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风云》 第1章 归来 在深秋的某一天,一艘轮渡悄然泊停在了海港码头。 当那稳固的舷梯稳稳搭好之际,从船舱内如潮水般蜂拥而出了众多的渡客。 彼时的天空被阴云密密笼罩,淅淅沥沥的小雨正纷纷洒落。 那雨水轻柔地落在人们身上,濡湿的衣衫紧紧地贴着皮肤,而后又经那带着咸涩气息的海风肆意吹打。 让这些在海上历经了十多天航行,已然极度乏累的旅人,只觉苦不堪言。 “刚才船上的电台,不是明明播报过海港今日没有雨的吗?” 说话的是个头戴破旧毡帽、满脸虬扎胡子的中年汉子。 他在问话之时,同时还用那一双如铜铃般的环眼狠狠地瞪视着船员,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强烈不满。 船员面对他这般,只能向他露出一个尬笑,妄图借以掩饰自身的窘迫。 蹲在桥栏旁边卖菜的阿婆,这时也插言说道:“海港的天气呀就是这样时阴时晴的,从来都事先毫无半点的预兆哟。” 那大胡子汉子闻言又冷哼了一句:“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天气,跟你一样的鬼!” 他冲着船员丢下这句话后,便背着个丝袋急匆匆地离去了。 渡客们如鱼贯般涌出,一个接着一个地踏上了岸。 跟在人群后面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身形颀长而挺拔,腰板如青松般坚挺,头上蓄着齐整的短发,仿佛每一根都透着精神。 那俊朗白皙的脸庞上,两道剑眉微微蹙起,似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一双星眸熠熠放光,仿若藏着璀璨星辰。 那通天鼻子轮廓清晰而立体,两片朱唇棱角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的绒呢格子西装,内搭洁白如雪的衬衣,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亚麻裤,显得十分利落得体。他脚上的皮鞋虽说式样略显老旧,然而却被擦拭得油光锃亮。 只见他从容地撑起油纸伞,而后又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动作优雅地点燃,随后缓缓地吐出一个个烟圈,那姿态显得格外潇洒而迷人。 烟雾如薄纱般氤氲缭绕,随着那拂面而来的海风,悠悠地飘向了遥远的天际。 年轻的小伙子扭过头,望了望身后那宁静的港湾,狠狠地猛嘬了两口香烟,随后将烟蒂在脚下用力地蹂碎。 紧接着,他快步踏上一辆黄包车,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那迷蒙的雨雾之中。 青云路 77 号,乃是海港最为繁华的地段。 这里,曾经是豪商巨富杜家的宏伟宅邸,然而如今却早已易主他人。 遥想当年,地产大鳄杜震云、漕运独龙马福贵、金市老枭刘宝顺、草药霸王白启山,他们被并称为海港四大家族。 他们拥有着巨额的家资,权势滔天,手眼通天。只需他们稍稍跺一跺脚,整个海港便会风云变色。曾经的四方割据之态,如今已然变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小伙子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凝视着对面那富丽堂皇的大世界酒楼,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 “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小伙子低声默念着刘禹锡的诗句,他暗暗发誓,定要凭借此诗去实现心中那宏伟的愿望。 他要夺回杜家在海港所失去的一切,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杜家大院的杜子琪从海外荣耀归来了。 在一家阳春面馆里简单地吃了一碗面后,杜子琪来到了东安街。东安街紧邻着棚户区,此处的道路狭窄而拥挤不堪。 坐落在道路两旁的房屋,历经岁月的无情冲刷,墙体倾斜,砖瓦剥落,它们就如同遭受着风寒交迫的可怜之人一般,相互依偎着。 目睹着这些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危险屋子,杜子琪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 穿过那七扭八歪的胡同,在一小块空地上,有四个孩子正在欢快地踢着皮球。 “咚咚”,沾满了泥浆的皮球滚到了他的脚边。杜子琪正欲踢球之时,迎面跑来一个孩童。 那孩童浑身脏兮兮的,他那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望了望杜子琪。 杜子琪将皮球扔给孩童,向他打听阿贵的住处。小孩顺手朝前方指了指,便抱着皮球欢快地跑开了。 阿贵居住的地方,是一间低矮的土屋。土屋对外只开了一扇窗户,窗棂破损,寒风毫不留情地往里灌。 杜子琪轻轻叩门,很快屋门缓缓打开,阿贵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面对站在门外的这个陌生人,阿贵那短促的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许久之后,他才从那烟黄的牙齿间挤出话语:“你找谁?” 杜子琪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眼眸,凝视着阿贵。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阿贵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他不知此刻身上涌起的那股寒意,究竟是秋凉所致,还是对方所带来的威慑。 阿贵揉了揉眼睛,杜子琪的轮廓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终于,他张大了嘴巴,喊出了一声:“杜少爷。” 阿贵急忙将杜子琪请进屋,搬来了一把破木凳,用袖子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后,请他坐下。杜子琪缓缓地坐下后,抬头望向窗外。 天空中,一弯银月悄然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大风不时地拍打着窗扇。时不时钻进来的冷气,瞬间便将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填满。 杜子琪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口中不疾不徐地说道:“海港又要有暴风雨了。” 阿贵翕动着鼻子,微笑着说道:“这个季节台风也多。” 杜子琪站起身来,随口说了一句:“既然暴风雨要来,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 阿贵的脸上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去接杜子琪的话。 杜子琪拍了拍阿贵的肩膀,又从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塞到了他的手中。阿贵握着钱的手颤抖不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杜少爷,你你你这。” 杜子琪用冷漠的眼神看了看阿贵,开口说道:“阿贵,帮我把陈清祥找出来,杜家的财产是他做的处置。 我要当面向他问清楚,相关的账目情况。”阿贵满口答应,他让杜子琪静待消息。 杜子琪从阿贵家出来后,便前往了海澜路。 在那里,住着他的一位大学同学刘明月。刘明月的家是一幢法式别墅,乳白的外墙洁净素雅。 透过镂空的护栏,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四周的景致。在别墅旁边的青石小径两侧,栽种着法国梧桐。 梧桐笔直粗壮,金色的叶片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当下正是树叶纷落的季节,别墅内却不见一片落叶,由此可见主人的修养和品味。 杜子琪按了两下门铃,不久从门里走出一位老妇。“吴妈,您好。” 杜子琪微笑着向老妇问好。老妇仔细瞧了瞧杜子琪的面容后,忙向里面喊道:“小姐,杜公子回来了。” 随着吴妈的呼喊,刘明月趿着拖鞋,飞也似的奔出了门外。 待到杜子琪的面前,刘明月的两只拖鞋都跑丢了。杜子琪笑着说道:“古有曹孟德赤脚迎许攸,今有刘明月赤脚迎杜子琪。” 刘明月被他的话语逗得咯咯直笑,她用那双清丽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杜子琪,眸子里满是深情。 杜子琪张开双臂,给了刘明月一个紧紧的拥抱。刘明月闭上双眼,将头紧紧地靠在杜子琪的肩膀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杜子琪那澎湃的心跳。 “子琪,你回来就好,还打算走吗?”刘明月抬眼,轻声询问着杜子琪。 杜子琪没有回话,他只是仰望着天穹。此时,南来的雁阵从他们两人的头顶飞掠而过,杜子琪的心中涌起一抹凄然。 “明月,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夺回杜家在海港失去的一切,不达到目的,我誓不罢休。” 刘明月从杜子琪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和冷酷,这让她的心头为之一颤。刘明月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对杜子琪笑着说道:“子琪,深秋凉寒,咱们快点回到屋子去。” 杜子琪淡然一笑,跟着刘明月走进了屋里。 刘明月的父母还在药厂打理生意,平时都是深夜才会回来。现在这幢别墅里除了刘明月和吴妈之外,伙房里还有一个厨子和一个打杂的小伙子。 刘明月把吴妈唤到跟前,对她说道:“吴妈,你去给子琪放热水,再让柳叔给子琪做生蚝鸡煲和干炒牛河。” 吴妈应承着,退了下去。 刘明月带着杜子琪来到了书房,杜子琪细细地观察着书房的布局。 书房的主色调采用墨绿色,搭配着藤编桌椅,使整个房间显得安静而闲适。 扇形的窗户上安放着百叶窗帘,窗帘下是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摆着刘明月的相片、一台留声机和几本书。 杜子琪轻轻地拿起相片,这是刘明月刚刚步入大学校园时照的。那时的她青涩腼腆,与人交往总是十分拘谨。 刘明月见杜子琪端详着自己的照片,便凑到他的身边,问了一句:“子琪,你觉得现在的我和大学时有什么不同?” 杜子琪听到问话,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看到杜子琪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刘明月抓住他的胳膊,不停地追问:“子琪,你倒是说话啊!” 杜子琪将目光移向她的脸,神情严肃地说道:“明月,你真想听实话?” 刘明月推了推杜子琪,让他快点回答。 杜子琪幽幽地叹息道:“明月,你……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刘明月面带羞红,纤手摆弄着裙裾,心下很是欢喜。 在大学时代,杜子琪就对纤柔温婉的刘明月格外关心,而刘明月也喜欢阳光帅气的杜子琪。 他们的恋情有幸获得了杜家和刘家的支持,杜子琪的父亲杜震云与母亲陈梦影,刘明月的父亲刘海山以及母亲白曼萍,相聚于大世界酒楼,在那宴席之间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两家约定,待到杜子琪和刘明月毕业后,就为二人举行大婚。 然而世事无常,风云突变,杜家先是竞拍违约,接着借贷失利,而后公司又遭遇火灾,这一连串的厄运接连降临,杜震云心力交瘁,最终在四年前的那个萧瑟秋夜与世长辞。 杜震云临终之际,紧紧握着妻子陈梦影的手,嘱咐她到了南洋后,务必要将子琪教育好,让他刻苦研读,多多学习本领。 陈梦影眼含热泪,紧紧握着杜震云的手,颔首应允。 管家陈清祥协助陈梦影将一些首饰和家当变卖,购置好了两张船票,一路护送着母子二人抵达码头。 在码头上,陈清祥对着陈梦影恳切说道:“夫人,您和少爷一路务必多加保重,到了南洋后,切记用别的名字去处理事务,万不可透露自己的过往和住处。你们所有的生活费用,等我帮着老爷清理完资产后,再做安排。” 杜子琪向来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花钱总是毫无节制。以至于到了南洋后,他很快就将手头的现钱挥霍一空。 陈梦影多次发出加急电报,催促陈清祥汇款,然而却始终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经济上的困窘,迫使陈梦影放下了曾经的尊严,她去到别人家充当帮佣,扫地、洗衣、做饭、照看孩子,受尽了他人的白眼与冷落。 虽说才刚刚过了不惑之年,可长期的艰辛劳作,让陈梦影看上去犹如饱经沧桑的六旬老人。 杜子琪深切感受到了母亲的辛劳,他也毅然放下自尊,四处去打零工。 扛袋子、搬砖头、修鞋、卖报,几乎所有的苦活累活他都做过,所有的苦楚他都尝遍。 生活的磨砺让杜子琪逐渐走向成熟,可就在这时,又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他的母亲突然病倒了。 陈梦影在临终之时,对于杜子琪已无其他期望,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让自己的骨灰回归故土。 杜子琪决心要实现母亲的心愿,他不仅要让母亲的骨灰回归故里,还要风风光光地为母亲举行大葬。 杜子琪眼望着刘明月,心中却又被诸多烦恼琐事所羁绊。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吴妈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明月唤杜子琪去浴室洗澡,杜子琪这才从失神中缓缓回过神来。 第2章 救美 杜子琪沐浴洁身,将一路的风尘仆仆尽数洗去。 又美美地享用了一顿美味佳肴,旅途的劳顿疲惫瞬间消散,整个人焕发出熠熠的青春光彩。 刘明月端来一盘餐后水果,挨着杜子琪坐下,二人便开始天南海北、无拘无束地闲谈起来。 四年的时光背负着生活的沉重,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轻易道尽的,刘明月就这般静静地聆听着杜子琪的倾诉。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 杜子琪和刘明月却毫无困意,依旧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 这时,外面门锁传来转动之声,紧接着进来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 那男子身高约一米七五,面庞方正。一字横眉之下,一双桃花眼锐利且深邃,高挺的鼻梁,唇边还蓄着短须。 他身披一件黑色大氅,脚下蹬着一双法式皮鞋,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之态。 那女子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肌肤如凝脂般洁白,身材纤细高挑。 她梳着精致的蝴蝶髻,那鹅蛋脸上,两道新月般的细眉疏密有致,一双丹凤眼更是妩媚动人。 身着紫红色的锦缎披肩,脚踩黑色法式丝绒尖头细跟鞋,越发显得优雅知性。 听到开门声,刘明月如欢快的小鸟般奔了出去。 她张开双臂迎向二人,口中欢快地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刘海山伸出手指在刘明月的额头轻轻一弹,笑着说道:“明月啊,钢琴练得咋样啦?明天四海船厂的马老板要在大世界举办酒会,到时候海港的名媛公子都会前来,这可是你一展风采、广交好友的大好机会呀。” 刘明月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什么派对呀,我才没兴趣呢。” 白曼萍冷眼瞥向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冒出一句话来:“明月,你这是啥态度呀,哪有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平日里你乖巧懂事,啥时候学得没了规矩礼数?我看呐,肯定是受了某些不三不四之人的影响。” 杜子琪赶忙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刘海山和白曼萍问好。刘海山只是微微点头,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杜子琪。 白曼萍则不停地踩着高跟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杜子琪拿好外衣,走到刘明月面前,他满脸笑容,诚挚地向刘明月表达着感谢之情,感谢她的盛情款待。 刘明月知晓杜子琪要走,她一把紧紧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子琪,你哪儿都不许去,我不许你走。” 白曼萍瞧见女儿与杜子琪这般亲昵,高跟鞋叩得愈发响亮。 她气恼地说道:“明月,你一个女孩子家,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再说子琪肯定是有事,你不让人家走,耽误了正事可咋办?” 杜子琪试图拉开刘明月的手,可一丝颤抖却从指间传到了他的心底。 刘明月那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正用关切的眼神凝视着杜子琪。 杜子琪的声音无比温柔地说道:“明月,我真的有要紧的事去办,等办好了事,我再来找你。” 刘明月啜泣着问道:“子琪,我要你告诉我,多久才能办好事情呀?” 多久?这个问题在杜子琪的脑海中飞速转动,他想了好多理由,却又一一否定。 倘若让谎言伤害了心爱之人那脆弱的心房,由此所带来的情感负担,又需要经过多少时间才能治愈呢? 反复斟酌之后,杜子琪言辞含糊地答道:“明月,这个说不准呢,但我会尽快的。” 得到杜子琪肯定的答复,刘明月稍稍安心了些。 她抓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白色绒衣,对杜子琪说道:“子琪,我送送你。” 刘明月要送杜子琪出门,白曼萍更加气恼了。 她大声喊道:“明月,黑灯瞎火的,你送什么送呀?” 刘明月根本不理会母亲的叫嚷,她穿好平底鞋,牵着杜子琪的手,推门出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这孩子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 寂静的夜晚,白曼萍的叫骂声随着夜风飘散开来。 杜子琪佯装没听见,加快脚步离开了别墅。 昏暗的路灯,将夜的空间拉得更长。 刘明月站在灯影下,又开始哭泣起来。 “子琪,你走那么快干嘛呀,是不是因为我妈,你也打算不想理我啦?如果你这样想,我也不回家了。” 杜子琪转过身来,看到满脸泪痕的刘明月,他走了回去,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眼泪。 “明月,别哭啦,小心秋风把你的脸皲伤了。” 刘明月紧紧抱住杜子琪,轻柔地说了句:“子琪,你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杜子琪感受着刘明月的拥抱,心中满是感动和怜惜,他轻声回应道:“好,我答应你,明月,我不会离开你。” 刘明月这才稍稍松开了些怀抱,她仰头看着杜子琪,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不舍。“子琪,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哦。” 杜子琪点点头,温柔地笑了笑。“我会的,放心。”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突然,刘明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子琪,等你办完事回来,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杜子琪看着刘明月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说:“好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刘明月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刚的悲伤都已消散。“那我们说定了哦,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杜子琪坚定地回答。 刘明月再次拥抱了杜子琪一下,然后才有些不舍地说:“那你快去,我等你回来。” 杜子琪轻轻拍了拍刘明月的肩膀,然后转身缓缓离去。刘明月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杜子琪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转身缓缓走回家里。 回到家后,白曼萍看到刘明月有些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又唠叨起来。“看看,为了个外人,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像什么话!” 刘明月没有理会母亲的话,自顾自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杜子琪的身影,她满心期待着杜子琪能早日回来,实现他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的约定。 收起理想的浪漫,杜子琪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而锐利。他深知,此刻已不是沉浸于幻想的时候,现实的残酷需要他去勇敢面对。 他挺直了脊梁,仿佛要将那所有不切实际的浪漫情怀都深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被情感左右,必须要为了心中真正重要的目标去拼搏、去奋斗。 杜子琪的步伐变得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 周围的喧嚣似乎渐渐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坚定的心跳声。 他开始专注于每一个当下,认真思考着接下来的每一个行动,不再被那些虚无缥缈的浪漫所干扰。 在他的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是对未来的渴望,对责任的担当。 他知道,当一个人渺小无力的时候,任何美好的期许就都会被现实的车轮碾压的支离破碎。 这个复杂的世界中不讲原则,只讲手段。 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有能力了才可以守护那些应该守护的人和事。 而曾经的浪漫,也将成为他内心深处最珍贵的回忆,在某个安静的时刻,偶尔拿出来回味,却不再让它影响自己前行的脚步。 夜幕笼罩着狭窄而昏暗的街巷,黯淡的月色勉强透过云层洒下,给整个空间带来一丝朦胧的光亮。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角落里堆积着杂乱的杂物,投射出扭曲而诡异的影子。 一阵凉风悄然吹过,发出轻微的嗖嗖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地面上的落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神秘与不安。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个妙龄少女和她的外国仆人正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几个黑影,那是一群混混,他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逐渐将少女和仆人围在了中间,让原本就阴森的夜晚更加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你们挡住我的去路干什么?” 说话的是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 妙龄美女柳眉紧蹙,如水的眼眸中透着愤怒与警惕,她挺直了修长的身躯,直面着眼前这群不怀好意的混混,冷冷地说道:“你们赶快给我滚开。”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朱唇轻抿,精致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冷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双手抱在胸前,毫不畏惧地与混混们对视,仿佛在向他们宣告,别想轻易欺负到她。 “呵,小美女,陪哥几个玩玩呗。”其中一个混混嬉皮笑脸地说着,眼中满是邪恶的光芒。 美女的眼神更加冰冷,仿佛能射出冰刃一般,“就凭你们垃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让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场强大得让混混们都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们又露出了更加狰狞的表情,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看到混混冲过来,那外国仆人恰似一只勇猛无畏的护卫犬,毫不犹豫且极为迅速地冲到少女的身前,毅然张开双臂,企图将少女牢牢护住,嘴里同时大声叫嚷着:“stay away fro her!”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混混宛如凶残暴戾的恶狼般猛地扑了过来,那砂锅般大小的拳头携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向了外国仆人的面庞。 外国仆人顿时感到脑袋一阵炸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疾速倒飞出去,而后沉重地摔落在地。 嘴角已然溢出了一缕鲜血,但他依旧顽强地挣扎着,试图再次起身,继续去守护那少女。 一个混混一脚踩在外国仆人的背上,他从参差的牙缝里挤出些许唾沫,口中骂骂咧咧道:“死洋鬼子,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废了你。” “皮尔,你没事?”少女急切地问道。 皮尔此时心中满是不甘,他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些恶棍,他多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将这些人击退,保护好身后的少女。但此刻他却只能承受着混混的踩踏,身体的疼痛让他几近窒息。 面对少女的关切,皮尔不时地挥手,让她赶快离开。然而混混们已将四下围得水泄不通,少女又如何能逃?索性就与混混们拼了。 正是“双拳难敌四手”,少女虽然会些防身的功夫,但是技艺不精,又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她很快陷入了困境。 那些拳脚如雨点般袭来,打击着少女的肉体,也瓦解了她的斗志。 在少女无力反抗的那一刻,混混们开始准备对她下手了。 少女彻底绝望了,泪水顺着清丽的脸庞“扑簌”而落。 “把这小妮子给我带回去,老子要好好训练训练她。” 混混里的一个光头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不远处的杜子琪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突然,隐隐传来的呼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回过神来,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了少女那无助的身影以及那群嚣张跋扈的混混。 一股汹涌澎湃的正义感如潮水般在杜子琪心中澎湃而起,他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身形如同一阵迅猛的旋风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冲向了那群混混。 “放开她!”杜子琪怒声吼道,那声音中蕴含着一种绝不容许他人挑战的威严与霸气。 混混们先是惊愕地一愣,待他们看清只有杜子琪孤身一人时,脸上便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神色。 那个光头佬更是恶狠狠地叫嚷道:“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冷笑,回应道:“今天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言罢,他仿若一头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地扑向混混们。 只见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拳脚更是凌厉至极、威猛无匹,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混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一个接一个地狼狈倒地。 光头佬捂着肿胀的脸,用手指着杜子琪,口中恶狠狠地说道:“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混混们很快便屁滚尿流地落荒而逃。杜子琪急忙快步来到少女身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语气温和且充满关切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少女抬起头来,那泪眼朦胧的眼眸中满是感激之情,还有劫后余生的惊喜与喜悦。而她望向杜子琪的目光中,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心中对杜子琪更是充满了敬佩与好感。 少女看着眼前英武不凡的杜子琪,心中的感激愈发浓烈,她微微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开口道:“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杜子琪听到少女的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平静地说道:“不必在意。”说罢,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少女看着杜子琪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杜子琪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只留下少女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 第3章 陷害 杜子琪循着昏暗的街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旅馆,阿贵已经等了他许久。见杜子琪回来,阿贵把一张字条交给了他。 字条上面是陈清祥的住址。 杜子琪看到阿贵这么快就把自己交办给他的事情做好,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子琪告诉阿贵暂且回去,等自己在海港安顿下来,再让他留下。 阿贵走后,杜子琪美美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杜子琪洗漱完毕,径直去了祥达商贸。 杜子琪步伐匆匆地来到祥达商贸,直接闯进了陈清祥的办公室。陈清祥正坐在那雕花的大板桌后,他身材肥胖,油光满面,一双狭小的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 当看到杜子琪时,陈清祥先是一惊,随后脸上迅速堆起虚伪的笑容。杜子琪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陈清祥,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一封都不回?杜家的财产你到底是怎么打理的?” 陈清祥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呀,子琪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没收到你的信啊,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至于杜家的财产,我可是尽心尽力在打理啊,我这都是为了杜家好呀。” 杜子琪听着他这一番狡辩,愤怒到了极点,“陈清祥,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手段吗?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陈清祥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狡辩道:“子琪啊,你可别误会我呀,我真的是问心无愧啊。你可不能听信别人的谗言就来污蔑我呀。” 杜子琪面色阴沉地盯着陈清祥,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陈清祥,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现在,立刻把杜家资产的账目给我拿出来,还有典当行的变现情况,我要一一查验。” 陈清祥一听,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很快,他就佯装镇定地说:“哎呀,子琪啊,不是我不给你看,只是这账目现在不在我这儿啊,前几天被我那助手拿去核对了,还没送回来呢。” “哼,你的公司自有专项的账目,杜家的财产是私人的,两者岂能混为一谈。你少拿这套荒谬的说辞糊弄我。” 杜子琪的脸色随着话语越发的阴沉。 陈清祥抬头望了眼杜子琪,四目相对,他明显感受了杜子琪如刀的眼神。 陈清祥不禁觉得脊背一阵寒凉。 他心里暗暗思忖。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瘟神”打发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刘明月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杜子琪和一脸狼狈的陈清祥。 杜子琪见刘明月来了,心中很是疑惑。 他讷讷地问了句:“明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刘明月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身边,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子琪呀,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呀。我知道今晚要去参加马家的派对,一想到你还没有合适的衣服,我就着急忙慌地出来找你啦。我就想着呀,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百货公司,给你挑选最帅气、最合适的衣服,让你成为派对上最耀眼的存在呢。” 说着,她亲昵地拉起杜子琪的手,轻轻地晃了晃。 杜子琪本不打算参加这种派对,没有绝对实力,人性就会把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撕掉。而展示给你的不过是无情的嘲讽。 杜子琪看着刘明月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又瞅了瞅一脸谄媚的陈清祥,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暂且放下查验这事了。 “好,那我们先去买衣服。”杜子琪对刘明月说道,刘明月顿时开心得像朵花儿一样。 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开,陈清祥赶忙满脸堆笑地凑上来说道:“哎呀呀,子琪和明月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的一对儿。”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到杜子琪面前,“子琪啊,去买衣服可不能让你俩掏钱,拿着这些钱,好好挑一挑。” 刘明月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鄙夷的神色,她淡默地说道:“哼,谁希罕你的钱。” 说罢,她拉着杜子琪的手,大步离开了。 二人走后,陈清祥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他咬着牙,狠狠地把一沓钱揉皱,仿佛那不是钱而是杜子琪本人。他在心中恶狠狠地发誓:“杜子琪,我一定要让你一无所有地滚出海港!” 想到这里,他那阴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叫来心腹,压低声音说道:“去,把刘明月与杜子琪幽会的事情,通知给白文彪。”心腹领命而去。 此时的陈清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杜子琪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 他知道,白文彪是草药霸王白启山的小儿子,自从杜家在海港失势后,刘海山和白曼萍为了自身利益,就托人拉关系认识了白启山。 并且为了能在白家这棵大树下乘凉,他们决定和白家联姻,而刘明月就是这场联姻中的关键人物。 现在,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白文彪,无疑是在给杜子琪埋下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杜子琪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那一幕。 刘明月和杜子琪手挽手走进了百货公司,他们宛如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子琪,你看这件怎么样?”刘明月拿起一件精致的衬衫在杜子琪身前比划着,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杜子琪则宠溺地看着她,笑着说:“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刘明月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哄我开心。”说完又继续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两人不时地相视一笑,周围都仿佛弥漫着浓浓的爱意。 然而,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情意正浓的时候,突然,白文彪犹如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白文彪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妈的,你个贱人敢背着我私会小白脸。” 白文彪怒不可遏地吼道,那狰狞的表情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杜子琪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上前一步,直面白文彪说道:“白文彪,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在这里胡乱污蔑。 杜子琪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仿佛对白文彪的无理取闹充满了不屑。 白文彪怒目圆睁,大声道:“污蔑?你们俩手挽手在这里卿卿我我,还说我污蔑?杜子琪,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杜子琪,那模样仿佛要将杜子琪生吞活剥一般。 杜子琪冷哼一声,“抢?明月从来就不是你的所属,我们真心相爱,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杜子琪的话语掷地有声,他挺直了脊梁,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丝毫不为白文彪的气势所动。 杜子琪这番话一经出口,立刻引起了爆炸的效果。 白文彪发根竖立,整个人的脸变得青紫。他用手向前一指,对杜子琪吼叫着:“小子,得罪白家,我让你不知怎么死的。” 白家的名号叫出,围观的人群传出些许的低语:“完了,这小子可闯祸了,惹到白少爷,还能有他的活路吗?” 白文彪冷眼扫视对自己心存敬畏的人群,他告诉杜子琪,好好承受白家的怒火。 杜子琪丝毫不惧,他的声音依然坚定,“白文彪,你不要太嚣张,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若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也不会客气。”杜子琪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白文彪,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白文彪一脸不屑,他猛地一挥手,“给我上,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杜子琪!” 随着他的命令,他身后的几个手下如饿狼般扑向杜子琪。这些手下一个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杜子琪置于死地。 在打手们即将靠近的瞬间,杜子琪身形一闪,灵活地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攻击,紧接着一个快速的旋转,左腿猛地抬起,以一个极其潇洒的侧踢,准确无误地踢中了第二个人的腹部,那人顿时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 随后,杜子琪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结结实实地打在第三个人的脸上,那人的脸瞬间扭曲变形,向后踉跄了几步。 杜子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连贯而又迅猛,他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仿佛不是在应对敌人的攻击,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表演。 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锐利,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他宛如一位不败的战神,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白文彪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手下,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杜子琪面前,仰着头,一脸傲慢地说:“杜子琪,你以为你能怎样?我可是白家的人,有白家给我撑腰,我可不怕你。”他那嚣张的神态和轻蔑的语气,让杜子琪的眉头紧紧皱起。 杜子琪眼神冷冽地盯着白文彪,“白家又怎样?仗着家族势力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白文彪气得咬牙切齿,“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带着手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刘明月担心地看着杜子琪,“子琪,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杜子琪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倒是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刘明月低头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杜子琪见状,也不再追问,“不管怎样,以后离他远点。” 刘明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两人继续挑选衣服,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结账以后,二人出了百货公司。 杜子琪招来一辆黄包车,让车夫送刘明月回家。看着刘明月离开后,杜子琪正准备离开,这时陈清祥突然出现了。 他喘着长气,奔到杜子琪的面前。 因为紧张,陈清祥的额头满是大颗的汗珠。汗液填满他那张千沟万壑的脸,又浸润了衣衫。 杜子琪对陈清祥说道:“你这时找我,是不是想劝我避避风头?” 他一把拉住杜子琪的胳膊,满脸焦急地说道:“哎呀呀,子琪啊!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啊!那白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惹不起的主儿啊!你今天这么得罪了白文彪,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呀!我真担心他们会疯狂报复你,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暂且躲避躲避!” 说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佯装出来的惊恐与担忧,那模样仿佛杜子琪下一秒就会大祸临头一般。 杜子琪看着陈清祥这副夸张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他岂会不知道陈清祥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哼,我杜子琪还会怕了他们白家不成?” 陈清祥一听,更是急得直跺脚,“哎呀呀,我的子琪少爷哟,好汉不吃眼前亏呀!那白家手段阴狠着呢,你可别犯傻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躲躲风头又何妨呢!” 杜子琪冷冷一笑,那笑容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丝丝寒意,他用探询的眼光紧紧盯着陈清祥,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随后,杜子琪漫不经心地说道:“陈叔,你觉得今天白家公子在百货公司与人打架,这则消息会不会成为明天报上的头条。” 陈清祥被杜子琪这么一问,一时有些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杜子琪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我可以躲,但是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 陈清祥额头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子琪步步紧逼,提高了音量道:“陈叔,你若是真为我着想,就赶快把杜家的财产交给我接管。” 陈清祥沉默了一会儿,幽叹道:“少爷,您先跟我到江北货仓,那里也是老爷的产业,我先把那里的钥匙给你,明天等会计和估算师来了,就正式办理交割。” 杜子琪趁着马家派对还未开始的时候,跟着陈清祥一起去了江北货仓。 到了货仓,陈清祥打开库门,将钥匙放在桌上,随后他告诉杜子琪,自己出去小解。 等到陈清祥离开,杜子琪隐约听到仓库的里间有轻微的声响,待他走上近前,却突然发现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杜子琪听到声响走近里间,那女子似乎听到了动静,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当她看到杜子琪的身影时,如同见了鬼魅一般,猛地向后缩去,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惊叫声。 就在杜子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就是这里!快!” 紧接着,一群巡捕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为首的巡捕头子目光锐利地扫过杜子琪和那女子,然后大声喝道:“好啊你,杜子琪,竟敢在这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杜子琪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做局陷害了。 他朝着巡捕冷笑了几声,放弃了抵抗。 “带走!”巡捕头子一声令下,杜子琪就被粗暴地拖拽着往门外走去。那女子在后面嘤嘤哭泣着,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在被押入囚车的时候,杜子琪抬眼望了眼天空。苍穹星光闪耀,而他的内心却是一片暗淡。 第4章 相助 在那耀目非凡之日,马家豪气干云地将那宏伟壮阔的大世界酒楼全盘包揽。 朱红色的大门訇然敞开,恰似一道通往奇幻之境的绚丽入口。 酒楼之内,璀璨夺目的灯光恰似繁星纷纷坠落,把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众多的俊男靓女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仿若神只从天际翩然而降凡间。 男士们个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独有的迷人魅力;女士们则身姿绰约、袅袅婷婷,那华美的服饰仿若彩蝶轻盈起舞,她们的容颜恰似春花绚烂绽放,娇艳妩媚至极,那顾盼之间,眼波如水般流转,轻易便将人心深深勾住。 整个场面沸沸扬扬、热闹至极,那欢声笑语相互交织,汇成了一曲无比华丽的动人乐章。 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沉醉的迷人气息,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凝滞,单单只为了将这如梦似幻、美轮美奂的场景永远定格,好让世人皆深深沉醉于其中,难以自拔。 宴会厅中,精美的食物如艺术品般陈列,珍稀的美酒源源不断地供应。乐队奏响着优雅的旋律,为整个派对增添着高雅的氛围。 宾客们穿梭其中,彼此交谈着,那自信的笑容和从容的举止,无不彰显着他们身为上流社会的尊贵身份。 马家在这场派对中,犹如众星捧月般,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他们的豪气与权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不乏谈资的派对中,杜子琪无疑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他先是与白家少爷白文彪为争女人大打出手,其后又意图强行非礼货仓看门人的老婆。 一些宾客们面露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摇头,相互低语着:“这杜子琪怎么如此荒唐,竟然做出这等事。” 另一些宾客则露出嫌恶的表情,皱着眉头议论道:“这般行径,真是有失体统,难怪成了热门话题。” 也有宾客脸上带着看戏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轻笑着说:“呵,这杜子琪还真是会折腾,这下可有得瞧了。” 还有一部分宾客则是一脸的漠然,似乎对杜子琪的这些事并不关心,只是偶尔听到旁人谈论时,投去一个无所谓的眼神。 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似乎在等着看杜子琪的笑话,心中暗自思忖着:“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就在众人对杜子琪的事情议论纷纷、宴会厅中嘈杂声此起彼伏的时候,门口处忽然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刘海山、白曼萍、刘明月一家三口缓缓走进了派对现场。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宾客们的议论声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而,当众人意识到刘明月就是白文彪的未婚妻时,那些目光瞬间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充满鄙夷的眼神像箭一般射向刘明月,仿佛她是一个不洁的存在。 有人微微撇着嘴,轻轻摇头,似乎在为白文彪感到不值;有人则眯起眼睛,那目光中满是审视和不屑,仿佛要从刘明月身上看出什么不堪的东西来;还有人交头接耳,虽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那神态分明就是在对刘明月指指点点。 刘明月似乎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委屈。 但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试图保持着一份尊严。而刘海山和白曼萍则是一脸的尴尬和恼怒,他们既对这些鄙夷的目光感到愤怒,却又有些无奈,只能紧紧地护着刘明月,仿佛要为她挡住这一切的恶意。 整个场面变得格外尴尬,那原本热闹的派对氛围也似乎因为这一家三口的出现而变得有些怪异和沉闷。 就在宾客们对刘明月投去鄙夷的目光之际,人群中开始传出了小声的议论。 “瞧啊,这就是那刘明月,真是水性杨花,看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可不是嘛,和白文彪有婚约还能惹出这些事来。” “这种女人,真不知道白文彪怎么会看上她。” 这些细碎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着,让刘明月的脸色愈发难看。 就在这时,马家的马福贵走了出来。他面色威严,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大声说道:“都给我住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们又知道多少?在这里胡乱嚼舌根,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极具威严,一下子让那些议论声戛然而止。马福贵接着看向刘明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与理解,“刘小姐,别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我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刘明月感激地看了马福贵一眼,微微点头,心中对马福贵的解围充满了感激。而周围的宾客们虽然不再出声议论,但看向刘明月的眼神依然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酒楼的大门再度被猛地推开,白文彪和陈清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白文彪高昂着头颅,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他走路的姿态极为夸张,每一步都仿佛要把地板踩出坑来,双臂夸张地摆动着,显示着他的肆无忌惮。 他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与挑衅,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旁若无人地大声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自负。看到刘明月时,他更是嘴角一歪,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然后径直朝她走去,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白文彪大摇大摆地走到刘明月面前,脸上挂着那副自以为是的笑容,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哟,明月,你穿上晚礼服越发迷人了呀。”说着,他还伸出手想要去摸刘明月的脸。 然而,刘明月却狠狠地将他的手拍开,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大声呵斥道:“白文彪,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文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刘明月竟敢如此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刘明月,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白文彪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刘明月冷笑一声,“哼,你的福气?我看是我的晦气!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围的宾客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刘明月竟敢如此大胆地对白文彪不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白文彪的脸色铁青,他恶狠狠地盯着刘明月,气急败坏地骂道:“刘明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小白脸,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不成?” 刘明月的脸气得通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中噙着泪水,大声反驳道:“白文彪,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行为不端,还污蔑我,你简直无耻至极!” “哼,装什么装!”白文彪继续辱骂着,“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养着小白脸还在这里装清高!” 刘明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你胡说八道!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诋毁我,你会遭报应的!”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带着看戏的表情。而白文彪却丝毫不理会这些,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刘明月,那恶毒的话语如刀子般刺向刘明月的心。 马福贵皱起眉头,想要再次出面制止,但场面似乎已经有些失控,一场更大的风波似乎即将掀起。 白文彪为了彻底羞辱刘明月,居然当众拿出了一个本子,他挥舞着手臂,告诉众人,这是杜子琪在巡捕房里写的供词。他已经承认自己勾引别人的未婚妻。 刘明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文彪,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明月的父亲刘海山愤怒地冲上前,指着白文彪吼道:“白文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污蔑我的女儿,到底有何居心!” 白文彪不屑地瞥了刘海山一眼,“哼,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父女就别再狡辩了!” 就在这时,刘明月像是回过了神,她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大声道:“白文彪,就算杜子琪真的写了这样的供词,那也可能是被你逼迫的!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吗?我刘明月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任你这般污蔑!” 白文彪被刘明月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逼迫?哈哈,证据就在这里,你还能狡辩什么!”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相信白文彪的话,对刘明月指指点点;但也有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对白文彪的行为表示不满。 而刘明月则死死地盯着白文彪, 刘明月再也无法忍受白文彪这肆意的羞辱,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白文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白文彪,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跟你拼了!”刘明月嘶喊着,双手用力地朝白文彪抓去。 然而,白文彪毕竟是个男人,他轻易地抓住了刘明月的双手,脸上满是狰狞。 “贱人,还敢跟我动手!”白文彪恶狠狠地骂道。 刘明月挣扎着,想要挣脱白文彪的束缚,但白文彪却猛地一甩,将她甩到一边。 刘明月又扑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白文彪彻底被激怒了,他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刘明月的脸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酒楼里。 刘明月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白文彪竟然会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的手。 就在众人都还处于惊愕之中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来。只见马婉仪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给了白文彪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这一声比刚才白文彪打刘明月的那一下还要清脆响亮。 白文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懵了,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 马婉仪挺直了脊梁,双手抱在胸前,气场全开。她冷冷地看着白文彪,声音冰冷地说道:“白文彪,你竟敢在这撒野,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 此时的马婉仪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仿佛她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文彪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婉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今日你敢在这放肆,就别想轻易离开!” 马福贵这时也走了过来,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白文彪,这是我的千金马婉仪,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白文彪看着这对父女,心知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只得恶狠狠地瞪了马婉仪一眼,然后带着陈清祥灰溜溜地走了。马婉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不屑。 白文彪走后,刘明月和她的父亲刘海山连忙走到马福贵和马婉仪面前。 刘明月眼含感激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马老爷,马小姐,今日真是多谢你们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海山也连连点头,拱手说道:“马老爷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啊。” 马婉仪轻轻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说:“不必如此客气,这种人就该教训。” 想到杜子琪被关进巡捕房,马婉仪请求父亲出面解决此事。 马福贵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犹豫地说:“婉仪啊,这事儿可不简单,爹不想蹚这浑水啊。” 马婉仪一听,急切地说道:“爹,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杜子琪曾经挺身而出帮助我打退了无赖,就凭这点,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马福贵还是有些迟疑,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婉仪见父亲没有再反对,立刻转身,对着一旁的皮尔喊道:“皮尔,走,我们去巡捕房。” 皮尔连忙应道:“好嘞,小姐。” 马福贵给巡捕房的总探长冯长友打了电话,因此马婉仪和皮尔没有受到阻挠。皮尔和杜子琪交谈后,了解到货仓非礼的案子疑点重重。 首先就是如果杜子琪不怀好意,那么为什么他与那名妇女保持着距离,而且他的衣服和手上也没有撕扯的痕迹。另外,门窗也是完好的,这就证明杜子琪不是硬闯进去的。一个妇人深夜不锁房门,她是什么目的? 冯长友面对马婉仪的质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马婉仪看着冯长友那尴尬的笑容,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冯长友,大声说道:“冯长友,你别再装傻充愣了,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摆在这里,杜子琪明显是被冤枉的,你立刻放人!” 皮尔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总探长,这案子明摆着有问题,杜子琪不可能是罪犯,赶紧把他放了。” 冯长友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这……这恐怕不太好,毕竟案子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马婉仪冷哼一声,“还需要调查什么?这些疑点难道还不够吗?你要是再不放人,我就去找更高层的人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冯长友这下慌了神,连忙说道:“别别别,马小姐,我这就放人,这就放人。”说罢,他赶紧吩咐手下将杜子琪带出来。 当杜子琪被带出来的那一刻,马婉仪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欣喜与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快步迎上去,眼中只有杜子琪一个人,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杜子琪看着她,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马婉仪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她凝视着杜子琪,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缓缓地说道:“你终于出来了。”那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关切和柔情,仿佛能将人融化。 杜子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马婉仪的脸庞。马婉仪的心中像是有一群蝴蝶在飞舞,她微微红了脸,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她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欣喜。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杜子琪的衣袖,那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生怕他会再次消失一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暖而又柔情的气息。马婉仪的眼眸里盈满了如水的温柔,那温柔仿佛能溢出来,将杜子琪紧紧包裹。 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他们而停驻,柔情在他们之间缓缓流淌,马婉仪微微仰起头,看着杜子琪,眼中满是爱意与眷恋,就像那潺潺的溪水,连绵不绝。 马婉仪听到杜子琪的话,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轻声说道:“不必客气。”随后,她走到桌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保释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娟秀而有力。 签完后,她转过身,看向杜子琪,眼中满是温柔。她自然地伸出手,轻轻牵住杜子琪的手,那只手温暖而柔软。杜子琪微微一怔,但也没有挣脱,任由马婉仪牵着。 马婉仪牵着杜子琪,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冯长友和几名巡捕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冯长友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珠,嗒着嘴不断地说着:“姓杜的这小子,怎么总交桃花运呢,居然得到了马小姐的青睐。” 第5章 主事 从巡捕房出来,皮尔先行回去,马婉仪则是和杜子琪去了一家法国餐馆。 马婉仪身着一袭优雅的淡蓝色连衣裙,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轻盈地走进了那家充满法式浪漫氛围的餐馆。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 杜子琪则换上一套整洁的西装,风度翩翩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这时,服务员热情地上前,为他们递上菜单。马婉仪和杜子琪相视一笑,开始认真地挑选着菜品。 不一会儿,一道道精致的法式菜肴被端上了桌。马婉仪轻轻地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杜子琪则细心地为她递上一杯红酒,两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温馨而又甜蜜。 “谢谢马小姐救我脱险。”杜子琪端起酒杯,感激地说道。 “叫我婉仪。”马婉仪一脸羞红地小声应了一句。 他们边吃边轻声交谈着,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餐馆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马婉仪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杜子琪,仿佛要把他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而杜子琪也感受着马婉仪的爱意,内心无比温暖。 在这个夜晚,他们的感情似乎更加深厚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只有彼此才是最珍贵的存在。 晚饭后,杜子琪和马婉仪并肩走在静谧的街道上。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杜子琪轻声说道:“婉仪,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马婉仪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呀。” 他们慢慢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马家豪宅前。 眼前的豪宅宛如一座宏伟的城堡,高大的白色围墙环绕四周,墙头装饰着精致的雕花。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金色的把手,闪耀着贵气。 门口两侧是修剪得极为整齐的绿色灌木丛,宛如两个忠诚的卫士。 豪宅主体建筑气势恢宏,有着高耸的立柱和宽阔的露台,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庄严。 当杜子琪送马婉仪来到家门口时,只见马家那气派的大门前,马福贵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阔气的马褂,脸上带着些许焦急的神色,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来回踱步。 马婉仪看到父亲,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喊道:“爹!” 马福贵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目光立刻投向他们,眼神中既有对女儿的疼爱,也有对杜子琪的审视。 杜子琪有些拘谨地走上前去,礼貌地说道:“伯父,您好。” 马福贵微微点头,然后看向马婉仪,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又有一丝关切地说:“这么晚才回来,让爹担心了。” 马婉仪撒娇地说:“爹,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马福贵又看了看杜子琪,说道:“这位是?” 马婉仪连忙介绍道:“爹,他是杜子琪,我的朋友。” 杜子琪赶紧再次礼貌地打招呼:“伯父,今晚和婉仪一起吃了个饭,现在送她回来。” 马福贵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嗯,那谢谢你送婉仪回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杜子琪点点头:“好的,伯父,那我先告辞了。” 看着杜子琪离去的背影,马福贵转头对马婉仪说:“闺女,走,咱回家。” 马婉仪应了一声,便和父亲一起走进了那豪华的马家宅邸,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仿佛将外界的喧嚣都隔绝在了外面。 马婉仪进屋后,管家马五走上前来说道:“老爷,姓杜的这小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打起了小姐的主意。杜家早已经失势,他还装什么大少爷。您还是趁早把这事解决,以免误了小姐”。 马福贵略微沉思,开口说道:“马五,难道你没看出来,婉仪很喜欢他?倘若我硬生阻挠,以她的个性只会适得其反。另外我听说,杜子琪这次回来就是要重振家业的。他已经和白家起了冲突,而婉仪又在舞会上打了白文彪一记耳光,虽然说白启山暂时不会动手,但是白家当众失了面子,肯定会记仇的。所以不妨给杜子琪一个开疆拓土的机会,替我们扫清障碍。这样婉仪也会很开心,而咱们也少了个强敌。”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马福贵一边喝着粥,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婉仪啊,爹想趁着早餐之际,向你询问一些杜子琪的事。” 马婉仪有些惊讶,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忙说道:“爹,您问。” 马福贵清了清嗓子,说:“爹觉得杜子琪这孩子看着还不错,我听说他挺有志向的,想要重振家业。爹在想,要是让他到咱们的公司做事,你觉得怎么样?” 马婉仪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地说:“爹,真的吗?那太好了呀!我觉得子琪他很有能力的,肯定能帮上您的忙。爹,您真的很喜欢子琪吗?” 马福贵微微一笑,说:“嗯,爹确实对他有些好感。那你对爹这个想法有什么看法呢?” 马婉仪开心地笑了,说:“爹,我当然支持呀!我相信子琪一定能做好的,而且这样他也能离我们更近一些。” 马福贵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那行,爹再考虑考虑。”马婉仪满心欢喜地继续吃着早餐,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马福贵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后,唤来了马婉仪。 马婉仪轻快地走到父亲身边,眼中带着好奇。马福贵从怀里拿出一份精心准备的聘书,郑重地交到马婉仪手中。 “婉仪啊,这是给杜子琪的聘书,你拿去交给他。”马福贵慈爱地看着女儿说道。 马婉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随后脸上立刻洋溢起兴奋的笑容,“爹,您真的决定了呀!” 马福贵微笑着点头,“嗯,爹经过深思熟虑,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你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马婉仪开心地接过聘书,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仿佛捧着最珍贵的宝贝。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杜子琪,立刻转身就往外跑去。 一路上,马婉仪的心情如同飞舞的蝴蝶般轻盈欢快。她很快就来到了杜子琪常去的地方,看到杜子琪的身影后,她飞奔过去。 “子琪!子琪!”马婉仪呼喊着他的名字。 杜子琪看到马婉仪如此激动,连忙迎了上去。 马婉仪喘着气,将聘书递到杜子琪面前,“子琪,看,这是我爹给你的聘书,他让你到我家公司做事呢!” 杜子琪接过聘书,眼中满是惊喜和感动,“谢谢伯父,也谢谢你,婉仪。” 马婉仪笑得格外灿烂,“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啦。” 杜子琪默默地想着,自己如今这般处境,既没有雄厚的财势,也没有广泛的人脉。 而且因为一些事情,还得罪了白家,在这海港之中,未来的路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自己想要生存下去都似乎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句话忽然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心里清楚,既然马福贵如此抬举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可以借助马家的势力,来替自己清除那些阻碍他前进的障碍。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在这海港之地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而婉仪,就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存在,他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她和马福贵的这份信任与支持。 杜子琪怀揣着兴奋与一丝紧张,欣然接受了马福贵给予的聘书。 当他正式接手江北货运公司,成为总经理的第一天,便遭遇了难题。 秘书把一份合同递给杜子琪,她满脸愁苦地说道:“总经理,按照合同的规定,居民们收到补偿款后,应该在月底全部搬走,可是眼下已到月底,却有三分之二的居民还不肯离开。公司拿着合同找他们理论,他们还把咱们的员工打了。” 杜子琪听了秘书的讲述,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从做法来看,并不像是居民所为。 杜子琪皱起眉头,接过合同仔细翻阅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满脸愁苦的秘书,缓缓说道:“这件事的确透着古怪,从这些居民以往的表现来看,他们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激烈举动的人。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杜子琪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会不会是陈清祥和白文彪搞的鬼?他们为了破坏拆迁,故意煽动居民,或者找了一些人假扮居民来闹事?” 秘书有些焦急地说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拆迁,对公司的影响可就大了。” 杜子琪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说:“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得先暗中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派人去摸摸那些不肯离开居民的底,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不肯走,同时也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活动。另外,安抚好受伤的员工,让大家保持冷静,不要被对方的举动激怒而乱了阵脚。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 秘书点了点头,看着杜子琪自信而坚定的面容,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按照杜子琪的指示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杜子琪在江北棚户区走着,突然从一个角落里窜出一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人拦住杜子琪的去路,歪着脑袋,吊儿郎当地说:“哟,你就是那个什么杜总?” 杜子琪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平静地说:“我是杜子琪,你是谁?有什么事?” 那无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公司让我们搬走,可给的那点补偿够干什么呀?” 显然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他冷冷地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无赖听到杜子琪的话,却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嘿嘿,杜总果然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着把我们的补偿款入股江北货运公司,我们这帮穷兄弟占三成股份,每年可以跟着马老板喝点汤就行。” 无赖与杜子琪说话的工夫,很快二人的身边聚集了二十多个壮汉。这些人撸胳膊挽袖子,看到杜子琪,双眼流露出贪婪。 杜子琪并没有被对方的人多势众吓到,他轻轻掸掉衣角的微尘,淡淡地说道:“哼,入股货运公司,拿三成股份,你也不怕撑死。” 无赖用手搓着脖子上的泥丸,他又嘿嘿嘿笑道:“正是富贵险中求,这点马老板比我们理解的透彻。所以我劝杜总还是识相点,不然你回去没法交代。” 杜子琪俊眉一扬,他直截了当告诉无赖,合同上的权责关系写的清清楚楚,补偿款也已经分发到位,所以江北货运公司没有任何问题,倘若再胡搅蛮缠,休怪他不客气。 无赖听到杜子琪的话后,用头去撞杜子琪。 他一边撞一边说道:“来呀,来呀,你打我呀。” 杜子琪侧身躲开,顺势一脚将无赖踹倒在地。无赖倒地后,周围的壮汉纷纷向前几步,怒视着杜子琪。 此时,突然闪光灯亮起,几名记者出现了。 倒地的无赖带着哭腔,对记者说道:“你们给评评理,江北货运公司没按照约定给足我们拆迁补偿款,这位杜总经理不但不履约,还动手打人。” 一旁的众人也是群情激愤,让杜子琪给个说法。 杜子琪并没有理会,他临走丢下一句话,再不按照合同办事,自己还有更严厉的手段。 当晚《海港晚报》以头条刊发了“江北货运蛮横霸道,杜总经理动手打人”的文章。 马福贵看到新闻,气得火冒三丈。因为报刊评论把他描绘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他让马婉仪去把杜子琪找来。 杜子琪来到马福贵的书房,马福贵拍着桌子说道:“子琪,这专栏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面对马福贵的质问,杜子琪淡然一笑,他拿出公司的经营证书说道:“老板,我让皮尔拟了份公司经营许可协议,在征得婉仪同意后,变更成了公司的独家经营性质。从法律层面讲,江北货运公司在经营期间出现的任何问题都与您无关。” 马福贵见杜子琪处理得当,脸上的态度有所缓和。他让杜子琪不要有什么顾虑,自己会在背后全力支持。 马婉仪在书房外,一颗心紧紧揪着,满心都是对杜子琪的担忧。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猛地一下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 “子琪!”她急切地喊着杜子琪的名字,眼神快速地在杜子琪身上扫视,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杜子琪和马福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马婉仪顾不上许多,快步走到杜子琪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关切。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如此紧张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微笑着安抚道:“我没事,婉仪,别担心。”马福贵看着马婉仪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对女儿的疼爱。 马婉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莽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她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杜子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安心。 马福贵微微俯身,从书桌的抽屉里缓缓拿出了两张电影票。他轻轻地将电影票放在桌上,然后看向杜子琪,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子琪啊,你明天抽点时间,陪着婉仪去看场电影。” 杜子琪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两张电影票,又看了看马福贵,随后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马婉仪。马婉仪的如水美眸,泛着幸福的光芒。 待到杜子琪和马婉仪出去,马福贵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杨,交办你一件事,把海港晚报给我查了。” 第6章 闹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杜子琪和马婉仪手挽手走进了电影院。 影院内灯光渐暗,银幕上开始播放起《乱世佳人》这部浪漫的爱情电影。 马婉仪深深沉浸在斯嘉丽与白瑞德的爱情故事中,她将头轻轻靠在杜子琪的肩上,一边享受着幸福的时光,一边与他探讨着影片。 与此同时,马福贵在老杨的帮助下,也以雷霆之势查封了报馆,斩断了挥向自己的舆论利剑。处理完这件事,马福贵感觉年轻了许多。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白文彪得知报馆停业,他操起手中的酒瓶狠狠地向房门砸去。 “哐啷”,飞溅的玻璃碎片差点打伤闯进来的陈清祥。 陈清祥龟缩着脖子,绕开玻璃渣子来到白文彪的身边。 “妈的,你还有脸来见我,狗头军师,看你出的馊主意。我花三百大洋买下的报馆,不但没能让马福贵和杜子琪受到舆论指责,反而还被他给封了。你这混蛋,说说该如何收场?” 陈清祥低着头,满脸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爷,这,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能想到杜子琪那小子居然变更了公司的经营性质,马福贵又有查封报馆的手段。” 白文彪可不想听陈清祥的辩解,他将手里的鸡骨头塞进陈清祥的嘴里,接着就是“啪啪”两记大耳光。 陈清祥被打得满天都是小星星。 白文彪哼了一声,他警告陈清祥,想不出对付杜子琪和马福贵的办法,就把他丢进江里喂鱼。 陈清祥明白,现在杜子琪依附了马福贵这棵大树,与他正面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怎么样才能借助别人的手,达到对付杜子琪的目的呢? 陈清祥冷静地想了想,认为青帮插手这件事最为合适。 白文彪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恶狠狠地说道:“哼,那你还不赶紧给老子去办!青帮的人要是能把杜子琪那小子给收拾了,老子重重有赏!要是办不成,你就等死!” 陈清祥连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说道:“是是是,白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说完,他提着条湿裤子,一溜烟地出去了。 陈清祥怀揣着满心的忐忑,脚步匆匆地来到了青帮的地盘。 刚踏入那扇门,一股混杂着烟酒味和汗臭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的眼睛紧张地扫视着四周,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群青帮弟子或坐或站,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陈清祥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双腿也似乎有些发软。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里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狡黠,同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进入那昏暗的房间后,陈清祥赶忙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将箱子放在雷豹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大洋。雷豹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斜睨了一眼箱子里的大洋,又看向陈清祥,冷冷地问道:“找我何事?” 陈清祥擦了擦汗,谄媚地笑着说:“豹爷,您看,这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说着,还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箱子。 雷豹吐了一口烟圈,皱着眉头说:“别他妈啰嗦,有话直说!” 陈清祥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豹爷,我想请您帮个忙,收拾一个人。” 雷豹挑了挑眉,问道:“谁?” 陈清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就,就一个叫杜子琪的。” 雷豹目光一凛,盯着陈清祥,声音低沉地说:“杜子琪?什么来头?你别给我含糊其辞!” 陈清祥赶忙摆手,陪着笑说:“哎呀,豹爷,就是个小角色,您不用在意他什么来头,您只要帮我把他……” “少他妈给我废话!”雷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不说清楚,这钱你拿走,事儿我也不管!” 陈清祥被吓了一跳,身体一抖,咬了咬牙,心想只能胡乱编造一些了,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编造起杜子琪的“罪行”来。 雷豹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根本不想听陈清祥这些屁话。 在他看来,如果杜子琪仅仅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那他动手的话简直就是有失自己的身份,这可不是他雷豹会去做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会轻易为了这样的小事而自降格调,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雷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对陈清祥所讲的一切都满不在乎。 陈清祥偷偷瞄了一眼雷豹,见他依旧不动声色,那仿若雕塑般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陈清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豹爷,您……您倒是说句话呀!”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慌乱,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似乎在努力揣度着雷豹此刻心中所想。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身体也微微前倾,试图从雷豹那威严的面容上看出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然而却一无所获,这让陈清祥愈发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在帮会的大厅中,光线有些昏暗。这时,一个帮会成员急匆匆地拿着一份《海港晚报》走了进来,神色紧张地来到雷豹面前。 “豹哥!这上面说杜子琪是漕运独龙马福贵的人,而且还听闻马家千金对他很是喜欢呐!”那帮会成员声音都有些发颤,边说边将报纸递了过去。 雷豹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此时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浓黑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双眼瞪大,眼珠子里布满了愤怒的血丝,如同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 “好你个陈清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跟我交实底!你安的什么心!”雷豹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鼓鼓的,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陈清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解释道:“豹爷,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啊,我真不是故意瞒着您啊!” 他的脸色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懊恼不已,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事情说清楚。 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雷豹那愤怒的身影,就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帮会大厅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雷豹坐在堂主之位上,面色铁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一般。他死死地盯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陈清祥,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清祥,你竟敢有意欺瞒于我,真当我雷豹的手段是吃素的吗!” 陈清祥惊恐万分,不断地磕头求饶:“豹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啊!” 但雷豹岂会轻易放过他,他猛地一挥手,冷酷地喊道:“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执行青帮刑罚!” 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如狼似虎地将陈清祥架了起来。他们把陈清祥拖到了帮会的刑堂,将他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柱子上。 雷豹缓缓踱步而来,他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临近。他看着陈清祥,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给我用铁鞭!”他冷冷地命令道。 一条带着倒刺的铁鞭被拿了过来,执行者高高扬起铁鞭,然后狠狠地抽向陈清祥。“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刑堂,陈清祥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痛苦地惨叫起来。 一下又一下,铁鞭如雨点般落下,陈清祥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 雷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直到陈清祥已经奄奄一息,他才再次开口:“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若再有下次,哼!”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陈清祥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着。整个刑堂弥漫着血腥与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陈清祥强忍着身上如火烧般的剧痛,抬起那满是血污且无比虚弱的脸,用尽全身力气,用那几乎不成调的声音对雷豹喊道:“豹爷……豹爷啊!我……我不甘心呐!我之所以来求您对付马福贵和杜子琪,真的不单单是我个人的恩怨啊!这其中……这其中可是涉及到咱们青帮的利益啊! 那马福贵近些年越来越嚣张,他的漕运生意不断扩张,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咱们青帮在这一带的利益布局啊! 还有那个杜子琪,他在马福贵身边,就是马福贵的得力爪牙,他们狼狈为奸,迟早会成为我们青帮的心腹大患呐!豹爷,我真的不是有意瞒您,我是一心为了青帮啊!您……您要明察啊!” 说完,陈清祥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便昏了过去,那染满血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凄凉又无奈。 雷豹看着昏死过去的陈清祥,皱了皱眉头,随后一挥手说道:“把他给我弄醒!” 手下赶紧端来一盆冷水,泼在了陈清祥身上。陈清祥一个激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痛苦与恐惧。 雷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陈清祥喘了几口气,艰难地开口道:“豹爷……那马福贵,他竟然插手江北棚户区的拆迁!您想想,如果那里的居民都走了,我们青帮上哪去收保护费啊!那可是我们的一大财源呐!” 雷豹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他个马福贵,竟敢动我的奶酪!”他来回踱步,心中的愤怒不断翻涌。 “那个杜子琪,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雷豹停下脚步问道。 陈清祥赶紧回答:“豹爷,那杜子琪就是马福贵的得力干将,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出面操办。这次的拆迁,他肯定也没少出力!” 雷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哼!杜子琪是,我倒要会会这个家伙,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敢挡我青帮的财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随后,雷豹开始召集手下,准备好好谋划一番,要给马福贵和杜子琪一个狠狠的教训,一场青帮与漕运之间的激烈冲突,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堂主,依我看,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摸摸杜子琪的底,看看他日常的活动轨迹和身边的护卫情况。”一个手下提议道。 雷豹点了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立刻去办。” 几天之后,手下带回了详细的情报。原来杜子琪每天都会去一家名为“如意坊”的茶楼喝茶,而且身边通常只跟着两个护卫。 雷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很好,那我们就在这如意坊动手。” 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行动,挑选了青帮中最为精锐的几个杀手,准备在杜子琪下次去茶楼时动手。 然而,到了那天,当杀手们埋伏在如意坊周围时,却迟迟不见杜子琪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雷豹心中渐渐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堂主,会不会是我们的计划泄露了?”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可能!我们的行动如此机密,怎么会泄露!”雷豹咬着牙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手下冲了进来。 “堂主……不好了,我们的人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伏击,死伤惨重!” 雷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咆哮道:“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的杜子琪,正坐在一间密室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雷豹啊雷豹,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杜子琪最近,他发现自己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面孔,虽然这些人看似普通,但他们偶尔投来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异样。 而且,他所经之处,一些细微的迹象也让他心生警觉,比如街角偶尔出现的奇怪符号,或是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小物件出现在自己常走的路上。 这些不寻常的迹象让杜子琪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开始暗中调查。 他利用自己在漕运中的关系网,不动声色地打听着最近青帮的动向。终于,他从一个曾经与青帮有过交集的人口中得知,青帮似乎正在谋划着针对他的行动。 杜子琪仔细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突然想到自己每次去如意坊喝茶的规律可能已经被青帮掌握。他立刻意识到,这如意坊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陷阱。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杜子琪故意改变了行程,连续两天没有去如意坊。果然,他发现有一些可疑的人在如意坊附近徘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哼,杜子琪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手段,竟让我此番计划落空!但我雷豹可不是吃素的,一次失败算什么! 我定会重新布局,让你知道我青帮的厉害!我雷豹的面子可不是那么好丢的,我会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等着瞧,杜子琪,下一次,我定要将你彻底踩在脚下,让你为阻挡我青帮财路而后悔莫及! 我雷豹在此立誓,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就誓不为人!漕运这块肥肉,终究会是我青帮的囊中之物,谁也别想抢走! 第7章 停工 杜子琪慢悠悠地走进四海船厂,神色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马福贵一看到杜子琪走进来,立刻急匆匆地迎了上去,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语气急切地问道:“哎呀呀,子琪啊,我听说有人行刺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可别吓我呀!” 杜子琪微微一笑,神情轻松地轻轻摆了摆手,说道:“马老板,您不必这么担心啦,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已,都已经解决掉了。” 马福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地赞叹道:“子琪啊,你可真是心思缜密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这么妥善地处理,真的太厉害了!对了,你也知道那江北棚户区,那里的情况真的是非常复杂啊,房屋又破又旧,里面住的人鱼龙混杂,简直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们之前本是打算把那里建设成一片高档住宅区,还要配套齐全的商业设施,打造出优美的绿化环境,让它成为咱们这城市的一个全新亮点呢。” 就在这时,马婉仪也快步走了过来,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她一把拉住杜子琪的胳膊,带着些许嗔怪的语气对马福贵说道:“哎呀,爹,您看子琪刚刚受到惊吓,您就别催他做事啦,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嘛。”说着,还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杜子琪的手臂。 马福贵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婉仪啊,你就知道心疼子琪。行,那江北棚户区的拆迁就先缓一缓,让子琪好好调整调整。不过子琪啊,那江北棚户区以后的规划可是很重要的呀,除了高档住宅,我们肯定还要有现代化的学校、医院这些,要让居住在那里的人生活既便捷又舒适。” 马婉仪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杜子琪,温柔地说:“子琪,你听到了,爹让你好好休息呢,你这段时间就好好放松放松。”说完,还冲杜子琪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中满是爱意。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马老板,谢谢婉仪。那江北棚户区确实是个很大的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做好的。关于规划,我觉得还可以再增加一些休闲娱乐的场所,比如建个公园呀,或者开个影院之类的,这样可以让人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马婉仪嗔怪道:“跟我还这么客气呀。”然后紧紧地挨着杜子琪,仿佛要给他传递更多的温暖。 阳光柔和地洒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杜子琪和马婉仪手牵着手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 周围的绿树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一曲轻盈的舞蹈。 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将整个公园装点得如诗如画。 不远处的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美景,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片美丽的水花。 杜子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马婉仪。 马婉仪亦是满心欢喜,她美丽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动人,眼中闪烁着甜蜜的光芒。 他们感受着微风的轻抚,闻着花香,听着鸟儿欢快的歌声,心情无比舒畅和愉悦。 这美好的氛围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心中满是对彼此的浓浓爱意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美好。只见一个货运公司的工人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杜先生!不好了!工人们全都停工了,现在拆迁工作停滞了呀!” 杜子琪和马婉仪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原本满是幸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杜子琪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与不解,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停工?” 那工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着急地说道:“说是对工资不满,大家都闹起来了,怎么劝都没用啊!” 马婉仪担忧地看向杜子琪,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仿佛在给他力量。杜子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开始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杜子琪转过头,看着马婉仪,眼神中满是歉意和不舍:“婉仪,对不起,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公司处理这件事,你自己先回去。” 马婉仪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子琪,你快去处理,不用担心我。” 杜子琪带着工人急匆匆地赶回公司,他的心里满是焦虑和不安,不断地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当他们终于来到公司大门前,杜子琪的心猛地一沉。大门敞开着,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一踏入公司,杜子琪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摆放着各种设备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凌乱的电线和被遗落的零件。 那些曾经熟悉的、为公司创造价值的机器,一台不剩地都消失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缓缓走着,每走一步,心中的震惊就多一分。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昔日热闹忙碌的办公场所如今寂静得让人害怕。曾经整齐排列的工具架如今也是空空荡荡,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搬运的痕迹。杜子琪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被洗劫一空的空壳。 杜子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股愤怒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杜子琪缓缓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沓钱,厚实的钞票在他手中仿佛有着沉甸甸的分量。他轻轻地抓住那名工人的手,将钱放在他的掌心,声音低沉而温和地说:“拿着这些钱,先到别的地方安下身,等一切都好起来。” 那名工人看着手中的钱,又抬起头望着杜子琪,眼中渐渐泛起感动的泪花。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杜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我是孑然一身啊,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如果杜先生您不嫌弃,我愿意一直跟着您,什么苦我都能吃。钱不钱的真的无所谓,我图的就是那份温暖啊。” 杜子琪的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工人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好,那以后我们就一起闯,有我杜子琪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杜子琪让工人拿着钱去找阿贵,在那里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工人要留下来帮助杜子琪,却被他执意拒绝了。 杜子琪回想着那些突然离开的工人,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这些工人,平日里都是踏实肯干的,怎么会突然就都走了,想必他们是受到了威胁。”杜子琪自言自语道,眉头紧紧皱起。 他深知,对于这些饱尝生活之苦的人来说,唯一能真正让他们牵挂、让他们有所顾忌的,就是他们的亲人。 接着,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过往的人和事。白文彪那阴狠的嘴脸,陈清祥那虚伪的笑容,还有青帮平日里的种种霸道行径。“这一切绝不是巧合,这件事的背后肯定与白文彪、陈清祥还有青帮脱不了干系。”杜子琪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那层层迷雾。 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白文彪一直就想除掉我,他肯定是利用了这些工人的弱点来对付我。陈清祥那个老狐狸,也必定在其中出谋划策,而青帮,哼,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再清楚不过了。” 杜子琪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渐渐燃烧起来。“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马婉仪得知货运公司出事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慌了神。她心急如焚地赶回四海船厂,一路上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杜子琪的担忧。 一见到马福贵,马婉仪的眼眶就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有些颤抖:“爹,子琪的货运公司出事了!他现在肯定特别无助。爹,您帮帮他,他真的没有什么经验应对这样的事情啊。” 父亲皱起眉头,有些犹豫地看着女儿,轻叹了一口气说:“婉仪啊,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马婉仪一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摇晃着父亲的手臂,带着哭腔说:“爹,我求求您了呀,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嘛。子琪他真的很不容易,他对我也很好呀。”父亲无奈地看着女儿,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唉,你呀,就是太在乎他了。”马婉仪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坚定:“爹,我就是在乎他,我不想他有事。” 马福贵沉思了片刻,他拍了拍马婉仪的手说:“好了好了,爹想想办法,爹想想办法还不行嘛。”马婉仪一听,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抱住父亲,哽咽着说:“爹,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您一定能帮到他的。”父亲宠溺地看着女儿,笑着摇了摇头:“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马婉仪正一脸焦急地跟马福贵说着杜子琪的事,就在这时,杜子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马婉仪一看到他,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道:“子琪,你可算回来了!我正跟爹说你的事呢,爹说他会帮你处理货运公司的事。” 杜子琪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他看向马福贵,真诚地说道:“谢谢老板。”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马婉仪,眼中满是温柔。 接着,杜子琪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递到马婉仪面前,微笑着说:“婉仪,这是给你的。”马婉仪惊喜地捂住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杜子琪看着她,轻声说道:“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这朵花代表我的心意。”马婉仪接过玫瑰花,满心欢喜,娇嗔地说道:“你呀,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马福贵看着马婉仪和杜子琪,微笑着说道:“婉仪呀,爹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帮杜子琪处理货运公司的事儿了,那你呀,就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喽。现在,你赶紧和皮尔去把法务所的那些事儿处理妥当。” 马婉仪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迟疑,她的目光在杜子琪和父亲之间来回徘徊,心里尽管清楚父亲一旦承诺就必定会做到,可对杜子琪的牵挂还是让她有些放不下心来。 但她也深知此刻有更为重要的任务等着自己,于是贝齿轻咬,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爹,我明白了,那我和皮尔这就出发。”马婉仪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可那里面同时也蕴含着对杜子琪的浓浓不舍与深深牵挂。 杜子琪温柔地看向马婉仪,向她投去一个充满鼓励的眼神,轻声细语地说道:“放心去,婉仪,我会在这里静静地等你回来。” 马婉仪听到杜子琪的话,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暖流,对着他甜甜地笑了笑,随后便转身和皮尔一同离去了。马福贵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恢复了平淡。 当马福贵面无表情地说出那句“你可以离开了”时,杜子琪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波澜。 此时,窗外的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咸涩的味道,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杜子琪静静地看着马福贵,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穿透马福贵的内心,试图解读出这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使得马福贵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杜子琪很清楚,在这诡谲多变的海港,马福贵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那绝对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在刀口舔血才挣来的。 而那些善男信女们只能在佛殿中苦苦求佛保佑,祈求平安顺遂。 杜子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仿佛在告诉马福贵,他不会轻易被打倒。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恐惧,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杜子琪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马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相信,我还有价值,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那副从容淡定的神态,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正面临着可能被放弃的困境。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等待着马福贵的回应。 适才短暂的交流,彼此已经窥探到了对方的心意。 马福贵点了点头,让杜子琪继续负责货运公司。 看着杜子琪离去的背影,马福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这杜子琪啊,真是后生可畏。 从他坚定的眼神和果敢的话语中,能明显感觉到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和强烈的进取心。 面对拆迁这么棘手的事情,他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还能如此自信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哎,不是猛龙不过江啊,这小子的确有着非凡的气魄和胆识,假以时日,或许真能在这风起云涌的海港闯出一番别样的天地来。” 马福贵微微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缓缓转身,继续去处理其他事务。 第8章 风光 杜子琪怀缓缓走近那座闻名遐迩的扬武学会。阳光倾洒在朱红色的大门上,仿佛给整个建筑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迈向那扇门。 当他踏入扬武学会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气势扑面而来。宽敞的庭院中,练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 杜子琪眼睛不禁睁大,环顾四周,只见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整齐排列,上面有着斑驳的习武痕迹。练武场的地面坚硬而平实,仿佛承载着无数武者的汗水与梦想。 周围的武馆弟子们正在热火朝天地练武,他们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 有的弟子在练习拳法,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专注,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的弟子则在进行对练,你来我往之间,招式凌厉,却又收发自如。 杜子琪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阵阵激荡。 他看到一位年长的弟子,表情严肃,大声指挥着其他人,那威严的神态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就在杜子琪沉浸在对扬武学会的震撼中时,那位年长的弟子也注意到了他。 只见那名年长弟子停下了指挥的动作,犀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直直地投射过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探究,上下打量着杜子琪,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你是什么人?到武馆有什么事?”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然后激昂地说道:“各位扬武会馆的兄弟们,我今日前来,是怀揣着一个梦想,一个关于武术未来的梦想。我想以‘扬武健身,传承国技’为口号,出资支持成立一个武术联盟。” 杜子琪的话音刚落,扬武会馆内立刻炸开了锅。 “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想法啊!”一名弟子兴奋地说道,“要是真能成立这个武术联盟,那咱们武术的影响力可就大多了。” “对啊对啊,到时候大家都练武,都强壮起来,看那些洋人还敢不敢小瞧我们!”另一名弟子挥舞着拳头。 “可是,这要做起来也不容易。”也有弟子提出疑虑,“资金怎么解决?具体的运作模式又该是怎样的?” 年长弟子双手抱臂,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位先生既然提出这个想法,想必他已经有了一些打算。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资金方面我会全力出资支持。”杜子琪坚定地说道,“至于运作模式,我们可以先制定一个大致的框架,比如定期举办比武大会,设立不同的级别和奖项,吸引更多人参与。还要开展武术培训,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和学习正宗的武术。” “这个主意好!”有弟子赞同道,“这样可以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没错,而且还可以和其他武馆合作交流,互相学习进步。”又有弟子补充。 “那宣传也很重要啊,得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武术联盟。” “对对对,我们可以通过张贴告示、举办表演等方式来扩大影响力。” 年长弟子那原本平静的脸庞上,此刻也泛起了激动的神色,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子琪。 “这位先生,你当真愿意出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年长弟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但更多的是期待。 杜子琪郑重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当真,我对武术的热爱绝不亚于各位,我渴望看到武术在这片土地上发扬光大。” 年长弟子的脸上渐渐绽开了笑容,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喜悦。“好!好!公子有如此豪情壮志,我等甚是欣慰。”说着,他又问道,“还不知先生姓名?” “在下杜子琪。” 年长弟子哈哈一笑,“杜子琪,好名字!杜公子放心,我卫雄武必定会全力支持,绝不辜负杜公子的一片赤诚之心。” 从扬武会馆离开,杜子琪迈着轻快而有力的步伐,走进了四海船厂。 老板马福贵一见他,开口说道:“子琪啊,那工人停工的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啊?” 杜子琪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从容的笑容,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马老板,您就放宽心。我这次我已经成功地和扬武会馆的那些人搭上关系啦。有他们帮忙,咱们哪里还用愁招不到更多的工人呢?而且啊,有他们在,咱们根本就不用害怕再有人闹事。” 马福贵先是缓缓地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杜子琪。 他那原本就狭长的眼眸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其中闪烁着锐利而狡黠的光芒,宛如一只在暗中窥探猎物的老狐狸。 接着马福贵嘴角微微牵动,似笑非笑地慢悠悠说道:“天下没有的午餐,想必你也许诺给他们好处了。” 马福贵捅破窗户纸,杜子琪本也不打算隐瞒。 他缓缓说道:“马老板,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瞒您了,我确实是打算出钱支持成立武术联盟。” 马福贵一听,那原本就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些,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那精明的模样。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脸上佯装不悦地说道:“子琪啊,有道是在商言商,我一个生意人把钱投到看不到收益的地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杜子琪眉毛轻扬,继续说道:“马老板,您想想看,咱们出钱支持武术,这意义可不一般呐!这可是心系国家、关怀百姓的大义之举。当人们知道是您在背后大力支持武术发展,为国家的武术事业贡献力量,那您将会收获怎样的美名啊!大家都会称赞您心怀天下,关心百姓,您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将会直线攀升,成为人人敬仰的对象。到那时,您的声望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您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无人能够撼动。” 马福贵静静地听完杜子琪的解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 他心里想着:这杜子琪倒也有几分见识,若真能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然而,马福贵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地说道:“子琪,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你既然如此笃定这么做一定可行,想必是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到时候具体如何,你详细告诉我就行。” 向马福贵交了底,杜子琪开始着手实施成立武术联盟的事情。 出资、选址、挑人、宣传、注册,一系列的环节,都是杜子琪筹划,扬武会馆从旁协助。短短的五天,杜子琪就把成立武术联盟的事情办理的如火如荼。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着吉日良辰,正式揭牌。 这几日,杜子琪全身心地投入到筹办武术联盟的事务中,忙得昏天黑地,早将与马婉仪的联系抛到了九霄云外。 马婉仪坐在法务所内,秀眉紧蹙,眼中满是嗔怒。“这个杜子琪,竟然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真是气死我了!” 她气鼓鼓地自言自语道,随后猛地站起身,踩着噔噔作响的脚步,一脸怒容地朝着货运公司快步走去。 当她气势汹汹地来到杜子琪面前时,正看到杜子琪伏在案几上,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面色憔悴而疲惫。马婉仪那原本满是怒气的脸瞬间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怜惜。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一丝心疼地轻唤道:“子琪……”杜子琪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马婉仪,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马婉仪看着他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说着,她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杜子琪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仿佛能将他所有的疲惫都融化掉。 “爹怎么能这样,什么事都让你去做,瞧瞧,把人累坏了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论。” 杜子琪轻轻握着马婉仪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调皮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调侃着说道:“哎呀,婉仪,你别生气啦。马老板他也是信任我才让我去做那些事呀,我要是不努力好好表现,又怎么能博得他的好感呢?他要是不高兴,以后又怎么能同意我娶他的宝贝女儿呢?” 马婉仪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嗔怪的神情,眉头轻皱,嘴巴微微嘟起,娇嗔道:“哼,就知道贫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接着,马婉仪白了杜子琪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那也不能把你累成这样呀,我爹也真是的。”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又温柔地看着杜子琪,眼神中满是心疼和爱意,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我就是心疼你嘛。”说完,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依然有些微微嘟起的小嘴,宠溺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将马婉仪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婉仪呀,别不开心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杜子琪温柔地说道,眼神里满是爱意和安抚。 马婉仪还是假装有些不高兴地扭过头去,杜子琪见状,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婉仪,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 马婉仪这才稍微有了点兴趣,转过头来看着他,“什么好消息呀?” 杜子琪嘿嘿一笑,“你知道吗,武术联盟揭牌仪式的时间和地点我已经定下来啦。” “那你赶快告诉我。” 杜子琪笑着说:“后天早上七点,在城中心的大广场上,到时你爹也会出席并讲话。” 马婉仪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我到时候一定去。” 八号,繁华城市中心广场上,今日热闹非凡,气氛热烈到仿佛要冲破天际。武术联盟成立的揭牌仪式即将在此拉开帷幕。 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如潮水般汇聚于此。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几乎难以找到一处空地。 市民们扶老携幼,满心欢喜地前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身着各式传统服饰和西装革履的人们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一幅斑斓的画面。 看台上坐满了社会各界的名流贤达,他们身着精致的华服,仪态端庄,神情中透露出对此次仪式的高度关注和期待。 武林中的各大门派、帮会也纷纷派出代表,他们身着各自门派标志性的服饰,器宇轩昂,彰显出武术界的威严与庄重。 广场四周,彩旗飘扬,巨大的横幅标语迎风招展,上面书写着对武术联盟成立的祝贺与期望。 搭建的高台巍峨壮观,红地毯从台下一直延伸到远方,仿佛一条通往荣耀的道路。乐队奏响激昂的乐曲,锣鼓喧天,声震九霄,为整个仪式增添了一份豪迈与激情。 随着主持人一声高亢的宣布,揭牌仪式正式开始,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上,共同期待着武术联盟开启崭新的篇章,而这宏大的场面也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成为这座城市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杜子琪简要地介绍完武术联盟筹备的经过后,主持人那充满激情的声音响起:“下面,让我们热烈欢迎出资大力支持武术联盟的四海船厂老板马福贵先生上台讲话!” 马福贵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走上台后,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定,随后将双手微微抬起,那抬起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一般。 马福贵的双手先是轻轻向上抬起少许,接着又缓缓向两边展开,整个过程优雅至极,如同一位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在挥洒自如地调度。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透露出一种不经意间的力量感。向台下的众人示意时,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扫视过台下的人群,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马福贵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仿佛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场面都为之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被他这优雅中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的姿态所深深吸引,仿佛他天生就是这舞台的主角,注定要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朋友,今日能站在这里,我马福贵深感荣幸!”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震撼每一个人的心灵。“我对武术联盟的支持,不仅是因为我对武术的热爱,更是对我们这座城市文化传承的一份责任。我相信,在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武术联盟必将蓬勃发展,创造辉煌!” 他说完,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记者也在此时记录下了这珍贵的场景。 《海港晚报》的记者先是对马福贵进行了一番深入的采访,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杜子琪。 杜子琪今日身着一套浅灰色的中山装,裁剪得体,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那中山装的领口整齐地系着,凸显出他修长的脖颈。他的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乌黑发亮,一丝不乱。 他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过一般,剑眉星目,眼眸明亮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嘴唇,时刻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整个人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儒雅的风度,又不失阳刚的帅气。 当杜子琪当众表示自己的成就离不开马老板的栽培时,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赞赏之声。 接着,看台下的人们开始对他的个人情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人大声喊道:“杜先生,你这么帅气,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这一喊,立刻引起了众多人的附和。“是啊,杜先生,要是没有的话,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呀!”“我妹妹也很不错呢,和杜先生很般配呀!” 一时间,台下热闹非凡,众人纷纷踊跃发言,想要将身边的女子介绍给这位帅气非凡的杜子琪。 而杜子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微笑着回应道:“感谢大家的好意,目前我的心思都在武术联盟的发展上。”他的回答谦逊而得体,更是让台下的人们对他增添了几分喜爱和赞赏。 就在众人操心杜子琪的个人问题时,贵宾席上的马婉仪可不干了。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的旗袍,那旗袍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随着她的走动,花朵仿佛在风中摇曳。 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粉色的花朵,与旗袍上的花朵相互呼应。 她的脸庞白皙如雪,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 马婉仪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杜子琪。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坚定。 她走到杜子琪身边,轻轻地挽起了他的胳膊,向众人宣示着她的“主权”。然后微笑着向众人说道:“感谢大家对杜子琪的关心,不过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就是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众人听到马婉仪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鼓起掌来。他们都被马婉仪的勇气和美丽所折服,同时也为杜子琪和马婉仪的爱情而感到高兴。在众人的掌声中,马婉仪和杜子琪相视而笑,他们的笑容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此时的马福贵如鲠在喉,今天风风光光的分明就是他杜子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话一点不差。台下起哄的人,十有八九是杜子琪安排的。婉仪当众公开她与杜子琪的恋情,自己以后想动他就太难了。 第9章 试刀 黄昏时分,风悄然起了。 杜子琪站在高楼之巅,俯瞰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起了他心中的波澜。 远处的天边,阴云开始慢慢聚集,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街道上的树木在风中剧烈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似是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风扬起的沙尘在空中肆意飞舞,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杜子琪那坚定而决绝的眼神。 他望着那被风搅动得混乱不堪的世界,心中对陈清祥的愤恨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起风了,一切都变得躁动不安。就如同他此刻的内心,再也无法压抑那股想要出手收拾陈清祥的冲动。 这风仿佛是他内心情绪的外延,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誓要将那阻碍他的一切都统统吹散。 在这狂风之中,杜子琪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陈清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曾经的背叛与阴谋都在这风中灰飞烟灭。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身影在风中渐渐远去,而那股决然的气势却仿佛能穿透这呼啸的狂风,直抵人心。 “杜先生,这是你要的东西”。 在僻静的巷道内,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将字条交到杜子琪的手中,便匆匆离去。 “林娜,海港女监二牢”。 杜子琪面无表情地站在女子监狱那斑驳的大门外,周围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灰色的围墙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压抑,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一旁,宛如一只沉默的野兽。 当监狱那锈迹斑斑的大门缓缓打开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林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娜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快速走到车旁,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她侧头看向杜子琪,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声音娇柔地说:“子琪,这次多亏了你呀,人家以后可就全靠你了哦。” 说着,她的手轻轻搭在杜子琪的肩上。 杜子琪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启动了车子,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林娜见杜子琪没反应,更是凑近了些,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低语道:“子琪,今晚我们去哪里呀,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哦。” 杜子琪皱了皱眉头,依旧没有看她,冷冷地说:“坐好。” 林娜却不依不饶,手在他身上游走,“哎呀,子琪,你别这么冷淡嘛,人家可是很想你的。” 杜子琪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林娜,“林娜,我救你出来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些,我另有目的。” “哎呀呀,人家还以为你把我从这连鸟都嫌弃的地方救出来,是对人家有着特殊的情意呢,看来我的情确是错付了。” “别演戏了。” 杜子琪手握方向盘,把头转向窗外的密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这个给你。” 杜子琪抓起座位上的文件袋,甩到了后面。 林娜有些诧异,赶忙接住,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 当她看到里面那一沓沓崭新的美钞时,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刚才那副哀怨的表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哟,杜公子下的聘礼可真丰厚啊!这里环境不错,别辜负了大好时光。” 说罢,林娜解开了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杜子琪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哼一声道:“千面蝴蝶,把你的演技展示给别人。” 林娜见杜子琪居然知道别人无法知道的自己的底细,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高冷起来。她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杜子琪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缓缓地递向林娜,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犀利,声音低沉地说道:“就是这个人。” 林娜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接过照片,她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上的人,随即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不解,问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是陈清祥的干儿子,也是祥达商贸行的财务主管。” “你让我拿下他对?” 林娜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林娜,严肃地说道:“你不但要拿下他,还要想方设法进入祥达商贸行,取得陈清祥的信任,掌握公司往来交易和财务情况。” 林娜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沉思的模样,她的目光在杜子琪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她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报酬足够丰厚,我可以试试。” 林娜听闻此言,眼睛顿时一亮,一抹贪婪的神色在眼底闪过。她舔了舔嘴唇,说道:“三成股份?这倒是值得我去拼一把。” “只要你能做到,这三成股份就是你的。但你记住,这件事必须做得干净利落,不能有任何纰漏。” 林娜自信地笑了笑,“放心,杜公子,我林娜做事,向来有分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绝和狠厉。 在阳光柔和的午后,林娜出现在了青春咖啡馆的门口。 她身着一袭紧身的酒红色连衣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一头如海藻般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她的面庞精致如画,白皙的肌肤仿若羊脂白玉,泛着淡淡的光泽。那一双美眸犹如含着春水,波光潋滟,眼波流转间带着无尽的风情。她微微仰起头,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而又充满魅惑的笑容,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 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门边,那姿态慵懒而又性感,犹如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艳丽花朵,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妩媚动人的气息,引得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为之沉醉。 林娜正站在咖啡馆门口,眼神看似不经意地四处张望,实则在等待着目标的出现。就在这时,她瞧见祥达商贸的财务主管远远走来,心中顿时一喜。 她佯装惊讶地看着对方走近,然后故意失手将皮包掉落在地,里面的化妆品“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她娇嗔一声,蹲下身子去捡,却又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财务主管见状,急忙快走几步,殷勤地弯下腰帮她捡那些散落的物品。 林娜微微抬起头,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财务主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娇声说道:“哎呀,真是麻烦你了。” 财务主管受宠若惊般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林娜眼波流转,朱唇轻启:“先生,您真是太好心了呢。”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 她轻轻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眼神愈发地勾人,接着说:“像您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可真是少见呀。” 财务主管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有些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这没什么的。” 林娜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嗔怪道:“哎呀,您看您,都这么热心帮我了,还这么谦虚呢。” 她微微歪着头,眼睛眨呀眨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财务主管有些慌乱地说:“不用谢,真的不用谢。” 林娜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娇声道:“那怎么行呢,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财务主管的心跳愈发加快,而林娜心中却暗自得意。 林娜巧笑嫣然地对财务主管说道:“嘻嘻,那为了感谢你呀,不如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说完,便摇曳着身姿,说笑着走进了青春咖啡馆。 一股幽香萦绕,财务主管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娜的背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脸上还带着刚才那一抹红晕,眼神中满是痴迷与沉醉。 林娜款步走入青春咖啡馆,她优雅地坐下,对服务员轻声说道:“一杯咖啡,谢谢。” 接着,她又微笑着对钢琴师示意,点了一首《致爱丽丝》。 悠扬的音乐声缓缓响起,林娜微微侧头,看着那名财务主管在她对面坐下。 财务主管满脸殷勤,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小姐,这《致爱丽丝》可真是经典之作啊,贝多芬的曲子总是那么动人心弦。” “哟,先生还对音乐有研究?” 林娜挑眉看了对方一眼,微笑着说道。 财务主管像是找到了话题,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他的曲子情感丰富,每一个音符仿佛都能触动人的心灵。 像这首《致爱丽丝》,那优美的旋律就如同潺潺流水般,让人沉醉其中。” 林娜微微抬起眼眸,眼中闪烁着光芒,微笑着对财务主管说道:“哇,你真的好厉害呀,懂得这么多,简直就是博学多才呢。” 财务主管听了这话,脸上立马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眼神都变得更加明亮了。他挺了挺胸膛,笑着说道:“哈哈,小姐过奖啦。对了,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林娜轻轻一笑,柔声说道:“我叫林娜。” 财务主管连忙说道:“林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林娜小姐,今晚有一场特别精彩的电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同去欣赏呢?” 林娜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真的很抱歉呀,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实在没办法和你一起。” 财务主管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但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那下次呢,林娜,下次我们再约好不好?”林娜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下次再说。” 随后,林娜优雅地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手包,对财务主管微微颔首,“那我先走啦,再见。”说完,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地向咖啡馆门口走去。财务主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回到杜子琪为她安排的温馨住所,林娜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杜子琪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杜先生,鱼上钩了。” 电话那头的杜子琪闻言,戏谑地问道:“哈哈,那你有没有主动‘出击’呀?” 林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哼,像财务主管这种角色,哪犯得着我献身呀。我只需稍稍施展欲擒故纵的手段,便能准确掌握他的心思,轻松拿捏住他。” 说罢,林娜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错,既然一切尽在手中,你就好好把握。” 杜子琪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连几天,林娜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丝毫的踪迹。 财务主管每日都心不在焉,满心期盼着能再次见到那迷人的身影。 直到祥达商贸发出招聘信息的当天晚上,财务主管陪着陈清祥来到一家饭店门口。 就在他们刚要抬脚迈入饭店时,财务主管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都仿佛停滞了,心中一阵狂喜。 “啊!是她,真的是她。” 财务主管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炽热的渴望,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 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朝着林娜的方向迈去,全然不顾身边的陈清祥。 “真的是见到美女,管不住裤裆的家伙。” 陈清祥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一句。 财务主管一眼看到林娜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色,他急忙快走几步,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喊道:“林小姐!” 林娜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财务主管和陈清祥后,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佯装吃惊的表情,一只手轻轻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说道:“哎呀,是你呀,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 财务主管看到林娜走过来后,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满是热切,急忙说道:“林小姐,真的是太巧了在这里碰到你。好久不见呀,你最近还好吗?” 林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还好呀。” 财务主管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道:“林娜,今晚一起吃个饭,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聊。” “哎呀,恐怕不行呢,我得回家练习应聘的内容,我准备明天去祥达商贸应聘呢。” 财务主管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挺了挺胸膛,指了指身边的陈清祥说道:“哈哈,林小姐,如果你想应聘成功,这顿饭你必须得去呀。告诉你哦,这位可是祥达商贸的陈老板。” 林娜一听,佯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惊讶地说道:“啊?真的吗?这……这也太巧了!” “嘿嘿,正是相请不好偶遇。怎么样林小姐,赏脸吃个饭。” 陈清祥也在一旁笑着点点头,那表情仿佛在说:“没错,只要我点头,你进我们商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娜犹豫了片刻,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财务主管和陈清祥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逞的快意。 第10章 入职 酒局之上,灯光柔和地洒下,映照着林娜那娇艳如花的面庞。 她嘴角上扬,巧笑嫣然,一双美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林娜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抿了抿嘴唇,然后举起酒杯,身子微微前倾,用那甜腻得仿佛能滴出蜜来的声音说道:“主管您年轻有为呀,瞧瞧您这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真是让人心生敬佩呢。” 说着,她还不忘向财务主管投去一个满含崇拜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着无尽的谄媚,同时她的手指轻轻绕着酒杯的边缘打着转儿。 接着,她又转向陈清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说道:“陈老板您更是聪慧睿智呀,您在商场上的那股子精明劲,可是无人能及呢。商行有了你们二位呀,那肯定是蒸蒸日上,生意兴隆得不得了呢。” 林娜的话语如同糖衣炮弹一般,不断地向二人袭去,说完她还特意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说罢,她娇笑着将酒杯举得更高了一些,然后微微歪着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林娜敬你们二人一杯哟。”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咙处的吞咽动作显得格外刻意,仿佛是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豪爽与乖巧。 财务主管听了林娜的奉承,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林娜小姐真是会说话呀。” 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林娜身上来回扫视着,那目光就像黏在了林娜身上一样,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陈清祥则是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他故作深沉地说道:“哈哈,林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呀,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同时,他的目光也肆无忌惮地在林娜身上游走。 在那灯光略显昏暗的豪华包间里,酒局正热烈地进行着。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迷离的光芒,映照在三人的脸上。 包间的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画作,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典雅的氛围。 林娜依旧巧笑嫣然,一杯接着一杯地陪着财务主管和陈清祥喝着。空气中弥漫着烟酒混合的气息,还有欢声笑语。 “主管,再来一杯呀,您可不能输给我这个小女子哦。” 财务主管此时已经有些晕乎,但还是硬着头皮喝着。此时,包间里的音乐声似乎也变得更加喧嚣。 随着时间的推移,财务主管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林娜却依旧面不改色,谈笑风生,手中的酒杯从未停下。酒杯里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与林娜那娇艳的面容相互映衬。 “主管,这杯我敬您,祝您事业更上一层楼。”林娜笑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财务主管摇摇晃晃地也想干杯,却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没能起来。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哈哈。” 财务主管趴在桌子底下,手捧酒瓶子胡言乱语。 “哼,丢人现眼” 陈清祥眼瞟丑态百出的财务主管。 林娜看着在地上醉成狗的主管,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林娜转过头:“陈总,咱可不能停呀,继续喝嘛!” 陈清祥心里那叫一个苦呀,这林娜简直就是个“酒中女魔头”呀,自己哪里还能招架得住哟。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林娜又喝了好几杯。 几杯下肚后,陈清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变成浆糊了,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 于是他赶紧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哎呀呀,林娜小姐呀,文胜醉成这样实在是不太好呀,我让人先把他架走,咱以后再喝。” 说完就赶忙招呼人进来,那几个人像拖死猪一样把财务主管给架走了。 处理完财务主管,陈清祥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磨蹭着走到林娜面前,声音都有点发颤地说:“林娜小姐呀,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呀,我们商行随时欢迎你来呀。” 林娜伸出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去接名片,就在接名片的瞬间呀,她一个劲地冲着陈清祥抛媚眼,那眼神哟,简直电力十足,嘴里还嗲嗲地说:“陈总,那可说好了哦,人家以后可就找你啦,嘻嘻。” 陈清祥被她这媚眼瞟得心里乱七八糟的。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清祥胡乱应承几句,就快步退出了雅间。 不久,楼梯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林娜又忍不住冷笑几声。 第二天,林娜果然顺利入职了商行。 在商行里,她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将每一项任务都完成得极为出色,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 而她时不时展现出的媚态,更是让文胜和陈清祥对她多了几分特别的关注。 文胜常常会在看到林娜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探究。 陈清祥则是每次面对林娜时,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她那勾人的媚眼,心中既有几分躁动。 林娜巧妙地周旋在他们之间,利用自己的魅力和能力,一点点巩固着自己在商行的地位。 第二天,林娜精心打扮一番后,来到了文胜的办公室。 “哎哟。” 林娜痛叫了一声。 文胜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脸关切在问道:“娜娜,你没事。” 林娜脱下高跟鞋,露出纤纤玉足。 “人家崴脚了。” 林娜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脚。 文胜舔了舔嘴唇说道:“娜娜,我这有缓解的喷药,你涂一些。” 文胜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喷药,要递给林娜。 “哎呀,这药什么味呀,会弄脏我的手的,文主管,你帮我上药。” 文胜听到林娜的话,先是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呆地定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紧接着,他的脸上迅速涌起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文胜听到林娜的话,先是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呆地定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嘴角那痴迷的笑容愈发明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娜的玉足,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有些结巴地回应道:“好……好呀,娜娜,我来帮你。”说着,他那拿着喷药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紧张又激动地慢慢靠近林娜的脚。 在那安静的房间里,林娜敏锐地听到了陈清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文主管,你轻点嘛。” 随着她这一声喊,外面的脚步声明显加快了,仿佛带着急切与慌乱。 不一会儿,陈清祥猛地推门而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那阴沉的表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娜和文胜,眼中燃烧着嫉妒与愤怒的火焰。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陈清祥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目光在林娜和文胜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要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而林娜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不明白陈清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文胜则是一脸惊愕,被陈清祥的突然闯入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手里还拿着那瓶药,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诡异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娜……那个,林小姐的脚崴了,我……。” 文胜平日里还算镇定的面庞此刻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挂在上面。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抖动着,那拿着药的手似乎都快握不住瓶子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你先出去!”陈清祥那声音冰冷而又生硬,仿佛是从九幽地府传来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 文胜如梦初醒,连忙点头,他那原本就慌乱的神色此时更是增添了几分惊恐。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药,然后慌慌张张地就往门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林娜和陈清祥,那眼中满是懊悔和不安,仿佛在懊恼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局面。他的脚步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等文胜出去后,陈清祥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他死死地盯着林娜,那目光中带着质问和怀疑。 他那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林娜却只是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陈清祥看着林娜那有些红肿的脚,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地说道:“娜娜,你的脚怎么伤成这样了?是不是很疼啊?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接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轻轻地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我来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你呀,总是这么不小心,以后可得多注意点了。我去给你拿点冰块敷一敷,这样能消肿快点。”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林娜的眼睛,满是爱意地说:“别担心,有我在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哎呀,陈老板,我没事啦,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而已。”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娇嗔,似乎在埋怨陈清祥太过紧张。 陈清祥快步朝着放置冰块的地方走去,心里还惦记着林娜受伤的脚。 当他经过走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来回徘徊、神色焦虑的文胜。 “文胜,你在这里晃悠什么呢?” 陈清祥停下脚步,眼神冷漠地看着文胜。 ““干爹,我……我有点担心林小姐的脚伤。” 陈清祥冷哼一声,说道:“有我在,还用得着你担心?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是是,干爹。” 文胜嘴上答应,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陈清祥眼睛一瞪,“怎么?让你去办事还不情愿了?” 文胜擦了下额头的汗,正准备出去。 陈清祥接着又说:“对了,米仓那边有点事需要人去处理一下,你现在就过去,尽快把事情办好。再顺便给你干妈买点蜜饯,去问候她一下。” “我问候你妈。”文胜心里把陈清祥骂了一千遍。 陈清祥看着文胜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继续去取冰块。他可不想让文胜在这里碍事,影响他和林娜单独相处。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文胜,真是不懂事,早该把他打发得远远的。 陈清祥拿着冰块匆匆赶了回来,他看着林娜,眼神中满是心疼,温柔地说道:“娜娜,我拿冰块回来了,我来给你敷上。” 林娜却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顾虑,轻声说道:“陈总,这里人多眼杂的,而且刚才还闹出了那样的误会,在这里不太好。” 陈清祥一听,顿时觉得林娜说得有道理,他略作思考后,拉起林娜的手,说道:“那好,娜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娜站起身来。 他们避开众人的目光,悄悄地从商行的后门溜了出去。陈清祥带着林娜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向远方。 一路上,林娜靠在陈清祥的肩膀上,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而陈清祥则紧紧握着林娜的手,给予她安慰。 马车最终在一座幽静的私宅前停了下来。陈清祥先下了车,然后轻轻地将林娜扶了下来。走进私宅,里面宁静而雅致,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散发着阵阵清香。 陈清祥带着林娜来到一间布置温馨的房间,让她坐在床边,然后轻轻地捧起她受伤的脚,开始为她用冰块敷上。 林娜心中暗自盘算着,她决定对陈清祥施美人计。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变得妩媚而勾人,娇柔地靠近陈清祥,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着一些撩人的话语,同时手指还轻轻在他的手臂上划过。 陈清祥被林娜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恍惚,但很快他就沉迷其中,完全被林娜的魅力所吸引。 从果品店出来的文胜正神色匆匆地走着,心里还在想着商行里的一些事务。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文胜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眼前是一个陌生男子后,他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是谁?拦住我做什么?” 杜子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神像刀子一样紧紧盯着文胜,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癫狂。他慢悠悠地说道:“哼,你不认识我?我可是知道很多关于你老板的事情哦。” 文胜一脸茫然,脸上写满了困惑,他不耐烦地说道:“我管你是谁,我老板的事与你何干?快让开!” 杜子琪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带着几分恶意的笑容,缓缓地说道:“哈哈,你的老板陈清祥啊,现在正和他的女下属在私宅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说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文胜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第11章 反击 杜子琪带着文胜悄然来到了这一处略显隐蔽的建筑内。 他们沿着昏暗的楼梯缓缓而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到达顶楼后,杜子琪他将望远镜递给了文胜。 文胜满心疑惑地接过望远镜,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缓缓地将望远镜举到眼前,透过那镜片,一个露出缝隙的屋内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屋内,一对男女正肆无忌惮地缠绵在一起,那场景让文胜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当他的目光聚焦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时,文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那竟然是自己一直尊敬有加的老板,也是干爹的陈清祥!而那个女人,竟是自己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让他时常魂牵梦绕的林娜。 文胜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都似乎要凸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了愤怒和屈辱。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望远镜,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贱人,水性杨花!” 杜子琪听到这句话,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文胜瞥见他的冷笑怒喝道:“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杜子琪并没有立刻回应文胜的怒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先用食指轻轻弹了弹烟盒底部,随后大拇指熟练地掀开烟盒盖。 接着,他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优雅的姿态,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夹在两指之间。 他微微眯起眼睛,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找到后,轻轻一按,火苗窜起。 杜子琪将香烟凑近火苗,轻轻吸了一口,烟头顿时泛起红光,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整个过程中,杜子琪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淡定与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当别人能够决定你的命运,尊严也会荡然无存。” 文胜听到这句话时,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仿佛在努力消化着杜子琪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文胜的目光在杜子琪和远处那两人之间游移不定,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与挣扎之中。 “你到底想怎样?” 文胜用充血的双眼盯视杜子琪,咬牙说道。 杜子琪悠然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眼神冷漠地看着文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陈清祥可以轻易地夺走你心爱的女人,他能肆意践踏你的尊严,原因很简单,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他高兴的时候,就赏你口吃食,让你误以为自己有点价值;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脚把你踢开,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感受。” 文胜听着这些话,整个人僵立原地,仿佛被吸了魂。 杜子琪接着说:“就拿那个女人来说,她想必也是迫于陈清祥的权势,不得不顺从罢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陈清祥的权势面前,她也只是一个无力反抗的弱者。而你呢,你以为你对她的感情有多重要?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文胜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杜子琪,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不甘和绝望。 杜子琪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实,然后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和冷酷。 文胜站在那里,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过往的一幅幅画面。他想起林娜在那一次次酒局上,强颜欢笑地举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地豪饮着,哪怕脸色已经涨红,哪怕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她也不曾停下,只为了能谈成一单生意,能让自己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 还有她在工作时,那拼命三郎般的劲头,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只为了做出成绩,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又想到林娜偶尔向陈清祥示好的场景,以前他觉得那是谄媚,可现在想来,那或许只是她为了能获得更多机会,为了能在这个充满权势争斗的海港生存下去的无奈之举。 一个弱女子,独自在这里闯荡,她所面临的压力和困难是他不曾真正去理解过的。 在海港,他又何尝不是每天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在权势面前低头弯腰,只为了能有一份安稳的生活,能有一个立足之地。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林娜呢?她所做的一切,不也正是为了生活吗? 文胜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 杜子琪注意到了文胜表情的变化,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决定趁热打铁,用言语刺激文胜,让他彻底站到自己这边,一起对付陈清祥。 “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陈清祥夺走了你心爱的女人,还肆意践踏你的尊严。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文胜的拳头紧紧握着,继而怒吼道:“老贼欺我太甚。” 杜子琪继续说道:“你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你有能力反抗。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对付陈清祥的办法。” 文胜抬起头,看着杜子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我愿意和你合作。” 杜子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文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盟友了。我们要一起让陈清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清祥穿着那身剪裁精致的高级定制西装,笔挺的裤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领带也被他随意地松开了一些,显得有些不羁。 刚刚与林娜的一番缠绵,让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尚未褪去的潮红。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踏入祥达商贸董事长办公室,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在他刚进入办公室没多久,电话铃响起了。 “喂,谁呀?” “陈老板,是我老李。这次我要在你这订三十万斤粮食,你要按照先前的规矩,按时把粮食送到。这次货款,我付双倍。不过你可要注意,千万不能出差错。” “李老板,你放心,我会让文胜全程处理所有细节。” “那是最好不过了。” 李老板说完,挂断了电话。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陈清祥一屁股坐在那张豪华的大板椅上,身体向后一靠,双脚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这笔大单将会给他带来多么巨大的利益,心中的得意之情愈发浓烈,仿佛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 陈清祥拨通了文胜的电话,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文胜,立刻来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文胜便匆匆赶来,站在陈清祥面前,微微低着头。 陈清祥得意洋洋地看着文胜,将那份购粮大单扔在桌上,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文胜啊,你看看这是什么。哈哈,李老板的购粮大单,现在交给你去处理,可别给我搞砸了!” 文胜上前拿起订单,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虽然有着各种想法,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干爹,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陈清祥站起身来,走到文胜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哼,最好是这样,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知道后果的。” 陈清祥说完话,冲着文胜摆了摆手。 文胜咬了咬牙,应道:“是,干爹,我明白。” 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来实施自己和杜子琪的计划。 文胜的电话刚结束,杜子琪才把手机放下,就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马婉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只见马婉仪今天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一头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精致的妆容让她的脸蛋越发娇艳动人。她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到杜子琪面前。 “子琪,亲爱的,今晚我们去龙兴路新开的那家意大利餐馆嘛,听说那里可有情调了呢!”马婉仪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杜子琪。 杜子琪一听,面露难色,“哎呀,宝贝,今晚恐怕不行啊,我已经有约了。” 马婉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什么?有约了?和谁啊?比我还重要吗?”她跺了跺脚,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杜子琪赶忙上前,将马婉仪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宝贝别生气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你在我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呀,别气了别气了。” “哼,我不管,我就要今晚去!” 杜子琪拉着马婉仪来到沙发边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在马婉仪面前晃了晃,“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杜子琪温柔地拿起项链,戴在马婉仪白皙的脖颈上,“宝贝,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别生气啦,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好好陪你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马婉仪摸了摸项链,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但还是假装撅着嘴,“那好,这次就原谅你啦,不过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杜子琪连连点头,“放心宝贝,我一定不会啦!”然后在马婉仪的脸上亲了一口,马婉仪这才彻底露出了笑容。 夜幕深沉,市郊的某个角落里,杜子琪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没过多久,文胜的身影也匆匆赶来。 两人对视一眼,文胜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杜子琪,我来了。” 杜子琪微微点头,冷静地说道:“具体什么情况?” 文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跟着车队送货。我能告诉你的是运粮车的时间、地点和路线。” 杜子琪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说详细点?” 文胜皱了皱眉:“具体的时间是后天早上八点,地点在西郊的那条公路上,路线就是从仓库一直到接收点。至于怎么动手,那就是你的事了。” 杜子琪俊颜如霜,凝眉思考着。 这时,文胜严肃地看着杜子琪,加重了语气:“杜子琪,我可告诉你,在没有彻底搞垮陈清祥的时候,别把我装进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事把自己搭进去。” 杜子琪拍了拍文胜的肩膀,一脸郑重:“放心,文胜,我心里有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把你暴露出来。” 文胜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杜子琪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心中已然有了计划,他要让陈清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黑暗中,杜子琪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场复仇正在悄然展开…… 深夜的灯光下,杜子琪坐在书桌前,面色凝重地拿起电话,深吸一口气后,拨通了杨处长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杨处长那沉稳且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来:“喂,杜先生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杨处长,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事儿,非得跟您商量商量。” “哦?什么事这么着急?” “杨处长,您知道西郊那块地,我对西郊的公路改造特别感兴趣,我觉得这是个很有前景的项目啊。但是您也清楚,要拿下这个项目,资质方面可是个大难题。所以我这不就想到您了嘛,您在市政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看您能不能帮忙运作一下,把这资质给我办下来呀。” 电话一端,短暂的沉默。 杜子琪赶紧说道:“杨处长,我当然知道这事儿有难度,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来麻烦您呀。您放心,只要您能帮我把这事儿办成,我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杨处长轻轻一笑,说道:“哦?你打算怎么个不亏待法?” 杜子琪神秘兮兮地说道:“杨处长,您看这样行不行,事成之后,我在西郊那边有个很不错的项目,到时候给您留一份干股,您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年只管拿分红就行。而且,我还会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您,保证让您满意。” 电话那头传来杨处长沉稳的声音:“杜先生,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可别给我搞出什么乱子来。” 杜子琪赶紧说道:“我会去挂靠一家有资质的公司,这样就没问题了。” 杨处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嗯,这样也行,但你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杨处长那边话音刚落,答应了帮忙,杜子琪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12章 损失 杜子琪成功取得西郊道路改造资质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立刻找到精武门的卫雄武,卫雄武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杜老板,我肯定给你找些生面孔来。” 很快,一群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工人就出现在了西郊道路施工现场。卫雄武低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明天会有一辆运粮车经过,你们提前把施工标识放好,然后把路给我挖断!” 第二天文胜的运粮车如期而至。 “嘎吱”一声,车子猛地停下,文胜从车上跳下来,怒气冲冲地走向那些工人,大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路给挖断了?” “我们也没办法呀,这是上面的意思,让我们修路呢。” 文胜瞪大了眼睛,“什么上面的意思?我要找你们领头的理论!” 另一个工人连忙说:“领头的不在这,我们就是干活的,你别耽误我们干活啊。”说着,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工具,一副不理会文胜的样子。 文胜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原地跺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但工人们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干着活,施工现场一片嘈杂混乱。 文胜站在被挖断的道路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焦急。 他望着那混乱的施工现场,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他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急忙跳上车,迅速驾车往回赶。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车子快点再快点。 终于回到了货仓,文胜几乎是飞奔着冲进屋内,一把抓起电话就拨通了陈清祥的号码。 “喂,干什么啊!” ““干爹,不好了!西郊道路被挖断了,正在施工呢,我们的运粮车过不去啊!” 此时的陈清祥正在处理事务,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手中的笔“啪”地一声被他折断。 他愤怒地吼道:“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文胜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陈清祥的愤怒,他焦急地说道:“干爹,我也不知道啊,工人们说这是上面的意思,领头的也不在,我根本没办法啊!” 陈清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语气中依然带着浓烈的怒气:“文胜,你立刻想办法换路线运粮,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按时按量交货,不能耽误了大事!” 杜子琪躲在西郊道路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的眼神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冷静而锐利地观察着文胜那边的一举一动。 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轻轻地展开。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地图上西郊的区域,手指缓缓地在上面移动着。当他的手指停在十里村的位置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就是这里了。” 文胜带着运粮车队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十里村。当他们看到前方的道路时,文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只见狭窄的道路上,铺满了金黄的粮食,一群农民正悠闲地在那里翻晒着。 文胜急忙跳下车,快步走向那些农民,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恼怒。 “老乡们,能不能把粮食收一下,我们有急事要过去啊!”文胜大声喊道,眉头紧紧皱着。 农民们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看文胜,其中一个年长的农民慢悠悠地说:“哎呀,我们这正晒着呢,哪能说收就收啊,等太阳落山了再说。”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干活,根本不理会文胜。 文胜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不是耽误事儿嘛!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任务,求求你们了!” 其他农民也纷纷说道:“不行不行,我们这粮食不晒好可就坏了,你们等会儿。” 文胜急得抓耳挠腮,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你们怎么这样啊,我给你们钱,你们赶快把粮食收了!” 农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不为所动,那个年长的农民撇撇嘴说:“钱?我们可不稀罕,这粮食可比钱重要多了。” 文胜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场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满心的绝望和无奈。 文胜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催促着农民们快点收粮食。 终于,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农民们总算是不情不愿地将粮食收了起来。 文胜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招呼车队赶紧通过,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 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那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糟了!”文胜大喊一声,急忙指挥着车队前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雨水瞬间倾盆而下。 道路在雨水的冲刷下,眨眼间就变得泥泞不堪。运粮车在这样的道路上艰难地行驶着,车轮不时地打滑。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其中一辆运粮车的篷布竟然被猛地掀开,松散开来。 雨水无情地打在粮食上,文胜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粮食被雨淋湿。 “快,快把篷布弄好!”文胜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也冲过去帮忙。但雨水让一切都变得混乱无比,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 等好不容易把篷布重新盖好,已经有不少粮食遭受了损失。 文胜看着湿漉漉的粮食,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他站在雨中,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仿佛他的泪水一般。 而此时的运粮车,也深陷在泥泞中,无法再前进分毫,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和无奈之中。 陈清祥得知李老板因为自己没有交货而大发雷霆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 他深知李老板在业界的影响力,要是失去了这个大客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于是,陈清祥赶忙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又带上了公章,还特意叫上了得力助手林娜,一同急匆匆地往银行赶去。 一路上,陈清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千万不能失去李老板啊,一定要稳住他。” 陈清祥面色焦急地带着公章和林娜赶到银行,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心里不断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来到柜台前,陈清祥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拿出那张支票,声音有些发颤地对银行职员说:“麻烦帮我提一下款,急用。” 银行职员接过支票,反复验看后说道:“先生,对不起,你这张支票跳票了。” 陈清祥一听,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什么?跳票?怎么可能!”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抓过支票,反复地看着,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什么端倪。 “不可能啊,这张支票怎么会跳票呢?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林娜也是满脸惊愕,她让银行职员再核对一下。 银行职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先生,我们已经反复核实过了,确实是跳票了,无法进行提款。” 陈清祥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靠在柜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陈清祥脚步虚浮地从银行大门走了出来,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满心的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站在银行门口,呆滞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大脑一片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咬咬牙对林娜说:“走,我们去另一家银行试试,用我的个人账户先把这难关渡过去再说。” 林娜满脸忧色地点点头,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急匆匆地来到另一家银行,陈清祥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走进银行大厅,那种紧张的氛围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柜台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要提款。”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银行职员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先生,不好意思,您的个人账户涉嫌非法交易,已经被冻结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击中了陈清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愕与痛苦。 陈清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无力地靠在柜台上,双手紧紧抓着台面,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都彻底破灭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陷入这样的绝境,连最后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陈清祥站在银行大厅中间,面色涨得紫红,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蹦出来了。 “你们银行这是干什么!我的账户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被冻结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划破空气。他挥舞着双手,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存到你们这里,你们说冻结就冻结!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我要找你们领导,我要投诉,你们这简直就是乱来!” 他的声音已经近乎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愤怒与不解。周围的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但陈清祥全然不顾。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一队巡捕犹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现。 为首的巡捕面色冷峻,眼神犀利,他大声喊道:“陈清祥,你涉嫌侵吞他人财产,跟我们到巡捕房走一趟!”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陈清祥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冤枉的!” 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阿贵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身边竟然还跟着几名记者。 阿贵神色沉着冷静,手里紧紧握着一份签名的笔录和当年杜震云的授权书。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陈清祥身上。 “陈清祥,你别再狡辩了!” 阿贵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这份签名笔录和授权书就是证据,你在打理杜家财产的时候,暗中侵占了杜家的财产,还为了达到目的,买通公证人员,在杜老先生并未在场的情况下,伪造了所谓的授权协议! 陈清祥疯狂地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依然试图强装镇定,“你胡说!这都是污蔑!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污蔑?哼,陈清祥,你看他是谁?” 当阿贵从身边推出一个人,陈清祥差点被吓死。 当年的公证人员从人群中推出来的那一刻,陈清祥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中那仅存的一丝侥幸瞬间崩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愕、恐惧与难以置信,一股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清祥的声音变得沙哑而颤抖,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已荡然无存。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公证人员手里拿着当年陈清祥给他好处时的一沓美钞,而其中有一张记录着杜震云要办理为陈梦影母子转账的事宜。就是这张钞票,也彻底暴露了陈清祥与公证人员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那几名记者瞬间两眼放光,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地疯狂响起,闪光灯如同闪电般不断闪烁。 他们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将陈清祥那惊恐万状的模样以及公证人员手中那沓仿佛带着罪恶气息的美钞全部收入镜头。 一个记者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压低声音却又难掩兴奋地对同伴说道:“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啊,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 另一个记者则全神贯注地调整着镜头角度,想要拍出最有冲击力的画面,嘴里还念念有词:“太棒了,这个画面太有价值了!” 此时,看着陈清祥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杜子琪在人群的一个角落里,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终于成功了,他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过人手段,让陈清祥的罪行无所遁形。 第13章 算计 杜子琪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面前两人——林娜和文胜。 林娜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地说:“杜总呀,你看我为了帮你揭露陈清祥,可是出了不少力呢,我要三成股份不过分。” 文胜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说道:“我拿出那罪证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我要求做你的财务主管,这也是我应得的。” 杜子琪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我啊。你们知道的,我刚刚才处理完陈清祥的事情,现在祥达商贸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我去办呢。商行更名这事儿就够繁琐的了,还有清理陈清祥的那些亲信,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再加上得去联系客户,扩大市场份额,这些都需要我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啊。” 林娜和文胜互相对视了一眼,听杜子琪这么一说,似乎也确实在理。林娜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们俩,说:“等我上任,等一切都走入正轨了,你们放心,我杜子琪说话算话。现在实在是没办法立刻就满足你们的要求。” 林娜咬了咬嘴唇,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就再等等,但你可别让我们等太久。”文胜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那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 说完,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杜子琪深知,接管这条路必然充满荆棘。他的第一步,便是不动声色地收集关于公司的各种情报,对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关键人物都了如指掌。 一天,杜子琪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中却已有了全盘计划。 他首先约见了几个陈清祥的旧部,但并不是直接摊牌,而是用温和的话语和他们拉近距离,旁敲侧击地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态度。 对于那些可以拉拢的,他许以好处和承诺;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他则暗中布局,准备随时将其剔除。 接着,他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在会议上,他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对公司未来的规划,展现出高瞻远瞩的气魄和敏锐的商业洞察力。 他果敢地提出一系列改革措施,对于那些胆敢质疑的声音,他毫不留情地当场反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在处理那些顽固不化的旧部时,杜子琪先是不动声色地收集他们的把柄,然后在一个关键的时刻,突然出手,将这些把柄一一揭露,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他安排自己的心腹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提供关键的证据和证词,彻底将对方置于绝境。 在对外拓展业务方面,他亲自出马与一些重要客户谈判。他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对客户的需求了如指掌。 在谈判桌上,他时而谈笑风生,时而据理力争,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当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他能迅速转换思路,提出让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展现出他的精明和果敢决断。 马家花园,杜子琪带着些许苦恼和迷茫,站在马婉仪的身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杜子琪走到马婉仪身边,轻声说道:“婉仪,我真的很困惑,陈清祥侵占杜家财产这件事让我头疼不已,还有公司法务方面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马婉仪调皮地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那你得先陪陪我,让我高兴了我才教你哦。” 杜子琪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好好,我的婉仪大小姐,那我要怎么陪你呀?” 马婉仪拉起他的手,撒娇道:“陪我在这花丛中走走嘛。” 他们手牵手漫步在花丛间,杜子琪轻轻地为马婉仪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别在她的发间,温柔地说:“你真美,婉仪。” 马婉仪脸微红,嗔怪道:“就会说好听的。” 杜子琪一脸认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呀。” 他们走到花园的长椅边坐下,杜子琪轻轻地将马婉仪拥入怀中,马婉仪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 杜子琪开始给马婉仪讲起一些趣事,马婉仪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哈哈,你太逗了。” 过了一会儿,马婉仪终于开口道:“好了啦,看你这么乖,我就教教你。” 杜子琪眼睛一亮,赶紧说:“真的呀,那太好了,亲爱的婉仪老师。” 马婉仪笑着说:“哼,听好了哦,首先呢……”。 “子琪,我们首先要收集所有与陈清祥侵占财产相关的证据,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杜子琪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接着,就是着手变更祥达商贸行的事宜。要仔细研究着相关的法律条文和程序,“我们要重新拟定公司章程,明确各个部门的职责和权限,不能再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可乘之机。对于财务制度,要进行全面的改革,建立严格的审计和监督机制。” “对于员工的激励机制也要完善,让真正为公司付出的人得到应有的回报。”马婉仪补充道,“还有,在管理层的选拔上,一定要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不能再让那些无能之辈占据重要位置。”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如此尽心尽力地为自己谋划,心中满是感动和爱意。“婉仪,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婉仪微微一笑,“傻瓜,说什么呢,我当然会一直帮你呀。” 杜子琪和马婉仪在马家的花园中相对而坐。 杜子琪深情地看着马婉仪,轻声说道:“婉仪,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马婉仪的脸上泛起红晕,娇羞地回应道:“子琪,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杜子琪拉起马婉仪的手,温柔地说:“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更加美好,我会一直守护你。” 说完,杜子琪轻轻地在马婉仪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不舍地离开了马家。 杜子琪走后不久,马福贵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眼神深邃而锐利。 马婉仪看到父亲,有些惊讶地说:“爹,您怎么来了?” 马福贵走到马婉仪身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刚刚子琪来啦?” 马婉仪点点头,“嗯。” 马福贵若有所思地说:“他最近怎么样?” 马婉仪回答道:“他挺好的呀,爹,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马福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爹这也是关心他嘛,毕竟你们俩……”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接着道:“那他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马婉仪有些疑惑地看着父亲,“爹,您问这些干嘛呀?” 马福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爹就是随便问问,了解了解,你这丫头,还不许爹关心关心啦?” 马婉仪嘟囔着嘴,“爹,您肯定有什么别的心思。” 马福贵哈哈一笑,“爹能有什么心思,爹就是希望你们都好。”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那股沉稳老辣的气息,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杜子琪缓缓地从马家走了出来,夜晚的空气有些微凉,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迈步走进了那黑暗的巷道,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走着走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他敏锐地觉察出有人在跟踪他,但他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表露,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走着。 杜子琪的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四周,却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当他经过一名车夫时,他的目光在车夫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车夫旁边,利落地坐了进去。 坐定后,他声音低沉地说了句:“去江北货运公司。”车夫应了一声,便赶着车缓缓前行。杜子琪坐在车里,身体微微后靠,眼睛却透过车帘的缝隙,留意着后方的动静。 随着车子的前行,黑暗逐渐将他们吞噬,只留下那神秘的跟踪者,在黑暗中不知作何打算。 “杜先生,有人跟踪你呀!” 车夫一边拉着车,一边有些紧张地说道。 杜子琪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车夫见杜子琪没说话,忍不住又问:“杜先生,这会是什么人呀?”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迟疑了片刻后说道:“我感觉,这应该是马福贵手底下的人。” 车夫惊讶地“啊”了一声,“马福贵?那他派人跟踪您是为了什么呀?” 杜子琪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壁,缓缓说道:“或许是马福贵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他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沉稳老辣。最近我和婉仪走得近,他可能对我有所疑虑,想探探我的底。” 车夫有些担忧地说:“那杜先生,这可怎么办呀?被他们这么跟着,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杜子琪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用怕,先装作不知道。马福贵虽然手段高明,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没那么容易。” 接着,杜子琪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着如何应对马福贵可能的下一步动作。 他心里清楚,与马福贵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格外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困境。 而此刻,他要在这场暗中的较量中保持冷静和睿智,寻找破局的机会。 马五脚步匆忙且带着一丝紧张,快步走进了马福贵的书房。 马五进入书房后,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后快步走到马福贵面前,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开口说道:“老爷,小的回来禀报了。” 马福贵坐在那雕花梨木书桌后面,面色沉静如水,他微微抬起眼皮,看着马五,声音低沉地说道:“说,具体情况如何?” 马五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详细地说道:“老爷,杜子琪从马家出来后,小的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来他上了一辆车,那车子一路向着江北货仓的方向驶去了。小的看着他进了江北货仓,之后便在附近隐藏起来,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异常后,这才赶忙回来向您禀报。” 马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又问道:“老爷,小的实在是不明白,杜子琪和小姐的感情明明看起来挺不错的呀,您为啥还一直派人盯着他呀?” 马福贵听了马五的话,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书房里缓缓踱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年轻人啊,总是有太多的花花心思。我担心杜子琪太过风流,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到时候伤了我们婉仪的心呐。再者说,他最近不是收拾了陈清祥,拿回了不少财富嘛,我得知道他以后的想法,看看他是不是还能真心实意地为我们马家做事,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马五听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原来是这样,老爷考虑得真是太周到了。” 马福贵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精明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哼,我不能让马家的利益受到任何威胁,更不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到一点伤害。杜子琪的一举一动,我都必须要了如指掌。” 马五连忙应道:“是,老爷,小的明白,小的会继续紧紧盯着他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完,马五便悄然退下,书房里又只剩下马福贵一个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似乎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事情,那黑暗中的深影,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算计和谋略,让人捉摸不透。 第14章 借力 “玛的,陈清祥这个废物。” 白文彪坐在奢华的包间,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青帮的雷豹则坐在他对面,两人的表情都写满了凝重与算计。 “哼,这个杜子琪,竟然能收拾了陈清祥,还夺下了祥达商贸,真是小瞧他了。” 雷豹点点头,接着说:“而且那江北棚户区改造也进行得如火如荼,马福贵那老狐狸的胃口是越来越大,这已经严重威胁到咱们的利益了。” 白文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要想办法除掉杜子琪这个隐患。” 雷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白少爷,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想想,现在监狱里的陈清祥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如果我们把他放出来,他肯定会对我们死心塌地,而且他一定会尽全力去找杜子琪拼命的。” 白文彪闻言,眼睛一亮,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陈清祥对杜子琪肯定恨之入骨,让他去对付杜子琪,既能给杜子琪制造大麻烦,又能让我们坐山观虎斗。” “没错,彪哥,到时候杜子琪自顾不暇,我们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雷豹附和道。 雷豹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着手安排这件事。 不久后,在那阴暗潮湿的监狱里,陈清祥蓬头垢面地蜷缩在角落里。当他得知自己即将被释放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恶毒。 “杜子琪,我陈清祥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陈清祥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陈清祥先是变卖了自己仅存的一些值钱物件,用这笔钱雇佣了几个心狠手辣且毫无底线的混混。 他与这些混混密谋着每一个细节,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恶意。 夜晚的街巷,灯光柔和而温馨。杜子琪和马婉仪手挽着手,刚刚看完一场浪漫的电影,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婉仪,今晚真开心。”杜子琪温柔地看着马婉仪说道。 马婉仪双颊微红,眼中满是爱意,“是啊,子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美好。”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陈清祥透过车窗,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表情狰狞的可怕。 “就是他们,给我撞过去!” 陈清祥疯狂地喊道,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杜子琪和马婉仪。 杜子琪瞬间察觉到危险,他大吼一声:“小心!”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马婉仪猛地推开。自己则惊险地向一旁扑去,但还是被车子蹭到,摔倒在地。 陈清祥和那几个混混迅速下了车,陈清祥拿着一根铁棍,恶狠狠地走向杜子琪,“杜子琪,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杜子琪咬着牙站了起来,怒视着陈清祥,“陈清祥,你疯了!” “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陈清祥嘶吼着,挥舞着铁棍就砸向杜子琪。 杜子琪敏捷地躲避着,但奈何混混太多,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一个混混趁其不备,拿着刀猛地刺向杜子琪。 杜子琪来不及躲闪,身上被捅了数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但还是顽强地用身体护住马婉仪。 马婉仪惊恐地哭喊着:“子琪,子琪!” 就在陈清祥还要对马婉仪动手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卫雄武带着扬武会馆的人如神兵天降般赶到了。 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杜子琪满身是血地被推进了急救室,生命垂危。 马婉仪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她紧紧地贴在急救室的门边,双手死死地抓住门框,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低声呼唤着杜子琪的名字,满脸都是痛苦和担忧的神情。 此时的陈清祥,正狼狈地在街巷中逃窜,他神色慌张,时不时回头张望,脚步踉跄,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马福贵急匆匆地赶来医院,他的脚步沉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看到马婉仪那副模样,他心疼地快步走上前,将马婉仪搂入怀中。 马婉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马福贵,声音哽咽且带着悲愤地说道:“爹,子琪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样的啊。” 说着,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眼神中满是痛苦。她紧紧抓住马福贵的胳膊,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爹,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不能让子琪白白受伤。” “婉仪,你放心,爹绝不会放过伤害子琪的人!” 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宣告杜子琪已经脱离危险。 马婉仪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她飞一般地冲到杜子琪的病床前。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眼神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激动。 她紧紧地握住杜子琪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了……”马婉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子琪,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深的爱意和眷恋,仿佛要把杜子琪的模样刻在心底。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如此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婉仪的脸庞,声音有些虚弱但却格外温柔地说:“婉仪,你太累了,先和马叔回去,这里有卫雄武他们在,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马婉仪摇了摇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一步也不想离开你。”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傻丫头,我已经没事了,你这样守着我,我会心疼的。听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生龙活虎的我了。” 马婉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俯下身,在杜子琪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那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 马福贵看着杜子琪,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握着杜子琪的手,语气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子琪啊,你放心,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伤害你的凶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杜子琪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他虚弱地说道:“马叔,辛苦您了……” 马福贵连忙摇头,“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是为了保护婉仪才受的伤,我这个当叔的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啊!” 杜子琪看着马福贵,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马福贵拍了拍杜子琪的手,“你好好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他站起身来,那背影充满了坚毅和决心。 马福贵和马婉仪刚刚离开,卫雄武就神色略显紧张地在走廊里左右张望了一番。 他那犀利的眼神如同警惕的老鹰,仔细地审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确定真的无人之后,他才轻轻地掩上门,脚步轻快而又谨慎地来到杜子琪的病床边。 “杜先生,他们都走了。” 杜子琪微微抬起头,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锐利。他看了一眼卫雄武,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雄武,有什么事,说。” 卫雄武凑近了一些,表情严肃,眉头微皱,压低声音继续道:“杜先生,刚刚我得到一些消息,关于这次事件的背后……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杜子琪的反应,眼神中满是谨慎和担忧。 杜子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又变得坚定起来,他冷静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查清楚,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卫雄武用力地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杜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您,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似乎随时准备为杜子琪赴汤蹈火。 杜子琪靠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精明的光芒。 他微微侧头看向卫雄武,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说道:“雄武啊,既然马福贵扬言要为我找出凶手,那我们就成全他。” 卫雄武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佩服地看着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明白了。” 杜子琪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找个干练精明的兄弟,不经意地把陈清祥的落脚点告诉他。” 卫雄武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杜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马五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在大街小巷穿梭着,他们满脸的焦急与凶狠,誓要找到陈清祥的下落。 在江北那处废弃的厂房附近,一个鱼贩子正挑着担子缓缓走来。 突然,一个头戴礼帽、身着长衣的神秘人从他身边快步走过。 就在那一瞬间的擦肩而过,鱼贩子不经意地瞥到了那人藏在袖子里的手枪。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心中涌起一阵恐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鱼贩子挑着担子,脚步匆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脸惊恐地看到马五他们后,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扔下担子,冲到马五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呀呀,几位爷,可吓死我了!我刚刚……刚刚在那边废弃厂房那,看到一个头戴礼帽,身着长衣的人啊!” 马五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吼道:“快说重点!” 鱼贩子浑身一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我我……我无意间看到那个人啊,他袖子里竟然藏着一把手枪!可把我给吓坏了呀,我赶紧就跑,没想到就碰到你们了!真的是太巧了!几位爷,你们可得赶紧去看看啊!” 马五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一把揪住鱼贩子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鱼贩子被吓得差点哭出来,颤抖着手指着一个方向,哆哆嗦嗦地说:“就……就那边,刚走没一会儿,你们快去追啊!” 马五松开鱼贩子,大手一挥,喊道:“兄弟们,追!今天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到!”一群人立刻如饿狼般朝着鱼贩子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马五边跑边喊:“都给我机灵点,别让那家伙跑了!” 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鱼贩子在原地大口喘气,心有余悸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马五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紧张与急切。他迅速地吩咐身边一个小弟:“快,赶紧给老爷打电话,告诉他我们找到神秘人了!”那小弟连连点头,急忙跑去打电话。 马五则一咬牙,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他们终于追上那个神秘人时,马五喘着粗气,定睛一看,却发现此人并非陈清祥,而是巡捕房总探长冯长友。只见冯长友一脸阴沉,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哼,你们不想死的,就赶快滚!” 马五心中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与冯长友对峙着。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副探长王健飞带着特勤队匆匆赶到。王健飞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张逮捕令,快步走到冯长友面前,冷冷地说道:“冯长友,你涉嫌多项罪名,这是逮捕令,你自己看看!” 冯长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 突然,冯长友似乎想要逃跑,他猛地转身。王健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声喊道:“开枪!他武装拒捕!” 特勤队的人立刻扣动扳机,密集的枪声响起,冯长友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此时,马福贵也匆匆赶了过来。王健飞立刻迎上去,脸上带着一丝假笑,微微弯腰说道:“马福贵老爷,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提供的线索,我们还真难抓住这个败类。您这可是帮助警局清除了一个大祸害啊,您一定会受到市政厅的褒奖的。” 说罢,王健飞一挥手,特勤队的人就上前把陈清祥也带走了。马福贵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不甘,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第15章 接招 卫雄武风风火火地冲进医院病房,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杜子琪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看到卫雄武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杜先生!事情都办妥了!冯长友已经被解决了!” 杜子琪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波澜不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卫雄武接着说道:“马福贵老爷赶过去的时候,没想到王健飞正好把陈清祥带走了。” 杜子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王健飞还对马福贵老爷说,夸赞老爷帮助警局铲除了败类呢。” 卫雄武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杜子琪的反应。 杜子琪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地说:“呵,这个王健飞,倒是会做人。” 卫雄武有些疑惑地看着杜子琪,问道:“杜先生,这一切好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 杜子琪神秘地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有些事情,不用点明,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说完,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更大的布局。 卫雄武挠了挠头,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但他知道杜子琪的智慧和谋略,便也不再追问。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卫雄武有些焦急地问道。 杜子琪站起身来,优雅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先按兵不动,看看王健飞和马福贵接下来的动作,我们再做打算。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卫雄武连忙点头称是。 杜子琪看了一眼床头的表,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 不一会儿,马婉仪踩着急匆的脚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关切,一看到杜子琪,便急忙走到床边,声音轻柔地问道:“子琪,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呀?”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那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好多了,婉仪,别担心。” 一旁的卫雄武很识趣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便退出了病房。 杜子琪和马婉仪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 马婉仪的眼神如水,温柔地包裹着杜子琪,而杜子琪则满眼爱意地看着马婉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过了一会儿,杜子琪轻轻握住马婉仪的手,声音带着些许眷恋地说:“婉仪,有你在身边,我感觉什么伤痛都能很快好起来。” 马婉仪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你就会说好听的。” 此时,病房外的卫雄武,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然后他便抬脚悄然离去,把这温馨的空间留给了这对有情人。 卫雄武在走廊看到一个年纪在五旬的男人正稳步走来。 他身穿一套剪裁精致的深色西装,质地优良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而内敛的光泽,每一道褶皱都仿佛经过精确的计算,平整而挺括。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乌黑中夹杂着几根若隐若现的银丝,更增添了几分成熟与稳重的气息。 男人面庞方正,轮廓分明,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质感。 他浓眉微微皱起,犹如两把利剑,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在他的注视下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他高挺的鼻梁如山峰般矗立,给整张脸增添了一份立体感。紧闭的嘴唇线条坚毅,似乎很少有笑容展现。 在他身后跟着的就是马婉仪的父亲马福贵。马福贵中等身材,略显富态,身上穿着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装,那衣服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气质。 马福贵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去,虽已夹杂着不少银丝,但依然显得精神矍铄。 他的脸庞圆润,带着几分慈祥的味道,可那双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光芒,却又显示出他的精明与历练。他的眉毛浓密且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鼻子较为宽大,下面是一张厚实的嘴唇,时常紧抿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马福贵的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随着他的走动偶尔反射出温润的光芒,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贵气。 卫雄武见状,赶忙悄悄地躲到了一旁的拐角处,大气都不敢出。 他静静地看着这两人走进了病房,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病房门后,卫雄武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整个过程中,卫雄武都能感受到那股来自五旬男人的无形压力,那是一种久居高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严。 只见他们二人径直走进了病房。杜子琪和马婉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马福贵连忙笑着介绍道:“子琪、婉仪啊,这位是市政厅人事处的杨处长,你们快叫杨叔叔。” 杨处长缓缓踱步到杜子琪的病床边,脸上带着看似亲切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子琪啊,听说你受伤了,现在伤势如何呀?” 杜子琪抬头看着杨处长,与他对视的瞬间,彼此心照不宣地确认了眼神。他赶忙说道:“杨叔叔,我已经好多了,您不用担心。” 杨处长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那就好,年轻人恢复得快,好好调养。”接着,他像是不经意般地转头看向马婉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随后笑容满面地说道:“哟,这是婉仪,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啊。”马婉仪听到夸赞,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杨处长又看了看杜子琪,再看看马婉仪,笑着说道:“你们俩站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啊。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等将来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一定到场祝贺。” 见二人有些羞涩,杨处长的眼神看似随意地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接着便又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床头。 那信封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在他手中却仿佛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杨处长微微眯起眼睛,将信封递到杜子琪面前,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子琪啊,这是给你的。” 杨处长看着杜子琪接过信封,然后转头看向马福贵,笑着说道:“走老马,咱们别在这里碍事了。” 马福贵连忙点头,跟着杨处长一起,两人迈着沉稳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杜子琪拿着信封,看着马婉仪,轻声说道:“婉仪,要不你帮我打开。” 马婉仪却是摇了摇头,美丽的眼眸中透着认真,说道:“这是杨处长专门给你的呀,我拆开不太合适。” 杜子琪温柔地看着马婉仪,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柔情地说道:“婉仪,在你这儿我没有秘密,我的就是你的。” 马婉仪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仿佛有无数朵小花在心底悄然绽放。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那光芒中满是幸福与感动。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嗔怪道:“哎呀,你说什么呢。”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激荡。 马婉仪的手轻轻覆在杜子琪的手上,那温暖的触感仿佛传递着彼此间深深的情意。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信封上,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还是伸手接过了信封。 马婉仪轻轻撕开信封,当她抽出里面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天哪!”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手中拿着那张支票,嘴巴微微张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支票上那“一万元”的数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竟然是一张支票,而且还是一万元!杨处长出手也太大手笔了!”马婉仪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惊讶。 杜子琪也是一脸的惊愕,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马婉仪缓了缓神,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也太夸张了,杨处长怎么会……”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还沉浸在这巨大的震撼之中。 杜子琪静静地看着那张一万元的支票,心中各种思绪翻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杨处长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我更加死心塌地地为他谋利罢了。他清楚地知道我的弱点和需求,用这样的方式来牢牢地抓住我。给足了马福贵面子,让马福贵更加坚定地站在他那一边。不得不说,杨处长为人处世的手段真是高明,每一步都算计得如此精准。” 杜子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钦佩,但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他深知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复杂的利益旋涡之中,而杨处长就是一个掌舵人。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锐利。他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那张支票,仿佛要透过它看到杨处长那高深莫测的心思。 片刻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又带着些许不羁的笑容,心中说道:“哼,既来之则安之!杨处长既然出招了,那我就亮剑接招!” 他挺直了脊梁,身上散发出一种无畏的气势,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他击倒。 马婉仪在一旁,看着杜子琪此时的模样,心疼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杜子琪轻轻地将支票叠好,然后郑重地递到马婉仪的手中,温柔地说道:“婉仪,你把这张支票收好,然后交给马叔。” 马婉仪一脸的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杨处长给你的呀,给我爹做什么?” 杜子琪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宠溺,耐心地解释道:“婉仪啊,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未来岳父的面子,杨处长能知道我杜子琪是谁吗?所以啊,这支票必须要给马叔。再者说,我把钱放在他那,就当是存钱了,等存够了钱,将来我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娶你呀。” 马婉仪听了杜子琪的话,脸颊微微泛红,娇嗔地说道:“哼,你就贫嘴,人家答应嫁给你了吗?” 杜子琪嘿嘿一笑,伸手轻轻地刮了刮马婉仪的鼻子,说道:“哎呀,婉仪,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的。” 马婉仪白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说道:“就你会说。”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收了起来,心中对于杜子琪的细心和对未来的打算感到十分温暖。 杨处长和马福贵下了楼,刚一出现在门口,就看到一群记者如潮水般涌了过来,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杨处长面容镇定,带着自信的微笑,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一名记者抢先发问:“杨处长,对于昨天市政厅果断处理那名涉嫌多项罪名的巡捕总探长,您能给我们讲讲其中的细节吗?” 杨处长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道:“各位媒体朋友,此次事件是我们市政厅经过严谨的调查和充分的考量后作出的决定。我们一直秉持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对于任何违法违纪的行为都绝不姑息。这名巡捕总探长的所作所为严重违背了职业道德和法律底线,我们必须采取果断行动,以维护社会的秩序和民众的权益。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我们对广大市民的庄严承诺。” 记者们纷纷点头,又有人将话筒转向马福贵:“马老板,听说您在此次事件中也有协助,您能谈谈您的感受吗?” 马福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作为这个城市的一份子,自然有责任和义务为维护城市的安定出一份力。能协助市政厅处理这事,我深感荣幸。我相信,在杨处长的带领下,我们的城市会越来越好,我们这些市民也会生活得更加安心、踏实。” 杨处长接着说道:“没错,此次事件的妥善处理,也离不开像马老板这样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士的支持。我们市政厅将继续努力,与广大市民携手共进,共同打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海港。” 杨处长和马福贵好不容易挤出了记者群,两人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 杨处长轻轻拍了拍马福贵的肩膀,说道:“哎呀,老马啊,这些记者可真是不好应付啊。” 马福贵笑着回应道:“是啊,杨处长,不过咱们应对得还算不错。” 杨处长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这次处理那巡捕总探长的事情,算是给民众一个交代了。以后还得继续保持这样的力度,不能让那些不法之徒有可乘之机。” 马福贵连忙附和道:“那是自然,杨处长您领导有方,咱们城市肯定会越来越安稳。” 杨处长笑了笑,说:“老马啊,你这次协助得也很得力,以后有什么事,咱们还得多合作啊。” 马福贵赶忙应道:“一定一定,杨处长您有什么吩咐,我马福贵绝对不含糊。” 杨处长满意地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杨处长的身影离开了马福贵的视线,最终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想起一万元给了杜子琪,让他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获得了声望,而且还拉拢了马福贵。杨处长想想这些,嘴角就笑意难掩。 第16章 异心 琪仪商贸行最近这段时间,生意那叫一个红火,每日顾客盈门,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杜子琪站在商贸行的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员工和络绎不绝的顾客,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他心中满是成就感,这一切的成绩可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杜子琪对忙碌的马婉仪说道:“婉仪,你看咱们这生意多红火啊!我觉得应该好好犒劳一下员工们,咱们和他们一起搞个酒会怎么样?” 马婉仪听了,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好呀,这是个好主意,员工们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也该让他们放松放松了。” 杜子琪和马婉仪立刻着手准备酒会的事宜。他们精心挑选了美酒佳肴,还布置了一个温馨而又热闹的场地。 酒会的当天,商贸行早早地结束了营业。员工们纷纷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酒会现场。 杜子琪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充满活力的脸庞,激动地说道:“亲爱的伙伴们,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付出,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琪仪商贸行!今天,我们尽情狂欢!” 顿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开始尽情享受这个欢乐的时刻,喝酒、聊天、跳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杜子琪和马婉仪穿梭在人群中,与员工们亲切交谈,举杯共饮,整个酒会充满了欢乐和温馨的氛围,就如同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一般。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大家都憧憬着未来琪仪商贸行更加辉煌的发展,心中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酒会热烈地进行着,欢快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大家尽情地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刻,笑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慢慢推移,酒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众人依旧兴致勃勃。 就在这时,文胜忽然笑着对大家说了句:“哎呀,我有点事,先撤啦!”然后便借口匆匆离开了。 看着文胜离去的背影,杜子琪正有些疑惑,这时旁边一个员工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对杜子琪说:“杜总,您知道吗,文胜他呀,这是去牡丹花丛了。听说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叫桃花的姑娘,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 杜子琪皱了皱眉,表情有些诧异,“哦?还有这事?”那员工一脸八卦的模样,继续说道:“是啊,大家都在传呢,说他最近整天往那跑,神神秘秘的。” 杜子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道:“这文胜,平时看不出来啊,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然后挥了挥手,“算了,随他去,让他折腾去。”接着便又融入到酒会的欢乐氛围中去了。 “白爷,那小子去了桃花的住所。” “走,跟我去收拾那小子。” 白文彪一声令下,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交际花所在的地方奔去。 “哐当”。 当他们踹开门,冲进那房间时,文胜正和那交际花亲昵地在一起。文胜惊愕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白文彪等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文彪,你……你想干什么?” 白文彪冷笑一声,“哼,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着,一挥手,手下们便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那交际花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一边。文胜惊恐地试图反抗,但怎奈白文彪人多势众,很快他就被打倒在地。 文胜瘫倒在地上,浑身是伤,血迹斑斑。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能无力地任由白文彪的手下将他拖拽起来。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着,双脚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就像一条毫无生气的死狗一般。 白文彪满脸狰狞地看着文胜,冷笑一声说道:“哼,把他给我带走!” 手下们粗暴地拽着文胜的胳膊和腿,完全不顾他身上的伤痛,就这样硬生生地把他拖向门外。 文胜被带到一处废弃的民房,打手粗暴地把他扔在地上。 文胜惊恐地看着周围,这时,白文彪缓缓走了出来。 文胜咬着牙,坚决不开口。白文彪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只见几个手下抬出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蠕动的虫子。 白文彪让人将文胜绑起来,然后把他慢慢放入玻璃容器中,只露出脑袋。 文胜在那玻璃容器里,感受着虫子不断爬上他的身体,那毛茸茸、黏糊糊的触感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不要,不要啊!我说,我说!”文胜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喊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屈服。 白文彪得意地笑了,一挥手,手下们便将文胜从容器里拉了出来。 文胜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早这样不就好了,快说!”白文彪不耐烦地催促道。 文胜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答应帮你窃取公司的秘密文件,求求你放过我。” 白文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哼,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随后,白文彪让人给文胜松了绑,并威胁道:“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办事,我会派人时刻监视着你,只要你稍有异动,你就别想活着离开。等你拿到文件,自然会有你的好处。” 文胜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恐和顺从。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乖乖按照白文彪的要求去做。 而白文彪则得意洋洋地带着手下离开了废弃工厂,留下文胜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 第二天,文胜强撑着身体来到公司,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脸上和身上的淤青与伤痕格外显眼。 刚进公司,就听到一个同事夸张地叫道:“哎呀呀,文胜,你这是咋回事啊?怎么搞得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该不会是昨晚风流快活过头了?哈哈!”那同事嬉皮笑脸地调侃着,眼神中满是打趣。 “胡说什么呢!我……我昨晚就是遇到几个小混混,起了点冲突罢了。” 这时,杜子琪正好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停下脚步,看了文胜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只是那么轻轻一瞥,杜子琪便转身离开了。 文胜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中不停盘算着怎么才能踏入杜子琪那神秘的办公室。 他特意找了一份看似很重要的文件,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到杜子琪面前,满脸焦急地说:“杜总,这份文件我急需处理,可我记得我之前好像落在您办公室了,能不能让我进去找找呀?” 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然而杜子琪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文胜,你记错了,我办公室可没有你的文件。” 文胜只得悻悻而归。 找文件的理由,被杜子琪一囗回绝。 文胜特意买了一杯咖啡,趁杜子琪在办公室的时候,装作不小心把咖啡泼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扯着嗓子喊:“哎呀,糟糕!”接着就直奔杜子琪的办公室,还一边喊着:“杜总,借您办公室让我处理下衣服呀,太狼狈啦!” 杜子琪却站在门口,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文胜,公司有专门的清洁间,去那儿处理。” 杜子琪看着文胜,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文胜,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奇怪?如果没休息好,我可以给你放半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文胜一听,顿时有些慌乱,眼神闪烁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杜总,我挺好的。” 就在这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马婉仪走了进来。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神色匆匆。杜子琪看到马婉仪,眼神微微一凝,然后毫不犹豫地对文胜说道:“文胜,你先出去。” 杜子琪等文胜出去后,迅速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文胜站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马婉仪拿着的文件袋里装着什么。 就在文胜出去后,马婉仪走进了办公室。杜子琪一看到她,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爱意。 杜子琪轻声说道:“婉仪呀,你来了。”马婉仪微微点头,杜子琪接着走近她,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亲爱的,真的太感谢你了,江北货运公司多亏有你帮忙打理,才会如此井井有条。” 马婉仪听了,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嗔怪道:“哎呀,说这些干嘛呀。” 文胜被赶出办公室后,心里那叫一个不甘,他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躲到了办公室门外,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试图偷听里面的谈话。 办公室里,杜子琪含情脉脉地看着马婉仪,轻声说道:“婉仪呀,去把我身后密码箱里的文件取出来。” 马婉仪一听,面露疑惑,微微皱眉道:“我怎么知道密码呀?”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柔声道:“宝贝,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呀。” 马婉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娇嗔道:“哎呀,你怎么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呀。” 马婉仪心中满是感动,走到密码箱前,开始输入自己的生日。 而门外的文胜,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惊讶:“原来是她的生日做密码,哼,这可是个重要的信息。” 他继续竖着耳朵听着,想知道那文件里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好奇的光芒。 但办公室里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文胜不由得更加凑近了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文胜紧紧地贴在门上,努力地想听清里面的每一个字。 就在他全神贯注之时,隐约间听到了“江北”“重要文件”等字眼。文胜的心脏顿时剧烈跳动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暗自思忖着:“江北……重要文件……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的念头和猜测,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然而,他也知道不能在此久留,万一被发现可就糟糕了。于是,文胜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慢慢地站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离开了。 文胜鬼鬼祟祟地出了公司,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后,便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简单的化妆工具,开始在自己脸上捣鼓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路人模样。 化好妆后,文胜迈着看似悠闲实则急切的步伐,来到了一家礼品店。他走进店里,目光在各种礼品上快速扫视着,最后选定了一个精致的礼物。他对店里的伙计说道:“我要订这个礼物,等会儿帮我给马家打个电话。”伙计点头应下。 文胜凑到伙计耳边,小声地说道:“等会儿你就说你是送礼物的,然后告诉他们今天是马小姐的生日,就说生日是按照我告诉你的那个。”伙计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伙计拨通了马家的电话,在电话里说道:“您好,我们这里是礼品店,有一份礼物要送给马小姐,今天是马小姐的生日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声音:“你说错了,我们家小姐的生日是 5 月 27 日。”伙计连忙应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这边弄错了。” 文胜神色匆匆地跟伙计交代完之后,便佯装镇定地走出了礼品店。 此时,礼品店外的街道上阳光斜照,在地面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却丝毫不能平息伙计心中即将涌起的怒火。 “什么玩意儿啊!亏我还这么认真给他办事,居然就这么跑了!” 伙计越想越气,双手紧握成拳,在店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板仿佛都在承受着他的怒气。嘴里不停地骂着各种难听的话,声音在店里回荡着,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忽然一暗,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伙计定睛一看,只见杜子琪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神色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 杜子琪动作潇洒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在手中轻轻拍打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却犀利地看着伙计。 伙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子琪和他手中的钞票。 “伙计。”杜子琪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只要你说出刚才走的那个人说了什么话,这钱,可就是你的咯。” 伙计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愤怒一下子被惊喜所取代。他连忙凑上前,急切地说道:“哎呀呀,这位先生,刚才那个人让我给马家打电话,说有礼物要送,还说今天是马小姐的生日,结果马家说不是,还说马小姐的生日是 5 月 27 日呢。”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潇洒地将手中的钞票递给了伙计,伙计如获至宝般地赶紧接过,脸上笑开了花,一个劲儿地向杜子琪道谢。 江北货运公司,卫雄武面色凝重地站在杜子琪面前。 “杜先生,我已经和马家核实过了,的确有人打电话说送礼物的事情。”卫雄武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竟敢背着我玩这些小动作。” 杜子琪慢慢起身说道:“好啊,文胜,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雄武,好好准备一下。” 卫雄武应声出去了。 杜子琪漫不经心地走到窗前,随手用剪刀把一截枯萎的花枝剪断。 第17章 布局 杜子琪不动声色地布好了局,就等着文胜入套。 一天晚上,文胜果然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杜子琪的办公室,轻而易举地盗取了那份“文件”。 文胜一脸焦急地将所谓的“文件”交到白文彪手中,白文彪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是一些有着浓重油墨味的普通纸张,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文胜!你这杂种!你竟敢耍我!你肯定是偷偷拷贝了真正的文件,然后拿这些垃圾来糊弄我!” 文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摆手,慌乱地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白少爷,我真的没有耍你啊!我拿到的就是这个,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 文胜的声音都在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你还狡辩!你当我是傻子吗?”白文彪根本不听文胜的解释,他向前一步,直接揪住文胜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他,“说!真正的文件在哪里?你是不是想独吞?” 文胜被摇晃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说道:“我真的没有啊!我怎么敢欺骗你!我……” “够了!”白文彪怒吼一声,打断了文胜的话,“你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白文彪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而文胜则是一脸的惊恐和无奈,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几乎要凝固的气氛。 突然,白文彪的手猛地扬起,眼看就要挥向文胜,文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文胜只感觉喉咙一紧,便缓缓地瘫倒在地。恰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总巡捕王健飞带领着训练有素的特勤队出现了。 “白文彪,你涉嫌盗取商业秘密,还杀了人,现在正式将你逮捕!”王健飞声色俱厉地喝道。 “哼,王健飞,你清楚我是谁吗?我可是白家的人,你竟敢动我?”白文彪梗着脖子,妄图用家族的势力来进行威逼。 “白家又怎样?在我的辖区内,犯了法就必须接受制裁,我王健飞可不会理会你白家那一套!” 王健飞目光冰冷,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特勤队迅速上前将白文彪铐了起来,带到了巡捕房。 雷豹得知白文彪被抓走的消息后,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里慌张地就往白家奔去。 一踏入白家那威严气派的大门,雷豹便一路小跑着,穿过重重回廊,沿途的下人们看着他那慌乱的模样,都不禁投来诧异的目光。 雷豹顾不上理会这些,径直奔向了白家的长子白文杰所在之处。 “白,白少爷,不好了!白文彪少爷他……他被抓走了!”雷豹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白文杰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带着雷豹快速向后花园走去。 白家的后花园犹如一座华丽的世外桃源,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而在花园的正中,白家老爷白启山正闭目凝神,气定神闲地打着一套气功。 白文杰和雷豹走到近前,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扰。待白启山缓缓收功,白文杰这才上前轻声说道:“爹,文彪出事了,被巡捕房抓走了。” 白启山神色依旧从容淡定,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他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 “慌什么慌,不过是被抓走而已。”白启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说完,他背负双手,缓缓踱步,那份淡定与从容,让慌乱的雷豹都渐渐安定了下来,仿佛只要有白启山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整个后花园都笼罩在一种威严而又神秘的氛围之中,让人不禁对这白家的底蕴深感敬畏。 当下人恭恭敬敬地端来一盆清澈的水和一条柔软的毛巾时,白启山不紧不慢地伸出手,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庞。 而后,他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慢慢地朝着那雅致的凉亭走去。 只见凉亭之中,一套精致的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刚刚冲泡好的龙井茶正散发着袅袅香气。 白启山悠然地坐在那里,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那香醇的茶汤,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享受之色。 白文杰和雷豹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恭恭敬敬地守在凉亭的边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眼神中满是敬畏与焦急,他们在静静地等待着白启山开口,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围绕着这位白家老爷而转动。 在这宁静而又充满张力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却又夹杂着对白启山那深不可测的威严的无限尊崇。 白启山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淡淡地开口道:“说,怎么一回事?” 雷豹一听,身子禁不住一抖,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便哆哆嗦嗦地开始讲述起来。 “老爷……是,是白文彪少爷他……他指使那个文胜去做的事。事情是这样的……”雷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白文彪少爷他让文胜去盗取那份重要的文件,可,可没想到最后文胜拿回来的却不是真的文件,而是一些废纸。然后,然后少爷失手杀了文胜就被巡捕房抓走了。……” 雷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启山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惹得老爷不高兴。 随着雷豹的讲述,白启山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白启山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雷豹,语气冰冷地问道:“谁抓的文彪?” 雷豹身子一震,连忙回道:“回老爷,是新上任的总探长王健飞。” 白启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王健飞?哼,他这个总探长的位置是坐到头了。” 雷豹迟疑了一下,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文彪少爷提到白家时,那王健飞一脸不屑,他还说……说白家又如何?” “好大的胆子!”白文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个小小的总探长,竟敢如此不把我白家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 白启山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地对一旁的白文杰说道:“文杰,你拿着这封书信,速速去找局长许耀武。”白文杰恭敬地接过书信,立刻转身离去。 许耀武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正悠闲地喝着茶,当看到白文杰进来并递上书信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快速地浏览完书信内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就惹上白家了!”许耀武焦急地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慌乱。 随后,他火急火燎地把王健飞叫到了办公室。王健飞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脸的不以为意。 “局长,找我何事啊?这么急。”王健飞吊儿郎当地问道。 许耀武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王健飞的鼻子怒喝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道你得罪了白家意味着什么吗?咱们巡捕房从上到下不知道要少多少好处!你立刻给我把白文彪放了!” 王健飞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神色,但看着许耀武那愤怒的样子,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咬咬牙说道:“知道了,局长。” 许耀武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瞪着王健飞说道:“还不快去办!要是这件事办不好,你这个总探长也别想当了!” 王健飞在许耀武的施压下,终究是扛不住了。他阴沉着脸,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杜子琪的电话。 “杜先生,不好了,白家已经找到许局长了,要求放了白文彪。”王健飞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哼,白家还真是手眼通天。不过,想这么轻易就达到目的,可没那么容易。” 杜子琪连忙安慰道:“健飞,我知道你难,你放心,你尽量拖延时间就好,能拖一刻是一刻。我这边会想办法来对付许耀武和白家的,你要相信我,咱们不会就这么轻易被他们摆弄的。” 王健飞听了,稍稍安心了些,说道:“杜先生,我尽量,但也拖不了太久啊。” 杜子琪又安抚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心中开始谋划起下一步的行动来对付那难缠的许耀武和白家。 片刻后,杜子琪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唤道:“雄武,你进来。” 不多时,卫雄武迈着沉稳的步伐匆匆赶来,他站在杜子琪面前,恭敬地低着头等待指示。 杜子琪目光如炬地盯着卫雄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雄武,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立刻给我动用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将陈清祥告发白文彪的那些罪证,仔仔细细地整理好,然后配上能让人触目惊心的图文。记住,一定要把这些罪证给我大规模地发出去,让整个海港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白家的丑恶嘴脸,让他们的罪行无所遁形。” 卫雄武抬起头,看着杜子琪那坚毅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郑重地点头应道:“杜先生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卫雄武转身离去,开始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他迅速召集了手下的一帮兄弟,将收集到的罪证仔细整理,那些罪证上白文彪的种种恶行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 他们找来了最顶尖的画师,将罪证中的关键场景用生动的图文描绘出来,每一幅图都仿佛在诉说着白家的罪恶。然后,卫雄武安排人在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闹市广场等各处显眼的地方张贴这些图文,甚至还通过一些秘密渠道将这些图文传播到了各个角落。 一时间,整个海港市都被这些图文所震惊,人们纷纷议论着白家的所作所为,谴责声如潮水般涌起。 白文杰正在府中悠闲地踱步,突然,一个家丁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图文。 “少爷,不好了,您快看看这些!”家丁颤抖着将图文递给白文杰。 白文杰不耐烦地接过,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直冲脑门。 “该死!这是谁干的!”白文杰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图文上全是揭露白文彪那些见不得人罪行的画面,这让他觉得白家颜面扫地。 不多时,白文杰便气冲冲地来到了白启山的书房,将图文狠狠地摔在桌上。 “爹!您看看这些!有人竟敢如此污蔑我们白家!”白文杰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白启山皱着眉头,拿起图文仔细看了起来,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无比。 白文杰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爹,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还有那些发这些图文的人,必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白家不是好惹的!我们白家可不是吃素的!” 白启山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冷如雪霜。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竭力维持的冷静。 白文杰在一旁来回踱步,满脸的愤怒与不甘,“爹,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启山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文杰,现在外面已经满城风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这时候白家贸然动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越描越黑,落人口实啊。” 白文杰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爹,难道就任由文彪在牢里受罪?任由那幕后黑手如此猖狂?”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哼!”白启山冷哼一声,“当然不会!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不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的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白文杰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爹,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想去把那些人揪出来!” 白启山猛地喝道:“胡闹!你给我冷静点!现在冲动行事只会让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我们要谋定而后动,懂不懂? 白文杰狠狠地跺了跺脚,但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而白启山则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着应对这场危机的策略。 第18章 交锋 白启山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他从陈清祥公司的招聘信息里,发现了不寻常的信息。 曾经有个叫林娜的女人,在陈清祥的商行上班,而且这个女人,陈清祥和文胜都对她有情,二人争风吃醋,闹得很不愉快。 不久陈清祥的公司出事了,而文胜后来去了杜子琪的公司。 白启山认为,白家的事情与杜子琪脱不了干系。他决定找出林娜,查清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他首先派出家族中最为机灵的探子,四处去打听那个叫林娜的女人的下落。 这些探子们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林娜有关的线索。 同时,白启山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暗中联络了一些曾经与陈清祥商行有过交集的人,从他们那里旁敲侧击地了解关于林娜的更多信息。 经过调查,白启山得到了林娜的照片,他觉得这个林娜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见过。 外面调查的白家探子告诉白启山,林娜还是祥达商贸的财务主管。这个消息,更让白启山认定,陈清祥出事,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 白启山眼神犀利地盯着林娜的照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思忖着办法。 他神情淡然地,对白文杰说道:“文杰,去把我们在商界的那些人脉都动用起来,放出消息,就说我们白家愿意出重金寻找关于林娜的一切信息。” 白文杰立刻点头应道:“是,爹,我这就去办。” 接着,白启山又招来几个心腹,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们给我死死守住海港各个出入口,一旦发现林娜的踪迹,立刻向我汇报,不得有误!” 逸云轩酒店豪华的套间里,灯光柔和而温暖,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华丽的地毯铺满地面,踩上去仿佛能让人陷入一种奢华的梦境之中。 杜子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杯法国红酒,那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旋转着,映出他那深邃而狡黠的眼神。 他微微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然后看向坐在旁边的林娜。 林娜身着一袭修身的旗袍,曲线玲珑,她优雅地坐着,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杜子琪轻声说道:“林娜,我在商行的股份可以给你三成,不过怕你没福消受。”说完,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林娜的反应。 “杜老板,你这话可有些吓人了,我怎就没这个福份消受了?” 杜子琪见状,嘴角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拉开那华丽的窗帘,然后朝着林娜招手道:“过来,你看看。” 林娜站起身来,袅袅娜娜地走到窗边,顺着杜子琪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街道上那些卖烟、卖报的小贩,看似平常无奇,但杜子琪的声音却在她耳边悠悠响起:“这些人都是白家的探子,只要你出去,你的下场,呵呵,可想而知。”杜子琪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神情,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娜。 林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杜老板,你这是在吓唬我呢,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杜子琪看着林娜那不信的神色,他不紧不慢地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在林娜面前轻轻晃了晃。 林娜原本还带着一丝淡定的表情,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照片上的那个人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林娜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她的手指不自觉地伸过去,想要触碰那张照片,却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 “呵呵,现在相信了?”杜子琪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丝得意,白启山,那个老狐狸可一直在暗中盯着呢,只要你敢踏出这房门一步,后果你应该清楚。” 林娜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的眼神变得慌乱而无措,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照片上白启山的身影仿佛如鬼魅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让她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林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直直地坠了下去,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她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那些过往的种种,自己作为一个诈骗犯,那些不堪的过往和秘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深知,自己就如同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即便这次能侥幸逃脱白启山的追查,那又能怎样呢? 没有合法身份的她,在这个世上就如同一个隐形人,处处受限,根本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那未来的日子,就像是一片黑暗的迷雾,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呆呆地望着前方,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这时,她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杜子琪的身影,对啊,如今能救自己的,似乎也只有他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娜的心中涌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林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慌乱与乞求。她猛地一下扑到杜子琪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杜老板,求求你帮帮我,只要能让我活下来,只要不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监狱,股份我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滑落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杜子琪看着她这副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林娜继续苦苦哀求着:“杜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救我,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保证!”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卑微和绝望,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那精致的面容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杜子琪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是那副一贯的风轻云淡。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林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慢悠悠地说道:“林娜,你也不必如此惊慌失措。”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不但会帮助你得到合法的身份,而且,我还能让你挤进上流社会,让你从此风风光光的。” 说这话时,杜子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笃定,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微微仰起头,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林娜未来风光的样子。 林娜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连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急切地问道:“真……真的吗?杜老板,你可不要骗我。” 杜子琪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我杜子琪说话,何时食言过?”说完,他将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依然淡定地看着林娜,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杜子琪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优雅地略整了整衣衫,那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在精心打理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随后,他缓缓抬手,眼神落在手腕处的手表上,微微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林娜,下巴朝着床上努了努,神色平静地说道:“那床上的新衣服,你换上,然后去墨韵居包房。” 林娜听闻,忙不迭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随即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而杜子琪却只是无表情地转身,脚步沉稳地朝着门口走去,看也不看林娜一眼,就那样干脆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在开门的瞬间,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留下林娜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些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林娜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宝蓝色旗袍,那旗袍上用银线绣着淡雅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她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姿绰约,气质高雅中又带着一丝神秘。 她刚刚在衣服口袋里发现那个证件时,心中满是惊讶与惊喜,原来自己现在叫 na,还是从英国留学深造回来的高材生,这让她对杜子琪又多了几分感激。她精心化好妆后,款款地来到了墨韵居包间门前。 杜子琪微笑着看向林娜,开口说道:“na,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巡捕房的许局长。” 林娜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妩媚,她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地说道:“许局长,您好呀,久仰大名。”她的神态从容自信,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合。 许局长原本有些慵懒地坐在那里,此刻却像是突然被点亮了一般,两眼瞬间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娜,那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好奇。 他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哎呀呀,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 na ,哈哈,真是光彩照人啊!我冒昧问一句,na 小姐以前是在哪呀?都做些什么呢?” 说话间,他的眼睛始终没有从林娜身上移开。 林娜感受到许局长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她微微侧过脸,目光轻轻扫过许局长,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妩媚地回答道:“许局长,我之前一直在英国留学深造呢,学了不少知识呢。” 说着,她还轻轻眨了眨眼睛,那神态仿佛是一只迷人的猫咪。 许局长听了,更是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哎呀呀,原来是留洋回来的高材生啊,怪不得如此与众不同。”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而林娜则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和优雅,嘴角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她轻轻地端起酒杯,向许局长示意,“许局长,我敬您一杯,感谢您的夸奖。” 许局长连忙端起酒杯,与林娜碰了一下,“哈哈,na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杜子琪这时告诉许局长,自己去洗手间。 “na,陪好许局长。” 林娜微微仰起头,眼波流转间带着盈盈笑意,看向许局长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哎呀呀,许局长,您可是咱们这地界上响当当的人物呀!您的威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呢!” 说着,她身子稍稍前倾,一只手轻轻搭在许局长的手臂上。 林娜又娇笑着说道:“您办的那些案子呀,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大家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林娜边说边眨了眨那灵动的大眼睛,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仿佛许局长就是她心中最了不起的英雄。 她端起酒杯,笑意吟吟地递到许局长面前,娇嗔道:“许局长,您就再给我讲讲您那些英勇事迹嘛,我可太想听啦!” 她的神态中满是期待与讨好,身子也不自觉地向许局长靠近了些。 许局长被林娜这一通吹捧,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满脸的得意之色,他接过酒杯,和林娜轻轻碰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na 小姐真是会说话呀!” 在墨韵居的洗手间里,杜子琪面色略显凝重地拉着卫雄武走了进来。 他压低声音说道:“雄武,听着,你现在去把我和林娜在这里吃饭的消息放出去。” 卫雄武点了点头,“好,杜先生,我知道了。” 杜子琪拍了拍卫雄武的肩膀,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动作要快,别让人发现了。” 卫雄武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匆匆离去,杜子琪则洗了洗手,对着镜子冷笑。 第19章 砸场 在逸云轩酒店不远处的街边,白文杰正一脸不耐烦地等着手下的消息。 他时不时地看看手表,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 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兴奋和得意。 白文杰立刻来了精神,急切地问道:“快说!” “我探听到杜子琪和一个女子正在逸云轩酒店的一个包间里撩情呢!” 白文杰一听,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紧接着便是一阵冷笑。 “哈哈,这倒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白文杰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狡黠,“我可是听说马家的千金马婉仪与他恋得火热呢,这下她要是知道杜子琪背着她搞女人,还不得气疯了?” 说完,白文杰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他转头对另一个手下说道:“你,现在马上给马家打电话,把这件事给我捅出去!” 那个手下立刻点头应道:“是,少爷!”然后转身就去执行命令。 白文杰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咬了咬牙,又说道:“去,再暗中找几个小报记者,把这事大肆宣扬一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杜子琪的丑事,我要当众羞辱马福贵和马婉仪!” “明白,少爷!”手下赶紧应道,然后也迅速离去。 马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马五一脸疑惑地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问道:“喂,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白家手下那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的声音:“喂,是我,白家的人。我告诉你啊,你赶紧转告你们家马小姐,她的男朋友杜子琪此时此刻正在逸云轩酒店的一个包房和一个女人亲热呢!” 马五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白家手下却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可没胡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你们应该感谢我们白少爷的好心,要不是白少爷让我告诉你们,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马五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我会去查清楚的!要是敢骗我们马家,有你们好看的!” 白家手下却满不在乎地笑道:“哼,随便你们查,到时候有你们哭的。哈哈哈哈……”说完,便得意洋洋地挂断了电话。 马五握着电话的手气得直发抖,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白家,然后急忙转身去禀报马小姐。 马家书房内,灯光柔和。马福贵正悠闲地坐在书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马婉仪。 马福贵轻声笑着说:“婉仪啊,爹问你,如果你和子琪发展得好,不如尽快把关系确定下来,你觉得怎么样呀?” 马婉仪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有些扭捏地说道:“爹,您说什么呢,这也太早了。” 就在这时,马五猛地闯了进来,神色慌张,大口喘着气,急切地喊道:“老爷,小姐!” 马福贵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马五,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什么事这么慌张?” 马五顾不上喘匀气,连忙说道:“老爷,刚刚白家的人打电话来,说……说杜少爷此时此刻正在逸云轩酒店的一个包房和一个女人亲热呢!” 马福贵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什么?这怎么可能!” 马婉仪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不可能,子琪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马福贵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着牙说道:“马五,立刻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马五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去办事。马婉仪则呆呆地坐在那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嘴里喃喃着:“子琪……不会的……”。 马五为避免误会,又派人确定了一下。 了解情况后。他匆匆跑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小姐,杜少爷真的在逸云轩!” 马福贵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混蛋!竟敢如此欺骗我的婉仪!”他猛地一跺脚,大声吼道:“马五,立刻给我备车! 马五连忙应道:“是,老爷!”然后飞一般地跑去备车了。 马婉仪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眼神中满是伤心和绝望,她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马福贵心疼地看着女儿,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婉仪,别哭了,爹这就带你去找他问个清楚!” 不一会儿,车子备好,马福贵带着伤心欲绝的马婉仪快步走向车子。马福贵先上了车,然后伸出手,将马婉仪小心翼翼地拉了上来。马婉仪坐在车里,依旧不停地哭泣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马福贵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心中满是愤怒和痛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杜子琪给个交代。随着一声轰鸣,车子疾驰而去,向着逸云轩的方向奔去,扬起一片尘土。 车子在逸云轩酒店门口猛地停下,马福贵率先沉着脸下了车,马婉仪双眼红肿,神情哀伤,在马五的搀扶下也下了车。 刚一下车,白文杰就一脸得意地迎了上来,嘴角挂着那让人厌恶的笑容,说道:“马叔,我通知您看戏,您真赏脸。” 马福贵狠狠地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拉着马婉仪就往酒店里走。马五紧跟其后。 进入酒店后,马福贵脸色阴沉地问服务生:“杜子琪在哪个包间?” 服务生赶忙回答:“杜先生在墨韵居。” 马福贵二话不说,带着马婉仪就直奔墨韵居而去,马五紧紧相随。白文杰则一脸奸笑,朝着身后的小报记者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 马福贵猛地推开包间的门,众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巡捕房的许局长正在和一名女子亲热。马婉仪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臊得通红,急忙扭过头去。 马福贵也是一脸惊愕,眉头皱得更紧了。马五则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文杰在后面看到这场景,也是一愣。 马福贵看着包间里的许局长和那女子,心里先是一怔,随后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神情,接着他故意抬高了声音喊道:“杜子琪,杜子琪!” 就在这时,杜子琪和卫雄武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杜子琪一脸的焦急,脚步慌乱,他看到愤怒的马福贵和伤心的马婉仪时,脸上顿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急忙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马福贵黑着脸,双眼紧紧地盯着杜子琪,大声道:“哼,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的好事!”马婉仪则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杜子琪更是一头雾水,眉头紧锁,着急地说:“马叔,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您先别生气,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着马福贵和马婉仪,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卫雄武也在一旁面露疑惑,不停地打量着众人。 马福贵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杜子琪,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而愤怒地说道:“杜子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白少爷打了电话通知我,说你做了对不起婉仪的事情!” 说这话时,马福贵的手指都气得有些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杜子琪,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而站在一旁的马婉仪,依旧低着头,肩膀轻轻抽搐着,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杜子琪的脸上满是急切与真诚,他大步地走到马婉仪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马婉仪微微抬起头,那满是泪痕的脸上带着迷茫与痛苦。 杜子琪目光灼灼地看着马婉仪,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婉仪,你听我说,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千万不要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 马婉仪微微抬起头,眼中还带着些许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疑惑问道:“子琪,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呀?” 杜子琪连忙温柔地拉起马婉仪的手,眼中满是爱意,轻声说道:“婉仪,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嘛,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就赶紧和雄武商量怎么才能好好地为你庆祝呀。”说这话时,杜子琪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马婉仪。 卫雄武也赶忙走上前来,笑着对马婉仪说:“马小姐,杜先生可是很用心的,他早早地就包下了逸云轩,这生日酒会现在就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呢。” 当他们走进宴会厅时,马婉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宴会厅里被布置得美轮美奂,粉色和白色的气球挂满了天花板,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周围摆放着各种精美的花朵。几个男子正在忙碌地布置着场地,有的在摆放着餐桌,有的在调试着音响设备。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惊讶又感动的表情,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怎么样,婉仪,喜欢吗?这都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情和爱意,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美好都送给马婉仪。马婉仪的眼中再次泛起泪花,感动地扑进杜子琪的怀里,哽咽着说:“子琪,我好喜欢,谢谢你。”杜子琪紧紧地抱着马婉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傻瓜,不用谢,我爱你呀。” 马婉仪看到杜子琪当众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马福贵和马五看到这一幕,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白文杰看到自己的计划落空,想要带着小报记者偷偷溜走。马福贵却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冷冷地看着白文杰,说道:“白少爷,原来你让我过来,就是要看许局长的笑话吗?” 白文杰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 马福贵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什么?你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你为什么要带着小报记者?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马家出丑?” 白文杰无言以对,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原本想羞辱马家,没想到却被马福贵反将一军。 马福贵看着白文杰的窘态,心中充满了厌恶。他对白文杰说:“白少爷,我告诉你,我们马家不是好欺负的。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我会记住的。以后你别再想打我们马家的主意。” 说完,马福贵带着马婉仪和马五转身离开。杜子琪、马婉仪也跟了上去,许耀武和林娜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白文杰一眼。白文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 白文杰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一群废物!”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那几个跟着他来的手下怒吼道,“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让我在这里丢尽了脸!”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们知道这有多严重吗?因为你们的疏忽,我不仅当众出丑,还得罪了许局长!”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让我怎么收场!怎么去面对许局长的怒火!” 其中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少爷,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没想到?这就是你们的借口?”白文杰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就给了那手下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们的失误却要我来承担后果!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那愤怒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他在心中疯狂咒骂着那些手下,同时也对自己这次的鲁莽行动懊恼不已,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在这愤怒与懊恼中煎熬着。 第20章 击虚 白家那古色古香的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白启山悠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捧着本《孙子兵法》,神色沉稳而内敛。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此时,白文杰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的脚步凌乱,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爹,不好了,那个杜子琪他……他……”白文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 白启山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白文杰,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地说道:“慌什么!慢慢说。” 白文杰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父亲,杜子琪他设计陷害我,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说着,他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白启山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哼,这个杜子琪,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文杰急切地说道:“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白启山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我们从刘海山入手。” 说着,白启山停下脚步,看向白文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你先冷静下来,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白文杰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眼神中依旧透着慌乱和不甘。 白启山继续说道:“去,安排人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白文杰连忙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白启山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再次落在那本《孙子兵法》上。 在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刘海山正与一位重要的客户进行着紧张的商谈。 刘海山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严肃但带着一丝真诚的笑容。他亲自为客户斟上一杯茶,客气地说道:“张老板,您看,咱们这次合作的前景可是非常广阔啊。” 张老板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刘老板,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益,不过我也得考虑风险不是?” 刘海山连忙回应:“张老板,您放心,我刘海山做生意向来以诚信为本。我们的货物质量那绝对是一流的,而且在交货时间上也绝不会有任何延误。” 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张老板,“您看,这是我们过往的成功案例和客户评价,您完全可以放心。” 张老板接过资料,仔细地翻阅起来,偶尔抬起头询问一些细节问题。刘海山则是耐心地解答着,时而用手指比划着,时而举例说明,试图打消张老板的顾虑。 “刘老板啊,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最近市场上有些传言,说你们的货物有问题啊。” 刘海山心里一沉,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张老板,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谣言,您可千万别信啊。我们的货物都是经过严格检验的,绝对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张老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刘海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深知这笔生意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终于,张老板缓缓开口:“好,刘老板,我就再信你一次,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顺利进行。” 张老板刚到家,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 “张老板,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告诉你,等刘海山给你供货的时候,你必须找个理由推掉,不能收下他的货。记住,千万不能透露和我们白家有关,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们白家在这海港的手段,你应该是清楚的,别给自己找麻烦。” “嘟……嘟”。 “刘海山啊刘海山,我也是没办法啊,希望你不要怪我……” 兴江路,刘海山的运输队正紧张而有序地前行着。这支运输队承载着刘海山生意的希望。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运输队沐浴在这温暖的光线中,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麻烦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当运输队来到一处山谷隘口时,只见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大约有十几个,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有的袒胸露背,有的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地痞流氓。 这些人在道路中间大声喧哗着,互相推搡着,仿佛正在争吵着什么。运输队的领队见状,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示意队员们放慢速度,谨慎前行。 当运输队靠近时,那些人突然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运输队。 领队试图与他们交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了出来,嚣张地说道:“这条路被我们占了,你们想过去,就得留下买路财!” 领队皱了皱眉头,说道:“各位兄弟,我们只是普通的运输队,身上没有多少钱,还请行个方便。” 然而,那大汉根本不听,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威胁道:“少废话!不给钱就别想过去!” 运输队的队员们有些愤怒了,但他们也知道不能轻易与这些人发生冲突,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领队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与他们商量一个解决办法。就在这时,另一个瘦高个的男子走了出来,他阴恻恻地说道:“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把他们的货物抢了!” 说完,他一挥手,那些人便如饿狼一般冲向运输队。 刘海山得知运输队的遭遇后,心中十分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行又遇打头风。” 与此同时,刘海山的一批货物在报关时,原本一切手续都齐全,可负责的官员却以一些莫须有的理由将其卡住,要求重新审核。 这一审核,就拖延了好几天,导致货物不能及时发出,客户那边不断催促,刘海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刘海山的生意在这一系列的暗箱操作下,愈发举步维艰,运输成本的增加和各种关卡的阻拦,让他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夜幕笼罩着整个海港,刘海山和妻子白曼萍脚步沉重地来到了白家那气派却又让人感到压抑的宅邸门前。 他们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生活陷入了绝境,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如今只剩下求见白家老爷子白启山这一条看似渺茫的希望。 刘海山紧紧握着白曼萍的手,两人站在门前,鼓起勇气让下人去通报。然而,等了许久,那下人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与冷漠。 “老爷子说了,不见!” 白曼萍一听,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求求你,再去通报一次,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只有老爷子能救我们了。” 下人却冷笑一声,说道:“哼,老爷子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别再纠缠了。不过,老爷子倒是留下了话。” 刘海山和白曼萍急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期盼。 “老爷子说,要想让他救命,除非刘海山的女儿去求杜子琪,让他想办法把文彪放出来,然后当众给白家道歉,说他对付文彪,完全是争风吃醋的缘故。” 下人一字一句地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刘海山和白曼萍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白家竟然如此狠辣,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 刘海山咬着牙,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在杜家落魄的时候。 那时杜子琪从海外归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对杜子琪冷眼相待,还曾极力阻碍女儿刘明月和他的恋情。 可如今,杜子琪在海港站稳了脚,在马福贵手底下做事,马家千金马婉仪又喜欢他。 “曼萍,让明月去求杜子琪,他会答应吗?”刘海山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话都有些艰难。 白曼萍满脸泪痕,神情凄然,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不知道,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只是那马家……又会怎样做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刘海山和白曼萍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家门,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苦与无奈。 他们走进客厅,发现刘明月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白曼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轻地走到刘明月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刘明月转过头来,看到父母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刘海山缓缓地走进房间,脚步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看着女儿,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道:“明月啊,我们……我们刚刚去了白家。” 白曼萍也紧跟着走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涌出。她走到刘明月身边,拉着她的手,声音哽咽地说:“明月,白家人说要让咱家的生意摆脱危机,只有一个办法。” 刘明月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什么办法?” 刘海山咬了咬牙,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说道:“让你去求杜子琪,让他想办法把文彪放出来,然后当众给白家道歉,说……说他对付文彪,完全因为你是争风吃醋的缘故。” 刘明月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抖动着,好半天才喃喃地说道:“让我去求他……怎么可能……”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杜子琪和马婉仪在一起的画面,心中一阵刺痛。 “明月,我们也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呀。”白曼萍哭着说道,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刘明月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她的声音低沉而又痛苦:“当初,你们那样对他,现在却要我去求他……” 刘海山满脸愧疚,他走上前,轻轻地抓住刘明月的肩膀,“明月,是我们对不起你,可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家了。” 刘明月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白曼萍心疼地抱住刘明月,“明月,妈妈知道这很委屈你,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呀……”她们母女二人相拥而泣,房间里弥漫着悲伤与无奈的气息。而刘海山则站在一旁,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 第二天早上,刘明月尽管精心打扮了一番,却依旧难掩她的憔悴。她神色略显紧张地来到马家,在管家马五的带领下走进了餐厅。 当刘明月看到杜子琪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随即又强打起精神,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脚步有些踌躇,双手也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杜子琪抬起头,看到刘明月时,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刘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子琪,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杜子琪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说的。”说罢便继续吃着早餐,不再看刘明月。 刘明月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子琪,求求你,就听我说几句……” 杜子琪不耐烦地放下筷子,“快点说。” 刘明月咬了咬嘴唇,“子琪,关于白文彪的事……” 杜子琪一下子打断她,“别和我提他!” 刘明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子琪,我知道之前我们家对你有所亏欠,可是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们了。白家说只要你能想办法让文彪出来,然后当众给他们道歉,说对付文彪只是因为我,我们家的生意就能渡过危机了。” 杜子琪冷笑一声,“哼,凭什么要我这么做?你们当初那样对我,现在却来求我,不觉得可笑吗?” 马福贵轻轻咳了一声,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眼神却有些复杂地看着刘明月,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刘明月满脸痛苦,“子琪,我知道这很过分,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呀。我……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答应。” 杜子琪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冷漠,“任何事?那你能离开这里吗?” 刘明月脸色惨白,泪水夺眶而出,“子琪……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杜子琪转过头去,“是你们先绝情的。” 刘明月哭着跑了出去,马婉仪生气地对杜子琪说:““子琪,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明月?”说完,她便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杜子琪依旧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马福贵则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一边以玩味的表情看着杜子琪。 其实此刻杜子琪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若对刘明月表现出一丝关心,马婉仪必定会多心。 就算马婉仪能不放在心上,马福贵为了女儿的幸福,也极有可能会对刘明月一家不利。而且,他若是轻易答应放了白文彪,那不但会得罪马家,还会让白家从危机中解脱,他可不能上白启山那个老狐狸的当。 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只能将这一切苦楚都深埋在心底,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在这复杂的局势中艰难地抉择着。 第21章 承诺 马婉仪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刘明月,心疼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月,别太伤心了,我一定会劝子琪帮忙的,你放心。”马婉仪温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刘明月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看马婉仪,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婉仪,其实我知道,我的父母先前那样对他,他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我不会怪他的。” 说完,刘明月又垂下了头,泪水不断地滑落。 马婉仪听到这话,心里也一阵难受,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刘明月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自己。 刘明月的目光在马婉仪的脸上游移,那精致的五官、姣好的面容,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些都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 刘明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婉仪,你的美貌和家世都是我比不了的,祝你和子琪幸福。” 说完,刘明月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转身就跑开了。 马婉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刘明月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马婉仪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一见到杜子琪,便径直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愠怒和心疼,眼神直直地盯着杜子琪,眉头微微蹙起。 “子琪,你不应该这样对明月。就算你帮不了忙,也不应该对她那么冷淡啊。” 杜子琪听了这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那复杂的神情便涌了上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 马婉仪看着杜子琪沉默的样子,心里更加着急和不解,“子琪,你倒是说话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明月?她已经够可怜了。” 杜子琪深吸了一口气,他实在无法将内心那复杂的情绪向马婉仪倾诉。 那些过往的纠葛、矛盾与无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婉仪,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先走了。” 说完,杜子琪慢慢地转过身去,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丝犹豫和不舍。 他的手微微握拳又松开,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神情。他微微低着头,下巴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走到门口时,他的手停在门把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后才缓缓地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马婉仪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时,马福贵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拍了拍马婉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婉仪啊,别哭了,你应该体谅子琪啊。他这么做也是怕你伤心,因为他心里是有你的呀。而且你想想,先前你当众打了白文彪一记耳光,这也就等于咱们马家落了白家的面子,杜子琪他又怎么会轻易答应呢?他这也是处处为咱们马家着想呢。” 马婉仪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哽咽着说:“爹,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好好说清楚呢?我难道就那么不讲道理吗?” 说完,她又低下头,抽泣起来。马福贵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孩子,有些事情啊,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子琪他也有他的难处,我们要多理解他。” 马婉仪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告诉马福贵自己现在释然了。 马福贵看着还在抽泣的马婉仪,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向站在一旁的马五使了个眼色。 马五立刻心领神会,他表情严肃,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悄悄地走了出去。 马五来到门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目光紧紧地盯着杜子琪离去的方向。不一会儿,杜子琪走了过来,他神色有些疲惫,来到路边招了一辆黄包车。 杜子琪坐上黄包车后,低沉地说道:“去江北货运公司。” 马五在角落里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眯了眯,仔细地看了看车子行进的方向,确定无误后,便快步回到了马家。 马五回到屋内,待马婉仪离开后,走到马福贵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杜少爷上了一辆黄包车,说要去江北货运公司。” 说完,马五点了点头,便站到了一旁。马福贵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杜子琪一脸严肃地坐在黄包车上,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车子在街道上快速地前行着,杜子琪微微侧过头,对车夫说道:“兄弟,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帮我个忙。” 车夫一边拉着车一边应道:“杜先生您说。” “你告诉雄武,就说我找林娜,让他尽快通知。” 不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江北货运公司门口。杜子琪付了车费,然后利落地从车上下来。 深夜的房间里格外安静,只有那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杜子琪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突然,床边那部黑色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杜子琪被铃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伸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女人娇柔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调侃:“喂,杜大公子呀,这么晚了让人家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想人家想得睡不着觉啦?嘻嘻……” 林娜的声音仿佛能滴出水来,“哎呀呀,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这声音给你解解闷呀?告诉你哦,我现在可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呢,要不我过去给你暖被窝呀,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哟,嘿嘿。” 林娜说完,还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在夜里显得格外魅惑。 杜子琪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别闹了,林娜,有正经事说。” “哟,杜大公子还这么一本正经的呀,人家可不依呢,人家就喜欢跟你不正经,哈哈。”林娜依然不依不饶地调侃着。 杜子琪靠在床头,一只手拿着电话,表情有些严肃。 他微微皱着眉头,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林娜,我问你,你和巡捕房的许局长,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林娜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妩媚:“哼,杜大公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除了你之外,还没有我林娜拿不下的男人。” 说着,她似乎仰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杜子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件事很重要。” 林娜娇嗔道:“哎呀,知道啦,人家心里有数。许局长嘛,已经被我迷得晕头转向啦,放心。”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撩了撩头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杜子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那就好,你继续保持,一定要把关系稳固好。” 林娜轻笑一声:“哼,还用你说呀,我林娜出马,一个顶俩。对了,杜大公子,你什么时候也能像许局长那样对我服服帖帖呀?” 杜子琪原本严肃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然锐利,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坚定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林娜,有一件事,你想办法让许耀武把白文彪放出来。” 电话那头的林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哟,杜大公子,你这要求提得还真是突然呀。不过呢,这件事也容易办啦。” 林娜的声音中满是笑意,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杜子琪眉头微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林娜笑着说:“哼,你先别管我怎么做,杜大公子,那你怎么谢我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 杜子琪有些无奈地说:“你想要什么?” 林娜故意拖长了声音,娇声说道:“我呀,我要你以身相许哟,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开心的笑。 杜子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别闹了,说正经的。” 林娜止住了笑,假装嗔怒道:“哼,一点都不懂风趣,人家就是要你以身相许嘛。”但随后又笑着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具体怎么谢我,等我把事情办成了再说。” 杜子琪叹了口气,说道:“行,你尽快去办。” 林娜轻快地应道:“知道啦,杜大公子,你就放心。”然后挂断了电话,杜子琪则拿着电话,若有所思地靠在床头。 杜子琪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心中的事情如乱麻般缠绕。 他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最后,他索性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杜子琪的面容显得有些凝重。他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的烦恼一并吐出。 这时,卫雄武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杜子琪坐在床边抽烟,便默默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对面。 卫雄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子琪,等待他先开口。 杜子琪把烟盒递给卫雄武,卫雄武接过烟盒,也抽出一根烟点上。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抽着烟,房间里弥漫着烟雾和沉默。 杜子琪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卫雄武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时看看杜子琪,似乎在等待他打破沉默。 过了一会儿,杜子琪终于开口了:“雄武,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卫雄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杜子琪一定是在为某件事情担忧。 杜子琪继续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卫雄武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说道:“杜先生,别太担心。我们会一起面对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杜子琪看了看卫雄武,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卫雄武都会一直支持他。 两人又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然后杜子琪掐灭了烟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卫雄武也掐灭了烟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杜子琪一只手烦躁地敲着床头,眉头紧紧皱起。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林娜诈骗犯的身份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林娜的事,如果不彻底解决,监狱那边万一真查起来,我安插在那里的内线可就全完了,到时候我也会陷入绝境。” 说完,他看向卫雄武,语气严肃地说:“雄武,你尽快找一个与林娜容貌相似的人来。” 卫雄武站在一旁,表情凝重,听到杜子琪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有个精通化妆易容的兄弟,非常可靠。这件事交给他办应该没问题,我可以送他进去。”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继续道:“只不过时间一久,确实容易出事。” 杜子琪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点了点头,似乎早就料到卫雄武会有此担心,他沉稳地说道:“我心里明白你担心的事,雄武。到时候马义会处理,你让那个兄弟配合就行。” 卫雄武神色严肃地找到了他那精通易容的兄弟。此时,昏暗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兄弟,这次得靠你了。”卫雄武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那兄弟目光坚定,点了点头:“放心,武哥,我一定完成任务。” 在马义的精心安排下,这个经过易容与林娜有几分相似的人,成功地混入了海港女监。 女监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的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 马义将他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郑重地说道:“这里面是一些药粉,你服下后可以让人面色发黑,上吐下泻,你得遭些罪。” 那人毫不犹豫地接过纸包,咧嘴一笑:“放心,我受得住。”此时,角落里仿佛有丝丝凉气在涌动。 马义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过了一段时间,正在牢房中的林娜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随后开始大口呕吐,脸色也迅速变得乌黑。 牢房里那原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闷,其他犯人见状,赶紧通知了狱警。 马义得知消息后,立刻通知了狱医。狱医匆匆赶来时,阴暗的走廊里只回荡着他们匆匆的脚步声。 狱医一番检查后,表情凝重地对马义说道:“这个犯人得了绝症,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马义心中一沉,但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然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此时,牢房里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第22章 羞辱 没过多久,那假扮的“林娜”在牢房中就“奄奄一息”了。 她脸色乌黑,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牢房里的其他犯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马义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假“林娜”,他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狱医也很快赶到,一番检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宣布了她的死亡。 马义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在狱医开具了死亡证明后,他拿起那份证明,转身回到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马义打开林娜的档案,郑重地在上面加上了备注:死亡。做完这一切后,他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林娜 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许耀武已经命人为她做好了户籍登记,现在她正式成为了na。 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深知,从现在起,她将以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铃……铃,我是林娜。”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杜子琪的声音:“喂,林娜,怎么了?” “杜大公子,我打电话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为我洗白了身份呀。” 杜子琪在那头轻笑一声,说道:“哈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林娜接着说:“对了,杜少爷,我已经让人给文胜的尸体作了鉴定,文胜是心脏病发作,与白文彪没关系呢,许耀武已经签发了释放书。” 电话那头的杜子琪语气平静:“林娜,听我说,白文彪出来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也参与了,你就说这一切都是明月找你帮的忙。” 林娜一听,调侃道:“哟,杜少爷,你这是对刘明月旧情未了呀,这么费心费力地为她遮掩,还把功劳都推到她身上,你就这么想让白家对她另眼相待呀。你这么用心良苦,小心马婉仪小姐知道了收拾你哦。” “林娜,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事儿真的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 林娜笑意盈盈,拖长了声音说:“好好好,我知道啦,杜大公子,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啦。” 巡捕房内,一名巡捕拿着许耀武签发的释放书,面无表情地走向关押白文彪的牢房。 牢房的门被打开,白文彪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嚣张的神色。 他昂着头,用手指着巡捕,大声吼道:“哼,知道吗?怎么把白爷我抓进来的,就得怎么把白爷我请回去!” 说着,还用力地甩了甩袖子。 到了巡捕房门口,白家老爷白启山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众下人。 刘海山、白曼萍和刘明月一家也都在外面等候着。 白文彪大踏步地走出来,看到众人,更是得意忘形。他仰起头,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都来迎接我啊!” 刘明月看到他那副嘴脸,厌恶地皱起眉头,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刘海山见白文彪已经获释,立刻走上前去,对白启山说道:“白老爷,现在文彪也出来了,您该兑现帮助我解决经营危机的承诺了。” 白文彪一听,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刘海山,嗤笑道:“刘海山,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能出来那是我爹在使劲,你们刘家算个屁!许耀武能给刘明月面子,那是他怕我们白家!” 说着,他还故意挑衅地朝刘海山走近几步,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张狂。 刘海山听到白文彪那嚣张的话语,气得脸色铁青,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白文彪,怒声说道:“白文彪,我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而且明月和你还有婚约在身,你怎能如此目中无人!” 白文彪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狂起来。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放肆地扫视着刘海山一家,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突然,他“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后张狂地喊道:“刘海山,你少在那倚老卖老! 你们刘家不就是看杜家不行了,又着急忙慌地给自己的女儿找买主吗?哼,难道我们白家是收二手货的?” 说这话时,他脸上满是嘲讽和鄙夷,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刘明月站在一旁,原本就对白文彪的言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当听到他如此羞辱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时,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只见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怒火与屈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涨得通红,再也无法忍受地快步走上前去。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刘明月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啪”的一声狠狠扇在了白文彪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清脆而响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白文彪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他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着。 “你竟敢打我!”白文彪怒吼道,然后抬起手,毫不留情地也扇了刘明月一记耳光。 刘明月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火辣辣地疼。 白文彪却还不罢休,他恶狠狠地指着刘明月骂道:“贱人!你竟敢对我动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们白家不要的破烂货!”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那狰狞的表情和恶毒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刘明月捂着被打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她挺直了身子,怒视着白文彪,眼中充满了不屈和倔强。“白文彪,你这个混蛋!”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白文彪打完刘明月后,似乎还不解气,扬起手又要继续动手。他满脸戾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还骂骂咧咧:“贱人,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就在这时,林娜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喊道:“住手!” 白文彪停下动作,转过头来,一脸嚣张地看着林娜,不屑地问道:“你是谁?敢来管本爷的闲事!” 旁边的巡捕见状,赶忙说道:“这位是我们局长夫人。” 然而白文彪听了,依旧张狂无比,他梗着脖子,瞪着林娜说道:“局长夫人又怎样?我白文彪可不怕!”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白启山,见自己儿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气得脸色铁青。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抽了白文彪一个耳光,怒吼道:“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白文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有点懵,捂着脸不敢再出声。 白启山转过头来,对着林娜赔着笑脸,语气谦卑地说:“夫人,犬子不懂事,您别见怪。还请您向许局长带个好。” 说完,他拽着白文彪就往回走。 白文彪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在父亲的威严下也不敢反抗,只能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狠狠地瞪着刘明月。 很快,白启山和白文彪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刘海山一家站在原地。 刘海山的脸色十分难看,刘明月则捂着被打的脸,默默流泪,一家人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带来的悲愤之中。 林娜看着白启山父子离去后,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她脸上带着关切和心疼,轻轻地握住刘明月的手,温柔地说道:“明月,别难过了,那混蛋不值得你伤心。” 说着,还用手轻轻抚了抚刘明月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怜惜。 此时的刘海山和白曼萍,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慌恐之色。 他们连忙走上前来,对着林娜不停地弯腰道谢。 刘海山的脸上满是感激,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啊!” 白曼萍也是一脸的感激涕零,眼中闪烁着泪花,不住地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夫人。” 林娜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摆了摆手,神色坚定地说:“不必如此,我实在是看不惯白家这般猖狂。你们放心,刘家的生意,我管定了!” 刘海山一家对着林娜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后,便带着满心的感激缓缓离去了。 林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朝着许耀武的办公室走去。 林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朝着许耀武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林娜就径直走到许耀武身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许耀武的腿上。 她双手搂着许耀武的脖子,脸上带着些许嗔怒的神色,说道:“耀武,你都不知道今天那白家有多猖狂!” 接着,她便将白家父子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向许耀武说了一遍,边说还边皱着眉头,似乎对白家的行为极为不满。 许耀武静静地听着,眉头微皱,等林娜说完后,他摇了摇头,说道:“这白启山一向沉稳,怎么会有个这么霸道的儿子。 林娜撇了撇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作得紧,死得快,那白文彪早晚会有狂到头的一天。” 说这话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笃定的神情,而搂着许耀武脖子的手也微微收紧了些。 许耀武看着林娜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林娜找个时间,拨通了杜子琪的电话。 林娜接着,她便将在巡捕房里白家父子的嚣张行径以及自己如何为刘明月解围的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杜子琪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道:“林娜,今天的事情多谢了,他会记住这份情!” 林娜叹了口气,说道:“哎呀,杜公子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啥呀,我这做的都是小忙啦。你不知道呀,刘家现在真正的危机是白家的打压,那白家可真是处处针对刘家呢。还有啊,刘小姐和那白文彪在一起,哼,我看呐,他们一定不会幸福的。” 杜子琪缓缓放下电话,面色凝重,他从兜里掏出香烟,轻轻叼在嘴里,然后“啪”地一声打着火机,那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他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他靠在床头,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嗯……”他轻声呢喃着,“资金雄厚,不惧白家……”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一个又一个计划。 突然,他眼神一亮,坐直了身子,烟灰不小心掉落,他也顾不上理会。 他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有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可以找那个老家伙,他虽然低调,但资金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他向来与白家不对付。” 杜子琪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嘿嘿,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出手帮忙。” 他开始谋划起来,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展眉微笑,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着,他快速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奋笔疾书起来,写下一些关键的要点和步骤。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杜子琪坐在书桌前,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他神色专注,一笔一划地写完了那封信,随后轻轻吹干信纸上的墨迹。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快速地按下几个数字,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喂? 杜子琪语气沉稳地说道:“雄武,立刻来我这里。”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卫雄武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看着杜子琪,问道:“杜先生,怎么了?” 杜子琪将那封信折好,放入一个信封中,然后递给卫雄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信任,缓缓说道:“雄武,你去锦荣路八号宅,找一个叫做王富山的人,到了那里,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他就行,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 卫雄武步伐匆匆地赶到了锦荣路八号宅,那紧闭的大门和其上挂着的沉沉大锁,让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抿了抿唇,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的阴凉处静静等待着。 他时而站直身体,双手垂在身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时而又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急,但神情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卫雄武瞬间打起精神,眼神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脚步声的方向。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这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 他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深色唐装,上面绣着精美的纹路,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绸裤,脚下踩着一双黑色布鞋。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圆润的佛珠,整个人透出一种富态和威严。 卫雄武连忙迎上前去,目光紧紧锁定中年男子,语气低沉却不失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王富山?” 中年男子明显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点了点头,声音浑厚地反问道:“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卫雄武表情严肃,举起手中的信封,简短而有力地说道:“有人托我把信交给你。” 王富山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信封上,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又抬头仔细打量着卫雄武,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卫雄武交了信件,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王富山进了屋,在灯下开始看信。 杜子琪在信中说: 尊敬的王富山先生: 您好!当您展开这封信时,希望您能静心一读。 您也知晓,刘海山的药厂有着独特的价值和潜力,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您,正是能让它绽放光芒的关键人物。 我知道您与白家向来不对付,白家在药业领域也算是一方势力。但倘若您与刘海山的药厂合作,我们将全力支持您对抗白家。我们有着丰富的资源和人脉,定能助您在这场竞争中占得先机。 只要您点头,药厂的收益您将占大头,我们可以给予您最丰厚的利润分成。并且,我们还将为您提供最先进的技术支持,让药厂的产品更上一层楼,迅速占领市场份额。 我们承诺,会成为您最坚实的后盾,一同打造一个令所所有人瞩目的药业帝国。到那时,白家也只能对您望尘莫及。 真诚地期待您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与我们携手共创辉煌! 杜子琪 xxxx 年 xx 月 xx 日 王富山的眼睛随着文字移动,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时而沉思,时而微微点头,似乎在权衡着信中所说的每一个承诺和好处。 卫雄武迈着沉稳的步伐,急匆匆地赶回了江北货运公司。他一踏入公司大门,便径直朝着杜子琪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完成任务后的坚定。 来到杜子琪面前,卫雄武站定身子,挺直了腰板,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杜先生,书信已经交到王富山的手中了。” 说罢,他微微松了口气,似乎卸下了一个重担。 杜子琪坐在那里,听到卫雄武的话,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卫雄武,轻声说道:“嗯,辛苦了,雄武。” 卫雄武摆了摆手,说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杜子琪那毫无表情的脸,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杜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杜子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等,等王富山的消息。在此期间,做好一切准备。”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卫雄武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杜子琪的安排。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杜子琪的进一步指示。杜子琪则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计划,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夜已深沉,王富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他的妻子被吵醒了,轻声问道:“富山,你这是怎么了?” 王富山长叹一口气,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仇恨。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悲愤:“老婆啊,我心里难受啊。” 说着,他的眼眶渐渐泛红,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他用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却是涕泪交流。 “当年,白家和我争夺药材市场,他们心狠手辣啊,不但派人放火烧了我的厂房,还把咱那小儿子给打死了。” 王富山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痛苦的过去。 妻子一听,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哽咽着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惹不起他们啊。” 王富山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杜家公子杜子琪重返海港了,而且还有马家作靠山。我刚刚看了那封信,我决定了,我要和杜子琪合作,和白家硬刚!我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我要为咱儿子报仇!”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妻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担忧地说:“富山,这能行吗?白家可不是好惹的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富山斩钉截铁地说,“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能再退缩了!” 说完,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黑暗的虚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与白家的较量。 夜幕深沉,杜子琪正慵懒地躺在床上,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突然,床头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杜子琪眼神一凛,迅速拿起电话,沉稳地应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王富山略显激动的声音:“杜公子,是我,王富山!我要报仇,我愿意与你合作!”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声音却依然平静:“王先生,您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想清楚了!”王富山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 “白家当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好,王先生,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就一起联手,让白家知道我们的厉害!” “哼,没错!”王富山咬着牙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我相信杜公子你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 杜子琪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放心,王先生,我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盟了。” “好,杜公子,一切就拜托你了。”王富山说道。 挂断电话后,杜子琪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暗暗发誓:白家,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23章 捣乱 白家宅院里,阳光斜斜地洒落。 白文彪气势汹汹地冲回白家,一路上粗暴地推开前来阻拦的下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他猛地推开房门,径直闯了进去,他想起刘明月就骂:“刘明月,你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打我耳光,我白文彪发誓,一定要收拾你全家,还有那个不给白家面子的局长夫人,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内。 然而,还没等他骂完,白启山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白文彪狠狠一记耳光。 白启山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这个蠢货!事情没办好不说,还让白家得罪了这么多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爹,我有什么错?” 白启山紧接着喊道:“文杰,把这个蠢货给我带下去!” “爹……文彪他……”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白文杰闻声而动,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白文彪的胳膊,就往屋外拽。 白文彪还想挣扎,但被白文杰死死按住。 白文杰不由分说地将挣扎不休的白文彪拖拽到了院子。 只见那根晾衣杆孤零零地矗立着,在阳光下投射出细长的影子。 几个健壮的家丁迅速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白文彪紧紧地绑在了晾衣杆上。 此刻的白文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我可是白家少爷,谁敢这样对我!” 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他的双臂被绳索勒得生疼,身体努力扭动着,却无法挣脱半分。 家丁们绑好后便退到了一旁,白文彪就那样狼狈地被固定在晾衣杆上。 他的衣服在刚才的拖拽中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他怒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人,嘴里还在不停地诅咒着。 很快,一桶冰凉的水就被家丁提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朝着白文彪浇了下去。 “哗”的一声,冷水瞬间让白文彪打了个激灵。 “狗奴才,我问候你们妈。” 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一桶又一桶的凉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白文彪的全身。 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淌下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白文彪的牙齿开始不住地打颤,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乌青。 他的身体在冷水的冲击下瑟瑟发抖,却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要用眼神将周围的人都给杀死。 在这冰冷的惩罚中,白文彪就那样被绑在晾衣杆上,承受着冷水的洗礼,周围的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院子里只回荡着哗哗的浇水声和白文彪时不时发出的咒骂声。 白文杰将白文彪绑好后,便迈步走进屋内。他来到白启山面前,微微低着头说道:“爹,没想到刘明月有两下子,比她父母强多了,居然认识许夫人,把文彪给放了。” 白启山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抬手就给了白文杰脑袋一巴掌。 大声骂道:“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你和文彪真是一个德行,强不到哪去!哼!如果刘明月真有本事,刘家的状况能到了如今这走投无路的困境?咱们白家暗中打压他们能这么顺利?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白启山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膛剧烈起伏着。 白文杰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他揉了揉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可她确实认识许夫人啊……” 白启山眼睛一瞪,再次呵斥道:“那又怎样?我看这背后一定是杜子琪搞的鬼!那杜子琪向来和咱们白家不对付,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想借此来给咱们白家使绊子!”说这话时,白启山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疑虑。 白文杰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爹,您说得对,肯定是杜子琪在搞鬼,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启山在屋内来回踱步,手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哼,不管他杜子琪耍什么花样,咱们白家也不会怕他!先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再从长计议!” 白文杰连忙点头称是,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白文彪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又在晾衣杆上哆哆嗦嗦地站了一个小时,心中的憋屈和愤怒简直要爆棚。 被解绑后,他气冲冲地回到房间,迅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哼,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穿戴整齐后,他便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想要找些乐子来发泄心中的闷气。没走多远,就在街上碰到了雷豹。 “哟,文彪少爷,这是咋了,一脸的不高兴啊。” 白文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 “文彪少爷,走,咱哥俩去喝喝酒,解解闷儿。” 白文彪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便跟着雷豹来到了一家酒馆。 在酒馆里,白文彪端起酒杯就猛灌,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的他,脸红脖子粗,眼神也有些迷离。 雷豹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凑近白文彪,神秘兮兮地说道:“文彪少爷,你知道今天杜子琪在干嘛吗?” 雷豹压低声音道:“今天杜子琪在给马婉仪过生日呢,海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在马福贵的面子上都会去参加。” 白文彪一听:“妈的,马家居然这么风光!” 雷豹见状,继续煽风点火,“可不是嘛,那场面,啧啧啧。” 接着,雷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文彪少爷,我知道个地方,逸云轩酒店,那里可有水灵的娘们。” 白文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真的?走,去看看!” 说着,白文彪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雷豹连忙扶住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带着白文彪就往逸云轩酒店走去。 雷豹搀扶着白文彪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逸云轩酒店门口。 此时的白文彪,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脚步虚浮,整个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几乎全靠雷豹支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雷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笑嘻嘻地对白文彪说:“文彪少爷,你先进去,我去处理点事儿,马上就来。” “你他妈快点,别磨蹭。” 说罢,白文彪便挣脱开雷豹的搀扶,摇摇晃晃地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刚一进酒店大堂,他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娘们你们都他妈过来陪我!” 他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投来诧异的目光。 白文彪却全然不顾这些,依旧我行我素地大声叫嚷着,身体也跟着左右摇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马家的一个下人听到白文彪这肆无忌惮的叫嚷声,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着白文彪这醉醺醺且嚣张跋扈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尽量客气地说道:“白少爷,请您不要在这里喧哗闹事,这里可不是您能撒野的地方。” 然而,白文彪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像是要凸出来一般。 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迈了一步,指着那下人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说罢,他猛地抬起脚,朝着那下人踹了过去。那下人躲闪不及,被踹了个正着,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白文彪却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地继续逼近那下人。 那下人刚站稳脚跟准备再次劝阻,白文彪的大巴掌就呼了过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堂,那下人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你敢拦我?本少爷想怎样就怎样!”白文彪嚣张地叫嚣着,脸上满是狰狞与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那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有点懵,但还是咬着牙说道:“白少爷,您再这样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不客气?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此时的大堂中,白文彪依旧在那疯狂撒野,他摇摇晃晃地东倒西歪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这副酒后失态的模样,引得在场的诸多名流纷纷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视之色。 坐在不远处的马福贵脸色阴沉,他低声对身旁的马五说道:“去,把这事儿处理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杜子琪见状,连忙拦住马五,说道:“马五叔,您在这照顾马叔,我去处理就行。” 说着,便迈步向白文彪走去,马婉仪也赶紧跟了上去。 马婉仪身着一身淡粉色的华丽长裙,裙摆如花瓣般轻盈飘逸,将她衬托得越发美丽动人。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 白文彪看到杜子琪走过来,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骂道:“你个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白文彪那醉醺醺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盯着马婉仪,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神情。 他摇晃着身体,伸出那只胖乎乎的右手,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语:“嘿嘿,这小娘们可真水灵啊,让本少爷摸摸……”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朝着马婉仪那娇嫩白皙的脸庞伸去。 马婉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向后闪躲,眼中满是惊恐和厌恶。 就在白文彪的手即将碰到马婉仪的时候,杜子琪瞬间怒不可遏。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只见他如一阵疾风般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混蛋!”紧接着,他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白文彪的脸狠狠地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杜子琪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白文彪的脸上。 白文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印记,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哎哟!”白文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酒似乎也被这一拳给打醒了一些。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杜子琪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怒视着地上的白文彪,大声呵斥道:“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对婉仪无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叹声,对白文彪的无礼行为表示愤慨。而马婉仪则心有余悸地躲在杜子琪身后,眼中还闪烁着泪花,那美丽的容颜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雷豹在得知白文彪和马家起了冲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一路狂奔着冲向白家。他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头狂奔的公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到了白家门口,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右手紧紧握住刀子,用力地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顿时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随后,雷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白家大厅。白启山正坐在那里,神色威严。雷豹一脸急切地冲到白启山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白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白启山眉头一皱,沉声道:“慌什么慌,慢慢说!” 雷豹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说道:“白老爷,我在半路遇到白文彪少爷,我们一起喝了些酒。后来白少爷听说逸云轩有乐子,就非要去那里,我告诉他马家在那办生日宴不能去啊,可怎么劝都不听。” 说着,他抬起那受伤的手臂,展示给白启山看,“白老爷您看,白少爷还把我的手给划伤了。” 雷豹一脸焦急地站在白启山面前,展示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鲜血还在缓缓渗出,染红了一片。然而,白启山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视线压根没有落在雷豹的伤处。 他的脸庞如同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冷漠而又威严。 只见他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文杰,去备车,立刻去逸云轩。” 白文杰连忙应道:“是,爹。”然后匆匆转身去安排。 此时的白启山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和忧虑,他喃喃自语道:“文彪这个蠢货,居然在马家千金的生日宴会上捣乱,这下可麻烦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雷豹见白启山如此反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白启山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心里却在暗暗偷笑。 第24章 体面 白启山乘坐的车子缓缓在逸云轩门口停下,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有一场风暴来临。 他面无表情地从车上走下,步伐沉稳地迈进逸云轩。 一进入大厅,他的目光就立刻锁定在了靠在墙边,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白文彪身上。 白启山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虽有怒火翻涌,但他的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慢慢地踱步到白文彪身前,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转头冷笑着说道:“今天文彪虽然不对,但是把他打成这样,马家未免过分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严,在这有些压抑的大厅里回荡着。 “这事和马家无关,人是我打的。” 白启山缓缓地将目光移到杜子琪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杜子琪身姿挺拔,剑眉横竖,如两把锐利的剑,星目璀璨,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面庞犹如刀削般轮廓分明,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坚定而锐利,直面白启山。 外面的风悄然吹起,吹得大厅里的帷幔微微飘动,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不安。 过了片刻,白启山开口问道:“你是谁?” 当白启山听到杜子琪这个名字时,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如两道寒芒直射杜子琪。外面的风声似乎更大了,呼呼地吹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声响。 白启山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说道:“原来你就是杜子琪。”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那股威严的气势却更加强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 白启山打量了杜子琪一会儿,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杜震云的儿子,但是老子英雄,儿子未必是好汉,更何况杜家在海港已然消失,你想重拾杜家的声望,我怕你折戟沉沙,重蹈你爹的覆辙”。 杜子琪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如寒星般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白伯父,你提及杜家的消失,可海港的风从未停止传唱杜家曾经的辉煌。我爹乃英雄豪杰,我杜子琪又岂是凡俗之辈。今日你如此轻蔑于我,来日我必让你知晓,杜家的荣耀岂容你轻易诋毁。至于说我会折戟沉沙,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不是猛龙不过江,我杜子琪既然敢踏上这重拾杜家声望之路,就有十足的把握和底气。我所走的征程,无人可挡!” 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白启山和杜子琪。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惊讶,有的钦佩,有的则是不屑一顾。 白启山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他紧紧地盯着杜子琪,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杜子琪的从容和自信让他无从下手。 白启山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知道杜子琪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他又不愿意承认杜家有重振的可能。在他的心中,杜家已经是过去式,而他、马家、刘家才是海港的霸主。 杜子琪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在二人的言语交锋中,而那些曾经与杜家有过交集的人,他们的心中则充满了感慨。 他们想起了杜家曾经的辉煌,也为杜子琪的勇气和决心所打动。他们知道,杜子琪要重拾杜家的声望并非易事,但他们也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有能力创造奇迹。 至于那些与白启山关系密切的人,他们则对杜子琪的话表示不屑一顾。 他们认为,杜子琪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根本无法与白启山相提并论。他们坚信,白启山才是海港的霸主,而杜子琪的挑战只是以卵击石。 在众人的注视下,杜子琪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淡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高深莫测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却又由衷地对他生出几分钦佩与敬畏。 白启山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眼神中满是算计,他冷笑着对杜子琪说道:“哼,杜子琪,你说别人无法阻挡你重振杜家声望,你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对手?” 说罢,他那狭长的眼睛玩味地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那些海港各界的精英们在他的目光下,有的微微皱眉,有的面露忧色,已然表现出了不满。 杜子琪面对众人的不满,却是神色未变。 他挺直了脊梁,眼神如炬地看向白启山。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白伯父,你这是故意曲解我的话,我杜子琪要重振杜家声望,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努力,而不是你所说的那些肮脏手段。我杜子琪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脸上依旧带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淡笑,仿佛白启山的这些小伎俩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接着,杜子琪上前一步,眼神犀利地直视着白启山,继续说道:“倒是你,白伯父,一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抹黑我,试图挑起众人对我的不满,你这用心不可谓不歹毒。但你别忘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有见识的人,岂会轻易被你的三言两语所蛊惑。” 说这话时,杜子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在场的人心中都为之一震。 此时,杜子琪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各位,我杜子琪在此向大家承诺,若我能重振杜家声望,我将会全力推动海港的商业发展。我计划打造一系列互利共赢的商业项目,比如建立联合贸易商会,让大家都能共享资源与信息,降低成本,提高收益;设立专项扶持基金,帮助有潜力的企业发展壮大;举办各种行业交流活动,促进技术创新和经验分享。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海港的未来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杜子琪的话语充满了激情与诚意,在场的众人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有人开口道:“杜公子,你的这些计划听起来确实很有吸引力,但如何保证能够顺利实施呢?” 杜子琪微微一笑,从容地回应道:“我会制定详细的方案和时间表,并且定期向大家汇报进展情况,接受大家的监督。我杜子琪以人格担保,绝不食言。” 渐渐地,一些人开始点头表示认同,说道:“杜公子说得有理,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是啊,杜家曾经也为海港做出过不少贡献,或许他真能带来新的气象。 白启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阴险的模样,他刚要开口反驳,杜子琪却又抢先说道:“而且,海港的发展需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而不是你这样挑拨离间,制造混乱。如果你真的一心为了海港,就应该支持和鼓励像我这样有志向的人,而不是处处打压。” 说完,杜子琪目光坚定地看向在场众人,仿佛在寻求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在一旁的马福贵始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心中暗自赞叹杜子琪的聪慧和果敢,同时也对白启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屑。 白启山被杜子琪抢白得哑口无言,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他为了找回面子,咬着牙又对杜子琪说道:“哼,我听说你现在为马老板做事,刚才你这一番高谈阔论,想必没经过马老板的同意,如此越俎代庖,这是不把马老板放在眼里,而且你这也是笼络人心的空话。” 就在白启山刚说完话时,马福贵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带着马婉仪走了过来。他先是慈爱地看了一眼杜子琪,然后轻轻地把马婉仪拉到杜子琪的身边,马婉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杜子琪。 马福贵从杜子琪手里接过话筒,他从容地走上台子,面对众多嘉宾。他清了清嗓子。 然后神态自若地说道:“各位朋友,子琪这孩子做事向来有想法,有远见,我从心里认可他。更何况,他和婉仪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好啊。大家也都看到了,子琪为了给婉仪过生日,花费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少功夫。我相信他对婉仪是真爱,所以将来子琪和婉仪结婚,我更是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他可是我马福贵未来的女婿。那些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我马福贵可不会上当,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好友,也都有自己的判断。” 说这话时,马福贵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睿智,他的神态从容不迫,尽显处世老成。 杜子琪和马婉仪站在一旁,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杜子琪温柔地看着马婉仪,眼中满是爱意,马婉仪则微微颔首,满脸娇羞,两人之间情意绵绵,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台下的宾客们听了马福贵的话,纷纷开始议论起来。有的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马老板说得对,杜公子确实是个人才,他和马小姐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的宾客看向白启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白启山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狠狠地瞪了杜子琪和马福贵一眼,准备拂袖而去。 杜子琪见白启山要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白伯父就这样走了?” 白启山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地盯着杜子琪,咬着牙说道:“你还想怎样?” 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告诉他:“白伯父,您破坏了婉仪的生日宴会,搅扰了众位来宾,于情于理,您都应该当众道歉才对呀。” 说这话时,杜子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白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他怒目圆睁,狠狠地说道:“婉仪是晚辈,她得叫我声白伯父,我给她道歉,她受得起吗?” 杜子琪却依旧淡定从容,他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道:“若要好,老敬小。” 白启山听了这话,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又无法反驳,毕竟自己儿子确实做得不对。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僵硬地转过身,面向马婉仪和宾客们,语气生硬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搅扰了大家。” 说完,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白启山道完歉,眼神复杂地看向马福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马老板,恭喜你得了个好女婿。” 说罢,他狠狠地瞪了杜子琪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众人在原地,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杜子琪则看着白启山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而马婉仪则有些担忧地看着杜子琪。 马福贵站在台上,微微低垂着眼帘,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扯动了一下,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悄然浮现。 他的心里此刻满是快意,今天白启山当众向马家道歉,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甚至比自己女儿的生日还要令他感到高兴。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白启山身上收回,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杜子琪。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和赞赏,上下打量着杜子琪,似乎想要透过他看到更多的东西。 马福贵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地开口说道:“子琪啊……”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接下来的话语,“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杜子琪听到马福贵的话,连忙恭敬地回应道:“马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脸上带着谦逊的神色,眼神坚定地看着马福贵。 一时,马福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仿佛在思考着家族的未来和兴衰。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马婉仪和杜子琪,只见马婉仪深情地望着杜子琪,那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马福贵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接着,他又看了看马婉仪,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笑着对马婉仪说道:“婉仪啊,你和子琪好好相处。”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温和,马婉仪听到父亲的话,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 而杜子琪则是一脸坚定地回应道:“马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婉仪的。” 马福贵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去招呼其他宾客了。 第25章 谋划 杜子琪坐在办公桌后,王富山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眉头微皱。 “王老板,记住了,一定得帮刘海山度过药厂生意上的难关,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王富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可怎么才能做到自然呢?” 杜子琪想了想,说:“这样,你放出消息,就说你最近在寻找药厂相关的合作项目,对合作伙伴的要求比较高,但会给予丰厚的回报。” 杜子琪继续道:“然后你装作无意间听到刘海山药厂遇到困难的消息,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王富山微微颔首,“我懂了。” 几天后,在一个商业聚会上。 王富山正和其他人交谈着,突然听到有人提到刘海山药厂的困境。他眼睛一亮,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听到了更多细节。 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这药厂的情况似乎有点棘手啊。” 旁边有人听到,便说:“王老板,您不是在找药厂合作项目吗?说不定可以试试。” 王富山故作犹豫,“这……还是再看看。” 刘海山、白曼萍和刘明月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三人皆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药厂生死存亡,他们根本无心做饭。 刘海山唉声叹气地说:“这药厂可怎么办啊,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白曼萍也是满脸忧愁,“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明月一脸惆怅地望着父母,正想说些什么,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刘明月赶紧起身去接电话,拿起听筒,声音有些紧张地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许局长夫人温柔的声音:“明月呀,是我呀,最近过得好吗?” 刘明月赶忙回答:“许夫人,我……我还还……好” 许夫人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说道:“明月呀,你也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家的处境。现在告诉你个消息,或许能帮到你们呢。听说王富山最近在寻找生意上的伙伴呢,你让你父亲可以去找他试试呀。” 刘明月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许夫人,太感谢您了。” 许夫人笑了笑,“跟我还客气啥。” 刘明月放下电话,兴奋地跑到餐桌旁,“爸妈,好消息!许夫人说王富山在找生意伙伴,让爸爸去试试呢!” 刘海山和白曼萍一听,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 刘海山激动地一拍桌子,“太好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白曼萍也满脸喜色,“看来许夫人真是喜欢我们家明月啊,这消息肯定不简单。” 刘明月笑着点头,“嗯,肯定是。” 一家三口一扫脸上的阴霾,刘海山哈哈笑着说:“走,咱们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商量怎么去找王富山谈。” 白曼萍也笑着起身,“对,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精力。” 一家人开始愉快地出去找饭店,仿佛看到了药厂的希望就在眼前。 第二天,刘海山西装革履打扮一番,他得知了王富山似乎对药厂合作有兴趣,便主动找上门来。 刘海山一脸急切地说:“王老板,听说您对药厂有想法?” 王富山故作惊讶,“哦?刘老板,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呀。” 刘海山赶紧说道:“王老板,我那药厂现在确实遇到些困难,您看……” 王富山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说:“刘老板,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这其中的风险……” 刘海山连忙说:“王老板,您放心,只要您肯帮忙,以后好处少不了您的。” 王富山这才装作勉强答应,“那好,刘老板,我就试试,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刘海山感激涕零,“太感谢您了,王老板。” 王富山一身笔挺西装,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几个助手,大步走进了刘海山的药厂。刘海山和白曼萍满脸笑容,迎了上去。 刘海山热情地伸出手,“哎呀,王老板,您亲自来了,欢迎欢迎啊!” 王富山摘下墨镜,露出精明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刘老板,我来实地看看。” 说着,王富山便开始在厂内四处走动,时而查看机器设备,时而询问工人情况。 刘海山和白曼萍紧紧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王富山的每一个问题。 王富山看着生产线,摸了摸一台机器,说:“刘老板,你这设备倒是挺新的。” 刘海山赶紧笑着说:“那是自然,我们一直很注重硬件设施的更新。” 王富山又查看了一些成品,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刘海山说:“刘老板,我看了一圈,觉得还不错。” 刘海山一听,心中大喜,“那真是太好了,王老板。” 王富山双手抱在胸前,“这样,我决定签下这个订单。” 刘海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感谢您了,王老板!您放心,我们保证按质按量交货!” 王富山笑了笑,“刘老板,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保证,我要看到实际行动。咱们把合同细节再敲定一下。” 刘海山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一切都听您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订单数量、价格、交货时间等一系列问题展开了详细的讨论和协商。 刘海山时而认真倾听,时而发表自己的意见,态度诚恳而坚定。 王富山则时而皱眉思考,时而果断拍板,尽显商业老手的风范。 最终,合同顺利签订,刘海山紧紧握住王富山的手,“王老板,合作愉快!” 王富山也微笑着回应,“合作愉快,刘老板。” 与刘海山洽谈生意后,刘海山打算请王富山吃饭,王富山借囗“来日方长”,就离开了。 他回到家里,拿起电话拨通了杜子琪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杜子琪的声音:“喂,王老板。” 王富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杜先生,我已经和刘海山签订合同了,而且我还先行支付了货款,这下他的厂子能正常运转了。” 杜子琪在电话那头说道:“太好了,王老板,辛苦你了。” 王富山连忙说道:“杜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能帮我报仇,我王富山,就是砸锅卖铁,哪怕就是赔上老命也在所不惜啊!” 杜子琪冷笑一声,“王老板,咱们都好好看白家完蛋,前几天羞辱白启山只是个开始。” 王富山赶忙应道:“是是是,一切听杜先生您的安排。” 杜子琪接着说道:“王老板,你先照顾好刘海山,过些天我会送个大礼给你。” 王富山一听,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杜先生,您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大礼啊?” 杜子琪笑着地说:“别心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富山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说道:“好的,杜先生,我听您的。” 放下电话,杜子琪反复斟酌着各种应对之策,现在刘海山的厂子肯定先要解决招工问题,杜子琪叫来卫雄武,让他找些身手好的兄弟,扮成工人到刘海山的公司。 刘海山对这些工人进行了短暂的上岗培训,又让技术娴熟的工人带着他们。经过一段时间,药品产量大幅度提高,源源不断保证了供货。 一直在家养伤的白文彪,一肚子火没处撒。 他听到手下的汇报,得知刘海山的生意不但没垮,反而越发红火,他的眼睛里顿时冒出怒火。 “哼,我爹暗中打压都没效果,我看还是直接废了刘海山才行!”白文彪咬着牙说道。 一想到刘明月对自己的羞辱,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手一挥,“走,跟我去药厂,我要让他们好看!” 一群打手簇拥着白文彪气势汹汹地来到药厂。刚进药厂大门,就正好看到与刘海山闲谈的王富山。 刘海山看到白文彪带着打手出现,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白文彪,你想干什么?” 白文彪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说道:“你那女儿当众打了我一耳光,让我丢尽了脸,我今天就是来找回面子的!” 王富山向前一步,怒目而视,警告道:“白文彪,别在这里撒野!” 白文彪狠狠瞪了王富山一眼,吼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少管闲事!”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白文彪气得满脸通红,“好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上,把这厂里的设备都给我砸了,把他们两个也给我狠狠教训一顿!” 说罢,那些打手们如恶狼一般扑向设备和刘海山、王富山。白文彪则在一旁疯狂地叫嚣着:“砸!给我狠狠地砸!” 刘海山一边躲闪着打手的攻击,一边愤怒地喊道:“白文彪,你会遭报应的!” 就在白文彪那嚣张的嘴脸还在张狂着,指使着手下那群如恶犬般的打手们要对刘海山的公司肆意打砸时,突然,药厂的各个角落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了一群工人。 这些工人一个个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坚决。 他们迅速地排成一排,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的人墙,直接堵住了打手们的前进道路。 “哼,你们休想在这里撒野!”为首的工人怒吼道。 打手们见状,都愣在原地。 白文彪骂道:“玛的,这些工人活腻歪了,把他们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只见一个工人侧身躲过打手的一拳,顺势一个擒拿,就将这打手的胳膊扭到了背后,疼得那打手嗷嗷直叫。 另一个工人则是高高跃起,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一名打手的胸口,那打手顿时倒飞出去。 工人们配合默契,有的用拳头,有的用脚踢,还有的直接抄起旁边的工具当作武器。 一时间,打手们被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他们原本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狼狈逃窜的份儿。 “快跑啊!这些人太厉害了!”打手们惊恐地叫喊着。 白文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工人居然如此勇猛。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白文彪惊恐地喊着,但此时已经没有人理会他的求饶。 工人们继续对那些打手穷追猛打,直到把他们全部赶出了药厂。药厂内一片狼藉,但工人们却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白文彪一伙人如丧家之犬般逃窜之后,刘海山站在药厂略显凌乱的院子里,目光满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些刚刚大展神威的工人。 他挠了挠头,纳闷儿地开口道:“我说,你们怎么好像都会功夫啊?” 工人们听了这话,彼此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一些秘密。其中一个工人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对刘海山说道:“刘老板,您就放心大胆地把厂子经营下去!有我们在,一定会保证药厂的安全!”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光芒。 刘海山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些工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来头不小。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想要向工人打听这个人是谁? 刚开口问道:“那……”,工人们却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纷纷闭口不言,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决,似乎在守护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刘海山见此情形,也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看向这些工人,真诚地说道:“今天你们帮助我维护了厂子的正常经营,我决定给你们加薪水,这是你们应得的。” 然而,工人们却纷纷摇头拒绝。一个工人摆了摆手,笑着说:“刘老板,我们可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我们有我们的坚持和信念。” 另一个工人也接着说道:“对啊,刘老板,能帮到您我们就很开心了,薪水就不用加了。”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朴实而真挚的笑容。 刘海山看着这些工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群真正善良且忠诚的人。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就不勉强你们了,但这份情我记下了!” 工人们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自发地收拾起药厂来,仿佛刚刚的激烈打斗只是一场小插曲。 第26章 封厂 白文彪灰头土脸地带着一群打手,如丧家之犬般逃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白启山黑着脸坐在堂屋里,那阴沉的表情仿佛乌云密布。 “爹……”白文彪刚弱弱地喊了一声。 “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去刘海山药厂闹事的!” 白启山怒吼道,说着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朝白文彪冲了过去,“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白文彪惊恐地连连后退,一边躲避着一边求饶道:“爹,爹,别打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白启山哪里肯听,依旧挥舞着棍子,眼看就要打到白文彪身上了。 “爹,等等,爹!”白文彪急切地喊道,“我今天在药厂门口看见一个人,觉得有点印象,就是想不起是谁啊!” 白启山放下棍子,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你还不快把这个人的长相描述给我听!” 白文彪皱着眉头,眼睛微眯,努力在脑海中拼凑着药厂门前那个人的模样。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对白启山说道:“爹,那个人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 白启山听完白文彪的讲述,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朝门外挥了挥手,把下人支走,随后对着白文彪道:“跟我进来。” 白文彪赶忙跟上,两人一同来到了书房。 白启山走到书桌前,轻轻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他将照片递给白文彪,示意他看。 白文彪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当他看清照片上的人时,不禁脱口而出:“爹,就是这个人!” “原来是他……”白启山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白启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个就是当年与白家争夺药材市场生意的王富山。” “哦,怪不得我有点印象了,原来是这个家伙。”白文彪恍然大悟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然而,白启山却没有理会白文彪的话,他双眼微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对白文彪严肃地说:“这个王富山现在支持刘海山经营药厂,这对咱们白家很不利,必须尽早对他下手。” 白启山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除去这个眼中钉。 “爹,给我个机会,我收拾他。” 白启山阴沉着脸,对白文彪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白文彪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白启山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后,朝着门外喊道:“去把白文杰找来。” 不一会儿,白文杰匆匆走了进来。他看着父亲那凝重的神色,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爹,您找我?” 白启山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文杰,沉声道:“文杰,爹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白文杰立刻挺直了身子,一脸郑重地说:“爹,您说,我一定尽全力完成。” 白启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关于那个王富山,现在他和刘海山勾结在一起,对我们白家威胁极大。我需要你暗中去调查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药厂的经营情况和合作细节,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白文杰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爹,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白启山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然:“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一旦有什么重要发现,立刻向我汇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文杰一脸坚定地看着白启山,语气中满是果决,“爹,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进入刘海山的工厂。” 白启山坐在书桌后,听到白文杰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说的不错,文杰啊,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白文杰得到父亲的肯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接着说道:“爹,您看,现在刘海山的工厂不是在招工吗?我们可以趁机派一个精明的人,以工人的身份潜入进去。” 白启山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赞许道:“嗯,这个主意不错。” 白文杰眼中闪烁着光芒,继续说道:“等那人进去后,爹,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在他的药材上做手脚,然后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对付他了。” 就在白文杰想安插探子,混入刘海山的药厂,刘海山的药厂却停招了。 白文杰阴沉着脸坐在那把雕花大椅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苦苦思索着对策。 良久之后,他的眼中突然猛地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 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既然刘海山的药厂现在不再招聘工人,那只能从现在的工人里面想办法了!” 白文杰立刻唤来一群最为得力的心腹手下,让他们速速四处打听,务必找到合适的人选。 手下们领命后,立刻如猎犬般四散而去。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工人里面有个叫阿牛的人,而且据查探得知他现在是独自一人生活,没什么牵挂。 “就是他了!”白文杰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冷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当晚,白文杰带着一群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手下悄悄地来到了阿牛那破旧的家门前。 他抬起一只手,示意众人噤声,然后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 阿牛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阿牛的声音颤抖着,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眼中的恐惧之色愈发浓郁。 白文杰冷冷地看着他,恐吓阿牛,“你听好了,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我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阿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白文杰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缓缓地说道:“很简单,你就以身体不好为由,让我的这个手下顶替你在药厂工作几天。”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 阿牛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这……这要是被发现了,我……” “哼!”白文杰怒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照做,要么死!” 他的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威胁,如刀子般让人不寒而栗。 阿牛咬了咬嘴唇,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绝望:“好……我答应,我答应…… 阿牛带着这个人来到了药厂,他告诉刘海山,自己吃坏肚子,想让阿文替他两天。 刘海山看到阿牛的脸色不好,点头同意了。 接着他问阿牛,你的弟弟有工作经验吗,阿牛转头问,阿文你有工作经验吗? 阿文回答:“老板,我以前在药铺帮忙抓过药。” 刘海山一听很高兴,让阿文到检药间帮着挑拣药材。阿牛嘱咐阿文好好干,然后他就离开了。 阿文一进入检药间,便开始动手挑拣药材。他神情专注,仔细地查看每一味药材,动作熟练而又有条不紊。 刘海山在一旁看着阿文干活,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不时地点点头。 阿牛缓缓走出药厂,他的步伐略显沉重。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突然,几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旁,还没等阿牛反应过来,他就被粗暴地拽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阿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住地恳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但白文杰的人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在路上急驰,阿牛的心也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愈发慌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双手紧紧地抓着座椅,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猛地停下,停在了一片幽静的林子前。 白文杰的手下粗暴地推搡着阿牛,将他硬生生地从车上拽了下来。 阿牛踉踉跄跄地站稳,看着眼前阴森的林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其中一个手下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指了指周围说道:“看看,这风景不错,你就在这儿上路。” 阿牛惊恐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哼,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那手下冷冰冰地说道,说完,便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一道寒光闪过,阿牛的生命就此终结。 阿文趁人不备,把一些瓜蒂和别的药材混在一起,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咬咬牙完成了这个动作。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这批药材送到了制药间,结果这批药出售后,有些人出现了肠胃不适的症状。 白家,白文杰手中紧紧握着瓶药,来到白启山面前,笑着说道:“爹,刘海山药厂生产出的药有问题啊!” 白启山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后,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他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莫慌,文杰,你拿着这封信,连同这药给市政厅质检处的黄处长送去,别的什么都不用说。”白文杰连忙点头,应道:“是,爹。” 在市政厅质检处的门口,白文杰深吸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刘海山和王富山站在药厂宽阔的院内,阳光洒在他们满是笑容的脸上。一箱箱药品整齐地码放在一旁,正被工人们有序地搬上货车。 “哈哈,这次合作真是太愉快了,王老板。”刘海山笑着对王富山说道,眼中满是喜悦。 “是啊,刘老板,以后咱们还要继续携手共进啊。”王富山也大笑着回应。 就在他们说笑之际,突然药厂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一伙穿着制服的人鱼贯而入,他们面色冷峻,步伐坚定,瞬间打破了院内的和谐氛围。 在这伙人身后,还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缓缓驶入,在离二人不远处停下。 司机迅速下车,动作麻利地打开后车门。 从车后座走下一个五旬左右的男子,他身穿一套深色的中山装,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宽阔而又威严的额头。 他的脸庞略显消瘦,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海山和王富山,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感。整个药厂院内,在这一刻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笼罩,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刘海山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强装镇定,紧张地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上前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冷漠而又犀利,态度强硬地大声问道:“这里谁是负责人?” 刘海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挺了挺胸膛,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我是。” 那名穿制服的人目光紧紧地盯着刘海山,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刘海山眼前晃了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大声地告诉刘海山:“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的药厂生产出的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这是处罚令,从现在起,你的药厂停产,所有药品和设备封存查验,相关部门人员带走调查。”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便迅速行动起来。 刘海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恐。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人开始查封药厂。 他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王富山在一旁也是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那个五旬左右的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就在药检处的人要带走刘海山的时候,突然,另外两名制服人员快步朝着王富山走去,一左一右就要去抓他。 王富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本能地向后退,嘴里喊道:“你们干什么?” 刘海山见状,连忙大声说道:“他不是药厂的人!” 那两名制服人员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个转过头来,皱着眉头问道:“那他是干什么的?” 刘海山定了定神,赶忙说道:“他只是一个客户,来谈生意的。” 两名制服人员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随后一同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五旬男子,恭敬地请示道:“黄处长,这……” 那位黄处长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一起带走,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仿佛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王富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刘海山也是满脸的惊愕与无奈,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两名制服人员不再犹豫,立刻上前紧紧抓住王富山,王富山挣扎了几下,但根本无济于事。 随后,他们押着刘海山和王富山,跟着其他人员一起,朝着门外走去。整个药厂院内一片死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卫雄武正在武馆练拳,突然药厂的一个兄弟急匆匆地跑来,满脸焦急地说道:“雄武哥,不好了,药厂出事了!” 卫雄武一听,脸色骤变,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愕与担忧。 他二话不说,立刻转身朝着门外奔去,脚步匆忙而又急切。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江北货运公司。 杜子琪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查阅着资料。 这时,卫雄武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满脸焦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一见到杜子琪,卫雄武就迫不及待地喊道:“杜先生,药厂出事了!” 杜子琪看着卫雄武慌乱的神态,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他倒了一杯水,递到卫雄武面前,“雄武,先喝口水,慢慢说。” 卫雄武接过水杯,手还有些微微颤抖,他大口地喝了几口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然后开始讲述药厂发生的事情…… 第27章 对策 杜子琪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表情沉着而冷静。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对策。过会儿,杜子琪告诉卫雄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说道:“我们必须立刻着手调查这件事,弄清楚仇家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卫雄武连忙点头,紧张地看着杜子琪等待指示。 杜子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卫雄武,镇定地说:“你立刻去联系我们在各处的眼线,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刘海山和王富山被带去哪里的线索,另外打听一下,药厂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卫雄武立刻应道:“是,杜先生。” 杜子琪接着说:“还有,加强我们这边的安保措施,确保我们自身的安全。 说完这些,杜子琪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卫雄武则赶紧按照他的指示去行动了。 “你们分开行动,李三、陈六、去找药厂的兄弟,看看药厂近来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李三、陈六听到安排,立即着手办事去了。 卫雄武则带着人在外围加强防范。 很快,李三、陈六把信息反聩回来,药厂有个叫阿牛的前两天生了病,他让弟弟阿文顶替他,出事以后,阿牛和阿文再也没有出现过。 “杜先生,李三他们打探出一个重要的消息。” “雄武,快讲。” 当听到阿牛和阿文的事情后,杜子琪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哼,这阿牛和阿文必定有问题。” “雄武,立刻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人手,分成几队。” 杜子琪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些兄弟去阿牛和阿文的家里,仔细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二是去他们平时常去的地方打听,任何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不要放过;三是去附近的各个出城路口蹲守,以防他们出逃;四是在城内展开地毯式搜索,特别是那些废弃的工厂、民房、山洞、桥洞、林子这些容易藏匿人的地方。” 卫雄武立刻领命而去,迅速安排起来。 “武哥,林子这有个死人。” 卫雄武闻讯,带着兄弟过来了。 “都别动!” 卫雄武心头一紧,循声向后望去,只见一队便衣巡捕正站在那里,一个个面色冷峻。 “举起手来,抱在脑后!”其中一个巡捕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卫雄武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官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然而巡捕们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枪声响彻林子,卫雄武的兄弟们瞬间倒下好几个。 “保护武哥!”李三大喊一声,和陈六等人立刻将卫雄武护在中间,用身体为他挡子弹。 卫雄武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眼中满是愤怒和悲痛,他咬着牙吼道:“混蛋!” 身上已经中了一枪的他,强忍着剧痛,使出浑身力气,连续做出“鹞子翻身”的动作,身形如鬼魅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追!别让他跑了!”巡捕们大喊道。 但卫雄武速度极快,不顾一切地向着林子外冲去,终于成功逃离了这片血腥之地。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琪仪商贸货仓,阿贵如往常一般,慵懒地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坐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光顾,只有在货物进出时才会有短暂的热闹与忙碌。 就在这平静之时,突然间,一个身影如疾风般猛地闯了进来。 阿贵被这动静惊得睁开眼,定睛一看,只见卫雄武竟浑身是血地直直倒在了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阿贵瞬间傻眼,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回过神来的阿贵,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卫雄武扶了进来,此时的卫雄武气息微弱,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快……快通知杜先生……到这来……” 杜子琪正在处理事务,突然听到阿贵慌慌张张地跑来,嘴里喊着:“杜先生,不好了,卫雄武出事了!” 杜子琪一听,脸色骤变,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焦急与担忧,二话不说,抬脚就快步向外走去,边走边急切地问道:“在哪?快带我去!” “在商行。” 很快,杜子琪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商行,他步伐匆忙地直奔床边。 看到卫雄武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杜子琪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心疼与愤怒的神色。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俯身急切地问道:“雄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紧张。 卫雄武艰难地喘着气,强忍着伤痛,断断续续地将在林子遭遇便衣巡捕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杜子琪听着听着,双眼逐渐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 “这群混蛋!”杜子琪怒骂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卫雄武的手,眼神坚定而又充满怒火地说道:“雄武,你放心好好养伤,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说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与决绝。 杜子琪一脸焦急地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马婉仪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马婉仪轻柔的声音:“喂,子琪,怎么啦?” 杜子琪语气急切地说道:“婉仪,赶快让皮尔来商行一趟,带上医药箱。” 马婉仪一听,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声音中满是关切和担忧,柔声问道:“子琪,发生什么事了呀?是不是你受伤了?你别吓我呀。” 杜子琪连忙说道:“不是我,是雄武出事了,你快让皮尔过来。”马婉仪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急忙说道:“好,我马上让皮尔过去,你一定要照顾好雄武。” 皮尔开车,风驰电掣般地赶了过来。车刚一停下,皮尔就迅速推开车门,动作利落地下了车。 杜子琪早已等在一旁,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皮尔,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就快步往货仓走去。 杜子琪早已等在一旁,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皮尔,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就快步往货仓走去。 进入货仓后,杜子琪沉重地对皮尔说道:“皮尔,雄武中枪了,情况不太好。” 皮尔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走向床边。 只见他熟练地打开医药箱,从中拿出剪刀、镊子、消毒药水等工具,嘴里说道:“先检查伤口位置和深度。” 他小心地剪开卫雄武身上染血的衣物,仔细查看起中枪的部位,“嗯,这颗子弹似乎卡在了肌肉层,需要尽快取出。” 接着,他拿起消毒药水,对伤口周围进行消毒,嘴里说着:“避免感染,这很关键。” 然后,他拿起一把小巧的镊子,眼神专注地对着伤口,轻声说道:“准备进行清创,把子弹周围的坏死组织清理掉。”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动作轻柔而又精准,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一番紧张的操作后,皮尔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接下来准备取子弹,可能会有些疼。”他拿起手术钳,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取弹的过程…… 皮尔面色凝重,全神贯注地开始为卫雄武取子弹。 他先用碘伏仔细地为伤口周围消毒,接着手持精巧的手术钳,小心翼翼地探入伤口,一点点寻找着那颗罪恶的子弹。 “镊子……纱布……”皮尔轻声吩咐着一旁紧张的杜子琪,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经过一番紧张而又精细的操作,终于,“叮”的一声,子弹被成功取出,落在了旁边的托盘里。 皮尔长舒一口气,转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卫先生运气不错,好在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些皮肉伤和肌肉损伤。不过还是需要精心护理,防止感染。他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杜子琪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他感激地握住皮尔的手,真诚地说道:“皮尔,太感谢你了,这次多亏有你。” 皮尔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杜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子琪接着严肃地叮嘱道:“皮尔,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明白吗?” 皮尔郑重地点头,应道:“我明白,杜先生。” 回想起从前,自从杜子琪那晚在危难之中救了他,再加上后来杜子琪和马婉仪成为了恋人,皮尔心中便对杜子琪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从那时起,他们之间就建立了非常深厚且要好的友谊。 这份友谊,如同深夜里的明灯,在困难时刻给予彼此力量和支持。而今天,皮尔也用自己的行动,再次加深了这份情谊。 杜子琪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伤害卫雄武的凶手。他拨通林娜的郑重地说道:“许夫人,我有件事情求你。” “杜公子,什么事情我帮忙?” “雄武说有便衣巡捕袭击了他,我确定不了凶手。你现在就以丢失了项链为由,去调取巡捕处的巡查情况。记住,一定要快!” 林娜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就去谋划了。 局长夫人的首饰丢了,这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巡捕处炸开了锅。“什么?局长夫人的首饰丢了?那还得了!” 巡捕们纷纷叫嚷起来。很快,两个小队的巡捕火急火燎地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开始展开调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唯独刘三元的小队迟迟没有回消息。杜子琪眉头紧锁,咬着牙说:“这个刘三元,一定有问题。” 他转过头,对阿贵严肃地吩咐道:“阿贵,你马上带着武馆的兄弟,给我密切注意刘三元,仔细观察他与什么人接触,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阿贵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应道:“放心,杜先生,我一定把他盯得死死的!” 说罢,阿贵便迅速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武馆兄弟,消失在了街巷之中,如同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手,紧紧地盯着刘三元这只“猎物”。 不久之后,刘三元才后知后觉地从一个巡捕那里得知局长夫人的首饰丢了。 他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哎呀,这可不得了!”然后赶忙和白文杰告辞。 白文杰却是一脸淡定,他从怀里掏出两根金条,硬塞进刘三元的手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拿着。”刘三元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道了谢,便匆匆离去。 刘三元走后,白文杰悠然地踱步到自己的一所私宅。 他在屋内坐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离。这时,春兰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白文杰一把搂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乖乖,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便松开手,慢悠悠地踱步出去了。 而另一边,阿贵带着武馆的人一直紧紧地盯着刘三元。阿贵看到刘三元和白文杰在一起喝酒的情景后,急忙跑回去告诉杜子琪:“杜先生,刘三元刚才跟着白文杰一块喝酒来着。” 杜子琪听了这个消息,心中顿时有了计划。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狠意,开始精心设计起来。 杜子琪让人放出消息,在一片林郊发现了局长夫人丢失的首饰。 然后他安排好人手,静静地等待着刘三元和他的小队上钩。果然,刘三元听闻消息后,不疑有他,火急火燎地带着小队朝着林郊奔去。 当刘三元他们进入林郊后,才发现中了杜子琪的计,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杜子琪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冷笑道:“刘三元,没想到。” 刘三元一看到杜子琪他们那满脸不善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腰间,正要拔枪。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杜子琪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他猛地一抬手,大喝一声:“动手!” 刹那间,仿佛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一般,那些早就埋伏好的武馆弟子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他们一个个身形矫健,行动敏捷,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刘三元他们面前。 刘三元握着枪的手僵在了那里,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群人。 “刘三元,你今天跑不掉了!”杜子琪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哼,我告诉你,我可是刘宝顺的侄子,金市老枭你听说过。” 杜子琪听到这话,冷冷一笑,神情淡漠地答道:“你也应该听过一句话。” 刘三元一愣,随即问道:“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说罢,杜子琪摆了摆手,一个武馆弟子把地上的枪递给了他。 刘三元吓得尿了裤子,他告诉杜子琪,这都是白文杰的主意。 “很好 ,留你条命。” 说罢,杜子琪从一名弟子手里接过枪, “嘣嘣”。 两声枪响,刘三元的双腿被打废。 杜子琪让刘三元写好供词去指认白文杰,刘三元吓得连连点头。 就在杜子琪离开之际,枪声再度响起,刘三元的小队悉数毙命。 第28章 较量 江北货仓,两名武馆的人面色阴沉,他们像拎小鸡一样将刘三元拽进了仓库。 刘三元满脸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 “刘三元,你给我听好了。” 杜子琪面沉如水,目光似刀。 他瞪着趴在地上的刘三元,继续冷漠地说着。 “要想活命,你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刘三元慌乱地点着头,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一定照做,杜爷,您说什么我都听。” 杜子琪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刘三元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凑近他说道:“你现在,给我找个理由把白文杰那家伙给我找来,立刻!” 刘三元惊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杜子琪那凶狠的表情,赶忙说道:“好……好,我想办法,我这就想办法。” 奢华的豪宅里,灯光有些昏暗,烟雾缭绕如同置身云雾之中。 白文杰坐在牌桌前,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满脸得意之色。 他那肥胖的手指捏着扑克牌,眼睛微眯,时不时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在他的身旁,几个妖艳的女子紧紧依偎着他,她们浓妆艳抹,眼神妩媚,不时发出嗲嗲的笑声。 其中一个女子更是将手搭在白文杰的肩膀上,娇声说道:“白爷,您今天可真是太厉害了呀。” 白文杰捏了下女子的脸蛋,笑着问道:“你给大伙说说,白爷哪厉害?” 女子娇嗔道:“白爷,讨厌啦。” 白文杰哈哈一笑,随即打出一张牌。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刺耳地响起。一个手下赶忙接起电话,然后凑到白文杰耳边说道:“白爷,是刘三元打来的。” 白文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骂道:“这个该死的刘三元,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来,真他娘的扫兴!” 说着,他把手中的牌一扔,站起身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破事儿啊,烦死了!” 白文杰一边骂骂咧咧地朝着电话走去,一边不耐烦地挥着手,示意那些女子离远点。 他一把抓过电话,粗声粗气地问道:“刘三元,你他妈的有什么事儿快说!” “文杰,我手下的弟兄觉得这次出力不小,但是分的好处太少了,都闹起来了。你看这,能不能再给点?这对你白少爷来说,不过是个屁大的事。” 白文杰不耐烦地抓着电话,吼道:“刘三元,你他妈的说什么?替我办事的兄弟没得到好处?你是怎么办事的!” 他一边骂着,一边气得满脸通红,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得浑圆,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刘三元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白爷,您先别生气呀,我这也是没办法,兄弟们都闹起来了,说再不给好处就不干了。” “他妈的,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行,你过来拿,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要法!” 说完,他恶狠狠地把自己所在豪宅的地址报了出来,“给老子赶紧滚过来!” 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刘三元连滚带爬凑到杜子琪跟前,急切地说道:“杜爷,我已经把白文杰的藏身之处告诉您啦,杜爷,这下您可以把我放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央求,身体不时颤抖。 杜子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冷哼一声道:“哼,等收拾了白文杰,我自然会放了你。” 刘三元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喏喏地应道:“是……是,杜爷。” 杜子琪随即转过头,对着身旁的一个兄弟说道:“你给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耍什么花样。” 那兄弟用力地点点头,恶狠狠地瞪了刘三元一眼。 接着,杜子琪带着武馆的兄弟,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他步伐坚定,身姿挺拔,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他边走边低声说道:“走,去找白文杰算账。”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那如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厉。 杜子琪和身边的兄弟猫着腰,悄悄地来到了豪宅的院门口。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向身边的那个人轻轻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会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灵猫,飞身一跃便轻松地翻进了墙内。 他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动作熟练而利落。 在墙内,这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门,不多时,就听到轻微的“咔嗒”一声,铁门的锁被顺利打开了。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一挥手,带着兄弟迅速冲进院子。他们脚步轻盈,如同幽灵一般靠近屋门口。 来到屋门口后,杜子琪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踹开它。” 他身旁的兄弟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猛地踹向那扇紧闭的屋门。“砰”的一声巨响,屋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猛地敞开,扬起一阵灰尘。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打牌的众人惊愕地看着杜子琪等人破门而入。 那些妖艳的女子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了一边。 白文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就强作镇定。 他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杜子琪,大声吼道:“姓杜的,你他妈敢跑到这来闹事儿!”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装作强硬。 白文杰挺直了腰板,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接着说道:“哼,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说着,伸手指向身边的人,“这位是大兴银行陈董事长的公子!” 那位陈公子仰着头,一脸傲慢,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杜子琪。 然后白文杰又指向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人,“这位是荣盛孙老板的公子!” 孙公子嘴角微微上扬,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不屑。 “这位是隆源证券黄董事长的公子!”黄公子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一声,那模样仿佛根本不把杜子琪放在眼里。 白文杰扫了一眼杜子琪,嚣张地说道:“我们都是海港有头有脸的人物,踩你如同蝼蚁!”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狂妄。他身边的这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着,对着杜子琪露出挑衅的神色,眼神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与跋扈。 只见陈公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脸上满是嚣张的神色。 他伸出右手食指,就那么直直地朝着杜子琪的胸口点去,一边点还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撒野!” 杜子琪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冷冷地看着陈公子的举动。 就在陈公子的手指快要碰到他胸口的时候,杜子琪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陈公子的手指。 陈公子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刚想开口大骂:“你他妈……” 可还没等他说完,杜子琪手上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公子的手指硬生生被掰断了。 陈公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断指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 杜子琪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波澜,冷冷地说道:“这就是对我不敬的下场。” 随后他缓缓地松开手,任由陈公子瘫倒在地,痛苦地哀嚎着。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的目光惊恐地聚焦在杜子琪身上,看着他刚刚那狠辣的出手,每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只觉口干舌燥得厉害。 杜子琪那冰冷的目光如寒刃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到之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牙齿都不禁泛起了冷意。 杜子琪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都是风光体面的公子,犯不着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卷入到是非当中,如果真有人出手阻挠,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语仿佛从九幽地府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决绝。 杜子琪说完这句话后,微微抬起下巴,向身后示意。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武馆弟兄们立刻会意,一个个面容冷峻,眼神坚毅,纷纷迈步上前。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弟兄们整齐地排成一排,身上散发着腾腾的气势,犹如一群即将出击的猛虎。 他们紧握着拳头,关节发白,仿佛随时准备着大打出手。 此时的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那些原本嚣张的公子们,此刻也都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文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恐惧。他看着杜子琪,嘴唇哆哆嗦嗦。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但声音依旧带着明显的颤抖,战战兢兢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子琪……你,你当真要和白家死磕到底吗?”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文杰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似乎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考虑后果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言语之中那满满的威胁之意展露无遗。 “哼,你爹又能怎样,上次的生日宴会,我不是一样让他当众丢了面子”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说道:“哼,你爹又能怎样,上次的生日宴会,我不是一样让他当众丢了面子。” 白文杰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说道:“生日宴会?你不过是狐假虎威,靠着马家的声威!”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杜子琪,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接着,白文杰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杜子琪,大声吼道:“有本事你再动动我试试,你有这个胆量吗?” 他的表情狰狞扭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那模样仿佛要把杜子琪生吞活剥了一般。同 时,他的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仿佛在向杜子琪示威。 只见杜子琪神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白文杰。 杜子琪动作快如疾风,右手猛地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白文杰的右臂。他手指用力一握,接着顺势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白文杰的右臂瞬间变形,剧烈的疼痛让白文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 然而杜子琪并未停下,他左腿一跨,绕到白文杰身后,左手如铁钳般抓住白文杰的左臂,然后猛地向上一提,再狠狠向下一折,又是一声令人胆寒的“咔嚓”声,白文杰的左臂也断了。 此时的白文杰已经痛得快要昏厥过去,身体摇摇欲坠,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杜子琪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轻轻甩了甩双手,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去,只留下白文杰瘫倒在地,痛苦地翻滚着、哀嚎着,周围的人都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杜子琪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因痛苦而不断打滚儿的白文杰,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嘴角微微一扯,冷冷地说道:“你提出这个要求,我当然要成全你。”他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中传出,不带一丝温度。 白文杰此时已经痛得满脸泪痕,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但杜子琪丝毫不在意。 继续说道:“你不是说要搬出白家吗?那好,咱们就好好较量一番。”说完,他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杜子琪微微弯腰,伸出右手,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地揪住白文杰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白文杰的断臂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让他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杜子琪却不管不顾,提着白文杰就往前行去,他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惊恐地看着杜子琪带着白文杰逐渐远去,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而杜子琪就那样拎着白文杰,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和白文杰那越来越微弱的痛苦呼喊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较量的开始。 第29章 出招 杜子琪静静地站在房间里,面色阴沉如水。 白文杰就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刘三元那份写着证据的纸张,放在桌上任凭秋风的拂掠。 杜子琪拿起纸张,目光快速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了起来。 “可恶!”杜子琪低声咒骂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沟壑。 他来回踱步,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显示出内心的忧虑。 杜子琪心想:破局的关键就在药检处的黄处长身上……可我与他毫无交集,这可如何是好。 猛然,他的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示意其他人都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后,他急忙走到桌前,一把抓起电话,快速拨通了杨处长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传来杨处长沉稳的声音:“喂,哪位?” 杜子琪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语气恭敬地说道:“杨处长,您好,我是杜子琪啊。 杨处长在那头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是子琪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杜子琪深吸一下,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杨处长,我这边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是关于药检处黄处长的,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甚至都没打过照面,您看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他的一些情况啊?” 杨处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子琪啊,黄处长这个人嘛……他做事一向是按规矩来的,比较严谨,不太好打交道啊。” 杜子琪连忙追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和他搭上关系呢?” 杨处长轻轻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嘛,可不好说,得看具体情况咯。” 杜子琪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继续问道:“杨处长,您看您能不能给我点具体的建议或者提示呢?” 杨处长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子琪啊,这种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你懂?我也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杜子琪握着电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暗暗思忖着杨处长的话,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刘明月紧紧握着电话,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无助:“许夫人,我的父亲药厂出了事,他也被药检处的人带走了,您看这件事您能不能帮帮忙?” 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声音都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的林娜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明月,你先别急,我这边也不确定能不能帮上忙,你先等我消息。”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娜挂断电话后,立刻拨通了杜子琪的号码。杜子琪此时正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 “杜公子,刘明月找我帮忙了,说是她父亲药厂出事被带走了。” 杜子琪眼神一亮,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许夫人,你快问问局长,看他能不能接触到黄处长,如果他可以,那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林娜应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去找许耀武。 许耀武正在书房里,看到林娜进来,微笑着刚要开口,就听到林娜问道:“耀武,刘家药厂的事,你能不能帮个忙?” 许耀武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就像被蛇咬了一样,身体猛地往后一缩,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变调:“什么?刘家药厂?我……我可管不了这事,别找我!”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摆手,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娜看着许耀武的反应,心中也是一沉,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林娜站在许耀武面前,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双手交叠在身前,轻声问道:“耀武,你为什么不肯帮忙呢?至少告诉我原因呀。” 许耀武却脸色阴沉,紧抿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不断地摇头,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摆了摆,语气坚决地说道:“娜娜,别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娜。 林娜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失望,但也知道从许耀武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许耀武的背影,然后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后,林娜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拨通了杜子琪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林娜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子琪,耀武他什么都不肯说,而且还让我就此打住,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杜子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道:“许夫人,辛苦你了,感谢你费心了。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处理的。” 杜子琪坐在办公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嚓”的一声点燃,随后把腿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 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整个人都笼罩在这烟雾之中,眼神中满是烦闷与焦虑。 一根烟很快抽完,他又紧接着点上一根,就这样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就在这时,马婉仪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满是烟蒂的烟灰缸,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身边,温柔地说道:“子琪,别抽这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呀。” 马婉仪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杜子琪的脸庞,满是爱意地说:“我知道你烦,可这样抽烟也解决不了问题呀,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说着,她伸手想去拿掉杜子琪嘴里的烟。 杜子琪叹了口气,拿下嘴里的烟。 马婉仪轻轻地抱住杜子琪的肩膀,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别这么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杜子琪缓缓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顺势将马婉仪轻轻一拉,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双臂紧紧地搂住马婉仪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马婉仪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涩地嗔怪道:“哎呀,你干嘛呢。” 杜子琪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中满是爱意,轻声说道:“婉仪,你知道吗?在我最烦闷的时候,只要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安定许多。” 杜子琪搂着马婉仪,感受着她的温柔,心中的烦闷似乎真的渐渐消散了。马婉仪就像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杜子琪松开马婉仪,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说:“走,宝贝,我们出去放松一下。”马婉仪乖巧地点点头。 杜子琪起身去换了身帅气的衣服,然后拉着马婉仪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来到了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餐厅里灯光柔和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杜子琪绅士地为马婉仪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对面坐下。他们点了一些精致的菜品和美酒,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着,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用完餐后,杜子琪又带着马婉仪来到了电影院。买好小食,他们走进影厅,找到舒适的座位坐下。电影开始了,他们沉浸在精彩的剧情中,偶尔会因为一些有趣的情节而相视一笑。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杜子琪轻轻地牵起马婉仪的手,带着她走在街上。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 终于,杜子琪把马婉仪送到了她的家门口。马婉仪有些不舍地看着杜子琪,杜子琪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宝贝,早点休息,明天见。” 马婉仪点点头,然后在杜子琪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转身走进家门。 杜子琪刚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坐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起听筒。 “喂,哪位?”杜子琪有些疲惫地问道。 “哈哈,子琪是我,给你打了三遍电话也没人接。” 杜子琪一听是杨处长,立马坐直了身子,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哦,杨处长啊,您说。” 杨处长在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说道:“哎呀,子琪啊,白天的时候实在是不太方便给你回电话呀,你得体谅体谅我呀。” 杜子琪连忙说道:“理解理解,杨处长您事务繁忙,我当然明白。” 接着,杨处长的语气变得有些为难起来,“子琪啊,你问的事啊,我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你不知道,这里面牵扯到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而且我又不是具体办理这件事的人,隔着不同的部门呢,我也没办法细问呀。再说了,上面现在对于海港市的商业环境那可是非常看重的,这个时候有人出来搞事,肯定是要严办的呀。” 杨处长一边说着,一边似乎还在啧啧叹息。 杜子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杨处长,那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上忙呢?” 这时,杨处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呢,子琪啊,如果我升迁了,嘿嘿,那有的事情可就好办了呀。” 杜子琪握着听筒,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心中冷哼道:“哼,这杨处长,分明就是既想得好处,又不想沾惹麻烦,还想让我当他的白手套。” 但他语气诚恳地说道:“杨处长,只要您有用得着子琪的地方儿,我愿意为您效劳。” 电话那头的杨处长似乎有些怀疑,追问道:“子琪啊,你这话可当真?” “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杨处长您尽管放心。” 杨处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好,你把目光放到工部局那里,你会有些收获。如果你能摆平那里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了。” 杜子琪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思索,连连点头道:“好的,杨处长,我明白了。” 杨处长又叮嘱道:“记住,这件事可不好办,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杜子琪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杨处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挂了电话后,杜子琪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开始思考着如何去应对工部局的事情。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时而露出沉思的神色,时而又闪过一丝决然。 第二天清晨,天色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阿贵就和卫雄武急匆匆地来到了江北货运公司。 杜子琪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卫雄武精神奕奕地走了进来,杜子琪看到他,眼中满是关切,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去,问道:“雄武,你的伤怎么样了?” 卫雄武咧嘴一笑,说道:“杜先生,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你还有皮尔,阿贵的照顾,要不然我是不可能好这么快。” 杜子琪笑着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三人交谈着,卫雄武不经意间看到杜子琪的眉间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愁云。 他不禁皱起眉头,认真地问道:“杜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子琪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雄武,本来我是想打算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派你做事,但是看来现在时间不允许,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卫雄武立刻挺直了腰板,神情严肃地看着杜子琪,等待着他的吩咐。 杜子琪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画像,然后递给卫雄武。 卫雄武接过来,看着画像上的人,疑惑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杜子琪脸色凝重地说:“这个就是前些日子封刘海山药厂的黄处长。王富山也被他带走了。” 卫雄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小心地把画像揣进怀里,然后坚定地对杜子琪说:“杜先生,你放心!” 杜子琪看着卫雄武,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信任和期待,“嗯,雄武,一切小心。”卫雄武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向阿贵对视了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去。 第30章 动手 在工部局附近的街角,卫雄武一身普通摊贩的装扮。 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摊上的货物,实则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监视着工部局周边的一举一动。 阳光斜斜地洒落,映照着他微微眯起的双眼。 周围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卫雄武却仿若未闻。 没过多久,他就瞧见有两名男子快步走来。 他们神色匆匆,似乎带着某种急切的目的。 走在前面的男子不时回头与后面那人低语,只见他嘴唇微微张合,声音压得极低:“就这么办,快!”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走进了工部局。 卫雄武的目光立刻紧紧锁定在后面那个人身上,他仔细打量着此人的背影。 那个人似乎在有意掩饰自己,但卫雄武凭借着敏锐的直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就是白启山! “这老家伙如此鬼祟,必定有大文章,我得留下来,看看他究竟和什么人接触,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卫雄武心想。 他微微低下头,装作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摊位,却用余光始终留意着工部局的门口。 不久,卫雄武看到一个将近六旬左右的男子,跟着白启山出来了。 二人站在台阶上,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个人表情凝重,白启山听着连连点头,然后他向那个人告别,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这位男子身穿一袭深色长袍,身姿挺拔,透露出一种威严的气息。 他的面容略显苍老,眼角的皱纹见证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白启山走后,这个男子站在原地未动。他微微眯起双眸,将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缓缓扫向周围。 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审视。他的身躯挺得笔直,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当他的目光扫到卫雄武的摊子时,突然停住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聚焦起来,紧紧地盯着那个摊子,似乎要将它看穿一般。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凝重。 他就那样静静地盯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过了好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个摊子……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他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身边无形的人说着。 然后,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卫雄武的摊子,这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而卫雄武在这注视下,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的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几分。 他强自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着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 他微微低垂着眼帘,用余光暗暗观察着男子的举动,双手看似随意地放在身侧,实则暗暗握紧,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让卫雄武备受煎熬。 终于,不一会儿,男子似乎打消了疑虑,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工部局。 卫雄武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的心依旧提着。 男子进入工部局后,随后叫来一个人。 “黄处,您找我?” 黄处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门口西侧有一个卖东西的,看着像是个生面孔。你去他的摊子那买点东西,顺便和他闲聊一会儿,给我探出他是哪的人,记住,别打草惊蛇。” 下属连忙点头应道:“是,黄处,我这就去办。”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这名下属慢悠悠地来到了卫雄武的摊前,他先是装作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摊子上。 只见他蹲下身子,随意地拿起一些烟叶儿,在手中摆弄着,一边说道:“给我来点这个烟叶儿。” 卫雄武赶忙应道:“好嘞。”说着便熟练地为他包起烟叶儿。 下属付了钱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顺势在摊子旁边蹲下,笑嘻嘻地看着卫雄武,说道:“兄弟,头一次出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 卫雄武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下属接着又问:“我看你这生意,怎么样啊?”说着,还瞥了瞥周围的人群。 卫雄武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还行,刚开始。” 下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你是本地人吗?”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卫雄武。 卫雄武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是。” 下属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想了想后,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那行,你继续摆摊。” 然后便转身朝着工部局走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卫雄武的摊子。 而卫雄武则暗暗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黄处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下属,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下属连忙把在卫雄武摊前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汇报起来:“处长,那个人确实是第一次出摊,看着生意也刚起步,他确称是本地人。” 下属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黄处长的表情。 黄处长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嗯,继续盯着点。这个人不能放松警惕,如果发觉他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向我汇报。” “是,处长!” 夜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幕缓缓降下,卫雄武在黑暗的掩护下,才开始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摊子。 他的动作略显疲惫,但却十分细致,将每一件物品都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收完摊,卫雄武匆匆往回赶。 见到杜子琪时,卫雄武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顾不上歇息,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杜先生,今天可真是惊险啊!”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后,他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继续说道:“今天发生的情况是这样的……” 卫雄武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不安,他一边回忆着白天的场景,一边详细地描述着每一个细节。 说到那个男子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些。 “杜先生,那个人的目光啊,真的太可怕了!那目光似乎好像能直接看到别人的内心似的!我只要一注意到他的眼神,就觉得心里直发慌,心跳都快蹦出来了!” 杜子琪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卫雄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杜子琪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卫雄武,然后慢慢开口说道:“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卫雄武一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道:“杜先生,他是谁啊?” 杜子琪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工部局警务处的黄文乙。” 说到这里,杜子琪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接着继续说道:“当年,黄文乙也在巡捕房。那时候,他可是相当英勇,办过不少棘手的案子,也正因如此立下了功,后来才升迁到了工部局。” 卫雄武听着,嘴巴微微张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感觉他那么厉害……” 杜子琪轻叹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缓缓说道:“所以,我们得更加小心应对才是。”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要想让杨处长帮助自己,那自己必须得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行。可眼前自己面对的这个对手,那个黄处长,曾经可是在巡捕房待过的,经验丰富且手段狠辣。 想到这里,杜子琪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仿佛要穿透眼前的黑暗,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付这样的人,必须得想到一个万全稳妥的办法。” “哼,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杜子琪咬着牙低声说道,一只手紧紧捏着那份关于白文杰罪行的证据。 卫雄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杜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做?” “听说,工部局的大人物准备对海港的经济和社会环境进行考评,黄文乙一心想往上爬,作为警务处长,如果辖下出现了巡捕受人指使滥杀无辜会怎么样?” “那他的前程一定完蛋。”卫雄武冷笑着接过话来。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我们把白文杰的事情闹大,让整个海港都知道他花钱唆使巡捕杀人,黄文乙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肯定会想尽办法掩饰,但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说罢,杜子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雄武,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卫雄武一脸严肃,点头应道:“放心,杜先生。”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你去带一些信得过的、精明能干的弟兄过来,记住,要绝对可靠的。” 卫雄武立刻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一群神色冷峻的弟兄回到了房间。杜子琪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叠图文,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白文杰与刘三元的种种关联。 “拿着这些,”杜子琪将图文递给卫雄武他们,“把这些图文在城里各处张贴,尤其是那些显眼的地方,一个都不要放过。” 弟兄们领命而去,杜子琪又对魏雄武说:“还有,你去把那些善于八卦的人都买通了,让他们在酒馆、茶楼等地大肆宣扬此事,一定要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卫雄武点点头,便去着手安排。 那些弟兄们行动极为迅速,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熟练地张贴着图文。其中一个弟兄一边贴着,一边还低声咒骂道:“哼,让这白文杰的丑事人尽皆知。” 而在酒馆和茶楼里,那些被买通的人更是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白文杰的事情。 “嘿,你们知道吗?白启山的儿子白文杰啊,竟然干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儿!”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夸张地说道,还不时地用手比划着。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这图文都贴得到处都是了,证据确凿啊!”另一个人附和着。 卫雄武则在街头巷尾散播着谣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白文杰的罪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 黄文乙得知这些消息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妈的,这到底是谁在搞鬼!”黄文乙愤怒地咆哮着。 黄文乙此刻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一团怒火紧紧包裹着。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说白启山想要见他。 黄文乙一听,眼珠子瞬间瞪得浑圆,嘴里立马破口大骂道:“白启山这个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见面,他是想拉我下水吗?想得美!不见,绝对不见!” 他一边吼着,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把白启山的名字从空气中狠狠抹去。属下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他这即将爆炸的情绪。 黄文乙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对白启山的咒骂,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一般。 白启山一脸阴沉地站在工部局门口,他刚刚在这里吃了个闭门羹,满心的郁闷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回去。 然而,他刚一迈步,就发现自己的去路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这些人一个个面容悲戚,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他们正是那些被害的武馆弟子的亲人。 “白启山!你把白文杰交出来! 他杀了我们的亲人,必须血债血偿!”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喊道,他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死死地盯着白启山。 “对!交出凶手!让他给我们的亲人偿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声音中充满了悲愤。 白启山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白文杰不在我这儿。” “你还狡辩!就是你们白家干的好事!”一个妇人哭喊着冲上前,伸出手指着白启山的鼻子,“你们这些恶人,不得好死!” 人群中顿时一片喧哗,各种指责和谩骂声如潮水般涌向白启山。 白启山面对众人的指责,脸色越发阴沉,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 第31章 痛打 白启山被那群愤怒的死者家属围堵在中间,他们一个个面容扭曲,眼神中满是仇恨,声嘶力竭地朝着白启山讨要说法。 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然一伙人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对死者家属拳打脚踢起来。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恶狠狠地骂道:“敢他妈惹白家,我弄死你们!” 此人正是白文彪。 死者家属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暴打下,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很快就出现了多处淤青和伤痕。 他们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也明白此刻不能硬刚,只能纷纷叫骂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白文彪看着这些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甚是得意的神情。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白启山身边,笑嘻嘻地说:“爹,怎么样,我这件事处理得不错?” 白启山一听,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白文彪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 “蠢货!你肩膀上扛的是尿壶吗?” 白启山怒吼道,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这样做不是把事情闹得更大了吗?本来还可以好好解决,现在可好,彻底结仇了!” 白文彪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就在白启山还在对着白文彪怒骂之时,突然四下闪光灯毫无征兆地接连响起,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白启山和白文彪一愣,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周围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几名记者,其中甚至还不乏外国人。 那些记者们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围拢过来,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记者兴奋地大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条大新闻即将带来的轰动效应。 “别拍!都给我滚开!” 白启山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愤怒地吼道,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那些镜头。 白文彪也是又惊又怒,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朝着记者们喊道:“谁让你们来的,都他妈给我滚!”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然而记者们哪里会理会他们的恼怒,依旧兴奋地拍摄着,不断追问着各种问题。 “是不是白家仗势欺人?” “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一个外国记者更是用生硬的中文大声说着:“这可是个大新闻,哈哈。” 白启山父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在记者们的闪光灯和追问声中,狼狈不堪,心中的恼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难以遏制。 而记者们则是满脸的兴奋与激动,他们相互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这条新闻将会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声誉和利益。 手中的动作越发快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白家父子在记者们的围堵和追问下,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和难看。 白启山怒视着那些记者,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而白文彪则在一旁张牙舞爪,试图去抢夺记者们的相机。 此时,他们带来的那些打手们赶紧围了上来,形成一堵人墙,将白家父子护在中间。 他们用力地推搡着记者,嘴里也发出凶狠的呵斥声。 在打手们的掩护下,白家父子弯着腰,低着头,极其狼狈地逃离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对着记者们放出狠话。 不远处,杜子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嘲讽和不屑。 接着,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把利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 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自语道:“哼,白家,你们也有今天。”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卫雄武,说道:“雄武,这只是开始,我一定要让白家从此在海港声名绝迹。”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卫雄武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也对白家充满了厌恶。 杜子琪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白家父子在打手们的簇拥下渐渐远去,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的落幕。 他的表情冷漠而坚定,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更为深远的计划,而对付白家仅仅只是他宏伟目标中的一部分。 卫雄武看着白家父子在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别提多痛快了,虽然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还差得远,但好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他咬着牙,眼神中仍透着仇恨,转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杜子琪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那嘴角微微翘动了一下,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思。他冷笑着说道:“雄武,你说把锅里的水烧开,这怎么办呢?” “当然是添柴了!” 杜子琪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点点头说道:“不错,咱们就给这件事,给白家再添把火。”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白家父子离去的方向。 杜子琪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沓厚厚的钱,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神色却格外认真。 他将那沓钱递向卫雄武,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说道:“雄武,拿着这些钱,去安顿好这些死者的亲属,给他们买些生活上的物品。” 卫雄武一听,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感激与为难,说道:“杜先生,你已经帮我们很多的忙了,这钱我们真的不能要。” 杜子琪却不容置疑地将钱往卫雄武手里塞,语气严肃地说道:“拿着!这是应该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卫雄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住了那沓钱,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看着杜子琪,郑重地说道:“杜先生,谢谢你。” 杜子琪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他凑近卫雄武,压低声音说道:“你再找些学生来,让他们好好照顾照顾白家的生意。”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卫雄武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杜子琪的意思,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会意的笑,说道:“我懂了,杜先生,我这就去办。” 白启山阴沉着脸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 他猛地抄起手边的茶碗,狠狠地摔向地面,茶碗瞬间四分五裂。 白启山瞪大双眼,满脸怒容,破口大骂道:“白文彪你这个蠢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白家的名声都搞坏了!” 白文彪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满是不服气。 白启山喘着粗气,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白文彪,恶狠狠地警告道:“我告诉你,白文彪,你不准再掺和进来,要是再敢给我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白启山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焦虑。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心中思忖着:眼下,要向白家讨公道的死者家属、舆论的压力、还有白文杰的失踪,这一桩桩的事情,都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口。 白启山搞钱买通了几家报馆,让他们对自己进行正面报道。 他当着公众的面,摆正自己的态度,表示对于白文杰唆使巡捕杀人的事情,他本人并不知情,白文杰也不在家里。如果他真的触犯法纪,自己也会大义灭亲。 在处理新闻舆论的同时,白启山决定先派一些人带着钱财去安抚死者家属。他表面上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承诺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把事情先稳住。 然后背地里再找些混混去威胁那些家属,让他们不敢再闹大。 白启山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狠厉,自言自语道:“哼,我就不信我白启山摆不平这些事情!” 一系列反击手段所取得的成效,白启山眯着眼,看着眼前逐渐被遏制住的不利态势,心中颇为满意。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门被猛地撞开,管家白二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那模样活像见了鬼一般。 白启山的眉头瞬间皱起,脸色一沉,大声喝道:“你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白二满脸惊恐,喘着粗气,眼神慌乱地看着白启山,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他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白启山“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瞪,快步走到白二面前,厉声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威严和急切,紧紧盯着白二,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白二声音颤抖着对白启山说道:“老爷,不好了!那些学生把咱家的药铺都围住了!” 白启山一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他猛地跨前一步,揪住白二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 白二被吓得一哆嗦,连忙继续说道:“他们,他们不但阻止客人来往,还,还在药铺的门上泼了墨啊!现在所有药铺的生意,因为那些学生的围堵,已经完全处于停滞状态了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无奈。 白启山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狠狠地甩开白二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学生!他们怎么敢!” 夜幕笼罩着整个海港,冷冷清清的街道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寂静。 白启山阴沉着脸,脚步匆匆地朝着一所宅子走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面色如锅底一般阴沉,心中满是对那些闹事学生的愤怒。 来到宅门前,白启山“砰砰”地敲了几下门,不久里面传来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打开后,王喜财看到是白启山,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来,说道:“哎哟,白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说着,他连忙侧身请白启山进来。 白启山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他站在屋子中间,双眼紧紧地盯着王喜财。 王喜财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笑容有些僵硬,搓着手说道:“白老爷,您这是…… 白启山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校长,你可知那些学生在我白家药铺干的好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把王喜财给烧穿。 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老旧的唱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王喜财一听,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连忙说道:“白老爷,我这……我这也不太清楚啊,这……” 白启山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逼视着王喜财,提高了音量说道:“不清楚?哼!你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我白家向来与你们学校无冤无仇,那些学生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家!”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那昏黄的灯光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王喜财连连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说道:“白老爷您息怒,息怒啊,我一定好好调查,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和讨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白启山冷哼一声,然后将手中那沉甸甸的钱箱“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 那声响仿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开了一道惊雷。 王喜财的目光瞬间就被那钱箱吸引了过去,他的双眼直放光,就像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渴望。 白启山拍了拍钱箱,眼神犀利地盯着王喜财,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王喜财,你给我想办法把这些在白家搞事的学生名字都记下来,让他们赶紧回去!如果还敢在这外面闹事,一律取消学籍赶出学校!另外,你也给我警告一下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学生!” 王喜财连连点头,哈着腰说道:“白老爷,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白启山微微仰起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他边走边冷冷地说道:“王启才,如果这件事你处理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会亲自处理你!” 白启山的脚步坚定而有力,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傲。 第32章 把柄 在四海船厂那略显陈旧却充满故事的办公室里,马福贵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皮质椅子上。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一根粗壮的雪茄,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那张略显沧桑却又透着精明的脸庞周围。 马福贵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阅看着手中的报纸,他的目光牢牢地聚焦在一则专栏上。 只见他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那报纸上的文字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 此时,那位评论员的文笔就如同犀利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将白家的那些丑事剖析得淋漓尽致,驳斥得体无完肤。 过了一会儿,马福贵轻笑一声,那笑声中似乎包含着一丝不屑与得意。随后,他拨打电话,把杜子琪唤了进来。 很快,杜子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马福贵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子琪,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子琪啊,你过来看看,对这个专栏,你有什么看法呀?” 说着,他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桌上的报纸,眼神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杜子琪连忙走上前去,认真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眉头渐渐皱起,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杜子琪看完报纸后,轻轻地把报纸平整地放到了桌上,然后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平静。 马富贵儿此时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探寻的口气对他说道:“直接说说你的看法儿。” 杜子琪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轻描淡写的笑容,语气随意地说道:“实事求是,写得非常不错。” 马富贵儿听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显然对杜子琪这种敷衍的回答似乎并不太满意。 他依旧笑着,但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说道:“直接说,别老扯那些。你看这个评论员说的,字字击中要害啊,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我看看文笔,我看着这文笔与你的风格,好像很像啊。” 杜子琪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他不慌不忙地回应道:“马叔,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等本事,这文笔我可赶不上。不过我猜啊,这应该是哪位行家里手写的,说不定是个隐藏在暗处专门揭露这些事儿的高人呢。再说了,我最近一直都在忙船厂的事儿,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写这些呀。” 说完,杜子琪还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那表情和动作十分逼真,让马富贵儿一时也有些狐疑,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接着,马福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平静地看着杜子琪,缓缓说道:“子琪啊,不管这是谁写的,总之啊,对咱们可是非常有利的。” 说完这话,马福贵稍作停顿,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接着对杜子琪说道:“子琪,江北棚户区改造目前进行得怎么样了?” 杜子琪清了清嗓子,用沉稳的语气回答道:“马叔,目前江北棚户区改造项目正按照计划稳步推进。我们已经完成了前期的调研和评估工作,确定了最优的改造方案。在资金方面,我们通过与多家银行的洽谈,成功获得了充足的融资支持,确保了项目资金链的稳定。在拆迁工作上,我们与当地居民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和协商,大部分居民已经签署了拆迁协议,整体进展较为顺利。同时,我们也在积极与市政厅协调合作,确保各项手续办理的及时性和合规性,为项目的顺利实施扫除障碍。目前来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预计能够按照既定的时间节点高质量地完成这个项目,为我们带来可观的收益和良好的社会效益。” 杜子琪一边说着,一边不时地用眼神观察着马福贵的反应,仿佛在随时准备根据马福贵的指示做出调整和完善。 马福贵听到杜子琪的话后,微微眯起眼睛,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轻轻点着头。 待杜子琪说完,马福贵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杜子琪说道:“子琪啊,很好,你做的不错。相关配套设施这一块,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有。商业圈的建设也要全面完善,要打造出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和竞争力的商业体系。我们不能仅仅着眼于当下的利益,要从长远发展的角度去考虑。” 说到这里,马福贵停顿了一下,右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接着说道:“还有啊,我们还要重视居民们的身体健康。我觉得啊,还应该建一个咱们海港最大的草药堂,不仅能为居民提供便利的医疗服务,这也会成为我们项目的一个亮点和特色,能提升整个项目的附加值。” 马福贵边说边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繁荣的景象。他的语气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这个项目的期望和决心。 听完马福贵的讲述,杜子琪的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石头猛地坠入心底。 然而,他那堪称完美俊颜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显露出丝毫异样。 杜子琪心里清楚得很,马福贵一直做着漕运生意,如今却突然对医药领域产生了兴趣, 这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摆着是要与白启山抢食吃。 而自己,作为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也就意味着将要不可避免地面对与白启山的正面交锋。 马福贵悠然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眼神看似随意却又暗藏深意。他微微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子琪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办好。” 杜子琪心中暗暗咒骂道:“果然是只老狐狸!” 但表面上,他还是恭敬地应道:“马叔,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管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硬着头皮上了。 他挺直了脊梁,仿佛在给自己打气,而马福贵则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背后等着坐收渔利。 出了马福贵的办公室,杜子琪在心中暗骂:老家伙,你鼓捣我,我就鼓捣你女儿,早晚有一天让你退居二线,回家看小孩。” 在得知马福贵有进军医药界的想法后,杜子琪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全力支持并努力做好。 他深知,要想把草药堂打造成海港最显眼的亮点,就必须对这个领域有极为深入的了解。 这一天,杜子琪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前往法务所。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步伐坚定而又沉稳。来到门前,他轻轻叩了叩门。 门开后,马婉仪看到杜子琪,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喜,可当听到杜子琪说是来找皮尔聊聊时,她的神色瞬间变了,小嘴一嘟,生气地说道:“闹了半天,你不是来找我的呀,哼!” 说完,扭过头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杜子琪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拉住马婉仪的手,满脸赔笑地说:“哎呀,婉仪,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呀,只是顺便也有点事和皮尔商量嘛。” 马婉仪还是不理他,只是把头扭向一边。 杜子琪温柔地将马婉仪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那娇嗔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他轻声说道:“婉仪,你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呀,别生气啦,你看我给你带了这么多礼物呢。”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堆礼物。 马婉仪这才偷偷瞄了一眼礼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但还是假装生气地说:“那你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杜子琪连忙点头,眼神中满是爱意,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啦,我的婉仪。”然后轻轻地搂住了马婉仪的肩膀,马婉仪也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 正当杜子琪和马婉仪情意绵绵地依偎在一起时,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杜子琪满眼爱意地看着马婉仪,马婉仪也微微红着脸,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皮尔突然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那声咳嗽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瞬间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马婉仪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一般,脸上迅速涌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有些慌乱地一把推开杜子琪,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和羞涩,嘴里低声说道:“哎呀,你快去跟皮尔谈正事儿。” 说完,便红着脸匆匆跑开了。 杜子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呆呆地看着马婉仪跑开的背影,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温柔和宠溺。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无奈地转过头来,看向皮尔,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皮尔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们……”皮尔则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取笑他的窘境。 杜子琪挠了挠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和皮尔认真谈起正事来。 杜子琪与皮尔的交谈十分深入,从皮尔那里获得了众多极具建设性的意见,这让杜子琪对未来的计划也更加清晰明确。 时间在两人的交谈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久。 终于,杜子琪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笑着对皮尔说道:“皮尔先生,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以后我肯定还会再来向你请教的。” 皮尔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杜子琪和皮尔打过招呼后,便转身离开了,径直回到了江北货运公司。 刚一回到公司,卫雄武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杜子琪,卫雄武连忙说道:“杜先生,那些围堵在白家药铺的学生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杜子琪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卫雄武看着杜子琪那淡定的表情,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杜先生,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这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杜子琪不紧不慢地看了卫雄武一眼,平静地说道:“雄武啊,不必大惊小怪。有些事情,自会按照它该有的轨迹发展,我们只需冷眼旁观,做好应对的准备就行。这些学生的去留,又能改变什么大局呢?” 卫雄武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还是不太能理解杜子琪的这份淡定从容,但他知道杜子琪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杜子琪接下来的指示。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抹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卫雄武,缓缓开口说道:“雄武啊,前番咱们对白家可是一顿组合拳呐。” “咱们这一番操作,直接让白家的生意陷入了困境。你看,他们的药铺现在完全处于停滞的状态了。” 杜子琪神色从容而自信,“他们的供货出了问题,白启山现在若想让药铺正常运营,就不得不动用刘海山药厂那批货。” 卫雄武认真地听着杜子琪的分析,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等杜子琪说完,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杜先生,你这么做就是要引出那个封了刘海山厂子的黄处长与白启山之间的交易内幕。” 杜子琪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地说:“不错,雄武,你很敏锐。如果咱们不引蛇出洞,把他们逼到绝境,又怎么能轻易找到他们的把柄呢?” 卫雄武咬了咬牙,一脸坚定地说:“杜先生,还是你想得周到,咱们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哼,他们逃不掉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白启山站在药铺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围堵药铺的学生不再出现,药铺也总算可以正常运营了。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铺子里,拿起电话就开始联系那些往日的供货药材商。 然而,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出去,得到的却都是让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些人要么说自己手头没货,要么说运输出了问题,总之找着各种不同的理由推脱着,就是不肯供货。 “可恶!有钱都不赚!”白启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的窝火噌噌地往上冒。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明显是知道了这些日子舆论对白家不利,所以才会如此纷纷唯恐避之不及。 “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家伙!”白启山狠狠地骂道,气得把手中的电话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骂了几句之后,白启山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货源。 他在铺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各种办法。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前段时间被黄处长封存的刘海山药厂的那批货。 “对啊,那批货!” 白启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弄到那批货,越想越觉得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仿佛那批货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在铺子里走来走去,心中不断谋划着,完全沉浸在了对那批货的渴望之中。 第33章 现形 白启山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黄处长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黄文丙的声音:“哪位?” 白启山连忙说道:“文丙,是我。” 黄文丙有些疑惑地问:“老白啊,找我有什么事?” 白启山深吸一口气,语气略显焦急地告诉他:“文丙啊,我这边的货源出了问题,你看能不能先用用封存的那批货?” “老白啊,这可不是小事啊,这些货都打上了封条,而且在药检处都是登记在案了的呀,根本不能用啊。” 白启山一听,赶忙说道:“文丙,你别急,听我说。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你想想,事成之后,我给你在海边购置一套豪华宅子,让你能尽情享受悠闲的时光。并且,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和你的家人后半辈子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另外,我手头上还有一些珍贵的古董字画,到时候也一并送给你。怎么样?文丙,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白启山紧紧握着电话,等待着黄文丙的答复。 “老白啊,这事儿可真是难办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唉。” 他轻叹一口气,接着说:“这批货这件事,必须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绝对不能把我牵扯进来,你懂?” 白起山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老黄,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保证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 说完,白启山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办法。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说道:“我有主意了,药监处那边不是有个老张和我有点交情嘛,我可以从他那里入手。我先去约他出来吃个饭,给他点好处,让他在仓库值班的时候给我通融通融。然后,我再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潜入仓库把货弄出来。” 白启山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老黄,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保证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 黄文丙听完,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这样能行得通吗?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啊?”白启山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放心,老黄,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保证不会有问题。到时候事情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黄文丙这才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白启山则开始着手准备他的计划,他迅速联系老张,安排饭局,同时也在暗中召集可靠的人手,一场偷偷摸摸取货的行动即将展开。 当晚,老张和白启山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包房里,推杯换盏,喝得昏天黑地。 老张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已然有些不省人事,而白启山虽然也有了几分醉意,但心中始终记挂着取货的事。 他一边假意与老张周旋,一边暗中向手下发出了行动的信号。 与此同时,他早已安排好的人手正悄悄地潜入药检处的仓库。 他们动作敏捷而又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就像黑夜中的幽灵一般。 这些人熟练地打开仓库的门锁,迅速地将那批货搬运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抬上早已准备好的车辆,运往白家的货场。 在另一边,卫雄武神色匆匆地来到杜子琪的面前。 杜子琪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灯光映照在他冷静的面庞上。 卫雄武有些焦急地说道:“杜先生,白启山动手了!” 杜子琪听后,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看着卫雄武,语气平静地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杜子琪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等卫雄武说完,杜子琪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杜子琪双眸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一动不动地静静思索着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那是通过特殊关系才好不容易得来的与白家有商贸往来的几个大客户的详细信息。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面色沉静如水,仿佛在仔细探究着每一个字背后的深意。 接着,他又铺开地图,那地图在他眼前犹如一个充满玄机的棋盘。 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开始仔细分析起白启山货物要运输的路线。每一条线、每一个标记,他都不放过,脑海中不断构想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随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卫雄武,神色严肃地说道:“雄武,你去调查一下这些路线里哪些地方会有路卡盘查,要详细准确,不得有丝毫马虎。” 卫雄武领命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调查行动。他穿梭于各个可能设置路卡的地点。 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与相关人员暗中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调查结果的细节。 第二天晚上,卫雄武一脸疲惫但眼神中满是认真地回到了杜子琪面前。 他挺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杜先生,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在东边那条运输路线上,有两处常规的路卡,盘查比较严格;西边的路线目前没有明确的路卡,但据可靠消息,近期可能会增设;至于南边的那条路,平时倒是较为通畅,但偶尔也会有突击检查。” 卫雄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详细记录的本子递给杜子琪,接着继续汇报着每一处的具体情况和他所了解到的相关信息。 片刻后,杜子琪缓缓开口道:“我觉得,白启山极有可能会选择西边那条路。” “为什么您会这么肯定,杜先生?”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解释道:“你想,黄文乙肯定会做做样子,他要摆出一副严密盘查的姿态来。而这个临时增设点,既能为他树立起所谓认真负责的形象,又可以很好地帮助白启山出货,这对他们来说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他边说边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西边的路线,表情十分笃定。 接着,他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凝视着远方,继续说道:“白启山肯定也会认为黄文乙会利用这个临时增设点来配合他,他们之间有着那样的关系,必然会有这样的默契。” 卫雄武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敬佩地看着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您真的是太厉害了,分析得如此透彻。” 杜子琪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地说道:“哼,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接下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应对了。” 说完,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杜子琪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他刚刚设计好了一个自认为稳妥的办法。 转头看卫雄武,“雄武,就按我说的去办,不得有任何差错。” 卫雄武一脸严肃,郑重地点点头应道:“是,杜先生,我一定办好!” 随后便快步离去。 杜子琪松了松领口,整个人放松地瘫在椅子上,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杜子琪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抓起电话:“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应答声:“杜公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杜子琪一听是林娜,他缓和说道:“许夫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林娜似乎有些忐忑,她说道:“杜公子,刚才耀武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地出去了。” 杜子琪心中一紧,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了,许耀武这么晚出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问道:“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林娜说:“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局长最近在工作上可常遇到什么烦心事?” “没有啊,他每天都笑哈哈的,也没有什么事儿啊,回来的也很早。” 杜子琪皱了皱眉头,排除了许耀武去巡捕房的可能。 现在又是深夜,也不可能是去吃饭,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能够命令许耀武的人把他叫走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林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好,你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的。”杜子琪安慰道。 挂断电话后,杜子琪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杜子琪睡意全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喃喃自语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杨处长曾经跟我说过……”他自言自语着,脑海中快速闪过杨处长的话,“上面有一个针对海港市进行考察的行动,还放出话来,谁要是搞事就严惩不贷。” 想到这里,杜子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站在原地,眼睛微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这其中的种种关联。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好。” 他快速走到桌前,一把抓起电话,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颤抖。 “嘟……嘟……”电话拨通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杜子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喂……”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声音,杜子琪深吸一口气,用略显急切的语气说道:“是我,杜子琪,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杜子琪紧紧握着电话,脸色凝重,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电话那头传来王健飞带着浓浓困意的声音:“杜先生,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杜子琪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跟他详细解释,急切地说道:“健飞,没时间解释了,你赶快带着特勤队跟我出去一趟!” 王健飞似乎被他的急切吓到了,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忙问道:“去哪儿啊,杜先生?” 杜子琪语速极快地说:“去西郊公路,快!立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果断,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 “好的,杜先生,我马上准备。” 杜子琪挂断电话,双手紧紧握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快步向门外走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行动。 许耀武坐在汽车后座上,面色阴沉得可怕。他不断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往西郊疾驰而去。 “快点!再快点!”许耀武焦急地吼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然而,就在这时,车子猛地一震,随后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司机惊恐地喊道:“不好,车胎爆了!” “什么!”许耀武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爆胎!”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我也不知道啊,许局长。” 司机一脸惊慌失措。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下车换备用胎!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有你好看的!” 许耀武怒吼道,声音震得车厢嗡嗡作响。他一边骂着,一边用手狠狠地拍打着座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机慌忙下车,手忙脚乱地去后备箱取备用胎。 许耀武则坐在车里,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机的一举一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快点!快点啊!”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焦急交织的神情,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司机刚刚下车,许耀武正满心焦躁地坐在车里。突然,后面的车灯亮了起来,那强烈的光芒让许耀武心头一惊。他满脸疑惑,身体微微前倾,眯着眼睛看向那伙急匆匆向他这边赶来的人。 待看清来人是杜子琪和王健飞时,许耀武的表情更加惊愕。 他连忙推开车门,有些慌乱地问道:“杜先生,你们来干什么?” 杜子琪快步走到许耀武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严肃和焦急,直直地盯着许耀武说道:“许局长,我要是再晚来一点,可能就要为你送终了。” 许耀武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极大, “杜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身体似乎都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 第34章 差错 西郊的夜晚格外静谧,只有杜子琪所乘车辆的引擎声在空气中回荡。 车子缓缓驶向卡点,杜子琪面色沉静地坐在车内。 车子停下后,杜子琪从容地走下车。此时,一个人提着灯,小心翼翼地靠近。 “是许局长吗?” 杜子琪沉稳地应了一声。 那人随即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恭敬地说道:“许局长,这是您要的东西,货就在前面,放行。” 就在这一瞬,周围突然涌现出一群人,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只见一个人满脸恶狠狠的表情,大声吼道:“许局长,白老爷,不好意思了,有人让我们送你们上路,你们可别怪我。” “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杜子琪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的身体仿佛被激活了一般。 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鬼魅般向后飘去,与此同时,敌人的枪声响了起来,一颗颗子弹如流星般飞射而来。 杜子琪的身形如同在风中舞动的落叶,轻盈而又灵活,他时而侧身滑行,时而弯腰后仰,那些子弹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贴着他的身体飞过,却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躲避的过程中,他的衣角都仿佛带着风声。 “哼,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杜子琪一声冷哼,他在躲避中不断变换着方位,如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精灵。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然而,那位白老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混乱中,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几颗子弹无情地击中了他,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瘫倒在地,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瞬间染红了一片。 那伙歹人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白老爷,顶头的光头面色狰狞,眼睛瞪得浑圆,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妈的,这老东西这么快就倒下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姓许的跑了!他要是逃走,咱们都他妈得完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还冒着硝烟的枪,神色中满是焦躁与狠厉。 “都给我追!快!” 光头大声吼道,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在月色下反射着微光。 他的脚步急促地向前迈去,带领着一群手下如饿狼般朝着杜子琪的方向猛扑过去。 “妈的,姓许的,乖乖让我们解决了你,还能少受点罪!” 他们手中的枪紧紧握着,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再次开火。 他们的步伐凌乱而急切,在西郊的土地上踏出一片杂乱的声响,惊得周围的飞鸟扑棱棱地飞起。 月色如水,清冷的光辉如银纱般倾泻在地上。 一路前行的杜子琪猛地停下脚步,缓缓回过神来。 他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沉静如水,然而那双眼眸中却透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光头男子在月光下这才清楚地看到杜子琪的面容,他的眼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惊恐,嘴唇颤抖着说道:“是你!” 杜子琪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说道:“没想到。” “妈的,上次在街上就是你救了那小妞,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我弄死你。” 杜子琪继而冷笑道:“雷豹呢,也让他快滚出来!” 光头佬听到杜子琪的问话,心中先是一愣,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 光头佬强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一群人便面露凶相,缓缓朝着杜子琪围拢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枪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随即,光头男子身边的几个人惨叫着应声倒下,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光头佬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杜子琪却神色自若地说道:“你们已经中了埋伏,快投降,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光头佬恶狠狠地说道:“做梦!” 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刀,怒吼着向杜子琪冲了过来。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要踏碎地面一般。 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必杀的决心直逼杜子琪。 杜子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灵活地侧身躲过这迅猛的一击。 光头佬一击落空,迅速转身再次挥刀砍来。 杜子琪眼神一凛,一个矮身,从光头佬的腋下穿过,同时快速出拳,狠狠击打在他的肋部。 光头佬吃痛,发出一声闷哼,但他也不甘示弱,强忍着疼痛,抬腿横扫向杜子琪。杜子琪敏捷地向后跳跃,躲开这一脚。 光头佬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刀舞得虎虎生风。 杜子琪沉着应对,时而左躲右闪,时而精准地格挡。 他瞅准一个机会,一脚踢中光头佬的手腕,将刀踢飞出去。 光头佬怒吼着赤手空拳继续攻击,杜子琪丝毫不惧,与他近身缠斗起来。 杜子琪时而使出迅猛的直拳,时而使出诡异的肘击,打得光头佬节节败退。 周围的环境此时格外静谧,只有他们激烈的打斗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生死的较量正在展开。 光头佬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和狰狞,而杜子琪却依旧冷静而犀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杜子琪一个飞身侧踢,重重地踢在光头佬的胸口,光头佬再也支撑不住,仰天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光头佬那壮硕的身躯准备缓缓起身之际,突然间,林子里人影如同鬼魅般急速闪动。 几乎是同时,只听得“砰砰”几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枪响打破了这片寂静。 光头佬的眼睛猛地瞪大,满脸惊愕,紧接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便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杜子琪和王健飞见状,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迅速展开抓捕行动。 那个开完枪的人开完枪后,仿若一阵风般转身就想迅速逃离现场。 然而,他没跑出去多远,许耀武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铁塔般忽地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先是一愣,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许耀武面色冷峻,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抬手冲着他的腿就是一枪。 “啊!”那人痛苦地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就在王健飞他们匆匆赶来之时,那人缓缓抬起了头,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雷豹。 他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甘和愤怒,狠狠地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凶狠,但因为腿部的伤痛,他也只能无力地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王健飞眼神一凛,抬手猛地一挥,大声喝道:“来人,把雷豹给我拿下!” 许耀武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怒火,直直地盯着被制服的雷豹,咬牙切齿地骂道:“雷豹,你他妈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我动手!” “哼,少他妈废话,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便!” 子琪面无表情,步伐沉稳地缓缓走上前。 他站在雷豹面前,伸手在雷豹的脸上拍了几下。 “雷豹,死撑着没什么意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哼,告诉你,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次的幕后主使是黄处长。” 雷豹听到杜子琪的话,那瞪大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不禁心头一惊。 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就迅速调整了状态,嘴里冷冷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杜子琪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压迫感:“雷豹,你少在这装糊涂。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有人向你提供了那批货的运输路线和时间,你们就埋伏在这儿,眼巴巴地等待着许局长和白启山来接头,然后妄图出其不意地将他们两个干掉,再造成许局长假公济私和白家谋夺别人财物的这种假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这些肮脏手段!” 他接着说道:“哼,你好好看看这现场,这里可有白家贿赂给许局长的财物。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到时候黄处长自然会把一切责任都推脱在他们身上。如此一来,刘海山药厂被封了,那背后的黑幕就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雷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内心极为挣扎和恐慌。 许耀武越想越气,他猛地跨前一步,速度快如疾风。 只见他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朝着雷豹的脸颊狠狠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雷豹的脸被打得猛地偏向一侧。许耀武并未罢休,紧接着左手又快速挥出,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妈的!要不是杜先生在半路及时拦截了我,我早已经命丧在你们这些杂碎的手里了!” 雷豹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依旧倔强地瞪着许耀武。 许耀武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雷豹。 雷豹那瞪大的眼睛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他妈的瞪大牛眼睛看着我干什么?不服啊!” 说这话时,许耀武手猛地伸向腰间,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了那把闪着寒光的配枪,直接指向雷豹的脑袋,大声吼道:“不服老子立马崩了你!” “来,给雷爷个痛快的,你他妈不开枪,就是我孙子。” 雷豹呲牙咧嘴,向许耀武挑衅。 徐耀武满脸暴怒,面部肌肉都因愤怒而扭曲着,那握着配枪的手紧紧地绷着,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眼看就要扣动。 这千钧一发之际,杜子琪如鬼魅一般迅速闪到许耀武身旁。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左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了徐耀武握枪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急切和冷静,大声喊道:“许局长,且慢!留他个活口,他也是受人指使!” 杜子琪站在雷豹面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他。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姿笔挺,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雷豹,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黄处长指使你对付许局长和白启山的所有细节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雷豹脸色苍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挣扎。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加重了语气:“雷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若是不说,那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雷豹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随后便是一阵放肆的哈哈大笑声回荡开来。 “雷豹,你以为我们不对付你,黄文乙就会放过你?” 杜子琪目光如炬地盯着雷豹。 雷豹闻言,脸上依旧是那副狂妄的神色,扯着嗓子大声回道:“少说屁话,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杜子琪。 杜子琪脸上现出一抹淡然,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打个赌。” “怎么个赌法?”雷豹皱着眉头,狐疑地问道。 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从容地说:“就赌黄文乙会不会在事情结束后除掉你灭口,我们给你机会让你联系他,看看他会怎么对你。如果他真如你所说会保你,那算我输,我放你走。但如果他有别的心思,那你就得乖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 雷豹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那狂妄的模样,梗着脖子说:“哼,赌就赌,我还怕了不成!” 雷豹拨通了黄文乙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说道:“黄处,我是雷豹,许耀武和白启山都被解决了。” “哈哈,太好了!雷豹,你干得不错!赶紧回来!” “我,我受了伤,行动不方便,黄处,您派人来接我。” 黄文乙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有些阴沉地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西郊。” 黄文乙挂断了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转身找来心腹。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现在马上行动,到西郊找到雷豹,把他和他的手下都处理了,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那心腹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也满是决绝,“放心,黄处长,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便带着一群人迅速离去。黄文乙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喃喃自语道:“雷豹,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脸上满是冷酷无情的神色,仿佛一条即将噬人的毒蛇。 第35章 结果 一伙人如饿狼般杀气腾腾地直扑西郊。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 走在最前面的人手里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旁边的人有的手持铁棍,那铁棍粗如儿臂,沉甸甸的,上面似乎还沾着一些不明的污渍,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还有人拿着尖锐的匕首,匕首的锋刃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只需轻轻一划就能割破喉咙。 他们步伐紧凑而有力,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风声。 手中的武器在行进间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在西郊的上空回荡着,让这片原本平静的土地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那伙人在西郊四处四下搜寻着雷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躁和不耐烦。 他们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见到雷暴的踪影。 领头的人咬着牙,低声咒骂道:“这小子他妈的跑哪儿去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恼怒之色。 随后,他扬起手,对着身后的众人喊道:“你们都给我散开,好好找找!”众人闻言,立刻四散开来,行动更加急切。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突然闪身而出。雷豹迅速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直直地直视着队伍对面的这些人。 “黄处长是让你们来救我,还是来想杀我的?” 面对雷豹的逼问,那群人领头的先是一愣,随即尬然一笑。 “雷爷,我们当然是来救你的呀。” 雷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大声喝道:“放你妈的屁!救人?你们手里都拿着家伙,这是救人的架势?” 领头的见没法再隐瞒下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雷爷,不好意思了。黄处长让我送你上路!” 说罢,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身后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伙,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领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他猛地一挥手,大喊道:“上!” 一群人如同饿狼一般,带着浓浓的杀意冲向雷豹。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雷豹生吞活剥了一般。 走在最前面的人咬牙切齿,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手中紧握着砍刀,高举过头顶,跨步向前冲去,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嘶吼。 旁边的人则是一脸的冷酷,紧握着铁棍,步伐快速而有力,那铁棍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还有的人,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奔袭而来,那模样像是迫不及待要让匕首染上雷豹的鲜血。 就在那伙人如恶狼般冲向雷豹之际,突然间,许耀武和王健飞带领着特勤队拦阻住他们。 领头的人在看到许耀武的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恐之色如潮水般涌现,他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没死?” 许耀武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满是嘲讽与愤怒,寒声道:“什么我死了?死了就成了黄处长的意思了!” 说完,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的杀意,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枪。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如闪电般飞出,瞬间击中一个杀手的脑袋。 那杀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脑袋就如西瓜般爆开。 王健飞此时也怒吼一声,“留下这个活口,其余的全都给我干掉!” 一时间,喊杀声、枪声、搏斗声响彻整个西郊。 刀光剑影中,鲜血不断飞溅,有人痛苦地倒下,有人惊恐地逃窜,但特勤队毫不留情,紧紧追击,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那领头的被拿下后,脸上依旧带着嚣张与不屑。 他冲着王健飞不屑地吐了口唾沫,然后神情得意地说道:“嘿嘿,你们想打听出什么是不可能的!” 杜子琪来到这个人的面前,他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似笑非笑地说:“这个时候了,还犯横实在是不明智。”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叫你吐露实情。” 杜子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领头的一听杜子琪说能对付自己,脸上立马浮现出不屑的神情。 “老子他妈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撒尿和泥呢,傻叉玩意儿!来,阴招,阳谋我都不怕。” 杜子琪神色冷峻,压根没有再去理会那个嚣张的领头人。 他转身对着徐耀武严肃地说道:“许局长,你安排人把车上的这几箱货给这个人的家属送去。哼,你们去收缴赃物的时候,他们竟然敢公然拦阻,简直无法无天,最后不得已才开枪射击。” 此时,那领头的听到杜子琪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晴天霹雳一般。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小子,你玩阴的。” “不是来者不拒吗,怎么一招就怂了?” 杜子琪一双星眸闪烁着不屑。 夜幕笼罩着城市,昏暗的灯光在街巷中摇曳。 那个人面色苍白,领着杜子琪一伙人走向黄文乙在荣锦路的私人宅子。 “叩叩叩。”寂静的夜里,敲门声格外清晰。 “谁?”门内传来黄文乙低沉的询问声。 “是……是我。” 短暂的沉默后,门栓响动,门缓缓被打开。黄文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杜子琪猛地蹿上前,用手枪顶住黄文乙的脑袋。 “小子有种,敢用枪指着我。” 杜子琪粗暴地不容黄文乙分说,一把将他狠狠推进了屋子。 黄文乙一个踉跄,站稳后,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对着杜子琪冷冷地笑道:“杜子琪,你竟敢闯进警务处长的宅子,还敢用枪威胁我,你这次是死定了!” 杜子琪却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哈哈,有人会死,不过不是我,而是你,受死!” 随着杜子琪一声令下,“进来!” 雷豹和那个领头的同时走进了屋。黄文乙见到雷豹和自己曾派遣的人,脸色瞬间大变,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叛徒,全是叛徒。” 雷豹的双眼如同燃烧着火焰,怒目严睁地死死盯着黄文乙,那愤怒仿佛要将黄文乙吞噬。 “黄文乙,你他妈也太狠了!” 雷豹声如洪钟般地吼道,声音在屋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我替你去卖命,出生入死,你非但不奖赏我, 黄文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试图想要解释什么,但雷豹根本不给他机会。 “哼,你不用多说!”雷豹继续怒吼着,“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无义!我已经把你指使我的所有证据都写下来,交给许局长了!你就等着被革职查办!” 黄文乙看到今时今日的情形对自己实在不利,他悄悄地与杜子琪他们周旋,一边暗暗地触动了身旁的一个机关。 突然,屋内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笼罩了一切。杜子琪他们瞬间被困住,而黄文乙则趁着黑暗破窗逃走了。 黄文乙轻盈地跃出窗户,落地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屋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心中暗忖:“哼,跟我斗,你们还太嫩了。” 黄文乙的屋内布满了各种机关,这些机关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那个控制灯光的开关隐藏在一个精美的木雕后面,看似微不足道,却能引发这一系列巧妙的陷阱。 当他触动开关时,屋内的灯光会瞬间熄灭,同时,墙壁中弹出无数毒箭,地板也突然下陷,形成一个个陷阱,还有刺鼻的烟雾弹弥漫开来,让杜子琪他们陷入混乱之中。 杜子琪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与混乱中,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 他立刻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捂住口鼻!”说着,他迅速撕下自己的衣角,让身边的人也照做,以此来尽量减少吸入烟雾的可能 面对不断激射而出的毒箭,杜子琪眼神锐利,凭借着过人的反应能力,精准地判断着毒箭的方向,带领大家左躲右闪,避开那致命的袭击。 他一边躲避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出机关的规律。 “大家跟紧我,不要乱跑!”杜子琪的声音在黑暗中坚定地响起。 他凭借着记忆中的屋内布局,小心翼翼地带着大家朝着相对安全的角落移动。 黄文乙在密林中狂奔着,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他的双眼惊恐地瞪大,不断扫视着四周,仿佛害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追上来。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 树枝和荆棘划过他的身体,他也全然不顾,只是拼命地向前冲去。 他的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但他强撑着保持平衡,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呼……呼……”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终于,他穿出了密林,眼前出现了一辆等候他的汽车。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发疯似的朝着汽车奔去。 他冲到车旁,一把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钻进车里,然后迅速关上车门,靠在座椅上大口喘气,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恐惧。 “快走!快走!”他声音颤抖地对司机喊道,仿佛身后有无数的恶魔在追赶着他。 汽车迅速启动,扬起一阵尘土,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那片密林,默默见证着黄文乙的仓皇逃窜。 行驶一段路以后,黄文丙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确认没有危险后,他对黄文乙说:“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文乙神色阴沉,将事情败露的情况跟黄文丙说了一遍。 黄文丙沉思片刻,说:“哥,现在你赶紧回去,趁着杜子琪他们被困住,赶紧调集警务处的人把他们灭了。我这就带着人去西郊的货场,把这批货都销了,这样来个死无对证,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 黄文野擦了擦汗,说:“对对,就这么办。” 随后,黄文乙和黄文丙分道扬镳。 黄文丙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把这批货处理掉,再把杜子琪他们一网打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杜子琪他们并没有被困住。在黑暗中,杜子琪带领众人成功地避开了所有的机关陷阱,并找到了出口。 当黄文乙调集人手,等待他的并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杜子琪和他的手下。 黄文乙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杜子琪的手下迅速将他包围。 另一边,黄文丙来到了西郊货场。他以为这里会很安全,但他错了。 杜子琪早已料到他会来这里,提前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当黄文丙和他的手下进入货场时,迎接他们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 黄文丙的手下纷纷中弹倒地,黄文丙也在混乱中被击中。 杜子琪成功地把证据和领头人的责任一并交给了杨处长。杨处长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立刻将这些材料转交到工部局董事会。 董事会的成员们看到这些材料后,愤怒不已。他们意识到,黄文乙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公共利益,也严重违反了法律和道德规范。董事会决定对黄文乙展开彻底的调查。他们派出了最精锐的调查人员,搜集更多的证据,以确保证据确凿无误。 在调查的过程中,杜子琪积极配合调查人员,提供了更多关于黄文乙的犯罪线索。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调查人员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了黄文乙的罪行。这些证据包括他与犯罪分子的勾结、贪污受贿的记录以及对租界公共安全的忽视。 面对确凿的证据,黄文乙无法再逃避法律的制裁。他被革职查办,并被送上了法庭。 在黄文乙被革职查办后,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海港。各大报馆的记者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重大新闻公之于众。 报馆的编辑们精心编排这些报道,用醒目的标题和引人入胜的文字吸引读者的注意力。头版头条上,大幅标题写着“蛀虫黄文乙完蛋,正义得到伸张!” 白启山看到报上的消息后,叹了一口气,这次的死里逃生后,自己要面对杜子琪更为冷酷的手段。 第36章 拼命 白文杰锒铛入狱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白家炸响,一时间,白家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而祸不单行的是,药铺的货物也突然断了供应,这让白家的产业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更要命的是,与白家交好的黄文丙竟然也被查办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白家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摇摇欲坠。 “妈的,马福贵也够贪婪的,居然想染指药材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白启山唤来白二,与他商议如何让白家度过危机。 “老爷,您用什么吩咐?” “白二,药厂断货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我需要你帮我一起承担起这个难题。” “老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协助你解决这个问题。” 白启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寻找新的药材供应商,确保原材料的稳定供应。你去联系一些可靠的供应商,与他们洽谈合作事宜。” 白二:“我会尽快去联系,一定会找到合适的供应商。” 白启山继续说道:“同时,我们也要节约生产成本,可以适当减量。” 白启山看了一眼白二,说道:“同时,我们也要节约生产成本,可以适当减量。” “老爷,药材以次充好,如果被发现,白家药铺的生意就完了。” “闭嘴,你在教我做事?”白启山怒喝道,“白家药铺的名声固然重要,但如果不采取措施,药铺连生存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名声!” 白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老爷,我明白您的苦衷。但是,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长远的发展。如果我们以次充好,一旦被顾客发现,我们的信誉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候再想挽回就难了。” 白启山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做有风险,但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只能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想办法解决其他问题。” 白二想了想,说道:“老爷,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优化采购渠道、降低运营成本等,而不是通过降低药材质量来节约成本。” 白启山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这件事情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去忙。” 卫雄武神秘兮兮地将从白家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子琪,杜子琪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白启山想扭转颓势,我偏不让他称心。” “雄武。立刻着手去办,把那几家与白家有合作的小公司给我暗中拿下,不能有一丝纰漏。” 在白家那宽敞而庄重的会议室里,白启山正坐在首位,眉头紧蹙地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一份紧急报告被送了进来。 白启山打开报告,当他看到上面显示与自家有合作的几家小公司被收购,导致供应链出现裂痕的消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啪”的一声,白启山狠狠地将报告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来。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怒火,额头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暴起。 “给我查!立刻去查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老爷,不用查,这件事肯定是杜子琪干的。” 杜子琪又是杜子琪,白启山气的直拍桌子,“你他妈不给白家活路,我也不会让你消停。” 白启山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去把我们的人都召集起来,我要好好部署一下,这次一定要让杜子琪知道,跟我白启山作对的下场。” 白二皱着眉头:“老爷,我琢磨着,真的不到万不得已,咱可千万别和杜子琪发生正面冲突啊。” 白启山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白二,沉声道:“哦?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咱不如先探探刘宝顺的底,您想啊,他侄子被杜子琪打了,他心里肯定憋着气呢。要是咱能把他拉到咱这边来,和白家联手,那杜子琪不就容易对付多了嘛。” 白启山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道:“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刘宝顺那家伙也不是个简单角色,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聚仙楼内,灯火辉煌,宾客满堂。在一间雅致的包间中,白启山正一脸笑意地坐在主位上,他的身旁是刘三元,而对面则是被邀请而来的刘宝顺。 酒菜陆续上桌,气氛看似融洽。白启山亲自为刘宝顺斟满一杯酒,笑着说道:“宝顺啊,今日请你来,就是想咱哥几个聚聚,好好聊聊。” 刘宝顺微微点头,客气地回应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三元看了一眼白启山,得到示意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刘宝顺开口道:“叔,有个事儿我得跟您说道说道。” 刘宝顺放下酒杯,眼神疑惑地看着刘三元。刘三元接着说:“叔,那杜子琪太狂了,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他声称这次回海港,不但要拿回杜家的东西,还要把其它三家踩下。 您说,这口气咱能咽得下去?” 刘宝顺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他思索片刻后说:“杜子琪?他真这么说?” 刘三元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挑拨:“千真万确啊叔,这杜子琪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真以为他杜家当年的威风还在呢。” 白启山这时也恰到好处地插上一句:“宝顺,这杜子琪要是真这么干,咱们可都得受牵连啊。” 刘宝顺的脸色却并未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愤怒起来,反而变得有些沉静。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启山呐,三元呐,你们可能不知道,那杜子琪可是马福贵身边的红人,而且极有可能成为马福贵的女婿。我平白无故地与他为敌,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更何况,我若与马福贵起了冲突,最后获利的只会是你白启山,我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刘宝顺的话语一出,白启山和刘三元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白启山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意图:“宝顺,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能有那心思啊。” 刘三元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啊,叔,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嘛。” “别吃刘家饭,砸刘家的锅。” 刘宝顺缓缓地说出这句话,同时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刘三元。 刘三元在这一眼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和不自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敢发出声音。 “爹,刘宝顺给脸不要脸,您请他吃饭,他却言语透着讥讽。” 白文彪一脸愤恨地看着逐渐远去的刘宝顺叔侄,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 “哼,这个刘宝顺,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白文彪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爹您好心好意请他,他竟然不识好歹。” 白启山则阴沉着脸,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霾,他看着儿子白文彪,沉声道:“行了,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让人看了笑话。” 白文彪刚打算回去,猛然间在街角,看到了刘明月和一个女孩闲聊。 那女孩侧身站着,仅是这一个侧脸,便仿佛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一头如墨般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几缕发丝调皮地在微风中舞动,更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即使只是侧颜,也能让人感受到那吹弹可破的质感。 她的眉眼精致如画,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一双眼睛犹如璀璨的星辰,即使在侧视时也闪烁着明亮而迷人的光芒。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淡雅的色彩衬得她愈发清新脱俗。 裙子上有着精美的蕾丝花边装饰,为她增添了一份婉约与优雅。 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白色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显身姿婀娜。 她的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简约而又不失时尚感,仿佛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难以移开。 白文彪在街角看到刘雅筠的那一刻,双眼微微眯起,仔细确认了一下,她正是刘宝顺的女儿刘雅筠。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雅筠,那美丽的侧颜在他眼中却逐渐变得扭曲。 一丝阴翳在他眼中闪过,心中骤然闪现一个邪恶的念头。 酒店的聚会上,灯光柔和而迷离,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空间。 刘明月和刘雅筠这对好姐妹也在其中,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白文彪的目光阴翳地扫过她们,心中那邪恶的计划如毒蛇般盘踞着。他悄悄地在刘雅筠的饮料中加入了一些名为“情难忘”的东西,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刘明月看到刘雅筠脸色通红,以为她醉酒了,就把她送回了房间。 就在刘明月掩好门下来之后,刘雅筠的房间突然传了一声救命。 杜子琪听到一声救命,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声音似乎是从刘雅筠的房间传来的,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杜子琪的头脑有些昏沉,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雅筠。 她的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显然是中了某种药物的毒。 刘雅筠在“情难忘”的作用下,已开始躁动不安,她的理智被欲望所吞噬。 看到杜子琪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不管不顾,伸臂抱住了杜子琪。 杜子琪的心中猛然一沉,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用力地推开了刘雅筠。 刘雅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杜子琪已经一个箭步冲向房门,猛地打开了它。 在走廊里,杜子琪一眼就看到了那伙人,为首站着的正是刘宝顺。刘宝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房间的方向。 杜子琪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解释,可还没等他开口,刘宝顺就已经快步上前,粗暴地推开门的一角。 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时,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 他狠狠地把门掩上,转过身来,怒不可遏地盯着杜子琪。 下一秒,刘宝顺的手就像一阵疾风般挥了过来,“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杜子琪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杜子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脑袋也一阵眩晕。 杜子琪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刘叔,这是个误会,有人陷害我……” “陷害?我看你就是个禽兽!”刘宝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又扬起了手,准备再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混乱紧张的时刻,刘明月和几个同学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刘明月一眼就看到刘宝顺扬起的手以及杜子琪红肿的脸颊。 “刘叔,这是怎么了?”刘明月急切地问道,声音中满是惊愕。 刘宝顺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说道:“这个混蛋,他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刘明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杜子琪,“不可能,杜子琪不是这样的人!” 刘宝顺却冷冷地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愤怒,“哼,你还有脸袒护他?你别忘了,你和白文彪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可你呢,杜子琪一回来,你就和他幽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宝顺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刘明月的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 “不是这样的,刘叔,你误会了……”刘明月哽咽着试图解释,可刘宝顺根本不给她机会。 “别解释了,事实就摆在眼前!”刘宝顺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刘明月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无尽的委屈和羞辱涌上心头。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当场就哭了起来。 杜子琪看着刘宝顺如此重地侮辱刘明月,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燃烧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眼中的光芒变得无比犀利。 “刘叔,您是长辈,您也一直是我敬重的人。今天的事情可以慢慢调查,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您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明月!”杜子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刘宝顺听到杜子琪竟敢这样对他说话,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哼,你还敢狡辩!”刘宝顺怒喝道。 杜子琪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刘叔,您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我相信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您这样无端地侮辱明月,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只是在维护应该维护的人!” 走廊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更为激烈的冲突…… 第37章 手段 在江北棚户区,原本平静的施工现场突然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 只见一伙身着统一制服的人鱼贯而入,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这片区域。 领头的那个人手里高举着一张停工令,表情严肃而冷酷,大声喝道:“赶紧让你们的人离开这里,立刻封停所有设备!” 卫雄武一听,大步向前,梗着脖子说道:“官员,你可别乱来啊!我们这工程可是取得了合法手续的!” 说完,他快速地从怀里掏出项目审批资质证。 官员却面无表情地一把将资质证夺了过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地将其撕了个粉碎。 “哼,这证书是伪造的,来人啊,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 “你妈!” 你敢骂我,活得不耐烦了。” 官员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恶狠狠地说道。说罢,他撸起袖子,就气势汹汹地要对卫雄武动手。 此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嘎吱一声停在了众人面前。 车门打开,马福贵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官员依旧强势得很,下巴微微上扬,冷冷地说道:“马老板,江北货运公司不符合相关资质,所以开发项目必须停工。” 马福贵听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这位官员,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曾想过后果?” 官员却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马老板,我知道您的地位和能力,不过这次给不了面子,一切都得公事公办。” 他的态度坚决而强硬,似乎完全不把马福贵放在眼里。 马福贵黑着脸,怒气冲冲回到船厂。他一进办公室,便“砰”的一声,狠狠地拍在那坚硬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了几跳。 这偌大的海港,向来都是他马福贵说了算,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给他几分面子。 可今儿个,他却在外面吃了个哑巴亏,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来人啊,马上把杜子琪给我找来!” 不多时,杜子琪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马福贵阴沉着脸,盯着杜子琪,一字一句地说道:“子琪,你给我去好好调查一下,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背后捣鬼,敢跟我马福贵过不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杜子琪不用细想,心中便无比确定这件事就是刘宝顺在背后捣鬼。 他着实没想到,刘宝顺竟然能动用如此巨大的能量,甚至连马福贵的面子都丝毫不予理会。 毕竟,刘宝顺在金市纵横多年,家底那是极为雄厚,马福贵与之相比,确实是相形见绌。 他眉头紧皱,伸手拿起了旁边的电话,他本是想打给杨处长的。 然而,手停在半空,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杨处长此时正有心去竞争工部局的华董之位。 在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打扰他,恐怕会给他无端地增添许多麻烦,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缓缓地放下了电话。 想到卫雄武被带走这件事,杜子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要亲自去会会那位带走卫雄武的官员。 他知道,这一趟或许并不会顺利,但为了事情能够有个妥善的解决,他必须要去面对。 杜子琪特意换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且庄重。 他步伐沉稳地走向自己的汽车,驾车朝着市政厅工程项目处疾驰而去。 当他抵达目的地后,杜子琪目光坚定地在众多办公室中寻找着那名官员的所在。 终于,他找到了那间办公室,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杜子琪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名官员正悠然地把腿搭在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他的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杜子琪,似乎对杜子琪的到来毫不意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情或尊重。 杜子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 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静静地站在那里,与那名官员对视着,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和紧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暗流在涌动。 短暂地四目相对,那官员率先打破了这沉默,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 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哼,杜子琪,我很清楚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别说是马福贵了,就算他来了也不好使!而你?呵,在我眼里,你更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杜子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大人,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我杜子琪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今天我来,是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若你一意孤行,恐怕也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陈柏生冷笑几声。 “我陈柏生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见过狂的人多如牛毛,可却没见过像你这么狂的,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跟我公然叫板!”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手指着杜子琪,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杜子琪!我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我会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留情地踩死你!” 杜子琪挺直了身躯,眼神坚定而锐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不屑的笑,冷冷地说道:“尽管放马过来。” 杜子琪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陈柏生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杜子琪深知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但他毫不畏惧。他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搜集更多证据,揭开背后的阴谋。 回到家后,杜子琪联系了自己的一些朋友和人脉,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原来,刘宝顺为了争夺马福贵的地皮,勾结了一些官员,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马福贵知难而退。杜子琪紧紧握住手中的资料,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当那璀璨的华灯逐一亮起,整个城市被柔和而绚烂的光芒所笼罩。 繁华的街道上,歌舞之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欢快与活力。 海港在这夜幕的怀抱里,又一次沉浸其中,仿佛一位沉睡的美人,宁静而神秘。 点点灯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摇曳舞动,如梦如幻。 远处的船只上灯火闪烁,与岸边的灯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夜景画卷。 此时,夜幕笼罩下的醉仙楼,灯火辉煌。 在那最为豪华的雅间之中,刘宝顺悠然地坐在那里,陈柏生则是一脸的傲慢。而另一边,白启山和白文彪父子也在座。 白启山微微侧头,眼神示意白文彪。白文彪会意,赶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满脸堆笑地先走向刘宝顺,恭敬地说道:“刘叔,小侄在此敬您一杯,感谢您出手对付那马福贵和杜子琪,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子铭记于心。” 接着,他又走到陈柏生面前,同样谄媚地说道:“陈大人,也敬您一杯,多亏了您,那两个家伙想必很快就会倒霉了,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呐。” 然后也将酒喝完。 刘宝顺和陈柏生则是各自带着不同的表情,坦然地接受着这敬酒,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白启山父子已经先行离开,留下他们继续畅谈。 刘宝顺兴致勃勃地告诉陈柏生,如果有闲钱可以考虑投资金市,他自信满满地表示会帮忙操盘。 “陈兄啊,你要是有闲钱,真可以投资金市,那可是个来钱的好地方。我刘宝顺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我来帮你操盘,保证让你的钱生钱!” 陈柏生微微眯起眼睛,回应道:“哈哈,刘兄的本事我自然是知晓的,行,那我就拿出一万银元,让刘兄你帮着打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交谈着。 正聊得兴致盎然之时,一个服务生贸然走了进来。刘宝顺顿时拉下脸,大声呵斥道:“你这小子,没点规矩!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那服务生吓得脸色发白,唯唯诺诺地说道:“对……对不起,大爷,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便赶紧退了出去。 然而,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服务生其实是杜子琪乔装打扮的。 “真是不懂事的家伙,坏了我们的兴致。” 陈柏生则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别让他影响了我们的心情,继续聊我们的。” 杜子琪乔装打扮,成功进入了宝顺黄金交易所。 他的目的是操盘对付刘宝顺,因此密切关注着市场动态,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杜子琪的眼睛紧盯着交易屏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计算着各种数据。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机会,市场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波动,他立刻果断地下单,买入了一定数量的黄金。 随着交易的进行,杜子琪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专注。 杜子琪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策略,根据市场的变化及时买入或卖出。 杜子琪在暗中巧妙地操控着每一笔交易,他如同一个幽灵般,在金市中穿梭游弋。 经过几次惊心动魄的交锋,刘宝顺那原本得意的神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账户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损失了整整三万块! “妈的,谁在捣乱?” 刘宝顺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肯定是有高手在阻杀金市!”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交易所内的每一个人。 很快,刘宝顺便冷静下来,他可不是轻易会被打倒的人。他立刻召集手下,开始实施反击。 “给我密切关注每一笔异常交易,一定要把这个暗中捣鬼的家伙给我揪出来!” 刘宝顺低声怒吼道。 他的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整个交易所内顿时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刘宝顺自己也开始重新审视市场,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 刘宝顺不愧在金市摸爬滚打多年,他先是密切关注市场动态,寻找杜子琪的操作痕迹。 通过分析交易数据,他发现杜子琪似乎在利用多头头寸和空头头寸的转换来操控金价。 “小杂种,我识破你的伎俩,就有办法对付你。” 刘宝顺神情得意。 刘宝顺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开始大量买入黄金合约,增加市场上的多头头寸。这使得金价开始上涨,给杜子琪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同时,刘宝顺还利用了止损和止盈的策略。他设定了合理的止损点,以防止金价突然下跌造成过大的损失。 而当金价上涨到一定程度时,他及时平仓,获取利润。 刘宝顺还密切关注着市场的情绪和趋势。他通过分析市场的成交量、持仓量等指标,来判断市场的走向。 当他发现市场情绪开始转向多头时,他果断加大买入力度,进一步推高金价。 刘宝顺一系列的阻击手段,让杜子琪心生钦佩。他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刘宝顺在黄金市场上的经验和手段确实非常厉害。 然而,杜子琪并没有被刘宝顺的反击所吓倒。他知道,在这场金市大战中,只有凭借实力和智慧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重新审视市场,寻找新的机会。 杜子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盯着不断变换的交易牌价,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开始逐步买入黄金合约,同时密切关注着市场的动态。 杜子琪发现刘宝顺的头寸出现松动时,立刻抓住机会,加大买入力度。 这一举动让刘宝顺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得不再次调整自己的策略。 然而,杜子琪并没有给刘宝顺喘息的机会。他利用自己的资金优势,不断地打压金价,让刘宝顺的损失越来越惨重。 交易所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刘宝顺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不断缩水的账户。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怒吼道,心中懊恼不已。他意识到自己手头的资金已经严重不足,根本无法应对杜子琪这凌厉的反击。 他咬咬牙,决定立刻调集资金来挽救局面。他迅速拨通了银行的电话,声音急切地说道:“我要调集资金,马上!”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让他如坠冰窖的消息:“刘老板,不好意思,您今天的调集额度已经超额了,无法再为您提供资金。” 刘宝顺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第38章 利诱 交易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刘宝顺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最终,尘埃落定,刘宝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输了整整六万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杜子琪,冷漠地看了刘宝顺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交易所。 仅仅半天的时间,对于刘宝顺来说却如同噩梦一般。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账目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整整六万块就这么在瞬间化为乌有。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迅速在海港市炸开。人们奔走相告,惊讶、唏嘘、感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海港市的各个角落都在议论着刘宝顺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损失,仿佛一场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城市。 街头巷尾、咖啡馆里、办公室中,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原本被视为业界传奇的刘宝顺,经此一事,人们对他的能力开始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那些曾经对他无比信任,找他代为操盘的顾客们,此刻心中满是不安与忧虑。 他们不再淡定,纷纷行动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要求撤资,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难以阻挡。 宝顺交易所,曾经是那么的辉煌与荣耀,如今却因为刘宝顺这短短半天的巨大损失,声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人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它充满信心,怀疑的目光和负面的言论如影随形。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心中怒吼着,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就在这个当口,陈柏生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柏生啊,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陈满生直截了当地说道:“宝顺,一万块先给我。” 刘宝顺咬了咬牙,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柏生啊,这两天我的交易所损失惨重啊,要还你这一万块钱,得等几天才行啊。” “什么?还要等几天?宝顺,你可别蒙我啊!我那可是血汗钱,你不能就这么拖着不给啊!” 刘宝顺只觉得一阵烦躁,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跳动起来,他强压着怒火说道:“柏生,我刘宝顺什么时候骗过你,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你就再给我几天时间!” 在市政厅项目工程处,杜子琪一身干练,意气风发地迈进了陈柏生的办公室。 然而,他刚一进去,陈柏生抬眼一瞧是杜子琪,立刻就对他怒吼道:“你还来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杜子琪对于陈柏生那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仿若未闻。他步伐稳健,径直走到沙发旁,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随后旁若无人般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 杜子琪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轻轻夹住烟身,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不羁。 他把烟放在嘴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嘲讽着陈柏生的愤怒。 接着,他微微侧头,眼睛斜睨着陈柏生,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无惧和挑衅。 房间的墙壁贴着暗纹的米黄色壁纸,有些地方微微泛黄,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一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摆在屋子中央,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办公用品,一盏古铜色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办公桌后的椅子是雕花的檀木椅,显得庄重而典雅。 角落里立着一个高大的实木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类书籍和文件,书脊上的繁体字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窗户上挂着的是深绿色的窗帘,有些许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而房间的地面则是木质的地板,有些地方已经被踩踏得微微下陷,走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火苗蹿起,照亮了他那略显冷峻的脸庞。 他把火苗凑近烟头,轻轻吸了一口,烟头瞬间亮起猩红的光,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让他的表情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又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莫测。 “办公环境不错啊!” 杜子琪冲着陈柏生吐了口烟圈,眼神透露出冷意。 陈柏生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再次吼道:“快他妈给我滚。” 杜子琪却不慌不忙,身子往后一靠,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冷笑着说:“哎呀,陈处长,我看你离滚蛋不远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陈柏生听了杜子琪那充满威胁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杜子琪,大声呵斥道:“让我陈柏生滚蛋,小子,你是没睡醒,还是喝了多少猫尿?” 杜子琪却依旧一脸的淡定,他轻轻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似乎根本没把陈柏生的愤怒放在眼里。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陈处长,别激动嘛,事实就是如此,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我清楚什么?你他妈快滚,别在这危言耸听。” 杜子琪冷笑一声,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一张照片和一本账册随意地丢在了陈柏生的办公桌上。 陈柏生听到响声,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和账册。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照片时,他的眼神微微一怔,那分明是刘宝顺在宴会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刘宝顺笑容满面,似乎正沉浸在欢乐之中。 陈柏生翻开账册,看到那上面所载的账目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那一笔笔清晰的账目,所记录的正是一笔工程款的亏空,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直刺向他的心脏。 陈柏生的手有些颤抖地拿着账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账目,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如此直白地摆在他的面前。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子琪没有直接回答陈柏生的问话,他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仿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般冷峻。 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陈柏生,眼神中透露出彻骨的冰冷,然后用毫无温度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记得上次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 陈柏生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照片和账册,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先前的嚣张气焰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陈处长,不嚣张不牛逼了?刚才你不是还叫嚷着让我滚吗?” 杜子琪以近乎嘲讽的语气询问陈柏生。 陈柏生面色惨白,他哆哆嗦嗦地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说,开出你的条件,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地直视着陈柏生,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地说道: “陈处长,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你立刻把卫雄武和扬武会馆的人全都放了,然后摆酒设宴,当众向他们道歉!” 陈柏生一听,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把柄在人家手中,他也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听着。 杜子琪接着说:“第二,你必须和刘宝顺、白启山这些人划清界限,以后不准再掺和他们和马福贵之间的恩恩怨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勾当,你要是敢阳奉阴违,后果你自己清楚!” 陈柏生拿起电话对电话另一边的助手说:“你快去把卫雄武他们放了。” 杜子琪从工部局出来不久,卫雄武很快被放了出来,江北棚户区的改造项目也得以恢复。 有人匆匆忙忙地把江北拆迁又复工的消息告知了刘宝顺。得知这一消息的刘宝顺,顿时火冒三丈,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陈柏生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刘宝顺便气急败坏地吼道:“陈柏生,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陈柏生的态度却很是蛮横,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回应道:“哼,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想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说罢,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刘宝顺可不是个愚笨之人,他很快就意识到陈柏生这般态度的转变,必然是有什么关键的把柄落入了杜子琪手中。 而且自己交易所无缘无故损失了整整六万元,想来这其中十有八九也是杜子琪在背后捣鬼。 刘宝顺急于挽回交易所的声誉,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和杜子琪正面交锋。 他知道白启山现在的药铺儿本已经处在停滞状态,然有货源没的药铺挺不了,月底,于是刘宝顺动用关系拢了一批货,让白家的药铺又重新恢复了营业。 当然,他在这中间得了不少的好处,他希望白启山能够继续和杜子琪有正面的冲突,只要两家搞得越大越好。 白启山清楚刘宝顺的意图,但由于货源问题无法解决,自己只能暂时屈服于刘宝顺。 “妈的,我白启山岂能屈于人下。” 白启山狠狠地咬着牙,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倔强的光芒,那紧握的拳头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懑与不甘。 白文彪走上前来,对白启山说道:“爹,现在能跟咱们白家抗衡的,就是刘海山的药厂。这个家伙和王富山勾结到一起,有王富山给他注资,提供货源,他们两个狼狈为奸。而且药材的成本比咱们要低,这摆明了是想置咱们于死地呀!” 白启山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深知眼前局势的严峻,若不想办法突破困境,白家恐怕真的会陷入危机之中。 但他也绝不会轻易让刘海山和王富山的阴谋得逞,他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守护白家的产业和声誉。 白启山目光阴翳地看着白文彪,沉声道:“文彪,王富山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你立刻想办法去联系朋友,让他们想办法去对付王富山,不能让他再这么肆无忌惮地与刘海山勾结来对付我们白家。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绝不能让他继续阻碍我们白家的发展。记住,此事必须谨慎行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以免给我们白家招来更大的麻烦。” 白文彪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爹,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有了白文杰的教训,白文彪做起事来愈发隐晦。 他暗中找了一个手脚麻利的人,此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王富山的汽车旁。 他动作轻盈且迅速,在王富山的汽车轮胎上精准地扎了个钉子,随后便如鬼魅般悄然离去,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当晚,王富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刘海山的助手。 助手说道:“王富山,刘老板有急事要找你。” 王富山连忙问道:“刘老板在哪?”助手回答:“在城西的二里桥。” 王富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以往都是刘海山亲自给他打电话,这次怎么是他的助手呢?助手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赶忙解释道:“刘老板家里有急事,临走的时候托我给你打个电话。” 王富山这才打消了疑虑,回应道:“好,我一定会去的。” 随后,王富山驾车快速前往城西二里桥。当车开得很快,在接近二里桥不远的一个转弯地方时,车突然爆了胎,车子瞬间失去控制,歪歪扭扭地冲向路边。 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车门严重变形,王富山就这样被困在车里,他的身体各处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使得他浑身是血。那殷红的鲜血在他身上肆意流淌,触目惊心。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在不断弥漫、扩散。 他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朦胧,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旋转、扭曲。 他想要挣扎着保持清醒,可那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他的思维也渐渐变得混沌不清,仿佛整个人正缓缓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第39章 报复 王富山逐渐失去意识,几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地向汽车靠拢。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 “嘿嘿,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在黯淡的月色下,这些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狰狞的面容越发显得恐怖。 “快点,把他拖出来,然后车处理掉。” 在一个人即将打开车门之际,突然,他们背后一辆汽车疾驰而来,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快速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接着,杜子琪就和四个人从车上下来了。 那几个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借着车灯的亮光,杜子琪清晰地看到对面车内坐着的是王富山,此刻他满脸是血,面色苍白,早已失去了神智。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杜子琪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这些人听到杜子琪的话,冷笑一声,说:“小子,你他妈找死!” 说罢,其中一个人如同饿虎扑食般就向杜子琪扑来。 杜子琪眼神一凛,侧身敏捷地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那人一击未中,瞬间恼羞成怒,紧接着又挥出一记重拳。 杜子琪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下蹲,用左臂格挡住这一拳,同时右手迅速出击,一拳打在对方的腹部。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但依然不甘示弱,抬脚踹向杜子琪。 杜子琪反应极快,向后轻轻一跃,躲开了这一脚,随后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将他踢得连连后退。 那人稳住身形后,再度扑了上来,拳脚如暴风骤雨般攻向杜子琪。 杜子琪气势如虹,越战越勇。又一次躲过对方的攻击后,一个回旋踢,结结实实地踢在那人的脸上,那人顿时眼冒金星,瘫倒在地。 其他的几个人也被杜子琪的手下堵住了去路,这些人恼羞成怒地说:“妈的,跟他们拼了!”说完就冲向杜子琪的手下。 仅仅几个回合,这些人就三下五除二地被打得趴下在地。 杜子琪走到一个人的身边,俯下身拽住他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与决绝。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对付王富山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杜子琪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那个人满脸惊恐,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但却紧咬着牙关,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吐露真相。杜子琪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那么多耐心!” 就在这个人想要吐露实情的时候,突然一把飞刀射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立时气绝身亡。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哼!叛徒死有余辜”,先前被杜子琪手下打趴下的一个人痛苦地站了起来,他盯着那个死去的人,口中满是咒骂。 杜子琪眼神变得阴沉,他死死地盯着这个人说:“你们都不怕死,是不是?” 这个人冷冷地回应道:“废话少说,给爷爷个痛快的!想从我这儿了解到真相,你他妈是做梦!” 杜子琪也没再多说一句,他对手下说道:“既然他们想死,就成全他们,动手!” 收拾了这几个负隅顽抗的敌人之后,杜子琪挥手让手下把那个昏迷的人带上车,随后他们又成功地把王富山也救了出来。 杜子琪让一个手下去联系卫雄武,让他去跟许耀武打招呼,带着巡捕房的人尽快赶到现场。 不久,许耀武召开了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他在各报馆的记者面前披露了这次王富山被袭的案件细节。 他告诉记者:“王富山目前情况不妙,不是太好,我们正在全力营救之中。” 记者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许耀武身上,手中的相机不时闪烁着。 一位资深的记者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好奇,紧盯着许耀武问道:“许局长,您能谈谈歹人袭击王富山的目的是什么吗?” 许耀武皱了皱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目前,我们还在深入调查歹人的具体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 记者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回答,他进一步追问:“那会不会与一些利益纠纷或者私人恩怨有关呢?” 许耀武抬起手,摆了摆,说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不能随意猜测。不过,我们会全力以赴查明真相,给公众一个交代。” 记者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躁动。 许耀武轻咳了一声,提高音量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会及时向大家通报案件的进展情况。” 许耀武说完之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略显沉重地说道:“好了,目前关于此次事件的情况就是这些,各位,这次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 很快,各大报馆都以头条的方式报道了此事。 白启山坐在桌前,当他拿起一份报纸,看到那醒目的标题和详细的报道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哼!”白启山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报纸,似乎要把它揉碎。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曝光可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白启山阴沉着脸把白二叫了进来,然后他用手指着报纸,语气低沉地对白二说:“白二,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白二连忙凑上前,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他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说道:“这……老爷,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啊。” 白启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棘手,我是问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白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思索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们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然后再想办法应对?” 白启山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说:“也只能先这样了,你马上去安排。” 很快,白二就探听到消息说王富山现在在玛利亚医院 301 病房。 他急忙回到白启山那里,向他汇报:“老爷,我打听到了,王富山在玛利亚医院 301 病房。” 白启山听到白二的讲述,他一脸阴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说说那里的具体情况。” 白二赶忙回答道:“老爷,王畗山的门口有两个巡捕轮流值守,每隔一个小时,还会有另外的巡捕严格查验医护人员的情况,反正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得靠近。” 白启山双眉紧锁,思考了一会儿,对白二说道:“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只有化妆成医护人员才能接触到王福山。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其他人我不放心,以免会出纰漏。” 夜深人静,医院的走廊灯光略显昏暗。白二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步伐沉稳地朝着 301 病房走去。 当他快要接近病房门口时,巡捕立刻投来了警惕的目光。巡捕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白二不慌不忙地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巡捕,声音低沉而平稳地说:“我是值班医生,来查房的。” 巡捕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有些疑虑,接着又问道:“查房?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刚刚在处理一个紧急病例,所以来晚了些。” “把你的工作证给我看看。” 白二淡定地把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假装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略带歉意地说:“哎呀,可能放办公室忘拿了,我这脑子。”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巡捕依然有些犹豫,继续追问:“那你说说今天值班的都有谁?” 白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几个医生的名字,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 巡捕见问不出什么破绽,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说道:“好,进去,快点。” 白二缓缓地靠近病床,每一步都极其轻微,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的心跳愈发剧烈,握着手术刀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情绪。 王福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似乎正处于沉睡之中。白二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富山的脖子,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就在白二举刀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突然扭转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白二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摔倒后的白二,手中的手术刀也滑落在一旁,他顾不得疼痛,急忙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当他的目光与对方相对时,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嘴巴微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你……” 床上的那个人目光阴冷,他直直地盯着白二,声音冰冷地对他说道:“原本杜子琪和我说白家会对付我,我根本不信。不过这次我相信了,要不是事先做了提防,恐怕真就栽到你手里了。没想到啊,我跟了白启山这么多年,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白二一听这话,马上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他妈少放屁,我根本不是要对付你,我是对付王富山来了!” 床上那个人却是一脸的不信任,冷哼一声说道:“谁他妈会相信你的鬼话!” 就在这时,杜子琪带人进来了。他神色冷峻,手里拿着一个住院记录,直直地指向白二说道:“白二,事到如今你还在这狡辩,就没有意思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床上的那个人看着杜子琪手中的住院记录,脸上也逐渐变得阴狠起来,跟着怒声说道:“白二,现在你他妈还不说实话!” 白二不想束手就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决绝。 只见他猛地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朝着杜子琪攻去。 “去死。” 他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那把手术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芒,直直地刺向杜子琪。 杜子琪面对白二的突然攻击,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侧身一闪,避开了白二的手术刀,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白二的手腕,试图将他手中的手术刀踢落。 白二被击中后,向前踉跄了几步,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再次向杜子琪扑来。 杜子琪利用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避着白二的攻击,并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杜子琪发现了白二的破绽,他迅速出手,抓住了白二的手腕,用力一扭,将手术刀夺了过来。白二失去了武器,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杜子琪没有给白二喘息的机会,他继续发动攻击,用拳头猛击白二的面部和腹部。 白二被打得连连后退,最终倒在了地上。 白二失去了进攻的能力,整个人半瘫在地上,但他依旧倔强地抬起头,摆出一副拼死抵抗的状态。 他恶狠狠地盯着杜子琪,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他妈想抓住白二爷,简直是做梦。” 说完以后,只见他那满是血污的手猛地抓起一旁的手术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割破了他的肌肤,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衣领和周围的地面。 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随后便缓缓地倒了下去,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带着不甘与愤怒。 巡捕火急火燎地把白二袭击的事情告诉了许耀武,许耀武一听,顿时震怒不已,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可恶的白家!”他咬着牙怒吼道,旋即毫不犹豫地一挥手,“走,马上带人去白家!” 他身后一群人立刻气势汹汹地跟着他出发。 想起白启山,许耀武心中满是愤恨。上次在西郊的那件事,让许耀武彻底与白启山决裂。若 不是杜子琪及时提醒他,他恐怕早就死在了白启山那阴险的阴谋之下。正因如此,这次他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不再忌惮白家的庞大势力。 他们一行人如疾风般冲向白家,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决绝,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在白家展开。 第40章 得志 许耀武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巡捕,冲进白家大门。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然而,当他们踏入白家客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 只见白家主人白启山悠然地坐在主位上。 他神态自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白启山身旁,新晋升的杨市长正襟危坐,眉头微皱,面色有些不悦。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许耀武等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身体微微后仰,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坐在一旁的是个倭国人,他身穿传统的倭国服饰,表情冷漠,眼神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只是那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许耀武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 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杨市长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杨市长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向许耀武,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许耀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杨市长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许耀武,声音低沉地说道:“许局长,你这是何意?” 许耀武从怀中掏出一份供词,他向前迈出一步,将供词高高举起。 对着杨市长大声说道:“杨市长,您请看,这是白二的供词,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白老爷涉嫌杀人,证据确凿!按照规矩,他必须得跟我们到巡捕房走一趟,接受调查!” 杨市长一听,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双眼瞪大,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冲到了许耀武的面前,大声吼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杨市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许耀武,气得浑身发抖,“许耀武,你仅凭这一份不知真假的供词,就敢带人来白家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我这个市长!” 许耀武被杨市长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但他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市长,这供词千真万确,白二亲口所说,绝无虚假。而且此事关乎人命,我们巡捕房必须要依法办事。” 杨市长怒视着许耀武,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哼!依法办事?我看你是别有用心!白老爷是什么人,岂会做出这种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耀武咽了口唾沫,开口道:“杨市长,我还有人证。” “什么人证?” 杨市长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似乎对许耀武的话并不上心。 许耀武咬了咬牙,说道:“袭击医院的杀手都是白家的下人,他们已经亲口承认了是受白老爷指使。” “承认?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刑讯逼供,或者有人买通他们诬陷白老爷也是有的。” “你妈”。许耀武心中暗骂一句,对杨市长颠倒黑白的本事感到十分恼火,但又不敢当面发作。 杨市长冷哼一声,面色冷峻地看着许耀武,声音低沉地说道:“许耀武,这两天白老爷天天都和我在一起,哪里来的指使杀人这一说!”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耀武,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我与白老爷的行踪自有人证,岂会如你所说这般不堪!” 杨市长眼神犀利地盯着许耀武,话语掷地有声地说道:“许耀武,这位三岛先生,完全可以证明我的话。” 此时,那位一直静坐的倭国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优雅而沉稳,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蔑视。他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扫过众人。 “我是三岛敬吾,来自倭国。我与杨市长和白老爷这几日都在一起,我们共同参与了诸多事务,对于他们的行踪,我最为清楚。” 许耀武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随着三岛的介绍而凝重。 三岛的话语一字一句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心中的惊讶如潮水般层层涌起。 三岛会社的种种信息,那是一个在业界极具影响力和权势的庞大组织,其触手伸向各个领域,拥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能量和资源。 “没什么事就离开,我们和三岛先生还有正事要谈。” 许耀武在听到杨市长这冷漠的话语后,心头不禁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但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许耀武面色阴沉地走出了白家的大门,他的脚步略显急促。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许耀武没有回巡捕房,而是派人把他送到了江北货运公司。 他一脸阴沉地进入杜子琪的办公室,心中充满了愤懑和无奈。 进入办公室后,许耀武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杜子琪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发生什么事了?” 许耀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没什么,只是被人赶出来了。” 杜子琪皱了皱眉头,说:“谁这么大胆,敢赶你走?” 杜子琪心中一紧,他知道杨市长的身份和背景,也明白许耀武这次可能惹上了大麻烦。 “他为什么要赶你走?”杜子琪问道。 许耀武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杜子琪听后,沉思了片刻。 “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杜子琪说。 许耀武:“我也知道,那个三岛先生的身份不简单,杨市长对他如此恭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子琪:“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能轻易得罪他们。” 许耀武:“我知道,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杜子琪:“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要从长计议。” 许耀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有什么想法?” 杜子琪说:“我们要先了解清楚那个三岛先生的背景和目的,然后再想办法应对。” 许耀武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杜子琪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你先回去休息。” 许耀武站起身来,说:“好,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杜子琪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三岛听闻白启山的药铺面临断货困境,便无偿提供大量药材,这让白启山万分感激。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三岛表达谢意,因为这份恩情实在太重了。 三岛告诉白启山,大家都是朋友。接着他对白启山说:“白老板,为了我们更长远的合作,我和杨市长决定入股白家药铺。” 三岛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合作的期待和决心。 白启山听到三岛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三岛和杨市长的入股意味着什么,这可能会改变白家药铺的经营格局和未来发展方向。 然而,他也明白与三岛和杨市长合作可能带来的好处,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三岛先生,杨市长,我明白你们的好意。但是,白家药铺是我们家族多年的心血,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三岛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理解白启山的顾虑。“白老板,我们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相信,我们的合作将会带来更多的机遇和发展。” 杨市长也表示支持:“白老板,我们对你的药铺很有信心。我们入股不仅是为了利益,也是为了共同推动医药事业的发展。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 白启山陷入了沉思。他权衡了利弊,考虑了家族的利益和药铺的未来。最终,他决定接受三岛和杨市长的入股,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让白家药铺更上一层楼。 有了三岛和杨市长的支持,白启山更加猖狂。 他先是暗中派人散播关于刘海山药厂的虚假负面消息,造谣说药厂的药材以次充好、药品存在严重质量问题。 这些谣言在市面上迅速传播开来,让许多原本信任刘海山药厂的客户开始产生怀疑和动摇。 接着,三岛利用自己和杨市长的关系,在一些药品采购项目上对刘海山药厂进行暗中打压,故意设置各种障碍和苛刻条件,使得刘海山药厂在竞争中处于劣势。 他还偷偷买通了刘海山药厂的一些供应商,让他们突然停止供货或者提高供货价格,导致药厂的生产陷入困境。 同时,三岛安排人去接触刘海山药厂的一些重要客户,许以各种丰厚的利益和好处,试图将这些客户挖走。 他甚至不惜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派人去破坏刘海山药厂的运输车辆,导致药品无法及时送达客户手中,从而影响药厂的声誉。 在醉仙楼的雅间里,白启山和三岛相对而坐。 白启山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说道:“哈哈,那刘海山的药厂现在恐怕是撑不下去喽。”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中满是狡黠与快意。 三岛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冷笑着说:“哼,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说着,他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咂咂嘴,似乎在回味着胜利的滋味。 白启山和三岛正沉浸在得意之中。 突然,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白曼萍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她双眼喷火,指着白启山和三岛就骂道:“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原来我们家海山的药厂经营面临困境都是你们搞的鬼!” 白曼萍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 白启山根本不不在乎白曼平萍的愤怒,反而出言讥讽道:“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刘海山的药厂注定要倒闭,这是他咎由自取!”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和冷漠。 三岛则在一旁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白曼萍曼妙的身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邪笑。 过了一会儿,三岛露出一抹让人恶心的笑容,开口对白曼萍说道:“嘿嘿,白曼萍,如果……如果你能陪我睡一晚,我就能手下留情,不再把那药厂往死路上逼。” 白曼萍怒不可遏,她的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胸脯剧烈起伏着。 她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去你妈的倭国人,下流胚子!你们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八嘎!” 三岛顿时气得大怒,他那原本带着邪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只见他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扬起手,狠狠地给了白曼萍两个大耳光。 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雅间里回荡,白曼萍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掌印。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眩晕袭来,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眼中的怒火丝毫不减,死死地盯着三岛,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焚烧殆尽。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 刘明月听到这声呼喊以及那异常的吵嚷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冲上了楼。 当她来到雅间门口时,眼前的情景让她睚眦欲裂。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白曼萍正捂着脸,脸上清晰可见那红肿的掌印,而三岛则一脸狰狞地站在一旁,白启山是满脸的阴狠。 刘明月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住一般,愤怒、心疼、痛苦等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们干什么!”刘明月怒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难以置信,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两个恶人,恨不得冲上去与他们拼命。 看到刘明月进来,三岛喊了声“哟西”,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刘明月身上来回扫视,随后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说道:“母亲有味,女儿白嫩,我都要了。” 刘明月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银牙紧咬,眼中满是愤怒与羞耻,想也不想就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酒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三岛。 “砰!”酒瓶在三岛的头上应声而碎,三岛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他显然没想到刘明月会如此刚烈,一下子被砸懵了。 但很快,三岛就被彻底激怒了。他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恶狠狠地盯着刘明月,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你竟敢砸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三岛上前来撕扯刘明月的衣服。 第41章 欠揍 杜子琪和马婉仪正在一家咖啡店里悠闲地喝咖啡,店内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氛围宁静而惬意。 突然,就听门口有人高声喊着:“对面醉仙楼里有倭人在那里撒野!” 杜子琪和马婉仪闻言,双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惊讶和担忧。 杜子琪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倭人又在闹事,这可如何是好?” 马婉仪则紧咬嘴唇,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愤慨:“这些倭人太过分了,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两人迅速站起身来,杜子琪表情严肃地说:“走,我们去看看情况,不能让他们欺负了我们的同胞。” 马婉仪点点头,坚定地跟着杜子琪一同朝着醉仙楼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他们来到醉仙楼时,这里已然是闹哄哄的一片,混乱不堪。 嘈杂的人声与器物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烦意乱。 楼上时不时传来打骂声,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心。 “他妈的倭人太嚣张了,竟肆无忌惮的欺负两个女人。”有人愤怒地喊道。 “哎,好像她们还是药厂刘老板的妻女。”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 听到这话,杜子琪心头不由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明月在上面?”他喃喃自语道,来不及多想,便如一阵风般直冲楼上,身影瞬间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雅间内混乱不堪,此时的白曼萍正不顾一切地与女儿刘明月一同和三岛撕打着。 白曼萍的头发散乱地飞舞着,她满脸涨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止三岛对刘明月的侵犯。 刘明月惊恐地躲避着三岛那伸过来抓扯她衣服的脏手,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努力挣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岛眯着色眯眯的眼睛,嘴角挂着令人恶心的笑,那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刘明月,丝毫不顾廉耻地继续伸手去抓扯刘明月的衣服。 而当白曼萍奋力阻挠时,三岛那丑恶的嘴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白曼萍。 白曼萍躲闪不及,被重重地踹倒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八嘎。” 在一旁,白启山却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他悠然地坐在那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杜子琪的双眼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雅间都点燃。 他如同旋风般冲向三岛,高高地抬起右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向三岛的腰眼。 随着这一脚的力量,三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倒,就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 三岛痛苦地捂着腰,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羞恼。 “八嘎”。 杜子琪丝毫不为所动,听到这骂声后,更是怒不可遏。他再次如猛虎一般冲了上去,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三岛面前。 杜子琪咬着牙,面部肌肉紧绷,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 他就这样拽着三岛,不顾一切地用力拉扯,像拖死狗一样把三岛硬生生地拉到了桌子旁。 到了桌旁,杜子琪左手死死按住三岛的脑袋,不给三岛丝毫挣扎的机会。 三岛惊恐地扭动着,但在杜子琪强大的力量面前无济于事。 杜子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猛地将三岛的脑袋往那盘番茄炒蛋里按去。 “咔嚓”一声脆响,盘子瞬间碎裂,碎片四处飞溅。 三岛的脸结结实实地磕进了番茄炒蛋里,红色的番茄汁四处迸溅,染红了他的脸和衣服。 他的头发上也沾满了黏腻的汁液,样子狼狈至极。 原本悠然坐着的白启山,此刻看到三岛被杜子琪这般对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他猛地站起身来,动作略显慌乱,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白启山直起身子后,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抬起头,用那冷漠且轻蔑的目光直直地扫向杜子琪。 白启山微微仰起下巴,嘴角噙着一丝不屑,声音冰冷地开口说道:“杜子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特意将“杜子琪”三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接着,他伸手指向狼狈不堪的三岛,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这可是三岛会社的董事长,三岛先生!” “我管他三岛、四岛、欺负我同胞就一拳干倒。” 白启山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而又带着嘲讽的笑,他双眼如冰锥般直直地盯着杜子琪,用一种高高在上且充满不屑的语气说道:“哼,杜子琪,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三岛先生的影响力可不是你这样的蝼蚁能够想像的。” 他边说边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杜子琪的无知而感到可笑。 此时的三岛已然怒不可遏,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暴怒。他张着嘴,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般吼叫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要全力打压华商!” 接着,他似乎还不解气,继续歇斯底里地扬言:“我还要向领事馆提出交涉,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杜子琪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再次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在三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杜子琪的右手已经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扇向三岛的脸颊。 “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在空气中格外清晰。 三岛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掌印。 杜子琪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话语:“小倭子挺狂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 接着,他又指着三岛,恶狠狠地说道:“我看看你怎么打压华商!你封杀不了,就是狗娘养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那坚定而无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三岛,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此时的杜子琪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向三岛展示着自己的强硬与不屈,完全不顾及三岛那所谓的身份和影响力。 杜子琪扇完三岛耳光后,站在那里犹如一尊怒目金刚。 此时,白启山看着杜子琪,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嘴里喃喃着:“疯子,疯子。”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又惊又怒的神色,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狂人。 白启山动作略显慌乱地走到三岛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三岛的胳膊,将他扶起。 “小杂种,你就等着承受三岛会社的怒火。” 说罢,白启山转身就要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 杜子琪突然冷哼一声,这声冷哼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压迫感。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白启山听到杜子琪的话后,身体一僵,他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杜子琪,咬着牙说道:“你还想怎样?” 杜子琪走到白启山面前,毫不犹豫地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白启山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小王八蛋,你敢打我。” 白启山气得浑身发抖。 杜子琪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话语:“老狗,身为中国人不帮助自己同胞,反而帮助佞人为恶。这一巴掌打你,让你知道该挺起脊梁,别当哈巴狗。” 接着,他没有丝毫停顿,再次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白启山的脸上。 “另一巴掌是告诫你别仗势欺人。” 杜子琪的声音继续响起,此时他的神态如同一位正义的审判者,丝毫不畏惧白启山可能的反应。 杜子琪打完白启山两巴掌后,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白启山的脸此时已经肿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死死地盯着杜子琪,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急败坏地吼道:“行,小王八蛋你有种!”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仿佛要把杜子琪生吞活剥了一般,“我白启山发誓,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姓白!” 说这话时,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仿佛要与杜子琪拼命。 杜子琪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冷笑,嘲讽地说道:“你他妈对不起这个姓,心都是黑的。” 白启山听到杜子琪的话,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紫红。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憋闷,一口老血涌上喉咙,差点没吐出来。 他强忍着,用手捂住胸口,身体微微弯曲着,努力压制着那股难受的感觉。 白启山带着满心的愤恨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这时,刘明月快步走到杜子琪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杜子琪的手。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与后怕交织的光芒,柔声说道:“子琪,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紧张与恐惧之中。 刘明月的眼神里满是柔情,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关切与依赖,她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杜子琪,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马婉仪轻轻咳了一声。这一声轻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明月听到这声咳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急忙转头望向马婉仪。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紧接着,她赶忙将自己的手从杜子琪的手中抽了回去。 杜子琪看着刘明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明月,以后要小心白家和三岛报复,出门时多带些人手。” 刘明月听到杜子琪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回应道:“我知道了,子琪。”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曼萍突然恢复了往昔的强横。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不满,刻薄地说道:“我们家小势弱,不比马家,哪里能请得起保镖。”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明显的怨气。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马婉仪,眼神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刘明月听到母亲白曼萍的话后,脸上顿时浮现出恼怒的神情。她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对母亲这种态度的不满和不解。 “妈,你这夹枪带棒的说话,是什么意思?” 白曼萍听到刘明月的质问,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还没嫁人,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她的语调上扬,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眼神中也满是不满与嫉妒。 接着,她撇了撇嘴,继续刻薄地说道:“不过我告诉你,别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攀上高枝了,你别自作多情。” 白曼萍的这一番话,让刘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你简直不可理喻。” 刘明月气哭了。 马婉仪轻盈地走上前,优雅地挽住杜子琪的胳膊。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杜子琪,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子琪,对于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没必要说什么,咱们走。” 白曼萍向前一步,眼神带着几分尖锐地看向杜子琪,大声说道:“杜子琪,今天的祸可是你闯的,你别连累我们刘家。”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埋怨和指责,似乎想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杜子琪身上。 杜子琪完全无视了白曼萍的话语,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地与马婉仪一同转身,然后步伐坚定地离开了醉仙楼。 在回去的路上,杜子琪的心中一直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要让卫雄武带些人过来,在暗中默默地保护刘明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脑海中不断地盘算着如何安排才能确保刘明月的安全。 杜子琪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筹划着这一切,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为刘明月的安全负责到底。 而马婉仪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所想。 第42章 联手 三岛失态之举,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商界掀起了惊涛骇浪,严重影响了他和白启山之间的合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白启山身着一袭低调而精致的西装,神色凝重地走进了一家隐匿于闹市之中的优雅茶馆。 早已等候在此的杨市长,悠然地坐在包间内,手中轻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白启山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杨市长,三岛此人,德行太差!咱们现在又跟他合股,照他这样肆意妄为地搞下去,咱们的利益都会受损! 杨市长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而忧虑,“老白啊,此事确实棘手。但合股之事已成定局,想要轻易摆脱,恐怕没那么容易。” 白启山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市长,我也深知其中难处。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万全之策,要么让三岛收敛他的行为,要么想办法降低我们的损失。” “老白,我看不如这样,我增持三岛的股份,加上你的那份绝对控股,就可以把三岛踢出去。” 白启山微微颔首,脸上却仍带着几分忧虑,“市长,这法子理论上可行,可操作起来恐怕没那么简单。三岛那家伙狡猾得很,未必会轻易让我们得逞。而且增持股份需要大笔资金,这资金的筹备也是个难题。” 杨市长轻抿一口茶,那滚烫的茶水在舌尖流转,他却似乎浑然未觉,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资金方面,我可以想想办法。但关键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三岛提前察觉我们的意图。这三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稍有风吹草动,他必然会拼死反扑。我们必须像猎手等待猎物一般,耐心、谨慎,直到时机成熟,一举出击,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天后。杨市长给白启山打去电话,电话那头的杨市长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后的轻松,告诉他:“启山啊,资金问题解决了,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白启山心中一紧,忙问道:“帮什么忙?” 杨市长顿了顿,说道:“我需要你参与自来水改造工程。” 白启山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杨市长为自己创政绩之举。但他只是微微迟疑了一瞬,想到可以联手对付三岛,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市长,您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 放下电话,杨市长转身对着三岛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杜子琪在公司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匆匆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街边的水果摊精心挑选了一些新鲜的水果,提在手中,脚步匆匆地朝着医院走去。 此时,王富山正安静地靠在病床上看报纸。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 他眉头微微皱着,全神贯注地盯着报纸上的文字,似乎想要从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些慰藉。 杜子琪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笑着说道:“王大哥,我来看你啦。” 王富山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杜老弟,你来了。” 闲聊一会儿,杜子琪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桌面。 就在这时,一旁放置的报纸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渐渐专注起来。 王富山在一旁,眉头紧皱,气恼的神色溢于言表。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愤说道:“杜老弟,你瞧瞧!白启山这个老混蛋,真是胆大包天!手伸得可够长的,居然敢插手租界的自来水厂改造。” 杜子琪听到王富山气恼的话语后,微微仰起头,淡然一笑。他的嘴角轻轻上扬,眼神中透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从容。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身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大哥莫急,白家现在口碑极差,白启山这么做无非是想扭转形象罢了。” “可恶!”王富山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由于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绝不能让他得逞!” 王畗山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部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杜子琪轻轻拍了拍王富山的肩膀,用平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王兄,白启山愿意折腾就随他的意,咱们不参与进来。” 王富山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满脸的困惑与不解。 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杜子琪,着急地说道:“杜老弟,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想法。一但白启山完成这项工程,他就是热衷公共事务的功臣,到时候风光无限,很容易扭转形象。咱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得逞,坐视不管吗?” 杜子琪微微凑近王富山,神色郑重却又带着一丝自信,缓声说道:“王大哥白启山想完成水厂的改造,就必须大量的资金。我可是下了功夫调查过他的财务情况的。前些日子,白家为了平息负面影响,耗费了不少钱财,再加上生产链断货的违约赔偿,如今的白家,没有多少可用的资金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背着骂名,与倭国人合作的原因。” 王富山听完,脸上的不解之色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回味着杜子琪的这番话,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原来是这样,可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杜老弟。” 杜子琪刚一说完那句话,原本还带着几分从容的脸上,瞬间现出一丝阴冷。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眼睛眯起,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压低声音,凑近王福山,语气阴森地说道:“别急,等猪养肥了再杀。” 白启山毅然接下了自来水厂的改造工程,随即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行动。 他坐在宽敞的书房中,那张雕花的实木书桌堆满了文件和资料。 他紧锁眉头,目光专注而坚定,手中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开始着手派人制作项目计划书,一边口述着关键。 “先去全面勘察水厂的现有设施和布局,务必做到精准无误。” 白启山严肃地说道,“再详细调研周边居民的用水需求和习惯,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然后,对所需的材料和设备进行详尽的市场调研,要找到性价比最高的供应商。还有,人员的调配和分工要提前规划好,确保每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 白启山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的思绪仿佛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即将开启的浩大工程之中。 不过很快,负责具体运作自来水厂改造项目的人,神色焦虑地匆匆赶来。 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站在白启山面前,低垂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咱们这次投入的资金不够了。” 白绮珊原本正悠然地坐在太师椅上,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人,厉声道:“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做过预算,为何会出现资金不足的情况?” 那人不敢抬头直视白启山,声音愈发低弱:“老爷,之前的预算没有充分考虑到原材料价格的大幅上涨,还有人工费用也超出了预期。再加上一些突发状况,导致资金出现了很大的缺口。” “混蛋!”白启山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右手狠狠拍向面前的桌子。 那巨大的力道使得桌上的茶杯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茶水溅出,弄湿了一旁的文件。 半天过去了,白启山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胸膛的起伏也慢慢减缓。 他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愤怒的神色渐渐消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银行打电话,联系借贷的问题!” 那个人如梦初醒,连忙应道:“是,老爷,我这就去!” 不过很快,这个人缓缓放下电话,原本就紧绷着的脸此刻更是布满了沮丧。 他低垂着脑袋,脚步沉重地走到白启山面前,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奈说道:“老爷,银行那头……不打算借白家钱。” 白启山一听,刚刚才压制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再次凸显,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人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因为前些日子白家连续在公众面前形象受损,再加上断货的问题,银行对咱们的偿还能力产生了质疑。”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不敢抬眼去看白启山那愤怒得几乎能杀人的目光。 “妈的!”白启山破口大骂,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满是愤怒与不甘。“墙倒众人推!现在看咱们白家在难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他一边怒吼,一边狠狠地挥动手臂,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咬着牙说道:“也罢,不行的话就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典当!”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无奈。 站在一旁的人被他的怒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无奈之下,白启山只得派人去找典藏行抵押了两处老宅。那两处老宅承载着白家多年的记忆和荣耀,可如今为了度过难关,也不得不忍痛割舍。 当拿到这笔抵押来的钱时,白启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决绝,更多的是对自来水厂项目成功的渴望。 在聚源赌坊的一处赌桌旁,围坐着一群神色各异的赌客。其中,有个身着绸衫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材矮胖,满脸横肉,蒜头鼻子下是一张肥厚的嘴唇,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狡黠与贪婪,那猥琐的样貌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闪闪发光。每一次下注,他都毫不手软,大把大把的筹码被他随意丢出,仿佛这些钱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数字。 旁边的赌客们有的对他投来畏惧的目光,有的则在心中暗自咒骂他的嚣张跋扈,但都不敢出声反驳。 而这男子全然不顾他人的眼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张狂世界里,以为金钱能让他在这赌坊中呼风唤雨。 那胖子的运气当真是极好,只见他满脸通红,兴奋得肥肉都在颤抖。赌桌上的局势仿佛被他掌控一般,每一把牌都如有神助。 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牌面,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黄牙,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老天都眷顾我!”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他面前的筹码迅速堆积起来,像小山一样高。 就在胖子得意忘形之时,杜子琪迈着潇洒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只见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长衫,衣袂随风微微飘动。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杜子琪嘴角上扬,声音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赌桌,倒是热闹非凡。”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却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胖子听到杜子琪的话,猛地抬起头,那肥硕的脑袋带动着脸上的横肉一阵抖动。他斜着眼睛瞥了杜子琪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你有兴趣赌吗?” 他的声音粗哑且充满了挑衅,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只胖嘟嘟的手随意地拨弄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杜子琪微微一笑,优雅地坐了下来。他轻轻整理了一下长衫的袖口,神色从容淡定,说道:“如果兄台有兴趣,我可以陪你玩几局。” 胖子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哼,小打小闹我可没兴趣。” 杜子琪挑了挑眉,目光坚定地直视胖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玩多大的我都可以。” 胖子斜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杜子琪一眼,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扯着嗓子喊道:“你有钱吗?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杜子琪闻言,二话不说,神色从容地将手伸进袖中,随后猛地拍出三根金条,“哐当”一声重重地落在赌桌上。 那三根金条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眼睛直发光,嘴里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声。 胖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了几下,喃喃道:“有点意思。” 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迫不及待地说道:“咱们就推牌九,比比大小。” 杜子琪神色轻松,微微仰头,漫不经心地应道:“随你的便,我奉陪。” 周围的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现场气氛愈发紧张,大家都屏息凝神,眼睛紧紧盯着赌桌。 随着胖子一声大喝:“开局!”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局正式拉开帷幕。 第43章 契约 二人对视而坐,牌九在杜子琪手中跳跃、翻转,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只见他手腕一抖,牌九瞬间如流星划过夜空,整齐地排列在桌面。 胖子拿着手中的牌,眼睛瞪得浑圆,神情十分得意。 他把手中的“天牌”和“地牌”紧紧攥着,猛地拍在桌上,扯着嗓子对杜子琪说道:“少废话,开牌。” 杜子琪却神色淡定,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平静地扫过胖子。 他不紧不慢地伸出修长轻轻翻开自己的牌,只见“至尊宝”赫然在目。 胖子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变得煞白,嘴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盯着杜子琪的牌。 杜子琪微微仰头,轻笑道:“看来,这局是我赢了。” 几轮下来,双方的筹码此消彼长,气氛愈发紧张。胖子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胖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而杜子琪则显得格外冷静。 桌上筹码输光,胖子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契约,要和杜子琪再赌一局。 “哼,这还没完!来,咱们再赌一局!”他将契约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子都晃了几晃。 杜子琪坐在对面,依旧保持着冷漠。 他那俊朗的面容犹如冰山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屑,冷冷地说道:“既然我有钱赚,为什么不赌?” 胖子听了这话,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别嚣张!这一局,我定要让你输得一干二净!” 当最后的牌面揭晓,胖子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轻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平静地说道:“愿赌服输。” 胖子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我认栽!”胖子咬着牙,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周围的看客们发出一阵唏嘘声,有人嘲笑胖子的不自量力,也有人对杜子琪的精湛赌技赞叹不已。 杜子琪在众人的注视下,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赌桌。 从赌场出来,杜子琪坐上了等候在路旁的汽车。 车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杜子琪靠在座椅上,微微闭了闭眼。 “事情进展的如何?” “杜先生,白启山那边的自来水厂改造工程,目前遇到了一些难题。”卫雄武面色严肃,语气低沉。 杜子琪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卫雄武,“具体说说。” 卫雄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施工过程中,发现原有的管道老化严重,比预想的状况还要糟糕,需要更换的管道数量大大增加。” “那白启山有什么应对措施?” 卫雄武回答道:“白启山正在积极协调各方资源,重新安排施工计划,试图加快进度,但效果不太明显。” “这些对白启山来说都不是个事儿,他现在不惜把地产都典当出去参与自来水厂改造,说明他志在必得,有十足的把握和决心。咱们得盯紧了,别在关键时刻出差错。” 卫雄武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回应:“明白,杜先生。那接下来咱们的人手部署是不是要做些调整?” 杜子琪沉思片刻,说道:“先不用急,等我去现场看过之后再做决定。这段时间你继续收集相关信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卫雄武郑重应道:“好的,杜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汽车行驶在夜色之中,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闪烁,如同梦幻的光影画卷。 杜子琪看着街景,突然他对卫雄武说:“雄武,把我送到琪仪商贸公司。” “好的,杜先生。”他打转方向盘,朝着琪仪商贸公司的方向驶去。 杜子琪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此时,海港的夜色美不胜收,远处的灯塔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波涛起伏的海面。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港口的船只上灯火点点,与天上璀璨的繁星相互辉映。 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吹拂而来,撩动着杜子琪俊朗的容颜。 车子在琪仪商贸公司不远处停下。杜子琪对卫雄武说:“雄武,你先走,我下去走走。” 卫雄武说:“那你慢点儿,杜先生。” 杜子琪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他缓缓地合上了车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带着些许凉意,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杜子琪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杜子琪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边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杜子琪的身影被拉得修长,孤独地映在地面上。 走着走着,他的思绪也开始飘飞,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种种,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又流露出一丝坚定。 就在杜子琪冥思苦思考的时候,一个巷道内传来了突兀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男子冲了出来,没走多远,他便摔在了杜子琪的面前。 杜子琪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这个人满脸是血,浑身颤抖不止。 男子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用虚弱的声音哀求道:“救……救我……” 杜子琪心头一紧,蹲下身子,试图扶起男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有……有人追杀我……” 话还没说完,巷道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凶狠的喊叫声:“别让他跑了!” 很快,从巷子里冲出一伙手持刀斧的人。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为首的那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一对三角眼透着凶光。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那油腻的脸颊滑落,“妈的,你还敢跑?” 紧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喽啰也是一脸凶相。一个瘦高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像毒蛇般阴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让老子们一顿好追,看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 一个身材精瘦、满脸戾气的家伙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伸手就要把这个伤重的人拖走。 杜子琪一个箭步跨上前,伸出手臂挡住那人,大声说道:“等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瘦的家伙被杜子琪这么一挡,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凶狠的表情,恶狠狠地回道:“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杜子琪丝毫不为所动,紧抿着嘴唇,再次质问道:“不说清楚,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 “小子,你他妈厕所里点灯——找死!”彪形大汉上下打量了杜子琪一番,面露凶光,骂骂咧咧地说道。 杜子琪冷哼一声,回敬道:“你们这是癞蛤蟆跳悬崖,想装蝙蝠侠!” 彪形大汉怒喝道:“小子,我他妈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既然你想充好汉,我就成全你!弟兄们,上!把他给我砍了!” 杜子琪眼神一凛,侧身躲过彪形大汉的猛力一劈。 顺势一个回旋踢,狠狠踢在大汉的腰间,大汉吃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一个瘦高个趁机从背后偷袭,杜子琪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弯腰下蹲,反手抓住瘦高个的手腕。 他用力一扭,瘦高个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杜子琪紧接着一个肘击,瘦高个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矮胖的家伙见状,举着斧头朝杜子琪的头顶砍来,杜子琪敏捷地向左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中矮胖家伙的腹部,他“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这时,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杜子琪毫无惧色,左躲右闪,拳拳到肉,腿腿生风。 他抓住一个人的胳膊,借力一甩,将那人扔向其他人,瞬间倒下一片。 彪形大汉恼羞成怒,再次冲了过来,杜子琪看准时机,一个飞身跃起,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彪形大汉鼻血直流,瘫倒在地。 眼看自己和众人打不过杜子琪,彪形大汉捂着流血的嘴巴,恶狠狠地说:“小子,你他妈在哪儿混的?敢不敢报上名来?” 杜子琪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就是个草根儿。” 彪形大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草根儿?老子不信!你身手这么好,不可能没点来头!” 杜子琪嗤笑一声,回道:“怎么?草根儿就不能教训你们这群为非作歹的家伙?” 彪形大汉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说:“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咱们没完!” 杜子琪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喝道:“随时奉陪!但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再作恶!” 彪形大汉脸色阴沉,恶狠狠地说道:“行行行,小子,你他妈有种!敢跟白狼会作对,以后有你好果子吃!咱们走!” 说完,他朝着手下们挥了挥手,那些鼻青脸肿的喽啰们相互搀扶着,跟着彪形大汉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杜子琪先给这个人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他动作迅速而熟练,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伤者流血的伤口处,眼神中满是专注和关切。 包扎完毕后,杜子琪扶起伤者,带着他一同去找皮尔。一路上,杜子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步伐沉稳而有力。 伤者虚弱地依靠在杜子琪身上,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杜子琪轻声安慰道:“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杜子琪来到皮尔的住处,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了,皮尔看到杜子琪身边这个浑身是血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怎么了?杜先生。” 杜子琪神色凝重,说道:“他,皮尔,先把他扶进屋再说。” 皮尔赶忙上前帮忙,他伸出双手,架住伤者的另一边胳膊,和杜子琪一起将伤者小心翼翼地扶进屋内。 一进屋,皮尔便着急地说道:“快,把他放到沙发上。” 杜子琪和皮尔轻手轻脚地把伤者安置好,皮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切地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杜先生?” 杜子琪告诉皮尔:“这是我在街上无意中救的一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先救人再说。” 皮尔迅速打开急救箱,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熟练地说道:“先用碘伏消毒,避免伤口感染。”他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接着,他拿起止血钳,说道:“找到出血点,用止血钳夹住血管。”皮尔全神贯注,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皮尔给这个人进行麻醉,修剪掉伤口周围坏死的组织,说道:“去除失活组织,有利于伤口愈合。” 紧接着,他拿起缝合针,穿好缝合线,全神贯注地开始缝合伤口。 完成缝合后,皮尔又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抗菌药膏,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进行包扎。 做完这一切,皮尔对杜子琪说道:“暂时处理好了,就看他后续的恢复情况了。” 杜子琪看到皮尔疲惫的面容,对他说:“皮尔,这次又太感谢你了。” 皮尔摆了摆手,说道:“杜先生,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有什么忙尽管对我说。” 杜子琪说:“这个人暂时先安置在你这,他的仇家到时候再追杀他,暂时是不能让他出去的。” 皮尔说:“杜先生,你就放心,这是我的一间私人公寓,平时我也不怎么来,他住在这里完全没有问题。” 有了皮尔的照顾,杜子琪放心地离开了。他回到了货运公司,刚坐下便给卫雄武打了电话,语气严肃地说道:“雄武,好好查一查白狼会。” 电话那头,卫雄武告诉杜子琪,白狼会是一个掌控着黑色产业链的帮会,他们敲诈勒索、逼良为娼、包烟窝毒无恶不作。 杜子琪得到消息,白狼会的头子叫陈冠清,而这个人似乎是陈庆祥的侄子。这让杜子琪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这件事又和陈清祥扯上了关系。 第44章 骚动 几经周折,白启山的自来水厂正式投入运营。 开业典礼上,白启山激动不已。 他邀请了海港各界的知名人士。现场热闹非凡,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杨市长更是亲自前来为其剪彩,这无疑是对白启山最大的支持与肯定。 各大报馆,也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个盛况。 《海港日报》用头版头条大篇幅地描述了白启山自来水厂开业的辉煌场景,言辞激昂,赞美之词溢于言表,称这是海港城市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民生时报》则从民生改善的角度出发,详细阐述了自来水厂的建成将给居民生活带来的巨大便利,以及对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积极推动作用。 就连一向以严谨着称的《财经周报》也不例外,用专业的数据和深度的分析,剖析了自来水厂背后的经济价值和市场潜力,预测其将成为带动当地经济增长的新引擎。 一时间,白启山的自来水厂成为了整个海港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话题,人人都在传颂着这一激动人心的盛事。 江北货运公司,卫雄武拿着报纸,面色阴沉地走了进去。 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懑。 杜子琪看到他的表情,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了雄武,什么事惹你了?” 卫雄武指着报纸说道:“白启山这个老王八蛋,现在又风光无限了。杨市长亲自出席还剪彩,白启山小人得志。” 杜子琪微微皱眉,接过报纸扫了一眼,轻哼一声:“不过是一时的风光罢了,他白启山能得意多久?” 卫雄武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哼,这老东西一直跟咱们过不去,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指不定以后怎么打压咱们。” 杜子琪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 卫雄武猛地站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如我们给他找点麻烦,让他这自来水厂开不下去。” 杜子琪摇摇头:“不可鲁莽行事,白启山现在风头正盛,我们得从长计议。” 杜子琪不能让白启山的自来水厂一家独大,控制公司经营性质才是关键。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抽时间给杨市长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杨市长的声音沉稳而严肃:“杜先生啊,有什么事?” 杜子琪语气恭敬,言辞恳切地说道:“杨市长,有些关于咱们城市水务方面的重要想法,想跟您当面交流一下。您看您今晚方便吗?” 杨市长略作沉吟,回道:“嗯,那就今晚九点,清风茶楼见。”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杜子琪让卫雄武安排车,他买了些补品去了皮尔的私人住宅。 一路上,杜子琪面色凝重,心中反复思量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最终在一座幽静的住宅前缓缓停下。 “杜先生您来了。”皮尔笑了笑。 皮尔把杜子琪请进屋,就离开了。 杜子琪将补品放在桌上,对床上的那个人说道:“兄台,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这个人见到杜子琪,激动得要下床。 “恩人,多谢昨晚的救命之恩。” 杜子琪赶忙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那人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哽咽:“若不是恩人出手相救,我这条命怕是就交代在那了。” 杜子琪微微摇头,说道:“路见不平,自当相助,兄台不必挂怀。只是不知道白狼会为什么找你的麻烦?” 那人听到杜子琪的问话,轻轻一叹。 杜子琪见他为难,说道:“兄台要是不方便讲,也没关系。” 那人说:“您救了我的命,我当然对您知无不言,我是怕您卷进是非。” 杜子琪目光坚定,语气铿锵:“兄台不必担忧,我杜子琪也不是怕事之人。况且,既然已经出手救了你,又怎会怕那未知的麻烦。” 那人感动不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颤抖着哽咽着说道:“杜先生义薄云天,我再隐瞒便是不义。我叫马熊飞,靠着这身还算敏捷的身手盗取东西混口饭吃。”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昨晚我潜入陈冠清家,本想着偷些东西换点钱。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家丁,好不容易摸到了内室。就在我拿到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冠清那家伙突然回来了。” 马熊飞说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惊险的场景。 “他一进门就发现了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转身就想跑,可他哪能放过我,一下子就冲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马熊飞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动作,“我们就动起了手,这家伙的身手真是好啊,我几招下来就处于下风。 “我见势不妙,只能拼死一搏,趁他一个不注意,挣脱开来,撞破窗户跳了出去。后面他的打手挥刀砍我,我在巷子里拼命逃窜。” “幸运地在巷子遇到了您,杜先生。要不是您,我这条命就没了。” 马熊飞眼中满是感激,他颤抖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温润的玉佩,双手捧着递向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块玉佩是我家传之物,虽不算价值连城,但也算是我的一片真心,我就献给您聊表,我对您的敬意。还望您千万不要推辞。” 杜子琪说道:“兄弟,这块玉佩我收下了。我知这是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我定会好好珍惜。但说回来,经历了这一遭,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马熊飞沉思片刻,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杜先生,经过此事,我算是看清了这世道的险恶。我想跟着您,学些真本事,日后也能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杜子琪微微颔首,眼中透着赞赏,“好!既然你有此决心,我定不会亏待于你。不过这条路可不好走,需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 马熊飞紧握拳头,“杜先生放心,我马熊飞绝非怕吃苦之人,只要能有个出路,再大的苦我也能咽得下。” 杜子琪拍了拍马熊飞的肩膀,“行,那从明日起,你便随我一同做事,我自会悉心教导你。” “多谢杜先生!”马熊飞激动地抱拳行礼,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杜子琪给马雄飞留下了 1000 元,马雄飞见状,连忙摆手推辞,“杜先生,这使不得,您救我一命已是大恩,我怎能再要您的钱。” 杜子琪却一脸严肃,说道:“兄弟,行走江湖,钱也是胆。你把这些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马雄飞面露感激之色,声音略带哽咽:“那我就谢谢杜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马雄飞没齿难忘。” 杜子琪出了门,又嘱咐身旁的皮尔:“好好照顾马雄飞,不可有半分疏忽。” 皮尔郑重地点点头,“杜先生放心,我定当尽心尽力。” 杜子琪从皮尔那里回来后,便直接回到了江北货运公司。他在办公室里忙碌了一阵,处理着各种事务。 处理完工作后,杜子琪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他回想起与白启山的种种纠葛,心中暗自琢磨着对付他的办法。 在三岛会社董事长办公室里,三岛斜靠在老板椅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这个人名叫岛田,是三岛的助手。 岛田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三岛眉头紧蹙,对岛田说道:“白启山现在拿下了自来水厂,一时之间成了热门的公众人物,咱们现在还不能明面了对付他。得好好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让他乖乖地把利益交到咱们手里。” 岛田闻言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阴险,说:“董事长,他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干。我看就不妨从他身上开刀。” 三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具体怎么个办法?” 岛田凑近三岛,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设个局,引他儿子入局。找几个漂亮女人缠住他,再让他欠下巨额赌债。到时候,以他那败家子的性子,肯定会向白启山求救。而白启山为了儿子,说不定就会向我们妥协。” 三岛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岛田连忙应道:“董事长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三岛满意地拍了拍岛田的肩膀,说:“好,那就尽快去办。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岛田通过各种关系,费了一番周折,终于结识了白启山儿子白文彪。 为了迅速拉近与白文彪的关系,岛田精心安排了一场豪华的宴请。宴请的地点选在了海港最奢华的大世界酒店,包房内装饰得金碧辉煌。 当白文彪踏入包房时,岛田满脸堆笑,快步迎上去,热情地说道:“白公子,久仰大名,今日能与您一同用餐,真是我岛田的荣幸啊!” 白文彪身着一身花哨的名牌服饰,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吊儿郎当地走进来,抬了抬下巴,说道:“你就是岛田?找本公子所为何事?” 岛田亲自为白文彪倒上一杯顶级的美酒,谄媚地说道:“白公子,咱们先不急着说事儿,今儿个只管尽情享受这美酒佳肴。来,尝尝这道清蒸石斑鱼,那可是专门从深海捕捞来的,鲜嫩无比。” 随着一道道珍馐美味端上桌,岛田不断地给白文彪敬酒夹菜,把他哄得极为高兴。 “白公子,您尝尝这道鲍鱼,这可是厨师精心烹制了数个小时的。”岛田一脸讨好。 白文彪大口吃着,含糊不清地说:“嗯,不错不错。” 岛田趁机说道:“白公子,您这一表人才,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啊。” 白文彪听了,得意地笑起来:“那是自然,本公子的能耐可大着呢!” 岛田连连点头:“是是是,白公子如此出众,我岛田能结识您,真是三生有幸。” 在那场豪华宴请过后,岛田见与白文彪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便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这天,岛田满脸堆笑地找到白文彪,故作神秘地说道:“白公子,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保证让您乐不思蜀。”白文彪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哦?什么好地方?”岛田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是一个赌场,那里面可热闹了,刺激得很!”白文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还有些犹豫:“赌场?我爹现在可不允许我去那种地方。”岛田赶忙说道:“白公子,您怕什么?就去玩一玩,放松放松,只要咱们小心点,不让白老爷知道就行。” 白文彪被岛田说得心动了,跟着他来到了赌场。刚一进门,喧闹的声音和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赌桌上堆满了筹码,人们的脸上或兴奋或沮丧。岛田拉着白文彪来到一张赌桌旁,给他兑换了一些筹码,说道:“白公子,您先试试手气。” 一开始,白文彪还有些生疏,小心翼翼地下注。没想到,几把下来,竟然赢了不少。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下注也越来越大。岛田在一旁不停地吹捧:“白公子,您这运气真是太好了,今天肯定能大赚一笔。” 然而,好运并没有一直眷顾白文彪。渐渐地,他开始输钱,筹码越来越少。白文彪的额头冒出了汗珠,眼睛发红,一心想要把输的钱赢回来。岛田假装好心地劝道:“白公子,要不今天先算了,下次再来。”可白文彪哪里听得进去,他吼道:“不行,我就不信赢不回来!” 于是,白文彪越陷越深,不断地向岛田借钱继续赌。岛田表面上一脸为难,但还是“慷慨”地把钱借给他。不知不觉中,白文彪已经欠下了巨额赌债。 第45章 入局 “妈的,不玩儿了,今天手气真他妈背!” 白文彪把牌往桌上一扔,咽了咽口水,说道:“岛田先生,您的钱我会慢慢还你。” “白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根本没往心里去,咱们不是朋友吗?” 出了赌场,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下来。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岛田凑到白文彪身旁,脸上依旧挂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皮笑肉不笑,说道:“白少爷,我看你心情不好,我带你找找乐儿,走!”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白文彪的肩膀。 “岛田先生,什么地方?” 白文彪瞪着蛤蟆大眼问。 “哈哈哈,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地方。” 岛田大笑着把白文彪请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个日式风情馆前。这里灯火辉煌,外边进进出出的人十分热闹。 风情馆的门口,几位穿着艳丽和服的女子娇笑着迎来送往。 她们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抹得鲜红如血,眼神中透着妩媚与诱惑。 其中一个女子轻扭着腰肢,手持着一把精致的折扇,半掩着面容,娇嗔地说道:“哎呀,客官,快里面请。” 还有的女子则放肆地大笑,故意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香肩,对过往的男客们频频抛去媚眼。 男客们有的一脸急不可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些女子,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有的故作矜持,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风情馆内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 白文彪看着这些妖艳的日本女子,止不住吞咽着唾沫。他的目光贪婪地在那些女子身上游走,眼神中满是渴望与迷醉。 岛田冲着他哈哈一笑,“走,白少爷,跟我进去。”说着,岛田便抬脚向风情馆内走去。 白文彪如梦初醒,赶忙跟上岛田的步伐。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的脑袋一阵眩晕。 馆内的布置充满了日式的奢华与暧昧,彩色的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 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子摇曳着身姿走来,娇声道:“岛田先生,您可算来了,姐妹们都盼着您呢。” 她的眼神却不停地瞟向白文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哟西。” 白文彪两眼放光,冲着眼前的女子调笑。 岛田笑着摆摆手,“去去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和姑娘都叫来。” 女子应了一声,扭动着腰肢离开。白文彪环顾四周,只见其他的客人有的搂着女子饮酒作乐,有的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放浪形骸的神情。 岛田和白文彪来到了一个优雅的房间,屋内布置简洁而精致,木质的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上挂着几幅日本传统的画作。 他们盘腿而坐,一边喝着日本清酒,吃着日式小菜,一边聊着天。 “白少爷,今日这局虽输,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岛田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白文彪苦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岛田先生,您就别宽慰我了,这欠下的债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不久便听到了敲门声,“进来。”岛田应道。 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和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岛田先生,白少爷,让小女子来为二位助兴。” 说着,她款步走到桌前,优雅地坐下,拿起酒壶为他们添酒。 白文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子,一时竟忘了说话。 女子抬头,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樱花,美丽而迷人。 “舞子,跳段舞给我们助助兴。” 舞子盈盈起身,她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柔韧与力量。 只见她轻移莲步,走到房间中央,微微颔首,如同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 音乐声起,舞子缓缓抬起双臂,那白皙的手指如兰花般舒展,柔软的手腕轻轻转动,仿佛在空气中书写着优美的诗篇。 她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每一次摆动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的柔美与妩媚。 舞子轻踮脚尖,旋转起来,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飞扬在空中。她的眼神如梦如幻,时而含情脉脉,时而娇羞动人,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此时的白文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子,那色眯眯的目光仿佛要将舞子整个吞下去。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手中的酒杯也忘了放下。 舞子一个下腰的动作,让她的身姿更加曼妙,而白文彪则忍不住身体前倾,似乎想要离舞子更近一些。 舞子继续舞动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力,让整个房间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之中。 一支舞完毕,舞子盈盈玉步回到座位。 白文彪色眯眯的眼神在舞子身上扫来扫去,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岛田则哈哈大笑着,鼓起掌来。 “白少爷,这位五子小姐的舞姿真是迷人啊!”岛田笑着说。 白文彪忙点头赞同:“是啊,岛田先生,五子小姐不但舞跳得好,人更是漂亮,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啊!” 五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柔美,她轻声说道:“谢谢白少爷的夸奖。” 岛田接着说:“五子,这位可是白济药堂的白少爷,你可要好好招待他呀!” 舞子微笑着点头,然后轻盈地走到白文彪身边,为他倒上一杯酒。 白文彪趁机抓住舞子的手,舞子微微一笑,柔媚到骨酥。 就在这时,岛田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我呀,有事出去一趟。五子,你替我陪好白少爷。”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舞子轻轻挣脱了白文彪的手,娇嗔地说道:“白少爷,您可真是心急。”白文彪却不以为意,放肆地大笑起来:“舞子姑娘,你这迷人的模样,叫我怎能不心急?” 舞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却又为他斟满了酒,说道:“白少爷,您先喝酒,咱们慢慢聊。”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而又充满了未知的诱惑。 舞子为白文彪斟满了酒,自己也端起一杯,巧笑嫣然地说道:“白少爷,您可是海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能与您同桌共饮,真是小女子的荣幸。我敬您,祝您前程似锦,事事顺心!” 白文彪听了这话,顿时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大声说道:“哈哈,还是舞子姑娘会说话!” 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五子见状,又赶忙为他添满酒,接着说道:“白少爷,您的风采无人能及,这城中谁提起您不得竖起大拇指?我相信日后您必定飞黄腾达,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白文彪哈哈大笑,连喝了几杯,回道:“舞子姑娘如此抬举我,我定不会辜负你的美意!” 二人你来我往,喝了一阵。白文彪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说话也开始有些含糊不清。 白文彪又硬撑着喝了几杯,终于不胜酒力,身子一歪,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舞子推了推他,轻声唤道:“白少爷,白少爷?”白文彪哼哼了几句,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没有回答她。 见此情形,伍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开始在白文彪的身上搜索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不一会儿,从白文彪的衣袋里,她搜出了一枚印章。 伍子手拿印章,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而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她一路提心吊胆,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惊醒了旁人,终于来到了岛田面前。 舞子压低声音说道:“岛田君,印章东西拿到手了。” 稻田迫不及待地说道:“快,给我!” 舞子连忙把印章递给岛田,岛田接过印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岛田拿着印章在拟好的转让合同上盖了章。 舞子对他说道:“岛田先生,有了这个,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儿。” 岛田哈哈大笑,他对舞子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陪好白少爷。” 五子微笑着点头,让岛田放心。 江北货运公司,卫雄武正把近期整理的情报汇报给杜子琪。 “杜先生,这几天白文彪一直在跟一个人频繁接触,我侧面探听到这个人是三岛会社董事长的助理,名叫岛田。” 杜子琪听到卫雄武的汇报,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白家居然与日本人勾结在一起。 他对卫雄武说道:“雄武,密切注意白家的动向,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杜子琪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白家这是在玩火,可不能让他们坏了大局。” 卫雄武看着杜子琪焦虑的模样,说道:“杜先生,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杜子琪手里紧紧攥着从赌坊赢回的白家房契,双眼凝视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他缓缓走到书桌前,将房契轻轻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住桌沿。 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透过这张房契看穿白家背后的阴谋。杜子琪抿着嘴唇,嘴角微微下沉,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透露出他内心的凝重。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突然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曙光。 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渐渐放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计划逐渐成形。 杜子琪迅速拿出纸笔,眼神专注而急切,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游走,不一会儿就写了几行字。 他停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将纸条仔细地折好装进信封。 杜子琪抬起头,看向魏雄武,神情严肃地说道:“雄武,把这个封信交给王福山,他会知道怎么做。” 卫雄武郑重地点点头,应声道:“杜先生,你放心,我马上把这件事办妥。” 杜子琪拍了拍卫雄武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辛苦你了,快去快回。” 卫雄武一路小跑着来到王福山的家。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富山出现在门口。 “王先生,这是杜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信。”卫雄武说着,双手将手中的信封递向王福山,同时大口喘着粗气,“ 他说您只要看了信,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好的,我知道了。” 王富山微笑着点了点头,望着魏雄武远去的背影。 他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想要看看信中的内容。 王富山看完杜子琪的信后,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冷意。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紧接着,他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地拨出了一串号码。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接通,王福山对着话筒说道:“四儿,帮我找个精明干练的生意人,最好是生面孔。” “明白。” 打完电话,王富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要为自己和家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他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卫雄五很快回到货运公司,步伐匆匆地走进杜子琪的办公室,说道:“杜先生,信我已经送到了。” 杜子琪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深邃而凝重。他从抽屉拿出一盒烟,抽出两支,先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递给卫雄武一支。 卫雄武接过烟,两人就这样默默抽了一会儿。烟雾缭绕中,气氛愈发显得沉闷。 过了一会儿,杜子琪打破沉默,对卫雄武说:“雄武,安排弟兄多买一些铁锹、铁镐之类的工具。” 卫雄武深吸一口烟,应声道:“好的,杜先生,我明天就安排兄弟们置办。” 杜子琪弹了弹烟灰,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46章 教训 商人头戴礼帽,身着一袭笔挺的长衫,手持精致的文明棍,缓缓踏入白启山的自来水厂。 他目光如炬,左右打量,神色中透着几分审视与考量。 “白老板,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呐!” 商人拱手作揖,脸上堆着看似热络却略显世故的笑容。 白启山赶忙抱拳回礼,朗声道:“承蒙阁下抬爱,快请里面坐!” 二人步入厂内会客厅,分宾主落座。商人轻抿一口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白老板,我此番前来,乃是相中了您这水厂的大好前景。我欲与您达成长期合作,不知白老板意下如何?”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契约,递了过去。 商人闻言,神色一凛,身子微微前倾,道:“白老板,当下这行情,我所出之价,已是颇为公道。您且想想,我这订单量,可是别家难比的。” 白启山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话虽如此,但这成本颇高,利润微薄,恐难以为继啊。” 商人略作沉思,而后说道:“白老板,不如这样,价格方面,我稍作让步,但您这交货期限,可得给我保证咯!” 白启山略一沉吟,说道:“如此甚好,那就依阁下所言。” 双方就合作细节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并最终达成了一致。 最后商人毫不犹豫地支付了一笔定金,以表示对合作的诚意。 白启山微笑着邀请他一起吃个饭,以庆祝合作的达成。 “白老板,感谢您的盛情邀请,但我真的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我们以后有的是聚会的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商人从白启山家大门走出,他微微低着头,神色谨慎。 避开了那繁华喧闹的巷道。 狭窄的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商人迈着灵活的步伐,七拐八拐。 终于,他来到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旁。车门轻轻拉开,商人敏捷地钻进车内。 车内,王富山急切地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问道:“怎么样?” 商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眉梢上扬,兴奋地说道:“事情搞定了!白启山签下了单子。”他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膝盖。 王富山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说道:“太好了!这下咱们可算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车子驶离的那一刻,王富山和商人商谈的画面被人捕捉到了。 在不远处的高楼中,一个神秘的身影躲在窗帘后,手中的高清相机稳稳地对准了那辆轿车。 随着车子启动,相机的快门声连续响起,清晰地记录下了车内王富山和商人兴奋交谈的情景。 这个神秘人目光锐利,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所获取的画面十分满意。 他迅速将相机中的存储卡取出,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密封的袋子中。 岛田拿着神秘人拍摄的照片儿来到了三岛会社,他将照片交给三岛,对他说道:“董事长,白启山背着咱们与别人合作,你看这件事儿怎么办?” 三岛眯着眼睛说:“先别急,看看,密切注意他的动向,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另外,查一下子与白启山合作的这个人的身份,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他对我们构成威胁,再采取行动。” 岛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三岛的办公室。 卫雄武拿着白启山的合同,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杜子琪的办公室。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和果断。 他将合同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简要地向杜子琪汇报了与白启山的合作情况。 杜子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杜子琪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雄武,给赵大勇找个安全的地方,另外派人保护好王富山。” 卫雄武点了点头,他明白杜子琪的意思。赵大勇和王富山是这次合作中的关键人物,他们的安全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杜子琪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马婉仪温柔的声音:“子琪,是我。” 杜子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哦,是你啊,亲爱的。” 马婉仪在电话中带着些许嗔怪说道:“子琪,你好久没联系我了,心里还有没有我?” 杜子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宠溺,赶忙说道:“宝贝,别生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可我心里一直都念着你呢。” 马婉仪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撒娇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来陪陪我?” 杜子琪轻声哄着:“等我把这阵忙完,一定好好陪你,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卫雄武见状,知趣地退了出来。他轻轻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心中暗自佩服杜子琪的果断和冷静,也感慨着他在面对心爱之人时的那份温柔。 杜子琪在电话里告诉马婉仪,自己今晚正好有空。马婉仪听了很高兴,决定要精心打扮一番去见他。 马婉仪站在镜子前,她那如瀑的黑发被轻轻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 她轻施粉黛,淡粉色的眼影让她的双眸更加明亮动人,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 嘴唇涂上了一抹娇艳的玫瑰红,显得格外迷人。 她穿上了一条修身的黑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 领口的蕾丝花边增添了几分优雅与性感,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搭配上一双银色的高跟鞋,更显她的双腿修长笔直。 而另一边,杜子琪也在为今晚的约会做准备。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精致的领带,显得风度翩翩。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沉稳。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当杜子琪见到精心打扮后的马婉仪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惊艳与欣赏,忍不住走上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今晚美极了,宛如仙子降临人间。” 马婉怡轻抬眼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杜子琪,柔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要见你,才这般用心。” 杜子琪和马婉怡手挽手走进了玫瑰餐厅。 这家餐厅装潢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餐厅中央摆放着一架典雅的白色钢琴,一位优雅的琴师正弹奏着轻柔舒缓的乐曲。 餐厅内的灯光柔和而温馨,桌椅摆放整齐,桌上的鲜花娇艳欲滴。 在这里就餐的人们或是轻声交谈,或是细细品味美食,气氛宁静而优雅。 当杜子琪和马婉怡进来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女士们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男士们则被马婉怡的美丽所惊艳,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 当杜子琪和马婉怡正沉浸在甜蜜的幸福时光中,餐厅里的宁静被一个突然闯入的洋人打破了。 这个洋人金发碧眼,高挺的鼻梁犹如银钩一般,脸上带着一抹轻佻的笑容。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马婉怡身旁,身子前倾,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小姐姐,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那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放肆和无礼。 马婉怡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惊得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转过头,冷冷地说道:“请你走开。” 杜子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双目怒视着洋人,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离她远点!” 洋人却似乎并不惧怕,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怎么?我只是想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喝杯酒而已,你激动什么?” 杜子琪握紧了拳头,关节泛白,咬着牙说道:“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洋人抿了一口酒,不屑地对杜子琪说道:“小子,你他妈什么东西?连你们杨市长见我,都得敬我三分!识趣儿的,赶紧给我滚!” 杜子琪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你这蛮夷之辈,在中国的土地上还如此张狂!我看该滚的是你!” 马婉怡紧紧拉住杜子琪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忧,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坚定,她说道:“子琪,别和这种无理之人一般见识。” 此时,餐厅里的其他客人也纷纷指责洋人:“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无礼!”“这洋人也太嚣张了!” 洋人却依旧不以为意,冷笑道:“哼,一群无知的家伙,知道我是谁吗?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杜子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前一步,正要动手,餐厅经理急忙跑了过来,劝解道:“各位息怒,别在餐厅里闹事,有话好好说。” 洋人看到餐厅经理来劝架,他火气更大了。 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餐厅经理两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响亮。 餐厅经理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红红的掌印,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打得愣住了。 餐厅经理捂着红肿的脸,愤怒地说道:“你怎么打人?” 洋人神情得意,轻蔑地回道:“打你就跟打一条狗一样,你能怎么的?” 这时,杜子琪已经冲到了洋人面前,一把揪住洋人的衣领,怒喝道:“你太嚣张了!立刻向经理道歉!” 洋人说:“小子,识趣的赶紧松开,给我磕三个响头,再乖乖地把你女朋友交到我手上,不然我打爆你的脑袋!” 杜子琪怒极反笑,眼中满是怒火,咬着牙说道:“你这狂妄的杂种,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马婉怡气得浑身发抖,冲着洋人喊道:“无耻之徒!” 餐厅里的其他人也群情激愤,纷纷喊道:“太过分了,不能让他得逞!”“报警,把这个混蛋抓起来!” 洋人看着群情激愤的人们,还是一脸的蔑视。他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你们这些东亚病夫,能把我怎么样?” 杜子琪忍无可忍,大骂道:“操你妈的!”说着,抄起桌上的红酒瓶,朝着洋人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玻璃碎裂,酒水四溅,玻璃碎片扎进了洋人的脑袋,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洋人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脑袋,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杜子琪这一酒瓶子下去,在场的人们瞬间安静起来,他们都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餐厅角落里的一位老先生,原本正悠闲地品尝着美食,此刻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他想:“这年轻人也太冲动了,不过那洋人确实过分,只是这下怕是不好收场了。” 一位年轻的女士,被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心里害怕极了:“天哪,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太可怕了!” 马婉怡赶紧拉住杜子琪,担心地说:“子琪,这下事情闹大了。” 杜子琪咬着牙说:“这种混蛋,就该给他点教训!” 洋人流着血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小子,有种报上名来!” 杜子琪冷冷地说:“怎么?让你爷爷报上名来,想送你一程,是不是?” 洋人恶狠狠地说道:“我是发电厂老总的儿子菲利普,你他妈惹到我,我扒你层皮,你就等着!” 杜子琪毫无惧色,冷哼一声:“菲利普?就算你爹来了,今天也保不了你这张狂的德行!” 周围的人听到洋人自报家门,有的倒吸一口凉气,开始为杜子琪担心起来。一位胆小的客人小声嘀咕:“这可是厂老总的儿子,不好惹啊,这小伙子怕是要有麻烦了。” 但也有正义之士站出来说道:“就算他身份不一般,也不能在中国的土地上如此蛮横无理,就该受到教训!” 婉怡紧紧拉住杜子琪的胳膊,眼中满是忧虑:“子琪,要不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解决,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杜子琪拍了拍马婉怡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第47章 停电 杜子琪并没有在意菲利普的威胁,他把马婉怡送回家就回到了江北货运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早上,一个突兀的铃声把杜子琪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拿起电话。 “杜先生,大事不好了!” “别着急,慢慢说。” 下属告诉杜子琪,棚户区项目工地停电了,他以为是线路故障,但找人排查了,又打电话询问发电厂,他们说不知道。 杜子琪让下属挂断电话,他会处理好。然而,就在杜子琪刚刚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电话铃再度响起。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马富贵。马富贵告知杜子琪,海船厂那边停电了,让他准备去查查原因。 杜子琪的脸色平静,他缓缓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优雅地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缭绕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定的微笑,心中暗想:“菲利普这个小子,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开始报复了。” 杜子琪让卫雄武备好车,他开车离开了货运公司。 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杜子琪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心中的思绪如同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般纷繁复杂。 思索一番后,杜子琪决定去找马雄飞。 杜子琪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步伐匆匆地来到了皮尔的住处。 皮尔微笑着侧身让杜子琪进来,示意他放轻脚步。 杜子琪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一眼便看到了半躺在床榻上的马雄飞。 只见马雄飞的面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眼神中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杜子琪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马雄飞看到杜子琪的瞬间,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杜先生,您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杜子琪赶忙上前几步按住。 杜子琪将补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着马雄飞的手,关切地说道:“马兄,你可把我担心坏了,看到你恢复得这般好,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马雄飞笑着回道:“多亏了皮尔的精心诊疗,我才能好得这么快。杜先生,您这么忙还特地来看我,我真是感激不尽。” 皮尔突然说道:“杜先生,我听说了,您把菲利普给打了。” 杜子琪点了点头,“是的。” 皮尔一听,脸色一变,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菲利普可是个滚刀肉,他仗着自己父亲是电力公司董事长,横行霸道,您惹上他会有不少不小的麻烦。” 杜子琪神色从容,目光坚定:“我既然敢动手,就不怕他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这号人物!” 皮尔无奈地摇摇头:“唉,但愿事情能顺利解决,莫要生出更多的是非。 皮尔借口有事离开后,马雄飞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他冲着杜子琪抱拳说道:“杜先生,您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您,我这条命恐怕早已不保。如今您有难,我马雄飞定当全力以赴,为您排忧解难!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含糊!” 杜子琪感动地看着马雄飞,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拍了拍马雄飞的肩膀,说道:“马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非同小可,那菲利普背景深厚。” 马雄飞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您放心,我马雄飞也不是吃素的。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或许可以帮上忙。我们可以先从他的弱点入手,寻找突破口。” 杜子琪沉思片刻,对马雄飞说道:“马大哥,对付飞利浦这种人,就得把他打疼了,让他寝食难安,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咱们心存畏惧。” 马雄飞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你说得有道理。但那菲利普势力庞大,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杜子琪笑了笑,说道:“马大哥,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们可以先从他的生意入手,给他制造一些麻烦。” 马雄飞皱了皱眉头,说道:“杜先生,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他发现是我们干的,那可就麻烦了。” 杜子琪拍了拍马雄飞的肩膀,说道:“马大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不能总是被他欺负,必须要主动出击。” 马雄飞想了想,说道:“好,杜先生,我听你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夜幕如墨,飞利浦的别墅矗立在一片静谧之中。马雄飞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跃过围墙,落地时犹如一片羽毛,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猫着腰,贴着墙根迅速移动,每一步都轻盈而敏捷,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临近一扇窗户,他微微侧身,以极其流畅的动作从腰间掏出工具,轻轻撬开窗户,而后双手一撑,身体如灵蛇般滑入室内。 进入房间后,他脚步轻盈,脚尖点地,如同在冰面上滑行,迅速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物件。他的身形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犹如一道飘忽不定的影子。 马雄飞如幽灵一般悄然潜入别墅,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熟练地避开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视线和声响。 顺利到达电闸处,他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源。 瞬间,别墅陷入一片黑暗。菲利普大声喊道:“这怎么回事?电怎么没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愤怒。 很快,保镖和下人们拿着烛火匆匆进来。摇曳的烛火在黑暗中晃动,映照着众人不安的脸庞。 就在这时,飞利浦突然发现墙上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张纸。 他颤抖着伸手取下,打开之后,只见纸上写着:“别想安心用电,因为你们家随时会停电。” 菲利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下人们也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妈的废物,这么多人,还被人摸进家中威胁。”菲利普瞬间暴怒,开始大骂众人。 保镖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下人们更是瑟瑟发抖,不敢抬眼瞧他。 菲利普喘着粗气,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都给我去查!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咆哮着,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菲利普知道这件事肯定与货运公司有关,一定是自己断了他们电,他们找人报复。不过菲利普认为这次只是他失误,他不认为这些人还敢来他的家。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菲利普冷哼一声。 随后,他果断地派人增加了安保措施。一队队训练有素的保镖在别墅内外巡逻,监控设备全方位覆盖,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别墅的大门处增加了更多的守卫,严格盘查每一个进出的人员。围墙四周也布满了岗哨,时刻保持警惕。 一时间,别墅被防范得水泄不通,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菲利普自信满满地认为,这样的防守足以让任何想要再次潜入的人望而却步。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菲利普恶狠狠地说道。 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马雄飞宛如暗夜中的狸猫,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飞利浦的家中。 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些新增的安保措施,如入无人之境。来到菲利普的卧室,马雄飞看着熟睡中的飞利浦,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伸出手,在飞利浦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菲利普猛地惊醒,慌乱中他大声呼喊:“来人!来人啊!”然而,当他挣扎着起身打开灯时,房间里早已不见了人影。 菲利普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这时,他发现床头上又留了一封信。他颤抖着拿起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只是警告,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可能要了你的脑袋!” 家中两次被人闯入,菲利普气愤不已。第二天气势汹汹的来到巡捕房,直接闯进了局长办公室。 许耀武正在悠闲地喝茶看报。当飞利浦一脚踢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许耀武愣了一下,像看傻叉一样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许耀武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 菲利普喘着粗气,冲到许耀武的桌前,大声吼道:“你们巡捕房是干什么吃的?我家里两次被人闯入,你们却毫无作为!” 耀武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报纸,缓缓站起身来,冷笑道:“菲利普先生,您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还怎么好好说?你们这些废物,连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菲利普用力拍着桌子。 许耀武脸色一沉,说道:“飞利浦先生,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我们一直在努力调查,可也需要时间和线索。” 菲利普怒目而视:“我不管,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抓不到人,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许耀武双手抱在胸前,不卑不亢地回道:“菲利普先生,威胁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我们会尽力,但您也别太过分。” 正当菲利普在许耀武的办公室大吵大闹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有人冷冷地说道:“谁把狗放进来了?” 菲利普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菲利普扭头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子琪。想到前天他给自己的那一酒瓶子,他的愤怒到了极点,冲着杜子琪吼道:“小子,我还他妈正找你呢,你居然主动冒出来了!” 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看着菲利普,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想找我报仇?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菲利普咬牙切齿,双眼喷火,恨不得立刻将杜子琪生吞活剥:“你别张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杜子琪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哼,就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菲利普转头威胁许耀武,他瞪着许耀武,恶狠狠地说道:“许耀武,你马上把杜子琪给我抓起来!”说着,他指着自己那缠着厚厚纱布像木乃伊一样的脑袋,“就是这小子狠狠地砸了我一酒瓶,你今天要是不把他抓起来,如果你敢徇私枉法,我就动用力量把你这个局长位置给掀下来!” 许耀武坐在座位上,神情淡漠地对菲利普说道:“菲利普先生,对不起,我抓不了人。” 听到许耀武这回答,菲利普歇斯底里地冲着许耀武咆哮道:“什么?你敢说你不抓人?你再说一句试试!” 许耀武依旧面色平静,他缓缓站起身,直视着飞利浦说道:“菲利普先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不是您说抓谁就抓谁。您空口无凭,让我如何抓人?” 菲利普怒不可遏,挥舞着手臂喊道:“证据?他打了我就是证据!你今天要是不抓人,就等着瞧!” 许耀武不为所动,语气坚定地说:“菲利普先生,还请您冷静点。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能随便抓人。否则,这巡捕房的规矩就乱了套。” 菲利普看到许耀武不给自己面子,恶狠狠地说道:“许耀武,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的父亲,让他通过领事馆向工部局施压,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耀武闻言,眉头微皱,但依旧神色镇定,说道:“菲利普先生,即便如此,我也只能依法办事。” 菲利普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说完,菲利普狠狠的瞪了杜子琪一眼,他告诉杜子琪:“咱们走着瞧!”他刚要出门,杜子琪就伸手拦住了他。 菲利普冲着杜子琪吼叫:“你干什么?你敢拦我?” 杜子琪说:“你今天不向许局长道歉,就休想离开这儿!” 菲利普气急败坏:“让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杜子琪寸步不让,目光坚定:“菲利普,别以为你有几分权势就能为所欲为,做错了事就得道歉!” 两人僵持在门口,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第48章 捅刀 杜子琪面无惧色地直视着菲利普,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动摇。 只见杜子琪冷哼一声,右手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沓照片。 菲利普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当他看清那些照片时,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傻了眼,脸上的表情由嚣张瞬间转为惊恐。 杜子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菲利普,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些照片还原了你挑衅的全部经过。” 菲利普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 杜子琪步步紧逼,继续说道:“只要我把这些照片公之于众,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还有,我想电力公司的声誉恐怕也要被你连累得扫地了!到时候,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这些照片分明记录着他挑衅的全部经过,现在他只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菲利普心里清楚,如果这些照片被公之于众,他将面临巨大的麻烦,不仅自己的声誉会受损,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在公司的地位。 “这次我认栽了。” 说罢,菲利普转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 菲利普回过身来,眼神如刀,冷冷地瞪视着杜子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他吼了一声:“你得寸进尺啊!” 杜子琪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轻蔑地笑了笑:“怎么?恼羞成怒了?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菲利普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杜子琪,你别把事情做绝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杜子琪走上前去扇了菲利普两个耳光,说道:“鱼死网破,你有这个叫板的资格吗?我告诉你,痛快向许局长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然的话,我把你的牙都拔下来!” 菲利普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耻辱,但又不敢发作。 “杜子琪,你……你别太过分!”菲利普咬着牙说道。 “过分?比起你的所作所为,这算得了什么?” 杜子琪怒目而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如果做不到,后果自负!” 菲利普带着愤恨离开了巡捕房,他走后,许耀武苦笑着对杜子琪说,杜老弟,你就不怕菲利普报复?他的父亲可是跟英国领事查尔登关系非常好,如果他通过查尔登向咱们施压,咱们也不好办呢。杜子琪冷笑的说,我听说日本的三岛会社对电力公司一直虎视眈眈的,想安插人进去,我想这个工夫,菲利普应该不会搞出什么动静来,毕竟还要照顾自己公司的影响。 许耀武听了杜子琪的话,眉头依然紧皱,担忧之色不减:“话虽如此,可菲利普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万一他狗急跳墙,暗中使坏,咱们也得防着点。” “他若敢乱来,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杜子琪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冷意。 菲利普捂着脸坐上汽车,他的手下对他说道:“菲利普少爷,谁把您打成这样,我们弄死他!” 菲利普把手一挥,说:“你们先不用管这些事。” 他冷静地回想杜子琪的话,整个这件事儿,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怂恿,而飞利浦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人当了枪使。 想起雷豹怂恿自己去调戏马婉仪,菲利普就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你的怂恿,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在心中怒吼着。 “动用白狼会的力量,一定要找到雷豹,把他千刀万剐!” 三岛办公室电话铃突然响起,三岛接听电话,电话那头有人对他说道:“三岛先生,菲利普现在已经气红了眼,他到处在寻找雷暴的下落,还下令派出白狼会让他们动手,除掉雷豹。” 三岛瞟一眼雷豹,故意把这个听筒往耳边挪开,让他听个清楚。 雷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菲利普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而且如此凶狠。 雷豹紧紧地抓住三岛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他说道:“三岛先生,我知道我这次惹了大麻烦,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菲利普会这么狠。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三岛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他说道:“雷豹先生,你放心,你是我们日本的好朋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在一间充满日式风格的棋室里,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柔和地洒在榻榻米上。 三岛和岛田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围棋棋盘。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两位日本美女跪坐在一旁,为他们轻轻斟茶。 三岛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棋盘,他的手指轻轻夹着一枚白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 岛田则显得有些焦急,他的额头微微出汗,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三岛。 “三岛先生,你为什么要留雷豹在这里?”岛田终于忍不住问道。 三岛微微一笑,说道:“雷豹是一个有趣的人,他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岛田皱了皱眉头,说:“但是他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三岛轻轻摇了摇头,说:“有时候,麻烦也可以转化为机遇。” 岛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三岛先生,你总是这样深谋远虑,让人难以捉摸。” 三岛笑了笑,说:“下棋就像战争,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和果断的决策。” 说完,三岛将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岛田看着棋盘,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 “岛田,你的棋艺还需要提高啊。”三岛微笑着说道。 岛田无奈地笑了笑,说:“三岛先生,你的棋艺太高超了,我甘拜下风。” 三岛哈哈大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二人下完棋后,移步到一旁喝清茶。三岛看着窗外,淡淡的对岛田说道:“岛田君,让舞子和雷豹好好接触一下。” 岛田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说道:“三岛先生,放心,我马上去办。” 三岛轻抿一口清茶,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此事需谨慎处理,切不可露出破绽。” 岛田郑重应道:“明白,我定会小心安排。 晚上,在一家充满日式风情的餐馆里,三岛和岛田设宴招待雷豹。 餐馆内,木质的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浮世绘。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草香。 三岛笑容可掬地坐在主位上,身穿传统的和服,腰杆挺直,目光温和地看着雷豹。岛田则坐在一旁,微微侧身,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当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时,三岛热情地伸手示意:“雷豹先生,请尽情享用。” 他的动作优雅大方。 岛田赶忙拿起酒壶,为雷豹斟满酒,点头哈腰地说道:“雷豹先生,这可是上好的清酒。” “三岛先生,岛田先生,你们二位这么尽心地庇护我,我雷豹真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 三岛仰头大笑,摆摆手说:“雷暴先生,你太客气了!咱们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岛田也跟着附和,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是啊是啊,雷豹先生,您别这么见外。” 雷豹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那我先敬二位一杯,感谢你们的款待!” 三岛和岛田也连忙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三岛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有美酒佳肴,没有佳人,真是索然无味。”他转头看向岛田,眼神示意。 岛田心领神会,连忙起身说道:“三岛先生,我这就去请舞子小姐。”说罢,便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一个女子跟着岛田进来了。只见这女子身着华丽的和服,身姿婀娜,步履轻盈。 她微微低垂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 三岛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舞子小姐,能得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舞子轻轻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动听:“三岛先生过奖了。” 雷豹也不禁看直了眼,呆愣在原地。 三岛笑嘻嘻地说道:“舞子小姐,给我们跳支舞!” 舞子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她轻盈地移步到雷豹身前的空地上,身姿如柳,优雅动人。 只见舞子双手轻轻抬起,如同天鹅展翅一般优美。她的眼神如梦如幻,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随着音乐缓缓响起,她的腰肢开始扭动,如风中的花朵般摇曳生姿。 她的脚步轻盈灵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轻盈而又精准。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波浪般起伏,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舞子时而旋转,时而俯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和美感。 她的发丝在空气中飞舞,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的脸上始终带着那迷人的微笑,让人陶醉其中。 雷豹目不转睛地看着五子跳舞,眼神中充满了惊艳和痴迷。三岛和岛田则在一旁轻轻鼓掌,脸上洋溢着欣赏的神情。 一曲终了,舞子微微欠身行礼,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轻声说道:“献丑了。” 三岛笑着说道:“舞子小姐,你的舞姿真是太美了,简直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岛田也连忙附和道:“是啊,舞子小姐,你的舞蹈让人陶醉其中,真是一种享受。” 雷豹也回过神来,连忙鼓掌称赞道:“舞子小姐,你的舞蹈真是太精彩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舞姿。” 舞子微笑着说道:“谢谢三位的夸奖,能为三位献舞,是舞子的荣幸。” 三岛看着舞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这位是雷豹先生,你为他倒酒。” 舞子点了点头,走到雷豹身边,拿起酒瓶,为他倒了一杯酒。 舞子一边为雷豹斟酒,一边说道:“雷先生,我听三岛先生和岛田先生说您是青帮的堂主,武艺高强,为帮会立下不少的功劳。听了您的这些英雄事迹,舞子心中非常仰慕。” 雷豹听了这恭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舞子小姐过奖了!那些不过是些寻常之事,不值一提。” 他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神中透着一丝自傲。 五子轻轻抿嘴一笑,说道:“雷暴先生太谦虚了,在五子心中,您就是大英雄。” 雷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哈哈,能得舞子小姐如此夸赞,我雷豹真是荣幸之至。” 舞子又为雷豹倒满酒,说道:“雷豹先生,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雷豹拍着胸脯说道:“舞子小姐放心,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决不含糊。” 三岛和岛田找了个借口,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舞子陪着雷豹喝酒。待二人离开后,舞子又给雷豹倒了些酒。 雷豹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拉着舞子的手,目光中透着一丝迷离。 舞子轻轻一挣,没有挣脱,娇嗔道:“雷豹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雷豹醉眼朦胧地看着舞子,说道:“舞子小姐,你真美,我……我忍不住。” 五子的脸上泛起红晕,说道:“雷暴先生,请您自重。” 雷暴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将舞子的手拉得更紧,说道:“舞子小姐,别拒绝我。” 舞子眉头微皱,再次用力挣脱,说道:“雷豹先生,您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雷豹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舞子小姐,是我失态了。” 舞子整理了一下衣袖,说道:“雷豹先生,您喝多了,还是休息一下。” 说罢,舞子就要走。雷豹见舞子要走,又猛地拉过舞子,说道:“舞子小姐,你不是说很仰慕我吗?我刚才失态了,你再陪陪我。” 舞子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说道:“好。”舞子点了点头,缓缓坐了下来。 雷豹见状,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舞子小姐,真是太好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雷豹的醉意愈发明显,说话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舞子接听了电话。 舞子故意把电话挪到雷暴的身边儿,那头白文彪说道:“舞子小姐,咳咳,你在干什么?我一会儿找你好不好?” 五子说:“我还有事儿。” 这个时候雷豹说道:“来,舞子小姐陪我喝酒。” 白文彪那头说:“操你妈的,你他妈是谁呀?” 雷豹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冲着电话喊道:“你他妈又是谁?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电话那头的白文彪也不甘示弱:“老子是白文彪,你敢动舞子小姐试试!” 雷豹怒笑道:“白文彪啊有种你现在就过来!” 白文彪听到雷暴挑衅让他过去,他说:“雷豹,你他妈等着!” 说完,他把电话狠狠掼下,嘟嘟声过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第49章 恨意 白文彪怒火中烧,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前来寻找雷豹。 当他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槛,舞子冲了上来,将他牢牢地抱住。 “白少爷,你这吃的哪门子干醋?” 舞子神色平静,但目光中透着坚定,她轻声说道:“雷豹已经滚蛋了。” 白文彪怒不可遏,大声吼道:“走了?他能走到哪儿去?我今天非要把他揪出来不可!” 舞子伸出那只纤细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白文彪那因愤怒而紧绷的脸颊。 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白文彪瞬间安静了下来。 为了消除白文彪的疑虑,舞子脸上笑意盈盈,伸手拉住他的手,娇声道:“白少爷,来都来了,走,跟我进屋,我陪您喝两杯。” 白文彪一听,顿时一扫刚才的阴霾气氛,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伸手搂着舞子的纤腰说道:“好好好,那咱们这就进屋。” 在另一间房中的雷豹听见传来的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声,那声音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雷豹气得紧紧攥住了拳头,那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白文彪,你也想跟我抢女人,咱们走着瞧!” 雷豹精心挑选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舞子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舞子小姐,这花是我特意为你选的,你就像这花一样美丽动人。” 接着,雷豹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串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和一对别致的翡翠耳环。 “舞子小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首饰,希望你能喜欢。” 舞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柔情似水地说道:“雷少爷,你这是……” 雷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舞子小姐,我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清楚。我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的笑容,想和你一起经历风风雨雨。今天,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上街逛逛,不知你可否愿意?” 舞子微微低下头,嘴角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呀。” 二人乘坐一辆车来到了玫瑰餐厅。雷豹绅士地为舞子拉开车门,伸出手小心地护着她的头顶。 走进餐厅,浪漫的音乐萦绕在耳边,玫瑰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雷豹贴心地为舞子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对面入座。 “舞子,这家餐厅的氛围很适合我们。”雷暴微笑着说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舞子身上。 舞子微微颔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雷少爷,谢谢你的用心。” 服务员送上菜单,雷豹细心地询问舞子的喜好,点了一份份精致的菜肴。 白文彪的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昏沉的脑袋,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他脚步虚浮地来到舞子的房间。 门口的下人见到他,赶忙行礼说道:“白少爷,您是要找舞子小姐吗?” 白文彪醉眼朦胧地点点头,说道:“是。” 下人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舞子小姐已经出去了。” 白文彪一听,马上心头一紧,酒意瞬间醒了几分,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下人说道:“她出去了?跟谁出去的?” 下人不敢隐瞒他,战战兢兢地告诉白文彪:“白少爷,舞子小姐是和雷先生一起出去的。” 白文彪一听,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圆睁,满是怒火。 “雷先生?雷豹?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白文彪怒吼道,声音近乎咆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颤抖起。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愤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翻腾。 “这个该死的雷豹,竟敢勾引我的女人!” 白文彪狠狠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咔嚓”一声裂了开来。 白文彪也不再废话,双眼通红地瞪着下人,厉声说道:“说!他们去哪儿了?” 下人被他这凶狠的模样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小的听说,他们好像是去了……去了玫瑰餐厅。” 话音未落,白文彪已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汽车旁,迅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 引擎发出一阵轰鸣,轮胎在地面急速摩擦,冒出一股青烟,汽车便一溜烟儿跑走了。 在玫瑰餐厅里,舞子一边和雷豹开心地聊着天,一边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 而另一边,白文彪则在街道上来回搜寻着,目光急切地寻找着玫瑰餐厅的位置。 舞子瞥见白文彪往玫瑰餐厅这边走来,她嘴角抹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她转过头,对着雷豹娇嗔地说道:“雷少爷,你能把项链给我戴上吗?” 雷豹闻言,眼睛瞬间放光,脸上洋溢着惊喜与兴奋,连忙应声道:“愿意为舞子小姐效劳。” 他轻柔地拿起那串璀璨夺目的项链,小心翼翼地靠近舞子。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激动。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舞子细腻的肌肤时,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你们在干什么?”白文彪一脚踹开餐厅的门。 “哐当” 那巨大的声响让餐厅里其他客人都吓了一跳。 当白文彪看到雷豹和舞子的亲密举动时,整个人像狮子一样怒吼起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 “雷豹,你这个狗东西!” 白文彪怒不可遏,眼睛死死地盯着雷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只见他猛地伸手抄起桌上的茶碗,手臂高高扬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雷豹砸去。 “雷豹,你这混蛋!” 雷豹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那茶碗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碎片四处飞溅,有的划过雷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自己受了些伤,雷豹的眼中瞬间流露出浓烈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刺穿。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冷冷地对白文彪说道:“我念在白老爷的面上,不和你计较,快滚!” 白文彪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大声吼道:“雷豹,你他妈欺人太甚,连我的女人你都敢动,我看你是找死啊! 说完以后,白文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挥拳朝着雷豹砸了过来。 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势如破竹,仿佛要将雷豹一拳击倒在地。 雷豹这下脸上挂不住了,他迅速将舞子拉到一旁护好。 紧接着,一个箭步向前冲去,身形快如闪电。 白文彪的拳头迅猛袭来,雷豹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趁着白文彪招式用力,雷豹猛地抬起左腿,膝盖狠狠地顶向白文彪的腹部。白文彪吃痛,身体微微弯曲。 雷豹并未罢休,他顺势一个回旋,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拳打在白文彪的下巴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白文彪的脑袋猛地向后仰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雷豹站稳身形,眼神冰冷地盯着白文彪,说道:“白文彪,我本不想与你动手,但你一再咄咄逼人,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趴在地上的白文彪,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阴狠。 只见他猛地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雷豹狠狠扑来。 雷豹敏捷地捏住了白文彪握着匕首的手腕。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匕首竟不受控制地捅进了白文彪的肚子。 瞬间,鲜血四溅,白文彪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痛苦的神情扭曲了他原本狰狞的面容。 雷豹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白文彪的气息渐渐微弱,最终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 雷豹呆愣片刻,从慌神中惊醒。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杀了白文彪,白启山一定饶不了他。 一想到白启山那狠辣的手段和庞大的势力,雷豹就不寒而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喃喃自语道,额头上冷汗涔涔。 说着,他如同旋风一样逃了出去。 餐厅经理的脸色煞白,颤抖的手马上拨通了巡捕房的电话。“喂,这里是玫瑰餐厅,出人命了,赶紧派人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很快,巡捕房的王健飞接到了任务。 到达现场后,王健飞表情严肃,眼神犀利。“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他大声喝道。手下的巡捕们迅速行动起来,拉起警戒线,将餐厅围得水泄不通。 王健飞开始展开调查,他向舞子和其他的目击证人询问白文彪和雷豹发生冲突的经过。 在做好询问笔录以后,王健飞将本子一合,神色严肃地说道:“舞子小姐,还有各位,麻烦在这上面签个字。” 舞子和其他目击证人依次走上前,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健飞小心地收起笔录,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把白文彪带走!”几个巡捕得令,动作利落地抬起白文彪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处理完现场,王健飞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白启山的号码。 “喂,白老板,是我,巡捕房的王健飞。”王健飞的声音略显沉重。 电话那头的白启山语气急切:“王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白老板,您先别激动。白文彪在餐厅与人起了冲突,不幸身亡。我已经带人处理了现场,尸体也已经带走了。” 白启山听到白文彪身亡的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 “啊!”他怒吼了一声,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王队长,是谁?是谁害了文彪!”白启山的声音近乎咆哮,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王健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对着电话那头情绪几近失控的白启山说道:“白老板,经过调查和证人的口供,是雷豹。据了解,雷豹与白少爷在餐厅因争风吃醋起了冲突,混乱中雷豹失手把白文彪捅死了。” “雷豹?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王健飞赶忙说道:“白老板,您先冷静,我们一定会按照法律程序处理此事。” 白启山对着电话怒喊道:“冷静?冷静个屁!我告诉你们,如果巡捕房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儿,我就要亲自去处理!” 说完以后,白启山“啪”的一声撂下了电话。 白启山面色阴沉,带着一群手下直奔巡捕房。他步伐匆匆,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一到巡捕房,白启山便毫不客气地要求领回白文彪的尸体。巡捕房的人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多加阻拦,很快便将白文彪的尸体交予了他。 看着白文彪冰冷的尸体,白启山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后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走!” 他大手一挥,带着手下迅速离开巡捕房。 “给我封锁各个出口、要道,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白启山恶狠狠地命令道,“见到雷豹,格杀勿论!” 白文彪被杀的消息如同狂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海港市。街头巷尾,人们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一事件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卫雄武紧皱眉头,神色凝重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杜子琪轻抿了一口茶,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白启山在这海港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儿子被杀,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那雷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想必也是有所依仗,或者是被逼到了绝路。” 卫雄武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所言极是。这海港市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杜子琪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这时,天空响起了一记响雷,刹那间,乌云如墨般翻滚而来,迅速遮蔽了原本湛蓝的天空。 杜子琪淡淡说了一句:“又变天了。”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那被风雨肆虐的世界,神情愈发凝重。 第50章 筹码 夜,宛如一头狰狞的巨兽,无情地张开它那漆黑的大口,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在波汹浪涌的海港码头,海风呼啸着,掀起层层白沫,咸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一个提着破旧包的人,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神色匆匆,目光急切地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 此刻,他左顾右盼,脑袋像拨浪鼓似的不停转动,目光在码头上来回搜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又像是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徐二虎,这么急匆匆的想去哪?” 徐二虎听到这声音,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扭过头去。 昏暗的夜色中,他的身后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身影模糊,看不清面容,却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徐二虎望着他们,声音中充满了惊慌,颤抖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回答徐二虎的话,而是冷冷地对他说道:“徐二虎,杜先生很想见你。” 徐二虎闻言一愣,满脸惊愕地说道:“什么?杜先生,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想去。” 领头的那人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恶狠狠地说道:“这么不给杜先生面子,我看你是皮子痒!” 他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直刺向徐二虎,让人不寒而栗。他身后的四人也随之向前逼近一步,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势。 眼看着这几个人步步围了上来,徐二虎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脏如同鼓槌般在胸腔内狂跳。 只见他的右手猛地伸向腰间,动作迅速且决然。 紧接着,徐二虎的手臂像紧绷的弓弦骤然松开,将匕首朝着领头的甩了过去。 那匕首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如一道闪电直直地朝着领头的飞去。 领头的见那寒光闪烁的飞刀疾射而来,眼神一凝,侧身一闪,敏捷如风。 在飞刀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他伸出两指,精准地夹住了飞刀的刀刃,那动作犹如闪电般迅速。 夹住飞刀后,他手腕猛地发力,紧紧握住,咬牙切齿,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手指。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飞刀竟被他生生掰断成两截,断刃叮当落地。 动作不减。领头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瞬间便来到徐二虎面前。 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猛然挥出一掌,掌风呼啸,带着凌厉之势,结结实实地打在徐二虎的胸口上。 徐二虎猝不及防,胸口遭受重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徐二虎跌坐在地上,胸口的剧痛让他无法起身。 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这个领头的,颤抖着声音说:“你,你是什么人?” “怎么?连我卫雄武都不认识了?” 卫雄武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两个身强力壮的手下立刻走上前来,动作麻利地将徐二虎捆了个结实,绳索深深勒进他的肌肤。 随后,他们像拎小鸡似的把徐二虎押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启动,车轮扬起一阵尘土。几个人趁着如墨的夜色,风驰电掣般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很快,徐二虎被带到了荒郊的一座废弃的砖厂。 四周杂草丛生,荒芜寂寥,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这片破败的土地上。 砖厂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桌子,杜子琪坐在凳子上,身子斜靠着桌沿。 他身旁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手下,犹如两尊凶神恶煞的门神,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卫雄武毫不留情地直接把徐二虎给推了进来,徐二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徐二虎抬头看了一眼杜子琪,眼中满是疑惑和惊恐,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咱们可无冤无仇!” 杜子琪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徐二虎的心尖上。 他眯起眼睛,冷冷地对徐二虎说道:“讲讲你是怎么赢取白文彪的钱财,让他一步步陷入你们的陷阱之中的,你们的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 徐二虎闻言一愣,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装疯卖傻地对杜子琪说道:“这位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我可一句都听不懂。我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哪能做出您说的那些事儿啊。” “你很不老实!” 杜子琪冷哼一声,“看来,得让你好好尝尝我们的手段!” 卫雄武面色阴沉,大步走到徐二虎面前,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猛地握住徐二虎的手腕。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 说罢,他猛地发力,手臂上青筋暴起。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徐二虎的手腕瞬间被掰断。 那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肤,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徐二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整个人因剧痛而瘫倒在地,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杜子琪依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对徐二虎说道:“怎么样?想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吗? 徐二虎忍痛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他的眼神中透着倔强和恐惧,声音颤抖却依然坚定地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我每天起早贪黑,规规矩矩地经营着自己的小买卖,真的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啊!” “绰号‘鬼手老千’的你,靠着出千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也敢说自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听到杜子琪把自己的底儿给抖了出来,徐二虎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衣服瞬间就被浸湿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到底是谁?” “你的废话太多了!”杜子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那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徐二虎,继续说道:“既然我能把你弄到这里来,当然清楚你干了什么勾当。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徐二虎一听杜子琪的威胁,心中又惊又惧,却还是强撑着说道:“你们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儿!” 卫雄武听完以后二话不说,怒目圆睁,扬起手掌左右开弓给了徐二虎几个耳光。只听得“啪啪啪”几声脆响,徐二虎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让你嘴硬!”卫雄武恶狠狠地骂道。 徐二虎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 “哼!替倭人做事儿,还敢恬不知耻的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徐二虎见杜子琪查清楚自己替倭人做事,他一扫刚才的惊惧之意,脸上换上了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对杜子琪说:“我的背后可是三岛会社的三岛先生,他的能量可不是你能想到的。我劝你识相点,赶快把我放了,以免鸡蛋碰石头,自己招来祸端。” 徐二虎挺直了腰杆,那嚣张的模样仿佛笃定杜子琪会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杜子琪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我踩的就是倭人!我连菲利普的脑袋都砸了,难道我还怕这些弹丸之地的牛鬼蛇神?” 徐二虎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用惊恐和疑惑交织的眼神看着杜子琪,嘴巴微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居然……”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雄武一把拉住徐二虎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拽到身前,双目圆睁,怒喝道:“所以你别在杜先生面前整一些有的没的!赶紧痛痛快快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哼!我就把你沉到江里喂鱼!”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徐二虎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徐二虎见杜子琪示意让他说出真相,不禁长叹一声,连忙哀求道:“杜先生,您放过我!如果我把事情说出来,三岛他们会对我家人不利的!” 徐二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杜子奇听完徐二虎的话后,神色未变,他缓缓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魏雄武说道:“雄武,让他看看。” 卫雄武接过照片,一把将其甩到徐二虎面前。 徐二虎颤抖着捡起相片一看,当时脸色煞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只见这照片上正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江湖恩怨,不累及家人。” 卫雄武冷笑道:“你这个替倭人办事的汉奸,已经让家人蒙羞了,还有脸说这句话?你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同胞,背叛祖国,如今竟还妄想用江湖规矩来为自己开脱,简直是无耻之极!你的所作所为,让你的家人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他们因你而遭受唾弃和指责。你还好意思提及家人,你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徐二虎嗒嗒嘴,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无法开口说话。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满是慌乱与无措,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那副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杜子琪又挥了挥手,魏雄武闪到一旁。杜子奇目光灼灼地盯着徐二虎,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你痛痛快快地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保证你能见到你的家人。而且,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迅速离开海港,躲避日本人的追杀。我杜子琪向来说一不二,你好好考虑清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徐二虎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二虎叹了一口气,那沉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他悠悠开口说道:“我说,我全说。”声音中透着一丝认命的意味。 徐二虎说道:“岛田让我乔装改扮一番,然后到赌场,化妆成赌客约白文彪对赌。他授意我利用千术把白文彪的钱赢过来。” 听到徐二虎的讲述,杜子琪突然插了一句:“白文彪前前后后输了多少钱?” 徐二虎想了想,然后说道:“他一共输了四万块。” 听到这句话,杜子琪脸上波澜不惊,仿佛这巨大的数额对他毫无影响。然而,魏雄武等人却不禁脸上显出惊讶之色,忍不住惊呼道:“这家伙居然输了这么多钱!” 杜子琪示意徐二虎继续说下去。徐二虎忙不迭地告诉他:“子琪,白文彪输完这些钱以后,他没法再去家里拿,于是就向岛田借了钱。” 徐二虎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杜子琪这时微微眯起眼睛,伸手从兜里缓缓掏出一盒烟和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他动作沉稳,先将一支烟叼在嘴里,“咔嚓”一声,打火机窜出幽蓝的火苗,点燃香烟后,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随后,他又抽出一支烟,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扔给了徐二虎。徐二虎慌乱地伸手接住。 徐二虎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讲。他的手指夹着烟,烟雾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缓缓升腾。他对杜子琪说:“白文彪当场又向岛田借了五万块钱,但是不久也输光了。” 徐二虎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露出对当时场景的回忆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杜子琪听后,两道剑眉微微皱了皱,神色凝重地对徐二虎说道:“岛田没有让白文彪还这笔钱,也没有让他立下字据,对不对?” 徐二虎听完杜子琪的话,不禁用惊讶的眼神望了望他,嘴巴微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杜子琪竟能如此精准地猜到这背后的玄机。若不是杜子琪的这番分析,他根本无法相信杜子琪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杜先生,您的分析太精准了,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徐二虎满脸谄媚地说了些恭维的话,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杜子琪却神色淡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徐二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讨了个没趣儿,只得悻悻地低下头,继续讲述后面的事情。 徐二虎告诉他:“白文彪输了这些钱以后,岛田就告诉他再找些乐子去,还说这些钱都不重要。然后他就跟白文彪走了。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支票,让我收好后赶紧走。”徐二虎边说边从兜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支票,在杜子琪面前晃了晃。 听完徐二虎的讲述,杜子琪知道了整个这件事的始末,就是倭人在背后搞鬼。但其背后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得需要进一步查证。他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对魏雄武说道:“雄武,把徐二虎带下去,好生安顿。” 卫雄武应了一声,便带着徐二虎离开了房间。 第51章 运货 一个阴霾笼罩的日子,白启山为白文彪办理丧事。 海港各界名流们鱼贯而入,他们或是轻声低语,交流着对白文彪生前的追忆;或是默默伫立,在心中为这位逝者祈祷。 灵堂内,花圈摆满了每一个角落,白启山强忍着悲痛,一一向前来的人们致谢。 很快,门外进来了两个倭人。 他们身量不高,却透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劲儿。 一人身着黑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白色腰带,脚上踏着木屐,每走一步都发出“哒哒”的声响。 另一人则穿着笔挺的西装,油光可鉴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看似礼貌实则虚伪的笑容。 看到他们二人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中,有疑惑,有警惕,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原本低声交谈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那两个倭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三岛先生,岛田先生,你们来了!” 白启山赶忙走上前去,向他们伸手握手致意。 三岛和岛田二人皱着眉,对白启山说:“白老先生、白少爷的死,我们二人深感痛心,请你节哀顺变。” 说完以后,岛田又献上了一份礼份。 岛田似乎听到了这些议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三岛则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地看着前方。 三岛和岛田参加完葬礼,待宾客们都走了以后,三岛问白启山:“他有什么打算?” 白启山脸上露出杀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听到白启山的话,岛田的嘴角抹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上前一步说道:“白老爷,雷豹这个家伙居然敢杀白少爷,我们也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们和您一样的心情,有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白老爷尽管吩咐。” “岛田先生有心了。” 看到白启山不咸不淡的态度,岛田与山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白老爷,您多保重,我们等您的消息。”说罢,二人转身离去。 汽车驶离白家以后,岛田不解地对三岛说:“三岛先生,为什么不提出股权转让的事情。” 三岛眯着眼睛,淡淡的对岛田说道:“眼下白家正办丧事,提出这个容易引起白启山的反感。另外,你看这些在场宾客的态度,对咱们都是怀有敌意的,所以这件事先放一放。” 岛田说:“现在白彪死了,死无对证。白启山会承认吗?” 三岛冷哼一声:“他承不承认不重要,关键关键是他已经别无选择,现在白文杰还关在监狱里,管家白二也死了。白启山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而且他面临着财务危机和供货难题,这都不能轻而易举解决的,放心他很快就会与我们合作。” 山岛先生高见,岛田奉承的说了一句。 三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哼,量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岛田连忙应道:“是,三岛先生,我一定安排妥当。” 三岛微微仰头,看向远方:“这次的机会难得,一定要把白家的产业掌控在我们手中。” 岛田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有三岛先生您的谋划,此事必定万无一失。” 白家货仓,一箱箱草药打包完毕,正在往车上装,虽然丧子之痛给白绮珊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是她依然保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目光凌厉地审视着忙碌的场景,声音沉稳有力:“都仔细着些,莫出差错!”工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动作愈发迅速而谨慎。 这时,负责记账的管家匆匆跑来,神色略显慌张:“老爷,这批货的账目有些对不上。” 白启山眉头紧皱,沉声道:“仔细查,绝不容许有半点猫腻!” 片刻后,一个年轻伙计不小心摔了一跤,几箱草药险些掉落。白启山快步上前,亲手扶起箱子,说道:“小心做事,莫要慌张。” 药材装载完毕,白启山让伙计把篷布盖好。他叮嘱司机:“一定不能马虎大意,这批货一定要按时按量交到刘老板的手中。”司机点头说:“老爷,你就放心!” 司机驾驶着装满货物的货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小心行驶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突然,前方的拐角处,毫无征兆地冲出来几头牛。 这些牛像是受到了惊吓,横冲直撞地朝着货车奔来。司机瞪大了眼睛,心中猛地一惊,本能地猛打方向盘避让。 货车在急促的转向中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轮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由于避让太过突然,车速又过快,货车瞬间失去了平衡。 整个车身开始剧烈摇晃,司机拼命想要控制住车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货车先是向一侧倾斜,接着轰然翻倒在地。 巨大的惯性使得车上的货物纷纷散落,箱子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司机在车内被甩来甩去,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顿时鲜血直流。 周围扬起一片尘土,货物七零八落。那几头牛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过了好一会儿,尘土渐渐散去,现场一片狼藉。司机被困在变形的驾驶室内,意识渐渐模糊,嘴里还喃喃着:“完了,这批货……” 司机强忍着伤痛对随同压货的伙计说:“你们几个赶紧下山去找电话,把这事儿报告给老爷,另外找些人手,赶紧把货重新装上车。” 几个伙计满脸惊慌,但听到司机的吩咐,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他们便匆匆往山下跑去,寻找电话向白启山报告。 就在伙计们离开之际,不知从哪里又来了一些村民。 这些人把药材有的用筐扛,有的用担子挑,还有的用推车,一箱箱药材都被拿走了。司机急得拍打车窗玻璃,怒吼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停下!”然而,他的怒吼无济于事。 村民们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抢夺着药材,现场一片混乱。司机的伤口因为激动又开始流血,他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悠悠转醒,发现周围已空无一人,货车翻倒在地,原本满满当当的药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虚弱地试着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剧痛无比。 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和呼喊声,是白启山带着救援的人来了。司机听到声音,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白启山赶到时,看到眼前的惨状,脸色铁青。他急忙让人将司机从车里救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气若游丝地把经过讲述了一遍,白启山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把那些村民和药材找回来!” 白启山带着人到山下的村庄去调查,但是一无所获。 那些被抢走的药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回到白家,白启山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思索着这一系列蹊跷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个阴谋,从货车意外翻车,到村民突然出现抢走药材,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 “难道是有人故意针对白家?”白启山喃喃自语道。 他开始回想近期白家的生意往来,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 很快,电话铃响起,白启山接通电话,对方询问货物送到哪儿了? 白启山一听是刘老板,他赶忙带着歉意告诉刘老板,货物在运输的途中出了些事儿,让刘老板宽限几天。 “我这也是跟客户签订了合同,你这送不了货,我是要违约的呀!” 刘老板很不客气,让白启山赶紧想办法,否则让他要承担一切后果。 “刘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解决,绝不会让您难做。” 挂断电话后,白启山倍感压力,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这时,下人敲门进来,说道:“老爷,我们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启山停下脚步,眼神凌厉:“继续查,一定要找到线索!还有,去联系其他的货源,看看能不能先补上一部分。” 白启山坐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报表,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焦虑。 货物断供,贷款原件到期,这两个问题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如果不能如期交货,不仅会失去刘老板这个重要客户,还要赔偿他家三倍的损失,这对于白家的声誉和财务状况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更糟糕的是,白家现有的活动资金已经严重不足,根本无法偿还银行的贷款。银行的催款通知一封接着一封,每一封都像是在他的心上又扎了一刀。 他拿起电话,再次拨打了刘老板的号码,希望能再争取一些时间。 “刘老板,真的非常抱歉,我知道我们的货物没能按时送到,给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是我们真的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没等他说完,刘老板便打断了她:“白绮珊,我也很为难啊!我跟客户签订了合同,你们不能交货,我是要违约的!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了,不能再拖了!” 白启山继续解释道:“刘老板,您听我说,货物在运输途中出了问题,被一些村民抢走了,我们已经在全力调查了。而且我们白家现在资金也很紧张,实在是……” 刘老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些我不管,我是跟你们白家签的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们必须按照合同办事!如果不能如期交货,就要承担三倍损失的赔偿责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启山决定再次召集家族成员和公司的骨干人员开会,共同商讨对策。他在会议上详细说明了目前的严峻形势,鼓励大家集思广益。 有人提出可以尝试与其他供应商合作,看能否紧急调配一批货物来弥补缺失;也有人建议与银行沟通,看是否能申请贷款延期或者寻找其他融资渠道。 不过所有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正确,但是路都被堵死了。无论是银行还是刘老板,都态度强硬,不给白启山一丝一毫的喘息空间。 正当白启山陷入山穷水尽的绝境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三岛在电话中询问白起山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困境,白启山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了三岛。 三岛哈哈大笑,他告诉白启山,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然后他约白启山到三笑茶楼去喝茶。 白启山握着电话,心中充满疑惑和警惕。这个三岛为何会在此时伸出援手?他到底有何目的?但眼下的困境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决定赴约,看看三岛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来到三笑茶楼,白启山看到三岛已在雅间等候。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三岛笑容满面地起身相迎:“白老板,快请坐。” 白启山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山岛先生,您说能帮我解决问题,不知有何条件?” 三岛轻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白老板果然是爽快人。其实条件很简单,只要您将白家部分产业的股权转让给我,这些难题我都能替您摆平。” 白启山脸色一沉:“三岛先生,您这是趁火打劫!” 三岛耸耸肩说:“白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不也是入股了白家药铺吗?看到白家经营出现危机,我也是心急如焚,咱们现在为了共同的利益,难道我不应该帮你一把吗?” 白启山瞥了三岛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三岛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白启山冷冷地说道:“三岛先生,您所谓的帮忙,代价可不低。白家药铺是我祖上辛苦打拼下来的产业,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三岛依旧笑着,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白老板,您可要想清楚了。眼下除了我,还有谁能救白家于水火?错过了这个机会,白家可就真的完了。” 白启山咬了咬嘴唇,心中权衡着利弊。她深知山岛绝非善类,可如今的局面确实让他走投无路。 沉默片刻后,白启山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三岛:“ 三岛先生,您的提议,容我再考虑考虑。” 三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好,白老板,我等您的答复,但时间可不等人。” 白启山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绝不让三岛的阴谋得逞。 白启山走后,岛田端着一些茶点过来了。他对三岛说:“三岛先生,白启山现在山穷水尽了,还这么死撑着,您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不要把他逼急了,他还有用,让他好好地去咬别的人,还有利用的价值。” 岛田皱了皱眉,说道:“可是,万一他不就范呢?” 三岛冷笑一声:“他会的,白家如今的状况,他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他迟早会妥协。” 岛田点了点头:“还是三岛先生考虑周全,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三岛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继续给白启山施加压力,但别太过火,要让他觉得我们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岛田应道:“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江北货运公司的卫雄武神色凝重地找到了杜子琪。他将白家近期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杜子琪。 据卫雄武所述,他发现有两个倭人与白启山近期来往密切。这让杜子琪的内心如沉水一般,陷入了沉思。 杜子琪开始仔细回忆与白启山有关的一切信息,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他考虑到白启山的性格、背景以及近期的行为举止,想要判断他与倭人交往是出于何种动机。 他决定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白启山和倭人的动向,寻找更多的证据和信息。 第52章 割裂 夜,深沉而静谧,一轮冷月高悬于漆黑的天幕,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白启山那间古朴的卧室。 屋内,微弱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安详的睡颜。 周围的空气悄然凝固,一切都沉浸在这静谧的氛围之中。突然,一道黑影在窗外晃动,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窗户被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狂风猛地吹开,“吱呀”作响,寒冷的气流席卷而入。 就在这一刹那,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风声,嗖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钉在了白启山的床头。 匕首的寒光在月色下闪烁,冰冷而阴森,那刀柄还在微微颤抖,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白启山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他惊恐地睁开双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对方来无踪,去无影,毫无征兆的能够潜入他的房间。 那把匕首仿佛是一个冰冷的警告,带着未知的威胁。如果对方真想出手,他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他的眼神中最初满是惊恐和慌乱,然而此刻,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他的心却逐渐平静了一些。 白启山发现匕首上面钉着一个信封,他起身拔下匕首,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信封,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随着阅读的深入,白启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逐渐暴起,愤怒在他的眼中燃烧。 我按照三岛的指示,在白文彪身边不断地煽风点火,激发他的赌性。 我装作很懂行的样子,给他一些所谓的“建议”和“暗示”,让他误以为这场赌局有很大的胜算。 随着赌局的进行,局势逐渐被我们掌控。我们使用了一些作弊的手段,让白文彪不断地赢钱,这使得他的自信心极度膨胀,完全陷入了我们设下的陷阱。 白文彪在我们的诱导下,越陷越深,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断地向岛田借钱,妄图翻本。 最终,白文彪不仅输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还欠下了岛田一大笔巨额债务。 白启山看到支票的影印版,眉头紧锁。这张支票的数额巨大,上面的一些细节让他直觉与三岛脱离不了干系。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白启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赵,立刻安排最信得过的人去验证这张支票的真伪,要快,而且务必保密。” 小赵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迅速联系了业内顶尖的支票鉴定专家和相关的调查机构。 经过调查,小赵告诉白启山,这张支票确实是三岛会社底下的一个商行开出来的。 白启山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白启山思来想去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儿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找我有事儿?” “老刀,替我除掉两个人。” 老刀依旧保持着冷漠,说着:“谁?” 白启山说:“三岛会社的三岛和岛田这两个王八蛋。” 两天后,三岛会社迎来了公司庆典。整个会社大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员工们个个喜气洋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庆典现场布置得奢华而又大气,金色的彩带从天花板垂下,五彩斑斓的气球在角落飘浮。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还有一瓶瓶昂贵的香槟和红酒。 三岛和岛田身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鲜艳的领带,意气风发地站在舞台中央。三岛举起手中的香槟酒杯,大声说道:“各位同仁,今天是我们三岛会社的大喜日子,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会社的辉煌未来干杯!”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碰杯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人们推杯换盏,酒精的作用让气氛愈发热烈。有的员工喝得满脸通红,却仍兴致勃勃地与同伴高声交谈;有的则随着欢快的音乐扭动着身体,尽情释放着喜悦之情。 三岛和岛田穿梭在人群中,与员工们亲切交流,不断接受着大家的祝贺。 他们的笑容从未消失,仿佛已经看到了会社更加灿烂的明天。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推着车子缓缓走进了宴会厅。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节奏,眼神却异常冷峻,与周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 看似不经意地用冷峻的目光向四周扫了扫,在确认目标后,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坚定。 当看到三岛和岛田正沉浸在与员工的交谈中时,他二话不说,迅速而又果断地从推车的底层拔出了一把锃亮的手枪。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手枪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 岛田看到那冰冷的枪口以后,他反应极其迅速,一个敏捷的转身,伸手拿起身旁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人用力撇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手枪的子弹正中飞来的酒瓶,玻璃瞬间破碎,酒水四溅,玻璃碎片如星芒般散落一地。 然而,这个人并未罢休,他面目狰狞,又冲着岛田连续开了几枪。 岛田临危不惧,猛地一脚踹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张沉重的桌子竟被他踹得飞起,在空中旋转着,正好挡住了接踵而至的子弹。 “三岛先生,快趴下!” 岛田大声呼喊着,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三岛趴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宴会厅里的人们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和桌椅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很快,会社的保镖们如疾风般冲了出来。他们训练有素,神情冷峻,手中紧握着手枪,毫不犹豫地开始向袭击者射击。 一时间,宴会厅内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穿梭在空气中。 然而,这个袭击者的身手着实强横。只见他身形如鬼魅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左闪右避,一连躲过了几波密集的子弹。 他的动作敏捷而流畅,仿佛提前预判到了子弹的轨迹。 在躲避的同时,他也没有停止反击。 他的眼神冷酷无情,手中的枪稳稳地瞄准着保镖们。 “砰!砰!” 他接连开枪,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保镖的倒下。 子弹无情地穿透了保镖们的身躯,鲜血四溅,染红了原本华丽的地毯。 他的步伐灵活多变,时而向前翻滚,时而侧身跳跃,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致命的子弹。 保镖们的攻击似乎对他毫无作用,反而让他在这枪林弹雨中更加游刃有余。 “八嘎,杀了他。” 三岛气的脸色铁青,他冲着保镖们狂吼。 枪手利用餐桌作为掩护,与保镖们展开了激烈的对峙。 他灵活地穿梭在餐桌之间,身体紧紧贴着桌沿,让保镖们难以捕捉到他的确切位置。 他时不时从一侧探出身子,迅速瞄准射击。 每一次开枪,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子弹呼啸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就在保镖们步步紧逼之时,他猛地从怀中掏出几个土炸弹。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拉掉炸弹的引线,将其奋力朝保镖们的方向扔去。 “轰!轰!”几声巨响接连响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将周围的桌椅瞬间掀翻,碎片如锋利的刀刃般四处飞溅。 原本华丽的宴会厅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场,到处是断肢残骸,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面,墙壁上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人们的惨叫声、哭喊声在这片混乱中此起彼伏。 有的人当场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人被飞射的碎片击中要害,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着。 原本热闹欢乐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气息和无尽的恐惧。 三岛和岛田也未能在这次惨烈的爆炸中幸免,他们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三岛的胳膊被飞溅的碎片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岛田则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青紫一片,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痛苦。 枪手看到这般情景,知晓此次难以将三岛和岛田置于死地。 他眼神一凛,再次从怀中扔出一个烟雾弹。 “噗”的一声,浓密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宴会厅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能见度极低。 紧接着,他冲着窗户连开几枪,“砰!砰!”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烟雾中的短暂宁静。窗户的玻璃在子弹的冲击下破碎不堪,碎片如雨点般纷纷坠落。 他毫不犹豫地猛冲过去,用身体撞开残余的玻璃,然后纵身一跃,逃出了这个混乱血腥的地方。 在医护人员救治三岛的时候,三岛双眼充血,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他紧紧抓住身旁一名手下的衣领,愤怒地吼叫道:“封锁各个交通要道,展开地毯式搜查,不要让这个枪手跑了!另外,提取现场一切可以提取到的物证!” 三岛的保镖冲了出去,手中的枪连连射击,又向前方的袭击者开了几枪。子弹在空气中呼啸,发出尖锐的声响。 袭击者一边拼命地跑,一边回头开枪还击。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和凶狠,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突然横在了枪手的面前,戛然停下,扬起一片尘土。车门猛地打开,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只见他急切地对袭击者说道:“赶快上车!” 枪手一愣,短暂的迟疑后,他来不及多想,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车门,一个侧身便钻进了车里。 蒙面人把手从车窗探出来,反手朝着后面迅速地开了几枪。 只听“砰砰”几声,又有几个灰色的保镖倒了下去。 他们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原本有序的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混乱。 剩余的保镖们一边继续朝着汽车射击,一边试图躲避蒙面人回击的子弹,同时紧张地关注着倒下的同伴。 而那辆汽车在蒙面人开枪后,没有丝毫停留,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车子飞驰而去,一路扬起滚滚烟尘。终于,到了僻静无人处,它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蒙面人示意枪手下车,枪手双脚刚落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这蒙面人冷冷一笑,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快走!” 说罢,便不再多言,一踩油门,车子再度疾驰而去,只留下枪手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影,陷入沉思。 老刀这次袭击山岛和岛田失手以后,他没有和白启山联系,怕自己给他带来麻烦,就暂时隐藏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蒙面人已经从车里出来。他步伐沉稳地将汽车停在了一处荒草丛边上,随后从后备箱取出一桶汽油,均匀地淋在了车上。 做完这一切,蒙面人毫不犹豫地掏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火苗蹿起,他将打火机扔向汽车。 瞬间,大火熊熊燃起,吞噬了整辆车,滚滚浓烟直冲云霄。蒙面人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燃烧的汽车,直到它化为一堆废铁,这才转身离开。 在醉仙楼酒楼,马福贵、杜子琪正在与杨市长商谈江北棚户区改造的进展情况。 杨市长面带微笑,频频点头,很是满意马富贵和杜子琪做出的成绩,说道:“你们这次的工作做得相当出色,成果显着,超出了我的预期。” 马福贵谦逊地回应:“市长过奖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杜子琪接着说:“是啊,市长。不过后续还有不少细节需要完善,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把工作做得更好。” 杨市长满意地看着他们:“好,继续保持这样的干劲,让棚户区的居民能早日过上更好的生活。” 正在三人聊得正在兴头的时候,门突兀地打开了,进来的是杨市长的秘书。杨市长见到秘书慌慌张张的样子很生气,斥责道:“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没看到我和马老板杜先生在谈事情吗?” 秘书赶忙说道:“杨市长,出大事了!” 杨市长眉头紧皱,问道:“说出什么事了?” 秘书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呼吸,告诉他刚刚 啥?听到秘书说三岛会社出了事,领事对这件事十分震怒。杨市长脸色一变,他告诉马富贵和杜子琪:“改天再和你们聊。”于是他就带着秘书匆匆离开了酒楼。 第53章 暗探 马福贵望着离去的杨市长,他眉头紧锁,转过头,对杜子琪说道:“子琪,你对三岛这次遭到袭击有什么看法没有?” 杜子琪嘴角抹出一丝笑意,神情自若地说道:“马叔,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三岛会社名义上是一个商社,但实际上可能从事着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马福贵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些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据说他们和一些不法组织有牵连,还涉及走私等违法活动。” 杜子琪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说:“所以这次袭击,说不定是他们内部的利益纷争引发的,又或者是得罪了其他势力。” 马福贵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三岛遭到袭击,日本领事馆对杨市长施压,恐怕他的日子没那么好过,接下来的肯定调查会牵扯到一批人啊,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把只管把咱们的事儿做好,不要卷进这个漩涡当中。” “明白,马叔。 马福贵拍了拍杜子琪的肩膀,接着话锋一转,说:“听说最近白启山的生意遭到了重创,一车货物翻了,一笔订单黄了,而且银行催贷还催得很紧。” “啊,这次是个意外,白启山的货车在山道上行驶,突然冲出来几头牛,司机避让不及,车速太快,所以翻了,意外。” “真就这么简单?我怎么觉得没那么巧。” 马福贵听完这话,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杜子琪。 杜子琪脸上波澜不惊,并不在意马福贵的眼光,他说:“这些村民也都没有钱看病,所以看见翻了的货车有这些药材,把这些东西抢走也在情理之中。” 马褔贵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让杜子琪抓紧把药行筹备好,实在缺人手,可以找皮尔。 杜子琪心里明净得很,他知道马福贵言外之意,就是想问问他白启山货物出现意外,是不是和三岛有关系。但他脸上并未表露分毫。 杜子琪把马福贵送回了四海船厂,然后回到了江北货运公司。 他原本满心欢喜地计划着晚上和马婉仪一起到天鹅餐厅,享受浪漫的二人时光。 然而马婉仪在电话那头略带歉意地说要与同学聚会,不得不取消今晚的约会。 杜子琪就让卫雄武买了些酒菜,二人边吃边聊。 正聊得兴起,就在这个时候,阿贵从外面进来了。 阿贵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满桌的酒菜和相谈甚欢的两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嘿,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阿贵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走过来。 杜子琪让阿贵自己去拿碗筷,阿贵应了一声,很快拿了碗筷坐下。 “你一脸疲倦的样子怎么回事?” 杜子琪瞥了一眼阿贵,抿口酒问道。 他会告诉杜子琪:“陈冠清带着他表哥找到了自己,说要给他表哥安排一个住处。我哪有地方啊,没办法就把自己的住处腾腾给他了,所以我现在没有地方,只能来杜先生您这儿了。” 杜子琪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头,他说:“陈冠清这么有钱,怎么不给他表哥安排一个像样的地方,上你这住干什么?”阿贵一边吃夹了一口菜,然后告诉杜子琪说:“这不是陈冠清的意思,说是他表哥就让这么安排的,说这里头这条件虽然简陋,但很适合他,他不喜欢太张扬。” 杜子琪冷哼一声:“哼,倒还挺奇怪的要求。那他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贵咽下嘴里的菜,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看着倒是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 卫雄武插话道:“管他呢,既然来了,只要不给咱们添麻烦就行。” 三人吃完饭以后,杜子琪也让阿贵去商行住,因为货运公司也没有地方,正好顺便帮他打理下商行就行,因为最近他也实在抽不开身照顾商行。 阿贵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你放心!” 杜子琪点了根烟,坐在把腿搭在办公桌上,若有所思地抽着。 卫雄武在一旁收拾着碗筷,说道:“杜先生,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杜子琪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道:“阿贵办事儿还算靠谱,应该出不了大乱子。不过我倒觉得,陈冠清的表哥有点古怪。” 卫雄武听到杜子琪的话,不禁一愣,他说:“杜先生,这个人哪里古怪?”杜子琪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怎么样也是陈冠清的亲戚,如果陈冠清对他冷淡,就不会亲自去给他安排住处,但是他又给他找了这样一个脏乱差的地方,你想想。” 卫雄武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子琪目光深邃,沉声道:“现在还不好说,先看看情况。” 卫雄武说道:“杜先生,阿贵这人大大咧咧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不如我暗中去探探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告诉你。”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对,那你就把这件事去办好,不过不要打草惊蛇了。” 卫雄武应道:“杜先生放心。”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深夜,如水的月光倾泻在棚户区那狭窄而崎岖的小道上,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月光流淌的声音。 卫雄武身着一袭黑衣,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的阴影悄悄前进。 夜风吹过,带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霉味。 破旧的房屋在月色下显得阴森恐怖,摇摇欲坠的窗户偶尔发出几声嘎吱的哀鸣。 卫雄武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幽灵,每一步都极为谨慎。 当他逐渐靠近阿贵的院子时,突然,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在院子的拐角处,一个黑影隐匿在黑暗中,那是一个暗哨! 卫雄武的心猛地一惊,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止住脚步,后背紧紧地贴住冰冷的墙壁,大气都不敢出。 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卫雄武想尽办法把自己隐藏好,不让暗哨发现。 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女子在两个随从的簇拥下走进了屋子。 就听屋里有人说道:“舞子小姐,你来了,我在这都快憋屈死了。三岛先生,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舞子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她优雅地迈步而入,旗袍的开叉处随着她的步伐若有若无地露出修长的大腿,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她缓缓走到雷豹的对面,轻轻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慢慢坐下。 随后,她从精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蹿起,点燃了香烟。 她将打火机随意地扔在桌上,微微仰头,朱唇轻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紧接着,她眯起那双勾人的眼睛,冲着雷豹轻轻吐出一股烟雾。 雷豹被呛得直咳嗽,他的脸涨得通红,边咳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重复了一句:“三岛先生,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这?” 舞子伸出纤细的胳膊,拍了拍雷暴的肩膀,说道:“雷先生,你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呀?咱们的合作还没完事儿呢,只要你痛痛快快地把汉代马镫交给我们。三岛先生一定会放了你。” “操你妈,你们这群不讲信用的家伙,我怎么知道把东西给了你们,你们真会放我走?” 舞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满口污言秽语,雷先生这样可不好。” 雷豹吼叫道:“不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说话间,雷豹一个箭步蹿出,照着舞子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然而,舞子早有防备,她娇躯一闪,巧妙地躲过了雷暴的攻击。 雷豹一击落空,更加愤怒,转身又再次扑向舞子。 “雷先生,何必如此动怒呢,您这样可不绅士哦。” “绅士你妈!”雷豹一拳生风,又冲着舞子砸了过来。 他吼叫道:“妈的,你个臭娘们儿,不是你算计我,害了白文彪,我怎么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舞子轻盈一跳开,咯咯一笑,雷豹又打了个空。 这个时候,两个保镖冲了上来,紧紧握住了雷豹的拳头。 雷豹奋力挣扎,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那两个保镖力气极大,让他一时无法挣脱。 舞子慢悠悠地走到雷豹面前,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雷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雷豹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做梦!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舞子柳眉一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抬起纤细的右手,对两个保镖冷冷地说道:“打断他的双腿,然后把他丢到狗笼子里去,不给他吃喝,我看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雷豹听到舞子的话,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保镖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小倭子畜生,有种就杀了我!” 他的反抗无济于事。 一个保镖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雷豹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雷豹痛苦地惨叫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另一个保镖也毫不留情,照着他的另一条腿又是重重一击。 雷豹的双腿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瘫倒在地。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向狗笼子。 舞子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雷豹,她对保镖和暗哨说:“你们看好他。对了,这附近还有没有住户?” 暗哨恭恭敬敬地回答:“所有的人都被清走了,现在这块儿空空的,房子都是空的。” 舞子点了点头,说:“很好,现在回去跟三岛先生再商量商量。” 说完,舞子转身,扭动着腰肢,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 保镖和暗哨则一脸严肃地守在狗笼旁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雷豹在笼子里,望着五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但他依然强忍着剧痛,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卫雄武找到机会悄然离开,他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杜子琪,杜子琪一脸惊讶,但他很快平静下来,说道:“你是说雷豹居然和三岛勾结在一起,又落到了他的手里。” 卫雄武喝了口水,用袖子一抹嘴巴对杜子琪说道:“妈的,那个日本娘们,可他妈真是心狠手辣,她让人把雷豹的双腿都打断了,然后把他扔到了狗笼子里,雷豹也是咎由自取。” 杜子琪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话虽如此,但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卫雄武告诉杜子琪:“我听那日本娘们说,抓着雷豹,是让他交出文物的下落。” 杜子琪眼神一凝,说道:“看来这文物才是关键。雷豹会说吗?” 卫雄武摇摇头:“雷豹那家伙嘴硬得很,不过被折磨成那样,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杜子琪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咱们得想办法在雷豹开口之前,把他救出来,不能让文物落入三岛他们手里。” 卫雄武应道:“杜先生,那咱们赶紧筹划筹划。” 杜子琪思索一番,决定用瞒天过海的计策把雷暴救出来。 他低声对卫雄武说道:“雄武,你这样……然后我再如此……咱们定能迷惑住他们,趁机救出雷豹。” 卫雄武边听边点头,眼中渐渐燃起希望的光芒:“杜先生,这法子好,就按您说的办。” 卫雄武扮成日本暗探,然后去找陈冠清,他告诉陈冠清:“自己收到了一伙不明身份者的袭击,让他赶快把五子给找过来。” 陈冠清听闻,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说道:“竟有此事?你可看清那些人的模样?” 卫雄武摇摇头:“事发突然,未曾看清。但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找到五子商量对策。” 陈冠清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舞子。” 陈冠清去找舞子的同时,杜子琪已经在必经之路上设好了埋伏。 第54章 筹谋 陈冠清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脚步匆匆,甚至顾不上敲门,就径直闯进了舞子的办公室。 舞子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猛然抬起头,脸上瞬间布满了怒容。 她狠狠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上,大声呵斥道:“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干什么?难道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 “舞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舞子微微皱了皱眉,冲着陈冠卿摆了摆手。 “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冠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舞子,看守雷豹的兄弟遭到了袭击。” “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陈冠清告诉舞子:“是一个受伤的兄弟说的。” 舞子眉头紧皱,语气急切:“那个受伤的兄弟现在情况如何?快带我去见见他。” 陈冠清赶忙在前引路,带着舞子来到了受伤兄弟的屋子。 舞子询问了受伤兄弟的一些情况,语气关切:“兄弟,你能跟我再仔细讲讲当时的情形吗?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冲过来的?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卫雄武忍着伤痛,努力回忆着说:“舞子小姐,他们是,手里拿着长刀和棍棒,动作特别快,我们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舞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辛苦你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别操心。” 二人出了屋子, “这个受伤的兄弟,我看着眼生,你呢?” 陈冠清也摇了摇头说:“我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印象,之前好像从未见过。” 舞子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此事透着蹊跷,好好查查这个人。” 陈冠清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舞子小姐,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调查。” “另外,密切加派人手,守住各个关卡,看看是否还有人前来营救雷豹。” 陈冠清把卫雄武样貌特征散发了出去,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扬武会馆的卫雄武吗?” 陈冠清:“说他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告诉陈冠清,他好像江北货运公司的杜子琪来往密切。 陈冠清了解了情况以后,马上向舞子报告。 “舞子小姐,这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原来真像您说的似的,他是扬武会馆的卫雄武,与江北货运公司的杜子琪来往密切,看样子应该是安插进来的探子。” 舞子目光深邃,冷静地说道:“侧面打听他们的目的,然后设下埋伏,把杜子琪也引进来。” “好,那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 舞子思索片刻,开始部署:“你先去放出一些风声,让他们以为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对卫雄武的身份毫无察觉。然后安排几个机灵的兄弟,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冠清领命而去,按照五子的吩咐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过了几日,舞子故意在一些场合透露出似是而非的消息,引得卫雄武有所动作。而暗中监视的人则将他的反应一一汇报给舞子。 舞子根据这些反馈,精心布置好了埋伏,只等杜子琪上钩。 卫雄武把舞子这些天的部署情况透露给了杜子琪,他说道:“杜先生,现在正是他们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咱们可以趁机把雷豹救出来,然后探听文物的消息。” “我立刻派人行动!” 舞子的人早已在那个小屋周围进行了严密的设防,就等杜子琪钻入口袋阵。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伙人朝着雷豹所在的小屋冲了过去。 他们个个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急切,脚步匆忙却尽量压低声响,企图不引起任何注意。 当他们靠近小屋的时候,突然,火光冲天,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密集的枪声阵阵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冠清从隐藏的暗处走了出来,冷笑着说道:“你们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别做无谓的挣扎!” 陈冠清把这些人团团围住的时候,确实发现他们都是居民。 每个人都紧紧握着拳头,神情中充满了愤怒。他们高高举着横幅,对陈冠清喊道:“强买强卖,强盗行径,快把我们的屋子还给我们!” 然后又对着陈冠清说:“你这个黑心的商人!” 陈冠清站在混乱的现场,额头上汗珠密布,眼睛瞪得浑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接到的明明是扬武会馆的人要来救走雷豹的情报,怎么此刻面对的却是一群愤怒维权的居民。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失控的场面,身体僵硬得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还我房子!停止强买强卖!” 居民们挥舞着横幅,口中高喊着抗议的话语,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一群中外记者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 他们手中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有的记者一边拍摄,一边对着话筒说道:“太野蛮,太霸道了!不但逼迫人家卖房子,还用枪围住这些维权的居民,太可恨了!” 陈冠清听到这些话语,心中更是慌乱不堪。他转身试图阻止记者的拍摄,大声喊道:“别拍了,别拍了!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但记者们根本不理会他,依旧疯狂地抓拍着每一个瞬间。 听到外边儿的吵闹声,雷豹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触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敏锐地嗅出了这混乱之中隐藏的一丝生机,知道这是自己逃出去的绝佳机会。 因此,他不顾一切地在外边狂吼道:“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有人呼叫,记者们愈发兴奋,他们手中的相机拍摄个不停,嘴里大声说道:“你们太没有人性了,居然敢践踏租界的法律,随意扣押别人!” 居民们也群情激奋,跟着喊道:“黑了心的王八蛋,快快给放出来!” 人群向前涌动,愤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浪潮。有人用力挥舞着拳头,有人满脸涨得通红,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陈冠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试图大声解释:“不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说……”但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愤怒的声浪之中。 居民们情绪越发激动,开始向陈冠清他们逼近。 一部分人如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围住,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吞噬。还有一部分人奋力向前,开始闯进屋子。 就在这混乱之际,暗探冲了出来,他身手敏捷,抬腿猛踹,瞬间踹翻了几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 而一直在旁的记者们马上将这个瞬间捕捉了下来,闪光灯不停闪烁。那些被踹翻的人顺势马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群中有人见状大声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这一嗓子让原本就喧闹的场面更加混乱不堪,恐慌和愤怒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妈的,蠢货!白痴!”陈冠清看到暗探这个疯狂的举动,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怒火中烧。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众多记者面前还敢打人,这简直就是作死的前奏啊! 他心里头恨不得把暗探骂个狗血淋头:“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如此鲁莽冲动,这下可好,事情被他彻底搞砸了!” 他狠狠地瞪着暗探,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暗探撕个粉碎。 场面越来越混乱,几个居民围向陈冠清,情绪激动地对他推搡叫骂。 陈冠清一时恼怒,挥拳反击,把其中一人打得鼻青脸肿。 他的手下赶忙拉扯劝阻,试图平息这场冲突。 就在双方陷入厮打的时候,三辆汽车忽然开了过来。 汽车耀眼的大灯光让众人一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群身着制服的巡捕。 他们迅速冲进人群,大声呵斥道:“都住手!不许动!” 巡捕们强有力的声音暂时压制住了混乱的局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紧张地注视着这些突然到来的执法人员。 走在最前面的巡捕是特勤队队长王健飞,他方正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两道剑眉浓密而英挺,斜插入鬓。 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此时正冷眼扫视着众人。 王健飞反剪双手,冷漠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乱哄哄的!” 居民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说道:“这个王八蛋压低房价,把我们房子都给占了,简直不是个东西,还我们房子!” 陈冠清这时也不甘示弱地喊道:“咱们的合同写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交易公平,你们反悔赖账,你们才不是东西!” 双方又激烈地吵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王健飞见状,脸色一沉,迅速拔出手枪,朝着天空“砰”地开了一枪。 这声枪响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被吓得瞬间安静下来。 王健飞怒喝道:“都给我闭嘴!全部带到巡捕房去!” 就在他一声令下,巡捕们马上行动起来,准备抓人。 这个时候,陈冠清的手下突然吼了一句:“八嘎,我们是三岛会社的,你们敢抓我们?” 王健飞听到这个人的叫骂声,瞬间怒火中烧,他大踏步走上前去,眼神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只见他扬起手掌,“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把这个人扇飞出去。 那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 王健飞仍不解气,又紧接着抬起腿,猛地踹了他一脚。 “妈的!小鬼子太猖狂了!这里是公共租界,你们在这里聚众闹事,还拿枪围堵别人,是想和各国领事的法治精神挑战吗?你们也太不把领事们,也太不拿工部局当一回事了。我告诉你们,在我王健飞这里,休想猖狂!” 说完以后,王健飞神色冷峻,大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些人的枪下了,谁敢反抗,就地击毙!” 巡捕们得令,迅速而果断地行动起来,以训练有素的身手,干净利落地将那些人的枪械卸下。 随后,王健飞就让巡捕把雷豹带了出来。雷豹看上去有些狼狈,但眼中仍透着一丝希冀。 王健飞转身对着这些维权的居民,提高音量说道:“你们都散了,相信法律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裁决。”他的目光坚定而诚恳,试图安抚居民们激动的情绪。 居民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在王健飞的威严和承诺下,渐渐地开始散去。 陈冠清呆立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此刻的他口干舌燥,只觉得嗓子眼儿都要冒烟了。 他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和被控制住的手下,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这个局面。 无奈之下,陈冠清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王健飞,然后带着手下匆匆离去,准备去向五子报告这糟糕的情况。 当天,海港的各大报馆纷纷刊登了中外记者对此事件的文章。报纸上头版头条用醒目的大字写着:“三岛会社强买强卖,武力威胁居民,神勇巡捕队长英勇解围”。 相关文章详细描述了事件的经过,配上了现场激烈冲突的照片,将三岛会社的恶劣行径和巡捕队长王健飞的英勇表现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时间,三岛会社陷入了舆论的漩涡,成为了众人指责和声讨的对象。 不仅如此,各国领事也纷纷打电话向日本领事馆提出抗议。他们语气严肃且坚决,对日本领事这种公然无视公共租界司法精神的野蛮行为表示极度的不满和愤怒。 “我们希望日本领事馆能在此事上给出合理的解释,这种破坏公共秩序和法治原则的行为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英国领事言辞激烈。 法国领事也紧接着说道:“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这将对两国关系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 美国领事则强调:“公共租界的司法精神不容践踏,这是我们共同遵守的原则,日本方面必须对此作出合理解释和妥善处理。” 日本领事大岛荣将三岛、岛田、叫到了领事馆。 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两人两记响亮的耳光。 “八嘎!八嘎!” 大岛荣领事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干的好事,让我们在国际上丢尽了脸面!” 三岛、岛田被打得脸颊红肿,却不敢吭声,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领事大岛荣骂完了三岛和岛田,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依旧满是怒火。 “你们两个尽快想办法弥补这负面影响,把雷豹和文物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你们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大岛荣指着他们,手指微微颤抖,声音近乎咆哮。 三岛和岛田唯唯诺诺地点头,额头冷汗直冒,连声道:“嗨,我们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在醉仙楼的一个雅间儿里,许耀武听到王健飞的汇报以后,不禁笑着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这一招实在是高啊!居然利用居民维权瞒天过海,把雷豹给挖了出来,还让日本领事馆承受到了舆论的压力。” 杜子琪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茶,说道:“许局长过奖了,若不是大家齐心协力,此事也难以成功。” 许耀武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接下来,日本领事馆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得小心应对。” 杜子琪目光坚定,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走着瞧。” 雷豹捅死了白文彪,这让许耀武倍感压力。然而,这次能够抓到元凶,又有望从中获悉文物的下落,这无疑对他的仕途有着极大的帮助。 因此,他铁了心与杜子琪合作下去。 许耀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杜先生,接下来咱们可得小心行事,不能让日本人察觉咱们的意图。” 杜子琪微微点头,回应道:“许局长放心,咱们谋定而后动,定能有所收获。” “哈哈,那就仰仗杜先生多多谋划了。”许耀武笑着说道。 “许局长客气,咱们目标一致,定能成功。”杜子琪眼神中透着坚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酒杯交错间,未来的计划也逐渐清晰起来。 第55章 诱敌 在审讯室里,王健飞、许耀武、杜子琪在场。 “雷豹,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雷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冷笑道:“哼,王队长,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睛,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王健飞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雷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没有用。” 雷豹咬了咬牙,依旧沉默不语。 这时,许耀武上前一步,语气缓和地说:“雷豹,只要你配合,把事情交代清楚,对你的量刑也许会从轻考虑。” 雷豹抬起头,看了一眼许耀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杜子琪在一旁观察着雷豹的表情,突然说道:“雷豹你的家人还在等你,难道你不想为他们考虑一下吗?” 听到“家人”两个字,雷豹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但他很快又强装镇定。 王健飞见此情景,趁热打铁:“雷豹,只要你坦白,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 雷豹陷入了沉思,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过了一会儿,雷豹终于松了口:“好,我说……” 雷豹一股脑的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当初陈清祥找他对付杜子琪,以及他接触过白家少爷白文彪,还有三岛和舞子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陈清祥那家伙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找机会给杜子琪点颜色瞧瞧。” “结果事没办成,还被教训了一顿。” 雷豹想起这个过往,看了一眼杜子琪,神情很是复杂 雷豹喘着粗气,继续讲:“我鬼迷心窍,在一次聚会上,我偶然结识了白家少爷白文彪。” “三岛垂涎白家药行,他利用我与白文彪相识这层关系大做文章,让舞子用色诱使我掉入了陷阱,然后他们让我为他们效力。” “舞子伪装成无辜的女子接近我,我一时被她的美貌迷惑,不曾想这竟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雷豹双手抱头,悔恨不已,“他们以此威胁我,若不为他们办事,就要将我的丑事公之于众,让我身败名裂。我没得选择,只能听从他们的摆布。” 王健飞目光凌厉,质问道:“那他们让你具体做了些什么?” 雷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让我利用青帮的势力帮忙收集一些白家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还让我在一些重要的交易中暗中作梗,破坏白家对手的生意。还有,他们计划利用白家的药房渠道,偷偷贩卖一些未经审批的药品,谋取暴利。” 许耀武眉头紧锁,说道:“这可真是胆大包天!那这些非法的活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雷豹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每次我都只是负责其中的一小部分,他们对我也有所防备,没有透露太多核心的信息。” 王健飞听到雷豹的供述,一边皱着眉头,记着笔录,一边抬起头对他说道:“雷豹,你知不知道反起山的一药铺生产出的成药不符合标准?” 雷豹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回答:“这……这我不太清楚。” 王健飞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雷豹,你别想再隐瞒!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干系,老实交代!” 雷豹身子一颤,低下头,犹豫片刻后说道:“好,我听说过一些。好像是他们为了降低成本,在原材料上动了手脚。” “具体是哪些原材料?他们又是怎么操作的?” 雷豹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像是用了一些劣质的药材替代了原本规定的好药材,而且在制药的工序上也偷工减料了。” 许耀武在一旁插话道:“那这些不合格的药品流向了哪里?” 雷豹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道,每次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具体的销售渠道他们没让我插手。” 许耀武听完雷豹的讲述,他吼了一声:“放屁!雷豹,你别在这避重就轻,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就会相信?你把自己摆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无非就是想开脱自己的罪恶!” 雷豹被徐耀武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许耀武怒目圆睁,指着雷豹说道:“实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交代,后果你自己清楚!” 雷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嘴唇颤抖着:“我……我……” 王健飞这时说道:“雷豹,你好好想想,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这时一直沉默的杜子琪终于开口了,他一说话就直击要害。 他对雷豹说道:“哼!白文彪在赌场上一次豪赌就输好几万,你以为这是白启山给他的这个败家子儿?如果不是从药材捞起的好处,他从哪儿得的这笔钱?所以你痛痛快快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雷豹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嘴唇哆嗦着:“我……我……” 杜子琪继续紧逼:“雷豹,别再心存侥幸了,你现在坦白交代,或许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雷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终于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说。其实白文彪不仅在赌场上挥霍,他们还利用白家的药材生意洗钱。那些不合格的药材,一部分被低价卖给了一些小诊所,另一部分则被用来制造假药,然后通过地下渠道销往偏远地区。而且,他们还和一些黑帮勾结,用武力打压竞争对手。” 王健飞冷哼一声:“果然如此。那他们的洗钱流程是怎样的?” 雷豹深吸一口气:“他们先把非法所得的资金注入到药材采购中,制造虚假的交易记录,然后再通过抬高药材价格、虚报成本等手段,把钱洗白。” 此时,审讯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案件的真相似乎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审讯暂且告一段落。王健飞把雷豹重新押回了牢房,许耀武就换了一身便装,和杜子琪走出了审讯室。 看到许耀武微微皱眉,杜子琪冒出一句:“许局长,是不是还在为白启山上次袭击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许耀武露出惊讶,没想到杜子琪会窥测到自己心里这么深的想法。 “杜先生,你倒是敏锐。白启山胆大妄为,至今还逍遥法外,我怎能不忧心。” 杜子琪也拿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递给徐耀武,说道:“许局长,来一根,解解乏。” 许耀武接过烟,杜子琪随即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蹿起。许耀武就着那火苗,将烟点燃,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口鼻中缓缓吐出。 杜子琪自己也点上烟,打火机的火焰在他眼前跳动了一下,随即熄灭。他把打火机揣回兜里。 两人站在巡捕房的角落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继续探讨着这件案子。 许耀武弹了弹烟灰,紧锁的眉头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说道:“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 杜子琪吸了一口烟,附和道:“是啊,背后的水太深了。” 许耀武猛抽了几口,把烟蒂狠狠的踩在脚下,碾碎。他说:“白启山那个老王八蛋,财大气粗,现在又跟三岛勾结在一起,想想动他势必牵扯到倭人的利益,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杜子琪望着被碾碎的烟蒂,若有所思道:“许局长,可再棘手咱们也不能退缩,总得想办法撕开个口子。” 许耀武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坚定:“那是自然,不过得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杜子琪略作沉思,然后对许耀武说道:“我倒有个办法,给许局长顺顺气。咱们可以四两拨千斤,不必直接与白启山冲突。” 听到杜子琪的话,许耀武眼前一亮,他憋着一口气,因为没有杜子琪的提醒,他早就死在白雪山的手里了,因此他一直要找机会报这个仇。 许耀武忙问杜子琪是什么办法?杜子琪悠悠开口说道:“听说白启山最近接了一个订单,他欠了刘老板一批货,这个货款如果没有这批货物及时交付,就要支付三倍的赔偿。白启山现在资金告急,银行那边催得紧,所以他肯定会拖欠这笔货款。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刘老板去处理。” 许耀武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让刘老板去给白启山施压?”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没错,刘老板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可以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事情闹大。到时候,白启山自顾不暇,我们就有机会寻找他的破绽。” 许耀武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刘老板会愿意配合我们吗?” 杜子琪笑了笑:“只要我们把利害关系跟刘老板讲清楚,再给他一定的承诺,我想他会愿意的。” 许耀武送杜子琪出来后不久,一辆汽车开了过来。从车内下来的,正是马婉仪。 她一头如瀑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精致的面容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欢喜。她的眼眸明亮如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看到杜子琪的那一刻,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温柔与深情。 马婉仪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走向杜子琪,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喊道:“子琪!” 杜子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也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上去,一把将马婉仪拥入怀中。 马婉仪紧紧抱住杜子琪,俏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说道:“子琪亲爱的,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许耀武刚巧路过,看到杜子琪和马婉仪亲密的这一幕。他禁不住摇摇头,笑着说道:“哎呀,这大庭广众的,撒狗粮也不看看场合。” 杜子琪哈哈一笑,马婉仪俏脸通红。 杜子琪满不在乎地看着许耀武,说道:“许局,您就别笑话我们啦。” 马婉仪则害羞地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嗔怪道:“都怪你,子琪。” 杜子琪轻轻拉起马婉仪的手,安慰道:“别怕,婉仪,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许耀武看着他们,无奈地笑了笑:“行啦行啦,你们继续,我这个电灯泡可走咯。” 在杜子琪和马婉仪牵着手走向汽车的时候,远处一直窥探的一个人把二人的的照片拍摄了下来。 这个人隐藏在阴影之中,手中的相机悄无声息地按下快门,闪光灯在黑暗中微弱地一闪。 他的眼神透着一丝狡黠和阴谋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 三岛会社里,缠着绷带的三岛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脸色阴沉。他的旁边站着岛田和那个偷窥的人,此人正一脸谄媚地将拍摄的照片递给三岛。 三岛接过照片,仔细端详起来,他那被绷带遮住的半张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和算计,嘴角微微抽搐着。 岛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三岛的表情,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三岛猛地将照片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哼,这倒是个好机会。” 岛田赶忙凑上前,问道:“三岛先生,您的意思是?” 三岛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那充满恶意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岛田清楚了三岛的意思,他马上说道:“三岛先生,我立刻派人去对付这个女的。” 三岛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不要用我们的人去办。岛田先生,对咱们最近惹出的事情,大道先生很不满意,所以咱们要扭转对外的形象。” 岛田皱了皱眉,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三岛阴恻恻地笑了笑:“找些不相干的人去做,记住,别留下把柄。” 岛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竹林里,一个人手提钱箱,对早已等候在那儿的王兴霸说道:“咳咳,这是给你的钱,这是要对付的人。” 王兴霸看着照片上的杜子琪,马上就知道了,这是上次白狼会企图劫持马雄飞时出手对抗的那个人。他又看到旁边杜子琪女友马婉仪的照片,王兴霸眼睛发亮。 这个人对王兴霸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这两个人给我对付了。” 王兴霸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放心,交给我,保证让您满意。” 那个人警告王兴霸说:“不管成功与失败,都不能牵扯到别人,否则有的好看的。”然后他就走了。 王兴霸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第56章 混入 杜子琪把江北棚户区改造项目搞的红红火火,给海港市来了巨大的商机。 杨市长非常高兴,设宴请招待待杜子琪、马福贵和马婉仪。 宴会上,杨市长对杜子琪在棚户区改造项目中的出色表现赞不绝口,并表示希望他能继续为海港市的发展贡献力量。 “杨市长您过奖了,这一切都离不开您的大力支持。” 杜子棋很是谦逊。 杨市长听后赞许的对杜子琪露出了笑容。 杜子琪又对马福贵和马婉仪说:“马叔,婉仪,我的成就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 马福贵听了呵呵一笑,马婉仪则是嘴角显现一丝甜蜜。 杨市长举杯,感谢大家的付出,相信未来海港市会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更加繁荣。 谈笑间,杨市长:“马富贵啊,老马,我是真有些嫉妒你。” 马福贵有些不解,他笑着说道杨市长,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杨市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神转向杜子琪,满是肯定地说道:“你瞧瞧你这未来女婿,如此年轻有为。在江北棚户区改造项目里,那点子一个接一个,行动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我呀,真想把他挖到我身边来,为咱们海港市的发展多出力!” 马富贵缓过神来,脸上绽放出骄傲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杨市长,子琪这孩子确实踏实肯干,不过能做出点成绩,也是咱们海港市的环境好,给了他施展的空间。” 杨市长对杜子琪和马婉仪说:“你们两个呀,感情这么好,早点结婚,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杜子琪和马婉仪听到这话,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了更浓的红晕。 杜子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杨市长,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马婉仪则羞涩地摆弄着衣角,低声说:“谢谢杨市长的关心。” 马福贵在一旁乐呵呵地说:“杨市长说得对,我也盼着他们能早点安定下来。” 杨市长笑着点点头:“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这终身大事可得抓紧。” 这时,杜子琪认真地看向马婉仪,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马婉仪微微抬头,与他目光交汇,两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了一些决定。 期间,杜子琪和马婉仪先行离开。杜子琪贴心地为马婉仪拉开椅子,两人手挽手,轻声与杨市长和马福贵告别。 马福贵则和杨市长继续留在饭桌旁,商量起了一些商业项目的进展情况。 杨市长神色严肃,说道:“老马啊,关于那个新的商业项目,目前的资金筹备方面还有些缺口,得想想办法。” 马福贵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应:“杨市长,我觉得可以尝试联系几家有合作意向的企业,看看能不能引入新的投资。” 杨市长微微点头,说:“这是个思路,不过在合作条件上,咱们得把好关,既要保证项目顺利推进,又要保障各方的利益。” 马福贵表示赞同:“您说得对,这方面我会安排专人去仔细研究,制定出合理的方案。” 杜子琪和马婉仪手牵着手,走在华灯璀璨的街市上。 街头巷尾,五彩的灯光交相辉映,将整个街市照得如同白昼。 一盏盏造型各异的灯,有的如娇艳的花朵绽放,有的似灵动的飞鸟翱翔,还有的像神秘的城堡矗立,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海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角。 马婉仪那柔顺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飞舞,几缕发丝拂过她微红的脸颊。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这海风的轻抚,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贩们的吆喝声、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乐。 孩子们拿着彩色的气球,在人群中穿梭奔跑;情侣们相互依偎,在花灯下留下甜蜜的合影;老人们则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悠闲地欣赏着这繁华的夜景。 他们缓缓地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幸福的音符上,奏响着属于他们的爱情旋律。 路过一家卖糖人的小摊,马婉仪停下脚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杜子琪心领神会,买了一个心形的糖人递给她。马婉仪接过糖人,轻轻咬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马婉仪一边吃着糖人,看着杜子琪,杜子琪这时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似在若有所思。 马婉仪说:“子琪,你在想什么?” 杜子琪说:“我在考虑一件大事儿。” 马婉仪疑惑地说:“什么大事儿?” 杜子琪说:“这件事儿也和你有关。” 马婉怡睁大眼睛,好奇又急切地问道:“我?到底是什么呀?” 杜子琪一脸郑重地说道:“婉仪,杨市长不是说了吗?咱们赶紧结婚,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马婉仪听了,俏脸通红,嗔道:“哼,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杜子琪着急地拉着马婉仪的手,说:“婉仪,我是真心的,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马婉仪别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小声嘟囔着:“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谁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杜子琪把马婉仪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目光坚定地说:“婉仪,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呵护你,给你幸福。” 马婉仪轻轻地靠在杜子琪的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也感受到了他的真情。 就在二人享受美好时光的时候,一个人冒冒失失的撞了杜子琪一下,他哎了一声,说道:“对不起,跑的太快,没有注意到你。”子琪摆了摆手说:“没事。” 可等那个人跑开,杜子琪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眉头紧皱,说道:“婉仪,不好,我的钱包被刚才那个人偷走了。” 马婉仪说道:“子琪,你快去抓这个贼,我在这等你。” 杜子琪说:“婉仪,你等我一会儿。”说罢,他就飞快地去追那个贼。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速来到马婉仪的跟前,他脸上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马婉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从袖中亮出一把刀,刀尖抵在马婉仪的肚子上,他说:“马小姐,最好不要乱动,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另外你也别喊喊叫,不然我会当众扒下你的衣服,这样你就会名声扫地了。” 马婉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强装镇定,咬着嘴唇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乖乖听话,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此时,远处的杜子琪还在奋力追赶着那个偷钱包的贼,对这边发生的危险全然不知。 这个男人告诉马婉仪说:“岛先生很想见他一面。”马婉仪说:“我不认识什么岛先生,你找错人了。” 男人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让你血溅当场就不好了。” 马婉仪没有办法,在他的胁迫下,只好跟着他。他们悄悄地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往前走。小路两旁杂草丛生,昏暗的路灯在风中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马婉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飞速地想着脱身的办法。而那男人则紧紧地握着刀,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她。 就在这个人挟持马婉仪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男子刚要对马婉仪动手的时候,冷不防胡同前后出现了三个人。一个男人堵住了前面这个挟持马婉仪的男人,他说道:“放开她!” 挟持者顿时一惊,面露慌张之色,拿刀的手微微颤抖:“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 后面又有一人说道:“你跑不掉的,赶紧放下刀!” 此时,从侧面走出一人,冷静地说:“你已经被包围了,乖乖束手就擒。” 挟持者拿刀抵住马婉仪的脖子,说道:“你们别乱来,要不然我就宰了她!” 前面那个男人紧紧握着拳头,冷哼一声道:“王兴霸,你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敢挟持女性,这种卑鄙的行径,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上次如果不是姓杜的坏了好事,你早就死在我的刀下了。” 王兴霸恶狠狠的骂道。 马熊飞冷哼一声,说:“王兴霸,今天你插翅难逃。识相的,就赶快把这位小姐放了,我还能让你体体面面的死去,不然的话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王兴霸眼放凶光说道:“哼!我知道这个女的对杜子琪十分重要,她坏了我的好事,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你要敢乱来,咱就玉石俱焚!” 僵持中,马婉仪突然用手狠狠撞了王兴霸胸口一下,王兴霸突然刺痛,下意识地往后一弯腰。 就在这一瞬间,马熊飞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踢飞了王兴霸手中的刀。 王兴霸吃痛,还想挣扎,后面的两人迅速扑上来,将他牢牢按在地上。 马婉仪趁机挣脱开来,跑到马熊飞身后,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马熊飞安抚道:“马小姐,别怕,已经没事了。” 这时,远处传来杜子琪呼喊马婉仪名字的声音。 “子琪,子琪我在这。”马婉仪飞奔着跑出去。 她吓坏了,杜子琪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婉仪,别怕,别怕,我在呢,已经没事了。” 马婉仪紧紧抱住杜子琪,抽泣着说:“子琪,我好害怕。” 杜子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了,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马婉仪渐渐平复了情绪,从杜子琪的怀里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泪花:“还好有他们帮助。” 杜子琪走上前去,冲着马熊飞一抱拳,说道:“马大哥,这次多谢你了。” 马婉怡见二人熟悉一愣,说道:“你们认识?” 马熊飞爽朗地大笑:“哈哈,马小姐,我和子琪可是旧相识。之前有过交集,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又碰上了。” 接着马熊飞说道:“马小姐,您在杜先生心中的位置太重要了,杜先生没事总会打开抽屉看您的照片。我们也这样知道了您,今天真是碰巧。” 马婉仪听完马熊飞的话望了一眼杜子琪,只见杜子琪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和深情。 杜子琪对马熊飞说:“马大哥,大恩不言谢,改天咱们兄弟再聚。”他知道经历今天这个事儿,马婉仪心有余悸,他赶紧带着马婉仪离开。 杜子琪紧紧牵着马婉仪的手,轻声说道:“婉仪,咱们回家,让你好好缓缓。”马婉仪默默地点点头,跟着杜子琪的脚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话,只是彼此的手一直紧紧相握,仿佛这样能给予对方更多的力量和安慰。 好在有马熊飞凑巧解救了马婉仪,但是人不能总凭借着侥幸。杜子琪经历今天这件事决定加强保护。 他心想:“不能再让婉仪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我必须采取行动。”回到家后,杜子琪立刻联系了一些可靠的朋友,准备聘请专业的保镖来保障他们的安全。 马婉仪看着杜子琪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子琪,有你在,我很安心。” 杜子琪走到她身边,轻轻拥她入怀:“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待杜子琪和马婉仪走后,马熊飞把王兴霸带到一个废弃的山洞。这个时候,王兴霸已经五花大绑跪在了地上。 马熊飞神色冷峻地看着他,说道:“王兴霸,今天落到这地步,是你自作自受。说,为什么要对杜先生他们下手?” 王兴霸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吭声。 马熊飞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 王兴霸肩膀还挨了一脚,他忍着痛哈哈大笑,然后说道:“痛快!姓马的,你再给爷爷好好松松骨。” 马熊飞怒目圆睁,呵斥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我不敢?” 王兴霸呸了一声:“有种你就弄死我,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马熊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但在那之前,你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 王兴霸依旧嘴硬:“哼,有本事你自己查去,想让我开口,没门!” 王兴霸的嘴很硬,马熊飞和手下用尽了各种办法,把他打得遍体鳞伤,但是他一个字也不肯吐露。马熊飞狠狠瞪着王兴霸,对两个手下说:“你们看好他,我去向杜先生报告。” 说完,马熊飞便匆匆离开山洞,前去寻找杜子琪。 第57章 妙计 马熊飞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地缓缓走进杜子琪的办公室。 杜子琪看到马雄飞这副模样,瞬间明白了审讯王兴霸没有吐露实情。 此时,杜子琪拿出香烟递给马熊飞。说“马兄,抽支烟。” 马熊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烟,沉闷地抽了起来。 “王兴霸这个王八蛋,油盐不进,我都快把他打成狗了,他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杜子琪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淡定从容。 “马兄,不要着急,人人都有软肋,只是你没有发现王兴霸的弱点。” 马雄飞听到这句话,一愣,用探寻和怀疑的口吻说道:“杜先生,难道你有办法?” 杜子琪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办法倒是有一些,但还需要进一步去验证和实施。我觉得可以先安排人秘密调查王兴霸的成长背景,尤其是他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经历,看看是否有过什么重大的挫折或者创伤。” “这能有什么用吗?” 马熊飞疑惑的问道。 杜子琪轻吸一口烟,缓缓说道:“有时候,一个人早期的经历会对他的性格和行为产生深远的影响,也许能从中找到他如此顽固抵抗的根源。另外,再派人去他常去的地方打听,了解他平时的喜好和习惯,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我们之前忽略的细节。” 马熊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听起来有点道理。但这能让他开口吗?” 杜子琪弹了弹烟灰,自信地说:“只要我们足够了解他,就能找到他的心理防线的突破口,到时候不怕他不招。” 马雄飞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马熊飞为了获取王兴霸的更多信息,不辞辛劳地四处打探。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了解到王兴霸原来是个可怜的孤儿,自幼便由他的爷爷含辛茹苦地拉扯大。 他的爷爷是个为人正直、心怀大义的老人。 对于王兴霸平日里的种种不端行为早已看不惯,可无奈年纪已大,又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心怀疼爱,实在是没有办法去严加管教。 “杜先生,王兴霸的一些情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杜子琪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如果这位老人家知道王兴霸如今竟然和日本人勾结,干出这等危害国家和民族的勾当,他会作何感想?这或许是我们突破王兴霸心理防线的关键。” 马雄飞微微颔首,眉头依旧紧锁:“可怎么才能利用这一点让他开口呢?” “马兄,你就这么这么办?” 马雄飞听完,眼中现出一丝光芒,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说:“我这就去办。” 满身伤痕的王兴霸被绑在一个凳子上,此刻他已经醒了过来,浑身很是疼痛。 但是他嘴依然很硬,嘴里不停的骂着马熊飞。 此刻,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马熊飞嘴角抹出一丝笑意,走到王兴霸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么想见我,我这不来看你了? 王兴霸晃了晃脑袋,瞪着眼睛对马雄飞说“姓马的,你给我个痛快的,我告诉你在我身上耗时什么结果都没有。” “是吗?不过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马雄飞淡淡一笑。 不过王兴霸依然保持着蔑视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是没睡醒?” 马雄飞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很清醒的,但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 王兴霸一愣,瞥了他一眼,狠狠的说道“什么意思?” 马雄飞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一张照片就给了王兴霸。 王兴霸接过照片,当时他就不镇定了。 “你找到了我爷爷?” 王兴霸手拿照片用愤怒和惊恐的语气问。 马熊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找到了你爷爷,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很健谈,我还给他带去了很多东西。” 王兴霸不认为马雄飞会有这么好心,给老人家买东西,他认为自己干了这么多混账事,马雄飞又差点死在自己手里,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爷爷? “操你妈!马熊飞江湖恩怨不涉及家人,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往我身上招呼。” 马雄飞并没有生气,他淡淡的说道:“你这个人虽然混蛋,但是还蛮有孝心的。” 王兴霸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扭曲,他从凳子上起身撞向马熊飞,两个手下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前把他按住,把他死死摁住。 “马熊飞,你敢对我爷爷下手,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王兴霸歇斯底里的吼道。 马雄飞拍了拍王兴霸的脸,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的小命现在都攥在我的手里,你就是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你怎么报仇,怎么找我动手?” “妈的,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兴霸眼中喷出怒火。 马雄飞听到这句话,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他妈人能干出来的事?” 王兴霸又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又嘴硬起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哼,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王兴霸,如果我把你衣服扒光,写上汉奸,送到你们村子游街示众,你想想你的爷爷会怎么样?” 王兴霸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不再只有之前的顽固,而是多了一丝慌乱和恐惧。 王兴霸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拖得一丝不挂,写上汉奸在村子里游街示众,深明大义的爷爷一定会寻短见。 爷爷死后也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他自己混蛋,对不起爷爷。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纠结。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爷爷辛勤劳作的身影、语重心长的教诲、那满是皱纹却饱含慈爱的脸庞…… 王兴霸的头缓缓垂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我……我不能让爷爷蒙羞……” 马雄飞见他有所动摇,趁热打铁说道:“王兴霸,只要你如实交代,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还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让爷爷为你感到一丝欣慰。” 王兴霸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迷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子琪走上前,语气坚定地说:“现在回头还不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为国家和民族做点贡献,也算是对你爷爷的一点报答。” 王兴霸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好,我……我说……” 杜子琪让手下兄弟给王兴霸倒了杯水,王兴霸喝了几口水,开始讲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本以为,跟着日本人能过上好日子,他们许给我荣华富贵,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王兴霸低下头,脸上满是悔恨。 “他们让我给他们传递消息,透露咱们这边的行动计划。起初,我也害怕,可一想到那些诱惑,我就……”王兴霸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杜子琪目光严厉地看着他:“继续说,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王兴霸看了一眼马雄飞,当时我们追杀马兄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拿走了一枚祖母绿扳指,那是清代宫廷里的宝物。说完之后,马雄飞脸色一变,怒视着王兴霸吼道:“你们这群败类,就为了一枚扳指,竟如此丧心病狂!” 王兴霸低下头,不敢直视马熊飞的目光,继续说道:“这枚扳指背后牵扯着巨大的利益,三岛想要得到它,拿去讨好他们的上级大岛荣。 马熊飞这个时候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已经把扳指交给了皮尔,让他通过法律的形式,以官方渠道转交给政府,这件事皮尔可以作证。” 杜子奇点了点头,他知道马雄飞绝不是一个贪图小利,把国家大义弃之不顾的人。 杜子琪拍了拍马雄飞的肩膀,说道:“马兄,我从未怀疑过你的为人。” 王兴霸没有想到,马雄飞会有这样的主一手。 他说:“我这是以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马熊飞瞪了王兴霸一眼,厉声道:“为了一己私利,你竟然与日本人勾结,做出这等卖国之事,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王兴霸垂头丧气,不再言语。 杜子琪说道:“既然扳指已经有了妥善的处理,那我们接下来得好好盘算,如何将王兴霸交代的这些情报利用起来,给日本人沉重的打击。” 马雄飞目光坚定,应声道:“没错,绝不能让这群侵略者的阴谋得逞!” 看到二人为国家和民族的事情奋不顾身,王兴霸的愧意越来越深。他说道:“杜先生,马兄,你们也给我一个机会。” 杜子琪和马雄飞对视一眼,马雄飞冷哼一声:“你犯下如此大错,现在说要机会,你觉得可能吗?” 王兴霸急切地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将功赎罪,把我知道的日本人的所有计划都告诉你们,只求能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杜子琪沉默片刻,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的情报确实有价值,对打击日本人能起到作用,或许可以考虑。” 王兴霸连忙点头:“一定有用,一定有用!他们下一步准备袭击我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具体的时间和兵力部署我都清楚。” 马雄飞眼睛一亮:“此话当真?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王兴霸赌咒发誓:“我若说谎,天打雷劈。只求你们相信我这一次。” 杜子琪思考片刻,说道:“好,暂且信你,但你得跟我们一起行动,若有任何异常,绝不姑息!” 王兴霸如获大赦:“多谢杜先生,多谢马兄。” 王兴霸连忙点头:“一定有用,一定有用!他们下一步准备袭击我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具体的时间和兵力部署我都清楚。” 马雄飞眼睛一亮:“此话当真?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王兴霸赌咒发誓:“我若说谎,天打雷劈。只求你们相信我这一次。” 杜子琪思考片刻,说道:“好,暂且信你,但你得跟我们一起行动,若有任何异常,绝不姑息!” 王兴霸如获大赦:“多谢杜先生,多谢马兄。” 王兴霸告诉杜子琪后,后天晚上将有一个专列来到海港,据说这是日本派来的一个特派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收集各种情报。听完王兴霸的话,杜子琪说:“有专列的具体时间没有?” 王兴霸摇了摇头,神色紧张地回答:“他们没跟我说具体的时间点,只说是后天晚上。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提前做很多准备。” 杜子琪皱起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马雄飞,你立刻派人去港口附近暗中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王兴霸,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马态飞应声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王兴霸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对了,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专列会在靠近三号仓库的铁轨停靠。” 杜子琪眼神一亮:“这是个重要线索,马雄飞,通知兄弟们重点留意三号仓库那一带。” 马雄飞点点头,匆匆离开去部署。 房间里,杜子琪继续盘问王兴霸:“还有呢?关于这个特派员,你还知道什么?” 王兴霸一脸惶恐:“我只知道他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其他的真不清楚了。” 杜子琪瞪了他一眼:“你最好别有所隐瞒,否则后果自负。” 马雄飞出去以后,王兴霸对杜子琪说:“杜先生,我觉得您应该放我回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计划的成功,我回到日本人那,还可以把消息传递给你们。” 杜子琪沉思片刻,说道:“好,你回去,一切小心,不要露出马脚,另外你拿着我的信到皮尔那把那个扳指取回来交给山岛,这样也可以取得他们的信任。” 王兴霸听到杜子琪的话以后,一脸感激:“杜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杜子琪表情严肃地叮嘱:“记住,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稍有不慎,不仅计划会失败,都有性命之忧。” 王兴霸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我会万分小心的。” 说完,王兴霸拿上杜子琪的信,匆匆离开。 第58章 准备 王兴霸凭杜子琪的那封信。他怀揣着信件,急匆匆地赶到了三岛会社。 “三岛先生,我回来了!” 三岛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脸色阴沉。“你怎么才回来?交代给你的任务为何没有完成?” 王兴霸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三岛先生,实在抱歉,中途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导致任务的进展受到了阻碍。” 三岛皱了皱眉头,正准备继续斥责,却突然看到了王兴霸手中紧紧握着的玉扳子。他的眼睛不禁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玉扳指?”三岛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这是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偶然得到的。我知道它可能对您有重要的价值,所以特意带了回来。” 三岛接着说:“不过,下一次再有任务,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我们三岛会社可不养没有能力的人。” “是,三岛先生,我一定吸取教训,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 就在三岛把玩玉扳指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玉扳指,迅速接通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恭敬。 “喂,您好……是,我是三岛……好的,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办的……请您放心!” 王兴霸的心中有诸多的疑惑,可他不敢贸然打探,只能默默地离开三岛的办公室。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和三岛接到电话后的神情。 走在走廊里,王兴霸心中暗自揣测:“这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为何三岛的态度会变得如此恭敬? 三岛搞得如此神秘,极大可能与后天的特派员有关,而他必须打探出列车的具体时间。 王兴霸开始不动声色地展开行动。他首先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任何可能与列车时间相关的线索。 他与三岛的手下们巧妙地交谈,旁敲侧击地询问有关列车的信息,但这些人似乎都被三岛特意叮嘱过,口风很紧,没有透露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王兴霸并没有放弃。他利用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留意到三岛办公室里的一些文件和日程安排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于是,他找机会潜入三岛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文件,同时还要时刻警惕不被发现。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在一份看似普通的文件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文件上的一组数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经过仔细思考和推断,他怀疑这可能是列车时间的某种编码。 王兴霸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经验,成功解读了这个编码,得出了列车的具体时间。但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谨慎地再次核实信息的准确性,确保万无一失。 王兴霸神色紧张又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将写有编码的字条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确保其安全。 然后,他步伐匆匆地去找杜子琪。 杜子琪带着马熊飞和卫雄武,向废弃货仓走去。 看到杜子琪的到来,王兴霸把纸条交给王子琪,告诉他:“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破译了火车上的编码。特派员应该就在三号车厢。” 杜子琪接过纸条,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表情愈发凝重:“这消息可靠吗?” 王兴霸肯定地点点头:“绝对可靠,我反复核对了多次。但现在情况可能有变,我们得赶紧行动。”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好,那我们马上制定计划。” 杜子琪众人说道:“这个特派员是来收集情报的,咱们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必须想方设法干掉他,而且还要一击必中,绝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众人表情严肃,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马大哥,你到车站附近去踩点,看看那里的兵力配置,人员部署情况。” 马熊飞应声道:“好,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便迅速转身离去。 “雄武,你负责围点打援。” 卫雄武点了点头。 “兴霸,你搞几套车站人员的制服。” “明白。” 杜子琪目光坚定:“大家先准备好武器装备,等待马态飞回来报告情况,然后再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检查枪支弹药,整理装备。 过了一段时间,马熊飞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情况不太妙,车站周围有不少敌人的岗哨,而且还有巡逻队频繁经过。”马雄飞说道。 杜子琪皱起眉头:“看来这次行动难度不小,但我们没有退路,必须想出周全的办法。” 铁路这边情况怎么样?马雄飞告诉杜子琪:“所有的工作人员必须接受宪兵队的检查,而且他们上班的时候,工作时间会有宪兵随同进行监视。” 听到这个消息,杜子琪的脸色更加凝重。他紧咬着牙关,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这可真是棘手。” 卫雄武不禁拍了桌子,气恼的骂道。 一旁的王兴霸忍不住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难度大增,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大家陷入了沉思,气氛愈发沉重。 杜子琪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先派人伪装成工作人员,混入其中,摸清宪兵的规律和行动路线。同时,准备好应急方案,万一暴露,要有办法迅速撤离。” 杜子琪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开始部署让手下兄弟伪装成铁路工作人员的具体行动计划。 “王兴霸,你去找几套铁路工作人员的制服,要确保尽量逼真,不能有破绽。”杜子琪严肃地说道。 王兴霸点头应下,立刻转身去准备。 杜子琪接着说:“马大哥,你带着几个机灵点的兄弟,仔细研究一下铁路工作人员的日常工作流程和习惯,尤其是面对宪兵检查时的应对方式。” 马熊飞郑重地点头:“明白!” 随后,杜子琪又对其他人说道:“大家记住,我们的时间紧迫,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一切。” 不一会儿,王兴霸带着找来的制服回来了。杜子琪让兄弟们赶紧换上,然后开始进行模拟演练。 “当宪兵盘查时,大家不要慌张,要表现得自然。回答问题要简洁明了,不要引起怀疑。”杜子琪强调着。 兄弟们认真地听着,不断重复着应对的话语。 终于,到了行动的时刻。兄弟们伪装成铁路工作人员,向车站走去。 刚到车站入口,就遇到了日本宪兵的盘查。 终于,到了行动的时刻。兄弟们伪装成铁路工作人员,向车站走去。 刚到车站入口,就遇到了日本宪兵的盘查。 宪兵大声喝问:“干什么的!” 马雄飞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们是铁路工作人员,来上班的。” 宪兵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他们,眼神充满怀疑:“证件拿出来!” 马熊飞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件,递了过去。 宪兵接过证件,仔细查看,同时问道:“怎么没见过你们?” 兄弟们强压着心中的紧张,顺利地通过了第一道关卡。 进入车站后,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分工,各自走向工作岗位,同时密切留意着宪兵的动向。 杜子琪带着兄弟们进入车站以后,探照灯不断地闪烁,检查着周围的情况。 塔楼上的日本兵手拿着枪,目光凶狠地盯着四周,杜子琪小声说道:“马大哥,找准机会摸上塔楼,把负责探照灯的这日本人干掉,然后寻机埋上炸雷。” 马熊飞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悄无声息地朝着塔楼的方向移动。他利用周围的阴影和杂物作掩护,一点一点地靠近目标。 杜子琪和其他兄弟则分散开来,佯装忙碌地工作,同时密切关注着熊飞的行动和周围日本兵的动静。 马熊飞终于接近了塔楼底部,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塔楼上日本兵的巡逻规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终于,当负责探照灯的日本兵转身的瞬间,马熊飞如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攀爬上塔楼。他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猛地捂住对方的嘴,手中的匕首迅速划过敌人的喉咙。 解决掉敌人后,马熊飞迅速控制住探照灯,按照事先约定的信号,向杜子琪示意。 杜子琪看到信号,心中一喜,低声对身边的兄弟说:“准备行动。” 其他兄弟纷纷暗暗做好准备。 马熊飞趁着这个机会,在塔楼周围埋下了地雷,布置好陷阱。 完成任务后,马熊飞再次悄然下塔,与杜子琪等人会合。 杜子琪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卫雄武说:“雄武,负责今晚上岗的工人,你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差错?” 卫雄武说道:“杜先生,您放心,我都做了安排。” 杜子琪点了点头,他对卫雄武说道:“外围负责接应的兄弟,一定要注意保密。这次行动不容有失,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卫雄武郑重地回应:“我明白,已经反复叮嘱过他们了。” 杜子琪目光扫过周围,神色严肃:“大家都提高警惕,随时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大家迅速找地方隐藏起来,紧张地观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只见几个日本宪兵押着一群工人走过,原来是在进行日常的巡查 待宪兵和工人走远,杜子琪松了一口气:“继续按计划进行。” 就在杜子琪他们在铁路周围忙碌的时候,远处一辆轿车打着耀眼的远光灯向这边疾驰而来,紧接着两个日本人从里边走出,两个人正是三岛和岛田。 山岛和岛田表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加强警戒,今晚不容有任何差错!” 三岛大声命令道。 周围的日本兵立刻更加紧张地忙碌起来。 岛田怪眼乱转,他扫视了一下车站的值班房,对日本宪兵说道:“去把当班的工人给我叫过来,然后把值班表给我拿来。” 日本宪兵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你们今晚都负责什么工作?”岛田大声喝问。 面对岛田的质问,工人从容不迫地回答着,他的眼神流露出自信,把自己负责的工作介绍给岛田。 岛田打量了这个工人一番,冷哼道:“好,好好干,出了差错,要你的脑袋!” 接着他又向杜子琪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岛田向这边走了过来,王兴霸不由得浑身冷汗直冒,他担心岛田会认出自己。杜子琪手上拿了些煤灰,王兴霸心领神会,把煤灰抹在脸上和身上,尽量改变自己的容貌和外形。 岛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王兴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低下头,假装在忙碌着什么。 杜子琪也若无其事地做着一些看似随意的动作,试图分散岛田的注意力。 岛田终于走到了他们附近,目光犀利地扫过。王兴霸的心跳急速加快,手心里全是汗水。 “你们在干什么?”岛田大声问道。 杜子琪连忙回答:“长官,我们在检修设备。” 在铁路周边巡视一圈以后,岛田没有发现工人的异常,他走回到山岛身边,对他说道:“山岛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三岛对负责巡防的日本宪兵说道:“你们好好看住工人。另外,加强戒备,任何人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不准接近站台和铁轨。另外,派出工兵检查铁轨是否埋有炸物。” 日本宪兵们齐声应道:“是!”随后便迅速行动起来。 杜子琪等人听到山岛的命令,心中暗叫不好。 “这下麻烦了,他们加强了防备,我们得加快行动。”杜子琪压低声音对伙伴们说道。 “那怎么办?工兵一检查,我们埋的炸药很可能会被发现。”王兴霸焦急地说。 此时,工兵已经开始对铁轨进行检查,时间紧迫…… 看到工兵快步向铁轨这边走来,隐藏在角落里的马雄飞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电缆处,他把电源给断了,顿时站台一片漆黑。 第59章 变故 马熊飞在断了电源后,又悄悄地回到了队伍中。 “大家小心行动。” 杜子琪低声说道。 突然,杜子琪朝着远处扔出一块石头,石头落地发出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明显。 岛田一惊,忙带着一部分日本兵朝着声响处跑去。 “那边有情况,快去看看!”岛田喊道。 “那边有情况,快去看看!”岛田喊道。 趁着岛田的注意力被转移,杜子琪向同伴使了个眼色,众人加快速度来到工兵身旁。 “动作快点,别被发现了。”杜子琪小声催促。 他们巧妙地避开工兵的视线,将事先准备好的伪装物覆盖在铁轨上的炸物上,让其看起来与周围环境无异。 这时,岛田发现刚才的声响不过是虚惊一场,他恼怒地带着士兵折返回来。 “继续检查铁轨,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岛田吼道。 随着工兵的一番忙碌,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他们报告给岛田:“岛田先生,铁轨及周边已经检查完毕,没有任何危险。” 岛田喊了声:“收队!”然后他再次警告这些工人:“安分守己,坚守岗位,若有随意走动者,格杀勿论!” 工人们点头应承,让岛田放心。 因为三号车厢日本兵防守严密,无法渗透到车厢之中,所以在车内行刺特派员的计划无法实施,因此杜子琪他们只好等到后日车次开到站台。 在等待的时间里,杜子琪等人隐匿在暗处,密切观察着日军的动向,同时也在重新谋划着更为周全的行动方案。他们深知,机会只有一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终于,后日,车次缓缓驶入站台。杜子琪和同伴们精神一振,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后日,车次缓缓驶入站台,随着一阵蒸汽的喷发和刹车的尖锐声响,列车终于停稳。 三号车厢的门缓缓打开,首先踏出车厢的是一群日本士兵,他们神情严肃,目光警觉。 每个士兵都全副武装,头戴钢盔,身着绿色军装,腰间束着宽皮带,皮带上挂着军刀和手枪。 他们迅速散开,形成一个扇形的防御阵势,手中的步枪紧紧握在胸前,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日本士兵的护卫下,特派员的保镖们也依次走出车厢。 这些保镖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耳朵上挂着通讯设备,步伐整齐而有力。 他们紧密地围绕在特派员周围,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其中一名保镖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不断地在周围的地面和墙壁上探测着,以防有爆炸物或其他危险装置。 另一名保镖则高举着一块防弹盾牌,小心翼翼地为特派员遮挡着可能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 还有几名保镖在队伍的后方和两侧,他们的手始终放在西装内的枪套上,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 整个场面紧张而压抑,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而杜子琪等人则隐藏在人群中,紧紧地盯着这一切,寻找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伴随着沉重的机械声,三号车厢的门缓缓打开。 特派员在一群保镖和士兵的簇拥下,迈出了车门。 他身穿着笔挺的军装,领口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却犀利而警觉,仿佛能洞察周围的一切潜在威胁。 身后的士兵们迅速形成紧密的护卫圈,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特派员每踏出一步,士兵们便随之移动,步伐紧凑,严阵以待。 阳光洒在特派员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身上散发的冷峻气息。 他微微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那目光如同鹰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保镖们紧紧围绕在他身旁,个个神情紧绷,肌肉紧绷,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特派员的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站台上显得格外突兀。 三岛和岛田以及会社的几个高级职员站在站台上,看到特派员,他们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在一旁恭敬的迎候着。 他们挺直了腰杆,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紧张与不安。三岛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尽管天气并不炎热。岛田则双手紧贴裤缝,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这样能表达出更多的敬意。 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特派员的身影,不敢有丝毫的偏移,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这位威严的特派员。 出了站台以后,三岛和岛田随着特派员一行跟了过去。保镖们开始迅速检查特派员乘坐的车辆。 他们动作敏捷而熟练,有的俯身查看车底,有的打开车门检查车内的各个角落,还有的绕着车身观察外观是否有异常。 一名保镖手持特殊的检测仪器,仔细扫描着座椅和内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另一名保镖则站在车头,目光犀利地审视着发动机和周边的部件。 他们神情专注,表情严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 三岛和岛田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眼神时不时瞟向特派员,揣测着他的心思。 而特派员则双手抱胸,面色阴沉地注视着保镖们的检查工作,一言不发。 就在汽车检查完毕,保镖示意特派员可以上车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而来,卷起漫天的尘土,让众人瞬间睁不开眼。 就在这混乱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枪响,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特派员身边的保镖们瞬间神经紧绷,迅速将特派员围在中间,形成一道人肉盾牌。 “保护特派员!”一名保镖大声喊道。 人群开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而三岛和岛田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时,又有几声枪响连续响起,子弹在特派员身边的地面上溅起阵阵尘土。 遭到袭击的三岛和岛田,这时才醒过神来。 “八嘎!” 他们大骂道,然后对着会社的人说道:“拿起武器,保护特派员,向敌人开火!” 会社的人员慌乱中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紧张地寻找着袭击者的位置。 然而,周围尘土飞扬,视线受阻,他们只能盲目地朝着枪响的方向射击。 枪响之际,又有三辆轿车开了出来,其中一辆车的窗户打开,有人正要往这边抛掷炸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特派员的一个保镖一枪打爆了这个人的脑袋,鲜血和脑浆四溅。 紧接着,“砰”的一声,又有一辆车的轮胎被打爆。 那辆车瞬间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冲向一旁,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从车上迅速下来十个身着同样服饰的人,他们是抗倭铁血团成员。 其中一个带队的吼道:“小野敬二,你这个刽子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小野敬二,躲在保镖身后喊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去你妈的!” 领头的骂了小野敬二一句,反手就照着这边开了一枪。 子弹呼啸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三岛喝出一声:“对着敌人,开火!保护特派员!”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随着他的命令,手下们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向着抗倭铁血团的成员们射去。 突然混乱的局势打破了杜子琪的计划,他对马熊飞说:“马大哥,谁下令开的枪?” 马熊飞回复杜子琪说:“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啊!” 杜子琪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疑惑:“这下麻烦了,局面完全失控。” 小野敬二让日本兵调集重火力,把抗倭铁血团的人全部杀掉。 他面容扭曲,疯狂地嘶吼着:“给我用重武器,一个不留,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统统消灭!” 日本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将机枪、迫击炮等重火力武器推到前线。 重机枪打在轿车上叮叮当当,出现了无数个弹孔。 子弹撞击车身的声音震耳欲聋,轿车的外壳在强大的火力冲击下变得千疮百孔。 车窗玻璃瞬间破碎,四处飞溅,车内的零件和装饰也被打得支离破碎。 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在车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金属的车身被打得火花四溅。 原本坚固的轿车,此时在重机枪的扫射下,犹如脆弱的纸壳,不堪一击。 有两个抗倭铁血团的成员,这时又被打爆了头。 他们的身体瞬间瘫软倒下。 “操你妈,小倭子!” 领头的怒吼一句,砰砰两枪打死两个日本兵。 双方枪来弹往,都杀红了眼。三岛咆哮道:“用迫击炮轰死他们!” 随着他的命令,日本兵迅速架起迫击炮,调整角度,装填炮弹。 “轰!”一声巨响,炮弹在抗倭铁血团成员附近爆炸,掀起一阵尘土和烟雾。 有几名成员瞬间被强大的爆炸气浪掀翻在地,受伤的队员们痛苦地呻吟着,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抵抗着,没有丝毫退缩。 就在抗倭铁血团成员难以抵挡的时候,这个时候又来了两辆车,动作迅速地停在了他们的跟前。 紧接着,冲出来一个女的,她蒙着面,手持双枪。 只见她身姿轻盈,如同一朵在战火中绽放的铿锵玫瑰。 她一个侧身飞跃,从车上稳稳落地,裙摆随风飘动,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双手持枪,眼神坚定而冷酷,宛如黑夜中的猎鹰。 她优雅地抬起右臂,手腕轻轻一转,枪口精准地对准了一个正疯狂射击的日本兵。 “砰!”枪声响起,那日本兵的额头瞬间出现一个血洞,身体直直向后倒下。 紧接着,她左臂迅速上扬,又一声枪响,另一个日本兵的咽喉处血花四溅,捂着脖子发出绝望的呜咽,随即瘫软在地。 她的动作快如疾风,每一次举枪都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转身之际,双枪齐发,两个从侧面偷袭的日本兵胸口绽放出血花,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时而俯身滑行,双枪贴着地面射击,击中敌人的腿部,让其痛苦哀嚎; 时而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双枪同时开火,解决掉高处的敌人。她的身影所到之处,日本兵纷纷倒下。 小野敬二看到这个突然杀进来搅局的女子,他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意,对身边的狙击手喊道:“快,给我击毙她!” 狙击手马上抬枪向这个女子射击。 只听“嗖”的一声,子弹飞速朝着女子射去。然而,女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子弹即将击中她的瞬间,一个利落的侧身翻滚,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她半蹲在地,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紧接着双手举枪,朝着狙击手的方向连开数枪。 狙击手身旁的日本兵纷纷中弹倒下,狙击手也被压制得不敢轻易露头。 女子趁此机会,快速移动位置,继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看到这个女的如此强横,特派员令日本兵用迫击炮进行反制。一时间,炮弹纵横,女子周围响起了无数的爆炸声。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弹片四处飞溅。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巨大的气浪,将周围的人和物掀翻。 然而,不断的爆炸还是让她受了伤,她的衣衫被划破,身上也有多处擦伤和血迹,但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与敌人战斗。 则对领头的男子说,你们快走,这次咱们上当了,这个人是假特派员。 女子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对领头的男子说:“你们快撤,咱们这次收获的情报是假的,这个车上根本不是特派员,而是一个陷阱!” 听到这个话,领头的男子简直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但瞬间,他也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大家快撤!”领头男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抗倭铁血团的成员们边回击敌人,边开始有序地向后撤退。而女子则继续用猛烈的火力为他们掩护,子弹不断从她的双枪中射出,阻挡着敌人的追击。 男子这时过来也跟女子并肩战斗,这个女子说道:“你赶快走,别在这碍事儿!” 男子说道:“不行,我要报仇!” 女子说道:“报什么仇,你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赶紧走!你没看,这都是重武器吗?” 男子双目通红,嘶吼道:“我家人都被他们杀害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女子心急如焚,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硬拼就是送死!” 男子咬牙切齿,却也知道女子说的是事实,可心中的仇恨让他难以立刻转身离开。 女子继续劝道:“先撤,以后有的是机会!” 男子没有办法,打了几枪以后也向车这边奔来。一个保镖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同伴赶忙扶住他往车里头去。而这个女子却被火力压制在了原地。 三岛看到这个女子被压制住,他吼道:“给我轰死她!”日本兵疯狂地向这边射击。 但是他们哪里想到背后有人向他们开枪,随着几声枪响,不少日本兵应声而倒。 趁着这个功夫,杜子琪像狸猫一样跃进了女子的身边,女子下意识地抬起枪。杜子琪说:“别出声,我是来营救你的。”说完以后,杜子琪二话不说,朝着日本兵开了几枪。 日本兵又轰出了迫击炮。杜子琪看到炮弹过来,喊道:“小心!”说完,他一下扑倒女子。 女子被杜子琪紧紧压在身下,一瞬间,她感受到杜子琪浑厚的男子气息。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此刻,危险尚未解除,她很快回过神来。 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掀起一阵尘土和热浪。杜子琪护着女子,直到爆炸的冲击过去。 “没事了,我们快走!”杜子琪拉起女子,继续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第60章 彻查 在马熊飞和卫雄武的带领下,众位兄弟毫不畏惧地向着敌人猛烈开火,他们的枪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形成了一道坚实的火力防线。 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杜子琪和女子得以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穿梭前行。 马熊飞目光如炬,大声指挥着兄弟们:“集中火力,给子琪他们争取时间!” 卫雄武则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回应:“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一定能冲出去!” 终于,杜子琪和女子成功脱险。 而马熊飞他们见任务完成,果断地从背包中取出烟雾弹,奋力向四周掷出。 刹那间,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完全遮蔽。趁着烟雾的掩护,马熊飞和卫雄武带领着众位兄弟也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三岛精心设计了这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瞒天过海的计划,满心期待着能够让抗倭铁血团的成员毫无防备地自投罗网,从而一举将其全部歼灭。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抗倭铁血团不仅没有如他所愿被一网打尽,反而在激烈的战斗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能力,成功突破了他设下的重重陷阱。 更糟糕的是,由于这场混乱的战斗,其他各方势力也趁机渗透进来,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完全失去了控制。 看到眼前到处扬起的熊熊火焰,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地上满是破碎的物品和杂乱的痕迹,一片狼藉不堪。 三岛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愤怒和挫败感在心中交织。 “八嘎。” 汽车在蜿蜒的郊外林道上疾驰,车轮飞速转动,扬起阵阵尘土。 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林野的宁静,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 杜子琪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而警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身旁的女子紧紧抓着扶手,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 终于,汽车一路飞驰,抵达了安全的地方。 杜子琪缓缓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女子轻缓地推开车门,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下车。 她抬起手,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微风拂过,轻轻撩动她的发丝。 杜子琪也跟着下了车,目光转向女子。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只见她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挺直的鼻梁下,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释然。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刘小姐是你?” 杜子琪的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那女子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杜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您重逢。”刘小姐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夜莺啼鸣,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杜子琪向前迈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刘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车站?这一路上如此凶险,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刘小姐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杜先生,说来话长,这其中的缘由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说清。” 杜子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依然带着关切:“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只是这局势复杂,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刘小姐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国难当头,我立志驱逐倭贼便不会退缩。” “巾帼不让须眉。” 杜子琪望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之意。 杜子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当初在金市上阻击刘宝顺的那一幕。 那时,他凭借着自己的谋略和果断,成功让刘宝顺遭受了重大损失,整整四万元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拿着这四万元,却发现这笔钱根本无法发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没有用它去投资兴业,也没有用它去帮助更多的人,只是在肆意的挥霍中消磨着时光。 想到这里,杜子琪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张支票,递向刘小姐。 “刘小姐,这是当初从你父亲那里赢得的钱,你要做大事,少不了资金。拿着它,壮大队伍,早日把倭人赶出去。” 杜子琪边说边把支票更用力地往刘小姐的手中塞去,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仿佛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支票,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希望。 刘小姐的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支票,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杜先生,这这如何使得?这是您” “刘小姐,莫要推辞。国难当头,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倭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他们彻底赶出去!这笔钱在我手里不过是满足私欲的工具,可在您这儿,却能成为抗击倭人的有力武器。” 刘小姐望着杜子琪坚定的眼神,她的心中,对这个俊朗的男人又多了一丝敬重。 刘小姐的目光在杜子琪的脸上停留,他那刚毅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分明,剑眉星目间透露出的决然与担当,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绪飘飞。回想起杜子琪的过往,英勇无畏、智谋果断,还有此刻这份毫无保留的大义,无一不让她为之动容。 刘小姐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然而那敬重之情却如涟漪般在心底不断扩散。 她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像杜子琪这样有担当、有胸怀的男子,是何等的难得。 如非知道杜子琪心中深爱的是马婉仪,刘小姐恐怕真的要芳心暗许了。 然而,那一丝理智却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她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浇灭。 刘小姐轻轻咬了咬嘴唇,暗自叹息,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她深知,杜子琪的心中早已被马婉仪占据,那是一份深沉而执着的爱,自己根本无法插足其中。 尽管如此,刘小姐还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将这份刚刚萌动的情感深埋心底。 她暗暗告诉自己,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刻,儿女情长都应暂且放下,驱逐倭人才是当务之急。 看到刘小姐陷入短暂的沉思,杜子琪笑着说道:“刘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帮忙。” 刘小姐被他的话语拉回现实,用那美丽的眸子望向杜子琪,眸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她缓缓伸出纤纤玉手,对他说道:“我可以叫你子琪吗,你就叫我雅筠!”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黄鹂鸣翠柳,又似山间清泉流淌,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杜子琪微微一怔,随即爽朗地点头:“好,雅筠。咱们后会有期。” 刘雅筠和众位兄弟上了车,汽车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刘雅筠坐在车窗边,心中思绪翻涌。 她还不时探出车窗,向着杜子琪用力挥手。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全然不顾,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感激。 杜子琪也快步走回了车里,刚一坐下,魏雄武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道:“杜先生,那位小姐好像对您很有好感。” 他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神情,眼神里透着几分好奇和八卦。 马熊飞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抬手就敲了魏雄武的脑袋一下,说道:“闭嘴!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让马小姐知道了,小心她怎么收拾你!” 马熊飞的语气严厉,眉头紧皱,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卫雄武吃痛地捂住脑袋,嘟囔道:“我就随口一说嘛,干嘛这么凶。” 但看到马态飞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言。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刚刚分别的刘雅筠。 王兴霸的目光扫向杜子琪的脸庞,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他知道杜子琪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缓缓开口说道:“杜先生,三岛他们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他们定会加紧排查各个路口,一定会设卡拦截。” 杜子琪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沉,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王兴霸继续说道:“咱们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他们有张良计,咱们有过墙梯。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不怕闯不过这难关。” 杜子琪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 特派员乘坐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风驰电掣般来到了三岛的办公室。 他阴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那犀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视着站在身旁的山岛、岛田以及负责协防的队长。 “你们这群蠢货! ”特派员愤怒地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搞砸,你们还有什么用?” 三岛低垂着头,不敢与特派员对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岛田则紧咬着牙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惶恐。负责协防的队长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特派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重重的怒火:“我给了你们充足的资源,给了你们足够的权力,可你们呢?却让敌人一次次逃脱,让我们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特派员反剪着双手,愤怒地对三岛、岛田他们吼道:“你们一定要抓紧盘查,在各个路口设卡堵截,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挖出来,全部消灭!” “同时,渗入到车站内部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们居然事先连丝毫察觉都没有!” 特派员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三人吞噬。 三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道:“特派员,是我们的疏忽,我们” “住口!” 特派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任何借口!你们立刻给我行动起来,要是再出半点差错,你们就等着接受严厉的惩罚!” 岛田和负责协防的队长脸色惨白,连连点头称是。 岛田阴沉着脸走出了办公室,将汉奸刘二歪叫到身边。 他目光凶狠,死死地盯着刘二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铁血团还有没有其他的据点?给我找到他们,要是你能立功,好处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挖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刘二歪被岛田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应道:“岛田太君,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去找。” 岛田冷哼一声,接着又问道:“另外,深入到车站内部的是些什么人?你给我去查清楚!” 岛田不耐烦地挥挥手,刘二歪赶紧一溜烟地跑开,去执行任务了。 杜子琪神色严肃,压低声音对兄弟们说道:“把枪支和染血的衣服都小心处理掉,动作利索点!”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些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物品谨慎地藏匿或销毁。 处理妥当后,他们重新上车,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折返。然而,他们发现沿途都有日本人设立的路卡。 路卡上的日本兵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脸上满是狰狞与残暴。那扭曲的表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身板挺直,全副武装,手中紧握着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而在他们身旁,赫然架着两挺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犹如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只见前面的道路上停着一排排的车辆,一眼望去,宛如一条长龙。 所有的人都被粗暴地赶下了车,车头整齐地冲着同一个方向。 人们被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奈。 一群日本兵如恶狼般来回穿梭,他们大声吆喝着,手中的武器不时挥舞,威胁着人们。 每个日本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嚣张和跋扈,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冷漠。 他们不仅对人们进行严厉的盘问,还把整个车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日本兵粗暴地拉开车门,用力掀开座椅,甚至用刺刀刺破车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 车内的物品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兵像杜子琪的车这边走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下车!统统下车!” 日本兵挥舞着手中的刺刀,尖锐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杜子琪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示意众人不要紧张。紧接着,他第一个下了车。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姿挺拔如松。下车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凶神恶煞的日本兵,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日本兵见状,立刻将刺刀指向杜子琪,大声喝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杜子琪拿出杨市长开具的通行证,不卑不亢地递给日本兵,说道:“太君,您请看,这是杨市长开具的通行证。我和这些人是做买卖的,这些人都是我雇来的伙计。” 日本兵一把夺过通行证,斜着眼睛,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眉头紧皱,嘴里还念念有词。 杜子琪的目光始终平静地注视着日本兵,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他暗暗祈祷着这张通行证能够发挥作用,让他们顺利通过。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其他人都紧张地看着日本兵,大气都不敢出。 日本兵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再次审视了一番杜子琪和他身后的众人,眼神中仍带着怀疑,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真的只是做买卖?” 杜子琪连忙点头,赔笑道:“太君,千真万确,我们不敢欺骗您。” 说完之后,杜子琪还暗暗的往日本兵手里塞了些钱。他的动作极为隐蔽,旁人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察觉。 那日本兵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杜子琪塞过来的钱,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迅速将钱揣进兜里,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些,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哼,算你们识相!”日本兵轻咳一声,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通行证没问题,赶紧走,别在这耽搁!” 杜子琪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哈腰道:“多谢太君,多谢太君!” 随后,他招呼着兄弟们赶紧上车。众人上车后,车子迅速启动,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杜子琪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路卡和日本兵,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第61章 怒意 杜子琪等人脱险以后,神色略显疲惫但眼中仍透着坚定。 他看向马熊飞,语气急切地说道:“熊飞,车站上那伙儿调度的工人,情况危急啊!他们太容易被搜查到了,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把他们妥善安置了。” 马熊飞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忧虑,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回应道:“是啊,不能让他们落入敌人的手中,咱们得立刻行动起来。” 杜子琪目光扫过周围,思索着可行的方案,继续说道:“得找一个隐蔽又安全的地方,还不能离车站太远,方便他们后续的行动。” 马熊飞点点头,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地点,“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位置比较偏僻,不容易被发现。” 杜子琪眼神一亮,“那太好了,咱们赶紧带人过去,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马熊飞迅速召集人手,准备将车站上的调度工人转移到那个废弃仓库中。 就在马雄飞带着工人刚刚转移出去没多远的时候,突然,道路尽头几辆汽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过来。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扬起一片尘土。 从车上呼啦啦下来了很多士兵,他们在岛田的带领下,个个凶神恶煞。 岛田面目狰狞,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嘴里叽里咕噜地叫嚷着,指挥着士兵们迅速扑向了工人的住处。 士兵们脚步匆忙而凌乱,沉重的军靴声仿佛是死亡的鼓点,让人心惊胆战。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凶恶和贪婪,仿佛一群饿狼,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自己的猎物。 马熊飞当机立断,让工人们迅速躲进装菜的卡车。他强自镇定心神,目光坚定而沉稳,快速地安排着工人们隐藏好身形。 随后,马熊飞跳上驾驶座,发动卡车,准备驶离这个危险之地。就在这时,只见岛田粗暴地推搡着一个人,那人在岛田的逼迫下,身体踉跄不稳。 岛田面目狰狞,恶狠狠地指着眼前的住处,大声吼道:“你确定他们在这里?” 这个人战战兢兢,却又信誓旦旦地说道:“岛田太君,我确定他们就在这住。” 岛田把手一挥,口中喊着:“冲进去!”日本宪兵们个个面露狰狞,其中几个身材壮硕的宪兵抬脚猛地发力。 “哐当”一声,大门被硬生生踹开。 日本宪兵们手持武器,在屋内横冲直撞,粗暴地翻开柜子,踢倒桌椅,到处搜查。然而,一番折腾之后,连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岛田这时走了进来,宪兵们神色紧张地对他说道:“岛田先生,没有发现人。” 岛田阴沉着脸,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感觉到还尚有余温。 他冷哼一声,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人跑了,给我出去追!” 马熊飞带着工人们朝着新的住处匆匆赶去。一路上,这些工人们气喘吁吁,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对马熊飞说道:“兄弟,这次多谢你了,不然的话,我们就被一锅端了。” 马态飞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说道:“你们要感谢就感谢杜先生,是他未雨绸缪,提前想到了可能的危险,安排把你们转移安置。” 工人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情,“是是是,杜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 马熊飞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咱们得赶紧到新地方,以防敌人追上来。”众人听了,加快了脚步,继续在曲折的道路上前行。 马熊飞安置好了工人以后,目光严肃而关切地看着他们说道:“大家都小心,不要轻易出去。外面现在情况不明,敌人还在到处搜查,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 工人们神情紧张,专注地听着马熊飞的叮嘱。 马熊飞接着说:“等我把这件事告诉杜先生,他会对你们进行相应的安排。你们放心,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马熊飞把货车稳稳地开回来,停好后,他快步走进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卫雄武和几个兄弟正坐在椅子上,用沾着药水的棉签涂拭着伤口,他们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却都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杜子琪则在一旁,手里夹着烟,眉头紧锁,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邃,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杜子琪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股浓重的烟雾,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回来了。” 马熊飞点了点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个过程够惊险的。我刚带着他们上车,岛田那个王八蛋就带着一伙兵冲了进去。” 杜子琪点了点头,表情凝重。马雄飞拿起缸子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个人给岛田带路,他居然知道工人们的住处。” 杜子琪眉头皱得更紧,狠狠掐灭了烟头,说道:“一定要把这人查清楚。” 杜子琪神色严肃,急切地询问马雄飞:“这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马雄飞回忆着说道:“杜先生,这个人我只看到了侧脸,不过这个人中等身材,梳着一个偏分头,体型偏瘦,样子很是猥琐。” 杜子琪听后,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在屋内踱步,喃喃自语道:“中等身材,偏分头,体型偏瘦,猥琐……得赶紧把这人找出来。” 王兴霸听完马雄飞的讲述以后,略略沉思,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觉得马大哥描述的这个人像是……” 杜子琪随后追问道:“你觉得他像谁?” 王兴霸说道:“我觉得他好像是刘二歪。” 听到王兴霸的诉说以后,杜子琪说道:“刘二歪是谁?” 王兴霸告诉杜子琪:“杜先生,刘二歪是金市老枭刘宝顺的侄子。这刘二歪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做,到处瞎混。之前听说他跟了一伙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 杜子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么说来,他确实有嫌疑。派人去查查看他最近的行踪。” 卫雄武和王兴霸马上出去调查刘二歪的行踪,他们来到刘二歪家中时,只见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在烧着柴火。 卫雄武说道:“大娘,二歪在家吗?” 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他死了。” 卫雄武和王兴霸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卫雄武接着问道:“大娘,您别开玩笑,二歪怎么会死了?” 老太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着说道:“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整天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倭国人勾结在一起,我这老脸往哪搁呀?” 卫雄武和王兴霸闻言,皆是一惊。魏雄武连忙蹲下身子,轻声安慰道:“大娘,您先别哭,把事情跟我们讲讲清楚。” 老太太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不知怎么就跟那些倭国人混在了一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劝他,他也不听,还骂我……” 王兴霸气愤地说道:“这刘二歪真是个混蛋!大娘,那您知道他跟倭国人都干了些啥吗?” 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那么多哟,只晓得他不是个好东西,丢了祖宗的脸!” 卫雄武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从兜里拿了点钱交给老太太,对她说道:“大娘,这点钱您收好,自己买点吃食蔬菜什么的。” 老太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推脱道:“这怎么使得,使不得呀。” 卫雄武硬把钱塞到老太太手里,温和地说:“大娘,您拿着,保重好自己。” 二人出去以后,王兴霸说道:“这刘二歪怎么也是刘宝顺的侄子,怎么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难道刘宝顺不帮帮他?” 卫雄武冷哼了一声,说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像刘二歪这样游手好闲,专门惹是生非的人,刘保顺怎么可能帮助他?” 王兴霸皱着眉头,摇摇头说:“也是,刘二歪自己不争气,谁也帮不了。可现在他跟倭国人勾结,这事儿可麻烦了。” 卫雄武目光坚定,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得继续查清楚,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王兴霸点点头,“嗯,走,回去跟杜先生汇报一下。” 卫雄武和王兴霸把去刘家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杜子琪,他们说道:“杜先生,刘二歪现在无所事事,投靠了倭国人。” 杜子琪眉头紧锁,脸色阴沉,问道:“可查到他具体为倭国人做了些什么?” 卫雄武摇摇头,回答道:“暂时还不清楚,只从他家里的老太太那里得知他跟倭国人有勾结。” 王兴霸接着说:“那老太太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说他整天惹是生非。” 杜子琪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 接着,他缓缓放下茶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刘二歪,这个人很危险。他唯利是图,在日本人那里迟早会搞出很多事情,找机会干掉他。” 就在岛田带着刘二歪去捉铁路工人,却扑了个空,回去的时候,岛田和三岛又被小野敬二给臭骂了一顿。 岛田把气又撒在刘二歪的身上,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说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刘二歪吓得尿了裤子,忙不迭地说道:“太君,这怎可能,我对你们是忠心耿耿啊!” 岛田冷哼了一声,猛地把刘二歪推了个跟头,他怒喝道:“现在工人的搜查一无所获,没有线索,你说该怎么办?” 刘二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贼眼乱转,谄媚地说道:“岛田太君,这次冲突对方也有不少人受伤,咱们不妨从查找伤药入手,把这些人揪出来。” 岛田略略点了点头,他对刘二歪说:“你带着人,去给我到诊所、药店各处去搜查,发现有可疑的人全都给我抓回来,这次再出差错,我要你的命!” 刘二歪为了讨好岛田,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群爪牙,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医院。他那贼眉鼠眼不停地四处打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都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来到医院的挂号处,他一把将桌上的登记簿抢过来,恶狠狠地瞪着负责登记的护士,吼道:“把最近几天来看外伤的记录都给老子找出来!”护士被他吓得脸色苍白,但仍坚守职责,说道:“你不能这样,这是病人的隐私。”刘二歪哪管这些,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护士摔倒在地。 接着,他们又闯进各个诊室,不管医生正在看病,就蛮横地要求查看病历。医生们愤怒地指责他们的行为,刘二歪却充耳不闻,还威胁道:“谁敢阻拦,就把谁抓起来。” 从医院出来,刘二歪又带人奔向诊所。一进门,就把诊所里的病人吓得惊慌失措。他指使手下把诊所翻了个底朝天,药柜被推倒,药品散落一地。 随后,他们又来到药铺。刘二歪站在门口,指挥着爪牙盘问药铺老板近期外伤药的销售情况,还逼着老板拿出销售账本一一查看。稍有不满,就对老板拳打脚踢。 刘二歪又带着人趾高气扬地来到了白启山的药铺。他二话不说,就冲着伙计大声叫嚷:“快把那本药房药的销售情况拿给我!” 伙计横眉怒目,大声说道:“这可是白家的药铺,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二歪恼羞成怒,抬手就抽了伙计一耳光,恶狠狠地说道:“我奉岛田太君令行事,你敢违抗?信不信我崩了你!” 伙计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但他依然怒视着刘二歪,毫不退缩。 刘二歪见伙计不服,更是气急败坏,他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挥舞着手中的枪,对其他手下喊道:“给我搜,仔细地搜!” 刘二歪正准备动手搜查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好大的狗胆,敢来查白家的药铺,我看是谁?” 刘二歪一愣,只见一位老者拄着拐棍缓缓走进来。老者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刘二歪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但想到背后有岛田撑腰,又强装镇定。 老者站定,用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哼”了一声,声音洪亮如钟:“刘二歪,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在白家撒野!” 刘二歪吞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说道:“白老爷子,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您可别为难我。” 老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奉命?奉谁的命?就凭你这副德行,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刘二歪被老者的威严所震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仍嘴硬道:“老爷子,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药铺,我查定了!” 老者猛地将拐杖举起,指着刘二歪的鼻子骂道:“你若敢动白家药铺分毫,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刘二歪竟被吓得不敢动弹。 第62章 面子 白启山冷冷地盯着刘二歪这一伙人,警告道:“不要到白家撒野!” 刘二歪眼神躲闪,心中虽有不甘,但在白启山的威严下,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出去了。 一出门,刘二歪马上给岛田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刘二歪急切地说道:“岛田先生,事情不妙,我们在白家吃了瘪。” 电话那头的岛田声音阴沉:“废物!具体怎么回事?” 刘二歪咽了咽口水,说道:“白家那个白启山厉害得很,把我们给赶出来了。” 岛田怒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还有什么用!” 刘二歪唯唯诺诺地应着:“岛田先生,您别生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事情牵扯到特派员,岛田也不再给白启山面子,他派出宪兵队协助刘二歪进行搜查。很快,一伙倭国宪兵骑着挎斗摩托车,风驰电掣,刹那间停在一间药铺前。 宪兵们迅速跳下摩托车,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刘二歪谄媚地跟在后面,指着药铺说道:“太君,就是这里。” 为首的宪兵队长一挥手,士兵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进药铺。店内顿时一片混乱,药柜被推翻,药材散落一地。 店伙计看到刘二歪去而复返,还带着倭国宪兵耀武扬威地杀了进来,一个伙计马上就给白绮珊打电话。 宪兵队长大手一挥,一个倭国兵冲着这伙计开了一枪。 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那伙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你们这群畜生,还有没有人性!” 刘二歪却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哼,敢跟皇军作对,这就是下场!” 宪兵队长冷哼一声,说道:“我今天就给白老板一个面子,谁再敢阻挠,我就打爆他的脑袋!” 说完以后,刘二歪马上带着人跟着倭国宪兵开始搜查白家的货销售情况。 他们粗暴地翻箱倒柜,把药铺里的货物扔得满地都是。账本被随意翻开,账目被打乱。一些珍贵的药材也被他们随意践踏,药铺里一片狼藉。 店伙计们握紧拳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破坏。 刘二歪则在一旁狐假虎威,不停地吆喝着:“都给我仔细点,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白家药铺鸡飞狗跳的时候,白启山带着家丁们赶了过来。 白启山一看药铺内的混乱场景,禁不住紧紧握住了拳头,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他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给刘二歪的后背打了一下。 “哎哟” 刘二歪疼的跳了起来。 “白老板,您这是……”刘二歪结结巴巴地说道。 白启山怒喝道:“刘二歪,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我白家的地盘撒野!” 刘二歪面露惧色,却还是强辩道:“白老板,这可是皇军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白启山冷哼一声:“奉命行事?我看你是狗仗人势!” 这是看到白启山动手打人,宪兵队长脸色阴沉,“白老板,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打狗看主人,刘队长他们也是为我们办事,你这样打他,这是不给我们面子。” “哼!你们在我白家胡作非为,还有脸跟我谈面子?这是我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放肆!” 宪兵队长的脸色愈发难看,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说道:“白老板,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白启山冷笑着:“我白某人活了大半辈子,竟给别人吃罚酒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我吃这个罚酒。” 说罢,他示意家丁们亮出兵器,和日本宪兵对峙上了。 此时的白启山,神色坚毅,毫无惧意。家丁们也个个神情严肃,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日本宪兵们见状,也纷纷端起枪,瞄准了白启山和家丁们。 此时,宪兵队长脸色变得扭曲,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配枪,但还是保持了一下镇静,冷笑道:“白老板,你当真要和我们为敌?” 白启山冷笑道:“恶狗都他妈欺负到家里来了,难道我不能反击吗?” 宪兵队长眼神阴鸷,说道:“白老板,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宪兵队长这时变得阴狠起来,他说:“好老家伙,你不给我们面子,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一摆手,倭国宪兵纷纷拉起了枪栓。 这个时候刘二歪赶忙跑过来,他知道如果双方动了武,容易殃及自己这条池鱼。他在宪兵队长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宪兵队长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片刻后说道:“收队!” 随后,倭国宪兵们骂骂咧咧地跟着宪兵队长离开了白家药铺,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店铺和愤怒不已的白启山等人。 伙计们收拾着凌乱的药铺,他们对愤怒离去的倭国兵有着一丝担忧,对白启山说道:“老爷,您如今与他们撕破脸皮,小心他们报复。” 白启山冷哼一声,道:“倭国人狼心狗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咱们的国土。区区一个白家,又怎么能幸免?” 白启山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丝伤感,他想到自己的小儿子白文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怀疑这件事真的与三岛会社脱不了干系。 白启山等伙计们收拾完以后,对他们说道:“从今天起,任何人闯进白家,一律都给我打出去,特别是刘二歪他们。” 伙计们听到白启山的吩咐,说道:“我们记住了,老爷。” 白启山又对有的伙计们说道:“清点一下货物,看看损失毁损的情况,然后尽量把近期的订单都发出去,把钱都尽量往回拢拢。现在白家的生意很是艰难。” 处理完这些事,白启山感到自己的头一阵晕眩。以前纵使忙碌,也有白文杰帮着他。 白文彪虽然不成器,但是也会顾及家中的生意。现在,白文杰入了狱,白文彪又死了,所有的担子压在了他这个老旬的老人身上。 白启山感到自己又苍老了许多,他拄着拐杖,艰难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杜子琪这两日一直都在忙着安置铁路的这些工人以及受伤的兄弟,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马婉仪打来电话,说道:“子琪,亲爱的,你最近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电话不给我打一个?” 杜子琪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对着电话说道:“婉仪,这边事情太多了,实在抽不开身。” 马婉仪的声音带着些许嗔怪:“哼,再忙也不能把我忘了呀。” 杜子琪连忙赔不是:“是我的错,亲爱的,别生气。” 马婉仪的语气缓和了些,说道:“那我原谅你啦。对了,子琪,你晚上有时间没有?影剧院最近上映了莎士比亚的话剧。” 杜子琪告诉马婉仪一晚上他有时间,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马婉仪隔着电话亲吻了他一口,说:“咱们晚上八点钟在丽都影院门口见。” 马婉仪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她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她精心梳理了一头柔顺的长发,微微卷曲的发梢俏皮地搭在肩膀上,几缕碎发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庞,更添几分妩媚。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淡淡的眼影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动人,粉嫩的嘴唇如同娇艳的玫瑰。 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马婉仪不时地看看手表,又朝着杜子琪来的方向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她轻轻提起裙摆,优雅地在原地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急切与期盼。 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而马婉仪却全然不顾。 在马婉仪等待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马小姐。” 马婉仪抬头一看,只见向她这边走来的几个人手里拿着话剧的服饰。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子瓜子脸,浑身散发着清纯的气息,马婉仪一看,原来是刘明月。 马婉仪说道:“明月,是你呀!”刘明月惊喜地说道:“马小姐,真巧啊!您来看话剧吗?” 马婉仪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看到刘明月手中的服饰,好奇地说道:“难不成今晚的话剧是你们在演吗?” 刘明月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说道:“没错,马小姐,这次我们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马婉仪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太棒了!我一直都很期待这场话剧,相信你们的表演一定会非常精彩。” 刘明月微微欠身,说道:“多谢马小姐的夸奖,我们会尽力呈现最好的效果。” 马婉怡轻轻拍了拍刘明月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加油!” 刘明月知道马婉仪这时还没有进剧院,一定是在等着杜子琪,她的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不过她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笑着说道:“马小姐,那我们先告辞了。” 马婉仪微笑着点头:“好,你们快去忙。” 就在刘明月和他的学友们准备进剧院的时候,背后有人喊道:“给我站住!” 刘明月他们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就见刘二歪领着两个人奔了过来。 刘明月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刘二歪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几个刚才在公园里头排练话剧,我们可是打赏了钱。不过你们这里头个人,啧,贪得无厌,在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把我这位朋友的钱包给偷走了。” 刘明月气得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胡说!我们根本没有偷东西!” 刘二歪的一个跟班阴阳怪气地说:“哼,谁能证明?说不定就是你们趁乱下的手。” 刘明月的同学也纷纷说道:“你们这是诬陷,血口喷人!” 刘二歪双手抱胸,蛮横地说:“少跟我狡辩,今天不把钱包交出来,你们谁也别想走!” 刘二歪本想在搜索男同学身的时候趁机把钱塞进他们的口袋,但是这些学生坚决不让他搜,并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偷他们钱。刘二歪还说:“既然你们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为什么不让我搜?” 刘明月说道:“我们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让你搜身。” 刘二歪冷笑道:“如果还顾及自己的声誉,惦记着自己的脸面,那女孩子更应该自重,不能去偷别人的钱。” 刘明月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污蔑,我们清清白白,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见这些学生不让搜身,刘二歪指着他身边的一个三角眼的男子说:“他是从倭国来的,现在他丢了钱,如果告到领事那块儿,我想海港的面子是有损的,所以此事可大可小,你们掂量着办。” 刘明月怒视着刘二歪,说道:“你别拿倭国人来压我们,我们没偷就是没偷!” 刘二歪的跟班也跟着叫嚣:“少废话,不搜身怎么证明你们的清白?” 一个三角眼的男子见刘二歪唧唧歪歪的没有把事情摆平,他从腰间亮出了枪指着刘明月他们说道:“哼,我亲眼看见你们偷了我的钱,你们不让我搜身,我就把你们都送到巡捕房去!” 刘明月和同学们被这突然亮出的枪吓得脸色发白,但刘明月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别乱来,我们没偷,去巡捕房就去巡捕房,我们不怕!” 三角眼男子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进了巡捕房有你们好受的!” 男学生们怕刘明月他们到了巡捕房吃亏,就说道:“那你们先搜我的。”他们三个站了出来,刘二歪这个时候一脸得意地走向三个男学生,他的眼神闪出一丝狡诈。 刘二歪把这 100 元交给这三角眼男子,三角眼男子手里握着钱,说道:“不对不对,我的可不是只丢了 100 元,你们再搜再搜。”说罢,他看向另外两个男同学,身上没有搜着钱。 他又说:“我要搜这女的,我要亲自搜查。”说着,脸上露出贪婪的神情看向刘明月。 刘明月惊恐地往后退,喊道:“你休想!” 就在这个三角眼男子上前,准备伸手拉扯刘明月的时候,马婉仪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抬手就给了这个三角眼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响起,三角眼男子疼得倒退了两步。 刘二歪也是吞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拿着枪的三角眼动手。 “八嘎。” 三角眼男子下意识地抬起了枪口,他看到马婉怡比刘明月更加漂亮说道:“钱应该在她的身上,她们是同伙。” 说完以后,他下意识地向马婉仪冲过来。 马婉怡虽然出于愤怒打了三角眼一巴掌,但是看到他拿着枪,还是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三角眼冲过来的时候,背后有人冷冷地说道:“谁敢动婉仪,我要他的命!” 三角眼和刘二歪等人下意识地转过头。 只见杜子琪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来,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更显得风度翩翩。那坚毅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马婉仪看到杜子琪的那一刻,高悬的心仿佛一颗石头落了地。她原本惊恐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喜与安心,毫不犹豫地奔向杜子琪。 杜子琪张开双臂,将马婉仪紧紧搂在怀里。马婉怡把头深埋在杜子琪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 杜子琪温柔地抚摸着马婉仪的头发,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然后,他微微低下头,在马婉仪的额头深情地吻了一下。 这一吻,充满了怜爱与呵护。马婉仪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刘二歪看到有人挺身而出坏了三角眼的好事,他走上前去,指着杜子琪说道:“小子,这些人偷了钱,你替他们出头,就是他们的同伙。” 杜子琪脸色平淡如水,眼神却冰冷如霜。但是不经意间,他猛然出手,只听“咔嚓”一声,他迅速握住刘二歪的手腕,用力一扭,竟把他的手腕硬生生地给掰断。 刘二歪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疼得瘫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你……你竟敢……” 杜子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满嘴胡言,这就是你的下场。” 三角眼看见杜子琪出手伤人,他又骂了一句:“八嘎!”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下意识地抬枪就要向杜子琪射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子琪二话不说,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右手从腰间猛地甩出一把飞刀,那飞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那道寒光瞬间射中三角眼的掌心,强大的冲击力让三角眼的手猛地一震,枪也随之脱手掉落。 三角眼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他紧紧握住受伤的手掌,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的脸色变得极为扭曲,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痛苦。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三角眼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刘二歪这时也顾不得手腕的疼,赶忙把三角眼的男子扶起来,然后他对杜子琪说道:“小子,你惹大祸了,他可是倭国人。” 杜子琪冷哼一声道:“恶狗都他妈跑出来咬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他的话里充满了蔑视,声音响亮而坚定。 三角眼男子吃了亏,咬着牙说道:“哼,咱们下回再找他算账。”说完,他眼神阴狠地瞪了杜子琪一眼,在刘二歪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 杜子琪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高声说道:“随时奉陪,只要你们敢来!” 刘二歪和三角眼男子听到这话,身形顿了顿,但还是加快脚步离开了现场。 刘明月和同学们对杜子琪和马婉仪说:“子琪,婉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杜子琪和马婉仪说道:“说这些就客套了,咱们都是朋友,而且就算不认识,只要同胞被欺负了,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 刘明月他们很是感激,说道:“我们先去排练了,话剧还等着开演呢。” 杜子琪微笑着点头:“快去,祝你们演出成功!” 马婉仪也挥挥手:“加油哦!” 刘明月和同学们带着感激与期待匆匆离去,杜子琪和马婉仪望着他们的背影相视一笑。 马婉仪轻声说道:“子琪,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厉害了?”杜子琪故作神秘地说道:“当然是认识你以后。” 马婉仪疑惑地说:“为什么?” 杜子琪轻抚她的脸颊说道:“不好好练身手,怎么保护你啊?” 马婉仪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心中满是甜蜜,嘴上却嗔怪道:“油嘴滑舌。” 杜子琪哈哈一笑,将马婉仪的手牵得更紧,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马婉仪微微低下头,嘴角上扬,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来到了剧院。 第63章 怀疑 刘二歪和小林在剧院被杜子琪教训了一番后,垂头丧气地回到三岛会社。 特派员小野敬二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狼狈?” 小林就把在剧院门口调戏刘明月的事说了一遍。 小野敬二听完以后扇了他两个耳光,说道:“八嘎,这么做就是在丢会社的脸。” 刘二歪看到小野敬二发了火,他马上站出来解释说:“这不关小林先生的事儿,是对方实在太可恶了。” 特派员哪里相信他们的鬼话,正要狠狠处罚他们的时候,刘二歪说:“这次还有意外的收获。” 小野敬二双眼放射着冷冽如冰的光,紧紧地盯着刘二歪,声音低沉而严厉地问道:“有什么发现?” 刘二歪被那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演话剧的刘明月,她的父亲就是药厂的老板。还有,那杜子琪,他在剧院里展现出的身手敏捷如风,动作干净利落,我看极有可能就是袭击车站的人。” 小野敬二眉头紧皱,满是怀疑地追问道:“有什么证据没有?” 刘二歪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地回答:“暂时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冷汗。 小野敬二听到刘二歪的讲述以后,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马上去调查这个杜子琪的背景,把他的资料拿过来。” 很快,杜子琪的资料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当小野敬二看到杜子琪与陈清祥之间的关系以后,他说道:“陈庆祥进了监狱,看来与这个杜子琪有关呐!” 刘二歪这个时候上来添油加醋地说道:“这个杜子琪对你们很是敌视!” 小野敬二冷哼了一声,拿出剪刀在杜子琪的照片上捅了一下,说道:“这小子先放一放,现在集中全力对付白启山。他既然公开与咱们撕破脸皮,就不能让他好过。” 白启山神色匆匆地乘坐一辆黑色轿车来到了市政厅。他脚步急切,一路直奔杨市长的办公室。 杨市长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点时间来见白启山。 一见到他,杨市长脸上堆起笑容,略带调侃地问道:“白老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白启山一脸严肃,眉头紧锁,丝毫没有心情开玩笑,说道:“杨市长,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跟你打哈哈,是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要找你商量的。” 杨市长见白启山这般严肃,也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白兄,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白启山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说道:“杨市长,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关乎着众多人的利益和未来的发展走向,如果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杨市长微微颔首,说道:“白兄,你先别激动,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详细跟我讲讲。” 杨市长动作轻柔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稳稳地放到桌上,接着和声说道:“白老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启山怒不可遏地向杨市长倾诉:“就在这天,我的药铺遭人捣乱了!带头的正是山岛会社的岛田,他指使刘二歪跑到我的药铺肆意搜查。” 杨市长听完这句话,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随后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老兄,这件事情其实算不得什么。毕竟此事牵扯到特派员,他身份特殊,若执意揪出凶手,会让倭国领事馆很没面子。所以,您就担待着点。倘若您觉得委屈,我可以把岛田先生叫来,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白启山拄起拐杖,冷哼一声,道:“谈?没什么可谈的!他妈的倭国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和他们打交道,迟早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而且我严重怀疑文彪的死和他们有莫大的关联,我绝对不想再跟他们合作了!” 杨市长略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白老兄,文彪的死,我也深感痛心。但是这件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要随便污蔑。毕竟这牵扯到倭国领事馆,而且也是咱们的合作伙伴,他还持有白家的股份呢。” 听到杨市长提起白家股份这件事,白绮珊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说道:“杨市长,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您谈这件事儿。 三岛在白家股份里搅和,搞得乌烟瘴气,我是忍无可忍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必须把三岛从白家股份踢出去!如今,咱们两个手中股份的份额加在一起,就比他多。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一定不能让他再掺和进来,把白家的产业搞得乱七八糟!” 杨市长见白启山情绪很激动,他说道:“白老兄,你先喝口茶。” 白启山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杨市长又缓缓开口说:“白老兄,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白启山坚决地说道:“没有,以后白家的绝对是国人的生意。另外你告诉岛田一声,那个日本娘们最好把她交出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杨市长告诉白启山:“他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抽时间把三岛约出来,大家在醉仙楼把这件事谈妥。” 白启山说道:“你公务繁忙,我就不耽搁你了。”说完以后,白启山起身走了。 白启山走后,杨市长马上给三岛打去了电话。三岛问杨市长:“什么事?” 杨市长就把白绮珊的来意说了一遍,三岛冷冷听了以后,冷哼一声道:“他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约个时间把他叫上。” 当晚,在杨市长的安排下,白启山、三岛他们来到了醉仙楼的一个雅间。虽然桌上摆着酒菜,杨市长还一边客气地让他们吃,但是双方都阴沉着脸。 白启山直接开门见山对三岛说道:“我准备把你从白家的股份中踢出去,以后咱们不再合作。另外,我儿子白文彪的死与那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你最好把她交给我。” 这个时候,岛田在门外头听到白启山的话,顿时怒不可遏,猛地冲了进来,眼睛瞪得滚圆,冲着白启山大声吼道:“八嘎!” 白启山见岛田竟敢如此无礼地骂人,瞬间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地抄起手边的茶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岛田的脑袋狠狠拍了过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茶碗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岛田的脑袋上。刹那间,碗里的茶水四溅而出,崩得到处都是,岛田的身上也被淋了个湿透。 白启山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一条恶狗,再敢滥叫,我打断你的腿!” 岛田正要发作,三岛冲他摆了摆手,岛田退下了。接着三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白老爷子,你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大火儿,这可对你的健康不好。”他言语中带着威胁。 白启山冷哼一声,道:“活再大的岁数,如果是非不分,善恶不辨,那也是白当一回人。”接着他毫不客气地对三岛说:“我刚才提出的要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三岛哈哈一笑,说道:“白老板,你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会让你好看。” 三岛马上拿出一份股权协议,他告诉白绮珊说道:“我现在是白家最大的股东,我可以随时把你从白家清除出去。” 白启山指着三岛说道:“你脑子让门掩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蠢话。” 三岛哈哈哈大笑说,他对杨市长说道:“杨市长,你告诉他你所持有的那些股份是谁的?” 听三岛这么说,白启山下意识的也看向杨市长,杨市长说道:“白老板,你知道我一个赚薪水的,哪有钱去入股这些,不过是我挂着三岛先生的名参与的投资。” 一听三岛和杨市长联合起来算计自己,白启山怒不可遏。 白启山指着杨市长说道:“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居然和倭国人合伙来算计我。” 杨市长说道:“白老板何必动怒呢?有钱大家一起赚!” 白启山说道:“赚个屁,为了钱你给倭国人当狗,会被戳脊梁骨的。” 三岛这个时候对白启山说:“白老板,你很快就会一无所有了。” 三岛脸上现出一抹阴笑,他告诉白绮珊,自己不但会吞了白家药铺,还会接着收购刘家药厂和其他的公司,他要控制海港的经济命脉,让倭国人在海港说一不二。 白启山骂道:“去你妈的!” 白启山拿出拐杖就要打三岛,三岛说道:“白老板,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等你失去了名誉和地位以后,你的下场会很惨,你打了我不会有好日子过。” 白启山说道:“三岛,就算是一无所有,我也会和你拼命!” 三岛又嘿嘿冷笑一声,说道:“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他跟杨市长说了几句话,马上就起身。白启山也随后离开了醉仙楼。 回到三岛会社以后,三岛叫来刘二歪,他告诉刘二歪:“拿着这个股权协议,明天去白家药铺接手白家的铺子。” 白启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主业会败在自己的手里,更没想到这间药铺眼瞅就要落入倭国人的手里,他很是不甘。他拿出一些家资分给伙计,让他们离开白家。这些伙计说道:“白老爷,我们不走。” 白启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不走又要如何?这个铺子马上就会易主,难道你们想替倭国人做事?”这些伙计们说道:“我们虽然都是大老粗,但是绝不会为倭国人做事,白老爷,谁要敢接手这个铺子,咱们就跟他拼了。” 白启山摇着头说道:“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从法律事实上,三岛已经成了这间药铺的主人。” 笼络了一些钱以后,他决定用这笔钱为白文彪报仇。这次他不想连累这些伙计,说道:“我白家落到这个地步,纯粹是我咎由自取。当初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窍,与这些倭国人合作,又怎么会引狼入室?” 白启山因为药铺的事,整晚没有休息好。第二天刘二歪就带着一伙人跑进了白家药铺,他趾高气昂地说道:“白老爷,这家药铺已经易主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白启山看到刘二歪再次来到白家,他气不打一处来,拄着拐棍一顿地面说道:“白家还轮不到你这条恶狗来撒野!” 刘二歪趾高气扬地拿着股权协议在白绮珊面前使劲晃了晃,满脸嚣张地说道:“白老爷子,您呐,最好识相点,不然,哼,可要吃官司的!” 白启山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拐杖,怒喝道:“我吃不吃官司,轮不着你这头恶狗来说!我现在就先让你尝尝我这一棍子的厉害!” 说着,便高高举起拐杖,作势要朝刘二歪打去。 刘二歪身子一闪,敏捷地躲了过去,然后冲着地下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伸出手指着白绮珊骂道:“妈的,老不死的,你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有钱有势的白老爷?”说完以后,刘二歪便恶狠狠地迎了上去,与白绮珊打在了一起。 二人撕扯之中,刘二歪趁其不备,飞起一脚踹到了白启山的胸口。 白启山“哇”地咳出了一口血,身子猛地向后仰去,双眼一翻,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白家伙计看到白启山被打,纷纷攥紧了拳头,怒目圆睁,就要冲上去揍刘二歪。刘二歪见状,迅速掏出枪,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们谁敢动!”这时伙计们都被震住了。 刘二歪轻蔑地看着众人,说道:“识相的就赶快滚,不然的话,和白启山一个下场!” 有两个伙计赶忙把白启山抬到了车上,十万火急地送往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医生一番诊治,摇了摇头告诉伙计说:“白老爷挨了这一脚,本身他心脏就有毛病,现在人救不回来了。” 白启山的死很快就在海港掀起了轩然大波。刘二歪也没想到自己一脚把白绮珊踹死了,他吓得屁滚尿流,赶忙逃进了三岛会社寻求保护,而白家药铺暂时也面临着关闭,三岛等着自己的人进驻。 卫雄武和马熊飞来到杜子琪的办公室,说道:“杜先生,白启山死了。” 杜子琪一脸淡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我看刘二歪这条狗当得还挺称职。” 想到刘二歪还敢公然在电影院欺负刘明月他们,卫雄武和马熊飞就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二人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们把这个恶狗给宰了!” 杜子琪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不用你们去掺和,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魏雄武和马雄飞闻言一愣,满脸疑惑地望着杜子琪,齐声问道:“杜先生,您到底有什么打算?快跟我们讲讲。” 杜子琪目光深邃,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们先别着急。雄武,你去联系许耀武,让他想办法安排我和白文杰见上一面。记住,此事要办得隐秘妥当,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卫雄武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办差去了。 第64章 仇视 夜幕笼罩着繁华而又暗藏危机的海港,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杜子琪迈着匆忙的步伐,向着巡捕房走去。 巡捕房的大门威严耸立,门口的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片光明的区域。 杜子琪刚踏入大门,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微微皱眉,目光在忙碌的人群中穿梭。 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角落里。 只见白文杰正安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数的心事。 巡捕房的灯光有些昏暗,昏黄的光线斜斜地照在白文杰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 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通缉令和案件的照片,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杜子琪深一脸平静,缓缓地向白文杰走去。 “妈的,王八蛋,你来干什么?” 白文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杜子琪,他此刻难以压抑内心的怒火,拍着桌子冲着杜子琪吼叫道。 两个巡捕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子琪并没有理会白文杰的愤怒,他仿若未闻那震耳的吼声,神态自若地坐在桌子的一侧。 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着从兜里掏出的打火机,金属的机身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只是偶尔瞥向白文杰,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么冲动,还是难以成大事儿。” “你说什么!如果你是来羞辱老子的,那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愿意看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白文杰再次怒吼了一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依然带着满满的攻击性,仿佛要将杜子琪生吞活剥。 杜子琪略略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对白文杰说道:“如果你肯听我下面说的话,那么会对你有所帮助,我敢保证对你绝对是有好处的。” 白文杰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愤怒,“他妈的好处,你把我弄到这暗无天日的牢房,还说?” 杜子琪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说对你没有好处,那么我此刻到巡捕房来干什么?” 白文杰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望着杜子琪,目光中有着探寻和怀疑。那目光像尖锐的箭,似乎想要穿透杜子琪的内心,看清他的真实意图。 巡捕房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白文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平静了一些,说道:“那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暴怒,却依然带着深深的戒备。 杜子琪看到白文杰愿意听自己说下去,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巡捕识趣地退了出去。 随着沉重的牢门缓缓关闭,房间里只剩下杜子琪和白文杰两人。 此刻,白文杰首先开口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这儿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杜子琪神色凝重,拿出一张报纸扔给白文杰,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头条,然后我再和你谈。” 白文杰一把接过报纸,目光急切地扫向头条新闻。他的脸色随着阅读逐渐变得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报纸。 随着阅读的深入和那张照片,白文杰再也按捺不住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他对杜子琪说道:“我爹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他瞪向杜子琪,声音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颤抖,“是你杀了他?” 杜子琪连忙摆手说道:“白文杰,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与你父亲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此毒手!” 白文杰的拳头紧紧握着,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心虚?” 杜子琪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他告诉白文杰:“我对你父亲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是从刘明月、还是在生意上的不愉快,这些我都和你父亲有过矛盾。但我还不至于狠下心杀了他。” 白文杰怒视着杜子琪,吼道:“那会是谁?我爹平日里虽然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可也不至于遭此毒手!” 杜子琪没有直接告诉白文杰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而是对白文杰说道:“你想不想报仇?” 白文杰瞪大了红肿的双眼,毫不犹豫地吼道:“我当然想!我一定要让杀我爹的人付出代价!” 杜子琪点了点头,他说道:“不过这个天底下可没有的午餐,我会让你出去,但是有一点,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之前是白家一直在惹我,而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正常的反击。” 白文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都是自己的弟弟白文彪混账。 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明白,都是白文彪那混蛋胡作非为,给家里惹了这么多麻烦。只要能出去给我爹报仇,过往的恩怨我不再计较。” 杜子琪深吸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说道:“好,那咱们就说定了。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首先……” 第三天子夜时分,也就是白启山出殡的这一天,一辆轿车从巡捕房的大门口停下,将白文杰带走,车上坐着的正是杜子琪。 白文杰压低声音说道:“你真的肯定我爹的死与倭国人有关?”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你弟弟就是因为认识了一个倭国女子,结果后来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感情纠葛,被雷豹给杀了,而后来这个女子被庇护了。” 听到杜子琪的讲述以后,白文杰狠狠握住拳头,他心里暗暗发誓:“等找到这个日本娘们,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杜子琪知道白文杰还是要去送白启山一程的,这是人之常情,他不再劝他。让白文杰化妆一番,混在送葬的宾客之中,等白启山入土为安以后,就赶快去找他。说完他给了白文杰一些钱。 白文杰也没有客气,接了过来揣到了兜里,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决绝:“杜先生,这份情我记下了。” 杜子琪拍了拍白文杰的肩膀:“去,小心点。” 等到白文杰下了车,魏雄武说道:“杜先生,你为什么要帮他?这白启山没干什么好事儿。” 杜子琪说道:“他是没干什么好事儿,不过我也不希望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倭国人的手里,而且把白文杰放出来,对咱们也有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卫雄武皱了皱眉:“可这白文杰能信得过吗?别到时候反咬咱们一口。” 杜子琪没有回应,他心里清楚,现在白文杰从暗无天日的牢房出来,白家又闹成这个样子,他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挽回白家仅有的一点尊严,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出殡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仿佛为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哀愁的薄纱。白启山的送葬此刻没有海港的头面人物参与,因为人就是这么势利,在白家失势的时候选择了避而远之。只有白家的白文杰,草草的办理了这个丧事。 他神色悲戚,在雨中忙碌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却浑然不觉。曾经风光无限的白家,如今竟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这让白文杰心中的悲愤愈发浓烈。 岛田压制住巡捕房,刘 二歪 没有被抓捕,这次他又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了白家的葬礼现场。 他告诉白家的伙计,趾高气昂地叫嚷道:“赶快把白启山的股权拿出来,你们这群废物快滚,因为现在白家已经是三岛先生的了!” 白家伙计看到刘二歪这不可一世的气焰,他们很是愤怒,对着刘二歪吼道:“刘二歪,你真不是个东西,死者为大,你在白老爷的葬礼上这样蛮横,简直太不是人了!” 刘二歪说道:“老子就蛮横,你们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不赶快滚,到时候都把你们抓到宪兵队去!” 刘二歪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威胁与轻蔑。 说话间,刘二歪抓起了一把泥土,扔到了白启山的棺材上,他说:“这也算是我对这老家伙的一点敬意,你们赶快把他葬了,然后跟我办理交接,就赶快滚。” 说完以后,刘二歪趾高气扬地带着人就走了,不可一世。 伙计模样的白文杰一声不吭,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跟着其他的伙计,把白启山下葬,恭恭敬敬地跪在墓坑前磕了几个响头。接着他起身离开,他的伙计看到他这样的举动,都是一愣,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葬礼完毕,就该是各奔前程的时候了。白文杰望着散去的人群,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知道,属于他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刘二歪逼迫白家的药铺伙计整理行囊,恶狠狠地让他们滚蛋,然后他把白家上上下下都安排了自己的人。 随后,刘二歪拿着股权协议去找三岛,三岛对他这次办事很是满意,赏了他一笔钱。 刘二歪拿着这笔钱,得意洋洋地直奔春宵楼去找姑娘。一路上哼着小曲,心里想着又能在温柔乡里好好享受一番。 刘二歪点了春宵楼的头牌冬香,他和冬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着酒,兴致十分浓厚。 这个时候酒没了,刘二歪哼哼唧唧地说道:“冬香,去,再给我要一壶酒。大爷我今天很是高兴。” 冬香娇嗔地应了一声,扭着腰肢去拿酒了。 就在冬香出去的时候,一个黑影噌的一下从窗户“噌”的一声跳到屋子里。 一把冷森森的匕首抵住刘二歪的脖子。刘二歪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黑影蒙着面,捂着刘二歪的嘴说道:“我问你,白启山是你杀的?” 刘二歪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黑影瞪着凶狠的眼睛说道:“妈的,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宰了你。” 刘二歪颤抖着压低声音说:“大 爷,这 这 这都是误会。” 黑影怒道:“你快说,是不是你杀的?” 刘二歪说道:“大爷,岛田让我到白家给白老爷点颜色看看,让他赶紧把股权交出来,我没想到老爷性子这么刚强,想着有倭国人给我撑腰了,有恃无恐,所以就跟白老爷起了冲突,结果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黑影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承认就好。”接着说道:“我问你,股权在哪?” 刘二歪说道:“三岛把他锁在自己办公室的卷柜里了。” 听到这句话,黑影说道:“你可以上路了。” 他一刀捅在刘二歪的咽喉上,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刘二歪顿时生机熄灭。 冬香拿着酒壶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当时一声惨叫,整个春宵楼慌乱了起来。这里出现了命案,巡捕很快封锁了现场,所有人都被严加盘查。 但是当巡捕询问冬香,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第二天,种种猜测不胫而走。 有人认为这是刘二歪与别人争风吃醋,结果被人谋害;也有人说他作恶多端,得罪了白家的人,可能是白家的哪个伙计出于愤恨找到了他。但是这个怀疑并没有佐证,因为没有人看见有可疑的人出现在春宵楼。 春宵楼的生意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着这起离奇的命案,而真正的凶手却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文杰收拾了刘二歪,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找杜子琪。 杜子琪见到他,二话没说,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不被外人知晓的地方。 卫雄武拿了些酒菜,白文杰说了声谢谢,他一边吃着鸡腿,喝了口酒,然后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白家的股权现在就在岛田会社。等我收拾了岛田他们,我就把白家的股份给你。” 杜子琪说道:“你把它给我,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白文杰一愣,他缓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说道:“确实如此,如果岛田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您持有白家的股份,那么肯定自然而然就会被怀疑。不过杜先生,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杜子琪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不过你真想帮我,让我拿着白家的股份也好,我这有一个典当的协议,现在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白文杰一看上边的典当协议,清晰地写着白文彪的名字,他说:“这文彪怎么拿着白家的产业去抵押?” 杜子琪告诉他:“这是他在赌场赢的,而那个女子也在赌场出现过。” 听到杜子琪这么说,白文杰知道整个这就是一个阴谋,是一步一步地拉白家下水。 第65章 盗件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三岛会社,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着它靠近。 白文杰早已对这里的布局进行了踩点。他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保安,向会社办公室走去。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书房的窗外,怀中掏出一把特制的工具,轻轻撬开了窗户。 窗户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但好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轻轻地翻进书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开始在书桌的抽屉里寻找那份股权文件。 白文杰在一个隐藏的保险箱里找到了那份股权文件。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揣进怀中,然后按照原路迅速撤离。 就在白文杰取到股权文件欲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扫向了街道。 就听有两个人说道:“咱们赶紧到再派一辆车到白家的库房,把他们的药材拿回来,听说前方的伤药明显不足了,这对咱们的进攻很是不利。” 白文杰一惊,下意识地往阴影里又缩了缩身子。那两个说话的人脚步声渐近,眼看就要走到白文杰藏身的地方。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匕首,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然而,也许是夜色太浓,那两人并未发现异常,径直从白文杰身边走过。 待他们走过一段距离,白文杰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发现股权文件在自己身上,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白文杰回到江北货仓,杜子琪问他是否拿到了股权。 白文杰点了点头,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现在股权文件已经不重要了,我探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一听他这么说,杜子琪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问道:“什么消息?” 马熊飞和卫雄武也都抬眼望向了他。 白文杰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刚听到他们说要派车到白家的库房,把里面的药材都拿回来,因为前方伤药不足。” 听到白文杰的讲述,杜子琪脸上现出一丝凝重。 卫雄武、马熊飞、王兴霸也都是紧握着拳头,他们嘴里骂了一句:“妈的,倭国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用咱们的药资源去助他们侵略!” 杜子琪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文杰,你确定消息无误?” 白文杰郑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亲耳所闻。” 马熊飞咬牙切齿道:“那还等什么,咱们立刻召集人手,就算拼了命也要拦下他们。”王兴霸也附和道:“对,不能让他们拿走我们的药材,用来对付我们的同胞。” 杜子琪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冷静地分析道:“他们肯定有所防备,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先派人去摸清他们的行动路线和兵力部署,再制定详细的计划。” 杜子琪抽了一支烟,沉默一会儿,他对白文杰说道:“文杰,眼下有一个漏洞需要你去弥补。” 白文杰一愣,接着说道:“杜先生,是什么漏洞?” 杜子琪指了指他手里的股权文件,白文杰明白过来,他说:“如果这份文件搁到咱们这儿,那么三岛会社的人就会发现他们那里有人潜入,很可能改变计划。” 杜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烟说:“没错,所以这份文件不能留在这里。” 文雄武听到杜子琪的话,说道:“杜先生,难道你的意思还让文杰再去三岛会社一趟?这是很危险的,弄不好要暴露。” 杜子琪没有言语。白文杰说道:“相比于我个人,那批药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它落到敌人手里,豺狼养好了伤,不知要祸害咱们多少同胞。这次就算出现了纰漏,我不能回来,我也会杀身成仁。” 杜子琪拍了拍白文杰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与担忧:“文杰,你有此决心和大义,我很敬佩。但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们等你平安归来。” 卫雄武也走上前,郑重地说:“兄弟,一定要保重,我们会做好接应准备。” 白文杰点了点头,转身毅然朝着夜色中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白文杰出去后,杜子琪对王雄武说道:“雄武,替我安排一辆车,我出去一趟。” 卫雄武说:“杜先生,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杜子琪说道:“事情紧急,你别多问,送我到车站去一趟。” 卫雄武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立刻去准备车辆。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门口,杜子琪快速上车,车子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汽车很快停在车站附近的一处民房。杜子琪对卫雄武说道:“雄武,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杜子琪下了车,匆匆走进昏暗的巷道,来到了一处民宅前。他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看到是杜子琪,惊喜地说道:“杜先生,是您呢?快屋里坐。” 杜子琪进了屋,屋内的灯光十分昏暗,但仍能看出陈设简单而整洁。那人忙给杜子琪倒了杯水,问道:“杜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杜子琪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三岛会社那边有新的动作,我们得提前做好应对。” 小山东听到杜子琪语气急促,说道:“杜杜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子琪喝了一口水,把白文杰探听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小山东听了以后,紧紧握着拳头说道:“妈的,倭国人又开始搞事了,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过眼下我看咱们人手不够,应该把这件事儿告诉站里的兄弟,让他们都行动起来。”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能联系到刘小姐,让她也过来,毕竟他们组织严密,可以帮助咱们完善计划。” 小山东出去后不久,便带着十来个兄弟回来了。为首的那个人年过五旬,留着一把浓密的大胡子,虽然他的衣着十分简陋,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杜子琪,眼神中透出一股坚毅。走进屋子后,他步伐沉稳地向前迈了几步,站定在杜子琪面前。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仿佛诉说着他经历过的无数故事。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杜子琪,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杜先生,久仰大名。 这么晚把我们召集过来,想必是有要紧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果断和直率。 杜子琪站起身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老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诸位商量。情况紧急,咱们得抓紧时间。” 大胡子浓眉一挑,说道:“杜先生,你就直说!兄弟们能召集过来,就不怕事儿。只要是为了正义,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他身后的那些兄弟们也都纷纷点头,表情严肃而坚定。 杜子琪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信任,他简要地把当前的局势和面临的任务向大家讲述了一遍……。 小山东向杜子琪介绍了这个大胡子:“杜先生,他是咱们这支工人队伍的队长,人称冯大锤,人很是豪爽仗义!” 上次袭击车站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冯大锤临时还有任务就没有参与,其他的兄弟他倒是都见过。既然小山东把他叫来,就证明这个人是可信的,所以杜子琪不再有什么顾虑,就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跟众兄弟说了。 这些工人都跟杜子琪经历过出生入死,对他都非常信任。 杜子琪话音刚落,冯大锤就大手一挥,说道:“杜先生,您就吩咐,咱们兄弟绝对不含糊!”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对,杜先生,我们都听您的!” 杜子琪看着一张张坚定的面孔,心中充满了力量,他开始详细地讲述具体的计划和安排…… 正当杜子琪与众兄弟商讨如何对付倭国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女子也是带着十几个兄弟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外搭一件深蓝色的披肩,更增添了几分高贵与优雅。 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 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眼似秋波,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大方。 她朱唇轻启,说道:“这么重要的行动怎么能少了我呢?”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 说完以后,她看了杜子琪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情,那深情仿佛能将人融化。 屋内的众人都被她的出现所吸引,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杜子琪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刘小姐,你来了。”女子微微颔首,说道:“杜先生,此等大事,我自当前来相助。” 一个工人给刘小姐搬来一把椅子,刘小姐坐下以后笑着望向众人,说道:“众位兄弟,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工人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咱们可以在路上设下埋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个身材壮实的工人大声说道。 “不行不行,万一被发现了,咱们这点人可抵挡不住。”另一个工人摇着头反驳。 “那要不咱们偷偷潜入他们的营地,把药给毁了?”又有一个工人提出建议。 “这太危险了,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药存放的地方。”有人立刻提出质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刘小姐认真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刘小姐听到工人们在议论,不时地点了点头。她抬眼望向杜子琪,说了一声:“子琪,你有什么看法?” 但是她说完这一句,脸腾的一下红了,觉得自己的话,这称呼过于亲热了,她又改口说道:“啊,杜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杜子琪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刘小姐,依我之见,咱们得先摸清他们的运输路线和时间,再做具体的安排。” 刘小姐轻轻颔首,说道:“杜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摸清情况之事,须得谨慎小心,不可打草惊蛇。”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我心中已有计较,定会安排妥当。” 杜子琪对众人讲到:“我的一个朋友已经去探听倭国人具体的运输时间和线路,等到有消息就会告诉大家。” 刘小姐这时说道:“倭国人定会派出人手保护这批药,而且也会有接应,咱们这些工人兄弟,如果与他们硬碰硬,很容易吃亏的,而且咱们的装备也不如他们。” 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杜子琪知道上次在车站袭击倭国人,让抗倭铁血团的兄弟死伤不少,而且这边的兄弟也是伤亡惨重,也不能看着自己的这些兄弟白白地流血牺牲。 这次不但要破坏敌人的计划,还得要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成功。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咱们这次行动必须谨慎谋划,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们要用智慧和策略,让敌人陷入我们的圈套,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众人齐声应道:“听杜先生的!” 刘小姐赞许地点了点头,她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的意思如何?” 杜子琪说道:“计划就是瞒天过海。” 刘小姐说道:“那么你应该有一个成熟的想法了?” 杜子琪说道:“咱们最好能这会儿解决接应的倭国兵,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以最小的伤亡达到咱们的目的。” 刘小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如何才能准确地找到并解决这些接应的倭国兵呢?” 杜子琪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摸查他们的动向和部署,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只要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我们便能提前设伏。” 趁白文杰还没有反馈消息的时候,杜子琪对刘小姐说道:“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把武器还有相应的物品都准备好,以防不时之需。” 刘小姐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考虑得周全,那咱们立刻着手准备。” 于是,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检查枪械、整理弹药、准备干粮和医疗用品等。 杜子琪一边指挥着众人,一边不时地望向门外,心中期盼着白文杰能尽快带回有用的情报。 刘小姐也有条不紊地协助着大家,她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此次行动的决心和信心。 第66章 搬运 白文杰潜回三岛会社将股权文件再次放好之后,这个时候他看到会社仓库边上停着两辆卡车,卡车边上站着三个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楚其中的一个人身材矮小,穿着西装。此人正是岛田。 他那稀疏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 一双小眼睛里透着狡黠与精明,蒜头鼻子下的薄嘴唇紧抿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另外的一个人穿着军装,左侧的脸颊有一个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那道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犹如一条暗红色的蜈蚣趴在脸上。 他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冷酷。 而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只见他身形佝偻,面对那穿军装和穿西装的人唯唯诺诺。 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对方,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谦卑地附和着他们的话语,点头哈腰的样子显得十分卑微。 岛田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赶紧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把地图平铺在卡车的箱盖上。 他用手指不停地戳着地图,眼睛紧紧盯着穿军装的人,着急地说道:“小林队长,您听我说!您带着宪兵队,就顺着这条公路走,一定要把这批药品给安全运输出去。陈冠清陈掌柜会在沿途接应你们。到时候啊,你们得分成两路走,可千万要小心,防止那些不怀好意、图谋不轨的家伙打这批药品的主意!这药品可是十万火急的,容不得半点差错。” 小林摸了摸下巴,点头说道:“嗯,岛田先生,你放心,有我亲自押运,保证万无一失。” 一旁的陈冠清也是连连点头哈腰的说道:“岛田先生,我也一定会配合小林队长,配合这次行动。” 岛田看了眼手表说道:“凌晨两点,准时出发。现在赶紧把药品都装上车。” 白文杰把这个看的清清楚楚,也了解了小林和陈冠清的运输路线,他赶快离开了这里。 车站附近的民房内,杜子琪等人正满心焦急地等待着白文杰。白文杰一路狂奔而来,累得气喘吁吁,连停歇片刻都顾不上,就径直跑回了民房。 当杜子琪见到白文杰进来以后,连忙说道:“快,小山东,给文杰倒杯水。” 小山东赶忙应了一声,迅速倒了一杯水递给白文杰。 白文杰接过水杯,大口喝了一口,气息还未平稳就着急地对众人说道:“情况打探清楚了。” 杜子琪急切地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白文杰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卡车那里商量,岛田通知凌晨两点准时出发,小林亲自押运,还有陈冠清配合,他们打算分两路运输药品,路线我也摸清楚了。” 杜子琪听完白文杰的讲述以后,也拿出地图与白文杰和众位兄弟一起商量。他指着地图对众人说道:“刚才文杰已经把运输的路线说了。” 他指着地图一处说:“这个地方两侧都是山路,很容易居高临下进行伏击。他们运药品若是选择这条路线,对咱们有利。” 众人听到他的话都纷纷点头。 而另外的一条运输路线是一条平坦的公路,而这条公路恰恰是陈冠清负责的。众人听完以后,有男子说道:“难道倭国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陈冠清吗?” 杜子琪面色平静地对众人说道:“我对陈冠清这个人很了解,他这个人唯唯诺诺,干不成什么大事。这次倭国人让他运输,不过是故技重施放出烟雾弹,让咱们难以判断出行进路线,以防止药品被夺走。不过,陈冠卿的出现也不是那么简单,倭国人肯定有打算,他们绝对不会把药品从公路上运走。” 众人听了很是疑惑,说道:“他们不从公路运,那怎么运?” 没等杜子琪开口,刘小姐那婀娜的身姿率先站起,她如葱般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绝美的面容上带着自信与从容,朱唇轻启,对众人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倭国人这次会从这路过把这批药品运走。”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精致的五官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迷人。众人听了说道:“从水路出海,那他们岂不是兜了一个大圈子了?” 刘小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令人心醉。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唯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听到刘小姐的话,众人仔细一想,确实,如果这批药品从港口出去,在海上就很难追踪其方向,这比在公路上运输要隐蔽安全多了。 这时,如果让他们就这样出海的话,那么这批药品再想截获就非常难了。 小山东和众位兄弟说道:“妈的,倭国人还真是用心险恶,不过咱们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此时,刘小姐抬眼望向杜子琪,她那如水般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探寻和期待。 刘小姐轻启朱唇,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如果倭国人打算走海路运输,那么对咱们的行动无疑会增加不少的难度。您对此有什么打算?”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清晰,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宛如一缕清风。 刘小姐微微蹙着眉头,美丽的脸庞上满是认真与关切,似乎在等待着杜子琪能给出一个周全的应对之策。 众人听到这话,满心不解地说道:“缉私队?找他们干什么?” 没等杜子琪解释,刘小姐那如弯月般的俏眉微微一扬,一双美目波光流转,那眼神犹如繁星闪烁,明亮而又灵动。 她的目光落在杜子琪身上,其中流露出一抹欣赏,那欣赏犹如春日暖阳,柔和而又温暖。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在说:“杜先生,您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令人钦佩。” 那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赞许,仿佛在告诉杜子琪,她已然明了他的心思。 刘小姐轻启朱唇,说道:“杜先生的想法甚妙,想必是想借助缉私队在海上的力量,来钳制倭国人的运输。” 听到杜子琪打算利用缉私队,而刘小姐又点破了其中的奥秘,马熊飞马上明白过来了。他对杜先生说道:“杜先生,如果咱们以缉私的名义去搜查船只,这样可以避免和倭国人针锋相对,他们也不会轻易查出咱们的真实目的是奔着药品去的。”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对,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麻烦。” 卫雄武接过话来说道:“杜先生,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咱们也得考虑,除了药品之外,咱们无法确定这倭国人船上是否还有其他违禁的东西,就算是药品,咱们也没法直接把它拿走。” 杜子琪笑而不语,马熊飞拍了一下卫雄武的脑袋说道:“能不能动动脑子?” 卫雄武捂着头不满地说道:“熊飞,你敲我脑袋干什么?” 马熊飞说:“笑你白长了这一身腱子肉,也不动动脑子。既然杜先生提到用缉私队,那当然是要给这些倭国人制造麻烦,不然让他们出动干什么?” 卫雄武揉了揉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兴霸缓缓从兜里拿出一件东西,他神色郑重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这个东西我估计肯定用得上。” 说着,他把这件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碧绿的扳指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玉扳指通体晶莹剔透,宛如一汪碧绿的湖水,温润而又柔和的光泽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夺目。 扳指上的纹理细腻自然,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而优美。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玉扳指所用的玉料乃是上乘之选,质地纯净,毫无瑕疵。 其价值难以估量,绝非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拥有,恐怕是出自某位达官显贵的珍藏。若将其拿到市面上,定能引起众多收藏家的竞相追逐,出价之高难以想象。 马熊飞深知这个物件绝非寻常人家所有,也不是富豪所能随便拥有的。他仔细端详着,说道:“看这个样子,像是宫廷之物。”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兴霸对他说道:“马大哥,你说的对,这就是宫廷的东西。” 众人看到这个扳指以后,有人说道:“兴霸,这个扳指不是在三岛的手里吗?” 王兴霸说道:“当初我是把它交给三岛,准备将功折罪。但是杜先生对我这么好,又保留了我的颜面,所以我找这机会把这个扳指又重新偷了回来。” 杜子琪见王兴霸居然敢冒此奇险将国宝拿了回来,很是欣慰,他拍了拍王兴霸的肩膀说道:“兴霸,你此番义举,令人钦佩!” 王兴霸见到杜子琪对自己的赞赏,他很是激动地说道:“杜先生,我能重新做人,这离不开您的帮助。” 杜子琪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现在都是兄弟,不用和我见外了。”接着,他对众人说道:“有了这个扳指,咱们就可以对倭国人大做文章。” 杜子琪把自己的具体计划和众人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末了,他看向刘小姐,目光坚定且充满期待地说道:“刘小姐,这次是你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刘小姐听到杜子琪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杜先生,多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杜子琪笑着说道:“刘小姐言重了,倘若这次没有你们和众位兄弟的鼎力相助,恐怕事情很难成功,毕竟我们独木难支。” 刘小姐笑着说道:“杜先生说这话就见外了,大家都是同胞,国难当头的时候,理应齐心协力把这些倭人赶出去。” 凌晨两点,卡车从白家仓库缓缓驶出。所有的药品已经点齐完备,岛田说道:“诸位辛苦了,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宪兵队长小林一言不发,面色凝重。而陈冠清则谄媚地说道:“岛田先生放心。”说完以后,汽车发动机轰鸣,飞快地驶了出去。 当两辆卡车在两条公路分道扬镳的时候,小林对陈冠清说道:“此事不容有错,虽然这里离码头不远,但是你还是要加倍小心,如果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脑袋!” 陈冠清吓得浑浑身冷汗直流,他用绢帕擦了擦脑袋的汗珠,对小林说道:“小林队长,您放心,此次我一定加倍,小心不会有任何岔子。” 小林没有理会陈冠卿的话,他目视前方,卡车顺着崎岖的山路一路飞驰。他的脸上现出一抹阴笑,如果此刻有人在此山上设伏,他也会从容地进行应对,因为他已经在这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边,陈冠清带着药品很快到了码头。码头上的货船看到卡车过来,马上用手电打出了信号。 卡车很快停好。陈冠清跑过去与对方交涉,这个时候一个男子走到他的面前,拿出证件对他说道:“我是宪兵队小林队长的儿子,现在负责接收这批货。” 陈冠清看了一下他的证件,恭敬的说道:“小林先生,请您检查。” 小林马上指挥手下人到卡车上去验货,在确定了是药品后,他们仔细查验了一下数量,确认无误后,小林就让他们赶紧把药品装上船。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他对陈冠清说道:“你在这上面签个字,然后就走。” 陈冠清签完字以后,带着卡车原路返回,而小林也命令货船往海上驶去。 当货船驶出码头以后,小林一脸得意地说道:“哼,有了这批药品,帝国的将士就可以少一些伤亡了。”旁边的手下也是一脸带着一丝得意。 而就在他们随着船的行进,很快有两艘快艇迅速向他们这边超过了,有人喊道:“前面是什么船?” 听到小林这么一说,船员打开船头的大灯,透过灯光,他告诉小林:“这前面的船好像是巡捕房的海上缉私队。” 小林冷哼一声,说道:“哼,缉私队不用怕他,咱们这上边没有违禁的东西,而且就算是药品,他也没有资格查。 这一切的手续,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他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巡捕鸣了一枪,喊道:“货船放慢速度,接受检查。” 小林告诉船员:“都别紧张,让他们过来查。” 快艇接近货船以后,巡捕们迅速上了船,带队的正是特勤队队长王健飞。 第67章 拘捕 王健飞带着一众巡捕,迈着登上货船。他目光凌厉,迅速挥了挥手,严厉地命令巡捕:“让这些货船上的人不许乱动,都给我老实待着!”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王健飞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人群,大声喝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的?” 小林站了出来,“我是负责的!” 王健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语气坚决:“把你们这船上的货舱打开,我要检查!” 小林见王健飞要搜查,急忙说道:“我们可是合法的商人,而且这一船的证件手续都是齐全的。就这样搜查,倒是可以的,不过恐怕会对日本领事馆造成不好的影响。” 王健飞抬眼,冷视着小林,他语气强硬地说道:“最近我们接到举报,总是有一批走私分子运输违禁物品,所以不管是哪的货船,我们都要搜查!” 小林面对王健飞的搜查,依然保持着强势的姿态。他紧皱眉头,冲着手下人果断地摆了摆手,大声说:“让他们搜查!” 随后,他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健飞,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搜查可以,如果搜查不出违禁的东西,我可要到领事馆那儿,让你们承担制造摩擦的责任!” 小林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眼神里透着愤怒。 王健飞并没有理会小林的威胁,面色冷峻,仿若未闻,只是冲着马雄飞使了个眼色。 马熊飞心领神会,立即带着兄弟们快步走向了货仓。 马熊飞当着小林他们的面儿,手脚利落地开始检查。一箱箱的药品被打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就在他们认真搜查的时候,马熊飞突然大喊:“有情况!”众人一愣,纷纷停住手中动作,眼神充满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熊飞指着药箱,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说道:“这里有违禁品!” 王健飞听闻,马上带人过来。而小林一看,顿时愣住了,脸上的强势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失措,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王健飞过来一看,药盒之中居然藏着一枚玉扳指。他拿起这枚扳指,仔细端详,只见其晶莹剔透,毫无瑕疵,温润的光泽流转,一看就绝非寻常之物。 他目光如炬,直视小林,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眼前的玉扳指,小林也是一头的雾水。他几近歇斯底里地对王健飞说道:“我被栽赃!这东西不是我们的!” 王健飞冷笑一声,哼道:“不是你们的?难道它自己长了腿儿蹦到药箱里的?而且这药箱封闭的严严实实,你怎么解释?”王健飞的目光犹如钢针,直刺小林的双眼,让小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王健飞也不再废话,果断贺令巡捕:“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违禁品和货物全部给我封存!” 小林见王健飞要拘捕自己和手下,他变得愤怒起来,用手指着王健飞说道:“八嘎,我们可是倭国商人,有领事馆的庇护,你们没有权利抓我们,如果你们挑战公共租界的法律,我们会向你国政府提出严正交涉!” 王健飞听完小林的威胁后冷笑一声,他随即抬手给了小林一巴掌,又猛地踹了他一脚,怒喝道:“他妈的小鬼子,你盗窃我们的国宝,居然恬不知耻地还敢跟我讲法治精神,没有比你们小日本更无耻的了!” 小林被王健飞扇了一耳光以后,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指着王健飞说道:“你敢打我,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健飞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拿着枪顶住他的头顶,说道:“哼,小鬼子,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我接招便是了。哼,如果你没有本事对付我,那就等着把老底坐穿。” 说完以后,他厉声喝道:“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胆敢反抗,就地击毙!” 王健飞的声音刚落,巡捕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小林等人牢牢控制住,押解着往船下走去。 王健飞把小林等人关进特勤队,封锁了消息,然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江北货仓来找杜子琪。 杜子琪见到王建飞,神色严肃地说道:“健飞,这件事情马上要对外公布。” 王健飞一愣,满脸疑惑地说道:“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子琪目光坚定,语速略快地说道:“你们在他们的货船搜出了这玉扳指。这件事日本领事馆肯定会查出来,现在趁着对咱们有利,赶紧通知各国的记者,把这件事曝光。而且他们的货船上有白家的货物,这件事情他们绝对解释不清,因为文杰毕竟是白家的主持人,没有他的允许,谁擅自拿这批货就是盗用。” 王健飞明白了杜子琪的意思,他说:“杜先生,你的意思是借着曝光文物这个机会让日本领事馆颜面扫地,而且咱们还能顺顺利利的把这批药品拿回来?”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只是其一。而且事情一经曝光以后,那么你和许局长就是保护文物的功臣。倭国领事馆处于压力,肯定会暂时停止对你的打压,他们因为盗窃咱们的文物而陷入舆论漩涡。” 王健飞听到杜子琪的筹谋,心中不禁对他生出一股敬意。 这样不但有利于瓦解倭国领事馆的阴谋,而且还等于把自己从危险中解脱出来。倭国人出于舆论的考虑,肯定不敢对自己下手。 于是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很快,各国的记者闻讯赶到了倭国货船那儿,王健飞也带着手下接受记者的询问。 记者们将王健飞团团围住,其中一名记者率先发问:“王队长,听说你们在这货船上搜到了一枚玉扳指,请问这玉扳指是什么物品呢?” 王建飞神色严肃地回答道:“这枚玉扳指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它是我们国家的国宝,是宫廷里的东西!这玉扳指制作精美,工艺精湛,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它曾经是宫廷中的珍贵饰品,代表着当时的高超技艺和皇室的尊贵地位。” 接着,王健飞进一步解释道:“此次在倭国的货船上发现它,实在令人震惊和愤慨。这显然是倭国人的不法行为,他们妄图将我国的珍贵文物据为己有,这种盗窃他国文物的行径是对我国文化遗产的严重侵犯。我们必须坚决扞卫国家的文化瑰宝,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记者们纷纷点头,记录着王健飞的话语,现场闪光灯不断。王健飞的回答不仅让各国记者清楚了解到玉扳指的重要性,也让人们对倭国的行为表示谴责。 同时,王建飞还表示,他们不仅搜出了玉扳指,还发现了其他一些涉嫌盗窃和走私的物品。 这批药品的存在也表明倭国人可能涉及更严重的违法活动。 他们会将所有证据和相关情况整理清楚,移交给相关部门,务必让倭国领事馆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 现场的气氛紧张而严肃,大家都在关注着这起涉及文物盗窃和走私的重大事件的后续发展。 记者们了解到整个事件的经过以后,迅速撰文。很快,倭国妄图偷运国宝的事情就在各大报刊上占据了头条的位置。 这些报道详细描述了王建飞等人的英勇行动,以及那枚珍贵玉扳指的来历和价值。 舆论瞬间哗然,民众们对倭国的这种恶劣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一令人震惊的事件,纷纷要求倭国领事馆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情曝光以后,特派员小野敬二,马上把三岛和岛田叫到了办公室。 他面色铁青,指着报纸气的直拍桌子,大声喝问三岛和岛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岛看到报纸上那枚玉扳指,他也是一头雾水,明明这个扳指是锁在自己一道保险柜里,怎么会不翼而飞? 此刻,岛田也在琢磨着这件事情背后一定不简单,仿佛有人好像是知道自己的意图似的,但是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小野敬二看到他两个一言不发,上前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耳光,怒喝道:“混蛋!你们俩个上次就就让我们领事馆丢了面子,这次又出了差错,我看你们应该以死谢罪!” 三岛和岛田马上承认自己的失职,他们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先生,请您息怒,这件事情我们两个确实难辞其咎,不过您应该给我们一次机会。” 小野敬二摆了摆手,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迅速给倭国领事馆打去了电话,语气急促地说道:“让宪兵队长小林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立刻!马上! 不久,宪兵队长小林也来到了三岛会社。小野敬二迫不及待地询问他运输的过程。 小林恭恭敬敬地告诉他:“这件事情是由陈冠清负责的,陈冠清已经把交货的单子拿了回来。”说着,小林将交货单递给了小野敬二。 小野敬二一看这个交货单,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着牙说道:“原来货物到了码头以后,就是由您儿子负责的,那么看来,这件事还是在码头上出的事!” 小林听到小野敬二这么一番分析,顿时脸上不悦,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双眼透着怒火。 他认为这是直接把责任推给了自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经过调查,就这么草率的定性,这让他很是愤怒。 小林听到小野敬二这么一番分析,顿时脸上不悦,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双眼透着怒火。 他认为这是直接把责任推给了自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经过调查,就这么草率的定性,这让他很是愤怒。 小野敬二当然明白小林的心思,他冷哼一声道:“哼,我已经查过白家药品整个装运的过程,所有的这些药材都是散装,经过包装封存的,如果在这个环节上,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有玉扳指的出现,那么我们就会发现,所以说我认为还是在码头出的问题。” 小林面对小野敬二的这一番解释,他并不买账,依然坚持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说道:“小野先生,谁能知道在最后装车起运的环节不会出现差错,谁知道有个居心叵测的人把这个箱子打开,把玉扳指放里。” 听到这话,小野敬二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三岛。三岛连忙解释说:“玉扳指一直在我这搁在自己的保险柜里,装车的时候我还亲眼见过,所以说根本就不存在被人偷走的可能。” 小林听到三岛这么一说,知道他一是为自己洗脱嫌疑,二也是在帮助特派员,但是他保持着强势,反问三岛一句:“三岛先生,你能此刻把保险柜打开,让我看看那个扳指还在不在?” 三岛被小林将了一军,他看了一眼特派员,特派员此刻也寄希望于那玉扳指还在三岛的手里,这样他就可以制造舆论,宣称报刊上的那个报道是假的。 然而,当三岛打开保险柜,玉扳指确实不翼而飞。柜里除了古董、股权文件,还有其他的一些商业的资料以外,什么都没有。 小林冷哼一声,说道:“哼,三岛先生,你的保险柜,别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打开?所以我说现在说在码头上出现问题这个环节有差错,实在缺乏根据。” 小野敬二看了一眼股权文件,他看到这个股权文件的背面有一个清晰的拇指印,他对三岛说道:“三岛,你过来一下。”然后他让三岛摁到上边儿,以验证两者之间是否吻合。 当他发现三岛的拇指与这个拇指印无法重合的时候,小野敬二对三岛说道:“哼!看来这个保险柜也不是太安全,被人潜入进来,你们都不知道。” 小林说道:“小野先生,这回你该相信我的话,不是在码头出现的问题?”小野敬二说道:“哼,你想的太天真了!”小林一愣,说道:“特派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野敬二指着这个股权文件说道:“这份文件是一直由三岛妥善收藏的,现在别人接触过这个股权文件,但没有拿走,你说是什么意思?” 小林听到他的话不解地说:“特派员,我不知道您这话的意思。”小野敬二说道:“有人打开保险柜去触碰这个股权文件,说明这个文件对它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它却依然把它留在这里,这说明了什么?” 小林很是不懂,小野敬二告诉他:“说明还有比这个股权文件更重要的东西,而这股权文件留在这里就是怕引起咱们的怀疑。” 小野敬二的一番分析之后,三岛、岛田还有小林,这时都明白过来,他们对小野敬二说道:“特派员,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潜入三岛会社盗取股权文件,但是他无意中听到了咱们的计划,所以为了不暴露身份,又把股权文件放回了原处。”小野敬二点了点头。 第68章 谎言 听完小野敬二一番分析,小林皱着眉头说:“小野先生,按照您的分析,这失窃的扳指确实不可能是在药品封装时被做手脚的。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人一直潜伏在办公室,实在是太危险了!” 三岛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范围,那就从办公室的人员入手调查。首先,要暗中观察每个人的日常行为和举动,看是否有异常。特别是那些在药品运输前后有过特殊行动的人。” 小野接着说:“安排一些值得信任的人,不动声色地留意办公室内的交流和信息传递,看是否能发现蛛丝马迹。同时,检查一下办公室的物品,看是否有什么线索被遗漏。” 就在小野敬二和岛田、小林他们商量着如何挖出可疑分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娇笑。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查王兴霸?” 小野敬二和岛田小林皆是一惊,他们迅速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艳丽和服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小野敬二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哦,原来是舞子小姐,快请坐。” 舞子款款走到椅子旁,轻轻坐下。 她翘起二郎腿,从精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拿起一旁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窜出,点燃了香烟。 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舞子小姐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小野敬二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小野先生,你们在这儿绞尽脑汁地想找出那个可疑的人,怎么就没想到从新入职的人员入手呢?” 岛田听到舞子这么一说,连忙说道:“舞子小姐,所有的人员可都是自己人,而且他们的身份背景都是经过仔细核查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舞子用纤纤细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冷哼一声道:“我说的是王兴霸,难道他不是最近你们把他吸收进来的吗?” 听到舞子这么一说,三岛和岛田脸上均是一愣。 三岛告诉舞子,玉扳指就是王兴霸给他的。这可是会社动用资源,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舞子听了三岛这一番解释,嘴角抹出冷笑。 她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既然会社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都没有得到这枚扳指,王兴霸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这枚扳指?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小林脸色一沉,说道:“舞子小姐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透着古怪。” 舞子冷哼一声:“那这其中定有我们尚未察觉的隐情。或许,有人暗中相助于他,又或许,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三岛想到自己贪图这个玉扳指,结果让倭国领事馆的声誉再一次蒙羞,他啪啪给自己两个耳光,然后气愤地对岛田吼道:“立刻给我追查王兴霸的下落!” 岛田刚要应下,马上派人去追查,五子却说:“别去查了,你们查也查不出什么个结果。” 三岛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舞子:“舞子小姐,这是为何?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舞子轻轻摇了摇头:“你们这般鲁莽行事,只会打草惊蛇。王兴霸既然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得手,必然有所准备。此时贸然追查,非但找不到他,还可能陷入他设下的陷阱。” 岛田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舞子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她告诉三岛他们:“这个人就是王兴霸的爷爷,小时候爷爷相依为命,只要能找到他爷爷,就能把王兴霸给挖出来。” 三岛急忙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赶紧派人去找!” 小野敬二拦住了三岛,说道:“三岛君,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变换个身份。你也知道,外界对咱们的所作所为评价实在是太差了,倘若再不谨慎行事,恐怕会惹出更多麻烦。” 当晚,岛田带着两个人在昏暗的月色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寻到了王兴霸爷爷家的住处。 岛田站在略显破旧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这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许久,屋里才传来一阵略显苍老的问询声:“谁呀?” 岛田赶忙换上一副和善的语气,说道:“老人家,我是王兴霸的朋友。” 屋里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咳嗽。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岛田几人,声音颤抖地问道:“兴霸的朋友?我咋没听兴霸提起过你们?” 岛田脸上堆起笑容,连忙解释道:“大爷,我们是兴霸最近刚结识的朋友,有点急事找他,所以就找到您这儿来了。” 老人抽了两口旱烟,吐出一股浓重的烟雾,烟雾缭绕中,他皱着眉把烟袋锅子对着牙,冲着炕沿儿用力敲了敲。 他缓缓说道:“兴霸,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他了,这个孩子不知道在外边干什么。” 说罢,他用探寻的目光仰望着岛田。 “王兴霸在码头,给人扛货呢!” 老人看了一眼岛田,说道:“既然你知道他的落脚处,那为什么不上码头去找?找到家里干什么?”岛 田显出神情焦急的样子,他告诉老人:“王兴霸前两天和人动了手,这个人扬言要找兴霸的麻烦。我看他这两天没有在码头出现,很着急就上家里来找。” 老人一听,马上也坐不住了,他惊声道:“什么?你说兴霸和人发生了冲突?” 岛田显出十分焦急的样子。“是啊,正是因为对方说出威胁的话,而这两天我又没看见兴霸,所以就找到家里来了。”老人也是直跺脚,说道:“兴霸也没有回来呀!” 岛田看老人这一副着急的样子,知道王兴霸此刻并不在,心里暗自盘算一番后,说道:“老人家,为了您的安全,我打算先把您带走,万一那些人找过来,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老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情愿:“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等兴霸回来。”岛田赶忙劝道:“您在这儿太危险了,等我们找到了兴霸,再送您回来。” 老人犹豫再三,最终在岛田的连哄带劝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岛田把老人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他对手下人说:“把这老头看好,不准他与外界人接触。你们两个也要把好口风,谁要敢泄露风声,绝不轻饶。” 杜子琪如往常一样在清晨翻阅着海港晚报,一则醒目的寻人启事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这 则启事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急切与期盼,让杜子琪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匆匆放下手中的咖啡,神色凝重地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王兴霸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杜子琪的面前,还未站稳便急切地问道:“杜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王兴霸疑惑地接过报纸,目光快速扫过那则寻人启事。 刹那间,他的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杜子琪看到王兴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示意王兴霸坐下,温声道:“兴霸,先稳定平复一下情绪。” 王兴霸依言坐下,双手紧紧攥着那份报纸,胸膛剧烈起伏着。 接着杜子琪对王兴霸说道:“兴霸,看出来这个寻人启事有问题了?” 王兴霸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爷爷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可能去登这个寻人启事?而且邻居们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 王兴霸咬了咬牙,说道:“是啊,这其中必然有隐情,我们得好好查查。” 杜子琪微微颔首,说:“不错,先从这寻人启事的发布者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王兴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调查。” 杜子琪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兴霸的肩膀,说:“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王兴霸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王兴霸来到海港晚报的报社,询问负责该栏目的主编在哪里。报社的工作人员带他找到了主编。主编问他有什么事情,他指着专栏说道:“这是什么人发布的?”主编告诉他说,来人压低了帽檐,自己没看清对方的样貌,只是按规定收取发布费用后就给对方发布了。听到这个回答,王兴霸很是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王兴霸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他出了海港晚报社,正漫无目的走着。突然,一个人撞了他一下,王兴霸很是愤怒,刚要发作,却发现手里多了一个条子。 他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中午 12 点到三笑茶楼一号雅间见面。记住,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走漏了消息,你爷爷就没命了。” 王兴霸心头一紧,握着纸条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抬头看向四周,想要找出那个撞他之人的身影,然而街道上行人匆匆,哪里还有那人的踪迹。 王兴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纸条背后,一定隐藏着与爷爷相关的重要线索,也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但为了爷爷的安危,他已顾不得许多。 第69章 决择 王兴霸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抵达了那座闻名遐迩的三笑茶楼。 刚一踏入,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茶楼里人满为患,喧闹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迅速地扫视着四下。那眼神中既有急切的探寻,又带着几分警惕。 拥挤的人群中,有高声谈笑的,有专注品茶的,还有为琐事争论不休的。 然而,王兴霸的目光所及之处,却没有一个看起来是与他接头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兴霸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焦虑,额头上也不知不觉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将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显得神秘而莫测。 只见此人从容地付了茶钱,然后稳步下楼。当他经过王兴霸身边时,微微侧身,压低声音,用几乎只有王兴霸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别出声,跟我走。” 王兴霸心头一震,短暂的迟疑后,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王兴霸紧紧跟着那神秘之人走出了喧闹的茶楼,街道上阳光炽热,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那人步伐沉稳,径直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王兴霸望着那辆车,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 但想到爷爷的安危,他咬了咬牙,伸手拉开车门,迅速上了车。 然而,就在他刚刚坐稳的瞬间,毫无防备之下,只觉脑后突然遭受一记重击。 一股剧痛瞬间袭来,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王兴霸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意识在刹那间消散,整个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轿车在沉默中疾驰而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和逐渐远去的车影。 王兴霸犹如一袋重物般被随意地拖下车,一路拖拽着来到了一个看似与世隔绝的封闭院落。 四周的围墙高高耸立,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生机都隔绝在外。 院落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不知是谁,毫不留情地兜头浇了他一盆冰冷刺骨的水。 彻骨的寒意,猛地冲击着他的头顶,瞬间顺着脸颊、脖颈流淌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王兴霸原本混沌的意识在这冰冷的刺激下,迅速回笼。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皮剧烈地跳动着。 紧接着,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眼神先是迷茫,随后逐渐变得清明,意识也很快清醒了过来。 王兴霸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还有些模糊。 待逐渐清晰后,他看到面前赫然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皆身着黑色长衫。 那两张脸上横肉堆积,眼神凶狠,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绝非善类。 而在这两个壮汉身后,坐着一个人。此人翘着二郎腿,一直冲着自己嬉皮笑脸。 “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王兴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三岛,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大声质问道:“三岛,少耍花样,我问你,我爷爷呢?” 三岛尚未回应,站在一旁的一个壮汉却怒喝一声:“八嘎。” 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王兴霸生吞活剥,“敢对三岛先生这样讲话。” 三岛并没有理会王兴翁霸的暴怒,他神色冷漠地打了个手势。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前去,粗暴地把王兴霸拽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到窗台前面。 透过窗台,王兴霸急切又愤怒的目光中,希望看到对面一个屋子里的景象。 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虚弱的老人喂着药。 那个老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爷爷,王新霸看到这一幕,当时就火冒三丈。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他 声嘶力竭地问三岛:“你到底给他爷爷服用了什么药?” 三岛轻蔑地瞥了王兴霸一眼,冷笑道:“你没看老人精神很好吗?这是有助于安神的药,而且胃口也特别好。” 王兴霸怒目圆睁,吼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三岛双手抱在胸前,缓缓说道:“哼,不过这种药如果长时间服用很容易伤及内脏,而且对精神的损害是不可逆的,人会变成痴呆的。但这与我何干?” “小倭子,我操你八辈祖宗。” 王兴霸听罢,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三岛拼命。 三岛又是嘿嘿冷笑一声,他对王兴霸说道:“王先生,安静安静,不要大声吵吵。看得出来,你和你爷爷感情很深。我听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如果你不能趁着老人健在,在他的身边尽孝,那么你就是一个罪人。” 王兴霸双目喷火,咬着牙怒吼道:“三岛你他妈不是人,少在这里假惺惺!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我爷爷!” 三岛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哼,现在局势可由不得你。你爷爷在我手里,只要你乖乖听话,或许还有转机。” 王兴霸冷静了一下,他冲着三岛吼道:“三岛,你究竟想怎么样?” 三岛拿出一张纸和笔,对王兴霸说道:“把袭击车站的所有人的名单都给我写下来,另外把那枚玉扳指交出来,你要在媒体上公开声明,这个玉扳指是你偷的,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完全是栽赃陷害。” 王兴霸怒极反笑:“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三岛脸色一沉,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爷爷的命可在我手里。” 王兴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我不会出卖我的同伴,也不会让你抹黑我们的清白!” 三岛见王兴霸嘴硬不肯就范,他一改先前的阴柔,脸上现出一丝狠戾,对着王兴霸说道:“小子,你不与我们合作,就等着给你爷爷收尸!”说完,他带着那两个人把门关上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王兴霸心急如焚,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他深知三岛心狠手辣,绝非说说而已,但要他背叛自己的信念和同伴,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又被打开,三岛去而复返。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说道:“王兴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点头,你和你爷爷都能平安无事。否则,后果自负!” 王兴霸怒视着他,咬牙切齿地回道:“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向倭贼低头!” 三岛面色阴沉地带着一群人来见小野静,而舞子恰好也在现场。 小野敬二目光犀利地盯着三岛,语气不善地问道:“三岛,王兴霸那边怎么样了?” 三岛赶忙站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特派员先生,这小子死硬得很。我把各种厉害关系都跟他仔细说了个遍,该威胁的威胁,该利诱的利诱,可他就是油盐不进,不肯屈服。” “八嘎。”小野敬二气得直拍桌子,他呵斥三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废物。 这时,舞子款步走到小野敬二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微笑着说道:“特派员先生,不要着急嘛。”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接着说道:“王兴霸这个人重情,对付这种人,单纯的威逼利诱确实可能不管用。” 小野敬二小眼睛一抬,望了她一眼,带着些许不满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舞子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据我对他的了解,我们或许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找到他的情感弱点。另外,也可以尝试给他一些虚假的信息,扰乱他的判断……” 当天晚上,月色如水,清冷的光辉洒在寂静的院落里。 三岛再次来到院落,他身后跟着几个手下,手里拿着干净的衣物。 他命人把王兴霸松了绑,又给他找了件干净的衣服。 王兴霸看到三岛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双眉凝锁,眼中充满了警惕,紧紧地攥着拳头,对三岛说道:“三岛,你又玩什么鬼把戏?” 三岛脸上挤出一丝假笑,说道:“王先生,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看到你想你爷爷,特意过来安排,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让你去见他。你总不能一身邋遢的去见老人家。” 王兴霸冷哼一声:“哼,你会有这么好心?我看你是另有阴谋。” 三岛故作无奈地耸耸肩:“王先生,信不信由你。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爷爷了。” 王兴霸心中暗自思量,不知道这三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想到能见到爷爷,他咬了咬牙,说道:“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三岛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王先生跟我走。” 王兴霸被带到对面的小楼。他看到了自己的爷爷,一见到老人家,王兴霸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眼中含泪扑到老人身边,说道:“爷爷!” 王兴茂的爷爷看到他,老泪纵横地说道:“兴旺,你来了。” 王兴霸紧紧握住爷爷的手,声音颤抖:“爷爷,您受苦了!他们有没有把您怎么样?” 爷爷摇了摇头,慈爱地看着王兴霸:“孩子,爷爷没事,只要你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 王兴霸咬了咬牙,愤恨地说道:“爷爷,他们这群坏蛋,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时,三岛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先生,好好和你爷爷叙叙旧,不过别忘了,有些事情你可得想清楚了。” 王兴霸怒视着三岛,吼道:“你别得意,我是不会屈服的!” 三岛冷笑一声:“哼,那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手下离开了房间。 很快,屋门被敲开了,一个厨子态度恭敬地端着菜和酒走了进来,他对王兴霸说道:“你们喝酒吃菜,好好聊聊。”说完,他就把这酒菜摆到了二人的面前。 老人坐在桌前,笑着对王兴霸说:“行,咱爷俩啊,边喝边吃一边聊。” 王兴霸指着这菜对老人说:“爷爷,不能吃这菜,他们没安好心。”老人一脸诧异,笑着说道:“胡说,这些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王兴霸正要开口解释,却见三岛带着记者进来了,他迅速地把二人爷孙俩温馨场面给拍了下来。 王兴霸心中暗骂,他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拍下这个场面肯定是另有企图。 而老人此刻则是满心困惑,不明白孙子为什么说不能吃这些菜,也不清楚这些人突然进来拍照是要干什么。 三岛拍完照片后,得意地看着王兴霸。 王兴霸紧紧握着拳头,怒视着三岛,但又顾虑到爷爷在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老人并没有理会王兴霸,他喝了口酒,吃了口菜,赞叹这菜做的不错。王兴霸狠狠的瞪着三岛,他觉得现在爷爷的神志确实有些不清了。 三岛嘴角抹出一丝冷笑,看着老人逐渐陷入昏睡。随后,他命人把王兴霸带走,对他说道:“怎么样?你考虑好没有?” 王兴霸愤怒地说道:“三岛,你他妈死了这条心!我告诉你,我不会屈服的。而且我和你合作,只能把爷爷气死,他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声誉,而且他也绝不允许我做出有损国家的事情。” 三岛脸色一沉,威胁道:“王兴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好想想,你爷爷可还在我们手里。” 王兴霸毫不退缩,大声回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就算你们杀了我和爷爷,也别想让我低头!” 三岛冷哼一声:“那咱们走着瞧,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三岛把照片拿给小野敬二和舞子看了看,舞子对三岛说道:“把这件事这张照片通过报纸发出去,另外,把这个地址也透露出去。”三岛听完舞子的话,马上去照办。 当卫雄武拿着报纸去见杜子琪的时候,他说道:“我说王兴霸怎么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去找他的爷爷。” 卫雄武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冲动地想要去救王兴霸,杜子琪则一脸凝重,他拦住魏雄武,说道:“千万不要去,王兴霸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你想想,敌人既然敢把这消息公开在报纸上,就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他们说不定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去呢。而且,这也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想把我们的力量分散,然后再对我们逐个击破。” 卫雄武听到以后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第70章 冲突 当晚,月色如水,卫雄武面色阴沉地踏入小院。 他那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王兴霸,语气中充满了质问:“王兴霸,你为何擅自离开?不仅如此,居然还把老人带来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对卫雄武这般毫不留情的指责,王兴霸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 “你算什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王兴霸,你如此没有规矩,行事如此莽撞,难道不知道这会给杜先生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杜先生的大业岂容你这般肆意破坏!” “卫雄武,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王兴霸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卫雄武也不与王兴旺多费唇舌,他“啪”的一声直接把报纸拍在桌上,怒目圆睁地质问王兴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兴霸看到这个报纸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强作镇定,皱起眉头反问卫雄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老实说,这个院子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卫雄武拳头紧握,他指着王兴霸说道:“王兴霸,我告诉你,杜先生仁义收留了你,但是我们这些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敢做出对杜先生不利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兴霸怒目而视,大声回击:“卫雄武,我告诉你,我不是犯人,你没有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卫雄武没有在意王兴霸的多言,他再次警告:“王兴霸,若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那么就别想回杜先生的身边,我绝不允许你这自作主张且不诚实的人留在杜先生的身边。” “卫雄武,这是杜先生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 “你还没有资格要求我干什么,我会亲自去向杜先生解释。” 话音刚落,卫雄武拦住王兴霸,随即照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这一拳迅猛而有力,直接把王兴霸打得口鼻喷血。 王兴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用手捂住口鼻,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卫雄武冷冷地看着王兴霸,说道:“只不过是对你的小小的惩罚,如果你再不收敛,肆意妄为,我会对你更加不客气。” 王兴霸擦拭着鲜血,脸上满是愤怒,咬牙切齿地回道:“卫雄武,你给我等着!” 卫雄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王兴霸的威胁,转身大步离去,留下王兴霸独自在原地,满心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三岛先生站在阴影处,目光紧盯着前方,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出来了。” 躲在对面暗中拍照的人,手中的相机“咔咔”作响,将卫雄武的面容详细地拍了下来。 三岛皱了皱眉,说道:“马上把胶片冲洗出来。” 接着,他带着人来到了王兴霸的面前。 三岛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王先生,您好。” 王兴霸那张肿胀的脸抬眼瞪了三岛一眼,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三岛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说道:“王先生,你不要总是对我怀有敌意。你看看你们的所谓这些朋友,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对你拳脚相向。” 王兴霸怒喝道:“你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与你毫无关系!” 三岛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说道:“王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这般境遇,难道不想找个更可靠的帮手?” 王兴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不需要,你别在这假惺惺的。” 三岛微微叹了口气,“王先生,你再好好想想,我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放心,看到三岛又重新登门,又看到桌上的报纸,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三岛说道:“三岛,你拍照搞事,是不是想破坏我和兄弟们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你,你的奸计绝不会得逞的。” 三岛笑着说道:“王先生,你想多了。真正的朋友是能经过任何的考验的,难道不是吗?” 王兴霸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少在这巧言令色!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清楚。” 三岛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多了几分严肃:“王先生,我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和他们这般闹下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兴霸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用不着你操心,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三岛轻轻摇了摇头:“王先生,你这般固执,迟早会吃大亏的。” 王兴霸猛地一拍桌子:“滚!别在我面前啰嗦!” 三岛又是嘻嘻一笑,他对王兴霸说道:“王先生,我本来是想带着医生让你治疗治疗伤势,不过看你肝火这么大,应该好好去去肝火,你还是冷静一下。” 说完,他就带着人出去了,顺手把门重新关上。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王兴霸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卫雄武出了院落,快步在街市上行走,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魏雄武装作没有瞧见的样子,在烟摊买了一盒香烟。 这些人远远地躲在暗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卫雄武的一举一动。 卫雄武在买烟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时刻留意着街道上的情况。随后,他选择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巷道走了进去。 待这些人跟过来的时候,卫雄武早已翻墙不见了踪影。 巷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几人慌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显然没料到卫雄武会如此迅速地摆脱他们的跟踪。 当这几个倭国探子回到小院儿的时候,三岛阴沉着脸问他:“怎么样?看到这个人去了哪儿了吗?” 倭国探子摇了摇头:“这小子在巷道里七拐八拐的,我们跟丢了。” 三岛听了,怒火中烧,狠狠的扇了这几个人几个耳光,骂道:“八嘎,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卫雄武回到江北货运公司,马熊飞看他一脸急促的样子,说道:“雄武,杜先生找你呢?” 卫雄武点了点头,直接闯了进去。 杜子琪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淡定地说道:“雄武,我告诉你别找王兴霸,怎么不听?” 卫雄武惊讶地说道:“杜先生,你猜到我去找他了?” 杜子琪冷哼一声,“就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卫雄武挠了挠头,“杜先生,我这不是担心” 杜子琪没有责怪他,而是拿出一盒烟递给魏雄武一支,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我不会怪你。怎么样,说,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卫雄武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王兴霸,这个王八蛋,应该是投靠了倭国人。他没有对我说实话,而且在我离开小院儿的时候,有几个倭国的探子在跟着我。” 杜子琪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你把他们甩了。” 卫雄武说道:“是的。” 马雄飞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他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杜子琪救了他一命,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对杜子琪不利,他“唰”地从腰间亮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齿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一会儿就出去把王兴霸这个叛徒给做了!” 杜子琪脸色一沉,呵斥道:“胡闹!不可莽撞行事!” 马熊飞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杜先生,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杜子琪摆了摆手,对马熊飞说道:“熊飞,这件事情不是你们两个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王兴霸没有出卖咱们,这一切都是倭国人搞出来的。” 卫雄武和马熊飞闻言一愣,说道:“这小子他妈不说实话,而且还有倭国探子跟着咱们,难道不是他?” “你们想,如果真的是王兴霸投靠了倭国人,那么倭国人怎么会来这一出?这样不是更让咱们相信他们?他在外面,咱们总是会怀疑他背着咱们干了些什么。” 杜子琪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卫雄武和马雄飞听了以后,觉得很有道理。 卫雄武皱着眉头说道:“杜先生,您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马熊飞也点了点头。 杜子琪接着说道:“另外,如果王兴霸投靠了倭国人,那么倭国人也会把他爷爷放了,这样会让王兴霸死心塌地地为他们效力,而且也不会引起咱们的怀疑。” “杜先生,那我们暂且不对。王兴霸动手。” 杜子琪微微颔首,说道:“不错。” 魏雄武接着说道:“杜先生,虽然可以不对王兴霸动手,但这几个倭国探子像苍蝇一样,让他们这么追查下去,迟早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杜子琪俊朗的脸上透出一丝冷意,他对魏雄武和马雄飞说道:“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布置任务。倭国人不是想调查我们,那就让他们尽管过来,正好咱们给他来个请君入瓮。” 魏雄武和马雄飞神情一凛,齐声说道:“杜先生,您尽管吩咐!” 杜子琪目光锐利,压低声音说道:“雄武,你去安排人手,密切监视这几个倭国探子的动向,但不要打草惊蛇。熊飞,你负责准备好咱们的陷阱,要做得天衣无缝。” 卫雄武点头应道:“是,杜先生,我这就去办。” 马熊飞也应声道:“杜先生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杜子琪把燃烧的香烟狠狠捏碎,火星四溅,他暗自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次定然让这些倭国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71章 劫囚 “喂,三岛先生,我收到消息,小林先生被王健飞带出了巡捕房,听说要换个关押点。” 三岛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许耀武亲自签署的关押令。我亲眼看到那份关押令上许耀武的签字,绝对错不了。而且,据我所知,他们行动十分隐秘,似乎有意避开众人的耳目。” “想办法弄清行动路线和时间。” 三岛冷哼一声。 何老四满脸堆笑地对正在执行任务的王健飞说道:“王队长,赏个脸,今晚一起吃顿饭呗?” 王健飞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今晚看样子不行了,有紧急任务在身。” 何老四听后,若有所思,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王健飞的衣袋,只见那衣袋微微鼓起,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动,定睛细看,发现竟是一张地图。 凭多年的直觉,何老四敏锐地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关押小林的地点。 他的心思瞬间活泛起来,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了解清楚地图上的坐标。 何老四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手里拿着两瓶包装精美的竹叶青酒,快步走到王健飞面前说道:“王队长,这两瓶酒是专门孝敬您的。” “喝什么酒,拿走!”王健飞面色一沉,厉声道。 “这可是上好的好酒,王队长,您就收下。” 何老四不依不饶,执意要把酒递过去。两人推搡之际,酒瓶不慎撞在一起,“哗啦”一声,酒液飞溅而出,洒了王健飞一身。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快去给我重新拿件制服来!” “对不起王队长,我马上去拿。” 何老四唯唯诺诺地应着,趁着去拿衣服的工夫,他偷偷瞥向王健飞衣袋中露出一角的地图,迅速记住了上面的坐标。 王健飞换好制服,迅速集合队伍。 “集合!” 紧接着,就有两辆车开出了巡捕房 待王健飞带着人走后,何老四马上给三岛打去了电话。 “三岛先生,位置我已经了解到了。” 三岛冷哼一声:“快说在哪?” “海港电机厂。” “从这里到那里需要多长时间?” 何老四稍作思索说道:“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三岛说道:“好了,你注意不要暴露。” 三岛匆匆忙忙地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宪兵队长小林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三岛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小林队长,不好了!您的儿子被王健飞带到了海港电机厂。” 电话那头的小林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沉,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焦虑:“三岛,你确定这个消息准确无误?” “千真万确,小林队长,这是我刚刚得到的可靠情报。” 小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向三岛道了谢:“三岛,这次多亏了你,我会调集宪兵把我的儿子救回来。” 说完,小林“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立刻大声召集手下的宪兵,开始紧急部署救援行动。 宪兵队长小林眉头紧锁,迅速从抽屉中拿出地图,“哗啦”一下平铺在桌面上。他的目光如炬,手指在地图上快速移动,最后重重地落在电机厂必经之路上。 小林转过头,对着一众宪兵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就在这条路上设下埋伏。 注意隐藏好,不要打草惊蛇。一旦看到有巡捕房的车辆经过,立刻给我拦下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务必要把我的儿子小林给救出来!” 王健飞他们沿着环岛公路向电机厂方向疾驰而去。这时,一名巡警扭头看了看后视镜,神色紧张地对王健飞说道:“队长,后面有一辆车紧紧地跟随着咱们,看来来者不善。” 王健飞冷哼一声:“哼,他们来的正好!加大油门,甩掉他们!” 随着王健飞的一声令下,司机猛踩油门,汽车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宪兵队的一名队员对小林说道:“队长,前面的这辆车好像发现了咱们的意图。” 小林面色阴沉,双目紧盯着前方疾驰的车辆,摆了摆手,说道:“不必管他,紧紧跟上,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司机看到后面的卡车又跟了过来,他眉头紧皱,眼神专注,猛地又猛打方向盘,同时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汽车发出一阵咆哮,在公路上沿着岔路一路疾行。 小林在卡车上气急败坏地吆喝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道:“让你紧紧跟上,别跟丢了!” 待拉开一定距离以后,司机长舒一口气,对王健飞说道:“队长,咱们终于把他甩掉了。” 王健飞点了点头,说道:“好,从前面的道口下去,然后再返回电机厂。” 司机点头答应了一声:“是,队长!” 不久,汽车平稳地驶进了电机厂。很快,另一辆巡捕的车也开了过来。 王健飞把小林从车上粗暴地带了出来,他目光凌厉,紧紧盯着小林,义正词严地说道:“小林,你盗窃国宝,现在落到我们的手里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林冲着王健飞怒目而视,疯狂地咆哮道:“王健飞,你们使阴招!我告诉你,我父亲和三岛先生,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没等他继续再骂下去,一个脾气火爆的巡捕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又朝着小林的肚子猛踹了一脚。 小林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仍然强忍着疼痛,怒视着眼前的巡捕。 巡捕骂道:“妈的,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嚣张!我告诉你,今天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健飞走到小林的面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说道:“我告诉你,你们在海港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远了不说,就说你们赌场使用阴招股权算计白家,这件事情,我告诉你,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林恶狠狠的说:“白家?没想到你们跟白家是一伙的!” 王健飞愤怒地拽着小林的脖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声说道:“是不是一伙的,不用你操心!我就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小林却毫不在乎,哈哈冷笑道:“哼!你们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 王健飞神色严肃,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小林眼前,说道:“你看看这张照片,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在电影院门口,你和刘二歪等人欺到刘明月的场景。这已经被拍摄了下来。” 小林看到照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王健飞接着告诉小林:“就这件事情,无论你怎么狡辩,它也是铁定的事实。而且我们还会把此事公之于众,就凭这两点,不但你会完蛋,也会让三岛会社和倭国领事馆在公共租界抬不起头来。” 小林看到照片,双眼圆睁,狠狠地瞪了王健飞一眼,气急败坏地骂道:“八嘎!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健飞冷冷地说道:“哼!当然是让你承认偷盗国宝,而且是你派人把它调了包,你就是想把它据为己有。” 小林脑子并不笨,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回想起三岛提起过这个玉扳指的事情,如今王健飞又拿这件事情说事,肯定是有人打了这个玉扳指的主意。 而且这件事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对倭国领事馆很是不利,想必肯定有人潜入了三岛会社,获取了关键的信息或者证据。 想到这里,小林抬眼冷视着王健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说道:“王健飞,哼,你们的算盘打的真是响。想让我背锅,然后暗中保护你们的人,如此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王健飞毫不客气地说道:“小林,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强硬,不给小林丝毫周旋的余地。 然而,就在王健飞话音刚落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两辆大卡车如猛兽般疯狂地冲了进来。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停稳,紧接着从车上鱼贯而下一群荷枪实弹的倭国宪兵。 他们行动迅速,训练有素,瞬间就将现场包围了起来。 宪兵队长小林怒目圆睁,猛地举起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气中炸开。随后他杀气腾腾地指着王健飞他们吼道:“放开我的儿子小林!” 小林这时候也得意地对王健飞说道:“王队长,你们完蛋了!”他的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挑衅与轻蔑。 面对包围,王健飞脸上却毫无惧意,他缓缓地带着其他巡捕,对着宪兵队长小林说道:“小林队长,你的消息也真是灵通。” 小林队长脸上露出一丝杀意,冷冷的说道:“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滴水不漏,现在你们陷入包围,赶快缴械投降!” 王健飞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小林队长。”小林脸上现出惊愕,说道:“什么话?”王健飞目光坚定,大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紧接着,王健飞一摆手,就见他的身后,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射来,照得对面的倭国宪兵瞬间睁不开眼睛。 原来是杜子琪、刘雅筠带着卫雄武、马熊飞,还有抗倭铁血团的兄弟们来了! 卫雄武对着小林冷哼一声,说道:“哼,怎么样?没想到!我告诉你们,你们已经中了杜先生的计。杜先生早就知道你们会利用王兴霸来调查出我们的关系,然后逐个击破。想到这一层,杜先生就让我去接近王兴旺。因为此刻他已经知道王兴霸落入了你们的手里,只不过我们不动声色,利用报纸演出那么一出,无非是让你们觉得我们对王兴霸有所怀疑,但是没有相关的证据。你们担心夜长梦多就跟着我找到了我们的落脚点,然后,想探查更详细的消息,以便制定报复计划。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 小林万万没有想到,杜子琪把小林从巡捕房里头带出来,竟然是引诱自己上当的计谋。 而且他们行事如此不动声色,甚至让内奸与三岛会社进行联系,为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好一起铲除。 想到这里,小林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竟如此轻易地就落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恼羞成怒,双目充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决定和杜子琪拼个你死我活。 杜子琪把手里的烟轻轻掐灭,弹了弹烟灰,神色从容地说道:“是时候了。”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犹如爆豆一般。 宪兵队长小林还有他所带来的宪兵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便纷纷中弹倒地,全部被击毙。 随后,杜子琪从容地拿出一块洁白的手绢,优雅地擦了擦嘴,转头对白文杰说道:“文杰,倭国人还欠白家一笔血债,这件事你去处理。” 白文杰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坚决,他大步走上前去,手中紧握着那把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小林的脑袋,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小林生机熄灭。 第72章 伪装 杜子琪和抗倭铁血团的兄弟们成功干掉了宪兵队长小林一伙,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刘雅筠俏眉一扬,随即下令。 “兄弟们,快换上倭国士兵的军服!动作要快!” 铁血团的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从敌人的尸体上扒下军服,迅速穿戴整齐。 杜子琪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帽,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很快,大家换装完毕。 “上车。” 刘雅筠娇喝一声。 卡车沿着来时的道路,向着城里折返。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卫雄武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卡车,双手然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 杜子琪则透过车窗,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情况。 刘雅筠坐在杜子琪身旁,她身着的那袭旗袍,剪裁得体,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随着她的靠近,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杜子琪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刘雅筠,目光首先被她旗袍上那精致的盘扣所吸引,那小巧而别致的扣子,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点缀在这华丽的衣裳之上。 接着,他的视线顺着旗袍的线条向上移动,落在了刘雅筠那白皙的脖颈处,几缕发丝轻轻拂过,更增添了几分柔美与妩媚。 刘雅筠微微侧头,对上杜子琪的目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笑容如沐春风,温暖而醉人,让杜子琪一时间有些失神。 杜子琪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他轻咳一声,把目光又转移到别处。 刘雅筠看着杜子琪略显尴尬的模样,笑容恬淡地说道:“杜先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此次小林能够派出兵士一路追击,肯定是有人事先向他通风报信,必须把这个奸细找出来。” 刘雅筠轻轻点头,附和道:“没错,若不揪出这个奸细,日后定会给咱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只是这奸细隐藏极深,要找出恐怕并非易事。” 杜子琪听完刘雅筠的讲话,他嘴角微扬,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从容淡定。 他自信地告诉刘雅筠:“很快你就会看到一场好戏。” 刘雅筠俏丽的眸子望向杜子琪,满是疑惑与期待,忍不住追问:“杜先生,莫非是你已经确定了那个奸细?” 杜子琪笑而不语,深邃的眼神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车子很快就要进入海港市区,魏雄武扭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快到海港市了。” 杜子琪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刘雅筠,神色中带着几分感激,说道:“刘小姐,看来咱们很快就要道别了,这次多亏你们了。” 刘雅筠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真诚,说道:“杜先生,您客气了,大家都在做该做的事情,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罢了。” 杜子琪轻轻点头,感慨道:“不管怎样,你们的帮助至关重要,日后若有需要,我杜某定当全力相助。” 刘雅筠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那先谢过杜先生了,愿一切顺利。” 车子停稳以后,刘雅筠正准备下车,杜子琪把一张纸条递到她的手里。 刘雅筠收好纸条以后,站在车门外向杜子琪挥了挥手,接着她上了另一辆车,跟车兄弟们离开了。 卫雄武扭头望向杜子琪一眼,目光中带着询问,说道:“杜先生,咱们去哪?” 杜子琪俊朗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他微微摆手,对卫雄武说道:“雄武,现在去到那个小院儿,把王兴霸和他爷爷救出来。” 卡车停到小院儿门口儿之后,杜子琪神情严肃,压低声音对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还有几个兄弟说道:“你们检查武器,等我的命令行事。” 几个人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卫雄武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熟练地检查弹夹,动作利落且沉稳。 马熊飞则紧了紧手中的步枪背带,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白文杰轻轻擦拭着刀刃,一脸冷峻,其他人也各自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杜子琪一众人进入小院之后,他用流利的倭国语对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说道:“我要把王兴霸和他爷爷带走。” 这个人闻言一愣,脸上满是疑惑,然后对杜子琪说道:“我要看到三岛先生的指令。” 杜子琪神色不变,镇定地说道:“我就是奉山岛先生的令来的,这里也不太安全,三岛先生让把这两个人转移到别处。” 这个人若有所思,目光在杜子琪等人身上来回扫视,迟疑地说:“那你也等一等,我去把他们带出来。” 就在他往前走的时候,杜子琪给马熊飞和卫雄武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去准备对这个白大褂动手。 这个白大褂十分警觉,似乎也有所察觉,猛地转身,飞奔着向往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这些人是冒充的!” 这一喊,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平静,紧接着警报大作,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院落。 警报响起后,尖锐的声音划破小院的宁静,令人心头一紧。 只见四名士兵迅速行动,如训练有素的机器一般精准。 其中两人毫不犹豫地拉动电闸,“咔嚓”一声,厚重的外门瞬间落下,将小院牢牢封锁,断绝了杜子琪他们的退路。 另外两人则身手敏捷地奔向高处,抢占了有利的制高点。 他们端起手中的枪支,毫不犹豫地朝着杜子琪等人射击。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在地面上溅起一串串尘土。 杜子琪大吼一声:“快躲到汽车后面!”众人闻声,迅速朝着汽车狂奔而去。 杜子琪率先到达汽车后,他迅速蹲下身子,将背部紧紧贴靠在车身上,手中的枪探出,瞄准高处的敌人,果断地回击。 其他人也陆续躲到汽车后面。 “大家注意防御,不要露头!”杜子琪一边射击,一边大声指挥着。 一个戴着眼镜、续着小胡的倭国人,身后带着几个士兵,气势汹汹地冲着杜子琪这边疯狂射击。 他面目狰狞,一边开枪,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八嘎!打死他们!” 子弹在空气中呼啸穿梭,带着死亡的威胁。那倭国人的眼睛里满是凶狠和疯狂,仿佛要将杜子琪等人立刻置于死地。 他手中的枪不断喷吐着火舌,身旁的士兵也跟着他疯狂地倾泻着子弹,完全不顾及弹药的消耗,只想尽快消灭眼前的杜子琪他们。 杜子琪这边被强大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紧紧地贴在汽车后面,耳边是子弹撞击车身的尖锐声响和倭国人的狂吼声。 子弹倾泻宛如密集的骤雨,叮叮当当的打在车身上。 车身瞬间现出无数的弹痕,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卫雄武被压制得心头火起,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对面骂了一句:“妈的,小鬼子,吃爷爷一枪!” 说罢,他猛地探出身子,朝着敌人的方向连开数枪。 说罢,他猛地探出身子,朝着敌人的方向连开数枪。 然而,刚一露头,对面的子弹就呼啸而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雄武,别冲动。” 杜子琪脸上波澜不惊。 卫雄武、马熊飞和白文杰重新装弹,在向敌人还击的时候,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先掩护你撤退。再这么耗下去,一会儿弹药不足,咱们全都要撂在这里!” 马熊飞的脸上满是焦急,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是啊,杜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文杰一边射击,一边大声附和:“杜先生,您先撤,兄弟们拼死也会挡住他们!” 杜子琪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你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我绝对不能抛弃你们一个人苟活!” 这段日子里,杜子琪与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相处甚欢。他们常常聚在一起,无话不谈。虽然卫雄武、马熊飞和白文杰内心觉得自己与杜子琪的身份地位存在着差异,总是怀着一份敬畏。 然而,在杜子琪的心里,却从未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属下。在他看来,他们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 每一次的交流,杜子琪都真诚以待,没有丝毫的架子。无论是商讨作战计划,还是闲聊生活琐事,他总是耐心倾听着他们的想法和意见。 闲暇时,杜子琪会与他们围坐在一起,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感悟。而卫雄武等人也会向杜子琪倾诉自己的烦恼和梦想。 这种真挚的情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密,如同亲兄弟一般。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彼此成为了最坚实的依靠。 众人看到杜子琪执意要留在这里,心里很是焦急。 白文杰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声说道:“杜先生,我白文杰没有什么大志,能耐和本事也有限。白家的仇我还指望着您帮我去报,您这么固执地留在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不瞑目啊!”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紧紧握着枪。 卫雄武也跟着劝道:“杜先生,文杰说得对,您不能意气用事。咱们以后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折了。” 马熊飞一脸恳切地望着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您就听我们一次。” 杜子琪看着兄弟们焦急的面容,心中感动,但依然坚定地说道:“兄弟们的心意我懂,可我怎能抛下你们独自逃生。今日就算是死,咱们也死在一起!” 众人听了,眼眶泛红。 马熊飞从衣袋里拿出一瓶酒,神色决然地说道:“兄弟们,既然咱们这天出不去,那就把这酒喝了!大家喝个痛快!一会儿都下手麻利点,多杀几个贼寇!” 说着,他咬开瓶盖,仰头猛灌了一口,然后将酒瓶递给身旁的卫雄武。 魏雄武接过酒瓶,眼中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说道:“好!喝了这酒,咱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完,也狠狠灌了一大口。 酒瓶在众人手中传递,每个人都大口喝着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无人在意。 白文杰喝完酒,一抹嘴,大声喊道:“来,小鬼子们,爷爷跟你们拼了!” 杜子琪看着兄弟们的豪迈,心中激荡:“兄弟们,今日就让小倭子见识见识咱们神州男儿的厉害!” 杜子琪他们喝完了酒之后,双目喷火。 伴随着一声怒吼,众人如猛虎出笼般冲向敌人。 白文杰身形矫健,手中的枪连连射击,每一枪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随着一阵枪响,几个倭国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倒在了血泊中。 卫雄武更是勇猛无比,他一边冲锋,一边大声喊着:“杀啊!为了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马熊飞也不甘示弱,他精准地瞄准敌人,弹无虚发,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一寸山河一寸血,待到山河无恙,英雄归乡,看那田野麦浪金黄,城镇繁荣兴旺。孩童欢笑,老者安享,昔日的硝烟已散,唯留和平的荣光在这片土地上绽放。 这是杜子琪和身旁的热血男儿的豪言壮语。 此时,又是一批兵士冲了出来,将杜子琪他们团团围住。杜子琪他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局面愈发危急。 很快,就要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杜子琪看着兄弟们,眼中满是坚定:“兄弟们,咱们绝不屈服,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倭贼活捉!” 众人齐声应道:“好!跟他们拼了!” 然而,随着敌人的步步逼近,他们的抵抗愈发艰难。 “杜先生,弹药快没了!”马熊飞喊道。 杜子琪咬了咬牙:“大家准备好,剩下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绝不让这些倭贼把自己抓住!” 众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敌人的痛恨和宁死不屈的决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第73章 取义 杜子琪,被火力压制困在院落,而大门又被牢牢封锁。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满脸狰狞,冲着杜子琪疯狂嚎叫道:“你们完蛋了!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增援过来!” 此刻,原本死寂的楼内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烈的声波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四周瞬间烟气腾腾,滚滚浓烟如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开来。 倭国医生和他身边的兵士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发的情况,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倭国医生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身旁的兵士们则一个个呆若木鸡。 漫天的硝烟烈火之中,一个身影如闪电般猛地冲到了院子里。 他的身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却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他的腰间赫然挂着四颗手雷,那手雷的轮廓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手里紧握着两只燃烧瓶,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来人双眼喷射着怒火,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面前的倭国兵士。他的神情决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杜子棋、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四人看到来人,脸上皆露出惊讶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大声叫了出来:“兴霸兄弟!” 王兴霸冲着杜子杰他们抱拳说道:“王兴霸何德何能,让杜先生和众兄弟不顾危险,舍命相救。” 杜子琪说道:“兴霸,别说这些!咱们都是兄弟,你和老爷子落到倭国人的手里,我们怎能见死不救?今天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们也要把老爷子带出这个虎狼之地!” 听到这话,王兴霸心中大为感动,他鼻子一抽,两眼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痛对杜子琪和众位兄弟说道:“杜先生,各位兄弟,你们别白费心机了。这帮倭国人禽兽不如,他们不知道给我爷爷吃了什么药,现在我爷爷痴痴傻傻,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兴霸的哭诉,气得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等人咬牙切齿。 “倭国人真是王八蛋!” 杜子琪眉头微微一皱,对众兄弟说道:“诸位兄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咱们得赶快撤出去。” 对面的王兴霸说道:“杜先生,你们快走,我来殿后!” 杜子琪说道:“兴霸,这不行,你还要照顾爷爷。” 王兴霸拿着燃烧瓶,神情决然,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 “杜先生,事到如今,我要和这帮倭国人拼死一战!他们把我爷爷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赶快走,不然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杜子琪还欲再说什么,马熊飞、卫雄武苦苦劝说。 “杜先生,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您再不走,真的辜负了兴霸的这一片心意。他今天就要舍生取义,难道这份苦心您还不成全他吗?” 杜子琪向来都是外表冷酷、冷若冰霜的模样,但今天他动容了。 他轻轻的用手抹掉即将涌出的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对众兄弟说道:“兄弟们,撤!” 他们一边向对面的倭国兵士们射击,一面往后退。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歇斯底里吼叫:“八嘎,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住他们!” 倭国兵士如蜂拥般朝着杜子琪这边扑了过来,王兴霸狠狠一咬牙,拉响了一个手雷,卯足了劲儿冲着倭国兵士扔了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炸响,倭国兵士尸体横陈,倒在地上。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看到王兴霸干扰自己围捕杜子琪他们,他恼怒异常,又对着兵士们吼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王兴霸脸上风轻云淡,嘴角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冲着倭国士兵摆了摆手。 “小鬼子,来,爷爷等着呢!” 接着他转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明年的这个时候,别忘了在兄弟我的坟头上,给我上三炷香,放上一瓶好酒。兄弟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得无比从容。 然而,杜子琪等人心中万分绞痛,他们知道,自己踏出这个院子,就意味着和王兴霸永远的分别了。 每个人的眼眶都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强忍着悲痛继续往后撤。 倭国兵士这时已经如困兽之斗,今天的惨败是他们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扑向王兴霸,另一部分继续去追杀杜子琪。 王兴霸又扔出两颗手雷,“轰!轰!”两声爆响,强烈的冲击波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又有不少倭国兵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杜子琪他们又趁机向后退,此时离大门已经不远了。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暴跳如雷,吼叫道:“蠢货!赶快把他给我宰了!” 闻讯的倭国兵士中有一个妄图跑到控制室去破坏电闸。杜子琪眼疾手快,瞬间举枪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击中那人的头部,那人“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倒在了门口,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紧接着,卫雄武和马熊飞、白文杰也迅速反应,果断开枪,“砰砰砰”几声枪响,追来的敌人纷纷中弹倒下。 杜子琪转头对马熊飞说道:“熊飞,赶快去控制室!雄武,你把卡车发动着!” 众人迅速行动,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听候着杜子琪的安排。 白文杰这时也保持着头脑冷静,迅速地捡拾着倭国兵士遗落的枪支弹药。 他动作敏捷,几把枪被他稳稳地跨在自己的肩上,同时全神贯注地掩护着杜子琪拉动大门,以便众人能够顺利撤退。 子琪他们的逃走让戴眼镜的医生几近疯狂,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地带领兵士围杀孤身一人的王兴霸。子弹犹如密集的暴雨,带着死亡的呼啸,疯狂地扫射过来。 王兴霸身处枪林弹雨之中,却毫无惧色。他灵活地躲避着子弹,利用周围的障碍物作为掩护,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 但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王兴霸身体多处受伤,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裳。 这些伤痛让他的行动已经大不如前,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然而,他依然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艰难地举起一个燃烧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楼内扔了出去。 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轰”的一声,楼内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他望着那片火海,苦笑一声,喃喃说道:“爷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泪水顺着他沾满血污和灰尘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无奈和决绝。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目睹楼内燃起熊熊的大火,他的心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楼里有着十分重要的资料,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王兴霸放肆的举动,让倭国医生意识到,今天自己难逃罪责,万死也难辞其咎。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生擒王兴霸,逼问他这伙袭击者的身份上。 倭国医生对着身边的兵士大声说道:“你们两路包抄,注意抓活的!这小子还有价值,如果他死了,咱们的努力全都要白费了!” 兵士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分成两路,小心翼翼地朝着王兴霸的方向逼近。 王兴霸手中紧握着手雷,冲着倭国医生冷笑道:“我堂堂神州男儿,岂能屈膝于你们这些倭奴!想要抓活口?死了这条心!” 倭国医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兴霸仰天大笑数声,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无畏。然后,他一抹脸上的血迹,仔细整理自己的衣襟,仿佛要以最庄重的姿态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他坐直身子,神色肃穆,悠悠吟诵起戚继光的抗倭诗《凯歌》:“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王兴霸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回荡。 当那戴眼镜的倭国医生和兵士围向王兴霸的时候,王兴霸冷眼望去,那目光犹如寒刃,令敌人心头一颤。 随后,他又昂首吼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就见王兴霸陡然地站起身来,毅然拉响手中的手雷。倭国医生和兵士看到后,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们惊恐万分,急急地往后退,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快趴下!”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巨响,王兴霸以自己的生命扞卫了尊严,与敌人同归于尽。 死里逃生的杜子琪他们坐着汽车在公路上疾驰。卫雄武看到小院内火光冲天,传来一阵阵炸响,他满脸悲戚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兴霸兄弟他……” 杜子琪没有言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定而决绝。 他知道唯有把倭人赶出海港,赶出神州,才能对得起那些牺牲的烈士,才能不辜负王兴霸的这番心意。” 随后,他转头对马熊飞说道:“态飞,给王家老爷子和兴霸立个衣冠冢,咱们好好祭拜他们。” 如漆的深夜,把人们带入安详的梦境。而此刻,刘雅筠已经带着兄弟们来到了一间民房。 第73章 取义 杜子琪,被火力压制困在院落,而大门又被牢牢封锁。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满脸狰狞,冲着杜子琪疯狂嚎叫道:“你们完蛋了!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增援过来!” 此刻,原本死寂的楼内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烈的声波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四周瞬间烟气腾腾,滚滚浓烟如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开来。 倭国医生和他身边的兵士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发的情况,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倭国医生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身旁的兵士们则一个个呆若木鸡。 漫天的硝烟烈火之中,一个身影如闪电般猛地冲到了院子里。 他的身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却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他的腰间赫然挂着四颗手雷,那手雷的轮廓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手里紧握着两只燃烧瓶,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来人双眼喷射着怒火,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面前的倭国兵士。他的神情决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杜子棋、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四人看到来人,脸上皆露出惊讶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大声叫了出来:“兴霸兄弟!” 王兴霸冲着杜子杰他们抱拳说道:“王兴霸何德何能,让杜先生和众兄弟不顾危险,舍命相救。” 杜子琪说道:“兴霸,别说这些!咱们都是兄弟,你和老爷子落到倭国人的手里,我们怎能见死不救?今天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们也要把老爷子带出这个虎狼之地!” 听到这话,王兴霸心中大为感动,他鼻子一抽,两眼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痛对杜子琪和众位兄弟说道:“杜先生,各位兄弟,你们别白费心机了。这帮倭国人禽兽不如,他们不知道给我爷爷吃了什么药,现在我爷爷痴痴傻傻,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兴霸的哭诉,气得卫雄武、马熊飞、白文杰等人咬牙切齿。 “倭国人真是王八蛋!” 杜子琪眉头微微一皱,对众兄弟说道:“诸位兄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咱们得赶快撤出去。” 对面的王兴霸说道:“杜先生,你们快走,我来殿后!” 杜子琪说道:“兴霸,这不行,你还要照顾爷爷。” 王兴霸拿着燃烧瓶,神情决然,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 “杜先生,事到如今,我要和这帮倭国人拼死一战!他们把我爷爷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赶快走,不然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杜子琪还欲再说什么,马熊飞、卫雄武苦苦劝说。 “杜先生,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您再不走,真的辜负了兴霸的这一片心意。他今天就要舍生取义,难道这份苦心您还不成全他吗?” 杜子琪向来都是外表冷酷、冷若冰霜的模样,但今天他动容了。 他轻轻的用手抹掉即将涌出的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对众兄弟说道:“兄弟们,撤!” 他们一边向对面的倭国兵士们射击,一面往后退。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歇斯底里吼叫:“八嘎,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住他们!” 倭国兵士如蜂拥般朝着杜子琪这边扑了过来,王兴霸狠狠一咬牙,拉响了一个手雷,卯足了劲儿冲着倭国兵士扔了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炸响,倭国兵士尸体横陈,倒在地上。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看到王兴霸干扰自己围捕杜子琪他们,他恼怒异常,又对着兵士们吼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王兴霸脸上风轻云淡,嘴角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冲着倭国士兵摆了摆手。 “小鬼子,来,爷爷等着呢!” 接着他转头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明年的这个时候,别忘了在兄弟我的坟头上,给我上三炷香,放上一瓶好酒。兄弟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得无比从容。 然而,杜子琪等人心中万分绞痛,他们知道,自己踏出这个院子,就意味着和王兴霸永远的分别了。 每个人的眼眶都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强忍着悲痛继续往后撤。 倭国兵士这时已经如困兽之斗,今天的惨败是他们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扑向王兴霸,另一部分继续去追杀杜子琪。 王兴霸又扔出两颗手雷,“轰!轰!”两声爆响,强烈的冲击波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又有不少倭国兵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杜子琪他们又趁机向后退,此时离大门已经不远了。戴眼镜的倭国医生暴跳如雷,吼叫道:“蠢货!赶快把他给我宰了!” 闻讯的倭国兵士中有一个妄图跑到控制室去破坏电闸。杜子琪眼疾手快,瞬间举枪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击中那人的头部,那人“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倒在了门口,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紧接着,卫雄武和马熊飞、白文杰也迅速反应,果断开枪,“砰砰砰”几声枪响,追来的敌人纷纷中弹倒下。 杜子琪转头对马熊飞说道:“熊飞,赶快去控制室!雄武,你把卡车发动着!” 众人迅速行动,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听候着杜子琪的安排。 白文杰这时也保持着头脑冷静,迅速地捡拾着倭国兵士遗落的枪支弹药。 他动作敏捷,几把枪被他稳稳地跨在自己的肩上,同时全神贯注地掩护着杜子琪拉动大门,以便众人能够顺利撤退。 子琪他们的逃走让戴眼镜的医生几近疯狂,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地带领兵士围杀孤身一人的王兴霸。子弹犹如密集的暴雨,带着死亡的呼啸,疯狂地扫射过来。 王兴霸身处枪林弹雨之中,却毫无惧色。他灵活地躲避着子弹,利用周围的障碍物作为掩护,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 但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王兴霸身体多处受伤,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裳。 这些伤痛让他的行动已经大不如前,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然而,他依然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艰难地举起一个燃烧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楼内扔了出去。 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轰”的一声,楼内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他望着那片火海,苦笑一声,喃喃说道:“爷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泪水顺着他沾满血污和灰尘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无奈和决绝。 戴眼镜的倭国医生目睹楼内燃起熊熊的大火,他的心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楼里有着十分重要的资料,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王兴霸放肆的举动,让倭国医生意识到,今天自己难逃罪责,万死也难辞其咎。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生擒王兴霸,逼问他这伙袭击者的身份上。 倭国医生对着身边的兵士大声说道:“你们两路包抄,注意抓活的!这小子还有价值,如果他死了,咱们的努力全都要白费了!” 兵士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分成两路,小心翼翼地朝着王兴霸的方向逼近。 王兴霸手中紧握着手雷,冲着倭国医生冷笑道:“我堂堂神州男儿,岂能屈膝于你们这些倭奴!想要抓活口?死了这条心!” 倭国医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兴霸仰天大笑数声,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无畏。然后,他一抹脸上的血迹,仔细整理自己的衣襟,仿佛要以最庄重的姿态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他坐直身子,神色肃穆,悠悠吟诵起戚继光的抗倭诗《凯歌》:“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王兴霸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回荡。 当那戴眼镜的倭国医生和兵士围向王兴霸的时候,王兴霸冷眼望去,那目光犹如寒刃,令敌人心头一颤。 随后,他又昂首吼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就见王兴霸陡然地站起身来,毅然拉响手中的手雷。倭国医生和兵士看到后,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们惊恐万分,急急地往后退,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快趴下!”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巨响,王兴霸以自己的生命扞卫了尊严,与敌人同归于尽。 死里逃生的杜子琪他们坐着汽车在公路上疾驰。卫雄武看到小院内火光冲天,传来一阵阵炸响,他满脸悲戚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兴霸兄弟他……” 杜子琪没有言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坚定而决绝。 他知道唯有把倭人赶出海港,赶出神州,才能对得起那些牺牲的烈士,才能不辜负王兴霸的这番心意。” 随后,他转头对马熊飞说道:“态飞,给王家老爷子和兴霸立个衣冠冢,咱们好好祭拜他们。” 如漆的深夜,把人们带入安详的梦境。而此刻,刘雅筠已经带着兄弟们来到了一间民房。 第74章 搜查 在一间简陋的民房内,何老四和何春香楼的头牌夏荷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试图探索生命起源的奥秘。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脚狠狠地踹开。 紧接着,两个锄奸队的兄弟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夏荷看到突然闯入的两人,她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慌乱之中赶紧钻进了被子里。 看到有人闯入,何老四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摸枕头里的枪。 这时一个锄奸队员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然后给了他两记耳光。 何老四被打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小子,你倒是风流快活。” 锄奸队员一脚踩在何老四的胸口,然后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何老四吓得尿了一裤子,他颤抖着说道:“两位好汉,咱们好像并不认识。” 锄奸队员冷哼一声:“不认识?你这败类干的那些肮脏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何老四脸色煞白,冷汗如雨般滚落。 “好汉,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啍!放不放过你,我们说了不算。” 说完另一个锄奸队员把何老四的衣服往他的脸上一甩。 “赶紧穿,穿好给我滚出来。” 何老四不敢不从,他草草的穿好衣服,两个锄奸队员把他五花大绑押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锄奸队员让夏荷别声张,否则会给带来麻烦。 出了民房,何老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她容貌娇美,不过眉宇间却有着一种令人不可直视的威严。 站在她旁边的几个魁梧武的汉子,也是各个神情冷漠。 何老四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把他带过来。” 刘雅筠开口了,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 “你就是何老四?” 何老四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不敢吭声。 “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了?” 看到何老四不吱声,一个锄奸队员上去,左右开弓给了何老四两记耳光,打的他嘴角冒血。 何老四被这两记耳光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 刘雅筠微微皱眉,抬手制止了锄奸队员。 何老四忍着疼痛,望着眼前这个旗袍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姑奶奶,我……我可跟你们无冤无仇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几位,竟然遭到这样的待遇。” 旗袍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何老四见她没有立刻回应,继续苦苦哀求道:“我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平日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求您,姑奶奶,放我一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一个锄奸队员指着何老四的鼻子,怒喝道:“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他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说的话自己能不能信?” 何老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急忙申辩道:“大哥,我真没撒谎,句句属实啊!我哪敢骗各位啊。” 那锄奸队员冷哼一声,说道:“少在这里装可怜,老实交代你的罪行,或许还能给你个痛快!” 何老四满脸绝望,带着哭腔喊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行,大哥,您给我提个醒,哪怕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刘雅筠微微一皱眉,沉着脸淡淡的说道:“何老四,你还真是水煮鸭子——嘴硬。” 何老四一脸的委屈和茫然说道:“我真不是嘴硬,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犯了啥事,哪能在这跟您死扛啊。” 刘雅筠俏脸色一冷,淡漠地说道:“何老四,我问你,王健飞的行动地点和时间是不是你告诉倭国人的?” 听到刘雅筠提及王健飞,何老四不由得身子一抖,但很快,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王健飞?他……他执行任务那天,我确实在场,但是我也没跟他去呀,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刘雅筠眯起眼睛,审视着何老四。 “那天你借着给王健飞送酒,然后把酒瓶打碎,结果酒液弄湿了王健飞的衣服。王健飞让你去帮他找件新的制服,你趁此机会把他兜里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从地图上的坐标推算出王健飞行动的时间,然后把它告诉了倭国人。” 何老四慌张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帮忙拿衣服,真没看什么地图!” 刘雅筠告诉何老四,她们能够把他带出来,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最好,他还是放老实点。 接着她告诉何老四,那天王健飞行动的时候,很快,倭国宪兵队长小林就带着人对他们进行了围堵,这说明有人事先知道了行动路线。 王健飞对所有行动的人员都进行了限制,禁止他们自由出入,更别说通电话了,而且这个电话是王健飞行动之后打的,这就说明,有人了解了王健飞的行动内容,然后急匆匆地去告诉了倭国人。 而你是那天唯一接触王建飞的人,不是你是谁,而且这个电话你别以为查不到,这个电话就是巡捕房打来的,要不要把那个时间点的人都聚到一起,逐一核对? 何老四见对方把自己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他辩无可辩,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照着他们的话去做,他们就会让我身败名裂。” 他这一番话引来锄奸队员的呵斥,他们指着何老四骂道:“为了你个人的利益就可以出卖国家民族,甘心给倭国人当走狗!” 刘雅筠懒得看何老四这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他摆了摆手,锄奸队员把何老四押上了车。 紧接着刘雅筠对其他人说道:“咱们再进屋搜查一番,把相关的证据拿到,绝不能留在这里。” 锄奸队员翻箱倒柜,从何老四的屋子里翻出了几封书信和一些大洋。 刘雅筠对夏荷说道:“这个何老四,他不是个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这些钱你拿着。” 夏荷点了点头,趁着这夜色出去了。紧接着刘亚军把书信拿好,押着何老四也离开了这里。 刘雅筠回到市区,然后她给杜子琪打了电话。 杜子琪接了电话以后,刘雅筠问了他的情况。 杜子琪笑着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刘雅筠虽然听杜子琪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话,但是她知道他们肯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杜子琪见刘雅筠这么晚打来电话,他问到刘雅筠这边应该是得手了。 “是的” 刘雅筠接着说:“何老四已被拿下了,而且从他的住处还发现了几封信,我想这些信肯定十分重要,我还没有来得及查阅。” 杜子琪告诉刘雅筠:“尽快熟悉信的内容,不要让人知道这些信,然后把何老四交给王健飞,他会处理这件事。” 刘雅筠点了点头,她本想还说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 然后想了想,对杜子琪说道:“子琪,那你保重。” 杜子琪说道:“咱们随时联系。” 三岛会社这边,小野敬二看了看表,发现宪兵队长小林迟迟未归。 他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怎么小林队长这么晚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舞子说道:“何老四办事很是稳妥,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不如再等等。” 时间又很快过去,小野敬二和舞子久等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二人才发觉到异样,认为情况不对。 于是,小野敬二马上给三岛打去了电话,让他赶快到小院去查看情况。 三岛今晚被陈冠清请到家里喝酒,他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电话铃把他惊醒,一听是小野敬二打来的电话,三岛的醉意马上就消失了,他连连应声,然后挂断电话,让司机派来一辆汽车去接他。 汽车很快来了,岛田打开车门,把三岛请了进去,二人迅速上了车。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可能出大事儿了。小林队长他们奉命去追击王健飞,结果已经整整四个多小时没有回来了。” “什么?”三岛听到这个情况以后,脸色变得苍白。 事情真的如岛田所说,那么三岛这次真的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如果小林出现了什么差错,那么他就有失察的罪责。 三岛和岛田沿着公路一路追索下去,结果他们发现事发地点倭国士兵尸体横陈,两辆卡车也不见了,而宪兵队长小林也早已生机熄灭,死去多时。 三岛看到眼前的惨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愤怒地吼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可靠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何老四背叛了咱们?” 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现在您冷静些,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何老四是舞小姐的人,咱们这么轻易下结论,您与舞子小姐之间会产生隔阂,所以还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小野先生和舞子小姐。” 听岛田这么分析,三岛的情绪平缓了些,他让岛田派人赶快在这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接着他就打电话向小野敬二汇报这里的情况去了。 第74章 搜查 在一间简陋的民房内,何老四和何春香楼的头牌夏荷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试图探索生命起源的奥秘。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脚狠狠地踹开。 紧接着,两个锄奸队的兄弟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夏荷看到突然闯入的两人,她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慌乱之中赶紧钻进了被子里。 看到有人闯入,何老四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摸枕头里的枪。 这时一个锄奸队员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然后给了他两记耳光。 何老四被打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小子,你倒是风流快活。” 锄奸队员一脚踩在何老四的胸口,然后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何老四吓得尿了一裤子,他颤抖着说道:“两位好汉,咱们好像并不认识。” 锄奸队员冷哼一声:“不认识?你这败类干的那些肮脏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何老四脸色煞白,冷汗如雨般滚落。 “好汉,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啍!放不放过你,我们说了不算。” 说完另一个锄奸队员把何老四的衣服往他的脸上一甩。 “赶紧穿,穿好给我滚出来。” 何老四不敢不从,他草草的穿好衣服,两个锄奸队员把他五花大绑押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锄奸队员让夏荷别声张,否则会给带来麻烦。 出了民房,何老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她容貌娇美,不过眉宇间却有着一种令人不可直视的威严。 站在她旁边的几个魁梧武的汉子,也是各个神情冷漠。 何老四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把他带过来。” 刘雅筠开口了,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 “你就是何老四?” 何老四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不敢吭声。 “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了?” 看到何老四不吱声,一个锄奸队员上去,左右开弓给了何老四两记耳光,打的他嘴角冒血。 何老四被这两记耳光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 刘雅筠微微皱眉,抬手制止了锄奸队员。 何老四忍着疼痛,望着眼前这个旗袍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姑奶奶,我……我可跟你们无冤无仇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几位,竟然遭到这样的待遇。” 旗袍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何老四见她没有立刻回应,继续苦苦哀求道:“我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平日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求您,姑奶奶,放我一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一个锄奸队员指着何老四的鼻子,怒喝道:“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他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说的话自己能不能信?” 何老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急忙申辩道:“大哥,我真没撒谎,句句属实啊!我哪敢骗各位啊。” 那锄奸队员冷哼一声,说道:“少在这里装可怜,老实交代你的罪行,或许还能给你个痛快!” 何老四满脸绝望,带着哭腔喊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行,大哥,您给我提个醒,哪怕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刘雅筠微微一皱眉,沉着脸淡淡的说道:“何老四,你还真是水煮鸭子——嘴硬。” 何老四一脸的委屈和茫然说道:“我真不是嘴硬,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犯了啥事,哪能在这跟您死扛啊。” 刘雅筠俏脸色一冷,淡漠地说道:“何老四,我问你,王健飞的行动地点和时间是不是你告诉倭国人的?” 听到刘雅筠提及王健飞,何老四不由得身子一抖,但很快,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王健飞?他……他执行任务那天,我确实在场,但是我也没跟他去呀,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刘雅筠眯起眼睛,审视着何老四。 “那天你借着给王健飞送酒,然后把酒瓶打碎,结果酒液弄湿了王健飞的衣服。王健飞让你去帮他找件新的制服,你趁此机会把他兜里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从地图上的坐标推算出王健飞行动的时间,然后把它告诉了倭国人。” 何老四慌张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帮忙拿衣服,真没看什么地图!” 刘雅筠告诉何老四,她们能够把他带出来,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最好,他还是放老实点。 接着她告诉何老四,那天王健飞行动的时候,很快,倭国宪兵队长小林就带着人对他们进行了围堵,这说明有人事先知道了行动路线。 王健飞对所有行动的人员都进行了限制,禁止他们自由出入,更别说通电话了,而且这个电话是王健飞行动之后打的,这就说明,有人了解了王健飞的行动内容,然后急匆匆地去告诉了倭国人。 而你是那天唯一接触王建飞的人,不是你是谁,而且这个电话你别以为查不到,这个电话就是巡捕房打来的,要不要把那个时间点的人都聚到一起,逐一核对? 何老四见对方把自己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他辩无可辩,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照着他们的话去做,他们就会让我身败名裂。” 他这一番话引来锄奸队员的呵斥,他们指着何老四骂道:“为了你个人的利益就可以出卖国家民族,甘心给倭国人当走狗!” 刘雅筠懒得看何老四这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他摆了摆手,锄奸队员把何老四押上了车。 紧接着刘雅筠对其他人说道:“咱们再进屋搜查一番,把相关的证据拿到,绝不能留在这里。” 锄奸队员翻箱倒柜,从何老四的屋子里翻出了几封书信和一些大洋。 刘雅筠对夏荷说道:“这个何老四,他不是个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这些钱你拿着。” 夏荷点了点头,趁着这夜色出去了。紧接着刘亚军把书信拿好,押着何老四也离开了这里。 刘雅筠回到市区,然后她给杜子琪打了电话。 杜子琪接了电话以后,刘雅筠问了他的情况。 杜子琪笑着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刘雅筠虽然听杜子琪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话,但是她知道他们肯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杜子琪见刘雅筠这么晚打来电话,他问到刘雅筠这边应该是得手了。 “是的” 刘雅筠接着说:“何老四已被拿下了,而且从他的住处还发现了几封信,我想这些信肯定十分重要,我还没有来得及查阅。” 杜子琪告诉刘雅筠:“尽快熟悉信的内容,不要让人知道这些信,然后把何老四交给王健飞,他会处理这件事。” 刘雅筠点了点头,她本想还说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 然后想了想,对杜子琪说道:“子琪,那你保重。” 杜子琪说道:“咱们随时联系。” 三岛会社这边,小野敬二看了看表,发现宪兵队长小林迟迟未归。 他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怎么小林队长这么晚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舞子说道:“何老四办事很是稳妥,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不如再等等。” 时间又很快过去,小野敬二和舞子久等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二人才发觉到异样,认为情况不对。 于是,小野敬二马上给三岛打去了电话,让他赶快到小院去查看情况。 三岛今晚被陈冠清请到家里喝酒,他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电话铃把他惊醒,一听是小野敬二打来的电话,三岛的醉意马上就消失了,他连连应声,然后挂断电话,让司机派来一辆汽车去接他。 汽车很快来了,岛田打开车门,把三岛请了进去,二人迅速上了车。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可能出大事儿了。小林队长他们奉命去追击王健飞,结果已经整整四个多小时没有回来了。” “什么?”三岛听到这个情况以后,脸色变得苍白。 事情真的如岛田所说,那么三岛这次真的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如果小林出现了什么差错,那么他就有失察的罪责。 三岛和岛田沿着公路一路追索下去,结果他们发现事发地点倭国士兵尸体横陈,两辆卡车也不见了,而宪兵队长小林也早已生机熄灭,死去多时。 三岛看到眼前的惨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愤怒地吼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可靠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何老四背叛了咱们?” 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现在您冷静些,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何老四是舞小姐的人,咱们这么轻易下结论,您与舞子小姐之间会产生隔阂,所以还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小野先生和舞子小姐。” 听岛田这么分析,三岛的情绪平缓了些,他让岛田派人赶快在这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接着他就打电话向小野敬二汇报这里的情况去了。 第75章 疯狂 三岛低着头,紧紧握着电话,听筒里传来小野敬二愤怒的责骂声。 “三岛,你这个蠢货,应该切腹!” “嗨,小野阁下,非常抱歉,我……我确实难辞其咎。” 小野敬二在电话那头咆哮着:“小林的死是重大的失误!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三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阁下,事已至此,我深知自己的过错。眼下我唯有全力以赴找出线索,将功补过,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小野敬二的语气依旧严厉。 “三岛,你最好能尽快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 “嗨!我明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岛赶紧回应道。 挂断电话后,三岛缓缓放下听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这次的过错…… 先前派去寻找何老四的人匆匆归来,他们神色凝重地向三岛汇报:“三岛先生,何老四并不在他的住处,而且他留下的备用地址也无法联系到他。” 三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听到手下的这番话,心中愈发觉得此事棘手。 他咬了咬牙,对手下人果断说道:“全体上车,到小院去看看情况!” 三岛一行人抵达小院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小院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瓦砾堆,四处断墙残垣。没有燃尽的烟火,还不时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三岛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吼道。 手下们面面相觑,无人能给出答案。三岛在废墟中来回踱步,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除了烧焦的木块和破碎的砖石,一无所获。 “给我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三岛大声命令道。 手下们立刻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在这片废墟中探寻着。 三岛的一个手下在瓦砾堆里发现了一张照片,他马上把照片交到三岛的手里,说道:“三岛先生,您看!” 三岛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容貌娇美,穿着时尚。 三岛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把照片揣在兜里,对手下说道:“继续搜查,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手下们应了一声,又热火朝天地在这片狼藉中仔细翻寻起来。三岛则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女子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除了手下们翻动瓦砾的声音,再无其他。 三岛的心情愈发焦躁,他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何老四的失踪是否与这个神秘的女子有关。 确认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之后,三岛面色阴沉地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小院。 众人鱼贯上车,车辆在扬起的尘土中启动,朝着会社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岛会社,小野敬二一脸阴沉。 “小野阁下,我有重要情报要向您报告。”三岛躬身如大虾,态度十分谄媚地对小野敬二说道。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那神情恨不得要把三岛生吞了,他对着三岛拍着桌子吼叫道:“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希望这次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 三岛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开口:“小野阁下,这次……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小野敬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岛深吸一口气,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小野阁下,我们在小林队长被害的现场发现一张照片,我觉得这是凶手留下的。” 小野敬二眼睛瞪大追问:“照片在哪?”三岛随即从兜中把照片恭敬地递给了小野敬二。 小野敬二看到照片上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他说道:“这是什么人?” 三岛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野敬二怒喝一句:“废物!” 然后他随即打电话把舞子叫到了办公室。 很快,舞子进来了。 小野敬二把照片扔到她面前,说道:“舞子小姐,你是搞情报工作的,你帮忙鉴别一下,这个照片上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说完以后把照片递给了舞子,舞子拿着照片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之中。她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告诉小野敬二:“小野阁下,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忙问:“是什么报纸?” 舞子回答道:“是海港晚报。” 小野敬二忙派人去收集以往的海港晚报,特别是一些庆典的版面,一定要注意。不久,一摞厚厚的海港晚报堆在了三岛会社的办公室,小野敬二命人赶快翻阅过往的报纸。 不久,一张报纸被翻阅了出来,三岛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您请看。” 小野敬二一看,这报纸上的消息对比桌上的照片,他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原来她是四海船厂船王马福贵的千金。 三岛单手指着马婉仪旁边的男子说道:“我知道他了,他是杜子琪。昔日地产大亨杜震云的儿子,听说他和马家千金是恋人的关系,这次小院袭击事件肯定是他参与的。” 说完,三岛目光中透露出狠厉。 舞子也在一旁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这个杜子琪,我听说他在经营着江北货运公司,而且他还不动声色地把陈清祥的商贸铺给拿走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和咱们作对确实很危险,必须尽早把他干掉。”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他说:“我估摸着铁路袭击事件,还有玉扳子事件都和他有关。” 小野敬二吩咐下去:“让三岛和岛田对马婉仪下手!” 晚上,杜子琪亲自开车把马婉仪送到了丽都影院。 马婉仪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兰花图案,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外搭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浅紫色披肩,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肩头,随风微微飘动。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优雅地垂落在她的背上,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与她那修长的手指相得益彰。 马婉仪刚一下车,刘明月早就带着几个人在迎候她了。 刘明月身穿黑色的西装,笔挺而整洁,脸上带着恭敬而殷切的笑容。 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都穿着整齐,站姿挺拔,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马婉仪的方向。 杜子琪看见昔日的恋人刘明月和马婉怡打成了一片,他很是好奇,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疑惑,说道:“婉仪,你怎么跟明月走得这么近?” 马婉仪撅着小嘴,娇嗔地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哪能随便告诉你呀。”说完,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接着,她又笑着说:“子琪,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明月的身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调侃。 杜子琪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你呀,就知道打趣我。” 马婉仪笑得更加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轻轻拍了拍杜子琪的肩膀,说道:“好啦,不逗你了,你快回去。” 刘明月和马婉仪进了剧院以后,刘明月随行的几个同伴匆匆去了舞台布置道具。刘明月则把马婉仪领进了后面的化妆室。 化妆室里灯光柔和,布置得精致而温馨。一面大大的镜子占据了主要位置,周围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梳妆用具。马婉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中透着兴奋与期待。 刘明月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婉仪,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她轻轻地关上门,留下马婉仪独自一人。 不一会儿,门悄悄地开了,马婉仪正在审视着化妆台的话剧服饰,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一个男子悄悄地走到了她的后面,只见他举起手,朝着马婉仪的脖颈打去。 马婉仪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已经有所察觉。 就在男子的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她猛地从凳上站了起来,并迅速侧身躲闪。 男子的这一拳落了空,马婉仪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 男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凶狠的光,鼻梁歪斜,嘴唇紧抿,下巴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没有言语,再次恶狠狠地扑向马婉仪,那模样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急于捕获眼前的猎物。 他心里清楚,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马婉仪制服带出剧院,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不过他实在是低估了马婉仪,当他再次向马婉仪动手的时候,马婉仪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果敢。 她迅速侧身,避开了男子凶猛的扑击,动作敏捷而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燕子。 男子一击未中,心中愈发急躁,他再次伸出粗壮的手臂,企图抓住马婉仪的肩膀。 马婉仪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地移动,让男子的抓捕屡屡落空。 此时的马婉仪,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但她的神情却越发冷静。 她看准男子扑空后的破绽,抬起纤细的腿,用力踢向男子的膝盖。男子吃痛,身子微微一晃。 对付马婉仪的受阻让这个男子变得暴怒起来,他眼光透出一丝寒光,咬着牙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难缠!”说罢他又冲了过来。 马婉仪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闪躲着男子的攻击。她的步伐灵活多变,每一次都能在男子即将抓住她的瞬间避开。 男子气势汹汹,却始终无法碰到马婉仪分毫。就在男子再次扑过来时,马婉仪看准时机,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着男子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马婉仪瞅准这个机会,迅速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着男子的脑袋砸去。男子下意识地抬手阻挡,花瓶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趁男子还未缓过神来,马婉仪又一脚踢在男子的小腿上,男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第75章 疯狂 三岛低着头,紧紧握着电话,听筒里传来小野敬二愤怒的责骂声。 “三岛,你这个蠢货,应该切腹!” “嗨,小野阁下,非常抱歉,我……我确实难辞其咎。” 小野敬二在电话那头咆哮着:“小林的死是重大的失误!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三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阁下,事已至此,我深知自己的过错。眼下我唯有全力以赴找出线索,将功补过,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小野敬二的语气依旧严厉。 “三岛,你最好能尽快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 “嗨!我明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岛赶紧回应道。 挂断电话后,三岛缓缓放下听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这次的过错…… 先前派去寻找何老四的人匆匆归来,他们神色凝重地向三岛汇报:“三岛先生,何老四并不在他的住处,而且他留下的备用地址也无法联系到他。” 三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听到手下的这番话,心中愈发觉得此事棘手。 他咬了咬牙,对手下人果断说道:“全体上车,到小院去看看情况!” 三岛一行人抵达小院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小院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瓦砾堆,四处断墙残垣。没有燃尽的烟火,还不时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三岛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吼道。 手下们面面相觑,无人能给出答案。三岛在废墟中来回踱步,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除了烧焦的木块和破碎的砖石,一无所获。 “给我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三岛大声命令道。 手下们立刻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在这片废墟中探寻着。 三岛的一个手下在瓦砾堆里发现了一张照片,他马上把照片交到三岛的手里,说道:“三岛先生,您看!” 三岛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容貌娇美,穿着时尚。 三岛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把照片揣在兜里,对手下说道:“继续搜查,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手下们应了一声,又热火朝天地在这片狼藉中仔细翻寻起来。三岛则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女子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除了手下们翻动瓦砾的声音,再无其他。 三岛的心情愈发焦躁,他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何老四的失踪是否与这个神秘的女子有关。 确认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之后,三岛面色阴沉地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小院。 众人鱼贯上车,车辆在扬起的尘土中启动,朝着会社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岛会社,小野敬二一脸阴沉。 “小野阁下,我有重要情报要向您报告。”三岛躬身如大虾,态度十分谄媚地对小野敬二说道。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那神情恨不得要把三岛生吞了,他对着三岛拍着桌子吼叫道:“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希望这次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 三岛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开口:“小野阁下,这次……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小野敬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岛深吸一口气,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小野阁下,我们在小林队长被害的现场发现一张照片,我觉得这是凶手留下的。” 小野敬二眼睛瞪大追问:“照片在哪?”三岛随即从兜中把照片恭敬地递给了小野敬二。 小野敬二看到照片上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他说道:“这是什么人?” 三岛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野敬二怒喝一句:“废物!” 然后他随即打电话把舞子叫到了办公室。 很快,舞子进来了。 小野敬二把照片扔到她面前,说道:“舞子小姐,你是搞情报工作的,你帮忙鉴别一下,这个照片上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说完以后把照片递给了舞子,舞子拿着照片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之中。她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告诉小野敬二:“小野阁下,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忙问:“是什么报纸?” 舞子回答道:“是海港晚报。” 小野敬二忙派人去收集以往的海港晚报,特别是一些庆典的版面,一定要注意。不久,一摞厚厚的海港晚报堆在了三岛会社的办公室,小野敬二命人赶快翻阅过往的报纸。 不久,一张报纸被翻阅了出来,三岛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您请看。” 小野敬二一看,这报纸上的消息对比桌上的照片,他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原来她是四海船厂船王马福贵的千金。 三岛单手指着马婉仪旁边的男子说道:“我知道他了,他是杜子琪。昔日地产大亨杜震云的儿子,听说他和马家千金是恋人的关系,这次小院袭击事件肯定是他参与的。” 说完,三岛目光中透露出狠厉。 舞子也在一旁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这个杜子琪,我听说他在经营着江北货运公司,而且他还不动声色地把陈清祥的商贸铺给拿走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和咱们作对确实很危险,必须尽早把他干掉。”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他说:“我估摸着铁路袭击事件,还有玉扳子事件都和他有关。” 小野敬二吩咐下去:“让三岛和岛田对马婉仪下手!” 晚上,杜子琪亲自开车把马婉仪送到了丽都影院。 马婉仪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兰花图案,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外搭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浅紫色披肩,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肩头,随风微微飘动。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优雅地垂落在她的背上,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与她那修长的手指相得益彰。 马婉仪刚一下车,刘明月早就带着几个人在迎候她了。 刘明月身穿黑色的西装,笔挺而整洁,脸上带着恭敬而殷切的笑容。 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都穿着整齐,站姿挺拔,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马婉仪的方向。 杜子琪看见昔日的恋人刘明月和马婉怡打成了一片,他很是好奇,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疑惑,说道:“婉仪,你怎么跟明月走得这么近?” 马婉仪撅着小嘴,娇嗔地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哪能随便告诉你呀。”说完,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接着,她又笑着说:“子琪,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明月的身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调侃。 杜子琪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你呀,就知道打趣我。” 马婉仪笑得更加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轻轻拍了拍杜子琪的肩膀,说道:“好啦,不逗你了,你快回去。” 刘明月和马婉仪进了剧院以后,刘明月随行的几个同伴匆匆去了舞台布置道具。刘明月则把马婉仪领进了后面的化妆室。 化妆室里灯光柔和,布置得精致而温馨。一面大大的镜子占据了主要位置,周围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梳妆用具。马婉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中透着兴奋与期待。 刘明月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婉仪,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她轻轻地关上门,留下马婉仪独自一人。 不一会儿,门悄悄地开了,马婉仪正在审视着化妆台的话剧服饰,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一个男子悄悄地走到了她的后面,只见他举起手,朝着马婉仪的脖颈打去。 马婉仪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已经有所察觉。 就在男子的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她猛地从凳上站了起来,并迅速侧身躲闪。 男子的这一拳落了空,马婉仪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 男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凶狠的光,鼻梁歪斜,嘴唇紧抿,下巴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没有言语,再次恶狠狠地扑向马婉仪,那模样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急于捕获眼前的猎物。 他心里清楚,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马婉仪制服带出剧院,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不过他实在是低估了马婉仪,当他再次向马婉仪动手的时候,马婉仪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果敢。 她迅速侧身,避开了男子凶猛的扑击,动作敏捷而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燕子。 男子一击未中,心中愈发急躁,他再次伸出粗壮的手臂,企图抓住马婉仪的肩膀。 马婉仪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地移动,让男子的抓捕屡屡落空。 此时的马婉仪,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但她的神情却越发冷静。 她看准男子扑空后的破绽,抬起纤细的腿,用力踢向男子的膝盖。男子吃痛,身子微微一晃。 对付马婉仪的受阻让这个男子变得暴怒起来,他眼光透出一丝寒光,咬着牙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难缠!”说罢他又冲了过来。 马婉仪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闪躲着男子的攻击。她的步伐灵活多变,每一次都能在男子即将抓住她的瞬间避开。 男子气势汹汹,却始终无法碰到马婉仪分毫。就在男子再次扑过来时,马婉仪看准时机,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着男子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马婉仪瞅准这个机会,迅速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着男子的脑袋砸去。男子下意识地抬手阻挡,花瓶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趁男子还未缓过神来,马婉仪又一脚踢在男子的小腿上,男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第76章 受伤 化妆室内的打斗声很快传了出去,那激烈的声响犹如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刘明月正在不远处与旁人交谈,闻听这嘈杂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的事务,急忙向化妆室奔去。 刚到门口,就见马婉仪满脸惊恐地冲了出来。 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貌凶恶的男子,男子双目圆睁,面露狰狞,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什么。 刘明月一个箭步站到马婉仪的身边,将她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的凶恶男子,大声说道:“马小姐,她是什么人?” 马婉仪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坏人,悄悄潜进化妆室的,突然就冲过来要袭击我。” 明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削,面容憔悴,但眼睛却放出凶狠的光芒。 尽管刘明月的内心也有一丝害怕在悄然涌动,但强烈的正义感让她毫不犹豫地堵住了男子的去路。 “你这个恶人竟敢到后台来捣乱,快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尖瘦男子并没有理会刘明月的问话,他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亮在手里,对着刘明月冷呵一声道:“赶快给我滚开,不然有你好看!” 刘明月并没有退让,反而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恶贼在此行凶,目无法纪,就应该把你送到巡捕房!” 说罢,她一边呼喊,一边挥舞着手臂向剧组的同伴求助:“快来人啊!这里有歹徒!” 尖瘦男子听闻脚步声渐近,他的眼神瞬间射出凌厉的杀意,那目光犹如尖锐的冰棱,寒冷且充满危险。 只见他犹如狂风一般,迅猛地奔向刘明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刘明月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地照着刘明月的小腹捅了过去。 “明月小心!” 马婉仪看到尖瘦男子持刀行凶,下意识地冲向刘明月,想要将她拉开。 然而,她的身手动作毕竟迟了一步。虽然她竭尽全力把刘明月扯了过来,但那尖瘦男子的刀还是无情地伤到了刘明月。 一瞬间,鲜血染红了刘明月的衣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马婉仪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喊道:“明月,你怎么样?” 刘明月的呼救声很快引来了剧组同伴的驰援,他们听到呼喊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奔来。 当他们看到尖瘦男子后,纷纷拿起手中的道具,怒目而视,将其围了起来。 尖瘦男子看到众人堵住他的去路,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布满血丝,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 突然,他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都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剧组的同伴们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一根粗长的木棒,率先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喝道:“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 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他猛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从枪膛中射出,擦着壮汉的耳边飞过。 众人心中一惊,但随即更加愤怒。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持棍棒,从侧面悄悄地靠近。 男子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迅速转身,又是一枪,好在这一枪打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面对这些武生不顾一切的合围,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只见男子猛地掏起一只破旧的板凳,毫不犹豫地向着众人狠狠砸了过去。 板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他最后的疯狂与挣扎。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纷纷躲避。 紧接着,男子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围追过来的人连开两枪。“砰!砰!” 枪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个体格壮硕的武生躲闪不及,肩膀中了一枪,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武生们的眼睛个个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根本不理会恶贼的威胁,不顾一切地又冲了过来。 男子见状,面露惊慌,准备再次开枪震慑众人。 可是,当他扣动扳机时,手枪却只发出了一声空响。原来,在刚才的慌乱中,子弹已经打光了。 这时,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夺路狂奔。 他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看剧的人们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四散奔逃。 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的场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男子在混乱中拼命逃窜,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而身后愤怒的武生们紧追不舍,誓要将他捉拿归案。 变瘦男子跟着狂奔的人群跑出了剧院,他的呼吸急促,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武生们也在后面紧紧追赶着这个凶手,他们个个咬牙切齿。 当他跑到街旁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口静静地等着他了。 他看见轿车的那一刻,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没命地狂奔过去。 他粗暴地打开车门,飞身一跃,飞速地上了车。 还未坐稳,便大声吼道:“快开车!快!”司机一脚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武生们在原地愤怒地望着远去的车影,恨得直跺脚。 凶手逃跑以后,武生们赶忙查看伤者的伤情。 只见壮硕的武生胳膊中了枪,鲜血不停地往外渗,情况危急,需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 而刘明月的伤势也很严重,脸色苍白,意识模糊。 马婉仪迅速联系了医院,焦急地喊道:“皮尔,赶快开车来接刘明月!” 皮尔接到消息后,立刻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赶来。 马婉仪又给杜子琪打了电话,声音颤抖地说:“子琪,出事了,你快来医院!” 杜子琪接到马婉仪的电话,听到她焦急的语气,顿时心里一紧,说道:“婉仪,亲爱的,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马婉仪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声说道:“她在剧院受到了袭击!” 杜子琪听后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没有事?” 马婉仪叹道:“没有,凶手想袭击她没有成功。明月为了拦住凶手,中了一刀。” 杜子琪听后,心揪了起来,赶忙说道:“婉仪,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你们在哪个医院?” 马婉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快速说道:“我们在圣母医院。” 挂断电话以后,杜子琪让魏雄武备车,他带着卫雄武和马熊飞驱车风驰电掣般来到了圣母医院。 此时,刘明月的父母刘海山和白曼萍也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刘海山一脸的焦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白曼萍双眼红肿,神情紧张又担忧。 马婉仪带着外科的医生和护士迅速来到了抢救室门口。 刘海山和白满萍一看是马家千金,急忙迎上去说道:“马小姐,明月她怎么样?” 马婉仪好生安慰说:“伯父,伯母,你们不要着急,我带了最好的医护人员来,明月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白曼萍了解到,凶手竟是冲着马婉仪去的,而自己的女儿刘明月却无辜地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想到这儿,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快步走到杜子琪的面前,怒不可遏地吼道:“都是你惹的祸,害得我女儿遭此劫难!” 话音未落,抬手就给了杜子琪一记响亮的耳光。 杜子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嘴唇颤抖着说道:“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马婉仪看到杜子琪白皙的脸上印出一个火辣辣的手印,她的眉头瞬间紧蹙,眼中满是心疼。 随后,她猛地把怒火转向白曼萍,冷冷地说道:“刘家伯母,您怎么平白无故的打人?” 白曼萍一听,心中虽有怒火未消,但畏惧马家的势力,也不敢与马婉仪正面争辩。她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说道:“这一切,如果不是杜子琪,他在外头惹是生非,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女儿无辜遭此劫难,我怎能不气!” 马婉仪听到这话,她俏丽的脸上显现出愤怒,大声喝道:“我告诉你,杜子琪是我的未婚夫!刘明月受伤我们也很痛心,可您如此在我的面前打他,实在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白曼萍被马婉仪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和惧怕。 刘海山赶紧上前拉住白曼平,劝说道:“别冲动,先等明月脱离危险再说。” 此时,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杜子琪赶紧拉住马婉仪,说道:“婉仪,别这样,伯母也是一时心急。” 马婉仪扭头看向杜子琪,眼中的愤怒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余怒未消。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暂时忘记了刚刚的争吵。 这时,皮尔和负责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医生神色凝重地告诉刘海山和白曼萍:“病人的情况危急,必须赶快做手术,让他们赶紧去签字。” 刘海山和白曼萍听闻,脸上的焦虑更甚,忙不迭地点头,听从医生的吩咐。 白曼萍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医生,我女儿会没事的,对?”医生微微颔首,安慰道:“我们会尽全力的,您别太担心,先签字。” 刘海山赶紧拉着白曼萍,随着医生快步走向签字处,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76章 受伤 化妆室内的打斗声很快传了出去,那激烈的声响犹如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刘明月正在不远处与旁人交谈,闻听这嘈杂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的事务,急忙向化妆室奔去。 刚到门口,就见马婉仪满脸惊恐地冲了出来。 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貌凶恶的男子,男子双目圆睁,面露狰狞,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什么。 刘明月一个箭步站到马婉仪的身边,将她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的凶恶男子,大声说道:“马小姐,她是什么人?” 马婉仪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坏人,悄悄潜进化妆室的,突然就冲过来要袭击我。” 明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削,面容憔悴,但眼睛却放出凶狠的光芒。 尽管刘明月的内心也有一丝害怕在悄然涌动,但强烈的正义感让她毫不犹豫地堵住了男子的去路。 “你这个恶人竟敢到后台来捣乱,快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尖瘦男子并没有理会刘明月的问话,他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亮在手里,对着刘明月冷呵一声道:“赶快给我滚开,不然有你好看!” 刘明月并没有退让,反而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恶贼在此行凶,目无法纪,就应该把你送到巡捕房!” 说罢,她一边呼喊,一边挥舞着手臂向剧组的同伴求助:“快来人啊!这里有歹徒!” 尖瘦男子听闻脚步声渐近,他的眼神瞬间射出凌厉的杀意,那目光犹如尖锐的冰棱,寒冷且充满危险。 只见他犹如狂风一般,迅猛地奔向刘明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刘明月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地照着刘明月的小腹捅了过去。 “明月小心!” 马婉仪看到尖瘦男子持刀行凶,下意识地冲向刘明月,想要将她拉开。 然而,她的身手动作毕竟迟了一步。虽然她竭尽全力把刘明月扯了过来,但那尖瘦男子的刀还是无情地伤到了刘明月。 一瞬间,鲜血染红了刘明月的衣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马婉仪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喊道:“明月,你怎么样?” 刘明月的呼救声很快引来了剧组同伴的驰援,他们听到呼喊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奔来。 当他们看到尖瘦男子后,纷纷拿起手中的道具,怒目而视,将其围了起来。 尖瘦男子看到众人堵住他的去路,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布满血丝,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 突然,他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都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 剧组的同伴们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一根粗长的木棒,率先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喝道:“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 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他猛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从枪膛中射出,擦着壮汉的耳边飞过。 众人心中一惊,但随即更加愤怒。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持棍棒,从侧面悄悄地靠近。 男子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迅速转身,又是一枪,好在这一枪打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面对这些武生不顾一切的合围,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只见男子猛地掏起一只破旧的板凳,毫不犹豫地向着众人狠狠砸了过去。 板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他最后的疯狂与挣扎。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纷纷躲避。 紧接着,男子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围追过来的人连开两枪。“砰!砰!” 枪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个体格壮硕的武生躲闪不及,肩膀中了一枪,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武生们的眼睛个个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根本不理会恶贼的威胁,不顾一切地又冲了过来。 男子见状,面露惊慌,准备再次开枪震慑众人。 可是,当他扣动扳机时,手枪却只发出了一声空响。原来,在刚才的慌乱中,子弹已经打光了。 这时,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夺路狂奔。 他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看剧的人们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四散奔逃。 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的场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男子在混乱中拼命逃窜,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而身后愤怒的武生们紧追不舍,誓要将他捉拿归案。 变瘦男子跟着狂奔的人群跑出了剧院,他的呼吸急促,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武生们也在后面紧紧追赶着这个凶手,他们个个咬牙切齿。 当他跑到街旁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口静静地等着他了。 他看见轿车的那一刻,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没命地狂奔过去。 他粗暴地打开车门,飞身一跃,飞速地上了车。 还未坐稳,便大声吼道:“快开车!快!”司机一脚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武生们在原地愤怒地望着远去的车影,恨得直跺脚。 凶手逃跑以后,武生们赶忙查看伤者的伤情。 只见壮硕的武生胳膊中了枪,鲜血不停地往外渗,情况危急,需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 而刘明月的伤势也很严重,脸色苍白,意识模糊。 马婉仪迅速联系了医院,焦急地喊道:“皮尔,赶快开车来接刘明月!” 皮尔接到消息后,立刻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赶来。 马婉仪又给杜子琪打了电话,声音颤抖地说:“子琪,出事了,你快来医院!” 杜子琪接到马婉仪的电话,听到她焦急的语气,顿时心里一紧,说道:“婉仪,亲爱的,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马婉仪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声说道:“她在剧院受到了袭击!” 杜子琪听后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没有事?” 马婉仪叹道:“没有,凶手想袭击她没有成功。明月为了拦住凶手,中了一刀。” 杜子琪听后,心揪了起来,赶忙说道:“婉仪,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你们在哪个医院?” 马婉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快速说道:“我们在圣母医院。” 挂断电话以后,杜子琪让魏雄武备车,他带着卫雄武和马熊飞驱车风驰电掣般来到了圣母医院。 此时,刘明月的父母刘海山和白曼萍也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刘海山一脸的焦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白曼萍双眼红肿,神情紧张又担忧。 马婉仪带着外科的医生和护士迅速来到了抢救室门口。 刘海山和白满萍一看是马家千金,急忙迎上去说道:“马小姐,明月她怎么样?” 马婉仪好生安慰说:“伯父,伯母,你们不要着急,我带了最好的医护人员来,明月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白曼萍了解到,凶手竟是冲着马婉仪去的,而自己的女儿刘明月却无辜地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想到这儿,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快步走到杜子琪的面前,怒不可遏地吼道:“都是你惹的祸,害得我女儿遭此劫难!” 话音未落,抬手就给了杜子琪一记响亮的耳光。 杜子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嘴唇颤抖着说道:“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马婉仪看到杜子琪白皙的脸上印出一个火辣辣的手印,她的眉头瞬间紧蹙,眼中满是心疼。 随后,她猛地把怒火转向白曼萍,冷冷地说道:“刘家伯母,您怎么平白无故的打人?” 白曼萍一听,心中虽有怒火未消,但畏惧马家的势力,也不敢与马婉仪正面争辩。她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说道:“这一切,如果不是杜子琪,他在外头惹是生非,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女儿无辜遭此劫难,我怎能不气!” 马婉仪听到这话,她俏丽的脸上显现出愤怒,大声喝道:“我告诉你,杜子琪是我的未婚夫!刘明月受伤我们也很痛心,可您如此在我的面前打他,实在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白曼萍被马婉仪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和惧怕。 刘海山赶紧上前拉住白曼平,劝说道:“别冲动,先等明月脱离危险再说。” 此时,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杜子琪赶紧拉住马婉仪,说道:“婉仪,别这样,伯母也是一时心急。” 马婉仪扭头看向杜子琪,眼中的愤怒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余怒未消。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暂时忘记了刚刚的争吵。 这时,皮尔和负责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医生神色凝重地告诉刘海山和白曼萍:“病人的情况危急,必须赶快做手术,让他们赶紧去签字。” 刘海山和白曼萍听闻,脸上的焦虑更甚,忙不迭地点头,听从医生的吩咐。 白曼萍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医生,我女儿会没事的,对?”医生微微颔首,安慰道:“我们会尽全力的,您别太担心,先签字。” 刘海山赶紧拉着白曼萍,随着医生快步走向签字处,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77章 追查 马婉仪遇袭,刘明月受伤,凶手的猖狂与凶残,激怒了杜子琪。 他把马婉仪送回家中之后,马上回到江北货运公司,召集兄弟商量对策。 公司里,一群兄弟早已等候在此,气氛紧张而凝重。 杜子琪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将手中那幅根据马婉仪描述的凶手画像展开。 “兄弟们,都看看这幅画像,有没有知道这个人身份的!” 众兄弟纷纷围拢过来,仔细地盯着画像上凶手的模样。有人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有人则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议论着。 “杜先生,我好像有点印象。这个人我之前在一个地下赌场见过,好像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叫张虎。” 马熊飞说了一句。 杜子琪目光紧紧地盯着马熊飞,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冷。 “熊飞,这个人在哪落脚,你给我查出来! 马熊飞郑重点头,应道:“杜先生,你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打听,一定尽快把他的落脚点查清楚。” 当晚,老九菜馆里的灯光已经有些昏暗,伙计们也都开始收拾准备打烊了。 老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店门口,伸手去拉那沉重的栅板。 就在他即将要把栅板合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挡住了栅板。 老九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马熊飞,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哎呀,兄弟,你怎么来了?” 老九激动地说道,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栅板,上前几步,紧紧地抓住马熊飞的胳膊,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哥哥给忘了呢!最近在干什么呀你?” 马熊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老九的肩膀说道:“老九哥,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最近确实有些事情在忙,这不,一得空就来看你了。” 老九哈哈一笑,拉着马熊飞走进店里,说道:“来来来,快进来坐,咱哥俩可得好好唠唠。这么久没见,你在外面闯荡得怎么样啊?” 马雄飞随着老九走进店里,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看着老九说道:“老九哥,一言难尽啊,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老九一边吩咐伙计给马熊飞上茶,一边在他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哦?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马熊飞叹了口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简略地跟老九说了说。 老九听完,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兄弟,既然这样,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啊,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马熊飞点点头,说道:“老九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老九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马熊飞压低声音,凑近老九,开始详细地说起他的计划和请求…… 当老九听闻马雄飞要他帮忙把张虎给挖出来时,老九的脸上瞬间显出为难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熊飞啊,张虎这个家伙虽然确实是个无赖,平日里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最近他傍上了倭国人啊。” 老九沉重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马熊飞一听,心中也是一沉,但还是追问道:“老九哥,具体是怎么回事?倭国人?” 老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听道上一些朋友说的,张虎不知道怎么和那些倭国人搭上了关系,现在整天跟在那些倭国人屁股后面狐假虎威的。那些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咱要是轻易去动张虎,恐怕会惹出大麻烦来啊。” 马雄飞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他可是伤了杜先生的朋友!” 老九拍了拍马雄飞的肩膀,安抚道:“熊飞,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事咱得从长计议。现在去招惹他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咱得先摸清楚他们的情况,再想办法应对。” 马雄飞沉思片刻,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但也明白老九说的在理。他点了点头,说道:“老九哥,我知道了。那我们先暗中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马熊飞眼见目前确实还不能立刻想出一个稳妥的对付张虎的办法,他缓缓起身,神色严肃地向老九告辞。 “老九哥,你尽快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张虎这个家伙投靠倭国人,还干出伤害同胞的事情来,绝对不能原谅!” 马熊飞字字掷地有声地说道。 老九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他紧紧握住马熊飞的手,郑重地对他说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见外的话。你等候我的消息。” 马雄飞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老九的手,随即转身大步走出了菜馆。 老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出办法来对付张虎,绝不能让这个投靠倭国人的败类继续为非作歹。 菜馆里的灯光洒在老九身上,仿佛映照着他坚定的决心和使命感,一场暗中的谋划就此展开。 夜已经很深了,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 马熊飞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江北货运公司。 杜子琪,心中满是焦虑与急切。 因为急于找出伤害马婉仪和刘明月的凶手,他的脑海中思绪翻涌,睡意全无。 当他踏入公司大门时,一眼便望见杜子琪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马熊飞心头一动,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他轻轻推开门,顿时一股浓烈的烟雾扑面而来。 只见屋内烟雾弥漫,杜子琪正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凳子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表情凝重而又阴沉。 马熊飞皱了皱眉头,挥手驱散了一些烟雾,缓缓走到杜子琪身边,轻声说道:“杜先生,怎么抽这么多烟?” 杜子琪没有抬头,依旧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嗓音沙哑地说道:“我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件事。” 马熊飞叹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我也是,不抓到那个混蛋,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杜子琪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将那还闪烁着点点火星的烟蒂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马雄飞,开口问道:“熊飞,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马熊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摇了摇头说道:“不太乐观,老九说张虎那家伙现在傍上了倭国人,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杜子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地说:“这个张虎,真是可恶至极!为了利益竟然和倭国人勾结在一起!” 马熊飞点点头,语气低沉地说:“是啊,而且现在我们还不能贸然行动,得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来对付他。” 杜子琪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尽快找到突破口,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马熊飞看着杜子琪,眼神中也充满了坚定和决心,说道:“嗯,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把张虎给揪出来,给马小姐她们一个交代。” 此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而艰难的局面。 尽管张虎的动向不明,这着实让杜子琪感到很是纠结与烦闷。 然而,马熊飞看着杜子琪,认真地对他说道:“杜先生,临出门的时候,老九对我说,他让我放心,不要着急,他会想想办法把张虎挖出来。” 杜子琪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那咱们就先等待看看,看看老九那方面有什么消息给咱们反馈过来。 老九送走马熊飞后,便匆忙地关闭了店铺。他换上一身长衫,戴上一顶礼帽,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 在一家赌坊门口,老九来回踱着步,看那样子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显然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赌坊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就有四个身材魁梧的人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从赌坊里扔了出来,随后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老九见状,眉头微皱。 老九看到那瘦削的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慨。他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上前去,对着那四个壮汉大声说道:“住手!” 这四个壮汉看到有人竟敢出手阻止他们,顿时怒目相向,恶狠狠地对老九说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这闲事?” 老九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挺直了腰板,毫无畏惧地回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们这么打人就是不行!”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四个壮汉被老九的气势稍稍震慑住了一瞬,但很快又嚣张起来,其中一个壮汉向前迈了一步,撸起袖子,似乎随时准备对老九动手,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哼,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老九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与这四个壮汉对峙着,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那被打的瘦削男子看到老九挺身而出,他努力睁着被打得有些肿胀的眼睛,看清了来人的面目,赶忙拽着老九的裤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九哥,救救我啊!” 老九连忙把他扶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既然看到了,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以后,老九转头对着这四个人,面色严肃地说道:“四位兄弟,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错,或者他对你们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尽管说出来。” 四个男子看到老九衣着不凡,为人又自有一股威严,他们的语气稍稍客气了一点,然后其中一个人说道:“这小子他妈欠了我们赌场一千块大洋,都已经个把月了,还是没有还。我们催债,他居然说没有钱还,那我们对他当然不能客气了。” 老九听完淡淡一笑,说道:“啊,原来是他欠了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以后,他对着这四个人说道:“他的钱我替他还了。”这四个人一听,齐声说道:“你是谁?”老九说道:“我就是老九菜馆的老九。” 这四个人闻言面面相觑,说道:“原来是九哥,真是失敬了。既然您答应还这笔钱,我们就放过他一马,不过还请九哥您写一个字据,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老九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爽快地答应道:“行,拿纸笔来。” 很快,纸笔备好,老九刷刷几笔写下了字据,递给了那四个人。那四个人拿过字据,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老九抱了抱拳,说道:“九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老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瘦削的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77章 追查 马婉仪遇袭,刘明月受伤,凶手的猖狂与凶残,激怒了杜子琪。 他把马婉仪送回家中之后,马上回到江北货运公司,召集兄弟商量对策。 公司里,一群兄弟早已等候在此,气氛紧张而凝重。 杜子琪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将手中那幅根据马婉仪描述的凶手画像展开。 “兄弟们,都看看这幅画像,有没有知道这个人身份的!” 众兄弟纷纷围拢过来,仔细地盯着画像上凶手的模样。有人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有人则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议论着。 “杜先生,我好像有点印象。这个人我之前在一个地下赌场见过,好像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叫张虎。” 马熊飞说了一句。 杜子琪目光紧紧地盯着马熊飞,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冷。 “熊飞,这个人在哪落脚,你给我查出来! 马熊飞郑重点头,应道:“杜先生,你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打听,一定尽快把他的落脚点查清楚。” 当晚,老九菜馆里的灯光已经有些昏暗,伙计们也都开始收拾准备打烊了。 老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店门口,伸手去拉那沉重的栅板。 就在他即将要把栅板合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挡住了栅板。 老九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马熊飞,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哎呀,兄弟,你怎么来了?” 老九激动地说道,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栅板,上前几步,紧紧地抓住马熊飞的胳膊,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哥哥给忘了呢!最近在干什么呀你?” 马熊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老九的肩膀说道:“老九哥,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最近确实有些事情在忙,这不,一得空就来看你了。” 老九哈哈一笑,拉着马熊飞走进店里,说道:“来来来,快进来坐,咱哥俩可得好好唠唠。这么久没见,你在外面闯荡得怎么样啊?” 马雄飞随着老九走进店里,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看着老九说道:“老九哥,一言难尽啊,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老九一边吩咐伙计给马熊飞上茶,一边在他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哦?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马熊飞叹了口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简略地跟老九说了说。 老九听完,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兄弟,既然这样,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啊,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马熊飞点点头,说道:“老九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老九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马熊飞压低声音,凑近老九,开始详细地说起他的计划和请求…… 当老九听闻马雄飞要他帮忙把张虎给挖出来时,老九的脸上瞬间显出为难的神情。他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熊飞啊,张虎这个家伙虽然确实是个无赖,平日里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最近他傍上了倭国人啊。” 老九沉重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马熊飞一听,心中也是一沉,但还是追问道:“老九哥,具体是怎么回事?倭国人?” 老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听道上一些朋友说的,张虎不知道怎么和那些倭国人搭上了关系,现在整天跟在那些倭国人屁股后面狐假虎威的。那些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咱要是轻易去动张虎,恐怕会惹出大麻烦来啊。” 马雄飞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他可是伤了杜先生的朋友!” 老九拍了拍马雄飞的肩膀,安抚道:“熊飞,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事咱得从长计议。现在去招惹他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咱得先摸清楚他们的情况,再想办法应对。” 马雄飞沉思片刻,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但也明白老九说的在理。他点了点头,说道:“老九哥,我知道了。那我们先暗中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马熊飞眼见目前确实还不能立刻想出一个稳妥的对付张虎的办法,他缓缓起身,神色严肃地向老九告辞。 “老九哥,你尽快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张虎这个家伙投靠倭国人,还干出伤害同胞的事情来,绝对不能原谅!” 马熊飞字字掷地有声地说道。 老九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他紧紧握住马熊飞的手,郑重地对他说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见外的话。你等候我的消息。” 马雄飞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老九的手,随即转身大步走出了菜馆。 老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出办法来对付张虎,绝不能让这个投靠倭国人的败类继续为非作歹。 菜馆里的灯光洒在老九身上,仿佛映照着他坚定的决心和使命感,一场暗中的谋划就此展开。 夜已经很深了,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 马熊飞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江北货运公司。 杜子琪,心中满是焦虑与急切。 因为急于找出伤害马婉仪和刘明月的凶手,他的脑海中思绪翻涌,睡意全无。 当他踏入公司大门时,一眼便望见杜子琪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马熊飞心头一动,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他轻轻推开门,顿时一股浓烈的烟雾扑面而来。 只见屋内烟雾弥漫,杜子琪正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凳子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表情凝重而又阴沉。 马熊飞皱了皱眉头,挥手驱散了一些烟雾,缓缓走到杜子琪身边,轻声说道:“杜先生,怎么抽这么多烟?” 杜子琪没有抬头,依旧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嗓音沙哑地说道:“我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件事。” 马熊飞叹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我也是,不抓到那个混蛋,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杜子琪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将那还闪烁着点点火星的烟蒂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马雄飞,开口问道:“熊飞,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马熊飞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摇了摇头说道:“不太乐观,老九说张虎那家伙现在傍上了倭国人,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杜子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地说:“这个张虎,真是可恶至极!为了利益竟然和倭国人勾结在一起!” 马熊飞点点头,语气低沉地说:“是啊,而且现在我们还不能贸然行动,得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来对付他。” 杜子琪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尽快找到突破口,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马熊飞看着杜子琪,眼神中也充满了坚定和决心,说道:“嗯,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把张虎给揪出来,给马小姐她们一个交代。” 此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而艰难的局面。 尽管张虎的动向不明,这着实让杜子琪感到很是纠结与烦闷。 然而,马熊飞看着杜子琪,认真地对他说道:“杜先生,临出门的时候,老九对我说,他让我放心,不要着急,他会想想办法把张虎挖出来。” 杜子琪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那咱们就先等待看看,看看老九那方面有什么消息给咱们反馈过来。 老九送走马熊飞后,便匆忙地关闭了店铺。他换上一身长衫,戴上一顶礼帽,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 在一家赌坊门口,老九来回踱着步,看那样子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显然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赌坊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就有四个身材魁梧的人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从赌坊里扔了出来,随后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老九见状,眉头微皱。 老九看到那瘦削的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慨。他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上前去,对着那四个壮汉大声说道:“住手!” 这四个壮汉看到有人竟敢出手阻止他们,顿时怒目相向,恶狠狠地对老九说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这闲事?” 老九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挺直了腰板,毫无畏惧地回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们这么打人就是不行!”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四个壮汉被老九的气势稍稍震慑住了一瞬,但很快又嚣张起来,其中一个壮汉向前迈了一步,撸起袖子,似乎随时准备对老九动手,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哼,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老九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与这四个壮汉对峙着,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那被打的瘦削男子看到老九挺身而出,他努力睁着被打得有些肿胀的眼睛,看清了来人的面目,赶忙拽着老九的裤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九哥,救救我啊!” 老九连忙把他扶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既然看到了,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以后,老九转头对着这四个人,面色严肃地说道:“四位兄弟,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错,或者他对你们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尽管说出来。” 四个男子看到老九衣着不凡,为人又自有一股威严,他们的语气稍稍客气了一点,然后其中一个人说道:“这小子他妈欠了我们赌场一千块大洋,都已经个把月了,还是没有还。我们催债,他居然说没有钱还,那我们对他当然不能客气了。” 老九听完淡淡一笑,说道:“啊,原来是他欠了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以后,他对着这四个人说道:“他的钱我替他还了。”这四个人一听,齐声说道:“你是谁?”老九说道:“我就是老九菜馆的老九。” 这四个人闻言面面相觑,说道:“原来是九哥,真是失敬了。既然您答应还这笔钱,我们就放过他一马,不过还请九哥您写一个字据,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老九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爽快地答应道:“行,拿纸笔来。” 很快,纸笔备好,老九刷刷几笔写下了字据,递给了那四个人。那四个人拿过字据,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老九抱了抱拳,说道:“九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老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瘦削的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78章 货物 老九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人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也没数就直接扔给了旁边等着收债的人。 那些人看到银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忙开始清点起来,确认无误后,便一哄而散。 老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拉起那个人就走。 那个人似乎还有些恍惚,脚步踉踉跄跄的,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二人走进了昏暗的巷道,这里的光线十分微弱,仅有的几盏破旧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 墙壁上的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地面也有些湿漉漉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老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拽着那个人的胳膊,快步向前走着。那个人似乎有些害怕,不停地试图挣脱老九的手,但老九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在这昏暗的巷道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偶尔有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们的衣角飘动起来。 那个人还在不断地小声说着什么,仿佛在为自己辩解或者求饶,但老九完全不为所动。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逐渐消失在巷道的深处,只留下那昏暗的光线和寂静的氛围,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巷道中似乎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迷茫,而老九的身影则显得格外坚定和决绝。 九哥,您这带我去哪儿啊?”那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声音在昏暗的巷道里显得有些飘忽。 老九只是“嗯哼”一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巷道中,“别废话,跟我走。” 那人不敢再多言,只能紧紧地跟在老九身后。他们的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那人的心尖上。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太清前路,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巷道两侧的墙壁似乎在向内挤压,让这原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压抑。 偶尔有水滴从头顶的石缝中滴落,溅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二人终于在一处宽敞的独立大宅前停了下来。 老九面色依旧阴沉,他缓缓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有些陈旧的钥匙,将其插入门锁中,轻轻转动。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老九侧过身,看向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人,冷冷地说道:“走进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但在老九那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咬咬牙,抬脚迈进了大门。 大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庭院,月光洒在地上,泛着清冷的光。 庭院中布置简单,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老九跟在他身后走进院子,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随后,老九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动作自然地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 他娴熟地取出一支,打火机的火苗“噗”地蹿起,映照着他那张略显冷峻的脸。 香烟被点燃,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老九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团烟雾。 接着,他手腕一抖,将那盒香烟扔给了对面的那个人。 香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人的面前。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赶忙伸手接住香烟盒。 抽了一会烟后,老九深吸一口,仰起头冲着棚顶用力地喷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烟雾迅速升腾,在棚顶处弥漫开来,给整个空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幕。 接着,他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这个人,那犀利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似乎要将对方的内心看穿。 对面的人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徐大麻子,你一天游手好闲,五毒俱全,能不能像你哥一样正儿八经谋个差事也好,让人看得起你。” 徐大麻子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徐大麻子张了张嘴,刚吐出“九哥”两个字,后面的话就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脸色迅速涨得通红,表情显得极为困窘和尴尬。那满脸的麻子此刻似乎都更加凸显了出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局促不安。 老九看着他这副模样,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严厉。 他沉着声音说道:“你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怎么和倭国人勾结上了?” 徐大麻子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额头上渐渐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咬了咬嘴唇,试图组织语言解释,可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我……九哥,这……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大麻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老九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徐大麻子,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哼,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哪样?你和倭国人混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徐大麻子,知道老九的话另有所指。 “九哥,我真没和倭国人勾结啊。” ”他着急地摆了摆手,试图让老九相信自己。 “是……是张虎那个家伙有一批货让我帮他代管一下,真就只是这样,九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徐大麻子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老九的脸色。 老九皱了皱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徐大麻子,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张虎?他让你代管什么货?为什么找你?” 徐大麻子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说道:“具体什么货我也不清楚,张虎那家伙没说,只说让我先帮忙看着。九哥,我真的没骗你,我和倭国人真没什么关系。” 老九深深地猛吸了一口烟,烟头的光亮在黑暗中猛地一亮。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冷漠地对徐大麻子说道:“徐大麻子,你别在我这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九用那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光紧紧地望向徐大麻子。他再次开口说道:“你是不想说实话,还是怎么着?” “那张虎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他和倭国人勾结到一起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老九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质疑和不满,“突然找到你要求把货交到你手中,如果不是对你非常信任,他会把货托付给你?”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不然我先收拾了你。” 老九的这句话说得缓慢而有力,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徐大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事已至此,徐大麻子也清楚自己确实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老九已然如此洞悉他的心思。 只见他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然后跪在那里对老九说道:“九哥,那张虎在我的货仓里藏了一批烟土,是倭国人让他准备开烟馆用的,但是后来,巡捕房的许耀武局长一直没有给他们审批,所以这批货就一直没有销出去。” “哼,徐大麻子,你可真是糊涂啊!这种事情你也敢掺和!你知知道不知道倭国人狼子野心一直想吞并神州,他们用烟土这这种东西祸祸害咱们的同胞,你非但不阻止,反而助纣为虐,你还是个人吗?” 徐大麻子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说道:“九哥,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求九哥饶了我这一次!” 老九轻轻地拍了拍徐大麻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徐大麻子啊,你能不能堂堂正正有点骨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和责备。 “看看你哥徐大锤,那可是响当当的汉子。” 老九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对徐大锤充满了敬佩,“你再看看你,你在做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啊?”老九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 “你这么做简直就是给你哥抹黑!” 徐大麻子耷拉着脑袋,满脸的羞愧之色。他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老九的这番话。 老九冷哼一声,道:“哼,好在这些害人的物事没有留到市面上,不然你万死也难赎其咎!” 徐大麻子连连点头,说道:“是是,九哥,您说的对。” 老九摆了摆手,接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对徐大麻子说道:“这批货必须要销毁,不然的话,一旦让人把它取走,那么就会遗害无穷。” 徐大麻子听了,先是一惊,随后也赶紧点头应道:“是,九哥,我都听您的,确实应该销毁。” 老九看着徐大麻子,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严厉,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而此时的徐大麻子也深知自己闯下了大祸,在老九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老九做进一步的安排。 老九严肃地对徐大麻子说道:“徐大麻子,今年的事不许声张出去,听到没有?” 徐大麻子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知道了,九哥,我绝对不会乱说半个字。” 老九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道:“我回去想办法再对这批烟土进行处置。” 老九回去以后,马上和马熊飞取得了联系。马熊飞见老九回来,他急切的说道:“怎么样?九哥,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老九面色凝重,对马熊飞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有一批货张虎拖徐大麻子在保管。” 马熊飞一听,眉头紧皱,追问道:“什么货?” 老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一批烟土。” 马熊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张虎,真是胆大包天!” 老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关键是要想办法处理掉这批烟土,不能让它流落出去害人。” 马熊飞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九哥,我们得赶紧制定一个计划,绝对不能让这批烟土落入坏人手中。” 老九略略点头,他对马熊飞说道:“兄弟,你说的那个杜先生一直不是要找机会对付张虎嘛,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马熊飞目光专注地看着老九,认真聆听着。 老九接着说道:“你回去和杜先生商量一下,让他把货结了,那么张虎知道这件事以后必然会找徐大麻子兴师问罪,到时候你们就也来个瓮中捉鳖,把张虎擒住。”老九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马熊飞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对啊,九哥,这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不仅把烟土销毁了,还能把张虎这个恶贼给抓住。” 老九微微颔首,沉声道:“嗯,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办。但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马熊飞回去以后,把老九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杜子琪。杜子琪脸上平静如水,他在思量着如何稳妥地把这批害人的东西弄到手。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沉思和谋略,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计划和可能性,试图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案来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情况。 第78章 货物 老九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人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也没数就直接扔给了旁边等着收债的人。 那些人看到银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忙开始清点起来,确认无误后,便一哄而散。 老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拉起那个人就走。 那个人似乎还有些恍惚,脚步踉踉跄跄的,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二人走进了昏暗的巷道,这里的光线十分微弱,仅有的几盏破旧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 墙壁上的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地面也有些湿漉漉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老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拽着那个人的胳膊,快步向前走着。那个人似乎有些害怕,不停地试图挣脱老九的手,但老九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在这昏暗的巷道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偶尔有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们的衣角飘动起来。 那个人还在不断地小声说着什么,仿佛在为自己辩解或者求饶,但老九完全不为所动。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逐渐消失在巷道的深处,只留下那昏暗的光线和寂静的氛围,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巷道中似乎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迷茫,而老九的身影则显得格外坚定和决绝。 九哥,您这带我去哪儿啊?”那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声音在昏暗的巷道里显得有些飘忽。 老九只是“嗯哼”一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巷道中,“别废话,跟我走。” 那人不敢再多言,只能紧紧地跟在老九身后。他们的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那人的心尖上。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太清前路,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巷道两侧的墙壁似乎在向内挤压,让这原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压抑。 偶尔有水滴从头顶的石缝中滴落,溅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二人终于在一处宽敞的独立大宅前停了下来。 老九面色依旧阴沉,他缓缓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有些陈旧的钥匙,将其插入门锁中,轻轻转动。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老九侧过身,看向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人,冷冷地说道:“走进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但在老九那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咬咬牙,抬脚迈进了大门。 大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庭院,月光洒在地上,泛着清冷的光。 庭院中布置简单,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老九跟在他身后走进院子,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随后,老九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动作自然地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 他娴熟地取出一支,打火机的火苗“噗”地蹿起,映照着他那张略显冷峻的脸。 香烟被点燃,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老九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团烟雾。 接着,他手腕一抖,将那盒香烟扔给了对面的那个人。 香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人的面前。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赶忙伸手接住香烟盒。 抽了一会烟后,老九深吸一口,仰起头冲着棚顶用力地喷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烟雾迅速升腾,在棚顶处弥漫开来,给整个空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幕。 接着,他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这个人,那犀利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似乎要将对方的内心看穿。 对面的人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徐大麻子,你一天游手好闲,五毒俱全,能不能像你哥一样正儿八经谋个差事也好,让人看得起你。” 徐大麻子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徐大麻子张了张嘴,刚吐出“九哥”两个字,后面的话就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脸色迅速涨得通红,表情显得极为困窘和尴尬。那满脸的麻子此刻似乎都更加凸显了出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局促不安。 老九看着他这副模样,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严厉。 他沉着声音说道:“你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怎么和倭国人勾结上了?” 徐大麻子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额头上渐渐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咬了咬嘴唇,试图组织语言解释,可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我……九哥,这……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大麻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老九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徐大麻子,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哼,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哪样?你和倭国人混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 徐大麻子,知道老九的话另有所指。 “九哥,我真没和倭国人勾结啊。” ”他着急地摆了摆手,试图让老九相信自己。 “是……是张虎那个家伙有一批货让我帮他代管一下,真就只是这样,九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徐大麻子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老九的脸色。 老九皱了皱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徐大麻子,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张虎?他让你代管什么货?为什么找你?” 徐大麻子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说道:“具体什么货我也不清楚,张虎那家伙没说,只说让我先帮忙看着。九哥,我真的没骗你,我和倭国人真没什么关系。” 老九深深地猛吸了一口烟,烟头的光亮在黑暗中猛地一亮。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冷漠地对徐大麻子说道:“徐大麻子,你别在我这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九用那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光紧紧地望向徐大麻子。他再次开口说道:“你是不想说实话,还是怎么着?” “那张虎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他和倭国人勾结到一起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老九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质疑和不满,“突然找到你要求把货交到你手中,如果不是对你非常信任,他会把货托付给你?”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不然我先收拾了你。” 老九的这句话说得缓慢而有力,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徐大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事已至此,徐大麻子也清楚自己确实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老九已然如此洞悉他的心思。 只见他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然后跪在那里对老九说道:“九哥,那张虎在我的货仓里藏了一批烟土,是倭国人让他准备开烟馆用的,但是后来,巡捕房的许耀武局长一直没有给他们审批,所以这批货就一直没有销出去。” “哼,徐大麻子,你可真是糊涂啊!这种事情你也敢掺和!你知知道不知道倭国人狼子野心一直想吞并神州,他们用烟土这这种东西祸祸害咱们的同胞,你非但不阻止,反而助纣为虐,你还是个人吗?” 徐大麻子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说道:“九哥,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求九哥饶了我这一次!” 老九轻轻地拍了拍徐大麻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徐大麻子啊,你能不能堂堂正正有点骨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和责备。 “看看你哥徐大锤,那可是响当当的汉子。” 老九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对徐大锤充满了敬佩,“你再看看你,你在做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啊?”老九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 “你这么做简直就是给你哥抹黑!” 徐大麻子耷拉着脑袋,满脸的羞愧之色。他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老九的这番话。 老九冷哼一声,道:“哼,好在这些害人的物事没有留到市面上,不然你万死也难赎其咎!” 徐大麻子连连点头,说道:“是是,九哥,您说的对。” 老九摆了摆手,接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对徐大麻子说道:“这批货必须要销毁,不然的话,一旦让人把它取走,那么就会遗害无穷。” 徐大麻子听了,先是一惊,随后也赶紧点头应道:“是,九哥,我都听您的,确实应该销毁。” 老九看着徐大麻子,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严厉,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而此时的徐大麻子也深知自己闯下了大祸,在老九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老九做进一步的安排。 老九严肃地对徐大麻子说道:“徐大麻子,今年的事不许声张出去,听到没有?” 徐大麻子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知道了,九哥,我绝对不会乱说半个字。” 老九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道:“我回去想办法再对这批烟土进行处置。” 老九回去以后,马上和马熊飞取得了联系。马熊飞见老九回来,他急切的说道:“怎么样?九哥,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老九面色凝重,对马熊飞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有一批货张虎拖徐大麻子在保管。” 马熊飞一听,眉头紧皱,追问道:“什么货?” 老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一批烟土。” 马熊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张虎,真是胆大包天!” 老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关键是要想办法处理掉这批烟土,不能让它流落出去害人。” 马熊飞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九哥,我们得赶紧制定一个计划,绝对不能让这批烟土落入坏人手中。” 老九略略点头,他对马熊飞说道:“兄弟,你说的那个杜先生一直不是要找机会对付张虎嘛,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马熊飞目光专注地看着老九,认真聆听着。 老九接着说道:“你回去和杜先生商量一下,让他把货结了,那么张虎知道这件事以后必然会找徐大麻子兴师问罪,到时候你们就也来个瓮中捉鳖,把张虎擒住。”老九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马熊飞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对啊,九哥,这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不仅把烟土销毁了,还能把张虎这个恶贼给抓住。” 老九微微颔首,沉声道:“嗯,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办。但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马熊飞回去以后,把老九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杜子琪。杜子琪脸上平静如水,他在思量着如何稳妥地把这批害人的东西弄到手。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沉思和谋略,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计划和可能性,试图找到一个最佳的方案来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情况。 第79章 寻踪 深夜时分,整个海港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张虎躺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紧紧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昏暗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 那女人如蛇一般依偎在张虎身旁。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犹如一道尖锐的利箭划破了这份宁静。 张虎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烦躁与恼怒。 他不耐烦地松开搂着女人的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谁他妈的三更半夜打电话来,真是烦死了!” 女人也被吵醒了,惺忪着睡眼,不满地嘟囔道:“哎呀,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识趣啊!” 张虎一边嘴里继续低声咒骂着,一边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好不容易抓到了电话。 他一把抓起电话,没好气地吼道:“谁啊!有什么破事儿快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震得颤动起来。 此时的张虎,面色阴沉,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要透过电话把那个打扰他美梦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那个妖艳的女人则在一旁揉着眼睛,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满脸都是被吵醒后的不悦。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张虎的怒气和那女人的抱怨声,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 张虎接通电话,没好气地说道:“徐大麻子,你哪根筋不对付了?深更半夜给老子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大麻子似乎有些急切,声音带着一丝慌张:“虎哥,不好了,出事了!” 张虎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怒道:“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能不能沉稳点!” 徐大麻子喘着粗气说道:“虎哥,我们在码头的那批货……被人劫了!” “什么!”张虎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你说什么?被人劫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妖艳的女人也被张虎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张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徐大麻子赶忙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张虎越听脸色越阴沉,到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好啊,敢动老子的货,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徐大麻子,你立刻给我召集人手,我要把这批货找回来,敢劫我的人,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快,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随后稳稳地停在了货仓的门口。 张虎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嘴里还低声咒骂着。来到货仓大门前,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是狠狠的一踹。 “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大门被张虎硬生生地踹开,木屑四溅。张虎率先迈步走了进去,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 徐大麻子见张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赶忙谄媚地给张虎倒了碗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他的面前说道:“虎哥,喝茶。” 张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怒喝道:“少废话!赶快把事情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大麻子被张虎这一瞪,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出来,他连忙稳住心神,结结巴巴地说道:“虎哥,是……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原本在货仓守着那批货,可是突然来了一伙人,他们都蒙着脸,身手特别好,我们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一下子就被他们给冲散了,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批货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虎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批货都守不住!那你们看清他们有多少人了吗?往哪个方向跑了?”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虎哥,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们也没看清他们具体有多少人,只知道他们一下子就冲进来了。至于往哪个方向跑了,我们……我们也没注意啊。” 张虎虽然愤怒,但他听完徐大麻子这一番分析以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后,张虎猛地抬头,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徐大麻子,恶狠狠地对徐大麻子说道:“不对,这批货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被人劫走?是不是你勾结外人打算吞了这批货,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徐大麻子一听,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惊恐地辩解道:“虎哥,冤枉啊!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啊!我绝对没有勾结外人啊虎哥!” 张虎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揪住徐大麻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咬着牙说道:“最好不是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二心,你就别想活命了!”说完,将徐大麻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徐大麻子瘫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张虎则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货。 张虎在询问徐大麻子真相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死死地盯着徐大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走,带我去货仓看看!”徐大麻子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在前带路。 张虎他们快步来到货仓,张虎的目光如鹰隼般在货仓内扫视着。 突然,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截断绳,他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捡起那截断绳。只见绳头的断处,被尖刀齐齐地割断,切口十分平整。 张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站起身来,仰头看向货仓的棚顶。 果然,在棚顶处发现了一些攀爬过的迹象,几道不太明显的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张虎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咬着牙说道:“哼,看来这帮人是有备而来,居然从棚顶潜入。徐大麻子,你给我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放过!”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努力地回忆着,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而此时的货仓里,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思索了一番以后,徐大麻子一脸忐忑地对张虎说道:“虎哥,前天夜晚我听到有狗叫声,但是我出去以后没有发现什么动静,然后又回去睡了。” 张虎听到徐大麻子的讲述,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二话不说,抬手就狠狠的给了徐大麻子两记耳光。 “啪!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货仓里,徐大麻子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张虎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废物!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当回事,就这么回去睡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疏忽,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大一票货!” 徐大麻子捂着红肿的脸颊,低着头不敢吭声,眼中满是惊恐和懊悔。 张虎在货仓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继续骂道:“真是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此时的货仓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徐大麻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而张虎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试图从这一丝线索中找出劫走货物之人的蛛丝马迹。 张虎继续在货仓里仔仔细细地搜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许久之后,他忽然在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处发现了一个玉坠。 他捡起玉坠,将其放在手心把玩着,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玉坠,眉头微皱,似乎在竭力思索着什么。 徐大麻子用眼睛瞟向玉坠,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对张虎说道:“虎哥,这个玉坠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张虎闻言,不耐烦地把玉坠扔给徐大麻子,对他说道:“那你好好看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给我想清楚了!” 徐大麻子赶忙接住玉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是否在哪里见过这个玉坠。 思索了一番以后,徐大麻子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地对张虎说道:“虎哥,我知道这个玉坠儿曾经在宝祥典当行出现过,当时神偷黄小三儿曾拿着它到典当行去抵押过,但是好像没有接收。” 张虎一听,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黄小三儿!好啊,原来是这个混蛋干的好事!敢动我的货,我绝对饶不了他! 徐大麻子,见张虎要收拾黄小三,他急忙对张虎说道:“虎哥,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啊。黄小三现在投靠了黑虎门,我们可是听说起以前他与黑虎门也有过梁子,这次十有八九是黄小三借着黑虎门想对付您呐。” 张虎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哼,黑虎门又怎样?黄小三动了我的货,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来!至于黑虎门,他们要是敢护着黄小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虎让徐大麻子把黄小三的落脚之处先调查清楚,他则回去召集人手。 待张虎离开以后,徐大麻子看着张虎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赶紧拨通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说道:“喂,是九哥吗?我是徐大麻子。这边出大事了,张虎要去对付黄小三,黄小三现在投靠了黑虎门,他们可能要斗起来了。我把这里的情况跟你说一声……” 在江北的货仓里,马熊飞面色凝重地把老九反馈过来的情况告诉给了杜子琪。杜子琪听后,眼神一凛,立刻转头对卫雄武 白文杰等人说道:“你们赶快行动,把这批货搬到黄小三那里去,然后另外通知张虎到那儿去。”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紧张而有序地搬运货物。 第79章 寻踪 深夜时分,整个海港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张虎躺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紧紧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昏暗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 那女人如蛇一般依偎在张虎身旁。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犹如一道尖锐的利箭划破了这份宁静。 张虎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烦躁与恼怒。 他不耐烦地松开搂着女人的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谁他妈的三更半夜打电话来,真是烦死了!” 女人也被吵醒了,惺忪着睡眼,不满地嘟囔道:“哎呀,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识趣啊!” 张虎一边嘴里继续低声咒骂着,一边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好不容易抓到了电话。 他一把抓起电话,没好气地吼道:“谁啊!有什么破事儿快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震得颤动起来。 此时的张虎,面色阴沉,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要透过电话把那个打扰他美梦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那个妖艳的女人则在一旁揉着眼睛,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满脸都是被吵醒后的不悦。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张虎的怒气和那女人的抱怨声,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 张虎接通电话,没好气地说道:“徐大麻子,你哪根筋不对付了?深更半夜给老子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大麻子似乎有些急切,声音带着一丝慌张:“虎哥,不好了,出事了!” 张虎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怒道:“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能不能沉稳点!” 徐大麻子喘着粗气说道:“虎哥,我们在码头的那批货……被人劫了!” “什么!”张虎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你说什么?被人劫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妖艳的女人也被张虎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张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徐大麻子赶忙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张虎越听脸色越阴沉,到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好啊,敢动老子的货,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徐大麻子,你立刻给我召集人手,我要把这批货找回来,敢劫我的人,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很快,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随后稳稳地停在了货仓的门口。 张虎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嘴里还低声咒骂着。来到货仓大门前,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是狠狠的一踹。 “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大门被张虎硬生生地踹开,木屑四溅。张虎率先迈步走了进去,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 徐大麻子见张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赶忙谄媚地给张虎倒了碗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他的面前说道:“虎哥,喝茶。” 张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怒喝道:“少废话!赶快把事情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大麻子被张虎这一瞪,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出来,他连忙稳住心神,结结巴巴地说道:“虎哥,是……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原本在货仓守着那批货,可是突然来了一伙人,他们都蒙着脸,身手特别好,我们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一下子就被他们给冲散了,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批货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虎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批货都守不住!那你们看清他们有多少人了吗?往哪个方向跑了?”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虎哥,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们也没看清他们具体有多少人,只知道他们一下子就冲进来了。至于往哪个方向跑了,我们……我们也没注意啊。” 张虎虽然愤怒,但他听完徐大麻子这一番分析以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后,张虎猛地抬头,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徐大麻子,恶狠狠地对徐大麻子说道:“不对,这批货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被人劫走?是不是你勾结外人打算吞了这批货,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徐大麻子一听,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惊恐地辩解道:“虎哥,冤枉啊!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啊!我绝对没有勾结外人啊虎哥!” 张虎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揪住徐大麻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咬着牙说道:“最好不是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二心,你就别想活命了!”说完,将徐大麻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徐大麻子瘫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张虎则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货。 张虎在询问徐大麻子真相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死死地盯着徐大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走,带我去货仓看看!”徐大麻子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在前带路。 张虎他们快步来到货仓,张虎的目光如鹰隼般在货仓内扫视着。 突然,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截断绳,他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捡起那截断绳。只见绳头的断处,被尖刀齐齐地割断,切口十分平整。 张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站起身来,仰头看向货仓的棚顶。 果然,在棚顶处发现了一些攀爬过的迹象,几道不太明显的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张虎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咬着牙说道:“哼,看来这帮人是有备而来,居然从棚顶潜入。徐大麻子,你给我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放过!”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努力地回忆着,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而此时的货仓里,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思索了一番以后,徐大麻子一脸忐忑地对张虎说道:“虎哥,前天夜晚我听到有狗叫声,但是我出去以后没有发现什么动静,然后又回去睡了。” 张虎听到徐大麻子的讲述,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二话不说,抬手就狠狠的给了徐大麻子两记耳光。 “啪!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货仓里,徐大麻子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张虎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废物!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当回事,就这么回去睡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疏忽,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大一票货!” 徐大麻子捂着红肿的脸颊,低着头不敢吭声,眼中满是惊恐和懊悔。 张虎在货仓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继续骂道:“真是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此时的货仓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徐大麻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而张虎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试图从这一丝线索中找出劫走货物之人的蛛丝马迹。 张虎继续在货仓里仔仔细细地搜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许久之后,他忽然在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处发现了一个玉坠。 他捡起玉坠,将其放在手心把玩着,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玉坠,眉头微皱,似乎在竭力思索着什么。 徐大麻子用眼睛瞟向玉坠,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对张虎说道:“虎哥,这个玉坠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张虎闻言,不耐烦地把玉坠扔给徐大麻子,对他说道:“那你好好看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给我想清楚了!” 徐大麻子赶忙接住玉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是否在哪里见过这个玉坠。 思索了一番以后,徐大麻子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地对张虎说道:“虎哥,我知道这个玉坠儿曾经在宝祥典当行出现过,当时神偷黄小三儿曾拿着它到典当行去抵押过,但是好像没有接收。” 张虎一听,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黄小三儿!好啊,原来是这个混蛋干的好事!敢动我的货,我绝对饶不了他! 徐大麻子,见张虎要收拾黄小三,他急忙对张虎说道:“虎哥,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啊。黄小三现在投靠了黑虎门,我们可是听说起以前他与黑虎门也有过梁子,这次十有八九是黄小三借着黑虎门想对付您呐。” 张虎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哼,黑虎门又怎样?黄小三动了我的货,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来!至于黑虎门,他们要是敢护着黄小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虎让徐大麻子把黄小三的落脚之处先调查清楚,他则回去召集人手。 待张虎离开以后,徐大麻子看着张虎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赶紧拨通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说道:“喂,是九哥吗?我是徐大麻子。这边出大事了,张虎要去对付黄小三,黄小三现在投靠了黑虎门,他们可能要斗起来了。我把这里的情况跟你说一声……” 在江北的货仓里,马熊飞面色凝重地把老九反馈过来的情况告诉给了杜子琪。杜子琪听后,眼神一凛,立刻转头对卫雄武 白文杰等人说道:“你们赶快行动,把这批货搬到黄小三那里去,然后另外通知张虎到那儿去。”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紧张而有序地搬运货物。 第80章 拦截 夜晚时分,海风突兀地骤起。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开始泛起层层波澜,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浓云如同墨汁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占领了整个苍穹。 它们层层叠叠,堆积得如同一座座巨大的黑色山峰,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下来。 天空在浓云的笼罩下变得无比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厚重的阴霾所吞噬。 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穿透这密不透风的云层,大地上一片阴沉压抑。 此刻,白文杰、马熊飞、卫雄武,以及几个武馆的弟子,宛如鬼魅一般悄然地来到了黄小三儿的货仓前。 马熊飞不愧是个老手,他那略显粗壮的手指在门锁处灵活地摆弄着,只听轻微的“咔嗒”一声,门锁便被他动作麻利地打开了。 白文杰目光沉稳而坚定,他低声地指挥着武馆的兄弟们行动起来。 那些年轻而矫健的身影,在他的指示下,有序地进入货仓,小心翼翼却又干劲十足。 他们或两人一组,或三人一伙,将一箱箱货物稳稳地搬起,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把货物搬进了货仓。 货物被一箱箱整齐地搬进了货仓之后,白文杰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向众人命令道:“开始打扫现场,动作要快,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武馆的弟子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拿着扫帚,仔细地清扫着地面上可能遗留的脚印和杂物;有的则用抹布,轻轻擦拭着可能被触碰过的地方,确保一切都恢复如初。 随后,白文杰再次轻声说道:“好了,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 就在白文杰他们离开后不久,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来到了黄小三的货仓前。 汽车打着耀眼的大灯,那强烈的光芒瞬间将周围照亮,也将睡梦中的看门人惊醒。 看门人胡乱地披着衣服就急匆匆地来到大门前,嘴里嘟囔着说道:“深更半夜的谁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张虎从车上下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十几个手持刀斧的帮会弟子。 只见张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门前,恶狠狠地对着看门人说:“快把门给我开开,迟一步我要你的命!” 那凶狠的模样和嚣张的语气,让看门人心中猛地一紧,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回应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来这里撒野! 还没等张虎发话,他身边那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帮众便已然按捺不住性子,只见他恶狠狠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子猛地冲着大门挥舞过去。 同时扯着嗓子叫嚷道:“瞎了你的狗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虎爷!你再不把门开开,信不信我一斧子劈了你!” 看门人面对威胁,尖瘦的脸上显现出轻蔑的笑意。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爷,难怪这么嚣张,只是虎爷你执意要闯进来,是不是不把黄爷放在眼里。” 张虎此时此刻已经气红了眼,他才不理会这是谁的地盘。 就见他撸起袖子,吼道:“老子管你什么黄爷绿爷的,把门给我撞开。” ”他身后的一众小弟们见状,也都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际,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砸门之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如惊雷般炸响:“虎爷果然到哪都是横冲直撞,像个莽夫。” “谁他妈敢骂我?” 张虎怒不可遏地转过身,远远瞧见一个身着华丽长马褂的人慢悠悠地出现了。 此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边紧密地围着几十号身强力壮的兄弟。 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仿佛只要他们的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敌人撕成碎片。 那长马褂男子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两个锃亮的铁弹,那铁弹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昭示着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地面似乎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阔绰气息,那长马褂的面料一看便是极其昂贵的材质,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在月色下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张虎见到来人,他抱着肩膀冷笑道:“黄小三,你来的正好,快把货给我交出来。” 此时的张虎,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他那壮硕的身躯微微前倾,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黄小三听到张虎让他交出货物,他不由得一愣,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随后狠狠的用手把敲了两下铁弹。 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恼怒,对张虎说道:“张虎,你发什么疯,老子何时抢了你的货?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张虎也不客气,他咬着牙,面色阴沉地指着黄小三儿说道:“黄小三儿,你少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已经得到了确实的证据,这货现在就在你的仓库里,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搜?” 黄小三冷哼一声,满脸带着不屑。 “哼,你张虎算什么东西,我的货仓岂容你随意放?如果是让你去搜,那我黄小三还想在海港混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铁弹被捏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当作武器砸向张虎。 张虎对黄小三喝骂道:“妈的,黄小三,看来你真准备和我硬刚一下了。” 黄小三也不客气,挺起胸膛,梗着脖子说道:“刚就刚,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 张虎转头对手下的帮众说道:“兄弟们,这臭家伙不知好歹,给我狠狠的打,把货给我抢回来!”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与决绝。 他的那些手下们闻言,立刻齐声怒吼,如同一群饿狼般朝着黄小三和他的手下们扑了过去。一时间,喊杀声、打斗声响彻夜空,两方人马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张虎挥舞着拳头,亲自冲在前面,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向着黄小三的人狠狠砸去。 而黄小三也不甘示弱,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们进行顽强抵抗,他自己则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用手中的铁强给张虎的人来上一下狠的。 随着两方的动手,货仓现场很快就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场地此刻变得混乱不堪,货物七零八落,四处散落。 到处都是倒下的帮众,他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到处都是倒下的帮众,他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有的满脸是血,有的则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汗水的味道,喊叫声、咒骂声、痛苦的叫嚷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张虎与黄小三两伙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白文杰他们远远的瞧着这一场热闹。 他静静地看了看表,然后低声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动手。” 于是,他们动作迅速的换上了巡捕的衣服。那一件件蓝色的巡捕制服在他们手中快速地展开、穿上,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接着,他们开着车子迅速地赶到了现场。车子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车轮在地面上急速地滚动着,扬起一片片尘土。当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们鱼贯而出,瞬间就将整个现场包围了起来。 “都不许动!” 白文杰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震慑。此时的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 他的目光扫视着现场每一个人,那锐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身后的那些穿着巡捕衣服的人也都面色严肃,手中紧握着警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巡捕的突然而至,如同一道惊雷在这片混乱之地炸响,彻底让冲突的双方停止了打斗。 张虎和黄小三都是一脸震惊,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虎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的狰狞与凶狠,但此刻却被茫然和惊愕所取代。 黄小三同样惊愕万分,他那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呆呆地望着这些如天兵神将般突然出现的巡捕,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手中还紧紧握着那铁弹,却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白文杰整理了一下衣衫,他挺了挺胸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威严庄重。随后,他故意咳嗽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货场中格外清晰。 他神色威严的说道:“接获密报,有歹人在这里持械施斗,果然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把这些人全部给我带走!”他大手一挥,指向张虎和黄小三等人,眼神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接着,他又下令道:“另外,封存仓库,所有的东西任何人不得带出。” 张虎并不畏惧巡捕,他冲着白文杰吼叫道:“小子,我可是黑虎门的人,连你们许局长都得礼让我三分,还不赶快把我们放了,给我滚出去!” 白文杰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命令道:“马熊飞,卫雄武,揍他一顿!” 马熊飞和卫雄武立刻应声而动,对着张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张虎嗷嗷直叫。 而此时,黄小三眼见张虎的遭遇,也急忙搬出了倭国人的背景,试图让白文杰忌惮。但白文杰更是不给面子,同样对着黄小三说道:“少拿倭国人来压我!” 白文杰命人将这一伙人全部押上了车。黄小三和张虎咬牙切齿地对白文杰说道:“你给我等着!”白文杰看着他们,只是冷笑,仿佛对他们的威胁毫不在意。 抓到张虎以后,白文杰迅速又把这批烟土也搬上了车。 随后,他给杜子琪也打去了电话,说道:“杜先生计划一切顺利。” 杜子琪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然后告诉白文杰:“自己会在途中接应他们。” 此时,夜空中的月亮依然静静地悬挂着,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而白文杰他们的行动却还在继续,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第80章 拦截 夜晚时分,海风突兀地骤起。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开始泛起层层波澜,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浓云如同墨汁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占领了整个苍穹。 它们层层叠叠,堆积得如同一座座巨大的黑色山峰,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下来。 天空在浓云的笼罩下变得无比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厚重的阴霾所吞噬。 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穿透这密不透风的云层,大地上一片阴沉压抑。 此刻,白文杰、马熊飞、卫雄武,以及几个武馆的弟子,宛如鬼魅一般悄然地来到了黄小三儿的货仓前。 马熊飞不愧是个老手,他那略显粗壮的手指在门锁处灵活地摆弄着,只听轻微的“咔嗒”一声,门锁便被他动作麻利地打开了。 白文杰目光沉稳而坚定,他低声地指挥着武馆的兄弟们行动起来。 那些年轻而矫健的身影,在他的指示下,有序地进入货仓,小心翼翼却又干劲十足。 他们或两人一组,或三人一伙,将一箱箱货物稳稳地搬起,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把货物搬进了货仓。 货物被一箱箱整齐地搬进了货仓之后,白文杰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向众人命令道:“开始打扫现场,动作要快,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武馆的弟子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拿着扫帚,仔细地清扫着地面上可能遗留的脚印和杂物;有的则用抹布,轻轻擦拭着可能被触碰过的地方,确保一切都恢复如初。 随后,白文杰再次轻声说道:“好了,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 就在白文杰他们离开后不久,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来到了黄小三的货仓前。 汽车打着耀眼的大灯,那强烈的光芒瞬间将周围照亮,也将睡梦中的看门人惊醒。 看门人胡乱地披着衣服就急匆匆地来到大门前,嘴里嘟囔着说道:“深更半夜的谁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张虎从车上下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十几个手持刀斧的帮会弟子。 只见张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门前,恶狠狠地对着看门人说:“快把门给我开开,迟一步我要你的命!” 那凶狠的模样和嚣张的语气,让看门人心中猛地一紧,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回应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来这里撒野! 还没等张虎发话,他身边那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帮众便已然按捺不住性子,只见他恶狠狠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子猛地冲着大门挥舞过去。 同时扯着嗓子叫嚷道:“瞎了你的狗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虎爷!你再不把门开开,信不信我一斧子劈了你!” 看门人面对威胁,尖瘦的脸上显现出轻蔑的笑意。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爷,难怪这么嚣张,只是虎爷你执意要闯进来,是不是不把黄爷放在眼里。” 张虎此时此刻已经气红了眼,他才不理会这是谁的地盘。 就见他撸起袖子,吼道:“老子管你什么黄爷绿爷的,把门给我撞开。” ”他身后的一众小弟们见状,也都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际,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砸门之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如惊雷般炸响:“虎爷果然到哪都是横冲直撞,像个莽夫。” “谁他妈敢骂我?” 张虎怒不可遏地转过身,远远瞧见一个身着华丽长马褂的人慢悠悠地出现了。 此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边紧密地围着几十号身强力壮的兄弟。 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仿佛只要他们的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敌人撕成碎片。 那长马褂男子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两个锃亮的铁弹,那铁弹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昭示着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地面似乎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阔绰气息,那长马褂的面料一看便是极其昂贵的材质,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在月色下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张虎见到来人,他抱着肩膀冷笑道:“黄小三,你来的正好,快把货给我交出来。” 此时的张虎,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他那壮硕的身躯微微前倾,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黄小三听到张虎让他交出货物,他不由得一愣,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随后狠狠的用手把敲了两下铁弹。 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恼怒,对张虎说道:“张虎,你发什么疯,老子何时抢了你的货?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张虎也不客气,他咬着牙,面色阴沉地指着黄小三儿说道:“黄小三儿,你少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已经得到了确实的证据,这货现在就在你的仓库里,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搜?” 黄小三冷哼一声,满脸带着不屑。 “哼,你张虎算什么东西,我的货仓岂容你随意放?如果是让你去搜,那我黄小三还想在海港混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铁弹被捏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当作武器砸向张虎。 张虎对黄小三喝骂道:“妈的,黄小三,看来你真准备和我硬刚一下了。” 黄小三也不客气,挺起胸膛,梗着脖子说道:“刚就刚,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 张虎转头对手下的帮众说道:“兄弟们,这臭家伙不知好歹,给我狠狠的打,把货给我抢回来!”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与决绝。 他的那些手下们闻言,立刻齐声怒吼,如同一群饿狼般朝着黄小三和他的手下们扑了过去。一时间,喊杀声、打斗声响彻夜空,两方人马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张虎挥舞着拳头,亲自冲在前面,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向着黄小三的人狠狠砸去。 而黄小三也不甘示弱,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们进行顽强抵抗,他自己则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用手中的铁强给张虎的人来上一下狠的。 随着两方的动手,货仓现场很快就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场地此刻变得混乱不堪,货物七零八落,四处散落。 到处都是倒下的帮众,他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到处都是倒下的帮众,他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有的满脸是血,有的则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汗水的味道,喊叫声、咒骂声、痛苦的叫嚷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张虎与黄小三两伙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白文杰他们远远的瞧着这一场热闹。 他静静地看了看表,然后低声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动手。” 于是,他们动作迅速的换上了巡捕的衣服。那一件件蓝色的巡捕制服在他们手中快速地展开、穿上,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接着,他们开着车子迅速地赶到了现场。车子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车轮在地面上急速地滚动着,扬起一片片尘土。当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们鱼贯而出,瞬间就将整个现场包围了起来。 “都不许动!” 白文杰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震慑。此时的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 他的目光扫视着现场每一个人,那锐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身后的那些穿着巡捕衣服的人也都面色严肃,手中紧握着警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巡捕的突然而至,如同一道惊雷在这片混乱之地炸响,彻底让冲突的双方停止了打斗。 张虎和黄小三都是一脸震惊,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虎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的狰狞与凶狠,但此刻却被茫然和惊愕所取代。 黄小三同样惊愕万分,他那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呆呆地望着这些如天兵神将般突然出现的巡捕,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手中还紧紧握着那铁弹,却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白文杰整理了一下衣衫,他挺了挺胸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威严庄重。随后,他故意咳嗽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货场中格外清晰。 他神色威严的说道:“接获密报,有歹人在这里持械施斗,果然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把这些人全部给我带走!”他大手一挥,指向张虎和黄小三等人,眼神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接着,他又下令道:“另外,封存仓库,所有的东西任何人不得带出。” 张虎并不畏惧巡捕,他冲着白文杰吼叫道:“小子,我可是黑虎门的人,连你们许局长都得礼让我三分,还不赶快把我们放了,给我滚出去!” 白文杰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命令道:“马熊飞,卫雄武,揍他一顿!” 马熊飞和卫雄武立刻应声而动,对着张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张虎嗷嗷直叫。 而此时,黄小三眼见张虎的遭遇,也急忙搬出了倭国人的背景,试图让白文杰忌惮。但白文杰更是不给面子,同样对着黄小三说道:“少拿倭国人来压我!” 白文杰命人将这一伙人全部押上了车。黄小三和张虎咬牙切齿地对白文杰说道:“你给我等着!”白文杰看着他们,只是冷笑,仿佛对他们的威胁毫不在意。 抓到张虎以后,白文杰迅速又把这批烟土也搬上了车。 随后,他给杜子琪也打去了电话,说道:“杜先生计划一切顺利。” 杜子琪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然后告诉白文杰:“自己会在途中接应他们。” 此时,夜空中的月亮依然静静地悬挂着,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而白文杰他们的行动却还在继续,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第81章 代价 白文杰他们驱车沿着靠近海宁路的一条山道行驶,不多时,就有两辆卡车等在了前方。 卡车打着两短一长的灯语,白文杰见状,面露喜色,连忙对卫雄武说道:“准备停车,这是杜先生在接应我们了。” 卫雄武依言缓缓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两辆卡车也缓缓靠近,车身上的灰尘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明显。白文杰打开车门,跳下车子,朝着卡车走去。 然而,当白文杰他们下了车,对面的卡车却突然照来一股强烈的白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卫雄武突然察觉到一股异样,他对白文杰说道:“文杰,小心点。”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喝一声:“开枪!” 瞬间,密集的枪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卫雄武身手矫健,千钧一发之际,他反应极其迅速。 他一把拉着白文杰,猛地将其拽倒在地。 几乎是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白文杰翻滚起来,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急速地扭动着,扬起一片尘土。 子弹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噗噗地打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溅起一串串火花。 而卫雄武和白文杰在枪林弹雨中拼命地翻滚着,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坑洼处靠近。 每一颗子弹都似乎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带着死亡的呼啸。 卫雄武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紧紧地抓着白文杰不松手。 终于,他们翻滚到了那个坑里,暂时有了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然而,身后的一众弟兄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些弟兄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有的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雨点般的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在空中飞溅,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眼看着自己的一众弟兄不断地倒下,那血腥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而对面的人见状却变得更加的疯狂,他们那狰狞扭曲的面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可怖。 这些人用倭国语歇斯底里地疯狂吼叫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他们手中的枪械喷吐着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射向白文杰他们藏身的方向。 每一声吼叫都伴随着新一轮更加猛烈的射击,他们似乎要将所有的残暴和凶狠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要将白文杰等人彻底置于死地,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喘息和反抗机会。 马熊飞一面焦急地让活下来的弟兄赶快找地方躲避,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弟兄们在他的呼喊下,纷纷挣扎着寻找可以藏身的角落或掩体。 而马熊飞自己则是愤怒地在四周找寻着可以用来反击的东西,他的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身边此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岛田带领着一群倭国宪兵冲了过来,他们面露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岛田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瞄准了马熊飞,随后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速地朝着马熊飞射去。 子弹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腹部,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他的双手本能地捂住腹部,却摸到了一片温热黏腻,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服。 他试图站稳身子,但腹部的剧痛让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白文杰和卫雄武眼睁睁地看着马熊飞受伤,心中焦急万分,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之色。 他们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救助马熊飞,却见马熊飞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捂着腹部,强忍着痛苦冲着他们喊道:“你们两个别过来,太危险了!” 说完这句话,马雄飞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白文杰咬着牙,眼中满是悲愤,卫雄武亦是满脸怒容。 他们恨透了眼前的倭国人,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他们手中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武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熊飞在他们面前慢慢失去意识,那种无力感和愤怒在他们心中交织、翻涌,让他们的身体都因为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岛田带领着那群如恶狼般的宪兵,一步一步地向白文杰他们所在的方位逼近。 他们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临近,沉重而又充满威胁。 白文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手中的短刀,对着魏雄武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宁死也不会落到倭国人的手里。” 卫雄武亦是一脸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回应道:“文杰,你先给我个痛快的,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说完,他竟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满是无畏与悲壮。 然而,就在他们陷入绝望的深渊,仿佛已经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时候,道旁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呼啸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一道曙光突然划破了这黑暗而绝望的夜空。 只见那几辆汽车如闪电般迅速停稳,急促的刹车声在空气中回荡。 紧接着,从四辆车上呼啦啦地下来了几十号人。 为首的那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衣冠楚楚,身姿挺拔,那身剪裁得体的服饰衬得他气质非凡。 他的容貌更是俊朗非凡,剑眉星目,面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一般。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子琪。他的出现,仿佛让原本陷入绝境的白文杰和卫雄武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杜先生来了。”这声呼喊仿佛一道希望的曙光,瞬间照亮了白文杰和魏雄武那原本充满绝望的眼眸。 白文杰的脸上,那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的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卫雄武亦是满脸的惊喜,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杜子琪犹如一尊降临凡间的战神,他手持双枪,身姿笔挺地站立在汽车表面,面色从容淡定,眼神中却透露出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双眸,将目光锁定在岛田和那群倭国宪兵身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手中的双枪同时喷发出愤怒的火焰。 “砰砰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死寂,子弹如流星般朝着敌人飞射而去。 在射击的同时,杜子琪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一边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和局势,一边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指挥着身后的兄弟:“左边那几个,给我集中火力攻击!”“右边的注意掩护! 众兄弟们在他的指挥下,紧密配合,展开了有力的反击。 他们有的手持枪械,精准地射击着敌人;有的则利用周围的掩体,灵活地穿梭、攻击。 杜子琪自己更是弹无虚发,每一枪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那些倭国宪兵们连连后退,阵脚大乱。 在杜子琪和兄弟们的勇猛反击之下,战斗局势瞬间发生了转变。 只听得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痛苦的哀嚎声过后,很快就有十几个倭国宪兵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而岛田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那原本嚣张跋扈的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狰狞。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接着,他歇斯底里地骂道:“八嘎!” 卫雄武急切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马兄弟受的伤很重。” 杜子琪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迅速组织火力,为白文杰等人提供掩护。 他一边沉稳地开枪射击,一边对白文杰大声说道:“文杰,你先带着人把熊飞带走,好好医治,这里留给我。” 白文杰闻言,眼神坚定地看着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要留在这儿跟你一起战斗。” 杜子琪眉头一皱,语气坚决地说道:“快走,这里危险,我阻挡一会儿,也不会恋战。” 白文杰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纠结,但他也明白此刻形势的危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小心点儿。 岛田眼睁睁看着白文杰他们要撤离,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那扭曲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声嘶力竭地对着身边的倭国宪兵吼道:“集中火力,给我狠狠的打!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暴戾与决绝。 那些倭国宪兵们闻言,也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朝着白文杰他们撤离的方向倾泻着火力。 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飞射而出,带着死亡的威胁,在空中呼啸着。 岛田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催促着身边的人不断进攻。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文杰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逃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第81章 代价 白文杰他们驱车沿着靠近海宁路的一条山道行驶,不多时,就有两辆卡车等在了前方。 卡车打着两短一长的灯语,白文杰见状,面露喜色,连忙对卫雄武说道:“准备停车,这是杜先生在接应我们了。” 卫雄武依言缓缓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两辆卡车也缓缓靠近,车身上的灰尘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明显。白文杰打开车门,跳下车子,朝着卡车走去。 然而,当白文杰他们下了车,对面的卡车却突然照来一股强烈的白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卫雄武突然察觉到一股异样,他对白文杰说道:“文杰,小心点。”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喝一声:“开枪!” 瞬间,密集的枪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卫雄武身手矫健,千钧一发之际,他反应极其迅速。 他一把拉着白文杰,猛地将其拽倒在地。 几乎是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白文杰翻滚起来,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急速地扭动着,扬起一片尘土。 子弹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噗噗地打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溅起一串串火花。 而卫雄武和白文杰在枪林弹雨中拼命地翻滚着,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坑洼处靠近。 每一颗子弹都似乎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带着死亡的呼啸。 卫雄武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紧紧地抓着白文杰不松手。 终于,他们翻滚到了那个坑里,暂时有了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然而,身后的一众弟兄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些弟兄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有的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雨点般的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在空中飞溅,痛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眼看着自己的一众弟兄不断地倒下,那血腥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而对面的人见状却变得更加的疯狂,他们那狰狞扭曲的面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可怖。 这些人用倭国语歇斯底里地疯狂吼叫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他们手中的枪械喷吐着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射向白文杰他们藏身的方向。 每一声吼叫都伴随着新一轮更加猛烈的射击,他们似乎要将所有的残暴和凶狠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要将白文杰等人彻底置于死地,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喘息和反抗机会。 马熊飞一面焦急地让活下来的弟兄赶快找地方躲避,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弟兄们在他的呼喊下,纷纷挣扎着寻找可以藏身的角落或掩体。 而马熊飞自己则是愤怒地在四周找寻着可以用来反击的东西,他的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身边此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岛田带领着一群倭国宪兵冲了过来,他们面露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岛田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瞄准了马熊飞,随后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速地朝着马熊飞射去。 子弹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腹部,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他的双手本能地捂住腹部,却摸到了一片温热黏腻,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服。 他试图站稳身子,但腹部的剧痛让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白文杰和卫雄武眼睁睁地看着马熊飞受伤,心中焦急万分,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之色。 他们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救助马熊飞,却见马熊飞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捂着腹部,强忍着痛苦冲着他们喊道:“你们两个别过来,太危险了!” 说完这句话,马雄飞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白文杰咬着牙,眼中满是悲愤,卫雄武亦是满脸怒容。 他们恨透了眼前的倭国人,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他们手中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武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熊飞在他们面前慢慢失去意识,那种无力感和愤怒在他们心中交织、翻涌,让他们的身体都因为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岛田带领着那群如恶狼般的宪兵,一步一步地向白文杰他们所在的方位逼近。 他们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临近,沉重而又充满威胁。 白文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手中的短刀,对着魏雄武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宁死也不会落到倭国人的手里。” 卫雄武亦是一脸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回应道:“文杰,你先给我个痛快的,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说完,他竟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满是无畏与悲壮。 然而,就在他们陷入绝望的深渊,仿佛已经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时候,道旁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呼啸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一道曙光突然划破了这黑暗而绝望的夜空。 只见那几辆汽车如闪电般迅速停稳,急促的刹车声在空气中回荡。 紧接着,从四辆车上呼啦啦地下来了几十号人。 为首的那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衣冠楚楚,身姿挺拔,那身剪裁得体的服饰衬得他气质非凡。 他的容貌更是俊朗非凡,剑眉星目,面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一般。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子琪。他的出现,仿佛让原本陷入绝境的白文杰和卫雄武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杜先生来了。”这声呼喊仿佛一道希望的曙光,瞬间照亮了白文杰和魏雄武那原本充满绝望的眼眸。 白文杰的脸上,那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的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卫雄武亦是满脸的惊喜,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杜子琪犹如一尊降临凡间的战神,他手持双枪,身姿笔挺地站立在汽车表面,面色从容淡定,眼神中却透露出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双眸,将目光锁定在岛田和那群倭国宪兵身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手中的双枪同时喷发出愤怒的火焰。 “砰砰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死寂,子弹如流星般朝着敌人飞射而去。 在射击的同时,杜子琪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一边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和局势,一边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指挥着身后的兄弟:“左边那几个,给我集中火力攻击!”“右边的注意掩护! 众兄弟们在他的指挥下,紧密配合,展开了有力的反击。 他们有的手持枪械,精准地射击着敌人;有的则利用周围的掩体,灵活地穿梭、攻击。 杜子琪自己更是弹无虚发,每一枪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那些倭国宪兵们连连后退,阵脚大乱。 在杜子琪和兄弟们的勇猛反击之下,战斗局势瞬间发生了转变。 只听得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痛苦的哀嚎声过后,很快就有十几个倭国宪兵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而岛田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那原本嚣张跋扈的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狰狞。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接着,他歇斯底里地骂道:“八嘎!” 卫雄武急切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马兄弟受的伤很重。” 杜子琪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迅速组织火力,为白文杰等人提供掩护。 他一边沉稳地开枪射击,一边对白文杰大声说道:“文杰,你先带着人把熊飞带走,好好医治,这里留给我。” 白文杰闻言,眼神坚定地看着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我要留在这儿跟你一起战斗。” 杜子琪眉头一皱,语气坚决地说道:“快走,这里危险,我阻挡一会儿,也不会恋战。” 白文杰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纠结,但他也明白此刻形势的危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小心点儿。 岛田眼睁睁看着白文杰他们要撤离,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那扭曲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声嘶力竭地对着身边的倭国宪兵吼道:“集中火力,给我狠狠的打!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暴戾与决绝。 那些倭国宪兵们闻言,也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朝着白文杰他们撤离的方向倾泻着火力。 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飞射而出,带着死亡的威胁,在空中呼啸着。 岛田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催促着身边的人不断进攻。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文杰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逃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第82章 复仇 岛田在与杜子琪的激烈对战当中,不断地打电话派兵请求增援。 而这个时候,马熊飞的伤势越发严重,他的腹部已经流出了一大滩浓稠的血,将身下的地面都染成了暗红色。 黄小三看到杜子琪这边被岛田的火力完全压制住。 他在车里隔着车窗疯狂地吼叫道:“你们完蛋了!赶快把我放了,我还能让岛田先生给你们留个全尸!” 杜子琪眼神冷漠,丝毫没有把黄小三那嚣张的叫嚣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他沉稳地举起右手,用力一挥,大声喊道:“兄弟们,摆阵!” 扬武会馆的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按照平日里训练的阵法站好位置,彼此之间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冷静地观察着岛田一方的进攻节奏和方向,然后果断地指挥道:“左边一队,注意防守侧面的冲击。” 杜子琪虽然指挥得当,众兄弟也是拼死抵挡,奈何倭国兵像潮水一般越聚越多,杜子琪等人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局势对他们越发的危险起来。 杜子琪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武器挥舞不停。 “兄弟们,撑住!”他大声呼喊着,声音有些沙哑。 然而,敌人的攻击愈发猛烈,不断有兄弟受伤倒下。 杜子琪心急如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 岛田看到杜子琪这边不断的有人倒下,他面目狰狞,双眼喷出一股怒火,嘴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八嘎,把他们全部击毙!” 随着他的命令,倭国兵的攻击更加疯狂,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杜子琪咬牙切齿,怒喝道:“岛田,你这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身形如电,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向着岛田的方向猛冲过去。 杜子琪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他的身姿在硝烟中如同一道闪电。只见他右手紧握着枪柄,手臂伸直,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专注而凌厉,仿佛能透过烟雾看穿敌人的弱点。微微侧身,左腿向前踏出一小步,以稳住身形。 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手指灵活而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枪口喷射出耀眼的火花,子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连贯而优雅,每一次开枪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和精准的判断。 手臂在射击的反冲力下微微颤动,但他迅速调整,再次瞄准下一个目标。 枪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杜子琪紧咬牙关,面部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杜子琪的精准枪法和神勇无畏,转眼间,又有十多名倭国兵倒了下来。 他们的冲锋居然被杜子琪压制住。岛田气急败坏,给了身边的一个倭国兵一记耳光,他带头冲着杜子琪开了两枪。 这时,卫雄武把杜子琪扑倒,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杜子琪身前的一辆车上。 “杜先生,小心!” 卫雄武大声喊道。 杜子琪被卫雄武压在身下,眼神中满是不甘。 “放开我,我要杀了岛田!”杜子琪怒吼道。 卫雄武死死地按住他,“杜先生,不能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岛田见没有击中杜子琪,更加恼羞成怒,“给我上,杀了他们!” 杜子琪虽然英勇压制了岛田的一波进攻,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弹药,真正面临着生死绝境。 杜子琪让兄弟们把剩下的弹药都交到他手里,他掩护众人撤退。 白文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要死,咱们大家一起死!”兄弟们个个心情为之一振,纷纷赞同白文杰的观点。 杜子琪拍了拍白文杰的肩膀,说道:“文杰,你还背负血海深仇,不能意气用事。”白文杰听到杜子琪的话,眼泪夺眶而出,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帮助我这么多,我白文杰无以为报,要和你并肩战斗到底。” 卫雄武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情,齐声喊道:“杜先生,我们生死与共,绝不退缩!” 这边友情的火焰被点燃,杜子琪他们抱作一团,决心要与岛田拼个你死我活。 岛田见杜子琪他们犹作困兽之斗,冲着身边的倭国兵喊道:“给我扔手雷,炸死他们!” 话音刚落,几颗手雷冒着烟朝杜子琪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杜子琪大吼一声,将身边的兄弟猛地推开。 “轰!轰!”几声巨响,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待烟雾稍稍散去,只见杜子琪他们满身尘土,有的受了轻伤,但眼神中的坚毅却丝毫不减。 岛田看到杜子琪衣衫破烂,胳膊和脸上全是血迹,他哈哈狂笑,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冲着身边的倭国兵继续咆哮道:“继续进攻,杀了他们!” 正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一辆卡车将大门冲开。车上跳下一群手持武器的人,为首的一人喊道:“杜先生,我们来支援你们了!” 杜子琪一看来人身材魁梧,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车站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徐大锤。 他心情激动无比,对徐大锤说道:“徐大哥,你来了!” 徐大锤点了点头,说道:“杜兄弟,不但我来了,刘小姐也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就出现在了杜子琪的身边。 只见她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妩媚。 她的肌肤如雪,在战火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红晕。 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她身着的长裙是淡蓝色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蓝色鸢尾花。 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裙袂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在她的一举一动间若隐若现,彰显着她的高雅气质。 刘雅筠手持双枪向倭国兵射击,只见她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如风。 双手持枪,稳若磐石,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敌人的每一个动作。 她扣动扳机的瞬间,手臂微微一震,子弹便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每一枪都精准无比,弹无虚发,倭国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纷纷中弹倒地。 刘雅筠的射击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左右开弓,交替射击,让人目不暇接。 她的眼神始终紧盯着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目标,无论是远处的还是近处的,只要进入她的视线,都难以逃脱被击中的命运。 在她的双枪之下,倭国兵的阵线开始混乱,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个美丽而致命的女子,正以无可阻挡之势,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击毙几名倭国兵以后,刘雅筠来到杜子琪身边,她看到杜子琪身上血迹斑斑,柳眉微微一皱,关切地说道:“子琪,你怎么样?” 杜子琪迎着她焦急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刘小姐,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 刘雅筠轻咬嘴唇,嗔怪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别硬撑着,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一下伤口。” 杜子琪却倔强地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把敌人解决了再说。” 刘雅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那你小心点。 杜子琪点点头,重新投入战斗,刘雅筠也紧跟在他身旁,一同对抗着倭国兵。 有了抗倭铁血团兄弟的加入,再加上刘雅筠的神勇,岛田手下的倭国兵几番进攻都被打退,伤亡惨重,他们的火力不断被压制,由进攻转为了防守。 杜子琪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赶快撤离此地,不宜久留。” 刘雅筠看向岛田,说道:“让我铁血团的兄弟掩护着,子琪,你们先撤。” 杜子琪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刘小姐,你们也得尽快离开。”说着,他让手下兄弟把受伤的马熊飞赶紧转移到车里。 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马熊飞,将他安置在车内。 杜子琪又喊道:“大家动作快点,注意安全!” 此时,倭国兵似乎不甘心失败,又发起了一轮攻击。 刘雅筠双枪齐发,喊道:“给我狠狠打!” 抗国铁血团的兄弟们奋勇抵抗,暂时挡住了倭国兵的进攻。 杜子琪见马熊飞已经安置妥当,再次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快走!” 刘雅筠这才带着铁血团的兄弟边打边撤。 岛田认出刘雅筠就是在车站袭击特派员的女子,他指着手下的倭国兵说道:“就是这个女的袭击小野阁下,给我抓住她,有重赏!” 然后他一边指挥着倭国兵进行疯狂的反扑,一边让人疯狂地向卡车进行射击。 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卡车袭来,“噼里啪啦”地打在车身上。 刘雅筠和杜子琪等人在车内躲避着子弹,情况十分危急。 “大家小心!”杜子琪大声喊道。 刘雅筠咬了咬牙,从车窗的缝隙中向外还击。 倭国兵们如疯狗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靠近!”杜子琪吼道,拿起武器拼命抵抗。 就在这时,卡车的轮胎被击中,车身猛地一晃。 就在车子即将倾倒之际,杜子琪抱着刘雅筠从车上飞身而下。 落地的瞬间,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用自己的身体帮助刘雅筠缓解急速摔下的冲击。 刘雅筠被这突如其来的保护惊住了,她望着杜子琪,眼中满是感动和担忧:“子琪,你怎么样? 杜子琪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然而,他的额头已布满汗珠,身上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动作又渗出血来。 刘雅筠心疼地看着他:“你别硬撑了。” 杜子琪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岛田抬枪,暗暗瞄向刘雅筠的脑袋,子弹带着呼啸向刘雅筠打了过来。杜子琪眼疾手快,再次替刘雅筠挡住了子弹。 子弹打到杜子琪的背上,他口吐一股鲜血。 刘雅筠瞬间花容失色,眼泪流淌。 “子琪!”刘雅筠撕心裂肺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悲痛。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杜子琪,双手颤抖着:“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一次次替我挡子弹?” 杜子琪虚弱地笑了笑,气息微弱地说:“因为……你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刘雅筠泪如雨下,“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撑住!” 周围的兄弟们看到这一幕,愤怒地朝着岛田的方向猛烈开火。 这次看到刘雅筠这条大鱼,岛田孤注一掷,他用最疯狂的进攻阻止刘雅筠她们撤退。 刘雅筠看到杜子琪受伤,她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岛田的身上。 射击精准无比,瞅准机会一枪刺向岛田的脑袋,岛田猝不及防,额头瞬间出现一个血洞,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岛田先生死了!”倭国兵们惊慌失措,阵脚大乱。 刘雅筠没有丝毫停歇,继续朝着敌人射击。 兄弟们也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倭国兵们纷纷抱头鼠窜。 趁着倭国兵阵脚大乱的时候,刘雅筠没有恋战,她让兄弟们把杜子琪及其他受伤的兄弟全部扶上车,然后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车辆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刘雅筠心急如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杜子琪,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子琪,你一定要撑住,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医生救你。”她喃喃自语道。 车子一路飞驰,扬起阵阵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82章 复仇 岛田在与杜子琪的激烈对战当中,不断地打电话派兵请求增援。 而这个时候,马熊飞的伤势越发严重,他的腹部已经流出了一大滩浓稠的血,将身下的地面都染成了暗红色。 黄小三看到杜子琪这边被岛田的火力完全压制住。 他在车里隔着车窗疯狂地吼叫道:“你们完蛋了!赶快把我放了,我还能让岛田先生给你们留个全尸!” 杜子琪眼神冷漠,丝毫没有把黄小三那嚣张的叫嚣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他沉稳地举起右手,用力一挥,大声喊道:“兄弟们,摆阵!” 扬武会馆的兄弟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按照平日里训练的阵法站好位置,彼此之间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冷静地观察着岛田一方的进攻节奏和方向,然后果断地指挥道:“左边一队,注意防守侧面的冲击。” 杜子琪虽然指挥得当,众兄弟也是拼死抵挡,奈何倭国兵像潮水一般越聚越多,杜子琪等人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局势对他们越发的危险起来。 杜子琪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武器挥舞不停。 “兄弟们,撑住!”他大声呼喊着,声音有些沙哑。 然而,敌人的攻击愈发猛烈,不断有兄弟受伤倒下。 杜子琪心急如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 岛田看到杜子琪这边不断的有人倒下,他面目狰狞,双眼喷出一股怒火,嘴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八嘎,把他们全部击毙!” 随着他的命令,倭国兵的攻击更加疯狂,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杜子琪咬牙切齿,怒喝道:“岛田,你这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身形如电,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向着岛田的方向猛冲过去。 杜子琪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他的身姿在硝烟中如同一道闪电。只见他右手紧握着枪柄,手臂伸直,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专注而凌厉,仿佛能透过烟雾看穿敌人的弱点。微微侧身,左腿向前踏出一小步,以稳住身形。 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手指灵活而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枪口喷射出耀眼的火花,子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连贯而优雅,每一次开枪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和精准的判断。 手臂在射击的反冲力下微微颤动,但他迅速调整,再次瞄准下一个目标。 枪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杜子琪紧咬牙关,面部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杜子琪的精准枪法和神勇无畏,转眼间,又有十多名倭国兵倒了下来。 他们的冲锋居然被杜子琪压制住。岛田气急败坏,给了身边的一个倭国兵一记耳光,他带头冲着杜子琪开了两枪。 这时,卫雄武把杜子琪扑倒,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杜子琪身前的一辆车上。 “杜先生,小心!” 卫雄武大声喊道。 杜子琪被卫雄武压在身下,眼神中满是不甘。 “放开我,我要杀了岛田!”杜子琪怒吼道。 卫雄武死死地按住他,“杜先生,不能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岛田见没有击中杜子琪,更加恼羞成怒,“给我上,杀了他们!” 杜子琪虽然英勇压制了岛田的一波进攻,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弹药,真正面临着生死绝境。 杜子琪让兄弟们把剩下的弹药都交到他手里,他掩护众人撤退。 白文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要死,咱们大家一起死!”兄弟们个个心情为之一振,纷纷赞同白文杰的观点。 杜子琪拍了拍白文杰的肩膀,说道:“文杰,你还背负血海深仇,不能意气用事。”白文杰听到杜子琪的话,眼泪夺眶而出,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帮助我这么多,我白文杰无以为报,要和你并肩战斗到底。” 卫雄武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情,齐声喊道:“杜先生,我们生死与共,绝不退缩!” 这边友情的火焰被点燃,杜子琪他们抱作一团,决心要与岛田拼个你死我活。 岛田见杜子琪他们犹作困兽之斗,冲着身边的倭国兵喊道:“给我扔手雷,炸死他们!” 话音刚落,几颗手雷冒着烟朝杜子琪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杜子琪大吼一声,将身边的兄弟猛地推开。 “轰!轰!”几声巨响,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待烟雾稍稍散去,只见杜子琪他们满身尘土,有的受了轻伤,但眼神中的坚毅却丝毫不减。 岛田看到杜子琪衣衫破烂,胳膊和脸上全是血迹,他哈哈狂笑,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冲着身边的倭国兵继续咆哮道:“继续进攻,杀了他们!” 正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一辆卡车将大门冲开。车上跳下一群手持武器的人,为首的一人喊道:“杜先生,我们来支援你们了!” 杜子琪一看来人身材魁梧,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车站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徐大锤。 他心情激动无比,对徐大锤说道:“徐大哥,你来了!” 徐大锤点了点头,说道:“杜兄弟,不但我来了,刘小姐也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就出现在了杜子琪的身边。 只见她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妩媚。 她的肌肤如雪,在战火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红晕。 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她身着的长裙是淡蓝色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蓝色鸢尾花。 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裙袂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在她的一举一动间若隐若现,彰显着她的高雅气质。 刘雅筠手持双枪向倭国兵射击,只见她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如风。 双手持枪,稳若磐石,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敌人的每一个动作。 她扣动扳机的瞬间,手臂微微一震,子弹便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每一枪都精准无比,弹无虚发,倭国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纷纷中弹倒地。 刘雅筠的射击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左右开弓,交替射击,让人目不暇接。 她的眼神始终紧盯着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目标,无论是远处的还是近处的,只要进入她的视线,都难以逃脱被击中的命运。 在她的双枪之下,倭国兵的阵线开始混乱,他们惊恐地发现,这个美丽而致命的女子,正以无可阻挡之势,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击毙几名倭国兵以后,刘雅筠来到杜子琪身边,她看到杜子琪身上血迹斑斑,柳眉微微一皱,关切地说道:“子琪,你怎么样?” 杜子琪迎着她焦急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刘小姐,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 刘雅筠轻咬嘴唇,嗔怪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别硬撑着,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一下伤口。” 杜子琪却倔强地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把敌人解决了再说。” 刘雅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那你小心点。 杜子琪点点头,重新投入战斗,刘雅筠也紧跟在他身旁,一同对抗着倭国兵。 有了抗倭铁血团兄弟的加入,再加上刘雅筠的神勇,岛田手下的倭国兵几番进攻都被打退,伤亡惨重,他们的火力不断被压制,由进攻转为了防守。 杜子琪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赶快撤离此地,不宜久留。” 刘雅筠看向岛田,说道:“让我铁血团的兄弟掩护着,子琪,你们先撤。” 杜子琪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刘小姐,你们也得尽快离开。”说着,他让手下兄弟把受伤的马熊飞赶紧转移到车里。 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马熊飞,将他安置在车内。 杜子琪又喊道:“大家动作快点,注意安全!” 此时,倭国兵似乎不甘心失败,又发起了一轮攻击。 刘雅筠双枪齐发,喊道:“给我狠狠打!” 抗国铁血团的兄弟们奋勇抵抗,暂时挡住了倭国兵的进攻。 杜子琪见马熊飞已经安置妥当,再次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快走!” 刘雅筠这才带着铁血团的兄弟边打边撤。 岛田认出刘雅筠就是在车站袭击特派员的女子,他指着手下的倭国兵说道:“就是这个女的袭击小野阁下,给我抓住她,有重赏!” 然后他一边指挥着倭国兵进行疯狂的反扑,一边让人疯狂地向卡车进行射击。 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卡车袭来,“噼里啪啦”地打在车身上。 刘雅筠和杜子琪等人在车内躲避着子弹,情况十分危急。 “大家小心!”杜子琪大声喊道。 刘雅筠咬了咬牙,从车窗的缝隙中向外还击。 倭国兵们如疯狗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靠近!”杜子琪吼道,拿起武器拼命抵抗。 就在这时,卡车的轮胎被击中,车身猛地一晃。 就在车子即将倾倒之际,杜子琪抱着刘雅筠从车上飞身而下。 落地的瞬间,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用自己的身体帮助刘雅筠缓解急速摔下的冲击。 刘雅筠被这突如其来的保护惊住了,她望着杜子琪,眼中满是感动和担忧:“子琪,你怎么样? 杜子琪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然而,他的额头已布满汗珠,身上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动作又渗出血来。 刘雅筠心疼地看着他:“你别硬撑了。” 杜子琪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岛田抬枪,暗暗瞄向刘雅筠的脑袋,子弹带着呼啸向刘雅筠打了过来。杜子琪眼疾手快,再次替刘雅筠挡住了子弹。 子弹打到杜子琪的背上,他口吐一股鲜血。 刘雅筠瞬间花容失色,眼泪流淌。 “子琪!”刘雅筠撕心裂肺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悲痛。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杜子琪,双手颤抖着:“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一次次替我挡子弹?” 杜子琪虚弱地笑了笑,气息微弱地说:“因为……你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刘雅筠泪如雨下,“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撑住!” 周围的兄弟们看到这一幕,愤怒地朝着岛田的方向猛烈开火。 这次看到刘雅筠这条大鱼,岛田孤注一掷,他用最疯狂的进攻阻止刘雅筠她们撤退。 刘雅筠看到杜子琪受伤,她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岛田的身上。 射击精准无比,瞅准机会一枪刺向岛田的脑袋,岛田猝不及防,额头瞬间出现一个血洞,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岛田先生死了!”倭国兵们惊慌失措,阵脚大乱。 刘雅筠没有丝毫停歇,继续朝着敌人射击。 兄弟们也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倭国兵们纷纷抱头鼠窜。 趁着倭国兵阵脚大乱的时候,刘雅筠没有恋战,她让兄弟们把杜子琪及其他受伤的兄弟全部扶上车,然后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车辆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刘雅筠心急如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杜子琪,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子琪,你一定要撑住,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医生救你。”她喃喃自语道。 车子一路飞驰,扬起阵阵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83章 混乱 在刘雅筠和抗倭铁血团各位兄弟拼死营救之下,杜子琪虎口余生脱离了险地。 离开货仓之后,杜子琪首先把这些受伤的兄弟送到刘雅筠安排的医馆内,全力进行医治,尤其是马熊飞,他受伤最重。 此刻,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生命危在旦夕。 医生迅速对马熊飞的伤势进行了诊断,神情凝重地说道:“他急需输血,还需要大量的抗生素来防止伤口感染,比如青霉素。另外,为了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还得注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补充能量和水分。” 杜子琪急切地问道:“医生,那还需要什么药?” 医生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还需要一些止血的药物,比如云南白药,以及促进伤口愈合的维生素 c 和胶原蛋白。而且,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可能需要一些滋补的中药,像人参、黄芪之类的来调养元气。” 杜子琪紧紧握住医生的手,目光坚定地说:“无论需要什么,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刘雅筠一边看着杜子琪,让他也包扎一下,杜子琪摇了摇头,他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现在筹集这些药品才是十万火急的事,只有药品筹集到手,才能让兄弟们脱险。” 刘雅筠说道:“你别急,我找兄弟进行筹措。” 杜子琪说道:“我们分头去办理这件事。” 刘雅筠说道:“其他的药我可以搞到一些,不过青霉素很难,你要知道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倭国人占领海港之后,对这些抗生素的药品有严格的管控,所以,想得到青霉素,很难。” 杜子琪想了想,说道:“没关系,这个药我想办法来弄。” 刘雅筠马上派出身边得力的兄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这位兄弟心领神会,领着几个人出去了。 这边经过简单包扎的卫雄武已经回来了,杜子琪急切地对魏雄武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卫雄武一脸疲惫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巡捕房,许局长已经签发了特别手令,指令王健飞的特勤队对这些要犯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行探视,你放心。” 杜子琪听到许局长办事如此滴水不漏,他很是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卫雄武看向杜子琪,他的脸色虽然俊朗,但是因为经过激烈的战斗,加之负伤,变得有些惨白。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杜子琪摆了摆手:“我没事,兄弟们的药还没凑齐,我哪能安心休息。” 卫雄武劝道:“可您这样撑着,身体会垮掉的。” 杜子琪目光坚定:“不把兄弟们救好,我没法安心。” 刘雅筠派出的几位兄弟离开医馆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药品筹集工作中。 阿强带着兄弟们先来到了组织平日里有过联系的一家地下药铺。 然而,这家药铺的存货远远不够他们的需求。 阿强焦急地与药铺老板交涉,老板面露难色,表示最近风声紧,药品进货困难。 但在阿强的苦苦哀求下,老板还是透露了另一个可能有货的渠道。 他们按照老板提供的线索,穿过一条条狭窄而阴暗的小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 仓库门口有几个神情警惕的守卫,阿强小心地上前说明来意。 守卫们上下打量着他们,充满怀疑,几经交涉,才勉强让他们进去。 仓库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光线昏暗。他们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中仔细寻找着所需的药品。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灰尘沾满了他们的脸庞。 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些,但数量远远不够。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奔波,去联系其他可能有存货的卖家。 其中一位兄弟小李,因为跑得太急,不小心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鲜血直流,但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赶路。 阿强则不断地打电话、托关系,试图从各种渠道获取药品的信息。 他们跑遍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的趁机抬高价格,有的冷眼相待,有的敷衍了事。但为了受伤的兄弟们,他们咽下委屈,好话说尽。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而阿强他们依旧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街头巷尾穿梭,不肯放弃一丝希望。 经过阿强和众兄弟的不懈努力,所需的药品全部筹集完毕,他们拿着这些药急匆匆地再次回到了医馆内。 眼下就只剩下青霉素。杜子琪拿起电话,思虑再三,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对面传出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喂?”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子琪。” 那温柔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惊讶:“子琪?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杜子琪语气急切:“许夫人,我现在急需一批青霉素,你能想想办法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青霉素?这可不好弄,现在管控得太严了。” 杜子琪听到对方的回答,他有些犹豫,说道:“那我再想想办法。” 岂料对方的声音依旧温柔地说道:“子琪,你不要着急,这件事儿我会很快给你答复。” 林娜放下电话之后,马上给许耀武打通了电话。许耀武还在巡捕房忙碌着。此次这些涉案人员案情重大,还牵扯到倭国人,这不能不让许耀武慎重处理。 一名巡捕敲了敲门,对许耀武说道:“局长,夫人来电话了。” 许耀武赶忙去接听。 “喂,亲爱的。”许耀武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电话那头传来夫人关切的声音:“耀武,你还在忙呢?” 许耀武叹了口气:“是啊,这次的案子很棘手。” 林娜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 许耀武听到林娜温柔的话语,他呵呵一笑,说道:“这么晚,你给我打电话不止是要说这些甜言蜜语。” 林娜在电话那头咯咯一笑,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许耀武说道:“快说,我还忙着呢。” 林娜对他说道:“耀武,我需要一些青霉素。” 许耀武眉头一皱,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青霉素?这可不好弄,你要这做什么?” 林娜赶忙解释道:“是杜子琪那边急需,他的兄弟们受伤等着救命呢。” 许耀武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事儿风险太大,弄不好我这局长都当不成了。” 林娜着急地说:“耀武,你就帮帮忙,杜子琪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我这儿。” 许耀武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办法,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林娜感激地说道:“耀武,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帮忙的。” 放下电话之后,许耀武左思右想,他找到了一个理由,给负责管控药品的老林打去了电话。 老林在电话里说道:“许局长,有什么事?” 许耀武对他说:“老林啊,我一个亲戚伤得极重,急需青霉素,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林为难地说道:“许局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青霉素管控得实在太严了,没有上头的批文,我可不敢私自给您啊。” 许耀武语气急切:“老林,你就帮个忙,我这亲戚真的等不了了。” 老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许局长,不是我不帮,这要是被发现了,我这饭碗可就砸了。” 许耀武咬了咬牙,说道:“老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回报。” 老林犹豫再三,终于松口:“那好,许局长,我尽量想想办法,但您可得快点,别拖太久。” 嗯,老林看了一眼出货单子,他把心一沉,更改了上面的日期和出货量,然后马上给许耀武打电话,让他过来取货。 “许局长,您赶紧过来,东西给您准备好了。”老林在电话里说道。 许耀武一听,心中大喜:“老林,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就过来。” 许耀武匆匆赶到,老林神色紧张地将青霉素交到他手中:“许局长,您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许耀武郑重地点点头:“放心,老林,这次多亏了你。” 老林对许耀武说道:“许局长,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如果上面盘查下来,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因为这批药,倭国人肯定会进行严密的盘查,所有的用药渠道他们都会查个仔细。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到其他批次的药,把这整箱全部换掉。” 许耀武皱起眉头:“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替代的药?” 老林无奈地说:“我能帮您的也就到这儿了,剩下的您自己想办法。” 许耀武沉思片刻,说道:“行,老林,这次的情我记下了。”说完,便拿着那箱青霉素匆匆离开。 许耀武取到药之后,给林娜打了电话,说道:“亲爱的,你通知杜子琪,让他赶紧来取货,注意行动隐蔽一些,不要被外人发现了。” 林娜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连忙说道:“耀武,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帮了大忙。” 许耀武叮嘱道:“别高兴得太早,小心行事,千万别出岔子。” 林娜应道:“知道了,你放心。” 挂断电话,林娜立刻联系杜子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杜子琪这边取到药之后,忙着为受伤的众位兄弟紧急医治。 而倭国领事馆这边也炸了锅。特派员小野敬二、舞子、以及三岛都是脸色阴沉。 小野净二拍着桌子,指着三岛吼道:“八嘎,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是一次完美的围猎计划,怎么中途横生枝节?结果不但人没有抓住,反而让岛田君死了!” 三岛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惶恐地说道:“小野君息怒,这实在是出乎意料。我们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顽强的抵抗,还有未知的援手相助。” 小野敬二怒目圆睁:“都是借口!你们这群废物,精心策划的行动竟然搞成这样,我怎么向上级交代?” 舞子站出来打圆场,他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君,请息怒,这件事的谋划出了纰漏,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看一定是对方在咱们展开行动的过程中搜集到了情报,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员伤亡。如果是事前收集到的情报,那么咱们毫无胜算可言。” 小野敬二对舞子的这一番分析点了点头,他对三岛说道:“这次姑且放过你,不过看来咱们这边也需要进行调整了。” 他又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现在岛田君死了,咱们也受到极大的重创,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来。” 舞子郑重地说道:“小野君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第83章 混乱 在刘雅筠和抗倭铁血团各位兄弟拼死营救之下,杜子琪虎口余生脱离了险地。 离开货仓之后,杜子琪首先把这些受伤的兄弟送到刘雅筠安排的医馆内,全力进行医治,尤其是马熊飞,他受伤最重。 此刻,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生命危在旦夕。 医生迅速对马熊飞的伤势进行了诊断,神情凝重地说道:“他急需输血,还需要大量的抗生素来防止伤口感染,比如青霉素。另外,为了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还得注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补充能量和水分。” 杜子琪急切地问道:“医生,那还需要什么药?” 医生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还需要一些止血的药物,比如云南白药,以及促进伤口愈合的维生素 c 和胶原蛋白。而且,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可能需要一些滋补的中药,像人参、黄芪之类的来调养元气。” 杜子琪紧紧握住医生的手,目光坚定地说:“无论需要什么,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刘雅筠一边看着杜子琪,让他也包扎一下,杜子琪摇了摇头,他对刘雅筠说道:“刘小姐,现在筹集这些药品才是十万火急的事,只有药品筹集到手,才能让兄弟们脱险。” 刘雅筠说道:“你别急,我找兄弟进行筹措。” 杜子琪说道:“我们分头去办理这件事。” 刘雅筠说道:“其他的药我可以搞到一些,不过青霉素很难,你要知道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倭国人占领海港之后,对这些抗生素的药品有严格的管控,所以,想得到青霉素,很难。” 杜子琪想了想,说道:“没关系,这个药我想办法来弄。” 刘雅筠马上派出身边得力的兄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这位兄弟心领神会,领着几个人出去了。 这边经过简单包扎的卫雄武已经回来了,杜子琪急切地对魏雄武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卫雄武一脸疲惫地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巡捕房,许局长已经签发了特别手令,指令王健飞的特勤队对这些要犯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行探视,你放心。” 杜子琪听到许局长办事如此滴水不漏,他很是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卫雄武看向杜子琪,他的脸色虽然俊朗,但是因为经过激烈的战斗,加之负伤,变得有些惨白。他对杜子琪说道:“杜先生,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杜子琪摆了摆手:“我没事,兄弟们的药还没凑齐,我哪能安心休息。” 卫雄武劝道:“可您这样撑着,身体会垮掉的。” 杜子琪目光坚定:“不把兄弟们救好,我没法安心。” 刘雅筠派出的几位兄弟离开医馆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药品筹集工作中。 阿强带着兄弟们先来到了组织平日里有过联系的一家地下药铺。 然而,这家药铺的存货远远不够他们的需求。 阿强焦急地与药铺老板交涉,老板面露难色,表示最近风声紧,药品进货困难。 但在阿强的苦苦哀求下,老板还是透露了另一个可能有货的渠道。 他们按照老板提供的线索,穿过一条条狭窄而阴暗的小巷,来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 仓库门口有几个神情警惕的守卫,阿强小心地上前说明来意。 守卫们上下打量着他们,充满怀疑,几经交涉,才勉强让他们进去。 仓库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光线昏暗。他们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中仔细寻找着所需的药品。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灰尘沾满了他们的脸庞。 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些,但数量远远不够。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奔波,去联系其他可能有存货的卖家。 其中一位兄弟小李,因为跑得太急,不小心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鲜血直流,但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赶路。 阿强则不断地打电话、托关系,试图从各种渠道获取药品的信息。 他们跑遍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的趁机抬高价格,有的冷眼相待,有的敷衍了事。但为了受伤的兄弟们,他们咽下委屈,好话说尽。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而阿强他们依旧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街头巷尾穿梭,不肯放弃一丝希望。 经过阿强和众兄弟的不懈努力,所需的药品全部筹集完毕,他们拿着这些药急匆匆地再次回到了医馆内。 眼下就只剩下青霉素。杜子琪拿起电话,思虑再三,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对面传出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喂?” 杜子琪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子琪。” 那温柔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惊讶:“子琪?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杜子琪语气急切:“许夫人,我现在急需一批青霉素,你能想想办法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青霉素?这可不好弄,现在管控得太严了。” 杜子琪听到对方的回答,他有些犹豫,说道:“那我再想想办法。” 岂料对方的声音依旧温柔地说道:“子琪,你不要着急,这件事儿我会很快给你答复。” 林娜放下电话之后,马上给许耀武打通了电话。许耀武还在巡捕房忙碌着。此次这些涉案人员案情重大,还牵扯到倭国人,这不能不让许耀武慎重处理。 一名巡捕敲了敲门,对许耀武说道:“局长,夫人来电话了。” 许耀武赶忙去接听。 “喂,亲爱的。”许耀武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电话那头传来夫人关切的声音:“耀武,你还在忙呢?” 许耀武叹了口气:“是啊,这次的案子很棘手。” 林娜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 许耀武听到林娜温柔的话语,他呵呵一笑,说道:“这么晚,你给我打电话不止是要说这些甜言蜜语。” 林娜在电话那头咯咯一笑,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许耀武说道:“快说,我还忙着呢。” 林娜对他说道:“耀武,我需要一些青霉素。” 许耀武眉头一皱,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青霉素?这可不好弄,你要这做什么?” 林娜赶忙解释道:“是杜子琪那边急需,他的兄弟们受伤等着救命呢。” 许耀武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事儿风险太大,弄不好我这局长都当不成了。” 林娜着急地说:“耀武,你就帮帮忙,杜子琪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我这儿。” 许耀武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办法,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林娜感激地说道:“耀武,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帮忙的。” 放下电话之后,许耀武左思右想,他找到了一个理由,给负责管控药品的老林打去了电话。 老林在电话里说道:“许局长,有什么事?” 许耀武对他说:“老林啊,我一个亲戚伤得极重,急需青霉素,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林为难地说道:“许局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青霉素管控得实在太严了,没有上头的批文,我可不敢私自给您啊。” 许耀武语气急切:“老林,你就帮个忙,我这亲戚真的等不了了。” 老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许局长,不是我不帮,这要是被发现了,我这饭碗可就砸了。” 许耀武咬了咬牙,说道:“老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回报。” 老林犹豫再三,终于松口:“那好,许局长,我尽量想想办法,但您可得快点,别拖太久。” 嗯,老林看了一眼出货单子,他把心一沉,更改了上面的日期和出货量,然后马上给许耀武打电话,让他过来取货。 “许局长,您赶紧过来,东西给您准备好了。”老林在电话里说道。 许耀武一听,心中大喜:“老林,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就过来。” 许耀武匆匆赶到,老林神色紧张地将青霉素交到他手中:“许局长,您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许耀武郑重地点点头:“放心,老林,这次多亏了你。” 老林对许耀武说道:“许局长,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如果上面盘查下来,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因为这批药,倭国人肯定会进行严密的盘查,所有的用药渠道他们都会查个仔细。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到其他批次的药,把这整箱全部换掉。” 许耀武皱起眉头:“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替代的药?” 老林无奈地说:“我能帮您的也就到这儿了,剩下的您自己想办法。” 许耀武沉思片刻,说道:“行,老林,这次的情我记下了。”说完,便拿着那箱青霉素匆匆离开。 许耀武取到药之后,给林娜打了电话,说道:“亲爱的,你通知杜子琪,让他赶紧来取货,注意行动隐蔽一些,不要被外人发现了。” 林娜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连忙说道:“耀武,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帮了大忙。” 许耀武叮嘱道:“别高兴得太早,小心行事,千万别出岔子。” 林娜应道:“知道了,你放心。” 挂断电话,林娜立刻联系杜子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杜子琪这边取到药之后,忙着为受伤的众位兄弟紧急医治。 而倭国领事馆这边也炸了锅。特派员小野敬二、舞子、以及三岛都是脸色阴沉。 小野净二拍着桌子,指着三岛吼道:“八嘎,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是一次完美的围猎计划,怎么中途横生枝节?结果不但人没有抓住,反而让岛田君死了!” 三岛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惶恐地说道:“小野君息怒,这实在是出乎意料。我们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顽强的抵抗,还有未知的援手相助。” 小野敬二怒目圆睁:“都是借口!你们这群废物,精心策划的行动竟然搞成这样,我怎么向上级交代?” 舞子站出来打圆场,他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君,请息怒,这件事的谋划出了纰漏,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看一定是对方在咱们展开行动的过程中搜集到了情报,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员伤亡。如果是事前收集到的情报,那么咱们毫无胜算可言。” 小野敬二对舞子的这一番分析点了点头,他对三岛说道:“这次姑且放过你,不过看来咱们这边也需要进行调整了。” 他又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现在岛田君死了,咱们也受到极大的重创,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来。” 舞子郑重地说道:“小野君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第84章 密令 舞子接替岛田的工作,又得到小野敬二的授权,开始从内部和外围展开彻查。 她首先召集了所有相关人员,严肃地说道:“从现在起,每个人都要如实汇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若有隐瞒,严惩不贷!”众人噤若寒蝉。 舞子仔细翻阅着之前的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向手下询问几句。 在外围,她派出了精干的探子,四处收集情报。 此次货仓遇袭事件,让倭国领事馆非常愤怒,他们一致认为对手如此凶悍强大,背后肯定有着严密的组织。一定要利用调查的机会,把一切反对者毫不客气地铲除。 小野敬二在电话里阴沉地说道:“这次的耻辱,我们必须加倍讨回!舞子,你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舞子带上宪兵队,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舞子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而急促。 她带着一队表情严肃的宪兵,直奔抢救室。 抢救室内,医生和护士们正紧张地忙碌着,各种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舞子猛地推开门,大声说道:“你们必须全力以赴把他给我救活,这个人掌握着重大的秘密,出了事情,我要你们好看!” 医生护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 主刀医生一边紧张地操作着,一边满头大汗地回应道:“我们会尽力的,但是伤者的情况很危急,请您稍安勿躁。” 舞子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伤者,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凶狠。 一名护士小心地为伤者注射着药物,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舞子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快点,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舞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时地看向墙上的时钟,仿佛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加剧她的愤怒。 终于,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医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舞子快步走到病床前,盯着伤者说道:“你最好快点醒过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病床上的会社员工,用微弱的语气说:“知子小姐,袭击岛田先生的女子就是在车站袭击特派员的。” 他说完这话,就晕了过去。 舞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居然是同一个人!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缠。” 舞子让宪兵看护好这个病号,她带着剩下的人去找徐大麻子了解情况。 一路上,舞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到了徐大麻子的住处,舞子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房门。 徐大麻子正在屋内悠闲地抽着旱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烟袋锅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舞子小姐,您这是”徐大麻子一脸谄媚地问道。 知子怒目而视,厉声道:“少废话!我来问你,关于那个袭击岛田的女子,你知道多少?” 徐大麻子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舞子小姐,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儿,真不了解啊。” 舞子上前一步,揪住徐大麻子的衣领:“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有你好看!” 舞子命人把徐大麻子带走,她对徐大麻子冷喝道:“让我发现你有一点虚假的地方,我立刻就毙了你!”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点头:“舞子小姐放心,小的不敢撒谎。” 舞子押着徐大麻子迅速上了车,在车站附近的几家照相馆,舞子进行了重点的盘查。 每到一家照相馆,舞子都神色严厉地向店主出示证件,然后要求查看近期拍摄的所有照片。她仔细地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面孔。 徐大麻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舞子一个不顺心拿他撒气。 查了几家照相馆都一无所获,舞子的脸色愈发难看。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在一家名为“光影留念”的照相馆里,她发现了一张疑似那名女子的侧面照片。 舞子拿着照片,转头看向徐大麻子,问道:“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徐大麻子眯着眼瞧了瞧,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有点像,但不敢肯定。” 舞子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店主询问照片拍摄的时间和相关情况。 舞子察看了这个照片的拍摄日期,正好与车站特派员被袭的时间相吻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拿着照片对身边的手下说道:“立刻去调查这个时间段在照相馆附近出现过的人,一定要找到与此事相关的线索!” 手下们齐声应道:“是!” 舞子又转头看向徐大麻子,冷冷地说:“这次要是因为你的不确定耽误了大事,有你好受的!” 徐大麻子连忙点头哈腰:“舞子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全力协助。” 知子派出去的探子向她反映了一个情况,紧接着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此人贼眉鼠眼,身材干瘦,缩着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一副猥琐之相。 他穿着一身破旧且不合身的衣服,上面布满了污渍和褶皱,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未曾打理。 那脸上更是坑坑洼洼,还留着几道细长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他一进门,就不停地用手搓着衣角,双腿微微颤抖,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充满了恐惧。 舞子冷眼斜视眼前这个衣衫邋遢的人,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舞子小姐,小的叫李二狗,是这一带跑腿打杂的。” 舞子冷哼一声:“说,探子说你知道些情况?” 李二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知子小姐,小的那天正好在照相馆附近,看到一个女的,行色匆匆,鬼鬼祟祟的,跟您要找的人有点像。” 舞子眼神一凛:“仔细说来!” 李二狗告诉舞子,车站遇袭两个小时前,他曾看见这个女子在街头的咖啡馆门前和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衫蓄着络腮胡子的人聊了一会儿,紧接着那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就走了,而这个女子则坐着车离开了。 李二狗讲述完他目击的情形之后,他目光转向一旁。 当他发现舞子身后的徐大麻子之后,不禁惊叫出声来说道:“是你!” 舞子眉头一皱,喝道:“李二狗,你乱叫什么?” 李二狗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徐大麻子,“知子小姐,就是他!那天在咖啡馆门口,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 徐大麻子脸色骤变,慌忙说道:“李二狗,你可别胡说!我怎么会和那女的在一起?” 舞子眼神凌厉,“徐大麻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徐大麻子额头冒汗,“舞子小姐,这小子胡说八道,冤枉我呀!” 舞子冷哼一声,“是不是冤枉,等查清楚便知。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好好审!” 杜子琪受伤的消息被马婉怡得知了,她心急如焚,立刻赶往江北货运公司。 马婉仪一路小跑,来到杜子琪办公室的门前,连气都没喘匀,便一把推开了那扇大门。 只见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一进门便急切地喊道:“子琪,你怎么样了?” 马婉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的办公桌前,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清楚地看到杜子琪的伤势。 子琪看见她眼中含着泪水,把她一把拉到身边,说道:“婉仪亲爱的,我真没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 马婉仪被杜子琪猛地一拉,身子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杜子琪身旁的椅子上。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杜子琪的话,忍不住哽咽起来:“你还说没事,要是真没事,怎么会传出你受伤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杜子琪心疼地看着马婉仪,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你看,我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臂,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 马婉怡却不依不饶,她抓住杜子琪的手,嗔怪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这次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必须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 杜子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马婉仪,只好缓缓说道:“就是在处理货运的事情时,不小心和别人起了点冲突,受了点皮外伤,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婉仪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只是起了冲突?你别想糊弄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 马婉怡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杜子琪的办公桌,她发现纸篓里有一个药瓶,接着她俯身捡起那药瓶,看到这是治疗枪伤的药。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转身对杜子琪说道:“子琪,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受的伤绝不是和别人打架斗殴的伤那么简单!” 杜子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解释:“婉仪,你别胡思乱想,这” 马婉仪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提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让你连我都要瞒着?”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子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杜子琪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婉仪,这次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马婉仪咬着嘴唇,说道:“你以为这样瞒着我,就是为我好吗?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困难的!” 杜子琪把马婉仪搂在怀中,用手摸索着她的秀发。马婉仪将头靠在杜子琪的胸前说道:“子琪,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琪说道:“婉仪,这件事太凶险,你知道以后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马婉仪却倔强地说道:“你不让我知道,难道你有危险,我就能够活得快乐吗?”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杜先生,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不如把这件事告诉马小姐。” 说完话,一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只见她手里提着盒子,飘来了一阵子饭菜的香味。 马婉怡愣了一愣,目光定在了站在门口、身着旗袍的这个女子身上。 她那身旗袍是用上乘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贴合着她的身形,更显婀娜多姿。 然而,引人注目的并非仅仅是她的衣着,而是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 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一头乌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妩媚。 但她的眼神,虽温柔如水,却又透出一股坚毅,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让人不敢轻视。 马婉仪细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英气。 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端庄,又带着亲切。 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犹如一株盛开在风中的幽兰,高贵而独立。马婉怡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的气质雍容,实非寻常人能及。 第84章 密令 舞子接替岛田的工作,又得到小野敬二的授权,开始从内部和外围展开彻查。 她首先召集了所有相关人员,严肃地说道:“从现在起,每个人都要如实汇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若有隐瞒,严惩不贷!”众人噤若寒蝉。 舞子仔细翻阅着之前的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向手下询问几句。 在外围,她派出了精干的探子,四处收集情报。 此次货仓遇袭事件,让倭国领事馆非常愤怒,他们一致认为对手如此凶悍强大,背后肯定有着严密的组织。一定要利用调查的机会,把一切反对者毫不客气地铲除。 小野敬二在电话里阴沉地说道:“这次的耻辱,我们必须加倍讨回!舞子,你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舞子带上宪兵队,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舞子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而急促。 她带着一队表情严肃的宪兵,直奔抢救室。 抢救室内,医生和护士们正紧张地忙碌着,各种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舞子猛地推开门,大声说道:“你们必须全力以赴把他给我救活,这个人掌握着重大的秘密,出了事情,我要你们好看!” 医生护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 主刀医生一边紧张地操作着,一边满头大汗地回应道:“我们会尽力的,但是伤者的情况很危急,请您稍安勿躁。” 舞子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伤者,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凶狠。 一名护士小心地为伤者注射着药物,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舞子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快点,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舞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时地看向墙上的时钟,仿佛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加剧她的愤怒。 终于,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医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舞子快步走到病床前,盯着伤者说道:“你最好快点醒过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病床上的会社员工,用微弱的语气说:“知子小姐,袭击岛田先生的女子就是在车站袭击特派员的。” 他说完这话,就晕了过去。 舞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居然是同一个人!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缠。” 舞子让宪兵看护好这个病号,她带着剩下的人去找徐大麻子了解情况。 一路上,舞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到了徐大麻子的住处,舞子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房门。 徐大麻子正在屋内悠闲地抽着旱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烟袋锅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舞子小姐,您这是”徐大麻子一脸谄媚地问道。 知子怒目而视,厉声道:“少废话!我来问你,关于那个袭击岛田的女子,你知道多少?” 徐大麻子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舞子小姐,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儿,真不了解啊。” 舞子上前一步,揪住徐大麻子的衣领:“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有你好看!” 舞子命人把徐大麻子带走,她对徐大麻子冷喝道:“让我发现你有一点虚假的地方,我立刻就毙了你!” 徐大麻子战战兢兢地点头:“舞子小姐放心,小的不敢撒谎。” 舞子押着徐大麻子迅速上了车,在车站附近的几家照相馆,舞子进行了重点的盘查。 每到一家照相馆,舞子都神色严厉地向店主出示证件,然后要求查看近期拍摄的所有照片。她仔细地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面孔。 徐大麻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舞子一个不顺心拿他撒气。 查了几家照相馆都一无所获,舞子的脸色愈发难看。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在一家名为“光影留念”的照相馆里,她发现了一张疑似那名女子的侧面照片。 舞子拿着照片,转头看向徐大麻子,问道:“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徐大麻子眯着眼瞧了瞧,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有点像,但不敢肯定。” 舞子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店主询问照片拍摄的时间和相关情况。 舞子察看了这个照片的拍摄日期,正好与车站特派员被袭的时间相吻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拿着照片对身边的手下说道:“立刻去调查这个时间段在照相馆附近出现过的人,一定要找到与此事相关的线索!” 手下们齐声应道:“是!” 舞子又转头看向徐大麻子,冷冷地说:“这次要是因为你的不确定耽误了大事,有你好受的!” 徐大麻子连忙点头哈腰:“舞子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全力协助。” 知子派出去的探子向她反映了一个情况,紧接着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此人贼眉鼠眼,身材干瘦,缩着脖子,眼神飘忽不定,一副猥琐之相。 他穿着一身破旧且不合身的衣服,上面布满了污渍和褶皱,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未曾打理。 那脸上更是坑坑洼洼,还留着几道细长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他一进门,就不停地用手搓着衣角,双腿微微颤抖,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充满了恐惧。 舞子冷眼斜视眼前这个衣衫邋遢的人,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舞子小姐,小的叫李二狗,是这一带跑腿打杂的。” 舞子冷哼一声:“说,探子说你知道些情况?” 李二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知子小姐,小的那天正好在照相馆附近,看到一个女的,行色匆匆,鬼鬼祟祟的,跟您要找的人有点像。” 舞子眼神一凛:“仔细说来!” 李二狗告诉舞子,车站遇袭两个小时前,他曾看见这个女子在街头的咖啡馆门前和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衫蓄着络腮胡子的人聊了一会儿,紧接着那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就走了,而这个女子则坐着车离开了。 李二狗讲述完他目击的情形之后,他目光转向一旁。 当他发现舞子身后的徐大麻子之后,不禁惊叫出声来说道:“是你!” 舞子眉头一皱,喝道:“李二狗,你乱叫什么?” 李二狗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徐大麻子,“知子小姐,就是他!那天在咖啡馆门口,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 徐大麻子脸色骤变,慌忙说道:“李二狗,你可别胡说!我怎么会和那女的在一起?” 舞子眼神凌厉,“徐大麻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徐大麻子额头冒汗,“舞子小姐,这小子胡说八道,冤枉我呀!” 舞子冷哼一声,“是不是冤枉,等查清楚便知。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好好审!” 杜子琪受伤的消息被马婉怡得知了,她心急如焚,立刻赶往江北货运公司。 马婉仪一路小跑,来到杜子琪办公室的门前,连气都没喘匀,便一把推开了那扇大门。 只见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一进门便急切地喊道:“子琪,你怎么样了?” 马婉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 她快步走到杜子琪的办公桌前,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清楚地看到杜子琪的伤势。 子琪看见她眼中含着泪水,把她一把拉到身边,说道:“婉仪亲爱的,我真没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 马婉仪被杜子琪猛地一拉,身子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杜子琪身旁的椅子上。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杜子琪的话,忍不住哽咽起来:“你还说没事,要是真没事,怎么会传出你受伤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杜子琪心疼地看着马婉仪,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你看,我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臂,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 马婉怡却不依不饶,她抓住杜子琪的手,嗔怪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这次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必须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 杜子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马婉仪,只好缓缓说道:“就是在处理货运的事情时,不小心和别人起了点冲突,受了点皮外伤,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婉仪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只是起了冲突?你别想糊弄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 马婉怡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杜子琪的办公桌,她发现纸篓里有一个药瓶,接着她俯身捡起那药瓶,看到这是治疗枪伤的药。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拿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转身对杜子琪说道:“子琪,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受的伤绝不是和别人打架斗殴的伤那么简单!” 杜子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试图解释:“婉仪,你别胡思乱想,这” 马婉仪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提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让你连我都要瞒着?”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子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杜子琪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婉仪,这次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马婉仪咬着嘴唇,说道:“你以为这样瞒着我,就是为我好吗?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困难的!” 杜子琪把马婉仪搂在怀中,用手摸索着她的秀发。马婉仪将头靠在杜子琪的胸前说道:“子琪,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琪说道:“婉仪,这件事太凶险,你知道以后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马婉仪却倔强地说道:“你不让我知道,难道你有危险,我就能够活得快乐吗?”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杜先生,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不如把这件事告诉马小姐。” 说完话,一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只见她手里提着盒子,飘来了一阵子饭菜的香味。 马婉怡愣了一愣,目光定在了站在门口、身着旗袍的这个女子身上。 她那身旗袍是用上乘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贴合着她的身形,更显婀娜多姿。 然而,引人注目的并非仅仅是她的衣着,而是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 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一头乌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妩媚。 但她的眼神,虽温柔如水,却又透出一股坚毅,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让人不敢轻视。 马婉仪细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英气。 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端庄,又带着亲切。 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犹如一株盛开在风中的幽兰,高贵而独立。马婉怡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的气质雍容,实非寻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