙儿?” “什么半仙,我只是学了些。” “要不你给我算算,我对这还是比较来感兴趣的。” 阎折对于王青的回答有些吃惊急忙说道:“我给你算算,那你把你的八字给我,你老婆的还有儿子也给我,你有什么想问的,给我纸和笔。” “不是你不要太激动,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半仙儿,要问的话,我们能逃过这一劫吗。”王青将笔和纸递给阎折问道。 阎折在几张纸上画上十二个格子将子丑寅卯辰巳十二地支填入方格内,又要了王青家的布局另起一张纸画上九宫格。最后将六个金钱装入盒中摇晃五次后拍在地上。 他采用这个世界命理学知识进行推演,到达枫银市的那几年中阎折购买了大量这个世界有关命理学的书。 毕竟前世和今世的知识出入有些大,但是由于之前了解过,学起来也是轻车熟路,两年时间便学遍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书,但是占卦却一点也不灵,他是多次尝试的。 自从那一夜结束,也就是自己无形中斩杀异鬼后,他开始与这世界建立了一种联系,他自身是能感知到的。 如今占卜配合八字推断王青等人的命数,他是十分自信的。 一切结束后,阎折满心欢喜的说:“这一劫能躲过。” 他又将一张纸塞在王青手中,王青正要打开被阎折打断:“现在别看,等你到了以后住宅的地方再看。” “搞得这么神秘,听你的。你这一行干的很难受!受不少骂?” “挨骂少有,就算是一个喜好,我又不通过这个赚钱。” “别人的都是掐指算的你的怎么要花格子,六个铜钱摇卜三次属于什么有什么差别。\" “我这批的是流年,有河图洛书的味,六个铜钱卜三次属于六爻占筮,我这里采用的是金钱类的卦,配合你的长相,有命相同参的说法,各有各的优点,只要按照大格局走就行了。” “你学的还真不少,搞得我都想拜你为师。” 阎折笑道:“算是一门爱好,毕竟学习过后把学习当作一种习惯就是一件开心的事。” 王青诙谐对答:“大文人说话就是不一般,你小子以后不要这么自来熟,良善容易被狗吃,生命的法则中可没有规定善就能收获善。” “可是,也没有说过德行不能使我过的更好,相较于感激,我更喜欢无愧于心。” “你给自己的标杆太高,可是会失望的,生活总是喜欢开玩笑的。” “但是知行合一,不就可以趋吉避凶,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成大业,我们讲究以果觉行。累了,走了。”说完,阎折起身欲要前往睡觉的地方。 王青听到阎折的话,担心的询问:“怀疑性思维如何?你读过多少哲学?” “学过些,但不多。”阎折的哲学兴趣被引燃,转身坐下。 王青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挺好的,大多数人向来是不去怀疑的,你这方面的更没人去怀疑,真就萝卜、白菜放嘴里就吃,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你之前”阎折诧异道。 “哦,我大学学的和哲学有关的专业。” “这样啊!” 王青劝慰道:“你可不要陷得太深。” “不会的,对于这个,我还是有批判性思维的,不是那么容易陷进去了,风水玄学远离道的事物,在我这里算是过渡,要真陷进去了,只怕会距离大道更远。”阎折深沉回答:“这南辕北辙的事情,我唯一确信的,我的止陷能力较强,察觉到陷进去,我就会迅速逃开了。” 王青起身,看着悠闲地坐在地上的阎折说:“兄弟,有追求很好,但说出的话有时会不被世人所理解。若真是碰见傻子,别伤了心气,就让他变成一个大傻子,丢入沼泽的石块可是看不到浪花和涟漪,我们明天可要分道而驰。”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我们不谈明天的事,走睡觉了。”阎折两手扶着身后的墙壁,起身笑道。 太阳刚刚半边悬空,王青阎折二人从窝内爬起清理街道上未逃跑的丧尸。 走到岔路口处王青指着一条路提醒道:“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青城市了,我们三人要去海德市投靠我哥,要不你们也陪我们去正好给你找个较好的营生。” 槐英拽拉扯阎折的衣角企图得到回复,阎折面带笑容的推辞:“不了,我们还是去青城市为好。” 严筠插话说:“你就跟着我们去,毕竟你们也没有倚仗,跟我们去海德市受欺负有人给你们撑个腰。” 王青看着男孩坚定的模样从背包内掏出些食物说:“你们要走的话有些遥远,这些干粮你们先凑合着用。” 阎折二人赶忙推辞生怕他们三人路上饿着,奈何王青严筠二人性格也比较刚硬,少男少女只好取一些放入囊中。 怀英走到严筠身前轻轻的摸着男孩的手说:“小新存,再见了,王哥,严姐那我们就走了,你们路上照顾好自己。” “走,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青城市距离得有些远,要是有电话了记得给海德市政府打个电话,那我们也走了。”严筠嘱咐道。 随着影子的拉长,王青猛的转过头来说:“阎折,管他东南西北风,心有乾卦天地明,你俩凡事留个心眼,记得规避路上的风险。” 王青喊话后,二人齐刷刷地转过身来,阎折拜手高喊:“王哥我命里犯好人,没事了,再见了,一路平安。” 阎折拉槐英的手说:“走。\" 王青边走边将阎折给的纸张打开,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三人什么时间应做什么事,严筠侧头调侃:“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娃娃似的,信这信那。” “人啊,哪怕被欺骗也不愿意什么也不信,活着的人心中都是有所寄托的,失望的人早就合上棺椁。 爸小时候给我算过过说我命中逢燕姓贵人,阎正好和燕一个读音,说不准哩。”王青挑眉轻笑,一副神秘的模样说:“这是我的贵人。走,说不定我哥也等着急了。” “你啊,就跟个没长大的娃,说什么话都给人一种沉稳感。” 王青扮着鬼脸说:“你看我现在沉稳不沉稳。” “快走!都多大的人了,希望那两个孩子路上平安。” 第33章 丧尸篇:面见刘政业 历经几天的跋涉。 二人走到小村镇前,地上瘫倒的尸体向外渗着绿色的液体,村镇两侧的白杨树下散落着诡异鸟雀的尸体。 头部较为完整能看到其中包裹着八只眼睛。 村镇的安静与房屋的密布有种死气沉沉的紧迫感,阎折抬头细细观察着城镇的外表,女孩站在一旁等待着男孩的答复。 “槐英,我们先进去转转,不行了再去其他地方。” 女孩忧心忡忡问道:“阎折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难受。” 阎折安慰道:“别怕嘛,不就是几只丧尸我们躲过去不就行了吗,别忘了你可是明珠出海格的命老天爷可不想你早早的去找他。” 女孩说道:“那我们快进去!真有了你躲我后边,我护着你。” 男孩一个大板栗打在女孩头上:“想什么呐,快走。” 槐英握着拳头愤愤道:“阎稼山,你怎么那么爱作死哎。”说着迈开步子追赶男孩,丝毫没有之前的贤淑端庄。 追赶时,她突然发现一具尸体趴窝着脖颈之间悬挂着白绿色的观音试件躺在背部,女孩猛地愣在原地,手缓缓地将尸体翻过面,丧尸的双腿哆哆嗦嗦的支撑起身来。 阎折看到女孩面前霎时间出现的丧尸,抽出刀身瞄准丧尸的头颅砍去,女孩发现阎折握刀袭来。 “稼山,刺穿他的心脏。”得到指令的阎折赶忙转动刀身从丧尸后背贯穿。槐英双手缓冲着将尸体放在地上。 察觉女孩面部悲伤的神情,和勃间玉观音阎折明白了槐英的举动。他转身从一户人家中取出一把铁铲,拉出一床被单丢在女孩的面前: “包裹着!一会埋了最少脸上不沾些泥土,赶了好些天的路我也累了,今晚在这里歇息歇息,省的别人到阎王那里告我的状。” 女孩将床单摆在地面上,同阎折将尸体放在上边,包裹成型后摆在挖好的土坑内。 阎折从口袋中取出三支烟点燃后插在坟前口中振振有词道:“兄弟,感谢先前对我家槐英的照顾,阎折这厢有礼了。” 埋葬好赵琉登后。 阎折让槐英走在前边,自己则摆出一副非常生气的表情说:“下次做事前,留个戒心,我要是跑远了,你受伤了怎么办。” “我也可以跑的,我又不是打不过,我把你打败过怎么会输给他们。” 阎折听到槐英口中说出这些话脸色瞬间黑了一半,女孩走在前边接着说:“现在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天道酬勤。” 阎折快步赶上讽刺道:“槐英,天可不一定酬勤,天道酬明。你看看勤劳的人被天酬劳的多吗?专家告诉人说我们的药能预防病毒。 接种过的有百分之六十不会生病,没接种过的有百分之九十五会生病得出我们的药物能治疗病毒感染。 大家可以随便出去玩,这是不是扯淡,我见过很多努力的人却没见过人人都有所得,我只见过通明之人被天酬答。” 槐英疑惑的问:“你是不是骗我,这不是大家都懂的道理。” “你个小蠢瓜,你忘了那句话,所有流行的见解和惯例都是蠢话,因为他只能适用于大多数人,官为清不为明不好,只有做到清明才是好官,这个清用在清明人身上为骂话,清就是蠢,只有明才能为民谋福利。” 女孩嘟囔道:“我就没一句好话吗?” “人家尧舜禹都会请教地位低下之人,你应该学会不耻向我请教。” 女孩双手捂着耳朵摇头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在小店铺内搜索东西的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跑到街道上,发现在街上谈论的人是阎折喊道:“阎折,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给卡,钱俺给你凑上了。” 男人从内口袋内掏出钱包,又从脱皮的钱包内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阎折。 阎折望着面前肤色黝黑折光,头顶光秃秃,声音厚重淳朴的男人顿了下说:“刘叔,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钱你用不着非要在这情形还给我。” “俺欠你的钱不还给你,俺这心也不踏实,看到你们还好,俺这心里边也就踏实了不少。”男人激动地从满是皱纹的眼眶边擦去泪花。 “叔,那我就先收了,你,我什么都不欠了,跟我们一起去青城市!这是我朋友黄怀英。”阎折收起刘政业手中的银行卡说着。 “我就是想着找到你把钱还了,我再去青城市找我家人,这姑娘长得是天仙样的。” 女孩羞涩的回答:“叔,你过奖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看。” 阎折鄙夷的望着槐英用手指在自己的衣角边缘不停的转了转去说:“叔,我们先找个地方!一会天都要黑了!” 三人找到一个小型购物中心躲在里边,黑夜如期而至,屋外响起异鬼的嘶吼声。 槐英在货架的过道走来走去似乎是要寻找些什么,望着空荡荡的货架阎折开始在市场内搜索储藏室的位置,没有结果的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 “稼山,你肚子难受不。”槐英问。 “还行,你要不割下来肉让我饱餐一顿!也不是不可以,我比较喜欢吃瘦肉,你前后肉太肥了没嚼头,胳膊上的肉正好。”阎折挑逗道。 “你怎么这么贱啊!感觉你不说话的时候算是个人了,你闭嘴!” 刘政业将真空包装的鸡腿横在槐英面前,女孩用力的揉着双眼感慨:“怎么凭空出现大鸡腿。” “娃饿了!拿着吃!”刘政业将鸡腿放在女孩的的手中。 槐英缩回手推辞。 第34章 丧尸篇:商谈过往 “叔,年纪大了牙齿也不好面包配水就好了,你吃!阎折剩下些面包了,你别嫌弃。” 刘政业话音刚落又从口袋中掏出面包递给阎折。 “谢谢叔,你说笑了我哪会嫌弃,叔,你今年高龄,我俩路上打算在周边的超市拿些,不料全被拿完了,要不是碰见你今晚我俩必然饿肚子,能看到吃的就不错了。” 看到阎折边说边撕开面包,槐英道了谢才拿着鸡腿开始啃食。 刘政业将食物递给二人后笑着席地而坐。 望着阎折的面孔越发感觉熟悉,槐英啃着鸡腿顺着老人的眼光看去也没发觉阎折脸上有什么东西。 刘政业面容柔和的回答:“叔,今年五十九了,过了六十这个坎叔也能奔到六十了。” 他从钱包内拿出一张照片坐在一旁笑着又抬头望了眼阎折说:“有点像。” 槐英嘴边包裹着黄油凑到老人身旁问:“叔,这是你儿子吗,长得真帅,玉树临风。” 老人看着照片中西装革履,佩戴黑丝镶边眼镜,清秀俊朗的男孩咯咯笑了起来,指着阎折说那孩子的眉毛和我儿子的很像。 槐英抬眼做了对比说:“还真的呀,叔,你家儿子在学校有很多人追!稼山说他以前就有很多女孩子追。” 阎折用手遮着半张脸,心中暗暗自怨要是碰见同乡人这不就丢死人了。 “那肯定了,我儿子以前在学校很多女孩子追,我说不要影响学业,我儿子也听我的话,没把学习拉下,我就经常对我们村里的人说我儿子就是咱全村的希望,教导他学业有成一定回来带我们村里发家致富。” “我以前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学校都发大红花,经常戴在我的胸前。”说着老人双手在胸前开始比划,面容尽是春风得意之态,仿佛身临其境。 “我儿子是博士,就是那个学历最高的,学习时还能挣来钱经常往家里送东西,比我这老头子强太多了,我都告诉他要先把学业完成,别为了小钱耽搁了学业。” “儿子也经常说能照顾好自己劝我不要担心,那个爹的心不是肉长的,我就说学业有成了才能挣大钱,别担心我好好学习,到时让我能早早抱上大孙子。” 见老人润了嗓子想要继续说道阎折赶忙打断:“叔,你这些年过咋样啊!” “还行,平日里在家有村里人帮衬着照顾我母亲,俺村里人可好了,除了那几个女的喜欢八舌不过人也不错,以前俺娃回村时看见村里的婶子都叫的可亲了,每次有什么蔬菜都往家里送,俺出来上工地做活也不用担心。” 老人越说越来劲脸上的笑容随着嘴唇缓缓跳上眼帘。 从口袋中拿出一盒烟看着阎折说:“阎折,你抽烟吗,我以前就经常劝我家孩子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结果他又反过来劝我。” 阎折问道:“叔,外边的电影说你们农村人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 老人引燃烟圈说道:“谁说的,怎么可能无情,你们就是看太多电影,城里有坏人,乡里也有些坏人,没人真心想做坏人。” 老人接着说道:“只不过那些人为了钱贬低一部分人,吸引大家的眼球,俺没读几年书俺也知道,俺们村里人有的还不错,谁家红白喜事第一碗饭我们盛给的是村里边的身体有问题或是那些特别穷的,我儿子有点吃大锅饭长大的,我感觉城里村里也差不了多少,城市来钱快,俺们村里” 看着老人兴奋的描述自己村里的开心的事阎折望着老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些靠抹黑劳动者品德的人,吃着劳动人的心血,钱他怎么拿的安心,他怎会说出我们要拍摄下一部。 下一部吗!抹黑城市的人吗! 当所有人被误导,那么下一步是什么,是动乱吗!他的无知正在伤害多少人的思想,起初阎折曾因为一部影片和同学互骂坚持说农村人就是坏,父亲得知后直接一巴掌甩在阎折脸上骂道畜生。 后来阎折同父亲回到父亲小时的村子,经历过后才知道农村的淳朴,这是不能被诋毁的,大家只不过是从农村走向了城市,源头的秉性怎么会丢。 善良从来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几个坏人故意哗众取宠挑起争端进行敛财为其附上了尘沙,阎折注视着面前涛涛不绝兴奋的老人。 他又细细思索老人的面相暗自说道:“悲怜由内而发,只有痛苦才需要喜悦来掩盖。文学宁肯跪在财富面前搔首弄姿,却不愿对苦痛作揖。” “叔,有些村子为何会有悲怆之事,你感觉这世界如何。” 刘政业长呼一口气道:“你想过没有,人家祖辈乱世把命交给我们,盛世我们花天酒地把别人丢给生活,这对人家公平吗? 反正除了工资不好要,都还行,钱好要了,干活少挨点骂,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想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 阎折插话说:“说实在的叔,一张纸真的能让人变傻、变蠢,但也是一些人的脉搏。” 老人嘴唇上下颤动一下鼻子中呼出的烟气更加绵长,槐英看着面色煞白的阎折,意识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催促道:“叔,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赶紧休息,明天赶路再聊!” 老人起身笑着说:“我就去那边睡了,不打扰你们了,别推辞,就这么办了。” 看着老人果断地样子二人也不好多说,槐英用手拍在阎折大腿上说:“走了,找地方睡觉了,唠嗑能把你吓成这样。” “槐英,我说错话了,哎,怎么这时候管不好自己的嘴了,哎,找地方睡觉。” 槐英用手捣着阎折的肩膀问:“你和刘叔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印象,今天又给你送银行卡。” “这个,前年我不是被人骂,你掏钱帮我摆平,我又问你要了二十万就是给刘叔用的,我送外卖时,刘叔正好在讨要工钱,当时刘叔拿着麻袋,站在一旁身体打着颤,我看的不爽把那人打了一顿最后视频上传被网暴那时的事。” 阎折又说道:“其实钱那事我也没想多管,听说是有人住院要钱,我就问你要了钱,刘叔一直说会还我,后来给忘了,没想到刘叔为了还钱能追到这里。” 第35章 丧尸篇:阎折陨落 “那你为什么说,说错话了,还有到了青城市要是我们能帮上刘叔,你也别惜力。” “知道了,过几天刘叔会给我们讲,乱揭露别人的底事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的?” 阎折对着满脸期待的女孩说:“我会看面相,你最好不知道为好。” “哼,就会卖葫芦,不理你了睡觉。” 老人寻到一处将被子铺在摆放在一起的桌面上借着手电筒的光喃喃自语:“要是学德还活着,应该也结婚了,生活他们差不多!” 天亮之后,阎折同二人将街道上的尸体清理完毕后,照例去看看是否有残留的金银珠宝,从离开到如今只捡到几克的黄金。 两天之后,在路上碰到一个小超市几人随便拿了点东西,便朝着青城市的方向继续赶路。 在赶路途中刘叔讲述了儿子真正的死因,好在刘叔心比较乐观没有因此使气氛沉重,槐英也一脸懊悔的小声埋怨阎折怎么不事先告诉自己。 夜晚三人躲在仓库内阎折从包中抽出被子的过程中,槐英问道:“稼山,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男孩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比绝望更加痛苦的就是迟来的正义。正义、自由好像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答案。” “那些研究它的哲学家不是懂吗,你不是爱看书,没有答案吗?” 阎折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有些期许的女孩说:“他们有时何尝不是可怜人,智慧不代表幸福,愚蠢不象征痛苦,世界的谜底好像只有天人合一才有答案,世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真的是人吗?” “那你学算卦的,有神吗?” “神明,我不知道,若真的有神明,他们将我们丢在一旁,生活又将我们丢给自己,都说神明爱人?我信神,神明何曾为我降下恩泽,人不过是世界的住客。” “所谓的物种进化论,不过是党派斗争的产物,我们人类真的又都是猿猴进化来的吗?人类几千年来的历史可真正见过猿猴变成人类吗?” 槐英望着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生出愁云,也不敢再多问下去说:“别想那么多,你赶快睡觉!怎么感觉你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先睡了。” 黄槐英赶忙将被子罩在头顶,此时张大手阻挡在二者之间,阎折有些失神的开口道:“你不能睡,你要听我讲哲学,不然我就不让你休息。” “你起开呀,我下次不问你了,行不行。”女孩露出半个头颅可怜兮兮的恳求道。 “不行,你必须听我讲完,你种下来的因,必将由你来承受果。”阎折开始对着槐英念叨哲学,从唯心主义到犬儒主义,到唯物主义。 “稼山,窝里凉,窝里凉,窝里凉。”女孩蒙着头颅侧身背对着阎折骂道。 第二日,天蒙蒙亮,众人爬起身,搜寻食物。 搜索无果的阎折等人,在夜幕来临之时躲在维修店内。 阎折将面包递给刘叔,刘叔拒绝说:“没事的,叔之前吃过了,不用担心,你们赶紧吃!” “叔,你拿着!一路上也处处照顾着我们,哪能让你饿着,要不是你,这些天我们真的要饿肚子,这几天也没有找到多少食物,拿着叔。” “没事的,以前学德常说二十五猛一窜,你这身子多吃些养养,叔老了,吃的就少了。” “滋~滋~滋~” 奇怪的声音传入阎折脑海中,他慌张问道:“叔,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二人相顾后疑惑的回答:“没有。” 一声长啸划破天际,店门外不断地聚拢起异鬼,蓝眼异鬼脖颈间的肌肤上下起伏发出类似声波的音频,抬手指着前边的大门,身后的红眼异鬼一股脑的撞向大门。 阎折望着微微突起的拉门着急的喊道:“快跑,从后门离开。” 前方的异鬼似乎感知到内部变化,赶忙示意红眼异鬼加速加速碰撞,脖颈的的叶片上下鼓动,对着逃出房子方位的众人嘶吼,身后的鬼怪收到了指令慌忙地冲向三人逃跑的方向。 蓝眼异鬼跑到两只红眼异鬼身边,面容上的八只骨齿按照一定的规律打着节拍 黄眼异鬼坐在两只红眼异鬼的双肩,腿部突出的骨翅刺穿两只红眼异鬼的头部。 身体光滑的如同过水的铜镜,双眼闪着橙黄色的光芒,牙齿外露,下巴通过脸部的骨骼相连接。 异鬼不断地从角落中冒出,乱了方寸的几人被异鬼驱赶至大楼门前,前方突然出现的异鬼同身后追来的将几人围在写字楼前。 三人见情势危急,奔跑的躲进楼内,正门的异鬼撞破玻璃追赶几人,另有一些顺着楼层玻璃向上攀爬。 攀爬迅速的异鬼的撞破玻璃朝着楼梯上的几人扑去。 刘建业迅速抓起槐英的肩膀扯向一旁,阎折紧紧的附在墙面上,扑来的异鬼同顺着楼梯追赶来的异鬼撞在一起 随着从破洞涌来的异鬼越来越多,三人推开六楼的铁门躲了进去。 楼层外的蓝眼异鬼脖颈处的肌肤不断的震动,异鬼撞破六层的玻璃将三人包围在墙壁处,刘建业看着几步之遥的楼梯,晕厥的异鬼也从门口涌入即将形成合围之势。 老人看着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的二人和包裹的异鬼,上前用手臂死死掐住四只异鬼的头颅。 手臂处的异鬼不断地啃食老人的手臂,刘建业咬牙推着前面异鬼说:“阎折,从我撕开的口子中撤离。” 说罢,他推着几只异鬼从着破碎的玻璃窗跳下。 “槐英,快走。” 阎折拉着女孩从老人打开的缺口,冲进楼梯。 掉落在地的异鬼只是略微活动一下身躯爬起来加入啃食老人的尸体。 黄瞳异鬼双腿处的刺骨破碎脱落,双脚踏在两只异鬼的肩膀,双腿弯曲。 猛的冲向楼层踩着玻璃墙朝上奔跑,踩踏的异鬼成为两滩烂泥,身旁的异鬼赶忙扑上啃食。 阎折等人赶到九楼的转角处,一只异鬼撞破玻璃,在玻璃碎片飞溅中。 异鬼的牙齿狠狠的咬在阎折的肩膀处,男子吃痛催促:“槐英,走” 槐英握紧刀身朝着异鬼的脖颈处砍去,刀身应声断裂,异鬼脖颈出现微弱的伤口,吃痛的扑向女孩。 阎折咬紧牙关抱起异鬼同身后涌来的异鬼从窗口掉落,嘴中喊道:“槐英,走啊。” ”阎折!阎折!” 听到女子趴在窗口呼唤自己,身体上的异鬼继续啃食肩部的肌肤。 他自知若是没有外力的帮助槐英根本逃不掉。 “如果你真的存在,拿走这个灵魂,我最后的指令——是救下那个女孩!” 第36章 青城市篇:姻缘小令 “砰” 双双砸向地面上,阎折双目圆瞪,侧头对着左侧,身下红绿鲜血交加,周围的异鬼蜂拥而上撕咬了无生机的躯体。 黄眼异鬼望着地面上聚拢的异鬼,手臂抓着墙壁攀岩而上,对着瘫坐在地的女孩嘶吼,紧紧的跟在槐英的身后,享受追赶猎物的快感。 槐英将背包中的小猫抛到一旁:“小黑,你快跑。” 黄瞳异鬼对着周围追赶的红眼异鬼嘶吼,其中一只径直扑向槐英,黄眼异鬼上前一口咬掉头颅。 围观的红眼异鬼纷纷退下趴在楼层的侧面企图从中分一杯羹吃。 黄眼异鬼追赶女孩到达楼顶,看着逼入绝境的女子,他的牙齿咔咔打响似乎是在嬉笑,不紧不慢的走向一人一猫。 槐英望着紧紧迫近的黄瞳异鬼,顶楼的拦墙外趴满了红眼异鬼,心念一横转身从楼顶跳下,小黑接着从女孩掉落的位置一跃而下。 “真是没办法。” 啃食尸体的异鬼接连爆成团团绿色的血雾。 破损的身躯慢慢修复,黑色的丝线在男孩眼睛周围扎织成一条黑绸,缠绕那双漆黑如夜,宛如深渊的眼瞳。 他双脚踩在玻璃上飞快的冲向女孩。 槐英感到身后的陨落感被一种轻盈的上升感取代,他睁开双眼噙泪说:“阎折,你吓死我了,呜~呜~!” 紧紧搂着阎折的身体,正好小猫也落在女孩身体上。 双脚踩着玻璃抵达楼顶,期间有几只扑来的异鬼被阎折踩碎头骨掉落地面。 曲膝将女孩放在地上,轻轻刮去去女孩面颊的泪水,面色平静,无言。 缠绕的黑带瞬间从扑来的黄眼异鬼的眼睛处贯穿头颅,看到黄眼异鬼死去,墙壁上爬附的异鬼从四面八方扑向二人。 两条黑带如同子弹一般依次穿过袭来异鬼的头颅。 五指开拢对着楼顶拍去,一道黑雾自楼顶朝向下延伸,穿过的异鬼身体缓慢的凋落为灰烬。 “阎折,你” 槐英的话音未落。 阎折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的朝后倒去,她赶忙扶着阎折向后倾倒的身躯,靠在突出的墙壁上。 此刻 天空中降落两个佩戴面具人,短发男子和长发的女子,二人稳稳地停在天台上的屋顶处。 “应该就是他了,带走!”身穿黑色战斗服胸前数字标号为四的男子,从屋顶落下将男孩背在身上。 面带狐狸面具的女人紧随的站在槐英面前开口说:“你还好吗?我们是青城市来的,接你们回去的,你很累,我可以背着你回去的,你的小男朋友没事的。” 女人不等槐英说话一掌将其打晕背在身体上陪同背着阎折的男孩跳上天空的飞机。 昏迷之中。 阎折望发现自己身处在白茫茫的世界中。 远处的一点墨色引起他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 墨点逐渐放大,黑色的桌面上,两副刚劲有力的字帖从桌面上朝远处延伸。 起了兴趣的阎折顺着书法望去,口中缓缓读道:“苦作恩情是怜爱,枉把梦长误佳人。贪念难知真与假,思消世长缘生灭。” 心头一阵雾水,但又感觉似曾相识,他抬头望向另一首读道:“樛木葛藟天作福,事打鸳鸯难成双。相逢情醉他乡客,怎知他是梦里人。” 只觉得书写之人才华文笔还算尚佳,走到另一字贴前看到又是两句,细细读道:“话里夹情神念乱,常言温笑掩红鸾。痴情总把罗刹寻,长明灯旁阎罗身。” 脑海中骤然觉得熟悉,感觉这像是在写他的姻缘人生。 翻动桌面企图寻找注释,台面上除了文房四宝无迹可寻。 转身继续读。 “人间机遇怜爱客,梅花桃树竞相开。无常花树魂作土,黄粱美梦在异乡。” 四首小诗读完,脚下的茫茫白色慢慢被黑暗掩盖,空间内部呈现出黑白两面,桌几包括诗卷渐渐融入黑暗。 前方的座椅上赫然出现头戴哭丧脸无常面,身着浮山巧云黑蝉衣,腰缚穷奇衔环带,脚踏紫金龙头靴。 台座之人将面具摘下缓缓说:“你来了,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下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除了气质差些,阎折望着一个磨子刻出来的男孩惊讶的问道:“你怎么长相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不分彼此,还记的之前你想要从九楼跳下去的事情吗?当时可是我救了你。 我就是那时产生形体的,陪同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可把我作为你内心的极恶之面,你害怕吗?”极恶阎折在阎折身边调出一个椅子。 阎折坐在椅子上开口道:“哎,怎么会那,感谢你还来不及呐,对了,槐英没事!” “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那刚刚的短诗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需要知道,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忍受人事的悲掠还能时时对人情带有冷暖,真的匪夷所思。” “其实我有时候都不了解我自己,按理说你应该很愤怒地劝我去实行残暴,给这个世界带来悲怆,怎么还同我在这里闲聊?” “没有必要,当你的愤怒被无限放大时,无人阻拦自堕深渊,提醒你一点: 人的旅途只是红线上爬行的蚂蚁,所谓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了辨认万条丝线的舒适度,而你所爬过的丝线前人早已爬过,莫要妄图通过卦象选择最强的丝线,前提是你有足够配得上的意志。” 阎折回道:“哎,你怎么跟别的不一样,婆婆妈妈的。之前喊我的是你!” “是的,我要陷入昏睡了,现在的我压抑不了你内心你的恶,恶需要一次释放,我无力沾染你的因果,除了醒来后给予一定的帮助,附身也不可能了。” “感觉你好像没多大用处。” 极恶阎折面色有些难看,依旧平静道:“你也可以理解,我脑中具有你前世看过书籍的全部记忆,能给你提供一些记忆,毕竟人宁愿说自己记忆力衰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缺乏判断力。” “你真是个狗币。”阎折慌张的从椅子起身骂道。 “其实你可以再回忆一下,你高中发生的事情,这对于你的礼节有很大的帮助。” “不、不、不,我不需要,我早忘了。” “自卑为你贫穷的勇气提供了失忆的借口。 明天晚上你好好感受一下,再见。诗你会忘记,但他仍会发生,既定的的因果不能扭转。 玫瑰花种子可嗅不到月季的芳香。”极恶阎折抬手挥去。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阎折融入黑白交织融入。 阎折问道:“你最后说的是什么。” 第37章 青城市篇:收徒 双眼睁开,雪白的吊顶上落下铜条。 护士对讲机喊到六号病床的人醒了,叫一下孔老。 阎折转头望了下四周发现槐英身边站着艾佳辕,女子对着自己拜手问好。 槐英泪眼婆娑的询问:“阎折,你醒了,身体还疼吗?口,渴不渴,饿不饿。” “槐英妹妹,别着急现在他说不出话,等一会孔老来了,就没事了。” “嗯,好,谢谢艾姐的帮助。”槐英看着阎折感觉有些尴尬。 阎折心中也是纳闷,自己就睡个觉这两个女孩怎么好在一起的。 下意识地想要验证艾佳辕说的话的真伪,只感觉口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封锁一般,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慈眉善目的老人推门而入,一种温文尔雅的信任感包裹阎折的思想。 几根银针过后,阎折问道:“这是哪里?” 艾佳辕回答道:“青城市第一军区医院,你小子命挺大的,还有你们另一个伙伴没有救出来,你节哀!” “刘叔走了,我同槐英从险境逃出。异鬼横行,这里的人丝毫没有半点恐慌。”这是阎折回望周边世界的第一感觉。 他看着众人郑重的思索道:“艾佳辕,她在这里,又是军区医院,这妮子背景不小!这位孔老受人尊重,也应该实力雄厚,我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个庇护。” 阎折转向窗口,洒眼外面的温馨,迅速看向众人,消解心上的烦躁。 “谢谢孔老,给你添麻烦了。”阎折又笑着看向艾佳辕:“好久不见了,艾佳辕。” “看到你,真的倍感恶心。” 闻言,他侧头挤眉坏笑:“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嫁给我的。” 孔老和槐英震惊地看着二人,艾佳辕咂嘴咬唇无奈的看着阎折,两侧如虹。 “算了,算了,你能调查一下刘建业的母亲吗?”阎折对艾佳辕说道,也想问问黑矿的王老爷子,赵老爷子的处境,可是他不知道二人的名字,只能作罢。 “槐英妹妹之前给我说了,调查了没有结果,你想找我办事,话到最后就不能说声谢谢,跟以前一个德性。” 此刻,孔老笑着将所有人清出病房,关掉录音设备询问道:“小伙子,你可不是本地人,放心,我不会同其他人说的,这算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 听到孔老口中的话,阎折只觉得晴空霹雳,他迅速坚定了一下内心说:“老爷子,你是个天官!\" “果然,老夫还是小瞧你了,你这看面识人的功底不错,你师傅应该很厉害!” 在孔老承认身份后,阎折探手作揖向老人问好。 “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学过几年数术,对于易、道、礼、医只是浅知,老先生方才为后生施针可是” “医不叩门,卦不空出,师不顺路,道不轻传,我这里传内不传外。” 孔老说完话,见阎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便打算离开,对着在门口偷听的人说:“你们可以进来了,没事了。” 艾佳辕和槐英笑着,看向孔老又望着躺在床上的阎折。 “背无依仗多苟事,权势博大有人伦。一朝登云步,万古皆来朝。这或许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传内不传外,是在告诫我,他有收徒的心吗?要不赌一把,赌错了也不丢人!” 想到这,他猛的从床上跳下,迅速跪地磕头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人捋着胡须笑着又将进屋后震惊的二人请了出去,对阎折说道:“别整这些繁文缛节,老头子我吃不消,从现在起你也算是我孔忠而的关门弟子了,徒儿,你告诉师父喝了多少瓶稀释过的络合剂。” 阎折想了想回答道:“大概八九百瓶。” 老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还真是命大福大,最少相当于一百瓶络合剂,正常人一瓶未激发劲力必死,你可真是非人哉。” “我们这里还有劲力,师父有能力划分吗?”阎折激动的问道。 “有啊,劲力划分为脱凡骨、登云梯、晓恍目、半步仙、顺天道、归合一。六重天地对应六种劲力。” 听着老人的话语,他在脑海中分析用哪种语气最为妥当尊重,手中抓着小本本做起笔记。 “师父,你看看我那一重,是不是最强的。” “只不过我们这代不采用,就没有能力的划分了。”老人从口袋掏出一块墨黑的石头放到阎折面前说:“徒儿你也别激动,你手放上去先看看你的资质。” “师父,你不是骗我!说那么多境界,不适用?” 阎折将手中的水笔、记事本丢在一旁,半信半疑的把手放在黑色的石块上。 黑色逐渐被一种苍白色取代,阎折细细打量着老人神情的变化。 孔老的脸色逐渐沉重,紧接着脸部呈现八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应该是这样的。” 阎折怯怯问道:“师父,我资质如何?” “徒儿,你是不是经常看些小视频,肾不好,以后多补补,少搞些,提起来你也是天官的徒弟影响不好。” 阎折满脸疑惑:“不是,师父,石头用来测资质的,怎么和伤病挂上钩了。” “这石块功能大了,一般人是红色的,只有那些将死的人或是肾透支的人是白色的,但我看你神气不错,应该是肾的问题,一会给你开些草药补补,外边的两位姑娘在门外也等着急了。” “师父,给个准确的答案,我到底有没有资质。” “还有,师父,我是修道的,节欲是我的基本生活啊!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阎折满脸苦涩道,心中希望孔忠而多透露些。 孔忠而道:“其实,资质不重要,你只要勤加努力一定会有所作为的,过些时间去我的住处,我们再说,我还有些事就走了。” “师父,您老慢走。”阎折起身迎送。 孔老开门时,两位姑娘正附在门上偷听,老人看着呵呵笑着,摆手示意二人可以进入。 黄槐英坐在床榻上对着阎折嘘寒问暖。 艾佳辕瞥见阎折手边放的石头询问是谁的,阎折回了个孔老的,她拿起石头就去追赶孔忠而。 艾佳辕在拐角碰到孔忠而,拦在他面前问道:“孔爷,石头你怎么不要了,这可测试天官资质的石块。” “额,我拿错了,本来想给小阎折测一下资质,看来带错了石块。” “孔爷你别蒙我,这资质,他会有吗?五百年才出一人,就他那德性怎么会有这种资质。” “也可能是我弄错了,我就先回去了。”孔忠而面带红光,微笑着取走女孩手中的石头说道。 看着走出医院大门孔老,艾佳辕暗暗道:“改天再拿块,测测他。” 艾须迟侧身问上车后坐在车后椅上的孔老:“老爷子,那个小子如何。” “命犯红鸾,非长得漂亮的女孩不追。坚心,日后可委以重任,只可惜饮过络合剂后他的病发症是‘妄’,生活有点有趣了,同时也是我的关门弟子。” “孔老,我可是天天求你把佳辕收作弟子,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就看了一面收弟子,是不是太操之过急。”艾须迟埋怨道。 第38章 青城市篇:阎刹 孔忠而回道:“收徒看的是缘分,佳辕她不适合。” “算了,那我把他们俩丢到学校学习一段时间,再安排阎折进入秘事局如何。”艾须迟说着,但还想听听孔忠而的主意。 孔忠而听到艾须迟话里有话,自己做决定道:“进入秘事局丢到六组,中间要是他出状况了把他丢给锦葵。” 艾须迟激动道:“不是,老爷子,六组,锦葵,六组我不说什么,锦葵什么德性,你这不是把他往虎口送吗?一个小青年他把持的住吗?你看看我们这里边久经沙场的人不都被锦葵这不乱了他的道心。” 孔忠而有些不满说:“锦葵,也是多好的女孩,秘事局那个不是带点病的。” 艾须迟说:“世界联合组织可是要让我们推荐出一个解卦者,怕日后界域和秘事者曝光前,找一个人作为缓冲,有点替罪羊的意思。” 孔忠而沉思后开口说:“把阎折推举上。” “孔老爷子,这可是你刚收的徒弟,就把他往火坑中推,有点狠了。”艾须迟十分不解道。 “解卦者的命,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三权收归一起,界域终结,人类再次返回原有的领地,都和他绑在一起。”孔忠而语气郑重,清晰入耳。 “行,那你说说这小子是阎罗,还是罗刹转世你又说他红鸾入命我也不懂,要不丢给泉州,至少秘事局不会给我鸡飞狗跳。” “罗刹、阎罗无关紧要,这辈子他就叫阎折。你在车内监听,醋坛子掀翻了,天要下雨,女要嫁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泉州可是你的人。” 艾须迟监听到自己的女儿要给阎折当老婆火气瞬间上来,若不是与孔老有约,他真想把阎折给扬了,吞吞吐吐道:“老爷子,听你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开车了,不能说话了。” 孔忠而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大道为一,小道千万。神为六四,象为万千。 相传十万年前申王率领族人来到蓝星居住参卜万物留下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和六十四幅图,其六十四幅图被世人称为无字天书。 由后世每五百年诞生的天官研究谱写书成紫薇斗数、六爻占筮、六神占断、六壬法、铁板神数、皇极经世、子平法等术式用以觉察天象、知晓命理。 术士者讲究趋吉避凶,法士者蕴意修仙问道,其法术为阎罗罗刹后销毁沉藏。 八千年前罗刹族同阎罗族在索槊发生大战,最终以罗刹族的败亡收尾。 大战过后世界法则损坏,寰宇之内诞生各大奇异生灵争夺蓝星的生存权利,阎罗、罗刹二人殊死抵抗才将其法则补充完整,将其所有关于法的书籍烧毁,只留下术式知晓自身因果避其灾祸。 黄辰5027年六十四图引入计算机领域人工智能诞生思维同人类展开了一场世纪之战,历经二百年最终人类获胜,人类文明却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世界人类只剩原人口的百分之一。 各国代表协商将所有关于人工智能思维的数据全部清除,严禁后人将六十四卦引入计算机领域。 黄辰9020年,世界上所有的高性能武器失效,在外星系游荡的人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引诱回蓝星。 黄辰9100年,黑色森林拔地而起迅速占领街道,人类被迫向内转移,面对突如其来的怪象各国,将其封锁禁止人类踏入,成立秘事局,作为人类的最后屏障。 黄辰9206年人类联合国派遣秘事局进入黑林寻找谜底,同黑林隔开的高智物种谈判以谋求共生,派遣人员全被杀害。 黄辰9267年,孟墨逃亡胥资国。 黄辰9320年,黑林莫名其妙消失,人类沉醉在黑林消失的喜悦中。 黄辰9326年,异种突然从空间中涌出,蓝星仅供人类生存区域压缩为三分之二,异种间相互猎杀,最终全部陨落。 外灾以及内部矛盾激化各国矛盾唐明国诞生三大派系为: 黎派:支持异种对人类产生威胁之前将其剿灭殆尽。 龛派:谋求人类与异种和谐共生之法。 神主派:企图唤醒阎罗王来拯救人族。 黄辰9546年,人类发现首个觉醒者。 黄辰9700年,世界各国发现界域,没有过度干涉,最终界域崩碎,异种涌出,秘事者殊死抵抗,人类退让到最后三分之一土地上,各国对治理区内民众的记忆进行修改,抹去有关三分之一土地外的所有记忆。 黄辰9738年,人类设计出勘测机械搜寻界域,消灭其中的异种,以便将其扼杀在对人类没有太大威胁的时间段内。 黄辰9832年,人族与异种的战斗从未停止。 青城市外建起钢铁的黑色城墙防止部分从界域中流窜而出的异种。 秘事者要听从秘事局安排,定期清理检查到的界域,防止异种成长到摧毁界域的实力。 界域一旦从内部被异种打破,人类将走向毁灭。 三方执政导致青城市黑色城墙外的领地,被称为不法之地 直到如今的黄辰年,正是阎折到达青城市的时间节点。 在医院养伤期间,阎折读了许多关于唐明国的历史书,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历史出现了断层,断层中隐藏了绝对重要的内容。 而隐藏的历史好像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的,到底是什么,让这群领导者如此忌惮,同时也点燃阎折心中无比的求知欲。 顿时,心中觉得这个世界神秘而又恐怖,他躺在床上,任由思想飞驰。 将自己从书本上看到的所有的事情,在脑子中整合一遍,以图下次思索时,便于查阅。 在丧尸爆发后的某一天,脑海中钻入奇怪的愉悦感,卦象突然灵敏,这件事让他尤为不解。 思索片刻后,想着过些日子去孔忠而那里走走,说不定哪里有他想要的的答案。 第39章 青城市篇:离开医院 \"槐英,我师父送来的书就这了吗?” 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女子咬着苹果,右手打字,左手指在另一堆书上回答:“你自己看嘛?要是没了,那就是看完了。” “槐英,我可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帮我再找找啊!”阎折撒娇道。 女子不以为的然的啃了几口苹果,递到男子面前说:“给,你生病了,我吃了四分之三,这四分之一留给你。” 阎折无奈道:“槐英,要不你再帮我去问我师父借几本书呗?” “不去!” 阎折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回想这些天的经历。 自打认孔忠而为师父后,每天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忙着应付这些各方来宾,可让他操了不少心力。 也听来拜访的人说,孔忠而自从收了阎折这个徒弟,逢人就喜欢吹嘘自己的徒弟阎折多么多么厉害。 阎折听到这话心里也很开心,偶尔他感觉师父对自己太好,要是师父那天走了,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毕竟年龄在那里放着,他有些害怕,这是他碰到的又一个,如同父母般对待他的人。 住院这些天孔忠而有事没事就往医院跑,通过短暂的相处,阎折感觉到,只要自己需要,就是天上的星星,师父都可能给自己摘下来。 黄槐英见阎折不说话,以为阎折生自己的气,赶忙宽心道:“等你回家了,再去帮你借。” “嗯!”阎折闲散的回道。 “还有,孔爷爷说让你明天去一趟,我感觉整天呆在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回家,想去上学,艾姐说她一会找你处理些事情。” 黄槐英的话音刚落,艾佳辕带领着几人冲进屋内,将阎折五花大绑在床上,看槐英还想要像以前帮阎折说话,她顺势将槐英手中的苹果抓来塞在阎折嘴中。 阎折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黄槐英可怜道:“艾姐,这不太好!稼山很难受的!” “槐英妹妹,你们的入学申请都办一个月了,阎折没告诉你吗?” 看槐英有些迟疑,艾佳辕继而说道:“孔老和科研会在校长那里保证一周内能来上学,一个月没见到人影,起初大家都考虑阎折身体状况没有过多推辞,后来问了孔老才知道,他伤早养好了,现在是装的,要是让别人发现,科研会和孔老面子上都过不去。” 艾佳辕拉着槐英站在一旁,示意跟来的人将阎折抬出医院。 阎折被艾佳辕带来的人,连床带人丢到货车上。 直到抵达住处后,阎折才被人松开手脚,他抓着车门翻身而下,黑着脸望向两人。 黄槐英微微低头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立在一边,艾佳辕则两个鼻孔对着自己。 “你们”阎折看艾佳辕的神态,火气瞬间上来。 艾佳辕呵斥:“我们怎么了,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你想吃丝嘛。自己做错了事还想埋怨别人,你丢不丢人。” 阎折自知理亏,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说不准还要依靠艾佳辕,笑着赔不是道:“艾姐,我错了,明天周末休息,周一我一早去上学,你放心好了。” “嗯。”艾佳辕有些吃惊,本以为阎折会回怼自己几句,却有些出乎意料。 “那好,你记得去上学,我也没什么事,这是你们住的房子,政策规定给每一个觉醒者配备私人的住宅。到我们这一届分完了,新入职的没有,所以我把我哥留给我的房子送给你们二人居住。你们看看还缺些什么,卡里边有些钱你们先用着。”艾佳辕将卡放在槐英手中。 “谢谢艾姐,我们来时带了些钱财,这个你收回去!”黄槐英坚决推辞道。 “拿着!算是我和你的见面礼。” 艾佳辕看着在房前晃荡的阎折说:“阎折你的衣服,我在医院看到后帮你丢了,都烂了。” 阎折一听艾佳辕把自己的衣服丢了,激动道:“你怎么给我丢了,我穿的很爽呢!不行,我也可以留作纪念。” “你真留着当宝贝的,丢了就丢了,反正我也找不回来,我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话音刚落,艾佳辕将房门钥匙放在黄槐英中,寒暄几句,才乘车离开。 阎折感觉自己受大窝囊气了,索性绕着房屋溜达,装出十分认真的模样。 槐英看着面色沉沉的阎折说道:“稼山笑笑嘛,衣服再买不就行了,要不是烂几个洞,艾姐姐给你丢了,你还真想穿一辈子的。” 阎折跟在槐英身后郁闷的回答:“我这不还没征服吗?给你讲了你也不懂。” “我进去看看缺些什么,购置些物品,你要来吗?” 阎折立刻给自己分配道:“我看看阳宅风水,你到时走了叫我,我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方便。” 槐英停顿下说:“阎折,下午你去看看孔爷爷,艾姐说他又想见见你了。” “槐英,这才一个月你就张口闭口艾姐,艾姐姐的,你不怕哪天她把你绑了来勒索我,我除了这半条命,可什么也没有。” 槐英转动双眼,盯着阎折埋怨道:“最坏的人就是你,我被绑架也是你找人干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绑架你我图你什么。想当年我阎折也是风云人物,乱花丛中过,有人为之疯狂的。” “你可真是自恋狂,不跟你啰嗦了,你记得我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阎折点头赞许,开始绕着宅子转悠,配合天上星辰的方位,思索风水布局。 黄槐英列好清单出门时,阎折还站在庭院中思索房屋布局的影响。 她走路时带起声音,防止自己走到阎折身后吓到他,等到她走到阎折身后时,阎折已经知道了。 黄槐英柔声道。“走!” “嗯!”阎折思考着房屋的布局,紧紧的跟在黄槐英身后。 黄槐英不知道阎折的疑虑,不敢多问,怕打搅到阎折,只是尽力的引导阎折走平稳的路,自己按照手机导航的指引,同阎折前往附近的公共汽车站牌,去周边的商场。 第40章 青城市篇:谈心 午后暖阳尚好,车外的行道树青翠幽深,早鸟在枝头跃动。 阎折同怀英分开后赶到孔老之前说的住处,核对身份后才被保卫人员放行进入。 院落假山同活水交驰,水中鱼儿畅想,时有几只乌龟探出头来,在他人的引导下阎折一路上双眼不停的乱瞄,时微笑时而深思。 “阎折来了。” 未见其人,先呼其名,阎折越发感觉面前靠在椅子上的师父玄妙明慧。对引荐自己的人抱拳感谢,缓步走向孔老身边。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别,我们这派,不喜好这个,你在旁边坐!茶水尚可,润润燥舌。” 阎折看孔老不太喜欢礼节,收回礼节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大口灌了杯茶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来?现在卦象不是失灵了吗?” “那时你还未完全被这个世界所接纳,只有这个世界承认了你思想的存在,你就是存在,命由天定,百般不由人,你师父教过你术的所不能察的人吗?” “我是自学的,偶有在一本书上得知,用术之人,需在旁人问时方解答,为三种命难测,有逃脱天命之相,一为大善之人,二为大恶之人,三为喜书好慧修德之人。 还有一种人难测也,是通晓六十四画无字天书之人,这类人擅藏。” 孔老坐直身躯将没有钩只有线的竹杆一端没入水中问道:“你对于术士怎么看命理一说如何看待,五术到底精通多少。” “徒儿只知晓山,命,相,卜。对命理说辞为求其苹果,怎可拿取梨种。命学只为参照,不可将其作为一生的准则,成好逸恶劳,贪图等待荒唐之辈。 知卦之人不可时时卜卦,讲求天人合一。” “若是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事不痴迷,如空杯盛水,方获益匪浅,我教你医术和法术,你可敢接吗。” 听到阎折小声嘟囔法术二字,孔老笑答:“法并未丢失,只是防备为坏人所获将其隐瞒了,只传内不传外。” “术是积攒阴德,法的话讲究有借有还,这我还是不学了,我的生年月日时八字不太硬,学个医术就行了。” “你确定不学吗,达到极致可是有求仙问道,长生之法。” “不学,不学。人生短短百年我都感觉压力山大,这要是多活个几百年,我会疯的。” “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学也好,省的我费心。” 随后孔老又讲给阎折许多关于医,道,佛的事情,事后阎折才发现自己对话的人到底有多么广博明慧。 水中的鱼竿上下起伏,孔老手臂轻抬,红鲤鱼从水中跃起,身上滚落的水珠在水中形成阵阵涟漪。 “徒儿,你算一卦,片刻后可来雨?” 阎折疑惑的问道:“师父,这也测,顺其自然不就好了我来你这里已有三个时辰了,我肯定能赶回家。” 孔老将鱼竿在空中画个弦月,看到鱼儿吐出线结落入水中转头说:“莫要忘了有人,可没带伞。” “忘了,还有槐英呢!”阎折暗道。 孔老放下鱼竿看着起卦的阎折感慨道:“棱角太过分明,墨眉尽扫无情。误了佳人独伴,徒留满腹鸾责。” “阎折啊,红鸾天喜的因果,当断则断。” 阎折回答:“师父,我这一辈子心里有谱,命运我有把握,刚刚卦,说有片刻有雨,槐英没带雨伞我要去接她,下次我再来陪你了。” 孔老将钥匙抛到阎折手中说:“以后用的车时间多,友人送的,放久生坏,你拿去用,有驾照?” “嗯!有。” 阎折看了眼手中的钥匙道谢告辞,开车到达门口时,门卫将三柄雨伞递给驾驶位的阎折说是孔老打电话让他送来的。 道谢离开时,他心中满满全是感慨:“天官,五百年出一个,天对于这个世界的国家真是眷顾。 或许这也是天官和术士的区别,相当于天医和医生的关系,但这天官和术士根本没法比,何时我能达到这种地步。” “或许我们就是沿着那几条路走的,可是走过去的又有多少,就算人生前边是陷卦,有时也应给去试陷,高风险高回报。 意志坚定,方得始终,修内贱外,外柔内健为泰,成也。 华丽的马车没有马夫和骏马,也跑不过骑驴赶路的人。” 车窗外的雨珠渐渐变得繁杂,阎折将雨刷拉开,车行至市场出口。 市场门口两位挺着大肚子等待的孕妇面容上挂满了焦虑,阎折从副驾驶上取伞下车时。 一张卡片脱落出来,上边潦草地写道:处处留善,自有天晴。 “老爷子,你真的让人感动。” 阎折到达门口将伞递给一对夫妇,听了几句感激的话走向在一旁张望女人。 从远处赶来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站在女人身旁,女人从小包中拿出纸巾细细的擦拭男人脸上滚落的雨珠温和的问道:“很冷,我们在市场内多等一会再走也行。” 男人自责道:“路段那边被堵车过不来,周边超市内的伞都被抢光了,你不是不太喜欢市场的气味,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挡挡雨我们先过去。” 女人制止男人的动作说:“没事的,我们进去等等!” “哎,人间自有真情在,枉把旁观当狗虐。”阎折心中感慨道将伞递给两人。 女人从包内拿取钱财递向男人,男人转手递向阎折。 阎折婉言谢绝对着男人说道:“兄弟天凉,带你家夫人早些回去!” “朋友你收钱,留个联系方式!到时我们夫妻二人好登门感谢。” “没事的,碰到需要帮助的人希望二位莫要怜惜力气,有缘再见了。”阎折对着二人摆手再见。 槐英从超市内推开帘子站在阎折身后问道:“等谁呢?帅稼山。” “等雨,等人,等一场温情的邂逅。” “啊呀,你说话现在好有情调,给垫着,累死人了,我帮你撑伞。” 阎折满脸欢喜的接过槐英递来的两袋物品,我滴个亲娘脱口而出,脸上写尽尴尬难受。 “稼山,你别把东西摔在地上。” “我滴姐,你让我对你们有一个深刻的认识。” “快走,我给你打伞。” 从市场门口到达车辆的距离虽不长,塑料袋内装的物品对于阎折来说真的重如巨石,坐在车上阎折看了看勒出的红印双手。 “槐英,你买的是什么勒死我了。” 女孩从一个包内拿出一个手机递给阎折说:“这个手机,你拿着,里边有电话卡,吃的喝的用的,对了,你车哪里来的。” “孔老送的。”看着女孩有些不开心,阎折回道:“没事的,等我挣钱了就把车的钱还给孔老,谁也不欠谁的,行?” 女孩笑着从口袋中取出领带跪在副驾驶上,淡淡的薄荷味包裹阎折的鼻尖,双耳通红的看着面前距离咫尺的女孩。 白皙纤细的手指将淡蓝色的领结系在阎折颈间说:“西装打上领带,才好看,这样才能突显稼山的气质。” 阎折抿了下嘴唇看着坐回副驾驶的槐英道:“那槐英你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 “稼山你害羞了,是不是哎。”女孩捂着嘴双眼注视着阎折乱动的眼睛说道。 “哎呀,槐英你真的坏啊,不跟你说了,我开车了,你坐好。” 第41章 梦境篇:学院 黑暗夹杂着迷幻编织的丝网将阎折牢牢束缚在记忆深处。 灰暗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新明媚,残缺的地面上满是露头的青草,红瓦白墙勾勒着栋栋楼房。 阎折迈步轻轻的踩在楼梯上,扶着栏杆一节一节向上行走,如同老叟每一步都落在实处,从教室内传来阵阵洪亮的读书声,让他那颗久久封存的心跟着也跳动了起来。 他捏着肌肤,触感让他对于梦境产生了质疑:“还有痛觉,倒像是真的。” 抬眼间发觉自己早已坐在课桌前,上边的老师讲述着古文,课桌上堆起的图书足以支撑起在下方偷偷看小说不被发现。 男孩将目光转向左边,偷偷注视着那个背影,太真了,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下课的铃声响起,女孩转过身来看着眼角挂着眼泪的男孩。 “阎折,你怎么哭了。” “楠珂,我又见。”阎折话语未尽。 视界又巧妙地转到楼梯前,学生会从白瓷砖上摸过,指尖处带着小蚂蚁大小的毛巾绒说道:“瓷片,擦得不干净!” “扣分吗?” “扣啊,为什么不扣。” “不是,兄弟,我都被罚了一个月了,能宽限一下不能,检讨还有好几次没写。” “你自己擦不好关我什么事。” “哥,我要是在扣分我又要写检讨了,大哥,你行行好,别扣了,哥,这是我之前在外边买的零食,你看看能不能别扣了。” 说着阎折从口袋中掏出小零食,方才说话的男孩一把推开,满脸不悦。 “拿走,一边去,你打扫不干净,自己找你班主任解释。” “这瓷片我擦了四五遍了,毛巾掉毛,我没发现瓷片缝里藏一个毛,兄弟,真的别扣分了,我要被请家长了。” 男孩白了眼阎折一眼,不再废话径直走开。 “扣就扣!神气什么,你就是学校养的一条好狗,乱咬人,又是一份检讨,又罚擦一个月的瓷片,回班回班,擦个狗屁的瓷片。” 阎折用力呼出一口气,奋力的眨着眼睛,手中紧紧攥着毛巾,一步当两个台阶的向班级赶去。 毕竟擦了半天瓷片扣了分,劳苦随水流,若是再因为打扫卫生迟到,又要多写一份检讨,阎折怎么想都划算,本着能少扣一分是一分的念头加快脚步。 在座位上屁股还没捂热的阎折微微起身探头向前越过遮挡物望向走廊内悬挂的大黑板,学生会办事效率也挺高的,没一会阎折的姓名就被挂在黑板上。 只听到“嗯”的一声班级内细小的嘈杂声瞬间安静,阎折赶忙将头埋在书本里,班主任大腹便便站在走廊上向班级内部望了一眼,转身向走廊内悬挂的大黑板走去。 此时,阎折的心早已经提到喉咙眼儿处,下边的场景就和阎折起初幻想的一模一样。, 班主任走到阎折所在的一横排,用左手食指的关节骨处轻轻敲打玻璃,窗前的同学通过老师手指的方向,示意阎折的同桌提醒阎折。 这时班级内的大部分同学看向窗户,阎折则是缓缓转头看向班主任,班主任笑着对着阎折摆手示意跟自己去办公室一趟。 在窗口传递消息的同学略微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面色平静,严肃,认真活脱脱的一副爱学习的模样。 阎折心中愤愤道:“平日玩的最嗨的就属你小子了现在装起来,若是任课老师在,当场就拆穿你。” 从正门出了教室看着老师已经进入办公室,阎折故意放慢脚步停在方才班主任停留的地方,坐在窗前的男孩将撕成一页一页的小说夹在书本内。 突然出现影子促使男孩将身体缓慢前埋遮挡,阎折敲打着窗户。 男孩满脸恐慌的缓缓转头当确定不是班主任的那一刻,得意的对着阎折竖起中指,摆出各种谩骂的口型。 一些打瞌睡的,看小说的,玩手机同学齐刷刷的慌张的看向二人,尴尬的场景促使阎折快步离开窗口,戴眼镜的男孩则是选择继续埋头看小说。 到达办公室后班主任将阎折所扣的分数罗列在一张纸上。 “上课和自习课抹头发,发呆,玩茶杯,扣手,卫生区有垃圾,瓷片脏,总共扣了十五分,学校规定扣十五分回家反省一周,你前几个月的几千字自我反省还没交给学校。” “老师,他们学生会拿我们班眼子,不是玩茶杯我就口渴了想喝口水;早上五点半起床,我没洗头痒,我就抓抓;发呆扣手,我在思考问题,我就感觉他们在找我们班的事。” 光头老师听到阎折说学生会的不好,不满意道:“同学,你这样说我就感觉你思想上有错误。我们学生会的成员拿出自己的学习时间,为大家服务,你还这样诋毁,赵老师你看着办。” “你话怎么那么多,我管我的学生,碍你什么事了。” 本来还面带笑容的光头老师此时已经满脸漆黑,板着脸拿着教案离开办公室。 “按照学校最新规定,你家长应该来这里陪读一周,你说你家长没时间。对!我也就没让你家长来。这次你又违纪这么多,学校让你回家反省一周,这是学校说的,可不是你老师我说的。给你家长打电话说,不要说怕影响学习。这话老师也听的不少,但是学校规定,我也没办法,老师我也是跟着学校的大方针走的。” “同年级领导开会就我们班扣的分多,赵老师我在大会上也没少丢人,新校规扣够二十五分开除。你先按着学校规定来,一会给你家长打电话来学校把你接走,你先回去上午自习!” 出了办公室,阎折心中除了憋屈就剩憋屈,索性转身去厕所,毕竟方才生气急于回到班内,没有来得及去。 算是给自己个小福利,由于自习课上厕所需要请假条,自己这样做也不用繁琐。不然一个午自习,一个半小时,憋过去真不是能干的。 第42章 梦境篇:屈辱 走到挡布前听到里边传来声音说道:“哎,你知道不,班有个傻叉,给我送零食,什么关系都想搭,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他当时的表情笑死我。” 另一个声音问道:“他是不是叫阎折,上次我们记他发呆,他拿着零食来贿赂我们,真的跟个脑残样的,乱搭关系,我反手把他写到黑板上说他带零食,又扣了他几分。” “他是真的脑残,什么档次乱给我们搭关系。” 阎折望着隔着的遮挡的白布,双拳死死攥紧,身躯颤抖,心中对着议论自己的二人问候了一户口本。 赶到校的阎父从办公室内走出眉头紧锁,阎折怯生生的跟在后边。 阎折将书包放在屋内,手机未从口袋取出放在书桌上,就被叫到母亲的灵位前。 父亲大声呵斥道:“阎折,你就不能在校听老师的话,完成学业不好吗?” “有人找我们班级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我就碰巧撞上了。” “阎折,你要是不犯错老师会把你赶回家,你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这都不是你的错么,你整天在干什么,你就不能少些事情 为什么别人没被赶回家,就你阎折要被人赶回来,你要是真的上不了,你别上了,花那钱老子嫌你丢人,你能不能长点心,啊,我不是问你话的。”父亲对着阎折吼道。 “我说了,我是被人拿眼子,你什么时候能考虑我的感受,我给你说过这高中跟半个社会,我能怎么办。” “你要是老实学习,谁拿你眼子,你要是全班第一,年级段第一老师不都向着你,你学习一落千丈,还整天在学校给我净惹事,是不是整天在校玩手机,手机给我。” “丢了。” 父亲怒道:“丢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给气死,就不能老老实实坐那里学习吗?要你在学校少惹些是非能要了你的命吗?别整天捣鼓你那什么算命的,做个人!” 阎折咬着牙齿,泪光在眼眶中打转,站在母亲的灵牌前久久不敢抬头。 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些激动地阎父克制内心的暴躁说: “我也不要求你太多了,先老老实实在学校把学业完成,到时我挣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也知道你比较节俭、爱看书,以后成就也比我高,现在你先把学业走完,别整天在校乱惹事,明天我去送些礼物给校领导,再把你送到学校。” 阎折奋力眨眼将泪水收回,双手死死的攥紧,额顶青筋凸起,眼白处尽是血丝爬行,恶毒感如同出网的鱼。 第二天,在父亲的帮助下又回到满是噩梦的校园。 课桌上摆放着未写完的检讨书,教室内端坐着一些看到自己每次因为扣分被叫到办公室的而偷笑的嘴脸。 后黑板上抹黑角处的名字他永远也擦不去的名字。 这样的班级,这样的学校有什么意义,值得去尊重、爱护吗?我真配不配存在。 他知道这一切是幻想,但是他仍然改变不了那种心态。 看着被风打落的树叶,缓缓飘落地面,迎面走来的学生会看了眼地面又抬眼看向一旁霜黄瓜面色的的男孩抬笔在表格上写道值日发呆。 令楠珂见他可怜赶忙劝道同事:“别记了。” 随后便跟着另一位学生会走向下一个检查的卫生区, 阎折蹲在路伢子上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检查任务完成后走到本班卫生区的令楠珂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那边要记你保洁迟到了。” 男孩蹲在一旁紧咬牙关擦着泪水,女孩赶忙掏出纸巾,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有些慌乱:“你别哭哎,我没说错话!你别哭了,你跟着我过去,他们不会扣你的分。” 阎折抹着泪跟在女孩后边,女孩说道:“阎折,要不你和别人商量一下,你以后就扫卫生区到时我在这里罩着你少扣些分,你少写些检讨,少请几次家长。” “谢谢,谢谢。” “哎,阎折你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什么到你这里变了味,可怜之人更加可怜了啊。” 男孩跟在后边揉了揉双眼回答:“我也不知道。” 胸腔内流窜的红鸾与天喜迸溅光花,跟在女孩的后边越发觉得女孩温润俏丽,端庄迷人。 数日后又阎折被调到擦瓷片的工作上,接着的便是不断的条子,和在大黑板上向全校展示的名字,班头的办公室又成了常客,一份接着一份的检讨纷至沓来。 别人自习课在写作业,阎折在写检讨,老师在讲课,阎折也在写检讨。 学习没学到多少知识,检讨却成了阎折每天的家常便饭,令楠珂为此和学生会所谓的卫生部长吵了一架,学生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针对阎折的班级。 班级内看不惯学生会作风纷纷辞职不干,令楠珂也是在那时间辞去职务,班主任看到阎折也有些心生厌恶。 几乎每一天都能见到阎折扣分走向办公室内提交检讨,立保证,部分班级的老师也在阎折出了门后,讥讽班头几句。 时间久了,阎折成了全班人的笑点,外班人偶尔谈论起某班也会提起阎折的名字笑上几句,在校园内除了几个朋友真就处在了食物链的最低端。 公立学校的三十分制度开除制度终使阎折鼓起贼胆,偷偷溜进办公室内偷取扣分条卷,以至于班级内统计的扣除是五十多分,校方统计的扣除是二十分。 突然有一天阎折偷完条子被赶来的老师发现,阎折跪在地上哀求老师放过自己,自己就这一次,下次绝对不再犯了。 “下次,做错了事,你就要接受惩罚,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回去!我一会通报全级段,你好好长长记性,下次别再犯了。” 阎折跪在地上祈求,看到女老师面不改色,随后双手颤抖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脸上,女老师张大嘴巴看着。 阎折嘴角留着道长长的血痕,好一会,女老师才反应过来,上前制止。 阎折惊恐的后退,等待同女老师拉出一段距离后,才惊慌失措的逃离办公室。 “现在的学生,心理素质也太差了!我就说了一句,至于吗?搞不懂!” 女老师虽然没有当着全年级通报阎折,但是在年级调研大会上也提到阎折,班主任开完会第一件事就是让阎折通知他父亲明天来一趟学校,又差人将阎折扣的分数送到办公楼。 第43章 梦境篇:崩溃 夜晚,阎折躺在床上似上了烤架的香肠左右打转,敲门的风声,助长室内的热炎。 他独自一人在值班老师离开后绕到九楼,从学校内老烟鬼撬开的洞钻到楼顶处。 秋夜的霜雾,轻飘飘的,促使阎折猛地一个激灵,哆嗦的靠在墙壁处。 缓缓侧头,望着下方的黑漆漆的树木和透过光亮观察到的水泥路。 “这荒唐的世界,又有谁能相信我,有几分是真假,你们可曾从来没犯过错。 为什么握上权力就要把欺压别人作乐,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这里受罪的,传道授业解惑,传的是人性的道吗? 哈哈哈哈为什么没人信任我,这世界真的就不给我一点信心吗。” 阎折心中想着种种话语,安慰着自己最多一摊烂泥,双腿打着颤踏在围栏上,只感觉脚下发软,眼冒金星,身体朝前方倾倒,看着落到地面时他紧紧闭着双眼。 身下失重感消失,传来厚重质实感,冷汗满面的阎折睁开双眼颤颤巍巍的起身。 此时的手中摆弄着面具的镜像阎折调侃:“还错!之前没能力没让你好好感受,现在知道说话要过脑子了吗?” “你真的实诚,好了送我回去!”阎折打量着文墨在一旁幻化的真正的画面,恐高晕厥后的阎折如同木偶般起身向楼梯走去。 “难得我现在醒来,你不留下来说会话吗,只是几个片段,尔就惊恐成如此这般模样实在让人笑话。” “你不也经历过,你我本就是一体,反正笑的是我们俩,我丢人吗?我可不感觉我丢人。”阎折脸色惨白,嗓音中裹着丝丝愤怒。 “阎折啊阎折,若是时间倒流你会不会真的变成一捧尘土。” “哈,哈,你可真会说笑,到时我俩共赴黄泉有个伴。”阎折眼色狠辣的说着。 阎折起身夺过文墨手中白色面具欲要戴在面上,被文墨迅速打断抢夺:“不要乱碰东西。” “你真是个小气鬼,快送我回去,不然我一头撞死,我们俩都栽在在这里。还有你赶紧给我收拾好行囊,爱走多远走多远,我好像记得些你现在无实力了,我这里不收废物。” 阎折话语中叠满了嘲讽。 “他还记得一些。”文墨心中暗道的同时又说:“懒得跟你计较。” “你说如果在精神领域,有些人的精神力极强,会不会吞噬一些精神力,嗯?你走不走。” 文墨立马扑倒在阎折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大哥,你别赶我走了,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你就让我留下,你把我赶走他们可怎么活啊!” “起开。”阎折试图将文墨的双臂从腿上甩开。 文墨紧紧抓阎折大腿:“大哥,我错了,我以为小说中都这么写的,我对你说话硬气点,再说几句什么类似的话你就会把我当个个儿,我错了大哥,我不是个个儿你是个儿” 在任何一种性格下没有比被别人肆意查看记忆更让人恼火,阎折平静的端视着文墨。 他抬头对上阎折那隐露怒气的双眼,自以为阎折有留下自己的意思。 “给你加个菜,你把我留在这里。” 白色的世界转为黑色又迅速变为白色,文墨幻化为令楠珂的模样搔首弄姿的出现在阎折面前。 再也不想压抑怒火的阎折一拳打在文墨脸上骂道:“滚犊子,别霍霍我了。” 文墨又变为之前的模样揉着被打肿的脸说:“禁欲要是违背了自己的真实就是暴政,你就不能多少给我点面子。” “你是脑子缺了根弦,还是出门被车夹了头,人家突然出现的都是大佬,你跟个白痴一样。” 一堆行李出现在文墨四周,文墨拉起行李箱抱怨:“卸磨杀驴阎稼山,背信弃义狗阎折,我找槐英去。” “诶!等会,那你现在有什么能力?姓名是什么?” 文墨将行李箱丢在一处,鼻子中呼着粗气:“文墨,无性别可男可女,小雷达,能帮你探索周边的环境中的一切和异劲力,我还能帮你寻找最靓的妞,厉害不厉害。” “你大爷的,正经一点,你能不能探测一些特殊物质。” “不能。” “能不能看到某些人的敌意。” “不能。” 半晌,阎折揉着眼眶看着人畜无害又自信满满文墨,身后挂着的面具来回摇动。 “你老家何处,我想去见一见你的母亲。” 阎折注视着文墨,左手缓缓抬起,迅速袭向面具。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无父无母,就是突然来的。”文墨握着阎折的手,将面具从身后扯下,打开一扇门将面具抛向内部。 阎折看到文墨的动作讪讪一笑:“你我本为一体,你的不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吗?怎么会出现你这么个逗比。” 文墨向后跳了跳,摆出攻击的架势:“阎折我对你这个龟孙,刚刚说的话有新的理解了,你刚刚不是还想撵我走,现在给我套近乎。” “你不是还没找到去处,先在这里留下,你知道我能复制东西的包裹吗?” \"额,不清楚,你别动手动脚,善变的人类,鸡爪的阎折,沾染上因果的事物,额也很好奇。” 阎折摆出握手的姿态看向文墨,双目中透露着坚定与决绝:“文墨,希望你与我,在此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时代,阎折在此诚挚的邀请你成为我的盟友。” 文墨退步,支支吾吾的回答好,紧紧的抓着阎折的手。 想着阎折不敢自己走了,用肩膀抹着眼泪,双手死死钳着阎折的手。 阎折能感觉到再持续下去,这手算是废了。 慌忙地寒暄几句,得知离开的方法后,阎折背身离开,离别时又望向在后边楚楚可怜的文墨。 “那个面具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忌讳别人触碰,先把你留下,虽不知你是好是坏,面具不能让你带走,我能感觉到上边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我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是我也忌讳被人完全看透。” 第44章 陶锦葵篇:入学 梦醒后 阎折同槐英收拾了一下行李,驱车前往青城市大学。 在门口碰见迎接二人的艾佳辕。 两个女孩寒暄几句,便跟着艾佳辕进入校长办公室。 校长是个戴着黑丝白镜银框眼镜,颧骨突出,自带书香气质,眼眶中藏泪,面容温和的男子。 他先后同几人握手问候,介绍:“本名岳佻枚,你们叫我岳哥就行了,若是生活中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不过在校园内还是叫校长好些。” 作为新生的二人有些拘谨的点头,艾佳辕见气氛有些尴尬,用肘部顶了一下阎折。 “岳哥,他们不太爱说话。” 精神态的文墨在阎折脑海中审视着岳佻枚。 “阎折,我怎么感觉面前的男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阎折回答:“你想说什么,看着挺好的一个人。” “我就是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我看他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有种老怪物的既视感。” 阎折审视岳佻枚反驳道:“书读多了,自然是如此,你就是神经大条,别乱想。” “我就是感觉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岳佻枚摸着脸颊笑着问发愣的阎折:“我脸上有东西吗?” 坐在阎折两侧的女孩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阎折。 突然间,阎折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人带椅朝后倾倒。 槐英正欲伸手,岳佻枚快一步拉起阎折,起身后的阎折拍打身上的尘土笑着掩饰尴尬。 “没事,抱歉,刚刚没坐稳。” “阎折,椅子坐的正,做人才能正,没事!” “没事,没事,就是可能是没从之前逃难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要注意注意。” 岳佻枚笑着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去找各自的班级,有空再来,这里随时欢迎。” 三人离开后,岳佻枚起身站在窗前望着提着行李前往宿舍楼方向的三人,手指在窗台前上下敲动。 “文墨,你个蠢材,刚刚让我出丑,揍你一顿都不过瘾。” “阎折回头,有人在窥视我们,快转头。”文墨慌乱道。 阎折猛然转头望向办公楼的窗口,岳佻枚将手贴在胸前朝回过头的三人招手。 脑海中的文墨快速喊道:“西南第二个窗口。”阎折望向西南的第二个窗口处,一团黑影迅速消失。 “文墨,刚刚是什么。” “不清楚,一个不被接纳的灵魂,我能感觉他还在那里待着。” 窗口处的一团黑影趔趄身躯偷偷瞥着阎折等人,黑色的虚影不停的摇晃几近将要消亡。 “你干不碎他?” “个儿哥,我之前说过我能当个小雷达,这干架我还是算了!要不你上?” “你之前用的我身子干架不是挺强的,怎么现在怂了。” 思想之境内阎折半眯着眼睛看着文墨,文墨再次扑到到阎折脚边失声痛哭。 “个哥,我真的干不过,上次救你掏光了我老底儿,我的哥哥,他太强了,你要是上了,我又要搬家了。” “刚刚思想之境我们看到的恐怖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哥哥,你不会又想赶我走的,个儿哥。” 阎折抬腿甩掉附在腿上的文墨,虽然是思想之境所有东西都是带着虚幻的,但是文墨的鼻涕混着泪水抹在裤脚上仍然使阎折心中产生很大的抵触。 “别给我装可怜虫了,真服你,滚~滚~滚~滚~滚。” 文墨用不知从哪里拉来的手巾抹完鼻涕又擦眼泪的喊道:“阎哥,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阎折看着文墨的神态配上那扭捏动作赶忙逃出思想之境。 看着阎折真的离开后,文墨用手中的抹了一下眼泪,碰巧将擦去鼻涕蹭在眼角处。 “狗阎折,我呸。” 将毛巾丢在一处,感觉眼角凉凉的,用手扒拉着捏了捏黏糊糊的让文墨产生些许的好奇,定眼瞧去,心中暗道鼻涕,赶忙将其抹在思想之境地面。 “啊,恶心死我了,算了算了,要不是我老底儿没了,能受着非人的折磨,狗阎折,前几天说好了开创新世界,结果还想撵我走。” 文墨用力的在思想之境的地面上给上几脚,转念一想前段时间扒阎折记忆拷贝的游戏还没通关,屁颠屁颠打开隐藏之门跳了进去。 黄槐英将之前艾佳辕给的银行卡原封不动的艾佳辕后,察觉到与阎折早已错开很长一段距离后小跑到男孩身边问道:“稼山,快走了。” 此时的艾佳辕也走到阎折身侧顺着阎折的目光望去。 从思想之境回神的阎折对着二人笑道:“怎么都在这里陪我,走,没什么。” 艾佳辕看着满脸嬉笑的阎折回了一句莫名其妙。 迈入教室那一刻熟悉的感觉让阎折似乎回到没有穿越时的大学校园生活,所有的都是宁静与祥和。 大学的教室与高中的区别除了陈设外就是高中的上课前乱,大学的则是都抱着手机一个个沉默寡言的样子,这所学校的依旧如此。 二十多年没有坐过教室,迈过门栏那一刻阎折面色虽没有太大波澜,但是心中却激动万分。 若是槐英在这里应该更有意思,但是槐英和艾佳辕分在一个班想到这阎折带着些许失落找到一个光线暖和的地方落座。 不再回想文墨提到的虚影,想着碰到了再说,没碰到多快活些不是正好,本着人要学会吃苦,还要学会享乐的念头打起小盹。 突然,哇的一声惊得的阎折赶忙转过头来,前排的男孩赶忙拿起手机对着讲台上的老师拍照,有的不停的感慨女老师的美色,另几个手指轻快的打字发布,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头条。 女老师也做了些自我介绍,阎折顾着欣赏美色没太在意听,听名字是叫陶锦葵,年龄二十有三比阎折大两岁。 “骨相长得不错,就是感觉有些脑子不好使。”阎折看着陶锦葵感叹道。 第45章 陶锦葵篇:欺负 若不是后排的小情侣中,女的给男的一巴掌骂道大猪蹄子,阎折恐怕还要沉迷片刻。 过道中间的三位同学,中间的嘀嘀咕咕说道:“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现在就把孩儿的名字想好。” “恐不是你半夜扶墙起,枸杞红枣白开水。” “其实,我看你有前途。” 夹在中间的同学问道:“什么前途?” “犯罪!” 男孩被左右围着的二人说的面红耳赤,阎折憨笑摇头又偷偷打量起陶锦葵,一位同学突然起高腔子:“老师你有对象吗?” 陶锦葵面色上没有半点羞涩反而给人一种老成之感。 “老师没有,要不你给老师找一个。” 学生追问道:“老师你看我们班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陶锦葵礼貌性的回答我先看一下,目光转到阎折时停顿了几秒迅速望向别处。 “其实,老师想拥有一个博览群书,自带书香气的男朋友。大家多读些书,以后我们可以做情侣哦!” “我回家就让我爸给我盖个图书馆。” “不行明天的图书馆我要预定一个永久的位置。” “你预定,别折断我的学生卡,你怎么是条狗!” “我怕你学习累着。” 班上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阎折只当是一场闹剧,不敢多看,恐媚人的气质和声音把魂都能叼走,心中暗道真就是纣王碰上狐狸精在劫难逃,乱我道心。 又趴在一旁打起瞌睡,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日后自己同眼前这个女孩会有千丝万缕的机会,以至于日后陶锦葵问道第一印象时阎折说道: “桃眼含情媚不露,朱唇皓齿角边月。 姣眉霞丝天地弄,精韵狐神骨自来。 欲知君是何处来,双眉皱为远边山。 幸的玉盘青灰色,方觉瑶池绮户人。” 讲台上的陶锦葵操着唐明国的正规话讲述着从人类文明历史的演变到现阶段的种种状况,相较于其特同学的一本正经,阎折则是一副睡眼惺忪。 “蓝星文明争端的开始,源自于科技对于环境的损害,几百年前我们的文明发展到空间跳跃,肢体再生,同时也掌握到了泯灭星系的武器,这期间的科技是都建立在对于资源的掠夺和违背自然法则的合成技术等导致的。” 同学举手问道:“老师,科技和科学发展到达高深的地步,我们对于蓝星的修补不是饮水吃饭。” 无聊逼迫的难受的阎折轻微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侧着头对着起身回答问题的同学咂嘴。 “同学们,世界不是我们所追求真理那般,真理是最高定义,有时我们可以片面的理解为一个极端,我们所处的宇宙是一个相对平衡。 我们的科学家也曾告诉我们所有的公式法则只适用于一时,我们的科学是发现自然,但是我们的科技却是一个极端的极端,用生长剂将种子变化参天大树,就如同将石头丢入鸡蛋中一地蛋壳。 人生下来你就让他老态龙钟而不是天真活泼,结果是什么,夭折,有些学者对此做过粗略的统计,小孩子在没有外部的因素的干涉下在他很小的时候具备了大人一样的沉稳丧失了孩子一般的好奇很大几率上就会夭折。 自然也是如此,有些不是人为能干涉的,需要时间去平衡。自然与我们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你把租房搞得一团糟,同房东关系不好了,怎么办呢?” 陶锦葵看向刚刚提问的学生,男孩先是一愣,用手指着自己嘴中询问是自己吗,颤颤巍巍的起身。 “老师,我感觉我们可以找一下房东,反正钱让谁挣都一样,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学生内部轰的大笑起来,陶锦葵再次询问道:“刚刚的同学的回答很实际,但是不适用于这个问题,相当于祸害下一个房东,还有人知道吗?” 又有同学起身阐述自己的观点,有说买房子的,有说合租,还有的说睡马路牙子,睡桥洞答案堪称千姿百态。 陶锦葵四处张望寻找满意的答案,此时台下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老师,我们可以找一个中间人改善我们的关系,立个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这一次那张靓丽的脸出现点点微笑,轻和的鼓掌显然是收到了满意的答案。 “刚刚那位同学回答很适合我们的问题,鸟儿再飞也逃不过天的屏障,更何况走在地上的人,所以秘事者就相当于平衡人与自然关系的中间人。” 随着课间铃声的第二次响起,班级内除了那些跑到讲台上索要联系方式的同学,硕大的教室只剩下阎折还在呼呼大睡。 人群散去后,陶锦葵挎着手提袋轻轻的拍着阎折的肩膀。 “同学,同学,下课了,醒醒。” 阎折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陶锦葵先是一愣,迅速的看向周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额,下课了,那老师再见。” 阎折从一侧缓缓溜走,陶锦葵鼓起腮帮子一手抓着阎折的领子,双脚悬空的男孩,两脚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那个,老师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有点怕高。” “我上课讲的你听懂了吗?” 阎折奉承道:“懂了,懂了,你讲得太形象了,老师,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形象的课。” “那你对于文明争端的看法如何?” 双脚接触地面的阎折紧紧的呼出气回答道:“强盗,大家都是强盗,只是有个先后的顺序问题。” 看着陶锦葵若有所思的样子,阎折双手插在兜里,向教室前门走去。 “老师,所有问题的答案有时根本没有答案。老师有时问题本就不存在,只是人将其复杂化了。” 陶锦葵鼓着腮帮子白了眼阎折不悦道:“同学,答案有意义,但是你装的样子着实让老师有些看不过去。” “这世间芸芸不过几两碎银,又攀得上慷慨激昂,无聊,无趣,人生做戏,戏尽散场回家找娘。” 陶锦葵愤怒的看着即将走出门的阎折:“我在这个岗位我就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师若无德,家国前程难安,你听到了吗?” “一厢情愿,活着就够了,钱到手就够了,自以为是的女人,一个连法律都无能的国家不是废物就是垃圾。” 此时的陶锦葵用力的扑闪双眼,声音哽咽道:“那他也终有一天会变好的,只要所有人努力,他一定可以变好的。” 阎折看着泪如珠断的女孩,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的荣誉感,手指抓挠着头发,神情不安。 “真的很抱歉,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很佩服你这种满怀信心的人,我以后不会来听你的课了,放心,不会让你看见我,你别哭了,要是让别人看到,我不好解释。”阎折忙安慰着。 “不行,不行,你就要来,这是我第一次教课。”陶锦葵着急的跺脚的要求。 越解释越乱,阎折心中连连叫苦。 对着站在一处抹眼泪的陶锦葵喊道:“陶老师,你别急着哭,慢慢哭,我去超市给你买些卫生纸来,到时你没眼泪了,钱也就白费了,实在不行我一会给你寻条毛巾你多哭会。” “呃~呃~呃,我怎么摊上个你这么个学生。” 阎折离开时将教室门反锁,心中只犯嘀咕,自己曾经也是个德才兼备好学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应该是跟枫银城的遭遇有关,改天找学校的心理老师咨询一下,希望陶老师能在教室内有个不错的中午。” 他将陶锦葵反锁在教室内。 第46章 陶锦葵篇:校场 数月过去 自那次事件后他好久没见过过陶锦葵,后来听说是被搜楼的管理人员放出来的,事后陶锦葵曾找同学传话阎折不来上课没平时分。 阎折依旧我行我素,四人室友的名字也记不清楚,和一个室友的关系差到极点,主要是那小子整天贬低阎折抬高自己,再退步也装不下海。 “阎老哥,又在钓鱼,你真就不怕没平时分。” 右手夹着书刚下课的董锡帼站在阎折身后,男孩长得壮实,白白润润,活脱脱的南人北相,是阎折打乒乓球时认识的伙伴。 看董锡帼的面相日后必有富贵,常以富贵称呼。 “富贵哥,你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小石头旁了。” “哎,你少打趣了,前几天我看你室友又把你出丑的照片挂网上。” “你不搞钱了,怎么得冲起浪了,要不是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小子,怎么说呢。” 董锡帼将书衬在屁股下边问道:“有些话说开了不就行了,你不嫌丢人吗?被那孙子放在网上挨骂。” “反正,我又不上网,这些天槐英的保镖工作的多谢了,要不是那帮孙子太难缠也不想浪费你的学习时光,美丽就是罪过啊!” “没什么,老师拿着几年前的课件,太落伍了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学。”董锡帼双脚张开两臂支撑着后倾的身子回答道。 阎折搂着董锡帼的肩膀问道:“老董你还有平时分吗?整天陪着槐英上下课,你的多久没去上过自己的课了?” “测了,早上老师通知我的第三四节有课,我给忘了,再不去平时分给我拿完了,今年没奖学金了。” 董锡帼腾的窜起,顾不得衣服上的尘土,慌张的跑向教学楼:“你班主任陶锦葵让你去上课,你记得啊,还有你寝室那孙子,不行换个宿舍。” 看着丢在一处的书本阎折喊道:“董哥,书不要了吗?” “用不上,帮忙带回宿舍。” 董锡帼慌张的跑开后阎折枕在枯草上心中徒生一丝的落寞,望着蓝幕中路过的白云,身边经过的几对小情侣。 “我的人生究竟从何开启,为何我没有一点争霸之心反倒感觉偏据一偶属实畅快,像锡帼日后寻金找梦,腰缠万贯的生活吗?”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何,好久没去过了。何时才能回家,最好带着槐英一起回去,安稳在这里真的是有价无市。” “已经掉进了这个漩涡,真想爬都爬不出来。” 同董锡帼分别之后 阎折将书本放在董锡帼的书桌上,独自回到宿舍沐浴。 经常贬低阎折的室友不知何时回到了宿舍。 阻挡得玻璃墙外侧,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闪光灯从脚边余留的空白处闪烁,墙壁那侧的男孩将脸贴在玻璃墙壁上说着满是挑衅威胁的话语。 浴室内的水声骤然消失,男孩将双眼贴在玻璃墙壁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旋,黑色瞳孔发散覆盖眼白,四周缠绕着血红色的凸起,男孩看着阎折那双妖魅的双瞳只觉得时间的流失被无形的力量拖拽。 破碎的玻璃浮在二人之间,阎折鹰抓型的手指直直锁住男孩的双眼,恐惧弥漫全身,又仿佛置身于满是死水的世间,那两双眼睛如同红暮中高悬的两轮散发着红光的黑月。 男孩的身躯如同被定住,双瞳恐惧地看着那只鹰爪手扎入眼内。 “啊,我的眼睛,阎折,我要宰了你。” 男孩痛的身躯蜷缩着在地上打起滚来,眼睛渐渐正常的阎折看着手中带血的眼球,呕吐感在胸腔内翻涌,喷溅的血液染红了花白的瓷砖。 周边宿舍的同学纷纷侧头望向里边看到阎折手握眼球,侧头注视着众人,里边传来阵阵的哀嚎声。 围观吃瓜的同学慌忙逃回寝室反锁,讲述自己看到的事情。 “我这是怎么了,对了,文墨应该知道。”他喃喃自语。 “文墨,出来,这怎么回事。” 被阎折从思想之境拉出的文墨也被吓得倒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倒地嘶吼求救的男孩和被摆在窗台上的大眼珠子。 “我滴个娘嘞,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打个电话,把人拉走。” “我感觉他这副模样挺好的,一会学校来人处理。” 阎折坐在靠椅上望着天花板问道:“里边的自己跑出去还是一会找人给你拉出去,以后欺负人了长长记性,要不我给你弄支烟,你下下火。” 文墨望着面色静如水的男孩,只觉得脊背发冷,那个不着调的恐高男孩何时变的如同枯树老井给人满是冰冷和迷离感。 “那他失血过多不会死去吗?” 阎折冷冷说道:“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若是考虑他活不过今晚,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 “我不清楚,应该是类似弹簧一般,一定程度下会反弹,我只能说,你有时需要释放一下,我也头一次接到你的业务,我能不能先回去。” 文墨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让阎折心中有些不满,抬眼冷冷看着文墨,最终同意他离开。 一溜烟中扎在思想之境的文墨惊恐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吓死我了,整的要杀了我似的,要不是离不开,我早就跑远了,以后还是少激怒他为妙。” “可笑,连自己的主人都做不了。”阎折瞥了一眼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男孩。 “但愿,今天晚上,阎王爷的殿上,没有你的讼名。” 片刻。 一群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人踹开宿舍的大门,将黑色了镣铐挂在阎折的手臂上,带头的传唤医务人员将伤者抬上担架,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讲道: “危险分子已被控制,现决定押送校场。” 对面传来电音的“准许”二字,又恢复了沉默,阎折只觉得所到人员的神秘,居然连会话都需更改音色。 一旁的人员将麻袋套在阎折的头上,左右各一人架着手臂离开了宿舍。 到达目的地的接待员问道:“你们没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左右的随行人员纷纷摇头示意没有,一路上阎折只觉得自己上了车,又下了车,上了直升飞机,又上了一辆车才到达这里。 陪同的人员未将头套从阎折头上拿下便迅速离开,接待员将阎折到带领到身着训练服装的陶锦葵面前。 陶锦葵对着身旁的人员示意离开,拳头直袭阎折的腹部。 “我去,搞什么,下马威吗?真狠。”阎折心念道。 痛感迅速从腹部席卷全身,阎折弓着身子侧卧在地。 口中的唾液和眼泪混在头袋上,心中直骂娘,陶锦葵撕破阎折的头套卸下手铐轻拍着阎折扭曲的面部。 “阎折同学,好久不见哦,最近这些时段老师我可是分外想你哟。” “真就公报私仇,当时我锁你一顿午饭,你给我一拳。”阎折在心中嚷嚷。 现实中,阎折捂住腹部,脸色十分难受,轻咳道:“陶陶陶老师,你真的误会了,我之前就是给你开个玩笑。” “你把我关起来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的哟!亲,你来了,我就有伴了,今天把我陪开心了,晚上陪你运动运动” 第47章 陶锦葵篇:跑山圈 “咳咳运动,这不太合适!”阎折两眼闪过光芒,捂着腹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今天,开心偶,我们晚上有运动啊!这里就你我二人,我是秘事局专门派来训练你的。”陶锦葵玩弄着阎折的脸蛋说道。 身前的陶锦葵越来越近,胸脯上的两枚扣子闲立一侧,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望去尽是雪白,阎折润了下喉咙,转头看向他处感觉腹部的疼痛感似乎减弱了许多。 阎折口中喃喃道:“以前以为你是纯爱,没想到你是蠢货。” 陶锦葵扒拉着阎折的头发:“什么嘛,在学校为人师表要有些威严,在这里没有学生了自然要过一种想要的生活。” 她看向语出又止的阎折,继续说道:“你又不是学生,你装什么,老板说了,你就是一条狗子,在这里的就是狗子,出去嘞就是土狗变人。” “给你十分钟时间换好衣服,我们开始训练。” 阎折慢吞吞的赶向换衣的地方,陶锦葵看到阎折磨洋工的样子一脚踹在阎折的小翘臀上,他转头看向有些不靠谱的陶锦葵。 “要不是,我屈居人下,怎么受你这窝囊气,真想不明白找教官,怎么找这个玩意儿,和槐英似的喜欢踹人屁股,自己没有吗?” 阎折伸手摸了下鼻尖,私下嘀咕道,满脸的不屑被陶锦葵尽收眼底。 “阎折,你给我快一些,小心我把你吊房梁上打。你听见没有?”陶锦葵笑着心中却暗道:“那天中午,害我少吃一碗饭,我决不轻饶你。” 听到陶锦葵满不着调的话,阎折心中哀求快些结束。 “秘事局是来锻炼我的,还是让我锻炼陶锦葵的。” 陶锦葵从腰间掏出警棍,气势汹汹的看向阎折。 阎折撒丫子就跑向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后,陶锦葵开始给阎折交代训练的项目,跑的,游的,跳的几乎样样都有。 听到有跳伞时阎折先是一愣,后陪着笑脸恳求陶锦葵能不能换一个,女子的回答简洁有力:都是秘事局规定的。 好在跳伞被安排的有些靠后还有六天,让阎折的心中的小算盘不至于落空。认为陶锦葵这女的肉长的对地方,脑子可能不灵光,跳伞时可以略微的操作一番。 训练的第六天,阎折被陶锦葵带到周边的青眠山上跑山圈,青眠山坐落于青城市的西北部,山脚下大部分是军区的场地,满山的枫树。 仲秋的清晨,枫叶上裹着淡淡的霜花似冰冻的烈焰。 阎折将衣服叠放在座椅上,身着背心短裤,蹬着灰沉沉附着冷霜的军鞋,陶锦葵坐在吉普的驾驶位置上。 几天的训练让阎折原本消瘦儒雅的面孔上多了些许的刚毅,身体不知不觉中长高了许多,除了厨师请了一天假,陶锦葵炸了厨房,生活还算安稳。 “思想放空,身体彻底交给本能,如同野兽般跑一般,减轻对于时间的观念,不再对时间进行审视。” 全屏身体只进行机械的运动,阎折规划身体与思想的度,以节约些去思考一些感兴趣的事情,帮助自己加快无聊生活的时间, 陶锦葵开着吉普车缓慢的跟在阎折身后。 黑色的吉普突然加速到和阎折并驾齐驱,陶锦葵大声喊道:“在动物的世界中,追求强悍的雄性是雌性的本能。” “幸运如同荡妇,最喜对强壮的身姿展露微笑与肉体。” 冷不丁放的艳语,让阎折双耳通红,似被打落湖底的残阳,他小声说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不认识这个傻缺,我不认识啊。” 陶锦葵扶了一下墨镜看着步伐加快的阎折,认为自己的话语真的很有感染力继续说道:“阎折,战神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怂包。强悍,刚健的身体,能把阿芙洛狄忒征服胯下。” “刚健有力的身躯是迷倒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喷薄!少年!” 阎折一步没迈稳当,摔了个踉跄,起身后不顾身体上的擦伤先向周围张望,确定真的没有人后。 他双手嵌住从车上下来的陶锦葵双肩摇晃着追问道:“蠢货,这是谁告诉你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这是什么场合,快说是谁说的,你这蠢脑子能说出这等波澜壮阔的话语的吗?” “哎呀,你别要摇了,孙玉惊讲的,他告诉我这话最能鼓舞男孩子的斗志。” “你别给我装纯,他是想要鼓励我犯罪的。以后这话少说,蠢货,还好这里没人,不然我的脸面都给丢到姥姥家了。” 阎折瞪大双眼凶凶看着女孩企图,让陶锦葵彻底闭上嘴巴,但是女孩的眼回馈的却是一种灰沉沉的感觉。 抛离双眼外层的妩媚,内核表露的更多是让人联想到的是失望,满满的失望,雾霭弥漫的眼瞳,太熟悉了,这是曾经那些对现实失望自杀的瞳孔,他阎折也曾经有过。 “她为什么会想过自杀,她经历了什么。” 阎折眨了一下眼,用神的观察女孩脸上的每一峰走势,陶锦葵被看的面红耳赤,身体左右扭动企图从阎折双手中挣脱。 没来蓝星之前曾有人找阎折看大运,阎折都是先天花乱坠的吹嘘一番日后的人生告诉他们富贵路,可惜都挺不到那时,前边的大运走的太好,人生太顺碰见不好的就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终向毁灭。 第一眼的是媚,第二眼的有失,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既定了。 “这妮子玩的挺花,没结婚就和男人睡上了,那为什么会想自杀,是被强暴了吗?” 再看一眼女孩的面孔,阎折心中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心中暗道:\"她可能是被强暴的?” 陶锦葵一把推开阎折,生气道:“阎折,你疼死额了,我把你吊房梁上抽。” 或许这就是一眼望到川,一面知天命,命运多天定,百般不由人。 阎折看着逞口舌之快的女子,顿觉的有些可怜。 两个呼吸的功夫,阎折揉着有些通红的眼珠子感慨道:“好久没如此用神帮别人看面相了,陶姐,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尽全力帮扶你。” 温情的话语让阎折心中多了些莫名的安慰少了些负罪感,悔恨当初不该故意捉弄陶锦葵,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啊,这个,快去训练,别磨蹭。” 第48章 陶锦葵篇:夜市之行 秋夜的青眠山下,小贩的叫卖声在温暖的灯光中此起彼伏,偶有几丝冷风,拂动陶锦葵乌黑靓丽的发丝。 女孩身着一袭长裙站在通向山顶的水泥路上,两道的行灯打在身上,衬着满山火热的枫叶,让周围的人群看的有些着迷。 训练结束后,食堂的师傅有些事情耽搁了,陶锦葵就提议带领阎折撸串,中间阎折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陶锦葵只身一人站在远处的路灯下等着自己。 陶锦葵似乎也发现了阎折,微笑着向阎折的方向赶来。 在人群中穿梭,一个的小青年横在二人中央,青年的朋友用肘部击打着男孩,埋怨的看着自己的朋友,青年一脸茫然地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绝佳女孩,羞涩的摸着后额。 看着女孩就要贴着自己时,青年的身子有了细微的颤动,双颊羞涩的如同二月红花,结果女子错过自己,奔向身后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子。 一旁的朋友惊喜道:“搞了半天,不是你的,太爽了,你又要陪我过光棍节了。” 青年有些心碎的看着身后被女孩搂着脖颈的男孩,女孩的胸脯挤压着男孩的面颊,青年满眼尽是羡慕。 阎折对着看来的二人回了一个微笑的点头,青年一扫心中的愁容,礼貌性的回礼。 青年的朋友看着青年一脸的痴汉,惊恐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男的,你这个可怕的数字。” “不是,我就感觉那两个人挺有意思的,一不小心着了迷。” “你还真是个人才,哎,懒得说你,走喝酒去,可怜咱貌比潘安,竟无佳人相随啊!”青年难受道。 陶锦葵拖拽着阎折说着:“走了,阎折,撸串!撸串!撸串!” 酒过三巡,陶锦葵面前已经堆着五六瓶老村长,阎折抱着自己的第三瓶啤酒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陶锦葵醉醺醺的摆弄着衣领,口中说着:“热死了、热死了。” 阎折哪见过这等壮阔的场景,张着小口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陶锦葵搂着阎折的脖颈问道:“阎折,好看吗?” 阎折挣扎着从酩酊大醉的女孩的手臂中脱出,向后趔趄身体,陶锦葵膝盖抵在阎折裆前,指尖轻挑下颚,一口酒气吐在阎折面上。 此时,陶锦葵双手搭在阎折的肩膀上,眼神迷离的说道:“王,我想你很久了,你什么时候能抱着我,王,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锦葵,王,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可以抱着我,可以吗? “我娘临死前说过,我感觉最安稳的男人就是罗刹王的转世,娘说你会转世的,到时候就能带着我们不受欺负,王,我从十岁开始找你,我找你了整整十三年。” 她哭着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脉就剩我一个了,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啊!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会埋怨你,我希望,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阎折看向面前抱着自己的女孩,居然在想着其他的男人,心中多了一股莫名的难受,但是听到那些话语,他的心中满是同情,暗自骂了几句罗刹王,颤颤巍巍的想要将手贴近陶锦葵的柳腰。 玻璃瓶摔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围吃饭的男人纷纷站起身来看向阎折,他赶忙将手缓缓收回插在兜内,摆出不关我事的模样。 “我t让你抱紧,你个人渣,如果不是这姑娘在身边,我们指定削你。” “王,我可以陪你睡觉,陪你白头到老,你不要,不要锦葵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陶锦葵对着阎折的耳朵说道。 那挂着泪水的面孔,口中吞吐的热气扑面而来,在冷风中更加撩人。 “哈”。众人眼中带着凶狠看向阎折。 阎折急忙将手掏出口袋紧紧的搂着陶锦葵的小蛮腰喊道:“不关我的事啊!是这个女的耍酒疯了,我没动手,没犯法,是你们让我抱的她,可不是我想抱的。” 望着相拥的二人,远处摊贩上的男子将啤酒瓶子打碎在地面上哽咽道:“我女朋友刚跟我,分手今晚我们哥几个来这里放松,这东西就带着他女朋友秀恩爱,欺负人啊!让不让人活了,大哥!” 被男子叫大哥的男人,缓缓坐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面色铁青抽搐,任凭男子拉扯不再回声。 同行的另一名男子对着哭泣的男子小声说:“天儿哥结婚前,老婆跟人睡了,后来,天儿哥,想着结婚会好些,后来老婆和人家私奔了,留了个孩子,还不是他的。” 男子赶忙抹干眼泪窃窃道:“啊,天儿哥这么苦。” 天儿哥流泪大喊道:“老董,老赵,喝酒~,吃~肉~!” 神色恢复些许的陶锦葵,被阎折推到她自己的椅子上,女子仍不忘单手搭在阎折的肩膀上,悲苦诉说完毕后,她妩媚贴着阎折耳朵,发音失真道:“阎折,你说有没有人快奔三十了,连女孩子的嗖(手)都莫摸,打游戏有才(又菜)有(又)爱玩。” “没搞来钱儿,酒量还小,两三瓶啤酒就喝醉了,身体还给玩的差的很。” 阎折埋头怯怯回道:“哪有,怎么会会有啊!” “阎折,是不是很,嘿嘿”。陶锦葵说完大笑起来。 筷子折断的清脆声响起,阎折将口袋中的零钱慌忙的压在桌子上,双眼灵动的望向四周。 周围的吃客由同情变得蠢蠢欲动,阎折将陶锦葵扛在肩膀上拔腿就跑,奔跑时喊道:“师傅,你家菜不错,改日再来,钱压桌子上了,我有事先走了。” 跑了很远一段距离后阎折将陶锦葵丢在一旁的木椅上。 女子摸着摔疼的屁股,语气软软:“阎折,你摔疼我了,嗯。你就不能轻一些嘛!” 阎折一个大板栗子砸在女孩头顶,口中阵阵有词:“这秘事局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你二大爷的,你在引诱我犯法,我真的真的忍不了了。” 第49章 陶锦葵篇:漫步 陶锦葵起身整理衣服看着面前对自己大吼大叫的男孩只觉得好玩,嘿嘿一笑道:“阎折,不逗你了,笑死我了。” 又一个大板栗子打在女子的头顶,原本嬉笑的女子捂着被打痛的头颅蹲在一处,泪汪汪的看着阎折。 “你耍我,下次我把你打成弥勒佛,女孩家家的没有一点矜持和羞涩,怎么会有你这个怪胎。” 想到方才这女孩是在戏耍自己,阎折愤怒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阎折的生气离开让陶锦葵心中有些懊悔,顾不得太多,慌忙的起身追赶脚下猛地一滑,跌倒时手在空中一通乱抓,扯着阎折的衣领,二人双双面部着地。 反应过来后,阎折感到身后有人拉扯自己,抹去脸上的尘土转头满脸无奈的看向,没有丝毫淑女样坐在地上。 握着脚踝使劲吹气的陶锦葵,只觉得离谱到家了,用力的拍落满身的尘埃,劲步走到陶锦葵身旁。 “能走路吗?”阎折蹲下身子将宽厚的肩膀横在女孩面前:“上来!省的让人家看见骂我不是男的,欺负女人。” 陶锦葵偷笑着爬上阎折肩膀,背部传来绵绵感,促使阎折忍不住吐槽。 二人在路灯下的身影越拉越长,擦身经过的车辆带起的凉风让阎折结结实实地撞个满怀,打了一个喷嚏。 陶锦葵摸索着掏出纸巾擦去阎折悬挂的鼻子,指挥阎折跑到垃圾桶前,将纸巾丢入其中后喊道:“进球了!我进球了!阎折。” “蠢货。” 女子揪起阎折的耳朵道:“你就是个驴,你背过别的女孩吗?” “我背过我妈,你快给我松开,不然我将你丢进垃圾桶内。” “不是,我是说你背过别的的女孩吗?”女子边松手边询问。 她又侧着头颅看着男孩若有所思的半张脸,咯咯的笑了起来。 阎折也意识到陶锦葵在打量着自己,猛地转头看向陶锦葵,女孩一副痴相望着自己。阎折只感觉身体有些火热,脸颊绯红,口中热气腾腾。 ”陶姐\" 此时远处的夜空中闪过七彩的光亮,几声炮炸声传来,女子咋呼:“阎折快看,烟花,没有到过年的怎么放起了烟花?” 阎折想到刚刚没说出口的话,插嘴嘲讽道:“你不要一惊一乍跟个土炮似的,那是谁家嫁女儿谁家娶老婆放的,告诉全村人喜庆的。” “阎弟弟,你的口中就不能,说几句让姐姐开心的话语吗?真的好伤我的心,心都要碎了。” “阎折,我发现跟你呆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开心,就是想笑,很开心的开心。” 阎折语气不解风情:“开心,我感觉跟你在一起就是造孽。” “开始训练,你晚上带我运动是真带领我运动,从晚上八点训练到凌晨一点,每天早上四点把我拉起来锻炼身体,公鸡都没我起的早,你是真好,后来才听说这些训练是自行安排,我服了。” “你这个算是新式的表白吗!我不吃这一套,我喜欢提上裤子不认人!” 陶锦葵紧紧的抱着阎折的脖颈愤愤道:“我是为你好嘛,你要是死在界域怎么办。你是坏孩子,怎么手一直揣兜里,你再怕什么。” 阎折赶忙摆动脖子生怕陶锦葵把自己勒死,同时感叹陶锦葵的力气惊人,意识到自己过火女子赶忙松开手臂。 阎折咳嗽一声不紧不慢道:“我怕冷,死?我也可以找个富婆包养混吃混喝等死。” 陶锦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挪动着身子,头颅紧贴着阎折问:“要不,姐姐我包养你,如何。” “你。”阎折回道,但转念一想陶锦葵包养也不错,但是这憨憨的模样怕不是那天吃了上顿没下顿。 “算了,我不想承担一些风险。” “阎折,你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不联系了吗?” “槐英?”阎折停顿片刻,耳旁传来女孩期许的催促,继续说道:“没,槐英最近上课,学业多还是不要打搅好些,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调查我!” “哼,怎么我就不能知道嘛?你们来这里时可是我接的你们偶,当时从异鬼聊天群里把你们拉回来,废了我好大一番功夫的,你知道吗?她一直抱着你,我一看你就知道!”陶锦葵得意的说着。 “额,这样啊!那还真要谢谢锦葵姐,之前多有得罪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需要,我为你鞍前马后。” 半晌儿,身后传来匀称的换息声,道路上除了盏盏灰白色的光亮,和远处夜市短短的宣泄,便是阵阵脚步声。 “哼,还真是心大,不怕感冒了,要不帮她占个卦。” 阎折在衣服内摸索片刻,看了下这个世界的黄历,左手中三指并拢,大拇指在上下两段旋转,转到速喜时,口中干痒咳嗽了几声,嘴角出现些许微笑。 阎折背着陶锦葵望向繁华的闹市,又打量了一番趴在背上熟睡的女孩,心中除了怅然就是迷茫,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也不清楚想要做些什么,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为什么不去做。 再抬头时,空中不知何时挂上弦月,两侧的路灯早已熄灭,淡白色光泽铺在地面上宛如一层薄薄的雪花。 时光的摩天轮不停的转啊!转啊!消磨了多少主张,破碎了多少梦想,成就了多少柴米油盐。 曾经豪情万丈多少都成了沙漏落下的颗颗沙砾。 生活的模样从来没人分得清楚,但他又无时不在。 在这边世界生活的岁月中,阎折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告知所谓的真相,所有的文章历史都夹杂着欺骗与谎言,灯红酒绿之下谁识得惊涛骇浪,泪与红花。 晨光未起,屋外的黑暗不见半分退让,陶锦葵还是一如既往的扯下阎折的被子,他板着脸望着陶锦葵,思索着昨晚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最后无奈的的摇了摇头。 陶锦葵将衣服丢在阎折脸上,催促道:“你快些,慢一些我把你吊树上打。” “我昨晚背你回来,我真是瞎了眼了,真应该把你丢在那里才好。”阎折穿上衣服,腹诽道。 第50章 陶锦葵篇:恐高 辞了冷暗迎鸡鸣,换把红日追骄阳,摸黑起早汗湿襟,仰头朝望半边云。 阎折同陶锦葵乘坐科研会研制的ts货运机来到万米高空,ts直升机的驾驶室同机舱间隔着厚厚的挡板,双方通话依托前后传递器,机舱两侧镶嵌着能反转的靠椅,剩下的便是能容纳三十人的空间。 他同陶锦葵相对而坐,陶锦葵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丝毫不顾及性别身份,哈喇子从躺椅上拉着长长的银线落下,形成一汪水潭。 阎折无语的摇头冷笑,若不是陶锦葵身着训练服,风景大可让人汗颜。 望向窗外的层云,双腿如同踩上缝纫机,不住地抖动,心中慌乱的犹如万马奔腾,短暂的克制斗争过后。 阎折脚趾紧紧的抓着鞋垫,企图要撕开大的口子,机舱壁上的传递器响起:“我们也已抵达指定跳伞区域,请各位人员做好准备。” 陶锦葵打着哈欠起身略微活动,捡起地面上的降落伞包抛给阎折,自己背起一个,站在后舱门前拉着机舱壁上的扶手,阎折慢慢悠悠的将降落伞包绑在一旁的座椅上。 后舱门打开的刹那,舱内的飓风推挤着涌向外侧。阎折眼珠上瞟扫描可以操作的地方,此时的陶锦葵正在感受高空的刺激丝毫没有察觉背后的小动作。 “陶姐,对不住了,我知道你的痛苦过往,可是我真的怕高,我不想跳。” 他纵身跃起,摆出飞踢的动作惊喜道:“陶姐,对不起了,先走一步!” 此时的陶锦葵发觉自己的背包没有系好,转身遮风调整,只听到耳边有什么声音经过。 驾驶员通过摄像头恰好看到方才的一幕,感慨自语:“这学员是一届比一届猛,不带降落伞都敢跳,上一个这样玩的好像是孙老板,后生可畏啊!” 陶锦葵回首只剩下背包被风吹得来回摇晃,暗道:“不好,阎折可能是被方才的飓风带走了,这个落下去可能会粉身碎骨。” 她双腿微曲,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纵身飞向阎折。 飓风随意拨弄阎折的面容,牙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双目失神似是丢了三魂七魄,靠近阎折的陶锦葵,指尖贴近阎折的脖颈,缓慢的跳动传来,才放下了心对阎折下定义只是吓晕了过去。 许久,阎折感觉鼻尖处传来异物爬动的感觉,奈何身体过于疲倦,只微微抬手驱赶,双目紧闭,感觉颈下软绵绵的,扭动了几下头颅继续打盹,半个呼吸的时间,脖颈又传来瘙痒,阎折只是随意驱赶。 谁知瘙痒来来回回的在阎折身体上乱跑,感觉彻底停在脸颊上时,心中窝的火一发不可收拾,抬起巴掌恶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啪。” 蹲在身边拿着狗尾巴草挑逗阎折的陶锦葵惊吓瘫坐在地上,阎折半起身子注视着坐在一旁脑壳懵懵的女孩,尴尬的问道:“陶姐,你怎么坐地上了。” 他起身后还不忘拉陶锦葵一把。 陶锦葵显然没从阎折方才那一巴掌的阴影中走出来,声音打着结道:“没没我就是,想坐在地上的。”仿佛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掉下来。 午饭过后,陶锦葵同阎折交代一些事情,让其将包裹整理完毕要送阎折离开,走出寝室那一刻,阎折心中更多的是不舍,无法言表的情感在胸腔内翻腾。 再看一眼凹凸不平的地面,再看一眼白漆刷就的单人床,手指在稍有一点力量就嘎吱作响的木板上滑动,这是自己躺过的床板,一旁脱落红漆的四方小桌子,阎折将那个玻璃杯收入囊中。 虽然手机充电要跑到厨房,厕所是石板悬空,秋天的蚊子嘴巴狠辣,咬一口要好些天才下包,但是六天承载了他太多。 站在门前,看着漏风的窗口,阎折深深的鞠了一躬。 陶锦葵对于这些举动感到震惊:“这个至于吗?” “你懂什么,这里沸腾过我的鲜血,这里撒过我的热泪,这里的每一方土地都吮吸过我的汗水,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阎折激动的说着,双臂不住的颤抖,仿佛胸腔中的热血永不消散。 阎折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生怕自己多看一眼,止不住眼泪落下。 陶锦葵打开驾驶室的门拍打着座椅喊道:“哎,不要感慨了,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呗,嗯?” 她歪着头期许的看向阎折。 一路上阎折如同木偶般的跟在陶锦葵身后,当推开房内那一刻,阎折只感到眼前一束光打在自己脸上:大软床,大电视,实木雕龙衔花椅子,智能马桶,声控灯,自调空调,无线网 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从脸颊落下:“陶姐,我们这里搞区别对待吗?” “没得事了,主要是我钥匙丢了,没办法才把你安置到哪里,万一我汇报肯定是要挨骂的,你也不要参我一本,我干完你这一单,以后谁让我做教官我都不会做。 我主要是缺钱,我头一次做,你头一次做学员大家相互体谅一下嘛?你上午晕过去,我差点吓进icu的好不好。” 阎折用手背遮着半张脸,低声呜咽:“都是谎言,都是谎言,全t是谎言。” 吉普车身带起的风将落在地面上的枫叶吹向半空中,落在地面时发出咔咔声响,阎折右肘贴在车门的窗台上,掌部托起半张脸,任凭冷风涌入车内。 陶锦葵被冻得瑟瑟发抖,请求阎折将窗户合上,阎折当作没有听到,让风彻底吹走自己内心深处的阴凉。 进入青城市内,路旁的店铺灯光闪烁,躁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夜的生活彻底开始,陶锦葵耐心嘱托:“阎折,你记得不要忘记,明天上午到青城市的城墙口集合,你的第一战,我看好你,我这些天累着了,我要好好的补一个觉,你懂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阎折懒得说出口在心中吐槽了一番,祈求赶忙离开这个陶锦。 车辆停在一处路口,陶锦葵说距离自己家近就不送阎折回去了,让阎折自己走回去。 “陶姐,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要不再转动几下轱轮。” 第51章 陶锦葵篇:酒驾被捕。 “不行,开心归开心,但是我也喜欢懒,你快些走,路上慢点,好走不送。”陶锦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散的目光看向阎折,手臂摸索着从后边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抿了一小口。 “陶姐,你喝酒开车不困吗?”阎折顿时来了主意。 “我家就在隔壁小区,没几步就到家了,少喝一点,精神嘛,嘿嘿。” 阎折温情的安抚:“陶姐,你稍等片刻,我的行李先放在这里了,我去拿一些东西,很快我就会回来。” 远处的烟酒超市招牌亮起灯光,阎折默读店铺的名字,抬脚迈入,向老板要了两瓶白酒,便打起了遵礼局的电话。 “你好,是遵礼局吗?俺要举报,车牌号路口,名字陶锦葵,二十三的妙龄女孩,喝酒开车,我实名举报,我叫孙玉惊。” 对面的男生听到是孙玉惊也不敢怠慢,客气的问候几句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感谢孙先生对我们信任,我们一定要将危害社会公共秩序的人缉拿归案。” 阎折礼貌性的同对面拉扯几句,挂断电话后慌忙地提着两瓶酒前往孔老的住处,路上还不忘看几眼坐在车里等待自己的陶锦葵,奔跑时感觉脚下生风,心中无比畅快。 “陶姐,小铁屋里你慢慢睡,哈哈,怎么这么爽,这就是做好事的感觉吗?嘿你个大头鬼!”阎折越想越开心,走起路来摇摇摆摆。 迎客松后的两名守卫站在圆台上目视前方,借着灯光能看到眼神中流露的坚定,刚劲。 “到站了,也不知道师父在干什么。” 阎折向坐在椅子上的士兵道明来意,核实身份后进入大院内。 这次阎折没有让人带领独自一人前往,曾前前后后共来了五六次,虽然门卫换了好几批但是院内的陈设依旧,自然也就轻车熟路。 走到一棵桃树前转身时,碰巧对面走来一名男子,因为带着口罩,阎折也没看清楚大致的长相,但能看到眼中的半浑浊半清澈,二人对视着擦肩而过。 突然,男子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朋友,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 看男人的眼睛时,阎折也觉得男生似乎再哪里见过,但是想来今天的目的不是他,没多加猜测揣摩,反而对方先开口询问。 “在哪里见过呢?” 一道精光在脑海中闪过:“那道声音,对,就是那道声音。” 曾经在会场上厕所没带纸巾,如厕洗手后将水抹在自己衣服上的人,怎么在这里撞见他。 阎折转过身来回道你好,此时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的草药味扑鼻而来,走的太匆忙没注意。 阎折转动眼珠在男身体上寻找味道的根源,脑海中闪现一幅幅草药的身影,最后强压心中的欢笑,面色有些愁苦的看向男人。 “我说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合着是自己残废啊!”阎折窝在心中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抱歉了,孔老在里边呢,我先走了。”男人摸着头发感慨道:“我记忆力下降了这么多吗?认错人了吗?” 凉亭后的屋檐上吊装带着白漆铁帽的黄灯,空气中的草药味越来越浓,老人将泡好的茶水倒在一旁的杯中。 “师父,我来了,刚刚那人是谁啊!”阎折将两瓶老村长酒靠在木门旁,不忘掂杯茶水下肚。 孔忠而慢条斯理回答:“宋家大公子,宋笙湘,你察觉到了什么。” 阎折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自信道:“师父,有一种草药搭配可使古稀之人,夜快风流十虎狼,这宋公子求的药,可是!” “你小子,什么事都难瞒呐,只不过这十应该换成一百零八位。” “咳,咳,咳。”阎折感叹道:“都能拍一部水泊梁山了,师父,您怎么下的药量比牲畜的还多五倍。” 孔老捋着胡须谈笑道:“你日后就知道了,无事不等三宝殿,你的尿性,说什么事。” “师父,还是您老更高一筹,徒儿还是向你多多学习。” 孔老听到阎折的话一头雾水,拿起茶杯喂了半口茶水。 “实在不满您说,师父我不想战斗,我想错过这次机会,我想让别人享用,师父您把明天出征的名额送给别人!徒儿不想被人骂,说我走后门,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得到出征的名号。” 阎折屈膝叩拜:“望师父,成全!” 孔老口中的茶水在阎折抬头寻找答案时,一滴不剩的喷了阎折满脸。 孔忠而转念一想感觉阎折应该是话里有话,温和的询问道:“说,凡事总要讲个缘由,我听你的看法。” 阎折用衣襟沾去脸上的水珠拉着马扎放在屁股下,笑呵呵的开口: “师父,我来这里,知道的太少了,感觉什么都不知道,我喝的活化剂是什么,还有之前槐英告诉我,我有过精神错乱的时间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为何要主动歼灭异种,防守不是更好吗?陶锦葵的身世和遭遇我想知道!” 提到陶锦葵后每一个字阎折都加重声音,给人一种质问的感受。 孔忠而将瓷壶内残留的茶水倒进阎折面前的茶杯中,平和的说着:“茶水中自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清茶入口,阎折没有迅速咽下,含在口中细细品味,是一种未曾喝过的植物浸泡的茶水但有些似曾相识,从茶水下肚下肚那一刻起。 周遭的红门,石地,药柜包括手中握着的茶杯像玻璃般的从下向上缓慢的凋零,直至满世界的光白。 阎折慌忙地遮挡双眼,保护视网膜不被伤害,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昏暗的控制台上,脚下的线路密密麻麻的涌向四周,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全面进攻,死守阵地。” 第52章 陶锦葵篇:故事 刚想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眨眼功夫又立在城墙上,放眼眺望远处的巨型龙卷风裹着厚厚的沙砾,身形静止但又能看到缓慢的旋转,移动。耳边吹来斜斜凉风,墙体表面的尘埃缓缓挪移。 城墙下的众人清一色的握着横刀冲向前去,刀身通红似浸过霜花的枫叶更像艳阳石中包裹的绯红,刀背漆黑。 有人在踩着风上凌空奔跑,有些人踩在土地上“骑浪而行”,最为突出的还属两角处的两根发丝,红的、青的、绿的、蓝的、银白的、黄的、褐色的、橙色的。 疑惑之间,远处的大石块袭来,阎折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一道蛮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石块从身体内穿过撞碎了身后的半面城墙。 “千年前,唐明国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土地,世界各国采用防卫政策,为异种提供了成长时间,这一战人族大败损失了三分之二的领地,谈判倒不如说是谎言,我们不愿接受自身政策的失败,各国更改历史。” “我们的人民就活在谎言之中,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寻找的真相只不过是乔装打扮的虚伪,精神的错乱只是运用能力的诟病,你日后会见到更多。” 各种各样画面从双眼中闪过,自虐的人,疯癫的人,缩为幼童的人,抽烟的人太多太多看到最后捂着胸口喃喃自语:“是恩赐?还是诅咒?” 孔忠而没有回答问题继续说道: “人类从战争和历史中学会了进攻,歼灭,扼杀,归宿,传承。” “世界充斥着谎言与欺骗,虽然知道但无能为力,夹杂着谎言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希望。” “锦葵的故事,时间会给你答复。” 世界逐渐恢复正常,熟悉的景象又回到眼中,身体上的衣服仿佛刚从水中打捞,院落中的秋虫打起声响,高处的树叶有一片停在脚旁。 阎折眨动着双眼,拾起落叶观察上边干枯的脉络,孔忠而在阎折思索时脚步轻缓离开,清辉映在红门槛前。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能力不是恩赐应该是诅咒那群暴动后馋食队友的人绝不会将其当作是一种恩赐” 他放下手中的枯叶,感觉是时候要离开了。 推开家门,目光扫过华贵的装饰,自嘲道:哎,负债好几百万。 转身走向洗漱间将吸满汗液的衣服随手丢在一旁的洗衣机上,打开淋浴的凉水,哗啦啦的水流打在身体上,所有的疲倦烟消云散。 阎折裹着浴巾从柜中取出些猫粮呼喊道“小黑,小黑,出来,投喂了,你吃饭不吃,不吃就饿着。” 脑壳中的筋搭上了弦,记起小黑猫被槐英带到了学校,才作罢。 自己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动身在家中左右翻找,依托鼻子企图嗅出食物的香气,无果后难受的灌了几杯凉水垫肚子。 时间早已跑过子时,便随手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四脚张开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嘈杂的闹铃声将睡梦中的阎折吵醒,按压这太阳穴略微清醒后,他开始装点包裹。 离开家门时,地平线处早已泛着点点光辉。 灰色的牛仔夹克内含白衬衫配着黑色的运动裤,脖颈间绑着灰白格子的围巾,背着布书包随意装点一番离开家门。 寻到路边小摊点上一碗胡辣汤,五笼小笼包下肚,酒囊饭饱,阎折拿起餐巾纸斯文的左右轻擦,匆匆赶到城墙门口。 城墙外的停机坪上站着五个小青年,从城墙口走出外侧是一面三十米高的铁城墙,比阎折梦中看到的城墙要矮上一半,从古老的石砌城墙到铁城墙之间的道路四通八达,每一个转角处都竖立着一盏前后路灯。 艾佳辕,黄槐英,董锡帼三人请假前来送阎折出征,看到阎折背着书包走向三人,槐英笑着将怀中的小猫转向阎折,小猫转着头颅挣扎着,槐英只好将小猫又抱在胸前。 “稼山,这里。” “欸,来了。”阎折和槐英的一问一答不禁让身边二人有些嫉妒和羡慕。 “锡帼,槐英。” 阎折看到艾佳辕嘟着小嘴急忙道:“欧,看我这笨脑子,还有我们美丽的艾姐,你们怎么知道的?” 说话间阎折用手指弹在小黑的头颅上,发泄刚刚的不满,心中不喜:“你个吃里爬外的小黑。” 小黑痛的喵喵叫,槐英赶忙将小黑护在怀中,阎折还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艾姐,叫我们来的。”董锡帼看着滑稽一幕笑着说。 “你们消息挺灵通的嘛。” 槐英同阎折约法三章不能再欺负小黑,便将小猫交给阎折,三人满满的关心话语,阎折以一个“嗯”字回复,手指仍不停的挑逗小黑。 渐渐的阎折面色由温和嬉笑转为严肃认真将小猫还给槐英,小声向艾佳辕询问:“艾姐,我有话跟你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欧。” 艾佳辕白嫩嫩的面部出现片片霞红,声音娇羞道:“嗯嗯!” “艾姐,我听是你老爸在科研会,声名远播,老话说得好,朝中有相,作官不愁,我也不作官,你看看开个后门,通融通融。”阎折双手摩擦兴奋的对艾佳辕暗送秋波。 “你跟我过来,我让我父亲通融,通融。”艾佳辕话语未尽身体先行一步。 “不会是要肉偿。” 阎折想着摇头否定,对身边的二人说道:“失陪一下,我一会过来。”屁颠屁的跟上艾佳辕。 忽然,拐角处传来阎折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空气中混杂着艾佳辕的嘶吼:“阎折,你个狗东西,贪生怕死,偷奸耍滑,投机取巧,坑蒙拐骗,奸淫偷盗,无恶不作的小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走后门,你个臭不要脸的。” “再吃我一拳。”艾佳辕咆哮道。 “啊,别打了,艾姐。” 董锡帼声音温和的问道:“她们两位关系一直这样好吗?”同时又在思索自己的话语是否得当,十分小心翼翼看向女孩。 “我也不太清楚,稼山和艾姐好像一直就是这样。”槐英又动了动手中的小黑,生怕小猫掉在地上,肩膀处传来的酸痛让槐英忍不住调整到感觉轻松的状态。 片刻后,艾佳辕嘟着嘴巴眼眶中似有点点泪花,活脱脱的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她身后的阎折鼻青脸肿,右手轻轻的触碰着被打出血的嘴角。 “这妞,下手也忒狠了,血都给我干出来了。” 第53章 陶锦葵篇:宁瑾 走在前方的艾佳辕回头凶凶的看了一眼,阎折心中纳闷自己的话没说出口,为什么她转头看向自己。 两人走到黄槐英和董锡帼身边,寒暄之时,艾佳辕将三瓶活化剂放在阎折的口袋中,问道:“陶儿姐,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了吗?”阎折摇头否定。 艾佳辕叮嘱道:“记得,男九女六十二绝,别为双重两不同。一时已是劲极限,绝见地府笔下人。” “意思是,进入界域后,你只有九小时战斗时间,时间到能力封锁,强开只有一小时,事后你要饮下活化剂蓄能,界域消失后就要喝活合剂到,手腕上的红色数字趋于零。” “不能感觉到体内的衰老最好,还有别想钻我语言的空子,我知道的只是皮毛,你多实践就知道了。” 艾佳辕耐心的讲解,让阎折心中多了些感动,身旁的两人除了阎折外无不带着敬佩看向艾佳辕。 艾佳辕看阎折似乎有些疑虑,大方询问:“你还有什么不懂,我都可以告诉你。” 阎折拧巴的解释说:“艾姐,我不是不懂,我是听不懂。” “啊!你真的笨啊!不过没事,以后会慢慢会懂得,要真的实在不行,我给你写在纸上,给你送过去。”艾佳辕无奈的把发丝撩到耳朵上,从口袋中掏出先前孔老给阎折测试的石块,在三人狐疑的眼色中放在阎折手中。 这一次石块没有像上次发出白光。 “看来,上次是弄错了,这货的德性怎么可能是天官。”艾佳辕心中有些窃喜,将石头收回囊中,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希望艾佳辕能有一番讲解。 “谁t的叫阎折,人跑哪里去了,抓鳖嘛!”远处飞机内教官的喊声,打破了四人之间的宁静。 三人急忙催促阎折出发,生怕耽搁事情,阎折遭骂。 “长官,我叫阎折,我在这里。”阎折低头掩饰尴尬,身后传来艾佳辕朗朗的笑声,阎折侧头望去。 只见艾佳辕叉着小蛮腰仰天长笑,活脱脱的汉子样,槐英手掩着半张面,董锡帼平静的注视这边,实则在憋笑,阎折心中也是彻底被这帮朋友折服。 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继续问道:“你的战斗服呐,我们不是去旅游的,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身打扮,你的责任教头是谁?” “陶锦葵!” 男人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从机舱内取出一套战斗服交给阎折,温和的叮嘱道:“不用担心,服装会根据你的身形变化,换衣服快一些。”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阎折面带惨白,担忧的问道。心中为自己的演技打了一个满分。 男人用手拍打着额头,无奈道:“哎,昨晚喝酒开车,被人家实名举报了,现在应该还在笼子里。” 此时陶锦葵被宁瑾从笼中提出来,她将头埋在怀里,抱着双膝坐在在路旁的长石板凳上细声呜咽,前方的道路上车水马龙。 从店贩内走出的男子身着休闲装,望着手中的两瓶汽水,抬头间只觉得男子长相: 面冠如玉温文雅,乱剑墨眉气更佳。 廷尉兰台尊富贵,光殿精舍引清霜。 三轮排侧天作画,仙库双仓笑自出。 人生数载难如意,知君面向识欢客。 道路另侧女子看到慌忙的拿起手机拍照,对着朋友说:“哇,快看,快看,是宁瑾,宁老板。” “又不是江迎夜,你也就见过宁瑾,等你见过江迎夜,你就知道什么叫贵和帅。”说着她从手机中发出江迎夜的照片摆在女子面前。 “果然,还是你眼光高。” 随即她又翻出另一张照片悄咪咪的说道:“这个男子更帅,我告诉你,他叫李骄甫,我有同学在科研会上班时,偷拍传给我的” “陶儿,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喝罐汽水润润喉咙。”说话间,宁瑾将打开的汽水送给陶锦葵。 “呜~呜~,丢死人了,我被人实名举报,没脸了,都是那个小王八蛋,上报孙玉惊的名字,害我被司令打电话臭骂一顿。” 宁瑾将打开的汽水放在是板凳上,拉起另一瓶未开启汽水的银环:“你说说,你看上那个小王八蛋的那个部位了,我们找人卸了丢在海里喂鱼,如何,敢把我们金贵的陶儿妹妹惹生气了。” “宁哥,我刚提的车,还没爽够,就没收了,我车上刚拍卖来的二十年的老村长酒也没收了。我想要了他的双腿,以后他都跑不动。”陶锦葵抱着宁瑾的腰哭诉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一会就打电话卸了他的小腿。” “宁哥,你把你家上好的竹叶青给陶儿弄几瓶,我就不哭了。”陶锦葵撒着娇说道。 “咳,咳。”宁瑾瞬间被陶锦葵的脑回路折服。 “陶儿妹妹,这个你就难为宁哥了,你嫂子不让你哥我喝酒,要不你还是再哭一会。\" 陶锦葵抹去眼泪,淘气的问道:“宁哥,我听说,你是被包养的,对不!” 宁瑾长呼一口气说:“你的小脑袋瓜子,真的很灵敏。” 衣兜内的手机屏幕亮起,宁瑾迅速扫过,开心的询问陶锦葵:“陶儿,你嫂子做了午饭,你来不来,不来宁哥就走了,毕竟今天把你从局子拉出来,我一个上午都没陪你嫂子,哥哥的心都在滴血。” 看着陶锦葵还在思索,宁瑾抓着陶锦葵的手腕塞进车里。 “反正也是添个碗筷,再让你考虑片刻,我老婆都要等着急了。”宁瑾发动车子离开,通过后视镜望了眼在后边正襟危坐,面色娇羞的陶锦葵。 “陶儿,你可不要提酒的事情,到时我亲自和我老婆协商,会给你弄几瓶的。” 陶锦葵点头同意,一副乖乖虎的模样。 第54章 初入界域篇:客运机 战斗服为长裤,衬衣,衬衫,长靴四件皆为黑色,穿在身体上轻如羽毛,投足间丝毫没有布料之间的拉扯感,如同长在皮肤上。 阎折更换好衣服之后,站在机舱内同几人招手,示意他们回去不用过度的担心。 槐英看着嬉笑的男孩担忧道:“稼山,你保护好自己,我到时候备好饭菜等你回来,啊!” 两行清泪顺着女孩的眼角滚落,仿佛玉珠一般,她不知道这一别要多久相见,远远的看着阎折,每一眼都显得分外珍贵。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从煤窑内走出,也没敢过多奢望日后的生活,眼眶中那个满面清风的男孩,却带着她推开了那扇永远也不敢打开的大门。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真好希望他这次平安无事。” 槐英看的有些痴迷,双臂不住的打颤,小黑抬头望着悬挂的清泪,喵喵的叫着,似乎是在安慰。 但是她不知道,那双眼睛现在所渴望的不是情愫,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是自由,但更像是生活所衍生出的一种非凡的想要逃离的迷惘。 艾佳辕发现槐英下颚处的泪花安慰:“槐英,不用担心,阎折虽然有时不靠谱,但是他滑的很,会没事的,这次还跟着教官,不用太伤心。” 董锡帼双眼眨动轻瞟一眼,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又将视线放回到阎折身体上,却时不时看向槐英。 阎折看到槐英苦着脸以为槐英又受了什么委屈,捋起两袖气势汹汹地想要向槐英等人走去,没料想身后一只大手提起自己的领子向机舱走去不满道: “就你小子屁事多,还想逃跑吗?” “不是的,教官,我姐妹儿受了委屈,我就是略微看一下。”阎折任由身后的教官拖拉,嘴中还不慌忙进行各种的解释。 举目间发现原本神情凝重的三人脸上少了担忧多了笑颜,心中对于教官的拖拽反倒有些开心,双手摆成手枪的的姿态对着三人,口中发出“砰,砰”的声响。 身后的教官一脸尴尬地看向阎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没问题啊,突然停止的移动促使阎折疑惑的抹着脖子看向教官那一双充满关怀的眼睛。 此时的舱门早已合拢,两侧围坐的四名学员用四种不同的表情看着被提溜男孩。 教官摇了摇头一边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一边松开阎折的衣领,拍了拍阎折肩膀说: “你找个位置坐下!一会我们采点血。”说话间被称呼教官的男人从镶嵌在机舱内壁厚重的铁盒子中取出五只采血针,针头的后侧连接着一个两厘米长的玻璃细管。 阎折转身看向教官背后的落锁的黑色铁箱子,边揣测里边的所藏的物品,边挨着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孩落座,越过男孩另一侧是一个长相较好的女孩。 现在发现正好展现下自己,同时也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便于抱团取暖,他将食指伸到教官的面前,面容上的微动作提醒教官先从我开始。 教官也不敢多怠慢,看着面前热情高涨的男孩眼中多了些许赞赏,抓起阎折的中指按在针尖处,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嗷呜~。” 所有人转头看向正在对着破开小口食指拼命吹气的阎折,教官额头布满黑线,不禁对阎折的身份和觉醒者的素质产生深深怀疑。 阎折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我就是看战前大家状态不好,活跃一下气氛,气~氛~。” 机舱内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教官看着面前有些白痴的男孩无奈的深深吸气,便转身采集其他同学的血液。 阎折用手掌托起下巴,目光扫过众人回忆着方才的举动只觉得尴尬到想要将机舱底部打穿逃离。 采血的结束后,打量着面色平静的四人,阎折真的尴尬到快要发疯,想着四人中的女生会失声痛哭。 结果人家面不改色看着食指扎破鲜血流入管中,自己当时差点将鞋底抠破,眼睛躲闪生怕看到鲜血。 最终好在没有人在意刚才的事故,这给阎折的心灵带来了一丝美妙的安慰。 众人纷纷整理自己的装备,阎折转头向身边面容清秀的男孩询问,结果对方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阎折嘴角抽搐又看向对面肤色偏向土褐色但性情高涨的男子。 “这小子有福,跟着抱团能活下来。”阎折坐在男子右边,男子左边的另一个男子,也起身走向女孩身旁。 阎折坏笑暗道:“你个小可爱,贪图美色的小八蛋。” 抹着身子礼貌的询问:“哥们,你名字可否透露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牛锱发,字少田,今年二十岁,我妈感觉种地不怎么挣钱,让我少种地,多挣钱,你呢?。”少田悄悄地说着,阎折目光扫过教官没有什么异常后回答道: “我啊,阎折,字稼山。少田!名字很好!” 少田若有所思接过阎折的话说道:“你爷爷是不是也想要你以后包个山头种满庄稼,收获时能挣来很多钱,我的字就是我爷爷起的。” 阎折点点头虽然不认可少田的解释,但感觉像是有这层意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参透自己的字,又一想还是正事要紧。 “少田,我们这就算朋友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阎哥,你说,我们就是朋友。”听到少田的话语,阎折有些震惊,惊喜的恳求道:“少田,一会跳伞了,可不可以让阎哥抱着你。” 少田对于阎折的回答有些惊悚,怯怯的问道:“阎哥,你是那个。” 说话的时候,牛少田左手握成拳头,右手食指竖起成一字放在两人面前。 阎折面带微笑,双眼成线将少田的右手按压成拳,手搭在少田的肩膀:“牛啊!哥可不是什么佳话,也没对你有所图。” 第55章 初入界域篇:进入 牛少田将阎折的手从肩膀上缓缓退下 阎折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解释清楚指不定会出现些什么。 噙泪伤心道:“实不相瞒,牛,哥哥,我就是恐高,你要是不帮哥哥,哥哥真就走投无路了。” 得知真相后,少田双手抓着阎折的肩膀,眼神坚定语气浑厚:“阎哥,你放心,小弟绝对不会舍弃你的,有我一碗饭,就有你一个碗。” “哥哥。” “弟弟。” 二人簇拥在一起像是许久未见的亲兄弟,一句哥哥长,一句哥哥短的。 对面的三人看着二人的模样禁不住怀疑二人是不是脑子有些什么问题,中间的女孩脱口而出:“白痴。” 女孩美貌在阎折心中堆积好感迅速消失,此时教官起身走到众人之间背手说道: “你们的衣服破损有自动恢复的功能,脚上的靴子结合衣服能实现飞檐走壁,极大的发挥你们作为觉醒者的能力,注意自身的安全,剥离的界域会返回人类世界,我们会接送你们回家。” 话音刚散,他从铁箱内取出黑包,又从中拿出缠绕着白布的类似刀剑之类的物品分发给五人。 阎折率先接过白布包裹的物品,缓缓的将白布拆去,黑色的刀身夺眶而入,轻轻的拉动刀柄,血红色的刀身映入眼帘,平滑之上似乎跃动着白色的霜气。 一旁的少田喊道:“好刀。” 众人的耳畔旁传来:“注意,已到达演习区域,请各位觉醒者做好跳伞准备,预祝各位旅途顺利。” “玛德,送命的能顺利吗?”面相清秀的男孩埋怨道。 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了谱,原本以为的只是普通的演习,现在看来可能真的会生死未卜,因为刀是锋利的,他喉结上下跳动。 机舱门慢慢打开。牛锱发探头向下望了一眼,转身看向阎折,另外的三人一个接着一个向下跳,纷纷向二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阎折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像树懒般紧紧的缠绕在牛锱发身体上,牛锱发张开双臂感受劲风的凉意纵情呼喊:“啊,阎哥,我感觉到我们在飞翔。” “你个大傻冒,我们在飞机上肯定在飞翔。”阎折白了牛少田一眼,惊恐的向下望了一眼便又将双臂勒得紧紧的。 “玛德,这里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秘事局这次投来的娃娃真拉胯。”教官一脚踹在少田屁股上不爽的说着。 “啊~啊~。”突然的失重感让两人齐刷刷的呼唤着。 身体下方的青山绿水,草长莺飞,白云朵朵变为残垣断壁,火光片片。 阎折等人乘坐一顶降落伞缓缓落下,他心中不免赞叹降落伞的质量真好,能承载两人的重量。 周遭的世界早已不是原本那个平静的世界,遍地的白骨,破碎的衣服,天边不知何时升起紫色的圆月亮,散发着迷离、妖媚、蛊惑的气息。 二人落在郊外的烂尾楼前,枯草撑着二人的脚,远处的城市给人一种锈迹斑斑的感觉,偶有几道光亮闪过。 褪去降落伞的牛锱发走近阎折的身边,惊悚问道:“阎哥,我们怎么办?” “你都知道些什么?”四周没有风险后阎折看向牛少田问道。 “之前,责任教官曾发过一本关于界域和觉醒者的书,你知道吗?” “还有这一回事?”阎折疑惑的望着少田,但又一想可能是她忘了:“你说说你知道的。” “我们在界域里的时间流速同外界不同,外界一月界域一天是迄今时间流速最长的,或是反着的,还有的时间流速相同,这把刀。”话语间牛锱发拿起手中的刀说: “艳阳刀,用来斩断异种的,异种又称因果。” “因果。”阎折口中念叨。 “是,因果,具体不清楚,大概是只有艳阳刀能斩灭异种身体的因果将其杀死,还有就是,阎哥你知道活化剂吗?” “知道。”说着阎折从口袋中取出之前陶锦葵送给自己的三瓶活化剂。 “那你知道在界域开启能力后,一旦界域内的主因果之力消失会发生什么?”阎折面带疑惑洗耳恭听,牛少田心中也有了答案,调重点讲道: “主因果之力,相当于boss,boss死了界域会融到我们的世界,觉醒者就要喝活化剂来抵消自身的因果,只要进入界域身体就会沾染因果,boss死了我们要是没喝足抵消因果的活化剂,我们就会变换成干尸,具体几瓶视情况而定。” “就三瓶不够啊!”阎折担忧道。 “哥,我们来时教官给我们说每人的行李中有五瓶够用,你当时和两个妹子聊的不亦乐乎,我以为你都知道了,哥。 你的这三瓶是不是妹子送的,人家可是大官能搞来这,我教官都给我说了,这世上能轻易拿出活化剂的是绝对的尊贵,你这不是抱上大腿了。”牛少田打趣道。 阎折也不敢将艾佳辕老爸就是科研会头目的事说出,这还是他之前去见师父时碰到了,师父告诉他的,只是微微停顿片刻,转移话题开起玩笑: “哎,牛,我们要不把他们三个的活化剂抢了,万一你的五瓶,我的八瓶不够,我们不就凉了。” 少田将包裹背在身体上,左思右想感觉不合适连忙劝阻道:“哥,这不合适?我们碰到这里的主人,大boss干不过,五个人拉扯一番说不定能行,回去还能拿工资。” “那,哥把你的抢了如何,再把你工资领了。”阎折鬼笑道。 少田向后退了几步护着包裹不情愿说:“阎哥,你恐高,我抱着你下来,你现在要卸磨杀牛,过分吗?” “瞧把你吓得,你哥再渣也不会渣到那种程度,现在呐,我们先找个的打工仔。” 阎折将意识深入思想之境,稳稳地踩在地面上: “文墨,你在哪里,文墨,你出来,我找你有些事情。” 寻寻无果的阎折,一拳打向周围,突然出现的房门向后倒去,阎折向内部望去,只瞧见文墨坐在椅子上,头就要伸进电脑中,阎折骂骂咧咧拉起坐在椅子上的网瘾少年: “瓜娃子,格老子的,找你办点事。” 文墨顶着黑眼圈说道:“不去,不去,我要休息一会,困死我了。” 阎折二话没说,两巴掌打在文墨脸上,提着跨入白色的思想之境。 第56章 初入界域篇:战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好像这两巴掌又不亏。” 他揉着被打肿的两腮,讨好的说着:“个儿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鞍前马后。 “出去,你不是自称小雷达吗?出来活动一下。”阎折提起文墨的领口,摆出要抽的姿态:“你服硬不服软!下次我喊一遍,不想第二遍,如果有第二遍的话,我找你的电脑谈谈心。” “知道的,知道的。”文墨点头赞许。 界域之内,牛锱发双手在阎折的面前晃荡,检测阎折是否真的被勾了魂,半晌阎折都没有反应,牛锱发用剑一下一下刨土: “阎哥,我们正说着话,你说去请个救兵,学人家孙悟空魂体分离,可是你的气都没了,我担心你没法留个全尸。 身边的异鬼不知道什么时间赶来,我斗不过。我最少把你埋了留个全尸,你的活化剂我就不好意思的笑纳了。” 回过神后的阎折看着将刀作锹刨土的牛锱发,轻悄悄的靠近,牛锱发猛地转头发现阎折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面带坏笑。 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阎折赶忙掐着牛锱发的人中:“少田,你怎么了,少田,你要是离开哥,哥就把你的工资领了。” 听到工资二字,牛锱发迅速支起身子,自信道:“哥,说怎么办,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钱果然是救命的宝贝。”阎折暗道。 此时的文墨嘻嘻哈哈地笑着在地上打着滚说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阎折两眼凶光看向文墨,起身后文墨下意识的拍打着身体上的尘土,用左手抹去嘴角的口水。 “文墨你能沾上土吗,你拍个鬼,扫描一下周围有没有靠近的异鬼。” 检测过后文墨缓缓开口:“阎折,四周有几十只异鬼在靠近,不,几百只。” 阎折将文墨看到的告诉牛锱发又胡乱解释后,拔出手中的艳阳横刀,指向远处残破的城市:“牛,我们搞他个天翻地覆。” “不跑了吗,个儿哥。”文墨问道。阎折目视着前方,文墨不再多问。 “正好,我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牛锱发感情高涨的说道。 咚~咚~咚~。 最先赶来的红眼异鬼俯瞰着二人长啸一声,身后的红眼异鬼发了疯似冲向二人。 双人调动体内的劲力冲破枷锁,一股从灵魂深处翻涌的飓风喷薄而出,将距离最近的异鬼绞杀成碎片。 牛锱发脚下的泥土如同海浪般灵动将牛锱发托起、飞驰,放眼望去宛如骑在浪潮上的船舶在异鬼堆中来回穿梭。 黑色的遮布在虚空中缓缓展开,紧紧的包裹着阎折的眼睛,两条丝带在风中如同翎羽一般舞动、飞旋。 眼中的世界是灰色的、空无一物的,耳边能听到一些不曾听到的细微声音。 脚下的靴中传来部件所发出的轻微震动,抚过肌肤的风中带着薄薄的尘埃。 思想如同水一般清澈透明而无涟漪。 干枯的、腐烂的、枯草气浮动在鼻息间,一个全新的世界似乎在向阎折招手,看不见但却又能看的到。 舞动手中的艳阳刀,踩着每一缕清风冲向满是异鬼横行的山坡。 许久 红色的刀身覆盖各色粘糊的血迹,两人不慌不忙的在异鬼堆中交叉横行。 “阎哥,你这模样奇特啊!靠斯普雷吗?你蒙着眼睛怎么看路?” “我能力就是这个样子,没多大影响,倒是你小子,感觉你的要比我高不少啊!” 牛锱发转头看了眼阎折,乐呵呵道:“没有的事,我很菜的,最多保一下命,多一点我就留在这里了。” 阎折只觉得这小子说谎水平有待提高,通过感知能力散发出的因果线,重新审视一番牛锱发,发现这小子同自己一样都隐藏了实力,自从上次文墨在天台上解封实力后。 身体内冥冥之中总有奇怪的念想提醒着自己,其他的觉醒者都要自己磨练才能提升实力,而阎折体内能量的突破则是需要打破道道枷锁,活化剂却是钥匙。 前提是身体能抗得住暴动的劲力,如今已打开一道枷锁,还有五道锁链在灵魂深处不断的摇晃,有挣断之意,只是现在阎折不敢贸然打开,若是扛不住便是爆体而亡。 “欧~” 一声诡异的的长啸传来,尚存的异鬼飞奔离开,二人脚下的骸骨早已堆积成小的山坡,阎折眼前的黑布缓缓散去。 抬头望着天边的紫月光芒更加妖冶,周边的世界闪着紫色的光泽,耳边冷风阵阵作响,。 阎折纵身跳在未沾染粘液的枯草地上,牛锱发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打开后朝阎折抛了过来。 抬手抓着才发现是一根香烟,此时的牛锱发将香烟又装回口袋中,双手空空,起身去拿扎在异鬼尸体上的艳阳刀,阎折疑惑的问道: “牛,你怎么给我一只烟啊,你不抽吗?” 此时的牛锱发插入刀鞘踱步走来,嬉笑道:“阎哥,我不会抽烟。” 阎折将接过的香烟还了回去笑道:“我也不会抽,话说你不会抽烟你装盒烟,是你老爸让你拿的!” 牛锱发先是一愣,兴奋的问道:“阎哥,就是我爸让我拿的,说不抽烟好,但是男人拿盒烟装在口袋中,逢人递上一根,叫做明白事理,我就经常装一盒烟。” “还有懂事,我爸也让我出门在外装一盒烟,碰见熟人随上一根。”阎折观察牛少田半晌都没有喝活化剂的意思坏坏的问道:“牛,你怎么不喝活化剂呐!” 牛锱发对上阎折坏坏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阎哥,嘿嘿,懂得都懂,万一出个变故也能迅速战斗,衣服手腕处不是有时间显示吗?” 阎折抬起手腕才发现手腕处类似一个全息投影的装置上方显示还有八个时辰。 唐明国科技发达,房屋是现代化风格,但没有影视小说中的悬浮汽车之类的,在武器装备可谓是超前他前世数千年。 一旁的牛少田看阎折对于手腕处类似手表一样的计时投影有些着迷,继续解说: “这个计时工具在我们开启劲力时会自动计时,这衣服只有觉醒者有权限穿戴,其他人没有权限,这衣服可有自动清洁,保温的作用” 听完牛锱发的解说,阎折才发现二人的衣服上确实一点血迹也没有,由衷的赞叹:“太神奇了。” “阎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阎折疑惑的看向牛少田,弱弱的问道:“问我啊!你太把你阎哥当回事了。” “你不是说你有帮手吗。” 帮手,阎折突然想到文墨,私下查看连文墨的影子都找不到,在心中喊了一声文墨。 文墨火急火燎的赶来,神情严肃,目光坚定的看着阎折:“报告,个儿哥,文墨准时到达,你老尽情吩咐。” “你小子跑的挺快的,我刚一开刀,你丫的就跑,看看周围还有异鬼吗?”阎折对文墨说着,在牛锱发看来阎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文墨探查一番后,对阎折如实回答没有发现异常 头也不回的逃往思想之境,进入思想之境的文墨手舞足蹈的冲向电脑。 第57章 初入界域篇:占卦 阎折检查背包是否束缚在身体上,左手握着艳阳刀踩在墙壁上转头说道:“牛,走,上楼,先休整休整我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牛少田紧跟着踩在墙壁向上跑去,同时向阎折询问:“阎哥,我们到几楼啊。” “天台。” “阎哥,跑着那么远,二十一楼啊!” “对,晚上我们在这里逗留一下,今天异鬼中没有发现蓝眼睛的,想来也是晚上出没,这种东西有类似探测功能,能看到我们在哪里从而发号施令,就是命令我们之前杀的红眼睛骚扰我们,我也不是喜好麻烦的人。” “牛,我之前从书中了解蓝眼睛探测范围大概在三十米之内,跑的高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两人边向天台赶去边聊着天。 落在天台上,阎折从头骨推测大概是二十具白骨,但都不完整成不同的姿态倒在四处,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碎片,天台一角处的包裹敞开着内部的衣服拥挤在打开的链条处,包裹层脱落的食物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抬头望去正好能看到远处城镇的楼顶忽闪忽闪的篝火,应该是那几人在此落脚。 知晓几人动向后阎折不再多想,转过身来,此时的牛锱发从背包内取出小包裹,包裹不断地变大最终变成装尸袋的大小,只不过要比其大上三圈,二人仿佛心有灵犀只仅仅对视一眼,便左右开张将白骨收入袋内,叠放在墙角。 牛少田又从背包内拉出黑色的小型正方体布料,上边连接着一红一绿两个按钮,将布料摆好后按下绿色按钮,黑色的布料向四周伸展最终变化成一顶帐篷,阎折学着少田的方法操作。 “阎哥,你的功课没做牢靠啊,这都不知道,还抄我作业,你教官当时教你费不少功夫。”少田调侃道。 从少田的话中阎折想到陶锦葵,骤然感到脑壳发疼:“酒蒙子一个,离开训练场地一本指导指南都没有,要不是自己脑子还凑合,指不定现在就躺土里了。” “哎,别提了,哎,哎,我是真的被折服了,这辈子算是第一个。”阎折面色愁苦的继续说:“牛,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时间到早晨八点。” 阎折突然想继续说些什么转念一想闭上了嘴巴,将背包拉在腿上翻找一番,惊悚的问道:“牛,我们好像没有食物和水啊!” 牛少田鄙夷地看了阎折一眼,语重心长道:“阎哥,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们进入的这个界域会有一种暗能量补充我们的需要,不需要什么食物和水,等于同人类世界脱轨了,一些定理规则都废了,但是睡觉是补充不了的,书上都写了。” “我说嘛,哎,功课做的太少了。”阎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发现才七点半,可又睡不着拍着牛少田的肩膀神神秘秘道: “牛,其实哥是个半仙儿,看相,看命,风水阴阳宅,占卦哥都会,你要不把八字给哥,哥帮你看看富贵,怎么样。” 牛少田看着满脸期待的阎折,细想了阎折的怪诞行径,心中顿时没了答案,自己起初也想找过几个算命仙生帮忙看看财运,十个十个骗子,阎折能信吗?弱弱的问道 “阎哥,你这可是封建迷信,你不怕钉死在十字架上。” “哎呀,你看你说的,哥,怎么说也不是那种人,快,快给哥你的生辰八字,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时这四个,我很专业的。” 最终牛锱发拗不过阎折将生辰八字交给了阎折,阎折从背包内取出纸和笔,画下十二个宫位标注好,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又根据生辰八字推断紫薇宫位,将甲乙丙星等填入宫位。 相较于其特的子平之类的,人大多以紫薇斗数看个人的命校准,再结合个人的相一个人的一生大致就看完了,普通人看长相大致上是以貌美为主,从相学上来看却是看的财产,官爵。 而所谓的皇极经世,子平法用来看命因为会出现漏洞大多不再采用,二者多用来看人的亲人。而人对于紫薇斗数的诋毁大多是学了其它的看个人命感觉不如紫薇斗数,花费了时间金钱心有不甘诋毁紫薇。 同时也开启了一场术士之间的争斗,以打嘴炮为主,懂得用法的太少,攻击就是各种语言谩骂。 后来看命多采用紫微斗数和相学结合来看,如果采用只用紫薇斗数看命会滑向一个极端和错误,必须两者一同分析。 阎折之前帮王青等人看的除了采用紫薇还采用各种方法最终将王青三人的人生机遇全写在一张纸上,对于阎折来讲这个世界没多大留念,因此肆意干涉别人的命运少六年寿命也就没当回事。 片刻,阎折拿着绘制好的星盘惊喜的说道:“牛,你想问什么。” 牛锱发本来还带有疑惑可是看着阎折满脸的欣喜和充满智慧的眼神,不想伤害阎折问道:“我想知道我什么时间发财。” “明年,大财。”阎折发现牛锱发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又迅速消失,有些不相信自己,阎折自然要为自己辩护,眉角神采飞扬,右手食指指着星盘,激动的的说: “你六岁那一年大病一场差点要了你的命,最终碰到了一个老神医把你救了回来,你十八岁那一年失足掉进水中,都放弃挣扎了最终被遵礼局的人救了出来。” 听到阎折的这番话牛少田早已经目瞪口呆,点头赞同。 阎折又指着星盘继续说道:“你看天魁和天越这就是你碰到的阳贵人和背后在帮你报警的阴贵人。” 此时的牛少田蹲在地上,平复心中的激动,想到曾经碰到奇葩的一幕路边摆摊的算命人告诉牛少田日后他会碰到一个更厉害的堪比天官的。 牛少田为此还拿钱恳求,人家说他的命会有人告诉他便收拾铺盖跑路。 看着阎折,心中咬定阎折可能是帮自己看命的人,声音颤微地问道:“阎哥,那我的大限是什么时间。” 知晓牛少田早已彻底相信了自己,阎折得意的随手卜了几卦撒了眼星盘回道:“没事,你的大限,你能看到,看到了,你躲一下不就没事了。” “收钱吗?” 第58章 初入界域篇:选择 阎折摇了摇头。 牛锱发一把抱着阎折感动道:“阎哥,我真的爱死你了,你帮我看命算卦会不会损害你的寿命。“ 阎折手指抓着脸,被牛锱发抱着羞涩的说:“牛,你勒的你哥有点难受,看命不损气运,一般就是帮人指导日后干什么发迹,能帮自己积累阴德,但占卦会损气运少活几年。” “阎哥,你给我做了这么多我如何报答你,要是你走在我前边了我心里不痛快。” “那你走我前边了,我心里痛快吗,给我你占的卦最多让你哥我少活几秒钟,你快松开你哥,你这力气太大了,我们还开着劲力。”阎折面红耳赤的说着。 被放下后的阎折活动绷紧的筋骨,而烂尾楼前已被异鬼包围,远处的篝火处响起厮杀声,牛锱发抓着拦壁,想要去救三人。 从帐篷走来的阎折左手从食指到小指的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钱,铜钱在三个指缝间来回跳动旋转,走到牛少田的身边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牛,不要想着去救他们,要是救了,我们都会死,这次的结局是只有我们两个能活,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飞机上同你搭话的原因。” “可是,不做点什么吗?” “做?我们要遵循天道,不是所谓的人情,如果救了他们,我们都会死,和不救他们,我们俩个能活,我想任谁都不会选择救。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这么荒唐的事,自然要选择十全的法子,走,睡觉去,没有人会选择全部灭亡的后果。” “行!阎哥,你手上的铜钱怎么回事。”牛少田转身后后好奇的询问。 阎折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铜钱,欣然回答:“之前大学逃课,自己顿悟的预测方法,三空铜钱。” “这么厉害,能教人吗?” 阎折轻笑一声,语气转为平和:“你抬举我了,我还没有完全参透,最多我用起来舒服,你可以学学奇门遁甲,梅花易数,这个就不要有什么打算,我是把所有占卦的方法合在一起顿悟的,绝难入门,极易精通。” 他显得有些失望,好在阎折告诉自己明年能来大财,心中多少有些舒畅,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牛锱发率先躺进各自的帐篷内,不再追究是否救人这件事,烂尾楼下的异鬼四处横行,蓝眼异鬼八只嘴边骨张开,四处搜索。 阎折趴在栏杆处望着远处的三人。 “抱歉了,我要是救了你们,进来的老鼠会瞬间我们都撕碎,我想你们知道自己能活,要是带着别人,大家都会死,你们应该不会对这件事有负罪感!要是最终有尸首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带回去。” “好像又忘了,给王哥打电话了,他们现在应该过的不错,不沾染上这个对你们应该是好的,真庆幸当初没给你们打电话。” “刘叔的母亲也没找到,他的家当时也没有细问,还人情都找不到地方。” 远处传来的剧烈声响将烂尾楼下游荡的异鬼引诱了过去,对于同飞机的三人来说,这个晚间时刻是个紧张的混着血肉飞沫的时光,相较于阎折等人却是一个较为安静温馨的时间段。 睡了许久。 手腕处的闹铃声将阎折催出帐篷,外边的紫月悬挂在原来的位置,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只是光芒更加灼眼。 石栏处摆着的两瓶空的试剂瓶正在慢慢腐蚀,引起阎折的注意,弯腰拿在手中认真端量起来。 扬起残缺的瓶子砸向石栏,碰撞过后原本整齐的石栏上出现了几寸的凹口,手中的半个瓶子完好无损。 “这瓶子的材质不一般啊!还能自己降解。” 阎折将瓶子砸墙的间隙内,牛锱发打着哈欠从排放帐篷的地方走了出来,目睹了阎折动作的全过程。 “阎哥,你干什么?药喝完后,瓶子会自己腐蚀消融,普通人的蛮力很难打碎。” 牛锱发此话一出,阎折赶忙将手中的半个瓶子丢在一处,生怕被人误会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 “走!我们去找找看,如何结束这场界域的旅行,乏味了。”两人将物品收纳入包裹,动身离开天台。 他同牛锱发对视,目光看向自己的包裹停顿几秒,又转向装满骸骨的的袋子,顺着阎折目光走过流程的牛锱发伸手接过阎折的背包、艳阳刀,身无重装的阎折动身将骸骨袋背在后背上。 踩在石壁上向下奔跑,牛锱发望着阎折飞快向下奔跑的身影,心中认为阎折可能将其埋在下边,对于这个答案心中没有多大的底气,语气有些孱弱的问道:“阎哥,这个准备埋在这里吗?” “嗯,落叶归根,人走入土,这里也是唐明国的疆域,与其放着暴晒,倒不如为我们两人积点阴德,算是一桩不错的买卖,毕竟阴德这东西买不来啊!” 跟在身后的牛锱发又问道:“阎哥,这个阴德假的!” “真假不知道,反正老天爷不会糊弄人。” 谈论之间二人已双双降落到楼下,阎折拍着牛锱发的肩膀说道:“牛,你开劲力把他们埋了,过会我们有一场大战。” 解放劲力牛少田调动地面的泥土,在手中形成大的土丘,脚下形成大的凹坑,阎折目光停落在牛锱发日月双角处飘起的两根褐色的发丝。 “那是什么,是土行之术吗,梦境中看到的不同发丝对应的应该就是这个!” 阎折将尸骨同袋子一起丢入形成的土坑中,紧跟着少田将土手中的土丘放回原处,二人朝向城市中心行进。 崩裂的地面,腐朽的城市外壳,连同紫月不由得让人心中猛地激灵。 两人互相对视后继续行进,远处超市的门前停着一辆玻璃渣子碰碎满地的公交车吗,车身满是抓痕,底盘被泛着紫光的路面稳稳承载着。 从车辆处延伸出来的紫红色血迹正好有几滴停落在阎折的脚边,吩咐牛锱发在附近略微等待,自己孤身前往车查看。 起初看到车时给阎折只觉得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多观察几次感觉有点像之前自己制止的那群旅客。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那条路不是通向别地方,怎么会通向这里。” 他揣着疑问从倾倒一侧的车门处,扒开能容纳自己通过的空隙。 第59章 初入界域篇:怪物 进入车身后蹲下身子,手指在脚下沾着血迹的铁板处划过,指尖处淡淡的紫红色像是事故刚发生不久,座椅下的镜面破损的金丝边眼睛勾起了阎折的回忆。 真正确定是那辆车上的众人后,阎折不免为其感到些忧伤,自己当时告诫过众人,可是没有人听从,哪怕有时怀揣着济世之心也称得上是百般无奈。 或许这便是宿命!既定的生死谁又能真正做到避离因果、万古长生。 少田一直看着阎折从汽车内部走出,到站在自己身边。 看到阎折满目的怅然,牛少田没有迅速开口询问,只是跟在阎折的身后,踩在墙壁来回跳跃前进。 到达之前一行人的落脚地后阎折身体贴在墙壁上观察着天台上的异鬼残骸,和散落在地上的包裹,活化剂鲜红的流体静静的躺在管内,一种亲切感浮上心头。 “看来昨天晚战况激烈啊!活化剂都忘记带了,我也不给你们客气了!” 阎折纵身跳下保证身体落在靠近活化剂的地方,没有立即装入口袋而是探入包内摸索,手指扒拉时传来的四根玻璃试管触感,让阎折心中不由得泛起开心。 “阎哥,你直接下手,不怕里边藏有怪物给你来上一口,我可听说觉醒者被界域中的髅面蛛咬一口,没有一瓶活化剂可是要死的。”随后赶来的牛少田提醒道。 “哎,就三瓶没用,我还以为是四瓶,这小子空瓶子也装在里边,不嫌沉的慌吗?”阎折为三人的遭遇默哀三秒,将三瓶未开封的收入自己囊中。 跟来的牛少田呆萌萌的看着阎折的小举动,阎折也丝毫不避讳,收好后转身嬉笑着说道: “走,牛,我们这叫做发掘极大的效益,会过日子,没事的走。” “阎哥,我其实以为你会给人家送回去。” 一听到少田说出这样的话,阎折挑眉吃惊的看向少田转而又恢复之前的笑嘻嘻的模样: “牛,你太不了解你阎哥,这明明是人家留下来让给我们,我们不收下就是不尊重人家。走,去最高的地方看看。” 阎折的话音刚落没多久。 远处的城郊便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中夹杂着诡异的呼啸声。 “走,牛,可能今天就要回家了,解决完,咱们回家。”阎折边说边行走。 牛少田看了眼手背处的时间还剩下五个小时,屈膝蹬地如同箭矢射向墙壁,踩在墙壁时脚和墙壁黏在一起,看着在墙壁间来回跳跃穿行的阎折。 那一刻仿佛他感悟了,嘴角扬起微笑,沉吟道:“阎哥,不是恐高吗?怎么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害怕,之前爬楼时,我都应该想起,你真是演我的!” 郊外的坑洞内巨型的蛆虫稳稳的躺在靠近外侧的坑底,透明的皮肤下包裹着绿色的粘液,粘液之下是人类大小的椭圆形蚕蛹。 女孩被异鬼团团包围,两名男孩身体成为诡异状态扭曲着,双眼早已没了神采。 面色清秀的男孩腰间被捅破,身下是摊厚重的血迹,。 女孩握着刀恐惧的看着围在周围嘴巴八骨岔开的异鬼,双腿颤抖。 包围的异鬼突然让出一路来,紫色的眼睛,黑色的肤色,从头到尾生长的刺骨,手臂两侧是能看到类似人类剥去外皮的肌肉,慢慢的走向女孩面前。 紫眼睛异鬼蹬地发力冲向女孩,女孩抬刀格挡,绯红的刀身在发出碰撞刹那应声折断,脖颈之间迅速传来庞大的怪力,女孩来不及反应。 雪白柔嫩的脖子被眼前的怪物捏碎,头颅失了支撑,紧靠着软组织提溜一侧,紫眼异鬼提起尸首丢入蛆虫嘴中。 少女等人的尸骸丢入蛆虫口中的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阎折等人看到,牛少田担忧的看向阎折,阎折反倒没有将方才的一幕放在心上,眼神坚定,语气中带有强烈的鼓舞说:“牛,你相信哥吗?” 牛少田点头回道:“相信”。 阎折打开劲力后,打开两瓶活化剂一口闷下,胸腔内一股浓烈的劲力迅速打破锁链: 黑绸掩目,断其鼻嗅,黑炎灼拳。 黑色的火焰在拳上沸腾,嗅觉丢失,眼世界满是灰暗,听觉呈现二十倍放大,仿佛能听到千米外风吹枯草的声音,思想内拓印的苍白世界中每一个事物上都缠绕着上千万条因果红线。 阎折握拳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完美的转身,俯冲而下,拳头被交叉的万条红线拖着落下,燃烧的黑焰在接触地面瞬间如同鬼门大开疯狂逃窜的小鬼,除了紫眼异鬼和一些橙眼异鬼尚存外尽数化为灰烬。 巨型蠕虫只是略微摇晃了一下,少田忙踩着一旁的土壁滑落坑底。 五个身着黑色斗篷背后绣着风夜的神秘人,在靠近土坑的的高楼上的注视土坑内的情况。 “牛,你把蛆虫干掉,我拦着这些剩余的异鬼。”阎折闻声对少田吩咐道。 身形闪到异鬼和蛆虫之间,握紧手中的艳阳刀根据灰色世界中出现的红线向涌来的异鬼砍下,少田用艳阳刀刺向蛆虫,刀剑没入蛆虫柔软富有弹性的皮肤内转瞬间弹反在地。 “这什么材料,怎么这么富有弹性,艳阳刀都能弹开。”牛少田感概两句继续提刀狂砍,力气转瞬间被蛆虫柔软的外壳和内部的积液卸掉。 半响无果的牛少田,操控着土地,探出六道尖刺猛地扎向蛆虫,虫子的外壳眼看就要破碎,又迅速弹了起来落在大坑的外侧,看到这一幕牛少田脸黑的如同锅底。 解决完异鬼的阎折摸了剩余两人的包裹将四瓶活化剂收入囊中,强行压制内心的欢笑快步走到牛少田的身边,摸着鼻子道: “牛,没事了的,我知道你尽力了,上去!”阎折看牛少田跳上地面后,捂着着嘴巴轻声欢笑。 虫子内部的蚕蛹表面出现了轻微的抖动,二人到达地面时。 “砰。” 牛少田引来土墙遮蔽,绿色的积液喷的遍地都是,若不是牛少田迅速遮挡,二人要沾染上一些。 伴随着土墙的瓦解。 二人看到没了外壳包裹的蚕蛹缓慢的裂开大的缝隙。 从中爬出通身雪白,两眼悬在脸面上,手脚类似蝗虫的但却开着五齿,头顶三道红冠后延伸,兔嘴虫牙,鼻子像人,但被削掉一半的怪物。 猩红双眼诡异的锁定二人,口中呼出一口浊气迅速杀来。 第60章 初入界域篇:风夜来袭 远处披着风夜斗篷的五个神秘人中,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可惜了,不能亲自动手宰了他们,碰到次波级的界域,两个娃娃就要留下了,走!” 最左侧斗篷内传出清脆的声音:“青老,着急什么,这不还没结束的吗?” 正转身欲走青老又向阎折等人望去,发现此二人并没有处于下风,反倒有些胜利的苗头。 科研会的研究大厅中,一台投影的电脑上满是红色,观察员迅速向艾须迟汇报: “司令,我们检查的演习区域内发生异变,平波级变为次波级,如今的报丧钟已经为三个响起,人组全在执行任务,无人可回复。” 在蓝星界域内的波动从高到低分为,超波级,次波级,平波级三级。 而所谓的报丧钟功能是在滴上觉醒者血液后,若是觉醒者死后报丧钟会发出三下声响,寓意主人的因果之力便会伴随着消失的生命消失。 “怎么会这样,从十年来界域的变化总是打的科研会措手不及。”艾须迟摸着额头又问道:“那五个人中有个叫阎折的!” “是的,但是我们检测到里边混入有风夜的人。” 艾须迟顺着话吩咐道:“等江迎夜回来后,让其跟随返航的客运机去接送。” 观察员神情紧张,担心的回道:“可是次波级的不是他们可以应对的。” “无碍,相信阎折那小子,他可是卦的,这点都克服不了,以后也难当重任。”艾须迟平静的说着,对自己的答案表现出极大的自信。 “阎折你是阎罗,还是罗刹,孔老曾预言其中一个降临,将带领人类再次走向新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就把全人类的命,压到你的身体上了。” 界域之内,阎折同牛锱发握着艳阳刀不断的砍向异种的身体,刀同异种坚硬部位的碰撞声响彻整个界域,期间牛少田曾用土试图封锁异种的下体,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除了手中的刀剑,二人身体附带的能力对于异种来说没有丝毫的伤害,阎折看着全身裹满红线的怪物,推测应该是外层的因果之力导致的失效。 “老鼠看来是不打算走了,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不能再装下去了。”他看向远处飘荡的红线暗道。 手中的时间早已由九个小时变为了三个小时,而牛锱发手上的时间经过中间的补充变为了六个小时。 阎折调侃道:“牛,别藏实力了,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不是还要回家的吗?你就会跟你阎哥开玩笑!” 牛锱发沉默良久,尴尬的回答:“阎哥,我们两个谁跟谁啊!你也别藏了,你挥刀都歪了。” 青老望着台下的二人笑道:“两个小娃娃心机还挺深的,差点把我这老江湖给糊弄了。” 身旁的四人转头看向青老摇了摇头,又细心的观察阎折两人的战斗方式,以便到时下去斩杀二人,防止吃亏惹人笑话。 “牛,一会杀死异种,我们二人先靠在一起。”阎折话语刚说完,一瓶活化剂串肠斩断灵魂深处的一条锁链,牛锱发也调动体内的劲力身体内爆发出一股更强劲的力量。 锁定异种的脖颈砍去,手起刀落,异种的身躯向后倾倒,头颅正好滚落到之前的土坑内。 界域的屏障慢慢瓦解 天空的云朵轻轻柔柔,尚暖的阳光带着阵阵刮骨的凉风。 阎折的手腕处的投影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红九,牛少田的则是一个红五。 见阎折想知道答案,牛少田不紧不慢的说道:“九就是九瓶活化剂,我的五是五瓶,阎哥,你再借我两瓶。” 听完解释阎折才意识到自己没做好功课真是悲哀,将两瓶活化剂丢给牛少田。 趁着还有力气把三人的骸骨装进裹袋中 因果之力完全消除后的两人只觉得全身套满了枷锁,沉重、疲惫靠在马路旁的铁栏杆处,牛少田紧挨着坐下。 “牛,我们成功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教官也不知道在哪里!”阎折问道。 “我啊,我相信教官,肯定会来接我们的!” “你没想过被抛弃吗?” “没想过,我感觉他们一定会来的。”牛锱发自信的回答道。 “可是今天我们可能会死啊!”阎折摆出失望的面孔说着。 此时的五个神秘人缓缓的向二人靠近,阎折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同牛少田交谈起来。 “阎哥,要是再分组,我们分在一起行吗?” “哎,我们分不到一起了,你会找到你的朱砂痣,我也要追求我的白月光。”阎折打趣道。 “阎哥,我发现你特别会演戏,真就是显露三分,自留七分。看不透,时而正经时而疯癫,好像一切都随性而为,但步步为营。” 阎折嘴角泛起微笑,脸颊处出现层层绯红,声音软绵绵道:“牛,你太看的起你阎哥了,哥,再装一下,在哥看来神与人的区别就在一个铜板的距离,三空铜板一动,算尽人事百千。” 斗篷下的五人铁青着脸。 看着阎折方才的不屑一顾和如今的轻松,青老认为自己曾经也是风中来雨中去的人物谁见面不递上一个香烟,心中早已窝着火气率先开口: “既然小友的能力非凡,可否算到今天自己大劫将至。” 阎折语气中满是嘲讽的说道:“哟,出来了,我还以为老鼠见不得光明那!” “老鼠,今天的牙齿可是锋利的流血啊!”青老冷笑道。 阎折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右手中指对着几人勾起口中不饶人: “来,过来、过来,我之前就是这样叫我家狗的,来呀,反派都是死于话多,你们再不杀我就没机会啦!快来干死我。” 牛少田甚是吃惊的看向阎折的侧脸。 从青老的左侧一道厚重的男音传来:“小东西,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等请求,请你上路!”谈话间男人早已冲向双方的中间。 猛然间一道黑影如同炮弹般再天空中迅速坠落,青老心中感觉不妙刚想开口。 “嗵。” 巨大的声响带起的气流中裹藏着灰尘冲撞周围人的双眼,大家慌忙遮蔽。 第61章 初入界域篇:救援 阎折同牛少田早早的将双眼裹上,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早有准备。 待灰尘散去之后,一身战斗服,手握艳阳刀的男子站立在坑中,脚下的黑袍男早已成了一滩烂肉。 那男子长相其佳: 仪表俊秀貌不凡,眉如远山目有神。 身段孔武临风止,神采平平威自来。 持剑探面芙蓉贵,投足举止书墨香。 只恐宋玉难相首,莫怪潘安掩面哭。 偶有愁云常相伴,独让佳人多生怜。 四人中的女人向前跨了一步,看到面孔忍不住感慨道:“江老板,果然是相貌非凡,是贵如仙,当真是让人心生情愫。” 江迎夜看着靠在栏杆畅谈的二人无事,转头展齿一笑:“多谢夸奖!诸位,我很感谢尔等的护航,自然也没想过多的为难众人。” 身后的三名黑袍人看着面前的凶神,汗如雨下,青老手臂打颤抱拳声音羸弱的问道:“江江江老板,可否放我等离开,我等保证不再踏入唐明国的疆域半步,不行我们小灿留给你愉悦。” 江迎夜抿起嘴唇,语气平和冰冷道:“这个回答,我不喜欢,我更喜欢什么,你们想知道吗?” 他抬目嘴角微微勾起半个弧度。 青老心中暗叫不好,纵身便要逃跑,江迎夜将刀鞘对准青老的后心处,一道龙吟声传来,脱手的剑鞘如同子弹一般击穿青老的心脏。 阎折眨眼之间江迎夜立在另外三人的身后,正缓缓的走向剑鞘掉落的位置。 三道红泉直上云霄,五人甚至没有看到刀光。 最后只留下阎折、牛少田震惊的目光和江迎夜那厚实的背影。 “恐怖如斯,这是唐明国的顶尖战力!” 阎折抬起手腕查看时间。 时钟上的时间在界域结束后迅速跳到了9831年一月十六号。 “自己仅仅在界域内停留了不到三天,外边的世界早已经过了七十多天。” 此时一旁的牛少田转头朝面说:“阎哥,你饿不饿。” 阎折回道:“饿呀,怎么不饿,界域消失后我又累又饿。” 江迎夜握着艳阳刀款款走向二人,面色冷冷,眼中含着柔和,原以为二人同五人交锋会受到惊吓,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谈笑风生。 他竞步走向阎折二人像是提小鸡般抓起二人的后领,衣服的自动变化使得两人的脖颈间没有出现勒压的窒息感,只有一种拖拽感。 江迎夜侧目望见裹尸袋暗道:“这二人还算是有点人性,能够委以重任。” 被提溜的两人纷纷向男人道谢,他只点了点头又提起三具尸体,踩着路旁的标识牌借力飞跃到墙壁上,接着在墙体上奔跑到达高楼的天台,最终停在栏台上。 阎折和牛少田身体悬挂在墙体外侧,看着脚下的万丈距离,面容痛苦到极致,一旦江迎夜手滑了二人势必会粉身碎骨。 沉默片刻,阎折鼓起勇气请求:“江老板,能把我们两个放在天台上吗,下边有点高。” 江迎夜低头看了阎折一眼没有理睬的打算。 突然一架货运机出现在面前,后舱开启底座与石围栏的高度齐平,正缓缓向着天台靠拢,像是凭空出现了一般。 江迎夜没等飞机贴近,拉着二人纵身跳进飞机内部。 放下阎折等人后,将刀放在长座椅上自顾自的坐一旁抽起了香烟。 被丢到再地上的二人相互搀扶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阎折头部依靠着机舱侧面看向牛少田,他的脸色很苍白似乎是没有从刚才的情景走出来。 “首长,我们进入界域后空间发生转移,现在,在丘城市到达青城市要两个钟头。” 江迎夜叼着香烟抹着身子从右侧的机壁上拉出旋转的烟灰缸,此时机舱顶部的收集烟雾装置正在丝毫不差的将吐出的烟雾收集起来。 他将烟灰弹入缸中回答道:“自行安排,不用汇报!” 阎折注视着惜字如金的男子,结合之前的种种情景虽有些感激,但谈不上有很多好感,牛少田头靠着阎折肩头,口中微微说着:“阎哥怎么这么饿呀!” 一听到这话,阎折顿时觉得自己更加的饥渴,江迎夜玩味观赏着滑稽的二人组。阎折在心中思索一番对江迎夜的称呼,最终还是以江老板的称呼,开口说道:“江老板,能给口食,给口水吗?” 江迎夜立即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一个眼神,便又抽起了香烟,几乎是五分钟一盒。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旁的烟灰缸不知满了多少次,江迎夜合上又打开内部的烟灰随即消失不见,阎折推测应该是有收集装置,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面前的江老板居然在一个小时抽了十二盒香烟。 牛锱发正襟危坐面脸震惊的看向江迎夜,在他的认知中高中时陪自己上网的玩伴也才一个晚上吸掉十二盒的香烟,面前的男人是怪物吗? 他与阎折相互对视两眼后用发现新大陆的眼光审视江迎夜。 结束后,江迎夜一边整理一边说:“我不喜欢抽烟时同人交谈,食物和水的问题两个小时后自行解决,你们之前的领队有事。” 眼神虽然冷冽但言辞的中看不像是刻薄的主,自己回忆着江迎夜从释放劲力到上飞机起好像都没有喝活化剂,揣着心中的疑惑还是冒昧的问了一句: “江老板,你为什么开启劲力后没有喝活化剂。” 江迎夜自身对于后辈也很关心只是脾性偶有古怪,别人有请教自己也很乐意,于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活化剂,在界域外或是界域消失时开启劲力一个小时内自行封闭,就不需要用活化剂压制暴动的劲力,只需要等到二十四小时即可再次开启,不牵涉因果之力,你们知道吗?” 阎折和牛少田疯狂的摇头,江迎夜接着问道:“那你们知道些什么,说说看!” 牛少田望了阎折一眼,轻声回答道:“手册上讲的是两种,第一在进入界域后,劲力开启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而到达暴动而强行自锁,这时需要喝下活化剂压制暴动,解开自锁。” 他停顿下来指着手腕处类似手表的投影接着讲道:“界域结束后,手腕处显示的红色数字就是抵消因果之力所喝的活化剂数量。” “第二就是在界域之外,我们释放劲力,九个小时结束后要饮用将其压制,不需要抵消因果之力。若无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喝一瓶活化剂,否则会死。” 知道二人了解的情况,江迎夜拍手表示赞许,转而又严肃了起来,伸出三根手指提醒道: “第一、活化剂不会叠加,界域外开启一个小时后封锁,进入界域自行恢复; 第二、无论是九个小时之后,还是抵消因果之力时都只有一个小时饮用时间; 第三、便是那一个小时结束后没有喝活化剂或是喝的不足以抵抗因果之力,又强开劲力将无药可救,只剩下五个小时的活命时间。” “最终的结果,便是衰老成一具干尸。” 第62章 日常篇:秘密 阎折耐心听完两人的谈话,心瞬间凉了半截只感觉到这个世界成为觉醒者太麻烦。 而一旁的牛少田率先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么麻烦吗?” 他看向江迎夜想要知道他的看法。 江迎夜此时眉头舒展,给人一种释然感,嗓音轻缓: “活着也很麻烦,但是我们却要拼尽全力的活着,死亡或许简单,但要看你为什么而死。” “世间的麻烦程度就像是在搅浑的脏水中捧出一汪清水!” “若是有朝一日,你们发现自己是头吸血鬼时将作何打算?” 江迎夜的后半句话如同巨石砸向阎折等人尚未平静的心底,卷起的巨浪促使二人疑惑、恐惧、害怕的看向正对着自己面色严肃仿佛像是逼问的男人。 良久,他脸上的怅然换为苦笑,最终融为淡雅的微笑说道:“忘了做自我介绍,本人江迎夜,二位呢?” “牛锱发,字少田。”牛锱发回道。 阎折一直在分析江迎夜话中的意思以及面部表情的变化似乎是在暗示着不可名状的最为真实但又黑暗的事物,以至于他们望来时自己还处于发呆的状态。 牛少田用手指碰着阎折的肩膀小声说道:“阎哥,江哥问你话的,你怎么了?” 反应过来后的阎折不知所措的回了个“嗯”。 木讷的同两人对视后才吞吞吐吐说:“阎折字稼山” 江迎夜轻笑一声重新审视面前的男孩,随即说道:“阎折,我之前听过,我记得曾有一个女孩为了你,独自一人身处险境,当时我正在执行任务,便把她救了下来,那个女孩好像叫什么?” 身旁的牛少田钦佩的望着阎折,突然间他发现阎折身上多了未曾发现的闪光点。 “江迎夜,我想起来,他说的是槐英!之前听槐英说,落难时就是江迎夜拉的手。” “黄槐英!”阎折心中幻化着女孩的容颜,仍不忘记道谢说:“谢谢你江哥,你对槐英的照顾,日后有用到阎折,你但说无妨。” 看到男孩如此上进,他会心一笑说:“举手之劳,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如同昙花一现,莫要等失去了,再回忆寻找,最痛苦的,有时莫过回忆,希望你好好珍惜那个女孩!” 阎折顿时觉得心中暖洋,对于江迎夜也是万分感激,细细回想槐英,感觉自己欠人家的也太多了,虽然自己将其带离黑窟,可是后来的时间中自己也受了人家不少的恩情。 但转念一想,自己貌似欠了一大堆人一大笔的人情债,有点不好还了,不过心中还是默默的鼓励自己日后慢慢的还。 艾佳辕和黄槐英此刻正全副武装的站在等候区域,两个女孩只剩下脸蛋裸露在外,显然也是早就收到了消息,槐英抱着黑色的棉袄,眼神焦灼的望向天幕。 突然,艾佳辕将带着粉色熊手套的手贴在槐英的脸上,开心的说:“槐英,暖和吗?”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艾佳辕迈开大步绕到槐英身后将手插在槐英的棉袄的口袋中,声音忸怩道: “槐英,我们可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你不要太担心了,我都告诉你一会阎折就回来了,你这样让阎折看到他肯定又要跟个疯子大吵大闹。” 艾佳辕将手套脱下塞在口袋中,用手指勾起槐英两个水嫩嫩的嘴角说:“就是这样,笑一笑,还是槐英笑起来最好看。” “艾姐,阎折是今天回来吗?”女孩问道。 艾佳辕又绕到槐英身后,将手插在槐英的口袋中说:“相信我!这次我的消息很准的。” 飞机在云丛中飞快穿过,随即悬停在阎折最初登机地方的上空,机体内采用的是新型的装置确保下降时不会在机身下方形成的气流。 机舱内部江迎夜热情的邀请两人到家中玩耍,阎折和少田感觉初次见面就去别人家中做客感觉有些过于唐突,就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舱门落下,阎折站在机舱口远远望去艾佳辕从后边抱着槐英,当女孩看到阎折望来的那一刻,赶忙将手收回到自己口袋中,一副什么也没有的表情看向阎折,像极了偷藏糖果的孩童。 “这女的什么情况,不会是要偷我的家!” 但阎折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对着另外的两人回了句再见。 那时牛少田也同阎折并肩走下了飞机。 身后的江迎夜劝慰道:“如果哪一天,真的知道了吸血鬼,希望诸位能分的清楚孰轻孰重。” 阎折和牛少田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点头表示知道。 眼见男孩的身高完全高过自己,女孩双眼含情的问道:“很冷!我感觉这个买的衣服小了些!” “没事的,这次应该是跟我们任务的遭遇有关,身高要高你很多了,槐英日后我也能保护你了!”二人就这样对望着没有肢体上的动作。 那一刻两人仿佛很近但又很远。 艾佳辕拉着牛少田的手远离此地,到达合适距离时艾佳辕问道: “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牛锱发着实吓了一跳,在他的见地中,若是没了那甜美的声线艾佳辕说的话倒像是男孩子。 女孩转头看着牛锱发绯红的脸颊赶忙松开人家的手赔礼道歉,牛锱发红着脸自责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不对,我叫牛锱发,字少田。” 艾佳辕扑哧笑道,脱口而出一个字:“牛!”她没敢将后边的一个字说出口,赶忙止住,心中觉得有伤大雅。 牛锱发有些吃惊,不明白为什么艾佳辕要笑,没有很生气却有种很憋屈的感觉,更何况是个女孩子,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的很抱歉,我没控制住,就是很突然。”艾佳辕忙解释道,担心面前的男孩子埋怨自己失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拍着牛少田的肩膀庄重道: “少田,以后你艾姐罩着你。不行了报你艾姐的名字,艾佳辕,青城市没人敢欺负你。” 艾佳辕转头发现阎折和槐英似乎有些苗头,忙拍打着牛少田的后背声音激动: “少田,快看要开始了,古老城墙外侧的狗血爱情连续剧要上演了。” 两人盯了半晌对面也没有出现肢体接触,只不过是棉袄从男孩手上又换到女孩手上。 经过一番接触牛少田感觉这女的脑回路奇特,傻傻的问道:“艾姐,我看电视中演的到这时,感情升温了要亲吻的?” 艾佳辕满脸无奈的看向二人回答道:“等会,等会,不要着急,爱情这东西深地很,我们再盯梢一会。” “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怎么如此木讷!”艾佳辕看的有些着急。 第63章 日常篇:遵礼局 三具尸体被江迎夜安排妥当后。 他走到城墙大门内,肩膀依靠在墙壁上望着两对活宝只觉得搞笑便多停留片刻。 身着唐明国军装的男子驱车到达城门口。 迈着虎步走向背对着他的江迎夜,形貌荣盛了的: 寸发朝天黑眼胜,古铜肤色将军眉。 身段如龙行似虎,脚踏四方了无音。 刚忠勇武围身绕,纸墨笔砚在名中。 许诗白走到江迎夜身边,自觉的从江迎夜的口袋中取出香烟、打火机解释道:“真儿,管的严!” “你可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收敛过。” 听完江迎夜的话许诗白夹烟在手机上滑动调侃道: “看上那个了,我给你要一个联系方式,虽说是我们唐明国第二帅男,追的女孩都排蓝星两圈了。 你都三十来岁也不着急,有些东西留给时间最好,整天惦念着吃不到嘴里,不嫌难受。” “世人都说遗忘是很好的朋友,我宁愿将他浸死在深海里。”江迎夜苦笑道。 许诗白瞥眼正注视阎折等人眼中写满回忆的江迎夜,不禁为他感到不平,许诗白再次开口:“那小子就是我们未来的战友,我们唐明国的解卦者,你什么感觉?” “我只能说琢磨不透,似真似假,人品还好!”江迎夜咧嘴一笑:“走,午饭时间到了,两个娃娃飞机上吆喝饥饿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许诗白打趣道:“刚下飞机,你有钱吗?我可不赊账!” “当我江迎夜拿钱时,江氏集团就完蛋了。”江迎夜冷笑三声回答道。 突然,许诗白衣兜内的手机响起,电话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得知是找江迎夜时随手递给他,接过电话后得知自己的兄弟因违法犯事被提到遵礼局。 许诗白接过递来的电话看着有了新打算的江迎夜问道:“不吃饭吗?” “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公司帮你垫。”江迎夜转身将剩余的一瓶活化剂抛向许诗白,语气中带着一丝关怀说:“你明天不是出任务吗?我这里剩下的你用!” 此时,阎折抬目转头看向飞跃的鲜红色活化剂,陡然感到背后生出阵阵凉意。 “如果江迎夜说的吸血鬼指的是觉醒者,那么活化剂是什么制成的,又为什么要选用红色的。那真的是血吗?还是说那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们就是嗜血的怪物。” 想到这里阎折立刻收回思想,他不敢再向下展望,在他看来有时不可知的揣测可能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江迎夜走过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握着艳阳刀转过身来笑语:“老许,我在机舱上对他们含沙射影提到些关于科研会的绝密。” 许诗白将燃至烟嘴的火焰按在墙上泯灭,满不在乎道:“你呀!有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可不喜欢再出现几个自杀的蠢货。”江迎夜又提醒道:“你抹烟灰可是破坏文物。”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滚!快滚!最服你这种败坏兴致的人了。”许诗白不悦地回到,手指在墙壁上一顿乱揉,看着减少些的灰烬自说道:“算了算了,差不多了。” 随手将烟头弹到垃圾桶内,跨上车发动时他瞅见阎折拉着槐英的手向这边走来,洋洋得意道:“小子艳福不错啊!做我许诗白日后的兵,可要你吃不少苦头的。” 遵礼局的屋内一位年仅三十来岁的男子和一名二十来岁眼部青肿的男孩坐在大厅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黑色不起眼的小轿车上走下一位黑衣裹体、面戴口罩的男人。 投足间是种儒雅的贵气。 男人摘下口罩后俊秀的容颜不禁让两人心中泛起波澜。 方东来见状,起身来到男子身边讨好道:“江老板,你来了,你弟弟在里边的座椅上睡觉呢。” 跟来的男孩候在方东来身边,双目不由自主的斜向男人。 江迎夜没有立刻进入屋内,站在大厅内注视着左眼肿胀的男孩,温和的问道:“是里边那货干的吗?” 男孩起初还想狡辩,身边的方东来立马制止道:“小赵,江老板,这里你实话实说!” 而后男孩如实讲述江迎晨喝酒开车被自己制止耍酒疯打了自己一拳,其他同事也相继受了些轻伤,最终大家合力将其带到这里的全过程。 小赵的话音刚落,江迎夜接过话来说道:“对不起,你们的医疗费用我来承担,我也会对你们进行其他的补偿。 这过年了回家吃好喝好玩好,把伤势养好,真的很抱歉,顽弟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赵先是一惊,随后摇手回答:“不麻烦,我们应该做的!” 这时他看到江迎夜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提起挂在墙壁上的警棍,大步走向关着江迎晨的屋子。 方东来赶忙拉着江迎夜对着他喊道:“小赵,快来帮忙,江哥下手没轻重容易出人命的。” 看着自己被二人拉扯,江迎夜语气冷冷的回道:“老方,松开。” “我不松,你打人也是违法的。” 眼见二人不肯松手,江迎夜招呼车上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孩将方东来和小赵拖走,被控制身体的方东来喊道:“你们算是袭击国家公务人员啊!犯法的,知道吗?快松开,快松开” 控制方东来的男人将自己的证件横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秘事者三个大字后咽了口唾沫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 随后两名男子松开了方东来和小赵,虽然感觉对方没有用力但是方东来总觉得自己有点窝囊脸上挂不住面子。 好在动手的二人最后给自己和小赵道了歉,自己也顺水推舟邀请两人坐下吃些茶水。 此时的小屋内传来一阵阵江迎晨的哀嚎声,在大厅内吃茶的四人齐刷刷的看向小屋。 小赵弱弱的问道:“方队,不会出人命!” 方东来也是满脸的焦急,此时对面吃茶的二人站起了身子注视着屋门想要知道里边的状况,心中也暗怕出了命案。 思忖良久,方东来还是平下心来劝慰众人:“没事的,老江应该有分寸。” 门把手咔哧的旋转声音像蒸汽机工作一般在大厅内响起,四人快速望去,只瞧见江迎夜从那屋内走出,将沾着血迹的警棍挂好。 第64章 日常篇:过往 他神色如水的看向四人,此前从车上下来的西装人士将杯中茶水吃尽,迅速跳上车子,他对着剩余的二人笑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救护车回来拉他的,你们做分内的事,不要让他给你们带来麻烦。” 方东来热情回道:“不麻烦不麻烦!” 随即迎送江迎夜坐上车子。 “老方有空叫上你人来家里做客,正好我也当众给大家好好的赔个不是!” “江老板,你太客气,你放心我绝对会带人去你那里闹腾闹腾,你可不要嫌吵闹啊!”方东来握着江迎夜的手说着。 “那里,那里,欢迎还来不及的!”江迎夜笑着拜手再见。 此时,方东来发现江迎夜的口罩没有拿上连忙吩咐小赵将其取出还给人家。 “江老板,你这口罩可要戴好,不然又要给我们工作压力了。”方东来殷勤道。 “方队长提醒的是,再见。” “再见。” 驾驶位的人透过后视镜看到江迎夜彻底坐好后问道:“老板我们去哪里!” “公司。” 车子驶出遵礼局的大门,副驾驶的人开口道:“老板,我们到公司食堂就没饭了,不去吃点饭就去公司是不是。” “没事的,面包和水对付一下。” “那你打” “任何人都可能触碰红线,唯独江家人不能。”江迎夜透过后视镜端详副驾驶的男子,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随即又问道:“一直不停的暗示,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牵红线啊!我好几次都发现你对我的秘书图谋不轨。” “江哥,我怎么说,我就是”男人有些激动,开车的人瞟眼在一旁偷笑。 “刚刚还一口一个江老板,现在江哥喊得这样亲切,自己追,我不干涉,追到了你娶回家,追不到,你当条狗,不行,你贿赂月老,搭根红线。”江迎夜调侃道。 男人还想反驳两句,江迎夜背靠座椅双手张开督促道:“坐好了,说不准我帮你一把。” 男人听到事情有转机,连忙摆正身姿道:“江哥,你看看我做的端正吗?” 主驾驶的人彻底憋不住了轰的笑了起来,身旁的男子不满道:“别笑,没让你笑,你好好开车。” “很正,现在要专心开车,艳阳刀记得帮我带回科研会,改天我试着帮你把她邀请出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江迎夜欣喜地回答道。 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江哥,我冷津炎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汗水。” 握着方向盘的易青木乐呵呵道:“江哥这张脸,看个台子都能生意火爆,帮你询问人家秘书的态度那不是吃饭喝水!” “其实,我以前确实看过台子。” 说话间,他想到曾经看场子时基本是人满为患,当时有人开出高价让他当个门面。 易青木显得有些吃惊,没顺着江迎夜的话回答接着自己的话补充道:“等会!你不会是喜欢江哥的秘书童玥!童玥那可是江哥的左膀右臂,你要把江哥的手砍了,江哥还没老婆。” “开车,你们两个再说,火就烧大了,殃及我,你俩住的窝都给我收拾出来!” 二人不再吵闹,眼睛望着前方,毕竟二人的房子包括内部的装修都是江迎夜掏的钱,再闹腾也不能把老板得罪了,正襟危坐口中丝毫不敢在发出声响。 小赵站在遵礼局门口看着彻底消失的车辆,慢悠悠的走回大厅对着方东来说道:“队长,人走了,江老板人挺好的啊!” “是啊,我们两个进去看人怎么样了。“方东来领着小赵朝小屋内走去,嘴上解释道:”我让你看看他走没有,就是怕他杀个回马枪,他做事向来说一不二,让我们不要管就是连看一眼都不行。” 推开门后两人扫过屋内发现起初的躺椅上没有除了衣服没有人,疑惑期间转头看向近处发现江迎晨满身伤痕鼻青脸肿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小赵感慨道:“江老板,下手这么狠!” 确认人还活着后方东来拉着小赵到达遵礼局的门口等待救护车。 方东来长叹一口气,回答道:“江迎夜的兄弟不好当啊!不过这小子有时也却时不是什么东西!” 小赵满脸疑惑的看向方东来,方东来笑着引诱的询问道:“想知道江老板的事迹吗?” 小赵点头回道:“想” 方东来接过小赵期待的目光,顺势说:“原本江迎夜不是这里的人,后来才来这里的,我也是随后才调来这里,不过他好像有个喜欢的姑娘。 “那女孩我不清楚,我们相识,是我师父带领我调查一宗关于江迎夜父母案件时认识的,那一年他二十二岁,父母死在那场车祸中,车身最终烧的只剩下外壳。” “我们抬头发现有一个正对的监控,查阅时所有的文件都被删除了,后来猜测这件事跟赵建铭有关,而他的女儿是江迎夜的未婚妻, 是她将江迎夜带到这里的,而后消失不见,我听小道人说是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调查进入了收尾工作,师父在一天夜里突然说把这个案件作废,不在审理直接按平常车祸处理,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随后我们去慰问家属时,我从江迎夜的眼神中看到了超越常人的冷静和理智。他从我们相见到离开,他都保持热情,那种感觉不像是装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特别留意他。” “我那时不明白一句话: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年轻气傲,硬是要找出个结果。” “最终发现一起肇事司机自杀和十七岁少女强暴案件的矛头,包括江迎夜的案件矛头指向了一人。”方东来打了个马虎眼说着。 小赵的兴趣已被点燃到了极点道:“队长你快说啊?” “瞧把你急的!”方东来贴着小赵的耳朵说:“龛派五把手魏钦归。” 小赵听到名字后浑身冒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故事中牵扯的人物竟然是高层。 “难道唐明国的内部已经腐朽了吗?还是大厦将倾,我所遵从公道还有意义吗?”赵烈暗暗自语。 “这只是我给人的推测,后来我师父打了我一顿,我也不再参合这件事。”方东来看小赵面色有些发白转移自以为完美的话题接着讲:“你知道世界最有影响力最俊俏排行榜的第一是谁吗?” 赵烈收起思绪,猜测说:“不会是江迎夜!” 方东来点燃向烟拍着小赵的肩膀说:“你还挺聪明的!” 话语落在小赵耳中略感有讽刺的味道,他也没多想继续凑耳倾听。 “他的创办的江氏集团只用了五年问鼎第一,国家召开的大会上他是唯一的以私营企业而无军衔、官衔身份坐在第一排的。” 闻言小赵震惊的吐槽:“他开挂了!” “哎呦,你真还别说,我都感觉他是有点像龙王那种爽文男主,或者是手中有系统。我还之前专门查阅各种小说,想看看有没有那种五年的牛逼哄哄人物,最后我推测他可能后边有个老爷爷指点,要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救护车的声音在两人耳中逐渐变大,方东来站来路边对着赶来的救护车招手。 车在庭院内停好后,两名医生和三个护士在车门开启后迅速跳了下来,方东来同小赵也上前打了把手将江迎晨装到救护车内,同司机说道几句,目送着救护车离开遵礼局的大门。 “哎呀,可怜啊,他父母的死和他弟弟也有关,他弟弟十三岁那年带着同学到家玩,随后又跟着同学出去,结果人家父母打电话质问。” “老江他父母询问家中的人后,就连夜赶回家,才出了那档子事,父母头七又和同学泡网!我感觉当时老江的心也是崩溃的。”方东来感慨道。 “怎么了队长,我上厕所正拉着,听到救护车声音立马夹断跑过来,谁被拉走了。”跑来的男孩虎头虎脑的问道。 赵烈回答道:“江迎晨被打了个半残。” “我去,这么劲爆,来遵礼局打人,你们也没拦一下。”二人纷纷对男孩抛了一个白眼。 “江迎夜打的,你拦一下试试。” 男孩赶忙改口:“哎呀!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自己的家事,我们没法叉手。” 方东来淡淡开口道:“也好,金钱的世界中钱的数量决定话语权的对错,他这算是打兄弟给人看。 我们也能少受点罪,我们所服务的法律,倒更像是约束,对权力的权力的约束,对金钱权力的约束,对名望权力的约束。” “其实江迎夜和我一般大。” 小赵鄙夷的注视着胡子拉碴的方东来,跑来插话的男孩也是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方东来辩解道:“我结婚了,所以很少修边幅,江迎夜不过是条单身狗。” 进而转身大笑的走进遵礼局的大厅,身后的两人见状跟上。 第65章 下乡篇:启程 任务结束后,阎折就同怀英回到了家。 翌日,科研会派人将艳阳刀收走,告诫阎折保管好战斗服,同时将印着阎折大头像的秘事者证件和六万元交与手中。 来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解释说是出任务的奖金。 最后两位科研会的人员也摆出尴尬的姿势对他进行祝贺,那一刻他的眼中没有欣喜反倒有些难受,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从一个枷锁中挣脱又跳进了另一个枷锁中。 冬天的暖阳温暖但也带了刮骨的风,光秃秃的行道树是怆然,城市繁华的背后是异样的腐朽。 警卫厅的值员抬目望去,围巾包裹半张脸从装束看去像是男子,双手插在口袋中向这里靠近的。 到达窗口时从口袋中掏出秘事者证件放到桌上,值员看到秘事者后起身敬礼,随即检查无误放男子进入。 庭院内花树竞相开放俨然似春光华季,他慢悠悠的行至塘边,侧目望去池鱼时潜时跃毫不识隆冬已至。 猝然,三只头青红色的翠鸟落在肩头,他从口袋中伸出手,抚摸鸟头,紫色的鸟嘴中偶有几声脆鸣。 阎折从亭子到药房未见孔忠而,推测他可能是茶室,三下叩门,招呼肩膀处的鸟儿离开。 屋内传出声音:“进来!” 打开房门那一刻,屋内香炉中燃烧的草药散发着独特清香,他浑身一颤顿时觉得体内升起多条热流。 “师父,您老整天就这样待着不嫌闷得慌。” 孔忠而淡淡地回道:“心中有牵,那会闲闲,要不把你上次放这里的酒拿出来,热热身!” “算了!我酒量没法说,哎,怎么说那,怎么感觉,心中都不痛快,师父,我这外来人口总觉得与世界格格不入。”阎折苦愁着面说着。 “你自己不愿意接受世界,世界怎么敢接受你,懂得术门,不是让我们逃离,也是为了有趣的活着,你学习五术不是为了快乐吗?” 阎折张了张嘴随后又说道:“是啊!我总感觉这趟水很乱,谁也理不清楚。” “乱了慢慢整理,衣服脏了也要慢慢洗,其实,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唐明国也好,这个世界也好,就像一个卦象,术士嘛!帮人卜出了卦象自然要帮人解开,这个卦既然成了,人呐!要活下去就要将卦象解开。” 听罢阎折皱着眉头问道: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其实不想成为所谓的秘事者,我也不想成为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我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人间太累了,不然也不会有被贬下人间的神仙。” 闻言孔忠而笑道双眼眯成线,温和的说: “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我们生来就带着不同的使命。” “你应该清楚,我们很难去扭转命运,我们不能说成功就是改变命运,也不能说失败就是没有改变命运。” “因为有时他太难测了,但我们却又时时刻刻的在按照命运行走,得意时尽情享受不丧尽人伦,失意时自我安慰不背弃道德。” “你也可以按照你之前的世界的活法,闲云野鹤,应该是一种恐惧!” 阎折泪眼婆娑,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师父,是恐惧,无尽的孤独,如果我不知道或许还好一些,我真的很害怕他的到来。” “孩子,该来的总会要来,不该来的你的期许他也不会到来,我们就按照不知道不就好了,忘掉你知道的未来。” “人有时会说命运,但那些不知道他含义的人却可以活得很好。出生就决定了死亡,生命的时光中只记的开心的事不也挺好。” “卦算多了心灵就会蒙上尘埃。你应该去农村看看,那里的美景最能抚慰人心。” “去!去看看!或许你的心境会好受一些。”孔老催促道。 阎折也不敢再过多停留,毕竟孔老的脾气在那里放着,一旦不乐意少不了挨骂,想到之前学习经方时没有按照师父叮嘱结果药效有的差,挨了顿骂。 也不敢再多叨扰起身行礼告辞。 行至门口时身后传来孔老的声音:“这次的旅行成长了不少。” 阎折双手抠着两侧的门回答道:“是啊,从之前的一米七多点长到了一米七八。” “哈,哈,这要是让一些人知道了那还不羡慕死。” “那我走了,师父,您老照顾好自己,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勿怪。” 孔忠而拜手笑着说:“你要是带了,再来我就不让警卫放你的行,面相你懂,能做到望闻问切,经方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什么时间学针灸?” 阎折有些难为情道:“师父我五行属木,属火对水很敏感,我看到金属心中总有那么点的忌讳,我还是再等等!” 说罢,阎折合上门匆忙离开,踱步离开孔老住宅,心想或许在农村能找到解除这种精神枷锁的方法。 路边经过淘气网时,阎折抬头望去抬头门面装饰喜人亮眼,但却人迹罕至。 透过玻璃门望向里边,屋内的陈设干净,丝毫没有烟雾缭绕垃圾遍地,应该是网管理人员对这面比上心。 靠近门的左侧电脑屏幕亮着,男孩歪着身子侧头倒在躺椅上睡觉,通过头型判断阎折只觉得眼熟。 最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缓步靠近,侧身熟睡的男孩将头颅转了过来正对阎折。 阎折沉声道:“牛少田,他怎么会在这里。” 确定是熟人后,推开门他用手背拍打在牛少田的脸颊处。 牛少田缓慢打开睡眼,两眼朦朦的望着阎折,他的视野清晰之后猛地瞪大双眼喊道:“阎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就准许你来,不准许我来吗?走!跟我办点事,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 “不是,我就在网挺好的”牛少田推搡道。 “走,在网里过夜那不是没去处,赶紧下机,把账结了,跟我去个地方。” 见阎折语气果决,他感觉也不好过多的推辞,在他下机时,阎折走到前台,敲着桌子喊道:“喂,醒醒,你是这的老板吗?” 男人点头打着长长的哈欠。 阎折透过长相推测男子应该四十多岁有两个儿子,随即开口道: “把这里的法定人改为你的二儿子,明年大财必至。” 意识朦胧之际,点头同意,真正回过神后才发现男还早已和同伴出了门。 “他什么意思,好像没明白,算了,按照他说的试一下,反正也整天赔钱改变一下。” 男人又回忆起刚才二十岁出头面容上还残留着些许稚嫩,眼神清澈略有阴沉的男孩。 “大财将至。”男人在口中来回重复,只感觉很有意思。 牛少田背着包裹跟在阎折身后询问:“阎哥,去哪里?” 第66章 下乡篇:老伯 “我们去乡下。” “乡下,城里的生活不好吗?”牛少田满腹疑惑的问道。 阎折粗略解释:“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闻言牛少田又问道:“怎么,这么神秘。” 阎折只是看着他笑了笑,便拉着他在一旁等待公交车。 蓝色的公交车稳稳地停在二人面前,阎折示意牛少田跟自己落座。 长途公交车没来之前,阎折从车牌看到正好有一辆车是途经农村,又通过网上查询车次发现下午时最晚是五点可以打个来回就选择在这个地点等待。 “阎哥,我们中午不吃点吗?”牛少田挨着阎折落座问道。 “吃饭,晚上再吃,晚上我请你吃大餐。”阎折将目光从窗口收回,拍着牛少田的腿说着。 汽车经过站牌后停下片刻启动,一个身段极佳肤白貌美穿着华丽的女子从车门进入,先在周围扫视一番随后坐在二人走道对面的位置上。 车的靠背高度不超过普通成年男子的脖颈,以至于车上所有人能迅速发现女子,被众人盯着的女子没有表现一点羞涩,反倒有些洋洋得意。 女子落座后,不屑的看了身旁的二人立即掏出手机说道: “小丽,我告诉那男人玩玩老娘就想抹干净走人,没门,我每天去他家陪他老婆聊天,你知道吗!他害怕了,他怕她老婆知道,然后,他就给我很多的钱,我现在不用做任何事都有钱花。” “我要做大的,他骗我让我做小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老婆怀孕了。他怕她老婆伤心,我就知道我机会来了,我要让他们离婚,凭什么我要做小的,他不离婚,我就闹的他们家鸡犬不宁。” 汽车上的乘客纷纷侧目看着女子,女子丝毫不避讳众人依旧大声对电话那侧的人讲述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阎折以为这种事应该是偷偷摸摸地,什么时候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义正言辞的把破坏家庭和睦当成一件好事。 牛少田用肘部碰着阎折的胳膊问道:“阎哥,城里边现在玩的这么花” “道德的沦丧罢了!口,可以谈吐比肩神明的圣经,也可以说出下贱到超越粪水的污泥。”阎折轻声回道,但目光早已转向窗外。 钢筋铁骨的繁华有时背后是另类的腐朽与肮脏。 黄土覆盖的道路也应有他异样的繁华。 在各路文化汇聚的城市中偶尔会演化出独特的丑陋与不堪。 经过几站后女子跺着响亮的脚步下车,随即周围响起各种议论的声音,牛少田目光从周围扫过。 阎折则打开车窗玻璃外的气流吹在脸上冷冷的,像是夏天握着的小雪糕,绿油油的麦苗在阳光下甚是喜人。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让两人坐的腰酸背痛,下车后在站台处随意转动着身姿消除满身的把疲惫。 “阎哥,我们现在去哪里。”牛少田便活动身体边询问道。 “走走看,到时再说,我们只需要漫步,其他的交给天。” 说罢,阎折将手机从口袋中掏出发觉已经下午是两点半,远处的蹲在田埂上的带着草帽的老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立刻迈着步子朝老人坐的田埂上走去,快到近点时才察觉到下边的田地中趴着一只打盹的老黄牛,黄牛的身下麦苗还有微微的长势。 他又抬目望向远处的山峦,心中突然觉得有一种助人开阔的爽朗感。 “老伯,我可以坐在您身边吗”。阎折微笑的询问。 老人看着跟前的两个面色清秀的男孩,只觉得刚才的男孩语气有种亲切感,随即热情道: “欢迎,你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那老伯虽然肤色黝黑,但那双眼睛透亮,没有污浊感阎折感觉自己这次可能找对了人,但看那老伯眉头微紧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老伯,您可是儿子公司面临诉讼问题!” 阎折此话一出,老伯的面色迅速严肃起来,目光诧异的审视男孩说道:“你。” 男孩微微一笑又说道:“老伯,您的三个女儿可是选了三个好夫家,您老伴也是三年前走的。” 阎折之所以妄下定论,在于他看出面前的老爷子是心胸开朗之人,并没有因为老伴的离去而深陷其中,反倒给他一种看淡生死的感觉。 牛少田也是满脸雾水的观察这二人的反应,此刻老伯的心中乱作一团。 邪乎!太邪乎了!这男孩怎么 “那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老伯,您不要着急既然有问题了你就讲讲你三个女孩的嫁人的故事,看看和我想的一样不,到时,我绝对给您一个解决方法。” 那时阎折从口袋中摸出三个铜钱推演三空铜钱,懒得思忖一屁股坐在枯草上,牛少田听到有故事面心欢喜的挨着阎折坐下。 老伯得知儿子的公司有救,心中甚是开心也不怀疑阎折的身份淡淡的讲道: “早些年家里盖的有点像四合院的模样,那时素枝还在,我们俩个没事了就拉着家中的黄牛。” 老伯指着牛又缓缓开口:“我当时大女儿嫁了一个好夫家,我和素枝就想要不让我们二女儿也住进去试试,反正就是换个房间住,结果我二女儿也嫁个好夫家,我们两个就高兴的一夜没有睡。” “随后我又让我三女儿住了进去,最后也嫁了个好夫家,就是感觉好神奇,后来我想要不让儿子也试试,但是那小子不愿意,认为女孩子住的房间那怎么能行,我们也没让住进去,这行不行。” “行,可以,您告诉您儿子把法定人改成他儿子,正好他儿子也年满十八了。”说话的同时阎折仍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说罢,阎折引诱着二人:“想知道里边的原因吗?” 此时,牛少田跟发了疯似的推搡阎折的肩膀口中阵阵有词:“阎哥,你快说,急死我了。”老人虽不像牛少田那样疯狂可心中还是有些期许。 “天人地合一,在宅中我们住讲究道,就相当于古代为什么会有东宫太子而没有西宫太子。大女儿为巽在东南,二女儿为离在南,三女儿为兑在西边,儿子、女儿成亲了,那么讲究补位,大女儿成亲,那么二女儿就算大女儿。老伯,你这算是碰上了。” 阎折笑着解释道。 老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牛少田感觉越听越迷惑问道:“阎哥,那个按你这么说太子住到西边什么情况。” “雷泽归妹卦。” 第67章 下乡篇:识脉 牛少田更是疑惑凑近身来重复道:“归妹,变成妹子,不是,阎哥你快点说,急死我了!” “自己查去,六十四卦图分析一下不就知道了。”阎折用手推着牛少田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又侧目看着老伯温和道:“老伯,我送您一场造化如何,前提是您要信我。” “我相信你,肯定相信你,你说!”老伯感觉似乎有福分将至,将帽子取下来侧身看着阎折,企图不放过阎折说的每一个字。 “这块土地是你的吗?那黄牛是不是每次干完农活累的时刻就趴在那里收拾。”见老人点了两次头阎折继续说道: “那好办了,如果那天选阴宅就在黄牛趴的地方,脚对着远处的山,你们看那山像不像古时候放笔的笔山,那些电线杆子就是笔。” 说话间阎折起身指着远处的青脆的山峦,坐在地上的二人向远处望去,老人虽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发现那山长得真像‘笔山’。 阎折顺势跳下踩在麦苗间的空道说:“老伯帮忙把你家的牛先带走,我帮你看看土质如何。” 牛少田跟在老伯身后,当牛被拉出田地时身姿向后仰似乎有些不情愿,牛少田对着站在土道上的的牛做了个鬼脸,黄牛口中发出“哞,哞”的声音。 阎折俯身在麦苗空隙间向下扒拉几下泥土,随后又填了回去,拍打着双手震落尘土,笑着看向几人。 “阎哥,什么情况,这里埋人能出什么。”牛少田凑着面问道。 “远处的文笔有文曲星的相,黄牛疲惫时恢复气血最好的地方就是有强烈地脉之气之地,这泥土的土质不强不弱最为合适,老伯,唐明国的青城市,市长之位大不大?”解释的同时阎折用手比划着。 “阎哥,首都的市长,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不大!”牛锱发鄙夷道。 老伯惊喜地回道:“大,太大了,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正愁瞌睡你就送枕头。” “到时下葬时,告诉他们脚对着前方的山,子孙后代吃到风水利于从政,大吉大利。”阎折眼皮缓吊凑在老伯耳边说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这周围的风水可让你一家独占了啊!” 老伯此时也显得有些鼠头鼠脑,像是腰间瞬间揣着几千万,轻声低音道:“放心,我这老汉的嘴能把风。” “阎哥,讲讲道理,我分析分析到时候,我也试试。”牛少田恳求道。 阎折又拉着众人坐在土堆上,语气平和但去让人神往缓缓回答道: “曾经啊,有个姓刘的,他啊会这行,他就拿着罗盘,牵着黄牛在满山边野的找啊找啊,他发现了一条龙脉,之前有个姓黄的河他啊改道了,这龙气就从北跑到了南,正好姓刘的就发现了这条龙脉,碰巧遇见一个姓朱的,姓朱的水性好。” 牛少田打断道:“一会姓刘,一会姓黄,一会又是朱,那牛也用上。” “不要在意细节问题。” 训斥牛少田不要打断他讲话后,又说道:“这姓刘的水性不好,这龙脉埋人的地方叫做龙穴,就在水里,穴长得像青牛,他让姓朱的把两家的骨灰丢进去,结果朱家穷用菜叶子包自家骨灰一丢进去,牛一张嘴闭上了,随后,刘生气就吩咐他把骨灰挂牛角上,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做了大臣。” “阎哥,你糊弄小孩子挺有一套,我算是听了个屁,你来论证一下。” 老伯牵起黄牛告辞道:“我把牛拴在家中,你们来家中坐坐,这时间牛要回家睡觉了。” 二人推辞回道:“叔你慢点走,我两个这样习惯了,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先忙你的。” 将老伯送走后,阎折支着身体,口中吊起从一旁拔出的狗尾草: “其实我们能感受到先天之气,比如你在地上画十二个连在一起的格子,你每个地方停留十分钟,你会发现有个地方很爽,家里的乌龟无论放在那里他都能找到家中气最旺的部分,是西北乾的位置。” 随后感慨一句:“自古西北多出天命之人。” 看牛少田眼中热情未消,鼓足气接着讲道: “插一嘴,先天八卦是竖看,后天八卦是横看,自古以来最为实用的是用后天八卦,看风水什么都用后天。再教你一个法子,有人看风水用先天看的大多是骗子。” “我们基本上都是后天,看坟地时没有最强的地脉之气,在这种情况下,有的呐!就对着天看,找星辰,什么紫薇啊,破军啊,廉贞啊,贪狼啊,来谋求最优的气场,也有别的门类,这个多不好解释。” “动物远比人对气的感应强,家中的小动物搬家了,十有八九是家中要有灾难,人要逃离,我们所谓的地气其实是由于地幔运动产生的,人类对于气场的检测最少需要千年,看命,看相其实是一种大的统计学。” “等世界大同那天,世界各国联合起来把全世界人的生辰八字拿来再根据他们的生平经历,长相变化,住在蓝星的位置,在家中的住的方位,祖坟埋的位置,等等汇集成表格,在浩如烟海中罗列归纳总结得出一种普遍性的规律。” “就能论证看命,看相,风水这一块符不符合大众认知的科学,除了占卦有点玄妙,不过还挺好使,但是做到,堪称凡人成神。我们不过尘埃,怎敢孤傲恒星。” 此时的牛少田不知何时手支着下巴打起了盹来。 一老农领着一群山羊向村中慢悠悠的走去。 天边的暖阳换为残阳,一抹冷气踩着青尖跳跃着扑向阎折的怀抱。 “阿嚏。”阎折打着喷嚏同时叫醒在一旁熟睡的男孩。 “牛,该走了。” 醒来后的牛少田打着呵欠拖着长长的声音问道:“阎哥,几点了,太阳快落山了。” “四点了,走正好赶上五点的末班车!” 阎折说罢,牛少田背包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手插在背包内胡乱摸索,当看到联系人的标识时双目突然打开,之前的瞌睡转瞬消失,阎折侧目望去看到“母亲”两个字样。 第68章 下乡篇:亲人 牛锱发将手机贴在耳边顺势又坐地面上,没有打开免提但依旧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不等牛锱发开口,对面的女人说道:“娃,你啥时候回来呀,大过年的还在外边,你姐姐今年带着你外甥,回来,小娃他说他想他舅舅了!” 阎折能感受到背对着自己的男孩应该是噙着泪的却故作坚强掩饰着声音道: “妈,我今年就先不回去了,我这不是找了个老板吗?挣钱呐,正好把学杂费赚到,你和爸就不用那么劳累了,你和他们好好玩,我暑假放假就回去了,我不是给你寄了九万块钱你们看看缺什么就买什么。” “傻孩子,你不要骗妈,你是不是辍学了。”女人的问道。 “没有!你不信,听听声音,我现在正和我同学在宿舍,他啊!今年,有事,没走,你不信你听听声音。”牛锱发转过头看向阎折,脸颊上流淌着热泪,倒像是一种祈求。 阎折咽下唾液接过电话回道:“婶,少田没辍学,我们两个就是在寝室的!” “你要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娃脑子能得很,我就怕他有什么苦憋在心里不说,骗我们。”女人担忧道。 “没事的,你就相信我,少田他绝对没事,在这里没人让他受委屈,我们把他当块宝的。”阎折解释到感觉对面信服后才将电话还给牛少田。 “娃,有空给了把你同学带到家里玩,你可要记得人家待你好,不要忘了报恩,不要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记得没有!” 牛锱发急忙说道:“妈,记得,记得,我哪里敢忘记,你放心!你把电话给我爸,我给他说说!” 阎折背对着锱发听到电话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娃,在外边过得好不好,你给家里打了九万,自己的够不够,不行了我明天去乡银行里给你打会去。” “爸,我的够用,你不要担心了,别再去爬那么高干活,钱我来想办法,你们在家好好享清福,现在的人心坏的狠,前段时间网上说一个三十多岁的工人在十几楼绳子被人割断了,掉下去人没了,家里还有三个上学的娃娃,你就别去了,我钱够花,这事只要不发生在我们身上就好。” 牛锱发又接着说道:“过两天不就是年吗?我姐姐也回来到时你们看看什么好吃多买点,年轻时没享福,现在我们补上。” “没事的,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最少先把彩礼,房子给你干出来,你姐姐说到时她也帮你凑点,我也受点累。” 牛少田拒绝道:“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废物,我自己能行,我就找个陪我好好过日子的就行,也不要长得太好看。” 电话那边的女子接过手机温和说:“娃,你也不要累着自己,不行就歇歇。” “行,行,我记得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提前说一句新年快乐!妈,你就相信我,绝对能挣来大钱,讨个好老婆好好的过日子。” 对面回了几声嗯,牛少田连忙挂断电话生怕多说几句暴露颤抖的声音。 “阎哥,我爸妈老来得子,后来大病钱没了我姐出嫁是我爸说找个人品正的过日子的,后来他们二老又拿出钱帮着那边收拾收拾,这现在到我,我真特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没钱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不想算了,好好挣钱。”牛少田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说着。 阎折不知该表露同情还是什么,最终语气缓和的问了一句:“牛,如果你知道你死亡前结果是孤独或是你在明天将离开,你会怎么作。” “如果是孤独,我就好好的陪我的亲人朋友,当孤独来的那一天,我会在快乐的回忆中度过,如果我明天会死。 我会好好的享受不我绝对不会允许我死去,我现在是家中的顶梁柱,如果我死去了,我家的天就塌了,最少也要等到我父母走后,我再离开。”牛少田在说出不后话语几乎是厉声命令自己。 二人保持沉默的向站牌走去。 猝然间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孩子们,留宿一晚!我正好备了酒食。”老伯小跑着向阎折赶来,看到二人正在走远忙喊道。 阎折二人转身看向老伯。 一抹残阳不偏不倾冠冕在阎折额头,斜斜冷风踩着草尖在田埂行走的,梳理站立人的衣襟和发丝。 他看着男孩只觉得男孩身上有玄而又玄的气息,到像是个神仙了的。 男孩笑着冲老伯喊道:“老伯,回家去!今天,你们大团圆,日后记得告诉你后辈,从良从善,读书修德,让他善待他周边的人,但是要远离小人。” “嗯,我相信你说的话,留不行吃顿饭再走,我到时开车送你们回去?” 当相信二字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那一刻望着即将逝去的光芒,和那个等待自己回复的老人,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所追寻的,所需要的。 人活着最重要的是信些什么, 既不要什么都信, 也不要什么都不信, 相信的叫做生活, 不再相信时都成了冰冷的棺椁。 明白了自己苦苦追寻的就是那种信仰,一种短暂丢失的信仰。 他兴奋的随即高声欢呼:“老伯,谢谢了,你快回家!你的孩子们都回来陪你了。” 最后一班车从地面线缓缓地露出身来,见状阎折等人迅速的跑向站台处,高举着双手对老伯喊道:“老伯,有缘我们再见了。” “路上注意安全,常来乡下玩,你们叫什么名字。” “知道了,我叫阎折,我旁边的叫牛锱发,我们走了,您回去,不要让他们等着急了。” 坐在车上牛锱发好奇的问道:“阎哥,你为什么一口咬定老伯亲人回来了。” 阎折露齿笑答:“我看到有个老农领着一群山羊有种意象,你信什么。” “钱。”牛少田脱口而出又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不背弃道德不就好了,我现在缺钱,我就信钱。” “是啊,不背弃道德,有个人曾说过:世界上唯有两种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一个是我们头顶的星空,一个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又有每个人的星空。” “哪怕这一世走到最后是孤独,我应该试试,尽全力的生活,陪伴。” 牛少田看阎折又神往了起来,推着阎折的肩膀问道:“阎哥,你怎么又愣住了,想什么呐,龙脉提几嘴!” 阎折嘿嘿一笑立刻郑重的看向少田:“打个比方,我们要善于探索世界的本质,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你感觉作者脑袋能抗住几颗花生米。” 牛少田思索片刻道:“一颗!” “一颗,那叫抗,那直接合上棺材板,吃席了,别想那么多,保护好自己家乡的一方山水。” “因为那里可能就有龙穴。龙脉的强劲在于山的清秀俊丽巍峨,水的灵动甘甜。如果山水都被破坏了,就算有龙也是死龙” “那好,阎哥。”牛少田有些难受道。 “不要打搅我,我再神往感悟一会人生哲理。” 说罢,转头他又望向窗外。 第69章 下乡篇:丢失的眼睛 橘黄色的路灯之下,二人在人行道上行走,牛锱发将阎折同马路隔开。 “阎哥” 虽然男子并未道明意图但他也清楚平和回答道:“好人有好报,倒是你小子反倒是给我下了套!” “你发现我打电话是故意让你听到的?”男子略显不好意思的问道。 “废话,我要是看不出来,我这一身本领白学了。” “阎哥,那你找到你的东西了吗。” 闻言,阎折停下了脚步,目光缓缓地扫过周边的世界,双手插在兜里,鼻腔内飘散的气息形成可见的白雾。 “信仰,我少的是一种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翻译过来说就是,一个人一生没有找的属于自己的道,天地都不准许你的存在。” 牛锱发疑惑的惊叹道:“这怎么和我听的不一样!” “哎,前人的思想不过是悬崖勒马,后人的理解往往粉身碎骨。” 那条路上二人畅谈许多,阎折知道了牛锱发的往事,但在谈及自己时还是对于穿越和那个神奇的手提包有所保留。 只粗略的讲述自己从煤矿场、黑拳到如今的经历,牛锱发听完故事没有迅速说话,默默的看向阎折,随即二人一同笑道。 二人虽然并没有语言肢体上的交流,但是两道孤冷的目光相对,部分人间悲情从两具躯壳中随着口中呼出的白汽涣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行至到一间别墅前二人停下了脚步,牛锱发在回来的路上听阎折描绘过新家如何,但看到时还是感到吃惊。 他打趣道:“阎哥,我就没你这么有福气,你怎么不开车啊!” “车,车速有时太快,少了点情调,我还是喜欢步行。” 谈话间,两人通过大门走进屋门前,阎折在门口轻叩三下门。 只听拖拖拉拉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给人一种激动的感觉。 房门打开那一刹那,绝美淡雅的女孩探出头来,面色欣喜,嗓音轻柔: “稼山,回来了,少田也来了,快进来吃饭!等着你们呢!” 声音如同棉花般的在两人心中爆裂,阎折赶忙探手摆了个请的姿态,女孩也学阎折笑道:“请进。” “谢谢。”他怯怯地看向整洁干净的屋内,神情满是拘谨,又望见槐英脚上的拖鞋,想要在门后的柜子中寻找一双拖鞋。 “我给你客气客气,你犯得着这么拘谨,换什么鞋子,进去吃饭,等你换完鞋子饭就凉了。”缓慢的用小力推着牛少田进入。 槐英关门准备向客厅走去,抬头发现阎折正神情严肃的注视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不是和少田去餐桌了吗?” “稼山,你”女孩问道。 “槐英,你猜我今天找到了什么。” 女子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阎折,但心中对于男子故弄玄虚有些愤愤。 “我好像因为你突然有点喜欢上这个世界了!”他贴在她的耳边解释道。 看到槐英更显紧张的神情,心中感慨道:陶锦葵的招数还挺好有用的! 女子攥小拳咬唇面色秀红:“你就傻狗!” 槐英推开阎折,错身离开,他紧闭双唇注视女孩的背影。 “槐英,如果那一天,我真的失去了你们,我现在也想拼命的抓住你们。” 在光线明亮,车水马龙的大桥上。 两名年轻男子蹲坐在围栏处,二人身体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中间摆放着从纸箱子上撕下的硬纸片,上边写的“只要饭不要钱”。 两人身旁不远处窝着两只流浪狗,形形色色的人群投喂的粮食早已将狗肚子填饱。 左侧下巴较尖的男子名为李六子,二十岁,年幼时被父母抛弃,是奶奶拉扯长大,初中时奶奶去世,得到村中人的帮助读完初中,后辍学流浪,在工作中少受欺负后立志“永不打工”。 右侧下巴圆圆的男孩称作也苟,是六子十五岁时捡到的,那时男孩十二岁,脑子不好使似乎是从小到大都在流浪,不会写字不会做幼儿算数,陪着六子在工厂干了三年,会写几个字和部分简单的加减。 “六子哥,我饿。”也苟说道,死死注视流浪狗面前完整的蛋糕。 流浪狗察觉到掠夺的目光,呲牙咧嘴的正对也苟,鼓鼓的肚皮促使它的模样看起来多了懒散。 “六子哥,我饿,我们一天半没吃饭了。” 也苟耷拉着耳朵,声音哽咽道:“六子哥,它们都吃饱了,我们还没吃饭,为什么没人给我们吃饭。” “我们算人吗?”六子抬头看着天空问道。 年轻的小情侣从远处走来看到趴在地上的流浪狗,搂着自己的女朋友用手掐着眉心,极力克制胸腔中沸腾的悲壮。 女子难受的说道:“我们给它们买些东西。” “嗯。” 说罢,男子同女子快步到周边的快餐店内,买来三盒肉块放到两条流浪狗的面前。 六子和也苟闻到香气迅速的转头看去,二人下意识的多嗅两下,仿佛这样完全有达到饱腹的效果。 女子催促道:“狗狗呀,你们快些吃,吃饱了就不饿了。” 两条狗只是抬头嗅了两下便又低头,肚中的事物太多以至于两条狗低头后又将其缩在怀中。 男子想到自己的良善和世家穷苦,眼角悄无声息的滚落两泪颤抖道:“哎,可怜的事太多了,我除了流泪真的无能为力。” 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去给它们买些抗寒的!” 见情侣走远,也苟立马扑向肉块。一只狗叫了一声,情侣双双转头,看到也苟手中拿着自己喂狗食物。 男的大骂:“畜生,狗的食物都不放过,该死的东西。” 女的附和道:“就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社会败类。” 李六子看到二人怒气冲冲地杀向也苟,忙喊道:“狗子,快跑。” 也苟见状赶忙逃离,六子顺势拦着二人,许久未补充体力使他硬生生地挨了男子一拳后倒地不起。 二人围着六子拳打脚踢,旁边的两只狗抬头打着长长的哈欠蜷缩在一起,睁着大眼看着面前的闹剧,偶尔甩甩尾巴。 “畜生,小偷,强盗,败类,垃圾。”二人打着骂着势必要将胸中的血海深仇的恨意宣泄出来。 片刻,男子搂着女孩的肩膀,一脚踹在六子的肚子上,笑着扬长而去,他们对于自己的善举感觉到无上的光荣,幻想着明天报纸上能刊登他们的事迹风光无限。 “现在的年轻人下手太狠了。”李六子用手缓缓起身后握着腹部,右手触碰自己面部的抓痕感叹道 也苟抓着肉块急匆匆的跑来:“六子哥,我” “你什么你,下次碰见这种事你就撒腿跑,他们打不过六子哥,你看看,他们被我打跑了。” 六子话语间尽显得意,可是伤身浮肿使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也苟指了指六子泛血的痕路。 “我这叫做荣誉,阿奶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的身上就带着彩,阿奶还说,这个用唾沫摸一下就止血了。” 六子将唾沫吐在掌心处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随手抓起也苟手中的肉块放在嘴中咀嚼后得意道:“真香,这就是我们的奖赏。” “六子哥”也苟用手臂上的几层布摸泪说着。 “哭什么,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们就是要成为坏人的人,只要我们成为坏人了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快吃!你再不吃我就给你吃完。” 也苟憨笑着一个一个塞进口中,将另外两盒放在六子面前。 李六子笑了笑:“我们现在加入了风夜,等以后我们管的大了,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嗯。” 第70章 宋笙湘 朦朦胧胧的天空下漂浮着灰暗的冷气,男子将车停在阎折家的门口。 在大门前按几下门铃后,便靠在前车门处抽烟,穿着黑色战斗服,时而前后张望,时而扬起手臂常看时间,男子身带贵气,举止中偶有痞气散露也可谓: 玉面娇嫩桃花目,朱唇撩诱华贵峰。 贝齿生来咬金匙,郎躯最喜揽淑人。 定立如松眉间雪,行乐欢笑一身痞。 屋门推开后,一男一女从里边走了出来,男子穿着战斗服,背着黑色的背包,宋笙湘瞬间来了兴趣,目光牢牢的锁在女子身上,仿佛少看一秒愧对天赐容颜。 “这女子生的好生绝美,又便宜了那家猪,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他摇了摇头,掐灭香烟丢入垃圾箱内,女子围在男子身旁帮忙整理衣襟。 牛少田开口道:“姐,没事的?” “停下,脖子的领子还没有舒展开呢!” 说罢,收拾完毕后,女孩拍着手回道:“可以了,快走!” 宋笙湘看着温馨的一幕无比的羡慕,但又想想自己的一百零八个老婆,却又感觉应该是别人羡慕自己,为何自己生出爱怜之心。 黄槐英看到门口戴着墨镜的男子赶忙小跑至门前开门。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宋笙湘伸出右手温和问道:“你好,在下宋笙湘,不知你姓何名何,可妨透露,若是有碍,在下不会多问!” 女子握手回道:“你好,黄槐英。” 宋笙湘握着女子葱白般的手,那手好像只有嫩皮裹着,如同竹节般,女子轻微的向后拉了下被抓的右手。 感觉自己逾越,他松开手夸奖道:“失礼了,黄怀英,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没事的没事的。” “宋哥,天刚亮,你就打电话让我跟你出任务,我们不走了吗?”牛少田催促道。 “忘了,忘了。抱歉,我们有缘再见,槐英。”宋笙湘将手贴在自己肩膀前再见。 见二人上车,槐英连忙将大门合上,逃向房屋。 “砰” 她靠在门后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吓死我了!他怎么跟头狼似的!” 门声惊醒了熟睡的阎折,他慢悠悠的喊道:“槐英,怎么了。” “没事,送了一下少田。” 还未听清女孩口中说的什么,阎折抓着抱枕,又将头深深的埋在里边。 黑色的汽车上,宋笙湘瞥眼坐在副驾驶的牛锱发。 来之前,秘事者曾将牛锱发的档案信息交给宋笙湘对于身边的男子并不是太陌生。 他是人组一组,牛锱发则是自己未来的新成员,科研会考虑到一组只有宋笙湘一个秘事者有些不妥感觉这个苗子不错就丢到他手下。 虽然只有他一个秘事者但是他也是唯一的在界域结束后饮用一瓶活化剂就能抵消因果之力的人,而他的后遗症相对有些特殊就是色欲,不像许诗白和顾贞的爱欲可以结为夫妻。 而这种后遗症被称为“病”,“病”也会反哺主人,江迎夜的烟鬼肺部要强上普通人好几个档次,他的呐,自然不能是旁人的肾脏可以比肩的。 过去他专门派人寻找过相同病例的女性觉醒者,但是这种同症状的“病”不像:梦、阴阳人、烟鬼、暴食、怖嗜、自虐、精神分裂、颤抖、童生之类的那么简单。 一瓶活化剂抵消因果之力所带来的后果便是他的病情加重,普遍是在离开界域回到家后别人的是一个小时而他的往往是二十四个小时。 要不是靠从孔老配的药吊着。 完全依赖反哺,早就气血衰败。 中间偶尔会出现间歇情况,也导致了他执行任务常带着两个老婆。 想到自己发病时,容易给别人带来困惑,他也常上报拒绝科研会派人帮助,但只有这次被驳回了。 昨晚已经同牛锱发交谈过,凌晨二人便接到任务,自己也是起早来接牛锱发。 “少田,那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宋笙湘语气平和的问道。 牛少田偏头眨着眼睛,似乎在思索随即回答道:“宋哥,你说槐英姐啊!我是通过阎哥认识的,就是阎折。” 宋笙湘沉声逐字念道:“阎折” 好像在哪里听过? 额,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早些时候孔老收个徒弟好像叫阎折。 这么巧,好白菜让这头猪给拱了。 他又开口道:“少田,一会我们先去趟我家,带上人,我们再前往!” 牛少田惊奇的问道:“宋哥,我记得队伍不就是我们两个人。” “没有,带上你嫂子。” “宋哥,嫂子这么厉害。” “你嫂子必然厉害。”宋笙湘撇头看了眼牛少田崇拜的眼神心中嘀咕道:“你嫂子厉害的无法形容!哥都扶不住墙!” 牛少田从阎折的家中离开后,槐英走到厨房看着还剩下的一人份的早餐,原本是给少田准备,他刚坐下就听到门铃声,慌乱中扒拉两口赶着出门。 这时,女子抬头看到客厅的钟表时间跑到七点半。 不行,丢了浪费,浪费可耻! 阎折经常睡懒觉,这次不能再让他懒了。 思索间,她走进阎折的房间,看着男孩穿着树袋熊的睡衣,牙齿咬在抱枕上。 黄怀英贴在阎折耳边柔声喊道:“大懒虫,快起床了。” “早起的虫子,都让鸟给造了!还早着呢!”阎折有气无力的回道。 听到阎折的辩词,槐英有些生气鼓起两腮:“你快给我起来呀!” 阎折转头示意槐英离开,口中说道:“槐英你在躺你被窝里舒服会儿,没办法,我被我的床禁锢了。我这里也没位了,你自己找个位置。” 女子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抓起被子猛掀到一侧,拖着阎折的脚走向卫生间。 “我能走,你放开我,我要和我的床同生共死。” 女子拧眉坏笑神情骤转:“你是想怎么死!” “其实,我一早就闻到你做的饭菜,我躺被窝中,主要是怕” 槐英冷冷的问道:“怕什么,信不信我抽你!” 阎折喉结跳动,语气弱弱道:“槐英,你以前可是很少这么粗鲁,是不是艾佳辕那妮子教你的?” 第71章 劲力带来的副作用,六组的到来 “你信不信,我现在脱下拖鞋抽你,你自己洗漱完毕后吃饭。”说话间,女子捡起退掉的鞋子光脚踩地瞪着男子。 阎折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洗漱,她心中感叹艾佳辕教的方法实用。 阎折吃饭的时间段内,屋门外的铃声响起。 黄槐英匆忙将艾佳辕引进屋内。 艾佳辕四处张望问道:“阎折那个没尾巴的老鼠跑哪里了!” “没有,他在吃饭!”槐英柔声答道。 “也不出来见见我,这是作为租户的态度,我可是他房东啊!”艾佳辕咋舌道。 那时,阎折仿佛受收到了某种指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如同机器人一般走到两人身后。 艾佳辕将外套甩在沙发上,交谈着转过身来,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阎折,吓到愣在原地,好一会艾佳辕一拳打在阎折胸部说:“你吓我一跳。” 阎折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仿佛刚才的拳头落在了石头上,丝毫没让阎折产生一点反应。 “阎折,你怎么了?”黄怀英急切地询问。 艾佳辕思忖片刻,猛地一笑:“正常现象,这就是后遗症,每个秘事者都有,等我们成为了自然也会有的,不用担心了,据我所知,阎折这个病症,应该是随叫随到的,跟命令有关,这种病症的出现,太少,好些年都没听说过了,我是在古籍上看过,距离最近的是五百年前的。” 黄槐英苍白的脸色慢慢浮现红润,她起初以为阎折是食物中毒了,但看阎折的举动不像是,拍着自己的小心口道:“吓死我,还好没事,若不然会守寡的。” “小事,槐英,你有时候就是心思太重,放心好了。”艾佳辕宽慰黄海英后,坏主意也跟着上了心头:“阎折过来,就这样跟着我。” 艾佳辕挑逗着病态的阎折走向餐桌前,此时的槐英跟在身后看到阎折的不自然的举动只觉得好笑,但心中又有股莫名的难受,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侵占一般。 “槐英,这是阎折的早餐吗?” “嗯。”黄槐英应声答道。 “阎折叫声姐姐,然后去吃饭。”艾佳辕赶忙回绝:“不对,阎折,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给我和槐英二人取两瓶动力源饮料,并恭敬的对我们每一个人说:姐姐大人,你辛苦了,由你的仆人阎折,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艾佳辕重申一句:“要弯腰一百五十度。” 阎折就按照艾佳辕的命令,恭恭敬敬的执行,只是面无表情。 “小样儿,笑一个。”艾佳辕讪笑道。 阎折嘴角向两侧勾开,整齐有序的白牙裸露在外,显得滑稽可爱,槐英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掩面轻笑两声。 若是阎折醒后得知艾佳辕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定不会像某个人一样,扎破艾佳辕的车轱辘,他真的会将其全部推入河中,并恭敬对电瓶车的渐行渐远行注目礼。 “槐英,你可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我不和你姐妹了。”艾佳辕耐心的叮嘱,她真怕阎折醒后,会使什么坏点子欺负自己。 最近,她从陶锦葵的口中听了太多说阎折怎么怎么坏,一直想距离阎折远点。不料出现后遗症的阎折耍起来很有意思,想想还是算了,等阎折犯病时,自己开心开心就好。 ”嗯!嗯!嗯!!”黄槐英傻傻的应道。 “太懂我了!姐姐。”艾佳辕攥紧黄槐英的手,欣喜过望。 偶然间,她发现左侧的柜子上有一个红球,顿时有了想法,抓起红球朝向客厅抛去:“阎折,用你最快的速度把球给我送回来。” 阎折跳起,双手前伸,猛扑向红球。 由于脚下的动作过于僵硬,落下时,阎折的头颅直撞在客厅中央近墙的木柜门上。 咚! 巨大的声音,把二人吓了一跳,黄槐英赶忙跑到阎折身前查看,阎折不顾黄槐英的关心,扶着柜子的扶手起身,握紧红球,动作僵硬的向艾佳辕走去。 “啊,这么猛。”艾佳辕吃惊道,收起先前的看热闹的神情,语气孱弱道:“阎折,你坐槐英身前歇息!” 阎折走到黄槐英身前,往地上一蹲,屁股砸地的声响,让二人心头又是一惊。 黄槐英心疼道:“艾姐,稼山很疼的。” 说罢,槐英蹲下身子查看阎折额头上的伤势,那里鼓起小包,上边撕裂小的口子,阎折好像并不知道疼痛,嘴巴两侧带着僵直的微笑。 黄槐英的心头猛地一颤,两眼有些模糊,声音发抖道:“艾姐,稼山什么时间能恢复?” 又即刻起身去取医药箱,阎折见黄槐英起身欲要跟随,被槐英命令禁止移动, 艾佳辕蹲下身子愧疚道:“阎折,真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 听到槐英回来的脚步声,艾佳辕说:“槐英,这个最多一个小时,他就正常了。科研会里,有些秘事者的“病”比他可怕得多了!” 黄槐英轻声应答,取出棉签蘸取碘伏擦在阎折的额头,又用两个创可贴将其完全包裹,随即命令阎折躺在沙发上休息。 三人刚坐在沙发上,黄槐英口袋内的电话传来震动,她顺势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黄槐英女士吗!阎折先生在家吗?” “嗯。”黄槐英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阎折回道。 “我是他的副队长顾真,请你转告阎折先生,让他现在穿上战斗服到达青城市古城门前。” “好的,谢谢你。” 艾佳辕疑惑的看向黄槐英,槐英用手指着阎折,开嘴巴无音的描述:找稼山的! “你客气了,希望赶快转告阎折先生,事关重大!” “好的,好的。”对方挂断电话后,黄槐英向沙发走去。 这时,阎折扶着沙发缓慢的爬起。 后遗症结束后,他感觉额头像是被谁抡了一棍,隐隐作痛,浑身酸痛难受,满脸苦涩的看向身边的两名女子。 “槐英,我刚刚怎么了,头好像炸了。”阎折摸了摸额头上包裹的肿包,继而自我安慰:“算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闻声,艾佳辕神情紧张的拉了下槐英的衣角,两个女子愣愣的看着阎折。 “稼山,你副队长打电话让你穿上战斗服到青城山城门集合。” “副队长。”阎折自言道,又当即否定:“我不去,又不缺钱,缺什么的,我要回去睡觉了,都别打扰我。” 看着阎折转身爬楼梯,艾佳辕不满的嘲讽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哼”他停下脚步看了客厅的二人,随即回首,继续踩楼梯。 到达的二层时,面前赫然出现一名体壮如山,身穿战斗服的男子挡在身前,阎折下意识的后退一个台阶。 “秘事者,他是谁,怎么进来的?” 阎折迟疑间,男子单臂拐着阎折的脖颈说道:“小子,几个月前青城大学被挖了眼球的男子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救护车发生车祸,男子甩下车后,被相对行驶的汽车夹死了,而罪魁祸首至今逍遥法外。” 阎折面色阴沉,语气冷冷道:“你在威胁我我也不去。” 男子眉头紧皱嘴角勾起阴冷的微笑:“欧,那很不好意思了,只能将你按照故意伤害罪判刑了,下边的那个女子好像对你很上心。” “你” 第72章 界域二篇:到访 男子下唇凸起满脸的无奈的摇着头企图要阎折给一个答复,阎折装作生气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瞪着男子。 此刻,房门处传来三下敲门声,槐英小跑到门前。 开门后,发现敲门的女子穿着黑色的战斗服,两肩处贴着秘事者六队的肩章。 女子取下墨镜礼貌的伸手回道:“你好,我是阎折的副队长顾真,队长已经撞见阎折了。” 槐英那时还在疑惑她是怎么越过大门进来的,但是看到女子的长相: 青丝浪波杏仁眼,飒面红霞柳叶眉。 谈吐携雅多崇贵,檀口带笑浓窝酒。 盈似贵妃仰月,俊如烈马持枪。 风韵招鸦,姿态盛花。 她看到女子伸来的春笋嫩手匆忙握上礼貌说:“你好,你进来,坐坐!” 松开手后,面前的顾真还没走几步,屋门侧面一道清亮的男音传来。 “顾姐,这小子住的地方还挺不错啊!”说话间男子敲着一旁的门笑道。 他发现门口淡雅绝美的女子后,越过台阶二话没说攥着槐英的手开心的自荐道: “孙玉惊,男,二十有三,单身,不知姑娘可有婚配,若没有,我等可做一对富贵鸳鸯,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顾真白了孙玉惊一眼,满脸的无奈,心中吐槽:这小子如此无礼,秘事者的脸都给丢尽了。 槐英注视着孙玉惊的样貌: 睛目云云泛秋雨,细眉娇娇滴墨汁。 首如白玉齿若银,双耳近发听八面。 颊前金狮咬金匙,浑身是痞也撩人。 她心中感叹道:“这人长相娇好,怎么像是个痞子。” 孙玉惊看着脸前的女孩甚是喜爱,槐英向后拉着手臂,对方才慌乱的松开,语气弱弱轻轻的问道:“佳人可有良配。” 早已看到来人心中一乐的艾佳辕,此刻正抱着顾真喊道:“顾姐,你怎么来这里,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但又看到孙玉惊有轻薄槐英的意思,随即脸色阴沉呵斥道:“孙子,你要是欺负槐英我一拳雷死你!她是我姐妹!你滚远点!” “呦~呦~,我还以为是那个妮子说话如此不知礼仪,你怕以后是嫁不出去了。”孙玉惊嘲讽道。 早些年孙玉惊偶然撞见艾佳辕,感叹长相惊艳,便对其展开疯狂的追求,等来的却是自己的满地找牙,导致双方碰面少不了几句拌嘴。 艾佳辕对着孙玉惊吐着粉嫩的舌头,拉着顾真和槐英小跑到客厅。 “孙子,你站在那里别动。” 他哪里是听话的主,也紧紧跟了上去。 二楼处,阎折站在楼梯处看着盘腿坐地的男人,沉默无言成为双方交锋的武器。 男人突然问道:“想清楚了吗?” 陶锦葵的悲惨往事?艳阳石是不是和艳阳刀有关? 江迎夜口中的吸血鬼是什么?活化剂是血还是命? 曾经接到的电话中的世界皇帝又是什么?界域为何产生? 面对着这个崩坏的世界,他心中太多的疑问,哪怕他再强大,总有虚假的淤泥能将他囚困在死亡的池底。只有真相才使得卦象更准,卦象所能知道的只是果,而背后的真相就是链接其中的因,善卜者便是以果觉行。 原想着用懒惰来抵抗不可预估的风险,想来也是行不通了,或许秘事局可以当一个得到真相的跳板,但趋吉避凶将成为不可能,这潭水一旦深入就无法逃不开。 最起码,不能让槐英也走了这趟浑水。 良久,他望着男人郑重的问道:“我想知道活化剂到底是不是人命制成的?” 从见面起男人便从阎折的双睛中读出了更深的平静和睿智,而这是在阎折没有遭遇极度危险下才有的,他知道自己蒙骗不了此人,应该采用更好的法子。 他看着阎折故意大笑糊弄道:“人烧成灰怎么能完全装进试管中?想什么呐,江迎夜骗你们的。” 阎折听闻此话便清楚了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面前的男人显然是不想告知,如果自己不识抬举,后果无法想象,淡淡的回答:“我知道了,我会服从安排。” “老许好了吗?我们不能等的时间太长啊!”顾真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了,好了。”许诗白从地上爬起催促着阎折下楼,同时又问道:“我记得像你们这号人不是喜欢探究长生吗?” “长生?人生不过百年,生即死,死便生,不也是一种长生。我只是喜欢回忆过去,寻找未来,活在当下。” 许诗白笑感慨道:“有意思,果然半仙儿看的道,就是比一般人通透。” 他正眼看着阎折的装扮,示意男子回屋换上战斗服,庆幸没有人将死去男孩是通敌叛国者的身份告诉阎折,恰好自己可以借此对阎折造成先手的压迫。 眨眼间身边的垃圾桶引起了他的兴趣,下意识地从口衣袋中掏出烟,银齿咬着烟蒂右手引火左掌遮挡,鼻中呼出两道逐渐分散的青烟。 瞥了眼阎折的房屋,里边传来细细碎碎声音,他踩着楼梯前往客厅。 顾真看到许诗白口中噙着的香烟埋怨道: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死性子不改了!这还是在别人的家中。” “就一根,抽完我就不抽了!反正以后大家都是队友。” 许诗白蒋烟灰抖落在桌旁的垃圾桶内,看向槐英笑道:“以后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兵。” 许诗白敢于说这话的凭据在于,槐英在被带到青城市后曾做过测试,有成为秘事者的资质,才将她和阎折二人送到青城大学深造。 原定毕业后,将阎折、黄槐英、艾佳辕丢给许诗白训练,成为正式秘事者,三人的档案许诗白也是早就过目,艾佳辕曾作为六组预备虽没进过界域,但执行过小任务,他们也算是上下级关系。 怎奈阎折和“夆”对上了,还闹出了人命才有了后续的结果。 “夆”要比风夜可怕得多,这是一群肆意剥夺别人性命的人,不属于任何国家势力,内部人员充斥着极度毁坏欲望。 他们来自各国且只服从于教皇,教皇创立“夆”的首要目的是独霸世界,裁定属于一人的秩序。 黄槐英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得知了主家的气度,许诗白道了声谢谢。 约莫几分钟,台阶上细小的脚步声引起了许诗白的注意,他的“病”反馈的便是异常的听力。 “该走了,下次我们再来玩啊!”说话的同时,他估摸着阎折应该快下来了正好直接离开。 众人转身时发现阎折此时早已换好衣服,神采奕奕的看向众人,嘴角挂笑:“走!” 许诗白猛地抽尽最后的烟,掐灭后丢在垃圾桶内笑道:“走,上路!” 阎折同槐英说几句道别的暧昧话,引起众人的嘲讽,而后他与三人气势如虹的走向大门前的黑色汽车。 第73章 界域二篇:沿途 到达古城墙的门口,江迎夜左手轻握艳阳刀右手插在下衣口袋中,背部依靠着秘事者专用汽车。 他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黑车中的人,嘴角轻扬起丝丝微笑,丝毫没有冰山的冷感,战斗服的拟态在秘事者之外的人眼中是另一副面孔,自然有些小的增强作用。 “阎折,看来你是得逞了!想要知道自己对秘事局的价值来谋求真相!”他沉声道。 身后的那辆黑灰色汽车,车身上印有“秘事局”三个大字,单侧是双开门,车内能容纳五人,后边连结着较深的车斗。 顾真招呼汽车上的众人,阎折同孙玉惊分别从两侧下车。 上车之前阎折没怎么注意此人,汽车行进的路途上孙玉惊主动同他攀谈,他才正眼瞧去,发现此人长相是巨富之相,但相比江迎夜的财富要弱很多。 而顾真和许诗白的面相在他看来是武官军衔若照前世应是个少将。 楼阁上的士兵看到众人下车后,急匆匆地跑下楼对着许诗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许诗白对着士兵吩咐了几句,小伙将众人乘坐的汽车开向附近的军营内。 阎折抬头望着面前古老的城墙、楼阁。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新的一样。 这是他第二次到这里来,这座古城墙和外边的黑色城墙间是停靠专门接送秘事者的客机。 众人更换汽车后沿着面前的道路驰向黑色长城。 道路中间的黑色墙体幻化成小方块,略高于车的裂缝逐渐生成,距离较近的方格呈现出波浪般的起伏缓缓向两侧融合,此时的黑墙像是在进行匀称呼吸。 汽车驶出后,阎折望向窗外,黑色的墙体下堆放着不同程度破碎的尸体,其中有人类的也不乏有些不知名的物种。 四周杂草丛生,空冷的楼房侧面长满了绿油油爬山虎,窗外那些感染的人类只是将头转向这边后又转向别处。 阎折左手的铜币在四指间跳动。 左侧的孙玉惊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其余人也纷纷用不同的姿势注视着,此时孙玉惊又问道:“我听说你是孔老的徒弟,是在占卦吗?没见过你这种占卦法?” “嗯,自创,不足为奇。” 听罢,孙玉惊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厉害,你是真厉害。” 许诗白笑道:“我就说嘛?这小子绝对有什么超乎常人的手段,六组的人怎会是酒囊饭袋可以比肩的。” 来了兴趣的江迎夜面色和善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这次我们都能活下来。”阎折平和的说着。 孙玉惊一把搂着阎折的脖子激动道:“每次出征,我都是提心吊胆,这次总算是安心一次了,不容易啊!” 江迎夜说:“铜钱跟你多久了。” “六年了。”阎折回答道。 铜钱是他穿越到煤矿时托人买的,在那段时光中他所谓的占卜全部失灵,没有系统,占卜又失灵,也曾想过放弃挣扎,后来碰到艳阳石命运发生改变、丧尸爆发的经历使他与这个世界的链接才慢慢完整,卦像变得清晰。 期间因为过去的种种经历,他也想过不再占卦,在生活和命运双压下他再一次妥协。 江迎夜笑着回道:“铜钱的人气足,卦清楚。” 铜钱在占卜这门中往往和主人接触的时间越长,占卜的卦象自然越清晰,但是占卜对于主家的寿命损害的自然也不少。 江迎夜曾经也学过些,在日常琐碎中他更喜欢用小六壬断些琐事。 孙玉惊急忙问道:“阎兄弟,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间能结婚,最近为这事伤感。” 阎折将铜钱收回后口袋中,半开双目声音起伏说:“你呀!要求太高,降低一点不就来了吗!想要好的?” 孙玉惊兴奋的点头,阎折戏虐道:“等等不就来了。” “还要等啊!我着急,难受。”孙玉井抱怨道。 许诗白偷偷的从口袋中翻出烟,顾真冷眼望去,男人又胆怯的放了回去。 江迎夜调侃道:“怎么,你孙老板是动物?” 许诗白接话说道:“他要用欲望击碎理智?” “我是真情实意,我崇尚美好的婚姻。” 期间话题骤转,阎折从顾真和许诗白的口中得知唐明国的秘事者不足千人,全世界秘事者加在一起不足两万人,风夜和夆也不足千人, 世界各国规定秘事者的秘密不能泄露,都是以军衔作为隐藏。 秘事者的死亡要有担保人,阎折猜测这个是怕秘事者逃跑。 谈论中许诗白交给阎折一个玉白色的手环让他带上,解释说是一种特殊的通讯设备,在同个界域内,小组间可以互相联系但不能联系到秘事局内。 日后接受任务时,手环变红释放脑波使秘事者迅速清醒看向手环,方便等待飞机接送。 除了手环和战斗服可以在里边正常发挥作用,其他器械类大多数会失效。 三个小时后,车窗外的景色变为高大的松树林,顾真熄灭车说:“下车,向前边走几步就进去了。” 见众人都下车了,她从衣袖处调出的投影键盘将汽车锁死。 孙玉惊径直走向车斗,将其中的背包和艳阳刀纷发给众人,阎折见状大步跟上帮忙。 孙玉惊赞许的看了阎折一眼说道:“阎兄弟,你还挺上道啊!” 松树林中的石板小道起伏的通向左侧,青翠的松针叠在路上,石板没有丁点泥泞像是过雨了般洁净。 阎折打开背包边走边看发现里边装备没太大变化,只是活化剂多了五瓶。 “看什么?秘事者的都是十瓶,走!”孙玉惊催促道。 二人踩在石板上跟随三人依次进入。 进入界域后,阎折放眼望去,明媚的阳光被遮着青灰色面纱的圆月取代,洁净的石板变成了骸骨。 五人踩在骷髅塑造的地面上,虽清楚不会死但也是一场大战,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青色的玫瑰花,红色的枝叶在骷髅上绽放。 远处的红河上笼罩着层层青烟,淡蓝色的烛光在雾中时隐时现。 许诗白反倒有些兴奋笑着说:“走,去看看,这个主子有点意思。” 阎折跟在最末尾,借着淡淡的月光四下张望。 枯骨上爬着手掌大小的蜈蚣,正扭转着肢体缓缓的向他靠拢。 他的后背顿时起了凉意。 第74章 界域二篇:红河,老者 青色迷雾中时隐时现的蓝光越来越近,朦胧的视线中一个弓背的人撑着竹篙向五人靠近,躯体碰撞着包裹的迷雾像是在雪堆中爬行,一下,一下。 所有的动作连在一起像是高负荷下即将折断的齿轮。 许诗白开启能力后一掌将阎折推飞,此时他身下一只五层楼高的蜈蚣从骸骨堆中冲了出来,许诗白踩在蜈蚣竹节的身体上滑下。 紧接着地面下传来骨头碰撞的声响,众人又纷纷跳向四周,青绿色的蝎子身体上带着零落骨头钻出地面。 此刻地面上赫然出现两个大坑,湖面上的撑篙人对于岸边发生的事情不以为然,继续向这边滑动。 许诗白缓慢的引燃一支烟开心的说道:“不来根烟,握刀都没劲?” 顾真咂嘴看着自家男人的丑态说道:“快些结束,我们好回家过年,别磨磨蹭蹭的!” “好,好,好。”说话间许诗白已将艳阳刀拉出鞘内,刀身与刀鞘间的摩擦形成一声空灵的鹿鸣之音。 阎折心中暗道:“好刀。” 许诗白日月角处的两根黑丝变为青色,踏着风形成的短暂平台,一刀斩去,两只巨兽的头颅从身体上滑下,他将刀身轻甩,青色的血迹从刀身滑向地面,形成爆裂的弧线。 “主家送的小菜,试一下新刀,还不错。”许诗白讥讽道。 阎折打开手中的艳阳刀细细望去,刀身上带着轻微的裂痕,还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他将刀完全从刀鞘取出,既没有龙吟也没有鹿鸣之音,刀锋处出现几个凹口。 “这不是我之前,用过的刀吗?搞去区别对待吗?”阎折震惊的喊道,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导向自己。 孙玉惊走来拍着阎折的肩膀解释道:“折子,大家都出任务把刀拿完了,我听说你上次用的是这把,就给你拿来了,我再怎么也不能能让你赤手空拳!” 阎折咬牙呼气面色凝重:“要是这样,你们真不应该叫我来,这刀能用吗?” “哎呀,不要计较这么多,跟着三个腿哥,我们抱紧点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阎折感觉有道理,毕竟方才许诗白动手时顾真,江迎夜一点就不担心,想必三人的能力高超才如此波澜不惊。 阎折小跑向众人时在心中呼唤:“文墨,文墨。” 这次文墨出现的很及时,看到阎折那一刻情绪热烈迅速的问道:“个儿哥,弄啥子嘞。” “你看看这座界域,主家在哪里。” 得到命令,文墨右手放在额头处向四周望去,随即飞到阎折身边回道:“抱歉,个儿哥,前方烟雾太大,我什么也没发现。” “我你祖宗,你不是说是扫描的吗,谁让你用眼看了,我也长眼了,我不知道吗?” “我一直就是用眼睛看的啊!这不算扫描吗?” “呵~呵~呵~。”阎折抓起空中的文墨按在地上说道:“我最近头痛绝对是你小子在复印我脑子里的东西。” 文墨涨红了脸解释道:“我就传了些游戏,也没什么,也就疼那么点点了。” “文墨,你吃屎!别让你的都是倒贴,我这里反倒是我倒贴你,你还房租都没交多少!” “之前,你打黑拳想杀的人,就是我施法术让他偷袭你,天台我可也救了你。” 此话一出,阎折有些哑口无言,手上的力气缓慢的卸掉些耍无赖道:“你把面具给我。” 文墨当即否决道:“做梦,现在还不是时候。”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单膝跪地手中抓握无形之物的阎折。 孙玉惊问道:“他是又“病”了,不是早上刚病完吗?” 许诗白见状走上前,拍着阎折的后背问道:“你走不走。” 文墨看阎折被支开,赶忙溜进思想之境,在房门处上了二十多把锁。 阎折望了眼河边的三人看着许诗白回道:“许哥,我刚刚再想界域主的位置在哪里。” “主的位置一般在西北,朝西北走就能见到,快跟上,再有下次你去监狱里呆呆。” “不会了,不会了。”阎折起身跟上又吐槽道:“主家还挺挑剔。” 他同许诗白走向河边,远处的蓝火还在缓慢的靠近,顾真的手腕处出现一个类似司南得圆盘,她指着河对面说道:“那里就是西北。” 阎折对于秘事者带来的高端科技已经习以为常,自己不知道的那就是没有发现,顾贞调出司南,他猜测应该是手环的功能。 心中感叹这次的秘境之旅可能也会成为一个小的度假,就如孙玉惊说的反正有三条大腿,抱上一条混混就结束了。 许诗白喊道:“老江,你试试把湖面冻住我们走过去。” 闻言,江迎夜释放劲力,寒气从身体吹向四周,脚下带起些许冰花,日月角处的两根银发飘扬,他将刀尖没入水中,寒气从手掌通过刀尖向水中弥漫,只是形成人脚大小的红色冰块又迅速融化。 江迎夜摇着头看向许诗白,解释道:“元素之力会瞬间瓦解,必须找到依托的媒介,我能在元素之力瓦解时跳到对面。” “看来要等等了。”许诗白说着望向江中忽闪忽闪的灯光。 此时的蓝光越来越近,竹篙弄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距离十米远时众人才隐隐约约看清。 使船人手中的竹篙是用股骨链接而成的,脚下的是骨头和头发捆绑起的骷髅筏。从那花白的长发,阎折感觉像是个女子。 船筏再度靠近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使船者那是人呀!分明就是一个披蓑衣带草帽,眼眶空洞,面部的肌肉裸漏的佝偻死尸,两侧白发长的没入水中,左手像是刚经历烧伤一般,右手的肉和皮不翼而飞。 孙玉惊的脸色苍白的像死人,他的手死死的抓着阎折的肩膀,虽说他也出过不少任务但对于比较鬼魅任务,还是头一次见,要想一下克服有些难,另外三人表现出司空见惯的样子。 “坐船吗?”老者口中的声音如同粉笔在破败的黑板上滑动时发出的呲呲啦啦的声音,让人无形中生出怒火、恐惧。 阎折虽是知晓些,但是他从未接触过如此离奇古怪的场景,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吸引了老者的注意。 老者半张开嘴,口中的黄牙上浮现黑色的纹路,那副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孙玉惊抱着阎折浑身发抖,口中发出:“妈呀,妈呀。” 许诗白问道:“收钱吗?” 突兀的对话,促使恐怖的气氛消失大半。 “不收。”老者回道。 第75章 界域二篇:宫殿,失踪 许诗白嘴角微扬,卯足劲踹飞面前的尸体道:”便宜都没好货,更何况你这的。” 尸体没入水中的溅起片片水花,江中红色的漩涡缓慢的变大最终搅动上方的青烟,两者在一起缓缓地旋转,白色的山丘绕成圆圈从湖中升起,眨眼间山丘被推上高空,像是不知名动物完成了咬合的过程,又像是鲸鱼捕食般壮烈。 “原来是个钓鱼佬。”许诗白看向江迎夜,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老江,六十秒够吗?” 清楚老者不过是个诱饵后,孙玉惊已经没有之前恐惧的样子,在他眼中只要不是特别邪性的事都有办法解决,挨着阎折说:“折子,你感觉江哥要多长时间。” “我感觉”阎折话语还未说完。 被踹入水中的老者又爬上的骷髅竹筏,摆出恐怖的笑脸问道:“还坐船吗?” 老人的行为让众人确定幕后者的智商有些堪忧。 江迎夜迅速夺过许诗白手的烟蒂抛入水中,江面上响起一声“咕咚”,带起的涟漪,荡向四周,跟着抬腿将老者踢入江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拉。 他踩着江面朝前方跑去,脚下形成的红冰迅速融化又迅速凝结,震动带来的波纹相互碰撞。 那时顾真在竹筏表层生成一层冰花,片刻后又将其收回,单脚踏上竹筏后没有异常才将另一只脚放在上边。 阎折转头看到孙玉惊连同许诗白都在走向骷髅竹筏,他也跟了上去。 竹筏上,此时孙玉惊双手插在口袋中,而许诗白又陶醉在香烟的快感中,顾真则去取骷髅竹篙。 “这两人真就一个人也不搭把手吗?”想到这里阎折走到顾真身边说道:“顾姐,我来。” “没事的,姐可以的。”顾真拒绝道。 “姐,这不行,怎能累着你啊。” 闻言,顾真只是笑着推辞,随即将骷髅竹篙折断,这动作让阎折有些不解,随后顾真将其倾斜着,冰冻在竹筏上,又手掌内形成的小型旋风放在未冰冻侧,顷刻间船体像是装了多台螺旋桨般,快速冲向对岸。 “大家站稳了。”顾真叮嘱道。 孙玉惊拍着阎折的肩膀调侃道:“折子,就你的见识还装什么风度,刚刚顾姐就是检测一下竹筏能否阻断界域因果对能力的干扰,要是让你这小身板划过去,这年就在界域里过了。” “那江哥。” 孙玉惊直接打断道:“江哥强,可在能力失效时迅速转移!”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我不收钱给你解说,你还这样很生气!”孙玉惊笑着一掌拍在阎折的的臀部。 “嗯?”阎折回神来,呵斥道:“你再给我耍贱我抽你,滚!” 此时的江中巨兽早已合上巨口,跃出的身材如同山峰直上云霄,江迎夜反手握紧刀柄右臂挽了个残月,猛将其掷出,刀尖刺破迷雾寒气,在贯穿巨兽身体的刹那,发出雷鸣的爆裂之音,块块黑肉坠入水中。 炸开的黑肉激起的水浪促使骷髅筏出现剧烈的摇晃,此刻顾真调节后排的风速将其保持稳当,阎折环顾四周都找不到江迎夜的身影,短暂的相处促使孙玉惊认为阎折脾气还不错,手又悄咪咪的搭在阎折的双肩,身体如同没了骨头一般,黏在阎折身上。 “娘的,你没骨头吗?一会摸一下,一会又抱着我,你有病啊!”阎折推搡着孙玉惊怒骂道。 “不行,我要是倒进江中,我们做个伴,黄泉路上不孤单。” 二人争吵中,许诗白侧头看了一眸,心中感慨,今后秘事局少不了丢人的事情,也对自己观人相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孙玉惊跟了自己几年的时间,自己没发现这小子是个奇葩。 也曾听人提起过孙玉惊性子上有点独特,起初也是半信半疑,如今更是将狐狸尾巴完全露了出来,他更加认同别人的观点。 对岸的形体慢慢清晰起来,此时的江迎夜单手握刀矗立在道路中间,黑色石砖延伸到高大阴森的城堡处,空中盘旋着无头蝙蝠,远处的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是无翅膀但却长有四肢的长尾蝙蝠,无不让人怪异,惊恐。 “老江,先到也不把路收拾收拾。”许诗白带领众人望着远处的纷乱的怪物说道。 江迎夜无奈的白了许诗白一眼,刚到达时他曾尝试用冰晶之力将其全部冻住,只可惜持续片刻便又有恢复了活动,将劲力通过艳阳刀斩出虽能造成伤害,但对于劲力的需求也是不小的。 若是自己先行被困在里边也是难以脱身的。 要想斩杀界域中的怪物必须依靠艳阳刀作为媒介,通过劲力获得元素之力哪怕通过艳阳刀也不能对秘境中的怪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人体内的劲力却可以吸附艳阳刀产生巨大的威力。 好像所有的事物在规矩之外,但又在规则之内,而科研会花费几十年的研究也无法得出结论。 阎折来到青城市时,陶锦葵曾给他说过,阎折的能力特殊可以不通过艳阳刀对部分怪物造成伤害,正巧他也想看看这种自身自带因果之力的人实力如何。 如不是秘事者数量较少,不能打擂台赛,若是有的话他绝对买个首席位置好好研究研究。 许诗白也清楚阎折的过往,立马喊道:“阎折,清理垃圾。” “嗯?”阎折略微迟疑,随即开启劲力,黑色的绸带从眼眶四周慢慢浮现,双腿踏地绷紧,两手握拳,咬合的齿缝间随着长道“嘶”音吹出一团浓烈的白汽。 双拳间的黑色冷焰慢慢汹涌,他纵深跳向眼中灰白色世界里红色因果线最为密集的地方,拳面触碰地面时,黑炎如同洪水般涌向四周,沾染上的怪物全部化为灰烬,拳下的地面保持的完好如初。 孙玉惊看到骇人的一幕,赞叹道:“折子,实力这么强劲吗?” 黑炎散去后,众人快步向前追赶步伐相对较慢的阎折,其中属孙玉惊速度最为敏捷,他刚到阎折身边想着夸赞几句,二人脚尖紧贴的地面,向四周延伸出圆形的阴影轮廓,里边迅速的爬出几十只黑手,阎折的视线中刚看到几条红线,便同孙玉惊被拉入黑影中。 目睹阴影的蔓延,三人迅速冲过去,企图将二人拉出阴影,却还是晚了一步。 许诗白骂道:“狗东西,是想逐个击破吗?” 此时江迎夜斩出的刀气将城堡的的大门化为齑粉。 借助皎洁的月光向内部望去,没有宏大的台阶、没有华贵的装饰、只有压抑的人喘不过气的贯通两侧的狭窄长廊,大门正对处是厚厚的墙壁,高度不过一米七,三人进入时皆弯着身躯。 两扇木门半掩着,内部的黑气由门内向外弥散,江迎夜独自打开右侧房门,通过手中引燃的火焰,径直融入内部的黑暗,另外二人也不敢过多停留,踩着火焰照亮的路,匆匆的进入另一侧。 第76章 界域二篇:同乡人 阎折等人从上边的屋顶上掉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孙玉惊赶忙在手掌内幻化出火焰,借助手中的火光望向布满蛛网破败的墙壁,地板上散落各种形状白骨。 在阎折看来世界仍是灰白的,确定好无异常红线后,他将劲力封锁,又将手臂上的闹钟设置到九个小时候后,以防异常变故后,忘记喝下活化剂导致身体衰枯。 黑绸遁入虚空,明亮的火光将室内的黑暗驱散,阎折猫了眼孙玉惊日月角两处的红丝,转而四处瞥目观察。 室内的空间并算太大容纳个十来人,角落中布满了蛛网,墙边堆放着断裂的铁剑和中世纪的盔甲。 阎折示意孙玉惊跟上自己,以便通过火光清楚观察盔甲内的情况。阎折用刀从头盔与甲胄间的缝隙中插入,左右轻微摇晃。 “空的!少些事端,还是找条好路!” 心中有了主意后,阎折便同孙玉惊开始在墙壁上四处摸索。 “折子,你们算命的碰见过鬼吗?”孙玉惊用刀柄敲击着墙壁,笑着说:“我大学时有招收道士的考试,就是晚上规定比赛捉鬼。” 听到这话,阎折尴尬的赔笑两声。 捉鬼!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鬼,去哪里捉,没穿越之前室友打印张道士报名表,他当时心血来潮按照上边的要求旷了两天课,蹲守规定地点捉鬼,鬼没看到,反倒看见森林中——艳阳风流画。 回到学校后,才知道被这群室友给坑了。索性他把后边的事同室友讲过后,那天晚上半个班的男生跟着他躲在树林中找“风流鬼”。 若非其中某位同学惊讶的感叹一声,才导致事情败露。 但自那之后,森林周边的居住地中又流传了一段传说,后被人奉为人类十一大未解之谜。 “没经历过,赶快找路出去。”阎折催促道:“稍微生出点变化,我俩都留在这里。” 孙玉惊回道:“担心什么,折子你到底捉过鬼吗?” 阎折白了眼左手持炎右手摸索的孙玉惊说:“我捉过你大爷?” 突然,阎折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好像可以将文墨拉出来试试看,立刻在脑海中喊道:“文墨!文墨!文墨!” 好一会儿。文墨懒懒散散的跑了出来,对于阎折的语气不像先前的尊重,更多的是懒散:“干嘛?你有弄撒子嘞!” 见状,阎折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在墙壁中穿梭找找路!” 文墨听到后点着头,钻入周边的墙壁,又绕到阎折面前指着一侧的墙壁说道:“这里有条路,你推一下就能进去了。” 孙玉惊见阎折发起了呆,顺势悄悄的溜到阎折的后边,右手缓缓地从阎折的右背爬到肩膀处。 肩部出来的触碰感让他心中有些发麻,但从文墨的表情看出,是孙玉惊无疑。 “我真是服你了,把墙推开,里边有条长廊。” 孙玉惊笑道:“没吓到你!” 说话间,他伙同阎折已推着石门旋转出两肩的距离,孙玉惊将火光照向内部,两米宽的长廊一侧延伸向上,另一侧探向下方,门的开处正好位于长廊的中间。 孙玉惊正欲迈出一步踏在石梯上,被阎折立马拉停:“等一下。” 闻言,他半信半疑的站在原地。 阎折抬目看了眼文墨,在二人的特殊通话频道中,他说道:“文墨,你再进去看看!” 文墨愣愣的注视阎折的双目。 此时的阎折一头雾水看着文墨,思索怎么又不听使唤了,语气淡淡的问:“快去啊!” “去,为什么要去?天下没有的午餐。”文墨语气中满是不悦。 阎折故意看了眼手表,孙玉惊更是满脸疑惑地看着阻止自己进入密道又发起呆的男孩,心中嘀咕道:“真生病了,一会儿愣住,两会儿还楞住。” 在二人的加密通话中,阎折坏笑的讽刺:“我们该吃晚饭了!放心,等我出去了,你想复印多少游戏就多少。” 文墨听到阎折前半句话想拿个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听到后半句话才心满意足的在黑暗中奔跑。 “折子,你怎么又发起呆了。” 听到孙玉惊的搭话,阎折回过神来回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用我的方法检测一下有没有陷阱。” “还是你保险!”孙玉惊又向里边望了望,喃喃道:“有点桃花源记那味。” 桃花源记! 他在心中又默念三遍,脑海中一片空白,神情有些魔怔。 在这个世界没有桃花源记这篇文章,他想孙玉惊可能是老乡,但是他不敢咬定,又担忧孙玉惊会不会杀了自己。 大拇指放在刀柄处若是对方有歹心自己也能很好的防备。 迅速思索后,他双晶含光的看向孙玉惊以掩饰内心的担忧:“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孙玉惊脱口而出,没有半丝犹豫。 孙玉惊撇眼阎折压鞘的拇指,立马上前搂着阎折激动的泪水乱流:“老乡啊!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阎折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缓慢的卸下大拇指上的力气,一个人在外边漂流,一声老乡长短,真的就断人心魂。 “你带系统了吗?”寒嘘过后相拥的二人几乎是同时问的。 随即,又迅速推开对方,气氛有些尴尬。 忽然,孙玉惊回忆起阎折的听闻,赞叹道:“还是你厉害,来到青城市就抱上孔老的大腿,有别的依仗吗?” 从孙玉惊的微动作阎折否认另类的看法,真假参半的回答:“所有的小说,文学之类的都被转化成了金钱,剩下的就是我的卦象。” 孙玉惊听到阎折的话语,想起自己将前世各种书籍在这里转化为金钱的过程,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羸弱:“那你认为这个世界有神吗?” “我不拜神佛,我只拜天地,不存在人类形态上的神,世界本就不是偶然产生的,都是依照某种秩序运行,在我的眼中没有偶然性。 只有一种既定性,神存在,但不能说是单纯神,称为一种道更为合适,一种自然万物的道。” “这个我了解过,但是在所有的道理中,真理往往是一个“中”字,一种平衡,那你” 听完孙玉惊的看法,阎折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抛弃了我身为人的强烈自信,当我死亡时,没有海浪为我驻足,没有云朵为我惋惜。 能为我流泪的是独属于自然界的情感,而我的经历和遭遇不过是前人的路,末路的石碑不过是换了颜色!” 此时盔甲内的一团鲜红的血迹顺着墙壁根部偷偷的溜进黑色的长廊中。 第77章 界域二篇:断指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黑暗的长廊中响起。 察觉到异样的二人相互对视,孙玉惊将火焰朝前方掷出几缕,透过光亮两人才看清向下延伸的台阶处是一滩血迹。 “这血不会是许哥他们的!”孙玉惊皱起眉头担心的说道:“走,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使阎折不敢过多耽搁,原本想让文墨探路后再做打算,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二人小跑到血迹前,长廊内没有出现大的变化,此时阎折心中的石头才缓缓落地。 墙体旋转的声音从原本站立的位置响起,阎折心中猛地一紧暗道:“坏了。” 他伙同孙玉惊迅速冲到门前,两人吃足力气推动墙面。 那堵墙像是与周边墙体融为一体,纹丝不动。 孙玉惊将劲力聚在拳头处朝门打去,只震落些许灰尘转而破口大骂:“狗东西,又作甚妖。” 远处的白色透明影子在黑暗中越发清晰,文墨迈着小步,蹦蹦跳跳的朝阎折走来,正陶醉在日后的美好游戏生活中。 “阎折跟着我,里边有堵墙推开就行了,没有机关的。” 阎折心中有了依仗便招呼孙玉惊跟从自己前往,此时脚下的鲜血开始缓慢的移动,二人看着一摊血迹在不留痕迹的一节一节的向下爬去。 两张面孔上都写满震惊,孙玉惊当即单手取出艳阳刀插在血迹之上,那摊血没有出现异常的状况,二人才将其理解为这座城堡的平常状况。 孙玉惊执行任务也碰到过一些很难理解异常的状况,艳阳刀砍上都没有出现异常,只能说明是超越认知之外的常理之物。 抵达文墨指引的墙壁面前,孙玉惊想要检测是否有机关,不料阎折直接推开墙壁进入,他托着火焰杵在原地尴尬的笑笑。 他将掌中的火焰四散在周围的墙壁上,通过火光,二人察觉这间密室的大小是一个足球场的距离,将脚下是尸骸铺成的。 厚重的黑色大门两侧矗立着两尊通身灰白手持双刀的鬼面石像,从阎折两人的方向看去,那两尊石像正张牙舞爪的对着二人。 在长廊上缓慢爬行的血迹顺着开启的墙壁,滑入地面的骨缝间,在经过两尊石像时,石像灰白色的眼珠瞬间变得血红,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袭来。 血迹通过黑色大门的缝隙间钻入其中,推开的墙壁此时也回到原位。 二人见石像扑来,目光迅速的瞥了眼悄无声息和上的墙壁,立刻纷纷躲避,文墨自知不能在帮上什么忙,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阎折后,鼓励几句便遁入思想之境。 黑绸在眼框前浮现,阎折紧握手中的残破的艳阳刀抵挡砍来的双刀,孙玉惊将火焰附在刀身之上虽不能造成伤害,但是可以照明,方便自己的战斗,毕竟他没有阎折那种看透黑暗的能力。 阎折曲身错过砍来的石刀,将艳阳刀用力的摔在石像鬼身上只是出现些许凹槽,刀身上的凹槽越发扩大。 反观孙玉惊的战斗倒有些轻松,在石像鬼再次发动突袭时,他迅速冲向大门处,妄图使用蛮力将其打开。 “阎折,我们只能将其解决掉之后才能通过。”孙玉惊的计划落空后对着阎折喊道。 “知道了。” 阎折听到方才的巨响也清楚了孙玉惊的计划,马上挣断束缚的第二条锁链,由于之前开启过的缘故,这次他并没有饮用活化剂直接将其挣断。 在同石像鬼的争斗中,虽没有占到绝对的优势,也能打几个来回,不像之前战斗被震的虎口发麻。 几番交战过后,阎折手中的艳阳刀即将折断,眼中的石像鬼由团团红线缠绕而成。 他看向同孙玉惊鏖战的石像鬼,红线有断裂之势。 想到自己会拖后腿,他心中有些发慌,失神的时刻,石刀迅速将他手中本就破损的艳阳刀砍断,另一个石刀紧紧跟上顺势将阎折的右小拇指砍掉一整节。 断指的疼痛迅速让他丢弃了手中艳阳刀,左手握着滴着鲜血的右手,恐惧在胸腔中沸腾,他此刻面色发白,双臂不停的打颤,感觉一口气死死卡在胸中。 孙玉惊发现阎折手指断裂后,迅速将面前身体即将崩裂的石像鬼解决,飞到阎折身前挡住落下的石刀。 “阎折,快把背包侧口的止血药丸吃了。” “我t的,找不到啊!”阎折迅速将劲力封锁,慌忙的将背包摔在地面上:“t的,t的,t的,到底在哪里啊!” 闻言,孙玉惊的火气瞬间点燃骂道:“你t的,自己不会好好找找啊!” 黑暗与疼痛彻底让阎折丧失理智,咬牙跺脚吼道:“我t的看不见,我t哪里找啊!快t的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孙玉惊慌忙的格挡,又将一缕火焰丢到阎折面前,他借着微弱的火光头顶着黄豆状的汗滴,右手按压背包,用满是鲜血的左手从中取出玻璃瓶装着的红色止血药丸。 用牙齿咬下瓶塞后,将满瓶的药丸倒进口中,囫囵吞下,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见鲜血彻底止住后,才再次释放劲力,左手握着折断的艳阳刀冲向石像鬼。 战斗彻底结束后,孙玉惊将阎折的背包捡起拍打过后丢给阎折安慰道:“哎,你也别多想,干这行丢条胳膊,少条腿都是正常的,少根指头是轻的,严重的命都没了。” “抱歉,给你添乱了,刚刚情绪太激动了。”阎折接过飞来的背包说着。 “没事的,初来乍到,我刚开始也像你一样。”孙玉惊见阎折低头寻找问道:“你在找断裂的指头吗?” “嗯。” 孙玉惊搂着阎折的肩膀劝慰道:“刚刚经过大战,说不准丢哪里了,等我们出去了给你装个智能的,那个丢了就丢了?” 第78章 界域二篇:血人 “掉哪里了,不是你的肉,你怎么会心疼。” 阎折转面望向白骨思索着断指的位置,对于孙玉惊的提议有些不爽,却也不得不跟从。 “走,看看门后是什么?”孙玉惊说着,撑着掌中的火焰走向大门。 阎折同孙玉惊将手放在大门处正准备用力,铁门自己缓缓地打开。 孙玉惊抬手在铁门内部的空间中绘成硕大的火球,透过光亮二人才看清内部的陈设。 孙玉惊抬手间,巨型的火球分散为十六道火焰分次落入,两米高石柱上方的石盆中。 阎折握着残剑望向均匀分布在两侧的石柱,又侧目扫向四周。 十二米的长廊由黄褐色石块堆积而成,两侧填充着绿水,二人前方的十米高台上,竖起的石壁上的纹路交叉纵横,最终汇聚到菱形的凹槽处。 阎折跟在孙玉惊身后向前走,没走几步。 身后传来“通”的一声巨响,阎折心中揣测是大门合上了,二人转头看去时和烟瘴心中猜想的一致。 “算了,还是找找出路!界域中的门江哥都打不碎,我们就不要妄想了。”孙玉惊平静的安慰道,他对于这种现象已经屡见不鲜。 阎折调动能力一拳打在界域的大门上,一声巨响过后,大门化为齑粉。 孙玉惊震惊的看着阎折:“厉害!!” 二人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开始寻找破解界域的方法。 “这里边的水看起来在流动,怎么会没有水声,真是奇了怪了。” 阎折细心的听水的流声,迫于界域中不知名的恐惧,他只敢听听看看,丝毫没有下水的意思。 二人顺着台阶前往上方的看台,想要弄清楚墙壁纹路的意义。 刚迈过几个台阶,之前消失的鲜血出现在两人身后。 鲜血慢慢的长大最终变化成人形,缺少清晰的五官,握着刚形成的血刀砍向孙玉惊。 感觉背后突然出现凉意,阎折猛地回头,此刻血刀正要斩向孙玉惊的脖颈。 他迅速将孙玉惊推向开,血刀正落好在孙玉惊的左臂处,阎折的脑海中此刻已经闪现出孙玉惊手臂斩断后,血流喷溅的画面。 “刷。” 紧跟着是一串砰砰哒哒的电流声响。 “玛德,差点命就没了。”孙玉惊面色苍白的感叹道。 此刻,孙玉惊断裂的手臂处露出各种线路,线头处闪烁着微小的电弧,离开身体的半条机械左臂从台阶上滚落而下。 “机械人!!”阎折震惊道。 “手臂之前断过,安装的机械手臂。”回答阎折的同时,孙玉惊连忙格挡。 见状,他赶忙解开劲力,黑色的绸带再次覆盖双眼。 面对着血人站立,灰色世界除了孙玉惊的因果线,完全没有其他的因果线。 “坏了,开启能力真的跟瞎子一般。” 那时,血人的身体上又幻化出四把刀剑,气势汹汹的杀向孙玉惊。 眼见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孙玉惊忙喊道:“折子,你摸什么鳖那!我招架不住啊。” 听到孙玉惊的求助,阎折心中完全慌乱,没有因果线的怪物,完全无法捕获方位,怎么回事。 耳边不断传来孙玉惊的催促,阎折此时也有些着急,双手死死的抓起眼前的黑色绸带,欲要让其剥离双眼,嘴中解释道:“我看不见,完全捕捉不到。” 孙玉惊的身体上多出了五六条伤口,鲜血将周遭的衣服染成黑红,他不明白阎折说的什么意思,感觉自己这里战事焦灼,阎折不帮忙还在那里站着,喘着粗气愤怒的喊道:“折子,到底在干什么!!” 此刻,阎折的脑海中乱成了一团,无奈之下他将劲力收回,等待视线完全恢复后,握刀支援孙玉惊。 血人腾出一把刀阻断阎折的攻击,断刀在接触血刀的那一刻完全碰碎。 “坏了,差不多要死。” 阎折迅速转动身体向右倾斜,血刀带起阎折右肩处的几毫米肉片。 他吃痛的向后跳去,止血丸的药效还未流逝殆尽,被削去的肌肤处迅速形成结痂。 血液虽然止住,但疼痛感却是保留了下来,他的身形有些不稳。 “怎么办,打下去都会死的,没了艳阳刀,我已经是废物,我该怎么办。完全打不过啊,开了劲力,我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五感没经过训练捕捉不到。” 孙玉惊瞟见阎折苍白的面色,暗道:“若打下去都活不了,这次真棘手了,先活下去要紧。” 他立刻拎起阎折的衣领,纵身跳向下侧道路,在二人即将到达门口时,血人的身体上分散出众多的猩红飞刀,直接袭击二人。 孙玉惊将惶恐的阎折挡在身后,快速挥舞手中的艳阳刀击退飞刀。 为了防御飞向阎折的飞刀,他只得让出手脚。 穿过防御的飞刀,迅速砍断孙玉惊的手脚筋脉。 “喝!”孙玉惊低吼一声,艳阳刀也跟着应声落地,他的身躯瘫痪在地上,手腕和脚腕处留着滩滩血迹。 “折子给我止血丸\" 阎折看着趴在地上,满头虚汗张望自己的孙玉惊,望了眼身后的逃生出口,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逃跑。 最终理智获胜,他起身将止血丸喂给孙玉惊后,拉着他到达一个安全的距离。 血人身体上生长出的刀悬浮在空中,他缓缓靠近阎折等人,到达一定距离后,六把横刀迎面朝二人砍来。 阎折捡起孙玉惊的艳阳刀,预判刀的落脚点后,解封劲力,直面迎上砍来的血刀,耳边传来呼呼风声。 脚下的石块崩裂,形成浅浅的土坑,两侧的绿水中掀起片片鱼鳞。 血人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但行为像是猫在玩弄老鼠一般,控制刀剑不断的砍在艳阳刀上,企图瓦解阎折的心理防线。 “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骤然,阎折脑海中闪现出十瓶活化剂解封锁链的感觉。 “算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转身跳向背包处,再次封印劲力,从两人的背包中取出十瓶活化剂。 孙玉惊瘫靠在墙壁上,瞬间明悟阎折的意思,急忙制止道:“你想死?快住手。” 他侧目看了一眼孙玉惊,眼角两处挂着泪痕道:“要是,我真完了,我家槐英你给我保护好,我师父你帮忙带些你感觉好听的话,这是你欠我的,你听到没有。” “你先别激动。绝对有办法的,你别发疯啊!” 阎折随即将十瓶活化剂灌入口中,意识中的五条锁链瞬间崩断。 自身的听、看、言、嗅、触完全封印。 黑色的绸带再次从虚空中钻出,紧紧的笼罩在他的眼眶周围。 两条飞舞的黑绸在空中肆意飘荡,最终幻化成十三条黑绸。 孙玉惊看着阎折五官处的浅浅血迹,拼命的催促阎折封印劲力,如今的阎折已经完全听不到周边的声音。 他的思想中原本嘈杂的因果线和各种构造形体线,沦落为完全虚无的灰色世界。 十三条黑绸,如同活了般直冲血人。 孙玉惊看到着被十三条黑绸插满全身,仍然还在运动的血人,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处。 一条黑绸从血人身体剥离,缠起地上掉落的艳阳刀,一次又一次的穿过血人的身体。 血人的形体被搅碎成为液体,又重新恢复原状。 阎折的身体已经有些不稳,口中瞬间涌出大量的鲜血,他跪倒在地,凭借暂存的意志力,支撑着即将破碎的身体。 血人一次次复原的过程,让他感知到了周围的墙壁中隐藏着一股的强大力量,支撑血人的行为。 他用艳阳刀再次将血人削成液体。 这次高台石壁凹槽处的诡异的能量波动,完完全全被他捕获。 他控制黑色的丝绸,汹涌的撞碎菱形凹槽内镶嵌的黑色宝石。 界域的顶端慢慢崩碎 这方被统治的区域再次回归蓝星的怀抱。 周遭起伏的山脉闯入孙玉惊的视线,身后的墙壁隐于虚无,他猛地倒在长满青草的地面上。 孙玉惊用力的探头望向阎折高声喊道:“折子,折子,你说个字啊!折子,你别吓唬人啊!” 此刻阎折趴在原本跪倒的地方,五官处挂着长长的血痕。 他哭着将声音提到最高处,大喊道:“队长,你们快来,折子出事了,队长!” 无人应答,他又将力气全部放在口中喊道:“队长。” 第79章 界域二篇:独角戏,称王梦。 界域完全消失后。 不远处的树林中,三个黑袍神秘人,听到孙玉惊的呼喊声,迅速窜了出来。 “别叫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这样叫来叫去。死了魂,可是不能去地府报到的。” 打头的男人穿着风夜的专属黑袍,将阎折趴着的身躯翻面说着。 孙玉惊侧头看向披风上绣着风夜的人三人,咬牙切齿道:“别动他,有种冲我来,你们难道不怕江迎夜和许诗白吗,六组就是他们领导的。” “啧”。男人继续说道:“怕又如何,他们现在可不在这里,我把你们杀了,他们就算杀了我们,至少黄泉路上我们做个伴。” 孙玉惊对于男人的回答有些无言,本想拖延机会,面对疯子,他心中也不知该如何示好,只能祈求听到声音的队友快些赶来。 男人语气变得和善道:“孙老板,我可是认识你的,你可以称呼我为岚,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有关活化剂的交易。” “活化剂?”见有拖延时间的机会,他挑逗着故意脱口而出。 “对,活化剂。一瓶十万如何!” 岚看向孙玉惊,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金山。 “我考虑一下,可以吗?”孙玉井问道。 “可以?孙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才是我的摇钱树!我们哪敢忤逆你的意思。” 岚知晓孙玉惊有拖延的意思,吩咐身边的两人,将刀抵在阎折和孙玉惊的脖颈处。 看着脖颈处带着白光的匕首,孙玉惊的心中惶恐,暗骂对方不按规矩出牌。 他喉结跳动后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孙先生,我喜欢痛快的。”说着,岚慢慢蹲在孙玉惊的面前。 浑浊的眼睛同鹰钩鼻孔完全暴露在孙玉惊的视线中,他瞥见男子的脸上残留着血迹,像是不久前经历过大战一般,眼神中有着丝丝恐惧。 “你这么着急,怕不是跟主家闹翻,出来单干的!像一只丢了尾巴的老鼠,有些可怜啊!” 许诗白神不知鬼不觉的蹲在岚的身边说,目光扫过孙玉惊的伤势,没有大碍。手指贴在阎折脖颈处的脉搏,发现还在跳动,伤势没有超出秘事者的承受范围,他心中逐渐松了一口气。 孙玉惊看到许诗白那一刻眼眶变得朦胧。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岚快速跳向远处,随即对着另外两个风夜成员大喊:“我们抱成团,他一个人也不能迅速击败我们。” “一个人吗?”许诗白站起身来笑着看向岚。 此时,江迎夜、顾真也正好从树林中迅速移动到许诗白身边。 望着三人,岚语气中流露着胆怯:“你真的是他们的队长?” 许诗白点头认可,同时吩咐江迎夜和顾真先把活化剂给二人灌下,自己对付也就可以了。 岚两侧的黑袍人侧头询问,二人称呼岚为“君主。” 轻飘飘的声音落入许诗白耳中,他嘲讽道:“君主!还是个头头,怎么看你都如此狼狈。” “嘿。”岚苦笑道。 见到许诗白正在拔刀,岚急忙吩咐二人抽出腰间的艳阳刀准备迎战。 自己在许诗白刺来时,慌忙的退后。 二人见主子撤退,也慌忙的撤退,却被许诗白一刀封喉。 临死前,握着喉咙不可置信的,看向抛弃自己逃跑的君主,眼神中充满咒骂。 “哎,君主的含义可不是逃跑啊!” 他纵身跃起阻断岚的退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君主不单单是荣誉,更是担当和责任。” “你要是放过我,我就将活化剂的储存地告诉你。” 岚嘴角挂着微笑,他认为许诗白这种重视人命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许诗白目光瞥向身后的四人,随即缓缓靠近岚,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按照自我的意思,c嘲讽道:“当危险来临之际,君主必将率先为子民抵挡所有灾难,逃跑的君主!可是很不耐看的!” 这让岚很是不解,暗道:“他们难道就一点也没有人性吗!不可能。他在担忧什么。” “安心上路!活化剂还是等你到地府报道时,问问,阎王收不收。” 闻言,岚身前的寒意加重,他腾空跃起,转身躲避。 许诗白顺势转移到岚的后方,刀尖从岚的肋骨缝隙处直咬心脏。 口中的鲜血涌出,他还未来得及多言,被许诗白丢在地上。 许诗白看着死尸心中也明白。活化剂就算能骗的出来,可是风夜背后的大祭司就没有察觉吗?终其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杀了他,反倒可以为日后的秘事者减少些麻烦。 躲在树林中目睹全许诗白战斗全过程,穿着风夜披风的李六子和也苟,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这是二人第一次看到杀人。 六子身躯颤抖着将也苟拉到自己身旁,小声说道:“狗子,跟着我,不不不要乱动,等人走了,我们把他们的尸首带回风夜聚会的场所,也是小功一件。” 二人悄悄地将身子埋在较高的灌木丛中,在密集的树叶中,透过微小的孔洞,观察三人的行径。 江迎夜背起昏迷的阎折,许诗白见顾真打算将孙玉惊背在身体上,连忙阻止,慌乱中抓起孙玉惊的手臂直接甩在后背上。 强大的撞击力使得孙玉惊吐出一大口苦汁,两眼含着泪花祈求道:“许哥,你轻点,再弄下去,医院没到我就凉透了!” “知道了,知道了。” 望着三人走远,李六子拉着也苟赶到尸体旁边。 “六子哥,我们怎么办。”也苟憨憨的询问。 “我们把他们背到风夜的本部。” 说着六子率先将岚的尸体背在身体上,瘦弱的身躯还未走几步,背后尸体的重量,让他连人带尸侧翻到一旁的浅坑中。 也苟看着灰头土脸的六子笑道:“六子哥,我们本部不是换地方了,我们的小电驴装不下他们。” 六子盘曲双腿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道:“也是啊!我们把他们的头砍了,带回去也能有效。” “六子哥,我怕,我不敢。”也苟推辞道。 六子起身后克制内心的焦灼,捡起地上的匕首,眯着眼睛在岚的脖子处划过。 提着滴着血的人头伸向远处,能距离自己有多远便放多远,口中不忘激励也苟:“记得狗子,杀一人是恶人,杀千万人的都是帝王,我们就要做不受人欺负的王。” 也苟看着六子手中血淋淋的人头,面色煞白,哭着问道:“六子哥!我们以后还杀人吗?” “杀人是最小儿科的,我们找顺应时代,进行自我思维的革新,我们要干掉秘事者,然后” 李六子停下片刻,想起曾经阿奶告诉自己的话做人最伟大的事就是要光宗耀祖。 继续说道:“我们要光宗耀祖,跟着六子哥干,没有什么坏人欺负我们,我们就是坏人的王。” 六子见也苟面色难看,也不好意思拉着也苟收取人头,独自摘取剩下的两个。 他担心血迹再回去途中容易让人发现,把切口处放在碎土上来回摩擦覆盖血迹,最后放在摊开的披风上,包裹的严严实实。 路途中 他们听到后方有车辆驶来,二人赶忙丢下车子扎进路旁的高草丛中。 顾真侧目看向路边侧倒的电车后又将目光放到远方。 第80章 青城市篇:蒋清嵩 顾真开车行驶中,许诗白提前给秘事局通过电话,在几人到达时黑色城墙,城墙处开着缺口,少去了等待的时间。 汽车开向青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内部的医护人员迅速的将阎折和孙玉惊放在担架上,送去抢救室。 转角处星目山眉,气质淡雅的身穿战斗服的男子,看到拉着担架匆匆跑向急救室的护士,他面带诧异,又定眼瞧去脱口而出:“孙玉惊。” 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孙玉惊转着头寻找,看到男子那一刻,他面带笑容的说:“蒋哥,我战斗时筋脉被挑断了,你怎么来了?” “老孟断了根手指,我陪他来医院补上!” 说完话,他看到孙玉惊被推向急救室,心中也不晓得孙玉惊是否听到自己的回答。 “孙玉惊伤的不轻,刚刚一同拉来的男子,七窍流血,真是惨烈。”蒋清嵩暗道。 他是人组中的第三队,老孟!孟阑雨和他是同队。 秘事局对于秘事者划分为三大组:天,地,人三组。 每一大组中又分为很多小队,天地两组的划分并不清楚。 人组规定为六组,里边聚集了唐明国的绝对战力。 秘事局中有段话叫:天地两组可退,唯人组不可退。 此刻,看到许诗白和顾真走进医院的大厅,他赶忙迎上:“许哥,顾姐你们都来了!” “哟,清嵩,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吗?”许诗白问道。 “没有,老孟,在界域中三根手指被切下了,来这里陪他按个机械的。江子去哪里了?” “公司有事下车就走了,我们界域也遭遇突变,那俩小子差点折在里边,我们还要去看看状况,走了啊,过年的时候,大家聚聚喝上几杯。” 许诗白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给蒋清嵩:“医院禁止抽烟,你记得出去后再抽,要不然司令又骂我们了。” 顾真嘴唇上下浮动,白了许诗白一眼说道:“人家,清嵩都戒烟了,你还硬塞给让人家。” “我们抽烟是给国家聚集军费的,哪里是我想抽!我这叫民族大义。” 蒋清嵩将烟收入口袋中附和道:“嫂子,我哥说的很对,我们就是给国家集军费的。” “哼,你俩也就这德性了,看见烟,比看见老婆都亲!走,icu还躺着两个的。” 三人赶忙挥手再见,蒋清嵩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他看到是老孟打来,随即放在耳边。 老孟先是询问蒋清嵩在哪里,得知地点后,又慢慢悠悠的解释说自己已经到家了,立刻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掉屏幕,蒋清嵩骂道:\"孟阑雨,你祖奶奶的,放我鸽子,我等你半天,你奶奶的,你先跑回家了。” 这时,手机屏幕又亮起,提醒他,父亲的祭日到了,暴躁的面色随即安静了下来。 出了医院,到周边的花店内买了一束百合花,乘上经过陵园的公交车。 一路上都在回忆曾经父亲埋葬的地方,沿着那一条道路才能走到父亲的坟前。 父亲死在一场大火中,那场火他本该可以从火场快速离开,可是他却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生命留在那栋居民楼中。 那年蒋清嵩三十岁,事业有成,婚姻幸福。 是老人好好享福的时光,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陵园已到,请下车的乘客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广播声音响起,他抬头看向显示屏上的时间,喃喃自语:“十一点多了。” 陵园的风很轻,像棉花般打在脸上。 曲折多变的道路,也不能使他忘记父亲埋葬的地方。 他有时真的很希望这个世界上存在鬼魂,那样他能再见父亲一面。 带着光泽的百合花放在蒋志的墓碑前,蒋清嵩缓缓地坐在灵台前的小道上。 “爸,好久不见” 良久 蒋清嵩清了清嗓子道:“我现在过的很好,你孙子,你孙女,你的儿媳妇,都很好” “我给你讲个更搞笑的事,我们局子里,有个叫莫怀云的,他租借女友被骗了四十万,比我当年骗得多,爸,是不是很可笑。”他哭着笑着。 “爸,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他停顿片刻继续说着。 “我上大二那年,临近今开学的前三天,我躲在属于我的小房间中,你知道,我对钱财、权力的不怎么感兴趣,却败在了淫欲之上。 那种淫虫上脑的疯狂,让我极度丧失了作为人的理智,我将你给我的学费,生活费整整三万全部砸了进去。 他们引诱我贷款那一刻,我才幡然悔悟,我知道我被骗了。 我自始至终都以为自己做事谨慎,相信骗子不会从我的身上榨取钱财。 认为有些人不需要经过社会的磨练,便能游刃有余。我错了,我根本不是那部分极少数人。 我知道你那时的工资,每个月也就四千块钱,房子是你和妈奋斗出来的,妈走后,你把六岁的我拉扯到十九岁。 当我看到你那被皱纹查封的面孔,我慌了,脑袋像是爆炸了,我幻想过死亡,可是我又感到害怕。 你看出了我心事,把我拉到沙发前,我当时真很想给你跪下,用手抽自己不争气的脸,可是我却没有做。 我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你时,我原本幻想过后边的谩骂殴打,我知道我活该。 你反常的举动让我吃惊,你笑着说:“清嵩,你能被骗,我也有过错,阳刚小伙子对于这种事情很正常。 听完你的故事,我却很高兴,你在事情发生后没有选择自杀,你比很多人都优秀,你能幡然悔悟又超越了许多人,性,他不丢人。 如果这三万买断了你的欲望,我感觉我们花的不亏。我最怕的事不是黑发人送白发人,而是白发送黑发,我情愿有一天你把我装进棺材,我也不愿把你送进棺材。 钱没有了我们再想办法,你要记得你蒋清嵩的命可不是钱能买来的,要是真的值钱,他也不止三万。 没有正确的性价值观,能被骗,也不奇怪,我们防范骗子,捣毁过权力,金钱的骗子,但却从没有人真正看待性的问题,社会上死在色欲问题的人不再少数。” 那时,手机屏幕亮起,是遵礼局打来的,我伸手就要去接通,你将我的手机推向远处。 你问我去过遵礼局没,我摇了摇头,那刻,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轻松,这让我感到了害怕,我不知道为何你会产生这种奇怪的神情。 你不紧不慢的接着说。 第81章 青城市篇:大祭司 “唐明国的法律和社会存在漏洞,损失不应该由我们来承受,如果立案到时你的学业,政治,乃至以后的经商都会受到影响。 别人提起你蒋清嵩为淫欲而被骗钱,谁还敢要你,就如同你被五个比你强大的人暴打,最终留下档案,别人知道了,都会骂你软弱无能。 这不是我们能抗衡的,是社会出现了问题,所有的问题的矛头指向受害者有罪,如果上方的官员不是酒囊饭袋,你的反映,会有人思索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也不是大的问题,你应该学会遮蔽自己的丑事,社会只赞赏那些善于隐藏真实情感的人。 人不会嘲笑金钱,权力,淫欲。但会嘲笑你,就因为你是受过教育的人。 知识抬高了你们,也让你们更加遭受嫉妒,从而忽略了你和他们一样都是人。 你所接触的老师们却很少给你讲正确的性价值观,也可以说几乎没有。 性欲来临之时,有多少人迷醉其中——万恶淫为首。 有些极度疯狂的揽权者有句话:金钱铺路,美女搭桥。 人有很多欲望,但都有一个主要的欲望,这三万就算买断你的欲望。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去修正满是漏洞的法律,改变社会风气,淋过雨的人才知道雨水的冰凉。 自这件事后,你应该做到无欲则刚,这件事不要对再对任何人提起,如果日后你的妻子,是个不错的,明事理的,在她想知道你过往的前提下,你再告诉她? 只要你活着,对于骗子带着复仇,都无所谓。从你来到这个家庭发出第一声啼哭,我就想看着你慢慢长大。” 那次对话,成了我人生中不可获取的财富,老天没有给我雄厚优越的家庭实力,却给我可以看着追寻的父亲,你的话无时无刻不在鞭策着我。 爸,我很幸运,你陪伴我的时光中,我已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成了秘事者,守护着这个寄托着我思念,埋葬你的国家“ 眼角热泪滑落,他停顿几秒说道:“热爱着这方你牵着我的手走过的土地。爸,我要走了。 对了,他们给了我官职,让我成为法律修订的一员,我可以去修补那些满是漏洞的法律,不会再让人喊冤。 等到清明我会再来的,到时,我把你的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带了。要是真的有鬼魂,你出来见见我,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啊!” 蒋清嵩扶着灵台缓慢支起身体,转身走到小路交叉的大道上,回眸一眼刻着父亲名字的石碑,才挪动脚步缓缓离开。 行走在马路旁的行道上,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将他从父亲下葬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侧目望向马路对侧,手拿着包裹衣衫褴褛的二人,鼻尖轻轻嗅动。 “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包裹中装的是什么。”他诧异的看向对面。 也苟拉着李六子身上翘起的布条,嘀咕道:“六子哥,对面那人在看我们。” 六子对上蒋清嵩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 蒋清嵩看到二人眼中没有那种杀人的惶恐,只当作包内裹普通的家畜,嘴角挑起微笑,同两人示好,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六子见男人离开,意识到自己再不快些回到总部,事情绝对会暴露,他拉着也苟快速跑向新总部的方向。 风夜新总部内,穿着黑袍两肩处带着红章的人站在高处的祭祀台上。 “今天,我们将痛斥背叛者,谁将岚的人头拿来,风夜在唐明国最终负责人的名号将落在他的头上,我不会再插手唐明国的事务,记得他的名字—岚。”男子看向台下的万人喊道。 “杀了岚,杀了岚。”台下的众人高声呼喊。 此刻,六子和也苟穿着黑袍,提着包裹岚三人头颅的黑袍,缓慢的打开大门。 “吱,吱” 所有的目光打在二人身上,祭祀台上男子身边的斗篷中传出一道清亮的女音:“何人,竟如此不知礼数。” 台下的众人纷纷拔出腰间的刀,时刻等待台上祭司的命令。 “人死了,我把他们的头带回来了。”六子嗓音尖锐说。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六子和也苟注视着祭祀台上的大祭司。 他拉着也苟恐惧的看向众人,拿包裹的手不断抖动。 包裹在祭祀台前打开,岚等人的人头赫然映入眼帘。 “好好好!!” 男子兴奋的将腰间的黑色风夜令牌方在六子手中。 “从今天开始”他停顿下来,询问六子的名字说道:“李六子就是唐明国的总负责人,风夜在唐明国的一切活动,听他指挥,见到风夜令,如见我。” “李六子,李六子” “六子小兄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男子亲切的问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只能带回唐明国的情报,禁止一切杀戮。”六子话语一出,台下众人鸦雀无声。 授予风夜令的男子心中甚喜:“刚上来就里下马威,还能猜透我的意思,后生可畏,待我能力恢复,重回金层云穗,杀了世界帝王任廉,就将你奉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 男子又开口道:“就按照六子的来,从现在开始,六子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谁若断我手臂,我必将杀你到天涯海角。” 六子心中暗道:“我就是不想他们抢我功劳,又升了,距离光宗耀祖也不远了。” 男子带着六子也苟走向隐秘的场所,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给六子后,给二人幻化出和自己服装一样的衣服,示意台上披着斗篷的女子跟自己离开,将舞台完全交给六子和也苟。 “大祭司,我们就这样离开吗?”女子问道。 “嗯,我创办风夜主要目的是收集情报,不想沾染杀戮,记得我们的目标是金层云穗,而不是这方小小的世界。” “还有,我之前打过去的电话,让阎折给接到了,可能电话没有跨越壁垒,我曾经见过他。我们暗自害了柳靖安的所有有关系的人,可青铜密钥还是没有反应。” “那我们” “我也不清楚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即,他辞去女子,只身推开门走进密室之中。 第82章 青城市篇:优夜的过往 密室内的灯火打开,各种书籍七零八落的摆放着,老旧结实的灰色桌面上摆放着青铜制成的钥匙,光线打在上边,给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他绕过叠满杂物的地方,走到看着实木桌面上放置的青铜密钥,心中掀起了波澜。 那时的他还叫优夜,不叫岳佻枚! 遥想当年,金层云穗,仙雾缭绕,红鹤衔花四去,台下将士威严。 优夜站立在任廉的身边俯瞰殿下的众生,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台下站立之人是任廉从十方世界中选拔的强者,配合任廉管理十方世界,倒不如说是帮任廉寻找钥匙。 至于什么钥匙? 随着自己和任廉的关系日渐密切,任廉私下对优夜说:“优夜其实我并不属于十方世界,我是来自于十方世界之外的世界,一个银河系的人。” “只要找到十把黄铜密钥,打开圣启之门,我就能回去,倘若找不到,不知又要多少轮回了,我若走后,这里的一切归你们管辖,莫要再寻我了。” 优夜就在旁边听的震惊,打量着任廉从未笑过的白幽幽面容。 在他的记忆中,自打与任廉相认识,任廉的脸上总带着一股浓浓死气,似死犹生。 可这次,他却从任廉的眼睛中看出,任廉在笑。 任廉接着道:“青铜密钥打开的门后,栽种着菩提树,树身绑着一把黄铜密钥,树上挂着三个菩提果。我当年就吃过这种果子,实力大增。” 而优夜当今迫切想要得到的,就是帮任廉实力大增的菩提果。 提起菩提果! 这就让他想起,自己在某次外寻任务中,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蚕食心智,身体气血逆流,几近肉体崩碎,他拼命的回来求助任廉解救自己,可任廉竟派人把自己赶出金层云穗。 后来,自己安定道心,进大殿同任廉讨要说法,却偷听到任廉要派人对自己痛下杀手。 情急之下,优夜暗中潜入任廉的宝库,忙乱地从中盗取一些宝物躲到这方那个世界,以等待时机报仇雪恨。 日后的时光中,他将盗取的宝物拿出一一审查,发现大多都变成了废铜烂铁,唯有一面铜镜可用,奈何自己不知道使用的方法,也就闲置在角落中蒙尘。 对于如何打开那扇门,获得菩提果。 据他搜集的传闻可知,只有拥有远见时代意识的人,才能同青铜密钥发生共鸣,打开那扇神秘的大门。 优夜也尝试过亲自去塑造一个具有远见时代意识的人。 他把秘事者奉为天才的柳靖安送至实力的高峰,残害他所有的亲人,从孤独悲伤的反面入手,逼迫柳靖安的脑海中出现一种远见的时代意识。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柳靖安根本没有办法产生时代潮流意识,他发现自己对人类思想的研究还是太浅显了,如今的他对于门,对于远见意识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在这里,只有一份安心是可以得到保障的,来到这方世界,他的自身也受到更大的因果之力束缚,每一次出手需要用活化剂作为最终的缓冲,影响过大时,他能感受到世界秩序在吞噬自己。 他笃定像任廉谨慎之人必不敢轻易抵抗因果之力,就算任廉来到这个世界见到自己,任廉也不敢贸然对自己出手。 优夜手指在青铜密钥上缓慢的滑动,心中想起自己给任廉打的恐吓电话,最终被阎折接通。 在阎折入校时,自己躲在办公楼内偷偷观察他,想要知道阎折是不是任廉的化身,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在日后的相处中,他也弄明白了阎折的身份,并没有和任廉有关系,也认定自己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优夜捏着眉间喃喃道:“哎,完全没有门的眉目,看来还需要风夜收集更的情报,分析后才能知晓。” 风夜本是他创办用来收集情报用的,最终因为内部争端各自为营,开始同秘事局发生冲突,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好在最后的一个争端者岚陨落,他也可以静下心来做好情报的分析。 当!当!!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方才在门外等候的女子道:“大祭司,集会已经解散,李六子等人在等候你的发落。” 片刻 优夜推开屋门,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女子说道:“你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我要回我的岗位上去了。” 六子和也苟在祭祀台的台阶处探头望着走来的神秘女子,问道:“我们这里,有房子吗?有五险一金吗?有工资吗?包吃包住吗?多少给点工资吗?” 神秘女子摇头回答道:“我们这里是自愿的,没有强迫性的,你可以直接退出的,我们会收回风夜令的。” “这样啊”李六子皱起眉瞪眼女子,担心风夜令被收走,抓起也苟的衣服快速逃离,口中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们走,我们走” 二人刚走出大门,李六子回眸向后望去,女子早已离开,他在心中愤愤道:“压榨,钱都没有,赤裸裸的压榨我们。” 也苟瞪着圆滚滚的大眼,似乎是看出了李六子心中愤怒,问道:“六子哥,那我们怎么办?打回去和他们说理!” 李六子原以为上了高位,能带着也苟吃香的喝辣的,现实的迎头痛击催出了两滴泪花,他咬紧牙关回答:“我们继续要饭。” 天边的红霞,掀翻在公园的池水中,像极了醉酒的佳人,充满幻想。 二人游走在闹市中,靠摊贩施舍的食物挨过晚饭。 六子蹲在马路绿化带中往外探出的树枝下,望着爬上高楼的黑暗,眼底生出层层忧伤。 也苟拿着包子铺舍来的包子,挨着李六子蹲下问道:“六子哥,天黑了,我们去桥洞睡。” “桥洞塌了,我们睡哪里?”六子的话语中裹藏着哀伤。 “我们睡马路边。”也苟笑道。 李六子望着远处的淡黄色路灯说:“我们不能睡马路边,我们会死的。” 也苟想到人死了,会赔偿钱财,像是在做重大决定般:“我死了是不是,六子哥你就有钱了。” 李六子的嗓音更加软弱回答:“没有,我们还会被人骂的!” “没有人帮我们说理吗?没有可我们是死人啊。” “死人也没有!”李六子对也苟的询问有些不耐烦。 “那我们没有地方睡觉啊!” “世界这么大总会有的,我们找找” “我们找不到怎么办” “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也苟听到李六子的呵斥,闭口不敢搭话,二人就这样依靠在一起。 更浓重的黑暗,如同抹香鲸的巨口包裹天空飞翔的白鸟。 夜市的热情,在火焰燃起那一刻,彻底躁动,沸腾。 二人拖着长长的影子,在市井内流荡,像黑色的幽灵,与世界格格不入 三天后。 六子和也苟流落到青城市第一军区医院。 周边早餐店前热气腾腾,各式各样的汽车从医院门口交错驶出。 他抬头看向擎天大楼,五楼窗户内一道诧异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李六子浑然不知那道目光的出自何处。 好一会,阎折收回落在李六子身上的目光,医院门前张望的李六子等人渐行渐远 得益于秘事者特殊的身体恢复力,孙玉惊被斩断的手脚筋用药后快速复原,残缺的机械臂又重新接上。 阎折的断指也用特殊机械链接在手指上,除了肩膀处留下的疤痕,身体上的伤痕早已没了踪迹。 这所医院也是专门接待秘事者的医院,归秘事局负责,也对外开放。 主治医生告诉他们,只要脑袋不被砍掉,心脏不受到大的伤害,就算没了半个身体,也能从鬼门关拉回来,断条胳膊或腿都是轻伤。 说后天就能出院,这几天留院观察,主要是担心二人从从界域内带回奇特病状。阎折在伤势完全康复后才通知了槐英。 他看向正在看着美女杂志兴奋的孙玉惊问。“孙玉惊,我们日后有训练吗?” 孙玉惊笑着翻看杂志,头也不回的说:“有啊!界域就是训练,进的多了,实力自然就强了。” 阎折有些无语,顿了顿说:“你不怕死吗?” 孙玉惊满不在乎的回答:“死了,就陵园见,多大点事啊!” 他想到孙玉惊腰缠万贯的面相,好奇的提了嘴:“你都那么有钱了,怎么”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崇高的信仰。” 阎折半信半疑的看向孙玉惊的侧脸。 “滴滴答答、。”裹成粽子佩戴墨镜的女子推门而入,同时嘴中又嘟囔着。 第83章 青城市篇:黑夜低音 听到声音。 阎折笃定是槐英无疑,他同孙玉惊下床看向门口,发现槐英身后跟着另一个女子。 待两位女子完全褪去面部包裹物时,阎折才发现那人正是艾佳辕。 槐英取下墨镜放在口袋中,口罩巴拉到下巴,提起手中的两层圆柱形饭盒说道:“阎折,我听说你想吃炸酱面,我给你带来,当当当~当~” 说话的同时,槐英努着小嘴将阎折推到床上说道:“不要动,你不要动,好好躺着养伤。” “羡慕了吗?”艾佳辕看着孙玉惊嘲讽道。 孙玉惊看到这样的画面,牙齿咬得嘎嘎作响:“欺负老实人啊!” 此时,黄槐英将合在一起的饭盒拆分成两份,艾佳辕走到上前拿起一半看向孙玉惊。 “我也有!”孙玉惊有些吃惊。 “对的,听阎折说他还有一个伤友,我就多做了份,给你带来。”槐英笑语。 “谢谢槐英!”孙玉惊看到艾佳辕握着碗筷向自己走来,忙躺在床上,面色绯红嘴角带笑,摆出啊的姿态。 艾佳辕白了孙玉惊一眼,眉头颤动,将饭盒朝床旁的桌面上猛地扣下去,面条和臊子上下晃动:“你没长手吗!有本事你找个女朋友。” 黄槐英和阎折望了眼二人,自顾自的干起自己的事。 “啊~~”。阎折故意把声调抬高,音拉长,槐英夹起面条发在阎折口中。 孙玉惊来回咀嚼口中的面条,总感觉味道差很多,手中的筷子在面条中不停翻动,艾佳辕看着孙玉惊的窘态转面偷笑。 此刻,孙玉惊口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给了他逃离病房的借口,提拉上床下的拖鞋快步逃离。 “秀恩爱是,我出去,我就不信,你们能一直秀,我真服了,这种人,该死的小情侣。这电话来的及时,涨工资。” 关门离开时,他恶狠狠地瞪了阎折一眼,走到较为清净的地方,将手机贴在耳边。 “老板” “下个月工资涨一万。” 对面迟疑几秒,笑着说道:“哎呀,老板大气,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老板你明年大吉大贵。” “说正事,公司怎么了?” 原本男人想要凭借辞职要挟求孙玉惊给自己涨工资,毕竟他也跟着孙玉惊好些年,孙玉惊也是重感情的人,这方法好用的很。如今话还没说出口,老板自己提出给涨工资,内心顿时觉得无比畅快。 他赶忙回答:“老板,没事,就是快过年了,我专程给你拜年的。” “想要红包等过年再说,没事我就先挂了。” 孙玉惊挂断电话后,站在走廊尽头处的空间,望向下边形形色色的人群,两侧电梯上的数字上下跳动。 他心中估摸着阎折秀恩爱也差不多结束了,将手机揣在兜内,慢悠悠的走向房间。 房门打开时 黄槐英将桂圆剥开,小心翼翼地放在阎折口中,艾佳辕见到孙玉惊回来,立马学着黄槐英的模样给阎折剥桂圆。 他合上房门,额头靠着一旁的墙壁,嘴中念念道:“我除了金钱,一无所有,你姥姥的阎折。我这辈子,只要找到对象,我恶心死你。” 路过的小护士听到孙玉惊说后半句话,捂着小嘴,笑着跑开了。 “没见过失恋吗?心都是肉长的,阎折你这个狗养的儿子,艾佳辕你这猪养的”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道:“哎,哎。说什么呐!” “女儿。”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下意识的靠在墙壁上,脸色惨白。 “怎么了,孙大老板,吓成这样,我就是个主治医生。没有天大的本事。” “李承!”孙玉惊眼中满是惊恐。 李承作为孙玉惊和阎折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秘事局的工作人员,直接服务于秘事局的司令。 而艾佳辕的父亲——艾须迟,也就是秘事者称呼的司令。 “我去,他没听到!我骂司令要是被他打报告了,我就没法在唐明国混了,司令也是出了名的记仇。” 孙玉惊润了下嗓子,声音分外柔和,贱兮兮道:“李哥哥,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就听到你说了什么女儿,还有你别恶心我了。”李承断断续续的回答。 孙玉惊心中暗暗叫好,被李承拉着进入病房。 孙玉惊爬上自己的病床,李承先是问候了两名女子,随后询问阎折和孙玉惊的情况如何,在探讨过程中,屋内的气氛缓慢的上升。 李承了解到槐英要留下照顾阎折,但是艾佳辕的相同回答让他有些后怕,他是艾须迟派来监视阎折的,心中也知道艾佳辕的身份。 随后,他以一种较为和谐的方式结束谈话,找到较为隐蔽的场所,拨通艾须迟的电话。 艾须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听到李承的汇报后,告诉李承,他知道了,面带沉默的看向桌面上摆着的一家六口合照。 他和夫人坐在中间,周围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艾佳辕最小,坐在母亲的怀抱中。 多少年前,他的家庭还算圆满,那时艾佳辕的母亲是秘事者但还活着,后来死在了界域之中,他的两个儿子和女儿也有秘事者的资质,他一个个的送进秘事局中,最终六口的家庭只剩下他和艾佳辕。 艾佳辕十五岁那年,被检测出有成为秘事者的资质,他也发现自己产生了私心,他不想家中的最后的孩子离开他。 但是,在科研会内望着那朵绽放的血富花,他又将女儿定为候补秘事者,希望她能多掌握生存技能,剩下的事情,他也只能将其交给命运。 如今政局动荡,三大党派暗中相互排挤,秘事局这个强有力的武器成了所有人争夺的对象,他这种不站队的自然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矛头。 如果让人知道他艾须迟有私心,那么唐明国的动乱将一触即发,后果他不敢想象。只能有家不能回,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 对于繁忙的工作,艾佳辕也十分理解他,但他有时不善于表达感情,偶尔想起总觉得自己愧欠艾佳辕太多, 他拿起电话拨通后勤部,吩咐自己亲近的人带两张折叠床送到医院。 挂断电话,望向窗外光秃秃的老树上悬挂的枝叶陷入沉思 后勤部按照艾须迟的吩咐将折叠床放置在屋内,见到阎折和孙玉惊躺在床上交代几句,匆匆离开。 在艾佳辕和黄槐英回来后,阎折提起艾佳辕的父亲,艾佳辕的脸色上也是冷暖不定。 阎折察觉到艾佳辕的情绪后,也没敢多说,闷头将二人带来的晚饭吃完后,盖着被子缓缓入睡。 那一夜,阎折睡得深沉,鼾声在病房内回荡。 “稼山,你打呼噜太响了,我睡不着!”槐英用手捣在阎折的脸颊处说道。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思想混浊四处张望,看到孙玉惊捂着脸颊欲哭无泪的表情,他迅速清醒。 “怎么了?”他快速瞥了眼孙玉惊带着红印的脸颊,结合朦胧中槐英的话语,猜测孙玉惊是因打鼾被艾佳辕抽了一巴掌,心中又窃喜。 “你打呼噜太响了,吵的我和艾姐都睡不着。”槐英抱怨道。 “好的,好的,你们先睡。” 阎折看着两人睡去后,转头看着支撑着头颅,眼皮耷拉着摇摇欲睡的孙玉惊。 “他们睡了,我们俩也睡!”孙玉惊听到这话,迅速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见状,他包裹着被子,合上眼睛,总觉得脑子乱哄哄的,胸中不知何时积攒起闷气。 像是上了烤架一般,胸腔中燥热难受。 起身扫过入睡的三人暗道:“出去透透气!”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廊道内格外清静,他带着透透气的念头,缓步向右侧电梯前的空台走去。 那里的窗户可以打开,正好他可以在不影响他人的前提下透透气。 清冷的廊道空间中,灯光是断层的,不是全部亮起的。 这时,夹着悲伤而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停了几秒,思索自己会不会打搅到人家。 “算了,还是去看看。” 他又向前走去,随着脚步的跟进,声音逐渐清晰。 “前日的你冰清玉洁,今日的你点点泪花,霞红的两叶后是清香的柔丝。想你的日子是该哭泣,又是烟雾缭乱,再用指尖轻拨柔嫩的发丝,总有几缕能烙印我的心田” “这是什么含义?”阎折有些不解,脚步慢慢的跟近。 第84章 青城市篇:党派的拉拢 声音是从黑发如墨,身穿白大褂的女子口中发出。 阎折慢慢靠近女子,双手扶在面前的栏杆上。 “你好!”他面带微笑的看向女子。 女子这才缓慢的转过头来,面色凝聚着哀愁说:“你好,影响到了你了!抱歉!” 头顶的微弱的白光,落在女子脸上,眼角的美人志让阎折的目光多停留片刻。 注视着女子带着秋波的桃花眼,他的心中莫名产生哀伤。 “没有,你刚刚念的,我可以听个完整的吗?” “嗯??”女子诧异的看眼男子,转头望着远处零散的灯火轻轻念道: ”风过后的窗前,你是否能看到美丽的红花,前日的你冰清玉洁,今日的你点点泪花, 霞红的两叶后是清香的柔丝。想你的日子是该哭泣,又是烟雾缭绕, 再用指尖轻拨柔嫩的发丝,总有几缕能烙印我的心田。吻别结束的时光中, 我用十步望你,你是否,也在静静的望我。长发飘飘的你,最让我无法忘怀。” “他很爱你!”阎折感觉写的是男欢女爱。 “是啊,他很爱我,他是一个很会调情的男人,我却是一个不通情感的女孩” 阎折低头观察女子的掌心,发现是经常握刀的手,结合女子的打扮和她身体上的气与色。 想到秘事者除了服务秘事局,日常有其他的副业,大家应该是同道中人。 他浅浅的问道:“你是秘事者吗?” “是的。”女子不可思议望向身边容貌清秀的男子。 “我也是秘事者,我叫阎折”他说完名的同时顿下,将取的字吞在口中。 她带着笑意,看向阎折,仿佛看到了初次成为秘事者的那个男子,开口说:“我叫王闲纤,写的人叫洛赋。 我们本是大学同学,后来检测成为秘事者,我们工作中相识,慢慢的产生了情愫 。 五年前,他死在了界域中,那场战斗前,他将这封情书寄给我,说我以后会用上。” “唉”王闲纤长叹一口气。 “从校园出来,我们就被打上死亡的印记。 时间从不给人留下成长的道路,往往所有的苦难共同催压着人长大。 我很羡慕那些在阳光下奔跑的情侣下一次,等待我的可能就是” 听到王闲纤的话语,阎折回忆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走的道路,就如她口中的话语,时间从不给人留下成长的道路,往往所有的苦难共同催压着人长大。 这次的任务只是断了根手指,少了寸肌肤,下次的任务会断条手臂或是丢了性命 他有时真的不敢细想,若是等着生命自然走到尽头,那是不错的选择,心灵一旦有了寄托,再看到死亡的面孔时,心中便多了恐惧,不舍。 顺着王闲纤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灯火,感觉那种平凡的生活真的可贵,但却充满着别致的痛苦。 “王姐,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王闲纤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 “姐,你的能力真强!”阎折称赞道。 “不是的,是分配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顶多挂个名字,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可能要出任务,还有任务要处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再见。”阎折心中也有离开的意思率先开口道。 “嗯,再见。” ”姐,你知道活化剂是什么制成的吗?”阎折仔细地观察王闲纤表情变化。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的,我也不知道,上一个问我的是洛赋,你可以自己去查查,我也想知道!” 电梯停在五楼开门时,王闲纤回眸看向阎折,目光中带着种种期盼。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阎折背倚栏杆,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玻璃。 “嘿,好像活化剂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的。算了,算了,知道的越多,心越烦闷,睡觉,睡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出任务,活在这个世界,进入秘事局,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去了,就回不来了,界域消失后又要担心活化剂的数量。 占卦在界域内也窥探不了完整的因果相当于是废了,要不是前世偶尔练过武术,在这里真就完了,地狱开局” 想着想着,抬头时便发现自己正站立在病房的门口。 那夜,躺在床上,他的脑海中宛如站了许许多多的人,不停的争吵。 天刚刚泛白 黄槐英和艾佳辕因为学校的杂事先行离开 两名女子前脚刚走,病房内就挤满了各种送礼的人,主要以龛派,黎派,神主派为主,想要将阎折和孙玉惊拉入他们的党派。 都被二人以含蓄的理由推辞,阎折心中也纳闷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曾经的校长岳佻枚也来来回跑了好几趟,对于阎折的谈话全是各种关环。 所有人走后,阎折和孙玉惊看着满屋的礼品陷入了沉思,原本打算轻装回家,可是这么多礼物也不好带回去。 起初看到人带来的礼物,孙玉惊和阎折赶忙推辞众人不收礼物,通过交谈得知,都是党派的核心人员,如果不加入那还好说,礼物都不收,难免让送礼的人难堪。 若是再碰到小人,吹几句风。与三个党派为敌,就算有秘事局撑腰,面对三大党派难免会选择妥协。 索性二人收了所有的礼物,好言将众人送走,以免留下口舌之争。 “折子,我们老乡俩,怎么,我帮衬帮衬你。” 孙玉惊从柜子中取出自己新找的内衣杂志,之前那本昨天被艾佳辕丢进垃圾桶,他为这事伤心了好几分钟。 “你帮衬我,你说怎么帮衬?”阎折玩味的看向孙玉惊。 “你缺什么,帮你什么。”孙玉惊继续扒拉杂志,偶尔口嗨几句。 阎折停顿片刻说道:”我缺钱,不多,毕竟是老乡,我也不给你客气,我就缺反正我不会问你要三百亿。” 孙玉惊放下手中的杂志望着阎折心中暗暗赞叹,这老乡人品还不错,知道轻重。 “我就三十亿可以了,你要帮衬,我肯定要脱离贫困、靠近富裕、拥抱奢华。” 孙玉惊听到阎折大开口,嘴角阵阵抽搐,目光呆滞。 “你个兔崽子,我刚刚还夸你是个好人,你真的很渣,你个瘪三,你是真敢说出口,你这辈子能挣来三十亿吗?” 此时,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他不再搭理孙玉惊,拿起手机查看。 消息是艾佳辕发来的,询问阎折是否加入党派。 他思索片刻缓缓打出 第85章 青城市篇:艳阳石 “我没入党,我入道了!” 阎折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答复。 显示框在输入和在线来回切换,显然是艾佳辕被阎折的回答呛住了,最终以“牛掰”结束谈话。 “王闲纤不知道活化剂,许诗白知道不告诉我,江迎夜也知道,看来活化剂事关重大,孙玉惊应该也不知道。”他看向安静下来的孙玉惊。 突然,阎折脑海中钻入艳阳石的记忆,惊奇地问道:“孙玉惊,你听说过艳阳石吗?” “艳阳石,艳阳刀,是不是二者有什么联系!”孙玉惊来了兴趣。 阎折又问:“静私会,黑市,你听过吗?” “黑市,我去过,也就一两次,你都是神棍了,这个东西不是信手拈来。” \"没法沟通,我们占卦服务的是人的活动变化,艳阳石又不是人,我占个屁呀!“阎折对于神棍这个称呼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真该整些巫术,损些阴德把你公司给搞炸了!”阎折抱怨道。 此话一出,孙玉惊也没闲心看内衣杂志,面色和善的说道:“折子啊!不嘛!不嘛!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嘛!沟通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滚远点,你是怎么在这个世界活到现在的!”阎折手掌遮面,阻断孙玉惊扭捏的女人姿态污染自己的眼球。 孙玉惊理直气壮地说:“这不简单,我靠抄袭前世的书籍存了第一桶金,做人最主要是学会什么,见风使舵,又要保持下限,会站队,自然就能混得很好,反正那帮作者也不知道。” “我说嘛!我抄袭,怎么赚不来钱,原来是你这龟孙抢了第一个蛋糕。” 孙玉惊嘲讽道:“别骂的那么难听,毕竟是我站了茅坑,要是你站了你能拉出屎来!” 阎折情绪温怒说:“好家伙,内涵我,跟你说话怎么真费劲,来拳头试试,既然话语不能动人心弦,那就用拳头打动你。” “来啊,怕你。”孙玉惊捋起袖子目怒阎折。 “不能先动手,屋内有监控,秘事者里边肯定有规章,只要孙玉惊先动手,我趁机倒地不起,明天晚上庆祝一下。”阎折暗暗惊喜道。 “他怎么还不动手,要是不动手,我趁机向司令表露我是服法公民的机会不就没了,快动手啊!折子。” 停顿片刻后,屋内唾液横飞,周边经过的护士,听到屋内的声响,趴在玻璃窗向内眺望 只见二人盘腿坐在床上,偶尔会有肢体上的摆动,升华自己的情感波动。 赶回来的黄槐英和艾佳辕看到病房门口围了很多的人,赶跑人群后没有立即开门,通过门框上镶嵌的玻璃向内张望。 阎折和孙玉惊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互撕挑衅。 艾佳辕听到二人拿自己作比喻,心想二人对骂,不关自己的事,却把自己扯上。 槐英听到后表情甚是尴尬,想为屋内的人开脱,却不知从哪里打开话题。 艾佳辕夺门而入,一人一个大嘴巴子,闹剧才草草的谢幕。 二人捂着红色巴掌印的脸,互相对愣了几秒便转头搞自己的事情。 早晨,窗外裸露对树干上传来几声沉闷的鸟鸣 许诗白,顾真通过电话对阎折二人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语,解释说局内有事就不来送二人回家。 他本打算问江迎夜的联系方式,结果对面迅速挂断电话,再打过去时显示正在通话中。 曾经,他在黑市交易时,买下艳阳石的人就是江迎夜,想着自己通过他再换些钱财。 问艾佳辕艳阳石是什么,她也不清楚,阎折问她是否知道江迎夜的电话,她的回答是:江迎夜从来不用电话。 阎折只好作罢。 出院手续办理好后。 孙玉惊吩咐手下的人开来小货车,将屋内摆放的礼品全部拉到阎折家内,自己则偷偷离开。 阎折起初认为孙玉惊全部收走,少给自己找些麻烦,不料回到家门口才发现,大大小小的礼品全都摆放到自家院落中,大门的所撬开丢在一边。 他怒火中烧对着礼品谩骂,槐英捂着耳朵心中念叨:“阎折又泼妇骂街了,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两个人搬运了好长时间才将物品全部运送到杂货间。 结束后,阎折立即冲进洗浴室,随便清洗几下,带着艳阳石火急火燎的赶往孔忠而的住处。 孔忠而拿起石头放在眼前细细揣摩:“这个东西,科研会应该知道,我不太清楚。” “师父,您都是国宝级别的人物,还有你不知道的!”阎折深感不解。 孔忠而归还石头,顿了顿说:“这块石头,没想过了解,听你解释应该和艳阳刀有关,你找个熟人问问。” “师父,活化剂什么做的。” 孔忠而看向阎折笑而不语。 短暂的缓冲后 “想知道啊!时候到了自然有人告诉你!” 心中有了答案后,阎折也不再多问,同孔忠而探讨了些关于五术的知识后,告别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还有人貌似没有询问,随即拨通陶锦葵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对面才接通。 陶锦葵裹着浴巾懒洋洋的问道:“小王八蛋,你弄什么,早些日子把我坑进小黑屋,我还没找你算账呐!” “你知道艳阳石吗?知道怎么交易吗?”阎折开门见山问道。 “我不知道” 突然,陶锦葵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她开始回忆关于艳阳石的内容。 “艳阳石。”她小声念叨,双目中精光四散。 艳阳石,是打造艳阳刀的材料,上等的艳阳石一颗价值千万,次等的也是百万起步。 几天前,偶然听说秘事局后勤部负责人齐巾松在收购艳阳石,想来是唐明国的艳阳石储备量不足了。 她手中正缺钱,阎折就把枕头送来了。 她急忙开口道:“知道,知道,我这里正有人要,你有多少,能装满二十辆卡车吗?” “二十辆卡车能!”阎折心中也没底,但还是咬了牙说。 陶锦葵躺在床上心中窃喜:“哎呀,二十辆卡车,这要多少钱呐,要用麻包袋子装钱了,我的富婆梦就要实现了,嘿嘿!!” 阎折见对面沉默提醒道:“陶姐!陶姐!!” 听到陶锦葵应答,阎折继续说道:“之前黑市的时候,艳阳石的标价是四十万一颗,你记得价钱不要太低!” 第86章 青城市篇:交易 “知道!知道!!”陶锦葵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四十万一颗的事她也听说过,自己后来了解大致事情大致经过后,还暗暗的抱怨自己没那个福气。 如今,幸运落在她的头上,心中感觉阎折可能不知道是谁买的,那么这次她将有大的利润可图。 “阎折,明天可以交易吗?”陶锦葵兴奋的催促道。 “嗯,我尽力,午时,你找个地点我给你送去。” “阎折,你想想,艳阳石你都是通过黑市倒卖的,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只能证明这东西见不得光,和我交易的人,自然也是要保密的,这个交易还是我带着去更好,对!”陶锦葵躺在床上极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欢喜。 阎折思考片刻,心中有种被坑的感觉,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那行,就按照你说的。” 陶锦葵挂断电话后,身体在床上来回翻转,心灵久久不能平复,她长呼一口气,两眼微眯,笑容在嘴角不住的跳动。 “不行,我再下水泡会儿,今晚太刺激了。” 水中的陶锦葵,面色微红,满是享受的姿态。 “这要多少钱呐!二十卡车啊!卖的钱都能把我给压死,到时卖完,少给他点,我就吃个差价,不过分的,哈哈。”她脸部的肌肉一阵抽动,苦笑道:“把我激动的,脸都笑疼了!” 阎折将手机重新揣到口袋中,心中生出许多的麻乱。 “占一卦试试。”他沉声道,想着阎折欲要占卜。 可是,面前突然窜出一条小黑狗,小黑狗对着阎折狂吠几声。 阎折从街道上堆起的板砖中抽出一块,恶狠狠地看向黑狗,黑狗夹着尾巴慌张的逃开。 他细细思考:“黑狗,这次来财,会有黑狗挡道,用气势能退却。” “我是属鼠的,陶锦葵好像是属猪的,应该是属猪的,还是不占了,这次挣得钱大,气运损害不小,指不定占过后,活不过三天。” 回去的路上,只感觉脚下生风,联系了二十辆卡车的主人开到郊外的烂尾楼前。 他匆忙的带上能复制艳阳石的手提包,前往同卡车司机约定的地点。 到达后,他付了定金将所有人送走,告诫他们明天中午来此,任务完成后将尾款一次性结清。 一辆卡车装满后,紧跟着进入下辆的车斗内 光芒从远处的群山中透过,阎折顶着黑色的眼框,打着长长的哈欠。 站在三楼望着二十辆装满艳阳石的车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次,过后,我将跻身唐明国富豪的位置,少说资金也达千亿。”他打开拉链,手提包弹出的橙色的窗口,一闪一闪的,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接着双肩包内冒出一阵黑烟,他慌忙的将其踢向远处。 爆炸带起的气浪,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若不是远离市区,指不定会将遵礼官引来。 他近身看向爆炸后的地面,多了些乌黑的痕迹,没有造成较大的破坏。 “爆炸了,怎么搞的,要不是反应迅速,指不定刚刚成灰了,怎么会发生爆炸,是复制的艳阳石太多,导致触碰了这个世界的因果秩序。” 他又看向满车的艳阳石有些难受的安慰道:“可能是!这些卖了,钱足够霍霍了,唐明国的富豪榜我来了。” 时间刚到达十二点整。 陶锦葵着急忙慌的拨通阎折的电话,生怕阎折反悔:“阎折,艳阳石在哪里,你不要动,我直接去取。” 去的路上,翻开昨夜同齐巾松的聊天记录,寻找交易的地点。 到达阎折说定的地点,陶锦葵看着二十辆满载的卡车,身体颤动。 这车上装的那里是石头分明全是钱。 她的脑袋一热,扬言全部带走,阎折阻拦陶锦葵告诉他要细水长流。 她那里听得进去,疯了般的对阎折进行思想教育,最终阎折妥协在陶锦葵满不着调的理论下。 离开时,她寻问阎折的银行卡号,保证钱到款后自己赚个差价,不会多拿。 望着离开的车辆,阎折的心中出现更多的释然:“或许,这件事过后,那才叫真正的生活。” 青城市的郊区处 九辆黑色汽车停靠在平坦处,齐巾松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地望向手腕处的时间。 “小陶,按道理也快来了,怎么这么慢!” 思索的同时,车外身穿西装的男子,轻轻的敲击玻璃。 齐巾松将玻璃放下后,男子凑到耳边说道:“齐部长,人来了。” 推门下车后,他望着缓缓靠近的卡车,首辆坐在副驾驶的陶锦葵,开心的望着他。 那种看着猎物的笑容,这让他感觉到后背发凉。 卡车停稳后,齐巾松吩咐手下的人去检查车上的艳阳石。 陶锦葵小跑到齐巾松身边笑道:“齐部长,我们谈谈价钱!” “你想要多少!” “三千亿,我吃点亏,毕竟好的艳阳石是稀缺货,我也不跟客气,二十卡车艳阳石,你这算小功一件,正好再向上爬爬。” “咳、咳。”他无语的望向陶锦葵:“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亿,你自己值三千亿吗!你以为好的艳阳石都是大白菜。” 检查后的人员走到齐巾松身边,说了几句,他眉头紧皱,也不得不佩服陶锦葵的手段:“这小妮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上好的艳阳石,不对劲啊!三千亿,要的真狠!” 陶锦葵看到齐巾松表情变化后,暗道:“老齐啊!社会很残酷的,你弄不来不代表我陶锦葵弄不来啊!”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小陶啊!钱是脏的,你应该有一颗奉献的心,你也是秘事者的一员,国家的强大离不开你们,好的艳阳刀,自然能保证我们秘事者生命,所以,你可以无偿捐献给国家,这可不是我的要求,是唐明国对你的器重,我们会给你发一个大红花。” “你个老不死的,我真服了,打发要饭的吗!一个大红花价值三千亿,你妹的,秘事局怎么会有你这种狗养的东西,三千亿,我要是细水长流,这二十辆满载的艳阳石卖三十万亿也绰绰有余,要不是我想尝尝暴富的感觉,哪能便宜你。”陶锦葵在心中骂着,脸上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叉着手转头看向四周,打算消磨时间,让齐巾松妥协。 齐巾松眯眼笑道:“小陶啊!你忘了没有当年的“621”事件,我们国家可是损失了好多好多钱。” “621”事件是陶锦葵十九岁时,体内的罗刹之力暴动,导致大部分军用设施严重损坏,损失不可估量。 秘事局发现陶锦葵自身能力释放,不需要用活化剂缓冲因果,便将陶锦葵要来留在秘事局还债。 她干笑两声,脸上露出谄媚说道:“齐叔我那里会忘记,你看着给!” 第87章 青城市篇:流落阎折家 齐巾松将卡放在陶锦葵手中感动的说道:“小陶啊!你有这份心意,我代表国家谢谢你,这三亿就算是国家给你补偿,以后想喝酒了,还来找你齐叔,齐叔早就把你看成亲女儿了。” “干爹。”淘锦葵擦着眼泪喊道,可心中却是格外的不满。 “嗯,钱要是管理不好,我帮你存着,等你需要了来取。”齐巾松又将银行卡攥回手中。 见状,陶锦葵面色迅速严肃起来,急忙将卡藏进口袋中,推辞道:“不劳烦干爹,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陶锦葵没有走几步,转过头来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道:“干爹,我没车子了,我回不去了。” “啊!”齐巾松咂嘴只好示意侍卫让出一辆汽车。 坐在车里,踩下油门的陶锦葵暗喜:“给了钱,怎么还想收回去,秘事局里就是坏人多,我虽然偶尔蠢,但我可不傻,想骗我钱做梦。” 望着黑车离开,齐巾松暗暗感叹,眼中少了些负担,多了些对往后人生的期许。 吩咐手下的人买下卡车,打发司机离开,任命几人开着卡车跟进秘事局。 到家后的阎折望了眼在厨房忙活的黄海英和艾佳辕等人,踱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刚躺在床上,手机的提示画面跳出。 他趴在床上看着汇来的一千万,嘴角不住的抽动,双目有些失神。 “麻麻密的,陶锦葵是黑了多少啊!我现在不能复制艳阳石了,这娘们是真狠啊!” 在联系人处找到陶锦葵的备注,手指轻缓地点了上去。 “我不能生气,不能让她带钱跑了。”他暗道。 电话接通后,陶锦葵摆出甜美诱人的声线问道:“阎折,有什么事吗!今天除夕夜,要邀请我去吗?” “说正事,我这里还有货,大概四十车,你还要吗?我找到了卖家,他说必须两个人去,我一个人没办法,事成后我分你三十亿。”阎折心不跳面不慌的撒谎。 “去,去,去。我去!你喊着我,我一定去。” “但是有个条件,我需要六亿买入会的门票。” “六个亿,我卖艳阳石也才挣了三个亿,这不是骗子吗?”陶锦葵情绪愤愤道。 “你说对了,这就是个骗子,三个亿,你给我一千万,你这娘们甚是可爱,我都不知道以后见面怎么称呼你。” 停顿片刻,陶锦葵惊呼:“阎折,你敢骗我,你等着,这钱就算是给我赔礼。” “那行,陶姐,你把钱收好,我和槐英欠你的恩情算是两清了,要是没房住了,我可以好心给你留个屋子。”阎折调侃道,他低眉看了眼,左手上在三个指缝间来回跳动的铜钱。 陶锦葵听到阎折提起恩情更加贪婪:“那个,上次救你们的是两个人,那个人是李蹂通,也是我组的,你把他的恩情算到我头上,把那一千万也送给我。” “你可是真贪婪,我给你收拾间屋子,到时,流离失所到我这里,我给你找个住处,最好今晚收拾好行李,我怕你衣服鞋子都丢了。” 他迅速挂断电话,丝毫不给对面开口的机会。 将手机放到床头处,身体上的困乏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略微躺下片刻,起身前往厨房,帮忙制备年夜饭。 艾佳辕看到阎折走到厨房,面带笑容的问道:“我们的阎少爷,昨晚跑哪里去了,今日归来,厨房都不来,是背着人去偷偷办什么坏事了。” 阎折擦去手上的水珠拉来椅子坐上,包着饺子回道:“那里的话,肯定是想办法挣钱的。要给我家槐英制备几件好看的衣服,怎么,你艾佳辕,大过年的,找不来团圆的人,跑我家蹭饭。” 话音刚落,艾佳辕双眼通红,扑闪扑闪极力遏制住眼中的泪水。 阎折定神看去,手中继续捏着饺子皮,眼珠来会转动。 “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语,我见过他父亲丧子丧妻的面相,还在这种时间给她提起,真的是混蛋。” 黄槐英看着两人的面色不对,语气平和带着胆怯问道:“怎么了你们都看着很难受啊!” “没事没事的,包饺子!”艾佳辕辩解道。 三人端坐着,三人的眼神来回在其他两人面上转动,好一会,艾佳辕清甜的笑声响起,中间尴尬的氛围才消除。 待到槐英离开时厨房时,阎折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 艾佳辕将头瞥向一边。 “要不包好的饺子给你老爸送一些。” “你事怎么管的那么多,他有人伺候,不用你操心!” “你不去看看你” “早上,早就去过了。”艾佳辕温怒道,她切菜的声音加大。 “那你”阎折有些害怕。 “我什么我,我也不回了,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这是我哥留给我的房子,你再说话,你睡大街去。” ”好的,好的,我不说话,我不说话。“ 阎折也不好意思搭话,开始忙自己手头的事情,借此来缓解中间的悲伤气氛,只是偶尔撇了撇艾佳辕温怒的脸色。 逝去的暖阳缓缓地将天边的链条拉拢,烟花在黑暮中迸发绚烂,灯光下洋溢着儿童甜美的笑声。 六子和也苟被拉入一户人家,得到了新年的第一顿团圆饭。 阎折家的门口,响起“当当当”的敲门声。 “稼山,你看看谁来了。”槐英从厨房探出头喊道。 “大过年的,没通知人,是陶锦葵来了吗?”思索着他打开屋门。 陶锦葵带着行李箱,妖媚的眸子中噙着热泪,看到阎折那一刻,她紧紧的抱着阎折,痛哭流涕:“阎折,我房子,钱全没了,你说要是我走投无路就来投靠你,阎折,我来投靠你了。” 他尴尬的露出牙齿,伸手将勒着自己要的枝条白臂卸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握到你手里,老天也会收走,你啊!挺可怜的,这家里缺个打杂的,我就收下你了。” “啊!”陶锦葵赶忙扯后一步,拉着行李箱问道:“不是说,让我投靠你吗?怎么还要我劳动。” “我这里不养你这种吃干饭的家伙!懂了吗?”他将陶锦葵连同行李推到门外,迅速关上屋门。 黄槐英端着青椒肉丝放在桌面上后,看着站在门口的阎折问道:“稼山,谁来了?” “一个臭要饭的,还想不劳而获。”阎折慢吞吞的回答。 屋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阎折,你玩完人家,就想跑的吗?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家伙。” 第88章 青城市篇:团聚 阎折尴尬的看向槐英,摇头否定。 槐英看阎折的眼中多了狠辣,听到动静的艾佳辕也从厨房赶了出来。 “把门打开,看看你办的好事!”黄海英冷冷的说道。 阎折手握在门把手处,身体随着房门的打开,贴近墙的一侧,解释道:“你们要相信我,我从没有玩弄什么,这是个女疯子。” 房门开启后,槐英看着用手指轻轻捻泪的陶锦葵,此刻陶锦葵也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哼哧,显示自己的可怜,无助。 “黑狗挡道,陶锦葵绝对是属狗的,糖果都掉到了会哭的小孩嘴中,刚刚的猖狂劲那里去了,好想给她一嘴巴子。”阎折斜眼不耐烦的看向陶锦葵。 “你怎么了!”槐英天真的打量女子。 斜身侧头看到来人全貌的艾佳辕喊道:“陶儿姐,你怎么来了。” 因为槐英绝美的容颜让人记忆尤深,陶锦葵一把抱着槐英嚎啕大哭:“槐英,上次你和阎折落难,就是我把你们带回来的,我现在没有去处了,阎折他不收留我!” “我给你了两亿九千万,我还能给你什么,你救我们两条命,我们已经两情了。”阎折说着话,带着些手上动作,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陶锦葵哭的更大声,嘴巴嘟嘟抱怨道:“钱哪!你要是给我钱了,我为什么还会流落街头,你就是骗人的。” “嗯,我骗你,懒得说你什么,你这条小黑狗崽子,我给你些钱,你出去租个房子凑合过!这屋里都住两个女的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不喜欢看戏。” 艾佳辕将阎折推向一侧,拉着陶锦葵的手说道:“陶儿姐,没房子,住这里,反正这里有四间屋子,能住得下你的,阎折敢赶你走,我们就让他睡大街。” “是啊,住在这里!你帮了我和阎折,留下来我们心中也好受些。”槐英恳求道。 知道有人帮自己说话,陶锦葵悲伤的迅速消失,朗声笑道:“有你们这些话,我感觉没帮错人,不像某些人,心肠太狠了。” 陶锦葵跟着两人前往餐桌时,回眸看到阎折将自己的行李搬进来,银齿相撞乐道:“阎折,你还算有心,谢谢啊!” “不客气,住进来,你可要小心啊!我喜欢违法犯纪的,小心晚上我控制不住,做了什么坏事,你可不要埋怨我事先没有通知哦!” “坏事,我到时让你真的折了。”说着陶锦葵停下脚步,拉开袖子,露出自己雪白的手臂,雄起肱二头肌洋洋得意。 “还没猪腿上的肉粗,也敢露。陶姐啊!这世间总有一种人,连狗的智商都比不上,猜猜你是哪一种!” “哼,感觉比你智商高。”陶锦葵对着阎折翻起白眼。 他张望跟上二人到达厨房的陶锦葵摇了摇头,将行李箱搬到二楼,毕竟今天晚上要来客,行李放在楼下有些难看。 房子是两层的小别墅装扮,四间卧房全部分在二楼,书房,厨房,客厅,洗浴的全部位于一楼。 阎折下楼时碰巧屋门处又响起敲门声,他侧头看了厨房内忙碌的三人,转身前往房门。 “陶锦葵入圈挺快的,一会就和两个人打好关系了。” 门刚刚打开,外侧突如其来的蛮力让他快速撤去手臂,若是再迟疑几秒,手指可能要被打折了。 嘹亮的声音从外边响起:“折子,开个门都这么慢,罗里嗦的玩意。” “你这老板当的,把脑子给干坏了,不知道小心翼翼怎么写吗?”阎折看着孙玉惊心中有些愤怒。 “来折子,哥哥给你一个拥抱,想你孙哥了吗!”孙玉惊说着张开双臂,两手拿着礼物。 “你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不知道抱多了,感情就出来了。”阎折赶忙闪开,感觉心中格外的累。 “唉,那里的话,主要在这个世界就我们两个是哥们,其他的我没太大感情。” 话音刚落,孙玉惊拿着礼物走进客厅,阎折正要关上门,眺望大门处,看见来的三人心中一乐,来的人正是许诗白、顾真、王闲纤。 “许哥,顾姐,王姐,都来了。” 许诗白率先接话道:“想着之前去医院照顾你们,后来有些事情耽搁了,过年来你这里看看,饭管够吗?你又怎么认识你王姐的?” “绝对酒囊饭饱,之前住院时认识的。”阎折将三人有说有笑的请进屋内。 准备关门时,许诗白提醒阎折,江迎夜也要到来,给他留个门。 摆放碗筷的过程中,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两人,一个叫严淋凌是陶锦葵叫来的,长相清秀,文绉绉的,给人一种不太爱说话的感觉,听陶锦葵说是她组的,后来收作跟班,阎折自当是吹牛皮的话。 另一个是名女子,相貌似花如玉,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风衣,淡褐色的毛衣,黑裤黑鞋脱活脱的御姐。 王闲纤看到女子后率先喊出女子的名字——董玥。 董玥自我介绍后,众人才得知,她是江迎夜的秘书,是江迎夜让她来这里的。 “我说老江,怎么不找老婆,原来金屋藏娇,有钱人呐,我这平民百姓看不懂嘞!”许诗白玩笑道。 董玥脸颊羞红摇头否定,阎折心中暗暗感慨江迎夜玩的花里胡哨,孙玉惊凑到阎折耳边悄悄感叹董玥的肉长得很对眼。 阎折赶忙将其推开,担心孙玉惊的嘴中再蹦出些色语。 “嘭。”轻轻的关门声传来。 江迎夜双手提着礼物而身后跟着两名男子,他看着屋内的众人笑道:“看来,我还不算晚,能赶得上一顿不错的年夜饭。” “老江,就等你了,慢吞吞的,带酒了吗?”听到许诗白的问语,陶锦葵半起身子嘴角乐开了花。 ”带了。”说着江迎夜将白酒摆放在桌子上。 在陶锦葵看来,除了她母亲给她留的关于寻找罗刹王的信念,就属酒是她最亲的宝贝。 严淋凌面部长满愁容,额头冒着细汗,想起了陶锦葵耍酒疯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江迎夜身后的两人,看到坐在王闲纤身边的童玥,眼中带着些欣喜,身材壮硕的男子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微笑,又迅速收回。 两人齐刷刷的对阎折伸出手来。 “你好,易木青。”身材修长的男子说道 “你好,冷津炎。”魁梧壮硕的男子道。 阎折伸出双手,握着二人回道:“阎折,字稼山。” 大家相互介绍后,才得知除了黄槐英和董玥,都是秘事者,只不过所在的组不同,易木青和冷津炎是二队,陶锦葵和严淋凌是四队,都属于人组,剩余的就是六队的人。 落座后 第89章 青城市篇:除夕聚会 酒过三巡,孙玉惊将玻璃杯摆放在阎折面前。 “做什么,我酒量可不行。”阎折甩手拒绝。 淡黄色的暖芒在杯间晃动,众人的脸上带着少许红霞。 阎折面前开启的第二瓶啤酒从自始至终未喝一口,放在一旁,做起了小鱼塘。 “少喝点。”孙玉惊起身取来之前推给阎折的玻璃杯,倒了半两,又放到阎折面前。 握着瓶子对嘴痛饮的陶锦葵看到孙玉惊给阎折倒了半两白酒,微醺起哄道:“就这么点,看不起阎折吗,孙玉惊你多倒点,最起码也要一两。” 阎折瞪着陶锦葵问道:“你喝几瓶了,说话这么好听。” 陶锦葵从桌子下拿起七瓶白酒瓶放在桌面上问道:“够吗?” 此刻,许诗白趔趄身子看着空荡的箱子说道:“看来陶儿的酒量不是瞎吹的!还是陶儿实诚。” 冷津炎眼神迷离,嘴巴凑到江迎夜耳边说道:“江哥,我感谢你把童玥叫出来,我还没醉,我还能喝。” 他侧头看向眼睛惺忪的冷津炎暗道:“我约出来是让你们联络感情的,你怎么还喝上了!” 童玥红扑扑的笑脸对着江迎夜憨笑。 槐英、艾佳辕、陶锦葵手臂搭在一起哼起了小曲。 酒桌上除了许诗白,顾真,江迎夜,阎折,王闲纤五人的意识清醒,都有些放飞自我。 白酒下肚,疲乏迅速包裹阎折的意识和身体,头部沉得像是灌了铅,他连忙将头部摇晃了几下,枕在桌面上昏睡过去。 陶锦葵绕到阎折身后,葱白嫩手打在阎折的脸上道:“小娃子,一两白的你就睡了,酒量菜的要死。” 她瞥见厨房镂空的柜子上摆着扑克牌,笑着取来放在神志混乱的艾佳辕和黄槐英中间提议:“我们打牌,谁输了谁就用嘴喂阎折喝啤酒。” 两名女子也吆喝着赞同,孙玉惊意识弥留之际听到还有这好事凑上前来说道:“我可以代替阎折的。” 话音还未落,被陶锦葵一把推到地面上,孙玉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颠簸几下,四脚张开,合拢双眼。 童玥和冷津炎不知何时背靠背,哼起了小曲,王闲纤,易木青,严淋凌趴在桌面上打盹,顾真还在自顾自的吃饭,许诗白的嘴角刚夹起香烟,被顾真的冷目劝会囊中。 黄槐英,陶锦葵,艾佳辕嘹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江迎夜看着阎折那张已经微微肿胀的嘴巴,嘴边抹起微笑,他缓缓地起身走向二楼的露天阳台,想要寻找些安宁。 月色朦朦,黑幕中四颗星星光线稍明,其中最东边的要强过另外三颗。 身后的房门被拉开又合上,他没有回头,看着落锁的的黑色大门后,又抬头望向天空。 “看星星吗?”许诗白吐着青烟问。 “嗯,一个国家,三个党派。” “很少见你伤感,人民的日子也很苦!”许诗白感叹道。 “黑墙外法律摆设,成了三不管地方,黑墙之内法律多为奸人所用,三个党派三支军队,为官者大肆敛财,从军者忘义怕死,这样的唐明国让人汗颜。” “慢慢来!属于人民的时代慢慢到来,多少家国志士都在醒悟,一条人命四十桶泡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寒风吹散空气中的白雾和青烟,白色的烟灰顺着风攀向高处。 片刻,江迎夜开口说道:“剑握的好,命是四十桶泡面的时代就不敢来临!也不知道这颗种子是否为唐明国开出绚烂的花!” 许诗白接话道:“苗子很好,需要好的甘露,向着光明的方向生长,但根要扎在痛苦的深处。你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他在逃避,他知道自己的道路,也清楚自己的转点,他不愿意接受。是个人,就会害怕,就不愿意失去些什么。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明知道自己会走向孤独,仍愿意麻痹自己,只有事情来临后,才会完成心灵的蜕变。” “以前玩过占卦的?”许诗白又续上一支烟。 “大学时玩过,会个小六壬,金钱课。其他的学的少。” “大学生都玩的花里胡哨的。走,看看里边的情况如何!“许诗白手臂搭在江迎夜的肩膀上,将烟蒂丢入垃圾桶内。 江迎夜干笑两声。 从楼梯下到一楼的二人,慢步走向厨房,王闲纤和顾真早已将乱糟糟的餐桌收拾整洁。 桌面上,散落着点滴白酒,此时陶锦葵正将白酒喂进阎折嘴中,刚进去的酒又从阎折口中冒了出来,陶锦葵见状,几巴掌打在阎折脸上,嘴中抱怨道:“快喝!快喝!” “玩的还挺变态,阎折这算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这巴掌落在脸上,他居然没有太大波动,也不知明天早上,他心里什么滋味。”许诗白瞄眼成猪头的阎折。 江迎夜听着许诗白的感叹,揉着眉心走向厨房,想着帮些忙。 这时,王闲纤和顾真从厨房走出,边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边注视两人。 顾真笑道:“去哪里了!以为你们走了。他们在客厅,等一下,把他们抬进卧房。” 陶锦葵猛地直立起身,迷迷糊糊的将阎折扛在身上,拉着两个姑娘的手说道:“走睡觉去” 四人的目光迅速落到陶锦葵身上。 王闲纤吃惊的看着晃晃悠悠爬楼梯的三人,发问:“我们不制止吗?”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可不知道。”许诗白做出嘘的手势。 “司令要是知道,可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王闲纤有些担心。 “没事,先把这些人扛进屋子再说。”许诗白动身将易木青,严淋凌扛在肩头,踏着台阶向二楼走去。 江迎夜走到客厅看到童玥和冷津炎,示意王闲纤搭把手,将其分开。 拉扯过程中他突然松开手,在王闲纤诧异的目光中,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说:“我想看看我的秘书,日后看到自己醉酒的窘态,作何感想!” 说完话,他将手机正对二人的窘态。 “江哥,大家认为你孤冷,今日我看到你,怎么感觉你”王闲纤说。 “孤冷,都是装的,其实我比较喜欢偶尔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早白头。”收起手机后,江迎夜将冷津炎背在身体上。 “哎,江哥,要是外边的姑娘们知道你这样,会不会伤心!” “会不会伤心我不知道,曾经,司令说我长得帅,容易造成恶劣影响,我就故意拍些丑照片,想着给自己造成些负面影响,后来,我出门都要带上面貌修改器,造化弄人啊!” 第90章 界域三篇:新面孔 闲聊间,两人已经到达卧房处。 江迎夜看到许诗白正在从屋内走出,快步将冷津炎丢在床上,款款退出门外。 顾真架着孙玉惊朝二楼走来,许诗白下到相同台阶,将孙玉惊扛在背上说:“你看看阎折几人在屋内干什么。” 许诗白指着门上挂着黄槐英牌子的房间。 顾真进入房间后,摸索着将灯打开,地上床上散落着各种衣物,她眺望床头的人头:“一、二、三,怎么少了一个,阎折去哪里了!” 顾真疑惑之际,将门关上,想要看看阎折是否躲在门后。 微弱的鼾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缓缓的向源头靠近。 目光越过床体走到另一侧,发现阎折正趴在地上睡觉,没有出现坏事后,她慢慢的退了出来。 摸黑将孙玉惊丢在床上的许诗白和江迎夜靠在墙体上,王闲纤站在门口,以至于顾真开门时,能一眼发现三人。 “里边什么情况?”许诗白问道。 顾真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众人,寻问众人怎么办。 江迎夜听完后淡淡开口道:“不用管,都是阎折的姻缘,今生,他至少有四个哟!” “四个,现在才三个,哪一个是谁。”许诗白甚是不解道,两个女子口中也重复着。 “和科研会的李骄甫有关联!” “就是那个长得和你平分秋色,整天戴着面具的家伙身边的人。”许诗白说道:“是那个姓姬的助手吗?” 江迎夜点了点头。 “老江,你太厉害了,姻缘都能一眼看出来。” “之前,跟着孔老学过些,寻姻找缘的数术,我又都见过长相,自然就知道了!” 身边的两个女子对着江迎夜竖起大拇指头。 众人闲谈几句,才回到各自选择的屋内。 许诗白将灯打开后,他看到沿着墙壁环绕堆砌的书籍,赞叹道:“阎折到底是看了多少书啊!” 江迎夜转头看到门上贴着心形纸张,默默念叨:“一叶障目,万叶隐人。” “什么意思。”许诗白凑近问道。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书读多了,就可以隐去自身的鄙陋之态,这是个怪物。”听完江迎夜的解释,许诗白满头雾水。 二人将孙玉惊朝中间推进,随后二人躺在左右两侧睡觉。 清晨,江迎夜,许诗白等众人早已离开。 醒来后的孙玉惊,目光呆呆的望着屋子,回想着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小心翼翼地前往一楼的洗浴间,翻出一次性牙刷,洗漱。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传来。 孙玉惊握着牙刷跑出洗漱间,看向发出尖叫的房间。 从房间狼狈逃出的阎折,肿胀的两腮有着明显的巴掌印。 他笑着又跑回洗漱间,好一会,阎折捂着脸,郁闷的走向洗漱间内。 孙玉惊口中喷着白沫问道:“昨晚大战如何?” 阎折面色阴沉的说道:“昨晚,不知道是那个瘪三,把我丢进屋内,我脸部朝地睡了一夜早上起床,不由分说地挨了两巴掌。” “不是我,我昨晚醉了,我不知道。”孙玉惊辩解道。 突然,阎折手腕上挂着的手环变成红色,他目光迅速锁定手环,像是被牵引了。 “你来任务了!”孙玉惊漱口说道。 “我们不是同组的,不应该一起接任务吗?”阎折疑惑的看向孙玉惊。 “有些任务,组内人员会拆分到其他组” 得知秘事者的部分规定后,阎折慌乱的收拾外表,回到屋内换上战斗服后,站在阳台上。 空中赫然出现“ts”标志的客运机。 从阎折家门口经过的人,丝毫察觉没有留意头顶悬挂的飞机。 机身创造的阴影笼罩人群中,人们喊道:“天阴了,天阴了。”快步跑开。 “看来飞机上,有干扰脑波的装置。”他低声道。 看着慢慢落下的舱门,阎折双腿屈膝,蓄力足够时,快速跳向飞机内侧。 双脚各有一半悬空,气流缓缓从耳边飘过,他冷不丁放的回头张望,心中的恐惧,让他身形彻底不稳。 两脚迅速脱离接触体,向后坠落。 宽大的手臂左右伸出一个迅速将他拉回飞机。 “阎哥,是你啊!你脸怎么了,嘴巴也外翻了。”牛锱拉着阎折道。 做到椅子上,情绪缓和后,阎折扫过飞机上身穿战斗服的三男两女,喘着粗气回道:“我不小心伤到了。” 早上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他也很纳闷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 他是挨着牛少田坐的,右侧的男子长相俊俏身高要比阎折高些,阎折记得男子嘴角的笑意从见面起就没消失过。 对面两臂搂着两个绝色女子一脸正气,投足间满是痞气的男子瞥了眼他,又闭上眼睛。 舱门缓缓合上 嘴角挂笑的男子主动接话说:“本人宁瑾,你?” “阎折,字稼山。”搂着女子闭目养神的男子将手收回口袋中,正襟危坐地看向阎折。 “阎折,就是你这个小王八蛋,把陶儿骗进局子,让她丢了全部的酒,我可算找到你了。” 阎折向另侧挪了挪身子,眼睛注视着宁瑾,心中暗道:“坏了,这是要帮陶锦葵报仇啊!这黑狗子的,怎么还能找人报仇?” 其他人想玩味的看向二人,心中已经猜到后边即将爆发的战事。 突然,宁瑾抓起阎折的手,眼中满是感动,突兀的画面让看戏的和演戏的面色多了些狐疑。 “这男的搞什么,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早就听闻秘事局里的人发病后,都是疯子,他不会发病了!”阎折诧异的看向男子满是崇敬的眸子。 “阎折,你就是我宁瑾的兄弟,你做了我们四组人做梦都想做的事,陶锦葵,酒蒙子,喝醉酒了,把我们四组的四个男的都打了一顿,你这次干太好,你就是我们四组的朋友\" 宋笙湘打断宁瑾的话,严肃的看着阎折询问道:“孔忠而,孔老的弟子,阎折,我感觉我们应该见过。在下宋笙湘,宋家的现任家主。” 宋家,阎折了解过,延续千年的大家族,在唐明国内的贵族世家中仅此一家。 “见过,几年前静私会的黑市,将洗手水抹在我衣服上的男人,我怎么会忘记。” 闻言,宋笙湘尴尬的抿嘴轻笑。 阎折接着说道:“上次孔老的住宅,求药的时候,我们也见过。” 宋笙湘面色黑到极致,口中呼着浊气,两边的貌美如花的女人掩面偷笑。 “阎折,当年网上冲浪,我看到很多特别裸露的照片,他跟你很像,可能是我记错了。”宋笙湘伸手,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阎折笑道:“握个手,大家交个朋友。” 阎折也顺势伸出手来,抓住宋笙湘的手摇晃了几下。 宁瑾拿着手机口中抱怨没有查出宋笙湘口中所说的内容,寻问阎折宋笙湘求得什么药。 “你吃软饭的不要打听那么多,吃好你的软饭是王道。” 听到宋笙湘的话,宁瑾顿时不乐意了:“我吃软饭也是凭实力吃的,你一个肾虚的好意思嘲讽我。” 第91章 界域三篇:飞机上的故事 “宁瑾,你吃软饭的不要说话了。” “总比某些人,女人都扶不住。”宁瑾望着宋笙湘满是蔑视。 阎折看着怒火中烧,却有欢喜冤家相的二人,慢慢的靠近牛少田问道:“牛,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牛少田遮挡嘴巴贴近阎折耳边说道:“宋哥和宁哥见面就这样,骂着骂着,骂到孙玉惊就不骂了!” “孙玉惊。”阎折问道:“孙玉惊做了什么事?” 牛少田瞅了眼正在争吵的二人,和劝架的两个嫂嫂,低声凑到阎折耳边解释:“我在秘事局内部听说,曾经孙玉惊邀请宁瑾,宋笙湘吃饭,都以为是平常饭局,结果几人喝的差不多了,孙玉惊找了几个女的,剥光他们二人衣服,想威胁二人签合同” “老乡的手段,这么下贱啊!”阎折暗道。 “最后呐!” “最后!二人被老婆抓了,孙玉惊合同没成,跑了!他们一个跪在祠堂,一个跪在老婆房门前,媒体都曝光了” 阎哥听完少田的故事,身边的争吵的二人此刻也如牛少田所说般,将枪口对准了孙玉惊。 “就跟孙玉惊那个下贱、损色的狗东西,一个德性。”宋笙湘骂道。 “你骂谁,都不能跟孙玉惊那个不是人的东西比,我迟早有一天,把他打骨折,我看你和孙玉惊那狗养的一般。”宁瑾接话道。 在阎折家中正收拾东西的孙玉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谁骂我,好长时间没得罪人了,谁啊!骂的这么狠!” 许久,宁瑾和宋笙湘停止争吵。 宋笙湘身边的两个女子,给阎折介绍自己,身材高挑,天然波浪卷的女子叫李如意,长相偏向萝莉,身高不低,耳垂处带着细小黑点的女子叫做安韬。 宋笙湘看着阎折突然笑了起来:“阎折,孔老都教你什么了,能不能露两手!” 他之前和牛少田前往界域时,听牛少田提起过阎折的本领,如今见到本人,自己曾找孔老算卦,可孔老不接,心中也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害怕阎折忌讳,又用孔老打掩护。 “没什么,寻常手段罢了,宋老哥想看什么。”阎折笑道。 宁瑾看着阎折从口袋中掏出铜钱,放在左手空隙处,腹语:“三空铜钱!” 这是他在秘事局闲谈时听人提起的,从秘事局的八卦中,他抽丝剥茧对于阎折有些片面的了解。 “能入孔老眼的,个人综合实力要强得多,将阎折拉拢到我的身边,定然会带来更多的利端。” 心中谋划的宁瑾抬眼间,发现宋笙湘也正在望着自己,那眼神回馈来的仿佛是:宋家,也需要一个经天纬地的人。 宋笙湘语气平和的问道:“阎折,我想知道这次界域能否存活,我不要概率,我要的一定。” 得知宋笙湘要自己占卜的内容,他手指轻拨,铜钱在三个指缝间来回跳动几次后。 随即慢慢回答:“大家都能活,只是丢个指头,缺条胳膊腿,我不知道。界域有因果力干扰,我实力不够。” “那没事,活着就够了,秘事局里缺胳膊少腿的多了去了。”宁瑾宽慰道。 阎折点头赞同。 宁瑾看着阎折肿胀的面容,想起止血药有活血消肿的功能,从自己背包的侧口袋掏出红色的止血药:“阎折,止血药能消去你脸上的肿胀。” 他接过宁瑾递来的止血药,吞下一粒,也没多想,大家算是战友,自然没想到对方不认为会害自己。 毕竟秘事者内部私自内斗或是故意伤害的直接死刑起步,这也是每一个秘事者所熟知的。 这时,宁瑾抱着四把白布缠绕的艳阳刀走向几人,这让阎折想起了第一次出任务时,教官给自己发刀的场景。 握着宁瑾配给自己的艳阳刀,他小心翼翼的将刀身缠绕的白布拆去后,心中对于艳阳刀莫名多出了喜悦感。 “上把艳阳刀断了,我差点留在界域,这次给了一把好的,我要好好保护。”阎折暗暗提醒自己。 白布拆去后,崭新的黑色刀身,握在手中,一种净心如水的清流感从手掌传至全身。 刀身竖立在面前,右手提着刀柄轻轻拉开。 空灵的鹿鸣之音,震动空气,传递到众人耳中。 “也不知秘事局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所有的艳阳刀全部配备为极品货。”分发完毕,落座的宁瑾感叹道。 别人不知道,阎折心中却十分明白,打造艳阳刀的石头就是自己复制出来的。 面部的肿胀完全消失,阎折摸着恢复的脸颊,暗暗感叹唐明国的科技实力雄厚。 他想起宁瑾分刀时错过两个女人,眼中带着诧异看向宋笙湘。 “普通人艳阳刀拿不出鞘的!”宋笙湘察觉后解释道。 “普通人”阎折念叨,对于宋笙湘执行任务带着两普通人,他感到无比荒唐。 宋笙湘手指抓挠着额头,不知给如何回答,认为自己再荒唐,也不能直接挑明,带来就是为了睡觉。 安韬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两个是负责后勤的。” 对面三人这时的神情动作和书中写的撒谎者如出一辙,他回忆起秘事者发病的类型,左思右想也感觉对不上,但也得出另则结论:宋笙湘的病是应该是发生病变的,也绝对是和色有关。 想到这里,阎折面色上泛起绯红,少田凑到阎折耳边问道:“阎哥,你在外边看到女人脸红走不动路,嫂子知道吗?” 宁瑾边笑边搂着阎折的脖子调侃:“你看上了,问问你宋哥是否可以帮你牵线!” 声音虽小,但是落在众人耳中却分外有声,宋笙湘面色铁青干咳几下,身边的女子看到自家男子的丑态露齿笑道。 阎折胸中的羞涩之火燃起,从脖子根红至额顶:“宁哥,有些玩笑开来不好笑的。” 此时,飞机上的广播声响起。 “已到达指定区域,请各位秘事者做好准备。” 舱门缓缓的开启,气流吹动女子的秀发,飘指向远处的白云。 阎折和牛少田看到这一幕,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寸发。 宋笙湘搂着两个女子的细腰,纵身跃下。 牛少田走到正在向下张望的阎折身边郑重询问:“阎哥,要不要我抱着你跳!” 第92章 界域三篇:内部 宁瑾仿佛发现了新的事物,嘴角翘起鬼魅的笑:“欧~,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还有些坏苗头的阎折,催促牛少田赶紧离开,自己又在飞机上待了片刻。 前边的驾驶员,透过监控看到阎折似乎有偷偷随自己离开的意思,迅速按下投掷按钮。 他还没来得及说服自己,失重感骤然包裹全身经脉,身体猛地向下快速坠落。 宁瑾和牛少田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低头望向身下。 阎折面部狰狞,嘴唇向四面八方翻卷,声音呜呜啦啦:“谁知道,降落伞怎么开?” “少田,阎折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猛地吗!径直俯冲,太男人了!”宁瑾激动地看着和自己共同下落的牛少田。 少田若有所思,又恍然大悟称赞道:“阎哥,其实一直很厉害的,他喜欢隐藏实力,外露七分,自藏三分。” “谁说说智能降落伞怎么开,我真的吐了!”阎折高声喊道。 忽然,降落伞缓缓打开,他慢悠悠的落向宋笙湘所处的位置。 一阵邪风刮来,他朝着远离宋笙湘的地方飘去。 无形中一种水的透感包裹着阎折的身体,承载着他缓缓地落下,眼前的景物骤然一变。 脚下的土地上长满五颜六色的花朵,没有五感的鸟类在天空中飞翔,但是却巧妙地避开沿途的阻挡物,手臂粗的植物根茎撑裂,盘绕地面。 眼前的森林中几乎见不到半点光明,目光眺望远处,腐蚀参半的高楼上满是葱绿。 界域之外的五人搜索片刻,没有找到阎折的踪迹,慌忙的冲进界域之中。 阎折根据手腕处的投影司南看向西北方向。 “看来要找到界域的主子,这片严密的没有光亮穿透的丛林是必经之路,要是有风属性的,就能飞过去,以后真的有时间了学学,总比光脚赶路强。” 他拔出艳阳刀,扫视身后的明媚自我说服:“走,反正能活下来,要是留在这里,就碰不到他们了,他们应该也在找我,不能让他们等久了。” 转身进入,密不透光的树荫之中,脚掌落在树叶密布的林间空道上,发出呲呲擦擦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走几步,面前的黑暗变得浓稠起来。 “还是保险些为妙。”他将黑色的绸带调出,树木间的实物变成条条白线包裹而成,地面上一根根红线直上云霄。 “还好开启了能力,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阎折将艳阳刀插入面前几步之遥蠢蠢欲动的红线上。 随着视线中的红线断裂,土地下躲藏的植物了无生机,为了验证他先中的猜测,他捡起死去的植物丢向远处的红线上。 估摸着快到时,他迅速撤下能力,借助手环发出的光芒望去。 那婴儿大小的黑色植物根系肿瘤,在接触地面刹那,长满荆棘的黑色根茎迅速从地面伸出,盘绕着将其挤压,折断成石子大小。 “若是人踩上,绝对是没了,以后更应该多加小心了。”阎折面色苍白。 来不及过多感慨,他又调出黑色的绸布裹藏着双眼,缓缓地前进,通过特殊的能力,巧妙地避开脚下埋葬的黑色植物肿瘤。 一个时辰后 阎折才迷迷糊糊的从林中绕了出来,嘴中抱怨道:“怎么搞得,司南在林子中居然会失灵,累死了。” 白线构成的方格连接成的树木变成了高楼和蕨类植物。 他步伐轻快的走向高楼,认为站到高处可能找到宋笙湘等人。 随着身体的移动,脚下冒出条条微弱的红线。 泥土翻动的声音传入耳边,迫使他迅速稳住身形,向后望去,红色丝线缠绕成的枯树不断地向自己逼近。 由于之前第五条锁链挣断过,阎折不想耽搁太长时间,直接挣破三条铁链,黑色的火焰覆盖在拳面之上。 一拳捶在脚下的土地上,黑炎向周身燃烧,扩散。 树身上刻着哭脸的树木,在烈火中发出怪异的笑声,阎折望向四周,原以为红线会被烧断,可视线中的红线有愈发扩大的趋势。 借着空隙,他再次封锁能力,看清眼前包围自己的怪物后,阎折只感到头皮发麻。 怪物在黑炎的淬炼下,黑色的哭脸,变成血红色,类似眼睛的部位,流淌着红色的枝叶,像是在哭泣,嘴巴的空洞处发出的声音由笑声变为哭声。 可怖的哭声传到阎折的耳朵中,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双眼不断地流泪,脑海中一些悲伤的神经元被扰乱,无法进行自我的控制。 “忘了,金克木,木生火,界域有时是反常的五行,这帮怪物火反倒是加强了他们的能力。” 他连忙握紧刀柄,阻挡近身的怪物,超强的听力下,眼角处晶莹的泪痕不知何时变成了浓稠血珠。 “怎么,老这么倒霉,我就没幸运过。”吐槽着,他尝试转换能力解开视线,封锁听,嗅,言。 看着面前又浮现的世界,他心中闪过抽自己的念头,又迅速压回心底。 片刻 周遭钻出地面的的枯木怪越来越多,阎折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他斜了眼手腕处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突然,三道人影进入阎折所处的战场,宁瑾看着阎折灰头土脸的模样笑道:“阎折,想咱们没!” 此刻阎折虽不知道宁瑾说了什么,心中打定微笑就够了,礼貌的看着宁瑾笑着,脸颊上的两道泪痕,让阎折的笑容更加恐怖。 “嗯?”宁瑾惊悚道:“阎折,不会傻了,怎么这副表情。” 两人挥动武器消灭怪物的过程中,面对面错过,阎折依旧眯眼憨笑的看着宁瑾。 “这家伙搞什么!”宁瑾握刀的手不住的颤抖,他也彻底看清阎折脸颊上挂着的就是血痕。 他迅速望向不远处的宋笙湘和牛锱发,发觉自己是距离阎折最近,二人好像都没有察觉到这边的状况。 “他不会被界域里的东西,夺舍了!我听说被夺舍的人好像就是阎折现在的模样,我要小心点。” 宁瑾谨慎的望着阎折的背影,格挡斩杀过程中时不时的猫向阎折,担心阎折突然给自己来一刀。 虽然听阎折的卜语大家都能活,但是肉体存活和灵魂存活,宁瑾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只能怀疑,防备。 这时,阎折又笑着转过来头看向宁瑾,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转身杀向怪物,掩饰自己已经发现阎折被夺舍震惊的神色。 半个小时后,周遭的怪物全部斩杀完毕。 在阎折喝下活化剂的一刹那,宁瑾找准时机,跃起劈向阎折,大声喊道:“狗养的,把我的阎折小兄弟还给我。” 第93章 界域三篇:轻叹之声 听到宁瑾奇怪的话语,阎折突兀的感到背后冒出凉意。 抄起插在的上的艳阳刀,趁着剩下的几秒钟,转身阻挡砍来的艳阳刀,眼神带着怒火:“宁哥,你怎么搞偷袭啊!我阎折,你瞎了!” “还会说话,好像传闻中被的夺舍人,不会说话的。“ 这时明白自己想错的的宁瑾,赶忙收刀赔笑:“抱歉啊,阎老弟,刚刚哥看你背上有个大黑蚊子,我想到他会吸你的血,没忍住,你懂的” “阎哥,宁哥,怎么回事?”牛少田睁开双眼问道。 “你是想杀我呀!我感觉我不欠你什么?”阎折说着将活化剂喂进肚中对牛少田拜手示意没事。 宁瑾辩解:“不欠!不欠!我只是理解失误。” 阎折奇怪的看向两角带着棕色发丝的牛少田,他正将放在地上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土属性的,对土有超强的感知能力,检验是否存在其他的怪物。”宁瑾边解答边瞥向手腕处的时间。想要等到时间到后迅速喝下活化剂,省些心思。 阎折快速的扫向四周,宋笙湘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但他又很快的明白,宋笙湘是去将自己的老婆从安全的地方接回来的。 “宁哥,怎样才能掌握元素之力。”阎折严肃的问道。 宁瑾脸上挤出苦笑:“你掌握那有什么用,界域中的怪物,艳阳刀就够了,想要依托风属相逃离危险,不要做梦了,飞的高但是移动不了几步,跑得快可能会落入某些圈套,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任务也要一下一下慢慢的来。” 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宁瑾看穿,阎折也不再多问。 此刻牛锱发将意识收回,面色上显现着愉悦,握着艳阳刀向这边走来,想来也是周围暂时安全。 界域的天空,没有出现阎折之前遭遇的诡异,反倒是:彩霞懒懒,天色轻轻,偶尔飞过几只怪异的鸟雀,整体上还算给人的心境带来轻柔之感。 三人将帐篷搭建在单侧长满爬山虎的楼房一楼,进入楼房时,宁瑾还特意要求牛锱发检验楼层的腐蚀程度,就是但是晚上住进人后发生一些事故。 所有的工作完毕后,牛锱发在一旁升起了篝火,宁瑾的手中多了一个较小的圆盘,呼吸间圆盘变成大的铁锅,他跑到远处的池塘边从中取出些水,将压缩的食物全部丢到锅中。 “宁哥,这界域你不怕\" 阎折话语还没有说完,宁瑾拍着胸脯打断道:“相信我,只要界域的水是无色的,都喝,你才出几个任务,不要质疑我,带色儿的都是不能喝的。” “界域不是能补充自身所需要的能量吗?”阎折看着操作的二人非常不理解。 “近几年来,界域变化万千,食物虽然影响不大,但是,界域结束后的饥渴感也是不好受的,秘事局这方面有些拖拉,教材是二十多年前的” 通过宁瑾的口述,阎折也弄明白了这几年界域发生的变化,自然也对秘事局这块的负责人员在心中偷偷的祝福了几句。 宁瑾将手中的铁锅,坐在由几寸的铁杆延伸的支架上,牛锱发将死去的枯木怪捡来作为柴火,由于艳阳刀的特殊作用,死去的枯木怪的尸体变得跟树木一般在空气中遇火即燃,耐燃要高出普通树木很多。 “咔哧。” 树木折断的声音传来,三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去,宋笙湘的手臂上各坐着一名女子,他绅士的蹲下身子,将二女双脚停放在地面上。 起身后,鼻子轻嗅几下调侃道:“哟!宁老板亲自下厨,这顿饭不简单啊!” 阎折和牛锱发笑着相互对望一眼。 “妈了个巴子,你说话有时不贱,真的,还让人难以接受,你们宋家的家主,是谁的老婆多谁当选吗?”宁瑾笑着紧跟道。 “宁瑾,你真的是话题终结者,我都不知道你老婆怎么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李如意和安韬迈着莲花小步走向锅前,宋笙湘跟在身后说道。 宁瑾听后不再接话。 拿着长勺在锅中搅拌几下,香气经过热量的加持,不断翻滚、溢出。 牛锱发从背包中取出几个小圆盘,通过手环发出的指令,小圆盘迅速变成碗装,宁瑾将锅中的汤乘先乘给近处的两名女子后。 “不要给宋笙湘,给的话这碗喝完,下边想喝可就没有了。”宁瑾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李如意和安韬也听宁瑾的话表示赞同,乖乖的陪刚端起汤的阎折和牛锱发二人靠在一旁,四人捧着汤嘴角露笑看向二人。 “你啊!哎呦!怎么说你,欠收拾。”宋笙湘皱眉坏笑。 宁瑾小心的将勺柄摆向宋笙湘,又端起冒着热气的汤横在面前笑道:“老傲娇,你是要锅中的勺子,还是我手中的汤。” 宋笙湘抬手取走宁瑾手中的汤,笑道:“我感觉别人伺候的快活些!” “嘿嘿,老傲娇。”宁瑾抿口热汤夸赞道:“汤还不错,是我宁瑾熬的汤。” 晚饭结束后,李如意和安韬自荐洗刷锅碗,起初阎折和牛锱发想要上前帮忙,被二人撵了回来。 四人坐在枯木怪的死后的尸体上谈笑风生,从家中踏上飞机前,阎折还有些担心这次的界域之旅,碰到的队友会不太好相处,经过一天的相识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两顶大帐篷被调出后,宁瑾、牛锱发、阎折挤在一个,宋笙湘等人一个。 清冷的圆月悬在空中,地面上像是落了层洁白的霜花。 中途 阎折迷迷糊糊的在帐篷中爬起身来,他拉着长长的哈欠,揉着双眼。 由于帐篷的特殊构造,使得帐篷内部环境不会太暗,有微弱的光亮。 放眼瞧去,宁瑾的床位上早已空空。 “宁哥,晚上不睡觉去哪里了!”他声音极其细小的自问。 周围传来轻柔的叹息之声,声音入耳仿佛那种悲伤,哀怨迅速弥漫心头。 他对身体施加部分压力,才使得意识慢慢清楚起来,阎折推搡身旁鼻息间带着轻微音颤的牛锱发。 “牛,你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吗?”阎折悄悄地寻问,生怕惊动声音的源头。 第94章 界域三篇:宁瑾的回忆 被阎折叫醒的牛锱发,朦胧间感觉听到阎折所说的声音,迟疑片刻,迅速清醒过来,对着阎折耳边说道几句,又迅速躺下睡去。 阎折只得佩服牛锱发的睡眠质量,了无睡意十分清醒的大脑压抑不了躁动的内心,他拉开拉链离开后,又从外面合上。 拉链是内外拉头,适应界域的特殊构造帐篷,能很好的保存内部的热量。 “今天的月亮真静。”他望向高楼。 一个较小的人影迅速闯进他的视线,黑影面前有着不知名的东西来回摇晃。 阎折心中也肯定那便是宁瑾,他轻缓的转头看向两顶帐篷,期间摇头苦笑时,无意间发现不远处开花的小乔木。 清辉落在盛开的海棠花上,粉嫩的花瓣上带着浅浅的雾珠。 青年时代的蜜蜂,欣喜着、贪婪着、自由着。 懒懒散散的附在花蕊上感受蜜的温柔。 落在面容上的无色风中带着满满的柔情笑语。 他嘴角翘起一抹坏坏的微笑,迈着轻快的步子赶向宁瑾所在的楼层。 一路上,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常,那些电影中出现的情节,莫名在现实中发生,似乎给他带来莫名奇怪的精神好感。 到达宁瑾所在的楼层时,阎折看着宁瑾有些孤单落魄的背影,心中泛起的同情。 “宁哥,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啊!”阎折低声笑道。 宁瑾倒吸了口凉气,看着阎折默不作声,随即嘴角扬起极高微笑。 这时,阎折感觉若是拿去宁瑾表面肌肤的拉扯力,那抹笑容的落脚点绝对要再上个高度。 “最是冷风解情思啊!这么孤冷的夜,有点想你嫂子了!” 阎折挨着宁瑾慢吞吞的坐下。 “宁哥,你要是说想嫂子,等结束回家不就行了!说句实在的话,宁哥,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傍上大款的。” “我也好奇!宁哥讲讲!” 听到牛锱发的声音,阎折和宁瑾共同向后转头。 “少田也来了。”宁瑾问道。 “突然醒来,发现周围都没人了,我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出来转转。” 两人夹着宁瑾坐下,对着清冷的月色,宁瑾四下转头看着阎折和牛锱发充满渴望的眼神,顿了顿说道:“其实,哥当年也是很帅的!追我的也有,很多!如今的哥早已不是当年的哥了!” 阎折立马吐槽道:“我发现你确实长得很帅,你快点进入正题。” 宁瑾清了清嗓子说道:“宁瑾,小课堂现在开课了,请听好,关于你们日后是否能脱贫脱单。 那是一个清冷的午后,海燕在天空中低吼,风暴,你快些到来,我要搏击长空。” “宁哥,再说些满不着调的话,我把你推下去。”阎折不悦说。 宁瑾脸上的俏皮样变为严肃的表情,眼睛望着远处,给人一种满满的回忆感,他从口袋中左右摸烟,最终接过牛锱发递来的烟,点燃后吸了两口,才慢慢开口。 阎折看到宁瑾的样子,气的牙齿咬得梆梆作响。 他娓娓讲道:“我和我老婆的相遇是在上选修课时,我和她共同选了门名为古诗词中的爱情故事。 我坐在讲台前的窗口,她坐在最右侧第二排过道,我听到老师点她的名字,主要是她长得太好看了,一进门我就迅速发现了她,发现她真的好美。 我的室友催促我追,我哪里敢追啊!她满身书香贵气,我两袖清风没勇气。 我记得很清楚老师提问她,如果你的爱人,丈夫很远的地方做官,你最想对他说什么话。 其实我当时好奇,主要是人长得太好看了,她身上还自带那种书香气,我就感觉她是书香门第出身。”阎折忍不住翻起白眼。 “我就记得,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就说——望君莫挂家乡事,平心为政报国恩。心系百姓立正气,万路长壑天佑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地望着她,我以为她会说些特别暧昧的诗词,没想到,人家呀!那真是贵气,比不来,反正我是彻底吃惊了。 其实,这还涉及一个绑票的事,突然有一天,我穿着拖鞋溜达 那时对于礼节,懂的少,后来踏入社会才知道,礼节有多重要,大学生踏入社会先学好礼节,少吃亏。 接着绑票讲,几十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把我团团围住,随后麻包袋子向我头上一扣,把我朝车里一丢,拖鞋都要给我干飞了。 等到我头上的袋子被取下来后,中途没敢大叫,被绑那刻,我感觉我脑子特别的清醒,我特别的聪明。” “宁哥,是不是当时怕挨打,所以没有呼救?是不是你当时脑子待机了?”牛锱发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宁瑾的脸色有些难看。 “少田不要打岔。麻袋去掉后,我老婆走到我面前,嘴角挂笑,眼神冷中带柔,说要我作他夫君,我果断拒绝,想拿金钱来诱惑,用暴力威胁我,不可能,越是暴力我越要反抗。 最后大家都散了。 又有一天。 她在校门口把我强拉到车上,坐到我腿上,强吻我,说什么要包养我。我听到这种话就来气,我有手有脚的,需要她包养。 我哪里肯向金钱妥协,我就感觉向金钱妥协的人最没出息。我出去闯荡了三年,真就是在泥泞中摸爬滚打,一身外贷,我同学又给我送来请帖。婚姻事业我一败涂地,我不甘心啊!” “宁哥你当时多大了!”阎折问道。 “我当时也就二十五?好像是二十四?”宁瑾回答道。 “你二十五就考虑婚姻事业太早了。站住脚都不错了。” 宁瑾没有顺着牛锱发的话向下说,接着自己的故事:“我当时喝了酒,下着瓢泼大雨,她看到路边的我,把我捡回到车中。 她问我以后,作何打算。 我痛哭流涕,我抱着她眼泪鼻涕都蹭到她身上了,她也没嫌弃我。 我就说: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你是真狗,半晌愣是一个正经内容都不讲,都不能来点实在的,人来找你取经的,你怎么能够一直秀自己的福分啊!弄啦半天女追男,真没劲!\"阎折语气夹杂着悲愤。。 第95章 界域三篇:混鸟 “招式什么的都是虚的,我感觉我是用真诚打动她的,我俩人直接结婚,恋爱都没谈,她带着富贵,我带着贫困。他父亲给了我五百万,拿到钱那一刻,我以为是让我远离他女儿。 我心里那叫高兴,白嫖了五百万,谁知后来说是让我创业用的,炒股,那一年股市真的就神奇,股市跌倒最低,大家都以为还能在低时,我果断出手,它就开始回涨,我就赌在达到最高处时迅速抛出手。 那一年,真的五百万变五个亿,你想想什么概念,这是千万年头一次的股市动荡,道理就如同在天晴时买伞买船卖车,下雨卖伞卖船买车,老祖宗是真聪明。 这就算是时也、运也、命也。 他老爸又把手下的公司全部移到我名下,逢人就夸我,我后来又依托秘事者的身份把公司打造成国内前十,要是没任务,我日子也滋润着的。 后来我问我老婆,为什么选我,他说我不是池中鱼,笼中鸟。看着就是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 闻言,阎折细细打量宁瑾的长相,那张面孔确实有几点是符合遇到贵人发家的长相,他也能揣测出宁瑾的命盘。 感慨这张无形的命运之网,玩弄了多少人,成就了多少人。 谁能逃离命运的掌控,所有的成就不都是命也、运也、时也。 除了读书,逃离知识的桎梏,获得无上的智慧,几乎没有完完全全彻底改变命运的方法,这也被所有占卦者所认同。 “原来,宁老板,还有这等经历,我还以为是什么波澜壮阔、海枯石烂的爱情故事,真就是软饭男。” 身后传来宋笙湘的声音,三人迅速转头看去,宋笙湘两指间夹着香烟,悄步走向几人,口中呼着热气,刚从帐篷中走出,就来到这层楼。 “你说的很对,软饭,就是这碗软饭,我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踩在脚下,我一个穷的身无分文的人,爬到了有些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或许软饭,这听起来很难听,但是在我心中也有能让我感到骄傲的是,我这历经风霜还能焕发活力的良知。 生来就含着金钥匙的人,没有见过苦痛,永远不知这世上还有半个破碗。丢到最下层的生活中磨练,他不一定能活的下来。” “任何人都在谩骂一个苹果卖两万的人,但任何人又都想要成为一个苹果卖两万的人。” 阎折心中暗暗赞叹宋笙湘模糊概念的手段,只是刹那之间,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双脚同时跟着抖动起来。 “我这是怎么”阎折嘴角抽搐,上下两齿不断的碰撞,像是触电一般。 宁瑾见状迅速将阎折拉到安全区域,阎折怪异的举动让众人有些害怕。 “不会是中毒了!”宁瑾赶忙打灯检查阎折的脸色:“吓我一跳,你是不是之前去过界域回家后没有发病。” “是”阎折心中知道了,这是活化剂带来的副作用,但是他心中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第一次离开界域到如今都没有发病。 这次怎么突然发病了,难道是两次的折叠在了一起。 “原来是和孙玉惊的病症一样,都是颤抖的病。” 弄清楚阎折的真实状况,几人心中也松了口气,但看着躺在地上,身形不断地颤抖,灰头土脸的阎折,宁瑾彻底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阎折,我憋不住了,哈哈你真的是带着笑点加入我们。” 牛锱发和宋笙湘微微低头,此刻阎折躺在地上身形抖动,十指毫无规律的扭动,嘴歪眼斜,滑稽搞笑的模样,让两人也忍不住干咳两声笑了起来。 三人蹲着围在阎折周围,像是欣赏动物的模样看着阎折。 宋笙湘口中的烟雾扑了阎折满脸,时而弹去长的烟灰条时而将烟雾吐向阎折。 “没一点素质”阎折口齿含糊道。 “阎折,别怪宋哥无礼,听人说,吃饱饭,我听别人说,多吸点二手烟减少后遗症的时间。” 宋笙湘为自己辩解,同时将口袋中的烟递向周围的二人,大家都拒绝。 “你放屁” 一个小时过去 期间宋笙湘没有过多的烦扰阎折,挨着牛锱发坐下,阎折望着黑蒙蒙的天空,水泥地中裹藏的冰冷,不断的冲击阎折的肌肤。 身体上怪异的动作停止后,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轻轻的拍打尘土。 “恢复过来了!”宋笙湘回头来先开口。 “回去睡觉吗?天都快亮了!”宁瑾说道。 阎折指着自己脏兮兮的双脸说:“去给细胞洗个澡,顺便让他喝点水。” “我感觉我脸上的细胞也有些渴了,我让他喝点水。”宁瑾拍着尘土会心笑道,像是觉察到有意思的事情。 臃肿的黑夜慢吞吞的跳下床榻,散碎娇红的被辱皱巴巴的悬下。 四名男子一夜未眠,但眼眶上却没有青黑色的疲倦。 头顶飞过几只没有五感的黄鸟,四人听到扑腾扑腾翅膀拍击空气的声音,齐刷刷的抬头张望。 鸟儿朝大楼的墙壁飞去,在快要撞击墙壁那一刻,迅速调转方向,行为倒像是在游戏,阎折心中不禁为其捏了一把冷。 “混雀,没有五感,但却能避开所有的障碍物,落到那里,那里便是安全的地方,只存在于界域之中。”宁瑾望着远飞的混雀说。 “混雀。”阎折猫了眼眺望的众人,望着那闪着光的羽毛:“是用心灵看世界的吗?” 这时,李如意和安韬拖着疲惫的面容看着神采奕奕的四人,李如意拖着长音率先开口:“你们起来这么早吗!还是一晚上没睡。” 宁瑾用肘部撞了下宋笙湘的手臂埋汰道:“瞧你把人家小姑娘折腾的,明明在家待着挺好,偏偏把人家带出来,恶心谁呐?” 宋笙湘丢给宁瑾不屑的表情,快步越过两个女子,取过包裹后,左右手各一个搂着走向湖边,掏出背包内的微型伸缩牙刷进行轻微的洗漱。 阎折也学着几个人的操作,发现背包的隐藏功能实在众多,也没想过多琢磨,简单洗漱后,将物品收入囊中,行李收拾妥当后。 众人向西北方向——“乾”字位前进。 第96章 界域三篇:林中精怪 前行了一段时间 一片十米高,水桶粗壮的树木出现在众人眼前,繁杂的树叶间能看到几点微弱的光亮,没有之前树林的压抑,沉重。 几人走向树林边界时,牛锱发上前几步,开启劲力,两角的两根黑发变为棕色,像之前一样检测土地下是否埋藏有其他的陷阱。 片刻 他摇着头看向众人。会意后,阎折刚迈出几步。 忽然,林中几条根尖锐的长矛射出,直袭几人。 阎折见状快速推开一旁的牛锱发,木制长矛从两人的眼前穿过。 宋笙湘提刀挡在两名女子身前,将飞来的木制长矛击打转向。 调出黑绸的阎折望着丛林中来回穿梭的近百个身影,向后退一步说道:“前边林中有百只怪物。” “树林深处就是西北角,乾位方向。”宁瑾握刀提防林中怪物的同时看着手腕处的投影讲述道。 宋笙湘看着林中不断跳动的精怪,将夹克从身体上取下丢到李如意手中,白花花肌肉,凸起和走势都带着秀丽、刚健,像是完全用刀雕刻而出。 “原来宋笙湘这么痞子气。”阎折看着先前只穿夹克,如今光膀子的宋笙湘,牛锱发的面色相较于众人更显平静。 “别染上风寒了。”李如意的话语中满是担心。 安韬安慰道:“李姐,这登徒子昨晚怎么折腾人的,你不用为他担心。” “看来宋老板也是练家子?”宁瑾双眼眯成线笑道。 “这衣服穿上,总感觉是被禁锢着,扒了这身皮,反倒轻松许多。”宋笙湘将双肩打开,顺势一掌拍在地面上。 自手掌向前几公里内,土地崩裂,树木呈现出各种倒地姿态,部分根须裸露在外,他将劲力汇聚刀尖。 插向波动延伸的,百把红刀从地面穿出,树林中正准备发动第二次袭击的精怪,全部从身下被贯穿。 红刀被拔出地面,被贯穿的白毛红脸猩猩精怪,纷纷倒在地上,了无生命。 阎折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除了江迎夜那爆破的一刀,他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战斗。 “快,狠,宋笙湘到底是有多强。”阎折吃惊道。 宁瑾神色平静,语气稳稳:“强者真正的战斗,弱者眼界之外的世界。” 遮盖视线的树木错乱倒地,另一侧冒出三米高类似山峰的凸起。 骤然间,一只长着白毛,十米长的巨手摁压在散落的树木上,宽厚的树身被压的粉碎。 “阎折,你和少田保护好如意她们,姓宁的赶紧走,省的爬上来给我们添乱。”宋笙湘道。 看着宋笙湘跑出一段距离,宁瑾手搭在阎折肩膀上,郑重说道:“现在就剩下你们四个了,你可要好好的和嫂子们,联络联络感情” “不不不”阎折立马回道,两名女子面色上有些生气,牛锱发也瞪大了眼睛。 “不什么不,你和少田,也老大不下了,你这两个嫂子,圈子广,到时她们帮你们俩牵牵红线不就成了。” “姓宁的,磨蹭什么的。”宋笙湘急忙催促道。 宁瑾看到四人脸上的神色一改,立马悟出四人是想歪了,边嘲笑边跑:“看看!都想歪了!书还是读的太少了!好色的四个人,你们那可没一点德!” 安韬生气的回答:“宁瑾,你就是故意给我们挖坑的,明明是你自己使坏,你心眼真坏!” “哈哈\" 宁瑾朗笑声随着身体从涯间落下,慢慢变得细小起来 身穿绣着“夆”字的斗篷的两人,慢慢的走向几人,嘴角勾起长长的微笑。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今天可以快活会儿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阎折和牛锱发浑身猛地一颤,二人迅速将两名女子挡在身后。 “看来是等候多时了,方才宋笙湘和宁瑾在时不敢出手,现在到来想必是认为我们是软柿子。”阎折低声看着出现的两名斗篷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卸下帽子,露出俊秀的脸庞,柔和的眼神中,带着狡猾的凶狠:“唉,小哥,不要那么激动,我们是追求自由,平等的人士,我们只玩弄女人,不杀人的。” “按照你的长相,应该不愁找不到对象,为什么还要惦记别人的,不显得自己狼狈吗?”阎折调出黑色的丝绸说道。 “承蒙小哥的夸赞,我更喜欢别人的!”男子说完话和同伴共同大笑。 “别人的,可是要死的!”阎折冷冷道。 “死,不过是瞬息而已,快乐才是永远。”男人提起拳头袭向阎折,同伴也冲向了守在一旁的牛锱发。 “等你死时,心中的后悔,愧疚,悲伤是这一声都难忘的,因为人的死,不是为了崇高的信仰,他就没有热烈的赴死之心,你的死亡听起来有些可笑。” 巨大的拳劲将阎折震退几步,他急忙让李如意和安韬找个地方躲起来,回头看去,发现二人早已逃离战头的区域。 “阎折,加油!少田,加油!”安韬奶声奶气的喊道。 “看来,两个姑娘脑子挺好使的。”男子甩了甩拳头,掏出艳阳刀砍向阎折:“可笑,我只要自己感觉有价值就够了,无需关注那麽多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蓝色的粉末甩向阎折:“送你个礼物,这是通过气味来干扰人的神经系统,那两个姑娘我就笑纳了!” “额?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劲力开启时,阎折封锁自己的眼,鼻,触,听到男子的解释,心中多了些成就感。 “我们等等看咯!”男子自信满满。 红刀碰撞的声音,像水纹般一下一下扩到到四周。 男子的心中十分诧异,按照道理,应该是到时间了,可是阎折生龙活虎的模样,让他对于自己的药物产生了怀疑。 阎折感到刀剑传来的力气在不断变小:“怎么,是考试的题出的和学生训练过的一模一样,出卷老师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生气了!” “小子,不要看不起人。”男子话音刚落,阎折看着眼前的红线扭动中,部分红线出现杂乱。 他顺着杂乱的红线砍去,男子脖颈间的红泉喷射而出,身躯重重的倒在地面上。 第97章 界域三篇:谈论 男子的头颅滚向一旁的沟壑中,阎折见眼前的红线变白后,确定男子已经身亡,迅速冲向牛锱发所在的战场。 见到同伴身亡,他迅速后退几步,褪去披风后,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丢入口中。 阎折眼中的红线勾勒出猪头的形状:“打不过,变异!有点坏坏的风范。” 男子的头颅变成豪猪形状,浑身上下长满了尖锐的倒刺,双眼中冒着微微红光,土黄色的毛发,五指凋零为四根干枯修长干枯的手齿。 牛锱发顺着,变异之人掉落在地的披风望去,发现披风后边写着“夆”的大字,声音轻飘飘道:“你是“夆”的人。” “怕了吗?”听到有人提起名号,男子洋洋得意起来。 “没有,宋哥说了,风夜的人可以尝试将其劝回正路,碰见“夆”的要毫不留情赶尽杀绝,你们“夆”的人,身上都背着命案。” “我原以为你是风夜的人,想要找机会劝你回归正路,现在你可以上路了!” 说着牛锱发用刀挡在阎折身前,一股淡淡的清风从他的身体中吹向四周,阎折轻轻的跳向李如意站立的位置,收起黑绸,等待精彩的打斗。 三人围在一起讨论牛锱发能在几秒结束战斗。 刹那间,罡风出吹斜男子的面容,牛锱发出现在男子身前,左手握着艳阳刀朝男子砍去,却被男子泄力后,反抓刀身,开刃处朝着二人的下方。 几个回合过后 牛锱发左手发力抓紧刀柄,右小臂迅速撞向刀身,他左手跟着突进的右臂迅速泄力,刀身抵在尖锐的毛发上,男子胸膛被出现几个血洞,刀身反馈来的强大推力,又让他的身体迅速撞向身后的大石块上。 原本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却成了杀害自己的工具,他口中冒着鲜血,背后穿出的锐利毛发,使得胸前的倒刺更加浓密。 突然,天空崩碎,蓝星的天空慢慢在破碎凋零的空洞中显现出来,此刻宁瑾和宋笙湘从山崖下跳了上来,身后的断崖变成平地。 几人赶忙根据手表显示的红色数字,喝下对应的活化剂。 满地的狼藉变化为茂密的丛林,一条柏油路延伸到远处的破败的城市中,横在城市与丛林之间的是黑色的钢筋网。 部分被扯断,缺口突出的钢筋向城镇内部打开,阎折推断应该是被从界域中逃出的异鬼折断的。 黑色的钢筋网缠绕的柱子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圆状物体,远远望过去能看到里边包裹的灯,应该是个报警器。 周边的世界彻底恢复后,一旁的靠椅随着界域的消失显现出来,披上衣服的宋笙湘,擦去木制靠椅的尘土,直接坐了下去。 “你们知道那上边的黑色物体吗?”阎折指着柱子上的报警器。 “干扰普通人脑电波的,怕有人踏入这里,秘事局就在这里拉起隔离网,没想有个界域就出现在城市内,城市就陨落了。”宋笙湘说道。 “秘事者如此强大,怎么不去救人?”阎折情绪带着丝丝生气质问。 “救人!人气足的地方界域不会出现,三不管地带内会有界域这是没有料到的,如果界域内的主,跑出来,这是我们都无法抵抗的,只有在界域中我们才能抗衡。 原本要孙玉惊前往受灾区救人的,可是又发现界域,只好让孙玉惊去界域,枪炮对于这种因果生物没有太大的用处,于是乎就让人们自己逃回黑色城墙内,可以减少伤亡。”宁瑾回答道,语气中没有流露出半点情绪。 宁瑾的话语,让阎折无法反对,但他心中却不赞同。 “他说的很对,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再想什么,感觉自己有些可笑。”阎折心道,苦闷的摇了摇头。 宋笙湘见气氛有些尴尬,记起阎折的本事,想要求个平安连忙问道:“阎折,帮我占一卦!” “嗯?”宁瑾惊喜的看向宋笙湘:“你不怕损折子寿命,让人帮你占卦。”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命,对这行不太懂。”宋笙湘解释道。 阎折听明宋笙湘的意思,笑着说道:“其实,看命对于我不怎么耗寿命,只有占卜要些寿命。” “看命,你要接受自己的普通,放下身为人的那份高傲,用一种不过是自然规律的思想看待世界、看待自己,我们不过是世间的一粒尘埃!但不要丢了良心。” “宋笙湘,你都那么有钱了,看什么命啊!”宁瑾吐槽道。 “好的,听你的,我信任你!”宋笙湘不再搭理宁瑾,转头看向阎折,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了阎折,有些小期待的问:“能看出死吗?” 阎折伸直四根手指,大拇指再指节和茧处跳动,在围观的人眼中大拇指跳动为十二个宫位一循环。 “这么神奇!” “好神奇啊!” 两名女子赞叹道,阎折的心中也跟着洋洋得意起来。 “这就开始看命了。”宁瑾感到十分神奇,对于看命早有耳闻,但是突然让他看到,他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惊叹:“上边有什么?你在背什么!” “如有神助。”阎折从背包中取出铜板放在左手指缝间,来来回回拨动了好几下。 深吸一口气,走到宋笙湘身旁说道:“死?由于络合剂影响了秘事者的骨相,又牵扯种种因果,死看不清,但是能看到劫难。 三年后界域中,可能死在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为天地阴阳之气交融,是大凶之日,但你命中有贵人,帮你躲过此劫。“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顺便帮我如意和韬看一下,多少钱回去结给你。” 阎折要来李如意和安韬的生辰八字,将铜板收入囊中,结合李如意和安韬的骨相分析告诉二人:长命百岁。 一切解答完后,阎折甩手示意,不进行任何金钱交易。 这种举动让众人有些吃惊 几人等飞机时,大家交谈着交谈着扯自己的童年,阎折也得知了李如意和安韬也是大家闺秀,和宋笙湘算是联姻,宁瑾和牛锱发选择的是沉默。 最后到了阎折谈论自己童年最有趣的事情 第98章 青城市篇:雷雨来袭 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挂满了笑容,从嘴角爬到眼角,他·轻咳几下,笑道:“我小时候最有意思的事就是买书。 当时,小学老师让我们买作文书,有些同学到老师指定的地点买作文书,我偏不听,随后老师就把去她指定地点买书的同学全都表扬了个遍。 我当时想,这怎么能行,我也要表扬,怎么能不表扬我,我每次都积极的去老师指定的地点买书。 老师就表扬我说:啊,阎折!阎折!你真的好棒!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以后指定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大家都要向阎折学习! 那老师带了我两年,我整整买了六十四本作文书! 后来我想起这事真是:年少不知世事杂,甜言虚荣醉幼心。” “哈哈,我当年老师让我买书,直接白嫖我同桌的。”宁瑾笑道。 宋笙湘听到宁瑾的话,看着阎折的半张黑脸:“你说说,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贱的人呐!” 牛锱发、李如意、安韬闻言侧头微笑。 宁瑾拍着阎折肩膀郑重道:“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阎折双眼眯成线语气坏坏道:“宁哥,要不我帮你占一卦。\" \"咳!”宁瑾咬着嘴角推辞道:“这个倒是不用了,等改天,我亲自求,不是讲究卦送有缘人吗?你我现在不是有缘人。” “ts”客运机带着白色的长烟,停到合适的高度,由于之前宁瑾开始一小时能力清除座椅上的尘埃,导致能力封锁二十四小时,只好让阎折和牛锱发夹着胳膊跳到飞机上。 破败的楼房上,立着两道人影,被上绣着“夆”的字样,二人缓缓捋下袍帽:一只青蓝色毛发红眼的鼠面人,一只灰色毛发黑眼,有着过胸茂密胡须的四耳牛面人。 长相老鼠的人看着合起的舱门声音沙哑:“看来唐明国中出现的新人不太好对付啊!” “对付?总有一天“夆”会主宰世界的,现在的各国,不过是癌症纠缠的垂死挣扎。”牛面人发出沉闷的声音:“走,胥资国抓来的人,还没吃完!晚了就没有份了。” “江迎夜的背后,到底是何方势力,他的出现让“夆”内的资本,停止在国界之外。”老鼠沉吟道。 到达青城市后,天色早已变得压抑沉沉,阎折将刀托付给众人后。 下了飞机,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阎折掐指一算:“要下雨了,早些回去!” 阎折打上一辆出租车,望着周边街道的繁华,人群攒动,心中默默算着自己在界域中只是呆了两天不到,这个世界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多了,应该是和宁瑾说的界域突然失常有关。 想着离开时宋笙湘通知自己明天去秘事局报到,他感觉应该要去秘事局走走,毕竟自己都出了三次任务,没有一次去秘事局报到,有些多少失礼。 滚滚响雷从东方拖拽着绕成线匝的层云,乱风碰撞嫩芽的力气不断加大。 阎折刚合上房门,身后的大雨倾盆而来,咚咚嗒嗒的撞击在玻璃上。 他借着雷光摸索到灯光的开关处。 “咔。” 屋内的视线明亮起来,由于餐摆放的地方同客厅间隔了楼梯,以至于灯光亮起,他能一眼看到桌角处三瓶倒地的白酒瓶子。 “槐英和艾佳辕在上学,陶锦葵没出任务吗?”阎折思索道。 雷声再次响起,二楼传来一声尖叫声,听声音是陶锦葵的。 “怎么回事?” 阎折抓着扶手一步跨越两节,推开房门后,凭借对开关位置的记忆,迅速拍下开关,灯光迅速将屋内照亮。 陶锦葵抱着双膝缩在墙角处,目光所到之处能看到,女子身体轻微的颤动,窗外的雷声再次响起,呜咽的声音让阎折的心都碎了。 他慢慢挪移到陶锦葵身边,蹲下身体后,轻声轻语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很怕打雷啊!” 陶锦葵听到阎折的声音提起那双空洞麻木的双眼,透过发丝之间的空隙看向阎折:“我也不知道,听到打雷就很害怕,就是很怕。” 阎折坐下靠在墙壁上,抽出几张纸巾放到陶锦葵手中说道:“有什么好怕,现在是两个人。” “嗯”。接过阎折递来的纸巾,陶锦葵摸着眼泪,绷紧嘴唇很久才缓缓说:“阎折,你有怕的东西吗?” “有啊!我是人,肯定有害怕的,我怕高!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怕了。你这乐憨憨的姑娘,居然怕打雷,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笑就笑!反正我就是怕,就是克服不了。每次打雷,我脑海中就出现一个很模糊的人影,我就害怕,我想不起他做了什么,但是我就是感觉他很可怕。”陶锦葵眨着红肿的双眼说道。 “你这些年也不太好过?”阎折说着思索到:“是想起曾经被强暴的事!” “也没太难过,打雷时,我缩到墙角哭累了,睡过去就没事了。” 听到陶锦葵的解释,阎折深吸气,口中像是塞了团麦茬,完全想不出用何种话语安慰。 两人的肩膀紧紧靠在一起,头颅双双倚在墙壁上。 良久 阎折慢慢开口道:“陶姐,你娘亲告诉你的罗刹王还找吗?” “怎么不找。”陶锦葵用手抹了抹泪水的残痕说道:“我的王就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他会带着族人重回世界巅峰,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我的王,还知道是我的娘亲要我找的,你调查我!” “我用得着调查你,上次夜市喝醉酒你告诉我的。” 陶锦葵眉头一皱一舒:“啊!还有这事!” “以后啊!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你要是害怕了,找个男人抱抱哭哭不就没事了。”阎折感觉陶锦葵的情绪缓和后打趣笑道。 “哼”。陶锦葵站起身子,梳理凌乱的头发:“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现在看你就是渣滓,我不需要臭男人的安慰。” “罗刹王是女的!”阎折使坏狐疑道。 “阎折你找死,罗刹王是男的!男的!男的!!” “说着不要臭男人的安慰,还要死心塌地寻找罗刹王,不是自相矛盾!”阎折话中带着嘲笑,起身打开房门。 “你干什么?” “睡觉!任务结束后累死了。”阎折抱怨道。 “呵!你和宁瑾、宋笙湘那群把界域当作游玩的人,你好意思说累。” 阎折转头笑了笑,对于陶锦葵的话他确实是无法反驳,但是也懒得多说话语,错身离开。 在一楼冲了个热水澡,阎折换好衣服返回二楼,听到外边的雨声慢慢减少,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他心血来潮,身体上没有丝毫的困乏,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此时窗外的雷雨早已消散,空气中除了清新,就剩下清新,墨色的空中露出点点微光。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黑色的天空下给多少人提供了藏匿的空间” 合上阳台的玻璃门,阎折转身时发现陶锦葵左手夹着枕头,右手夹着被子,先前的衣服换做老虎睡衣。 “有事吗?”阎折问道。 “万一再打雷我睡不着。”陶锦葵支支吾吾说。 第99章 青城市篇:澡堂 阎折推开自己的房门,陶锦葵猫着头望着灯光下满屋的书籍惊叹道:“这么多书!” “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不知道吗?阎折说着抱起地上堆积的图书腾出较大的空间。 陶锦葵将被子和枕头丢到床上分外不解:“你干什么?” 阎折从柜子中取出竹席铺在地上,拉来铺垫:“睡觉,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这不太好!”陶锦葵说道。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办了,你要是再纠结,我直接把你从我屋里丢出去。”阎折冷呵道,态度十分坚决。 “那算了,我不说了,感觉你变了好多!”陶锦葵发问。 阎折躺下后,将被子拉到身体上:“变了!可能没人见过真实的我,把灯关了睡觉,明天我要去秘事局报到。” 陶锦葵摁下床头的开关,墙壁迅速被窗外的零星光芒照的微微发亮,她想了下问道:“阎折,你” 阎折微微的鼾声响起,陶锦葵侧身望着那张带着伤痕,肤色暗黄的脸庞。 不知不觉中进入美梦 清晨,院落中的杂草上覆盖着晶莹的水珠,土地上覆盖着尘埃卷成小小的面团。 睡醒时望着床上嘴角挂笑的陶锦葵,阎折无聊的欣赏,心中在叫醒和不叫醒间摇摆不定。 “倒还真是符合你的性情,要是旁人被骗了那么多钱,指不定闹来闹去,你倒好,睡得好,吃的香,真的好性情。” 最终决定还是让她多睡会。阎折穿着专属的战斗服,轻轻的合上房门,洗洗漱漱。 七点时,阎折便开始在厨房中忙活收拾出两人的早饭,吃过早饭后,他望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针已经落到八点整处。 他心念道去车库转转,在一楼的柜子中寻找证件时,心中却没有那种自驾的念头,感觉还是打车去为好。 出了大门,通过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接人的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神态有些富裕,上车后男子通过后视镜张望阎折几眼,便自来熟的同阎折交谈起来。 各种各样的市井小故事逗得阎折不亦乐乎,旅途中他也偶尔同司机闲扯几句。 汽车停到距离秘事局百米的店铺门前,他原本打算在秘事局门口下车,但考虑到过于招摇,选择到达附近可以打掩护的场所步行到秘事局内。 秘事局的大门处站着六名持枪的军人,检查过阎折的证件后,才批准阎折进入内部。 阎折站在镶嵌着秘事局三个字的十层高楼,褐色的墙壁与玻璃条形排列,建筑上偶有几只鸟儿飞过,他转头看了几眼大门处配枪站岗的士兵,迈着轻快的步子前往秘事局的办公大楼内。 走入大厅后,阎折依照大厅内部摆设的分布图,又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艾须迟的办公室。 乘坐电梯到达五楼,按照别人告诉走到a506的红门前,门旁的显色标签上写着“司令办公处”,他心中暗道:“应该是这里了!” 手指半握贴在门口轻叩三下,显示自己的礼貌和对上司的尊重。 “请进。” 阎折进入后随手关上房门,语气轻缓却铿锵:“司令,阎折来报到了。” “你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吗?”艾须迟抬头望着阎折,额头肌肤挤压的三条线格外显眼,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俯下身来写东西。 阎折心中感到十分诧异,念念道:“不是你叫我来报到的吗?我最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会是他怕女儿被我拐走,吃醋了,想给我使绊子。”他的目光锁定在艾须迟写字的笔尖处。 艾须迟再次抬头时,发现阎折愣在原地不说话,他越看阎折越不觉得喜欢,淡淡开口道:“一会,你跟一个人出去,她教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 艾须迟拿起一旁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后,悠扬的音乐声过后,对那边的人吩咐道:“韩景如,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把阎折带去填写自己的资料。” 他放下电话埋头开始处理公事,看样子很着急,听到艾须迟对那头的称呼:韩景如。 阎折感觉是个女子,他听着艾须迟笔尖处发出莎莎的声音,自己略显矜持的杵在原地,虽然有些肉体上的难受,但他心中感觉还是不错的。 之前阎折碰见艾须迟时,总是被艾须迟那虎眸瞪着,自己老感觉对方有灭掉自己的意思。如今,艾须迟忙于公务给了阎折一定宽松的环境。 没多长时间,肤色略微偏黄,黑色裙服装饰,身姿卓绝女子,叩门后进入。 艾须迟示意阎折跟着韩景如,自己继续埋头处理公事。 阎折跟着韩景如填了张身份表格后,韩景如带领阎折熟悉秘事局的构造,二人经过科研会时,只是作几秒的停留便迅速离开。 期间阎折也得知韩景如也是人组的成员,她是三队的,阎折是六队的。 韩景如给阎折的印象是种健谈、开朗。 阎折曾询问科研会是干什么的,活化剂是什么,陶锦葵之前的经历。 但韩景如不知道的回答,让阎折对于秘事局产生更大的疑惑,心中的谜团越绕越大。 两人刚走到秘事局夹道的梧桐树旁,熟悉的身影闯入阎折的视线。 “哎!折子,怎么有功夫跑秘事局耍了!你还让韩姐陪着,你这待遇不错啊!”见到阎折的孙玉惊率先开口。 韩景如应声笑道:“玉惊,最近忙什么呢?” “不忙,我来泡个澡!”孙玉惊走到阎折身边,从一旁缓缓搂着阎折的腰贱兮兮道:“阎折,要不我们泡个鸳鸯浴,如何?” 韩景如看到阎折咬牙掰扯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调侃道:“玉惊,听说你最近着急找对象,不会急得把性别换了,现在改好男人了!” 听到韩景如的解释,阎折心中那叫难受,慌忙的挣脱:“孙玉惊,你给我滚远点,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孙玉惊忙挤出微笑:“领着你去泡泡澡,大澡堂,后勤部专门找的师傅调制的药水,泡泡澡有助于缓解疲劳,听说有减轻病发症的功能。” “病发症。”阎折回忆起之前两次发病的情景,结合自己从书中看来的:秘事者觉醒能力后会有种伴生病状。 然而自己的病症,通过对前两次的分析,这种不特定的病状让阎折更加担心,他最怕自己日后的病又成为怖嗜(喜好杀人的怪物)、暴食(严重情况下啃食队友)。 “你确定有这种功效?” “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孙玉惊瞪大眼睛看着阎折。 他对上孙玉惊那闪烁光芒的眼睛,又迅速移开。韩景如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滑稽的举止,强忍欢笑,面色涨红。 他心中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应了下来。 同韩景如道别后,两人前往秘事局内专属澡堂,期间二人思索、讨论韩景如方才奇怪的表情。 到达大型浴室的换衣间,两人剥光衣服,慢悠悠的走向进澡堂内。 热气弥漫中,阎折看到浴池中有两人,其中一个是许诗白,另一个长发,由于没入水中过多,从露出的脖颈看像是女人。 阎折思索着门上写的“男士入内”的标志牌只得喃喃:”可能是某人搞的行为艺术。” 可是当孙玉惊和阎折走近处看,骤然出现的变故把二人雷到原地。 第100章 青城市篇:灵魂双态 是名女子!! 透过轻轻的水雾看去,那双眼睛是飘渺的,凝脂般的香颈部挂着水柱,如同佩戴的珍珠项链,湿润的秀发如同新雨过后新出芽的柳条。 有一瞬间阎折心中萌发出,愉悦的妙不可言的温柔感。 女子的胸前和身下裹着毛巾,抬起头看着二人说道:“不进来吗?水温可是很舒服的!”声音似空谷来音,让人心颤。 阎折不认识,孙玉惊可是认识,他回话说:“车老哥,你这是又犯病了!” 听到孙玉惊的话,阎折才忽的想起,这个泡澡的人的副作用是:“双生灵魂共体人”。 这类觉醒者会衍生出另一个异性灵魂。 战斗时若性别互换,实力可以拔高两个档次,但是犯病时通常也是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阎折之前了解过。 更为诡异的是,觉醒者中的某一类病人是天生喜欢灵魂共体人的,病人一般为男人喜欢女态,女人喜欢男态。 他当时读文章读到这里时俏皮的说了嘴:“还有小变态。” “算了不想了,我来泡澡的,还是快些下水。” 阎折先将脚点了下水,确定水温适合后,才将身体浸入水中。 “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导致身体对水温的适应能力有较大偏差,算是复习了一遍功课。” 窃喜过后,他看了眼许诗白,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多此一举。 孙玉惊偷瞄着车丰承,脸色绯红的问:“是车哥?还是车姐?” “是你哥!!莹丛睡过去了,虽然是女态,但是主导灵魂是我。”车丰承看着孙玉惊和阎折微红的脸颊笑道:“水温太高,二位面色不太好看啊!” 一旁两臂张开泡澡的许诗白讥笑几声道:“你们的车哥哥,就是多了些肉,少了些肉,至于吗?” “哈哈”车丰承眉头轻舒,将长发从水中甩出:“没料到现在发病,算了算时间,一个小时快到了!” “车哥,莹丛姐知道不知道,你直接把她的身体暴露人面前”孙玉惊问道。 “这事和莹丛保密,自从进入界域的次数增加,病情严重,发病虽然不会像从前惊动莹丛了,但是我就难堪了,现在突然发病,想着澡堂没人,在水中躲一躲结果就进来了人。” 车丰承解释着,身体变化到虎背狼腰的姿态,清秀淡雅的女人长相变为沉稳清俊。 “总算是变回来了。”车丰承将双臂放在水池台上,满脸都是轻松。 “你们知道吗?秘事局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的艳阳石,之前我和老江去黑市,也才买来十颗,现在的艳阳石在唐明国中就跟白菜价。” 车丰承提到艳阳石,阎折的心中便隐隐作痛,他太了解这新注入艳阳石从哪里来,心中流着泪暗道:“我的三个亿!!!” “那群老家伙正道没几个,邪道不少!”许诗白说道。 “是啊!阎折你知道吗?”车丰承肘部搭在阎折肩膀上。 “不知道” 车丰承转身看着许诗白道:“不知道对了,今天晚上,冉老爷子办了个宴会,收到邀请了吗?” “知道,我的下一个队友,听说是个姑娘。” 孙玉惊听到姑娘二字,慢悠悠的靠在许诗白身边:“队长,姑娘!好看不好看?年龄多少?” “和你有关系吗?” “哈哈孙玉惊怕是想姑娘想疯了。”车丰承乐道,阎折看三人脸上带笑,自己也忙挤出笑容。 三人又谈论了些关于秘事者内部的八卦事,以及最近界域中的遭遇 好像秘事者都健谈,从阎折接触的人中,给他的感觉——人都不错,做个朋友没问题。 阎折和孙玉惊是最后从澡堂内出来的,辞别孙玉惊后,闲来无事便朝家赶去,毕竟心中还挂念着黄槐英。 之前也考虑过去学校看看槐英过的如何,但是从澡堂出来后,穿衣服有意查看手机时,发现有一条未读的消息。 确定是槐英发来的消息后,他急忙点开,大致意思是告诉阎折自己已经毕业,得到消息时阎折心中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槐英最少还有多半年的学业。 “槐英在吗?人呐?”阎折回到家推开房门后兴奋的发问,鼠头鼠脑的行为好似在手中藏着许多的糖果。 黄槐英站在客厅前傻笑的看着阎折,眉头上挑,让人感到满满的欣喜。 “以后怎么办!大学毕业可是要找工作的!” 她上前抓着阎折的手腕,拉到沙发前,绷着嘴角,像是做了些坏事。 “你怎么不说话?大学毕业太激动了!是不是?”阎折看到槐英奇怪的面色,自己的情绪从欣喜转为平静:“你是不是和秘事者扯上关系了?” 她的面色上闪过震惊和恐慌,本来打算和阎折好好解释,可是劲力觉醒后,伴随的病发症在半个小时前发作:一个小时的沉默。 面前男子的眼神中出现了担忧,哪怕不能说话,她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告诫自己:“我们生死与共,隐瞒会破坏感情。” “我去找他们,那地方你不能去。”阎折咬着牙齿握着拳头腾的起身,槐英握着阎折的手腕,鼓着两腮快速的摇头。 他又迅速坐下,双手在头上迅速的扒拉一通,长呼一口气,语气柔和说:“你想去吗?” 槐英认为阎折会很生气,但是看着阎折温和的脸色,她点着头,拉来阎折的手掌,在上边慢慢的写道:想,我不想看着你受伤,我跟着你,我不会添乱,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我也能保护你。 “傻姑娘,我哪里要你保护!”阎折噙着暖泪,奋力的眨眼:“你记得战斗时跟好我,不要乱跑,在界域中碰到事情不懂你要来问我,可以吗?” 槐英点头赞同,脸上的生气变为惊喜,又在阎折的手上写道:阎折不会怎么办? ”我不会,我可以占一卦。”阎折笑道。 黄槐英从衣服内掏出一张请帖放在阎折的手上,从动作看像是在说:别人给你的。 看到请帖,阎折首先联想到车丰承说的关于冉家宴会的事。 果不其然,请帖的内容和阎折心中所想无二,是关于邀请人的身份,阎折又进行深入思考:“是每个秘事者都有,还是只有特定的人!” “槐英,晚上我们不做饭,去吃现成的!”阎折抓着槐英的葱白嫩手:“走,换件好看的衣服,先去师父那里看看,下午再去赴约,我们看看唐明国天官关门、首席大弟子的分量如何!” 这时槐英换上青蓝色的长裙,站在门外等待阎折将车开出院落,随后将黑色的大门从外边上锁。 阎折对正在系安全带的槐英打趣道:“相比吴王爱,貌胜玄宗怜。不是牡丹人间色,应是桂树瑶台仙。槐英可真装点我的门面!” 第101章 青城市篇:冉家宴席 听到阎折夸奖自己的话,槐英努着嘴唇,外形不在意,内心骄似喜,弹了弹阎折的耳垂。 “害羞了,槐英你害羞了。挡不住糖衣炮弹了!”阎折握着方向盘笑道。 两人驾车前往孔忠而住处时,沿途经过一家花店时,槐英看着花架上摆放的粉白色兰花,眼中满是喜爱。 阎折侧头瞥向花瓣如彩蝶,花枝似龙腾的兰花默默记在心中。 这是阎折第一次带领槐英登门拜访孔忠而,三人交谈过程中,对于针灸,孔忠而由简到难给阎折演示了大致的内容。 中间,他将之前卖艳阳石的钱那是二百万还给孔忠而,被孔忠而一概拒绝,最终阎折按照和艾佳辕相同的规定将其捐赠,写上他人的名字,以便安慰自己心中拿人东西的不快。 黑夜来临,行道灯在其中大放光彩。 阎折辞别孔忠而后,载着槐英前往请帖指定的位置。 冉家召开宴会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庄园,白墙和黑铁杆造就的围栏,内部灯火通明。 车内的二人看向在门口不断解释的女子,只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陶姐!”病症早已消失的槐英见到女子的半张侧脸说。 “她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她在家吃饭呐!”阎折说着将车开到门口,槐英从窗户口将请帖递给门卫。 看清车内人员的陶锦葵像是找到亲人般喊道:“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上车带你进去!你指定是被拦在外边了,想白嫖!走带你进去耍耍!明白自己的地位。”阎折悠悠道。 “知道了,阎大哥,还是你厉害。”陶锦葵坐上车奉承道,心中打定主意进不去就离开,对于阎折的出现分为高兴。 身穿制服的男子从槐英那侧的玻璃说:“先生,女士,你们好!车辆是禁止入内的,我们会帮你们停到周边的车位。” “阎折,你的车可是被拦下,进不去了。”陶锦葵说。 负责门卫的的小队长,走到车前仔细地观察几秒暗道:“孔老天官的车吗车是我送的,我绝对不会记错,车牌号都一样。” 他侧身走到拿着请帖的男子的身旁,看了姓名后,经过询问得知事情的经过。 这时候,车上的三人推门下车,阎折已经一只脚落在地上,男人赶忙喊道:“哎,阎先生,你不用下车的,你可以直接开进去了。” 阎折看着已经下车了两个女子,懒得在彰显什么虚荣华贵:“不用了,大家怎么,我就怎么,不能搞区别对待,万一车都堵在里边,浪费时间。” 看阎折说的有理有据,男人也不好推辞,将请帖递到三人手中后礼貌性的说上几句,便吩咐人将汽车开走。 阎折双手插在口袋中,槐英从右侧挽住阎折的肩膀,陶锦葵翻了白眼挽着手臂说道:“我可不是喜欢你,我是为了顿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可不是喜欢你,你明白自己的弟位!” 阎折看着两侧堪比沉鱼落雁的美人,心中无比畅快,仿佛这就是人生的顶点,心情愉悦:“不羡慕君王日日夜夜,只求这蛮臂绑皓腕,人生是什么?” “这就是人生。”阎折将陶锦葵推向一边,右手搂着槐英的肩膀感慨道。 陶锦葵呲牙咧嘴,食指中指合并,刺向阎折的腰部:“你这该死的家伙!” “额”阎折苦涩的看向陶锦葵,正起身子伸出一条手臂:“不推你了,让你一条胳膊。” “滚!”陶锦葵愤愤,双手交叉放到胸前。 阎折拉着槐英的手看都不看陶锦葵,直接跑向大厅内部,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啊~啊~,阎折,你太过分了,你欺负黄花大姑娘!”陶锦葵跟上抱怨道。 “陶姐,你知道什么是电灯泡吗?”阎折说。 陶锦葵吐槽道:“反正不是我。” 内部装潢的华贵程度,不亚于阎折在书本上看到的唐明国政会内部,红色的地毯从光滑的台阶上倾泻而下,各种甜点、美食凌乱人的双眼,恬淡的黄色灯光下更多的是温馨。 陶锦葵跟上后像是个饿死鬼,拿着碗筷来回跑动,张开大口扒拉食物,口中嚷嚷道:“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 阎折手中端着葡萄酒,走到陶锦葵身边问:“陶姐,你的胃口可真好。” “必然胃口好了,人生够痛苦了,我要是不会享受,我来这一趟,弄啥子!你这不是废话!”陶锦葵嘴角沾着油渍说道。 阎折也不好意思说她什么,只能任由她搬着凳子坐下吃,周围偶有几道厌恶的目光,被阎折的身子挡着,陶锦葵看到有人看自己时,也只是看了看,继续填肚子。 从洗手间出来的槐英,站在阎折身边,表情有些拘谨,可能是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人多怕了。”阎折说。 “有点怕,人太多了。” “没事,该吃吃,该喝喝,饿着肚子可不是明智之举,这里不乏有浑水摸鱼的人,厉害的人眼中可不会管人的琐事,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把踩别人当作荣誉,我们是来吃饭的,不能本末倒置。”阎折端起餐碟放在槐英手中。 看到槐英面色上还有些拘束,阎折猜想槐英心中顾虑太多,端起糕点放在嘴中轻轻咬下咀嚼:“脑子健全的人,可不会故意去欺负享受孤独的人,这里狼可能是羊,但羊可能是狼,稍微警惕就够了。” 槐英学着阎折的模样,毕竟自己的礼节都是和阎折学的,感觉也没有毛病。 “槐英,你是不是有些闷骚。看到熟人话如江河水,碰到陌生人你胆怯。”槐英放下手中的餐具,咬着嘴唇两侧霞红,拧着阎折的腰部。 阎折单手挽起槐英的腰部靠在自己身前,忍耐的疼痛,附在耳边撩道:“你知道吗槐英,你霞红的腮部,要比含霜的枫叶美过几分。” “哟!折子,你和孙玉惊一个村出来的,这技术,把姑娘撩的一愣一愣的。”宁瑾穿着西装,对着二人拍照。 “宁哥,嫂子没来吗?”槐英在阎折怀中挣扎着。 阎折赶忙松开槐英,女子的脸色像掉入水中的晚霞,闷闷暗道:“都怪你!都怪你!” “嫂子不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地方。”宁瑾把手机放入口袋,看向阎折身边绝色女子批评道:“阎折,你这可不太好,不介绍你宁哥认识吗?” 耳朵尖锐的人,又重新审视了下宁瑾身前站立的清秀男子和绝色女子,方才以为只是花瓶,细想才是自己眼拙了。 “阎折,是天官孔忠而的弟子。”小圈子中传出一道声音。 这群在商道和官道摸爬滚打的人,对于孔忠而玄而又玄的实力自然是有深的了解,只可惜老爷子深居简出难以结交认识,而孔忠而的关系网更是让人眼馋,只要略微攀上关系,那便是一朝身到凤凰池。 第102章 青城市篇:凤簪 众人见到宁瑾离开,忙上前同阎折攀谈起。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 “公子若是有空,可来府上聚一聚,让寒舍也能蓬荜生辉。” “公子俏龄几何,家中小女如今到配婚年龄,公子可有心属,若不然公子面相面相?” 对于这种奉承话,阎折面子上笑纳,但心中抵制,抱拳作礼道谢:“各位的好意,阎折心领了,只是师父早已为阎折配过婚约,师命难违。”说话间,阎折的身子朝槐英身边靠近,默默的宣誓自己另一半的主权。 面前殷勤的男人半抬着眼睑,有些自怨自艾:“这样啊!可怜我那女儿日夜难安,自见过阎公子心中便想作对天赐鸳鸯!” “谁信你鬼话,谁是蠢蛋。”思索着阎折挽着槐英的手站在众人面前,明确的告诉众人不要挂念,我有老婆,不要想着用婚姻绑架我。 围来的人中,有些早已发现姑娘的绝色,由于来的人中不乏有比自己高的,担心冲撞,只躲在远处偷偷欣赏,看到阎折拉着姑娘,心中庆幸方才自己的冷静。 将围来的众人打发走后,阎折靠在一处墙壁上,来人无非是想和阎折讨好关系,以便在做重大决策时,找一个靠谱咨询人,源于害怕经历惨重的失败。 他无意识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铺天盖地绯闻不间断的弹出,翻看手机上的日历,嘴中念叨:“癸年,娱乐圈,影视圈出事,正常,隔壁家的西瓜要涨价了不过,搞运输业的或许要迎来短暂的春天!” “什么癸年,出事发达”刚到,看到阎折靠在墙壁上,孙玉惊上前问。 “没什么,你来找老婆的!” “肯定的” “感谢诸位的到来,今日,冉由在此为小女征婚,若是有哪位俊郎才子和小女双生情愫,我这做父亲的不会阻拦。”中年男子笔直的站立在红毯高处说道。 这时,一旁的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侍女迎着一位粉白色长裙装束,轻纱掩面的女子,走入众人的视线,孙玉惊手部击打着阎折:“折子,折子,我感觉这姑娘长得太对我眼了!” “我看到了,你就这么饥渴!”阎折看向耳朵绯红的女子,眉心处正轻轻的褶皱起来,若是不用神去看,很容易忽略女子惶恐的心境。 “冉纯找夫君!”台上的女子战战兢兢道。 冉老爷子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心凉了半截,在台下时他让冉纯背些句子以便后用,结果到了台上什么也不会说,他又向台下望去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云丝缠衣,青花点妆。无处张望,尤忆天仙,被这世躯壳满盈。这姑娘生的好生了的,却差了几分。”阎折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槐英摇头赞叹道,孙玉惊看着红毯上的女子眼睛都直了。 “阎公子,可真是才貌双绝。”距离最近的人群中佩服道。 此刻的孙玉惊双眼依旧牢牢地盯着台上的女子,眼里的世界只剩下女子眉间的一瞥一皱。 “好看吗?”黄槐英问道。 “你知道湖光山色和绿柳倩燕的区别吗?”阎折见到槐英眉头微皱低沉:“是台下和台上的区别!” 明白阎折意思的黄槐英,虎牙咬着红唇,脸蛋像是醉酒的美人,微红撩人,她抓着男子的衣角像是撒娇,又像是在埋怨男子。 孙玉惊单膝跪地,日月角处的两根黑发在褐色和金色间变换,右手贴近地面。 流金和玛瑙玉石从地底下被牵引出来,在手中不断变换、交织,包裹着那红色的玛瑙石,最终形的簪子:凤嘴衔红,凤尾悬翎。 簪子完成时,地面又恢复原来的状态,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孙玉惊的手中多了个美丽的玛瑙凤金簪。 牛锱发陪同宋笙湘走进大厅,宋笙湘望向台上的女子说:“不知,冉姑娘,可否赏个脸色,陪宋小聚?” 众人听声看去,阎折看到牛锱发瞬间,又正眼看向身旁的陌生的男人,槐英在阎折身边小声说:“稼山,少田来了!” “看到了,只是不知这身旁来人是谁。” 而孙玉惊在人群中陶醉在冉纯的美色中,台上的女子也发现台下直直看着自己的男子,头部微微向另一侧挪移,眼中有着点滴晶莹,更冲撞了台下男子心中的热烈。 冉纯心中暗道:“登徒子!” 身前的父亲冉由扫过众人,对于宋姓行为有些痞子气的男子有些不喜,他思索了下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 “宋笙湘!”这个名字钻进脑海,冉由又暗道:“原来是进行了伪装。” 想到宋笙湘已成家,若和女儿看对眼,来这里,说那样的话不是耍流氓,打自己的脸。 他顿觉没了脸面,没等女儿开口,率先婉拒:“女儿曾告诉我,她想找鸳鸯的如意郎君,我们要听听她的意见。” “宋老板,你的一百零八个可是受得了,贪得无厌可是不好!”孙玉惊阴阳怪气,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纵身跳到冉纯身边:“姑娘,好酒送英雄,凤簪配佳人。” 孙玉惊盘起冉纯的长发,单手托着长发,将簪子插在头发,举止间万分珍惜。 面前男子怜惜的行为让女子内心深处生出了些许情愫。 宋笙湘的脸色则是一阵惨白,正想痞气的来玩玩,不料孙玉惊率先识破自己的伪装,要是家中的妻子知道,那 人群开始聚拢打到自己身边,左一句,右一句宋老板别来无恙,宋老板我有远房亲属长相绝佳,宋老板可否赏脸 “宋哥,易容科技失效了。”牛锱发凑到宋笙湘耳边小声说道。 “失效了!”宋笙湘有些不可思议,四处张望。 突然,人群中宁瑾将干扰器贴在脸边冲他坏笑,宋笙湘瞪着宁瑾,轻声道:“宁瑾,你很过分,我很不爽。” “要不是听语气,像姓宋的,还真被你骗了,居然带着修改面容的科技。” 宁瑾的眼神又传递道:很爽! 宋笙湘挑动眉头,努嘴传递意思:我想找人弄你。 宁瑾慢慢的退到人群之后,同自己圈中要好的人站在一起,宋笙湘见人围了上来,只好端起酒杯应承围来的众人。 台上的孙玉惊贴在女子的耳边说着些情话。 冉由本想制止,但想到同孙玉惊联姻也不错,缓缓地同走到身旁的人谈论。 忽地,孙玉惊正色小声道:“姑娘若没婚嫁,小生愿意和姑娘作对鸳鸯。” “可我脸下有疤痕。”女子声音有些胆怯。 “人人都想渴望获取绚烂的昙花,我倒是想摘取美丽的残花。” 他轻轻剥下面纱,这满面长相: 春风弄笑,清露覆睛 那里还会记忆伤疤,他恨不得直接抱回家中。 想罢,抱起冉纯,从打开的窗口处跃下,在青城市的高楼上穿梭。 带起的风拂动女子的长发,面容青丝错乱,微红的脸庞,让男子的心中有了更多感动。 “冉姑娘,这样繁华可好,我见姑娘,有些拘谨想必是不太喜欢万众瞩目的光环。” “嗯”被孙玉惊抱在怀中的冉纯,应声点头。 “冉姑娘,可愿与孙生修的共枕眠,我与姑娘不争百年,只陪朝夕。” 第103章 青城市篇:庭院 冉纯的父亲冉由望着空荡的窗口,一时间哑然无语,失笑道:“我刚刚就看出玉惊和吾女有夫妻相,孙玉惊就是我家的女婿了,今晚算是让大家见证良缘的诞生,日后二人婚姻还望诸位光临,若是招待不周,望诸位莫要怪罪。” “恭喜,恭喜,冉兄也是喜得良婿。” “是啊,是啊,这孙老板和千金一看就上天注定的。” 人群中的人端起酒杯赞赏,不乏有些人在肚中诽议: “冉由这老家伙,花大本事把秘事者都邀请来了。心机婊子,不就是想傍上秘事局这条大船,想多捞点鱼,奶奶个熊的。” 江迎夜端着红酒站在二楼向下望去,正巧碰到阎折和黄槐英,他从扫过众人发现宁瑾、宋笙湘、吴华裁,孟阑雨、安骆德、洛志延,陶锦葵。 “看来其他的应该是有事推辞了。”他又将目光放在阎折身体上,喂了口红酒。 “阎折啊阎折,一个把读书当作隐藏手段的人,一叶可以障目,万叶可以隐人,若是你来做唐明国统帅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那夜在你屋中看你的笔记,虽然不道德,但也能窥探一二你的性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又在逃避什么,人只看到你五术的绝伦,却不料你为人更加可怕。权力分三的时代,满是漏洞的世界,你能不能填补 江氏集团虽然是金钱世界中的老大,可是也是孤舟难行,我不过是被拼命挣扎的人捧起来的铸剑人。” 江迎夜又回忆起七年前那段时光: 陈栢枫(唐明国现任统帅)带着人走进江迎夜的家中,那段时间他丢了挣来四十万,陈栢枫坐在他对面,告诉他自己不属于三个党派,属于新的人民派,想要他作为制约外部能够干涉政治资本的铸剑人。 江迎夜问过原因,陈栢枫说源于江迎夜的无派系和孔老的推崇,那天过后江迎夜加入人民派,在日后也从孔忠而那里了解推崇自己的原因。 那夜陈栢枫给江迎夜留下了句他记忆尤深的话语: 迎夜,如果这把剑要我以统帅的身份干涉,那么唐明国就完蛋了。 江迎夜握着酒杯收回思想继续看向阎折。 阎折发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抬头向周围张望,发现握着酒杯站着延伸的楼道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江迎夜。 阎折将手举过头顶,幅度微小的打招呼,身边同阎折攀谈的人顺着目光看去,惊呼道:“江老板!你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冉由心中也格外激动,一步做两步走到小辈身边,江迎夜语气温和道:“冉叔,老许,老车他们有事没来,您可不要怪罪。” 冉由眉开眼笑:“你能来,我很高兴了,他们忙也是为国的,我这小事不能乱了大事。” 二人踩着红毯缓缓地走了下来,那些没圈派的人士迅速围在二人身边。 此刻,陶锦葵揉着肚子,嘴角挂着奶油走到阎折身边。 槐英见状,从身旁的餐桌上取来纸巾:“陶姐,你嘴上沾上奶油。” “不整仪表,不怕被人赶走。”阎折笑道。 “没事,没事,要是有人赶我走,我就说我是跟着阎折来的,反正你上次,把我的车和酒给我”陶锦葵没有说完,脸上已经摆出很生气的表情。 “好啊!到时我就说我不认识你!我看你怎么办!”阎折得意道。 “那也没事,到时我就抱在你身上,大声吆喝阎折提上裤子不认人,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陶锦葵说。 闻言黄槐英半张脸阴沉下来看着阎折,两眼左右乱动,嘴角上扬着给人美感的笑容,像是在谈论很美好的事,但脸上的阴冷是会穿透人心的。 警觉到这一幕,阎折急忙解释道。“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发誓我只忠于你,秘事局中的人都说,可不是我说的,陶锦葵嘴中喜欢荤” “槐英,你不要生气,我就是不想被赶走,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陶锦葵拉着槐英的手说。 “再让我看到你欺负陶姐”槐英握着拳头横在阎折面前,她转身拉着陶锦葵找个还不错的地方坐下:“陶姐,阎折再欺负你,你就往死里打他,不打死就行。” 宋笙湘看到阎折一脸的无奈,顿时计从心起,手拍着阎折的肩膀,眼睛不时四处搜索说:“阎折,我这里有个东西,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额”阎折心中来了兴趣,阎折叮嘱黄槐英早些回去,自己和宋笙湘去处理些事情。 不等黄槐英答话,宋笙湘上前来同黄槐英打过招呼后,拖拽起阎折的衣领,纵身从窗口跃出,飞到楼顶,踩着树梢最终来到一间木制房屋前,二人踩在院墙上,牛锱发紧跟其后。 “宋老哥,你开启劲力就为了带我来这里?”阎折打量着下方的古朴院落十分不理解。 此时透着红光的窗前,一道黑影附在纸糊的窗户上,三人轻轻的跳到黑影身边。 宋笙湘看清是宁瑾后,用脚尖抵在有宁瑾的屁股上,嗓音微弱:“你小子够好的!来偷窥人家。” 宁瑾扫过身边突然多出的三个人,质问宋笙湘:“你不是也在孙玉惊身上安装定位了,要不然你能找到这里?” 对于宁瑾的话语,宋笙湘不否定,他确实趁着孙玉惊溜走时偷偷在孙玉惊身上安装定位仪。 阎折在二人小声理论的功夫,从宁瑾掏出的孔洞向内看去,里边的两人披红着霞,好不快活、潇洒。 他心中暗道:“看来孙玉惊提前就备好,今晚怕是要翻云覆雨,润了心头,红了双颊。” 阎折离开那个角落,拍着牛锱发的后背,轻声道:“牛,你看看里边,意想不到的!” 牛锱发听到阎折话,总觉得有些不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猫眼望去。 阎折心中推测快到时间时,牛锱发流着鼻血转头对阎折伸出大拇指。 听到屋内声音的宁瑾和宋笙湘,赶忙用手指在纸糊的窗户上挖出孔洞。 好一会儿 宋笙湘面色红润站起身来,两眼慵懒的看向宁瑾,感叹道:“观后感啊迎迎送送,来来往。” “嘤嘤喋喋,暖暖情。杯酒红烛恣意笑,抚红贴汗乱妆羞。”宁瑾笑着接道。 “绮罗纤户松针破,暖流涌动是春波。鸳鸯双飞,花蒂相落。”宋笙湘坏笑。 “不敢高声语,只把眉暗皱。”阎折挑眉喜道。 四人握手偷笑,嘴角流糖,像是完成了宏伟的任务。 第104章 青城市篇:交心 离开后古院落回到冉家庭院,阎折将喝的烂醉的陶锦葵扛在肩头,右手挽着有些微醉的槐英。 汽车行进到大门前,阎折通过车窗望向院落。 灯光寂静的停在窗前花卉之上。 他记得槐英落了锁,现在大门敞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艾佳辕已经回来了。 这时,房门向内拉开,艾佳辕站在门框内,穿着粉色的兔子睡衣:“你还知道回来?” 阎折笑着缓和气氛:“车上躺着两个喝醉的人,师父的名气太大了!你今天有事情?” “是啊!办了点私事!”艾佳辕说着打开车门将抱起距离最近的槐英埋怨道:“阎折你真是作啊,酒量不行还去,竟然让人家姑娘帮你挡酒,你不害臊啊!” 阎折没有反驳,拽着陶锦葵扛在肩头,跟上艾佳辕。 他回到冉家时看到槐英和陶锦葵的模样,心中也猜出大概的内容,应该是群想要拉拢他的人,没找到正主,就对两人下手,想要两人帮忙说些好话。 将陶锦葵丢到房间后,阎折退到院落中,先是将大门落锁,随后将车停到车库。 在门后挂车钥匙的过程中。 艾佳辕走到阎折身边欢喜问道:“老鼠,今天干什么了!” “老鼠!!”阎折面容上扭出震惊:“我有名字的。” “有名字,贼头贼脑!”艾佳辕继续挖苦道:“你也是个奇葩,下次任务我们可一队了!” “想攀我关系啊!让我保护你,简单!给点保护费!”说着阎折右手摊在艾佳辕面前。 艾佳辕一掌拍在阎折头上,训斥道:“我是不让你拖我后腿,你居然敢收我的保护费,只有我收别人保护费的事,还没人敢来问我要保护费。” “收不收了?”艾佳辕扭着阎折的耳朵。 “不收不收,我都住着你给的房子,哪里敢问你要,你要是不乐意我不就没家了。”阎折谄媚。 艾佳辕脸上写满了欣慰,拍着阎折的肩膀说:“懂事!后生可畏,小伙子,我看好你,你要时刻明白自己的弟位,快去洗洗睡觉。” 他看着艾佳辕欢快的背影,心中泛起了嘀咕:“怎么感觉我有点抖倾向,不过这种感觉还贼爽。” 冷芒弱风下,他徐步迈向阳台暗叹:“九天之上到底有谁在蒙蔽天机,卦象只要涉及秘事者,命数就会模糊,先前只清晰过片段的时间” “细算来,我走上这条路已经好多年,所有人的长相在我眼中很多都成命数,丑美仿佛有些淡化了,我不断的反驳自己,不断质疑自己理论,不断总结, 在脑中形成各种抗争,最终以一个“简”字收尾,老祖宗的智慧很高明,大道至简,禅宗的空,基督教的真,清真寺的清,道家为无,儒家的明。” “唯以德才可获道,知其道,明其心,这所有的信奉都要建立在德的基础上,人无德而不利,信教,信到,过了就难堪了。” “好久都没有见过文墨了。”想着阎折,从思想之种呼唤出文墨。 白色透明状的小人,抱着枕头躺在云上看着阎折懒散道:“弄啥子,个儿哥!”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阎折说。 “嗯!我也有点想你。” 文墨心中却抱怨道:“想你大爷的,你放屁不打草稿,厕所不带手纸。” “之前多有得罪啊!” “啊!”文墨深感吃惊:“这还是阎折吗?怎么会道歉了。亲娘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文墨直接挑明自己的意思:“没事,再让我下几个游戏,我们扯平,我也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主。” 阎折点头同意,趴在围栏上:“之前主要是怕你是那种搞事情的人,没想到你还是个安稳的主。” “那必然啊!事情懒得搞,还是游戏打着爽,谁发明的游戏,我简直爱死他了。” “也是,游戏让你这种扰乱社会治安的宅在电脑前!也算是小功一件。”阎折附和着。 “我可是个好人,你最近是有碰到什么事,突然的转变,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文墨躺在幻化出的云上问道。 “感觉自己在泥潭中挣扎算了,不提这个了,说说你,其实我想知道那个面具是怎么回事。”阎折转头感慨的同时又望向文墨 “面具!” 文墨从后腰取下面具,丢给阎折:“你带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写满文字的金色面具被阎折稳稳接住,起初的干净皎白,现在看来有些乱遭,他疑惑的询问:“这怎么变了!\" “不清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有我无聊时,发现陶锦葵那个姑娘体内流窜的能量跟你的很相像。” “你不是在开玩笑!”阎折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叫。 文墨侧身躺着,手指不断的画圈:“又没说你是罗刹王转世,可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罗刹族的,这个世界我只能和你沟通,要是我离开你太长时间,我就会灰飞烟灭,我又对自己的身世进行了分析” “什么结论?”阎折漫不经心的问道继而把面具戴在脸上。 只能感受到金属的冰冷,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东西没反应,哪里出差错了。” “我也不知道。” 阎折将面具递给文墨,他想起刚才文墨未说完的话语:“你刚刚说什么?” “我怀疑啊!”文墨向四周张望,勾起了阎折心中的好奇:“你可能是我老爸!” “啊!” 文墨眉心处泛起片片山峰:“我怎会和你开玩笑,我在进行深刻的哲理思索和推演,要不然我哪里来的!土旮旯里蹦出来的!” “乖乖的。”阎折对着文墨伸出大拇指:“你真的很聪明,我要向你学习,今天我白捡了个儿子。” “阎折,你在阳台干什么,自言自语的,你神经病啊!说话那么大声。”艾佳辕生气道。 阎折客气的认错:“好的,好的,刚刚不小心放飞了一下自我,就是忽的一下,飞了。” 艾佳辕听到阎折的话,傻笑几下,打开卧房的门叮嘱道:“记得早点休息!” “行,行,行。”阎折笑道。 望着合上的房门,阎折说:“好了文墨,你睡觉!突然间多了个儿子,我还是有些震惊。” 此刻他的心中诽议:“别人的帮手强的可怕,我这个真的是个白痴!” “咳。” 文墨自然知道阎折心中所想,让他产生联想的是从阎折脑海中搜索到的一本书:我到底从何而来? 第105章 青城市篇:怖嗜 阎折无心再听文墨讲述,自己从哪里来,拉开玻璃门后,侧身呼唤:“你回不回去,准备在阳台过夜。” 文墨越想越急,不断的整理思路,最终失魂的走进思想之境。 阎折对此表现出习以为常的态度,他过去也见过许多执迷不悟的人,基本上甚少有人,能从外力帮助打破桎梏,只能依靠思想者本人。 思考的过多就会变得无限迷茫,脑子也需要休息休息,劳逸结合。 他想着想着已经走进了卧房内,侧目望着之前未读完的书。 从窗内越过风,“ 哗哗 啦啦 ” 掀起纸张。 他坐在床上进行短暂的神游后,身体埋在床被中渐渐睡去。 乍然间,阎折火速的立起身子,睁开的双眼中,黑白色变成妖艳幽深的藏红,杀戮感在胸腔内沸腾,嗜血包裹了思想。 他咬牙抱头跪在地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牙齿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血纹。 “血!血!!血!!!” 怖嗜!! 他压抑思想上的混乱,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开房门,走到三个女人共同居住的房门前。 手臂慢慢的落下,房门应声打开。 黑暗中,艾佳辕猛地起身,巨大的动作幅度,吵醒周围的两人。 血色的世界中,阎折看着慢悠悠爬起的二人。 “是阎折吗?大晚上不睡觉,你不会是要”艾佳辕有些惊慌。 阎折左手的指甲抠进右臂中,刺痛使他感受到身体短暂的支配权。 “没事,就是担心你们。” 艾佳辕按着两个迷糊的脑袋,顿时又睡了过去。 阎折退出房间时惊讶艾佳辕的心真大,快步跑下楼去,文墨也被阎折从思想之境呼唤出来。 文墨看着阎折恐怖的模样,倒吸了口凉气:“个儿哥,你怎的了!” “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我想要杀戮,饮血!”阎折低声嘶吼。 “这能力真的就是诅咒,谁拥有这种能力,真遭罪,怎么办?”文墨说。 阎折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有什么办法压制一下我快控制不住了槐英她们还在楼上不能” 文墨想到之前自己接管阎折身体的事情,现在虽不能掌控身体,但是或多或少可以干扰这种暴乱的思维。 他急匆匆地附在阎折身体上。 感觉到身体略微回到掌控后,阎折放了满缸的水。 文墨满头大汗的逃窜出阎折的身体。 又十分不解的问道:“个儿哥,你干嘛?” 阎折有气无力的回答:“如果我的思想将要模糊时,就把头插进水中,濒临死亡的感觉和疼痛差不多,能让我获得短暂的清醒,只要熬过这一个小时就好了!” “个儿哥,我真是佩服你。” “没办法,接受一种能力,就要迎接一种束缚,我这应该是只发生一次,相对那些病症就是怖嗜的,我要好很多,你怎么不探究自己怎么来的了?” “老哥,你要是完犊子了,我也就下线了,我还不想那么早下线。” “其实,我感觉你叫我老哥要远比个儿哥好听些。”阎折苦笑道。 “好,我以后就叫你老哥了!你可不要着急下线。”文墨格外担心。 “每个人的一生可能就是一本小说,我最少要把我这本写完,放心!我也在享受这五味交织的人生。” 阎折快速将头插在水中,在意识快模糊时,又迅速拔出,拉着一旁的毛巾擦去脸上附着的水珠。 “呼呼” 阎折平缓心跳倚着墙壁:“这样不暴动,就不会让槐英他们受伤了。” “老哥,你的人生说实在的也挺苦逼了,前世校园冷暴力,今世看着厉害,其实也带着各种枷锁。”文墨同情道。 “苦逼,我可不感觉,前世,我前边虽然受到了冷暴力,但是我后边也收获了帮铁哥们,这里也有一群还不错的朋友,情人。” 阎折笑着,看在文墨眼中却有更多的凉意,别人不知道,文墨的心中却分外清楚,阎折和他的思想是共通的。 阎折占卜的结局,文墨也略知一二。 一个小时过去,阎折陆陆续续浸泡十几次。 文墨看到阎折眼中的藏红色变为黑白,眼白中凸起各种血丝,脸色苍白的可怕。 “怎么,你害怕了!其实,这也算是人生一部分。”阎折说。 文墨语气平平说:“你这种人,倒有些乐知安命。” “走,你回你的思想之境,我睡我的觉,好好享受!” 清晨,饭菜的香气,挑逗着阎折的鼻息,睡梦中的阎折满脸享受。 他醒来后,先在床上短暂的悠哉过后,才用手臂支着身体起来。 整装衣服,踩着台阶摇摇晃晃的下到一楼。 厨房内,黄槐英和艾佳辕忙前忙后,完全没留意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阎折。 “两位俏女,今天早上吃什么?”阎折戏虐道。 “小米粥,炒蘑菇,青椒肉丝,肉饼。”黄槐英催促:“赶快其洗漱!” “果然,还是槐英在家好些,我可以懒一下。”阎折窃喜。 艾佳辕白了阎折一眼,阎折笑着看向二人,慢悠悠的离开。 刷牙的时段中,陶锦葵顶着鸡窝般的头发,走进洗漱间内,愁容满面:“最讨厌早起了,要不是出任务,我可以再睡会儿!烦死了,烦死了,啊啊啊啊!” 陶锦葵寻找牙刷时才发现站在一旁偷笑的阎折,她眯着眼睛,嘴角翘起两个高高的弧度看着阎折。 “你看什么,你脑子有病!”阎折噙着牙刷,有点后怕。 “阎折我之前可是救了你和槐英?”她咧嘴露着牙齿:“你看着办?” “我都给你那么多钱,你居然还拿人情说事。”阎折皱眉道。 陶锦葵故作很生气的模样:“钱买不来我当时想救你们的感情,如果你拿钱论事情,那么你阎折的命真就值一个亿吗!生命是无价的,更何况我救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命。” “我这辈子,从没这么佩服过人的脑回路,你是第一个。” 他拿起牙刷,沾上牙膏直接戳进陶锦葵口中,用力刷起来。 女子洋洋得意道:“我虽然看起来傻傻地,但是我可不蠢,我很聪明的。” “真的是臭不要脸。” “啊!你轻点。”陶锦葵嘟囔一句,继续说:“你早上不起床,让槐英她们做饭,你好意思吃下去。” 阎折顿时无法反驳,眼神冷冷的看向陶锦葵。 “不要这样看我,你没回来前的家都是我打扫的,这就是我的资本,臭不要脸的是谁?” 忽地,阎折停下手中的动作,手腕处的灯光亮起。 “来任务了!”陶锦葵看向阎折的手腕说。 第106章 界域四篇:芦苇荡 “嗯。”他慢腾腾的收起牙刷,丝毫不见慌张,顺带着给陶锦葵递去漱口水。 “你不慌!”陶锦葵不解地看着男子静如水的脸:“你还是不是阎折?你不应该慌吗?” “其实,我一直就是镇定自若,吃饭,换衣,接任务。”他乐道。 早饭后,宁瑾火急火燎的赶来,拉着陶锦葵的手十分客气的劝说前往执行任务。 奈何陶锦葵态度强硬:吃完早饭再去。 宁瑾作为队长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四组的人在门外等候。 送走四组的人员后,阎折换上战斗服站在阳台上,方便到时直接跳上飞机。 没太长时间,黄槐英和艾佳辕穿着战斗服从走向阳台。 听到拉门声的阎折,快速的转头看向两名女子。 飒!帅! “怎么样?”艾佳辕问道,槐英脸上有些娇红。 阎折眉头挑起,抬眼称赞道:“气赛五虎将,勇越五子良。抹去红妆刀配马,挽弓射箭丧敌心。” “你除了嘴,没什么了。”艾佳辕心中喜悦,面色冷峻。 黄槐英走到阎折身前,玉手在瘪皱的领子上轻轻理正:“多大的人了,都不能好好整理衣服,再出门。” “要是以后找老婆,人家那叫找老婆,你阎折是找个妈!”艾佳辕戏谑道。 男子笑着,注视给自己整理衣服,嘴角带笑的女子。 心中对于艾佳辕的话还是比较赞同的,早些时段他曾推算过黄槐英的命盘,正好命宫和自己父母宫的星宿对应,真就是找了个妈。 这时空中隐形的“ts”货运机,露出庞大的机体,阴影覆盖的半大区域。 三人抬头仰望。 “我带着你们跳上去?”阎折问道。 艾佳辕连忙甩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听说你上次差点掉下来!” 说罢,艾佳辕纵身一跃,稳稳地停在内部,又低头看了眼阎折。 “走,槐英。”阎折挽着槐英的腰,心中估摸着,感觉这次飞机停靠较低,正好能直接跳在里边。 借力跃起,身体达到最高时,正好能看到飞机内的众人。 紧接着身体开始下落,他失算了,身体距离梯板还差一段距离。 望着近在咫尺的梯板,连忙用手抓在上边,两人的脸色青白。 “哎,糟了。” 许诗白惊叫一声,周边的人快步走到梯板处将二人拉起来。 好一会 槐英的脸色才出现红润,阎折苦涩的窝在两个女子中间。 “你装什么大能的,要是掉下去怎么办。”艾佳辕责怪道。 “还有你,槐英。阎折这种半吊子,你也敢信他。” “其实稼山,挺好的,这次只是可能是我吃胖了!”黄怀英解释道。 坐在对面的许诗白乐呵呵的笑着,顾真在身旁陪笑,只露出玉齿,但没有许诗白那种不矜持的笑声,身旁的江迎夜神清冷峻,右手仍然是插在口袋中。 艾佳辕身边坐着的孙玉惊此刻正挽着冉纯的小蛮腰:“来来来,亲一个,刚刚要不是救阎折,我们还能再缠绵会儿。” “我说,孙玉惊,我们是出任务的,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你要是想,你回家床上快活!注意场所!”艾佳辕说道。 冉纯将孙玉惊的脸推向一旁,娇羞的说:“公共场所,不太好!大家都在看着我们的。” 孙玉惊听着冉纯的话语,才将头转过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眼中。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冷峻的,有你心里没一点数的,有不屑的,有怒气的。 “我有点困,怎么如此疲倦,太折磨人了。”孙玉惊脸上挤出疲倦,装傻卖憨靠在冉纯的肩头。 看似紧闭的双眼,露出一条细线打量着周围的人。 艾佳辕鼓着腮帮,目光冷冷的审讯阎折,槐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手指轻轻的弹着阎折的手背。 “他们像是在争风吃醋。”冉纯抿嘴笑道。 许诗白浅笑言轻:“这以后可有不少情债要还了。” “缠缠绵绵无时尽,乱乱糟糟甜茶苦。”江迎夜平静的看着夹在姑娘中间的阎折说。 后来大家也是偶然聊上几句,揣测快到时间时,许诗白将刀纷发到众人手中。 机舱内的提示音响起,舱门缓缓落下,飓风将艾佳辕的香发扑了阎折满面。 “呸,呸,呸。”阎折感到难受。 艾佳辕听着阎折口中的声音,想到自己的头发上沾着阎折的口水,她心中就来气。 “你很爽啊!”艾佳辕沉声道,槐英担心的看着二人。 他胆怯的用手,将粘在嘴上的头发捋下:“这是风的缘故,我就是不舒服,我才” 艾佳辕冷哼一声,跟随众人跳下。 “槐英,要不,我还带着你下去?”阎折问。 槐英斜眼身下的高空,不想寒了阎折的心,但又害怕,装作脚滑的样子,大叫一声:“啊!”标准的跳下飞机。 他看着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也只好飞身落下。 周身穿过软轻轻的白云,带点水珠。 再向下 晴朗的天空,变成皎洁的圆月,阎折能感觉到世界变化时浑身被一种轻软无色的薄膜包裹。 而现在的身下是一条贯穿芦苇荡的小路,两侧芦杆上的绒毛像雪花般晶莹剔透。 小路上浅洼的清水,月光之下有着明镜般的平整、光滑。 泛着黄色的枫叶似动似静停在空中。 满世界只有风在走 阎折从降落伞中挣扎而出,头发上落满了芦絮,若非战斗服自带清理功能,少不了些许芦絮。 三米高的厚实芦苇丛完完全全遮蔽了他的视线,凭借记忆,寻找在空中看到的那条小道。 落在地上的槐英和众人在小路上会合,猛然间,身旁的芦苇丛中穿出细碎的声响。 许诗白提刀站在几人身前,众人的脸色有些凝重。 “是我,队长。” 熟悉的声音传来,槐英快过众人喊道:“是稼山。” “阎折!装神弄鬼,吓我们一跳。”孙玉惊护着冉纯指责道。 闯出芦苇荡的阎折,听到孙玉惊的指责后,忙摸着后脑勺陪笑道歉。 江迎夜神情冷酷的看着阎折,左手拇指将刀身推出小距离后又合上,转瞬间他笑道:“阎折你刀怎么丢了,是没保护好吗?” “是,是,是。”阎折表情有些呆滞,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受。 第107章 界域四篇:芦苇荡中的阎折 骤然间,芦苇荡中一把红刀从阎折的后心口刺出,鲜血顺着刀剑将粘在地面上的白色芦絮染红。 “啊!”艾佳辕不可置信。 江迎夜面色相交众人是平静的,由于是站在阎折的侧边,明白握刀的人是谁,其余人脸色出现恐怖的苍白色。 槐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暴怒,拔出刀砍向身后的人:“你找死!” 当她弄清楚身后的来人后,她握着艳阳刀的手颤抖了起来:“怎么有两个阎折?” “这是一种怪物能模仿别人的样子和话语,只是偶尔表情麻木。”阎折收起艳阳刀解释道。 趴在地上的躯体露出原来的模样。 蓝色的皮肤上覆盖着光滑且排列有序的鳞片,双肩上长满毛发,手指和脚趾同人类的相比要少去半截。 “有点恶心欧!”阎折说着单膝跪地,将尸体的正面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双鱼眼大小不一,朝天的鼻孔,外翻的上下嘴唇,错落分布的多个凸骨,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槐英,要不,嘻嘻。” 阎折坏笑着将沾着血的手立在女子面前。 “阎折,你太恶心了。”艾佳辕吐槽道,槐英看着阎折手上的血迹向艾佳辕身边挪动。 孙玉惊此刻也是忙把冉纯的眼睛捂上:“小冉纯,你可不要看,这阎折猪狗不如,自己感到恶心,还让我们看,就是畜生。” “这有什么嘛,我就看看,我就看看!”冉纯左右摇头,企图眼睛逃出孙玉惊的掌控。 许诗白也没闲着,在众人视线被引诱时,他看准时机从口袋中摸出香烟,引燃后快速将火柴丢入芦苇荡中。 叼着烟嘴猛吸几口,青烟从鼻中扩散到空气中时,无比快活洒脱。 顾真听到声响,转头看向许诗白,心中有些不乐意,考虑到许诗白的脸面,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许诗白见到顾真走来,准备将未抽完的香烟掐灭。 “掐灭它做什么,抽完!不能浪费。” 许诗白心中一乐:“诶,诶。不能浪费!” 二人走到五人的身边,顾真从腕处的衣服上调出罗盘,寻找界域中的最西北方向。 阎折脸上闪过震惊,这一幕正巧落在江迎夜的眼中,结合之前,阎折从芦苇丛离开,芦絮在靠近身体时迅速散开。 有种无形的力量左右的芦絮,不是来自衣服的自洁功能。 他跟上众人,神色依旧冷冷心念道:“如此,这界域中的主子,是个智力生物。” 阎折见江迎夜走来打趣道:“江哥,你落伍了。” 听到阎折的话语,他只是点了点头,思索着面前这个虚假阎折的真正意图。 此时真正的阎折,正趴在芦苇上,像是被人打晕了一般。 两个小时过去后 “真疼,发生了什么!” 阎折骂着从压倒的芦苇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万分小心得摸着被击打的部位,疼痛感让他不敢有较大幅度的动作。 望着地上折断的木棒:“哎呀,这下手也太黑了,棍都打折了。” 脑海中回忆着之前,昏迷前场景,他记得自己摘除身体上的降落伞背包后。 寻找小路,感到背包跨在前边特别难受,便调整位置,就在这个过程中。 身后的闷头一棒,他还未来得及思考,便昏了过去,艳阳刀、背包、手环全都没有了,除了这身衣服,若是衣服能被秘事者之外的生物剥下,那就可怕了。 “文墨!文墨!” 知道阎折在呼唤自己,文墨立马关上电脑,腾腾的跑了出来。 “老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文墨看着阎折痛苦的模样,表现出很急切的动作。 阎折苦恼的呼出浊气:“我一个算卦的,让人家给黑了。” 文墨没有说话,斜了眼地上断裂的木棒,心中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躲在阎折的视野盲区,双手捂嘴偷笑着。 阎折的思想中,也能察觉到文墨的情绪波动。 那一刻,他看向文墨,总感觉文墨像是自己家不争气的好大儿。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阎折抬头看向夜空,浅红的火光,黯淡的清辉,产生极大的视线冲击。 ”这里着火了,怎么没有烟啊!” 文墨从阎折的方位升到半空中,俯瞰身下。 火舌从四面八方向阎折包围。 纵观全局,火焰像是刚刚燃烧起来,东北方向正好有个缺口。 文墨向阎折传递声音:”老哥,看我手指的方向,向哪里跑!” 忽然间,文墨看到卤味絮中几道蓝色的影子闪动,带起的劲风吹飞了芦苇尖。 文墨着急的大喊:“阎折,有危险。” 听到声音,他挣断三条锁链,迅速对上迎面而来的拳头,敌人的口中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拳头的来者,迅速挥动双拳,拳头像雨滴般朝阎折身体上砸来。 他格挡过程中扫过周围,才发现来者是四个怪物,在文墨的眼中,怪物和之前江迎夜碰到的怪物是一个样子。 这时没有同阎折交战的怪物,紧紧的将阎折围在其中,三个怪物的举动,倒像是在学习。 文墨凑到阎折耳边,将自己看到的全部,简单概括将给阎折。 清楚大致状况后,阎折的心中顿时生出寒意,抱着试一试的念头。 活通劲力,包裹着黑色火焰的拳头,直袭怪物的脑门,黝黑深邃的火焰迅速点燃怪物的半个身躯。 由于黑炎只能对怪物造成伤害,不能破坏周边的事物,他才能肆无忌惮的使用。 三只怪物见到头头的上半身被烧黑后,飞快的逃向四周。 阎折的心中此刻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再看向倒在地上的怪物,立马接力要跳向远处。 眼底红线构成的怪物丝毫没有断裂的意思,他爬起身来,原本焦黑的皮肤崩碎,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变为原来的模样。 怪物抓在阎折的右脚环处,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迅速扭动身体,右手摆成鹰爪的模样,插向怪物的双眼。 怪物吃痛的长叫一声,阎折虽没有取下怪物的眼球,但是脚部也脱离了禁锢。 阎折没敢多留念自由的快感,加快脚步在芦苇荡中狂奔。 将封闭的三识转化为:嗅、嘴、感。 根据文墨所指的方向,快速进发,身后的四肢怪物,咆哮着追赶。 偶尔看到地上的石块,怪物弓着身体捡起石块丢向阎折,奔跑的速度依旧不见降速。 提升三次的听力,加上阎折平日人前发呆时偷偷的自我训练。 这次不像之前那么被动,他听着石块带着气流的声音,丝滑的左闪右避。 完全不屑的感慨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我了,世道变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第108章 界域四篇:投影 只是略微的得意,让他忽略了前边的境况。 断坡! “老哥,前边小心\"文墨口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 “额!”阎折身体刹那间向前倾倒,从弧度接近六十度的十米高坡快速滚下,以至于阎折踩空时,是直接头脚颠倒,翻滚着冲下去。 他趴在地上咬着牙齿,神情凝重的瞅着泛血的手掌,随后嘴中发出嘶嘶的声音,打量十几米长的土坑。 土坑的形状类似台面,却是倒着放置。 斜壁整洁程度可以接近纸张面,给人种种专门制作形成的土坑,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底部的土壤是松软的,除了在土坡滚落时擦伤手腕,阎折掉落坑底时,几乎是陷进去的。 “这么倒霉,我是把幸运女神给的打了,这么折磨我。” 他绷着嘴唇,脸色阴沉,心中说道:“文墨,你怎么搞得,路都不能帮我看清。” 文墨对于阎折的埋怨深感无奈,解释说:“我刚开口,你就发疯的滚下去,我也拉不住你。” “这速度怎么刹得住。” 阎折胆大的抬脚向中心轻轻踩去,然后慢慢的用力,这次陷入的程度,比刚踏进土坑时还要深些。 这时阎折一只脚已经深入泥土,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脚下的厚实的土地。 望着身后芦苇絮,部分芦絮顶部正在摇动的向这里靠近,他将腿拔出土壤,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他折断周边大量的芦苇杆抛到中心位置。 “这是弄什么。”文墨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阎折说。 他依稀的记得衣服上有个纽扣类似全息投影,这是之前韩景如带领阎折参观秘事局时告诉他的。 也是秘事局新研究出的高端科技,可以躲避因果力的干扰,能在界域中运行,但是离开界域就会失灵。 六个纽扣对应着六个不同的功能,在外人看来只是外部装饰,实则大有乾坤。 他取下第一颗纽扣丢到芦苇杆上。 纽扣掉落的位置,猛然出现一个昏迷趴着的阎折,衣服长相完全相同,就连气味也神似。 哪怕是两人站在一起,很难分出伯仲。 “科技真是高超。”他赞叹道,喜悦爬上眉梢。 文墨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哎呀,这科技真高,老哥,你趴在那里,怎么屁股撅那么高,看着有点内味。” 听到文墨的回答,阎折向深处思考,看着投影出的自己,屁股蛋子顶得老高,脸色十分羞耻对着自己。 他嘴角一歪,欲哭无泪,将手拍在额头,头也不回走进芦苇荡:“没脸看。” “哎呦呦,老哥,你知道” 阎折不等文墨说完,一个飞踢将挂着淫荡笑容得文墨踹的好远,别人看不见感知不到文墨,但是阎折可以。 飞出好远的文墨在地底稳着身形,又贱兮兮的飞到阎折身边。 此刻,阎折已经到达火圈的缺口处,身后的传来怪物巨大的咕咕声响,不用过多的猜测,怪物应该是中计了。 火焰烧过的芦苇荡成了黑色的焦土,唯独这条长道上的芦苇没有一丁点灼烧的痕迹。 奇怪的现象,让人脑海中产生种种疑云。 考虑到之前沿着这条线没有事,他小六壬一占,又踩在生长着完整芦苇的地上行走。 心中也思考过这火到底是怎么来的,后来懒得深究只能在心中抱怨发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偶然间,土壤表层覆盖的少量白色颗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种东西他是见过的。 界域独有的矿石,类似阻燃剂,只是这要比阻燃剂更高明些,只要几粒,周边几米就不会发生火灾,充满了玄学的味道。 “老哥,不走了吗。” 阎折没有同文墨打开聊天通讯,在他眼中阎折的表现,倒像是脑子烧坏了,没事就停下来看看,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走,走。” 面对文墨的催促,阎折回应着,又瞧了几眼地上的矿石。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心中还是有些惊喜的,想着带回家中,以后就不用担心发生火情。 阎折斜眼手腕处的数字五,转头对文墨说:“你能不能辨认出界域的西北方向?” 文墨翻着白眼不屑的看着阎折:“就这!” “去哪里?”阎折看着文墨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底。 “你不知道,我是路痴,你真不知道吗?” 阎折深吸一口气,看着抱着双臂的文墨:“我突然间明白了,你不是三头六臂,你是一头二臂。” “一头二臂,我!!” 文墨转动头颅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阎折说的话没有毛病:“我就是一个头,两条手臂,没错呀!” “走!我们找找槐英他们,我的小聪明瓜子。”闻言文墨飘在阎折右侧。 留给文墨侧脸的男子,咬着牙齿攥紧拳头,拼尽全力的使自己保持理智,只能在最心底默默悲泣:“这妖孽,谁放出来的,指定是当年贿赂考官了。” 本来阎折不想通过占卦寻路,这东西对自身气运的消耗也不小,现在考虑到限时的寿命,只好调出时间,边走边算,最终找到一个确定的方位。 走着走着,身边的芦苇荡,变成了茂密的丛林,树梢高低错落,给人一种前方道路忐忑的感觉。 站在林子外边的阎折能看到几只散乱飞翔的混雀,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这种带着吉祥的鸟儿,远胜吝啬鬼看到地面掉落的金子的激动。 文墨好像脑子突然的一动,停下身子:“我是一头二臂不就是我是一头二臂。我去,骂我畜生还骂我二臂,太过分了。” 对于文墨的自言自语,他当作没有听到,低头看着手腕处的剩余的三个小时。 由于秘事者自身附带的因果律,导致他对于秘事者占卜生死很大程度上看不透,除了看些普通人的,或是在界域之外占卜一些短时间发生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六个铜钱还在背包中,阎折的心中多了些酸疼,毕竟这六个铜板子跟了他那么久。 沾染那么多人气,早就有沟通天地秩序的能力,若是没有天上人蒙蔽天机,那这世间的事没什么能隐瞒他,真丢了的话,他恨不得把偷东西的人诛杀九族。 现在好了,只能安慰自己生死看淡 第109章 界域四篇:黑猴 阎折再次转换三识,虽然有几只混雀飞过,但是他想要更加保险些。 黑绸笼罩下的双眼内,不见半根红丝,但是他心中的谨慎感仍没有减弱。 不确定这里会不会就是西北方向,要是遭遇界域的主子,他必然逃不开的。 “阎折,你敢骂我是二臂,你居然敢骂我是二臂。”会意的文墨指着阎折说。 阎折只是一个眼神,他又忙改口道:“我不跟你计较,我大人有大量,不是我怕你,你记得!” 阎折眉首上抬,浅笑:“嗯,嗯,快走!时间到了,我们可就真完了。” 他催动劲力,用最快的速度在林中穿梭,以求能够在时间之内碰到六组的人,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没有没有底气的赌博。 不敢肯定自己能恰好碰到,万一碰不到,那就真的要挖口棺材把自己埋了,最少留个全尸。 文墨看着清一色林丛,心中倍感无聊,开启了自己的碎碎念模式:“不是我说你阎折,这要是骂别人,人家早就不和你玩了,你看看我,骂我我还不还口,打不还手,你之前还想着撵我走,我一没夺你舍,二没给你找事,三我还对,我还给你提供帮助。” “你瞅瞅你,素质低劣,我这类人你往哪找,别人求子不得,你还想要把我送出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跟着你干事。” 罡风从耳边掠过,两人的对话是通过无形中的纽带相连接的,阎折故意屏蔽掉自己不想听到的文字,等到文墨彻底闭嘴,他才慢慢说:“你游戏玩完了。” “嗯?”文墨狐疑片刻,开心的接着说:“玩完了。” “你撒泡尿都知道是什么色,狗改不了吃屎,不就惦记点这。” “老哥,还是你懂我,怪不得我们两个能擦出火花,以及如今的相遇。”文墨谄媚道。 “回去再说,现在先想办法找到人,要不然我们两个就玩完了。” 得到阎折的肯定,文墨立马飞到阎折面前,左审右察展现自己忠诚保镖的身份。 阎折通过文墨的背影,也能猜出这个身躯上的人到底是何种脸色。 穿过荒芜的丛林,碧绿的草滩映入二人的眼帘,湿润的土地上留着十几道深浅不一的脚印。 应该是槐英等人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凭空多出来的一对脚印,略微的思忖,脑海中浮现恐怖的念头。 “可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我,是怕血腥味吗?”他考虑到这,又加快了脚步。 文墨则在后边满头大汗的追赶,虽然他移动时靠的是起飞,但是也要消耗自己身体内的能量。 他气喘吁吁的喊道:“老哥你跑慢点跟不上的。” 不远处的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了阎折的注意,他回眸看了文墨,迅速赶到战斗的地点。 远处起伏的草地上和阎折有着相同长相的男子正在握刀和之前遭遇过的怪物战斗。 “就是你这小可爱偷袭我,棍子都打断了。”暗暗念道间,他脚尖带起汹涌的气浪冲向假阎折身后,在靠近假阎折时。 他行云流水将对方手反背,夺下背包和艳阳刀,同时将其击飞数米。 突然的变故使得假阎折来不及反应,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中间撞倒了些怪物。 他思想混沌的从地上爬起身来,阎折向假阎折赶来的同时,将沿路的怪物一个个的砍断脑袋。 猛的将爬起身的假阎折钳制在地面上,此时的怪物只剩下了了几只,四面草地上满是怪物粘稠的血液。 周围的人闻声纷纷转头看来,对于突然出现的阎折表现出十分的吃惊,唯独江迎夜有些失望。 孙玉惊笑着调侃:“阎折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兄弟。” “这小子使诈,把我给撂了。”阎折说着加重对假阎折的控制,同时留意周围的战事。 孙玉惊见冉纯招架有些困难,给阎折传递了个把他控制好的眼神,腾出手脚去支援。 黄槐英砍向面前怪物的头颅,左侧跑出的怪物提着大骨头正瞄准槐英脑袋砸来。 阎折赶忙抽刀摔去。艳阳刀划破空气冲去。 刀背贴近女子的眉心,带起的风撩动乌黑的秀发。 怪物脑袋被瞬间贯穿,随即倒在地上。 槐英斩去面前怪物的头颅后,回忆着刚才刀背从眼前划过的场景,看向将假阎折牢牢控制在脚下的阎折。 阎折身下的假阎折扭动着身子企图摆脱控制。 拔起插在怪物头顶的艳阳刀,抛向阎折,嘴角得意翘起,红扑扑的半张脸像极了红彤彤的苹果。 “你叫阎折对!我记得你了。”脚下的假阎折这时扭动身躯冷冷的说着。 对于充满挑衅的话语,阎折一脚的摔在男子脸上,男子的嘴角流出鲜血,阎折目光凶狠:“说话轻柔点,一脚还一棍。” 骤然间,他从阎折脚下快速转移到不远处,摸了摸嘴角的血迹,邪魅的笑道:“本打算杀了你,又担心鼻子灵的种发现后无法操作,如今反倒惹了身骚味。” 紧接着,那个假阎折的面容慢慢发生变化: 尖嘴猴腮,除了脸部满头长满灰色的毛发,黑漆漆的双瞳有种闪着死光,身上披着黑色绣着藏红花的衣服。 “猴子哥!!”孙玉惊有些激动。 这个真形,给人一种西游的感觉,只是黑暗感十足。 几人握着刀警惕的指向怪人,刚才只是眨眼间怪人就从阎折脚下完成了金蝉脱壳,实力不可小觑。 阎折也不敢疏忽,神情严肃,瞪大双眼牢牢锁定怪人的每一个举动。 怪人拍手笑道:“不要这么严肃,我们可以谈谈,聊点开心的,你这一脚打在我脸上我可是很难受。” “说,你想要聊什么。”许诗白也笑着,只是这笑容落在人眼中有些瘆人。 “许将军,江老板,在下在这里给你们问好了,你们可以叫我黑猴。”黑猴得意道。 “刚刚只是不愉快的小插曲,其实我更想和江老板谈谈,毕竟我也是商人,要是江老板对夆放开扼杀,我们不会去干涉你们的界域之旅,我们能做很好的朋友。” 江迎夜满脸不屑,无礼的看着黑猴:“是你傻还是我傻,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黑猴虽然对江迎夜的无礼有些愤怒,还是客气的问道。 “蜂蜜虽甜可是它背后的蜜蜂可是杀人的,况且你感觉你配吗!让你的主子来!” 他没想到江迎夜能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他望着八人的笑容,心中更加愤怒。 想到自己当初兴致满满的和教皇保证,三个月内打入唐明国的资本市场,如今三个月早已经过了。 心急火燎的他只能赌一把。 第110章 界域四篇:教皇到来 “本来想到把你们弄死在这里,让界域的怪物把你弄死。”黑猴指着阎折轻松的说道。 “没想到阎小子居然逃了,还打乱了我的计划。” “阎折看来你大功一件啊!”孙玉惊赞叹道。 “你们其他比较弱的秘事者,可保不证会活的久些。”黑猴言语中满是威胁。 “威胁,上一个威胁的,他的坟头草应该有你这么高了。” 猝然,江迎夜立在黑猴面前,右手插兜踩在空中,弯腰对着黑猴,嘴角上扬邪魅的笑容。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笼罩周身的杀气,过去只听过江迎夜的霸道,可从没设想这个男人如此强大。 只是带来的气流都能让他汗毛炸立。 艾佳辕,冉纯,黄槐英吃惊的看向众人。 接到槐英目光的阎折,侧头笑着表示自己也很惊讶。 黑猴脱壳时他看见了身影,可江迎夜的转移,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知道原地当时有道残影。 自己也感到十分震惊,三倍强化的眼睛竟什么也没有捕捉到,他心底只剩下对强者的惊叹和佩服。 黑猴愣住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进退。 江迎夜抬膝将黑猴顶飞在空中,紧跟着一脚踹在黑猴的胸部。 两个动作结束后,升到半空中的黑猴口中吐着鲜血,飞速的撞向草地。 巨大的气浪沾着尘土吹向周围,孙玉惊立即在周围形成五米高的围墙。 “老江,你下手不能轻点,人打死了怎么审问。”许诗白无奈的抱怨。 黑猴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四肢断裂不能动弹:“江迎夜你” 围墙碎裂融入地面后,众人这才看清楚。 江迎夜左手抓住黑猴的脑袋,语气冷冷的说:“近来,夆的内部有什么动作。” 黑猴两眼泛着血丝,像死狗般被人掂在手中,他吞吞吐吐的说:“没有!” 黄槐英凑到阎折身边小声询问:“感觉我们是坏人啊!” “只不过是对突然陷入弱者的同情,很正常的心理波动,若是换了位置,说不准我们会更惨”阎折意味深长的解释。 “我给你三秒思考时间,过了,地府的阎王可要陪你喝茶了。”江迎夜的语气充满杀气。 阎折看着手腕处猩红的数字正好停下,喝下活化剂后,走到手环掉落的位置,从地上捡起黑猴从自己身上扒下的手环。 “三!” “二,江老板,我数的可对。” 忽然,陌生的声音传来,还有些懒散的众人立马认真起来,机警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白色斗篷从肩部到胸部镶嵌着鎏金的边条,很显然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而他的身后跟着蛇,鸡,羊,马四个变异长相身穿红衣的人。 “教皇!来了个大的,你们可真看得起这只猴子。”江迎夜摇晃着手中黑猴说道。 “江老板,我神是仁爱之神,我们不喜好杀戮,我们想要用和平的方法,让这个世界的人追逐平等和自由。”教皇的嗓音充满磁性。 阎折心中庆幸自己了解过“夆”教的恶行,不然真的就弃明投暗了。 “何为平等,何为自由,一帮山贼强盗自称是神的子民,这对神不是赤裸裸的强奸吗?” 江迎夜将手中黑猴丢到红衣教主面前:“我们的任务,是清除界域,主次不能颠倒,杀这,还不屑,识相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阎折扫过身边人的脸色,原本有些惊恐,现在看来少了些担心。 在他看来,这种交锋时刻,作为明智之人,自然要推到幕后,不能殃及池鱼,毕竟自身实力不允许。 鸡面人将黑猴背在身体上,退到白衣教皇之后。 白色斗篷下的声音又响起:“江老板,我在此谢过,我其实一直有个梦想,我想建立一个永远和平的世界” “怎么,你想当老子。”许诗白直接打断。 “许将军若真是这样,那自然再好不过,统一是需要有一个很好的领袖的。你是知道的,当危险来临时,我会保护我手下的人,而我只是资源的保管者。” “骂骂咧咧的我也不想,你说这话不是纯放屁吗?拉一裤衩子屎,你不嫌臭啊!”许诗白猛烈回怼。 “据我了解,你是个商人对!一个只认金钱的商人,在别的国家肆意用金钱扰政,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善行是阎折怎么说。” 许诗白看向阎折,毕竟这话是从阎折的手抄本上看来的。 好几道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他飞快地思索着,那几秒他几乎将自己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胞都调动了。 “我们称赞的美德不过是乔装打扮的恶行。” “是这句话,你一个搞剥削压迫的商人,你的善行是不是也乔装打扮过,是不是一种伪善。”许诗白叼着烟指着教皇质问道。 白衣斗篷下的人只是略微停顿,缓和情绪又缓缓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一身正气何管他人赃水。” 江迎夜声音中裹着威严:“脏水,你们吃人的勾当,真以为大家不知道吗?” “实力是话语权的基础,没有实力哼!”江迎夜冷笑一声。 “但是,你感觉你能护得住身后的弱者吗?” “这不归我管,但是你今天死,这是不容置疑的。” 怪人向前迈了一步。 白衣教皇抬手制止身后上前的人,转身离开,鱼死网破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没走几步又转头来看向阎折,语气平和的说:“阎折,我们教会有个红衣主教,你见到后应该会很激动。” 说罢,白衣教皇才转头继续走向远离秘事者的地方。 “歪,你把话数清楚,说话一半可是要遭天谴的。”阎折心中很不爽。 “天谴,如果有天谴,那坏人又该何去何从,期待你们的相遇,我们会再见的” 从声音的起伏,阎折更多的是感受是恶心、不爽。他心中也想知道教皇口中说的人到底是谁, 他开始的回忆自己过去见过的人,而记忆清晰的熟人,貌似就几个关系铁的人。 “夆”的人继续走着,想来也不会有回来的打算。 阎折开始翻找背包中的铜钱,当他看到里边的六个铜钱时,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很想占卜一下,但是模糊不清的卦象和未来不知何时到来的因果链。 在他慢慢享受这个世界的时候,心中徒然生出了害怕,他看着槐英的脸,心中不知用何种滋味形容。 “说不过就跑,真没意思,走!任务完成,我们就回去了。”许诗白吐槽着。 众人在此地进行略微的整顿,开始前往界域的最西北角。 第111章 界域四篇:陷阱 “夆”这边还没走出界域,猛然间六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几十米深的大土坑。 白衣教皇的人齐刷刷的掉进坑中, “谁干的。”马面人咆哮道。 花白的鬃毛沾满泥土,冒着红光的眼看向洞口边缘处。 洞边缘处传来窸窣的声音,他纵身跳起,结果却只有半米高。 他望着墙壁,满脸的不可置信,落下恰好踩在蛇面人后颈延伸出的尾巴上。 疼痛使得蛇面人一拳打在马面上,破口大骂:“白马你找死。” 白马摸了下被打歪的半张脸,愤怒的抓起蛇面人的脖子:“秃蛇,我干你丫的。” “住手。”白衣教皇命令道。 两个掩面露眼,披着风夜斗篷的人站在上边处细细打量洞内的人。 “你们不要挣扎了,我们在周边放置克制你们能力的石块了。”也苟说着。 这道声音有些软沉沉的,给人一种胖胖的感觉。 “哥,咱们抓的好像不是秘事者的人啊!是不是抓错了。” 六子看着洞中的怪人,声音中佯装生气:“你们和秘事者什么关系。” 也苟见状立即从地上捡起石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向教皇。 “哎呀。”教皇手探进袍子内又伸了出来,满手血迹,显然是被刚才的石块撞破了肉。 四名教主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教皇狼狈的模样。 “虎落平阳被狗欺!” 他只在心中抱怨几句,隐忍的将语气压到最和蔼:“我们其实和他们有很大的过节,只要你们放了我们,到时我们一起” 教皇对于面前的两个人心中早已吃定,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也苟又一个石头砸在教皇头上。 李六子辱骂道:“你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谈婚论嫁。” 周边的四位主教哪敢再靠近教皇,轻悄悄的将身子贴在墙壁上。 教皇深吸一口气后,情绪出现很大的波动,在江迎夜那里他忍了,在这里还要忍,那断然不可能:“我告诉你们” 几十石块密密麻麻的像子弹一样射来,他的腿脚已经颤抖了起来,随着石块撞击身体,他的口中不断发出“嗷嗷嗷”的声响。 醒来的黑猴看着这么惨忍的画面,也忍不住同其他四位主教将头侧向一处。 这可不是教皇肉体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侮辱。 他实在忍不住了,胥资语夹着唐明语颤颤巍巍的祈求道:“二位别打了,我知道,我和你们不是一个档次,你们尽管开口,我照办。” 洞口的二人模模糊糊的听了大概,六子思考后要挟道:“打劫,把身上的钱财全拿下来。” “好好。” 教皇身躯颤抖从主教和自己身上凑了几千元的胥资国钱,伸手递给二人时故意做些小动作,想要在二人接钱时,将其中的拉下。 也苟看到钱递来,俯下身子,努力的伸手去抓钱,却被六子提着后领打断。 教皇还正在疑惑为何六子会打断也苟的动作,六子从口袋中翻出几个鞭炮,顺势丢在教皇的袍子中。 “啪,啪。” 双响炮在衣服内炸裂,贴在墙上的几人侧头偷笑。 “你找死。”教皇怒吼。 这时六子又从口袋中翻出更大的鱼雷,摇晃了几下,嘴角的笑容在他眼中格外恐怖。 教皇当场怂了,双膝弯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二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二位!” “钱想办法丢上来,否则我就把这雷子丢你袍子中,这里有封禁你能力的石块,感觉你们也跑不出来,我们多玩会儿。”六子冷冰冰的说道。 “哥,你为什么让他给我们丢上来,我刚才快拿到了。”也苟心中十分疑惑。 主要是六子刚才看到那双手微微的有撤离的意思,心中对于这帮子兽模兽样的人不太相信。 但又考虑到不能让也苟的心性受伤,自己两人一路走来也没少受人帮助。 他胡扯道:“我们是坏人,坏人要有坏人的做法,你见过那个坏人是要让别人递给我们钱的,我们要抢。” 教皇咬牙用力的从衣袍上扯下布条,缠绕妥当后才丢了上去。 捡起钱财的六子数了数正好四十张,按照货币的兑换,相当于唐明国的两万元。 “可以放我们离开吗?”教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可以,我看你衣服上有金边,丢上来。” “这是假的,就是几块破铁。” 李六子对着教皇又摇了摇手中的鞭炮。 他慌乱了! 那东西丢在自己身上,这残弱的身躯哪能受的住,他的劲力所带来的后果便是使用一次,肉体会更加衰弱,但是劲力会不断增强。 索性,他也不再多想,按照李六子的要求将其脱下,同时命令手下的人转过头去。 白袍子撤下后,那张血迹模糊的脸暴露在二人眼前,只是这身躯看起来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六子分析着,也苟的焦点聚集在羸弱男子的裤衩子上,他激动的说:“六哥,你快看,你快看,他裤衩子上镶金,那金子看着不少啊。” 教皇低头看着裤衩边缘镶嵌的金片,心凉了半截:“跑不掉了。” 六子此刻笑着,指着男子的裤衩子,手指又向自己勾了勾。 他看到手下中有些侧头想要一探究竟的,他心中窝的火瞬间爆发:“看什么,再看,回去一个也饶不了。” 六子捡起丢上来裤衩子,连同白袍上的金边一同取了下来,在手中又掂了几下,估摸着也值不少钱。 随后将撕成条状的白袍和裤衩子丢进洞内。 他见二人走后,仰天咆哮:“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砰!” 脚边传来巨大的声响,他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远处传来李六子悠然的声音:“我可不喜欢你那说话的语气,下次注意点,这次只是劫财,不劫命。” 高耸入云的山脉,连接缠绵到远处,其上的树木,让山势看来,更加的巍峨雄伟。 顾真手腕处的罗盘指针停在西北方的乾卦位,指尖处牢牢的指着面前的长满蓝色植物的洞穴内。 第112章 界域四篇:面具 “是这里了,乾字位。”顾真说着看向身后的人。 文墨早已回到思想之境。 阎折昂起头细细的打量,山脉的气势,让他的内心格外震撼:“乾字位,放在家庭格局中是天地气最佳的位置,是天所居,界域也是世界演化的产物。” 此刻孙玉惊站在阎折身后,手掌张开在阎折的身前上不断乱摸。 冉纯看在眼中,嘴唇紧紧的含在口中,眉心皱着,显然是生气了。 肌肤上传来骚动感,他低头发现一双大手掌从肩部游走到脖颈,再到胸前。 艾佳辕和黄槐英吃惊的看着阎折,她们也没想到二人居然有这种癖好。 其余三人只是在一旁尴尬的笑着,毕竟之前见过二人,对这种举动也不感到奇怪。 “孙玉惊你都有老婆了,还是个变态。”阎折破口大骂。 孙玉惊脸上堆满了惬意,手掌继续在阎折身体上游走:“哎呀,不要着急,其实感觉你的肉摸着贼爽,可能是我们脑海中的磁场相互吸引导致的。” “好啊!”阎折邪魅一笑,转身后双手朝孙玉惊胸前抓去。 “啊!”孙玉惊脸色桃红,大声尖叫一声,快速护在胸前:“阎折,你真变态。” “我当时收人时,眼睛是生病了,收了两个变态。”许诗白对顾真抱怨道。 “就是,我也没看清,怎么喜欢上死变态。”冉纯附和道。 槐英更是一脸难受,脸色惨沉,她没想到阎折放飞自我能这么无耻:“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江迎夜干笑几声,错过二人前往洞穴,身后斜斜几人跟上。 黄槐英经过二人时,手掌搭在眼上,冉纯则是轻哼一声,抱怨道:“你们两个抱着,一起睡去!” 艾佳辕看着两个变态,对于刚才两人的举动别人能忍,她可看不到眼中,路过二人时,左右两拳径直奔向脑门。 两声尖锐痛苦的叫声过后,阎折和孙玉惊摸着脑壳,四目噙泪的看着艾佳辕。 “看什么看,死变态,我们六组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艾佳辕说完话,催促二人跟上众人。 阎折脸上叠着痛苦,看向孙玉惊:“下手这么狠,都给我打出包来了。” “这就叫狠,我当年追她时,她把我打个半死不活的。”孙玉惊摸着头说。 “快跟上。”进入洞穴的艾佳辕又大声催促道。 “快走!说不准,一会又要挨揍了。”孙玉惊拍着阎折说。 洞穴内部,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让两人并肩通过。 艾佳辕早已跟上槐英等人,阎折心中对于刚才孙玉惊的故事产生了好奇。 想着艾佳辕应该听不到,阎折边走开口问:“你之前怎么挨打的?” “艾佳辕那件事啊!不瞒你说,当年为了追她我下了血本,我故意把她的小电车轱辘。”孙玉惊动手比划了起来:“我给她放气了,然后我骑着车在她面前晃荡,想要创造一场近乎完美的邂逅。” “然后呢?” “她翻监控后,把我给打了一顿。后来我就在学校用蜡烛在女子宿舍楼下围成爱心,结果发生了大火,把她的宿舍楼给点了,我又挨了顿打。还有一次,我碰到她,想上去问好,不小心把她推水中了” 阎折实在不好意思听下去,他将头抹向一侧,自己很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心中万分后悔过问这事。 只好在暗处偷笑,那时他感觉自己的两个颧骨处由于憋笑万分疼痛。 “这不是妥妥的霉星,艾佳辕现在能不计前嫌,胸怀实在是宽大。” 前边突然出现明亮的光影,还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听声音像是有条瀑布。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孙玉惊朗诵道。 “挺惬意的。” “那必然的,这篇文章我罚抄了十遍,肯定会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孙玉惊又问道:“阎折你之前是哪里人?” “北方人。”阎折看着半截溢满阳光的道路回道。 崖壁下落的水,没有成流线状,倒是颗颗滚落,宛如珍珠般,个个映射着不一样的光泽。 “北方人!你这北方人长得跟个姑娘,相书中不是有个南人北相吗?” “有,南人北相,北人南相,女身男面,女面男身,很多都是富贵的命,命由天注定,运是自我来。” 阎折从断裂的墙壁眺望,远处烟雾缭绕在树梢,时隐时现,近处瀑流内翻滚颗颗露珠。 有一瞬间,他感觉这里就是仙境,心中暗道:“若是逃尘寻道日,再找珠断烟梢涧。” “喂!走了,折子你痴迷什么呐!”孙玉惊提醒道。 阎折快速转过头来:“没什么,感觉这地方,风景不错。” “走,走,出去了,什么好地方找不到!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孙玉惊催促着,阎折紧随其后。 从洞道中出来,二人到达了一个更大的巢穴,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巢穴内墙壁上长满了白色的茧。 初入洞穴时最吸引阎折的不是墙壁上的茧,而是淡蓝色的光芒,孙玉惊率先抬头看向顶部,阎折疑惑之际,随着望去。 这天顶哪里是石壁,分明就是一片带着荧光的汪洋大海。 海洋与中空间有一种轻柔的隔层,能看到微微起伏的浪波,但却没有一滴水流淌而下。 闪着蓝光的生物在海中遨游,巨大的抹香鲸从地面上翻涌而上,六人迅速散开躲避。 墙壁上突然脱落些蓝色的水母,紧接着从中间这层隔空跳向荧光大海。 震撼!! 这是所有人的统一感受。 阎折心中有些担心拉着有些痴迷的孙玉惊,快速靠近槐英众人。 此刻,从远处的另侧海面翻腾起的萤蓝色抹香鲸,狠狠的扎入海底,穿过众人的身体,在回到地面与海洋隔开的空间中,爆裂成许多鱼虾。 绿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 鱼虾在众人的脚底奔跑。 那些生命的面容上似乎有着某种表情,像是:嬉笑、愤怒、忧伤、憎恶、恐惧。 在抹香鲸穿过众人身体那一刹那,所有人的心中都出现了久违的平静。 这时,一个小小的墨点,从远处划水静悄悄的靠近,距离很近时,众人才看清,那是一幅红金黑三色染成的面具。 第113章 界域四篇:情绪生物 许诗白手中的烟已燃去过半,对于战争极度的嗅觉,让他突然喊道:“快散开,有诈。” 他说着的同时,目光迅速扫向四周,发现江迎夜早早的远离此地。 江迎夜的手,刚从孙玉惊和冉纯的肩膀上下来,应该是迅速带着二人离开。 此刻的阎折,在感觉心中平静那一刻,他认为自己貌似是入道了,还傻傻的愣在原地。 槐英见状,探手欲要拉起阎折躲避,艾佳辕一脚踹在阎折的腰上。 “哎呦!” 阎折吃痛的叫了一声,身体呈现“c”形撞向墙壁。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回神的同时,也勾起了曾经踹文墨的回忆。 面具落到地面后,只是上下弹起几下,带着几声叮叮当当的声响,四周又回归平静。 远离危险区域后,槐英看没有坏事情发生,立马跑到阎折身前,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受伤没有?” “你没事!”艾佳辕走来问道。 看着阎折幽怨的眼神,她抓着脖间,尴尬的解释:“当时情况太紧急,我着急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其实有意见,你提出来,我改,那一脚是着急了吗?差点把我踹死。” 闻言,艾佳辕抱怨道:“我救了你,你怎么能埋怨我,对不对!” 他咬了咬牙齿:“我感谢你,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切。”她一拳打到阎折头上:“敢骂我,你这登二徒子的狗腿子,坏滴很。” 槐英夹在中间也不知该帮谁,心中只好暗道:“反正阎折是铁打的,应该没事。” 阎折抬手抹了抹右侧微微肿包,又抓了下左侧低声道:“正好左右两侧对称,这辈子怎么摊上” 话音还没有说完,地面上的面具迅速升到半空中,红线从海中穿出,在面具周围绕成两米高的红色怪物,怪物身体中射出数十条红线,袭向众人。 目睹这一状况的五人立即散开躲避,阎折则被两名女子,抓着肩膀躲到安全的地带。 期间孙玉惊被一根红线擦伤肩膀,他眉心紧皱看向几道血珠流痕的肩膀。 瞬间,那张脸上布满悲伤,眼泪交织鼻涕不断绝的流淌。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想哭。” 冉纯看着孙玉惊的模样,嘴唇打颤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从孙玉惊的表象,阎折推断出,这红线上有催生情绪的物质。 若是被伤到,可能会出现其他的情绪波动。 红线构成的怪物,在空中旋转,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丝线向众人喷薄而出。 阎折将口,嗅,触,三识封闭,艳阳刀同红线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红线来势看似汹涌,防御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能让阎折略微的跑一下神。 他转目向槐英,看着女子灵巧的避过红线,刀身抵挡红线后,又迅速转向下一根。 心中不由得有种激动感:“槐英看来也成长了不少。” 目光又扫向他处,艾佳辕那边的情况也还行。 孙玉惊的情况还是满面泪水,同冉纯两人配合,虽有些小缺点,但是婚姻吗?两人还要磨合磨合。 当他的目光触及许诗白和顾真时,发现二人脸上有些轻松,许诗白的手中烟冒着斜斜青雾,看到阎折看来时,二人友好的同阎折招了招手。 “这是战斗,他们怎么安下心来的。” 但是当他看到江迎夜时,思想的认知再一次发生巨大的变化。 江迎夜的刀插在鞘中,好像从进入洞中,就没出鞘过,右手依旧插在口袋中,身体立在原地,自始之中都没有动过,红线却未伤他分毫。 “放水!这是放了汪洋大海!!!他到底在计算着什么!”阎折看向江迎夜。 发现正在看自己的阎折,江迎夜嘴角勾起鬼魅的笑容。 刹那间,阎折感觉身后出现更强的劲力,中间怪物像是发现了什么。 那张红线缠绕成的,却没有五官的脸转向阎折。 “阎折,送你个小礼物。”身后传来江迎夜的声音。 如潮水的红线涌来,阎折脸色沉重到极点。 江迎夜的声音又传来:“阎折,我帮你保护好槐英,你想办法把这个怪物干掉,没有人会帮手。” “江哥,你随便就”阎折忘了自己不能说话。 江迎夜抓起阎折的衣领子,转身蓄力,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丢向怪物。 所有的红线汇聚到一起指向自己,阎折的脸色苍白如灰。 躲不掉了!这个坑货,为什么把我丢过来。 下身发力,双脚牢固的抓在地面上,疯狂的格挡。 孙玉惊见状,半张脸哭,半张脸笑:“江哥和阎折搞什么,折子也太勇猛了。” 顾真和许诗白对于江迎夜的做法不感到过分惊讶,想来他有自己的想法,二人也不好意思过问,只能等走到他身边了再问。 艾佳辕和黄槐英刚踏上前,想要去救下阎折。 江迎夜将刀横在两人面前:“没事,就是一个成长,伤不到他的,如果你们去了,反倒会对他不好。” 闻言,两名女子脸上出现半信半疑的表情。 江迎夜叫上二人跟着自己到达一个较好的观景地点,由于阎折牵制怪物,大家也就放松了下来。 其他人慢慢的向江迎夜围了过来,冉纯从口袋中掏出些许零食分给两名女子,自己抱着薯片咬了起来。 “真的,围在一起观看,不来帮忙。”阎折暗暗抱怨,手中的刀也是飞快地挥动,同怪物不分上下。 “老江,你在想什么,他能抗得住吗?”许诗白换支新烟,看着焦灼的战事。 江迎夜回答:“看看实力。” 顾真心中对阎折的处境感到担忧:“这真的可以?” “无所谓,我会出手,慢慢看着!”江迎夜胸有成竹的说道。 三人淡定的交谈,黄槐英心中依然充斥着担忧,她相信这个正在战斗的男人,但是目光仍忍不住停留在起落无序的手背上。 爱一个人,不是守护,而是勒令其变强,这是阎折曾经对槐英说的话,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做到过。 约莫半晌儿,阎折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刀的速度仍然不减分毫。 那片蔚蓝色的天海中,所有的鱼虾双目变得通红,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以极快的速度游向阎折。 第114章 界域四篇:回归 在生物逃出那层薄膜时,江迎夜手中的艳阳刀猛烈的扎入地面。 刀鞘没入地面中时,像是与之融合,只是听到微弱的震动声。 一股强大的气流,自刀鞘末端席卷向四周。 红线缠绕而成的怪物,刚察觉到巨大的气流,就同逃离薄膜的怪物砸向洞穴内的石壁上。 这只怪物虽然没有清晰的人类痛苦反应,但是身体上缠绕的红线,已经出现溃散的迹象。 趁着怪物喘息的空档,阎折提刀斩向面具。 只听到一声厚重绵长的“呲”音。 随着面具的瓦解,红线落在地上变成黑色,最终化作尘土。 孙玉惊的脸上的表情也恢复的正常,他揉着双眼吐槽道:“要是多哭会,我的眼睛就瞎了。” 界域的外表层像碎片一样崩碎,周遭的事物慢慢遁入虚无,这方被孤立的空间,开始融进蓝星。 许诗白问:“如何?” “还不错。”江迎夜对于阎折的实力夸奖道。 阎折将劲力收回体内,打开三识,看向不远处的众人,心中对于江迎夜的做法有点怨恨, 但他转念想,方才若没江迎夜的帮助,自己真要吃些亏了,只当是他磨练自己,到这里他的心情有些愉悦。 他走到众人身前,礼貌性的对江迎夜道了声谢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东长西短,让人心生厌恶。 江迎夜称赞着话语中夹杂戏谑:“干的不错,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弄来,女人?金钱?权力?” “啊!”阎折表情吃惊,他有些不相信,这是冷男该有的语气和内容。 “好啊!阎折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过分了。”孙玉惊接话道。 艾佳辕也跟着埋怨:“阎折,你把我们槐英放哪里的,太渣了。” “太炸了,太渣了。”冉纯此时好似戏精上身。 槐英走到阎折身边脸上浮现甜甜的笑容,与阎折相处的时间中,她对阎折还是很了解的,她偶尔的生气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怎么办?”槐英问道。 “什么怎么办,我的姐。”阎折十分不解。 “我们怎么回去,你不是说,不懂问阎折!” 顾真看着二人笑着跟话:“哎呦呦,真是一对天造地设,我们等会,飞机来了就走。” 经过顾真提醒,众人才想起活化剂,扫了眼,手腕处的数字,依次喝下对应的数量,最后每人还剩下三四瓶。 周围的事物也完全变为残垣断壁,各种青绿的植物疯长四处。 阎折看着纠正的时钟,世界已过去三个月了。 ts客运机盘旋在头顶,他抬头看着打开的舱门。 “又发什么呆的。”槐英凑到阎折身前,右手依在阎折的肩头呆萌萌的说:“小伙子,我很中意你,可是,我们该走了,你不要傻站着了。” 阎折嘿嘿一笑,收回思绪,跟着槐英落入返回青城市的飞机中。 六子和也苟见到众人离开,返回众人曾经站立的地方。 他们也是早早的摸进了这个洞穴内,但是看清楚界域中的秘事者后。 六子的心中忐忑不安,他打不过,便拉着也苟躲到秘密的地方。 起初的深坑中,那些限制秘事者能力的石块全用光了,这东西也只能用一次。 要不然,他还想尝试和秘事者硬碰硬。 “看来只能等下次了。”六子不甘的感叹。 从深坑中的教皇,披着黑猴的衣服,气急败坏的踢着树木破口大骂:“两个龟儿子,瘪三,种崽。别让我抓到你们两个龟货,否则,我把你们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马面人暗道:“主对于唐明国的国粹,研究深刻啊!好几个我都听不懂,真厉害,看他骂人还挺爽。” “主,你先息怒,至少这次我们探明了唐明国对我们的态度。”白羽鸡面人劝道。 听到有台阶下,教皇长叹口气,平复心情后:“你说的很对,我们还是有所收获的,我们找风夜合作,他们在唐明国的根基扎实。” 此刻,载着秘事者的“ts”飞机从几人头顶划过。 教皇宽慰道:“走!这次的狼狈,下次的注定成功,运气还是很青睐我的。” 飞机抵达唐明国时,天色早已昏暗。 众人将艳阳刀丢给秘事局派来的后勤人员后,便各奔东西。 阎折陪同着黄槐英和艾佳辕在附近市井中烟火气息最足的地方,随便填了些肚子。 回去的途中,三人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其中,花容玉貌的女子提着包,抬头看着男子,这是后来女子转身离开时众人察觉的。 男子面朝向阎折等人这边,只是男子的焦点完全在女子身上,还没有察觉到看热闹的三人。 “少田”艾佳辕喊的同时被阎折一把握住了嘴。 他声音微小:“你不要说话,我们看看什么情况。” 闻言,艾佳辕点了点头,这时阎折松开手,女子趁机揪起阎折手臂上的肉。 “呦,呦。”阎折痛苦的轻吟。 “你乱动手。” 黄槐英催道:“快走!一会没戏看了。” 阎折绷着嘴唇瞪了眼艾佳辕,跟上槐英偷摸到近处。 “我送你的船票还能载着我们去看海吗?”那道女音中能感受到主人的悲伤。 阎折咂了咂嘴轻声道:“这是狗血的爱情剧!” “你不要说话。”艾佳辕埋怨道,黄槐英认真的看着。 牛锱发微微抬起额头,嘴唇颤动后才开口说:“船票早已随着检票员老去,我们回不去了,我兜里只有不到五块钱,我的父母还需要我赡养,我的职业早就把我们划分开了。” “那我换一个陪你,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吃苦的。”女子声音有些着急。 “我不想让你陪我吃苦,爱情的筹码他太高了,我无福消受,也支付不起。” “我陪你,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单方承担的。” “你应该找给你温暖怀抱的男人,而不是我的冰语冷色,钱是我的胆量,情是我的软肋,但我不想情成为我的软肋,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牛锱发,你就不能不提钱吗?”女子吼道。 他冷笑两声,显得十分凄凉,眉头一皱,眼睛瘪皱成一线,苦笑道: “回不去了,我已经掉进去了,爬不出来了!” 女子没有多说话,只是傻傻看着男子,她揉了揉脸上的泪:“好,那我们可以像曾经见面那样吗?” 第115章 青城市篇:紫微断论 牛锱发没有说话,将女子轻轻抱在怀中。 那一刻,怀中的女子嚎啕大哭,他咬紧牙关,头部的肌肤颤动,双眼通红硬是没有落下一滴泪。 原本想要见证一段美好爱情的三人这时都处于张口结舌的状态,你望我,我看你。 “这”艾佳辕眼睛通红,嘴唇又紧绷了起来。 黄槐英的脸色也是格外难看。 “啧。”阎折胸中感觉到十分憋屈,顿了顿后开口:“爱情正常,见多了就习惯了。” 转头时,阎折才见到女子的花容玉貌,她正飞快逃离,好像慢一步就会改变想法,随之融入墨色中。 “出来!”牛锱发淡淡说道。 闻言,三人才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尴尬的来回张望。 “可以走走看吗?”牛锱发问道。 四人并肩走着,两名男子将女子护在内侧。 许久 牛锱发慢慢谈论:“你们感觉我很渣?” 三人点头赞同,又迅速摇头否定,齐声说:“没没那个意思。” 牛锱发苦笑:“我已经二十一,我的父母老去的速度要快过我成长的速度,我需要钱,大量的金钱,我见过秘事者的尸体,从界域拉回来的。” “有些没我大,血淋淋的一幕,我害怕了,我那一刻更加由衷的害怕死亡,我还没有挣来足够我父母安享晚年的金钱。爱情,我追逐不了!” “从我成为秘事者那一刻,我就清晰的认识到,我和普通人不在一个高度,伴随我的就是死亡,和对父母余生的担忧。” “你是算卦的,你应该知道命到那里停住,自己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成,真到了有多么可怕,我不敢想啊!阎哥你很坏,只告诉我福报,却从来不告诉我死亡的苗头。” 了解牛锱发心中的愁苦,艾佳辕调转矛头指向阎折:“阎折你为什么不给少田算好。” “啊!”阎折缩了下脖子,对于艾佳辕的话感到震惊。 “这是人说的话,这世间所有都依靠秩序,秘事者的秩序不能用普通人的秩序标榜,秘事者的命很多像迷雾,模糊的,不是我能看透。” “牛,你的劫难是能察觉到的,这一点我可以为你保证。”阎折斩钉截铁说着。 牛锱发眼睛闪着光,嘴角勾笑看着众人,又转头看向路灯:“那最好不过,能躲过去,我一定要躲过去。” 两名女子看向阎折,他一脸无奈,表示自己也很没办法,三人又打量起满脸惆怅的牛锱发。 艾佳辕绕道夹在阎折和牛锱发中间,她嘴角一歪,突然间瞪大眼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牛锱发的肩膀:“少田,不要太向心中窝,选择了挣钱,就挣钱!闷闷不乐像谁”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对了,这选择无论怎么做都会后悔,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找到想要的,大不了找回去,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太正常了,臭不要脸点追回去,没什么丢人的。” 牛锱发听到这话面色尴尬,自己都快断了念想,专心事业,这又让自己找回去,他心中更加郁闷。 “牛,别听艾佳辕的歪理,想做什么凭借本心不就好了,自闷自愁,祸害自己。”阎折抓起艾佳辕的后衣领,迅速将其双腿悬空。 由于艾佳辕身高低阎折两厘米,双脚距离地面不是太高。 艾佳辕两条腿挣扎,口中说:“阎折,你快把我放下,快放我下来,我怎么歪理了。” 槐英在一旁只是咯咯笑着。 牛锱发摇着头苦笑:“哎\" 嗯!嗯! 手机的振动声从牛锱发的口袋中传出,阎折也早已将艾佳辕放到自己左边。 牛锱发掏出后,看了眼联系人说:“宋哥的” “宋笙湘的。”艾佳辕念道。 他也没有避讳三人,接通后放在耳边问:“宋哥,什么事!” “你先回来一下,我这里有些小事。”宋笙湘的催促的语气中有些慵懒之态。 众人也感觉没多大点事,牛锱发又回道:“好的,我现在打车回去。” “嗯,你注意安全。”对方随即挂断了电话。 四人等车的时间中,牛锱发将自己在宋家当差的事告诉了三人,又胡扯了几句。 没多长时间,两辆车停在四人身前,回礼辞别,牛锱发坐着车赶向宋家。 见牛锱发上车,三人也不停留,快步上车离开。 回到家中,阎折对着屋内喊了几声陶锦葵,无人应答,趁着黄槐英和艾佳辕沐浴的时间,他找到小黑的猫窝,发现黑猫正蜷缩身子睡觉,远处的猫砂上落着许多的猫便。 这只猫也是称得上聪明,阎折每次离开都给他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它能自己计划食物和水的使用量,除了懒点,没什么太大的缺点。 懒得原因阎折怀疑是之前带这只小公猫做过绝育处理,致使它不吵不闹,整天赖在窝中,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逗着逗着,小黑窝在猫窝中就是一动不动,把阎折搞得也没了兴趣,索性回到自己屋内。 无所事事的他,坐在电脑面前,无聊中点开一条关于紫薇星的评论。 他的面容上霎时堆满了笑容,来了兴趣,嘴中轻声念道:“紫薇星,有意思!蓝星居然也有关于紫薇星的猜测。” [紫薇星是谁] [是我]。这条评论下方清一色的回复。 他傻笑几声,在网上搜索一下这个世界对于紫薇星的断论,同样这里的解释和他所了解的有不少出入,唯一显着的不同是,在这里紫微星被尊为帝王的意思,而阎折那个世界,他只是会有很大的成就。 他滚动鼠标中键,继续浏览博主发的一问一答。 [紫微星是男是女?] [答:紫薇星是女的。] [紫微星知道自己的使命吗?她会了解网上关于自己的评论吗?] [答:会的,紫微星知道自己的使命,只是她不想接受,她在逃避自己的使命,我也断不出她为什么想要逃避,她应该在恐惧什么,那对于她来说是很恐怖的事,她一心逃离。] 第116章 青城市篇:教师的工作 更换好衣服的槐英走到阎折房门前,敲了三下门。 “进来!” “我们洗好了,你快去洗澡。”她没有进入,只是站在门口说。 阎折将电脑博主发的断论收藏,方便下次观看,打开门时心中还期待槐英站在门口,自己可以一窥绝美容颜。 见女子早已离开后,阎折尴尬的笑了几下,越过书架,从衣柜中找出可以更换的衣物。 走下楼梯时,他心中幻想着在客厅内电视会传来播报的声音。 短暂的安静让他打消了前去的念头,摇着头走向洗浴室口中抱怨道:“哎,都说洗澡后的女子是出水芙蓉,今天看来没机会看了。” 沐浴过后,阎折也是早早的钻入被子中,望向之前新买来的书架,思绪沉沉但是睡意在他看向书的那一刹那,完全消除。 “看看什么书呐?西方的书籍有些观点过于极端,还是看看古代的传统文化,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儒释道的研究不错,再加深一下印象。” 想着他起身穿上拖鞋,从书架上取出有关道家的书籍,单手将被子拉起,转身滑进被窝内。 依靠墙壁,借着光翻阅起来。 夜色更加深沉,习习清风从窗户内不紧不慢的涌进。 “踏!” 微弱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阎折机警的望向出口,眉头紧锁,一只嫩手紧紧扒在窗框处。 “什么鬼,这女的。”他仔细瞧着暗道,因为几十年的相术他心中十分肯定那是一个女子的手。 接着另一只手也扒在上边,黑色的头发慢慢的向上升。 “通通通” 毫无杂音的环境中,阎折的心跳声仿佛被放大几十倍。 对于鬼神他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毕竟在这个世界他没有见过。 谈不上完全了解这个世界,自己心中更加的希望是个人,毕竟劲力还在冷却,若真是鬼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 “呼呼” 娇喘的呼吸声传来,他才肯定窗外应该是个人。 不晓得对方的意图是好是坏,是否有危险物品类似枪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之后随机应变。 阎折继续埋头看书,但余光时刻留意着窗口的动作。 清澈又愚蠢的眸子露出,扑闪两下,半张面孔左右转动,陶锦葵笑着艰难的翻上窗口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说:“阎折,大晚上的还不睡,在学习吗?” 确信是陶锦葵后,阎折心中悬挂的石头才落地,他故作平静的换息问道:“好好的门你不走,偏偏学人家翻窗户?小偷小摸的。” “哎呀!你这就不理解了,我是钥匙忘带了,打不开门,看到你这里亮着灯,还打开着窗户,我总不能睡外边!” 她从窗台上跳下,阎折发现地面上躺着一本封面光滑的书籍,刚想开口制止。 陶锦葵的脚便落在书上,她的身形紊乱,头颅快速撞向衣柜。 咚! 陶锦葵的脸顺着衣柜滑在地面上,两脚向后荡起,阎折看着陶锦葵的窘态,嘴角不住的抽动。 她苦着脸又缓缓地爬起来,捂着腰又笑掩饰尴尬:“不要在意细节不要在意细节。” 又赶忙弓腰低头,吃痛的跑向卧室门。阎折感觉到陶锦葵可能会撞向房门,迅速伸手遮挡,不料预判的位置错误。 “通!” 陶锦葵的头部又结结实实的撞在房门上,那一刻她心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语。 阎折抓着后脑勺,语气中温和的询问:“陶姐你没事?” “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说着话陶锦葵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向下落。 “陶姐” 阎折顿时感觉头大了起来,他先打开房门看向外边,确信没有惊醒槐英等人是否被惊醒,女子也是吃惊的看着男子不可思议的举动。 完全确信没有被惊醒,阎折才折身翻出医疗箱,从中拉出消肿药想要喷洒在陶锦葵的头部。 陶锦葵憨憨的看着阎折,他撩起女子额前的刘海,淡淡的血痕让他放弃这种做法,又从中拿出棉签蘸了些碘伏就开始擦拭,随后白药敷在上边,贴上创可贴。 一切工作做完后,阎折心满意足的看向创可贴,像是在欣赏完美的作品,随后拍着陶锦葵的肩部:“陶姐,可以了,完美,赶紧回去睡觉。” “好了,这”陶锦葵至始至终都保持呆呆的模样。 “可以了,心中有愧疚,说句谢谢,也不是不可以!。”阎折躺在窝内将灯关上说:“出去记得把门给我关紧,不送!” 黑暗中陶锦葵伸手轻轻的触碰创可贴,缓缓地起身合门时留下了句谢谢。 第二天,阎折同三名女子对家中进行简单的大清扫后,他驾车前往孔老爷子的住处,门卫远远见到车中的男子,马上放行。 停好车辆后,阎折迈着小步找到草药房。 这时,孔忠而正在收拾草药,看起来是要进行通风处理。 “师父,您老有的忙活啊!”说着阎折快步上前帮忙。 孔忠而咯咯笑了几声,手中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来:“来了,最近的任务如何?” “还不错,师父我想了解师祖他们的事?”阎折将草药放在院落的架子上,手在上边来回翻动。 “他们十代都是活不到二十九岁就走了,有什么可了解的!” 阎折心中充满了疑惑,接着询问:“我们这派短命?” “不是短命,是他们的用寿命帮助后人抵消用法、占卜带来的因果,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用法而不会伤到自己的命数,你还学法吗?管够的,因果不用担心再传两代都没问题。” 阎折立马回绝:“不学,不学,我还是学些医术为好,师祖他们” “其实你的师祖们过去可是风流快活,宝马香车配美女,倒是你掉队了。” “我掉队,师父,您老年轻也是这样的?” 孔忠而放下手中活,说道:”我比较清心寡欲,喜欢诗酒田园,这辈子没碰到真正让我心动的人,于是就等等看了。” “您这一等,不就等老了吗?” “老,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我何时都是年轻的模样,只是形变了,神还在。” 阎折看着慈眉善目的师父,岔开话题道:“那师父你知道贯通易理,通晓未来的有几人,就这个世界?” “两个!”孔忠而抬起两根手指。 阎折兴致顿起,引诱着寻求:“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谁,不会是我?” 孔忠而摇着头回答:“另一个,你日后就会知道了,保密!” “师父,我可是你的亲弟子啊!你还对我保密!” “快点收拾,到时再传你些医术,我又给你找了个教师的工作。” 阎折惊讶道:“教师,让我去教学?师父,玩呢?” 第117章 青城市篇:姬韵蓉 “道理通了,讲述会方便融会。” 阎折笑着,但整个表情却十分不情愿:“师父,您这里,我都没学多少,您让我去教他们?您不怕我霍霍他们,这可是不道德的!” “你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孔忠而看出了阎折心底深处的想法。 “嗯?”阎折吃惊的停顿片刻,脸色一变,从容的回道:“师父,还是您懂我。” “记得去是国文大学,你教授的是传统文化这门课。” “好!好!!” 阎折瞪大了眼睛,作为文化的传承者,他更加希望自己胸中的知识能有所传承,而不是跟着自己埋入坟墓,这是愧对祖宗的。 如今眼前有个机会,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的,心中对于这个教授传统文化的学校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可能这就是他证道的开始。 孔忠而打量着心花怒放的阎折,嘴角也随之翘起微笑,在他眼中这个青年的期许,就是人间最美的画卷,他们有着自己的理想与担当,是国家和民族的顶梁,而眼前的阎折也是千万青年分子的缩影。 怀揣着理想的青年在笑,那么这个民族也在微笑,这个国家也在微笑。 “你可不能辜负了那个位置!\" 收起幻想的阎折,露齿笑道:“一定,我会担起我的责任。” “再教你些经方,下午你去国文大学报到。” 阎折跟着孔忠而学习其中的经方理论,学了几套针法。 中午时刻,槐英打来电话催促阎折回家,他简单的做了解释后,逗留在孔老这里简单的吃了些午饭,便驱车前往国立大学的。 门口安保人员看到阎折的车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面带着十分亲和的微笑,他驾车经过安保人员时,拉下车窗,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道了声谢谢。 听着对方的应答并保持低稳的车速,前往手机荧屏上显示的办公楼。 到达指定地点后,他将车子停在周边的车位,透过后视镜观察后方的来人,确证不会对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后,才缓慢推开车门下车。 清秀儒雅的脸庞迅速引起周边人的目光,若是只看这张脸那倒认定是一个长相绝佳的女子,观其全身是个男儿。 他信步向办公楼走去,周身散发的气质,使得他经过的人都好奇的停下身来,转目寻找那种独特气质的源泉,这种修道者所带有气质,更深层次算是由内在于无形中所散发出的佛气。 而从书本中获得气又大多数偏向儒气,都会在无形中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清爽感。 阎折在大厅内地图上寻找报到处的位置,他紧锁着眉心,旁人看起来很是焦虑。 “你好,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声音如同大雪覆竹叶,而竹节承受不住重压,断裂发出的翠鸣音。 他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当阎折彻底知道声音主人的长相时,他愣在原地嘴唇翕动,面部的肌肉跟着跳动:“令楠珂!” 阎折不知道自己怎么喊出来,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三个文字,女人的脸和令楠珂的太像了,连同嘴角的小黑痣都长在正确的地方。 “你好,阎折。”他冷静下来问候道。 女子笑着伸出手来:“你好,姬韵蓉!教历史的老师,你是” 阎折接过女子伸来的右手,握手道:“我是教授传统文化的,今天前来报到!” “哦!我听说要来个新的老师,原来是你啊!幸会,幸会。”女子说着话,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转换,从疑惑到惊喜。 这让阎折的内心更加激动,握着姬韵蓉的手久久不敢松开,他真的很想将女子牢牢的抱进怀中,这种再见心爱女人的感觉,只有像他这种久别重逢的人才有深刻的体会。 当初的令楠珂,若不是有别人的介入,那个挽着令楠珂手臂,走向婚姻的男子绝对是他。 “这”姬韵蓉满头黑线的看着阎折。 阎折看到女子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许难受,低头看到那双玉手因被攥的太紧,已经出现鲜红,他急忙赔礼:“抱歉,真对不起,一时激动忘了分寸。” “没事的,你要报到,应该去303的。” “谢谢!” “要不我带你去,我现在也没有事,能帮你一点,你也少费心,走!”姬韵蓉右手活动了几下,脸上带着笑说着。 “谢谢!太感谢你了。”阎折跟在姬韵蓉的身后,脸色压抑到极点,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 二人走到电梯口,正好一台电梯停在一楼,电梯门打开瞬间,阎折先姬韵蓉一步踏了进去:“我先来!” “你看起来挺上道的。” “就是大学毕业前学过些礼节,尊重别人,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哈哈!你们男生真的都是像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不知道,最好不要像我,我不是个好人。”阎折靠在墙角,姬韵蓉站在按钮处。 “不是好人?这么说你是个坏人,是个渣男!” 突如其来紧迫感席卷全身,阎折对上那满是笑意,内部却含着杀气的银眸赶忙摇头反对:“我也不是坏人!” “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姬韵蓉思索着说:“你也不是渣男?” “我不是渣男!”阎折重复道。 “你好人不是,坏人也不是,又不是渣男,综上所述你不是人,我论证的有效吗?” 姬韵蓉眸子中的凶光被阎折捕捉到,他面容诚恳的回答,生怕女子做出过激行为:“嗯,你说的都对。” 此刻电梯门缓慢打开,姬韵蓉面带自信的微笑,领着阎折到303办理业务,屋内的三个女人见到姬韵蓉时,异口同声的喊着:“姬姐,你来!” “给阎折办理下身份卡。” 得到指示,三人开始着手办理,期间大家相互闲聊,屋内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只有阎折夹在中间,像个傻子一样时刻在陪笑。 结束后,阎折得到任课的证件,他将其收在口袋中,对屋内的几人道谢后跟着姬韵蓉退了出来。 进电梯时,他依旧率先进入,姬韵蓉看着阎折呆呆的模样干笑几声。 阎折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姬韵蓉开口问道:“你不是常人!秘事局的?” 姬韵蓉脸色变得冷淡,嘴角勾着神秘的微笑,看起来更加随和。 “和你一样直属于秘事局,不参与界域排除工作,属于保卫工作。”她望了眼摄像头。 监控室内的男子愣了几秒,再看向荧屏中,二人早已离开。 “刚刚怎么回事,感觉脑袋沉沉的,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男子捏了捏眉心,再次看向荧屏。 第118章 青城市篇:洛志延、吴华裁 阎折快步上前,同姬韵蓉并排而行:“可以让我请你喝杯茶吗?算是表达我的感激。” “你不应该请我喝杯咖啡吗,怎么反倒是请人喝茶?”姬韵蓉心中感到疑惑。 阎折慢慢的解释道:“我闻到你周身有淡淡的花香,这种淡香,应该是长期饮用花茶形成的。” “嗯,你分析的很对。” 姬韵蓉看着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答复,脸色羞涩的男子又调侃道:“刚夸你懂礼节,你怎么又不上道了,走啊!” “走!”他眼角叠着笑意:“好的,这边请,车在那里。” 阎折驾车带着姬韵蓉前往最近的茶店,期间坐在副驾驶的姬韵蓉看了眼手机,面色便严肃起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达地点后,阎折将车停在车位上,姬韵蓉先是看下后视镜,然后推开车门,将双脚放在车外,侧身站起说:“下来坐坐,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回去,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待商榷。” “我直接送你去!直接还一下人情。”阎折望着姬韵蓉生怕自己耽搁对方。 “不用了,要是你有事耽搁不太好,坐下来品杯茶的功夫还是有的,电梯内吓你,你没放在心上?” “没有,你那时的动作和陶锦葵很像。”阎折关上车门说道。 姬韵蓉眼中出现惊喜,悠然的讲述:“其实,锦葵告诉阎折很有意思,我想,既然碰到了逗逗他。” “啊逗人!”阎折迅速转换话题:“陶儿姐还会夸人!” “你在你陶儿姐心中的地位可不低呀!碰面时你陶儿姐,经常给我讲阎折多有意思,多么好,我就想见见阎折到底是谁。” 阎折上前推开玻璃门,女子挑眉张目欣赏,具有绅士风度的男子:“很帅的,好好保持你的礼节!教你礼节的老师是个不错的老师。” “是的,我当年大学教授礼节的老师,三观超级正。” “有空介绍认识一下!” “这”阎折跟在姬韵蓉的身后,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那个传授他礼节的老师在另一个世界,要见面真就是太荒唐了。 姬韵蓉点了杯百合花茶,把茶单推给阎折:“说见就见了吗?瞧把你吓的,感觉你说话总给自己留余地,有些不太真诚。” “原本应该是我挑起话题给你带来乐趣的,如今反而让你多份口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阎折圈了杯绿茶将茶单递给身边的服务人员。 “没事的,你知道孙玉惊的故事吗?”姬韵蓉说道。 “他吗?我不太清楚!” “他曾经赞助别人嫖资,听说专门为这创了个群,真是钱多没处花之后进到了秘事局。”姬韵蓉两肘支在桌面上,欣赏阎折脸上的微表情。 见状,阎折低下了头,眼神乱瞟,双耳通红像是醉酒的莽汉,心中偷偷的吐槽:“真符合他变态的个性,我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大义,原来是为了躲避牢狱之灾。” 这时,服务员将两杯茶水摆放在二人面前。 姬韵蓉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接着说:“其实根本原因是利益冲突。” “那他就是故意的?” 姬韵蓉挤眉摇头:“不知道,你喜欢喝绿茶?” 阎折回味着刚才姬韵蓉皱眉动作,这话落在阎折耳中让他迅速惊醒过来。 “不是,不是绿茶我。”他很想表达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可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对。 黑色的车辆停在门口,姬韵蓉低头扫眼手机,又转头透过玻璃看向外边的车辆。 “来接我的人到了,我们下次有时间再聊。” 阎折起身送别:“好的,好的,下次!” “你不用送我,你坐下把这杯茶品品,傻乎乎的朋友。” 阎折听到姬韵蓉的称呼轻咳一下,不再说话,原本想着展示自己的口才,现在看来更多的尴尬。 他从玻璃窗内望着坐上黑车离开的姬韵蓉,想起了曾经的令楠珂,端起茶灌下肚后,结钱离开。 在前往车辆所在的车位时,骑着红色破旧电车的父亲载着孩子来到阎折身前。 那是一辆粉红色的、铺着尘埃的电瓶车,后座的小男孩眸子清澈,他望向四周,发觉没有汽车经过后,小心翼翼地从后座跳下来。 脚掌接触地面那一刻,他身形有些不稳,前后颠簸几下,提了下裤子,这种动作看起来显得十分可爱。 小男孩走到父亲身边,张望一旁的小卖铺,趴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巧巧的说了些什么。 阎折转头看向近处,肌肤黝黑黝黑的中年男人,他的右手臂间缠绕的白绷带悬挂在脖间,阎折猜测应该是作业时伤到的,土褐色的棉袄上,也有着片片灰尘,口中叼着香烟,这头是半截未燃,那头伸长燃成灰白色的烟灰,是自然的微妙弧度。 中年男人的身子后仰,缩着脖子,脸上的笑容是慈祥的,摸索着从裤袋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币。 小男孩看到钱币那一刻头颅前后摇晃,腿部下意识的前后动了一下,中年男人从中挑出一张破旧的一元钱币放在男孩的手中。 阎折这时才从那满是黝黑的肤色中找出些特殊的嫩白,那是手掌的颜色。 接到钱币的男孩开心的前后蹦跳几下。 看着孩子的模样,阎折陷入了沉思,他眺望远处的店铺,冷柜的汽水标价最低五元五角一瓶。 他想知道男孩要买什么,又等待了片刻。 此时,男孩握着五角的棒棒糖塞到口中从超市跑了出来,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递给父亲,中年男人口中咯咯笑声:“你吃!你吃!” 阎折的眼中附上了层薄薄的水雾,眉心处霎时扯紧,他抓挠头发看向四周,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滋味。 “喜欢吃糖的男孩,他应该不知道,这可能是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糖。”阎折听到声音从左侧传来,转头看去。 两名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向自己这边走来,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时间的狼狈,但是挡不住骨子中股子英气。 另一位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面容清俊,眼睛中带着自信的光芒,那种光是内心充满希望的人才能有的。 西装男子瞅见男孩同父亲离开,接着说道:“肮脏与鄙陋结婚,公平与劳动舔泔。想想看,他们在想些什么,很好奇!” 听音色方才说话的是这人,阎折心中升起困惑,他不明白方才那些话中究竟包含了什么意思,他的目光不加掩饰的注视二人。 “生活总是要充满信心的,向前看看,会有不一样的烟火和暖人的夕阳。”男子的伙伴反驳道,笑着对阎折伸出手来。 他握上那只手,感觉到层层粗糙感,不像是这种富贵长相男子才有的手掌,与他心中手如棉花大为出入,男子热情的为阎折介绍自己和同伴的身份。 西装男子叫吴华裁,作介绍的人是洛志延,都是秘事局的,对于阎折也有过耳闻,曾见过阎折的照片,今日见到自然容易相认。 阎折看着洛志延俊秀的长相和那随和的笑容,快速的扫过吴华裁严肃的神情,感觉还是洛志延友好些。 “昨天的大学生尸骨未化,今天的楼下片片血红,这还是人间了的。”吴华裁冷不丁防的话语,让阎折表情实为尴尬,他本来打算同吴华裁握手,现在只好收了回来。 第119章 青城市篇:观影 对于吴华裁的话语,阎折感到格外的不理解,但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两人走到阎折身前只是感慨了几句,便露出离开的意思。 他也不想同二人说过多的话,一见生,二见熟儿。 大家也是偶然撞见,说过多的话若是顶撞冒犯要落人恶心。 道了几声再见后,三人相别散开。 阎折走到车前,刚要拉开车门,耳畔响起促促的脚步声,他忙转头看向身后的来人。 “折子,好久不见呐,我可想死你了!”孙玉惊和冉纯走到阎折身边。 听到声音,阎折的胸腔中感到阵阵的恶心,他侧头看向冉纯:“妹子,你这么美,怎么看上这玩意?” “这玩意,不是,折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冉纯回答:“我要是不找个,我爸就要找别人联姻,万一找个七老八十的,我怎么活,当时我看他挺勇敢的,说话很文气的,现在相处了,才晓得是个变态。” 冉纯的话落在孙玉惊耳中,像九月的秋风弹去树上的黄叶,他两眼失神的靠在女子的肩头:“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听说你们男人之间那个那个这个这个又那个那个是不是?你们又经常走的那么近。”冉纯说话间眼中包含着惊讶和慌乱。 “啊???”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彻底愣住了。 冉纯见二人有些不理解,立刻又解释道:“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呀?折子什么呀!” 阎折没有理会孙玉惊的话直接询问冉纯:“你是不是看过某些小说。” 女子瞪大眼睛看向阎折像是在沉思,忽地嘴角勾起微笑,卖力的点了点头。 阎折瞬间会意,摆手示意孙玉惊勾过头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断袖!” “我去!”孙玉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哎!” 闻声,两人的目光落在冉纯身上,女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身体上的衣服也同样在变小,最终变成五六岁孩子的模样。 她抬起肉嘟嘟的手臂放在眼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左右乱动,甚是可爱,口中发出暖嫩嫩的声音:“孙玉惊,我变小了,我变小了!” “我看到了!”孙玉惊深吸气,脸上堆着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看向冉纯,落在阎折眼中深深的关怀感。 “这是童生啊!以前参加考试的学子叫童生,现在的寓意都变了,时代在发展,词语在进化!”阎折笑道。 孙玉惊蹲下身子,冉纯迈着小步子趴在孙玉惊的背上,这时孙玉惊拖着女子的双腿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转过头说:“走了啊!折子,以后再见。” “不去找地方坐会儿?” “哎,这小姑娘家家的,腿短胳膊短的,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冉纯坐在孙玉惊的肩膀上,两手使劲的薅孙玉惊的头发:“你这坏家伙,你这坏家伙,感受我的怒火!” “哎呦!姑奶奶,你要是再拽下去,我就秃了呀!”孙玉惊口头制止。 “对了!”听到冉纯说话,孙玉惊立刻转身,冉纯松开头发孙玉惊对阎折说:“阎折,上次我老爸,想要款待你,没找到你,你要是哪天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我转告他。” “好的!”阎折答应的同时,心中想起曾同宋笙湘三人偷窥二人的画面,脸色惶恐,好似一种病色。 两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叮嘱他注意身体,随后转身离开。 阎折手放在车把手上不停的跳动,注视着街边的小贩,在声声叫卖中,他在心中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早知道不跟那群蠢货玩了,这要是被发现了,真是丢死人了,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还作起诗来,宁瑾这王八蛋,宋笙湘这王八蛋!” “算了,算了,我没看多少,我就看见他们穿上红妆,后边的什么也没看,少田也跟着他们乱来,没事,他们不知道,我去,以后不能再也不和他们一起玩了。” 阎折拉开车门,将汽车开出车位,给槐英通了电话,晚上不需要做饭,从街边小贩上买了些凉菜和锅盔,驱车前往家的路上,他打开玻璃吹着小风欣赏人间烟火。 晚上吃过饭,阎折将碗筷收拾妥当,踩着楼梯前往屋内读书。 陶锦葵听到阎折踩楼梯的轻微声响,从屋内跑出,迅速跑到阎折身前,双臂打开阻拦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看书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遂成枯落,悲叹穷庐。” “滚滚滚,听不懂,走下去看电视去,你不能不合群!”陶锦葵拉着阎折的手臂向下拖拽。 他果断地拒绝道:“不被色情误,应修君子身,我要去看书了,你这人生路上的阻碍还是离我远点!” “阎稼山,下来看电视!”从浴室出来的槐英,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喊道。 “好嘞,我来了。” 陶锦葵翻着白眼注视阎折离开的身影嘟囔道:“看人脸面的狗真是少有!呸!” 阎折坐在沙发上,槐英和艾佳辕转身进了屋内,让他们二人选个电影,阎折将遥控器递给陶锦葵。 她看了眼遥控撒丫子跑向厨房,从冰箱内捞出几瓶啤酒放在桌面上,阎折将遥控器放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诧异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你想喝啊!”陶锦葵将啤酒朝距离阎折远地方挪动了一下。 阎折此刻板着脸看向陶锦葵,这妮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还问自己借钱,如今 陶锦葵留意到阎折的表情变化,愣了下,又把全部的酒推到阎折面前:“你想喝,你拿着喝!” “算了,几瓶酒钱,我还是有的。”阎折将酒又推回陶锦葵身前。 这时,艾佳辕和黄槐英在楼梯上走着。 “你们选的什么?”艾佳辕问道。 陶锦葵打开啤酒时,白沫喷了阎折满面,她应答道:“我们看的是恐怖片!” 阎折无语的用衣服抹去脸上的啤酒沫,陶锦葵看到阎折的举动,明白方才的啤酒沫喷在阎折脸上了,她嘿嘿一笑。 阎折跟着嘿嘿笑着,陶锦葵以为阎折会起身给自己一个大板栗,自身作好了闪避的动作,可是阎折平静的神情,让她的举止显得尴尬。 猛地,客厅内的灯光被槐英熄灭,两人绕着沙发走到另一侧,黄槐英挨着阎折右侧坐下,艾佳辕坐在黄槐英另一侧,陶锦葵顺势坐在阎折左侧。 荧屏上的恐怖血腥画面不断闪过,阎折两眼半开,脸上全是索然无味,他环顾四周。 槐英端坐着,右手托着左肘,左手轻附在脸上,像是在深思,但是眼部的余光时刻锁在阎折身上,艾佳辕抱着双腿靠在沙发上就夹在两人中间,身旁的陶锦葵两腿盘坐,桌上的六瓶啤酒早已空了。 阎折心中万分纠结,想同槐英做点什么又怕让二人看到不好意思,若是示意槐英,那陶锦葵这丫头是绝对能猜到自己要干什么,怎么想都不痛快。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会陪她们看电影了。 电影环节结束后,他看时钟才十点多,冲过澡后,从自己的书架上扯下一本蒙学书温习起来。 大概十二点整,阎折口中拖着哈欠,把书本放在床头,关灯入睡。 第120章 青城市篇:国文,教学 清晨,天色微亮,青色的草叶片上留着细小的露珠像破碎的玻璃渣,或许是被树梢上清脆的鸟鸣惊碎的。 洋房内,男子推开露天阳台的玻璃门,在这个能施展拳脚的地方,打了套完整的易筋经后,信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内左挑右选,显然是要去参加重大的仪式。 槐英走进阎折屋内,看着仍在捣腾的男子,扶着额头无奈道:“你从六点就开始始穿衣服了,还没好嘛?” “我上课要穿正式,不然学生只看我不看黑板了,教育是神圣的不能展示来自成熟的魅力,都克制不住。”槐英皱眉审视面前这个举止投足间满是书香气的俏男儿。 “我给你讲,当年我做学生时都差点沦陷,学生在这一段时间就是要好好学习的,虽然我这现在是大学,我也要起一个正确的人的导向。” “穿这件!”黄槐英从中取出一件丢到阎折床上。 “以前中学时代女老师穿超短裙上课,第一排的男同学,趴在桌面上了,都把持不住。所以我就对自己讲,以后要是我做老师了别人我不管,我自己必须穿着合规,要不然,怎么起好点燃生命之火的作用。”阎折试穿着衣服解释道。 槐英叹了口气,将阎折碰掉的书整理到书架上:“你这一去,可不是点燃生命之火,是要点燃激情,当年大学时怎么没有人追你啊?” “你忘了,我几年前的身高,那时又是倾心研究占卜,不注重仪表,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阎折笑道。 “呦!呦!!西装革履的像个人。”艾佳辕交着肩膀,靠在门框上打趣道。 陶锦葵下巴抵在艾佳辕的肩膀上,探出头看向阎折,赞叹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用在阎折身上一点都不假,以前没发现,你收拾后,原来这么好看。要不那天你陪我出去约个会,嘿嘿,那指定很有意思。” “陶姐,你把槐英忘了,你跟阎折相处这么久了,你不知道,这小子心长在谁身上。” “那怎么,能不知道啊!你们两个心中的小九九,谁不知道啊!”陶锦葵走到黄槐英身边说:“槐英,你把阎折借给我用一天如何?” “嘶!你这娘们”说着,阎折拿起一只皮鞋要朝陶锦葵丢去。 “哎,哎,你可不要丢过来啊!”陶锦葵转身躲在槐英身后:“槐英,你看阎折这厮要拿臭鞋丢我。” “快些收拾,吃完饭赶紧上学去,迟到了,你就不嫌丢人了。”槐英催促道。 阎折吃个八分饱后,在洗漱间擦了几下皮鞋,开车前往国文大学。 找到教室后,阎折将公文包放在桌面上,但是里边什么也没有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安稳些,这是他第一次做老师,第一次讲课。 班内低头把玩手机的学生看清来人时,但多数坐正了身子,一些侧着头偷偷的讨论阎折的长相和自身所散发出的气质。 殊不知,这一切落在阎折眼中却十分的明显,他心中也感叹自己学生时代的小动作现在看来有多么可笑。 “谁是班长,上课第一件事是什么?”阎折严肃的说道。 脸上尚带青涩的男孩起身后喊道:“起立。” “老师好!”同学们对着阎折举了个躬。 “同学们好!”阎折站在讲台中间,深深的回了一躬。 “我是教你们传统文化的老师,我也会教你们礼节,曾有人说:这世界上还尚有两种和平的暴力,就是法律和礼节。 在我看了,我们又知晓人性的善恶,而礼节和法律又带给了我们安宁的生活。让你们知道我们要学什么尤为重要。” 他看向台下的学生,部分已经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他没有生气,语气依旧平和。 “我也会教你们各种文化,给你们推开大门,自己去欣赏门后的世界。” “有五术,其中的命理学真正的就是看,就拿起一本书在上边查找,没什么。” 说着阎折做出翻书的动作,又说道:“但是又有些不准,因为只有生辰八字年月日时四个,会有和你们一样的出生时令的人,所以要看在透些,还要看面相,家的位置,在家中住的位置,祖宗埋的位置,看完能给你更加准确,要是这些都不行,那就用丢铜板的占卦推测。” “老师,你说房中术有看命这一说吗?”其他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阎折见众人来了兴趣继续说道:“我给你说过大致看个命,都是翻书看命,你要是真信,你的可以去大街上找条狗。” “狗,为什么?” “人畜不分,人家骗你的!”阎折又是一笑。 “走相呢?” “走相中最为明显的是龙虎步和鸭步,贵财。但是不想想着模仿,那就邯郸学步了,这种模仿,整容都是外形上的改变,要真想改,你要学会修神,用书本涵养精神,可不是技能书,是圣贤书,历史书之类的都可以,技能只是你的一个饭碗,坚持读十年书,神就变了。” “可是对于这种命理学,有许多因素要你们在学习中领悟,很痛苦的,这条路很长很长。” “送你们一句话,当你感觉人生不顺时,记得去读书,为什么,改运,读书就是为了改运,命定了,不代表运就定了。”阎折在黑板上挑选重要的内容书写。 “老师我发现有些人的走起路,看起来身上有千斤重的担子,步伐特别的厚实,牢牢的踩在地面上。”一名学生说道。 “唐明国统帅的就是。”台下的学生接话说。 “因为肩上是千斤的重担,每步都很扎实,也是:豫焉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 “所以说,走路要走的扎实,物质和思想是相互作用的,走路脚跟不挨地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不要来学这门课,我的全部知识你学不会的,或者你从现在开始改。“ “老师,那种看命的书最准。” “最准!其实我只是让你们算命走个过度,想过没有德高望重这个词,有些人阅历高了,看一眼就知道你们今后的路了,不然不会发明德高望重这个词了,占卜学到最后,你就不会去占了。”阎折在黑板上写下德高望重四个字。 “为什么?” “慢慢讲,以后就知道了!” “你懂的也太多了。” “嘿嘿!”他当作没有听到:“其实学这个,你要先学德,任何学问开头应把德给立起来,后边你才有很大的感悟,我们所有的学问都是跟性和命有关,佛家中有明心见性,日后也带着你们学习。” “哎,我感觉我这里要很难过了。” 阎折笑道:“我给你们延缓两年毕业,争取大家学好,未来的大家们!” 第121章 青城市篇:占卜的解读 “在十万年前,我们找不到生命的含义,刺激消费,物质横流带来科技发展的同时,导致了人类社会的崩碎,祖星仅剩的十万人来到了这里。” “追溯祖星人类文明的衍生历程,东方古代时的发明被称为奇技淫巧,被帝王大肆禁止,为的就是避免人类产生物质享受,而迷失自我,最终我们还是迷失了自我,来到了这里。” “但那个时间段中,对于奇技淫巧的研究,走向了对于生命的探究,探究人与自然的关系,修道,密宗,占卜,看命,风水学等等,许多的生命科学迎来史无前例的发展。” “如今物欲横流,我们的学者开始返本开新,又走回了对生命科学的探索,而这个也将成为新的发展趋势,科学家们如今也极力寻找生命科学,能有成就者,就是一个跨时代的发现,也将决定科学的中心。” “这是人类的较量,也是东西方科学中心的竞争,谁能走在前列,那么科技、科学就是最强的,将重新构建世界格局,不过我们不用担心,我们的文化全是这个,就看我们会不会用了。” “至于为什么我敢笃定,人画不出完整的圆,但历史的走向是一个圆,他要走到我们这里了。”说话间阎折旋转手臂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圆。 “在我眼中最难教的,便是你们一路走来的语文,现在的我们叫国学,西方对我们的评价中有我们没有哲学,但是了解文化你们会知道哲学,文学,历史,政治从来是不分家的,只是他们没有看清罢了。” 阎折说着在班级内走着,激情的摆动双手,加强着自己的观点,有一瞬间他的心中泛起了感动的涟漪。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望着这帮学生,他更下定决心,想要将他们培育成真正卓越的政治人才,为国为民都是好的,那就需要这群学生什么都懂些,什么书都要看些。 “同学们十分钟之后,你们中将有七个人拿着茶杯喝水,不信我们可以赌一下?” 铜钱不知何时出现在阎折的左手上,他在讲述的过程中,发现部分学生又低下了头。 “老师,我们赌什么?”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孩问道。 “如果我赢了,那么这门课最后没有一个挂科的,要是你们输了,那么我规定所看的书都要看完!我们以诚为本,不能欺瞒!”阎折又走回了讲台上。 “好,老师,我们听你的!” “我也觉得可行。” “感觉日后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阎折嘿嘿一笑,继续讲述自己的内容,由于什么课件也没准备,所有的知识想到那里讲到到那里,这次讲课他只想发表自己看法观点,至于领进门后的修行完全靠他们自己。 在孔忠而的茶室中。 艾须迟坐在孔忠而对面,好一会才缓缓说:“他现在什么态度。” “信仰上落了些尘土,等到眸子睁开时,必将腾云而起,随风而来。” 艾须迟思索了一下,又问道:“这块玉,我看你老雕琢起来” “他本不是我雕琢,天炼地造有教化,天地是师!力过猛易碎的。” 孔忠而端起烧好的茶水,沏进早已倒光的的茶壶中。 “有点神了!天地教化!承天运?”艾须迟心中不解。 “命走到哪里他就学到哪里,我就经常劝你们知命,都硬着头皮乱搞,执迷不悟。” 孔忠而面色愁苦,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叹:“哎,莫把真心空计较,五行不是这题目。” 十分钟过去后,阎折喊了一声“停”,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想起之前约定的人,开始数茶杯的数量。 右侧第三排橙色衣服的男孩笑道:“老师,你输了,这才六个,第七个在哪里?” 同伴碰一下男子的肩膀:“你个蠢货,你自己拿着茶杯喝水,忘了。” 轰的一下,班内的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阎折稳定课堂秩序后,语气温和的说:“记得我说的话,以诚待人,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学生中有人说道:“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 阎折同学生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坐在最后排的两个男孩。 男孩的同桌接道:“慆慢则不能研精,险噪则不能理性,年与时迟,意与岁去,遂成枯落,悲叹穷庐,将复何及也。” 阎折抬手鼓掌,眼中满是欣喜:“很好,有些学生背过武侯的诫子书,这本书有些偏向儒家的,我对你们讲课不会有保留,但是也不代表我全对,你们在听后,要是错了尽管指出。” “我很喜欢被人指出错误,道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 “插一嘴,当年武侯为何六出祁山,部分原因也在于是西北地,在八卦中,乾字位是天,占西北,图中原,谋全国,我感觉这应该是武侯的打算。”阎折随心畅言道。 “这样啊!没理解过。” 有人顺势回道:“我听人解释有过这看法,毕竟他能借来东风,那么在这块有这钟概念。” 阎折有信步在过道内穿梭:“其实这次暑假没有考试。” “我就说吗,这老师是个好老师。” “就是,就是,我也赞同。” 学生们迅速坐直身体,你一句我一句的称赞。 窗外的树叶上传来几丝风声,落在屋内,停在人心。 他又紧接着说:“但是我们下半年有考试,考背诵,幼学琼林,增广贤文,笠翁对韵等,一字不差的全考,到时给你几张白纸,你们自己默写,注意这个“等”字。” “靠!这么多,妈的。” 阎折听到人群中有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装作没有听到:“还有小学也要背,占卜,武术,风水,医学等等以后学习,这一年我们先修德。” “对了,下去后也要看些经济类,机械,材料,物理,化学,生物学东西方都要看!” “老师,我学的是文科,这有些太多了?” 阎折反驳道:“我让你看看,可没让你研究啊!”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阎,名折,字稼山。” 他返回讲台上写着名字,连同自己的联系方式。 转身后继续沿着过道走着说:“加油啊!未来的政治家们,我们这门记得不搞迷信,不搞宗教,我们从唯心学角度看问题。 不是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唯心,而是人的所有发明创造,科学理论,哲学文学所有的知识都是从心发出的,这个唯心。” 指着自己心脏,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心中对于谁的悟性高低有了一定的认识,嘴角两端跟着翘起对称的微笑。 “风流俊才子,英雄看吾辈。” 第122章 青城市篇:再见董锡帼 “老师,你讲易吗?\" “不讲,我理解的不通透,这个能玩懂的太少了,有些穷极几十年功夫丢进去出不来!玄不玄,易不易,我给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这个我只点不带你们深入,悟多少就是多少,到了就不要深入了。” 阎折讲到这里,脸色有些发黑,他心中也害怕,学生意志不坚定,那一走错了掉进去这辈子就完蛋了,除了先把德行修好,深入研究少些壁障外,直接深入进去这辈子就死了。 “网上的某些小年轻,书读的都不够多,都敢讲,我都有些害怕,生怕他们误人子弟,关键是还收费。”讲着阎折笑了起来,台下的众人跟着也哈哈大笑。 “不谈这了,读书要做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就很厉害了,其实我们穷极一生读书也就是为了这句诗。” “我让你们背书不是让你们被书锁着,背那些只是为了装饰你自己,智慧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获取的,历史是会重复的,有表面和核心,抓住核心才是关键,世人多轻躁,皆被表面惑,难逃群山落,不识真滋味。好好学啊!” 此刻站在过道的阎折,身侧穿着灰色卫衣的女孩问道:“老师,那我们总要有个谋生的手段啊!” 他转过身来,看着长相清丽的女孩,面容上更多的是稚嫩,眼中有着这份年纪独特的清澈,这是班内学生共有的。 “其实呐,没有钱的话,你们可以帮人看命风水了,帮人治病,或是写诗写书挣口饭吃,大学毕业你们是绝对有口饭吃的,这一点我给你们笃定,毕竟是国学,就不单单是文字诗画研究,我们是文史哲玄都懂的,这个玄在我这里包括了医术,武术,算了还是叫做五术!” 他又走回黑板写下,五术:山、医、命、相、卜。 将五术的内容细细的罗列在上边,突然脑海中想起了什么转头笑道:“我讲课是在不行了你们再动笔,记知识最好入了安那般那,这个日后讲佛再说。” 台下的同学听到这些陌生的词语,大部分的反应是愁眉苦脸,完全不知道阎折的在说什么。 “老师我看你很年轻,你年龄可以透露一下吗?”第三排第二列深蓝色衣服的男孩问道。 他转头看了眼男孩,又是一次轻笑,缓缓开口:“我呢?二十七了,已婚人士。” 对于年龄阎折自己也不知道该以那种称呼,毕竟按这里是二十二岁,带上前世自己已经五十了,可是脑子却仍很稚气。 那么按照子平八法中留个五应该没问题,自己就平添了五岁。 刺耳的铃声在楼廊中回荡,五十分钟的课堂就这样结束了。 他扫了眼台下的众人,迈着舒适的步子走向楼道内的窗口处,两手放在窗户的框架上,望着下方的两个婴儿车,车旁是四名鬓角发白的中年人,应该是教师的家属。 目光向远处望去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有了发黄的迹象,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惆怅感,于他而言放下书看着这个世界,总是觉得心中少了些什么。 好像真就是懂得多烦恼更多,他的心也不像刚来时的排斥,已经算是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但是却不完全。 十分钟的自我郁闷后,他脸上继续洋溢起笑容走进教室内讲课。 在进入教室那一刻,董锡帼发来消息,要去拜访他,阎折迅速的撒了眼手机,截下图片发给槐英后,才进入教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书写自己脑袋中倒出的知识和自己独特的见解。 对于这老友,阎折的心中也是审视想念,二人的相遇是在图书馆内,当时阎折借书,不知道怎么操作。 董锡帼见状上来指导后,二人算是第一次相识,两人又都选了羽毛球课,慢慢熟络后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那时槐英和艾佳辕选的是乒乓球。 一上午阎折换了两个班级教学,总共是上了两大节课,一大节两小节,一小节五十分钟,满打满算是在这栋教学楼内上了四个小时的课。 嘈杂的铃声再次回荡在狭窄的走廊中,阎折停顿了下,看看有没有学生问些问题,结果和心中的差不多,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估摸着是都听懂了,对于部分词语,他说过下节课再讲。 握着空无一物的公文包,迈着自信的步子,跨过门栏,趟过台阶,最终找到自己停车的地方,瞥了眼落在脚边的花瓣,脚上沾着花香踩在车内。 半个钟头的车程,阎折赶到家门口时,手腕处的机械表,分针停在六点的时刻,他透过玻璃四下张望,看看董锡帼是否在周边。 将车停入车库后,推门进屋时,耳朵轻微的动了几下,想要确定董锡帼是否来了,只听到厨房沉闷的切菜声。 他把公文包放在柜子上,取下手表,撩起袖子前往厨房:“槐英,还在忙活,锡帼没来吗?” “他说一点到,现在几点了。”槐英拿着锅铲侧头看了眼阎折说道。 阎折抬眼,转头看向墙上印着子午流注的钟表后说:“才十二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 “陶姐,佳辕,她们去哪里了?”进入厨房后的阎折,摆弄从槐英手中取来的锅铲在锅中翻动。 此时,黄槐英把洗菜的水空去,又握起刀切菜,应声道:“她们今天中午有些事,我也没问?” “嗯!” 两人继续手中的动作,阎折侧目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电饭煲,白米饭的香气,穿过中间的空间,落入鼻息中。 “这米饭闻起来很香啊!应该吃起来不错。” “当时,超市中的姨说的味道还不错,我就买来尝尝。”槐英将切好的菜放入篮中嘴角勾着笑。 时间过到一点十分时,屋门前响起“叮,叮”的门铃声。 二人正巧将饭菜摆上餐桌,阎折动身前往门前,房门打开的瞬间,浑厚有感染力的声音便响起。 “阎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董锡帼身着西服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口,两手提着四件礼品。 阎折心中暗赞董锡帼变化不小,明面上微曲身姿,右手向里边伸,面容上尽是热情:“兄弟,里边请进!” “客气了!” 第123章 青城市篇:下次任务的前奏 董锡帼将礼品放在客厅,阎折合上门踱步走来,笑道:“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不显得生分!” “出去吃饭花钱,来你家吃饭,手中没带点东西,我都不好意思进来。” “这里不太好找?一路上来受累了!”槐英端来碗筷分发到洗手落座的两人手中。 董锡帼接过后,放在餐桌上,目光扫过二人:“你们,这一年变化挺大的,这槐英是越来越美了,刚刚进门时我就想说,阎折这个子长得不低啊!” 槐英笑着坐在阎折身边,她很喜欢董锡帼的评价,笑着催促:“快吃饭!不能把饭放凉了!” “老董,槐英听说你来,专门给你炒的菜。”阎折一手握着董锡帼面前的碗,另一只手抓着勺子向里边打饭。 “就想着,锡帼来了,要把人家招待好。” “槐英,你说这话,是要把我哭死,我太感动了。” “没事的,没事的。” 董锡帼注意到见到阎折打的差不多了,快速起身,制止道:“别打太多,我不太饿。” “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以后要当大老板的怎能连饭都要一直讨。”阎折把手中的米饭递给董锡帼,又拿起槐英面前的碗,最后自己盛了些才慢慢坐下。 三人吃着说着,双方有了大致的了解,阎折也知晓了,董锡帼日后的打算是创业,心中早就知道他会走上这条路,至于今天董锡帼来,只是因为想念。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阎折思索着夹起菜放在碗中,扒了几口米饭。 董锡帼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没事的,我可以行,我想试试,你不是说我命里有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阎折应答道。 董锡帼嘴唇翻动几下,才缓缓说:“世上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 这话槐英也是知道的,当时阎折让她背过,只是出处忘了在哪里。 “书本上的知识,背的挺溜的,偷着改造自己啊!”阎折拿起餐巾纸,左右擦唇。 “怎么能叫偷着改造,我只是努力一鸣惊人。” “给你的哲学,文学,史书看的怎么样了!” 槐英以为是说自己的,侧目看了眼阎折又转头看向碗中的米饭。 “看了,不多,为什么要结合在一起看?”董锡帼对于阎折的推荐有些不理解。 “国家性质,钻入哪一个里边都不行,容易滑向极端,理解不了国家性质,你创业会很艰辛的。” “额,我有些懂了,谢谢了。” “客气什么?都是兄弟。” “槐英你们两人这么要好,没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董锡帼冷不丁的一句话,在两人脑海中像是锅炉中的玉米瞬间炸开了花。 “啊!”阎折惊叹道。 “这个”黄槐英握着筷子愣住。 董锡帼抬眉,额头的中间猝然出现三条线,震惊的看向不知所措的二人:“你们两个在搞笑吗?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居然不考虑结婚,阎折你丫的耍流氓的。” “不是,怎么我怎么成耍流氓了!”阎折两手打开,来回转头看向二人。 “我没感觉到!” 董锡帼听到槐英帮阎折解释,感觉头都大了,手指碰了下鼻尖处说:“果真,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 董锡帼深深的叹了口气,端起碗筷进入厨房,被阎折拗了过来,阎折刚拿起碗筷被槐英打发去照看董锡帼,也不能让别人晾着,他点了点头,带着董锡帼在客厅坐了会。 等到槐英从厨房出来后,董锡帼停留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中间恰巧艾佳辕和陶锦葵回来。 大家又聊了片刻,董锡帼望了望墙上挂的印着子午流注的钟表,想起时间依旧有些晚了,同四人告辞离开。 不过,送董锡帼离开时,他嘴角邪魅的笑容,和饱含深意的抛媚眼,让阎折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后有些脊椎骨发冷。 脑海中,突兀的想起紫微星的帖子,抓起一旁的手机,翻找最近是否更新。 当他将整夜内容翻完后,发觉还是之前的老帖子,不过下边的评论引起的他兴趣。 [紫微星,你在哪里!你出来带带我!]+36 [为什么要这样说,上边的铁子们解释一下?] [新来的?]+12 [新来的!] [哦!跟着紫微星,自己没实力,会混日子就够了,最后他起飞了,会帮助我们的,稳赚不赔。] [他不会累死?这么多人!] [那怎么会,他是天地造化生的,这辈子必成大事!] [这紫微星也太可怜了,自己受苦受罪,遭受磨难,还有带累赘,帮废物。] [怎么说话的你!我们这叫做合理投资。] [话说紫微星,你在那里,快出来带带我!]+6 [擦了,老兄们,我劝你们还是讨口饭,学门厉害的本事!自己没实力跟着人家,不是净添乱,人家会要你们吗?你不都说了,他会遭罪吗?你们不怕吗?] [不怕,我们看着他受罪,我们不会落井下石,我们给他精神上的鼓励!] [沃日,我居然无法反驳,溜了!溜了!!留下一句话:紫微星加油,到时带带我,苟富贵莫相忘。] 阎折停在这里,没有继续向下读,一种突如其来的惆怅感,再次包裹了他的周身,食指和中指下意识留了条可以塞进烟卷的缝隙。 将右手放在嘴边,学着人家抽烟的姿势,抽起了这无形的,抑郁的,无味的香烟,口中呼出的是没有颜色的烟雾。 此后的两个月的时光中,阎折大部分时间往返于国立教课和孔老住处学医,偶尔出些小任务,不像之前的时间流失相差太大,界域的时间流逝和现实相差无几。 除了陶锦葵的“病”没有,艾佳辕的病症是冰霜,发病时身体上会结出厚厚的冰霜。 阎折私下调查过陶锦葵,好像说的是陶锦葵的能力来源于信仰之力,索性阎折尝试了一番,买来罗刹王的雕像放在家中供着,自己从没有拜过,陶锦葵反倒每天都要虔诚的跪拜几次。 有一次执行任务,他发觉自己的能力还有些下降,急得他回来后抓起雕像摔个粉碎。 陶锦葵回来找雕像,阎折谎称被偷了,女子有些失意,问其中的原由,原来这族只能拜别人得来的,不能自己拜自己得来的。 阎折得知后只感觉荒唐,但目光注视陶锦葵傻乎乎的模样心中暗赞:“这妮子还挺虔诚的。” 初冬的雪霜落在窗前,窗外的萧瑟蔓延到窗内,他的手腕处的白环闪烁起红光。 第124章 界域五篇:人组二组 回房换好衣服,给槐英留好字迹后,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抬头望向天空,ts运输机早已等候多时。 他纵身跳进机舱内部,这次不像之前一样冒失,双脚稳稳的停在上边,身后的舱门缓缓关闭。 “阎折,你来了!这次可是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王闲纤脸上洋溢着喜悦。 “嗯” “别来无恙!” “近来如何!”冷津炎和易木青同时问候道。 “还行,你们如何?”见二人点头阎折也不再过问。 扫了一圈看中了洛志延身边的位置,洛志延此时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问题,完全没察觉到身边又多了个人,自己也不忍心打扰,坐下时十分的小心翼翼,四个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的心中急得发毛。 车丰承握着两把刀坐在对面,见阎折坐好后把艳阳刀横在面前说:“刀拿好,不要乱跑,有突发情况记得跟在我们身边。” “好的,谢谢车哥!”阎折接过车丰承递来的刀,紧紧的抓在手中。 “这种政策不对,这样也不对,和我考察的不一样,不行,不能这样想,可以这样,对,好像有这层意思。”洛志延嘀嘀咕咕的小声念着,脸上的表情时刻在变动。 阎折疑惑的看着身旁的男子,感觉对方是中了邪,身子轻轻挪了几下,距离洛志延隔出了短短的距离。 再回头看向众人,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洛志延一个人坐在一侧。 “不要在意,他呀!就是喜欢搞这些,想些有的没的东西,等他回神就没事了,可不是病。”易木青解释道。 冷津炎抓挠脖间的横肉,凑近易木青询问:“小洛到底在想什么?每次看他都像是在发癔症。” “他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还是不要过问为好,好了,我睡觉了,阎折可要跟好你姐。”车丰承紧闭双眼,身体后倾,倚靠在舱壁上。 “嗯。” 阎折诧异间,车丰承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面部的肌肤缩增成女人的模样。 眼皮翻过去后,眼帘内像是一汪秋水,眉毛眨动间,有着属于那个年龄段女人独有的魅力。 阎折在心中将车莹丛和王闲纤做了比较,二人可谓是不分伯仲,各领风骚,每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但是王闲纤,眼角的黑痣更让他着。 王闲纤好像发现阎折在看自己,她故意轻转微侧头颅,眼睛又略微代开几分,眼皮人覆盖着几微寸黑色,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咳!咳!”阎折犟了犟鼻子,目光引向别处,醉红如桃色的耳朵将心中所想暴露的一览无余。 易木青紧绷脸上的肌肉笑着说:“王姐,你可别这样了,小青年哪能抵御住,你把他的魂都给捏碎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出生的牛犊,可不怕老虎。”车莹丛打趣道。 “王姐,你是真坏!”冷津炎摇了摇头。 洛志延活动了身子,从众人的表情上心中猜出了大致的情形,对王闲纤说:“姐,你就别逗他了,你看看把人家给吓得。” “你瞅瞅你把我给吓的,我都不敢抬头看人。”阎折在心中默默念道。 王闲纤用手挡着嘴笑道:“男人害羞起来,真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看看我们阎折的小表情,多么可爱!” 易木青的话落在阎折耳中,像是在谩骂,他尴尬的笑了笑,又随便应付了几句。 众人不再谈论时,易木青的嘴也没闲着,一个小段子接着一个小段子,把众人逗得人仰马翻,阎折以为车莹丛会很高冷,但中间也笑了几次。 阎折也了解不少,被骗几十万的莫怀云;赞助别人嫖资的孙玉惊;夜不归宿,归宿必喝药的宋笙湘;骑电车冲进臭水沟的宁瑾;怕老婆的许诗白;喝酒开车蹲局子的陶锦葵;吃肉僧人张静斋 若说用什么来形容易木青,那么大嘴巴最合适不过了,唯一让他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没有江迎夜的绯闻。 广播内响起到站的提示音,舱门应声打开,众人背着书包挨个从飞机内跳下。 半空中,阎折俯瞰身下的丽水秀山,目光扫过其余五人,发现自己被他们紧紧包围着。 刹那间,眼中的景色变成黑色,阎折打开降落伞,落在众人站立的位置。 他将连接降落伞的绳子从背包上取下,完全脱离的降落伞,眨眼的功夫便自行分解殆尽。 只是多停留了一眼,抬脚走到众人身边,心中也清楚:那可能是秘事局的新发明。 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透露出淡黄色的光芒。 “迷雾之下,为什么会有光亮,而不是全黑色的。”思索着,阎折四处观察。 光线虽然暗淡,凭借着却能看到脚下的土地的颜色,和两米之内的事物。 他脑海中闪过想要打开灯光的念头,但看众人没有反应,也就作罢。 “走,去看看光芒哪里来的!” 听到车莹丛的指令,阎折紧紧的跟在众人身后。 光芒变得尤为清晰,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种周身尽是黑色的树林前,树林深处也遍布迷雾,树木规规矩矩的排列。 光芒是从树上趴着的蝉发出的,这种蝉通身泛着光芒,像是白色的灯光打在金子上反射出的光芒。 阎折皱起眉头多看几眼,望向身边的车莹丛,毕竟他没经历过这种秘境,万一出了差错,小命不保,还是跟着头走比较稳妥。 车莹丛调出罗盘,发现上边显示的指针还能判别方向,眼中少了些紧张:“我们穿过丛林,向西北走!” “嗯”四张口同时应答。 “等一下,不能横穿森林。” 闻言,众人看向四周,这时才留意到王闲纤不在视线的范围内。 “队长,给我一点时间。” 车莹丛看向迷雾,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说:“可以,我们不能等太久!” “嗯。” “王姐,一个人没事!”阎折担心道。 五六分钟的时间,王闲纤的身体破开迷雾,走到众人身前笑道:“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个秘境有它自己的规矩。” “嗯,带路!”车莹丛对王闲纤很是相信。 第125章 界域五篇:秩序界域 “好的,你们跟上我。” 王闲纤带领众人,依照这罗盘的显示,走向东南方向,完全背离了西北。 对此,阎折的心中顿感疑惑:“反着走?” 倏忽间,一阵凉风吹过,笼罩在周身的烟雾散去,黑树上的金蝉,翅膀有规律的摆动,阎折这才看清翅膀是半面金色半面黑色。 黑色和金色相互交错,远远看去像是涌起的金色浪潮,又好似迷雾笼罩的暗山。 整片的世界显现出来,部分树木间生长着不同颜色的花朵,只有九种颜色,依次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白黑九色。 王闲纤带领众人停到一朵红花前,转身望向身后。 “王姐,怎么停下了,有什么问题?”易木青看向林中更深的黑暗。 她思索了下说道:“走,没事!” 路途中所经过树木间的距离是相同的,越向内部深入,树叶的黑色程度越浅,渐渐的变成褐色的枯叶,最终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期间,阎折故意碰掉一片树叶,叶子落在金蝉身上又沉沉的砸在树根处覆盖的枯叶上,黑色的树叶在下落的过程完成了金叶片的变化。 诡异的画面,让阎折心生恐惧,每每碰距离自己近的金蝉,他都会快速的躲避,举止间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撞到金蝉,变成一尊小金人。 随着不断的深入,金蝉的颜色经历了七种变换,众人眼部的神经被晃的有些错乱,黑色树木枝干的怪异,仿佛寒冰洞彻人心。 密林中偶有几道黑影窜动,类似布谷鸟的叫声在林中响起,那一声声布卜,在密林中像是刀尖划铁门的刺进众人的心中。 叫声入耳,额头上的肌肤阵阵的颤动,背上的肌肉也跟着跳动起来。 ”我去,好好的战斗,演成了恐怖片。”易木青壮壮胆说着。 车莹丛斜了他一眼说:“好好跟上。” “老洛,你害怕吗?”阎折手抱在肩膀处摩擦着,体内的寒意是从骨子里升起。 洛志延双手摩擦着,身体内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说不清,道不明,这里边邪性的很!我也是头一次。” “也是,我第二次!这种遭遇,邪性。”阎折回道。 “这东西”洛志延头部无意识的抽动,身体缓过来后叹了口气:“哎,难受,走!” 还没有走几步,天空中出现几点光亮,阎折瞪大眼睛瞧去,细长的雨线是点燃的,倾斜下坠,落在众人身后的树上,黑色的树干瞬间化为灰烬。 “跑!”车莹丛高声呼喊。 “我的天!怎么又变成灾难了。”易木青吐槽两句,赶忙加快步伐。 在林中行进时,阎折封锁身和鼻的功能,以防不测,如见眼见自己要跟不上众人,立刻将口的功能封锁,转头看向身后掉落的火雨,若是落在身上指定就像树木样化为灰烬。 奇怪的风从地面上升起,天空中的火雨迅速刮起阎折等人这里。 一丝火线在快要落在阎折身上时,被车莹丛调动的风力改变了方向。 “靠近我这里,调动风,将火雨打散!” 王闲纤和易木青两角处两根黑丝变成青色,周边的风力骤然加大,本该落在众人身上的火雨,被打向四处。 前方的树木燃烧着,在视线中变成黑色的焦土,若没有形成的风屏障,阎折感觉自己和树木的遭遇差不多。 估摸二十分钟左右,才赶到黑色的森林的边缘,身后的火雨与树木间照来的光芒形成极大的反差。 “快跟上!”逃出黑林的王闲纤遮着眼睛催促道。 光芒打在眼中像针扎了般,阎折猛的蹬地跃起,纵身飞向外侧,光芒愈加强烈,泪水夺眶而出,他迅速把眼睛捂上。 在半空中,忘记了,自己可以封锁视线,了解外部的大多数内容,这时洛志延正好跑到阎折落地的轨迹上。 “咚!”两人摔倒在地,身下的野雏菊被压倒搅碎。 “嘶!”洛志延适应光芒后,起身查看是谁搞的鬼。 阎折揉了揉肩膀,刚才跌倒时显然不小心扭了一下,他的眼睛也适应了环境,面色上带着愧疚说:“抱歉,实在对不起。” “没事的,你没事?”洛志延顺势说着,心中的怨气一消而空。 阎折轻轻的扭动了肩膀,疼痛感减弱了些:“没事了,没事了。” 洛志延弯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艳阳刀,走到阎折身边:“走!去看看队长他们。” “嗯!”阎折伸手要取来自己的艳阳刀。 “你手臂不是伤到了,我帮你拿着!没事的,我们这算是共患难,算是兄弟了!” “我没事的,你给我!不能给你找麻烦。” 洛志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将手中的刀递给阎折,拍着阎折的肩膀:“那行,要是需要帮助了,我帮你。” “谢谢!” “客气了,应该的。” “你们两个干嘛呐?”车莹丛问道,身边的三人跟着望向这边。 两人转头相视一笑,快步走到四人身边。 那片黑林又被迷雾笼罩起来,燃成灰的的树木不知何时死灰复燃,成为新的树木,这片雏菊同黑林是两种相差极大的光景。 光芒在黑木上跃动,火雨对于黑木,在界域之外就是树木同雨水的关系。 黑林之外,一条广大的河流将长满野野雏菊的地与对面的树林隔开,那里的树林给人的感觉没有黑林的压迫感,只是深沉的幽静。 河流上,左侧生长着端庄清新的荷花,右侧是根系漂浮在水面上,朵朵绽放,冰清玉洁的雪莲花。 河流内清澈见底,能看到大米长度拖着长尾的青黑色怪物,在其中肆意游荡,密集程度像是围在一起的蝌蚪。 “走,沿着荷花路,找到两棵火红的枫树,那里有隐形的浮桥。”王闲纤指着荷花说道。 “闲纤,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车莹丛说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问,脚下的步子也是跟着继续向前走。 王闲纤看向身侧的阎折解释道:“阎折,那晚的诗真正含义,就是离开这种秩序界域的钥匙。” 阎折望向王闲纤,脑海中回忆起那晚医院的经历,又将目光收回脚下。 “我从洛赋的日记中了解到有这种特殊界域的出现,上边有对这首诗的解释。”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遭遇这种状况?”阎折嘟囔一嘴。 “因为这种界域会转移到别处,人若是死在里边会被排除,脖子间会有圆形的黑线,而且这种界域不是一个是多个,这都是我从洛赋的日记中得知的。” 王闲纤不紧不慢的解答众人的疑问:“这个他只在笔记中简单记录,当时由于两次任务就间隔一天,那次报告没写,自那次界域之后,进入下一次界域,他就没有回来。” 第126章 界域五篇:战斗 阎折欣赏着沿途的荷花,偷偷打量众人的面色变化,显然大家对于洛赋和王闲纤的遭遇心中清楚,否则脸上不会出现对两人的惋惜。 水珠从荷花瓣上滚落,捣碎在水中,掀起连绵的环波。 阎折的记忆力还算可以,只是简单的思索,便回忆起了那晚的场景。 其小情诗的内容如下: 风过后的窗前,是否能看到美丽的红花,前日的你冰清玉洁,今日的你点点泪花,霞红的两叶后是清香的柔丝。 想你的日子是该哭泣,又是烟雾缭绕,再用指尖轻拨柔嫩的发丝,总有几缕能烙印我的心田。吻别结束的时光中,我用十步望你,你是否也在静静的望我。长发飘飘的你,才让我无法忘怀。 心中对于其蕴含的内容有些好奇,期待王闲纤能讲出来,不过阎折从王闲纤的紧皱的眉头上感觉到,她对于其内在含义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洛赋没有写清楚。 突然,王闲纤开口解释,阎折心中顿感惊讶。 “日记中提到:从东南方向的红花树空进入,后沿荷花侧走动,见到枫树,水下会升起浮石,进入烟雾笼罩的树林,碰到柳树左转,见到被圈起来的巨大树木,数十颗后砍掉横排的柳树这个界域就自行瓦解了!” “这也太简单了!”易木青乐道,他是最不喜欢打杀的,能跟游玩般经过秘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冷津炎乜斜易木青说:“老易,你说话真不腰疼!我们便利了,探索的人肯定吃了不少亏,吃水不忘挖井人!” “嗯!记得了!” “改日去给洛赋哥道声谢谢!”洛志延顺着易木青的话接道。 车莹丛快步上前,手掌放在王闲纤的肩部,将其揽在怀中:“闲纤,你这么厉害,这次的界域报告你可以写吗?” 王闲纤上唇紧紧的包裹下唇,极不情愿的说:“队长,我已经写过好多次了,这次” 易木青两眼一转,嘴角翘起的笑容,奸诈却狡猾。 王闲纤看到后,笑着抬起指尖,指了指易木青。 车莹丛恍然大悟,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要求:“易木青,这次的界域报告,你写,不要推辞,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写过了!” “我队长这” “就这样了,司令说要进行改革,由以前的五百字变为三千字,你要作为我们队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应该说是秘事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易木青顿时慌乱了,三千字的报告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其区别,果断拒绝道:“我完不成任务!” “嗯!” 淡淡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车莹丛冷眼对上目光乱瞟的易木青。 嗅到情势不对,他立刻赔笑改口:“怎么会完不成!小意思,交给我了,哈哈。” 车莹丛收回严肃的表情,拍着易木青的后背赞许道:“小易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副队长了!” 易木青咂嘴看向另外三人,各个摆出不问世事模样,然后看着阎折坏笑起来。 阎折看出易木青有想法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提高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为自己开脱:“易哥!我只是临时的,你不用给我太多关照,车姐信任你将如此重任落在你的肩上,你应该感激,而不是想着去命令别人,这是你作为副队长的担当和责任,你所做的一切,我会牢记心底,永不忘记。” “厉害!”洛志延在阎折身边小声赞许道,想必也是害怕惹祸上身。 ”你瞧瞧,人家的格局和境界,就是不一般,学着点。”车莹丛鄙夷的看着易木青。 “阎折这混犊子玩意,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我怎么拒绝。”易木青跟在众人身后,暗暗的发起牢骚。 此时,众人停下脚步,正好相对于两棵枫树间的树空内,河面上平静光滑如同新打磨的明镜。 “走!”王闲纤脚落在水面上,水中露出白色透明的石块状支撑物。 见此情景,众人也紧紧跟上。 “这就要走吗?方才树林中没有留下你们,有些可惜了。” 身穿葬红花,两腮雪白,双瞳冒着淡黄色光泽,满身赤橙色毛发的变种虎面人,带着四名黑衣人站在秘事者的身后。 “阎折,又见面了,还有秘事局的诸位。”老虎左侧的黑袍人幻化成红面白羽鸡面人,阎折见到这个熟人心中万分难受。 “难嘞,难咯。”易木青嬉笑着拔刀指向两人。 “上!”鸡面人甩手,打出几百根羽翼,身边黑袍人提起刀袭向六人,虎面人亮出锋利的爪子,口中发出得意虎啸,冲向几人。 五人将阎折包裹在中间,阎折右手握在刀柄上欲要拉出。 “阎折,你先跑过去。”王闲纤叮嘱道。 “嗯!”阎折索性松开刀柄,转身踩在浮起的石头上,在众人的掩护下跑向和对面,回头张望时。 如刀般的羽毛除了沿石板打来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落在透明块上,其他的在穿过水与地的交界处时径直落入水中融化,湖面上仿佛朦朦胧胧的透露出因果的气息。 “嘿嘿,老虎,你爪子居然能和艳阳刀抗衡,什么材质制作的,改天我也打一副。”易木青调侃道。 虎面人出击的同时,回道:“这可是艳阳刀打造的镶进体内的,你确定!” “你们可真是疯子。” “疯子,都是被逼疯的!”虎面人趁着易木青转刀的空隙,抓向易木青的胸膛。 他迅速向后闪避,嘴上依旧不饶人:“老虎,武功不错啊!要不我教你两手,你叫我几声师父,很划算的,别人想学还学不来的。” “第一招,欲擒故纵。”易木青抓起虎臂转身躲过攻击的范围,提膝顶在虎面人的腹部,虎口中流出白液。 “第二招,碎山。”易木青转刀砍向老虎的头部,却被虎爪牢牢的牵住,易木青顺势抽刀,刀与虎爪间擦出火花。 虎面人迅速甩起右腿,砸向易木青的门面,被他抬起的左臂挡下:“哎呀,你让我怎么教你武功,怎么传道解惑!” “你废话可真不少。”虎面人一拳打在易木青脸上。 易木青吃痛的闪在一旁:“要认真对待了!”说罢,易木青提刀劈向虎面人的脸面。 地面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震动传到水中掀起剧烈的波纹,水中的怪物注意到岸上的情况,数量越聚越多,身形在阎折的视线中不断变大。 阎折看到密集的怪物游来,头皮感到发麻急忙催促道:“王姐,车姐,水下有异动!” 第127章 界域五篇:龙云巨树 “嘿,这小子,知道喊姐,就不知道他还有几个哥!”易木青抱怨一句。 王闲纤挥刀抵挡并催促众人快速离开,闻言,五人急忙发力,将自身同夆的人震退拉开身距,相继赶往浮石路。 车莹丛没有率先离开,她把守在浮石路前,调动劲力在手中形成锥形飓风,两角处的青发在带起的气流中飘摇,见夆的人靠近,果断将飓风朝几人丢去,又迅速跳在石头上赶向对岸,从水中露出怪物被她挨个打入水中。 老虎和手下慌忙躲避遮挡,风中含着沙粒打在身上虽没有太大的疼痛,但是落入眼中,还是受不了的,视线清晰后,湖底的怪物黑压压的爬上岸边,像翻滚的黑水朝五人涌来,秘事者却不知所踪。 “被阴了一道,快小心!”虎面人亮出虎爪贯穿近身怪物的胸膛。 鸡面人握着艳阳刀格挡捅来的三叉戟:“赤虎难办了!” 周身青色的怪物从水中冒出,“腾”的跃起,挥舞着手中的三叉戟扎向赤虎。 赤虎急忙闪避后,出爪袭向青色怪物的胸膛,艳阳刀制成的虎爪只能在这种怪物表面留下几道轻微的刮痕。 预感情势不妙的赤虎,转身逃跑口中喊道:“红脸鸡交给你了!”便撒丫子朝远处跑去。 红脸鸡自觉不是笨人,也明白赤虎的意思,对着另外三人命令道:“你们不要跑,回去给你们记功。” 三人只是简单的张望,随即朝红脸鸡这里跑来:“星君,我们不要功劳,送给你了,你拿好!” 三个人迅速超过了红脸鸡,他的的红脸瞬间有些发青,嘴中嘶骂的同时加快自己的步伐。 “哈哈,这次够你们喝一壶!”易木青躲在对面的树林中兴奋的说道,见有几只怪物发现自己,急忙转身追赶其他人。 渐渐的,众人行至山崖边,山下的密林藏在袅袅黑烟中,头顶盘旋着红色的四眼三翅鸟,阴森怪异。 遥远处,百十棵树木犹如擎天支柱,俨然矗立,只有三分之一的躯干模模糊糊能看见,其余的部分躲藏在云层和迷雾中。 王闲纤指向远处说:“那里就是!”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早些结束我们也好早些回去。”冷津炎将刀扛在肩头,看向众人征求意见。 “走了,跟上不要磨蹭!”车莹丛踩在山崖上凸起,快步移动到下山。 四人走后,洛志延看阎折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走到身边询问:“需要帮助吗?” “谢谢,不用了。” “那行!”洛志延点了点头,望了阎折一眼,才纵身跳下。 阎折转头看向后方的密林中,借助封锁四识后极化的触感,确定身后是否有异种或夆教的人追赶,若有自己也能及时通知众人,提前做好准备。 笃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他才将双眼解封,踩着石壁向下移动,毕竟没有江迎夜那般实力,几千米的山崖直接跳下去,身体内部的器官多少受些影响。 神秘的丛林像是活得一般,众人踏入密林时,缠绕在树干间的迷雾,顷刻间浮在树梢之上,天上的星光被升起的黑色迷雾阻断,本就漆黑的世界,越发显得诡异。 众人打灯深入林,随着身后山峭的消失,便越觉得诡异,阎折在前进的途中曾多次向后张望,林中静到出奇,心脏的“怦怦”之音,婉如钟鸣般响亮,压抑程度远胜过之前的黑林,好像身体周围被牢牢包裹着,他一度认为自己的呼吸好像消失了。 “咔嚓!” 沉闷声音从脚下响起,听到声音那一刻,阎折认为是树枝折断。 “什么东西,谁踩到什么了?”车莹丛细声问道。 “好像是树枝?”易木青面色有些苍白。 当光芒落在断裂物上时,众人才看清,那是半张带着血肉的骨头,易木青杵在原地,脸色苍白到似敛上为尸体所用的白妆。 “来界域最怕碰见这种,诡异的场景,根本受不了。”易木青苦着脸,移动别处。 “走!这地方方不宜久待,真不知洛赋,他们怎么逃出来的!”冷津炎揉了揉眉心,打灯向前走。 洛志延跟在阎折身旁,想到自己之前看过洛赋写的报告说:“我记得他们是六个人,最后洛赋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才出来的。” 王闲纤瞅眼洛志延,满脸的不可思议:“还有这样的事,他没告诉我!” “怕你担心,他是那种有苦憋在心中也不愿说出来的人。”冷津炎解释道,他曾经和洛赋打过交道,多少有了解,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对于洛赋的了解讲述出来,消遣压抑的气氛。 阎折紧紧闭着嘴巴,对于他们所讲的内容,洗耳恭听,他也害怕秘事者间存在圈子斗争问题,若是自己站错,或是不站,那么就是无形中就是给自己制造祸乱,这种可以避免的祸乱,他自然是不喜欢沾染的。 心中也庆幸,这里边的圈子不是太乱,人组的大家相处还可以,关于地组、天组距离自己有些远,他也不在乎,面前的这五个人,从微小的谈吐举动看来还是很好相处的。 中途也不知道碰到多少棵柳树,阎折悠闲的跟着五人,心中万分安稳,低声暗道:“反正跟着他们,男的靠不靠谱不知道,王闲纤绝对靠谱,跟着就对了。” 估摸一个小时的行程后,高大壮硕的树群出现在众人眼前,树冠处直上云霄,晴朗的天空同之前的阴森相比多了几分亲切。 “这太高了!”易木青身躯一震。 “确实,太高了!”冷津炎抬眼上看后又望向身后相同大小的树木。 阎折的目光顺着望去,强化三次的眼睛在达到一定程度时,眼睛突然出现酸痛感,阻止他看清树木的全貌,他推测高处应该有东西在干扰他,而这高壮的树木所生长的空间,一定发生空间的扭曲缝合。 壮硕的树根带着根根手臂大小的根须,从泥土中撅起,根须上镶嵌硕大的土块。 天空中隐隐显现青色的龙躯,藏于厚实的云中,鳞片与云层摩擦处,拉起短促的云漪。 第128章 界域五篇:红线人 阎折跟着进入巨木之林,走到第三棵树时,阎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袭来,另外的五人也感知到危险的气息,抬头向空中的云层看去。 天空中赫然出现五条龙,阎折拔刀望向空中以音速俯冲下来的青白色木龙。 车莹丛吩咐道:“阎折你去把柳树砍了。” 阎折点了点头,飞跃向第十棵柳树,由于每棵巨木的直径有百米,中间的树空距离也是不短,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金属剧烈撞击声。 “又是一场鏖战,我要快些结束界域!”他加大步子,一步作三步,跳跃向第十棵柳树赶去。 奔跑跳跃的过程中,他总觉得周边世界中有股异样的注视感,自己好似被周边的什么东西盯上,见到所说的柳树,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跳起时,阎折将劲力注入艳阳刀中,刀身燃起火红的烈焰,他想要利用挥刀形成的剑气将柳树拦腰砍断。 哐铛!! 阎折感到杀气降临,迅速用刀格挡,刀身反馈来的巨大冲击力,促使阎折的身躯如炮弹般砸进粗壮的树身中。 噗! 鲜血翻涌着从胸腔中涌出,身体撞进树内几米深处。 阎折扶着内壁起身探查,强化三次的体感导致胸部传来的阵阵疼痛更加剧烈,心中估摸着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 褪下肩上的背包抱在胸前,从中摸索出止血丸,喂下几粒,身体上的疼痛感骤然消去许多。他不敢将六根中的身根封闭,倘若周边出现异动,也能及时防备。 他反手放好背包,一跃而下,又扫了眼四周,还是没有人,可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阎折尝试封闭眼根寻找感觉的来源,黑绸从虚空中调出,缠绕在眼前。 周边的世界迅速变化,红线堆成的柳树直上云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他一度怀疑自己是陷入了梦境,可如何推敲这种观点都站不住脚。 当他再次行动时,柳树前红线缠成的小红人身体慢慢显现,两只手臂处的红线正绕成刀剑。 阎折定睛瞧去,心中暗道:“看来是触发了某种机制才能看到,王姐也没说,这树边还有个东西,要是说了,小心点就不会吃亏。” 不过,他没将重心放在红线人上,由于担心其他人,急迫的想要快速结束界域,提刀踩在凸出地面的树根上移动。 认为红线人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看到他了,自己假装进攻,在红线人赶来时错身斩断柳树,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余光时刻留意着红线人,若是红线人再来攻击自己也能提前做好防备,心中思索各种错身的对策。 此时的红线人手臂上红线缠绕的刀剑已经成形,而他依旧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这让阎折产生一种安稳的错觉。 但内心却丝毫不敢懈怠,到达最佳斩杀距离,正要挥刀斩去。 周边的空间出现微弱的波动,阎折收刀阻挡,红线人的突然出现让阎折大为震惊,他迅速反击,打断敌人刀剑的轨迹,结果只是左臂被划破。 放大千倍的感觉,同时也带来了千倍疼痛,若不是感觉捕捉到周边空间的波动和心中多有防备,阎折的头颅恐怕已经飞了。 他落在地面上将体根封闭、解封口根,此刻红线编织成的利刃正破风朝阎折眉心刺来。 红线人口中叫嚣:“你不是太聪明,我只是站在原地,你就掉以轻心,左肩处被我划破的感觉不好受!” “呵,头一次碰到有智慧的生灵,算福不算祸。”阎折望着红线绕成的怪物。 “你很有意思你想杀了我?那棵树可是我的生命所在。”说话间,红线人提着双刀向阎折再次砍来。 阎折防御汹涌攻击的同时,分析红线人的回答,顿觉红线人智力水平低下,于是搭话麻痹敌人论证自己的看法:“我知道那是你生命的所在!!我只是来取些物品,片刻后就离开,不会过多打搅的。” “不让你取!你走!” 红线人的回答让阎折有些震惊,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硬着头皮提刀杀向红线人。 双方交战的过程中,阎折发现对手好像不是太想要杀了自己,只是拖住自己,更像是在和自己戏耍。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若是红线人按照阎折的思想斩向自己的脖间,就证明红线人在和阎折玩耍,就有很大可操作空间了。 几个回合的战斗,阎折摸清的了对面玩耍的心思,认准了这种生物没眼睛,只是依托听觉行动。 瞧见红线人头顶三根红线的摇摆不定,他笃定对方应该处于喜悦的状态,左手从口袋中翻出铜钱,放在指缝间跳跃占卦,以求得心理上的安慰。 想到自己可以使用黑焰直接将树木烧毁,他心中埋怨自己怎么没立刻想到。 趁红线人放松警惕的时刻,他悄悄的解封至五道锁链,将毛孔中溃散的气息连同劲力注入艳阳刀内,用刀鞘阻挡来势缓和的攻击。 慢慢拉近同红线人的距离,在红线人身体右侧的视野盲区,快速掷出艳阳刀,并且高声胡乱说话以掩盖刀飞行的声音。 “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就像你对那棵柳树的感觉。” “嗯!”小红人愣了下,傻傻的点了点头,两手刀快速砸向阎折。 “我们或许可以做个朋友,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讲讲看看。”经过战斗红线人已经认为阎折完全被自己掌控,在向自己示弱,而他哪能想到先前是阎折的故意为之。 在艳阳刀贴近柳树时,两侧“轰”的张开燃烧的黑色羽翼,强大的气息从刀身喷薄而出。 红线人意识身后有强大的能量波动,立刻转头,耳边传来“唰、唰”的一阵响声 他转头对着阎折停留两秒,阎折能感觉到对方可能在瞪自己。 又立刻利用空间跳跃前去阻拦,可为时已晚。 刀身两边生长的巨大黑翼将柳树贯穿,艳阳刀穿过的地方,霎时间燃起黑色的火焰,参天大树顷刻化为乌有。 红线人自知已经无力补救,身体落在地面上,缠绕的红线剧烈蠕动起来,他真的怒了。 迈着有力的步伐,抬起右手处红线缠绕成的利剑刺向阎折。 阎折站在原地,看着勾成红线人身体的红线,一点点的变成灰色,脱离身体,在空气中泯灭。 “啊!啊啊!!骗子啊!”红线人趴在地上咆哮着,支撑他移动的红线已经泯灭。 ”抱歉了,我知道骗人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在人类同你们种族的斗争中,我首先站在人类的立场考虑,如若不摧毁界域,等待的便是我们的灭亡。” “愿天堂没有欺骗,你体谅我一下。”阎折双手放在胸前,蹲下身子祈祷。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骗子,骗子!” 随着红线人声音的消失,界域开始崩碎瓦解。 阎折站起身子,取得书包先查看内部的活化剂是否损坏。 毕竟当时事态紧急他只是取了止血药,确定没有完整后,他又赶到艳阳刀坠落的位置。 早些天,关于艳阳刀的价格阎折在秘事局内部查看过,价值一个亿。 条例上规定刀身衣服损坏了不做赔偿,弄丢才要赔偿。 当时他摸了摸羞涩的口袋,若是放在之前能凑出个千万,现在凑出五十万也是难。 如今,秘事局又迎来改革,出任务的工资由十万缩水到两千,说什么保障险、水电煤气费秘事局包了,后来也没有听说还要自己掏钱。 听到这件事,此后的日日夜夜中,阎折常常念叨提出这条政策人的亲人。 当他得知有些人是没有工资,但管吃管住时,心中瞬间平衡许多。 阎折抓起扎在土地中的艳阳刀,拉出泥土时刀身没有沾染半点尘埃,光滑入镜,横在眼前,能照出他的容颜,简单的欣赏后收刀入鞘。 查看手腕处的需要喝下活化剂的数量,喝下时阎折微闭眼睛,望着天边的太阳,空气有些淡淡湿热感,他揣测应该刚过夏季。 等待几人的过程中,他四处张望,远处草窝子中黄铜色的光芒晃了下他的眼睛。 阎折动身走到光芒反射处,弯腰捡起一个黄色的物件。 第129章 界域五篇:闲聊 阎折放在手中掂了几下,有些轻,肯定是金属做的,是金子还是铁,他不太清楚。 细细打量这个内部有着三角形空隙的三角形物品,上边雕刻着各种花纹,其中一角处有个空环,像是个挂件,手指转动挂件过程中,他发现上边清晰印有“闲纤”二字。 “闲纤姐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 “阎折,干的不错!”赶来的易木青夸奖道。 阎折闻声望去,其他人也相继赶来,衣服上的血迹早已被自动清洗功能清除掉,肩膀处划破的部分也完好如初。 王闲纤注意到阎折嘴角浅浅的血迹,担心的询问:“阎折,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众人也看到阎折嘴角的血迹,担忧的看向阎折,被所有人注视让他有些不太自由,赶忙擦去嘴角的血迹摆手说:“没留意栽了跟头碰到嘴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喝活化剂没?我这里还剩下两瓶!” 易木青看阎折红光满面,眉头舒展说:“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事了,我这报告还真不好写,好了,赶紧喝活化剂,等飞机来了离开。” 山丘上,浑身鲜血的白鸡和赤虎两人藏身在和自己身体等高的矮灌木丛中,探头看向正在调整状态的秘事者,跟来的另外三人尸体就躺在远处草地上。 赤虎郁闷的轻轻跺脚:“哎,走走,真丫的丢人。” “不去,搞偷袭吗?” “偷袭,你蠢还是我蠢,我们两个满身是伤,现在去不是找死!” 闻言白鸡跟着赤虎转身离开。 “教皇问起怎么办?” “就说碰到江迎夜了,打不过。” 白鸡迅速回道:“可是,如果有人先说过碰到江迎夜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碰到孔忠而了,早些年教皇被孔忠而打成屎了,他会原谅到我们的。” “对了,我们就说孔忠而老来征战。”赤虎又郑重的说道。 “那行!” 阎折走到王闲纤身前,其余人听到脚步看向二人,自己笑着看向他:“怎么了,阎折。” “王姐,这是你的吗?”阎折打开手,将之前捡起的挂件递到她的眼前。 王闲纤看到阎折手中的物件,手臂轻微的颤抖,接过阎折手中的物品:“你在那里找到的,这是我送给洛赋的。”王闲纤低着头,眼中的泪水打着小旋。 其余的四人面色疑惑的想要从面对自己的阎折口中知道情况,他只好卖力的眨动双眼,洛志延细声提到洛赋,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王闲纤看着手中的物件,想起曾经和洛赋去植物园和昆虫馆时经历,物件是送的纪念品,当时王闲纤取下自己手腕处幸运绳打开,从挂饰的圆环内穿入后待在洛赋的脖间,后来洛赋在上边刻了“闲纤”二字。 她记得很清楚,二人进入饲养蝴蝶的玻璃间内,蝴蝶从花蕊飞起,围在洛赋身边,自己戏谑道:”洛赋你快看看,蝴蝶好像喜欢你,你是花中仙子唉!” “仙子是女的,我是男的,应该是和我这万众瞩目的长相有关。”洛赋伸出手,几只艳丽蝴蝶落在上边。 “你可拉倒!”现实中的王闲纤嘴角翘起笑容。 她又想起了最后一次相见,是在洛赋进入界域执行任务前。 洛赋身穿战斗服手持艳阳刀,俊秀的脸庞处落道疤痕,用撩人的语气对妆容淡雅的自己说:“花枝招展可不适合你。” “嗯?”她愣一下,问道:“那什么适合?你说说看!” “握着艳阳刀、身穿黑色战斗装的你是最美的人儿。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智慧之泉如同决堤之江河,“通、通”的涌出。” 看着洛赋搞笑的磨样,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笑了。 见状,洛赋也笑着继续说:“听好了,我专门给像你这样风姿卓越的女子写的:红妆怎琢倾城貌,戎袍盖体凤躯俏。” “嘿嘿,还有吗?怎么就一句啊!” “另一句,我还没想好,等我回来给你补上!” “不会很久!” “怎会,那里会很久,你等好了!” “那要是”她不敢说出全部,生怕那样的事情发生,几天前,她心中总是有股莫名的烦躁。 洛赋注视王闲纤含情的双眼,会意道:“那就把我忘了!” “算了,我什么也没说,我等着你回来把诗填完。” 洛赋听后,乐呵呵一笑:“我进界域打磨打磨后一句!” 随后,洛赋转身高举右手再见,迈着那一成不变端庄优雅的步伐,踏上前往界域的航班。 这一走,便是永远,后来王闲纤得知,秘事局内同洛赋生命气息相连的丧钟沉闷的响过三下后,内部的铜锤断了弦,她明白了这世上再无洛赋这人。 阎折见王闲纤眼角泪滚落在下巴处,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全写在脸上。 “队长,飞机什么时候到!”王闲纤用手掌抹去眼泪突然问道。 恢复常态的车丰承回答:“还有半个小时!” “好!”王闲纤咬紧牙齿,催动劲力,卯足力气将挂件丢向远处,高声喊道:“洛赋,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抓到你,到时我绝对嫁给你!” 一切动作做完后,王闲纤把合在鞘中的颜阳刀插在地上,霸气的席地而坐,开心的看向众人,若不是脸上残留的浅浅泪痕,谁也不会想到她方才的悲伤,众人见此跟着围在身边坐下。 “阎折,你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吗?”王闲纤突然发出问题,让阎折运行的脑袋刹那间停住,他想不出回答的话语。 车丰承脱口而出:“总之,就是看不见的模样。” 阎折也回道:“没有人见过!” 易木青来了兴趣,凑来解释道:“爱情,这个简单就是你养条鱼,每天呐!你就看它,感叹,鱼儿啊你太美了!等哪一天你不想看了,厌烦了,鱼鳞一退,葱姜一放,香喷喷的鱼汤就出锅了。” 车丰承和冷津炎坐在一旁嘴角处传来阵阵抽动,王闲纤握着嘴笑着,阎折脸上肌肉笑的有些疼痛,洛志延反倒平静的听着,模样还挺认真。 “爱情其实很自私的,可以理解为激素造就的性欲的满足,最纯最真的爱太少了。 有种爱说,讲什么放手,让别人给她更好的爱,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因为绝大多数人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我还么没检验过,我怎么知道他比我爱她,我要检验检验,最终成了执迷不悟。 这天下良药,唯情病最难医好。” 易木青的解释流露着种种真实感,好像他本人就经历过一般。 “欧!!!”听众的心中对此产生许多联想。 “老易情感大师啊!没牵过女人的手,思想深度属实不低。”冷津炎讪笑道。 易木青直接回怼冷津炎:“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嘴怎么吐出象牙?你们说对不对?”大家只是笑着,没有人应答。 “没得事,没得说,去去去,赶紧走,气人。”易木青甩手赶走冷津炎。 “你们看,他还急了,他急了!”冷津炎嘲笑着,手指着易木青。 阎折看着几人,感觉这样的画面还是挺温馨的,他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草地上。 光芒有了老去的迹象,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停在下午三点,空气弥漫着秋天的气息,他侧身点开手环,发现早已经过了秋分。 洛志延不再注意嬉戏的众人,转头望向尚带青翠的小山脉:“已经九月份了,这次两个月!” 第130章 青城市篇:玩笑 登上前来接应的飞机,阎折通过手环联系黄槐英驾车到古城墙与黑色黑色城墙的停机坪附近等待自己。 飞机停稳后,阎折走出机舱环顾四周,在左侧看到三个女子穿着唐明国为秘事者专门定制的黑色裙服。 金色链条从肩部链接至胸前,腰间是一个金色的束带,每个纽扣上都印着不同的花纹,隐隐间透露着霸气与尊贵,脚下穿着尚未过膝的黑色军靴,露在外侧嫩白如玉的肌肤,没几人不侧目而视。 三人背靠那辆黑色的汽车,他的眼底出现些许的震撼。 通话过程中黄槐英告诉阎折的有军服,他当时情不自禁地感叹:像那么回事。 没多想军服有多么的帅气,如今瞧见带着墨镜看向自己的三人,他从头顶到脚下有阵电流迅速的通过,回忆起关于界域,秘事者之类的介绍手册,已经老旧到不能再老旧了,他砸巴了下嘴。 “槐英,我在这里!!”阎折喉结动了下,高举起右手摇晃吸引三人的注意,眼睛含笑仔细打量三人的装扮。 三人此刻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你有腿,自己走过来。”艾佳辕板着脸喊道,黄槐英低头摆弄指甲,陶锦葵则是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看向脚尖处。 “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按理说槐英应该很热情的跑来,开心的喊道阎折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冷淡啊!”阎折放下手,无心欣赏三人的装扮,尴尬的同机舱内收拾物品的五人道别,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 “哎呦,这三个姑娘的穿着真养眼呐!”易木青夹在早就出来洛志延和冷津炎中间赞叹道:“这小子也太有福了!” 冷津炎白了眼易木青,洛志延云淡风轻的瞥了眼,转身前往靠近古城墙的停车位。 “去哪里?”冷津炎问道。 “秘事局,然后去其他地方考察!!” 此刻,王闲纤背着背包同车丰承从机舱内走出来后,顺着周围人目光的聚焦地,随口道:“确实好看!” “快去工作,没见过女人吗?”车丰承催促道。 闻言,周边工作愣神的员工,又更深的瞥了眼那三个女孩,迅速去做自己的任务。 阎折听到转头背后传来车丰承的声音,边走边转头看去,眼神中带着诧异:“车老哥,在说什么?”没有太长时间,他就转头看向依旧没有任何举动,站在那里等自己走去的三人。 “捎我一程,正好经过江氏总部。”冷津炎笑过后,请求道。王闲纤不解的扫过对话的二人。 洛志延点头赞同,示意冷津炎跟上,易木青考虑到自己好像没事,也应该去见见自己的金主。 突然,一只大手紧紧的扣在易木青的肩膀处,车丰承望了眼正在赶向三个女子身边的阎折,向前走了两步同易木青并肩,笑着说:“木青啊!莹丛说这次的报告是你自愿申请写的,对?” “对,对,是我申请写的。”易木青十分诚恳的回答,相较于江迎夜的冰冷,他更加害怕车丰承的笑脸,私下偶尔骂几句车丰承笑面虎。 “好说,闲纤,你把车子开来,我们在这里等着。”车丰承右手提着五把艳阳刀吩咐后,左手拍着易木青的肩膀处说:“我们去秘事局先把报告写完,到时你请自便。” “队长,司令没说我们什么时间上交报告,我去见见江哥,之后再写,你看如何?” “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几千字不会太长时间的。”车丰承笑道。 阎折走到三名女子的身边,三人齐刷刷的望着身前的阎折,眼神中带着冰冷,黄槐英冷冷的说:“上车。” 另外两名女子这时对于阎折也是满脸的嫌弃,他感到头顶愁云密布,不明白自己为何犯了众怒,按常理说两个月不见,若是见面关系会很好的,就算差不可能会差到这般程度。 阎折拉开车门侧身进入,将背包牢牢抱在怀中,正襟危坐。 他斜眼身边的陶锦葵,又抬起眼帘望着副驾驶的黄槐英几秒,伴随着艾佳辕将钥匙转动,阎折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洛志延,王闲纤两人驾车经过时,阎折强颜欢笑,点头回应,前座的两个女孩瞧见阎折这副模样,嘴角轻微的抽动几下,给人一种诡计得逞的感觉。 艾佳辕驱车赶回家的路上,另外两名女子双手交叉贴在胸前,像是在闭目养神,阎折的喉结向下来回跳动,周围的气氛更加压抑。 “怎么,眼馋了?”陶锦葵戏虐反问道。 “扑哧!!”前座传来两声悦耳的笑声。 黄槐英通过后视镜看到阎折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说:“阎折,我们想着给你开个玩笑。” “我以为是我犯错了,我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原来是你们拿我开玩笑。”想到这里,阎折愤怒的说:“玩笑!玩笑!!好笑吗?真的很好笑啊!!” 见众人面带沮丧,他面部的怒气慢慢消失,感觉自己不能过分,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刚刚也和你们开了玩笑。”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三名女子通过眼神进行短暂的交流,他后背生出些凉意,艾佳辕将车开到青城市的荒郊野岭地。 阎折身边的车门自动打开,他心中暗道:“坏了!” 陶锦葵一脚将他踹出车外,手抓起车门扶手立即合上,在阎折的震惊中,汽车带起尘埃潇潇洒洒离开。 “老话说的真对,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望着汽车远去的影子,拍打着衣服起身,虽然衣服上的尘土早已被自动清除,但这一些列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想到自己的背包留在车上,他又望向汽车消失的地方。 片刻,汽车拉着长笛赶了回来,阎折窃喜道:“还算有点良心。” 陶锦葵透过半开的车门,笑道:“要不是槐英心疼你,你就留在这里!” 离开后,她看着阎折的包没丢下去和艾佳辕商量返程将包丢给阎折,想要给阎折的心灵带来二次伤害,奈何槐英一直给阎折说理,她这种念头只能作罢。 “去医院,界域内伤到肋骨了。”阎折坐上车后大声说道,就是要告诉三人自己是伤员,遭受这样不公的待遇,天理何在。 闻言,艾佳辕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认真开车前往秘事局直属的医院,心中祈求阎折不要出现大的伤害。 陶锦葵愧疚的咬着嘴唇打量起脸色阴沉的阎折,面对前座槐英关心的话语阎折也不想答复。 由于专门负责秘事者治疗的李医生不在,阎折就进入了骨科门诊,这里端坐的医生是个年龄较大的老医生,头上只剩下几根花白的白发,胸前的牌子写道:周隆德。 窗外几缕细风吹过,那几根老发根根,舞动给人滑稽的感觉,阎折心中突然生出笑意,但是他还是强行压制,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三名极力克制的女孩,最突出的是陶锦葵,她脸都憋红了。 “小伙子,你怎么了?” 见阎折不说话,老医生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额!额!!”阎折回过神后,应答道。 “说说看看怎么回事!” 老医生听着阎折口中的描述,手指在阎折身体上轻微的按压,弄清伤势后训斥道:“你们简直是胡闹,他身体内断了几根肋骨,不把病人送到医院,还让他遭到二次伤害,真的是太过分了。” 三名女子羞愧的低着头,阎折绷紧嘴唇显得格外老实。 “谁是家属,去下边拿药。”老医生回到座位,打印好药物清单放在桌面上,语气有些严厉。 黄槐英目光扫过身边低头端坐的二人,两人挤眼示意槐英去,她默默起身拿起账单就要离开。 艾佳辕看着周老医生温怒的脸色,浅浅的说:“周医生,其实我们是秘事者!” “额!” 周老医生瞳孔瞬间放大,看黄槐英走出门,赶忙叫住:“原来是秘事者啊!小姑娘,那药是给普通人用的,秘事者用不上。” 周老医生又带着幽怨的眼光看向阎折:“小伙子,你怎么不表明身份,你这伤就是磕磕碰碰,没多大点儿事,不是胳膊腿砍断不要来找我,自己去药房取瓶药就够了,你就是浪费公共资源。” “下一个。”周老医生对着门外喊道。 “医生,我不需要静养吗?” “矫情,吃了药就没事了,快走!”周老医生见后边的病人到来,示意阎折离开,不要干扰自己工作。 三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阎折回头望了眼医生,急忙跟上。 第131章 青城市篇:论坛 从医院回到家后,三名女子胸腔中的气愤在的阎折嘿嘿的笑声中彻底冲散,他陪着三人在厨房内准备晚饭,厨房内部的空间较大,能容下一张吃饭的六人桌。 “槐英,我来切菜。”阎折笑嘻嘻的贴近在槐英右肩处。 女子文雅的将刀递给阎折:“好久没有吃过你炒的菜了,今晚可以吗?” “他会做饭?起的比我都晚,这种懒人怎么可能会去学习炒菜。”陶锦葵不屑道,就连一旁的艾佳辕也是摇了摇头。 “哟!看不起人是!!你们瞧好了,我的厨艺可不是吹的。”阎折自信的抓起洗好的茄子放在案板上,一刀破开,几刀切成条状。 随后吩咐三个女孩给自己打下手,炒菜过程中,他偶尔颠几下勺,彰显自己精湛的厨艺。 三个女孩在一旁不停的夸耀阎折厨艺了得,他本来打算小露一下身手,却在一声声夸奖吹捧中彻底迷失了自我,扬言以后家中的饭自己全包了。 吃过晚饭后,阎折坐在餐桌前,背部贴在椅上,双眼无神,像是丢了魂魄。 陶锦葵用抹布擦拭餐桌,时而抬头望望阎折的痛苦的模样,时而低头偷笑,忽的她打趣道:“以后的饭你全包了,我会早早的起,不会错过一顿早饭的,很尊重你的。” “一边去,一边去,你这小娘们真的很会在合适的时间说合适的话。”阎折抬手驱赶擦好桌子,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陶锦葵。 “你这话算是夸我的,我笑纳了。” “我好想一脚把你踹出宇宙!” “哈哈。”陶锦葵轻笑几声,蹑着小步子跑到厨房,出来时又在阎折身边轻笑几声。 “喝~~”阎折见陶锦葵走后,长舒一口气,倍感无奈。 阎折见艾佳辕离开厨房,黄槐英还在里边,他心中暗喜,走到槐英的身边,蹭着槐英的肩膀扭捏的说:“槐英啊!槐英啊!!” “说!说!说!!” “那啥?我就是懒蛋,整天早上起那么早,要我老命啊!” “早上起那么早要命!!但是我们呐!\"艾佳辕双手交叉贴于胸前,左肩抵在门框上,眼睛冷冷的看着阎折。艾佳辕的出现让阎折始料不及。 “啧。”阎折感觉到有些不好办。 片刻的沉默后,黄槐英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说:“那行,不过你在外不要惹事。” “行,行。可以,保证不惹事。”阎折诚恳的回道。 “槐英,你不能惯着阎折,这小子” “哼!”阎折打断艾佳辕的话。 “小人得志,你要是”艾佳辕压制心中的火气,顿了顿说:“你等着,你皮是真痒了,我真的好想打你一顿。”艾佳辕只是说说,没有动手。 这时陶锦葵拉着艾佳辕前往客厅,离开时得意的对阎折抛了个媚眼,这个动作让阎折有些纳闷,完全想不明白陶锦葵的意思。 阎折跟从槐英从厨房内出来,小声问道:“你不去看一会吗?” “不了,我睡前看一小时书!” “那好!我去冲个澡。”阎折又折返回来说:“我离开这段时间,界域内的任务如何?” “从之前到现在,我们就进去磨练磨练,碰到真打不过的,江哥都是一刀秒。”黄槐英比划手刀,向身前斩去。 “他很厉害的!!一般没有碰到很厉害的,有些小型的界域他直接从外边打碎,我们到了走个流程就回来了。” “江迎夜这么强!!” “是啊!我们各队私下统计了一下,最强三人:江迎夜,陶锦葵,车莹丛,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陶妹也能上榜??是一个女的两个男的,车莹丛的真身是车丰承是男的。” “你见过吗?”黄槐英不相信阎折的话。 阎折信口说:“见过,我还和他泡过澡” “啊!”黄槐英惊讶道:“鸳鸯浴吗?” “孙玉惊,我,许诗白,车丰承四个男。你去看看秘事局发行的有关后遗症解释的书本。” “你快去洗澡!啰里啰唆的。”黄海英推着阎折的后背催促道:“我要回房去看书。” 一个小时后,阎折穿着哈士奇的睡衣从浴室内走了出来,墙上的标注子午流注的钟表指针落在九点整处。 他轻踩步子前往客厅,毕竟客厅内传来的笑声较大,他也好奇两名女子在看什么。 走近后,荧屏上播放着男女生死分别的戏份,按照普通情况,人们会露出悲伤,可是两名女子在那里磕着瓜子朗声笑着,这是阎折所不能理解的。 陶锦葵不经意间转头瞟见身后的阎折,猛地向艾佳辕身上靠去,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吓死我了。” 此时,荧屏上的画面切换到男子骑着马,卖力的追赶什么,还有一系列的心理描写,阎折看不懂剧情,但是看到画面上男子骑马的动作,提了一嘴:“没一点真材实料,真假。” 陶锦葵听到阎折不屑的话,回了一句:“你会骑马吗?” “小意思,骑马射箭如同喝茶吃饭。”阎折的话是实话,前世自己的家族中有个叔叔是在草原做生意的,有个大的马场,父亲偶尔领着阎折去马场骑马。 想起前世父亲带领自己骑马,心中还有些温馨,可是陶锦葵的一句话瞬间把他拉回现实。 “骑马射箭,是那种骑马射箭??你讲的仔细些。” 阎折刚听这话觉得没什么毛病,可是又想了一遍才发现,陶锦葵上了高速,他拿起沙发上的枕头丢向陶锦葵。 女子轻轻一闪,枕头砸到正在喝水的艾佳辕身上,杯中的水全部散在她的衣服上。 “阎折!!!” “哎呀!不妙啊!”阎折迅速转身,大步踏在楼梯上跑回自己的屋中,至于艾佳辕什么心情,他拿起手机对艾佳辕发了个“对不起。” 陶锦葵又在四人的“骂骂赖赖”家族群中,大肆攻击阎折方才的行为,而群的名字是陶锦葵改的,她是群主。 阎折:[你是在寻找自己的地位吗?] 黄槐英:[怎么回事?] 阎折刚要发出消息,发现自己被禁言处理。 索性,他将手机丢在床上,打开电脑在论坛上寻找关于紫微星的文章,由于之前的楼主被封了,阎折只好从别的地方寻找,这种带点玄幻色彩的文章,在众多文案中是比较受欢迎的。 三分钟的后,阎折找到还能看的文案,是预测紫微星年龄的。 [问:紫微星年龄?] [答:五十岁左右。] [紫微星性别女,现在为情所困,为爱奔走,这是她的情节] 下边有些人反驳楼主。 [夜部面:楼主,你多大了,这种谎言也敢吹,最近冒出的牛鬼蛇神可真不少,五十岁,你怎么不说她一百岁呐!还为爱奔走,写东西时长点心,真当我们是傻子。] [楼主: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是一个很高的大师预测的,可能紫微星大器晚成,八九十岁会展示实力] [西瓜要用勺子吃:八九十岁大器晚成,可笑,那四十多岁算什么,老话说得好,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来寻路,这个si字打不出来,吞字,。] [西瓜要用勺子吃:紫微星八九十岁,那是下辈子的三十多岁!] [六:西瓜要用勺子吃,我赞成你的观点,太对了] 阎折又向下翻动几页,发现都是楼主与网友的骂战,他心中的激情也被冲散,不再查看,关闭电脑后,手机上的家族群中三个女人在激烈讨论,自己还在禁言中。 阎折深吸一口气后呼出,从自己的书架上翻出几本唐明国繁体字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无论能否看完,阎折总喜欢多那几本,这本无聊后方便更换下一本。 找到空调开关,见空调扇叶打开,他右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靠着床头翻看书本。 第132章 青城市篇:张静斋 今天周日,八点钟十分,阎折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放下手机,中途一本书被撞落在地面上,他伸长身子捡起放回桌面上。 想到元素之力,他在手机上寻找韩景如的消息边框,点开后发了一条消息: [你好,景如姐,元素之力能后天觉醒吗?] 片刻后,韩景如回道:[这是先天拥有的,不能后天觉醒。] 韩景如:[对了,你的军服到了,是昨天送来的。] 韩景如:[今天我在秘事局值班,你可以来领取。] 阎折:[谢谢景如姐,我今天没事,正好可以去,你费心了。] 韩景如:[没事的,到了直接来我这里取就行了,我在a501。] 阎折:[好的,知道了,真的很感谢你。] 他从床上翻身站在地板上,把手机放在压着床头柜的书面上,更换好衣服后,他又拿起手机,上边有一条未读的消息,是韩景如发来的,阎折点开后发现是一个萌萌的表情包代表不客气的意思。 “这老大姐还挺可爱的·。”他将手机揣在口袋中下楼。 简单的洗漱后,他吃过槐英准备的早饭,便驱车前往秘事局。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秘事局的门口,他从车窗口递出证件,士兵检查过阎折的证件抬手示意放行。 阎折瞧眼这名检查自己证件士兵身旁站立如松、神色刚健的持枪士兵,后转睛笑着看向递证件的士兵对其道谢并收回证件。 从秘事局的停车场出来,阎折径直走进秘事局的办公楼,在转弯处,迎面走来一个拿着打印件面色阴沉,眼眶处有浓浓的青黑色,面冠如玉的男子。 阎折当时走的匆忙,以至于那人走到跟前也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迅速躲避却还是不小心把男子手中的文件打落在地。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齐声道,阎折抬头望去,这男子的面色让他有些惊恐,迷离的眼神、青黑色的眼眶、耷拉的眼皮像是没有睡醒,但是周身散发着仁慈的气息,这是能让人平静的。 “这是天生的黑眼圈还是后天形成的?”他捡起的白色纸张递给面前的男子。 男子接过来随手放在散乱的文件上边:“谢谢你,你是那组那队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是我第二次来秘事局,你不认识很正常的,我是人组六队的,叫阎折,你是?” “哦,你就是阎折!幸会!幸会!!”男子将文件夹在腋下,腾出右手伸来,阎折握上后,他激动的摇晃几下说:“我是四队的张静斋,之前听淋凌和陶儿提起过你,听人说不如见人面,你真的长相非凡。” 淋凌!严淋凌!!对于这个人阎折是知道的,他从男子的气色中窥探出一丝佛性,张口即问:“你谬赞了,你念过佛经?” “额!这都被你看出了,我之前在庙里做过几年和尚。” “你的阅历很丰富。”阎折称赞的同时,瞟见张静斋腋下文件上写的内容与城市发展规划有关说:“下了庙堂又入朝堂!” “哈。”张静斋卖力的眨巴眼睛,看起来很是疲乏,他淡淡的回答:“能出世能入世才了得,况且我放不下心中的执念,算是被逐出师门的。” “你这黑眼圈是熬夜吗?” “是啊!改天找个医生调理一下身子,我已经一周多没睡过好觉了。” “疲劳应该靠休息恢复,用外物对身体可是不太好的。” 张静斋手腕处的手环滴滴的响了几下,他看了后有些慌张:“有缘再会,我还有个会,再见,再见。” 他来不及听阎折说声再见,火急火燎的跑出办公楼的大门。 “唉,嘿!” 阎折看着张静斋离开的背影感叹,转身乘上电梯,前往a501,走廊中阎折撞见艾须迟走来,连忙让出路,脸上堆笑打招呼。 艾须迟点了点头从阎折身边经过,脸色平静,眼神中也没有嫌弃,这让阎折心中有些惊喜,他看见艾须迟走来时,本以为对方会不给自己好的脸色,没想到还能得到微微的认同。 他带着欣喜,站在a501门前,敲过门后听到屋内传出韩景如的声音“请进”,进屋后,阎折说了同韩景如寒暄片刻,拿着自己的秘事者军服离开。 坐到车上,阎折拉开秘事者的军装的大型黑色布包,从中拉出一条腰带,上边镶嵌金色的龙头,腰带的周身是四凶兽、腾蛇、勾陈。 至于女装,阎折从陶锦葵分享到朋友圈的图片上见过是四圣兽、白泽、麒麟。 他随意摆弄了几下腰带便丢在座椅上,拿起上装两条袖口处各有金色四条的条纹,肩部是金色线条编织成的金肩章,左胸前悬挂着数十条金穗,上装胸前六个不同花纹的扣子,分别代表着:智、信、圣、仁、义、忠。 初见的华丽在一段时间的欣赏后,趣味也随之消失过半。 他驾车回到家中,客厅中的三名女子转头看向屋门,瞅见阎折提着一个大的包裹。 “这是什么?”陶锦葵走到阎折身前拉开布包的拉链,另外两名女子也跟了过来。 阎折将包裹丢在陶锦葵手中,对众人回道:“秘事者发的军服。” “我听说,这次的男士军服是新款的。”艾佳辕的话语在另外两名女孩心中激起了浪花,二人纷纷看了阎折一眼。 “其实也挺帅的!”阎折笑着坐在沙发上。 黄槐英抓着上衣的双肩处嘴角抹笑,郑重的转身朝向阎折,阎折见到黄槐英提着衣服走来迅速站起身来。 “确是,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很好看,要不换来看看。” “不太好!” 艾佳辕看着阎折羞红的脸,牙齿抵在嘴唇上笑。 “就是,阎折传出来看看。”陶锦葵双睛中带着狡猾的光芒。 阎折也不想破坏这种美好的氛围当即点头同意,抓起衣服向屋内赶去。 片刻,阎折穿着军服庄重的、轻轻的、优雅的踩在楼梯上,走向客厅。 “哇!!!”黄槐英和陶锦葵失声惊呼,艾佳辕张着樱桃小口愣在原地,两秒后她的嘴巴轻微的动了一下,像是在下咽什么。 “如何??”阎折张开双臂十分得意。 “拍张照片作为留念。”说着陶锦葵拉着黄槐英和艾佳辕涌向阎折。 在众人站好后,她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横在众人面前,瞧见右边的艾佳辕没有捕捉到,她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搂着艾佳辕的肩膀。 这时,最左边的黄槐英又没有上镜,陶锦葵烦心的嘟囔:“这个破手机,四个人都拍不到,阎折都赖你太拘谨。” “为什么赖我?” “你看看你办的事,我俩中间空开这么长距离干什么,你准备以后养女人嘛!” 阎折看着自己与陶锦葵中间隔开的八九厘米距离,是有些说不过去,主要是阎折心中有避嫌的意思。 最终四个人并排搂挤在一起照了张大头像,中途阎折抬手把陶锦葵开的极度美艳关闭,吐槽道:“这东西降颜值。” 话语刚落下,他便收到来自陶锦葵鄙夷的目光。 吃完饭过,阎折将餐具洗漱完毕便回到房内打游戏,算是开拓一下思想。 两小时之后,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到十点钟。 他关闭电脑靠在电竞躺椅上,心中是无限的空虚,短暂的失神后,他望着屋顶开始对思想、人生等等发问。 在思想快要陷入迷茫之境后,思考书架上取出那些书换换脑子,纠结的同时,他想到:刚日读经,柔日读史。 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翻出日历确定今天是刚日后,便从书架上翻出经书躺在床上读。 第133章 青城市篇:命理学的讲课 周一的早晨,窗外弥漫着雾气,能见度极低,目光所见到地方不超过五米。 阎折驾驶汽车从车库中开出,黄槐英在一旁耐心的叮嘱他,他点头赞同,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十几分钟的车程,由于大雾天气,他开了三十五分钟。 “这鬼天气!”阎折在走廊中行走时暗暗抱怨,进入班级时后愁苦的面容在脚跨过门栏时变得温和可亲。 他的目光锁定在墙壁上的电子表上,时间为七点五十,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阎折又随即转头看学生的应到数量,发现屋内出现很多不认识的面孔,有些甚至拿着手机在直播。 他站在讲台上打量台下的众人,心中萌生出制止的念头,但是考虑到可能会产生恶劣影响,他只好作罢将手提包丢在讲桌上,慢慢倾倒自己脑海中的知识。 他不喜欢拿书本,不喜欢制作所谓的ppt,手中拿包也是装装样子,就怕自己太张扬在学校混不下去。 突然有一位男同学发问:“老师,命理学会出错吗?” 阎折看着这位白色短袖的男孩,嘴角出现一抹惬意的微笑:“为什么不会出错,为什么呐??” “为什么?”第二排黑色短袖的男孩接话道。 “因为他从人出发,不出错就完蛋了,人类是不完美了,所以命理学就会出错,命理学可以对比统计学来说,是历代人做的大数据统计。 现在的统计学都做参考,命理学呐!自然也可以做个参考,你要是百分百信了,我只能说你是个蠢蛋。 而百分率的发明给命理学提供了很好的说辞。” 台下的同学表情部分已经陷入麻木,看样子是有些听不懂,阎折喉结挑动了几下,唾液湿润了下喉咙,额顶出现细汗继续讲道: “宇宙是动态的,人,每时每刻在变化,但是有个主次关系,命理学看的就是主的关系,而主次间又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被主的关系所决定,而忽略了次的关系。 少部分人逃离了主关系的绝对引领,使得主次间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动态平衡,完整的诠释了相互作用,也就说可以改变命运。 由于一些人完全受主因素影响,我们的命理学就可以解释了他们的命运,但是你们明白了就决定不了。” 台下的表情木然的同学数量出现增加,他心中更加慌乱,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是他从来没有面临过的。 阎折环顾四周,让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一致,他很久就想过自己的讲的内容可能有些难理解,但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差,只能安慰自己: “尽量浅显点让他们自行消化理解。” 窗外的雾气已经消散,他简单的鼓气后,语速渐渐放缓,但是脑子又出现了混乱: “现在可以归类为统计学,早几千年前科学不是出现了测不准原理,命理学也是一样。但是这也是少部分的,普遍的还是可以看的很清的。 所以啊,任何情绪发生之前,要明白自己是什么情绪,保持理性,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主的因素。 至于为何说尽量不要做什么英雄一怒为红颜的事,因为我也很难做到。 所以,我劝你们要多读书,书读多了命运就改变了,书要读好的,事要做好的,指不定你做好事,帮助的人就是你的贵人。 做一个爱读书的,讲礼节的,明人理的,还要是个好人,但不能好心办坏事智慧是更重要的!!!这样谁也给你看不准” “我们的文化你怎么看。“男同学举手问道。 “老师也瞒你。”阎折重新冷静下来,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在短暂的几秒停留后,解释道: “打个比方,如果有个人只要是你危难的时刻对你,总施以援助之手,但是他自己生活偶尔懒散些,你去他家中时,他不修边幅,但是出来玩他绝对把自己收拾妥当。这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你是从全部分析,但是他的另一些受益的朋友却在背后说他坏话,你说这朋友算人?人家帮他,他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他算人吗?” “转头看看文化,把所有的文化结合在一起,你就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看待文化了,我们在无形中是文化的受益者,但是我们又在骂文化有些可怕了!!” “古代的帝王要治理国家,是治理君子好?还是治理恶人好?? 所以书本的发行必定要结合正道,要是读书意思感觉不顺,那就是理解错了,或是作者在反讽,可能我的话语有些固步自封了,不过你可以把君看成人民。” “人民?为什么要看成人民??”女学生看向周边的同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明白阎折说的内容。 阎折迟疑片刻,迅速换了个话题:“祖辈们写书,很多都是让你理解收藏,收藏到脑子里,别理解错了,也不是让你自己直接模仿,前人的思想是悬崖勒马,后人的理解是粉身碎骨。” “老师,书中说的:信了肚,卖了房,什么意思??” “这个啊!一看你就没理解通,回去自己多读几遍。” 犹豫纠结刚才学生对于人民的疑问,阎折的脑海中又出现短暂的混乱,他一度感觉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他走到讲桌后,悄悄的握紧拳头又舒展开来,自己觉得今天真是丢人,随即开口解释,了以安慰。 “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就是欲望的意思,前文说,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足。不也是讲欲望吗? 肚子中有什么,有你们的消化系统,吸收系统,排泄系统,抛去时间看,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在吃喝拉撒,一辈子也满足不了。有些绝对了,但也不为过。 房子呐!就是家,家用来安心的,追了欲望,丢了安心,好不荒唐啊!” 听到下课铃响起,阎折抓起手提包,优雅的快步离开,身后的课堂内传出雷鸣般的掌声,至于给谁的,他懒得去想。 他需要回去好好的冷静,日后可能来听课的人会增多,他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自己可能在某一天突然成为网络名人,这也是他要考虑的。 毕竟,上山人终会成为下山人。 他跑到停在车位的车辆前,望眼身后拿着手机追来的人,迅速踏进车内,离开校园。 第134章 审讯 回到家后的,阎折扫视过屋内,低头瞧见,门前摆放一双红色的兰花帆布鞋,想到黄槐英曾经穿过,现在应该是在处理些家务,心中萌生去瞧瞧的打算。 怎奈何?身体上传来阵阵酸痛,脑袋沉沉,四肢无力,仿佛不过多留意,自己就要倒在地上,他迅速打消了念头,拖起身子,踩着沉步,晃晃悠悠的向自己屋内走去。 进入房间,便不假思索地朝床上倒去。 中途黄槐英整理好家务动身前往二楼,敲打阎折的房门呼喊。 几秒钟过去,黄槐英耳朵贴在门上,若有若无的听到屋内传来呼噜声,不由得喃喃笑道:“真是头猪,睡的那么沉!” 她推开房门,见阎折的被子撇在一边,窗户打开着,鞋子挂在脚上,阎折的面部深埋在枕头中。 黄槐英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绕过床体来到窗前,轻轻的关闭并拉起被角披在阎折身上,在褪下阎折鞋子的时候,阎折翻身平躺,差点一脚踢在黄槐英脸上。 黄槐英警觉的查看是否惊醒阎折,没有什么状况后才不紧不慢的褪下阎折的鞋子,抱着阎折的双脚,放进被子中。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黄槐英满心欢喜的蹲下身子欣赏阎折的侧脸,几分钟后,平复了心中的痴迷幻想,她才心满意足的合门下楼。 阎折再次醒来时,屋内的光线昏暗,窗外的光景已换过几番,他看向窗外深蓝色天空,左右扭动着脖子,目光无意中落在与窗台齐平的梧桐树枝上,一只蝙蝠倒挂在树枝上,此刻正瞪着鲜红眼睛同阎折对视。 阎折信手打开屋内的灯光,树上的蝙蝠随即扑扇着翅膀融入慢慢深邃的夜色中。 “阎折,你醒了没有,快下来吃饭,槐英让我去叫你,可是我不想去,你自己下来。”陶锦葵站在楼梯口扯开嗓门大喊道,不管阎折听没听到,她现在都要去餐桌前坐会,站没坐着舒服,实在不行。 阎折满脸无奈,有时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待会也挺好的,陶锦葵这么大的声音惊扰了左邻右舍可怎么办,他掀开被子,两脚踩在拖鞋上时才察觉自己的屋子有人来过,不用细想,像这样对自己好的,只有黄槐英。 “阎折”陶锦葵的声音刚响起,阎折穿过客厅前往餐桌摆放的区域,赶忙打断:“不要喊了,听见了,听见了,天天扯你的嗓门,你不累吗?” “你要是回消息,我就不喊你了,也不用累了。”陶锦葵坐在餐桌前上,背部贴紧椅背,两手打开伸起拦腰埋怨道。 阎折解释说:“当时给忘了,我的错。” “知道是谁的错就好。” 阎折抓着椅背从桌下拉出,想到槐英还在厨房忙活,经过陶锦葵向厨房走去,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大门的铃声从墙上的音响中传来。 陶锦葵趴在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说:“你去!我不想动。” “嗨!陶姐,你是真懒啊!” “快去嘛!快去嘛!”陶锦葵右手托起腮帮杵在桌面上,左手捏着小缕发丝拨弄起来:“大美女的要求,你怎么能拒绝!是,男人,你快去!” 阎折耸肩笑道:“陶姐,我也不想去啊!还是你去!要不我们石头剪刀布?” “不,我绝不同意,我双手、两脚投票拒绝。”陶锦葵转头朝厨房喊道:“槐英,我让阎折去屋外看看谁来了,啊” “嗯,你们别让人等久了。”槐英叮嘱道。 阎折给陶锦葵陪笑道:“好的,姐,我去了额!” “好的,快去,臭弟弟。”陶锦葵戏谑道。 阎折绷紧嘴唇,无奈的转身推开房门走到院落中。 大门外的人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立刻问道:“请问,阎折先生在家吗?” “我就是阎折,你有什么事情吗?”阎折快步跑上前,拉开门向外看去,一位身穿遵礼局制服、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打量着阎折说:“我们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协助。” “可以的,你可以进来!”阎折让出位置,邀请男子。 男子有些怯弱的摆手拒绝:“不了,不了,这个要去局子里一趟,是要录些口供。” “录口供!”阎折诧异的重新审视面前的男子,但为了不被察觉自己心理的变化,阎折微笑道:“额!这样啊!最近没犯什么事情也要录口供吗?” “谁来了?” 阎折转头向后看去时,黄槐英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心中还在惊叹槐英脚步声怎么那么小。 房门外的青年看到阎折身后,亭亭玉立,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慌乱道:“哎哎那阎折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走,总部在在等着我们。” “行,那个槐英,你们先吃饭,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等会回来。”阎折叮嘱的同时,使眼色让槐英离开。 黄槐英有些担心道:“不会太晚!” “不会的,很快的。” 青年男子的抢话,使得黄槐英对其多了几分戒心:“真的不会太晚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阎折微微笑着,双手搭在黄槐英肩头,调转黄槐英的身体,推搡进入大门中,语气平静而又温和道:“没事的,你先回去,什么时候你对我都不自信了。” 黄槐英看了看阎折,又侧目看了看对自己和善笑的男子,才又不舍得再次叮嘱道:“你真的照顾好自己。” 阎折点头,反手将门合上,跟着男子走向路旁停靠的黑色吉普车上。 在前往附近遵礼局的路上,男子偶尔侧目观察阎折,作为老谋深算的高手,阎折自然也察觉男子狐疑的举动,他两手搭在腿上,闭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企图打消男子心中的疑虑。 一路上两人自是无话可说,原本阎折想着等男子开口拉拉关系,从他的口中套出遵礼局为什么找上自己,想来自己最近也没做过犯法的事。 若说在网上浏览些文件时,给几个文案发布者点赞,但这事情大部分人都点了,总不可能一个一个查出来! 他左思右想,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犯错了,非要逮到遵礼局喝茶不可。 深入计量自己的过去,曾经在枫银市遵礼局的悲惨遭遇再次加深了印象。若不是担心自己不来,会把事情闹大,他是真的半步也不想踏进遵礼局。 期间,阎折同男子介绍自己,希望男子能透露些什么,哪怕名字也好,不行了说说性别,这总可以! 男子只是竖起耳朵听听,一句话也不同阎折交流,这种被忽视而生出的憋屈无力感,催使阎折轻轻的捶起自己的大腿掩饰空气中生出的尴尬。 就算是进入遵礼局内部,男子只冷冷的说了句‘跟上’,再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什么时候如此不受人待见。”阎折跟在男子身后偷偷抱怨。 到达审讯室门口,男子站在左侧将门朝里推开,阎折同他对视一眼,信步走进,自然而然的朝审讯椅上一坐,叉手后躺,望向听审位上的二人。 其中较为年轻的男子率先开口道:“我呢?是高跃,我身边这位是青城市遵礼厅的厅长方东来,我们厅,厅长是” “长话短说!”方东来打断高跃的啰嗦,询问道:“你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吗?” 阎折卖力摇头否定,同时皱起眉头,疑惑而又希冀的对上方东来炯炯有神的双睛。 “队长,你没告诉人家犯了什么错,人家怎么会知道被带到这里?”高跃噙起笔帽的,脱口而出,似乎是对刚才方东来打断自己表示不满。 方东来眉头紧锁,面色温怒,转头看向高跃。 高跃右手两指捏紧,在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动作,以示闭嘴。 得到同事不再打搅的肯定,方东来正色道:“你不该对学生讲授人民为君的思想!” “额”阎折震惊的重新打量二人,把目光主要放在高跃身上,他感觉高跃应该可信。 高跃微笑点头,赞同方东来的话语。 第135章 三党相识 “为什么不能,凡事总要有个理由!无风不起浪。”阎折反驳道。 方东来左手中指挠在眉间,声音严肃道:“规定就是如此,不能讲就是能讲,你要是继续追问下去,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了。” “这是什么大的事情,你们都回答不了!以民为本不就是历来的传统吗?怎么会回答不了啊!哥,你开玩笑的。”阎折指尖捣在桌面上,大声喊道,以民为本,在他看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他不禁有些痛恨面前的两位职员,心中给其已经打上草包庸官的名片。 “哥们,你别激动啊!搞得我俩好像强你了,你也要体谅我们,我们不是跟着上边走的。”高跃的话语把瞬间激烈的气氛打回谷底。 阎折、方东来二人闻声色变,脸色阴沉的看向高跃。 见自己处于二人的视线之内,高跃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立刻解释道:“不是方哥,我怕同他起了冲突,不好收场,他说话声音那么大,吓到我了。” “还有,哥们,阎折好哥们,听人劝吃饱饭,你别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不耽搁你时间。上边说什么,我们干什么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放弃安稳的日子不过,来一段惊心动魄的逃亡。对?”高跃殷勤的笑了起来,方东来轻轻咳嗽,目光仍旧停落在阎折脸上,心中揣摩起阎折现在的心境。 “那好!我就不讲了,规定怎么来,我就怎么来。”阎折痛快的回答,这是他基于当前处境进行的迂回战术,考虑到黄怀英等人可能还在家中等自己吃饭,时间自然支配在自己手中最好。 听阎折回答如此痛快,方东来不再打算为难,语气温和道:“那行啊!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阎折起身离开时,想回声“再见”,但再想自己是抽风了,同遵礼员说再见,仅仅对二人点头微笑,推门离开。 高跃心中估摸,阎折已经走出好远了,方开口问:“这还记录吗?” 方东来叹道:“不记了,江老板的嘱托嘛!若真是官大一级来压人了,我们还真保不了这小子。” “他是真敢啊!哥,民为君,若是真传到上边,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高跃忧虑道。 “走!”方东来拍了几下高跃的后背,指了指手腕上的时间21:00,到了回家休息的时间,如今还超了三个小时。 出了遵礼局大门的阎折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太远,就碰到了自己曾经待过的青城市大学的校长,岳佻枚。 岳佻枚迎面走来,率先向微笑的阎折打招呼:“好久不见!阎同学,近来所居何处?看样子容光焕发,想来也是捡了一场富贵。” “岳校长,你说笑了,许久没见,你的模样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似乎岁月的在你的身上停止了流逝。” 岳佻枚上前,紧紧抓住阎折的手,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保养好啊!真的许久不见你,很是想念啊!” 想来阎折在青城大学就读时,岳佻枚算是每周都打电话同阎折问好,这也打消了阎折对岳佻枚身份的怀疑。 面对如此热情的老校长,阎折也急忙两手抓在岳佻枚的双手:“校长,在校的教育之恩,阎折无论去到何处,都不敢忘记,美美怀恋,心中总是无尽的感慨,长恨才不济事,无以扬学校威名。” “你出去有份养活自己的生路,我知道了也为你感到欣慰,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离开学校不求你们能光要多大的门第,只求你们能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开心的过完此生,作为师长的我,也没有遗憾了。” 听着岳佻枚沁人心脾的肺腑之言,阎折点头赞许,叹息道:“哪怕师长,你这般说,我们做学生的哪里能准许自己白白虚度啊!” “嗯!”岳佻枚看了看阎折身后的遵礼局门牌,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转目对上阎折说:“你没开车吗?” “走的有些仓促。”阎折干笑道。 “那没事,我送你回家。”岳佻枚左手推着阎折的脊背,右手拉扯阎折的手臂,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阎折果断拒绝道:“校长,这不太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在附近,你还是先忙你的!我几步走到,处理完了,就走。” 见阎折有其他想法,岳佻枚也不好意思强扯,松开阎折的手臂,以长者的身份多叮嘱几句,便转身离开。 驱车经过阎折身边时,岳佻枚打开车窗同阎折挥手再见。 告别岳佻枚后,阎折细细回想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由衷道:“岳校长,真是挺好的一个人。” 这时,一辆红白相间的车头拓印金色牡丹花的车子停靠在阎折身前,车窗打开后,司机隔着副驾驶说:“先生,冉东家,冉由先生邀请你小叙,还望你移步前行。” 冉由,这个名字阎折是听过的,之前冉家聚会时,貌似家主的名字就是冉由,结合之前冉纯说,他父亲想要见见自己,感觉不是费力的事情,他拉开后车门端坐其中,电话中对槐英讲述自己的现状,以求黄槐英能够安心。 抵达冉家的庭院,阎折在司机的引领下,踩过红地毯,前往二楼长廊的房间内。 起初,阎折以为此次会面只是两个人的交谈而已,没想到进入推开房门,屋内竟然坐下七个人,最中间的三人,阎折一眼便认了出来,依次是:尚俊、越昇昂、于颜阳。 这三位分别代表着唐明国的三大势力。 龛党的总书记尚俊,由于体质原因常年脱发,时常带假发示人,小道上人送外号:土蛋秃子。 黎党总书记越昇昂,此人毛发昌盛,今日面容上整洁如一,想来是之前做过腿毛手术,后来阎折在网上查询暗讽的称呼,由毛毛虫变为没长毛的猫。 神主党总书记于颜阳,眼中常常带有凶光,但笑起来两眼便凹了进去,头圆如球,小道人送外号:表里不一绿头龟。 至于为什么于颜阳这个称呼,阎折也不太清楚,唐明国政治的如同泥泞中的深渊,他心中认为,还是少涉及为好。 对于另外的三人阎折也十分熟悉,尚俊右手边的是魏钦归,龛党的副书记,他的个人简介太少,阎折多方查阅时,几无所获,甚至连骂他的人都没有,但说他长相秀气的人不少,今日一面,要比图片上秀气的多。 而魏钦归身边的是吕逸渠,字劲松,这个听说是黎党的元帅,至于颜阳身边的人则是方玉琼,年轻的小伙子,算起来和阎折一般大,不过他是黎党的人,听说是个军人。 阎折笑着对屋内的众人握手言好,一系列的礼节动作完毕后,阎折紧挨冉由坐下,心中尚是惴惴不安。 同三党的总书记握手时,三位握手只是面子上的应付,之后又相互交谈起来,仿佛阎折就不存在一般,阎折心中顿觉有轻薄之意。 反倒是另外的三位对自己热情饱满,其中就属魏钦归的言辞举止给阎折莫大的尊重。 半个小时的闲谈中,阎折发现魏钦归、吕逸渠、方玉琼三人在长久的窥视自己,相对于三党的总书记的暗中打量,他们仿佛要彻底把自己看穿。 若不是自己多带了颗心眼,傻傻的同众人交谈,那么今晚上自己的内在属性真要被扒下,赤裸裸的展露出来。 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交谈,阎折能笃定的是,这三个窥视自己的人个人实力要远超他们的首席领导,但为什么没有出现,下犯上的情况,可能那三位也藏了不为人知的能力,自己没有看透罢了。 随后,冉由在前方引路,三党的书记紧随其后,中间是方玉琼和吕逸渠,魏钦归陪在阎折身边。 “阎折兄弟,可是有来政府,为国尽些力气的打算。”魏钦归语气温和地问道。 “感谢魏书记的赏识,怎奈小生身小力薄,这样的轰轰烈烈大事,还是托付给真正有能力的人!我实是难当大任,就不强占圣贤之位,耽搁天下大事。”阎折婉言拒绝。 “若是,阎折兄弟,有打算,钦归定为兄弟留个好位置!” 吕逸渠转头,放慢脚步笑道:“魏书记还是莫要强扭了,阎折兄弟,我看适合带兵打仗,定是不世之才。” “我管你眉间的勇烈之气雄厚,非庸人所能有,还望阎兄弟,莫要耽搁了天生的才干。” 魏钦归听吕逸渠的话语中多含关心之意,他微笑赞许道:“诚如,劲松兄所言,阎折若是跟随你们,也是甚好,不辱了才干,真好,要是我,希望阎折兄自己明确忧劣得失为好。” 到达聚餐的长桌后,众人共推阎折去坐中间的家主位置。 尚俊两手抓握阎折的右手,谦卑的要求道:“阎兄弟,我常听孔老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今日的之局,本就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有你,是我唐明国的荣幸。” 于颜阳笑道:“是啊!兄弟,方才我们因为国家内部的事情,与你有些轻薄,理应赔不是的。” 阎折赶忙制止道:“书记,国家大事怎能重于相交之事,阎折并非轻重不分之人,只是这位置还是让主东家坐为好,来者是客。” 冉由也上前推搡道:“阎兄弟,莫要推辞,不能寒了众人的心意。” “对啊!坐下!我们还想多听听你师父同你的故事啊!我们也受你师父恩情,他徒儿此番前来,若是招待不周,恐落人口舌。”越昇昂按着阎折的肩膀坐在东家位上。 这种轻薄与厚爱的同时发生,促使阎折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他坐在位置上,视线沿着长桌望去,青瓷瓶中插满各种金丝绕成的花束,桌面上的餐具以一种几乎完美的数字序列摆放。 餐食是些糕点和小碗鱼汤,这种吃法,阎折是没有见过的,至于味道如何,当时他只顾着讲述自己和孔老的过往,忘记认真品尝食物。 讲述的过程中,尚带有些胡编乱造的成分,毕竟吹牛,他也是行家。 第136章 江迎夜特训 离开冉家时,这些活跃在上层的人,纷纷同阎折握手寒暄,以示离别不舍之情,有那么几瞬间,阎折感觉唐明国太小。 桀骜的念头在脑海中肆意驰骋,面容上的谦卑和低调,他阎折还是拿捏的很到位的,作为一个博古揽今之人,要是在该谦卑时没有谦卑,不可避免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 汽车驶出冉家大院时,阎折望着周边鳞次栉比的建筑体,回忆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中有一股年少时仰望星空的震慑感。 为了能安稳的享受这种曼妙的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奇怪愉悦感,阎折请求司机把车停靠在距离家门五百米的交通牌处,自己则下车行走。 午夜的街道上车辆少得有些可怜,偶然生起的习习凉风,卷起地面上轻薄的纸或透明袋子,渐行渐远。 阎折走在人行道上,梧桐树的叶子飘落在脚前,他熟视无睹的踩在上边,脑海中幻想的是天地间再无枷锁限制,任其遨游,他轻狂的踹飞停在脚前的石块,看着那快石头停在惯性散失的地方。 阎折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张开时正巧走在路灯之下,随着身体的挪移,脚下的影子不断拉长。 虽然小拇指上安装的是仿生义肢,并不影响战斗和生活,但这种身体的残缺感,让他仍心有余悸,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十几载春秋了,如今的自己已经二十二岁了,二月份过去就要迈入二十三岁。 可能今天就是自己转运的开始,他就这样想着想着,自然而然的小声笑了起来,有兴奋,有苦涩,还掺杂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忧虑。 阎折随性的坐在身侧的马路牙子上,短暂的喜悦过后,自我叮嘱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小小激动一下便好,可不能入了迷途不返,冷静理智的活着要远比身首异处,好太多了。” “回家去,说不定网址更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阎折自言自语的拍打衣服上的尘土起身,按照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大门前,阎折瞪大眼睛正对大门上的瞳孔捕捉器。 听到‘咔嚓’的声响,阎折轻轻的推开大门,踮脚迈进门内,反身从内部上锁。 从院门回到卧室的途中,阎折谨小慎微生怕发出过大的声响,惊扰他人。 当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一屁股坐下,脱下鞋子,剥离袜子塞进鞋中,光着脚丫走在木制地板上,把鞋子找个空位子丢下,前往二楼的洗漱间随便冲洗一下脚丫子,就回到房间坐在电脑桌前。 起初,阎折还满心欢喜的以为上次的那个关于紫微星的帖子,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话语冒出,没想到竟然给查封了。 阎折甩动十指开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分钟的功夫,查到是被人以传播封建迷信举报了。 “快乐少一半!算了,看看别的帖子,有什么好的东西!” 阎折神情低落的开始翻阅帖子,猛地一则有意思的帖子出现在眼前,他抬手开始在桌面上扒拉,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心中诧异:我的瓜子哪里去了? 帖子的内容大致如下: 男人嘛!楼主:盆友们怎么办!我和我对象聊到她前男友,她说该干都干了,然后她哭了,我当时一下子凌乱了,我赶紧安慰她(中间省去三百字)我有点优柔寡断,感觉分了不太好,有什么建议吗? 纯纯的白给:牛逼,她还哭,你居然还哄她,现在要干什么,让哥几个哄哄你,哥几个建议你抱紧,锁死,不要分开。 我劝你分手:白纸找白纸,报纸找报纸。 禁止搞颜色:反正现代社会乱的离谱,是白纸了,收彩礼按那个地方价格的该收多少收多少。不是的话,她思想受西方无脑自由的影响太重,你物质生活不想落下,彩礼一分也别给,你洁身自好,她凭什么不洁身自好,要不同意分了。 (骂的太狠,非礼勿视) 纯爱战士:分了!不要逼我骂你,你是处害怕找不到处,社会风气再变,思想坚定的肯定大有人在,这个不是报纸少,而且一谈比较显眼,我坚信白纸很多,所以,你要是愿意为我们献身,我支持你,大胆去爱!反正我没这勇气。 福尔希斯:你在感动你自己吗? 刊刻:封建势力都亡了多长时间了,还在乎什么贞洁。 好时期:t的封建亡了,那彩礼什么时间灭亡。 老钓鱼:刊刻,贞洁和廉耻怎么你了,这不应该是双方标配的。 刊刻:碍我眼了,你们以后经历过了,再看看今天的发言,希望不要感到恶心。 莫应假:哥们!反正我玩的比较花,所以我不在乎是不是这个问题,只要以后老婆待我真心就好,你要是实在不行,你也玩的花点,到时回来找她,心里也好受。 温水竹清完:卧槽,楼上的哥们发言属实震惊到我了,我高低给你点个赞。 冰箱不加糖:同感,同感,原来以为上边骂的厉害,到你这里才是引爆了核弹。 叁笙(阎折的贴名):我也一直认为,重金娶妻配的是完璧之身,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三媒六聘聘的是知书达理。 独身主义:同意上边老哥的话,现在的人,连“自由”这个词的根本含义都不理解,乱叫。 叁笙:莫应假,哥们,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莫应假:叁笙,活着不好吗?应要介入不属于你的领域,还是按照自己的道路快活一生,这情债可不能欠啊! 莫应假: 阎折打起长长的哈欠,浑身乏力,懒得同屏幕前的人过多交流,径直按下开关,省去繁琐的关机步骤,躺在床上沉睡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环视四周,发现周边的墙壁洁白的甚是亮堂,他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揉着双眼,头向后仰,上半个身体再度躺在床上。 几秒钟的后,阎折闭着眼睛,左手从被子中探出,来回触摸床体到地面的距离,大脑飞快地运行,骤然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不是在梦中,而是被人偷走了。 “醒了就快起身!已经九点半了。”阎折狐疑的起身睁开眼睛,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身前的易木青。 起初,他认为来的是易木青一人,抬眼瞧去,江迎夜就站在易木青后边。 易木青把提在手中的衣物交给阎折,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昨晚把你偷出来,希望你不要难受,主要是为了训练你的实力,让你以后多份自保的手段。” “易哥,怎么可能,你们待我如何,我心里明白的很!”阎折穿上衣服,登上鞋子问道:“那啥?谁来训练我。” 易木青闪到江迎夜身边,弯腰荡手,做出请的姿态。 江迎夜看着手下人,如此的殷勤的举动,嘴角自然的上扬道:“老易,你是好会来事啊!” “江哥,这不是你在嘛?你在了,自然为阎小弟寻个更好的师父,倘若我来教,只怕会辜负了阎小弟的盛情,盛情难却。”易木青说着话,对阎折使来眼色。 阎折也没来的及深想,就坡下车,也殷勤的赞许道:“对啊!江哥,易哥说的也对,还是你教好些!” “我教?” 江迎夜愁眉思索,看二人脸上有祈求的神色,也不好意思推辞,当即答复:“那行!但是,我是很严格的,你可要当心了。” 江迎夜抬起手臂,阎折刚刚躺过的床自行折叠,包裹住被掳,嵌入地面中。 阎折惊讶之余,江迎夜将银色的小方盒递给阎折,自己则盘腿坐下讲解:“一会你吃下一粒药,我们去梦境里练习,这样可以是事半功倍。” 阎折打开盒子,取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吞入腹中,闭上眼睛,参照江迎夜之前的动作盘腿坐下。 才坐下几秒钟,眼前的灰色,迅速变得光亮起来,一阵浓密的大雾过后,阎折发觉自己身处在硕大平台之上,脚下的水渠纵横交错,如同围棋的线谱,这黑水细细看去似有流动的趋势。 “等你的身体接受了这个地方,日后就不用药丸作为精神排斥的抑制物了,日后只要进入这里,闭上眼睛就可以进来了。”江迎夜手掌推在地面上站起身来,两手拍去尘埃。 “好的,江哥。”阎折肯定道,旋即起身发问:“江哥,我们秘事者有没有等级划分吗?” “有!” 阎折竖起耳朵,认真起来:“怎么划分?” “你赢我,你就是唐明国第一!” “那好!”阎折正了正神色,搓了搓手显得急不可耐:“江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来!”江迎夜语气冷冷道。 “江哥,这里边死过人吗?”阎折定身问道。 面对阎折的提问,江迎夜疑惑的注视阎折脸色的变化,沉思道:“你是怕被我打死?” 阎折点了点头,江迎夜宽慰道:“没事的,这里不会的,若真的死人了,我也不会带你来到。” “好的,江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阎折向后跳跃,同江迎夜拉开一段距离,蹬地急速飞出,找准江迎夜迟疑的时机,出拳直奔江迎夜的脸颊。 就在阎折近身江迎夜时,江迎夜鬼魅般的侧身躲过,当即一拳袭向阎折的左半张脸,强大的冲击力带起阎折的身体重重的朝透明结界上砸去。 江迎夜立在原地,望向阎折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咧嘴笑道:“要是这种实力,日后碰到难的,我们可真要给你立碑了。” 阎折右手扶着墙壁,左手抬起,咬牙忍痛笑道:“江哥,方才没留意,丢了魂,这次,认真起来了。” 第137章 再度前往界域 七十来次的突袭猛进,阎折连江迎夜的衣角都没摸到,哪怕中间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其结果全是挨揍的功夫。 睹视阎折鼻青脸肿的模样,江迎夜皱起眉头,感叹:“你真的和别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就在这里呆着什么时候,你能招架住了,我再放你走。要是日后,形式有变,你就住在这里!” “还有,我不想听见狡辩的借口。”阎折刚发出声音,被江迎夜一句话憋回肚子中。 江迎夜脱离那个世界回归现实后,在其中复制一个自己用于锻炼阎折。 自己则慢步到墙壁前,行走到一定距离时,白色的方格如同风吹拂的水面,向四周掀起阵阵波纹,灵动的墙壁慢慢收缩,空出能容纳江迎夜通过的长方形区域。 他快步走出这个房间,沿楼梯向检测室走去。 “江哥!”易木青起身喊道,周围的其他闲散人员也一同站起身来,把目光聚焦在江迎夜身上。 “一会听指挥!”江迎夜吩咐一句,走向心律检测人员身后,手指在做桌面上点了点,大声道:“更改内外部时间为一时比一月。” 操作台前的人员收到指令,即刻调出各种数据面板,进行数据更改。 检测人员紧盯阎折的人体各种数据指标,是否停留在安全的合理范围之内。 江迎夜见屏幕上阎折的心律处于平稳状态,并没有因为数据的更换而改变,心中感到喜悦:“小子,身体素质蛮好的!” “木青,把阎折放进营养罐中,预计一个星期,阎折都会待在里边。”江迎夜叮嘱道。 易木青点头应答,从秘事局的手环中调出聊天列表,处理江迎夜吩咐的事务。 此时,江迎夜的手环跟着亮起,他诧异的看向易木青,以为是易木青给自己发什么消息了,但点开后,发现是黄怀英打来的电话,信息小图标上边显示有三则未读的消息。 江迎夜赶忙退回廊道,顾不得消息内容,点开通讯界面,声音温和询问:“喂!槐英,你有什么事吗?” “江哥,到我们六组出任务了,许哥没联系上你,让我给你回电话。” “好的,我现在就赶去,阎折就留在我这里锻炼了。” “行。” 江迎夜挂断电话,最后进屋查看屏幕上的指标正常,洒眼被人剥去衣物,穿着裤衩子向营养罐中放的阎折,便转身迈开大步向地面上的停车位走去。 第一天,外界无任何事情发生。阎折感觉自己的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力量也略微增强 第二天,外界平安无事。阎折从江迎夜的复制体学会了大量的武术。 第三天,青城市的国家博物馆中被盗走了一块青色的玉环。阎折的招式越发精炼。 第四天,青城市的梦回小楼餐馆因用火不当,发生火灾,导致三人重伤,两人轻伤。阎折将复制体江迎夜打败数千次。 第五天,外界平安无事。阎折已经对击败江迎夜的生活感到枯燥无味。 第六天,外界平安无事,操作台前的人员将复制体江迎夜的数据调至顶点。阎折开始吃瘪。 第七天,于颜阳家的猫丢了,高层人员帮忙找猫。阎折能和复制体江迎夜打的有来有回的。 陡然间,眼前的景物消散,阎折惊慌中挥动手臂,待眼睛完全睁开后,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密闭的容器中,若不是面部带着换息的机器,他觉得自己早就淹死在里边了。 容器中,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体格外的轻盈,这不是来自于液体的帮扶,而是身体经常锻炼的功效,头脑格外的清晰。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容器的内液面开始下降,眼前的视线彻底清晰起来,附在面上的装置伸缩,折叠进入墙壁内。 这时,江迎夜和易木青从墙壁上打开的空隙走出,向阎折所站立的方向走来。 阎折跳下台面,瞧见身侧的衣架上整齐挂起的衣物,他慢慢腾腾的取来往身上穿。 “如何?”江迎夜人未到达脸前,话先出口。 “江哥,我感觉,我有实力和你比划一下。”阎折穿好衣服,自信道。 易木青震惊的看向阎折,他抬起手背碰了碰阎折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不傻啊!把脑子练坏了” “好!”说话间,江迎夜抬脚正对阎折的胸部踹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阎折直挺挺的嵌在墙壁中。 “哥,你不会把他踹死了?”易木青惊慌道。 “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实力,期间我卸去许多力,昏迷是有的,死不至于。” 阎折被拉走后,冷津炎开始托人修复损坏的墙壁,当他手触碰到凹进去的部分时,心中不由得为躺在青城市医院病床上的阎折捏把冷汗。 自那之后,阎折再也没有说过要同江迎夜比划的话语。 苏醒后,他躺在病床上望着天空发呆:“我练了七年,七年顶不住他一脚,当时我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嵌到墙里边了,这世道啊!真不好混,不公平啊!太不公平了!” “还是回去好!这里不是就待的场所,七年呐!整整七年!我练了个什么?” 思索着思索着,阎折的眼中多了几道精光,暗道:“我可以练到世界最强再出山,反正时间流速不同,几十天的功夫就够了。” 想到这里,阎折赶忙点开手环,眼前出现了一张五寸的投影界面,他从秘事局人组的聊天框点进去,找到二组所在的位置,查询易木青的电话并拨打。 “易哥,在吗?我阎折,我有事请教你。”拨通电话后,阎折语气谦和道。 易木青迟疑几秒,对着手环开口笑道:“怎地了?你又要同江老板比划比划?” “不是,易哥,我想再去锻炼锻炼!”阎折一头黑线的解释道。 易木青沉声道:“兄弟啊!你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无限重复九的人的了,你听明白了没?” “嗯,明白,明白。” “那你知足!”易木青翘起双腿放在桌子上,躺在椅子上询问:“还有其他事情吗?没了,就这样!” “好!好!”阎折点头赞许。 阎折拉扯被子躺在床上,几个呼吸的功夫,窗口处传来“噔噔”的声响,阎折翻身望向窗口。 孙玉惊正站在ts运输机探出的甲板上,朝阎折扮鬼脸。 阎折扯开被子跳下床来,光脚跑到窗前,握紧扶手,反转手腕,推开窗户。 窗外的孙玉惊侧身,低头抓住阎折的衣领从窗口处扯出。 这时,外出回来的黄槐英看到阎折从窗口掉落,慌忙丢下手中的包裹,哭喊道:“阎折阎折!”发疯的跑向阎折站立的位置,只恨没多几条腿。 站在窗外ts客运机上的阎折站稳后,趴在窗户上,诧异的看向满脸泪水的黄槐英,急切的问道:“槐英,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削他。” “没什么,没什么。”黄槐英忙抹去脸上的泪珠,嘴唇哆嗦的笑道。 答话间,阎折两手已经扒在窗户上,右脚踩在身旁突出的墙体上,向里边翻去,孙玉惊赶忙拉住阎折的腰部:“折子,我们出任务的,你闹哪一出的!快走啊!都等你呢!你还要翻过去,我想把你头给打骨折了。” 黄槐英两手抓在阎折的手背上催促道:“快走!便让人等久了。” “好的,那我走了槐英,我感觉今年过年能回去见到你。”阎折跳在甲板上开心道,同时希望黄槐英能放安下心来,不为自己那么担忧。 “我信你,你注意安全。”黄槐英叮嘱道。 “嗯嗯!”阎折点头回应。 此时,ts运输机的舱门慢慢闭合,阎折失神的走到孙玉惊身旁坐下,牙齿抵在下嘴唇处,仍在细想槐英哭泣的原因。 “呦呦!这不那谁吗?不多寒喧会儿,把人家惹哭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陶锦葵打趣的声音把阎折拉回现实,他侧头看向周围的几人,惊喜道:“我去,宁哥,淋凌,张兄,你们也来了。”三人点头对阎折表示微笑。 “哥们,你怎么称呼?”阎折礼貌的伸手横在二人中间,小心打量坐在自己对面,浓眉大眼,神情懒散的男子。 男子握紧阎折伸来的右手,脸上浮现出牵强的微笑,声音疲惫道:“李蹂通,你叫阎折,我听人提起过。” “幸会!幸会!!”阎折笑道:“没想到,我逃离名利场,在外也名声大震。” 李蹂通摇手反驳道:“不是的,人家说你好吃懒做,贪得无厌,色欲熏天,无恶不作,奸淫耍滑” 闻言,阎折的脸色阴沉下来,嘴角轻微的抽动,但脸上的笑容还在,陶锦葵快速踮起脚尖朝李蹂通的脚跟上踢了几下,制止李蹂通继续说下去,自己叉着手看向另一侧。 李蹂通迷惑的回眸望了望陶锦葵的后脑勺,便闭上嘴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陶锦葵的小动作落在阎折眼中,如同巨石砸向河流,掀起巨大的水花。 机舱内陷入一种可怕的宁静之中,为了缓解尴尬,孙玉惊搂在阎折脖子上,寻求道:“阎折,要不占卜一下,我们图个吉利。” “不用了,心中有吉利,自然就是吉利。” 陶锦葵握紧拳头贴近嘴前,轻咳两声,无话找话道:“阎折,回家吃什么饭?” “不吃,饿就好了!” 第138章 嘴是甜的 陶锦葵翻起白眼瞪着阎折。 宁瑾弯腰在座位下寻找,扯出提前为阎折准备的背包和艳阳刀笑道:“折子,换上衣服!我们不是去度假的,穿个病号服成何体统。” 听到宁瑾的话,阎折低头查看,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病号服,接过宁瑾递来的背包,从中取出战斗服,下就套在身上。 “这小子动作挺麻溜的。”张静斋见阎折动作迅速夸赞道,眼中露出欣赏的光芒。 阎折攥紧艳阳刀,一屁股坐下后,微微笑道:“静斋哥,肯定的,速度不快些,怎么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战场之上转瞬即逝。” 期间,阎折同车上的众人挨个交谈嬉笑,唯独没同陶锦葵说过一句话,仿佛飞机上没有陶锦葵这人,众人感知到两人之间焦灼的气氛,也想缓解缓解二人关系。 奈何谈起陶锦葵时,阎折直接岔开话题,甚至毫不留情的打断。 陶锦葵忍无可忍,叉腰腾身而起,脸色憋得涨红。 众人神情紧张的瞅瞅陶锦葵,又时而望望阎折,阎折脸上反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他甚至枕着交叠于脑后的手臂,躺在飞机内壁上,侧头看向一边。 阎折满不在乎的落在陶锦葵的眼中,她握紧拳头,傻傻站在那里,口中发出细小的牙齿擦到的声响,酝酿好一会,发声埋怨道:“我跟你住在你一起,你就这么嫌弃我,你你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狼子野心” 阎折也不甘示弱,双手扶在膝盖上,猛然起身,两个鼻孔对着矮自己些陶锦葵。 身旁的孙玉惊拉扯阎折的裤缝,示意阎折:快坐下,别闹大。 宁瑾、张静斋二人忙扯起陶锦葵的手向后推拽,李蹂通、严淋凌在旁好声劝解。 突然,播报机中显示飞机遭遇强气流,还未来得及听完后半句的警示语,机身开始倾斜。 站起两人正准备抓取内壁上的扶手,一个大的左侧斜,导致陶锦葵脚下失力,两脚撞击阎折的脚腕处。 脚腕处的剧烈疼痛,让阎折本该控制两手抓握扶手的大脑出现慌乱,两手停在空中,短暂的迟疑伴随着更为剧烈的倾斜,阎折的身躯直挺挺的朝陶锦葵身上砸去。 坐在位置上捆绑好自己的四人,迅速抓向两人,可这也是无用之举。 阎折压在陶锦葵身上,随着飞机的倾斜,滑向座位下的空隙中,两人的头部齐刷刷的撞在机体上。 “已穿越危险地带!”播报声响起,飞机回归到正常运行。 陶锦葵双唇哆嗦,眼睛通红,左手捂头,右手推搡压在自己身体上的阎折,委屈道:“你快走开啊!” 阎折看着陶锦葵可怜巴巴的模样,心想快些离开,抬头时又撞在座椅上,小声叫道:“啊!” 陶锦葵瞪大眼睛惊奇的看向阎折呲牙咧嘴的模样,她感觉还很好笑,一改方才可怜巴巴的模样,嘴角勒的紧紧的,极力掩饰自己的喜悦。 阎折顿感无语,心中只想早些爬出,弓起身子,四肢同时用力从椅子下慢慢的爬了出来。 最后爬出的陶锦葵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注意到阎折满脸的落魄,吐舌打趣道:“阎折,你嘴巴怎么那么臭啊!” 阎折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中午吃面条时,搭配了五颗蒜。” 众人联想起刚刚二人椅子下的独处,齐声道:“哦呵!” “偷腥!”孙玉惊怀笑着,手指弹在阎折的肩头:“感情好啊!我们来战斗,你们来度蜜月,挨千刀啊!” 闻言,阎折感觉事情有些麻烦了,随即解释说:“不是啊!当时就不小心碰到嘴唇了” “还吃上了,还t喵的吃上了。”孙玉惊兴奋的打断道。 “你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打死!”陶锦葵脸上出现丝丝怒色,扬起拳头在空中晃了晃。 “那可不敢啊!陶姐,这t喵的吃你豆腐的,你不打,偏偏我一个看事的要挨打,有道理吗?” “隔岸观火,有罪吗?无罪!” 听完孙玉惊贱兮兮的辩解,陶锦葵真想把孙玉惊的脖子扭断,阎折则满不在乎的倚靠在机体上打起小盹。 宁瑾坏笑几声,反驳道:“哎呦!肤浅,杀人放火有罪,袖手旁观无罪,但是孙老板这是煽风点火,怎么会没罪,对不对!”说到煽风点火时,宁瑾的声音变得抑扬顿挫起来,格外有节奏感。 阎折、李蹂通、严淋凌、陶锦葵异口同声的回答:“对!有罪。” 张静斋竖起大拇指为宁瑾声援:“太有道理了!还是我宁哥理解通透。” 这时,机舱的大门缓缓落下,众人知道该离开了,挨个在宁瑾的指挥下依次跳下飞机,至于播报机传来的祝福话语,阎折也懒得听完,希望留着下一次听。 落时,天空中连半点云彩都没有,光芒虽然是直射而来的,好在是九月中旬的秋季,不是那么热。 裸露在外肌肤感触到有种轻盈盈的东西覆盖在身体上时,那便证明了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界域同现实世界的交互面。 阎折看向其他人所在的方位,除了宁瑾还在上空飘着,那些人早已进入到界域里边。 他的身躯刚进入界域内部,脚下就传来接触地面的质实感,与先前进入界域时,在空中逗留一会不同。 这一次直接被传送到原始森林的地面上,周围的巨木间空隙较大,阳光并没有完全被遮挡,高大的树木中间生长些两米高的灌木丛。 阎折先是环视四周没有异样后,探头检查背包上系的降落伞,发现几条断裂的绳子,应是被界域直接切断了。 阎折从刀鞘中抽出艳阳刀插在近身处的地上,开始动手把绳子从背包上一条一条的扯下,由于这些绳子是被背包上的机械咬合住的,只需要按下开关,便可全部松开,根本不需要用艳阳刀砍断。 做这些事时,阎折的余光偷偷留意周边的状况,若是出现危险状况,可快速反击。 “阎折!你在哪里?” “折子,你快出来啊!” 阎折方扯下绳子,握起艳阳刀寻路,就听到陶锦葵和孙玉惊的呼喊,当即回应道:“兄弟们儿,我在这里!” “唉!我们这就来,你不要乱走。”陶锦葵拖着长音回应道。 阎折揣摩声音所在的方向,用艳阳刀破开道路,缓慢朝陶锦葵一众人所在的方位移动。 慢慢的,两方破开枝叶的声音交合在一起,陶锦葵透过矮木丛间的缝隙看到阎折投来的目光,吐槽道:“阎折,你是主打一个不听劝!” “我不是想早些见到你们,怎么能这样评价人啊!伤感情了,陶姐。”阎折说着,动手砍断横在两人中间的几棵带刺的小灌木。 陶锦葵欣喜的折断身旁的树枝抛向远处,瞥眼阎折说:“看在你还叫我姐的份上,我就不责备你不听指挥了。” “怎的了,陶姐,你还是四组的负责人吗?”阎折笑着看向宁瑾,宁瑾睁大眼睛微笑回礼。 陶锦葵扬起下巴,自信道:“废话,我可是队长!” “我去!”孙玉惊不可思议感慨道:“你养活自己都困难,还能带领别人。” 这话也是阎折想说,若是别人帮他说了,他还是很乐意看看事情往后是怎么发展的。 陶锦葵一记手刀,劈在孙玉惊头上,怒道:“你是真想死啊!再说风凉话,回去后的,一万字书报告书,你写!” “陶姐,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我刚刚的话是帮阎折说的。可不是我的真实想法!”孙玉惊狡辩道。 陶锦葵生气的看向阎折,阎折刚准备开口解释,宁瑾抢先一步,温怒道:“别在细枝末节上的事情耽搁,快些把任务办完了出去,都没事在这里干等着干什么?” 宁瑾点开手环,调出司南,旋转手腕带动食指甩动指挥众人跟上,声音中多些和气说:“我们现在前进的方向就是乾字方位,不要掉队。” 陶锦葵快步走在宁瑾身边,两人挥舞起艳阳刀开辟道路,阎折同孙玉惊跟队伍的身后。 走了许久,阎折看到李蹂通和严淋凌替代了陶锦葵和宁瑾的位置,同身边的孙玉惊搭话:“话说,这不能用元素之力摧毁吗?” “这东西免魔!只能手动处理。”孙玉惊顺手从身边经过的灌木丛上摘下一片绿叶,按照上边的纹路依次撕开。 七八步的功夫,孙玉惊丢掉撕得粉碎的绿叶,左手搭在阎折的肩头,边走边说:“折子,你要不再占卜一下?大家求个平安。” “不了,实力和智慧是活下去的根本,上次占卜,我断根指头,我要是再占卜是不是又要断个什么?”阎折担忧道。 “那次你是被砍断的,况且哥们,只要不断下边的,随便占卜嘛!死道友不死贫道。” 阎折气不打一处来,右手绕过孙玉惊的背部,用力捏在孙玉惊的肩头:“孙老板,你真是个合格的生意人,走夜路时多找些保镖,没准哪天掉河里,上不来!” “你说巧不巧,我会游泳。”孙玉惊用肘部撞击阎折的胸膛,又问道:“再者说,飞机上,你俩传递了一下情液,话说,陶姐的嘴巴什么味道?” “滚!”阎折小声冷冷道。 随着孙玉惊在自己耳边不断的追问,阎折终于怒不可耐,喘着粗气吼道:“甜的,满意了!” “甜的,陶姐的嘴是甜的,你们听到没有?”孙玉惊大声的宣传,生怕这一行人中,漏掉一人没有听见,他当着阎折的面多重复几句。 走在前面的陶锦葵听到后,憋得满脸通红。 宁瑾走在陶锦葵的身边,也大声附和道:“听到了,陶儿的嘴是甜的。” 此时,张静斋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刀尖指着破败耸立的建筑群,看向嬉笑的宁瑾,诧异道:“这就是终点?” 第139章 面见杜井 宁瑾收起先前的轻佻改为严肃,他打开手环上的地图,抬眼瞧瞧面前的建筑群,也有些诧异道:“地图上显示这里就是西北方,而且这次地图上出现了红点位,显示面前就是有怪物呀!为什么这么安静啊!” 宁瑾看众人有些不信,依次展示给大家看。 “难得,这次能出现地图画面,显示面前有怪物,不可能出错!”张静斋说。 “是啊!这种手环不出现地图那是收到内部某些磁场影响,一旦出现地图且显示出怪物所在地这安静的有点超乎寻常。”孙玉惊打量着近处的建筑区,他也不敢向前,主要是太安静了。 “要不走走看?”李蹂通发问道。 陶锦葵一把推开身前的众人,大步向前走去:“婆婆妈妈的,今天本队长就给你带个好头!你们不惊动怪物,怎么知道有没有怪物。” 众人正盘算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陶锦葵身先士卒的举动,将刚浮出水面的主意重新镇压回去。 “顶级思路。”阎折暗赞道。 身边的孙玉惊拍了拍阎折的后背,小声叮嘱道:“可不能粗心大意,咱这几个人没一个是笨蛋,陶姐虽然智力低点,但拳头硬,小心,小心,再小心。” 阎折心中不乐,脸上乐道:“行,我记得了。” “如果真出事了,你站在我后边!”孙玉惊说着,同阎折并肩跟随众人前进。 阎折默默揣摩孙玉惊的话语,越想越气,毕竟自己也是练过七年了,怎么说也有点长进,岂能躲在人后苟且偷生,这传出去自己不就被看扁了。 他放慢脚步深思细想,以人不知而不愠的警句将自己说服,心中的火气也随之散去,这才真的心面合一,脸旁贴笑,快步跟上众人。 城市的道路断裂杂草生长,两旁的路灯锈迹斑斑,部分高楼倾倒在地,或是两楼相支起,楼层的背阳面爬满了形状似爬山虎但却是红色叶片草茎的植株。 鲜红的墙体植株和地面上的绿色植物为这座城市笼罩上恐怖的色彩。 陶锦葵看了看手环上时间显示的是“13:00” ,她转目计量路灯影子的长度,配合空中太阳所处的方位,得出界域中的季节是初夏季节。 界域中的季节确定了,那么太阳落山后,大家聚在一起可以抵御更大风险,陶锦葵是这样想的。 顺着这个念头,陶锦葵短暂计划后,大声安排分散在四周检查的人:“李蹂通、宁瑾一小组,张静斋、严淋凌二小组,我和孙玉惊、阎折三小组,我们现在分开探明情况,晚上八点前在这里集合交流信息。” 众人得令后,同自己的小组成员站在一起,陶锦葵将自己划分好的区域,通过手环间的触碰传递给众人。 一切工作准备妥当后,三个小组按照划分好三个区域,各自前往。 阎折一行人在周边建筑体外转悠一小时发现所有的景物都是大差不差,并没有得到太有价值的讯息。 三人看到身边长满杂草,内部有些光亮,看内部结构倒像是个大型购物场所。 这时,陶锦葵的余光捕捉到身下多余的影子,急忙抬头看去,头顶上一块巨大的石块正向自己所站立的位置坠落,她迅速催动劲力,蹬在身旁的墙壁上,腾空而起,一拳轰碎坠落的巨石。 阎折和孙玉惊二人方察觉到坠落的巨石,脖间立刻传来丝丝凉意,容不得二人多想,急速催动劲力。 蓬勃劲力从体内剧烈喷涌而出,黑色的绸带缠绕眼睛的同时,两带头如同活着的枪体刺向身后的两个敌人。 由于先前的训练让阎折具备了对劲力化形的熟练掌控,使得脖间快速形成短小气带阻止刀锋的更深入。 倘若再晚一秒,阎折和孙玉惊就要被人枭首。 “你们两人如何?”落在阎折两人身前的陶锦葵关心道,目光却紧紧盯着道路另侧,胸前绣着“夆”字的红衣三人。 孙玉惊伸手抹在脖间的冰凉处,低头时查看,发现指面上带着丝丝血迹,自嘲道:“还好,再慢些冉纯就要管饭了。” “阎折,好久不见!”中间的红衣男子两手拦住两侧的队友,慢慢褪下帽子。 听声音格外熟悉,阎折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他封印劲力,褪去眼睛上的黑绸,这时红衣男子帽子下的脸完全露出,阎折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激动喊道:“杜井!” “认识?”孙玉惊转头来回观望两人,埋怨道:”认识?都认识下手那么黑狠,搞毛线啊!” “你脖子没事?”杜井对阎折关切道。 “小伤,不足挂齿”阎折用手背擦了擦脖间,脸色担忧道:“兄弟,你去哪里了?你过的还好吗?” 陶锦葵左手抓着刀鞘阻拦想要上前的阎折,右手握紧刀柄警惕的看向对面三人。 杜井看陶锦葵没有的退让的架势,似乎对自己不信任,可能是对自己的队友不信任,同阎折的握手之礼就此作罢。 杜井站在原地,语气温和道:“还好,只是家人多有分别,你和槐英呢?结婚了吗?喜酒我可还没喝的。” “没呐!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阎折绕开陶锦葵上前,陶锦葵抓着刀鞘的手搭在阎折的肩膀上,拉停阎折说:“刚刚,他们可是想杀我们,现在你就过去。” “我兄弟,我信得过。” 阎折不顾陶锦葵的阻拦,快步走跑上前去,陶锦葵和孙玉惊瞬间严肃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杜井,如果杜井有什么花招,两人可迅速枭首杜井,保护阎折。 至于杜井身后的两人,虽然衣帽遮盖他们的全脸,那阴影之下,同样是目不斜视地死盯阎折。 “兄弟!”阎折同杜井右手相握,拍打着对方的肩膀齐声道。 “自己人,别伤了和气。”杜井对身后的伙伴交代道,又抬手指了指阎折身后破败的商场说:“走!大家进去聊会儿。” 阎折转身,眼角堆笑瞧着孙玉惊和陶锦葵二人道:“嗯!我们也别剑拔弩张了,不好看,走。” 陶锦葵、孙玉惊纷纷收起武器,跟随阎折和杜井进入商场。 孙玉惊转头看到跟来两名红衣成员,他放慢步伐,在两人跟上时,他故意后退一步,同一名身材略显瘦弱的红衣成员并肩而走,另外一名身材壮硕的看到这一幕后,偷笑着识趣走开。 孙玉惊眨巴眼睛,心中组织好语言,开口说:“姑娘,你把帽子摘下!不热吗?” “你认出我了?”红衣袍中的女子惊讶道。 “刚刚,你偷袭我们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脊背,导致我迟疑了几秒。”孙玉惊坏笑道。 女子掀去头顶的帽子后,那桃花含水的眸子轻瞥孙玉惊一眼,檀口微扬。 顷刻间,驱散了孙玉惊的心中的阴霾,女子面容含笑,语气冷冷道:“你是智障吗?” 突如其来的问候,让本因美色而就兴奋的孙玉惊,心寒如冰,他脸色难堪的跟在女子身后,久久不想抬头。 阎折同杜井坐在市场内未损坏的休息椅上,阎折率先讲述自己近来的遭遇,对文墨和体内六条铁链的事情有所保留。 杜井只讲述了自己被‘夆’救走的事情,其余之事只要阎折不问,他是不想回答的。 “你们是干嘛的?”阎折好奇的打听道。 杜井口无遮拦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寻找九块玉环,复苏昃戈厉亚。“ “昃戈厉亚,那是什么?” “我们供奉的神明,传闻他具有崩坏和创造的力量。” 阎折跳将起来,摆出战斗的动作,戏谑道:“兄弟,那可不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摧毁这个世界,你就是我的敌人,我是要保护好这个世界的。” 看着阎折滑稽的举动,杜井笑道:“我没那能力!要是真有人把他摧毁了也好!” 阎折看杜井满脸的惆怅,想到之前的话语,问道:“你不是说你同家人多有分别,这是怎么回事?” 杜井叹息道:“死了,被人抓走用作血富花了?” “什么意思?”阎折有些不解,眼神沉重的看向杜井死灰的眸子。 “咳咳!”孙玉惊走上前来轻咳两声,嬉笑道:“打搅到你们了吗?” “有什么事情?”阎折问道。 孙玉惊指着方才骂自己女子,对杜井说:“兄弟,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杜井起身后笑道:“柳吉意。” 柳吉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同陶锦葵朝杜井等人的方向看来。 “陶姐和人家这就聊上了?”孙玉惊把杜井和阎折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两人对视后嘿嘿一笑。 “阎折,你们对我们俩笑什么?不要像坏事!”陶锦葵看着杜井和阎折朝自己发笑,认为是在说自己坏话,愤愤的声责道。 阎折摇头为自己辨理,陶锦葵见三人不再关注自己这里,便开心的同柳吉意闲扯。 杜井看到自己的另一个伙伴,取下衣帽正坐在花坛处抽闷烟,连忙喊道:“王哥,来啊!我把我朋友介绍给你。” 被杜井称为王哥的男子,掐灭手中的香烟,抬手弹进破败的垃圾桶中,笑着朝三人走来。 阎折听到‘王哥’的称呼,想到了曾经逃难时碰见的王青一行人,不由得为王青担忧,望着走来的面容刚健,留着胡须的男子,他的心中莫名多了些许好感。 “王杰金。”杜井对阎折和孙玉惊介绍道。 王杰金笑着看向阎折,抢先一步开口说:“阎折教授,我在网上看过你的讲课,你很厉害的。” “王哥,谬赞了,班门弄斧,登不的大雅之堂。”阎折眉开眼笑,握紧王杰金的手,似乎是想要王杰金多夸耀几句。 “上次我们见过,就在界域,你当时队伍里有一个逼话最多的货!” 阎折仔细地打量王杰金,他还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王杰金。 王杰金解释道:“就是之前那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哦!”阎折恍然大悟,是同车丰承前往界域那次,至于王杰金说的人,阎折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易木青,他在心中不由得为易木青忏悔几秒,自己不该听到易木青的坏话。 到孙玉惊的时候,杜井忘记询问孙玉惊的名字,一时哑言,孙玉惊握住王杰金的手说:“孙玉惊,幸会幸会!” 猛然间,地面上的震动不断增大,商场内充斥着屋顶掉落灰尘,众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空中的太阳被一团黑压压的鸟雀遮挡住,几个呼吸的时间,死水般的世界变得橙黄。 破碎的天窗之上,一轮橙色的圆月高悬于上,散发着那妖诡的光芒。 五人围聚在一起,警惕的观察周边的异动。 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之处,似乎布满了双双眼睛,正盯着众人随时发动攻击。 第140章 脱险 众人将封锁的劲力迅速打开,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四周席卷而去。 王杰金幻化为老虎,身披藏红花褂,腰间挂着饕餮束带,下穿虎纹锁衣,胸前毛发黑白相间如同是被利爪抓伤一般,两双眸子闪烁着橙黄色的光芒。 柳吉意幻化为兔子,两只长耳朵被白色的玫瑰花扎起,尖部向两侧耷拉,从头顶倾斜而下的白色发丝被红线绕成丸子头立在中央。 几缕未扎起的头发散乱周围,红色的丝线搭在肩头从胸前垂下。白色的长服两侧绣着两朵硕大的藏红花,红色的束腰带上绣着几只混沌兽,红长裙上点缀着黑色的梅花图案。 深红色的眸子仿佛是凝固的冰晶。 杜井则幻化为龙,湛蓝色的肌肤上血管暴起,肢骨林林,如同树根盘旋错综的龙角行对而成,背后红色的丝线束缚毛发缠绕成小辫。 两肩的古铜色披挂上绣着红色的牡丹花,脖间的挂坠上是两条曲折爬行的蜥蜴,腰间的束带上印着是黑墨麒麟。 眼睛是蛇眼,黑色的瞳孔贴在红而透明的晶体上,旋转注视,亦如天空的太阳给人震撼。 三人幻化的兽形,张嘴微笑时,似那地狱爬出的恶鬼。 孙玉惊和陶锦葵看着方才的伙伴如今这副模样,哪怕光线暗淡,落在眼中的景象,心中霎时惊愕。 孙玉惊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吞咽一口唾液,缓解浑身由恐惧衍生出的紧张。 此时此刻,黑绸缠绕在阎折的眼部,在他的视线外,那些黑色的区域中遍布着数不清的红线,他再次解开两道锁链,封印住自己的嗅觉和触觉。 这二者对战斗的影响是微小的,他唯独不敢封印意识。 在虚拟世界锻炼的七天中,他问过文墨,若意识被封印自己将如何?文墨帮阎折推演一下,阎折感知到意识被封印时,自己会从躯壳内强行剔除,肉体会变成真正的杀戮机器。 随着三道铁链的断开,阎折黑绸之下的眼睛所能看到的红线更多更清晰,耳朵能听到黑暗中躲藏之物的换息声,思想如同水面一般平静,他感觉什么都无法干扰自己的思想。 孙玉惊鬓角的两根发丝变得通红,但又瞬间恢复到乌黑的发丝,他感觉自己可以凝练更纯粹的火焰,大声惊喜道:“兄弟们,我晋级了!” 黑暗中的怪物闻声猛的向众人扑来,柳吉意幽怨道:“真是个智障!” 孙玉惊召唤出几十道火焰立在黑暗中,顷刻间的明亮短暂逼退了怪物,只两个呼吸功夫,逼退的那些蛛丝遮面的八肢生物,在其遮面的蛛丝中翻滚出了四只猩红的眼球,又扑面而来。 王杰金亮出艳阳石铸就的爪子,一抓切断了近身的怪物,右爪贯穿一只怪物的胸膛说:“这些火球反倒是为他们提供了进化的契机,若不是眼睛只能人眼,这点黑暗好真不怕。” 柳吉意从身后掏出红色的艳阳扇,朝袭来的怪物贯穿而去,空中的石扇按照十五根扇骨依次分开,贯穿十五只怪物,每个扇骨末端缠绕着红色的丝线。 柳吉意右手轻握成拳,那些贯穿的扇骨猝然停在空中,折返回手中复原成完整的扇子。 另外四人手中的艳阳刀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众人身前的怪物尸体已经堆积成小山。 阎折手跟随刀间缠绕的红线看向怪物的脖子,大声抱怨道:“他们都没脑子没?都不怕死啊!” “要冲出去,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一会要遭遇什么状况?” 杜井挥舞手中的艳阳刀,看着不断扑来的怪物,心中生出些许烦闷。 “阎折,想办法?”陶锦葵大声喊道。 孙玉惊愣愣道:“你不是队长吗?” 陶锦葵一脚踹飞身前的怪物,开脱道:“我平a带暴击,但不是群体伤害带溅射,我听说阎折有群体伤害。” “我们是在战斗,不是打游戏。”阎折挑刀破裂怪物的身体至勃间处,转刀横切下左侧两个怪物的头颅激动道。 “阎折,你快想办法啊!我手有些痛,他们好像越来越硬了。”柳吉意焦急道,面前的怪物她阻挡的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杜井帮忙斩杀几只,被抓伤是无疑的。 “阎折,你快想办法。”孙玉惊吆喝道。 “阎折,快点!”杜井说。 王杰金背靠阎折,央求道:“兄弟,真的靠你了。” 阎折硬着头皮说:“一会,我跺脚都蹲下,我再跺脚就朝向门口跑出去,记清楚。” 众人闻音,齐声道好。 阎折再度解锁两条铁链,封禁味觉和听觉,手中紧握的艳阳刀通身燃起黑色的火焰,他朝地上猛地一跺,周身的地面瞬间崩裂,他攥紧千钧重的艳阳刀奋力朝四周画了一个圆圈。。 王杰金、柳吉意、杜井距离阎折最近,脚下的支撑点随着地面的崩裂散失全无,三人齐齐的趴在地上。 孙玉惊和陶锦葵刚趴下,头顶处带着锋芒的黑焰,向四周疾驰而去。 阎折细想大门的位置,站立平稳后,向大门口处挥出一刀黑焰,又向下一跺脚。 陶锦葵刚准备起身就被孙玉惊按着头颅沉下去,这时飞向门口那一刀黑炎,方从二人头顶划过。 孙玉惊望见第二刀黑焰从怪物尸体上飞过,转头看向满脸汗水的阎折,评价道:“这第二刀,未免多此一举。” 商场的墙壁开始慢慢断裂,支撑柱轰然倒塌。 孙玉惊抓起陶锦葵的后衣领就朝大门口跑去,跑出步时,才想起阎折还在身后。 孙玉惊迅速转头望去,杜井和王杰金正驾着阎折的两臂向自己跑来,柳吉意抱起阎折的艳阳刀,跳将躲开掉落的石块,向门口赶来。 众人脱险后,杜井和王杰金把阎折放在近处的建筑中,让其背靠在墙壁舒服些,阎折浑身无力的瘫软在那里,他满脸鄙夷的上下打量,面有愧色的孙玉惊 “孙老哥啊!我们是同事啊!出生入死的同事,我倒下时喊了你五六声,你愣是一声都没听见,你撒开脚丫子就往外冲,若不是那两个兄弟就在我脚前,今晚,你高低要给我搞个黑白大头像了。” “我当时不是还回头望你几眼,看到你被人架着跑出来,我才出来的。”孙玉惊反驳道。 “好家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你这里算是玩的出神入化了。”阎折暗讽道。 孙玉惊无语的斜眼瞧了瞧阎折,随后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来:“我饿了,谁有吃的。” “这次出来时有些慌乱,都没带,等回去了再吃。”陶锦葵安慰道。 兽化状态解除后的杜井和王杰金,同时看向正蹲在地上,低头玩弄钢筋画画的柳吉意。 阎折三人也跟随杜井二人的目光望向柳吉意,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被众人注视,停下手中的动作,坏笑着抬起头来。 众人也对柳吉意回了一个坏笑,柳吉意脸上的肌肉短暂的抽搐几下,吞吞吐吐的说:“看我干嘛?我又没吃的。” 这句没底气的话,柳吉意整整重复三遍,任谁都会想她绝对藏有什么吃的。 “姐,都是哥们儿,你还跟我们客气上,我们都不和你客气。”孙玉惊大声喊道。 陶锦葵帮衬道:“吉意啊!好东西是要拿出来一起分享的,你怎么能藏着掖着啊!” 柳吉意两手擦着眼眶,可怜巴巴的回答:“不是啊!饿怕了,我藏点余粮!” “这年头,你还为吃不饱饭担心。”孙玉惊从衣服中取出一张银行卡,丢给柳吉意笑道:“这可是一千万啊!” “一千万,你骗人的!”柳吉意接过银行卡,狐疑盯着孙玉惊:“真的?” “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孙玉惊眉开展齿一笑。 柳吉意自我打量一番,小声喃喃道:“貌似没什么值得你骗的。” “对,我是商人,是以诚信为本的,商人什么都不多,就软币多,懂吗?”孙玉惊狂妄道,手指在空中来回比划更显狂傲。 柳如意攥着银行卡片,撩起衣袍放在裤袋里感觉不好,又取出放在胸前口口袋中也感觉会丢,随即拉开拉链,放在肚子左侧的口袋中,又从口袋中取出丝线,动用能力指挥丝线把口袋扎固牢靠。 这才心满意足的说:“等好了,我带来的零食管够。” 说完话,柳如意催动劲力踩在墙壁上,在屋顶跳跃,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宁瑾他们,我们就不找了,毕竟这里出现这么大声响,他们会回来找我们的,等他们来更为稳妥。”陶锦葵抓挠头发道。 一个小时过去后,柳如意提着行军包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拍了拍包裹,里边传出‘砰砰''的声响,欢喜道“管饱!” “痛快!”孙玉惊起身,拉开包裹,把表层的零食拿出来分给大家,在为自己翻找的过程中,孙玉惊找到了三桶泡面:“哎呦嘿,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孙玉惊抓起两桶泡面,在众人面前晃悠道:“泡面,这可比零食快乐多了。” “我记得还有些袋装的!”柳吉意提醒道。 “水呢?”陶锦葵问道。 柳吉意当即弯下腰,左手伸进包裹内寻找,愁眉瞬间舒展,手臂拉出时,指尖抓着两瓶矿泉水,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又从中掏出四瓶矿泉水。 “把矿泉水都打开!”孙玉惊命令道,左手掌心处幻化出拳头大小的火球,右手控制瓶中的水包裹在火球之上。 众人见状,分别把拆开的面饼投入水中,那包裹火的水层在面饼浸泡其中时,慢慢的旋转起来。 孙玉惊间准备妥当,就让其漂浮在空中,玩味的欣赏自己的小杰作:“等到出现热气就可以了。” 这时,陶锦葵的手腕滴滴响起,提醒她要饮用活化剂了,柳吉意衣服上的''夆''字亮起,她也翻出活化剂饮下一瓶。 阎折看到这一幕,默默记下,转头看看孙玉惊的小杰作,不解的询问:“为什么不调出地下水?” 第141章 团聚 “你敢喝?”孙玉惊挑眉回道。 阎折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记得宋笙湘和宁瑾就喝过!” “他们检测过了,我们没带检测装备。” “额!”阎折点头答道。 此时,阎折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虽然不能做大幅度动作,但是十指可以微微摆弄。 水团上的水汽大量的冒出,孙玉惊操控水团变为长方形,空中悬浮的火焰此刻已燃烧殆尽。 孙玉惊吩咐众人瓜分方形水体中的面条,阎折以为众人会把自己忘记,没想到陶锦葵捧着一盒面走到自己面前。 陶锦葵低着眉头,嘟起小嘴轻轻的吹走面条上的热浪,阎折偷偷打量陶锦葵修长睫毛下妩媚的眼眸,他的脸色忽地红润起来。 但他的主要目标是陶锦葵捧在手中的面条,阎折来来回回吞咽好几口唾液,腹中不知咕咕叫了多久。 阎折看到陶锦葵抬眼看自己,感觉是要喂自己面条,他张开嘴巴,露出牙齿,陶锦葵一把将面条塞入自己口中。 “哈哈哈哈哈哈!”孙玉惊朗声大笑道,其余的三人也是侧头浅笑。 “阎折我让你闻闻味道。”陶锦葵讥笑道。 阎折嘴角一阵抽搐,腹中又叫了起来,他心念道:“贱!真的贱!” 为了不得罪人,阎折呼出沉气,面部仍旧保持和善道:“没事的陶姐,你们先吃,你们吃饱了,我再吃。” 陶锦葵也不好意思真让阎折看着自己吃,她旋转筷子,用另一头卷起面条,朝阎折嘴中送去。 阎折笑着张口吞下面条咀嚼起来,陶锦葵见他憨憨的模样,笑道:“你不嫌弃我!” “姐啊!我都快饿死了,有啥嫌弃不嫌弃的。民以食为天,我可不跟肚子过不去。” 陶锦葵蹲在阎折面前,夹起面条往阎折口中送,不够了,陶锦葵就跑到那里去盛些过来。 阎折则依靠在墙壁,张大嘴巴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心中收回之前对陶锦葵的辱骂,脸上洋溢着失魂的笑。 众人填饱肚子后,男人们看自己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计划再等宁瑾和张静斋两组半个小时,若是他们实在没来,就去寻找他们。 孙玉惊倍感无聊,想要站在楼顶上方看看橙色月亮的世界如何,走到阎折身边小声说道:“走,去天台看看!” 阎折扶着墙壁起身,身体早已能正常行动,他拍打屁股上尘土跟在孙玉惊身后,正好他心中也有些疑问,需要孙玉惊解答。 阎折看离开了众人,走进楼层内,小心的询问孙玉惊:“你从哪里弄来的银行卡?” “深谋远虑,以备不时之需。”孙玉惊得意道。 “不是,里边真的有一千万?” 孙玉惊很随意道:“肯定没有啊!我回去打上不就有了!” 阎折吃惊的同时,压低声音道:“这不属于欺诈吗?哥们!” “这叫曲线救国,我又不是不给她,我回去立马给她打上。” “那要是”阎折不敢往后说,怕真的冲了霉头大运。 “那没办法了,我回去定然是给的,我回不去那真不好说。” “我的天呐!说实在,我感觉吉意姐脑子也有点不好使,你还骗她,你心里没愧疚吗?” “愧疚可挣不来钱,人呐!太良善,活不久的。” 柳吉意提着两根木棍站在黑暗中的楼梯口处,两人走过来时,正好同她撞了个照面。 柳吉意见两人满脸的惊慌,语气冷冷道:“你俩的谈话,我全听了,你俩是真该死!”听柳吉意的声音,仿佛还有些颤抖。 阎折急忙开脱道:“吉意姐,骗你的是孙玉惊,我可没骗你。” “哥们!你搞笑的,你也知道我骗她,这不属于同谋罪。” “不是啊!你不要乱扣屎盆子\" 阎折还没有说完,柳吉意直接打断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两件事:一是骗我,二是背后骂我,你俩都该死,我一个也不放过。”说罢,柳吉意抄起两根木棍朝二人头上打去。 两人拔腿就跑,柳吉意就在后边追,大声喊道:“有种别跑,有种别跑,我要打死你俩!” 阎折见杜井同王杰金在近处说话,立马躲到杜井身后,柳吉意看孙玉惊距离自己较远,阎折就在身边,她抓紧木棍指着杜井命令道:“你给我让开!” “吉意姐,你先去打孙玉惊,我帮你控制住阎折,你随时可以过来。” 柳吉意信了杜井的话,转身去追孙玉惊。 孙玉惊瞧见柳吉意气势汹汹的追来,抱怨道:“这可不道德啊!折子,同甘共苦,你怎能只同甘不共苦” 柳吉意一棍子打在孙玉惊方才站立的脚下,棍子应声折断,她又挥动另一根接着打去。 孙玉惊急忙躲闪,惊恐道:“姐,你是真要杀了我!” “废话,我就是要杀了你。”柳吉意咬牙切齿道。 见柳吉意追着孙玉惊不再顾及自己,阎折口头答谢杜井。 杜井拉着阎折坐在台阶上,盯着阎折的眼睛,严肃叮嘱道:“阎折,要是碰到其他‘夆’的成员,记得不留余地的杀死,否则死的可能是你!” “不用这么严肃?” “必须这么严肃,那些人大部分是穷凶极恶之徒。”王杰金补充道。 阎折环视二人说:“你们三个挺好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三个一群的肯定好了,我们同其他的人,基本上不再一个世界,思想观念偏差太大。”杜井缓缓解释道。 “你们教皇咋样?”阎折问。 “他还行,偶尔太固执,这个还行是对待我们三人不错。”杜井的语气中有些无奈。 阎折笑道:“对待你们三个不错,那他应该很好。” “啊!” 孙玉惊凄惨的叫声传来,阎折以为柳吉意打了孙玉惊一棍,错意间,柳吉意的声音也传来了。 “快来,孙玉惊掉进坑里了。” 阎折同坐在二楼的陶锦葵快速对视一眼,众人快跑到柳吉意身边,柳吉意的面前是一个二十米长的大坑。 杜井疑惑的皱起眉头:“之前还没有看到这坑,什么时候出现的?” “当时,我正追赶孙玉惊,跑到这里时,突然他的脚下塌方,他就跟着掉了下去。”柳吉意描述道。 “孙玉惊!”阎折朝坑内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陶锦葵顾不得别人,心中也是慌乱,径直跳入坑中,王杰金、杜井、柳吉意三人也迅速跟上。 见状,阎折拔出艳阳刀跳向坑中,借助刀身断断续续插入墙壁提供的缓冲力,平稳落入洞内。 脚触碰地面时,阎折悬起的心才落下,心中估摸距离洞口的高度在百米以上。 “阎折~~”孙玉惊掌中的火焰贴近下颚处,面部狰狞的笑出现在阎折身后。 阎折回头时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不假思索地一拳打在孙玉惊脸上。 孙玉惊哀嚎一声,趴倒在地上,阎折方反应过来刚刚所打之人是孙玉惊。 他急忙拉起孙玉惊道歉,孙玉惊控制火焰悬在空中,黑暗中的四人缓慢露出身形。 陶锦葵率先开口埋汰:“我就说嘛,你不要随便吓唬阎折,他胆子真的很小,这次只是一拳,你要长记性,应该庆幸他没有用刀,否则,你真的会很惨。” 闻言,阎折和孙玉惊的脸色阴沉下来,柳吉意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沿着前边的这条路走!” 陶锦葵说着,阎折和孙玉惊的手环发出提示的音响,王杰金和杜井的胸牌也闪烁起来,四人分别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活化剂饮下。 陶锦葵和柳吉意则坐在突起的石块上,等待四人饮完药剂接着前进。 这时,陶锦葵似有似无的听到某些脚步声,她耳朵贴在墙面上,脚步声也随之越来越近,陶锦葵指起前方,用手势告诉众人有些东西过来了。 四人一口闷下活化剂,整装待发,眼神焦灼的盯着黑暗处。 随着黑暗中出现光亮把拐角处照亮,持着火焰的人从遮挡物处走出,当他那半张脸露出时转头看向。 孙玉惊,惊喜道:“宁瑾,我去,你们四个人也掉下来。” “不是掉下来,是被传送过来,我们在建筑物中发现奇怪的空间波动,刚走近查看,瞬间就被传递到这个地方了。”宁瑾解释道。 张静斋开口补充:“我们也是,转悠了好久,才会合。。” 严淋凌注意到阎折身后穿着‘夆’字衣服三人,缓慢的艳阳刀说:“陶姐,你们怎么和夆扯上了关系。” 宁瑾抬手把严淋凌的刀推回刀鞘,笑着解释:“都是自己人。” “认识?”阎折看了看宁瑾又转头看向杜井三人,三人点头赞同。 “之前,我和老宋出任务时,差点掉进岩浆中,若不是那两位仁兄相助。”宁瑾指着杜井和柳吉意说:“你们可能要听我们的丧钟了,你说是不是小白兔?” 柳吉意叉手胸下,对于宁瑾后半句轻佻的语气,懒得回应。 “有什么讯息?”陶锦葵打断想要说话的宁瑾。 “我们在怪物的口中!”说罢,张静斋左手猛地插入墙壁,从墙体内扯出一块星星形状的黄色矿石横在众人面前说:“这个界域也出现过,之前秘事者写的报告中,有过重要的记录:波动的空间传送、黄色的星星矿石、橙色的月亮、蜘蛛网面的怪物,两厘米深的平静湖面、黄叶柳树。” “那界域之主是什么?是我们脚下的怪物!”王杰金追问道。 “是那棵黄叶柳树。” 第142章 莲花落了 张静斋从阎折等人的脸上看出,他们确实碰到了自己所提到的东西,随即往下说:“至于前往那棵柳树的办法,只要找到怪物的洞穴就好。我们外边看到的建筑群是怪物的牙齿。” “午夜一过,它便会合起嘴巴,这时就会在各个地方出现波动的空间,所有的这些波动的空间都将通往蜘蛛网面怪物的洞穴。” “进入洞穴后,我们杀死洞穴中的母体,母体附近会出现狭小的树洞,进入树洞就能找到那棵黄叶柳树,树洞仅准许一人进入。” 张静斋低头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说:“距离午夜还剩下半个小时。” 柳吉意发问道:“我不太明白,要是找不到树洞,怎么办?” “在凌晨一点前退出巢穴,否则,我们会被脚下这只大怪消化,巢穴你可以理解为脚下这只怪物的胃,那棵黄叶柳树则是怪物的中枢神经系统。” “这些地洞里有怪物吗?”王杰金问道。 “应该没有,我们可以保持警惕原地等候,报告中说地洞中每十米就会出现一个波动空间,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毕竟记载的人也有纰漏。” 说罢,张静斋挨着墙壁缓缓坐下,众人也不再多说话,席地而坐等待波动空间的出现。 三分钟过去,张静斋转目看到众人都在按照自己打发时间,他抬头看着空中悬挂的火焰轮廓处发出的淡黄色光芒,张静斋的思绪又回到离开寺庙的时候。 那座寺庙名为觉明寺,张静斋的字便是觉明二字的近声字‘决明’,以告明天下自己求佛之心决绝,若非当时自己被调查出有成为秘事者的潜能,他可能真的会一辈子留在山上,也不会发现自己有将兵之能。 张静斋对着石头上侧卧背身的老和尚作礼道:师父我想下山, 老和尚喝着酒,嚼碎口中的几粒花生米说:“想去就去,” “可是我做不到佛中的空。”张静斋自责道。 老和尚握起酒壶灌入肚中,大笑道:“空,古往今来又有谁能做到,如果有真“空”佛陀就不该派人去救阿难,也不该弘扬佛法解救世人,我也幻想过,我算是半吊子,我曾经问过我自己,真的有神佛吗?如果有神佛那么世间就不该有这么多苦难,我们苦苦追寻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有没有意义只有到头了才知道!” 张静斋不解的继续说:“他们给我说我有成为秘事者的潜力,能保护世人,可是我要拿起刀剑去屠戮其他的生命,这袈裟我真的不配再穿。” “你当真要去吗?”老和尚正色看向张静斋的双目,眼中带笑。 张静斋坚定的回答:“当真要去,以人的身份去。” “想当年我佛也是自我领悟,这就证明了最好的佛法不在书本上,而在人心中,书只是一座山峰,你要找到自己的山峰,你要修自己的佛,成自己的德,终是无德无佛。” 老和尚又语重心长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徒儿铭记!”张静斋道。 “今天的你远胜昨日的你,佛已为你披上他的袈裟,你快去!”老和尚摆手驱赶。 “徒儿铭记!”张静斋三拜礼节后,转身离开。 张静斋想的有些失魂,左手掌面传来一阵瘙痒,才将他的思虑拉回现实,他抬起左手寻找瘙痒的源头,发现一种较大型黑蚂蚁,在自己的掌面上爬行。 张静斋摆弄手掌,引导蚂蚁爬向指尖处,见蚂蚁跟随自己的思路停在指尖,张静斋笑了起来,他把手贴在地面上,让蚂蚁自行离开。 看到阎折坐在自己对面低头发愣,张静斋忽而道:阎折,认为佛在哪里?” “啊?”蒙圈的阎折抬头打量起张静斋来,众人也来回看着二人。 张静斋又问:“那你,知道空吗?” 阎折一脸迷糊的回答:“知道!” “那好办了,在这世间上上下下,好好坏坏,美美丑丑,佛在中位,用道家的天人地解释,佛其实是在人间,我记得到道家的天人合一,应该是天道也就是我们说的自然秩序与人民生活的结合,做官的深入民众就有天人合一的意思。” “对,你理解的很透彻。”阎折笑着回应,他对于张静斋之前的提问在张静斋说话时,心中已经思量出答案了。 “你怎么理解儒释道三修?”张静斋问道。 阎折嘴角微微翘起,两手放在膝盖上,笑道:“中庸!就好!” 对话的两人瞬间大笑起来,其余的人则一脸疑惑的看向二人,陶锦葵心中揣度两人是不是生什么大病,她同时戳了戳柳吉意的肩膀。 柳吉意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便又自顾自的打发起时间。 张静斋对于阎折刚刚的回答,称赞道:“善哉,善哉。” “阎折,那你知道莲花落了,莲子熟了这是什么意思吗?” “啊,这什么意思?”阎折皱眉询问,这次阎折没有张静斋想要的答案,他坐直身体看向张静斋,想从他那里找到些眉目。 张静斋慢慢的回忆道:“我曾经就这个问题问我师父,当时我看着池塘中的荷花说:师父,莲花落了,夏天还要很久。 “当时师父的原话是:可是莲子也熟了!我当时听后,摇了摇头,我知道里边还有更深的意思,但是我想不出来,就是不明白。我师父看出了我的不解,叮嘱我:等你走出这片小天地,你就理解了。” “可我到现在依旧不理解,为何莲花落了,莲子熟了,这不应该是莲花落了,夏天还要很久吗?” “莲花落了,莲子熟了,这到底什么隐喻?”阎折在心中仔细揣摩。 张静斋的手环闪烁起红光,周边的空间出现轻微的裂痕,他赶忙喊道:“大家,快到点进入巢穴。” 阎折的身旁的空间处,恰好出现类似玻璃裂痕的黑色清晰纹路。 “撞碎他。” 听到张静斋声音是说向自己,阎折抬起刀将裂纹震碎,自己也被那股空间交错的拉力,扯进巢穴内。 在他的身体完全出现在那一瞬间,阎折眼上的黑绸出现,视野中的灰色世界,各种种红线密密麻麻的散布其中,其中间的红色丝线缠绕而成躯体最为复杂清晰。 这是巢穴中母体。 阎折察觉到母体所在的位置,踩在怪物的头顶向母体砍去。 刚进入巢穴的众人还没摸清里边的状况,便瞧见阎折踩在怪物的头顶,跳向更黑暗处。 孙玉惊掌中的火焰火势更猛,他嘿嘿笑道:“朋友们,点燃一下!要不然看不清楚。” 众人立刻催动劲力形成护罩,孙玉惊反掌朝地面拍去,一股强大的火焰浪潮由孙玉惊站立的位置向四周涌来,每一个怪物身上都被点燃,火焰虽达不到杀死怪物的效果,但是可以起到很好的照明作用。 阎折持刀砍在母体头顶时,母体的周身突然被点燃,由于之前一股脑想快点结束的想法,让阎折忘记施展保护措施。 面对身前骤然出现的热浪,阎折迅速撤向一侧,但脸上还是被灼伤出水泡,他反手从背包内掏出止血丹,吞下脸上的水泡顷刻间消散。 阎折心中纵有愤怒,他也不想去计较,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个界域,他调转浑身的劲力覆盖身体表层隔绝火焰的侵蚀,挥刀破开身前慢慢的包围的怪物,头顶的巨型茧中脱落的怪物在还未接触地面时,被阎折用刀贯穿头部。 随着越来越接近母体,怪物的攻势也变得猛烈起来,阎折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倘若自己再动用之前的绝招,由于和伙伴距离三百来米,没有沟通可能会误伤到人。 阎折就此作罢,盘算许久选出了较为稳妥的法子,就是把希望寄托在队友身上,虽然这方法有些懦弱,但当下不失为一种明智之选。 想到这里,阎折自己笑着挪动身体向后慢慢退去,身前怪物的攻势也随之减弱。 宁瑾反手砍倒身边的怪物,看了眼围困的阎折,望向母体的方位。 母体通身燃起火焰,头部怪异的蒙着层层白色的蛛网,里边一只硕大的眼睛,转动着打量周围的情况,八根倒勾嵌入顶部的石壁上,下体是颗巨大的黑色人体心脏,心脏外缠绕着成人手臂粗壮的层层树枝,树枝的根部携带着块块泥土。 杜井见众人陷入鏖战,击退身前的怪物朝王杰金身边移动。 宁瑾瞧见杜井的小动作,料到杜井心中应该是有了主意,开口催促其余人向杜井移动。 “吉意,你的扇子能打到那个母体身上吗?”杜井挥舞着艳阳刀询问道。 柳吉意回道:“不能,太远了。” “不知道,投掷过去的艳阳刀能不能刺穿那个心跳。” 杜井的话音刚落下,陶锦葵开步蹬地,攥紧艳阳刀,卯足力气朝那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掷去。 “叮当!”艳阳刀在碰到心脏那一刻,应声掉落。 八个人满脸无奈的看向陶锦葵,陶锦葵面带羞涩的解释道:“我不是想要帮你们提前证明,这个方法合不合适?很显然,这个方法不合适。” “那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王杰金投掷三人到母体那里,余下四人为王杰金护卫,我打头阵,和另外两人一同前往,一个人就是一次机会。”杜井讲述自己的想法。 陶锦葵当即反驳道:“不用那么麻烦。” 杜井压住心中的火气,他倒要看看陶锦葵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第143章 心猿意马 只见陶锦葵右手张开,手掌中隐约冒出黑色火焰,火焰的燃烧势态越发凶猛,漆黑的剑柄从黑焰中缓缓露出,陶锦葵左手抓住剑柄,朝前方斩去,剑身不断增长,直至剑体穿过每一个怪物的身体,最终剑尖刺穿那颗跳动的心脏,怪物连同母体顷刻间化为齑粉。 这时,陶锦葵面容憔悴的躺在地上,两眼无神。 杜井心中为之一振,忙俯下身子查看,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通体透明的陶锦葵。 陶锦葵抬手傻笑道:“嗨!杜井!” 杜井吓得猛的坐在地上,指着陶锦葵说:“这是鬼啊?” 宁瑾找寻树洞的同时,搭话道:“这是过度劳累之后,是不能轻易使用的技能!等陶姐缓缓,她的魂就回去了。” “额!”杜井起身道。 “啊!救我!”阎折大叫一声,被树洞口处的拉力撕扯进去,顺着地道滑落而下。 众人赶来时,树洞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能希望阎折快速解决战斗了。”张静斋担忧道。 宁瑾双手搭在严淋凌和李蹂通的肩膀上,宽慰道:“阎小哥还是可信,他一定会圆满任务的。” 树洞中的发光植物,散发出孢子让正在滑落的阎折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他刚回想起怪物在自己面前化作齑粉,才向宁瑾所在的方向走出三步,就被一股强大的怪力扯进树洞中。 这时,眼前的光影瞬间明亮起来,阎折从树洞穿越到另一个空间,见脚下是清澈的水面,他的心中先是担忧自己不会游泳,会不会被淹死,但想到张静斋说的只是浅浅的水面。 便放下心来控制身体平稳落下,待到踩在浅水中不会落下,阎折才长舒一口气:“还好,张静斋没骗人。” 在这方世界中,水天一色,浅蓝色的空中,云朵轻而柔缓,那棵黄叶垂条的柳树就在阎折身前百米处。 阎折攥紧刀,封锁嗅、听、味三感,小心的冲上前去。 柳树枝干上周身灵动的透明状水鸟,如利箭般向阎折疾驰而来,他翻身躲过,艳阳刀划破这些水做的鸟儿的身体,亦如刀挥舞在空气中。 阎折洒眼融入水中的鸟儿,快步提刀冲向柳树,心中已经起了忧虑,这才刚跨出三步。 就感触到身后地面上水波动荡,阎折旋身格挡,一名近了身的长刀骑兵,此刻正举起水凝成的偃月刀砍在阎折抬起阻挡的艳阳刀上。 偃月刀并没有因为艳阳刀的阻拦而停下,同艳阳刀接触的部分,如水一般滑下,刀尖划破阎折的衣服进而挑破他的肌肤。 阎折不敢丝毫懈怠,迅速蹬地向后闪避,可那落下的偃月刀仍旧在阎折的左胸口处留下浅浅的刀痕。 “嘶!”阎折倒吸一口冷气,转目打量四周,察觉到自己已落入一群身包铠甲,手中握着偃月刀的猿猴骑兵所形成的包围圈中。 猿猴骑兵纷纷举起手中长刀。 “麻烦了!” 阎折心惊道的同时纵身跃起,悬在空中的刀应声落在阎折刚刚站立的地方。 空中的阎折翻身,落在一名猿猴骑兵的身后,他挥刀斩向猿猴的勃间,刀身如同划过水面一样,只使猿猴的勃间形态不稳,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阎折惊恐道:“啊!这怎么玩!怎么个解法?” 阎折无招间,瞧眼柳树想要直接将军,谁知柳树的周边也布满了骑兵,其中有个较为显眼的骑兵手中甩动着缰绳,似乎是要套向自己。 情急之下,阎折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语:心猿意马。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阎折开始放平自己的心境,使自己的思想归于彻底的平静,不再想这方天地中的各种事物。 在那个手握缰绳的猿猴,将绳索丢向空中时,这片水天一色的世界再次陷入平静之中。 阎折提着艳阳刀,心情舒缓的走向黄叶柳树前,抬刀将树身砍断,原本静谧的世界中传来了几声外界的鸟叫。 阎折手环上显示出猩红色的数字‘3’,他从背包中摸索出活化剂按数量吞入腹中,等待这方世界与现实世界融合。 界域完全融入现实世界后,阎折脚下站立处,忽然间多了一个大湖泊,他心中暗道不好,身体忽的投入水中。 阎折也不顾什么艳阳刀和背包,努力挥动两臂,抬头向上挣扎,这几番扑腾没有为他带来实际的效益,反倒让他多灌了几口湖水。 朦胧的窒息感瞬间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阎折更加拼命的挣扎,大声呼救道:“救命!救命!槐英” 他越挣扎喝的水就越多,两臂也越来越用不上力气, 阎折的鼻腔中咕咕的流淌着倒灌的湖水,他挣扎的幅度随之越来越小,身体即将完全没入水中,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快速蹬出水面,大喊:“槐英,救我槐英!” 最后的力气用尽,无力感快速爬满身体,阎折慢慢的向湖底沉落而去,随着身体的缓慢下降,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一分钟前 ts运输机带着执行完任务的六组成员返航时,操作室的雷达上捕捉到机身下方的湖泊中有阎折的信标活动,驾驶人员将信标所在的位置投影在机舱内壁上。 黄槐英看到荧幕上出现的大湖泊,湖中闪烁着阎折的信标,她心头猛地一惊,当即按下墙壁上控制舱门的按钮,卸下背包捆绑在墙壁上。 “喂!槐英,你不要着急,阎折可能没在水里边的。”艾佳辕宽慰道。 在舱门刚刚开启,仅露出狭小的空间时,黄槐英估摸自己能够穿越过去,便纵身飞跃,向湖中下落。 六组的其他人员见状,也纷纷跳入水中寻找阎折。 忽然,阎折恍惚间看见一道俏丽身影跃入水中,他感觉那个身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阎折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模糊间又听见五道入水声,能感觉到一双手拉着自己的衣服,最终把自己背在身体上向上游去。 背着阎折上岸的黄槐英,将阎折平放在长满青草的沙地上。 清理工作完毕后,她发现阎折的左胸前被划破,现如今已经长好,只是有条浅浅的疤痕,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对阎折进行复苏。 在对阎折进行胸外按压时,黄槐英噙着泪水,嘴上不停的念道:阎折快点醒来,可心中感觉阎折已经死了。 许诗白浑身湿漉漉的抓着冉纯和艾佳辕的后领拖上岸来,抱怨道:“瞎胡闹!你们两个水性那么差,瞎凑什么热闹!” “下次再也不胡乱从众了!我忘了,我也不会游泳。”冉纯难受道。 艾佳辕吐槽一句:“水里脚抽筋,好难受!” 冉纯和艾佳辕被许诗白放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 顾真和江迎夜看着岸上的众人齐聚,也都慢慢的从水中走了上来。 此刻的阎折已经苏醒,他浑身颤抖的坐起身来,口中仍向外吐出少量的水来。 黄槐英一巴掌扇在阎折脸上,周围的人听到清脆的一掌,纷纷投去目光,胸腔还隐隐作痛的阎折,作为当事人让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头皮发懵。 “槐英,你为什么打我?” 阎折话音刚落,黄槐英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听到对话,冉纯和艾佳辕顿感身体轻松,便坐起身来。 许诗白、顾真、江迎夜三人站在一起看向阎折和黄槐英,许诗白从内衣口袋中,掏出密封好的香烟递给江迎夜一支,被其回绝后,许诗白只好含在自己口中笑纳。 阎折眨巴两眼,也不晓得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太过于刁钻了。 阎折打量着黄槐英泛着红丝的眼球和满脸的水珠,他一时分不清那脸上的白珠是水,还是泪。 “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把你打死。”黄槐英愤怒道。 阎折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你闭嘴,你去学游泳,学不会打死你。” “女孩子,不要把死随便挂在嘴边!”阎折小心点出。 “你想吃大耳刮子吗?”黄槐英厉声道,眼睛含怒直瞪阎折。 阎折感受着脸庞残留的阵阵疼痛,他绷紧嘴唇卖力的摇头,暗示黄槐英自己闭嘴,不要再打了。 突然,槐英把阎折抱在怀中,悲伤道:“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能不能啊?” “能!”阎折点了点头应答。 黄槐英又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说:“你以后别这样了,再碰到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阎折搂着黄槐英,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我向你保证,我若是做不到,天打雷劈!” 阎折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向湖面劈去。 冉纯和艾佳辕看到江迎夜指尖带着电弧,抿嘴偷笑。 “你骗人!”黄槐英推开阎折,幽怨的瞪着他,脸上已经浮现出丝丝怒意。 阎折嘴角一阵抽搐,立即保证道:“槐英,我回去一定学习游泳,你放心,到时谁也游不过我。” “他老母的!我们在林子里溜了大半圈,没找到你阎折,原来你小子在这里背着我们打情骂俏!”宁瑾扒开挡在自己脸前的树枝叫骂道。 身后的杜井、陶锦葵等众人跟着宁瑾,从身下的两米高土坡上滑落。 孙玉惊看冉纯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急忙跑上前去寒暄问暖。 严淋凌、李蹂通走到许诗白面前聊了几句,接过许诗白递来的香烟,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了起来。 杜井、王杰金、柳吉意三人见阎折没事,分别同阎折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语也就相继离开了。 顾真通过手环吩悬浮水面上空的ts机组人员向下停落飞机。 看到飞机吹倒大量的青草,阎折起身欲要走向机舱口处,他的两腿打起颤来。 陶锦葵和黄槐英见状,一人架起阎折的一个胳膊向飞机走去,走着走着,原本翠绿的草地骤然间发黄枯萎。 阎折扯着两人的肩部的衣服,示意二人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 阎折惊恐的在两人耳边提醒道:“会不会,这是个连环界域?” 第144章 读书 “什么连环界域,这是因为界域中的生命之力残留在这些草地上,导致枯草返青的现象,现在生命之力流逝殆尽了,也就回归常态了。”孙玉惊笑着解释道。 宁瑾乐道:“我一听就知道,阎小哥的报告看的少了,要是看的多了,自然就明白这种现象。” 阎折被陶锦葵和黄槐英两人架上飞机,他活动了脊背回道:“这次回去真的要认真看看了,否则下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诗白坐下后,嘿嘿一笑道:“这不对,看不一定看得全懂,但写过一次报告后,再去看报告就懂个七七八八了,所以要想见过猪跑,要先尝几口猪肉,阎折,这次的报告你写,我看行!” “啊!”阎折吃惊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许诗白,他此刻也被两名女子放在座位上,摸索着系紧安全带,再像来时由于不系安全带,出现种种洋相,阎折也是很抵制的。 顾真用手背拍打在许诗白的胸口说:“瞧你说的什么话,小哥,这才出过多少次任务,你就要吓得他以后不和我们出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最终阎折接下了写报告的任务,在返航的路上,阎折从黄槐英的口中得知了小黑猫是真的找不到了,也从江迎夜的口中得知自己今来会有一场大的机缘,不过这都不是阎折所主要关心的事。 在阎折的心中他最放心不的是在国文大学的学生,上次任务结束,他就给学生上了一节,想着回去后辞职处理,毕竟不能辜负了大家。 想着想着,阎折又想起了董锡帼,但考虑到这哥们有志向,不便于过多干涉。倘若真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按照阎折对他的了解,董锡帼定会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阎折手指敲了敲脑袋,重新思索怎样组织语言。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教了这么多天的书,竟然不知道校长是谁,至于其他各部门的领导,阎折就更没有眉目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去上课,什么时候回家,甚至连工作时的身份证明牌,他都没有拿到,这个还在姬韵蓉那里存放着。 ”姬韵蓉!”阎折弓着腰,两手支起下巴小声道。 身边的陶锦葵听的格外仔细,她俯下身子,手掌搭在阎折的脊背上,转头盯着阎折的侧脸,狡诈的笑道:“咋的了,臭弟弟,你吃着槐英碗里的,看着韵蓉锅里的,你可以啊!” 阎折惊怯的低声叮嘱道:“陶姐,有些话不能乱讲,这会对我的人品产生不好影响的,你要思量思量!” “你还真别说,在我认识这么多人里,就数你阎折最老封建了。”陶锦葵偷乐道。 阎折沉默不语,继续组织自己的语言,力求辞职时一遍通过,不给人落下坏印象。 黄槐英也听到两人窃窃私语的内容,但她假装没有听到,在她的心中,她给阎折立了杆秤,若是秤倾斜到不该倾斜地方,她定然会闹腾一番,但现在不是,她也考虑给阎折提供充足的自由空间。 ts运输机在黑色城墙处的停机坪上停止稳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阎折站在机舱门口处,心中庆幸自己又一次活了下来,望着已经亮起的路灯,他不禁伤感起来,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早下飞机站在秘事局派来的车辆等待自己的黄槐英,看到阎折的目光投来,忙招手引起阎折的注意。 阎折慢腾腾的走下飞机,这时的江迎夜、许诗白、宁瑾、孙玉惊等一众人已坐上汽车相继离开。 在这趟航班中,只剩下阎折、陶锦葵、黄槐英、艾佳辕等人还留在原地。 起因是,阎折在飞机上想的投入,以至于下飞机时,黄槐英和陶锦葵多有提醒,也被他摆手撵走。 艾佳辕见阎折走上前来,温怒道:“你磨磨蹭蹭的,真不晓得你天天犯什么迷糊,摆着哭丧脸,你是要愁杀什么人?” 阎折对艾佳辕翻了一个白眼,陶锦葵则接话道:“什么叫犯迷糊,阎弟弟的心中,可清楚的很。” “快上车!”黄槐英催促道。 阎折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三名女子则坐在后边。 回到家中,阎折径直前往车库寻找自己的汽车,推门看到车库空空,阎折心中焦虑起来。 坐车回来的路上,他就想着回到家中,一定把汽车开出来清洗一下,等明天赶早去趟学校把离职手续办理妥当。 如今汽车不在,阎折推开房门,还未穿过廊道,就大声询问道:“槐英,我的车呢?” “你住院时,我开车去商场购物,停在停车位上让人给撞了,本打算去医院告诉你,结果去医院我看你时,以为你寻死,把这件事给忘了。” 黄槐英从菜盆中取出清洗好蔬菜,在厨房的案板上切着继续应答:“他们说最迟两个月就修好了,等到时候给我们回电话。” 艾佳辕从厨房内探头,看到站在客厅走道的阎折说:“不行,你可以先弄个两个轮子的代步!” “有道理!”说罢,阎折动身出门。 半个小时的时间后,阎折将买来的青色小电驴停在车库,就前往厨房帮忙做饭。 吃饭时,黄槐英无意中提起之前给阎折收拾出来了一个屋子当作书屋,阎折听到后顿时起了来了兴趣,放下碗筷,一步迈两个台阶朝新整理的书房跑去。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芳香飘入鼻间,红漆刷成木制书架紧挨墙壁站立,书架板层中间雕刻的花纹精致美观。 阎折走到书架前,用手在上边抚摸了一下,反手用其食指敲击,听到木头传来别样的清脆之音,他又用手掌在木板上向下按压几次,心中对于书架用的木材已经知晓。 阎折欣喜的跑下楼,站在餐桌前说:“槐英,你怎么买水曲柳做的书架,这很贵的呀!” “当时买的时候,陶姐说,来最高档次的,然后我们就买了这个。”黄槐英回应道。 阎折拿起碗筷,打量一眼陶锦葵,脸上乐呵呵,言语中多有责备之意:“陶姐,你也太莽了,什么都敢买!这不给家里造成经济分担,下次别买了。” 陶锦葵继续扒拉自己的饭,她看出阎折嘴上强硬,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至于回不回阎折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她感觉这是自己给阎折的一个下马威,心念道:“下次对你姐,多点尊重,小样!姐还拿捏不了你!” 这一晚,四人草草吃过晚饭,洗刷碗筷后。 阎折满怀期待的坐在书房内看了两个小时的《通典纲目》,等到姑娘们洗过澡后,自己美美的冲了个凉水澡,便上床休息。 天一亮,阎折骑上昨天晚上买的电瓶车朝国文大学赶去。 一路上他整整组织了十遍语言,感觉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只要见了校长,立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校长听闻自己的言语成章,必定佩服自己的才华,苦苦挽留。 这时,自己的态度再强硬些,语气再谦和些,对领导的关怀之意再多次提起,那离职之后,定会留下一个的非凡的形象。 幻想着自己辞职后,众人背后对自己的夸赞,阎折的嘴角自然的翘起,他憋着笑把车停在停车位,迈开大步,自信的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在穿越一楼大厅时,猛然间抬头发现荧屏左下角的时间: 黄辰 117 星期日 晴 “我去,忘看时间了,白跑一趟!” 阎折自责的走出大厅,对于先前组织好的话语早已丢到九霄云外,骑上电车悻悻的赶回家中。 回去后,阎折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写此次进入界域的报告书,好在对于格式要求不是那么严格,但写作和浏览此前的报告书也花了他四个小时的时间。 中午吃过饭,又把自己反锁在书房内看了一下午书。 晚饭过后,黄槐英同阎折一起在书房内看书。 忽闻秋风阵阵,卷起枯叶将窗户打的嚓嚓作响,身旁陪读的佳人忙起身张望,见窗户没有异常缓身坐下,阎折伏案抬眉轻笑,似见鲜花朵朵。 佳人听笑,转头低目柔声细问:“要一杯清茶吗?” 窗外风声,户内男女两人四目相对,男子不禁醉上心头,皱了眉头,忙说:“要得!要得!!” 黄槐英起身冲泡茶水,她左手端着白瓷茶壶陪着两个茶杯,右手提着热水瓶摆放在书桌上。 阎折端起冲泡好茶水贴于鼻尖嗅动,浑身顿感清爽,待热气稍稍散去后,他放在嘴边小抿一口道:“没味道!” 黄槐英疑惑的看向阎折,伸手取来,小饮半口说:“有啊,微微甜的。” 当黄槐英放下茶杯时,阎折抢来一口闷下,感叹道:“确实有味。” 黄槐英黑着脸看向阎折埋怨道:“兄弟脦儿,你怎么能这么贱啊!” 阎折嘿嘿一笑,埋头看起了书。 黄槐英无奈的坐下,绷着嘴唇鼓着两腮,桃红上了脸颊,灯光下越发喜人,她把书本翻的哗哗作响,眼睛倪斜着阎折。 阎折就老老实实的端坐在那里看书,偶尔瞟去两眼对上女子温怒眼神,嘴角勾起轻佻的笑。 “你还笑。”黄槐英对着阎折的腰部拧去。 阎折小声笑着,握着槐英的手腕说:“都睡了,姐,你轻点,你快给我掐红了。” 闻言,黄槐英也不和阎折闹腾,自己埋头看起书来,阎折撩起上衣,借着灯光查看被拧的青红的肌肤说:“你下手也忒狠了,都这样了。” 黄槐英狠狠的翻过一页书,侧头直勾勾的瞪着阎折,随后收回目光,假装满不在意的说:“不看了,出去。” 阎折立马趴下身子,翻着书摆出很认真的模样。 见阎折老实,黄槐英的脸色恢复平静,端坐在那里翻起书来。 阎折悠悠吟道:“清茶一杯如伴侣,被看添香才佳人。甚是妙哉,妙哉。” “搞那么多滑头的话干什么,看书!” 黄槐英的脸颊又红了几分,直至窗外蟋蟀声稍稍安静些,二人才相继离开。 第144章 读书 “什么连环界域,这是因为界域中的生命之力残留在这些草地上,导致枯草返青的现象,现在生命之力流逝殆尽了,也就回归常态了。”孙玉惊笑着解释道。 宁瑾乐道:“我一听就知道,阎小哥的报告看的少了,要是看的多了,自然就明白这种现象。” 阎折被陶锦葵和黄槐英两人架上飞机,他活动了脊背回道:“这次回去真的要认真看看了,否则下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诗白坐下后,嘿嘿一笑道:“这不对,看不一定看得全懂,但写过一次报告后,再去看报告就懂个七七八八了,所以要想见过猪跑,要先尝几口猪肉,阎折,这次的报告你写,我看行!” “啊!”阎折吃惊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许诗白,他此刻也被两名女子放在座位上,摸索着系紧安全带,再像来时由于不系安全带,出现种种洋相,阎折也是很抵制的。 顾真用手背拍打在许诗白的胸口说:“瞧你说的什么话,小哥,这才出过多少次任务,你就要吓得他以后不和我们出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最终阎折接下了写报告的任务,在返航的路上,阎折从黄槐英的口中得知了小黑猫是真的找不到了,也从江迎夜的口中得知自己今来会有一场大的机缘,不过这都不是阎折所主要关心的事。 在阎折的心中他最放心不的是在国文大学的学生,上次任务结束,他就给学生上了一节,想着回去后辞职处理,毕竟不能辜负了大家。 想着想着,阎折又想起了董锡帼,但考虑到这哥们有志向,不便于过多干涉。倘若真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按照阎折对他的了解,董锡帼定会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阎折手指敲了敲脑袋,重新思索怎样组织语言。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教了这么多天的书,竟然不知道校长是谁,至于其他各部门的领导,阎折就更没有眉目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去上课,什么时候回家,甚至连工作时的身份证明牌,他都没有拿到,这个还在姬韵蓉那里存放着。 ”姬韵蓉!”阎折弓着腰,两手支起下巴小声道。 身边的陶锦葵听的格外仔细,她俯下身子,手掌搭在阎折的脊背上,转头盯着阎折的侧脸,狡诈的笑道:“咋的了,臭弟弟,你吃着槐英碗里的,看着韵蓉锅里的,你可以啊!” 阎折惊怯的低声叮嘱道:“陶姐,有些话不能乱讲,这会对我的人品产生不好影响的,你要思量思量!” “你还真别说,在我认识这么多人里,就数你阎折最老封建了。”陶锦葵偷乐道。 阎折沉默不语,继续组织自己的语言,力求辞职时一遍通过,不给人落下坏印象。 黄槐英也听到两人窃窃私语的内容,但她假装没有听到,在她的心中,她给阎折立了杆秤,若是秤倾斜到不该倾斜地方,她定然会闹腾一番,但现在不是,她也考虑给阎折提供充足的自由空间。 ts运输机在黑色城墙处的停机坪上停止稳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阎折站在机舱门口处,心中庆幸自己又一次活了下来,望着已经亮起的路灯,他不禁伤感起来,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早下飞机站在秘事局派来的车辆等待自己的黄槐英,看到阎折的目光投来,忙招手引起阎折的注意。 阎折慢腾腾的走下飞机,这时的江迎夜、许诗白、宁瑾、孙玉惊等一众人已坐上汽车相继离开。 在这趟航班中,只剩下阎折、陶锦葵、黄槐英、艾佳辕等人还留在原地。 起因是,阎折在飞机上想的投入,以至于下飞机时,黄槐英和陶锦葵多有提醒,也被他摆手撵走。 艾佳辕见阎折走上前来,温怒道:“你磨磨蹭蹭的,真不晓得你天天犯什么迷糊,摆着哭丧脸,你是要愁杀什么人?” 阎折对艾佳辕翻了一个白眼,陶锦葵则接话道:“什么叫犯迷糊,阎弟弟的心中,可清楚的很。” “快上车!”黄槐英催促道。 阎折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三名女子则坐在后边。 回到家中,阎折径直前往车库寻找自己的汽车,推门看到车库空空,阎折心中焦虑起来。 坐车回来的路上,他就想着回到家中,一定把汽车开出来清洗一下,等明天赶早去趟学校把离职手续办理妥当。 如今汽车不在,阎折推开房门,还未穿过廊道,就大声询问道:“槐英,我的车呢?” “你住院时,我开车去商场购物,停在停车位上让人给撞了,本打算去医院告诉你,结果去医院我看你时,以为你寻死,把这件事给忘了。” 黄槐英从菜盆中取出清洗好蔬菜,在厨房的案板上切着继续应答:“他们说最迟两个月就修好了,等到时候给我们回电话。” 艾佳辕从厨房内探头,看到站在客厅走道的阎折说:“不行,你可以先弄个两个轮子的代步!” “有道理!”说罢,阎折动身出门。 半个小时的时间后,阎折将买来的青色小电驴停在车库,就前往厨房帮忙做饭。 吃饭时,黄槐英无意中提起之前给阎折收拾出来了一个屋子当作书屋,阎折听到后顿时起了来了兴趣,放下碗筷,一步迈两个台阶朝新整理的书房跑去。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芳香飘入鼻间,红漆刷成木制书架紧挨墙壁站立,书架板层中间雕刻的花纹精致美观。 阎折走到书架前,用手在上边抚摸了一下,反手用其食指敲击,听到木头传来别样的清脆之音,他又用手掌在木板上向下按压几次,心中对于书架用的木材已经知晓。 阎折欣喜的跑下楼,站在餐桌前说:“槐英,你怎么买水曲柳做的书架,这很贵的呀!” “当时买的时候,陶姐说,来最高档次的,然后我们就买了这个。”黄槐英回应道。 阎折拿起碗筷,打量一眼陶锦葵,脸上乐呵呵,言语中多有责备之意:“陶姐,你也太莽了,什么都敢买!这不给家里造成经济分担,下次别买了。” 陶锦葵继续扒拉自己的饭,她看出阎折嘴上强硬,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至于回不回阎折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她感觉这是自己给阎折的一个下马威,心念道:“下次对你姐,多点尊重,小样!姐还拿捏不了你!” 这一晚,四人草草吃过晚饭,洗刷碗筷后。 阎折满怀期待的坐在书房内看了两个小时的《通典纲目》,等到姑娘们洗过澡后,自己美美的冲了个凉水澡,便上床休息。 天一亮,阎折骑上昨天晚上买的电瓶车朝国文大学赶去。 一路上他整整组织了十遍语言,感觉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只要见了校长,立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校长听闻自己的言语成章,必定佩服自己的才华,苦苦挽留。 这时,自己的态度再强硬些,语气再谦和些,对领导的关怀之意再多次提起,那离职之后,定会留下一个的非凡的形象。 幻想着自己辞职后,众人背后对自己的夸赞,阎折的嘴角自然的翘起,他憋着笑把车停在停车位,迈开大步,自信的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在穿越一楼大厅时,猛然间抬头发现荧屏左下角的时间: 黄辰 117 星期日 晴 “我去,忘看时间了,白跑一趟!” 阎折自责的走出大厅,对于先前组织好的话语早已丢到九霄云外,骑上电车悻悻的赶回家中。 回去后,阎折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写此次进入界域的报告书,好在对于格式要求不是那么严格,但写作和浏览此前的报告书也花了他四个小时的时间。 中午吃过饭,又把自己反锁在书房内看了一下午书。 晚饭过后,黄槐英同阎折一起在书房内看书。 忽闻秋风阵阵,卷起枯叶将窗户打的嚓嚓作响,身旁陪读的佳人忙起身张望,见窗户没有异常缓身坐下,阎折伏案抬眉轻笑,似见鲜花朵朵。 佳人听笑,转头低目柔声细问:“要一杯清茶吗?” 窗外风声,户内男女两人四目相对,男子不禁醉上心头,皱了眉头,忙说:“要得!要得!!” 黄槐英起身冲泡茶水,她左手端着白瓷茶壶陪着两个茶杯,右手提着热水瓶摆放在书桌上。 阎折端起冲泡好茶水贴于鼻尖嗅动,浑身顿感清爽,待热气稍稍散去后,他放在嘴边小抿一口道:“没味道!” 黄槐英疑惑的看向阎折,伸手取来,小饮半口说:“有啊,微微甜的。” 当黄槐英放下茶杯时,阎折抢来一口闷下,感叹道:“确实有味。” 黄槐英黑着脸看向阎折埋怨道:“兄弟脦儿,你怎么能这么贱啊!” 阎折嘿嘿一笑,埋头看起了书。 黄槐英无奈的坐下,绷着嘴唇鼓着两腮,桃红上了脸颊,灯光下越发喜人,她把书本翻的哗哗作响,眼睛倪斜着阎折。 阎折就老老实实的端坐在那里看书,偶尔瞟去两眼对上女子温怒眼神,嘴角勾起轻佻的笑。 “你还笑。”黄槐英对着阎折的腰部拧去。 阎折小声笑着,握着槐英的手腕说:“都睡了,姐,你轻点,你快给我掐红了。” 闻言,黄槐英也不和阎折闹腾,自己埋头看起书来,阎折撩起上衣,借着灯光查看被拧的青红的肌肤说:“你下手也忒狠了,都这样了。” 黄槐英狠狠的翻过一页书,侧头直勾勾的瞪着阎折,随后收回目光,假装满不在意的说:“不看了,出去。” 阎折立马趴下身子,翻着书摆出很认真的模样。 见阎折老实,黄槐英的脸色恢复平静,端坐在那里翻起书来。 阎折悠悠吟道:“清茶一杯如伴侣,被看添香才佳人。甚是妙哉,妙哉。” “搞那么多滑头的话干什么,看书!” 黄槐英的脸颊又红了几分,直至窗外蟋蟀声稍稍安静些,二人才相继离开。 第145章 辞职? 次日清晨,阎折早早的前往校长办公室,进门那一刻,他看到如今的校长,竟然是自己读大学时的校长:岳佻枚。 岳佻枚先拉着阎折先是一顿寒暄,后给阎折泡好茶水,聊起自己最近的经历。 看岳佻枚聊得起劲,阎折此前背下的辞职报告书,只得先存放在心中。 从谈话中阎折得知:岳佻枚是半个月前调来的,之前的老校长因为包养了十二个情妇被人检举,现在正在狱中忏悔自己的过错,学校的那个老师和那个老师有染,那个老师在外嫖娼被抓,还有某些学生之间的事,岳佻枚都挨个给阎折讲了一通。 阎折洒眼墙壁上的挂钟:九点十分。 从阎折进入办公室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十分钟,虽然学校里的瓜听起来不错,但不是阎折此次来的首要任务,想到自己上午第二节课是从十点整持续到十二点整,他的心中焦急了起来。 认为学校人手短时间不好调度,提前来把事情讲明,也好安排其他老师代课,没成想碰到了岳佻枚,还拉着自己聊的起兴趣,阎折心中叹了口气。 见岳佻枚还要讲下去,阎折嘴唇努动几下,岳佻枚看出阎折有心事,忙问道:“阎兄弟,你是有什么事情?” “校长,其实我是来辞职的!”阎折开门见山道。 “辞职啊?”岳佻枚看阎折点头应答,沉思片刻,笑道:“阎兄弟,辞什么职啊!我来贵校是我们的荣幸,本校经过讨论,决定每月给你十五万的工资。”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是我怕影响到学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上班还白白吃俸禄,这不太好,我” 岳佻枚直接打断阎折的话,语气平稳道:“对你所担忧的事情,我们开会时也有过深入探讨,你别嫌弃,五万是每月的挂名费,我们按时打你账户上,十万则是除以你该月的课程,你上几节课我们给你多少钱,至于你没来我们把课程派给其他老师,钱自然给到其他老师手中,你意下如何?” 阎折狐疑道:“还有这好事?” “维护好你们的利益,才能不寒人心,我们诚恳的希望你能留下。” 阎折将自己脑海中记下文章一扫而过,辞职的事也就不多想了,改口笑道:“校长,你都这样说了,我阎折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能驳你的情面,你放心,只要我那边妥当,学校的课程我一天不会落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下边还有课,我就先去准备了。”阎折立起身来,同岳佻枚握手道别。 岳佻枚空出的左手拍着阎折肩膀,欣喜道:“学校要是多些像你这样的老师,那就好了。” “校长,你错意了,你来了,咱学校的师资力量不更加前茅了,那会儿区分出,我这样儿,他那样儿的!” 岳佻枚更加欣喜道:“是啊!我错意了,我记得你的工位,给你安排没?实在不行我给你腾出个房间!” 阎折婉拒道:“校长,莫要那么麻烦,我那里的事情你也知道,繁琐的很,根本没空找个位置坐坐,还是算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见阎折起身,岳佻枚立身又多叨扰几句阎折,才送阎折离开。 起初,阎折想要推开左边的半扇门自行离开,奈何岳佻枚快自己一步把右半边的门推开,阎折无奈的口头答谢,岳佻枚说他太过于客气。 送走阎折后,岳佻枚退回屋内,掀开盖在物品上的遮布,一面崭新的铜镜露出全容,铜镜周围镶嵌着金色的诡异纹路,下方是一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文字。 岳佻枚认识,这六个字在他读来是:‘客观规律之境’的意思。 传说该铜镜具有改变未来的作用,若想要改变未来,只需按照镜子给出的提示,更改某些特定事件的发展流程,最终的结果就会按照自己心中想法偏移,虽然达不到完全偏移。 对于岳佻枚来说这就够了,他对于那道门是没有一点眉目,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这面铜镜给出的提示,于他而言是在赌注,他只能这样,别无他法。 现在风夜打探的消息,经过他整合后,确定时代的洪流交汇时期,能产生大量远见时代意识的人。 而这面铜镜可以使用,是源于岳佻枚闲来无事,整理仓库时把镜子拿出来擦洗,放在户外被太阳和月亮照射了两天两夜又淋过一场雨水。 当他记起铜镜,前往风夜教据点的楼顶收回铜镜时,感知到铜镜中有股洞察一切的能量,那时他察觉到铜镜可用,也用其做过小的预测。 此次阎折来辞职,他就预测到了。 岳佻枚对着镜子问:“我做的对不对。” 镜面上出现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和看懂的文字,大致意思是:正确。 岳佻枚感慨道:“看来只有沿着你给我这条路才能前往金层云穗。” “我是什么时候带出你来的?我都给忘了,太久了,那件事情都几万年了。” 岳佻枚喃喃道,心中细细的回忆自己如何在风夜教的杂货室内找到这面镜子时,到底放在那个角落,六天的事情,他今天就不记得,也暗暗骂了任廉几句,想来也是任廉把自己气的记忆力衰退,等自己见到任廉,绝对把他碎尸万断。 辞别了岳佻枚,阎折穿越办公楼到达他上课的教学楼五号楼时,楼道内黑色打铃器,骤然响起,惊得阎折心头猛地一震,他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好在被他克制下来。 走进教室讲台上时,阎折瞥眼了台下,部分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间教室上课,当他看到左后方倒数第三排,女孩对着男孩的脸颊亲了一口时。 阎折嘴角翘起,笑着打开电脑,目光时不时的给到两人身上。 二人瞧见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连忙埋下头。 “是我不够友善?为什么这副模样!”阎折自问道。 当小情侣再次抬头望向自己时,阎折两手握拳大拇指伸出,按在一起,在心口比了一个心。 “哇偶,哇偶!”一名长相活泼的男生笑道。 班长也跟着起哄:“老师让你们亲一个。” “快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又落坐在教室内,放下背包的男男女女也带起节奏。 阎折立马制止道:“公共场所不要干这事啊!私下里随便,老师是送祝福的,不是来包红包的。” 扎着高马尾开朗的女孩乐道:“咦~~,老师你破坏气氛勒!” 阎折呵呵一笑,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大学不能整天读书,条件准许了谈个甜甜恋爱,也是很不错的,我大学遗憾没谈过恋爱。老话说得好:动物园里都打不到猎物,进入社会那种茂密丛林,你能达到猎物?” 头发烫过的男孩接话道:“老师,我要成为猎物,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没。” 阎折笑道:“小伙子,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老师,这几天胃不好,吃的比较清淡。” “上课了,上课了,大家都坐好了,把书拿出来,不要打瞌睡,不要玩手机,最近查课查的有点严。”阎折督促道。 见台下的学生有困乏之意,今天也没有什么校外人员旁听,阎折洒眼手环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他想起方才亲昵的小情侣,随即闲聊道: “恋爱可以谈,思想不能滑坡,爱情很正常的,欲望也是很正常的,要正确面对这种独特的欲望,有几个和尚,道士心中会没些那个啥?晚上孤单不孤单,寂寞不寂寞,想不想什么?有,大家都懂!” 学生一听来了兴趣,大都板直身子,有少部分同学小声笑了起来。 阎折继续闲谈道:“你们不要以为我和你们存在年龄隔阂就不一样了,其实大家坐在那里都一样,什么扯扯犊子唠唠嗑,说不定我们比你们聊的还俗气,比你们还流氓。” “看见好看的女孩,也都会感慨: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兰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孩,我也会来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晚上夫妻俩躁动了,情感升华了就想起:携手腕鸾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不要以为比你们年龄稍长些的人,都是正人君子,说不准玩的比你们都花?我说的藏心里就行了,不要表露出来,面子上的尊重人家肯定都是要的。” “老师你太,,,” “老师,厉害了。” 阎折转睛环顾室内学生,继续道:“好好学,我们文史哲,武医命都要,我只是背的多了点,所以呀!要有度,要讲礼节,但礼节不能太过分了,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不然到时关你们小黑屋。” “插一嘴,分析我刚才说的三句诗中的哲学思想分析出来,下次作业,字数自己定。” “要学会写诗,不爽了或是很爽了,写两句诗发泄一下,哪能做些极端的行为,写的好了一发表,又收获了开心,又拿了钱,多快乐,何乐而不为。” 话音刚落,手环上传来提示震动,阎折低眉瞧见黄槐英发来的消息:中午,我给你带了顿饭。 这时,室外的下课铃声响起,阎折抬手在空中摆了摆,示意学生自由活动时间,连忙俯下身子,趴在讲桌上给黄槐英回信。 第145章 辞职? 次日清晨,阎折早早的前往校长办公室,进门那一刻,他看到如今的校长,竟然是自己读大学时的校长:岳佻枚。 岳佻枚先拉着阎折先是一顿寒暄,后给阎折泡好茶水,聊起自己最近的经历。 看岳佻枚聊得起劲,阎折此前背下的辞职报告书,只得先存放在心中。 从谈话中阎折得知:岳佻枚是半个月前调来的,之前的老校长因为包养了十二个情妇被人检举,现在正在狱中忏悔自己的过错,学校的那个老师和那个老师有染,那个老师在外嫖娼被抓,还有某些学生之间的事,岳佻枚都挨个给阎折讲了一通。 阎折洒眼墙壁上的挂钟:九点十分。 从阎折进入办公室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十分钟,虽然学校里的瓜听起来不错,但不是阎折此次来的首要任务,想到自己上午第二节课是从十点整持续到十二点整,他的心中焦急了起来。 认为学校人手短时间不好调度,提前来把事情讲明,也好安排其他老师代课,没成想碰到了岳佻枚,还拉着自己聊的起兴趣,阎折心中叹了口气。 见岳佻枚还要讲下去,阎折嘴唇努动几下,岳佻枚看出阎折有心事,忙问道:“阎兄弟,你是有什么事情?” “校长,其实我是来辞职的!”阎折开门见山道。 “辞职啊?”岳佻枚看阎折点头应答,沉思片刻,笑道:“阎兄弟,辞什么职啊!我来贵校是我们的荣幸,本校经过讨论,决定每月给你十五万的工资。”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是我怕影响到学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上班还白白吃俸禄,这不太好,我” 岳佻枚直接打断阎折的话,语气平稳道:“对你所担忧的事情,我们开会时也有过深入探讨,你别嫌弃,五万是每月的挂名费,我们按时打你账户上,十万则是除以你该月的课程,你上几节课我们给你多少钱,至于你没来我们把课程派给其他老师,钱自然给到其他老师手中,你意下如何?” 阎折狐疑道:“还有这好事?” “维护好你们的利益,才能不寒人心,我们诚恳的希望你能留下。” 阎折将自己脑海中记下文章一扫而过,辞职的事也就不多想了,改口笑道:“校长,你都这样说了,我阎折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能驳你的情面,你放心,只要我那边妥当,学校的课程我一天不会落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下边还有课,我就先去准备了。”阎折立起身来,同岳佻枚握手道别。 岳佻枚空出的左手拍着阎折肩膀,欣喜道:“学校要是多些像你这样的老师,那就好了。” “校长,你错意了,你来了,咱学校的师资力量不更加前茅了,那会儿区分出,我这样儿,他那样儿的!” 岳佻枚更加欣喜道:“是啊!我错意了,我记得你的工位,给你安排没?实在不行我给你腾出个房间!” 阎折婉拒道:“校长,莫要那么麻烦,我那里的事情你也知道,繁琐的很,根本没空找个位置坐坐,还是算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见阎折起身,岳佻枚立身又多叨扰几句阎折,才送阎折离开。 起初,阎折想要推开左边的半扇门自行离开,奈何岳佻枚快自己一步把右半边的门推开,阎折无奈的口头答谢,岳佻枚说他太过于客气。 送走阎折后,岳佻枚退回屋内,掀开盖在物品上的遮布,一面崭新的铜镜露出全容,铜镜周围镶嵌着金色的诡异纹路,下方是一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文字。 岳佻枚认识,这六个字在他读来是:‘客观规律之境’的意思。 传说该铜镜具有改变未来的作用,若想要改变未来,只需按照镜子给出的提示,更改某些特定事件的发展流程,最终的结果就会按照自己心中想法偏移,虽然达不到完全偏移。 对于岳佻枚来说这就够了,他对于那道门是没有一点眉目,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这面铜镜给出的提示,于他而言是在赌注,他只能这样,别无他法。 现在风夜打探的消息,经过他整合后,确定时代的洪流交汇时期,能产生大量远见时代意识的人。 而这面铜镜可以使用,是源于岳佻枚闲来无事,整理仓库时把镜子拿出来擦洗,放在户外被太阳和月亮照射了两天两夜又淋过一场雨水。 当他记起铜镜,前往风夜教据点的楼顶收回铜镜时,感知到铜镜中有股洞察一切的能量,那时他察觉到铜镜可用,也用其做过小的预测。 此次阎折来辞职,他就预测到了。 岳佻枚对着镜子问:“我做的对不对。” 镜面上出现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和看懂的文字,大致意思是:正确。 岳佻枚感慨道:“看来只有沿着你给我这条路才能前往金层云穗。” “我是什么时候带出你来的?我都给忘了,太久了,那件事情都几万年了。” 岳佻枚喃喃道,心中细细的回忆自己如何在风夜教的杂货室内找到这面镜子时,到底放在那个角落,六天的事情,他今天就不记得,也暗暗骂了任廉几句,想来也是任廉把自己气的记忆力衰退,等自己见到任廉,绝对把他碎尸万断。 辞别了岳佻枚,阎折穿越办公楼到达他上课的教学楼五号楼时,楼道内黑色打铃器,骤然响起,惊得阎折心头猛地一震,他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好在被他克制下来。 走进教室讲台上时,阎折瞥眼了台下,部分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间教室上课,当他看到左后方倒数第三排,女孩对着男孩的脸颊亲了一口时。 阎折嘴角翘起,笑着打开电脑,目光时不时的给到两人身上。 二人瞧见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连忙埋下头。 “是我不够友善?为什么这副模样!”阎折自问道。 当小情侣再次抬头望向自己时,阎折两手握拳大拇指伸出,按在一起,在心口比了一个心。 “哇偶,哇偶!”一名长相活泼的男生笑道。 班长也跟着起哄:“老师让你们亲一个。” “快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又落坐在教室内,放下背包的男男女女也带起节奏。 阎折立马制止道:“公共场所不要干这事啊!私下里随便,老师是送祝福的,不是来包红包的。” 扎着高马尾开朗的女孩乐道:“咦~~,老师你破坏气氛勒!” 阎折呵呵一笑,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大学不能整天读书,条件准许了谈个甜甜恋爱,也是很不错的,我大学遗憾没谈过恋爱。老话说得好:动物园里都打不到猎物,进入社会那种茂密丛林,你能达到猎物?” 头发烫过的男孩接话道:“老师,我要成为猎物,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没。” 阎折笑道:“小伙子,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老师,这几天胃不好,吃的比较清淡。” “上课了,上课了,大家都坐好了,把书拿出来,不要打瞌睡,不要玩手机,最近查课查的有点严。”阎折督促道。 见台下的学生有困乏之意,今天也没有什么校外人员旁听,阎折洒眼手环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他想起方才亲昵的小情侣,随即闲聊道: “恋爱可以谈,思想不能滑坡,爱情很正常的,欲望也是很正常的,要正确面对这种独特的欲望,有几个和尚,道士心中会没些那个啥?晚上孤单不孤单,寂寞不寂寞,想不想什么?有,大家都懂!” 学生一听来了兴趣,大都板直身子,有少部分同学小声笑了起来。 阎折继续闲谈道:“你们不要以为我和你们存在年龄隔阂就不一样了,其实大家坐在那里都一样,什么扯扯犊子唠唠嗑,说不定我们比你们聊的还俗气,比你们还流氓。” “看见好看的女孩,也都会感慨: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兰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孩,我也会来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晚上夫妻俩躁动了,情感升华了就想起:携手腕鸾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不要以为比你们年龄稍长些的人,都是正人君子,说不准玩的比你们都花?我说的藏心里就行了,不要表露出来,面子上的尊重人家肯定都是要的。” “老师你太,,,” “老师,厉害了。” 阎折转睛环顾室内学生,继续道:“好好学,我们文史哲,武医命都要,我只是背的多了点,所以呀!要有度,要讲礼节,但礼节不能太过分了,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不然到时关你们小黑屋。” “插一嘴,分析我刚才说的三句诗中的哲学思想分析出来,下次作业,字数自己定。” “要学会写诗,不爽了或是很爽了,写两句诗发泄一下,哪能做些极端的行为,写的好了一发表,又收获了开心,又拿了钱,多快乐,何乐而不为。” 话音刚落,手环上传来提示震动,阎折低眉瞧见黄槐英发来的消息:中午,我给你带了顿饭。 这时,室外的下课铃声响起,阎折抬手在空中摆了摆,示意学生自由活动时间,连忙俯下身子,趴在讲桌上给黄槐英回信。 第146章 李平明 中午十二时,放学铃声准时敲响,阎折急匆匆地穿过人群,也不管身后各类人士想怎么挽留自己,他先躲进厕所内,打开面容修改器又从小窗户纵身翻越到教学楼外的花丛中,起身后跺了几下脚,震去鞋子上的尘土。 刚向前走十一二步,阎折顿觉自己多此一举,明明打开面容修改器,大方的从厕所走出来便好,为何自己还要翻个窗户,他有点理解不懂,心中暗骂几句自己傻了唧的,就将这件事怪到把自己上课宣扬出去的同学头上。 至于说是那个同学宣扬出去的,阎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再回到教室里边已经人满为患了。 若非阎折前世上学期间,曾多次参加学校组织的演讲大会,面对今日这黑压压的阵仗,他早就甩包袱不干了。 行至图书馆门前,阎折看到黄槐英穿着淡蓝色的条纹卫衣和花边长裙,手里提着餐盒站在那里等待自己,身边偶有经过的人都侧目打量。 阎折想到如今自己开了面容修改器,断定黄槐英认不出自己。 他悄悄的绕到黄槐英身后,对着女子的脖间吹口热气,嗓音阴柔道:“姑娘,可否认识一下?” 黄槐英转身看到男子轻佻的模样,本打算给男子松松皮肉,无意间瞥见男子的衣领内绣着蓝瓣黄蕊的小花,她知道面前的男子就是阎折,那朵小花是她不久前给阎折绣上的。 黄槐英站在原地,两眼含泪,瞬间入戏,张口大喊道:“耍流” 阎折快速抬手堵住黄槐英的嘴,解释道:“姐,是我啊!阎折!阎折!” 黄槐英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在阎折松开手后说:“我知道是你啊!都准许你来欺负我,不准许我捉弄你。” “姐姐,你差点吓死我,真喊出流氓,我要被人用钢叉送去校门了。”说罢,阎折抬手轻轻勾了下黄槐英的鼻子。 “你饿不饿!”阎折点了点头,黄槐英继续道:“那你还跟个二傻子一样站着!” 阎折领着槐英坐在校园绿化区域的木制长椅上,他见槐英要一屁股坐上去,赶快拉起槐英,另只手从口袋中摸出湿巾纸,在木椅上擦了好半天,丢进旁侧的垃圾桶内。 这才拉着黄槐英一同坐下,阎折打开饭盒,不紧不慢的解释说:”校园,这种荷尔蒙激素爆棚的场所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我今天早上听校长说学校最近出现多起不良行为,我都害怕这椅子上,昨晚被风花雪月了。” 黄槐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满脸嫌弃的看着阎折。 “这是擦过了,可以做的。”阎折喂口米饭道。 “那我也不坐,生气,不开心!”黄槐英背着小手,下巴微微扬起。 阎折边吃边说:“我的好姐姐呀!你站久了,腿可就变形了,到时你的裙子一拉开,我的天!比我的腿还丑。” “那也没事!我这辈子肯定有人娶,不是你阎折就好。” 黄槐英的两腮鼓起,嘟着嘴唇,看的阎折心都化了,他还故作强硬道:“我感觉没人敢和跟我争!他敢娶你,我就扎爆他轮胎,他敢穿上婚服,我就把他的婚服撕个粉碎,你敢参加婚礼,我就绝对敢去抢亲。” “我不信!”黄槐英傲娇道。 “你看我阎折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是,你每天都说,我要早起,我要好好锻炼身体,明天早上做我的饭。除了你有早八的课,其他时间我每次去叫你时,你都甩手把我赶走,我对你无话可说。” “姐姐,就事论事行不行,你搞的我好没脸面,好歹我也为人师长。” 阎折转脸间看到羊肠小道近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人,那露出的半张脸熟悉阎折有些熟悉,猛然间他想起:“这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他坐在那里干什么?” 阎折把饭盒递给黄槐英,从口袋内掏出纸巾擦去嘴角的残留,起身使着眼色对黄槐英说:“槐英我看到我教的学生坐在那里,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们去看看。” 阎折同黄槐英一后走到男子身边,阎折笑道:“想什么呢?这么着迷!” 男学生抬头先是一惊:“阎老师!” 随后男子挪向一旁让出大量空位道:“老师,师娘好。” “你很上进啊!”阎折笑道,挨着阎折坐下的黄槐英脸面羞红。 阎折拍着男子的后背,温和道:“看你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讲讲,说不准我能给你答案!” 男子纠结片刻,缓缓开口:“老师,我命不太好。” 阎折皱起眉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哦,今天第二节课教你们算命,给自己算个这,就自怨自艾的,哎呦!意志不坚定是不能走这一行的,我以后还是少教你们些好。” 男子以为阎折生气了,慌忙解释:“老师,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不是这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命这东西两句话讲不清楚,三句话更说不通。通俗来讲,命运是弱者,高傲者,失败者永远也不敢逾越的高山,只有强者,谦卑者是知命改运,从而跨越达到不可企及的顶峰。” 阎折继续说道:“能被改变的命运还叫命运吗?还是说被改变的命运还是命运!” 男子难受的笑道:“我有点理解不懂,但是我不想向这套公式低头。”后半句话有种果决之势。 阎折注意到男子的眼中多了些神韵,他的表情跟着凝重起来,他原本是不想寻问他名字,只是当作缘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来了兴趣,他很好奇男子日后能走到哪里,便打听男子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李平明。” “好名字!”阎折拍手解释:“韩愈字退之,愈是超过,退来补;你这名字少见,平明初升的太阳。” “我还以为我的名字不好听,想改个名字。”李平明傻笑道。 阎折夸赞道:“同学,给你名字的是个高人,这个名字就不要改了。” 李平明摸着后脑勺,解释道:“我村上的先生给的,主要是村里说他起名的娃娃全都考上好大学,有好出路。而那先生人特好,我娘就想着,也帮我许了个名字。” 阎折兴奋的道:“现在人起名字,大多数只是起个形式,完全没有起到通神伟业的作用。人名经常被叫,那些通神的,思想觉悟自然就会向高处靠,想要成就一番伟业,或是永有远大抱负,起名是个技术活,再看看其它的只有一副外壳,没有灵魂的。” “谢谢老师,我那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李平明婉辞道:“老师,师娘再见!” “再见!”阎折和黄槐英异口同声回道。 见李平明走远后,黄槐英严肃的问道:“阎折,你刚刚脸色凝重怎么回事?” “学问这条路不好做!”阎折感慨道。 “你就是这样使坏,骗人家的!”黄槐英紧紧的抓住阎折的的臂膀,继续说:“后来我自己去学习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准啊!” “我怎么能叫骗啊!我是给人家信心,况且我说的大部分也是书上有的,至于真假对错,这个弹性太大了,不好捏准,反正命学这条路,有算得准的,有算的不准的,时灵时不灵,可能瞎猫碰见死耗子!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尊重自然规律,不能盲信,人要靠自己。” 阎折长叹道:“还是不长大好,长大了有烦恼!” 黄槐英翻着白眼看着身前不想长不大的男子,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要是不想长不大也可以,我就当养个娃了。” “你叫我妈妈,我叫你阎儿,如何?”黄槐英笑道。 “你这可怕的母性光辉,有点闪瞎我的眼,着实让人胆战心惊。”阎折把黄槐英搂在怀中,盯着黄槐英的双眼,欣喜道:“不过,凡是你的我都喜欢!” 黄槐英呵呵笑着,用右手食指推了推阎折的头道:“你个憨货!” 阎折点开手环调至到自己的手机页面,点击课程软件,发现自己上午课间看到下午有课,如今再看,自己下午的课程消失了,此后的课程都被安排在了上午。 阎折嘴角一歪,不自信的坏笑道:“回家?” “嗯?”黄槐英皱起眉头道:“你不是说你下午有课,想吃我做的饭,我就给你带来,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当时有课,现在没课。”阎折把手环的投影页面发在黄槐英面前。 黄槐英转过头去,以示不看,斜眼打量阎折收回手环,笑道:“饭好吃吗?” 阎折摸了摸嘴唇,眉飞色舞道:“何止好吃啊!简直不要太好吃,你知道珍馐美馔这个词吗?” “知道啊!”黄槐英诧异的点了点头。 “这个词就是为今天中午的饭专门打造的!”阎折抑扬顿挫的道。 黄槐英捏起阎折的脸庞,嘟着小嘴道:“你就会糊弄人,还会骗人。” 随后阎折提议现在回家,黄槐英就跟随阎折一同坐在小电驴上,二人欣赏着路边的行道树,黄槐英紧紧的搂着阎折的腰,阎折得瑟的哼起小曲儿。 下午四点多钟,阎折被孙玉惊打来的电话吵醒,电话中孙玉惊不断的告诉阎折,“你火了,你真的火了”,一连三四遍 至于为什么?孙玉惊也没有给阎折讲,只告诉阎折自行查看,就挂了电话。 阎折当即从床下跳下来,打开电脑查阅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这一查,不得了,发现自己竟成了知名命理学教授,下边还有各种称赞的文案,什么配享太庙,什么千古第一天官,什么文明的推动者,各种杂七杂八的头衔应有尽有。 岳佻枚也打来电话告诉阎折,已经为其评上教授,挂名工资涨到了二十万,同时又安排阎折明天上午去参加一场讲座,其余事情不用阎折担心。 阎折看了看不断有提示音的手机,又望了望电脑上的各种文案,他彻底懵了,诧异的喃喃道:“我也没申请评选教授,直接就正教授了?” 阎折继续拉动页面,发现评价几乎全部围绕在命学上,他的心中顿时起了疑虑。 第146章 李平明 中午十二时,放学铃声准时敲响,阎折急匆匆地穿过人群,也不管身后各类人士想怎么挽留自己,他先躲进厕所内,打开面容修改器又从小窗户纵身翻越到教学楼外的花丛中,起身后跺了几下脚,震去鞋子上的尘土。 刚向前走十一二步,阎折顿觉自己多此一举,明明打开面容修改器,大方的从厕所走出来便好,为何自己还要翻个窗户,他有点理解不懂,心中暗骂几句自己傻了唧的,就将这件事怪到把自己上课宣扬出去的同学头上。 至于说是那个同学宣扬出去的,阎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再回到教室里边已经人满为患了。 若非阎折前世上学期间,曾多次参加学校组织的演讲大会,面对今日这黑压压的阵仗,他早就甩包袱不干了。 行至图书馆门前,阎折看到黄槐英穿着淡蓝色的条纹卫衣和花边长裙,手里提着餐盒站在那里等待自己,身边偶有经过的人都侧目打量。 阎折想到如今自己开了面容修改器,断定黄槐英认不出自己。 他悄悄的绕到黄槐英身后,对着女子的脖间吹口热气,嗓音阴柔道:“姑娘,可否认识一下?” 黄槐英转身看到男子轻佻的模样,本打算给男子松松皮肉,无意间瞥见男子的衣领内绣着蓝瓣黄蕊的小花,她知道面前的男子就是阎折,那朵小花是她不久前给阎折绣上的。 黄槐英站在原地,两眼含泪,瞬间入戏,张口大喊道:“耍流” 阎折快速抬手堵住黄槐英的嘴,解释道:“姐,是我啊!阎折!阎折!” 黄槐英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在阎折松开手后说:“我知道是你啊!都准许你来欺负我,不准许我捉弄你。” “姐姐,你差点吓死我,真喊出流氓,我要被人用钢叉送去校门了。”说罢,阎折抬手轻轻勾了下黄槐英的鼻子。 “你饿不饿!”阎折点了点头,黄槐英继续道:“那你还跟个二傻子一样站着!” 阎折领着槐英坐在校园绿化区域的木制长椅上,他见槐英要一屁股坐上去,赶快拉起槐英,另只手从口袋中摸出湿巾纸,在木椅上擦了好半天,丢进旁侧的垃圾桶内。 这才拉着黄槐英一同坐下,阎折打开饭盒,不紧不慢的解释说:”校园,这种荷尔蒙激素爆棚的场所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我今天早上听校长说学校最近出现多起不良行为,我都害怕这椅子上,昨晚被风花雪月了。” 黄槐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满脸嫌弃的看着阎折。 “这是擦过了,可以做的。”阎折喂口米饭道。 “那我也不坐,生气,不开心!”黄槐英背着小手,下巴微微扬起。 阎折边吃边说:“我的好姐姐呀!你站久了,腿可就变形了,到时你的裙子一拉开,我的天!比我的腿还丑。” “那也没事!我这辈子肯定有人娶,不是你阎折就好。” 黄槐英的两腮鼓起,嘟着嘴唇,看的阎折心都化了,他还故作强硬道:“我感觉没人敢和跟我争!他敢娶你,我就扎爆他轮胎,他敢穿上婚服,我就把他的婚服撕个粉碎,你敢参加婚礼,我就绝对敢去抢亲。” “我不信!”黄槐英傲娇道。 “你看我阎折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是,你每天都说,我要早起,我要好好锻炼身体,明天早上做我的饭。除了你有早八的课,其他时间我每次去叫你时,你都甩手把我赶走,我对你无话可说。” “姐姐,就事论事行不行,你搞的我好没脸面,好歹我也为人师长。” 阎折转脸间看到羊肠小道近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人,那露出的半张脸熟悉阎折有些熟悉,猛然间他想起:“这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他坐在那里干什么?” 阎折把饭盒递给黄槐英,从口袋内掏出纸巾擦去嘴角的残留,起身使着眼色对黄槐英说:“槐英我看到我教的学生坐在那里,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们去看看。” 阎折同黄槐英一后走到男子身边,阎折笑道:“想什么呢?这么着迷!” 男学生抬头先是一惊:“阎老师!” 随后男子挪向一旁让出大量空位道:“老师,师娘好。” “你很上进啊!”阎折笑道,挨着阎折坐下的黄槐英脸面羞红。 阎折拍着男子的后背,温和道:“看你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讲讲,说不准我能给你答案!” 男子纠结片刻,缓缓开口:“老师,我命不太好。” 阎折皱起眉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哦,今天第二节课教你们算命,给自己算个这,就自怨自艾的,哎呦!意志不坚定是不能走这一行的,我以后还是少教你们些好。” 男子以为阎折生气了,慌忙解释:“老师,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不是这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命这东西两句话讲不清楚,三句话更说不通。通俗来讲,命运是弱者,高傲者,失败者永远也不敢逾越的高山,只有强者,谦卑者是知命改运,从而跨越达到不可企及的顶峰。” 阎折继续说道:“能被改变的命运还叫命运吗?还是说被改变的命运还是命运!” 男子难受的笑道:“我有点理解不懂,但是我不想向这套公式低头。”后半句话有种果决之势。 阎折注意到男子的眼中多了些神韵,他的表情跟着凝重起来,他原本是不想寻问他名字,只是当作缘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来了兴趣,他很好奇男子日后能走到哪里,便打听男子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李平明。” “好名字!”阎折拍手解释:“韩愈字退之,愈是超过,退来补;你这名字少见,平明初升的太阳。” “我还以为我的名字不好听,想改个名字。”李平明傻笑道。 阎折夸赞道:“同学,给你名字的是个高人,这个名字就不要改了。” 李平明摸着后脑勺,解释道:“我村上的先生给的,主要是村里说他起名的娃娃全都考上好大学,有好出路。而那先生人特好,我娘就想着,也帮我许了个名字。” 阎折兴奋的道:“现在人起名字,大多数只是起个形式,完全没有起到通神伟业的作用。人名经常被叫,那些通神的,思想觉悟自然就会向高处靠,想要成就一番伟业,或是永有远大抱负,起名是个技术活,再看看其它的只有一副外壳,没有灵魂的。” “谢谢老师,我那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李平明婉辞道:“老师,师娘再见!” “再见!”阎折和黄槐英异口同声回道。 见李平明走远后,黄槐英严肃的问道:“阎折,你刚刚脸色凝重怎么回事?” “学问这条路不好做!”阎折感慨道。 “你就是这样使坏,骗人家的!”黄槐英紧紧的抓住阎折的的臂膀,继续说:“后来我自己去学习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准啊!” “我怎么能叫骗啊!我是给人家信心,况且我说的大部分也是书上有的,至于真假对错,这个弹性太大了,不好捏准,反正命学这条路,有算得准的,有算的不准的,时灵时不灵,可能瞎猫碰见死耗子!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尊重自然规律,不能盲信,人要靠自己。” 阎折长叹道:“还是不长大好,长大了有烦恼!” 黄槐英翻着白眼看着身前不想长不大的男子,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要是不想长不大也可以,我就当养个娃了。” “你叫我妈妈,我叫你阎儿,如何?”黄槐英笑道。 “你这可怕的母性光辉,有点闪瞎我的眼,着实让人胆战心惊。”阎折把黄槐英搂在怀中,盯着黄槐英的双眼,欣喜道:“不过,凡是你的我都喜欢!” 黄槐英呵呵笑着,用右手食指推了推阎折的头道:“你个憨货!” 阎折点开手环调至到自己的手机页面,点击课程软件,发现自己上午课间看到下午有课,如今再看,自己下午的课程消失了,此后的课程都被安排在了上午。 阎折嘴角一歪,不自信的坏笑道:“回家?” “嗯?”黄槐英皱起眉头道:“你不是说你下午有课,想吃我做的饭,我就给你带来,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当时有课,现在没课。”阎折把手环的投影页面发在黄槐英面前。 黄槐英转过头去,以示不看,斜眼打量阎折收回手环,笑道:“饭好吃吗?” 阎折摸了摸嘴唇,眉飞色舞道:“何止好吃啊!简直不要太好吃,你知道珍馐美馔这个词吗?” “知道啊!”黄槐英诧异的点了点头。 “这个词就是为今天中午的饭专门打造的!”阎折抑扬顿挫的道。 黄槐英捏起阎折的脸庞,嘟着小嘴道:“你就会糊弄人,还会骗人。” 随后阎折提议现在回家,黄槐英就跟随阎折一同坐在小电驴上,二人欣赏着路边的行道树,黄槐英紧紧的搂着阎折的腰,阎折得瑟的哼起小曲儿。 下午四点多钟,阎折被孙玉惊打来的电话吵醒,电话中孙玉惊不断的告诉阎折,“你火了,你真的火了”,一连三四遍 至于为什么?孙玉惊也没有给阎折讲,只告诉阎折自行查看,就挂了电话。 阎折当即从床下跳下来,打开电脑查阅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这一查,不得了,发现自己竟成了知名命理学教授,下边还有各种称赞的文案,什么配享太庙,什么千古第一天官,什么文明的推动者,各种杂七杂八的头衔应有尽有。 岳佻枚也打来电话告诉阎折,已经为其评上教授,挂名工资涨到了二十万,同时又安排阎折明天上午去参加一场讲座,其余事情不用阎折担心。 阎折看了看不断有提示音的手机,又望了望电脑上的各种文案,他彻底懵了,诧异的喃喃道:“我也没申请评选教授,直接就正教授了?” 阎折继续拉动页面,发现评价几乎全部围绕在命学上,他的心中顿时起了疑虑。 第147章 讲座 “怎么搞的,我的大学问没火,我的医术也没火,反倒是玄学类的火出天际,这真让人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东西,最保底的就是人走投无路的安心丸,现在反倒如此走入大众视野,太妖邪,太不对劲了。”阎折心念道。 陶锦葵推门而入,大声祝贺道:“恭喜阎折,贺喜阎折,自此之后,与我等凡人不是一路。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没酒喝凉水,作为被主要关注对象的你不表示表示。” 阎折面无表情地望着陶锦葵,他真的很想回一句:我给你表示个蛋! 考虑到这话对自己个人形象影响实在不好,阎折改口道:“陶姐,我其实很疑虑,我在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命理学火了,我想不通。” “这不是你自己的精髓吗?”陶锦葵傻傻的回答。 “你放屁!”阎折脱口而出。 陶锦葵温怒道:“你不能这样说,臭弟弟,你忘了我是你姐姐。” 阎折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道:“自从上次掉了手指,让我对命学产生很大的怀疑,有些拿不定主意。” “师父咋说?”黄槐英进门后,转身坐在阎折床上。 “我师父我看他常常摆弄医术,对于这类他很少用,谁会拿这当饭碗啊!”阎折不解道。 “恭喜啊!” 一听声音,阎折就知道艾佳辕来了,他是最怕艾佳辕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貌似多和艾佳辕说一句话,下句话艾佳辕十有八九要把自己噎死。 阎折见三个女孩坐在自己床上,他蹲在座椅上问道:“今天都没事儿?” “那可不,都没事!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可都看你的!”艾佳辕笑道。 “要不喝上一壶?”阎折询问道。 陶锦葵快速回道:“我赞成,喝两壶都没问题。” 这件事被阎折以明天有讲座为由搪塞过去,四人乘坐艾佳辕的红色汽车,前往附近的大商场随便吃了些,便回到家中搓起麻将,期间也收到了秘事局伙伴托人送来的礼物。 等时间到了两点半,阎折实在是顶不住了,娱乐就此作罢,众人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阎折六点半就起床打理自己的衣服,那里皱了就捋平,那里高了就放低点,试图给学生留下一个干净体面的形象。 前往讲课的学校叫是国立大学,听说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学校,讲座的时间为一个小时,阎折东讲这些,西边扯点别的,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来时听说讲课结束后有个互动环节,为此阎折带了六支水笔,生怕漏了某个学生,日后学生因为这件事关系出现破裂,这让阎折心中十分愧疚。 果真如此,授课环节刚结束,学生就大批次的围了上来,阎折从口袋中掏出笔摆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安抚众人的情绪:“不要急,一个一个慢慢来,你们不散我不走!人人都有份!” 跟前的同学见到阎折如此的和蔼亲近,心中不由得产生敬佩之意,他掏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在阎折面前说:“阎老师,给我算一卦!” “啊!”阎折握笔的手抖了一下,表情痴呆的看向学生,自己都准备好签名了,这是闹哪一出? “阎老师,你给我签个名字。”某个才思敏捷的学生说道。 阎折感觉还是有人懂自己,拍了拍这位学生的肩膀说:“一会我们单独聊,我先给后边的学生签字。” 谁曾想,那名同学刚站在阎折面前,又改口道:“阎老师,也帮我也算一挂!” 阎折起身看着排起长队的学生,诧异的问道:“你们都是?” 同学们当即炸了锅,七嘴八舌的大声呼喊道,试图引起阎折的注意。 “阎老师,我去那边发展机遇大些,应该注意些什么?” “阎老师,我又该去哪里啊?” “阎老师,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阎老师,我该怎么发展?” “阎老师,我那?” “看看我的啊,阎老师!你可别走啊!” “还有我!阎老师!” 阎折心一横,往那个位置上一坐,就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 除了中途去两趟厕所,一整天都坐在那里,给这个看看,给那个看看,吃饭则是别人给带来的。 那一天,他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牢狱。 夜晚十一点离开时,教导主任对于同学请求看命这件事情感到愧疚,他走到阎折身边,抱歉道:“阎老师,今天事发突然,让你受累了,本校安排不得当,还望你能够海涵!” 阎折郁闷道:“我感觉我倒贴出去多少年寿命啊!果真任何都可以火,唯独这不能火,对不起我死去的列祖列宗。” “那个,阎老师,这个会有很大因果吗?”教导主任担忧道。 “没事,我上边师父都绝种了好几代,这点不影响。” “哦!”主任若有所思,嘴角微微翘起道:“他们都能成大事吗?” “成?极少数,我只是指明了他们努力的方向,懒和勤,自然是勤劳能成,但是勤劳又没有智慧还是成不了大事,不过勤劳些,日子会过的不错,要成大事非勤劳和智慧缺一不可。” 教导主任看自己前边几句话探明了路子,当下开口道:“阎老师,你看看我怎么发挥我的优点?” 阎折坏笑道:“你找我看命?”教导主任点了点头。 “你就坐这里!”阎折无心道,看到接送自己的客车,阎折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坐在位置上又感觉自己方才的举止不太雅观,降下车窗同欢送人员寒暄几句,待汽车行走时才将窗户合上。 次日,黄槐英和艾佳辕的战斗服型号出了问题就共同前往秘事局修理。 阎折上完课已经是中午,他在餐厅的各个窗口前溜达,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要吃什么午饭,想着陶锦葵还在家,自己下午没事,就带了些糕点回家做饭。 刚起床在洗手间刷牙的陶锦葵听到屋门开启,忙漱了几下后就踩着拖鞋跑下楼去,见到阎折出现在门口,她笑着询问阎折吃饭没,听到阎折回答没有吃饭,陶锦葵心中心中明白今天中午的饭有着落了。 她原本打算让人送个餐,这阎折回来了,好的厨子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阎折将糕点放在餐桌上,拉下围巾系在身体上说:“陶姐,学校餐厅的抹茶口味小蛋糕味道还不错,我给你带回来六个。” 陶锦葵捏在糕点的包装上提起,笑道:“无事献殷勤,不是奸淫,就是偷盗。” “算是赔罪,我中午去餐厅转悠时,想到我之前把你把你锁在教室导致你中午受饿,这件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一码归一码,虽然之前你从我这里转吃了大回扣,钱的事不能伤了情感,过去的就过去了。”阎折解释道。 “你怎么想起来这些事了,还和我道歉。” 陶锦葵拉了拉自己的睡衣领口,对于之前坑骗阎折的事情,她心里也起了难受,还是吐了吐舌头,强装生气道:“我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吗?” “好!”阎折抓起一个糕点放进口中,咀嚼两下就下了肚。 “停!”陶锦葵一把将糕点从揽在怀中,甩甩手说:“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你快去做饭!” 陶锦葵蹲在椅子上,把糕点放在口中,惬意的问道:“吃什么饭?” “吃肉酱面!我看冰箱中还有槐英买的各种蔬菜和肉类。”阎折说。 “你会吗?” “看不起谁呐!你大爷不一定是你大爷,你哥终究是你哥。”阎折得意道,陶锦葵对阎折露出鄙夷的表情。 两点钟,阎折端着过水的面条和肉酱料从厨房出来,陶锦葵放下两脚蹬上拖鞋,手机甩在一旁的,激动的等待开饭。 阎折又从厨房取来碗筷递给陶锦葵,解开围裙道:“尝尝看?” 陶锦葵夹起面条沾了沾碗中的酱,尝了一口,看阎折进入厨房,大声夸赞道:“老小子,你做饭真的太可以了!” “我才二十多岁,怎么老了,你夸人的水平没下限。”阎折把黄槐英昨天卤好的鸭舌捡在盘中,放在陶锦葵面前应道。 “不管了不管了,再来一碗。”陶锦葵舌尖刮过嘴唇,将碗递字在阎折面前。 阎折看了眼陶锦葵,撒了眼餐桌上的面条和酱料,给陶锦葵使眼色,陶锦葵把碗往阎折的面前推了推,阎折叹息着接过陶锦葵的碗,陶锦葵则坏笑着打量阎折。 等到盛好递到陶锦葵手中,她又用手指弹了弹阎折的手臂,才接过面条。 阎折自己盛好面条浇上酱料,面刚放在口中还没有来得及咬断。 陶锦葵两手抓着碗,欣喜的问道:“阎折明天中午吃什么饭?” “裤带面!”阎折咀嚼着,随性回道。 “好啊!那我明天就不出门了在家看电视,到时你做饭也不用叫我,做好了喊我一声我就听的很清楚。” 阎折抬头看着低头吃饭的陶锦葵问:“你不工作,就靠我们的救济过日子,你好意思吗?” 陶锦葵咀嚼两下面条说:“我的卡上每个月都有人给我打过来十万块钱!我们日后出一次任务也会给十万的。” “为什么突然上调了?”阎折有些不理解。 陶锦葵顺势解释道:“听说啊!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某个秘事者制作的炸弹放在青城市的行政大楼,把人吓了,就给调了。” “额!原来如此,看来拳头硬点还是好的,不然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情,那就太哑巴亏了。”阎折赞成道。 陶锦葵对着阎折笑着说:“思来算去,我已经存了好多钱!现在我的私房钱已经有三百多万了。” 阎折放下筷子,吃惊道:“啊!这么多,你是被包养的吗?这么有钱,你怎么不出去住,打从明天起收你房租?你直接交给我就行了,这么有钱你还白嫖,你真够扣的!” 第147章 讲座 “怎么搞的,我的大学问没火,我的医术也没火,反倒是玄学类的火出天际,这真让人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东西,最保底的就是人走投无路的安心丸,现在反倒如此走入大众视野,太妖邪,太不对劲了。”阎折心念道。 陶锦葵推门而入,大声祝贺道:“恭喜阎折,贺喜阎折,自此之后,与我等凡人不是一路。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没酒喝凉水,作为被主要关注对象的你不表示表示。” 阎折面无表情地望着陶锦葵,他真的很想回一句:我给你表示个蛋! 考虑到这话对自己个人形象影响实在不好,阎折改口道:“陶姐,我其实很疑虑,我在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命理学火了,我想不通。” “这不是你自己的精髓吗?”陶锦葵傻傻的回答。 “你放屁!”阎折脱口而出。 陶锦葵温怒道:“你不能这样说,臭弟弟,你忘了我是你姐姐。” 阎折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道:“自从上次掉了手指,让我对命学产生很大的怀疑,有些拿不定主意。” “师父咋说?”黄槐英进门后,转身坐在阎折床上。 “我师父我看他常常摆弄医术,对于这类他很少用,谁会拿这当饭碗啊!”阎折不解道。 “恭喜啊!” 一听声音,阎折就知道艾佳辕来了,他是最怕艾佳辕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貌似多和艾佳辕说一句话,下句话艾佳辕十有八九要把自己噎死。 阎折见三个女孩坐在自己床上,他蹲在座椅上问道:“今天都没事儿?” “那可不,都没事!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可都看你的!”艾佳辕笑道。 “要不喝上一壶?”阎折询问道。 陶锦葵快速回道:“我赞成,喝两壶都没问题。” 这件事被阎折以明天有讲座为由搪塞过去,四人乘坐艾佳辕的红色汽车,前往附近的大商场随便吃了些,便回到家中搓起麻将,期间也收到了秘事局伙伴托人送来的礼物。 等时间到了两点半,阎折实在是顶不住了,娱乐就此作罢,众人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阎折六点半就起床打理自己的衣服,那里皱了就捋平,那里高了就放低点,试图给学生留下一个干净体面的形象。 前往讲课的学校叫是国立大学,听说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学校,讲座的时间为一个小时,阎折东讲这些,西边扯点别的,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来时听说讲课结束后有个互动环节,为此阎折带了六支水笔,生怕漏了某个学生,日后学生因为这件事关系出现破裂,这让阎折心中十分愧疚。 果真如此,授课环节刚结束,学生就大批次的围了上来,阎折从口袋中掏出笔摆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安抚众人的情绪:“不要急,一个一个慢慢来,你们不散我不走!人人都有份!” 跟前的同学见到阎折如此的和蔼亲近,心中不由得产生敬佩之意,他掏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在阎折面前说:“阎老师,给我算一卦!” “啊!”阎折握笔的手抖了一下,表情痴呆的看向学生,自己都准备好签名了,这是闹哪一出? “阎老师,你给我签个名字。”某个才思敏捷的学生说道。 阎折感觉还是有人懂自己,拍了拍这位学生的肩膀说:“一会我们单独聊,我先给后边的学生签字。” 谁曾想,那名同学刚站在阎折面前,又改口道:“阎老师,也帮我也算一挂!” 阎折起身看着排起长队的学生,诧异的问道:“你们都是?” 同学们当即炸了锅,七嘴八舌的大声呼喊道,试图引起阎折的注意。 “阎老师,我去那边发展机遇大些,应该注意些什么?” “阎老师,我又该去哪里啊?” “阎老师,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阎老师,我该怎么发展?” “阎老师,我那?” “看看我的啊,阎老师!你可别走啊!” “还有我!阎老师!” 阎折心一横,往那个位置上一坐,就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 除了中途去两趟厕所,一整天都坐在那里,给这个看看,给那个看看,吃饭则是别人给带来的。 那一天,他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牢狱。 夜晚十一点离开时,教导主任对于同学请求看命这件事情感到愧疚,他走到阎折身边,抱歉道:“阎老师,今天事发突然,让你受累了,本校安排不得当,还望你能够海涵!” 阎折郁闷道:“我感觉我倒贴出去多少年寿命啊!果真任何都可以火,唯独这不能火,对不起我死去的列祖列宗。” “那个,阎老师,这个会有很大因果吗?”教导主任担忧道。 “没事,我上边师父都绝种了好几代,这点不影响。” “哦!”主任若有所思,嘴角微微翘起道:“他们都能成大事吗?” “成?极少数,我只是指明了他们努力的方向,懒和勤,自然是勤劳能成,但是勤劳又没有智慧还是成不了大事,不过勤劳些,日子会过的不错,要成大事非勤劳和智慧缺一不可。” 教导主任看自己前边几句话探明了路子,当下开口道:“阎老师,你看看我怎么发挥我的优点?” 阎折坏笑道:“你找我看命?”教导主任点了点头。 “你就坐这里!”阎折无心道,看到接送自己的客车,阎折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坐在位置上又感觉自己方才的举止不太雅观,降下车窗同欢送人员寒暄几句,待汽车行走时才将窗户合上。 次日,黄槐英和艾佳辕的战斗服型号出了问题就共同前往秘事局修理。 阎折上完课已经是中午,他在餐厅的各个窗口前溜达,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要吃什么午饭,想着陶锦葵还在家,自己下午没事,就带了些糕点回家做饭。 刚起床在洗手间刷牙的陶锦葵听到屋门开启,忙漱了几下后就踩着拖鞋跑下楼去,见到阎折出现在门口,她笑着询问阎折吃饭没,听到阎折回答没有吃饭,陶锦葵心中心中明白今天中午的饭有着落了。 她原本打算让人送个餐,这阎折回来了,好的厨子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阎折将糕点放在餐桌上,拉下围巾系在身体上说:“陶姐,学校餐厅的抹茶口味小蛋糕味道还不错,我给你带回来六个。” 陶锦葵捏在糕点的包装上提起,笑道:“无事献殷勤,不是奸淫,就是偷盗。” “算是赔罪,我中午去餐厅转悠时,想到我之前把你把你锁在教室导致你中午受饿,这件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一码归一码,虽然之前你从我这里转吃了大回扣,钱的事不能伤了情感,过去的就过去了。”阎折解释道。 “你怎么想起来这些事了,还和我道歉。” 陶锦葵拉了拉自己的睡衣领口,对于之前坑骗阎折的事情,她心里也起了难受,还是吐了吐舌头,强装生气道:“我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吗?” “好!”阎折抓起一个糕点放进口中,咀嚼两下就下了肚。 “停!”陶锦葵一把将糕点从揽在怀中,甩甩手说:“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你快去做饭!” 陶锦葵蹲在椅子上,把糕点放在口中,惬意的问道:“吃什么饭?” “吃肉酱面!我看冰箱中还有槐英买的各种蔬菜和肉类。”阎折说。 “你会吗?” “看不起谁呐!你大爷不一定是你大爷,你哥终究是你哥。”阎折得意道,陶锦葵对阎折露出鄙夷的表情。 两点钟,阎折端着过水的面条和肉酱料从厨房出来,陶锦葵放下两脚蹬上拖鞋,手机甩在一旁的,激动的等待开饭。 阎折又从厨房取来碗筷递给陶锦葵,解开围裙道:“尝尝看?” 陶锦葵夹起面条沾了沾碗中的酱,尝了一口,看阎折进入厨房,大声夸赞道:“老小子,你做饭真的太可以了!” “我才二十多岁,怎么老了,你夸人的水平没下限。”阎折把黄槐英昨天卤好的鸭舌捡在盘中,放在陶锦葵面前应道。 “不管了不管了,再来一碗。”陶锦葵舌尖刮过嘴唇,将碗递字在阎折面前。 阎折看了眼陶锦葵,撒了眼餐桌上的面条和酱料,给陶锦葵使眼色,陶锦葵把碗往阎折的面前推了推,阎折叹息着接过陶锦葵的碗,陶锦葵则坏笑着打量阎折。 等到盛好递到陶锦葵手中,她又用手指弹了弹阎折的手臂,才接过面条。 阎折自己盛好面条浇上酱料,面刚放在口中还没有来得及咬断。 陶锦葵两手抓着碗,欣喜的问道:“阎折明天中午吃什么饭?” “裤带面!”阎折咀嚼着,随性回道。 “好啊!那我明天就不出门了在家看电视,到时你做饭也不用叫我,做好了喊我一声我就听的很清楚。” 阎折抬头看着低头吃饭的陶锦葵问:“你不工作,就靠我们的救济过日子,你好意思吗?” 陶锦葵咀嚼两下面条说:“我的卡上每个月都有人给我打过来十万块钱!我们日后出一次任务也会给十万的。” “为什么突然上调了?”阎折有些不理解。 陶锦葵顺势解释道:“听说啊!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某个秘事者制作的炸弹放在青城市的行政大楼,把人吓了,就给调了。” “额!原来如此,看来拳头硬点还是好的,不然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情,那就太哑巴亏了。”阎折赞成道。 陶锦葵对着阎折笑着说:“思来算去,我已经存了好多钱!现在我的私房钱已经有三百多万了。” 阎折放下筷子,吃惊道:“啊!这么多,你是被包养的吗?这么有钱,你怎么不出去住,打从明天起收你房租?你直接交给我就行了,这么有钱你还白嫖,你真够扣的!” 第148章 秘事局开会 “白嫖,你说这话,姐就不乐意了,什么白嫖,这家里的水电燃气那个不是我交的,你的那好看的书架也是我买的,还有锅碗瓢盆也是,都是我的钱!家里的财政槐英让我管了,我是家里的财政大臣!” 陶锦葵看阎折想开口,直接打断道:“别想你的钱了,你的钱修车都不够用,就是上次在商场,人把咱家的车给撞了,槐英看人家也可怜就没要赔偿。后来我们找保险公司,结果人家调查完车,跑了,那车太贵重了!不敢赔了吓跑了!” “一辆车有多么金贵,把人吓跑了,车是让人干报废了?”阎折皱起了眉头,他对于陶锦葵的话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陶锦葵脸色温怒道:“干报废就要论亿了,那车是魏钦归亲自给孔老设计的车让你开了,光漆料二百万拿不下来。那漆料中有种物质是从原始森林里一种香木燃烧后的灰中提炼出来,珍贵的不得了,传闻这种树木一百年长成,再一百年后树身会分泌出香气,到时混在漆料中涂在车身会有淡淡的清香,再说你这车还有点变形。修车前前后后花了咱家七百万,我现在还为你背了一百万的修车贷款。” “那还修他干嘛,直接丢了不就好了,净花冤枉钱。” 阎折一语直接把陶锦葵惊懵了,她嘴巴抬起发了个啊音,失神的看向阎折。 “车不修了,把钱退回来,把你的贷款结了,你们三个姑娘这点事情,竟然出个这名堂,可要让我笑了。”阎折说罢,嘴角翘起。 陶锦葵放下碗筷,低着头失望道:“不要了,想着这车对你珍贵,为了这事,我仨还商量了好几个晚上,我们求姥姥的告亲戚的把钱凑出来,你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又让人家把钱退回来,钱都是给出去容易拿回来难,我再去打电话问问,人家肯定会说:已经修好了,这几天给你们送来。我怎么往下说?” “你总是有理,你总是看不到我们的付出,你总是欺负我们。”说着,陶锦葵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泪水从眼中脱落,滴在她的拖鞋上。 看到这一幕,阎折顿时慌了,他是最见不得人流泪的,赶忙道歉:“陶姐,我的错,车对我确实很珍贵,你们真的费心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都依你!” “你更不会安慰人。”陶锦葵哭道。 阎折沉默了,他不再回话,一手握着碗,一手握紧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条。 陶锦葵抬头偷偷的打量阎折,可怜巴巴的问道:“你不多安慰安慰我?” “我明天下午有事,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阎折冷冷道。 闻言,陶锦葵两眼瞪大,看向阎折,本以为自己能唬到阎折,结果气的人家明天中午不回来,想到自己不会做饭,这些天由于背贷款又要回到自己攒钱买车吃外卖的日子,那就太艰苦了。 她赶忙拉来凳子坐在阎折身边,拍着阎折的背部谄媚道:“我俩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你还跟我急上了,怎么能不回来啊!你就不怕谁进来把我装进麻包袋子中偷走?” “你要笑死我吗!你笨的让人家给偷走,那也是证明你足够蠢了。”阎折吃着面条回道。 陶锦葵对着阎折来回翻了几个白眼。 看着陶锦葵的模样,阎折笑道:“吃饭吃饭,明天中午回来做顿饭再走!” “确定回来为我做饭?”陶锦葵对着阎折翻起白眼,嘴角翘起,就那样看着他。 “确定,你都为我背了贷款,我不把你伺候好,怎么说得过去!”直到阎折抬头诧异的望着她,陶锦葵才乐呵呵的咬起面条来。 阎折夹起面条吐槽一句:“你真是个小可爱,让人恨让人爱。” 两人吃好饭后,阎折便又宅在书房内看书,中途他浑身发冷,头发丝上结上了细小的白晶,上下两牙齿不断地打颤,陶锦葵则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好在病发症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下午四点多黄槐英问阎折在哪里,阎折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黄槐英后,对面‘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阎折听那头有人提起游泳,阎折料到槐英可能是要让自己去学游泳,可自己看书看的正开心,自然不可能能去。 夜间刚吃过晚饭,许诗白就通知自己前往秘事局开会,阎折本想打听到底什么情况,许诗白也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在他看来自己自打成为秘事者,去秘事局最多不超过五次,这次又提出开会,想来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阎折发消息询问黄槐英和艾佳辕到没,黄槐英拍了张两人在秘事局门口的合照,阎折便赶快催促厕所中的陶锦葵出来。 阎折则拿起面容修改器站在镜子前多次检验,防止路上失灵,自己的真容露出让人给包围。陶锦葵出厕所对阎折发了几句牢骚,二人乘坐小电驴前往秘事局。 进了秘事局的办公大楼,阎折带领陶锦葵找到305房间,推开门,屋内已经坐了很多人,黄槐英此时抬头对阎折使眼色,阎折看着桌面上摆放的名牌,寻着自己的名牌落座。 阎折的左边是黄槐英,右边是江迎夜。 过了一会儿,宋笙湘和牛锱发相继走了进来,阎折同两人对视时,相互点头打招呼。 随着名牌后坐的人员越来越多,阎折环顾四周,发现有很多生面孔,但是看上边的名字和备注都是3组和5组的人。 对于3组阎折只认识韩景如,像其他的:孟阑雨,秦风远,蒋清嵩,顾常也都是今天才见到真人,看到顾常这个名字时,阎折转头打量了一下顾真,他认为顾常和顾真可能是胞胎,仔细打量不是一家人。 至于5组的人,‘吴华裁’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季承流、莫怀云、楚言听,自己也是头一次见。 这时手环传来的震动惊扰了阎折,他点开信息发现是孙玉惊发来的,让自己看那个名叫楚言听的女孩,消息中讲明这个女孩是半年前新来的,让阎折多看几眼给个评价。 阎折先回个:不评价。 心中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打量楚言听,他发现这个姑娘长的挺可爱的,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樱桃小口,鼻梁不是特别高挺,但是放在一张圆嫩的脸上,这种萝莉长相走在大街上不免让人多回头几次。 此时,韩景如抱着资料,推开屋门,艾须迟身穿着正式军装,威严的走了进来,原本闲散的众人,立刻坐直身体。 阎折看着艾须迟经过自己对面的人群,坐在他最右侧的中间位置上。 艾须迟坐下后,先是扫过众人,见韩景如落座,所有人都到齐了,才严肃道:“现在人组的管理太过于涣散,我们决定重新实施军事化管理,以后,除了特殊情况,都专门呆在为你们每一组整理的房间中。” “韩景如,你来把那些秘事者的行为规范准则发给大家。” 听到艾须迟的命令,韩景如留下自己的一份,把剩余的文件均分给两侧的人,让其相互传递。 宁瑾翻了几眼到手的准则手册,提议道:“司令,我们每天要忙公司的各种事务,还要在这里待命,忙不过来!” 艾须迟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政府接管诸位名下的公司和财产如何?” 宁瑾当即赔笑,回道:“司令,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听从安排,坚决服从命令。” “周一到周五,没事的早上八点,下午七点。周六周日两天为休息日,中午管顿饭。”艾须迟道。 车丰承信口抱怨道:“行政人员下午都六点下班,我们怎么比他们还晚?” 秦风远安慰道:“车老哥,服从命令!“ “滚,我看见你就想杀你!”车丰承小声对身旁的秦风远道。 “车老哥,那是病导致的,又不是清醒了的我喜欢你,你跟我怄气干什么?”秦风远对着车丰承翻起白眼。 宁锦对宋笙湘打趣道:“宋哥,中午可管你一顿饭欧!” 宋笙湘回怼道:“说的好像我吃不起那顿饭!” 艾须迟见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杀鸡儆猴冷声喝道:“宋笙湘,中午就不管你的吃饭了,自行解决。” “司令,我是和宁瑾说话的!”宋笙湘辩解道。 “你俩明天负责把新盖的办公二号楼的卫生打扫一下。” “呵呵!”孙玉惊小声笑道。 “孙玉惊一起!” 艾须迟见众人安静下来,面色温和道:“新盖的办公二号楼作为你们在秘事局的办事处。” 艾须迟瞅见距离自己最近的孙玉惊,脸色阴沉下来,他话锋一转道:“办公楼二号楼,全部五层的地面打扫干净,韩景如到时检查一下,如果不合格,接着打扫,不要包庇他们三个,我会亲自检查,倘若我检查的不合格,你们四人所在组的组员一同打扫。” “还有就是,出任务的工资调了,鉴于某些人反响激烈,都提刀威逼国家财政人员。” 艾须迟瞅了眼坐在人堆里的当个小透明人的楚言听,继续说:“出一次任务发十万,不会再改了,希望诸位放下心来,不要再做出触犯秘事者行为规范守则的事情来。” “散会!” 艾须迟率先离开屋内,对于检查的事情,他是不会去的,他心里明白,这三个人肯定会求助本组的成员打扫,说不准还会拉上其他组的,正好大家都相互认识联络感情,便于秘事者内部的团结。 第148章 秘事局开会 “白嫖,你说这话,姐就不乐意了,什么白嫖,这家里的水电燃气那个不是我交的,你的那好看的书架也是我买的,还有锅碗瓢盆也是,都是我的钱!家里的财政槐英让我管了,我是家里的财政大臣!” 陶锦葵看阎折想开口,直接打断道:“别想你的钱了,你的钱修车都不够用,就是上次在商场,人把咱家的车给撞了,槐英看人家也可怜就没要赔偿。后来我们找保险公司,结果人家调查完车,跑了,那车太贵重了!不敢赔了吓跑了!” “一辆车有多么金贵,把人吓跑了,车是让人干报废了?”阎折皱起了眉头,他对于陶锦葵的话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陶锦葵脸色温怒道:“干报废就要论亿了,那车是魏钦归亲自给孔老设计的车让你开了,光漆料二百万拿不下来。那漆料中有种物质是从原始森林里一种香木燃烧后的灰中提炼出来,珍贵的不得了,传闻这种树木一百年长成,再一百年后树身会分泌出香气,到时混在漆料中涂在车身会有淡淡的清香,再说你这车还有点变形。修车前前后后花了咱家七百万,我现在还为你背了一百万的修车贷款。” “那还修他干嘛,直接丢了不就好了,净花冤枉钱。” 阎折一语直接把陶锦葵惊懵了,她嘴巴抬起发了个啊音,失神的看向阎折。 “车不修了,把钱退回来,把你的贷款结了,你们三个姑娘这点事情,竟然出个这名堂,可要让我笑了。”阎折说罢,嘴角翘起。 陶锦葵放下碗筷,低着头失望道:“不要了,想着这车对你珍贵,为了这事,我仨还商量了好几个晚上,我们求姥姥的告亲戚的把钱凑出来,你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又让人家把钱退回来,钱都是给出去容易拿回来难,我再去打电话问问,人家肯定会说:已经修好了,这几天给你们送来。我怎么往下说?” “你总是有理,你总是看不到我们的付出,你总是欺负我们。”说着,陶锦葵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泪水从眼中脱落,滴在她的拖鞋上。 看到这一幕,阎折顿时慌了,他是最见不得人流泪的,赶忙道歉:“陶姐,我的错,车对我确实很珍贵,你们真的费心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都依你!” “你更不会安慰人。”陶锦葵哭道。 阎折沉默了,他不再回话,一手握着碗,一手握紧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条。 陶锦葵抬头偷偷的打量阎折,可怜巴巴的问道:“你不多安慰安慰我?” “我明天下午有事,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阎折冷冷道。 闻言,陶锦葵两眼瞪大,看向阎折,本以为自己能唬到阎折,结果气的人家明天中午不回来,想到自己不会做饭,这些天由于背贷款又要回到自己攒钱买车吃外卖的日子,那就太艰苦了。 她赶忙拉来凳子坐在阎折身边,拍着阎折的背部谄媚道:“我俩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你还跟我急上了,怎么能不回来啊!你就不怕谁进来把我装进麻包袋子中偷走?” “你要笑死我吗!你笨的让人家给偷走,那也是证明你足够蠢了。”阎折吃着面条回道。 陶锦葵对着阎折来回翻了几个白眼。 看着陶锦葵的模样,阎折笑道:“吃饭吃饭,明天中午回来做顿饭再走!” “确定回来为我做饭?”陶锦葵对着阎折翻起白眼,嘴角翘起,就那样看着他。 “确定,你都为我背了贷款,我不把你伺候好,怎么说得过去!”直到阎折抬头诧异的望着她,陶锦葵才乐呵呵的咬起面条来。 阎折夹起面条吐槽一句:“你真是个小可爱,让人恨让人爱。” 两人吃好饭后,阎折便又宅在书房内看书,中途他浑身发冷,头发丝上结上了细小的白晶,上下两牙齿不断地打颤,陶锦葵则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好在病发症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下午四点多黄槐英问阎折在哪里,阎折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黄槐英后,对面‘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阎折听那头有人提起游泳,阎折料到槐英可能是要让自己去学游泳,可自己看书看的正开心,自然不可能能去。 夜间刚吃过晚饭,许诗白就通知自己前往秘事局开会,阎折本想打听到底什么情况,许诗白也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在他看来自己自打成为秘事者,去秘事局最多不超过五次,这次又提出开会,想来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阎折发消息询问黄槐英和艾佳辕到没,黄槐英拍了张两人在秘事局门口的合照,阎折便赶快催促厕所中的陶锦葵出来。 阎折则拿起面容修改器站在镜子前多次检验,防止路上失灵,自己的真容露出让人给包围。陶锦葵出厕所对阎折发了几句牢骚,二人乘坐小电驴前往秘事局。 进了秘事局的办公大楼,阎折带领陶锦葵找到305房间,推开门,屋内已经坐了很多人,黄槐英此时抬头对阎折使眼色,阎折看着桌面上摆放的名牌,寻着自己的名牌落座。 阎折的左边是黄槐英,右边是江迎夜。 过了一会儿,宋笙湘和牛锱发相继走了进来,阎折同两人对视时,相互点头打招呼。 随着名牌后坐的人员越来越多,阎折环顾四周,发现有很多生面孔,但是看上边的名字和备注都是3组和5组的人。 对于3组阎折只认识韩景如,像其他的:孟阑雨,秦风远,蒋清嵩,顾常也都是今天才见到真人,看到顾常这个名字时,阎折转头打量了一下顾真,他认为顾常和顾真可能是胞胎,仔细打量不是一家人。 至于5组的人,‘吴华裁’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季承流、莫怀云、楚言听,自己也是头一次见。 这时手环传来的震动惊扰了阎折,他点开信息发现是孙玉惊发来的,让自己看那个名叫楚言听的女孩,消息中讲明这个女孩是半年前新来的,让阎折多看几眼给个评价。 阎折先回个:不评价。 心中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打量楚言听,他发现这个姑娘长的挺可爱的,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樱桃小口,鼻梁不是特别高挺,但是放在一张圆嫩的脸上,这种萝莉长相走在大街上不免让人多回头几次。 此时,韩景如抱着资料,推开屋门,艾须迟身穿着正式军装,威严的走了进来,原本闲散的众人,立刻坐直身体。 阎折看着艾须迟经过自己对面的人群,坐在他最右侧的中间位置上。 艾须迟坐下后,先是扫过众人,见韩景如落座,所有人都到齐了,才严肃道:“现在人组的管理太过于涣散,我们决定重新实施军事化管理,以后,除了特殊情况,都专门呆在为你们每一组整理的房间中。” “韩景如,你来把那些秘事者的行为规范准则发给大家。” 听到艾须迟的命令,韩景如留下自己的一份,把剩余的文件均分给两侧的人,让其相互传递。 宁瑾翻了几眼到手的准则手册,提议道:“司令,我们每天要忙公司的各种事务,还要在这里待命,忙不过来!” 艾须迟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政府接管诸位名下的公司和财产如何?” 宁瑾当即赔笑,回道:“司令,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听从安排,坚决服从命令。” “周一到周五,没事的早上八点,下午七点。周六周日两天为休息日,中午管顿饭。”艾须迟道。 车丰承信口抱怨道:“行政人员下午都六点下班,我们怎么比他们还晚?” 秦风远安慰道:“车老哥,服从命令!“ “滚,我看见你就想杀你!”车丰承小声对身旁的秦风远道。 “车老哥,那是病导致的,又不是清醒了的我喜欢你,你跟我怄气干什么?”秦风远对着车丰承翻起白眼。 宁锦对宋笙湘打趣道:“宋哥,中午可管你一顿饭欧!” 宋笙湘回怼道:“说的好像我吃不起那顿饭!” 艾须迟见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杀鸡儆猴冷声喝道:“宋笙湘,中午就不管你的吃饭了,自行解决。” “司令,我是和宁瑾说话的!”宋笙湘辩解道。 “你俩明天负责把新盖的办公二号楼的卫生打扫一下。” “呵呵!”孙玉惊小声笑道。 “孙玉惊一起!” 艾须迟见众人安静下来,面色温和道:“新盖的办公二号楼作为你们在秘事局的办事处。” 艾须迟瞅见距离自己最近的孙玉惊,脸色阴沉下来,他话锋一转道:“办公楼二号楼,全部五层的地面打扫干净,韩景如到时检查一下,如果不合格,接着打扫,不要包庇他们三个,我会亲自检查,倘若我检查的不合格,你们四人所在组的组员一同打扫。” “还有就是,出任务的工资调了,鉴于某些人反响激烈,都提刀威逼国家财政人员。” 艾须迟瞅了眼坐在人堆里的当个小透明人的楚言听,继续说:“出一次任务发十万,不会再改了,希望诸位放下心来,不要再做出触犯秘事者行为规范守则的事情来。” “散会!” 艾须迟率先离开屋内,对于检查的事情,他是不会去的,他心里明白,这三个人肯定会求助本组的成员打扫,说不准还会拉上其他组的,正好大家都相互认识联络感情,便于秘事者内部的团结。 第149章 开小会 会议结束,众人正起身要走,宁瑾和孙玉惊连忙冲到门前,把房门合上。 宋笙湘起身,抱拳恳求道:“诸位兄台,笙湘在此有礼了,今日之事本不想叨扰诸位兄台,然事业艰辛,尽我兄弟三人之力恐难完成,还望各位多多援助,待他日诸位有难,我兄弟三人定竭力相助。” 坐在椅子上看三人表演的众人,绷嘴的绷嘴,偷笑的偷笑。 阎折感觉宋笙湘太啰嗦,悠然道:“不是哥们,你花点钱雇些人手不就可以了。” 宋笙湘长叹道:“兄弟有所不知,秘事局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倘若花钱能办,我哪里肯劳烦诸位,实在是道路走不通了。”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正经,往日不是挺痞里痞气!”江迎夜躺在椅子上面对宋笙湘,眼光在宁瑾和孙玉惊身上晃动。 宁瑾合起双手,殷勤道:“哎呀呀!江老板,兄弟们往日都很正经,只是咱们日理万机,相处时间太少,不了解罢了!此次我看司令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大家联络感情才出这主意,我不能寒了司令的心,否则,他怎会给我们分配这么多活!” “你说对?兄弟??”宁瑾笑着看向阎折,其他一众人跟着也看向阎折。 阎折抬手挡住宁瑾投来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联络感情!那时间足够长的,慢慢联络也好,没必要非现在就联络,况且我明天上午有课,我不能辜负那些求知欲旺盛的学生。” “没事,明天我们一上午也弄不完,下午可以等你来的。”孙玉惊急忙接话,又怕阎折反悔,快速帮其做决定。 “既然折子沉默了,那就是同意了,折子来了,那槐英姐一定来,槐英来了,佳辕姐和陶姐也会来,算上我和冉纯就差不多了,我们小队要整齐,所以我们六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肯定会来,江哥也会紧随其后。” 听完孙玉惊一连串的话语,阎折两手往身侧一摊显得很无奈,纳闷的对黄槐英笑了起来。 此时的孙玉惊、宁瑾、宋笙湘又去找其他的队员说好话,阎折看同三人交谈的人,部门已经面带笑容,想来也是同意了。 许诗白侧着身子贴在顾真耳边,小声道:“之前他躺在草坪上,我真不应该把他背回来。” 顾真笑了笑道:“自己的下属,你不亲,谁亲?谁让你是队长!” 许诗白长叹一声笑道:“我当队长我活该,我连发表观点的权力都没有了,就直接被人代表了。” 顾真拍打一下许诗白的肩头,沉默的笑着。 之后,孙玉惊又来到自己队员身前,挨个说些俏皮奉承的话,阎折听到笑得合不拢嘴。 最终大家散去时,除江迎夜之外的其余人全部同意帮忙打扫卫生。 陶锦葵、艾佳辕、黄槐英搭乘汽车回家,阎折考虑到明天上午有课,自己的小电驴来去方便,若是放在秘事局里乘艾佳辕的车回家,明日徒增很多麻烦,就骑着电车跟在汽车身后。 次日清晨,阎折前往国文大学上完一二两节课就匆匆的赶往秘事局,中途自己停车去趟公共厕所。 出来后,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立在自己身前,阎折向左,男子向左,阎折向右,男子便跟着向右。 阎折见面前的男子有意挡自己的路,心中顿起怒火,后思男子应该是同自己相识,否则定不会阻拦自己,他的脸色随即温和了起来。 男子见阎折不为所怒,关掉面容修改器,这面容方显露出来,就立即打开面容修改器。 阎折一眼便认出面前的人是龛党的总书记尚俊,他笑着握起尚俊的手说:“尚老哥,我说刚刚怎么过去一道春风,原来是你来了。” 尚俊一听到奉承的话,耳根子就软了,紧紧抓握阎折的手,仿佛面前之人是自己过命的兄弟,语气随之亲和道:“阎兄弟,你说笑了。” 阎折笑道:“怎会的,不同命格的人来,气象变化也是万千的,要因人而异。” 这时,从两人身边走过的云游道士,左手持碗,右手握伞,声音中尚带疲惫之意,款款而道:“散去金钱只作书,学得有成深入痴。金钱无用始觉少,用时方知贪得多。琼楼玉宇终作土,人间谁能逃此活。临老终末一口气,心中溅觉自身驼。人呐!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莫要等到千仞之堤断绝,才生悔改,晚已!晚已!!” “兄弟,这话什么意思?”尚俊诧异道。 阎折抬眼望眼道士离开的背影,看向尚俊嘲弄道:“不过是几句疯言疯语,何必挂在心头,心中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 尚俊转头再看看道士的背影,对于阎折的劝慰,他没有过多记下,对于道士的话语,他却牢记于心。 阎折想着秘事局的诸位还在打扫卫生,不再与尚俊多多寒暄,只说上几句客套的话,随即骑车前往秘事局。 到达指定的二号办公楼,阎折寻得一块清静处停下车子,浏览过黄槐英发来的消息确定黄槐英在三楼,便从楼梯间取道三楼,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发现孙玉惊、宁瑾、宋笙湘三人围在一起。 孙玉惊见阎折上来,立即打了声招呼,阎折对着坐在楼梯上的三人笑道:“三位这是活干完了,这么悠哉!” “饭一口一口吃,活一下一下做,兄弟们累了,讨论一下国家局势!”宁瑾笑着回道。 宋笙湘挑开话题:“几百万年前的掌上飞,到如今的丰乳肥臀,世间变化可真大呀!” 阎折听到要探讨些什么,顿时来了兴趣,至于现在的话题重不重要依然无所谓,一会重要就好,他寻得干净地,盘腿而坐。 “这怕不是有些绝对?你宋老总都喜好长相卓绝的,那古人也不是个傻缺。谁不知道东施效颦啊!”宁瑾挖苦几句宋笙湘。 “还是你看问题透彻!”宋笙湘暗讽道。 孙玉惊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表态道:“得嘞,要说丰乳肥臀从古往今,可谓是小到人前小琐事,大到国际政治都有涉及,色,是英雄不好闯的难关。” 阎折当即大笑起来:“哈哈!你们三位是真6,好色被你们说成国际争端,也没谁了!” 三人见阎折笑的厉害,共同对阎折翻起白眼,阎折也不想惹起众怒,口中说着失态赔礼道歉,背靠墙壁稍微坐直了些。 此刻,宋笙湘看众人都有些投入,他的话锋一转,提了一句:“你们感觉让自己最振奋的事是什么?” 眼见三人都在思索,宋笙湘率先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作为男人,最心软、最振奋的是在大雨滂沱的世界中,一阵时而轻缓时而沉闷的敲门声过后,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出现在门前,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珠将躯体上优美的弧度与摄人的曲线演绎,冷清的风把女子的两颊染成桃红,再带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眸,谁看了不迷糊,谁不振奋。” “窝尼玛的,你想了一条我从未思索过的路。”孙玉惊惊讶道。 宁瑾赶忙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我感觉不然,我会把她关在门外。” “你心够狠!”阎折道。 宁瑾神态轻松,语气缓和,眼光中似有畅想之意:“这对我来说振奋没有,我感觉男人最感动的,是在自己爱的女人怀中哭泣,或是指挥千军万马,我呐,适合第一个,毕竟生活压力很大的,有时抱着老婆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也挺好的,算是一种对高压生活的反抗。” “宁瑾,你这”阎折咂了咂舌,没有继续往下说。 孙玉惊抢话道:“其实,我感觉女子最让我感动的事是,她能告诉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可是个大方面呀!我都有些不懂了!”阎折微微笑着装浑打趣道。 孙玉惊立刻解释说:“折子,这是格局,男人说出这话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正常不过,可是这话从女人口中说出来,那就不简单了。旺夫!那个男子不想要一个大格局的贤妻,老话说得好: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这女人碰到了,试问那个心怀天下的风云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宋笙湘嘿嘿笑道:“只怕你是活在梦里!这女人你能遇见?太少了,凤毛麟角,就不要想的事儿,还是享受当下,当下最好!” “折子你怎么看?”孙玉惊看向阎折,他想听听阎折的想法,他觉得阎折的想法会和自己一样。 阎折张口即应付道:“我感觉还好。” 说罢,阎折慢慢站起抖了抖衣服,心中本以为是些经理奥妙,没想到是这些,失望的告辞道:“我去看看槐英他们如何!” 宋笙湘、宁瑾、孙玉惊三人共同点头,看阎折踩着楼梯向上走,三人又讨论起方才的话题。 来到三楼,阎折在洗手间看到黄槐英用毛巾裹着头发,手抓着拖把条在水槽中清洗。 阎折悄悄的走到黄槐英身前,在她不注意时,阎折探手捏了捏槐英的下巴笑道:“槐英,你这身打扮特别的村妇,等到秘事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陪我去山林里隐居,咱俩是就是村夫配村妇。” “那你俩隐居了,再怎么说,也要生几个娃娃?” 阎折听到艾佳辕的声音,当即扭头看去,只见艾佳辕和陶锦葵走到自己身后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两人脸上堆着笑容。 阎折笑着大声道:“必然的,我们要生一百个!” “哈哈,阎折,你把槐英当母猪了。”陶锦葵笑着,手中的活依然没有停下。 “笑话我是?拿我当笑话!”黄槐英当即掐在阎折和陶锦葵的腰间,两人痛的哇哇直叫,口中卑微求饶。 众人闹腾一小会儿,便开始打扫卫生。 第149章 开小会 会议结束,众人正起身要走,宁瑾和孙玉惊连忙冲到门前,把房门合上。 宋笙湘起身,抱拳恳求道:“诸位兄台,笙湘在此有礼了,今日之事本不想叨扰诸位兄台,然事业艰辛,尽我兄弟三人之力恐难完成,还望各位多多援助,待他日诸位有难,我兄弟三人定竭力相助。” 坐在椅子上看三人表演的众人,绷嘴的绷嘴,偷笑的偷笑。 阎折感觉宋笙湘太啰嗦,悠然道:“不是哥们,你花点钱雇些人手不就可以了。” 宋笙湘长叹道:“兄弟有所不知,秘事局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倘若花钱能办,我哪里肯劳烦诸位,实在是道路走不通了。”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正经,往日不是挺痞里痞气!”江迎夜躺在椅子上面对宋笙湘,眼光在宁瑾和孙玉惊身上晃动。 宁瑾合起双手,殷勤道:“哎呀呀!江老板,兄弟们往日都很正经,只是咱们日理万机,相处时间太少,不了解罢了!此次我看司令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大家联络感情才出这主意,我不能寒了司令的心,否则,他怎会给我们分配这么多活!” “你说对?兄弟??”宁瑾笑着看向阎折,其他一众人跟着也看向阎折。 阎折抬手挡住宁瑾投来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联络感情!那时间足够长的,慢慢联络也好,没必要非现在就联络,况且我明天上午有课,我不能辜负那些求知欲旺盛的学生。” “没事,明天我们一上午也弄不完,下午可以等你来的。”孙玉惊急忙接话,又怕阎折反悔,快速帮其做决定。 “既然折子沉默了,那就是同意了,折子来了,那槐英姐一定来,槐英来了,佳辕姐和陶姐也会来,算上我和冉纯就差不多了,我们小队要整齐,所以我们六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肯定会来,江哥也会紧随其后。” 听完孙玉惊一连串的话语,阎折两手往身侧一摊显得很无奈,纳闷的对黄槐英笑了起来。 此时的孙玉惊、宁瑾、宋笙湘又去找其他的队员说好话,阎折看同三人交谈的人,部门已经面带笑容,想来也是同意了。 许诗白侧着身子贴在顾真耳边,小声道:“之前他躺在草坪上,我真不应该把他背回来。” 顾真笑了笑道:“自己的下属,你不亲,谁亲?谁让你是队长!” 许诗白长叹一声笑道:“我当队长我活该,我连发表观点的权力都没有了,就直接被人代表了。” 顾真拍打一下许诗白的肩头,沉默的笑着。 之后,孙玉惊又来到自己队员身前,挨个说些俏皮奉承的话,阎折听到笑得合不拢嘴。 最终大家散去时,除江迎夜之外的其余人全部同意帮忙打扫卫生。 陶锦葵、艾佳辕、黄槐英搭乘汽车回家,阎折考虑到明天上午有课,自己的小电驴来去方便,若是放在秘事局里乘艾佳辕的车回家,明日徒增很多麻烦,就骑着电车跟在汽车身后。 次日清晨,阎折前往国文大学上完一二两节课就匆匆的赶往秘事局,中途自己停车去趟公共厕所。 出来后,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立在自己身前,阎折向左,男子向左,阎折向右,男子便跟着向右。 阎折见面前的男子有意挡自己的路,心中顿起怒火,后思男子应该是同自己相识,否则定不会阻拦自己,他的脸色随即温和了起来。 男子见阎折不为所怒,关掉面容修改器,这面容方显露出来,就立即打开面容修改器。 阎折一眼便认出面前的人是龛党的总书记尚俊,他笑着握起尚俊的手说:“尚老哥,我说刚刚怎么过去一道春风,原来是你来了。” 尚俊一听到奉承的话,耳根子就软了,紧紧抓握阎折的手,仿佛面前之人是自己过命的兄弟,语气随之亲和道:“阎兄弟,你说笑了。” 阎折笑道:“怎会的,不同命格的人来,气象变化也是万千的,要因人而异。” 这时,从两人身边走过的云游道士,左手持碗,右手握伞,声音中尚带疲惫之意,款款而道:“散去金钱只作书,学得有成深入痴。金钱无用始觉少,用时方知贪得多。琼楼玉宇终作土,人间谁能逃此活。临老终末一口气,心中溅觉自身驼。人呐!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莫要等到千仞之堤断绝,才生悔改,晚已!晚已!!” “兄弟,这话什么意思?”尚俊诧异道。 阎折抬眼望眼道士离开的背影,看向尚俊嘲弄道:“不过是几句疯言疯语,何必挂在心头,心中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 尚俊转头再看看道士的背影,对于阎折的劝慰,他没有过多记下,对于道士的话语,他却牢记于心。 阎折想着秘事局的诸位还在打扫卫生,不再与尚俊多多寒暄,只说上几句客套的话,随即骑车前往秘事局。 到达指定的二号办公楼,阎折寻得一块清静处停下车子,浏览过黄槐英发来的消息确定黄槐英在三楼,便从楼梯间取道三楼,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发现孙玉惊、宁瑾、宋笙湘三人围在一起。 孙玉惊见阎折上来,立即打了声招呼,阎折对着坐在楼梯上的三人笑道:“三位这是活干完了,这么悠哉!” “饭一口一口吃,活一下一下做,兄弟们累了,讨论一下国家局势!”宁瑾笑着回道。 宋笙湘挑开话题:“几百万年前的掌上飞,到如今的丰乳肥臀,世间变化可真大呀!” 阎折听到要探讨些什么,顿时来了兴趣,至于现在的话题重不重要依然无所谓,一会重要就好,他寻得干净地,盘腿而坐。 “这怕不是有些绝对?你宋老总都喜好长相卓绝的,那古人也不是个傻缺。谁不知道东施效颦啊!”宁瑾挖苦几句宋笙湘。 “还是你看问题透彻!”宋笙湘暗讽道。 孙玉惊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表态道:“得嘞,要说丰乳肥臀从古往今,可谓是小到人前小琐事,大到国际政治都有涉及,色,是英雄不好闯的难关。” 阎折当即大笑起来:“哈哈!你们三位是真6,好色被你们说成国际争端,也没谁了!” 三人见阎折笑的厉害,共同对阎折翻起白眼,阎折也不想惹起众怒,口中说着失态赔礼道歉,背靠墙壁稍微坐直了些。 此刻,宋笙湘看众人都有些投入,他的话锋一转,提了一句:“你们感觉让自己最振奋的事是什么?” 眼见三人都在思索,宋笙湘率先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作为男人,最心软、最振奋的是在大雨滂沱的世界中,一阵时而轻缓时而沉闷的敲门声过后,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出现在门前,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珠将躯体上优美的弧度与摄人的曲线演绎,冷清的风把女子的两颊染成桃红,再带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眸,谁看了不迷糊,谁不振奋。” “窝尼玛的,你想了一条我从未思索过的路。”孙玉惊惊讶道。 宁瑾赶忙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我感觉不然,我会把她关在门外。” “你心够狠!”阎折道。 宁瑾神态轻松,语气缓和,眼光中似有畅想之意:“这对我来说振奋没有,我感觉男人最感动的,是在自己爱的女人怀中哭泣,或是指挥千军万马,我呐,适合第一个,毕竟生活压力很大的,有时抱着老婆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也挺好的,算是一种对高压生活的反抗。” “宁瑾,你这”阎折咂了咂舌,没有继续往下说。 孙玉惊抢话道:“其实,我感觉女子最让我感动的事是,她能告诉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可是个大方面呀!我都有些不懂了!”阎折微微笑着装浑打趣道。 孙玉惊立刻解释说:“折子,这是格局,男人说出这话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正常不过,可是这话从女人口中说出来,那就不简单了。旺夫!那个男子不想要一个大格局的贤妻,老话说得好: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这女人碰到了,试问那个心怀天下的风云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宋笙湘嘿嘿笑道:“只怕你是活在梦里!这女人你能遇见?太少了,凤毛麟角,就不要想的事儿,还是享受当下,当下最好!” “折子你怎么看?”孙玉惊看向阎折,他想听听阎折的想法,他觉得阎折的想法会和自己一样。 阎折张口即应付道:“我感觉还好。” 说罢,阎折慢慢站起抖了抖衣服,心中本以为是些经理奥妙,没想到是这些,失望的告辞道:“我去看看槐英他们如何!” 宋笙湘、宁瑾、孙玉惊三人共同点头,看阎折踩着楼梯向上走,三人又讨论起方才的话题。 来到三楼,阎折在洗手间看到黄槐英用毛巾裹着头发,手抓着拖把条在水槽中清洗。 阎折悄悄的走到黄槐英身前,在她不注意时,阎折探手捏了捏槐英的下巴笑道:“槐英,你这身打扮特别的村妇,等到秘事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陪我去山林里隐居,咱俩是就是村夫配村妇。” “那你俩隐居了,再怎么说,也要生几个娃娃?” 阎折听到艾佳辕的声音,当即扭头看去,只见艾佳辕和陶锦葵走到自己身后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两人脸上堆着笑容。 阎折笑着大声道:“必然的,我们要生一百个!” “哈哈,阎折,你把槐英当母猪了。”陶锦葵笑着,手中的活依然没有停下。 “笑话我是?拿我当笑话!”黄槐英当即掐在阎折和陶锦葵的腰间,两人痛的哇哇直叫,口中卑微求饶。 众人闹腾一小会儿,便开始打扫卫生。 第150章 拌嘴 中午时,宋笙湘联系自家的佣人制作些盒饭和茶水送到秘事局大门口处,他带着孙玉惊前去把车开到二号办公楼下,两人伙同宁瑾将盒饭和茶水分给每个楼层的打扫人员。 阎折吃过午饭后想着回家小睡一会,在楼梯处转弯间,见许诗白两手提着两袋子的毯垫向楼上走去。 阎折上前帮忙提起一个袋子,边走边问:“队长,怎么不回家睡午觉,干嘛在这里睡?” “回去麻烦,干了半天的活,下午还要干,满身的尘土和臭汗,中午先凑合凑合就可以了,毕竟在界域有时候装备丢了,我们直接睡树上,或是直接把石头削平,躺石头上,那才叫硌得慌,这算好的了。” 许诗白说着带领阎折走进三楼中间的一个房间,他递给阎折三个毯垫。 “阎折,这里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你帮我也铺一个,至于另一个,谁来这个屋,谁用,我去把这些送给你副队长顾真,槐英他们去。”说罢,许诗白提起阎折身边的袋子就出了门。 阎折先把许诗白的铺盖在地上,等到开始铺自己的时,宋笙湘推门进来了。 阎折看宋笙湘二话没说取来一个毯垫要往地上铺,笑道:“宋老哥,你这身子能受的了平地睡?” 宋笙湘将纸垫子铺在地上,手臂在上边抚平坦,慢吞吞道:“受不了又如何,自从当了秘事者,什么都给你练出来了,有一次,我在界域里实在累的顶不住,就找些树枝把叶子铺盖上去,睡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当时睡醒后,我后背酸疼。” “界域中犯困?”阎折好奇道。 宋笙湘继续解释道:“界域有些地方的空气中漂浮有大量花粉,这些花粉带有奇异的效果, 吸收后就要睡会缓缓,让身体好适应所处的环境。” “这是我们这些觉醒能力者所具有的一种保命手段,否则真碰到邪乎的,就死里边了。但不是万能的,等到什么时候,你在界域里中了千奇百怪的毒,这也不用担心,秘事局还有个各种解毒手段。” “感情咱们科技这么先进?”阎折铺着毯子接话道。 宋笙湘打量了一番这个傻傻的兄弟,叹息道:“先进个屁,都是拿那些中毒秘事者的命实验出来。” 阎折坐在自己铺好的毯子上,眼神忧郁的看向宋笙湘,感觉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太阴暗了,想到自己在办公室开会时看到一队人员就两人,当即问道:“宋哥,你们队怎么就你和锱发两个人?” “两人?我那队友都死光了,还没来得及补充人呐!”宋笙湘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阎折惊讶道:“宋哥,你对死亡看的这么轻松。” “嘿嘿,阎小哥,等啥时候你的怀里多几个死人,你也就轻松麻木了!”说笑间,宋笙湘躺在垫子上,他的手贴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满脸的安详。 在屋外听着两人谈话内容的走进来的许诗白,合上房门,缓缓的坐在毯子上,躺下身子后,开始责备起宋笙湘:“你可别乱吓人,什么死不死,这话挂在嘴头可不好看啊!我们六队都要平平安安的,没什么死不死的,你听到没阎折,好好活着。” 许诗白又看了看阎折。 阎折点头应许道:“好好活着,放心!队长,我会保障好自己的安全。” 众人又收拾了一个下午将二号办公楼的卫生打扫完毕,夜间宋笙湘三人派遣车辆带领众人前往宋笙湘的家中庭院饮食欢乐。 这场聚会上阎折对于楚言听、季承流、莫怀云、顾常、孟阑雨、秦风远有了一定的认识,他感觉这几人还不错,若十分是满分的话,他会给他们打九分以上,也暗探自己命好,碰到的大多数是好人。 第二天,二号办公楼的二楼被征用为秘事者办公处,三楼为休息室,下午各种摆设便被放了进去。 在秘事局待了日,众人已经摸清了里边建筑物的构造。 黄槐英发现秘事局里有游泳池,考虑到之前阎折事务繁杂就没有让其学会游泳,如今在秘事局闲待着也闲是待着,就扯阎折的衣服前往游泳池学游泳。 中途艾佳辕和陶锦葵也来帮忙教阎折游泳,最终在三人的合力下阎折花费了十天的时间终于学会游泳。 当阎折学会游泳后,秘事者人组六个队伍组织了场游泳比赛,以楚言听和韩景如并列第一结束。 众人在秘事局闲呆的二十天内发现艾须迟根本就不来查岗,因此此后时间中,大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偶尔办公处能找到一个人都算不错的了。 这天早上,阎折昨晚看书到凌晨三点才回房睡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然后下床踩着拖鞋,晃晃悠悠的伸着懒腰,走在二楼过道中感叹道:“真爽啊,若是睡觉不做梦那醒来挺好的,若是做梦,把梦做完就是对人生的一种尊重和对自己的关爱。” “那你做完了吗?”迎面走的黄怀英笑道。 阎折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脸上带笑道:“没有,我梦到五个女孩拿着大锤砸我家的墙壁,把我吓醒了。” “睡懒觉,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你羞不羞??”黄槐英用手背拍打了阎折的肩膀说:“中午给你剩下了盘牛肉,你用馒头拌些肉酱吃了,我回屋睡午觉了。” 说罢,黄槐英向自己卧房走去,阎折扶着楼梯扶手慢腾腾走向楼去,思索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想到昨日二楼没有空地方洗漱,阎折就跑到一楼的大洗漱间刷牙,想来现在的洗漱用品应该在一楼。 见到自己的洗漱用品确实在一楼,阎折转头瞥眼身侧的大浴池,他想泡澡,但考虑到之前约法三章,浴池是女孩子的用品。 自己也就作罢,打开淋浴冲洗了一番,裹上浴巾,对着镜子观看自己的面部,时而贴近时而拉远,每一部分都不放过,完全沉溺在自我感知的帅气中。 “哎呦呦,每次洗完澡总觉得自己变帅嘞!”艾佳辕阴阳怪气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阎折咂一下嘴,对着门口的艾佳辕无语的翻起白眼。 艾佳辕肩膀处抵在门框上,满脸戏谑道:“我怎么这么帅,要追自己的女生,又排了两条街了。” 阎折听到艾佳辕的话,嘴唇紧绷,嘴角叠满笑容,心中吐槽了一句,慢慢的回话:“你这属于偷窥我们广大男性同胞的秘密,我可是有权起诉你的。” “每次洗完澡,你自己对着镜子感叹还怕人听到,男人嘛!就这一个样!”艾佳辕笑道。 “切~~,哪像你每天都认为追自己的排了两条街,认为我每天怎么都是这么美的。”阎折冷嘲热讽道。 “咦~~,懒得搭理你!哼~~,我不和你这坏家伙说话,你闭嘴!你闭嘴!!”艾佳辕瞪着阎折,眼中含怒。 阎折当即喊道:“艾姐,我还没吃饭,你帮我把剩下的肉热一下!” “额!”艾佳辕说着起身前往厨房。 阎折洗把冷水脸,心乐道:“这不是又说上了,没事了就喜好找咱拌嘴,瞧把你能的。” 艾佳辕帮阎折热过剩下的牛肉后,吩咐阎折自己取来吃,她则躺在沙发上追起剧来,看着电视剧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阎折吃过饭后,听到客厅的电视传来声响。 阎折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只见艾佳辕躺穿着休闲短装躺在沙发上休息,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细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洗漱时也没注意到艾佳辕穿什么衣服,如今细细审视,发觉艾佳辕的身段也完全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最终理智的语言战胜感性的思维:“色不迷人人自迷,色不迷人人自迷。” 阎折收敛自己放肆的眼光,刚转身思索离开家要去干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阎折转身看向艾佳辕。 “好看吗?”艾佳辕盘腿坐在沙发上笑道。 阎折抿了抿嘴唇,惊异道:“你不是睡觉了,怎么又醒了?” “睡觉,怎么个睡法,你走路时声音那么大,就算是深睡,也会被你吵醒。刚刚看的舒服吗?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阎折坐在单人沙发上,为自己辩驳道:“你感觉你很老道吗?人的审美都在那里放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艾佳辕白皙的脸上瞬间洋溢起笑容来,她侧眼望向阎折,转眼看着电视笑道:“这样夸人,听起来还不错!能多来几句不?” “得了!姐,我词穷了,我还要学校处理些事。”阎折拉起沙发上的衣服贴在肩头,就要走,毕竟自己坐下是为了狡辩,不是为了夸人的。 艾佳辕面对电视,侧眼瞪着阎折道:“那滚!” 阎折两嘴角翘起,微笑着抱怨一句:“每次和你说话,感觉你都要和我拌嘴,上一辈子,我欠你?” 艾佳辕起身送阎折离开,笑道:“欠多少我不晓得,但你现在欠不少,慢慢还。” 由于学生临近期末考试,今天醒来时,阎折一早就收到,学校官网提醒要出期末考试的试卷的讯息,如今收拾妥当了,是时候要去给学校的徒儿奉上一份大礼。 心中明了出一套什么样的试卷,在他看来一个就够了,就出一个问题:我的思想? 倘若学生的写作是为应付,今年回家必然年夜饭吃起来乏味,若引经据典可能让他不挂科,要是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法,那不挂科是稳妥的。 至于毕业,阎折早就替自己的学生申请取消论文书写,改为考试,而考试的题目他心中也有:对道看法? 回到学校刚把试卷交给课题组,秘事局又通过手环催促自己出任务了,阎折看过消息,即刻骑车回家整装待发。 第150章 拌嘴 中午时,宋笙湘联系自家的佣人制作些盒饭和茶水送到秘事局大门口处,他带着孙玉惊前去把车开到二号办公楼下,两人伙同宁瑾将盒饭和茶水分给每个楼层的打扫人员。 阎折吃过午饭后想着回家小睡一会,在楼梯处转弯间,见许诗白两手提着两袋子的毯垫向楼上走去。 阎折上前帮忙提起一个袋子,边走边问:“队长,怎么不回家睡午觉,干嘛在这里睡?” “回去麻烦,干了半天的活,下午还要干,满身的尘土和臭汗,中午先凑合凑合就可以了,毕竟在界域有时候装备丢了,我们直接睡树上,或是直接把石头削平,躺石头上,那才叫硌得慌,这算好的了。” 许诗白说着带领阎折走进三楼中间的一个房间,他递给阎折三个毯垫。 “阎折,这里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你帮我也铺一个,至于另一个,谁来这个屋,谁用,我去把这些送给你副队长顾真,槐英他们去。”说罢,许诗白提起阎折身边的袋子就出了门。 阎折先把许诗白的铺盖在地上,等到开始铺自己的时,宋笙湘推门进来了。 阎折看宋笙湘二话没说取来一个毯垫要往地上铺,笑道:“宋老哥,你这身子能受的了平地睡?” 宋笙湘将纸垫子铺在地上,手臂在上边抚平坦,慢吞吞道:“受不了又如何,自从当了秘事者,什么都给你练出来了,有一次,我在界域里实在累的顶不住,就找些树枝把叶子铺盖上去,睡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当时睡醒后,我后背酸疼。” “界域中犯困?”阎折好奇道。 宋笙湘继续解释道:“界域有些地方的空气中漂浮有大量花粉,这些花粉带有奇异的效果, 吸收后就要睡会缓缓,让身体好适应所处的环境。” “这是我们这些觉醒能力者所具有的一种保命手段,否则真碰到邪乎的,就死里边了。但不是万能的,等到什么时候,你在界域里中了千奇百怪的毒,这也不用担心,秘事局还有个各种解毒手段。” “感情咱们科技这么先进?”阎折铺着毯子接话道。 宋笙湘打量了一番这个傻傻的兄弟,叹息道:“先进个屁,都是拿那些中毒秘事者的命实验出来。” 阎折坐在自己铺好的毯子上,眼神忧郁的看向宋笙湘,感觉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太阴暗了,想到自己在办公室开会时看到一队人员就两人,当即问道:“宋哥,你们队怎么就你和锱发两个人?” “两人?我那队友都死光了,还没来得及补充人呐!”宋笙湘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阎折惊讶道:“宋哥,你对死亡看的这么轻松。” “嘿嘿,阎小哥,等啥时候你的怀里多几个死人,你也就轻松麻木了!”说笑间,宋笙湘躺在垫子上,他的手贴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满脸的安详。 在屋外听着两人谈话内容的走进来的许诗白,合上房门,缓缓的坐在毯子上,躺下身子后,开始责备起宋笙湘:“你可别乱吓人,什么死不死,这话挂在嘴头可不好看啊!我们六队都要平平安安的,没什么死不死的,你听到没阎折,好好活着。” 许诗白又看了看阎折。 阎折点头应许道:“好好活着,放心!队长,我会保障好自己的安全。” 众人又收拾了一个下午将二号办公楼的卫生打扫完毕,夜间宋笙湘三人派遣车辆带领众人前往宋笙湘的家中庭院饮食欢乐。 这场聚会上阎折对于楚言听、季承流、莫怀云、顾常、孟阑雨、秦风远有了一定的认识,他感觉这几人还不错,若十分是满分的话,他会给他们打九分以上,也暗探自己命好,碰到的大多数是好人。 第二天,二号办公楼的二楼被征用为秘事者办公处,三楼为休息室,下午各种摆设便被放了进去。 在秘事局待了日,众人已经摸清了里边建筑物的构造。 黄槐英发现秘事局里有游泳池,考虑到之前阎折事务繁杂就没有让其学会游泳,如今在秘事局闲待着也闲是待着,就扯阎折的衣服前往游泳池学游泳。 中途艾佳辕和陶锦葵也来帮忙教阎折游泳,最终在三人的合力下阎折花费了十天的时间终于学会游泳。 当阎折学会游泳后,秘事者人组六个队伍组织了场游泳比赛,以楚言听和韩景如并列第一结束。 众人在秘事局闲呆的二十天内发现艾须迟根本就不来查岗,因此此后时间中,大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偶尔办公处能找到一个人都算不错的了。 这天早上,阎折昨晚看书到凌晨三点才回房睡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然后下床踩着拖鞋,晃晃悠悠的伸着懒腰,走在二楼过道中感叹道:“真爽啊,若是睡觉不做梦那醒来挺好的,若是做梦,把梦做完就是对人生的一种尊重和对自己的关爱。” “那你做完了吗?”迎面走的黄怀英笑道。 阎折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脸上带笑道:“没有,我梦到五个女孩拿着大锤砸我家的墙壁,把我吓醒了。” “睡懒觉,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你羞不羞??”黄槐英用手背拍打了阎折的肩膀说:“中午给你剩下了盘牛肉,你用馒头拌些肉酱吃了,我回屋睡午觉了。” 说罢,黄槐英向自己卧房走去,阎折扶着楼梯扶手慢腾腾走向楼去,思索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想到昨日二楼没有空地方洗漱,阎折就跑到一楼的大洗漱间刷牙,想来现在的洗漱用品应该在一楼。 见到自己的洗漱用品确实在一楼,阎折转头瞥眼身侧的大浴池,他想泡澡,但考虑到之前约法三章,浴池是女孩子的用品。 自己也就作罢,打开淋浴冲洗了一番,裹上浴巾,对着镜子观看自己的面部,时而贴近时而拉远,每一部分都不放过,完全沉溺在自我感知的帅气中。 “哎呦呦,每次洗完澡总觉得自己变帅嘞!”艾佳辕阴阳怪气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阎折咂一下嘴,对着门口的艾佳辕无语的翻起白眼。 艾佳辕肩膀处抵在门框上,满脸戏谑道:“我怎么这么帅,要追自己的女生,又排了两条街了。” 阎折听到艾佳辕的话,嘴唇紧绷,嘴角叠满笑容,心中吐槽了一句,慢慢的回话:“你这属于偷窥我们广大男性同胞的秘密,我可是有权起诉你的。” “每次洗完澡,你自己对着镜子感叹还怕人听到,男人嘛!就这一个样!”艾佳辕笑道。 “切~~,哪像你每天都认为追自己的排了两条街,认为我每天怎么都是这么美的。”阎折冷嘲热讽道。 “咦~~,懒得搭理你!哼~~,我不和你这坏家伙说话,你闭嘴!你闭嘴!!”艾佳辕瞪着阎折,眼中含怒。 阎折当即喊道:“艾姐,我还没吃饭,你帮我把剩下的肉热一下!” “额!”艾佳辕说着起身前往厨房。 阎折洗把冷水脸,心乐道:“这不是又说上了,没事了就喜好找咱拌嘴,瞧把你能的。” 艾佳辕帮阎折热过剩下的牛肉后,吩咐阎折自己取来吃,她则躺在沙发上追起剧来,看着电视剧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阎折吃过饭后,听到客厅的电视传来声响。 阎折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只见艾佳辕躺穿着休闲短装躺在沙发上休息,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细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洗漱时也没注意到艾佳辕穿什么衣服,如今细细审视,发觉艾佳辕的身段也完全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最终理智的语言战胜感性的思维:“色不迷人人自迷,色不迷人人自迷。” 阎折收敛自己放肆的眼光,刚转身思索离开家要去干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阎折转身看向艾佳辕。 “好看吗?”艾佳辕盘腿坐在沙发上笑道。 阎折抿了抿嘴唇,惊异道:“你不是睡觉了,怎么又醒了?” “睡觉,怎么个睡法,你走路时声音那么大,就算是深睡,也会被你吵醒。刚刚看的舒服吗?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阎折坐在单人沙发上,为自己辩驳道:“你感觉你很老道吗?人的审美都在那里放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艾佳辕白皙的脸上瞬间洋溢起笑容来,她侧眼望向阎折,转眼看着电视笑道:“这样夸人,听起来还不错!能多来几句不?” “得了!姐,我词穷了,我还要学校处理些事。”阎折拉起沙发上的衣服贴在肩头,就要走,毕竟自己坐下是为了狡辩,不是为了夸人的。 艾佳辕面对电视,侧眼瞪着阎折道:“那滚!” 阎折两嘴角翘起,微笑着抱怨一句:“每次和你说话,感觉你都要和我拌嘴,上一辈子,我欠你?” 艾佳辕起身送阎折离开,笑道:“欠多少我不晓得,但你现在欠不少,慢慢还。” 由于学生临近期末考试,今天醒来时,阎折一早就收到,学校官网提醒要出期末考试的试卷的讯息,如今收拾妥当了,是时候要去给学校的徒儿奉上一份大礼。 心中明了出一套什么样的试卷,在他看来一个就够了,就出一个问题:我的思想? 倘若学生的写作是为应付,今年回家必然年夜饭吃起来乏味,若引经据典可能让他不挂科,要是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法,那不挂科是稳妥的。 至于毕业,阎折早就替自己的学生申请取消论文书写,改为考试,而考试的题目他心中也有:对道看法? 回到学校刚把试卷交给课题组,秘事局又通过手环催促自己出任务了,阎折看过消息,即刻骑车回家整装待发。 第151章 埋伏 在家休整出发时,阎折从黄槐英口中得知陶锦葵已经前往界域了,许诗白又通过手环联系阎折到黑色城墙集合。 阎折驾驶艾佳辕的车带着黄槐英和艾佳辕前往黑色城墙,他将两人放在古城楼下,自己驾车到专门为秘事者提供的停车区域,停进汽车他将钥匙寄存在管理人员处。 办完这些交代工作,阎折小跑到黑色城墙的停机坪处,按照立起的标识牌号,进入自己此次乘坐的ts飞机d756。 刚走到飞机舱门后,阎折一眼便看到洛志延坐在舱门口处,至于其他的成员全是六队的,带上自己六队全员到齐。 “快点,都等你的!”孙玉惊笑道。 阎折坐下后,笑着回道:“这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充足的时间调整状态,多磨蹭会儿,你还着上了急,有些狗咬吕洞宾了。” 孙玉惊笑着拍打阎折的肩膀不知该怎么说,只得笑笑作罢,其他人也是咧嘴浅笑。 洛志延笑道:“阎小哥的嘴真厉啊!打人见疼不听响。”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来聊去,缓解压抑的氛围,不知过了多久,许诗白低头看了看秘事局发来的通知。 这次机舱还未响起指令,他当即命令飞机在次停下,随即催促众人现在向下跳伞,阎折心中疑惑着陪同众人从飞机上打开降落伞跳下。 在距离地面三十多米时,阎折环顾四周,发现周边起伏的的地势上覆盖着各种杂草,断裂的混凝土石柱上锈迹的钢筋裸露在外,其上还缠绕着叶片似枫叶的杂草。 快自己一步落地的队员,踩在杂草的地上开始卸去自己的降落伞。 阎折落下后,黄槐英站在阎折身后帮忙脱去降落伞,之后两人一同前往许诗白所站立的地方。 许诗白见大家都围了过来,便转身向着此时太阳的所在的方位前进,同时叮嘱道:“诸位,秘事局通知无法检测这次界域的强度,我们提前落在界域外边,大家整顿一下,抱团在一起,多一份安心。” 说罢,许诗白握着艳阳刀的手又增添了几分力气。 这一轻微的举动落在阎折的眼中,结合许诗白说的话,让他对此次的界域之行,平添了许多担忧,阎折右手拉着背包带摆动一下,将背包向怀里拉了拉,握着艳阳刀的左手大拇指死死摁在刀柄之上。 他心中估摸着大概走了五分多钟,率先打头的许诗白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阎折紧紧的跟着队伍,瞥了眼身旁的黄槐英,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立马被扯进界域中。 眼中明亮的世界霎时间变得阴暗起来,面前是一条宽广的由石砖铺成的道路,这条道路似乎是通向最高的山峰。 两侧是红漆青瓦的木制房屋,在那些房屋的窗户上糊的红纸上印着白色的彼岸花,吊在每个房屋门前檐下的红灯笼格外的扎眼。 街道上时有白色、青色、红色三种影子攒动,这个坐落在山头的村镇被一望无际的黑水包裹。 阎折看着蔓延到石板路上的无风却上下起伏的黑水,心凉了一半。 许诗白皱起眉,手指敲打在黑屏的手环上,声音中夹着愤怒道:“这垃圾手环,进到这里边操作页面都打不开,怎么找方向!” 许诗白说着就向前走去,江迎夜当即用刀挡在许诗白胸前,表示自己打头阵。 黄槐英紧紧的抓着阎折的手臂,阎折洒眼此刻江迎夜的脸色,在阎折看来江迎夜是可以绝对依赖的人,应该是有把握度过此次难关的,可这次他分明从江迎夜的脸中看出了一丝惊慌。 江迎夜拔出艳阳刀,谨慎的沿着面前的道路向镇子中走去,其余人员紧随其后。 这时,最高的山峰长传来几道沉闷的钟声,众人身后的黑水如同获得生命一般,长出类似于蜈蚣脚般的黑色指骨,慢慢的向上挪动。 冉纯瞧着身后的诡异,脸色煞白,攥紧孙玉惊的手说:“玉惊,我怕。” 孙玉惊抓紧冉纯的手,推着冉纯向前走,语气温和的安慰道:“没事,你走我前边,我保护好你。” 说完话,孙玉惊又看了眼身后的黑水,发现此刻已经恢复平静,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大家继续向前走。 洛志延落在众人身后,想来是要垫后。 走了分钟后,在最前面的江迎夜突然立在原地,众人看着距离自己三米远的江迎夜停下脚步,也就立在原地听候江迎夜发落。 原来江迎夜走着走着,感受到浑身上下被透明的丝线缠绕,等引起重视时,发觉如今自己只要微微一动,身体就会被瞬间撕裂成肉块。 “江迎夜也不过如此,进了圈套就别想出来!”这道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众人左顾右盼丝毫见不到真人。 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江迎夜用腹部发音道:“都别动,别说话,就站在那里!” “呦呵,江老板好有情致,这时候反倒关心起别人来了,忘了自己什么处境吗?” 声音从众人左侧的屋顶传来,微弱得光芒不足以让人看清上边的人面,从轮廓上看去,倒像是一只眼睛泛着红光的猴子。 这时阎折环视四周的景象默默记在心中,他悄悄的调动劲力,当黑绸遮盖住双眼那一刻,他再次环视四周。 他发现原本猴子阴影的地方是空的,而右侧距离自己三个屋顶的地方,有一只红线绕成的猴子,身后的深暗处,则躲着一只红线绕成轮廓似公鸡的人。 只听那猴子又说道:“江老板,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碰到你一次了,上次你把我打飞的事忘了吗?这件事导致回去后我受到不少的嘲讽谩骂,今日特来雪耻。” “那今天可不止把你打飞了,还要你的命!”江迎夜腹语道。 “酉鸡!”屋顶上那人大喊一声。 阎折已经偷偷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传递给身边的人,众人早就调动周身的劲力,拔刀格挡从身后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羽毛。 艳阳刀击打在羽毛上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那只猴子攥紧手中的细丝,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江迎夜被切成肉粒慢慢的散落在地上。 “江哥!”阎折吃惊道。 怎料落在地上的肉粒,骤然之间消失。 江迎夜突然出现在那只猴人的身后,笑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信,自信的让人感动。为了所谓的自信,浪费这一世的修行,不可悲吗?” 江迎夜的声音刚落,猴人就听到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他转身躲闪,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有头颅慢慢的扭到身后。 这时,他看到江迎夜鬼魅的笑容出现在自己面前,低眼向下查看,却看了自己的后背,猴人沉默着眨动三下眼睛,随着身体的倒下,头颅慢慢的从屋顶滚落。 酉鸡听到江迎夜的话音传来,虽细小,但对于他估测目前的形势已经够了,他来不及甩出羽毛发动下一轮袭击,登上墙壁就要逃跑。 只是刚踩在墙面上,手腕脚腕处鲜血凶猛的喷射而出,身躯惶然落下,还没有彻底扑在地上,就被江迎夜提着脖子喂下止血丹后,丢到众人面前。 “说说,来了几个人?”许诗白蹲下身子,打量着胸部白毛被鲜血浸染成红毛的酉鸡。 江迎夜走到酉鸡身边,笑道:“不说是!那你可要死了,说了我可能会让你活着离开。” 其他人围着酉鸡默不作声,只听江迎夜和许诗白二人对酉鸡进行审讯。 “活着?你刚刚抓住我脖子的时候,已经粉碎了我全身的经脉,活下去也是废人,是受人欺负的废人,那还不如死了。” 酉鸡躺在地上,咳出血来笑道:“最可笑的事是我听从笨蛋的教唆公然与你为敌,哎!还是龙和虎聪明啊!左右之间周转保着那狗命,可惜我这狗命是没了。” “要不放了他!他看着好可怜啊!”冉纯请求道。 许诗白叹息道:“没办法,他们手上也染了不少我们同事的命,或许昨日的他们也像今天的我们,看着我们的同事哀求。” “哀求,卑贱的哀求,杀你们同事和吃你们同事肉的子鼠、丑牛已经被你们人组诛杀,善于虐待人的巳蛇不是被江老板剥了皮吗?我这老老实实应付工作的人,只是无意之间的涉足就要死吗?”酉鸡说着又咳出血来。 江迎夜笑道:“倘若今日你真杀了我!我的同事,你怎么对待,男杀女淫?” 话语间江迎夜立起身来,在酉鸡震惊的目光中,挥刀砍去酉鸡的头颅。 除了许诗白、顾真、洛志延神色平平外,其他人由先前听到江迎夜的话语感到的惊愕,现看到滚落一旁的鸡头,心中都猛的一震,顿时感到惊悚。 许诗白起身笑道:“老江总是心狠手快,人家还没说完话的,你就枭首了。” “你和我前去最高的顶峰看看。”江迎夜看着许诗白吩咐道,又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众人说:“这附近暂时安全,你们就在这休息!等我们查明情况,再回来告诉你们。” 众人目送两人一段距离后,顾真带领剩下的人旋即推开身旁印着关公秦琼门神画的院门,阎折跟随众人身后,悄悄的把文墨叫了出来。 第151章 埋伏 在家休整出发时,阎折从黄槐英口中得知陶锦葵已经前往界域了,许诗白又通过手环联系阎折到黑色城墙集合。 阎折驾驶艾佳辕的车带着黄槐英和艾佳辕前往黑色城墙,他将两人放在古城楼下,自己驾车到专门为秘事者提供的停车区域,停进汽车他将钥匙寄存在管理人员处。 办完这些交代工作,阎折小跑到黑色城墙的停机坪处,按照立起的标识牌号,进入自己此次乘坐的ts飞机d756。 刚走到飞机舱门后,阎折一眼便看到洛志延坐在舱门口处,至于其他的成员全是六队的,带上自己六队全员到齐。 “快点,都等你的!”孙玉惊笑道。 阎折坐下后,笑着回道:“这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充足的时间调整状态,多磨蹭会儿,你还着上了急,有些狗咬吕洞宾了。” 孙玉惊笑着拍打阎折的肩膀不知该怎么说,只得笑笑作罢,其他人也是咧嘴浅笑。 洛志延笑道:“阎小哥的嘴真厉啊!打人见疼不听响。”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来聊去,缓解压抑的氛围,不知过了多久,许诗白低头看了看秘事局发来的通知。 这次机舱还未响起指令,他当即命令飞机在次停下,随即催促众人现在向下跳伞,阎折心中疑惑着陪同众人从飞机上打开降落伞跳下。 在距离地面三十多米时,阎折环顾四周,发现周边起伏的的地势上覆盖着各种杂草,断裂的混凝土石柱上锈迹的钢筋裸露在外,其上还缠绕着叶片似枫叶的杂草。 快自己一步落地的队员,踩在杂草的地上开始卸去自己的降落伞。 阎折落下后,黄槐英站在阎折身后帮忙脱去降落伞,之后两人一同前往许诗白所站立的地方。 许诗白见大家都围了过来,便转身向着此时太阳的所在的方位前进,同时叮嘱道:“诸位,秘事局通知无法检测这次界域的强度,我们提前落在界域外边,大家整顿一下,抱团在一起,多一份安心。” 说罢,许诗白握着艳阳刀的手又增添了几分力气。 这一轻微的举动落在阎折的眼中,结合许诗白说的话,让他对此次的界域之行,平添了许多担忧,阎折右手拉着背包带摆动一下,将背包向怀里拉了拉,握着艳阳刀的左手大拇指死死摁在刀柄之上。 他心中估摸着大概走了五分多钟,率先打头的许诗白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阎折紧紧的跟着队伍,瞥了眼身旁的黄槐英,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立马被扯进界域中。 眼中明亮的世界霎时间变得阴暗起来,面前是一条宽广的由石砖铺成的道路,这条道路似乎是通向最高的山峰。 两侧是红漆青瓦的木制房屋,在那些房屋的窗户上糊的红纸上印着白色的彼岸花,吊在每个房屋门前檐下的红灯笼格外的扎眼。 街道上时有白色、青色、红色三种影子攒动,这个坐落在山头的村镇被一望无际的黑水包裹。 阎折看着蔓延到石板路上的无风却上下起伏的黑水,心凉了一半。 许诗白皱起眉,手指敲打在黑屏的手环上,声音中夹着愤怒道:“这垃圾手环,进到这里边操作页面都打不开,怎么找方向!” 许诗白说着就向前走去,江迎夜当即用刀挡在许诗白胸前,表示自己打头阵。 黄槐英紧紧的抓着阎折的手臂,阎折洒眼此刻江迎夜的脸色,在阎折看来江迎夜是可以绝对依赖的人,应该是有把握度过此次难关的,可这次他分明从江迎夜的脸中看出了一丝惊慌。 江迎夜拔出艳阳刀,谨慎的沿着面前的道路向镇子中走去,其余人员紧随其后。 这时,最高的山峰长传来几道沉闷的钟声,众人身后的黑水如同获得生命一般,长出类似于蜈蚣脚般的黑色指骨,慢慢的向上挪动。 冉纯瞧着身后的诡异,脸色煞白,攥紧孙玉惊的手说:“玉惊,我怕。” 孙玉惊抓紧冉纯的手,推着冉纯向前走,语气温和的安慰道:“没事,你走我前边,我保护好你。” 说完话,孙玉惊又看了眼身后的黑水,发现此刻已经恢复平静,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大家继续向前走。 洛志延落在众人身后,想来是要垫后。 走了分钟后,在最前面的江迎夜突然立在原地,众人看着距离自己三米远的江迎夜停下脚步,也就立在原地听候江迎夜发落。 原来江迎夜走着走着,感受到浑身上下被透明的丝线缠绕,等引起重视时,发觉如今自己只要微微一动,身体就会被瞬间撕裂成肉块。 “江迎夜也不过如此,进了圈套就别想出来!”这道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众人左顾右盼丝毫见不到真人。 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江迎夜用腹部发音道:“都别动,别说话,就站在那里!” “呦呵,江老板好有情致,这时候反倒关心起别人来了,忘了自己什么处境吗?” 声音从众人左侧的屋顶传来,微弱得光芒不足以让人看清上边的人面,从轮廓上看去,倒像是一只眼睛泛着红光的猴子。 这时阎折环视四周的景象默默记在心中,他悄悄的调动劲力,当黑绸遮盖住双眼那一刻,他再次环视四周。 他发现原本猴子阴影的地方是空的,而右侧距离自己三个屋顶的地方,有一只红线绕成的猴子,身后的深暗处,则躲着一只红线绕成轮廓似公鸡的人。 只听那猴子又说道:“江老板,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碰到你一次了,上次你把我打飞的事忘了吗?这件事导致回去后我受到不少的嘲讽谩骂,今日特来雪耻。” “那今天可不止把你打飞了,还要你的命!”江迎夜腹语道。 “酉鸡!”屋顶上那人大喊一声。 阎折已经偷偷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传递给身边的人,众人早就调动周身的劲力,拔刀格挡从身后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羽毛。 艳阳刀击打在羽毛上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那只猴子攥紧手中的细丝,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江迎夜被切成肉粒慢慢的散落在地上。 “江哥!”阎折吃惊道。 怎料落在地上的肉粒,骤然之间消失。 江迎夜突然出现在那只猴人的身后,笑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信,自信的让人感动。为了所谓的自信,浪费这一世的修行,不可悲吗?” 江迎夜的声音刚落,猴人就听到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他转身躲闪,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有头颅慢慢的扭到身后。 这时,他看到江迎夜鬼魅的笑容出现在自己面前,低眼向下查看,却看了自己的后背,猴人沉默着眨动三下眼睛,随着身体的倒下,头颅慢慢的从屋顶滚落。 酉鸡听到江迎夜的话音传来,虽细小,但对于他估测目前的形势已经够了,他来不及甩出羽毛发动下一轮袭击,登上墙壁就要逃跑。 只是刚踩在墙面上,手腕脚腕处鲜血凶猛的喷射而出,身躯惶然落下,还没有彻底扑在地上,就被江迎夜提着脖子喂下止血丹后,丢到众人面前。 “说说,来了几个人?”许诗白蹲下身子,打量着胸部白毛被鲜血浸染成红毛的酉鸡。 江迎夜走到酉鸡身边,笑道:“不说是!那你可要死了,说了我可能会让你活着离开。” 其他人围着酉鸡默不作声,只听江迎夜和许诗白二人对酉鸡进行审讯。 “活着?你刚刚抓住我脖子的时候,已经粉碎了我全身的经脉,活下去也是废人,是受人欺负的废人,那还不如死了。” 酉鸡躺在地上,咳出血来笑道:“最可笑的事是我听从笨蛋的教唆公然与你为敌,哎!还是龙和虎聪明啊!左右之间周转保着那狗命,可惜我这狗命是没了。” “要不放了他!他看着好可怜啊!”冉纯请求道。 许诗白叹息道:“没办法,他们手上也染了不少我们同事的命,或许昨日的他们也像今天的我们,看着我们的同事哀求。” “哀求,卑贱的哀求,杀你们同事和吃你们同事肉的子鼠、丑牛已经被你们人组诛杀,善于虐待人的巳蛇不是被江老板剥了皮吗?我这老老实实应付工作的人,只是无意之间的涉足就要死吗?”酉鸡说着又咳出血来。 江迎夜笑道:“倘若今日你真杀了我!我的同事,你怎么对待,男杀女淫?” 话语间江迎夜立起身来,在酉鸡震惊的目光中,挥刀砍去酉鸡的头颅。 除了许诗白、顾真、洛志延神色平平外,其他人由先前听到江迎夜的话语感到的惊愕,现看到滚落一旁的鸡头,心中都猛的一震,顿时感到惊悚。 许诗白起身笑道:“老江总是心狠手快,人家还没说完话的,你就枭首了。” “你和我前去最高的顶峰看看。”江迎夜看着许诗白吩咐道,又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众人说:“这附近暂时安全,你们就在这休息!等我们查明情况,再回来告诉你们。” 众人目送两人一段距离后,顾真带领剩下的人旋即推开身旁印着关公秦琼门神画的院门,阎折跟随众人身后,悄悄的把文墨叫了出来。 第152章 装神弄鬼 文墨出来后,打量着周边的景观,扶着阎折的肩膀道:“你们拍鬼片?弄得这么阴暗吓人!” “你是人吗?”阎折打趣道。 “我怎么不是人嘞!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只是现在是魂,从我的生活经历来看,我就是人。”文墨叉着腰,竭力反驳道。 “你不感觉你的话语很无聊吗?”阎折吐槽一句,接着问道:“说正事,我怎么感觉我挣不断第六层的铁链?” 随众人进入屋子后,阎折在屋内寻得一块椅子,不管上边的有多厚灰尘径直坐下,神情呆滞。 黄槐英上前答话也是随意应付几句,黄槐英见阎折无趣,就同艾佳辕和冉纯前往别的屋子内。 “这个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外挂,还有那个叫陶锦葵的姑娘所使用的黑焰和你的一样,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啊?” “没有!”阎折当即回道。 文墨诧异的看眼阎折,又扬起头思索道:“那就奇了怪了,这种黑焰是只有你能用的,别人用不了,要说往上翻翻历史,貌似只有阎罗王能用!” 阎折想到之前陶锦葵醉酒说的话,连忙补充道:“他体内流的是罗刹王的血脉,阎罗王,罗刹王两个时代的人,都会用?你是不是记错了。” 文墨懒得去细想,考虑到自己昨晚又从阎折脑子里下的游戏还未通关,快口搪塞:“算了算了,那就是我记错了,那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那个,我发现你我之间越来越默契,我俩距离超不过十米,否则我会死的。” “别开脱理由,你把面具给我!”阎折瞪着文墨,命令道。 “我给不了了,我上次带在我脸上,发现他融到我体内了,我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文墨身体上落下白色的云朵,像是冷汗。 “你真的要把我气死呀!人家穿越的要么是系统,要么是手环里的老爷爷,要么是轮回,到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面具我感觉有秘密,你还弄到你体内了,那你说说,我怎么把你消化了,到时那面具融会到我身体里。” 阎折满脸无奈的看向文墨,他极力的克制心中暴力的冲动,若不是自己修行好,能压住怒气,他今天是一定要打文墨一顿。 文墨哭丧起脸来,难受道:“你真狠啊!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都想我死啊!我对你是随叫随到,可你!我真是错嫁了郎。” “你活那么久,你知道我所处的这个界域怎么回事?”阎折沉声道。 “不清楚!我又不生活在这里,我干嘛知道那么多?”文墨笑道。 “那你知道什么?”阎折的声音中多些怒气。 “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我没比你知道多少,你想看我知道什么,我就能告诉你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我肯定都和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我也给你说不出个什么!” 文墨回话的同时,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阎折。要不是他脸上的肌肤不会动,阎折读不出他的内心,假如阎折真知道文墨现在这样看待自己,他绝对要和文墨比划一下。 闻言,阎折再次劝慰自己不要动怒,他冷冷的回道:“那你回去!” 阎折话音还未落下,文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把思想中心放回现实的阎折,环视屋内,除了的几件木制的漆料凝重的桌椅,就是身前一个大的土炕。 洛志延控制体内的劲力在周边形成小的漩涡体,带起屋内的尘埃卷向外侧。 阎折也操控黑色火焰将屋内上上下下灼洗一遍,孙玉惊在一旁用水覆盖住阎折烧洗过后家具进行水润。 屋内清扫完毕后,三人操控能力将院落清理一遍,才回到屋内。 孙玉惊见阎折、洛志延二人坐在炕上,他拉来一把椅子,百无聊赖的询问道:“伙计们,有什么乐子。” 洛志延笑着躺在炕上说:“危险刚过去你找乐子,你心好大啊!” “江老哥,不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危险,总不能坐这里干等,或是我们玩鬼屋冒险,我看街道上那些飘着的魂,还挺有意思的。”孙玉惊笑着透过屋门望向大门外飘荡的鬼魂。 阎折拍了拍土炕,突然来了注意,笑道:“要不一会鬼屋探险,我扮鬼,多给你和冉纯创造些回忆。” “这主意,妙!但是,万一她知道我吓唬她,我不是要完蛋了。实在不行讲个故事,这也太无趣了。”孙玉惊脖子枕在椅背上,两脚蹬着地,两个板凳腿悬空,就那样摇晃着,口中喊着:“无趣!无趣!” 阎折突然间想到,自己曾经上中学时,流传的一个故事,兴奋喊道:“要不讲个,赵小燕打鬼的故事。” “这里本来都阴森,你还讲这种故事,你想干什么?”洛志延问。 孙玉惊坐正身体,望着阎折对洛志延说:“要的就是刺激,本来都无趣,这来点有意思的不要干涉!” 为了使自己更好的投入把故事讲的更好,阎折把孙玉惊的脸臆想为赵小燕的脸,而这个赵小燕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阎折看着孙玉惊,细思脑海中顶着孙玉惊面容的赵小燕,阎折晃动胳膊的功夫,偷偷的拧自己一下,帮忙压制内心深处的即将爆发的大笑。 随后开始慢慢讲道:“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那时候地主还存在着,这赵小燕就是帮地主家做长工的,某个夏季的中午,赵小燕回家吃饭时,她从麦地中的土路上走过,这地中的坟头处就传来阵阵哭声。” “起初,这赵小燕不在意,只认为是结婚了的婚的婆娘是思想自己离世的亲人,趴在坟头哭泣,这赵小燕也就匆匆离开,后来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每次经过时,这个人都在哭泣,这赵小燕也是人美心大胆,就是肤色黑了点,满身力气,长相出众,万里挑一的美人。” 孙玉惊听到阎折讲赵小燕多美时,他手支在椅子上扒拉着嘴唇,悄悄笑着。 阎折继续讲道:“这第四次经过时,她忍不住了,她料想这女人定然是受了委屈,否则,怎么天天大晌午的就在坟头哭泣。当时太阳高悬,正是温度上来的时候,赵小燕就走到那个坟头前,询问那穿着红嫁衣的女子有什么委屈。” “不料这女人刚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鲜红的嘴唇上似乎沾满了鲜血。” “这赵小燕心中猛地一惊,心想自己是遇到了鬼,若逃定然是不好逃掉,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装作不知道面前的是鬼,她提起胆子上前继续问道:你哭什么的?。” “那红衣女子依旧哭着,不说话,这赵小燕性子也刚烈,问过三声后,她见女鬼似乎只是为了吓唬人,没有什么实际攻击性,一下子冲到红衣女子坐的地方,抓着女鬼的脖子,将其一把按在地上。” “一逼斗子,只听到‘夸’的一声,摔在女鬼的脸上,赵小燕破口大骂:哭哭,哭什么哭?女鬼瞬间被打蒙了,接着赵小燕几巴掌又兜在女鬼脸上,‘夸夸夸’,女鬼嗷嗷叫着逃窜而走,赵小燕对着女鬼逃跑到方向,怒吼道: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嘴给你打烂。” 阎折讲完故事吞咽了口唾沫,他对自己的描述能力十分自信,眨巴着双眼用一种祈求掌声的目光看向二人。 孙玉惊深吸一口气,呆呆开口问道:“没了?就这?” “没了!就这!”阎折抬起眉头扫过二人的面色,牵强的笑了起来。 洛志延见阎折笑了,也不好意思说些坏话,也笑着点头,表示讲的不错。 孙玉惊当即开口道:“哥们,我说这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实事求是,可能我的笑点和大家不一样,我感觉还行,就是差点意思。” 突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在门槛上出现一个影子,随着影子向屋内的不断伸长,屋门口处赫然出现一个穿着红嫁衣,盖着鸳鸯红盖头的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测!”洛志延吃惊喊出的同时,孙玉惊当即舍下板凳跳床上躲在阎折身后。 三人的脸色瞬间被吓得苍白,阎折身后孙玉惊拉着阎折衣服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问道:“折子,你能打鬼吗?” “是啊!阎小哥,你能打吗?”洛志延也向里挪了挪身体,瞧着屋门找准时机,准备提留阎折和孙玉惊逃跑。 阎折作为一名忠实的唯物主义者,方才虽然脸色霎变,好在现在缓了过来,自然也就不怕了。 他箭步上前,在孙玉惊,洛志延,以及屋外趴在窗户上向内观望的黄槐英,冉纯震惊的目光中,扬手一巴掌,不由分说的甩在女鬼脸上,大骂道:“装神弄鬼,该死!” 这一巴掌直接把女鬼头上带着的红盖头和连同部分金饰打飞,当抬手酝酿第二巴掌时,阎折愣在那里,悬在空中的手臂有些颤抖。 洛志延和孙玉惊疑惑之际,只听到艾佳辕凌厉的声音骤时响起:“阎折,你找死!” 孙玉惊和洛志延两人立马摸着墙壁偷偷下床,溜了出去。 阎折抬起的手缓缓缩回,脸色黑的发亮,他偷偷的瞥了一下女子的脸上火红的巴掌印,但是心中一百个不想承认,就故作严肃的大喊:“界域,总有非常不能理解之物,看!我将你退散!” 阎折话语刚说完,咬紧牙关,在艾佳辕幽怨、委屈的目光中,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完这一巴掌,阎折向后望去,企图从孙玉惊和洛志延那里寻得些勇气,不料二人早已偷偷溜出房间。 阎折收起巴掌,扶着额头说:“我应该真的是撞鬼了!” 说着迈着小步,从艾佳辕身边溜走。 艾佳辕瞳孔瞬间放大,抓起阎折背后的衣领子,就往回拽。 阎折心中祈祷,开口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好,我一会也不是故意的。”艾佳辕抬拳朝阎折身上打来,阎折赶忙脱下衣服,反手格挡。 几个回合过去,艾佳辕一点便宜也没讨到,她心中越想越气,再看看阎折此刻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更是委屈,泪水瞬间从眼中涌了出来,哭着朝床走去,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往床上一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是,姐,你怎么了?”阎折小心的靠近床边,担心艾佳辕别出现什么心理疾病了,语气更加怯弱:“姐,你不要吓人啊!我胆小,你不行,你打回来,我绝不躲闪。你打回来呀!” “呜呜呜~”艾佳辕闭着眼睛,双手捂起耳朵,小声呜咽。 阎折叹息、咂舌,转头看向窗外时,发现黄槐英、冉纯、孙玉惊、洛志延四人趴在窗户上看着里边,阎折咬了咬嘴唇。 孙玉惊抬手示意阎折出来,貌似有什么话要对阎折说。 第152章 装神弄鬼 文墨出来后,打量着周边的景观,扶着阎折的肩膀道:“你们拍鬼片?弄得这么阴暗吓人!” “你是人吗?”阎折打趣道。 “我怎么不是人嘞!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只是现在是魂,从我的生活经历来看,我就是人。”文墨叉着腰,竭力反驳道。 “你不感觉你的话语很无聊吗?”阎折吐槽一句,接着问道:“说正事,我怎么感觉我挣不断第六层的铁链?” 随众人进入屋子后,阎折在屋内寻得一块椅子,不管上边的有多厚灰尘径直坐下,神情呆滞。 黄槐英上前答话也是随意应付几句,黄槐英见阎折无趣,就同艾佳辕和冉纯前往别的屋子内。 “这个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外挂,还有那个叫陶锦葵的姑娘所使用的黑焰和你的一样,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啊?” “没有!”阎折当即回道。 文墨诧异的看眼阎折,又扬起头思索道:“那就奇了怪了,这种黑焰是只有你能用的,别人用不了,要说往上翻翻历史,貌似只有阎罗王能用!” 阎折想到之前陶锦葵醉酒说的话,连忙补充道:“他体内流的是罗刹王的血脉,阎罗王,罗刹王两个时代的人,都会用?你是不是记错了。” 文墨懒得去细想,考虑到自己昨晚又从阎折脑子里下的游戏还未通关,快口搪塞:“算了算了,那就是我记错了,那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那个,我发现你我之间越来越默契,我俩距离超不过十米,否则我会死的。” “别开脱理由,你把面具给我!”阎折瞪着文墨,命令道。 “我给不了了,我上次带在我脸上,发现他融到我体内了,我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文墨身体上落下白色的云朵,像是冷汗。 “你真的要把我气死呀!人家穿越的要么是系统,要么是手环里的老爷爷,要么是轮回,到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面具我感觉有秘密,你还弄到你体内了,那你说说,我怎么把你消化了,到时那面具融会到我身体里。” 阎折满脸无奈的看向文墨,他极力的克制心中暴力的冲动,若不是自己修行好,能压住怒气,他今天是一定要打文墨一顿。 文墨哭丧起脸来,难受道:“你真狠啊!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都想我死啊!我对你是随叫随到,可你!我真是错嫁了郎。” “你活那么久,你知道我所处的这个界域怎么回事?”阎折沉声道。 “不清楚!我又不生活在这里,我干嘛知道那么多?”文墨笑道。 “那你知道什么?”阎折的声音中多些怒气。 “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我没比你知道多少,你想看我知道什么,我就能告诉你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我肯定都和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我也给你说不出个什么!” 文墨回话的同时,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阎折。要不是他脸上的肌肤不会动,阎折读不出他的内心,假如阎折真知道文墨现在这样看待自己,他绝对要和文墨比划一下。 闻言,阎折再次劝慰自己不要动怒,他冷冷的回道:“那你回去!” 阎折话音还未落下,文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把思想中心放回现实的阎折,环视屋内,除了的几件木制的漆料凝重的桌椅,就是身前一个大的土炕。 洛志延控制体内的劲力在周边形成小的漩涡体,带起屋内的尘埃卷向外侧。 阎折也操控黑色火焰将屋内上上下下灼洗一遍,孙玉惊在一旁用水覆盖住阎折烧洗过后家具进行水润。 屋内清扫完毕后,三人操控能力将院落清理一遍,才回到屋内。 孙玉惊见阎折、洛志延二人坐在炕上,他拉来一把椅子,百无聊赖的询问道:“伙计们,有什么乐子。” 洛志延笑着躺在炕上说:“危险刚过去你找乐子,你心好大啊!” “江老哥,不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危险,总不能坐这里干等,或是我们玩鬼屋冒险,我看街道上那些飘着的魂,还挺有意思的。”孙玉惊笑着透过屋门望向大门外飘荡的鬼魂。 阎折拍了拍土炕,突然来了注意,笑道:“要不一会鬼屋探险,我扮鬼,多给你和冉纯创造些回忆。” “这主意,妙!但是,万一她知道我吓唬她,我不是要完蛋了。实在不行讲个故事,这也太无趣了。”孙玉惊脖子枕在椅背上,两脚蹬着地,两个板凳腿悬空,就那样摇晃着,口中喊着:“无趣!无趣!” 阎折突然间想到,自己曾经上中学时,流传的一个故事,兴奋喊道:“要不讲个,赵小燕打鬼的故事。” “这里本来都阴森,你还讲这种故事,你想干什么?”洛志延问。 孙玉惊坐正身体,望着阎折对洛志延说:“要的就是刺激,本来都无趣,这来点有意思的不要干涉!” 为了使自己更好的投入把故事讲的更好,阎折把孙玉惊的脸臆想为赵小燕的脸,而这个赵小燕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阎折看着孙玉惊,细思脑海中顶着孙玉惊面容的赵小燕,阎折晃动胳膊的功夫,偷偷的拧自己一下,帮忙压制内心深处的即将爆发的大笑。 随后开始慢慢讲道:“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那时候地主还存在着,这赵小燕就是帮地主家做长工的,某个夏季的中午,赵小燕回家吃饭时,她从麦地中的土路上走过,这地中的坟头处就传来阵阵哭声。” “起初,这赵小燕不在意,只认为是结婚了的婚的婆娘是思想自己离世的亲人,趴在坟头哭泣,这赵小燕也就匆匆离开,后来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每次经过时,这个人都在哭泣,这赵小燕也是人美心大胆,就是肤色黑了点,满身力气,长相出众,万里挑一的美人。” 孙玉惊听到阎折讲赵小燕多美时,他手支在椅子上扒拉着嘴唇,悄悄笑着。 阎折继续讲道:“这第四次经过时,她忍不住了,她料想这女人定然是受了委屈,否则,怎么天天大晌午的就在坟头哭泣。当时太阳高悬,正是温度上来的时候,赵小燕就走到那个坟头前,询问那穿着红嫁衣的女子有什么委屈。” “不料这女人刚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鲜红的嘴唇上似乎沾满了鲜血。” “这赵小燕心中猛地一惊,心想自己是遇到了鬼,若逃定然是不好逃掉,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装作不知道面前的是鬼,她提起胆子上前继续问道:你哭什么的?。” “那红衣女子依旧哭着,不说话,这赵小燕性子也刚烈,问过三声后,她见女鬼似乎只是为了吓唬人,没有什么实际攻击性,一下子冲到红衣女子坐的地方,抓着女鬼的脖子,将其一把按在地上。” “一逼斗子,只听到‘夸’的一声,摔在女鬼的脸上,赵小燕破口大骂:哭哭,哭什么哭?女鬼瞬间被打蒙了,接着赵小燕几巴掌又兜在女鬼脸上,‘夸夸夸’,女鬼嗷嗷叫着逃窜而走,赵小燕对着女鬼逃跑到方向,怒吼道: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嘴给你打烂。” 阎折讲完故事吞咽了口唾沫,他对自己的描述能力十分自信,眨巴着双眼用一种祈求掌声的目光看向二人。 孙玉惊深吸一口气,呆呆开口问道:“没了?就这?” “没了!就这!”阎折抬起眉头扫过二人的面色,牵强的笑了起来。 洛志延见阎折笑了,也不好意思说些坏话,也笑着点头,表示讲的不错。 孙玉惊当即开口道:“哥们,我说这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实事求是,可能我的笑点和大家不一样,我感觉还行,就是差点意思。” 突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在门槛上出现一个影子,随着影子向屋内的不断伸长,屋门口处赫然出现一个穿着红嫁衣,盖着鸳鸯红盖头的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测!”洛志延吃惊喊出的同时,孙玉惊当即舍下板凳跳床上躲在阎折身后。 三人的脸色瞬间被吓得苍白,阎折身后孙玉惊拉着阎折衣服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问道:“折子,你能打鬼吗?” “是啊!阎小哥,你能打吗?”洛志延也向里挪了挪身体,瞧着屋门找准时机,准备提留阎折和孙玉惊逃跑。 阎折作为一名忠实的唯物主义者,方才虽然脸色霎变,好在现在缓了过来,自然也就不怕了。 他箭步上前,在孙玉惊,洛志延,以及屋外趴在窗户上向内观望的黄槐英,冉纯震惊的目光中,扬手一巴掌,不由分说的甩在女鬼脸上,大骂道:“装神弄鬼,该死!” 这一巴掌直接把女鬼头上带着的红盖头和连同部分金饰打飞,当抬手酝酿第二巴掌时,阎折愣在那里,悬在空中的手臂有些颤抖。 洛志延和孙玉惊疑惑之际,只听到艾佳辕凌厉的声音骤时响起:“阎折,你找死!” 孙玉惊和洛志延两人立马摸着墙壁偷偷下床,溜了出去。 阎折抬起的手缓缓缩回,脸色黑的发亮,他偷偷的瞥了一下女子的脸上火红的巴掌印,但是心中一百个不想承认,就故作严肃的大喊:“界域,总有非常不能理解之物,看!我将你退散!” 阎折话语刚说完,咬紧牙关,在艾佳辕幽怨、委屈的目光中,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完这一巴掌,阎折向后望去,企图从孙玉惊和洛志延那里寻得些勇气,不料二人早已偷偷溜出房间。 阎折收起巴掌,扶着额头说:“我应该真的是撞鬼了!” 说着迈着小步,从艾佳辕身边溜走。 艾佳辕瞳孔瞬间放大,抓起阎折背后的衣领子,就往回拽。 阎折心中祈祷,开口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好,我一会也不是故意的。”艾佳辕抬拳朝阎折身上打来,阎折赶忙脱下衣服,反手格挡。 几个回合过去,艾佳辕一点便宜也没讨到,她心中越想越气,再看看阎折此刻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更是委屈,泪水瞬间从眼中涌了出来,哭着朝床走去,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往床上一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是,姐,你怎么了?”阎折小心的靠近床边,担心艾佳辕别出现什么心理疾病了,语气更加怯弱:“姐,你不要吓人啊!我胆小,你不行,你打回来,我绝不躲闪。你打回来呀!” “呜呜呜~”艾佳辕闭着眼睛,双手捂起耳朵,小声呜咽。 阎折叹息、咂舌,转头看向窗外时,发现黄槐英、冉纯、孙玉惊、洛志延四人趴在窗户上看着里边,阎折咬了咬嘴唇。 孙玉惊抬手示意阎折出来,貌似有什么话要对阎折说。 第153章 黑影 出来后,阎折面带苦涩,两眼惺忪抓了抓脖子,尴尬的看向此刻顿坐在地望着自己的四人。 孙玉惊长叹一声,提议道:“要不你犯贱,对她动手动脚!” “你想让我死吗?哥们儿,这是主意吗?”阎折挨着孙玉惊蹲下。 “那怎么说,我也没法子,谁让你抽人家俩大逼兜子,还是俩呀!我可不打女人。” 孙玉惊交叉的双手枕在脖间,靠着后边的墙壁,翘起二郎腿,给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让阎折心里多些火气。 “哥们,我真想揍你!”阎折随口一说。 孙玉惊立马回道:“诸位,可不是我孙玉惊打的,那大逼兜子,摔在那脸上,听起来还贼响。” 除了阎折,另外三个人绷紧嘴巴,但嘴角的抽搐出卖了内心,屋内的艾佳辕听到孙玉惊的话语,哭的声音更大更悲伤了。 “不是,我的哥,你真是欠打呀!”阎折说罢,看向洛志延。 洛志延对着阎折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主意。 在屋外思忖言语得当之处的黄槐英,心中有了苗头,她拉着冉纯从三人面前经过,进入屋内开始安慰艾佳辕。 孙玉惊担心黄槐英和冉纯安慰艾佳辕时,情绪激烈谩骂阎折几句,阎折性子一来把事情激化,就推搡阎折往院外走去,洛志延跟在两人身后。 阎折诧异的审视孙玉惊奇怪的举止,孙玉惊笑道:“哥们,走出去理理事情的来去!” 闻言,阎折便明白孙玉惊话里有话,跟着便出了门。 洛志延临出来时把院门给捎带上。 三人坐在打扫过的台阶上,孙玉惊洒眼周边阴暗的景色,略微酝酿,讲道:“娘们儿们感觉无聊,出了门在外溜达时发现某间屋子里有个红嫁衣,想找点乐子,就来吓唬我们。” “这个我知道!”阎折不耐烦道。 这时,洛志延神色凝重道:“艾佳辕穿的衣服上,我闻道有股怪异的刺激性气体,他们去的那个地方绝对有猫腻。” “我怎么没有闻到!”孙玉惊继续说道:“要不,我们进去问问她们衣服在哪里找到的。” 阎折想到现在黄槐英正帮自己解决矛盾,若进去打搅可能功亏一篑,当即按在孙玉惊的肩上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打开能力后可以直接找到源头,你们跟着就行。” 阎折为了能更好的捕捉到气息,他开启四道铁链,鼻尖轻轻嗅动,一股浓重的刺激性气体直冲天灵盖。 阎折扶着头颅,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 好在阎折适应能力强,能够快速适应这种气体的所带来疼痛感。 随之,街道上所有气息的方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阎折察觉到刚才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气体,就是来自于艾佳辕身上穿的红嫁衣上,阎折捕捉这道气息进项筛选,发觉这种气体的源头遍布四周。 如今近处就有一个气味的源头,阎折抬手指了指路对面的房子。 孙玉惊留意面前的屋子,转眼阎折手指的左侧房屋,心中数道,要到达阎折所指的房屋要经过九个房子。 此刻,阎折解封眼睛和耳朵,以便一会能看到气体的来源,途中听到孙玉惊和洛志延的话。 三人顺着石板路,斜走到对面的二层小楼木制商铺前,左侧的柱子上挂着‘打样’的牌子,屋门一推便打开,像是有人来过。 屋内空气中飘扬着灰尘,阎折刚进屋就吸进体内,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而鼻子中刺激性气体越来越浓烈。 屋内快阎折一步到的顾真,听到开门声,手持蜡烛转身看向门口,正巧见到阎折狼狈的打喷嚏,她笑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发现异样,你们就赶来了。” “真姐,说下你现在所知道的消息?”洛志延通过顾真手中的烛光,注视着顾真身后的镜子。 阎折连忙封锁自己的劲力,生怕多迟疑片刻自己会被这种气体憋死,他笃定顾真背后一人高的花纹镜就是气体的源头。 顾真见三人都走了过来,她转身握着蜡烛在镜子上晃动,方便三人看到镜子中诡异。 当烛光打在镜子上时,镜面上赫然出现大量的黑影,这些黑影眼睛发着红光,链接着身体的肩膀处是两把漆黑的开山刀,像幽灵一样在里边游荡。 洛志延用手背敲击了两下镜面,内部的黑影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快速向镜面扑来,他们疯狂的撞击在镜面上,镜面如同铁壁一般,将其牢牢的限制在里边,街道上那些游荡的影子,形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曲折。 “我不止在一处发现这种镜子,而且这种镜子就算是用艳阳刀也无法劈碎。” 顾真的话音刚落,山顶的钟声再次响起,围抱着山体的黑水听到钟声后,开始向上爬行,只是这次的钟声整整响了五下,比先前多了两下。 洛志延抱着心中的疑问再次敲响镜面,山上的钟声跟着洛志延的敲击次数再度响起,此刻洛志延恍然大悟,明白了铜镜和钟声之间存在联系。 “阎折,黑水爬到了我们方才住的房屋那里了!” 听到街道上传来黄槐英的声音,屋内的四人赶忙出门查看,放眼看去,那黑水正收回长出的触角恢复平静。 天空中的黑云散去,圆月高悬,街道上的阴影全部消失不见。 阎折见周边安定,又看艾佳辕脸色稍微温和,赶忙走上前赔礼道歉,庆幸艾佳辕并不计较,最后拍了阎折后背两巴掌,算是扯平了。 顾真见了这一幕,拍打孙玉惊的肩头,小声询问阎折和艾佳辕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孙玉惊当即把整个事件给顾真抖了出来,顾真听后看着两人抿嘴笑笑。 咚~咚~ 山顶的大钟再次响起,黑水开始向上爬行。 顾真提议大家向山顶赶去,随即率领众人沿着面前的石板路跑向山顶,半途中恰好遇见通知众人上山的许诗白。 前往的路上,许诗白把自己和江迎夜想把黑水覆盖整座山的的想法讲给众人,并讲出这个想法的来历,源自于在山上寺庙内供奉的石碑上写着:黑夜包裹世界之时,亦是光明来临之日。 洛志延则将方才同顾真三人见到的诡异事情,连同自己的推测全部讲给众人。 “镜子,我们也见到了,那五道钟声中的三道是我在敲击镜面发出的。至于镜子的事先不用管,还有就是黑水能站上去人,这是你们进屋后,我和老江又折返回去做的尝试。再者就是我们把大钟从寺院内拆来放在最高的顶峰上,说不准黑水淹过这个山头,界域就结束了!。”许诗白笑道。 洛志延微微一笑,担忧道:“怕不是!没有战斗的界域在报告中可没出现过!” “谁知道呢?千姿百态的世界又有谁能看完!”许诗白宽慰道众人,他的心中对于这个界域也没有谱,这是他头一次碰到的只有一个山头可见的界域。 言语间,众人跟着许诗白已经过了寺庙,前往存放大钟的最高山峰。 江迎夜见到众人到来,他手贴在大钟上,随着掌间轻微振动,蓬勃的劲力从掌心打向钟内,一股气流在大钟内有规律的来回震动。 一道道浑厚的钟声向四周席卷而去,山下的黑水如同受惊的野兽向着山顶汹涌而来。 几个换息的时间,黑水已经来到众人的脚前。 随着钟声的在再度响起,当黑水触碰到大钟时,钟身骤然化作一团黑水溶入众人脚下的黑水中。 这摊黑色的宛如水银般浓厚的液体,开始变得透明,空中的那轮圆月转眼间变成红色。 在一望无际的暗红色世界中,一面面花纹镜从水下浮出水面,将众人包围其中,镜子后面那些诡异的黑影,伴随着镜面突然的碎裂,尽数飞向空中。 众人手持艳阳刀,死死的盯着空中旋绕的黑影。 阎折黑绸下的眼睛看着漫天飞舞的红色丝线,不禁感到头皮发麻,脊背生凉。 浮在水面上的镜子变为黑色的枯木,青色的迷雾从脚下的水中缓慢的生长而出。 众人感觉到脚下平静的水面发生波动,向下望去,只见原本有些透亮的水体变得一片漆黑。 黄槐英不知所措的拉了拉阎折,阎折转头时无意间瞥见身前有一条细小的红线,他顺着红线向下望去,那狭细的红线在脚下的水中绕成一只如同山岳般巨大的抹香鲸。 天空中的黑影扬起开山刀模样的手臂俯冲向众人,洛志延赶忙凝结出巨大的冰刀砍向黑影,冰刀穿过黑影的刹那化作雪片落了下来。 “又是这样,真不知道元素之力能用上几次,感觉我们这代秘事者” 洛志延话说到一半,身旁的黑影提刀袭来,他赶忙提刀刺向黑影,不料这刀居然直接穿过黑影,眼见那两把黑刀就要将自己斩首,洛志延心中暗道不好。 阎折已抬刀拦下劈向洛志延的两刀,孙玉惊的身上出现几道伤痕,江迎夜将冉纯护在身后,许诗白和顾真也是陷入鏖战。 帮完洛志延,阎折立即反身疾驰到黄槐英身边,将其护在身后,在艾佳辕露出空挡的时机,阎折操控黑绸直接击退黑影。 旋即拉扯黄槐英和艾佳辕在一起方便自己保护,中间艾佳辕手腕脱力艳阳刀掉落在地,阎折迅速抄起地上的刀,猛地提刀对上空中飞砍而来的黑影。 许诗白见状况过于激烈,赶忙喊道:“几个人抱在一起减少些压力。”心中也暗自骂娘,抱怨黑影杀不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体力在一点点丧失。 每个人的身上都出现大小不一的伤口,最为严重的当属孙玉惊、许诗白、洛志延三人。 孙玉惊的胸口被刺穿,如今吃了止血丹正躺着在地上,许诗白的两手为救黄槐英和艾佳辕被贯穿,洛志延则是掩护阎折喝活化剂时,手腕被突袭而来的三个黑影切断。 江迎夜洒眼身体上的刀痕,虽然很浅,但这是他头一次在界域受伤,又转头查看队友的情况,艾佳辕、黄槐英、冉纯、顾真已经脱力躺在地上,能战斗的只有阎折和自己。 第153章 黑影 出来后,阎折面带苦涩,两眼惺忪抓了抓脖子,尴尬的看向此刻顿坐在地望着自己的四人。 孙玉惊长叹一声,提议道:“要不你犯贱,对她动手动脚!” “你想让我死吗?哥们儿,这是主意吗?”阎折挨着孙玉惊蹲下。 “那怎么说,我也没法子,谁让你抽人家俩大逼兜子,还是俩呀!我可不打女人。” 孙玉惊交叉的双手枕在脖间,靠着后边的墙壁,翘起二郎腿,给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让阎折心里多些火气。 “哥们,我真想揍你!”阎折随口一说。 孙玉惊立马回道:“诸位,可不是我孙玉惊打的,那大逼兜子,摔在那脸上,听起来还贼响。” 除了阎折,另外三个人绷紧嘴巴,但嘴角的抽搐出卖了内心,屋内的艾佳辕听到孙玉惊的话语,哭的声音更大更悲伤了。 “不是,我的哥,你真是欠打呀!”阎折说罢,看向洛志延。 洛志延对着阎折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主意。 在屋外思忖言语得当之处的黄槐英,心中有了苗头,她拉着冉纯从三人面前经过,进入屋内开始安慰艾佳辕。 孙玉惊担心黄槐英和冉纯安慰艾佳辕时,情绪激烈谩骂阎折几句,阎折性子一来把事情激化,就推搡阎折往院外走去,洛志延跟在两人身后。 阎折诧异的审视孙玉惊奇怪的举止,孙玉惊笑道:“哥们,走出去理理事情的来去!” 闻言,阎折便明白孙玉惊话里有话,跟着便出了门。 洛志延临出来时把院门给捎带上。 三人坐在打扫过的台阶上,孙玉惊洒眼周边阴暗的景色,略微酝酿,讲道:“娘们儿们感觉无聊,出了门在外溜达时发现某间屋子里有个红嫁衣,想找点乐子,就来吓唬我们。” “这个我知道!”阎折不耐烦道。 这时,洛志延神色凝重道:“艾佳辕穿的衣服上,我闻道有股怪异的刺激性气体,他们去的那个地方绝对有猫腻。” “我怎么没有闻到!”孙玉惊继续说道:“要不,我们进去问问她们衣服在哪里找到的。” 阎折想到现在黄槐英正帮自己解决矛盾,若进去打搅可能功亏一篑,当即按在孙玉惊的肩上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打开能力后可以直接找到源头,你们跟着就行。” 阎折为了能更好的捕捉到气息,他开启四道铁链,鼻尖轻轻嗅动,一股浓重的刺激性气体直冲天灵盖。 阎折扶着头颅,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 好在阎折适应能力强,能够快速适应这种气体的所带来疼痛感。 随之,街道上所有气息的方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阎折察觉到刚才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气体,就是来自于艾佳辕身上穿的红嫁衣上,阎折捕捉这道气息进项筛选,发觉这种气体的源头遍布四周。 如今近处就有一个气味的源头,阎折抬手指了指路对面的房子。 孙玉惊留意面前的屋子,转眼阎折手指的左侧房屋,心中数道,要到达阎折所指的房屋要经过九个房子。 此刻,阎折解封眼睛和耳朵,以便一会能看到气体的来源,途中听到孙玉惊和洛志延的话。 三人顺着石板路,斜走到对面的二层小楼木制商铺前,左侧的柱子上挂着‘打样’的牌子,屋门一推便打开,像是有人来过。 屋内空气中飘扬着灰尘,阎折刚进屋就吸进体内,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而鼻子中刺激性气体越来越浓烈。 屋内快阎折一步到的顾真,听到开门声,手持蜡烛转身看向门口,正巧见到阎折狼狈的打喷嚏,她笑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发现异样,你们就赶来了。” “真姐,说下你现在所知道的消息?”洛志延通过顾真手中的烛光,注视着顾真身后的镜子。 阎折连忙封锁自己的劲力,生怕多迟疑片刻自己会被这种气体憋死,他笃定顾真背后一人高的花纹镜就是气体的源头。 顾真见三人都走了过来,她转身握着蜡烛在镜子上晃动,方便三人看到镜子中诡异。 当烛光打在镜子上时,镜面上赫然出现大量的黑影,这些黑影眼睛发着红光,链接着身体的肩膀处是两把漆黑的开山刀,像幽灵一样在里边游荡。 洛志延用手背敲击了两下镜面,内部的黑影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快速向镜面扑来,他们疯狂的撞击在镜面上,镜面如同铁壁一般,将其牢牢的限制在里边,街道上那些游荡的影子,形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曲折。 “我不止在一处发现这种镜子,而且这种镜子就算是用艳阳刀也无法劈碎。” 顾真的话音刚落,山顶的钟声再次响起,围抱着山体的黑水听到钟声后,开始向上爬行,只是这次的钟声整整响了五下,比先前多了两下。 洛志延抱着心中的疑问再次敲响镜面,山上的钟声跟着洛志延的敲击次数再度响起,此刻洛志延恍然大悟,明白了铜镜和钟声之间存在联系。 “阎折,黑水爬到了我们方才住的房屋那里了!” 听到街道上传来黄槐英的声音,屋内的四人赶忙出门查看,放眼看去,那黑水正收回长出的触角恢复平静。 天空中的黑云散去,圆月高悬,街道上的阴影全部消失不见。 阎折见周边安定,又看艾佳辕脸色稍微温和,赶忙走上前赔礼道歉,庆幸艾佳辕并不计较,最后拍了阎折后背两巴掌,算是扯平了。 顾真见了这一幕,拍打孙玉惊的肩头,小声询问阎折和艾佳辕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孙玉惊当即把整个事件给顾真抖了出来,顾真听后看着两人抿嘴笑笑。 咚~咚~ 山顶的大钟再次响起,黑水开始向上爬行。 顾真提议大家向山顶赶去,随即率领众人沿着面前的石板路跑向山顶,半途中恰好遇见通知众人上山的许诗白。 前往的路上,许诗白把自己和江迎夜想把黑水覆盖整座山的的想法讲给众人,并讲出这个想法的来历,源自于在山上寺庙内供奉的石碑上写着:黑夜包裹世界之时,亦是光明来临之日。 洛志延则将方才同顾真三人见到的诡异事情,连同自己的推测全部讲给众人。 “镜子,我们也见到了,那五道钟声中的三道是我在敲击镜面发出的。至于镜子的事先不用管,还有就是黑水能站上去人,这是你们进屋后,我和老江又折返回去做的尝试。再者就是我们把大钟从寺院内拆来放在最高的顶峰上,说不准黑水淹过这个山头,界域就结束了!。”许诗白笑道。 洛志延微微一笑,担忧道:“怕不是!没有战斗的界域在报告中可没出现过!” “谁知道呢?千姿百态的世界又有谁能看完!”许诗白宽慰道众人,他的心中对于这个界域也没有谱,这是他头一次碰到的只有一个山头可见的界域。 言语间,众人跟着许诗白已经过了寺庙,前往存放大钟的最高山峰。 江迎夜见到众人到来,他手贴在大钟上,随着掌间轻微振动,蓬勃的劲力从掌心打向钟内,一股气流在大钟内有规律的来回震动。 一道道浑厚的钟声向四周席卷而去,山下的黑水如同受惊的野兽向着山顶汹涌而来。 几个换息的时间,黑水已经来到众人的脚前。 随着钟声的在再度响起,当黑水触碰到大钟时,钟身骤然化作一团黑水溶入众人脚下的黑水中。 这摊黑色的宛如水银般浓厚的液体,开始变得透明,空中的那轮圆月转眼间变成红色。 在一望无际的暗红色世界中,一面面花纹镜从水下浮出水面,将众人包围其中,镜子后面那些诡异的黑影,伴随着镜面突然的碎裂,尽数飞向空中。 众人手持艳阳刀,死死的盯着空中旋绕的黑影。 阎折黑绸下的眼睛看着漫天飞舞的红色丝线,不禁感到头皮发麻,脊背生凉。 浮在水面上的镜子变为黑色的枯木,青色的迷雾从脚下的水中缓慢的生长而出。 众人感觉到脚下平静的水面发生波动,向下望去,只见原本有些透亮的水体变得一片漆黑。 黄槐英不知所措的拉了拉阎折,阎折转头时无意间瞥见身前有一条细小的红线,他顺着红线向下望去,那狭细的红线在脚下的水中绕成一只如同山岳般巨大的抹香鲸。 天空中的黑影扬起开山刀模样的手臂俯冲向众人,洛志延赶忙凝结出巨大的冰刀砍向黑影,冰刀穿过黑影的刹那化作雪片落了下来。 “又是这样,真不知道元素之力能用上几次,感觉我们这代秘事者” 洛志延话说到一半,身旁的黑影提刀袭来,他赶忙提刀刺向黑影,不料这刀居然直接穿过黑影,眼见那两把黑刀就要将自己斩首,洛志延心中暗道不好。 阎折已抬刀拦下劈向洛志延的两刀,孙玉惊的身上出现几道伤痕,江迎夜将冉纯护在身后,许诗白和顾真也是陷入鏖战。 帮完洛志延,阎折立即反身疾驰到黄槐英身边,将其护在身后,在艾佳辕露出空挡的时机,阎折操控黑绸直接击退黑影。 旋即拉扯黄槐英和艾佳辕在一起方便自己保护,中间艾佳辕手腕脱力艳阳刀掉落在地,阎折迅速抄起地上的刀,猛地提刀对上空中飞砍而来的黑影。 许诗白见状况过于激烈,赶忙喊道:“几个人抱在一起减少些压力。”心中也暗自骂娘,抱怨黑影杀不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体力在一点点丧失。 每个人的身上都出现大小不一的伤口,最为严重的当属孙玉惊、许诗白、洛志延三人。 孙玉惊的胸口被刺穿,如今吃了止血丹正躺着在地上,许诗白的两手为救黄槐英和艾佳辕被贯穿,洛志延则是掩护阎折喝活化剂时,手腕被突袭而来的三个黑影切断。 江迎夜洒眼身体上的刀痕,虽然很浅,但这是他头一次在界域受伤,又转头查看队友的情况,艾佳辕、黄槐英、冉纯、顾真已经脱力躺在地上,能战斗的只有阎折和自己。 第154章 神秘人 看阎折气喘吁吁,手臂颤抖的模样,江迎夜感觉阎折撑不了多久,他以关怀的口吻称赞道:“你成长的真快。” 说罢,江迎夜分出二百一十五道化身,把众人团团护在身后,并嘱托阎折道:“你现在去休息!倘若我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留意一下。” 听到江迎夜的话,阎折扶着艳阳刀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走到众人面前,挨个询问众人的伤势如何,听到大家统一回复没多大点事。 阎折才靠着黄槐英的背坐下,心中获得了短暂的安宁,身侧躺着的孙玉惊把自己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还是江老板厉害,倘若江迎夜这次由于工作有事没有跟来,咱们真的要晾在这里边。” 阎折喘着粗气,喂了一粒止血丹道:“说实在的,这恐怕是我遭遇的最艰难的界域。” 阎折又问道:“谁知道怎么出去?” 众人沉默不语,许诗白打趣道:“要是出不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一老江支撑不住,徒生后悔。” 孙玉惊笑道:“是啊折子,要不我给你唱个婚歌!” “滚!出去再说,我还是坚信能出去的,等我缓缓,我想想我忽略了什么,这个界域有什么关键的信息我们没有发现?” 阎折话音刚落,天空中白光闪过,众人忙用手遮蔽刺眼的光芒,再度睁开眼睛时,满世界被冰雪覆盖,那些黑影被冰封着冻在天空中,水面上枯木也成玉树琼枝。 众人还未从惊愕中走出,变成冰雕的枯木和黑影开始碎裂,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 江迎夜收了化身来到众人身边,脚下的黑水退化成黄沙。 每个人根据手环上显示的活化剂的数量饮罢。 此刻界域消失,现实世界彻底出现在面前。 黑夜中的海滩弦月,这样的风景对于刚逃离危险的众人别有一番滋味,似乎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 众人坐在海滩依偎在一起,望着天上的月亮,清澈的月光的让众人心中泛起些许愉悦的涟漪。 “月亮真好啊!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难受不难受?”冉纯笑着问道。 “噗嗤!”孙玉惊刚接过阎折递来的水,刚喂到嘴中就喷了出来。 孙玉惊放下水壶,扯开自己的衣服,看到胸部的伤口愈合了,乐道:“我的姑娘,他难不难受,我不知道,反正刚出来的我们劫后余生是挺爽的!” “我就感叹一句,你还笑我?你混蛋呐!你身体不疼了吗?”冉纯鼓起腮帮子,瞪着孙玉惊。 孙玉惊笑道:“安静的时光不好有!”说着,就搂着冉纯欣赏起月下的大海。 黄槐英挽着阎折的右手,枕在阎折的肩头,关心道:“你身体还好吗?你刚刚那么护着我!” “早没事了,不用担心,好歹是秘事者的身体,头不掉,心不坏都能活。”阎折抬手轻轻勾了一下黄槐英的鼻子。 “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不喜欢听。”黄槐英左手食指摁在阎折的嘴唇处,满是期待的说:“要是这样安静的时光,永远存在就好了。” 艾佳辕坐在阎折右边,两手按在身后的沙滩上,坏笑道:“阎折,你说,我把你丢到五百米开外的海中,你能多长时间游回来?” “这话像是大病初愈的人说的!我虽说当时打了你,但我为你也有苦劳,不能相抵吗?”阎折瞅着艾佳辕的侧脸道。 “嗯?”艾佳辕两眼立起,转头直直的盯着阎折。 阎折赶忙回过头来,看着黄槐英,扶起心口,假装难受道:“我心口疼,我心口疼!” 黄槐英晓得阎折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微扬起,笑着检查道:“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要是疼坏了,就不好了。” 艾佳辕一只手放在阎折的肩膀上,咬了几下嘴唇,说道:“谢谢你!” “什么啊,我没听清?槐英你听清了吗?”阎折看向黄槐英,黄槐英沉默不语,正绷紧嘴唇偷笑。 阎折转过头来,侧着身子,右手放在耳朵后,对着艾佳辕装出认真听的模样说:“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艾佳辕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齿,搂着阎折的肩膀拉进怀中,对着阎折耳朵说:“我说,我谢谢你。” 艾佳辕口中的热气吹在阎折的耳畔,阎折瞬间红了脸,乱了心,他侧目观察黄槐英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平静,阎折无奈的低下了头。 艾佳辕见状赶忙把阎折推到黄槐英怀中,望着月亮,羞涩道:“这个月亮配海看着还好。” 艾佳辕又感觉误解更大,起身坐在黄槐英的另一边,拉着黄槐英的手宽慰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多想,你俩是大家公认的俊男才女,天生都是一对。要是因为我道谢的事,让你俩产生隔阂,你们在界域中救我,就是救了一个白眼狼,真不应该救,就应该让我留在里边。” “艾姐姐,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也要好好的。”黄槐英拉着艾佳辕的手,含情脉脉的继续说道:“要怪就怪阎折,都怪他,就是他太轻佻了,我是生他的气,不能因为他坏了我们姐妹的关系。” 阎折低着头,拨弄着沙子,暗道:“好家伙,我成你俩友情的粘结剂了。” “你们多等会,我们被传送的地方有些远,飞机大概两个小时后到。”许诗白对着这边的五人说道,右手夹烟,轻轻吐了一口烟雾。 孙玉惊,冉纯,艾佳辕,黄槐英、阎折五人纷纷望向许诗白,见许诗白同顾真坐下看海,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又回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黄槐英瞪大眼睛看着阎折说:“阎折,当年比武时,为什么你打不过我?” “是在枫银市吗?”阎折看黄怀英点头,又回道:“我就是浅浅的让你几招,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我不理你了!”黄槐英下巴枕在抱着肩膀贴在膝盖的手臂上。 阎折扯着黄槐英的肩膀笑道:“实际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过你的?” “多大的力气?”黄槐英不看阎折问道,艾佳辕揉了揉自己的眉毛,侧目看向二人,心中别是一般滋味。 阎折呲牙咧嘴大笑道:“天大的力气!” 黄槐英重重的呼出一道气,听声音像是生气了,艾佳辕当即拉着黄槐英的手说:“好姐姐,我可以帮你按着阎折,你随便打。” 阎折起身拍打裤子上沙粒,笑道:“打住,你俩按着我打,我不要脸啊?” “你不要脸,你要什么?你要我俩啊!”黄槐英抬头看着阎折温怒道。 阎折吞咽口唾沫,显得很纠结的笑道:”这怎么说呢?一夫一妻制很为难的,要是真的没办法,情感方面周转不开,我狠狠心,要俩也不是不可以的。“ “滚!”两个姑娘齐声道。 阎折小声喃喃:“槐英之前不是这样的脾气,指不定是谁教坏了。” “能把那么甜美的女生气到发火,阎折还是有手段啊!”孙玉惊笑道。 “滚!男人要都像你俩这么贱?天下都完蛋了!”冉纯依偎在孙玉惊怀中撒娇。 此时的江迎夜、许诗白、顾真、洛志延并排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笑,不过听三人对洛志延的称呼,好像是什么书记?又隐隐约约的听到,要把什么人介绍到人民党内? 孙玉惊抱着冉纯表面上装作不问世事的样子,却在四人的谈话上留了个心眼。 孙玉惊侧头看向左侧的三人,见艾佳辕和阎折枕在黄槐英的左右肩膀上,三人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心中顿觉自己对于人了解的还是太少。 众人都等的有些犯困时,ts客运机姗姗来迟,缓缓降落在沙滩上。 大家上了飞机后,该抽烟抽烟,该打瞌睡的打瞌睡,恍恍惚惚间到达唐明国时已经早晨六点了。 三个伤势严重的送往医院接受检查,其他人员相继回家睡觉。 江迎夜刚到达自己办公室旁的休息屋内,躺在床上还没有五分钟。 易木青火急火燎的来到休息室门口,看到上边挂着“正在休息中”的牌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就向门上用力的捶打,大喊道:“老板,快开门,有人给你的信?使用梅花印封起来的!” “梅花印!”江迎夜默念着走向门口,猛然之间想起是那个给自己压力的人,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江迎夜打开门接过易木青手中的信封,懒得回避易木青,就在二人面前打开,抽出其中的信纸,铺展开来。 五颗星星依次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在纸上,江迎夜立刻明白了,那个曾经给自己能力的人如今又要在约定的地点面见自己。 两人自从五年前见过面后,再无任何直接联系,这五年中间的交流是依托空中出现的星星云朵作为讯息。 为何这次他不请自来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带着种种疑问,江迎夜让易木青陪自己前往地下停车室,驱车送自己回到家中。 江迎夜进入家中车库,亲自驾车出去,当车辆离开市区,行驶过淮南书院的一刹那,身后的座位上忽然出现一个帽子压得很低,浑身穿着褐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在驶入屏蔽信号的隧道后,江迎夜面无表情的询问:“偏离轨道了吗?” 车后座的厚实衣物下,传出一道男音:“之前你们遭遇的极寒是因果律被打破了,我动手保住了你们,要想按照曾经的轨迹走,是要有牺牲的。” “牺牲可以有,但是我不确定路是否稳妥?”江迎夜疑虑重重的问道。 男人笑道:“你怎么对他也不自信了?我可是找了很多的人,只有他的路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其他的” “你要得到你的东西,我也要得到我的东西,我想问的是牺牲是有价值吗?”江迎夜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身后的男子。 “价值?那是一个英雄死去后的世界。” 第154章 神秘人 看阎折气喘吁吁,手臂颤抖的模样,江迎夜感觉阎折撑不了多久,他以关怀的口吻称赞道:“你成长的真快。” 说罢,江迎夜分出二百一十五道化身,把众人团团护在身后,并嘱托阎折道:“你现在去休息!倘若我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留意一下。” 听到江迎夜的话,阎折扶着艳阳刀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走到众人面前,挨个询问众人的伤势如何,听到大家统一回复没多大点事。 阎折才靠着黄槐英的背坐下,心中获得了短暂的安宁,身侧躺着的孙玉惊把自己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还是江老板厉害,倘若江迎夜这次由于工作有事没有跟来,咱们真的要晾在这里边。” 阎折喘着粗气,喂了一粒止血丹道:“说实在的,这恐怕是我遭遇的最艰难的界域。” 阎折又问道:“谁知道怎么出去?” 众人沉默不语,许诗白打趣道:“要是出不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一老江支撑不住,徒生后悔。” 孙玉惊笑道:“是啊折子,要不我给你唱个婚歌!” “滚!出去再说,我还是坚信能出去的,等我缓缓,我想想我忽略了什么,这个界域有什么关键的信息我们没有发现?” 阎折话音刚落,天空中白光闪过,众人忙用手遮蔽刺眼的光芒,再度睁开眼睛时,满世界被冰雪覆盖,那些黑影被冰封着冻在天空中,水面上枯木也成玉树琼枝。 众人还未从惊愕中走出,变成冰雕的枯木和黑影开始碎裂,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 江迎夜收了化身来到众人身边,脚下的黑水退化成黄沙。 每个人根据手环上显示的活化剂的数量饮罢。 此刻界域消失,现实世界彻底出现在面前。 黑夜中的海滩弦月,这样的风景对于刚逃离危险的众人别有一番滋味,似乎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 众人坐在海滩依偎在一起,望着天上的月亮,清澈的月光的让众人心中泛起些许愉悦的涟漪。 “月亮真好啊!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难受不难受?”冉纯笑着问道。 “噗嗤!”孙玉惊刚接过阎折递来的水,刚喂到嘴中就喷了出来。 孙玉惊放下水壶,扯开自己的衣服,看到胸部的伤口愈合了,乐道:“我的姑娘,他难不难受,我不知道,反正刚出来的我们劫后余生是挺爽的!” “我就感叹一句,你还笑我?你混蛋呐!你身体不疼了吗?”冉纯鼓起腮帮子,瞪着孙玉惊。 孙玉惊笑道:“安静的时光不好有!”说着,就搂着冉纯欣赏起月下的大海。 黄槐英挽着阎折的右手,枕在阎折的肩头,关心道:“你身体还好吗?你刚刚那么护着我!” “早没事了,不用担心,好歹是秘事者的身体,头不掉,心不坏都能活。”阎折抬手轻轻勾了一下黄槐英的鼻子。 “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不喜欢听。”黄槐英左手食指摁在阎折的嘴唇处,满是期待的说:“要是这样安静的时光,永远存在就好了。” 艾佳辕坐在阎折右边,两手按在身后的沙滩上,坏笑道:“阎折,你说,我把你丢到五百米开外的海中,你能多长时间游回来?” “这话像是大病初愈的人说的!我虽说当时打了你,但我为你也有苦劳,不能相抵吗?”阎折瞅着艾佳辕的侧脸道。 “嗯?”艾佳辕两眼立起,转头直直的盯着阎折。 阎折赶忙回过头来,看着黄槐英,扶起心口,假装难受道:“我心口疼,我心口疼!” 黄槐英晓得阎折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微扬起,笑着检查道:“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要是疼坏了,就不好了。” 艾佳辕一只手放在阎折的肩膀上,咬了几下嘴唇,说道:“谢谢你!” “什么啊,我没听清?槐英你听清了吗?”阎折看向黄槐英,黄槐英沉默不语,正绷紧嘴唇偷笑。 阎折转过头来,侧着身子,右手放在耳朵后,对着艾佳辕装出认真听的模样说:“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艾佳辕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齿,搂着阎折的肩膀拉进怀中,对着阎折耳朵说:“我说,我谢谢你。” 艾佳辕口中的热气吹在阎折的耳畔,阎折瞬间红了脸,乱了心,他侧目观察黄槐英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平静,阎折无奈的低下了头。 艾佳辕见状赶忙把阎折推到黄槐英怀中,望着月亮,羞涩道:“这个月亮配海看着还好。” 艾佳辕又感觉误解更大,起身坐在黄槐英的另一边,拉着黄槐英的手宽慰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多想,你俩是大家公认的俊男才女,天生都是一对。要是因为我道谢的事,让你俩产生隔阂,你们在界域中救我,就是救了一个白眼狼,真不应该救,就应该让我留在里边。” “艾姐姐,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也要好好的。”黄槐英拉着艾佳辕的手,含情脉脉的继续说道:“要怪就怪阎折,都怪他,就是他太轻佻了,我是生他的气,不能因为他坏了我们姐妹的关系。” 阎折低着头,拨弄着沙子,暗道:“好家伙,我成你俩友情的粘结剂了。” “你们多等会,我们被传送的地方有些远,飞机大概两个小时后到。”许诗白对着这边的五人说道,右手夹烟,轻轻吐了一口烟雾。 孙玉惊,冉纯,艾佳辕,黄槐英、阎折五人纷纷望向许诗白,见许诗白同顾真坐下看海,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又回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黄槐英瞪大眼睛看着阎折说:“阎折,当年比武时,为什么你打不过我?” “是在枫银市吗?”阎折看黄怀英点头,又回道:“我就是浅浅的让你几招,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我不理你了!”黄槐英下巴枕在抱着肩膀贴在膝盖的手臂上。 阎折扯着黄槐英的肩膀笑道:“实际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过你的?” “多大的力气?”黄槐英不看阎折问道,艾佳辕揉了揉自己的眉毛,侧目看向二人,心中别是一般滋味。 阎折呲牙咧嘴大笑道:“天大的力气!” 黄槐英重重的呼出一道气,听声音像是生气了,艾佳辕当即拉着黄槐英的手说:“好姐姐,我可以帮你按着阎折,你随便打。” 阎折起身拍打裤子上沙粒,笑道:“打住,你俩按着我打,我不要脸啊?” “你不要脸,你要什么?你要我俩啊!”黄槐英抬头看着阎折温怒道。 阎折吞咽口唾沫,显得很纠结的笑道:”这怎么说呢?一夫一妻制很为难的,要是真的没办法,情感方面周转不开,我狠狠心,要俩也不是不可以的。“ “滚!”两个姑娘齐声道。 阎折小声喃喃:“槐英之前不是这样的脾气,指不定是谁教坏了。” “能把那么甜美的女生气到发火,阎折还是有手段啊!”孙玉惊笑道。 “滚!男人要都像你俩这么贱?天下都完蛋了!”冉纯依偎在孙玉惊怀中撒娇。 此时的江迎夜、许诗白、顾真、洛志延并排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笑,不过听三人对洛志延的称呼,好像是什么书记?又隐隐约约的听到,要把什么人介绍到人民党内? 孙玉惊抱着冉纯表面上装作不问世事的样子,却在四人的谈话上留了个心眼。 孙玉惊侧头看向左侧的三人,见艾佳辕和阎折枕在黄槐英的左右肩膀上,三人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心中顿觉自己对于人了解的还是太少。 众人都等的有些犯困时,ts客运机姗姗来迟,缓缓降落在沙滩上。 大家上了飞机后,该抽烟抽烟,该打瞌睡的打瞌睡,恍恍惚惚间到达唐明国时已经早晨六点了。 三个伤势严重的送往医院接受检查,其他人员相继回家睡觉。 江迎夜刚到达自己办公室旁的休息屋内,躺在床上还没有五分钟。 易木青火急火燎的来到休息室门口,看到上边挂着“正在休息中”的牌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就向门上用力的捶打,大喊道:“老板,快开门,有人给你的信?使用梅花印封起来的!” “梅花印!”江迎夜默念着走向门口,猛然之间想起是那个给自己压力的人,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江迎夜打开门接过易木青手中的信封,懒得回避易木青,就在二人面前打开,抽出其中的信纸,铺展开来。 五颗星星依次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在纸上,江迎夜立刻明白了,那个曾经给自己能力的人如今又要在约定的地点面见自己。 两人自从五年前见过面后,再无任何直接联系,这五年中间的交流是依托空中出现的星星云朵作为讯息。 为何这次他不请自来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带着种种疑问,江迎夜让易木青陪自己前往地下停车室,驱车送自己回到家中。 江迎夜进入家中车库,亲自驾车出去,当车辆离开市区,行驶过淮南书院的一刹那,身后的座位上忽然出现一个帽子压得很低,浑身穿着褐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在驶入屏蔽信号的隧道后,江迎夜面无表情的询问:“偏离轨道了吗?” 车后座的厚实衣物下,传出一道男音:“之前你们遭遇的极寒是因果律被打破了,我动手保住了你们,要想按照曾经的轨迹走,是要有牺牲的。” “牺牲可以有,但是我不确定路是否稳妥?”江迎夜疑虑重重的问道。 男人笑道:“你怎么对他也不自信了?我可是找了很多的人,只有他的路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其他的” “你要得到你的东西,我也要得到我的东西,我想问的是牺牲是有价值吗?”江迎夜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身后的男子。 “价值?那是一个英雄死去后的世界。” 第155章 单车旅行 为了让江迎夜确定自己没有私心。 男子继续说道:“对于我们的交易,我是讲究诚信的,我不会骗你,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回家,这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千百万种思想中,只选出了这一种思想暂时是在那条路上的,这是你不能放弃的机会,而且这条路死了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牺牲值得吗?” “我信得过你,我的能力都是你给的,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江迎夜左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从从袋中掏出烟,拨弄着掏出一根递给身后的人。 他压了压帽子,摆了摆手:“这东西对我,无色无味,你好即可。在这庞大的棋盘上,我和你一样都是棋子,准确说是在舞台上,你我都是唱戏的,我的这出戏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否则,就乱了,要是真形容,我只是比你们的戏份多一些罢了。” “嗯!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江迎夜摇下车窗对外吐了一口烟气,幻想着。 “世界,也是你们几十年后的世界!” “看来,你送来的是一笔硕大的精神财富。”江迎夜笑着将烟在车座旁的烟缸中拧灭。 “算是!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不是我的到来造就了你们的苦难?” “没必要的东西,懒得问。”江迎夜笑了笑,透过后视镜再看眼把自己裹得严实的人。 男人再次叮嘱道:“最后提醒你,关于他未来的航线只能限制在你,那个老人,还有那个中年男子三人知道,否则后果真的未知了,你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二人已经算是违背我们二人的承诺了。” “知道,你没拦应该是意料之内,要不我带你你欣赏一下美丽的风景。”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说:“没有颜色的世界,就这样!我就这样坐着!就这样坐着!” 江迎夜绕了一圈从隧道出来时,后排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正向隧道深处行走的男子,眼神中多了几分战士视死如归的决绝。 自从早上回到家后,阎折洗洗刷刷吃了个饭,从早晨八点睡到下午三点半,又洗洗刷刷,磨磨蹭蹭的四点半赶到学校为学生上了一天的最后两节课,留在学校吃了个晚饭。 由于今天是黄辰年125号,距离学生正式放假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内学校的所有考试是一定要结束的。 阎折所带班级的那一场考试放在12月7号上午八点,他骑着自己的小电车从餐厅前往自己的办公处,心中思索起一会要处理的事情和自己的寒假安排。 栽种梧桐树的道路上,考试全部结束的学生已经拉着行李向校门赶去。 阎折洒眼四周,望着那些行走在一起畅谈的学生,突然间生出梦回前世大学生活的感觉,他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拧紧小电车的把,加速驶向岳佻枚给自己收拾的办公室。 九点半,阎折离开校园校园时,在街道上无意间听到“魏书记”三个字,他转头向路边查看,看到一名男子搀扶着另一名男子,被搀扶的男子脸上,红日晚霞,像是喝了不少酒。 看清二人的长相,阎折感觉不是魏钦归,没往面容修改器上多想,就继续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往家赶。 “魏书记,你喝的酒有些多啊!”搀扶的男子关心道。 魏钦归双眼慵懒,拍着男子的肩膀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可告诉你,舜华。人年轻气盛是正常的,一旦碰到婚姻,再硬气的人都要歇菜。除了疯子,不过每一个世道的疯子终究是少的。” “婚姻和年轻气盛有什么关系?”舜华好奇道。 “这你就不懂了,人再厉害,一旦碰到婚姻,这其中那种不可言说只可在其中享受的情感寄托,会使人内心深处的安慰感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他会变得柔情似水,做事说话会考虑很多,所以给人才安个家,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绑定的交易关系,我们要他的才华,他获取我们可以满足他想要的安稳。” “所以,我不结婚,谁也别想把我打倒。”魏钦归自信道。 “但是,要记得,百密一疏,要是死真来了,也抵挡不住啊!” 听完魏钦归的解答,舜华醒悟后,笑着保佑:“书记,我相信你能长命百岁的。” 魏钦归扶着一旁的枫树,感叹道:“谁能逃避死亡,终归是要来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魏钦归转眼见舜华表情凝重,扶着舜华的背向前走,笑道:“走,回去!今天开心,天下人才尽入掌中,这天下必是龛党一统。” 舜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还没有走几步,把尚俊送走的司机,停车在二人身前来,接上二人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阎折想着今天没事,就打算去秘事局坐坐,万一艾须迟来查岗了,自己少挨骂。 思索到这,阎折当即前往车库,开出昨天下午修车厂返还的汽车。 汽车驶出家门,走在街道上,阎折透过车窗望向外边的世界,这种金钱加持下感觉,一度让他陷入虚荣的疯狂之中。 他的身体向后悠闲躺着,右臂就那样轻松的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偶尔轻轻扭转,要是没有界域这种生死不定的场所,如今的闲暇生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人间天堂。 可这种短暂的幻想愉悦只出现不到五分钟,又迅速被阎折抛弃,他的脸上转瞬间浮现出对未来的担忧,在他看来有快乐就会有痛苦,与其等待毫无眉头的痛苦到来,不如两者皆抛。 到达秘事局的二号办公楼后,阎折没有率先前往六队的办公室,而是先前往那五队的办公室,推门见里边都没有人,他便折身返回自己队的办公室。 打开门,就瞧见孙玉惊躺在椅子上,正睁开惺忪的双眼向门口看来,一见到阎折,孙玉惊两眼猛地打开,起身笑道:“哥们来了,什么风把你带来了!” “西北风把我带来的。”阎折笑着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风是清醒风,来了一阵,我可一点都不困了。”孙玉惊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阎折坐在位置上,抓挠着头发,眉头微微皱起,纠结道:“玉惊你说那里的风景好,我想趁今天空闲出去溜达溜达。” 孙玉惊坏坏一笑,痞子气尽出,拉着椅子靠在阎折身边坐下,故意装作在思考,语气严肃道:“这个不好回答,但是,要说这么个地方,我还真有推荐的。” 见阎折面露喜色,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孙玉惊立即答道:“阎哥,女人的怀里是最美的风景。” “滚犊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阎折笑骂道。 孙玉惊叹息道:“我是从我的角度告诉你的,你要有更好的,你问我干什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我真傻了唧的问你,真问错人了。” “要不骑车去河堤,自行车,美女,风,是个不错的搭配。” 听到孙玉惊的这个提议,阎折笑道:“可行,可以试试啊!” 两人约定好时间,就赶回家准备,沿途路过自行车店铺时,阎折专门进去选了辆二八大杠,拆分后放在后备箱中,回家组装。 到达家中,便瞧见黄槐英端坐的沙发上看电视,就将自己的提议告诉黄槐英,槐英一听也来了兴趣,同阎折把自行车组装完毕。 阎折骑上自行车带着黄槐英,前往淮汝河旁的河堤上。 两人刚刚赶到,就看到孙玉惊和冉纯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孙玉惊穿着黑色的棉袄,棕色长裤,戴顶黑色羊绒帽子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放在车蹬上。 冉纯穿着米白色羽绒服,头顶黑色贝雷帽,脖间系着浅蓝色格带围巾,站在地上。 冉纯坐上后座,抱紧孙玉惊的腰笑道:“我们!出发!” 阎折正准备起步,陶锦葵的电话便打来了,阎折立在原地,稳住身体,左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右手递给身后黄槐英,槐英当即把阎折的手套拉下来,阎折嘴角翘起独属于他的那一抹迷之微笑,右手按在通话键上。 “阎折,你们都在干什么?要是没好地方去,可以来我这里。”对面的陶锦葵笑着询问。 “我们在河堤溜达,陶儿姐要来吗?我们可以等等你的!”阎折回道。 “去,去,在那里等着我,我就在河堤旁的美食街晃悠。” 见陶锦葵挂断电话,坐在车后座上的两个姑娘,齐齐下车,四人闲谈等待陶锦葵的到来。 当众人以为陶锦葵骑车来,谁晓得她竟然靠两条腿跑来了,众人打量着满头大汗的陶锦葵,顿时无话可说。 阎折率先绷不住笑道:“你是狂人啊!我想你最起码骑个车来。” “我以为就是乘坐十一路车,溜达,谁曾想你们都骑车啊!也不清楚通知人家,得了,那我坐哪里?”陶锦葵咬了咬嘴唇,眼神里带着埋怨看向阎折。 阎折拍了拍身前连接的横杠,示意陶锦葵可以坐在这里。 “啊!这不硌得慌?”陶锦葵鼓起两腮,怒瞪阎折。 “那没位置了!”阎折扬起左手,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黄槐英坐在后座上,自己扶着车把,摆出要走的架势。 陶锦葵撒了眼四周没有共享自行车,箭步拦在车前:“你真的要伤感情吗?是你叫我出来玩的,你不能不负责!” 黄槐英折身来到陶锦葵面前拉着她,说些好话劝她坐后座,自己站在阎折身边准备坐在前边的栏杆上。 阎折当即把外套脱下缠横杠上,黄槐英抓着阎折的衣服关心道:“大冬天很冷,你好好穿上!” “骑车子一会就热了,缠在上边,你坐在上边就不硌得慌。”阎折用力从黄槐英手中拉过衣服,往横杠上缠绕。 陶锦葵站在一旁,突兀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要是现在走就有些打人脸面,毕竟方才是自己拦的车,就算再难受,这狗粮她也要咽在肚子中。 第155章 单车旅行 为了让江迎夜确定自己没有私心。 男子继续说道:“对于我们的交易,我是讲究诚信的,我不会骗你,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回家,这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千百万种思想中,只选出了这一种思想暂时是在那条路上的,这是你不能放弃的机会,而且这条路死了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牺牲值得吗?” “我信得过你,我的能力都是你给的,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江迎夜左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从从袋中掏出烟,拨弄着掏出一根递给身后的人。 他压了压帽子,摆了摆手:“这东西对我,无色无味,你好即可。在这庞大的棋盘上,我和你一样都是棋子,准确说是在舞台上,你我都是唱戏的,我的这出戏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否则,就乱了,要是真形容,我只是比你们的戏份多一些罢了。” “嗯!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江迎夜摇下车窗对外吐了一口烟气,幻想着。 “世界,也是你们几十年后的世界!” “看来,你送来的是一笔硕大的精神财富。”江迎夜笑着将烟在车座旁的烟缸中拧灭。 “算是!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不是我的到来造就了你们的苦难?” “没必要的东西,懒得问。”江迎夜笑了笑,透过后视镜再看眼把自己裹得严实的人。 男人再次叮嘱道:“最后提醒你,关于他未来的航线只能限制在你,那个老人,还有那个中年男子三人知道,否则后果真的未知了,你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二人已经算是违背我们二人的承诺了。” “知道,你没拦应该是意料之内,要不我带你你欣赏一下美丽的风景。”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说:“没有颜色的世界,就这样!我就这样坐着!就这样坐着!” 江迎夜绕了一圈从隧道出来时,后排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正向隧道深处行走的男子,眼神中多了几分战士视死如归的决绝。 自从早上回到家后,阎折洗洗刷刷吃了个饭,从早晨八点睡到下午三点半,又洗洗刷刷,磨磨蹭蹭的四点半赶到学校为学生上了一天的最后两节课,留在学校吃了个晚饭。 由于今天是黄辰年125号,距离学生正式放假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内学校的所有考试是一定要结束的。 阎折所带班级的那一场考试放在12月7号上午八点,他骑着自己的小电车从餐厅前往自己的办公处,心中思索起一会要处理的事情和自己的寒假安排。 栽种梧桐树的道路上,考试全部结束的学生已经拉着行李向校门赶去。 阎折洒眼四周,望着那些行走在一起畅谈的学生,突然间生出梦回前世大学生活的感觉,他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拧紧小电车的把,加速驶向岳佻枚给自己收拾的办公室。 九点半,阎折离开校园校园时,在街道上无意间听到“魏书记”三个字,他转头向路边查看,看到一名男子搀扶着另一名男子,被搀扶的男子脸上,红日晚霞,像是喝了不少酒。 看清二人的长相,阎折感觉不是魏钦归,没往面容修改器上多想,就继续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往家赶。 “魏书记,你喝的酒有些多啊!”搀扶的男子关心道。 魏钦归双眼慵懒,拍着男子的肩膀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可告诉你,舜华。人年轻气盛是正常的,一旦碰到婚姻,再硬气的人都要歇菜。除了疯子,不过每一个世道的疯子终究是少的。” “婚姻和年轻气盛有什么关系?”舜华好奇道。 “这你就不懂了,人再厉害,一旦碰到婚姻,这其中那种不可言说只可在其中享受的情感寄托,会使人内心深处的安慰感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他会变得柔情似水,做事说话会考虑很多,所以给人才安个家,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绑定的交易关系,我们要他的才华,他获取我们可以满足他想要的安稳。” “所以,我不结婚,谁也别想把我打倒。”魏钦归自信道。 “但是,要记得,百密一疏,要是死真来了,也抵挡不住啊!” 听完魏钦归的解答,舜华醒悟后,笑着保佑:“书记,我相信你能长命百岁的。” 魏钦归扶着一旁的枫树,感叹道:“谁能逃避死亡,终归是要来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魏钦归转眼见舜华表情凝重,扶着舜华的背向前走,笑道:“走,回去!今天开心,天下人才尽入掌中,这天下必是龛党一统。” 舜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还没有走几步,把尚俊送走的司机,停车在二人身前来,接上二人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阎折想着今天没事,就打算去秘事局坐坐,万一艾须迟来查岗了,自己少挨骂。 思索到这,阎折当即前往车库,开出昨天下午修车厂返还的汽车。 汽车驶出家门,走在街道上,阎折透过车窗望向外边的世界,这种金钱加持下感觉,一度让他陷入虚荣的疯狂之中。 他的身体向后悠闲躺着,右臂就那样轻松的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偶尔轻轻扭转,要是没有界域这种生死不定的场所,如今的闲暇生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人间天堂。 可这种短暂的幻想愉悦只出现不到五分钟,又迅速被阎折抛弃,他的脸上转瞬间浮现出对未来的担忧,在他看来有快乐就会有痛苦,与其等待毫无眉头的痛苦到来,不如两者皆抛。 到达秘事局的二号办公楼后,阎折没有率先前往六队的办公室,而是先前往那五队的办公室,推门见里边都没有人,他便折身返回自己队的办公室。 打开门,就瞧见孙玉惊躺在椅子上,正睁开惺忪的双眼向门口看来,一见到阎折,孙玉惊两眼猛地打开,起身笑道:“哥们来了,什么风把你带来了!” “西北风把我带来的。”阎折笑着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风是清醒风,来了一阵,我可一点都不困了。”孙玉惊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阎折坐在位置上,抓挠着头发,眉头微微皱起,纠结道:“玉惊你说那里的风景好,我想趁今天空闲出去溜达溜达。” 孙玉惊坏坏一笑,痞子气尽出,拉着椅子靠在阎折身边坐下,故意装作在思考,语气严肃道:“这个不好回答,但是,要说这么个地方,我还真有推荐的。” 见阎折面露喜色,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孙玉惊立即答道:“阎哥,女人的怀里是最美的风景。” “滚犊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阎折笑骂道。 孙玉惊叹息道:“我是从我的角度告诉你的,你要有更好的,你问我干什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我真傻了唧的问你,真问错人了。” “要不骑车去河堤,自行车,美女,风,是个不错的搭配。” 听到孙玉惊的这个提议,阎折笑道:“可行,可以试试啊!” 两人约定好时间,就赶回家准备,沿途路过自行车店铺时,阎折专门进去选了辆二八大杠,拆分后放在后备箱中,回家组装。 到达家中,便瞧见黄槐英端坐的沙发上看电视,就将自己的提议告诉黄槐英,槐英一听也来了兴趣,同阎折把自行车组装完毕。 阎折骑上自行车带着黄槐英,前往淮汝河旁的河堤上。 两人刚刚赶到,就看到孙玉惊和冉纯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孙玉惊穿着黑色的棉袄,棕色长裤,戴顶黑色羊绒帽子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放在车蹬上。 冉纯穿着米白色羽绒服,头顶黑色贝雷帽,脖间系着浅蓝色格带围巾,站在地上。 冉纯坐上后座,抱紧孙玉惊的腰笑道:“我们!出发!” 阎折正准备起步,陶锦葵的电话便打来了,阎折立在原地,稳住身体,左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右手递给身后黄槐英,槐英当即把阎折的手套拉下来,阎折嘴角翘起独属于他的那一抹迷之微笑,右手按在通话键上。 “阎折,你们都在干什么?要是没好地方去,可以来我这里。”对面的陶锦葵笑着询问。 “我们在河堤溜达,陶儿姐要来吗?我们可以等等你的!”阎折回道。 “去,去,在那里等着我,我就在河堤旁的美食街晃悠。” 见陶锦葵挂断电话,坐在车后座上的两个姑娘,齐齐下车,四人闲谈等待陶锦葵的到来。 当众人以为陶锦葵骑车来,谁晓得她竟然靠两条腿跑来了,众人打量着满头大汗的陶锦葵,顿时无话可说。 阎折率先绷不住笑道:“你是狂人啊!我想你最起码骑个车来。” “我以为就是乘坐十一路车,溜达,谁曾想你们都骑车啊!也不清楚通知人家,得了,那我坐哪里?”陶锦葵咬了咬嘴唇,眼神里带着埋怨看向阎折。 阎折拍了拍身前连接的横杠,示意陶锦葵可以坐在这里。 “啊!这不硌得慌?”陶锦葵鼓起两腮,怒瞪阎折。 “那没位置了!”阎折扬起左手,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黄槐英坐在后座上,自己扶着车把,摆出要走的架势。 陶锦葵撒了眼四周没有共享自行车,箭步拦在车前:“你真的要伤感情吗?是你叫我出来玩的,你不能不负责!” 黄槐英折身来到陶锦葵面前拉着她,说些好话劝她坐后座,自己站在阎折身边准备坐在前边的栏杆上。 阎折当即把外套脱下缠横杠上,黄槐英抓着阎折的衣服关心道:“大冬天很冷,你好好穿上!” “骑车子一会就热了,缠在上边,你坐在上边就不硌得慌。”阎折用力从黄槐英手中拉过衣服,往横杠上缠绕。 陶锦葵站在一旁,突兀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要是现在走就有些打人脸面,毕竟方才是自己拦的车,就算再难受,这狗粮她也要咽在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