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拜师华山派,终成天下第一》 第1章 道统七百年的门派 “你,你想干嘛不要啊,你不要碰我你走开啊”。一个十七八岁容貌清秀俊俏少女不断向柴堆处倒退,双手紧抓着半开的衣领,满脸惶恐看着三尺距离处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长相一副富态官人打扮,长像倒是不差,此刻却非常猥琐的对俊俏少女说,道: “小妹妹不要躲,让六爷好好疼你,今日过后你得了大造化,如了我意,今后你全家人每天都能吃上大鱼大肉。这种日子它很香的!” 说罢中年男人急不可耐向柴堆处的少女扑去。 少女的父母弟妹五人,被中年男子所带的仆役打手制服捆绑四肢无法动弹,父亲眼睁睁看着少女即将被施暴的一慕目眦欲裂,全身血管爆起,对中年男不停的阻咒,谩骂,最后不停哀求男子放过女儿。 少女父亲的哀求没引动中年男子的丝毫怜悯之心,众仆役打手对中年男子的举动似乎司空见惯,全都笑盈盈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砰”,院门被人踢开,一个二十余岁灰袍男子破门而进大声怒吼,道: “好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施恶,强暴民女,今日定当取了你性命”。 猥琐中年男子被怒吼声吓了一跳,头还未转过来,就一脸阴沉的骂道: “哪来的兔爷敢坏我好事,给我打,打断他五肢”。 一票打手撸起拳就准备围攻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阴沉着险,寒声道: “曾给过你们温家机会,也你非得自寻死路,下了地狱也不怨我”。说完男子身形微动后消失在原地。 只见一道残影从众人中穿过,只见院子中闪过一道银色亮光,后猥琐男子与一众打手全都满脸惊骇用手捂着脖子,倒地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片刻后这一家人被灰衣男子松绑解救,少女起身挵了挵衣服,全家一起朝的男子拜谢,道: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大礼”,那灰衣男子将所有人都扶起。 “敢问恩公姓名,老妇给您立一块长生牌,日夜为您祈福”。 “老嫂子,使不得使不得,我是华山派”。 救了这一家六口的人名叫陈禹,二十多岁,是西岳华山派掌门穆人清的师弟。还没满周岁,所在村里就遭了马匪洗劫,他父母将他藏在柴堆中才幸免于难。 得遇当时华山派掌门长宁子师徒路过,将他救起带回华山收养,至今已二十多年。 陈禹前世是中文系古汉语学研究生,毕业后家境殷实,便用钞能力的进入鲁地某个全真道统的道观做居士,深研传统道教典籍。 因对道教亲近,加之悟性都属上乘,十几年时间内将道观中的各大经典学会,并在前人基础上将《道德经》用简洁易懂的白话阐释出来。 观主看他道学深厚且天资聪颖,就将长春真人留传的《内丹术》《技击术》都录制一份传授给他。同时还将一块巴掌大小形似太极的黑白色玉佩传给他,据观主说将其带在身上能辅助修炼《内丹术》。 当时陈禹还非常诧异观主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密传授予他。 观主只是淡淡的说:“这些学问百来年都没人练出一丝效果,可能天地变了,这些东西与其留在观中发霉,不如把它传开,看有没有人能练出点效果”。 陈禹便将玉佩带在脖子上,按《内丹术》《技击法》中的法门行功采气三年,只感觉身体比之前柔韧灵活点,隐隐约约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动,仔细去感觉那股热流却又无影无踪。 好在他心态好,并没有一定要练出一个什么名堂,只是每天当做功课修炼两次。 在一次例行的修炼中,体内的热流突然乱窜,最终全部朝着胸前的玉佩中冲去,他也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变成襁褓中的婴儿,后来被被长宁子收养。 陈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机遇,因为有前世的记忆,长宁子给他请的启蒙夫子在教了半年后留下一句: “汝之惠矣,吾不可及,遂辞也”。 任长宁子如何挽留夫子也没用。 在确认陈禹在半年内学全了所有文字,见他天资聪颖,本已经不打算收徒的长宁子在他上山的第九年正式收他为关门弟子,传授华山派武功。 在他入定修炼修出一丝内力,他终于知道前世生命最后时间体内产生的热流原来是内力,同时脑海意识空间内浮现出太极状的玉佩,正是这玉佩让他穿越,可他对这玉佩来历一无所知,任他如何操作玉佩也没半分回应,最终他只能放弃对玉佩的探索。 ———— 华山派传承至今有六七百年历史,且根脚出身不凡。 相传为北宋睡仙陈抟所传的道教内丹派与南宋广宁子的全真支派相融而成。 华山派在元蒙时曾显赫一时,与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并列为当世正道六大门派,曾积极参与反抗暴元的统治。 到本朝时一度成为统领五岳剑派的盟主,声势直追少林,武当。 当时江湖曾传出一句谚语————拳出少林,剑归华山。 后门派出现内讧而衰落,门派武学有所遗失,经多年后休养生息,到长宁子掌门时,华山派又重列正道宗门前三,仅次少林,武当。 陈禹在得长宁子教导,三年就将华山派诸多武功全部学会,再将前世得来的《内丹术》《技击术》找了个借口交给了长宁子。 长宁子细细钻研两部功法后,发现《内丹术》像是为华山派量身打造的晋阶内功一样十分契合。 研究了一段时间后长宁子就闭关修炼,一年后破关而出,武功大进,原本全白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褶皱枯黄的面容,也变得红润光滑。七八十岁的人竟然返老还童了,年轻了一二十岁的模样。 看着座下的两个弟子一脸神奇的看着自己,长宁子一脸高兴的说道: “求道七十年,今日终入道,幸甚!幸甚!”。 长宁子出关后将领悟自《内丹术》中的内功教授给大弟子穆人清与陈禹,便将掌门之位传给穆人清,自己一心研究《内丹术》。 不知道是否是世界的改变因素,陈禹用混元功筑根基,后转修《内丹术》,十年间就打通了奇经八脉,成就一流高手。 据穆人清说以他如今的武功,只需注意别人下三滥的手段,几乎可纵横天下无忧。 陈禹对称霸江湖纵横天下这些虚名倒不在乎。 可当这几年上华山拜访的武林人物和穆人清收的几个徒弟的名字逐一浮现出来后,陈禹发现这个世界貌似有点不对劲。 当有一天木桑道人,玉真子两位铁剑门的师兄弟来华山派做客。穆人清收了几个叫:黄真,归辛树,归二娘,三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师侄,此刻陈禹知道他貌似来到《碧血》的世界。 回想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陈禹不愿让这个世界江湖中的一个悲剧再次发生,因此当前还有一件即将发生的事,必须要马上去阻止————金蛇郎君夏雪宜被温家堡毁家灭门的惨案。 第2章 初入江南 金蛇郎君夏雪宜,是一个争议很大的人物,亲眼目睹姐姐被污而自杀,剩余家人又被温家老六温方禄灭口的人间惨案。 他余生生存的信念便是向温家复仇,在复仇信念中变的内向’残忍,不择手段。 夏雪宜为得到五毒教至高的武功《金蛇秘籍》,利用,欺骗教主的亲妹何红药对他的情谊。 何红药为他不惜违背教规,为他盗取《金蛇秘籍》,金蛇剑,二十四枚金蛇锥等等宝物。 得宝后的夏雪宜却抛弃了何红药,使她承受了万蛇噬身的刑罚。 可他在复仇之中与仇人家的女儿温仪相互爱慕,为了能和温仪顺利成婚,竟然愿意放下灭门之仇与温家握手言和。 最终被温家五老算计,遭温家用药迷晕后挑断四肢韧带,废去全身武功,最终悲惨死去。 ———— 陈禹在得知这是碧血剑的世界后,仔细的回想计算时间,只知夏家的惨案就在今后的一两年内发生,具体时间无法准确得出。 推导出这些信息后,陈禹向师兄穆人清辞行下了华山。 一路乘船向东经渭水下黄河至苏北,转大运河南下直抵江南,一路坐船上倒也太平无事。 陈禹不知夏家具体位置,只知制造夏家悲剧的温家是仙棋派弟子。经过多方观察打听,才知温家是当地的大族。 但此时的温家还没有做出为祸乡邻的事,虽族中有少数人做出过违法乱纪,鱼肉乡邻的事。但在这个皇权与仕族共治天下的时代也属常有之状,因此温家以时还并不算大恶之家。 只有族中老六温方禄前几年有贪花好色偶有欺男霸女的传闻,不知是惧怕温家的权势,那些女子在银钱的威逼利诱下都做了“六爷”的外室,偶有人命传出也都不了了之。 陈禹上温家将为恶之人收拾顿,给温家主事之人给出警示后就离去,将注意力重点放在了温方禄身上。 不想跟踪了大半年,毫无夏家线索,陈禹都怀疑找错了目栋。因此将注意力分散温家其他人身上。 就在他放松对温六爷的注意力时,就得知温六爷带仆役出门了。 陈禹在后面紧追不舍,终于在悲剧发生之前抵达老六的施暴现场。 想到温老六之前的种种传闻,并亲眼看见他作恶的事实。陈禹没有任何犹豫,几剑就将他们的性命给了结。 之后打听受温老六施暴的女子信息,陈禹才知他们一家就是寻找几个月的夏家。 将温老六众人一剑了结,陈禹倒是杀的颇畅快,夏雪宜父母看了满地的尸体又愁眉苦脸起来。 陈禹见状后心知夏父母的担忧,朝夏雪宜招了招手。 “小朋友,让大叔瞧瞧”。 陈禹将夏雪宜全身上下骨骼摸了遍。 “不错,不错是个炼武的苗子,愿不愿意跟我学武功”? 夏雪宜倒是机灵,还不等父母发话,就使劲的点着头。 “老哥,你俩没意见?” 夏父夏母见陈禹问他们话,连忙点头回答道。 “没意见,没意见,能被恩公看中,是我儿的福气,”夏父说完对对儿子说道。 “还不快对你师父行礼”。 “当,当,当”三声磕头声。 “拜见师父”夏雪宜脆声的说道。 “嗯,好,先将师徒名份定下,等回了华山后再正式行礼,起来,和我去趟温家”。 陈禹说完后在附近买了辆驴车,将院中的尸体搬上车后,带着夏雪宜朝温家走去。 路上夏雪宜几次作呕又强皱着眉头忍得下去。 看他一副难受的样子,陈禹摸了摸他头打趣的说道: “呵呵,以后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师父,你怎么不呕吖,这味道好难闻滴”。 “师父我小时候是你师公师伯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陈禹赶着车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身后远远的跟着不少人指指点点。 驴车终于停到了温家大门前,围观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此刻温家周围已聚集大量的围观百姓。 温家也早得到消息,此刻大门紧闭,早就派人去师门仙棋派请了缓手。 陈禹闭着眼睛左手牵着夏雪宜右手柱剑堵在温家大门前。 一个小时后,从远外传来一阵阵吆喝声。 “何方好汉在此为难温家,可否亮个万儿”。 陈禹睁开双目,看了看说话之人,暗道:此人倒是谨慎,没有将温家大包大揽往仙棋派身上揽,而是先试探自己的跟底,还是有几分眼力。 陈禹想了想开口道。 “在下华山派陈禹,路经此地,发现温家在当地横行不法,鱼肉乡邻,此前以登门警告过一次,可温家老六依旧我行我素,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对竟对我徒弟亲姐施暴,行女干淫之事,被我再度撞见,斩杀当场,现送尸首回温家”。 陈禹说完事情的原由后,周围人群中不少人发出喝彩,不时传出“这个恶棍终于死了”等等话语声。 那仙棋派为首之人将手中长枪枪竿朝地面用力一插,抱拳对陈禹道。 “在下仙棋派帮主梁武,见过陈少侠”。 只见梁武将枪竿插入街面三寸深,围观的百姓哪见过这等神力,要知道那街道地面经年累月的行人走车,其硬度仿若坚石,如果在人身上捅一下,那不得一下来个大窟窿。 一些胆小的百姓见状后,悄悄的远离了现场。 “见过梁帮主”。 陈禹也行了下礼后便不答话。 梁武见到陈禹有点随意的回礼后有点恼怒,心道:自己好歹是一帮之主,这陈禹虽说是大派弟子,但看其样貌不过二十多岁,也没听江湖流传过什么名声,那不是个扯虎皮的愣头青? 想到此处梁武便心中一动,嘴上笑盈盈的说道。 “不知神剑仙猿穆掌门可还好,与少侠如何称呼”? “有劳梁帮主挂挨,掌门师兄甚好”。 梁武听了陈禹的回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众人皆知华山掌门穆人清以五十多岁,剑法,轻功,拳脚三绝天下闻名,眼前的后生若说是其徒弟,梁武还有几分相信,毕竟也没有几人敢拿华山派的名称招摇撞骗。 可陈禹却说是大名顶顶的华山派掌门师弟,梁武顿时觉得是对方侮辱自己的智商,当即怒喝道。 “好贼子,竟敢招摇撞骗到我仙棋派。众弟子听令,给我擒下这小子”。 顿时仙棋派与温家众人拿起各式兵器向陈禹杀来。 此刻夏雪宜看着众人即将杀到,大呼道。 “师父,你快走,不用管我,带上爹爹他们快逃命去”。 “呵呵,傻小子,看看师父如何打发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只见陈禹将夏雪宜轻轻一提放到后背,出声道:“抓紧了,别掉下去”。 第3章 前往苗疆 陈禹拔出宝剑,在众人中纷飞起舞,只听到场中不时发出哀嚎声。 围观的百姓见两方相斗,顿时做飞鸟四散,片刻后,场中除陈禹师徒外,已经没有一人能站立。 陈禹不是好杀之人,除温家几兄弟被挑断了双手手筋外,仙棋派的众人只是被他用指法点中身体穴位不能动弹而已。 突然后背的夏雪宜轻哼了一声。 陈禹将他放下后发现夏雪宜右臂乌黑,手腕处有个小小的咬痕,朝地面看去正有一条全身黑的发紫一尺来长的蜈蚣向温家老二温方义袖口中爬去。 陈禹迅速封了夏雪宜周身穴道,拔剑将温老二藏蜈蚣的手斩成了几节,消除隐患后像提死狗一样将温老二提至胸前厉声问道。 “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性命”。 “哈哈哈饶我性命!你废了温家所有男人双手,等于废了整个温家,没有我们几个的庇佑,与温家有仇的人不出一月就会将我温家瓜分,温家家破人亡就在眼前,你饶我性命又如何”。温家老二貌似疯癫的说道。 “姓陈的你不是武功高吗,有本事解了紫背蜈蚣的毒,只恨没有咬中你”。 陈禹在他身上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解药,转向仙棋派帮主梁武逼问才得知答案。 原来紫背蜈蚣是温方义早年从苗疆五毒教得到培养毒物的法子,费了十年之动,耗资巨大才培养成材的,仙棋派与温家都没有解药,要苗疆五毒教才有解药。 平时温老二对紫背蜈蚣那是小心翼翼,绝不肯放松警惕半刻,前几年还凭此毒死了一个二流高手,因此也成为温家的杀手锏轻易不用。 此次在绝望之时,想凭此逆转局面,只咬中了夏雪宜,最终失败告终。。。。 只见温家老二温方义突然疯狂大笑几声,用力将头狠狠撞地,便没了声响。 温家四兄弟向温方义挪去,口中悲怆的呼喊着。 最后四人用仇恨的目光恶毒的盯着陈禹。 对温家兄弟的手段即使再狠辣点,陈禹也能坦然相对,因为这就是江湖。 但若是因此而使温家家破人亡,却是他所不愿看到的,祸不及家人是最根本的底线。 陈禹随后又挑断了温家四兄弟的脚筋,解开仙棋派众人的穴位,对梁武说道。 “梁帮主,我此次废了温家众兄弟,是他们且屡教不改,作恶多端,自食其果。但温家其他人是无辜的,我要你向江南武林黑白两道传句话”。 “陈大侠您请说,仙棋派上下一定帮你传达”。梁武看着温家众兄弟的模样后一脸后怕的回答。 “只要温氏从此不再作恶,我陈禹只要还活着,华山派就保他们温氏满门”。 陈禹说罢将梁武手中的大枪拿过来,朝温家大门处的石狮子刺去。 只见两三千斤的石狮被陈禹用枪刺了个对穿,枪竿正好卡在正中间,而整个狮子完好无损。 又见陈禹拔出宝剑朝门前的青石板用力一挥,顿时青石板上出现了一道一丈长三寸深的剑痕。 “日后温家后人若想报仇,陈某在华山随时恭候”。 做完这一切后,陈禹没有停留,带着夏雪宜离开了小镇。 仙棋帮众人看着陈禹留在温家门口的“丰功伟绩”面面相觑。 温家四兄弟看了看门口石狮上嵌着的长枪与青石板上的剑痕,脸上红青紫白四色相继变化,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色。 温家老大温方达闭眼流泪道。 “句活四十年,不知高手,坐井观天,我等有此劫实数活该”。 梁武想将长枪收回,试了两次后就放弃了,看了看温氏兄弟,想想将枪留下对温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也没有与温氏兄弟打招呼,带着仙棋派众人离开了。。。。 陈禹在回到夏家后用内力将夏雪宜身体中的毒逼出了大部分,可留下了最顽固的一部分留在了他全身骨肉中,若不拔除干净,只怕不出一年,将会毒发身亡。 陈禹将今天发生的事挑重点与夏父夏母说了遍,建议将他们将家搬往他处,夏父夏母想了想后决定搬回到百来里外的夏氏祖地。 陈禹护送他们搬回了祖地后,带着夏雪谊坐船原路返回了西安府,因返回是逆黄河而行,比去时多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回到华山。 将此行的所发生的事与穆人清说了一遍。 穆人清听后满意的点点头。 “恩怨分明,不滥杀无辜,师弟你做的很好,我会传讯江湖,认可你对温家的承诺”。 “师兄,可我还是有些不安,万一温家被人灭了门呢”? 穆人清听后想了想缓缓道出了回答。 “有你留在温家门口的那两样东西在,有我华山派对温家的承诺,如果还有人执意要灭温家满门的话,那也只能说出手之人确实与温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温家无辜之人因此而死也只说是因果,他们在享受温氏兄弟作恶给家族带来的好处时,便要想到享受这些好处所带来的反噬。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华山派也只能将那滥杀无辜的人找出除去罢了”。 听到师兄的话,陈禹瞬间明白其中之意————温氏兄弟作恶时有好处,那些人是受益者,有害处时,那些人也应该一起承担。 穆人清讲解的非常透彻,让陈禹大受启发。 穆人清对夏雪宜所中之毒也束手无策,只能等长宁子出关,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当长宁子出关时,样貌没有什么改变,倒是头发全部变黑了,看上去像个五十来岁的人。 在长宁子,穆人清的见证下,夏雪宜正式拜入陈禹门下。 夏雪宜对这个师祖倒是很好奇,听陈禹说师祖有七十多岁快八十岁时,夏雪宜顿时就跑去找长宁子问道。 “师祖,师祖,是不是您能长生不老了吖,快要成要成仙了吖”。 “呵呵呵呵,师祖我啊,大概还要二十五年才能成仙”。 “你这小猴子,将来好好练你师父教的法门,也能像师祖一样”。 说完长宁子哈哈大笑起来。 长宁子虽功力又有所精进,但必竞年老体哀,问陈禹有没有尝试寻找解药,陈禹回答后,长宁子直接道。 “老道用内功帮这孩子逼毒是最后一条路,毕竟为师今年已有七十七,逼完毒后三天内将力竭而去见你师祖了,不是老道惜命,只是才入道,还没炼成先天,如果这般兵解,老道确实心有挂碍”。 陈禹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长宁长竟然快要修炼到先天了。 听其说话语气,似乎已经明悟了前路,只要时间一到,便可水到渠成,炼成先天境界,成就道门真人。 要知道本朝上一个修炼到先天的道门真人可是从武当山走出的,武当派在本朝能获此殊荣与其有莫大的关系。 陈禹连忙下跪朝长宁子请罪。 “弟子万死,差点毁了恩师道基,我这就去苗疆寻找五毒教,求取解药”。 “傻孩子,能修成先天又如何,那武当的张真人如今又在何处,人总有一死,如果事有不谐,老道舍了这身道果又如何”。 长宁子扶起陈禹缓缓的慈祥说道。 “如果五毒教真有解药,我当年同五毒教前教主有些交情,我和你一起去求解药,也会多几分把握”。 之后,长宁子陈禹师徒各自休养了几天后,带着夏雪谊下华山,经商洛,丹凤,商南,西峡抵襄阳,后转坐船沿汉水南下至长江,逆流而入洞庭湖,沿沅水逆行而上,抵达苗疆。 第4章 昔日故人 万历三十八年陈禹几乎游遍了大半个汉地十八省,体验了最纯粹美丽的秀川美景。 陕豫的粗犷豪迈,江南的温婉田腆静,黄河的气吞万里,长江的波澜壮阔。 此刻又见到西南苗疆的千峰叠嶂,怪石嶙峋,顿感神州大地真是造物主的杰作! 夏雪宜看着师父站立山头,望着前方的群山一动不动,不由的有些奇怪,轻扯了一下长宁子的衣袖脆声问道。 “师祖,我师父他在看什么”? “呵呵他呀,在明心,在见性,也在悟道”。 长宁长摸了摸夏雪宜的脑袋笑盈盈的回答。 “我懂的,我懂的,您打坐那就是悟道,那什么是明心和见性吖” “哈哈哈等长到你师父这般高时就会知道了”。 “啊还要那么久吖”。 祖孙三人在苗疆的群山中又走了七八日,长宁子对苗疆好似并不陌生,途经之地不时为陈禹讲述各种风土人情奇闻趣谈,也教他辨别各种毒物药草的特性和疗法。 陈禹不禁奇怪问道。 “师父,您怎么对苗疆如此熟悉”? “呵呵,为师家乡就是隔壁的零陵府,只是很早就遇到你师祖,带上了华山,后来也回来过几次”。。。 长宁子带着二人朝大山深处走去。 一群身穿苗族服饰的青年男女正围着一堆燃烧的火堆欢乐的跳着舞。 男子皮肤黝黑,大多数比汉人略矮,包着头巾,穿大襟的短衣,下着长裤,身上大多纹着各种图案的纹身,有的身上配着短刀,看上去给人一种壮实勇武的即视感, 女子挽椎髻,穿藏青色大领上衣,着百褶过膝裙,有些系着围巾,有赤足有穿鞋的不一而足,那些年轻的女子与同龄的男子相互间嬉戏玩闹,毫不做作,对比汉家女子反倒显得落落大方,豪气干云。 人群中有人见到了三人朝火堆处走来,顿时男人们迅速向长宁子三人围了过来,做戒备状。 领头的男子朝他们讲了几句苗语,长宁子也用苗语回了几句。 苗族男子听后,朝身后一人示意了,立马有人朝山寨深处走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带领大片人来到长宁了前,看其穿衣装饰明显要比周围之人好过不少,显然在这个苗寨中是个头领。 见到男子后长宁子率先用汉语揖礼问好。 “长宁子,见过何教主,多年未见,教主风采依旧”。 那个叫何教主的男子面色有些复杂的盯着长宁子,最后出声道。 “没想到,长宁子你还没死,看来你的那什么道是修成了,你这次来五仙教有何事”? “贫道已到耄耋之年,世间所乘故友不多,此次前来五仙教,一为看望老友,了却心愿。二来是想求何教主救我徒孙一命”。 何教主听了长宁子的话后,目光在陈禹夏雪宜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夏雪宜身上。 他上前几步抓着夏雪宜双手看了看,在掀起他上衣看了看前胸与后背,确认了半晌道。 “紫背蜈蚣,他在哪里中的毒,那蜈蚣的主人呢”? 陈禹看了看长宁子,见他微微颔首,就大概的讲述了事发的经过。 何教主听后也神情也放松下来。 原来这紫背蜈蚣是五毒教特意培育出的异种,幼虫需用秘法培养才可,毒性强大,是五毒教的最强五毒之一。 十多年前,教中一位弟子,在汉地江南一带游历过一次后,被多姿多彩琳琅满目精彩纷呈的汉地生活所吸引,忍受不了苗疆的清苦,偷了一条紫背蜈蚣幼虫逃离出去。 虽然何教主最后将其抓回苗疆进行了处罚,但其所偷的幼虫已不知去向。 虽然这些年多方打听,但也没丝毫结果,此次听到陈禹已将其销毁的消息,也终于放下中心的大石。 何教主将三人带回了教中的山寨,将其安置后约定第二天开始解毒事宜。 翌日,长宁子与何教主两人带了些祭祀的物品外出了半天。 陈禹看着长宁子外出的方向正不解时,一个与夏雪宜正一起玩的小女孩指着长宁子两人消失的方向用不太顺畅的汉语说道。 “阿爷去看姑婆婆了”。 何教主回来后,帮夏雪宜解了毒后,三人在山寨中住了七八天,每天何教主的孙女都会来找夏雪宜玩。 等夏雪宜身上的毒素彻底清后,华山派三人带着一个泪眼朦胧的小姑娘离开了苗疆。。。 解毒后的夏雪宜明显欢快了不少,一路上带着何教主的孙女各种游戏,小女孩刚出苗疆,对汉地的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 华山派众人返回之路上一路欢声笑语,长宁子带三人从洞庭湖入长江后,就改了返回的方向,逆长江而上,经过鬼斧神工的三峡至川渝盘地,游城都府武候祠。 武候祠中,陈禹将蜀汉的历史同诸葛武候的事迹一一讲给二小听。 从三顾茅庐,借荆州,入川蜀,对最后五丈原详细讲解了武侯的一生。 最后用一句“三分天下诸葛亮只,”来结束。 后四人沿武侯伐魏所走的中线出川回到华山。 在翻越秦岭某座山时,陈禹好像对眼前的山有点熟悉,片刻后就回忆起了什么似的,和长宁子招呼了一声纵身向深山中跃去。 大半天后,只见陈禹赶着一大一小的两只黑白相间圆滚滚蠢萌异兽出现在三人前。 “吖,好好看的狗狗”。 “红药,别靠近,母兽护犊子”。 长宁子的话还没落音,何教主的孙女何红药就向那黑白小兽抱去。 那母兽还没等小丫头靠近,就人立而起发了咆哮声,若不是陈禹和长宁子护持,只怕何红药就将被母兽一掌拍飞了。 吓的小丫头躲在夏雪宜身后,做出怕怕的表情,又时不时露出半个头,看着那几头小兽。 长宁子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异兽,样似熊,却没有熊的凶猛,全身除黑白两色外无一处杂色,浑圆如一,憨态可掬。 “呵呵此兽形似太极黑白对立,又浑圆一体,倒颇合道家三味,看其性情也温和,以后就养在华山”。 第5章 十年登堂入室 “师祖,这就华山派吖,我们以后还住山里吗”? 何红药觉得爷爷骗了她,来之前告诉她去华山派学武是会去大地方住,来中原后所住的地方和她在苗疆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在山上。 小嘴都嘟起来了。 最后还是穆人清的徒弟归二娘用美食才哄好。 陈禹挑了个时间,将何红药名字录了华山宗谱,就算正式拜入了华山派。 为将两个徒打好武学的基础后,陈禹就下山去念书了。 却是他两次游历全国各地,见了汉地诸多山川大河美好光风,可想到历史的走向,汉地十八省最终在异族的统冶下,神州沉沦百年。既然能回到这一个时空,必须得做点什么事来改变现状。 陈禹分析了自己具有的优势,能做改变的历史的事件只有两件,下山念书只是改变其中一件的的尝试。 此时的明帝国因为万历多年不上朝,官场已经逐渐被江南的东林派系把持,渐渐有一家独大的趋势。 长宁子将陈禹推荐致士在家乡西安府办学的大儒冯从吾。 冯从吾进士出身,曾任督查院御史,因直言劝万历皇帝不可倚重宦官,而被贬职,后来一直没得重用。 致士返回家乡西安府后创办了关中书院,一心教书育。。。。。 看着眼前老友的弟子冯从吾很满意,初看陈禹只见其相貌堂堂,五官端正,体态强壮灵敏,因为武道修为有成,精气神内敛。 “好一副少年郎,可有字号”,冯从吾询问。 “回禀老师,以前在华山只识字练武,还没有字号”,陈禹应声。 “汝将来要出仕,有名而无字怎行?”冯从吾立刻严肃道。 陈禹闻音知雅意,弓身作揖向其大礼道“请老师赐字“。 冯从吾点点头在房中渡了几步。 “汝之志,长宁道兄已告知与。汝名禹!禹者,上古圣皇也,甚重之,恐其不能承之。汝取之,他科举途恐受其累。汝父既以此字为汝名,必有其意,只需日后外称宇即可,“禹”之一名需谨慎。权起更衣,肃追于宇下。从今后汝名:陈宇字权肃” 陈禹听后觉得没什么妥,在皇权为大,想走仕途的道路,取名“禹”确实有不少的忌讳,想清楚冯从吾改自己名字的意义后,陈禹很感激这位新拜的老师,于是大礼朝冯从吾拜谢。 经历过前世高考的刷题,以及网络知识的普及,陈禹凭借惊人的记忆悟性,用时两年将用于科举出题的各经典熟读理解,在万历四十年参加并且通过了华阴县组织的县试,西安府组织的乡试,陕西布政使司组织的院试,顺利取得举人功名的身份。 万历四十一年,正当陈禹想在仕途上大展身手时,癸丑科的的主考官是老师冯从吾昔日的政敌。 主考官以陈禹试卷文风词藻华丽虚浮,不知世事为由,将其遴落。 冯从吾得知主考是昔日政敌,导致陈禹落榜后非常内疚,大声骂道:“奸逆当权阉党误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之后联系了一批故旧老友为陈禹造势,在天下宣扬其才名。 这年在冯从吾与长宁子的干预下,有了功名的陈禹娶了西安府一个颜姓举人之女,在华山脚下华阴县置办了家产。 陈禹这些年经过深入社会各层了解天下的弊端,结合自己的智慧写了几篇策略,在士林中取得崇高的声望。 几年间孤身游历天下,以剑会武,以笔会文。每到一地就做两件事——交好各地士子,除去为恶的盗匪。 两三年时间,有关陈禹的各种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传说在天下各府各县流传。于会稽山协助绍兴知府剿灭马匪五十余人,在福州府附近帮助知府荡平真倭七十一人等等之事络绎不绝。 拜访大各地儒名士,参加各种郊游诗会。在文人集会中作诗文,武剑舞,作丹青,一时间天下都知道西安府出了文武全才,陈禹也成了大明最靓的崽!!! 万历四十七年,经过六年的积名养望,已经三十七岁的陈禹再次踏上了科举的征程,在三年前科举丙辰科,东林党因为陈禹并非江南人,且不满他未入仕先养望的行为,再次将他遴落金榜。 才气名气俱佳的陈禹落榜,引发非江南士子的全体沸腾,纷纷指责丙辰科有舞弊。 大部分士子滞留在京师两月余,渐渐引起朝野震惊。与文臣斗了一辈子的万历帝,自然没理由放过这打压文臣的天赐良机,下令东厂锦衣卫彻查。 东厂锦衣卫的番子果然不负众望,将所有参加会试的试卷全部找出,将次科名望才气俱佳而落榜之人名单试卷找出,经过查证名单中没有江南籍贯的学子,将考卷找出后,名单上的人有七八成是可以录取的。 万历帝得知后大怒曰:“科举为国取仕,尔等蚌贼为一地之利,而损天下,该杀”!!!! 最终东林党惹怒了除江南籍以外的全仕人,各方势力联合打压东林党人。 三名主副考官被杀头,全家男人被流放云贵,女爵全部冲入教坊司,十余名协考全家流放琼州。内阁首辅,六部众多官员被贬出京师东,东林党在朝廷中枢的势力一时间大损。 该科江南籍贯士子有八人查出与科考舞弊案有关联,最终这八人功名取消成绩作废,永不录用。 该次的科举舞弊案彻底改变朝堂的格局,联合打压东林党后,各势力迅速分裂,阉党趁势大肆扩张,朝堂纷争的局势并没有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师父,京城终于到了,城墙这么高大啊,比西安府大多了\" 此次来京师赴考,两个弟子纷纷央求跟随,看他们一片期许的脸色,陈禹就同意了。 穿着月白色儒衫的陈禹,虽然已经三十七岁,已留起两撇短须,整个人气质显得成熟稳重。对何红药的问题也没回答,望着不远处的城墙,语气淡然的说道。 “这次如果没有意外,为师将留在京城翰林院为官,你二人在京城游玩一圈后就回华山将你师娘接来”。 第6章 进士出身 万历四十七年己未科殿试在紫禁城皇极殿进行,大殿中朱翊钧高坐御座上俯视群臣,作为帝国的皇帝已经五十六岁的他已经预感自己天年不。 驭极天下四十七年,作为大明在位时间最久的皇帝,少年时活在老师张居正的阴影下,好不容易熬死了张居正亲政,又因立嗣之事与文官争斗十几年,虽是皇帝,面对团结的天下文官,心力交瘁的他最终还是妥协,册立并不喜欢的长子为太子,之后就放飞了自我二十几年不上朝,将天下交给文官们去折腾。 正是他的自我放飞,使得天下吏治糜烂,党争不断。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留下的摊子太烂,自己死后可能出现的局面不是中庸的太子能应付。 因此朱翊钧在近三年迅速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更是将长孙朱由校亲自带在身边教导,所以对此次殿试他是非常重视。 陈禹躬身立在大殿中的案桌旁,听着宦官将皇帝沉疴的圣旨宣读完后,准备殿试答题。 殿试不同于会试,殿试之人是不会落榜,只论策,科举十万人,己未科取仕三百四十六名,能脱颖而出的人说是百里挑一也没丝毫夸大。 论策的论题在陈禹的猜测之内——解决层出不穷的叛乱与辽东建州的奴尔哈赤。 陈禹可不是读死书的书呆子,这些年他可是一直在全国各地游历,前几年甚至去过辽东,想提前将危险消灭,最终因为轻视了异族的底蕴,而灰头土脸回了中原。 在与老师冯从吾讨论后,陈禹结合大明的现状已将壤外平内之策论筹划了两年。 闭目沉思了片刻,陈禹将策论的标题写成了《攘外平内十策》。 等到他将策论答完后交卷时已是下午两点,阅卷官选择了二十份优秀试卷交万历帝亲阅。。。 翌日,京城东街,人流如潮摩肩接踵,里三层外三层将金榜张贴处围的水泄不通。 夏雪宜,何红药二人早早的挤到了金榜跟前,上午十点开榜官员张贴了金榜名单。 “开了,开了”,众人欢呼的叫喊着。 “师兄,师兄,看到师父名字了吗”?何红药看着榜单第四个名字“西安府陈宇”有些有些不确定小声道。 正在她疑惑时,夏雪宜猛的拉着她手臂挤出人群,高兴的大声向何红药喊道。 “中了,中了,走走走,快回去给师父报喜”。 “啊,可我没看到师父名字”!!! 何红药跟随夏雪宜跑满脸不解的问。 夏雪宜一边跑一边向何红药解释着。 “师妹,你不知道父师做官时用的名是庙宇的宇字”。 “啊名字还可以改来改去吗,这不是骗人吗?” “难怪茶馆的说书人总说读书人心最黑唉吖,师兄你敲我脑袋干嘛”。 何红药一脸无辜委屈可怜状的看向夏雪宜 几位穿红衣的报子一路敲锣打鼓来到陈禹落脚的悦来客栈,站在门外报子们齐声大呼报喜道: “恭喜西安府华阴县陈讳宇,陈老爷今科高中二甲一名”。 连续报喜了几遍,客栈的东家掌柜与众多客人全部被报喜的声音吸引到客栈门口。 东家掌柜一脸喜色的将报子迎进客栈,并每人奉送了二十文钱的报喜钱。还不等东家掌柜吩咐,就有机灵的小厮向陈禹所住的小院跑去。 片刻后穿戴整齐,一脸和煦的陈禹来到客栈大厅。 还不待陈禹开口,手拿一锭银圆宝面带喜色的小厮突然正色高唱道。 “陈老爷到”。说完腰躬成直角向陈禹作揖行礼。 客栈大厅的众人听了小厮的唱声后,纷纷向陈禹作揖行礼道喜,报子们见到小厮手中的银锭后高兴的再次大声朝陈禹报喜。 陈禹从怀中掏出几锭比小厮手中略大的银锭赏给了报子,对在场众人抱拳摇转道。 “多谢众位贺喜”。 几个报子倒也机灵,得了赏钱后再次向陈禹道谢,赶往下个地方报喜去了。 等夏雪宜,何红药两人回到客栈时,众人对住客栈内新出的进士老爷各种议论与打听。 东家掌柜见到夏,何二人回来,一脸谄媚的迎上来点头哈腰的讨好道。 “两位公子小姐回来了!陈老爷刚回后院休息,两位贵人如有何吩咐小老儿办的请尽管开口”。 何红药正不知东家掌柜为何突然如此地情。夏雪宜见状后开口问东家掌柜。 “那报喜的是已经过来了吗”?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脸上神色却充满肯定。 何红药听了夏雪宜问掌柜的话反应过来跺脚怒气嚷嚷道:“可恶竟然比姑奶奶还快,气死我了,白瞎我跑那么快回来报喜”。 看着她一脸不忿的样子,撑柜怕遭她迁怒小声应道:“就是就是,那群报子们可恶之极,别人是从放榜处得到消息谁人高中,他们倒好,提前到了贡院处等结果,榜单一出来,还没糊名,他们得了消息后就往各处中榜老爷处赶。所以才比小姐快,如果同时在放榜处来,那肯定是不如小姐快的”。 “是这样吗?”何红药听后脸上怒容果然消退了不少。 那掌柜看何红药脸色变缓,心底稍微从容了点,接着便是对陈禹师徒三人一顿彩虹屁狂舔,不愧是能在京城大客栈做主事之人,从掌柜口中“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通古博今,学惯东西”等奉承之张口就来。 夏,何两人听了掌柜的言词后顿时心花怒放,掌柜见时机成熟,趁机向二人请求: “两位贵人,小人祖祖辈辈到今天都非常仰慕文人老爷,可一直无缘拜见,今日能得陈老爷莅临弊号,劳烦两位贵人帮忙,请今师能留下墨宝,以供小瞻仰”。 夏雪宜听后还在犹豫,何红药却大气的一挥手打包票拍胸答应。 掌柜见目的达到,又是一顿彩虹屁奉承话使劲往二人身上招呼。 第7章 陈大人泥鳅功属实厉害 当今下午就有礼部官员与宫中太监向陈禹宣旨授品赐衣。 翌日,天不亮,穿戴好官帽朝服的新科进士与在京的六品以上官员在午门外等侯大门的开启。 新科进士在壮元庄际昌的带领下在众官员之后排列,庄际昌之后左右两侧的分别是榜眠孔贞运探花陈子壮,陈禹在第三排中央领看二甲进士,其余众人依次排队站立。 大汉将军将大门打开后,众官员按品级依次入内,罢朝二十余年的万历帝在乾清宫举行了传胪大典。 榜眼孔贞运、探花陈子壮二人授官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二甲一名陈禹授官从七品詹事府主簿厅主簿做太子府属官,其余进士或留京城,或外放地方上任不一而足。 状元庄际昌因会试试卷中有蚊蝇大小的黑迹滴落,被御史指责,愤而辞官归乡。 传胪大典后众新科进士谢恩出殿。陈禹也开始了太子属官的仕途之旅。。。。。 随着陈禹履职太子府的消息传开,昔日与他有旧的官员纷纷前来拜纺,其中不乏三四品的大员,虽然此刻他还只是个小小的从七品主簿。 大明的皇帝鲜有高寿,万历现在已是大明皇帝在位时间最长,寿命也可排前三的存在,而且他近期的身体状况众臣都有耳闻,恐怕改天换日就在两三年内。 “陈师傅,皇爷爷说了,你以后就教孤学文练武,皇爷爷还说你在出仕之前就是江湖的绝顶高手,连锦长卫指挥使都不是你对手,那你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太子府中,一个十三四岁穿红色衮龙袍的贵气俊美少年一脸好奇的问道。 “殿下,你这个问题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自下了华山以后,我就没遇到过武功高过我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有多高,应该对付普通锦衣卫番子一百个应该不在话下”。 陈禹故意卖弄轻飘飘的回答,果然他的回答成功的激起了青年皇天贵胄的兴趣。 “哦陈师傅可别欺孤年幼,便可随便愚弄孤”,少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臣不敢欺骗殿下”。 “那好,皇爷爷赐孤亲卫一百,陈父傅可敢与其比一比”。 “尊殿下令”。 太子府又称东宫,现任太子朱常洛是万历酒后临幸一位宫女所生。万历一直视这段酒后失德之事为耻辱,将为其生了长子的宫女赏赐些物品后便不闻不问,连带着朱常洛也遭万历所恶。 朱常洛和母妃一直生活在偏殿中几年无人问津。时逢皇后一直无子,太后李氏盼孙心切,万历被逼无奈才承认了长子的存在。将其接出偏殿,并册封宫女为妃,为其取名朱常洛,到此时朱常洛已经十岁。 万历本不想立朱常洛为太子,想立更聪明的三子朱常洵。 朱常洛由于从小的生长环境所至,加上受系统皇家教育太晚,导致其性格较为木讷,因此万历就更不喜欢他。 可因为《皇明祖训》有滴立滴,无滴立长的铁律。满朝大臣以皇后无子,长子为尊为由同万历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国本之争,双方在立嗣问题上互不相让。 万历以延杖,贬斥,流放,杀头等手段都未能使群臣屈服,倒是万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最终万历与群臣妥协立朱常洛为太子。 朱常洛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虽贵为太子,可在万历心中还没有他儿子重要。万历在发现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后,并立马被朱由校的机灵活泼吸引,其后更是将其带在身旁亲自教导,且几次从宫中流传出将被册封太孙的传言。 将太子府属官的配置为朱由校全部配齐,使其虽无太孙名份,却有太孙的一切制仪。 陈禹便是万历为朱由校选择的班底,万历在三四年前就看过锦衣卫密奏,知道江湖中有一武功高绝的华山派高手,名陈禹,江湖人送外号书生剑客。 三年前的科举舞弊案事发,是由西安府华阴县举子陈宇引发。这两个人高度信息重合,让万历帝下令锦衣卫调查。 陈禹的所有行为又没有刻意隐藏,锦衣卫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出二者是一人的结论,并回奏了万历帝。 在今年的科举中,万历帝最关注的就是陈禹,在看了他的《攘外平内十策》后一度想将其点为状元,后来考虑再三,结合陈禹的奇特经历与背景,万历最终决定将他留给自己的儿孙。 太子府演武在院,一百全身盔甲的亲卫整齐的排列等候着。 皇孙朱由校缓缓检阅着,突然朱由校大声说道: “听说你们金吾亲卫是诸卫之首,可孤不曾见你们的英资,今孤特意请了位武功绝世的高手来验证一下” 说到此处朱由校停了停指了指身旁的陈禹接着大声令道: “金吾卫亲军听令,如能打败詹事府主簿陈大人,全卫官升一级,如能擒下,孤向皇爷爷讨封,尔等官升三级”。 “诺”。一百金吾亲卫发出震耳的喊声。 亲卫百户看了看陈禹后双眼冒光,听说是个从七品文官主簿,见其没什么奇异处,心想城南那算命瞎子算得得真他妈准!跟了皇孙殿下后马上就可平步清扬了,如能守陈禹抓着,就可以越过千户,直接做守备将军了。 待朱由校退场后,亲卫百户一挥手,众卫将陈禹围着,百户大喊一声“陈大人,得罪了,上”。 说罢率先双手成瓜摆出少林擒拿手的招式朝陈禹攻去。 能被万历指派成为朱由校亲卫统领的果然不是庸,一手少林擒拿手的外门功夫练到了出类拔萃的境界,其身怀的少林硬气功也炼到由外而内内力自生的地步,放眼江湖也是内外兼修一流高手。 亲卫中的十个什长也是军中老手,每位都炼就了一手出色的擒拿兵刃的外门武功,且配合默契,十人军阵联手,普通的江湖二流高手遇到,也要饮恨其中。 陈禹在包围圈中用步法躲避一百人的围攻,不时将普通的亲卫身上的铠甲解开,使其失去行动力。 只见百户追在陈禹身后,不时将挡在身前的兵器架拍断,只见场中顿时木屑飞扬。 朱校由在远外看的分外精彩,见到百户拍得木头砖石碎末横飞不禁大声喝彩。 突然百户大叫一声。 “停,”。 朱由校不解大声斥责道:“还未分出胜,为何停止”。 百户半膝微弯回禀道。 “殿下,陈大人的泥鳅功属实厉害,末将麾下众卫身着重甲实在追不上,请殿下治罪”。说完后还不忘恨恨的看了陈禹一眼。 第8章 朱由校的好奇 朱由校听后思议索了片刻对陈禹道: “陈师傅,你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陈禹微笑的回道。 “殿下,臣与亲卫好好比一场,不使用泥鳅功便是”。 “当真不用泥鳅功”? 朱由校还没答话,那百户抢先问道。 “陈师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食言”。朱由校也有些怀疑道。 “殿下,臣这次定全力以赴”。 陈禹看了看朱由校暗道:天家的孩子还真没几个易与之辈。 这次陈禹没在用轻功飘荡,等众亲卫准备好后,他脸色一正,抱了个江湖拳礼,大喝一声。 “华山派陈禹向诸位讨教”。 话音刚落,一道绿色身影飞速跃向众亲卫。 朱由校因此得见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场中绿色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残影所到之处,亲卫纷纷朝演武场角落飘去,不过十息的时间,场上除亲卫百户外,其余众人纷纷堆积在院角落,动弹不动。 陈禹右手成爪状,抓着百户铠甲后颈处,横提着来到朱由校面前,松开右手,任由亲卫百户迎面朝地面摔下去。左右手作势轻轻扫了扫官服上的灰尘,微笑的向朱由校行礼道: “让殿下见笑了”。 朱由校:“”。 “长孙殿下”。 陈禹声音中用《清心咒》的镇神法门将失神的朱由校唤醒。 “哦,哦孤小王” 回神后的朱由校有点语无伦次。 “殿下,我们还是先回詹事府”。 “哦,好好,听先生的”。小皇孙有点乖巧的回答道。 朱由校临走时还频频回头看了看堆在角落里的亲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像知道朱由校心中所虑般,陈禹适时的解释道: “殿下不必担忧,臣刚才没下重手,只是振散他们的气血,一柱香内他们回气后就能起来,今晚睡一觉,明天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詹事府内有一间专用于太子读书的学舍,太子现已三十五岁早就不用了,现在归他两个儿子朱由校,朱由检兄弟俩使用。 学舍内陈禹拿着本《宋史》给朱由校讲述着历史。不同于其他人的讲解,陈禹虽然嘴上滔滔不绝,可手中的书却不曾翻开一篇。 史籍的讲述本就枯燥乏味,让人昏昏欲睡。可此刻的朱由校兄弟俩,瞪大双眼津津有味的听陈禹讲述。 “蒙古大军围了襄阳城后,那郭靖武功天下无双,他夫妇两人本可以逃出城的,可他为了襄阳城的百姓,为了支持他而来襄阳抵抗蒙古的武林高手,放弃了逃生的机会,最后襄阳城破,郭靖夫妇与众武林高手力战蒙古大军力竭而亡,十万军民被忽必烈下令屠杀殆尽,中原武林经以一役后元气大伤,用了近百年才恢复过来,”。 陈禹用低沉的语气,缓缓的为朱由校讲述这历史的另一面。 “先生,你说的这些为何孤从未听其他先生讲过”?朱由校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道: “前宋腐朽不堪,被蒙古打的丢土弃民,除文丞相等区区几位有骨气的外,满朝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怎会将襄阳抗蒙义士壮举记录于史”。 “至于暴元就更不会记录这些反抗他们的武林中人,要知道他们的大汗蒙哥可是死得不清不楚,把我中原大地反抗的义士杀光,将一切反抗的火种全部扑灭,将我汉人驯化成温顺的牛羊,他们才能更好奴役我们。”。 “要不是我华山派传承久远,我也不会知晓其中的真相。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郭靖大侠的风骨是我等后辈望尘莫及的”。 那朱由校此虽然由万历亲自教育了几年,虽有几分帝王手段,心性也比同龄人要成熟几分,可到底是刚满十四岁的少年,听了陈禹的热血故事,心中也热血沸腾起来。从未想过世间还一个武林江湖的神奇世界。 当即就叹道:“世间竟还有如些神奇的一面,当真以孤心驰神往”。 “为何孤这些年,除先生外从未见过其他武功高手”? “其实不是殿下没见到,只是那些武功高手如果武功不施展出来,从表面看和普通人也并无太大差别。蒙元灭宋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损失惨重,功法秘籍多有失传,神功绝学更是湮灭不少”。 “到如今各家各派都以外炼为主,武学有所成后,身世好点的人投身朝廷入了军队,锦衣卫,衙门。身世普通的人,大多进了各地镖局,帮派,商队等地成为看家护院打手。最差的则上山入林下海成了黑道绿林马匪海盗之类的”。 “其实殿下的那金吾亲卫百户就是少林派的高手,武功在江湖中也可算一流了”。 陈禹说完后微笑的看向朱由校。 朱由校想起百户被擒时的狼狈样,不由的白了陈禹一眼嘟囔道: “就他这样还一流高手?像条狗似的,一下就被你擒住”。 说完后朱由校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小声询问道: “那百户可曾得罪先生?为何用那怪异手法将他擒下”? 陈禹被问的尴尬硬笑两声: “倒也不是故意折辱他,头一次动手时便知道他是少林弟子,看在华山少林两派情谊上对他已经留了情面,可这憨货把我华山轻功说成《泥鳅功》,这如何能忍。而且少林派是佛门禅宗,我华山属道门全真,不给个教训,他真以为道佛之争是随便说说而已?” 朱由校对武林中事,武者的功力高低,很有兴趣,陈禹也没扫他兴将这些事逐一告诉了他。 现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大多数是二,三流的外门武者。 学了门外家武技,如刀,枪,剑,戟,拳,脚,棍,棒之类的能灵活熟练的用出来就可以称三流高手了,打赢寻常的十个八个壮汉不在话下。 外门三流高手能将所学之技融会贯通,能化简为繁后又化繁为简,招式不困于固定能信手拈来,最后练将外门武功炼到由外而内,炼出内力者为二流武者,厉害的二流高手能敌一二十个三流高手,弱点的个也没问题。 第9章 寿三甲,引皇孙 一流高手现在在江湖中已经难以见到,成名的无一不是各大门派掌门长老之类的人物,想要成为一流高手,必须将内力汇聚丹田壮大,然后修炼到能流走全身各处,最后打通人体的全部奇经八脉,使内力形成周天大循环,从而生生不息。到此时武者的体力与耐力将得到巨大的增强,内力只要不是一次消耗干净,是能慢慢恢复过来。 不少三流高手,凭外门功夫炼出了内力成为二流高手,可没有聚气引气的高深内功修炼功法,炼了一辈子也只能打通条经脉。 高深的内功法门全都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密,轻易不会外传。很多没有内功秘籍二三流人物会想尽一切办法加入那些大派,成为护法之类的闲职,以期待将来某一天能得到内功秘籍。 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相比简直是泥云之别。二流高手的内力用一点少一点,如果没有内功秘籍,只能通过外炼来一点点积累。 攻击时一流高手内力能将内力流走全身,能加持到兵器与全身各处,达到摧碑裂石的地步。 防御时一流高手将内力汇聚于将要被攻击的部位,能有效减少被攻力道,从而保全自身。 一流高手之上还有一个武道境界,名曰绝世高手。 一流高手将内力游走全身后,找出闭塞隐藏的十二正经打通后成为绝世高手。打通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后,内力将从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变成可处放体外的气状,内力也将在丹田中变成气状,此时内力将被称做真气。 绝世高手功力深浅不一,高深者为真气外放超十米,伤敌无十米外。功力浅的能将真气依附于体表,形成类似铠甲的防御效果,非神兵利器不可破。 绝世高手能用真气滋润身体,修补身体的名处暗伤,还能用真气护体御敌,不被人杀死,一般都能活超过百年。 陈禹一口气为朱由校,朱由检兄弟俩讲了大半天,停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后转身看向了窗外,半响后叹息道: “唉金桥难破”。 朱由校听到陈禹的叹息后适时的接话: “先生,何谓金桥”? “金桥是指人体的任督二脉。绝世高手将体内的真气积累到极限,就可找感觉到任督二脉,些时可尝试打去打通它。” “这任督二脉没修为不到家,连它在何处都无法查觉,一旦将它打通,整个人就能连通天地,可借天地之力洗炼自身,到处境界人体将发生不可描述的改变,具体是什么何种变化我也不知,只知此境界曰:先天,寿三甲子”。 “三甲子?那不是神仙了吗?先生你可不能欺骗孤”。 朱由校今天在演武场中看到的事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此时听到武功修炼到那什么先天的境界,有近二百年寿命,惊得跳上了案桌激动的大叫。 看他如此模样,陈禹回想起当年的自己。 长宁子当年给他讲述这些隐秘时,他当时所表现得和朱由校现在一般无二,当即笑道: “殿下可知得武当山紫霄宫”? “当然知道,那是我大明皇家庙观”。朱由校无丝毫迟疑的回答。 “那殿下可知成祖为何突然大建紫霄宫,还将其封为皇家庙观”。 “成祖大兴紫霄宫与先生所说的先天有何关联”? “有,大有关系,本朝开国之初,那紫霄宫中有一前宋出生的道家真人在那修行,那人就是突破了先天境界”。 “是谁”?朱由校急切的问道。 “张三丰”。 “来人,来人,摆架,孤要入宫见皇爷爷”朱由校听后向等在门外的东宫舍人吩咐,人已经兴冲冲的走出了教舍。 乾清宫万历帝看着御案上的奏折正自发愁。建奴酋首奴儿哈赤在萨尔浒之战前以在辽东称王建制,战后朝廷以失去辽东的统治,这小小奴酋如今成了辽东的大患。 “禀陛下,长孙殿下求见。” “宣”。 片刻后朱由校进殿,向万历行礼问安。 “皇爷爷圣躬安”。 “安,安,到朕身边来”。 万历帝高兴的说道。 “皇孙不在詹事府学习,入宫找朕有何事”? “孙儿今日从陈师傅处得知”。 朱由校将今天陈禹所讲之事禀告给了万历帝,最后问道: “皇爷爷,那紫霄宫张三丰可是真的”? 万历帝没炼过武,身边虽有高手护卫,但对武学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便召来了暗中护卫的高手询问。 那暗卫武功虽高,但也不过一流巅峰,还未打通十二正经成绝世高手,对先天之事更是闻所未闻。但他向万历帝提议,朱由校所问之事涉及教门,可召道录司左右正乙询问。 道录司是朝廷管理天下道教的衙门,左古正乙分别由龙虎山天师道,武当山全真道两派中人担任。 万历帝一道诏令,两位道官匆匆赶来乾清宫。 在武当派那位道官口中,朱由校最终求证了陈禹所讲之事。 万历帝将众人斥退出殿后问朱由校: “皇孙想和陈权肃学武”? “嗯,孙儿想试试”。 “朕替你安排好,但不可耽搁朕交待的功课”。 “谢皇爷爷圣恩”。 翌日,詹事府,正准备去学舍教学的陈禹被宫中太监的叫声拦了下来。 “詹事府主簿陈宇接旨”。 传旨太监等陈禹跪下后用尖细高亢的声音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詹事府主簿陈宇才学出众,品格清贵,武功卓越,授詹事府府丞,皇长孙少傅。钦此”。 “臣陈宇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陈禹领了圣旨起身后,传旨太监说万历还有口谕传达。 无奈陈禹正想复跪之时,传旨太监连忙扶着他。 “唉,唉,陈大臣,陛下说口谕不必下跪”。 传旨太监清了清嗓子,作模仿万历帝语气道: “陈卿,皇长孙慕卿武艺,卿可则一二传授”。 看着圣旨最后一句——皇长孙少傅!陈禹嘴角轻轻一咧面带微笑的走进学舍。 第10章 皇长孙少傅 之前虽有不少翰林院官员教朱由校续书,可那些名义上都是以辅佐太子为主。有了万历帝的御令后,陈禹成了朱由校名义上一唯的老师。 朱由校的身份与夏雪宜,何红药毕竟有所不同,陈禹没有将师徒传承的那一套用在皇孙身上。 朱由校每天的时间被陈禹安排的井井有条,无论刮风下雨,早上7点至12点必须在学舍读书。午饭后休息半个小时,从下午1点到5点学习拳脚兵器。下午5点吃完晚饭后打坐练气两小时。 这紧密繁重的学习计划,朱由校在咬牙坚持完六天后终于耍脾气。 第七天一大早,陈禹像平常一样,准时来到了学舍,但他今天没有穿朝服,而是换了身淡青色的长衫。在学舍外等到将近9点,朱由校才一脸慵懒的走过来。 朱由校随意的向陈禹问候了句: “先生,孤昨夜未曾睡踏实,今起晚了些,劳先生久等了”。 陈禹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无碍,今日本就不在府内上课,殿下迟些也无妨”。 听了这句话,朱由校才发现陈禹今天是穿的便服,奇怪的向其问道: “唉,先生之言何意,今日为何如此装束”。 “俗语言:张弛有度。殿下千金之躯上午读书,下午学武,晚上练功,能持续六日已属难能可贵。今日臣安排去西夗狩猎,众护卫早已等候,只等殿下就可出发”。。。。 “啊,西夗狩猎!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可皇爷爷和父王总是不同意”。朱由校听到出宫去打猎,那慵懒的神态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手舞足蹈兴高采烈起来。 “殿下,仪态”。 朱由校又尴尬的笑了笑。 “嗯,谢先生提醒,孤知道”。 西夗是在皇城西八十里外,是一片封闭的皇家猎场,东西长四五十里,南北宽二三十里。永乐宣德年间,为保持帝国高层尚武之风,每年秋季,皇帝同京城勋贵会来此围猎。 后来战神堡宗一战成名后,众勋贵消亡殆尽,文官正式崛起,为限制勋贵的重新崛起,文官一起出力,向皇帝进言,停止了每年的秋猎。 当时的西苑,由于年年狩猎,每当秋猎之前,要封闭四周,从其他地方抓捕一些猎物,放置在西苑。 封闭150年后的西夗,如今已到处是参天大树,其中不乏有虎豹熊之类的猛兽。 陈禹做了皇孙少傅后,向万历帝奏请了他的教学计划,得到万历帝批准,并且又调拨了一百金吾卫。 两百金吾卫的到来,打破了西夗的安宁,一时间到处鸟飞兽走。 朱由校骑着一匹半大的马驹,一脸兴奋的冲在最前,众金吾卫都控着坐骑紧跟其后,大队人马在西夗中横冲直撞。 四周不时传来熊吼虎啸之声,朱由校在亲卫的配合下猎了几只野兔山雀,大一点的猎物却一只也没遇上。 兴趣的朱由校下令,命众亲卫二十人一队分散围捕,亲卫百户带了一队同陈禹跟随朱由校向猎场深处走去。 熊虎等猛兽早在众人进猎场时就已经出往了林中深处。陈禹自恃武功高强,能护得朱由校周全,对朱由校分散亲卫的做法并未反对,一行人在猎场深处果然猎到了野狼,花豹等猛兽。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熊吼声,声音中带有阵阵怒吼,熊吼声中伴随着几声虎啸。 十名亲卫见状立刻将朱由校围住,全都一脸严肃的向四周警戒。随着吼啸声不断接近,一熊一虎的战斗出现在眼前。 那黑熊直立时足足比人高出半个身高,一双蒲扇大小的前掌不时作出防御状向前拍打,看其样估摸着有个六七百斤左右。 与黑熊搏斗的是一只斑斓巨虎,应该有四米多长,前面额头上有大大的虎王纹,身上黄白相间的毛皮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其四肢足有成年人大腿般粗细,一米多长的尾巴不时鞭打着地面啪啪作响,那偶尔龇出的大牙寒光毕露,看上去显得威风凛凛。 那熊虎二兽在西夗中平素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占居一方,今日陈禹带朱由校来猎场,惊起场中鸟兽四散,在逃跑中,那黑熊与巨虎相遇,顿时上演了一出熊虎相斗。 那黑熊渐渐不敌巨虎,找准机会脱离了虎口向陈禹他们所在方向逃来。 亲卫中有人朝天空发射了遇险信号的彩色穿云箭,其余人抽刀横身挡在朱由校身前,百户大声呼道: “保护殿下。” 正在此时,陈禹纵身从马上一跃拦在黑熊前,灵活的躲过了熊掌的拍击,在熊胸前白毛处拍了两下,又朝四肢关节处拿捏儿把,那黑熊就像突然软了骨头样倒地嗷嗷大叫。 这一切陈禹在瞬间完成,之后向巨虎跃去。 原本追着黑熊的巨虎,在见到黑熊倒地后,出于野兽本能,迅速向一旁跳去,见到陈禹朝自己袭来,后腿站立一跃,一双前掌利爪突出扑向陈禹。 一阵腥臭从巨虎口中飘来,陈禹屏住呼吸,躲过巨虎的一扑击,抓着虎皮翻身骑上巨虎后背,准备生擒驯服它。 巨虎见陈禹上了它后背,迅速朝地下打了个滚,将陈禹甩离后背,爬起来朝他发出了一声巨大虎啸,声波震荡的众人气血翻滚。其后陈禹几次故技重施,都被巨虎以相同的办法摆脱。 一人一虎的打斗越来越激烈,范围也越打越广。亲卫护着朱由校退到了远处。 “陈少傅是想驯服这老虎”? 朱由校问亲卫百户。 百户想起几天前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苦涩的回道: “回禀殿下,您猜得对,陈大人应该是想完好的生擒巨虎”。 附近见到穿云箭信号的亲卫有几队已赶到朱由校附近,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人虎大战。 “吼,”。 巨虎又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巨啸,啸声震的附近的树叶纷纷摇曳。 陈禹再次骑上了巨虎的后背,双手成爪状合扣虎颈,体内真气一转从双手处打入巨虎体内,将巨虎全身气血震散,令巨虎动弹不了,只能软爬爬的伏在地面低声咆哮。 第11章 京城轰动,陈权肃更胜武二郎 翌日中午,京城广安门处进出城的人潮络绎不绝,北方深秋的太阳照的人暖阳阳,城门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在大门处享受日照的温暖。 “吼”。 突然的虎啸将门口的人流吓了一大跳,士兵们听到虎啸声后愣了愣心想:莫非是御花园百兽院中的老虎逃了出来,纷纷操起武器准备向内城赶去。 “吼”。 又一声比刚刚声音低短了些虎啸传来。 这次有人发现虎声是从野外传来的。 “快看,好大的老虎啊”。 “快散开,它朝我们走来了”。 “唉,它背上好像坐了人”。 “好像是长孙殿下的旗帜”。 只见在广安门外的官道上一队两百人的金吾卫缓缓向城门走来,走在队伍正前方的是一骑虎的红衣华服少年,他身下的巨虎有四五米长,比后面的军马长了不少。 虎背的“虎”鞍一看就知道是临时从哪匹马上身拆下来的,老虎的脖子处模仿马的缰绳也绑了几根绳索。 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正牵着“虎”缰绳陪着虎背的红衣华服少年走向城门。 “少傅,它还不老实呢”? “殿下,这老虎身为百兽之王,哪有那么快驯服”。 身后的亲卫百户打马上前跟守卫通报了队伍的身份,护卫很快疏通戒严了城门。在围观百姓的惊叹声中陈禹牵着巨虎入了城。 “先生,你怎样使这老虎听你话,可以教我吗?”朱由校一脸期待的说道。 “哼哼,方法其实你也会,不过你现在还没法做到”,陈禹微笑着回答。 “什么时候教的,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把教你的《引气术》炼成,就勉强可以让它听话了”。 “啊是这样?可我炼了好几天了,一点效果也没有,要炼成不知猴年马月了”。朱由校有点丧气。 陈禹仔细思考朱由校的话认真的回答道: “如果你能每天修炼两小时,配合一些其他办法,不出意外十年时间应该可以炼成”。 “吼”。 身下的巨虎又一次发出子咆哮,陈禹抚了抚它的颈部,只见巨虎打了一个机灵,低下了昂起的头,呜咽了几声后,收敛虎目中的凶光,又变成了温顺的大猫咪 半天时间,长孙殿下在西夗狩猎,猎得巨虎,黑熊猛兽二头,余者不计其数的消息在京城迅速传扬开。有见到朱由校骑虎驭街的百姓,纷纷向旁人讲述自己所见。 天黑时分就有说书人在各茶楼酒肆中宣扬《皇长孙狩猎西夗》的故事,将朱由校如何勇武过人,风姿卓越,气势不凡,力压巨虎等等事迹一一宣扬仿佛亲眼所见般。 最后说书人作拜服状日:不愧是龙子龙孙,天家威严端的深不可测之类云云。 万历帝下圣旨让陈禹做朱由校少傅,陈禹将长宁子自《内丹术》所悟内功改了名字后传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修炼几天后,陈禹发现他资质平平,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炼一辈子到顶也就个二流武者的水准。 可朱由校是谁?家里有矿都不足以形容,是家里有皇位等他去继承的人。 百年的人参,脸盘大的灵芝这些难得一见的珍贵灵药对普通人来说是百年难见,对他而言只是等闲。 几百年的参王,成人形的何首乌,天山雪莲这等传说中的救命圣草,在皇家宝库也是为数不少。 陈禹打算用珍贵药材来帮助他修炼内功,预计十年就可以让他突破到一流水准。 陈禹带朱由校去西夗狩猎的目的是为了取那老虎的虎骨,用虎骨做药浴助他改善体质。 西夗那巨虎属实个头惊人,足有寻常老虎两个长,如果用来做药浴效果也肯定是极佳的,可药浴效果好,在吸收改善体质的过程中对身体的负担也越大,朱由校的身体未必经受的起。 陈禹最后放弃了取巨虎虎骨的打算,寻思着另找一头老虎为其配药。制服巨虎后用真气调教一晚,最终勉强将其驯服。将它作为朱由校人前显圣的工具“虎”。 万历帝在得消息后,将陈禹,朱由校,亲卫百户三人召进宫内,详细询问了狩猎经过,对皇孙能驭虎行街大涨皇家威严之举非常满意。 对亲卫百户能尽忠职守,忠心护主之举大加褒奖,当即升为金吾千户虚职。 陈禹因为前几天才刚升官,万历便赏赐了一座在东宫附近的府邸。 陈禹在西夗擒熊伏虎的事迹通过众亲卫之口传遍了京师的文官武武勋,其文武双全名声也在大明统治高层流传开来,更有说书人得知其中的一鳞半爪后篇了话本——《陈权肃伏虎记》与梁山好汉武松打虎的故事一起说讲。 陈禹担任詹事府府丞不到一年,大明帝国就发生了风起云涌的巨变。 万历四十八年初春,辽东大地冰冻三尺,奴儿哈赤兴兵一到一月就占了辽东全境,兵势最盛时一度打到山海关外,但因天气回暖冰雪融粮草补给困难而化后劲不足,最终退回了建州,朝廷也暂时没兵马收复失地,辽东大地被其劳劳控制。 七月中旬万历帝病,不足十天就到弥留之际,大行前召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五军督都府左右督都于乾清宫,于御踏前宣读遗诏,后崩。 太子朱常洛灵前继位,待万历帝梓宫放归陵寝后,正式登基称帝,追封生母王氏为太后,册封朱由校为太子,年号泰昌。 一朝天子一朝臣,随着新君的继位,潜邸之臣都得到了重用。 泰昌帝因自幼不被万历帝所喜,成为太子之前感受过人情冷暖,因此并不像寻常皇子般骄横跋扈,而是性格温和,得人亲善,能听亲近之臣建议。唯有在女色上出格放肆,使他身体亏空虚弱不堪。 陈禹在潜邸时就发现了他的情况后,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用药物和真气帮他调理了几次后效果立竿见效,使他雄风大展。 加上陈禹本就学识过人,因此之后对陈禹信任有加,刚继位就任命陈禹为锦衣卫镇抚使,从四品,掌北镇抚司事。 第12章 陈权肃枉为读书人 “师父,您所担心的事出现了,太医院太医孙仲良与御史冯佑维近三天来往密切”。 夏雪宜身穿锦衣卫总旗官服向陈禹禀报。 “是否探查清楚他们交谈内容”?陈禹精神一振道。 “暗子今晚会发回二人交谈内容。师父我们是否提前将二人缉拿”? 正在两人交谈时,有锦衣卫小旗送来密报给陈禹。 陈禹看后将密报归档,向夏雪宜命令道: “传本使令,将孙仲良,冯佑维两人迅速缉捕归案”。 “尊令”,得令后夏雪宜挎着绣春刀,大踏步离去 陈禹将几封归档的书信又拿出仔细查看一遍,将密信藏在怀中,向紫禁城走去。 乾清宫中泰昌帝正在批阅奏章,殿外通传太监是泰昌潜邸的贴身大伴,得知陈禹在宫外求见皇帝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刻向泰昌帝禀告: “万岁爷,北镇抚司的陈大人有要事求见”。 原本处理奏章有点烦躁的泰昌帝一听陈禹求见,顿时脸色舒缓 “臣陈宇拜见陛下”。 “爱卿免礼,平身爱卿有何要事见朕”?泰昌帝微笑着对陈禹道。 “谢陛下,臣履职北镇府使,查获太医孙仲良同御史冯佑维合谋谋害陛下,他二人罪证确凿,臣已派人将二人缉拿”。 陈禹说罢从怀中取出几封书信递给泰昌帝。 泰昌帝接过后仔细的看起信来,将信全部看完后,泰昌帝脸色铁青,颤抖着身体将信反复看一遍,咬牙问陈禹: “这信中所写可属实”? “陛下,这信中之事千真万确,为取得他们罪证,已有两名暗探校卫被害”。 “而且按信上所写,大内宫中恐怕有他们的内应,请陛下早作安排”。 听陈禹说完,泰昌帝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最后面色一定道: “来人,速召英国公进宫” 不多时五十多岁精神抖擞的英国公张维贤入宫来到御书房。 张维贤在御书屋中见到陈禹也有点意外,陈禹从前途大好的詹事府转做百官厌恶的锦衣卫,这事百官百思不解。 大明文武对立分明,在翰林苑与詹事府做官,不出意外将来有很大可能入阁辅政,陈禹却转身做了武官锦衣卫这臭名昭着的特务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英国公张维贤对陈禹印象很好。总认为他与其别的读书人不同,不重儒家的那套虚头巴脑的条条框框,朝廷文武对立,重文轻武,陈禹进了武官体系,等若背叛文官集团,想重做文官,难比登天。 因此陈禹加入锦衣卫壮大武官,以张维贤为首的勋贵是乐意至极。 陈禹将锦衣卫查获的孙,冯谋逆之事告知张维贤。 为勋贵表率,张维贤当即建议采取断然措施。向泰昌帝建议:调五城督都府兵马进京维稳,用金吾卫换禁宫大汉将军,限制福王离京,北镇抚司严查涉案之人。 张维贤不愧是统领勋贵第一人,顷刻间就拿出最优方案,泰昌帝授权他辖制京师兵马之权,着陈禹追查逆案。 锦衣卫刑狱内,孙仲良,冯佑维两人虽知所谋划以泄密,仍存一丝奢望,以期身后贵人能搭救,大声喊冤,于刑讯校尉口中谋逆言冲耳不应。 孙,冯二人谋逆案迅速成朝堂的风囗,有同情者,有为其鸣不平者,也有为其张目者,但多数者仍在隔岸而观,事涉皇权至尊,老成者仍是不动如山。 刑讯校尉恼怒孙仲良,冯佑维两人闭口不言的态度,直接将狱中重刑在二人身上轮流施展了一遍,到晚上陈禹来狱中时,两人己不成人形。 “孙仲良,冯佑维你二人,一者为小小太医,一者为七品御史,行那谋逆大案,不怕累及九族?今陛下仁义,曰:你二人先招出幕后主使者,免其族人极刑,你二人思虑一番,一个小时后我来要结果”。陈禹说完后就出了阴森潮显的刑狱。 家族能免除极刑的诱惑让孙,冯二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二人很快招供。 原来当年万历帝三子福王与泰昌帝争太子,本胜算极大,若非群巨反对,最终失败,这皇位当由他在坐。 福王母妃郑贵妃极受先帝宠爱,为其子谋太子位,多施恩惠于宫女太监。在朝中也有羽翼为福王摇旗呐喊,那孙,冯二人便是朋党之一。 争储失败后,福王就番成都,郑氏及其朋党本已偃旗息鼓。万历帝大行,泰昌帝未正式登基,郑氏趁福王进京守孝之机,欲在谋大位。 郑氏在宫中经营多年,早就打听到泰昌嗜女色,身体已极其虚弱。 授意太医孙仲良配虎狼春药献泰昌帝,欲使泰昌帝欢愉时精关大开泻尽精血而亡,使其死于妇人肚皮的荒唐恶名,再以慈宁宫名义,废荒唐泰昌帝皇储位,扶立福王登基。 陈禹其实以掌握孙,冯二人谋划细节,孙仲良配的春药泰昌帝当时已经在服用,且效果其佳,可郑氏千算万算漏了陈禹。 陈禹在一年中多次帮泰昌帝调理身体疏通经络,泰昌帝身体虽不敢说生龙活虎,但也不是用两三次春药就能垮塌的。 “大名鼎鼎红丸案与一月皇帝”之事在陈禹的干预下消弥无形。 ———— 拿到孙,冯二人口供名单,当夜锦衣卫提缉四起,按口供名单将涉逆官员一一擒拿。 陈禹带着整理好的案卷连夜进宫,向泰昌帝汇报。 泰昌帝看后将案卷狠砸地面怒不可遏骂道: “毒妇,朕要诛你郑氏三族”。 “陈权肃”! “臣在”。 “此案具体还有谁知道”。 “回禀陛下,此案是指挥佥事骆大人与臣亲自审问的,无其它人知晓”。 泰昌帝有点复杂的看着陈禹,思考了片刻道: “权肃与朕去慈宁宫”。 往常灯火通明的慈宁宫此刻一片漆黑,宫外一队金吾卫已将宫殿全部封锁,宫内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小心翼翼躲在各处,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喜儿,什么时辰了,天这么黑为何不掌灯”。 寝宫中传来一声老妇人的喊声。半晌过后也无人应她。 “喜儿春儿人呢,人都到哪去了,给本宫出来”!! 老妇人语气略带点颤音。 第13章 落花有意 “本宫是先帝贵妃,你们这些奴婢敢如此懈怠本宫,本宫要将你们统统杖毙”。 郑氏口中所言从最初辱骂宫娥太监对她大不敬;到抨击群臣祸乱朝纲,阻拦万历立福王太子;最后大骂泰昌帝生母王氏,尊卑不分寡廉鲜耻引诱万历帝下孽种泰昌。 慈宁宫寝宫,泰昌帝矗立宫外。郑氏的叫骂,泰昌帝全都听在耳里,从最初的面无表情,到严肃愤怒。 当听到郑氏辱及生母王氏,泰昌帝怒不可遏 忍不住踹开大门,对郑氏破口大骂。 “住嘴!你这毒妇”!! 那郑氏在后宫作威作福几十年,早已目空一切,乍一听到有人敢训斥自己,黑暗中也不分辨来人的身份,破口就骂。 “哪来的贱奴,敢如此辱骂本宫。待卫何在?将贼子拖出宫处杖毙喂野狗”。 泰昌帝听见后怒极反笑,而后一脸阴森道: “毒妇,你串通太医阴谋害朕,指使顺天府郑氏族人联合御史想让朕身败名裂的谋逆之举已被朕识破,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借着泰昌帝身边侍卫手中灯笼光,郑氏终于分辨清楚说话之人。 她平素历来瞧不起泰昌,几次三番在万历枕边扇阴风,在立嗣后更痛恨泰昌抢走儿子的大位,眼见谋划失败,自知绝无幸免可能,嘴巴不仅没收敛,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将泰昌帝及其生母王太后用淫邪恶毒之言咒骂。 泰昌帝看着眼前作泼妇状的疯妇人,很难将她与先帝时期华贵的后宫之主看作同一人。 作为胜利者,泰昌突然没了炫耀的兴致。 “郑贵妃,你谋害朕,罪在不赦,顺天府郑氏也应你而亡,朕今夜来此是想给你个体面”。 说完后泰昌帝转身离去。三位太监依次手捧红盘跪到郑氏面前道: “娘娘时辰到了,请上路”。 郑贵妃神色有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鸩酒,白绫,匕首体面三大件,突然拿起匕首朝门口外不远的泰昌而去。 还没出门口,就被太监们扑倒。将鸩洒灌入郑氏觜中,把白绫抛过横梁打了个离地高过一人的死结,将郑氏脖子套入结中。 陈禹陪泰昌帝还没走多远,慈宁宫中传来一声太监报丧的声音。 “郑太贵妃薨逝了”。 旬日内逆案涉案之人及家属三百多人,由五军督都府领头锦衣卫配合,绕过三司六部内内,皇帝御批,在午门菜市口行刑。 受牵连流放者多达二千之数,为永乐帝之后杀戮最甚的一次,一时间内阁,六部空出不少官位。 同年九月底,皇宫内传出万历帝皇贵妃郑氏思念先皇成疾,药石无灵,薨逝的消息。 泰昌帝借谋逆案,重用张维贤等勋贵,用锦衣卫之手,将朝堂中一些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的官员清除了不少,提拔重用年轻新锐官员,全面恢复张居正当政时期的新政。 短时间内天下吏治一清。泰昌二年户部重新清查户口,全国户口一千六百三十余万户,人口一亿口,年底税银比上年增加五成有余。 泰昌三年,陈禹升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武官。指挥使骆思恭以年老力衰为由,上奏泰昌致仕回乡,帝不许,准其恩养京师。陈禹以指挥佥事辖锦衣卫事,时年四十岁。 陈禹将南北镇抚司大力整顿,清退败类。选拔优秀人才三百聚于京师郊外,传授华山派绝学,充当天子亲军护卫泰昌帝和太子。 传华山内功于锦衣卫中,能练出内力者方能升小旗官,一时间锦衣卫上下掀起了一股练功潮流,不少江湖中人闻讯也纷纷申请加入其中。 泰昌四年秋收之季,江南苏杭两州的乡绅大族因不满泰昌恢复“一条鞭法”的税收制,损害他们利益。 指挥地方流氓地痞打死朝廷派下的收税官,制造混乱,怂恿裹挟当地农民发动暴乱,很快席卷江逝两地,声势浩大,打出口号——“朝堂不靖,势清奸佞”的口号。 叛乱者口中造成朝堂不靖的奸佞之臣中,张维贤,陈禹二人更是名列一,二名,是叛乱分子必除的目标。。。 江南各地官员与地方士族间多有师徒,姻亲关系,加之新政也触动他们自身的利益,因此对平叛之事听之任之。泰昌下旨今名州府平叛,不少官员搪塞称贼势极大,非一州府之力能平息,只能勉力维持府衙城池不失,请朝廷调大军平叛!!! ———— “雪宜,你拜入为师门下多少年了”? “弟子十一岁在石梁镇遇见恩师,到上华山学武,再到进京加入锦衣卫做官至今已经十五年了”。 夏雪宜如数家珍的述说起遇见陈禹后的点点滴滴。 陈禹看着眼前的弟子,一时间感慨不已,夏雪宜长相俊朗,跟随陈禹这些年,文采也会陈禹六七分,穿着白长衫,更显风采不凡,只是他和师妹和红药之事让陈禹头疼不已。 夏,何二人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何红药自拜师后就对夏雪宜非常依恋。苗疆出身的她对感情的追求大胆且直白,她依照苗疆的习惯主动示爱师兄夏雪宜。 夏雪宜对师妹的示爱有点懵懂,从小到大见到的的婚恋观就是传统汉人的那一套,也期望将来能娶个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 对何红药只有兄妹之情,但又不知如何拒绝她,就以武功未修炼到一流境界不娶亲为由,拖延下来。 前两天,夏雪宜在陈禹的护持下成功的打通奇经八脉,武功到达一流境界。 何红药知道后,当着陈禹面满脸娇羞的对夏雪宜说: “师兄,太好了,我们结婚了,你今天就娶我”。 陈禹想追求传说中的先天境界,这些年一直在炼精化气,与妻子颜氏一直未有子嗣,早将两人当作儿女看待,何红药钟情夏雪宜之事心知肚明,对两人结合也乐见其成。 看到何红药大胆示爱后的扭捏模样,陈禹哈哈大笑的看着夏雪宜道: “红药等了你四五年,今天得给她一个答复了”。 夏雪宜看着满怀期侍的何红药,又看看面带微笑的陈禹,心知今日以没有退缩的可能,一脸真诚的对陈禹道: “恩师明鉴,师妹容貌俏丽,活泼天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偶。得师妹错爱,可雪宜才浅德薄,对师妹只有怜爱的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意,”。 说完后对陈禹大礼跪拜一礼,起身后又对何红药深深鞠躬道歉。 第14章 流水无情 何红药在听到夏雪宜那句“是不可多得的佳偶”时,顿时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抱着师兄。 等到听完夏雪宜的话,刹时间脸色大变,抓紧夏雪宜手臂摇道: “师兄,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你说错了对不对”。 正好看到陈禹面色铁青大怒,指着夏雪宜挥手欲打怒斥: “混账东西,你心中没她,为何不早说清楚,耽误人家四五年”。 “师父,您不要怪师兄,他刚刚说错了”。何红药护着作势要打夏雪宜的陈禹,用略带恳求的语气对夏雪宜说道: “你快和师父说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曾经和我承诺过的,等成了一流高手我们就在一起,你说啊,你快说啊呜呜呜呜”。 说完后何红药小声的抽泣。 颜氏在内堂听到陈禹的怒喝声,有些奇怪,陈禹在家中向来是温文尔雅,今日不知为何动怒,寻声来到大万,见陈禹大怒的样子,嗔怪道: “老爷何事如此大怒”? 见何红药在抽泣,夏雪宜一副做错事的鹌鹑样,便对夏雪宜数落道: “你是大男子又师兄,万事都应当让你师妹”。 最后抱着何红药爱怜抚摸头轻声道: “好闺女,莫哭莫哭,有何委屈说出来,师娘给你做主”。 何红药只哭不语,被颜氏逼问的急,只说了句“师兄不要我”,便跑回了自已的房间。 颜氏看着厅中的爷俩叹道:“造孽呀”!便追去安慰何红药。 夏雪宜站在大厅与椅子上的陈禹回目相望,俩人顿时沉默不言。 片刻后颜氏返回大厅,对陈禹道: “红药这孩子说没脸待在京城,刚刚已经收拾了行李,回苗疆了”! “什么?回苗疆。你还发什愣,快追回来”。陈禹对夏雪宜没好气道。 夏雪宜迅速出门向最近的城门口追去。 颜氏护犊之意大发,向陈禹数落夏雪宜的不是,最后感叹: “红药这孩子可怜,从小就离开了家跟了我们,这些年也没回去过几次本以为这里是归宿,可如今,唉” “夫人,男女情爱之事不可免强,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两天后夏雪宜单独返回京城陈府。 却说何红药负气出京后,料想师父陈禹会派夏雪宜追回自己,她此刻正恼怒夏雪宜辜负自己的一腔热血深情。 便换下平日所穿的绿衫,随手在农户家换了套麻布衣,脸上糊了点煤灰,漫无目的一路向西走去。 夏雪宜以为她会回苗疆,出京后奔马一路南驰,出了顺天府境都没发现其踪影,意识到追错方向,用锦衣副千户身份密令周围锦衣卫打探其行踪,自己无奈返回京城。 何红药出京后一路向西过宣化,大同,南下朔州,太原,吕梁,本打算过黄问回华山找师祖长宁子。 却不想在吕梁附近救下了一对被土匪打劫的年轻夫妇,彼时那年轻夫妻都已负伤,那少妇失血过多,以到弥留之际,见何红药高功强,便请求何红药护送其夫归家,就撒手人寰。 互相介绍才知那年轻夫妻是犯官李精白的儿子李岩儿媳汤氏。 李岩夫妇去岳父家探亲,归途遇土匪拦路,本已交通路钱,后匪首见汤氏美色,欲行淫邪之事,李岩奋起受伤被擒,汤氏刚烈不从,用金钗刺伤匪首,匪首怒而杀之。 李岩收殓亡妻,携残留的家丁,在何红药的护送下返回开封府。何红药自称是与爷爷跑江湖卖艺的女子,爷爷病死后想回西安府老家,没有大名姓何,江做人送外号——红娘子。 ———— “雪宜,你拜入为师门下多少年了”? “弟子十一岁在石梁镇遇见恩师,到上华山学武,再到进京加入锦衣卫做官至今已经十五年了”。 夏雪宜如数家珍的述说起遇见陈禹后的点点滴滴。 “是啊,转眠间就十五年了,这些年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有时忽略了你和红药,如今你武功也到达一流,去外面的世界闯闯把”。陈有些感慨的说。 “师父!可是锦衣卫” 夏雪宜还没说完就被陈禹打断。 “不要再说了,当官进锦衣卫是为师之道路。你将来想走什么道路,还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为师所会的不管文还是武都教你了,将来能到那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雪宜知道这次如此对何红药,已经让师父失望,见师父态度坚决不可挽回,当即跪下朝陈禹磕了个头后道: “弟子走后,师父,师娘多保重弟子去了!” 看着离去的夏雪宜背影,陈禹久久没有说话,颜氏在一旁数落道: “明明心里舍不得,还偏偏要赶他走,你呀!你呀”。 陈禹抚摸着颜氏白皙的双手,有点伤感道: “夫人,你不懂,这孩子自入我门下后便没受过什么挫折,虽然已经这么大了,但心性却还是个孩子,让他去外面闯一闯,知道这世间的险恶,对他来说未必是一番坏事”。 颜氏立马就反驳: “你还知道他心性是个小孩,就不怕他遇到恶人,遇到危险?” 陈禹听后呵呵的笑道: “比起我当年刚出江湖,他现在可是强远了,凭他的本事,能有什么危险”? ———— 夏雪宜出了京城后正心情郁闷,漫无目的的朝南方走去。到通州大运河畔,随着密密麻麻的人流来到一处码头处的招募点。 原来是大河帮接了一个大买卖,一时间人手不够,正在招躺子手,夏雪宜稀里糊涂都混到了人群之中,正打算离开,发现这几船货的终点镇江府,离家乡石梁不远,想到正好有几年没回家,正好可坐船顺路回家,当即便留下报名。 一个四五十岁,长两捋弯胡须的瘦弱男子正在登记报名之人的信息,夏雪宜随便报了个“杨士梓”的假名,捡起地上的木刀,耍了套刀法后,就被招录成躺子手加入了大河帮。 第15章 新政重启 江南地区发生的叛乱,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天下,西南土司,陕甘的流民乱匪相继竖起反旗。 辽东女真部奴儿哈赤见中原内乱,速度调集二万骑兵五万民夫,共七万人马,酋首奴儿哈赤对外称控甲十万,进攻锦州,辽阳等地。 一时间天下烽烟四起,一副王朝末日之状。 泰昌帝在御书房召见内阁六部众臣商议解决之法。 陈禹主动向泰昌帝进言分析时局: “陛下,建州酋首号称十万带甲骑兵,可据锦衣卫密探得来的情报,其实际兵力是二万骑兵与五万民夫。骑兵善野战,不善攻城,陛下可下令辽东诸将退至以锦州,辽阳等大城互为犄角据城防守,同时派三万兵马增援辽东,酋首久攻不下后自当退去。” “西南土司,陕甘流匪虽众,但都是群乌合之众,陛下可则一能将前往四安府坐镇指挥,剿抚并用瓦解流匪内部,到时流匪自会散去”。 “此三处暂时无需担忧,真正能动我大明根基的是江南的民乱。江南从永嘉之乱逐渐繁荣至今千余年,物产人口早已超过关中,中原,太祖当年就凭借江南之地成就帝业”。 “到如今,江南一地财税占全国三成,人口超三千万,若放任乱民祸乱江南,则我大明危矣。若江南被乱民攻下应天府,彻底掌握江南之地,那时我大明恐怕有不可说之事”。 “幸好江南士族还持观望状,未明目张胆的支持叛逆,各府具乱民仍散于各府县,未成聚集之势”。 “因此臣建议调重兵迅速平息江南民乱”。 原本一幅王朝末世的景象,被陈禹抽丝剥茧分析后,众人思路也清晰起来。泰昌帝也从纷杂的局势中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泰昌的皇帝圣旨与吏部的任命马上就下发到受命之人:大学士孙承宗封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衔,辽东督都,总揽辽东军政大权。 满桂加封太子少保,兵部右侍郎衔,辽阳总督,受孙承宗节制。毛文龙封太子少傅,锦州总督,受孙承宗节制。 任孙传庭任为陕甘总督平息西北叛乱。 任袁崇焕任为云贵总督平息西南叛乱。 江南之地由英国公张维贤率右督都府精锐金吾右卫二万人前去平叛,陈禹领锦衣卫南镇抚司协助前往。 受命后众人花费十余天组织军队,调集粮草准备前往各处。陈禹带了十余名锦衣卫高手,作江湖侠客状,乔装打扮,轻车简行,顺大运河直达南直隶,秘密进入应天府。 陈禹拿着锦衣卫调查的江湖民乱情报;此次叛乱的主因还是因朝廷恢复张居正“一条辨法”所引发。 大明开国后,太祖优待士绅,规定凡有秀才以上功名者免税。 本意是因开国之初读书人少,而天下官员缺失太多,用此之策拉拢天下文人为朝廷效力。 一开始也效果显着,不到三十年天下文冶大兴,太祖将此事定为其施政的主要功绩。 后世之君也沿用,到世宗之时朝廷各处官职以满,而中取功名者人数几十倍于开国时,大量进士,举人在家闲赋侍职,有后台后山者几年就可得吏部任命,多此则等十几年才得授偏远小县的县丞主薄。 这些任偏远小县的进士们大多任期满就辞官回乡,做起了地主,员外,富家翁。对外美称曰官扬黑暗,愿回乡耕读传家,教书育人。 此类乡绅归乡后也会出些银钱,做些修路搭桥的善举。因有功名在身,且是主动辞官,在仕林与民间都有不差的名声。 开国之初为休养生息,太祖将农税定的极低,仅三十取一。后后国力增强,渐渐提高税率,到世宗之时提高到十五取一。 那些乡绅有功名在身,不用缴税。众乡邻争相把田地挂在其名下逃税,逃税所得与乡绅五五而分。 此种风气渐渐流传天下,无论何人只要中得举人进士,附近之民纷纷将田挂于其各下,不出三年名下田产将多达几千上万亩。 朝廷所能征税之人,地日渐减少,可用之钱也日渐减少。为维持国家用度,只得一再提高税收,提高税收民众就越将田地往乡绅家族挂靠,形成了一个无解的死结。 世宗,穆宗时的内阁首辅徐价,最初家中只有二百来亩的田地,他从首辅位致仕回乡后,被御史弹劾其家族之人借他之名,在当地大肆圈地,后经查徐家三十年间名下田地多达十几万亩。穆宗大怒,下旨斥责,散其田,分于众民。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民众分到田后,转头就又将田地献给了其他人逃税,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徐阶的学生张居正对这种现象非常担忧,田地都聚集在少数不缴税的人手中,国家将陷入无钱可用的地步,若在不改变将国将不国。 在徐阶致仕后,张居正曾几次向与徐阶讨教该如何解决处弊病。徐阶对此问题都拒之回答。 张居正大失所望,曰:“徐师枉为宰辅”。 徐阶大怒骂道:“竖子,你知弊病由来又如何,这滔涛大势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改变,就算是天下至尊也改变不了,莫非你想成为第二个王安石”!! 徐阶作为宰辅天下的人物,对朝廷的弊病由何生成当然清楚明了,虽然是宰辅,可也没有魄力去改变。优待仕绅是太祖定下的祖法,想改那是与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毕竟前宋王安石的教训还记在史书中,被人称做祸国殃民的奸臣。 徐阶见张居正几次询问解决之法,知其决心已定,当即将弊病形成的原因和解决之事告诉他。最后对张居正警醒道: “叔大,你若为此事,必将自绝于仕林,要做好身死族灭,遗臭万年的的打算”。 后来张居正在得到徐阶政治遗产后平步青云,不到十年就做到内阁次辅。穆宗驾崩后,十岁的万历帝继位,万历生母李太后垂帘听政。 张居正联合司理监太监冯保,在李太后的支持在排挤走时任首辅,顺利成为了首辅。 第16章 南下平乱 当时万历年幼,张居正学才名满天下,又是首辅。李太后力主万历拜其为师,授太师之位,其权势直追伊霍。 张居正掌政后,改良王安石的变法,重新丈量天下土地,清查人口,废除仕绅不纳税的特权,改按人口收税,一时间引得天下哗然,下天众官员纷纷反对,抨击,弹劾他。 张居正全然不惧,万历年幼,大权尽归于他一身,将反对,评击,弹劾之人贬官,罢黜,流放,用强力手段将新政执行天下各县府州。 张居正当政二年,大明税收就重新达历史最高水平,此后连年增长,国力迅速恢复。 他当政在十年期间,吏治清明,百姓得到休养生息,大明一改百年弊病,给日渐腐朽的帝国注入了新的生机,整个天下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在张居正死后,受他打压的士族纷纷联合向万历帝弹劾他。 身为万历帝老师,张居正对其教育十分严格,并没有因为其是皇帝而有一丝温情,将变法新政的延续寄托在万历身上,万历年少叛逆对张居正的良苦用心无法理解。 万历帝从小长于深宫,对世间之苦一无所知,等他懂事后张居正以初步将帝国中兴,万历理所当然的以为天下本就应该是这样,加上张居正生前强势说一不二的霸道。 使万历不仅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十分厌恶他。在张居正死后两年内见天下有如此多官员弹劾他。万历顺势捋夺张居正生前的一切荣耀,开棺暴尸,将其两个儿子逼迫至死,废除了新政。 张居正新政改革之功被其视予政治接班人的万历亲自摧毁,十年心血毁于一旦。 仕族乡绅等了十年才重新夺回了失去的特权,如今泰昌帝在陈禹的进言下重新实施张居正的政策。 士族乡绅势力最大的江南地区当然后对最甚。今年派下的收税官吏,被当地士豪指使的匪徒打杀在乡间,土豪们又曲解其意,百姓想不通其中的危害,只知不让挂靠在乡绅名下,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在有心人的鼓动下把江南数州府的税官打杀。然后就有人告诉他们:按大明律,杀官之同造反,罪诛九族。 后知后觉的百姓被引进诛九族的大罪中断了退路后,于是干脆心一横,将矛头对准大力支持新政的张维贤,陈禹等人,举旗起事,清君之侧。 ———— 陈禹知悉明未之心,将重心放在关外女真与西北后流民之上,乞知因他对泰昌帝潜移默化的影响,导致历史上未乱的江南发生了变故。 其实从泰昌帝未按命运般崩逝,就已经改变了大势。东林党势微,太监阉党并未崛起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将西北流民,辽东女真解决,“一条辨法”继续完善实施,大明在他有生之年就不会崩溃。 陈禹在未入官场前中躲在背后通过科举案算什东林党,而且成功。做官后又通过朱由校获得泰昌帝的信任,而且他没有后代,因此他在泰昌帝身边成功取代了阉党。 利用锦衣卫,原本他暗中都已布局好各地,只等调理好内部,积累力量就可以势压人,让朝廷勋贵武将,将来堂而皇之对建州漠北等女真蒙古诸部进行黎庭扫穴。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江南的叛乱直接指名道姓他陈禹是黄子澄之类祸国殃民的奸贼。 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口,无奈下只有用雷霆手段将江南的叛乱迅速平息。 陈禹将锦衣卫收集的江南之地支持叛乱的谢,严,向三姓之族资料拿出,在南镇抚司衙门内召集了大批锦衣卫高手。 陈禹双手抱拳向京师方向摇拜: “奉天子令,本官将统率尔等清除江南各地乱匪首领其幕后支持之家族,从现在起到任务完成,尔等不可私自行动。” “本官知道尔等之中有众多江南之人。与叛逆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但从现在起,尔等共五十人,五人一组,吃喝拉撒都必须在一起,相互监督,若有违反者,家法伺候,同队中人违反规矩隐瞒不报者,全组同罪,严惩不贷可听明白!” “尊令”!众人同时回答。 陈禹离京时所带的十人充当各小队领队,这十人是他这几年精心培养的高手,每个都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有两三人离突破一流也只有一线之隔。 在江南调集的四十名也都是二三流的高手,五十位武功高手组成的队伍对大规模的战争收效不大,可用于清除,阻杀,伏击敌人那将是如同利剑般的锋利。 ———— 临州府向氏家族是当地最大的豪族,在正德,嘉靖年间家族出了两个六部侍郎的高官,因此而发迹。 家主向智礼在万历年间科举几次都只中的举人,因此放弃了科举之途,转而暗中支持家族旁系子弟读书科举。他这一举动还真取得了成效,如今有个族弟已在户部做了郎中之职,前途一片大好。 向智礼借此风,大肆在临州府周围县府屯田敛财,亳不收敛,十年间田产就由千余亩变两万多亩,依附其家族的百姓有三四千人之多。 最初被打杀的收税官吏就是他指使的。 向府占地三千余亩,府内楼宇修的富丽堂皇,花园,池塘,假山俱全,大厅中央安置着三块刻“进士及第”的鎏金牌匾。 黄昏时分向智礼在书房与亲弟向智信商议联系江南士族将动乱弄得声势浩大,再联系交好官员上奏,达到逼迫朝廷废除“一条辨法”的政策。 “大哥,其他各府士族还在持观望,不肯明着反对新法。当初起事之初各家说好的一同将声势弄大,可如今却中有谢,严和我向家起事,虽也声势浩大,可所有压力都由我三家承受,若无后援,恐怕我等会死无葬身之地”!! 向智信一脸忧愁道。 向智礼不紧不慢的沏一杯茶,又重新给向智信冲了杯新茶后从容道: “如今江南之事就像这杯龙井茶”。 第17章 庞然大物严家堡 说完一句话后向智礼示意向智信看向桌上的茶。只见茶叶大都沉于杯底,只有几片毛尖浮在水面,和平常并无差另,向智信看了半晌也不知其所以然,急道: “唉吖大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打嗐迷”!! 向之礼轻轻的喝了口茶道: “这江南现在的局势就像这杯龙井,而我们所有的士族就是那茶叶,那杯中之水就是江南之百姓,这茶杯就是江南之地”。 “朝廷最想要的是茶杯,有了茶杯就可以无数次的喝水解渴”。 “总是解渴总显得寡淡无味,这时得用各调料来配味,甜咸辛辣试了上千年,最终得出茶叶这味道适合我们中原”。 “各地各式的茶叶中品来尝去,最终还是这江南的龙井最好啊” 向智礼感叹的说道。 向智信听的似懂非懂,忍不住问道: “然后呢”? 向智礼又喝了口茶道: “想要喝茶就必须得将水烧开,去和茶叶相冲中和,等茶汤冷后就可品茶”。 “茶叶经过几次冲泡后就淡而无味,被丢弃一旁,再换新茶”。 “于是有些不甘心的茶叶就在冲泡之初就浮出水面,希望在还留有茶味保存自身”。 “若所有茶叶都勇于出头,或许主人会以为是水不适合茶叶,而换一种水来冲泡也说不定”。 “茶苗都是出自同一方士地,在炮制时又彼此搓揉作一团,制成茶叶后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 “所以其他州府的士族举旗不定也好,按约举事也罢,甚至倒向朝廷也行,终最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当年,张居正的乱法就是要断我等士族根基,当年百官竭尽所能才改回祖制,废除乱法,这次泰昌又将乱法搬出,百官如不阻止,不出五十年,天下将没有我士族立足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我力主临州向氏冲在最前头的原因” —— 突然门响起了几下鼓掌声,接着传来: “精彩,精彩”。 这突兀的声音使向氏兄弟一愣。向智礼一想不对劲,要知道向家的晚辈是不敢在向智礼书房外如此无礼,家中仆役也没有通报客人来访。 此人能悄无声息来得书房,向智礼心知有变,只怕来者不善,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道: “不知哪位好汉光临我向家?智礼有失远迎。若阁下有何难处尽管开口,我向氏一族向来与人为善,在京城和江南还有几分薄面,愿意交阁做朋友”。 书房门被陈禹推开,向智礼见陈禹相貌,整个从椅子上站起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接着神色一变,无力的瘫坐椅子上。 陈禹进房后目光就锁定了椅子上的向智礼,见他的样子像是认出的自己。 “向家主果然不凡,本官记性不差,从未与你有何交集,不知向家主如何认出本官”?陈禹有些好奇的问道。 向智礼并没有满足陈禹的好奇,定了定神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没听到府内有混乱声传来,颓然的对向智信道: “智信,通知府邸内众人,等下若有变故,不可有丝毫反抗”。 向智信并不知陈禹的身份,见大哥似乎已认出来人,背过陈禹对向智礼狠狠比划手刀的动作。 向智礼一惊赶快阻止向智信动作解释道: “这位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大人,如今陈大人亲自上门,肯定以做万全之策,你赶快通知去”。 “什么?锦衣卫?”向智信听了后惊慌失色,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就上门了。想想锦衣卫的各种恐怖传闻,向智信着急忙慌的向书房外走去。 “嘶”, 只见陈禹手指微曲一弹一枚铜钱向口门射去,向智信刚走出书房门就被急速飞来的铜钱打散了气血封了穴位,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言语。 “四弟”。 “放心,向家主你向家上下暂时不会有命性之忧”。 陈禹说完又是弹出一枚铜钱射出,向智礼就瘫坐在椅子上。 很快锦衣卫众人在向府中行动起来,行动中遇有反抗的向家之人,锦衣卫没有丝毫留情,行动结束后锦衣卫处决了反抗的三十多人,大多是看家护院,也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向氏弟子也倒在锦衣卫刀下。 在搜查完向府后,将向氏剩余之人押解转移到锦衣卫的接应地,陈禹带领众人朝着谢,严两家所在方向而去。 经过大半夜赶路,次日凌晨时分那谢家全家被锦衣卫顺利擒拿。 当陈禹率众到达严家附近时,向,谢两大家族被朝廷擒拿的消息已传开。严家家主得到消息后,迅速从附近的流民叛匪中调回了数百人高手守卫。 这严家与其他士族稍有不同,严家倚山而建不像民舍,倒像个小型的城堡。严家暗中控制着巨鲸帮,大河帮两大帮派,大河帮暗中控制大运河的漕运码头,巨鲸帮控制海面走私的网络,是江南地界水面的庞然巨物,严家也凭借巨鲸,大河两帮成为江南之地土豪,是名副其实的绿林武林世家。 严家直接控制的两帮众多达几千人,依附他们生存的人不计其数。这次叛乱刚发生,严家迅速与江南士族勾结,流民乱匪能迅速壮大,与严家有莫大关联。 江湖武林势力在开国前的几任皇帝打压,在世宗时以势微,无法再左右时局。 锦衣卫的密探系列虽说独步古今,可近几十年主要防范监查的是朝廷文武官员,对江湖势力没在多费精力,加之前几任锦衣卫高官与大河,巨鲸两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如此大的怪胎。 陈禹虽以掌锦衣卫,可并不知严家同时暗掌两帮。面对守卫森严的严家保,若要硬闯强攻,陈禹自?可来去自由无忧。但对手下五十人能否消灭严家堡内护卫,擒下严氏一族之人而全身而退可没有把握。 思来想去,将手下校尉分散隐蔽休息。等入夜后带几人夜探严家保。 第18章 暗探遇大阵 入夜后的严家堡戒备更加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各种栅栏陷井随处可见,守卫层层梯进相互配合,布成一个严密的防护圈,将严家堡周围守卫的滴水不漏。 看着眼前的严家堡,陈禹心下大吃一惊,这哪是什么武林世家门派?若不是人数较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处军营堡垒。 陈禹打量了周围四面的地势,发现严家堡所建之处的地势也非常考究;背山而建,山上树木稀少多石块,在江南之地非常罕见,只在前面修了两条左右进出的道路。 陈禹打量了半天,发现想要带人一起潜入严家堡内非常困难,吩咐下属退回安全地等候,自己单独前去。 —— 严家堡家主书房内几人坐房中讨论向,谢两族全族被锦卫衣擒拿之事。 巨鲸帮帮主钱仕乾对严家家主严烈风道: “教主,何必调厚土卫回来,那锦衣卫敢来,定叫他们坚着进躺着出”。 严烈风对别人称呼他“教主”神色稍微有点异常,但也没纠正,向房中众人述说了他调厚土卫回严家堡守卫的目的: “据可靠消息,此次擒拿向,谢两家是由锦衣卫佥事陈宇亲自带人执行。锦衣卫佥事陈宇你们可能没听过,但我说出他江湖中的外号,你们就都应该知哓了”。 “这什么劳子佥事多大官,难道还在江湖上很有名”?巨鲸帮帮主钱仕乾不解。 大河帮帮主魏大河听严烈风的话后脸色严肃道:“莫非是华山书生剑陈禹”? 严烈风点了点头。 “什么?书生剑!他娘的!这小白脸几时做了朝廷鹰犬”?钱仕乾吃惊道。 “难怪有近十年没听到书生剑的消息了,原来他投靠了朝廷,做起了老朱家的走狗”,魏大河了然道。 书房中的四五人顿时对陈禹成了锦衣卫之事大骂起来。 严烈风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只是对陈禹加入锦衣卫之事不齿,而没有想到其可怕的后果不由有不满,清了清嗓子道: “众位,十五年前仙棋派温家大门前的枪洞,剑痕如今还历历在目,十年前会稽山被剿灭的马匪坟头草比人还高,这些事仿佛就在眼前。你们莫非认为那陈禹是易与之辈”? 众人听了严烈风话后,想到陈禹在温家门留下的“杰作”,相互间看了看后纷纷住嘴不言。 “众位朋友,请听贫道一言。”坐在严烈风左侧的中年道士出声道。 “哦。不知玉真子道长有何高见”。严烈风有几分期盼道。 “高见不敢当,听严教主所言,此次来严家堡的是华山派弟子,”?玉真子反问,见严烈风点头后接着又说: “如果真是华山弟子领队前来,贫道可为诸位握旋一二”。 “实不相瞒,贫道出自铁剑门,与华山派历来交好,出师之前曾随师父拜访过华山派,与华山派陈禹也有几分交情”。 严烈风听了玉真子话心中不以为然,脸上却带几分喜色道: “若是真如道长所说,严某感激尽,事后定当重谢道长”。 玉真子矜持的回道:“好说,好说” “今日天色已晚,安通,你送道长回房休息。”严烈风对身边的二十来岁青年人说。 ———— 陈禹绕道严家堡后山,凭借高明的轻功避开护卫,无声无息的进入了严家保,在堡内探查了一圈,发现除堡中护卫外,其余之人都是不会武功。正不解时,廊道转角处朝他走来两道人影。 陈禹轻轻一纵躲在廊桥的背光阴暗处避两人,等两人走过后陈禹认出了其中一人玉真子,陈禹思考了几息后,朝着两人来的方向探去。 ———— 严家堡书房内,严烈风等人并没有散去,片刻后送玉子真回房的青年返回书房。 严烈风见人对齐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那陈禹如今位高权重,到底会给玉真子几分面子还不好说,我们所做之事岂是他能握旋的。陈禹武功高强,我们今后不可单独行动,不能给他可趁之机”。 那个叫安通的青年并没有听说过陈禹的事迹,见众人都非常忌惮便开口询问道: “师父,你们所说的陈禹到底武功有多高”? 严烈风听到徒弟的问题,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想了半响后才回答: “十五年前,仙棋派石梁镇上曾有一大族温家得罪了陈禹,陈禹报复后在大门口的石砖上用剑一挥留下三米长,一寸深的剑痕,并用大枪将旁边的石狮刺穿而石狮不碎,他那时还不到三十岁”。 “我和你几位师叔武功突破了一流后,私下照着试了试,才发现无法做到。而陈禹加入锦衣卫后就很少出手,所以我们也无法判断他武功到底有多高”。 “哈哈哈,倒是让严家主挂碍陈某了,不想十几年前事有还人记得”。窗户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 陈禹隐藏在屋外偷听他们的对话有一阵子了,知道里面是五个一流高手和一个小青年后,决定出手将他生擒。 书房中的五人反应迅速,纷纷破窗而出,向门口处的陈禹围攻而去。五人配合成一种奇妙阵法将他笼罩在中间,一出手就全力施展身平所学,不敢有丝毫保留。 阵法成形后,将五人气场连成一片,顿时有一道无形的气场压力向陈禹压来。 陈禹虽然惊异他们阵法的威能,但并不慌张。从偷听他们的对话称呼中不难得知这几人应该是某个教派的首脑人物。江湖门派传承繁多,严家堡中众人有相互配合的阵法不足为奇。 全真教天罡北斗阵,少林寺罗汉大阵,武当派真武七截阵,丐帮打狗大阵就是名震一时的知名大阵。就是华山派也有一门精妙双人合击的反两仪刀阵。 陈禹有心一探该陈法的全貌,并没有主动出手,而是采用轻功步法在阵中腾挪辗转,观察着阵法的运转。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禹在阵中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施阵的五人额头渐渐冒出了汗水,五之目光相互一对后,严烈风大喝一声: “五行合一”! 第19章 刀气vs剑气 剩余四人迅速在严烈风身后依次排列,每人运转内力单手抵在前一个人的后背,将功力聚集到严烈风身后。 严烈风气势大涨,隔空一刀朝陈禹劈下,竟然发出了无形锐利的刀气。 陈禹一惊,没想到五位一流高手合力下居然施展用出类似绝世高手的真气外放手段。 依照常理,纵使一流巅峰的炼武之人也无法做到将真气外放用于搏杀。没有将内力转变成真气之前,不可能内力外放体外。可此刻严烈风五人凭借不知名的阵名居然实现,而且气势锁定陈禹使他无法轻易躲避刀气的攻击范围。 陈禹将真气运转形成罡气护体,双手一合将劈来的刀气挡住,顺势向后退二米,借力一跃侧身躲过刀气的劈砍。 刀气在地砖劈出一道三米多长的痕迹。严烈风见陈禹躲开了第一记杀招后,没丝毫停留,一气呵成又砍出横竖两道组合刀气封死陈禹退路后,用尽阵法合力的所有力量,朝陈禹刺出了最强的必杀刀气。 陈禹躲开刀气后,被三道刀气封锁后无处可退,顿时寒毛倒立,只感觉最后一道刀气带着不可阻拦之势向自己刺来。 电光石火之间,陈禹抽出腰间的宝剑全力挥出一道剑气与最危险的那道刀气对刺过去。同时调整身体避开要害部位,用剑鞘抵挡一道刀气,打算用护体真气硬扛另一道威力最小的刀气。 “咔嚓”。 剑气与刀气对撞后在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剑气在击碎刀气后,方向不变,将严烈风五人全都刺穿。 陈禹硬扛一道刀气,只见从右肩至左腰斜斩一道长长的伤痕。刀气将他衣服砍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 陈禹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硬扛一道刀气让他受了不轻的内外伤,他面色潮红的看着倒地死透的五人一脸唏嘘道: “以你们的武功,原本可成一方霸主,可偏偏要学那方腊之流,正可为有取死之道”!! 回想五人阵法配合攻击的威力,陈禹思考一下,强压身上的伤势,在五人身上搜寻起来,可惜只在严烈风几人身上找到一卷枯黄的兽皮卷与几块令牌,并没有发现与合击阵法无关的记载。 环顾四周,发现严烈风徒弟在看到严烈风五人倒地后就已逃之夭夭。本想进书房内搜查一遍,可严家堡内的打斗声引来了外面的守卫警觉,已经有不数人围在书房屋门外向严风烈喊话请示,一副随时可能进来的模样。 恰逢此时陈禹内伤爆发,气血翻滚体内一阵剧痛传来,残留刀气在体内经脉中到处乱窜。 若任由刀气在体内到处乱窜,一旦失去控制,全身经脉将全部被割断,但那时轻则经脉尽断功力尽失成为废人,重则命丧当场。 陈禹当即不再犹豫,趁着身体还能动弹之机,跳向院中的一口水井中 ———— 夏雪宜在化名杨士梓进入大河帮后,因他识字而长相颇为俊朗,被大船上的管事赏识做了船上的文书信旗,跟着帮中的老人两三天就学会各种旗语信号。 每天在坐在船尾的了望台上向后面的船传递信息,保持整个船队前后沟通顺畅。 此时江南的民乱已波及到大运河的漕运,长江下游江面不断有人雇船只进大运河北上避祸。由北往南的船只寥寥无几,大河帮一行船队沿大运河逆势南下的的举动非常惹人注目。 船队到达镇江府终点后,夏雪宜找了个理由单独外出离开大河帮分舵,向石梁镇赶去。 离开镇江地界四五十里,天色将黑,夏雪宜错过寄宿城镇,就在附近村中找了个小庙,和村民换了些物食物解决晚饭后,夏雪宜在庙里烧了堆柴火后靠墙和衣睡觉休息。 半夜时分,庙外传来一声枯树枝断裂的声音将夏雪宜惊醒。 枯枝是他休息前特意在庙周围放置用来预警的,这样的树枝还有好几处,是夏雪宜在锦衣卫中学到的野宿实用小技能。 庙中有柴火在燃烧,寻常野兽绝不敢靠近,半夜能触发四周的预警机关,可见靠近之物不管是什么,都说明不可小觑。 夏雪宜继续靠墙假寐,微微睁开眼睛打量外面情况。只见几个劲装汉子手持刀剑一脸不善的向自己靠近,夏雪宜当即抽出手长指向对几人道:“半夜三更,几位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几人对夏雪宜之言充耳不闻,立即各使招式朝他攻去。 夏雪宜长剑一荡,将围攻众人的兵器挑开,一跃跳出了小庙之门来到外面的空地。 “好你个杨士梓,你果然是不怀好意加入我帮,打探消息,如今事成后又想偷偷离去!”众人中有人出声道。 一听“杨士梓”的称呼,夏雪宜立即知道他们是大河帮的人,也想明白对方为何半夜追杀自己。 大河帮招募的趟子手会大致调查一遍,以防其他势力掺沙子放眼线。夏雪宜不辞而别引起了大河帮的重视,如今江南之地波诡云谲,大河帮镇江分舵舵主得到消息后,立刻派副舵主带人前去追踪。 夏雪宜出了大河帮后也没稳藏行迹,被大河帮轻易打听追踪到小庙之中。 夏雪宜知道冒犯了对方的规矩,有心与对方化解矛盾,当即从怀中掏出副千户的腰牌向几人示意道: “在下锦衣卫副千户,欲去会稽公干,路借贵帮便利,实在报谦,希望各位见谅”。 大河帮众人见了锦衣卫腰牌后并未如夏雪宜预料的化解矛盾,副舵主朝其余几人使了下眼神后向夏雪宜攻来。 副舵主招招向夏雪宜致命要害部位攻去,一副至死地的架势。余下几人也纷纷配合下狠手围攻夏雪宜。 夏雪宜不知大河帮为何敢不顾锦衣卫名头而下死手,一时不查,左臂躲避不及时中了一刀,所幸伤口不深,只轻轻划破了衣袖与表皮。 见无法善了,对方明显欲致自己于死地,夏雪宜手上华山派剑法朝几人攻去。 华山剑法以奇,险,快,捷着称,大河帮镇江分舵副舵主几招就被夏雪宜用剑收缴了手中长刀,如果不是躲避及时将长刀撒手,肯定被夏雪宜挑断右腕。 第20章 五行阵 眼见夏雪宜改势如潮,大河帮众人突然后撤几步,其中五人组成奇妙阵式联手抵抗。 每当夏雪宜用剑刺向其中一人时,总有另一人及时用刀阻挡他剑势去路,夏雪宜若要强行伤敌,必被余下几人所伤,几回合后,夏雪宜渐渐被合击阵法钳制,不复刚开始的攻势,与大河帮僵持起来。 夏雪宜无法破开合击阵法,大河帮众人凭借阵法渐渐将他活动范围压缩。其实夏雪宜速度奇快如果一心想逃,大河帮众也也拿他无可奈何,可他想弄清楚大河帮为何知道他锦卫衣身份后还敢打杀他的原因。 僵持中,组阵围攻的五人渐渐额头微微冒汗,下盘也没有刚开始时沉稳。 在打斗之中,夏雪宜发现大河帮众人内功修为都还是二流水平,只是凭借阵法才能与自己相斗,论内功深厚肯定不如自己。眼看他们渐渐不支,夏雪宜当即改变打法,不再与众人硬拼,施展出高明轻功围着他们展开游斗。 大河帮的副舵主见合击阵法迟迟不能将夏雪宜拿下,暗道:今日倒霉,随便外出的擒拿任何就遇见锦衣卫的一流高手,瞧对方的手段在一流高手中也是不凡的存在,见夏雪宜围着众人游斗,就知今日想杀他的想法以失败。 这门合击阵法是大河帮帮主魏大河传给各分舵的合击法门,名字平平无奇——五行阵。五人联合威力奇大,可越级抗敌,对付同级高手可谓手到擒来,唯一的缺点是内力消耗大不善久战。 这不善久战的缺点本来也没事,毕竟江湖上成名的一流高手只有那么多,大部分都特征鲜明,大河帮鲜少与某起冲突。偶尔一两次,双方相互忌惮之下最终也和解。因此这些年大河帮众多分舵凭此合击阵法在江湖厮杀中几乎做到所向披靡。 组阵合击的五人也心知阵法的缺陷,见夏雪宜游斗,便知阵法被破是时间问题,各怀鬼胎纷纷留力想保全自身。 夏雪宜在外瞧着阵法合击之势不复刚开始圆满,开始以为是五人故意留破绽,引自己上当。可阵法接连失误不断,夏雪宜就想到了对方众人的想法。 夏雪宜尝试去破阵,发现合击之势早已不复存在,顺势将其中一人的长刀挑飞,与那人错身而过一剑将他抹了脖子。 随着一人的倒地,合击阵法也宣告互解,在一旁压阵的副舵主想补位,重组阵法。可夏雪宜岂能如他所愿,一股做气将余下的四人或杀或伤全部放倒在地。 这瞬间的变化让副舵主无暇反应,看见夏雪宜面带煞气朝自己走来,反应后扭头便逃。 那副舵主还没逃出几米就向前朝扑去,重重砸到地面,想翻身站起来,脚却怎么也使不用力气,只能双手用力向前拖着身躯前向爬去。 原来在他背朝夏雪宜逃跑时,就被夏雪宜挥剑挑断了双脚的脚筋,以刻围攻他的大河帮众人都以解决。将副舵主与另一个没死的人拖到庙中,用一些在锦衣卫中学到的刑讯方法将两人刑讯几遍后终于知道了一切的始末,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两人,给了他们一个解脱。夏雪宜也不休息,连夜掉头朝南直隶应天府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赶去。 清晨时分,应天府城门刚开,夏雪宜将副千户腰牌朝守城卫一亮道: “北镇抚司办案,速速带本官去南镇抚司衙门”。 守城的兵丁一愣还没说话,门卫小旗官却早已注意到夏雪宜,小旗官还有几分眼色认得夏雪宜的腰牌,也不分辨腰牌真伪,一脸谄媚说道: “大人您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人开路,”。 说完后转身向城内跑去,片刻后小旗官就随一位校尉军官了牵三匹马,分了一匹给夏雪宜后,两人翻身上马后一路敲锣大喊“回僻,回僻”朝城内镇抚司衙门驶去,所到之处百姓闻音纷纷僻让,倒是让夏雪宜结省了不时间。 到了南镇府司门口,夏雪宜朝开路的校尉,小旗官名抛了一锭银子后将腰牌再次拿出向镇府司门口的小旗官一抛道: “速去禀告镇抚使,本官有要事相见”。 门口外的守城校尉与小旗官见夏雪宜进了衙门后,顿时舒了口气。小旗官谄媚的将夏雪宜打赏的银锭拿出来献给校尉道: “刚刚小人拣了一锭银子,还请军门笑纳”。 那校尉见小旗官如此会来事,当即伸手一扫接过银绽笑道:“王二,本校果然没看错你,下个月的副总旗之位有你一份”。 ———— 南,北镇抚司互不统属,平级而相互制衡,但如今陈禹深受帝宠,辖锦衣卫事。因此小旗官通禀夏雪宜求见时,南镇抚使没有怠慢,匆匆赶来前厅接待。他在京师锦衣卫总部述职时与夏雪宜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是陈禹弟子,听见夏雪宜前来以为陈禹有什么新的指令传来。 夏雪宜老远就听的南镇抚使的声音: “夏老弟好久不见。陈大人昨天刚刚才带人前往临州府干公,老弟今日又来此,可否带回陈大人新的钧令”? 夏雪宜是被陈禹打发出去游历天下的,陈禹南下平叛之事毫不知情,从南镇抚使口中得知陈禹已去往江南临州府后心中一动,将昨晚从大河帮的消息转述出来。 昨晚夏雪宜从大河帮副舵中嘴中拷问出江南各处的叛乱不仅有江南的乡绅在背后支持,还有辽东的建奴也与其勾结,甚至还有海外一个神龙教的势力在背后串联,江南的乡绅与辽东建奴的勾结就是那所谓的神龙岛在中间牵线搭桥的结果。 辽东建奴今年天寒缺粮,通过晋西之地的黑商之手倒买了一批军用器具通过大河帮运往江南供叛军使用,而江南士绅也筹集大批粮食用来抵偿建奴军器物资的费用,一旦交易达成,巨鲸帮的大海船将粮食运往辽东之地。 南镇抚使听后,眉毛紧皱。当即就将内容情报记录成三份,加封绝密八百里加急印泥封后分三路传往京师 第21章 京城有变 夏雪宜在南镇抚司休息了一上午,正想离开时向,谢两家之人被秘密押回了镇抚司的刑狱内,镇抚使知陈禹和夏雪宜的关系,将此事隐晦的告诉了夏雪宜。 夏雪宜在南镇抚使那得知陈禹的行踪后也顾不了休息,问清楚严家堡地址,匆匆吃了点食物后借了匹马儿朝严家堡方向驶去。 一路行来,夏雪宜遇到几股叛军,少则数百,多则一两千,看他们的去路方向一致,应该是向某处会集。 夏雪宜小心避开他们的路线,发现几股叛军似乎与他行走的线路一致,目的地似乎在严家堡一带。终即不再隐藏,绕过大股叛军后纵马疾驰朝严家堡赶去。 于天黑时分赶到严家堡附近,几经转折后用北镇抚司内部陈禹独创接头暗号与侯命的五十人行动组人相会。 此时距离陈禹离去独探严家堡已经快有两个小时。夏雪宜知道陈禹武功在几年前就打通了十二正经早已经是绝世高手,因此并不担心师父安危。 在与特别行动组会合后,因夏雪宜职位武功最高,加之各小队队长知道他与陈禹的关系,夏雪宜顺理成章成为临时指挥官。他将众人分散朝严家堡靠近,以便配合陈禹的行动。 此刻严家堡内最以乱作一片,护卫在呼叫严烈风无果后闯进书房院子中发现堡内的高层全部死亡。 大河,巨鲸两帮之人组成的叛军守卫没了约束,为了严家堡内的财富与空缺的话语权,两帮剩余的小头目相互间竟然起了内斗,更有甚者纵容手下将屋内金银细软搜刮后逃离而去,严家堡内顿时一遍混乱。 逃离之人中有好几个身穿大河帮趟子手样式的衣服,夏雪宜有种不好们预感,向身边的总旗官同僚问道: “来之前可曾知严家堡内有大河帮之人”? 总旗官将到严家堡后所发生的事详细给讲了一遍,夏雪宜听后暗道“糟糕”! 随便抓了个逃离的人打听到严家堡内所发生的情况后,立刻率领众人向严家堡奔去。 此刻严家堡守卫应内斗而形同虚设,锦衣卫众人轻松潜入其内,大河,巨鲸两派之人还在为主导之权相争时,夏雪宜等高手突袭而至,将他们杀的人仰马翻四散溃逃。 ————— 在平定严家堡的第二天,陈禹返回应天府南镇抚司衙门,看了封从北镇抚司发来的秘密信件后会见了南镇抚使,得知是夏雪宜带领众人荡平严家堡后,当即让夏雪宜带领行动队在江南各州府内探查情报,等待英国公张维贤平叛大军的到来。 陈禹将在向,谢,严三家搜查到的与江南士族往来各种书信封存在南镇抚司,之后独自一人匆匆往京城赶去。 信是朱由校通过暗卫发来的,是一套陈禹编写的秘报暗语,翻译之后八个字——“京师有变,先生速归”! 陈禹奉皇命下江南协助张维贤平定南方各地,是早就定好的策略。如今江南未平,身为太子的朱由校越过泰昌帝突然密诏陈禹回京,这京城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应天府到京城二千多里,陈禹一路快马加鞭,每逢驿站换马不休,三天后终于赶回京城,可陈禹还是没能顺利进入城内。 白天原本应该开放的九门此刻却大门紧闭,并且城墙上巡逻的兵丁也增加了不少。见到此种情况,陈禹心中一沉,京城的情况比预料中的更严重。 陈禹随即转身前往京郊的金吾卫大营,离的老远就发现金吾卫营地内平常应该喧嚣的大校场此刻却内安静异常,大营内除少数留营守地之人外,营区大军已不知去向。 “站住,兵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大营戒备的士兵向陈禹大喝道。 陈禹将身份令牌向士兵示意道: “本宫乃锦衣卫佥事,你们督都东平侯可在营内,还有大营内为何空荡荡的?金吾左卫都去哪了”? 守卫大营的兵丁见来人自称锦衣卫佥事从三品的大官,顿时脸上和气了不少行了礼后回答道: “回禀大人,奉陛下调令,旬日前我家候爷带营中的弟兄进进城了”。 “嗯本官刚从外地公干回京,路过此地,既然东平候在城内,本官进城后再与他一叙”。 陈禹听到金吾左卫是奉泰昌帝调令进京后心中稍微放松少许,当即赶到西城门外,向守城护卫通报身份,上吊篮进入城内后直奔午门禁宫。 乾清宫寝宫内,泰昌帝脸色蜡黄发黑气若游丝的躺在御榻上,只有鼻孔前的绒羽不时的飘动证明没有断气。几个太医在御榻前对泰昌帝的病情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片刻后出了寝宫对等候在外的朱由校禀报。 “父皇的病情如何”? 朱由校急切的问道。 几位太医相互间看了一眼,向朱由校示左右示意了一眼。 “你们都退下,离宫门十丈远,相互监督,违者杖毙”!朱由校寒声对内侍宫女下令。 寝宫内所有的内侍宫女得令后将宫门关上,迅速朝宫门外跑去。 几位太医见寝宫中以清场,皆下跪下朱由校磕头,年长的太医带哭腔道: “殿下,还清恕罪,臣等无能,陛下身中之毒臣等几人从未听闻,因此,因此!因此”。 还没说完众太医又在地面上磕头不止。 朱由校听了太医的回答后发怒道: “朝廷真是养了你们太医院一帮废物,不说解毒!如今连是何毒都分辨不出,要你们何用”。说罢抄起案几上的奏折朝太医们丢去。 太医们只是不停的磕头口呼“臣等万死,臣等无能的口号”,并不妄想求取朱由校的宽恕。 皇帝在禁宫内中毒,万一人救过来,在禁宫内不知有多少人得人头落地,到那时候能不连累到太医院就万事大吉了。所以在没法皇帝毒前,众太医都当起了埋脖子的鸵鸟,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正当众太医惶恐不安时,朱由校贴身内侍李进忠在寝宫门外通禀:锦衣卫佥事陈宇在午门外等候觐见。 第22章 三朝老臣 朱由校瞬间高兴了。 “先生回来了!宣!快宣”。 片刻后朱由校见到风尘仆仆赶来觐见的陈禹,激动的上前迎接。 “参见太子殿下”。陈禹对前来迎接的朱由校行礼。 朱由校立刻搀扶不让陈禹大礼。 “先生不必大礼,父皇中毒,快随孤去殿内”。 说完拉着陈禹向寝宫内走去。 刚见到泰昌帝,陈禹脸色大变。不敢想象半个月前出京时还神采奕奕的泰昌帝此刻已经成一副命不久已弥留之际的模样。 给泰昌把完脉,陈禹脸色古怪的对朱由校提了个无理的要求: “殿下,臣要查看陛下半月内的起居录”。 陈禹的要求是极其无理的,要知皇帝的起居录在其在位期间是严格保密,起居录中记录了皇帝平时的一言一行以及诸多隐秘之事,只有等皇帝退位或者崩逝后,继任皇帝批阅修改后才能记于史书中。 “父皇的起居录孤现在是不能翻阅,于制有违,不知先生为何要查看起居录?”朱由校一脸为难之色的对陈禹说道。 陈禹进士文官出身,当然知道起居录的特殊之处,想想事关泰昌帝的名声,就对朱由校细细耳语。 “啊!怎会如此!”朱由校听后一脸悲伤不已的模样。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陈禹轻声说道。 “为今之计,先救醒陛下再看其他”。 陈禹说完后运功用真气替泰昌帝激活身体的潜力,他用抓着泰昌帝左手,将真气传导到泰昌帝体内带动气血运转,一盏茶后泰昌帝蜡黄脸色慢慢发生变化,半个小时后脸色已经变的潮红,陈禹停止了运功,对朱由校道: “殿下,陛下马上就会苏醒,臣先在殿外等候,”陈禹严肃的对朱由校说完后有些遗憾可惜的退出泰昌帝寝宫。 朱由校进去寝宫后半个小时后又出来对左右内侍发令:“召集在京四品以上文武百官在乾清宫等候”。 泰昌帝生病倒已有旬日,昏迷不醒也有四天,如今太子传出这道旨令,在京的官员大多知道意味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乾清宫殿内外跪满了四五百官员,泰昌帝寝宫内六部尚书,侍郎,内阁众辅臣等朝廷重臣全部神情肃穆的跪在珠帘外。 少时,御踏传来泰昌帝虚弱的声音: “皇儿!重爱卿都来齐?”。 太子朱由校强忍眼泪回答道: “父皇,众大臣都已到齐,还请您以圣体为重,万务操劳”。 泰昌帝朱洛常此刻半躺在御踏上,看着跪伏在地的朱由校脸上满脸欣慰微笑,伸手欲摸朱由校,朱由校跪行两步到踏前双手捧着泰冒帝的瘦手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我儿莫哭,你已大婚,今后这大明江山社稷重任就交给你了。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是朕之过,幸朝中贤臣良将俱在,平定内乱,扫平边患指日可待”。 泰昌帝用手指了指殿内的众大臣道: “众位爱卿皆大明栋梁,忠君爱国,勇于国事,太子继位后望众位爱卿用心辅佐。” 寝宫内的大巨都拜伏于地大声道: “谨遵陛下圣谕”。 泰昌帝又指着陈禹道: “权肃!太子虽已成年,但羽翼未丰,望你多多护持”。 陈禹郑重的朝泰昌帝大礼道: “微臣尊旨”! “朕乏了,都跪安”! ———— 当夜子时紫禁城中传出了九声钟响,泰昌帝朱洛常在乾清宫龙御归天。 下午才散去的众臣再次齐聚在乾清宫,尊泰昌帝遗旨由内阁首辅,礼部尚书共同拟定的大行皇帝遗诏由司礼监撑印太监当众宣读。 “大行皇帝遗诏曰:“朕以眇躬,嗣登大宝,夙夜祗惧,罔敢宁居,于凡用人行政,遵奉皇考遗命,力疾举行,哀劳交瘁,奄至弥留,定数莫移,考终何憾,但念朕绍承洪绪茕疚,方新志业未就,所期缵述端属后贤,太子茂质英姿,克荷神器,宜早嗣皇帝位,其守祖宗彝宪,亲贤勤学,立政安民,朝讲一遵典制,出入起居倍宜兢慎,左右侍御务近端良,内外文武百官执事之臣同心协赞,永保基图。朕从皇考在天之灵,陟降鉴观,于志毕矣。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重寄,不可辄离封城,督抚镇守都布按三司官员地方攸系,不许擅离职役,闻丧之日,止于本处哭临三日,进香遣官代行,卫所府州县土官俱免进香,诏谕中外咸使闻知”。 朱由校灵前继位,与众大臣身穿孝衣,在太和殿商议大行皇帝庙号谥号,最终商定庙号光宗,谥号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 对泰昌的突然崩逝,陈禹有点措手不及,和历史中的泰昌帝一样,此世朱洛常也是因女色而导致崩逝的,所不同的是此世的朱洛常在陈禹的帮助下多活了四年。 其实朱洛常由于房事过早,又不加以节制调理,早就亏空了身体,之前陈禹时常为他用真气调理,使他身体渐渐有了起色,让朱洛常误以为自己身体正常无忧,加上陈禹常年在京不曾离开,因此也没有出现异常。 半月前,陈禹离京南下平叛,又恰逢朝鲜王进贡之期,朝鲜王不知从何处得知泰昌帝好女色的隐秘,搜罗了几个女真,高丽的异族妖艳贱货献于泰昌帝。 泰昌帝的后宫中全都是中原汉女,这突如其来的异域风情,让泰昌帝顿时神魂颠倒,夜夜笙歌。精力不济下竟然找内侍寻找虎狼之药。 那内侍哪知泰昌帝身体早已空虚,只为博得万岁爷欢心,并不管不顾,在城内教坊司中寻来烈性之药。 当夜泰昌帝果然大涨威风,连下数人。可第二天下午就突然瘫痪不起,连续数天血尿。 朱由校得知后,立马用锦衣卫暗卫向陈禹求救。泰昌帝此刻才知陈禹平时的良苦用心,可为时已晚。 泰昌帝昏迷之前下令调金吾卫入城,以防不测,让朱由校监国。 第23章 朝廷困境与解决方案 泰昌帝在位四年,重启新政,整顿吏治,消除党争,一改万历后期弊病,几年间使国库充实起来,大明眼下四方都有兵事发生,但是钱粮军费确能调度周转。 若照此发展,十年大明就能实现中兴,泰昌帝到时也可以称“作有中兴明君”,只可惜大明皇帝自成祖后就没没几个长寿,大多是三四十岁就崩逝。 大丧二十七天,在大明范围内禁止一切婚嫁,宴饮等娱乐活动。 江南之地的叛乱虽有辽东女真等势力的暗中支持,最终在张维贤雷霆之势下被平定。捷报传到京城,将原本肃穆的京城气氛冲淡了不少。 泰昌四年十月底守孝期满,朱由校在太和殿正式登基,年号天启,定明年正月初一起为天启元年,登基后并没有立即大肆提拔亲信,将贴身大伴李进忠提拔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陈禹升职成锦衣卫指挥使,封太子少师,前督都府左督都的正二品高官。 西南西北袁崇焕,孙传庭也捷报频传,泰昌四年九月初两人出京赴任。九月底袁崇焕率军五万抵达黔州,召西南各地土司首领会盟,来黔州会盟土司多达六成。 袁崇焕将出京前御书房议定的招抚之策用出,各前来会盟土司纷纷满意朝廷条件,与袁崇焕达成多方友好协定,配合朝廷大军平定西南作乱反叛士司。 御书房对西南各地土司给出的条件也简单直接。朝廷认同各土司对所有地的特权,并赐封各归顺土司正四品参将之职,可择子嗣一人入京到五军督都府任职,将来由其接任参将之职。 此策为西南各地土司所认同,只要土司子嗣不绝“参将”之位就会“世袭”传承。 十月中旬袁崇焕发兵黔西南,各归顺土司熟悉当地地形,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军向导,月底剿灭盘踞在黔地数百年的最大土司“杨氏”,其余攀附于“杨氏”作乱名中小土司旬月内全都土崩瓦解,西南之地局面大体向平稳安定转变。 —— 西北陕甘之地自秦汉至隋唐年间土地肥沃气候宜人。千年的开茛耕种使土地肥力渐渐退化,到宋元时陕甘之地已经变的非常贫瘠,远不如淮河,长江之地富裕。生活在此,百姓在地里忙和整年,到头来也是变不出三瓜两枣。 江南民乱是因朝廷新政损害了士绅利益,西司士司叛乱是土司不满朝廷收回他们赖以生存的特权,那西北的民乱暴发的最根本原因只有一个字——穷。 “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就是那里真实写照。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维持时,西北名地的百姓不满情绪只需一个火星引火,就能迅速燃烧起熊熊大火。 榆林府下辖的一个县在粮食秋收刚完成,就派人强征课税。原本还指望凭此过冬的粮食也瞬间没了七八成,生存都没了指望,百姓长期被剥削压迫的不满一下就爆发,官逼民反的结果就发展的顺理成章。 孙传庭到陕地后并没有着急平叛,反而是先杀了陕地一些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再调集一批粮食发往乱民聚集地不远的州县设置粥棚,吸引分散乱民。最后围堵四面八方进出的通道,布下天罗地网,阻隔乱民扩散。 三种措施组合施展,不到两个月,组织挑动百姓叛乱首领王自用,高迎祥等人主动解散乱民向官兵投降。 孙庭传手段高明,兵不血刃,不费一卒一兵将一场兵祸消弥于无形,让满朝文武对其刮目相看,更有甚者在陕地百姓中流传孙青天,活菩萨的美称。 西南,西北虽有民乱,最终未对两地造成严重损伤。江南粮财重地,叛乱造成各府县百业萧条,想重现往日的繁荣景象恐怕还需几年。 泰昌帝在位期间,财税收入连年增长,朝廷各项开支随之加大,未来几年如何维持庞大的财税来源成了朝廷的头等大事。 朱由校召开几次大朝会集众人之智都没能商讨出大致的策略,甚至有户部郎中简单粗暴建议,苦一苦百姓加税一成,以度时艰。 该建议得到不少同僚附议,加地里扒食百姓税与他们吃皇粮的有什么关系! 附议,赞成之声一片。大殿内众臣像商讨出重大利国利民的好政策般眉欢眼笑。 大殿内群臣轩轩甚得,最前面几位大佬眼角余光扫了眼御座上脸色铁青的天子。见状吏部尚书站出来对提议的郎中加以驳斥。 户部郎中张轩昌见提议获得同僚支持好评,正自洋洋得意间,兀得听见有人指名道姓反驳。 “张轩昌你小小五品郎中,安敢提此祸国殃民之策!你不知永不加赋是太祖铁律?东南,西南,西北刚刚平定,此策若出那天下岂不是又得生出多少事端, 陛下,臣弹劾户部郎中张轩昌狂悖学浅,无法胜任户部郎中之职,今永昌府保山县令病死,臣举荐张轩昌为该县县令”。 “准奏”! 张轩昌懵了,平时孝敬送礼都做了,不明白吏部天官尚书为何整自己。保山县在哪听都没听过,去做县令!还连降四级,那十几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 同僚官员中有知道保山县在何方位的,瞬间就不淡定了,看向张轩昌眼里充满同情。 能参加大朝会的官员,除张轩昌这类尸位素餐之辈外大多数都是人精,从皇帝毫不犹豫同意将张轩昌贬官,察觉到加税的办法皇帝很厌恶。 张维贤,陈禹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张维贤点点头,身后成国公朱纯臣得张维贤暗示后出列奏事道: “陛下!臣有一策,或可解决朝廷的难处”。 对朝堂政务之事,勋贵极少发表什么意见与建议。 朱由校对勋贵能给出什好的意见也并未抱太大希望,可奈何内阁,六部的官员商议几次都没能给出个满意的方案。朱由校想到成国公此刻出班提奏,应该是代表全体勋贵意见,抱着姑且听听的态度准了朱纯臣。 “臣提议,在天津卫,松江县,广州府则一地重开事舶司”。 第24章 事舶司 “本朝自太祖起在松江,泉州,广州三地设事舶司,总外海船航之事,东南等地因倭寇作乱,而关闭事舶司。 无朝廷统领虽有严刑重典,可沿海各地商贾走私违禁被查处之事屡禁不绝。更有甚者,官商勾连,士商合流从而赚取海量金银。 因没有事舶司,朝廷没有从其中收取分毫税银,损失不计其数。若按朝廷法度来办,每年应该能收两三百万两税银。 因此臣提议重开事舶司”。 朱纯臣一番话将事舶司历史来历,功能作用洋洋洒洒向皇帝介绍一遍。朱由校听到事舶司每年能收两三百万两税银,他开心了,心动了,也不可思议了,要知现在全国一年税银也才刚一千万两银子,如果真有这么多,对朝廷而言无异于寻找到一个新金矿。 朱由校按压内心的激动,故作沉稳朝内阁首辅叶向高询问: “叶爱卿!成国公所言税银之数可有夸大?” 叶向高今年以六十五岁,是万历十一年的进士,泰昌帝继位后选他入内阁做首辅,其人虽无惊世骇俗之才,但为人处事四平八稳,为官勤勤恳恳,倒是一个能办实事的能吏。 朱由校所问之事看似寻常,可走私之利巨大,牵扯朝野上下众多官员,回答不甚将得罪众人。叶向高人虽实诚,但宦海一生人也变得圆滑,当即就将皮球甩锅给江南大族出身的礼部侍郎钱谦益。 “启禀陛下,老臣出身乡野,于商贾之事所涉不多,礼部侍郎钱大人出身江南大族,对此事比老臣见解应周道”。 钱谦益躺着中枪,幽怨目光看向一脸无辜状的叶向高,见皇帝询问目光以朝自己看来,匆匆出班禀告: “启禀陛下,臣家族世代耕读传家,那些经商的钱氏族人早就被分出了主家,虽还通来往,但早已分户独立,因此臣也不知一年具体有多少营收”。 在士农工商划定下,商人最是低贱。为官者与人公开交谈甚少涉及银钱,稍有不慎就落个满身铜臭污名。 钱谦益家族直系之人虽不直接经商,可通过五服外的旁系子弟建立一个巨大的商贸网,为钱家主家提供大量银钱。 对钱谦益的回答朱由校不置可否,问陈禹: “陈爱卿!你提督锦衣卫,代天子巡视四方,可知成国公之言?” 陈禹施了一礼后,从袖中拿出了一封奏章。 “陛下,这是上次江南平叛中在匪首巨鲸帮中查获有关海上走私的信息,臣昨晚才整理好,请陛下过目”。 陈禹用最简练之字将奏章全文控制在万余字。朱由校看到如此长文,让秉笔太监当众宣读出来。 “臣前督都府左督都陈宇奏:” 陈禹奏章中内容主要来自被剿灭巨鲸帮内部账目。巨鲸帮控制海上走私一大半,每年可赚白银百万两,除去用于帮众工钱,死伤抚恤金,帮中高层能分三四十万两。 巨鲸帮只是走私最外围的一层,却能有如此丰厚的利润,想想可知整个全程能赚多少钱。 朱由校听完陈禹的奏报立刻下旨在长江口松江府重建大明事舶司。从南北两京六部抽取相关人员由户部负责筹建,锦衣卫监察筹建。 翌日,户部尚书亲己登门拜见陈禹,相议重建事舶司相关事宜,陈禹也没拿捏他将近代海关的各顶功能职责结合当前状况,把认为可行的措施事无巨细同户部尚书做充分沟通。陈禹所述内容过多,且用词新颖,户部尚书还用纸笔将内容依次记录在纸上。 一直到天黑时分,户部尚书将陈禹所述说各项内容誊录于宣纸上,才告辞离开陈府。 ———— 天启元年正月元宵节刚过,新年第一次大朝会皇帝颁布新的商法。新规中确定商税十五抽一,比农税高一倍。同物只收一次,颁收税凭证,天下通用。 所有下海商贸的商户一年内在松江府事登记后才能合法下海高贸。出海船只登记货物总价不收商税,上岸船只按船上货物总价收商税。 未登记下海商贸者即视为走私违禁。走私者轻则罚银数倍,徒刑数年,重则有抄家杀身之祸。 天启二年七月至十二月陈禹率锦衣卫在鲁东,淮南,闽南,岭南等地先后查处一批走私者,杀头者十三人,徒刑者众多,抄家缴银者达百万两,狠狠震慑住走私之人。 天启元年末,因动乱农税减少了三成,只收了五百万两银子,可商税收了二百万两银子,加其他各项收入,总数刚刚一千万两与上年持平。 天启二年,农税稍有起色,但还是没超六百万两,可商税居然超过农税,加其他各项一共超一千万五万两。 岁末总计时户部尚书眉飞色舞向朱由校汇报成果,朱由校大喜,核查无误后翌日加封他为太子少保,文华殿大学士,入内阁听用。 天启五年时天下商贸以非常繁荣,总税银超四千万两,超过两宋达历史之最,而农税仅占其中三成左右。 海贸兴起带动船舶的需求,在陈的努力下,终于找到郑和宝船图纸。有大量银钱下,朱由校召集天下工匠,在松江府打造两两艘宝船,同时组建大海水师。 同时和珠江口的佛朗机人合作,购得红衣大炮数十尊,燧发枪一万支和制造技术。经过三年的蓄势,天启八年朝廷发兵二十万于辽东,由孙承宗,张维贤各领兵十万。二十万大军由燧发枪骑兵五万,燧发枪步兵十万,五万冷兵器步兵组成。 建州女真人此时在第二代酋长黄台吉带领下已经打下整个辽东,兵锋直达锦州城。 六月大军出锦州城,一路以势压人,于盘州消灭女真五万大军。黄台吉大惊,调集十万大军于盛京周围。 孙承宗,张维贤两人南北合击,苦战七日未成破城。第八日新组建的水师用小船将四十门红衣大炮沿辽河运抵阵前,晚间所有大炮齐射五轮,盛京城墙多处倒塌。 孙承宗,张维贤两人趁机率大军攻入城中。 第25章 功成身退 张维贤老于行伍,进城后并未冒进,将步兵组成三段式射击层层推进。女真守将虽多次组织骑兵冲锋反击,但在三段式射击下多数人冲不到阵前就以彼击毙。 经过一昼夜的战斗,张维贤率部攻破黄台吉所在宫殿。酋首黄台吉不愧为乱世枭雄,安排族中几个最优秀的后辈往北后,独自在大殿中面对失败。 天启八年十月辽东切定平定,建州政权范围内的所有人打散后全迁任关内各府州,起源于辽东大地的政权还没发展壮大就被中原王朝覆灭。 征辽二十万大军十一月凯旋而归,皇帝率领文武大臣出城门迎接。大封有功之臣,在城内大设庆功宴。臣 张维贤官拜太师,孙承宗官拜太保封平辽侯世袭罔替,满桂,毛文龙等六位将领凭军功封了伯爵。 其后十余年大明军队降服大漠,收复西域,招降青藏,重置交趾,后派水师宝船百余艘重下西洋,恢复成祖时万国来朝的盛举。 天启帝御极天下五十五载,庙号中宗。是在位最长,执政最久的帝王。 中原之强始于汉,盛于唐,天下之富始于宋。本朝自太祖高皇帝历十四常至泰昌帝,两者皆宜。自中宗始,我朝之强盛超汉唐,富足十数倍于两宋,此亘古未有,冠绝古今——《明中宗本纪》 —— 天启九年初陈禹请辞致仕,帝不批。五月再请,帝不悦,召陈禹入宫陈其情。 “陛下!臣本非贪恋权势,双十年华游历四方,见天下不宁,提满腔热血报国,扫四方不平。神宗慧目,录臣进士,任东宫主薄。 后得光宗信赖,事锦衣卫佥事,稍有所得,不敢自据。至陛下时,臣已历三朝。 臣孤鄙,陛下隆恩,以左督都事臣。臣赖此于东南,东北稍有成绩。本应一心事国,臣为孤幼,自小长于华山,臣师天不假年。 此次致仕回山,为奉养恩师。请陛下恩准”。 翌日,朝会刚开,传旨太监就宣旨:陈宇官拜太傅,奉旨巡查天下 华山风景依旧是那么险峻,只容有一人宽的石路上一对中年夫妇正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一转眼二十多年,我都年过半百,这华山却一点也没变化”。 陈禹感慨道。 “嘻嘻,是啊!当年的俊俏书生剑如今位极人臣成了当朝太傅!” 颜氏白眼打趣道。 陈禹夫妇行至玉女峰山腰,有两位二十来岁华山弟子拦下二人去路。 “两位请留步,此路通往我华山派,请问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嘻嘻嘻,夫君是有多久没回华山了?”颜氏再次打趣。 陈禹尴尬捋一捋胡须,拿出华山派弟子信物道: “我也是华山之人,只是很久没回华山,你二人混元功已经入门练的不错,拜在何人门下?” 听陈禹说话后,两华山弟子有点惊呃,他俩上山不到十年,得授混元功也是三年前的事,且混元功内敛不显露于形,非修同种武功的人绝对无法看出其中之秘。 等看过陈禹身份牌后就更疑惑,身份牌样式与他们仔一样,可按身份牌的辈份算,他二人得称呼陈禹师叔祖。上山近十年,二人可从没听师父说过还有个师叔祖。 正当二人以为陈禹是故意戏弄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惊疑的呼声 “师叔”? 一个发鬓炸散的中年大汉在陈禹身后喊道。 等陈禹转身回看。 “师叔真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因是穆人清的二徒弟归辛树 守山两位青年看着陈禹夫妇与归辛树离去的背影,二人被这玉女峰的风吹的一阵凌乱。 陈禹再次见到长宁子是华山派后山小院中,长宁子此时已满百岁,身形削瘦,须发尽白,脸上皱纹也如沟壑般纵横,原本灰色的道袍浆洗白。 再次见到陈禹夫妇长宁长显得很高兴,两手牵着二人慈祥打量半晌。 陈禹突然悲呛 “恩师您的功力”? 原来在长宁子牵陈禹手后,陈禹觉察到长宁子体内已无半分真气。 长宁子不甚在意道: “不坏,不坏,你师兄明日应该回山,到时一起与你们说说”。 长宁子打断陈禹疑问,转而问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陈禹将下山为官这些年的经历一一为长宁子讲述。得知夏雪宜与何红药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也没有露出意外之情。得知陈禹成了当今帝师,并且将当今皇帝教成了武功一流高,长宁子也非常淡然,只是淡淡的说道: “红药给我写过信,她成亲时我和人清去了,她找的郎君还错,还是个进士。 雪宜这孩子也做千户了?你那天子徒弟还为他向英国公保媒?不错,不错” 听陈禹说了一下午,长宁子偶尔打断问两句,到傍晚时长宁子明显精力不济,陈禹叮嘱了几句退出了小院。 翌日,下山的穆人清果然回到了华山,陈禹询问他长宁子功力尽力的原因,穆人清也不甚清楚。 “师父这二十年几乎多数时间是在闭关,百岁大寿前三个月突然出关,让我写信召你回山,并说道自己大限将至。从那以后师父就再也没修炼闭关。 师父这些除头发慢慢变白外,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变化,可在师父大寿后我才发现他快速变老,那时我才发现父师他老人家功力全失,他如今老成这样子,就是在这大半年内”。 当天下午,自卸任掌山后长宁子罕见来到剑气冲霄堂,穆人清召集了在华山的所有门人。 长宁子穿了套新的灰色道袍,面朝华山派众人盘坐在蒲团上,穆人清,陈禹并烈下首左右,其余众人按辈分依次排列。 陈禹夫妇昨天上山时拦路的弟子刻立在最后边的位置盘坐,两人正窃窃私语议论长宁子身份。穆人清徒弟黄真瞪了一眼,二人才消停。 长宁子将九十余年武道修炼经验缓缓讲述出来,又将华山各项武技功法去芜求菁传授众人,将各境界突破的难险之处公之于众,到天黑才讲解完毕。 第26章 末法时代 四代弟子散去,剑气冲霄堂内穆人清,陈禹,黄真,归辛树夫妇五人围长宁子盘坐。 归辛树是个糙汉,盘脚打坐这的静功是作不来的,一下午盘坐早就将他憋屈坏了,先前是有弟子在场,得端着师长的威严,此刻堂内除自家婆娘外都是他师长,为人师长架子抛至九霄云,愣劲上来并跳起来四处走动。 “憋死老子了,脚都没知觉,得走动走动,师公,师父你们可别怪我啊”归辛树对长宁子讪讪的说道。 长宁子几人对归辛树的举动并无多言。黄真身为师兄看着他在堂中转来转去欲言又止,归二娘最终看不下去,揪住归辛树耳朵拉回了原地。 虽被婆娘拉回,归辛树却不再在盘脚状,一屁股坐地面双手撑在曲缩的膝盖向前倾着炸毛的脑袋,巨大的身躯与滑稽的动作被归辛树完美的融合,在他身后看去酷似一只狗熊。 片刻后归辛树终于安静,长宁长对五人讲述他领悟最深刻的道理。 “自得《内丹术》,为师几经参祥” 随着长宁子的讲述,陈禹总算清楚其中的隐秘。 长宁子刚救下陈禹时武功已达一流之巅,凭当时华山传承的武学已是进无可进,回华山后精研道家典籍,希望从先贤的只言片语中得到灵感,导求更进一步。 精研道典多年后,于先贤内丹之说终有所得,但无祥细法门参阅,迟迟未做修炼。得《内丹术》后心头众多疑惑顿解,尝试修炼后,纳气归一聚于丹田,做金丹环绕状,竟一举打通十二正经,突破到绝世高手境界,甚至还返老还童。 把突破绝世高手的法门传给两位弟子,长宁了继续修炼,按照传说中的先天之境而去。自张三丰后数百年来世间未有一人突破,渐渐的世人便将其当做传说,各种传承秘录也淹没在时间长河中。 二十年修炼,长宁子终于将真气凝聚到极致,又修炼两年仍然是进无所进,最终长宁子在百岁前昔尝试打通金桥任督二脉,突破至先天境界。 长宁子成功了,凭借《内丹术》修炼而成的真气一举打通了任督二脉,自身与天地相联形成内外大循环。 可长宁子也失败了,当他形成内外大循环后运转功法却没有觉察吸收到天地元气用来毛伐洗髓,反而是自身体内真气不断逸散到天地之间。 长宁子百思不解,阅遍门中前辈笔记后,最终在其中找到答案。 原来本朝开国太祖皇帝也是江湖草莽出身,曾亲眼见过先天武者的强大。一人视千军于无物,可取人首级可等闲。且他刚好曾得罪过一名先天武者,这等可怕力量实在为当权者所忌。 建国称帝后一直寻求制衡的办法。恰有一刘姓道门之人修人道扶龙术入世修行,两人一见相辅相成,那刘姓道人用绝灵术将天下产生元气之地斩断,使天地间元气逐渐逸散。 如此不到三十年,天地间元气消散一空,世间也进入末法时代,几位先天高手也相继跌落回绝世高手,太祖所忧也迎刃而解。 那刘姓道人修为不精,以为道门扶龙术只需扶稳真龙便可助己成道,不知此术禁忌之处在于扶龙过程中不与天下结下因果,如此方可成道。历来修此术成道者,十有八九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果。 何况刘姓道人用绝灵术散去天地元气,此举有大害于天地众生,与天地结下偌大因果,还如何成道。果然那刘姓道人虽修炼有成,但最终与人道龙气因结纠葛太深,无法解脱成道,最终不仅自己身死道消,且连累整个家族也一起跟着灰飞烟灭。 —— 了解到此处,长宁子愧然长叹,感叹生不逢时。后用仅有的真气将已打通的金桥重新封闭,减少真气逸散的速度,不再闭关修炼,召陈禹回山,决定将其中的内情告知门下众人。 穆人清等人听长宁子讲后纷纷对那刘姓道人愤恨不已。归辛树更是破口大骂: “那杀千刀的道人是谁?活该断子绝孙”。 陈禹听得如此隐秘已经大概知道刘姓道人是谁,可那人如今早已死去,再愤恨也无济于事,反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传说。 “恩师,这世间可能还存在一处地方有元气,不知您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长宁子本已经对先天之境没啥念想,从前辈的记录中知道当初太祖与刘道人将事已做绝,可听陈禹之言,似乎事情还有一丝转机。 “徒儿,你为官多年,又位及人臣,是否在禁宫内得知什么隐秘?” 陈禹倒没想到师父将此事与禁宫隐秘联想,但他顺水推舟将前世传说来源往禁宫上靠。 “父师,据我所知当年太祖与刘道人绝灵之时,辽东还没有彻底平定,之后那道人就死了,因此我估计如果神州之内何处还留存天地元气,那肯定是在大鲜卑山”。 众人听后眼睛一亮,刚刚还骂骂咧咧的归辛树此刻又眉开眼笑道。 “师叔你这劳子帝师没白做,这种事情都晓得,可你说的大鲜卑山在哪个地方,俺咱没听说过?” 不要说归辛树,就连长宁子,穆人清等人也没听过大鲜卑山在哪,陈禹为众人解释大鲜卑山在何处后,众人才大致知道模糊的位置。 “啊辽东往北还有两千里,这么远?师公你”。 “呵呵呵辛树师公还能坚持两年”,先天境界有望后,宁长子忧郁之气也散尽不少。 此时已是是十月,北方各地早已经转寒,辽东各地更是冰天雪地,长宁子全部真气早已经用来封锁体内金桥,无法调动半分,再加上年过百岁,体质还不如常人,众人商议等来年开春在一起前往大鲜卑山。 转眼到了年末,陈禹时隔多年再次在玉女峰上过春节,西安府周围的大小官员年后齐集华阴县陈禹老宅,拜污致仕回乡的当朝太傅陈禹。 陈禹虽致仕引退,可宦海十几年,有些联系不是轻易可斩断,还有弟子,旧部在朝,况且这批官员大都同陈禹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因此大年初一向长宁长拜年后,陈禹夫妇带着嚷嚷着要跟着去长见识的师侄归辛树一家下了华山。 在华阴陈宅归辛树大涨见识,平时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布政使,府伊在师叔面前执晚辈礼,俯首贴耳,各路总兵,守备将军对师叔毕恭毕敬,县令之流争相在师叔前谄媚奉承。 看得归辛树瞠目结舌,也终于对陈禹一品太傅官职大小有了具体的概念。下山的两天归辛树夫妇一直帮陈禹家做各种杂活,送走拜访的大小官员,归辛树拉着归二娘一脸憧憬着说: “婆娘,我们得赶紧生几个几子,等长大后叫师叔教他们读书,将来做大官”。 第27章 大鲜卑山 三月,华山众人在长江入海口处登上一艘大明水师宝船,沿着海岸线向北航行。宝船经过半月航行,绕过鲜朝国南岸,北上驶入鲸海。 沿途遇到几波倭国小舢板船,那倭人哪见过如此巨大的宝船,船身长百多米,宽三十多米,露出海面的高度也有十余米高,众倭人见如此巨物纷纷在各自小舢板船上朝宝船跪拜。 “这倭国之人野蛮粗鄙,不识我大明宝船,竟然将我们当神仙供拜,当真可笑”黄真见倭人的举动后不屑的鄙视道。 鲸海海域甚少有大明之人前往,陈禹在松江府事舶司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鲸海航行图,为避免触礁搁浅等危险,宝船进入鲸海后前进速度放缓了许多。 宝船缓缓北进,海面上不时有鲸鱼换气喷水的神奇景观,鲸鱼的通透巨大的呜叫声将长宁子都吸引上甲板。 鲸鱼那二三十米的身躯在海面时隐时现,偶尔喷出的水柱高达七八米甚是壮观。见得如此海中巨物,长宁子也不由感叹道: “庄子逍遥游曾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我们离岸后一直向北,至今日以有月余,此地莫不是北冥海!今日所见的海中大鱼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鲲?” “师叔,快看快看海面的海水颜色变黑了,是不是快到你所说的黑河附近?”在宝船水线位置捕海豚的归辛树大喊道。 黑河是在大鲜卑山中穿梭而过的一条大河,此河所在地位置太靠北,一年中有过半时间为冰雪覆盖气候严寒且远离汉地,因此人迹罕至。夏季冰雪融化时携带众多的枯枝树木入河沉淀形成淤泥,因此河水比汉地江河之水颜色更深。 果然宝船前方不远处涌现一宽阔的大河入海口,观察四周环境,陈禹确定此处确是黑河入口,寻了个可停舶宝船之处,一行人用小船将马匹行礼转送上岸后朝西北方向驶去。 刚岸不久,长宁子就觉察到此处地域与中原的细微变化,他体内真气逸散速度不断减慢。随着四周树木变的茂密,周围山势也逐渐险峻,真气最终不再往外逸散。 众弟子知道后神采飞扬,决定不再沿原定路线前往大鲜卑山,由长宁长凭感觉前行。 一行人在大山中东南西北走了三个多月,途中顺道挖了几株上百年份的老山参。最终长宁子带众人找到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 “三个月中我们所经之地中,以此地元气最浓郁,我打算在此地闭关以重新进入先天境界”。长宁子指了指前方的山谷道。 之后众人用树木在山谷四周修建了几间木屋,长宁子调理几天后就去闭关了。 接下来的时间黄真师弟几人与归辛树夫妇轮流外出打猎为大家解决生计问题,穆人清,陈禹两人守在外为长宁了闭关护法。 长宁子自从闭关后就不再与众人言语,穆,陈两人也不没进入他闭关的房内。 整整七天长宁子都没一丝动静,要不是每天送进房中的食物都有被吃过的痕迹,穆,陈两人早就叩关进房了。 第八天送进房间的食物没有丝毫的翻动痕迹,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只见长宁子还盘坐大木床上,众人得信后全围在长宁子闭关的草木房外等了一夜。 第九天上午长宁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众人准备破关时,突然四周风声大作,好像山谷中有个透洞般,四周的空气朝谷内倒灌而来,山谷上空风起云涌响起阵阵闷雷,雷声好像带来一股极其难以言语的天威朝山谷压来。 几道闪电从天空直劈而下,山谷中的几棵树瞬间彼雷霆化为灰灰,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藏,几息后山谷范围中下起倾盆大雨。 陈禹向山谷南则看去,分明看到山谷南边缺口外天空还一片晴朗。可山谷中的几十亩范围内却电闪雷鸣,众人一时间被这突然而来的异样惊骇的不知所措。 好在异样并没有持续很久时间,一刻钟后雨消云散,阳光重新照耀到山谷中。只有满地的泥水,几处冒烟的残树提醒众人刚才的经历不是幻觉。 “ 嘎吱”一声,长宁子打开木门,结束了闭关。 以刻长宁子形像大变,闭关之前全身那种灰败腐朽的死气一扫而空,气质变得飘逸出尘起来,容貌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脸上的皱纹却不见了踪影,面色红润皮肤光滑,整个人看上去显得仙风道骨。 华山众弟子见长宁子如今的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已成功突破先天境界,归辛树最心急忍不住围着他问道。 “师公,这就是先天境界?您现在看上去比师父还年轻,感觉您都快要飘走似的,莫不是要成仙了”。 看到长宁子微笑的点头后归辛树忍不住上前扶起长宁子手臂捏了捏。 黄真见归辛树孟浪动作,赶紧扯了下他的衣?。 归辛树不解,回头见师父穆人清也狠狠的盯着他,归辛树讪讪的回到黄真旁站好。 华山众弟子在掌门带领下向长宁子恭贺: “恭贺师父(师祖)突破先天,武道昌隆”。 长宁子微笑的将门人弟子扶起,扶起归辛树后还特意对穆人清说道:“这孩子赤子之心,将来于武道一途可能更在你之上,人清,你是掌门,华山派能兴盛你居功至伟,辛树这孩子你要好好培养引导他。” 长宁子接着就为华山众人讲此番突破先天的心得与其中的变化。 长宁子因为在华山时期打通过任督二脉,只是因为中原腹地已经没有天地元气而没有进阶先天境界。 此种情况也算得上亘古以来的特例,因此他实际境界已到先天,身体没有元气灌体的淬炼而已,可以算是伪先天。 在辽东以北的这片还有天地元气残留地得以淬体,马上就成就先天境界。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其他地方已经没有空地元气,他因此也不能离开大鲜卑山脉这一区域。 第28章 先天境界 一旦离开此地太久,身体中的的先真元将会迅速被天气返吸而死。 突破先天后,体内真气将逐步转化成先天真元。 到了这一步人体以发生改变,可以吸纳天地元气来维持身体的需求,减少替代对食物的摄入,可以做到古籍中炼气士那种风餐露宿僻谷之效,能有效减少身体的损耗延长寿命。 各种武技在先天真元的加持下,威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宁子为华山派众人展示了先天武者的威能。只见他腿尖轻点,人已经在七八十米开外,将要落地时轻点树枝,人已经在山谷之外。 陈禹等人迅速跟上来到山谷外,和长宁子还有四五米远,只见他向陈禹腰间的宝剑一招,下一刻宝剑已出鞘飞速朝他射去。 长宁子接过宝剑,只用了招基本的直刺,剑尖处射出一道白芒,将十米外的百斤石头击碎,再横扫将三四米外两棵大腿粗的树斩断,收剑后左手用出混元掌中的泰山压顶往下拍,顿时手掌前方地面出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半米长手掌印。 陈禹见到长宁子演示先天武者的强大,脑海中只想到一个形成词——恐怖如斯!!难怪太祖要用绝灵术断绝先武者的存在。 长宁子在演示完后将穆人清父徒打发回了中原,归辛树还想赖在此处不走,被归二娘狠狠的揪着耳朵道: “哼不回中原?到时候别怪没有儿子当大官”。 陈禹留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山谷中陪长宁子修炼,写了几封信交给穆人清让他代交给夏雪宜。 从此后陈禹的身影就消失在中原之地,天下除了少数几人外,再也无人知道他在何处。 ———— 春去秋来,转眼间便到天启五十二年。 皇帝朱由校也年过七旬,他并不像先辈皇帝一样短命,陈禹引退前留下了一套改良朝廷职能的方案,陈禹引退后的前工十年,朱由校将这套方案吸纳后在朝中逐步实施。 整套方是为绕减轻皇帝工作量而设计的:将内阁成员定制为五人,改翰林入阁为州府入阁。 大明以前的阁臣以前都是在朝廷中央为官,多数为空谈务虚者居多,处理实务能力较差。 从天启十一年起,朱由校几次放出风声,终于在天启十五年时,借科举取仕之机将一甲,二甲进士全都下放地方州府县。 并趁机宣布从今起,入阁者必有县州两级主官履历者方可。同时明确将内阁首辅定为正一品,其他四位辅臣为从一品的制度,为六部之首,统领天下百官。取消从前的入阁者加封三公三孤的虚衔。 五位阁臣与六部尚书为一整体组成内阁会议殿,三年一届,同进同出。可连任一届,阁臣尚书最多六年期满后必须致仕引退回乡。六部各尚书为阁臣的的候补者,中途有阁臣缺位可由尚书补任至届满。 同时将锦衣卫折分,把一半人员划归督察院,督察院设正一品院正,统领三司,撑管天下刑名监狱。 锦衣卫设正二品大督都,向皇帝负任,秘密监控调查天下百官违法之事。 收兵部统兵之权归五军督都府。从此兵部只负责粮草调度,兵员训练,安置之责。 新建内阁殿,督察院,五军大督都府三座新殿供重组的各部办公。 朱由校的官制改良方案一出,除了文官集团的各大佬不满外,天下官员全都拍手称赞。许多年轻的低品官员更是弹冠相庆,奔走相告。 众阁臣与尚书虽上禀皇帝,此规患无穷,不应实施。但朱由校将上禀反对的臣工之言刊登氐报明发天下各地,百官顿时哗然,纷纷上书言反对之臣为眷恋权柄,尸位素餐之辈。 让反对者名声扫地,只能上奏章请辞。 天启二十一年起经过两届内阁的摸索,最终使内阁制度运作起来。 朱由校从此从繁杂的政务中解脱出来,只直接控制锦衣卫与五军督都府。他因少年时期就师从陈禹习武,到他三十五岁时已经是一流的武者。 经常在军营校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因身体素质好,五十岁时他成活的子女有七子十二女,是太祖以下最强的君王。 因他牢牢控制兵权,秘密调查权使他在在五十二年的君王生涯中没遇见大的风险。 ———— 天启五十二年冬乾清宫,朱由校正晒太阳,他在七十大寿之后,就将政务慢慢的交给了四十五岁的太子,自己慢慢的退居了二线。 他虽然年过七旬,可从外表丝毫看不出他已是古稀老人的模样,看上去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 此时宫门外走进一个老者,没有任何侍卫阻拦,径直来到朱由校身边。来人丰姿神韵,虽是老人但给人一种俊朗的错觉。 “陛下,师父又来信了,”。 “哦太傅信中如何说?” “师父说陛下若能摆脱政务,可去华山别院一趟”。 “你去过两次,与朕说一说太傅的近况。” 这老者是夏雪宜,如今也快八十了。陈禹引退后,他娶了英国公府的女儿,因与陈禹的关系,几年后逐渐被朱由校提拔掌管了锦衣卫。 天启三十五后转任了督察院院正,天启四十三年致仕后才去大鲜卑山找陈禹。 “师父前几年已经突破先天境界,这些年华山派众人在当初的小山谷周围建了许多房屋,门内有武学天赋的弟子间隔几年就会去那里深造半年,如今我们已经将那里称做华山派别院”。 “师父信中嘱托陛下你近两年内一定要突破到绝世之境,不然先天无望”。 朱由校听了夏雪宜的话沉默了半响,叹气道: “太子刚刚监国,朕一时之间无法走开”。 听了朱由校的话夏雪宜有点想笑,他俩君臣一辈子,如何不知朱由校心中所想,并打趣朱由校道: “呵呵呵还有两年就五十四年了,到那时武帝都被你压在身下了,身为帝王那种滋味应该颇为美妙,到那时陛下就可称千古一帝”。 第1章 记名弟子 心底的想法被说破,朱由校也不尴尬,反而理直气壮的承认对夏雪宜笑骂道。 “朕就剩下这点心思了,你个老东西就不用说出来了,传出去于朕名声有碍”—— 朱由校对先天境界还是有所向往的,虽然习武时年龄偏大资质平庸,可凭借皇帝之身,集天下资源为已用,成为一流高手。 权衡得失朱由校下定决心召太子朱慈松入宫,宣布让太子监理天下军政诸事,自己将巡视下天。 之后三年朱由校借巡视之名,在陈禹身边修炼,最终突破到绝世高手境界。返回皇宫,在天启五十五年,朱由校七十三岁时宣布退位,将皇帝位禅让于太子。自己跑到华山别院修炼。 最终长宁子一百七三岁羽化,其后五年内归辛树,夏雪宜,朱由校相继突破先天境界。 陈禹一百一十岁的那年其妻颜氏于华山别院寿终正寝,岁一百零二栽。陈禹亲自送颜氏棺椁回关中祖地安放,未再返回辽东,从此不知去向。 ————第一卷完。 刘华恩是咸宁县的捕头,正带着手下两个捕快去辖内平安镇,去探望三天前因抓捕匪徒而受伤的同门师弟陈禹。 刘华恩三十余岁,少年时曾在华山派学武。因资质不佳,交了五十两银子后拜在华山气宗一个长老门下成了记名弟子。几年间只得传习华山派的《站桩功》与《雁行刀法》两部基础武功。十七岁时被家人接下山出师,接替父亲进县衙做了捕快。 两年前已经做上捕头的刘华恩,遇到一个手持师父书信的十五六岁少年找上门。 看过书师父所写书信,刘华恩才知眼前这少年和他一样是师父所收的记名弟子陈禹。 师父信中称将传他《华山内功》由师弟陈禹代授,并且让他为陈禹在县衙内讨一份差事。师父的这个要求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加上陈禹家世清白,户籍地就在咸宁县。刘华恩当即就将陈禹运作一番,进了县衙当捕快。 当了捕快后陈禹并将《华山内功》口述给刘华恩。刘不甚欢喜,他早已将基础站桩功练的无比扎实,得到内功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体内凝炼出了一道内力,只须再缊养巩固内力使其不溃散,刘华思就算迈入二流高手的行列了。 在武功突破后,刘华恩在咸宁县中混得更是风生水起,对给自己带来内功秘籍的陈禹自然是非常感激,公事私事上处处照顾陈禹,让陈禹的工作生活常非惬意。师兄弟二人连手将逃亡到咸宁地界的通缉要犯擒拿两个后,使两人在长安府捕快同行中名声大噪。 可好景不长,一年前华山派掌门宣布华山派遭遇瘟疫将封山十年的消息,江湖上顿时哗然。 之后不久,江湖正邪两道之人纷纷涌入华山派所在地界长安府打听消息。 一时间长安府内各县因江湖中人争斗而波及惨死的无辜百姓多达百余人。知府组织各县捕快齐聚长安对作恶之人进行追捕缉拿,反而 惹怒其中的邪道高手,半夜被人摸进府衙内割去一只耳朵,吓得知府惶惶不可终日,追捕缉拿之事也不了了之。 陈禹,刘华恩两人也因此回到咸宁县继续干起了捕快的工作。刘华恩武当差的十几年间虽然也沾染了些婿吏陋习,可良心并未泯灭。在县城内遇到邪道高人为祸欺压百姓,却总是能通过种种手段,将受害百姓保存下来。 很快刘华恩的举动引起日月教白虎堂长安分舵舵主蓝任的注意。 蓝任似乎是不诧刘华恩的行为。三天前领了舵中好手十几人持剑跨刀气势汹汹来到咸宁县最好的酒楼望岳楼,魔教众人一到二话不浼就将所有食客全都赶走,几个落不最后走的慢的人被魔教之人掌?打掉几颗牙齿,被打之人取怒不讲言,纷纷加速离开望岳楼。 蓝任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楼门口,对掌柜招之招手。待掌柜上前来,蓝任一扫脚将其绊倒在地,用脚踩着他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 “上次我几个弟兄手头紧,找你借一百两银子,听说你非但不肯借,还将此事报官,引来了衙役捕快将我弟兄赶走。可有些事?” 那掌柜一听原由,顿时心中一片哇凉。刘华恩离去时曾特意告知他这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连知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原来以为自己损失一百两银子后事情以平息,没成想这帮凶人今天又回来了。听得蓝任所说的话掌柜顿时哆哆嗦嗦的说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上次小老儿有有眼不识真英雄,请恕罪!小老儿马上去去给诸位取一一一百两银子”。 那蓝任脸一沉斥着: “一百两?当我是要饭的?” 说罢脚掌用力一碾将掌柜口中门牙碾下几颗。 “饶饶命,三百两。啊”。 又被碾掉几颗牙。 “一七两,一七两”掌柜有些漏风的报出了最终的数目。 蓝任满意的笑了,将掌柜扶起顺便将倒上的断牙捡起还给他,给掌柜捋顺了衣服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 “帮你拔了几颗烂牙,就收一百两一颗。哈哈哈哈”。 片刻后掌柜一脸死灰的拿出了几张银票与一堆大小各异的银锭,交给蓝任。 蓝任手一挥,有手下迅速将银票,银锭清点。 “舵主有一千六百两”。 蓝任显然对银两数字很满意,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稍微有点遗憾,向县衙方向说道: “算你识相”。 “走回长安”。 自从知府被吓破胆后,长安府下各知府也对治下的江湖中人争斗视而不见。 那魔教白虎堂长安分舵蓝任大摇大摆带人去望岳楼敲诈勒索之事深深们剌激了知县大人的尊严大怒道: “怎会有如此肆无忌惮,凶神恶煞,嚣张至极的贼匪”。 第2章 记忆苏醒 知县的狂怒没有引起衙役捕快的共情,他们都知道蓝任是何等厉害,那是连知府耳朵都敢割的魔教凶人。 平素收拾城中的地痞流氓他们在行,靠人多势众,偶尔也可擒拿一些通缉要犯。可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实在不是他们可对付的,大家都眼光观鼻,鼻朝地沉默不浯。 发泄完怒火后知县认清了现实,扫了眼众人后叹气的离去。 刘华恩带着陈禹等捕快去街上处理善后的事宜。那那蓝任等人虽然已经离开,但街道上班的行人仍旧寥寥。 曾经有正道巨擘华山派的存在,有邪道之人敢在长安府行凶伤人,不出十天其人头必定必华山派的高手交到官府,像蓝任这种魔教狂徒光明正大聚众行凶勒索之事还从未发生过。 看着望岳楼掌柜的凄惨模样,刘华恩对比华山派没封山之前的状况不禁叹息道: “好端端的怎么就遭了瘟疫了?” 巡视了一圈后众捕快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茶馆坐下休息。 平素生意平常的茶馆,在华山派封山消息流传开后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是些携带各种兵器的江湖中人,各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但一碗茶只需一文钱还可续水的买卖倒也没有人去为难茶馆的老板。 “老倌,来四碗茶,这是茶钱”。 刘华恩将四文钱抛在空桌上。 “好嘞呦!刘捕头您来喝茶小老儿是万不能收钱的”。 一个五六十岁的驼背老者说道。 “少废话,快点上茶,老子不缺这几文钱” 说罢刘华恩捡起桌上后四枚铜钱朝驼背手上空碗射去。 “当” 四枚铜钱同时稳稳的落入空碗中心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非常精准,那驼背老板也不惊奇,不动声色的将铜钱收好道: “马上来,马上来”。 拿上几个碗为刘华恩等倒上茶水。 原来有些嘈杂的茶馆瞬间安静下来,几桌菜客看见刘华恩射铜钱的手法后神色凝重,缓缓摸向各自的兵器。 片刻后茶馆内的江湖之人纷纷抛下茶钱各自离去。 只有一个光头大汉与众捕快还在茶馆内喝茶。陈禹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众人细仔打量后与大汉不时的比对,最终四人都浅浅的点头。 不多时光头大汉抛下了一枚铜钱,提着沉重的厚背刀就要离去,经过刘华恩他们时身体明显一缓,后又加速离去。 捕快四人组迅速跟在光头大汉身后,间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一直来到郊外。 刘华恩,陈禹加速从左右两边拦截光头大汉,四人成简单的四象阵将光头围了起来。 “嘿众位为何拦着佛爷去路”。 “花僧,你奸淫掳掠,今月我等必将你抓拿归案”。 四人抽出兵器,刘华恩严肃道。 “佛爷还以为是想除恶的少侠呢,原来是公本中人,那你们就去死”。 “死”两字还没传出声,那光头大汉就迅速抽刀向陈禹砍去。 双方对砍了两招,光头大汉看准机会用厚背刀将陈禹的苗刀削断,陈禹见兵器被毁,将半节刀身丢弃,一个趟地滚绕到光头大汉身后,抬掌用劲在大汉腰眼处印了一掌。 那光头大汉被打了一掌后,失去平衡后反身肘击,扫到陈禹额头后向前踉跄了几步倒地,被余下的三人近身后擒拿。 将光头大汉双手弄脱臼后用牛筋捆绑好,三人才发现陈禹已倒地昏迷不醒。 刘华恩检查了陈禹后发现他并未受太严重的伤,光头大汉在失去平衡时的肘击并未有多大的力量,只是陈禹被击打的地方在头部,因此而昏迷。 等了半个小时后陈禹就苏醒过来,众人押解着光头大汉回了县衙。可陈禹除了在苏醒后说了句“这是哪里”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吱过一声。 刘华恩等人也以为他还没有彻底清醒的缘故,没有特别的在意。 回衙门后,陈禹向刘华恩称头部有疼痛,请了三天假休息。 “这次能将“花僧”擒拿,师弟当为首功,我做主了等那三百两的赏银领到后,将分你一百两,这几天你好好休息”。 刘华恩说完后拍了拍陈禹的肩膀鼓励道。 连续三天,陈禹没来县衙当值,众捕快也并未在意。可第四天,原本应当来县衙的陈禹也没出现。因此刘华恩下值后带领两名手下来陈禹的家中探望。 说起来陈禹的这个小院还是刘华恩帮忙买下的,只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平时也来过几次,因此也颇为熟悉。 “师弟师弟”。 刘华恩敲了敲掉漆的大门。半晌大门后传来开门声。 “师兄”。 陈禹有点迟疑的喊道。 刘华恩等人进院后朝陈禹打量了半响,最终探询道: “那花僧的肘击还没缓过来吗,怎么看师弟你”? “呵呵,有不小的变化”,陈禹接话。 “对对对,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多谢你,师兄,我没事了,明天就回县衙当值”,陈禹轻松的说道。 “没事就好,县衙那边不着急,此次我们抓捕了花僧,知县大人压力也小了很多,你如果还没好利索,我可向知县大人再请两天假”,刘华恩关切的道。 在陈禹的再三肯定下,刘华恩才相信陈禹确定没有问题。 刘华恩三人离去后陈禹打了桶水,看着水中熟悉的影子,再打量了自已能看见的皮肤,陈禹最后终于确定他又重生了。 原来在被花僧击晕苏醒后,陈禹脑海中就恢复了前两世的记忆。 原来陈禹在突破先天境将真气转化成真元后,脑海意识中的玉佩突然转动起来,将他体内的先天真元吸收一空后传出了一道信息,只要让玉佩吸满真元就可带陈禹进行又一次的穿越。 自此之后陈禹几年间多次往玉佩中注入真元,可都没得到玉佩的任何回应。这样的注入真元倒是将陈禹弄得五劳七伤,他决定改变思路,去世界各地寻找有更浓天地灵气的地方,修炼到先天境界的高价境界,再给玉佩注入真元。 因此前世在送回颜氏棺椁回家前,陈禹就已将先天真元积累的非常雄厚,回中原前陈禹将体内金桥逆向封锁,阻止先天真元的外逸,只要他不动用消耗体内真元与人动手,在没有天地元真的地方也能一样生存。 之后陈禹就离开中原,走遍了世界各地寻找可能存留天地元气的地方。去过佛教的发源地孔雀王朝,发现佛教发源地域佛教已经快要被另外一个教派取代而消 第3章 回归华山 去过奥斯曼帝国,在大马士革见识过他们独特的锻造兵器技术,亲自打造了一把创身全是花纹的宝剑。去过昆仑奴的故乡,见过各种生物,骑着大象斩杀了一条二十多米的巨蛇,被当地人奉为天人。 去过欧罗巴州,各大小城邦之主得知陈禹来自东方神州后争相奉其为座上贵宾,询问《马可波罗游记》中的各种记载。得知曾给他们差点带来灭顶之的蒙古帝国已彻底被东方神州降服后,连教皇都被惊动,发出教皇令邀请他去教廷会唔交谈。 十年内将欧罗巴大陆各地游历完,发现与昆仑奴故乡一样,天地间没有丝毫的天地元气。 失望的陈禹踏上佛郎机人驶往亚美丽加州大船。最终在大海上遭遇风暴船毁,陈禹凭借一片木板漂流到一个小岛得以幸存。 独自在岛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始终没有遇到船只经过,最终寿尽而终之前将体内的先天真元注入玉佩中,至于能穿越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玉佩最终还是带他再次穿越,只是由于没满足自主穿越的条件,只能选择转世重生成幼儿,但幼儿稚嫩的脑海躯体承受不了陈禹这么大的一股精神力量,因此只能把记忆封印在幼儿的脑海深处。 若不是那花僧的一击,陈禹何时能恢复记忆?能否恢复记忆还是未知之数。 这三天陈禹捋清了各种信息,与江湖中的各种事件相结合,基本确定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脉络。现在华山派的处境可比江湖流传的遭了瘟疫严重的多。 同时也知道两年师父为何让他下华山找刘华恩的原因。 陈禹双目微闭暗自感受了下新身躯的习武资质,半晌后睁开双目叹了叹气道: “唉!这重生后的炼武资质比朱由校还要不如”。 陈禹此世出生在咸宁县郊外的一个普通农家家庭。母亲生他时难产没挺过来,九岁后跟着同族的夫子启蒙,十三岁时被父亲送上了华山派,拜在同族伯父华山派长老座下。 陈禹资质普通,他那伯父长老本只打算收他为记名弟子,传些华山基础功夫后让其下山能凭此有个谋生之道。 不料陈禹记忆非常好,悟性上佳。在上山一年后他同族的伯父改变了主意,教了他一些华山派上乘的武功。想等他炼几年后在收为入室弟子。 可华山派内部风云突变,派中年青子弟因武学理念而形成的两宗矛盾日益加剧。 派内渐渐分为剑,气两宗。剑宗主张应重视剑法招式的凌利,变化无穿来增强武功的威力,从而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 气宗则相反,认为应该重视内功的修炼。等内力高深后,在内力的加持下即使是最普通的剑招也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双方都认为自己的路线正确,指责对方的路线是邪道。因此好好的一个华山派分裂成两宗,双方相互指责各自不服,忍不住动手比武起来,随着时间的加剧,双方矛盾也越积越多。最终在比武中没有把控好,出现了流血冲突。 “气宗”武学理念的弊端是内功修炼慢见效不显着,动则十年起步,等成为高手时大多数人都以四五十岁。 新入门没几年的年轻弟子往往很难坚持下来。因此大部分人都选择走短时间内就见效更快,提升实力明显的“剑宗”理念。 其实若按相同资质的人来修炼两宗武功比较高低来看,第一个十年剑宗武功凭借犀利的剑招是要强过气宗武功。 到了第二个十年气宗弟子内力渐渐超越剑宗弟子,气宗凭借内力的加持虽剑招不如剑宗,再与剑宗比试时已经能够打得有来有回。 等到第三个十年气宗弟子内力已非常高深,此时双方再比试时则是气宗弟子武功高出许多了。 其实华山派武功正确的修炼方法是两种理念齐头并进,前十年主修剑术辅修内功,以快速提高实力,中间十年主修内功辅修剑术增强底蕴,后十齐头并进以其能进入更高层的武学境界。 只是普通人的精力有限,在江湖上闯荡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个,第三个十年,因此大多数人在其中作出了取舍。 其实华山派的高手长老级以上的高层哪个不是内功,剑术都非常的高明,他们都清楚只有内外兼修才能达到一流乃至更高的修为境界。 只是华山派掌门绝学《紫霞神功》一直掌握在气宗之人手中,因此百余年来掌门之位也一直在气宗内传承。不过华山第一高手之前一直是修炼了《紫霞神功》的掌门人,因此虽内部纷争不断,但还是被控制在一定范围。 近些年随着剑宗的人员势力不断增加,特别是出了个剑术天才的人物,问鼎天下第一客户后,剑宗的高层慢慢有了染指掌门之位的野心,而且开始实施一系列的行动。 “气宗”高层察觉到“剑宗”的动作后做出了相关的对应措施。 陈禹当时实力低微,他那同族的师父抱着小心谨慎的心态,才将他打发来咸宁县找刘华恩的。 ———— 翌日,陈禹返回县衙当值。几天后有人在华山脚下发现魔教长安分舵主蓝任的尸体,其中包含两个魔教长老在内一行十余人均被华山派剑法一剑割喉毙命。 消息传开后,各派势力之人在几天之内全都离开了长安府地界。 三个月后华山派掌宁清羽门向天下正道各大派掌门写信称:已将掌门之位传于弟子岳不群,因华山派封山十年,并不举行传位典礼,特写信通知各大派。 刘华恩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诧异问陈禹: “这新任掌门为何是他?“不”字辈弟子中比岳不群杰出的师兄弟不少,怎么最后是他接任了掌门”? 陈禹装不知情的摇头道: “我在山上时与岳师兄接触不多,对其中内情也并不清楚,要不我俩找个时间上华山一趟”? 刘华恩点了点头。 “我们身为华山弟子,新掌门上任于情于理你我都得备一份礼,送到山上去恭贺”。 陈,刘二人共花了百余两银子,在长安城内置办了不少实用的礼物,骑了县衙的两匹瘦马向玉女峰赶去。 上得玉女峰不久,刘华恩朝四周看了看,向半山亭向方大声道: “弟子刘华恩闻新掌门上任,特回山恭贺”。 声音在山峰之间回荡,久久才慢慢消逝,可半晌后然没有知客弟子现身回刘华恩的话。 第4章 剑出华山已成空 见半山亭没有人,陈,刘两人径直向华山派正厅剑气冲霄堂走去。 一路行来除了风声蝉鸣外,没有其他声音,与往昔热闹的情景完全迥异。路边四周不少被利刃削断的树木早已腐朽却仍然矗立原处。 熟悉的建筑出现在两人眼前,最外围有几间房层已倒塌,余下房屋的颜色也到处斑驳,许多处脱落的灰浆像伤疤一样静静的挂在墙壁上显得有点落寞。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华山派发生了内乱,门人弟子自相残杀血拼了一场,可看着眼前衰败的一切,空无一人的驻地,陈禹很难相信这里是曾经强大的华山派。下山不到三年时间,可这巨大的反差让他觉得这一切非常魔幻。 刘华恩更不堪,早已失魄落魄,还是陈禹推他一把才回过神来,手指颤抖的朝四周指道: “师弟为何会变得这般模样”。 对刘华恩的提问,陈禹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两人最终来到了正厅,进门后才发现处还颇为完整,里面也不像其处那般杂而是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高悬头顶的牌匾也以换新,上面的字由“剑气冲霄堂”换成“正气堂”。 突然一声女声质问道: “你二人是何人,鬼鬼祟祟来我华山何事”。 说罢抽出了长剑指向陈,刘两人作准备攻击状。 陈,刘两人闻声后回身看向说话之人,只见她年约二十左右,髻了个妇人发,一脸刚毅果决的模样。 陈禹见她与记忆中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试着叫了声: “宁师姐”? 被陈禹称做宁师姐的女子闻言后身体轻微一抖,将目光仔细打量起陈禹来。慢慢的她放下手中的长剑,有些激动的反问: “你你是陈禹?陈师弟吗”? “是我,宁师姐,这位是我师兄刘华恩,我们都是师父的弟子”。 “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去告诉师哥”。 宁师姐说完就钻进后院。 片刻后宁师姐跟在一个三十岁的左右的男子身后来到大厅,人来身着灰长袍,戴了顶冠帽,长相端正,浑身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倒像是饱读经史的读书人。 若非陈禹,刘华恩两人以前见过他,外人还不一定相信前眼之人是新任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陈,刘两人一见岳不群,当即站起来抢拳道: “见过掌门师兄”。 岳不群也有点激动扶着两人的手道: “两位师弟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华山,真是历代祖师保佑,两年多时间来今日是为兄最高兴的一天”。 四人就在大厅中互诉各自过往。 岳不群向来沉稳,做事四平八稳,今日能让他情绪大动,实在是这两年华山掌门的重担压的他不堪重负。师父临终前将华山交给他,可如今的华山只有他与宁中则夫妻两人。如今能回来两个师弟分担一些担子,他怎能不高兴。 岳不群在同辈弟子中只能算中人之质,他自己也从未想过有能接掌门之位的一天。两年前华山派内部的血斗差点要了他的命。 原本好好的一场比武,不知突然演变成内部激烈厮杀,日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师兄弟转眼就拔剑相向,瞬间就成了你死我活的生死相争,岳不群现在每每回想当初的情景都会不寒而栗。 一场内斗后,做为失败的一方,剑宗的前辈在华山的全部身亡,只留下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辈逃下了华山。 气宗虽然取得了胜利,可也只剩下重伤的掌门宁清羽,岳不群和宁中则三人。其他人和剑宗之人一起命表玉女峰。偌大的华山派一夜中就只剩下两三人。 宁清羽匆匆传了岳不群《紫霞神功》与华山掌门之位后叮嘱几句后便伤重不治。华山派武功大多父徒口耳相传,如今一夜间高手尽绝,也使许多神功绝学失了传承。 想到宁清羽临终嘱托“重振华山”的重任,再看华山派如今的现状岳不群对刘,陈两人叹息道: “为兄这掌门做的苦啊”! 刘华恩目光扫了扫陈禹欲言又止,陈禹见他神色当即明白他心中所想对岳不群道: “掌门师兄,我下山之前师父曾传授了几门武功,我这就将它们誊写下来交由师兄掌管”。 说罢就找来了纸笔将心中所会的华山武功全部默写出来,这一写就花了两天时间。 岳不群本对陈禹所言不抱太大希望,必竟他是前掌门弟子,本派绝学虽没学全,但也学了个五六分。而陈禹的师父只是一个普通的长老,所传武功如何能与他相比。 可当陈禹将所有武功都誊写完交给他后时,岳不群被秘籍封面上的名字骇得脑中空白一片。 岳不群拿着那些秘籍一一翻看,越看脸色越疑重,陈禹所誊的秘籍中除《紫霞神功》外,岳不群所会的武功那些秘籍中都有,甚至是他不会的几门武功和剑宗的武功也在秘籍中记载。 说实话岳不群,刘华恩,宁中则三人的武学资质都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刘华恩更加只是资质平平。陈禹本想将前世先生境界后所创的《易经洗髓》功传授他们。 但《易经洗髓》功太过高深,修炼难度恐怕是《紫霞神功》也有所不如。再加上贸然传出来恐怕无法解释功法的来历,因此陈禹想了想决定托词师父之言将另一门神功寻找回来。 “掌门师兄,我与刘师兄资质平庸,师父曾言南宋时全真教有一门易经锻骨的神功能记善资质,其效果不在少林寺《洗髓经》之下。 我华山派份属全真教支脉,得其功正当其然,师父曾翻阅历代祖师笔录,最终找到这门神功的线索,本打算取出来,可最终师父仙逝而没能成行。 但师父曾将秘籍大概位置和取出方法说与我听,因此与打算邀你和师姐一同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岳不群的资质也只是中上,听有有媲美《洗髓经》的武功在等自己去取,当下欣然同意。 全真教祖庭终南山也在长安府境内,与华山相距不过三百余里,四人稍微准备就踏上了寻找神功秘籍之路。 第5章 全真遗址 终南山又称太乙山,风光秀丽景色优美,自改汉代起就是道教重地,为道教三十六洞天之一。相传钟离权在此成道,后传吕纯阳于此山,吕纯阳得道后在此山创建了纯阳宫广传道门大法。 五代十国期间纯阳宫毁于战火,后有火龙真人得吕祖传承在此修道,再传王重阳。 王重阳前半生积极组织力量抵抗金国,奈何宋室赢弱,多次失败后心灰意冷,于中年束发出家,在纯阳宫旧址上重建道宫创建全真教,纳儒,释,道三家之精华,内修丹道,外练术法,行教化天下之道,主张三教合一的教义。 全真教的教义迎合了当时的风潮,一经建立便在北地迅速发展壮大,执道门牛耳成天下第一大派,历时近百余年。后元蒙兴起,为免纯阳宫灭派之覆辙重蹈,全真教第三代掌教长春子丘处机审时度势,将教众分散各地建全真教别院。 丘处机师弟广宁子郝大通带领其下弟子携全真教各典籍上华山,后吸收华山之中已存的大小道观,在玉女峰半山腰建立了华山派。华山派传承几十代数百年到今日。 华山派四人经过两天赶路来得终南山。几人观参祖师郝大通的笔迹,几番对比后最终找到全真教祖庭遗址。 数百年过去遗址上早已长满了各种大小树木,曾经的天下第一大教祖庭之地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只有在四周庞大巍峨的山势中隐约看出全真教昔日的辉煌。 确定位置后,陈禹直向遗址后山位置寻去。在密密麻麻的藤蔓中宁中则最先发现了一块巨石。 “师弟,这里是不是你所说的‘活死人墓’?” 几人围着宁中则发现的巨石左右观察,后将石头上的杂物清理一空,果然在巨石上发现‘活墓’两个风非常化严重的大字。 虽然巨石上只有两个模糊的字迹,但陈禹肯定此处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这巨石应就是墓门口的断龙石,他仔细查看了巨石四周,发现风化虽然严重,但整个结构还是非常完整,若他能恢复武功这巨石他用几天时间完全可以打通。可眼下 “众位师兄,师姐,我们现在以这大墓为中心,在它后方两里内寻找流经山下的水源,找到水源也就找到这大墓的另一个入口”。 原本对此事还有一分疑虑的三人,在陈禹带他们找到大墓之后都深信陈禹所说,信心大增迫不及待分散寻找起水源。 最终终于在片山崖石壁下找到了小股流水的源头溶洞口。 洞口处非常狭小仅仅能容许一人弯腰进入,里面早已是各个蝙蝠虫蛇的栖息地。 见到溶洞中的情况,陈禹松了口气,蝙蝠虫蛇的存在说明处此早已经多年没人行走了。 入洞后没走多远,地面突然变得干燥,前进方向渐渐向上,空间也宽大了许多,能容人直立行走。 又走了几十米,已走到溶洞的尽头,溶洞尽头处有个两米直径的水潭正不断的往处流着小股的水流。 刘华恩借着手中的火把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道: “师弟,没路了!这四周石壁也没有找到武功秘籍”。 岳不群夫妇眼光里也透露出疑惑。 陈禹看了看水潭思索了片刻道: “这武功秘籍的来源是师父告诉我的,按理来说不会有假。可此处洞内已到尽头,我们却没有进到墓内。造成此因只有两种:其一,我们没有找对入口。其二,入口是对的,但我们还要淌过这个水潭”。 岳不群看了看水潭道: “陈师弟说的有理。我们刚才在外面已找了许久,只有此处最符合入墓的条件。你们看,这水潭之水源源不断往外流而不见丝毫减少。由此可知它必定是活水,底下有与其它水源连接的暗道”。 “可我们从未来过此处,水潭底情况复杂危机不明,我等还是先下山,商议个万全之策才行”。 岳不群的性格沉稳,不允许将众人置于危机之中,说出最稳妥的办法。而且也得到了其他俩人的赞同。 于是四人下山来到小镇中买来了大捆的绳索,几个羊皮袋,等潜水用品。在小镇上休息一晚。 翌日,作好准备的四人再次来到了水潭处。 刘华恩对岳不群夫妻说道: “师兄,师妹你们身负门派重任不容有失,就由我先行下谭去一探究竟”。 岳不群还没说话,宁中则就迫不及待的阻止道: “那么样行,这水下危机未知,怎能让你独自去冒险。如今华山只剩下我们四人,我们每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陈禹也赞同宁中则的说法,对岳不群道。 “掌门师兄,刘师兄说的有理,你二人在此等待,我与刘师兄一起下去”。 岳不群思考了片刻。刘华恩见他没出声,便将绳索系在腰间,将衣服,火折,匕首等物品包在羊皮袋中准备下潭。 突然一直没出声的岳不群说道: “两位师弟这么做是陷岳不群于不义,为兄身为掌门,怎能让你二人涉险,若有个万一,为兄岂不是背上贪生怕死之名”。 说罢也将绳索往腰间一系,对宁中则坚定道: “师妹,你在此处接应我们,我们三人安危均系你一身”。 不等宁中则说话便先向水潭中游去。陈禹在下水前朝宁中大声道: “师姐,师父曾对我说过:这暗道没有危险,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掌门师兄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水潭很深且水冰冷刺骨,三人在暗河中游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脚掌就踏到了硬地,上岸后三人被水冻的直打哆嗦,在黑暗中摸出了火折子引燃火把后三人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三人身在一个十米见方的石室,石室四周明显有人为凿挫的痕迹,在三人旁边还有一条人工修建的阶梯向上延伸而去。 看到洞内的情景岳,刘人两都欣喜起来。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刘华恩欢快的说道。 刘华恩心中明白那易筋煅骨的功法对他作用最大,因此在刚刚下潭时也是最主动的。因刻终于进到大墓中也属他最为激动。 第6章 墓中武学 此处石室被暗河将外界阻隔,虽有空气流通,却没有蛇虫鼠蚁之类的动物生存痕迹。 三人各自在石室中打量起来,墙顶与四周石壁上有各种剑招划过的痕迹,虽然也有风化,但大体上也是能辨别的出。 三人依剑痕演练,发现与华山剑法非常相似,却更加高深玄妙,一时间竟纷纷忘我入神,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突然间水边的羊皮袋掉水的声音将三人惊醒,他们才回过神来。 原来在另一头的宁中则在他们下潭后一直观察着绳索的伸展,一开始还一切正常,绳索缓慢的向下,大概下了七八十米的样子绳索就不再延伸。 宁中则已为绳索挂了石头,就轻轻拉动了一下,发现绳索并未受力,心想他们三人应该安全到达对岸,就安心的等侍起来三人回来接她。 可三人正在沉迷石室中的武学,暂时望了外面的宁中则。 宁中则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由最初的期待逐渐变得心急,终于下定决心将绳索收回。 绳索另一头在收回之时将压在上面的羊皮袋带进了水中,三人才从入神的状态中清醒。 岳不群反应过来后迅速跳入水中抓住绳索向前游去,待刘,陈二人反应过来后岳不群早已消失在暗河中。 等了一刻钟岳不群去而复返带宁中则走到石室内,刘,陈二人也停下了演练剑招,四人一起将石室内的武功誊录整理起来。 四人每天就这样进出古墓,仔细在各处搜寻起来。开始四人还小心翼翼,怕触发各种机关,但不知是否因为年代久远,大部分的机关都失效。 陈禹几次想将几副石棺都打开查看,最终还是放弃了。 最终在墓内找到不少武功秘籍,以及几柄神兵利器。 临走时除陈禹外其他三人都恋恋不舍的看着其中的一间石室,准确来说是恋恋不舍们看着石室内冰寒刺骨正冒着寒气的石玉床。 “走,徒留念想,这么大个石床我们现在搬不动,将来如果哪天用的着,再回来便是”。 岳不群安慰起了宁中则。 原来他们进来后没几天就发现了那石床的神异,石床全体白玉材质,人体一触之下冰寒入体,几人纷纷大骇——何人能在如此寒冷的玉床上睡觉。 他们纷纷猜测起来,就连陈禹虽知其名字功效但也未料到寒玉床如此寒气逼人,在此床炼功能对女性或者修炼阴寒属性功法的人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陈禹用猜测的语气将功效说出,三人一试之下,果如他所料宁中则在寒玉床上修炼一日竟抵平时的两三日,而岳,刘二人所炼内力虽与宁中则相同,在寒玉床上修炼的效果只有宁中则的三分之一。 岳,刘二人虽然也惊奇这石床的神异效果,却没有她那么眼热急迫。 再说这玉床一米宽两米长一寸厚,重量恐怕有三四千斤,墓室大门又被断龙石所封,走暗道四人根本没法弄出去。 最终四人略带遗憾的离开了墓室,回到华山后岳不群组织几人将所得的武功重新整理归类。 有名字的武功就有《九阴真经》《全真剑法》《全真内功》《全真剑法》《玉女心经》四门神功绝学,全都比现存华山派武精妙。 从墓中笔记中记载所得的无名武功就有十几种,无一不是各种精妙武学,与华山武功名有千秋难分伯仲。 岳不群仔细参祥各种武功后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主修全真派武功,再用《九阴真经》中的易筋煅骨篇改善自身根基,他的选择也更契合修炼多年的华山派武功。 宁中则得知寒玉床的功效后,毫不犹豫改修了《玉女心经》,和岳不群一样也用易筋煅骨篇改善自身资质。 刘华恩资质最差,因此得知各种武功的差别后选择了《九阴真经》和一门威力极大但只有四招的掌法。 而陈禹在看了所有武功后就都记在脑海中,但他对三人却说要和岳不群修炼同样的武功。 岳不群看到他的这一选择顿时非常开心。原本华山派突然得了如此多的武学固然让岳不群欣喜不已,可气,剑两宗内斗之事还历历在目,若如今门内四人所修武功繁杂错乱不成体系,恐怕将来气,剑两宗之事又将重演。 如今陈禹能同他同修一系武功,宁中则又是他妻子,对今后掌管华山派减少发生内斗的可能降低了不少,但他仍然将心中的忧虑当众讲出来。 “刘师弟,这次我们这次所获神功绝学不少,其中你功劳甚大,《九阴真经》你修炼也理所当然。今日我以华山派掌门人身份决定将你任命为执法长老。今后门派弟子中如有违反门规或作奸犯科之人你都有权监督处罚”。 岳不群脸色严肃的接着道: “但我华山派因气,剑两宗因各自武学理念分歧而血斗的惨事还历历在目,因此为兄让你立下誓言,‘没有华山掌门同意,绝不可将你今日所学武功传给其他华山派弟子’,你可能做到”。 此时的人对誓言盟约相当重视。江湖帮派更是要严格遵守,华山派曾经能和其他四岳成立五岳联盟领导他们共同对抗魔教,就是因为华山派曾不计代价遵守盟约帮助四岳抵抗魔教的打压屠杀。 因此任何人若违反誓言,后果是相当严重,轻则为世人所唾弃身败名裂,重则会被全天下人追杀。 因此岳不群对刘华恩所言的问题是相当严重。 刘华恩原本武学资质在四人中最差,能得到《九阴真经》已经是喜出望外,如今岳不群又让他做了执法长老,他是彻底的心满意足。虽然华山派如今凋零衰弱,但如今得了如此多的神功绝学,假以时日必将重现昔日荣光。因此刘华恩无丝毫迟疑答应并立下重誓。 “谨遵掌门人令谕,华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刘华恩今立誓:没有掌门人许可绝不将今日武学擅传华山弟子。如违此誓将不得好死”! 见解决了一个隐患,岳不群心怀大畅,欣喜对陈禹道。 “陈师弟,这次之事你是首功,我以掌门人身份任命你为传功长老,今后负责华山派所有经典的保管与传承”。 陈禹欣然应许。 第7章 彰显名声 得了神功后刘华恩‘陈禹在华山上住了几天,就回咸宁县向知县辞了公门之职,几天后又回了华山,从此便在华山上安心修炼武功。 自岳不群接掌华山掌门后,江湖上所有大派像约定好一样,各门派都开始换掌门人。 陈禹山上第二年少林派,武当派的方证和尚,冲虚道长相继接任掌门,魔教教主也换成了任我行。第三年嵩山派左冷禅,泰山派天门道人,衡山派莫大生先,恒山派定逸师太等人纷纷各自接任掌门人。第四年昆仑派震山子,丐帮解风也各自势掌本派帮。 自此江湖中各大派掌门人纷纷完成了新老接替,武林中进入了新的时代。 陈禹上山第五年,嵩山派派人送信上华山,邀请华山派参加五年一次的‘五岳会盟’。 这五岳会盟可不仅仅是五岳剑派齐聚一起吃吃喝喝联络情谊那么简单,它其实还有一项重要功能——推选盟主。 之前华山一家独大,门派内高手比其他四岳之和还多,每五年的会盟都是在华山举行,盟主之位理所当然是华山派掌门担任。 华山派内斗后,派内高手伤亡殆尽无实力在担心盟主之位。上次会盟之期,岳不群尊前掌门遗命封山十年将五岳令旗送往嵩山派请嵩山派担任盟主。 “百年老二终于支棱起了”,某个魁梧的嵩山派弟子内里大喊。同时也是嵩山派初得盟主之位时全派上下的共同想法。 人性就是如此。 嵩山派虽做了五岳盟主,可毕竟这过程可以说是算得上是前任盟主任命,其他三岳也只是尊华山派余威而认可,江湖中对此也一直有些微言碎语。 这也导致嵩山派上下卯足了劲,想在这次的五岳会盟上被其他四岳推举为盟主。 因此这次五岳会盟嵩山派可是下了血本。不仅仅邀请当事方其余四岳和担任公证的少林,武当两派,天下其他正道门派无论人员多寡,但凡在江湖上叫得上名号,嵩山派通通都发了请帖,保守估计到会盟那天来嵩山派的人将超过两千。 嵩山派财大气粗,原本是五岳剑派的会盟,给他们硬生生弄成了‘英雄大会’。 江湖中下层人员有接到嵩山派请帖者顿时在当地武林人士中地位在涨,无不向身边的人炫耀并称赞嵩山派: “局气”。 ‘吃席’谁能拒绝。 能和‘大佬’同扬吃席,这可是一辈子吹嘘的不,这可是江湖地位的体现。 岳不群看了嵩山派送来的信后,当即写了回信给左冷禅。 “左师兄亲启:华山派不幸遭瘟疫,门派内老辈,兄弟逝者良多,华山派再无力议盟主之事,幸左师兄大才,领导五岳共抗魔教。 不群本当亲至嵩山仰左师兄风姿,奈何先师遗命,十年封山之期未到,实不宜远行,请左师兄见谅。今后不群唯左师兄马首是瞻”。 写了这么封大拍左冷禅马屁的信,宁中则不高兴了。 “师哥,这盟主之位给他嵩山派也就算了,你咋的这么抬举左冷禅,依我看他还不一定能打赢你呢”。 看着挺着大肚子的一脸不诧的宁中则岳不群满脸无奈,心想:还是陈禹说的有道理——怀孕的女人会变傻。 岳不群好说歹说解释半天才安慰好宁中则,却看到陈禹,刘华恩在不远处偷笑。 五岳会盟并没有因华山派缺席而受影响,会盟当天来嵩山派的江湖之中人出乎意料的多。 有相当一部分持有请帖的人呼朋唤友一行七八人齐聚嵩山,到临会盟们前一天嵩山脚下的小镇每间洒楼客栈都住满了人,倒是让小镇的商户们大赚一笔。 负责知客的弟子一见这势头不对,立刻向高层汇报情况。 左冷禅最后列出了个门派名单,名单中全是名镇一洲一府以上门帮主。 “名单上的门派不论来多少人都请上山,其余的见帖请人。” 左冷禅的措施一出,嵩山下不请自来的群雄顿时沸腾起来。 上山的通道前挤满了等候上山的‘群雄’,听到嵩山派的上山措施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唉!这嵩山派到底没成过什么大事,五岳盟主之位砸头顶上就把他们给砸飘起来。俗话说的好:没这么大桌子就别摊这么大饼。” 这话一出瞬间引得不少人共鸣。 一个赤着上身作庄稼汉打扮的男子嘟囔道。 “对头,对头,嵩山喊唵来吃席,唵大老远赶来,鞋子都磨破两双,临了又不以唵进去,这不明摆了欺骗唵”。 有了这两人的起哄,全场众人气氛瞬间就被点爆。 各种问候嵩山派的话语纷纷出现。群雄之间的言论眼见失控,纷纷转间指责嵩山派妄自尊大,嵩山派为刷声望名声而花大力气举行的五岳会盟,眼看就要被这群人搅黄。 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鹗恨恨的看着几个言语火爆出挑者和眼前的乌合之众,挤出了一丝笑脸道: “众位武林同道在下汤英鹗,奉掌门人之命前来迎接大家,承大家赏脸齐聚嵩山,汤某在此感谢大家。此次是我嵩山派思虑不周,山上场地有限,无法全部接纳众位英雄,还请大家见谅。 等下请众位英雄移步登封城,嵩山派已包下十间洒楼款待大家,已有嵩山弟子在城里等候众位,另位众位今晚在酒楼的一切花销都由嵩山派出,众位英雄请尽兴而归”。 听到嵩山派在登封城包了十间洒楼,在汤英鹗眼中的假英雄,真乌合之众哪还管其他,顿时成群呼朋唤友飞快的向登封城跑去。 有消息来源慢的人见状纷纷打听。 “吃席,登封城,嵩山派请”。 打听者迅速加入吃席大队伍。 这一天登封城的洒楼因这批吃席者,赚到平时十天都不止的钱,每家酒楼的东家掌柜都笑开了花。恨不得嵩山派年年月月都举办五岳大会。 月底汤英鹗战战兢兢将五岳会盟所花销的银钱数目报给左冷禅。 嵩山派掌门房间内传出怒喝声: “啊为什么多花了五倍之多的银子”。 汤英鹗想解释。 左冷禅将账本砸到他怀中指着门口咆哮: “三天内不想见到你,给我出去”。 第8章 下山扬名 “咯咯咯,驾,驾,快点,再快点”。 一个三四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髻双手乱舞的骑在陈禹脖颈上作奔马状。 陈禹双手护着小女孩双脚在场中来回飞奔,速度越来越越快,脖子上的女孩却不见丝毫害怕,反倒是“咯咯咯”笑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陈禹终于停下来,他也不弯腰下蹲,小女孩双手麻溜的锁着他后背,腰腹,大脚往下爬,看小女孩熟练样子显然是经常和陈禹做‘骑马马’的游戏。 临了落地时小女孩没站稳踉跄倒地,也不哭闹非常灵活的翻身站起来,乌黑的大眼睛瞪着陈禹发音模糊道: “撕书,饿了,吃饭饭”。 “珊珊,说了多少了,要叫师叔”。陈禹纠正小女孩的发言。 “哦,资道了,撕书”。小女孩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陈禹只能再次纠正她的发音,但他很显然失败了。片刻后牵起小女孩的手向厨房走去。 路上小女孩稚幼的童声再起。 “撕书,要吃肉肉”。 陈禹无力吐槽。 “撕书就撕,总好过‘死输’”。 小女孩是岳不群与宁中则的女儿,大名岳灵珊三岁半,正是精力旺盛活泼好动的年龄。 自从三个月前岳不群夫妻下山后,就将岳灵珊托管给了陈禹。 岳灵珊这小显眼包除了岳,宁刚下山那儿掉了稀稀拉拉的几滴眼汨。陈禹和她玩‘骑马马’的游戏后就迅速的将老岳夫妻忘得一干二净,之后整天缠着陈禹玩游戏。 原本刘华恩也在山上,可十天前长安府境界突然有流窜的大盗作案,且武功高明,众捕快几次围捕都以失败告终。 已升任长安知府的前咸宁县知县想请刘华恩下山出手擒盗,刘华恩本不欲下山,可那大盗见知府奈何不了他,又在城内连续盗了几家豪门大户。更嚣张的留下字帖称还要取十户财宝。 有那大盗做榜样,城内的牛鬼蛇神也纷纷趁火打劫。长安城内一时流盗四起,引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城内豪族与朝廷高官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纷纷联合起来向布政使司上书知府缉盗不力,布政使司随即向知府施加巨大压力,今限期结案,将大盗缉拿归案。 知府无奈只好再次请刘华恩上手,并且承诺能将大盗缉拿归案有一千两的赏银。 刘华恩看在那一千两赏银的份上含泪答应出手擒盗。 于是陈禹带着岳大小姐开始了奶爸生涯。幸好在宁中则怀孕期间,难得豪气一回的岳不群在山脚下请了两个麽麽上山来洗衣做饭且一直做到现在,因此岳不群夫妻才放心的将女儿交给陈禹。 陈禹一手端碗一手拿个调羹满院子追岳大小姐屁股后奶饭。 一大一小在院中正玩的开心,陈禹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上山路的方向,过了片刻后便微笑起来。 “珊珊,你看路口谁回来了?” 岳灵珊看向路口两大一小的三人,觉得那两个大人好像有点熟悉。 “珊儿”,宁中则激动的喊道。 宁中则们呼唤像是打开记忆的闸门,岳灵珊小嘴一咧大眼珠子眨巴眨巴眼泪就落了下来,小手一甩一甩的向宁中则跑去与她抱了个满怀。 “妈妈,妈,呃,妈呃呃,你怎么不要珊珊了?” 四岁不到的岳大小姐在宁中则怀中哭得可伤心,可伤心了。 费了老大功夫宁中则才将岳灵珊哄好,对怀中含着糖人的的花脸女儿道: “珊儿,爹爹妈妈给你找了个大哥哥回来”。 岳灵珊好奇的伸长脖子看着岳不群身旁精瘦似猴的小男孩。 陈禹看了看小男孩对岳不群打趣道: “呵呵,师姐,掌门师兄莫非藏了外室?你俩这出去一趟,就给我带回来一个大侄子。”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青。 “休得胡言,你怎凭空坏我清白。” 宁中则虎目剜了眼陈禹,也不理他的戏言,对小男孩招招手。 “冲儿,快过来拜见你陈师叔”。 那小男孩大概八九岁,看了看岳不群见他点头后就向陈禹行了个大礼。 “弟子令狐冲,拜见陈师叔”。 陈禹见他动作规范,显然在路上岳不群有教过他规矩。 “我和你师兄回来的路上见这孩子一个人在乞讨,就给了他两个馒头,他便一直跟着我们,后来一问才知他父母双亡,小小年纪就流落街头,见他可怜就让师兄收他为徒,正好华山人少,可以和珊儿做个伴”。 宁中则向陈禹说起令狐冲后身世来历。 “不错,你以后就是掌门大弟子,光大华山派,守正辟邪的重任从你踏上华山只路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陈禹扶起令狐冲严肃道。 令狐冲一脸懵懂,不知陈禹所说是何意,但还是答道:“多谢师叔教诲”。 岳不群得知刘华恩下山擒盗后,推迟了令狐冲的入门仪式,等刘华恩回山之后再举行。 等了三天也没见刘华恩回山,陈禹,岳不群担心他遇到危险,就连袂去长安府接应。 话说刘华恩来到长安府治衙门后,就向捕快们询问那大盗的基本信号与被盗之人的详细资料。 那大盗轻功,刀法高明,三十多岁模样,好几次他已落入捕快衙役设下陷阱,可总在最后关头被他突围而去。 但这大盗还有一点人性,几次遭遇陷阱突围之时对捕头衙役都没下杀手。围捕几次后捕快衙役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后来捕快衙役对围捕之事也不再积极上心。 毕竟万事可一可二不可最三,万惹恼了大盗被一刀结果了性命,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众捕快衙役现在是抱着让那大盗赶紧盗完他所说之数,离开长安府去一地方就万事大吉了。 这也是知府为何再请刘华恩下山缉盗的原因。 知府中心也苦,上官给他下了死令,抓不到大盗他的乌纱冒不保。可谁他娘的知道自己手下的兵丁是抱着这样一个想法。 刘华恩了解到这些情况,第一想法是这大盗来历背景恐怕不简单。 第9章 侠盗田七 岳不群,陈禹找到刘华恩时,那大盗在此期间又连续盗了几户大族,离他所说盗“十家”的数目也只剩三家。 那大盗像似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般,最近两次作案地点都刻意避开刘华恩所埋伏的地点,下手的地点也更加的毫无规律可言。 陈禹翻看他在长安府过往的作案目标之后,心中带有几分了然之色,脸上却不露声色。找了个理由独立外出向贫民区而去。 贫民区在城南外郊两里处,是在长安城谋生却没条件租住城中的百姓聚集而形成的一片区域,当然这地方在官府的户籍名册中是不存在的,因此这里也是长安城附近各种牛鬼蛇神三教九流之人的聚集地。 陈禹走在贫民区的街道中,还没深入一股独特的混杂着人畜排泄物的异味直冲鼻孔。陈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不适,屏住呼吸向贫民区深处走去。 贫民区的人用衣不附体食不果腹来形容没有丝毫夸张。陈禹身上的穿着和全身的气质和这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并且有几人远远监视跟随。 陈禹没向其中任何人打听半句,就这么在贫民区四处乱逛。直到逛到贫民区中心位置,见到五个六七岁的小孩落脚在一个不大的破庙,陈禹才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眼后才才继续向前走。大半天时间如此几次反复观察那破庙中的情况,陈禹确认了心里的猜想便回了城内。 接下来知府更一改之前的大范围抓捕的策略,对外宣传华山派三人已全力围捕大盗的消息,如然不到三天知府就对外宣布大盗落网的消息。 被盗的豪族大户们纷纷前来知府治所衙门探听这无法无天的大盗是何模样。 知府也没推诿,如愿让他们大牢中见到四肢被废,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大盗。 看着牢中如死狗的‘大盗’大户豪族们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大盗作案时黑衣蒙面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真正面貌,大户豪族也只得相信大盗真的落网。 “知府大人,不知大盗落网时,可曾追回我等被盗的钱财”。 其中一位赵姓大户追问被盗钱财。 “赵员外,那大盗落网后本府便立即对其进行拷问,但那大盗胆大妄为,冥顽不灵,本府大刑之下才招供:称你等被盗的钱财早已被他挥霍一空”。 知府说出的结果出人意料。 “如此多的钱财他一月之内就花光了?” 有人明显不相信知府之言。 “嗯莫非不信本府所言”,知府面带不悦的看着这些曾经告他刁状的大户豪族道。 众人无法,也看见知府对他们之前越级告状行为的不满,只得暂时离去。 果然在知府宣布结案后,长安城内就再没发生过类似的案件。而名叫田七的大盗被判了秋后问斩,以上报刑部核查,轰动一时的长安城大盗案就此告破。 ———— 上华山的路上可模糊看见四个大人带着三四个小孩子缓慢朝山上走去。 “田七叔,俺走不动了”,最瘦小的孩子忍不住朝前方的高大男子呼喊道。 前面四个大人闻言停下脚步,下蹲身体将背上背的小孩放下。 那呼喊的小孩立刻向那名叫田七的男子背上趴去,刚刚走路的几个小孩也有样学样朝另外三个大人身上趴去。 原来这一行人是四大八小的一群人,上华山的路难行,这群小孩就由大人轮流背着上山。 下午时分一行人最终走到了华山派驻地。 宁中则正在教令狐冲华山派站桩功,岳灵珊在旁边好奇的看着‘大湿兄’的奇怪动作。 岳灵珊看了一小会就没了兴趣,大圆眼珠眨巴眨巴转头四处打量,突然间看到一大群人出现在目光范围内。 “妈妈,我看到巴巴和撕书了”。 还不待宁中则做何反应,岳大小姐双手前后均匀飞摆,迈开小短腿向岳不群奔去。 宁中则看向一行人,人群中除了华山派三人外还有一大八小九个陌生人,便对岳不群露出疑惑的目光。 岳不群单手下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暗示,将新上山的九人安置好后向宁中则解释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陈禹当天发现破庙中的小孩后心中就起了疑心,按理说在贫民区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几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不可占得破庙那样的栖息地。 可事实却是他们确定生存在破庙之中,经过几次观察后最终才发现他们有一个叫田七的成年人在庇护他们,而田七也就是长安城内大盗案的犯案者,同时也是江湖上名气不小但很神秘的飞燕门唯一传。 说来也是陈禹运气特别好,他刚听这案犯的作案风格就联想到飞燕门,因此第一时间就找来了贫民区。 飞燕门来历成迷,据说是每代都是单一传人,其门派令人称奇的两项绝是轻功与盗技,飞燕三绝与妙手空空独步江湖,门派理念是劫富济贫。 因飞燕门的这一特点,江湖中也将其称呼为“侠盗门”。 传言其门派前辈曾深入大内皇宫,替蒙受奇冤的百姓向皇帝递交过陈冤书,最终没惊动大内高手全身而退。 后来那百姓的冤屈最终被平反,皇帝忌惮那人神出鬼没的轻功,为拉挵他下旨将他封为盗圣,许已高官厚禄。但盗圣不为所动,浪迹江湖,仍然坚持门派的理念。 田七因自身天赋所限,未能将飞燕门绝技炼到门派前辈那般炉火纯青,因从不在同一地方连续作案,此次不知何因让他在长安城内打破习惯。 陈禹暗自跟踪田七,在他即将再次动手之际将其阻拦。 “兄台如此肆无忌惮在长安府范围内作案,未免没将我华山派放在眼里?” 轻细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正趴在房檐上的田七顿时大惊失色,抬头见四五十米远外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穿灰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微笑的看着自己,也不多想提一口内力就朝相反方向飞跃而去。 第10章 侠盗上华山 见田七逃走,陈禹也猛提内力,急追而去。 曾经长安贵为六朝古都,城墙是十分高大的有三四丈之高,五代十国期间毁于战火,后来的王朝将都城迁往了开封,洛阳等地后重修之后的城墙就只有二丈高。 飞燕门的轻功不愧为江湖一绝,田七虽没修炼到门派内前辈的高度,但仍然是速度惊人,几个飞纵就与陈禹拉开了一百多米的距离,之后一直保持这个距离逃出城内。 陈禹重新修炼了七八年,但因此世身体的资质不如先前,虽有无上功法,可也还没有突破到绝世高手之境,至今仍然处在一流顶峰之间,要不是凭功力比田七深厚,还真被他摆脱。 出城大概半个小时后,田七功力不济速度慢慢的降下来,陈禹趁机将距离缩小到五十米之内,又过了一刻钟田七心知无法摆脱便停下脚步。 陈禹也停在他十米左右的距离处,两人就这么相对而视。 “江湖上都说华山派早已衰落,可今日与阁下一较才知华山派曾经名震下天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俺认栽了!” 说罢田七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一张三十多岁男子脸展现在陈禹面前。 那是一张稍显普通的大众脸普并没有什么特色,只有那异于常人向上翻的大鼻孔让陈禹印象深刻。如果他身体胖上三分,再加一对大大的招风耳,陈禹恐怕会称呼他“二师兄”。 田七见陈禹面露异色的看着自己,也不奇怪像是早已习惯这种目光,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俺田七天生长这样,爹妈给的身体,没得挑。今日这次俺有眼无珠栽了跟头,落到你华山派手中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田七说完后双手一背两目紧闭伸长脖子摆出一副引颈待戮般的模样。 等了良久也不见陈禹有何动作,田七忍不住睁开眼睛怒瞪陈禹: “你这人咋回事?大半夜追了一路如今俺束手就擒,你反倒这般模样,你再不动手俺就走了”。 田七说完转身就做出离去的模样。 “田兄,请留步”! 刚走两步的田七听到陈禹的留步声,迈开的第三步脚在空中稍微颤抖的停止了一丝后才踏下去,也不回头背对陈禹回答道: “还有何事”? 陈禹在后面将他刚才一瞬的反应清晰的看在眼里,若无其事的问道: “不知田兄与盗圣前辈是何关系”。 听到陈禹的问题,田七不动声色转身回头并偷偷擦去前额上的冷汗,脸色尴尬的对陈禹小声回答。 “那是我师祖”。 然后又猛的脸色一变,后知后觉道: “见鬼了,俺师父说他一生从未用过“飞燕门”武功出过手,瞧你不过二十来岁,竟然认出我武功来。” 陈禹也不说话当即在田七前面演练起一套来自古墓中残缺不全的轻功。只见陈禹动作和先前田七逃跑时所用轻功有五六分像,只是速度和精妙之处却大不如田七,但也可看出两者之间渊源深厚。 陈禹演练完毕后微笑的看着田七。 “你怎么会飞燕三绝?不对,不对你那是燕子三抄水,你这轻功从何处得来?” 陈禹当然不会和他说实话,偏了个合适理由。 “哦,原来这叫燕子三抄水,这是我华山派内曾经的前辈与盗圣前辈交流相换功法而来,不知与田兄的飞燕三绝有何渊源”? 没想到陈禹这胡扯一通的理由竟歪打正着让田七真的相信了他。 “原来当年那人是你华山派的前辈,如此就说的过去了”。 田七这么一说倒是将陈禹说迷糊了。 原来盗圣当年武功还未大成之前曾偶遇一江湖绝顶高手,那人颇为欣赏盗圣侠盗的作风,他虽然武功高绝江湖身份显赫但却折下节交盗圣,并且只点补齐盗圣武功中的不足,最终使盗圣武功大成,成就赫赫威名。 而盗圣为报答那位高人,便将飞燕门的绝学之一《燕子三抄水》誊录了一份给那高人。以那高人的武功自然是不会再去学飞燕门绝学,盗圣武功大功之后将《燕子三抄水》改进提炼成更厉害的《飞燕三绝》,于是便想将《飞燕三绝》送给那位高手,但不知什么原因导致盗圣没能将此事成行。 但盗圣因自身门派行事风格的原因终究难得到主流正道门派的认可,因此直到临终之前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人的名字,只是对其徒弟模糊说起过有这样一段历史,盗圣徒弟也就是田七师父生前也同样与田七讲述过此事。 因此今日陈禹如此胡扯的理由竟然对田七深信不疑,只能说世事太多巧合。 田七因师门因素瞬间在江湖上没几个朋友,可以说是独来独往。 因祖师爷的那段历史对华山派之人瞬间好感大增,加之先前陈禹武功虽然赢过他,但也没像之前所遇之人那样对他喊打喊杀,因此对陈禹没了太多防备 , 没多久就将自己连续在长安城内作案的原因说出来。 原来那破庙中的几个小孩家原本是长安城外的普通百姓,其父母本是城中各大家族的佃农,因这吃人的世道,被各大家族剥削而导致食不果腹流落到城南的贫民区。 那贫民区内的绝大部分人遭遇都与他们相似,而破庙中的小孩更惨。他们在流落贫民区后父母相继身亡,他们无家可归后只得聚集在破庙中抱团取暖。 那贫民区的人知道这些小孩的遭遇,虽然同情他们,但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难保,只能做到对其不落井下石罢了。 田七在长安府劫富后,去贫民区济贫时听到他人说起了这些孩子的遭遇,顿时生出不平之意,想为他们呜不平。 可仔细打听才知道,那些小孩的父母虽然是因那些大户剥削而导致流落贫民区病死,但毕竟没有直接动手杀人。田七也不好用酷烈手段对付那些大户。 最终田七决定在那十家大户中分别盗取出一笔钱财来补偿这些小孩与贫民区的贫民。可惜,原本田七刚来时破庙中还是十个小孩,可一个月时间不到,就有两个小孩病死。 田七和陈禹这一诉说就是大半夜,拂晓时分感觉有点精力不济的田七才带陈禹去其落脚地。 陈禹打坐修炼了几个周天的内力后天就以大亮,进城和岳不群讲述田七之事,并说出自己的谋划。 “掌门师兄,如今我华山派人员单薄,据我观察那田七秉承飞燕门的信念,一直在做劫富济贫之事,是个心怀热血正义的忠勇之士,且对我华山派心怀好感,因此我建议帮他操作一二,招揽到我华山派”。 岳不群考虑了片刻道: “此事风险不小,需做得万无一失,且不留痕迹才行,难度不小啊”。 刘华恩这时出声道: “掌门师兄,此次那此大户背面告知府的刁状,知府对其早有不满,此事或许可以通过他来操作一二,如果田七身上有当年皇帝御赐的“盗圣”腰牌,那此事就可十拿九稳了”。 刘华恩的提议一说出,岳,陈两人顿时眼睛一亮,都觉得此思路可行性非常高。 第11章 陈禹再下华山 田七出道至今十几年,也逐渐想通看透一些世事,深知凭飞燕门的理念行为,其实无法改变天下贫苦大众受欺压剥削奴役的大局。深感自己势单力薄,早就想结交一批志同道合之人壮大声势。 有刘华恩这个曾经的知府旧部先暗中进行游游说,又有华山派掌门承诺做保,承诺将来“侠盗”之名永不出现在世间,外加华山派对知府本人做不小的利益交换。知府与华山派最终达成了美好的私下协议。 当陈禹带岳不群再次出现在田七面前时,岳不群直接了当对田七抛出橄榄枝。 “田兄,这位是我掌门师兄。你在长安城内的事我师兄以替你解决。”。 初次相见,岳不群的谦谦君子的形象给田七的印象非常好,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之前的粗糙,急忙向岳不群见礼。 “田七见过岳掌门,华山派上下好义急公,田七不甚感激”。 岳不群扶着田七并没有认他行完礼道: “田兄弟太客气,你所做之事岳某也深感钦佩,恨不能与你一道而行,可惜我身为华山派掌门行事不能如田兄弟这般洒脱,实在惭愧。况且贵我两门先辈交情甚笃,田兄弟之事岳某没遇见则罢,如果遇见那华山派上下肯定责无旁贷。” 这习话一说出,当即让田七非常暖心受用,连对岳不群的称呼都发生改变 “岳先生高义,田某敏感五内,日后如有用得用田七之处,田七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陈,岳两人对视一眼,陈禹对田七解释道: “不瞒田兄,此次掌门师兄能说服官府放弃对田兄追捕是有条件的。官府要求从今以后田兄和飞燕门之后的传人不得再行‘侠盗’之事,不知田意下如何?” 乍一听到官府的要求,田七第一反应就不答应。 “那怎么行,这样一来我飞燕门不就如同灭门” 陈禹打断田七道: “田兄你是孤胆英雄,一向来去无踪。若在其他地方被别的门派堵了前路,到时我华山派可就鞭长莫测”。 “再说江湖上武力实力比我华山派强的也有不少,更何况双手难乱四手,趁这次机会与之前的一切做个彻底了断,岂不更好”, 田七听后沉默半晌,最终接受现实失落不已。好一会儿才想起:如此一来他好像无处可去,嘟囔道: “如此一来,俺都不知去何去”。 田七身后们陈,岳两人相视一笑。 就这样田七带着破庙中八个小孩被忽悠上华山。 ————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静室之中盘坐修炼的陈禹喃喃自语的念着《九阴真经》开篇的道家至理,慢慢陷入了沉思。这开篇之言引老子《道德经》中之言,简单直白阐述道家关于天地与自身和谐相处之道。 “人之道为何一定要奉有余呢?这方天地元气如此稀薄,天地连自身供给都不足,还如何能为人奉有余呢”? 此刻陈禹正在为修炼而烦恼,那创造《九阴真经》的黄裳明显在个先天境界中也是非常高深的存在,比他上世高出不少。这点陈禹在真经立意就可知晓,修炼《九阴真经》在绝世高手境界就可吸纳一丝元气,在真气内形成先天之根,使其部分拥有先天高手的一此特点。 这是此前陈禹所有武功中不曾有过的,从这点看《九阴真经》如此大名鼎鼎倒是名副其实,最重要是能够修炼到先天境界的高深阶段,可以为他聚集更多的先天真元,早日达成穿越条件。 可这《力阴真经》也不是没有敝端,一旦按此经突破到绝世之境,在没及时吸纳到天地元气,凝炼成先天之根。将来即使找到大鲜卑山那样的宝地也无突破先天的可能。 若这是个元气正常的世界,凭此法修炼,突破先天境界后定能超越之前的高度。 可这方天地中也有刘姓道人和朱重八联手斩了神州大地的龙脉。陈禹些时在心中大声问候那施展绝灵术斩龙脉的刘姓道人上下九代。 “可惜没能找到《先天功》,要不然也不必非炼这《九阴真经》”。陈禹看着手中的《全真内功》遗憾道。 到此时陈禹只能压制境界,将那唾手可得的绝世境界做后延长。将希望寄托在大鲜卑山脉上了。 翌日,陈禹辞别了众人下山而去。 路上陈禹没做何掩饰穿华山派劲装提着宝剑在渭水河畔乘船出关中向东去。 顺流而下的船走的飞快,掌舵的船家常年在黄河上讨生活,对河道非常熟悉,不到五天就到了洛阳府境内的伊洛河。 听船老大说洛阳城内的一年一度们牧丹花会即将开始,而且今年是十年期的大牧丹花会,花会规模与到访人员与平时的花会不可同日而语。而船老大船上的乘客大多数是关中之人前来参加牡丹花会赏花的。 见船上之众客说的兴起,陈禹也来了兴趣,回想起脑海中自己的消息,知道在洛阳城中还有一位异人,也就随船来到洛阳。 洛阳作为天下有数的大城,位处神州中原腹地。曾经有过大几百年时间作为都城,比起长安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历来是兵家必争的四战之地,曾经因战乱几度损毁,可一旦天下太平洛阳就会在最短时间内重新建起。五丈高两丈宽的城墙就仿佛象征着洛阳底缊般巍峨矗立。 还没进城就感觉到大牡丹花会的盛重,城门等候进城之人潮摩肩接踵,城墙外交不起进城税百姓挑着各种糖食,手工沿街叫卖。 随着排队进城的人缓步向前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轮到陈禹,交了十文入城费后陈禹顺利的进了城。 旁边一个三十岁秀才模样的男子在与兵丁理论入城税为何突然增加。秀才左右手各牵着一对面容与他有几分相似相差一两岁的小男孩对兵丁呵斥道: “为何出城税长了七文之多,是向道理”。 可他的呵斥并且引起兵丁的重视,兵丁们一个个嘻笑着围上来对秀才进行嘲讽,显然兵丁全都认识那秀才。 陈禹没在留步,向一个城内的当地人打听了神秘之极的连锁客栈之王“悦来客栈”的方向后就离去。 第12章 神兵门 到客栈的路才走到一半,大街上人潮纷纷向两旁分散,迎面走来一队百余人的车马队伍。马车两侧各插一面红色镖旗,旗面上书“福威”二字。 走在队伍正前方的是对年轻的夫妇,那男子三十岁上下,正对四周的人群抬手作揖。身穿华丽的紫色绸织劲装,相貌英俊,左手中把持一柄长剑,剑鞘镶满各种宝石,看上去是把非常华丽的宝剑。那男子虽是江湖中人打扮,可其言行止更像是商人。 旁边牵着个三四岁小男孩的少妇看其模样应该是他妻子,穿套红色的劲装,容貌俏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丝丝煞气使她看上去甚是英武,神似戏台上穆桂英。 一家三口领着大队人马与陈禹错身而过,那男子经过陈禹时还作揖道: “在下林正南,幸会幸会”。 陈禹听到林正南的名字稍微一错愕,还没来得急反应,林正南就转头向下一个人作揖道: “在下林正南,幸会幸会”。 陈禹正定目送林正南像复读机般向“金力门”走去。 “瞧见没,这就是王门主的成龙快婿,名震江南七省的福威镖局总镖头林正南”。 “是啊,真是一表人才谦和有礼,你是没看到他刚才还有我打招呼呢”? “也和我打了招呼,想当年王门主的女儿可是号称洛阳第一美人,谁知竟然远嫁福州,不知让多少洛阳男子捶胸顿足,可今日见了她郎君后才知王门主眼光独到。” 街边的有好事的洛阳城百姓对刚才的一幕议论纷纷。 陈禹也在这一磷半爪的谈论中得知一些事情的始末。 陈禹倒不是对才子佳人的故事感兴趣,而是对那金刀门门主王元霸的深谋远虑深表佩服。 陈禹在客栈开好房后,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好装束后在在厅吃饭,听得旁边几个江湖之人正谈论起城东南方向有个出名的兵器铺。陈禹眼神微动,草草的吃完饭回房在行李中取出几张纸带上银票朝城东南的兵器铺走去。 兵器铺的主人姓冯,祖上几代都在洛阳城中城打造兵器,偶尔也接些周边农民的农具生意,但不多。兵器铺的主要营生还是各种兵器买卖为主。是方圆几百里内出名的兵器铸造师。 兵器铺不大,只有一间不到三十平的房间,房间内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类长短兵器,但主要还是各种长短刀为主,。 兵器铺内只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看守,见到陈禹进来那看守的妇人放下手中的短枪,微笑并自信道: “贵客您是要卖什么兵器,可以随便看,我莫家兵器铺可是方圆几百里最好的一家。” 陈禹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妇人。 “我需要默门主亲自为我锻造两柄兵器,且要按我纸上的要求来做,只要能做出来,价钱好商量,同时我将欠神兵门一个人情”。 听了陈禹的话后夫人脸色微变,接过陈禹手中的纸迅速看了起来。 兵器的样子虽然奇特,但也并不是造不出来,无非是打造两柄唐横刀,再在刀尖两寸位置双面开刃。 可难就难在刀身的煅打这一方面,按陈禹的要求得将刀身整体折叠煅打八次才能符合其要求。 这是他们从未成功过的锻造方式。因为不论是刀身,剑身后复折叠的数次越多,存料炸膛开裂的可能就越大,一旦炸裂就意味着煅造失败,材料也就报废,他们只能做到折叠四次就是极限了。 妇人看完图纸上的要求后就将其还给陈禹,要不是刚才陈禹说出了这莫氏兵器铺的江湖名称,妇人还以为是遇到砸场子的,双手抱拳道: “还没请教少侠名字,实在抱歉。可少侠的兵器我神兵阁无法为其煅造出来”。 正只时从后门进来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大汉,穿个长裤,光着上半身,全身肌肉非常发达,手臂肩膀到手肘位置大小比得上寻常人大脚粗细,胸前肌正非常律动的上下跳动着,全身血管如蚯蚓般在皮肤下游动。 他如同一头黑猩猩般的体格快速来到陈禹面前取过图纸一边看一说道: “什么样的兵器我打造不出来”。 大汉在在接近陈禹时带来一股热浪,陈禹一开始还以为是后房中炉火泄露所致,可半晌后才发现这股热浪是由大汉本身身体中散发出来的。这属实让陈禹大吃一惊,他还从未见过气血如此旺盛之人。 大汉看了半晌,一脸严肃的对陈禹说: “你这煅打的要求在中原之地还无法实现,但听说西域大食国那边有这种煅造法”。 陈禹听大汉之言顿时脸带微笑。 “不错,我正是要用此种方式煅造,而且我可提供方法给你”。 大汉一听瞬间脸色大变惊呼。 “什么,你有千煅法”? 陈禹神态自若,微微点头道: “我不仅有所谓的“千缎法”,我还有整套制料方法。这些我都可教你,但我有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你们神兵门不仅是名副其实。同时我还可以欠你们一个人情”。 大汉听了陈禹的话后脸上阴晴不定,他心知这一整套煅造兵器技术的珍贵,陈禹能将他贡出,其要求肯定不简单。但作为神州最出名的煅器师,能够让技艺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他如何能放过。 “不知阁下有何条件,不妨说说看。” 陈禹正色对大夫和妇人抱拳一礼道: “在下华山派传功长老陈禹,见过神兵门冯门主”。 大汉听得陈禹自报家门后也不惊讶,相比陈禹华山派传功长老的身伤,他更好奇陈禹的那套煅造方法。 陈禹接着说道: “我的要求是,我传你方法后你得搬去华山脚角为我华山派效力五年,五年后你可去留随意,同时我答应为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真只需效力五年?”大汉双目放精光的问道。 见陈禹微微点头。 大汉亳不迟疑的说道: “若你真将“千煅法”教我,为你华山效力五年又有何不可”。 第13章 三尸脑神丹 旁边妇人见大汉已答应陈禹的条件,有稍许担忧的插话道: “盛哥,我们若要搬走,绿竹翁那边怕是不好交待,而且” 听妻子之言,由如一盆冷水般将他即将得授奇技的欣喜扑灭,大汉似乎是想到答应陈禹去华山之后将会发什么可怕之事般,无奈后的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对陈禹失落言道: “刚才的承诺我恐怕要食言了,你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似乎是料定了他俩的反应一般,陈禹用略带不屑的轻蔑语气道: “田兄不必担忧,在我华山派眼中青龙堂不值一提,魔教也没那么可怕”。 陈禹话刚落音,兵器铺外突然传来大喝声: “好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辱我圣教”。 话音刚落,门口就被几个面色凶狠,穿暗红色武士劲装的男子堵住。 为首之人四十岁左右,提着一把环首金刀一脸凶煞的盯着陈禹呵责道: “刚刚的话是在说的”? 兵器铺大汉刚出言解释道: “贾舵主” 还没等大汉说完,被称作贾舵主的男子就厉声问责大汉: “冯盛,你身为圣教弟子,见人圣教出言不逊还不迅速擒下?你是何居心”。 说罢贾舵主手掌在脖子前挥做出斩杀的动作,后面的几个手下纷纷抽刀向陈禹袭来。 陈禹右手拇指中指一曲,几声“呲呲”声响起,只见地面上有几枚铜钱在快速转圆卷。 向他袭来的几名日月教之人手中兵器纷纷掉落在地,身体都向后倒地不起,只见各个都左手握住右腕,手指间渗出了丝丝血痕。 然后陈禹身体微微一动,前门口处的贾舵主就被他一掌印在胸前要害处。被打了一掌的贾舱主退了几步,只觉内脏翻涌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冯盛,夫妻根本没看清楚刚刚才一瞬间陈禹是如何做动的。但他们武功虽菜,但见识却懂得不少,凭刚才展露的那一招就将贾舵主打伤,就知陈禹武功必定高明不凡。 贾舵主此时也知道今日遇到高手踢到铁板,对方能轻易在他胸前印上一掌,若对方手住上移打他喉咙或者额头也是能轻松做到。 后知后觉才知刚刚已在鬼门关转了一趟,见对方没再攻击,心中稍稍安定,虽惊骇陈禹的武功,但还强装镇定亮出了黑话: “在下任教主座下青龙堂洛阳分舵舵主贾布。阁下武功高明,贾某今日认栽,请留个名号,让贾某有所交待”。 陈禹听了贾布之言倒是对他高看一分。 “你还不逃?不怕我真将你留在此处。” “嘿嘿,阁下若想取贾某性命,早就做手了。” “没想到魔教中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还有你这样有几分胆气的人,今日不宜不见血,滚”。 见陈禹不愿报名号,贾布也不敢强求,收挵手下,阴厉的扫了扫冯盛,带人离开兵器铺。 那贾布来得快,去得也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但他走后兵器铺中冯盛对陈禹都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之意。贾布临走前看他那眼意味着什么冯盛是非常明白,“叛徒”两字马上出现在脑海。 日月教对待叛徒是出了名的酷烈,想到其结果他浑身都有点颤抖,甚至他都怀疑陈禹是故意放贾布离去,让他身陷两难境地。 陈禹对刚刚贾布之事仿佛没有发生般,继续和冯盛说起未完的约定。 “不知冯门主对陈某刚才所说之事如何看”? 冯盛面带苦色接话道: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必有所隐瞒”。 原来冯盛先祖是日月教前身明教麾下烈火旗的铸造兵器大师,后明教参与逐鹿天下失败。被新朝镇压,明教弟子四分五裂,冯盛先祖改名换姓趁机脱离明教。 后明教光明左使聚集残余教众,重新建教并改名日月教。在此之后其后任教主一直在寻找失散教众及其后人。 到冯盛时冯家已退教四代人之久,冯盛祖,父两代多次搬家躲避朝廷和日月教。到冯盛之时才定居洛阳城重操祖业。本以为时隔百余年,先祖之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淡化。 但冯盛于煅造之道上天赋异禀,逐渐名声鹊起,引来日月教的关注,终于在前年被月月教找上门来。 日月教经过百余年的积累,其时已成声威赫赫的一方江湖庞大势力,而教众的出身来源五花八门,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早已经丢失原明教教义的精髓。 因此日月教内之人龙蛇混杂,行事肆无忌惮,稍一不顺心就杀人灭门为江湖正道所不容,因此蔑称其为魔教。 冯盛不想与名声臭大街的日月教为伍,因此拒绝重新加入日月教。不想没几天日月教教主任我行亲自出面将冯盛夫妻制服,并且强喂二人服下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是日月教收服西南之地苗寨五毒教所献,是用二十一种药材按不同的顺序组合炼制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空心药丸,药丸中装有五毒教密制的嗜脑蛊,整个药丸对蛊虫有镇定催眠功效,最后整个药丸用密碏包裹。 蛊虫在端午节前后会缓慢苏醒,一旦它完全苏醒破壳而出就会进入人脑袋中啃食脑浆,此蛊啃食脑浆极慢,会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脑袋中有虫子啃食脑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此蛊一经发作就不可逆转,人会因嗜脑蛊啃食的庝痛疯癫之死,整个过程瘆至极。因此服用此丹之人每年端午前后都必须服用所谓的解药来镇压蛊虫发作。 日月教用此丹控制了不少名耆巨擘为其所用,这也是日月教为下天正道所不容的一个重要原因。 曾经也有人想过炼制解药,九死一生从五毒教弄到制作药方。请医道圣手试着进行炼制解药,可服用解药后那人的嗜脑蛊竟然提前发惨死。 后来几位医药大家一起研究才知出结论。原来二十一种药物由不同的顺序炼制,所需解药也不同。每一种顺序就会对应一种解药,一旦用错将瞬间打破原来体内蛊虫与药物的平衡,让蛊虫提前发作。 第14章 解决之道 最后总结一共有四百多种解法。 也有人提议将所有解药全都炼制出来一次服下来解盎毒。 可那二十一种药物中之有好几种原本就是剧毒之物,一次服下四百多份,不用说人就是大象也得瞬间毙命。 因此这蛊毒除了下蛊之人,可以称得上是无解蛊毒。 ———— 冯盛将夫妻二人遭遇逐一同陈禹讲述,最后绝望道: “陈长老,你刚刚不应放过贾布,他此次回去肯定会将认为我以背叛日月教,不日之间就会有大批高手来此找我麻烦,这次即使侥幸逃过,明年端午也是我夫妇二人的死期”。 “那倒未必,三尸脑神丹虽然难解,但嗜脑蛊想要除去却也并不是多难”。 陈禹的回答显得高深莫测,让冯盛一时摸不着头脑。倒是冯妻立即反应过来眉飞色舞回道: “你有办法杀死蛊虫?” 冯盛不得不打碎妻子的美好猜测道: “没用的,曾有人试着用内力将蛊虫震死,可那药丸和外面的封蜡太厚不仅将蛊虫封得严严实实,可同时也阻止内力渗入蛊虫为” “盛哥,我当然知道普通人无法用内力杀死蛊虫。但陈长老这样说,那肯定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方法手段”。 说罢冯妻与冯盛对视一眼,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陈禹,希望能在他那得到肯定的答复。 面对二人期待的目光,陈禹没有令他们失望,点点头后答道: “的确可以,但还要过几个月才行”。 冯盛夫妻当即面露不解之色。 陈禹又说道: “我因自身原因,要去辽东寻找一处奇物用来修炼武功,且有具体方位。事成之后就可为伉俪解去蛊毒”。 “不知陈长老要多久才能寻找到你所说的奇物,又要多久才行为我二人解毒,要知道距离明年端午之期还有不足九个月时间,如果时间太久,到那时时间来不及”。 毕竟事关自己性命,冯盛问出心中的疑虑。留在洛阳城等日月教来人被抓回总坛受刑可能是九死一生。可一旦选择相信陈禹能解毒,他二人等于断了所有退路,万一出现差错那将会是十死无生。 陈禹估摸着到辽东大鲜卑山脉所需的时间,和突破绝世境界所需的时间,略加一点富余的时间,给出了一个答案。 “最多五个月时间即可,如果你二人能跟我随我去辽东,所需时间会更短”。 “不知陈长老用何种方法为我们除去蛊虫,要知道”。 冯妻还没问完就被冯盛打断训斥。 “兰妹,此事涉及华山派武功传承之密,不可多问。” 陈禹对此倒没多少忌讳,又不是将门派武功外传,当即向二人解释了原因。 原来先天元气可以外放化做有形之物,在人体内也一样,虽难略大但也是可行之法。 《九阴真经》突破绝世境界,如果能吸纳到一定量的元气,内力转化成真气后也具有一丝先天真元的效果。 而陈禹所说的办法其实是等他突破到绝世境界,用真气将蛊虫找到杀死的方法。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去辽东的真正原因是去寻找天地元气。 冯盛夫妻也只以为他去大山之中找人参,灵芝之类的天材地宝。毕竟辽东那地方这些东西是最出名的。 等陈禹说完后冯盛感叹的说道: “华山派不愧是能和日月教对抗多年的名门大派,虽然暂时衰落但传承的武功绝学的确精妙绝伦。今后我夫妻二人为华山派马首是瞻”。 “客气了冯兄,今日贵伉俪弃暗投明加入我华山派真可当浮一大白,可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将千煅术教给冯兄,之后立马启程前往辽东”。 能得一绝技,身上的蛊毒也有望清除,冯盛自是不甚欢喜。 二人一起来到兵器铺后院的煅造房。冯盛身为中原之地有数的煅器大师,其煅造房自有其独到之处,各种煅打器具,原材料都非常齐全。 陈禹稍微改造了其内的通风设备,使炉内之火能达到更高温度。当改造完一使用,火炉内的火苗慢慢的橘红变成了青蓝色。 冯盛选了两块七八斤的百煅钢铁,又从密箱中拿出一块两三斤陨铁,三者一起放入炉内,不到半天就将其烧的通红,之后冯盛将三者进行了融合煅打。 其实整个铸造过成都是冯盛独自完成的,陈禹只是在他折叠煅打的极限时将千煅术的核心告诉他,并为他制造了一些特殊的粘合粉,使之后的折叠不发生爆料的风险。 就算有陈禹在旁边指点,,冯盛整个过程也是小心翼翼,一昼夜后终于将两柄兵器粗坯完成了淬火。 在陈禹的要求下两柄兵器分别用了油和水两种不同的液体来淬火。最终得到了两柄外形一样但颜色各异的兵器。 接下来的冷煅,成形,打磨,抛光就完全由冯盛一个人来做,到了这一步就用不着陈禹来指点了以冯盛的技艺完全绰绰有余。 陈禹一昼夜未休息,离开兵器铺后就回了客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大饱一顿美食后就上床睡觉。 翌日前往兵器铺打听兵器造做的进度,得知大概还需三四天才可完成。陈禹并未留下,找了个书店买了封拜帖填好后向金刀门王家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大院前,大门上牌匾中的字提的不是“王宅”或者“金刀门”,而是四个大字“见义勇为”,右下方落款又提一行小写“河南省巡抚某人”。 看得陈禹心中暗笑不已,摇了摇头将拜帖递交给大门处的仆役道: “华山派陈禹得知福威镖局林总镖头如今在金刀门,特来一会。请小哥代为通传”。 金刀门做为洛阳中州的一大江湖帮派,能当待客门看门的仆役显然并非无脑嚣张之辈,对江湖各大势力的名称可以称得上烂熟于胸。 陈禹刚出现在大街上,正要往金刀门大门方向来时,待客看门的仆役就已经注意到他,待陈禹走近大门时仆役就作出了准备候客的姿态。 等陈禹递上拜帖报出华山派名字,那仆役也不看拜帖,左手持拜帖置于胸前,腰微微一弯同时后退到陈禹右则半步,伸出右手作引导状道: “贵客请入内,小人这就去通报”。 一套连客动作娴熟而标准,让人好感连连。 第15章 金刀无敌王元霸 金刀门内操场中王元霸手持环首大刀正在场中演示刀法,只见场中刀光闪耀,刀势大开大合颇为不凡,周围有几个子弟正在跟随习炼。 不多时王元霸修炼完成,在旁边观看的林震南接过下人手中的茶杯向王元霸走去。 “泰山大人,几年不见您老人家的武艺更加精湛了,小婿在南方走镖时也时常听人说起过“金刀无敌”的威名”。 王元霸将刀递给身边白弟子,接过女婿手中的茶轻呷了两口,脸上有些自得回应道: “是江湖朋友的抬爱,才让老夫有些许名声,至于“无敌”的名称那此都是虚名”。 翁婿两人又在操场中聊了些家常,像是一对情谊深厚的忘年交般畅谈。 平素王元霸在金刀门内积威甚重,就连他两个儿子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诺诺不敢与他直视对话,更不可能如林震南这样与轻松惬意与他交淡。 但王氏兄弟对此都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妹夫林正南的祖父曾经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服长江以南诸多高手绿林从而威震天下,后来创建了南方最大的福威镖局,而现在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正是林震南。 金刀门上下都认为门主将女儿嫁给林震南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策。自从与福威镖局结为儿女亲后金刀门在江湖中的名望也更加水涨船高。 “老爷,有华山派高手上门拜访”。 王元霸打开拜帖快速看了其中的内客,脸上闪过少许不悦但很快被其掩饰过去。向仆人询问道: “那华山派陈禹多大年龄,长何模样”? “那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一副书生模样”。 仆役的回答让王元霸有些惊讶,心道:自己平素与华山派并无来往,今日这陈禹上门指名道姓要见自己女婿,而对自己这主人只字不提,不知是何原因。 想到此处王元霸心生一计,招来两个儿子吩咐道: “伯奋,仲强,有华山派高手来访,你俩同我一起去待客”。 说完后又对林正南说到: “震南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前厅见见是华山派的高手”。 陈禹在客厅中坐下不久,手中的茶还有余温热,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当的中年人带着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大门外走来,其中一个男子正是两天前在大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林震南。 陈禹心知那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王元霸,陈禹起身准备打打呼见礼,就听到对方以爽朗之声传来。 “不知陈少侠前来,老未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老英雄太客气,陈某今日不请自来前来贵府打扰,还请王老英雄恕陈某唐突之罪”。 宾主分坐后相互介绍,仆役又换上新茶水,王元霸端过茶杯揭盖后突然对仆役脖然而怒。 “混账东西,怎么不上巡府大人送的极品西湖龙井招待贵客”。 那仆役被主家的喝斥吓得脸无血色,忙跪地磕头连连求饶。 王元霸一挥手那仆役才如获大赦离去。 王元霸转头笑脸对陈禹道: “家中的仆人不知规矩,请陈少侠见谅”。 “不知少侠华山泥哪位大侠?今日前来有何事?” 陈禹也不遮掩当即就绍介起自己在华山传承来历。听到陈禹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华山派传功长老,四人对此都很惊奇。 当听到陈禹说完华山上前些年因染瘟疫,使门内诸多耆老前辈离世。王家父子三人相互隐秘对视了一眼。 最后陈禹将他此行的目的道了出来,对林震南说道: “前日刚进洛阳城就得知林总镖头携全家来省亲,图远公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江湖无敌手威名赫赫,可惜在下晚出生了几十年不能一赌图远公风采。幸好在洛阳城中遇上林兄,林兄能执掌福威镖局,想必也将辟邪剑法炼得炉火纯青,在下也痴迷剑法,想请林兄指点一二”。 陈禹此话说完,客厅中几人顿时刹那间闻针可落。 江湖中的底层之人为博个名声出人投地,四处寻人挑战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在王元霸等人眼中那些四处挑战之人绝大多数是上不得台面,对王元霸,林震南来说是极不体面的。 各种江湖矛盾纠纷大多因此而起,因此一旦做到统领一方州府的江湖帮势力,其首领之人都会极力避免直接下场与其他发生无利益的挑战。 今日陈禹破坏了这种潜规则,王氏父子与林震南四人脸上顿时阴沉如水。 王元霸手中金胆被他捏得‘嗞嗞’作响,‘金刀无敌’的外号让他自信与各大派长老相较也能不逊丝毫。 今日陈禹先是在拜帖中轻视于他,就使他心中不悦,如今又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这令王元霸觉得陈禹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因此便生出想教训陈禹的心思。 “仲奋,你妹夫是来洛阳金刀省亲做客,怎能让他下地比武。既然这种陈老长有那性子,你就陪他在玩几招”。 “记住,千万不能让陈长老有所损伤”。 陈禹也不多话,就在客厅内的方寸之地内与王伯奋对起手来。 王伯奋见陈禹空手,他也不拿兵器,双手作了个擒拿的动作和陈禹,几个来回后,陈禹探明了王伯奋武功顶多刚入二流,对付寻常江湖之中十有八九手拿把捏,但要与陈禹对招那就显得不自量力。 又几个回会后,王伯奋连陈禹衣神都没摸到,他见没在出新招后,被陈禹欺近身后抓住右边仍肩膀处,陈禹内力一吐,当即将他半边身体震麻。 “承让了,王兄”,陈禹退到一边向王伯奋抱拳行礼。 王伯奋脸上闪过五彩斑斓之色,羞愤的低头不敢笑向王元霸。 陈禹武功之高出呼王元霸意料,他的两个儿子己得他武功真传,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即便是不如名门正派中的精英弟子,也绝不会相差多少,他见陈禹年岁不过二十五六,即便是身为华山派长老,武功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还不等王元霸发话,王元霸二儿子王仲强见兄以败就跳了出来道: “刚才的以武不算,我洛阳金刀门以刀法闻名,赢了我手中之刀再说”。 第16章 盛名之下其实难负 王仲强不等陈禹答话,就持刀朝陈禹猛攻,王仲强身材高大,一套金乌刀法被他使得虎虎生威攻势猛烈,陈禹则身辟开了前三招攻势最猛的杀招,腿上发力一个扫地脚将他放倒在地,趁他落地之时将其大刀夺了过来。将大刀朝王元霸一掷道: “王门主,承让了”。 王元霸在大刀飞来之时本想用衣袖将其裹着收回,可刚一接触就有一股巨力从刀身上传来,幸好他经验老道,第一时间用手横拉总算将刀身的巨力卸去,只是用作包裹的那节衣袖以成了碎布,同时手掌也因御力肘受力太重而在衣袖中发抖,暗自心惊陈禹深厚的内力。 王仲强爬起后还欲再对陈禹出手。 “住手,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退下”。 王元霸大声对王仲强斥责道。 王仲强似乎是不服气反驳道: “爹,我连金乌刀法的杀招都没使出”。 王元霸怒瞪王仲强不耐烦打断道: “住口,还不感谢陈少侠手下留情”。 同时微笑的对陈禹道歉道: “犬子不知天高地厚,请陈少侠见谅”。 见王元霸服软的语气陈禹心知比武肯定无法进行下去,索性提出造辞。 王元霸到此时如知不知眼前的陈禹是真正的江湖大高手,自己儿子们武功如何他是最清楚,自己绝无可能几招内就将其制服。可陈禹却做到这一切却轻松至极,他已经怀疑自己所做的江湖定位是否正确。 见陈禹告辞离去自是百般惋留,陈禹也因自己来金刀山的目地没有达成,半推半就的答应留下来。 原来陈禹来金刀的目的是想看看林震南儿子林平之的武习资质,对林平之他总怀着一份怜悯的心态,想看林平之是否是可塑之才。 前世偶然的机会翻看了一部《笑傲》的小说,林平之的遭遇可谓是悲惨之至极。 富贵出生的他并没有被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养成欺男霸女嚣张跋扈的富二代模样,在他家破人亡之前还保持着乐观开朗勇于助人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 在他家破人亡拜师岳不群后也从未想过用邪恶手段去报仇,而是一心苦炼武功,想等武功大成后找余沧海,木高峰之流报仇。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被尊严的师父利用坑害后,他为报血仇将善良出卖给魔鬼选择黑化,将自已与身边的至亲之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最终落得个双目失明,四肢残疾,孤家寡人,囚禁西湖底至死的结局。 陈禹本想见过林震南后寻个由头将林平之收为弟子,可刚见王元霸就被他以换茶之名智桑骂魁,含沙射影怒斥,让陈禹放弃了收徒的打算。 从头到尾王元霸对陈禹使用了好几种恶心人的小心机,陈禹都不屑与其纠缠,直接以力破巧让他各种算计落空,最后掷刀的幕成将他彻底镇服。 陈禹在金刀门内留居了两日,第一天晚上王元霸将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都宴请来介绍给陈禹。 席间王氏父子三人长袖善舞,认宾客以为他攀附上天下有数的正道宗门华山派,陈禹虽不屑王氏父子的为人,但见王元霸识得大体,没硬碰瓷华山派,加之此时正直华山派正处低谷之期需要在江湖上刷一些声望,因此也乐得与他逢场作戏。 第二天正值牡丹大会期,陈禹并同王家同游了牡丹湖,王伯奋,林震南全程做陪,其间趁着王伯奋离开之机陈禹对林震南调侃道: “林兄家学渊源,图远公更是威震江南,可小兄观之林兄武功似有不谐,不知是何因”。 林震南被他这么一调侃顿时脸色羞的通红,小声解释道: “家祖辟邪剑谱太过高深,我等后辈子孙不孝,未能领悟十一实在惭愧”。 陈禹听后未做回应继续向道: “哦我听说林兄的福威镖局逢行福在前威在后,行镖走货奉行七分财气,两分义气,一分武功”。 说到自家镖局的营生之道,林震南顿时像打了鸡血样,面色一正,抬头挺胸道: “陈兄弟不错,我福威镖局正是凭借此道才做到江南第一,若凡事凭借武功,我福威镖局的镖师不知要死伤多少,我凭此道不知减少了多少人员的伤亡,现在江湖上的朋友说到我福威镖局都称为‘好福气’。” 陈禹听后不置可否,‘呵呵’的笑了一声。 林震南见陈禹模样似是对此有言有异议便询问道: “陈兄弟似乎有更高的见地,不妨说出来,让林某涨涨见识”。 陈禹拿出了从王元霸处要来的一对铁胆,他手中转几圈后双手一合搓了几下,张开手掌向林震南递过去道: “林兄今时不同往日。令祖当年创建福威镖局,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压服江南群雄,甚至连青城派前掌门长青子也饮恨剑下,最终郁郁而终,才有福威镖局偌大威名。 若有朝一日那些曾败于令祖剑下之人的子孙门徒前来寻仇,不知林兄可有令祖武功,将来人一一镇压”。 林震南捧着手中的铁饼噤若寒蝉,他亲眼看到陈禹将两颗铁胆用肉掌瞬间压成了手中铁饼的模样。 只听得陈禹继续道: “据我所知,青城派自余沧海掌门户后,上下正在秘密炼习辟邪剑谱,他此举何意,林兄想必心中有数。那余沧海武功不在我之下,不知福威镖局可有人能抵挡”。 “福威镖局为江南第一镖局想必攒下不少钱财,有威震江湖的辟邪剑谱而无人练成,在陈某看来林兄和福威镖局如今如稚子抱金过市,只不定哪是就遭了劫难”。 “江湖最忌交浅言深,至于陈某所言,听与不见林兄请随意,陈某告辞”。 说罢陈禹双腿微动,人已出现在十丈开处,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人潮之中,留下林震南在原地,独自思考陈禹刚才所说之言。 第17章 白云 黑水双刃 福威镖局经营理念是林家人两代总结出的经验,并凭此将镖局壮大,林震南不会为一个刚队识的人所言而做出改变。 但陈禹临走前所言又正中福威镖局软肋,谁也不会想到身为江南第一大镖局竟没有一流高手坐镇。 江湖中任何大帮大派想要长盛不衰,最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拥有震慑宵小的能力。这震慑力又分为人和物两种。 而拥有震慑力的人又分为两大类。 最理想的一种是拥有一定数量的一流以上的武功高手坐镇门派之中。当今各大门派都是走这条路线,林远图当年能造立福威镖局,与他绝世高手的身份有主要关联。 稍逊一筹的人员震慑力便是聚众成势,主打的就是人多势众。像巨鲸帮,漕帮之类的行业帮派就是走这种路线。 拥有震慑力的物品的种类就更多了,像唐门的暗器暴雨梨花针,五毒教的剧毒等等一些让常人望而生畏,武学高手轻易拿捏之物都可以称之。 林震南心知福威镖局自父亲中风死后就再无一流高手,虽然镖局总人数很多,但南方各省的分局都需要镖师驻守,分散下来后在福州总局的人数也才刚刚过百。 而且拥有大量财富和威力绝伦的武学秘籍,一旦镖局内的虚实被仇敌和野心家得知,到那时林家恐怕真就如:稚子抱金过市,危在旦夕。 江湖上时有发生因争夺藏宝图,武功秘籍而被灭门之事,想到类似的事很可能发生在自己头上,身为老江湖的林震南当然清楚林家会有何结果,想到林家可能会面临的危机林震南惊的头皮发麻。 人就是这样深陷惯性思考,经陈禹点拨后林震南总算将情况在心中分析出个大概。 曾经的福咸镖局因有一流高手坐镇,走镖时又用钱财开路,各方势力抱着合气生财的想法,因此都会给其面子没有与他们为难,如今情况以发生变化生变化,再不做出策略改变,福威镖局真的会毁于旦。 虽然林震南猜不透陈禹接触自己有何目的,但他站在更高的层次将福威镖局和林家面临的局面告知点醒自己,林震南对他的义举是心怀感恩的。 但此刻陈禹人早已离去,让林震南遗憾错过与陈禹深交的机会时,从福州跟随他来洛阳的管家福伯拿着一封书信找到他轻声道: “老爷,刚刚陈长老让老奴将一些东西转交给您”。说完福伯找了个隐蔽的角度将书信与几张写满字迹纸交给林震南。 ———— 陈禹回到客栈取回行李包裹后朝冯盛兵器铺方向走去。 经过几天不日以继夜的制作,冯盛终于将陈禹的两柄兵器制作出来。 陈禹来到兵器铺中时正看到冯盛捧着把黑色的兵器在院中欣赏,冯盛眯着眼睛仔细看见兵器的每一寸,像新郎官打量新婚夜的妻子一样仔细。 旁边的冯妻也同样看着手中的银白色兵器,但显然她对兵器的喜爱比不上丈夫,只知道这两柄兵器同之前所打造的兵器相比较品质有明显的提升。 冯盛在将两柄兵器开刃后拨了两根头发让它飘落到刀刃上,只见发丝与刀刃接触的瞬间,发丝毫无阻碍的被削成两段。 冯盛又在兵器铺内挑了柄普通材质的长剑,一手持剑一手黑刀互砍,“当”的一声响后长剑剑身被砍成两段,而黑刀只是在刃口留下浅浅后印记轻轻打磨后就不见踪迹。 见到自己煅造的这两柄兵器如此坚固锋利,冯盛压抑不了心中的激动,放声大肆笑道: “哈哈哈哈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没想到我也能打造出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冯盛大笑过后就一直痴痴盯着兵器看,就连陈禹进了院子中他都没注意到。 陈禹拿过双刀试刀后也发现手中的双刀在品质上确实好过前世自己所煅造的长剑。 刀身中所留下的折叠煅打的花纹层也更细密,使刀身更加坚固。刀柄处比寻常刀剑长了一倍有余适合双手合握发力劈砍,也可单手持握作剑使用,在院中试着用舞了几招刀法剑式用的非常顺手,是他两世用的最乘手的兵器。 想到两柄兵器还没命名冯盛口开对陈禹说道:“陈兄弟,按铸剑师留传的规矩,每当铸造出神兵利器,当由兵器的主人为其命名”。冯盛郑重其事的道出在铸剑师中流传的传统。 看着两柄刀的颜色,陈禹心中一动马上想到名字说:“这刀一黑一白,不如就将名字起作‘白云’‘黑水’如何”。 当说出‘白云’‘黑水’两个名字时不知是否是错觉,陈禹隐隐约约感觉双刀刀刃微震发出了一丝细小的刀鸣声。 冯妻听了陈禹所起的刀名掩嘴轻笑说:“‘白云’‘黑水’两名字虽然没有太深的意境,倒是非常与刀身颜色契合”。 之后冯盛就分别为两柄刀削上了刀名。 至此陈禹来洛阳城的目的已经达成。甚至还意外提前在福威镖局中布局,至于效果如何,只有让时间去分辨。 等了两天时间,冯盛将兵器铺中的物品处理完。花了些钱财在洛阳当地委托入陕的商队将铸铁所用们器具带住华山派,冯盛夫妻跟随陈禹前往辽东之路。 其间在洛阳受挫的贾布,回到日月教总坛黑木崖禀告任我行洛阳所发生的事。 任我行得知冯盛叛教后大怒,誓言将冯盛夫妇捉拿回黑木崖,让教众看二人受嗜脑蛊啃脑而死的刑罚。 派出了日月教十长之二的鲍大楚,桑三娘同贾布来洛阳抓捕,等他们到洛阳时才发现兵器铺中已是人去楼空。 之后日月教之人以洛阳为中心,派出不了教众四面探查冯盛的消息,冯盛高大壮硕较寻常人高出了一个头的身材非常难以掩饰。 还没出中原地境就被日月教追上,双方动手后,陈禹独战鲍大楚,桑三娘,贾布三位日月教高手而不落丝亳下风,甚至桑三娘所用的细剑被陈禹‘黑水’削断,要不是鲍大楚救援及时,桑三娘已被陈禹斩于刀下。 冯盛夫妇联手在日月教其他人围攻下也取得了自保。 鲍大楚无奈,只得暂时退走,向黑木崖寻求增援。 第18章 生死之机,功亏一篑 陈禹其实是可拿下日月教三位高手的,但鲍大楚三人非常狡猾,知道不敌陈禹后,总是将打斗往冯盛二人方向引,趁机擒拿二人,陈禹怕二人被三位高手擒拿,救援了几次二人,因此痛失了好几次除魔良机。 鲍大楚等人退走后,陈禹三人化妆隐蔽身形昼伏夜出,来到山东地界,再次因冯盛奇伟的形貌暴露被日月教追上。 日月教不知是否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这次来追杀陈禹三人的只有五大高手,除上前一次的三人外,还有十长老中的秦伟邦,风雷堂堂主童百熊。 此战陈禹打的非常凶险,秦伟邦,童百熊,鲍大楚,桑三娘武功都是一流高手。其中秦伟邦,童百熊武功修为五岳剑派长老级别,比陈禹也只差一两筹。 秦,童,鲍三人一开始就围攻陈禹,即便陈禹武功高强也被三人打的措手不及。 冯盛夫妇被贾布,桑三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以擒下封了周身穴道,无法站立倒在一旁无法动弹。 按日月教五人先前的计划由桑三娘,贾布二人看管冯盛二人,可桑三娘恨极了陈禹,上次不仅毁了她的兵器,差点还要了她性命,此时见陈禹落入下风,顿时令贾布看管冯盛二人,她则加入围攻陈禹的人中。 陈禹本就处在勉力支撑当中,桑三娘的加入更加让他雪上加霜,几个回会后左后背中了鲍大楚一掌,虽然最后时刻挪动了身体避开要害,使掌力落在背上的黑水刀上抵消了大部劲力,可还是打的全身体内气血翻滚。 陈禹中掌后暗道不好,自己如今武功未大成,又遭遇四位武功不比他低多少的人围攻,何况冯盛二人现在以弃暗投明入了华山派,一旦被送上黑木崖肯定是凶多吉少,自己绝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去死。今日陷入如此险境,他便是想逃跑都来不及。 正当陈禹想怎样摆脱危机时,围攻的四人突然罢手。陈禹正觉得奇怪,就听到鲍大楚大喝道: “兀那华山派小了,我圣教文成武得,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看你武功还算入眼,若乖乖束手就擒,随我等上黑木崖,加入圣教并可留你一命。” 说到此处鲍大楚稍微停顿一下,接着阴狠厉声道: “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忌日”。 桑三娘根本不希望陈禹投降,急切的说道: “与他废什么话,这人还是华山派的人,武功又高强,根本不可能归顺我圣教,干脆将他打死在这里了得”。说完率先向陈禹杀去。 其他三人也先后朝陈禹杀来,此刻四人的招式比刚才更加凌厉,先前任我行还有留言看能否收复陈禹,没有对陈禹下死手。 等鲍大楚将话讲完后,四人也就没了顾虑,就算将陈禹打杀在此也不算违背任我行的命令,就算事后任我行责怪,也可称陈禹蔑视圣教拒不投降,他们逼不得已只能将其格杀当场。 一时之间陈禹被打的连连败退。腹部被桑三娘的细剑划了一剑,要不是陈禹及时吐气收向里缩腹部两寸,恐怕就得落个肚破肠穿的下场,尽管他避开了桑三娘的杀招,可腹部仍然被划破一到细细的伤囗,血迹顿时就将外衣染红。 日月教四人见陈禹受伤流血,攻势不约而同都放缓了,只是围着他游斗,让他没时间疗伤止血,想让他流血不止最终将他耗死,必竞他们与陈禹交手这么久,知道他武功厉害,不想当他临死前反扑的对象。 陈禹也看出四人的打算,当然不肯坐以待毙,几次向功力最弱的桑三娘猛攻,可总是被三人及时回援,让他谋划未能成功。 突然陈禹一阵头晕目眩,原来腹部的伤口因未能及时止血,导致他已经失血过多,而产生了眩晕,眼看陈禹不出片刻就将败亡当场。 站在旁边看守冯盛二人的贾布对场中情况看得仔仔细细,见陈禹即将败亡,对日月教四人大声赞道: “四位上使威武,华山派这小子坚持不了多久了”。说完后阴恻恻指着陈禹对冯盛二人道:“你们二人背叛圣教就是因为这么玩意儿,真是不自量力,等杀了他后,回到黑木崖你二人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哼哼”。 冯盛二人听了贾布之言,看到被围攻陈禹的模样心知贾布所说之言多半是要应验的,都一脸绝望的闭上双目。 冯盛二人刚闭上眼就听到陈禹大声道:“冯兄,前些时日在洛阳答应为你二人解嗜脑蛊之毒,恐怕要食言了,听两位见谅”。 围攻的四人听得陈禹此言,立刻精神一振,紧守门护,防止被他临死时反扑拉做了垫背之鬼。 冯盛夫妻也都以为陈禹自知不敌,以存死志在与二人做临终之言。不禁睁开眼看向陈禹。 只见陈禹突然大声长啸,身上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增,围攻他的四人离他最近,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势压迫的倒退几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清楚陈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呼吸后年龄最大的童百熊好像想起什么,不可置信道:“绝世境界?”随后最终确定,急迫的对日月教几人怒吼:“他在突破绝世境界,快动手杀了他,晚了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童百熊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用出杀伤力最大的绝招一式力劈华山向陈禹劈去。 其余三人得童百熊提醒也想起陈禹这种状况与传言中突破绝世境界非常相似,也不去考虑陈禹为何能在大庭广众下突破,只知等他完成了突破就是自己等人的死期,也不在做任何保留,各自施展绝招向陈禹攻去。 只见四人先几乎不分先后攻到陈禹身前三寸,见陈禹并未用出任何抵挡,还击的招式,四人按四相方位围攻陈禹,此刻兵器都已经近身他三寸内的极近空间。 按理来说陈禹绝无幸免,四人不由得均露出笑容,一副胜利在望的表情,同时心底都有一个想法:这就!还绝世高手? 第19章 逆转经脉 重修内功 眼看陈禹就要被日月教四人乱刀分尸,突然四人的兵器像在砥近到陈禹身体一寸处就再也无法前进,陈禹像似穿了层牢固的软抵挡住兵器的劈砍。 没等日月教四人从惊愕表情回过神,就见到一片白色的刀光闪过,围攻的四人像是被点了穴位般静立在陈禹四周,童百熊左手捂着脖子,脸带错愕惊恐的指着陈禹似乎是像说些什么,可喉管,颈动脉被割断后让他无法发出声来,只从喉咙处发出“呃,呃”的两声后倒地。 另外三人和童百熊一样,被陈禹用白云刃真气外放削断了脖子。几息内四人倒地之处流淌出大片血迹,抽搐几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贾布见四人倒地之时早已惊的亡魂大冒,慌不择路选择挟持冯盛妻子兰娘做筹码换活命的机会。 贾布掐着兰娘喉咙,只要稍微用力就可将其捏动,同时用她做掩体躲她身后凶狠的向陈禹说道:“让我走,不然老子拉她陪葬”,说完后挟持慢慢向退远离陈禹。 陈禹将冯盛穴位解开后,缓缓跟随贾布想寻找机会解救,但上次在兵器铺吃过陈禹暗器大亏,贾布因此十分谨慎并没给陈禹太好的机会,此刻兰娘因喉咙被掐的时间太久,大脑缺氧而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陈禹见兰娘的状态心知,如贾布再不松开手,稍微晚个片刻即使将贾布杀了,她也因缺窒息缺养而产不可逆转的伤害。 冯盛显然也知妻子的状况,急切向贾布说道: “她快要不行了,放开她”。 贾不闻言不仅没有放松手,反而是再度加大了几分力气,指着陈禹疯狂说道: “来啊!跟这么久,想趁机杀我啊!看谁先死”。 贾布这举动击打到冯盛软肋上。冯盛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陈禹,他知道只有陈禹才有决定权。 “好,放了她,你可走”。 “呵呵!你当我傻啊,你退后一百丈,要不然她陪我一起死”。 顾及兰娘的安全,陈禹被贾布拿捏的死死得,此刻他不禁暗悔当初在兵器铺太心慈手软饶了贾布一命,当初如果将他了结了就不会有如此多的麻烦。 最终贾布凭借其狠辣手段逼迫陈禹做出让步,挟持兰娘到来他们存马的地方,借助马匹逃得了性命。 兰娘虽然被救回,但长时间窒息缺氧导致脑受创使她昏迷不醒,随后月余时间内虽找了山东境内不少名医医治,虽保住性命苏醒过来但心智受损,形为语言像个七八岁孩子。此事对冯盛的打击非常大,当再次启程前往辽东时,原本魁梧挺拔肌肉虬结的大汉变得形销骨立。 —— 寒冬腊月,辽东已成冰雪世界,雪花漫天飞舞,了目远望素白的大地不见尽头。 熟悉的山谷四周与陈禹前世初次来时没太大不同,甚至陈禹还在熟悉的位置发现几棵树木,但好像没有印象中的粗大。 冯盛很奇怪,明明周围百里范围内无人类足迹,且周围一副原始蛮荒的景像,可陈禹仅像是非常熟悉的模样无丝毫绕路来到了山谷中。他曾问过陈禹,但陈禹笑笑不语。 三人第一次来山谷时辽东还未入冬,建了两间小木屋后,就在山谷内住下。 冯盛夫妻正在小木屋内御赛,不远处的火炉中柴火烧的“滋滋”作响。寒风偶尔夹杂着雪花从窗户缝隙侵入屋内,雪花落在地面的木板上像它的前辈一样迅速化成了水,将木板漫湿一小片,木屋外的房檐上已经结成了三尺多长的冰凌。 过了半天冯盛选了件完整斑斓虎皮大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出了小木屋看望不远处的陈禹。 冯盛透过木屋墙壁的缝隙看到陈禹正盘腿端坐在木床上,只见他双眸似闭未闭,身上穿的仍然是常穿的青灰色衣袍,和冯盛身上的厚实毛皮相比显得非常单薄,偶尔呼出的热气刚出鼻孔瞬间被冷气化作一道长达五六尺的白雾刮得四周“呼呼”作响。 陈禹维持这种一动不动状态已经三天了,每隔几个小时冯盛就会过来查看一遍。他殷切希望陈禹能成功再次突破绝世之境。 原来当日陈禹被日月教四位武功不差他多少的高手围攻,生死危机之下没再压制内力,突破到绝世高手解除了危机,之后几天在用《九阴真经》疗伤篇治伤时突有所悟。 回想起恩师长宁子第一次在突然华山突破成先天境界时的遭遇和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类似,最终长宁子逆锁金桥重回绝世之境,由此陈禹不仅有了几丝念想。 其后的十多天中,陈禹一直在研究其中可行的方法最终在《九阴真经中》找到逆转经脉的方法。 试了几次后终于将十二正经全都逆反,此举让他元气大伤,让他内力尽失武力大打折扣。但他成功了,只要重新积聚内力就可再次打通十二正经。 冯盛再次见到陈禹时大失惊色,忙上前一步提着陈禹的手运内力探查,后惊骇道:“陈兄弟,你这是”? 陈禹此刻内力全无,无法挣脱冯盛的巨掌,只能用另一只手将冯盛巨掌掰开,苦笑道:“此次强行突破绝世境界,现在受反噬导致内力尽失,要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我们得尽快前往辽东,寻些野参之类的宝药才行,今后这段时间得劳烦冯兄护持才行”。 冯盛听到陈禹之言大感愧疚,道:“陈兄弟因我夫妻才有此劫,你现在内力尽失,护持之事冯某责无旁贷”。 两人匆匆的定好路线,再度启程前往辽东。不知是否因为此次是坐海船前往辽东半岛的因素,之后一直未有日月教之人追杀。按照陈禹的指引,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陈禹所说的小山谷。 陈禹在小山谷周围将上年份的山叁挖掘一空,作恢复内力的宝药使用,在两个月之内服用七八支近百年年份的山参,终于将内力恢复到逆转经脉之前的状态。 陈禹留下两只老叁将剩余的几株山叁交给冯盛,告诉他自己即将闭关的决定,陈禹这一闭关修炼就是七天,前三天冯盛每个几个小时就会来查看,可到第四天晚上天空突降爆雪,一晚上下的雪厚度将半个木屋都快掩没,幸好陈禹之提前准备了足够多的柴火和食物。 遇到如此恶劣的天候,冯盛将查看改为了一天一次。 第20章 不一样的绝世境界 陈禹闭关第七日,天空放晴。 突然陈禹小木屋外大风狂奏呼呼作响,周围雪花漫天飞扬,渐渐雪花成漏斗状在木屋上空旋转,产生一股吸力,似乎是将附近的某些东西抽出一般。但山谷外的天空却依旧阳光明媚,仿佛有股无形的伟力将此异象控制在山谷范围之内。 冯盛早在大风刮起时就出了木屋查看,异象持续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散去。冯盛还在回味刚才所见之事,他从未来过辽东,只当方才所见为自然奇观。 蓦然听到木屋房门“嘎吱”一声,只见陈禹以然出现在身侧了。 “陈兄弟,修炼可还顺利?” “呵呵,多谢冯兄护持,算是小所成!” “不坏,不坏,有所成好,有所成好”。冯盛高兴了,接着又说起刚才的异样。 “陈兄弟,你若早出来片刻就可到一道奇景,刚刚天空刮起了股不小的龙卷风,甚是壮观。” 陈禹很意外的接话,道:“哦,冬季龙卷风当真稀罕的很,不知是何模样,倒是可惜得很”。 冯盛见陈禹有兴趣,就将刚才所见复述出来。陈禹听完后蹙眉沉思起刚才的异象是否与自己的突破有关联。 陈禹抬手运功随意向前方雪地虚压一掌,只见从手掌处打出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手掌印,几乎同一时间雪地上印出个几乎同样大小的掌印。 陈禹缓步上前查看掌印,将手掌与掌印比对后发现非常契合,确定是自己所留,又朝另外几处印了几掌,计算出三米距离内是有杀伤力的,超过三米后凝聚的掌印就会消散。 又进屋拿用白云刃在雪地中真气外放,竟然能在刃尖形成了一米多长的剑芒,剑芒威力奇大,两三百斤的石头切豆腐般丝滑亳无阻碍被一分两半。 陈禹震惊了,这世刚突破绝世境界,运使真气所形成的威力就如同前世先天境界同似,除了范围规有所不如,其他几乎相差无几。 其中的原因,陈禹思索半天也没有答案,最终只能归咎其两世所修功法不同的原因。 能提升武功威力终究是能让人兴奋,陈禹庆幸当时选择了逆转经脉重修内功,否则如何能有今日成就。 想到《九阴真经》中有关先天境界中的修炼描述,陈禹决定在此长时间修炼一段时间。 ———— 冬去春来,山谷外的草木由绿到黄重复了十四次。山谷内的两间木屋依旧矗立在原处,不过靠外的那间木屋早已经爬满各种藤蔓,显然早已没有人居住。 靠里的木屋房屋增加了两间,门口外不知何时用篱笆墙围了个小院子。此刻院内正有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在院内演练剑法。 少年剑法招式动作变形,招式之间衔接不甚连贯,身形有些笨拙。显然少年的剑法不甚高明,甚至是可用不堪入目形容,练了半个小时,才将一套华山派基本剑法练完。 但少年并未在意,反而有些高兴,只见他收剑回鞘,朝木屋方向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师父,剑练完了,我要可练掌了!” 半晌后木屋内淡淡传来一声“可”。 少年听到“可”字后也不答话,几个后空翻跳到院子中央施展开掌法。一时间只见院中掌影重叠,掌势鼓动空气呼啸做响,招式动作灵活多变,招式衔接如意环转,一套混元掌被少年练到大成之境的混元如意。 不知何时陈禹以站在院外观看起少年练武,一刻钟时间不到少年就将混元掌演练完。 “好,不错,这套混元掌你以炼到登堂入室,以后就专心修炼大伏魔掌”。 少年听完陈禹之言,立马高兴仔在院中做起了连续后空翻,少年高大的身材与稚幼的举劲显得非常违和。 少年翻了一圈后,停在陈禹身前,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盯着他委屈巴巴的问道:“师父,还有什么难点的掌法吗,我都大半年没学新掌法了”。 陈禹盯着外貌与冯盛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年怒道:“冯不破,华山基础剑法学会了吗?”接着收敛怒容语重心长道:“你身为华山派弟子,怎能不会使华山剑法呢,因此你要拿出练掌的劲头去练剑”。 “那剑不听我话,我使不动了它”,冯不破很无辜的说道。 听了冯不破的回答,陈禹也有点无奈,思考了几息,最后心一横将得自古墓中的一套无名掌法传给了冯不破。 “不破,为师今日传你一套绝世掌法,但这套掌法你不到生死存亡之机不可用出来,你可明白”,陈禹非常郑重严肃的说道。 冯不破一听有新的掌法,哪里还在意陈禹的严肃表情,像小孩遇见新奇的玩具般连连点头,扯着陈禹衣袖摇晃,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师父快教我”。 陈禹见他这般顽皮模样,板着脸沉声说道: “刚刚我说传你这套掌法需注意什么”。 冯不破挠挠头。 “呃呃”。 陈禹气极,手一招墙角的一米来长散状藤条被他吸到手中,做势向冯不破屁股打去。 冯不破见状大骇,大急,道: “师父,莫打,唉哎,莫打屁股唉哎,它又开花啦”。 陈禹将冯不破训诫一顿,还是将刚才所说的无名掌法教授了他。 陈禹有时候想起自己这徒弟也顿感无奈。 冯不破是冯盛与兰娘在来辽东后第二年所生的儿子,别人冯不破身高都快要超过陈禹,可他真实年龄才十三岁。 冯盛夫妇在山谷中同陈禹生活了七八年,其间陈禹各传了冯盛夫妇一门高深武功,等他俩炼到二流顶峰,才让他二人回华山派。 倒是他们的儿子生得天赋异禀,继承了冯盛优良血脉,经脉宽阔骨骼粗壮,是个炼武的奇才。在回华山派那年,冯盛让儿子拜了陈禹为师,留在辽东。 冯不破没有浪费他的天赋,四年时间内将打基础的内历混元劲炼到小成,内力突破成二流高手,陈禹从未见过如此炼武奇才,爱才之心大起,对他在武学方面倾力相授。 冯不破也不负他所望,在去年初将混元劲炼到大成,内力突破,成一流高手。 可自从冯不破开始长身体之后,两年内从原本只有陈禹胸膛高长到和陈禹同样高,两年内长了半米多高,生长过快导致身体不协调,本练习得纯熟的剑法,他开始逐渐掌控不了。 幸好其他拳脚拳掌没受太大影响,甚至随着身材逐渐高大,冯不破在掌法上的天赋更加突显,近两年陈禹所教掌法,不出半月就可熟练掌握。 陈禹在将华山派掌教完后,还将《九阴真经》中的大伏魔掌也一并传了他。年一来冯不破自己似乎也对掌法情有独钟,对掌法修习可用“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到今天之前陈禹手中也只有一套丐帮的绝世掌法没有传他了。正好陈禹在辽东十多年也算修炼有成,正打算找个时机传冯不破《降龙掌》之后返回中原。 第21章 骑虎少侠冯不破 山海关外,魁梧少年趴在一只四米多长斑斓大虎背行走在官道上,每当大虎见官道上有商客行人经过,便发出阵阵虎啸惊吓路人,虎啸怒吼声吓没有准备路人的汗毛竖立纷纷夺路而逃。 每当此时,骑虎的魁梧少年便会用掌拍击虎背。说来也奇怪,当少年拍击虎背后,这凶猛的百兽之王便会凶煞之气全无,喉咙中发出类似家猫叫声般的“呜嗷”声讨好背上的少年,同时少年会对官道上受惊吓的路人作揖解释,道: “我家大花其实一点都不凶,今日它调皮些,没有吓到你们!” 少年沙哑憨厚的声音传到人路耳中,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虎背上还有人骑着,看那大虎对他温顺的模样分明是被少年驯服。 有阅历丰富的路人听到少年沙哑的嗓音,立刻便知到这是男性从小男孩成长少年期所要经历的变身期。可少年的那异于常人的身高,让他拿不准自己的判断,便出声问,道: “那后生,你多大了?家在何处?这大虫养了几年?” 那少年似乎平常少与生人交流,闻言挠了个头,转身向身后不远处的三十余岁背两柄兵器穿青袍儒雅男子问道: “师父,我该怎么回答”? 儒雅男子走近,曲指敲了少年的脑门训斥,道:“出门前教你的又忘了”? 少年摸着脑门恍然大悟,对闻话的路人道:“大叔,我家在陕西华阴,今年十四岁”,又指跨下的大虎,道:“它叫大花,从小就养着,四年就长这般大了,比山里其它的都要大”。 听了少年的话,官道上的路人才细看少年相貌,才发现少年嘴唇上下本该长胡须的位置仍然是未蜕变的绒毛,才确信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才十四岁。 一时间官道上路人各种惊叹之声不断响起,那少年所骑的大虎对普通人而言还是很具震慑力,可少年能驾驭它,对他们而言就是不可思议的超凡存在。 路人甲,道:“怕不是个门神转世”! 信佛的路人乙,道:“要我说,肯定是伏虎罗汉下凡”。 道教居士路人丙不服,道:“不对,应该是伏虎天尊才道”。 受元朝兴起的“老子化胡”论影晌,对两教神氐归属争论不休,到此时这种争论逐渐影响到底层信众。因此路人乙,丙两人顿时为争少年的教派归属而起了争执。 父徒二人见无趣,便向山海关方向走去,那大虎也不用两人指引便跟随二人前行。路上相似的事又遇了几次,官道上渐渐传出了伏虎罗汉与伏虎天尊下凡的流言。 ———— “师父,那是就山海关吗”? 少年指着山海关关门问道。 “不破,入了此关我们就算真正回到中原了”,少年师父略微感慨道。 原来这两人一虎的奇怪组合是陈禹,冯不破父徒,冯不破口中的“大花”是前几年冯不破在山谷外拣到幼虎,当时幼虎受了病害被母虎抛弃,拣到时它已经掩掩一息,冯不破见小奶虎虎头虎脑的甚是可受,求陈禹医治收留,陈禹看不得冯不破可怜巴巴的眼神,费了点功夫将小奶虎医好。 小奶虎之后就安家在山谷中,与陈,冯二人同吃同住,时间一长对二人甚是依恋,将其当做亲人,冯不破从此后便多了只宠物玩伴,小奶虎长到一岁后,辨别出是只雌虎,冯不破就给它取了个“大花”的名字。 有次陈禹教冯不破虎爪擒拿手时,喵在一旁睡觉的大花一改慵懒状,虎目圆鼓鼓的盯着陈禹的动作,一开始并未引起二人注意。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山谷外传出一阵熊吼虎啸声惊动陈禹,寻声查看才知原来是大花在与黑熊打斗。 那时大花还不到两岁,还未成长完全,体形较成年老虎短了近半米,而与它打斗的是只成年公黑熊,要比大花大不少,原本大花是绝无胜算可能。 可陈禹赶到时却是见到黑熊全身伤痕累累,大花正用一种奇特打斗方式完虐黑熊,攻守进退一板一眼,腾挪躲避黑熊的攻击,在力量大大不如黑熊的情况下,最终将黑熊力气耗尽,一掌拍击黑熊胸膛将其打翻在地虎口锁喉完成最后扣杀。 陈禹看得分明,打斗中所用的招式分明是虎爪擒拿手的根底被大花根据自身调整而来的招式。陈禹还从未想过一头老虎竟然学会武功,见得大花猎熊的一幕,他心中生出别样的想法。 此后陈禹将几套刚猛的擒拿掌法在大花跟前教冯不破,每当此时大花也会目不转睛的观看,之后就是冯不破,大花在小院中做各种扑击练习。 刚开始冯不破内力不深,身体未长时,屡屡被大花压制击倒,可当他内力突破一流身高渐长后情况就发生了逆转,倒此时陈禹用真气将大花体内探查一翻,后改良了一篇适合它的站桩术,之后花了几个月时间将它平日行走的动作矫正成站桩术的样子。 两年时间内大花身体骨骼增长迅速,体内气血大涨,比寻常的老虎大上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它灵智大增,能明白陈禹,冯不破日常言语之意,再与冯不破对练时也可打的有来有回。 此时陈禹可以肯定大花可轻松压制江湖上的二流高手,遇见不用利器的一流高手胜负如何还犹未可知。至此陈禹才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教会了一头老虎武功。 陈禹决定回中原时大花也毫不犹豫跟随而行,冯不破还有长远的计划,说等回华山后再找头公虎和大花生一窝小花,把陈禹听得哈哈大笑。 —— 进了山海关后,陈禹一行引起更大的轰动,因大花的巨大体形及一路无害的表现惹出不少麻烦,加之冯不破少年心性有心炫耀,每每经过人多的闹市便骑虎御街引得众人围观,引得不少猎奇的权贵觊觎。 虽然那些人目地最终都没得逞,但一路所遭遇的麻烦迫使陈禹只得离开官道改走小路, 多花一倍时间才回到华山。 大花的奇异引得华山派众弟子的惊诧莫明自是不需多说。 回到华山派后,陈禹本想拜见掌门岳不群后到祖爷祠堂给华山派众先辈上一柱香。 但从刘华恩口中得知,岳不群受邀去衡山派参加刘正风退出江湖的金盆洗手大会。 第22章 正邪大战之任我行 宁则中得知陈禹回山后,特意召集华山派在宗门的弟子来拜见,众弟子中只有两位上山最早的弟子见过陈禹。 “拜见陈师叔”,众弟子齐声道。 陈禹虽是门派前辈,但下面的弟子大都是岳不群夫妻所收弟子,且大多未曾见过,因此便简单的勉励一番后便众人散去,本想将冯不破正式收入宗门之事,因岳不群不在就暂缓下来。 带领冯不破拜见宁中则,刘华恩两华宗门前辈后,放他去与父母团聚。 正气堂中众小辈都已散去,只有刘华恩,宁中则,陈禹三人端坐在椅子上。 “师弟,你一去辽东十几年,那大鲜卑山脉中你说得那么神奇?”刘华恩率先发出了疑问。 宁中则也附和,且责怪道:“冯盛倒是讲起过你在辽东的事迹,我和师哥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了,你信中所写也未言及此事,如今你以回来,这其中的原由得好好说道说道”。 不怨宁中则责怪,当年陈禹将日月教四人斩杀,其后就去了辽东之地,且音信全无。 其后的两年华山派几人纷纷下山打探陈禹的下落,最终得知陈禹曾遭遇日月教高手围杀后才失去音信,华山派一度认为陈禹以遭不策。 岳不群,刘华恩为此甚至将日月教西北,等地日月教分舵全都挑翻,将日月教势力在西北之地扫地出门。 此时华山派内乱导门内高手死伤惨重的消息已被各大顶尖势力查觉,按理来讲华山派此时应低调行事,避免四处树敌,更不用说去招惹日月教这种邪道第一势力。 华山派的举动让任我行震怒,率领教中高手百余人欲将华山派抹平。日月教高手大举出动,被同在河北地界的恒山剑派得知,向其余四岳示警。 岳不群深知此时华山派势单力薄,若将决战之地选在华山,那华山派将有灭派危机,便暂时将几个弟子遣散,领着宁中则,刘华恩投奔嵩山派求援。 这次日月教攻打华山派,是嵩山派担任五岳盟主以来,日月教针对五岳剑派最大的一次行动,各方势力都在观望左冷禅这新盟主如何应对,而左冷禅不久前武功突破到绝世境界,正想向世人彰显他联盟第一人的风采,因此得知岳不群上华山求救后,亳不迟疑发出五岳今旗召集其他三岳上崇山派,一时间五岳剑派高手齐聚。 当日月教众人兴冲冲赶往华山时,行到半路才得知岳不群已弃山上嵩山。任我行更是隔空怒骂岳不群无胆鼠辈。 无奈任我行速灭华山派计划失败,再想杀灭华山派就只能与全体五岳剑派硬拼。可任我行身边之人虽说都是高手,但人手必竟只有百余人出头,有点势单力薄。 任我行心中有所顾虑:贸然前往嵩山派恐怕会遭遇五岳剑派埋伏,何况五岳剑派就曾干过此事,将日月教十大长老和众多高手坑死在华山。 任我行有心退回黑木崖,但恐损自身威严,想等下属先行提出回撤的意见,自己好顺坡下驴。可等了半天也无人提出回撤之事,众下属反而对攻打五岳剑派之事兴奋不已。 此刻任我行很后悔没有带上镇守黑木崖的光明左使向门天,以向问天的才智当可看出他的难外,而向问天对他忠心耿耿定会为他排忧解难。 正当任我行进退两难之时,少林寺方丈方证和尚与武当派掌门冲虚道人联名送人书信,信中称:为免去武林同道一场撕杀浩劫,愿居中调停日月教与五岳剑派纷争,使双方罢兵言和。 少林武当的书信来的适逢其时,任我行顺势答应,并带领十大长老前去与方征,冲虚谈判。 “嘿嘿,方证和尚,冲虚牛鼻,我圣教上华山派是向岳不群那鼠辈讨个公道,他屠戮我教弟子,此事无论如何得有个说法。他既然跑去嵩山派当缩头乌龟,我只能将这笔债记在五岳剑派身上,不付出点代价想让老夫罢手,嘿嘿。 你二人想说和,少林,武当的面子任某可以给,那就看他五岳剑派有没有这个胆量”。 方证,冲虚对视一眼,都默契的点点头。方证反问任我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任教主有何条件,但讲无妨,老衲定当转答”。 任我行嘿嘿的一笑,道:“和尚,老夫若是让岳不群那伪君子自刎谢罪!你也会转答”。 冲虚听任我行胡搅蛮缠之言,道:“无量天尊,任教主此言太过虚妄,以贫道对岳先生的了解,此事断无可能,此类之言请勿在开口”。 任我行佯装大怒,道:“他杀我众多教众,不应该抵命相陪?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中人全都是一副德性,都是些伪君子”。 日月教光明右使东方胜见任我行大怒,立刻上前拱火,阴厉道:“教主,和这些伪君子废什么话,我们杀上嵩山派,将那帮伪君子杀个鸡犬不留”。 后面的日月教教众此时像得到号令般大呼,道: “杀上嵩山,鸡犬不留”。 方证和尚听到日月教口号,蹙眉朗声用出林少寺七十二绝技狮吼功唱了句佛礼。 “阿弥陀佛”。 声音晌彻整个场地,余音环绕半晌才消散,日月教中有些内力较为浅薄之人已被声音震的倒地不起,除四方堂主,十大长老,东方胜外能站立不倒,其余教众都盘膝端坐于地,调息体内翻滚的气血。 日月教还能站立的众人如临大敌般警惕的看向方证和尚,目光中都露出惊骇神色。任我行气极反笑,血气冲脑脸色紫黑像猪肝,向方征飞身攻去,一旁的冲虚见状后脚尖微点,飘逸的纵跃出十米范围,让出足够的空间给正邪第一人来比斗。 两人的打斗不像寻常二三流的人物那般用出各种花哨招式,而是化繁为简,强硬对碰。刹那间二人比拼的产生的气劲外泄,刮起地面的飞沙走石射向四处,有不少日月教弟子身体各处被沙石刮出一道道血痕。 第23章 正邪大战之左冷禅 不对十息,两位正邪宗师大战已进入白热化,双方都是内外同修已达化境,短时间内无法分出高下。 任我行心高气傲,此次大举来袭,未料被方证,冲虚所阻拦,若就此率众退去,不仅颜面大失威信大损,江湖中人肯定会流传日月教教主被少林寺方丈压一头,这点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接受。 他瞧准时机暗自运转吸星大法,与方证硬拼一掌。 此次对掌后两人并未同先前那般各自后退,而是双方对掌之手掌紧贴,同时任我行面露得意之色,道: “哈哈哈,大和尚,你大意了”。 方证与任我行对掌的瞬间就察觉不对,从任我行掌心中传来一股巨大吸力,将他体内真气不断从掌心处吸出。 方证下意识加大内力,打算将双方手掌震开,可真气却犹入泥潭消失得无影无踪。方证暗道:“不好”,想起任我行现在所用的武功,正是日月教臭名昭着的镇教神功吸星大法。当即想起寺内藏经阁内记载对付这门邪功的办法,马上运转体内全部真气一举向任我行倒灌而去。 任我行脸上得意神色还没维持三息,突然神色大变脸主动撤回与方证对峙的手掌,道:“大师好武功,好手段,任某配服”。 方证并未立马回话,深呼叫几次调理了体内混乱的真气,道: “不曾想任教主竟练成了吸星大法这门邪功,如此看来我少林无法置身事外,只能和五岳剑派一道共抗日月教”。 冲虚听到方证说任我行练成吸星大法后错愕的看向任我行见他没否认,缓步走到与方证并排,对任我行,道: “任教主练成吸星大法邪功实非武林之幸,从此之后江湖中怕是要生出不少惨案”。 冲虚虽没明说支持方证,可他态度表明他和方证同样打算共抗日月教,可见他对任我练成吸星大法后非常忌惮。 任我行反驳,道:“嘿嘿,什么邪功魔功,能克敌制胜就是好武功。既然少林,武当联手保五岳剑派,这次本座就放他们一马,日后在一起清算”。 说罢就带领手下教众退走。 方证,冲虚本以准备联手五岳剑派与日月教大战一场,完全没料到任我行突然退走,都认为他有其他阴谋,将日月教退走之事通知左冷禅,让五岳剑派加强防备。 日月教退走对五岳剑派中低层弟子而未必不是件幸事,与日月教大战一场,死伤最多的肯定是这些中下层。可五岳盟主左冷禅脸上并未见丝亳喜色,冷着脸对五岳派高层道: “众位师弟,我得到消息魔教任我行与方证大师比武中受了不轻的伤,因此被迫退走。如今我五岳高手齐聚,我提议不如趁此良机重创魔教,不知各位师弟有何意见”。 此次日月教围攻五岳剑派,因华山派而起,对左冷禅之议并无理由反对,因此岳不群最先同意。 衡山派地处江南离日月教最远,日月教对衡山派威胁最小,可衡山派势力在五岳中靠后仅在华山派之上,掌门莫大虽对左冷禅之意不以为然,因五岳联盟之义没有出声反左冷禅之议,对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不出声。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师父与几位师兄弟都死在日月教手中,天门自幼出家为道,师父,师兄弟朝夕相处几十年,且他师父重伤垂死前将掌门传给天门时,他曾立誓为师复仇。因此他毫不犹豫同意。 恒山派为佛教门派,且派内都是女尼,对打杀攻伐之事不甚上心,当初加入五岳联盟也是因为同日月教同初河北为求自保才加入联盟,入盟后恒山派也低调谨慎,尽量避免与日月教为敌。因此掌门定逸师太尊循往行事风格,对左冷禅道: “左盟主,那任我行知我五岳派高手齐聚想必知道讨不到好处,如今即已退走,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犯。且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尼实不愿造此杀孽”。 左冷禅听得定逸此言不由冷笑两声不悦,道: “魔教贼子哪有信誉可言,待他日任我行伤愈卷士重来,那时我五岳高手分散,到时将我五岳剑派各个击破时,恒山派可是首当其冲,况且此次魔教大举来攻,是恒山派传信,若任我行知道后,可会放过恒山派,真到等他攻上恒山之时,我等其他四岳可来不及救缓的”。 左冷禅这番话软硬兼施,击中恒山派离黑木崖天近这一命门,定逸瞬间没了其他念想只得同意左冷禅提议。 五岳剑派统一思想后,立刻组识高手弟子追踪日月教行踪,在过黄河后两百多里的潞安府境内追上魔教队伍。 双方几十年的撕杀,仇恨源头纠葛早已理不出头绪,相互死于对方之手的人早以无数计算,一见面,连句场面话都没说,立刻便撕杀成一片。 左冷禅之前在嵩山派大厅中对五岳高层所言任我行已受伤,纯属他为激励其他人所说的慌言,必竟练成吸星大法的人实在太过恐怖,如任我行和方证大战一场后还全须全尾,五岳派众高手恐怕没勇气与他对敌,不得不说左冷禅是个枭雄。他这番言辞是此次五岳派能齐心围攻日月教的关键。 左冷禅自信内外功都已修到嵩山派开派已来的最高,并且将嵩山派武功剑法推陈出新,使其威力大增,自信并不差方证,冲虚之流多少,因此对和任我行交战并未胆怯,反而有所期待,但真正和任我行敌对时,左冷禅才知任我行的难缠与恐怖。 任我行已突破到绝世之境,凭借境界功力高出左冷禅一筹,将左冷禅打得难以招架节节败退,若非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鹗见机不妙及时救援,恐怕左冷禅殒命在此。 左冷禅,汤英鹗合力,总算堪堪抵挡住任我行的攻击。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五岳联盟盟主与我圣教对敌虽和人联手了”。任我行不屑道。 左冷禅脸如黑炭,却无法辩驳,只能寄希望其他人能快速解决对手后一起将老魔头围杀。 突然攻势如潮的任我行身形一顿,速度与力道都下降不少,左冷禅一开始以为是他故作破绽,想引他上当,可试探几次后才发现老魔头不知因何种原因而变的虚弱起来。 第24章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左冷禅,汤英鹗师兄弟多年,双方默契无,全力向任我行攻去,将劣势反转,与任我行成相持之式。 与岳不群对敌的是白虎堂堂主上官云,武功不弱,是一流高手,岳不群有意藏拙与他打的有来有回。 “呃” 与日月教光明右使东方胜打斗的嵩山派长老一招落败,被东方胜一剑抹了脖子,成为双方最先丧命的高层。 解决完对手,东方胜见岳不群离的最近,立刻就同上官云合力共击岳不群。 岳不群早已留意东方胜,见这魔教二号魔头围攻,并没有慌乱,长剑紧守门户,用螺旋九影轻功与二人游斗。 这螺旋九影是《九阴真经》中的顶级轻功,正经名称是《横空挪移》,练到大成之境使用此功者可在空中留下九道虚影,迷惑敌人让敌人辨别不出真身何在,从而制造机会克敌制胜。因最高境界可幻出九道身影快速旋转奇景,因此被其后的修练者称做螺旋九影。 岳不群此时已练到小成之境,能施展出七道影子。只见东方胜,上官云四周同时出现几个岳不群,让两人攻击数次落空。 东方胜身为日月教右使,与下属合力也拿不下岳不群,从未听过说过华山派有如此身法轻功,知短时间内拿他不下便心生一计,道: “素闻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有君子剑之称,今日一见才知江湖传言大谬,竟偷学我圣教绝学幻影分身,原来你岳不群也是个鸡鸣狗盗的伪君子”。 东方胜所说之话被他用内力远远传出,场中高手无不是熟悉华山派武功之人,听到东方胜所言,不少人分心观察岳不群。 东方胜用谣言污蔑岳不群,以岳不群极重名声的性格肯定会出言解释,只要岳不群出声说话,东方胜就可以此判断他方位来击打他。 果然岳不群如他所愿出了声,可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东方胜无从分辨。 “东方兄见识浅薄了!我华山派传承自全教底蕴深厚,门派内奇功妙法浩瀚如烟,岳某所用之功乃《横空挪移》,东方兄出身魔教,不识华山神功,岳某自不会笑东方兄孤陋寡闻,可东方兄污我清白,岳某确是要和你称量称量”。 岳不群话中不含半个脏字,却连削带打讽刺东方胜出身不好,孤陋寡闻,且最后一句更是直言将出手教训东方胜,让其不可自不量力。 岳不群最后“称量”两字还没出口,几道身影突然消失,只乘下官云左前方一米方向的真身,东方胜察觉到岳不群意图,大声提醒上官云,道: “小心左边”! 上官云在岳不群停下来的那刻,就感觉到左前方有股锋利之气近身,已来不及躲避,只能稍微调整,辟过脖子以上要害,抬手阻挡岳不群利剑。 下一刻上官云就被岳不群一剑将其左臂齐根削断,后被岳不群近身一掌击飞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同时东方胜的救援也及赶到。 解决了白虎堂主,见东方胜袭来,岳不群脸上紫气盛,手中所握的普刚长剑也紫光闪烁,与东方胜宝剑硬接一剑。 “当”的一声,东方胜手中那柄复刻“真武剑”煅造出的宝剑应声而断成二节,其后岳不群手中的长剑因受力太高,碎裂成指甲盖大小的铁片。 正在此时,任我行退出了战斗,大喝一声: “撤退”! 日月教十长老以上高手速度脱离各自对手随任我行离去,东方胜临走之前用意外,复杂等眼神看了看岳不群。日月教其他精英教众纷纷自怀中掏出巴掌大黑色纸包,往地上一砸,声声爆炸声响起,同时带有巨量黑烟让场中看不见半米外的事物。 浓烟之间视物不明,五岳剑派差点自杀残杀起来,幸好门派高层及时带领众人逃出浓烟,五岳派忌惮烟中有日月教埋伏,只得约束人手观望等待。 半刻钟后浓烟散去,日月教众人已离开现场,顺带将尸首也带离。刚才浓烟中受伤未死但行动不便的五岳派人员,全都被日月教补刀变成了尸体。 这场正邪大战虽以日月教败退终结,可五岳剑派也伤亡惨重。 嵩山派死了三位长老,十多名精英弟子。泰山派死伤最重,五位长老,二十几名精英弟子命丧黄泉。恒山,衡山虽没长老伤亡,但也各自死七八名弟子。只有华山派只来了三人,且都是长老级高手,因此没有损失。 但五岳剑派也杀了不少日月教高手,虽日月教将尸体带走,但众人一合计,最后得出日月教死伤长老,堂主四五人,香主,舵主十几位,其他弟子二三十名。 五岳剑派中下层弟子都大骂日月教卑鄙无耻,要不是最后关头用了浓烟的卑劣手段,五岳剑派定不会虽死伤如此惨重。 左冷禅等高层趁机教肓小辈弟子:“魔教中人行事卑劣,手段残忍,可不会像我等正道宗门讲江湖规矩,今后你们行走江湖时,遇到魔教妖人,千万不可心慈有软,定要杀之而后快”。 此战过后,左冷禅因带领五岳剑派打败日月教,在江湖中名声大噪,逐渐有人将他名列在方证,冲虚之后称做正道三大高手。但左冷禅自知与任我行的差距,得此虚名后便未沾沾自喜,反而在之后的十年间深居简出精研武学,直到他突破武学篱墙,才重新活跃。 任我行在大战败退回到黑木崖,不知何原故,经常闭关修炼武学。连他最信任的光明左使向问天都难得见其一面,教内事务全都交给东方胜处理。 正邪大战三年后,江湖中突然流传出任我行将教主之位传给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人,其后任我行便不知所踪,东方不败初任教主就只身造访少林,武当,嵩山,将三派掌门人击败,且全身而退。 之后这骇人听闻的消息由日月教传出,经过左道之人的推波助澜,传的整个江湖人尽皆知,可三派掌门人并未出面辟谣。 顿时有溜须拍马之人为迎合东方不败,将其称之为天下第一高手。 并有铭言传出:日出东方,唯为不败。 气焰之嚣张,江湖中无人望其项背。 第25章 怒马鲜衣少镖头 陈禹听宁中宁,刘华恩讲起这十余年华山派与江湖中所发生的事件,让陈禹知道如今江湖上的各种变化。 陈禹没想到此去辽东如修炼需如此长时间,对宁中则,刘华恩致歉,且自信十足道: “师兄,宁师姐,这十余年你们和掌门师为守护华山派受苦了,剩余的时间师弟将与你们共同进退,将华山派发扬光大,重现昔日荣光”。 宁中则听陈禹后半句“将华山派发扬光大”的话,也只当陈禹是立下目标,当做今后做功行事的前行方向,华山派衰落二十多年,昔日威名也早就烟消云散,这十多年要不是岳不群带领她和刘华恩四处走行侠仗义,恐怕江湖中人早已忘记华山派。 即便如此,华山派在整个五岳联盟中也是实力垫底,岳不群为此目标旰食宵衣,以至武功都没太多时间修炼,至今仍然没突破绝世境界,就可知要光大华山派何其难也。 刘华恩与陈禹相处最久,素知他性情沉稳,见他有如此豪言壮志,定是有所凭仗,心中略动便道: “师弟,若我没记错,你也年岁过了四十,你一去辽东十余年,容貌为何依旧如昔,莫非武功以炼得大成”。 刘华恩问的这问题宁中则是最好奇的,陈禹刚回华山,她就发现陈禹若除去下颌寸长胡须,容貌与去辽东时没太多变化。只是当时有众多小辈在前,便没多细问,现在刘华恩以说起,就顺道接话,道:“师姐也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禹见两人好奇,笑了笑也不说话,抬起手掌向前隔空虚压。 “咔嚓”响起,丈许远外的凳子成了一堆废柴。 “真气外放!”刘华恩,宁中则同时惊讶道。 “没错,是真气外放,我已经突破成绝世高手了,今后华山派再也不会仰人鼻息。”陈禹霸气道。 ———— 福州城东街,四五位劲装男子正御马向福威镖局方向驰去,驰行到靠近镖局位置时商贩,行人逐渐密集起来,一行人勒马减速缓步穿梭在闹市。 街道上有不少商贩认出骑马的众人,争相与其打招呼,留个熟脸。 有街边的屠夫指着马背上的山猪询问是否出售。有布店老板问领头的少年,新到了一批上好的苏绣布匹,是否需要送货上山。更有好几批媒婆问少年几时娶妻纳妾,说些可帮少年物色把关之类的虎狼之词。 少年搞了个大红脸,紧夹马肚逃离回福威镖局。 几个媒婆见少年离去,大呼遗憾,围为半圆讨论刚才那少年。 “唉!这林家少年长得可真俊”。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自小看他长大,就他生的唇红齿白,面白肤滑的模样,我还以为是那家大户家的闺女”。 “是极,是极,怕是大户家的闺女还不如他生的美”。 被谋婆讨论的少年姓林名平之,是家中独子,是福威镖局家的少镖头,因境家境优喔养尊处优的生活,自小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却生的极俊美,曾因自己外貌生的过于俊美,被人取笑阴柔之气太盛。 林平之以此为耻,自此后隔三差五的约自家镖师同行外出打猎。一年多时间林平之骑射之术大涨,逐渐将附近野兽猎杀一空。林平之经过一年多骑射猎捕锻炼,体魄健壮不少,风吹日晒中肤色也变得麦黄。 骑射之术渐涨后,林平之便次次骑父亲重金购买的西域宝马狮子骢,使他看上去阴柔之气裉去,反倒有几丝英武之气。 福威镖局内,林震南捋着胡须倾听镖师的讲述。 “余掌门收了我们礼物,还说不日将派弟子来福州回访福威镖局”。入川给青城派送礼返回的镖师回答。 林震南有些惊喜的拿着青城派的回帖,道:“余掌门是如此说的”? “总镖头,千真万确,我亲眼见到余掌门对我说的”。 “好好好,赵镖头这次你立了大功,等下你到账房福伯那去领一百两银子”。林震南豪爽的大手一挥,给赵姓镖头一笔丰厚的奖励。 “老爷,我在后院隔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不知何事让你如此高兴”?林夫人不知何时来到大厅。 那赵姓镖头刚得了林震南厚赏,此刻见到女东家,有心炫耀功绩,抢先道:“回禀夫人,总镖头送去青城派的礼物,余掌门收下了”? 林夫人闻言看向林震南。只见林震南捋着胡须微笑点头道:“赵镖头说的不错,青城派已送来回帖。不日就有青城派弟子来回访我福威镖局”。 “这事确实值的庆贺,老爷,你得将各分局人手召回些,到时候我们多去些人出城去迎接青城派,也好让余观主知道我们对青城派的重视”,林夫人提醒道。 “夫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安排”,林震南说罢就去布置迎接青城派来访事宜。 ———— 却说林震南为何如此重视青城派来访事宜。 原来当年陈禹在洛阳与林震南会晤时提点了林远图与青城派长青长之间的旧怨,且留下了两种武学秘籍。 林震南乍一听因果惊得后背冷汗直流,回福州后前思后想,最终还是用林家一贯老办法解决旧怨,决定送上大笔银钱和青城派和解,前后五年都派镖师带丰厚的礼物去青城山松风观拜见余沧海。 前四次连松风观大门都没进,就在半山腰被青城派弟子拦截劝返,称:“师父正在闭关,不方便见客,松风观内万物俱有,不需要福威镖局送礼”,的理由给打发下山。 本想今年也是一样,没想到青城派不仅收了礼,而且送礼镖师竟然见到了余沧海,余沧海还称:将派弟子回礼拜访福威镖局。 林震南与其说是个武林江湖中人,还不如说他是个有武功的商贾。在他的理念中任何矛盾都可以用银钱来解决。这次青城派接了他的厚礼,就应该表示青城派可以与福威镖局化解旧怨。 可林震南到底还是缺乏对正道宗门缺乏了解。 天下名门正派中,除了华山派这个破落户,哪门哪派凑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不是随口一句话的事。 青城派岂会为了福威镖局的二三千两银子而放弃寻福威镖局麻烦的借口。 第26章 余沧海之谋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过去了一月时间,赵镖头所说的青城派回访之事迟迟不见踪影,若不是那拜帖中红纸黑字写的清楚分明,林震南还真有些怀疑赵镖头在框骗他。 这天林平之照例带了几名镖师外出打猎,因过去一年林平之不停的狩猎,城外三十里范围山中已经没什么值得下手的野物,镖师便带林平之去往西面的大山中狩猎。 刚进大山,便听到几声猛虎的咆哮,胯下的马匹被吓得嘶叫连连,不断扬蹄跳跃,任由主人如何安抚也无法镇定。 林平之听得虎啸不惊反喜,道:“哈哈,父亲一直羡慕外公的虎皮大氅,今日就为父亲猎一头老虎做一件”。 旁的镖师们面带难色,史镖头谨慎道:“少镖头,我们坐下之马都是总镖头花重金购得军马,无法被寻常虎啸狼嚎惊吓到。 可现在这些马匹听到虎啸表现如此惧怕,可见这山中之虎声非比寻常,凭我等几人想要猎杀恐怕非常难。 一个不好还有葬身虎口危,因此我们今日还是先避开这老虎。” 林平之倒也不是娇蛮无知之徒,身旁的镖师都随父亲走南闯北多年,见识经验丰富。听到史镖头对这未见之虎如此忌惮,也知道今日父亲的虎皮大氅怕是做不成了。 众人当即决定另觅他处继续狩猎,正当林平之等人准备离开此处时,又是两声虎啸声传来。 史镖头一听这声音,神色大变,厉声道:“防守,撤退”。 原来史镖头听到刚才的两声虎啸之声,就知那老虎在众人一百米左右范围。这距离对老虎这样的猛兽而言可谓是近在咫尺。 此刻众人身下的马匹听得虎啸,早已状若疯癫,纷纷扬蹄跳跃不听指挥,只有林平之跨下的狮子骢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其他三位镖师抽刀出鞘,将林平之护在中间,缓步向来时的方向退走。一刻钟时间左右林平之等人终出了大山范围,几位镖师长长呼吸一口,道:“万幸,真是万幸,差点就成了虎口之食了” 林平之不解其意,史镖头解释道: “那虎啸声隔了百来米就可将我的气血震的翻涌,若那老虎近距离吼上几下,还不得将我们都晕”! 两日后林平之等人猎罢回城,还没进城,在城门就见有人在谈论什么新奇的事,听隐隐约约听到与老虎有关,林平之没怎么注意就进城回家了。 林震南苦候良久的青城派拜访之事终于有了准信,这天中午,有个青年自称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座下弟子于人杰,奉师命前来告知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第二日午时左右,余沧海将亲临福威镖局。 林震南听到有人自称是青城派弟子来访,亲自出面迎接入客厅内。 于人豪二十二三岁左右,相貌外形都还算得上不错,穿着青衣,头缠白布,赤足穿了双草鞋,腰间挂着一柄朴实的三尺青锋剑。 于人豪一进客厅刚坐下就开口道:“嘞点儿,是啥子天气喽,热死老子喽。 林震南走南闯北多年,一见来人的打扮,就知是川地之人,那头上的的白布就是川人的特色之一。当年武侯逝世,川地之人为他戴孝,武侯遗泽当地,是以多年以来,川人都未将头上白布去下。 于人豪久在川地,与林震南交流之初,满口的川音的官话,让林震南无所适从,根本听不明白于人豪说什么。 说了大半天,仍然是驴唇不对马嘴,气得于人豪扔下余沧海书信就离开了福威镖局,临走时扔下一句:“福威镖局,犬是滴哈吗庇,日泥先人板板”,让林震南不明其意的话语。 虽然不知其意,但不影响林震南准备迎接余沧海的宴会。 翌日,福威镖局四周张灯结彩,上下光鲜亮丽,四扇大门全开,门正前方铺了块一丈宽十丈长的红毯。而林震南早就率领一众镖师去北城门外迎接余沧海一行。 离午时还有半刻钟时,一个有些瘦弱的五十余岁男子出现在福威镖局门前的街道上,男子穿着玄色道袍,林震南落后他半步身位。 两人身后跟着泾渭分明的两队人,林震南身后是几十个福威镖局的镖师,玄色道袍男子身后是二十多个和于人豪相似服装的男子。 林震南夫人王氏早就带着儿子林平之在福威镖局大门处迎候。 “余掌门,寒舍中早已置办好酒宴,为您接风,请里面请”,林夫人向玄色道袍男子行了个江湖中的抱拳礼,豪爽的向道袍男子道。 围观的街坊四邻这时才知福威镖局今日宴请的对象,原是西南武林霸主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余沧海回了林夫人一礼,道:“久闻洛阳金刀王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儿子,今日才知传闻不虚,果然豪气干云”,又指着旁边的林平之道:“这位佳公子,想必是少镖头喽,如果生的仪表堂堂,风姿绰越,想必武功得了总镖头的真传”。 林平之乍一听得闻名天下的前辈称赞,顿时心花怒放,倒是林震南听到余沧海对儿子的称赞心中一顿,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道:“余掌门过讲了,犬子文不成武不就,就是福州城里的一纨绔”。 林平之听到林震南之言,脸上喜色全元,不服气的想反驳父亲之言。还没动就被旁边的母亲用眼神阻止。 余沧海装做不悦,道:“总镖头不可自污,以我看令公子一表人才,可不是总镖头所说的纨绔。你我同为武林同道,且我也有个一般大的儿子,待会儿可让他俩亲近两近”。 说罢余沧海就向弟子中招手,一个二十余岁左右,和余沧海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便走出。 “人彦,这位是林少镖头,你们二人年岁相当想必有些共同的兴趣,爱好,就不必陪我们这些老头子”。余沧海介绍自己儿子与林平之认识,又对林震南道:“总镖头,余某之议,未有唐突之意”! 见余沧海还没进福威镖局大门,就先将两家的儿子做好了安排,林震南虽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具体是何处,一时半会也理不出头绪。 第27章 林震南的决断 林震南为宴请余沧海一行,把福州城几家知名酒楼的大厨同全请回自家,在邻近街道上大摆流水席,午宴开始时,镖局四周酒菜香气四溢,让福州城的百姓真正见识了高门大户的豪气。 但普通人只能在街道的桌席上混一餐饱饭。能进镖局内吃席的,无不是福州江湖中知名人物。 附近府县有也不入流的江湖人物也慕余沧海之名,连夜赶来福州,如长乐神剑黄富,永泰棍王李琨之类的籍籍无名之辈也不在少数。 林震南也是个妙人,他本质是个商贾,所有不请自来的人都可能是他将来的雇主,但今日是宴请余沧海这等江湖大佬,不能是等闲之人都可进院列席。如果入院之人武艺太过低微,若被青城派众人认为自己在折辱他们而心生怨气,那这场接风宴就算白费了。 因此他在大门前放置了十八般兵器,与三百斤重的石锁。想入院上席之人得耍一套功夫,或将石锁举起。 每当有通过考验者,门口的镖师就会大声为通过者唱名。 “南屿贺老拳王来贺”! “连江闪电剑叶枫少侠来贺”! 围观之人将测试地四周围的水泄不通,若有人想要测试,需将围观之人齐开才能到测试地。福威镖局镖师对此情况无动于衷,甚至有故意纵容之嫌。 必竟连围观之人包围都无法闯过,意味前来测试之人实力低微,不必费神在测试。 测试镖师不断看着香炉中记时的线香,此时线香离烧完只有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而场中已无人再上前测试。林震南之前曾有交待,香烧完时,测试结束,也意味着院内即将开席。 测试镖师敲了敲旁边的响鼓,现场杂音逐渐平静,他中气十足的大声道:“还有一刻钟就将开席,还有哪位英雄想进院入席的,请上前测试”。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魁梧少年的回应:“我来,我来测试”。那少年说完对朝身后的三十余岁男子低声嘟囔道: “师父,你快点,快要吃席了。我们再迟一些连大门都进不去”。 少年的师父嘴唇微动,像是在对少年交待些什么,附近旁人却没听到半点声音。几息之后少年点了点头,少年的师父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若有武功一流高手见到这男子的举动,定会惊为天人。原来这男子刚才施展的是‘传音入秘’的绝技。 这绝技其实多数门派都有记载修练使用方法,原本不能称之为绝技,可要完美做到将声音传到指定人耳中,而不外泄丝亳为旁人所听,就得用真气凝聚包裹声音才能便声音不外泄,最后传入指定之人耳中。 这技能其实是真气外放的另一个变异妙用,可这江湖中又有几人能突破到绝世境界将内力转化为真气。因此‘传音入密’被称做绝技,并不是这技能有多深奥,难学,而是能施展此技的人全都是绝世高手。 少年听完师父传音后脚步不停,左手提着一米长重翦,向测试扬中央走去。密不透风的人墙,在少年前进时,所有人目光都被那高出常人一个脑袋的身高吸引,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两旁的路人纷纷抬头仰望少年,不自觉的在其前行方向让出一条可通行的道路。 福威镖局众镖师常年行走于天下各地,在场众人当中算是称得上见识不凡,但如少年这般体形高大奇也是生平仅见。 测试镖师见少年左手提的重翦,暗自咂舌心中估摸一下怕是有三四十斤重,若是往人身躯砸上一下,怕得筋断骨折绝无活命之机。 测试镖师没有怠慢,快步来到少年身侧,道:“这位英雄不知如何称呼?您一看就知武艺不凡,不必测试,请您留下名号,入院内上坐”。 旁人听到少年竟然可以直接入院内,虽有惊讶,但看着少年的身形与其它跃跃欲试之人对比就都没有异议了。 少年在纳名处留下名字籍贯,被镖师从侧门请入院中。大门处唱名镖师大声传唱: “洛阳神翦,冯不破冯少侠来贺”! ———— 福威镖局林家为福州城首富大家,林府占地堪大,此刻院内高朋满座,相识之人互相推杯换盏,席间气氛热火朝天,各种珍馐佳肴从后院厨房鱼贯而出呈现在众宾客席桌。 八宝鸭,翠花鹂,蓝孔雀等等极品飞禽,熊掌豆腐,黑麂脊背,麝鹿根鞭等等珍贵走兽,东星斑,大黄鱼,清水鲍等等难寻海鲜,各式美食琳琅满目让宾客眼花缭乱不知从何处下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震南起身持洒杯行走至大厅正中,双手虚握遥敬左右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宾客见他如此,知他有话要说。只见林震南向余沧海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后大声道: “众位亲朋好友,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今日承蒙余观主厚谊驾临寒舍,林某喜不自胜,为结两家之好,林某决定将福威镖每年利润中三成赠予青城派,请余观主笑纳,同时也请在场众人一同见证。” 林震南说完双手一拍,林府管家福伯捧着一份金箔契书上前,林震南接过契书签字画押并盖上印章后双手恭敬的呈给余沧海。 院中众宾客听得林震南此言,全都面露错愕惊诧表情。有几家福州本地的商贾相互间对视一眼,全都对林震南行为摸不着头脑。 林震南这举动哪样是赠送三成利润,行过商的人都知这种举动等于将半个福威镖局送给了青城派。 几家本地商贾都不明白林震南为何做些决定,但对他的决断和豪气非常佩服。一时间所有宾客也都将目光看向余沧海。 青城派弟子被林震的举动搞蒙了,他们就是知道师父余沧海的计划中没有这一项,于是纷纷看向自家师父。 余沧海此刻也是思绪杂乱,心中各种念头一一闪过,看着林震南手中的金箔契书仿佛重逾千斤,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第28章 余沧海黑白颠倒,林震南无路可选 余沧海脸色如同彩虹般变化变幻莫测,几息后脸色复杂看向林震南,似是叹息似是无奈道:“林总镖头厚谊,余某心领了,但余某此次来福州并不是来谋夺你林家的钱财,而是来了却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先辈的一桩旧怨”。 林震南听到余沧海说“了却先辈旧怨”时脸色大变暗道:几年中刻意交好西南诸派,特别是青城派更是大力讨的,最后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只听余沧海继续说道:“今祖远图公当年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与一百零八式翻天掌威震江湖,后挑战江湖各派成名高手,获得了偌大威名。 后令祖挑上松风观山门,彼时先师长青公本派武功未修炼至大成,明知不敌令祖,为不坠师门声誉,只得迎难而上接受挑战,最终不敌受伤,先师自言此事令青城派蒙羞,不久伤势加重忧郁而终。 余某接掌青城派时曾立下誓言,将来定要为先师一雪前耻。余某勤修本派鹤唳九霄神功十载终小有成就。虽令祖已逝,万幸辟邪剑法还有传人在世。 说到此处余沧海起身整理褶皱的道袍,脸色郑重严肃对林震南揖了一礼,道: “松风观余沧海今日特向福威镖局林总镖头请教”! 余沧海话刚落音,门下二十几位弟子已迅速起身,在他身后站立好。 院内宾客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些江湖旧事,在余沧海的讲述中,曾经的青城派长青子是弱小的一方被如日中天的林远图霸凌,最终不敌受伤而亡。 且事情经过是受害者弟子余沧海亲口说出,正加余沧海是号称天下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众人都以相信余沧海之言。不少人已在席间讨论林远图霸道的作风。 余沧海功力深厚,下面席间众人的讨论林远图的声道虽小,但还是被他一一听在耳中,见目的达成,余沧海不自觉的面露一丝笑容,但很快余沧海就将笑容收敛。 林震南听完余沧海之言心中大惊,他祖父逝世时他年纪还小,其父堪少与他说起祖父与各派高手交手之事,但他父亲肯定知道这些秘闻。 至于为何不与他说起,林震南心中猜测应该有替各大派保留颜面之意。同时因为开镖局的缘故,不告诉林震南也未曾没有让他减少江湖斗争的想法。 但林震南十余年前,就从陈禹处得知祖父与长青子的恩怨。十余年间几经查证,最终确定事情真相与陈禹所言大致相同。现在余沧海凭借名门正派掌门人及正道十大高手身份颠倒是非,一时间宾客舆论对福威镖局非常不利。 只见院内林震南邀请参加宴席的宾客全都起身向其辞行离去,也有永泰棍王李琨之类的不入流的浑噩之人想留下看热闹,但被醒目之人提醒了句:“想看十大高手的热闹,你有几条命”?全都离席而去。 林震南有意挽留几位平素交好的友人解释真相,可这些人都知林家眼下陷入巨大麻烦中,不想被牵扯,都纷纷找理由离开林府。 福威镖局镖师此刻都知余沧海心怀恶意而来,两家旧怨恐怕难己善了。但他们 身份镖局一份子,有些人甚至是几代人都在镖局内谋生,和镖局早已无法分割,加之林震南一家三口平日对镖师豪爽大气,不曾亏待众人,因此此刻福威镖局林家虽被青城派寻仇上门,众镖师也不曾背离林震南,反而全都站在林震南身后持支他同余沧海成相持之式。 “余沧海你身为青城派掌门,污蔑我曾祖人品,枉为正道宗师”。 林平之素来以曾祖生平事迹为荣,平日在爹娘与镖局老人口中听到曾祖为人处事都是光明正大,今日听余沧海污蔑曾祖霸道,欺凌弱小等事。顿时心中大怒,也管不得对方是武功高强的正道武功宗师可以轻易碾压自己,对余沧海大声怒斥。 见林平之对余沧海出言不逊,身为青城派四大弟子之一的于人豪立马怒骂林平之。 “放肆!龟儿子,你算老几,敢对我师父无理,日你先人板板,劳资打烂你那张臭嘴”,说罢,纵身向林平之攻去。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林震南本想付出些代价与余沧海和解,眼下林平之的斥责彻底将和解希望断送。 林平之身为福威镖局少主,含金钥匙出生,虽说也是从小练武,但却不堪用功,如何能比得过青城派四大弟子之一的于人豪,被于人杰近身两个虚招就晃开防备进攻的双手,两边脸被于人豪狠狠名扇了个巴掌,白皙的脸庞顿时浮现出血红的手撑印。 林平之从小到大从未吃过如此大亏,顿时气血冲顶失了理智,狂怒道: “我要杀了你”。 说完抽出怀中的匕首向于人豪刺去。 青城派众弟子见林平之对于人豪动了利刃,全都将随身的配剑抽出指向福威镖局众人。 林平之虽动用利刃攻击,但于人豪打斗经验非常丰富,在林平之出近身时就故计重施再次虚晃了一下摆了个破绽陷阱引林平之上当,盛怒之下林平之果然中计,被于人豪空手夺了匕首。 “敢对劳资下黑手,劳资废了你个龟儿子”。于人豪夺下匕首后下重手将林平之右手小臂折断,打倒在地用脚将林平之脸狠狠踩在地面。 这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待众人反应后林平之已被踩在地面,林震南夫人王氏见儿子爱辱,护子心切,几步跃至墙角,操起一把大金刀向于人豪杀去。 “休伤我儿”。 一众镖师见王氏持刀杀向于人豪,也都各亮兵器与青城派子弟混战一团。 林震南本想阻止,但见混乱已生,且余沧海出手拦截王氏,心知王氏肯定不的余沧海,便出手向余沧海攻去,形成夫妻二人围攻余沧海之势。 在林府内众人视线盲区的屋檐顶上,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正坐在瓦片上,右手边一盘鸡脚,左手边一盘熊掌正吃得津津有味,眼睛看向院内打斗的众人。 他目光始终现察着福威镖局众人,见人中有人即将遇险,就放下鸡脚,抓起瓦片上搓好的黑色小泡丸了向院内弹射,每每此时和镖师对敌的青城派弟子身体就会有微微停滞。 第29章 无名掌法压沧海 不一会儿,当冯不破想再次弹泥丸救人时却突然一愣神,看了看右手边的瓦片,发现瓦片上已是空空如也,原来那随手搓的小黑泥丸早已用完。冯不破急中生智,将吃到一半的鸡骨架砸向一位青城派弟子手中的长剑。 只见原本欲用剑将对手格杀的青城派弟子,持剑手臂突然遭受重击,整个右臂突然发麻无法用出半分力,连手中长剑都无法抓稳掉落在地。 冯不破见此抚额自道:“失误,失误,力道用大了几分”。 与那长剑掉地之人相斗的镖师,抓住良机一刀就将那青城弟子胸口捅个通透。 那青城弟子倒地后,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急忙用手捂着伤口,想阻止鲜的流出,但一切都是徒劳,地面很快流淌着一大滩血,那青城派弟子哼唧几声后就再没动静。 “人杰”! “罗师弟”! “罗师兄”! 青城派众人悲呼,余沧海对林震南悲愤道:“原本并未打算对你们下杀手,可你们欺人太甚,那黄口小几折辱老夫在先,此刻又杀我弟子,今日若不报此仇,余某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青城弟子听令,今日我要福威镖局上下鸡犬不留”。 余沧海说罢,舍弃了林震南夫妇,向躺地上的弟子跃去,伸出两指于那弟子颈部动脉处,发现已没了脉搏,抬头阴狠狠看了杀弟子的镖师一眼,目光锁定那镖师,下一刻余沧海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那镖师被余沧海豺狼般的眼神所扫的后背发凉,汗毛竖起,全神贯注防备余沧海袭杀,下一刻一道模糊的人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心脏似是炸裂般胸口剧痛,缓缓退了几步就无声无息倒地。 原来那镖师是受了余沧海掌击,余沧海一击得手后也不收手,用出鹤唳九霄神功,身形在院内镖师身边连连移动,每到一处就有一名镖师倒地。不到十息时间,院中的镖师就倒下十人。 正当余沧海准备再屠戮其余之人时,一道尖锐的暗器破空之声从房屋顶上传来直奔余沧海,速度之快其他反应不及。余沧海不及多想,手中长剑横惋挥扫。 “当”的一声响起,余沧海身前炸开一堆未知粉末,他用剑背挡住屋顶射来的暗器,整个人也被暗器击退数步。 余沧海暗自吃惊,只见身前两步地面散落几粒细小的碎石,再细看手中手剑,才发现剑身两寸处被刚才的暗器撞击出一个浅浅的凹痕。 余沧海暗自心惊,立刻持剑护住中门要害,大声道:“何方高手同余某开此玩笑”。 可回答余沧海的仍旧是暗器激射的破空声,只是这次是向还在打斗的双方射去。 “啾啾”之声响不断在空中响起,地面几乎同时掉落着小指指盖大小的碎石,十息功夫,院内原本在打斗的双法都被射来的碎石封住周身大穴踉踉跄跄都倒在地面。 直到此时冯不破才从东厢房房顶才跳下一,刚落地就与地面撞出一声巨响,同时冯不破四周扬起一道大大的尖散。 余沦沧海惊疑不定的向冯不破问道:“刚刚那些暗器是你所发?” 冯不破落路地后,听到余沧海发问,先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指着倒地之人道:“那些石头是我射的”,又点了点余沧海说道:“打你的是我师父”。 也不待余沧海再问话,冯不破继续道: “你这矮子坏的很,杀了这么多人,害我被师父骂”。 江湖中人都知道余沧海身平最忌讳别人说他身高矮小,此刻听得冯不破当面揭短,也顾不上冯不破口中所说的师父是何方神圣,提剑就朝冯不破攻去。 “哪来的龟儿子,今日我取你狗命”。 冯不破虽少与人外人交流,但也知道余沧海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同时脑他今日杀人太多,让自己没有完成陈禹交侍的任务,因此在余沧海攻来时运使全身内力反击。 冯不破不善兵器,手中的重翦是陈禹没计冯盛打造为他去练身体协调的,此刻他将重翦当做防守盾牌用来抵挡余沧海剑招。余沧海抢攻十几式都没能占到半分优势。 余沧海见冯不破身材高大,以为他身法笨拙,改用轻功与他游斗,可他打错了算盘。冯不被常年与“大花”博斗,长距离奔驰可能不如余沧海,但近身腾挪却是非常灵活。 反倒是余沧海空耗体力,像是耍戏般在周围手舞足蹈。余沧海空跑了几圈,并未有任何良机,用剑荡开冯不破手中重翦,心下一横提起全身内力运转摧心掌白冯不破胸膛拍去。 冯不破刚刚在屋顶看着余沧海用此掌连杀十人,心中有些忌惮此掌威力,但手中重翦被荡开,不及回防,只能使出陈禹所传那不到生死危机关头不可用的无名掌法。 冯不破按照那掌法中的精要,有十分力打出九分剩于一份做后缓测应,与余沧海的摧心掌硬接一掌。 余沧海见冯不破与他对掌暗自大喜,这摧心掌掌劲最是阴弱,中掌之人外表皮肤无丝亳异状,但体内脏腑,筋骨却都以破碎,对付修炼横练处功的高手与冯不破这种身强体壮之人效果是最佳。 可对掌后的结果出乎余沧海意料,只见从冯不破手掌中传来三道叠加的掌劲刚猛异常,将摧心掌的阴弱掌劲层层抵消,最后三道叠加的掌劲屋屋递进,反倒将原本摧心掌的掌劲反推回余沧海体内。 受到两种不同掌劲合击,余沧海如何能化解,两道掌动相叠加顿时就将他击退七八步远,迅速盘坐地面运功镇压那两道在他体内肆意乱窜的掌劲。 他双目紧闭,脸上颜色也在红白两色之间快速转化,转变四五次后,余沧海终于压制不了掌劲,喷出了一口带内脏碎片鲜血。整个人脸色也迅速变得惨白,全身气息变得萎靡不堪,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第30章 辟邪剑谱 林震南夫人王氏深恨余沧海杀伤众多镖师性命,想趁他重伤之际即将他了结,可身体刚动,手中金刀才挥出小半,就被一颗碎石将金刀击飞。 半晌后,余沧海总算暂时压制住内伤,缓缓站起身,神色复杂致极的盯着冯不破,有三分愤恨,有三分惊怒,有四分懊悔,最终都化作释然。叹息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对对林震南道:“余某身处道门松风观,妄修道门神功四十年,未得道家清静无修之心,生出了怒,贪,痴三念,大限将至才大彻大悟,悔之晚已,今在贵局大造杀孽,林总镖头如要报仇,可让福威镖局后人来松风观寻仇,青城派一力承担”。 余沧海说完就将倒地的青城派弟子救起。带上罗人杰尸体出了福威镖局。 林震南在余沧海站起时,有过向余沧海寻仇的念头,但刚刚夫人王氏刚有动作,就被神秘高手下了金刀,让他一时摸不清神秘高手的立场。 林震南看着地上镖师尸本,回想今日之事前因后果,虽是余沧海挑衅在先,但先下杀手取人性命的是福威镖局,加上又是祖辈仇怨遗流所至,这其中的对错是非如何却是再也无法分清。 林震南正想感谢那持单翦的神秘高手师徒。却看到那少年在余沧海怀出了镖局大门后也迅速离去。林霞南连少年名字都不知,最后对夫人叹道: “今日若不是有那神秘高手师徒,福威镖局能否平安渡过今日之危还得两说,可惜我们连恩人名讳都未知。 ———— 青城派众出了林府,找了处义庄将死去之人火化,连夜离开福州城往四川方向回赶,夜间寻了个道观落脚。 余沧海门派武功大成,带领青城派弟子趁兴而来福州,本想以为长青子复仇而由,威逼林震南交出辟邪剑谱,不想铩羽,自身也落个重伤将死之局。 半夜,青城派落脚道观三清殿,余沧海看着眼前三位亲传弟子,道: “为师今日内脏受创,恐怕无法再回松风观,人英,人豪,人雄,青城派松风观今后就要靠你三人传承发扬光大”。 三人听见了余沧海第一句话就惊得跳起,于人豪不可置信道: “师父,怎至如此”? 余沧海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在此问题过多纠结,而是将门派中的功法传承,门派隐秘与三人逐一交待。 余沧海似是悔恨的说:“今后我风松观弟子在左冷禅未死之前不得离开西川地界前往中原。 从此后不得再去福威镖局寻仇,另外伤我之人武功深不可测,背景来历也非同寻常,不要替我报仇,切记,切记”。 青城派一行人在道观中连续停留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青城派弟子人人带孝,于人豪带领众师弟抬着一副厚实的棺椁向西而去。 正道十大高手之一的余沧海殒命福州城外无名道观中。 ———— 余沧海身为正道宗师,此行来福州打出的名义是为师父长青子复仇,本只打算将探探辟邪剑法传人虚实。 因此余沧海在进福威镖局大门之初,就让儿子和儿个弟子和林平之相互交流,其间还曾与林平之比武切磋几扬,按余沧海计划,引出林平之使用辟邪剑法后,几人就故意输给林平之,而林平之还丝毫不知几人放水,还真得认为自家们辟邪剑法利害无比。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他们摸清楚林家的少镖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高傲样子货。 得到几子与弟子回禀后,余沧海才确定先前忌惮万分的辟邪剑法,林家父子果然没能得真传。 到此时余沧海才有把福威镖局名声毁掉,让林家再也无法成势,将当年林远图加之于青城派的耻辱还给林家之意,还并未有对普逼镖师赶尽杀绝之意。 因此当林震南宴会中拿出金箔契书,愿赔偿道歉和解时,余沧海是有过一丝意动,但此次青城派精英倾巢出动来福州,得知林氏父子武功虚实后,以可用武力压服福威镖局,再强逼林家交出真正辟邪剑谱。 可林震南对他青城派的态度大出他意料,料想中的剑拔弩张并未出现,林震南一副卑躬屈膝任他拿拿捏的顺从模样,让他的计划出现了一丝意外,无奈余沧海只能临时更改行动计划,他毕竟是正道门派掌门,行事得讲究个师出有名。 在林震南一系列示弱讨好青城泥的举动后,若余沧海再强行对林家出手就变成恃强凌弱,为江湖正道所不齿,即使得到真正的辟邪剑谱,也会落人口实,将来肯定会有更强的高手来青城派抢夺。 因此余沧海想了个合理对富威镖局出手,而又不落个恃强凌弱的名声之计。所以余沧海在宴会中诋毁林远图名声,以此激怒林平之。 果然今林平之性格被余沧海拿捏的非常精准,受不得曾祖被诋毁,出言怒斥余沧海。 余沧海也就有了对林家及福威镖局出手的理由,双方由此展开了一场新的血战。 ———— 而让余沧海与江湖中各路枭雄念念不忘的真正辟邪剑谱正稳稳当当被陈禹拿到了手。 陈禹与冯不破在福威镖局门外分别后就找福州本地人打听到向阳巷林家老宅所在,进入林家老宅后,才知之里已被林家荒废已久,里面早已七零八落,若不是曾是锦衣卫指挥使,精通搜查之道,还真很难找出真正的剑谱,饶是如此,陈禹也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将它搜出来。 等他赶回林家时正看到大开杀戒的余沧海,他去取剑谱时,曾叮嘱过冯不破,让某在适合之时阻止青城派对福威镖局的杀戮,原本凭冯不破的武功绰绰有余,不知何处出了批露,而让双方打出手。 来不及想何处出了纰漏,陈禹随手吸了几颗小石子,曲指将小石子弹向正在行凶的余沧海。 冯不破见到陈禹来后,才放弃用鸡骨架打人的迷之操场,像是开悟般弄碎了一片瓦,将双方其余之人依样画葫芦般制服。 第31章 再见林震南 福威镖局院中白天打斗的痕迹已被清除,死去镖师已被送回各自家中处理后事,林震南给了每位镖师家嘱一笔菲的抚恤金足够他们下半生依食无忧。 林震南处理协调各种事务忙到将近半夜三更时间才忙完,在书房暗阁中找出一个尘封许久的木椟,提起木椟就回内院。王氏早已回房,但今日所发生的事令她思绪久久无平静,见林震南回屋起浮的思绪才稍微安定。 王氏见得林震南手中提着的木椟有些好奇问道:“这木椟子你拿它回房作甚?当年初嫁你时,母亲让我当家,用它装了些地契,票据,后来你将空椟索要去,从此就再边没见过它”。 林震南没有回答王氏的疑问,拍了拍木椟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盒子是用檀木所制,能僻虫蚁啃食,我林家一直用它来藏纳重要票据,书籍”。说完就在王氏的梳妆柜中找出个金质发簪将木椟机关打开。 林震南在木椟中找出了一封信和一本薄薄的书册,神色复杂的看着,后叹了口气,然后递给王氏。 王氏怪嗔道:“大半夜的,还看甚书信?”接过后还是翻开看起来。 书册和信纸一入手,王氏就知用料非常普通——草纸!随意一个书店花上一文钱就可买到一砸的那种。王氏怪奇丈夫所珍藏之物用料为何如此寻常,眼神给了林震南一个疑惑的表情:“就这” “就这”。林震南点头道。 王氏先展开书册,只见纸张因材质原因已出现不均匀的黄斑,书册书写的字体是用瘦金体,每个字都写的苍劲有力,大气庞博,每个字上下左右间工整方正,细看字体的撇捺勾连之处,又露出丝丝锐利锋芒之意。 只看粗看了几行字,王氏就被这书写的字体风格气势所震惊,绝不输府内珍藏的书法名家所作,可见书写字之人文学造诣非常高。 王氏强忍心中震惊,一口气将书册内容看完后才发现这册书是两种高深的武学。又将信展开,见信纸材质,书写字迹与书册相同,便知两者皆出自一人之笔。信中所书字数不多不到千字,信尾处也没留下落款,可所书内容却让王氏大受震惊,颤声道: “怎会如此!南哥,这信是何人所写?” 林震南极不情愿却又痛苦的点了点头道:“这信中所说之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书写之人你也曾见过”。 “我见过”?王氏仔细回忆自己所识之人中并未有武功高强而又文采不凡的人,摇摇头语气笃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未汄识这等不凡之人”。 “夫人,可还记得平之三岁那年,我们全家去洛阳他外公家省亲吗?当时华山派的陈禹陈长老曾找上金刀门。而这两样东西便是他离开前,亲手交给福伯的,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又见到了他,而且他还交给了我这件袈裟”。 说到此处,林震南脱掉外衣,身上露出一件褪色非常严重的和尚袈裟。接着使将十余年前在洛阳与陈禹相遇后的事说给王氏听。 当年陈禹本想将林平之收入门下,因王氏行事风格为陈禹所不喜,连带他对林家也没了好感,因此停了收徒的心思。陈禹本想一走了之,不再插手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 但让他静观时间流逝,旁观福威镖局被灭门,又和他秉性不合,因此临走时给林震南留下一线改变命运之机。 陈禹将林远图的出身以及武功来历用书信写了下来。更是将辟邪剑法与魔教葵花宝典渊源一一交待清楚,且将葵花宝典曾经属于华山派之事写明,更隐晦提示修炼辟邪剑法的最大关碍。 最后陈禹留下一套合击的五行阵,和一套得自九阴真经中的绝学大伏魔掌,给林震南改命之机。 林震南回到福州后就去向阳巷老宅中寻找辟邪剑谱,不知是否他运气太差的原因,找了半个多月只差将屋顶的瓦片掀开来,都没找出辟邪剑谱秘籍。让林震南一度以为祖父没有将它传下来。 之后几年林震南将信中所写一一求证确让属实,之后便开始修炼大伏魔掌,他参照家传的翻天掌,将大伏魔掌修炼的小有所成。但陈禹所传的五行阵不知何因,林震南并没有传授给众镖师。 ———— 话说冯不破从林府离开后回到客栈,见陈禹正在案桌上奋笔抄写着什么。 冯不破缩头缩脑的走进房内,瞧了瞧陈禹,也不出声缓缓踱步到陈禹身后当起了透明人。 半个小时后陈禹将滩在桌面的褪色袈裟折好,道:“我离去时是如何交待你的,为何林府内还是死了这么多人”? 冯不破则委屈巴巴的说道:“师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按你的吩咐,谁遇险我就帮谁,我泥丸子弹完了就用鸡骨,可我弹鸡骨没控制好力道,用力大了些,打伤了那青城派弟子,然后他就被对面的镖师趁机捅死了,然后那矮子就大开杀戒”。 陈禹看着冯不破那憨憨的模样怒斥道: “还矮子,矮子的喊,若不是你当他面叫了声矮子,他能和你拼命?” 冯不破用手比划了下胸口处,反驳道:“他才到我胸口高,不是矮子是什么”? “冯大侠,我也只有你脖子高,我也是矮子?”陈禹一字一句说道。 冯不破见陈禹之表情,双手护着有此隐隐隐发麻的屁股,想起曾经不堪的某些回忆,同时向房门处逃去,急道:“这里人多,回家再打,回家再打”。人已经逃出的客房。 当天黑后,陈禹再次站到了林府的屋顶上,见到地面林震南一个人准确回内院时用传音入密唤了句。 “林总镖头,故人来访,还请留步”。 两人之间隔了三四十米远,声音却如趴在林震南臂膀旁说出那样清晰传入林震南耳中。 青城派虽退,但林震南此刻警惕之心不不减,连忙转身四顾大喝声。 “谁”? 这时陈禹才从房顶缓缓向林震南方向降落。 第32章 衡山城中回雁楼 在林震南眼中眼前之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像是一颗没什么重量的柳絮般随风向他吹来。 林震南心中闪过各式猜想,青城派才去不远,半夜又有这等高手上门。不知何时开如福威镖局竟成了一众高手竞相关注的对象。 等陈禹落着地后,林震南瞬间就认他来,语气平淡道:“原来是陈长老,林某失敬了,不知陈兄半夜前来寒舍有何贵干”?言语中无半分故人相逢的语气。 陈禹出听林震南语气中的疏远如防备,也不甚在意,微笑道:“呵阿,倒是陈某枉做小人了,昔日陈某对总镖头所言,今日已然开始显验,今天是青城派打上门,名为为师报仇,实则恐怕之什么,总镖头难道不知吗?今日是余沧海,明日说不准就是东方不败,如今之局总镖头可有解决之策”? “林某不知你所言何意,况而就算他们打上门来,林某也并未寻得真真辟邪剑谱”? 陈禹探入怀中,将叠好的真正剑谱袈裟抛向林震南,道:“你爷爷留下的真正剑谱在这,至于要如何处理剑谱,林总镖头可随意”。 林震南脸色闪过一丝异色,接过外表平平无奇袈裟,只见林震南一场手,袈裟便已展开,上面之字迹也清晰可见。他迫不得已得阅览记录其上的经文。 即便之前陈禹曾隐晦的提到过,可经文开篇“欲练此功,引刀自宫”八个大字,将林震南最后一层幻想彻底击碎。 “欲练此功,引刀自宫。欲练此功,引刀自宫为何会这样!”林震南如遭重击般喃喃自语。 过了半晌,林震南才缓过神来,重新对陈禹道:“陈兄想必早已看经文,为何还会还回给林某”? “陈某得此经文后,自是好奇这名震一时的奇功到底有何奇妙,因此参详其意,只可惜今祖当年所得不全,辟邪剑法虽威力不少,可我华山派神功绝学不在少数,陈某倒还不至对此功起窥探之心”。 林震南自是不信全信陈禹之言,不管陈禹是从何处得到这剑谱,目的如何,但他能还回来,林震南还是非常感激陈禹。 “如今剑谱已送回,陈某心中执念已消,今后福威镖局与林家该何去何从全在林兄一念之间”,陈禹留下一句让林震南莫名其妙的话后就飞身离去。 ———— 陈禹躺在床上回忆起两世的行为,他发现自己其实做了不少无用之功,自从他第一世得太极阴阳玉佩后他的命运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在第一世闲暇时所看的不少小说,如今他也只能记住个大概。曾经同情林平之命运,来到此世后想过去改变。想做个苟在幕后的看客。 但他所经历的是一个个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性格迥然各异的鲜活个体,深刻有体会才发现曾经认为的正邪也并不全然那么非黑即白。 余沧海固然可恶连杀十人,那些被杀的镖师固然被杀的有些冤,可入了江湖就要有随时死于非命的觉悟。 他前后两次不求回报帮助林震南,也只是为追求一份曾经心中侠义理想罢了。 “罢了,罢力,这世华山派才是我的根”,陈禹自言自语道。 ———— 衡山城内近两日多了许多带持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城中百姓也不惧怕这些草莽英雄,因为有衡山派弟子在城中巡逻,这些江湖之人都是来参加衡山派长老刘正风金盘洗手大会的,因此在城内都还算和气。 来衡山城的人实在太多,刘正风府中一时间接待不下,财大气粗的刘正风将城内的酒楼都给包了下来,用做宾客临时落脚之地,回雁楼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距金盘洗手大会还早,有不少江湖中人在回雁楼二楼中饮茶吃酒畅聊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死了”。一个瘦脸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 旁边持大刀左脸上有道寸许长伤疤的男好奇道:“哦,余沧海可是正道十大高手,才五十多岁,怎会突然死了呢”? 瘦脸男子一脸神秘之色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半个月前青城派余沧海带领门中精英弟子去福州福威镖局寻仇,不到三天后余沧海就伤重死在福州城外”。 刀疤男子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难怪,原来是踢到了铁板上,怪不得,林家后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余沧海死在林震南手中也不让人惊讶”。 突然从楼梯中的木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楼上众人以为有人背负重物上楼才引得木板吱吱作响。 几息之后从楼梯缺口中出现一个比常人高出一个头的魁梧少年,他手持一把重翦四下张望,见到靠窗的位置独坐一个三十多岁的灰衣男子,便向其走去。 “师父,我探听到了,掌门师伯他们已在刘师叔府上了”。那魁梧少年对灰长男子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与掌门汇会,”灰衣男子回道。 就在父徒二人想下楼梯之时,楼梯中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师徒因此停留了片刻。 只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腰间挂刀的大汉扛着一个身穿浅黄僧袍的年轻貌美尼姑上到二楼。 那大汉寻了个空座,将美貌尼姑安放在座位上。 那尼姑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脸似暖玉般圆润,双眸紧闭,眼皮下一双眼珠正左右跳动。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原本美艳的脸庞此刻全是惊恐之色。 “淫贼田伯光”!楼上有人出刚上楼的大汉。 那大汉被人认出也不气脑,反而对左在抱拳,语意双关道:“那位想做那英雄救美的只管来,田爷的刀与枪都已饥渴难耐”。 “淫贼,住口,今日我天松就要为天下除去你这淫贼”。一位身穿泰山派道袍的三十多岁道人抽剑向田伯光杀去。 泰山派天松道人同行的泰山派俗家弟子也抽剑配合天松一起围攻田伯光。 第33章 采花大盗田伯光 天松道人与掌门天门道人同辈,武功自是不弱,且还有一个俗家弟子帮忙,自然是信心十足能将田伯光毙命当场,当即就施展凌利的剑招向其杀去。 面对泰山派二人攻来的杀招,田伯光似是未将其看在眼里,坐在凳子上头也不抬左手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喝起茶汤,等二人之剑快近身时,右手一动挂腰间的刀已然出鞘,坐在凳子上接连挡下二人攻出的二三十招。 只见原本打算下楼的魁梧少年师徒,此刻驻足在楼梯口观看三人的打斗,灰衣男子突然曲指向田伯光后背弹去。 田伯光正要一刀将泰山派的俗家弟子开膛破肚,突然腰眼处的关元穴似被人用力狠狠按压般酸痛难忍,连带身形都迟滞了几分,连带手中刀招都变形。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原来必杀的一招竟然被那泰山派给家弟子躲开要害,只在右胸处由上即下划出一道两尺长的伤口。虽然看着鲜血淋漓,实则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迟师侄”,天松见同伴中刀,急呼道,忙扶着俗家弟子退到一旁检查伤势。 迟姓弟子胸前受此一刀,脸色被吓的惨白,额头上冒出了几丝冷汗,深吸几口气,见肺腑未受损,只是伤到右胸肌肉使得右臂无法再用力,便道:“我并无大碍,那淫贼刀法厉害,师叔千万小心”。 田伯光刚才关元穴突然酸痛,只当是近期采花过甚,导至肾水不足而引起关元穴酸痛,也不甚在意,对泰山派二人骂道:“嘿嘿嘿牛鼻子,学艺不精也敢坏田爷的好事,回去找师娘学几年,再来混江湖”。 泰山派是分属道门全真分支,凭持三忌五戒修行自身,得了真传者都是出家录籍有名号的道人,犯此八条之道人,轻则除去道籍收回武功,重则将被清理门户。而三忌之二便是忌女色。 田伯光让泰山派两人‘回去找师娘学几年’之言原本是他的一句口头禅,专用于挑衅武功不如他的对手,但此刻天松二人听到却认为田伯光是污蔑讽刺泰山派清规戒律。天松顿时大怒,道:“淫贼,污我泰山派清誉,贫道与你不死不休”。 “哟,哟,哟!天松牛鼻子,这就急眼了,田爷还有不少污言秽语没说出来,要不等我全说完,我们再打”,田伯光见天松急不可耐,继续出言挑衅他。 天松又攻出二十来招,田伯光仍然坐在凳子上接下天松的所有招式,正当田伯光想故技重施将天松砍翻时,坐在角落的美艳尼姑突然开口呼道:“不要伤了他,不要伤了天松师叔”! 田伯光竟然真的听美艳尼姑的话,将砍出的刀身翻转,刀背斩在天松胸口,将其击倒在地,同时笑眯眯捏了一把美艳尼姑的俏脸,道:“嘿嘿,小师父让我不伤他,我便不伤他,我现在听小师父的话,小师父等会儿也要听我的话才行哦”。 美艳尼姑在出声阻止田伯光杀天松后,又紧闭上双眸,即便俏脸被田伯光抚摸调戏也不再另出一声。 没人看到楼梯口的灰色男子将弯曲的手指松开,对魁梧少年说道:“这淫贼说话太臭,行事肆无忌惮,为师不喜。不破,你去将他拿下”。 原来这两人便是从福州赶往华山派的陈禹师徒二人,路过衡州府时刚好赶上了衡山派刘正风退隐江湖的金盘洗手大会,二人打听到掌门人岳不群此刻以来到衡山城,因此陈禹便在回雁楼中等候外出打探岳不群消息的冯不破。之后便遇上田伯光撸劫尼姑上楼与泰山派二人打斗之事。 冯不破听到陈禹吩咐后也不回话,操持起重翦几步上前便向田伯光砸去。 田伯光在上二楼时就注意到站楼梯角落旁的二人,身高超两米,身强体壮,肩扛重翦的冯不破在任何场合都是关注的焦点。当即田伯光就觉查出冯不破是位武学高手,早就暗自防备冯不破,见他持翦砸来,知其势大力沉闪身躲开,就见刚刚坐过的凳子被重翦砸成碎片。 “兄台是何门何派,与田某可有旧怨”,见冯不破毫无征兆就出手攻击,躲开重翦一击后田伯光立刻出声问道。 可迎接田伯光的是更为迅急的重翦横扫,田伯光不敢硬接,只得连退三步,口中骂声不断:“你他贼娘,打哪冒出仔傻大个横小子,莫非以为田爷浪得虚名,甚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老子头顶拉屎撒尿不成”。 田伯光施展轻功在冯不破周身转起来,手中的快刀如毒蛇吐信般不时向冯不破胸口,喉咙等要害点去。 陈禹解开被点穴道的尼姑,道:“你是恒山弟子?” 美艳尼姑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你师父应该在刘正风师兄府中,快去找她”!陈禹说完后就扭头看向冯,田二人的战斗。 美艳尼姑听陈禹所言才知救她之人也是五岳剑派高手,当即拜谢,用空灵悦耳的声音说道: “仪琳谢谢前辈相救,不知前辈是我五岳剑派哪派高人?今后仪琳天天在观音菩萨面前为您祈祷,保佑你长命百岁”。 陈禹本没再将注意力放在美艳尼姑身上,但听她此刻声音清澈,言辞诚恳,便转头打趣,道: “呵呵小师父,你们恒山的菩萨保佑不到我,而且我真只能活到百岁,那也绝不能说长寿,只能说短命夭亡了!” 仪琳听了陈禹所言,不解其意,道“仪琳不解前辈之意,但仪琳相信观音菩萨会保佑世间的所有的好人”。 田伯光见自己掳来的极品猎物被人救起,眼见就会离去,自不会任猎物丢失。只是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对面的傻大,便生出退意。 仪琳再次向陈禹道谢:“谢谢陈师叔相救,虽然师叔说观音菩萨保佑不了你,但仪琳还是要在观音菩萨面前为您祈祷愿您逢凶化吉,仪琳告辞了”。说罢就下了楼梯,转眼间便出现在一楼的大街上。 看着冯不破与田伯光的战斗,陈禹皱了皱眉,道:“不破,认真点,快点收拾了他,我们也去刘府”。 第34章 飞燕三绝再现世 陈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二楼的人都能听到,解救仪琳时,天松道人与陈禹相互打了个照面,各自介绍了自己。 天松道人听了陈禹之言,有些不信冯不破能拿下田伯光。田伯光武功如何,他刚才深有体会,绝对是一流高手。 天松心道:这少年虽身材高大天赋异禀,但年纪不到二十岁,就算从娘胎中开始练武,也绝计不可能超过田伯光,现在能与田伯光相持应该是靠那天生神力,等力气衰竭,便是内力更高的田伯光取胜之时。 天松想想到此处,提议道:“陈师兄,对付田伯光这等臭名昭着的采花淫贼,我等不用顾虑江湖规矩,应该一拥而上,将次獠力毙当场”。 陈禹还未说话,打斗中的冯不破倒是急了,连忙大声道:“马上便好,马上便好,天松师叔莫急”。 天松虽不信冯不破能擒下田伯光,但此刻见他能与田伯光相持,跃跃欲试的想合击田伯光报先前羞辱之仇,但一想到陈禹想老神在在的旁观,天松就拉不下脸面下场合击田伯光。 只见冯不破一改先前大开大合的刚武功路数,用重翦将田伯光长刀荡开,向他贴身靠去,用擒拿手与其近身缠斗起来。田伯光一时被变招后的冯不破打了个措手不及,手中长刀也差点被冯不破夺去。 田伯光与冯不破打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占到便宜,反倒是右臂被抓出五道血指长痕,若不是其反应及时,卸了手中的力道,恐怕这条右臂都将被冯不破折下。 况且那美貌尼姑已逃走,旁边还有陈禹这么个武功不知深浅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田伯光断不会将自身陷入险地,将狂风快刀十二式精要如水银泻地般向冯不破击来。 冯不破暂避其锋芒,田伯光趁试与其拉开离距,双脚一点向二搂窗户飞射而去,同时空气中传来田伯光嚣张的叫嚣: “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五岳剑派的女弟子,田爷我晚有一天要一亲方泽。” 陈禹双目微眯,原本抬起右手准备弹射田伯光双膝内侧的血海穴,使其双腿无法用力。但见田伯光逃跑时所用的轻功,陈禹便略微停了一下,使田伯光雨三个起落就以在二三十丈开外。 陈禹双目微闪略一思量并下了决定,足尖轻踏,人已飞出窗外,同时一句才飘然而至传到冯不破与天松耳中。 “不破,你与天松道兄去刘府,我去去就来刘府汇合”。 两人一起来到窗户口,左右四看,只见五六十丈远,往南的方向有一的灰衣人影正急速前向飞跃追去。两人轻功本不及陈禹,到此刻更是没有丝毫追上的可能,两人无奈,只得带负伤的泰山派“迟”姓弟子一同前往刘正风府邸。 陈禹一跌出回雁楼,就一路跟随田伯光,始终跟在他后面十丈左右距离。田伯光江湖人送外号——“万里独行草上飞”,可见其轻功之高明。前一里路田伯光全力施展轻功,没有回头后望,自信除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外无人能追上自己。 出了一里地范围后,田伯光放缓速度,嘴中碎碎念念道: “他娘的,今日咋就没看黄历出门,倒霉透顶啊,真他娘的倒霉透顶!” “先是令狐冲,后是那个傻大个,看来华山派专克田爷,以后遇到华山派看来得避上一避才行,” 田伯光念叨了一小半里,最后懊悔的捶着胸口大声叹气道: “啊我的美人啊,美艳尼姑小师太就这么不翼而飞。痛痛太心痛”。说完又捶了几下胸膛。 田伯光流氓状的发泄一番,状似无意的回头,见陈禹就站在十丈左右,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全力施展轻功拔腿便跑,中途不时回头后望见陈禹信步闲庭一直掉在身后十丈距离位置。 “奶奶的!田爷不跑了,你待如何”,田伯光双手撑膝大腿直打罢子,背对湘江气气喘吁吁朝陈禹吼叫道。 “你和田七有何关联”,陈禹不紧不慢走近到田伯光两丈处。 听到‘田七’之名,田伯光眼中凶光一闪回答的话却是:“老子不认识什么田七,牙疼时泡茶喝的算不算”? 陈禹摇头,看着田伯光叹道:“原本看在七兄面子上想给你个机会,你既冥顽不灵,想来将来七兄将来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我”。 说罢也不等田伯光有言语,曲指一弹,几颗细小的石子打在田伯光身前几处大穴之上,将他全身内力,气血打散在全身四肢经脉之中。 又迅速在田伯光身上经脉连接处点了十几下,用逆转经脉之法封锁了他所有经脉,使其不能搬运丝毫内力,若没有会施展逆转经脉之法的人替他解除封锁,田伯光就如同一个经脉尽断的废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内力,为什么我无法运转内力,啊”,田伯光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刻,眼珠子瞪得溜圆,歇斯底里咆哮,最后倒地痛苦翻滚。 “飞燕门侠名留传,不想传到你这一代竟成了人人唾弃的淫贼,本想替七兄清理门户,但让你这般痛快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陈禹冷脸说道。 田伯光似是还有话要说,但被动逆转经脉整个过程像散功一般,内腑经脉全部剧痛,最终田伯光无力卷缩着倒在江旁抽搐。 ———— 衡山城刘正风府邸,美艳小尼姑梨花带雨的向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诉说被田伯光掳走后所发生的事。 “田伯光,他他”,美艳小尼姑哽咽。 “田伯光他怎么你了,他毁你清白了?”定急切道。 美艳小尼姑抹了把眼泪,“他想脱我衣服,幸好令孤大哥从背后刺了他一剑,他便放开了我,可惜令孤大哥那一剑被他躲了过去”,美艳小尼姑说到此处又哽咽起来。 “之后呢,冲儿怎样了”?岳不群见仪琳又停下来,担心大弟子安危,追问起来。 第35章 天下三毒 美艳小尼姑不时哽咽诉说起被田伯光掳后所发生的事。 恒山派定逸师太快到衡山城时听闻田伯光在附近作案,身为正道恒山派长老,逸定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只身前去追田伯光。 令定逸没想到的是,她此去真是田伯光设计调虎离山,田伯光对恒山派的年轻弟子虎视眈眈,趁她离去后,强行将仪琳掳走。等她赶回时才发现中计。 虽然定逸很忧心仪琳遭遇,但她怕再次上当,已然不敢再轻易离开众弟子,只能向附近同道发出求救信。 许是仪琳每日在观音菩萨前祈拜,让她得了菩萨幸运眷顾,田伯光扛着她在附近未找到合适作案之地,免了失身之厄。被独自外出找酒喝的令狐冲撞见,跟踪尾随至田伯光落脚的山洞。 彼时田伯光正欲品鉴娇艳大餐,其间一直无救人良机,在此万分紧急之际,令狐冲只得冒险出手,拔剑偷向田伯光后背偷袭。 “哈哈,正等着你呢”,田伯光一个斜滚顺手拿起长刀避开袭来的利剑。 “你故意引我出手”? “嘿嘿,我背着这么个美人,也追不上你,若不如此,怎能引你近身”,田伯光长刀横转,向令狐冲杀去。 田伯光将狂风快刀舞得身前银光闪耀,如泄闸洪水般千钧之势向令狐冲扑来,誓必将其吞没。 面对田伯光快刀千钧之势,令狐冲不敢有毫大意,使出最熟悉的希夷剑法应敌,总能攻击田伯光汹涌刀势下寻找到刀招之间衔接点,使其刀势不成滔滔不绝之势。 田伯光将狂风快刀十二式,从头至尾施展一遍,见无法拿下对手,又反着从尾至头施展一遍,还不见效,最后将不拘泥于招式顺序施展一遍,令狐冲仍然安然无恙。 田伯光收刀后退至美艳小尼姑身,一脸诧异惊道:“江湖中能接我三十六招快刀者寥寥无几,华山派武功当真不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华山派劳德诺”令狐冲眼角一挑,报出二师弟的名字。 “哈哈江湖传闻劳德诺是位五十出头的白发老头,看兄弟不过二十几岁,明显与传闻中不符,且你华山派武功练得如此高明,定当是华山君子剑大弟子——令狐冲”。田伯光笃定道。 “哈哈,不曾想被田兄发现,勿怪,勿怪”,令狐冲被戳穿谎言也不尴尬,眼珠子乱转,打量山洞内环境,虚以委蛇随意应付田伯光。 “令狐兄倒是个坦诚君子”。 “哦师父师娘向来都说我疲懒成性,从未有人说我是坦诚之人,不知田兄这话从何说起”。 “令狐兄弟也不是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刚才若是等上片刻,等田某在这小师太身上销魂入云之时,趁机在背后来上一剑,田某绝无活路”,田伯光指着美艳尼姑似是遗憾,似是庆幸道。 “不是田兄故意引我出手?”令狐冲疑惑道。 “哈哈,那是田某行事习惯,以往也曾用此诈出些好汉,虽然他们都死在田某刀下,但这次在令狐兄出手之前,田某确实不知被人跟踪,且令狐兄出剑上时故意弄出声晌,田某才有功夫躲僻,因此田某才说令狐兄是个坦承君子”。田伯光平日猥琐面孔,在同令狐冲说此话时,罕见现出真诚之意。 “哼,不要胡说,抽剑弄出的响声,是我学艺不精罢了,可不是我手下留情,”令狐冲立刻反驳道。 “令狐冲武功如何,田某刚才已有体验,既然你不愿承认也罢,田某心底还是念着令狐兄的一份情谊,若非场合不对,正当要与令狐兄喝个痛快”。 令狐冲听田伯光此言立刻接话道:“田见此言有理,要不放了这尼姑,你我去衡山城回雁楼大醉一场如何”。 “唉,田某知令狐兄心急救这位小师太,也不能用这等借口将诓骗田某。今日是田某的良辰美夜,不可辜负恒山派的小娘子。 明天,明日田某做东,在回雁楼摆上几桌,就当请令狐兄吃回门宴如何?” 令狐冲见田伯光不入套,又生一计,一本正经,道: “田兄,我也是为你好!你江湖散人出身,不懂名门正派行走江湖的禁忌,这天下三毒之首的尼姑也敢招惹,说不得交上倒霉透顶的华盖运!” 令狐冲煞有其事的说完,左右走动作仔细打量田伯光状,最后向后弹跳退了两步,摇摇头接着道: “我瞧田兄两颊已有轻微黑色霉运气入体,不出一天必将冲上印堂,可见霉运的华盖运已经上了田兄之身,我还得离你远点才行”。 说完令狐冲转身作势向山洞口走去。 田伯光见令狐冲言行不似伪装,真以为名门大派有那种不外传的禁忌,连忙出言问道: “令狐兄留步,不知你所说的天下三毒,其余两种是何其物”? 令狐冲闻言,也不停步,似是要避免被田伯光身上霉运影响,直到出了山洞才停下,道: “在我五岳剑派弟子中流传一句话,‘尼姑砒霜金线蛇,无运有命莫沾它’,这就是天下三毒。砒霜,金线蛇想必田兄知其厉害,可是尼姑却是三毒之首。 这尼姑之害,不是伤你身,而是夺你之运,这事情我可是亲有体会,我劝田兄赶紧离这小尼姑远远的,不然,嘿嘿”。 田伯光被调起了兴致,跟随令狐冲出了山洞口,但并未走远,恰好可阻拦令狐冲入洞救人。 “不知令狐兄因尼姑都交了些什么霉运,可否说出来让田某开开眼界”。 令狐冲闻言,撩起衣袍将右小脚上一条三寸长短的斜伤疤露出,又扎起左臂的衣袖,露出一条寸许长的剑痕,指着两处伤痕道: “这脚上的疤是前几年和恒山弟子一道,围攻魔教一处小小分舵所受的伤,当时差点整条腿都断了,谁他娘的知道一个小小分舵竟来了个魔教长老,这倒霉事说遇上就遇上,当年要不是小爷机灵逃得一命,只怕今日也无缘与田兄相识了。 还有这手臂的伤,就更离奇,倒霉了,去年定逸师伯带了几位师姐妹来我华山探访,我当时正在练剑,她们到刚山上,就围着看我练剑,突然我那柄百炼精钢剑就这么断了,结果就伤到了手臂”。 第36章 江湖之人我令狐冲赌技最高 令狐冲说完这些话,唧着嘴巴,似是有些意犹未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令狐兄的模样,似乎还有些人知的难言之事,不知可否说予田某听听”。 “既然已经讲了这些,就干脆全说给田兄知,出自我口,只入田兄之耳,只望田兄别往外传”,令狐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自我十九岁下山,在华阴城的赌坊中粗通牌九,色子后,三年之内十赌九赢”。 “十赌九赢”?田伯光惊讶道。 对田伯光惊讶的表情,令狐冲似乎很是受用,从怀中掏出个黑色小盒子,旋转了几圈后盒子中出现三颗白玉色精美色子,令狐兄眼光复杂看着三颗色子,右手一挥抓起盒子摇了起来。 几息之后停在手中打开,将摇出的点数给田伯光看到,如此连续六次重复后停了下来,又将盒子仍到地上,抓起色子就朝盒抛去,待色子停止转动后,拣起再次重复六次。 等令狐冲将色子收起后,脸色有些自得的看向田伯光,道:“田兄现在相信我‘十赌九赢’之话没有诓骗你”! “令狐兄不仅武功高强,连赌技也是高深莫测,这十二手至尊豹,让田某大开眼界,只是不知令狐兄这赌技与尼姑有何相关?”田伯光很是不解的问道。 原来令狐冲刚才用两种手法,分别开出了一至六点中的所有至尊豹,差点惊掉田伯光眼珠。 “田兄,我这赌技不差”,令狐冲反问田伯光。 “不差,何止是不差,会武功的人里,你赌技最高,会赌技的人里,你武功最强”,田伯光说出一句俏皮话。 “我靠这么好的赌技,在华阴城内好吃好喝三年,可自从走江湖后这赌技就失灵了”!令狐冲似有些痛苦的回忆着。 “为何如此”?田伯光好奇道。 令狐冲语气复杂回忆道:“准确,来说是我到访恒山派后,我的赌技就失灵了,平常还是能摇出想要的点数,可一到赌坊,还不如新手,简至是十赌全输,不仅将曾经赢的全数输完,还搭进去不少老本。” “后来与其余三岳弟子交流才知,他们好赌的前辈总结出一条经验,且在其他四派弟子中私下流传的名言:“一遇尼姑,逢赌必输”。 “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遇见尼姑都气运大损。因此田兄你欲与这小师太成就美事,这倒霉华盖运有多大,是谁都无法料知的,还望田见三思”。 说完令狐冲作势要离去,田伯光朝前两步追上令狐冲,语气略带有急色,道:“令狐兄请留步,不知这倒霉华盖运如何化解?” 令狐冲背对田伯光,见田伯光已在三尺之内,突然转身在田伯光前胸膻中穴轻点,田伯光立刻便定住身位不能动弹。 “太难了,我太难了,田兄,为了将你骗倒,我令狐冲可是将压箱底的手段都便出来,你不冤”,令狐冲将装色子的黑盒放回怀里,拍拍田伯光臂膀道。 田伯光双目瞪作牛眼盘溜圆,胸膛启伏频率迅速,吞吐气息声音混乱,怒吼道:“令狐冲!你骗我!枉我还将你当做坦诚君子”。 “诶!田兄此言诧异,当君子太累,我可做不了君子”。 “哼,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姓田的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但是令狐冲,我不服!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再打一场”。田伯光瞪眼令狐冲道。 “呵呵放开你是不可能,把你带回华山后,你的下半生将在后山囚洞中度过,到那时我会将常去给你送酒喝”,令狐冲心情很好,已在为田伯光后半辈子做规划。 令狐冲将田伯光制伏,哼着歌谣去山洞中解救美艳小尼姑。 “这位恒山的师妹,你不用害怕,在下华山派令狐冲,你稍等一会,我马上为你解开穴道”,令狐冲隔了几丈远就出声安抚仪琳。 美艳小尼姑闻言,双眸反复尝试睁眼,几个眨眼后终于完全绽放开,昏暗山洞像似闪过两道亮光,洞内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清脆空灵的声音也从仪琳平躺位置传来: “令狐大哥,仪琳没事,谢谢你”。 “仪琳师师妹,田伯光点了你哪处穴道,我帮你解开”。说话间令狐冲己来到仪琳身侧。 等了几息,令狐冲没等到仪琳回答,奇怪道:“仪琳师妹是否哪里受了伤”。 “膻中穴”。 仪琳轻声的吐出三个字。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 “田伯光点我膻中穴”,仪琳加大了声音,想到将要被令狐冲点到膻中穴的位置,脸上像朝霞般明光,额头像冬阳般温暖。 令狐冲听到所点位置是膻中穴,顿时有此犯难,膻中穴在胸膛正中间,若是同性之间解穴倒无所顾忌,可异性之间解穴稍微偏离点位置,就会引出不少是非。一时间令狐冲思绪纷飞,几十年后儿孙满堂的场景都浮现在心底。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 “呃啊”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 “呃我在想怎样给你解穴”。 “仪琳是个出家人,师父说身体是副臭皮囊,让我和师姐们不必着相,只要令狐大哥中心存有圣洁,仪琳就不算破戒,菩萨不会怪罪仪琳”。 令狐冲瞬间大感惭愧,稳了稳心神,深吸了几口气,两指并成剑指状,闪电般点向仪琳膻中穴。 令狐冲正在大感自己眼力与手指配合为何这般精准,没出现丝毫差错。突然仪琳急呼道: “令狐大哥,小心”! 令狐冲还来不及反应,背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哈哈,令狐兄美人在怀便失了警惕之心,以至被田某偷袭得手,可见令狐兄所说的“三毒”之首——尼姑确实会使人倒霉华盖运,眼下你我二人都已验证了一遍”。 田伯光不知为何解开了穴道,偷摸的出现在令狐冲身后,便一举偷袭得手。 “令狐兄,刚开始你进山洞时,留了田某一命,这一刀算是田某还你一命,刚才制住田某时也只是想囚禁我。如今你己受伤,并非田某对手,你走!田某饶你一命”。 第37章 太岳三清风 令狐冲重新站定,不理会田伯光所说,双臂前后摆动,感受后背刀伤处以流出不少血,周围衣服被浸出的血液打湿,因而非常黏滑,伤口牵扯到左臂发力的肤肉,使左臂无法如寻常般灵活。 令狐冲皱皱眉,道:“看来田兄是吃定我令狐冲,谁放过谁还未有定论呢”?说罢,抽出手中剑一招有凤来仪,直向田伯光刺去。 令狐冲直刺的长剑去势狠急,与之前相斗时速度又快上三四分。 田伯光在之前领教过这招有凤来仪,悉知如果身体后退,接下来令狐冲剑势就会顺势绵绵不断袭来。 “还来!又是这招”,田伯光向左闪躲。 令狐冲似是早料定田伯光闪躲的方向,在身体闪躲的同时,长剑顺势横撩挡在他闪躲的前方,看上去像田伯光自己往令狐冲长剑撞去般。 令狐冲这奇妙的变招惊得田伯光汗毛竖立,不及多想,只得顺势翻身跃过长剑。 只见令狐冲同时又变招,转身长剑上扬,直刺田伯光腰腹。 此刻田伯光身在半空无法借力,见到长剑去势,已无法闪避,必定被令狐冲长剑刺个通透,以作中剑受伤的打算。 下一刻田伯光落到地面,腰腹之处衣服被划开寸许长的口子,隐约可见衣物上浸出丝丝血痕。 田伯光打了两滚,将几步远的仪琳脖子掐住,按压了几息腰部中剑处,心有余悸道:“令狐兄剑术高明,田某自愧难以招架,先行告辞”。说完就将美艳小尼姑架在肩上,快速向山洞处奔去。 令狐冲身体柱着长剑,摇摇晃晃走到山洞口,眺望远去的田伯光,本打算尾随追踪而去,可突然头脑一阵眩晕,当即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无法用上分半力道,只能跌坐在地面,看着田伯光消失在视线之内。 ———— 衡山城,刘正风府邸。 仪琳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继续道:“田伯光将我掳出山洞,带到回雁楼,被华山派陈师叔救了下来”。 刘正风若有所思,看了看岳不群,道:“岳师兄,若我所料不差,令狐师侄最后将田伯光击伤,所用的三式剑招应该是‘太岳三清风’!刘某恭喜岳师兄:华山派后继有人了”。 岳不群听到刘正风的赞扬,脸上微微一笑,捋了下胡须,道:“刘师弟过讲了,不群也是此次下华山前才将这绝技传授那冲逆徒,想来是他练得不甚熟练,因此没能将田伯光剑毙当场,被那淫贼逃脱”。 岳不群又一脸歉意对天门道:“天门道兄,不群授徒不严,以至贵派迟师侄被田伯光这淫赋所伤,回山后我定当严惩令狐冲那逆徒。” 天门道长并不需要岳不群的道谦,在听完在回雁楼中,天松,迟百城两人联手都被田伯光狂虐,顿感颜面大失。天门就一言不发,做起了透明稳形人。此刻岳不群一脸真挚的向他道歉,似是将天松,迟百城两人的无能再次摆上了台面之上,任众人打量欣赏,同时他还得承认两人无能,并且全程笑脸作陪。 天门黑脸冷道:“迟师侄受伤是他学艺不精,岳道兄无需自责,倒是令狐师侄初得绝技就能与田伯光分庭抗礼,显然资质不凡,当为我五派弟子中第一人,真是可喜可贺”。 天门之言有略微挑拨之嫌,虽无甚坏意,只觉令狐冲年纪轻轻,武功已快追上五岳掌门级别,有意压其气势。未想天门之言未引起定逸,刘正风两人情绪丝毫变化。 定逸师太为佛门中人,若非日月教距离太近,且狼子野心想吞并恒山派。恒山派为自保才加入五岳联盟。因此对门内弟子武功在五岳内排名等等之类虚名都不甚在意。 刘正风明日就将退隐江湖,对此类事必定早已看淡,做为东道主,他又不能让天门面上无光,主动岔开话题,道: “岳师兄,贵派陈师弟久不在华山,不知这十余年他闭关修炼的如何”? 天门,定逸两人也对此好奇不已,当年华山派以为陈禹死于日月教之手,为此华山派到日月教白虎堂展开血腥报复,由此日月教与五岳剑派展开了一场正邪大战。 事后几年,华山派隐隐约约对其余四派提起陈禹并未身亡,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闭关修炼,其余几派也并未在意,直到今日仪琳带回的讲述中才知,陈禹已经回到华山派。 岳不群道:“实不相瞒各位,不群也只知陈师弟这十余年在辽东,具体详细在何处不群也是不知晓”。 定逸接话道:“听仪琳说陈师弟收了个奇伟的弟子,我们不妨将那弟子叫唤上来,问问便知”。 不多久冯不破就来到岳不群等人眼前,第一次见到冯不破的人总会被他太异于常人的身高所震惊。 “冯不破,拜见掌门师伯,拜见各位前辈”,冯不破很显然在华山中恶补了见礼时的规矩,整套作动行云流水让人无可挑剔。 岳不群此刻却脸色一黑着,也没让冯不破起身,冯不破疑惑的看了岳不群一眼,“怎么与宁师伯教的不一样”。 房间中沉静了几息,还是定逸师太打破沉寂笑脸对冯不破说道: “孩子,你起身”。 岳不群黑着脸,向冯不破说说:“你坐下!这样看你老夫脖子疼,我问你,这名是谁给你起的”? 冯不破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局促着身体尽量让岳不群显得更加高大,小声道:“是师父”。 岳不群听到冯不破回答,原本就气黑的脸,顿时气血上头,脸变成了紫黑色。摇斥陈禹: “陈禹竖子,陈禹竖子,你这哪里是收徒,你这分明是给我找了个师弟,气死老夫了”。 “冯不破,我命令你速回华山,让冯盛将你名字改了”。 其它几位五岳高层听到冯不破名字后,全都强忍笑意。天门不知是否故意,最终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哦岳道兄,刘师弟,贫道嗓子不适,就先回小院中歇息了,告辞”,天门像似扳回一局,满面笑意就离开。 第38章 夜入刘府会不群 刘正风府邸西厢房,劳德诺正回禀白天岳不群交待事项。 劳德诺是陈禹去辽东后上华山的,岳不群见他办事能力不错,加之当时华山派人手奇缺,就将他收为二弟子,属于带艺投师。 此刻劳德诺头发灰白各半,腰也有此佝偻,年岁看上去比岳不群还要大上个十来岁。 “师父,我和几位师弟去了仪琳师妹所说的山洞,只在山洞内发现打斗痕迹和少量血迹,未见得大师兄在内,山洞周围十里内也找了一遍,并未发现大师兄踪迹,不知明日是否继续寻找”。 岳不群放下手中的书籍,思考一会道:“嗯,知道了你大师兄江湖经验丰富,既然在山洞内没找到,那他定是怕我斥责,自己找个地方偷偷躲着来养伤,不用管他,等他伤好之后自会回来,到时看我如何收拾他,你也走点下去休息”。 “弟子告退”。 等劳德诺走远,岳不群对屏风处无奈道:“师弟,这就是左冷禅派来我华山派的耳目,这些年我华山派的一举一动,他左冷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屏风后有男子霸气回应岳不群道:“掌门师兄,你行事风格就是太稳健,你已突破到绝世之境多年,师姐与刘师兄武功只需一个气机随时可突破绝世境界,就算是田七,冯盛也是一流高手。” “我未归来时,华山派高手实力不说恢复五岳盟主时的实力,但起比泰山派绝对只强不弱。” “如今,我带不破回山,现在华山派高手整体实力,除魔教,少林,两派外,可渭是坐三望二,其余众派难望项背。” “嵩山派!左冷禅!十三太保!好大的名头。两年后五岳会盟,他左冷禅能不能做五岳盟主,还得另说。至于劳德诺,区区反骨贼挥手可灭”。 岳不群被满脸霸气的陈禹惊震了,道:“现在若是将劳德诺灭了,左冷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他暗中招募不少左道高手,若他不顾一切杀上华山,那我华山弟子将死伤惨重。华山派好不容易恢复的生机又将被掐灭,到那时我如何对得起师父,如何对得起华山派的众位祖师”。 陈禹看着岳不群谨小慎微的模样,决定展露真实的实力,给他吃颗定心丸。 以现在陈禹的武功已经很少用到刀剑等利刃兵器,这次下华山就将白云,黑水留在华山派,空手走江湖。 陈禹左手成握状,朝剑几案方向一挥手,岳不群摆在几案上的宝剑就直挺挺飞到他手中。 华山派曾为江湖巨擘,自然收集不少神兵利器,岳不群这把宝剑相传是希夷老祖曾使用,后被华山弟子寻回,因其意义非凡,常被当做掌门佩剑。 “好剑”!陈禹轻轻抚拭剑身底部‘朝阳’两字赞道。 陈禹运真气于剑体。 岳不群突然觉的朝阳剑剑身似乎射出许多如毫毛般大小细针,让他下意识闭上双眼,等那细针消失后,岳不群再次睁开双眼,朝阳剑变已成他不熟悉的模样。 此时天已全黑,房间内四周点起蜡烛灯笼。朝阳剑剑身笼罩一层橘红色光芒,那橘红色光芒比剑身还要长一倍多,从剑柄至光芒顶端约有近两米长,几乎可赶上军中大将使用盘龙枪的长度。 陈禹挥剑朝几案斩去,明明剑尖距离几案还有两尺,可几案一角随剑形无声滑落地面。 “当,当”几案角掉在地面撞出两声响。 岳不群神情有几息呆滞,后迅速拣起几案角向切口面仔细打量抚拭起来,下一刻压抑激动心情低声道: “剑芒”? 陈禹轻轻颔首。 见陈禹确认,岳不群神情激动,急忙问道“师弟如何修成这般神技”? “这事说来话长,当日我身受重伤,内力尽失,只能和冯盛夫妇前往辽东寻找灵药治伤,伤好后” 陈禹将在辽东第二次突破绝世境界,修成剑芒之事告诉了了岳不群,但他隐瞒有关天地元气之事,并非他有私心,想独享辽东天地元气,而是他发现华山派现有之人,除了冯不破有三分可能,其余人几乎没有能突破先天境界们希望。 “掌门师兄,现在你也是绝世境界高手,有我在一旁帮助,华山派不必忌惮天下任何门派,更不用说嵩山派左冷禅,用不了多久,‘剑出华山’这句话将重新回到我华山派”。陈禹慷慨激昂向岳不群诉说美好愿景。 最终陈禹成绝世高手与剑芒双重加持给了岳不群信心,岳不群重拾内斗前华山派威震天下的豪情壮志,决定一改华山派失去五岳盟主后维嵩山派马首是瞻的行事风格。 将华山派今后对外方针定下后,岳,陈两人又在武学之道谈了良久。陈禹高屋建瓴,大部时间是他分享自身的修炼感悟。 当然,岳不群十余年间,与日月教等左道邪魔厮杀,武功技法锤炼的已是炉火纯青,这点是陈禹所不及的。 陈禹前世位高权重,武学境界太高,天下间的顶尖高手全是自己身边的师长弟子,导致他几乎未经过生死大战,武技锤炼是不如岳不群。 岳,陈两人经过几个小时的交流,各自都觉得收获不小,直到半夜午时陈禹才离去。 临走之时陈禹向岳不群提出自己的打算:“掌门师兄,明日刘正风退隐江湖举行的金盆洗手仪式恐不会顺利,据我所知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阳私下交往已久。 岳不群听到刘正风与曲阳有交往,脸上顿时一凝,道:“师弟消息可否准确”? 陈禹颔首道:“刘正风与曲阳之事十有七八。而且嵩山派至今未到,恐怕也是觉察了蛛丝马迹。嵩山派肯定在暗中筹划些什么,因此明日刘正风金盆洗手仪式我将不现身,隐在暗中作为策应,你看如何?” ———— 翌日,刘正风府邸内人声鼎沸,江湖上众多与衡山派有交情的门派都是掌门人亲自前来刘府道贺。少林,武当身为武林正道执牛耳者,也都派出门长老方生和尚,冲和道人执掌门恭贺信前来。 刘正风携弟子在大门迎侯众宾客,遇到各派掌门与长老又或者是名动一方的大侠,刘正风都会亲自请到府中大厅早摆好的椅子中就坐。其余宾客刘正风也都与其亲切交谈片刻,也由其弟子引至大厅。 刘府大厅左右两侧各摆了两排椅子,方生,冲和代表少林,武当分坐最前,余下各椅子按门派实力依次排列。所有坐椅子上的门派掌门与长老都对位置排序予以认同, 最上首正中央摆了五张红木太师椅,其中三张椅子上岳不群,天门,定逸三人已在坐。很明显最上首五张椅子是给五岳剑派主事人准备的坐位。 众宾客对此也能理解,必竟刘正风只是衡山派的长老,他的金盆洗手仪式肯定是由掌门人莫大先生主持,因此主位必须由衡山派掌门来坐,可其他四岳与衡山派同气连枝,也可以说得上是半个主人,因此刘正风在上首摆了五张太师椅。 眼看吉时已到,嵩山派身为五岳盟主还未到,众宾客可以理解其想最后压轴时上场。可身为衡山派掌门的莫大也迟迟未出现,不仅让众人想起江湖中的传闻————莫大与刘正风不合,此次刘正风退隐江湖是莫大逼迫所至。 众人想到此处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这突然出现的皇帝圣旨,让厅中的江湖中人议论的杂音,全都安静下来。 第39章 金盆洗手也难退 只见大厅外有众多官府衙役敲锣打鼓,打着湖广布政使司衙门告牌,一身穿四品文官服的官员双手护持黄明色圣旨向大厅中走来。 群雄看那传旨官员,见他气色暗弱,眼光浑浊,脚步虚浮,便知其不通半点武功,皆疑惑为何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有官府之人参加。 刘正风不知几时换了套崭新罗衣,似是富家员外模样,从旁边急步行,至传旨官员前,恭敬下跪拜大呼,道:“草民刘正风接旨”。 群雄皆以为刘正风得罪什么高官犯了案子,官府选在他退隐之日上门前来捉拿他,有不少与刘正风交好之人以暗自手握兵器,做好动手打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湖南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可堪甚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皇帝所下圣旨用词浅显直白,即便群雄大多只粗通文墨,也能听懂其意。群雄如何也不曾料想到,这圣旨竟是来招揽刘正风,拿出的还是实职从三品武官。与刘正风相熟之人都知他性情,料他定不会接受招揽的圣旨。 刘正风听完圣旨后,向传旨官员拜了三拜,大呼道:“微臣刘正风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见之,无不惊叹愕然。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江湖人物大都是桀骜不驯之辈,看重自由放荡不拘束,历来藐视官府朝廷者居多。视为朝廷效力者为鹰犬走狗,为群雄所不齿。 今日刘正风如此作派,令他多年所立人设崩塌,不少人劝道: “刘三爷,不可接旨,一旦担上鹰犬走狗名声,可就一辈子洗涮不掉,切不可自误。” 刘正风对劝阻之声充耳不闻,向传旨官员敬酒三大杯,与热情交淡片刻,最后有刘正风弟子捧着红布盖好的托盘上前,刘正风接过托盘后呈送给传旨官员,道: “方大人,为下官不辞远程,特意从长沙赶来衡山,下官无以为报,小小衡山特产聊表心意,请大人笑纳”。 传旨官员方大人见到托盘红布下隐现的轮廓,脸上笑容更盛三分,道: “刘将军务需客气,你我今后同殿为官,需得齐心协力,为皇上分忧才是”。 说罢方大人双手接过刘正风手中的土特产,在刘正风松手的刹那,方大人接托盘的双手猛的下沉几寸,他显然估错了土特产的重量,还好刘正风手急眼快将他托起,才免了他失态之状。 “哈哈,巡抚大人果然没看错人,刘将军果然豪爽大气”,方大人大笑称赞刘正风,将托盘转交给跟随亲信,接着道:“本官公务繁忙,今日先告辞,改日再与刘将军开怀畅饮,告辞”。 大厅中的宾客虽然并非绿林邪道中人,但在江湖中也各具名望,均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之人,见刘正风对官府方大人先是卑躬屈膝,再是趋炎附势讨好,见他为了个小小参将,就做出感激涕零的种种肉麻神态,最后竟当众行贿。 以上种种让不少人对刘正风露出鄙夷之色,刘正风却甘之如饴,笑面如春对厅内群雄抱拳。 天门,定逸,见此纷纷摇头扼腕叹息。岳不群昨夜得陈禹提醒,虽惊讶刘正风被封为朝廷参将,此刻也能坐的脸不改色,道:“人各有志,刘贤弟志在宦海,与我五岳剑派终究不是一路人,何必强求”。 时间已到吉时,莫大生先与嵩山派之人仍然未到。弟子寻问刘正风,是否虽大等待片刻。 刘正风看了看天色,又回头看了看厅内的宾客,皱了皱眉头,道:“不需再等,按时进行”。 不多时刘正风大弟子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灿,径长半尺的黄金盆子,二弟子米为义端上一张小茶几,上面铺好艳红的锦缎,两人缓缓走向大厅中央站立的刘正风。 随着几声礼炮声响,司仪大唱一声:“吉时已到,仪式开始”。 刘正风神情肃穆,抱拳向大厅四面八方行礼,道: “众位武林同道,江湖朋友,刘某志在宦途,在场众位朋友具为练武之人,刘某做官后,难免因立场与众位生矛盾,为使众位与刘某不伤和气,刘正风从今日起退出江湖,退出衡山派,将不再是衡山派长老,今后江湖武林纷争与刘正风再无瓜葛,刘正风今后一心追求高官厚禄,请大家给刘正风做个见证”。 说完刘正风将双手往黄金盆中去洗手。 “五岳令旗到,五岳盟主有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向后暂缓”。一个穿黄衣的高大汉子手中持着五岳令旗,对刘正风说道。 刘正风脸色微变,双手却加快几分速度向金盆水中洗去。 那手持五岳令旗的大汉见刘正风并未停下洗手仪式,伸手朝向大年手中金盆射出一道飞镖,将金盆打翻在地,让刘正风无盆可用,无水可洗。 突然的变故吸引群雄注意力,手持五岳令旗之人称呼刘正风为师叔,群雄便知他是左冷禅弟子,见他打翻金盆,一时不知嵩山派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是何意。 刘正风按下心头怒意,道:“师侄便是左盟主弟子千松手史登达史师侄?刘某金盆洗手是个人私事,不知左盟主为何阻止?” 史登达见刘正风叫出自己名号,不禁有些得意,道:“如果只是刘师叔个人私事,左盟主定不会阻拦,但刘师叔退隐之事,关乎我五岳联盟存亡,应些请刘师叔与各派前辈稍等片刻”。 史登达说完抱拳向四方行礼。 群雄听史登达所说,将刘正风隐退江湖与五岳剑派存亡相提并论,都觉的匪夷所思。 定逸师太性格火爆,当即就斥责道:“史师侄不可信口开河,不知刘师弟做了何事,能让左盟主用‘关乎五岳剑派存亡’来形容”。 “定逸师伯请稍等,几位师叔随后就来刘府为您解惑”,史登达滴水不漏的回答。 第40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定逸师太见史登达如此,只得等待嵩山派掌事之人的到来。 大约一刻钟,从刘府屋檐上跳下三位身穿黄衣,年约四五十岁的男子。 “托塔手丁勉”。 “仙鹤手陆柏”。 “大嵩阳手费彬”。 群雄中立刻有人叫出三人的名字。 “原来是嵩山派的三位师兄,不知三位为何不走正门,而是翻墙入户进刘某家中”,刘正风语气有些不善道。 “不走正门,当然是怕你刘正风在厅中设有埋伏”,费彬理所当然说道。 群雄一听,顿时惊愕,立刻检查菜食菜酒等吃用之物。 没人注意到,先前与华山弟子坐一起的冯不破,找个如厕借口离席而去,只有岳不群悄咪扫了眼冯不破离去的身影。 “费师弟不可妄言,刘师弟怎会设计埋伏我等,切莫中了歹人挑拨之计”,定逸严肃道。 “定逸师姐,刘正风与魔教东方不败勾结,暗中阴谋对我五岳剑派不利”。费彬说出一番石破天惊之言。 群雄哗然!日月教与正道各派恩怨仇杀已逾百年,厅中宾客至少有一半人亲友师长曾死在日月教手中。 “费彬,你血口喷人,我刘正风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不用说和东方不败勾结谋害五岳剑派,不知我何处得罪你嵩山派,竟编如此拙劣理由陷害刘某”。刘正风义正言辞反驳费彬。 费彬阴阴一笑,大喝,道:“刘正风,你所言不尽详实!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你不认识魔教长老曲洋吗?” 刘正风听到‘曲洋’名字,瞬间神色大变脸上惨白,半晌没回费彬的话。 群雄见刘正风如此模样,哪还不知费彬所说属实,顿时对刘正风指责连连,不少刘正风弟子也全都震惊看向他。 定逸师太痛心疾首,道:“刘正风,你怎自甘堕落与魔教妖人为伍”。 瞬间刘正风成众矢之地,面对众人指责,刘正风意尽阑珊解释道:“我确实与曲洋大哥认识,我二人以音律相交,曲阳大哥性情高洁,实为我平生知己,但我二人绝没做危害五岳剑派和天下正道之事”。 天门道人怒斥刘正风,道:“糊涂,你视曲洋这等魔教妖人为平生知己,将你衡山派师兄弟及门人置于何地?将我五岳联盟置于何地?将被魔教妖人残害之人置于何地?” 关乎正邪立场,岳不群离开坐位站出来走到刘正风身前,道:“刘师弟,魔教妖人诡计多端,你定是被曲洋花言巧语诓骗,才着了魔教计谋,你今日只需当着大家们面立誓,今后同那魔头曲洋一刀两断,并手刃曲洋,我岳不群以人格担保,还视你为五岳剑派师兄弟,若你不方便对曲洋出手,岳某可为你代劳。” 岳不群此言给刘正风留下足够退路。刘正风也听出其言中之意,真心实意向岳不群致谢,道:“多谢岳掌门好意,但我与曲洋大哥相交其间只是单纯进行交流音律,他并未用诡计手段诓骗我”。 岳不群听到刘正风言语中对曲洋和他之间的亲疏,顿感刘正风以疯魔无可救药,叹息道:“既然如此,刘贤弟好自为之。” 费彬道:“岳师兄,既然刘正风冥顽不灵,不领你的好意,那就不要怪我等不讲情面,” 费彬接过史五岳令旗,扬手举过头顶大声道:“衡山派弟子听令,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奉左盟主令,为维护五岳剑派安全,我等奉命替衡山派清理门户,愿意与刘正风恩断义决者可站到我身后,继续跟随刘正风者,稍后不可怪我狠辣绝情!” 费彬之言说完,有不少刘正风弟子默默走到费彬身后。刘正风粗略看了一眼,发现多数是户籍在衡山城周边附近之人。 对于这些弟子的选择,众人未并多有他言,看嵩山派等人的言辞,等下肯定不会放过刘正风。能与刘正风共存亡者,除被他自小收养的向大年,米为义二人外再无他人。 刘正风对站费彬身后弟子道:“今日我与你等解除师徒关系,从今往后你等与我再无丝毫恩怨”。又对米为义,向大年,二人道:“没想到,我所收弟子,最后只有你们两人陪我走到最后,是师父对不起你们”。 下一刻刘正风对嵩山派众人道:“我刘正风身为衡山派之人,要清理门户,也是我掌门师兄来清理,何时轮到你等越俎代庖,不知什么时候五岳盟主可以插手其余四派内务?” 岳不群,天门,定逸听刘正风此言,全都身体一震。天门道长对费彬道:“费师弟,衡山派清理门户之事,还是交给莫大先生来处理较为稳妥”。 岳不群,定逸也都赞同天门的提议。托塔手丁勉却道:“眼下莫大先生不在,我等应将刘正风及其党羽擒拿,然后交由莫大先生清理门户。” 几位嵩山弟子听丁勉此话,顿时向米为义,向大年二人攻去。嵩山弟子人多,不到几个回合向,米两人就险象环生。刘正风出手将攻朝向大年出手的史登达逼退,费彬见状从刘正风背后射出飞镖。 向大年救师心切,向刘正风扑去,用身体将射向刘正风的飞镖挡下,向大年胸口被飞镖射穿,几个呼吸就气绝身亡。 见弟子为自己挡镖而亡,刘正风手指费彬悲愤道:“是你等先下死手,别怪刘某无情。” 费彬见刘正风指责并无情绪波动,道:“是我先下死手又如何?你刘正风与魔教之人勾结,乃取死有道。” 说罢费彬率先向刘正风攻去。刘正风一身武功有五六成在剑法上,今日没带兵器在身,费彬将嵩山派绝学嵩阳掌练得出神入化,江湖人送外号‘大嵩阳手’,掌上功夫最为上乘,两人近身空手博斗,刘正风自不是费彬对手,十几个回合就将刘正风压制,等双方斗到等二十七回合,费彬终将铁掌拍中刘正风胸膛,将其击倒在地。 正当费彬打算将刘正风掌毙时,院墙上突然跃出一黑色蒙脸男子。蒙面男子乍一现身,就向费彬方向洒出大量黑色颗粒,颗粒刚飞出两三米就冒出大量浓烟。 参加过上次正魔大战之人,立刻就认出这黑衣蒙面人手段就是日月教手段,大惊道:“魔教之人来袭!” 黑衣蒙面人趁浓烟笼罩,将地上刘正风背起,叫了声:“刘贤弟,快随我走!” 第41章 交手东方 黑衣蒙面人背起刘正风逃出刘府,临走前向嵩山派众人方向射出两把细刚针。 “不好!魔教的黑血神针!”有中针者惊呼。 现场浓烟笼罩,嵩山派众人不敢冒然追击。 等浓烟散去,哪还有刘正风与黑衣蒙面人影子。 陆柏剑指被几个嵩山弟子制伏的米为义,喝道:“快说,救走刘正风的的黑衣人是谁?他们逃往何处?” 看见几步之处早已没气息的向大年,米为义心生悲怆。怒斥道:“呸,伤我师父,杀我师兄,还想让我开口,妄想!” “不说,那就去死”,陆柏说罢提剑将米为义胸口刺穿杀死。 岳不群,天门等几位其他四岳高层,都未想到陆柏一言不合就杀了米为义,被嵩山派狠辣手段的震惊。 岳不群当即责怪道:“陆师弟,这弟子即便有罪,也只是跟错了刘正风,罪不至死,你为何下此狠手。” 陆柏本以为是天门,定逸出声,岳不群出言斥责,令陆柏很惊讶。近二十年来岳不群一直以嵩山派左冷禅马首是瞻,一副温顺无害模样,令嵩山派上下都不太将他放心上,不想今日竟带头跳出质疑。 陆柏像受到冒犯般大喝:“岳不群,你难道想要包庇魔教妖人?” 岳不群脸色一变,阴沉着脸对陆柏喝斥道:“陆大侠,你嵩山派何时变得目无尊卑?岳某身为五岳联盟华山派掌门,你竟当面直呼岳某之名,是否未将岳某,未将华山派放在眼中,岳某倒是要向陆大侠讨教一二”。 岳不群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群雄耳中,众一流高手纷纷被岳不群深厚内功所震惊。 在这个年代,除长辈与上级外,当面直呼其名,被认做是极为失礼冒犯的举动。 五岳剑派联盟百余年,五派同辈弟子间一直是师兄弟姐妹相称,明面上五位掌门被五派弟子共同敬仰。断不会出现他派门人当众直呼掌门人姓名之事。 陆柏对岳不群直呼其名,不仅是对岳不群不敬,也是对对华山派极大不尊重,顿时被岳不群扣上个不敬之罪。 岳不群斥责完陆柏,天门,定逸两人就意识到要出大问题。两人没想到多年老好人岳不群今日炸刺了。 见岳不群起身向陆柏走去,天门,定逸对视一眼,赶紧跟随岳不群,想将事态平息。 可天门,定逸两人的举动,落嵩山派众人眼中却成为另一含义,有三派联合向嵩山派施压之意。 最终嵩山派在主事人丁勉向岳不群道歉,岳不群才罢手言和,一场五岳联盟内讧危机才化解。 ———— 那救走刘正风的蒙面黑衣人才刚出刘府落地,就被九曲剑钟镇偷袭得手,黑衣人腹部中掌受伤,但钟镇也被黑衣人射出的黑血神针射瞎一只眼睛。黑衣人,刘正风最终逃脱。 一条小溪流经的山谷,周围竹翠水青。刘正风与黑衣人在巨石上相视而坐,二人脸色病态泛白。 “曲洋大哥,你不该来救我的!”刘正风叹息道。 这黑衣人正是日月教长老曲洋。 “正风贤弟,为了我,你决定退隐江湖,才有今日之难,我怎能见死不救”?曲洋道。 “可惜你我二人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这《笑傲江湖》曲今后将成绝响”。刘正风遗憾道。 此话一出,曲洋顿时叹息一声,道:“昔日有伯牙子期美名传世,今日刘正风,曲洋却要默默无闻死在这山谷中”。 陈禹站在山谷外的巨石山上,俯视刘,曲二人,不多时谷中传出二人合奏的乐曲。 曲洋抚琴,刘正风奏箫。正邪两道顶级乐曲师合奏之曲仿若天籁之音,时而豪迈奔放若草原万马奔腾,时而曲延婉转似江南小桥流水。 乐曲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突然弦断箫裂,乐曲戛然而止。 刘正风与曲洋面带微笑,四目紧闭。 不知何时,陈禹十丈处来了个妖艳之人。 妖艳之人身材高大,貌容似男子,却做妇人装扮,艳红宫装,脸施粉黛,唇似烈焰。 “不曾想世间还有你这等高手!为何本座之前从未听属下说过?”妖艳之人一出声,像是嗓子中被卡处一般,尖锐沙哑,听得陈禹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陈禹淡然道:“东方不败”。 “呵呵,未打败你之前,你可以叫我东方胜”。妖艳人之道。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呵呵!东方教主为修炼葵花宝典也算得上是牺牲一切了”!陈禹满脸唏嘘道。 “哦,你竟然知到修炼葵花宝典之关键,想必来历不凡,不知出身何派?”东方教主道。 “葵花宝典曾在我华山派待了不短岁月,我如何不知!,倒是东方教主今日前来衡山派附近,不知所为何事”。陈禹反问道。 东方教主只指山谷内刘正风,曲洋二人道。“呵呵,不想兄台还是华山派之人,那你我两人目的一致”。 陈禹笑摇道:“他二人站错立场,只是两个可怜之人罢了!倒是在此巧遇‘天下第一高手’,陈某心中欢喜得很,在知东方教主可否赐教”。 说罢,陈禹战高昂看向东方不败。 “本座十余年未下黑木崖,不想重出江湖就遇上陈兄这等高手。东方胜自当不让陈兄失望,此处风水颇佳,正好做为陈兄们埋骨之地。请!”。东方教主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最霸气的喧言。 东方教主说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二人所站巨石,只见一道淡淡的红影形似鬼魅,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正围着陈禹身体周围不停的来回飞舞,陈禹不时挥动双手曲指向红影弹去。 几息过后,东方教主退回刚才站立位置,不可思议,道:“不想陈兄竟能抵挡东方一百零八招进攻”! 陈禹双手和脸庞各有几处细小的红点,正冒出丝丝鲜血。 “陈某刚才以见识过东方教主的手段,接下来该让东方教主见识下陈禹手段了”。 陈禹身体微动,东方教主就被九个陈禹所包围。 东方教主心知,九道身影中只有一道是陈禹真身,其他八道是陈禹速度太快形成的虚影。 第42章 用五行阵打出饱和击攻 东方教主一见到此功法,立刻就想到十余年前正邪大战中的岳不群,只是那时岳不群没法施展出九道身影。 当年岳不群施展此功,力敌他与上官云合击,那次曾差点折在岳不群手中,给东方教主带去很大震撼。坐上教主之位后,苦思良想终于给他想出破解之道。 只见东方教主双目微闭,耳朵微微一动,突然向一处虚空之中击去。那处没有陈禹身影的地方,在东方教主到达时突兀现出陈禹身影,同时陈禹其余八道影子也消失。 东方教主手中细针直刺陈禹双目,若陈禹偏头闪躲,细针就会顺势刺他太阳穴。 陈禹没料到东方教主在几息时间内就破了最高境界的《横空挪移》。 箭不容发之际,陈禹曲指向东方教主捏针的手指射去,经过真气激化,指劲后发先至,将东方教主手中之针与捏针食指射偏,解了双目被刺之危。 二人武功境界,身法速度都在伯仲之间,但东方教主手中的细针在速度加持下威力大增。陈禹身上又被细针扎了两下,渐渐落入下风,十招中只能攻出三两招,剩余者都用于抵挡细针。 陈禹心知久守必失,再如此相斗下去,说不定会有落败可能。虽不知东方教主为何瞬间破掉《横空挪移》,但陈禹还是和东方教主拉开距离,再次施《横空挪移》。 只是这次只有五道身影,各身影按一种玄奥位置站列,和东方教主呈对峙之势。 东方教主见陈禹重新用出此技,有点失望道:“若你技止于此,明年今日将是你忌日”。 陈禹不答话,五道身影呈五行连轴之势同时出掌向东方教主攻去。 五道强横掌力同时离掌而出,在空中合一化做一道两米大小的掌印,向东方教主拍去。 东方教主迅捷鬼魅的身法,顿时被掌势压制下降了一半。东方教主虽极力躲闪,但然仍被掌势余劲扫中,身体退了三四步。 没等东方教主站定,五道掌印又分中下左右中五路攻来,将他闪躲之路封死,逼得他只能硬接。 东方教主察觉眼前五道掌力都是真实,他不知陈禹为是如何做到,但已容不得他细想,只能凭感觉去硬接。 东方教主躲过两道掌力,硬接两道掌力,余下的一道掌力实实拍在他右臂。 东方教主中掌后顺势后退三回米远,化解一部分劲力,可仍然受了不轻的伤。 陈禹挥手吸了把石子,趁势继续朝东方教主攻去。 这次陈禹不再用掌力,而是五道身影集势,集中弹射出石子,在空中形成十几颗石子弹幕,向东方教主射去。 东方教主凭借身法躲过了大多数石子,但还是多几颗射中他身躯。 在几轮石子弹幕攻击下,东方教主身上所中石子也逐渐多起来。 但东方教主将要害部位守护得严实,虽看上去伤痕痕,但却无一处致命伤。 突然陈禹手中石子已射完,四周可用石子也被他用光。 东方教主趁这刹那时间,迅速退下巨石,几个呼吸就逃离。 “东方教主慢走不送,下次陈某挑个时间在上黑木崖与教主一述”,陈禹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离山谷不远处的几位嵩山太保,听到山谷处陈禹传出的声,顿时脸色一凝。同时敛形收声,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全都缓缓退了出去。 待东方教主身影彻底消失,陈禹才长出一口气,坐在石头上打坐恢复真气。 别看陈禹最后将东方教主压制,打得他狼狈不堪。但陈禹是消耗五倍真气才堪堪将东方教主打败。 陈禹同东方教主武功在伯仲之间,但陈禹身法速度要差东方教主半筹,这半筹的差距彼东方教主发挥到极致。 先前东方教主在陈禹身上留下不少针孔,将陈禹压制的几乎无还手之力。 若非陈禹灵光一动,想到饱和攻击的战术,而他又恰好具备条件,于是就用出《横空挪移》化出五道身影,全力施展身法,组成一个减配五行阵形相互配合,让东方教主无锁定真身,在刹那间打出五道掌法,从而将东方教主打退,拉开双方距离,最终用弹指神通将石子打出饱和攻击,最终战而胜之。 而陈禹用这种方法,真气消耗也迅速消耗,那短短时间,体内真气就消耗一半,若东方教主能再坚持片刻, 陈禹说不定会真气耗尽饮恨当场。 一个小时后陈禹调息完,回想起刚才的恶斗,不禁后怕不已。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真是至理名言,那东方不败身法超过我一线。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恍若天壤之别”。陈禹喃喃自语道。 见天色将黑,陈禹给刘正风,曲洋二人找了个万年吉地埋葬,回到衡山城时天已全黑。 陈禹在城内各客栈中均未找到衡山派,一番打听才知五岳剑派之人仍在刘正风府邸。 刘正风府邸,宾客早已尽散。五岳剑派之所以还在刘府未走,是因华山派不同意嵩山派对刘正风家属处理意见。 刘正风逃走后,嵩山派钟镇带了不少弟子闯入刘府内院,欲将刘正风家眷擒拿。 冯不破早就得陈禹传音,早在暗中保护,钟镇与嵩山派弟子未能在第一时间内将刘府家眷拿下。 冯不破与嵩山派众人打斗之际,家眷中有个十三四岁机灵小丫头趁机跑到前厅求救。 岳不群,天门,定逸等人闻讯,迅速赶至后院,制止嵩山派行为。 嵩山派众人以五岳盟主身份强硬提出,要将刘正风家眷押往嵩山派看管。 岳不群则认为刘正风之事属衡山派内部事务,嵩山派即使身为五岳盟主也无权干涉衡山派内部事务,刘正风家眷理应交衡山派,由掌门莫大先生处理。 天门,定逸二人对此事态度模糊。华山派与嵩山派各持己见,双方僵持不下,准备等莫大先生到来决定刘正风家眷如何处理,因此五岳剑派众人仍然留在刘正风府邸。 第43章 剑宗‘三不\’上华山 刘正风勾结日月教长老曲洋欲危害江湖正道,此消息随群雄离去迅速扩散。 天黑时分,一个六十余岁老者只身来到刘府,老者一副悲哀凄苦模样,头发灰白,身形瘦弱单薄,穿身上的衣服以浆洗发白,分不清原色,提一把破旧二胡,乍一看就像街边落魄的卖唱艺人。 “莫师兄你来了正好。按左盟主之意,为免刘正风之事再现,同时减少衡山派独自面对魔教压力,决定将刘府家眷全都接往嵩山,不知你意下如何?”丁勉说道。 丁勉出言叫破老者身份,这形似街边卖唱艺人的老者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与厅内其余五岳派之人光鲜亮丽比较,莫大显得寒酸无比。 若非丁勉出言,未见过莫大本人的其余四派弟子根本不会将眼前这老者与衡山派掌门联系到一起。 莫大对经过岳不群,天门,定逸,三人时点头致意,然后对嵩山派众人抱拳行礼,言词真诚道:“劳左盟主费心。衡山派家门不幸,出了刘正风这种败类,累及嵩山派诸位高贤为我衡山派清理门户”。 说到此处,莫大稍停,用疑惑语气对丁勉问道:“不知左盟主将刘府家眷押往嵩山派后有何打算”? 丁勉迟疑几息时间,义正词严回道:“左盟主接他们去嵩山,当然是避免将来与刘正风同流合污,他们是刘正风最亲之人,肯定得防范,就算不关押,也得限制其自由”。 其它四派之人,对丁勉说辞不以为然,都心知刘正风家眷到嵩山后,结局定当凄凉,可他们都无力反驳。 莫大作恍然大悟状,道:“仁慈!太仁慈!左盟主对刘正风家眷太仁慈。不对刘正风家眷严惩,怎能震慑其它其他人。多谢左盟主好意,也不劳烦诸位带刘正风家眷去嵩山。 我衡山派天柱峰北边有处山洞,为我衡山派处罚不宵弟子之处,周围万壁立仞,只守好那条脚掌长宽的险道,无人可活着开开,我决定将刘正风家眷关在那里”。 几位嵩山太保听莫大之言,顿时面面相觑。 嵩山派早就打听到莫大与刘正风不合,原本是打算借口刘正风勾结魔教,将其全家灭口。 计划失败后,丁勉只得假借左冷禅有令,将刘府家眷带回嵩山以图后续。未料到莫大竟嫌弃嵩山派处理太仁慈,将刘正风家眷留在衡山,此时嵩山几位太保也无理由阻拦莫大处理刘府家眷。 翌日,五岳剑派内协商一致,对刘正风发出江湖追杀令,刘正风之事到此为止。 岳不群等了几天,令狐冲才病怏怏旧来,华山派一行人才启程回归华山。 ———— 接下来几个月,华山派一改之前谨小慎微作风。刘华恩,陈禹分别带领弟子将甘陕地区马匪,山寨据点全都清剿一光,财物收缴丰富。 家中有钱粮心中不慌,岳不群一改先前保守收徒之策,大开山门广收门徒,整个长安府,只要身世清白,心性合格,年龄不超十三岁,交束修后就可上华山学武,成为华山派外山弟子。 这一日华山脚下来了九位男子,有四位是嵩山太保丁勉,陆柏,费彬,乐厚。 行走在最前面的五十余岁汉子,望着上山之路,神色复杂喃喃自语,道:“二十五年,没想到还有回华山的一天”。 旁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插话,道:“岳不群不配做掌门,这次我们上山夺了他掌门之位,就由封师兄你来当华山掌门。” 丁勉拍了拍那五十余岁汉子肩膀,道:“封师兄,岳不群当年用阴谋诡计将华山剑宗之人驱离,才当上华山派掌门,今日你有左盟主相助,定能拨乱反正,夺回掌门之位。” 封不平看了丁勉一眼,道:“如能夺回′掌门之位,封某自当履行先前的约定”。 华山派练武广场,陈禹身为传功长老,每天都需巡视弟子练武。 突然一身似瘦猴的弟子气喘吁吁从山路下跑来,大声道:“师叔,不好了,不好了!” “小六子,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陈禹不满道。 被陈禹称呼为‘小六子’的弟子名叫陆大有,因身形瘦小,为人机灵跳脱,常被长辈叫‘六猴儿’,陈禹回山后,见其机灵又会耍宝搞笑,对其印象深刻,便传了他《横空挪移》,没想到陆大有在轻功上颇有天赋,现在以能施展出三道身影。 陆大有缓了口气,道:“有几个人打上山,自称华山剑宗前辈,说说” 陆大有有点迟疑。 “他们说什么”,陈禹脸色一沉道。 “他们说师父不配做华山派掌门,让师父退位让贤,将掌门交由他剑宗之人来做”,陆大有迅速说完,躲到一旁。 “去通知掌门师兄”,陈禹吩咐陆大有。 不多时,那自称华山派剑宗的封姓男子与丁勉几人便来到华山派练武场。 广场上岳不群,刘华恩,宁中则,陈禹早已聚集等候已久。 丁勉抱拳行礼,目光看向陈禹道:“岳师兄,又相见了,不知这位是?” 岳不群虽知丁勉此次上山包藏祸心,但双方还未翻脸,只得皮笑肉不笑答,道:“衡山城一会己过半年,不知玉矶前辈、丁师弟、鲁师弟,此次上华山是何用意?” 岳不群对剑宗三人直接无视,只字不提。 封姓男子见到岳不群时神色微变,他与岳不群同辈,且小岳不群几岁,二十五年未见,此刻见岳不群面容,却只有四十五六岁般年纪。想必他岳不群这些年,当上掌门后日子过的很滋润。对比自己躲葳深山老林,勤修武功所受的苦难,顿时心中愤慨不已。不待丁勉开口,抢先说道: “岳师兄,你当了二十五掌门,看来日子过得很滋润,不知这些年可曾想过我们这些流落在外的剑宗弟子”。 岳不群脸色严肃,道: “封兄还请自重,岳某可不敢当封兄师兄,当年你剑宗比剑输于我气宗,你剑宗之人当时就立誓下山脱离华山派,你等早已不是我华山之人。何来师兄之言!” 第44章 华山派退出五岳联盟 另两个剑宗弟子听了岳不群之言怒急,道: “放屁,岳不群,当年你师父用诡计,骗走我剑宗高手,才导致当年比剑我剑宗失败。” “原本我剑宗比剑输了发下誓言从此不得以华山派弟子自称。但这二十多年,华山派在你手中日渐凋敝,弟子门人只知练气,一个个都是些花拳透脚,哪还有昔日‘剑出华山’的威名。” “今日我三人重上华山,就是要将华山派拨乱反正,重现昔日辉煌。” 丁勉此时从怀中拿出五岳令旗,道: “岳师兄,左盟主得知华山剑宗师兄弟遭遇,非常忧心,特命我随几位剑宗爪师兄弟来一趟华山,至于泰山派的玉矶前辈与衡山派鲁长老两人,则是适逢其会,上华山做一个见证。” “丁师兄,听你这话,这剑宗三人上华山之事,是你嵩山派在背后推动喽?”陈禹接话道。 丁勉观陈禹年龄,见称呼他师兄,立刻便猜想到陈禹是十余年来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传功长老,当即便道: “这位应该是陈禹陈师弟?师弟误会左盟主之意,华山派暗弱以久,三位剑宗弟子回归也是对华山派大有裨益,至于剑气两宗间的矛盾,比剑后能够协商解决。” “岳某不同意比剑,华山派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没有剑宗弟子。他三人欲谋斗岳某掌门之位罪在不赦,念在左盟主面子,今日暂且饶过他们。岳某今日就不留你等,丁师弟且带他们下山去”。 丁勉一行人脸色一黑,他们一行八人,连华山派门都都没进,岳不群就送客。 陆柏出言斥责,道:“岳不群,今日你没选择余地。我嵩山派已查明,当年剑气两宗比剑,你气宗确实用了卑鄙手段,可赢了剑宗。今剑宗弟子找到左盟主主持公道,你若识相就写信通告江湖辞去掌门之位,带领弟子下山去。如若不然” 华山派众弟子听到陆柏之言后,全都面露愤恨之色。宁中则眉角不停抖动,指向陆柏,怒斥道: “左冷禅当真狼子野心,行事霸道狠辣,先削弱衡山派,后谋夺我华山派基业,他莫非想一统五岳剑派,称霸江湖不成”。 “想夺我华山派基业,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说罢宁中则缓缓抽出长剑以表决心。 身后华山弟子见状,也各自抽出长剑做战斗状态。 岳不群见状对身后弟子道:“华山弟子听令,后退十丈”。又对丁勉道:“没想到嵩山派今日明火执仗,欲灭我华山道统,那五岳联盟还有何意议,从今日起我华山派退出五岳联盟,不再受盟誓约束”。 说完岳不群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丁勉眼睛一花,身前闪过一道青色影子,同时右手一震,手中五岳令旗便消失无影踪。 岳不群消失的身影又回到原站立位置,只不过此刻他手握着五岳盟主令旗。 岳不群这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惊吓到对面之人。 丁勉一脸骇然看向岳不群大感后怕,若刚才岳不群不是夺令旗,而是攻他要害 岳不群神情复杂看向手中令旗,道:“此令旗尔我华山派先辈所制,二十五前我亲手把令旗送给嵩山派,如今我华山派既然以退出五岳联盟,这令旗也没存在价值”。 下一刻,这五岳联盟传承百余年的盟主令旗在岳不群手中化做粉末。 岳不群的举动对玉矶子,鲁长老二人不不亚于当头喝棒,想以为是来华山派游玩,顺便做个见证之事,眼下看华山派态度,恐怕少不了一场血斗。 玉矶子仗着辈高,还想出面环转一二,才站出来刚想出声,就被岳不群打断。 “玉矶子前辈,你一世英名积累不易,千万不可行差踏错,毁在华山之上”。 上次在刘正风府中,陆柏就与岳不群闹出不小矛盾,此刻见他将嵩山派荣耀象征毁掉,立刻怒不可遏,大喝道: “岳不群,你找死”。 说完抽出手中重剑,向岳不群杀来。 陆柏刚发招,刘华恩就迎了上去。刘华恩这些年在江湖中走动次数不少,可见过他真正武功之人,坟头草恐怕都不只二尺高。在常人面前总是一副二流高手的样子,自不被陆柏放在眼中。 见刘华恩空手前来阻挡,陆柏右手重剑剑尖继续指向岳不群,左手用出大嵩阳掌向刘华恩拍去。 刘华恩双手混元掌式突变,双手呈爪状向陆柏左手与左下肋抓去。 双方一错身,陆柏突然倒惨叫两声就没了气息。 嵩山派几人与剑宗弟子忙上查看陆柏,只见左手被抓碎,左肋下被抓出一个血洞,隐约可见被抓破的心脏。 “好狠毒的手段,众位,华山派练习邪派武功,众为随有将他们铲除”,丁勉见陆柏被刘华恩一招毙命,连忙号令众人群起而攻之。 陆柏之死未让丁勉重视华山派众人武功,也许是岳不群这些年装孙子太成功,嵩山派其他三位太保和剑宗三人纷纷抽出兵器,向华山派四人杀去。 剑宗三人像是商议好般,齐齐向岳不群攻去。 丁勉剑法位列嵩山派第二,杀向他认为最弱的宁中则。 费彬掌法位列嵩山派第二,找上刘华恩欲替陆柏报仇。 乐厚号称大阴阳手,双掌掌力一冷一热各不相同,刚想同陈禹抓对厮杀,站在弟子中的冯不破就迅速跳出来,在陈禹手中接下乐厚。 而陈禹被空了出来,他也不恼冯不破抢他对手。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很好!! 陈禹盯着玉矶子,鲁长老,笑道:“二位如想出手,陈禹可陪二位玩玩”。 二对视一眼,玉矶子道:“贫道出家之人,最见不得正道之人自相残杀,还望双方罢手言和”。 身旁的鲁长老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只要将刘华恩交出,给嵩山派处理,双方还是能握住言和”。 陈禹骂了一句鲁长老:“废物,我华山派可不似你衡山,被嵩山派欺上门来,连个面都不敢露。” “今日之后,他嵩山派将少四位太保,我倒要看左冷禅要如何应对。” 第45章 废嵩山太保 鲁长老一听陈禹之话,先是脸羞的通红,看到躺地上一动不动的陆柏,暮然一惊,道:“你你你华山派真要与嵩山派不死不休?” 陈禹像看白痴样,反问道:“他嵩上派都带人杀上来,你觉得事情还有回转余地?若非要人去给左冷禅报信,你二人也别想全须全尾。” 江湖之人,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费彬号称大嵩阳手,的确将嵩阳掌修炼到极高境界。挥掌之间,掌劲势大力沉声势赫赫。刘华恩不敢硬接,连连退后两步避其锋芒,掌劲余力将刘华恩衣裤刮得‘嚯嚯’作响。 费彬一心想为陆柏报仇,出手不余留地,招招都是全力而出,尽数朝刘华恩要害攻去。 费彬江湖厮杀经验丰富,全力连攻十余招,也只碰到对方衣裤,这样的武功高手据他所知,江湖上不出十人。 费彬顿时意识到刘华恩武功肯定不是传言中的二流水准,陆柏轻敌大意,被此人一合击死,实在不冤。 想到此处,费彬压下狂躁情绪稳扎稳打,抽出后背上重剑,向刘华恩攻去。 刘华恩连连退了七八步,见费彬攻势稍缓,趁他抽剑的空隙才出招反击。 刘华恩早年练刀,修炼《九阴真经》后弃刀改用拳脚,虽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凭借展露出的两门华山绝技破玉拳,混元掌获得了混元碎玉手称号。 但刘华恩反击费彬时所施展的武功却不是拳掌,只见他双手呈爪状,分别袭向费彬首脑,心肺两处要害部位。 费彬长剑才刚抽出,刘华恩攻向他喉咙的手爪距离他要害不到三尺。 费彬脸色一狠,重剑前挥,直射刘华恩心肺,若刘华恩不变招闪躲,肯定会被重剑重创,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电光石火间,刘华恩右手变爪为掌,将刺来重剑方向拍离,紧贴他左下肋而去,左爪顺捏碎费彬右手手腕。 费彬右手受创,重剑掉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被刘华恩右掌拍中下颔,掌力瞬间将费彬颅骨拍裂,身躯直挺延向后倒去。 大嵩阳手费彬卒。 乐厚号称大阴阳掌,武功却要比费彬差上半筹,与冯不破交手后,结局比费彬好上几分,交手才几个呼吸,就被陈禹师徒联手废了他双脚。 乐厚见冯不破身材高大魁梧,手中握有重翦,料定他天生神力,不与他硬拼,挥掌用阴柔掌力拍向他胸口。 冯不破见乐厚掌势软绵绵,随意挥掌迎敌。 乐厚大喜,加强几份掌中阴柔暗劲。二人双掌一对,阴柔暗动从左臂处穿入冯不破体内。 幸好乐厚的掌劲被冯不破打出的掌劲抵消大半,饶是如此,冯不破也被打退几步,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乐厚想趁势拿下冯不破。被一旁陈禹看到,他曲指向乐厚一弹。 下一刻乐厚右膝盖突然无法用力,失去平衡,慌忙之间以剑拄地,堪堪稳定身体不倒。 冯不破趁机挥翦将乐厚双脚脚骨打碎,阴阳太保只能不甘痛吼倒地。 大阴阳手乐厚双脚残废。 丁勉虽与宁中则交手,可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场内情况,见到乐厚被废费彬身亡,早已亡魂大冒。 原本以为此次上华山,凭借五岳令旗与九位一流高手,定能将岳不群震服。 没想到华山派上下一反常态,正面硬刚,不仅宣布退出联盟,更是对嵩山之人辣手不留余地,下手堪比世仇拼斗,至使嵩山派人员伤亡惨重。 看到在一边束手旁观的玉矶子,莫长老二人,丁勉大恨之,同时思索脱身之道。 嵩山派众人,自掌门左冷禅以下丁勉武功第一。此刻与他对敌的宁中则,武功还要高出他一分。 宁中则主修《玉女剑法》,虽武功招式威力不及同辈师兄弟,但此门武功最擅克敌之胜。 见到华山派众人对几位师弟们雷霆手段后,丁勉心神意乱无心恋战,只想伺机而逃,十成武功只能发挥出七成,露出的破绽逐渐多了起来。 宁中则瞧准机会,长剑直奔丁勉中门,丁勉招术用老,只能回剑挡格。宁中则长剑顺势一撩,一剑将丁勉右手手筋挑了,长剑一挥就架在丁勉脖子上。 丁勉面如死灰般笑道:“哈哈,你华山派隐藏的好深!全天下都被你们骗了,若非我等这次上门,谁又知道华山诸位武功如此之高”。 陈禹不屑一顾看向丁勉,耻笑道:“你嵩山派不识天数,左冷禅得势便猖狂,妄自尊大,阴谋一统五岳,称霸江湖,今日之厄,是早已注定。” “华山派传承自昔日天下第一大教全真教,渊远流长,门派内神功绝技不胜梅数。虽暂时衰落,但底蕴深厚,终会重新复兴。岂是区区百年历史的嵩山派可比?” 陈禹说罢,一掌朝丁勉气海丹田处拍去,下一刻丁勉卷曲在地面,一身精纯功力全部散尽,让他全身经脉剧痛,身体不停抽搐。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皱纹布满了整个脸,一头乌青头发也呈灰败枯黄,样时老了二十岁。 “杀人不过头点地,丁师侄已束手就擒,为何还要废他武功”,玉矾子一脸不诧问陈禹。” 陈禹指着被岳不群制伏的剑宗三人道:“他嵩山派以五岳盟主身份带这三人上华山开始,我华山派与他嵩山派就以成敌人。曾经我华山派如何对待魔教,今后就如何对待嵩山派”。 岳不群像爪小奶狗般提起乐厚后颈,拖至玉矶子与鲁长老身前,拱手道: “这几人假借左盟主之意,阴谋夺取岳某掌门之位,现在以被岳某惩戒。两位同道与这伙人一同上山,关系肯定不凡,现劳烦两位将丁勉,乐厚送回嵩山派,交给左盟主。” “两位见到左盟主,还请给岳某带句话:‘一个月后,岳某携门弟子前来来嵩山派,希望到时左盟主能给华山派一个交待’。” 玉矶子,鲁长老二人听完岳不群所说当场石化。 第46章 败剑宗‘三不\’ 三位剑宗弟子瘫倒在广场,三人神色各异,有惊震,有羞愧,有惶恐。 岳不群神神复杂的看向三位剑高手,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良久开口,道:“三位还有何话好说”。 那封姓男子虽败于岳不群之手,但仍然一脸倔强,道:“岳不群,并非我剑宗武功输你气宗武功,是我封不平学艺不精。今日落到你手中,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封不平说完,仰头闭目一副引颈受戮模样。 “从兄,成兄二位也是如封兄这般想法?”岳不群向其他两位剑宗高手问道。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这次我们三人上齐华山,就没想着再下华山”。那五十余岁从姓男子垂头丧气道。 “是极,是极,这次回华山就没打算再下了。岳不群你从小就婆婆妈妈,这次果断点,给老子来一个痛快”。另一个成姓男子接话道。 刘华恩听了成姓男子之言,上请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啪,啪”,两声响起,骂道:“狗嘴中吐不出象牙的废物。成不忧,你是嫌命太长,还是觉得刘某之剑不够锋利,掌门师兄行事,岂是你能质缘”。 刘华恩打成不忧的两巴掌,用上了巧劲,没想他打伤,却非常疼,却在两脸颊留下鲜红巴掌印。 成不忧被打两巴掌后双目赤红,胸中似有冲天怒火,而无处发泄,最后怒道: “刘华恩,你一个外门弟子,巴结上岳不群,今日才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有本事解开我穴道,我们公平打一场”。 成不忧刚说完,岳不群曲指射出一枚铜钱,将成不忧穴道解开,道: “想必我赢你们,你们认为我有《紫霞神功》不公平。刘师弟,让剑宗高手看看我气宗弟子三十年炼气成就”。 成不忧愤怒之下随口一句话,没想到岳不群竟然同意,当即便将与刘华恩的对决当做是最后一场比武。 他重新拾起自身佩剑,闭目盘膝调息内力,片刻后,他突然双目一睁,眼中精光大冒,起身看向刘华恩,行了个抱拳礼,神圣道:“剑宗弟子成不忧,特向气宗师兄刘华恩讨教”。 成不忧这句话是二十五前,剑气两宗弟子斗剑开姡前的缄语。 这短短一句话让岳不群,宁中则,封不平,从不弃四人神色大变。 “刘师弟,全力以赴,不可堕我气宗威名”。岳不群朝刘华恩严肃道。 刘华恩与陈禹没有参加过当年的斗剑,不知其含义,但见岳不群四人表情,心中也猜到个大概。 便在此时,刘华恩唯一弟子刘吉逞上一把宝剑。 刘华恩接过宝剑有像学像,做出与成不忧同样作动,道:“气宗弟子刘华恩,请剑宗气师弟成不忧赐教”。 二人均未出剑抢攻,成不忧先前以见过刘华恩空手毙杀两位嵩山太保,知道他拳脚功夫当世一流,不敢贸然轻进,离他一丈远,左右缓缓度步仔细寻找其破绽。 但刘华恩也没抢先出招,很快一盏茶功夫将过。场边那些武功低微的弟子,看不出二人之间的玄妙,对身边武功高深的师兄发问。 但那些所渭武功高深的弟子,武功境界最多也才三流而已,与刘,成二人武功境界相去甚远,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最终还是令狐冲出言解释道: “据说刘师叔前半生用刀,中年改用一双铁掌行走江湖,其破玉劲与混元掌堪为精绝学。” “但此次双方是斗剑,刘师叔不以剑法见长,用剑法对付寻常高手自是手到擒来,但与成不忧这淫浸剑法一辈子的剑宗高手相比自是有何不如。” “刘师叔肯定不会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他二人相互忌惮,因此都没抢先出手”。 不得不说令狐冲身为大弟子,虽然武功未至一流,但眼光见识却非常独到,将场上斗剑二人的状况分析个八九不离时。 成不忧试探,寻找良久,都未见刘华恩露出明显破绽。反而随着时间流逝,刘华恩身上的沉稳之势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成不忧心知不能在等,一招开山裂石迅疾如光向刘华恩直劈而去。 “太岳三清风”。台下令狐冲惊呼道。 “什么‘太岳三清风’,这是我剑宗绝技‘夺命连环三仙剑’,怎么,岳不群连名字都给改了!”那剑宗从姓汉子讥讽道。 令狐冲不欲与从姓汉子呈口舌之争,他也会使用这连环三杀招,这三招堪称是他压箱底的保命绝技,上次就用这三式将田伯光杀退,他如何不知这三招的狠辣与厉害,上次若非被田伯田先伤了后背肤肉,导致出招时力有不及,否则田伯光肯定毙命当场。 因此成不忧刚用出‘夺命连环三仙剑’,令狐冲就忍不住惊呼。 面对剑宗夺命三剑,刘华恩没像田伯光那样左左躲辟,而是反其道行之,右手长剑横挡头顶,左手成掌直奔成不忧身前。 刘华恩这招大违武学理念,他空手,成不忧持剑,双方同时对攻,按理来说是成不忧长剑先刺中他,他的肉掌即使然击中成不忧,自己身躯也将被对方长剑刺个通透。 一时间场上众人除陈禹外,无人知刘华恩为何用这玉石俱焚的招式。 岳不群紧握剑柄,似是下一刻就将出招。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刘华恩长剑挡住成不扰疾驰而势大力沉的一招。 成不忧长剑剑尖离刘华恩头顶所戴冠帽只有一寸,但那一寸之距离犹如天堑,任成不忧如何运劲也无法压下半分。 成不忧必中之招失败,招式已用老。刘华恩长剑顺势前削他手腕,成不忧为保手腕只得将手中剑撒手,刘华恩左手将成不忧掉落之剑拍飞,右手长剑直刺他咽喉。 长剑近身,成不忧退已来不及,只能闭目等死。 从二人出招到分出胜负,不到一息时间,华山剑气二宗弟子,二十五年后又完成了一次剑气之争,剑宗弟子被气宗弟子一招打败。 半晌后,身体并无异样。对面传来刘华恩淡淡的声音。 “承让了!” 重新在鬼门关走一回的成不忧此时并无害怕表情,反倒似心中的信仰崩塌般,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 “夺命剑被破了!奇命剑一招就被破了!” 成不忧突然跑到封不平身前,用力摇他臂膀,泪流满面道: “封师兄,夺命剑被他气宗之人一招就破了。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他们是对的。他们是对的”。 封不平将面容凄苦,如果先能他三人输给岳不群,还可以用岳不群身怀掌门神功,比试不公平。 可刘华恩当年只是气宗一个普通长老的记名弟子,武学资质不如他们三人许多。 今日那资质普通的记名弟子,练气功三十余年,将当年的剑宗精英一招击败。充分证明气宗弟子成就大过剑宗弟子。 封不平只得对岳不群伏首,道:“你气宗技高一筹,剑宗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听了封不平之言,岳不群心中正暗高兴,突然从玉女峰传来一道老者声音。 “放屁,老夫还没死,谁说剑宗技不如人!封不平,你个小小晚辈,能代表剑宗所有人?” 第47章 剑宗耆老风清扬 人未现,声音先到。 玉女峰道险路窄,平日人畜罕迹。此刻上下山那窄道有一头顶灰白老者似缓实疾向众人走来。 老者似常人行走般随意行走,动作洒脱不羁,几个呼吸间就走完百余丈距离来到众人面前。 老者身穿破旧灰色长袍,额头上皱纹纵横交错,脸呈淡金之色,面容削瘦憔悴,看其年岁应该有七八十岁,一副垂垂老矣之态。可双目清澈,明亮,如深潭般波澜不惊,偶尔闪过的精光锋芒锐利,刺向与其对视者,让后者眼睛隐隐刺痛。 剑宗三人似是对老者非常熟悉,见老者异常惊喜,大呼道: “风师叔”! 宁中则,刘华恩也认出老者,也对其行礼。 陈禹在老者刚现身,己猜到他是风清扬。陈禹上山拜师前,风清扬就已下山。直到陈禹下山前也未回山,他虽知老者是风清扬,但一直未曾与其见过面。 岳不群在认出风清扬出现后,整个人都处于警惕中,不知用何态度对待这位华山耆老。 风清扬似是久未与人交流,脸上虽有喜色,对宁中则,刘华恩二人只是简短称赞,道:“这些年,你们做的不错”。 岳不群似乎想通什么,对风清扬行礼叫了声“风师叔”,就不再出声。 风清扬,岳不群两人似乎相互不待见,对岳不群,风清扬只淡淡点了下头“嗯”一声,两人就没其他交流。 见岳不群对风清扬态度冷淡,陈禹与风清扬更无任何香火情份。 陈禹也只是很寻常给风清扬见了个礼,得到得回应与岳不群相差无几。 “你们三个蠢货,今日竟伙同外人谋夺掌门之位。你们可知,即便今日让你们侥幸成功,你们也不过是成为左冷禅的提线木偶,到那时华山派就可改名‘嵩山派华山别院’,”风清扬转头大骂剑宗三人。 剑宗三人面色怔怔,从姓男子狡辩道:“他岳不群做掌门,连五岳盟主都保不住,之前不也是一直仰嵩山派鼻息,维左冷禅马首是瞻,他做得,我们也做得”。 “拍,拍” 陈禹微微晃动身体,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从姓男子左右脸颊各有一道五指手印,牙齿也被打下两颗。 陈禹冷声喝道: “从不弃,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你三人行为,不管如何狡辩,对华山派来说都是罪大恶极”。 “若你们自认还是华山之人,尔等行为就是居心叵测,数典忘祖。” “若不再是华山弟子,以行为也可称为阴谋夺取我华山派基业。” “任你三人如何狡辩,横竖都是取死有道。” “难道现在风师叔到来,就给了你们胡说八道的勇气?” 陈禹出手迅疾如电,连风清扬,岳不群二人都只看到一道模糊一闪而过,等反应过来时,陈禹已回到原地。 场中一众同辈弟子全都惊愕,目光在风清扬,陈禹二人身上不停转动,只有岳不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风清扬也没料到陈禹会出手,面色不愉,解开剑宗三人穴道,对岳不群道:“他三人此次所犯之罪确实不小,但现在剑宗就只剩下几人,希望看在老夫面子饶恕他们一次,我将约束他们在后山永不出世,如何?” 岳不群还没答话,封不平急忙抢先道: “师叔,不可!你如今已回归华山,按辈份,武功,这掌门之位理应由您当”。 岳不群笑指封不平,道:“呵呵,师叔,可并非不群有意忤逆长辈,这三人对不群这掌门之位一直心存妄念,若今日不将此事做个了断,不群是断不敢同意师叔之意”。 风清扬双目似剑光不善的盯着岳不群道:“你想如何了断此事,划出道来”。 岳不群不甘示弱与风清扬对视,道:“两条路,其一,想保留武功就断其右手大拇指,并留在华山思过崖面壁五年。其二,我废了他三人武功,他们就可以下山去了”。 剑宗三人先后跳起怒骂,封不平道:“岳不群!你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你那狗屁条件”。 岳不群双目精光一闪,道:“既然封兄求死,岳某自当成全”。 话音刚落,岳不群身影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封不平身侧,伸掌向他膻中穴拍去。 眼看离撑印离封不平还有一尺距离,岳不群后颈处如芒刺背,全身汗毛倒立,似乎有危险即将临般。 只见风清扬右手呈剑指状,向岳不群后背刺去。他手中并无剑,但整个人就像柄出鞘的利剑般,散发凛然锋利气势。 岳不群立刻停下脚步,那如芒刺背也随即消失。 “风师叔不愧号称‘剑圣’,不曾想竟修成如此绝世剑意。不群不才,想向师叔请教一二”,岳不群冷声对风清扬道。说完缓缓拔出朝阳剑,斜指风清扬。 风清扬似是颇为意外,惊讶道:“岳不群,今日你能对我出剑!看来老夫这些年对你看走眼了,好!就让老夫看看你这些年到底修成了什么惊人绝技”。 宁中则快速到两人中间阻挡,道:“风师叔,掌门师兄,你们好端端的,怎么就斗起来呢?师叔今日刚刚回山,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谈”。 “呵呵,刚刚回山?师妹,你被骗了”,岳不群冷笑,继续说道:“我们这位风师叔回华山至少有二十年”。 “怎么可能!为何我从未发现”。宁中则惊讶不已。 “这事还是陈师弟发现的”。岳不群解释。 “那年我们刚从终南山回来,陈师弟到后山思过崖修炼武功。意外发现山洞石凳上刻有‘风清扬’的新鲜石刻。” “石壁上‘风清扬’三个字字体锋利无比,显然是剑术名字所刻” “那思过崖为我华山犯戒弟子面壁思过之处,一年四季人迹罕至。那地方不说外人,就算华山弟子也没有几个愿往那跑。” “因此陈师弟告诉我时,我断定,刻字之人要么是风师叔至交好友,要么就是风师叔本人。”岳不群缓缓讲述发现过程。 “不错,那三个字是老夫所刻”,风清扬坦诚道。 第48章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岳不群立刻追问,道: “为何风师叔当时不出现,今日封不平三人夺我掌门之位失败,师叔就恰好巧合出现了。师叔所做所为让不群如芒在背,寝食难安。不知师叔可否为不群解惑?” 风清扬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叹息道:“事到如今,老夫无话可说,你就当我是他们三人幕后之人!” 岳不群拍着手掌,对风清扬道:“好,师叔承认便好,那岳某今日少不得要得罪了”。 剑宗三人听完岳不群话后,都不震惊岳不群的狂妄。 风清扬何许人物,三十年前江湖人送‘剑圣’称号。‘剑出华山’的称号,到风清扬时代才最终让天下人信服。 剑宗三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陈禹曲指将三颗石子弹射封了他们穴道。 岳不群挺剑直刺,剑势恢弘大气。基本剑法,希夷剑法,朝阳剑法全都信手拈来不拘无形。 前一招还是基本剑法的苍松迎客,下一招就变成希夷剑法的白云出釉,接着便是一朝阳剑法的有凤来仪。 此刻岳不群剑招使来圆转如意,堂煌大气,俨然如一代剑术宗师气度。 风清扬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长剑,总在岳不群出招之际就迅速找出破绽,似是将长剑随意一递,就能令岳不群剑招无法继续往下走。 与其说两人是比武斗剑,不如说是在同门切磋,双方剑招一出即变,一变就换。比了一刻钟,当岳不群将华山派所会剑法都使完,双方长剑仍然未互相碰撞。 岳不群手中剑招不断,却突然出声道:“风师叔,我华山派为全真教别传支脉,不群有幸得窥全真教武功全貌,今日请师叔品鉴”。 说罢,岳不群所使武功大变,使用《横空挪移》,风清扬身边有八个岳不群围着他周身,剑法也变成全真教最高深《一气化三清》。 八个岳不群每人都向风清扬刺出一剑,手腕一抖,剑尖处剑影就分为三式,八处人影二十四招先后攻向风清扬。 风清扬一接招,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发现每道影子都是真实的,是用极快的移形换位身法形成的虚影,而又具有真实攻击。 风清扬速度跟不上,就如同被八位心意相通的高手围攻,饶是他《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万法,在接下四道人影剑招后,第五道人影就攻破他长剑,后面几道人影依次在他衣服各处划出三道口子。 《独孤九剑》完败! 双方收剑停手,岳不群敖然看向风清扬,道:“风师叔,你败了”。 风清扬愣愕的看着岳不群,一时间有些失声。他想过会输给东方不败,或者是方证和尚,但未想过会输给岳不群这个同门晚辈,而且这晚辈是他曾经非常认可的人。风清扬一时之间都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他回华山后曾暗中观察过岳不群,见他为人做事刻板固执不懂变通,便不喜其性格,连带与岳不群性格有三分相似的陈禹也不被他所喜,因此宁愿独自隐居后山,也不愿回华山派。 风清扬回神后,神色复杂看向岳不群问:“你这是什么武功,虽然剑招也非常高明,但独孤九剑绝对能破,但最后我却输了,为什么?” 岳不群笑而不答。 陈禹接话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风师叔,时代变了,你独狐九剑破尽万法的理论过时了,只要速度足够快,就算你能看出破绽又如何,一闪而逝的破绽那就不是破绽”。 陈禹说完,身形一动,也是八个身影出现在场中。不到一息,八道人影又尽数消散。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风清扬反复念着这句话,半晌后似是想通其中道理,并认可这武学至理。 最终神色复杂看向岳不群,陈禹二人道:“老夫还是看走眼了你两人,以你二人的武功境界当可为华山派开派以来前五,我相信你们能将华山派重振声威。” 风清扬说完头也不回下了华山,从此再不见踪影。 见岳不群获胜,令狐冲他们这一代华山弟子觉得理所当然。 剑宗‘三不’与宁中则,刘华恩几人却恍若天方夜谈,他们从小听风清扬‘剑圣’威名长大,风清扬三个字自小便在心中如磐石般坚不可摧,现如今被岳不群战而胜之,让他们内心千回百转。 岳不群心生豪气,如今华山派内忧外俱除,当一扫二十余年颓势。他看目光森严看向剑宗‘三不’,道:“还是先前两样选择,你们选择废功,还是选择切了右手拇指?” 封不平等三人见势不可挽回,全都选择切掉右手拇指,保留武功,到思过崖面壁思过。 ———— 一个时间,华山派退出五岳联盟之事成了江湖上最大新闻。 最初江湖中人对消息嗤之以鼻,毕竟百余年前,还是华山派极力促成五岳剑派成立联盟,华山派没任何理由退出。 可随着左冷禅发出江湖追杀令,追杀华山全派,群众才逐渐相信华山派退盟之事。 随后从泰山派,衡山派人口中流传出消息,嵩山派倚仗武力,欲扶持华山派剑宗弟子上位,逼岳不群交出掌门之位。 岳不群不从,双方爆发血斗,最终有四位嵩山太保拆损在华山之事。 随着岳不群发出檄文,称:左冷禅领导的嵩山派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收挵左道邪派高手,肆意干涉其华山派内务,致使五岳联盟内乌烟瘴气,华山派不能与其同流合污,因此退出五岳联盟。 江湖中人看到两派掌门如此争锋相对,都知两派一场血拼势不可免,两派各自交好之人,纷纷选边站队。 同时与两派交好之人纷纷书信两人,劝说双方以和为贵。 可还不等说和之人有实际行动,有人在华阴县附近荒野中发现二十多具被一剑毙命的尸体,使嵩山,华山两派再无环转的可能。 第49章 夜上嵩山斗盟主 被杀之人全是黑衣蒙面打扮。后经人证实有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鹗,嵩山两位太保穿秃鹰沙天江与白头仙翁卜沉。 另外的十余被杀之人,全都是消失已久但臭名昭着的左道邪派人物,如横行河西走廊的白板煞星,青海一枭师徒二人,杀人越货的黄河恶蛟潘江龙,奸淫掳掠的太行山巨寇马东鳌。 嵩山派副掌门和两位太保与一众左道人物,一同被杀死在华山派附近,使沸腾的江湖流言全都陷入沉寂。 没几天岳不群传信江湖,称:左冷禅丧心病狂,收编各类江湖败类,危害华山派与江湖同道,岳不群将率华山派上下,于五月初五端阳节上嵩山,为天下除去左冷禅这一武林败类。 岳不群此言一出,群雄便知双方已成水火不容之势,再无共存可能。 各方人物纷纷将目光望向嵩山派,看左冷禅如何应对。 离端阳尚有二月余时间,华阴城内聚集不少江湖中人,其目的各不相同,但最大目标肯定是探查华山派高手动向。 ———— 自南北朝时期达摩在嵩山小室峰悟禅,从此在少室峰建佛教禅宗,将近千年,嵩山一直是佛门圣地之一。 直到百余年前,嵩山派祖师在离少室山二十里外的太室山开宗立派,才打破嵩山佛门一家独大的局面。 经几代人积累,嵩山派传至左冷禅这一代人,终于迎来人才爆发。 左冷禅以下,先后出现十三位武功达到一流境界的弟子,被江湖之人合称‘嵩山十三太保’,正逢华山派内乱衰落,五岳盟主之位便落到嵩山派头上,一时嵩山派风头无两。 近二十年来,左冷禅几次组织领导五岳剑派抗击日月教,也是威名赫赫,照此发展,嵩山派终将能成为正道前五的门派,左冷禅也将名列正道宗师贤名。 但左冷禅有枭雄之志,近十年来,内压其余四岳,欲行五派合一之事。外收左道邪魔之徒,借日月教之名清除异己之人。 有小道消息流传,逝东巨鲸帮,安微严家堡等灭门惨案,便是他们不尊左冷禅号令,被其手中左道邪魔假借日月教之名所灭门。 左冷禅倒行逆施欲整合诸多势力,与少林、武当、日月教,三者争天下第一大派,做武林至尊的宏图伟业。 ———— 五月初一,雨,天色已黑,有三位头戴斗笠穿黑良的男子来到嵩山脚下将军箭路碑处。三人稍微停留,认准太室山向方,不多久停留,便匆匆往太室山山顶走去。 离嵩山派封禅广场还有五里远时,走前面戴斗笠男子压低声细语音对身后两人道: “两位师弟,等下我三人分别行动,切记此行为速杀嵩山高手,不可将少室山的秃驴引来”。 身后两人点点头。三人身形微闪,消失在原地。周围嵩山派的明暗哨,没丝毫察觉有三人进入门派腹地。 嵩山派掌门书房,左冷禅已不复昔日从容之态。月余时间内,被华山派连废七位太保,已令嵩山派元气大伤。 甚至对收编的左道人物都失去震慑力,不少人己在蠢蠢欲动,若非左冷禅用出雷霆手段镇压,手中左道邪魔都有反噬之意。 从丁勉处得知,华山派几人武功深厚至极,岳不群更是能独自力压封不平三人,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想到此处,左冷禅咬牙切齿恨声喊道: “岳不群!岳不群!”。 “没想到左兄如此如此记挂岳某,倒让岳某不甚欢喜”。书房外传来淡淡的声音。 门外话音说完,左冷禅书房门无风自开。 岳不群站门外,笑容和熙与左冷禅打招呼:“看样子左兄近状不佳,一副行将就木之像,着实让岳某开心。” 刚见岳不群,左冷禅有短暂失神,但很快回神,大怒道:“伪君子,我要你死”。 说罢抽出案几上的重剑,向岳不群砸去。 嵩山派虽号称剑派,但所用剑与普通长剑不同,为可双手持握,两边不开刃的二十来斤重剑,其剑法多为军中枪法演变而成,且派中高手都掌法出众臂力过人,持重剑与人交锋往往势大力沉。 岳不群未与左冷禅交手过,则身让过这一招,谁知左冷禅一击得势,接连攻了七招,也将岳不群逼退七步。 见岳不群连连后退,左冷禅大喝道: “就这!也敢上嵩山”? 左冷禅信心大增,将改良后的十七路剑法向岳不群倾泄而去。 左冷禅书房外院子不大,其中还有几处石椅石案。让岳不群使用《横空挪移》效果差奇差无比,无法用最高效之法与左冷禅拼斗。 岳不群虽见嵩山派其他人使过这十七路剑法,虽觉精妙,但自付能从容破解。 但这剑法在左冷禅使用时,才发现威力与其他人有天壤之别。一时间在这狭窄院中,被左冷禅攻得连连后退。 等左冷禅十七路嵩山剑法施完,再重复施,岳不群已看出其招式中细微破绽。 岳不群故意留出个小破绽,引左冷禅上当,均未见效。 此时两人拼斗三十多招,打斗之声已引起附近嵩山弟子注意,有不少人往左冷禅书房处赶来,为避免声势闹大,将少林和尚引来,岳不群只能兵行险招。 只见岳不群不再退闪,将左冷禅劈来之剑用双掌接下,趁势直奔左冷禅身前,掌劈其胸骨。 左冷禅撕杀验证丰富,在岳不群接下其重剑时,似是料到岳不群后招。当即抛弃重剑,双掌运足真气,向岳不群拍去。 两人似是演练过一般,四掌相对,两人都被震得向后退去几步。 左冷禅退后几步,惊骇看向岳不群,接着转身纵跃翻墙夺路而逃。 岳不群正待追击,突然双掌处一阵冰寒刺骨传来,下一刻手腕处已结成一层薄薄的冰晶,冰晶还在不断向双肩处延伸。 岳不群只能暂缓追求左冷禅,忙运转体内玄门真气,将那异种阴寒真气排出体外。 几息后,等他将双手冰晶消除时,哪里还有左冷禅身影。 第50章 陈禹少室山强杀左冷禅 当华山派三人上了太室峰,五月初一的这个夜晚,嵩山派注不会平静。 随着刘华恩,陈禹将仅存两位太保除去,嵩山派所谓的十三太保也就成为历史人物。 事毕,刘,陈二人在先前约定之地等候,突见从嵩山派楼宇中窜出一道人影。 黑灯瞎火,雨雾蒙蒙中分辨不出其人容貌,人影落地后直奔少室山方向而去。 陈禹见此人身穿土黄色长袍,奔走迅疾,轻功上乘,料定其人必为嵩山长老高层,他留下一话交待刘华恩,便飞速向那人追去。 被陈禹追击之人显然对周围地势了然于胸,陈禹轻功虽高过逃亡之人,但那人将捷径小道,悬崖峭壁等地势利用的淋漓尽致。 陈禹两次差点踩中,掉入绝壁之下,无奈只得远远吊在那人身后。 一刻多钟,那逃命之人就来到少林室大门外。 “方证大师,左某有要事登门拜见”。逃跑之人声音洪亮。 逃跑之人正是左冷禅。 此时己是晚上申时,寺内众多弟子沙弥也已回房体息,只有知客僧侣躲在大门侧屋中睡觉。 左冷禅所说之话,将知客僧惊醒,正打算回话时,就见左冷禅脚下步伐没停,不待大门开启,就要翻跃入寺内。 知客僧正要喝止,就听到一阵连续不断的呼啸破空声袭来。 在欲跃墙的左冷禅,身体向左横移数米,躲开袭来的一排暗器。 左冷禅躲避的时间,陈禹便已追至他身前。 “呵呵,左掌门,平日不拜佛,临时抱佛脚。你这样做佛祖可保你不了,”陈禹讥讽道。 “你华山派真要斩尽杀绝”? “非是华山派要斩尽杀绝!而是你左冷禅行事手段入了魔道。降妖除魔为显我正道高义”。 “魔头,受死”。说罢,陈禹挥掌向左冷禅劈去。 左冷禅手牛重剑在与岳不群拼斗中丢失,此刻只能空手与陈禹拼斗。 此处为少林寺,陈禹为避免少寺僧人插手,他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将左冷禅毙于掌下。 陈禹与其对了三掌,左冷禅先前与岳不群拼斗时就受伤不轻,三掌对下来,左冷禅面色潮红,嘴角流出丝丝血迹,身体气势也萎靡不堪。 “阿弥陀佛!少林寺乃清静之地,请施主手下留情。” 不知何时,少林方丈方证和尚已来到现场。 “在下华山派陈禹,恕在下眼拙,不知是少林哪位大师当面”。 “善哉善哉!原来是陈长老,贫僧方证”。 方证和尚趁说话之机,走到陈禹和左冷禅中间。 陈禹眉头紧皱,诧异道:“方证大师要替嵩山派接下这道梁了”? “陈长老言重了,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左盟主既然已来到少林寺,贫僧断无见死不救之理。” “大师慈悲为怀,在下佩服。但左冷禅实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按理说少林寺当行雷霆伏魔手段除去次獠。可大师现在却拦我除魔,这是何意?” “陈施主言重了,据贫僧所知,左盟主虽行事霸道,但与‘邪魔’二字相去甚远。所以陈施主还是退去为好”。方证和尚面露微笑道。 此刻,陈禹哪还不知少林寺保左冷禅之决心,讥讽方证和尚,道:“死在华阴城效的十余位左道邪魔,已被证实近十年参与多次灭门惨案”。 “明眼人都知道是左冷禅在幕后指使,和尚你却能眼睁睁说瞎话,其用心动机不可谓不恶毒。” “想要保下左冷禅这魔头,还要看和尚手段够不够硬,手段不够硬,和尚你是会死的。”陈禹杀气腾腾说道。 “阿弥陀佛!陈施主已入魔道,老纳斗胆请陈施主入我寺镇魔塔修行五十年”。方证和尚看向不远处的十八武僧,一脸正气说道。 陈禹迅速抽出黑水刃,双手持柄,运起全部真气,朝方证和尚劈去。 方证和尚见陈禹只是一招简单直劈,正暗自嘲讽其浅薄,准确用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千叶袈裟神功,将陈禹兵器收缴。 方证和尚身上所穿袈裟是件异宝,用冰蚕丝混合火蛛丝编织而成,水火不浸,刀剑难伤,为袈裟神功的去属奇门兵器。 因为袈裟奇妙特性,配合袈裟神功施展时,往往能有出乎意料的奇效。 历代高僧用此物,生擒降伏不好似陈禹这般藐视少林寺们‘狂徒’,而那些‘狂徒’最终都皈依少林。 这这方证和尚打算仿效先贤,将陈禹留在少林,当即除下袈裟向陈禹兵刃裹去, 当袈裟卷起陈禹兵器时,方证和尚才察觉有异。 陈禹‘黑水’刃尖附带近两米长剑芒,没遇到丝毫阻力直劈而下。 方证和尚见状惊骇之极,只来得及横挪半步闪躲。 可站他身后的左冷禅,被他阻拦视线,来不及反应,让剑芒从头至脚劈过。 方证和尚回头看左冷禅,只见左冷禅面带惊恐之色,从额头到下阴处有道细如发丝的血痕,左冷禅全身鲜血像是找到突破口,从血痕中飚射出来,将周围一米范围内喷洒出一遍鲜红的往生花。 几息之后,左冷禅倒地,身体分成均匀的两片。 “剑芒”!方证和尚颤抖着声音惊呼道。 陈禹不理会方证和尚,反指地上的左冷禅讽刺,道:“这左冷禅果然是邪魔,连佛祖都知道他罪孽深重,不让大师度化他。真是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对剑芒之事,陈禹避而不答。倒是让方证和尚惊疑不定,见左冷禅已死,再同陈禹动手,将毫无意义。 方证和尚思虑片刻,道:“阿弥陀佛!既然左掌门已逝,此事再说已无意义,陈长老请回”? 陈禹怪笑两声,道:“本座倒是对贵寺的镇魔塔好奇的紧,不知能否有幸去塔中修行五十年”。 下一刻陈禹寒声道:“和尚,算你识相,本座有时间会常来嵩山地界的”。 说罢陈禹收刃回鞘,悠哉悠哉下了少室山。 ———— “方丈,为何不动用罗汉阵,将他擒拿”,达摩院首坐不解问道。 方证看向陈禹离开方向,惊疑不定说道:“他可能修炼成了传说中的剑芒”! 第51章 江湖门派格局大变 翌日,少林僧人送回左冷禅,嵩山派顿时大乱。 昔日左冷禅收编的左道邪魔,于当夜上山反噬突袭嵩山派。 此战嵩山派仅存的二代弟子精英也死伤惨重,后得少林寺救援,才将众左道邪魔打退。 战后嵩山派所剩之人托庇少林寺,自此嵩山派名存实亡,嵩山重新恢复少林一家独大的格局。 随着左冷禅身亡,嵩山派剧变的消息逐渐流传开,似是开启了江湖秩序新篇章。 恒山派‘三定’率领所有弟子拜访少林寺。几日后,少林罗汉院首座方生和尚,带领三十六位武僧游历恒山悬空寺弘扬佛法,与恒山派开始了为期十年的禅宗佛法交流。 衡山派掌门莫大携众亲传弟子,于岳阳楼宴请丐帮帮主解风之后丐帮与衡山派交流频繁。 在此期间,日月教总管杨莲亭,见五岳联盟土崩瓦解,组织教主高手,欲将身侧的恒山派铲除,被少林罗汉阵所阻,自此之后日月教又龟缩回黑木崖。 泰山派组织山东众多大小道观,声势浩大于玉皇顶举行论道大会,隐隐有执北方道门牛耳之势。 一时间,江湖中各大小势力纵横百合,一改之前五岳联盟与日月教的正邪撕杀纷争。都极力寻找盟友合作,暗自发展壮大各自门派。 如此过去大半年,江湖中虽还偶有散人游侠仇杀,各大派间全都相安无事。江湖中罕见进入波澜不惊的平缓期。 ———— 年关将至,黄河河面不时漂下青砖大小冰凌,风凌渡口的摆渡人经验丰富,见到河面起了冰凌,知其危险,全都拖船上岸,任凭等待渡河的人如何劝说,都不再下河。 等待渡河西去之人无奈,只能去渡口处的茶馆等待天气好转。 黄昏时分,天空已飘起雪花,有三男一女手提长剑从东边来到风凌渡,看其模样应该是要渡河西去。 “巧了,河面起了冰陵,看样子今日是没法过河,我们只能去旁边茶馆等待天气好转了,”走最前面的五十岁左右男子对其他人说道。 此刻外界气温已是极其严寒,茶馆众人都穿上各式毛皮大衣御寒。有人还觉太冷,干脆找来了柴火,在房中烧起了火取暖。 四人刚一进入,茶馆内原本三三两两正在聊天的人全都收声,好奇的注视他们一行人。 腊月天寒,三名男子全都穿华丽灰色毛皮长衣。那女子则是穿白色狐皮大衣头上戴了顶白色裘帽,让人看不出容貌。 那五十余岁男朝茶馆内众人拱了拱手,四人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和众人一样叫了壶热茶。 不过片刻,茶馆内众人便不再关注四人,继续聊起之前话题。 渡客中有几位似是江湖人物,看出四人与众不同之处,在四人进屋之后,言辞谨慎了许多。 “听说年后华山派,年后广开山门,广收弟子,这次回去后,我就去试试”。 “哈哈,王富贵你想笑死我吗?你都三十好几岁了,华山派要你做甚,要你去华山派糟蹋粮食?你家二狗还差不多”。 “孙大牛,你莫笑王富贵。华山派年后就正式改名叫“太岳宗”,你也是华阴城人,怎会不知这消息?” “诶!华山自古就有太岳之称。这岳掌门有君子剑之称,可见是位饱学之士,他大概认为“太岳”两字更文雅,于是就改了名字”! 这茶馆众人十有八九是黄河对岸陕西地区之人,所聊内容大多跟陕西当地有关。 众人所聊都传入三男一女耳中,那女子低头笑语道:“师兄,没想到华山派改个名字倒是让你都成‘饱学之士’!” 被叫师兄的男子,一本正经回答道:“岳某被称一句‘饱学之士’可有半分不妥?再说皇帝召我入京,册封祖师广宁真人为太岳真君,我现将华山派改名‘太岳宗’并无不妥”。 到傍晚气温骤降,暴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风凌渡附近成一片白色的世界,地面的雪已有半人高, 摆渡的船夫提着热粥馒头来到茶馆,似打算做渡客的生意。 “各位尊客,黄河已结冰,可车马人畜还不能行走。据小老儿经验,河面的冰要结实能走车马,还需两三天,各位尊客还得等几天才行”。 船夫说完就吆喝唱卖起热粥馒头。 “请问船老大,那水面之冰大概有多厚?”那黑色裘衣的男子问道。 船夫见黑色裘衣男子手提宝剑仪态不凡,忙见礼,恭身道: “不敢瞒先生,那冰还不到一分厚,先生想要过河,需得等上几日才行。” 黑色袭衣男子向船夫道了句谢,随后四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便收拾好行李向渡口走去。 四人的举动,引起不少渡客关注,有几位好奇者跟在四人身后,欲一探究竟。 那三十多岁左右男子在雪地中翻找了七八颗小石子,在手中抛了抛,似是在估算什么,下一刻他曲指将石子依次向冰面射去。 石子呈直线落在冰面上,只有射得最远的石子将冰面击破。 那三十多岁男子见状,对旁边三人说了几句,来到茶馆内挑了几块没烧完的木板,男子用随着利刃将木板都修成一尺来长三寸宽模样。 那三十多岁男子拿着修好的木板,又翻了七八十石子,就向冰面跃去。 “快看!有人投河了自尽了”,有不少渡客惊呼道。 不少渡客闻讯,都向河岸赶来。下一刻,河岸边的渡客全都惊讶不已。 只见昨晚才刚结成的冰面上,男子在飘然向对岸滑行,没多久就快到河中心。 快到河中心的男子,滑行中每隔三丈左右距离,就放一块木板在冰面。 十余息时间左右, 男子就滑到对岸。此时在风凌渡口的二男一女也都先后跃下冰面,沿先前男子滑行的路线向对岸滑行。 有个貌似江湖客的渡客突然惊呼,道: “我想起来了,那五十多岁的男子好像是华山派的混元碎玉手”。 旁边的同伴听他提醒,也恍然大悟道:“是极,混元碎玉手旁边的红脸男子应经就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 第52章 太岳宗 原来这一行四人是华山派岳不群夫妇与刘华恩、陈禹四人。 距离陈禹诛嵩山杀左冷禅已过去两年。 半年前皇帝下旨,召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进京。从未与朝廷有交集的岳不群,刚接诏书时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刘华恩找当年在长安府当差时的知府打听,才知略知此次事情的一磷半爪。 当年的长安知府,此刻已是吏部左侍郎的中枢大员。 刘华恩当年虽辞了捕头之辞,却与那徐知府一直没断联系。 那徐大人之后又升了山西巡抚,其间又找了刘华恩参与了两次剿匪,双方一直都存有一份香火情。 徐侍郎得刘华恩求助信后,在朝中略微打听就知前因后果,回信称:当今天子慕道,有意诏集天下高道齐集京师论道。 不知是谁向天子推荐说,华山派属全真教广宁子道统传承,得了全真教真传,因此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也在征召名单之列。 岳不群得知原由后,决定进京应诏,陈禹、刘华恩、宁中则三人暗中随行。 一路上陈禹给岳不群恶补道学经典,加之华山派在活死人墓中得了全真教大部分武学,使岳不群在京师论道大会中大放异彩。 辨经大会,由不到三十岁的皇帝亲自主持。岳不群舌战群道,与北全真白云观观主,龙虎山天师道张天师,三人得到皇帝认可,得了真人封号。 原本论道大会到此为止,可不少道门之人认为岳不群江湖草莽出身,竟染指道门真人称号,竟至论道之地白云观围堵岳不群。 武当山自张三丰始,历代掌门都得朝廷册封真人尊号,武当由此长盛不衰。岳不群得得皇帝册封真人封号,对华山派意义重大,因此岳不群对前来围墙者来者不拒。 于白云观中与众道二次论道,可最终还是没有论出个高低。最终还是回到道门的老传统——以(物)理服人。 岳不群出人意料,连败道门七派掌脉人,大成的《横空挪移》九道人影横空出身世,令众道脉掌脉惊为天人。 最后更是引得张天师出手,两人一轮切磋,张天师无法探得岳不群真身,岳不群对张天师的《五雷正法》也非常忌惮,双方罢手互道佩服。 “没想到,岳道兄不仅得了全真教真传,连失传几百年的《九阴真经》也落入岳道兄手中,华山派真是福缘深厚”。白云观主带有几分羡慕的语气说道。 “承祖师之遗则,让岳某在全真教祖庭寻了师门传承,实在是侥幸,倒是让道兄见笑了”。岳不群解释道。 这一场不在计划中的论道,被皇帝得知后,皇帝大喜,下旨册封广宁真人为太岳真君,岳不群也醒目的将《横空挪移》的功法献给了皇帝。 至于有能凭借岳不群献出的功法,将身体虚影练成九影,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次论道大会华山派名利双收收获颇丰,至于武当派掌门为何没有最终实围,那是不是华山派众人所考虑的问题。 ———— 华山派四人从风凌渡过了黄河,一路冒雪向西去,用了几天才回到华山。 此时的华山派早就和之前不一样,这两年,华山派弟子四处出击,将甘陕两地的山贼马匪全都扫荡一空,顺势将河西走廊也纳入势力范围。 陕甘两地的不少大族,纷纷将适龄的家族子弟送上华山,且送上不菲的拜师礼。 在陈禹建议下,岳不群改革了门派架构,将内中弟子分为三级,分别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 自行上山拜师者,且心性合格者都是外门弟子,穿灰色劲装,传授华山基础内功,和基础武技,内在二十五岁前武功突破到二流者,可晋升内门弟子,无法突破者,出师下山。 内门弟子,穿黑色劲装,传授混元气功,华山派所有剑法武技,内门弟子没有强制出师的要求。能突破一流者,出家全真修道,可晋升为真传弟子,不出家修道,可成普通执事长老 真传弟子,穿月白色道袍,可得授紫霞神功,易筋煅骨篇,横空挪移等绝世神功,有资格继承掌门之位 真传弟子一旦能突破绝世境界,将晋升门派护法长老,穿紫色道袍可选门派内一门镇世神功修炼。 两年时间内,华山派有外门弟子近五百人,内门弟子四十多人,真传弟子也有四位。 岳不群看到改革后的效果很是惊喜,常常感叹道:“华山派终于复兴!” 三年后,新建成的宗门大殿正式启用,皇帝御笔的‘太岳宗’被临摹誊刻在大殿前一百米远的石碑上。 原来的建筑有部分被拆除扩建,新的宗门建筑布局整体类似紫霄宫。 新的宗门在玉女峰后山新建了一座小阁楼,是门派藏经阁所在。 这座阁楼也成为陈禹这位传功长老的专属之地。 又是三年,华山上所有建筑物都完成,二月初二龙抬头,华山派更名大典在主殿朝阳殿举行。 岳不群只邀请了白云观龙门派,紫霄宫武当派,上清宫正一派,玉皇顶泰山派,四派道脉参加大典。 这种邀请安排,也意味着更名为‘太岳宗’后,宗门今后将减少甚至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太岳宗将从之前的江湖门派,逐步转变成道教宗门。 太岳宗主殿供奉的是东华帝君,左侧偏殿中供奉的是全真教立教祖师重阳真人,右侧偏殿供奉的是华山派开派祖师广宁真人。 陈禹一袭紫色道袍,在主殿中主持一众道教仪式。经过上法坛,请祖师,斋醮科仪等仪式后,岳不群宣布全真教华山派改编为全真教太岳宗。 华山派改名太岳宗,有当今皇帝的重要因素,皇帝对岳不群另眼相看,中间又有几次诏岳不群进京师,以上皇帝给的种种殊荣,使太岳宗短短时间就有快讯发展。 随着岳不群进京次数的增加,连陈禹都觉察到皇帝似乎有事需要岳不群去做。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岳不群有大半时间不在华山。 直到岳不群召集陈禹,刘华恩,道: “两位师弟,陛下令我今后常驻京师,因此我将传下掌门之位”。 第53章 再战东方,剑芒无敌 刘华恩满脸惊愕,言语失措道: “这这掌门师兄” 陈禹虽然惊讶,但似乎并不意外,思虑几息,向岳不群道: “师兄此去京城任职,无非就两个地方,不知皇帝是让你去厂卫,还是进皇城司?” 岳不群有点诧异看着陈禹,道:“不想你连皇城卫都知道!” 陈禹闻言,大体上知道岳不群即将任职之处。 刘华恩听得一头雾水,道:“皇城司?那是什么衙门?皇帝新设立的衙门吗?” 岳不群对即将加入的皇城司也不甚了解,只能将了解到的有关皇城司情况讲出。 “世人只知厂卫权压下下,凶威赫赫,却不知二者为何在皇帝手中如温顺小猫。说到底,皇城司才是皇帝控制厂卫的最终手段。除此外,皇城司最重要的目的是防止皇帝被高手刺杀。” 刘华恩有些担忧道:“师兄你接了皇帝诏令,入了皇城司,如果被他人知晓,恐怕于你名声有碍!” 岳不群无奈道:“我们宗门想要如少林,武当那般长盛不衰,还是得靠向朝廷,向其借力才行。至于那些背后议论闲言碎语者,夏虫不可语冰,无需理会便是”。 ———— 太岳宗新任掌门人是李通明,是田七初上华山时,带上来的八小之一。 太岳宗掌门继承之法改变后,岳不群之前所收弟子,只有李通明、王通静、黄通玄、孙通元四人武功突破一流,选择出家修道全真成真传弟子。 如令狐冲、梁发、陆大有等弟子受不得出家修道后清规诫律,在武功突破一流后,放弃掌门继承资格,选择做执事长老。 掌门之位顺利平稳交到李通明手中,当岳不群为李通明换上紫色金边云绣道袍,将朝阳神剑递给他时,他便成了太岳宗新任掌门。 岳不群随后就对外宣布闭关,潜修武道,之后他就甚少出现在宗门之内。 春去秋来,李通明掌宗门已过十年。 这天,华阴城中来了一批衣着怪异之人,一行人穿街过市,过往之人纷纷对其辟如蛇蝎。 他们男穿女裳、袒胸露乳、描眉画眼、施粉涂腮,身体魁梧健壮,却对沿途男子做抛媚眼之状,让沿路人全都其恶心之极。 八名这种打扮男子抬着红辇,来到城内的太岳客栈,从红辇中走下一个五十多岁穿红色宫装老妇。 那妇人身高不输抬辇之人,容貌却是女生男像,若非妇人鼻子下一尺处波涛汹涌,客栈伙计还以和抬辇大汉一样,是个须眉男子。 那宫中妇人一挥手,其中一位抬辇男子将一封金泊拜帖送到掌柜手中,道:“请呈贵宗陈长老”。 掌柜接过拜帖,打开一看,只见帖中空无一字,只有一根细小的绣花针别在帖中。正心中疑惑时,就听到那妇人发出雌雄难辨的嗓音。 “故人东方胜,明日午时在此迎候陈兄”。 掌柜听到‘东方胜’名字,脸色大变,立刻后退两步做防守状。 等了两息,见妇人无动手征兆,便慢慢放松下来,随后妇人拱手行礼,问候道:“不知教主当面,请恕罪!还请教主入内,在下立刻上山通知陈长老”。 掌柜说罢,侧身认开大门。等妇人一行人入客栈后,招来一名小斯仔细交待一番,便骑马向朝阳峰方向赶去。 玉女峰后山,思过崖上的藏经阁内,陈禹正在打坐炼气。 小路传出几声细细仍脚步声,片刻后楼外有声音将陈禹唤醒。 陈禹捏起金泊拜帖中的细小绣花针,双目一疑,暗运真气于细针,突然细针向他右眼射去,他一偏头,细针贴脸而过,扎进阁楼木柱中,直没整个细针。 “东方胜难搞”陈禹紧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 翌日,华阴城,太岳客栈方圆一里范围内所有人都被清理一空。 离午时还有一刻针时,陈禹来到客栈外。 东方教主早就等候已久,依旧是一身红色宫装。 对面东方教主所有男性特征都此消失,若非陈禹曾与东方教主交过我,对其印象深刻,此刻都不信眼前老妇人就是东方教主了 大街上没有其他人,东方教主不再掩饰独特的嗓音,顿时破风鸭公音再次响起 “一别经年,奴家日夜盼望,今日总算再次见到陈兄弟了”,东方教主笑盈盈翘起兰花指道。” 陈禹听得眉头一皱,随即双眉舒展,道: “看来教主修炼葵花宝典,还没到天人化生之境,可惜!可惜!” 陈禹还没说完,东方教主身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陈禹周身似是缠绕一团火红的霞云,火红霞云变幻莫测,肉眼不可捕捉其身影。 只见陈禹闭上双目,运真气于双耳处,顿时周围空气压缩,形成的微细震动被他清晰感知。 陈禹总能在东方教主将出手时,提前将其截击。使东方教主次次出手都无功而返。 那火红的霞云,围绕陈禹几息,突然消散。东方教主再次站在先前的位置,似从未移动般。 “当年,我用这招破了你的横空挪移,没想到,被你学去,真是搬石砸脚。”东方教主脸色复杂道。 陈禹抽出双刃,霸气答道: “武林至理就那么几条,易筋经以拙破巧。太极神功以柔克刚,以慢打快。葵花宝典奉行为快不破。今日我陈禹,将以力破万法!” 说罢,手中‘白云’‘黑水’刃尖光芒大涨,随着陈禹挥舞,两道刃芒充斥整个街道,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刃芒护体盾。 刃芒所过之处无物可挡,纷纷化成飞灰。葵花宝典赖以生存的极致速度,面对锋利刃芒无毫无施展空间。 东方教主脸上只剩下骇然,被刃芒压制连连后退。 突然东方教主抬头看向头顶烈日,此刻正是午时,高顶烈日正照。 东方教主披头散发,面带绝望,语气疯狂大喝道: “葵花向阳”! 随着东方教主大喝声,陈禹觉得四周烈日之光突然变暗,周围温度也降低不少,东方教主身上突然来一阵强大的气势。 第54章 东方不败之路 东方教主那惊天气势,陈禹自是异常熟练。 陈禹没想到东方教主竟然敢吸取烈阳之力,强行突破先天境界。 烈阳之力何其霸道,用极阳极刚也不足形容其万一。 突破先天境界,所需元气何其庞大,用烈阳之力代替,以绝世境界那脆弱不堪身体,怎能镇压降伏烈阳之力。 随着烈阳之力的罐体,东方教主身上散发的气势越来越盛,最终超过临界点,达到先天境界地步。 东方不败疯狂笑道:“哈哈哈哈,葵花向阳,葵花向阳!就是天人化生!陈禹,从今往后我又是东方不败”。 陈禹看着已变成红色半透明状的东方教主,怜悯道: “这一次的你,确实可称东方不败。能用烈阳之力突破到先天境界,你也算不世出的奇才”。 东方不败身体越来越红,他四周的空气也因高温而变得扭曲,附近的温度也恢复正常。 对对周围的异状,东方不败恍若未觉,他对陈禹大喝一声:“去死”! 身体刚动,整个便燃起大火,一瞬间将东方不败烧得丝毫不剩。 东方不败真正变得无人可败。 半个月后,日月教圣姑继承教主位。新教主刚上任一条令谕便是,日月教弟子不得在甘陕两地活动。 江湖中人不知日月教新教主令出何意,但全都估计与太岳宗有关。 如果不久,江湖中出有小道消息传出,日月教前教主,东方不败曾在华阴城与太岳宗传功长老陈禹有激烈一战,享誉天下第一人多年的东方不败,被陈禹打成尸骨不存。 得此消息,正道武林扬眉吐气,左道邪魔如丧考妣。 陈禹也名正言顺成为天下武功第一人。 此战过后,陈禹再未现身江湖。 就连突然出现世的十三位生肖杀手,横行天下,将朝堂,江湖杀得人仰马翻,陈禹也未再未下华山半步。 那十三位生肖杀手,最终李通明带领正道高手一一剿灭,只有绝世之境的头领‘人杀手’负伤逃遁,不知所踪。 只是半年后,岳不群就秘密回了太岳宗。但岳不群回宗门之事,除华山派三位老耆,连掌门李通明也不知晓半份。 ———— 出山海关的官道上,两人一虎的奇异组合,随着人流缓慢向关隘走去。 老虎巨大无比,世所罕见,但全身皮毛以斑驳杂乱,不少地方已成秃皮,眼睛浑浊无光,虎口原本上下四颗巨大犬齿,此刻也只剩下对角两颗。很明显,它老的啃不动猎物。 老虎旁边的魁梧高大老者,肩扛重翦,不时从虎背包裹中掏出碎肉往老虎嘴中喂。 “师父,山海关到了”。扛翦老者对身后穿道袍老者道。 道袍老者从面像中看不出具体年龄,他头发眉毛胡须雪白,脸庞双手皮肤红润白皙光滑,手执拂尘,背挂长剑,头戴道冠,一身紫色袍道一尘不染,端得是一副仙风道骨般在世活神仙模样。 老道士扬了下拂尘,便过了关隘。 出关后,那大虎变得活泼许多,不复之前暮气,偶尔发出几声虎啸,将官道路人吓得人仰马翻。 扛翦老者每每此时就只能不停向四周路上道歉。 “老哥,这老虎名叫‘大花’吗?”路边马车中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突然问道。 那扛翦老者一愣,看向马车中老者奇怪,指着老虎道: “老汉,你几时认得它”? “还真是它,它怎得有如此长寿命?”老汉惊奇问道。 接着又出声道:“老倌不仅认得它,也见过得老哥。五十年前,也是这条官道,这大虎也如今日般吼啸吓路过之人。” “那时老倌我才十来岁,当时吓得躲在车府下,还是你将我拉出来的。今日又在这条官道,再次听到虎啸,老倌也突然记起了往事”。 那扛翦老者听完,似是追忆,半晌后对老汉道:“老哥,对不住了‘大花’实在调皮的很,连着吓了你两回,我给你赔不是”。 老汉连称不敢当,目送两人一虎远去。 这两人一虎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终停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小山谷中。 山谷内隐隐约约还可看到两座腐朽的房屋痕迹。那头老虎入得山谷,似是乳燕归巢般兴奋,在山谷内四处奔跑,惊起大片飞禽走禽迁移。 两人花了三天时间,重新搭建好两间木屋,紫袍道士将扛翦老者召到身前,道: “不破,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带回这山谷吗”? 扛翦老者有些悲伤的说:“因为大花,它想回来,它太老了,都啃不动肉,” 紫袍老道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也又不全对。为师今日将这其中的原因告诉你,” “你炼武天资好,还在为师之上,三十五岁就突破到绝世之境,可近三十年武功却没太多进步,你可知何解”? 见弟子摇头,老道接着道: “世人只知我太岳宗玄门武功天下第一,力压少林武当,却不知其崛起的原由,” “我宗门能成玄门天下第一,主要得益两点,其一,我们得了昔日全真教道统,底缊变得极其深厚。其二,为师知道武道前进之路,成为天下武功第一人”。 “这些年,为师一直在筑牢根基,直至现在,终于根基牢固,可以突破更高的武道境界”。 “绝世境界是神州之地现在能修成的最高点,绝世境界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需要吸收天地元气洗炼自身躯体增加肉身,最后将体内真气压缩转化成真元” “而神州大地天地元气,早在本朝太祖初期就逸散一空。整个天地俱为师所知,就我们脚下这片地方还有残留。只有在此处才有可能突破成传说中的先天境界” ———— 这两位老者正是陈禹、冯不破师徒两人。 岳不群、宁中则、两人相继在最近五年中逝去,在去年将刘华恩也送走后,陈禹在宗门中就了无牵挂。 他带上冯不破、大花重回辽东,追寻先天之路,且这一来,就再没重回宗门的打算。 第1章 师父白垣 元至正年间,蒙元贵族残暴不仁,官吏横征暴敛,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遇灾年饥荒,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讥极,竟易子而食。 道径路旁,荒草徒盛,近观,草内白骨皑皑。 天下有志之志竞相起义抗元,从者无数,遍布大江南北,天下烽烟渐起。 华山朝阳峰,江湖六大派之一的华山派,就在此峰山腰。 山腰的广场,不少少年弟子在习武练剑。其中有位十七八岁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他剑法娴熟,比其他少年高出一大截。 监督众少年练剑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劲装汉子,只见他突然大喝,道: “陈禹,出列!” 广场上众多少年全都停止练习,看向那武功出众的少年,那少年闻言,停下手中武艺练习,向监督他们的劲装汉子走去。 “师叔”,名叫陈禹的少年只是行了个礼,便默默的走到广场外,沿着外圈跑起来来。 广场中众少年顿时传来窃窃私语。 “自白师伯被魔教中人害死后,陈禹每天都被罚跑圈”。 其他少年对陈禹的遭遇早已习以为常。直到陈禹跑了十圈,才回到之前位置继续炼武。 同陈禹交好的少年似有不忿,似是想出言鼓励,看了看周围最终只是拍了拍陈禹后背,向监督他们练武的师叔小声啐道: “小人得志”。 陈禹面似波澜不惊,道:“一切终将会结束”。 夜晚,少年的集体宿舍,陈禹估算着时辰。 “马师弟,我去出恭”,陈禹说完就向恭房方向走去。 恭房中,劲装男子哆嗦了几下脖子,正要提裤子,突然后背生风,没等他反应,已被人击昏。 半刻钟后,陈禹施施然回到宿舍内。 翌日,众少年弟子在广场上练习了良久,也没见那监督他们的师叔来。 下午才有那监督师叔的消息传来,不知门内哪位与他有过节,昨晚那监督师叔被人在恭房中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直到五天后,监督师叔再次出现在广场。他脸庞比平常要圆润肥大,一双眼窝周围还有淡淡的淤青未消退。但鼻梁未塌,牙齿健全。从他的状况可得出,出手之人应该只想教训他一顿,并未对其下重手。 见有少年笑出声,监督师叔立刻变脸,大喝道:“何人喧哗”。 众少年立刻敛形禁声,鉴督师叔目光扫视全场,没有找出发笑之人,便将怒火发泄到陈禹身上。 “陈禹出列”, “白师哥被害,你身为他弟子,却惰于修炼,不思报仇,从今日起,每日罚跑三十圈”。 陈禹又默默的跑完三十圈。 翌日,监督师叔又没有来广场督导少年修炼,有传言,他被人暗中将脚骨打折。没有一两个月时间,众少年恐怕无法在广场上见到他身影。 有几位心思敏捷的少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陈禹。陈禹都坦然与其逐一对视。 傍晚,华山派大长老遣将陈禹召去。 藏经楼内,一胖一瘦两位六十余岁老者,两人辈分极高,便是现任掌门鲜于通见到他们,也要尊称一声‘师叔’,是华山派硕果仅存的师祖辈耆老。 “拜见两位师叔祖”。 陈禹行完礼,却没得到两人回应,陈禹抬起头看向两人,见胖师叔祖正好奇打量自己。 此时,原本做闭目状的瘦师叔祖睁开眼睛,双目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后目光柔和慈祥,对陈禹道: “倒是有几分像白垣胆大妄为的性格,可手段有点糙,那马师侄虽说刁难你在前。但何至于将他脚打折。此事幸好就我二人知晓,就到此为止”。 陈禹蓦然一惊,后理直气壮答道: “徒孙多谢师叔祖庇护,然那马师叔蛇鼠两端。师父在世时,他对师父阿谀奉承极尽讨好。如今师父被害,鲜于师叔成了掌门,他便极力打压我讨好掌门,如此小人我怎可忍他”。 瘦老者听完陈禹所言沉默了几息,道: “你中心固然不忿马师侄为人。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快意恩仇。有仇报仇固然爽快,但能稳忍路才能走得更远”。 “你资质不凡,上山不到十年,武功已经小有成就。武当派张真人百岁寿宴将至,我二人打算下山走一走,想带你去长长见识”。 ———— 上世,陈禹突破先天境界后,又修炼了三十年,不知是否天地元气太少,境界最终没能超越碧血剑那一世。 陈禹知道已达那方天地极限,再耗费时间也是徒劳。就将先天真元注入了阴阳八卦玉佩进行了又一次穿越诸天。 此世他早早就成孤几,八岁那年被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白垣带上华山收养,十岁就正式拜师白垣门下,为三代弟子首徒。 陈禹十三岁那年,白垣与鲜于通下山行侠仗义,不料白垣被明教之人杀害,鲜于通身受重伤,但侥幸逃回华山。 小陈禹得知白垣身死消息,当场就悲伤过度晕厥一天一夜。在这一天一夜之间,陈禹打破胎中宿迷,记起几世记忆。 陈禹依昔记得白垣之死与鲜于通有莫大关联。若陈禹提些异议,无凭无证下,让华山派众人何相信。 不得已,他只能按捺心中疑问,勤修苦炼武功,以期将来有天能为师父白垣讨个公道。 白垣已定为下任掌门人,逝去后不久,其师忧伤悲痛,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二弟子鲜于通。 陈禹因白垣之死,对鲜于通生了敌意,平素虽隐藏真实情绪,但自此后便与鲜于通甚少往来。 鲜于通也逐渐发现陈禹的变化,虽不知陈禹为何变得如此,但也逐渐疏远了陈禹。 陈禹重修武功之后,才发现此世界天地与前两世天地有天壤之别。 他在打坐修炼内功时,能明感应到天地元气的存内,且比之前两世浓郁两三倍, 因此他修炼进展非常迅速,现在已突破到一流高手。 但因为有天地元气的原因,此世江湖中人的武功境界也出奇的高。 第2章 绝世武学给二老 天下已知的先天高手就有武当张三丰,布达拉宫活佛,大内总管,元蒙朝廷供奉阁阁主百损道人四人。 相传明教明教阳顶天也突破先天境界,但因他失踪多年,无人见他出手,展现先天高手威能,故一直未将其视为先天高手。 绝世境界者更是比比皆是,六大门派掌门及以明教二使四王都是此境高手。 因此陈禹虽在十七岁成为一流高手,但却一直非常低调。 直到此次暗中出手,教训了马户,让瘦二老发现端倪。 至于二老的提议,陈禹再不会拒绝。 “多谢两位师叔祖,不知我们几时下山”,陈禹兴致盎然道。 瘦老长见此,回答道: “离张真人大寿还有两月余,他乃道门高人,虽为人谦和平易近人,然辈份极高,与我师同辈论交。我华山派也属道门一脉,此次前去贺寿,我华山派当备上贺礼才行”。 之后大半个月时间,华山派华重金,寻了块三斤的陨铁,陈禹誊录一本重阳真人传下的道经,华山派祖孙三人并下了华山。 三人一路同行,陈禹逐渐摸清二老个性,路途中不断与二两切磋武功。 “胖爷,你牛皮吹破天,我怎么瞧了那两仪刀也就那样!”陈禹一副贱贱的轻挑模样说道。 “孙子!你少得意,胖爷我用全力,你能挡下几招。”胖长老急眼了。 “亏你还是我师叔祖,我才十八岁,你赢我用全力,你良心不会痛?”陈禹一副痛心疾首模样。 胖长老面色一僵老脸一红,狡辩道:“我那不是锻炼你打斗撕杀经验?” “一招就把我剑砍断,有胖爷你这么锻炼人的?” “瘦爷,你也一样。说好了压制功力到一流境界,和我比拳脚,结果你输了耍赖,仗着功力高,将我半个身子震麻。” “你们两个老不休,就是这样煅炼晚辈的?”陈禹毫不留情接了二老老底。 胖瘦二老面色一垮了,对视一眼。 陈禹见二老模样,暗道糟糕! 果然,下一刻二老连手挥刀向陈禹扑来。 “你这贼猴孙子,爷爷不发威,还真让你翻了天了”,二老气极。 这次二老将功力压制到同一境界,互相配合将两仪刀淋漓尽致展现出来,顿时让陈禹见识到这门绝技的威力。 刀势绵绵不绝,霸道中又带几分狠辣,将陈禹压制得无还手能力,只有连连后退。 最终陈禹凭借绝妙的轻功,抵挡了四千零九千六招,二老才罢手。 “孙子,你这身法学自哪里?不像我华山派武功。”瘦长老脸色阴沉道。 陈禹对此早有腹稿,从胸口处掏出一本书页发黄的秘籍,道: “是师父给我的,我看着挺有意思,就照着炼了炼”。 二老一把夺过秘籍,当场就翻看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老脸色从最开始的阴沉逐渐变成凝重,到最后变得惊骇。 最后二老合上书秘籍,瘦长老神色严肃对陈禹道: “白垣给秘籍时,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陈禹装做努力回忆,半晌后才回答: “师父好像说过,当初发现我时,我昏迷不醒,但怀里藏着这本秘籍,我拜师后,师父说这是我家传之物,就给了我”。 陈禹将一切往已死的白垣身上推。 “两位爷,这秘籍很厉害吗”?陈禹又故作无辜的问道。 二老惊疑不定看向陈禹,将秘籍还给陈禹,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回题,最后还是瘦老长说道: “我还不知你这孩子有何身世,能有这本秘籍傍身,但今后你有这本秘籍之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鲜于通,要记住!” 瘦长老说到最后一句话,用出警告的语气。 胖长老此时也收敛了一路上的笑脸,严肃道: “这秘籍中记录四门绝世神功,有全整的全真教武功传承,有道门神功《九阴真经》,有丐帮镇帮绝学《降龙掌》,还有一门我也看不明白的道门《内丹术》。” “这每一门武功都能引起江湖之人撕杀,若四门神功同时现世,那屠龙刀与倚天剑都将为一个笑话。张三丰都将可能会亲自出手抢夺。因此你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陈禹听完后,演帝上身,立马上秘籍丢给胖长老,作惊骇跳起,连连摆手,道: “夭寿了,这么严重,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二老对视一眼,点点头,道:“这是你家传之物,可放在一身上确实过过危险,我们替你先保管,等回到华山后再给你!” 瘦长老复杂的看向陈禹,打趣道: “你这孙子,就不怕我俩贪图这秘籍上的武功?” 陈禹做不屑状,道: “当我傻!你们两个老不休,练了一辈子两仪刀法,如今黄土都埋到脖子了,难道还改去练降龙掌,全真剑?” 二老被陈禹说得脖子通红,胖长老将秘籍往怀中一放,二老不再理陈禹,运转轻功向东南方向疾速跃去。 留下陈禹在原地被风吹的凌乱。 “喂,两位爷,书里面轻功和内功还是可以学一学的。”陈禹追上二老,笑嘻嘻的说道。 说罢,陈禹一提速,将二位爷甩在后面,骚包的显摆起绝世轻功身法。 二老气极,但怎样都追不上那孙子,二人只能找个无人的地方,研习起秘籍中的轻功。 二老就这样一路追赶一路修炼,终于一个月后,二老己可以稳稳追上陈禹,而三人也到达武当山境内。 华山派三人,是第一个到达武当山的门派,离张三丰百岁寿辰也有七八天,老道士还在闭关。 是武当掌门宋远桥亲自下山接的二老,华山派三人备足了贺礼,提前七八天来贺,在宋远桥看来那是真心诚意来为师尊贺寿。被当做贵客接待。 因此三人在路过解剑池时,武当派众人都未提及解剑要求,但华山二老还是主动解下长刀,交给知客道人。 上到真武殿中,宋远桥又将长刀还给二老,宾主自是一番欢声笑语。 至于陈禹的兵器? 被胖爷一刀斩断那把华山派佩剑后,之后就随便找了个铁铺打了把铁剑,但他鸡贼,知道武当有个解剑池,早在上山前就丢了那把满是锯尺的破铁片。 第3章 赠经 接下来三天,华山派三人都是由宋远桥父子作陪,游览武当山各景点,甚至连武当派藏道经的楼阁也对三人开放。 武当派有当世道门第一人,所收藏道经自是非同寻常,几乎都是道门先贤所着孤本珍藏。 胖瘦二老虽震惊武当派的收藏,但自家华山派道经收藏也不在少数,对些道经也没太大兴趣,倒是与宋远桥、张松溪等几位武当七侠不时切磋武学,倒让双方获益不少。 但陈禹却被武当派这些道经深深吸引,几天时间都在武当派藏经楼中观看经典。 “妙哉妙哉!世人只知修炼前人所传武学逞强斗狠,殊不知先贤所注经典中才蕴藏修行至理”。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陈禹思绪从经典文字中拉回现实。 不知何时,藏经楼中来了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老道双目神光内敛毫无波澜,从外表看,似是不会半分武功。 陈禹心中暗自震惊,他武道境界已达先天,虽然功力未曾恢复,但即便是绝世高手,也无法做到距他如此之近,而不被他所察觉。 陈禹念头一转,在武当山能做到这点的道士,其人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晚辈陈禹,拜见张真人”,陈禹对老道揖手行了个礼。 老道右手虚扶,突然陈禹前面一尺处出现一股力量阻止他下拜。 那股力量坚韧且柔和,将陈禹缓缓拖起,陈禹顺势站了起来。 “不必多礼,听小徒说小友在此观经已有三日,不知可有收获?”老道微笑着向陈禹问道。 这老道便是武当派创派祖——张三丰。 陈禹几世累积,对道学自是有其独特理解,见张三丰问起,当即将所自身道学感悟讲述出来: “晚辈认为,我道家所修先为渡已,其后则渡世。最终所求的便是肉身神念的升华,求得逍遥长生于天地之外” 陈禹开讲不久,张三丰便知陈禹分属道门长生逍遥之道,且以修得极深的境界。 虽与武当派的太极阴阳之道不同,但不失为一脉道门修炼之法。 且陈禹提出的不少修道理念,让张三丰耳目一新,二人从道学理论之道、至修行之法、再论及护道之技,二人交流整个下午。 最后张三丰带有丝丝遗憾说道:“呵呵,小友所修之道,自是不凡,可自唐宋后,道门就再未有人修成天人,因此现今再求长生逍遥之道,不过是镜中水月罢了”。 “就如老道这般修到先天极境,得寿也不超三甲子”。 陈禹听了张三丰之言,心中一动问道: “不知真人所言的‘天人’为何解”? 张三丰罕见零出神往之态,道: “道门‘天人’是修炼道门外丹之法,突破先天境界之后的称呼。传说南方诸多道门外丹派,天人可借用符箓秘宝等物而飞天遁地。 而修炼道门内丹之法,突破先天境界后,道门称之为‘金丹真人’。可惜内丹派传承之地具都在北地,几百年战乱,各派都未留下修炼传承之法,老道访遍下地各地道观,都未能得内丹修炼之法真谛”。 陈禹脸色变幻莫测,神色怪异的看着张三丰,道: “晚辈曾修炼过一门内丹术的武功,虽也颇为精妙,但并未发现其神奇之处。不知是否晚辈修为不足,而使明珠蒙尘。还请真人替晚辈鉴别一二”。 张三丰知华山派分属道门全真,虽门派传承武功精妙,但却从未听到过其门派中有道门高人。 对陈禹所言张三丰不甚在意,本以为是普养气之法,可听得陈禹背诵功法百余字,他陡然一震面色疑重,严肃认真听陈禹所背之功。 当陈禹背完后,张三丰已经闭目打坐修炼起来。 下一刻,原本古井无波的张三丰,身上气势大盛,从他体内散发出一道威力骇然的先天真元护盾。 那真元化成的护盾,将周围之物全都向外挤压,整个藏经楼内一片混乱,陈禹也被推到墙角边,无法动动弹。 张三丰那真元盾出得来突然,消失也是毫无征兆,也就两三息时间,就突然消散一空。 张三丰早已睁开双目,看着脸色苍白的陈禹,连忙将陈禹扶好为其推宫运血,并连连道歉。 陈禹看向张三丰微笑,道:“看张真人模样,武功有所精进,看来这内丹术应该是可行的”。 换来老道感慨无限的回答: “呵呵!没成想老道还有这番机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道多谢小友传功之恩”。 张三丰说罢,揖手向陈禹行了个礼,陈禹侧身半步,不敢受老道全礼,同时也向老道回了个全礼。 至此时,张三丰也不在将陈禹当做江湖晚辈。两人在这满地狼藉的楼宇二楼畅聊起来。 听张三丰说起来陈禹才知,原来内丹术确实是突破先天境界的功法。 但如果不到先天大成境界,而修炼此功,它就只是门不错的神功,修炼之人也无法再做突破。 张三丰刚才一听这内丹术功法,体内的真元就不受控制,按特定的经脉向丹田中进行压缩,做突破先天境界前的准备。 但老道士立马反应过来,此处便非突破良地,强行将体内真逆转,停止突破。 此后,武当山上出现一副神奇影观,华山派胖瘦二老不与七侠动手切磋武功,一副好斗热血之状。而原本应热血好斗的陈禹,却时刻与张三丰谈玄论道。 ———— 这天张三丰与陈禹在真武殿论道, 远处石径小道,一个十三四岁俊俏少年迅疾奔来,离真武殿还有了老远,就大声喊道: “太师父太师父五叔回来了!” 陈禹听到这道声音,暗道:终于来了。 张三丰急步行至殿外,略带颤音问道: “青书你说谁回来了”? “五叔回来了,就在后面”。 张三丰沿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快步走来。 那男子一见张三丰,立刻跪下对其磕头,泣声道: “师父,弟子不孝,弟子回来了”。 第4章 百岁寿宴 张翠山失踪十年,今日重回武当山,张三丰自是喜不自胜,忙将爱徒扶起,老怀欣慰,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禹默默退到一边,看着真武殿前这师徒十年后的重逢。 十年前,天鹰教抢到屠龙刀,于王盘岛举行扬刀立威大会。 最终,屠龙刀被金毛狮王谢逊抢走,参加大会的人被谢逊用音波功震伤头脑,除两人事先晕倒逃过一劫,其余之人都变成白痴。 之后,据那两位幸存者所说,当时在现场的人除谢逊外,还有武当派张翠山、天鹰教大小姐殷素素三人与屠龙刀一起失踪。 谢逊原本就在武林乱杀无辜,又在王盘岛震伤两三百人,更抢夺了屠龙刀。旧恨未消,又添新仇,江湖群雄全天下都在寻找他下落。 至于被谢逊抢走的屠龙刀,未找到谢逊之时,自不会被群雄提及。 十年间,江湖群雄一直未曾停止对谢、张、殷三人下落的寻找。 没想到十年后,张翠山、殷素素二人从海外返回中原时,二人已结婚生子。 群雄得知二人消息,纷纷五湖四海赶来找二人打听谢逊下落。 张翠山夫妇在海外与谢逊结成金兰兄妹,群雄逼问谢逊下落时,夫妇二人故意说‘恶贼’谢逊已死,的话。 夫妇二人之用意本是想诓骗群雄,隐瞒谢逊下落。但二人之子张无忌少不更事,见父母称义父已死,不解问道: “爹,娘义父明明还在冰火岛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说他死了”? 张无忌此问一出,周围群雄顿时知道张、殷二人隐瞒了谢逊下落。 群雄当即出手围攻二人,欲将其擒拿,逼问谢逊下落,关键时刻,天鹰教堂主白龟寿率教众前来,解了二人之围。 其后不久,武当派俞二侠俞莲舟闻讯赶来与张翠山汇合,在天鹰教帮助下,张翠山夫妇最终顺利回到武当山。 随着张、殷回归中原的消息传出。与谢逊有仇,或觊觎屠龙刀的群雄纷纷往武当山方向汇聚,欲趁张三丰百岁寿宴,当众逼问张翠山说出谢逊下落。 最终有高手按捺不住,在武当山脚下对张翠山一行人出手,趁乱将张无忌掳走。 张三丰听张翠山讲了这十年的情况,得知群雄欲上武当山的目的,义正言辞道: “翠山,义之所在,不说出谢逊下落是对的,你的事就是我武当的事,群雄如果逼问你谢逊下落,定要严辞拒绝,所有后果由武当派一力承担”。 翌日:武当派为张三丰举办百岁贺寿宴,少林寺方丈空闻率先发难道: “张五侠,还请你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说出那恶贼谢逊的下落”。 陈禹与华山二老坐看事情发展,少林身为武林泰斗,群雄见空闻领头,顿时纷纷跟进出言威逼张翠山。 崆峒派五老,昆仑派何太冲、班淑婵夫妇等江湖巨擘,倚仗人多势众,欲与武当派做起一场,纷纷各亮兵器,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张翠山行走到群雄之中,也不知其心中如何思量,竟想想一死了之解除师门之危。他抽剑自刎之计,被陈禹用一颗石子击手上曲池穴,将长剑打落。 这突然的变故,将武当众人骇的后背直冒冷汗。 张三丰见弟子差点被群雄逼死,顿时大怒,用几乎瞬移的速度跃至张翠山身旁,制住他双手,同时一声大喝。以张三丰为中心,爆发一道道无形的真元气盾,向四周扩散而去。 瞬间,张三丰周围三丈之人被气盾横推一空。 正在此时,离张三丰十多丈距离,有人发出一声“爹”的喊声。 虽只有短短一声呼喊,但殷素素还是认出那是儿子张无忌的呼声,顿时向那呼音方向大喊道:“无忌!无忌!”。 只见一身穿灰色长袍的五旬男子,正挟持一个十余岁男童,此刻那男童反复挣扎不停的向殷素素方向喊“爹娘”。 如此异状,自是引起张三丰注意,张三丰将张翠山往武当众人处一抛,疾速掠向那五旬男子。 那五旬男子抓起张无忌,急忙向外掠去。但他速度如何能与张三丰相比,不到两息时间,就被张三丰追至身侧。 五旬男子将张无忌往张三丰身上扔,同时一掌隐在张无忌身后,向张三丰拍去。 张三丰左手接过张无忌,顿感他身体有异,前一刻张无忌还活蹦乱跳,几个呼吸间就以昏迷不醒 ,脸上闪过几丝寒气,身体冰寒无比,似是被某种阴寒武功所伤,性命危在旦夕。 张三丰当即运转真元镇压张无忌体内之伤,都顾不上与那五旬男子交手,对其随意扫了一掌后,便不再管他。 五旬男借助张三丰掌力,带速向后退去,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 张三丰刚才两次出手,群雄无一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强如少林寺空字辈的位高僧,也被他真元外放之盾横扫,其余之人见状,也都知今日踢到铁板。 众人纷纷暗自惊呼:天下第一人竟恐怖如斯!不少人心中已在思考今日如何脱身。 张三丰顾不上群雄,抱着张无忌往大殿内房舍走去。除宋远桥外,武当派其余之人纷纷跟随张三丰入而去。 宋远桥行至群雄之中,抱拳左右行礼道: “多谢众位武林同道远到而来,但我武当派今日不便接待众位,请诸位暂且下山。下月十五,我武当派在黄鹤楼大宴群雄,顺便解决我五弟与金毛师王谢逊之事。今日我武当派恕不招待!” 说罢宋远桥就转身离去,留下群雄在广场上面面相觑。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少林、昆仑、崆峒三派之人。只见空闻看了看真武大殿,再回想起方才大展神威的张三丰,顿时垂头丧气。 空闻也不言语,与两位师弟对视一眼,带领少林寺十八位武僧下山去。 崆峒五老,何太冲、班淑禅夫妇见少林寺众僧离去,也各领门派弟子下山。 不到半个时辰,真武殿前的群雄便走的一干二净 第5章 真武七截阵 九月十五,武当派在黄鹤楼设宴,款待真正为张三丰贺寿之人。 张三丰百岁寿宴,武当派本未打算办宴,因此武当七侠并未邀请交好友。当日来上山群雄,多数是被张翠山回归中原的消息吸引而来,想趁机混水摸鱼,得到谢逊手中屠刀下落。 武当派势单力薄,差点被弄了个措手不及,若不是张三丰强势出手震慑众人,当日武当派还真无法全身而退。 武当用了月余时间,广邀交好朋友汇聚黄鹤楼,与群雄解决谢逊与张翠山之事。 此次黄鹤楼大会,打算对武当张发难者都没上楼赴宴。 当少林方丈空闻带领空智、空性与十八罗汉阵来到黄鹤楼时,众人都知好戏开始了。 空闻一来就质问张翠山。 “阿弥陀佛,张五侠,十年前少林俗家弟子都大锦所创龙门镖局被灭门时,你当时在哪里”? 殷素素面色一变,张翠山面色一疑,看了眼身边的妻子,道: “龙门镖局被灭门之日,张某确在附近,当我来到龙门镖局时,凶手以不知去向。” 空闻听张翠山此言,接道: “张真人德高望重,张五侠既然如此说,老纳就暂且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但老纳还有个问题须张五侠回答”。 听空闻之言,张翠山中心已隐隐有不安之兆:“大师请说”! 空闻没有直接问张翠山,而是说: “据老纳打听得知,龙门镖局被灭门前,天鹰教紫微堂堂主殷素素曾几次进出过龙订镖局,且杀都大锦全家所用武功也与她符合。 江湖传言,张五侠的夫人名字是殷素素,不知与那天鹰教中的殷素素有何关系?” 张翠山心中的担忧终于成真,没想到少林寺还是将当年殷素素所做查清,他中心充满苦涩,脸上毅然决然说道: “拙荆确实是天鹰教的殷素素,她灭龙门镖局时,张某与她还未曾相识,但她既然嫁给了张某,那此事张某也一力承担。” 听张翠山回答,群雄顿时哗然,左右接头交耳议论纷纷。 “张五侠怎么自甘堕落,娶那天鹰教妖女!有个四旬男子正气凛然叹道。 “嘿嘿!你瞅瞅那边,妖女就站那,生得皮滑雪光俏皮俊美,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要”。另一个尖嘴猴腮,双目偶尔目露淫光的男子回应。 “是极!是极!英雄难过”有名五旬老者赞同道。 群雄的议论声中,张翠山名声逐渐朝‘’是非不分,贪花好色’八个字靠拢。 少林方丈空闻听得张翠山之言,面露悲哀痛之色,道: “张五侠,龙门镖局都大锦全家上下老少七十二人口,被令夫人毫不留情灭门,令夫人残忍狠毒世所罕见,魔教之人行事也不过如此。 少林寺身为武林正道,老纳忝为方丈,当为受害者讨一个公道,今日说不得将行怒目金刚手段,行除魔卫道之事。” 群雄听得空闻大师所言,无不惊骇,没想到名噪一时‘龙门镖局灭门案’,凶手竟然变成张翠山妻子。 几位原本在黄鹤楼赴宴之人,悄默无声远离武当派诸人。 空闻身后的十八罗汉当即出列,组成罗汉阵,做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 武当派诸人见状也纷纷拔出手中长剑,江湖中呈泰山北斗之势的两派眼看就将起拼斗。 这时宋远桥压下武当诸人长剑,行至少林众僧之处道: “空闻大师想用‘龙门镖局灭门案’,将我五弟妹打入魔道之人,恕宋某无法答应。 当年我三弟俞岱岩受伤行动不便,我五弟妹将三弟托活镖给龙门镖局,让其送回武当山,完好无损亲手交到我师父手中,酬金两千两黄金。 那都大锦接镖之前,我五弟妹就明确与他约定,拿他全家七十二口人性命担保我三弟,可我三弟最终结果如何,相信还有不少武林同道不知。 我三弟被人用少林寺绝技大力金刚指,将四肢骨骼捏碎,只能瘫痪在床,每天度日如年过得生不如死。 那都大锦收了两千两黄金,事情却办砸了,我五弟妹按照约定将其灭门,有何错。你们少林要怪罪,也只能怪他不自量力。 再说,我三弟被大力金刚指打残之事,你少林十年都没给个说法,你我两派旧怨未消,大师今日又想用龙门镖局,对我武当派发难,简直有点异想天开!” 宋远桥所说之话全部用真气,使每个人都能听到事情的始末,最后一句话还用上音波功技巧,“异想天开”四个字响彻黄鹤楼周围,向少林寺表明武当派不妥协的态度。 宋远桥刚说完,他的五位师弟与殷素素就从人群中飞出,落到宋远桥身后,七人组成一个合击之阵。 有与武当派交好之人见此阵惊呼: “真武七截阵!!!” 旁边之人好奇道: “真武七截阵?比罗汉阵还厉害!” 那位与武当派交好之人样旁人解释道: “据俞二侠所说” 原来,自张三丰成为天下第一后,他所创武当派声望地位也水涨,逐渐追上少林寺,江湖中慢慢传出北崇少林,南尊武当之说。 张三丰自付所创武功不在达摩之下,后世弟子以功而练,不会差少林寺分毫,他在世自可震肖小,若他羽化后武当派没了镇压一世之高手,他留下的神功传承恐成为武当派灭派之源。 少林寺也有各种神功绝技,并不是每个时代都能出镇压一世的高僧,为何领袖群雄数百,只因少林寺中有一门合击的罗汉大阵,在少林势微之时,能守护寺院免遭强者觊觎。 少林寺势微之时,不知多少高手曾闯寺强夺绝技神历,最终那些人都被罗汉大阵震压,少林寺能传承千年,此阵当为第一功。 为免将来出现道统断决,张三丰决心创造一套护派阵法。最于在他游历到长江与汉水交汇处,见群龟斗群蛇有感。 观之,龟慢而蛇疾,然龟最终胜蛇。而悟道。 七天七夜后,终于创出武当护道传承合击之阵。 其阵因蛇龟凭斗而创,张三丰将其命名为: “真武七截阵” 第6章 你有金佛手,我有太极图 江湖之中,有合击大阵的门派不在少数,布阵人数并无定数,少则两人多上百人。 昆仑、华山两派的二仪阵,峨眉派的四相阵,崆峒派的五行阵,昔日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以及丐帮的打狗大阵, 这些合击阵法虽人数多寡不一,但都有两大显着特点。其一,阵法人数越多,阵法威力越大。其二,布阵人数都为定数,不能随意增减。 以类阵法布阵之人虽说配合紧密,但本质还是以众击寡,创造原理也大都是军阵改良而成。 但张三丰所创真武七截阵却是与以上之阵迥然有异,施展此阵最少两人,最多七人。 此阵每增加一人,其势阵威力就将倍增。两人合击时,尚不显威能,不知其意者只道两人配合默契。 三人布阵其威力将是二人者倍数,四人布阵又是三人者倍数,如此倍增,到七人布阵施展完全体的真武七截阵时,其威力相当于六十四名布阵者同时出手时的威力,端的是神奇至极。 当张三将此阵传于七侠,傲然道:“有此阵,武当派当与少林寺般可传承千载”。 武当七侠出道时武功尚浅,但即便如此,也最多四人合击就将敌人击杀,近十年七侠武功渐高,江湖中已很久没传出他们联手对敌的消息。 不曾想,今日为了同以少林寺为首的群雄,了结谢逊带来的一系列恩怨纠纷,竟然逼得武当派用出完整体的真武七截阵。 “这还不算完整体的真武七截阵”,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 另一个与武当派交好的四旬男子,对这人的说法予以肯定,并进行了解释: “兄台所说有理,那俞三侠以残废,武当派虽是七人布阵,但张五侠夫人名显是奏数,武当派此举分明是为了保全武当七侠的名份。” 黄鹤楼下,武当派阵已布成,只见宋远桥远足真气,大喝道: “想要得屠龙刀、想得谢逊下落,可下场一战。只要有人能胜了我七人手中之剑,武当派定当将谢逊下落告知。但宋某要提醒诸位,一旦下场比武,诸位莫怪宋某不留情面,刀剑无眼,生死自负”。 宋远桥待人谦和,群雄从未见过他杀机凛然的样子,众人听他说出生死自负时,不少打算混水摸鱼之人心中一怔,按捺住下场的冲动。 场中群雄四顾相盼,都希望有人做出椽之尖,刹那间场中突然安静下来。 宋远桥见此,笑着讥讽空闻道: “看来只有少林寺和大师才是真正关心谢逊与屠龙刀!” 空闻唱了句佛谒: “阿弥陀佛,那谢逊杀空见师兄,无故残害众多武林同道,以如在世魔头,贫僧身为少林寺方丈,理当行伏魔之举。 至于龙门镖局都大锦和俞三侠之事,以成少林、武当两派的糊涂账,不如趁些机会一便解决过往恩怨。” 宋远桥自是答应,说到底江湖中还是以实力为尊。 空闻大喝一声: “罗汉阵!!!护道除魔” 十八个武僧长棍一挥,罗汉阵便形成,阵内众僧气息相连浑圆如一,众僧内力传导至最前面的武僧体内。 这武僧乃罗汉堂首座,已是绝世高手,得其余武僧内力,罗汉首座气势大盛,一招佛祖抚顶拍出。 顿时空中出现一个一丈大少金黄色真气佛掌,真气佛掌迅速向真武七截阵压去,同时真气佛掌也越变越大,其气势也变得越发浩大。 俞莲舟作为真武七截阵核心,见到那金色真气佛掌,一喝: “两极反转”。 其余六人各施招法,在金色真气手掌即将到达头顶时,七人头顶实现黑色两色的太极图案,图中阴阳双色鱼缓缓旋转,太极图刚出现时,径圆只有半丈大小,才不过巨大佛掌之十一。 但太极图将下压的佛掌托起,使缓缓将其往上托,随着阴阳双鱼旋转加快,金色佛掌逐渐金光消退,最将佛掌被太极图完全磨灭。 罗汉阵与真武阵所产生的异象以超出群雄认知,那佛手与太极图的出现,让众人以为是佛陀与道祖降临般。 就连在黄鹤楼上看热闹的陈禹也被大阵威力所惊,双方大阵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竟能让先天之下的武者施展出先天高手的威能,暗自估量佛手与太极图威力不逊他巅峰时期全力一击。 “胖爷,瘦爷,你二人的两仪阵有这样的威力吗?” 对于陈禹的问题,华山二老直接无视,二老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楼下双方的比斗。 真武阵打出的太极图在将佛掌磨灭后也消失,武当派七人施展轻功,七位一体配合默契,迅速向罗汉阵杀去。 在刚才的佛手与太极图仔碰撞中,俞莲舟明显察觉对面罗汉阵与真武阵有类似功效。 可对面人数多出十余人,功力肯定也比己方深厚,所幸对面罗汉阵武僧武功高低落差太大,只要将武功最弱的武僧除去,就可打散罗汉阵中武僧相连的气息,罗汉阵自是不攻自破。 俞莲丹带领六人冲到罗汉阵中,这突然的变故,令主持大阵的罗汉首座愣愕片刻。 但到底是罗汉首座,立刻知武当派用意,当即令罗汉阵变阵,将两位功力最低的罗汉护在最中间。 俞莲丹目标失败,武当派七立刻后退,与罗汉阵相持,天空中一会儿出现降魔棍,一会儿出现真武剑。 双方各种先天高手真元拟形化物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但这种硬碰硬的对攻,功力低的一方肯定先败下阵来。 “这样下去武当派情况有点不妙”。坐黄鹤楼二楼的陈禹面带忧色,对华山二老说道。 空闻当然也看明白不出一刻钟,少林寺罗汉阵就将把真武七截阵压在身下。 空闻想到此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快感: 自张君宝出崛起后,就一直是少林寺众僧心中的一根刺,少林寺曾多次对其打压都未能成效,最终让他创立了武当派,成就天下第一人。 至此,少林寺众僧也只得捏着鼻子称那叛徒一声“张真人”,快八十年了,少林寺终于在他空闻手中压过那叛徒一回。 第7章 两败俱伤,道佛之争 场中中局势的确向空闻所料想的方向进行。 殷素素已经成为真武七截阵最脆弱一环,她学习阵法时间满打满算还不足一月,与其余六人组阵,真武七截阵总是有一丝丝不谐。 罗汉首座能成为绝世高手,自不是庸者,双方交手几合就发现殷素素这个漏洞,但他一直按兵不动,似没看出这弱点般。 直到罗汉大阵逐渐占得上风,罗汉首座寻了个时机突对殷素素出手,并一举将其击成重伤。 这突然的变故,让围观群雄惊呼。 在外掠阵的少林‘三空’见此也都面带喜色,认为大势已定。 “不好!武当派危矣!”坐二楼的瘦老长大失惊色。 而陈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拇指大小的透明冰锥,只见他手一挥,冰锥朝罗汉阵中一人射去。 下一刻,罗汉阵中的一位武僧只觉右膝内一麻,身形移动之势立刻一缓。 其余人都未察觉武僧这一细微变化,但离他不到半丈距离的俞莲舟察觉到异武僧异状,于是毫不犹豫挥剑将这武僧抹了脖子。 从罗汉首座将殷素素重伤、到俞莲舟把武僧抺脖子,两件事发生的间隔时间非常短,几乎不到一息时间。 短短一息时间,斗阵双方局势接连转变,看得围观群雄惊愕连连。 罗汉阵众武僧原本相连的气息瞬间断开,罗汉阵浑圆如一的气势告破,剩余十七僧组不成大阵。 武当派的真武七截阵少了殷素素,余下的武当六侠施展六人真武阵。 阵法威力虽下降了不少,无法再真气外放施展出太极图,攻击罗汉阵。但六人配合无间,合力施展出一道道锋利剑气,攻向众武僧。 失去罗汉阵护持的武僧,如何能抵挡那锐利的剑气,不到两息时间,就被剑气击死击伤两名武僧。 在一旁掠阵的少林‘三空’,此时才反应过来。‘三空’同时向罗汉阵飞去,想重组罗汉阵。 ‘三空’人还在空中,黄鹤楼两楼就飞出三根筷子袭向三僧将其逼了回去,三僧刚落地,华山二老就阻在其身前。 空闻见此,瞬起无名业火,怒道: “华山派莫非想助纣为虐?” 瘦长老闻言,轻轻一笑,道: “和尚身为少林寺方丈,已起怒贪嗔三念,看来道行修为不够,不如就此回山打坐修禅如何。” 见瘦长老如此说,脾气火爆的空性立刻施展大金刚掌,向胖瘦二老拍去。二老本意就是拖住一名少林‘空’字辈高手,减轻武当诸人压力。见状自是与其交起手了。 空闻、空智二僧见此,立刻向罗汉阵方向跃去。 在少林‘三空’与华山二老说话的时间内,场内六侠联合施展真武阵,又将几位武僧击成重伤。 等空闻、空智加入时,双方暂时罢手,众武僧中还有一战之力的武僧还有十名。 武当六侠也人人带伤,其中以张翠山与殷梨亭二人受伤最重。 一位武僧以整条手臂为代价,将殷梨亭右肋骨击断三根,将他肺腑震伤,连吐两口鲜血,以失去再战之能 张翠山则是右臂骨骼被罗汉首座用棍击碎,若非罗汉首座知张翠山掌握谢逊下落,那一棍就已经将其击毙,但张翠山即便侥幸留得一条性命,可右臂怕是再无恢复如初的可能。 张翠山、殷梨亭两人的重伤,使真武阵威力再一次下降了两个档次,与现场少林寺众僧已无法再对抗,六人互视一眼,脸上闪过绝然之色。 空闻见到死伤的同门,怒从心中来,正打算重整旗鼓,将武当诸侠一举拿下,只见他大声喝道: “罗汉堂听令” 众武僧持棍指向武当众人,只待方丈空闻一声令下,就向武当派攻去。 空闻话说到此处,突然一停,抬头惊疑不定得看向四,似是在寻找什么。几息后脸色阴阳不定,似是顾忌什么人,后神色复杂的看了武当派众人,道: “阿弥陀佛!今日武当少林均有伤亡,两派同为中原武林正道,不能因谢逊与屠龙刀再做无谓撕杀。罗汉堂听令,收拢伤员,回嵩山!” 群雄见空闻、空智二人战斗,本以为少林寺众僧力压武当七侠之事就发生在眼前。 可空闻下的这道命令,现场没有一个人能理解。空智、罗汉首座更是齐声道: “方丈!!!!!” 与华山二老缠斗的空性,听到空闻之令,就脱离二老纠缠,向空闻处飞来。 空闻嘴巴微动,用出传声入密的绝技,将原因说予三人听。 空智、罗汉首座听完脸色大,三人连忙压低声音,问: “他果真如此说了?” 空闻点了点头。 群雄不知空闻为何做此决定,将这决好打压武当的机会放过。只见少林寺众僧人在方丈空闻带领下,离开黄鹤楼往北而去。 武当六侠本做好玉石俱焚打算,听空闻突然率领僧侣撤走,也全都莫名其妙。 宋远桥、俞莲舟二人抬头向四周看去,后对视一眼,似乎明白少林寺退走的原由。 武当派众人虽人人带伤,但武功最高的三人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均有再战之能,又有华山二老为援。有五位绝世高手镇压,想混水摸鱼之人见此,也只得按下心妄念。 ———— 黄鹤楼顶楼,陈禹笑着说道: “张真人此次下了血本!不仅要送出屠龙刀,还要在道佛论道大会上让他少林一头。” 张三丰一笑,道: “呵呵!外物而已,他少林想要那武林至尊的虚名那就给他。至于道佛论道大会,上次那护国法师以因老道而寂灭,佛门已无甚出彩之人,老道本就不打算参加,让他少林一头又何妨?” 听到张三丰提及上次道佛论道大会,陈禹好奇问道: “张真人,传言上次论道大会中,那护国法师得了蒙元初代国师的灌顶传承。不知是否真实?” 说到此事,张三丰罕有得露出严肃神态,道: “那护国法师修炼七轮八脉,与中原武功截然不同,尤擅精神大法,确实精妙绝伦。密宗灌顶传承神秘莫测,老道并没见初代国师,也无法判断!” 第8章 鲜于通事败 随着黄鹤楼群雄散去,少林罗汉阵、武当真武阵名传天下。 双方斗阵时佛掌、太极图在天空对抗场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毕竟先天高手之间交手,世人难见一回。而两派护教大阵对决时,通过大阵加持外放拟形化物的攻击手段,已超出太多人认知。 众人口耳相传,以致不少愚夫愚妇将这些当成仙家手段,两派信众香火因此大涨。 而两派斗阵有人死伤之事,却鲜有人提及。 因张翠山夫妇回归中原,而带出的风波随着少林武当黄鹤楼斗阵结束,而逐渐平静下来。 张翠山之子张无画所中寒毒,最后也得以确认,是蒙元供奉阁阁主百损道人的成名绝技——玄冥神掌。 百损道人已有一百三十余岁,是纯正黄金家族成员,武道修为直逼张三丰,也是道门不世出的绝顶高手,但无人知其师承来历。 其绝技玄冥神掌至阴至寒,中掌者不出一时三刻,身体就会冻成寒冰状从而毙命,唯有用至阳至刚真气才可克制此功。 陈禹在黄鹤楼同张三丰聊及张无忌时,张三丰颇为乐观,道: “先师觉远大师所传九阳真经可克此毒掌,无忌修炼此功后,以压制住寒毒,有个两三年应该就可祛除寒毒”。 ———— 华山上,花草树木又枯萎三次,离黄鹤楼大会已过整整三年。 陈禹回到华山后,便经常在胖瘦二老所在地修炼,除清明、除夕两节外以甚少出现在华山派众人眼前,当起了小透明。 那监督年轻弟子练功的师叔马户,腿伤愈合后来找过次陈禹麻烦。 但彼时的陈禹哪还会对他忍让,一顿闪电五连鞭,监督师叔马户就变成了“朱蓬”。 自此之后,就在无人打扰陈禹武道修炼。三年时间,陈禹武功已至绝世境界,与第二次战东方胜时差不多同一水准。 不知何因,陈禹在突破绝世之境后,原本停止生长的身体又生生拔高了三寸,身高以超过七尺三(190),每每清明祭祖时,在一众华山派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这日,陈禹静极思动,出了胖瘦二老所居之外下华山,还没行至下脚,就见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往华山上走来。 两人错身而过时,陈禹在那中年男子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 华山地势险峻,有些地方即便是华山派弟子也未涉足,而这些险要之地往往生长着不少奇草灵药,经常有人去那地方采药。 作为一个在华山上生活了几世之人,陈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道来人是上山采药的药户医匠,便不怎么在意。 等陈禹在华阴城中采购了些生活物资回山后,听到几名师弟正在兴致勃勃谈论些什么。 “宁师兄当真武功高深,十几招就将那姓胡的打成猪头,那姓胡的号称什么神医,手上功夫却是稀松寻常,就他这样也配挑战掌门师伯?”一个十六七岁的华山弟子说道。 “亏得宁师兄仁慈,饶了那狗屁神医一命,要是遇上我,定将那姓胡的一剑穿心了结了他。竟敢污蔑掌门师伯名誉”。另一个相同年岁华山弟子回应道。 那几名师弟你一言我一语,他们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陈禹听的清晰明了。 原来今日陈禹下山不久,就有一位名收胡青牛的神医,上山找掌门鲜于通寻仇。 鲜于通前几日正好下山不在华山,胡青牛以为鲜于通避而不见,在山门外在肆言信辱骂鲜于通及华山派。 鲜于通大弟子宁长苏出手将胡青牛揍了一顿,宁长苏一动手才发现胡青牛武功希松寻常,以为胡青牛是那种妄想通过挑战知名人物,而一举成名的江湖妄人,固并未对胡青牛下狠手,将其教训一顿便将他赶下华山。 陈禹听到这些消息后立刻下山,去寻找胡青牛。 华阴城,悦来客栈,胡青牛脸青鼻肿的熬制外服内用的治伤药,他本就是当世神医,身上自是带了各种治伤之药。宁长苏脑他辱没鲜于通,出手时拳头全往他脸面上招呼。 当陈禹找到胡青牛时,也被他那肿胀的脸庞惊到,能从身高衣饰认出他是下山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采药人’。 陈禹推开胡青牛房门,开山见山问道: “阁下便是蝶谷医仙胡青牛”。 胡青牛用袖袍遮挡脸面,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是!不是!快走,快走,这里没有什么狗屁医仙。” 陈禹走到胡青牛对面坐下,道: “你与鲜于通有仇,我可助你报仇。” 胡青牛闻言,撤下袖袍,双目炯炯有神仔细盯着陈禹,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帮我?有何代价?” 陈禹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处往外看了看,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等一会你只需把你和鲜于通恩怨始末详细说一遍,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大仇得报”。 陈禹刚说完,窗户外就响起两声衣袍挥动的声音。下一刻,从门口处进来一胖一瘦的两名老者。 两名老者进来后,一声不发,径直坐在方桌剩余的两个空位,双目紧盯胡青牛。 胡青牛武功虽差,但眼光见识颇为不凡,见胖瘦二老气势如渊峙岳,呼吸均匀绵长,加之此地处华山派势力范围内。 胡青牛瞬间便猜到来人应该华山派高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应该对陈禹三人说起与解于通的仇怨。 陈禹见胡青牛沉默,知其顾虑,便道: “不必担心我们对你不利。如真想杀你,也易如反掌,你无丝毫挣扎余地”。 胡青牛思虑了一盏茶时间,似是被陈禹所言说服,开口述说与鲜于通仇怨的始末。 “我与鲜于通本是金兰结义兄弟,我们初次见面时他身中苗疆蛊毒,生命危在旦夕,我与舍妹花了月余时间,才将其救回。 自古医毒不分家,鲜于通蛊毒冶好后,我才得知,他那次中毒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所至, 他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只金蚕蛊,并将其养至成熟,那次中毒,就是不小心被蛊虫咬中所至” 陈禹打断胡青牛,严肃问道: “你确定鲜于通所中之毒为金蚕盅,你见过他的金蚕盅虫?” 胡青牛顿时不满陈禹所问,气愤答道: “你这是在羞辱一个神医的医术!” 陈禹脸庞阴冷似霜,严肃对胖瘦二老道: “二位爷,我记得,我师父也是死在金蚕蛊毒之下,此事有点太过巧合?” 第9章 移魂大法 瘦长老闻言脸色变幻莫测,只见他出手快如闪电封了胡青牛穴道,提着胡青牛后背,扔下一句:“回山再议”后,人就跃出客栈。 鲜于通应邀下山访友时间已有月余,此间胖瘦二老以重查白垣之死。 之前华山派前掌门信任鲜于通,对他所说白垣死于明教之手的消息自是深信不疑。可随着胡青牛上华山寻仇,在胖瘦二老有心追查,那些有关鲜于通各种不堪的往事逐渐被翻了出来。 这日鲜于通刚回到华山派,就被胖瘦二老招至祖师殿。 鲜于通进到祖师殿,陈禹、胖瘦二老、宁长苏四人早已等待在内。 宁长苏身为掌门大弟子,此刻见到鲜于通,眼神中已没有从前的尊敬、恭敬,起身对其称了声“师父”,就退到鲜于通身后,将祖师殿大门关上。 殿内视线随之一暗,陈禹将点好的敬香递给瘦长老,随即将神龛中的蜡烛点起,随着烛火燃烧,殿内视线才逐渐变得明亮。 瘦长老神情肃穆,给众位祖师上了香烛,道: “众位祖师在上,今华山派门户有变,出了不肖门人,弟子忝为执法长老,今日尊门规祖训拨乱反正,望众位祖师明鉴”。 鲜于通听到此言脸色大变,阴沉声音,道: “不知师叔所说的不肖弟子是谁,我身为掌门为何亳不知情”? 瘦长老没理会鲜于通,对宁长苏问道: “华山派七大门规诫律第一、三、四诫为何言?” 宁长苏重声回答道: “启禀长老,门规诫律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 瘦长老满意的点点头,又白陈禹问道: “违者当受何罪罚”? 陈禹双目盯着鲜于通,杀气腾腾寒声说道: “违者,轻则废除武功、逐宗门,重则明正典刑、清理门户”。 鲜于通听到陈禹冰冷肃杀之声,额头上隐隐泛出一层冷汗,强忍心中慌乱,大义凛然道: “不曾想某下山才月余时间,宗门竟已出欺师灭祖之辈,是某之过。师叔理当将那不肖子弟清理门户”。 瘦长老见鲜于通如此说,原本严肃的脸庞变得和熙几分,微笑道: “此事兹事体大,我华山派创派至今,还未出过如此恶徒。师侄你是‘掌门人’,那,犯此三条门规的欺师灭祖之辈该如何如理,还得你这‘掌门人’来定夺”。 瘦长老的话,让鲜于通心神大定,义正辞词道: “欺师灭祖、调戏妇人、残害同门,犯此三罪者决不可姑息,当行雷霆手段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瘦长老闻言,向陈禹、胖长老二人点了点头,道: “如此便最好不过”。 瘦长老话还没说完,陈禹迅速出手,夺过鲜于通手中折扇,将他穴道封住。 鲜于通脸上露出惊愕之,当他意识到发生何事时已动弹不了。 “陈禹,你胆子不小,竟敢目无尊长,还不将我放开!”鲜于通怒斥道。 陈禹将鲜于通折扇小心撕开,露出精铁打造的扇骨,中间有三根扇骨与其它扇骨有明显有不同,这三根扇骨前端寸许长范围泛起丝丝妖艳蓝光,且带有一股微不可察的腥味。 陈禹见到扇骨的妖艳蓝光,将骨扇递给瘦老老,道: “找到了,这应该就是金蚕蛊毒”。 鲜于通听到陈禹说出‘金蚕蛊毒’四个字神色大骇,毫无准备对瘦长老解释道: “师叔,师叔,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是” 陈禹打断鲜于通狡辩,道: “掌门师叔你与胡青牛、胡青羊兄妹之间的恩怨我们都以知道了,虽是犯了门规,但与今日所说之事关系不大。 今天在这祖师祠堂中,当着列位祖师灵位,有一桩旧事得重新翻出来说一遍。 你当年说我师父死于魔教金蚕蛊毒,那你这‘金蚕蛊毒’从何而来?不会是你为我师父报仇,从魔教妖人身上搜出来得?” 鲜于通到此时才知昔日所做之事已败露,只得能无力解释道: “白师兄确实是给魔教用‘金蚕盅毒’害死的。‘金蚕盅’是我杀了那魔教之人,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胖长老抬手扇了鲜于通两巴掌,怒道: “孽徒!当年你可不是这般说辞。白垣到底是如何死的,还不如实道来?” 鲜于通知道只要撇清白垣之死,就两个被他玩弄抛弃的女人之事,还无法要他性命,顶多丢了掌门之位,去后山面僻十年八年罢了,因此将白垣之死全都推到明教头上。 鲜于通的计谋确实起作用,当年即便鲜于通将白垣之死嫁祸给明教的计谋做得有纰漏,时至今日白垣之死过了近十年,除了鲜于通这当事人,已无任何人能将当年说清楚。 陈禹自然不会就此放过鲜于通,只见陈禹在他胸前后背点了几指,最后一掌拍在他气海丹田上,将他的真乞震散在四肢之中, 鲜于通顿时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几息时间他额头上就冒出黄豆大小汗汗珠,整个过程与功力被废非常相似。 陈禹拍散鲜于通们手段太迅速、太诡异,以至其他三人反应过来时,鲜于通就成了一副内功被废的模样。 片刻后剧痛渐渐平复,感受到丹田内空空荡荡,在无丝毫真气,鲜于通顿时心神失守、面如死灰看向陈禹,道: “我的功力我的功力” 突然陈禹双眼中精大闪,两道目光似深渊般深遂不可见底。鲜于通目光与陈禹相对,心神顿时被陈禹目光所吸引,变得神情痴傻目光呆滞。 接下来,胖瘦二老与宁长苏见识到非常诡异的一幕。 陈禹用出‘移魂大法’,让鲜于通处在无意识状态,此状态下无任问鲜于通何种问题,鲜于通都会出声回答,即使陈禹所提问题,鲜于通不知答案,他也会出声回答一句“不知道”。 在这样一问一答,鲜于通最终将杀害白垣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第10章 执掌华山,出任掌门 原来十五年前,鲜于通在苗疆骗了一女子情感,得到苗疆剧毒之物金蚕蛊,其后抛弃那女子回到中原。 那苗女在鲜于通得了金蚕盅后,察觉到其有离去之意。便暗中给鲜于通中下情蛊,苗女虽下情蛊,但其对鲜于通爱慕却是真心实意,盼其有一日能回心转意,因此所下情蛊之毒已减去大半。 也因此,鲜于通才最终逃出苗疆回到中原,他刚刚踏入中原,情蛊就毒发,幸遇医女胡青羊相救。 胡青羊将鲜于通带回兄老胡青牛所在医谷,在胡青牛妙手回春的医术救冶下,鲜于通一月时间便痊愈。 一月时间,胡青羊就对鲜于通生出情愫。胡青牛对鲜于通也甚是满意,不仅是名门大派弟子,且长相也五官端正。胡青牛因此与鲜于通结为了义姓兄兄,将妹妹许配给鲜于通。 鲜于通自是答应,便又在胡青牛医谷住了三个月时间,其后借口有事返回师门,并许诺不日将来迎娶胡青羊。 不想鲜于通此去竟一去不回,半年后江湖传出消息,鲜于通娶了掌门之女,胡氏兄妹到此时才知被鲜于通欺骗。 此时胡青羊腹中早已珠胎暗结,听闻此消息后羞愤难当,竟自杀身亡造成一尸两命的惨剧。 胡青牛此后山华山两次找鲜于通理论报仇,均不敌败退。 胡青牛无门无派武功又低微,本就不是鲜于通对手,加之鲜于通娶了掌门之女后,一跃成为华山派下任掌门的热门人选,势力之大根本不是胡青牛可比拟的,胡青牛因此加入明教,想借明教之力报仇。 胡青牛几年内接连上华山找鲜于通寻仇,引起白垣注意,白垣因此得知鲜于通与胡青羊之事。 彼时,白垣于掌门竞争中胜出,已被定为下任掌门。白垣虽不屑鲜于通所为,但只是劝他主动向掌门认错接受处罚,暂未有向掌门告发之意。 鲜于通惧罪,且对掌门之位还存有一丝妄念,便找了个机会,用金蚕蛊将白垣毒杀。 ———— 当鲜于通在陈禹的问答中将所有事情都交后,陈禹双目中那种摄人心魄的精光才消失。 胖瘦二老、宁长苏三人见鲜于通就像个木偶般,任陈禹施为而无任何反抗,全都是一脸毛骨悚然的看向陈禹,刚才所见之事三人均是闻所未闻,因此三人看向陈禹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莫名的畏惧。 鲜于通忧忧的从刚才那种失魂状态清醒,他似是对刚才之事有记忆,看向瘦长老惊恐万分道: “师叔,陈禹对我施了妖术他是魔鬼,我刚刚那是癔症,是胡言乱语,是他操控我所说,您可不能相信,白师兄不是我杀的,白师兄他真的是被魔教所害!!!” 鲜于通说到最后,做出可怜巴巴之样,虽然声泪俱下,但祖师殿内几人对白垣死因都有了判断。 瘦长老瞧不上鲜于通那副窝囊废物样,对其踹了脚,道: “一副窝囊样,当年真是瞎眼了,同意你做掌门。嚷什么!顶多碗口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瘦长老说罢,行至神龛灵位前再次上了柱线香,脸上神色严肃中带了几分悲痛道: “众位祖师在上,六代弟子李崇泉忝为执法长老有禀。今有七代弟子鲜于通数典忘祖,身犯欺师灭祖、奸淫好色、残杀同门等数宗大诫,罪无可饶恕,按律当处极刑,特此禀告众位祖师”。 —— 数日后,华山派传讯江湖,掌门鲜于通突发恶疾身亡,八代弟子陈禹任掌门之位,前掌门大弟子宁长苏任传功长老。 消息传出后,江湖哗然。鲜于通才刚四十岁出头,正是男子壮年之时,却突发恶疾身亡,不免让人怀疑华山派内部生出内斗。 而且继任的掌门与传功长老又年轻毫无名气,不免让江湖之人对华山派起轻慢之心。 倒是武当派代掌门宋远桥,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几位弟子门人上华山来贺,除武当派,少林、峨眉、昆仑、崆峒四派都只遣掌门大弟子来贺。 陈禹三年未下华山,虽与武当派偶书信来往。却未在信中聊起具体事物,不知得到《内丹术》后,张三丰的武道途径有何增益。 与到访的宋远桥交谈之后才知,张无忌寒毒祛除了十之七八,可余下那两三分寒毒却最是顽固。虽寒毒发作时间间隔大增,但寒毒发作威力却越来越大。张三丰三年几乎都在照顾张无忌,于武道之途进展寥寥。 张无忌最近一次寒毒发作,即使有张三丰在一旁照应,也差点将张无忌整个人都冻僵,张无忌能否撑过下次寒毒发作尤未可知。 宋远桥听张三丰所说,想将张无忌身上寒青祛除,势必要全部九阳真经,但九阳真经早已失传,只有少林、武当、峨眉各得其一。 在宋远桥上华山时,张三丰已带上张无忌亲上少林、峨眉两派,打算用自己所创《纯阳无极功》和武当九阳功,与少林、峨眉交换各自九阳功。 陈禹作了掌门,在华山上挑了间最幽静的楼阁将其命名为剑气冲霄阁,用于练功与处理日常事务。 将各大派贺喜之人送走后,陈禹将宁长苏召至剑气冲霄阁。 “掌门师兄,不知有何事召兄”。二十六岁的宁长苏对二十二岁的陈禹形礼道。 “宁师弟,你入门较晚,加上前任掌门忌惮座下弟子武学天资,因此未传你们神功绝技,不然以你的资质,早就可尝试突破绝世之境。 如今华山派由我当家,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华山派想要更进一步,看齐少林、甚至是超过少林,光靠我与两位师叔祖是行不通的。 因此我决定,选择些心性良善,资质尚可的门人弟子九十八名,传授高深武功、合击阵法。 这件事选择哪些人,我决定交给你来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宁长苏闻言脸色微变,问道: “不知掌门师兄可否告诉长苏,将传授哪些武功?” 下一刻,从陈禹座前茶几上缓缓飞出几本武功秘籍,直射宁长苏手中 第11章 四功震敌,一阵护山 宁长苏一手将五本秘籍抄起,迫不及待翻开最上那本秘籍。 秘籍有常人两个巴掌大、薄薄一本书只有十多页,封面与书页用的是僻火水的材料、火浣布所制,书页中字迹刚劲有力用瘦金体撰写而成,将字迹凑近点距离,还可嗅到墨香。 开篇入眼那“紫霞神功”四个大字,让宁长苏瞬间有种石化的感觉。等他反应过来后,迅速将《紫霞神功》合上,送至陈禹几案,恭谨说道: “这《紫霞神功》是掌门专属武功,长苏不敢逾矩,请掌门收回”。 说罢,宁长苏便退回自己的位置,瞧了瞧陈禹、见他任《紫霞神功》就那随意放置在原处,丝毫没有将它收置的意愿。 宁长苏微不可察摇摇头,打开了第二本秘密。 宁长苏此时才发现五本秘籍所用材料全是火浣布,他心中微微有些惊讶,火浣布可是一种隔热辟水火的宝物,且坚固耐用,千金难得。 若是将制作这五本秘籍的火浣布,用来做一件软内甲这等宝物,想必是绰绰有余。想到此,宁长苏不禁感慨陈禹一掷千金的亳气,同时心底对余下的四本秘籍为何物,也好奇起来。 怀着期待心情,宁长苏打开第二本秘籍,《剑气冲霄》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看秘籍名字应该是一门剑法。宁长苏抬头看了看楼阁的牌匾,这门剑法名字与这座楼阁名字一样。 宁长苏入门多年,可从未听鲜于通第师门长辈说起过,华山派有一门叫《剑气冲霄》的剑法。 宁长苏翻开秘籍,浅看这门叫《剑气冲霄》所记载的内容,发现是一门讲述修炼剑气、乃至剑芒的绝世神技,秘籍内没有任何招式,其内记载的是如何将真气转化为剑气、和聚剑气化为剑芒的秘法。 在宁长苏看来,这《剑气冲霄》实乃是他所听说过的最神功绝技。他当看到最末尾的二十二个字,他心潮瞬间澎湃万分。 “剑为表、气为里,化力为气、内功大成,以气驭剑、剑气冲霄。” 宁长苏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渐渐变得迷茫。整个人气势变得越来越锋利,仿佛变成一把未出鞘的神兵利剑。随着时间流逝,宁长苏身上锋利气息达到最盛,手指上激发出丝丝剑气,剑气击射在地板,留下几个一寸深左右的孔洞。 下一刻宁长苏突然无力站立,跌倒在地面。见他似费尽力气般,才艰难挪到椅子上瘫坐。半晌后宁长苏才恢复几分体力,自嘲道: “没想到几道剑气就将内力耗尽,不将内力转化为真气,连修炼这门功法的资格都没有!!!” “宁师弟,不可妄自菲薄,你初次观看这剑经,就能顿悟,将转化剑气之法学会,以是万中无一的剑术天才。”陈禹安慰宁长苏道。 等体力再恢复几分后,宁长苏再次打开第三本秘籍,《易筋煅骨》四个字直白易懂,一看名字就知是给刚入门的弟子打熬身体用的。 宁长苏以为陈禹要更换效果更好桩功,便对这本《易筋煅骨》不甚在意,没在深翻观看秘籍记载的内容。 当《九阴神爪》四个字映入宁长苏双目时,他双目精光大盛,不可思议的盯着陈禹,然后惊喜道: “没想到掌门师兄,你竟然得了这门绝技,我在广宁祖师笔记中见祖师提到过这门武功,本以为早就失传,不曾想今日竟见到这传出中的绝学!!! 据记载,这门武功曾在江湖上闯下赫赫威名,让人闻风丧胆”。 说罢,宁长苏就迫不急待翻看起《九阴神爪》秘籍。 这本秘籍,宁长苏兴趣最浓,看得时间也最久,几乎算得上到了仔细阅读的地步,一个时辰后,宁长苏才将秘籍看完。 只见宁长苏合上秘籍,将之放置于茶几上,双手呈爪状,心中回忆秘籍中的行功路线,双手飞速向身前硬木茶几上抓去。 下一刻硬木茶几上留下十个半分深的爪坑。看着那半分深的爪印,宁长苏已经被这些秘籍所展现出的威力镇麻了。 要知道这是在硬逾石铁的硬木,宁长苏一个时辰前才因激发剑气,而耗尽了内力,如今才刚刚恢复几分,初次用《九阴神爪》就有如此威力,端的是恐怖如斯!!! 宁长苏见了前四本秘籍,对那末翻看的最后一本怀有无比高的期待,几乎是用朝圣般心态,将其翻开准备阅读。 《天罡北斗阵》,见第五本秘籍是阵法,宁长苏看有点失望,这阵法他听说过,在藏经阁内还有残阵秘籍留存,是昔日全真教的护宗大阵。 此阵按北斗七星所创,七人合力布阵,能越一大境界灭敌,乃是武功不高的弟子结伴而行,遭遇强敌时护道灭敌的强力手段。 只可惜此阵对个人武力的提升非常有限,因此华山派历代祖师便没花时间去复原此阵。 陈禹所拿出的《天罡北斗阵》并非重阳真人所创的那套阵法,是他以此为基改进了增加聚气的步法,阵法威力虽没提升,但能在演练过程增加内力,是改进之后的《天罡北斗阵》一个最大的变化。 当宁长苏将《天罡北斗阵》看完,已大概猜测到陈禹对华山派未来的规划。《易筋煅骨》、《紫霞神功》两门功法内练筑根基、壮大自身。 《九阴神爪》、《剑气冲霄》两门历法外修强技法、克敌制胜。 《天罡北斗阵》护持门派传承根基、免遭强敌觊觎。 以此为基,华山派武功传承就几乎没有漏洞,只要门派稳定二三十年,到那时华山派必定超越昆仑、崆峒、峨眉三派,整体实力向少林、武当两派看齐。 宁长苏正在幻想华山派将来威震天下的盛状,就被陈禹声音拉回现实。 “宁师弟,《易筋煅骨》、《剑气冲霄》这两门武功非同寻常,非真传弟子不得授予。其它三门武功,只要是你选出之人,都可修炼。” 说罢,《紫霞神功》再次向宁长苏射去。 第12章 灭绝行动,联合六派 见陈禹如此重视《易筋煅骨》,甚至对其传授做出限制,宁长苏顿时大感意外。 见陈禹对《紫霞神功》传授都未做过多限制,可见《易筋煅骨》肯定也是神功妙诀。 宁长苏当即重新将《易经煅骨》翻开细看,脸色也几经转变,由最开始看的惊讶、到观看到中间时的震惊、以至看完全部经文后的惊骇。 “掌门师兄,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宁长苏惊骇问道。 陈禹轻轻笑了两声,反问道: “他少林寺不是有《洗髓经》?我华山派有《易筋煅骨》不过份!” 随后陈禹笑容一敛,严肃道: “世人练功必须得有根骨资质才能有所成就,若资质不佳者、事倍功半、也未必有所成、最终只是徒耗光阴罢了! 但修炼《易经煅骨》后,能将修炼者的资质慢慢改善,此功虽无法速成,但胜在持续不段。 若有人持续不断修炼此功十年,即使是炼武资质最愚笨者,也能让资质改善成尚可。若有人坚持此功修炼二十年以上,他的炼武资质恐怕会变成练武奇才。 因此这门功法才是我华山派将来高手之基。只要选择那些人品心性良善的弟子门人,即使资质差一些也无妨,有个二三十年终将会成一代高手。” 陈禹说完这些顾虑,还觉得不稳妥。盯着宁长苏思虑几息,最后像是下定决心,回到书房再次写下两篇功法,交给宁长苏,道: “这是《移魂大法》,你们不是一直好奇鲜于通为何如实交待恶行?原因就是因为我用了这功法,现在我传给你。 这功法有诸多弊端,我都记录在册,你须一一观看,此功不可常用,否则将遭天谴,切记,切记。 将来你如想传《易筋煅骨》给某位弟子,而又无法确定其心性时,可用此法试探一二。 切记!《移魂大法》为传功长老一脉独传,除掌门人外,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此功的存在。” 至于陈禹交给宁长苏的另一门功法,则是《横空挪移》,这门功法经过陈禹两改进,修炼到大成时,速度已是看不清人影,且大成时的人影几乎能做动‘无声无息’。 陈禹拿出这么多绝技给到宁长苏,若不给他留下一门保命之命法,万一宁长苏遭劫难出意外凉凉,到那时陈禹就壁咚了。 江湖各大派,华山派是最率先完成新老更替,此后五年,陈禹的所有师叔都被他调离了一线实权位置,去内院养老。陈禹给了这些师叔不少高明武功让其修炼,顺便打发时间。 宁长苏按陈禹意志在华山派选出了了九十八名门人弟子,修炼他所传绝学,五年时间,这些陈禹的同辈师弟们武功都有大长进,因这九十八人武功比其他华山弟子强上一大截,因此被人称呼为华山派内门弟子。 而内门弟子中有五名年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武功修炼至一流的弟子,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被江湖中人戏称华山五峰。 而这被戏称为华山五峰的五人,也是经过宁长苏仔细选中,并传授《易筋煅骨》《剑气冲霄》两种武功的师弟,只是这五人悟性、质资到底差宁长苏一筹,至今还在修炼将内力转化剑气之中。 华山派在陈禹领导下,紧守陕地基业,主动减少与明教厮杀,全派实力稳步壮大。 而其他五大派弟子就没华山派弟子命好。昆仑派与明教同处西域昆仑山脉,二者虽相距六七百里,但依旧冲突不断,教众弟子常年厮杀不断。 崆峒派地处肃州爪县,因明教护教法王谢逊盗取门派镇派武学《七伤拳》,曾举派追杀谢逊,谢逊失踪后便将矛头转向明教。与昆仑派距离较近,因此两派经常合力对付明教。 中原六大派,峨眉派是对明教仇怨最深的一派,两派间的撕杀也是最惨烈的,二者相遇便是不死不休。 明教、峨眉两派们仇怨之所以不死不休,究其原因还是在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两人身上。 杨逍曾比武赢了峨眉派前掌门孤鸿子,并将孤鸿子配剑倚天剑踩踏在地上进行羞辱,最终孤鸿子怒火攻心吐血而亡,从此明教与峨眉派就结了仇恨。 灭绝继任掌门后,誓为师兄孤鸿子报仇,两派此后撕杀不断。 加之,前两年江湖传言,灭绝师太座下天赋最好的弟子纪晓芙也死在杨逍手中,至此两派之间的仇怨是再也化解不开了。 而少林、武当两派黄鹤楼大会后就不怎么通来住,甚至两派弟子门人都甚少在一个场合中现身,就连前几年张三丰为救张无忌上少寺林,都被空闻拒之门外。两张之间颇似将帅不相见的局面。 ———— 剑气冲霄阁外,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圆剑男子向阁楼内通禀道: “拜见掌门师兄,峨眉派静玄求见”。 听到声音,楼阁中盘坐榻上的陈禹睁开眼睛。几息后回了男子一句话,半刻钟后刚才的那名通报男子就领着一位近四十岁的僧衣女尼。 快到陈禹面前时,女尼转身向旁边的男子礼个佛礼道谢: “阿弥陀佛!静玄多谢王大侠带路”。 那男子回了个礼站在一旁,等候陈禹随时遣用。 “演智,为静玄师太上茶。”陈禹对男子吩咐道。 将静玄邀至剑气冲霄阁就坐,等对方饮了口茶汤,陈禹就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静玄师太这次上华山有何贵干?” 静玄听后,从袖中套出一封信件,双手持捧递给陈禹,道: “家师有要事与陈掌门相商量,所有一切家家均在信中写明,还望陈掌门应允。” 静玄离陈禹大概有半丈远,她捧着信见陈禹迟迟未前来接信,便抬头疑惑的看了陈禹一眼。 只见陈禹右手朝她手中信件虚抓,那信就像有根无线丝线抓在陈禹手中样,缓缓被陈禹收回般,落到他手。 见到这一幕,静玄目瞪口呆,忍不住失声惊呼道:“擒龙控鹤功!!!” 正当静玄思索灭绝师太能否像陈禹这般施展出‘擒龙控鹤功’时,便听到陈禹问道: “令师打算联合六大派,围攻魔教总坛光明顶?” 第13章 灭绝亲上华山 静玄见陈禹疑问,脸上立刻现出一副悲悯天人的模样,道: “天下日渐混乱,百姓民不聊生,魔教借反元之机大肆乱杀无辜。 杨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谢逊在江湖中乱杀无辜无人可治、韦一笑动则吸干人鲜血,彭莹玉更是假托弥勒转世诬陷佛门。 魔教从底层信众、到高层使者法王之类,全都是作恶多端之辈。 因此家师欲邀请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崆峒等门派,齐约六派高手、一举攻克魔教总坛光明顶,诛杀群魔、还江湖一片安宁,峨眉派上下纵使身陨亦无悔!!!” 见静玄神情庄严,陈禹半晌未答话,之后故作难色对静玄赞道: “令师与峨眉派上下侠义无双、守正辟邪之心,令陈某汗言,此去光明顶道险路阻,途逾三千里。 华山派弟子大多武功底微,若我遣其西去昆仑山,恐多数弟子将葬身光明顶。 因此令师之高意,陈某只好愧拒,还望师太转告令师陈某苦衷。” 静玄见陈禹拒绝围攻光明顶,虽心有诧异,但脸上却没出现任何不愉之色,当即便吿辞回了峨眉派。 陈禹则召来宁长苏与华山‘五峰’,道: “灭绝师太欲联合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她灭绝计划虽好,却于我华山派毫收益,以被我拒绝。但以灭绝个性当不会轻易放弃,她肯定还会再上华山,邀我华山派一起围攻光明顶。 我华山派身为正道六大派,理应共同进退。等她灭绝下次上华山派,我可无甚理由来拒绝。到那时你六人肯定得各带一队门人前往昆仑山。 此次围攻行动开始时间,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因些你们各自小队在此时间中,尽力提升自身实力,免得把性命丢在外面。” ———— 峨眉金顶,静玄将见到陈禹后,所有细节事无巨细都复述一遍。 且着重将隔空摄信、与担忧弟子门人武功低微为由,拒绝出人围攻光明顶。 静玄话刚讲完,灭绝师太右手边那三十岁左右美貌女子就先口说道: “师父,您派大师姐去邀请华山派共商义举,可偏偏那陈禹竟然拒绝,可见他没将您、没将我峨眉派放在眼中。” 这峨眉派女弟子容貌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可说出口的话却夹枪带棒,令人听得分外刺耳。 果然灭绝师太听后,脸上便露出一丝不愉之色。但还是佯装怒斥那一女弟子道: “敏君!陈掌门乃华山派掌门,你怎可直呼其名,若让外人听去,还道我灭绝教徒无方、尊卑不分!!!” 静玄也带责怪语气对那女子说道: “丁师妹,我观陈掌门对师父、对峨眉便无恶意,你何故如此?需知他华山派也是六大派之一,与他交恶对我峨眉派并无好处。” 被斥责的丁敏君,见门派内辈分最高得师父、与入门最早的大师姐都责斥自己,当即就低头认错。 灭绝师太缓步走到窗前,背对众弟子说道: “此次围攻光明顶,其余五大派之中昆仑、崆峒、少林三派已经答应。 武当派声望正浓,见少林寺参与,为了何护正道门派名誉,肯定会派人参加。 只有华山派是明确拒绝,华山派自陈禹上位,行事作风就明显改变,有那商贾无利不起早的风格。 看来还得我亲自上一趟华山才行。” 灭绝师太说完转过身,喊出武功最高的四位弟子,吩咐道: “静玄、敏君、锦仪、芷若,你四人明日随为师去华山”。 ———— 静玄下华山两个月时间后,灭绝师太便带领四大弟子上华山,亲自来游说陈禹出兵围攻光明顶。 这一次灭绝师太未上山时,便遣人送上拜帖。 灭绝师太的拜帖将拜访时间、人员都写的一清二楚,峨眉派一应礼仪全套不落。 灭绝师太弄将拜出弄成这般模样,陈禹身为华山派掌门,只能提前至半山腰的候客亭迎接。 此次峨眉、华山两派掌门会晤,全程宾主尽欢。陈禹痛快答应围攻光明顶的要求,双方约定各自组织时间出发,在今年十二月前抵达昆仑派以西两百里一线峡位置。 送走峨眉派众人,陈禹算一算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差七个多月。 他决定由五位真传师弟带领五组同辈北斗阵弟子。在由宁长苏和六位师叔组成的小阵,四十三人去往昆仑山一线峡线位置。 不知何人将‘中原六大派将围攻明教光明顶总坛’,这消息泄露出去,不到两个月迅速传遍江湖。 六大派原本打算秘密出发,可现在整个江湖都在盯着他们。六大派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前往昆仑山方向。 江湖中其余几个有点势力的帮派,如丐帮、海沙帮、巨鲸帮等势力也联合起来,一路尾随六大派,想做那渔人得利之事。 可让群雄意料之外的事还是发生了,群雄在华阴城、华山脚下各外出入要道日夜监视,也没发现华山派有任何弟子前往西域昆仑山。 直到快十一月,天空中都飘起了雪花,也不见华山派有任何动作。 到此时,才有人察觉有异,一番打听才知,华山派去往昆仑方向的门人,早在半年前就下山了,现在早已到了西域昆仑山脉。 监视华山派的不明势力: “!!!!” 想做渔翁者: “!!!!” ———— 西域昆仑山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看着正在演练阵法的华山派众人,内心很是惆怅苦恼,但脸上却还需堆满笑容。 武烈心中苦!他本名门之后,曾祖是大侠郭靖之徒武修文。百年前襄阳城破之时,武修文一家与一灯大师弟子朱子柳一家成功突围。当时蒙元势大,两家一路西逃至元蒙势力难抵的昆仑山深处。 后朱、武两家在此安家定业,两家累世至交,在西域之地相互扶持、共同进退、亲逾兄弟,因此外人将朱、武两家合称朱武连环庄。 凭借师门、家传武功,朱、武两家在此地绵延近百年,至朱长龄、武烈时,连环庄已在方圆数百里小有名声。连六大派之一的昆仑派掌门何太冲都曾登门拜访,一时之间连环庄名声大噪。 但连环庄还未来得及兴盛,五年前朱长龄就突然失踪。少了朱长龄这样一位高手,面对西域各方势力压力,连环庄就只有武烈独自支撑,让他压力山大。 第14章 狠辣师太,上灭下绝 武烈近年虽频频外出交友,维持连环庄威名,但近两年连环庄颓废势日渐明显。 正当武烈思虑如何维持连环庄威名时,他遇到了前来西域昆仑山的华山派众人,武烈盛情邀请华山派众人到连环庄做客。 华山派众人出发时间早,到昆仑山脉时离约定之日还有月余时间,众人正愁将露宿荒野,恰巧武烈相邀,陈禹自是同意,华山派众人就此在连环庄一住大半月。 这大半月时间,让自诩武林世家的武烈见识天下顶尖大派高手风范。 华山派入住第二天,武烈就领着女儿、徒弟与华山派众人切磋武功。 武青婴、卫壁二人已尽得他真传,除了内力、对敌经验不足外,武烈对二人武功还是较为满意,本想在华山派众人眼前大展身手,希望能一举打响百年武林世家威名。 比试结果却让武烈大太震惊,当天陈禹未露面,宁长苏看了看武青婴、卫壁二人,随意点了位师弟与二人比武。 单打独斗,不到十招,武、卫二人就已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宁长苏关键时刻喉咙像卡了痰,重重咳嗽两声,响影那位师弟的发挥。武、卫二人不可能二十多招才落败。 事后宁长苏一脸真诚对武烈说道: “武庄主令爱、令徒武功高强,显然尽得庄主真传,实乃江湖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我华山派弟子除了马演宝外,无人有十足把握赢令爱、令徒。” 说罢还不忘拍了拍赢了武、卫二人的马演宝,脸转到武烈看不到的位置,给马演宝一个“你受了委屈”的表情。 武烈基本眼力还是有的,如何看不出“马演季”只是众华山派人中很普通的一位。可就是如此普通的一位华山门人,就能轻松将连环庄下代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武青婴、卫璧武功都是武烈所授,对二人实力自是清楚明了,就算自己都不能如此轻松赢下二人,但华山派如自己这样武功之人却有几十人,且都只有三十岁左右。想到此处武烈炼武之心为之一冷,对江湖之事也淡然了几分。 武青婴、卫璧二人自小便被长辈灌输先祖荣光,二人自然而然以‘顶尖武林世家’传人自居,以重现先祖荣光为己任,心高气傲自是非同寻常。自输给马演宝后,武、卫二人时刻都在找与马演宝重新比试机会, 因此二人每天都会来华山派练武之地,因此无意中观看到华山众人练武。 最初二人对观看华山派练武还很是忌讳,倒是宁长苏发现他二人在一旁观看后,并未责怪二人,反倒邀二人一同修炼。 时间一久,随着武、卫二人与华山众人的熟悉,也知道‘马演宝’只是华山派一名普通门人,而庄内一众华山门人都有不下于马演宝的武功。 对武、卫二人重找马演宝比武之意,宁长苏也爽快答应。 结果当然是武青婴、卫璧联手都未能赢,马演宝用刚学会不久的‘绝世’白蟒鞭法,五连击就将二人打败,彻底破灭武、卫二人‘顶尖武林世家’传人的美梦。 再次打败二人,马演宝傲娇的对其说道:“年轻人,上次比试已对你二人留手,以后行走江湖要耗子为汁”。 华山众人在连环庄一住十余天,每日都在庄内演武场中习武练剑,从不避讳庄内众人。 随着与灭绝师太约定之日的临近,‘六大派齐聚昆仑山,围攻明教总坛光明顶’的消息终于传到朱武连环庄武烈耳中。 武烈与华山派接触十余日,对这些华山高手也有了大概了解,其中武功不在他之下的就有十余人。 而掌门陈禹、传功长老宁长苏二人武功在武烈眼中,是如深渊大海、不见其底,实为他毕生所见武功最高的两个人。 武烈实在无法想象明教有何等势力,才需要华山派这样的六大派联合围攻。 看着华山派众人离去,武烈早已心神不宁,此刻他由衷的希望六大派围剿明教成功。 昆仑派向西两百余里,有处三里多长的峡谷地,谷地两侧石壁百余丈高,猿兽难渡,只有中间一条十余丈宽的峡谷贯穿群山,谷内长年阴暗潮湿,只有正中午的太阳才能射进峡谷中,为峡谷内带去片刻钟的阳光。 此处峡谷是西域、中原两地往返的必经之路。出了此处峡谷,就算进入真正的西域之地。这里就是灭绝师太与其余五派约定好的聚集地——一线峡! 一线峡外,当陈禹率领华山派众人赶到时,峨眉、崆峒、昆仑三派早已聚集在一起。 三派弟子中有好些个人躺在地上身上浸出血渍,看其模样子是受了不轻的伤。还有十几个人,衣物毛发被火烧过,浑身狼狈不堪。 陈禹见三派人这般模样,指向几位躺地的伤者,好奇问道: “诸位掌门,难道已经与摩教交上手了?”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夫妇、崆峒五老瞄一眼陈禹并未出声。 灭绝师太接话,咬牙切齿道: “是魔教五行旗,我们刚进入昆仑山脉,那五行旗便一直阴魂不散跟在我们身则,昨夜烈火旗与锐金旗偷袭了我营地,造成不少弟子死伤。”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远处又有百几十穿红衣之人,围住前来会合的武当派四人。 “是烈火旗!”有峨眉派弟子大喝道。 武当派人虽少,但四人成阵,将烈火旗攻来的杀招尽数抵挡反击,有不少抵挡不及时的烈火旗人员被其击杀。 烈火旗主事之人见其他四派之人来援武当,果断下令退走。 武当派来齐后,六大派就只剩下少林寺未到,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一天,众人商议决定在一线峡等少林寺众僧。 方才有被武当四人杀伤未死之人,此刻已被绝灭师太俘虏。 灭绝师太用出不少酷劣之刑招呼烈火旗俘虏,逼问明教光明顶机关陷阱布置。 那被俘之人似对峨眉派、对灭绝师太仇恨极大,对灭绝师太吐了口血痰,恨声骂道: “贼老尼!要杀便杀,让老子出卖圣教,休想!” 那烈火旗俘虏已全身被绑上牛筋,手脚筋也被峨眉派挑断,骂完灭绝师太,便用出全身之力,朝灭绝顶去。 俘虏还没近灭绝之身,便被她一掌击碎其天灵盖。 剩余七八个俘虏情况都大同小异,灭绝师太在其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这几位俘虏也全都死于她掌下。 宋远桥见灭绝师太行事狠绝,杀人不眨眼,暗自心惊其杀性之大,用微不可察的声音道: “上灭下绝!果真狠辣”。 第15章 暗中跟踪进秘道, 半夜,一线峡六大派营地,除看守警戒的弟子外,其余人都已沉沉睡去。 突然营地四周风啸声大作,不断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将营地之人都惊醒,众人仔细一听,才依稀分辨出一线峡周围传来们声音内容。 “灭绝贼尼还我命来” 有不同的声调说着此话,男女老少之音皆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颇有一种万鬼索命的模样。 此时不少人对神仙鬼怪是笃定不及,不少武功低微之人,脸被吓得煞白,身体都不自觉颤动。 各派高层却知道这异象并非恶鬼索命,而是有轻功高绝之人,围着周围四处快迅转动,加上此时正是午觉夜,是一天中天空最黑的两个时辰,使六大派众高手无法发觉其踪迹。 “韦一笑,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胆现身和贫尼打一场!”灭绝师太朝四周大喝一声。 四周鬼哭狼嚎之声突然停止,接着四面八方响起一道尖细男子嗓音: “嘿嘿嘿嘿灭绝贼尼,你鼓动联合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只怕没那么容易罢!” 那男子口中“罢”字刚落音,灭绝身边就传来“啊”的一声,原本站在灭绝身边不远处的中年女弟子,突然被一道穿青袍的男子扛在肩上,迅速向黑暗中飞去。 “静虚!!!”灭绝大喝一声,向青袍男子追去。与此同时武当派中殷梨亭也飞身向青袍男子追去。 宁长苏刚想动,突然耳边传来陈禹声音: “师弟留守营地,我去追那老蝙蝠”。 等宁长苏向陈禹刚才所在方向看去时,哪还有陈禹身影。 三人同时朝青袍男子追去,不到一盏茶时间,灭绝、殷梨亭二人就失去青袍男子身影,陈禹则施展轻功不远不近跟在青袍男子身后。 那青袍男子轻功之高,为陈禹几世所仅见。即便陈禹前世突破先天境界,将《横空挪移》练到极致,也不过是比青袍男子快上一丝。 今夜若非青袍男子肩上还扛了一个人,影响了他的速度,陈禹未必能轻松跟上此人。 青袍男子用轻功赶了小半夜路,至黎明时分,来到明教总坛光明顶脚下。 光明顶四周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路可通山顶,一路守卫森严、关卡重重,是不可多得的易守难攻之地。 青袍男子在关卡守卫处亮了个眼,关守教徒见到他连忙行礼,唤道:“参见蝠王”,就放青袍男子上光明顶。 这青袍男子便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自教主阳顶天失踪后,明教几位高层为争教主之位闹翻,几十年来明教成为一盘散沙。 左使杨逍众叛亲离,右使范遥下了光明顶不知所踪, 龙王破教而出,鹰王争位失败、下江南自创天鹰教,狮王在江湖中乱杀无辜、最后消失无踪影。 明教内众高层,只有青翼蝠王韦一笑三十年间一直履职护教法王职责。近十年,天下反元义军十之六七出自明教各分坛,而这居中调度协调之人便就韦一笑。可以说天下义军能有如今的规模,韦一笑居功至伟。 韦一笑得知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消息,正在亳州组织调度红巾军起事,一时间走不开。等亳州战事稍定,他便迅速赶往光明顶,一路披星戴月,终于赶在六大派围剿之前回到光明顶。 ———— 陈禹见韦一笑上光明顶,调转方向朝光明顶后山方向走去,他记得这后山脚下有一条密道可直通光明顶。 可这光明顶所在的山体有几十里方圆大小,陈禹仔细寻找了大半天,甚至连山涧谷底、悬崖峭壁都未放过逐一探查,可直到天色将黑,都未能发现那密道所在之地。 陈禹不得不佩佩服当初设计建造密道之人,在他已经知道密道大至范围的这种情况下,依然无法快速找到密道。 见天色已黑,陈禹只得放弃寻找,隐匿身形返回六大派营地。 行至半道,陈禹突然听到前方有音细微破空声传来。陈禹双目一疑,暗道:难道是明教的高手回援光明顶? 下一刻陈禹就消失在原地,几息后一个浑身罩着黑色袍子,连脸都隐藏在袍子中的身影从刚才陈禹所站之地经过,这人容貌虽隐藏在黑暗中,但陈禹观其身形体态可确认这人是一名男性。 陈禹对这黑袍男子行为好奇,便远远跟着黑袍男子。快到光明顶时,黑袍男子并未走上山的路,而是和白天陈禹一样、转向朝光明顶后山位置行去。 光明顶后山路小道险,四周怪石鳞次栉比,外人第一次来此地定是小心翼翼,黑袍男子似是对这一带地形颇为熟悉,飞掠前进速度一点都没降低,直奔一处人迹罕至光秃秃石壁处。 黑袍男子就在石壁上摸索一阵,石壁上一块半丈大石块突然往山体内收缩,露出个同样大的山洞。等黑袍男子进入山洞,那块收缩的石块又重新突现,与山洞周围石块纹路完美契合,浑然天成。 隐在暗中的陈禹,将黑袍男子所做一切尽收眼底,此刻陈禹已猜到这黑袍男子身份,而黑袍男子进入的山洞应该就是他白天寻找的密道,他在外等了一刻钟,依葫芦画瓢打开洞口进入密道中。 等洞口山石合上,密道中不见半点亮光。陈禹将怀中的火折了取出,没将其吹燃,凭借火折尖头那微弱暗红之光,在密道内前进。 密道蜿蜒盘旋向上而行,人在其中走上一会几、就无法辨别出东南西北方位。陈禹沿途小心谨慎,走走停停花近两个时辰才来到密道核心区域。 密道最核心区域分布的石室不知几何,陈禹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探索,才确定密道石室是按照易经八卦分布。 弄明白密道内石室分布规律,陈禹不禁感叹当年主持修建密道之人丧心病狂,竟将光明顶下山体掏空建成了六十四个三丈大小的石室。 第16章 见到枯骨得神功 知道密道石室布局,陈迅速将找到三间存放重要物资的石室,三间石室分别存放金银珠宝、兵器、武功秘籍。 陈禹见到三间石室中的物品都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这些石室已多年无人踏足,他暗自奇怪黑袍男子为何没将这三间石室中的宝物搬走。 对存放金银珠宝的房间,陈禹只是略微查看,取了几件书法字画后,对乘余的黄白之物对他人可能是无价之物,陈禹志不在此道,对钱已失去兴趣。(马老师:你内涵谁!!!) 兵器室内所收藏的兵器令陈禹大开眼界,有万余件长枪长戟类的军伍战阵兵器整齐放置。枪戟对面还有不少铠甲堆积,观铠甲数量不少于一千之数。这此兵器虽尘封多年,但枪头戟刃仍隐隐可见寒光,足可见这批兵器之精良。 联想到现今天下局势,明教分坛都起义反元,这批兵器一旦起用,将快速武装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这对天下局势将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三十年前蒙元兵锋依旧处在巅峰时期,阳顶天在那时就做出反元义举,并做出诸多准备,不可否认阳顶天是位真豪杰。 这样一大批军械藏于此处,于陈禹、华山派没丝毫影响,就算将来被明教之人取出启用,最头疼的是蒙元朝廷,因此他很是期待这批兵器的出世之日。 见过前两个石室内的收藏,陈禹对最后的秘籍收藏室已不抱太大期望。 果然,秘籍收藏室收藏的武功多数是各类考门破枪戟的武技,和各类粗浅打熬气血的桩功练法。此外秘籍室中还有很多兵册、战阵之类的书籍。 陈禹匆匆一看,先秦姜尚、孙武,秦汉尉缭、韩信,唐宋李靖、岳飞等人所着兵书诡策全都收录其内。 据陈禹所知,这间石室所藏兵书之多超乎他想像,涵盖中原大地自先秦起、至两宋时期近两千年所有军事着作,甚称神州兵法策论百科丛书。 时间跨度如此之长,种类如此之多的兵书收集,决不可能是阳顶天或某一代明教教主所能完成,这密室内藏书有如此规模,定是明教几代甚至十几教主不停收集才形成。 看完这三个密室,陈禹不禁感慨明教与其他江湖宗门本质中的不同之处,与生俱来就带着那刻在骨子里不安分的反抗基因。 陈禹在兵器室中找了两块布,将秘籍室中的仰所有兵书全都打包,一本不留全部带走。 陈禹背着包裹,来到无妄位方向石室处。这间石室不同其他,它进出之门被一块断龙石所阻拦,石头重量超过一万余斤非人力能搬开。 若寻常人肯定无法打开石室之门,可陈禹早有准备,他还在华山时,就在思考如何破开这石门。原着中小张因《九阳神功》大成,又练成了《乾坤大挪移》将身体潜力完全发挥,才能搬开那无妄位的巨石。 陈禹没炼过《乾坤大挪移》,身体潜能没法发挥到极致,自是搬不开这一万多斤巨石。但他见多识广,决定学那开石匠,用众多钢锥将巨石挤碎成小石块,最终达到破门入室的目的。 因此他在华山早年打选了十根钢锥,钢锥粗头拇指大小长三寸。 陈禹用剑气在断龙石纹理处射出一排小孔,在将钢锥拍入小孔内,反复挤压钢锥深入石头内。经过几次实验,陈禹掌握钢锥碎大石的技巧。 陈禹用了两个时辰,终于将断龙石打出一条可供人爬行入石室的通道,他在外面的石室中又等了两刻钟,等两边空气充分对流,他才进入那石室。 陈禹进入无妄位石室内,借助火折之光,隐隐看到地面上有一坐一卧两道人影,走近些一瞧,才知两人早已死去多时,此时两人血肉尽去、只剩枯骨。 那盘坐于地的枯骨怀中有张兽皮卷,陈禹一见那兽皮卷,便毫不犹豫将其抄到手中,运功于中指逼出两滴鲜血将其涂抹在兽皮上。 几息后,兽皮上现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文字,最右边的五个大字巜乾坤大挪移》最先出现在陈禹眼中。他大致阅读一遍,确认兽皮所记载的功法是《乾坤大挪移》,立刻将兽皮收入怀中,出了这间石室。 陈禹此刻目的达成,背起打包好的书籍,沿原路返回,用时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出了光明顶密道。 陈禹进密道时,天黑还没多久,等出密道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陈禹出密道后又困又饿,但他没丝毫迟疑,迅速离开光明顶范围。 夜间时分,陈禹回到六大派营地附近,悄无声息避开值守弟子,回到华山派营地中。 当他走进自己休息帐篷中,两名专门值守他帐篷的师弟顿时惊奇起来。 值守弟子问同伴道: “王师兄,你说掌门师兄是几时出去的?怎么我们一直没发现!” 另一名弟子看着这名问话的弟子,拍了下他的头,带有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道: “马师弟,我们的任务是好好值守此地,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凭掌门师兄的武功,别说出帐篷我们看不见,如果他想,连进帐篷也可以不让我们发现。” 帐篷外的两位师弟已经讨论起陈禹武功高低,突然帐篷中传来陈禹的声音: “戒严三丈远,任何人不得靠近,今晚我要练功。” 两位值守师弟听到陈禹之令,顿时神色一敛,迅速向帐篷外两侧各走了一丈远,戒严起来。 而陈禹盘坐在帐篷中,摊开兽皮卷开始研究《乾坤大挪移》。仔细读完功法全文,陈禹最终确认这明教神功与自己所料无差。 陈禹一直好奇张无忌凭借《九阳神功》大成、加《乾坤大挪移》辅助,居然能搬动无妄位的巨石。那重逾万斤的巨石,就算是先天境界的陈禹也无法挪动半分。 当陈禹看完《乾坤大挪移》功法内容,对比这功法修成后每一层效果的描述,他才明白张无忌为何能搬开那万斤巨石。 第17章 乾坤激发生阴阳, 《乾坤大挪移》有七层境界,乃明教镇教神功,非教主及教主继承人不可修炼,明教之所以有此规定,主要原因有两点。 其一;此功一旦开始修炼第三层,就需绝对安静,稍有不慎修炼者就会走火入魔身亡,因此在普通场所修炼此功太过凶险,历任教主都是在密道禁地中修炼。 其二;此功修炼成第四层,修炼者武功将突飞猛进。 因此这功法修炼过程危险,练成功后却威力奇大。因此一直列为教主、教主继承人才能修炼。 按创造此功之人言,人体自身是个巨大宝库,只是常人正常状况下是无法打开自身的宝库。 就比如有些人在生死关头,速度、力量会大增突破平时极限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事后再让这人发挥这样的速度、力量,却再也无法做到。 而《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功法的修炼,就是让人拥有打开自己身体宝库的钥匙。此功开始激发体内阴阳二气,开始释放身体宝库的潜能。 常人一旦持续不断释放潜能,最终结果肯定是透支而亡。生命以阳二气开始,因此修炼者练《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就会激发人体的阴阳二气,从而与天地间的阴阳二气摇相呼应,从而吸纳天地间的阴阳二气补足自身之损。 第四层功法一旦炼成,身体潜能开始释放,武功将突飞猛进呈倍数增长。 第五层功法,开始增强人体的五行之气,人体五脏肺、肝、肾、心、脾分别对应木、木、水、火、土五行。 将五行之气增强后,人体五脏也得到增强锻炼,增加身体强度,使其能承受更大负荷,为进一步施放潜力打好基础。 第六层功法,练成此层后,人体自身的宝库已全部打开,潜力也全部释放出来,修炼者的练武天资、悟性、记忆力等等各方面将出现不己思议的变化。 修炼者至此,对于天下武功几乎可称过目不忘、一看就懂、一学就会,到此境界任何武功皆可随手可化为己用,武功亦不拘泥于招式之内。 当年创造之部《乾坤大挪移》的高人,也只修炼到第六层境界。至于兽皮卷上所记载第七层修炼囗诀,则是这位前辈根据自身情况猜测而创立,后世也再无一人将这功法修炼到超过第五层,至于第七层功法的真假,就连创造此功之人自己都不清楚。 ———— 陈禹将《乾坤大挪移》全部看一遍,就着手尝试修炼。 第一、二层他只花了一不到两个时辰就炼成,与经文中所说【资质上佳者一年可成、次者三年可成、若七年未成,则不宜修炼此功】的诫语,陈禹练成一、二层的迅速无疑十分快速。 陈禹见这功法修炼并没有创功者所说那般难练,于是又用两个时辰,将第三层功法练成。这一层未尾诫言是【上佳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若二十一年未有所成,则不宜再修炼后继之法】。 至此这门明教镇教宝典神功前三层入门之基的功法,陈禹只用了不到四个时辰就全部练成。 时辰已到午夜,可陈禹练成前三层功法,不知是否修炼《乾坤大挪移》开始释放潜能的原因,他全身没有丝毫疲态,反倒感觉精神旺盛,因此他打算一鼓作气,将第四层功法修成。 帐篷内陈禹盘坐在于软垫上,脸上皮肤不时闪过灰、白两色。突然半边脸变得煞白,而剩下的另外半张脸变得青色。整个脸就在白青二色之间转变,整个过程诡异且恐怖。 陈禹就这样盘坐于软垫,脸上青白二色不停变化。直到东方天空露出灰白鱼肚皮色云彩,陈禹脸上泾渭分明的青白二色才逐渐融合,他脸色也逐渐变得正常。 等陈禹收功睁开眼睛出了帐篷,发现天空已全亮,周围不少人都已睡醒,和他一样出了帐篷。 招呼了声两位为其诫严的师弟,勉励了他们几句便让二人退下休息。 陈禹正想找宁长苏打听昨日有何事发生,就见到宁长苏从所住帐篷中出来,他见到陈禹便快步走到其身前。 还没等陈禹发问,宁长苏便围着陈禹左右看了看,好奇道: “掌门师兄,你这出去一昼夜,整个人像变了个样似的!!” 陈禹轻笑,道: “呵呵,你倒是说说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宁长苏继续围着陈禹长下看了两圈,认真道: “人还是那个人,像貌也没变化,但整个人” 说到此,宁长苏卡顿一下,似是想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思考了几息,最终说出: “师兄现在的状况,在我眼中如初生朝阳般,勃勃生机!!!” 陈禹笑了笑,道:“你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出问题”。接着又坦然说道: “昨天在明教密道内得了部了不得的神历,昨晚试着练了下小有成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等这次围剿光明顶之事完结,回到华山后就给你也练练。” 宁长苏见陈禹将昨日所得的武功称之为神功,不禁好奇心大起,宁长苏可知道自家掌门师兄眼界之高,就连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都未能被他称为神功,但昨天得的这门功法他却称之为神功。 宁长苏忍不住问道: “什么神功这么奇特,让你一夜之间气息大变?” 陈禹转看了左右四周没有说话,而是用出传音入密将所说之话传入宁长苏耳中。 下一刻,宁长苏压低声音惊呼道: “什么!激发阴阳五行之气!” 陈禹点点头,再次确认。他能理解解宁长苏为何惊讶。 现今世上所有武学,能修炼阴阳五行之气的武功少之又少,按道家修炼理论,修炼者一旦能掌握阴阳五行之气,就可调理自身阳五行平衡,对自己身体查缺补漏,让身体时刻处于最佳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人是可以活到身体机能的极限,炼武者可达到每个境界生命的极限。 而陈禹一夜之间中新得的功法,就炼出阴阳二气,这才是宁长苏惊讶之处!!! 第18章 六派齐上光明顶 中午时分,少林寺众僧终于赶来一线峡,此次六大派围剿光明顶,虽说是灭绝发起,可六大派出人最多的是少林寺。 少林寺‘三空’、罗汉、达摩两堂首座五位高层尽数到来,另有十多名‘圆’字辈的和尚及罗汉堂武僧一百零八位,为众派参与围剿人数之最。 六大派掌门齐聚,在灭绝提议下,少林寺方丈空闻成为此次行动的盟主。 翌日中午,六大派高手就已抵达光明顶山下。回想之前明教五行旗一路对六大派疯狂阻杀,六大派都己做好沿途做惨烈撕杀的心理准备。 但出乎六派意料,从一线峡到光明顶山脚,六大派没遇到任何人的阻拦,就这么长驱直入来到明教腹地。 明教这种反常诡异反应,让宋远桥心生疑虑,道: “魔教行事诡异难测,之前五行旗一路尾随偷袭我等。可从一线峡到光明顶这段路却不见踪影,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宋某猜测魔教只怕在上山道路布下陷阱等着我们。如今我等围攻大军已到光明顶山脚,为避免无谓伤亡,我建议先组织高手先在前方探路。 ———— 话说回头。陈禹跟踪的黑袍男子,进了光明顶密道,迅速不减半分,遇到岔路口也不需停留辨认方向,毫不停歇一路向上直奔光明顶密道出口处。 不到半个时辰,黑袍男子就出现在光明顶密道口。 原来光明顶上密道的进出口设在一间少女闺房的床铺下,这座院子三十年前正是阳顶天夫人的居所,如今这座院子已成为杨逍女儿杨不悔住处。 杨不悔正打算更衣入睡,突然床铺处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响声,那床铺下的石板慢慢升起来,等石板升到一米高,床铺下露出个一米大小的洞口。 下一刻,黑袍男子从洞口跳出,杨不悔正要惊呼,不料还没发出声,那黑袍男子出手快如闪电,纵身一跃用手刀将杨不悔打晕,随后又封锁了她周身穴道。 黑袍男子似是有所顾虑,并未伤害杨不悔,将她扶到床铺上盖好被子,就悄然离去。 光明顶圣火大殿,明教现有高层齐聚一堂。 周颠与杨逍积怨已久,此次见杨逍引出这天大祸端,自是不会放过扫杨逍脸面的机会,因此刚坐下就对其怒斥道: “杨逍!你言行失德,和峨眉派灭绝结下私仇,引来六派围攻光明顶。你难辞其咎,还有甚脸来领导圣教!” “周颠!阳教主失踪,我身为光明左使,依教规暂代教主之职有何不可!况且这次我杨逍可没邀你们五散人上光明顶。受不了杨某大可下山离去!”杨逍黑着脸回怼道。 彭莹玉、张中、冷谦、说不得和尚与周颠同为明教五散人,听说光明顶有难,从江南之地万里回援,刚上光明顶就听到杨逍说出这番毫不领情之言,纷纷站出来怒斥杨逍。 圣火大殿杨逍与五散人瞬间剑拔弩张,幸好有韦一笑居中调节,才避免双方大打出手。 杨逍虽是光明左使暂代教主之职位高权重,但五散人在明教内影响力也不容小觑,明教各路义军十之八九都出自五人手下。 自阳顶天失踪后,杨逍与殷天正为争夺教主之位,使明教陷入四分五裂,五散人为躲避高层纷争,于是相约一起下了光明顶。 经过韦一笑居中调和,杨逍与五散人暂时放下成见,共商如何应对六大派围攻。 但近二十年来,五散人与义军长时间相处,时间一久说语言辞也变的粗鄙难听。 商义过程中周颠几次口出污言秽语,差点又惹毛杨逍,但六大派压力之下,杨道脾气也收敛三分,没再与五散人起冲突。 “打仗防守,五散人在行,把天地风雷四门交给我们指挥,我周颠保证六大派一个人也别想上光明顶”。 天地风雷是杨逍在明教立足的根本,听到周颠让他交出指挥权,杨逍自是一阵犹豫。 周颠见杨逍不语,一阵恼火顺嘴就说出一句秃了瓢的话,最终让杨逍破大防。 “杨逍啊杨逍你若是心胸格局大气些,五散人早就支持你做教主了,何至今日变成人人喊打的【淫贼】!”周颠说罢还惋惜的摇摇头。 周颠【淫贼】二字一出口,杨逍顿时大怒,他当年用强迫手段得了纪晓芙身子,事后杨逍回了昆仑山。 不想十年之后,有人将一小女孩交给他,称是纪晓芙为他所生的女儿,名叫“杨不悔”。 纪晓芙因违背灭绝命令,被其掌毙。自此杨逍与灭绝成了生死仇人。 灭绝为保全峨眉声誉,对外谎称纪晓芙被杨逍奸杀。自此之后杨逍便背上了个【淫贼】的名号。 对于正道之人称他【淫贼】,杨逍还能理解,毕竟当初他确实用了不光彩手段。 但周颠同为明教之人,如何不知他女儿之名“杨不悔”,从女儿名字就可看出,他与纪晓芙之间绝非“强迫”二字可简单解释清楚。他自谕“逍遥二仙”,如何肯在明教内部承认【淫贼】之名。 此刻周颠当面称他【淫贼】,他何如能忍,当下大怒道: “周颠你找死!” 说罢抬掌就向周颠攻去。 杨逍几乎偷袭般的手段,打周颠一个猝不及防,周颠没想到杨逍突然出手,应对不及,只得匆匆出掌应对,但掌中根本就没来得及使力。 双方对掌,周颠就被杨逍打的吐血受伤。杨逍还要出手,彭莹玉见状忙出手阻拦,便出言斥责杨逍道: “杨逍你枉为光明左使,敢做不敢当!就你这样还想当教主!五散人第一个不答应。” 杨逍怒极反笑,道: “哈哈哈,那就让我看看你五散人有何本事指责我杨逍”。 杨逍说完,手中掌势一变,将彭莹玉的拳劲引到周颠身上,下一刻周颠再次中招伤上加伤。 张中、冷谦、说不得和尚三人,见周颠、彭莹玉联手都无法胜过杨逍,便纷纷出手攻向杨逍。 第19章 韦一笑的高光时刻 杨逍虽然武功绝顶,但如何是五散人联手之敌,彭莹玉、张中二人暗恨杨逍打伤周颠,出手更是不留余地,全力攻向杨逍要害。 不到五息时间,就被五散人攻的险象环生。 韦一笑见六人乱战,在旁边急的团团转,急呼道: “都是明尊座下兄弟,有何事不能坐商量。彭和尚,我邀你们上光明顶是来解围的,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 韦一笑还有话没说完,就被彭莹玉打断,讽刺杨逍道: “别别别,光明左使身份尊贵,我们五个泥腿子如何敢高攀那他杨逍的兄弟!!!” 其时五散人已彻底将杨逍压制,杨逍左肩也挨了周颠一拳,众人中心的那口怨气也散的差不多,如今是差个台阶停手罢了。 韦一笑在旁边将形势瞧的清清楚楚,见杨逍仍在苦苦支撑,便对其说道: “杨左使,大家都是兄弟,何况你打伤周颠在先,为了大家面子过得去,你低个头。我韦一笑用性命担保,今日之事决不外传。” 对韦一笑劝和之言,杨逍充耳不闻,仍在一心一意应付五散人攻来的招式。 韦一笑见此也只得连连摇头,大喝道: “打!打!六大派就要上光明顶,你们不思抵抗,却在此内斗,合应我圣火熄灭!” 韦一笑的话似乎对打斗的六人有一丝触动,五散人手中攻势顿时一缓。 杨逍见到五散人攻势一缓,原本已放缓的双手突然加速,立刻攻向彭莹玉。 下一刻周颠惊呼:“彭和尚你怎得打我”。 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他四人几也纷纷中招,而且都是中了其他四人的成名内功武技。 此刻杨逍左右双掌胸前横挪挡摆,将五散人攻向自己的招式真气挪移反转。 六人的打斗顿时从之前的五散人联手围攻杨逍,变成杨逍居中调度,五散人各自相互内斗的局面。 五散人不知自相攻击的原因,周颠惊呼道: “彭和尚!你为何打我?”。 “周颠你胡说八道,我哪有打你,倒是我挨了冷谦掌。”彭莹玉不满的叫唤道。 顿时其余三人也都纷纷出言被同伴攻击。 韦一笑与杨逍、五散人都有不错交情,两双动动,他不能下场偏帮任何一方,只能在旁边劝架,也将六人打斗看得清晰明了。 见到五散人异状,立刻联想到什么,惊呼道: “乾坤大挪移!!!” “杨左使,你练成了乾坤大挪移!” 杨逍傲娇说道: “不错,正是乾坤大挪移神功。” “杨逍不才,得阳教主看重,传授了前三层神功。” 五散人听两人对话,也明五人自相攻击由来,彭莹玉惊疑不定问道: “杨逍,你真练成乾坤大那移?” 回答彭莹玉的是杨逍一声冷哼,道:“看好了。” 下一刻杨逍挪移冷谦掌力,打了彭莹玉一掌。 韦一笑确认杨逍练成镇教神功,立刻便说道: “杨左使既然练成了乾坤大挪移为何不早说,早知如此,我等早就奉你为教主了!” 此刻杨逍利用《乾坤大挪移》神功特性,挪移五散人攻击之力,让其相互对抗占从而据上风。 被杨逍挪移的五股真气形成一个环状,将五人包围,随时会攻向这五人。 五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能继续加大真气来对抗被杨逍挪移的真气。如此一来,五散人每打出一道真气,杨逍控制挪移的真气就增多一分。 如此一来,若五散人打出的真气没超过杨逍控制挪移真气极限,五散人落败是迟早之事。 此刻杨逍高傲之气又升起,想趁此良机一举压服五散人。 因此听韦一笑说完,不愉回答道: “我想当教主肯定得有所倚仗,否则杨某得了失心疯?在圣火殿上妄自尊大?” 杨逍回答完韦一笑,转头便对五散人厉声道: “本座今日要做教主,你们五散人可服气?” 五散人多年来一直与杨逍不对付,以形成习惯,没有把杨逍太当回事,因此五人都未开口服软。 杨逍见状,寒声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杨某下辣手了!” 下一刻被他挪移控制的真气,突然剧烈翻滚,向周颠、彭莹玉二人涌去。 韦一笑见状,心知杨逍已下杀心,瞬间大惊失色,道: “杨左使,手下留情!” 话未说完,韦一笑身如狡兔般闪至周、彭二人身前,三人合力才勉强接下杨逍的攻击,同时韦一笑与五散人一样,被杨逍挪移控制的真气环绕。 杨逍原本挪移控制五散人的真气以快到极限,此刻又加一个韦一笑,杨逍顿感挪移控制的真气有失控之状,他脸上不动声色,全力运功控制挪移的真气,冷脸对韦一笑道: “蝠王,你也与我为敌?” 韦一笑运功抵挡的同时,对杨逍解释道: “杨左使,老蝙蝠从未有过与你为敌之意。” “那为何与他们联手对付我”。杨逍问道。 “唉!眼看六大派即将进攻光明顶,你们却还在此内斗,如此不用等六派杀来,我圣教高手就已死绝了!”韦一笑痛心疾首道。 杨逍、五散人听完陷入沉默,韦一笑接着又道: “杨左使、五散人,这次给老蝙蝠一个面子,先罢手如何!等打退了六大派,你们想怎样都行。” 杨逍沉默了几息,道: “好,这次听蝠王的,你们先撤功。” 五散人也同意韦一笑意见,但不同意先撤回功力,用周颠的话说: “我们先撤功,如果你杨逍反悔,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你快要做教主的人了,应该先撤功,让我们看看你的胸襟气度。” 杨逍自不会干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事,毫不犹豫拒绝周颠,双方又陷入僵持。 最后还是韦一笑想出一个两全之策,他将自己置于双方真气交锋中间,让双方听他口令同时撤功。 韦一笑此举,让杨逍、五散人羞愧难当。 “蝠王高义。”杨逍赞道。 “韦兄弟,我五散人和他杨逍拼斗一场,谁输谁赢还未知,你何必将自己置于危地。”说不得和尚感慨道。 韦一笑站在双方真气中间,笑骂了句,道: “别婆婆妈妈!你们不想老蝙蝠死,就听我口令。” 见双方都无异议,韦一笑口中倒数着数字。 “叁” “貮” “壹,撤功” 第20章 明教高手被成昆一锅端? “壹,撤功” 随着“撤功”二字一出,杨逍、五散人准备同时收功,在将撤末撤之际突生意外。 只见从阴暗处突然窜出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男子,一指点在杨逍后背。 此刻杨逍注意力全在五散人、韦一笑身上,加上他们所处的仍是圣火殿,不得他允许,轻易不会有教徒入内,因此他对后背未有丝毫警惕,被黑袍男子偷袭一击即中。 杨逍被偷袭,被其挪移的真气失去控制,袭向五散人与韦一笑。 五散人已撤回功力,正是毫无防范之机,顿时五人便被击伤,五脏六腑受伤内伤严重,跌坐在地面盘膝疗伤,短时间内没有战力。 韦一笑虽站在杨逍、五散人中间,但他时刻运功做好对抗杨逍挪移真气的准备,加之被黑袍男子打散的真气并非向他一人袭来,因此韦一笑幸运躲过受伤之厄。 “好贼子”!韦一笑怒喝一声,朝黑袍男子杀去。 韦一笑未受伤,黑袍男子似乎很意外,愣了愣神,直到韦一笑近身才慌张抬指,准备用食指去接韦一笑的掌击。 韦一笑见黑袍男子应对之状,心有疑惑对方对敌经验为何如此之少,可手中寒冰绵掌去势却无丝毫减弱,直奔敌人中门胸前要害。 “蝠王,小心他幻阴指!!”杨逍大声提醒道。 韦一笑一惊,忙想收掌,黑袍男子手指突然加速,双方距离又近,他手掌心被黑袍男子手指点击中。 韦一笑察觉得一股阴寒真气从手掌处流向身体,他暗道:糟糕! 只见韦一笑立刻盘脚坐在地面,几息时间,须发上已结起层薄霜,全身颤颤发抖。 “不好!蝠王寒毒发作!”说不得和尚急切道,说完吃力挪动身体,向韦一笑靠近。 黑袍男子放肆大笑,道: “哈哈哈哈 今日若非你们内斗,我还不一定能一举将你们一举覆灭。 哈哈哈哈,阳顶天啊!阳顶天,你英雄一世,可曾料到你引以为傲的明教,最后竟因内斗而灭亡?报应!报应!实在是报应不爽。” 黑袍男子接下来将明教高层逐个认出,并且还说出他们各自武功特性以及弱点。 “你就是说不得?你倒是好心,都自身难保,还想给蝠王镇压寒毒,佩服!佩服!”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逍遥二仙’之一的杨逍杨左使!果然名不虚传,若光明正大和你打,我还不一定能拿下你。 随着黑袍男子将明教众人特点一一说出。明教之人心中渐渐发寒,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江湖中隐藏了一个对他们了如指掌的高手。观其语气行为,显然对明教仇怨不小。 杨逍装作不甘之状,说道: “阁下对圣教如此了解,可杨某却不认得阁下,阁下能否将事情的由来讲一遍,好让杨某死个明白”。 黑袍男子看了眼明教众高手,受伤严重全都七倒八歪躺在地上,自认胜券在握,便将黑袍脱去。 随着黑袍人露出真容,明教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阿弥陀佛,贫僧雿少林圆真见过诸位施主”。 黑袍男子露出真容,竟是一位头顶戒疤、身穿袈裟的六十多岁僧人,听其介绍还是少林寺‘圆’字辈高僧,着实让明教众人觉得不可思议。 “贫僧未出家前,在江湖上还有个混元霹雳手名号,众位应该听说过,至于我和明教的仇怨还得从阳顶天娶了我师妹开始说起” 随着圆真和尚讲施,明教众人也都知道他与明教仇怨的由来。 这位名叫圆真的和尚,也是明教护教法王谢逊的师父,外号混元霹雳手成昆,同时也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夫人的师兄。 成昆师妹与成昆两家为世交,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成昆一心想娶师妹为妻。 但阳顶天也恋其师妹,师妹父母乃势利之徒,贪图阳顶天名利,让女儿嫁给阳顶天。 当时成昆正在游历江湖,等得知师妹嫁给阳顶天的消息时,木已成舟,成昆顿感晴天霹雳,发誓言,必杀阳顶天泄此夺妻之恨。 他师妹嫁给阳顶山并不幸福,阳顶天沉迷修炼《乾坤大挪移》常年闭关,冷落了阳夫人。 成昆趁阳顶天闭关,偷偷与阳夫人暗地在明教秘道私会。 岂料阳顶天练功到紧要关头,惊见二人幽会,真气岔道走火入魔身亡,阳夫人愧疚自杀。 成昆悲痛欲绝,且深深不忿,恨阳顶天间接害死自己师妹,但阳顶天已死,便将此恨迁怒到全体明教之人。 成昆从其徒弟谢逊开始,展开对明教的报仇计划。最终害的谢逊家破人亡,事后躲藏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逊为找成昆报仇,在杀人如麻,且留下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字样,最终无结,且被群雄是谢逊嫁祸成昆所为。 谢逊顿成成杀人魔头,也累及明教名声,谢逊每杀一个无辜人,明教的名声就臭一分,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魔教。 成昆为报复明教,隐瞒身份混入少林,拜少林寺空见和尚为师,学得少林九阳功。 用少林寺背书,挑起江湖正道与明教的冲突,暗中策动六大围攻光明顶之事。 彭莹玉唱了声佛谒。 “阿弥陀佛!圆真成昆,你这假和尚恶事做绝,必将下阿鼻地狱!!” 成昆阴狠狠看众明教众人道: “阿弥陀佛! 我会不会下地狱,你们看不到,但今天我将送你们下地狱。” 紧接着成昆双目迷离失焦般喃喃自语: “师妹,你能看到吗?我当日誓言要全个明教为你陪葬,马上就可实现了。” 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对视一眼盘脚坐正,杨逍懊悔道: “不想圣教竟亡于我等内斗,杨逍罪无可恕。” 周颠此刻满脸苦痛,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却因受伤没力气只得放弃,大叹道: “悔悔悔不当初!” 下一刻,圣火殿中响起明教众人的吟唱: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第21章 狮子吼大展威能,杨逍欲弃光明顶 六大派掌门联袂走上前往光明顶的道路,以六人武功联手而为,只要不去闯那有限的几处地方,几乎算得上纵横天下。 显然光明顶还算不得那几处地方之一,六人毫无阻碍就到了光明顶。 而剩余的六大派门人,也都是距离六派掌门百丈远跟随,前后脚来到光明顶。 之前六派无一人来过明教总坛,不少年轻弟子正四处张望传出中的魔窟。 光明顶建在一座削平山顶的石峰上,长宽大概有两百丈左右,在靠西面处建有不少建筑,朝向座西望东,雕栏楼花全都是中原风格。 山顶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块,无半点草木。一眼望去,大名顶顶的明教总坛有几分破败萧索。 “阿弥陀佛!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崆峒、华山六派联袂来此,请明教主事之人现身一见,”空闻中用出七十二绝技之一狮子吼,连续喊了三遍。 瞬间整个光明顶都是空闻的声道,站在他身后,六派不少功力浅薄的弟子被其狮子吼震的气血翻滚呼吸不畅。 就这个效果还是空闻背对六派弟子的因素,而空闻正面的明教弟子则那么好运,大部分人,被空闻的狮子吼震的头晕眼花跌倒在地,能站起来的明教之人不过区区十余人,不过这十余人也全都大汗淋漓,身体摇摇欲坠。 空闻方丈所发狮子吼声消散后,圣火殿大门终于打开。 杨逍领头,右边站着韦一笑,再后面跟着五散人,五行旗正副旗主,天地风雷四门掌令,和一个不起的十八九岁少年,等二十余人。 站杨逍左边的老者引起六大派高手的注意,甚至是惊呼。 杨逍左边站着的是位白发白眉白须的老者,老者脸庞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衣着华丽,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两条眉毛,老者两条眉毛已全白,斜长直达太阳穴。老者这眉毛与脸庞搭配那华丽衣裳,给人一种威严霸气的枭雄气概。 “天鹰教主,殷天正!”六大派中有人认出了老者。 “今日没有天鹰教主,只有白眉鹰王!”殷天正傲然回应认出他的人。 “阿弥陀佛!殷教主早已破教而出,自立天鹰教,何必再上光明顶,趟这滩浑水!”空闻方丈似惋惜说道。 “殷某虽创立天鹰教,但并未脱离圣教,殷某仍是护教法王,如圣教今总坛有难,殷某身为护教法王,理当上山护教,今日你等想灭我教圣火,当踏过殷某尸体才行”,殷天正霸气回怼空闻,并宣告护教法王白眉鹰王强势回援。 殷天正意外回归让六派高手措手不及,除陈禹外无一人有把握可说必胜殷天正。 天鹰教威震江南二十多年,名声可是一点点打出来的,甚至六大派许多高手是听殷天正威名长大,六大派掌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杨逍环顾左右,见圣火殿两侧众多倒地明教教众,寒声道: “空闻方丈,持强凌弱算什么高手作风!若是我圣教高手今日放弃光明顶突围下山,今后也学你这般专杀六派年轻弟子门人,不知到时方丈又该如何应对?” 六派弟子闻言顿时一惊,几位掌门人也都脸色微变。六派之所以大张旗鼓围剿光明顶,而不怕明教之人逃避,就是料准明教众人不可能放弃光明顶。 但空闻的狮子吼,使众多明教弟子失去反抗之力,让明教人数处于劣势,竟让杨逍生出放弃光明顶的念头。 虽说明教高手想突破六大派高手封锁下山,肯定有难度,但肯定会有不数人能逃走。 恰在此时,韦一笑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一道青色残影出现在六大派众人之间,不到两息,青色残影在六派弟子门人中走了一遍后,韦一笑又回到杨逍右边站立。 “我的剑” “我的裤子” “啊” 只见六大派弟子中有十余人正蹲身坐地,然后这十余人双手提着裤头,脸色通红羞愤盯着韦一笑。 不少峨眉派女弟子尖叫连连,用手捂着双眼,但掌间指缝却合的并不严实,至于她们能否通过指缝看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事物,只有问峨眉山的菩萨才知道。 “哈哈哈哈这次只是挑了他们的裤带,若你们还做出以大欺小之事,下次就是小头不保!”韦一笑带些许戏谑威胁道。 韦一笑说罢将刚才抢来的长剑往武当派方一掷,宋远桥抢在儿子宋青书之前接下长剑,捥了个剑花卸掉韦一笑附带的力量,才将剑交给宋青书。 宋青书身为武当派三弟代弟子第一人,武功在同龄人中是翘楚存在,平素人称宋少侠,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宋青书面色羞红,接过宋远桥递来的长剑并未将其回鞘,反倒执剑向前走了两步,剑指韦一笑,道: “韦一笑,偷袭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和小爷打一场。” 宋青书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传入众人之耳,显然其内功已修炼得颇具火候。 宋青书长像虽不能说玉树临风,可也称得上清秀,此刻他执剑怒怼韦一笑,更显风姿卓越,加之其武当派少掌门身份,让不少峨眉派俗家女弟子眼前一亮。 “青书,众多武林前辈这此,哪轮到你出头,回来!”宋远桥严厉喝道。 宋青书见到父亲严厉神情,不甘得叫了声“爹”,想在争取一番,可宋远桥还是只严厉的回答两个字“回来”。 宋青书只得心不甘不愿回到宋远桥身后。 宋远桥站出来,对六大派、明教众人拱手道: “在下武当宋远桥。刚才杨左使言之有理,我等此次上光明顶,为的是解决六大门派与明教之间的恩怨。 其目的是铲除为祸江湖的明教败类,决非寻常仇怨撕杀,因此明教普通弟子如果并未作恶,应当网开一面。 因此不能为解决旧有恩怨,制造新的杀戮,而引起更多恩怨。 因此宋某提议,双方依江湖规矩单打独斗,直到有一方认输倒下为止。” 第22章 九阴现世惊鹰王 此刻光明顶六大派无论是高手数量还是人员数量都占优势,但刚才韦一笑抢剑、挑裤的行为实在太骇人听闻。 六大派弟子即使两三人一组,起遇上他也断无全身而退可能。 空闻、灭绝、何太冲三人自是担忧明教高手放弃光明顶突围,之后偷袭猎杀自家门派弟子。 宋远桥提议一出空闻、灭绝两位佛门高手对自身武功很是有自信,自是点头同意。昆仑、崆峒两派高手素来以合击出名,于单打独斗一道不如少林、峨眉两派掌门人高强,只得沉默不语。 华山派众人得了陈禹暗示,躲在少林、峨眉两派人身后,不冒尖、不出头、不做浪里小白条。 按陈禹交原话是:此去光明顶,我华山华只亮个相,能少出力就尽量不出力,苟到最后华山第一。 因此华山派除了站最前面的陈禹、宁长苏两人,剩余的四十一人全都苟在后面。 陈禹自然同意宋远桥提出的单打独斗提议,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三人对视一眼全都脸色疑重,最终还是同意宋远桥的提议。 空闻方丈还想与明教约定比斗规矩,被殷天正怒怼一句。 “小秃驴,还定甚狗屁比斗规矩,又不是过家家,就一条规矩,那就是‘剩’者为‘亡’!!!” “阿弥陀佛,殷教主既然如此1,说,那便依你的,胜者为王。” 杨逍、殷天正、韦一笑对视一眼,杨逍一脸正色对六大派道: “下场比斗,就一条规矩,‘剩’者为‘亡’。” 杨逍说完,韦一笑就飞掠至场中央,对六大派方向道: “谁下场!韦一笑领教六大派高人。” 宋青书见韦一笑下场,当即就想跨步出列,刚想动手就被殷梨亭抓住。 “六叔?”宋青书眼神不解看向殷梨亭。 “青书,我和灭绝师太联手追过那韦一笑,他轻功绝顶你不是他对手。”殷梨亭压低声,向附耳过来的宋青书轻轻说道。 宋青书听完,故作无意状左右看看,默默后退半步。 六大派武功胜过韦一笑的人为数不少,但和韦一笑比斗,要分出胜负决出输赢,并非武功强过他就可赢,而是要在武功、轻功都强他一筹才能有机会。 韦一笑见六大派无人出战,运足轻功在场中来回飞掠,嘴中说出挑衅言辞: “哈哈,老蝙蝠在此,六大派谁来抓我,若无人敢下场,那就乖乖退下光明顶。” 其实江湖名派都不愿招惹像韦一笑这类轻功绝顶的高手。这类高手如果放下面皮,去干那奸淫掳掠的勾当,几乎无人可治,将成为一代魔头般的人物。 一时间六大派高手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坐蜡。 宁长苏见其它五派无人出战,瞄了眼陈禹,清了清嗓子引起他注意。 果真宁长苏的异动,引得陈禹侧目,宁长苏对场中韦一笑方向挑了挑眉,陈禹沉思两息,对其点点头。 下一刻宁长苏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场中央,同时场中传出一句狂傲至极的话。 “老蝙蝠休狂!今日定要折了你的翅膀,让你再也飞不起来。” 见有人应战,韦一笑停止全场飞掠,突然出现在宁长苏身后,一掌便向宁长苏后背击去,同时口中也怒骂道: “哪来的黄口小儿,在此大放厥词,今日我就替你老长辈教训教训你”。 看到韦一笑近乎偷袭的手段,六大派不少人见此惊呼且怒斥。 “啊” “不愧是魔教妖人,卑鄙无耻至极,这背后偷袭的手的,真是信手拈来毫无羞耻感。 这骂人的时间内韦一笑的手掌以印在宁长苏后背,在众人以为宁长苏将遭毒手之际,韦一笑的右手手掌稳稳击中宁长苏后背,但见韦一笑右掌直接将宁长苏身影击透穿。 韦一笑在右掌触及宁长苏时便知有异,暗道:“不好”,身影向后退了一丈远。下一刻宁长苏身影慢慢变淡,最后完全不见踪迹。 “太慢了,老蝙蝠,就你这样还想教训我?如此你技止于此,从今从后‘青翼蝠王的名号就要从江湖中消除了!”场中四面北方响起了宁长苏幽长的声音。 “小贼!修的猖狂,看韦爷手段”! 只见场中一道白影与一道青影相互纠缠,白、青二色纠缠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六大派中只有陈禹、空闻、灭绝、宋远桥四人能看清楚二人身影。 杨逍、殷天正二人也被宁长苏轻功惊绝。 “鹰王你身居江南,这人何门何派,姓甚名谁,为何不一真不曾听说过?”杨逍惊讶问殷天正。 殷天正凝神盯着场中‘白’影看了几息,最后用肯定语气道: “若我没认错,这人才三十岁出头,是华山派传功长老宁长苏。” “什么!华山派长老?三十岁出头?鹰王!切莫开杨某玩笑。”杨逍不可思议道。 杨逍刚出口,便意识到不对,殷天正为人做事最重威仪,断不可能信口开河。杨逍赶忙压低声道接着说道: “就算蝠王前晚受伤,无法全力发挥,但也不是华山派区区传功长老可比,据我所知华山派没有这轻功。” 殷天正双目紧紧盯着场中比斗二人,眉头紧锁,两条白眉毛皱得老高,面色凝固道: “今日怕是有大麻烦了!” “鹰王此话何解?” “杨左使有所不知,那宁长苏如此年轻,武功就追上我等,可就是什么的人物也才做到华山派传功长老。”殷天正说到此处,突然收声。 下一刻殷天正突然向场中二人飞纵去,同时大喝道: “手下留情!” 同时殷天正双手呈鹰爪之势,向宁长苏手腕、前胸抓去。 “嗯”!韦一笑闷哼一声,他左臂已血肉模糊,宁长苏右手爪中正抓着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肉,左手爪中有几片破布。 殷天正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的五道爪印,满脸不可思议,半晌后他看向宁长苏,一字一句说道: “九阴白骨爪” 第23章 北斗现世天下变 “九阴白骨爪!!”灭绝不可思议看向宁长苏,惊呼道。 下一刻灭绝飞掠至宁长苏身前,厉声质问: “你为何会九阴白骨爪?” 宁长苏并不理会灭绝,对韦一笑嘲讽道: “老蝙蝠,世道变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老了,这次算你走运,只废了你一只手。趁着还没死,找个洞躲起来,不要在出来吸人血害人了。” 灭绝又窜至宁长苏身前,伸手向宁长苏胸前衣袍抓去,但被宁长苏轻松避过。 避过灭绝后,宁长苏向殷天正拱了拱手道: “殷老前辈下场,看来是想称量称量长苏的份量喽请” 殷天正看了看空闻、灭绝二人冷得快结霜的脸,说出让人意料的话: “哈哈,未想华山派竟出了你们两个惊艳绝伦的人物。张真人已老,看来江湖接下来的五十年属于你华山派喽!” 殷天正挑拨少林、武当两派针对华山派之意甚是明,空闻、宋远桥二人都明白。 可空闻、宋远桥明知殷天正存心挑拨,可还是生出对华山派的忌惮。 宁长苏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能战胜韦一笑,将来武功成就就算不如张三丰,其差距也有限。 更何况华山派还有一个武功不知深浅的掌门,能让宁长苏这样一位绝世高手仰首听命,陈禹岂是易与之辈。 正当其他几派掌门在惊艳宁长苏武功之强,却听到陈禹对其他五派掌门道: “魔教最难啃的骨头韦蝠王已被我华山派打败,我华山派接下来将镇守下山通道,不使任何一个魔教之人走脱。接下来魔教的大小魔头就交给各位前辈来应对,是杀是擒你们商量着办就行。” 陈禹也不等五派掌门有其他说辞,就对华山派弟子发出号令。 “华山派弟子听令,布天罡北斗阵封锁下山通道!” 包括宁长苏在内的四十二名华山弟子齐声道: “尊掌门师兄令” 在五派掌门与明教高手惊愕之际,陈禹带领华山派众人驻守在通道口。华山派七人一小组,成北七星位站立。 六小组所处位置又隐是组成一个大的七星位,但七星位勺柄与勺斗连接天权位空出方小组位置。 随着华山派布阵完成,陈禹来到大七星位天权位。大天罡北斗阵在全真教分裂后,时隔百余年再次现身江湖。 大阵刚成,使引动天地异相。白昼在太阳星光芒照耀下,天空原来应该是见不到星辰。可华山派四十三人气势相连,竟然引动北斗七星一阵闪耀,呈勺斗状的七颗星星突然光芒大照,向光明顶方向照来七束星光。 七束星光最后照射到大天罡北斗阵,闪耀两息才消散。随着大天罡北斗阵光芒消散,天空中闪耀的北斗七星也慢慢暗淡,最后逐渐变的微不可察。而众人眼中,大天罡北斗阵此时散发出阵令人心悸的骇人威压。 光明顶五大派与明教众人全都目睹这一异样,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因异样消散,全都惊骇看向华山派方向。 此时大天罡北斗阵中有五位华山弟子突然仰天长啸,身上气势大盛。 长啸时间持续了十息左右时间,五位弟子停止长啸,全都闭目盘腿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七星同耀”宋远桥看着天空还隐隐可见的北斗七里喃喃自语。 “临阵突破”空闻方丈看向华山派位个盘坐地上的门人,发出不可思议的疑问。 “为什么又是他们”灭绝脸色阴沉盯着华山派方向。 “外公,这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年,指着华山众人方向问殷天正问道。 “无忌,你虽然奇遇连连,练成了绝世神功。但以后一定要小心华山派,如果老夫没看错,江湖接下来的五十年是属于华山派的时代。”殷天正没有回答外孙的疑问,反而对外孙告说出一番告诫之言。 北斗七星异常闪耀时间虽然很短暂,但天下所有先天高手、堪舆高手全都感应到天地间突然爆增的星辰之力,纷纷来到空旷之地查看引来异象之源。 武当派,张三丰破开闭关之地屋顶,直向山顶飞去,看到闪亮的七星,张三丰看了几眼,惊喜道: “道涨魔消!道涨魔消。哈哈哈胡人无百年之运” 大都皇宫,一间最靠南的宫殿外,一位头发全白穿华服的无须老者,仰天看着天空北方的七颗亮星,脖颈处青筋暴露脸色潮红显,面目狰狞显得异常愤怒。 等七星光芒隐退,白发无须老者才压抑怒火,压低声音愤怒道: “为什么贪狼、破军、文曲、武曲四星都出在汉人身上!本座不甘” 七里星同耀的第二天,藏地布达拉宫活佛发出一条佛谕——将大都及汉地诸省的喇嘛法师全都召回。 而江南青田某处乡野,一个习得“扶龙术”与“绝灵术”的中年男子,看着光芒大作的七星,双手十指连连掐指推算,十颗手指从刚开始时的缓慢轮转,逐渐加快速度,到最后手指快速飞舞不见踪影。 片刻后,中年男子喉咙一咸从嘴角流出一丝解血,他惊恐道: “怎么会推算不出” 不死心的男子,又开始第二次推算。这次他用火烧起了龟背,可还没等他将推算完成,在火中烧制后龟背突然炸裂,而中年男子随着龟背炸裂,嘴中吐出大口鲜血,人也晕死过去。 天下各路反元义军队伍中有懂星象术的军师,见了七星异状,立刻向各义军首领说起摧人性命的虎狼之词: “元蒙无道,天降贪狼、破军、文曲、武曲四星君于汉地,将军当早竖大义,招揽四君,立皇图不世霸业!!” 名路义军首领闻风而动,似甚有约定般,合力很快就将元蒙统治势力扫出长江以南。 ———— 华山派丝毫不知就因为祭出天罡北斗阵,而引得天下大势大变。 此刻陈禹带领着华山弟子镇守上下山通道,看着五大派与明教高手在场中打斗。 第24章 鹰王折翼,无忌现身 光明顶上诸派除少林、武当两派之人,其余人都不明白有天罡北斗阵的华山派对天下大势的影响。 看刚才此阵显露的威势,往小方向看,华山派今后可保门派传承无优。无大方论,只要给华山派一个机会,就能成天下最顶尖的势力。如阳顶天时代的明教、现在的少林、武当两派。 空闻方丈现在以没打压明教心思,少林寺八十年前没能打压下张君宝,导致其变成现在如日中天的‘张真人’,其所创门派也成了武林道门执牛耳者。 三十五年前没能打压下杨顶天,明教在杨顶天领导下,天下各路义军反王十之六七皆出其麾下,明教一跃而成天下第一大教。 空闻之所以同意围剿光明顶,其最大原因是出于打压支解明教这个庞然大物。而明教教众为非作歹祸害江湖,这此事在空闻眼中只是细枝末节。 明教自阳顶天消失,教众四分五裂,早已不复阳顶山时期的声势。何况眼下明教众高手皆在光明顶,在空闻眼中除了韦一笑,其余诸人的性命,早已在掌控在他空闻手中。 而场中的比斗并未因华山派退出而停止。韦一笑受伤罢战,杨逍带伤出战,不敌含恨对战的殷梨亭,被其重伤无再战之力,若非杨不悔现身救父,杨逍只怕己死在殷梨亭手中。 但随着杨不悔的出现,纪晓芙被灭绝所杀一事也随之曝光。殷梨亭在得知纪晓芙死因与杨不悔名字,顿时无法接受现实,瞬间心神失守,大吼大叫下山离去。 杨逍战败,殷天正上场接受五派高手挑战。殷天正不仅愧是绝世高手,以七十多当高龄比内功胜宋远桥,比剑术与莫声谷打成平手,比拳脚更是将崆峒五老排第三位的唐文亮双脚抓断。 宋远桥、莫声谷、唐文亮三人都是五派中的顶尖高手。五派其他人单独对上这三人,除空闻与手持倚天剑的灭绝,没人有把握赢三人一招半式,更何况像殷天正这般连战三场而不输,五派之人只怕无人能做到,因此一时间无人下场与殷天正对战。 虽无人下场应战,但殷天正并未口出狂言挑衅五派,而是不动声色调息体内枯竭的真气。 就这么冷场片刻,灭绝看向空闻方丈方向,只见空闻正双目紧闭,手轮念珠念起了佛念。 灭绝见状大恼,只得亲自上场与殷天正过招,她抽出倚天剑,缓步走到殷天正身前两丈,道: “殷教主早已自立,现上山护教实为高义之人。如今连战三场对魔教而言已是仁至义尽,现在离去并不损殷教主半分威名,何必在这光明顶上枉送性命!” 殷天正哈哈大笑,道:“阳教主授殷天正护教法王之职,殷某既未叛教,又没被教主收回护教法王之职。光明顶有难,殷某岂能袖手旁观? 灭绝师太既然下场,那就让殷某见识见识倚天剑的锋利。请” “鹰王既然冥王不灵,刀剑无眼可别怪灭绝下手无情”。灭绝说完此话,便拔出倚天剑向殷天正杀去。 见到灭绝用倚天剑对付赤手空拳的殷天正,周颠顿时大喝:“灭绝老尼,你用无坚不摧的倚天剑对鹰王赤手空拳,这不公平,你应该空手跟鹰王打。” 周颠之言,灭绝理都不予理,倚天剑直刺殷天正各处要害。 面对倚天剑,殷天正不敢有丝毫大意,接连闪过灭绝的几式杀招。杨逍见状将腰间的秋水剑掷向殷天正,殷天正接过秋水剑才灭绝对了几招,秋水剑就被倚天剑削成成截。 杨逍大吃一惊,他手中的秋水剑乃是烈火旗的铸剑大师所制,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不在话下。杨逍本想就算不如倚天剑,但与其对个一二十招应该问题不大,可没想到才几下就被倚天剑削断。杨逍只叹:倚天剑果然名不虚传。 殷天正本已经连斗三场体内真气枯竭,灭绝上场时真气连小半都没恢复,只得连续闪避倚天剑,但终因真气不继,只能用秋水剑抵挡,没想最终只是用秋水剑助长倚天剑威名。 且秋水剑被削断,殷天正也无力气在躲,面对袭来的倚天剑,他只能尽力闪过要害。但灭绝也是绝世高手,如何料不到对手的打算,倚天剑尖始终指向殷天正要害。 殷天正见状自知已无幸免可能,只待被倚天剑一剑穿身,但引颈待戮岂是他行事作风,只见他完全放弃要害处的防护,运起残存的真气于手爪上,双爪向灭绝颈部、心脏两处致命处抓去,作出同归于尽的打算。 灭绝此人不愧其名字,面对殷天正同归于尽的招式。她微微挪动身体,左掌对准殷天正攻向其颈部的手爪,对抓向自己心脏的手爪放任不管,倚天剑去势不变,一剑将殷天正穿胸过过。 而殷天正抓向她心脏位置的手爪,因灭绝在最后时刻挪动了身体,及殷天正力竭的原因抓偏了,只抓断绝灭左侧一根肋骨。 “外公!!” 明教一方有人大声悲呼,就见一道灰色身影冲向场中,将殷天正扶在怀中,同时附耳在殷天正脸前,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不到十息时间,那少年用手探了探殷天天鼻息,接着就放声悲哭。 五大门派高手对冲上场的灰色身影很惊讶,听其声看其貌灰色身影年岁顶多二十岁,但他的速度以不比韦一笑、宁长苏差多少。五派高手不知明教何时培养出一位年轻的绝世高手。 灭绝看着被倚天剑穿体的殷天正,眼间闪过一丝难言神色,但她下一刻就收敛这神色,对明教众人厉声道: “殷天正已败,还有谁下场来战!” 灭绝一连喊了两遍。 明教杨逍、韦一笑以败无力再战,看着气绝身亡的殷天正,二人悲怆念起明教圣歌: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 只见五散人缓缓走上场,彭莹玉对灭绝说: “五散人同进同退,你们也上五个人,来一场死战!” 彭莹玉说完,看向己气绝身亡的殷天正,悲痛对少年道: “张少侠,烦请将鹰王带至圣火殿,五散人稍后便至!” 少年将殷天正平放在地,看向面带死志的五散人,抹了把眼泪,道: “无忌已答应外公,尽量保全明教,因此接下来的战斗交给我。” 第25章 逼少林交圆真 这灰衣少年就是张无忌,他体内因玄冥神掌残余寒毒无法祛除,张三丰带他前往少林、峨眉两派欲换两派九阳功不得。 张无忌也因此走上了自己治伤、学医、送杨不悔上坐忘峰、掉崖、习武等魔幻奇遇,但他练功神功,从山崖中出来后被五散人中的说不得用乾坤一气袋掳上光明顶。 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内斗,被成昆偷袭时,张无忌就在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内听得一清二楚。当得知义父谢逊灭门大仇人成昆就在眼前,张无忌顿时怒不可遏,运起全身真气将乾坤一气袋胀成圆球,向成昆砸去。 成昆用少林九阳功拍击乾坤一气袋,机缘巧合帮张无忌打通玄关,助他将《九阳神功》练到大成,顺便破开乾坤一气袋。 成昆被张无忌大成的九阳真气压退数丈,成昆双惊又怒,不知明教光明顶何时隐藏这样一位大高手,心有忌惮二话不说便逃离圣火殿,沿光明顶密道下山离去。 之后张无忌化名曾阿牛凭借大成九阳真气及从胡青牛处学到的医术,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的伤进行治疗,两二时间明教高手所受内伤便好了六七分。 直到昨晚殷天正回援光明顶,张无忌见到外公,才对其亮明真正身份。明教众人才知道救了大家性命的少年高手原来是自己人。 张无忌在追击成昆的过程,跟随成昆进了密道,虽最终被其逃脱,但张无忌在石室中带出阳顶天遗书。 见到遗书内容,明教众高手都唏嘘不已,均言,若这遗书早二十年现世,明教当不至今日一盘散沙之状。 虽有张无忌治疗伤势,但除殷天正外,明教众人无人能发挥全盛实力。明教众高手商议一致认为:此次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圣教凶多吉少。 而武功高深莫测的张无忌就成了明教众人眼中的救世主。 张无忌虽然出身武当派,但身为殷天正外孙、谢逊义子可算半个明教之人,又对明教众高手有救命之恩,经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三人商议,决定邀请张无忌担任明教教主。 但出乎众人意料,张无忌受张三丰、张翠影山影响,并不愿意加入明教,更不用说担任教主之位。无奈之下殷天正信誓旦旦向杨逍、韦一笑二人保证,有办法让张无忌做教主,但前提是张无忌必先学会《乾坤大挪移》。 因此杨逍诓骗张无忌修炼所谓治内伤奇术,将前三层《乾坤大挪移》传给他,可杨逍没料到殷天正的办法竟是如此悲壮。 张无忌收敛悲伤神色,缓缓走到灭绝两丈处,面带狠厉道: “明教张无忌向灭绝师太请教”。 杨逍不知殷天正临死前对张无忌说了些什么话,很显然张无忌已经答应殷天正加入明教。 宋远桥、莫声谷两人早在张无忌喊出“外公”那一刻就心中生疑,此刻见他自称“张无忌”,已再无他念,知道眼前的灰衣少年就是他们五弟(哥)的儿子。 宋、莫二人快步至张无忌前,莫声谷仔细打量起他,虽张无忌离开离开武当山五六年模样有所变化,但莫声谷还是从现在张无忌身上看出曾经小张无忌的模样,激动的拍了下他肩膀欣喜道: “无忌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跑哪去了?前两年前六叔和我还去蝴蝶谷找过你,可蝴蝶谷早已荒废,我们只找到胡青牛夫妇的坟茔,我和你六叔还以为你遭遇不测,没想到今日竟在光明顶见到你。” 相比莫声谷的喜悦,宋远桥思虑的更多,他不动声色牵起张无忌衣袖往武当派方向边走边说: “人没事就好,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武当山,你父母和太师父这几年很思念你,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武当七侠虽无血缘,但七人都是孤儿,从小被张三丰收养长大,七人虽非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张翠山夫妇在黄鹤楼大战中双双重伤,后虽有医道高手治疗,殷素素虽保住性命但武功全失,身体状况还不如普通人。张翠山右臂骨骼粉碎,治好外伤后右手也落下残废,其武功也废了大半。 七侠直系后代只有宋青书、张无忌两人,相比宋青书无惊无险、按步就班的成长轨迹,张无忌命运就要坎坷的多。 张无忌回中原前与父母、义父在冰火孤岛生存,茹毛饮血般过了十年。刚回中原就被玄冥神掌打伤,此后一直受寒毒缠身的痛苦。其后张翠山夫妇便双双残废,因此武当派上下都对张无忌特别关怀。 张无忌不动声色扭脱宋远桥,对其道: “大伯!六派围剿光明顶是中了蒙元朝廷奸计,目的是挑动六大派与明教对立,让我汉人自相残杀,从而消除汉人对蒙元统治的反抗”。 张无忌话刚说完,宋远桥还未出声,灭绝师太便迫不急待厉声恕斥道: “荒谬!六大派之所围剿光明顶,是因魔教中有许多谢逊、杨逍这样的恶人在江湖中到处作恶。 我等六派守正辟邪、除恶扬善是出于江湖道义,如何是受了蒙元鞑子的挑唆? 小贼,今日你不将话讲清楚,如此污蔑我等正道门派,就算是张真人也保你不得。” 张无忌当即就将成昆的一系列阴谋全部和盘托出,最看问空闻方丈道: “空闻大师,不知贵派的圆真大师可来光明顶?” 空闻皱着眉头回应道: “不知张少侠找圆真师侄有何事。” 张无法道: “刚刚我所说之事,各位武林前辈若想证明真伪,只要请圆真大师出来一一对质,就能分辨真伪。” 空闻面无表情道: “为何圆真师侄出来对质就能知道真伪?老纳不解,还望张少侠解惑!” 张无忌本想等少林交出圆真,才说出原因,可看空闻方丈语气,若无一个合理解释,少林可肯不会让圆真出来与他对质,他考虑了几息,一字一句道: “因为恶贼成昆在杀了我义父全家之后,就拜在少林空见神僧座下,“圆真”就是他在少林寺的法号。” 第26章 张无忌连败少林、峨眉两派 “你放屁!” 空性听完张无忌之言,立刻大声怒斥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阴毒,你肯定是知道圆真师侄已经圆寂,无法出来与你对质,才将这脏水往少林头上泼,你居心何在。” “什么!圆真死了?”张无忌惊呼。 “今日我便拿下你这阴险小贼,上武当山质问张三丰是如何教的门下弟子”,空性说完,双手做爪状攻向张无忌。 下山通道口华山派众人方向,宁长苏见到空性所用武功立刻对目一亮,对陈禹问道: “掌门师兄,这和尚用的是龙爪手?不知比我华山派九阴神爪如何?” 陈禹也是第一次见到少林绝世高手施展龙爪手,只见空性爪势凌厉,招式堂皇大气,带着一股有我无敌的攻势招招直取张无忌各处关节。 等空性三十六招龙爪手全部施完,陈禹才话宁长苏道: “这龙爪手招式经少林历代高手完善,以无破绽可言,几乎称得上外门武功的巅峰之作,与九阴神爪谁优谁劣还得看使用者武功的高低。就爪法而言,师弟你的九阴神爪可未必胜得过空性和尚的龙爪手。” “嘿嘿,爪法胜不了,我用剑剁下他的手爪不就行了。“依我看,管他什么剑法、刀法、掌法、爪法的,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好武功。”宁长苏不以为意的说道。 陈禹微微摇头,对宁长苏之言不置可否。 场中比斗二人已进入白热化,面对袭来的龙爪手,张无忌总能在最后关头以毫厘之差避开。空性见正手三十六式龙爪手无法拿下张无忌,便将龙爪手逆反施展起来。 如果真说正手三十六式龙爪手出手堂皇大气,目的是擒拿敌人。那逆反三十六式龙爪手就可称阴险下作,招招式式专攻人要害下流之处,直奔了结人性命而来,中招者非死即废,端的是毒辣无比。 张无忌一时不察,被空性逆反龙爪手打个措手不及,裤裆处都被抓破一个大洞,若非他反应迅速提气缩阳入腹,那他的小张无忌都被空性给掏去。 峨眉派众女弟子从未想过空性用出如此下作招式,看到张无忌下路大开,全都淬了几囗,或转身、或用手捂着双眼不再二人的打斗。 以周颠无事都要闹三闹的性格,此刻见到空性用出这种招术,当然不会放过良机,他扯着嗓子,吆喝道: “和尚忒的没脸没皮!自己断子绝孙,便要别人同他一样绝后,不愧是‘佛门弟子’,周颠算是涨见识了。” 张无忌被空性的这一手攻击也弄得后背发凉,小心谨慎拖到空性反龙爪手用完,告了声“得罪了”,就展开反击。 下一刻六大派与明教之人全都骇然看向张无忌,只见他双手呈爪状,用出空性刚才所施展的龙爪手,对空性进行一场疾风暴雨般的攻击。 张无忌口中重复空性所用的招式名称: “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八式连环。” ‘八式连环’刚说完,空性下阴与颈口两外僧袍就被张无忌双手扣住,下一刻他双脚离地,整个身体彼张无忌举过头顶。 空性虽脾气火爆,但此刻他下阴、颈部两处被张无忌抓住的地方,张无忌双手那含势待吐的真气令他如芒在背,让他不敢有丝毫异动。 张无忌就这样举着空性,走到空闻身前,道: “少林还有哪位高僧下场指教!” 空闻脸色沉重道: “阿弥陀佛!张少侠武功高强,不知何时学会龙爪手”。 张无忌一脸真诚道: “就在刚刚空性大师施完龙爪手,在下就会会了。” “现学现会?” “是的大师,现学现会。” 听到答案空闻惊骇异常,随后收敛惊骇神色沉默思虑几息,最后脸上回归平静,对其余四派掌门说道: “阿弥陀佛!我少林败在张少侠手中,看来天不绝明教” 灭绝见空闻方丈想代表六大派对明教让输,当即打断他说话。 “且慢!空闻大师,少林虽败,但还有其他门派未下场。大师现在言败为时尚早,且看我与这小子打过再说。” 灭绝说完,抽出倚天剑指向张无忌道: “小子,你身为武当之人,为何要淌魔教这滩浑水。放下空性大师,贫尼不为难你,让你随宋大侠离去。” 张无忌将空性往少林众僧外一抛,脸如寒霜看向灭绝,阴声道: “无须多说,我已答应外公力保明教,出手,让我看看杀我外公之人有怎样过人武功。” 灭绝闻言大怒道: “不知好歹,既然如此,贫尼手中倚天剑也不在乎多一条亡魂。” 灭绝说完挥剑杀向张无忌,灭绝一动手,就用出自创灭剑、绝剑两套剑法。 灭绝这‘灭、绝’两套剑法乃是在师兄被杨逍气死,灭绝为找杨逍报仇而自创的剑法。此两套剑法说是两套实为一套,只是如逆反龙爪手般,将剑法逆使的套路。 此剑法灭绝从不轻使,因此江湖上寂寂无名,但它是灭绝为找杨逍报仇所创,招式尽是全是些以伤换命、同归于尽的路数,因此剑法狠辣刁钻,不似正派武功路数。 张无忌一时不察,胸口被倚天剑划出一条伤口,所幸伤口不深,没伤及到要害,无甚大碍。 陈禹看着灭绝将自创的“灭、绝”两套剑法使完,摇头道: “创立这么一套非正非邪的四不像剑法作甚!灭绝把路走窄了,她祖师郭襄传下这么多精妙武功,只要她精研一两种,武功何至于才这种不上不下的水准!” 灭、绝两剑虽厉害,但就像陈禹所说非正非邪像个四不像,虽招式狠辣但无连贯杀招,是灭绝东拼凑而成。 待张无忌熟悉剑法招式,用出乾坤大挪移用挪移运劲的法门,将灭绝手中的倚天剑横挪竖移,没几下灭绝就失去对倚天剑掌控,被张无忌夺了倚天剑。 灭绝自身也被乾坤大挪移甩回峨眉弟子所在之地。 第27章 四派败,两派退,明教赢 灭绝刚站稳,就朝张无忌大喝道: “还我倚天剑!” 张无忌将倚天剑捥了个剑花道: “你用这剑杀了我外公,刚刚本该取你性命,但今日我为化解明教与六大派矛盾,留你一余性命,这倚天剑就当作忝头压在光明顶,若你峨眉派将来有传人能胜过我,自可来此取回倚天剑。” 灭绝本就被殷天正临死一击打伤,刚才又逞强与张无忌拼斗,最终落得个惨败倚天剑被缴收场。此刻听张无忌所言,顿时气怒交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静玄、芷若、敏君、锦仪你们四人去将倚天剑拿回”,绝灭有气无力的指挥四位弟子。 “是,师父”,峨眉派众人中当即就有四位女弟子出列,按玄妙走位将张无忌围起,四人没任何言语,拔剑就向张无忌杀去。 几派高手看四女走位与攻击防守配手法,顿时便知这四女组成了峨眉派着名的合击阵法——四相阵。 陈禹饶有兴致看了四女所组四相阵,片刻后就摇头叹道:“差强人意!” 被四女围攻的张无忌,一开始还试探四相阵威力,但没几合就探出四相阵深浅,四女还待进攻,突然就发觉所握手剑不听使唤,忽左忽右没几下就把持不住,脱手而出,射向远处突地,四女也被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回。 “还请韦前辈将这口剑好生保管”。 张无忌说罢将倚天剑向韦一笑处射去。接着又对灭绝道: “峨眉派!在下承让了!” 眼下光明顶六大派,华山打完韦一笑就置身事外。武当殷梨亭下山,宋远桥、莫声谷因张无忌原因肯定不会出手。少林空闻方丈已认输。峨眉派灭绝虽嘴上没认输,但已无人可用。只有昆仑、崆峒两派还未与张无忌动过手。 昆仑派何太冲自知武功还差灭绝灭筹,与张无忌单打独斗肯定没有胜算。但就此退出光明顶又心有不甘,且昆仑、明教两派相距只有几百里,今日若不将其赶尽杀绝,来日等明教缓过气,定会第一个报复近在咫尺的昆仑派。 班淑婵也想到此点,与何太冲对视一眼,夫妻默契点点头,双双抽出长剑向场中飞掠去。 何太冲大义凛然对左右说道: “今日众为齐集光明顶,是为除魔而来,我六大派与魔教之间已是生死存亡之争,绝不可抱残守缺遵循江湖规矩,让除魔大业功亏一篑,因此我夫妻二人愿担些许恶名,誓将光明顶踏平。” 何太冲说罢与班淑婵联手杀向张无。 何太冲夫妇联手才施展了了四五招,宁长苏就惊奇道: “两仪阵法?不对,是两仪剑阵。” 昆仑派能顶住明教压力在昆仑山脉开宗立派,除门派传承武功精妙不凡,使修炼的门人弟子武功不凡外,两仪剑阵也功不可没。 何太冲夫妇联手用出昆仑派镇派绝学两仪剑阵,此阵与华山派绝学反两仪刀法同理而创,出自易经六十四卦,有四千多式变化,招式纷繁复杂,天下武功招式之复杂无出其右,双人合击威力深不可测。 何太冲、班淑婵二人张无忌单打独斗都可轻易取胜,但张无忌犯了一个错误,,他本想一窥这阵法深浅,伺机寻其弱点将其破解,但他显然小瞧了两仪剑阵。 两仪阵一经施展,一人进攻一人防守,攻势绵绵不绝,防守滴水不漏。何太冲夫妇的剑势在阵法加持下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剑气网笼罩张无忌,令他刚开始比斗就陷入被动,整个人束手束脚连连不断后退,很快便落入下风。 等张无忌反应过来,想要扭转局势化被动为主动时为时已晚,两仪剑阵已形成,令他找不到半点反击机会,只能凭借深厚的功力不断躲辟。 何太冲夫妇出手之前,对张无忌还是非常忌惮,必竟他能连败空性、灭绝二人,其武功之高众人有目共睹。但何太冲夫妇二人不得不出手,二人最怕连合击两仪阵都没施展出,就被张无忌用强横功力击败。 眼下张无忌陷入两仪阵内,二人顿时一阵惊喜。按他二人自信只要两仪阵施展开,就是张三丰当面,他们也有信心能与之一战。 因此何太冲夫妇二人全力施展,誓要将张无忌斩于剑下。 灭绝见张无忌处于下风,原本阴寒的脸也展露一丝欣喜之意。 转眼三人争斗时间就过了一刻钟,张无忌还是处于下风,在两仪剑阵攻击下仍是只能退辟,但相比一开始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十招中己有一两招反击。 而何太冲夫妇两人脸色却已微微发红,明显就功力消耗颇多的表现。反观张无忌脸色,仍是一副寻常模样。 陈禹见何太冲夫妇模样,用肯定的语气对宁长苏道: “昆仑派要败了!昆仑派一败,崆峒派也无法赢张无忌。看来这次灭绝师太组织的围剿光明顶也就这样了。交待一下众师弟,准备回华山。” 宁长苏听了陈禹此言,若有所思看了何太冲夫妇一眼,最后摇头自叹“可惜!”就返身向诸师弟走去。 两刻钟后,三人比斗结果真如陈禹所说,何太冲夫妇二人最终落败。 倒不是张无忌破了两仪剑阵,而是张无忌凭借深厚功力,拖到何太冲夫妇力竭无力再战,昆仑派镇派绝技两仪剑阵不攻自破。 张无忌虽赢了何太冲夫妇,但他知道知自己并未破掉两仪剑阵。事后对光明顶众人坦言:自己并未有力能破解两仪剑阵,能取胜纯属侥幸,并大赞昆仑派两仪剑阵仍不世出的神功绝学。 张无忌此举无疑令颜面大失的何太冲夫妇挽回些许声望。但张无忌对赢下少林、昆仑之后两派的态度,以及他对峨眉派的做法,令自诩正道第三高手的灭绝大感受到奇耻大辱。 灭绝虽愤怒,但峨眉派在她治下,无甚出色弟子。她只能继续看着张无忌赢下崆峒派四位耆老,最终眼看自己组织的六大派围剿光头顶失败。 她灭绝甚至在光明顶,连祖传神兵倚天剑都被明教收缴,成了全天下笑话。 第28章 回山途中遭埋伏 崆峒派认输、武当派退出,也意味着张无忌代表明教比斗赢下与六大派比武约定。 灭绝心有不甘,来到华山派前,对陈禹道: “陈掌门,今魔教高手猖獗,少林、峨眉、昆仑、崆峒四派均败,武当派退出不出手,现除灭魔教的重任全都在华山派、在陈掌门一人之手,还请陈掌门出手除魔。” 灭绝这一出举动出乎众人意料,众人虽觉得陈禹武功应该很高强,这点从宁长苏对陈禹态度就可揣测一二,但他们并不觉得陈禹武功超过了张无忌。 毕竟就方才张无忌展现的武功,对他们来说已有点匪夷所思。就连空闻方丈也是这样认为。 果然,陈禹在听灭绝之言,一脸淡然的留下一句话:“太师,你高估陈某了,陈某可敌不过张少侠!”就转身离去。 留下灭绝师太在原地凌乱。 ———— 六大派下了光明顶,自各自带门人返回。华山派一众队伍,宁长苏一脸不解的问道: “掌门师兄,我知道你不喜高调,可方才在光明顶,你也用不着自损?那张无忌武功虽说不错,隐隐还高我一筹,但真正生死争斗,我有把握取他性命。你何必如此抬高他?” 陈禹停在路边,后方光明顶所在山峰还隐约可见。此刻在陈禹眼中,散落天地四方的零星紫气慢慢汇聚于光明顶,他悠悠的说道: “我并非抬高张无忌,而是他今天凝聚成潜龙命格,我也不能随意对他出手。” “潜龙命格!这怎么可能?”宁长苏不可置信道。 “宁师弟,你现在武功境界还不够,你若有能打通天地金桥,成就先天境界,那你就可看到这满天紫气齐聚光明顶的奇状了。”陈禹用手指着满天宁长苏看不见的紫气道。 接着陈禹又感叹道: “我现在才知道张真人武道以至先天,身为天下第一人,为何没去大都将蒙元高层一网打尽。原来他也不是随心所欲,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这种星相现之于盛世,聚紫气者若为女,此女有凤鸣天下之机。若是男子,则此人有位极人臣之机。 乱世,若有此星相现世,无论引发星相者性别,都以可断定其人已养成潜龙潜凤命格,至于最终能否潜龙升渊、凤鸣九天就看潜龙潜凤者自身的造化。 往往此类潜龙潜凤,都为天地气运所钟。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但又确实存在。气运高者出门捡钱,诸事顺畅,鸿运当头。气运低者或突遭横祸,诸事不顺,厄运连连。 而此类潜龙潜凤者往往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气运之盛属实不可思议。 此类人,非命格相似或高过者不可杀。若强杀之,必为天地所厌。 陈禹以前也见过张无忌,彼时陈禹并未察觉张无忌有异状。今日在光明顶,得知张无忌身份时,陈禹有过出手将其镇压的打算。 可他刚生出这想法,张无忌那边就开始汇聚紫气,形成潜龙命格。陈禹再生出将其镇压的想法,便感到这方天地生出对他浓浓恶意,仿佛他若真将张无忌镇压,天地将会对他降下不可言说的横祸。 虽陈禹自信可强行将张无忌镇压,但穿越几世,这还是陈禹第一次直观感受天地意志,他还不知之其中的深浅,因此决定先苟一波,再观望一二。 陈禹带领华山派连续走了十天路程,除了吃饭休息,基本没有浪费时间,终于过了玉门关回到中原,按他们赶路的脚力,再有半个月时间就可回到华山派。 去光明顶,华山派为掩人耳目,花了三个多月时间。从光明顶回来,他们无丝毫遮掩,预计一个月时间就能回到华山。 据陈禹推算,他们华山派回程的速度应该是六大派中最快的,此时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失败的消息还未传回中原,因此沿途不少江湖之人见到华山派一行人纷纷对其打听围剿消息。 陈禹并未对门下师弟下封口令,加之六大派围剿失败的消息迟早会传遍江湖,掩饰也毫无意义。 因此在进入玉门关后,这消息是开始在西北之地流传,对六大派声望有一定打击,但无伤大雅。倒是让明教声望大涨,不少草莽反元义士纷纷加入各地明教义军,使原本以显颓势的明教声势为之一振。 ———— 河西走廊,某处山谷中三百骑精严阵以待,看精骑装备和装束应该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怯薛军。 怯薛军一个令汉人痛恨却又是梦魇的存在,它只有不到两万人,此军在灭宋期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有汉人恨不能生食其肉。但对蒙元皇帝而言怯薛军又是其维护皇帝严言,统治天下的天子亲军。 怯薛军人数虽少,但其实力强大,在灭宋之时每位骑手都身具武功,虽都不入流,但对付平民平姓与普通士卒却有碾压般优势。 其中伍长、什长都有三流武者水平,百户要二流武者水平才能担任,千户统领要有一流武者水平才能担任,至于怯薛军大统领更是绝世高手,且还是顶尖绝世高手。 虽离宋灭时已过近八十时,怯薛军肯定没灭宋时勇武,但无任何武林高手面对怯薛军能掉以轻心,尤其是二千人以上怯薛军形成的军阵更是所有高手恶梦,即便是先天高手落入其中,也有陨落可能。 此刻不知是谁能调三百怯薛军在这无名山谷中。 山谷外两骑侯斥奔向山谷中,不多时两名侯斥就来到统领三百怯薛军的副统之前传递一道军令。 副统领接过军令,认真校对兵符暗记,确认无误才折火漆拿出军令观看起来,片刻后,副统领将军令收入怀中,两脚轻夹马肚、抽出腰间弯刀向前一挥,三百怯薛军除了整齐马蹄声与战马偶尔撕啸声外无任何一丝杂音,整齐跟随领头的副统领向山谷外驰去。 而同样的场景在河西走廊三个不同的地方上演,三处怯薛军各相距百余里,他们前进方向各不相同,但是若有人能拔高视角到他们天空二十里上空往下看,就可发现三队怯薛军前进方向都指向三者中心位置的华山派众人。 第29章 夜探大营除金雕 不到半天时间,三支怯薛军已行军至华山派众人不足二十里的距离。 陈禹严肃,看着头顶天空盘旋的三只金雕。在两个时辰前,就有华山派子弟发现头顶天空有金雕在盘旋,但并未引起他们注意。在河西走廊这片地方,有金雕苍鹰之类猛禽并不奇怪。 但现在三只金雕同时出现,且一直在他们头顶盘施的异状,还是引起他们重视。金雕此类猛禽每一只都有固定领地,且领地意识很强,对领地内出现的同类会进行猛烈撕杀驱赶。因此除繁殖季节,两只金雕绝无可能同时出现在一块领地。 陈禹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通过观察三只金雕活动轨迹,就判断出这三只猛禽是被人驯养,联想到盛产驯养金雕的的人群,他能断定自己一行人已被蒙元朝廷跟踪。 想到此处,陈禹立刻召集被外人称为“华山五峰”的五位师弟,向四周探查消息。同时让剩余之人做好戒备。 不到两刻钟时间,陆续有三名师弟带回四周有重甲精骑靠近的消息,而另两名师弟却迟迟没有回归。 听完三位师弟讲述完重甲精骑形貌,陈禹立刻断定前来围攻的是蒙元最精锐骑兵怯薛军,顾不上另外两名师弟为何迟迟未归,对四位师弟吩咐道: “宁长苏你带领所有门人向多山之地走,王演智、李演德、赵演仁,你三人在前进方向一里外探查环境。记住遇到怯薛军能避则避,千万不可与其硬拼。” 宁长苏知道陈禹武功深浅,二话不说,接令后就带领众弟子往南面群山方向退走。 在宁长苏带领众人退走不到一刻钟,另两名外出打探消息的师弟终于出现在陈禹视线中。 两人相互扶持,踉踉跄跄向陈禹走来。陈禹几纵身,几个起落就飞掠出百丈来远,至两人处,关切问道: “蔡师弟、岳师弟,谁将你们伤成这样?” 蔡演义右手以一种不正常的扭曲状态拉怂着,岳演礼则是口中呲出不少鲜血,二人都受创不浅,但很明显二人所受之伤并非出自重甲精骑。 “掌门师兄,我们遭遇大批位鞑子高手,不慎被他们打伤。”蔡演义解释受伤原因。 还没等二人将具体情况讲清楚,陈禹就感觉到地面一有轻微振动,四周响起闷雷般的马蹄声响,之后南、北、东三个方向地面冒出一阵滚滚浓尘,浓尘前向三队怯薛军骑兵正向陈禹三人外急驰而来。 三位怯薛军统领嘴中吆喝着陈禹三人听不懂的语言,怯薛军三位统领似乎达成某种约定,在离三人还有二三十丈远的地方,三队骑兵就同时弯弓向陈禹三人处射出箭矢,似乎一点都不怕误伤对面同僚。 在三位统领眼中,陈禹三人似乎是被怯薛军巨大军威震慑的不敢动弹,已成怯薛军的囊中之物。 箭矢如雨,伴随着骑兵扬起的浓尘和向三人覆盖而去。三轮箭雨过后,浓尘中彻底看不到陈禹三人的身影。周围怯薛军响起胜利时的欢声笑语。 等浓尘散去,三位统领看向陈禹三人方向,顿时傻眼。那处箭矢聚集之地哪还有三人影子。 此时东去的方向响起一阵急驰的马蹄声。紧接着东面怯薛军统领一阵怒吼,原来在东面怯薛军后方地面躺着三名脖子呈不正常姿态扭曲的骑兵,旁边还还有三堆战马披甲静静躺在骑兵旁边。 原本被三队怯薛军包围的陈禹三人,此刻已骑着抢来的战马逃出大军包围。怯薛军自不让三人轻松逃脱,尾随三人身后追杀。 但陈禹三人将战马重甲卸下,跨下战马负重较身后怯薛军轻快,慢慢将其甩在身后。三人不惜马力,将三匹战马摧使到极致,最后三匹战马口吐白沫,力竭倒地不起。三人这才弃马,向南面山地中行去。 而头顶上总有一只金雕在三四百丈空中阴魂不散的跟踪三人,让陈禹知道并没有逃离怯薛军的追踪。 岳演礼身受内伤一直得不到调息,弃马时整个人已处于半昏迷状。陈禹只得在南面山麓中找个勉强能藏身的小洞,将蔡演义、岳演礼暂时藏身疗伤。 幸好此行光明顶华山派众人都知打斗受伤不可避免,因此身上都备有治疗内外伤的药丸,还不致出现伤重不治的情况。 等天黑,陈禹独自出了躲藏山洞,循着怯薛军行军的痕迹,找到已安营扎寨的怯薛军。 怯薛军不愧是天子强军,整个军营虽只有千人不到,但营寨选择之地却是在一片空旷之地,周围两百丈范围内灌木石头等可做遮掩物的东西被清空。所有聚在一起甲不卸身衣不解带,与各自战马和衣休息。 营寨外围有一队百人左右的带甲御马骑兵不时巡查,让整个营寨被高林高手偷袭的可能降到最低。 陈禹原来想找机会,凭借神鬼难料的轻功偷袭刺杀,用一个晚上将这队怯薛军除去。可看到怯薛军安营扎寨的做法,他确定此营寨就甚专门对武林绝世而建。 陈禹虽可强行杀入营寨中,也可取百来位骑兵性命,但与他最开始全灭这一千名怯薛军目的大相径庭,因此他探查了一番就准备离去。 “唳唳”两声高亢短促禽类叫声,吸引陈禹注意力,他立驻足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 半响后离营地一里远的山崖上又传出相同鸣叫,这次陈禹听得真切,确定大至方位就无声无息向禽鸣之处飞纵而去。 当陈禹纵上山顶时,三个穿皮甲的四旬男子坐在山顶打坐,三人头顶光秃秃,只有两鬓与后脑勺三处有一团拳头大小的头发扎形小辫子,一副典形鞑子模样。 这三人均是太阳穴高高突起、手脚筋骨粗壮结实,显然是三名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此刻三人肩膀各踩着三只半人高的雄壮金雕。 三只金雕眼睛处戴着黑色眼罩,在陈属上山顶的瞬间三只金雕似有所察觉,喉咙中同时发出警惕的轻微鸣叫。 还没等三名壮汉反应,陈禹双手同时射出三道剑气,直取三只金雕。 第30章 敏敏特穆尔 三条剑气几乎不分先后,穿过三只金雕脑袋,金雕全身一震,双爪利爪紧缩死死嵌入壮汉血肉中。 三名壮汉突然肩膀一疼,金雕双爪站立处已是鲜血淋漓。三人同时睁开双眼,脸上露出恼怒神色,均不解金雕为何如此暴躁,就见身一丈处站立着一位高大的青袍男子。 三人刚想出声示警,陈禹抬手三道劲气将三人周身穴道封住,使三名壮汉不无法言语不能动弹。 半个时辰后,陈禹神色严肃看着躺地无声息的三人,悄无声息的离去。 后半夜,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正是一天中最黑的一段时间,同时也是人体最困乏之时。怯薛军军营巡逻依旧严密,但和上半夜相比已明显放松。 五名穿黑形衣的男子悄无声息靠近怯薛军营地,五人相视一看并迅速向周围分散,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加上夜色掩护,怯薛军巡逻骑兵无丝毫察觉,就被黑衣人用鬼魅般的轻功混进了营寨中。 五道人影在营寨内神出鬼没,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绝不超过一息,靠近熟睡怯薛军骑兵,一指点在额头或者太阳穴,那被点的骑兵双脚蹬了两下,就再也无法醒来。 快天亮时,巡逻的的百户回营才发现异状,原本应该鼾声震天的营寨,此刻除了战战马偶尔打出响鼻外,再无一丝异响,整座营寨静谧的可怕。 ———— 阴山南麓,绿枊山庄,汝阳王女儿才十八岁的绍敏郡主女扮男装,穿一身白色劲装武士服,正不可置信听着手下上报的消息,惊骇之情不言而表。 “察呼尔都!除你的一百人,其他人都死了?”绍敏郡主再次确认道。 “末降死罪,未能保护好三位统领,更不知凶手是何人,只能将三位统领与百户遗体带回,请郡主降罪。”察呼尔都非常惶恐向绍敏郡主告罪。 绿柳山庄外面的校场,绍敏郡主在一众高护卫下来到尸体摆放处。 “圆真师傅,你去瞧瞧看他们是何死因。”绍敏郡主对一个全身笼罩黑袍的男子道。 黑袍男子对绍敏郡主微微弯了弯腰也不言语,走至十多具尸体处,掀开裹尸布,对尸体逐一查看起来。 黑袍男子对前三具尸体检查得最仔细,其他的只是掀开裹尸布看一眼就算过。等十余具尸体都查看完,黑袍男子语气非常震惊的回答。 “郡主,这十余人均因绝世高手的偷袭而死,他们或额头或太阳穴被人点中,用真气将脑子内震碎,而处观无一丝伤口,若不是那两外地方有浅浅的红斑,我也差点没发现他们的死因。 天下间能有如此高明武功者,除场中众人外,据我所知全天下不超过二十人,想要找到凶手并不难,只虽将这高手近期活动范围查一遍,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手。” 黑袍人话说完,绍敏郡主手中折扇敲手而收,满脸肯定道: “不必查了,本郡主已知道谁是凶手,这批怯薛军是奉本郡主令去请华山派众人去大都做客,如今几乎全军覆没,肯定是华山派下的手,人敢杀本郡主手下,我定要踏平他华山派”。 绍敏郡主身后一个手指修长的的五旬剑客惊骇道: “华山派在光明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却隐藏实力如此之深!他们能如此轻松且无声无息就杀完差不多一千户怯薛军。参与动手的门人弟子其实力恐怕不比武当七侠来得差!郡主还需对华山派再重视几分才行。” 绍敏郡主点了点头,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阿大,吩咐下去,将少林、武当之行先缓缓,收拢高手全力给本郡主踏平华山派,我要将陈禹、宁长苏抓住交给阿爸和阿哥,将他们华山派挫骨扬灰。” 这位对华山派恶念极大的绍敏郡主,是蒙元朝廷天下兵马大元帅汝阳王察罕帖木儿的女儿,名叫敏敏特木尔。 察罕帖木儿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负责为蒙元朝廷平定天下各路起义义军。而天下义军十之六七出自明教,因此他网罗了一批贪慕荣华富贵的汉人江湖高手,专门负责对付明教的武功高手。 为和汉人打交道,察罕帖木儿专门给女儿取了个好记好听的汉人名字——赵敏。 赵敏自小聪颖,熟读汉人计谋韬略,是蒙元贵族中大有名气的才女。汝阳王需出兵平叛各处义军,于是她主动请缨为父分忧承担镇压明教高手各任务。 汝阳王将所收挵的江湖高手,全都划归她统领。此次六大派围剿光明顶,明面上是成昆怂恿中原六大派对明教仇怨而成,实际上赵敏统领的高手假借明教之名,暗中杀害不少中原高手,此间种种也一一记在明教头上,因此这次六大联合派围剿光明顶之事才异常顺利。 最终因张无忌和诸多因素一起导致围剿失败,六大派下了光明顶。但赵敏丝毫不觉气馁,间息中就又制定针对明教和中原各大派的阴毒计谋。 她从父亲汝阳王手中调遣了三千怯薛军,辅已麾下江湖高手,打算将六大派上光明顶的人全部擒拿。再率领高手将六大派守留之人全都覆灭嫁祸明教,同时达到消灭江湖高手、使明教自决中原大地的两大目的。 而且赵敏已将计划实施一大半,她先后将武、昆仑、峨眉、崆峒、少林五派下光明顶的所有人先后擒拿。 华山派因全力赶路,她手下高手与怯薛军始终处于追赶华山派的状况,因此擒拿华山派的计划屡屡延迟,终于在入了玉门关才追上。 没想到在对付其它五大派顺风顺水的怯薛军,在华山派身上狠狠栽了个跟头,一夜间被华山派杀了八百多名。 这个结果是赵敏事前如何都不曾料到的,怯薛军身为天子亲军,其中有不少蒙元贵族子弟,此次带队的统领就是黄金家族嫡系血脉,是蒙元皇室做为下一代怯薛军大统领而培养的,没想到就此命丧华山派手中。 第31章 完颜元正副阁主 大都西郊一大片山脉在蒙元立国之初被忽必烈下旨圈禁,将山脉周围五里的百姓全都迁走,且派兵把守进出此地的大小通道,任何人无诏不得入西山之内。 从此大都西山就成了一处神秘禁地,近百年再无普通人进入过此地。随着时间流逝,蒙元贵族逐步腐化堕落不堪,朝廷对忽必烈当初下达的诏令执行也没有开国初期严格,近二十年,西山脚下五里范围内陆续又有人开始定居。 自此‘西山上住着神仙高人’的流言,从这些定居之人口中流传开来,随着名地义军不断增多,‘神仙’出现次数也不断增多。 有见识不凡者对‘神仙’传言嗤之以鼻,言:“世俗百姓见识浅薄,将武功高手使用轻功提纵飞掠当成神仙飞行,岂不荒谬!” 不怪世俗百姓浅浅薄愚昧,当初忽必烈为拢络天下武功高手,特意划了西山建造供奉阁,将此此打造成一片不受世俗管辖的特殊之地。 在西山供奉阁范围内,只要被朝廷认可的供奉,只要不做出伤害其他供奉的举动,可以为所欲为百无禁忌。因此这西山还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作国中之国。 供奉阁副阁主专属阁楼,一位鹤发童颜身穿紫色道袍的道士正盘脚打坐修炼。 紫袍道士双目微闭面色祥和,每一次吸气都需良久时间,吐出的胸中浊气在胸前形成一条三尽白雾凝而不散,其脸上不时闪过丝丝氤氲紫气。 很显然,这紫袍老道正在修炼一门高深的武当。不知过了过了多久,紫袍老道气质突然大变,从原本的中正平和变得锋芒毕露,全身散发出一股骇然的气势,将阁楼窗户的封纸全都冲破。 半晌后,紫袍老道收功出了阁楼,早有两名道童端水捧巾侍奉等候。 老道净手擦拭,随意问道童道: “外边可有什么消息?” “启禀教主,白云观暂时没发现异动,其他几只全真道脉近期都有不小的动静。” “哦!说说看。” “武当、华山两派参加围攻光明顶” 道童所述说的都是全真各支脉的一些近闻,紫袍老道听完华山派灭了近千怯薛军,脸色微变,道: “想必华山派出了不少绝世高手,看来本座一统全真的计划要加快才行。” 这位鹤发童颜的老道身份极不简单,他身兼数职,除了是蒙元供奉阁副阁主外,还是受蒙元皇帝册封的全真教教主,总领天下道门事。 就这样一位道教位高权重之人,却有一个令天下各道脉、尤其是全真各道脉咋舌的名字——完颜元正。 “唳”。 一声猛禽鸣叫引起完颜元正注意。不多时一只几乎近人高的金雕从天空俯冲而下,目标正是完颜元正。金雕临近阁楼将爪中信筒甩向完颜元正,就复飞空中转眼间就灭消在西山山脉。 完颜元正看完信面露意外神色,可这封信是由金雕送来、信的落款也有皇帝宝印,让他确认这不是汝阳王假传圣意。 完颜元正思索片刻便作出决定,当天中午他便点齐十四名武功高强的手下,向西南方向而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赵敏统领着手底众多高手,从绿柳山庄出发向南面而去。 ———— 自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失败的消息传开,原本就不平静的江湖又起波澜。先是在六大派退走光明顶之后,丐帮、海沙、巨鲸等中小帮派联合第二次杀上光明顶。但这些小派最终死伤惨重,活着下光明顶者寥寥无几。 接着又传出退走的六大派人员遭到明教报复,于返途中被明教各个击破,所有人员不知所踪,疑似全部遇害。 一时间江湖群雄哗然,参与围剿光明顶的所有门派人人自危,隐隐有联合抱团共抗明教的趋势。 华山派胖瘦二老也在这样的担忧中等回了三十位门人,和十三个灰白的坛子,华山派英烈祠在这一天又添加了十三个崭新的名字。 陈禹面色沉重,为十三位英烈上了香火,拉了下面容愁苦的宁长苏,宁长苏双目无神下意识跟他出了英烈祠。 有好奇的门人长老,向回归的人打听具体情况,但所有回归之人似乎约定好般,对十三人死因只字不提,此话题似乎是个禁忌,未去之人永不知详情,归来者从不提起。 渐渐的有一个说法,普遍得到大家认可——这十三人是因为帮宁长苏突围而死。而对这个说法归来的人也没谁出面反驳与解释,似是默认。 自那时回归,华山派弟子就很少见过宁长苏。只有清明、除夕两节,少数弟子在祖师殿、英烈祠中可以看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 陈禹回华山,回想自己将三名驯金雕者用移魂大法控制时得的情报、和相关猜测写成一封信,着人送去当武派交给张三丰。 之后陈禹着人紧守上下华山的各处关口,督促众门人勤修武功、演练阵法,以应对蒙元高手突袭。 而他则进入上了玉女峰后山,修练《乾坤大挪移》剩下的三层功法。 转眼便过去十余日,新年的余味还未消散,七名华山派弟子正守在朝阳峰下山的狭隘关口。 突然上山的道路中出现二三十个穿赤色劲装武士,众劲装武士速度飞快。即使在冰封的华山险道,众武士也如履平地,很快接近七位华山弟子。 “前方是我华山派重地,请问朋友有何贵干”,领队的弟子大声问道。 但对方二三十人丝毫没有回应之意,无半分减速之意,继续靠近。 “撤退!”领队弟子见状,不再犹豫立刻喝道,同时将袖中穿云箭朝华山派驻地方向射去。 穿云箭带看尖锐轰鸣声迅速升空,几息时间,巨大预警爆炸声响彻整个半山腰,让华山派门人迅速进入警戒。 人群中女扮男装一袭白色劲装的赵敏,听到穿云箭预警声脸色一变,凤目怒瞪、贝齿咬唇气恼道: “看来华山派早已是严阵以待!这样也好,免得本郡主遮遮掩掩。” 第32章 华山底蕴惊郡主 华山地险路窄,蒙元朝廷用大军是无法上来,要想对付华山派,只能用高手突袭。因此陈禹回华山就做了蒙元高手突袭预演,守山弟子撤退得干净利索,也是事先吩咐好点,赵敏统领的高手毫无阻碍就来到华山派。 华山演武场,左右各有四十九名华山弟子组成正反两个大天罡北斗阵引而不发,将蒙元高手隐隐包围起来。 赵敏统领的二三十名手下似乎认不出天罡大阵毫不在意,任凭华山弟子包围。 赵敏扫视一眼周围,身后作仆人打扮的背剑男子指着陈禹及周围华山派高屋,对赵敏小声说着什么。 等仆人说完,赵敏手中折扇一展,甚是倨傲对陈禹道: “陈掌门,在下绍敏郡主,只要华山派能归顺朝廷,立刻就有一桩泼天富贵降临华山派,不知陈掌门意下如何?” 胖长老如何看得惯赵敏,当即跃至前出声厉喝道: “妖女!休得妖言惑众,鞑子的富贵再大再泼天,我华山派也不要,想让我华山派投降鞑子,做梦!” 被骂做‘妖女’,赵敏脸色一寒,待胖长老说完便退后两步,道: “为老不尊,阿二,掌嘴!” ‘掌嘴’二字还未落音,赵敏身旁另一做仆人打扮的四旬汉子突然向前跃出,伸手掌掴胖长老脸面。 赵敏突然的反应让华山众人慢愕,差点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但胖老长何许人,华山派唯二的耆老,打斗经验何甚丰富,怎会轻易被人掌掴。见到这位身体四肢异常粗壮的男子伸出的手,胖长老眼中寒光一闪,手呈掌刀向男子伸出的手劈去。 若男子不撤回手掌,即使成功掌掴到胖长老,这只掌掴的手也将被胖长老刀削去。四旬汉子无奈只得变掌为爪,向胖长老手腕抓去。 瘦长老见到这男子手中招式,吃一惊,大喝道: “大力金刚指!不可硬接!” 胖瘦二老朝夕相处,自是彼此知根知底?二人实力十有六七在合击两仪刀中,拳脚功夫实不为二老所长。 眼看胖长老的手即将折在‘大力金刚指’下,陈禹右手微动,掌心对准胖长老后背往右移动几分,突然胖长老身体不由自主向旁边横挪了三寸,险之又险躲过手腕碎骨之厄,胖长老立刻与对方拉开两步距离,同对方展开游斗。 场中无人注意陈禹细少动作,全都被胖长老与名叫阿二的仆入打斗吸引。 阿二招式刚猛,招招都是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指、金刚掌信手拈来,且都有极高造诣。 胖长老只能用华山绝学鹰蛇生死博,一手使鹰爪手一手使灵蛇拳,同阿二斗斗。 但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胖长老以己之短对敌之长,与阿二硬接几招,发现对方内功虽不如自己深厚,但力量却极大,双手关节被震的隐隐作痛,不敢在硬接阿二招式,只能闪辟,逐渐落入下风。 胖长老也是老江湖,寻了个机会便脱离缠斗,足尖轻点身体向后飞跃回到陈禹身边。 阿二刚想追击,才踏出两步,身体就被一股奇怪之力束缚,全身似陷入泥潭中般无处受力,他越反抗这股束缚之力就大,最后他被这股力量推回原处。 等那股神奇力量消失,阿二重新控制身体,单膝跪地对赵敏请罪,道: “小人未能完成郡主娘娘命令,请郡主娘娘恕罪!” 赵敏余怒未消,又起新怒,对其斥责道: “废物!连一个小小华山派老不死都收拾不了,这就是你号称的掌指功力天下绝双?” 不知赵敏是否有意,在她说话间人已慢慢向护卫中央走去。等她走到来到护卫最严密处,对陈禹道: “陈掌门,不知对本郡主提议,你认为如何?” 陈禹闻言,轻笑了两声,道: “敏敏特穆尔,听说你有鞑子第一才女之称,但你带这么点人就敢来我华山撒野,看来你这才女之名言过其实!让我好生失望可惜” 陈禹口中‘可惜’二字似是暗号般,两旁九十六名弟子同时抽剑,两座大阵顿时运转,两座大阵气息隐隐有融合的趋势,而后十四座七人一组的小天罡北斗阵,圈定十四名蒙元高手进合围攻。 赵敏带领的高手只剩余十余名未被围攻,也都被胖瘦二老、华山五峰找上。 陈禹则漫步在场中,看似随意,又很精准收割蒙元高手性命。 赵敏手下三位功力最高的玄冥二老、苦头陀,分别被胖瘦二老、宁长苏所阻,她三个仆人则被陈禹第一时间斩杀。 阿大才刚抽出长剑,还没来得及展露他惊人天剑术修为,就被陈禹剑气分成三段。 使大力金刚指的阿二,被陈禹一掌将全身骨骼震碎,而活活疼死。 阿三是阿二师弟,武功路数大致相同,他以阿二更惨,直接被被陈禹一掌拍成肉泥。 玄冥二老的武功在先天高手不出的情况,几乎可纵横天下。因刚才胖长老与阿二的打斗无惊艳武学表现,导致二人对于胖瘦二老不甚重视,打算先将胖瘦二老毙于掌中,再合力擒下陈禹。 胖瘦二老持刀组成反两仪刀阵,有一刀在手、天下有我的气势,誓将玄冥二老斩于刀下。 双方都对战胜对方有绝对信心,一交手双方都大吃一惊。胖瘦二老被对方阴寒的掌风冻得颤抖差点拿稳刀,玄冥二老则差点被对方绵绵不绝的刀势给分尸。 最后双方都有心有余悸,一场四位绝世高手的大战变成相互之间不断试探。 宁长苏与苦头陀的打斗也结束的非常快。之前宁长苏与人拼斗时还有两分心慈手软,自从捧着几个骨灰坛回华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阴郁。 和苦头陀的打斗,宁长苏一开始就用出全力,轻功发挥到极致,第一招断其双脚,第二招废其双手,第三招将其削首。 没人理会的赵敏,眼睁睁看着自已的手下一个个身亡,逐渐全身发凉,看着将自已手下一掌一个拍死的陈禹,她不知为何华山派实力与密探传来的有如此大的差距。 她看着目光阴冷的陈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逐渐心生绝望。 第33章 先天高手大战 陈禹正打算擒拿赵敏时,他查觉后身出现未知的武道高手,瞬间他后颈处汗毛倒立,立刻挪动身体消失在原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三道锋利的剑气与他擦身而过。 下一刻,一道紫色身影一闪而过直奔赵敏而去,在华山派众人还没察觉时,赵敏被紫色身影裹挟消失在原地。 一息时间不到,紫色身影带着赵敏飞纵出天罡大阵范围停在下山路口。 陈禹躲开偷袭,正好看到赵敏被救走,看到紫色身影所施展的轻功有几分熟悉,顿时脸色一变。 待紫影停下,众人这才看清晰救走赵敏的人模样,原来是个穿紫色道袍的道人。 此刻山道上又有十四位穿玄色道袍者飞纵而上,速度奇快不到几息时间,已来到场中将赵敏护在中央。 “呃” 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发出一声闷哼,被人击伤躺在地上。 原来是宁长苏解决了苦头陀,就回身帮胖瘦二老分担压力,挑了鹿杖客作为对手。 鹿杖客虽是绝世高手武功不凡,但赖以横行无忌的玄冥神掌有个弱点,一旦功力高过施掌者,玄冥神掌的阴寒掌力就会倒灌施掌者体内。 鹿杖客并不知宁长苏己干净利落斩了苦头陀,见宁长苏不过才三十来岁模样,即便勤炼内功也肯不如自己,于是提起右掌便向其胸腹处印去。 宁长苏虽不以掌法见长,但华山派混元掌还是被练的炉火纯青,在高厚真气加持下,混元掌威力不下于天下任何掌手。宁长苏以混元掌硬接玄冥神掌。 鹿杖客玄冥神掌阴寒掌力霎时间被宁长苏倒灌,鹿杖客受到自己阴寒掌力反噬,右也小半个身体冰冷发麻。宁长苏趁机击出两掌正中鹿杖客胸口,将其击伤至垂死状态。 赵敏见鹿杖客被击伤,惊呼了声“鹿师 傅”对紫袍道人求道: “还请前辈出手,救出二位师傅,汝阳王府定当重谢!” 紫袍道人看了眼玄冥二老,语气略带厌恶道: “百损传人就是这两个废物?若如此、救之何用,被打杀在此也好,省得丢了供奉阁之名”。 赵敏一听紫袍道人没救人打算,顿时一急道: “我汝阳王府出一支百年深参、和一支成形首乌,请教主前辈帮我救出二位师傅。” 紫袍道人听到赵敏开出的条件,顿时脸色微变,道: “巧了,本座正需这两味药炼丹,你汝阳王府就收藏这两样! 成交!回大都后立刻给本座送来。” 紫袍道人说完就向玄冥二老方白纵去,显然他想故技重施,用救赵敏的方法救出玄冥二老。 依旧是快如闪电的速度,依旧看不清具体身影。但紫袍道人这次救玄冥二老失败了,他一动,距玄冥二老更近的陈禹早已蓄势待发,提前在其必经之地拦截。 二人就此交起手来,二者都以速度见长,双方用速度纠缠一阵后见无法奈何对方,纷纷放弃速胜想法,比拼起各自武功功底。 陈禹大喝一声:“速退”! 众华山弟子闻言,立刻向两侧散去,将演武场全部让出来。 两人比斗从轻功开始,拳法、掌法逐项施展,都未能分出高低。 紫袍道人似乎对华山派、九阴真经的武功很熟悉,不论陈禹如何变招,只要在两派武功之内,紫袍道人就能轻松应对。 因在华山派驻地打斗,怕误伤同门,陈禹一直收敛着功力。但和紫袍道人斗了两刻钟,陈禹所用的常规手段都没能奈何对方,陈禹一纵身和紫袍道人拉开七人丈,道: “以尊驾在道门中的地位,为何做助纣为虐之事?” 紫袍道人未答话,赵敏语带怨声先接话道: “教主前辈,两位师傅已被华山派杀了,汝阳王府的人参、首乌您怕是得不得了。” 紫袍道人听赵敏之闻言脸色一变,抬手向赵敏方向一甩。 “啊” 赵敏发出一声惊叫,只见她右手紧紧捂着脖子,手指间还流出一丝鲜血,满脸惊恐的看着紫袍道人。 紫袍道人用冰冷的语气对赵敏道: “郡主娘娘要摆正位置才好,免得本座难做。本座既然已出手,就不能再讨价还价。不管那两个废物有没有救出,你答应的人参、首乌一个都不能少。记住,这是规矩!” 紫袍道人看了眼没气息的玄冥二老,对陈禹道: “陈掌脉果然不凡,短短几年使华山派上下脱胎换骨,现在更是连玄冥二老这样的高手都折在华山。着实让本座吃惊。” 陈禹听到对方称自己为‘掌脉’,又见他对全真、九阴武功如此熟悉,已猜到对方身份,大喝一声道: “数典忘祖之辈,不躲在大都苟且偷生,还敢现世!今日我便代全真教祖师清理门户。” 说完,陈禹手中武功大变,不再拘泥于何门何派的武功,用出最强武功,双手朝前推,同时心中默念:双龙抢珠 一阵龙吟随即在场中响起,两条由陈禹真元组成的金色拟形龙相互旋转缠绕,最后化成一条稍大的金龙向紫袍道人飞去。 “降龙十八掌!”紫袍道人惊呼,下意识向一旁躲避。 陈禹在下一刻打出两掌,两条真元金龙顺掌而变得越来越大。真元金龙似锁定紫袍道人般,无论他往何外躲避,始终有一条真元金龙向他扑来,迫使他只能硬接。 “碰” 两者相撞,声音似闷雷般传递至四面八方,巨量声波在场中众人耳边响起,使听到者头昏眼花心烦意乱。 紫袍道人硬接下第一条真气金龙,他双脚似在地面生根一步不退。但降龙掌力何其刚猛,他整个人被掌力硬生生住后推行十丈远。 正当紫袍道人以为避开了其余两道掌力时,另两条真元金龙突然一掉头,朝他后背撞去。 在真元金龙即将撞上紫袍后背时,他全身紫芒在盛,紫芒将他紧紧环绕,真元金龙遇到紫芒逐渐消融。 待紫袍道人将金龙消磨完,他体表紫芒也变得微不可察。 第34章 张三丰邀请 所有华山弟子怔怔的看着紫袍道人,不,应该是看他周身紫芒,众人皆眉头紧锁没人发出声音。 一息 二息 终于有同门问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这这是大成的紫霞神功?” 没人能回答这问题,但显然,几个紫霞神功快大成的‘华山五峰’都摇了摇头。 陈禹同紫袍道人的战斗还在继续,而紫袍道人同来的十四名道人,将赵敏护在中央,趁着二人战斗之机迅速下了华山。 虽有人想拦截,奈何速度跟不上对方,几下被其甩开。有几名轻功不错的门人,忌惮对方人多,便放弃对赵敏的追踪。 陈禹持续用降龙掌,场上真元金龙未曾断绝过,但是金龙对紫袍道人的伤害已经微乎其微,再想套路紫袍道人去接‘三叠浪’的降龙掌,已无可能。 但陈禹还是持续对其轰击降龙掌,在紫袍道人还接了十几掌,陈禹终于不再使用降龙掌。 紫袍道人双足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面向华山派飘逸的飞退,一息时间就已到山道上,最终留下一句话便下山而去。 “陈道脉,下次见面便是全真教一统之时”。 陈禹见紫袍道人退走,吩咐门人严守门护,便跟踪紫袍道人下山。 陈禹远远看到紫袍道人与赵敏一行人汇合,不作任何停留,直往东北大都方向而去。 陈禹跟了他们一天,没见对方没有后手便回了华山。 演武场中战斗痕迹已被清除,连掌印击出的半丈左右大坑都用夯土回填。 陈禹如何也想不明白,号称蒙元第一才女的绍敏郡主是那来的自信,带了二三十个武功高手,就敢上华山行破门灭派之事,着实自大得狠。 剑气冲霄阁,陈禹正提笔写些什么,有时他放下笔双手比划几下,有时他又闭目沉思,有时他又盘脚作修炼状。他身上紫气大盛,且越来越浓郁。最终紫气内敛入体内,随后他又运转功法,将内敛的紫气尽数外放。 不过此时外放而出的不能在称做紫气,紫气已经被极度凝聚,不再是一团雾状,这样的形态称为紫芒更为恰当。 这紫芒虽然与紫袍道人相比还有些不如,但甚威力效用比起原本的紫霞神功强了不止一倍。 这新的紫霞神功,是陈禹同紫袍道人战斗中偷学而来。不然陈禹为什么一直用降龙掌放大招,还不是凭借大成的《乾坤大挪移》能力,加之原本就熟悉紫霞神功,才最终有改进版《紫霞神功》。 ———— 大都,汝阳王府,察罕特穆尔恭敬的将王府珍藏的百年人参、成形首乌交给一名作道童打扮的男子,而且在道童出府之际还违心说了几句奉成话。 旁边赵敏将一切尽收眼底,等会客厅只剩下父女二人,赵敏露出颓表情道: “爹,我将你多年招揽的高手全部丧尽,你责怪我几句。” 察罕特穆尔看了眼赵敏道: “唉!不怪你,照你所说,那完颜正元应该早就在暗中隐藏观察,才那么恰好在你有危机时救你性命。 说到底,爹爹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又招揽武功高手,权力实在太大,让皇上生出忌惮之心,恰好借华山派之手清除我手中的江湖高手而已。” 赵敏不解道: “皇上如何知道华山派有能力清除我们的高手?” 察罕特穆尔神情有些萧索,道: “华山不行还有武当,武当不行还有少林,如果少林也不行,不是还有供奉阁吗,只要皇上想消除,爹爹手中那些江湖高手总有消失的一天。 这样也好,爹爹一心一意去平叛,你抓回的江湖高手也一并交给供奉阁,那些江湖门派与武功高手就交给供奉阁去头疼。你也好好在大都当你的郡主,另在四处乱跑。” 翌日,赵敏就将关押在南郊万安寺的五派高手转移,出动三千怯薛军押送至西山山脉。 五派高手此时脚步虚浮无力,一身内功全无,双手双脚戴着戒具铁链,被怯薛军串糖葫芦般捆绑在一条绳索上,随意殴打谩骂,五大派众高手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像是待宰的羔羊非常温顺。 也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少侠女侠受不了此种屈辱,或逃跑或反抗。但是都只有一种结局,那些人都消失在看押队伍中。 至于那此人去何处,五大派众人从几个怯薛军弯刀正在滴淌的鲜血,和提裤衩时满足的表情猜到分几。 短短两天八十里的路程,五大派人员减少了四分之一。峨眉派最惨,已经少了一半弟子,五大派弟子中就她们最乖巧,但还是有不少年轻蓄发弟子被怯薛军拖走,之后就再无音信。 ———— 武当山,张三丰额头皱成‘川’字,似是被陈禹所写之信内容惊骇到,将信拿给俞莲舟,待俞莲舟看完信的内容,张三丰才满脸忧愁道: “若陈掌门信上所书属实,那将是我中原武林浩劫”。 “师父,若五大派之人真的被蒙元掳走,我们怎么办?” 张三丰闭目沉思应对之策,半晌后他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大盛道: “若真是如此,说不得老道得再次出山,前往大都和那几个‘老朋友’重新论道一番了。” 光明顶,张无忌坐在明教教主之位,得益他力挫六大派高手,使明教圣火得以在光明顶继续燃烧。 在六大派下光明顶之后,被众人推举成为明教新一代教主。明教有了主心骨,身为最大反元势力,不到一个月时间就焕然一新。 “启禀教主。据探子回报,从光明顶返回的六大派,除了华山派其他五派之人均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真诡异得很。”韦一笑对张无忌报告江湖最新消息。 彭莹玉紧随其后,道: “现在江湖上人人自危,谣言漫天飞,说五大派之人是被我圣教杀害,而且大有人信。当真愚蠢的很。” “我大伯、六叔、七叔也没回武当山?”张无忌对众人问道。 “启禀教主。武当派众位大侠也未不知所踪。” 张无忌听完,不知如何处理,便看向杨逍。 杨逍正要说话,圣火殿外传信使有重大消息传来。 “启禀教主。武当张真人传信光明顶” 第35章 欲闯龙潭赴大都 光明顶的张无忌才收到信,陈禹却已经带领全门派精英到了武当派。 再次见张三丰,陈禹对这老道士现在的状态吃惊不小。张三丰外貌没甚变化,依旧是清瘦白发白须灰袍道人形象,但状态却出奇的怪异。 陈禹武功重新突破到先天境界,身体发生一种超出他认知的变化,他精神力大增,甚至能将精神力外放体外一丈远,这是前两次所没有的变化。刚获得这项能力,陈禹回忆《内丹术》中记载描述,道门先贤将此称做‘灵识’。 至于前两世突破先天境界为何没获得灵识,陈禹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按《内丹术》所述,武功未突破到先天境界,人体发现和认知万物只局限于‘口鼻眼耳触’五感。武功修炼到先天境界,人的灵识就大大增加。 灵识作用非常奇妙,对内能内视自己身体,让人对自己身体有充分认知,能随时查缺补漏。因此先天高手如不是被人斩杀,都能活一百五十岁以上。 灵识用于外就更神妙,先天高手可将灵识外放,灵识笼罩范围内所有一切全部细致入微的映射于施功者脑海,让一切无所遁形,到此时用灵识观察外界往往比眼晴更准确。 陈禹自从重拥有灵识后,便常常将灵识外放,每次精力不济无法继续便休息,等精力恢复,外放灵觉的时间和距离都有增加。从最开始一刻钟一丈左右距离,到现在半个时辰三丈距离,已有不小进步。 但此刻,陈禹将灵识朝张三丰照去,灵识感应不到张三丰存在。自从获得灵识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出现。陈禹略微思索,便猜测此种情况原因在张三丰身上。 “真人功参造化,已达常人望尘莫及之境,实在是可喜可贺。”陈禹收敛灵识,向张三丰恭喜道。 “呵呵,还得多谢小友所赠秘籍,若非若处老道焉有今日之功。”张三丰客气回礼道。 “不敢当真人之赞,即使没那秘籍,以真人之才,早晚能到这一步,在下只是让真人提前一段时间罢了。”陈禹摆摆手,不与张三丰在此问题纠结,接着问道: “真人此次相召,可否与被掳的五大派高手有关?” 张三丰听完,将邀请陈禹来武当山目的道出,道: “的确与五大派被掳之事有关。不瞒小友,老道参照《内丹术》,已参悟‘金丹’修炼之法。原本只差临门就可修成体内金丹,可远桥、梨亭他们被掳生死不明,让老道无法安心修炼。老道只得邀请华山、少林两派来武当,商议出解救之道”。 “真人有所不知,此次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并非表面看去如此简单,鞑子朝廷在背后煽动支持已是肯定。 可释门在此事中起到的作用却让人匪夷所思,此次围剿最活跃的只有少林、峨眉、昆仑三派。昆仑派与明教同处一地,一山难容二虎,对围剿光明顶热心,自无可厚非。 峨眉派灭绝师太与杨逍结下死仇,发起围剿之事也说得通。 可少林派对围剿之事如此积极,就让人费解。对外称为空见神僧报仇,但空见具体死因,少林派早就心知肚明。 真人恐怕还不知道,混元霹雳手成昆早就拜入空见神僧门下,时至今日将近三十年,少林派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不知道他身份?成昆化名圆真投靠汝阳王,难道就真只是他一人之意? 再说,少林派去光明顶的人足有百余人,高手有‘三空’,群战有大罗汉阵。在光明顶少林派又没死伤几人,我属实不明白这样的实力居然被朝廷一网成擒。 这些问题不查清楚,就和少林派一起商议解救之道,恕我华山派做不到。” 陈禹所言,多数未在上次信中提及。张三丰听完,叹了口气道: “人无完人,武林宗门也是同理。少林派虽为武林泰山北斗,但难免有不肖弟子。老道相信少林派在大是大非问题中,还是能站稳立场的!” ———— 众所周知少林、武当两派相距不过七八百里距离,时间又过去一月有余,距离武当山几千里远的张无忌都回到武当山,可少林派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张三丰见此便知少林派之意,也绝了同少林联手救人的想法。 张无忌接到张三丰书信相召,不仅带来明教高手,更是连明教精锐五行旗都带来大半,近三千人如今就驻扎在武当上脚下。 三派高层商议几次,将救五大派的各种计划事情仪出个大体内容,三派众高手化整为零,从武当山出发,陆续赶往四方,但其终止方向始终是大都。 这天,大都皇宫外突然爆发出两股骇然的气势。大内总管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零出骇然的精光,仔细感受两道气息,惊疑不定的自言自语道: “张邋遢为何会来大都?难道” 下一刻,大内总管一个飞跃,出了大殿直奔两道陌生先天高手方向而去。等大内总管身影消失, 留守在殿外中年内侍耳边才传来大内总管的令谕。 “传讯皇帝、太子有强敌来袭,让他们进入密道中躲避,杂家没回来前不要出′密道。” 同时大内总管居住的侧殿,原本停留在此的金雕早已扬翅起飞,向山西山脉方向飞去。 大都的武功高手,因为两位陌生的先天高手的出现,而纷纷往皇城方向赶去。 西山山脉,五大派众高手自从来此山中,就此开启地狱生存模式,每日都虽要为微薄的吃食彼此争抢。 五大派高手在归赵敏看管时,除了自由与武功被限制,基本的生存保障还是有的。但他们被供奉阁看押后一切都变了,五大派所有人的生存物资都需要与他人争夺。 有不少不堪受辱的人已自戕,但更多的人选择忍辱负重期望有重获自由之日。在此争夺生存的过程,发生多少师徒反目、手足相残的惨剧,除了当事人与供奉阁之外,就无人再知晓。 第36章 五大派被掳之人已全废 大都南郊一大户屋顶,大内总管与张三丰间隔十丈相向而立。 “张君宝,为何违背誓言再次进大都?”大内总管神情严肃质问。 张三丰面带阖熙笑容道: “呵呵,还没进城,不能算违誓。老道此次来大都,是来求董大人解决一件事,此事若想不动刀兵解决,全天下除了皇帝、就只剩下董大人您能做到。若董大人答应,老道从此不下武当山!” 大内总管闻言,颇有几分意外,他和张三丰斗了一辈子,都未见其低过头,临了黄土埋到额头,对方却突然有事求他,属实让他意外。 大内总管对那‘不再下武当山’的誓言不置可否,倒是对他所求之事颇为感兴趣,道: “哦,除了皇帝就有本座,不知是何棘手之事,不妨说说看。” 张三丰不知是何意,从阳顶天失踪开始,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再将五派被朝廷擒拿之事一一说出,很快时间就过去半个时辰。张三丰详尽细节,最后在大内总管耐心即将耗尽之际,才缓缓出说此行的目的。 “五大派被擒之人,均为守已良民,长时间扣留恐非良策。不若董大人下一到指令,让赵敏放了五大派,如此也能安天下门派的心。不至像现在这般,各大派与朝廷心生芥蒂。” 大内总管脸色有明显不愉之色,用肯定语气说道: “你的徒子徒孙也在里头!就知道你来大都没好事。这件事我答应了,回头着人放了你的徒子徒孙,今后你就安心的守着武当山!” 张三丰也没料到对方如此爽快就答应放人,他之前同陈禹定的各种方案还没开始用,己达成救人的目的,这异乎寻常的顺利,让百多岁的老道生出不真实的感觉。 但张三丰也了解大内总管,对方虽是宦官,对江湖事务的话语权在蒙元朝廷算得上有最大话语权,在五大派之事可以算得上一言九鼎。既然他说会放人,那五大派高手重获自由之期也就不远。 张三丰与对方双约定了相关事宜才各自离去。 张三丰回到与陈禹事先约定的道观,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见到陈禹和张无忌。 张无忌不是一个人,而是抱着个穿峨眉派衣衫的年轻女子。女子衣衫有此凌乱,头发散落不成完鬓,脸上覆满了污垢与鲜血,看不清是何模样。但女子满脸血污,就算之前花容月貌,此时也剩不下几分了。 张无忌就抱着峨眉派女子弟来到张三丰面前,跪下悲切道: “太师父,七叔七叔他不堪受辱自戕了”。 张三丰正要扶起张无忌,突然听到悲号身体都晃了晃,用力抓着张无忌手问道: “无忌孩儿,这消息你从何处得来、确定否。” 被张无忌抱着的女子此刻接话,她朝张三丰行跪拜之礼,悲伤道: “峨眉派周芷若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此刻才将目光落在周芷若身上,见她满脸污血一副落魄模样,立刻将她扶起,道: “孩子,你叫周芷若?你为何这般模样?又为何与无忌相遇?” 周芷若哽咽悲伤道: “当年幸遇真人相叔,芷若才保住性命。这此年在峨眉练功学武,日子倒是过得充实,前些时日与师父上了光明顶,回山途中被鞑子中计擒拿,关在西山供奉阁,成了阶下囚” 随着周芷若讲述起峨眉派的遭遇,陈禹三人才知道五大派下了光明顶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实力最强的少林派中有内鬼,对饮用的水源下了无色无味的奇药——十香软筋散。此药对普通人无效,但对有内功的人确有奇效,它能让人内功无法运转,形同常人。少林派百余人就是被此药兵不血刃就拿下。 峨眉、武当、昆仑、崆峒四派倒没中十香软筋散的毒,但架不住赵敏手下有众多高手,加上怯薛军围剿,四派虽有抵抗,可终究逃不过被镇压的命运。 自此五大派每天饮食都参有十香软筋散,众高手引以为豪的武功没有内力、真气加持,也只比寻常行伍强一点点,完全任由赵敏拿捏。 关押地从万安寺转到供奉阁,五大派就真正迎来灭顶之灾。 受供奉阁驱使鞑子对五派之人进行了无休止的折磨凌辱,它们用极少的饮食维修五派之人性命,使五派众人处于极度饥饿之中,而鞑子们则在不远处大鱼大肉。 有承受不了饥饿威胁的人,只要放下尊严钻鞑子胯下,就可获得一顿饱饭。一开始五大派之人对此不屑一顾,秉持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的信念。 但最终有意志薄弱的人放下了尊严,也成功饱餐一顿。事情一旦有人开始做,且获利而无损,众人就会竞相跟随。原本五派之人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但蒙元鞑子就用这一招,就将五大派分裂。 人一旦开始放弃尊严,那便是堕入深渊的开始。 随着意志不坚之人被挑选出,余留意志坚定之人就被鞑子一一攻破。 那批被鞑子用饱饭俘虏之人就此派上用场。同样的计谋,同样的套路,不同的配方。 只不过从钻跨,变成对其他门派意志坚定者的辱骂,再从辱骂变成殴打,最后为了一口饱饭,五大派上演了一出同门相残的大戏。 而而大戏的策划者完颜元正,每天修炼之余,最大的乐趣是看五大派自残的表演。 五大派众人到时此已基本无人能幸免,那些心志坚定之人,受不了他人欺辱或丢弃尊严自了鞑子俘虏,或自戕身亡保存颜面。 莫声谷就是在这种情况,选择自我了断,像莫声谷这样的例子,在五派关押之地还有近十起,多数是各派高层,受不得蒙远羞辱,选择了自我了断。 周芷若讲述这的经历时,语气已毫无波澜。张三丰、张无忌二人却听得目眦欲裂,特别是听到莫声谷受辱而死,更是怒不可遏。 张三丰罕见展露肃杀之气,道: “天下竟有如此恶毒之地,老道誓必将其铲除。” 第37章 鞑子放人太利索 陈禹听完周芷若的述说,也是脸色铁青,思虑几息叹道: “唉没想到一趟西域之行,竟成我中原武林的浩劫!不想事情已糜烂至此,五大派剩余之人经此磨难就算是救出来,恐怕也无颜重见世人!不如” 张三丰抬手打断陈禹之言,道: “他们也是迫于无奈,且等几日,等他们出来再言其他”。 周芷若经此厄运心智已熟不少,陈禹话虽未讲完,可她却听出其未尽之意,赶忙跪下向张三丰哀求道: “还请张真人看在武当、峨眉两派渊源,救峨眉派剩于门人出水火”, 周芷若说完泪雨梨花,伏首磕头不止。 张三丰再次扶起周芷若,目光扫到她右手瞬间神色微变,对其问道: “孩子,峨眉派掌门扳指为何在你手中?” 陈禹、张无忌二人此时才注意到周芷若右手拇指戴着一枚黑色扳指。 见张三丰问起掌门扳指,本已收敛的泪花的周芷若又似回想起伤心事,再次垂泪道: “师父她老人家为保我清白性命已自尽,临走前将峨眉派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张三丰脸上已无太多变化,长呼吸一口气叹道: “无量天尊!没想到灭绝师太也自戕!” ———— 翌日上午,张三丰、陈禹二人来到约定地,张、陈二人刚出现,大内总管、完颜元两人也同时从某处屋舍飞身出来,双方相距十丈站立。 大内总管看了看陈禹,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气,对完颜元正道: “看来得提前恭喜阁主了,你道门全真教可真是了不得,一教三先天,看来下次道佛论战,你全真教又将大放了异彩!” 完颜元正丝毫不为大内总管说辞欣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董大人此时谈道佛论战为时尚早,还是将先眼前之事解决为好。” 大内总管听完,对张三丰道: “张君宝,五大派被擒看押,不记在本座名下。但本座与看押五大派的完颜教主交往多年,他给本座几分薄面,愿意放了五派之人。但他有个小小的条件,让你二人答应,如果你们答应,立刻就可带着五派之人走了” “救人之事果然没这么简单”,陈禹暗道。 张三丰见陈禹点头,回道: “只要不违背侠义,不危害苍生,老道可以答应,你可说出条件了。” “这可不是你一人之事,你身旁的陈小友呢?”大内总管转问陈禹。 陈禹不加思索道:“想要我答应你的条件,还需看你手的够不够硬。” 说罢双手打出三招降龙掌,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三式呈三叠浪状向大内总管击去。 大内总管未料到陈禹一言不合就开打,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大内总管也是动手经验无比深厚之人,迅速退后几步,对着攻来的三条真元长条连拍三掌,就将三条真先拍得失去大半金光,最后才用一种非常普通的罗汉拳接下三掌。 华山派没有人落在朝廷手中,此次和张三丰前来大都,是以救人为首要目的。至于对大内总管突然出手,是因为大内总管刚见陈禹就眼含杀气,对他起了杀心,虽一闪而过,但已被陈禹察觉。 此刻有机会陈禹岂肯放过,出手便是用至刚至猛降龙掌攻向对方。见对方如此轻易便化解,陈禹并不气馁。 听大内总管同张三丰的对话,便知二人是老相识,双方立场天然敌对,以张三丰的武功修为还能让对方留至今日,大内总管其武功修为肯定非同小可。 陈禹对他动手,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见他接下三招,陈禹收掌不再出手,对其道: “既然张真人同意,我自然也无甚异议,但你们所提条件最好不要让在下为难,否则” 大内总管脸色发黑,他看似简单轻松接下陈禹三掌,但其实已是花大心思才化解此三招,此刻他拢在衣袖里的十指在隐隐发抖,对陈禹的忌惮再次加大。 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几次想反悔释放五派之人。但不知忌讳何事,只能将继续淡释放五大派的条件。 “好!就如此说定了,你张君宝的承诺本座还是信的过。至于什么条件,现在还不可说,等时成熟自会说出来。本座知道你的担忧, 总之所提条件不会违背狭义,不会危害苍生。” 陈禹已作好大打一场的打算,料不到大内总管最后时刻,还是缩回心气。 陈禹暗道:难道是缺了一物,所以挺不直腰杆硬气不起来? 当天傍晚时分,关押五大派的西山山脉,果真放出了部分五派之人。 一队五百骑的重甲怯薛军全神戒备,押着三十余位蒙着双眼的人下了西山。押送出几里,怯薛军统领看到几个身穿武当派长衫之人,立刻勒马扬手,五百甲骑动作统一原地掉头变前为后,缓缓退向西山脚下退去。 “铁琴先生!”俞莲舟掀开最前那人眼罩道。 何太冲见到俞莲舟脸上一怔,接着惊骇问道: “俞二侠你为何在此!难道鞑子攻破了武当山?看来天要亡我!” 此刻何太冲四肢束缚还未解开,一激动便失了重心跌倒在地。 几位武当门人将众人的眼罩及四肢束缚解开,何太冲至此才反应过来,他激动的欢呼道: “自由了!老夫自由了” 才欢呼几句,何太冲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再次对俞莲舟道谢,道: “多谢武当派、多谢俞二侠救命之恩,今后若有差遣,何太冲万死不辞。” “铁琴先生言重了,你们能够顺利出来可并不是武当派一派之功,华山、明教两派也功不可没。”俞莲舟微笑解释道。 “魔明教也出力了?”何太冲不可思议道。 “若没明教出人出力,光凭我武当、华山两派怎能将你们救出?”俞莲舟再次确认。 之后三天,每到傍晚时分,西山山脉脚下就有一队重甲骑兵押送一派人出来。 待到第四天,张三丰亲自来到交接点,等候武当派众人。 直到天黑,宋远桥父子抬着一副担架出现在张三丰眼前。 第38章 五派绝学大放送 见到宋远桥父子二人,张三丰以迅雷之速跃至二人身边,宋氏父子担架抬着的是个形削骨立的四旬男子。 “梨亭” 尽管殷梨亭此刻瘦得皮包骨状,张三丰一眼便认出躺担架上的人是殷梨亭。 处于浑浑噩噩的殷梨亭似乎听到张三丰呼叫,眼皮费力的翻了翻,终于睁开眼,见到眼前的张三丰,尤似梦中,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噫语道: “师父,我好痛,我全身都痛” 张三丰一惊,伸手捏着殷梨亭右手检查,便发现殷梨亭整条手臂似布条般全无支撑。再细查才发现殷梨亭如俞岱岩般,四肢骨骼关节被人用重手法捏碎。 张三丰极力压抑自己的悲痛,问宋远桥道:“为何不见声谷!” 宋青书从腰间拿出个碗口大小坛子,双手捧至张三丰前,哽咽道: “七叔七叔” 张三丰双目含泪,颤颤巍巍接过灰色坛了。扶了扶宋青书脸上的泪水,看着他脸上几道掉痂的伤痕,最后只剩懊悔落泪。 近百年修道生涯,张三丰本认为自己可做到万事不莹于心。不想今日接连受弟子残疾身亡噩耗,以至情绪失控,当众落泪。 良久后张三丰似已平复情绪,对武当派众人道:“回武当” ———— 武当一走了,华山、明教自不会再停留,张无忌上大都时来了大量五行旗众。原本打算是谈判不成,就用五行旗在大都外围起事,分散大都兵力,在伺机而动。 对于张无忌动用五行旗去救五大派高手,明教高层其实也并非都赞成,毕竟五大派之人前两月还和他们生死相搏,众人心中自是存有芥蒂。但张无忌凭借他的仁厚、与和六大派和解们执教理念,还是赢得大多数人的支持。 毕竟如果真在蒙元京城大都周围起事,五大派能否救出不好说,但起事的五行旗肯定是九死一生。 如令不需五行旗吸引火力,明教众人自是高兴。当武当派回山后,五散人向张无忌请令,各带一队五行旗重返江南,继续明教祖传的事业。 峨眉派众人刚得自由便起了内讧,灭绝已亡峨眉派已无甚武功高手。剩下的弟子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没人有强横武功力压他人登峰。因此灭绝临死前的传位,不被大部分人认可,她们联合在丁敏君身边不服周芷若,最终将周芷若逼走。 少林、昆仑、崆峒三派在白云观帮助下,找了个破烂寺庙落脚,用来疗伤排毒。 五派被掳之人,除了极个别,其余人都是受皮外伤。如此三派之人在破烂寺庙内将体内十香软筋散排出,内力真气自然恢复。 三派之人再出现,已是二十余天后,而江湖在这二十余天内早已风起云涌,各路江湖人为争抢一本莫名其妙出现的武功秘籍,纷纷大打出手,因而引起的死伤者无数。 可江湖每天都在上演杀人夺宝的戏码,各大派近期遭创,都各自归山舔舐伤口,因此争夺秘籍之事愈演愈烈,卷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状。 而《阴阳五行拳》《少阳功》《无极真气》三种武功一现世,就使秘籍争夺达到了最惨烈的状况,传言这两门神功修炼大成,可成绝学高手。 直到某天,一位不知名的绝世高手,同时得到了三种秘籍,查看后得到一个惊人的真相。这三种武功秘籍分别是崆峒派的《七伤拳》,少林派的《九阳功》,和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 此消息一经传出,参与秘籍争斗之人,也从二三流人物变成了一流高手间的争夺。 最后天下各路大小义军反王得到消息,更是丧心病狂,派遣心腹精锐组团,围杀拥有这三种秘籍的一流高手,最后这些粘满鲜血的武功,大部份落入各大义军反王之手。 即便各有各路义军反王出手,但这此秘籍仿佛无穷尽般,总在天下各处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引发无数血案。 也有高人看出这事件是个阴谋,与二十年前的屠龙刀一样,是挑动各大势力相互厮杀的阴谋。可即使众人明知是阴谋陷阱,但实打实的武功秘籍就在眼前,明知是陷阱,众也义无反顾往其中跳。 一整年时间,整个江湖都在这种争斗厮杀中度过。一年内因秘籍争斗而死的人数以万计,比二十年前屠龙刀现世死的人更多,争到最后各路义军也都摩擦不断,再无先前携手共抗蒙元大军的势头。 直到此时,带领明教众高手外出的张无忌重返中原,身为天下义军首脑的明教才反应过来。 明教将麾下各路义军争夺到的秘籍一汇总,才发现绝大多数秘籍是被掳五大派秘籍,此时才反应过来,当初供奉阁为何那般轻易释放五大派众人。 原来是供奉阁早就通过手段,获得了各派武功秘籍,再用秘籍引动众人厮杀,从而分化瓦解各路反元势力。 张无忌随后传书江湖,揭露蒙元险恶用心,虽取得一定成效。但天下反元力量在过去一年中隔阂已生。 汝阳王趁机兵出四方,剿杀各路义军。明教五散人四处奔波联合,但各路义军都奉行‘友军有难,不动如山,做旁观之’的策略。不到半年,原本风风火火的反元大业,就只剩下蜀地、江淮两地义军这仅存的火种。 而张无忌在过去一年时间,先是西行踏平了金刚门,获得生骨增肌的圣药黑玉断续膏,将俞岱岩、殷梨亭断碎骨骼重新接好,使二人有重复健康的可能。 其后又远赴冰火岛,将金毛狮王谢逊迎回。后得到周芷若指点,得到倚天剑、屠龙刀中的秘密,最终获得《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武穆遗书》三册武功兵法。 陈禹在这一年将宁长苏从玉女峰后山揪了下来,一番详谈之后,陈禹传授了宁长苏易形换脸的秘术,让其独自下山前往濠州。 第39章 布武天下 供奉阁挑动江湖秘籍争夺风波第二年,为平息各方厮杀。华山派对外宣布,向天下所有人公布元蒙散布的秘籍。紧接着明教、武当亦相继宣布类似决定。 一时间天下哗然,被泄露武学的各派自是不同意三派此举,各门派掌门纷纷书信三派要求停止公布武学的行为。少林派反应最激烈,新任方丈圆慎和尚带领三位渡字辈的师叔祖上华山、武当两派理论。 供奉阁散布诸派武功,少林派首当其冲,寺中武功泄露大半。空闻、空智二僧身为方丈与达摩院首座难辞其咎,二僧名誉扫地只能领罪引咎退隐。圆寂在供奉阁监牢中的空性大师,事后被圆慎将遗留的舍利迎回,并安放在少林夺塔林中。 此圆慎和尚在成为少林派方丈前,在江湖上一直默默无闻。在空闻去职后突然横空出世,得全寺耆老共同推举,成为新任方丈。 圆慎对少林派武学泄露一事从曾有过丝毫表态,在三派宣布公开武学后,立即带领三位少林派渡字辈的老僧出寺。 圆慎先来去武当山,恰巧遇到张三丰闭关修炼、代掌门俞莲舟不在武当山。 少林四僧在武当山等了月余时间,都未曾等回俞莲舟,只得下山赶往华山派。 少林四僧赶到华山时,陈禹倒是没有闭关修炼、也没下山未归,他在剑气冲霄阁会见圆慎。 双方客套几句,圆慎便说道: “此次贫僧与三位师叔祖上华山,是有一桩关乎少林生死存亡的要事请陈掌门同意”。 陈禹将茶杯中浮叶用盖碗轻轻拨出,不缓不急将茶杯放到几案上,笑着答道: “圆慎大师言重了,少林立寺近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怎会有存亡之机?不知大师从处听来些许危言耸听之词,千万不可当真”。 圆慎并不想将少林武功泄露之事挑明,因此对何事能引发少林生死存亡只字不提。陈禹见圆慎不主动提起,便装做不知少林武功外泄之事,与他玩起文字语言游戏。 双方又交流几句,圆慎还未有言及正题,陈禹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茶水,端起茶杯对圆慎示意道: “这是玉女峰的新茶,数量稀少非常难得,我待会送大师几两,大师回少林后可慢慢品尝。” 端茶送客! 圆慎面色微变,并未料到双方还未谈及正事,陈禹便有送客之地意。但圆慎目标未成,如何肯就此离去,只见他伸手将几案的茶杯往陈禹方向挪动几分,暗示事情便未谈完。 陈禹看到圆慎动作,便将手中茶杯放下,伸手虚点示意话题继续。 此时圆慎不敢托大,只得运用春秋笔法,将少林派武功被泄点到为止的一遍,最后圆慎道: “蒙元手段令人防不胜防,鄙寺僧侣不幸蒙难,不幸遗失寺中武学。 鄙寺武功全都是高僧前辈为化解心中戾气所创,因此鄙寺武功大都是秉戾气而生,练习越久戾气越深。若不用佛法化解戾气,最终难免走火入魔。 佛法普度世人,鄙寺亦以慈悲为怀。但那些抢夺修练鄙寺外泄武功之人,都是双手沾血的凶残之辈,佛法亦不能渡,即使走火入魔也是咎由自取。 上月惊闻,贵派已收集鄙寺外泄武功,欲向世人传播。贫僧特上华山,向陈掌门讲述此间危害,望陈掌门收回公开鄙寺武功秘籍的决定。” 圆慎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陈禹在他语气中总结出一句——不能由华山派公开少林的武功秘籍。 陈禹虽说知道少林之意,若他是个江湖散人,有这一身惊人武功,可随心所欲不受任何规矩限制。但他身为华山派掌门,有些事还得与他人虚与委蛇。 陈禹做疑惑状,道: “方丈大师,供奉阁流传祸乱中原武的武功,在下与张真人曾仔细揣摩过,虽其中一部分佛门武功与贵派绝学有所相似,但其实是两种不同派派的武历,其创立武功的立意应是藏地密教的路数。 与贵派禅宗的武功不是一个路数,虽那些武功有些缺陷,但张真人实究天人,已将漏洞补齐,修炼之人断不会再有走火入魔之厄。因此方丈所言,恕在下不能答应!” 陈禹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但圆慎却拿他无丝毫办法。华山派所得少林派武功,又不是得自少林派,是少林派内部出了纰漏才引发。而同被关押的其他四派,每派只有两三门武功外泄,此间问题在何处,明眼人早就清清楚楚。 有些事可做,但不可说;有些事可说,但不可做。有些规矩还是的维持一二,毕竟华山、武当两派是这些规矩的受益者。 因此华山、武当、明教三派要公布这些武功,需将功法名字与内容稍作修改,使其与原来的武功看上去不大一样。 少林派的诉求,被陈禹婉拒。圆慎和尚经过武当、华山两派之行,也彻底意识到上次空闻一行人被掳,及后续武功外泄对少林造成了多大影响。 只要有参与过争夺秘籍而死的门派势力,在得知真相后莫不对几派嗤之以鼻,而泄露武功最多的少林派自然是主要唾弃目标。少林派数百年声誉,几乎一朝丧尽。 张三丰因为及时对外公布了纯阳无极功前三层心法,而使得江湖中人并未因此功而死几个人。至此武当派秉承张三丰意志,闭门修道练武,弟子门人极少再次踏足江湖。因此武当的信誉虽受影响,但相比其他四派,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通过这次公开武功秘籍之事,华山、明教两派以基本把持江湖事务。 这次武当派之所以参与公开武功,纯粹是华山、明教需要张三丰这位天下第一人站台。 若非陈禹、张无忌二人与张三丰关系密切,武当派还真不一定会参与此事。 ———— 春去秋来几度盛,天下英才不胜数。 转眼间三派共同布武天下已过六年,三派在所在地山脚开设了一间武馆,武馆名字也是冠以本派之名。 华山武馆,几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交武馆学费,众人闲起无事,说起天下大势。 “听说王保保被吴王赶回了山东,依我看这天下迟早得落入吴王之手”,一名穿黑色劲装的少年道。 “我看朱元璋未必争得过汉王,汉王带甲士三十万,倍于朱元璋,朱元璋如何是汉王对手”,另一个青色儒袍少年反驳道。 “陈友谅弑主卖友,背信弃义,十足小人一个。如何与吴王相提并论?”黑色劲装少年随即反驳儒袍少年。 二人为各自观点,相互间争论不休。引来武馆众人围观。 突然间武馆外十余个穿鲜艳飞鱼袍的男子,引起众人注意。 穿飞鱼袍的男子还未靠近众人,他们身上的煞气就将众人迫退,他们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般,带给众人强烈的压迫感。 围观的人群中似是有人认出他们身份,惊呼道: “是吴王手中拱卫司高手” 第40章 第五次道佛论战 朱元璋出身明教凤阳分坛,七年前在反元义军中逐渐斩落头角。后得异人指点,逐步发展壮大,渐渐成为下天有数的诸侯。 年初打下六朝古都建康城,听取谋士之言,在此城称王建制、开府立衙,自称吴王。随后封赏手下众将,遥尊明教教主张无忌为明尊大王天。 拱卫司顾名思义,作用便是护卫朱元璋及亲属家眷的机构。拱卫司统领非常神秘,除朱元璋及王后马氏外,无人知其份身,外人只知他名‘舒先生’。 舒先生武功高超至极,以至不可思议境界。朱元璋曾见过张无忌出手,以他眼光舒先生武功比起张无忌还要胜过一分。 因此朱元璋的安全事宜都是舒先生负责,舒先生也不负所托,先后几次将刺杀朱元璋的高手死士斩杀。 舒先生最让朱元璋称道的一次解救,还得从年前王保保组织刺杀朱元璋说起。 当时朱元璋已统一江淮,占据天下最富裕之地,麾下精兵良将十万余,已成蒙元心腹大患。 前几年汝阳王病卒,儿子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继任汝阳王王爵,同时接手父亲军中大权,成为蒙元新任兵马大元帅。 王保保新履任,急需功绩稳固大权。恰逢朱元璋一统江淮,因此朱元璋便是王保保建功的不二人选。 王保保挥下军三十万南下,与朱元璋会战于濠州。初战朱元璋不敌,退于濠州城据城而守。王保保大军围城,连攻三月未克,后从大都调来绝世高手,夜袭朱元璋中军大营。 两军交战高手袭营自古有之,最为人所称道的便是百年前襄阳大战,神雕大侠杨过于大军中斩杀蒙古大汗蒙哥。自此之后,大军中总有绝世高手护卫中军主帅。 王保保老于行伍,自是知晓此点,因此调来十余名绝世高手,企图用强横武力,一举攻破对手中军大营,猎杀敌方主帅,从而瓦解敌军。 事情一开始确如王保保所料,蒙元十余名绝世高手趁着夜色,在濠州城如入无人之境,神不知鬼不觉接近朱元璋所在的中军大营五十五处。 至此处朱元璋军营的守卫才让蒙元绝世高手再无可进,从而发动突袭明杀。此距离对绝世高手而言,可谓是咫尺之间,十余名高手有半数冲入中军军营。 七八名绝世高手一见朱元璋二话不说,各种暗器一股脑向朱元璋袭来。朱元璋明教出身也练有一身武功,但多年行伍生涯,疏于练习,但生死时刻潜能爆发,还是勉强躲过了暗器袭击。 但以朱元璋的武功,如何能躲过绝世高手的强袭,在一只手掌朝他脑袋拍来时,他只能绝望等死。 但下一刻,那只向他拍来的手掌就被一道白芒齐腕削断,然后掉在他怀中。然后他便看到让他永世难忘的一幕,只见舒先生一袭白,随意挥舞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从长剑尖射出道道白芒。 白芒所过之处,无论何物俱成两分之状。突袭的七八名绝世高手,不到几息便被白芒分尸。 舒先生将来袭的高手斩杀,便不理军营外震天喊杀声,朝朱元璋点了下头,便坐在其他身前作保护状。 直到一刻钟,外表喊杀声停止,麾下众将颤颤巍巍进到中军营帐,见到安坐帅位的朱元璋安然无恙,才大舒一口气。 舒先生在众将进营前一刻便离营,只留下一柄碎成铁片的长剑。朱元璋死里逃生,便同麾下弟兄绘声绘色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朱元璋与舒先生相识于微末,多年来一直给朱元璋全力支持。此刻见识到舒先生武功给了朱元璋巨大震撼,同时一颗雄雄野心就此燃起。 濠州之战,王保保先胜后败,朱元璋被突袭的第二天午夜。舒生先单人独剑趁夜色,袭击了王保保中军大营。 谁知那中军大营是座诡营,王保保逃过一命,但他麾下众将替他承担了复仇的怒火,被舒先生尽数斩杀,因而引得王保保军营下乱。 朱元璋选了三千精锐骑兵,趁王保保军营大之机发动夜袭,濠州城内的大军配合发出滔天呐喊,给王保保大军一种两面夹攻的错觉。 朱元璋三千骑兵只杀进王保保军营百余丈,王保保整个军营顿时啸营。朱元璋见机退走,之后王保保军营便自相残杀起来。 待王保保平定啸营,清点兵马后才发现足足死了两万人,且大军士气低下。被朱元璋抓住良机,兵分两路将王保保大军击溃。 战后王保保收拢两万余残兵,一路溃退,直至山东才止住颓势。 此战过后,朱元璋兵势如虹,直下江南数省,拿下建康城,于此城称王,剑指九五宝座。 王保保此败,将蒙元在中原的兵力基本消耗一空。蒙元虽还有四大汗国可调兵,但那四处山远路遥,没个一两年时间,根本无法调集足够兵力回援,况且四大汗国是否还听蒙元皇帝之令还在两可之间。 天下各大势力都知蒙元气数将尽,各方人马纷纷入局选定扶龙之人。 中原天地大势千余年间,总在儒释道三方手中轮转。西汉得儒、东汉得佛;南北朝群魔乱舞,因此天下混乱不堪;唐太宗崇佛压道,唐武宗尊道灭佛;有宋一朝尽崇道门,甚至出了天子道君,力压佛门二百年。 终引得佛门不满,天下佛宗联合,选定了草原之鹰忽必烈,覆灭了宋庭,结束道门家一家独大的格局。 丘处机虽力挽狂澜,护住道门全真派传承,但佛门几次对道门发起的论争,都以道门失败告终,不少人都改庭换道,剃发入佛。 佛门扶龙成功,气运大涨,藏地布宫活佛更是修成佛门罗汉境,力压天下道门高手。若非活佛出了藏地得不到气运加持,无法长久维持罗汉境,恰好中原又出了个张三丰,从而与让道门获得喘息之机。 但在蒙元即将覆灭之际,不知蒙元皇帝给此代活佛许了什么条件。让从不离开藏地的活佛来到大都,昭告天下佛道两派,双方将进行第五次论道大会。 此消息一出,明知天下即将换主,道佛两派之人全都赶往大都。因为双方都有不能输的理由,即便改朝换代也无法改变。 第41章 论战之地太室峰 此次道佛论战与之前四次有显然改变,之前鞑子独大,蒙元帝国有意打压道门,前四次论道之地均在蒙元帝都大都举行。 前三次佛门借地借天时、地利、人和,将道门打的一败涂地,论道大战道门连输三次,忽必烈趁势下旨取消道门传教之权、改道观于寺庙。 忽必烈出于平衡佛门考虑,未将所有道脉覆灭,保留龙虎、皂阁、白云三脉。除此三脉道人,其余道人皆不被蒙元认可,一经发现有三脉以外的人做道士打扮,皆被斥责为妖道,官府与佛门有缉捕打杀之权。 不少道门高道见此,纷纷道心崩溃自戕护道,一时间各道观道人被还俗者不计其数,至此天下道脉十不存一。 自此蒙元与佛门联手,将道门打压的极其势微。可佛门高层掌权者并未就此罢手,他们一直试图彻底将道门覆灭,在五十年前他们终于得到当时蒙元皇帝支持,又一次发起了道佛论战。 天道轮转、否极泰来,此时道门出了位千年一遇的人杰——张三丰。 张三丰得全真教遗传,学惯三教经典,于花甲之龄道学武功大成,他横空出世在此次论道大会上口若悬河,将一众精辩僧侣逐一辩倒。 整个佛门对他束手,最终引出佛门藏地精神领袖转世活佛。双方唇枪舌战不分高下,动手比试护道之功,双方大战一场所的余波,引得大都城内禁军戒严全城,论道之地白云观在二人交手比斗后,被双方失控外泄的真元移为平地。 双方大战期间,白云观范围各种异象频出。时而金光大盛,时而剑影重重,时而梵音传唱,时而电闪雷鸣。 双方比斗一刻钟罢手,所有异象全都消散,张三丰朝活佛揖了记道礼,道: “大师,后会无期” 说罢,张三丰就飘然而去。 张三丰不辞而别,在佛门高层眼中就是避战而逃的表现,佛门当即对外宣称:赢了第四次道佛论战。 翌日,蒙元皇帝召见活佛,商议对道佛论战失败者的处置事宜。 皇帝传诏良久,均不见活佛复旨,慎怒之。其后才得僧录司回禀: 活佛已于一个时辰前往生极乐世界 活佛寂灭,为第四次论道划了个句号。从此邋遢道人张三丰成为世人敬仰的‘张真人’。 佛门经此重大挫败,让蒙元高层心理起了微妙变化,论道大战结果让他们非常震惊。因忌惮张三丰的强横武功,不得不解禁对道门打压的政策。 分驻在大都的密教僧侣,遵活佛往生前遗命,全都返回藏地潜修,以图他日卷土重来。 历次道佛论战,都包含家国种族存亡之争,历任少林派方丈将左右逢源的本领发挥到极致,让人瞠目结舌。 少林派因同属佛门宗派,前三次论道佛门胜出,少林派与密教暗通款曲为其先驱,引导密教打压中原道门。 张三丰在未成道前,少林派对其疯狂打压便是最直接体现。 第四次论道大战后,道门改变原有格局。时逢明教逐渐起势,少林派联合中原各派共抗明教,逐渐疏远与密教的联系,回归渐有起色的中原武林。 ———— 此次藏地密教活佛率众僧重履中原,在张三丰还在世时,再起道佛论战。道门作为上次胜利者,将决定论道之地。 天下最大的四脉道门,武当派、天师道、皂阁山、白云观四脉掌脉于齐聚武当派。 陈禹做为全真教广宁子道统继承人,应邀参加道门大会。 武当山真武殿,五位掌脉汇聚一堂,其下各弟子于大殿外等候。 白云观观主刘吉率先开口,道: “各位道友,贫道提议,不如回绝番僧的论道大战。眼下蒙元败局已定,待新朝立国,再扫除番僧不晚。” 陈禹听完脸色微变,而其他三位掌脉对刘吉的提议均抱以微笑。 天师道天师张正常道: “刘道友,我等知你担忧,白云观地处大都城内,道有担心一旦事有谐,白云观将遭蒙元清算!” 皂阁山上清观观主葛震,道: “建立新朝者还不知是谁,若就此回绝番僧之议,恐各路诸侯有被番僧蛊惑之厄。番僧渡化人心的手断防不胜防,到时若新朝之主被其渡化,我道门又将面临至暗时刻。” 几位掌脉听到葛震所言,纷纷神色一怔。张三丰对刘吉道: “昔日长春真人曾得成吉恩汗册封,成了蒙古国师,道门己在蒙古取得先发优势。才经历两代人,至蒙哥、忽必烈二人,蒙古高层全都被番僧渡化。 不仅道门被其所弃,连他们自己原本的‘长生天’也被驱逐。此种渡化人心的手段,实非我道门所长。因此老道不赞成回绝之议,而要将密教再度赶回高原之地,以免重蹈覆辙。” 真武殿中五脉道脉,只有白云观所处地位于蒙元势力核心区。对于论道大会刘吉有推诿拖延之意,众人可理解,但对于番僧所提论道大会,其余三派都是主动迎战。白云观若想以后能长久传承,就必须参加此次论道大会。 像完颜正元那所谓当代全真教掌教身份,根本就无任何道门认可,连参加论道大会的资格都不具备。 “陈道友,不知你对此次论道大会有何看法?”与陈禹年岁差相差无几的张正常问道。 “在下认为,我方五人,唯张真人参加过上次论大战,多听听他的想法,应该没错。但对于此次论战地点的选择,如果众位前辈道友还没定下地点。我建议,不妨将论道之地选在嵩山太室峰峰顶。”陈禹徐徐将心中所想提出。 此提议让四人眼前一亮,将论道地点选在嵩山太室山真是个绝妙的选择。 论道地点选在离少林派驻地二十里远的太室峰,不仅可近距离观察少林派立场的选择,还可离间佛门内部各宗,是个一举数得的可行之策。 几人几乎一致同意将太室峰定为论战之地。 第42章 蒙元以无可救药 武当派代表中原各道脉去信大都,同意活佛再起道佛论战,同时将论道地点也一并告知。 果然不出所料,佛门对少林派起了很大厌嫌,原本疏远的联系,更是降到冰点。少林方丈圆慎在得知消息后,顿时坐蜡了。 随着道佛论战大会临近,天下各大小势力间的纷纷争也停了下来,仿佛都在等这两大超级在野势力分出个胜负。 如此时间又过去月余,离论道大会只剩两个月时间。 平静的江湖突然再起波澜,【明教金毛狮王重现世间】此传言不径走,且短短时间就传遍江湖各地。一时间与谢逊有仇怨的人闻讯而动,满江湖寻找谢逊寻仇。 其实谢逊早已回归明教,武当派与华山派都知道这个消息,却非常默契没有对外透露丝毫消息。 张无忌取出刀剑之秘,屠龙刀就被张三丰索走,按照当年黄鹤楼大会张三丰与空闻的约定,武当派将屠龙刀给了少林派。 谢逊双目已瞎,这些年一直在光明顶隐居,平日深入浅出,一副修身养性的状况,只偶尔向昔日好友打听成昆的下落,说明他对灭门之仇还未曾放下。 少林派得了屠龙刀,应该也能猜到谢逊重返中原,但近六七年少林派也未对外透露获得了屠龙刀,因此谢逊返回中原一事,就在几大派的共同隐瞒下不为人所知。 这天少林派传出消息:【金毛狮王谢逊已被少林派擒获,连带屠龙刀也为少林派所得,但谢逊身上担了莫大因里,少林寺不敢自专。特传书通告江湖群雄,少林派将于九月初九在寺中举行屠狮大会。武功力压群雄者,可获得谢逊与屠龙刀的处理权。】 少林派的决定让群雄感到不可思议,九月初九那天正是道佛论战之日。少林派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不但群雄愣愕,连道佛双方都百思不解。 可不解归不归,时间还是坚定的向九月初九逝去,张无忌带领明教众高手回到中原,在陕地遇到去参加道佛论战大会的华山派,两派在陈禹出任掌门之后,并无大的纷争,相反在诸多大事中还有颇多的合作。 在少林、武当两派引退,昆仑、崆峒、峨眉势微的六七年间,中原武林基本以华山、明教为尊,特别是双方推行武功秘籍一事中配合默契相互呼应,为中原义军提供了许多武力高明们将士。 陈禹与张无忌交流中才知,谢逊在一个月半前就突然下了光明顶,随后便不知所踪。直到少林派宣布,明教上下才知道谢逊已落于少林派之手。 张无忌当即率领明教众高手前往嵩山,营救谢逊。 陈禹在张无忌一行人中,意外发现一个熟人——赵敏。她一如往昔行走江湖般女扮男装,男装的赵敏显得英气逼人。此刻赵敏正跟在杨逍身后,努力躲避陈禹的目光。 陈禹对张无忌疑惑道: “无忌,绍敏郡主为何出现在此?” 张无忌还没答话,赵敏就抢先回答道: “现在我已不是绍敏郡主了,我和你们一样与蒙元朝廷有血海深仇” 陈禹不解,赵敏这是玩得那一出。 于是赵敏就说起这几年汝阳王府的遭遇。 随着赵敏的讲述,陈禹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赵之父,老汝阳王并非病卒,而是死于蒙元高层权势之争。老汝阳王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对义军反王有足够了解,义军与天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能速灭,只能徐徐图之。 但蒙元皇帝与丞相均认为,凭帝国铁骑,区区流贼焉有不平之理,认为老汝阳王养寇自重,于是用阴暗手将其暗算。 老汝阳王所招揽的高手全部命丧华山,加之暗杀事件做的非常隐蔽,没有高手查验,赵敏、王保保只认为父亲病卒身亡。 王保保接过兵马大元帅之职,在镇压各路义时,经常在战野当中有小股骑兵败于义军同等人数步兵之手,以致义军越打越强大。 此事让他非常费解,后来王保保秘密调查才知,义军士卒个人武力大增的原因,原来是学了三派公开的武功。 随着王保保秘密调查,也顺带查出汝阳王死因有疑,但他刚想从更深处查时,蒙元皇帝便召他回大都述职。 王保保刚回大都,才与赵敏交流片刻,便有怯薛军上门将其抓拿。赵敏机灵见势不对,便逃出汝阳王府,其后三天,赵敏在暗中看着汝阳王府被尽数擒拿。不到十天王保保便以勾结义军反叛的罪名被杀,汝阳王府其余人尽数被株连处死。 赵敏回想父兄为蒙元朝廷鞠躬尽瘁,最后却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不尽悲从心中来,但更多的是对蒙元高层的恨意。 因此在赵敏逃出大都后,隐匿身形一路向西行直奔光明顶,为报家仇加入天下反元大最势力——明教。 明教在大都的细作将汝阳王府之事回禀后,赵敏如愿加入明教,且获得杨逍赏识被其收为衣钵传人。 陈禹在听完蒙元高层的操作,当场就被震惊到无以言表。 据陈禹所知,两代汝阳王的能力,和对蒙元的忠诚都是毋庸置疑。现在被他们自己人就这般杀了,天下汉人任谁都觉得这是个笑话。 镇压天下义军瑟瑟发抖的两代汝阳王就这样落幕,这件事就是蒙元版的‘风波亭’。 至以蒙元再无回天之力,朱元璋听说王保保死讯,戒洒多年的他顿时猛干三大碗酒以示高兴,在洒地三大碗酒遥祭王保保,表示会为他复仇 陈有谅在得知王保保死讯,连夜召集谋士,调整军事作战重心,将原本在长江两岸防蒙元突袭的兵力尽数回调,将军事重心转东面的朱元璋。 原本竞争中有合作的二人,在王保保死后立刻转入全面敌对,天下鹿死谁手己进入最关键时刻。 二人均在调兵遣将,成对峙之势,均在等太室峰道佛之争的最终结果。 至于蒙元蒙元敢自毁磐石,就别怪二人轻视。在二人眼中,就凭大都城那帮酒囊饭袋,蒙元已无力在重整江山。 第43章 陈禹应邀,夜探少林 登封城面西而去,不到三十里远的嵩山少室峰乃天下有名的名山秀川,佛门禅宗祖庭少林派就座落于此。 登封城附近的百姓早得少林派通知,九阴初九少室上有一场武林中人的聚会,到时城内外将有不少武功高手到来。 城内外有不少百姓子弟拜在少林派习武,使得登封附近武风浓烈。加之常年有各式武林高手拜访少林派,经常落脚在城内客栈,城内百姓对武林高手并不陌生,因此此地百姓对武林高手早就见怪不怪。 九月初起,登封城便开始涌入大批外来人,短短几天城内大小酒楼客栈就已满客。城门处还不时有行人入城,这些入城之人大都腰间携带各式兵器,且多数人面带煞气,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莽夫。 即便是对武林之人不陌生的登封百姓,见到这批入城之人也都退避三舍。这批武林人士的形象,推翻登封百姓对武林人士的固有印象。他们非常纳闷,之前拜访少林之人在登封城中谦逊平和,为何此次全都是凶神恶煞之人 九月初六晚,嵩山脚下的一处农户家突然跳出一条灰衣人影。借着新月的微弱亮先,人影辨方位便朝少室峰方奔跃而去,几个起落人影就消失在黑色中。后半夜,这道灰色人影从山上回到农户院外,一个纵跃又无声无息回到院内。 翌日清晨,天刚微微亮,农户老汉挑了担热气腾腾的吃食回到自己的小院落。 “当当”的叩门声响起。 “陈先生张公子可曾起床?” “今儿个的吃食,老汉给送来了。” 老汉还未进院,叫唤声便先发出来。 “劳烦刘老哥了,门没闩,请进,”院内一名男子回应老汉。 老汉闻言推开院门挑着担子便入院内,映入老汉眼中的是个身形高大三十余岁男子。 男子手持四尺左右长剑正在练剑,老汉进院也没停下手中动作。 老汉放下肩上担子,站在角落处静静看着男子舞剑。 大概一盏茶时间,男子收剑站立,口中吐出一道五尺余长的白色浊气。 男子吐出的浊气撞到地面,将地面的一片枯叶击成粉碎。 见男子收功,角落老汉收回羡慕的眼光,道: “陈先生这口吐飞剑的绝技,当真是神乎其神,若是打到身上还不得出个血窟窿!” 陈姓男子微微笑道: “这算哪门子得飞剑!还差的远呢,我这是武功。” 老汉啧啧称奇,道:“老汉虽不会武功,但住在这山下几十年,给少林寺送了三十多年柴火菜食。也见过山上练武的大师,但未见哪位大师像先生这般,将武功练得如此厉害。 先生,你和张公子一看就不是常人,若老汉没猜错,你们应该是来参加少林‘屠龙会’的。” 陈姓男子有些惊讶,接着便认真对老汉道: “刘老哥好眼力。既然老哥已认出,那陈某就不再相瞒,接下来几天嵩山上有一场血斗,这山脚下并不安全,老哥还是带着家眷,去城内躲避一阵子!” 老汉闻言脸上现出一片纠结无奈之色,叹了口气道: “先生有所知,上个月少林就告诉我们,九月初九要举办什么屠狮屠龙大会,说到时会来很多凶神恶煞的人,让山脚下的人进城暂避让。小老儿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孙子都进了城,可小老儿家世代为少林寺送柴送菜为生。若就此离开,等再回来时,这个谋生可就不再是小老儿的了!” 陈姓男子听完老汉的苦衷,微微笑道: “呵呵此事简单,刘老哥且带老嫂嫂入城。在下给老哥留一物傍身,将来若失了那送柴送菜的营生,你只需将此物交给少林的大师,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们,到时那送柴送莱的营生少林自会将其还给你。” 说罢陈姓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半掌大的腰牌,打算递给老汉,下一刻又收了回来。在老汉不解的目光中,陈姓男子将腰牌捏下一角大小,最后才递给老汉。 腰牌入手老汉心中一惊。 “铁的” 正此时,院中的另一间房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俊俏男子来到院内。 老汉见到俊俏男子,忙上前行了一礼问好,他至今都记得这位用一百两银子租下自己院子的贵公子。 这位贵公子言谈举止虽平易见人,但老汉见过这位贵公子的手下,那些手下比起他见过的少林大师声度更胜几筹,但每个手下对这位贵公子全都俯首贴耳。老汉一看便知这公子身份绝不简单。 贵公子似是有事与陈姓男子商议,老汉见状识趣的告退。 待院中只剩二人,陈姓男子道: “无忌,昨晚暗探少林,可曾找到狮王?” 原来刘老汉口中的‘陈先生’‘张公子’便是陈禹、张无忌二人。 华山、明教之人到登封,城中客栈早已爆满。后明教之人给二人在嵩山脚下租了一大片农家小院,而陈禹与张无忌被明教众人安排,一同住在最好的一处院落。 张无忌早想同陈禹聊昨晚夜探少林之事,见陈禹主动提及,便毫无隐藏将昨晚之事行动说: “陈先生,如今的少林犹如龙潭虎穴般深不可测,我查看了半宿,也没发现义父关押之地,倒是寺内有两股极强大的气息,若非我见机得早,差点被两大高手给堵了退路。” 对于张无忌武功,陈禹自是知道其分量,绝对是中原群雄中前五的存在,而少林派内现有两尊不下无他的高手,顿时让陈禹怀疑起那两位高手的出身来历。 “我想邀清先生今晚与我同行再探少林派,再过两天就是到九月初九,再不把义父救出来,我怕时间一久,会出些不可预知的意外。” 陈禹略微思考一下,就答应张无忌邀请,同意联手夜探少林派,同时他对少林派内新现的两位高手身份大感兴趣。 第44章 少林‘三渡\’枯木逢春 午夜陈、张二人施展轻功,如鸿雁展翅般飞跃入少室山。 张无忌经布袋和尚的乾坤一气袋打通玄关,后学了前三层《乾坤大挪移》,再得张三丰传武当派太极玄功,一身内外武功均以登峰造极,武学境界已处在绝世巅峰,只需一个契机就可突破到先天之境。 张无忌若能在三十岁前突破先天境,那他将超过陈禹,成为当世最年轻的先天高手。 二人飞跃了一段距离,张无忌渐渐跟不上陈禹的脚步。 张无忌是陈禹见过最天赋异禀的武学天才,且武学一道奇遇连连,但最终不能改变他功力比不上陈禹的事实。 特别是陈禹在光明顶密道夺了《乾坤大挪移》,等于夺了他的机缘,虽然之后他在杨逍处得了前三层功法,可借力打力化做敌为已力也是不可思议的精妙法门,但《乾坤大挪移》四、五、六层生成阴阳五行之力,发挥人体最大潜能才是这门神功的最大功效。 不见陈禹前两世都是七八十岁才突破先天,到此世刚过三十一岁就成就先天,其中固然有此世天地元气充足的原因,但他修炼了完全版的《乾坤大挪移》才是最根本因素。 不到一刻钟,二人已离少林派不到一里远。临近九月初九,少林派每晚均有自恃武功高之人夜闯强探。因此尽管已近子时,但寺内到处仍是烛光点点,将全寺烘托的灯火辉煌。 陈禹刚想飞跃入寺,就被张无忌拉住,陈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张无忌传音入密的声音: “这寺庙内昨晚我已探过,那两个武功高手在后山”。 少林寺后山陈禹来过几次,当然都是前世,但大体位置还是相同。因此陈禹听完张无忌所说,当即纵跃向后山方向掠去。 当三棵需六七人环抱的松树出现在陈禹眼前,张无忌传音入密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心” “阿弥陀佛!来者何人?” 张无忌传音才刚出声,就被一道霸道的狮子吼打断。 传音入密轻易不被人发觉,若被人发觉且打断传音,则对方功力肯定要高过施展传音入密之人,音波之类的功法是破除传音入密最好的手段,狮子吼又是音波功集大成者。 此刻张无忌面色潮红,显然受到狮子吼反震体内气血翻滚。 陈禹抬手隔空一道真元打入张无忌体内,帮忙他将翻滚的气血平复。 张无忌得陈禹相助,几息时间脸色便恢复正常。 陈禹从树尖跳下掉地站稳,缓步朝传出狮子吼方向走去。 传来狮子吼的地方赫然是三棵巨松外,当陈禹行到距巨树丈远,才发现三棵呈品字的巨松根部均被掏出个可容人站立的三尺深洞穴。 此刻树洞中盘坐三个寿眉垂长的老僧。陈禹借着微弱月光认出三僧,这三僧正是几年前陪少林派新任方丈圆慎来过华山派的‘三渡’。 陈禹初见三僧时,三人均已气血衰败老态龙钟,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但此刻再次相见,陈禹却发现三僧虽还是面色枯黄,但体内却蕴藏浓郁生机,同往昔不可同日而语。 三僧也认出陈禹,三僧之首渡厄十分意外陈禹的出现,道: “还未到九月初九,陈掌山为何出现在嵩山上,且半夜来我少林后山,岂非君子所为,还望阁下速速退去。” 陈禹未答反问: “三位大师几年不见,竟枯木逢春老树发芽,实在可喜可贺。在下实在好奇三位大师是如何作到的,不知可否说说其中的奥妙,满足在下的好奇心。” 三僧听到陈禹之言,均面露不悦神色,渡难、渡劫二僧修枯禅多年不曾开口,所有问题都交给渡厄回答,但三僧同时将身侧长辫持在手中。 渡厄道:“老纳师兄弟三人,在少林后山修炼近四十年枯禅,苦修金刚伏魔圈,近日最所得得。” 陈禹似是接受了这种解说,又向后了几步,道: “在下没有问题了,这次上嵩山主要是来故地来看一看,明教教主说说少林派有武功高手,陈某见猎心喜,因此来少室山转转,看看张教主所说的高手为何人。 现在见到这高手是大师,在下疑惑顿解。” 说完成陈禹便退后了几步,向张无忌点点点。张无忌见后转头盯着三僧中央的枯井,大叫了声‘义父’。 枯井中顿时传来谢逊激动回复: “无忌是无忌孩儿吗?” 张无忌闻言,激动向井口处走去。眼见离井口还有三丈距离,突然一条三丈左右的长鞭从黑暗中袭来,以迅疾之势向张无忌胸前刺去。 张无忌一跳跃过长鞭,继续向枯井处前进,夜暗中又是两条长鞭白他袭来,此次两条长鞭出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将他左左两个方向封锁,加上第一条长鞭在后方追袭,使他只能放弃近在咫尺的井口,向前跃出长鞭攻击围攻。 之后张无忌反复试了两次,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靠近井口,反倒自身后背被抽了一鞭,被打的皮开肉绽,且抽中后背的鞭子处传来一道纯正至阳的真气,其纯正程度比自己的九阳真气也不遑多让。 张无忌大吃一惊,暗道:难怪师公身为天下第一人,也还是对少林张忌惮不以,这传承近千年的门派,底缊果然非同小可。 于是张无忌转变策略,不再强攻开始打苦情牌,将谢逊过往悲剧之源全都讲出。 渡厄听完沉吟片刻,最后道: “空见师侄当年欲收成昆成贼厮入门时,老纳就曾劝其三思,不曾想空见师侄最终还是因他而死,实在是因果轮回。 阿弥陀佛!谢逊固有其可怜处,但他屠戮江湖无辜也是事实,况且老纳三人受方委托看管谢逊。没到九月初九或者方丈法旨,是断不能让外人接近谢逊,因此请张教主下山去, 若张教主能在九月初九力压群雄,这谢逊张教主自可将其接走,何必今夜白费力气” 张无忌无奈,破不了三僧的金刚伏魔阵,只能隔空与谢逊说了几句话,就和陈禹离开去。 陈禹离去前目光看向渡厄,渡厄似是有感应般,也朝陈禹看来。陈禹瞬间发动移魂大法,下一刻渡厄双目中神光大盛,摆脱移魂大法。 陈禹瞬间收功,对三渡道: “哈哈,佛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端的是好手段” 第45章 废渡劫,破伏魔阵 张无忌并未注意到陈禹与同渡厄这瞬间的交锋,正不解其意,陈禹已经向‘三渡’掠去。 陈禹去势之疾快如游隼,下一刻他身影己掠到渡劫身前。 只见陈禹左手五指弯曲呈爪状,向渡劫胸口要害抓去。 渡劫似乎未料到陈禹竟会去而复返,加之陈禹来袭速度太快,以至陈禹都到他身前才反应过来。 但此刻陈禹左爪离渡劫近在咫尺,渡劫再做躲避腾挪已来不及,仓皇用右掌朝陈禹左手拍去。 陈禹没料到渡劫选择硬拼,原本他这一对乃是虚招,意在将渡劫逼出树洞,让‘三渡’合击的金刚伏魔阵失效。 陈禹刚才在旁身看了张无忌闯了两遍金刚伏魔阵,凭借他的功力,本可以力强行破了这合击阵法。但陈禹刚才用移魂大法试探渡厄,却发现渡厄精神力强大,几乎可与他相提并论,其精神刀之强完全不是一个未入先天的武者可拥手的。 渡厄身上的异常引起陈禹警惕,他打算先破掉‘三渡’合击的阵法,在查看渡厄身上异常的原因。因北陈禹率先朝‘三渡’功力最弱的渡劫作为突破口。 陈禹化爪为掌,降龙掌的一招‘飞龙在天’瞬间就出打出,黑暗中一条真元凝聚而成的一尺金色气龙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盘坐树洞内的渡劫打去。 “呃” 渡劫闷哼一声,被降龙掌力打得右手小臂呈不正常角度曲折,右肋被降龙掌余劲扫中,盘坐的身体向后移了几寸。 陈禹正待趁式将渡劫制服,身后传人两道鞭索破空声,在他灵识感知中,两条长鞭如长枪般般直奔脖子与腰身而来。 陈禹若想将渡劫制服,势必会被两条鞭索缠绕,甚至会被其勒断脖子。他只能暂时放弃进攻渡劫,双足一点地面向旁边跃去,避过袭来的鞭索。 陈禹刚避开,渡劫左手挥鞭而出,与另两条鞭索组成金刚伏魔阵。 “孽障,休得猖狂!”渡厄的怒喝声传来。 同时渡厄、渡难二僧气势突然大涨,二僧长鞭挥出的不再是有质无形的真气,而是变成淡红色的真元。每一道挥出的真元均带可碎石裂金,真元打在地面形成一条条三寸余深的沟壑。 二僧瞬间成为了先天高手,金刚伏魔阵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阵法范围内顿时异象频出,一个个真元组成的‘卐’字符文,带着沉重的威压向陈禹碾去。 顿时陈禹四周空间变的极其浓稠,让他有种置身淤泥的错觉,身体各部分移动变的艰难起来。 眼看‘卍’字符变得越来越近,陈禹所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调动全身真元外放,在离体三尺处形成一条真元护罩,用以阻挡‘卍’字符的镇压。 陈禹原本防卫般的措施,没想到歪打正着,真元所成的护罩,竟然使金刚伏魔阵对他的镇压封锁力道大为减弱。 金刚伏魔虽然对陈禹还有些影响,但是已经让他身体手脚能自如行动。 当‘卍’字符临身时,陈禹使出大成的《乾坤大挪移》,将头顶几个字符挪移向三僧回击而去。 三僧未料到陈禹竟有一门挪气转化换,被返回的‘卍’字符打了千措手不及,金刚伏魔阵的运转同样出现一丝中断,陈禹周围浓稠的空间也重回正常。 陈禹趁刻良机突进至渡劫身侧,继续对渡劫发动进攻。但与之前不同,再次对上渡劫,陈禹放弃了空手交锋,转而抽出背后的长剑向渡劫削去。 陈禹剑尖处金芒大作,在剑身附上一道长长的剑芒。 渡劫在陈禹近身时,就已做收回长鞭的动作,此刻面对刺来的剑芒,只能用长鞭阻挡。 ‘三渡’手中的长鞭是特制的一件奇门兵器,专为金刚伏魔阵打造,鞭芯中央还包裹有精铁铁索,其韧性与坚硬兼顾可刚可柔。 但渡劫用它来阻挡剑芒,无异挡臂挡车,剑芒将长鞭非常丝滑的削成了数段,最后将渡劫用以持鞭的左手腕削下,加上渡劫之被降龙掌打断骨骼的右臂,他此刻已变成一个空有一身内功真气的废人。 渡劫和尚法名就叫‘渡劫’,但最终没能渡过劫难。 没有渡劫的组阵,金刚伏魔阵顿告被破。 对于渡厄、渡难二僧的状况,陈禹非常感兴趣。通过刚才的交手,陈禹已认识到二僧并非以正统路径成就先天境界。 陈禹至今还记得蒙启恩师长宁子突破先天境界的场景,长宁子以百岁高龄冲击成功先天境界。功成后易筋伐髄白发变黑,整个人变硬生生年轻了二三十岁。 但此刻二僧虽是先天高手,但明显过突破不久,不知何因竟末易筋代髓,整个身体还是如之前所见般苍老,先前陈禹所见到的他们体内那勃勃生机,也是先天真元带来,二僧肉身苍老的本质还是未有丝毫改变。 没有金刚伏魔阵加持,二僧在陈禹前就是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虽是先天高手但于他而言己半分危险。 渡厄见到渡劫被废,眼中闪过一丝悲色。他一扬鞭,与他心意相通的渡难、渡劫二僧瞬间知其意。 渡难也长鞭一扬,与渡厄长鞭一道先后间朝陈禹射去。渡厄、渡难二僧也同时跃出那树洞,同时朝陈禹后背掌击而来。 陈禹再次挥出两道剑芒,将两条来势汹汹的长鞭削断。其后渡厄、渡难二僧的掌力便尾随而到。而被废去双手的渡劫,此时也从树洞内跃起,三僧再次合击陈禹。 陈禹还有疑问未曾得到了解,打算制伏三僧用移魂大法,逼出其突破先天的秘密。于是收剑改用拳脚与三僧拼斗。 三僧虽说有二位先天,但还是被陈禹压制,他久未使用的《横空挪移》重现世间。九道一模一样的陈禹站在三僧周围,反向将三人包围。 张无忌看到九道人影,瞬间想起自己在《九阴真经》中看到的一门轻功,惊呼道: “横空挪移!” 第46章 逐渐影响张无忌 陈禹在生出灵识后,对《横空挪移》的运用又有新的体悟,他已可做到灵识三分,让九个身影分别施展三套不同武功。 只见‘三渡’每人周围都有三个人影围攻,‘三渡’武功见识也是天下顶尖,如何不知道这九个人影,只有一个是真身。 但何凭‘三渡’如何辨别,始终无法分清陈禹真身在的外,因此对于任何一道人影的攻击都不敢大意,只能全力应对。 原本渡厄在进阶先天境界后,对金刚伏魔阵有过新的设想,而且其中的理论也已完善,只待渡劫突破就可着手实施。 方才渡厄挥鞭的举动,就是要强行施展先天境界版本的金刚伏魔阵。 可渡劫功力不足、加上双手被废,还是让渡厄的计划功亏一篑。 此刻原对陈禹还讲武德的围攻,‘三渡’最终被陈禹逐一攻破。 “砰砰砰”三声掌音几乎同时响起。 ‘三渡’几乎同时中掌倒地,而渡厄、渡难的气势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中掌不到三息时间,二僧气势就跌落回绝世高手境界,同时二僧生命之火也快速熄灭,二僧脸面本就沟壑纵横的皱纹变得更加深邃。 二僧用出最后的力气盘坐,嘴中轻念往生经。不过片刻二僧念经的声声便轻不可闻,最后归于沉静。 倒是功力还未突破生天的渡劫,虽也受伤颇重,却没同两位师兄般坐化当场。他也盘脚坐在地面,为两位师兄念往生咒。渡劫往生咒念的极慢,等他念完后己是两刻钟后。 陈禹就在一旁看着念咒的和尚,而张无忌趁此时间,将看押在枯井的谢逊救出来。 就在张无忌谢逊出井的一刹那间,陈禹灵识被其吸引,放松对渡劫的监测,而渡劫趁着陈禹注意力分散的情况,暗运全身真气将心脉震碎,等陈禹白应过来,渡劫的声音一停,脑袋也瞬间垂了下。 对于三僧,特别是渡厄、渡难二人奇异的成为生天高手,陈禹最终也没挵明白。 ———— ,洛阳白马寺方丈室内,一气度宝相庄严的密教僧人端坐室中央,口中念着非中原官话的经文? 在渡厄、渡难相继寂灭时,这高僧念经声突然停下,他双眼皮翻动似要睁开,但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两刻钟过后,渡劫自绝时,这宝相庄严僧人双目突然睁开,只见他睁开的双目射出明亮光芒,瞬间照亮暗黑方丈陈禹,张无忌、谢逊三人在渡劫寂灭后,就联袂下了少林派后山,回到山脚下租住农院。室。 过了半晌,僧人双目中的光芒可逐渐收敛,方丈室内也重新陷入黑暗,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般。 ———— 途中张无忌几次欲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下。直到回到农院,陈禹欲转身回房休息,张无忌才最终问出心中疑问,道: “今夜先生所用武功着实好生奇怪,以前从未听过华山派有这些武功。真不知先生从何处得来这般多精妙武功!” 像张无忌这种打听他人修炼的武功,是非常忌讳之事。 陈禹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被他目光盯的逐渐有些不自在,最后他实在承受不了陈禹的目光,只得出言解释道: “无忌并非想窥探先生隐秘。而且今夜得先生帮助,才能顺利救出义父,无实在感激不尽,日后生先若有差遣,无忌绝不推辞。 只是无忌见到先生所用武功大感震撼,而我机缘巧合所得几门武功,与先生所用武功有太多神似之处,因此材好奇而问。若涉及到先生隐秘,还请先生怒罪。” 听了张无忌解释陈禹眼光逐渐正常,他指了拍院中的空地率先走了过去。 张无忌跟在他身后,只见陈禹背对张无忌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无忌你知道这句话是何含义。” 张无忌已经将屠龙刀、倚天剑中的秘密取出,且得了了《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武穆遗书》三样异宝。但除了明教与武当高层知道这秘密,其他外人都还不知道此事。 此刻陈禹突然提出这流传几十年的江湖谚语,张无忌脸色顿时大变,不知如何回答。 但在张无忌眼中,站在他前方的陈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自顾自的回答道: “其是这两句话并非指是这刀剑就有这般大的魔力,而是这刀剑中藏着的秘密。” 接着陈禹缓缓讲述起百余年前的那段史历,最后将刀剑中所藏的秘密讲出。 “世人只知郭靖郭大侠是《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聚大成者,其实在他之前我派祖师爷的师父重阳真人就曾拥过《九阴真经》 重阳祖师曾更是力压天下四绝,获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其武功高出其他四绝不只一筹,因此除西毒外,其他三绝都与重阳祖师交流过武功,因此当年的全真派可谓是神功绝学无数。 我华山派为重阳祖师嫡传,祖师当然将这些神功绝学一并传了下来。只是之前我华山派无人能将这些绝世练成,因此一直没对外宣扬。 且当年郭大侠铸造刀剑时,我派二代祖师就在襄阳城抗蒙,对铸造刀剑的目的当然是清清楚楚。事后二代祖师将此事都记录于册,因此这些年不管屠龙刀在江湖闹出多大风波,我华山派从不参与。 因此,若说当今天下道门哪脉得了全真教传承?我华山派是当之无愧的的第一。” 陈禹九分真一分假,将他的武功来历讲给张无忌听。而以张无忌为人,也不至于将这些话满世界流传。 等张无忌消化他所说的内容,陈禹又接着道: “如今道佛论战大在即,无忌你虽是明教教主,但同样出身道门武当派。上次张真人代表道门获胜,此次他肯定是佛门针对的重点,而你武当派几些年人材调零。 已张真人的年龄,稍有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武当派道争的重任还将在你身上。” 陈禹说到此处,叹息道: “唉!可惜你武功还是差了一线,未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着实可惜。” 张无忌回想武当的现状,确如陈禹所说。大伯退隐,三伯残疾二十年,父亲断臂功废,六叔与三伯一样,七叔惨死。如今的武派确实没有多少高手。 张无忌想到武当派在此次道佛论战中的压力,让原本万事都很乐观的他也很是忧愁。 第47章 物归原主 陈禹顺利将张无忌注意力转移至道佛论道大会上,如今谢逊以困,陈禹自然要让张无忌为道门出一份力,但是现今张无忌的武功,对论道大会最终结果起不了太大作用。 道门五脉中只有武当、华山两派有先天高手。陈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与张三丰,就可平推佛门高手,但今晚少林之行,‘三渡’的异常让陈禹心中一惊。佛门或许有秘法,可使绝世巅峰高手在短期内拥有先天高手的实力。 尽管使用此种秘法有诸多弊端,却确实能真实提高武者战力境界的手段。这些秘法武道天才成或许不屑使用,但对‘三渡’这些处在绝世巅峰又无望先天的人还是有巨大吸引力。 ‘三渡’级别的高手,在江湖中已称得上凤毛麟角的存在。但佛门进入中土上千年扎根以深,近百年得蒙元朝廷扶持,底蕴已深厚至不可思议,因此整佛门肯定还有这种高手。 若佛门决心赢下此次论道大会,使用秘法批量制造先天高手。道门就张三丰、陈禹两位先天高手,佛门还真有可能赢下论道大会。 陈禹想到此间种种,也是一阵担忧。道门若想稳妥赢下此次论道大会,还需要几位先天高手才行。但眼下离论道大会只剩几天,道门诸脉出类拔萃的人才没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成就先天。唯有出身武当派的张无忌处在随时突破的边缘,可这个突破的契机张无忌却一直没找到。 因此陈禹一路下山都在考虑是否助张无忌一臂之力,张无忌没能在光湖顶秘室得到《乾坤大挪移》,是陈禹有意为之。让陈禹意外的是他仍然得到前三层功法,最终还是当上明教教主。 若陈禹此刻拿出《乾坤大挪移》后三层功法,以张无忌武学见识素养,定能发现其中的玄妙。张无忌事后若不声张,自是可避免双方的尴尬,若他问陈禹这功法的出处,让陈禹如何解释其来历。 正在陈禹此到陷入了两难之际,只见张无忌叹声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无忌体内真气已打磨通透,只缺少个契机就能突破到先天,但这契机一直没有找到,属实让人无奈。但请先生放心,无忌出身武当,武功虽比不上太师父与先生,但此次道佛论道大会也当为道门献一份力量,不会让太师父和先生二人孤军奋战。” 听到张无忌如此表态,陈禹顿时老脸发红,为自己仍狭隘感到羞愧。同时陈禹也反思,自己是能转世穿越诸天万界久人,实没必要太在乎些许虚名。 而且因为这个世界天地元气充足原因,他意识空间内的阴阳玉佩先天真元已吸收满,只要他愿意,可随时穿越下个世界。 陈禹想到此处便决定将《乾坤大挪移》还给张无忌,只见他转过身,自怀用掏出一部新誊写的书籍交给张无忌,同时道: “我曾得到一部奇功,能激发人体生发阴阳五行之气,从而释放人体潜成力。此功获许能对你有所助益。” 将书往张无忌手中一放,陈禹就回房休息。 张无忌看着这部封面名字都没有的功法,心中生起些许疑惑:世间还有如些神奇的武学? 张无忌自是不知道手中的秘籍是全版《乾坤大挪移》,毕竟初创此功之人炼到第六层,修炼此功的人最高境界也才炼成第四层,在修炼第五层时走火入魔身亡。 因此后世也没人知道此功真正效果,加之是教主专属神功从不外传,因此就更少人知道其中的隐秘。杨逍虽得阳顶山传授前三层功法,但阳顶天至死都没修成第四层功法,因此虽功法中神功奥妙,但他自己都没体会到阴阳二气的玄妙,更不会将这些未知之事告诉杨逍。 当张无忌翻开书一看,顿时愣住了。书籍中文字组成的功法是那么熟悉,他逐字看了前三层的功法,发现同自己修炼的《乾坤大挪移》完全一致,就在院中看起了四、五、六层的功法。 不知不觉,张无忌竟盘坐在院中修炼状。只见他脸上不时闪过青、白二色,最后最后脸色一,青、白两色顿时散去,张无忌就在农舍院中将修炼成第四层《乾坤大挪移》。 张无忌算了下时间,第四层功法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练成。时间虽是后半夜,但张无忌只觉得精力神采奕奕,一点都不觉得疲倦,于是他顺势按第五层功法行功路线运转真气,修炼起第五层功法。 拂晓时分,万物刚迎来新的光明,有几只鸟雀飞入农舍院中觅食。院舍内除了鸟雀‘吱吱’叫声外在无其他任何声音,突然正在地上悠闲啄食的鸟雀似受到惊吓般,纷纷扬翅向天空飞去。 还未等几只鸟雀飞离舍院范围,大声长啸声从院中传出,长啸声音浑厚悠长,几只鸟雀被长啸声波震昏,纷纷从半空中掉落。 长啸声持续四五息时间,附近明教、华山两派之人闻声纷纷各使轻功,朝农舍方向跃奔来。 不到十息,院舍内就站满两派高手。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少妇手持倚天剑,从明教众人中走出来到院中最中央。 少妇身穿红色儒裙,容貌气质俏丽冷艳无双,堪称倾国倾城的佳人,但她左脸和额头各有一处一寸长的疤痕,破坏了那份完美无缺,让人稍显遗憾。 明教诸人见到少妇皆行礼称“见过教主夫人”。 少妇目光关切的看着盘膝坐地面的张无忌,忍住想要出声叫唤的冲动,向一侧的陈禹行礼,问道: “生先有礼,不知外子何故长啸?” 陈禹右手虚扶,微笑道: “张夫人不必多礼。张教主昨夜于武学之道偶有所感,武功修为已突破到先天境界。” 少妇闻言脸上的欣喜之色瞬间闪现,连忙追问道: “那为什何他还这般模样,不醒来?” 正在此时,张无忌睁开双目站起身来,躬身对陈禹行礼道: “多谢先生赠功之恩,无忌莫齿难忘。” 陈禹笑道: “不必道谢,此物本就应归你所有,如今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第48章 张无忌破先天,昭然访少林 张无忌道:“话虽如此,可若是换作其他人,可未必会将此功归还。因此无忌还是要代明教上下感谢生先的高风亮节。” 陈禹此刻心中念头已想通,对此也不甚在意,而是直接道明归还《乾坤大挪移》的原因,道: “你抬举了,我可不是什么高风亮节,当初我得此功时本未打算归还,若非你出身道门武当派,且道佛论道大会波诡云谲。换做他人,我定不会将此功还回。只能说你恰逢其会罢了。” 明教诸高手听得二人所言全都是云里雾里。只有杨逍从二人的对话中露出的蛛丝马迹隐约猜到一丝真相,但杨逍性格狡黠机灵,并未对事实真相寻根究底,而回像众人一般装做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模样。 ———— 白马寺方丈室,宝相庄严的密教高僧召来两位穿红喇嘛衣的僧人,纷纷道: “少林禅宗三位力士已于昨晚寂灭,你二人去敞少林寺,查查看其中有何原故。” 两位红衣喇嘛带着无比虔诚的神色,道:“尊世尊行者令,” 若有外人见到此幕恐怕会惊掉下巴,这宝相庄严的密教高僧虽然气度不俗,但他身上所穿是黄色喇嘛僧袍,而在他下手处的两位僧人的都是红色僧袍。密教所属之地,众僧等级制度森严,不可合逾越丝毫。 但此刻两位等级高的红袍僧人,竟听命于一位黄袍僧人,且口声“世尊行者”,稍微对藏地诸派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出现这种现像只能有一种情况——上任活佛转世在贫下中农家庭。为表示佛门众生平等、以及感谢此世双亲生养之恩,转世活佛只有等此世家中双亲谢世,才能重新穿上代表最高地位活佛行深红色衣袍。 而这位宝相庄严的高僧赫然是当代藏地最高精神领袖,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力士”则是佛门护教法王的手下,仅比僧兵高出一级,是密教专门收拢的别派高手,充作打手马前足的存在。 两位红衣护教法王得了活佛之令,出白马寺一路向东行。二僧并未借用畜力,而是双脚奔走。说来奇怪,也不见二僧动作如何迅疾,但他们每奔走一步,身体就可前进丈余远。 别看二僧动作不甚优美,甚至有点愚笨但前进速度却丝毫不慢,比起寻常马匹也分毫不差。二僧赶路之法动作不似中原林武轻功华美优雅,但其实却是大有来头,是佛门六大神通之一神足通。 传言佛门罗汉菩萨能咫尺天涯,就是凭借这门神通。眼下这门神通在密教两个护教法王手中施展,当然没有咫尺天涯的效果,但用来奔走赶路的速度,这点是中原轻功所不及的。 二僧似缓实疾向嵩山奔去,近两百里距,二僧仅用了不到一个半时辰就到达嵩山西麓。 此刻少林派却像炸?般,响起七声警钟声。七声警钟预警响起,意味着门派遭遇大敌,需全派僧人同舟共济,方能有希望度过的危难,是仅次于九声灭派危机警钟的。 在少林派的记载中,七声警钟已经有百余年未见,每次出现都给少林带来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方丈圆慎早就召集了诸多派内高层,连早已隐退的空闻、空智二僧也都出现,十多位和尚聚集在大雄宝殿,共同商议即当面对的形势。 大殿之外已集结了两百余武僧,各个身高体健,让人一看就知练了一身上好的外门横练武功。 圆慎身为方丈,先向大雄宝殿中的众僧告报了情况,带着悲愤语气道: “两位师叔、众位师弟,今早巡寺弟子发现隐住后山的三位‘渡’字辈高僧前辈不幸遭害,且金毛师王谢逊也不知所踪。 三天后的屠师大会,我少林派该何去何从?杀害三位前辈高僧的凶手是谁?是否将此事通告江湖?这些事还需大家一起商量一个应对略策才是。” 圆慎说完就盯着空闻、空智,二僧因大都被掳不得不隐退,但此刻殿内众多圆字辈僧人都是出二僧门下,二僧虽已退隐,但在少林派内部还是有巨大的影响力。 空闻见圆慎之状,就知他在等自己答话,略一细索便道: “老纳的意意是将实情和盘托出,昭告江湖取消屠狮大会。至于杀害三位师叔的凶手,那更好查。 以后山打斗的情形看,凶手应该是个绝世剑术高手,以三位师叔合力都无法力敌的剑术高手,这天下除了武当山和华山那两位不做他想,只要在周围两百里打听一番,这两人有谁近期出现过,那这人就是凶手。” 空闻不愧做了几十年方丈,很快说出了对少林最有利的方案。至于杀害‘三渡’的凶手,只要不是智商为负,都能很快找到真凶。 殿内众僧也都认同空闻之议,但圆慎显然有自已的打算,只见他用坚毅的语气道: “此事定是出自道门之手,目的旨在打压我少林,借此打击佛门,是道门为佛道论道大会做的先手。若我少林真按师叔建议做,那少林数百年声誉就毁于一旦,贫僧连同在场众僧都将是少林千古罪人!” 殿内众僧猛然一惊,连空间、空性二僧都眉头紧蹙,显然圆慎之言戳中他们最担忧之事,一时间殿内众僧俱沉默起来。 正当众僧不知如何解决此事时,知客僧人敲响了殿门,禀告圆慎道: “方丈师伯,密教昭然寺护教法王拜山,正在寺外等候。” 听到知客僧通禀的消息,圆慎面上露山一线喜色,立刻大声道: “大开寺门,两位师叔与众位师弟且随贫僧一起去迎接昭然寺的大师。” 圆慎说罢就出了大殿宝殿,向寺门外走去,其他圆字辈的高层见此,也只得跟随他的脚步,一起向外走去。 空闻、空性二僧走在最后,相互看了眼,二人目光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圆慎,同时露出一丝警惕之色,均面色疑重走向迎接昭然寺护教法王的队列。 第49章 三脉七轮 知客僧所说的两位昭然寺护教法王便是自?阳白马寺而来的二僧。密教僧侣和中原佛门一样需剃发,但头顶却没有戒疤。 当少林诸僧见到密教昭然寺两位护教法王时,全都惊骇莫名。密教二僧穿衣长相与少林众僧印象中喇嘛并无二样,让少林众僧惊骇的是二僧的头顶。 二僧头顶寸发不生,头顶却如佛陀般长出肉髻,如婴儿拳头的肉髻布满整个头顶,少林众僧见此状,心知密教两位法王定是将密教武功修炼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原来密教武学与中原武学大相径庭,中原各派武学无论外功、内功都是在体内修炼出内力,其后逐步打通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任督二脉,最后连接天地之桥,成就先天境界。 但密教武学行功走的是三脉七轮。三脉分左中右,左右两脉起于足心止于头脑两侧太阳穴,中脉起于会阴穴止于头顶百汇穴。七轮始于神庭穴,经眼、鼻、耳、口、喉、肺,最后经心脏七处散布周身各处。 修炼三脉七轮,行气运功都经头部汇聚,在散于全身。因此头部在巨量内力真气长期冲击下头顶发生异变,会长出不规则的肉髻。而功力高深大功者,可控制真气将肉包均匀分布在头顶,修为越高深其肉髻就越小。 在少林众僧眼前的两位密教法王,头顶发髻就呈均匀发分,可见其三脉七轮其修炼到登峰造极之境。 因三脉七轮行功路线的特殊,能控制肉髻均匀分布的高手,往往觉醒了不可思议的神通能力。 密教将觉醒的神通逐一记录总结,发现有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三种常见神通,另有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三种罕见神通。 六种神通被称之为佛门六通,前三种神通作用于足、眼、耳使人五感下增,能人所不能之事。后三神通在密教历史中也罕有出现,甚至都是孤例,但拥有此三类神通者,最后无不都成了震古铄今的佛学武学集大成者。 拥有神通的密教高手,若还没突破先天境界,虽无法力敌先天高手,但普通的绝世境界高手与之对战会被其镇压。 圆慎带领少林众僧与密教两位护教法王相互见礼,之后便入了寺庙。 ———— 九月初八,一大早少林寺便己人声鼎沸,各路群雄均提前抵达,上山者多达三千之数,少林寺自是无力接待如此多人,便在半山腰的空地塔起擂台,选拔参加屠狮大会最终参与者。 与谢逊无仇无怨而又想参加屠狮大会者,都需上台比武逐胜方可参加。此次比擂算是屠狮大会的前奏,群雄为了屠龙刀号令天下的虚名,在擂台上大打出手死伤惨烈,只为获得一个参加资格。 经过一天的角逐,只有十余派入选,而且武当、华山、明教、昆仑、崆峒五派均未派人参,让不少与少林不对付的江湖群雄趁机嘲讽少林派。 倒是峨眉派在静玄、丁勉君带领下从擂台中杀出重围,获得了屠狮大会资格。其中丁勉君在擂台比武中狠辣手段深得其师真传。 隔着比武擂台两里远的一个石台,脸上有两道疤痕的冷艳少妇神色复杂的仰视峨眉派。 不知何时,张无忌走来搂过少妇香肩柔声道: “若是放不下,便下去和她们打个招呼!” 少妇闻言看了看右手食指的掌门扳指,道: “无忌哥,自嫁你之后,就违背了师父遗命,已形同脱离了峨眉派,今日见到峨眉派与众多二三流门派争斗所谓大会资格,我心里很难受。 没想到昔日堂堂六大派之一的峨眉派居然沦落至此,峨眉九阳功师父还未来得急传下,就突然逝去,己至众位师姐武功都不高深。 因此我想将《九月真经》精要传给静玄师姐,你看可以吗?” 张无忌爱意浓浓对少妇道: “你我夫妻一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等明日道佛论道大会过后,我陪你去趟峨眉派。” 听到道佛论道大会,少妇用担忧的语气道: “无忌哥,明天论道大会先生高手肯定不少,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事有太师父、陈先生,你千万不要出头。” 张无忌搂着少妇的手臂加大力气,并没有答话。 “答应我好!”少妇坚定追问道。 张无忌转身,看着即将要进行论道的太室峰,久久没回话。可少妇再三重复,张无忌最终无奈点点头。 而少妇所说的张三丰、陈禹二人,此刻正和另外三位道脉掌门汇聚。 陈禹率先抛出个惊世骇俗的消息,道: “少林派已做出决定,代表中原佛门禅与藏地密教已确认联合,此次我道门要面对的几乎是所有佛门高手,论道大会形势非常严峻。” 天师道当代天师张正常道: “不奇怪,少林派久在北地,被女真人、蒙元人统治己久,早已忘了他们是汉人没了当初的血勇,与密教联合在意料中,不奇怪。 本座现在想知道,对于佛门高手在论道大会中留存的问题。此事涉及道统之争,依本座之意,还是将他们全都留在中原才好。” 张正常说出杀气腾腾之言看向四人,白云观观主刘吉立刻反对道: “张天师之议不妥,肆意杀戮有伤天河,将他们修为废去便行。” 陈禹对张正常微笑道: “在再倒是认为张天师所言有理,这些佛门番僧在中原作恶百余年,是该让他们偿还所欠的责了。 况且此次我华山弟子尽出,能布下四个大天罡北斗阵,力求将此次佛门参加论道大会的人都留在中原。” 陈禹提义更极端,竟想将其一网打尽。张三丰震惊看陈禹,虽然他一直知道陈禹对佛门心存戒备,一直对其不待见,可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佛门表露杀人。 几人讨论良久,都没得出最方案,纷纷看向张三丰。 四人意见成两派均不改初心,于是将这个决定道门未来走势的重大问题交给张三丰,四人均要他出个一锤定音的决定。 第50章 气运与王朝的联系 张三丰负手踱步缓行,思考了良久,最后将最终方案说出,道: “老道近期有一事非常费解,值此蒙元将亡之际,密教为何还孤注一掷发起论道大会,陪蒙元一起消亡。 后来老道翻边道门先贤典籍,终于在找到蛛丝马迹——密教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斩断和蒙元国运因果。这一切行为最终都落到气运一说中,佛门因蒙元大兴,密教更是蒙元国教,在一国气运加持下才有前两任蒙元国师那般逆天的存在。 寻常中原大王朝聚拢九州气运,国祚少则百余年,多则三四百年。然蒙元鞑子化外之民,不通教化,不识天数。以至国祚不到八十年便烽烟四起,一派王朝末世之象。 成也气运,败也气运。密教与蒙元气运因果太深,蒙元若亡,密教也会如宋庭覆灭后的道门般、迅速衰败。且气运相连下,藏地也会被蒙元覆灭所影响,而遭不测上祸。 藏地密教若想平稳渡过此劫,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帮蒙元重新稳定天下,收扰气运;其二:得蒙元皇帝圣旨,解除密教国教身份,以减少蒙古元覆灭对藏地密教的反噬。 因此老道断定这次密教召开道佛论道大会,必是与这两点有很大因果。蒙元皇帝定是用这二样胁迫密教,因此才会有这次论道大会。 弄清其中关隘,对密教召开此次论道大会的目的也就清楚了,这肯定是蒙元朝廷驱虎吞狼之计。而密教佛门也并非想和我道门死磕到底,因此才收拢中原各大佛门势力为已用,才有少林这样的门派投靠之举。 因此老道的提议是对中原各佛门各宗施辣手,而密教除了手首之人,其于人等可任其返回昭然寺。” 张正常、刘吉、葛震听张三丰之言都沉思起来,最后三人对视了一眼均点点头,赞同了张三丰之意。 陈禹听到张三中“气运”一词,对将来怎样对待密教佛门己不再关切,倒是对‘王朝气运’一说大兴趣。 连忙对张三丰追问道: “张真人,可否能将王朝与气运的关联细说一番?” 其他三人也对王朝、气运颇取兴趣,均露出聆听之状。 于是张三丰继续道: “众所周知,现今世道,我道门高手最高也就能武道突破到先天境。但老道翻遍古籍才发现,在初唐时期道门为国教,得了大唐气运加持,因此道门大盛,如袁天罡、李淳风这等道门金丹境高手层出不穷。 后周武代李,崇佛仰道。在此二十年,道消佛长,佛门得了周武气远,出了六祖彗能之等成就不败金身的佛门高手。 后天一重归李唐之手,道门重新得了王朝气运,但佛门在此间接占了太多气运,道门为了气运百余年间一直与佛门争斗不止。 最终在武宗时成功打压下佛门,道门得到了大一统王朝的全气运,从而让吕祖纯阳真人修成了金丹境,成就道门一脉中最后的传奇。 赵匡胤本就是绝世高手,在华山得道门高手希夷老祖指点,获得武道修炼到金丹境的功法,因此才有陈桥驿黄袍加身的戏码发生。 赵匡胤用了气运之法来突破武道境界,但幽云十六州的缺失,使大宋王朝气运始终不得圆满,遭了气运反噬壮年而亡。 道门因希夷老祖的原由,因此成了国教。但终宋一朝,因宋朝气运不完整,无一道门先贤用气运之法突破到金丹境。 直到宋灭元立,蒙元第二代国师,借蒙元气运顺利修成佛门罗汉(金丹境),道佛两派的气运之争才又重新燃起。 之后的事,众位道友各自门派都有记录,老道就不一一赘述。” “张真人,道佛两门利用王朝气运,对王朝有何影响,”陈禹听完张三丰的讲述,又问出另一个问题。 “呵呵,这个问题老道也不知答案,止恐怕要要开囯之君,或者亡国之君才知道,”张三丰笑着答道。 陈禹听了张三丰道出这‘王朝、气运’的隐秘,隐隐约约猜到为何会有人在朱元璋得了天下,就用绝灵术将神州龙脉尽数钉死,从而让天地元气散尽。 陈禹之前一直以为那用绝灵术的人是道门中人,但他如何处在这个时空,才发知道各道脉根本没有人会施这种禁术。 陈禹先前一直以为只有道佛隐藏幕后,扶持真龙争夺天下,从而获得气运加持。 但他忽视了另一股不下于道佛的势力——儒门。 儒门弟子虽单体武力比不过道佛,但儒门弟子却是天下最多的。若能将道佛修炼根本天地元气散尽,则道佛两门幕后操控天下的凭仗先天高手就会逐渐消灭。 没有先天高手,道佛两门在天下大势的争斗中,定会被儒门打得落花流水。 想到此处,陈禹眉头一皱,暗道:还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佛门还没摆平,又发现有个庞然大物在暗中稳藏。 ———— 九月初九重阳节,少林派的屠狮大会正在正行,因武当、华山、明教、昆仑、崆峒五派未参加。获得屠狮大会资格的十余个汀派,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逐出了最后的胜者。 丐帮传功、掌棒两位长老有惊无险打败丁勉君和静玄,成了最后的胜者。 按照之前的约定,丐帮将得到谢逊与屠龙刀的处置权。 圆慎倒不没打诳语,真将屠龙刀交给了丐帮,但对于谢逊的下落,圆慎则谎称关押在道佛论道大会之地——太室峰。 若是其他帮派,得了屠龙刀也就满足,早就兴高采烈拿着宝刀下山。但丐帮却是真真与明教与谢逊有血仇的门派,两派争斗百余年,现任传功、掌棒长老的师父就是死在阳顶天手中。 且谢逊在江湖中乱杀无辜时,将非常多的丐帮弟子屠杀,因此丐帮对谢逊势在必得。 即使圆慎称太室峰现在有道佛高手在论道,也阻止不了丐帮众人上太室峰,索要谢逊的决心。 第51章 两教齐聚论道始 参加屠狮大会的众人,有不少人亲友死于谢逊之人,听到圆慎被关押在太室山顶,便自发向太室山方向即去。 众人之中,有位身穿长衫扎道髻似儒似道奇状男子,拉着欲随众人前行的弟子,做掐指状道: “东灵,为师掐指一算,今日太室峰已成是非之地,我等前去恐怕有血光之灾,还是莫去为好,你还是随为师回泰山!” “我又不要屠龙刀,只是想看看道佛两教是如何论道,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师父又在忽悠我对不对,为何我学了‘岱宗如何,发现根本算不了命。”一个十七八岁青年对男子埋汰道。 男子狠狠给弟子一个脑爪崩,然后向四周看了看,拉着弟子在人群中逆行,小声严厉告诫道: “你不要命了?道佛在太室峰论道,岂是我们这些小虾米能围观! 你以为‘道佛论道”是双方捧着道籍佛经相互辨论互喷就能分个高低?儒生那些嘴炮才那样干。 ‘道佛论道’双方是要动刀剑死人的,哪次不杀到一方认输才停上,哪次不是要死几十上百人,才能分出胜负。 就你我这样的小身板,道佛两教随便出个高手,就能将我们灭了。” 说完,这非道非儒的男子回头看了眼向太室峰走去的众人,脸带仇苦色最后留了声叹息,便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师徒二人行至半路,他徒弟借小解之机尿遁而去,等男子发现时,他徒弟早已不见踪影。 ———— 嵩山东麓,十余位绝世高手名各施轻功,在山峰中迂回纵跃向太室峰方向掠去。 武当派《梯云纵》、华山派《横空挪移》、白云观《金雁功》、天师道《禹步》、上清宫《浮光掠影》等诸多江湖难得一见的绝妙功法,此刻被这些绝世高手当做赶路的步法施展出来。 此种场景若让寻常江湖中人见到,必定会骇然失声。 这十余人中有派胖瘦二老这等辈份极高的华山派耆老;有俞莲舟、张松溪这等成名二三十年的武当大侠;有‘华山五峰’这等近十年名声鹊起的江湖中坚;还有张宇初这位只闻其名不识其人的下代天师;更有三四位从不在江湖行走的道门高手。 因为少林派在今天举办屠狮会,嵩山各大小上山通道都有人影。 道佛两教论道大会不同于江湖门派举办的‘英雄大会,道佛两教从不邀外人参与,因此太室峰从峰顶往下两百丈范围内早就被两教清场,各通往峰顶通道处也都派有精英弟子把守。 在张三丰带领下,道门二十余位高手纵跃在山峰间,尽力避免被江湖群雄碰见。 此时佛门众僧侣早已在峰等候,密教活佛面东盘坐在法台,数十僧侣依次站立其身后。 不到两刻钟,道门众人就已临近峰顶。离峰顶还有百丈远,张三丰突然施展大招,只见他在纵跃间,足尖轻点树枝,身影就猛的跃深五六丈高,等身体要向下降时突然双掌向下一压,手掌心向地面外放两道真元,他借住两道真元反震之力,身体迅速加速向峰顶飞去。 张三丰飞在空中,中途又外放了一次真元,百丈距离就此而过,全程似一路飞行而来,如仙神天降般出现在众僧侣十丈处。 陈禹见到张三丰对真元的妙用,瞬间就明白其中的原理,依葫芦画瓢将身体纵跃四五丈高,但他不是是双手外放真元,而是双脚外放真元,两道无形有质的真元顿时出现在双脚下,之后他借双脚真元反震地面之力,从而使现短时间的虚空站立。 之后陈禹如平地漫步般,在虚空中走过百丈距离,慢张三丰二息时间出现在峰顶。 陈禹无视眼前众僧侣,对张三丰笑道: “哈哈真人隐藏的手段当真是不可思议,就是真元的消耗有点大,短短百丈远竟然耗空我三成真元,看来此术不能轻用!” 张三丰见到陈禹虚空踏步而来,也颇显意外,他能做作短暂飞行,是凭借体内已凝聚到极致几乎要固化的庞大真元,在他想来当世应该没有第二人可以做到,没料到这念头刚生出,陈禹就复刻他新创的神技。 见此状,张三丰也只能故作不悦道: “你呀!你呀老道压箱底的功夫都被你偷师了!” 两人交谈中,道门其余之人也先后来到了峰顶,众人看向张、陈二人的眼光震惊中带有惊喜,刚才二人百丈凌空飞行那仙神手段,属实有些骇人听闻。 佛门众僧也全都惊骇于二人不可思议的手的,若非此时此刻是论道大会,僧侣早就互相议论起来。 活佛在张三丰上到峰顶就了站来,见不再有道门之人上峰,便如普通人般,缓步行到场中向道门众人礼赞,且字正腔圆的中原官话脱口而出,道: “贫僧钦索南洛见过诸多道友!” 面对活佛的礼赞,除几位道门掌脉,其余人都有点不知所措,预料中的剑拔弩张的场景没有出现。 几位道门掌脉回了一礼,张三丰道: “国师此次中原之行可落了下乘了,或许再无生返昭然寺,何必为了琢磨不透的气运而身赴危地?” 活佛微微一笑,道: “贫僧任大元国师三十余年,甚少离开藏地。佛道论战已逾百年,贵我双方都死伤无数。贫僧本不欲再起争斗,奈何佛门身陷局中,贫僧也是为求一线生机不得不为,还望众位道友理解。” 双方一番场面话说完,活佛便回到众僧前的法台, 接着道佛两教真如那丢了徒弟的男子所言,道佛双方将原本辨经的时时都略过,直奔最核心主题——以力服人。 前四次道佛论战没有诸多规矩,只有一条——上扬论道的人上场后就就能一往无前走到底,要下场便只有队输,或都赢下到对方服输为止。 胜负规则直白简单,将弱肉强食的强者生存法则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就是这条规则让双方都出现不少人员死伤。 第52章 金刚不坏神功在现 这条规则看似合理,实则却是极不合理。当年全真教势大,但自王重阳之后就一直没再有先天高手,但凭借天罡北斗阵,全真教还是稳坐天下第一大教。 蒙元为打压全真教,便用出这么个单打独斗的策略,将全真教的立身凭仗给废除。恰逢密教前后两代活佛都是先天高手,因此在前三次道佛论道中,全真代表的道门大败亏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但张三丰横出世一人独剑,赢下了第四次论道。利用这条规则,才不至于在大都城受到蒙元高手的围攻。 此次论道大会也因为有这条规则和张三丰的荐在,道门五脉才有底气提前商议胜利后的则策。 用天师道天师张正常的原话: “贫道苦思三天三夜,实在想不明白他钦索南洛竟敢发起道佛论战,也实在想不出我道门有输的可能” 在这个规则下,只要让己方的高手不被对方用人数消耗功力,那甚本处于不败之地。 道佛双方认同在旧有规则中比斗,接着双方便如同下棋般相互兑子拼消耗。 道门虽人数较少,可整体实力却耍高过密教佛门,双方退场人员一直维持一换二的频率。 直到密教派出来一个让陈禹、张三丰意想不到的人,这一兑子的比例才开始朝道门不利的方向走去。 “是少林派前方丈空闻!他武功何时变得如此高深?”张无忌惊讶道。 不只张无忌惊讶,只要之前见识过空闻武功之人,此刻都非常震惊。 空闻一连打败小天师张宇初,武当派张松溪,此刻正在与武当派俞莲舟对战,而且将俞莲舟压制,让其处在下风。 陈禹双目紧盯空闻,发现他此刻的状态与之前渡厄十分相似,老迈的躯体中蕴藏勃勃生机。 武当七侠中俞莲舟年龄并非最长,天资并非最佳,但其武功却是七人中最高,除了未突破到先天境界,他已得张三丰武功所有真传,武功在中原绝世高手中已是十名的存在。 与其他三位道门掌脉相比也只差半筹,双方动手没有三四百招,三位掌脉肯定是无法赢下俞莲舟。 就俞莲花这样的武功,竟然被空闻十余招就压在下风,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俞莲舟此能在场中只乱凭借轻功左右腾挪,大家心知他落败是早晚的问题。 果然又过了十余招,俞莲舟轻功被空闻看破,捉前卡了点、将他逼到避无可避之际,只能硬接一招空闻的大金刚掌。 在对掌的刹那,俞莲舟趁势向后跌,同时嘴中喊出“认输”,手臂被一股巨力震断骨骼。 俞莲舟退回张三丰身侧,拉拉手臂对空闻道: “几年不见,不曾想大师功力竟以精进至此。俞二佩服” 俞莲舟败退,就是华山派出战。‘华山五峰’之首王演智当即纵跃而出,至空闻三丈前,道: “大师连战三场,是否要调息片刻?” 此时空闻显露在处的皮肤全部泛红,很显然连战三场的他全身气血都已翻涌,但他听却是微微摇头,说了个“请”字就向王演智攻来。 王演智武功在光明顶就突破到绝世境,近十年勤修剑术与内功,功力早已大为精进,《剑气冲霄诀》更是修炼至小成,利剑在手自信不逊色任何绝世高手。 见到空闻攻来毫无惧色,手中利剑一斗朝招有凤来仪便直刺空闻攻来的右腕,在《剑气冲霄诀》加持下更是刺出几道无形剑气。 空闻不闪不避,待王演智长剑近身,皮肤突然由红转黄,最后浑身泛起金色,面对刺来的长剑,竟双掌合拢做拜佛状,将利剑剑尖夹在双掌之间。 “《金刚不破神功》”场中有人认出了空闻浑身泛起金光的由来,不仅惊呼道。 王演智长剑被夹,立刻全力运转将真气化为剑气附在剑身,同时转动剑柄,让尖刃呈翻滚状。 空闻掌心顿时转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痛感,下意识双掌横移松开长剑,抬手一看只见掌心被对方长剑搅烂,已是鲜血淋漓。 空闻顿感不解,他自修成《金刚不破神功》,自觉同等级高手除非以神兵利器,不然不可能破不开他加持金刚不破神功的双手。此刻竟被对方用普通精刚剑,就将双掌血肉搅烂,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空闻惊叹,殊不知对手王演智更是惊骇。自他《剑气冲霄诀》小成,与敌相斗时用出剑气,敌人无论是兵器铠甲还是身体,无不被其一剑两断从无失手。因此现在江湖中有不少人称呼他‘朝阳神剑’,没想到今日这必杀的一招竟未建功,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张三丰见王演智施展的剑术,眼睛大亮。感受到那锋利而无形的剑气,对陈禹传音道: “这何是你所创的《剑气冲霄诀》?其立意属实不凡,找个机会让老道见识其大成的威力。” 陈禹传音回道: “你已弄死了上代活佛,这代活佛留给我,等下就让你看看大成的剑气冲霄” 张三丰: 陈、张二人正聊着怎样分配对手,空闻与王演智的争斗还在继续。 二人互相忌惮对方,因此之后二人出招也都谨慎许多。空闻不敢再用肉掌硬接王演智的长剑,王演智则改用灵活多变的希夷剑法攻击空闻眼、鼻、耳、口等薄弱部位。 因此原本一场盾矛大战,变成王演智的游斗之战,到后来演变成双方的消耗大战。 空闻近两天得了奇遇机缘功力大增,先前虽连斗两场,但功力仍然源源不断。 王演智功力不及空闻,接连不断的施展剑气攻击消耗大量真气,在争斗到两百招之后,便渐渐感到无以为继。勉力坚持到两百六十招,被空闻看出虚实,将手中长剑被其缴去落败告负。 空闻连胜三场,佛门顿时气势大势,似已赢下论道大会般。 “天师道张正常前来领教禅宗绝技” 一道隐隐带有雷鸣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将佛门的喧嚣全都压下。 第53章 五雷正法 随着张正常缓步出列,每前行一步,虚空雷霆声就响起一声,随着他行走,雷霆之声也逐渐增大,待他行至空闻身前,太室峰顶已是雷鸣大作。 原本还算得上晴朗的峰顶此刻已乌云密布,云层中不时闪过几丝刺目电花。 天师府分属道门正一派,乃道门巨擘张道陵血脉嫡传,在道门鼎盛时期,有北祟全真、南尊正一的说法。 天师府历代天师均甚少行走江湖,且在前四次论道大会中也异常低调,因此近百年逐渐名声不显。 外人只知天师府一脉武功道法妙玄,但具体如何妙玄在何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张正常一经出场所带来的异象,让众人均明白天师府为何能传承千年不衰。 张正常此时似变成另一个人般,全然没有先前那股正中平和的淡然,此刻他浑身散发出刚正不阿的无上威严,带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审视空闻,质问道: “禅宗自立已久,何时从又与密教佛门同气连枝?和尚可知今日之举,将为少林派带来倾履之祸?眼下蒙元履灭在即,你身为中土汉人,不思抗蒙反元,却在此助纣为虐,当正无耻之极!本座这就送和尚往生极乐世界。” 空闻做少林派方丈时虽说不能舌如莲灿,可其能言会道却是天下公认。但此刻他却不出一声解释之言,只说了句: “想老纳往生,还得看施主手段才是。” 张正常听完也不再与空闻啰嗦,脚踏禹步抬掌以千钧之势朝空闻拍去。 此时虚空雷霆仿佛被张正常掌法引动隆隆作响,让他掌法带有雷霆之势,将空闻周围冻结,让空闻无法躲避。 空闻神色大变,浑身金光大盛,金刚不坏神功已再次运转,硬接张正常掌力。 “隆” 双掌相交,响起一声闷雷声。 双方相持一息,空闻突然气势大涨,已经有一丝先天高手的威能。 陈禹见空闻异状,脸色一变道了声:“果然”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空闻的异状也震惊了道门众人,几位处在绝世境界顶峰的高手惊呼道: “怎么可能” “临阵突破” “先天境界” 空闻运转功力,将张正常震开。感受到体内真气逐渐转变成真元,顿时狂喜道: “哈哈这就是先天境界!看来今日张天师注定要失望了,且让佛爷送天师兵解!” 武功境界的突破,让空闻实力大派,连带自信心都爆涨起来,话语间都狂妄了几分。 张正常虽被震退,但神色却没有丝毫头颓色,脚上继续用着禹步接近空闻,手中招术依旧不变掌法仍然向空闻拍去。 张正常脚上所用《禹步》大有来头,相传乃上古禹皇所创,相传禹皇凭借此步法横行天地、丈量世界,传说禹皇凭借此步能追星赶月。 从上古至先秦时期此功一直都有在神州流传,后经秦皇汉武焚书坑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两次巨变,世间所修此功者寥寥无几。 东汉张道陵得当是道门传承,将各禹皇流传的步法汇编整理,最终成为天师道传承绝学。 张道陵所编整的《禹步》虽不足传言中威力万一,但此步法在奔走腾挪间已胜过世间九成以上轻功,能与其相比者都属凤毛麟角。 此刻张正常用出《禹步》与空闻周旋,空闻虽功力高过对手,但每每攻击都慢了张正常半步,气得空闻只能怒喝不止。 空闻时不时就中了张正常掌力,但金刚不坏神功确实防御无敌。空闻短时间内虽无法奈何张正常,但凭借此功防御让他已处于不败之地。 只待张正常力竭,功力不济时,就是空闻发起反攻之时。 道佛两派高手均已看出场上情况,不知张正常拼斗是何意。 张三丰作为道门首领,甚至都有出言认输之意。但身后少天师张宇初见到空闻中掌后都会念出一个数字,此刻他又念出“四十三”的数字,让张三丰暂时按下认输的念头。 张正常、空闻的争斗还在继续,两个已快交手千招。张正常已出现颓势,身法比开始慢了两三分,右臂和左背被空闻掌风余劲扫中,受了不轻的伤。 张三丰见张正常已是勉力支撑成强弩之末,便打算出言认输。正在这时张正常又打中空闻一掌,张宇初紧张万分数出一个数。 “四十四” 张三丰上前移了半步,正待开口认输。张宇初似是知其意,忙上前道: “家父即将获胜,真人请稍候片刻” “可张天师”张三丰疑惑道。 “请真人放心,空闻这秃驴今日必死无疑”张宇初用出必胜的语气。 张三丰见张宇初说的斩钉截铁,便退回原位。 空闻、张正常二人的争斗,落在密教佛门的人眼中,又是另一番理解;自第一掌双方硬拼过后,张正常一直用《禹步》游斗,时不时隔靴搔痒般打中空闻一掌。 此刻张正常已快力竭,若按此局势进行,张正常结局只有两个;不是俯首认输,就是毙命于空闻掌下。眼下张正常、张三丰均未出言从输,落在佛门众僧眼中,张正常定是为护道死战到底。 正在众僧忆想时,二人争斗又有了新的变化。 几乎游斗了整场的张正常不再游斗,口中大喝一声:“五雷神掌”整个人就向空闻拍去。 空闻被张正常突然去雄起惊了一跳,以为对方做临终一击,自是避开了张正常这一击。 两人错身而过时,空闻抬掌向张正常背心拍去,但张正常似面长眼睛般,扭转身体与空闻硬接一掌。 张宇初看到父亲与空闻对的之一掌,大喜喝道: “五雷正法成了” 双方这一掌相对的结果出乎众人意料,功力低的张正常并未被击飞。倒是功力高的空闻保持对掌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两息时候后,空闻身上发出“吱吱”声,然后冒出了丝丝蓝光。 因张正常掌法而带来的乌云,此时剧烈翻滚,从中传来闷响的雷霆声。 最后五道雷电在云层中孕育而出, 五道雷电分为白、绿、蓝、红、黄五色,从天而降朝僵立的空闻劈去。 第54章 大内总管现,董天宝与张君宝 天地雷霆之威,岂是凡人可挡,一阵耀眼亮光闪过,空闻原先站立处只有一坨冒着青烟的黑色不明物。 场中众人随后都嗅到一阵烤肉焦臭之味,空闻也成为道佛论道中第一个祭道的人。 焦炭状的空闻卷缩在地面,此时世间神仙妖鬼的传说不绝于耳,雷霆之力被认为是仙神惩罚世间罪恶的力量,死于雷霆的人往往都被认为生前罪大恶极,无人愿意接触收敛大多是就地掩埋。 等了没晌也没见佛门出人收敛空闻,陈禹隔空一掌将地面的焦炭空闻向山崖处推去,黑色焦炭临空,陈禹抽出长剑附带白色剑芒,向空中的焦炭搅去。 顿时黑色焦炭被陈禹搅成了黑红色的泥状物,下一刻他手一挥,用真元将泥状物震开,任其洒落在山腰各处,化做来年树的肥料。 张正常凭借天师府秘传《五雷正法》,最终将空闻击毙反败为胜,上演了一出以弱胜强,越阶杀敌的经典对决。 众人虽不知空闻为何死于雷霆之手,但见张正常出场及争斗过程,和二人争斗最后时刻张宇初的惊呼,就可知晓空闻死于雷霆绝对与张正常有莫大关系。 张正常越阶杀敌已然力竭,随即就退回道门众人中,在张宇初守护下他盘坐地面,调息消耗的真气。 空闻在突破先天境界仍然败亡,给了密教佛门众僧心理造成严厉打击,随着他的败亡,道佛双方均知争斗已进入白热化。 之后上场的人,失败就意味着身死魂消,一时间密教佛门无人上场。 活佛举目四望,目光所到之处,那些未曾上场的僧侣纷纷闭目低头。 活佛轻叹,对身侧护教法王耳语几句,护教法王随即向后退去。 片刻后从众僧身后走出一位老龄无须的老僧,老僧身穿少林派外门杂役弟子的灰色僧衣,老僧一路经过之处,仿若有股无形气劲,将众僧向两侧齐开,为老僧让出一条三人宽的通道。 老僧行至话佛身侧,两人说了几句,就见话佛从胸前拿出一沓手写纸稿将某交给老僧。 老汉看将纸稿看了两眼,露出满意之色,随后将其收入僧袍内,缓步向朝中走来。 张三丰就就看到老僧,就神色大变,陈禹也惊讶异常,对三丰传言道: “那不是蒙元皇宫内的大内总管吗?为何与密教佛门搅到了一块?” 张三丰传音中带有几丝追忆道: “他本名叫董天宝,幼时与老道同为觉远恩师座下小沙弥。因老道之故,直到二十岁时仍未得授少林派何任武学,之后便还俗下山,其后不知何故,入了禁宫做了内待。 我与他再次相见,是在上次道佛论道大会的前一天。说起来上次论道大会老道能一举重创前任活佛,他起了不小作用。 若是从觉远恩师算,我该称他一声‘师兄’的!” 在陈禹眼中,董天宝比起上次又老了几分,虽说先天高手寿三甲子,可他这样身体残缺之人,寿数定是大为减少。 董天宝还未上场,其声音就传遍全场。 “张君宝,可还记得上次在大都城外,你是如何答应本座?不会是纪大了,忘了!” 张三丰闻言脸色大变,几息后才出声回答道: “老道自是记得当日之约,但是” “张君宝,你还记得便好。”董天宝打断张三丰的话。 “本座要你现在应约,立刻带领武当派众人回武当山,就此退出此次论道大会。” 陈禹立刻跃至董天宝一丈处,道: “董大人,当日答应的条件可是有过约定的,你此时的要求已超了约定范围,恕难从命。” 董天宝看了眼陈禹,质问张三丰道: “从此不下武当山的约定,你可愿遵守?苦不愿,本座也不逼你。但中原义军首领朱元璋、陈友凉、张士诚等人的头颅不日便会出现在武当派。 张君宝,这其中的后果,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蒙元朝廷虽风雨飘零,但若不顾一切,还是有能力将这个天下变成一个如五代十国群雄混战的局面。” 张三丰当日为救被掳走的五大派高手,出于保存众人之意,没有和陈禹选择强攻供奉阁。而是让董天宝从中斡旋,用和平的方式解救众人。张三丰在事成前也答应过董天宝——从此不下武当山的诺言。 此时董天宝当众提出此事,并话带威胁之意已非常明显。 张三丰顿时左右为难,蒙元朝廷门面上的三大先天高手,今日上太室山的只有两人。即使合道门众人之力,将此两人斩杀在此,蒙元还有完颜元正这位先天高手。 从此义军各路将领将陷入无尽刺杀中,虽然道门可用对等之法对付蒙元。但双方相互刺杀之下,天下局势肯定是一个诸侯混战的乱世。 但张三丰就此带领武当派离去,不说留在此处的道门诸脉有灭脉之厄,就算侥幸逃离,天下道门各脉从此也将分崩离析,逃不过被佛门逐各击破的命运。 道门诸脉掌门见到张三丰左右为难的表情,就知董天宝所说的约定十有八九确有其事。 董天宝身为大内总管,直接负责保护蒙元皇帝安全,他今日说的这番话,也可代蒙元皇帝对道门的态度。 道门虽有第三条路可走——众派一齐下山结束论道大会。但众掌脉都知道一旦选了此路,天下能逐鹿天下的势力必将全部倒向选择佛门的支持。即使最终能建立新朝,道门也将被佛门再次压制。 蒙元高层玉石俱焚的策略,让众掌脉都感到非常棘手,左思右想都没想出面面俱到的应对之策。 正当众人无应对之策时,陈禹后背手剑突然跃出飞至他手中,顿时长剑白色光芒大作,成形一把丈许长的白色光剑,下一刻陈禹挺剑向向董天宝攻去。 董天宝怎会知道,陈禹为应对今日的局面,早做了相关安排。今日可要将活佛、董天宝两人留下,这天下终究会由汉人一统。 第55章 请董天宝品鉴大成《剑气冲霄诀》 “众位道兄,道长佛消就在今朝,今日且随陈禹一同灭佛” 陈禹的话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众人的效果,在太室峰顶四周响起,声音向周围传出老远。 道门诸脉掌脉见陈禹已对董天宝动手,纷令门人动手杀敌。 前四次论道大会,蒙元用武力优势确保道门各脉在其制定的规则下进行。时至今日蒙元己无力维系旧有规则,道佛双方仍旧按照之前方式进行,全都是出于习惯使然。 此刻董天宝代表的蒙元既然有行刺杀各路义军首领之意,陈禹顺势对蒙元高手和密教佛山展开了猎杀。 太室峰顶最终还是进入了大混战,守在各通道的道佛之人,听到峰顶传来的厮杀声,也按捺不住互相动手,顿时一场千余人武功高手拼杀在峰顶四周进行。 董天宝计划周密详尽,对张三丰的性格也把控到到位,他的要求一提出,张三丰确实陷入两难,但他未料到陈禹这般果决,在张三丰没给出选择,就已对他动手。 陈禹上次在大都用降龙掌与董天宝动手过了三招,虽他带有试探董天宝武功深线之意,留有了两分实力并未全力施为,但交手中没未占到另何上风。 此次再和董天宝交手,陈禹立用出看家本领,已经大成的《剑气冲霄诀》。 陈禹跃到丈许高的虚空,随着他真元的附着,长剑白芒随即化成无形剑芒,向董天宝射去。 董天宝见到陈禹长剑出鞘,就察觉到四周被剑意锁定,此时他无任朝何处闪躲都会受到攻击。 在这电光石火间,董天宝做了个出人意料的选择,他不退反进连续挥掌朝陈禹拍去。 两人距离不到三丈远,这个距离对于先天高手而言就似常人步瞬息可至。 “呲” 利刃撕布般的声音响起,无形剑芒连破三道真元手掌,最后成功突刺到董天宝胸口处。 董天宝此刻真元在胸前行成一个径长一寸左右的金环护心罩,金环护心罩已被剑芒刺穿,剑芒去势虽被阻,但仍旧坚定不移的缓缓朝前刺,剑芒所指部位中是董天宝心脏位置。 董天宝全力运转真元,加持金环护心罩的防御力。 董天宝生死关头,用出了金环护心罩抵挡剑芝,可见这门拟物化形的法门,却有其独到之处。 最终剑芒并未将董天宝身体刺穿,在将他一只手掌刺穿,就后继乏力消散一空。 陈禹也没想一击建功,要知道董天宝可是蒙元帝国的柱石之一,若这般容易击杀,张三丰早就取其性命了。虽未将董天宝击杀,陈禹这一击却试出了这老阉宦的深浅,当下心中大定,已想到制服老阉宦的办法。 只见董天宝刚抵挡完剑芒,陈禹身形就在虚空中消,接下来董天宝周围就出现三个陈禹的身影,三个陈禹持剑以三才之势向董天宝杀来。 董天宝见到三个陈禹顿时大骇,在他的感知中,三个陈禹都是真实存在,三柄剑全都有那股令人心悸的锐利锋芒,这种情况着实让他头皮发麻。 另一边的张三丰也是闻声而动,他虽在大都城外有过‘永不下武当山’的承诺,但此刻已是道佛双方生死存亡之机,也就顾不得之前所做出的承诺,选择舍小节而全大义,向佛门最神秘的活佛攻去。 张三丰还未近活佛身,密教两位护教法王仿佛瞬移般拦截在张三丰前面,两人竟也是先天高手,而且似乎精通合击之道,两人功力虽远差张三丰,但气息相连下两人暂时成功阻击了前进的张三丰。 活佛紧随两位法王之后,朝张三丰施展了密教绝学大法印。 只见活佛双手合什,嘴唇似乎念着某种经文,下一刻一个丈许大金色‘卍’字从他头顶飞出,带着万钧之势向张三丰镇压而去。 旁边的张无忌虽刚突破先天,但他却实是武道奇才,有陈禹在一旁指点,短短两天就掌握了大部分先天高手的攻击窍门。此刻见到张三丰被围攻,抬手就将身前挡道的密教高手向旁边挪移开。 紧接着便跃至张三丰身侧,将密教两位法王的攻击全部接过,以便让张三丰专心对付密活佛。 道门本以为空闻临阵突破先天境界,已是匪夷所思,但没想到密教还隐藏着两位先天高手,以致道门应对不足。功力耗尽的张正常还没来行来得及等功力恢复两份,就遇上了大混战,虽有张宇初护持,但终被密教高手重伤。 ———— 陈禹呈三才之势将董天宝包围在径长三丈的圆圈中,在此圈中除了陈、董二人,再无其他人。 陈禹已将《横空挪移》推陈出新,此时化出三道身影移动的速度己快到极致,就算是目力、听力最好的人也分辨不出他的真身到底在何处。 董天宝此刻已察觉不妙,虽然他知道同一时间肯定只有一处有陈禹真身,但他连试几种方法,都无法确定真身所在。面对剑芒攻击,他没信心再次抵挡,此刻陷入陈禹这诡异的身法包围,若不赶紧破围而出,他知等待他的只有身死魂消。 仍然没等董天宝做出突围举动,围着他的三个身影就朝他击发出白色丈许长三尺宽剑芒,三道剑芒凌空又变成九稍微小的剑芒道,之后九变二十七,再后八十一道普通长剑大小的剑芒在虚空中浮现。 陈禹大喝一声道: “请董大人品鉴大成《剑气冲霄诀》”。 陈禹的这声大喝,引动道佛两教高手注意力,那无尽剑芒散发出的锐利锋芒仿佛要切在众人身上般,众人顿时如坐针毡。 众人纷纷用眼角余光漂视陈禹方向,只见虚空中八十一道剑芒无死角,从各个方向朝董天宝绞杀而去。 董天宝在剑芒近身时,身体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真元组成的护盾,护盾厚度随人体要害分布厚薄,显然董天宝想凭借这真元盾抵挡剑芒。 八十一道剑芒绞杀而至,不到两息时间,金色真元护盾便土崩瓦解散一空,随后地面上流淌着一滩鲜红的液体,待剑芒消散,地面只留下碎肉一堆 第56章 《渡世梵音》还是‘渡化魔音\’ 蒙元帝国最后稳定的基石之一,大内总管董天宝就此命丧太室峰。 活佛想过董天宝会败,他以残缺之身成就先天,使得他寿命达不到三甲子,一百二十多岁年龄怎能和壮年的陈禹相比。但活佛未料到他竟败亡的如此迅速,与陈禹交手不到十息就已往生极乐。 董天宝败亡,对密教佛门众人气士也是一道沉重打击。密教佛门高手近五十年与蒙元沟通,最终极的商谈者就是董天宝,许多密教佛门高手甚至是其看护长成的。 董天宝修炼的武功也是大有来头,其基本功法是少林童子功,后入蒙元皇宫得了少林童子功的进化版《天罡童子功》,直到突破先天境界,得到密教绝学《大手印》。 董天宝也是武学奇才,将《大手印》三脉七轮体系转化成八脉十二正经,最终修炼成功。和《天罡童子功》结合,创出防御力惊人的《天罡护体神盾》。 此功一成,连张三丰都无法破开其防御,董天宝也因此成了蒙元皇帝的护卫者,并最经成为蒙元最顶尖的高手之一。 陈禹先前第一击剑芒,就是董天宝用此功抵挡成功。若不是陈禹攻击技能特叠加,用出类似饱和式攻击的方法,换个人还真无法将董天宝格杀。 张三丰则更是惊骇,天下无人能比他更了解董天宝。两人前后交手不下十次,董天宝的难缠,他有切身体会。董天宝功力虽差他几分,但两人多次交手,均是张三丰主动收手罢战。 《天罡护体盾》就像个千年王壳,龟缩护体盾内的董天宝就像只老乌龟,任敌如何施为,他自巍然不动。 活佛突然话了句藏地语言,近十位密教佛门高手脱离各自对手,纷纷向活佛靠近。 这突然的变故让道门众人无所适从,但随后就反应过来,迅速追击而去。 随着活佛的话一出,佛门众人也出现丝丝变化,除那近十名向活佛靠近的绝世高手外,其他密教佛门中人全都奋死阻拦追击的道门高手。 不时,活佛身后汇聚起八人,这些人依次排列手背连抵,最后汇聚到活佛身后,八人随即口念梵音,渐渐与活佛所念经文同步,几到两息时间,太室峰顶便响起巨大梵唱佛音。 活佛头顶的‘卍’字文随着才佛音迅速变大,瞬间覆盖半个峰顶。只要被‘卍’字覆盖的道门之人,全都在心底升起一阵对活佛友善好感,不过两三息时间,友善好感便转化成虔诚之心,恨不能立刻皈依活佛。 被‘卍’字覆盖道门众高手纷纷停止与密教佛门僧侣的的撕杀,被密教僧侣趁机将其击杀。 瞬间,道门便有七八位高手身亡,张正常、王演智力竭未恢复,就此丧生在‘卍’印的猎杀下。 此刻被‘卍’字印笼罩,完全没受影响的道门高手只余三位先天高手和张宇初。 白云观主刘吉,皂阁山上清宫主葛震两位道脉掌脉,此刻脸红脖粗,显然在奋力抵挡佛音梵唱,还保持着 刘吉猛提真气朝卍字未笼罩的空白之地跃去,同时目呲欲裂怒喝道: “佛门的渡化魔音” 从‘卍’起势,到刘吉怒暍只不过三四息时间,道门高手便折损近半。 陈禹在此期间虽对头顶‘卍’字射出几次剑芒,也只是让‘卍’字虚晃几下,接着便如全都石沉大海般毫无影响。 正待陈禹提剑向活佛斩杀之际,活佛似感应到陈禹杀机。活佛突然睁开双目,从中射出两道夺目亮光,直向陈禹双目中。 陈禹突然被封周身大穴般,僵立在原地不动,片刻后闭上双目盘膝坐在地面。 几名番僧见状立刻飞奔而来,想将陈禹趁机击杀,幸好张无忌临机果决,将两位护教法王逼退,暂时解了陈禹之危。 可随后场中剩余的七八名番僧都向陈禹围来,加上先前的两名护教法王,张无忌身边一下下出现十余名高手。 张无忌即便武道天赋卓绝,可同时面对两位先天高手、十名绝顶高手的围攻,也变得手忙脚乱,乾坤大挪移刚把一名绝世高手挪走,另一名又冒出来,让他疲于应对。 张三丰在活佛‘卍’字印出来之际,就暗道不好,他知这是密教佛门渡化异教徒的手段。 密教佛门内部将其称为《渡世梵音》,但道门更愿意称其功为“渡化魔音”。 此功最大的功效便是改变他人的信仰,受此魔音者对施术之人会变得无比虔诚,成为施术者忠诚的奴仆,但心智却无丝毫改变,端得是恐怖如斯! 第三次道佛论道大会,道门败退之时,佛门曾以此功强行渡化了大批道门之人。 因此张三丰在‘卍’字出现,就不惜真元施展出他的终极手段——真元化虚为实形成太极图。 张三丰将太极图至于‘卍’字印上方,不断牵引太极图欲将它压到地面,从而破解“渡化魔音”。 ‘卍’字印没能覆盖整个太室峰顶,也和太极图钳制有莫大关联。 但佛门集九人之力,人多力众,张三丰一时之间也压不下‘卍’字印。 眼看张无忌方向即将失守,站在‘卍’字印外的华山派岳演礼突然双手击耳,将自己弄成耳聋,持剑向陈禹处救援。 李演德、赵演仁、蔡演义三人看着远去的岳演礼不受梵音影响,互相间看了眼,点点头,学着岳演礼双掌击耳,将自己变成耳聋之人,之后齐齐向陈禹处飞奔去。 围攻张无忌的番僧将范围越压越小,眼看再有几息,凭两位教主法王真元外的的手段,就可将陈禹毙于掌下。 在‘卍’字印中,十余位番僧高手有些忘乎所以,对后背也无平时的警惕,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远处的陈禹身上。 突然先后传来四声闷哼音,将众番僧美梦打碎。 华山派四人手持利剑,干脆利落将四位落在最后的僧侣击杀,解了张无忌的危局,也暂时解了陈禹的危局 第57章 灌顶VS夺舍 外界厮杀陈禹全然不知,活佛双目两道光芒似有勾魂夺魄异能,将他意识意识带入一黑暗,当他恢复意识之时,他已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陈禹一惊,难道又穿越了? 他记得刚刚还在太室山佛门论道,双方进入最后决胜时刻,自己也没发动识海中阴阳太极玉佩进行穿越,为何此刻又变成了幼童?陈禹只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但却说不出的所以然。 既来之则安之,陈禹就这样接受了他新的身份——藏地牧民之子,还有了一个新名字——帕柏,名字含意是忠诚勇敢战士。 可接下来的时间却让陈禹大感震惊,他明明没学过藏地语言,可但却能与周围之人无障碍交流,且丝毫没有一丝违和感。 陈禹测试自己新的身体炼武资质,发现天赋属于中上水准。虽不是炼武天才,但是凭借他所掌握的神功绝学,重新修炼到先天境界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于是陈禹便开始修炼武功。 但时间一晃便过去五年,但陈禹除了拳脚兵器这些外门武功所些许成效,于内功一道却是全无所得,所无论是站桩、还是炼气打坐,他都试个遍,体内始终产生不了内力。 这个怪像让陈禹大感惶恐,因为炼不出内力,识海里的阴阳玉佩也法无感应到,那他这一世便是穿越的最后一个世界,百年后他将化为一杯黄土永远消散在这个世间。 陈禹自是不甘如此平庸渡世,于是在十七岁那年便离家外出,寻找世间的武道高人。 陈禹凭借拳脚兵器武功破开了层屋险境,用十年时间访遍藏地各大庙宇,最后才无奈发现,整个藏地没有一人修炼出内功,众人甚至是不知内功为何物。 陈禹不死心,出了藏地辗转来到中原。但中原的情况让他大惊失色,中原竟处在一个群雄并起的乱世。 且此世的中原和陈禹记忆中的中原,除了有相似的地形境境界外,其他的一切与他记忆中的中原没丝毫联系。 陈禹在中原游了二十年,访遍名山大川,得到的结果:同藏地一样,中原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内功为何物。 陈禹至此才彻底死心,佝偻的身躯柱着拐迈步缓回藏地。 回去藏地才知此世父母早已离世,两位兄弟也不知所踪,陈禹就此成了孤家寡人。 终于在他临终前,附近寺庙来了个僧侣,至他榻前举行往生法会,事后僧侣用蛊惑的声音道: “帕柏!你一生不敬我佛世尊,入不了轮回。只有皈依我佛座下,方可有转世之机。你可要皈依我佛?” 陈禹拒绝就此失去意识 ———— 等到陈禹再次恢复意识,他已在一座古老的寺庙中,正在接着寺庙法王的洗礼,即将成为一名僧侣。 “巴拉,你即将前往昭然寺学习密教佛法,望你学成后将佛法传播世人。” 寺庙法王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进行洗礼,还未等陈禹反应过来,寺庙法王就倒立跃至他头顶,两人百汇穴相连,法王体内大量真气就往他体内倒灌。 随着寺庙法王洗礼束结,陈禹脑海突然多了许多记忆,那是寺庙法王的全身部人生记忆,随后寺庙法王便寂灭。 此世他十二岁出家,据寺庙法王言,他佛性深厚,灌顶洗礼之后他将前往密教祖庭昭然寺精研佛法。 陈禹不知他为何重生,且还是重生在藏地。但与上世不同,在刚才的法王洗礼时,他在法王身上查觉到深厚真气,是名不多见的绝世高手。 这个发现让陈禹欣喜若狂,虽然脑海中多出了寺庙法王近百年的记忆,但能修炼武功的喜悦让他暂时放弃对此事的探索。 之后在僧兵护送下,陈禹来到昭然寺,在学习了十五年佛学武功,终于佛学武功小成,也顺利成为昭然寺的护教法王,一身三脉七轮的雄厚真气,在昭然寺众僧侣中足可排进前五。 之后十年陈禹佛法武功大成游走天下,但这个天下依旧不是他记忆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佛门一道独存,统领整个世间一切大小势力。根本就没有道门和其他非佛门势力的存在,属实让他匪夷所思。 陈禹此世活了‘三甲子’,成了昭然寺历史上年龄最大的‘活佛’。 最后在昭然寺僧侣安排下,陈禹大道将全身真元灌顶给一个十岁的孩童,他有就失去了意识。 他陈禹意识再次回归,他惊恐的发现他变成了那名被他灌顶的孩童。 昭然寺众僧侣全都跪倒在十岁‘陈禹’身前,同时欣喜的喊道: “恭迎活佛回归!” 十岁的少年陈禹看着法台上的另一个寿终正寝的自己,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眼前的这种情况不就夺舍?在灌顶之前,陈禹以为同之前寺庙法王给自己灌顶那般,留下记忆就完事,但没想到最终却是“陈禹”的意识将小男孩意识取代。 看昭然寺众僧的表现,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般,可陈禹身为‘活佛’却从未有僧侣和他说过此事。 陈禹内心涌起滔天巨浪,表面上却与往常无异,等众僧退去,他便翻起小男孩的记忆。 在小男孩为数不多的记忆中,陈禹终于找到想要的答案——小男孩的名字叫钦索南洛。 刚从忆中翻出‘钦索南洛’这个名字,陈禹不由的一阵恍惚,总觉得这名字不是第一次听,他直觉这名字与他两次重生藏地有直接关联,于是陈禹重点回忆藏地两世的记忆。 作为‘巴拉’活佛生活的一世,所接触的人最多,回忆‘巴拉’的一生,没有‘钦索南洛’的存在。 作为普通人‘帕柏’的一生记忆,因时间过去太久,陈禹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帕柏’的记忆理顺,也没有这个名字存在。 陈禹一时间也找不出曾经在何处听过‘钦索南洛’名字的记忆,正此时有僧侣端来金册宝印道: “世尊行走!从今日起,您的金册宝印就会更换成成新印。” “‘巴拉’活佛修成正果,新活佛将由佛子‘钦索南洛’接任”。这是密教佛门对外的宣传。 陈禹不在意接过金册宝印,顺势拿起活佛世系普看了看。 当看到最新更新的活佛名字是‘钦索南洛’,陈禹双目突然射出闪高的精光,随着一幕幕沉封已久的记忆被开启,他终于记起‘钦索南洛’这名字代表的含意。 第58章 破境而出,活佛寂灭 ‘钦索南洛活佛’正是第五次道佛论道大会密教活佛的名字,陈禹也终于回忆起自己为何第一次重生到藏地前所发生的事。 他受到钦索南洛精神攻击,陷入对方的秘术幻境之中,对方想在幻境中将他抹杀,想到此处,之前‘帕柏’‘巴拉’两世不合理之处也就可以解释的通。 陈禹已经将钦索南洛活佛的谋划猜了个大概,但钦索南洛的谋划其实还要更大胆些。 陈禹名为‘帕柏’时,明明拥有顶尖的武学,却炼不出内力。身为‘巴拉’,明明没有资格成为活佛,但最终莫名其妙成了活佛。 其实这是钦索南洛想先将陈禹道门武功消磨,削弱抵抗他意志,再通过活佛之位的权势,放大他贪念,让他毫无法察觉自己是在幻境中。再轮回转世,使他每世都成为活佛,让他拥有最尊贵地位,使他沉迷于幻境不可自拔。显然这两点钦索南洛做到了。 钦索南洛打算让陈禹在幻境中轮回九次,但那时陈禹现实中的记忆就只占整体记忆的一小部分。到时陈禹即使从幻境中出来,有八世活佛的记忆,到那时他也会认为自己是密教佛门真正的活佛。 钦索南洛此招不可谓不毒辣,若是寻常人有八世活佛的记忆,而只有四十年现实记忆,还真有可能被活佛记忆将现实记忆覆盖,从而使他的谋划成功。 但成陈已经穿越了三世,有四百年记忆,精神力较常人强了不知多少,且形成了灵识,精神力己非常凝炼。这是钦索南洛没料到的。 构建这样一个幻境,钦索南洛也是耗费巨大代价,他集合了密教八名擅长蛊惑之道的高手,才将陈禹拉进幻境。 但陈禹在幻境第二世就活出了三甲子,精神力之强大为钦索南洛仅见,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布幻阵的八人等不到陈禹轮回八世,自己就将精力耗尽而亡。 因此钦索南洛当即改变策略,从渡化陈禹变成磨灭陈禹。 钦索南洛亲自出马,幻化出自己少年少的模样,引出陈禹意识进入少年钦索南洛体内,再凭借众人之力将陈禹意识磨灭,从而让其现实中的陈禹成为活死人。 钦索南洛谋划再次落空,他虽将陈禹尽量高估,但直到陈禹灌顶进入他体内,他才正直明白陈禹精神力有多么强大。 他的精神力瞬间就被陈禹冲散,只留印象最深刻的几件事。他在幻境中维系的身体也让陈禹占据了主导。 ———— 陈禹身处幻境,虽还不知如何破局,但他知不能顺密教佛门之意。因此之后他在幻境,凭借活佛身份,挑动密教佛门内斗。 不出十年密教就被他搞的四分五裂,那些武道高手和天赋异禀的人被他迫害身亡不少,但在幻境中胡作非为,竟未引发密教佛门反对,于是陈禹更加肆意妄为。 挑起整个藏地佛门内斗,最终被藏地佛门高手围杀于昭然寺,昭然寺也被付之一炬。 当幻境陈禹主导的钦索南洛身死,昭然寺被毁时,现实中的钦索南洛与身后八名高手也受到影响。 他们九人全部气息萎靡了一下节,头顶的‘卍’字印缩小了三分之二,且被张三丰控制的太极图慢慢下压来。 当‘卍’字印被太极图压落地后,盘坐在地的陈禹也睁开眼。 他目光有些茫然,扫视了场中众人,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虚空中的张三丰。 张老道此刻脸上微微泛白,须发尽皆倒立爆刺,一副用力过度的样子。 “张真人,好久不见”陈禹对他打了声招呼。 等陈禹发现三位师弟双耳的异状,瞬间就明白事情的始末。 面对三位师弟陈禹面带愧色,想说道谢的话,最终什么都讲不出口。反倒是三人见到他清醒,由衷发出大笑。 陈禹满腔怒火发冲密教佛门中人发去,和张无忌厮杀的两位护教法王顿感一阵头皮炸裂之感,意识突然被冰结般可能思考,而身体无法动弹,只见两道白芒闪过,两人就见到两具无头的躯体喷洒出大量鲜血,随后两人意识就陷入永恒的黑暗。 陈禹随即便朝钦索南洛活佛方向跃去。 钦索南洛此刻已不复先前宝相庄严之状,面容泛起一片灰败之色,原本深邃悠远的目光,也变得一片浑浊。他身后的八人保持盘坐之势,脑袋朝前垂低没了生机。 等陈禹行至身前,钦索南洛勉力站起双手合十朝陈禹道: “钦索南洛拜见巴拉尊者,此次是小僧不自量力,还望尊者对藏地佛门网开一面,所有罪责由小僧一力承担。” 钦索南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梵语经书交给陈禹,道: “中原有句古话:朝闻道夕死可矣。小僧苦修两世,一直未能破出心中谜障,今日得见到尊者临凡,小僧顿感谜障已破,死而无憾。” 说罢钦索南洛盘坐于地,密教一代活佛上师就此寂灭在太室山。 陈禹看着手中的经书,虽然经书上写得是梵藏文,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封面上的六个字。 陈禹属实不敢相信钦索南洛寂灭前竟将此法交给自己,传说蒙元帝国第一代帝师修炼的便是此功。 陈禹一直不相信此功还留传于世,但想到自己深陷幻境中,又觉得密教活佛传承了此功,也是非常合理,毕竟密教是初代帝师的师门传承地。 陈禹将经书收入怀中,看着大战后的太室峰顶,双方都死伤惨重。 密教佛门自不须言,绝世境界及以上的高手差不多全寂灭在太室峰峰。 道门五脉天师府、上清宫两位掌脉陨落,上峰顶的二十多位高手只活下十一人。 ‘华山五峰’中继王演智战死,在护卫陈禹的过程中,李演德双耳失聪下,也战死当场,一场大战痛失两大高手。 武当派俞莲舟、张松溪也因《渡世梵音》而战死,只余张三丰、张无忌两人。 白云观高手只剩下观主刘吉,上清宫剩下两名长老高手,天师府只留少天师张宇初和一位族叔。 此刻道佛论道大会,最终以道门惨胜告终 第59章 达成一致清算少林 太室峰顶,道门众人脸庞全然没有论道胜利的喜悦。有上次论道大会张三丰力压群佛的玉珠在前,各道脉高手均认为此次是是以碾压之势横扫密教佛门。 谁知密教佛门已吸取上次顶尖战力不足的教训,弄出《渡世梵音》这种百年不曾现世的大杀招,使得明面实力稳赢的道门差点被密教逆风翻盘。 密教佛门论道的所有高手均已全亡,但几派道门高手悲愤怒火却全然未消。其中以天师府、上清宫两脉掌脉陨落,余下高手怒火最盛,张宇初将滔天怒火对准了帮助密教的少林派。 张正常死于道佛论战,本无可厚非。但张宇初认为若非少林派空闻着作为虐,以张正常的武功修为定能全身而退。 待众人收敛完道门战死者遗蜕,张宇初恨声道: “众位前辈同道,密教佛门虽败亡,可佛门遗毒却未祛除。空闻身为少林派前任方丈却助纣为虐,家父与几位前辈同道之死与空闻有莫大因果。空闻已死,可少林派尤在,这大因果也只能由少林派来承担。” 张宇初所言世是有几分道理,张松溪、俞莲舟、王演智、张正常四人先后与空闻交手,虽然空闻最终死于张正常之手,但俞、王、张三人都因此力竭,等到密教佛门《渡世梵音》一出,三人就被梵音压制的毫无抵抗力,使得密教佛门高手轻松将三人杀害。 上清宫、天师府同为正一道派系,因此上清宫的两位长老最先响应张宇初之意。 陈禹本就反感少林派,之前只因同属汉人武林正道,没有打压的理由罢了。即然少林派将理由都送上门,陈禹也没反对理由, 白云观来太室峰的人本就少,此时更只剩下观主刘吉。刘吉不是个果决之人,见三派均己同意,也同意追责少林派。 众人皆看向张三丰,等他这位道门大宗师决定。 张三丰背对众人,正自顾自替俞莲舟、张松溪整理好遗容,似全完没听到四脉声讨少林派之言,现场顿时出现几息沉默。 等了片刻,张三丰回首神情萧索落寞,对众人道: “少室山老道就不去了” 紧接着张三丰对张无忌吩咐道: “无忌你代太师父去一趟少室山,替你二伯讨个说法” 说罢张三丰运功摄起俞莲舟、张松溪遗体,朝山下纵跃离去。 其实若论道门五脉,谁与少林派仇怨最深?那肯定首推武当派。 从张三丰行走江湖起,少林派就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抹黑打压。后张三丰武功大成,力压密教佛门威震天下,少林派才有所收敛,但还是在张三丰百岁寿宴中给了他难堪。 时至今日,张三丰七位亲传弟子,有四位因少林派原因或伤或亡。 俞岱岩被人用大力金刚指将关节尽碎,残疾卧床二十年,后虽经张无忌救治恢复行走能力,但是身体残疾太久于武功一道是彻底没了指望。 张翠山夫妇黄鹤楼大会,被少林派高手断臂重伤武功被废。 今日俞莲舟、张松溪之死也与少林派高手有关,因此张三丰亲传弟子超过半数是折于少林派手中。 前后近百年少林派对张三丰的所作所为,要说他对少林派没有怨恨,任谁都不会相信。 但张三丰出身少林派这一事实,让他在面对少林派的一再打压逼迫时,总顾念三分香火情,数次选择了隐忍。因此张三丰天下等一高手的威慑力,在少林派身上大打折扣。 若张三丰不顾虑与少林派的香火情,在百岁寿宴中狠狠打压少林派,让少林派知道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与牌气,他那些弟子说不定没有此厄。 加之宋远桥父子隐退避世,莫声谷死于大都,张三丰七位弟子也只剩殷梨亭一根独苗,武当派可谓是进入青黄不接之际。 张三丰虽离开太室峰,但众人也全都理解他的难处,但他临下山前交待张无忌的话,已表明他也同意对少林派清算,只是他出身尴尬不宜现身少室山而已。 正当道门众人欲往少室山,丐帮掌棒、传功两位长老带领众丐快要到达太室峰顶。 “谢逊恶贼在何处” 众丐人未现声先传来。 道门众人均奇怪这群人为何来此地寻找谢逊下落,有点头脑的人都知知今日的太室峰,是不会有除道佛以外的人。 按理来说丐帮也是传承已久的帮派,且近百年已然势微,面对道佛两尊庞然巨物的争斗,理应退避三舍才是。 但随着圆慎恭敬将屠龙刀交给丐帮,且说出些吹捧之言,再加上周围众大小帮派恭维,和有心人的推波助澜。 丐帮高层逐渐飘飘然心态也发生些许改变,均认为此次大会或许是重振丐帮之机。【上太室山取谢逊性命,顺便做道佛论道大会的见证人】,这种念头当即就出现在群丐心中。 “西面上山通道有道门弟子把守,你们如何能上山来?”张宇初大声质问群丐。 “哈哈就个黄毛小道也敢拦路,丐爷脾气暴躁,当然是三两棒将其料理了。”丐帮中有个蓬头垢面的浑丐大气呲咧咧的答道。 张宇初闻言脸上已阴沉似冰,对那浑丐问道: “阁下所说的‘料理’是何意?” 浑丐闻言一本正经打量张宇初,见其不过二十岁出头,当即对其轻视起来,言语浑不吝道: “嘿嘿原来又是个黄毛小道,瞧你和那几个黄毛小道衣袍有些相似,那几人莫不是你同门不成? 你长辈呢,叫你长辈出来,丐爷不和你这小辈一般见识。” 在浑丐打量张宇初时,张宇初也同观察着对方。当张宇初眼睛扫到浑丐硬木棒的血迹及肩膀的包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身形如游隼般速疾奔向浑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浑丐擒拿,提着浑丐又回到原地,寒声道: “你是如何‘料理’我的几位师弟?还有这个包裹为何在你手中?你最的如实说出,否则道爷让你生死两难。” 这浑丐双脚离地,被张宇初抓着胸膛要害提在半空中。到此时浑丐方知遇对方是高手,先前那浑然不吝荡然无存,对于张宇初的间题支支吾吾。 正在此时丐帮中传出怒喝声: “好胆,竟敢擒我丐帮之人,众弟子听令,布打狗大阵随我擒拿次獠。” 随着这声恕喝,场上百余百丐帮地弟迅速布好了合击大阵打狗阵。顿时太室山顶响起群丐的污言秽语的咒骂,及乌泱泱一片竹捧敲打之声,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第60章 圆慎之谋 眼看双方突冲将起,陈禹中长剑一闪,人已不消失在原地,接着打狗大阵中闪现片片白芒。 不到三息时间,陈禹回到原地收剑归鞘。闹哄哄的群丐似突然被人禁声,全部收声不语,只有竹棒落地反弹的‘砰砰’不绝于耳,原来群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竹棒已被陈禹从中削成两段,骇得群丐集体失声。 此时群丐才安静下来,不少人开始打量起山顶的场景,但映入眼中的景象让群丐惊魂动魄。 整个场地到处洒满鲜血,浓郁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几十具番僧尸体随意散落无人收敛。 随同丐帮上峰顶的众人,有认出了摆放在另一边的道门高手,不禁惊呼起来。 “是上清宫葛震葛真人?” “那位莫不是华山派‘朝阳神剑’王大侠!没想到连他也丧命在此!” “那那是那是天师府张天师,没想到” 有人想近距离观看众人遗体,刚往前两步。陈禹挥剑直刺地面,一道匹练白光从一闪而过,在地面地面划出一条尺许深一寸宽贯通全场的剑痕。 陈禹冰冷的声音同时在众人耳中响起: “越线者死” 群丐与参加屠狮大会的众人几时见过这般剑术,顿时惊为天人,让陈禹那句“越线者死”的戒语变得不可逾越。 陈禹至张宇初处,对那浑丐道: “你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众人闻言不解其意,只觉陈禹所问之事非常寻常,但又颇为奇怪。 陈禹的提问在众人耳中寻常的问题,但落在浑丐耳中却仿佛带有某种魔性,让浑丐无法拒绝隐瞒陈禹的的提问。 在陈禹和浑丐一问一答中,浑丐的真实身份也暴露出来。 原来这位浑丐真名仍圆慧,乃少林派受戒弟子,在三派部武天下后,受少林罗汉堂首坐之令加入丐帮。 彼时各派武功在江湖上疯传,丐帮也没甚在意圆慧,加之他有根脚可查,虽出身少林派,可还是让他加入丐帮。 圆慧加入后对丐帮的发展壮大倒也尽心尽心,他所待过的分堂、分舵在丐帮全部独独树一帜,没几年就做了分舵舵主。 但圆慧表面为丐帮舵主,暗地里受少林派命令,替陈友谅收集各地情报。 此次群丐上太室山,便是少林派的阴谋,欲借道门高手将丐帮高层除去。然后由少林派在暗中支持,圆慧顺势掌握整个丐帮。 当圆慧将事事的来龙去脉说出,群丐顿时哗然,一个二十岁左右丑陋女子从群丐中疾步冲出,面目狰狞对圆慧道: “黄润富你这居心叵测的狗贼,竟敢为陈友凉卖命,姑奶奶岂能饶恕你!” 说罢丑陋女子挥舞打狗棒就向圆慧头顶砸去,但打狗棒离圆慧头顶还有三寸距离就被张初宇握住,任凭丑陋女子如何使劲也无法向下半分。 张宇初面带不善,对丑陋女子道: “史帮主且暂收怒火,道爷还有问题没问,你这般将他打死,道爷找谁去?” 圆慧此刻回过神来,他对刚才回答的问题还有印象,陈禹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早就将他惊的六神无主,似是知道张宇初想问的问题,心知隐瞒不了,心一横就要运功自绝。 圆慧刚想运功,陈禹挥手一指,圆慧丹田气海便传来一阵剧痛,全身内力溢散一空,经脉中提不上半分内力,至此时圆慧想自绝也做不到。 圆慧看向张宇初,突然桀桀笑道: “没想到在太室峰还能品尝天师府的坤道,嘿嘿那滋味真闰” 张宇初听完状若疯魔,大喝一声:“去死”一掌将圆通头颅击碎,之后还不解气般拣了把利剑,将其躯体碎成数块。 道门众人听到圆慧之言,脸上尽皆阴寒无比。 张宇初将圆慧碎裂,指天立誓道: “我张宇初誓灭少林。” 原来圆通先前肩膀所背的包裹,用的是天师府坤道道袍做成的。天师府乾道坤道道袍大体样式相同,但云边锦纹走向略有不同,外人分不清,但天师府内部却一眼能分辨出来。 因此张宇初在见到圆通所背包裹,才毫不犹豫将其擒拿,最终少林派潜伏丐帮的探子才被发现,且还犯下了恶贯满盈的大罪。 张宇初施放出召集门人所用的穿云箭,接着便对道门众人道: “少林不除,道门胜如未胜!” ———— 不多时,道门各脉便召集了残余弟子两百余人,杀机凛然向少室山方向行去。 道门众人行至玉皇沟中央,两侧山石处突然发出‘轰轰’的闷响,地面如地龙翻身般摇晃,紧接着两侧山脊的石块如洪流般朝道门众人涌来。 “不好!有人用火药引爆了山石” “肯定是少林派” 道门众人此刻已行至山谷最低处,正是两侧山石滚落的汇聚之地。那数百斤上千斤的巨石,经过下滚势能叠加,岂是血弱之躯可挡。 若不想个躲避之处,面对两侧数百丈长的落石区,道门众人等落石过后,定是十不存一。 陈禹心中也是亡魂大冒,对施展这项毒计的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佩服其胆量滔天。 陈禹当即跃升三丈目光四转,发现前方有一小片地势突起之处,因地势较高山石滚动到此处极少。 陈禹手指那片高地,大喝一道:“跟我走”接着便带头向高地跃去。 众人也像找到主心骨般,停止飞奔乱蹿,齐向陈禹靠拢。 ———— 少林寺方丈室,圆慎听到那‘轰轰’的爆炸声,嘴角微扬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神色肃穆,盘脚闭目而坐,迅速拨弄手中念珠,嘴中念起微不可闻的经文。 若有人靠近圆慎,便可听到他念的经文居然是用来超度死枉亡魂的往生经。 半晌过后,圆慎身后不知几时出现个身穿淡黄色四爪龙袍的中年男子。 等圆慎念完经,头也不回道:“汉王殿下,千金之躯不坐垂堂,你不该涉险地的” 圆慎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之意,但圆慎口中的汉王却未露丝毫异状。 汉王意味深长道: “孤王来少林寺见一见授业恩师有何不可。” 圆慎猛然回首睁开双目,盯着汉王道: “你身份今非昔比,况且你授业思恩师圆真早已死去,你出身少林之事今后休的再提。” 汉王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沉默了半晌,最后转身离去,刚跨出房门又退回半步,道: “等孤鼎定中原,登极九五,到时再册封大师办国师” 第61章 带我回华山 登封城郊,一名身穿红袍腰挂雁翎刀的男子快步进入一处普通两进院子。 红袍男子进入院内,见院落中的玄衣儒雅男子,本已迅疾的速度又快了一分,连忙行至玄衣男子身后,行礼道: “先生料事如神,密探已传来消息称:汉王仪驾现身少林寺。探子询问下一步如何行动?请先生示下。” 玄衣男子听到消息,头也没回,只是传来深邃飘渺的声音道: “探到陈友谅行踪无甚希奇,意料之中罢了。道门和五行旗那边可有消息?” “五行旗那边已联系上,但杨逍言语中有推诿之意。道门那边高手太多,密探不敢太过靠近,暂未有消息传回。”红袍男子回道。 “杨逍明教哼!天下归属尚未确定,就已各生异心。竖子不足与谋!盯紧道门,只要他们上少室山,就按计划行事。” “是先生” 红袍男子正要转身退出院子,突然地面传来一阵晃动,院中走水缸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唉!地龙翻身?在中原大地倒是少见”红袍男嘀咕道。 紧接着从崇山方向传来阵阵闷响。 红袍男子听到这阵闷响,脸色大变,道: “不对!这是火药爆炸引起的震动。” 这红袍男子曾经是红巾军中层军官,见识过蒙元用火药攻城的场景,此刻从嵩山处传来了闷响,与蒙元火药引爆的声音如出一辙,因此他立刻认出这是火药引爆所发出的声音。 两人闻声迅速来到院外远眺,不多时一大片黑烟从玉皇沟上空飘起。 “先生,不知是谁在此引爆了火药,看样子用了不下两万斤” 玄衣男子见到黑烟飘起的方向,脸色立刻大变,朝红袍男子道: “召集所有人手,迅速向火药引爆处赶去。” 红袍男子从未见玄衣男表情如此严肃,当立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且与火药引爆有关,当即不敢有半分懈怠,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件精巧小铜笛吹响。 铜笛所发声音音小而尖细,稍微离远一点就变得微不可闻。等红袍男子吹完铜笛,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不和红袍男子同样服装的男子,同样腰挂雁翎刀,只不过衣袍的颜色就为黑色。 而玄衣男子早先行一步,向爆炸处赶出。 在嵩山脚下暂落脚的明教高手听到爆炸声,也立刻向火药引爆地赶去。 玉皇沟,爆炸过后,道门还是有不少人死于非命。 除华山派外,其他四派死的那些把守太室山通道刻的弟子,这此弟子内力还未转化成真气,无法真气外放护体,被漫山遍野的激射流石击中身亡。 陈禹此正在试图挪动一块两人高的巨石,从他脖子上爆鼓起的血管,可以看出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但这块巨石重量超过三万斤,任凭他如何用力也不能挪动。 ‘华山五峰’之一的岳演礼,腰腹以下被压在巨石之下,巨石?部周围已被浸染成暗红色。 “掌门师兄”岳演礼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我在我在”陈禹闻言立刻跪坐在岳演礼身旁。 “嘿嘿耳聋的感觉真不好,师兄我真想再听听你们说话的声音你说大声点我可能就能听到了” 岳演礼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说话已经断断续续。陈禹握着他的手,一刻不停的用真元维持他的生命。 “师兄带我回华山” 陈禹看看着没了气息的岳演礼,心神生出一丝恍惚。 这时一名华山派二十名左右弟子面带悲色,来到陈禹身旁,道: “掌门师伯,师父他去了” “谁去了?”陈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问。 那华山派弟子,跪地悲伤道: “师父临终前说:让掌门师伯带他回华华” 这年轻弟子说完便悲声痛哭起来。 陈禹此时才回过神来,这年轻弟子是‘华山五峰’之一的蔡演义徒弟。 赵演仁、蔡演义、岳演礼三人因先前为救陈禹,而自毁听力。在刚才的山石爆炸中,因听感全失,被不少碎石击中,虽有真气护体,但所中碎石数量太多太密集,真气护体也没起作用。 岳演礼被击断了大脚倒地,随后被滚落的巨石压中重伤身亡。 蔡演义被一尖细碎石贯穿胸部,重伤了心脉,也没能熬过来。 只有赵演仁万幸,没伤到要害,留有一命。 陈禹接任掌门重建华山派武学体系,‘华山五峰’就是他重建后武功的主要传承者。自宁长苏下华山后,这五人的武功就是他亲自教导,二十年余时间,看着他们从三流高手成长到绝世高手,每一个人他都倾注了无数心血。不想今日接陨落四位,他心中戾气一瞬间就飙升起来。 先前在太室峰顶,王演智、李演德身死,陈禹压下了悲伤,没有失态。刚刚岳演礼死在他眼前他强忍悲痛,选择了沉默独自承受。但此刻听到蔡演义也身亡,陈禹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悲痛与滔天怒火,他大声长啸,恨声道: “少林派好好好得很” 正往此方向赶的玄衣男子听到此声音,再次加快了纵跃的速度,速度快到在虚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当玄衣男子赶到玉皇沟,顿时被眼前场景惊骇到。两侧山石已全部炸塌,长约一里的山沟,到处散布着各式大小山石,连一个连续让人落脚的地方都无法找到。 玄衣男子在石块上跃纵,不断向着山谷内前进,终于在一片突起的高地见到劫后余生的道门众人。 玄衣男子虽是独自一人,但此刻道门高手已是杯弓蛇影,见到他的出现顿时如临大敌。 张宇初摆出一幅随时出手的状态,厉声喝道: “阁下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玄衣男子道: “在下舒常,与陈掌门是旧识,刚才在谷外依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遇到了难处,特来此探查一二。” 张宇初听到玄衣男子与陈禹是旧识,脸上紧张神色也轻松了三分,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正打算遣弟去道知陈禹。 陈禹的声音已从远处传来: “不要拦他,让他进来” 张宇初闻声,面带疑狐让开出了通道。玄衣男子向张宇初拱了拱手,便向陈禹方向跃纵而去,一个今跃步就纵出三四十丈远,三个纵步就到陈禹身侧。 此刻道门众高手才发现玄衣男子功力深不可测,就轻功而言,似乎比张无忌还要胜上过两分,不知天下何时出现这样一位陌生的武功高手。 第62章 三方合力荡少林 玄衣前脚刚走,明教众高手就到。此次张宇初倒没拦路,实在是明教之人太过容易分辨。 明教此次为救谢逊,除留守总坛的天地风雷四门,其余力量都带下光明顶,五行旗仅剩的两千余人,也早已潜伏在嵩山四周。 张无忌与明教高手简单讲述太室峰顶和玉皇沟所发生的事,明教众高手均气愤不已。 周颠大骂道: “奶奶的,他们这是要学秦桧,做汉奸啦” 杨逍认为明教离夺取天下,只剩时间问题,对少林派这种行为当然无法容忍,道: “启禀教主,周颠说得对,少林派这种行为已是汉奸行为,属下建议先用五行旗将进出少室山的通道封锁,再合众高手之力踏平少林派。” “吴王麾下舒常拜见大天王” 这突兀的一声音从远处传来,吸引了明教众人的注意力。 “舒常你不在建康城保护朱元璋,跑来嵩山所为何事”杨逍惊讶道。 舒常对张无忌行了一礼,用商量的回吻对张无忌道: “大天王,吴王殿下早就不满少林派蛇鼠两端,着令在下将其剿灭。难得众高手也有此意,不如我们三方合力,将这宗门一举拔除如何?” 杨逍对舒常非常不满,准确来说是对朱元璋有很大意识。 朱元璋本是明教麾下一个小坛主,在义军也不显眼。可自从得到这不知出处的舒常帮助,朱元璋短短五年就异军突起,成功将明教各路反元义军收拢统一,采纳舒常之策,收重整义军,排挤走军中明教高层。 明教高层眼看反元事业胜利在望,朱元璋的这招一出,让反抗蒙元大半辈子的明教高层如何心甘。但身为教主的张无忌不热心权势,对此不甚不意,认为只要能将蒙元鞑子赶走,明教中人谁做皇帝都无所谓。 张无忌的态度助长了朱元璋野心,于去年称王建制,遥尊张无忌为明尊大天王,对外依旧以明教名义行事,但天下人都知张无忌在义军中的权力已经被架空。 如今张无忌真正能统领的力量,只剩下明教的武功高手及数千五行旗教众。 这种情况杨逍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身为光明左使乃仅次于教主的人物,若将来由明教教主重整江河称帝称建国,那身为光明左使的他将来必定位高权重。 因此众多受排挤的明教高层逐渐聚集在杨逍身旁。杨逍在明教内部的力量因此大增,他因此处处与朱元璋对对,若不是张无忌居中调和,光明顶与朱元璋早就分道扬镳。 此刻杨逍见到舒常,自是没给好脸色,道: “他朱元璋麾下能者无数,剿灭少林何需圣教出手?” 当明教众失意高手还在不诧,陈禹和几位道门的绝世高手已经向少室山方向走去。这次道门吸取了教训,武功未至绝顶的弟子,全部不去少室山,就由他们这些先天、绝世高手去少林派。 此行不为汉胡大义,不为道佛之争,只为报仇血恨。 “无忌!莫要忘了你父母、二伯、三伯、四伯,的不幸是谁造成的?莫要忘了张真人太室山顶临走之言”。张无忌耳边传来陈禹的传音入密之言。 张无忌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打断还在对舒常喋喋不休众高手,道: “众位兄弟,若还认我张无忌做教主,就和我一同上少室山。若是” 另外半句话张无忌没讲出口,就被明教众人打断,众人齐声道: “教主” 舒常见状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笑意道: “大天王,在下先行一步” 话未说完,舒常人已纵跃出三十丈远。 ———— 夕阳斜挂,圆慎正在少林寺门外,他回头看了看这座八百年的古刹,脸上露出不舍之色。 一名黄袍僧衣的中年僧人行至圆慎身后,道: “方丈师兄,藏经阁内的经书已全部装好车,寺内的弟子在上午己遣散到禅宗各寺,现在全寺只有你我两人。” 圆慎微叹一囗气道: “唉道门、明教势大,若让他们支持的朱元璋得了天下,我佛门在新朝无出之日。 生此乱世,于我等佛门弟子当真是浩劫。今日凭空造了如此多杀孽,贫僧死后定会堕于无间地狱。南无阿弥陀佛” 黄袍僧人听到圆慎之言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义正言辞道: “方丈师兄为保我佛门禅宗传承,行怒目金刚明王业火诛杀异道,如何能说是杀戮,圆音请方丈师兄收回刚才不当之言。” 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厉声斥骂: “少林秃驴,任凭你口吐莲花,也改不了你派罪恶的本性。”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身影由远而近出现在二僧眼前。 “阿弥陀佛,贫僧圆慎见过陈掌门。” 陈禹目光冷冽盯着圆慎道: “和尚,你少林派做恶多端,今天事发了” 圆慎目光古井无波道: “何谓事发,何谓不事发。不过是道统之争的常用手段而已,说道底还不是成王败寇罢了。若陈掌门与贫僧异地而处,手段也未必比贫僧高尚几分。” 陈禹怒斥圆慎,道: “荒谬。夕年我全真教论道输于你佛门,可有行你今日之事。那圆慧奸杀坤道也是因为道统之争?你挑起丐帮与我道门相斗,也是因为道统之争? 释迦牟尼割肉喂鹰,救助世间穷苦众生。陈某虽是道门之人,但亦感其大大慈大悲、大爱无疆,不愧为佛门世尊。但你少林派众僧已无佛心、佛法,只是一群苟苟蝇蝇之辈。 今日我来少室山,并不又道统之争,只为给死在你少林派手中的道门弟子讨个公道。” 此时从山道上又纵跃上两送身影,正是张无忌与舒常两人。 舒常见到圆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我该称你圆慎方丈,还是圆真大寺,或者是叫你混元霹雳手成昆!” 张无忌闻言大惊,道: “什么” 第63章 圆慎苟十年 圆真成先天 “嘿嘿真正的圆慎和尚,恐怕连坟头草都找不到!我没说错,方丈大师”。 随着舒常惊人之语一出,圆慎和尚宝相庄严形象瞬间便不复存在。圆慎似被人当场撞破恶形般面目狰狞,一股阴寒气息从他身上一闪而逝,随即周围的气温快速下降,他十丈范围犹如瞬间进入寒冬。 圆音离的最近,对这股阴寒气息感受最深刻,他皮肤收缩汗毛竖立,呼出的热气刚出鼻礼就被冻成两条白色的雾气。对危险本能的预警,让圆音瞬间远离了阴寒之源圆慎。 “丈方师兄,你”圆音惊骇的说了半句话。 张无忌脸色大变,他对这股阴寒之气极其熟悉,那是玄冥神掌独有的气息,他少年时深受玄冥真气折磨,对此自是印象深刻。可玄冥二老使全力以赴施展玄冥神掌,也不及圆慎此刻不经意泄露气息强大。 “玄冥神掌!”张无忌惊呼。 “普通玄冥神掌没这么强,没想到这秃驴竟不声不响成了先天高手。”陈禹严肃道。 时刻圆慎十丈内的草木已结成一层冰凌,虚空中飘超了丝丝雪花。这种本不该出现在此时的异景,因圆慎而提前出现。 圆慎原本宝相庄严的形象,此刻变成阴狠怪厉,他阴瘆怪笑两声,对舒常道: “桀桀,本座自认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且知情之人也都被本座灭口,你是如何发现的?” 圆慎之言变向承认舒常的推测。一旁的圆音闻言,脸色顿如死灰,对圆慎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圆真师兄与殷野王对掌不敌重伤而死,法体还是我亲自收殓,如何能再复活?” 对于圆音的质疑,圆慎未做解释,他身体中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身体突然拔高了几分,脸上骨折一阵蠕动,下一刻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圆音见到圆慎新的模样,似乎受到极大惊吓,颤颤巍巍指着圆慎惊诧道: “圆真你这是什么妖术,你底是圆慎还是圆真?” 圆慎变化后的脸庞,成了圆音印象中圆真的样子,却比他印象中的圆真年轻了许多。此刻圆真看上去还不过五十岁,要知道圆真年龄已超过七十岁,因此圆音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恢复原来面貌,圆真似乎放下长久的伪装,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圆音师弟,本座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知记住,本座是禅宗少林方丈就可以。” 接着圆真看向陈禹三人,道: “张三丰竟然没来!就凭你们几个小辈就敢来此!看来天不亡我。桀桀桀” 话音未落,圆真就朝张无忌攻去。 “小魔头,去死” 随着圆真出手,四周空中水气迅速向他汇聚,眨眼间在他手掌前形成一丈有余冰晶巨掌。 冰晶巨掌泛起妖艳的蓝色,还未接近张无忌,他已觉察到冰晶巨掌蕴含着一股恐怖巨力,当即全力御使乾坤大挪移,将冰晶巨掌向身后挪移。 圆真刚一动手,陈禹、舒常两人就向他左右两面跃去,与张无忌一起呈三才之势将他包围。 陈禹真元形成的剑芒、舒常真元形成的巨爪同时向圆真攻去。 圆真不知近十年有何机遇,功力竟然突飞猛进。当年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张无忌未练乾坤大挪移,仅凭大成的九阳神功,就将他压制的无还手之力。可此刻面对三位先天高手的围段,圆真却显得游刃有余。 面对陈禹攻来的剑芒,圆真身体仿苦无骨,可随意扭曲变形躲避袭来的剑芒,让陈禹数次攻击都落空。 舒常袭向他的巨爪,还未形成合拢撕裂之势,就被圆真用极寒真元,将其冻裂。 张无忌更不济,圆真对陈、舒两人的攻击多数采用避让手段应对,对张无忌却是狂杀猛攻,用出最猛烈手段,似乎想将其毙于掌下。 交手几息时间,陈禹慢慢探出圆真修为虚实。 圆真功力确实很高,但是没有高过董天宝,面对三人围攻,他之所以游刃有余,他那软如无骨的身体有起巨大作用,轻易就躲开陈、舒两人的攻击手段。 加上圆真那极端阴寒属性真元,让陈禹、舒常两人刚靠近,体内真元就有几分凝固,真元运转都有些许不顺畅,让陈、舒两人空有凌利攻击手段,却暂时奈何不了他。 只有张无忌的极阳内功九阳真元无惧对方,可张无忌似乎对玄冥神掌有阴影,面对圆真一道道冰晶巨掌,不敢硬拼,就会将冰晶巨掌往身后挪移。 见合三人之力也无法迅速拿下对手,陈禹将即面色一沉,暍道:“退开”随即用出斩杀董天宝的绝招。 舒常、张无忌还不知何意时,圆真身边出现三个陈禹。 舒、张两人见状,毫不犹豫向后疾退。 下一刻三道巨大剑芒自陈禹长剑而出,经过层层裂变,终究变成八十一道普通长剑大小剑芒,无规律向圆真刺去。 圆真见到三道巨大剑芒,心中就生出浓浓危机感,他瞬间就起了暂避的念头,但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剑芒包围。 圆真狂运真元,一瞬间他就被冰晶包裹,且冰晶厚度达半尺厚。 在圆真周围冰晶刚形成,陈禹控制的剑芒就刺到。 “嗞嗞嗞”剑芒切割冰晶之声不绝于耳。 包裹圆真的冰晶异乎寻常的坚硬,一道剑芒还无法将其击穿。 每当几道剑芒击穿冰晶,圆真就会调动真元将漏洞修好。 两三时间,八十一道剑芒就消耗一空,而圆真的冰晶壳在剑芒消散,又变得完好如初。 张无忌有些奇怪,陈禹剑芒威力似乎不如上午,就见空中三道巨大剑芒再现。 圆真做好全万准备,等三道巨大剑芒分裂成八十一道,来攻击自己。 但此次三道巨大剑芒没在分裂,而是齐齐向冰晶刺去。 在圆真惊愣的目光中,三道剑芒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粉碎了圆真周围的冰晶。 第64章 烟消云散少林派 圆真措手不及下勉力避开一道剑芒,剩下的两道剑世将他割成三段,他没死,但双手齐肩而断。 陈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至圆真身旁,一掌拍击毁他丹田将其内功废除,其后封住他肩膀附近穴道帮其止血。 圆真忍不住疼痛,头顶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他闷哼道: “厄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和尚身负如此多秘密,不交待清楚就求死,有些说不过去了,不如和尚你随便交待出件秘密,我向陈掌门求个情,给你个痛快,”舒常淡淡说道。 圆真全不在意道:“哼别白费时间,本座是不会向你吐露任何秘密的。” 舒常自信满满道:“希望稍后和尚嘴巴也和脾气这么硬。”言罢,舒常提起圆真向寺院内走去。 两个时辰后,舒常扬了扬厚厚一叠稿纸,递给陈禹道: “那秃驴软骨头的法门还有点意思,可以看看我要回应天府了,你多保重。” 陈禹并未接稿纸,瞄了眼不远处的的张无忌,对舒常道: “朱元璋潜龙命格已经养成?” 说到此事,舒常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何只是养成,都要化真龙了!这‘命格’之说当真神呼奇神。谁能想到他朱元璋娶的马氏竟然是‘潜凤’命格,还真是事业难料。” 说罢,舒常看向张无忌。此刻在舒常眼里,张无忌仍旧有浓郁紫气加身,这表示他依旧为天地所钟,仍是这天下气运最深厚的人之一,但潜龙命格却已消散。 陈禹看着眼前这即熟悉又陌生的脸道: “我还可以守护华山派十年,十年后你就得回来,代替我坐镇华山派。” 舒常大觉意外,仔细看了陈禹两眼,最后道: “没看出你有何隐疾,十年之说从何谈起?” 陈禹想了想,朝张无忌唤了声,张无忌闻言走了过来,陈禹指着舒常对他道: “无忌,他的出身想必你已有所猜测。我现在告诉你,他确实是我华山派门人。他帮助朱元璋也是受我之意而已。 天下各路义军中,我曾看好两路人马,他的就是朱元璋和陈友亮,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不错,现如今他两人都有问鼎九五的希望。 当年之所以选择扶持朱元而不是陈友亮,原因也简单,就只是因为陈友亮身后有少林派佛门支持。 如今少林派做鸟兽散,支持陈友亮的势力经此一役遭受重创。不日我将号召道门支持朱元璋,因此他得天下的机会又大两分。 但朱元璋还有个小小隐患,他出身明教,但明教高层都与他不对付。今日你我联手杀敌,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天你我兵戎相见。我做为扶持朱元璋的人,现在需要听听你这明教教主的意见。” 张无忌中途神色几经变化,当陈禹说完,他便蹙额沉思。 片刻后张无忌似是理顺思路,说用自已内心的想法,他略带寂寥道: “我不是个合格的教主,也无意天下至尊之位,朱元璋带领明教义军反元其实做的很好,我也非常支持他。但他排挤明教高层,导致杨左使他们对他不满,这些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 朱元璋的义军和杨左使他们,由我而言虽有亲疏之分,但我身为教主却需一视同仁。因此这几年我一直居中调和两方矛盾,事到如今,我反而两面不讨好,里处不是人。 回想刚当教主那几年,圣教内处形势比如今凶险许多,但教内众人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不曾想反元事业即将完成,众兄弟为了权势闹得不可开交。 这些事闹得我心力交瘁,有时我真想带着芷若回武当,不再管这一摊子龌龊事。但我知道一旦我撒手离去,杨左使他们和朱元璋会立刻大打出手,圣教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 朱元璋虽然重整了义军,可圣教高层在义军中深耕多年,其影响力岂是一时半会可消除?朱元璋誓必会对大军进行清洗,但那时那些热血反元之士,没死在蒙元刀下,却死在自己人手中,岂不痛哉! 因此我只能尽量去调和双方的矛盾,让他们不至于自相残杀。” 听完张无忌之言,陈禹当即试探他问道: “你当真对九五之位没有念想?照现在天下形势走向,朱元璋是最有可能一统天下之人,要知道他到现在为止,大部分手下都是出身明教,可以说他是窃取了属于你的一切!你真甘心?” 张无忌若笑了两声,道: “甘心?最开始是不甘心的。但仔细想想,我在行军打仗统御人才这方面,确实不如朱元璋。我们教主位置做出的成绩,还不如他一个坛主,因此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他自已拼杀而来,不存在窃取我什么。” 陈禹对舒常道: “今晚无忌所言你也叫到,你必得向朱元璋说明。如今他占据应天府这四战之地,外部群狼环伺,万不可行内斗之举。” ———— 道佛论道大会过去七八天,少林派被人灭门的消息从嵩山逐渐流传开。 一开始只在江湖中人流传,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天下只要有寺庙僧侣的地方,就都知道少林派被灭山的消息。 有人笃定消息不实,不远千里来嵩山求证。但上到少室山,那一片断壁残垣,让人不得不接受事实——少林确实没了。 对于灭少林的是何方势力,众人众说纷纭。 有人说少林不知何因得罪了江湖群雄,被群雄联手所灭。 有人说在少林派勾结蒙元鞑子,残害汉人,被汉王、吴王联手覆灭。而证据法是在少林派被灭门之前,在登封附近发现二王后兵马。 还有一个少林派被灭的原因,但是只在极小范围内流传,听过原因的人都认为其最接近真相,但所有人都不敢肆意传播此消息,因此少林派被灭显得扑朔迷离。 直到四十年后,有一批武功高强的僧侣,来到少室山重建少林派,被天师府张宇初用雷霆将其尽数击杀。 覆灭少林派的势力才最终有了答案,至此之后就未见过自称少林派传人的僧侣,“少林”两字也逐渐只存在于一些古老家族的藏书之中。 第65章 张三丰武道再突破 道佛论道论战结束,天下统一进程也随之加快。 面对天下反元滚滚大势,蒙元高层贵族纷纷向皇帝建议退守漠北草原,蒙元皇帝犹豫不决。不少实力强大的的部落统领,已着令所辖部落收拾细软做撤退准备。 蒙元高层贵族的此举,让本就日薄西山的蒙元朝廷更加混乱。短短月余时间,北方各地蒙元贵族,为北退大漠草原,在各自辖地进行疯狂的物料掠奇。 蒙元贵族此举,激起北地百姓强烈反抗,纷纷期盼南方义军北伐蒙元。 朱元璋得到道门全力支持,获知北方蒙元的状况,立刻发出讨元檄文,提出振奋人心的口号【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一时间神州大地各路能人异人纷纷来投,短短三个月朱元璋势力大涨,于是他派遣手下大将常遇春领兵十万北伐蒙元。 朱元璋近半兵力北上伐元后,陈友谅背弃【蒙元未灭,义军互不相伐】的盟约,率领麾下水师四五百艘战船顺长江而下,进攻朱元璋腹地应天府。 朱元璋立时陷入两面作战的境地,形势十分危急,只能令北伐的常遇春回师救援。 陈友谅选择在朱元璋大军外征之际,偷袭应天府,是筹划布局良久。 陈友谅水军来势汹汹,朱元璋所辖长江两岸无一处能挡,被陈友谅长驱直入进入了建康城上游五十里处。 陈友谅来势之疾出乎朱元璋预料,此刻常遇春大军还在回援半道中,四周调遣之兵还未赶到,眼看建康城就要被陈友谅攻破。 关键时刻,张无忌率领五行旗赶到建康城,五行旗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每旗旗众都擅长对应本领。而其中洪水旗教众,全都是水性顶尖的好手,长江黄河波涛汹涌的水面,他们视若等闲。 五百名洪水旗教众潜水,潜行至陈友谅大军船只停泊的港口,将最外几艘船底凿穿,让其沉没阻住港口航道。 此举大大延缓了陈友谅行军的速度,等陈友谅打捞清理好沉船航道,朱元璋从各地调集的兵马已基本就绪。 陈友谅见无利可图,在建康城外的长江上耀武扬威一番,就返回了老巢江州。 而朱元璋组织的第一次北伐,因被陈友谅偷袭自家腹地此就搁置。在蒙元未亡的情况下,吴王、汉王两方开始了争霸之战。 张无忌率领五行旗来到建康城,标志着明教高层已达成共识,接受朱元璋代表明教,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 少林派的覆灭,也意味着陈友谅失去中原佛门的支持,加上丐帮的倒戈,致使陈友谅在与朱元璋争斗中全而落入下风。 不到三年时间,陈友谅麾下各路英才或被拱卫司收买招揽,若被莫明死亡,导致他无才可用。在鄱阳湖水战中,陈友谅只能亲上前线指挥作战,被锐金旗高手用弓弩射杀。 陈友谅死后,麾下众将或降或逃。不到半年时间,陈友谅建立的“大汉”国就烟消云散,朱元璋就此统一南方。 张无忌在朱元璋统一南方后,与其进行过一次单独交谈。没有人知道两人交谈内容,但之后不久朱元璋嫡长子朱标成为了明教圣子,成了下任教主继承人。 自此有意权势的明教高层就此还在建康城,聚拢在朱标身边,而张无忌就此消失,从此再未在世俗中现身。 张无忌消失两年后,朱元璋称帝建国。朱元璋出身明教,目创业前中期得明教帮助最多,且麾下有众多出身明教之人,他综合考虑将国号定为“大明”,定都金陵城,年号洪武,立马氏为皇后,朱标为太子。 致此,明教一甲子岁月的反元大业,在朱元璋手中完成。 ———— 陈禹在道佛论道大会结束后就带人返回了华山,就此深居浅出。 这一天,剑气冲霄阁陈禹居住处,来了个年轻弟向他禀告道: “启禀掌门师伯,武当派传来消息” 年轻弟子将封好火漆的信放到几案,就悄咪咪退出了阁楼中。 不见陈禹有何动作,那封信他摄入手中,只见他将信拿在到额头前,双目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他便闭上双目。 几息时间过后,陈禹就睁开对目,而他手中的那封未打开的信,此时已无火自燃。而陈禹对信中所写之事已都知晓。 这是陈禹近两年对灵识开的一种妙用,他可用灵识探查书信等纸质物品,从而做到不打开封印就能知其中的内容。 这新开发的功能虽没多下用,但却可以让陈禹灵识强度大大增强,因此他经常利用此法锻炼灵识。 这封信是张无忌代张三丰所写,信中称张三丰于武道大有突破,特邀陈禹去武当山一晤。 陈禹心中一动,据他所知,张三丰在多年前武道已达先天境界后期,将体内真元压缩到几乎成固态,自此十余年修为没有寸进。此次张三丰武道大进,应该是成功突破到了传说的“武道金丹”境界。 想到此处,陈禹心中火热,此时他体内的真元也被他凝炼到几乎固化,但越往后每凝炼一分都要耗费他大量时间。照他现在凝炼真元的速度,若要将真元完全固化,恐怕还需二十年时间。 陈禹几世修炼武道,就是为探寻武道更高境界,因此于由张三丰的邀请,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武功派后山,有处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仅有一条巴掌宽的石脊通往的石洞,这石洞离通道石脊三丈余高,张三丰这次的闭关场所都选择这处山洞。 张三丰之所以选择这处山洞,是因为他这次闭关事关道途,容不得半点打扰。而这处山洞地势险峻,即使整个武当派也没几个人能上来,是最适合他闭关修炼的场地。 宋远桥、俞岱岩、张翠山夫妇、殷梨亭、张无忌都站在石脊外守候,看四周物品的,这一行人显然在此守候了不短时间。 殷梨亭现在掌武当事,他一脸忧色来回踱步,但却不敢弄出太大声响。 “六叔不需担心,在我的感应中,太师父仍然神气充足,我等只需守关即可。”张无忌的传音在殷梨亭耳朵旁响起。 因为张三丰闭关之地的特殊,只有张无忌才能做到无声无息上下查看。因此对殷梨亭所说的话,张无忌已经对几位长辈说了半个月。 张三丰已经闭关一个多月,近二十天更是不吃不喝。若不是张无忌每天都要上去探视,众人都以为张三丰已经坐化。 就在武当众人忧心守候之际,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随后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宋远桥看着这异象目瞪口呆,道: “冬日生雷电” 第66章 三九天雷 在神州中原甚少出现‘冬季鸣雷’的景象,但凡出此异象,必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兆,此刻在武当山上空却出现此种‘不祥之兆’。 宋远桥想到还在闭关的师父,顿时忧心愁愁,心想在这种雷霆声干扰下,师父还如何能安心闭关修炼?只怕一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但宋远桥不敢去山洞强行叩关,张三丰关闭前曾有交待,除非他七七四十九天未出关,否则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中途打扰他。因此武当派众人面对此景,也只能张三丰吉人自有天佑。 虚空乌云越聚越多,雷霆响声从闷响变得尖锐厮啸。 逐渐武当派众人发现乌云是以他们为中心聚集,这一发现让众人心神俱骇。 张无忌曾在太室山顶见识过雷霆之威,身为先天高手的空闻,被雷霆一击就身死魂消,此刻见到乌云在头顶聚集,当即急迫道: “此处雷霆密布,我们需寻地暂避。” 正当武当众想离开此地时,忽然传来张三丰声音。 “哈哈这是老道的的成道劫雷,你们不需躲避,且看老道如何引开雷霆。” 张三丰之言,听得众人愣愕不已。“成道劫雷”“引开雷霆”这此闻所未闻的词语,若非出自张三丰之囗,众人皆会对其大声斥责。 既然张三丰说不用躲避雷霆,武当派一行人自是听他指示,站在原地等张三丰“引开雷霆”。 在众人惊骇声中,张三丰从石洞处漫步走向虚空,朝右边空旷虚空中走去。 张三丰步履缓慢,他向前踩一步,虚空中就似有奇妙之物托举他脚掌般,让他在虚空中如履平地。 张三丰每迈一步,就可在虚中前行二三十丈远。几息时间,他就离山洞有里许距离。 在武当众人头顶的乌云雷霆在张三丰出现的瞬间,就似找到正主,一股脑向他头顶上方聚来,跟随着他往右边虚中移动。 武当众人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张三丰为何会引来雷霆,在他们的认知中,雷霆属于天地之威,世间万物在它面前都只有毁灭一途。可事已至此,武当众人只盼张三丰能在雷霆中保得性命。 张三丰刚在虚空停下脚步,乌云中劈出一条手臂粗的白色闪电,直奔张三丰而来。 张三丰身上闪起一道淡金色亮光,下一刻一个金色椭圆形护盾将他笼罩的严严实实。 白色闪电劈击在金色护盾上,电弧分均匀分散在护盾四周,成形一朵盛开花开的雷花,最后消失在虚空中。之后白色雷电连降八次,张三丰都凭借金色护盾渡过。 张无忌等人见到张三丰的举动,已经完全失声,神仙的传说一直流传于神州各地,他们不知神仙有何神通,但此刻张三丰凌空御风硬抗雷霆的手段,在他们眼中与神仙无异。 九道白色雷电过后,乌云并未消散,在张三丰扛过九道白色雷电后,乌云中的雷霆仿佛被激怒,在虚空炸了几声响雷,随后乌云一阵剧烈翻滚,一道蓝色闪电从中而出直奔张三丰。 蓝色闪电比先前白色要粗上一倍,威力也大了许多,劈在张三丰金色护盾,护盾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护盾随时会破碎,但护盾最后还是后受住雷电考验,将蓝色雷电消散在虚中。 张三丰运功将淡金护盾变得更加凝练,颜色也变成金色。之后的八道蓝色闪电,金盾虽然会泛起涟漪,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将雷电接下消散。 接完九道蓝色雷霆,张三丰脸色非常严肃看向天空,那蕴雷云因为两轮雷霆,已经缩小近半,蕴雷云由之前的灰黑色变成现在的墨黑包,蕴含的威力也增加不少。 墨云没有留出时间给张三丰准备,在蓝色雷霆劈完,紧接着就劈下紫色雷霆。 紫雷电相比蓝雷电又大了一倍,几乎有成人大脚粗细。张三丰那金色护盾在经历五道紫雷电,就彻底破碎。 张三丰重新凝聚出护盾,刚与第六道紫电相抗,就被无声消融,张三丰也因此生生受了半道紫雷电。 紫雷电刚一触身,张三丰感觉身体完全都酥麻,意识像是要离体而去般,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飘渺的状态。站 此时第七道紫雷电已袭来,而张三丰仍旧处在这种飘渺状态,没有任何抵抗措施,站在山脊上的武当众人见此全部惊呼起来。 “师父” “太师父” 然而张三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紫雷电毫无阻碍劈在张三丰身上,他身上衣袍瞬间化成灰灰,身体也从显空中向地面栽去。 山脊上武当众人见此全都悲痛欲绝,除张翠山夫妇外,其他人全都施展轻功,向张三丰栽倒之处奔去。 虚空的墨云便未因张三丰栽地而散去,反而变得更加狂暴。 向地面掉落的张三丰也使未身亡,在身体离地面还有一丈时,他身下忽现一张三丈大小太极图,随后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太极图上,随后向山脊处飞去。 此刻张三丰状态与先前大不相同,第六道雷电仿佛打开他体内的某种枷锁,体内原本凝固致极的真元,受到紫雷电催化再度在丹田内压缩。 终于张三丰全身的真元全部聚集于丹田,第七道紫雷加身,这种催化再度加速。在他从虚空掉落之时,所有真元已经在丹田中形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丹。 等张三离地面只有一丈时,他福临心至用出了真气外放的手段,丹田中的金丹涌出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在他身下成形一张太极图,而他仿佛水到渠成般,安稳立于太极图上。 张三丰心意一动,一件虚幻淡金色道袍就附着在身上,顿时使他看起来如神仙中人。随后脚下的太极图迎风而上,瞬间就来到刚才他站立的虚空位置。 此刻第八道和第九道紫雷电几乎同时袭来,张三丰不做任何防御,硬生生连受两道紫雷电。 一阵紫色电弧在张三丰周围闪耀最后消散殆尽,虚空的乌云也逐渐散去,阳光在张三丰周围泛起了一层七彩光晕。 武当山顶传出一道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第67章 武道金丹欲飞升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张无忌看着虚空中神采奕奕的张三丰,情不自禁念起这句话。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是有机会达到张三丰之前的境界,但武道金丹境界他却从没妄想过。 张三丰在虚空舒缓喜悦之情,接着便无风自动如腾云驾雾般飞到武当众人前。 殷梨亭一脸呆滞,说话都有此结巴,道: “师父你这是成仙了” 宋远桥、张无忌脸上也全是好奇状,殷梨亭显然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张三丰不由一滞,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道: “为师现在的状况有些奇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们回真武殿再说” 翌日四封张三丰受意由张无忌代笔的邀请信函从武当山送出,半个月时间内华山派、天师府、上清宫、白云观四脉掌脉都接到张三丰邀请。 其他三脉掌脉与陈禹一样观看信函内容后,立刻放下手中俗事,马不停蹄前往武当山。 陈禹是四脉掌脉中第一个赶到武当,华山武当距离最近,加之他全施展轻功赶路,因此两地虽相距近千里,但还是被他用四天时间就走完全程,速度不可谓不快。 当陈禹再次见到张三丰,两人相距还有二十丈远,他就下意识展开灵识对张三丰扫视,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为震惊。张三丰明显就在眼前,可灵识扫视的结果却是张三丰站立处空无一物。 陈禹自形成灵识,还未遇到过此种情况。等他走到张三丰身前时,灵识中还有没有张三丰的存在。 就在此时张三丰眉头紧蹙,右手在身前虚空轻扫,似驱赶蚊蝇之状,同时盯着陈禹后方道: “何人窥视老道” 随着张三丰的动作,陈禹外放的灵织突然与自身断开了联系,同时他脑海中也是嗡嗡做响。 陈禹没想到张三丰感觉如此敏锐,而且还能阻断他灵识,刚想出言说明,大殿门口走出一只七八斤重的乌黑玄猫。 “喵喵” 玄猫冲道张三丰叫唤两声,然后给二人留下一支冲天黑尾扭着屁股消失在门口。 张三丰见到玄猫,紧蹙的眉头便松缓下来,对陈禹道: “呵呵小友请勿见怪,老道自武功有了新突破后,六识大大增强。小友刚出现,老道就察觉到屋外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没想到原来是这只玄猫作怪。” 陈禹听到张三丰之言,内心顿时一乐。得,不用解释了,那窥视者就是那只玄猫。 陈禹当即回道: “接张真人言重了。许是玄猫从未见过在下,因此好奇出来观看一二!” 紧接着陈禹话题一转,对张三丰问道: “真人所言‘武功有了新的突破’,不知是何种突破,莫非是” 张三丰微笑不语,陈禹见壮顿时对其恭喜道: “恭喜张真人,修出‘金丹大道’,仙道有望!” 随着陈禹道完喜,张三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陈禹见状不由奇道: “见真人之意,莫非事有不谐?” 张三丰闻言,反问陈禹道: “小友你且仔细看看我之状,与先前有何不同。” 陈禹闻言这才仔细观察着张三丰,得知张三丰己经突破到金丹境界后,陈禹不由的将现在幻张三丰与上次分别时做比较。两相对比,还真以陈禹看出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陈禹将看到的不谐之处道出: “咦!真人的气息、寿元似乎没有突破新境该有的增长,反倒是比之前还有所不如。” “没错”张三丰话语中透出一股惆怅,接着他便道出自己的现状。 原来当天张三丰渡完雷劫,他从最后一道紫雷中接接到一个模糊的信息,这方天地意志让张三丰赶快离开这方世界。 离开这方世界,去哪!张三丰不明就理,便没有理会,可很快他就察觉到和未突破之前的差异,他隐隐与周围的一切有一丝格格不入。 初始张三丰并不在意,认为是突破新境界还未适应。当他入定修炼时,却突变频发。 首先是心潮澎湃难以平复无法入定,花了半宿时间好不容收拢心绪进入入定状态,脑海中又幻象频出,行功之时差点忿道而走火入魔。张三丰见此,只能停止修炼。 本来以张三丰的武道修为及心灵境界,他自信跟本不会出现心潮澎湃、幻象频生之事。 但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张三丰思考了良久,回想到从雷霆中得到的信息,最终他得出了个最不可能的答案——这方天地在排斥他。 张三丰笃定之前仍心潮澎湃、幻象频生等等一切,全都是天地意志对他排斥的具体显现,目地是让他离开这方世界。 张三丰结合道门先贤记载,终于清楚他这种情况的由来,原来这种武道境界达到一岂境界,就被所在世间排斥而离开之事,就是道门记载的‘白日飞升’。 张三丰暂时还没有‘飞升’上界的打算,可世间排拆之力越来越强,最后他就算不入定修炼,幻象也会频频发作。 张三丰被逼,只能自封大半修为,使武道境界退回至先天境界,天地意志才结束对他的排斥。 但张三丰自封修为伤了根基,因此才有陈禹现在看到的寿元、气息比之前而要弱的原因。 陈禹听完,便对张三丰问道: “传说上界有三十三重天地,真人可知即将飞升的是何方上界,是否是传说中的仙界?” 张三丰摇摇头: “将来去往何方世界,老道也是毫无头绪,但想来应该不是仙界。” 之后陈禹又提了几个修炼中的问题,张三丰也逐一解答。张三丰还特意提醒陈禹道: “你最好寻一门横炼肉体的外门功夫修炼,那金丹劫雷若是用肉体硬扛,在其后的成丹过程将有不可思议的益处。今日看你武道修为,想必还有充足时间去将横炼武功修炼到大成。” 说罢张三丰从怀中掏出一卷溥册,将其交给陈禹,道: “昔日得小友赠《内丹术》,老道今日方有所成。这是老道突破金丹境界,重篇的《内丹术》,还望小友笑纳‘” 第68章 三丰传功 道门大兴 武当派客厢房,陈禹合上还留墨香的新篇《内丹术》,顿时对张三丰才情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三丰刚突破金丹境界,满打满算还不足一月时间,就已将金丹期修炼的功法全都创造出来,其天赋才情由此可见一斑。 若不是这方世界等级太低,束缚了张三丰这条真龙,换一方更广阔的修行天地,以他的悟性天赋,早就修成了更高境界。 新篇《内丹术》中,与原本《内丹术》不仅一脉相承,还对原来有功法有少许修改,使其更加完善。 张三丰按照道门典籍,对金丹期各境界修炼过程进行详细阐述,让陈禹对金丹期有了全面了解。 张三丰将金丹期体内运转的力量称做灵力,据他猜测灵力相比真元,在质量上要强大十倍以上,但他受困此方天地,未能将灵力妙用开发出来,仅仅悟出两个小妙用,一曰:御风、一曰:控火。 陈禹虽未修成金丹,但他仍然乐此不疲的翻天新篇《内丹术》。 之后十余天,陈禹就在武当派小住起来。还不时向张三丰请教修炼之道,同时也将脑海中潜藏的一些神仙秘事隐晦的讲出来,让张三丰对即将要去往的上界抱有足够警惕心。 直到其他三脉道脉陆续赶来,陈禹才结束他在武当派小住的生活。 张三丰对待其他三脉掌门和陈禹还是有显着不同,陈禹得到了张三丰新篇誊写的功法和突破金丹的禁忌和注意事项, 而其他三人,张三丰虽也十分热情,但只帮三派改善三派所修功法,使其炼气蓄气的大加改善,但既使甚这个举动,也认三脉掌脉感激不尽。 这天张三丰邀四脉掌脉同游武当山,至山巅,对四位掌脉道: “众位道友,贫道得天之幸,侥幸修成金丹,今日即将飞升上界,今后宏扬神州道门重任就交给你们。” 众掌脉显然早知今日游山之意,听到张三丰所说,顿时向其恭贺道: “恭喜张真人修成正果,祝真人早登仙门” 与此同时,殷梨亭一袭紫色道袍,带领所有武当派弟子,在真武广场向张三丰跪拜道: “恭送祖师飞升上界” 下一刻,只见张三丰气势大盛,原本自封的修为瞬间破封,全身闪现耀眼光芒。只见他双手朝穹顶虚推,虚空中一扇玄妙之门忽突打开,同时虚空中响起阵阵仙乐,天空的云彩变做龙、凤、麒麟、玄武四种神兽。 四种神兽似是在迎接即将飞升的张三丰,在玄妙之门周围来回奔腾。 玄妙之门在四神兽奔腾两圈后,向下方的张三丰投射出一束金光,金光照到张三丰,他顿感一阵吸力将他拉向玄妙之门。 张三丰任金光吸纳,于是他身体迅速向玄妙之门飘去。 “望众位道友努力修行,老道先行一步” 张三丰的声音,经玄妙之门加持,已带有神圣之音,所有听到他这句话的武者,都在心中竖立起努力修炼的信念。 等张三丰被金光吸过玄妙之门后,玄妙之门迅速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张三丰,同时虚空中四神兽也变回白云,仙乐也戛然而止。 现场除少了张三丰,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刚才的一切似是幻觉。 过了半晌,众人才从刚才那震撼的飞升场景回神。 “神兽迎接,仙乐相伴这就是飞升上界!”年近三旬的张宇初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天师尊位瞬间就不香了。 “哈哈我道门又出一尊仙人,快哉,快哉!老道先回白云观修炼去也”刘吉头也不回离去。 “白日飞升!祖师诚不欺我”上清宫掌脉葛通一脸感慨,随即跃下山,与殷梨亭道离别。 武当派众人,亲眼见到一个熟悉之人飞升,这种无与伦比的心灵震撼,是任何事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自此后武当派可底气十足对世人称:我派是仙人所创,武当派是玄门正宗。 不到一个月时间,【天下第一人张三丰得道飞升】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几十个武当山周围的村民被锦衣卫密密‘请’去京城。 奉天殿身穿黄龙袍的朱元璋和气的坐在石阶上,听着十来个粗衣麻布的民夫绘声绘色讲述。 “陛下,那日天帝派出了龙、凤、麒麟、玄武来接老神仙上天。”一个五旬老农道。 “大胆妖民,岂可胡言乱语,你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退一万步说,他张三丰有何资格让龙、凤相迎。”刘伯温闻言,厉声斥责老农。 五旬老农听到欺君之罪,顿时吓得缩头伏地,对朱元璋道: “陛下,草民没有欺君,草民没有欺君那天赵三三、刘五六与草民一起下地,天空的神兽他们也都看到了。” 被老汉点到名的赵三三、刘五六连忙头捣大大蒜般伏地,道: “陛下,那天武当山上空确实有龙、凤各类神兽,确实是我们亲眼所见。” 刘伯温脸带厉色,道: “启禀陛下,子不语怪力乱神。绝不可信这些刁民,定是有人不甘天下平太,行张角之事,臣建议让刑部来严查。” 朱元璋听到张角名字,心中咯噔一响,原本炽热的情绪也为之消散,可脸上却亳无异状,他缓缓站起回到龙椅坐好,道: “屁大点事,让什么刑部严查,咱就当听了个话本。” 随后朱元璋指了指殿中的十几个农夫,道: “他们也不容易,被大老远请来京城,每人赏二十两银子,送他们回原籍。” 当天晚上,朱元璋拿着锦衣卫的详细奏报,前往坤宁宫。 “妹子妹子” 朱元璋还未进宫门,声音就从大老远传来。 “妹子,这件事,咱拿不准,你给咱拿个主意。” 御座上朱元璋将张三丰飞升之事给皇后马秀英讲述一篇。 马秀英随意翻看锦衣卫的密报,看了看朱元璋笑道: “你呀都是当皇帝的人了,又想要张真人的神仙秘法,又怕张无忌回朝。你也不想想,当年若非他主动谦让,你这皇帝位能有这么稳当? 再说,标儿还是明教‘圣子’,明日,你下道圣旨,让标儿去趟武当山。我保证标儿定将你想要的全带回来。” 朱元璋闻言大囧,挠挠头道: “妹子,你咋那么聪明,都快成咱肚子里的蛔虫了,咱那点心思全被你看透了。咱不是想得了张真人的功法,咱两一起修炼,再给标儿忝几个弟弟妹妹” 马秀英听着朱元璋这半不正经的话,顿时羞得玉面通红,娇羞道: “好你个朱重八,当了皇帝还在般不正经,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马秀英就向朱元璋挠去。 “妹子,咱再给标儿忝个弟弟如何” “你手往哪儿摸呀还没熄灯呢” 翌日,太子朱标带着朱元璋册封武当派,册封张三丰的圣旨前往武当山。 第69章 天地异变 舒常御任 自张三丰飞升后,整个天地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这丝变化,绝世境界以下的武者还察觉不出来,但绝世、先天武者已察觉到这丝变化。 短短两年时间,江湖各门各派新晋一流高手数量是过去五年总和还多,突破二、三流的武者更是如过江之鲫无从胜数, 而其中尤以武当派为盛,门内有三十名四代弟子突破成为一流高手。 仿佛阻拦众人修炼武功的关隘练武资质,忽然降低了许多。 前有张三丰飞升,后有天下练武之人武功大跃升。众武者虽还未联想到有何关联,但全都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即将步入一个武道盛世。 对天地改变了解最深的莫过于陈禹,他知道是张三丰飞升当天,玄妙之门的接引金光提升了这方世界天地元气浓度。 玄妙之门的接引金光虽然是笼罩张三丰,但其散发的余晖让离最近的陈禹受益匪浅。 那丝余晖刚出现,陈禹全身所有毛孔不受控制般瞬间舒张开,然后不受控制的便是丹田内的真元,真元按《内丹术》行功路线,迅速运转贪婪而疯狂吸收金光余晖。 接引金光只出现两三息时间,等陈禹想要控制失控的真元,接引金光便消失了。短短两三息时间,陈禹吸入的逸散接引金光还不虚空中的万分之一。 可就是这不到万分之一的接引金光,就让陈禹真元发生巨变。原本极难压缩的真元遇到接引金光,瞬间就如烈火烹油般异常活跃,最终所有真元以之丝接引金光为中心在丹田内汇聚。 当陈禹所有真元全都聚集在那丝金光周围后,丹田中顿时形成一个淡金色真元圆环。淡金色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运转,每时每刻不断吸收炼化外界的天地元气。 那一丝金光虽然被陈禹体内后,他回到华山便试图将其炼化,最终经过半年炼化,接引金光仍静静待在丹田中心位置,任他想遍十八般修炼动作,接引金光闻丝不动,最后炼化计划以失败告终。 陈禹只能感叹接引金光的顽强:炼不动,完全炼不动。 此刻陈禹意识到张三丰飞升的世界,修炼上限应该会很高。那方世界接引张三丰这种飞升者,所逸散的接引金光余晖,竟然让他无法炼化。由此可知,张三丰所去往的世界,天地元气等级比现在的世界至少高一个等级。 此刻陈禹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武道境界,他真元并未固化成形成金丹。真元在接引金光吸引下汇聚丹田,已不在经脉中运转。当他运转功法时,接引金光就逸散捋金光。 这捋金光代替真元,游走在经脉中,这捋金光极为凝练,数量不及先前真元十分之一,但陈禹武技在金光的加持下,威力已卢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禹用金光施展《剑气冲霄诀》,无论何种神兵利刃,经过金光加持一击之后都将化成碎片,金光所化的剑芒,已达到无物不摧的地步。 陈禹仔细研究丹田金光,最终才确定它是新《内丹术》中所提到的金丹期后修炼者特有的能量。 张三丰在新篇《内丹术》中记载,当真元成金丹,再运转功法时,就是金丹提供能量,这种能量在道门先贤记载中称之为灵元。 陈禹体内的灵元虽远不及真正的金丹期高手,但却与先天高手有了本质不同。他修炼了新《内丹术》中的几种技法,竟然全都练成,虽然威力效果没有记载中那么大,可他已非常满足。 对于天下武者高手实然呈井喷之势,陈禹通过对接引金光的炼化也有些猜测,应该是遗留在这方天地的接引金,最终化做了天地元气,从而提高了这方世界天地元地的浓度。 结合张三丰突破金丹境界后,被这方天地疯狂排斥的现象,陈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猜测无限接近真相。 这方天地之前肯定也出现过金丹高手飞升,从而让世界意识知道金丹高手的飞升,会给祂来接引金光,从而提升这方天地的天地元气,增加这方世界的底蕴。 陈禹想通此点,对武当派能新增三十余位一流高手也就不奇怪了,毕竟接引金光最初是降落在武当山,随后化成天地元气分散到整个天地中。 武当山周围天地元气浓度高过其他地方,是很合理的事,武当弟子做为最先受益门派,因此新晋一流弟子数量一枝独秀也不难理解。 直到此时,陈禹在这方天地于武道已至进无可进的地步。他虽然知道前路是金丹境界,也有功法可修炼,但丹田中的变化,已断绝了压缩真元这条路。 但用《内丹术》修炼丹田中变异的金光真元环,效果只能让陈禹摇头叹息,一百年也不突破不了境界。 这种武道无法进步的情况,是陈禹所没料到的,逼得他几乎想动用脑海中阴阳玉佩,再一次进行穿越。 但华山派在上次道佛论道中损失惨重,门派顶尖高手几乎全灭,导致门派内高手青黄不接,若他就此离开,华山派必会陷入衰退之中。陈禹权衡再三,最后还是按捺住立刻穿越的打算,决定坐镇一段时间。 此后修为无法提升的陈禹,转而修炼起横练外功。华山派经过多年收集,江湖中名气盛大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功,都已收录在册。上次灭了少林派后,这天下最顶尖的外门武学《金刚不坏神功》,也被其收入囊中。 陈禹仔细研究这些外门神功取长补短,耗费二十年时间,创出了一门适合自己的外门神功。 此功以《金刚不坏神功》为根基,集众家之所长,功法炼至大成运转此功,修炼者浑身泛起金光如铜皮铁骨,在此状态下火水不浸,刀剑难伤,可谓是外门护体功法的巅峰之作。功法效果越强,修炼难度就越大,非先天高手修炼此功,连入门都无法做到。 陈禹结合此功大成的特点,将其命名为《不灭金身》,篇汇成册将其放入藏经楼中,便不理会。 ———— 洪武十三年,京城,奉天殿,御书房。 “舒先生,你要辞官!此事万万不可,这禁宫还需先生”朱元璋还没说完,就被舒常抬手阻止了发言。 随着朱元璋登基时间越久,九五至尊威严越甚,朝廷内外除了马秀英外,已无人敢打断他说话。 但此刻舒常打断朱元璋之言,朱元璋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见舒常面带微笑道: “元璋兄弟,你我相识近三十年,但你却从未见过我真容,做哥哥的向你告一声罪。” 说罢舒常向朱元璋恭身行了个礼,朱元璋立刻上前将他扶起。 “先生何出此言” 舒常退后两步,脸部骨骼肤肉一阵蠕动。 两息时间,舒常原本六十余岁的老者面容就变成了一副四十余岁中年人模样。 在朱元璋惊骇的神色中,变脸后的舒常向朱元璋行了个大礼,这种大礼是在极盛大严肃场合才用,三跪朝拜君王之礼。 舒常行礼时口中呼道: “华山派传功长老宁长苏,拜见大明天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70章 陈禹的小手段 惊骇朱元璋 原来三十年前宁长苏遵陈禹指示,接触朱元璋,并最终辅佐其成就大业。 彼时的朱元璋只是明教一个小小坛主,虽也有不凡之处,但那时天下间比朱元璋杰出数不胜数,陈禹为何让宁长苏下山辅佐朱元璋,当时宁长苏是百思不解。 最终还是宁长苏突破到先天境界后,学会了道门堪舆之术,才发现朱元璋的不凡之处。 朱元璋命格普通,但他却娶了拥有‘潜凤’命格的马秀英,若是太平盛世,朱元璋必受‘潜凤’命格反噬,落个横死结果。 但彼时天下大乱,蒙元失气运丧失,正是‘潜龙’‘潜凤’命格者大展身手之时。 朱元璋受马秀英‘潜凤’命格影响,加之出身明教,借了张无忌‘潜龙’命格的气运。最终让命格普通的朱元璋成了气候,最终问鼎了九五至尊,成就了‘真龙’命格。 ———— 在朱元璋记忆中,他只在登极皇帝位接受百官朝拜时,见过宁长苏对他行过跪拜大礼,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宁长苏如此郑重的行过礼。 宁长苏与朱元璋相识之时,宁长苏就已经是绝世境界的高手,而朱元璋仅仅是刚成为一流高手。两人武功的差距,宁长苏的结交让朱元璋非常受用,因此朱元璋称长他几岁的宁长苏为‘哥哥’。 随着朱元璋势力不断发展,麾下有兵无将。宁长苏便将陈禹收集的兵书战策全都献出来,在遍地目不识丁的义军中,朱元璋几个结义兄弟学了兵书战策,无异于如虎添翼,很快就在义军中脱颖而出。 宁长苏见朱元璋渐渐成事,为维护朱元璋威信,便不再接受他‘哥哥’的称呼。朱元璋也知其中的关窍,但他很是尊重宁长苏,便称呼他‘生先’。 朱元璋羽翼渐丰,宁长苏便逐渐退居幕后,转为暗中保护朱元璋安全。几次救朱元璋性命,种种因素相互叠加,使得宁长苏成了朱元璋最信任的人。 此刻朱元璋听到宁长苏之言,他听明白了其中的未尽之言——此刻的宁长苏代表华山派朝见大明天子,同时断绝了朱元璋挽留之言。 朱元璋脸色顿时便由震惊转变得铁青,自他称帝之后,宁长苏便一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只仅听朱元璋号令的特务暴力机构,不知为他处理了多少不能见光之事。 宁长苏几乎掌握了他所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如今宁长苏要离去,朱元璋的帝王心思第一反应是挽留,见事不可挽回,便有了杀人灭口之意。 仿佛是知道朱元璋的想法,宁长苏怀用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机关木盒,交给朱元璋,道: “宁长苏尊掌门师兄令谕,下山辅佐你成事,今宁长苏功德圆满,掌门师兄召我回山。临下山之前,掌门师兄曾言:若遇到今日情况,便将此物交给你,你看完此物的内容,所有忧心之事将迎刃而解”。 朱元璋接木盒,木盒是用上好檀木所制,表面已陈旧暗黄,显然制成有了不少年份。此类檀木所制箱盒,大都是用来保存纸质易损物品。 木盒上贴有封条,红色火漆将封条封印,封条与木盒上齐缝整边的书写封印时间和封印人的名字。 “华山派陈禹于庚寅年五月初五封”。 朱元璋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年月,具今刚好三十年整,三十年前他还是明教的一个小小坛主,而陈禹当时已经是六大派掌门之一,当时双方地位身份地位不在一个层级,他实不想不明白,那时的陈禹有何物品留给自己。 朱元璋心道:难道陈禹还能掐会算不成! 揭开红色火漆与封条,木盒顿时露出两种不同的颜色,封条与火漆覆盖处颜色明显耍浅上不少。 朱元璋一看那深浅不一的印痕,便知那印底是长年不与外物接触所致。他揭了揭盒盖,木盒并未如意开启,他仔细一看才知,刚才揭开的封纸下藏有一套精巧复杂机关。 机关按天干地支排列,只有知晓打开的密码,才能打开木盒,取出盒中内容。 “暗语是何”朱元璋问道。 “你的生辰八字” 朱元璋听后双目一眯,瞬间就联想到,早在三十年前陈禹就派人调查过自己,他心中认定陈禹必定是学习三国时间诸葛氏,在各路义军中都安插了类似宁长苏这样的人,不管谁最终统一中原,华山派永处不败之地。 联想到这点,朱元璋原本就铁青的脸,顿时闪过一丝杀机,寒声道: “看来全天下都被你华山派玩弄于股掌间” 宁长苏不知他转答陈禹的一句话,让朱元璋生出种种猜忌。他已感受到朱元璋杀机,但他毫不示弱回道: “元璋兄弟何出此言,莫非我华山派辅佐元璋兄弟是个错误!此至令你对为兄生出杀心!若真如此,则属实令人遗憾。可惜,可惜” 朱元璋怒哼一声,没有回答,而是着手拨挵起木盒的密码。他按照对外宣布的生辰八字,一连按了两次,本盒都没打开,他不禁有种被戏弄的感觉,道: “安敢欺朕!” 说罢就将木盒掷回宁长苏。 木盒凌空飞至宁长苏三寸处,突然被一股无物之力定在空中。宁长苏手掌一伸,本盒便缓缓落于掌中,淡淡道: “掌门师兄曾言,若是元璋打不开本盒,那一定是生辰八字记错了。” 说罢,宁长苏又将木盒掷回朱元璋。 “放肆”朱元璋说两个字后,就像被人卡了脖子没在出发声。之后似想到什么事般,抬手指往木盒天干地支位置处按去。 这次朱元璋按的较慢,似乎是不太熟悉般,可宁长苏何等眼力,分明看到朱元璋与之前两次所按生辰八字完全不同。 “当” 木盒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盒盖缓缓自动打开。 见到木盒打开,朱元璋铁青的脸色以及杀气全都消失,取而代之得是满脸惊骇之色。他指着宁长苏道: “你为何会知道朕真正的生辰八字” 宁长苏也颇为意外,显然不知陈禹从何处知晓朱元璋真正的生辰八字,面对朱元璋的疑问,他两手一摊道: “我也不知,掌门师兄干的” 第71章 明皇祖训 陈禹曾当过朱由校帝师,曾翻看过大明历代帝王的起居录。在看到朱元璋的起居录时,上面记载了一件关于朱元璋的趣事。 朱元璋因某种原因,在一直隐瞒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连皇后马秀英也不知这个秘密,他在临终前才将这个秘密交侍给太孙朱允文。朱允文在继位后,将所有关于朱元璋的生辰八字都改了回来。 因此这这个世界,也只有陈禹是唯一知道朱元璋这个秘密之人。 陈禹深知朱元璋生性多疑,宁长苏出山辅佐朱元璋,势必难平稳归隐,虽然凭借宁长苏武功可全身而退,但如此一来华山派辅佐之功将毁于一旦,因此他在三十年前就设计制造了这么一个小机关,盒子中放了一本朱元璋亲自篇写的《皇明祖训》。 御书房内忽然变得异常静谧,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响起。书页越翻越快,朱元璋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 手中的《皇明祖训》朱元璋异常熟悉,连书写字迹与他书写的也一般无二,就连他自己刚翻看时也是震撼无比,以为手中的书是自己某的时间所写。 一时间朱元璋似魔障般,持着《皇明祖训》失魂般下意识翻着书页 过了半晌,朱元璋翻到书册未尾,眼神陡然清明,那书册未尾封面内有两句震撼他的诗句,字迹飘逸洒脱,一看就知不似常人做写。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看着这两句诗,朱元璋似提壶灌顶般醒悟,神情亢奋问道: “此书莫非是仙人赐予朕的!” 木盒自从到宁长苏手中,就未曾打开过,他如何知晓书中内容。对于此问无法给出答案,瞧朱元璋神色,断定书中内容必定不凡,只模棱两可答道: “我只知道此物是掌门师兄给我的,是否是仙人所赐,我也不知。掌门师兄学究天人,曾创造众多神功绝学,说一句得天所授,是一点都没有夸大。” 不怪朱元璋有此之言,自张三丰飞升后,这天下人就对神仙之事又加深许多,而身为天子的朱元璋更是详知张三丰飞升的种种细节。 加之神州自古以来,就有《太公天书》《黄石密录》之类的奇书是仙人所传的传言。 此刻朱元璋得到《明皇祖训》,是几经修订作的最终版,比起现行的《明皇祖训》完善了多许多。 陈禹如此种种设计以及各种巧合,成功使朱元璋认为手中的书是仙神所赐。 陈禹制作密码木盒、誊写《明皇祖训》,其目是让自己在朱元心中变得高大神秘,通过这种手段,渐斩便整个华山派超然物外。 听到宁长苏似是而非的回答,朱元璋更确定手中的《皇明祖训》必定出自不凡之人手中,他身上的杀机已全都消散,一心只想想求证心中的猜到测。 朱元璋联想到史书记载得仙人赐书而建立的王朝国祚,姜尚得《太公天书》辅周武王建立八百年周王朝,张良得《黄石密录》助汉高祖建四百年大汉朝,此刻他疑似得了仙人传书,那他大明朝国祚能否和周、汉两朝比肩? 此刻朱元璋对宁长苏辞官之事都不那么在乎,让宁长苏看完《明皇祖训》,眼神炽热道: “先生助咱成就大业,如今欲功身退,咱自无不许的理由。可咱还有最后一件事求先生帮忙,请先生一定答应。” 宁长苏看完《明皇祖训》,他的惊骇并不比朱元璋少上半分,对陈禹的固有印象也在此刻完全改变,他也想解开其中的秘密。 宁长苏辅佐朱元璋近三十年,虽然后期隐于幕后,但身处王朝中枢,对历朝历代密闻也都有耳闻,见到朱元璋的表情就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七八份。 “可以”宁长苏点头同意。 翌日早朝,朱元璋下了两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封舒常为“逍遥候”实封华山五峰赐给了他做为封地,同时册封华山派掌门陈禹护国真人尊号。 陈禹还不知自己成为了护国真人,此刻他还在玉女峰后山思过崖上修炼。 当宁长苏回到华山去见陈禹时,他见到了让永世难忘的一幕。 只见陈禹身体在离地一丈的虚空,做打坐修炼状,浑身不时泛起阵阵金,头顶上方的虚空不时涌现大片雷云,闷雷在云中不时炸响。 若是陈禹此刻结束打坐,宁长苏真想问上一句:“你是要成仙吗!” 虚空中的雷云与张三丰当日所渡的劫雷有七八分相似,但雷霆只在虚中泛晌,迟迟没有降下。 如此异象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随着陈禹落到地面,虚空的雷云就此消散。 “唉还差一点点!”陈禹叹息道。 宁长苏见陈禹收功,此便上前见礼,道: “拜见掌门师兄。长苏奉命下山扶龙,如今天下归一天下太平,现回山复命。” 宁长苏因修炼紫霞神功又突破了先天境界,因此容貌倒没太多变化,脸颊和下颚长出的三寸美鬓,用其更添几分威严,如今回到华山他已改回原来面貌。 陈禹感慨不已,宁长苏的这副面貌,他也有多年未见。 “宁师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突破了” 宁长苏在靠近陈禹时,就发现到了异状,他也是先天境界,六识五感强大,可除了用眼睛看,竟无法察觉近在咫尺的陈禹。 听到陈禹之言,宁长苏随即就想到刚才虚空的雷云,面露了然之声,道: “恭喜掌门师兄金丹有望” 陈禹挥手,一道灵力将宁长苏托起,阻止对方欲再度拜下的身体,道: “以后华山派就要靠你支撑了,我已将毕生所学全都编录成册放在藏经楼,你若有闲也可去翻看一二。” 陈禹说完,从怀中拿出两册秘籍,交给宁长苏道: “这是张真人突破金丹境界后所创,和突破金丹境界的方法,今日也一并交给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用的上” 第72章 陈禹成金丹 此后几年,玉女峰后山时不时便响起雷呜,华山派众人都知道那是掌门人修炼所引发。 这种异象还引来张宇初上华山,原来天师府的传承根本功法《五雷正法》,须借助雷霆才能修炼大成。 但天地自然雷霆威力大小不一,且每年只春夏两季出现,历代《五雷正法》的传人,每年能利用一两次雷霆修炼就数万幸,因此历代《五雷正法》传人都到五六十岁才将其修炼小成。 但张宇初来玉女峰后山,仅用时两个月时间就将《五雷正法》练到大成之境,武功就此突破先天境界,成为天师府千年以来最年轻的先天高手。 这一天华山派向天下传出消息:【掌门人陈禹,将于三个月后的五月初五,在玉女峰渡金丹雷劫】,并邀请天下武者前来观礼。 此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武破极境,飞升上界’这种千年不遇的盛状,短短二十年接连出现两次。世间习武有成之人惊叹陈禹武道修为高深,同时也庆幸生于武道发展昌盛的时代。 张三丰飞升,带起了武道的昌盛,加之先前三派联合布武天下,使得天下武者大增,使得朝廷军中高手辈出,使得勋贵武权力大大增强。 不少文官纷纷向朱元璋提及‘陈桥旧事’,纷纷建议行禁武之策以绝后患。 朱元璋知道武功高手的威慑力,但他马上皇帝出身,自信可弹压世间一切。而且他认为张三丰是千年难寻的个例,因此对文官‘禁武’的提议充耳不闻。只是他没想到短短二十年,又有人能突破金丹境界,这让他对‘禁武’提议重新审视起来。 天下武者对朱元璋重新审视之心并不知晓,他们得到华山派的消息,就立刻踏上前往华山的道路。 众武者都不傻,华山只有那么大,经过三派布武,天下武者何其多,去晚了怕是连山都上不去,因此在华山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武者大汇聚。 ———— 五月初,道门众派就已联手封锁了上华山的各处大少道路,对欲上山视礼的武者进行了筛选,三十岁以上的二流高手都被婉拒上山。 华山派原本并未打算封山,可架不住上山观礼的人太多,才五月初一,就有千余人上山。若不加限制,到五月初五那天,只怕会有上万人观礼。 如此多的人,华山如何能容得下,加之上下山道路奇险无比,稍有不慎就将掉落万丈深渊。因此华山派联手道门诸脉,对上华山的道路进行了封锁,挑选武功相对较高明的武者上山观礼。 不能上山的人虽然对此举非常不满,但把守道路的队伍中有道门绝世高手镇压,让不能上山的人纷纷住嘴收声。 即便华山派用出筛选的办法,可到五月初五这天,仍然有两余人上到华山。华山五峰除玉女峰,其余各峰全都人海如潮。 巳时刚过半,天空忽然刮起了大风,紧接着从东方涌现大量乌云直直奔向华山。乌云中闪出电光,所过之处昏天暗地,短短片刻功夫,华山全境仿佛成了一个阴暗的幽冥世界。 见此情景,众人皆知陈禹将渡金丹劫雷。原本喧嚣的众人也全部变得安静,整个华山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 与此同时,玉女峰后山闪起一道金光,并快速上升到峰顶虚空。这道金光在这阴暗的环境中尤如一盏明灯,驱散众人心中的紧张与压抑,使的所有人纷纷看向玉女峰峰顶虚空方向。 “咔嚓” 一道白色雷电眨眼间从黑云中劈向出,直奔虚空的金光。 白色雷电与金光刚一接触,就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两者都消散。 一息时间后,金光再次在虚中闪现,随后白色雷电也如期而至,金光白电相遇,一如先前般光芒闪耀随后再消失。 如此这般金光与白电互相角力了九次,白电每次都想将金光湮灭,最终金光更胜一筹赢得了第一轮较量。 这金光就是陈禹运转《不灭金身》所发出来,他用大成的《不灭金身》硬接了前九道雷电。 在陈禹硬接第一道雷电后,丹田中真元金环发生明显变化,真元迅速向中心缩收,第九道雷电过后,丹田中形成了一颗金光闪耀的内丹。 这颗金丹的形成,意味着他已突破到金丹境。可不知何原因,天空的雷云却未曾消散。 黑云仍在咆哮翻滚,似是在酝酿第二轮雷霆。但经过九道白色雷电后,黑云似乎没有最初的浓密,华山上阴暗压抑气氛有所缓解。 不过五息左右时间,黑云劈下蓝色雷电。 之前陈禹己在普通雷霆中验证过,他运转《不灭金身》,能很好防御雷霆。因此面对这轮蓝色雷电,他仍然选择了硬扛。 果然九次蓝色雷电都被陈禹接下,正当他准备迎接第三轮紫色雷霆,天空黑云化做三道黑色雷电同时劈向他来。 三道黑色雷电刚一形成,陈禹就感受到雷电中蕴含了一股毁灭之力,让他顿时亡魂大冒。 陈禹不清楚他的雷劫与张三丰的为向不同,从那股毁灭之力的出现后,他就明白劫雷向不好的方向转变。 面对这股毁灭之力,陈禹一点把握都没有,感觉会死在三道黑雷之下,但他不甘心坐以待毙,运转所有灵力,化做一柄金色巨剑向黑雷搅去。 但灵力化做的巨剑对黑雷毫无影响,黑雷还是如期劈在陈禹身上,就让他的灵识意识都出现战栗,身体表层瞬间变成焦炭。 正当黑色雷电准备继续摧毁陈禹生体时,他脑海中阴阳玉佩散发出一道清气,毁灭他肉体的黑色雷电遇到这股清气顿时冰消瓦解,他也因此解了陨身之厄。 陈禹素知脑海中的阴阳玉佩非同凡响,可平素除了吸纳他的先天真元,就没有毫无反应,不想在他最危急关头救了他一命。 随着三道黑色雷电劈出,华山周围也恢复成雷劫开始前的模样,明媚的阳光让众人不由回片刻之前阴暗的场景,这瞬间的变化,让众人以为先前所见是一场幻觉。 片刻之人天空中的变化,让众人都清楚他们正在见证一个宏伟的时代。 第2章 长春功 陈禹见到巨石上的刻字,看其风化痕迹判断,刻字的时间应该不超百年,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老长春谷。 陈此刻也知道此方世界并非上界,他竟然通过玄妙之门来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 此时陈禹也解开了先前的疑惑,知道这方世界天地元气只比倚天世界高出两筹的原因。天龙、倚天本质上是同一方世界在不同时间线发生的物事。 想明白这些问题,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后,陈禹又为另一个问题苦恼起来。据他所知,这方世界的武道功法,除了逍遥子手中的不老长春功,其他功法对他境界提升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逍遥子已经失踪几十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到他踪迹,难度不异于大海捞针。 陈禹想到此处只能苦笑,随即意识沉入识海,尝试使用阴阳玉佩进行穿越。可玉佩储存的能量在玄妙之门中就已耗尽,正在重新吸收他能金丹内的能量,预计要二十年时间才能再行下次穿越。 二十年时间对陈禹而言不过弹指而过,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行走整个天地,寻找世间还有没有类似‘不老长春谷’这样的奇地,接着陈禹就在长春谷中探查起来。 长春谷长约四里许宽约两里多,呈东北西南走势。不到半天,陈禹就将谷中一切探查一明。他在谷内最北端发现一口细小泉眼,泉眼的泉水时刻向天空飘起阵阵雾芒。 “这是” 陈禹骇然的看着泉水中飘逸的白雾,立刻上前掬了捧泉水,仔细观察了一阵没发现异状,才将泉水送入口中。 随着泉水入喉,一股精纯的天地元气直入陈禹体内,顿时一阵从灵魂中传来的愉悦感让他通体舒畅,同时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展开贪婪的吸纳周围的元气。 在这阵愉悦的舒畅中,陈禹于原地打坐炼化那股精纯的元气,当他炼化完元气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陈禹内视丹田中的金丹,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他清晰察觉体内仍灵力又精纯了一分。 “没想到这泉水还有如此功效,一昼夜的修炼竟比得上未突破时的半年之功,委实不可思议。”陈禹看着泉水说道。 发现这泉水的神异后,陈禹干脆此泉眼旁结庐而居修炼起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五年,这天陈禹看着干涸近半的泉眼,感受着谷中直线下降的元气浓度沉思起来。 到此时陈禹才后知后觉,这长春谷所有的异状均来自这口泉眼,从泉水中泛起的白雾正是天地元气极度凝炼的表现。 可现在陈禹五年不停的取用下,泉眼外流的泉水已减少一半,按陈禹取用的速度,再过一两年这泉眼就将消失在世间。 有鉴于此,陈禹决定保留这么一处神异之处,不再取泉水修炼,转而想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这五年陈禹一直在修炼,这谷中的事物他除了第一天查看了一番,之后就没再看过。 当陈禹经过那几间楼舍时,他心中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按常理,无人住的楼舍,经过五年时间必定会腐朽破损,可眼前这几间楼舍与他刚入谷时那时一样没多大改变。 这不寻常的现象,让陈禹想到了长春谷被逍遥子拿走的神石。据传这块神石能让人不老不腐,陈禹虽对此嗤之以鼻,但此刻那此楼舍的异状让他怀疑那神石还在山谷中。 本打算出谷的陈禹,见状决定对山谷进行一次详尽的搜查。他用出多年不曾动用的锦衣卫搜查术,将谷中各处寻了一个底朝天,最后破开逍遥子所刻的巨石,在其巨石中间找到一块巴掌大小的透明晶石。 晶石刚一现世便闪耀耀眼白光,陈禹见状大喜,立刻用灵力将其包裹摄回手中。 晶石入手,陈禹便感受从其中传来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从手掌传导到全身,让他百脉俱动,体内金丹同时快速旋转,将这股暖流炼化转为灵力。 陈禹连忙掐断晶石与手掌的直接接触,放出灵识包围晶石。下一刻晶石通过陈禹灵识,一篇名叫《长春功》的功法就此传入他识海中。 不到十息时间,晶石的能量消耗完,耀眼的光芒失消,变成了一块透明玉石。 陈禹嘴角上扬面带满意微笑,看着手中的透明玉石将其收在怀中,畅快的笑了两声离去。 ———— 元丰四年,宋帝赵顼遣三十万大军,兵分五路攻灵州,欲将西夏亡国毁庙。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至西夏都城灵州城外。眼见西夏灭亡在即,五路大军统帅竟为灭夏首功起了刀兵。西夏趁势水淹宋军,宋军大乱溃败,夏兵随后一路掩杀。宋军死伤者不计其数,两月后五路统帅汇于宋境,五路兵马合计六万三千人,损兵达二十四万之巨。 宋帝赵顼于紫宸殿闻此噩耗,当即气急攻心昏迷。经太医院诊治,总算捡回一命,但自此落下病根,每每气极心口便疼痛欲裂。 洛阳城,丐帮总舵大厅,帮主汪剑通脸色蜡黄,义愤填膺对丐帮众人道: “此次灭夏失败,不仅是朝廷损兵折将,我丐帮也损失惨重。宋、齐、梁、陈四大长老,大信、大义、大智、大仁、大礼五大分舵舵主,以及千余名武功好手俱命丧夏狗之手。此仇不报,我丐帮还如能称天下第一大帮,如何统领天下群丐?”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大厅内众丐闻言,同仇敌忾齐声高呼。 汪峰通见成功激起群丐血性,便双手缓缓虚压。几息时间后,大厅中除了群丐沉重呼吸声,再无一丝杂音。众丐都看向汪峰通,期待他发出报仇的命令。 “请众位兄弟听汪某咳咳” 汪剑通话未话完,就涨红脸使劲咳嗽起来。 “帮主”众丐齐呼关切呼道。 汪剑通咳了片刻,最后吐出一口血痰,潮红的脸色才逐渐消退,似是缓过气来,感慨道: “西夏也有高手” 随后汪剑通神色一震,对众丐中一个二十岁左右高大青年招手道: “峰儿,你且上前” 高大青年身也的群丐闻言,纷纷给从青年让出了一条通道。 青年见状朝左右众人拱手道: “多谢众位兄弟” 第3章 乔峰继承任帮主的条件 对于这名高大青年的拱手问好,两旁众丐也纷纷回礼。 “乔兄弟,好样的” “客气,客气,少帮主” 这青年身高近九尺,筋骨粗壮有力,长像虽稍显粗犷,但浑身透露出一股豪侠大气之感。从厅中群丐的回礼答复中,可看出这青年在群丐之中威望不低。 “乔峰拜见师父、各位长老”青年逐一给汪剑通和丐帮高层见礼。 汪剑通看着高大青年,双目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对于自己这衣钵传人他是相当满意。 汪剑通看乔峰,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脸色郑重对其问道: “峰儿,你十五岁拜我为师加入丐帮,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来你人品武功俱佳,近两年丐帮上下对你全是赞不绝口,可以说你已是下任帮主的不二人选,可你知道为师为何将你摁在七袋普通弟子位置?” 汪剑通提出问题同时也是群丐想问的,乔峰练武资质绝佳,十八岁刚过武功就突破到绝世高手境界,武功之高直追汪剑通。 且乔峰自加丐帮便屡立功勋,其功劳之盛盖过许多七袋舵主八袋长老。加上他为人处事豪迈大气行事不拘小节,与众丐相处从不摆帮主弟子身份,与群丐上下打成一片,因此深得丐帮上下信服。 但就乔峰这样完美的继承人,汪剑通竟然将其摁在七袋普通弟子位置三年,这三年不管乔峰立何功劳,做为师父的汪剑通总是口头嘉奖一句【努力干,别让为师失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间有不少八袋九袋长老甚至找到汪剑通,劝其将乔峰外放分舵做个舵主,但都被汪剑通回绝。因此所有人都不解汪剑通之意,没想到他今天竟当众问出了众人的疑问。 乔峰听到汪剑通的反问,他也有些发懵,这问题也是他心中的疑问,如今汪剑通让他来回答,他如何知道答案,可他也是机敏之人,一下了就想好何如回答,情真意切对汪剑通道: “弟子鸣感恩师的栽培,想来是弟子还年少,虽尔有寸功,但还需多加历练才能胜任重任,因此恩师才让弟子在基层多多磨厉。” 乔峰的回答让汪剑通非常欣慰,众长老也都微笑颔首。 “峰儿,你能明白为师的苦心,为师很欣慰。帮主之位传承事关重大,为师不得不慎重,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直到今天为师才下定决心,将你做为丐帮帮主继承人。” 汪剑通话刚落音,厅中与乔峰交好的众丐就欢呼起来。 “但是” 随着汪剑通的这声“但是”,欢乎的众丐像被人卡了脖子般,所有的欢乎戛然而止。 “但是你必须要为宋、齐、梁、陈四位长老,大仁、大义、大礼、大智、大信五位舵主,和战死的众兄弟报仇。 将西夏一品堂堂主狗头取回,祭奠死去的众人。 如此你方可继承帮主之位,你可答应。” 随着汪剑通对乔峰继承帮主之位的条件说出,大厅众人全都变了脸色。 西夏一品堂堂主郝连勃勃武功虽然不高,但他在西夏位高权重,统领整个西夏国所有武功高手,身旁随时都有八七位绝世高手护卫,想要取他人头可谓难如登天。此次宋夏大战中,丐帮高手之所以死伤惨烈,就是郝连勃勃麾下一品堂高手所为。 众丐不知汪剑通为何要提出如此条件,这等于是断了乔峰继承帮主之位的可能,说不好乔峰还会因此而丧命。 可众丐见汪剑通说得斩钉截铁,又是以为战死者报仇的名义,便知道他誓必不会更改乔峰继任的条件。 丐帮帮规义字当先,乔峰身为丐帮之人,为战死者报仇责无旁贷。此刻当着众丐他若说一个“不”字,不出一月时间,他便会背负一个“无胆鼠辈”的名头,在整个大宋武林武无立锥之地。 一时间所有压力全都给到了乔峰身上。 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乔峰身上,只见他双膝缓缓朝汪剑通下跪叩首,朗声坚毅道: “谢恩师栽培,乔峰必手刃郝连勃勃,为众死难兄弟报仇” 乔峰虽长相粗犷却非无脑莽夫,恰相反,那粗犷的外表下掩盖了他灵敏之心,只是平时与他相处的群丐不需动用动心机,他也因此没有展露过智慧。要不然凭,他何以在十八岁之龄就成了绝世高手。他敢答应取郝连勃勃首级,自是有十足把握。 ———— 丐帮大厅散会后,乔峰买了两坛酒便往自己的寓院走去,临近院门顿了顿脚步看了看手中的坛子,随后转身迈步去了隔壁小院。 “宁兄弟在家吗”乔峰敲了几下院山,就出声呼唤。 乔峰话还未落音,门后便响门闩落地的声音,随后院门便自动向里打开。 乔峰对此见怪不怪,掂了掂手中两个坛子,迈步向院中走去。侍他前行了五六步,院门无风自合,门闩凌空平移精准朝锁眼插去,下一刻院门便关合且落锁。 乔峰瞥了一眼院门,惊叹对院中静坐的人道: “宁兄弟,你的擒龙控鹤功实在是出神入化,着实让乔峰羡慕不已!” 说话间乔峰已来到院中的石桌椅处,将两坛酒封泥打开。不多时小院内便飘散开沁人心脾的美酒醇香。 “三十年陈年窖藏杜康!” 乔峰口中的‘宁兄弟’闻到美酒醇香,终于回了他一句话。 下一刻,宁姓男子那将闭未闭的眼皮陡然睁开,坐对面的乔峰在他睁眼的瞬间,豁然见两道金光从他眼中一闪而逝。 乔峰见状面露骇然之声,道: “宁兄弟,你又在练甚稀奇古怪的武功,咋还眼冒金光,你莫不是山里的精怪变的不成?” 宁姓男子将目光从美酒转移到乔峰身上,他盯着乔峰看了几息时间,随即深深长叹一副欲说还止的模样。 最后宁姓男子说了句让乔峰莫名其妙的话: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4章 命中遇贵人 乔峰认识这位邻居也有两年多时间,对他时不时冒出的莫名其妙之言,乔峰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下意识问道: “什么命运齿轮转动?” 宁姓男子不答反问道: “你被汪剑通立为了帮主继承人?但要你去完成一些有生命危险的任务?” 乔峰听完紧张的连退三步,盯着宁姓男子惊骇道: “此事才刚确定,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你如何知道?” 宁姓男子对乔峰的反应淡然一笑,道: “猜的” 随后宁姓男子一本正经的讲出他猜出结果的原因: “宋夏大战,你丐帮死伤惨重,就连汪剑通都身受重伤,若非你力挽狂澜,此次去西夏的丐帮高手定会被西夏一品堂覆灭。 现在丐帮高手凋零,你身为汪剑通弟子又是绝世高手,值此用人之际,再不将你提拔,丐帮底层人心就要散了。 今日你满脸欣喜之色,且破天荒的打了两坛陈酿杜康,肯定是有值得庆祝喜事发生。 但你一没科举高中,二没娶妻纳妾,三没武功大进。 喜从何来?你乔峰出身丐帮,且丐帮帮众都默认你是帮主继承人。以你这丐帮的地位,也只有将这个继承人名份坐实了,你脸上才会出现这般欣喜神色。” 随着宁姓男子的讲述,乔峰脸现些许愣愕之色。等宁姓男子讲完,乔峰尴尬的挠挠头,道: “我掩饰的挺好的,真有这么明显!” 宁姓男子提起一坛酒浅尝两口,背身对乔峰道: “与你相识也是一种缘份,为避免你将来横死,临走之前再传你一项绝技,至于能不能破局,就看你的造化。” 宁姓男子说完此话,一本薄册忽然从房内飞出,直奔乔峰手中。 乔峰顺手一抄将其纳入怀中定睛一看,书册封面赫然出现金劲有力的四个字——不灭金身。 乔峰被这功法名字惊到了,据他所知江湖上还没有一种武功敢用‘不灭’两字。正当他想问宁姓男子《不灭金身》有何神异,抬头才发现他的‘宁兄弟’已不知去向。 有只耳边传来宁姓男子的传音: “努力修炼,尽早突破先天境界。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宁姓男子的离去,显然出乎乔峰的意料,将手中的功法收入怀中,将那坛开封的酒一饮而尽,袖子一扫将另一坛酒卷起,带着几分惆怅纵身跃墙离去。 ———— 乔峰其实一直对宁姓男子抱着几分戒心,双方初次见面时,乔峰还未满十八岁。 彼时乔峰奉汪剑通之命追杀一淫贼,淫贼武功虽不及乔峰,但却有一身好轻功。乔峰几次与淫贼交手都将其压制,但都被淫贼凭借轻功逃脱。 乔峰最后一次与淫贼交手,甚至中了对方暗算。若不是宁姓男子出现,乔峰恐怕就饮恨当场。 在乔峰眼中轻功高明的淫贼,宁姓男子视其为等闲。淫贼明明逃离了百余丈远,却在几息之间被宁姓男子凌空摄回。宁姓男子当乔峰之面,用剑芒将淫贼化为血雾。 这骇人场景瞬间让乔峰僵化,他从未想过人的武功可以练至如此境界。 宁姓男子将淫贼斩杀,瞥了瞥乔峰无丝毫交流之意,转身便要离去。 乔峰因两人有共同追杀淫贼的经历,加上对方武功高得不可思议,因此主动出声结交。 “在下丐帮乔峰,多谢兄台相助,兄台武功高绝令乔峰钦佩不已,不知能否留下尊姓大名。” “你是乔峰!你今年多大了”原本要走的宁姓男子听到乔峰自报家门,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脸上显露些许诧异神色。 两人自此便相识,乔峰也得知了对方基本信息,宁姓男子名叫‘宁长苏’,是道门某隐密宗门掌门,此次是下山历练。 ‘宁长苏’得知他是乔峰后,收起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冷冽的脸容有了几丝微笑,对他也有了结交之心。 二人一番交谈过后,乔峰佩服‘宁长苏’见识广博武功高强,便邀请其前往洛阳丐帮总舵。 ‘宁长苏’答应前往洛阳,但对去丐帮做客却甚是推拒。 给出的理由让乔峰颇为尴尬——我认可的是你乔峰,与他人何故。 其后,‘宁长苏’便买下靠近乔峰寓居的院落,与其毗邻而居。 在此期间,乔峰通过丐帮弟子打探‘宁长苏’跟脚,但以丐帮遍布天下各地的耳目,竟没收获半分‘宁长苏’的信息。 自此乔峰对那位对自己心怀善意,却来历不明的高手起了一丝戒心。虽没有刻意疏远‘宁长苏’,但也有初识那般推心置腹。 直到半年前,宋夏开战。丐帮汪剑通决意助宋灭夏,率领丐帮精锐高手先于宋军入夏,为宋军刺探夏军情报。 乔峰作为丐帮仅次于汪剑通的武功高手,也在入夏高手之列。临入夏之际,乔峰受‘宁长苏’之邀来到其院落。 乔峰还未落坐,石椅上的‘宁长苏’就给丐帮的行为泼起了冷水道: “宋军此次伐夏,前影不容乐观,你丐帮入夏之人有全部陨落之险。乔峰,你做好身死的准备了吗?” 乔峰不解问道: “西夏国内正混乱不堪,我大宋三十万士军以四伐一,还有失败之厄?” ‘宁长苏’微笑道: “呵呵看来汪剑通还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你身为他的弟子,他竟然没教你国与国交锋最本质的道理,属实出乎我的意料中。” 此前从于有人同乔峰讲过国家大势,乍一听‘宁长苏’说起,便兴致盎然问道: “什么是国与国交锋最本质的道理?” ‘宁长苏’伸手从屋内书房摄来两册书,将其交给乔峰,道: “拿去,看完你就明白在这个世间,宋、辽、夏、大理、吐蕃究竟是凭什么立国。 至于那本武功秘籍你要不要修练,你自已看着办,但如果你练了此功,那你已后得承诺为我做一件事。” 乔峰头一次接受‘宁长苏’的赠与,先前‘宁长苏’曾有类似之言,都被他拒绝。乔峰不想背负一个未知的承诺,但他看到两册书名《五国先天高手》《乾坤大挪移》,他把即将说出的拒绝之言再次咽了下去。 乔峰在院落中翻起起了两册书,两刻钟后他将书册收入怀中,对‘宁长苏’道: “只要不做奸犯科,你的要求,乔某答应了” 第5章 欲修《变天击地大法》 乔峰所认识的‘宁长苏’并非宁长苏,是陈禹借用师弟之名而已。 陈禹离开居住两年的院落,御空而行直向少室山而去。这两年他数次前往少林藏经阁,寻找能发出三尺气墙护体的扫地僧而不得,次次无功而返。 一两次寻空,陈禹以为是运气使然,可次次寻空,说明扫地僧拥有能提前预知些什么,而有意躲避。 陈禹曾被密教钦索南洛困于幻境,在其中历经轮回才破境而出,对佛门的手段自是一清二楚。若他没猜错,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扫地僧应该是修成了宿命通。 此神通修成,只要有人感念其名字,神通拥有者便能感应到,且隐隐能预知祸福。 因此陈禹此次上少林藏经阁寻扫地僧,他全程收束灵识,不去想有关扫地僧之事。 果然陈禹飞临少林藏经阁上空时,灵识内有个须眉尽白的灰色扫地老僧。 扫地僧在陈禹灵识探查的那一刻手中的扫帚微微停顿了顿,随后念了句佛偈后继续挥动起扫帚。 陈禹无声无息落到扫地僧身侧,目视他将诺大个藏经阁扫完。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居士,不知居士寻小僧有何见教。”扫地僧眼中古井无波对陈禹道。 “大师有礼,在下自武道有成以来,还从未遇见寻四次未得者,因此特来见见大师尊容,看其有何神异处。”陈禹回道。 “小僧并无甚神异,与天下众生一样,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寻找自渡之人罢了。”扫地僧面无表情道。 “大师何必自谦藏拙。能修成宿命通,可见大师佛性深厚,是真正的佛门修士。” 陈禹正诚赞叹扫地僧,在没遇见扫地僧前,他心中还起过与扫地僧比武较量之意,但在见到真人后他便放弃了这种打算。 陈禹在同扫地僧交谈之中,一直用灵识对其仔细观察,发现扫地僧气息始终祥和平静,不似方证、空闻之流的般虚伪,是佛门中少有的佛法、心性、武学俱至化境的佛徒。 这样的佛门高士,陈禹到目前为止也只见过两个,且其中一个已寂灭于他手。 况且陈禹突破到金丹境界后,心境发生了些许变化,看待世事不再如先天境界时相同。他中心对于不同的‘道’多了一丝接纳包容,到了他这种境界,更多得是对自身‘道’的理解与追求。 扫地僧被道破所修神通没丝毫异状,他在陈禹身上看到了佛门武功的痕迹,虽然这痕迹浅湿几乎不可查,但在他宿命通加持下,还是感受到那丝佛门武功的气息。 “居士一身道门神功已至不可思议之境,为何体内还有佛门护体神功。居士如何做到道佛合一且不相互冲突?” 陈禹闻言哈哈一笑,运转《不灭金身》法诀,下一刻陈禹的躯体快速泛起金色亮光,一尊金灿灿的身影出现在扫地僧眼前。 扫地僧见到陈禹金身,古井不波的心境瞬间泛起一片涟漪,失声道: “汉罗金身” 随后扫地僧疑惑问道: “据小僧所知,自达摩祖师之后‘罗汉金身’就已失传,不知居士从何处学到这神功。” 陈禹洒脱笑,收了不灭金身,道: “不满大师,在下手中因机缘巧合有多种佛门武功,这是我结合天下间几种横练武功,以《金刚不坏神功》为蓝本自创的护体神功,我将其称为《不灭金身》。至于为何能道佛合一,其中原因实在惊世骇俗,不说也罢!” 扫地僧听到陈禹身怀多种佛门武功,其中还有少林不传之密,竟无丝毫异状。反而大赞陈禹机缘深厚,随即与其探讨起佛门武学之道。 陈禹对中土禅宗武学已不感兴趣,于是便拿出得自钦索南洛的密教绝学《变天击地大法》,与扫地僧讨论起来。 陈禹自从得了这蒙元第一任帝师的绝学,就一直未曾修炼,非不愿实不能也。他曾几次想修炼,但没有佛门高人指点,始终未得其径。 飞升前因道佛相争,陈禹与佛门成了生死之敌,没了修炼之机。飞升后,他与佛门暂时没有任何恩怨,正好碰到扫地僧,因此决定拿出来与扫地僧好生讨论一番,试试能否有修炼成功的可能。 扫地僧虽没修炼过密教武学,但他凭借深厚的佛法领悟,将修炼《变天击地大法》最大难关道破。 “以小僧之见,这密教大法的修炼,说易则易、说难也难。” “哦,大师此话何解?” 扫地僧停顿几息,道: “世间武学不外呼外练筋骨皮,内修一口炁。不论外练还是外修,最终目地都是聚炁于气海丹田增强己身。 但密教此功却另辟蹊径,不修己身专修识海神庭穴,增强识海意识,最终化做灵识。 可神庭穴何其重要,人体‘神性”俱藏于此。若无强大‘神性’引导人体意识,修炼之中意识必会逸散不能凝聚,修炼之人轻则痴傻疯癫,重则神消识散成活死人。 反之若‘神性’深厚,修炼此法则是水到渠成而已。但这世间除了密教灌顶‘转世’几次的活佛,又有几人‘神性’能达到此法修炼要求” 随后扫地僧继续讲述对《变天击地大法》修炼的诸多细节,陈禹听完后获益匪浅,心中对修炼此功也有个大致方向。 等扫地僧讲完,陈禹对其试探问道: “在下观大师佛法、‘神性’足以修炼此法,大师何不尝试修炼一二?” 扫地僧叹息道: “若小僧早三十年得见此法,或有修成之机。但如今体衰神强,此法修成之日,就是小僧化虹西去之时。” 陈禹不解其意,问道: “莫非此法修成之后,还有何隐患不成?” 扫地僧早已恢复先前古井无波的神色,语气波澜不惊道: “修成此法,便会呈现‘神’强体弱之势,当躯体无法承栽灵识之日,灵识裹携人体‘神性’会飞离神庭穴,化虹而去” 第6章 四个经验包 陈禹离开了藏经阁,讲完扫地僧对《变天击地大法》的解析,他决定找个寻找几个人来试验修炼此法。 因此功法是密教佛门绝学,修炼之人‘神性’必须强大才行,因此陈禹寻找试验的对象也锁定在佛门之人中。 最终当世四位名气甚大的佛门高手被陈禹选中,这四个和尚分别是大理天龙寺枯荣禅师、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少林寺方丈玄兹和尚、土蕃大轮寺主持鸠摩智。 这四位佛门高手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意识‘神性’都符合修炼《变天击地大法》的要求。 四僧之所以被陈禹选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四僧虽身处佛门,心中却各有执念,不似扫地僧般真正领悟了佛法真谛,得到《变天击地大法》后十有八九会修炼。 天龙寺虽为佛寺,实乃大理国皇家段氏家庙。枯荣禅师虽出家为僧,表面不过问俗世,但却是大理段氏第一高手,暗中镇压稳它大理国。 枯荣禅师为大理国俗事所困,不得佛法真谛。也因自身功力原因,练不成天龙寺最高绝世《六脉神剑》,因此若得到不需深厚功力就能修炼的《变天击地大法》,定会被其变态威力吸引,而尝试修炼。 清凉寺神山上人,少年时曾上少室山欲拜入少林门下。时任少林方丈灵门禅师与其交谈,发现少年神山虽天资聪颖悟性惊人,却极为傲慢且气量狭少,灵门方丈遂惋言拒之。 神山上人一气之下转投清凉寺,不到十年就成为清凉寺第一高手,三十六岁便接任清凉寺方丈之位。神山上人因灵门方丈曾对其惋拒,自接任清凉寺方丈,便一直与少林方丈玄慈和尚明争暗斗,争夺中原佛门第一人的称号。 可神山上人时运不济,他虽天资悟性超在玄慈之上,但清凉寺武学不及少林寺精妙。即使将神山上人将清凉寺武学修炼到极致,也只能和玄慈武功不分伯仲。 虽神山上人因此与玄慈和尚并列,被人尊称【降龙】【伏虎】两罗汉。但是每当想起不如自己的玄慈能修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神山上人自禁又是艳羡,又是恼恨,对灵门、对玄慈,甚至是对整个少林都非常不满。 因此神山上人若得了《变天击地大法》,肯定会不顾一切去修炼。 大轮寺主持鸠摩智痴武成魔,一心追求高深武功秘籍。若见到《变天击地大法》这密教绝学,肯定是不会对其置之不理。且凭鸠摩智佛法修为及练武资质,是最有可能修成此法之人。 四僧中唯有玄慈和尚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玄慈和尚身为少林方丈,神功绝技自是不缺,且位高权重,会不会修炼这来路不明的密教大法,陈禹也无法把握。 对于利用四僧试验功法,陈禹无丝毫愧疚之心。这四僧尽管名大功高,却非真正佛山修士,若真因修炼《变天击地大法》走火入魔,那也是他们贪念使然,怨不得陈禹。 ———— 此后两年时间中少林、清凉、天龙、大轮四家寺庙僧侣先后‘意外’得到一本古朴梵文佛经,经文空隙处夹带着不知名武功口诀。 得到武功口诀的僧侣,尝试修炼一番,发现是非常高深的武功,便继续修炼,但不久全都走火入魔。 此事在四家当事寺庙引起不少风波,各寺高层调查一通后,得知了其走火入魔的原因。四位走火入魔者修炼的经书被寺内高屋收走,最终这些功法全都落入各寺方丈主持手中。 两年时间,大宋朝堂与江湖也是风起云涌。 宋帝赵顼自伐夏失败后就一病不起,强撑两年最终撒手人寰,由年仅八岁的太子赵煦继位。新帝年幼,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 朝廷新君继位,权力进行更迭。江湖也不甘落后,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也换了帮主。 乔峰仅用时两年,就将西夏一品堂堂主郝连勃勃斩杀,并将其头颅带回丐帮总舵,祭奠宋夏大战中死难的众丐。 乔峰能取郝连勃勃人头,汪剑通是非常震惊的,而且前后用时才两年时间。他当年估计乔峰即使能完成任务,时间上总要个十年八年才行。 汪剑通按照当日约定,在祭奠完战死的群丐后,就将象征帮主之位的绿色打狗捧传给乔峰,汪剑通自此退隐养伤。丐帮在乔峰领导下,自此开启了第一次全盛时间。 姑苏城最好的酒楼醉仙楼,一个年岁二十五六的高大青年独坐二楼窗边雅坐。酒桌摆上了各式招牌佳肴美酒,青年零零碎碎浅尝几口便罢箸。 便在此时,醉仙楼外的太湖驶来一艘楼船。 不多时楼船靠岸,一个三十七八岁汉子纵身一跃从楼船三楼直下码头,二丈多的高度在这汉子眼中仿若等闲,他稳稳立在码头地面,双膝硬受身体下坠之势而不曾弯曲半分。 码头周围有人认出了这汉子,但无人敢上前与其打招呼。 这纵跃下船汉子的所有一切,被醉仙楼二楼的高大青年全都看在眼中。青年双耳微动,码头附近议论汉子的声音,被其尽收耳底。 片刻后青年看着正向醉仙楼走来的汉子,轻声自言自语道: “是他!” 不多时,那三十七八岁汉子就来到醉仙楼。 “哦,邓爷您来了!稀客,稀客酒菜饭食还和之前一样?好嘞小老儿这就去准备邓爷,你先上二楼雅坐” 掌柜口中的‘邓爷’自进了醉仙楼,全程没有说一句活,从掌柜的话语中,这位‘邓爷’应该是酒楼的常客,掌柜已知他用餐喜好。 ‘邓爷’上到二楼,见临窗户的位置被青年先行占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恢复常样,行走到年青桌旁,道: “在下青云庄邓百川,朋友能否给邓某几分薄面,将此桌位置让给邓某。” 邓百川说罢便从怀中取出十两重银锭,放在青年酒桌上。 “这十两银锭算是给朋友的赔礼”。 青年拿起被邓百川捏扁的银锭,眼中带有莫名的玩味笑容: “十两银子便想买我雅坐,怕是少了点 得加钱” 第7章 南慕容 “得加钱” 青年男子最后三个字,停顿了两息才出声。 邓百川原本以为自报姓名,对方便会立刻将靠窗的雅坐让出,必竟他身为姑苏慕容家的家臣,且武功在江南之地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江湖中人谁不给他三分面子。 邓百川没想自己以自报名号,对方竟还提出‘得加钱’的条件,认为对方在有意羞辱自己和慕容氏,他当即火上心头,寒声道: “不知朋友认为得加多少合适,报个数,只要朋友不嫌银子烫手,我慕容氏一定如数奉上。” 似乎没有听明邓百川话中之意,青年男子向邓百川前倾了少许,脸色期许道: “既然慕容氏这么大方,我要一千两不过份!” 青年刚说完,楼梯处就就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斥责: “好胆我包不同倒要看看哪位不知死活,竟敢把秋风打到我慕容氏。” 说话间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灰白色袍服,相貌丑陋的男子走到邓百川身旁,面色不善盯着窗户雅坐青年。 包不同见到青年后,脸上的不善改为了讥讽,对邓百川道: “大哥,原来是个初出江湖的雏,想必是喝饱师娘洗脚水才出的师,将他扔下去得了,免得污了老夫人和公子的眼。” 包不同说罢脚下生风,迅速向青年胸前衣衫抓去。 站一旁的邓百川微伸了一下手,似有阻止包不同之意,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包不同施为。 包不同刚动手,便发现身体似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向窗户处扑去。下一刻包不同便从纵出了窗户,径直朝街道上摔去。 直到此刻,包不同才心中一惊,知道遇到了高人。但他在动手的那一刻就被对手莫名其妙制住,全身大穴在一瞬间就被封锁。包不同身处半空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肥脸与街道相互摩擦。 在邓百川眼中,包不同虽然看似是自己冲出窗户。但他身为武林世家慕容氏头号家臣见识自是不凡,如何不知包不同是遭了青年的暗算。 在包不同飞出窗户的瞬间,邓百川就纵身紧跟其后,包不同肥脸与地面接触的刹那,邓百川双腿一抖,双脚上的鞋子就飞速射出垫在包不同肥脸下,包不同因有鞋子垫脸,总算避免头破血流的局面。 邓百川提起滚地的包不同,见他口不言身不动,便立刻在他身上几处穴道上一点。 下一刻包不同发出一声怪叫,提纵身体向刚飞出的窗户跃去。 “三弟不同” 邓百川正欲跟随而上,便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原来码头又有一艘楼船靠岸,一个十八九岁的俊俏贵公子扶着一个四十余岁的素雅妇人走下楼般。 邓百川见到二人立刻踱步上前行礼,随后将二人往醉仙楼方引导。 三人行走之间,邓百川将方才之事讲了一遍,贵公子当即变色道: “姑苏地界何时出了如此狂妄之辈,竟不将我慕容氏放在眼中!邓大哥且随我走,慕容复这就去会会这狂徒。” 这十八九岁俊俏贵公子,便是鼎鼎大名的武林世家慕容氏当代家主——慕容复。 慕容复说完便运起轻功飞速奔向醉仙楼,行至楼檐处急停,身体一个提纵直跃入二楼雅间。 雅间内包不同仰天后躺,双颊显现五个通红的指印,脸色羞愤异常,见慕容复跃上楼,立刻急呼道: “公子爷小心,点子扎手!” 二楼雅间本就客人不多,见到有江湖之人起了争斗,都己匆匆离去,待慕容复上楼时,整个二楼只有靠窗而坐的青年和包不同二人。 慕容复跃进入雅间便见到包不同受辱后的模样,虽听到包不同示警声,但见靠窗而坐的青年样貌比他大不了几岁,忌惮之心便小了三分,当即语气不善道: “在下姑苏慕容复,朋友哪个道的?亮个万” 慕容复虽是一身贵公子打扮,脱口而出的却全是江湖黑话。 “参合庄慕容氏?原来是鲜卑胡人皇族,你单名一个‘复’字,可见其志不少。桀桀桀失敬!失敬。” 靠窗坐的青年嘴上说着‘失敬’,但其表情言词中却透露出满满的不屑。 慕容复被青年一语道破跟脚顿时大惊,拔剑指向青年寒声道: “你到底是谁?这些消息从何处得知?赶紧从实讲来,否则” 指着青年的长剑剑尖隐约吐出一丝剑气,可见慕容复武功修为不浅。 青年目光怪异看着慕容复,就像看一个一个傻子白痴般,眼神中充满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不屑。 “复姓慕容、住参合庄、你单名一个‘复’字,以上三条,就差对天下人明说‘南慕容’是北朝燕国皇族后裔,也只有你‘南慕容’自以为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你以为大宋朝堂诸为相公都不学无术之辈?不知‘参合’与慕容氏合在一起的含义? 大宋官府之所以没发兵剿灭你们,不是你南慕容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你他被朝堂诸公当成了捞取功绩的猪,至于什么时候宰‘南慕容’这头猪,就要看你们什么时候把自己养肥。” 靠窗青年不仅点出明了不仅点明了‘南慕容’的根脚,而且还狠狠嘲讽‘南慕容’的自以为是。 慕容复从小便被母亲告知自己血脉出身高贵,自幼教导以复兴‘大燕’为己任。如今在自认高贵的出身,成了青年人口中的‘肥猪’。 靠窗青年人的这番羞辱,慕容复如何能忍,手中长剑剑气一吐,便向青年疾速刺来。 面对袭来的长剑,靠窗青年不做丝毫防备,端起酒杯惬意的饮起了酒来,与此同时青年身上发出一阵淡金色的亮光,让袭来长剑临近身休三寸处就再而前进不了半分。 慕容复武功刚刚小成,刚好遇到一个对‘南慕容’出言不逊之人,正想用其立威,顺便试一试家传武功小成的威力,没想到刚出手就碰到‘真元’外放的高手。 长剑所阻,慕容复回手便想将长剑撤回,但用力回撤之时,却发现长剑如被万钧重物附体般纹丝不动。 慕容复一咬牙,右手运足真气全力握剑将其后撤。 前一刻还重逾万钧的长剑,下一刻随着慕容复的回撤之势重量迅速消失。 慕容复也因用力过猛,导致后撤速度太急,身体踉踉跄跄后退了七八步。 第8章 你凭什么复国 慕容复努力止住了后退之势,在他即将站稳之际,靠窗青年抬掌对他虚压,一股巨力从他头顶下降,将他整个人都压趴在地板上。 “复儿” 一道妇人急切呼叫从楼梯口传来。 “公子爷” 邓百川飞步上前将慕容复扶起。 慕容复刻立形象狼狈披头散发,不复先前贵公子形象。 与邓百川同行的妇人关切的检查慕容复,没发现其有伤,脸上展露出庆幸之色。后缓步至靠窗青年前屈膝万福道: “多谢状士手下留情,慕容氏家教不严,至使犬子与家臣无理冲撞了壮士,老妇代其向壮士赔礼。” 慕容复见到母亲向青年低头赔礼,顿时气若发狂道: “娘,您怎可向他道歉,他辱及整个慕容氏,复儿纵使武功不及,但也必与他不干休。” 慕容老夫人闻言急上行两步,狠狠掌掴慕容复,斥责道: “住嘴” 慕容复显然被其母亲两巴掌打懵,不可思议的向着母亲,一时间没发出声音。 “老妇教子无方,请壮士恕罪。”慕容老夫人教训完儿子,再次对靠窗青年万福稽首。 青年见慕容老夫人举动,便深知其意,对其道: “需知夷入华夏则华夏己,华夏入夷则成夷。你慕容氏受我华夏礼仪数百年熏陶,早已与我汉人无异,安敢再图谋复兴鲜卑人的燕国。若不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南慕容’覆灭就在眼前。” 青年看向一脸不愤的慕容复,道: “你先祖慕容龙城武功几乎纵横天下,最终还不是向赵大服首。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皇城司高手片刻间就教你重新做人。还想复国!不知所谓。” 慕容老夫人通过青年的话,大概猜到与慕容复与青年动手原因,她眉头一松,不动声色的改变对青年人的称呼,道: “先生所言极是,慕容氏入中原已数百年,早已与汉人无异,从今往后只有汉人南慕容,再无鲜卑慕容氏。” 那青年人闻言,顿露满意之意,道: “老夫人睿智,宁某今日暂且放过‘南慕容’无礼之罪,他日宁某若再听闻尔等有复国之念,到那时可别怪宁某言之不预。” 这自称姓‘宁’的青年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锭手掌一合,随后手掌扬起一片银粉,银粉不洒分毫全部落人空茶怀中。 “掌柜,结账” 片刻后,等掌柜上到二楼,只见楼内空无一人,唯有靠窗的酒桌上有两锭十两的银锭。 掌柜收了两锭银子,扫视了酒桌的残羹冷炙,心道:为何少了一只茶怀。 太湖一艘楼般内,慕容老夫人端坐在上首,两个十岁出头的丫鬟分侍两侧。 慕容复、邓百川、包不同三人跪在下首,讲起与‘宁’姓男起冲突的前因后果。 有随着三人讲述,慕容老夫人盯着包不同的眼神也越加锐利,可随后似乎又想到什么,锐利的眼神又柔缓了几分,对其斥责道: “包三,你这嘴中总是语出惊人。老爷在世时,你还有所收敛,老爷去了后,你便失了管教肆无忌惮起来。 今日更是招此强敌,差点为慕容氏带来灭顶之害。你若改不了这个毛病,迟早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到那时你让复儿和你的几位你结义兄弟如何自处。” 那宁姓男子不知用了什法了,包不同被掌?的指印迟迟没消退。此刻听了慕容老夫人斥责之言,本就是通红的脸已变成一了黑紫色。 “非也、非也” 包不同下意识反驳,但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狠狠的自抽一耳光,道: “请老夫人放心,包三发誓今后一定更改嘴臭的毛病,若为此誓,不得好死。” 慕容老夫人点点头,随即对邓百川问道: “可查清姓宁的是何来历?” “属下已发动所有力量去打听,三天内应该会有消息传回。他言语中直呼‘赵大’,应该不是朝廷之人。江湖中又从未听闻有如此年轻的高手,其来历着实让人好奇。” 慕容老夫听到邓百川言及宁姓青年人的武功,心头一阵发怵,揭开手中茶杯的盖碗对慕容复道: “姓宁的青年说的没错,以你现在的武功别说复国,南慕容的名号你都撑不起。 你这次回去就去闭关修炼,不突破到先天境界,不许出参合庄。 在你做不到这般之前,千万别显再泄露大燕皇族的身份。” 说罢慕容老夫人将手中茶杯往下倒,一片银色的细沙从杯中酒落。 慕容复双目一凝,宁姓青年单手磨碎银锭的画面瞬间又浮现在他脑海中。 被‘南慕容’诸人念及的‘宁’姓青年,此刻已出现在海州桐柏山的崇道观。 祟道观前的石上,一仙风道骨的道袍老者盘坐其中炼气吐纳,醉仙楼中的宁姓青年此刻穿着月白色道袍,闭目盘坐于老道士身侧不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老道士双眼赫然睁开,两道紫芒从其双目中闪过,随后老道士收功,对宁姓男子道: “多谢陈禹道友为贫道护法,还请道友接贫道重归道门” 这宁姓青年,便用陈禹行走江湖对的化名。 此刻陈禹已不复醉仙楼武林高手气质,在月白道袍衬托下他气息平和,让人一见便知是世外高人。 若有其于道门高人身在场,定会大吃一惊。刚才与陈禹说话的老道郝然是早已宣称尸解的紫阳真人——张伯瑞。 但听张伯瑞刚才之言,似乎今日才是他兵解之日,而陈禹似乎是他重新入道的引路人。 二道就这么盘坐在崇道观前,至午夜子时左右,张伯瑞头顶忽然飞出一道白光,随后白光如流星般向西方疾速飞去。 陈禹算了算此刻时辰,刚过子时九月初九。将张伯瑞遗蜕安置在事先备好之吉地,随后拿着张伯瑞护道宝剑向白芒消逝的西方飞去。 第9章 ‘仙人\’舞剑 张伯瑞当世道门先天极境高手,师从希夷老祖陈抟。 张伯瑞头顶飞出的白光,正是修炼了陈禹所传的《变天击地》,且短短三年间就凝炼出灵识,终最灵识携真灵离体,在陈禹护法下尸解成功,真灵重新转世。 ———— 蜀滇山地瘴气横生,人马难踱燕雀不飞。在这人迹罕至之地,一大一小两个身穿月白道袍的人影飞奔在山野之中,那沟壑纵横的群山在二人脚下仿佛不存般,几个起落就已跃过。 “师父长春谷还有多远,我没力气了,你牵我飞”清脆的童音带着些许疲懒之意,自道童口中传来。 在小道童身前十丈处的陈禹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右手对道童方向一摄,道童的身影便不由自主向凌空往前飞来。 小道童在虚空顿时手脚并用,朝四处胡乱飞舞,仿佛如士狗游水般胡踭乱蹬。 “不是这样牵的用手,用手” 小童道显然对陈禹的隔空虚摄相当不满,伸出了胖小短手,示意正确做牵引方式。 一下刻,虚空中响起道童欢快的声音。 “喔喔喔又飞了” 显然师徒二人这样的赶路方式不是第一回。 个小道童名叫张牧,是张伯瑞真灵转世之身,虽然是张伯瑞真灵转世,但却没有张伯瑞半分记忆。 不知是否是转世之身缘故,张牧天生百脉俱通。在陈禹找到他时经脉还没闭合,之后在其灵气蕴养下,经脉始终保持通畅。 张牧七岁开始修炼内功,百脉俱通的恐怖之处自此开始呈现,一年时间内功突破绝世境界。 如此恐怖的修炼资质,陈禹闻所未闻。为免浪费张牧修炼资质,陈禹决定带他前往灵气充裕的长春谷修炼。 这日师徒二人经过一座险峻奇山时,张牧被山腰比斗的众人所吸引。 “师父,他们在耍剑耶我去看看可以吗?” 道袍小正太清脆天真的声音引起比斗双方的注意,比斗双方纷纷停手,看向突然出现的大小道士。 陈禹打量了下山腰比斗的众人,见其衣袍相似,人人均相同佩长剑,便猜则应是同门较技。 此时从人群中奔出一男一女两人,男子五十余岁方面长须,女子四十五六岁颊突脸瘦。 二人奔去陈禹身前三丈,男子见陈禹脸嫩年轻,顿时便大声斥责道: “哪来的野道,竟擅我无量派禁地!来人啊,将这二道擒下。” 当即就有两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女,从人群中跃出拔剑向陈禹刺去。 一男子挺剑刺向陈禹胸前要害,看其出招狠辣毫不留情,若他这一剑刺实,中剑之人恐怕会立时毙命。 旁边的女子也丝毫不比男子良善,在男子出剑时,也挥剑撩斩陈禹阳根,狠辣程度丝毫不比男子差半分。 两人武功也颇有些可取之处,双方配合得也颇为默契。若是寻常武功高手,定会栽在两人剑下。 两人出剑后,不见对方有躲避意图,心道:难来的短命鬼。 两人正幻想将陈禹斩于剑下,下一刻两人握剑手腕一麻,手中长剑拿捏不稳,双双掉落地面。 紧接着一道小小的月身色身影在两人身侧飞奔,男女两人腰侧后背两处穴道一麻,身体顿时僵硬倒地。 随即倒地的两人便听见道童清脆且好奇的声。 “师父,他们怎么就倒了哎呦别敲脑壳疼” 倒地的二人此刻方知,旁边人蓄无害的道童武功竟是如此高超,心中惊骇之时想起了一句江湖谚语:【江湖行走招子要亮,僧道老少女残莫招惹。】 见到自己派出擒拿的两位弟子,一招不到就被小道童放倒。这两名弟子武功如何,五旬男子自是清楚,自认就算自己也无法一招就将其制服。由此可见道童武功之高,徒弟都武功都这般高明,其师只会更加高深莫测。 想到此处,五旬男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用什么态度对待莫名出现的陈禹师徒。 “在下左子穆,不知道长仙乡何处?来我无量山有何贵干?” 五旬男子便是这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 无量剑派为大理国境内武林宗门,所传武功也有几分精妙。传言开派祖师本为大理国一寻常武师,偶尔夜宿无量山,于山中一处白色石壁上发现有影子在舞剑。 石壁影子所舞剑招甚是精妙,武师看得如痴如醉,以为自己得了仙人眷顾,而得了仙家妙术。自此这武师便在这处有水潭的石壁处定住,每天观看模仿仙人舞剑, 时间一久,武师便从石壁舞剑影子分辨出舞剑者是一男一女。最开始影子舞剑的时间非常有规律,每天都舞,或男或女,或男女同舞。 如此过了两三年,石壁舞剑影子大部分时间变成了女子,未再现到男子独自舞剑,男女同舞的情景是偶尔出现一两次。 又过三年,石壁上便只剩女子独自舞剑,且次数越来越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武师在石壁影子消失后,继续住在石壁处,一边融会贯通学自仙人影子的剑法,一边期待仙人舞剑再次出现。 待武师剑法大成,仙人舞剑也未再次现身,武师遂重履世间。 武师学剑十年重出,立刻震惊大理武林,其剑术之精妙,大理国内罕有人及,自此武师成就了不小威名。 其后武师在昔日观剑之山开宗立派,建立无量剑派。其弟子门人将其观剑悟道之地称为剑湖宫,曾经有影子舞剑的石壁也被称做仙人玉壁。这座武师学剑悟剑的山也被划成了无量剑派禁地,未得掌门许可,任何人不可上山。 随着武师离世,仙人玉壁曾有‘仙人’舞剑的传闻也慢慢在无量剑派内流传。众人纷纷想占有这处有‘仙人’遗迹地方,期望像武师般得‘仙人指路’。 其后无量剑派内部为争夺剑湖宫,分散成东、西、中三宗。中宗远走西凉,东、西两宗约定,每五年在剑湖宫比武论输赢,决定剑湖宫未来五年的归属权。 第10章 玉石雕像 人伦关隘 陈禹听这五旬男子自称‘左子穆’,再看其身后泾渭分明的弟子,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陈禹对左子穆旁边中年女子道: “你便是是西宗掌门辛双清?” 陈禹虽是询问语气,其语气已透露肯定神色。 被询问的那中年女子不知被点倒弟子实力,只道左子穆徒弟浓包丢了无量剑派面子,因此对陈禹面色不善,道: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派禁地。” 说话间中年女子已缓缓拔剑,可她剑还未全出,握剑柄的手忽然不受控制,迅速将出鞘一半的剑身压回剑鞘中。 中年女子神色穆然一怔,右手继续抽了两下剑柄,可剑身却纹丝未动。 中年女子自付武功也是一流境界,就算是绝世高手也无法让她如此,对方肯定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此刻她哪还不知遇到了高人。 果然下一刻,中年女子就听见陈禹讲了一句让她心惊胆寒的话。 “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动则持剑伤人,本应严惩。念你还未伤及性命,这次就少惩大戒,希望你自为之。” 话刚落音,一道白芒自陈禹手中射出。 “嗯” 中年女子闷哼一声,她左手捂着右手食指处,指逢间已浸出殷红的鲜血。她身侧不远处地面,正好有一齐根而断的手指。 陈禹削断中年女子右手食指,基本等于废了她剑法一半威力。中年女子由于右手五指不全,一些精妙的剑招,以后誓必无再施展出来,也减少她凭技欺人的可能。 做完这些,陈禹摄起张牧向无量山峡谷飞去,为了不太过惊世骇俗,每隔几十丈距离,陈禹便落地作借力状,眨眼间师徒二人就跃下了山旁的悬崖。 即便陈禹已收敛了飞行的大半威能,也让所有无量剑派弟子目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世间有人可将轻功练到如此境界。 所有见到陈禹使用轻功的人,心中都想到了一个词。 ——凌空飞渡。 随着陈禹师徒离开,中年女子 ———— “师父,那个坏女人要打你,等我上去后” 落地站稳后,小道童一脸认真对陈禹说。 陈禹挑了挑小道童的肥脸,道: “为师己当场惩戒过她,除非她以后主动找我们报仇,不然不要再次找她麻烦。知道了吗?” 小道童闻言兴致缺缺的回了句: “哦” 没理会张牧,陈禹灵识全开,将整个山谷全部拢罩在灵识中。不过片刻钟,山谷内几处突兀处就在灵识中显露。 陈禹按图索骥,在几处灵识中突兀的地方般挵一翻,石壁就传来“隆隆”闷响,响声停止后,山壁处显露出一个山洞。 山洞中的一切在陈禹灵识中显露的清清楚楚,他思念一动,一个布质蒲团从山洞内飘出,最后分毫不差的落到他手中。 “师父,师父,这就是长春谷吗?” 小道童记得,此行是去一个叫‘长春谷’的地方修炼。他看到此处又是山谷又是山洞,还以为到了‘长春谷’。 陈禹看着山洞内隐约可见的“琅嬛福地”四个字鄙夷道: “长春谷怎会在这种穷山恶水之地,这里是两个妄自尊大之人,东施效颦所建的山洞而已。” 取出蒲团中的两本逍遥派秘籍,在小道童的好奇中,陈禹领着他走进了山洞之中。 “琅嬛福地!这难道是七十二福地之一!” “哇,这里还有少林派的武功!” “丐帮武功也有” “呸!都是空的” “师父,我们来晚了,这里给人搬空了” 小道童自从进入山洞后嘴巴就没停下过,洞内所有的一切都能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陈禹开始还回答他,后来他问的问题实在太多,陈禹也就懒得回答。 “师父,师父,快过来,这里有个漂亮阿姨。” 小道童语气急切中带有一丝兴奋,在山洞深处呼唤陈禹。 陈禹闻言一惊,他先前明明用灵识扫视了整个山洞,洞中除了他师徒二人,就在无其他活物,又怎会有小道童口中所说的漂亮阿姨。 陈禹灵识外放,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小道童此刻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一座玉石雕像。 这是座绝美女性宫装雕像,和真人差不多大小,通体用白玉所雕刻。 雕像雕刻的十分细致,发丝、眉毛、表情、神态、着装无一不刻画的纤毫毕现,让陈禹不由想起了世代世界中的蜡像,若非这雕像没有色神,几乎堪称和真人一模一样。 难怪小道童大声嚷嚷【有漂亮阿姨】,能不漂亮吗?就雕像的这个样子,就可知被临摹雕刻的真人是多么美丽,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白月光。 “师父,师父,我们把漂亮阿姨搬回凉州行不?” 小道童指着雕像,对陈禹提了个非常离谱的要求。 陈禹被小道童所提要求震惊了,问道: “为什么要把它搬回凉州?” 陈禹以为小道童是知道整座雕像全是白玉所刻,人体这么大一抉白玉,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可小道童的回答,把陈禹雷得是外焦里嫩头皮发麻。 小道童扭扭捏捏道: “我将来要娶个这样的媳妇” 陈禹:“” “张牧,你长大后是要出家修道做道士的,你以后道路是努力修炼到金丹期,成就无上仙道,你怎能想着娶媳妇呢”陈禹有些气急败坏道。 小道童气势十足的说出娶媳妇的理由: “我娘说我可以出家修道,但我是老张家的独苗,必须要娶了媳妇留下香火才能出家,不然就不让我跟你学道。” 陈禹听了小道童的回答,瞬间就沉默了,小道童虽是张伯瑞真灵转世,但在小道童父母眼中这是他们唯一的香火。 小道童父母这合理的人伦要求,陈禹实在没法拒绝,也没权力拒绝。 可小道童是有长生之资,世俗血脉只会成为他的羁绊,看着伴侣在自己面前老去、死亡而无能为力的感觉,陈禹曾经尝试过,那是一种非常苍白无力而渺小的无奈心醉感。因此陈禹除了第一次穿越那世有妻子颜氏外,其他几世都甚孤家寡人。 而现在这种人伦决断也轮到张俊小朋友了。 第11章 这样的媳妇为师给你找两个 忽然间陈禹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徒弟。 小道童不知是否因为是高手真灵转世的原因,从小就成熟早慧,虽还是孩童心性,但所知所想不下于十四五岁下年。 此刻小道童正在左右打量玉石雕像,做出小大人般沉思。 “师父,我媳妇儿没了。”小道童最终垂头丧气道。 “为何这般说。”陈禹奇怪道。 “唉这玉像也不知刻好多长时间,那个真的阿姨可能早就嫁人了、老了、不在了”小道童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张牧,如果为师找出两个般模样的女子但大你七八岁,你还娶不娶?”陈禹戏谑的看着小道童。 原来兴致缺缺的小道童,双眸陡然放光,一张胖脸也笑出了花儿,使劲猛点头道: “娶娶娶只大个七八岁,那是姐姐啊!姐姐好,姐姐妙,只有姐姐最爱笑只有两个吗,师父。” 陈禹听到“只有两个”直接暴走,探手将张牧摄入手中。 “还‘只有两个’,小兔崽子,今天不打肿你的小雀雀,你怕是不知什么叫师长如父。” 山洞内顿时响起小道童的鬼哭狼嚎声,时间长达一刻钟。 半日后,陈禹摄着小道童飞出了琅嬛福地。被摄着的小道童看着陈禹,脸上现出后怕的神情,双手下意识护挡。过了半晌,小道童向下了莫大的决心,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道: “师父,你你为何切我的雀皮。娘亲曾说那是我张家的命根子,你为何还切了那么大一节,那我的雀鸟岂不是坏了?” 说完小道士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一点点,比划刚刚被陈禹切下的多余雀皮,一副受天大委屈的样子。 陈禹灵识感受到小道童委屈的样子,于是用心良苦的解释道: “张牧啊,你那雀皮太多了,为师以为你只会出家修道,那还无碍。现在知道你将来要娶媳妇儿,那雀皮已是非切不可。这其中的妙用你将来自会知晓。” 小道童听后将信将疑,道: “我年纪小,你可别骗我” 陈禹反手一记弹指。 “唉哟,又敲我脑门” ———— 长春谷外。 “到了”。 “师父,这就是长春谷?也没甚稀奇啊。” “你先在外等候片刻,为师先进去看看,” 随着山壁一阵波光荡漾,陈禹消失在不见,而此时的小道童背对陈禹好奇打量四周,似是在观察这个陈禹口中的修炼宝地。 听到陈禹所言,头也不回道: “师父你真啰嗦,这里就这般大,一眼看到头,有什么好看的。” 小道童边说边转身,可身后哪还有陈禹身影。 小道童:“” 小道童抬头看了看天空,再环顾四周均不见陈禹,脸上显现一丝错愕,然后大声呼唤道: “师父” 十息时间后。 “你在哪儿不要丢下我” 一盏茶时间后。 “唔唔师父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被拍花子拐走了唔唔” 山谷外小道童呼唤声从刚开始的错愕,随后变成惊慌,最后到不知所措。 一刻钟后,陈禹从长春谷出来见到小道童时,他如被抛弃的小鹿,在山谷外四处乱窜寻找进谷的门径。 “张牧,你乱窜什么,进谷的门在这里。” 听到陈禹声音,小道童脸上神色一喜,下意识往陈禹方向奔跑,委屈中带点欣喜呼唤道: “师父” 小道童只跑了四五步便收步立足,同时脸上欣喜神情迅速隐去,对陈禹奶凶奶凶说道: “哼扔下我在这里,我生气了,我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小道童说完撇嘴扭头不看陈禹,一副我很生气快哄我的傲娇表情。 陈禹几世为人,徒弟也收过几个。他在夏雪宜、何红药、冯不破面前总是维持一副严师面孔,几位徒弟虽说对他也非常尊敬,可师徒间更多的是责任、恩情、传承、利益做为纽带而绑定在一起。 而陈禹收小道童张牧为徒,带给他不同以往的师徒体验。 张牧出生在秦州,秦州地处大宋西北边陲与西夏接壤。宋夏连年大战,导致边陲几州壮丁全被抓入军中服徭役。张牧父亲就是服徭役中的一员,且没能活着回到家中,张牧因此两岁便丧父失孤。 陈禹找到张牧收其为徒时,张牧还在襁褓中。因此对丧父的张牧而言,陈禹不仅仅是师父。在张牧心中陈禹已经隐隐代替了张父,成了张牧心中父亲的化身。 因此张牧不仅对陈禹有师长的敬重,还有如血亲长辈的浓浓依恋。 而陈禹也因从小看护张牧成长,在张父身亡后,不知不觉担起了养父的角色。 此刻陈禹见小道童张牧一副傲娇模样,顿时笑骂道: “又皮痒了?” 说罢陈禹双手作势向小道童摄去。 小道童见到陈禹的动作,顿时想起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回忆,脑袋摇得似波浪鼓般连连摆手道: “皮不庠,不庠莫打,莫打,很痛的” 小道童在看到陈禹收了双手摄人的动作,这才舒了一口气,踱手踱脚来到其身旁,乘巧的叫唤起陈禹。 小道童的作妖之策还没开始,又一次被陈禹识破。 随后小道童在陈禹引导下进入长春谷,谷中的一切让小道童又是好奇又是惊讶。 长春谷在陈禹遇开后,天地元气浓度所很大恢复,虽还不及他第一次进来时浓郁,用来给小道童修炼突破是绰绰有余。 自此小道童按照陈禹所传《内丹术》运功练气,在元气泉眼附近修炼起来。 在这开地元气充足之地,小道童百脉俱通这特殊体质的恐怖之处也显现出来。 绝世境界原本无法主动吸收天地元气,只能通过服食元食所化之灵药来吸收元气。 可此刻运转《内丹术》的小道童却如先天高手,正在吸收天地元气。 陈禹盯着打破修炼常识的小道童,轻声道: “这就是百脉俱通!” 第12章 鸠摩智访天龙寺 陈禹在长春谷为小道童护道之时,江湖中已是风起云涌。 近半年来少林派玄字辈高僧玄悲、丐帮副帮主马大元、青城派掌山司马望、骆氏三雄、章虚道人等等成名高手名其妙被杀身亡,且死因都非常相似,均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 因这些高手的死因,不少江湖人联想到姑苏慕容氏成名绝技——《斗转星移》。 慕容家凭借此功,在江湖中博下巨大名望,赢得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雅称。 此功特点非常确,它能反弹对手武功招内功真气。与慕容家动手之人,往往还未摸清慕容氏武功招式,就被其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制服。 现在又有这么多高手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下,因此慕容氏当代家主慕容复,被怀疑成暗中杀害了这些成名高手的凶手。 慕容复被怀疑的理由非常充分,谁让他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唯一的传人。 一时间被杀之人亲朋好友相接联合,欲上姑苏慕容氏讨公道。 大理国虽没有高手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境内也武林是风云变幻。 先是无量剑派与神农帮火拼,最终神农帮帮主司空玄身死帮灭。 其后,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四大恶人”联合万愁谷谷主钟万仇,掳走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大理国皇帝宝定帝段正明无嗣,其亲弟镇南王段正淳自然就成了皇位继承人。段誉身为段正淳独子,自然是大理国下下任皇权继承人,他的重要性对大理段氏自是不言而喻。 段正明调遣大理国所有高手,最终打退“四大恶人”,救出受伤不浅的段誉。 大理段氏虽是大理皇族,但段氏子弟自幼便开始习学炼武。先祖段思平是百余年前天下有数的武功高手,因此段氏后人也以半个武林人自居。 天龙寺本名崇圣寺,历代皇帝及段氏高手晚年皆在此寺出家,为大理境内香火最旺盛名寺。 此刻天龙寺大雄宝殿,四名四五十岁的僧人与大理皇帝段正明合围盘坐,段誉脸色苍白坐于五人中间。 五人不时向段誉点出食指,每点一次,就有一道淳正阳刚真气自五人食指激出,随后融入段誉体内。 若有武道高手见此一幕,定会大吃一惊。五人食指激出的真气,是段氏大名鼎鼎的武功——一阳指。五人都是一阳指真气离体,这是一阳指修炼到二品才能做到,可意味着这五人皆是绝世高手。 段誉每受一道指力,红色就红润一分。半个时辰后,五人真气告竭,只能停止指力放施。 此时的段誉经过五人不惜代价救治,身体伤势已尽数痊愈,只需静养几天,便可如之前般活蹦乱跳。 段誉被四大恶人用重手法打伤内脏,幸好及时救出,且服用大理皇室灵药,才稳住伤势。 刚才五人便是用一阳指中特殊方法替段誉疗伤,也顺打通了这位不喜炼武的镇南王世子全身经脉。 合五位身怀二品一阳指,且武功均至绝世境界的高手,帮一个不会丝毫武历的人打通全身经脉。 这种大损修为之事,若非段誉,天龙寺众僧绝无任何出手可能。 段正明五人还在大雄宝殿中调息打坐,段誉自觉身体已痊愈便出了大殿。他刚走出大殿没几步,便见段正明心腹大臣司空巴天石急步赶往大雄宝殿。 段誉想念及伯父正在调息不宜打扰,便现身拦下巴天石,道: “巴叔叔,何事如此急切。” 段誉身为大理国未来储君,他对巴天石称呼可以尊敬客气,可巴天石却不能坦然接受。 巴天石见段誉阻路,向其行了一礼,道: “世子殿下,臣有要事启禀陛下。” 段誉看见巴天石手持一张黄金拜帖,欲继续向大殿内走去,出声唤停了巴天石道: “伯父在打坐禅修,现在正需清静。还请巴叔叔稍等片刻,若直有十万火急之事,可交给誉儿转凑。” 经过段誉再次拦截,巴天石此刻也回神,明白宝定帝暂时不宜见外臣,即便他是心腹大臣也一样。 巴天石将手中黄金拜帖交给段誉,急切道: “此事的确称得上十万火急,请世子殿下转交陛下。” 段誉接接黄金拜帖,顿时一阵惊诧,他刚见到巴天石手持的拜帖,以为是外表封有金箔,没想到刚一入手,拜帖就拖着手往下沉。 段誉这才知道这是全黄金所制的拜帖,这拜帖边缘云边锦锈,所录花纹华美神秘,加之完用黄金打造,更彰显拜帖主人身份高贵。 段誉生在大理皇室,对这周围几国也相当的了解,但一眼看出这拜帖出自吐蕃国贵族。 且不说帖中所写何事,就凭这拜帖本身也得上一件异宝。 段誉好奇揭开拜帖,只见拜帖内容用了汉藏两种。段誉一目三行,快速扫过拜帖内容,顿时吃惊不小。 原来拜帖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所下,鸠摩智以吐蕃国师身份,下拜帖给大理国。鸠摩智拜帖中称:三日后将前来天龙寺拜会众位高僧,届时希望与天龙寺高僧谈佛论法,切磋武学。且特意提到天龙寺无上绝技《六脉神剑》,希望能与此技切磋一二。 鸠摩智于拜帖中用词遣句十分谦虚,言必小僧、称必贵寺。单从拜帖文字中看,鸠摩智确实是位佛学高深的僧人。 段誉自是知道鸠摩智何许人也,他身为吐蕃国师,统领整个藏地佛门,拥有极高的权势。 鸠摩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吐蕃国,自不能以单纯的僧侣来衡量他的行为,万一处理失当,甚至是会引发两国交战。 想到此处,段誉合上拜帖,转身进入大雄宝殿。 “伯父,誉儿代司空大人转奏军国大事。”段誉轻声在段正明身前道。 等了片刻,待段正明睁开双眼,段誉赶紧将黄金拜帖递上,道: “伯父,是吐蕃国师鸠摩智的拜帖,黄金所制。” 尽管有段誉提醒,但在段正明接过拜帖后也发生同段誉一样之事。 段正明毕竟是绝世高手,持帖之手只微沉几分便已调整好。 待看完拜帖内容,段正明脸色严肃,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第13章 六脉神剑 鸠摩智师从玛派上师,自小便修佛习武,三十岁佛法武学俱已大成。随后辩经论法吐蕃各寺无敌手,一手火焰刀绝技纵横高原各地无一败迹,之后顺理成章成为吐蕃国师。 鸠摩智成为国师后,经常开坛讲法,弘扬密教佛法,在吐蕃国内信众无数,拥有偌大声望,他虽未离开过吐蕃国,但天下佛门中人都知他威名。 大理国佛学倡盛,段正明身为大理皇帝,对这位邻国高僧自是有常人所不知的了解。大理国小人寡,四周强邻环伺,因此整个国家全面依附大宋,吐蕃与大宋于边境之地时常起争端。此时鸠摩智拜访天龙寺,是否是因吐蕃大宋又将起战事,而做出的拉拢之举。 段正明一边将鸠摩智访寺之事知会天龙寺高层,一边暗中令胞弟段正淳调兵遣将防备吐蕃突袭。 天龙寺主持枯荣禅师听闻鸠摩智欲访寺,且指名要见识《六脉神剑》,当即就结束了闭关修炼。 枯荣禅师按辈份是段正明叔父,他自幼在天龙寺出家,是大理段氏第一高手。他因修炼枯荣禅功之故,导致体内产生枯荣两种真气,枯荣禅师将体内枯荣两种真气分置身体两侧,因此导致他全身出现怪异现象。 留置枯属性真气的一侧,皮肤枯败如树皮。而另一边的荣屈性真气,则是皮肤光嫩如婴儿。因此枯荣两边脸容也呈现截然不同的相貌,一半红嫩光滑一半沟壑纵横。 枯荣禅师出关就召集寺内‘本’字辈僧人,商议应对鸠摩智来访之事,段正明身为大理皇帝也在商议之人中。 枯荣禅师禅房,四位‘本’字辈僧人‘观相因参’及段正明五人分坐两则。 “大轮明王威震吐蕃声威赫赫,此次来我天龙寺,恐怕并非简单论法磋武。” 本字辈年龄最大的本因率先发言。自他开口后其他三僧也都谈了各自观点。 “枯荣大师,那鸠摩智拜帖所言的六脉神剑是何武学,他拜帖称此功为我大理段氏第一绝学,为何正明从未听人提过此功法,不知大师可否为正明解惑。” 段正明向枯荣禅师道出心中之惑。 四位本字辈僧人闻言神色无丝毫变化,显然他们都知道六脉神剑是何武功。 “六脉神剑此功乃太祖所创,太祖天资卓绝修得一身深厚功力,以一阳指为根基创出六路剑法。此六路剑法迥异于当世其它剑法,不需手持利剑施展,而是将内力化做剑气,从手指激射而出伤敌。剑气激射而出无形无质,令人防不胜防。 此剑法立意新颖,威力无穷,与上古剑仙的飞剑术有几丝相似,因此被世人称呼为六脉神剑。太祖凭六脉神剑纵横天下无敌手,最终奠定大理国基业。” 枯荣禅师缓缓讲起了六脉神剑的出处,他言语中所称的‘太祖’,便是大理国的开国之君神圣文武帝段思平。 六脉神剑分属六路,是右手五个手指加左手小指施放剑气,分别是: 右手大拇指少商剑;剑势雄厚,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右手食指商阳剑;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右手中指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右手无名指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 右手小拇指少冲剑;轻灵迅速。 左手小拇指少泽剑;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六路剑法各其特色,或大气磅礴,或灵巧多变。六剑齐出变化莫测,让人难以招架。 只可惜此剑法修炼要求太过苛刻,必需先将一阳指修炼到四品以上,且内功必须深厚无比,才有修炼此功的可能。 百余年间,天龙寺不乏达到修炼此功条条之僧。却无一人有段思平这般深厚内功,能将六路剑法全部修成,往往是修成了其中一路剑法,便内力不济无法再继续。 单修六脉剑法中的一路,因缺少其他几路剑法配合,因此剑法单调缺少变化,威力也只比一阳指略强,因此天龙寺后来便逐渐无僧人修炼此功。 时至今日天龙寺虽有六脉神剑剑谱,却无一人修炼了此功。如今鸠摩智即将上门拜访,且指名想见识六脉神剑。 若鸠摩智拜访之日,得知天龙寺无人能施展六脉神剑此功,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理国能在强国环伺中立国,六脉神剑功不可没,大宋、吐蕃两国顶尖高手都忌惮此功威力,因此才没向大理开战。 枯荣禅师虽年纪最长,但却是六人中心思最活络之人,将鸠摩智来访的各种原因及可能出现的后果与众人言明,道: “事到如今,我等必须想出个周全的应对之策才行。” 本因大师闻言神色一动,看了一眼身旁的段正明,道: “师叔,我等内功不够,六脉神剑六路同修困难重重。但是如果只修炼其中一路,却还是足够的,不如我六人各修其中一路,三天后大轮明王前来,我们六人各施一路剑法组合六脉神剑,让他知道此功并未失传。” 本观大师闻言眼前一亮,随后看着身穿明黄龙袍的段正明,脸色一滞,道: “本因师兄言之有理,可太祖遗令:天龙寺不得向段氏俗家弟子传授六脉神剑。正明虽是皇帝,但并未出家为僧,这” 段正明闻言立刻对枯荣禅师道: “正明心慕佛法多年,今将皇位禅让给正淳,欲在天龙寺出家,请大师全成。” 枯荣禅师微微点头,道: “如今天龙寺大敌当前事且从权,正明先剃度出家,等大轮明王退走,可再还俗继续为帝。” 其后枯荣禅师为段正明主持剃度仪式,取法号本尘。 段誉见到光头穿僧的段正明大惊,道: “伯父,您为何这副模样。” “誉儿,我早已有出家的打算” 段正明将其中内情与段誉讲明,最后道: “枯荣师叔有事找你,且跟随伯父走。” 段誉心中一惊,不知这位天龙寺辈分最高的前辈为何要见自己。 第14章 三技换六脉可否 三天转瞬即逝,这日是鸠摩智拜访天龙寺之期。枯荣早已将众僧遣散,且封寺一天不接香客,因此偌大的寺庙内除了禅鸣声,就再无其它声响,修炼六脉神剑的众僧盘坐在大雄宝殿佛像禅修。 巳时过半,突然静谧的天龙寺外传来似有似无的梵音。 “来了” 一直闭目禅修的枯荣禅师,忽然睁开眼说道。 其他五僧闻言,纷纷结束禅定,凝耳倾叫,都没发现可疑迹象。过了几息时间,五位“本”字辈辈高手才听到寺外的梵唱。 六僧相继来到大雄宝殿大门处,只见八名身穿宽袍袒胸露乳们的力士,抬一架富丽堂皇的法舆往大殿处赶来。 这八名力士脚步沉稳,行走间疾速如风,可肩膀所抬的法舆却未有丝毫晃动。力士离大殿还有百来丈远,一华丽红色僧袍人影就从法舆飞纵而出。 八名力士见状先后掷出手中念珠,红袍僧人脚踩八窜念珠借力,竟不落地就飞纵至大雄宝殿大门处,那八窜念珠不知何时竟被红袍僧人摄入手中。 天龙六僧见到这一幕,全部面现惊骇之色。这红袍僧人所展示的轻功,实在是匪夷所思,特别是那念珠被借力之后竟还收回,实在是震惊了天龙六僧。 红袍僧人谦逊向六僧行礼,道: “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 鸠摩智四十余岁年纪,身穿华丽僧袍,手持念抹,仪表堂堂,宝相庄严,仿若佛陀显世。 鸠摩智见完礼,不待天龙六僧回应,接着说道: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枯荣禅师闻言一怔,道: “果然名不虚传,大轮明王博学精深,刚一见面,就道破老纳所修枯禅的来历。” 鸠摩智闻言一脸虔诚,解释枯荣禅师价参枯荣禅的来历: “世尊释加牟尼,在婆罗双树间入灭,东南西北,各有双树。一枯一荣,意为天地八界,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这枯荣禅功晦涩难懂,需大智慧大毅力者方可修炼。即使在中土各禅宗,也没几人修炼此禅功。此禅一旦修成,枯荣二气在体内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修禅者也将生息大涨,一举进入先天境界。 像枯荣禅师这般左右脸一枯一荣,显然还未将枯荣禅修至大成,还处在半枯半荣之状。 随着鸠摩智将枯荣禅来历道破,天龙众僧始知传言不假,这大轮明王确实是一位佛学高手。其不仅精通密教各宗禅意,连禅宗禅意也知之甚详。 天龙六僧虽与鸠摩智分属两国,但刚才鸠摩智展露的佛学,让天龙六僧大觉钦佩。忙将其迎进大雄宝殿中。 宾主分坐,枯荣大师道: “不知明王今日驾临鄙寺有何贵干。” 鸠摩智听言脸上显露伤感状,用追忆和遗憾口吻说道: “小僧生凭有一知己,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 本因听鸠摩智此言神色一动,插话道: “不知明王所说知己,是否是慕容世家以故老家主慕容博?” 鸠摩智微笑对本因点头道: “不错,小僧三十年前,在川边地区与慕容先生相遇,以武论交,得到慕容先生指点迷津。其后小僧返回吐蕃潜心修炼,三十年始有所得。” 鸠摩智说到此处遗憾长叹顿首,缓了两三息才继续道: “唉不料小僧未及图报,慕容先生便西归极乐,属实让小僧遗憾万分。” 枯荣禅师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便是缘分,如今慕容先生西归极乐,当是缘分已尽,明王何必强求。” 佛门万事都讲究一个‘缘’字,鸠摩智与慕容博的相识也是佛门万千‘缘’中的一种,如今慕容博已死。在佛门的认识中,他与鸠摩智就可以说缘尽。 但鸠摩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拿慕容博作幌子,听完枯荣禅师之言,立刻道出此行的真实目的,他换了一副钦佩表情,道: “小僧一生痴武,当年慕容先生论及剑法,曾言: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当为天下第一剑法。小僧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憾事。小僧曾向慕容先生许下诺言:日后为为其借阅这本剑谱。所有小僧今日特来相求。” 鸠摩智以言一出,五位本字辈僧人勃然变色,六脉神剑与一阳指乃大理段氏立身根本,鸠摩智说是借阅,但内里意思再明朗不过。 法名为本尘的段正明立刻出声道: “明王要求太过强人所难,《六脉神剑》乃我天龙寺立寺根本,如何能对外借阅,此事休要再提。” “请恕小僧眼拙,贵寺‘观参因相’四位高僧小僧俱已认出,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鸠摩智将本字辈的‘观参因相’四僧逐一指出,显然他对天龙寺众高僧有过详细了解。 段正明此刻已是僧人形象,自是不会讲出本名,便报出自已法名。 鸠摩智看着这自称‘本尘’的僧人,发现他神气内敛眼中精光闪现,鸠摩智便知他功力不比‘观参因相’回僧差。 据鸠摩智所知,天龙寺内除了枯荣禅师,再无一人有如此功力,除此之外只有大理皇帝段正明有如此功力。想到此处,鸠摩智看了看段正明头顶新鲜的戒疤,心中闪过几分了然之色。 “本尘大师误会小僧了,小僧所说的‘借阅’并非是小僧要观看,而是遗寺誊录一份副本留在贵寺,将正本封存交由小僧,小僧携带剑谱至慕容先生墓前火化。 小僧以大轮寺名誉发誓,绝不打开封印,行暗中窥视之举。如果贵寺答应小僧请求,这三本绝学就是小僧送给贵寺的赠礼。” 鸠摩智话刚说完,就有三名力士各捧精美檀木盒上到大殿。 鸠摩智将三本盒逐一打开,将三本秘籍递给天龙六僧,道: “众位大师,可先看看这三本秘籍,再做决定。若看完三本秘籍,还不愿答应。小僧立刻下山,自此绝不再此事。” “拈花指” “多罗叶指” “无相劫指” 看到三本密籍的僧人全都惊呼起来。 这是三种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三,每种指法威力都不下于一阳指。 ‘五本’没想到鸠摩智为换《六脉神剑》,竟下如此魂力,拿出了如此绝学。 一时间‘五本’都有些意动,况且还能将《六脉神剑》誊录一份在天龙寺,这对天龙寺百利无一害。 想到此处,五僧将眼光看向了枯荣,脸上都有几分许可之意。 第15章 明王狡诈 正明被掳 面对三本少林绝技,本因大师明显动了心。心想:用一本练不成的武功,换取三本威力不下于一阳指的武功,似乎也不差。何况天龙寺还可以留下副本,天龙寺不吃亏。于由他出言道: “师叔,明王似乎颇有诚意,不如” 鸠摩智听到本因大师如此说,脸上喜色一闪而过。 然而还没等本因将话说完,就被枯荣禅师打断。 “本因,你的一阳指修到了几品?” 本因一怔,不明其意,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启禀师叔,弟子一阳指已修到三品。” 枯荣点点头,向其他本字辈师侄问出了同样问题。得到的回答都与本因相同,全是三品的一阳指。 枯荣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愠色,道: “段氏一族的绝学,你们尚且未修炼到一品大成,如何还有多余的精力修炼别派绝技。需知贪的不烂的道理,到头来无一所精,岂不被别人笑话。” 枯荣禅师话语让天龙寺五僧脸红耳赤,同时恍然大悟,纷纷向枯荣禅师行礼,本因更是大礼参拜,道: “本因差点陷入贪痴二念,多谢师叔点点迷津。” 待本因起身后,枯荣向鸠摩智道: “明王为完成昔日承诺,用心之诚,天龙寺上下都以知晓。老衲本应成全明王义举,只可惜鄙寺《六脉神剑》剑谱正本因保存不善,已经损损毁,固实在无法答应明王之请。 幸好老衲等人各修了一路剑谱,倒不至于使其失传,若是明王不介意,我等这就为明王默写一份可烧给慕容先生的剑谱。” 大殿众僧都是心智不俗之人,全都明白枯荣禅师话语中的潜台词——【你鸠摩智拿了剑谱是去烧给死人,而且你又发下誓言,不看剑谱内容,如何知道真假,随便写一本剑谱给你,将你打发走了事,省得大家动手伤了和气。】 鸠摩智闻言脸色时青时红,显然郁闷之极,他没想到枯荣禅师竟抓中他言语中漏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竟让他没半分反驳话可说。 但鸠摩智语气没有半分不满,他装做收回三本少林绝技,上前走了几道: “既然原剑谱已毁,那便是缘分使然,小僧也就不再强求” 鸠摩智‘求’字还未出口,就已出手制住了段正明,并迅速退向大雄宝殿大门口,同时微笑道: “小僧拜见大理国主,我吐蕃国主听闻大理国主也是位心慕佛法之君,特邀请大理国主去我吐蕃修佛论法。” 鸠摩智这突起的袭击,在场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天龙寺众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大轮明王,会自降身份行偷袭之事。 其实也不怪天龙寺众僧没有料到,实在是鸠摩智隐藏的太过完美。 鸠摩智在收回三本少林秘籍时就已经计划好,将段正明手中的秘籍特意留到最后收回。 天龙寺众僧见他坦言放弃借阅事,心神便放松了小半,等他将前面两本秘籍收回,段正明下意识将秘籍递出。 段正明没料他的这一举动,刚好降低鸠摩智挟持他的难度。鸠摩智刚好假装接书,一把扣住了段正明手上命门,让其不能动弹。 就在鸠摩智即将出大殿门口时,一道无形无质的剑气带着石破天惊之势,直奔鸠摩智而来。 鸠摩智反手一记手刀,一道火红刀气离体而出与剑气在空中相撞,顿时大殿内劲气四散。 “救人”枯荣禅师大喝一声。 ‘观相因参’四僧闻言纷纷朝鸠摩智射去无形剑气,鸠摩智面对四道剑气来袭,只能放开段正明,向旁边躲避。 段正明得了自由,立刻后跃重回众僧之列,一起施放剑气围攻鸠摩智, 大雄宝殿中一时间剑气纵横,鸠摩智顿时被密集的无形剑气打的抱头鼠窜。 但天龙寺众僧密集剑气只持续了三息时间就降低,不是天龙众僧不想持续密集,而是施展剑气消耗真气太过迅速,众僧回气速度跟不上消耗。 天龙寺这边的剑气密度降低,刚才还被压制的鸠摩智顿时支凌起来。面对为数不多袭来的剑气,他双手左右开弓连续劈出手刀,每一次均有一道半米长火红刀气劈中袭来的剑气。 天龙六僧各修一路剑法,六人合施勉强重现了段思平昔日风采。但六人合施毕竟不如一人灵活多变,此刻六僧合施的六脉神剑犹如六个弓箭手,虽对普通高手有很强克制,但对于鸠摩智这等绝世高手而言,威力就大打折扣。 到后来,鸠摩智都不用火焰刀施放刀气,仅凭轻功身法在大雄宝殿腾挪,就可避开天龙寺六僧的剑气。 过了一刻钟,功力最浅的本观最先力竭,体内真气耗完,盘坐于地面打坐调息。 又坚持了片刻,天龙众僧除枯荣禅师外,全都脸色发白,手中的剑气也是许久才施放一道。 但这对鸠摩智以毫无影响,若不是怕天龙寺众僧使诈,他早就上前将众僧制住。 终于等段正明也力竭时,鸠摩智看准机会,再次将其制住。此时除枯荣禅师还有些许真气,众僧早已力竭,只能眼睁睁看着鸠摩智将段正明掳走。 鸠摩智将段正明带上来时乘坐的法舆,八名力士迅速抬着法舆从大雄宝殿门口撤离。 天空中再次响起鸠摩智恭敬谦逊的声音。 “枯荣大师小僧得罪了,但请放心,小僧保证贵国国主在吐蕃将安然无恙。小僧这就告辞” “枯荣师叔,请扶持正淳登基” 段正明被挟持离去时大喝道。 此时段誉突然出现,对离去的鸠摩智喝斥: “恶僧,放开我大伯” 但鸠摩智丝毫没有理会段誉,挟持段正明消失在天龙寺。 段誉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欲跟随鸠摩智而去。 “回来” 枯荣禅师一声当头棒喝将段誉唤醒,手无缚鸡之力的段誉也回过神来,自己即使追上去也无济于事。他突然好恨自己不会一丝武功,以至于最亲近之人被掳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第16章 张牧入先天 陈禹欲炼神兵 长春谷,小道童维持打坐修炼的状态已经两天时间。陈禹有过数次突破先天境界经验,知道小道童进入深层次入定修炼。 这是绝世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的必经之路,这是体内真气化作真元的阶段,这一转化过程的时间长短,取决于天地元气多寡以及自身的底蕴。 天地元气充且足底蕴深厚,体内真气化做真元的时间就长,反之时间则会很短。甚至有不少人无法进入深层入定修炼状态,而突破境界失败。 陈禹之前在次过程,是花了七天时间,才最后突破,他预计小道童差不多也需要这么长时间。 陈禹也没料到半年时间,小道童就能突破。如今小道童已入定两天时间,若无外力强行将他唤醒,他突破到先天境界,已是毫无悬念之事。 转眼间小道童深层入定修炼就来到第七天,可他未有丝毫要苏醒的样子,倒是四周的天地元气被他吸附过来,让灵泉附近呈现一片云雾缭绕之状。 入定第八天,小道童已被天地元气所形成的云雾包裹。站在十丈外的陈禹双目已无法看见他身影,只有灵识感应才可知小道童修炼一切正常。 陈禹灵识感应中,小道童所有细微变化都映射在他识海,识灵感应中小道童一天时间脸容身体竟长大了不少。 小道童以时才刚九岁,可容貌身身却像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小道童入定第九天,长春谷中天地元气剧烈震荡,之后全部向他涌去。 小道童身体就像个无底洞,元气所化的云雾被他巨鲸吸水般纳入体内。长春谷天地元气浓度也降到最低点,笼罩全谷的幻阵因缺少天地元气而失效,与外界的隔阂就此消失,长春谷就此与外界连成一体。 几息时间后,鲸吞了巨量天地元气的小道童气势大盛,一声长啸从其口出呼啸而出,声波所过之处树摇草飞。 过了半晌,小道童才收敛自身气势,一脸兴奋约朝一旁站立的陈禹道: “师父,我先天了,我” 小道童突然双手捂住嘴唇,面露惊骇神色。 小道童惊骇发现自己声音已明显改变,之前清脆的童声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带些沙哑的少年嗓声。 随后小道童看到身上那明显小了一圈的道袍,终于发现自已的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打量长粗变长的手脚,踱步来到水潭照看自己的容貌。 小道童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由一怔,迅速缩头往向退,手脚并用远离了水潭,鬼哭狼嚎呼唤陈禹道: “师父,师父水潭中有鬼怪,它要附我身” 小道童声音中透出几许恐慌,瞬间奔至陈禹身后躲藏。 此刻小道童张牧已不能在称之为‘小道童’,他在第九天入定修炼中,身体再次发生变化又长大了不少,以成了一副十三四岁少年模样。 张牧躲到陈禹身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的身高已平齐陈禹肩膀。张牧自是道这一身高意味着什么,他家中的叔伯也才这样一个高度,用他娘的话:长这般高,就是个大人了,可找媳妇儿。 对于张牧这两天突然的长高,陈禹全程用灵识感应观察下,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些许蛛丝马迹。 张牧能快速长大原因还是长春谷,这长春谷的灵泉之水,相传能让人容颜不老。陈禹曾亲测灵泉水功效,泉水令人容颜不老的说法虽有些夸张,但其中确实蕴含勃勃生机,连带着长春谷中的天地元气也有了此特性。 张牧一次性将谷中元气全部鲸吞,元气炼化成真元,元气中蕴含的生机也被他身体吸收,因此他才能短短几天时间长大四五岁。 “胡说八道,有什么鬼怪,为师只见到一个胆小鬼” 陈禹说完,便如同往日般想将张牧摄拿,一运功发现手中空空如也,才后知后觉小道童已长大,便放弃了敲他脑瓜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张牧已接受了突然长大的事实,但他没半分苦恼。有的是对成为‘大人’的欣喜,对策马扬鞭行走天下的向往。 陈禹看着与外界连成一片的长春谷,心中有此感叹。这片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山谷,最终因他之故而不复存在。 此刻陈禹带张牧来长春谷的目的已达成,自是要离开长春谷。 看着正在谷内施展各种绝技的张牧,陈禹叫唤一声,道: “徒弟,跟随为师走,为师给你打一口神兵利刃” 张牧闻言迅速收功,顿时欢快起来。 陈禹现在的境界,世间凡铁所铸兵器已无法为他所用。他打算以陨铁为基,收天下各种金精,以地心之火将其融为一炉,铸造一把能够承受灵力的的神兵利刃。 大理国境内就有地心之火,陨铁陈禹早就准备好,只要在去大理国都购置一定数量金精,就可开启神刀的炼制之路。 ———— 鸠摩智先前计划先谋划六脉神剑,无论成功与否,他都将前往江南姑苏慕容氏家。但如令擒获了大理国主段正明,事实有了转变,他身为吐蕃国师,自是要将段正明利益最大化。因此鸠摩智打算将段正明押回吐蕃,说不定还可从段正明口中得得一阳指、六脉神剑功法秘籍。 正当鸠摩智一行人往西行时,撞上了东去大理都城的陈禹师徒。 张牧虽然长成了少年模样,内心短时间内还是一个孩童,对未见之事物充满好奇。他一见鸠摩智段正明两个和尚需八名力士用法舆抬行,便好奇问陈禹: “师父,你看,这大理国的和尚好生奇怪,怎么样官府老爷似的要人抬着走。” 陈禹灵识顿时离体,朝鸠摩智一行人方向照射。下一刻陈禹哑然失笑,发现了鸠摩智与段正明。 要说陈禹为何认得这两人,那里因为当年散布《变天击地》大法时,陈禹曾在暗中观察过四座寺庙的高手。 段正明虽然不是天龙寺高手,但段氏与天龙寺关系天下皆知,因此段正明兄弟也是陈禹暗中观察的对象。 此刻见鸠摩智挟持了和尚模样的段正明,陈禹就将天龙寺内发生之事脑补出几分。 没了开挂的段誉,天龙寺到底还是败在了鸠摩智手中。 但陈禹灵识感应下,鸠摩智没有修炼《变天击地》大法,这让他百思不解。 陈禹当初让鸠摩智得到此功,可不是让他束之高阁的。鸠摩智不修炼《变天击地》大法,陈禹如何验证这个功法的优劣,如何为自已修炼提供帮助。 因此陈禹决定给鸠摩智一个难忘的回忆,激起他修炼《变天击地》的想法。 第17章 佛门高手 修道门内功 明王法舆,鸠摩智正闭目冥想。 旁边段正明虽睁着眼睛,但也只能睁着眼睛,鸠摩智虽未限制他四肢,可鸠摩智不知用何手段封印了他全部功力,而且令他四肢酸软使不出分半力气。 段正明虽被掳,可他身为大理国主,在,被鸠摩智认出后,自是要保持一国之主的气度。这一路上不管鸠摩智如何威逼利诱,始终对鸠摩智不假言辞,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 段正明曾试图破除封印,但最终都是无济于事,体内真气根本调动不了,只得作罢。 忽然抬法舆的力士停下脚步驻足不前,鸠摩智感受到异状,并未停止冥想状态,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 “何事” 两息时间过后,鸠摩智并未等来力士回答,他蓦然睁眼,目光正好落在法舆前方三丈处的两一名道人。 鸠摩智眼到两名道人眼睛一眯,目光在二道身上徘徊几次才起身,道: “贫僧鸠摩智,不知道长何故为难贫僧座下护法?” 原来鸠摩智座下八名力士已被人点了穴道,他座下的八名力士名为力士,实则是他座下护法,俱是密教高手,一身武功不逊于姑苏慕容氏家臣邓百川,放在中原武林也是一流高手。 可是这样的不逊于邓百川的八位一流高手,竟在一瞬间被人无声无息点穴,整个过程坐于法舆中的他却未有丝毫察觉,这对于刚刚大胜天龙的鸠摩智不亚于当头捧喝。 因此对这两名道人,鸠摩智警惕之心瞬间升到最高。 拦下鸠摩智法舆的两名道士自然是陈禹师徒。 “哦吐蕃国师,大轮明王!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陈禹口中说着‘久仰、失敬’,表情却是一片玩味之意,丝毫没有‘久仰、失敬’之意。 鸠摩智没料到是陈禹与他答话,在鸠摩智眼中,应该是那位气势惊人少年道士答话才对。而陈禹不过是一名武功还不错的道从,身份类似于他座下的八名力士,是少年道人的道仆。 不怪鸠摩智眼拙,而是陈禹境界太高,若非身上挂着张伯瑞所赠宝剑,鸠摩智几乎以为他不会丝毫武功。反倒是张牧因刚突破境界,对自己的气势无法完全收敛,让鸠摩智瞧出了一丝端倪。 陈禹答话后,鸠摩智有了一丝后知后觉,他自认为气势惊人的张牧一直落后陈禹一个身位,主从之分显而易见。 想明白此点的鸠摩智再度一惊,他武功也算世间少有,猜想眼前道人武功修为已达佛门传说中无形无相,可随即便否定了这荒诞的猜测。 无形无相,即便整个佛门历史中也是少有人达到。离此时最近一位达到此境界的佛门高手,还要数北魏年代禅宗祖师达摩。 鸠摩智不认为当世道门有如此高手,若道门有此高手,早就已经名扬天下。况且他也是知得道门宗门张伯端坐化,因此才敢出藏地。 鸠摩智在吐蕃位高权重受人敬仰,虽然陈禹师徒看上去高深莫测,令他摸不清底细,可拦舆欺仆之事已发生,他必须有所表示。 鸠摩智从法舆中跃下,正了正华丽僧袍,踱前三步向陈禹什礼,语气生硬道: “贫僧与道长素未谋面,道长此举意欲何为?” 陈禹看到鸠摩智的反应便知要想激他出手,还需要加大火候才行,于是便道: “明王好歹是吐蕃国师,佛门密教高手,却为何身怀一身道门精纯内功?” 鸠摩智听到此言,瞬间就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当即脸色大变反驳道: “一派胡言,众所周知,贫僧师从宁玛派上师。道长污蔑贫僧清白,今日若不给个解释,可别怪贫僧施金刚怒目手段。” 鸠摩智说罢暗运真气于手臂,做出手准备。 “明王何必狡辩,你虽是密教佛门中人,但一身雄厚的道门内功让许多道门中人都望尘莫及,明王的因际遇机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陈禹继续直击鸠摩智心神。 鸠摩智已经从愤怒转为了平静,他洒然一笑,道: “道长颠倒黑白,巧如舌簧,污蔑贫僧,是可忍孰不可忍。世尊如来也有明王业火,看来贫僧今日得行金刚怒目手段” 鸠摩智‘手段’两字才出口,双手就斩了两记火红刀气,这火红刀气便是鸠摩智成名绝学——火焰刀。 刀气离手,瞬间便化做丈许长淡红长刀,带起呼啸巨响直劈陈禹师徒。 段正明在法舆上看的分明,鸠摩智此刻施展的刀气比在天龙寺中大了一倍。自己所修的那一路六脉神剑威力,根本不能同此刻的火焰刀相提并论。 段正明瞬间便知鸠摩智在天龙寺中未尽全力,此刻段正明才对鸠摩智武功修为有了正确认知,是他所见武功最高的人。恐怕中原武林,唯有如日中天的乔峰才能与其一较高下。 对拦路的两名道人,段正明不认为能在刀气下全身而退。 正当段正明以为场面会血肉横飞时,陡然间两道匹炼白芒从张牧手中射出,直奔红色刀气而去。 白芒只有普通长剑大小,相比起丈许长火红刀气显得毫不起眼,可刀气与白芒相撞,刀气似遇到天敌般瞬间消融,空中白芒没丝毫停滞直刺鸠摩智。 鸠摩智瞬间亡魂大冒,空中白芒那锋利之意不知比六称神剑强了多少倍。 “不可硬接”的想法立刻就出现在鸠摩智心中,而他也是这么做,迈步向一旁闪去。 “六脉神剑!”躲过白芒,鸠摩智心有余悸惊呼。 “什么六脉七脉神经,小爷这是剑气冲霄诀。” 张牧一脸傲娇道,随后再次朝鸠摩智再次施射白芒,还模仿箭矢离弦声: “啾啾啾” 鸠摩智为躲避白芒,用出了各种巧妙身法都不济事,差点被白芒射穿,逼行他只能后退十多丈,到白芒力所不及之处。 张牧见状也停下施放剑芒,不满的对陈禹道: “师父,这剑气冲霄诀射的还不够远,这和尚一躲远,我就够不着他,你得改进改进。” 第18章 明王入局 修大法 陈禹闻言脸色顿时便黑了,斥责张牧道: “为师快被你气死,你竟蠢笨如驴。他非是石树草木,会跑会跳。用真元将他限制住,他不就任你宰割?” 陈禹说罢,当即就现场教学。只见他右手成爪朝鸠摩智方向摄去,二十丈开外的鸠摩智顿时似被无形绳索捆绑,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鸠摩智奋力挣扎,脖颈处的血管都虬结成形。却也无济于事,始终挣脱不了那无形的束缚,身体不受控制向陈禹走去。 鸠摩智被陈禹摄到身前三丈处,身上的无形束缚才消失。可即便如此,鸠摩智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刚刚陈禹那凌空虚摄的手段实在骇人听闻,他明白自己在陈禹面前无毫还手之力。 张牧看到陈禹举动当即眼前一亮,对自身所学武技运用有了新的领悟。他现学现用,用真元形成一个无形有质的巨爪,往鸠摩智抓去。 下一刻,那种无形束缚那又到鸠摩智身上,尽管这次束缚力道不如先前大,但他仍是没有半分挣扎余地。 鸠摩智连续被擒,形像早不复宝相庄严之态,脸色都呈现灰败之色。战胜天龙寺众僧,升起的会武中原群雄的豪情壮志,此刻显得是那么可笑。还没正式踏足中原,两个一文不名的道人就让他连续受挫。 鸠摩智不由想起授业恩师的告诫:“中原人杰地灵,名川大山藏龙卧虎,隐世高手众多,你此去切不可张扬。” 张牧摄住鸠摩智左右摆动,将他当作武技陪练,片刻后已撑握真元外放对敌技巧,便对鸠摩智失去了兴奋,道: “不玩了,这光头傻傻的,没意思” 张牧刚说完,头顶便遭了一计弹指。他捂着头顶,朝陈禹龇牙咧嘴不满道: “我现在是大人,不能在弹脑瓜,你再弹,我真的真的不认你了,我我认真的” “聒噪”陈禹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一刻张牧的身体就向鸠摩智法舆方向飞去。 段正明早被眼前的一切震麻了,能压制他们天龙寺众高手的鸠摩智,却被这师徒随意拿捏,虽然这师徒两人的手段他看不明白,可他知道这两人是自已脱困之机,于是出声求援道: “两位道长,在下大理段氏段正明,忝为大理国主。遭明王挟持,欲强行让在下前往吐蕃。请两为道长施以援手救在下脱困,事后我段氏将有厚礼相谢。” 张牧刚站稳,便听到段正明所言,满脸怀疑看着光头段正明,迟疑道: “大理段氏国主和尚你是大理皇帝!” 不待段正明答话,张牧便呼唤陈禹: “师父,这里有个奇怪光头” 鸠摩智见段正明身份即将暴露,趁陈禹上前询间之机,不动身色往旁边退了少许。等到陈禹跃上法舆时,鸠摩智急向法舆反方向疾速奔去。 张牧见状刚想起身追击,身体便一股无形之力压在法舆上。张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禹,后者给他一个了然于胸的眼神。 陈禹早就暗中观察过段正明,自是知道段正明样貌,但陈禹还是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用灵气帮他解了被封印的功力。 听完鸠摩智天龙寺种种所为,陈禹对此不予置评。侍段正明功功恢复后,便安排张牧送他回大理城。 鸠摩智自己为逃脱,不过是陈禹故意为之。张牧年纪毕竟还太小,陈禹有此手段还不能当他面施展。 陈禹目送张牧、段正明离去,便闭目放出灵识感应四周的一切。不多时陈禹嘴角上扬,鸠摩智疾速纵跃奔跳的身影在灵识中映射。 鸠摩智并未往吐蕃方向逃,而是转了个圈向北而去,看他前行方向,应该是想前往中原地界。 陈禹在鸠摩智后方十余里处一直钓着他,自此之后鸠摩智每次打打坐修炼,总是感觉有人暗中窥探,让他坐立不安。 鸠摩智虽多次换落脚之地,可只要他修炼内功,那被窥视的感觉就会如期而至。他为此还特意来到某个湖心小岛修炼,但依然难那股窥视感。 鸠摩智此时陡然想到密教古老相传的神引术,修炼此术者精神力极其强大,只要取得他人的常用贴身之物,可凭借密法追踪他人。 鸠摩智回想之前遇到的道士,武功之高已近乎神仙手段,说不好道门也有类似的追踪密法。 想到此处鸠摩智检查自己随身之物,片刻后他脸色煞白,额顶冒出细细汗珠,他发现随身携带的八串念珠不知何时少了一串。 这八串念珠是大轮寺历代明王所持,是大轮寺的传承念珠,鸠摩智成为大轮明王就一直跟随他,是他最珍视、最不可能遗失之物,可现在却实有一串不翼而飞。 至此鸠摩智已有七八分把握自己中了那道人的追踪密术。 密教神引术修炼方法虽早已遗失,可破解此术的方法却还记录在册,鸠摩智凭借博学广识,最终回忆起几种破解之法。 其中有两种简单破解之法,只需找几件奇物和奇地就可。可鸠摩智周围那股窥视之感已非常强烈,说明施术之人已近在咫尺,让他不取轻举妄动。 最终鸠摩智为躲避追踪,选择最困难、风险最大的方法,修炼增强精神力的秘术。 只要鸠摩智精神力大增,就可切断与念珠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连联,从而破解对方的秘术。 当鸠摩智拿出《变天击地》大法时,周围的那股窥视土意,一下子消失了七八成。 这惊人的变化,让鸠摩智喜出望外。这部密典大法来历不明,是他一直不曾修炼的重要原因。 此刻周围窥视之感突然减少,鸠摩智认为这是《变天击地》大法自带前辈高僧精神力加持,从而屏蔽了道士的追踪之术。 至此鸠摩智就此修炼起了《变天击地》大法。 果然事情如鸠摩智所意料,自他开始修炼《变天击地》大法,那股窥视之感就逐渐减少,到最后完全消失。 第19章 精神分裂 随着鸠摩智修炼《变天击地》大法,十里外的陈禹嘴角上场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张伯端曾修成了《变天击地》大法,他事后总结,修炼此功法若‘神性’足够,旦夕便可成功。‘神性’不够者修炼此功,恐怕有大祸临头。 陈禹为了万无一失修成此法,想出了让天下高僧为他先行探路的办法。此刻他灵识时刻观测鸠摩智修炼状态。 随着鸠摩智开始修炼,他的状况便开始变得有些怪异。 陈禹灵识照映中,鸠摩智精神力极不稳定,若有若无,时强时弱。这般反复转变化后,鸠摩智精神力跌落谷底,生命气息也迅速消散。 鸠摩智此时模样,与张伯端所说修炼成功的状态大相径庭,十有八九是失败了。 陈禹见此,自言自语道: “唉这鸠摩智怕是嘎了” 又观察了一个时辰,鸠摩智仍没有仍然起色。甚至在陈禹灵识中,有几只食腐鸟兽已在鸠摩智外围徘徊张望。 见状陈禹只能略带遗憾离去,同时长叹自己损失了一个验证包。 陈禹走两个时辰,鸠摩智头顶几只食腐乌鸦不断盘旋。 “呱” 一只乌鸦受不了食物诱惑,朝鸠摩智俯冲。随着这只乌鸦俯冲,天空中食腐鸟类似是得了某种信号,一齐朝下向俯冲。 几息时间内鸠摩智周围聚齐众多食腐鸟类,此起彼伏的聒噪声响个不停,食腐鸟群已准备开始饕餮盛宴。 第一只俯冲的乌鸦,稳稳的落在鸠摩智溜光的的头顶。乌鸦似乎对光秃溜滑的脑门起了好奇心,轻啄鸠摩智神庭穴。 下一刻,已许久没有生息的鸠摩智陡然睁开双眼,同时身上气势大盛,一道红色的真元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周围扩散。 红色真元扫过两丈范围,在此范围中的食腐鸟类纷纷化成灰灰,满天聒噪声瞬间就消失。 两丈范围内只有鸠摩智头顶还站着一只乌鸦,但此刻它似乎受到惊吓,一动不动爬扶在光秃秃的脑门上。 鸠摩智伸手将头顶的乌鸦摘了,轻轻抚摸乌鸦背羽,片刻后将其轻置于地。 鸠摩智退后三步,对乌鸦大礼参拜,语气虔诚说道: “小僧多谢圣使相救” 此时的鸠摩智双目神光熠熠,体内真元激荡将僧袍胀鼓如河豚胀气。 片刻后鸠摩智忽然抬手虚斩,前方虚空陡然出现一柄真元刀刃,真元刀刃随着他手刀所指方向劈落。 “锵” 一声利刃割物声响过,真元刀刃劈过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道十余丈长的裂口。 鸠摩智怔怔的看着裂口,惊愕了几息,随后大笑起来。 待鸠摩智释放完欣喜豪情,神情肃穆对四周化作肉糜的食腐鸟合手什礼,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非尔等聒噪将贫僧唤醒,贫僧将永坠黑暗,尔等因此往生极乐,却是功德无量。” 言罢,鸠摩智念起了往生超度经 ———— 鸠摩智练成《变天击地》,是众多巧合叠加所至。他修炼前期还颇为顺利,但在凝聚灵识过程,他‘神性’还稍微差了少许。因此他才有一段时间气息忽强忽弱。 因‘神性’不够引起功法反噬,没能形成灵识,鸠摩智意识被困于神庭穴中。躯体便由意识控制,变成了活死人状态。这便是陈禹灵识感应中,鸠摩智没有生命气息的原因。 刚进入活死人状态,躯体还有生机,但躯体没有意识主导,生机消散是早晚之事,活死人几乎十死无生。 但鸠摩智足够幸运,他遇到了食腐的乌鸦。乌鸦独有的鸣叫声与他意识产生了共鸣,让他的意识在神庭穴中逐渐清醒壮大。 直到那只啄鸠摩智神庭穴乌鸦的出现,它像救命稻草般,破开了神庭穴与天地的屏障,使得天地元气进入鸠摩智体内,与他体内真气相合化做了先天真元,顺理成章成就先天境界。 鸠摩智突破先天境界,神庭穴中的意识‘神性’瞬间大增,成功凝聚成灵识,从而修成了《变天击地》。 只能说鸠摩智福缘深厚,必死之局都能逆风翻盘,其不愧为吐蕃国师身份,身怀大气运加持。 也正因鸠摩智的这一番神奇遭遇,随着他将此事在吐蕃各部传开,食腐鸟类被高原之民认为拥有灵性,此类鸟种自此在雪域高原拥有特殊地位。 ———— 五台山清凉寺方丈室,神山上人盘坐于蒲团禅练。突然神山上人脸上异常狰狞,似恶魔附体欲择人而食。片刻后神山上人脸色恢复了平静,双目中闪过一抹妖异红光。 忽然神山上人一半面容再次狰狞,狰狞面容的眼睛瞳孔成了血红色。他整个面容一边是祥和有道高僧,另一边是地狱恶魔。 突然神山上人面容全部变得狰狞可怖,喉咙发出慎人的低吼: “你我一体共生,你用不着摆脱我” 下一刻,神山上人狰狞的面孔消散,变回清凉寺方丈模样,恕喝道: “你这修罗孽障,贫僧乃有道高僧,怎会和你是一体共生,休要败坏贫僧佛心。” 狰狞神山再次出现,笑道: “哈若你中心不起恶念,我怎会诞生。你不忿少林玄慈,将身体交给我,我让他身败名裂,到那时神山就是中原佛门第一人。” 狰狞神山说完,放肆张狂大笑起来。 狰狞神山忽然神色一滞,面带不甘之色念出佛谒: “阿弥陀佛” 声音带着阵阵梵音,似有安魂镇魄之能。 随着佛号念完,狰狞神山完全消退,宝相庄严的神山上人再次重现世间。 此刻神山上人脸色苍白,显然刚才呤喝的佛谒耗费了大量功力。 半晌过后,神山上人翻看起《变天击地》大法,神色焦急的自言自语: “为何会这样?我可是一代高僧,怎会有修罗恶念?定是功法出了问题” 第20章 慕容世家的变化 继少林派玄悲大师、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等知名高手死于自家成名绝技之手后,江湖上又有德高望重的耆老被杀,此人之死,引发了江湖、朝廷两方重大震动。 死者者身份十分特殊,乃是大宋太祖赵匡胤五世孙,信阳公赵老公爷。 信阳公赵老公爷虽是宋室宗室,未袭爵的赵老公爷曾化名赵盘行走江湖,以太祖长拳及三十六路盘龙棍法纵横江湖十余年。 上一代信阳公薨逝,赵盘袭爵逐渐退隐江湖。赵老公爷宗室出身,并且在江湖中有诺大声望,因此皇城司、六扇门处理江湖大事之时,他总是被邀请为见证人。 几十年间深得朝廷、江湖各方势力敬重。声望之高隐隐超过少林、丐帮两派首脑,是江湖中最让人信服的耆老。如今这位大宋宗室,在自家国公府被人用盘龙棍法敲醉了头颅。 至此,江湖上死于自家绝技的成名高手名单再添一位,众人矛头直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世家。众多死难者亲友相约结伴,齐上姑苏。 因江湖上持续有人死于自家成绝技,慕容复为查出真凶,近一年时间都在江湖上奔波寻找线索。 姑苏城太湖码头,两名道士租了艘渔船泛起了太湖。渔船离巷之际,渔船主人毛遂自荐想掌舵撑船,被年长道士婉言拒绝,抛出一袋不小的碎银袋,道: “船老大,若三日不见贫道归来,你自去湖中曼陀山庄取船即可。” 渔船主人听到‘曼陀山庄’,身体猛然打了个哆嗦,话都说不太利嗦,急切问道: “道道长要去曼陀山庄?” 见道人点头,渔船主人帮道: “道长回来,回来。那曼陀山庄别看全是妇人,但各各凶神恶煞残暴无比。误入此岛之人鲜有性命离开,男人被剁碎成成了花肥,女人则是成了打扫山庄如花如。道长此去,定是凶多吉少,何必枉送性命?” 年长道士听得眉头一皱,道: “什么,竟有如此骇人听闻,为何没人管?船老大,你可不许信口开河。” “小老儿所言句句属,实不相瞒,小老儿儿子、儿媳就是误入曼陀山庄,丢了性命啊。” 船老大说到伤心处,独自往角落中蜷缩抽泣。 “这曼陀山庄之人真是可恶。师父,我们这就去铲除他们。”少年道士扬了扬手中的宝剑。 年长道士瞥了眼小道士,悠悠的言道: “你想娶的小媳妇儿,就是曼陀山庄少主。” 少年道士闻言脸色一垮,道: “岂不是我小媳妇将来也是恶婆娘?” 年长道人脸上浮现无良笑容: “嘿嘿,会不会成恶婆娘,就要看你惆教手段和本领” 少年道士正要问话,忽然离他们不远处的楼船有人落水,少年道士见状,不等楼船之人施救,便纵身踏水将落水之人捞出。 随后少年道士右手擒着落水之人,左手凌空拍击湖面借力,下一刻少年道士随同落水之人都跃上了楼船甲板。 少年道士刚站在甲板站稳,耳后响起劲气鼓动之声,不用回头,少年道士听响声便有人出掌向自己袭来。 少年道士没有多余动作,护体罡气瞬间布满全身,袭向他的手掌遇到护体罡气,不出意料的手腕骨折。 少年道士看了眼被他救起之人,问道: “这此人是你随从?” 落水之人年岁也才十四五岁左右,全身长服虽已湿透,但仍可看出是少见的锦衣华服,腰间玉佩吊坠一件不缺,显然是个贵公子。 落水的贵公子此刻反应过来,对周围喝道: “住手,退下” 甲板上几名正欲出手之人,听到这听“住手”声,纷纷停下脚步。 少年道士见状,拍了拍贵公子肩膀,笑道: “没想到你地位还挺高的,竟有一流高手随从。” 少年道士说完,也不待落水之人说话,脚尖一点甲板,身体就飞出了楼船,在湖面点了三下,就回到小渔船中。 贵公子一脸惊愕的看着少年道士,等对方回到小渔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忘了问对方名字。 少年道士刚上渔船,渔船如弩箭迅速前进,年长道士用告诫语气道: “那落水少年,你今后不要和他有交集。” 年长道士说完,又叹息改口道: “那落水少年头顶紫气汇聚,已有化龙之势。若为师没料错,他必是赵氏贵胄,且有九五之资。 已若你一心修道,与他相交自是无碍。但你此世走的是红尘炼心之路。与他这等大气运者相交,会被其人道气运所累,无法超脱。” 少年道士听着年长道士之言,回看身后己成小黑点的楼船,不以为然道: “晓得,晓得那小子呆呆的、没甚奇特,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 楼船上,刚才落水的贵气公子此刻已换了套干衣裳,正在铜镜前整理自己仪容。 忽然一名二十七八岁劲装俊俊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贵气公子身后。 “皇城司去品都知慕容复拜见遂宁郡王殿下。” “免礼那少年道人来历可有查明?”贵气公子淡淡问道。 “回殿下,已有些许眉目,请殿下宽限两日,卑职定将那道长寻到。”慕容复神情恭敬回答道。 “自河南郡王起,你慕容氏扎根姑苏已历六世。此次你慕容氏能重归皇城司,皇兄与太后娘娘甚是满意。 那道长你若替孤寻到,孤不仅在江湖群雄前为你证清白,同时还保荐你重回汴京皇城司。” 慕容复一脸狂喜,道: “多谢王爷提携之恩,卑职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那渔船中,年长道士果真眼光毒辣,这贵气公子果真是赵氏宗亲,听慕容复对他的尊称,赫然是当今宋帝亲弟遂宁郡王赵佶。 可更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也在这楼船中上演,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慕容世家,竟然加入了皇城司。 第21章 巧遇双姝 空旷的船首上赵佶负手而立,看着踏波远去的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羡妒。随即赵佶就将这丝隐晦情绪敛去,旁若无人道: “周师,慕容复能找到那道人?” 赵佶话刚落音,身后陡然出现一个五十余岁男子。 男子姓周名侗,身高八尺,面容刚毅,眉眼带煞,背负四尺双枪,让人望而生畏。 “回殿下,已未将之见,慕容复想找到那道人的踪迹,怕不是件易事,况且慕容氏这次加入皇城司,本就是形势所逼,能用几分力气犹未可知,因此殿下还需做好寻而不得的打算。” 赵佶闻言顿时勃然变色,道: “他慕容氏敢阳奉阴违,本王就踏平他参和庄” “殿下,踏平参加庄小事尔,如今最紧要之事,是寻到那道人。否则殿下练武之事,怕是” 周侗话未全说,但赵佶知其未言之意,心有不甘问道: “周师,您也是世间有数的高手,小王之疾,您都束手无策,那道人难不成比你还高明?” 周侗沉默了几息,道: “未将修炼的是军中功法,内功霸道无比,虽杀伐之力强大,却无蕴脉养身之效。殿下体内经脉淤塞,若用未将内功将其疏通,殿下必定经脉尽断。” 周侗之言,赵佶其实早就已知晓。他刚才之言,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赵宋连续几任皇帝全部英年早逝,连传嗣都出现动荡。现任皇帝赵煦也继承前几任君王体弱多病的特点,至今未有皇嗣降生,而且将来生下皇嗣仔希望也十分渺茫。 因此赵煦几位弟弟都生出了异样想法,并且有争储行为。 赵煦对此虽悲愤无比,但却无可奈何,只能默认几个弟弟的行为。 为避免后继之君再英年早逝,赵煦下诏令,嗣皇之位必须在身强体壮之宗亲中择出。 此诏一出百官哗然纷纷上书反对,称与祖制不符,乱了纲纬。 赵煦全然不顾各种反对之声,将两位旁系宗室晚辈接入宫中领养,而且封了国公之位。 两位被领养,且封国公之位的宗亲,并无甚显殊之处,唯一引人瞩目的是二者皆是武学高手。两位新晋国公年岁都不到十七岁,却都是一流高手。 赵煦用意非常明显,想成为嗣君,必须得是武道高手。这一信号传出,顿时让他的几名弟弟心中拔凉。 ‘武功’这种粗鄙之术,几名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会去练习。但赵煦如今却用行动告诉他们,即使他们是皇帝亲弟,可非武道高手,将来也与嗣皇位无缘。 几位王爷都已过了习武之龄,赵煦此举可谓是将几位弟弟打落尘埃。 正当赵佶唉声叹气时,周侗对他说,只需寻一名修炼佛道两派武学的先天高手,打通他淤堵的经脉,他一两年内就可能为一流高手。 可先天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何其难寻,江湖中己有近百年未见先天高手现身。赵佶遣人寻访天下两年有余,皇城司在大理国的密探才传回消息,有两名道门先天高手现身大理,并将先天高手的容貌传回了大宋皇城司。 其后大宋皇城司便开始跟踪这两名道门先天高手的行踪,中途虽有丢失其行踪,但之后又在他被皇城司暗探发现。 皇城司高手几次预判两位先天高手的落点,可均告失败。最后周侗预判他们应该是前往姑苏慕容世家,因此安排赵佶在太湖与其意外相逢。 皇城司所传的道门先天高手并非他人,正是陈禹师徒。 此时陈禹还不知他被人暗中跟踪,他自付灵识有成,周围一切都在掌控中。殊不知皇城司密探遍布大宋全境各城,他只要现身留痕,就有被探查的可能。加之皇城司密探未露恶意,陈禹也因此没察觉到有人收集他的行踪。 此刻陈禹师徒所剩渔船被人拦了前路,他看着对面渔船上的二位二八少女道: “两位姑娘这是何意” 穿朱红色罗裙少女面露怯色,道: “道长,我姐妹二人在湖中采莲,遇到了歹人欲行不轨之事,还请道长出手相救。” 果然,这穿身朱红色罗裙的姑娘刚说完,侧后方七八十丈远处的大船上便传来喝声,道: “兀那黄毛丫头,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出慕容复下落,我司马酂绝不难为你。” 穿朱红色罗裙少女闻言,此立朝自己所剩渔船招手,急呼: “阿碧,快过来,快过来。” 下一刻,一道绿色身影就从中跃向陈禹所剩之船,正是朱红衫女子囗中的‘阿碧’。 阿碧还未站稳,便急切看了两眼侧后方大船,焦虑不安问朱红罗裙女子: “阿朱姐姐,公子爷不在家,那青城派追来了,怎么办?” 名唤‘阿朱’的女子行至船尾,对陈禹万福一礼,楚楚可怜道: “我姐妹二人是慕容世家养女,若道长能将我二人安全回参和庄,慕容世家必有重谢。” 张牧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江南女子特有的吴语侬音,叫他这个西北小少年听了身心酥软。听到二女此制是逃命中,当即不做他想,真元从脚底涌出,小船顿时如离弦之箭朝前而去。 阿朱隐晦示意自己的小姐妹,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随及瞄一眼陈禹,见对方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顿觉自己所做一切都被对方看穿,只得讪讪一笑。 陈禹盯着奋力御舟的张牧,只觉得这徒弟实在太掉份,笑骂道: “你这傻少子,逃什么逃,两个黄毛丫头就将你迷的晕头转向?后面那船乌合之众反掌就可打发。你这么一逃,倒显得我们怕了似的。丢人,丢人” 张牧经陈禹提醒,陡然间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道: “对哦那现在怎么办?掉头回去!” 陈禹闻言气极,一记灵气爆栗朝张牧头顶飞去,没好气道: “张牧,你长身不长脑。忘了来太湖的目的?” 张牧摸了摸额头爆栗红印: “没忘,来娶媳妇” 第22章 上曼陀 还功法 张牧想到来此地的目的,智力顿时重回正常水准,继续催动真元朝让渔船按既定方位而去。 阿朱先前未曾注意这艘船前进方式,此刻见到张牧并未摇舵,只是立在船尾没任何动作,就可让船迅如奔马,便不解的好奇问道: “小弟弟,你不摇桨舵,怎样使这船走的呀?” 张牧刚要回答,便听到师父干咳两声,便忍耐着要说的话。 阿朱讨了个没趣,只能无聊坐在船仓,行了一刻钟,她看着熟悉的航道路线惊疑不定问道: “道长,你们这是要去曼陀山庄?” 见陈禹点头,阿朱接着说道: “曼陀山庄不见外客,而且外人一旦入内,就会,就会” 阿朱嘴中‘就会’了两次,也没说出个门道。 “做成花肥嘛” 张牧不甚在意的语气,阿朱听完便是一惊,她此刻想起这无人摇划桨却飞速行进的船,深知遇到了武功高深莫测之人。不禁为先前的鲁莽而后悔起来。 先前那艘追赶阿朱、阿碧俩的大船虽人多势众,可都是些二三流武功之人,阿朱自信就算落到大船之人手中,凭借慕容世家名头自保应是无愉。 此刻上了这不知深浅的二道之船,阿朱莫名的有些心虚紧张起来。途经一处水寨,阿朱借口已到目的地,但小船未有丝毫停靠之意。 此刻阿碧也觉察到船上异常,原本无忧的俏脸,也露出一丝怕怕之色,道: “两位道爷,你们不会也是歹人!” 陈禹闻言,便生出几许调侃之色,道: “两位姑娘应该是慕容家之人,见识肯定凡,不知两位觉得我这徒儿如何?” 阿朱闻言瞬间紧了紧衣裳,朝阿碧使了使眼色,两女同时向船两侧一跃,意图借水脱身。 但两女即将入水的刹那间,身体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似被人施了定身术般,飘在离水一尺的虚空,随小船前行。 这诡异一幕属实震惊了二女,吓得二女惊呼不已,片刻过后,无形之力将二女托送回船仓。 “两位姑娘无需担忧,贫道师徒并非歹人。此次去曼陀山庄是有一桩喜事,本来正缺两位迎花仙子。既然两位姑娘不愿意与贫道同船,那这艘船就送给两位姑娘。” 陈禹说罢朝张牧唤了一声“走”,身体身便如柳絮般飘起。 张牧见状,喜道: “早该如此,泛什么湖,划什么舟,我不累吗?净瞎胡搞!” 张牧说罢踏水朝半空中陈禹处追去,师徒两人转眼间便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阿朱、阿碧二女目瞪口呆看着潇洒离去的二人,震惊之色自是不言而喻。 半晌过后,二人身影完全消失,阿朱不可置信道: “竟是凌空飞行!阿碧,我们可能遇到神仙了。” 一脸呆萌表情的阿碧闻言,立刻朝陈禹离去方向拜道: “大仙在上,信女阿碧,救大仙保佑我家公子平平安安。” 难怪二女将陈禹当作“神仙”,似他这般凌空飞行,世人闻所未闻。世间虽有轻功法门,能让人身轻如燕迅疾如风,但到底做不到凌空飞行。 似慕容复、张牧这般踏水而行的轻功,已是百年难得一见。如陈禹这般凌空飞行,也只有话本中的‘神仙’才能做到。 二女震惊过后,想到‘仙人’目的地,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曼陀山庄” 二女说罢齐操桨舵,将小渔船驶向曼陀山庄方向。 ———— 张牧在水面奔了两里远,便被陈禹灵气所吸附,渐渐脱离水面,同陈禹一上一下不到片刻,就来到了曼陀山庄。 陈禹摄着张牧降在片茶花之畔,二人刚往山庄内走了不到二十丈,便有一名壮妇手持扑刀朝二人奔来,同时对二人喝道: “兀那两个贼子,竟敢擅闯曼陀山庄,来人,来人” 陈禹没特意选一处僻静之地下降,他来此,是为徒弟张牧求亲而来,自是要正大光明。 对于壮妇的大喝,陈禹并不应答,微运灵气道: “华山陈禹拜见逍遥派传人王夫人” 陈禹声音并不大,却传遍整个山庄,那声音仿佛在就众人耳旁传来。 在灵识感应中,曼陀山庄并未有武功出众的高手,武功最高者,不过一流水准。若非不远处慕容世家护持,曼陀山庄早就给人扫了,哪轮到“王夫人”一介妇人占据这方风水宝地。 因王夫人之故,曼陀山庄全是女性。听到一个男子声音,众壮妇如炸锅般,纷纷持刀携棒四处寻找。 王夫人听到‘逍遥派’三个字,浑身一怔,不可思议道: “怎会有人知道逍遥派” 话毕,王夫人敢下床头宝剑,面带怒煞自庄外走去。她刚出庄门,便见到两个道士迎面走来。 “漂亮阿姨!”张牧见到身穿紫色宫装的王夫人惊呼起来。 王夫人此刻的形象与琅嬛福地中玉石雕像有八九成相似,因此张牧一见之下才惊呼。 陈禹虽惊诧二者相似之处如此高,但却早有预料,只是见到真人,还是得感叹雕刻玉石之人技艺高明。 王夫人见到张牧这副模样以为对方是登徒子,瞬间羞怒,长剑出鞘直刺张牧。 张牧似是被王夫人美貌所惊艳,对于对方刺来的长剑置若罔闻。直到长剑临身时,张牧抬手朝王夫人手腕处一点。王夫人手中长剑瞬间拿捏不稳,被张牧趁势夺走。 在王夫人还处于惊诧之际,张牧又将长剑塞口她手中,同时向其问道: “漂亮阿姨,你是不是在无量山琅嬛福地中住过?” 此刻张牧看向王夫人的眼神充满好奇。 “你到过琅嬛福地?见过我娘的玉像?”王夫人诧异道。 “见过,见过,我师父还在洞中得到了两种功法。”张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递给王夫人。 在王夫人接过卷轴瞬间,张牧脸色闪过了一丝尴尬。 待王夫人打开卷轴,俊脸顿时生出两朵红晕。 第23章 北冥 逍遥 卷轴所记载的是《北冥神功》,是陈禹在琅嬛福地中得到的逍遥派神功。 卷轴所记功法涉及到诸多穴道行功路线图,因此誊写功法之人将行功路线图画成了赤裸之状。 卷轴上所书之字迹纤细娟秀,一看便知是女子书写。那几幅裸身行功路线图中人物也是仕女形象,容貌描绘的栩栩如生。 王夫人一看卷轴中女子容貌,便己认出是自己母亲李秋水。她容貌与自己母亲有七八分相似,此刻见到自己母亲赤裸自画像,心中生出‘画中之人’是自己的错觉。想到此处,她瞧了眼送还功法卷轴的张牧、陈禹师徒,仿佛是自己一丝不挂般。 逍遥派祖师逍遥子修炼《不老长春功》,武功已到不可思议境界,据传他凭自创轻功《逍遥御风诀》可凌空御风飞行。 逍遥子天纵奇才,武功修为震古烁今,但其弟子传人没他这份天赋才情,无法领悟《不老长春功》。逍遥子被迫,只能将《不老长春功》精简化一为三,分授三名弟子。 大弟子巫行云,修炼《八荒六合唯无独尊功》,此功保留了《不老长春功》精要,修为不到先天境界无法修炼,炼成后却是威力奇大。 但此功有一不足之处,那便是每三十年,就会返老还童。返老还童后修为内功化为乌有,若要恢复修为,需得重修此功,每日抵一年,方能重新恢复功力。 二弟子无崖子,是逍遥派继任掌门,所练武功是聚力炼气最佳的《北冥神功》。练成此功,真气便在丹田中形成一个由外向内的旋涡,运转功法时旋涡高速转动,形成一股极大的吸力,在绝世境界就能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快速增加功力。 又因丹田中有旋涡,每次运转功力,身体各处穴道便会产生吸力,吸力能将支其接触之人功力吸干,损人利已,化他人内功为北冥真气,为己所用。 三弟子李秋水,修炼的武功是《小无相功》。此功威力极大,不着形相,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身具此功,只需知道其他武学招式,倚仗其强大威力,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若没有学过此功,他的很难分辨其真假。 逍遥子所创武功招式优美,对敌用招之际宛若仙人起舞,所收传人男俊女靓,自他之后,三名传人所收门人也遵循他的喜好。非俊美之人不录门墙,整个门派固此人数稀少,加之传人行事低调,不对外传逍遥派之名,所以逍遥派虽有神功绝学,亦不被世人知晓。 无崖子与李秋水年龄相仿,相久生情便结为了夫妻,无量山琅嬛福地便是二人婚后隐居之所。无量剑派创派祖师,于石壁所见的仙人舞剑,便是阳光折身二人练剑影子所制。 王夫人便是无崖子、李秋水在琅嬛福地所生之女,后夫妻两人因故生嫌,从此分道扬镳。李秋水将不到十岁的女儿寄养在姑苏王家,自此王夫人便再未过见双亲。 王夫人成年后,曾返回无量山寻找父母,可彼时的琅嬛福地已无人生活的痕迹,只留下二人收集的武功秘籍。王夫人睹物思人,便将二人所集秘籍搬回姑苏王家,自己也嫁作王家儿媳。 王夫人与父母分别时太过年幼,没学会逍遥派神功绝技。嫁入王家后,虽坐拥众多武功秘籍,却无名师指点,因此武功至今也才一流境界。 王夫人将卷轴收入袖中,心中却涌起了滔天波澜,《北冥神功》威力如何,她知之甚详,短时间内造就一位绝世高手绝无问题,没想到对方得到此功法,还能将这神功绝技送还。 若对方不通武功认不出《北冥神功》,王夫人还能想通。可对方不仅武功修为惊人,还找上王家,道破她出身来历。这让王夫人一时间不知对方有何目的,她当即收敛先前怒容,问陈禹道: “逍遥派名声不显,世人知之甚少,知道我与逍遥派有关连之人就更少,不知道长从何处得知之这消息。” 陈禹忽然变成了一副高深莫测形象,道: “道门神通秘术何其多也,陈掐指一算便知,况且誊写功法之人是你血亲,贫道此此寻人,自是轻而易举。” 陈禹口气虽大,可王夫人却对他的说法却有几分相信。其原因便是她幼年时,无崖子不时在她耳边提逍遥子的强大。 随后陈禹师徒便自报姓名,王夫人遣壮妇将两人迎王家大厅,宾主分坐后,王夫人道: “道长师徒赠功之恩,妾身鸣感五内。这江南之地界,我王家还是有少许名声,道长若有吩咐,王家绝不推辞。” 陈禹虽说送来了《北冥神功》,可王夫人一直没探明他的来意,因此进客厅刚落椅,王夫人便转弯抹角打听起二人来意。 陈禹沉吟了片刻,思虑不能对王夫人直述来意,只能迂回一翻。因此满嘴胡扯道: “贫道于华山修炼数甲子,已至功行圆满之境,却迟迟未得上界接引。贫道推算才知,原来是道统后继无人,因此贫道出山找寻道统传人。 有道是:独阴不生,独阳不盛。贫道功法分阴阳两脉,寻找十年,终觅得阳脉佳徒,如今还缺少阴脉传人。 贫道来此,便是为那阴脉传人而来…” 陈禹说罢,朝王夫人微微稽首,随后身体飞出大厅,至院中空地处,缓缓升至三丈虚空处,一道金色光盾在他四周闪现,头顶陡然显现一柄四尺左右金色光芒利剑。 金光利剑一出世,其所蕴藏的锋芒便刺得王夫人双目生泪,让其不敢直视金光剑。此刻陈禹的形象宛若传说中的剑仙,看得下方众人心旷神怡。 王夫人刚开始听到陈禹已修炼数甲子,还有几分不信。待陈禹虚停半空,不灭金身与金光利剑齐出,施展出仙术般的武技。王夫人立刻便相信了陈禹所言,知道眼前这道人同逍遥子一样,是驻颜有术的老怪物。 第24章 人前显圣 王夫人心跳加快,脸上涌现出激动之情,她记得陈禹来曼陀山庄是来收徒,整个山庄中只有她女儿练武资质最佳。 陈禹收了不灭金身与金色光剑,落到王夫人身侧,道: “贫道这身武功需有人传承,贫道才能成道,此次来到贵府,是希望将贵府的千金收入门下,传承我阴脉道统。” 王夫人闻言,立刻回应道: “前辈之言让我深感荣幸。我女儿虽然年轻,但她练武资质及悟性却是少有人能及。她一定会是您阴脉传人的最佳选择。” 王夫人话刚说完,客厅中传来少女惊诧之声: “娘,我要不拜师,我不想学武” 一个容貌酷似王夫人的少女,从客厅奔向王夫人。 张牧看到这位少女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忍不住走近了两步,想要和她交谈,更深入的了解她。 “师妹”张牧刚出声,便被少女打断。 “谁是你师妹!” 王夫人立即对女儿轻轻斥责道: “语嫣,如果你不想学习武功,为什么会将琅嬛玉洞中的所有武功都熟记于心?难道是因为慕容复那小子?他慕容家整天梦想复国,这样下去,他慕容氏迟早会灰飞烟灭。” 少语脸色一滞,她紧握着衣裙,反驳道: “母亲,我不许你这样说表哥。他已经不再谈论复国,而是想要为大宋效力。慕容家族的顶尖高手,已经加入了皇城司。” 王夫人大失惊色道: “你说什么!慕容复加入了皇城司,成了朝廷鹰犬!” 曼陀山庄王家与参和庄慕容氏是姻亲,慕容复母亲王氏便是王语嫣姑母,慕容复与王语嫣系表兄妹。 因两家特殊关系,王夫人对慕容氏复国野心知之甚详。她深知“复国”,是慕容氏几百年来刻骨铭心的执念。此刻从女儿口中听到慕容复放弃“复国”,加入皇城司。王夫人并未有丝毫轻松之感,中心的担忧反而更加深了几分。 “慕容复竟敢违背祖训重新涉政,慕容世家离覆灭之日不远了。语嫣,从今往后,你不能再去见慕容复。我王家和他慕容家从今日起断绝一切往来。”王夫人神情严肃对王语嫣说道。 王夫人知自己女儿自小便对慕容复充满崇拜,近两年更是将一颗芳心全寄托在慕容复身上。此刻知道慕容复投靠了皇城司,便已猜到他的用意,为免将来慕容氏遭遇灭门之祸而牵连王家。王夫人将王语嫣拉回了内堂,讲述起慕容复现在所做之事的危险。 陈禹师徒在客厅中等了一个时辰,王夫人领着泪眼婆娑的王语嫣重回客厅。 “让前辈久等了,请妾身恕怠慢之罪,承蒙不弃,愿收小女为徒,是我王家天大的福份。” 王夫人满脸歉意对陈禹道。 王夫人言罢,将王语嫣推前两步,细声说道: “快向你师父磕头敬茶” 王语嫣并未听母亲之言立刻下跪,倾颈伸首问陈禹道: “拜你为师,你教我的武功,我能传给别人吗。有能飞的武功吗。我需要离家跟随你回山吗。” 陈禹看着这个天真的少女,又看了看张牧,道: “贫道弟子分为亲传、记名两种。记名弟子看其资质悟性,择两三样武功供其练习,不需跟随贫道。亲传弟子则是承贫道道传之人,只要贫道所会功法,无不倾囊相授,但必跟随贫道苦修。” 王语嫣指了指张牧,道: “他是哪种弟子?” 陈禹沉默了几息,道: “他的情况特殊,他是真灵转世重修之人。既非记名,也非亲传,贫道和他之间虽有师徒之名分,实则贫道是他此世的引道、护道之人。” 众人听得‘真灵’‘转世’‘护道’之词,全都云里雾里,不明其意,但都知道张牧与陈禹并非简单的师徒关系。 张牧无声的呐喊:那我算什么 王语嫣听完明白亲传、与记名两者之分,看了看母亲的神色,向陈禹下跪磕头敬茶,道: “弟子王语嫣拜见师父,徒儿愿跟随师父左右,请师父收留。” 陈禹淡淡点头,浅饮王语嫣所敬之茶,随后对其道: “今日你拜入贫道门下,需知宗门名字。贫道宗门名曰:道门华山派。主修金丹大道,望你早日修成金丹。需知:一粒金丹吐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在陈禹说出自己出身华山派时,王夫人脸色猛的一变,据她所知,华山上根本没有出名的武林门派,但在大宋开国年间,却有道门宗师在华山修道。 结合陈禹姓氏、年龄、宗门三者。王夫人立刻便联想到百余年前,曾在华山修道的道门宗师。 王夫人越想越觉得陈禹是百年前的高人,尤其是先前还见过陈禹种种仙家手段,对于女儿能拜这种活神仙为师,顿感女儿得邀天之幸。 陈禹在将王语嫣收入门墙后,本欲当天便将她带走。可王语嫣从未出过远门,此去经年。因此陈禹便与王夫人约定,七日之后来曼陀山庄接王语嫣。 陈禹在离开曼陀山庄时,为展现道门高人风范,特意将不灭金身与金色光剑全都施展开,在曼陀山庄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带张牧“御剑离去”。 此刻曼陀山庄内不少健妇得知那“御剑离去”的“仙人”,己将大小姐收入门墙,纷纷向陈禹飞离的方向朝拜。 曼陀山庄码头,慕容复带着阿朱、阿碧刚上岸,便听到曼陀山庄中传来朝拜声。 下一刻,一道金色光影从慕容复头顶上方飞过。 “公子爷,快看,快看” 阿碧指着天空的金光,惊喜道。 “公子爷,是那两位道长” 侍慕容复抬头时,只看到一束金光从虚空中划过。他还未看清楚是何物,金光转瞬间变成细小光点。 慕容复脸色一沉,不由想起多年前醉仙楼遇到的高手,也是同样的金色护体气罩。 慕容不由暗道:世间为何有此等高手现世,不知与醉仙楼那人有何关联 第25章 群丐密谋塑正源 不出两日,“仙人现世\"太湖上空的消息不胫而走,姑苏城有人自称见过‘仙颜’。 大部人是不相信此传言,可此次仙迹降临,见者甚众。自称见过仙迹者,纷纷向旁人夸耀所见仙迹。 世井之言众说纷纭,且大都有夸大之词,但大体上将‘仙迹’描绘出来。 姑苏城皇城司密探,汇总城内‘仙人’现世的各种传闻,总结出‘仙人’特点:能御使飞剑的道门高手现身太湖。并将此内容用出八百里加急凑报,向汴京皇城送去。 陈禹此次高调人前显圣,武林人士所见者不在少数,这些人都是欲去参和庄慕容世家的人。 陈禹‘御剑飞行’的风姿深深印在众武者心里,带给他们的震撼更甚于普通百姓。一些门派家族传承久远的人,隐约知道世界有一类被称做‘先天境界’的高手,其武功已高到不可思议地步,能作到凌空虚渡。 ———— 太湖上,一艘乘坐丐帮高层的客船,正朝参和庄方向行驶。 当陈禹凌空飞过时,顿时引起了群丐注意,众人纷纷抬头看着金色人影飞过,全都面容呆滞。 直到金光消失,群丐才回神。执法长老白世镜惊叹道: “今日得见如此高人,真当是大开眼界,不枉此生” 传功长老吕章惊骇之色还未隐去,听到白世镜之言,神色几经转变,忧虑道: “老白,如今群雄齐聚江南,剑指慕容氏。今日太湖又有这等不明身份的高人现身,也不知是福是祸!” 白世镜脸色一滞,随即一挥手,豪气道: “哈哈老吕你这是杞人忧天。我丐帮素来行侠仗义,匡复朝廷,这等世外高人怎会为难我等。再者能将武功修到如此境界,其气度想必不低。近百年,你何曾听出过有绝世大魔头横行世间? 再者近年来,我丐帮人才辈出,就算就遇到绝世魔头,也可将其镇压。” 吕章受白世镜豪气感染,亦是精神一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丐帮高手,瞬间便底气十足。 “呵呵白兄弟言之有理。是吕某杞人忧天了。” 正在吕、白二人交谈之际,一只信鹰从天而降直落二人身侧。二人见状一惊,均认出这信鹰是丐帮驯养之禽,专用于紧急传信。 白世镜从腰间取了两粒黄色小丸,信鹰见到黄色小丸,顿时急跃至白世镜小臂处,啄食了黄色小丸。 白世镜趁机摘下信鹰脚上竹筒,取出其中的短帛信函观看。短帛上内容不多,只有十余字,落款处印着乔峰印章。 “事情有变,速至无锡城北郊栖霞寺。” 白世镜疑惑的念出短帛上写的内容。 看着模糊可见的参和庄,白世镜将短帛交给吕章,待后者看完。双方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最终,这艘载着丐帮高手的客船掉头朝无锡而去。 太湖无锡水域,丐帮四大长老,先后登上了一艘不起眼的客船。 两三个时辰后,一丐帮四袋弟子匆匆划船上到那艘客船。 丐帮四大长这才从客船离去,片刻后,又有三名丐帮高层从客船中走出。若有人认识丐帮五大分舵高手,定会认出这三人身份。赫然是大智舵主全冠清、大义舵主郑仲义、大仁舵主贾仁三人。 大智舵主全冠清相貌清雅,是丐帮中少有的足智多谋,武功高强之人。 大义舵主吴仲义腿瘸驼背,衣衫褴褛,是丐帮资历最深厚者。 大仁舵主贾仁锦衣圆体,是洛阳当地豪强。 原本应该各守一方的三位舵主,此刻却齐聚无锡太湖,密约四大长老,属实令人费解。 全冠清见大义、大仁两位舵主脸上有一丝不安,便出言开解道: “吴兄、贾兄,我等所行之事并非为一己之私,而是为大宋江山社稷,为丐帮百代基业。 那恶人,如今虽还未做出危害我大宋之事,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终将有一天会危害我大宋,我等如今所为,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罢了。 况且徐长老己暗中联络好证人,只需将他身份揭穿,他立刻便失去在中原武林立只之地。” 听到全冠清之言,大义、大仁两位舵主不安之色稍有好转。大仁舵主贾仁道: “全兄弟,那恶人在帮内根基深厚,双有执法、传功二老支持,就凭我等几人想扳倒他,可谓是难如登天。万一事不能成,我等恐怕” 大义舵主吴仲义,插说道: “贾兄所言在理,不知徐长老所寻的人证何时到来,传功、执法二老该如何善后。这些事,全兄弟还须做好充分安排才是。” 全冠清露露出一副智蛛在握的表情,道: “吴兄、贾兄,你二人到时不需出面,只需暗中约束各自弟子不起乱子就好,万事都以做好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大义分舵吴仲义感慨叹息道: “唉此事一出,我丐帮必将名声扫地,沦为江湖笑柄。” “吴兄此言差矣!此次我丐帮是刮骨疗毒,主动将危害消弭于无形,如何会成为江湖笑柄?”全冠清道。 却说白世镜、吕章接到乔峰之信,立刻调转了船头,向无锡城驶去。二人所乘之船刚靠岸,便见丐帮四大执事长老中的陈孤雁在岸边迎接。 白世镜、吕章刚下船,陈孤雁便道: “白兄、吕兄,帮主将议事之地从栖霞寺改到了湖心小岛,为避免你二人靠岸后,空跑一场,特命我来迎接你二人。” 白、吕两人不疑有他,跟随陈孤雁上了一艘小楼船。二人刚进船仓,就冷汗大冒,不敢动弹。 原来之艘小楼船中装满了水油、硫磺、硝石等助燃之物,船首屋两头皆有数名手持火把的丐帮弟子,做出一副随时点火之状。 “陈长老,你这是何意!”吕章怒喝道。 陈独雁并未离去,而是陪二人上了这艘随时可燃之船。 白世镜身为执法长老,此刻一脸威严道: “陈独雁,赶快让他们熄灭火把。我当作是你无聊,恶作剧一场。否则,你免不了三刀六洞的刑罚。” 第26章 张牧对剑芒的运用 白世镜执法长老的威严,并未让陈孤雁退让半分。 陈孤雁上前两步来到船仓,道: “孤雁不敢对两位兄弟起歹意,丐帮现在正处于生死亡存亡之际,有些事情,两位兄弟并不适合参与其中,请两位在这船上陪孤雁待上一天。待事情过后,要杀要剐,孤雁决无二话。” 白世镜脸色大变,道: “陈孤雁,无论你有何理由,假借帮主之令,囚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都是重罪。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吕章已品出陈孤雁举动所含之意,陈孤雁软禁他与白世镜,却并未离去。显然有不少丐帮长老高层支持陈孤雁。他与白世镜俱是乔峰忠坚支持者,此刻两人同时被软禁,陈孤雁及其背后之人显然是针对乔峰。 吕章想通此点,眼剜陈孤雁,道: “你们竟敢谋逆叛乱!” 陈孤雁被道破心思,脸上顿显一丝诧异,看了眼吕章,道: “我等并非谋逆叛乱,今日所做只是为丐帮刮骨疗毒而已。” “混账!乔帮主有哪点对不住丐帮,有哪点对不住你们?竟将他比作毒瘤。”白世镜气愤至极,说罢上前揪起陈孤雁衣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陈孤雁武功虽不及白世镜,但也未想差到会被掌掴的地步。可面对白世镜的这一巴掌,陈孤雁却未做丝毫躲避,硬受白世镜一怒击。 船首尾持火把之人,皆是陈孤雁亲信,见其被打脸,顿时有些情绪不隐。 陈孤雁见状,立刻大声道: “众弟听令,只要白、吕两位长老不踏出船仓,就绝不能放箭点火。即使陈孤雁被其打死,那也是陈抓雁咎由自取。” 白世镜、吕章见状,皆是心中一沉,二人从陈孤雁命令中听出了绝决之意,竟不惜性命,也要将二人软禁在船上。 白世镜不解,怒问陈孤雁: “你倒是说个理由,乔帮主究竟哪里没做好,竟让你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反对他。” 陈孤雁在给道尾弟子下令后,就闭目而坐,沉默不语,不再回应白、吕两人的问题。 ———— 无锡城松鹤楼,乔峰正在独坐二楼窗边饮酒。 “咚咚咚”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显然又有客人上到二楼饭食。 上到二楼的是两名道人,乔峰不经意瞄眼一看两名道人,似乎觉得那高个的道人有些似曾相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声: “这位道长,不知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高个道人闻言,径直走到乔峰对面坐下,回应道: “以前见过重要吗,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见到,便是缘份” 高个道人说罢,就抓起空碗倒洒,自斟自饮起来。 乔峰见状也不觉道人冒失,道人之举,在乔峰眼中反倒是透出一股豪气。 “相逢何必曾相识?哈哈倒是在下着相了。来干杯”乔峰捏起茶碗,向对面的道人示意,随后仰头将茶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道人见状也不示弱,同样将碗内之酒饮尽。 乔峰见到此,提起一尺径圆的酒坛,往自己碗中添酒。 对面的道人没再提坛倒酒,只见被放置在桌子中央的洒坛,从坛口中喷出一道手指粗细酒水,不偏不倚落到道人的空碗中。 乔峰见状双目一疑,审视起眼前的道人。 道人对于乔峰审视的目光毫不在意,端起茶碗再次一饮而尽。 半晌后,乔峰毫无所得,收起审视目光,道: “道长这喝酒之法,倒似和在下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说完乔峰提起洒坛,欲给道人空碗继酒。但奇怪的是明明坛内有酒,却倒不出丝酒水。 乔峰顿有所觉,问道: “道长特意寻在下?” 道人意有所指说道: “这普通的黄酒,味道到底不如三十年酵藏杜康醇香。可惜,可惜” 乔峰闻言一怔,随后一副如临大之状,汗毛竖起,沉声道: “阁下到底是何人?” 道人见状,微微一笑,双手虚压。乔峰双肩顿时涌现一股无形巨力,将他向长凳上按去。 乔峰紧咬牙关,全力抵抗双肩那无巨力。可两息时间后,他便被巨力压回了长凳。 道人盯着乔峰,在对方愤恨神色中,道人脸上骨骼一阵蠕动,道人的身高也收缩了几寸,几息时间后,道人已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宁兄弟!” 见到变换面容后的道人,乔峰显然被吓了一跳。 “乔老弟,久违了。”道人回应道。 “宁兄弟,你这是什么绝技?怎还可以变成另一个人模样?”乔峰好奇的打量着人道。 “雕虫小技罢了,你想学吗?可以教你的”道人浑不在意说道。 乔峰想了想,道: “若是学了你这变脸术,那我去杀西夏一品的太妃就易如反掌了。” 道人闻言,看了眼身后的小道士,道: “张牧,将瞒天过海术拿给乔兄弟。” 小道士闻言,明显有些不情愿,嘴上嘟嘟囔囔道: “师父,你再这么送,家底就要送空了。” 说罢小道士,不情不愿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小书,翻找了一阵,从中间撕下四五书页。 小道士将书页夹在右手食指中指之间,随后一挥手,书业就似铁片般疾射乔峰。 面对飞来的书页,乔峰并未大意,他虽未与小道士交流,可他在小道士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天地元气的气息。 尽管乔峰不愿相信,对方小小年纪就是先天高手,可对方周围那浓烈的天地元气,他不可能觉察不到。 但乔峰还是小瞧了小道士,书页一入手,一道道细如毫毛的白芒从书页中四散而出,顿时就将乔峰巨掌扎出密集红点。 乔峰虽然使出了五分功力接取书页。但书页中蕴含的并非先天真元,而是真元转化成的剑芒。 书页中蕴含的剑芒质量很小,却极其凝练,在未遇到阻拦时含而不露,乔峰将书页纳入手中,书页中的剑芒顿时便释放出来。 小道士这一手剑芒运用小技巧,顿时让乔峰吃了个哑巴亏。 第27章 招揽失败 看着掌中密布的红点,乔峰震惊之余,只得对道人感叹: “之前只知宁兄弟武功修为世所罕见,不曾想令徒修为也是这般高明不凡。乔某自付见识不算浅薄,可宁兄弟各项武功绝技,乔某却是闻所未闻。乔某对宁兄弟师承来历颇为好奇,不知宁兄弟可否解惑?” 小道士听到对方赞扬自己武功高明不凡,颇为欢喜,不待师父答话,便昂首骄傲道: “算你还有些眼力劲,知道我师父不凡。大叔,我师门可是大有来头。道门华山派,修内丹的。你可得记好嘞。” 乔峰听到道门华山派,也如王夫人般联想到陈抟老祖,便回道: “宁兄弟莫不是希夷老祖传人?” “希夷老祖的确是华山派祖师,贫道筑基武学炼的是吕祖纯阳功法,武功大成后,借鉴了释门炼体术。”道人对乔峰所问给出了解释。 随后道人面部骨骼再次蠕动,恢复先前的模样,他朝乔峰揖一记道礼,道: “乔老弟,贫送与你初识时,冒用了师弟的模样与名字。贫道名陈禹,如今的模样才是贫道真容。” 乔峰早就怀疑道人“宁长苏”之名是假名,他做丐帮帮主后,曾寻找过这位神秘邻居。可穷丐帮之力,都未有宁长苏丝毫踪迹。 此刻这道人坦诚相告,乔峰心中一动,似乎意识到对方今日找自己的目的。果然,道人随后所说之言,让他的猜测到验证。 “在此方世界,贫道修为以进无可进,只待时机成熟,便可飞升上界。贫道欲在飞升之前开宗立派,但目前座下人数希少。乔老弟若有意长生大道,可入我宗门任护法长老,学内丹修炼术。 不知贫道所言,乔老弟意下如何?” 陈禹所述,彻底震撼到乔峰。若非陈禹武功修为深不可测,乔峰差点将他当成江湖神棍。 ‘飞升得道’之说虽自古有之,但真正有‘仙缘’之人寥寥无几,以至世人都将其当做虚妄传言。 以乔峰今日的武功修为手段,在普通人眼中与‘神仙’无异。乔峰也因此认为‘神仙’就是武功高手,只是‘神仙’武功己高深至极罢了。 乔峰沉默了半晌,道: “宁兄道长所言‘飞升’之事太过虚妄,且乔某现如今是丐帮之生,怎能舍弃帮中兄弟,去做别派的护法长老。 虽然之前乔某与道长有过约定,但脱离丐帮加入贵派,有违武林道义。道长若是要乔某履行岁日之约,请另提一个乔某能答因的要求。加入贵派,怒乔某不能答应!” 陈禹听完乔峰之语,摇头微叹,道: “罢了,罢了乔老弟既然做此选择,那便证明与贫道缘尽,希望乔老弟他日莫后悔今日的决定。” 乔峰听完陈禹之言,怔怔的看了看手中书纸,忽然心中惆怅,似乎丢失某样重要东西。 正在此时,一位身挂四袋的丐帮弟子来到乔峰身侧,看了看陈禹师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乔峰见状,知道这名亲信弟子有事禀告,且不便为外人知晓。乔峰深知,陈禹若有意偷听,在这松鹤楼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况且他为人光明磊落,加之陈禹有数次赠功之义。 因此乔峰便对这名亲信丐帮弟子道: “这两位道长是我故交好友,不需避讳他们。” 那丐帮弟子听了乔峰之言,俯身至乔峰身侧,小声道: “启禀帮主,宋、奚、吴三位长老在城外杏子林召集了大批帮众,似乎” 乔峰眉头一皱,手下长老召集帮众,竟未通知他,他身为帮主,还是通过手下弟子通知才知此事。 乔峰心头顿时升起一丝异样,但他自付对丐帮的掌控无人能及,随即舒展眉头,对那弟子问道: “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可在杏子林中?” “杏子林并未见到传功、执法两长老。” 乔峰看到眼前四袋弟子略微有些担忧,笑道: “哈哈不需在意,兴许是宋、奚、吴三位老在商量如何去参和庄。” 乔峰说罢,回首向陈禹道: “道长可有兴趣随乔某去瞧上一瞧?” 陈禹知道杏子林即将上演一出针对乔峰的阴谋,他对场阴谋的几名组织者颇有兴趣,自是同意乔峰前往杏子林的邀请。 ———— 当乔峰几人来到杏子林时,发现此处早已人潮涌动,原本喧嚣的群丐,见到乔峰到来,全都安静下来。 乔峰所过之处,众丐帮弟子纷纷对其招呼抢拳行礼,乔峰当即抱拳摇向四方,对众弟子回礼。 乔峰见到帮众对他态度依旧尊敬,先前心中的那丝担忧,彻底被他扔至爪哇国。 丐帮高层见到乔峰到来,作出的反应与中低层弟子完全相反,全都对乔峰报以沉默,甚至好几人对他起了戒备之意。 乔峰扫了一眼全场,见丐帮长老吴长风正在同一泼皮男子相斗。 吴长风与那泼皮男子武功伯仲之间,双方斗了百余招,吴长风掏出布袋毒蛇,咬中泼皮男子手臂。待泼皮男子蛇毒发作,脚步虚浮之际,吴长风才将其制服。 泼皮男子受制后,颇为不服,大骂吴长风: “你用毒伤人,卑鄙无耻,有种将我毒解了,我们重新来过。” 这泼皮男子刚一被制,立刻有三名男子跳出,向吴长风围来。 乔峰见状,立刻右手成爪状,朝吴长风后背虚抓,吴长风就跟随乔峰手臂挥舞的轨迹凌空摆动,迅速脱离了三人包围。 “擒龙控鹤功!” 欲包围吴长风的三人,有人发出了惊呼。 陈禹一听,这发出惊呼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定睛一看,还真是熟人,正是在姑苏醉仙楼见过一面的邓百川。 陈禹再细看左右,邓百川身边微胖男子也是熟人,是被他教训过的包不同。 陈禹见邓百川、包不同现身,另外两人不问便可猜出身份,应该是是慕容世家四大家臣的另两位。 包不同扶着被蛇咬伤的男子道: “风四弟,你伤势如何?” 被蛇咬的泼皮男子,手臂已是乌黑,嘴唇有有些发青,但然恶狠狠盯着吴长风,硬气道: “暂时死不了” 第28章 阴谋始现 邓百川看着面色泛黑的风波恶,便知其所中蛇毒甚重,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之忧,当即对吴长风道: “吴长老,在下四弟败在你手中,是他技不如人,还请你替他解了蛇毒。” “大哥,不必求” 风波恶一副忿恨不平之状,但他话未说完,就被邓百川打断。 “住嘴!” 邓百川说罢,向吴长风抱拳一礼。 吴长风见到邓百川向自己服软,心中颇为受用。 邓百川虽说是慕容氏家臣,但其武功之高也是江湖少有。近几年更是突飞猛进,成为绝世高手,以内功深厚着称,自称江南第二高手。 对于邓百川的自称,自是有众多江南武功好手不忿,纷纷上门挑战,却都全部败北,邓百川因此坐实了江南第二高手的称号。 吴长风正欲给风波恶解毒,忽然全冠清出声,道: “吴长老稍安勿躁,马副帮主死于自己成名绝技‘锁喉手’,这江湖中除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氏,还有谁能用‘锁喉手’将其杀害。 现今马副帮主大仇未报,我丐帮与慕容氏分属仇敌。风波恶乃慕容氏家臣,没当场击杀已属仁慈,万不可解他之毒,以免他助纣为虐。” 全冠清此言,得到不少丐帮之人的赞同。吴长风见状迟疑两息,将手中的解药收回怀中。 乔峰见状微微皱眉,他行事光明磊落,一向不喜吴长风用毒的行径。吴长风用毒均有药可解,加之下手及有分寸,手上没无辜之人性命。故乔峰虽身为帮主,也无理由对他施以约束。 乔峰行至吴长风身侧,朗声对群丐道: “′众为兄弟,且听乔峰一言。” 群丐见帮主发言,顿时全部收声。 “丐帮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杀害马大哥的真凶并未确定是慕容复,如今真凶末定,又怎可对他的属下加以伤害。 他日,若查明马大哥之死,真是慕容复所为,乔某定当亲赴燕子坞取其性命,若他的属下若与马大哥之死有关,乔某也定一并除之,已慰马大哥大天之灵。 所以今日,风波恶所中之毒,还需给他解了才是。免得江湖同道非议,丐帮欺他慕容氏。” 群丐听闻乔峰之言顿觉有理,众人均知乔峰言出必行,如今他既然这般说词,若慕容复真是凶手,他日后也会将其击杀,于是反对解风波恶蛇毒的声音就此消失。 吴长风见此,不待乔峰发话,便将蓝白两瓶解药掷向邓百川,道: “蓝色外敷,白色内服。三日便可解毒,可别弄错了。” 邓百川当即为风波恶用药,不过片刻功夫,风波恶脸上黑色就消退大半。 邓百川见解药是真,对乔峰、吴长风抱拳一礼,道: “贵帮马副帮主惨死于‘锁喉手’,邓某亦深感惋惜。近期江湖中,几位成名高手均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手,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家公子所为。 但邓某想到众位说,包括马大元在内所有人被杀时,我家公子均不在事发点,此事有众多江湖朋友可做证。 因此是有人嫁祸慕容家,意图挑起江湖仇杀,我慕容家现在也正全力寻找嫁祸陷害之人。 此事慕容家不会再做第二次解释,邓某言尽于此,希望别让真凶逍遥法外。” 邓百川说罢就欲带领三位兄弟离开,正此时,六位锦衣汉子迎面走来,堵了邓百川去路。 因风波恶有伤在身,邓百川四人往路旁让了少许。待六位锦衣汉子走过后,邓百川、包不同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均点了点头,挪步路旁,熄了离开的打算。 原来这六人名头可是有些来历,为首那六十多岁老者,是有铁面判官之称的单正。单正身后五人,是他五个儿子。 单正善断江湖公案,其武功修为虽非绝世境界,但他那铁面无私的作风,为其赢得偌大声望。 单正轻易不走动,但每次现身江湖,便意味着有江湖大事发生。 单正现身杏子林仿佛是一个信号,之后短短片刻,又出现几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甚至连马大元遗孀都坐着轿子出现在杏子林。 丐帮三位执事长老及全冠清见到马大元遗孀到来,似乎见到主心骨般,全都神色一振。 马夫人一下轿,遥拽肩腰细步至乔峰身前,她狐媚眼中双眸如秋水荡漾,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怨,琼鼻赤唇带着无法言说的妖艳,她身穿白素孝衣,让她狐媚的气质中带有几分素雅圣洁。 马夫人这副艳美、圣洁、我见犹怜的模样,立刻吸引群丐目光。不少年轻的弟子已是双目怒圆喉咙哽动,下身露出不雅之相。 马夫人轻轻向乔峰道个万福: “未亡人见过乔帮主。” 乔峰扭头侧身半步,双手虚扶马夫人,道: “嫂夫人,请起。” 马夫人起身,便掩面细声抽泣。 丐帮高层见状,已为马夫人在为先夫惨死而悲伤,纷纷出言安慰。 马夫人闻言哽咽道: “乔帮主,先夫在世时,你们口口声声说亲如兄弟。如今先夫尸骨未寒,你不思为他报仇倒罢了,如今还放任大仇人下属离去,这是何道理。难道先夫死后,你们就欺负我这未亡人不成。” 马夫人这副柔软模样,刹那间便激起群丐同情心。 全冠清见状,上前几步,板起脸孔说道: “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随便便的就放走敌人?” 群丐全被马夫人细声细语所吸引,场内未有一丝杂音。因此全冠清之言虽不甚大声,但群丐却听得清清楚楚。 群丐顿时又觉得不该放邓百川等人离开,乔峰先前言语说服群丐,被马夫人、全冠清几句话瓦解。 此刻乔峰也是后知后觉,群丐中不仅支持自已的执法、传功两位长老未到,连受他直接控制的‘大礼’‘大信’两分舵主,及帮众也一个没到。 乔峰顿时知道,这是一扬针对他的阴谋。全冠清及马夫人所言,分明是要将他定义成假仁假义之徒,让他名声扫地,遗臭江湖。 想明白此处,乔峰快刀斩乱麻,擒龙控鹤功使出,将吴长风、全冠清擒至身前,大喝道: “执法、传功两位长老现在何处?大礼、大信两舵主为何没来?快说:他们是不是被你给害了?” 乔峰说罢,欲作势将两人掌毙,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乔兄弟,白世镜来也” 几息后,执法长老白世镜、传功长老吕章来到乔峰身前。二人身后是被五花大绑的的陈孤雁。 白世镜一见乔峰,立刻道: “禀告帮主,四位执事长、及大智、大义、大仁三位舵主意图叛乱,陈孤雁被我当场所擒。” 第2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世镜将陈孤雁软禁他与吕章之事,并将幕后主使之人是全冠清,全部说出。 宋清溪、奚三祁、吴长风三人见白世镜、吕章将陈孤雁擒获,顿时脸色一片死灰。 依照丐帮帮规,叛乱主谋应当受三刀六洞之刑。 “请法刀!” 随着白世镜一声大喝,有执法弟子手捧法刀来到白世镜身旁。 白世镜手指四大执事长老,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陈孤雁看了看乔峰,大义凛然道: “我们行此事,并非叛乱,而是为丐帮刮骨疗毒。反对乔峰,并非他帮主做的不好,而是他有朝一日会危害丐帮、危害大宋。” “住口!”白世镜在声斥责,持起法刀就欲行刑。 乔峰听闻陈孤雁之言,心中疑惑万分。一挥手,制止白世镜行刑,道: “陈长老你此言何意?什么叫【乔峰将来会危害丐帮、危害大宋】。” 面对乔峰质问,陈孤雁却紧闭牙关,一言不发。乔峰看向其他三位执事长老,他们也与陈孤雁般,沉默不语。 乔峰见状,知其中另有隐情,欲查明事情真相,遂决定使用帮主特权,道: “本帮弟子犯规,不可轻恕。帮主倘若要愈加宽恕,需流其血,已洗他人之罪孽。 随后乔峰述说宋清溪、奚三祁、吴长风三位长老为丐帮所立功绩后,连取三把法刀,朝自己双肩血肉中插去。 随着法刀入体,乔峰前胸衣裳顿时被鲜血浸湿大片,群丐见状,无不动容。 白世镜忙上前劝乔峰,急道: “帮主,为了他们三人而自残身体,不值得!” 宋、奚、两位执事长老脸色复杂,羞愧、反悔、感动各项情绪轮流闪现。 吴长风老泪纵横,朝乔峰叩首后悔道: “乔帮主,我让猪油蒙了心智,竟会参与了叛乱。受三刀六洞之刑,是罪有应得,不值得您自残身体” 乔峰扶起吴长风,道: “乔峰素知你对丐帮忠心耿耿,参与此次叛乱,想必是乔峰鲁莽所至。现乔峰以帮主身份赦免你的罪责,你需将叛乱原因当众讲明。” 吴长风满脸痛苦,看了看场中众多非丐帮之人,对乔峰道: “这其中的理由实在难以启齿,若公布出来,我丐帮将名声扫地。乔帮主一定要追问理由,那就将吴长风处死!” 乔峰见吴长风宁死都不说叛乱原因,将目光转向宋清溪、奚三祁两位长老。 宋、奚两人明白乔峰之意,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面露绝决之色,齐齐抓起法刀,刺向自己胸口。两人用实际行动表明,宁死都不说出叛乱的原因。 乔峰见状,将两人手中法刀夺下。当即恼羞成怒,道: “你们连死都不怕,为何不愿讲明叛乱理由。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全冠清、陈孤雁手中,不得屈从于他们。” 乔峰此话一出,跪在一旁的陈孤雁,瞬间脸色大变。他见乔峰赦免了吴、宋、奚三人,也想着乔峰会赦免自己。 如今,陈孤雁听乔峰之言,已认定他与全冠清是叛乱主谋。回想帮规中叛乱者所受的刑罚,顿时便乱了方寸。 全冠清是丐帮少有的足智多谋人,也听出乔峰言外之意,立刻大声道: “众位兄弟,大家别被乔峰的假仁假义所骗。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全都是在收买人心。若大家听信了他的话,丐帮必将毁在他这契丹胡掳手中。” 全冠清之言,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丐闻言,顿时哗然。 白世镜指着全冠清怒斥,道: “休得妖言惑众!执法弟子何在?给叛逆全冠清行刑。” “等等”乔峰至全冠清身前,怒目喝道: “全冠清,乔某生父三槐公,祖祖辈辈均是嵩山脚下农夫,此事世人共知。乔峰身堂堂正正汉人,你为何污蔑我为契丹胡掳。此事,你若说不出个由来,乔某定要你生死两难。” 全冠清感受到乔峰那浓浓杀机,看了眼杏子林通往外界的道路,见路上空无一人,脸上显露绝望不甘之色,道: “你是契丹人,这消息我是从一位帮中前辈处得知。但那前辈见你势大,贪生怕死,今日并未依约前来。” “你口中的那位前辈是谁?”乔峰道。 “全冠清自知位卑言轻,所说之事不能让众位兄弟相信。可乔峰是契丹人,确是千真万确。事到如今,那位前辈既然没有应约前来,我全冠清何必枉做小人,牵连他人。乔峰,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白世镜见状,唤来执法弟子,欲对全冠清行刑。 忽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让行刑中断。御马之人似乎是受了重伤,身体踉踉跄跄爬扶在马背上,仿佛随时会坠落般。 御马之人见到群丐,身体便从马背滑落,朝乔峰高呼一声: “帮主,紧急军情。” 原来这御马之人是丐帮传递情报的弟子,他将一颗白色蜡丸交给乔峰,便气绝身亡。 乔峰正想捏碎蜡丸,查看是何军情,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乔峰住手,这消息你不能看。”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几息后,一个七八十岁老者出来到杏子林子。 全冠清见到老者,顿时狂喜。 “徐长老,何事将您给惊动了?”白世镜向老者行礼。 原来这老者是丐帮辈分最高之人,连汪剑通都得称他为师叔,是已退隐多年的长老徐冲霄。 徐冲霄急步至乔峰身前,将白色蜡丸一把夺走,道: “乔峰,丐帮有变。这军情消息,你不能看。” 徐冲霄此举非常冒失,颇有倚老卖老之嫌。他虽最辈分高,但乔峰才是丐帮帮主。 乔峰本可保蜡丸不失,但他敬重徐冲霄,就任其将蜡丸夺去。 徐冲霄夺得军情蜡丸,并未捏碎察看,而是将其收入怀中。 随后徐冲霄拱手对群丐道: “老夫不过问丐帮之一多年,此次来杏子林,是我丐帮己到生死存亡之际。不得不重新出山。” 徐冲霄说罢,便介绍起身边几位武林同道。 随徐冲霄而来的三位,也是成名几十年的耆老前辈。分别是太行山谭公谭婆夫妇,江湖散人赵钱孙。 徐冲霄朝四周拱手,道: “老夫这次出山,是受马大元兄弟遗孀康敏所托,公开马大元被杀的真相。 大家且听康敏说说马大元被杀之前,所发生生的事。” 第2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世镜将陈孤雁软禁他与吕章之事,并将幕后主使之人是全冠清,全部说出。 宋清溪、奚三祁、吴长风三人见白世镜、吕章将陈孤雁擒获,顿时脸色一片死灰。 依照丐帮帮规,叛乱主谋应当受三刀六洞之刑。 “请法刀!” 随着白世镜一声大喝,有执法弟子手捧法刀来到白世镜身旁。 白世镜手指四大执事长老,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陈孤雁看了看乔峰,大义凛然道: “我们行此事,并非叛乱,而是为丐帮刮骨疗毒。反对乔峰,并非他帮主做的不好,而是他有朝一日会危害丐帮、危害大宋。” “住口!”白世镜在声斥责,持起法刀就欲行刑。 乔峰听闻陈孤雁之言,心中疑惑万分。一挥手,制止白世镜行刑,道: “陈长老你此言何意?什么叫【乔峰将来会危害丐帮、危害大宋】。” 面对乔峰质问,陈孤雁却紧闭牙关,一言不发。乔峰看向其他三位执事长老,他们也与陈孤雁般,沉默不语。 乔峰见状,知其中另有隐情,欲查明事情真相,遂决定使用帮主特权,道: “本帮弟子犯规,不可轻恕。帮主倘若要愈加宽恕,需流其血,已洗他人之罪孽。 随后乔峰述说宋清溪、奚三祁、吴长风三位长老为丐帮所立功绩后,连取三把法刀,朝自己双肩血肉中插去。 随着法刀入体,乔峰前胸衣裳顿时被鲜血浸湿大片,群丐见状,无不动容。 白世镜忙上前劝乔峰,急道: “帮主,为了他们三人而自残身体,不值得!” 宋、奚、两位执事长老脸色复杂,羞愧、反悔、感动各项情绪轮流闪现。 吴长风老泪纵横,朝乔峰叩首后悔道: “乔帮主,我让猪油蒙了心智,竟会参与了叛乱。受三刀六洞之刑,是罪有应得,不值得您自残身体” 乔峰扶起吴长风,道: “乔峰素知你对丐帮忠心耿耿,参与此次叛乱,想必是乔峰鲁莽所至。现乔峰以帮主身份赦免你的罪责,你需将叛乱原因当众讲明。” 吴长风满脸痛苦,看了看场中众多非丐帮之人,对乔峰道: “这其中的理由实在难以启齿,若公布出来,我丐帮将名声扫地。乔帮主一定要追问理由,那就将吴长风处死!” 乔峰见吴长风宁死都不说叛乱原因,将目光转向宋清溪、奚三祁两位长老。 宋、奚两人明白乔峰之意,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面露绝决之色,齐齐抓起法刀,刺向自己胸口。两人用实际行动表明,宁死都不说出叛乱的原因。 乔峰见状,将两人手中法刀夺下。当即恼羞成怒,道: “你们连死都不怕,为何不愿讲明叛乱理由。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全冠清、陈孤雁手中,不得屈从于他们。” 乔峰此话一出,跪在一旁的陈孤雁,瞬间脸色大变。他见乔峰赦免了吴、宋、奚三人,也想着乔峰会赦免自己。 如今,陈孤雁听乔峰之言,已认定他与全冠清是叛乱主谋。回想帮规中叛乱者所受的刑罚,顿时便乱了方寸。 全冠清是丐帮少有的足智多谋人,也听出乔峰言外之意,立刻大声道: “众位兄弟,大家别被乔峰的假仁假义所骗。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全都是在收买人心。若大家听信了他的话,丐帮必将毁在他这契丹胡掳手中。” 全冠清之言,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丐闻言,顿时哗然。 白世镜指着全冠清怒斥,道: “休得妖言惑众!执法弟子何在?给叛逆全冠清行刑。” “等等”乔峰至全冠清身前,怒目喝道: “全冠清,乔某生父三槐公,祖祖辈辈均是嵩山脚下农夫,此事世人共知。乔峰身堂堂正正汉人,你为何污蔑我为契丹胡掳。此事,你若说不出个由来,乔某定要你生死两难。” 全冠清感受到乔峰那浓浓杀机,看了眼杏子林通往外界的道路,见路上空无一人,脸上显露绝望不甘之色,道: “你是契丹人,这消息我是从一位帮中前辈处得知。但那前辈见你势大,贪生怕死,今日并未依约前来。” “你口中的那位前辈是谁?”乔峰道。 “全冠清自知位卑言轻,所说之事不能让众位兄弟相信。可乔峰是契丹人,确是千真万确。事到如今,那位前辈既然没有应约前来,我全冠清何必枉做小人,牵连他人。乔峰,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白世镜见状,唤来执法弟子,欲对全冠清行刑。 忽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让行刑中断。御马之人似乎是受了重伤,身体踉踉跄跄爬扶在马背上,仿佛随时会坠落般。 御马之人见到群丐,身体便从马背滑落,朝乔峰高呼一声: “帮主,紧急军情。” 原来这御马之人是丐帮传递情报的弟子,他将一颗白色蜡丸交给乔峰,便气绝身亡。 乔峰正想捏碎蜡丸,查看是何军情,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乔峰住手,这消息你不能看。”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几息后,一个七八十岁老者出来到杏子林子。 全冠清见到老者,顿时狂喜。 “徐长老,何事将您给惊动了?”白世镜向老者行礼。 原来这老者是丐帮辈分最高之人,连汪剑通都得称他为师叔,是已退隐多年的长老徐冲霄。 徐冲霄急步至乔峰身前,将白色蜡丸一把夺走,道: “乔峰,丐帮有变。这军情消息,你不能看。” 徐冲霄此举非常冒失,颇有倚老卖老之嫌。他虽最辈分高,但乔峰才是丐帮帮主。 乔峰本可保蜡丸不失,但他敬重徐冲霄,就任其将蜡丸夺去。 徐冲霄夺得军情蜡丸,并未捏碎察看,而是将其收入怀中。 随后徐冲霄拱手对群丐道: “老夫不过问丐帮之一多年,此次来杏子林,是我丐帮己到生死存亡之际。不得不重新出山。” 徐冲霄说罢,便介绍起身边几位武林同道。 随徐冲霄而来的三位,也是成名几十年的耆老前辈。分别是太行山谭公谭婆夫妇,江湖散人赵钱孙。 徐冲霄朝四周拱手,道: “老夫这次出山,是受马大元兄弟遗孀康敏所托,公开马大元被杀的真相。 大家且听康敏说说马大元被杀之前,所发生生的事。” 第30章 乔峰变萧峰 随着马夫人康敏的述说,众人也都知道马大元身故前,半年内所发生的事。 原来马大元生前曾交给康敏一封信,信被印泥所封印,信中所写内容,连马大元也不知晓。 这封信是乔峰接任帮主后,汪剑通交给马大元的。 汪剑通曾言:若有朝一日,乔峰做出危害丐帮、危害天下之事,便让马大元凭此信,召集丐帮众人,除去乔峰。 半年前马大元将信交给康敏,言:若他寿终正寝,便将此信烧毁;有朝一日他死于非命,便让康敏将此信交给帮中耆老。 马大元死后,康敏找到徐冲霄。将马大元生前交待转述,将信开启。徐冲霄一看信中所写内容,大惊失色。 原来这封信是汪剑通与一位江湖地位极高之人的书信往来,汪剑通在信中称对方为带头大哥。 这封信,是乔峰接任帮主之前所写,信中内容涉及到丐帮现任帮主乔峰。 带头大哥得知,汪剑通欲传丐帮帮主之位于乔峰,便写信表示极力反对,称:乔峰契丹胡掳,不可不防,希望汪剑通三思而后行。 ———— 徐冲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扬了扬道: “汪帮主所留之信,就在我手中,信中所写,确实言明,你乔峰就是契丹人。” 乔峰听到汪剑通书信中称自己为“契丹胡掳”,自是不相信。怒气瞬间爆发,血红着双目,扣紧徐冲霄胸前衣襟道: “徐长老,你我无怨无仇,我堂堂汉人,你为何诬陷我是契丹胡掳。” 单正见乔峰的举动,立刻斥责道: “乔峰,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要杀人灭口不成?” 赵钱孙阴阳怪气道: “汉人未必全是好人,契丹人也不全是猪狗不如!” “阿弥陀佛!看来老衲并未来迟。”一个六七十岁僧人来到杏子林。 众人见到这位僧人,顿时肃然起敬,纷纷向其问好。即便是怒上心头的乔峰,见到此僧,也都收敛回怒火。 “智光大师,你怎会来此。”赵钱孙显然和这位法名‘智光’的僧人是老熟人。 智光大师曾经是武功高手,曾因治病救人,偿百草试药,以至武功全失。行医二十余年,活人无数,在浙闽等沿海之地名气极大,被当地百姓称之为活菩萨。 智光大师盯着乔峰客看了半响,感叹道: “像,真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般。” 赵钱孙立刻便接话道: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刚刚见他时,我还以为那凶人未死,来寻仇了。” 智光大师与赵钱孙之言无头无尾,认人不知所云。 “乔施主,你可知老衲武功尽失后为什没有重练?”智光大师问乔峰。” 智光大师见乔峰摇头,便接着说道: “老衲不练武功,改为行医,是在赎罪。” 众人听到智光大师之言,纷纷好奇,不知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有何罪孽。 “三十年前” 随着智光大师讲述,众人心神逐渐沉浸在一段昔日的恩仇中。 三十年前,中原各大派得到消息,有大批契丹武士,欲前往少林派抢夺武功秘籍。 带头大哥组织中原群雄,于雁门关外埋伏,截杀契丹武士。 此役双方死伤惨重,那契丹武士首领武功十分恐怖,二十余位中原高手,被其杀得只余下寥寥数人,但那契丹武士妻儿、下属也尽数死于中原群雄之手。 若非最后时刻,契丹武士首领收手。中原群雄必被其尽数击杀。 契丹武士首领在妻儿、下属尽数身死后,万念俱灰。便在石壁刻文铭记当日发生之事,随后携妻儿尸体跳崖自尽。 契丹武士首领在跳崔后,才发现尚在名襁褓中的儿子只是闭气昏厥,跳崔后婴儿便回气啼哭。武士首领见状将儿子抛回崖上,自己殉情而亡。 事后仅剩的中原群雄反思,才发现异状。原来他们所截杀之人,除了武士首领外,余者武功尽皆不入流,队伍中还有无自保之力的妇孺婴儿。这样一支契丹队伍,如何能抢夺少林派武功秘籍。 事出蹊跷必有妖,中原群雄带着这些疑问,将武士首领刻于石壁上的契丹文拓印,寻找精通契丹文之人翻译拓文,译文内容确让中原群雄寝食难安。 原来中原群雄杀的并非抢秘籍的队伍,而是一户欲去省亲的队伍。此刻中原群雄才知道消息有误,杀错人。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群雄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按常理,中原群雄害死了婴儿父日,肯定应该斩草除根。可面对咿牙学语的婴儿,群雄如何下得去手。 最后带头大哥,将那婴儿给了嵩山脚下,一对没生孩子的乔姓农户。 ———— 智光大师从僧袍中掏出一块娟布,将其交给乔峰,道: “这便是那武士首领所刻的译文。” 乔峰打开一看,将娟布上的译文念出: “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乔峰念完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脚下连连后退,口中喃喃自语道: “萧远山绝笔我姓萧?萧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契丹人” 陈冲霄将汪剑通所留书信展开,道: “乔峰,你若还不相信自己退契丹人。汪帮主的字迹你总该认识。” 徐冲霄说罢欲将信掷给乔峰,智光大师阻止了徐冲霄之举,道: “老衲对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字迹都颇为熟悉,让老衲看看信件是否被掉包。” 智光大师说完,接过徐冲霄手中之信。智光大师快速扫过几页信纸,将其中有带头大哥落款签名的地方,抠碎?入肚内。 乔峰见状立刻夺过智光手中之信,见信内缺了带头大哥落款签名,怒目道: “智光大师!你为何毁去带头大哥的签名” 第30章 乔峰变萧峰 随着马夫人康敏的述说,众人也都知道马大元身故前,半年内所发生的事。 原来马大元生前曾交给康敏一封信,信被印泥所封印,信中所写内容,连马大元也不知晓。 这封信是乔峰接任帮主后,汪剑通交给马大元的。 汪剑通曾言:若有朝一日,乔峰做出危害丐帮、危害天下之事,便让马大元凭此信,召集丐帮众人,除去乔峰。 半年前马大元将信交给康敏,言:若他寿终正寝,便将此信烧毁;有朝一日他死于非命,便让康敏将此信交给帮中耆老。 马大元死后,康敏找到徐冲霄。将马大元生前交待转述,将信开启。徐冲霄一看信中所写内容,大惊失色。 原来这封信是汪剑通与一位江湖地位极高之人的书信往来,汪剑通在信中称对方为带头大哥。 这封信,是乔峰接任帮主之前所写,信中内容涉及到丐帮现任帮主乔峰。 带头大哥得知,汪剑通欲传丐帮帮主之位于乔峰,便写信表示极力反对,称:乔峰契丹胡掳,不可不防,希望汪剑通三思而后行。 ———— 徐冲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扬了扬道: “汪帮主所留之信,就在我手中,信中所写,确实言明,你乔峰就是契丹人。” 乔峰听到汪剑通书信中称自己为“契丹胡掳”,自是不相信。怒气瞬间爆发,血红着双目,扣紧徐冲霄胸前衣襟道: “徐长老,你我无怨无仇,我堂堂汉人,你为何诬陷我是契丹胡掳。” 单正见乔峰的举动,立刻斥责道: “乔峰,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要杀人灭口不成?” 赵钱孙阴阳怪气道: “汉人未必全是好人,契丹人也不全是猪狗不如!” “阿弥陀佛!看来老衲并未来迟。”一个六七十岁僧人来到杏子林。 众人见到这位僧人,顿时肃然起敬,纷纷向其问好。即便是怒上心头的乔峰,见到此僧,也都收敛回怒火。 “智光大师,你怎会来此。”赵钱孙显然和这位法名‘智光’的僧人是老熟人。 智光大师曾经是武功高手,曾因治病救人,偿百草试药,以至武功全失。行医二十余年,活人无数,在浙闽等沿海之地名气极大,被当地百姓称之为活菩萨。 智光大师盯着乔峰客看了半响,感叹道: “像,真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般。” 赵钱孙立刻便接话道: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刚刚见他时,我还以为那凶人未死,来寻仇了。” 智光大师与赵钱孙之言无头无尾,认人不知所云。 “乔施主,你可知老衲武功尽失后为什没有重练?”智光大师问乔峰。” 智光大师见乔峰摇头,便接着说道: “老衲不练武功,改为行医,是在赎罪。” 众人听到智光大师之言,纷纷好奇,不知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有何罪孽。 “三十年前” 随着智光大师讲述,众人心神逐渐沉浸在一段昔日的恩仇中。 三十年前,中原各大派得到消息,有大批契丹武士,欲前往少林派抢夺武功秘籍。 带头大哥组织中原群雄,于雁门关外埋伏,截杀契丹武士。 此役双方死伤惨重,那契丹武士首领武功十分恐怖,二十余位中原高手,被其杀得只余下寥寥数人,但那契丹武士妻儿、下属也尽数死于中原群雄之手。 若非最后时刻,契丹武士首领收手。中原群雄必被其尽数击杀。 契丹武士首领在妻儿、下属尽数身死后,万念俱灰。便在石壁刻文铭记当日发生之事,随后携妻儿尸体跳崖自尽。 契丹武士首领在跳崔后,才发现尚在名襁褓中的儿子只是闭气昏厥,跳崔后婴儿便回气啼哭。武士首领见状将儿子抛回崖上,自己殉情而亡。 事后仅剩的中原群雄反思,才发现异状。原来他们所截杀之人,除了武士首领外,余者武功尽皆不入流,队伍中还有无自保之力的妇孺婴儿。这样一支契丹队伍,如何能抢夺少林派武功秘籍。 事出蹊跷必有妖,中原群雄带着这些疑问,将武士首领刻于石壁上的契丹文拓印,寻找精通契丹文之人翻译拓文,译文内容确让中原群雄寝食难安。 原来中原群雄杀的并非抢秘籍的队伍,而是一户欲去省亲的队伍。此刻中原群雄才知道消息有误,杀错人。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群雄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按常理,中原群雄害死了婴儿父日,肯定应该斩草除根。可面对咿牙学语的婴儿,群雄如何下得去手。 最后带头大哥,将那婴儿给了嵩山脚下,一对没生孩子的乔姓农户。 ———— 智光大师从僧袍中掏出一块娟布,将其交给乔峰,道: “这便是那武士首领所刻的译文。” 乔峰打开一看,将娟布上的译文念出: “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乔峰念完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脚下连连后退,口中喃喃自语道: “萧远山绝笔我姓萧?萧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契丹人” 陈冲霄将汪剑通所留书信展开,道: “乔峰,你若还不相信自己退契丹人。汪帮主的字迹你总该认识。” 徐冲霄说罢欲将信掷给乔峰,智光大师阻止了徐冲霄之举,道: “老衲对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字迹都颇为熟悉,让老衲看看信件是否被掉包。” 智光大师说完,接过徐冲霄手中之信。智光大师快速扫过几页信纸,将其中有带头大哥落款签名的地方,抠碎?入肚内。 乔峰见状立刻夺过智光手中之信,见信内缺了带头大哥落款签名,怒目道: “智光大师!你为何毁去带头大哥的签名” 第31章 阴谋层层叠加 智光大师满怀愧疚,对乔峰道: “我们错杀了人,非常自责愧疚。为减少自身的罪孽,我们决定培养你,成受人敬仰的大英雄。你七岁跟少林玄苦大师学武,十五岁进入丐帮,转投汪帮主门下,全都是我们所安排。可以说你成为丐帮帮主前,我们一直都在暗中助你。 汪帮主原本打算让你成为丐帮的长老,没想到你武功、人品均是万里挑一,而且为丐帮屡立大功,成了帮主的不二人选。 当时我们都不同意你接任帮主,但汪帮主力排众议,决定将你列为帮主继承人。 但因为你是契丹人,汪帮主为试探你是否心向大宋,便让你为大宋立下七件大功。最终,在你取回郝连勃勃首级后,汪帮主知你心向大宋,才决定将帮主之位相授。据老衲所知,丐帮开派数百年来,从没有谁做帮主如你这般艰难。 随着汪帮主故去,参加过雁门关之役的人,就只剩下三人还在世。带头大哥年事已高,且长年活在愧疚自责中。你若得知他的身份,上门寻仇。带头大哥肯定只能以死谢罪。 因此,你如要为父母报仇,老衲愿承担一切罪孽,老衲这条性命,你可随时拿去。” 乔峰面色严肃,道: “智光大师,你虽然德高望重。但乔峰是否是契丹人,仅凭你一面之词,再加上一封不知何人署名的信,未免太过草率。” 赵钱孙在一旁听完乔峰之言,上前两步与智光大师并列,对乔峰道: “汉人也有奸人败类,契丹人中也有英雄豪杰。你的模样与那武士首领一般无二,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嫡亲。以你爹当日的武功,完全可将我们杀光,但他却没有滥杀,就凭这一点,他在我赵钱孙心中就个真好汉。 我赵钱孙也参加了雁门关之役,当日若非你爹留手,我早已命丧当场。今日我叫赵钱孙,明日我叫李周吴,后天我便叫郑王冯。这些年我一直在愧疚痛苦中度过,活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将当日之事忘记,可今日一见你的模样,我又记起当日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惨状。 当日你爹留了我一命,你若要报仇,赵钱孙这条性命,你也可随时取走。” 听完赵钱孙之言,乔峰尽管心中仍是不肯相信,但自己是契丹人的可能恐怕是十之八九。 乔峰深知宋辽两国在边境相互厮杀不断,自己做丐帮帮主的这些年,在两国边境也截杀过犯境的契丹武士。他近些年在宋辽边境所做之事,与带头大哥‘雁门关之役’何其相似,因此能理解‘雁门关之役’中原群雄的心理。 但乔峰瞬间便想到‘雁门关之役’,那假消息的来源,便问智光大师,道: “智光大师,你们为什么没有核实消息的真假,就前往雁门关埋伏截杀?那假传消息之人现在何处?” 听到乔峰的问题,智光大师脸上出现一丝痛苦之状,几息时间过后,他脸色才恢复正常。道: “那提供消息之人,平素名声甚佳,江湖声望之高,比带头大哥更胜一筹,加之那人与带头大哥私交甚笃,因此,我们得知消息来源,便深信不疑。 事后,那人就再未再踏出过家门,不久就传出他身染恶疾病,没几年那人便去世。” 从智光大师之言,乔峰得知‘雁门关之役’经过。此刻他心中茫然无措,自己若是契丹人,那这些年自已针对辽国的所做所为,那将是何等可笑。 全冠清此刻脸上一脸得色,大声道: “众位兄弟,我丐帮同契丹人之间仇深似海,岂可让一个契丹胡掳担任帮主之位。” 众丐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全冠清见状,隐晦们给了康敏一个眼神。 康敏收到全冠清眼神,摇步上前道: “众位叔叔,我家大元因为知道乔峰是契丹人,便被人灭口,他真是死的好惨。” 说罢,康敏以袖掩面,再度轻轻抽泣。 康敏虽未言明杀死马大元的凶手,但她所言却直指乔峰与马大元之死有关。 群丐听到康敏此言,看向乔峰的眼神,顿时出现微妙变化,不再是先前的敬佩神情,而变成了几许怀疑。 乔峰环视群丐,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心中顿起悲凉。 康敏拭去眼角之泪,招唤来手捧木盒的婢女,从盒中拿出一把折扇,道: “众位叔叔,大元被害前半月,家中曾遭了盗贼。那盗贼非常奇怪,将家中一切翻了个底朝天。事后妾身整理屋间,发现家中金银细软无一丝丢失,还多出了一柄折扇。 因为没有丢失东西,加之妾身并不识字,因此并未在意这多出的折扇,便将其收纳起来。 直到徐长老看完汪帮主所留之信问妾身,大元死前家中可有异样。妾身这才想起那分文不取的盗贼,和多出的折扇。 这折扇自我收纳后,便一直无人使用,在徐长老、陈长老见证下,妾身回家取出了折扇。 两位长老一见这折扇,便大惊失色,说这折扇的主人这折扇的主人” 康敏说到此处,再次掩面哭泣起来。 陈孤雁不知何时被人松绑,此刻他跳出来,道: “乔帮主,请问你十六岁生日,汪帮主送你的折扇是否还在你身上。” 乔峰皱眉道: “乔某粗鲁莽夫一人,那附庸风雅之物用不惯。但那折扇是恩师所赐,因此一直收藏在家中。” 陈孤雁不屑冷笑两声: “哼哼,好一个‘藏在家中’,众位兄弟且看,这把折扇主人是谁。” 陈孤雁拿过敏康手中折扇,其将展开,递给众位长老传阅。 看过折扇之人,纷纷脸色大变。 “这是” 最后陈孤雁将折扇递给乔峰,道: “不知乔帮主可认得此物!” 此刻陈孤雁虽还称乔峰为‘帮主’,但语气己是极度轻佻,没有一丝敬重神态。 乔峰一看折扇,心中一怔。这折扇扇面赫然是汪剑通所题之字,正是乔峰十六岁生日,汪剑通当众赠予乔峰的礼物。 现场不少人参加过乔峰十六岁生日宴,陈孤雁刚才传递之人,正是当日与会之人。 乔峰此时百囗莫辩,他刚刚被证明是契丹人,此刻自己恩师所赠折扇出现在马大元家。两件事一结合,直指他有杀马大元动机,但马大元之死,确实不是他所为。 此刻的乔峰,已逐渐想明白这场叛乱的起因。 第31章 阴谋层层叠加 智光大师满怀愧疚,对乔峰道: “我们错杀了人,非常自责愧疚。为减少自身的罪孽,我们决定培养你,成受人敬仰的大英雄。你七岁跟少林玄苦大师学武,十五岁进入丐帮,转投汪帮主门下,全都是我们所安排。可以说你成为丐帮帮主前,我们一直都在暗中助你。 汪帮主原本打算让你成为丐帮的长老,没想到你武功、人品均是万里挑一,而且为丐帮屡立大功,成了帮主的不二人选。 当时我们都不同意你接任帮主,但汪帮主力排众议,决定将你列为帮主继承人。 但因为你是契丹人,汪帮主为试探你是否心向大宋,便让你为大宋立下七件大功。最终,在你取回郝连勃勃首级后,汪帮主知你心向大宋,才决定将帮主之位相授。据老衲所知,丐帮开派数百年来,从没有谁做帮主如你这般艰难。 随着汪帮主故去,参加过雁门关之役的人,就只剩下三人还在世。带头大哥年事已高,且长年活在愧疚自责中。你若得知他的身份,上门寻仇。带头大哥肯定只能以死谢罪。 因此,你如要为父母报仇,老衲愿承担一切罪孽,老衲这条性命,你可随时拿去。” 乔峰面色严肃,道: “智光大师,你虽然德高望重。但乔峰是否是契丹人,仅凭你一面之词,再加上一封不知何人署名的信,未免太过草率。” 赵钱孙在一旁听完乔峰之言,上前两步与智光大师并列,对乔峰道: “汉人也有奸人败类,契丹人中也有英雄豪杰。你的模样与那武士首领一般无二,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嫡亲。以你爹当日的武功,完全可将我们杀光,但他却没有滥杀,就凭这一点,他在我赵钱孙心中就个真好汉。 我赵钱孙也参加了雁门关之役,当日若非你爹留手,我早已命丧当场。今日我叫赵钱孙,明日我叫李周吴,后天我便叫郑王冯。这些年我一直在愧疚痛苦中度过,活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 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将当日之事忘记,可今日一见你的模样,我又记起当日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惨状。 当日你爹留了我一命,你若要报仇,赵钱孙这条性命,你也可随时取走。” 听完赵钱孙之言,乔峰尽管心中仍是不肯相信,但自己是契丹人的可能恐怕是十之八九。 乔峰深知宋辽两国在边境相互厮杀不断,自己做丐帮帮主的这些年,在两国边境也截杀过犯境的契丹武士。他近些年在宋辽边境所做之事,与带头大哥‘雁门关之役’何其相似,因此能理解‘雁门关之役’中原群雄的心理。 但乔峰瞬间便想到‘雁门关之役’,那假消息的来源,便问智光大师,道: “智光大师,你们为什么没有核实消息的真假,就前往雁门关埋伏截杀?那假传消息之人现在何处?” 听到乔峰的问题,智光大师脸上出现一丝痛苦之状,几息时间过后,他脸色才恢复正常。道: “那提供消息之人,平素名声甚佳,江湖声望之高,比带头大哥更胜一筹,加之那人与带头大哥私交甚笃,因此,我们得知消息来源,便深信不疑。 事后,那人就再未再踏出过家门,不久就传出他身染恶疾病,没几年那人便去世。” 从智光大师之言,乔峰得知‘雁门关之役’经过。此刻他心中茫然无措,自己若是契丹人,那这些年自已针对辽国的所做所为,那将是何等可笑。 全冠清此刻脸上一脸得色,大声道: “众位兄弟,我丐帮同契丹人之间仇深似海,岂可让一个契丹胡掳担任帮主之位。” 众丐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全冠清见状,隐晦们给了康敏一个眼神。 康敏收到全冠清眼神,摇步上前道: “众位叔叔,我家大元因为知道乔峰是契丹人,便被人灭口,他真是死的好惨。” 说罢,康敏以袖掩面,再度轻轻抽泣。 康敏虽未言明杀死马大元的凶手,但她所言却直指乔峰与马大元之死有关。 群丐听到康敏此言,看向乔峰的眼神,顿时出现微妙变化,不再是先前的敬佩神情,而变成了几许怀疑。 乔峰环视群丐,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心中顿起悲凉。 康敏拭去眼角之泪,招唤来手捧木盒的婢女,从盒中拿出一把折扇,道: “众位叔叔,大元被害前半月,家中曾遭了盗贼。那盗贼非常奇怪,将家中一切翻了个底朝天。事后妾身整理屋间,发现家中金银细软无一丝丢失,还多出了一柄折扇。 因为没有丢失东西,加之妾身并不识字,因此并未在意这多出的折扇,便将其收纳起来。 直到徐长老看完汪帮主所留之信问妾身,大元死前家中可有异样。妾身这才想起那分文不取的盗贼,和多出的折扇。 这折扇自我收纳后,便一直无人使用,在徐长老、陈长老见证下,妾身回家取出了折扇。 两位长老一见这折扇,便大惊失色,说这折扇的主人这折扇的主人” 康敏说到此处,再次掩面哭泣起来。 陈孤雁不知何时被人松绑,此刻他跳出来,道: “乔帮主,请问你十六岁生日,汪帮主送你的折扇是否还在你身上。” 乔峰皱眉道: “乔某粗鲁莽夫一人,那附庸风雅之物用不惯。但那折扇是恩师所赐,因此一直收藏在家中。” 陈孤雁不屑冷笑两声: “哼哼,好一个‘藏在家中’,众位兄弟且看,这把折扇主人是谁。” 陈孤雁拿过敏康手中折扇,其将展开,递给众位长老传阅。 看过折扇之人,纷纷脸色大变。 “这是” 最后陈孤雁将折扇递给乔峰,道: “不知乔帮主可认得此物!” 此刻陈孤雁虽还称乔峰为‘帮主’,但语气己是极度轻佻,没有一丝敬重神态。 乔峰一看折扇,心中一怔。这折扇扇面赫然是汪剑通所题之字,正是乔峰十六岁生日,汪剑通当众赠予乔峰的礼物。 现场不少人参加过乔峰十六岁生日宴,陈孤雁刚才传递之人,正是当日与会之人。 乔峰此时百囗莫辩,他刚刚被证明是契丹人,此刻自己恩师所赠折扇出现在马大元家。两件事一结合,直指他有杀马大元动机,但马大元之死,确实不是他所为。 此刻的乔峰,已逐渐想明白这场叛乱的起因。 第32章 没有乔峰,丐帮啥也不是 全冠清见乔峰不支声,便道: “乔峰,你怕马副帮主泄露你秘密,便勾结慕容复将马副帮主杀害。你虽受中原礼仪教化,可骨子里胡掳蛮夷凶残的特性,却从不曾改变,你如何有脸窃据帮主之位。” 全冠清之言,将乔峰激怒,他两手成爪状,朝全冠清、陈孤雁抓去,两人似被人点穴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乔峰扣着衣襟。 乔峰将两人凌空提起,全、陈两人脸色涨红双脚直蹬,状似悬吊之人般狼狈。 “你们因为我是契丹人而叛乱,我能理解,但为何用出这般拙劣计谋栽赃陷害。凭我的武功,不要说掉一把折扇在马大元家,就算是汴梁皇宫,我也可来去无声。 我若想杀马大元,随便一掌了结他性命便可,何需勾结别人。” 乔峰说罢,便将两人甩飞,全、陈两人落地后,感受全身气血都被震散般,半晌无法从地上爬起来身。 乔峰带着浓浓的威势,扫视现场群丐,道: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人意料。眼下我身世未明,马大元死因又疑点重重,不再适合继续待在丐帮,帮主之位请众位兄弟另立高明。” 吴长风见乔峰欲脱离丐帮,急切道: “乔帮主,大家都知契丹胡掳残暴冷血。你仁义无双,世所共知。谁若说你是契丹人,我吴长风第一个不答应。” 宋清溪、奚三祁刚蒙乔峰赦免大罪,心中正怀感激之情,见到吴长风声援乔峰,也立刻站出来,支持乔峰。 宋清溪道: “丐帮帮主,我只认你乔峰,其他人,我一概不认。” 群丐中有人感念乔峰平日仁义,也纷纷站在宋、奚、吴三位长老身后,用实际行动支持乔峰。 一时间,支持乔峰的人数多达六成。艰难爬起来的全冠清,见到如此多人支持乔峰,指着乔峰对吴长风身后的群丐道: “你们疯了吗,他是契丹人,与我丐帮不共戴天,怎么能再做丐帮帮主。” 吴长风见身后有如此多人支特乔峰,脸色一狠,杀气腾腾道: “乔帮主,全冠清、陈孤雁阴谋叛乱夺权,不如将他两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吴长风的提议,瞬间就得到身后之人响应。支持乔峰的众人,纷纷亮出兵器,欲将全冠清、陈孤雁打杀。 全、陈两人支持者,也迅速做出响应,双方瞬间火药味十足。 眼看一场丐帮内斗将起,乔峰大声道: “众位丐帮兄弟且听我一言” 乔峰话刚落音,群丐顿时寂静无声。 “我如今身世成谜,不亦再担任帮主之位。丐帮不可因我而起内斗,否则我便是丐帮的千古罪人。 待我查明身世,若我是汉人。帮主之位我还要连着做下去,今日污蔑我之人,我将一一诛杀。若我真是契丹人,我在此立誓:今后不再杀一个汉人。 众位兄弟对我的恩义,我记在心里。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乔峰说罢,朝杏子林外奔去。 “留下打狗棒”徐冲霄朝远去的乔峰大喝。 乔峰身形一顿,朝腰间一摸,向后一甩。 一道绿光便疾射而来,徐冲霄一挥手,将那道绿光收入手。定睛一看,正是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 见乔峰离去,全冠清、陈孤雁自是十分高兴,宋、奚、吴三长老则如丧考妣。 被徐冲霄请来做见证人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去。 在外人离去后,杏子林的群丐便讨论起帮主人选。可丐帮除了乔峰外,没有一个人武功、德行让所有人信服。群丐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确定帮主人选,便以年纪最大的徐冲霄暂时领导丐帮。 忽然,一群西夏一品堂高手堵去杏子出路,一名全身着寒光精铁铠甲高大男子走出,道: “你们丐帮也太不将我一品堂放在眼里,明明己定好的约定,你们竟然擅自更改。” 徐冲霄面对那铠甲男子道: “你是何人?与我丐帮有何约定?” 徐冲霄说完,旁边一丐帮弟子立刻上前对徐冲霄耳语,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原来丐帮先前与西夏一品堂武士定了会面谈判,地点约定在无锡城松鹤楼,商议双方被俘虏之人间的交换。 但因为全冠清、陈孤雁在杏子林的举动,使得乔峰去信取消了今日的会面。 但一品堂并不答应取消会面,且让丐帮弟子送来了回信。 先前那气绝而亡的弟子,所送回的蜡丸,便是一品堂不愿取消会面的消息。但乔峰还未来得及看,就被徐冲霄夺去。没想到那弟子拼上性命,传递的情报,就这样被徐冲霄浪费。 徐冲霄只是混资历得来的长老,没甚实务处理经验,面对一品堂众人,他道: “我丐帮早已去信取消会面,你一品堂难道不知道?” 铠甲男子阴渗渗道: “你说取消便取间消吗,乔峰在哪?让他出来,与本将军说话。” “乔峰已不再是我丐帮帮主,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徐冲霄道。 “哈哈哈乔峰竟然离开了丐帮。今日本将军特意来见识降蛇十八掌,与打猫棒法。有谁可以施展,且让本将军瞧瞧。” 群丐闻言,怒目相对西夏一品堂众人,纷纷抽出武器,欲与其厮杀。 但下一刻,丐帮纷纷向地上瘫倒,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不好,有毒” 铠甲男子大声笑道: “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大帮,浪得虚名。还不是被本将军一网成擒。” 铠甲男子身后众武士见状,立刻吹捧道: “郝连将军料事如神,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丐帮一网打尽,属下佩服万分。” 第32章 没有乔峰,丐帮啥也不是 全冠清见乔峰不支声,便道: “乔峰,你怕马副帮主泄露你秘密,便勾结慕容复将马副帮主杀害。你虽受中原礼仪教化,可骨子里胡掳蛮夷凶残的特性,却从不曾改变,你如何有脸窃据帮主之位。” 全冠清之言,将乔峰激怒,他两手成爪状,朝全冠清、陈孤雁抓去,两人似被人点穴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乔峰扣着衣襟。 乔峰将两人凌空提起,全、陈两人脸色涨红双脚直蹬,状似悬吊之人般狼狈。 “你们因为我是契丹人而叛乱,我能理解,但为何用出这般拙劣计谋栽赃陷害。凭我的武功,不要说掉一把折扇在马大元家,就算是汴梁皇宫,我也可来去无声。 我若想杀马大元,随便一掌了结他性命便可,何需勾结别人。” 乔峰说罢,便将两人甩飞,全、陈两人落地后,感受全身气血都被震散般,半晌无法从地上爬起来身。 乔峰带着浓浓的威势,扫视现场群丐,道: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人意料。眼下我身世未明,马大元死因又疑点重重,不再适合继续待在丐帮,帮主之位请众位兄弟另立高明。” 吴长风见乔峰欲脱离丐帮,急切道: “乔帮主,大家都知契丹胡掳残暴冷血。你仁义无双,世所共知。谁若说你是契丹人,我吴长风第一个不答应。” 宋清溪、奚三祁刚蒙乔峰赦免大罪,心中正怀感激之情,见到吴长风声援乔峰,也立刻站出来,支持乔峰。 宋清溪道: “丐帮帮主,我只认你乔峰,其他人,我一概不认。” 群丐中有人感念乔峰平日仁义,也纷纷站在宋、奚、吴三位长老身后,用实际行动支持乔峰。 一时间,支持乔峰的人数多达六成。艰难爬起来的全冠清,见到如此多人支持乔峰,指着乔峰对吴长风身后的群丐道: “你们疯了吗,他是契丹人,与我丐帮不共戴天,怎么能再做丐帮帮主。” 吴长风见身后有如此多人支特乔峰,脸色一狠,杀气腾腾道: “乔帮主,全冠清、陈孤雁阴谋叛乱夺权,不如将他两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吴长风的提议,瞬间就得到身后之人响应。支持乔峰的众人,纷纷亮出兵器,欲将全冠清、陈孤雁打杀。 全、陈两人支持者,也迅速做出响应,双方瞬间火药味十足。 眼看一场丐帮内斗将起,乔峰大声道: “众位丐帮兄弟且听我一言” 乔峰话刚落音,群丐顿时寂静无声。 “我如今身世成谜,不亦再担任帮主之位。丐帮不可因我而起内斗,否则我便是丐帮的千古罪人。 待我查明身世,若我是汉人。帮主之位我还要连着做下去,今日污蔑我之人,我将一一诛杀。若我真是契丹人,我在此立誓:今后不再杀一个汉人。 众位兄弟对我的恩义,我记在心里。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乔峰说罢,朝杏子林外奔去。 “留下打狗棒”徐冲霄朝远去的乔峰大喝。 乔峰身形一顿,朝腰间一摸,向后一甩。 一道绿光便疾射而来,徐冲霄一挥手,将那道绿光收入手。定睛一看,正是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 见乔峰离去,全冠清、陈孤雁自是十分高兴,宋、奚、吴三长老则如丧考妣。 被徐冲霄请来做见证人的几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去。 在外人离去后,杏子林的群丐便讨论起帮主人选。可丐帮除了乔峰外,没有一个人武功、德行让所有人信服。群丐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确定帮主人选,便以年纪最大的徐冲霄暂时领导丐帮。 忽然,一群西夏一品堂高手堵去杏子出路,一名全身着寒光精铁铠甲高大男子走出,道: “你们丐帮也太不将我一品堂放在眼里,明明己定好的约定,你们竟然擅自更改。” 徐冲霄面对那铠甲男子道: “你是何人?与我丐帮有何约定?” 徐冲霄说完,旁边一丐帮弟子立刻上前对徐冲霄耳语,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原来丐帮先前与西夏一品堂武士定了会面谈判,地点约定在无锡城松鹤楼,商议双方被俘虏之人间的交换。 但因为全冠清、陈孤雁在杏子林的举动,使得乔峰去信取消了今日的会面。 但一品堂并不答应取消会面,且让丐帮弟子送来了回信。 先前那气绝而亡的弟子,所送回的蜡丸,便是一品堂不愿取消会面的消息。但乔峰还未来得及看,就被徐冲霄夺去。没想到那弟子拼上性命,传递的情报,就这样被徐冲霄浪费。 徐冲霄只是混资历得来的长老,没甚实务处理经验,面对一品堂众人,他道: “我丐帮早已去信取消会面,你一品堂难道不知道?” 铠甲男子阴渗渗道: “你说取消便取间消吗,乔峰在哪?让他出来,与本将军说话。” “乔峰已不再是我丐帮帮主,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徐冲霄道。 “哈哈哈乔峰竟然离开了丐帮。今日本将军特意来见识降蛇十八掌,与打猫棒法。有谁可以施展,且让本将军瞧瞧。” 群丐闻言,怒目相对西夏一品堂众人,纷纷抽出武器,欲与其厮杀。 但下一刻,丐帮纷纷向地上瘫倒,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不好,有毒” 铠甲男子大声笑道: “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大帮,浪得虚名。还不是被本将军一网成擒。” 铠甲男子身后众武士见状,立刻吹捧道: “郝连将军料事如神,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丐帮一网打尽,属下佩服万分。” 第33章 奇药失效 铠甲男子听闻下属吹捧,脸上笑容陡然收敛,杀机四溢,道: “可惜,没将乔峰一并擒获,不然本将便可报杀兄之仇” 开口吹捧那人,看铠甲男子杀气腾腾,暗道不好。回忆起乔峰曾在一品堂总部横行无忌的身影,眼神下意识闪过一丝畏惧神色,道: “将军,丐帮之人杀之虽易,但我等身处宋境,事后欲脱身却有些麻烦,如何处置这批臭乞丐,还需好好思量思量。” 铠甲男子闻言,脸上略带不愉之色,几息后恨声道: “丐帮屡次与我大夏作对,如此良机,不将他们杀之而后快,本将军实在不甘心。” “将军,属下倒是有一计。即可让将军大仇得报,又可让宋国无话可说。” “哦,延昭兄弟有何妙计,速速与本将道来。” “将军,只需在丐帮高层找出贪生怕死之辈,先严刑拷打,再许以美色、金钱、权势。一番威逼利诱后,肯定有背叛丐帮之人出现。到那时,我也再借刀杀人,岂不快哉!” 铠甲男子听后,狰狞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此计妙甚,就如此处理这臭乞丐。本将既能报仇,又能完成出使宋国之事,一举两得。” —— 天空上,张牧疑惑盯着一品堂武士,道: “师父,你看他们将丐帮的人全绑了,为何他们能在大宋腹地耀武扬威?” 陈禹看着被绑的丐帮众人,眼神毫无波澜,道: “你年龄还小,此事三言两语无法道明。” 张牧情绪不太平稳,他娘从小就告诉他,他爹是死于西夏人之手,因此他自小对西夏人心怀厌恶。此见到一品堂高手欺压丐帮,中心那股厌恶感瞬间大增。 陈禹见状,道破张牧所想,道: “怎么!想去救那群乞丐?” 见张牧点头,陈禹独自飞走。张牧缓缓向地面飘去,同时耳边响起陈禹传音: “别杀太多人,对道心有影响。” —— 姑苏城一处清雅园林,几名官员陪伴赵佶观赏园林景色。远处一名皇城司密探急步朝他走来。 密探行至赵佶三丈外驻足朝赵佶行礼,赵佶见状挥手。身边陪同的官员见此,纷纷拜礼告辞离去。 片刻后,宽广园林内只剩下赵佑与密探二人。 “启禀殿下,丐帮高手被郝连铁树一网成擒” 这名皇城司密探向赵佶所禀之事,赫然是杏子林所发生之事。 密探如亲至现场般,将杏子林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详尽向赵佶禀告。 半个时辰后,赵佶双目一眯,道: “郝连铁树竟然会采用计谋对付丐帮,实属让人匪夷所思。那李延昭是何来历,为何此前一直没他消息。” 密探回答道:“李延昭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加入一品堂不到半年时间,就深受郝连铁树信任。” 赵佶闻言眉头一皱,几息后,道: “丐帮虽是一步闲棋,对本王却还有几分作用,陈孤雁还是得救一救” 天黑后,姑苏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奔出六七名劲装黑衣武士,朝西北方向奔去。 ———— 半夜,常州天宁寺,郝连铁树睡觉禅房门无声无息自动打开,夜间寒气迅速涌入禅房中。 半刻后,熟睡的郝连铁树感觉四周犹如冰窖,顿时被寒气冻醒。看到大开的房门,郝连铁树正待大骂随从侍卫,便意识到事有蹊跷。 郝连铁树所住禅房,不破窗而入的情况,门闩只能从房内打开。眼下房间各窗户紧闭,门却被人打开,郝连铁树心中顿时便毛骨悚然。他正待大声呼救,张了张口,却收不出一点声音。 这诡异一幕,与话本故事中的‘厉鬼寻仇’何其相似,这让郝连铁树心胆俱裂,顿时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一品堂大将军,这点惊吓都受不了,真没劲。”横梁上传来声年岁不大的男子声音。 郝连铁树闻声抬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横梁上,下一刻,他眼前一闪,那人影便站立自己身前,同时房门又无声无息关合。 此刻郝连铁树借微弱月光,勉强看清来人。只见对方身穿道袍,面孔稚气未脱,看年岁不过十三四岁模样。 郝连铁树见来人身后有道淡淡影子,心中慌乱这才稍微减少,他有心开口,奈何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张嘴意识。 少年道士见状,曲指一弹,郝连铁树猛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啊” 这声叫声,瞬间惊醒房外三名打瞌睡的侍卫,引的他们上前查看。 “大将军,有何吩咐。” 两息时间,郝连铁树房间没有回答。 “大将军”侍候继续唤道。 又两息时间,房内仍然没有回答。 “大将军,请恕罪,卑职进来了。” 三名侍卫察觉不对,准备破门而入。 “尔等当真该死,打扰本将美梦。滚远点”房内传来郝连铁树怒骂。 三名侍卫听到这骂声,立刻中止准备破门的行为,连连告罪远离房间。 房内,郝连铁树感受到前胸处白色光芒的锋利,额头冒出密密麻麻豆粒大小的汗珠。 待侍卫走远后,赦连铁树结结巴巴道: “少侠不,道长” 少年道士似乎对这两个称呼不满意,皱了皱眉头。郝连铁树见状,连忙改口: “仙童,您找小将,有何有何” 少年道士散去右手白光芒,手负后辈,做威严状,道: “竟敢在中原耀武扬威,若非师父说我还少不让我杀人,小爷非得将你一品堂都端了” 郝连铁树受着小年道士训斥,暗中打开一个小瓷瓶,几息后房间内隐隐有一股难闻臭味。 少年道士皱了皱眉,挥手将房门打开,道: “你放屁了?” 正在暗中计时的郝连铁树,此刻泪流满面,道: “对,对,小将一时不雅,没能忍住,冲撞了仙童。” 少年道士用手捂鼻,看着郝连铁树嫌弃道: “明日就将丐帮之人放了,赶快滚回西夏。” 郝连铁树紧握空瓶,期盼对方如丐帮众人般酸软倒地。但他失望了,西夏一品堂奇药【悲酥清风】,居然对少年道士没效果。 这奇药味如臭屁,人闻之,则全身酸软,无法使出半分力气。西夏一品堂就是靠【悲酥清风】,才兵不血刃擒获丐帮众人。 炼制【悲酥清风】之人曾言,世间不受此药制约者,不足双掌之数。遇之,不可力敌,速退。 郝连铁树未曾想到,悲酥清风第二次使用,便遇到了不受制约者,目而年岁看上去还这般小。 第33章 奇药失效 铠甲男子听闻下属吹捧,脸上笑容陡然收敛,杀机四溢,道: “可惜,没将乔峰一并擒获,不然本将便可报杀兄之仇” 开口吹捧那人,看铠甲男子杀气腾腾,暗道不好。回忆起乔峰曾在一品堂总部横行无忌的身影,眼神下意识闪过一丝畏惧神色,道: “将军,丐帮之人杀之虽易,但我等身处宋境,事后欲脱身却有些麻烦,如何处置这批臭乞丐,还需好好思量思量。” 铠甲男子闻言,脸上略带不愉之色,几息后恨声道: “丐帮屡次与我大夏作对,如此良机,不将他们杀之而后快,本将军实在不甘心。” “将军,属下倒是有一计。即可让将军大仇得报,又可让宋国无话可说。” “哦,延昭兄弟有何妙计,速速与本将道来。” “将军,只需在丐帮高层找出贪生怕死之辈,先严刑拷打,再许以美色、金钱、权势。一番威逼利诱后,肯定有背叛丐帮之人出现。到那时,我也再借刀杀人,岂不快哉!” 铠甲男子听后,狰狞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此计妙甚,就如此处理这臭乞丐。本将既能报仇,又能完成出使宋国之事,一举两得。” —— 天空上,张牧疑惑盯着一品堂武士,道: “师父,你看他们将丐帮的人全绑了,为何他们能在大宋腹地耀武扬威?” 陈禹看着被绑的丐帮众人,眼神毫无波澜,道: “你年龄还小,此事三言两语无法道明。” 张牧情绪不太平稳,他娘从小就告诉他,他爹是死于西夏人之手,因此他自小对西夏人心怀厌恶。此见到一品堂高手欺压丐帮,中心那股厌恶感瞬间大增。 陈禹见状,道破张牧所想,道: “怎么!想去救那群乞丐?” 见张牧点头,陈禹独自飞走。张牧缓缓向地面飘去,同时耳边响起陈禹传音: “别杀太多人,对道心有影响。” —— 姑苏城一处清雅园林,几名官员陪伴赵佶观赏园林景色。远处一名皇城司密探急步朝他走来。 密探行至赵佶三丈外驻足朝赵佶行礼,赵佶见状挥手。身边陪同的官员见此,纷纷拜礼告辞离去。 片刻后,宽广园林内只剩下赵佑与密探二人。 “启禀殿下,丐帮高手被郝连铁树一网成擒” 这名皇城司密探向赵佶所禀之事,赫然是杏子林所发生之事。 密探如亲至现场般,将杏子林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详尽向赵佶禀告。 半个时辰后,赵佶双目一眯,道: “郝连铁树竟然会采用计谋对付丐帮,实属让人匪夷所思。那李延昭是何来历,为何此前一直没他消息。” 密探回答道:“李延昭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加入一品堂不到半年时间,就深受郝连铁树信任。” 赵佶闻言眉头一皱,几息后,道: “丐帮虽是一步闲棋,对本王却还有几分作用,陈孤雁还是得救一救” 天黑后,姑苏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奔出六七名劲装黑衣武士,朝西北方向奔去。 ———— 半夜,常州天宁寺,郝连铁树睡觉禅房门无声无息自动打开,夜间寒气迅速涌入禅房中。 半刻后,熟睡的郝连铁树感觉四周犹如冰窖,顿时被寒气冻醒。看到大开的房门,郝连铁树正待大骂随从侍卫,便意识到事有蹊跷。 郝连铁树所住禅房,不破窗而入的情况,门闩只能从房内打开。眼下房间各窗户紧闭,门却被人打开,郝连铁树心中顿时便毛骨悚然。他正待大声呼救,张了张口,却收不出一点声音。 这诡异一幕,与话本故事中的‘厉鬼寻仇’何其相似,这让郝连铁树心胆俱裂,顿时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一品堂大将军,这点惊吓都受不了,真没劲。”横梁上传来声年岁不大的男子声音。 郝连铁树闻声抬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横梁上,下一刻,他眼前一闪,那人影便站立自己身前,同时房门又无声无息关合。 此刻郝连铁树借微弱月光,勉强看清来人。只见对方身穿道袍,面孔稚气未脱,看年岁不过十三四岁模样。 郝连铁树见来人身后有道淡淡影子,心中慌乱这才稍微减少,他有心开口,奈何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张嘴意识。 少年道士见状,曲指一弹,郝连铁树猛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啊” 这声叫声,瞬间惊醒房外三名打瞌睡的侍卫,引的他们上前查看。 “大将军,有何吩咐。” 两息时间,郝连铁树房间没有回答。 “大将军”侍候继续唤道。 又两息时间,房内仍然没有回答。 “大将军,请恕罪,卑职进来了。” 三名侍卫察觉不对,准备破门而入。 “尔等当真该死,打扰本将美梦。滚远点”房内传来郝连铁树怒骂。 三名侍卫听到这骂声,立刻中止准备破门的行为,连连告罪远离房间。 房内,郝连铁树感受到前胸处白色光芒的锋利,额头冒出密密麻麻豆粒大小的汗珠。 待侍卫走远后,赦连铁树结结巴巴道: “少侠不,道长” 少年道士似乎对这两个称呼不满意,皱了皱眉头。郝连铁树见状,连忙改口: “仙童,您找小将,有何有何” 少年道士散去右手白光芒,手负后辈,做威严状,道: “竟敢在中原耀武扬威,若非师父说我还少不让我杀人,小爷非得将你一品堂都端了” 郝连铁树受着小年道士训斥,暗中打开一个小瓷瓶,几息后房间内隐隐有一股难闻臭味。 少年道士皱了皱眉,挥手将房门打开,道: “你放屁了?” 正在暗中计时的郝连铁树,此刻泪流满面,道: “对,对,小将一时不雅,没能忍住,冲撞了仙童。” 少年道士用手捂鼻,看着郝连铁树嫌弃道: “明日就将丐帮之人放了,赶快滚回西夏。” 郝连铁树紧握空瓶,期盼对方如丐帮众人般酸软倒地。但他失望了,西夏一品堂奇药【悲酥清风】,居然对少年道士没效果。 这奇药味如臭屁,人闻之,则全身酸软,无法使出半分力气。西夏一品堂就是靠【悲酥清风】,才兵不血刃擒获丐帮众人。 炼制【悲酥清风】之人曾言,世间不受此药制约者,不足双掌之数。遇之,不可力敌,速退。 郝连铁树未曾想到,悲酥清风第二次使用,便遇到了不受制约者,目而年岁看上去还这般小。 第34章 周侗现身天宁寺 面对少年道士威胁,郝连铁树未呼叫下属。见识过少年道士剑芒神技,在【悲酥清风】无效后,他不敢赌少年道士武道修为。 直到少年道士离去后,郝连铁树才呼唤侍卫。 一品堂武士此刻才知,有武功高手来过天宁寺,并且闯入郝连铁树房间。 郝连铁树虽称少年道士武功奇高无比,众武士碍于他身份虽未出声,可脸神色俱都是不以为然。 一红发秃顶的凶恶汉子,扬了扬手中四尺鳄鱼剪刀,气愤说道: “哪个龟儿子,趁我岳老二睡着了,竟敢偷偷溜进来。有本事不要逃,要是我岳老二看到这龟儿子,一定将他脖子‘咔嚓’,剪下来。” 有个四十余岁两面脸颊上各有两道刀疤的中年妇人,听红发秃顶凶汉所言,立刻不满道: “岳老三,老娘还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做老二。” “三妹,我比你大。自然是老二” “岳老三,我们排名比的是武功高低,不是年龄大小。你若是不服,咱俩在现就好好比划比划。。” 红发秃顶凶汉闻言,缩了缩脖子状似有些畏惧刀疤脸妇人,下一刻他却扬了扬手中鳄鱼剪刀,色厉内荏道: “比划就比划,害怕的是龟孙子。今天我一定要做岳老二。” 两人身后,一身形消瘦白肤苍白,三十五六岁猥琐男子,将手中三尺钢爪向前一递,架住红发秃顶凶汉手中鳄鱼剪,道: “老二、老三,若老大知道你们又为排名之事内斗,定会责罚你们。” 脸上有刀疤妇的人、红发秃顶凶两人,似是对消瘦猥琐男子囗中的‘老大’的责罚颇为畏惧。闻言,两人原本一触即发的拼斗,立刻偃旗息鼓。 众多一品堂武士,对两人之间的这一幕,已是见怪不怪。 刀疤妇人、红发秃顶凶汉、消瘦猥琐男子,以及消瘦猥琐男子口中的‘老大’,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四大恶人’。 老大段延庆,擅使双拐,武功境界极高,是绝世高手,他性格残暴,喜怒无常,动则杀人,人送外号‘恶贯满盈’。 段延庆右脚残疾,喉咙声带曾受损伤,无法发出声音,可他天纵奇才,竟以深厚内功震荡腹部发出声音,能与人正常交流。 老二叶二娘,擅使柳叶刀,武功高强,是一流高手,人送外号‘无恶不作’。她性格冷血恶毒,每日清晨,便会抢盗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玩弄婴儿到黄昏,便将婴儿摔死。 老三岳苍龙,擅使鳄鱼剪,脾气暴躁,行事狠辣,动则用剪刀断人头颅,人送外号‘凶神恶煞’。 老四云中鹤,轻功高明天下少有人及,极为好色,专坏良家妇清白,是天下闻名的淫贼,人送外号‘穷凶极恶’。 四大恶人为祸江湖十余载,其间虽有侠义之士欲除此四人,可奈何四人武功高强,且人多势众,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挡住四人的围攻,使得除恶之人纷纷铩羽而归。 前几年乔峰组丐帮高手对四人围捕,不料四大恶人得知消息后,成功提前躲避围捕,之后四大恶人便很少在中原之地活动。 此刻,四大恶人除了老大段延庆,都现身天宁寺,看他三人与一品堂武士之间相当熟络,不难猜出,四大恶人已被西夏一品堂招揽。 “不知段先生何时到来?”郝连铁树和叶二娘问道。 云中鹤道:“老大正在赶来的一路上,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就会赶到天宁寺。” 郝连铁树眉头一皱,道:“那少年道士,武功属实高到不可思议。段先生不在本将左右,本将心中着实不安” 正当郝连铁树为防范中原高手心悸之际,十余名黑衣劲装男子从天宁寺外跃墙而进。 随后一位五旬老者从天而降,老者身高八尺威严霸气,背负四尺双枪。 “周侗” 不少西夏武士惊呼,叫出了老者的名字,随后纷纷挡在郝连铁树身前,防备之势瞬间提到极致。 这些闯入天宁寺的黑衣劲装人,正是赵佶麾下皇城司高手。 郝连铁树身为西夏一品堂统领将军,自是听说过大宋皇城司副统领周侗。但周侗平日贴身保护赵佶,从不离开赵佶身边片刻,以至他从未见过周侗,此刻听到下属惊呼,当即双目一眯,盯着周侗道: “周统领,你来此处有何事,就不怕赵佶出现意外?” “郝连铁树,若非你身负西夏使者身份,就凭你今天在杏子林的然行为,老夫就可将你碎尸万段,让你去与和你那死鬼大哥团聚。 你若识相,迅速将丐帮众人释放,你们还可以活着回到灵州,若冥王不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周侗刚说完,李延昭从西夏一品堂武士中走出,道: “狂妄你是便是周侗,让小爷看你有何资格如此狂妄。” 李延昭说罢,便抬掌向周侗一拍。一道半丈大小白色掌印从李延昭右手中打出,压向周侗。 西夏一品众武士,见到李延昭处放的真气掌印,顿时心中大定,先前谁都未想到,刚加入半年的李延昭竟是绝世高手。 只有郝连铁树在李延昭出手后一脸紧张的样子,他大喝一声道: “小心,他是先天高手” 郝连铁树话还未说完,李延昭打出的真气掌印,临近周侗身体三尺时,便被一道红光所阻挡。 周侗的护体真元红光一现世,所散发的煞气便让一品堂武士如芒刺背,仿佛如绝世凶兽出世般,让人心悸。 李延昭真气外放掌印,遇到周倜红色护体真元,顿时如雪如阳光般消融。 紧接着,一支两寸长红色真元小枪,自周侗护体真元中凝聚形成,以迅雷之势,刺向李延昭。 在李延昭错谔神情中,红色小枪将其穿胸而过,随后李延昭双目神彩迅速消散,身体朝后重重倒下。 西夏一品堂杰出高手,在皇城司副统领周侗手中,没走过一招,便丢了性命。 众西夏武士见此一幕,纷纷噤若寒蝉,不敢看向周侗。 一向脾气火爆,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岳老三,此刻也低眉顺眼。 周侗霸气扫视众西夏武士道: “郝连铁树,明日午时,我要在常州城见到丐帮之人。若做不到,哼” 周侗一挥手,天宁寺正殿瞬间便倒塌一一半。 “尤如此殿” 第34章 周侗现身天宁寺 面对少年道士威胁,郝连铁树未呼叫下属。见识过少年道士剑芒神技,在【悲酥清风】无效后,他不敢赌少年道士武道修为。 直到少年道士离去后,郝连铁树才呼唤侍卫。 一品堂武士此刻才知,有武功高手来过天宁寺,并且闯入郝连铁树房间。 郝连铁树虽称少年道士武功奇高无比,众武士碍于他身份虽未出声,可脸神色俱都是不以为然。 一红发秃顶的凶恶汉子,扬了扬手中四尺鳄鱼剪刀,气愤说道: “哪个龟儿子,趁我岳老二睡着了,竟敢偷偷溜进来。有本事不要逃,要是我岳老二看到这龟儿子,一定将他脖子‘咔嚓’,剪下来。” 有个四十余岁两面脸颊上各有两道刀疤的中年妇人,听红发秃顶凶汉所言,立刻不满道: “岳老三,老娘还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做老二。” “三妹,我比你大。自然是老二” “岳老三,我们排名比的是武功高低,不是年龄大小。你若是不服,咱俩在现就好好比划比划。。” 红发秃顶凶汉闻言,缩了缩脖子状似有些畏惧刀疤脸妇人,下一刻他却扬了扬手中鳄鱼剪刀,色厉内荏道: “比划就比划,害怕的是龟孙子。今天我一定要做岳老二。” 两人身后,一身形消瘦白肤苍白,三十五六岁猥琐男子,将手中三尺钢爪向前一递,架住红发秃顶凶汉手中鳄鱼剪,道: “老二、老三,若老大知道你们又为排名之事内斗,定会责罚你们。” 脸上有刀疤妇的人、红发秃顶凶两人,似是对消瘦猥琐男子囗中的‘老大’的责罚颇为畏惧。闻言,两人原本一触即发的拼斗,立刻偃旗息鼓。 众多一品堂武士,对两人之间的这一幕,已是见怪不怪。 刀疤妇人、红发秃顶凶汉、消瘦猥琐男子,以及消瘦猥琐男子口中的‘老大’,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四大恶人’。 老大段延庆,擅使双拐,武功境界极高,是绝世高手,他性格残暴,喜怒无常,动则杀人,人送外号‘恶贯满盈’。 段延庆右脚残疾,喉咙声带曾受损伤,无法发出声音,可他天纵奇才,竟以深厚内功震荡腹部发出声音,能与人正常交流。 老二叶二娘,擅使柳叶刀,武功高强,是一流高手,人送外号‘无恶不作’。她性格冷血恶毒,每日清晨,便会抢盗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玩弄婴儿到黄昏,便将婴儿摔死。 老三岳苍龙,擅使鳄鱼剪,脾气暴躁,行事狠辣,动则用剪刀断人头颅,人送外号‘凶神恶煞’。 老四云中鹤,轻功高明天下少有人及,极为好色,专坏良家妇清白,是天下闻名的淫贼,人送外号‘穷凶极恶’。 四大恶人为祸江湖十余载,其间虽有侠义之士欲除此四人,可奈何四人武功高强,且人多势众,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挡住四人的围攻,使得除恶之人纷纷铩羽而归。 前几年乔峰组丐帮高手对四人围捕,不料四大恶人得知消息后,成功提前躲避围捕,之后四大恶人便很少在中原之地活动。 此刻,四大恶人除了老大段延庆,都现身天宁寺,看他三人与一品堂武士之间相当熟络,不难猜出,四大恶人已被西夏一品堂招揽。 “不知段先生何时到来?”郝连铁树和叶二娘问道。 云中鹤道:“老大正在赶来的一路上,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就会赶到天宁寺。” 郝连铁树眉头一皱,道:“那少年道士,武功属实高到不可思议。段先生不在本将左右,本将心中着实不安” 正当郝连铁树为防范中原高手心悸之际,十余名黑衣劲装男子从天宁寺外跃墙而进。 随后一位五旬老者从天而降,老者身高八尺威严霸气,背负四尺双枪。 “周侗” 不少西夏武士惊呼,叫出了老者的名字,随后纷纷挡在郝连铁树身前,防备之势瞬间提到极致。 这些闯入天宁寺的黑衣劲装人,正是赵佶麾下皇城司高手。 郝连铁树身为西夏一品堂统领将军,自是听说过大宋皇城司副统领周侗。但周侗平日贴身保护赵佶,从不离开赵佶身边片刻,以至他从未见过周侗,此刻听到下属惊呼,当即双目一眯,盯着周侗道: “周统领,你来此处有何事,就不怕赵佶出现意外?” “郝连铁树,若非你身负西夏使者身份,就凭你今天在杏子林的然行为,老夫就可将你碎尸万段,让你去与和你那死鬼大哥团聚。 你若识相,迅速将丐帮众人释放,你们还可以活着回到灵州,若冥王不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周侗刚说完,李延昭从西夏一品堂武士中走出,道: “狂妄你是便是周侗,让小爷看你有何资格如此狂妄。” 李延昭说罢,便抬掌向周侗一拍。一道半丈大小白色掌印从李延昭右手中打出,压向周侗。 西夏一品众武士,见到李延昭处放的真气掌印,顿时心中大定,先前谁都未想到,刚加入半年的李延昭竟是绝世高手。 只有郝连铁树在李延昭出手后一脸紧张的样子,他大喝一声道: “小心,他是先天高手” 郝连铁树话还未说完,李延昭打出的真气掌印,临近周侗身体三尺时,便被一道红光所阻挡。 周侗的护体真元红光一现世,所散发的煞气便让一品堂武士如芒刺背,仿佛如绝世凶兽出世般,让人心悸。 李延昭真气外放掌印,遇到周倜红色护体真元,顿时如雪如阳光般消融。 紧接着,一支两寸长红色真元小枪,自周侗护体真元中凝聚形成,以迅雷之势,刺向李延昭。 在李延昭错谔神情中,红色小枪将其穿胸而过,随后李延昭双目神彩迅速消散,身体朝后重重倒下。 西夏一品堂杰出高手,在皇城司副统领周侗手中,没走过一招,便丢了性命。 众西夏武士见此一幕,纷纷噤若寒蝉,不敢看向周侗。 一向脾气火爆,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岳老三,此刻也低眉顺眼。 周侗霸气扫视众西夏武士道: “郝连铁树,明日午时,我要在常州城见到丐帮之人。若做不到,哼” 周侗一挥手,天宁寺正殿瞬间便倒塌一一半。 “尤如此殿” 第35章 丐帮分裂 见到李延昭身死,郝连铁树惊恐至极,大喝道: “周侗!你你竟杀了他,你可知他的身份?” “无知小辈罢了,杀了便了”周侗浑不在意道。 郝连铁树间言,脸色铁青,嘴唇连连抖动,从一品堂武士护卫圈中走出,行至周侗身前,道: “好,好你杀了李延昭,李太妃定会亲自来中原。希望到那时,你周侗还能这般淡定。” 说罢,郝连铁树回道,朝一品堂众武士下令道: “立刻拔营!全速返回灵州。” ———— 后半夜,受制于悲酥清风的群丐,听到房屋倒塌之声,随后便发现看守的一品堂武士离去。丐帮众高手见状,纷纷尝试搬运内功,尝试摆脱全身酸软无力的状况。 翌日中午,吕章、白世镜、陈孤雁,最先恢复行动能力,三人在天宁寺里外察看一圈,才发现一品堂武士已撤离。 见到倒塌大半的正殿,白世镜眼睛一眯,随后似想到什么,道: “江湖能有这种掌力者,非乔帮主莫属,昨晚肯定是乔帮主来了天宁寺,因此,一品堂才仓皇撤走。” 吕章闻言点头,道: “这大殿倒塌一看便知是掌力所制,除了乔帮主的降龙十八掌,我实在想不出何人有如此掌力。” 白世镜间言,瞬间脸色变得不善起来,他朝陈孤雁道: “陈孤雁你与全冠清狼狈为奸,千方百计赶走乔帮主。以至昨天面对一品堂武士,我丐帮亳无还手之力,差点被人一网打尽。若非天不亡我丐帮,你们就是丐帮的千古罪人。” “我陈孤雁身为汉人、身为丐帮长老,赶走一个契丹人,何罪之有?至于我们被西夏一品堂擒拿,现在不没事了? 今过此事后,我认为丐帮必须选一个帮主出来,不然丐帮势必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白世镜、吕章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一忧愁之色。 当日黄昏时分,天宁寺内丐帮各老长、坛舵主都已经能行动。一堆大篝火周围,丐帮高层众十余人齐集。 先前执法、传功两位长老已与大家通气,众人圴知齐聚一堂,是为推举帮主。 乔峰辞去帮主之位,事发突然。且在马大元死后,乔峰并未指定副帮主。因此现在丐帮之内,并没有帮主继承人,就意味着除执法、传功两位长老外,其他舵主、长老均有机会成为帮主。 全冠清、陈孤雁两人面对如此良机,即便内心火热,也不敢有丝毫野心显露,均表现的异常谨慎克制。 宋、奚、吴三名执事长老,以及几大舱主均自已没能力任胜帮主之位,因此是带着希望态度,参加此次帮主推荐会。 种种原因,导致众人均未开口,一时间场内只有火苗“啾啾”的燃烧声在响。 篝火越烧越旺,火焰炽热的高温,使周围的空间出现一丝扭曲,众人脸庞透过这丝扭曲,全部变得面目怪异。 “啪” 木柴发出炸裂声,将现场宁静打破。 白世镜站起身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丐帮亦不可一日无主。现今,我丐帮突发剧变,帮主缺位。今日众位汇聚一堂,便是要重新推举新一任帮主。 要成丐帮帮主,武功、人品都需在场众人信服。在坐众人,大家均是知根知底,若自信有领导丐帮能力,可毛遂自荐。” 听到白世镜之言,压抑已久的全冠清,率先站起来道: “我丐帮先有契丹胡掳盗据帮主之位,又有一品堂施加的奇耻大辱,值此风雨飘零之际,我帮上下应群策全力。 白长老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丐帮帮主之位,也不可长久空悬。全冠清往日有稍许寸功,愿意担此重任。” 如果目光能杀人,全冠清此刻怕是被陈孤雁杀死无数次。陈孤雁虽知全冠清有野心,但没想到他野心如此大,竟敢染指帮主之位。 陈孤雁年龄比乔峰大出十余岁,本身已是势事长老,在丐帮之中几乎已是进无可进,他反对乔峰,是因为看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丐帮高层现在乔峰出走,马大元身死,宋、奚、吴三位长老因支持乔峰,而显得立场不坚定。 在这种情况下,陈孤雁自负帮主之位非他莫属。他本已打算当上帮主后,提拔全冠清为九袋长老,接替他空出的执事长老之位。以此作为逼走乔峰的酬劳,顺便拉扰全冠清。 此刻全冠清第一个跳出,自荐帮主之位,使陈孤雁计划全被打乱,他立刻站起来,以全冠清上司身份道: “全冠清,宋、奚、吴三位执事长老还未说话,哪轮到你一个小小舵主发言,赶紧退下。” 全冠清显然听明白陈孤雁话中之意,但他已自荐帮主之位,就再无退路可言,只能硬刚到底,对于竞争对手陈孤雁,便没有往日的客气: “陈长老以言差矣。在坐之人均有机会成为帮主,又哪有先后之别。况且如今帮主之位未定,各分舵舵主直属帮主统领。执事长老虽比全冠清身上多了一袋,但却并非统领分舵之人,如此斥责分舵舵主,怕是不合适!” 陈孤雁被全冠清不软不硬顶了回去,心中相当憋屈,正想斥责全冠清尊卑不分,就见传功长老吕章站起来。 “帮主之位,在坐之人谁都可以做。可唯独陈孤雁、全冠清你们二人没资格,乔峰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都不是你们发动叛汉乱,反对帮主的理由。如此乱纲坏伦之事,今后绝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苦让你二人做了帮主,从今住后我丐帮之人有样学样,随便找个理由,便可赶帮主下马。长此下去,让世人如何看我丐帮?” 白世镜身为执法长老,最重丐帮法纪,吕章之言振耳欲聋,讲出他心声,他立刻赞同道: “因乔帮主出走,你两人乱上作之事便誓且揭过,不予追究。但帮主之位,你们便不要心存幻想。” 吴长风更是跳起来,怒斥全冠清、陈孤雁二人道: “谁都可以当帮主,但你二人德不配位,想当帮主,当我吴长风是死人吗。” 宋、奚两位执事长老也纷纷反对全冠清、陈孤雁二人上位。 陈孤雁怎会就些心甘,他指着宋、奚、吴三人道: “我二人带头反对乔峰,就失去继承帮主资格。你三人我们们合谋,难道就有资格了?” 宋、奚、吴三人面对陈孤雁责难,纷纷表示退出帮主继承资格。三人此举出乎全、陈二人意料,他们没想到竟有人面对唾手可得的权势,而选择退出。三人的选择,也彻底断送全、陈两人上位帮主之路。 此刻最意外的莫过于剩下的四位舵主,在四大执事长老,和全冠清因各种因素与帮主之位失之交臂后,他四人便是最后人选了。 全冠清眼见上位帮主事不可为,立刻便道: “我大智分舵,全力支持大仁分舵贾仁做帮主。” 贾仁还没兴奋几息,听了全冠清之言,脸顿时便黑如煤炭。他一脸怨恨看着全冠清,好像在说:兄弟,我用得着你举荐?你现在什么样,难道没点逼数? 果然,因为全冠清支持,贾仁成了四大舵主中第一个出局之人。 大仁分舵舵主吴仲义,与全冠清关系密切,加之年老脚残,自己主动退出。 最后经过各方平衡妥协,最没存在感的大信分舵舵主,三十六岁的杨渊,出人意料被大家所认同,出任帮主之位。 杨渊上位,纯粹是各方博弈平衡的结果。从此陈孤雁、全冠清、贾仁所表的丐帮外来户,与宋、奚、吴代表的丐帮原始户展开旷日持久的争斗。 随着时间流逝,丐帮两方内部势力逐渐演变成净衣派、污衣派。 第35章 丐帮分裂 见到李延昭身死,郝连铁树惊恐至极,大喝道: “周侗!你你竟杀了他,你可知他的身份?” “无知小辈罢了,杀了便了”周侗浑不在意道。 郝连铁树间言,脸色铁青,嘴唇连连抖动,从一品堂武士护卫圈中走出,行至周侗身前,道: “好,好你杀了李延昭,李太妃定会亲自来中原。希望到那时,你周侗还能这般淡定。” 说罢,郝连铁树回道,朝一品堂众武士下令道: “立刻拔营!全速返回灵州。” ———— 后半夜,受制于悲酥清风的群丐,听到房屋倒塌之声,随后便发现看守的一品堂武士离去。丐帮众高手见状,纷纷尝试搬运内功,尝试摆脱全身酸软无力的状况。 翌日中午,吕章、白世镜、陈孤雁,最先恢复行动能力,三人在天宁寺里外察看一圈,才发现一品堂武士已撤离。 见到倒塌大半的正殿,白世镜眼睛一眯,随后似想到什么,道: “江湖能有这种掌力者,非乔帮主莫属,昨晚肯定是乔帮主来了天宁寺,因此,一品堂才仓皇撤走。” 吕章闻言点头,道: “这大殿倒塌一看便知是掌力所制,除了乔帮主的降龙十八掌,我实在想不出何人有如此掌力。” 白世镜间言,瞬间脸色变得不善起来,他朝陈孤雁道: “陈孤雁你与全冠清狼狈为奸,千方百计赶走乔帮主。以至昨天面对一品堂武士,我丐帮亳无还手之力,差点被人一网打尽。若非天不亡我丐帮,你们就是丐帮的千古罪人。” “我陈孤雁身为汉人、身为丐帮长老,赶走一个契丹人,何罪之有?至于我们被西夏一品堂擒拿,现在不没事了? 今过此事后,我认为丐帮必须选一个帮主出来,不然丐帮势必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白世镜、吕章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一忧愁之色。 当日黄昏时分,天宁寺内丐帮各老长、坛舵主都已经能行动。一堆大篝火周围,丐帮高层众十余人齐集。 先前执法、传功两位长老已与大家通气,众人圴知齐聚一堂,是为推举帮主。 乔峰辞去帮主之位,事发突然。且在马大元死后,乔峰并未指定副帮主。因此现在丐帮之内,并没有帮主继承人,就意味着除执法、传功两位长老外,其他舵主、长老均有机会成为帮主。 全冠清、陈孤雁两人面对如此良机,即便内心火热,也不敢有丝毫野心显露,均表现的异常谨慎克制。 宋、奚、吴三名执事长老,以及几大舱主均自已没能力任胜帮主之位,因此是带着希望态度,参加此次帮主推荐会。 种种原因,导致众人均未开口,一时间场内只有火苗“啾啾”的燃烧声在响。 篝火越烧越旺,火焰炽热的高温,使周围的空间出现一丝扭曲,众人脸庞透过这丝扭曲,全部变得面目怪异。 “啪” 木柴发出炸裂声,将现场宁静打破。 白世镜站起身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丐帮亦不可一日无主。现今,我丐帮突发剧变,帮主缺位。今日众位汇聚一堂,便是要重新推举新一任帮主。 要成丐帮帮主,武功、人品都需在场众人信服。在坐众人,大家均是知根知底,若自信有领导丐帮能力,可毛遂自荐。” 听到白世镜之言,压抑已久的全冠清,率先站起来道: “我丐帮先有契丹胡掳盗据帮主之位,又有一品堂施加的奇耻大辱,值此风雨飘零之际,我帮上下应群策全力。 白长老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丐帮帮主之位,也不可长久空悬。全冠清往日有稍许寸功,愿意担此重任。” 如果目光能杀人,全冠清此刻怕是被陈孤雁杀死无数次。陈孤雁虽知全冠清有野心,但没想到他野心如此大,竟敢染指帮主之位。 陈孤雁年龄比乔峰大出十余岁,本身已是势事长老,在丐帮之中几乎已是进无可进,他反对乔峰,是因为看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丐帮高层现在乔峰出走,马大元身死,宋、奚、吴三位长老因支持乔峰,而显得立场不坚定。 在这种情况下,陈孤雁自负帮主之位非他莫属。他本已打算当上帮主后,提拔全冠清为九袋长老,接替他空出的执事长老之位。以此作为逼走乔峰的酬劳,顺便拉扰全冠清。 此刻全冠清第一个跳出,自荐帮主之位,使陈孤雁计划全被打乱,他立刻站起来,以全冠清上司身份道: “全冠清,宋、奚、吴三位执事长老还未说话,哪轮到你一个小小舵主发言,赶紧退下。” 全冠清显然听明白陈孤雁话中之意,但他已自荐帮主之位,就再无退路可言,只能硬刚到底,对于竞争对手陈孤雁,便没有往日的客气: “陈长老以言差矣。在坐之人均有机会成为帮主,又哪有先后之别。况且如今帮主之位未定,各分舵舵主直属帮主统领。执事长老虽比全冠清身上多了一袋,但却并非统领分舵之人,如此斥责分舵舵主,怕是不合适!” 陈孤雁被全冠清不软不硬顶了回去,心中相当憋屈,正想斥责全冠清尊卑不分,就见传功长老吕章站起来。 “帮主之位,在坐之人谁都可以做。可唯独陈孤雁、全冠清你们二人没资格,乔峰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都不是你们发动叛汉乱,反对帮主的理由。如此乱纲坏伦之事,今后绝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苦让你二人做了帮主,从今住后我丐帮之人有样学样,随便找个理由,便可赶帮主下马。长此下去,让世人如何看我丐帮?” 白世镜身为执法长老,最重丐帮法纪,吕章之言振耳欲聋,讲出他心声,他立刻赞同道: “因乔帮主出走,你两人乱上作之事便誓且揭过,不予追究。但帮主之位,你们便不要心存幻想。” 吴长风更是跳起来,怒斥全冠清、陈孤雁二人道: “谁都可以当帮主,但你二人德不配位,想当帮主,当我吴长风是死人吗。” 宋、奚两位执事长老也纷纷反对全冠清、陈孤雁二人上位。 陈孤雁怎会就些心甘,他指着宋、奚、吴三人道: “我二人带头反对乔峰,就失去继承帮主资格。你三人我们们合谋,难道就有资格了?” 宋、奚、吴三人面对陈孤雁责难,纷纷表示退出帮主继承资格。三人此举出乎全、陈二人意料,他们没想到竟有人面对唾手可得的权势,而选择退出。三人的选择,也彻底断送全、陈两人上位帮主之路。 此刻最意外的莫过于剩下的四位舵主,在四大执事长老,和全冠清因各种因素与帮主之位失之交臂后,他四人便是最后人选了。 全冠清眼见上位帮主事不可为,立刻便道: “我大智分舵,全力支持大仁分舵贾仁做帮主。” 贾仁还没兴奋几息,听了全冠清之言,脸顿时便黑如煤炭。他一脸怨恨看着全冠清,好像在说:兄弟,我用得着你举荐?你现在什么样,难道没点逼数? 果然,因为全冠清支持,贾仁成了四大舵主中第一个出局之人。 大仁分舵舵主吴仲义,与全冠清关系密切,加之年老脚残,自己主动退出。 最后经过各方平衡妥协,最没存在感的大信分舵舵主,三十六岁的杨渊,出人意料被大家所认同,出任帮主之位。 杨渊上位,纯粹是各方博弈平衡的结果。从此陈孤雁、全冠清、贾仁所表的丐帮外来户,与宋、奚、吴代表的丐帮原始户展开旷日持久的争斗。 随着时间流逝,丐帮两方内部势力逐渐演变成净衣派、污衣派。 第36章 嵩山脚下候“远山” 随着参加杏子林丐帮大会的人离开,乔峰是契丹人的消息也随之流传开,中原江湖各派众人最开始是不相信此消息,直到丐帮传信江湖杨渊继任丐帮帮主,众人才逐步相信传言是真实。 不少与乔峰有交情之人,纷纷寻找其下落,打听事情的原委。可乔峰自从杏子林大会后便不知所踪,众人寻他身影两月有余,始终没寻到乔峰踪迹。 在乔峰失踪这段时,智光大师、赵钱孙、单氏父子、谭公潭婆夫妇先后被人杀死。 这些人之后在江湖引发剧烈震动,有验伤高手察应这人致死原因,得出所有人均是被重掌力击毙。 结合这些死者前不久参加了杏子林大会,众人纷纷怀疑是乔峰出于报复心态,将这些人杀了。 一时间,所有江湖中人全都对乔峰喊打喊杀。乔峰在两个月时间内从众人所敬仰的英雄豪杰,变成了世人唾弃的杀人恶魔。 ———— 嵩山脚下,一个老农夫挑着柴火走在回家路上。 “老丈”有人出声叫停农夫。 农夫闻言停下脚步,略带蹒跚踱步回头看向身后,只见身后有三个人道影飞快向自己奔来。 待三人来到农夫近身处,农夫一见三人身穿衣服与镇上作道场之人有几分相似,便问道: “三位贵人,是道家长老?不知叫住小老儿有何事?” 三人中年龄最大之人听到农夫之言,向老农行了个道揖,道: “无量天尊,请问老丈是否是三槐公当面。贫道华山派陈禹,和乔帮主是故交。此次有事途径此地,特来看望二老。” 老农夫一听说乔峰之名,脸上当即露出欣喜之色,道: “是峰儿的朋友,峰儿现在过的如何” 老农夫说罢,当即肩膀一抖,将挑着木柴甩在地上,激动的拉着陈禹右臂,说着对乔峰的挂念: “峰儿自从作了丐帮帮主后,就很少回来家了。唉不知道一个乞丐头头当得有什么劲,三十多岁的人,也不知取个媳妇儿。” 乔三槐说了一小会,可能意识到这些话不合适在陈禹面前说,便转移话题,问起了陈禹和乔峰相识过程。 陈禹回答了乔三槐的问题,便被他邀至家中作客。 乔三槐在离家还有几十丈远,就吆喝起来: “老婆子峰儿的朋友来了” 对于陈禹师徒三人的到来,乔三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王语嫣不明白乔三槐这种喜悦从何而来,便对陈禹问道: “师父,这大爷为何这般高兴?” 陈禹还未回答,张牧便现宝般道: “师妹,我知道因为师父与乔大叔是朋友,因此乔大爷见到我们,就如见到乔大叔般。师父说这叫爱乌及乌。” 张牧见陈禹点头,就更得意了,口中怪叫连连,围着王语嫣不断穿梭,作出各种耍宝动作。 乔三槐家是一栋三居土坯瓦屋,瓦屋外用篱笆密实的围了一圈,一只雄壮五彩公鸡领着四名妃子正巡视领地。 陈禹借乔峰之命,给了三锭十两银锭给乔氏夫妇。趁着天未全黑,陈禹又画了两幅乔峰肖像画给二老,分别是乔峰现在和十年前的样子。 随即陈禹便借口有事,带着两个徒弟离去。 深夜,乔峰老宅十里外的小镇客栈中,陈禹盘坐在床,做修炼状。 忽然陈禹原本微闭的双目陡然睁开。下一刻,客房的房无风自开,陈禹身体化做一道微亮金光,朝乔家方向飞去。 乔家篱笆外,一个头发灰白身材高大的老者,眼神复杂的盯着乔家。 过了片刻,身材高大的老者身上杀机四溢,脸上凶光展露,朝乔家瓦屋走去。 高大老者正要推门而入,有一道声音传入他耳中。 “萧远山,你若杀了乔三槐夫妇,萧峰将来若是知道是你所为,他将如何自处。” “谁”高大老者听到“萧远山”三个字,顿时大惊猛的回首。 只见篱笆圈外三丈高的虚空,有一名身泛淡金色光芒的道士凌空而立。 见到此幕,高大老者双目一缩,随后便目露凶光,道: “装神弄鬼,给老夫躺下来” 话还未说完,高大老者就已抬手朝虚空中道士拍出三掌。 高大老者强劲真气外,似塞外寒冬北呼啸,将周围空气刮得嘶嘶作响。 道士挥手,身体上的淡金色光芒迅速扩大,下一刻就变成半圆球状,刚好将高大老者圈入其中。 高大男子外放的真气掌力,在淡金色半圆球扩张的过程雪解消融不复存在。呼啸的真气外多声音,顿时被控制在半圆球体内,没有惊醒瓦屋中乔三槐夫妇。 高大老者眼见自己全力使出的三掌未有建功,二话不说当即朝一旁跃去。在经过金色半圆球光壁时遇到些许阻力,随后便破壁而出,向远方奔逃。 虚空中的道士收敛了金色半圆光芒,凌空虚渡不紧不慢跟在高大老者身后。 高大老者奔逃后,不时回首观望,见到道士一直在身后虚空跟随,不由运转真气于双脚全力逃窜。 二人一逃一追,片刻时间就行走了四五里。 侍到高大老者奔逃到一个方圆一里内没有房舍处。虚空中的道士挥手朝高大老者一点,一点白色细光疾速射出。 白色细光瞬间便射中高大老者膝内弯,疾速奔逃的高大老者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但他凭借高明轻身功法,几个空翻化向前解了高速疾驰的冲力,隐隐立在地面。 高大老者经此一击后,没有在奔逃,他回道对身后道士,道: “阁下紧追老夫,所渭何事。” 道士立在虚中空,仿佛脚下有无形台阶一步步往下走,直至高大老者身前半丈处,道: “萧远山,你为妻复仇。智光、赵钱孙、谭公潭婆、以及单氏全家,这些人你杀了便杀了,并无甚所谓,甚至哪一天少林玄兹秃驴暴毙,贫道也不认为有何不对,但乔三槐夫妇和少林玄苦和尚的性命你没有资格剥夺。 纵使整个中原之人都有负于你,这三人也要排除在外。若没有他们三人,你儿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之事,他三人是你萧家恩人,因此决不能死于你手。” 第36章 嵩山脚下候“远山” 随着参加杏子林丐帮大会的人离开,乔峰是契丹人的消息也随之流传开,中原江湖各派众人最开始是不相信此消息,直到丐帮传信江湖杨渊继任丐帮帮主,众人才逐步相信传言是真实。 不少与乔峰有交情之人,纷纷寻找其下落,打听事情的原委。可乔峰自从杏子林大会后便不知所踪,众人寻他身影两月有余,始终没寻到乔峰踪迹。 在乔峰失踪这段时,智光大师、赵钱孙、单氏父子、谭公潭婆夫妇先后被人杀死。 这些人之后在江湖引发剧烈震动,有验伤高手察应这人致死原因,得出所有人均是被重掌力击毙。 结合这些死者前不久参加了杏子林大会,众人纷纷怀疑是乔峰出于报复心态,将这些人杀了。 一时间,所有江湖中人全都对乔峰喊打喊杀。乔峰在两个月时间内从众人所敬仰的英雄豪杰,变成了世人唾弃的杀人恶魔。 ———— 嵩山脚下,一个老农夫挑着柴火走在回家路上。 “老丈”有人出声叫停农夫。 农夫闻言停下脚步,略带蹒跚踱步回头看向身后,只见身后有三个人道影飞快向自己奔来。 待三人来到农夫近身处,农夫一见三人身穿衣服与镇上作道场之人有几分相似,便问道: “三位贵人,是道家长老?不知叫住小老儿有何事?” 三人中年龄最大之人听到农夫之言,向老农行了个道揖,道: “无量天尊,请问老丈是否是三槐公当面。贫道华山派陈禹,和乔帮主是故交。此次有事途径此地,特来看望二老。” 老农夫一听说乔峰之名,脸上当即露出欣喜之色,道: “是峰儿的朋友,峰儿现在过的如何” 老农夫说罢,当即肩膀一抖,将挑着木柴甩在地上,激动的拉着陈禹右臂,说着对乔峰的挂念: “峰儿自从作了丐帮帮主后,就很少回来家了。唉不知道一个乞丐头头当得有什么劲,三十多岁的人,也不知取个媳妇儿。” 乔三槐说了一小会,可能意识到这些话不合适在陈禹面前说,便转移话题,问起了陈禹和乔峰相识过程。 陈禹回答了乔三槐的问题,便被他邀至家中作客。 乔三槐在离家还有几十丈远,就吆喝起来: “老婆子峰儿的朋友来了” 对于陈禹师徒三人的到来,乔三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王语嫣不明白乔三槐这种喜悦从何而来,便对陈禹问道: “师父,这大爷为何这般高兴?” 陈禹还未回答,张牧便现宝般道: “师妹,我知道因为师父与乔大叔是朋友,因此乔大爷见到我们,就如见到乔大叔般。师父说这叫爱乌及乌。” 张牧见陈禹点头,就更得意了,口中怪叫连连,围着王语嫣不断穿梭,作出各种耍宝动作。 乔三槐家是一栋三居土坯瓦屋,瓦屋外用篱笆密实的围了一圈,一只雄壮五彩公鸡领着四名妃子正巡视领地。 陈禹借乔峰之命,给了三锭十两银锭给乔氏夫妇。趁着天未全黑,陈禹又画了两幅乔峰肖像画给二老,分别是乔峰现在和十年前的样子。 随即陈禹便借口有事,带着两个徒弟离去。 深夜,乔峰老宅十里外的小镇客栈中,陈禹盘坐在床,做修炼状。 忽然陈禹原本微闭的双目陡然睁开。下一刻,客房的房无风自开,陈禹身体化做一道微亮金光,朝乔家方向飞去。 乔家篱笆外,一个头发灰白身材高大的老者,眼神复杂的盯着乔家。 过了片刻,身材高大的老者身上杀机四溢,脸上凶光展露,朝乔家瓦屋走去。 高大老者正要推门而入,有一道声音传入他耳中。 “萧远山,你若杀了乔三槐夫妇,萧峰将来若是知道是你所为,他将如何自处。” “谁”高大老者听到“萧远山”三个字,顿时大惊猛的回首。 只见篱笆圈外三丈高的虚空,有一名身泛淡金色光芒的道士凌空而立。 见到此幕,高大老者双目一缩,随后便目露凶光,道: “装神弄鬼,给老夫躺下来” 话还未说完,高大老者就已抬手朝虚空中道士拍出三掌。 高大老者强劲真气外,似塞外寒冬北呼啸,将周围空气刮得嘶嘶作响。 道士挥手,身体上的淡金色光芒迅速扩大,下一刻就变成半圆球状,刚好将高大老者圈入其中。 高大男子外放的真气掌力,在淡金色半圆球扩张的过程雪解消融不复存在。呼啸的真气外多声音,顿时被控制在半圆球体内,没有惊醒瓦屋中乔三槐夫妇。 高大老者眼见自己全力使出的三掌未有建功,二话不说当即朝一旁跃去。在经过金色半圆球光壁时遇到些许阻力,随后便破壁而出,向远方奔逃。 虚空中的道士收敛了金色半圆光芒,凌空虚渡不紧不慢跟在高大老者身后。 高大老者奔逃后,不时回首观望,见到道士一直在身后虚空跟随,不由运转真气于双脚全力逃窜。 二人一逃一追,片刻时间就行走了四五里。 侍到高大老者奔逃到一个方圆一里内没有房舍处。虚空中的道士挥手朝高大老者一点,一点白色细光疾速射出。 白色细光瞬间便射中高大老者膝内弯,疾速奔逃的高大老者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但他凭借高明轻身功法,几个空翻化向前解了高速疾驰的冲力,隐隐立在地面。 高大老者经此一击后,没有在奔逃,他回道对身后道士,道: “阁下紧追老夫,所渭何事。” 道士立在虚中空,仿佛脚下有无形台阶一步步往下走,直至高大老者身前半丈处,道: “萧远山,你为妻复仇。智光、赵钱孙、谭公潭婆、以及单氏全家,这些人你杀了便杀了,并无甚所谓,甚至哪一天少林玄兹秃驴暴毙,贫道也不认为有何不对,但乔三槐夫妇和少林玄苦和尚的性命你没有资格剥夺。 纵使整个中原之人都有负于你,这三人也要排除在外。若没有他们三人,你儿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之事,他三人是你萧家恩人,因此决不能死于你手。” 第37章 萧峰访寺 高大老者听完道士之言神色骇然看向对方,道: “不知阁下何人,为何对萧某之事如此清楚?” 道士闻言并未道明自己身份,转而言道: “你出身辽国后族萧氏,且当年在契丹地位不低。契丹收到你在雁门关被伏击身死的消息后,契丹以此为由举兵南下犯也。 此事在大宋朝堂也是反响巨大,大宋皇城司事后便调清楚查雁门关之事,那帮得出的结论是你‘萧远山’有很大可能未死。 雁门关之役,对中原武林而言并不光彩,因此事后,甚少有人提及此事。玄慈、汪剑通之流,自己为行事周密,但皇城司一查,便将把事情的原由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些年一直有皇城司高手留意参加过雁门关事的剩余之人,你虽三十年未现身,但将当智光、赵钱孙两个被人杀之后,皇城司众人立刻便猜到你以重出江湖。” 道士说道此处停顿几息时间,看向萧远山道: “你要为妻子报仇,皇城司及中原隐世高手自不会出手,可若是滥杀无辜,你和萧峰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自会有人取你父子两人性命。” 道士说完便腾空而起准备御风离去。 萧远山似是心有不甘忿忿不平,大声道: “兀那道人,你武功高强,老夫自不是你对手。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让老夫放过乔三槐夫妇、玄苦三人,办不到。 那乔三槐抢走我儿,不告诉峰儿是收养之事之,而且这些年一直心安理得享受这份天伦之乐。 玄苦秃驴教我儿武功,目的却是用来对付契丹勇士,让峰儿与同族自相残杀,其心何其歹毒。 若不将他三人杀了,老夫胸口的怨气如何消除。” 原本已凌空的道士听到此言,脸色一寒冷哼一声,道: “你先前已迁怒杀害谭公谭婆、单氏父子,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贫道知你遭遇,大起怜悯之心,欲给你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贫道心狠。” 道士说罢,凌空一掌朝萧远山拍去。 ———— 翌日乔三槐像往日般出门劳作,刚走出围栏,就见到不远处朝自家走来一个人影。 “爹” 听到这声呼声,乔三槐神色一怔,擦了几下双目,看着逐渐清晰的高大汉子,大喜呼道: “老婆子快出来,峰儿回来了,峰儿回来了。” 瓦屋内顿时传来桌椅翻倒掉地声。 “老头子,峰儿在哪里”乔母人还在屋内,声音便以传出。 当头发灰白的乔母,见到跪在院中的儿子,浑浊的眼睛顿时流出两道浊泪。 “爹,娘峰儿回来了” 高大汉子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这个昔日名扬天下的英雄,在见到乔三槐夫妇后,疲惫不堪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午饭过后,在乔三槐夫妇不舍的目光中,高大汉子朝少寺山方向奔去。 直到高大汉子消失,乔三槐才拉着依依不舍老伴回到瓦屋。 “有甚好哭,峰儿只是去看望玄苦大师,晚上还会回来。进屋,进屋” 乔三槐说罢,看了一眼篱笆院中的几只正啄食的鸡儿。随后他蜷缩身体,朝最雄壮的五彩大公鸡扑去。 ———— 少林寺方丈室,几位玄字辈僧人盘膝而坐,每位僧人均是脸色凝重。 “不少江湖同道纷纷传信来寺,希望少林寺出面,发‘江湖追杀令’,除去乔峰这杀人凶手。众位师弟,意下如何?”圆头肥耳的玄慈方丈对众僧道。 身穿黄色僧衣,面色枯黄身形瘦弱的玄苦大师听闻玄慈此言,立刻说道: “方丈师兄,贫僧教导乔峰多年,深知他本性善良,并非滥杀无辜之辈。智光大师、赵钱孙等人之死,虽是死于重掌之手,但并非降龙掌所致,是否乔峰所杀还未确定,就此发‘江湖追杀令’,是否有些妥。 方丈室众位玄字辈僧人听闻此言,顿时纷纷议论,戒律院首座玄寂大师点头道: “方丈师兄,玄苦师兄所言有理。说乔峰杀人者,现在全凭推测。乔峰此人武功高强,若我少林派就此发出追杀令,恐怕会就此树下一强敌。 他幼时曾师从我少林派,后来虽转投丐帮,但与我少林总有一分香火情缘。依师弟之见,不如让借玄苦之面,将其召至本寺当面讯问。” 玄寂大师刚说完,室内众僧均点头赞同。 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道: “玄寂师弟言之有理,乔峰如不是杀人凶手,我少林派身为武林正道,当为其洗涮冤情。若他是真凶,彼时他身在本寺,量他插翅也逃不出本寺。” 见众僧均不赞同直接发‘江湖追杀令’,玄慈和尚脸色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霾,随后肥头大耳的脸便恢复了宝相庄严之相,道: “众位师弟言之有理,乔峰之事便如此处理。玄苦师弟即刻联系至交好友,将本寺之意传至江湖。” 玄苦大师当即起身,对玄慈和尚稽首道: “玄苦谨遵方丈之命。” 方丈室内众僧正要散去,便见一名十八九岁知客僧匆匆朝这也赶来。 “弟子虚园拜见方丈师祖,拜见众位师叔祖。” 玄慈和尚认出了这位直系知客徒孙,语气略微好奇道: “虚园,你此刻不在寺外大门处当值,来到此事有何事。” “启禀师祖,有位自称萧峰之人拜寺。慧真师叔一见此人,当即令弟子前来禀告师祖。” 众位玄字辈僧人闻言,先是一脸不解。这种个叫萧峰之人拜寺,有何资格惊动少林方丈。 但随后脸色均是一变,众僧均想到这位萧峰之谁,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玄慈向达摩院首座玄难道: “玄难师弟先去准备准备,其他师弟随老衲一起到寺院大门,去看看这位丐帮前帮主。” 玄慈说完率先离开众僧,朝寺院大门走去。剩余众僧见状,纷纷跟随在玄慈身后,随他来到大门处。 第37章 萧峰访寺 高大老者听完道士之言神色骇然看向对方,道: “不知阁下何人,为何对萧某之事如此清楚?” 道士闻言并未道明自己身份,转而言道: “你出身辽国后族萧氏,且当年在契丹地位不低。契丹收到你在雁门关被伏击身死的消息后,契丹以此为由举兵南下犯也。 此事在大宋朝堂也是反响巨大,大宋皇城司事后便调清楚查雁门关之事,那帮得出的结论是你‘萧远山’有很大可能未死。 雁门关之役,对中原武林而言并不光彩,因此事后,甚少有人提及此事。玄慈、汪剑通之流,自己为行事周密,但皇城司一查,便将把事情的原由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些年一直有皇城司高手留意参加过雁门关事的剩余之人,你虽三十年未现身,但将当智光、赵钱孙两个被人杀之后,皇城司众人立刻便猜到你以重出江湖。” 道士说道此处停顿几息时间,看向萧远山道: “你要为妻子报仇,皇城司及中原隐世高手自不会出手,可若是滥杀无辜,你和萧峰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自会有人取你父子两人性命。” 道士说完便腾空而起准备御风离去。 萧远山似是心有不甘忿忿不平,大声道: “兀那道人,你武功高强,老夫自不是你对手。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让老夫放过乔三槐夫妇、玄苦三人,办不到。 那乔三槐抢走我儿,不告诉峰儿是收养之事之,而且这些年一直心安理得享受这份天伦之乐。 玄苦秃驴教我儿武功,目的却是用来对付契丹勇士,让峰儿与同族自相残杀,其心何其歹毒。 若不将他三人杀了,老夫胸口的怨气如何消除。” 原本已凌空的道士听到此言,脸色一寒冷哼一声,道: “你先前已迁怒杀害谭公谭婆、单氏父子,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贫道知你遭遇,大起怜悯之心,欲给你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贫道心狠。” 道士说罢,凌空一掌朝萧远山拍去。 ———— 翌日乔三槐像往日般出门劳作,刚走出围栏,就见到不远处朝自家走来一个人影。 “爹” 听到这声呼声,乔三槐神色一怔,擦了几下双目,看着逐渐清晰的高大汉子,大喜呼道: “老婆子快出来,峰儿回来了,峰儿回来了。” 瓦屋内顿时传来桌椅翻倒掉地声。 “老头子,峰儿在哪里”乔母人还在屋内,声音便以传出。 当头发灰白的乔母,见到跪在院中的儿子,浑浊的眼睛顿时流出两道浊泪。 “爹,娘峰儿回来了” 高大汉子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这个昔日名扬天下的英雄,在见到乔三槐夫妇后,疲惫不堪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午饭过后,在乔三槐夫妇不舍的目光中,高大汉子朝少寺山方向奔去。 直到高大汉子消失,乔三槐才拉着依依不舍老伴回到瓦屋。 “有甚好哭,峰儿只是去看望玄苦大师,晚上还会回来。进屋,进屋” 乔三槐说罢,看了一眼篱笆院中的几只正啄食的鸡儿。随后他蜷缩身体,朝最雄壮的五彩大公鸡扑去。 ———— 少林寺方丈室,几位玄字辈僧人盘膝而坐,每位僧人均是脸色凝重。 “不少江湖同道纷纷传信来寺,希望少林寺出面,发‘江湖追杀令’,除去乔峰这杀人凶手。众位师弟,意下如何?”圆头肥耳的玄慈方丈对众僧道。 身穿黄色僧衣,面色枯黄身形瘦弱的玄苦大师听闻玄慈此言,立刻说道: “方丈师兄,贫僧教导乔峰多年,深知他本性善良,并非滥杀无辜之辈。智光大师、赵钱孙等人之死,虽是死于重掌之手,但并非降龙掌所致,是否乔峰所杀还未确定,就此发‘江湖追杀令’,是否有些妥。 方丈室众位玄字辈僧人听闻此言,顿时纷纷议论,戒律院首座玄寂大师点头道: “方丈师兄,玄苦师兄所言有理。说乔峰杀人者,现在全凭推测。乔峰此人武功高强,若我少林派就此发出追杀令,恐怕会就此树下一强敌。 他幼时曾师从我少林派,后来虽转投丐帮,但与我少林总有一分香火情缘。依师弟之见,不如让借玄苦之面,将其召至本寺当面讯问。” 玄寂大师刚说完,室内众僧均点头赞同。 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道: “玄寂师弟言之有理,乔峰如不是杀人凶手,我少林派身为武林正道,当为其洗涮冤情。若他是真凶,彼时他身在本寺,量他插翅也逃不出本寺。” 见众僧均不赞同直接发‘江湖追杀令’,玄慈和尚脸色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霾,随后肥头大耳的脸便恢复了宝相庄严之相,道: “众位师弟言之有理,乔峰之事便如此处理。玄苦师弟即刻联系至交好友,将本寺之意传至江湖。” 玄苦大师当即起身,对玄慈和尚稽首道: “玄苦谨遵方丈之命。” 方丈室内众僧正要散去,便见一名十八九岁知客僧匆匆朝这也赶来。 “弟子虚园拜见方丈师祖,拜见众位师叔祖。” 玄慈和尚认出了这位直系知客徒孙,语气略微好奇道: “虚园,你此刻不在寺外大门处当值,来到此事有何事。” “启禀师祖,有位自称萧峰之人拜寺。慧真师叔一见此人,当即令弟子前来禀告师祖。” 众位玄字辈僧人闻言,先是一脸不解。这种个叫萧峰之人拜寺,有何资格惊动少林方丈。 但随后脸色均是一变,众僧均想到这位萧峰之谁,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玄慈向达摩院首座玄难道: “玄难师弟先去准备准备,其他师弟随老衲一起到寺院大门,去看看这位丐帮前帮主。” 玄慈说完率先离开众僧,朝寺院大门走去。剩余众僧见状,纷纷跟随在玄慈身后,随他来到大门处。 第38章 萧峰的疑问 玄慈哑口无言 少林寺大门外,高大魁梧汉子见到慈玄方丈与众‘玄’字高僧,立刻拱手见礼,随后在玄苦大师前跪下,道: “不肖弟子萧峰,拜见恩师,还请恩师饶恕弟子这些年未奉养左右之罪。” 高大魁梧汉子说罢,向玄苦大师恭敬三叩首。 少林方丈玄慈和尚听到大汉自称‘萧峰’,脸上顿时起阴霾。 这高大魁梧汉子便是丐帮前帮主乔峰,听他自称之言,显然认可其契丹人身份,改回原本姓氏。 玄苦大师看着这陌脸上欣慰神色顿时,扶起萧峰,连声道: “好好好,峰儿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瞧瞧你。” 待萧峰起身后,玄苦看着大汉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道: “峰儿,你何罪之有。世人皆知你受我启蒙学武,你名声越响,世人便越发敬重本寺与为师。贫僧本是少林派一寻常僧人,因你之故,而名扬天下。为师虽不好名利,但本寺却因此你之故,而威名不坠。” 玄苦大师之言,虽有自损少林派威名之意,但诸位少林‘玄’字辈僧人却出奇的没有反驳。 萧峰不知其中深意,只知是授业恩师宽慰之言,连道“不敢当”,他其实并不知玄苦之言没有半份夸大。 嵩山少林派自达摩开派至四十年前,几百年间先天高手从未断层,正因如此,造就了少林派赫赫威名。 但四十年前,武学天赋最高的弟子玄澄在突破先天境界时走火入魔身亡少林派就面临先天高手断代危机。 彼时少林派先天高手灵门方丈寿元将尽,在玄澄走火入魔后不得已,将玄慈和尚列为少林派行走。 玄慈和尚武道天赋虽也不错,可实在没有先天之资。灵门方丈用尽诸多秘法,也未能在临终之前让玄慈和尚成为先天高手。于是在灵门方丈圆寂玄慈接任后,少林派便处于没有先天高手坐镇的凶险境地。 此后少林派谨小慎微,逐渐减少处理江湖事务,转而扶持丐帮上位,直到萧峰横空出世成为先天高手。 彼时少林、丐帮同气连枝,萧峰虽是丐帮之人,但他一身少林武学天下皆知,他成为先天高手,立时便成为两派最强大靠山。 世人见少林派能培养出萧峰这般不世出高手,纷纷对少林绝技神功推崇不已。那些对少林武技有野心之人,也因此偃旗息鼓。 玄兹和尚身为雁门关之役领头人,若不是丐帮杏子林大会,将萧峰身世公之于世,他是决不会主动去公开萧峰身世。 此刻玄慈和尚听到到萧峰自称,待他起身后,便道: “阿弥陀佛听施主之言,看来江湖传闻施主契丹人身份之事属实。不知参加杏子林大会的众多江湖同道之知死,是否是施主所为?” 玄慈和尚之言令萧峰当即变色,道: “方丈大师,萧某当日离开杏子林时就曾立誓,若我契丹人身份属实,今生绝不主动杀害汉人。我萧峰大好男儿,岂会做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况且萧某当日离开杏子林后,就直奔雁门关,查看先父所刻碑文,直至近日才返回,又如何能杀了天各一方的众人。” 玄慈和尚闻言皱眉道: “你去雁门关之事可有人证。” 萧峰闻言双目精光一闪直视玄慈和尚,几息后神色一缓,哈哈一笑道: “方丈大师可是信不过萧某?此趟雁门关之行乃萧某私事,自是我一人独自前往,自是没有人可证明。 萧某也是返回中原,才听到萧某杀害应邀参加杏子林大会之人的传闻。江湖朋友见识有限,不识萧某手段,难道方丈大师也不知? 萧某若要他们性命绝不会偷偷摸摸动手,若出手取了他们性命而不想外人之晓,也有数种手段令别人不知是萧某所为。不是萧某自大,先天境界高手的手段,贵寺应该知之甚详。 大师身为主持方丈,更应该明白此中关窍才是。如今大师之言着实让萧某费解,不知大师为何有如此之问。” 玄慈和尚面对萧峰质疑,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对方所问均在意料之中,他宣了句佛谒。道: “施主若还是之前的丐帮帮主乔峰,老衲自是不信此事是你所为。但如今江湖群雄均知你是契丹人,难免不会起为父丹报仇之念,恼羞成怒下迁怒杀害众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于你是否是杀人凶手,还要等待查证后才能知晓,在杀人凶手找出之前,还请施主暂住鄙寺之中。” 萧峰显然听出玄慈和尚言中未尽之意,道: “想让萧某暂住贵寺,方丈大师只需回答萧某两个问题便可。” “施主请说”玄慈道。 “萧某问过养父三槐公,养生称当年是少林僧人将萧某交给领养,由此可知,当年雁门关之役,少林派知之甚详。萧某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当年假传消息之人是谁?” 众位‘玄’字辈高僧听到此言,脸上表情均有些许变化,玄寂大师目光不由的朝玄慈和尚瞄一眼。 玄慈和尚闻得此言,宝相庄严之像再也无法维持。他盯着萧峰道看了半晌,只见对方一双目锐利直视自己。 玄慈和尚顿觉被其看透般,身心瞬间就感觉有一道无形压力降临自身。他沉疑片刻,正想回答时,听到萧峰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话: “出家人,不打逛语。还请大师三思而言。” 玄慈和尚顿时将欲说之言止住,又过了几息才道: “当初那传信之人早已逝去多年,人死如灯灭,你又何必再纠结于此。” 萧峰听到玄慈和尚的回答,严肃的面容轻松稍许,可随即便更严肃道: “非是萧某不罢体,这两个月萧某深入辽国调查才知先父当时在辽国身份不同寻常,他乃辽国后族,担任禁军统领一职。当年辽帝一直有南下之意,若非先父极力劝阻,宋辽两国早是战事四起。 先父在辽位高权重,行踪是绝密之事,那报信之人即便消息有误,也不可能出这么大漏子。 综上所述萧某断定,当年那报信之人是有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除去萧某生父。” 玄慈和尚闻言蓦然一惊,随即便似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骇道: “怎会如此,你所言是否属实?” 第38章 萧峰的疑问 玄慈哑口无言 少林寺大门外,高大魁梧汉子见到慈玄方丈与众‘玄’字高僧,立刻拱手见礼,随后在玄苦大师前跪下,道: “不肖弟子萧峰,拜见恩师,还请恩师饶恕弟子这些年未奉养左右之罪。” 高大魁梧汉子说罢,向玄苦大师恭敬三叩首。 少林方丈玄慈和尚听到大汉自称‘萧峰’,脸上顿时起阴霾。 这高大魁梧汉子便是丐帮前帮主乔峰,听他自称之言,显然认可其契丹人身份,改回原本姓氏。 玄苦大师看着这陌脸上欣慰神色顿时,扶起萧峰,连声道: “好好好,峰儿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瞧瞧你。” 待萧峰起身后,玄苦看着大汉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道: “峰儿,你何罪之有。世人皆知你受我启蒙学武,你名声越响,世人便越发敬重本寺与为师。贫僧本是少林派一寻常僧人,因你之故,而名扬天下。为师虽不好名利,但本寺却因此你之故,而威名不坠。” 玄苦大师之言,虽有自损少林派威名之意,但诸位少林‘玄’字辈僧人却出奇的没有反驳。 萧峰不知其中深意,只知是授业恩师宽慰之言,连道“不敢当”,他其实并不知玄苦之言没有半份夸大。 嵩山少林派自达摩开派至四十年前,几百年间先天高手从未断层,正因如此,造就了少林派赫赫威名。 但四十年前,武学天赋最高的弟子玄澄在突破先天境界时走火入魔身亡少林派就面临先天高手断代危机。 彼时少林派先天高手灵门方丈寿元将尽,在玄澄走火入魔后不得已,将玄慈和尚列为少林派行走。 玄慈和尚武道天赋虽也不错,可实在没有先天之资。灵门方丈用尽诸多秘法,也未能在临终之前让玄慈和尚成为先天高手。于是在灵门方丈圆寂玄慈接任后,少林派便处于没有先天高手坐镇的凶险境地。 此后少林派谨小慎微,逐渐减少处理江湖事务,转而扶持丐帮上位,直到萧峰横空出世成为先天高手。 彼时少林、丐帮同气连枝,萧峰虽是丐帮之人,但他一身少林武学天下皆知,他成为先天高手,立时便成为两派最强大靠山。 世人见少林派能培养出萧峰这般不世出高手,纷纷对少林绝技神功推崇不已。那些对少林武技有野心之人,也因此偃旗息鼓。 玄兹和尚身为雁门关之役领头人,若不是丐帮杏子林大会,将萧峰身世公之于世,他是决不会主动去公开萧峰身世。 此刻玄慈和尚听到到萧峰自称,待他起身后,便道: “阿弥陀佛听施主之言,看来江湖传闻施主契丹人身份之事属实。不知参加杏子林大会的众多江湖同道之知死,是否是施主所为?” 玄慈和尚之言令萧峰当即变色,道: “方丈大师,萧某当日离开杏子林时就曾立誓,若我契丹人身份属实,今生绝不主动杀害汉人。我萧峰大好男儿,岂会做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况且萧某当日离开杏子林后,就直奔雁门关,查看先父所刻碑文,直至近日才返回,又如何能杀了天各一方的众人。” 玄慈和尚闻言皱眉道: “你去雁门关之事可有人证。” 萧峰闻言双目精光一闪直视玄慈和尚,几息后神色一缓,哈哈一笑道: “方丈大师可是信不过萧某?此趟雁门关之行乃萧某私事,自是我一人独自前往,自是没有人可证明。 萧某也是返回中原,才听到萧某杀害应邀参加杏子林大会之人的传闻。江湖朋友见识有限,不识萧某手段,难道方丈大师也不知? 萧某若要他们性命绝不会偷偷摸摸动手,若出手取了他们性命而不想外人之晓,也有数种手段令别人不知是萧某所为。不是萧某自大,先天境界高手的手段,贵寺应该知之甚详。 大师身为主持方丈,更应该明白此中关窍才是。如今大师之言着实让萧某费解,不知大师为何有如此之问。” 玄慈和尚面对萧峰质疑,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对方所问均在意料之中,他宣了句佛谒。道: “施主若还是之前的丐帮帮主乔峰,老衲自是不信此事是你所为。但如今江湖群雄均知你是契丹人,难免不会起为父丹报仇之念,恼羞成怒下迁怒杀害众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于你是否是杀人凶手,还要等待查证后才能知晓,在杀人凶手找出之前,还请施主暂住鄙寺之中。” 萧峰显然听出玄慈和尚言中未尽之意,道: “想让萧某暂住贵寺,方丈大师只需回答萧某两个问题便可。” “施主请说”玄慈道。 “萧某问过养父三槐公,养生称当年是少林僧人将萧某交给领养,由此可知,当年雁门关之役,少林派知之甚详。萧某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当年假传消息之人是谁?” 众位‘玄’字辈高僧听到此言,脸上表情均有些许变化,玄寂大师目光不由的朝玄慈和尚瞄一眼。 玄慈和尚闻得此言,宝相庄严之像再也无法维持。他盯着萧峰道看了半晌,只见对方一双目锐利直视自己。 玄慈和尚顿觉被其看透般,身心瞬间就感觉有一道无形压力降临自身。他沉疑片刻,正想回答时,听到萧峰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话: “出家人,不打逛语。还请大师三思而言。” 玄慈和尚顿时将欲说之言止住,又过了几息才道: “当初那传信之人早已逝去多年,人死如灯灭,你又何必再纠结于此。” 萧峰听到玄慈和尚的回答,严肃的面容轻松稍许,可随即便更严肃道: “非是萧某不罢体,这两个月萧某深入辽国调查才知先父当时在辽国身份不同寻常,他乃辽国后族,担任禁军统领一职。当年辽帝一直有南下之意,若非先父极力劝阻,宋辽两国早是战事四起。 先父在辽位高权重,行踪是绝密之事,那报信之人即便消息有误,也不可能出这么大漏子。 综上所述萧某断定,当年那报信之人是有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除去萧某生父。” 玄慈和尚闻言蓦然一惊,随即便似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骇道: “怎会如此,你所言是否属实?” 第39章 萧峰大战罗汉阵 几息时间后,玄慈和尚从惊骇神色中恢复,面色阴厉看向萧峰道: “施主不愧是人杰,老衲竟被你话语所惑。当信那报信之人,没理由谋害你生父,他因信息有误,早已愧疚难当郁郁而亡。况且事过多年,施主所谓调查之事,已无从证实真伪。 虽然中原群雄错杀你父母,但老衲可肯定他们之并无私怨。雁门关之事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中原群雄为了中原林武安危,铸此悲剧错误,可群雄初衷之意却是值得肯定的。 施主第二个疑问是何事可一并说出,老衲若知晓,定会回答你。” 萧峰神色莫名看向玄慈和尚,道: “听到方丈之言,第二个问题萧某中心已有答案,问与不问已不重要。萧某此次访寺,其一是为了询问当年传假消息之人身份,其二报是为了见一见授业恩师。” 萧峰说罢,朝玄苦大师再次道: “恩师,萧峰如今契丹人身份以作实,江湖中欲杀我之人不在少数,今后誓必难在中原立足。 萧某不怕明枪暗箭,但怕众人迁怒养父母,因此恳请恩师及众为高僧庇佑在下养父母。” 玄苦大师闻言立刻道: “峰儿你不必忧心,乔三愧二人就是本夺寺拥户,自是受本寺庇佑。” 就在玄苦大师说话时,达摩院首座玄难领着一百零八位武僧从寺院大山处鱼贯而出,组成罗汉阵将萧峰围在中间。 玄慈和尚见萧峰陷入大罗汉阵,心中长舒一口气,对萧峰道: “施主虽不承认是凶手,但所有怀疑线索均指向凶手是施主。为今之计还请施主暂居少林寺,待找到真凶或者排除施主嫌疑,施主自可离去。” 萧峰见到大罗汉阵脸色瞬间变成铁青之色,他曾跟随玄苦学习少淋武功,自是知道此阵是护少寺派寺大阵。 全阵由此由一百零二位一流高手和六位绝世高手组成大阵,以现在布阵诸位武僧武道修为全力施为,能够将先天高手围而擒之,端得是恐怖如斯。 萧峰见自己被大罗汉阵包围,在听完玄慈和尚当即就大喝道: “少林派竟然是这般计划,好好好” 大罗汉阵中六位‘玄字’辈绝世高手各领十七人武僧组成十八罗汉阵,带出六道血色巨佛手印向萧峰攻去。 玄苦大师在见到六道巨佛手印时,便急呼: “手下留情” 面对攻来的六道巨佛手印,萧峰双脚扎马步,随即皮肤泛起阵阵金,一下刻萧峰身上浮出一个三尺金色真元护体罩。 六道巨佛手印不分先后同时砸到萧峰扩体真元,萧峰受此六道巨力,脚下地面立时塌陷,身体顿时被拍入地面, 玄慈和尚见到地面的空洞,顿时脸露满意之色,正想说此勉励众僧之言,地面空洞中萧峰从中飞射出,此刻他衣裳破烂,全身皮肤泛起一层黄金色。 “大罗汉阵虽威力无比,但你们倒底不知先天高手的手段,且让萧某试试这称号天下第一的合击大阵威能如何。” 玄慈和尚惊骇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面对大罗汉阵的合击,你为何没事?” 萧峰不再说话双手齐推,两条丈许长真元成形的金龙瞬间从双掌中推出。他连续三次,打出六道真元金龙。这正是丐帮绝技降龙掌中的‘飞龙在天’。 六条真元金龙现世后,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龙吟,六条金龙分别朝带领十八罗汉阵的绝世高手袭去。 第39章 萧峰大战罗汉阵 几息时间后,玄慈和尚从惊骇神色中恢复,面色阴厉看向萧峰道: “施主不愧是人杰,老衲竟被你话语所惑。当信那报信之人,没理由谋害你生父,他因信息有误,早已愧疚难当郁郁而亡。况且事过多年,施主所谓调查之事,已无从证实真伪。 虽然中原群雄错杀你父母,但老衲可肯定他们之并无私怨。雁门关之事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中原群雄为了中原林武安危,铸此悲剧错误,可群雄初衷之意却是值得肯定的。 施主第二个疑问是何事可一并说出,老衲若知晓,定会回答你。” 萧峰神色莫名看向玄慈和尚,道: “听到方丈之言,第二个问题萧某中心已有答案,问与不问已不重要。萧某此次访寺,其一是为了询问当年传假消息之人身份,其二报是为了见一见授业恩师。” 萧峰说罢,朝玄苦大师再次道: “恩师,萧峰如今契丹人身份以作实,江湖中欲杀我之人不在少数,今后誓必难在中原立足。 萧某不怕明枪暗箭,但怕众人迁怒养父母,因此恳请恩师及众为高僧庇佑在下养父母。” 玄苦大师闻言立刻道: “峰儿你不必忧心,乔三愧二人就是本夺寺拥户,自是受本寺庇佑。” 就在玄苦大师说话时,达摩院首座玄难领着一百零八位武僧从寺院大山处鱼贯而出,组成罗汉阵将萧峰围在中间。 玄慈和尚见萧峰陷入大罗汉阵,心中长舒一口气,对萧峰道: “施主虽不承认是凶手,但所有怀疑线索均指向凶手是施主。为今之计还请施主暂居少林寺,待找到真凶或者排除施主嫌疑,施主自可离去。” 萧峰见到大罗汉阵脸色瞬间变成铁青之色,他曾跟随玄苦学习少淋武功,自是知道此阵是护少寺派寺大阵。 全阵由此由一百零二位一流高手和六位绝世高手组成大阵,以现在布阵诸位武僧武道修为全力施为,能够将先天高手围而擒之,端得是恐怖如斯。 萧峰见自己被大罗汉阵包围,在听完玄慈和尚当即就大喝道: “少林派竟然是这般计划,好好好” 大罗汉阵中六位‘玄字’辈绝世高手各领十七人武僧组成十八罗汉阵,带出六道血色巨佛手印向萧峰攻去。 玄苦大师在见到六道巨佛手印时,便急呼: “手下留情” 面对攻来的六道巨佛手印,萧峰双脚扎马步,随即皮肤泛起阵阵金,一下刻萧峰身上浮出一个三尺金色真元护体罩。 六道巨佛手印不分先后同时砸到萧峰扩体真元,萧峰受此六道巨力,脚下地面立时塌陷,身体顿时被拍入地面, 玄慈和尚见到地面的空洞,顿时脸露满意之色,正想说此勉励众僧之言,地面空洞中萧峰从中飞射出,此刻他衣裳破烂,全身皮肤泛起一层黄金色。 “大罗汉阵虽威力无比,但你们倒底不知先天高手的手段,且让萧某试试这称号天下第一的合击大阵威能如何。” 玄慈和尚惊骇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面对大罗汉阵的合击,你为何没事?” 萧峰不再说话双手齐推,两条丈许长真元成形的金龙瞬间从双掌中推出。他连续三次,打出六道真元金龙。这正是丐帮绝技降龙掌中的‘飞龙在天’。 六条真元金龙现世后,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龙吟,六条金龙分别朝带领十八罗汉阵的绝世高手袭去。 第40章 终极罗汉阵——六臂如来 玄慈和尚见到六条真元龙出现顿时脸色巨变,骇声道: “不好!” 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见到如此勇猛的萧峰眼皮直跳,立刻大喝道: “对手势大,全力出手!” 罗汉大阵中众僧听到玄难之言脸色一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以十八罗汉阵为根基,所有一流境界罗汉均手背相抵,将自身内力传导至最前面六位‘玄’字辈绝世高手体内。 六位‘玄’字辈罗汉得了十七位一流高手内力倒灌气势瞬间大盛,比之身泛金色的萧峰也不遑多让。 下一刻六位‘玄’字辈高手施出不同的武功,六僧各自身前再次显现出巨佛手印。 与先前那六道巨佛手印各自为战不同,再次显现的巨佛手印刚一现世便按照某种玄之又玄的轨迹扬动。 萧峰施放的六道金气真元气龙被再次出现的巨佛手纷纷捏爆,化作精纯的天地元气回归天地。 而后六道巨佛手似不受施术若控制般,在虚空中合拢成形一个浅红色的六臂三首佛陀像。 少林众僧见到虚空中的佛陀,皆对其虔诚跪拜,口称:恭迎世尊降世。 这六臂三首佛陀,右边那佛首面容疾苦,透出一股‘大慈大悲’之相;中间佛首面容中正平和,一副保相庄严之;左边那佛首一副怒目金刚之状,浑身透出一股威严肃杀的凶狠。 佛坨六只手臂中其中两只手臂持有莲花和净瓶,代表着慈悲和清净;另外两只手臂持有剑和金刚杵,代表着智慧和力量;最后两只手臂持有经书和法轮,代表着佛教教义和传法。 萧峰惊疑不定的看着虚空中的血红色佛陀,随后冷喝一声: “装神弄鬼看我如何破你。” 说罢双掌前推,两道匹练至极的金色巨爪就朝佛陀三首部位抓去,似乎打算将其撕成碎片。 玄难大喝一声,罗汉大阵众僧再次将各自仅有的内力全都传至六位‘玄’字辈高手体内。 六位‘玄’字高手再次施展出不同武技,而虚空中的佛陀六只手臂则对应的施展出相同武技。 瞬间,伏摩剑法、捏花指、大金刚掌、韦陀杵、摩诃指、寂灭爪六种绝技显形而出,朝萧峰同时攻来。 三首六臂佛陀所施展的六种少林绝技,无不是经过少林派众僧总结归纳而成,几乎可称得上没有破绽可言的武技,是少林派众绝技中威力靠前,是众僧外出行走江湖护法降底的有效手段。 面对三首六臂佛陀瞬间攻出的六种武技,萧峰被打得手忙脚乱,左肩中了一记大金刚掌力,让他全身气血翻滚受伤不浅,左臂来几乎无法动弹。 幸好罗汉大阵中众人内功不济,无法支撑三首六臂佛陀的进一步攻击,加之萧峰所修《不灭金身》已经小有所成御去大部分力道,否则任何人被这么一记势大力沉的大金刚掌打中,都会筋断骨折命丧当场。 萧峰借中掌之势后退十余丈退出大罗汉阵包围圈,非常忌惮看向空中的三首六臂佛陀,他没想到一百零八罗汉阵还能有这和威能。 通过刚才与三首六臂佛陀短暂交锋,萧峰已然明白与其硬拼无法取胜,虚空中的佛陀虽非没有神智,但却是一百零八罗汉内力真气显化而成,已然非先天高手所能抗衡。 萧峰不知罗汉大阵中众武僧已力竭,无力催动三首六臂佛陀发动攻击。众武僧只能勉力维持不让虚空中的佛陀消散,以此来震慑萧峰。 玄慈和尚对大罗汉阵内众僧状况知之甚详,大罗汉阵显化的三首六臂佛陀乃罗汉阵终极手段。原本此阵应该由一名先天境界高手主持,再加之一众绝世、一流武僧配合,以此显化出的佛陀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如今少林派大罗汉阵无先天高手主持,虽也能显化三首六臂佛陀,可是以众武僧功力只能让显化的佛陀具备一击之力。 玄慈和尚眼见显化佛陀未能一击建功,为使大罗汉阵底细不被外人探明,当即跃前前几步至萧峰身前,道: “阿弥陀佛,萧居士虽有万钧之勇,不知能挡下几次大阵攻击。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实不愿当年雁门关旧事重现。萧居士虽称未杀害杏子林参会群雄,老衲如今见到你的武功亦相信你所言,但群雄不知其中关窍。为免遭人诬陷,老衲建议居士下山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对那时居士可上少林,老衲定为施主主持公道” 原本己做好单手应对大罗汉阵的萧峰见玄慈和尚跳出来站自己身前一丈处,当即收敛右手凝聚的真元,在听完玄慈和尚之言后,沉思了几息,突然朝虚空中三首佛陀猛然打出一掌。 众武僧本就是勉力维持三首佛陀,萧峰真元凝聚成了巨掌一临近,三首佛陀便溃散一空。 三首佛陀溃散立刻反噬到大罗汉阵中众武僧,众武僧纷纷吐血倒地不起,仅余几位‘玄’字辈高手还可勉强支持。 “哈哈哈哈主持方丈你的如意算盘可打的真精,萧某差点就中你计谋。”萧峰畅快的笑声在玄慈和尚耳边响起。 “你是如何看透的?”玄慈和尚阴沉着脸问道。 萧峰右手朝玄慈和尚虚抓,玄慈和尚便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从萧峰处传来,玄慈和尚还未来得反抗挣扎就被这股巨大力道控制束缚,身体不由自主朝萧峰右手处飞来。 在少林众僧惊骇眼神中,萧峰右手五指紧扣玄慈和尚脖颈要害,缓缓移到自己眼前,道: “主持方丈莫非以为萧峰是个糊涂蛋?你以大阵欺我,见大阵拿我不下便退而求其次使我离去。 若非萧某从江湖前辈口中得到一鳞半爪的消息,判断当年你少林派参与了雁门关之事。今日定会中了你的算计。 想必当年的‘带头下哥’也只能出自少林派,就是不知是哪位大师?” 萧峰说罢,用眼角余光扫视众‘玄’字辈僧人,最后将目光盯着眼前的玄慈,道: “主持方丈,你说当年那‘带头大哥’有没有可能为掩藏身份,将知情之人全都杀害?” 第40章 终极罗汉阵——六臂如来 玄慈和尚见到六条真元龙出现顿时脸色巨变,骇声道: “不好!” 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见到如此勇猛的萧峰眼皮直跳,立刻大喝道: “对手势大,全力出手!” 罗汉大阵中众僧听到玄难之言脸色一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以十八罗汉阵为根基,所有一流境界罗汉均手背相抵,将自身内力传导至最前面六位‘玄’字辈绝世高手体内。 六位‘玄’字辈罗汉得了十七位一流高手内力倒灌气势瞬间大盛,比之身泛金色的萧峰也不遑多让。 下一刻六位‘玄’字辈高手施出不同的武功,六僧各自身前再次显现出巨佛手印。 与先前那六道巨佛手印各自为战不同,再次显现的巨佛手印刚一现世便按照某种玄之又玄的轨迹扬动。 萧峰施放的六道金气真元气龙被再次出现的巨佛手纷纷捏爆,化作精纯的天地元气回归天地。 而后六道巨佛手似不受施术若控制般,在虚空中合拢成形一个浅红色的六臂三首佛陀像。 少林众僧见到虚空中的佛陀,皆对其虔诚跪拜,口称:恭迎世尊降世。 这六臂三首佛陀,右边那佛首面容疾苦,透出一股‘大慈大悲’之相;中间佛首面容中正平和,一副保相庄严之;左边那佛首一副怒目金刚之状,浑身透出一股威严肃杀的凶狠。 佛坨六只手臂中其中两只手臂持有莲花和净瓶,代表着慈悲和清净;另外两只手臂持有剑和金刚杵,代表着智慧和力量;最后两只手臂持有经书和法轮,代表着佛教教义和传法。 萧峰惊疑不定的看着虚空中的血红色佛陀,随后冷喝一声: “装神弄鬼看我如何破你。” 说罢双掌前推,两道匹练至极的金色巨爪就朝佛陀三首部位抓去,似乎打算将其撕成碎片。 玄难大喝一声,罗汉大阵众僧再次将各自仅有的内力全都传至六位‘玄’字辈高手体内。 六位‘玄’字高手再次施展出不同武技,而虚空中的佛陀六只手臂则对应的施展出相同武技。 瞬间,伏摩剑法、捏花指、大金刚掌、韦陀杵、摩诃指、寂灭爪六种绝技显形而出,朝萧峰同时攻来。 三首六臂佛陀所施展的六种少林绝技,无不是经过少林派众僧总结归纳而成,几乎可称得上没有破绽可言的武技,是少林派众绝技中威力靠前,是众僧外出行走江湖护法降底的有效手段。 面对三首六臂佛陀瞬间攻出的六种武技,萧峰被打得手忙脚乱,左肩中了一记大金刚掌力,让他全身气血翻滚受伤不浅,左臂来几乎无法动弹。 幸好罗汉大阵中众人内功不济,无法支撑三首六臂佛陀的进一步攻击,加之萧峰所修《不灭金身》已经小有所成御去大部分力道,否则任何人被这么一记势大力沉的大金刚掌打中,都会筋断骨折命丧当场。 萧峰借中掌之势后退十余丈退出大罗汉阵包围圈,非常忌惮看向空中的三首六臂佛陀,他没想到一百零八罗汉阵还能有这和威能。 通过刚才与三首六臂佛陀短暂交锋,萧峰已然明白与其硬拼无法取胜,虚空中的佛陀虽非没有神智,但却是一百零八罗汉内力真气显化而成,已然非先天高手所能抗衡。 萧峰不知罗汉大阵中众武僧已力竭,无力催动三首六臂佛陀发动攻击。众武僧只能勉力维持不让虚空中的佛陀消散,以此来震慑萧峰。 玄慈和尚对大罗汉阵内众僧状况知之甚详,大罗汉阵显化的三首六臂佛陀乃罗汉阵终极手段。原本此阵应该由一名先天境界高手主持,再加之一众绝世、一流武僧配合,以此显化出的佛陀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如今少林派大罗汉阵无先天高手主持,虽也能显化三首六臂佛陀,可是以众武僧功力只能让显化的佛陀具备一击之力。 玄慈和尚眼见显化佛陀未能一击建功,为使大罗汉阵底细不被外人探明,当即跃前前几步至萧峰身前,道: “阿弥陀佛,萧居士虽有万钧之勇,不知能挡下几次大阵攻击。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实不愿当年雁门关旧事重现。萧居士虽称未杀害杏子林参会群雄,老衲如今见到你的武功亦相信你所言,但群雄不知其中关窍。为免遭人诬陷,老衲建议居士下山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对那时居士可上少林,老衲定为施主主持公道” 原本己做好单手应对大罗汉阵的萧峰见玄慈和尚跳出来站自己身前一丈处,当即收敛右手凝聚的真元,在听完玄慈和尚之言后,沉思了几息,突然朝虚空中三首佛陀猛然打出一掌。 众武僧本就是勉力维持三首佛陀,萧峰真元凝聚成了巨掌一临近,三首佛陀便溃散一空。 三首佛陀溃散立刻反噬到大罗汉阵中众武僧,众武僧纷纷吐血倒地不起,仅余几位‘玄’字辈高手还可勉强支持。 “哈哈哈哈主持方丈你的如意算盘可打的真精,萧某差点就中你计谋。”萧峰畅快的笑声在玄慈和尚耳边响起。 “你是如何看透的?”玄慈和尚阴沉着脸问道。 萧峰右手朝玄慈和尚虚抓,玄慈和尚便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从萧峰处传来,玄慈和尚还未来得反抗挣扎就被这股巨大力道控制束缚,身体不由自主朝萧峰右手处飞来。 在少林众僧惊骇眼神中,萧峰右手五指紧扣玄慈和尚脖颈要害,缓缓移到自己眼前,道: “主持方丈莫非以为萧峰是个糊涂蛋?你以大阵欺我,见大阵拿我不下便退而求其次使我离去。 若非萧某从江湖前辈口中得到一鳞半爪的消息,判断当年你少林派参与了雁门关之事。今日定会中了你的算计。 想必当年的‘带头下哥’也只能出自少林派,就是不知是哪位大师?” 萧峰说罢,用眼角余光扫视众‘玄’字辈僧人,最后将目光盯着眼前的玄慈,道: “主持方丈,你说当年那‘带头大哥’有没有可能为掩藏身份,将知情之人全都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