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荒年之我有农场》 第1章 开局向易忠海讨吃 自清朝那会，京都就流传着东贵西富南贱北贫的说法，尽管解放后已经不兴这套，从遗留的建筑上还是能依稀看出当初的格局。 东城区这一片不仅仅有保存完整的故宫，恭王府，还有不少上了品级官员的宅邸延续至今。 故宫以北的南锣鼓巷，不少年久失修的深宅大院，挤进十几二十户人家，俨然成了大杂院。 一座保存相对完整，只有岁月痕迹却无破败感的三进四合院大门前，一位满面风霜身材壮硕的青年，仰头怔怔望着金柱大门上，那蓝底白字的南锣鼓巷95号牌子，喃喃自语。 此时正值六一年春。 三年饥荒的高峰，几乎全国人民都在挨饿。 随着全国保京都的口号，涌进来的不仅仅是物资，也有不少或投亲或逃荒的外乡人，使得京都治安严重恶化。 各家各院对于陌生面孔很是警惕， 很快年轻人的奇怪举动引起院里人的注意，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干瘦带着瘸腿眼镜的中年，快步穿过垂花门堵住大门口。 “小伙子，去别的地方问问，咱这院里也没吃的。在这里待时间长了被纠察队抓住，会很麻烦。” 面带笑容，话却有几分强硬，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青年脸上泛起微笑，同样的语气回应“虽说我这好久没洗澡，好歹是三年多的邻居。三大爷，你作为人民教师，怎么还玩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一套？” 被称作三大爷的阎埠贵闻言微微一怔，这才细细打量来人。 衣服破烂，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一缕一缕的粘在一块，看打扮妥妥就是个逃荒的，再往脸上瞧，浓眉大眼的确有几分眼熟，思索良久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赵二虎？” 被称作赵二虎的年轻人嘴角抽动，这破名字总有一种被人骂傻子的感觉，跟傻柱，傻茂有一拼。 没办法，谁让这身体的爷爷是个文盲呢。家传猎人平生最大的战果是猎杀过一只成年虎。为了让后人铭记祖上的辉煌，没啥文化的爷爷给儿子取名赵大虎。 随着猎人手艺传下来的还有文盲属性，没上过学的赵大虎，给儿子取名赵二虎。 “三大爷，是我！” “哎呀，你小子命真大。这么久不回来，大伙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话听得赵二虎直皱眉，要知道阎埠贵并不是个毒舌的人，从他嘴里能说出这话，只能说明平时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初到贵地，他也不想贸然行事，得先理清剧中人物和现实是否有偏差再做打算。 学着原身的行事风格，一板一眼的回话 “三大爷，我这坐了好几天火车有点累，先回去歇着，回见。”说完提着笨重的麻袋闷头进门。 严格算起来，阎埠贵说赵二虎死了也没错。 原身只是个小学文化的猎户，借着重工轻农方针的东风，58年下半年进厂，59年初成了小食堂的特别采购。 其实就是顶着采购的名头，靠打猎手艺为小灶提供肉食。 原身狩猎技术很好，一个月跑两三趟就能完成采购任务，很快便在城里站稳脚跟。然而好景不长，从去年七月一切都变了。灾荒从这时候开始走向高峰，市面上已经没有鲜肉供应。官方开始组织大规模的狩猎队伍拉网式打猎。 京都周边本就没啥深山，在官方组织下，被犁了一遍又一遍。早就没了猎物， 再高明的猎人也不能从死寂的荒山中变出肉来。而采购跟其他铁饭碗的工作不同，是要考核业绩的。 连续完不成采购任务，赵二虎的处境也就越发艰难。 61年春节过后，走投无路之下打了申请，毅然决然的踏上去东山省的征途。 猎人遇到猎物应该算是运气好，可对于饿着肚子进山的赵二虎来说却是致命的危险。面对冲锋而来的巨大野猪，没有力量猎枪便失去准头，也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撞飞出去。 吴兴明是个躺平的社畜。偶然间在红柿子平台看到四合院小说，因为观念不同跟书友杠上了。 底层社畜没别的本事，就是轴就是犟，为了辩论胜利，愣是下载全剧，不快进的刷了五六遍。 这天骑着电动踏板用新换的中控屏看剧入了迷。一头扎进山谷撞上一块巨石。 石头没事，车没事，人没~~了！ 也许是执念打动上苍，让他带着电动车一起穿越到了这个四合院小透明身上。 中控屏背景定格在他身死道消的山谷，此刻一只野猪正在里面狂欢。 看过超多网文的吴兴明丝毫不慌，很快适应了穿越，并且搞清楚了电动车的强大功能。 车子进化成永不磨损，超强减震，拥有幻化外形的能力，在外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辆普通的自行车。中控屏成了养殖种植水产空间的显示器，成熟时间跟打卡地有关。在农田周围，粮食作物生长速度就会飞快，在森林，各种山珍各种野物就会快速成长。 此刻的东山省还是地大物博的宝库，号称棒打狍子瓢舀鱼，赵二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大山里足足待了一个半月。 本来打申请是一个月，加上来回路上的十来天，逾期近一个月。院里不少人都在传他死在了东山省。 把知道的剧情跟原身的记忆融合，心里还有点发憷，这院子可是藏龙卧虎。 进什么庙烧什么香。 凭借这个金手指他自信在现代社会能生活的很滋润。但是在这个讲究集体的保守时代，不谨慎点恐怕活不过三集。 考究的四合院有着相对固定的样式，坐北朝南的院子，大门开在偏东的位置，正对大门的是一道影壁，进了金柱大门跨过东面的屏门就到了赵二虎家门前。位于整个大院的东南角，一间低矮的倒座房，一般是家族私塾的位置。 赵二虎是58年下半年才住进来的，四合院住户早已饱和，只能分到这里。不足20平的小屋子，用帘子隔开内外两间，靠南墙横放着一张床，算卧室。帘子外面堆放着几样日常用具和瘸腿断胳膊的桌子凳子。 倒是跟这身邋遢的形象完美契合。 连续坐了好几天火车有些困乏，合身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倒座房紧挨着胡同，不知过了多久，人们下班归来的嘈杂声惊醒了赵二虎，伸个懒腰起床，整理下形象，让自己看上去更…凄惨些。 刚推开房门，便跟跟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实则才二十六的绿豆小眼的青年照了面。 “吆~~二虎，你还没死啊！” 青年咧着大牙呵呵的笑着，小眼睛眨巴眨巴，双手插兜，手腕上挂着网兜，里面装着一个铝制饭盒。 赵二虎看着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傻柱并没有回嘴，眼睛直勾勾盯着饭盒。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装作虚弱的问候“柱子哥回来啦！我两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原剧中许大茂气的爹死妈住院，没钱教医药费，傻柱还去探望打算帮忙缴费，说明他本身还是有几份善良的。 嘴臭脾气暴躁，再加上易忠海等人的纵容，洗脑，才让他成了人见人嫌的恶人。 见赵二虎这凄惨的模样，傻柱刚迈进垂花门的腿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伸手抓抓后脑勺，砸砸嘴 “吸~~这个，嗯…要不少给你…唉！算了，不能给你。本来菜就少，秦姐家比你困难，给你棒梗就不够吃了。你自己想别的办法！” 说着闷头快步迈过垂花门，逃似的往中院走去。 赵二虎笑着摇摇头，慢悠悠的跟着往院里走去。 下班时间，前院人不少，各自忙活着手里的事，偶尔有几个人跟傻柱相互招呼声，却都无视了赵二虎。 原身农村出身，住的偏僻再加上本身就沉默寡言，住进来三年愣是混成小透明，连傻柱都不如。 进了中院。 却见傻柱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弓着背，垫着脚，贼兮兮的向水池边走去。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丰腴身影，认真的揉搓盆里的衣服。待得傻柱走到跟前，灵巧的一个转身，若不是高高隆起肚子揭示她的身份，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俏生生的少女。 灰暗的布衣难以掩盖天生丽质。一双略带英气的大眼无比精准的捕捉到网兜里的饭盒，白净的俏脸瞬间浮现明媚的笑容，臻首微斜，秀眉轻挑，灵动的大眼睛上下一扫。 傻柱随着眼神的指示，慌忙递上饭盒。 少妇双手在围裙上来回一擦，笑吟吟的伸手接过饭盒，立刻扭身向身后的屋子走去，临了还不忘冲傻柱眨眨眼。 只留下一道呲着牙傻乐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见赵二虎跟过来，以为还是不死心饭盒的事，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吱嘎！！！ 这时候对面东厢传来声响，一个花白短发，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推门出来，见到赵二虎这番模样，眉头一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经常有吃不上饭的贫困户上门找他“想办法”。 作为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又是厂子里的八级工一个月99块钱的易忠海，对此很是头疼。 见很少踏足中院的赵二虎这幅打扮过来，就知道没啥好事。 他的预感很准，赵二虎的声音随即响起， “一大爷，我两天没吃饭了，借点吃的，啥都行。” 第2章 二虎，干了这碗鸡汤 易忠海想到没好事，却没想到这么直接。一般人混到这种境地都会羞于启齿，趁天黑偷偷摸摸的讨，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要饭要的理直气壮！还这么大声？ 听到赵二虎的“叫喊”前院也有不少人向这边张望，令他脸色顿时有些黑。 作为院里的道德天尊，他自然明白这招的威力。 皱皱眉头答非所问“二虎回来啦，去了这么久收获如何？” 赵二虎摸摸后脑，嘿嘿一笑 “一大爷，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能不能召开全院大会我…” 还没等说完，易忠海赶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家伙，胃口不小啊，还想着全院接济你？ “二虎啊，这年景家家都困难，大伙也都是勒着裤腰带过活，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不是啊，一大爷。我是想让你召开全员大会…” 易忠海再次伸手打断他的话，脸色一板沉声呵斥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你一个大小伙子再困难，能比院里的老人孩子困难？吃的都给你了让他们怎么活？做人不能光想自己个儿。” 见赵二虎被震得说不出话来，走上前来帮他整理下衣服，俨然一副和蔼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道 “二虎啊，过个三两天就要发下个月粮票，坚持坚持就过去了，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跑这么远的道累坏了？早点回去歇着。” 说着也不管赵二虎如何反应，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这时候后院月亮门内闪出一道肥硕的身影，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跟秦淮茹不相上下的大肚腩，迈着四方步过来， “老易，这干啥呢，吵吵把火的。” 赵二虎见到来人一乐，心想来的正好“那个，二大爷，我出去这么久钱花没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刚刚找一大爷，他不管我。二大爷借我点吃的，另外能不能召开大家大会我想……” 特么的，特么的。刘海中心中直骂娘。他终生目标就是当官，如今看来是难以实现，院子里的二大爷身份就成了他展现官威的舞台，听到中院有动静，就想过来凑个热闹，结果是这破事。 怪不得老易要灰溜溜的躲开，自己居然上赶着往上凑…… 其实这也不怪他，院里的确也有不少人找三个大爷帮忙解决吃饭问题，可那都是困难户老弱病残之类的。像赵二虎这种有正式工，还恬不知耻的嚷嚷着让院里管饭的倒是头一个。这才令他判断失误。 看着现场目光躲闪的人群，有的甚至在偷偷摸摸往后撤，心中感叹。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脸皮够厚的。自己不尴尬，把大伙都看尴尬了。 “二虎啊，现在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吗？谁家也没有余粮。咬咬牙坚持坚持，胜利就在前方。” 赵二虎被连灌两碗鸡汤喝了个水饱，心中吐槽，特么这俩人连回绝的理由都跟商量好似的。 “二大爷，你误会了。我就是知道大伙不容易，才让你帮忙号召大伙开个会，我从…” “你想说什么？”刘海中皱皱眉，挺挺身板满身正气，义正词严的大声呵斥道“国家三令五申的提倡，叶蛋白，瓜菜代等代食品运动，你说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年轻，怎么就不能自力更生？ 国家已经够困难了。我们不能在给集体添麻烦知道吗。” 在两位大爷正义的光辉下。赵二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羞愧的低下头“二大爷我明白了，一大爷刚刚也是这个意思，人不能靠邻居救济，要自力更生！！！ 我这就回去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望着赵二虎转身离去的背影，易忠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于这个小透明，他也没怎么在意。有限的印象中，赵二虎性格沉闷，做事一板一眼，住的也比较偏僻，跟人交流也少，这次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 “二虎，你等等。” 赵二虎完成入院首战，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狗窝刚想关门，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扭头一看，却见三大爷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一路小跑从垂花门过来。 “三大妈有事？” 因为是三大爷媳妇，大伙习惯称呼三大妈。 杨瑞华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大步过来快速从兜里拿出个纸包，一把塞进他手里小声说道“就着窝头吃。”说完也不停留，扭头就走。 杨二虎目送三大妈离去，关上门打开纸包，望着里面的一个窝窝头，两条食指粗细的小鱼干。哑然失笑 这阎埠贵有点意思。 在现代的时候,网上有个问题，当你中了大奖，如何处理跟朋友之间的关系。答：先问他们借钱。 对于这个院里的禽兽，赵二虎看剧的时候深有体会。自然不会跟他们做朋友。今天这番作为不过是以后用来堵他们嘴的。 自己的金手指没有秒天秒地的能力，不能用太激烈的手段处理邻里关系，在东山省的时候已经考虑未来的计划。 原剧用轻快的节奏，掩盖了不少狗币倒灶的恶事，细看下来，易忠海、聋老太包括刘海中那都是相当狠得角色，真正的把人往死里整。刘海中就因为许大茂说了点不好听的实话，一言不合把许大茂家都砸了，易忠海也拿着菜刀要砍了他。把许大茂吓得有家都不敢回。 傻柱偷鸡可以不了了之。反而因为他造谣许大茂跟女工有染，聋老太就牵头主张把许大茂送保卫科。 当下的保卫科可是独立部门，进了保卫科，厂领导说话都不好使，这就是要搞死许大茂。 傻柱揍许大茂那也不是一般的打架，而是实实在在的往死里打，这情节只有在武打片才能看到。 与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相比，气死爹妈的许大茂都显得有几分可爱。阎埠贵这点小市民气更不算什么。 第3章 穿越前辈折戟沉沙 前院西厢 “给他了？”阎埠贵问着刚进门的杨瑞华。 “我专门等他要关门的时候才叫他，趁机往屋里瞅了眼，家里什么都没有。老头子，你是不是估算错了。” “有东西还能放你眼皮子底下让你看见？” 阎埠贵斜瞅老伴一眼，继续说道 “话又说回来了，东西能藏起来，样子可以伪装，脸上的肉却藏不住。他脸上是脏兮兮的，可你仔细看脸色，看看脸上的肉，那是缺吃的模样么？ 你再看看咱院还有街上的人，这年头脸色发暗就算日子还不错的，不少人严重营养不良，脸色都跟枯菜叶似的，那才是真困难。你见这小子脸色有枯菜色吗？我看着甚至比走之前还胖了点。东山省那是什么地方？地广人稀资源丰富，虽说危险程度很高，可既然活着回来，那手里大概是有些东西。” 三大妈摇头，“你看他那脏兮兮的样，隔老远我都能闻到臭味，哪还能注意他脸什么色。万一你估算错了，咱家可是白白损失两条大鱼。” 阎埠贵眼眉一挑，不满道:“我算错？我能算错？你去看看，全院有几家月底还有余粮的？我要是能算错，你们早饿死了。” 三大妈眼神中满是崇拜，笑嘻嘻道“你这么说不跟你犟，那就等等看。” 赵二虎自然不会吃硬邦邦的窝头。直接扔进养殖空间喂鱼，又从仓库里取出自己卤的猪头肉倒点酱油就着大白馒头吃。 为了在禽兽堆中活下来，这一个月他做了不少准备，空间养殖的野猪虽然有着野猪的外表，肉质却跟家猪差不了多少。 如果在四合院做，那是全院飘香，偶尔吃还行，天天大鱼大肉，肯定是说不清楚来路。当下的现状是，市面上拿着肉票都买不到鲜肉，你天天吃肉却解释不清楚出处，那就不是简单的投机倒把。只能往间谍上猜了。 好在他早有打算，在东山省的时候他就用猎物去偏远山村换了一整套厨具和调料。进到深山老林里制作卤肉、炸肉丸，花生米之类的食物放在仓库里，需要的时候随时取出来吃，神不知鬼不觉。 一直等到天黑，从空间里拿出两根还带着点肉丝的筒骨出了家门。 95号院属于非典型四合院。前院的天井是最大的，东西各有三间厢房，阎埠贵就住在靠南的一间半西厢。敲门声刚响一声，等候多时的三大妈一把拉开房门。 看着赵二虎手里的筒骨，顿时喜上眉梢 伸手扯着虎的胳膊往里拽，热情的招呼“二虎太客气了，来就来呗，怎么还带东西啊。跟你三大妈还客气啥” 这拽的不是赵二虎，是猪腿骨。 “不了，三大妈，我这坐了好几天火车太累，就先回去歇着。” “不差这一会，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阎埠贵赶忙帮腔留人，左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对赵二虎道 “你住那个角落里，根本不知道院里发生什么事，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俩月，院里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 一头猪四条腿，八根筒骨。 既然知道赵二虎有油水，而且很上道。他要不抓住机会进一步拉近关系，那就不是阎算盘了。 “哦？”这话倒是提起了赵二虎的兴趣，就像阎埠贵说的那样，虽说是一个院住着，跟院里住户不怎么来往，再加上门口那个位置信息还是很闭塞的。对于院里发生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见赵二虎意动，阎埠贵一把拉住他另一条胳膊跟三大妈合力拽进屋里： “进来听你三大爷说。这些消息保证值这两根骨头。 你回来都一天了，没人告诉你贾东旭怎么死的？” 赵二虎配合着一拍大腿“对啊，我说哪里奇怪呢。傻柱明目张胆的给秦淮茹送吃的太不正常了。原来是贾东旭死了？！我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原剧没有明确说明贾东旭是哪年死的，只知道槐花是遗腹子。看秦淮茹的大肚子至少七八个月了，这时候贾东旭死刚好能对上。 听阎埠贵的意思，贾东旭的死还有别的说道？ 阎埠贵故作神秘的凑近脑袋，压低声音“贾东旭是吃屎撑死的。” “你说…咳咳！你说啥？！”尽管赵二虎已有准备，还是被这劲爆的死法惊到了。一激动差点被口水呛死，憋得满脸通红，瞪大双眼，满脸不信的问道。 阎埠贵见赵二虎彻底被勾起兴趣，反而不急着说了。笑眯眯的问 “我就说我的消息值？” 这老东西的小算盘无处不在，不过，此刻的赵二虎已经没有心思计较这些了，贾东旭的死法太诡异，让阅文无数的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急切的追问。 “太值了，三大爷你细说，我这次还采了点野蘑菇，回头拿点过来给你尝尝。” 阎埠贵得了好处也不卖关子，娓娓道来。 从他的讲述中，赵二虎理清了事情脉络。 中院一共三间正房，面积也是整个院里最大的，傻柱住了其中两间，把间距改了，隔成一小间和两大间。东边一间正房两间耳房住着姓马的粮站副主任。 去年年底原粮站主任倒卖粮食吃了花生米，老马成了新主任分到楼房搬走了，赶上年关就一直空着。 原身去了东山省后，这套房子又被街道分给了一个叫叶辰的年轻人，父亲是军烈，母亲在水泥厂仓库工作，前些日子，水泥堆倒塌被埋到里面。本来母子俩人住一间破房，因为是烈属，又成了孤儿，组织特别照顾给独子叶辰安排进了这个条件比较好的四合院中院。 同住中院的贾东旭，跟亲妈贾张氏，媳妇秦淮茹还有俩孩子挤一张床，守着肥美多汁的如花美眷却不能肆意纵横，心里很憋屈。认为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浅尝辄止是导致他力不从心的主要原因。 见叶辰生的瘦小又是孤儿，一个人住三间房让他起了心思，上门商量要租两间房。 说的好听，商量租房却只肯出一块钱月租，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虽说这时候房租并不贵，可问题是，这几年京都住房已经慢慢饱和，不少有正式工作的职工要结婚，满足所有分房条件，都申请不到住房，只能巴巴的排队慢慢等。贾家却想以比街道更低的价格租别人的房子？！ 现在恶名昭着的饺子帮还没有形成，易忠海因为照顾聋老太，两家走的近。跟贾东旭有个名义上的师徒关系，实际关系还没有原剧中那样亲密。贾家也不敢太张扬，只是用商量的口吻慢慢磨。 叶辰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答应，被磨的烦了就去找一大爷出面解决。易忠海跟贾家毕竟这么多年的邻居，哪怕没有联盟也分个亲疏远近，加上贾东旭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他选择和稀泥让两家好好谈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偏向贾东旭，可谁也不能说这么处理有错。 贾东旭得到鼓励，连同贾张氏一起上门好言好语的磨，你发火我就走，过会我还来，叶辰小年轻，经验不足也没个大人做主，被磨的没办法，最终同意，按一块五的价格租一间。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早，找三个大爷做个见证。 没想到第二天，贾东旭和贾张氏按约定领着三个大爷上门，叶辰突然性情大变，不认昨天的约定，而且一夜间身子貌似也强壮了不少，人也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搞定房子，贾东旭兴奋的一晚上没睡，想着办完手续，晚上就可以搂着娇嫩媳妇肆意征伐，重振雄风。见叶辰突然变卦，一时间气昏了头，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打人。 却被干脆利落一记窝心脚踢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接着又一巴掌扇的张牙舞爪上来报仇的贾张氏旋转720度。 一个新来的，当着三个大爷的面，殴打老住户，这是挑战仨大爷的权威。几人难得的统一战线，一起指责叶辰。而叶辰丝毫不惧，指着三个大爷的鼻子怒骂三人包庇贾东旭，合伙欺负他，扬言再不滚蛋，连他们三个老东西一起扇。 脾气最火爆的刘海中，被一个小辈这么骂立马就炸了，要凭借五大三粗的身躯教训教训他，巴掌还没落下，叶辰就是一招贴山靠将其撞得离地倒飞出去。 要知道刘海中干的可是重体力活，那一身膘可不全是肥肉。居然被一招秒，也让看眼的众人惊掉下巴。 碍于叶辰烈属的身份，易忠海不敢将事情闹的太大。只能先安抚贾家，去求教干妈聋老太。俩人本就对他前后不一的行为有所怀疑，商谈间，又闻到叶辰家传来肉香，心中便有了打算，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情况。 接下来几天，叶辰每次出去都会提一些肉或者鸡回来。每到饭点，屋里就会飘出异香，整个院落清晰可闻。这下院里众人也都开始犯嘀咕。 毕竟这是1961年，三年饥荒在60年下半年进入高潮，粮食定额缩减，肉店根本买不到鲜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国家开始提倡用瓜菜代替粮食的年头。 你肉从哪来？ 贾家也看出叶辰有问题，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让9岁的棒梗趁叶辰出门，从窗户爬进去寻找罪证。却被叶辰预留的强力老鼠夹打断脚趾。众人合力破门把棒梗救出来，送去医院。 易忠海早就把叶辰的可疑行为报告了街道和衙门，街道断定叶辰不是简单的投机倒把而是有重大的间谍嫌疑。层层上报到专门的安保部门。上面很重视，派专人蹲点，没想到却被贾家打草惊蛇，只能当机立断进入叶辰家搜查。 厨房倒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不起眼的垃圾桶中却发现比碗还大的虾钳，还有弯弯钩钩的面条。 普通人不认识这玩意，安保却有人认识，这特么是前年大岛籍倭国人发明的方便面，绝对不该出现在京都的东西，意识到这是妥妥的大案。忙把现场复原，人就埋伏在家中等叶辰进屋一举拿下。 然而就连安保都低估了叶辰的能力，在荷枪实弹层层包围下，被赤手空拳的叶辰打伤三名队员突出重围，直到安保队员亮明身份后，才主动停手束手就擒。 棒梗脚趾被固定好，说要住院观察一晚，贾东旭回来拿陪床物品，正好看到叶辰被带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跳着脚就是一顿咒骂。却被叶辰一个凶恶的眼神吓得呆立原地，两条腿打起了摆子。本来大伙以为只是他胆小，被吓到了。还对他一顿嘲笑。 却没想到等叶辰被带走后，贾东旭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进厕所，跳下粪坑大快朵颐吃的那叫一个香。待人们察觉不对劲想把他拉回上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贾东旭怕别人跟他抢似的连吃带喝已经憋死在粪池。 第4章 易忠海的保护伞 如此诡异的死法也成了胡同的谈资，让贾家丢了大脸。 哪怕亲身经历过的人也不明白，贾东旭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发了疯。深受网文熏陶的赵二虎却懂。 这叶辰显然也是换了现代芯子。而且还有个比较厉害的系统，不仅有吃有喝，还有武学和符咒。只是这愣头青明显没细看原剧，以为靠着烈属身份就可以横扫四合院，错估了这个时代专职铁拳的威力，也低估了四合院的禽兽。 六十年代初，时局还不算太稳定，匪碟横行，尽管已经取消了军管，可衙门，街道纠察队，治保委员会却没有任何松懈。 从社会风气来说，对间谍对资本家对享乐主义那是深恶痛绝，你的任何出格行为都有可能成被攻击的靶子。 从大院来说，易忠海一个绝户，要是没外力相助，怎么可能压制住三个儿子，年年先进，一大群徒弟的刘海中？ 其实原剧隐晦的提过，易忠海是有保护伞的。偷车轱辘事件，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居然第一个提议报衙门，本身就很可疑，而且案发时候他上厕所看到了，知道是傻柱干的。却引而不发，而是选择报衙门。 要知道这时候他已经认定傻柱为养老人选了，为了施恩于傻柱，玩这么花就不怕衙门主管正直无私，铁了心要追究傻柱？ 易忠海不是傻子，敢这么玩肯定是有把握！ 为啥有把握？ 上面有人呗！！！ 还有一个细节是八十年代末，傻柱绑了许大茂一晚上，许大茂报衙门。刘海中让易忠海去救傻柱，说易忠海对衙门熟悉。 这时候易忠海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了，怎么会跟衙门熟悉？ 而且两个衙役询问案情的时候也很反常，八十年代刚经历过严打，傻柱作为暴力犯罪嫌疑人，毫不配合审讯，竟然在审讯室睡觉，面对如此嚣张的嫌疑犯，衙役居然说：行，那就耗着，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于正常情况严重不符。 这显然是有上层打过招呼。也说明前前后后，易忠海都认识所长级别的人。 至于街道办也不是包青天，许大茂拿着拆迁办的文件去找街道办签字。顺手举报傻柱让三个大爷捡破烂养活他自己。 王主任还没调查情况之前就说这个章不能盖，要等核实清楚再说。然后从捡破烂现场出来，王主任的助手就对许大茂说，这个章不符合规定，不能给你盖。 好么，公对公的章居然因为个人喜好，连文件都不看就说不符合规定。 那些指望这样的人主持公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天真？ 易忠海本身就是高级职工，有了街道和衙门两道部门的高层关系，再加上院里的饺子帮，谁还敢挑战他的霸权？ 这个叶辰估计还是个未成年或者刚成年，年轻气盛，看了电视剧带着浓重的怨气穿越。一出手就要了贾东旭的命。只是他对这个时代认知不够才中了暗算。如果出手谨慎点，等自己回来的时候，院里这些禽兽估计坟头草都老高了。 赵二虎没有叶辰那么强力的系统，有了前车之鉴，对付易忠海更得小心翼翼徐徐图之，一边在院外发展关系，一边在院内打击他的声望。好在现在才1961年，易忠海在院里威望刚刚压过刘海中和阎埠贵，却还没有达到一手遮天指鹿为马的地步，一切都来得及。 赵二虎思绪回归，继续追问“三大爷那后来呢。” “叶辰被抓后，房子也被封了，谁都不准进。本以为会吃花生米，可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老易还专门去街道问了。却得知这事压根就没经街道或者衙门的手。而是被安保部门的人直接带走。连街道主任和衙门主管都没资格打听。” 这也在赵二虎的意料之中， 从安保队员亮明身份后就束手就擒这点看来，叶辰对这个国家还是有认同感和敬畏感的。没办法洗脱间谍嫌疑，大概会如实交代，暴露自己的本事，用系统为国所用。一辈子荣华富贵是肯定的，却没有机会再回到大众世界。 翌日 天刚亮，睡了个好觉的赵二虎被院里的惊呼吵醒。原身并不爱凑热闹。赵二虎却有兴趣去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刚开门就见垂花门那里阎埠贵抻着脑袋向这边张望，见赵二虎出来，笑眯眯道“许大茂买了二斤上等肉正在院里炫耀呢。” 赵二虎心想，这阎埠贵也挺有意思，为了占点便宜费尽心思，这么点事就来向自己汇报。。。 等等！！！ 看着阎老西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赵二虎恍然大悟 这老家伙不是向自己汇报，而是观察自己的反应。 61年初，由于肉食急缺，居民肉票发放由三两改为二两。四月份又出台规定，由鸡鸭鱼以及罐头制品折合顶替猪肉。 许大茂能在这种大背景下弄到2斤上等肉的确算得上令人眼馋的事，自己刚刚表现的太过平静。说明并没把这点肉放在眼里。 而且昨晚睡前简单洗了个澡，早晨还照了镜子。丰神俊朗面无晦色，说明不缺营养。这些阎埠贵应该都看在眼里。 毕竟换了芯子，再怎么谨慎总是会有一些跟以往不一样的行为，有心观察还是能找到端倪。 三个大爷贾张氏这批人，都是建档前出生的，经历了兵荒马乱的环境历练，不敢说个个精英，却肯定都有自己的特长。跟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打交道还真的处处小心。 俩人并排走向中院，赵二虎感慨：“一家俩放映员，许家油水真不少啊。”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说：“也不尽然，许家最近应该是有什么事才会频繁买肉。以前不是这样。就这个月买了四五回。你们厂长十一级干部每月特供的猪肉也才二斤。这许家一个月吃了好几个厂长家的肉量。” 这就是熟知剧情的好处。阎埠贵可能猜不透许家目的，赵二虎却知道。 现在资本家没到风声鹤唳的地步，娄晓娥还是个香饽饽，本身长得就不差，还有钱。娄半城放出风声要让娄晓娥嫁工人阶级，自然有不少人角逐。 许大茂算是其中条件比较好的，许母又是娄家以前的佣人，知根知底。 许富贵也是琢磨人的高手，跟其他人家选择了不一样的策略。 不少人家只看到娄半城想找个穷女婿，许富贵却知道这个穷只是相对的，你不能穷的连饭都吃不上。 娄家是不在乎钱，可你穷的吃饭都困难那说明你这人没啥本事。人家只是想找个身份好的女婿，并不是找个废物。 这段时间许家频频弄好吃的，除了在院里显摆挣面子，也有做给娄家看的意思。 按这节奏，估计很快就可以在院子里见到青春版娄晓娥了啧啧，吸溜。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许大茂买肉不在傻柱面前显摆，这肉就算白买了。 此刻许大茂正站在中院正房门口，一张驴脸笑得满是褶子，手里的肉几乎贴到傻柱脸上嘚瑟道“傻柱，看到没，上等肉。看看这大肥膘，小爷我今儿个要吃红烧肉。你就闻个味。哈哈哈” 傻柱也不惯着他，一把打开面前的手 “许大茂，你是吃肉吃傻了？ 到一个厨子面前显摆肉，你咋想的？” 脸转向一边，都不拿正眼瞧他，把战略上藐视敌人用的恰到好处。 许大茂也不服气的回怼“这是爷爷自己买的，跟你做给别人吃可不是一个味。 有本事你也自己买一块回来，小爷我就服。你有那本事么？！” 傻柱还没接话，身后响起字正腔圆，正气凛然的声音“大茂的确有本事，这么大块肉你家也吃不完，买了肉就该孝敬老人。 别忘了给老太太送点，她是咱们大院最年长的，咱们这可是文明大院。你今天就为大伙做个榜样。” 刚刚还眉飞色舞的许大茂，听了易忠海这番不要脸的话，顿时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老子辛辛苦苦搞得肉，凭什么给那老东西吃。 “还是老易懂得尊老，他一大爷放心，做好肯定会给老太太送一碗，我觉得这个规矩很好，以后咱院买了肉都要给老太太送。还可以去居委会和街道办宣传下。这么好的风气不能只在咱大院实行，要把周围的片区胡同都动员起来。一大爷作为第一个提出来的也算给咱大院长脸。” 许富贵见自己儿子对付不了这个老不要脸的，只能自己上场，一番阴阳怪气怼的易忠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看热闹的也一脸鄙夷的看着易忠海，搞到二斤好肉得费多大劲啊？你可倒好，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跟人家支出去了，也忒不要脸，自己认的干妈，却让别人送肉吃。真是缺德带冒烟。 易忠海吃瘪，最高兴的莫过于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迈着四方步刚跨过后院的月亮门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 “尊重老人理所应当。尽管我个人觉得尊重老人还是发自内心的好，用人家许大茂买的肉尊重老人不点不要脸。 但是！！！ 老易的出发点毕竟是好的嘛，他是咱们院的一大爷，我也不好说什么，要不就听一大爷的。” 这番冷嘲热讽的话，让易忠海面子彻底挂不住。尽管在院内刘海中被他压制，可毕竟还是有一定势力，再争论下去只会更难堪。最终只是黑着脸挥挥手道 “大伙散了，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上班。” 想想昨天找他讨吃的，老东西还义正言辞的说家家都困难，自己克服。今天就绑架许大茂给聋老太送肉，这无耻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赵二虎本想用这事继续恶心恶心易忠海，看着听话散去的人群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这老东西尽管还没到后来原剧中在大院一手遮天的声势，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撼动的。 自己立足未稳，贸然出招恐怕得不偿失，还是得先立住脚跟再说。 围观人散去。愤恨的许大茂也随许富贵离开， “爸，刚刚你干嘛不让我说话，那老东西太不要脸了，我正想再骂几句呢，你干嘛出来搅和。”许大茂回到家不满的问。 许富贵气的吹胡子瞪眼，怒斥道： “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你以为这是讲道理的事？刘海中跟易忠海狗咬狗可以，你上去还有的好？拿这么大块肉，谁不眼馋？ 易忠海那老东西要有本事能让你一口吃不上，那些看热闹的才更高兴呢。 幸灾乐祸，懂吗？恨人有笑人无，懂吗？ 他就是看准这些人不会帮你说公道话，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 许大茂眼珠子瞪的老大，对着易忠海屋子的方向，噗噗噗，连喷好几口，才不甘心的问“那就这么算了？” 许富贵恨恨的道“你以为呢？我们玩不过他。而且还有个老不死的替他撑腰，咱院就没人能搞得过他。这亏我们只能自己咽下去。等有机会抓到他的把柄再跟他算账。” 第5章 李副厂长 采购不用按时坐班，赵二虎特意错开工人出门的高峰，假意推着自行车带着猎物出门去轧钢厂。 外人看到的景象是飞快蹬转的自行车，实际上却是轻拧电门，超强减震丝毫感受不到路面的颠簸，这可是比当下的汽车更舒适的驾驶体验。 从锣鼓巷到东直门外的轧钢厂，步行20分钟的路程，踏板车5分钟就到。 轧钢厂相对来说福利是很好的，可赵二虎扛来的野猪，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连食堂主任都被惊动快步跑出来。 主任姓杨50来岁的年龄，稀疏的头发快要盖不住头皮。本该是个吃香的职位，却因为傻柱变得有些尴尬。 小食堂在第三食堂，确切的说，傻柱在的食堂就是小食堂。他的手艺是厂子的招牌。 特别是这几年物资匮乏，就连厂领导能吃到的好东西也少了很多。 这个大前提下，把有限的好东西做的更好吃就尤为重要。 傻柱的手艺深得各级领导赏识，哪怕他一身毛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他一番见识。 可升级是万万不能的。 明明拥有三四级的大厨水平，在厂子里定到6级轻轻松松。 可实际情况是，53年进厂一直在8级炊事员的位置待到76年。23年愣是一步没进也算个奇闻。 杨主任热切的看着眼前的野猪，两眼放光， “小赵是好样的，这么大的野猪足够补上之前的任务了。剩下的也要卖给厂子吗。” 赵二虎是最低级的特别采购员，每月任务是20斤肉。规则是参考粮食的收购方案，10斤是类似于公粮的任务，上交，10斤是统购粮的方案，极低的价格收购。这二十斤是必须完成的。如果有剩余可以以议价粮的方式高价卖给食堂，这部分不强制。 虽说是顶着采购员的名头，可他的采购任务是由食堂主任考核，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年月猎人得有持枪证，打的猎物也得上交一定比例给集体。赵二虎这个特别采购本质上还是猎人，只是名头换了，上交给集体的猎物变成了上交给轧钢厂，换来的是城市户口和每月22块的工资。这就比一般的猎人强不少。 “不！”赵二虎回答的干脆利落，凑到跟前压低声音道“只交采购任务，难得打到野猪，得留点给杨主任尝尝。” “嗯？~~”杨主任有些吃惊的上下打量眼前的人，这还是之前那个做事一板一眼的赵二虎吗？ 以前赵二虎打到超额任务的时候，杨主任也暗示过。可这小子油盐不进。去了一趟东山省居然开窍了。伸手拍拍赵二虎的肩膀，赞赏的连连点头。 赵二虎适时说话好拉近关系 “杨主任，我年轻不懂事，又没啥文化，以前有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这次去东山省的申请能批下来也是多亏了你帮忙，一点小心意你可得收下。” 杨主任这个食堂主任干的其实挺憋屈，傻柱不买他的账，总跟他对着干。赵二虎这个木头耳根子太硬，认死理。让他很是无奈。此刻赵二虎的“投诚”算是雪中送炭。 220斤的野猪出了150斤肉，还有猪头、骨头、下货包括猪血都是好东西，120斤要交任务。自从去年7月份往后就基本月月欠，采购是按业绩考核的按说这么久完不成都该滚蛋了，也幸亏自己这独特的手艺才留到现在。 除60斤上交的，剩下的60斤杨主任给划了8毛钱高价。原身傻乎乎的都卖给厂子，统购价这部分一般都是按整猪划价4毛7，剩下的下货划价更低。 你一板一眼，人家也公事公办。 现在送杨主任一点肉，这收益马上就翻倍。皆大欢喜。 “小赵啊，我建议除了自己留点吃的以外，剩下的送给李副厂长。他要招待兄弟单位，你这也算帮了他大忙。 而且他也不会白要你的，到时候还是走公账，我再给你划个好价，里子面子就都有了。” 赵二虎心中一喜，李副厂长他太知道了。攀上他就相当未来十五年在轧钢厂都有靠山。此刻他也是刚调来没多久，还没法跟杨厂长抗衡，正是最好的结识时机。 这杨主任也是妙人，刚给了他点好处，就收到回礼，看来他也有意结交。 “杨主任， 这里面的门道我不懂，全凭杨主任安排。” 赵二虎笑嘻嘻的恭维着。 “好好，刘老弟放心，哥哥我绝对不会坑你。”这事成了他也有牵线搭桥的功劳。 俩人热切的边走边聊去找李副厂长。 李怀德尽管是副厂长，派头不小，办公室比走艰苦朴素风格的杨厂长更气派。明亮宽敞墙上挂满了各种语录，垫着绒布盖着玻璃的办公桌，铺着桌布的茶几和沙发，处处透着考究。 板正的中山装，油亮的背头，都透露着身份。只是眼神中桃花怎么都隐藏不住。好色都挂到面相上了。 杨主任快步走到李副厂长办公桌前，弯着腰满脸带笑的说 “李厂长，小赵打了一头野猪，把之前欠的业绩都补上了。剩下的我让他卖给厂里，他死活不干。我心想这哪成啊，就把您搬出来了，说是您要的。”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您猜怎么着，这油盐不进的小子一听你李厂长要，马上就同意了。” 这番话让赵二虎对他刮目相看，这人办事得体还不贪功。 李怀德起身走到赵二虎身边，拍拍他肩膀，面带微笑道“小赵啊，坐。为了工厂跑东山省打猎，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李厂长为了工厂日理万机才辛苦。” 李怀德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说着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票“好好干，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杨主任也在一旁帮腔“小赵，你有福了，一定要好好跟着李厂长干。” “一定一定，谢谢李厂长，谢谢杨主任。” 第6章 交锋易忠海 赵二虎扫一眼手中的票。主要是棉花票和布票还有少量糕点票，一个高级干部拉拢人的却只给这么点东西，可见当下的物资供应真的是捉襟见肘。 剩下的肉算是议价肉，划了12的价格，骨头下货算毛猪划了5毛。220斤的猪按统购生猪价格能卖90多块钱。现在送礼没耽误，人情有了，任务也交了，还卖了100出头。 人果然是要学会变通，只要详细了解投机倒把的法规，就会发现有些东西个人是可以买卖的，比如猎人狩猎的东西交完公剩下的，比如自留地的产出。懂行的跟不懂行的差距就是这个信息差。 下一步得找阎埠贵介绍跟冉秋叶认识下，倒不是为了跟她谈对象。冉秋叶就他未来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昨天答应给阎埠贵点野蘑菇，那就干脆从仓库拿只野鸡拿点馒头，买瓶酒去他家吃一顿。倒不是赵二虎豪气，吃饭还得全部自己带，而是这家人太能算计，他可不想尝试地瓜干窝窝头和对酒的白水。 原来的棒子面只是连粒带苞叶一起粉。现在赶上荒年产量不够，还要加上一定比例的玉米芯，这东西牲口都不吃。也不知道这时代的人是怎么消化的。 阎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赵二虎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三大妈一个人，见他居然提着一只鸡进来，满脸褶子都笑到一起，热情的迎上来。 “二虎，这是要在我家吃？” “对，我想请三大爷帮个忙，今晚就在你家吃。但是咱得把话说前头啊，鸡交给你多少就得上桌多少，不能克扣。上桌后我得先把鸡肉捡出来看能不能凑够一只鸡。” 阎家是标准的小民心态，爱算计惹人烦，却有一定的底线，不会真的你死我活的斗，跟易忠海刘海中聋老太有本质区别。只要提前堵住他们算计的路子，还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三大妈暗自得意，到底是年轻，骨头肯定不会少，抠点肉下来，你还能看得出来？ 面上还是带着笑容道“瞧你说的，三大妈是那样的人吗。你放心，绝对能凑够。” 嘱咐好三大妈，赵二虎转身回家休息，等着晚上吃饭就行。 随着轧钢厂工人下班，赵二虎打了头野猪的消息在院里瞬间传开。见到他走进前院，众人呼啦啦的围上来要买肉。 赵二虎两手一摊“各位大叔大婶哥哥姐姐，猪全部卖给食堂了。一点没留。”语气中颇为惋惜。 “都卖了？你咋不留点呢，卖给小食堂就被当官的吃了。”傻柱也是一脸痛惜，他跟杨主任不对付，人家当然不会告诉他事情经过。 本来听着傻柱带回来这个好消息的人，此刻却是满脸遗憾。本想着这么多人一起找赵二虎买肉，他不卖也得卖，邻里邻居的，卖贵了还不行。想象力丰富的脑海中的已经想好做什么口味了。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众人听闻没肉了，脸色都不大好看。 贾张氏率先发难，阴阳怪气的道“农村人就是农村人，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有肉宁愿卖给食堂也不卖给邻居。真不是个玩意。 不知道我家棒梗脚伤还没好利索，需要补充营养吗。” 赵二虎冷笑一声“贾婆婆，我再怎么说也是轧钢厂采购员，是有口粮定额的。 可不像有些人，连口粮都没有还赖在这里不走。要说道不要脸，谁比的了你。现在黑市一斤粮票都卖到25了，要说咱院还是贾家最有钱啊，这换别人谁家吃得起啊。” 儿子死了，贾张氏现在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赶回农村。 京都现在可是全国供应，都过的这么困难，回到乡下饿死都不是新鲜事。 这是她的心病。此刻却被当面揭开，立马哑火，然而赵二虎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这老东西怎么说也是长辈，时不时的跳出来也是够恶心人的。抓住机会就得让她长长记性。 “秦姐，既然东旭哥已经死了，你就是当家人，贾家也就成了秦家，从今以后我也叫你秦姐，现在的状况，把你婆婆送回乡下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留着她这个祸害，把棒梗饿瘦了你不心疼啊。” 秦淮茹明知道这是赵二虎在挑拨婆媳关系。能给贾张氏添堵，她也乐见，只是笑意满满的横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沉默，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婊砸看来是真动了把我送回去的心思？ 赵二虎还想继续开口，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胡闹，送不送回去是你个小辈管的事？”易忠海可以不管贾张氏的死活，却不能任由小辈欺负长辈。这是他这个绝户最敏感的神经，一旦院里的小辈有样学样，都不把长辈放在眼里，那他就成了无根的浮萍。 “一大爷，这不是长辈和小辈的问题。凡事要讲理，这年月大家都得饿肚子，秦姐死了男人肚子里还揣着小的，让她花25一斤的价买粮给婆婆吃就是逼她去死。总不能为了尊重长辈把年轻人和孩子都饿死？！” 赵二虎没有探清易忠海跟衙门主管之间是什么层次的关系前，并不想跟他撕破脸硬刚，有心避让气势难免弱了几分。 易忠海早晨刚丢了大脸，此刻心气还不顺，赵二虎这个小透明算是撞到枪口上，用来撒气正合适。 压根不给他好脸色，挺着腰板着脸，一副训孙子的架势喝道 “少在这危言耸听，这不活的好好地么，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看就是你没事找事，想搅和别人家的关系。” “一大爷凡事得讲理，不是你说过的好就是过的好，秦姐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还要洗衣服做饭，伺候孩子。而贾张氏每天除了纳个鞋底什么活都不干，这可是全院人都有目共睹。你能说秦姐过的好么？” 见这老东西咄咄逼人，赵二虎心里也有气，语气也带着几分不耐。 易忠海眉头一皱，以前没发现，这小子嘴皮子挺利索。敢质疑自己？这种风气绝不能出现在这个大院！ 音量再次加大： “这叫什么话，年轻人干点活不应该吗？贾家嫂子这么大年龄，就该享清福。你给我听好了，这世上没有做老人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 没想到这才61年就听到原剧中这句不要脸的台词。虽然全是瑕疵，可道理在强权面前一文不值，这番话说出来，院里众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方面刘海中也是既得利益者，他不跟易忠海唱反调，自己说再多也是白白浪费口水。 民心不可用，单打独斗不是明智之举。赵二虎咧嘴一笑，嬉皮笑脸道 “哦。我明白了一大爷，是我晚辈的不周全，我向贾大妈道歉。活就该秦姐干。” 虽说赵二虎毫无道歉之意，只要口头服软易忠海也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扯。长辈必须有绝对的权威，最好是不提，不然争论多了总有人会察觉不对劲。 “二虎，我问你，咱院这么多人买不到肉，你身为咱院的一份子打到野猪为什么不优先卖给院里。你还没有点团体意识。” 不在长辈问题上争论，易忠海也不想就此放过他。 赵二虎肩膀一耸双手一摊，撇撇嘴角，满脸无辜的道“这就怪啦，我说一大爷啊！我为了省钱在火车上不舍得买吃的，饿着肚子回四合院，本想找你要点吃的，顺便让你帮忙组织开大会说这事，可你为了不给我口吃的，一直打断我，愣是没让我说出来。怎么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哗！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昨天赵二虎找易忠海很多人都看到了，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么说自己没吃到肉都是易忠海的错？ 易忠海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这年头吃肉可是大事，要是任其发展自己罪过就大了，这帮人虽不至于当面指责自己，背地里指不定这么编排呢。 这特么还是自己主动找的由头，没想到还撞枪口上了，脸色顿时有点僵硬 “够了！赵二虎，你卖肉就卖肉，吆喝一嗓子所有人都会围上来买，还用的着开大会？我看你就是不想卖给邻居故意找的理由。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大院有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吃瓜群众一想也有道理，怀疑的目光又转向赵二虎。 这点在他昨天挖坑的时候就想过，此刻应对起来轻车熟路，心里有底，面上却一副委屈样 “一大爷，我没得罪你？ 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坑？ 一家两家买没事。可现在这光景，我吆喝一嗓子全院没有人会不出来？这问题就大了，虽说自己打的猎物允许售卖，可一下子卖这么多，就有投机倒把的嫌疑。 投机倒把唉！多大的罪过啊，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不会不明白？ 找你开大会就是想跟大伙商量下，以物换物。可你…啧啧！！！” “这…”易忠海被堵得无话可说，虽说昨天有不少人在场，都没有给赵二虎一口吃的，可现在他们只会把所有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 事已至此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让大伙吃不上肉的罪名是拿不掉了。 想当好领导，可以没有厨艺，却一定要会扣锅、分锅、甩锅等锅艺。逆境中易忠海眼珠子一转，看向一旁都快憋不住笑意的刘海中，深刻反省道： “唉！老刘啊，这事咱俩做的不好，虽说是无心之失，可毕竟耽误大伙吃肉，我觉得咱俩也该给大家赔个不是，你说呢？” 刘海中闻言身子一僵，眼珠子瞪得溜圆，心中有一万头草拟马飞奔而过。 上一秒还沉浸在易忠海吃瘪的喜悦中，下一秒就被这个老东西拖下水了？妈的难怪你没孩子，这么缺德，你不绝户谁绝户？！ 明明跟他无关，让他道歉不可能，当即摆起二大爷的架子，虎着脸强行让大伙散开。 “事情都结束了，再争论肉也回不来，该干嘛干嘛去，散了散了。” 赵二虎无奈摇摇头，。怪不得刘海中玩不过易忠海呢。这份急智的确难得。自己刻意淡化刘海中，就是想把易忠海的声望踩下去。希望俩人能势均力敌相互制约。这可倒好，关键时候把刘海中一起拉下去。大家一起丢分，就等于没丢分。 两个大爷联手让散，大伙也真听话，呼啦啦的走了一半人。这可能就是威望、名声带来的好处，要是赵二虎此刻处于被动，他肯定没能力让大伙散去。 第7章 难缠的秦淮茹 前院西厢 阎家人齐聚一堂，一张表面坑坑洼洼的圆桌坐了满满一圈人。 正对门的主位赵二虎跟阎埠贵并排而坐，本来主位应该是阎埠贵这个阎家家长的位置，可今天这顿饭的食材全是赵二虎提供的。阎埠贵这么安排也算花了心思，体现出了对赵二虎的重视。 三大妈和阎解成分别坐在阎埠贵和赵二虎旁边，靠门的位置是老二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睇分居两边。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赵二虎。 “三大妈手艺不错，这鸡的火候恰到好处。”赵二虎率先夹的第一块。阎埠贵家规还是不错的，哪怕馋的要命也得等他先吃。 “小赵，谢谢你的饭菜。咱爷俩走一个？”只要能占到便宜，阎埠贵是从不吝啬便宜话。 赵二虎拿起酒杯跟阎埠贵碰了一下道“三大爷不用谢我，我这也是有事相求。” 阎埠贵小眼睛笑得迷城一条缝“你看看，求人办事那得事先说。这饭都上桌了你再开口是不是有点晚啊。这我要是办不到可就得辜负你一顿饭。” 赵二虎心中腹诽，这老东西就是爱说不要钱的便宜话，但凡谈事就先拿话堵自己。 “放心，三大爷，绝不是为难的事。这不我也24了，还没个对象，我看好你们学校那个冉老师了，想让三大爷帮忙牵个线。不用特意美化就正常介绍，只要能让我们见上面就行。” 啊~~阎埠贵含糊的应了一声。心道：这小子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冉老师知书达理，模样也不赖，家里条件也好的很，会看上你这个吃上顿没下顿，刚从农村出来的半文盲？ 赵二虎知道阎埠贵在犹豫什么，冉秋叶家庭条件好，人品也不错，还经常接济他。他怕牵线后，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惹恼人家，要是冉秋叶迁怒于他，不再接济就亏大了。 随即放宽条件，给阎埠贵吃颗定心丸 “三大爷放心，你就实话实说，把冉老师约出来。我们俩交流交流，要是还不放心可以远远看着。” 阎埠贵嘴角下拉，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却答非所问，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二虎都到了谈对象的年纪。我家解成还比你大一岁。当父母的着急啊。” 阎解成和三大妈同时眼神一亮，这是猜到阎埠贵的目的。 这老小子见此事可为，又拿捏上了。想要好处。 赵二虎心中冷哼，这好处可以给。到时候到时候自有人替你们还债，嘿嘿。 随即顺着他的话问道“解成哥不是谈了个对象么，怎么还不结婚？” 阎埠贵长叹一声，一副为难的模样，“谈倒是谈了挺长时间，基本条件也差不多。正愁拿不出像样的提亲礼呢。。。。。” 赵二虎一听，果然如此。你娶儿媳妇让我出东西，那媳妇娶回来咱也得出份大力，想到这里咧嘴一笑“这好说，解成哥娶媳妇跟我娶媳妇一样，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鞠躬尽瘁。 只要三大爷能帮我约到冉老师，不管最后成不成，聘礼我都出。 嗯，，二斤肉， 一斤东山省黑木耳，一斤蜂蜜，再加一只野鸡，绝对能让解成哥给我娶个漂亮嫂子。” “你你说的是真的？”阎埠贵感觉要被幸福砸晕，他的确想算计赵二虎点东西，却没想到这小子真上道，只是介绍见一面聊几句，还让他远远跟着，很轻松的事基本不会出意外，冉老师肯定不会看上他，估计就见这一次面。本想让他出二斤肉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这傻子如此大方。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来，干一个。” 赵二虎豪爽的跟阎埠贵碰杯，一仰而尽，大大咧咧的说道“三大爷放心，咱说话算话。解成哥，走一个。” 阎解成心中大喜，有了这些东西，这婚事准成。慌忙举杯跟赵二虎碰一下，眼珠子提溜乱转的看着冤大头，呸，看着赵二虎笑道“敞亮，那我就先谢谢二虎兄弟。” 赵二虎看着有了好处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阎解成，这什么心里指不定在想怎么能从自己身上多抠点好处呢。不过没关系，妙处他也会抠。 脸上挂着憨憨的笑，一语双关道 “解成哥，咱们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话题。以后肯定多有叨扰，你和嫂子可别烦我哈。交流多了说不定能成为同道中人呢。” 正如赵二虎所料，阎解成此刻正开动脑筋想着怎么跟他拉近关系，见这憨货主动送上门来，顿时大喜。 “好好好，我也觉得跟二虎兄弟投缘，以后有空尽管来。我和你嫂子肯定欢迎。” 赵二虎呲牙一笑“嘿嘿！我相信嫂子是热情奔放夹道相迎。可解成哥你也知道，咱没啥文化，是个粗人，要是鲁莽冲撞了嫂子，你得让嫂子忍着点，包容我哈！” “不会不会，你嫂子不是小气的人，你尽管来。”阎解成拍着胸脯打包票。阎埠贵则开启说教模式 “二虎啊，你得多读点书，用词不当了不是。热情奔放不能用在这里，还有让你嫂子担待点，不是忍着点。” 赵二虎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虚心向阎埠贵求教 “三大爷，那这个夹道相迎，还有包容是不是用的没错？” 阎埠贵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撇撇嘴道“差强人意，意思勉强表达准确。” 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话锋一转，问出心中疑惑 “二虎，咱可不兴开玩笑哈，不是三大爷不相信你，可这野鸡能存放那么久么，难道说你近期还会去东山省？” 冷静下来阎埠贵开始思考他到底有没有那么多东西。昨天自己是第一个见到他的，虽说地上有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可怎么也看不出里面是野猪。 就算隐藏的再好，那麻袋放一只野猪再加点野鸡蘑菇啥的也到顶了，不可能放更多东西。 对此，赵二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而且也做了安排。“三大爷，东山省的资源可比咱这边丰富多了，难道你以为，我打了一个半月就打这点东西？ 咱都是外人，给你透个底，我在那边结交了个同行，东西都留给他了处理。以后他打到东西慢慢还我。 他亲戚是列车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帮我捎有些过来。” 这下彻底打消阎埠贵的顾虑，冲他竖个大拇指“来，喝酒。” 一瓶牛栏山，很快见底。酒足饭饱赵二虎告辞回家，阎家人一起出马把他送过垂花门，热情的说着关心的话。 “慢点，留神台阶。” “没事，三大爷回！” 。。。。。。 不管是原身，还是现在的赵二虎都不是啥讲究人。回到屋子连脚都不洗。借着酒劲鞋子一甩直接上床睡觉。 没有业绩压力的采购，可以说是这时代最舒适的工作。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不上。 赵二虎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大亮，家里连个钟表也没有，不知道具体几点。使劲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李副厂长给的票里有布票澡票。他打算今天去买身衣服。顺便洗个澡。 刚推开家门，就见一道身影从大门外闪进来，直接跨过屏门来到赵二虎跟前站定。 “二虎兄弟睡醒啦？！ 昨晚喝那么多酒，胃难受了，我这里有花生米，你先吃点，养胃。快拿着，别让人看见。” 赵二虎看着伸过来抓自己手的秦淮茹，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赶忙拒绝 “秦姐。我不饿，花生你拿回去给棒梗吃。” 前天自己演戏，去中院讨吃的。这小娘们手里拿着傻柱的饭盒，却吓的赶忙送回家。现在却上赶着给自己送花生，应该是看出自己有油水，贴上来吸血了。 京都的初春，颇有几分凉意。秦淮茹显然在外面站了不短的时间，大辫子被露珠打湿显得格外油亮。 见赵二虎避若蛇蝎的动作，秦淮茹丝毫不显尴尬，从容的把花生放回口袋。 借着口袋的掩护，趁机稍微用力一压，胸前的盘扣瞬间崩开。鼓鼓囊囊的伟岸犹如注水气球般欢快的跳跃。 赵二虎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茹，略显老气的灰色衣襟陡然炸开，春光乍泄。吓得他赶忙扭过头去。 “秦姐，我今天还有事。回见！” 然而秦淮茹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灼热。 脸上浮现一丝得意，趁着赵二虎闪身的空档。灵巧的钻进屋内。 “既然你吃过了。我就替你收拾下屋子。你看这家脏的，没个女人真不成。”边说着话，边手脚麻利的上手干活。 麻利的把脏衣服归置到一块。连拿臭袜子都看不出丝毫嫌弃的表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弯腰干活，背后线条饱满的挺翘却一直对着赵二虎的视线。两片丰腴满月随着动作颤巍巍的向他展示惊人的弹性。 赵二虎暗暗咋舌，这娘们是真懂拿捏男人。 长得水灵身材诱人干活麻利还不嫌弃男人的臭味道。这对老光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凡她不是秦淮茹，是其他的什么人，自己可能都要动了娶回家的心思。 可惜她是秦淮茹。 找到冤大头就往死里吸的秦淮茹 赵二虎眉头微微在皱起，走到门口把大门敞开，倚着门框大半边身子都在门外。对于秦淮茹的手段，他还是颇为忌惮的，该有的警惕不能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个院的邻居，人家热心肠的帮忙收拾屋子，自己要是直接拉下脸赶人就有点太不近人情，道理上也说不通。 只能耐着性子劝道 “贾大嫂，你这还怀着孩子。哪好意思让你来帮我收拾屋子，再说了孤男寡女的不方便。你还是先回去。棒梗还等你回去做饭呢。” 听话听音，秦淮茹本就是冰雪聪明的人，一句贾大嫂点明身份，也表明了赵二虎的态度。 闻言转过身来，刚刚的笑颜如花，已经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轻咬红唇，看着赵二虎委委屈屈道：“说的也是，我一个寡妇给你个大小伙子收拾屋子，会影响你名声。那秦姐先回去了。” 满脸失落的从赵二虎身边走过，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啊眨的，想借此让赵二虎愧疚。 这小娘们姿色的确不俗，也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然而此刻她却是表错了情，赵二虎看过那么多遍原剧，对这女人办的那些恶心事可是记忆犹新。 此刻正在脑海中复习。 说是介绍秦京茹给傻柱，却故意带到许大茂面前，从而被截胡。 说是祝福傻柱和娄晓娥，却教唆他去光明正大的气许大茂，从而引来报复。 死皮赖脸要嫁给傻柱，赶走其相亲对象，等傻柱真决定跟她谈，她又退缩说等傻柱真的爱上她再说。这进进退退的微操，傻柱这种愣头青来十个都不是对手。 更经典的是二女抢夫戏码，一边大度的放手，一边用三个大爷三个孩子文武双线往回拉。怕不保险，跟傻柱说办离婚手续前，劝他跟仨孩子沟通下，让仨孩子理解，别误会他。 这操作这心性，如果说她是久经沙场的老鸨，娄晓娥就只能算刚刚入行的小雏鸡。 刚才，她明知道赵二虎不会撕破脸强行赶她走，却自己退出去。应该又是在玩若即若离的微操手法。 对付易忠海，赵二虎心中已有大概腹稿，只要按计划执行，应该问题不大。可这个秦淮茹他是真的打怵。 当下这个时代，邻里关系很重要。从于海棠这种我行我素的人，都会因为嫁给许大茂跟刘海中这个近邻处理不好关系而苦恼，就可见一斑。 天天跟邻居闹的鸡飞狗跳找街道报衙门的，真以为会得到公正的处理？一次两次可以，每次都有你，基层干部有那么大耐心听你讲理？ 况且现在秦淮茹也没对他做什么事。来送吃的还帮忙收拾家，你就对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好说不好听啊！ 易忠海这老东西控制欲太强，喜欢不要脸的以势压人，以后跟他的冲突肯定不可避免。 对付秦淮茹的手段就不能太激烈，至少面上不能太难堪。 秦淮茹察言观色，见赵二虎不为所动，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没意义，一步三回头的挪出门去，那幽怨的眼神令赵二虎都自我怀疑是不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赶忙回忆下原剧傻柱的惨状。 原剧当中雨水谈了个衙役，都定好日子66年春节结婚。 因为傻柱成了偷鸡贼，虽说大院里只是罚了5块钱，可小偷的名声是摘不掉的。 衙役当然不想有个做小偷的大舅哥。连婚事都取消了。 好在何雨水懂得自救，在家懒得连卫生都不做，却跑到对象家当保姆，再加上做饭手艺很好，深的婆婆喜欢，历经大半年到国庆才勉强结婚。 婚后衙役也是从不登门。就连后来傻柱开了饭庄有钱了，人家也不搭理他。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秦淮茹。想到这里心也硬了起来。 口中说着柔和关心的话“秦姐，你也早点回去，这大着肚子，在外面让人不放心。” 动作却干脆利落，开门闪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留恋。哐的一声，门都关上了，一句话才堪堪说完。 秦淮茹看着郎心似铁般的动作，呆呆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良久 幽幽的一声轻叹传来，接着是脚步渐远的声音。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赵二虎放下心来。三大恶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难缠，后院聋老太年岁大还有个资助八路的名头，是最不好搞的。 秦淮茹也不遑多让，一个农村来的媳妇，勤劳能干，孝顺善良现在又叠加了寡妇buff，一个不好就能被扣上个欺负寡妇的名声，怎么搞？ 这么算起来，反而是罪恶之源易忠海相对好搞点。道德绑架这一套对现代人无效。只要自己用物质在外面积累出一点人脉，抵消他的保护伞，就足以花式吊打他。 第8章 穿越标配逛黑市 西厢窗前，趴在窗上的三大妈不顾的被压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卧室汇报 “老头子，还真让你猜对了，秦淮茹空手回来的。” “说了你还不信，非要自己找罪受。你别看傻柱呜呜渣渣的，跟赵小子比差的远。咬人的狗不叫。” “那秦淮茹到底是想嫁给傻柱还是赵二虎。” “切~~想什么呢，她谁也不会嫁。” “不嫁？咱不说赵二虎。就说傻柱，不嫁还会给他带饭盒么？没了饭盒贾家就真得饿死，那秦淮茹图什么。” “如果秦淮茹有办法不嫁还能让傻柱一直带饭盒呢？” 三大妈。。。。。。 京都是24号发粮票25号买下一个月口粮。 家家户户都得赶早排队，虽说一个院住着，可口粮标准还真是五花八门。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京都的口粮定额就一减再减，到现在已经缩减百分之三十以上。 成年男性一个月二十二斤，女性十八斤。 工厂职工一般都有额外的补助，轧钢厂一线工人是超重体力劳动每月37斤。四合院的轧钢厂职工多集中在机床车间，属于轧钢厂的辅助工种，重体力劳动者每月31斤。 而作为高级技工的易忠海和刘海中还有额外八斤，五斤的面粉补助。 单从这方面说，易忠海的口粮是整个四合院最充裕的。 阎埠贵家现在是六口人，只有俩人工作，教师补助不多，每个月只有24斤口粮，阎解成作为轧钢厂的一级工也不过是31斤，没工作的三大妈和三个上学的孩子那就更少。 好在阎埠贵是数学老师，会算计，一部分粮票去换白薯，好年景的时候一斤能换5斤，现在荒年也能换3斤。少吃一部分细粮，兑和大部分粗粮再加上两三成的白薯，还是能吃饱的，再偶尔钓钓鱼补充下营养，日子清苦紧，倒也也在积极面对。 与之相比贾家就太不是东西。贾东旭的死跟轧钢厂无关，可是必要的慰问金还是有的。 贾东旭是四级工，厂子里按工伤死亡标准的一半给了六个月的半薪158块。街道办按成年男性定额的一半发放粮食和副食定额，直到秦淮茹去上班为止。 秦淮茹和孩子有定额，贾东旭的定额的一半也有15斤半，京都还设定有零售机构，对于困难户或者贾张氏这种居住在城市的农村户口出售粮食，每次一斤五天一次。加起来也有21斤半，不至于过不下去。 然而秦淮茹这贪得无厌的黑心莲还是施展手段从傻柱手中弄了十斤细粮。傻柱不属于生产序列，粮食定额才25斤，这一个月所有的细粮全部被秦淮茹骗走都不够，还得搭上何雨水的。 为此兄妹俩还闹出不少的动静，最终是秦淮茹上门劝解才平息。 好在这事件让秦淮茹处在风口浪尖，伤及她的名声，无暇顾及赵二虎，倒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没有生活压力没有采购压力，每天不是出门溜达就是睡觉。这小日子让院里不少苦哈哈眼馋。 只是他们不知道，赵二虎白天睡觉是为了晚上行动。 无论什么年代，总有人不缺吃的。冉秋叶父母都是归国华侨高级知识分子，有特别补助，想跟冉秋叶做交易，空间里的肉鱼粮吸引力不大。她可是随随便便就能送十斤全国粮票给阎埠贵的小富婆。 自己除了物资，另一个优势就是随时可以召唤出来的电动车。有此逃跑利器，去黑市淘换东西也就有了几分底气。 黑市往往是借鸽子市作掩护，午夜开始到三点结束。而鸽子市却一直开到天亮。 黑市交易的都是明令禁止的东西，被抓了最轻也得进去几年，风险大，于是形成了一些特有的规则，每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不打探别人信息，尽可能减少交谈。 核心区大概可以分为四个区域，黄金区，珠宝古董区，杂货区 粮票粮食区。你有相应的东西就到相应的区域，别人看你待的位置就大概明白你是来干嘛的。灾荒年交易的主旋律自然是粮食，肉类 。 赵二虎罩在一个宽大的黑袍里，头戴斗笠，口鼻也用面巾罩住。从外表看除了身高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他的目的是杂货区，走到一个盘膝而坐的人面前，前面放着一个石板上面画着一棵草。 见有人停在面前，此人发出难听的声音“老山参” 这应该是个专业贩卖药材的，可以改变声音，只能听出是个男人，连年龄都不好判断。 赵二虎试探着问“多少？” 卖参人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之所以不说话，是想看赵二虎能拿出什么东西，合适了才继续往下谈。此人一点多余的信息都不透露，显然是深谙黑市规则，也从侧面印证了赵二虎的判断。 “面” 显然是对面粉感兴趣，卖参人有了动作，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比划了一个八。 赵二虎蹲下，比划一个五。蹲下是有诚意交易，但是价格得商量商量。 卖参人再次比划一个八。 这里砍价当然不能像后世菜市场那么磨。第一轮试探，第二轮双方亮明自己的底线，第三轮还谈不拢就拉倒。 一番讨价还价，赵二虎用四十斤面粉换了五根老山参。面粉是放在空间里的，借着袍子的掩护拿出来，外人只以为是夹在腋下。 这边成交动静这么大，引起了其他区域的注意，纷纷招手想跟赵二虎交易，面粉可是当下最稀缺的硬通货。 可惜一个现代d丝面对这些奇奇怪怪的杂货毫无头绪，最终只买了点鹿茸片灵芝之类的，就离开杂货区。 赵二虎此刻有点后悔前世怎么不多多了解下古董知识。 如果说对这些名贵药材还是稍微有点概念，那么古董字画瓷器就真的是闭着眼买了。好在这些东西都很便宜，就算遇到假的不过是损失几斤粮食。 本想再买点黄鱼，可今天已经消耗了上百斤面粉。黑袍再怎么宽大也放不下更多，而小黄鱼至少也得值20斤，大黄鱼就得十倍。要是再继续往外拿，估计就会被怀疑。只能先放弃，以后再说。 离开黑市刚召唤出踏板，突然心生警觉，借着月光望去，只见迎面有人靠近。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交易都在黑市内。半路拦截的一般都不是好事，要么是官方，要么黑吃黑。 心一横先下手为强。拧动车把瞬间冲到俩人跟前，把电动车收进空间换成真实的自行车撞向左边那个，人借助惯性直接一个冲拳放倒右面的一个。 “兄弟误会，刚刚交易过。”见自行车急速冲过来，左边那个，伸手抓住车子赶忙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被赵二虎欺到跟前，抓住一条胳膊拧身背到身后。向下发力直接让来人脸贴到地上。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赵二虎也明白大概不是黑吃黑。 但是，没人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去赌别人的善良。先控制住局面再说，要是误会时候道歉总比判断错误，成为别人刀锋下的鱼肉强。 “就算是交易那也得在市场，你在外面拦我是什么意思？” “兄弟真是误会，你摸摸我腰里，这是枪，保险还关着呢，要是真想对你不利怎么也得拿出来。” 赵二虎闻言顺着提示向下探果然摸到一个硬物，看来这伙人都是硬茬子，试探问道“你们几个人？” “十几个，大路小路都有人等你。” 听他这么说，赵二虎倒是信了几分，黑市选地是很有讲究的，四通八达，周围都有暗哨传递消息，不然早被官方包圆了。如果他说只有俩人，多半是不诚实的，这么多路，怎么知道自己走哪条？ “要交易在黑市就行，干嘛要半路拦我。” “兄弟，我只是守这条路的，不是我要跟你交易。这会我们老大应该也往这边来了，你等会就知道，要还不信，可以拿我的枪防身。我们真是有诚意的。” 一个有枪的团伙，哪怕看上去很有诚意也得小心。赵二虎不敢托大，从这人腰间拔出手枪，是一把普通的大黑星，这枪很常见，没有特别的信息。 原身是猎人对枪械还算熟悉，拿在手里拖着这人来到路中自行车倒地的地方，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情况不妙直接召唤踏板跑路。 不大功夫 远处一个身影缓步走来，故意弄出声响让这边注意到他，在十米开外站定 “朋友，是我要跟你谈个交易。才让兄弟闹了误会，见谅见谅” “客气话就别说了。” “好，看朋友今天的手笔，手里粮食不少，我想用钱买，不知道行不行。” “再见！”赵二虎把俘虏往前一送，转身就要走。 来人依然没有动作不疾不徐的继续说“朋友既然在这里等我，说明我们手里有你看重可以做交易的东西，既然不要钱，那想必是枪了？” 赵二虎这番作为，即是演戏试探也可以假戏真做。把俘虏推出去的同时赵二虎也在观察来人，若有可疑那就直接离开，见这伙人自始至终没有会被人误解的可疑动作，俘虏被推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也没有多余动作，甚至都没有去查看不远处的昏迷的同伙。 如此敏感的地方，双方没有任何互信基础，做任何额外的动作都有可能让对方做出应激反应。这么看来这伙人都是有脑子也有诚意交易的。 做出这个判断，赵二虎略微放心一些，沉声回应“可枪弹并不值多少钱，小打小闹。不值得这么大阵仗。” “朋友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几十斤粮的交易对我们可不是小打小闹。” “这把枪我拿走，再给我200发子弹。明晚我带100斤白面给你。” “倒不是不信任朋友，只是两百发子弹一时我也拿不出来，三天后如何？” “行，三天后还在这里。枪我先拿走了。” 俩人的交谈不带任何情绪，像读课文般敲定细节 第9章 投机倒把的逻辑 赵二虎说完召唤出电动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人并没有阻止。 虽说双方都没真正照过面，甚至连彼此年龄姓名都不知道。经过这番试探也能判断出一些基本信息。 这个团伙很谨慎很严密，现状并不好过，口粮都成问题。连200发子弹都要凑三天，说明人数不会太多。 人们常用乌合之众形容这些地下团伙，今天遇到这个显然不一样，一个纪律严明，有脑子人数还不多的团伙，最重要的是谨慎，这跟赵二虎的生存策略不谋而合。跟他们合作被牵连的可能性就会低很多。多给点物资，找机会多合作几次，慢慢试探，合适的话，以后会有大用途。 向反方向骑行几公里后，把黑袍斗笠扔进仓库才从另一条路返回四合院。 种植空间产出不少。在四合院大概一周能生长一轮，产100斤小麦，100斤玉米 20斤黄豆，20斤花生。如果去农村打卡，时长大概能缩短一半。 用富裕的资源换自己稀缺的物资何乐而不为？ 京都的黑市不止一个，怕引人注意，此后两天赵二虎每天都换一个地方。 行情也大致相当，本来稀缺的硬通货的大小金鱼在黑市却是最常见的东西。虽说官方也有收购黄金的渠道，而且价格还不低，一条小黄鱼能换一百出头现钱。 可问题是你得有正规来路，得开介绍信才能卖。说不清来路都到不了交易站，开介绍信的单位就能给你没收掉，甚至还得治你个罪。 所以大小黄鱼在黑市流通性很差，用钱大概七八十就能买到。 就按八十算，现在的京都粮票能卖两块五以上，你拿八十块钱能买到32斤，可如果用等价值的小黄鱼，只能买25斤左右。 来历不明的小黄鱼比钱扎手。 赵二虎空间的仓库可以存放物品，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两天换了十几根小黄鱼。从现在到62年以前，是大小黄鱼价值最低的时候。得趁此机会多囤积。 到了约定日期，赵二虎做好防护。准时出现。跟上次一样，对方没有做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举动。交易顺利的就像左手倒右手。 见赵二虎交易完成又要转身离开，头领忍不住开口叫住他，“朋友，其实在黑市的控制范围，你不用太担心黑吃黑。” “你有什么话直说！”赵二虎并没有因为一次顺利的合作就放松警惕。 “别误会，我是为了以后还有机会交易才说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身手在逛黑市的人中算的上佼佼者。 如果黑市真那么危险，那些老人，半大孩子甚至妇女有几个能活着走出去的？” 赵二虎的黑市知识都是道听途说，前世又是个胆小怕事的谨慎性格，只想着自保，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却听那头领继续说道“这周边几公里都有暗哨，越靠近黑市区域，密度越高。黑市控制者是决不允许在此范围内黑吃黑的。 安全得不到保障谁还敢来？出现杀人越货事件，官方肯定也会加大巡查力度。黑市还开不开？” “黑市控制者靠什么赚钱？”赵二虎顺势问出心中的疑惑。自己去了好几个黑市，都没有人来找自己抽成或者缴费。这让赵二虎有些费解，而黑市控制者当然不会白干活。 “有两方面，一个是黑市物价控制权，他们能一定程度影响行情，从中低买高卖。另一个是收我们这类长期混黑市团伙的抽成。” 这人跟自己说这么多，肯定不是闲聊，赵二虎试着问道“谢谢告知。你跟我说这么多，是有了新的合作方式？” “当然是粮食。” 赵二虎假装为难，试探道“行是行，可我手上的粮食也见底了。用黄豆行不行。” 对面头领闻言身子肉眼可见的一僵，苦笑道“朋友，不用再试探了，我们就是小打小闹，没那么大胆子。” 赵二虎微微一笑放下心来。他也怕跟挣钱不要命的主合作，遭雷劈的时候容易连累到自己。 理解投机倒把最好的方式就是看商业局的报纸，每年都会发布当年的商品指导价。 一种物资分两个价格。供销社粮油站等地方用的是官方指导价也叫牌价，比较固定，是计划经济统购统销的产物。还有一种就是，各类自由市场或者计划外议价粮之类的交易价，俗称市价。浮动相对较大。 一般牌价比较低，市价则高出不少。 最开始的投机倒把打击的就是那些有门路能用牌价买来物资，再用市价往外卖的行为。后来慢慢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复杂。最后甚至连基层执法者都搞不明白，实际执法中往往会一刀切，只要个人对个人的钱货交易都给扣上投机倒把帽子。也让这个罪名逐渐妖魔化。 其实吃透规则后，商业局报纸上只有市价的东西，那就说明这类物资不在统购统销范围内，只要不是大规模倒卖，哪怕是个人对个人的交易也没啥问题。 有市价有牌价的物资，敏感度就比较高。原则上是不允许个人对个人的，要是少量被抓了顶多也就批评教育。特别是这饥荒年，很多人不买卖可能的就得活活饿死。 还有一种是只有牌价没有市价，这种就类似于一刀切了。只要你敢交易，那罪责就不会轻。 恰好黄豆就是这几年唯一一种只有牌价没有市价的物资。 粮食体积大，并不像大小黄鱼那样便于隐藏，暴露的风险自然也大很多，不敢接黄豆，说明对规则吃的很透。 “我需要有人帮我换黄鱼，根据市场价格不离谱就行。你们的报酬是交易额百分之五的等量面粉如何？！” “朋友，这太低了。老蒋跑之前把百姓手里的黄金，搜刮了个干净。 家里条件还可以的也不会用这么低的价格换，现在市场里的这些都是实在活不下去换粮救命的。 粮食多了用不了多久就收不到，而且大量收这东西，干系也很大，百分之十不能再少。” 这帮人以后用的上，赵二虎也就不再计较，双方达成协议。 。。。。。。 这天，继续在家躺尸，傍晚杨主任亲自找上门来，说李副厂长五一要请客，让他想办法弄点肉。 自己对于李副厂长的价值就在于此，赵二虎也不会推辞，用了对阎埠贵的说词应付杨主任。说让李厂长放心，到时候肯定会弄到肉，也不会缺了杨主任的份。 第10章 买肉得抓阄 与此同时中院东厢，易忠海家，一张八仙桌三人就坐，易忠海居中刘海中和阎埠贵分局两侧，几人面色都不太好，显然刚刚的的谈话并不愉快。 阎埠贵面露难色，悻悻道 “我还是觉得这事没必要，就正常抽。这跟文明大院评选不一样。文明大院评选除了有物资奖励也是对我们三个大爷管理大院的肯定，花点钱也就认了。这事抽中抽不中都显不出我们大爷的工作能力，凭什么三个大爷出钱，让院里一小部分人吃肉？谁想吃肉就自个掏钱。 我家的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别说比你老易老刘。跟院里其他住户比也不富裕。解成马上要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实在拿不出这钱。” 刘海中身子向前倾，满脸严肃唾沫横飞的边说话边比划，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击桌面。 “老阎，你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你收入是不如我和老易，可你家老大已经进厂，一个月325。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易忠海对刘海中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下，顺着他的话向阎埠贵施压 “老刘说的对，这不是钱的事。咱们三个大爷要管理这一百多号人，不拿出点实力让大伙瞧瞧，人家凭什么听我们的？ 前面胡同84号院的大爷，这五六年时间换了三四茬，为什么啊？不就是没威望，院里人都不服他们。难道你希望咱院也这样？ 这点钱，我跟老刘俩也能拿出来，可咱三个大爷是一个整体要同进退。我俩出，你一点不出那像什么话？” 易忠海和刘海中统一战线一唱一和的逼迫，令阎埠贵内心暗暗发苦。为了文明大院评选每年都得给街道办送礼，虽说都是这俩人出大头，可自己每次也得出五块钱。 随即不满的吐槽 “话不能这么说，当选文明大院，每户有一个月的口粮和副食品份额奖励，当选了，全院都有荣誉，而且是一年一次。花点钱送送礼也值。 可这抓阄买肉中了又能如何？大院抽中了还要在院里抽，25户只有三个买肉资格，就算拿到资格，肉店也根本见不到猪肉，只能用肉罐头鸡 鱼替代。为了这么点破东西还要花钱送礼。你俩有钱烧的？” “老阎，文明大院是一年一次，这个抽签是一个月一次。一次3个名额，一年就是36次。算下来也不少。而且居委会主任胃口也没那么大，20块钱就能拿下她。这样，我出10块，老刘出八块，老阎出两块怎么样？” “这…你能保证这一次给钱，以后每个月都能拿到名额吗？再说了…” “好啦！什么这啊，那的。” 刘海中最看不惯阎埠贵这小家子气，男子汉大丈夫一点不干脆，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粗暴的打断他 “三个人平分一个人接近七块钱，你只出两块，占大便宜了，还想咋地？别一天到晚扒拉你那小算盘，咱院连续多年文明大院，要是连个名额都抽不到，不嫌丢人啊？！ 你家困难我和老易都明白，大不了回头你家个买肉资格。 可这事三个大爷必须步调一致，你不能拖后腿！！！” 阎埠贵暗骂：真是猪队友，你特么花那么多钱，送礼却是易忠海一个人去送。人情也是人家的，你这冤大头白出那么多钱，还自觉不错呢？！ 这是买肉资格的事吗？这分配权要是到了易忠海手里，他的威望就更高了，到时候我们俩就都成了摆设。 真是猪脑子，你要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宁愿把你呛死在粪坑。 呼~~ 骂归骂，俩人统一战线才能勉强应付易忠海，现在老大老二联手，自己这个老三毫无抵抗力，要不出这钱，肯定会被他们针对。形势如此，也只好捏着鼻子认。掏出两块钱扔到桌子上，愤愤起身。也算是表达下自己对此事的反对态度，虽然并没有卵用。 目送俩人离开，易忠海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让阎老抠掏点钱真不容易。一大妈识趣的凑过来给他放松肩颈“老易，咱家也没多少钱了，你一个月99块，都花在送礼上了。” 易忠海闭目享受着一大妈的伺候，舒服的直哼哼。“我有数，上次举报那个叶辰的功劳都被李主任拿走了，估计能升到区里。 这时候不巴结，以后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还有衙门张主管，这么多年孝敬一直没断过，要是突然断了那就不是人情而是仇。 再说了让老刘和阎埠贵出一半，人情我来做，好话我来说。这稳赚不赔的买卖干嘛不做？ 不过，三个名额怎么分配倒是个问题。前院六根家肯定要给。他家是最支持我的人，得让大伙知道跟着我易忠海有肉吃。 阎埠贵也得给一个名额。这孙子再怎么说也是三大爷，逼急了他掀桌子咱们也难受。最后一个名额你说给谁好呢。” 一大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给干妈。她是咱院年龄最长的，给她一个名额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易忠海猛地睁开眼，狠狠瞪着一大妈，低声喝斥“叫什么干妈？！” “老易，这事院里不少人都知道了，瞒着还有什么用？” 易忠海直直盯着一大妈的眼睛，声音不大，语气力度却很足 “你不懂，别人自己知道跟我们主动公开是两回事。除了在老太太屋，其他地方都不准这么叫。咱家也不行。” 一大妈有妇科病，不能生育，易忠海的不离不弃让她很感动。任劳任怨的伺候易忠海还包括冬天给聋老太洗尿壶都无怨无悔。在家里易忠海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低眉顺眼的答应“我知道了，以后不叫了。” “嗯，”易忠海很满意这种说一不二的感觉，言归正传分析道。 “不能给老太太，这个名额是按户算的。拿着购买资格，带着户口本，户口本上几个人就能买几份。老太太就一个人，只能买二两。给她肯定有人不服气。” “那就给李贤英。一个寡妇带着6个孩子日子过的太苦了。” “苦？！现在谁不苦？就她那泼辣劲，经常跟我对着干，还给她？想都不要想。 算了算了。” 易忠海不耐的摆摆手， “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己琢磨琢磨，你去后院看看老太太。” “哦，好。我这就去。”一大妈干脆的答应，麻利的起身开门往后院走去，执行力相当到位 于此同时，赵二虎敲开了阎家的门。 刚刚铩羽而归满脸郁闷的阎埠贵听闻赵二虎的来意，陡然拔高声音惊道。 “你说什么？你愿意给大伙提供20斤鱼？这。。。”阎埠贵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赵二虎，仿佛在看二傻子。 赵二傻，不对。赵二虎眼神闪过睿智的光芒，点点头肯定道“是。” “你图什么？”阎埠贵很不理解，眼前的年轻人在院里几乎是个小透明，跟院里人也没啥交情，凭什么要资助院里人吃顿好的？！ 赵二虎笑嘻嘻的回答“我也不愿意啊，可没办法，不这么做，易忠海的威望又要涨一大截。我不希望看到这个伪君子在大院一手遮天。就得想办法把水搅浑。” 阎埠贵当然不信，这小子又不是院里的大爷，他主动给全员弄鱼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只是自己一时半会还猜不到。 “好，反正是你出东西，我还能占点便宜。你有什么具体计划？！” 赵二虎看着阎埠贵疑惑的眼神，心中暗忖 ，这次其实没啥计划，就是要来当这个冤大头。目的跟找易忠海要吃的差不多，都是为了以后神龙摆尾堵院里人嘴用的，你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猜到那么远。 “计划是我自己吃亏阻止易忠海，但对你也有好处，附耳过来。。。。。” 阎埠贵细细听着，眼神越来越亮。。。。。。 第11章 脱离掌控的大会 4月底，京都的夜晚乍暖还寒，可这点寒意却阻挡不了大伙对肉的热情。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带着小板凳出来开会。 不少人家已经好几个月没闻到荤腥，急切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对这次大会充满期望。 这还是赵二虎穿越过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全院大会。 一张四方桌上，易忠海背靠过道坐北朝南，刘海中阎埠贵分居两侧。其他人以桌子为中心围坐，看似散乱，细细琢磨却有一定章法。 整个院子最大的同类项就是轧钢厂职工，而且个个精英，八级七级钳工是一大爷二大爷，前院东厢刘桂英的上门女婿梁大山六级工，还有死鬼贾东旭也是四级工。 傻柱和许大茂虽然工资不如这些技工高，可都是能捞到油水的八大员，在院里也是很有面。 与之相比，一级工的阎解成和采购赵二虎则有点不够看。 除此之外长条状的西跨院前后两套算作正房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前院正房加一个独立小院是开修车铺的老陈家。后院住着家传屠户，公司合营后上交摊位，进了肉联厂的马屠夫。 中间一间正房连着一间半厢房，住着才28岁就是配件厂6级工的张东方。 这些人几乎囊括了这个四合院所有的正房厢房，此刻也都是或坐或站的围在前排。 剩下的人自然就是住倒座房，过道房，边边角角小耳房。在院子里也没啥说话的份，开会也只能往后靠。 易忠海端起茶缸浅尝一口，扫视全场说道“天还凉，我看人都到齐了，那就开会。”场内本来还在三三两两拉家常的众人闻言纷纷噤声，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易忠海满意的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开会内容呢，我猜大家也知道，就是为了这个买肉资格的事，既然是开会讨论，大伙都可以畅所欲言。 居委会说了，这次不是特例，物资紧张不能满足所有人的供应，所以未来一段时间都要用这种方式来分配购买资格。而且还不止买肉，其他物资也可能通过抓阄决定购买资格。 所以啊，大伙一个院住着，不要计较一时之长短，这次没得到也不要气馁，以后还会有机会嘛。和谐最重要。” 开大会怎么能少的了刘海中装b的机会，易忠海话音刚落，这货就迫不及待的接过话茬。 “老易，这还用的着商量么。给谁不给谁的，争来争去伤了和气，居委会都是抓阄的，咱们院也抓阄。抓到了是运气好，抓不到也怨不得别人，这个最公平。” 赵二虎听的直摇头，刘海中在工厂年年先进，徒弟一大把，在大院也舍得出钱帮助他人，还有三个儿子，却被易忠海压制不是没道理的。这话说的全是瑕疵。 三个大爷只是街道办设立的联络员，辅助街道处理邻里矛盾警戒间谍。这个职位没任何福利待遇，也没任何官方承认的权利。 而这种分配机会，正是体现大爷权利的好时机。提前制定一套看似合理，却偏向自己人的方案才是正道。你的支持者得了实惠，自然会更加拥护你。其他不支持你的也可能为了好处倒向你。 可你倒好，直接简单粗暴，公平公开公正。 这方案傻子都能想出来，谁都可以组织。那仨大爷还有什么用？ 体现当官权利重要性的最好方式，就得这么个程序，那么个原则，搞一套光伟正的口号。把老百姓搞得云山雾罩，能形成认知偏差，最后自己人受益。而你又能用最终解释权圆过去的东西。 这是几千年文明的精髓，刘海中天天看新闻，看动向，连这个都不懂，有了权利也玩不明白。活该一辈子爬不上去。 自己人受益，团队关系就能稳定，对外也有吸引力，吸引人才壮大队伍形成良性循环。 而且院里25户，对这点肉的渴望程度是不一样的。几家贫困的都两三个月没闻过肉味，许富贵 易忠海 马屠户，老陈家这些日子过的还不错的人家，拿了算意外之喜，拿不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失落感。 可秦淮茹这样的，你要是让贾家命根子棒梗吃不到肉，她可能杀了你的心都有。 阎埠贵也是皱皱眉头，心说幸亏老子早有准备，不然还真能让易忠海的声望一飞冲天。这时候该他表演了。 咳咳！！！ 清清嗓子，等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才缓缓开口替刘海中找补道。 “老刘为人正直，这个方案也是最公平的。但是！！！我说但是啊，这个方案没有让院里人的利益最大化。咱打个比方，如果是老易、傻柱兄妹、赵二虎、这样人口少的家庭抽到三个名额，咱院不就损失大了么。 买肉资格是按户口本算的，如果把全院作为一个整体，这三家抽中，加起来才5口人，每人二两定额，那咱院就只能买一斤肉。 可如果是老陈家这种没分家的，老两口，俩儿子儿媳，再加上孙子辈十几口子都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就能买三斤肉。 当然有人会问了。三大爷，你这样只让人多的家口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家抽中的概率就提高了啊。 这个大可放心。我先表个态。我呢，还有个钓鱼的手艺，勉强也算是能吃点肉。所以我们家这次就发扬风格，放弃抽奖机会！” 哗！！！ 这话引起全场哗然，一个院住这么多年，谁不了解谁啊？阎埠贵的抠门素材都够编一本书的，全员眼红的买肉资格，老小子居然放弃了，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好奇吃瓜，易忠海却眉头深锁，阎老西这一手是因为不满当初逼迫他出钱，故意恶心自己？ 阎埠贵对众人的反应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 “排除人口少的户当然也不能白白牺牲，家口多的人家抽中了买回肉来，可以拿出一部分让家口小的抽，谁中了算谁的。 我这个方案，就是在保证全院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尽可能做到公平公正。 大伙说怎么样。” 话音刚落坐在前排当中的一个中年妇女起身鼓掌道：“不愧是当老师的，三大爷这个方案太好了，那我也表个态，我家放弃抽奖。” 赵二虎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刘桂英，刚满四十岁，盘扣褂灰裤子，打扮的很土气，浑身上下却找不到一处补丁，身姿挺拔的站立颇有几分英气。能降住身为轧钢厂六级工的上门女婿肯定有自己的手段。 同在前排的许富贵张东方和马屠户，眼神相互交流下也跟着表态放弃资格。 老陈家大家长陈老六，一个干瘦小的老头站起来，兴奋的挥挥拳说道“我家不放弃。但是肉买回来一点不留，全部送给困难户。” 赵二虎暗暗观察，这几户条件表态的人家当中，刘桂英是心思最敏锐的。 表态这几户都是条件相对还不错的，不管什么方案，分到他们头上的机会都很渺茫。就算最公平的抽签，凭运气抽中了，这肉也烫手，肯定会有人说怪话。 你们都这么有钱了，还跟我们穷人抢肉吃？ 既然这样还不如做做高姿态，放弃本就几乎得不到的名额，赚个好人。 好！~~陈老六的话音刚落，周围人纷纷叫好，场面达到高潮。 整个院落贫困户占一大半，条件好的有个六七家，剩下的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此刻他们坐立难安。 以贾张氏为首的几家不要脸的集体凝视着他们，也不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这些人家其实也老长时间没尝过荤腥了，只是家里的条件还没到最困难程度。气氛到了这一步，加上困难户逼宫，也只能硬着头皮表态放弃资格。 说白了也算是被道德绑架。 第12章 易忠海感觉很受伤 赵二虎见时机成熟，从后排远远发声“叔叔大爷大娘大妈哥哥姐姐，听我说一句，我看到有些人家明明也是一两个月没肉吃也放弃了抽奖机会，太让我感动了。 可长期不吃肉容易营养不良，大人还好，孩子如此于心何忍？我有个提议，干脆别抽奖了。直接找三户人最多的去买肉，我呢琢磨了一种新的打鱼方法，明天去射几条鱼，回来跟肉一起炖，优先供应这段时间没吃过肉的人家。好不好？！” 这是早就打好腹稿的，就是为了给那些被高高架起，不得不放弃抽签机会的半困难户一个吃肉的机会，但凡有点心就得感激赵二虎让他们吃上肉。 马屠夫粗声粗气的接话“二虎这个办法好，既然这样我也表示表示，到时候弄几条筒子骨再加上点茄子土豆子一起炖，让他们吃个饱。傻柱，明天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除了圣人和十恶不赦的罪人外。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环境影响，当下这种良好的气氛形成，还是能感动一些人，愿意为大院付出。 “没问题，保证让大伙吃的爽。”傻柱胸脯拍的砰砰响，答应的干脆利落。 原剧中的傻柱，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份善良的，如果是天生坏种，也不会被忽悠的那么惨。也只能说他时运不济，遇上了三个最精明最厉害的禽兽，在大院里形成了扭曲的价值观。在辅以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白眼狼棒梗，白莲二代小当、槐花。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也许是作为主角的待遇，傻柱是有机会脱离这种命运的，只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当他放下亲生儿子的羁绊回到四合院那一刻，人格就已经死了，剩下的躯壳只是贾家的驴。 此时被大院气氛搞得热血沸腾，呲着大牙傻乐，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易忠海神色复杂的坐在主位，发现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这问题出在哪？ 为什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本以为会有一番剑拔弩张的争抢，自己居中调和，火中取栗达成想要的目的。怎么突然就情满四合院了？ 大家的觉悟突然升华？ 按制定好的计划，自己第一个说放弃抽签，有了这个立得住脚的好身份，就可以站在“公正”的立场抛出自己的方案。 这么多年的邻居，对于阎埠贵的为人还是清楚地。他绝对能拉的下脸来争这个名额。 只要自己帮他拿到名额，他也懂得投桃报李，帮自己达到目的。 六根家只听自己的话，通过给六根家好处，向院里传达一个信息，跟了自己有肉吃。 以后有的是抽奖机会，慢慢来，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声望就如日中天了。 他万万没想到，刚开局一切就偏离了轨道。阎埠贵抢先一步跳出来放弃名额，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这是一举奠定大院威望的契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胎死腹中？ 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事情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就发展到这个层面的？ 我还没道德绑架呢，斤斤计较各有各算盘的四合院怎么突然都变得高尚了？！ 按自己原先的算计肯定是有人不满，然后再用大势压人，再开点空头支票糊弄过去，没看我刚刚已经铺垫了么。 可现在…该吃肉的能吃上，皆大欢喜，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合着只有我易忠海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易忠海满脑子的问号，看着这个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虚拟的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今天这局，他准备了两天，跑关系拿名额，制定有利规则。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做了预案，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拉开跟刘海中的差距。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说了个开场白后，貌似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天好冷，想回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易忠海沮丧的挥手“好了，既然大伙没异议那就这么办。散会！” 看着那落寂的背影，赵二虎满意的笑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赵对这次大会的进程他还是满意的，只要不让易忠海这种人渣得势，付出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众人显然还没尽兴，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 失落的易忠海烦躁的甩甩脑袋，并没有回家，而是敲开聋老太的房门。 。。。。。。 第二天刚好赶上周末，赵二虎按照后世鱼枪的原理做了一把带引线可以射出铁箭的玩意，又找了一块大木板，带着院里想“学捕鱼的人”去远处的水库射鱼。 到了地方，众人只见赵二虎趴在大木板上，手里长长的家伙事探进水里一动不动，正当大伙等的不耐烦之际，却见赵二虎胳膊动了动，瞬间，水面泛起剧烈的水花，接着一条被铁箭贯穿的大鱼就被他抓在手中。 惹得众人一阵惊呼。高赞二虎好手艺。 其实这就是个样子货，受限于材料，这所谓的鱼枪力度准度都没谱，根本射不到鱼，鱼是从空间拿的，在水下用铁箭捅穿假装自己射的。之所以大费周章，是为了让院里人做个见证，知道了自己有这个本事，以后从空间往外拿鱼就有了个出处，不至于惹人怀疑。 为了表现出射鱼不易，一上午赵二虎多次“失手”最后只打到两条鱼，让观众回去自己下午“接着打。” 等傍晚回到四合院，马屠户弄得大骨头已经炖上了，再加上下午打的两条，让院里人吃了个舒坦。 不少人施舍般的夸赞让他有本事，以后继续努力。 对此赵二虎只是笑笑不做回应。 第13章 付出型人格 这天到了李副厂长要宴请厂外人吃饭的日子，客人中就包括赵二虎一直想认识的衙门张主管。他得观察下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和行为方式，为后面对付易忠海的计划做准备。 生态空间里的野猪只是外表，口感其实跟家猪差不多。赵二虎特意准备了一只30斤小猪和一罐蜂蜜。 一般肉对今天的客人来说也算不得多稀罕，可这年月吃个烤乳猪那绝对有面。当赵二虎把想法说给李副厂长听后，被李副厂长那含着桃花的眼神盯着，顿感后背发麻。 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小赵，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你先别走，到时候送瓶酒进去。” 赵二虎点头答应下来。既然还要等一会，那就去找食堂主任聊聊，联络下感情。 “二虎，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真有两下子，一个月一头猪啊。”刚进食堂，傻柱大大咧咧的跟他打招呼。 “都是上次一起打的。东山省野生资源比咱这边丰富多了。我打了不少，又不能都拿回来，就算是借给同行。他们打到合适的猎物慢慢还我。皆大欢喜。” 赵二虎依然用这套现成的话打发他。 傻柱竖个大拇哥，赞道“行，有点门道。” 打几句哈哈，就绕过他进了李主任办公室。 傻柱这人没法深交，再好的交情也抵不住秦淮茹的手段。赵二虎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原剧娄晓娥和秦淮茹争论傻柱更爱谁，娄晓娥说我给他xxx我帮他xxx，你能给他什么？秦淮茹回答我给不了，但是傻柱对我付出xxx，对我孩子付出xxx。 这段对话让他懵逼好久，感觉莫名其妙。后来重新看到娄晓娥跟傻柱讨论命运时候讲的故事才明白。 傻柱是付出型人格，他渴望付出渴望被需要，特别是被娄晓娥讲的女人为了救爱人喂狮子的故事大受震撼。而秦淮茹早就看穿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吸傻柱血，她吸得越狠傻柱反而越有成就感。 最终也是秦淮茹和易忠海以此为突破口，用傻柱渴望被需要才逆风翻盘。 就这样的人，一辈子被秦淮茹吃的死死的，自己跟他交往有啥用？ 就连处心积虑的聋老太和易忠海65年选中傻柱养老，也得先拜秦淮茹的山头（半夜送十斤白面）得到认可才行。 有傻柱这个刺头，食堂主任就很难插手食堂的事务，反倒成了个闲职，此刻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见到赵二虎敲门，面露喜色起身相迎 “二虎兄弟来啦，快坐。” 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上一杯。 “我这里没啥好茶，你可别嫌弃。” “杨老哥太客气，我在家都是喝白水没那么多讲究。” 赵二虎赶忙上前接过茶杯，拿到茶几上坐下，从随身带的提包中拿出二斤花生糖放在桌上。 “李厂长让我等会。我心说那就来老哥这坐坐。这点花生糖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这是赵二虎自己制作，放在仓库当零食吃。 现在糕点铺也几乎停摆，有限的产量只对特殊人群开放。杨主任这种级别的干部每个月的特殊补贴只有两斤黄豆一斤糖，其他待遇都跟老百姓一样。 送2斤这样的糕点对他来说分量不轻。 “太感谢老弟了，真是解我之所需啊。小孙子正是嘴馋的时候，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第14章 杨主任支高招（上） 杨主任一点没有客气推辞的意思，看来是真的送到了点上。 接着画风一转问道 “东山省打猎挺危险的。” 这个话题来的就有点突兀，显然是有下文。 赵二虎正了正脸色，身躯往前凑凑“杨老哥有话直说，咱俩的关系没必要铺垫。” 杨主任身体靠向椅背，选个舒适的姿势，淡淡道：“现在全国保京都的口号深入人心，老弟就没想过去跑跑别的？” 赵二虎摸摸后脑，憨憨笑道：“杨老哥别卖关子了，你也知道我我只念到高小，哪懂这些？有什么指教你直说。” “少装傻，我都没混到给李厂长客人敬酒的地步，你才认识他几天就有这机会。你小子啊贼着呢。” 杨主任闻言眼珠子一瞪，笑骂一声，然后脸色一正道： “话又说回来，你不关心政策，对我要说的这些可能还真不太了解。” 赵二虎面色一肃，递话“那你细说。” 杨主任再次正了正身形，侃侃而谈废话不少，其中倒真有一些精华内容。 采购的水很深，既有像赵二虎这种深一脚浅一脚苦苦挣扎，有可能丢命，还随时可能滚蛋的苦哈哈。 也有在办公室坐着喝茶看报，业绩自动送上门的关系户。 最多的是大家熟知的那种，自己四处跑，出钱出力拉点关系网，勉强生存的普通采购员。 当前是计划经济，官方按一定比例，有计划的从生产单位购买物资，这部分叫做计划内。除去计划内其实还有不少门道统称计划外。 以最有代表性的粮食为例，为了方便统购统销，实行生产队集体劳作，秋收后，首先要无条件上交一定数量的公粮。然后还要强制性把一部分粮食平价卖给国家，这部分叫统购粮，这两种是国家层面的，有明确的执行标准，一亩地交多少都是空开透明，可操作空间不大，而且危险系数高。 除此之外就是三提五统，这其中包括地方提留、集体储备、种子粮等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名头，这些是地方层面的，而且没有统一的标准，这里面道道可就大了，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大。 简而言之这些都是必须交的，交完剩下的才是口粮。 年景好口粮吃不完，就可以高价卖给粮站或者其他组织，这部分叫议价粮。年景不好，交完公粮，低价卖了统购粮，剩下的口粮不够吃，也需要从粮站花高价买议价粮吃。 简单概括，口粮和议价粮就是计划外。其他的都属于国家或集体政策。 这个概念几乎适用于各行各业，有明确的计划内，有明确的计划外，还有巨大的模糊空间。对于一般采购员来说都是搞搞计划外边边角角的东西。 其实计划内的统购统销也有可操作空间，比如说京都有十个工厂一共需要100吨某材料才能满足生产需求。可现在只有八十吨，怎么分配就是个大问题。 最简单的方法是每个厂平分，问题是每个厂的规模产能不一样，所以分配方式就得灵活。凡事就怕这个灵活，一灵活，就有了人为操作空间。 第15章 食堂主任支高招（下） 某厂有物资局关系的采购，就能分到足额的材料，没有关系的也许只能分到一半。计划内的物资可是正餐，量大管饱，稍微切斜一点比例可能就比计划外的总量还多。 只要跟计划内搭上边，那赵二虎也可以坐办公室看报纸喝茶水，偶尔去维护下渠道关系，躺着把钱挣了。 本来这些渠道早就饱和，清一色的关系户。杨主任根据全国保京都的口号帮赵二虎琢磨了一条路子。 掏出烟盒熟练的在桌上一磕，两指夹出一根烟递给他。赵二虎摆手拒绝，他才放到自己嘴边。 赵二虎识趣的拿起桌上的火柴，划亮给他点上，心中暗忖。早就知道自己不吸烟，平时也不让，现在却让烟，这家伙小心思也不少。自己权当没看懂。 杨主任没得到回应也不尴尬，继续说道：“我有个亲戚是大半岛的渔民，公私合营后被收编进了渔业公司。凭着寻鱼经验颇得领导赏识。 让他帮忙牵个线，你也算京都来的采购员，符合全国保京都的政策，这就是你的优势。 计划内的东西量极大，随便掉个米粒都能撑死你，可京都的厂子或者基层组织下去的人肯定也不会少，到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对别人来说，的确难度大。对此刻的赵二虎这事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有资源，缺的只是敲门砖，只要有人引荐，搞定这种并不违反原则给谁都是给的事不要太轻松。 想到这里，信心满满的郑重道谢 “老哥，你算是帮我大忙了，这人情我记下，渠道打通后少不了你那份。” “看来老弟是胸有成竹，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谈完正事俩人闲聊一会儿，刘岚拿着一瓶茅台进来，说李副厂长让他去送酒。 这时候汾酒和西凤是上规格的酒局最常见的， 茅台五粮液要到63年商品高价政策以后才会被大众捧起来。 说是送酒其实是一种提携手段，让他在满是领导干部的酒桌上露个脸。还特意去拿了一瓶相对冷门点的酒让自己送，也有帮自己在人前加深印象的意思，细节满满。 饭局在食堂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包间，推门进去小房间不大，坐的满满当当。李厂长起身招手示意他过去。 老李这一手很厚道，他跟赵二虎的职位差距太大，却起身相迎，是给宾客传达一个重视的信号。 待得赵二虎走到跟前，又是热切的拍拍其肩膀，向在座的客人介绍“各位，这就是小赵很有能力的一个小伙子，咱们能吃上烤乳猪的大功臣。来小赵，给各位领导敬一杯。” 规规矩矩给在座的人倒上酒“各位领导我叫赵二虎，很庆幸有机会能敬领导一杯。我先干为敬。” 这些人都算人物，自然是有自己的傲气，根本没兴趣听一个小人物长篇大论。赵二虎也识趣的没说废话，一仰而尽后就站在李副厂长身旁。 “小赵，这我得批评你。敬领导酒哪能一下敬所有？你得一个一个敬。” 说是批评，实际上是让他多些跟这人接触的机会。 第16章 对付易忠海的方法 赵二虎也不推辞，挨个给人满上，然后给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再下一个。 这一趟下来收获也不少，那些以后自己去求见，那些能见到，那些见不到也就大概有数了。 衙门张主管看上去是个很温和的人，带着始终如一的笑，看不出具体东西。 被服厂和食品厂的领导尽管都是正职，毕竟从厂子规模到重要程度都跟轧钢厂没法比，很给李副厂长面子，对赵二表现得也很热情，属于可以求见的范围。 商业局和物资局的干部则有些傲慢，这俩可是香饽饽，求着他们的人太多太多，根本不想再赵二虎这种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另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原剧中的保卫科陈科长，此时保卫科长另有其人。 副厂长招待兄弟单位却把杨厂长这个正厂长排除在外，说明此刻已经站稳脚跟，有底气跟杨厂长掰掰手腕。 保卫科在轧钢厂属于超然地位，什么时候这个陈科长上任，那就说明轧钢厂改姓李了。 初步接触了衙门主管，心情不错的赵二虎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回家。 刚要关门，却见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从垂花门过来。5月京都气温开始回升，今天阳光明媚有20来度，秦淮茹穿着单薄的浅蓝色白花翻领单衣，单薄的衣衫下，形状圆润饱满的伟岸更加突出。 赵二虎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撑起的领口下，白嫩嫩的肌肤，深深的沟壑尽收眼底。 走到跟前也不说话，就这么歪头俏笑的看着他。 水润的大辫子垂在胸前，随着脑袋的动作攀上高峰，黑的油亮，白的耀眼，略带英气的眉毛挑衅般的上翘，大大的眼睛明亮清澈，眉目流转间又添几分媚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赵二虎也不能免俗。但从相貌方面说，秦淮茹比自己惦记着的于莉更有诱惑力，可这女人就是无底洞，沾不得。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秦淮茹有任何接触，这女人手段虚虚实实进进退退的，难以捉摸，跟她玩风险太大 “秦姐，回去等着好吃的。运气好，傻柱会给你带烤乳猪。” 本想随便说点什么把秦淮茹打发走，然而她的观察点却不一样，闻言眼神一亮，反问“李副厂长请客吃饭叫你了？” 赵二虎眉头一皱，答非所问“秦姐我还要娶媳妇，跟个寡妇走太近对名声不好。希望你能见谅。” 如此直白的话，令脸皮厚实的秦淮茹也有点挂不住，敛了敛笑容，认真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 “行，你问。” “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内心对姐有想法。可是你的眼神中又有疏远甚至是厌恶，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秦淮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此刻精心打扮就是来试探赵二虎的反应，本来情况跟她预计的差不多，赵二虎眼神瞬间被细腻白皙的沟壑所吸引，正当她想进一步的时候，没想到赵二虎却快速回过神来，并变得厌恶。这令她很费解。 秦淮茹打直球，赵二虎反倒不怕“秦姐这么漂亮，对你没想法才不正常。可想法只是想法，跟别的无关。至于讨厌，我非常讨厌棒梗，你是棒梗的妈，我就不想跟你有交情。” 任秦淮茹机智无双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眉头紧皱，满脸疑惑“棒梗？他只是个孩子，怎能会让你厌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姐，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只是邻居又不是仇人，我不想把事做的太难看。前提是你不要算计我。言尽于此，请回。” 说完转身进屋刚要关门想到了什么，又道“尽管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说人家孩子的不好很奇怪，很得罪人。我还是想多送你一句话，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如果你教育不好棒梗，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哐当一声关上门。 呼！还是直来直去的爽，跟这人精玩微操太费脑子。 秦淮茹本来难看的脸色，听到最后一句话突然冰雪消融。她貌似抓到赵二虎的脉络，展颜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时光匆匆而过，大概上次说的话起了作用，这段时间秦淮茹没有来缠赵二虎，令他有充足的时间跑关系，衙门也去过几次。 张主管对他挺客气，不远不近的接待，可礼物却是一点不收，还严厉呵斥他。俨然是一个公正廉明的人。 幸亏赵二虎看过原剧 ，知道他绝不是海瑞包青天。再细一琢磨，要是真不收礼，那就不会给自己第二次见面机会。 而事实却是，自己见他越来越容易，甚至还去过他家里，虽然每次都是呵斥拒收。却也能说明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自己还在考察期。 这样的人只会在他认为绝对安全的情形才会收。 这个信息很重要，以此类推，他对赵二虎如此，对易忠海应该也差不多。那对易忠海的帮助应该是仅限于顺水推舟，只会在原则内的区间操作。绝不会为了他冒险做那些指鹿为马贪赃枉法的事。 知道了这些，对付易忠海的方案就可以进入实际执行阶段。 原剧中易忠海能在院里呼风唤雨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一个轧钢厂八级工，一个大院道德模范式的人物。每月那么高的工资，居然连自行车手表都没有。（原剧中并没有易忠海昧傻柱雨水抚养费的事，原话是何大清说他们年轻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他们每月寄钱啊。傻柱说没跟你说那个。没有易忠海的事。本文的设定也是没有易忠海昧钱的事。） 俗话说无欲则刚，赵二虎根本找不到攻击他的点。如果用诬陷暴力之类的手段，那张主管不会坐视不理。 主动出击不行，那就扎好篱笆，等着易忠海自投罗网。 有了思路念头通达，日子过的就舒心。 第17章 大戏前奏 这天赵二虎又到阎埠贵家吃饭。 他实在不喜欢逼仄的倒座房，穿越过来也没置办家具，家里表面上也没啥厨具调料。只是偶尔做点猪食，不让人起疑就行。 阎埠贵一家倒是希望赵二虎常来，可以跟着占便宜，短短一个月，这都第三回吃大餐了。 饭桌上，阎埠贵貌似关切的问：“二虎，你跟冉老师处的怎么样？怎么也没个信？！” 给俩人搭桥后心里忐忑了好几天，好在冉老师并没啥反常，才让他稍微放心了些。 “你没问问冉老师吗？”赵二虎对这个话题没啥兴趣，淡淡反问 “问过，我看冉老师对你并不反感，她只说让我别管。” 阎埠贵自顾自话道 “以你的条件，冉老师看不上很正常。你条件这么差她都没有表示反感，说明跟你看对眼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你的拼命把握住啊。可我看你也不怎么着急，使计呢？欲擒故纵？” 要说冉老师气质温和，相处起来还挺舒服。可她并不是赵二虎的菜。这年月黄花大姑娘可是定时炸弹。既然没有娶人家的想法那就不能睡，不然害人害己。 交易完成后，便断了联系。 阎埠贵这番话，看似为他好，实则话里话外透露出能攀上冉秋叶这根高枝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介意把话挑明“我觉得我俩不合适。” “你说啥！”3 “你疯了，就你这条件能娶到冉秋叶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你居然说你没看上？” “就是，我看是人家冉秋叶私下拒绝了。你为了面子故意这么说的。” “我妈说的对，肯定是这样。二虎啊，你哪能这样啊，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 赵二虎话一出口，同时惊掉阎埠贵三大妈和阎解成三人的下巴。对于他的轻视显露无疑。这也是赵二虎在这个院中地位的缩影。 对此赵二虎却不甚在意，轻不轻视不是靠据理力争或者愤怒可以解决的。 面对质疑，无所谓的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鱼，在咬一口纯玉米和黄豆磨面做的大饼子。自顾自的吃着。 “香~~” “小赵，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冉老师私下拒绝你了？”三大妈已经认定了结果，还要说出来找他确认。 说真话没人信，赵二虎也只能无奈承认“是，非要我说出来？真是的，我不要面子啊。三大妈，这事交给你了。帮我找个漂亮媳妇。就按解成哥媳妇的标准找。” 三大妈撇撇嘴。“小赵啊，你别怪三大妈说话直啊！” 赵二虎赶忙拦下话头“别别别，你千万别说。。。。” 特么的，以这个开头的后面就没好话。 “二虎，你三大妈也是为你好。” “打住！赶紧打住。三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咋想的。 不就是想说我条件不好，找个好媳妇太难，让我降低标准。 你们随便给我找个条件差的，还能赚一份媒人钱么。” “你这不也挺有自知之明的么。就你这条件。。。” 赵二虎两眼一瞪“我这条件咋了？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就我这手艺不缺肉不缺鱼凭什么找个差的。 别的事咱可以商量，你们要是不帮忙我就去找媒婆。 找不到我就打光棍，绝不降低条件。” 阎埠贵还不死心，继续打击道“你看看你那个家，本来房子就又小又矮，冬天冷夏天闷不说。家里就一张瘸腿床一个小矮桌，这条件农村人都看不上你。” 赵二虎暗忖，就凭你这被时代限制的眼光哪能理解老子的行为？到时候见识了老子神龙摆尾的手段，你都得给爷磕一个。 跟阎埠贵说这些，只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完全指望他，还真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 “你可拉倒，三大爷，要不咱打个赌？用不了几个月，我赵二虎的条件就是你骑着自行车都追不上的。还敢看不起我？竖子不足与谋。” 阎埠贵听得直摇头，撇撇嘴嘲讽道“啧啧啧，二虎啊，你酒量不是挺好么，怎么今个喝醉了说胡话？ 还有啊，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听戏学个词到处乱用。” 赵二虎也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哈哈一笑“三大爷你倒是学问高，可为啥连顿肉都吃不上，学的东西都用在算计地瓜干棒子面了。” 阎埠贵被怼的无话可说，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叫“竖子不足与谋。” 赵二虎有样学样，嘿嘿笑着指责道“三大爷，有辱斯文呐！” 砰砰砰 这边聊得正欢，门外传来用力的拍门声。 阎埠贵眉头一皱，不满的开口“谁啊，不会轻点吗。砸坏门怎么办？” 一道严肃中正的声音传进来。 “老阎，是我们。”说话的是易忠海，不用猜砸门的们就是刘海中。 赵二虎看着桌上的红烧鱼，内心闪过一丝兴奋，该不会是等待已久的好戏要开始了？！！！ 阎埠贵一头雾水的开门，门口易忠海刘海中严肃的站立，疑惑的问“老易老刘，这时候过来干嘛。有什么急事？”杂居有杂居特有的一些规则，非急事，不在饭点上门就是其中一条，吃的好的怕别人来了你是让不让人吃？吃的差的也怕别人看到丢人。 “你们吃完了么，咱院不少人患了水肿，我和老刘商量开个全院大会想想办法帮他们。” 赵二虎看着身板挺直，义正言辞的说着假大空的易忠海，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选择避让，低调行事，反倒让易忠海这老东西的得寸进尺，有事没事找自己麻烦。 阎埠贵也不是傻子，通知开会还用易忠海和刘海中跑腿？这显然是别有用心，而且不出意外矛头直指赵二虎 的鱼。 阎埠贵正在估算此事对自己的影响，刘海中已经不耐烦的催促 “赶紧准备准备。我们还要通知其他家。马上就开会。” 易忠海看着阎埠贵这死了亲爹的失落模样，暗自解恨。见阎埠贵跟赵二虎走的这么近，哪还不明白上次买肉的事，是被这俩人背后下了绊子？ 这次就是要杀赵二虎这只鸡，敲打敲打阎老西这个猴。 目光扫过阎埠贵赵二虎以及桌上的残羹剩饭，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意有所指道“老阎，条件挺好啊。” 不待阎埠贵答话，扭身回去。至于通知其他人，那是他这个一大爷该干的事？ 赵二虎看着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易忠海也是忍不住想笑。 该来的还是来了，等待良久的反击就从今晚开始。 阎埠贵扫视赵二虎一眼，无不担忧的道“小赵，这次大会明显是针对你。” 赵二虎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语气真诚道：“我知道啊，三大爷会帮我的，对吗？” 额~~ 看着阎埠贵僵硬的脸色，赵二虎淡然一笑“我开玩笑，别当真。” 阎埠贵不是盟友，赵二虎也从没对他抱有太高期望。 易忠海刘海中这种妄想掌控全院莫敢不从的理念跟赵二虎这种“刺头”是天然的矛盾，双方必定要对上。阎埠贵则不然，他顶多是算计的让人讨厌，却谈不上你死我活。没必要都搞的太僵。 并不是说自己没能力连阎埠贵一块收拾。 道理很简单，就连小学老师给小学生断官司。一次两次还会分别谁是谁非，如果连续十次冲突都有小明，所有老师都会下意识的认定小明有问题，是非倒不重要了。 管理几十个人的老师尚且如此，更何况掌控一个片区的基层干部和听风就是雨的吃瓜群众？ 。。。。。。 还是惯例的前院，还是固定的坐席，一切都跟平常差不多。非要说区别，那就是地位超然，一般不会参与全院大会的聋老太此刻安静的坐在一张古朴的太师椅太上。 面目和善的对跟她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 两腿并拢，两手交叠的放在腿上，面容柔和带着几分慈祥，不熟悉的人还真容易被这老东西唬住。 看戏的人几乎到齐，三个大爷也都就位，本场主角，用来儆猴的鸡却不迟迟不肯现身。 易忠海跟刘海中对望一眼，二愣子不对，二大爷当即发飙：“赵二虎怎么还没来。没教养的东西，让这么多街坊邻居，大爷长辈的等他一个小辈？好大的面子，光天光福你们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心思细腻的秦淮茹见到聋老太出场就知道今天这事不简单。再听刘海中这么说，心中已经了然。 赵二虎在院里不显山不露水，有他没他会都是照开。这次却特意等他，那这大会的目的不言而喻。 “妈，今儿个这事八成是冲赵二虎去的，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别扯我后腿。你只要记住我是棒梗的亲妈，你是他亲奶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贾家就行。”她认定今天晚上会有机会示好赵二虎，提前给婆婆打个预防针。 贾张氏以己度人，自然不信秦淮茹这番真诚的话。 可她也明白，没有拿捏住秦淮茹的弱点之前不能跟她硬碰硬。 第18章 插曲 面上低眉顺眼的答应着，心里却盘算着要是一会秦淮茹有对自己不利的行为该如何应对。 跟一般的穿越者来了就提高生活质量不同。赵二虎穿越来一个多月，家里没啥变化。 回家换上穿越后置办的为数不多的家当，一身浅蓝色短袖衬衣。整个人精神不少，今晚自己是主角，得有一身配得上身份的行头。 主角登场当然得有小喽啰的衬托，就比如此刻。 “哐当”一声，家门被暴力踹开。“赵二虎，你好大的脸，敢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老刘家的种，本身就有点二。 刘光福今年十五正值热血中二的时候，得了他爹霸气的指挥，热血上涌天不怕地不怕的要给赵二虎来个下马威。 赵二虎自然不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也不答话，缓步朝门口走来。 刘光天比弟弟略慢一步，见他如此行为，却是心头狂跳。你特么傻布？！赵二虎看身量就不是好惹的，又是猎人见惯了血腥的，跟这种楞种玩硬的？ 一般人家门被踹第一反应肯定是暴怒，而赵二虎还笑的出来，这让他大感不妙“二虎。我弟弟…” 话还没说完只见身前的刘光福蹬蹬蹬快速倒退，一脚踩空，从门口台阶上倒仰下来。来不及细想，上前扶住弟弟，却狠狠的砸在他身上，道歉的话也被砸回肚子。 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的退后两步才卸去力道，却见怀中的弟弟，这一瞬间的功夫额头已经木满豆大的汗珠，满脸扭曲的捂着肚子却喊不出声。 顿时气的怒目圆睁，对着赵二虎大声喝问“姓赵的，你凭什么打人？！” 赵二虎走到两人跟前，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却主动拔高声音“你居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人？看来二大爷家教真的很成问题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哪来的脸当院里的二大爷？！” 事发地点距离前院会场仅隔一道影壁，这边的动静，院里听得清清楚楚。 众所周知，赵二虎就是个小透明，哪怕最近有点活跃，却没几个人真正将他放在眼里。但是这话一出，却是引得全场侧目。 如此强硬的跟二大爷对上？这小子怕是得了失心疯？ 刘光福挨打刘海中也许还能忍住，质疑他这个二大爷的身份那还能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满脸涨的通红，口无遮拦道“无法无天，赵二虎你要造反啊！” 起的太猛，硕大的肚子直接把桌子带起来，幸亏易忠海眼疾手快，用力按住，不然非得砸到对面的阎埠贵不可。 盛怒下，也顾不得跟阎埠贵表示歉意，大踏步朝垂花门走去，两个狗腿子刘刚刘强也撸胳膊挽袖子紧随身后，就要去找赵二虎兴师问罪。 打狗还要看主人，赵二虎这小兔崽子这次是连狗带主人一起扪了。自己要不在他身上立个威，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到自己头上了。 刚走几步就见到赵二虎过了垂花门，双手背在身后，没事人一样朝院中走来。 看这嚣张样（刘海中认为），刘海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冲上前却被身后赶来的易忠海死死拉住，在其耳边低语道：“老刘冷静，你要是动手输了更丢人。” 别看刘海中快五十了，一般小年轻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易忠海的面子不足以让他冷静下来，但是赵二虎的身板和职业能。 “赵二虎，打了人还一副若无其事样，看来你是平时嚣张惯了啊！这大院还能容的下你吗。” 见着老小子只敢动嘴，赵二虎也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愿跟这种一根筋的二愣子硬干。脑袋一歪，伸出小拇指伸进耳朵挖了两下，拿到眼前看看，又放到鼻端闻闻。 五官一紧，满脸嫌弃的弹弹小指。在凑到嘴边吹吹。才满意的放下手。 没事人似的，凑到阎埠贵身边，笑着打招呼“三大爷来的挺早啊，你看我多重视全院大会，还特意回家换身衣服。” 阎埠贵尴尬的笑笑，并未答话，一副明哲保身的做派。 刘海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居然敢无视他这个二大爷，顿时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见当家的铁青着脸僵在那里愣神，二大妈出口声援从道德层面谴责。 “赵二虎，有你这样的么。一个院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对我家光福下这么重的手，你这是要打死他吗。” 说着，跑过去跟刘光天一左一右，扶着腰都直不起来的刘光福经过垂花门进到院子。向大伙控诉赵二虎的罪行。 “大伙看看这混蛋把我们家光福打成什么样了。我家老刘说的对，这么嚣张的人就不能让他住在咱们这个文明大院。” “就是，让他滚出去。” “对，这样的人渣不配住在这里。” 接话的正是分住在聋老太左右的刘刚刘强两兄弟。这俩人向来唯刘海中马首是瞻。 赵二虎只当没听到他们说话，扭头看向正一脸便秘样的易忠海，满脸真诚的问“一大爷怎么说？” 此刻易忠海的心情并不美丽，上次买肉名额的大会，本以为是一番唇枪舌战，结果却一团和谐。 这次需要一团和谐才好实施计划，可大会还没开始就搞了这么一出，弄得剑拔弩张。现在处罚赵二虎跟计划有冲突。 可吃亏的是刘海中的儿子，今天计划的盟友。也不能轻易得罪。 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赵二虎这孙子直接点名问自己意见。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又不能不表态。 “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当然光福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俩互相道个歉不就完了么。” 斟酌半天，决定各打五十大板。 此话一出，刘海中也是一愣，看着疯狂向他使眼色的易忠海，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今晚姓赵的小子格外狂，要没有易忠海这孙子的支持，自己恐怕还真难以搞定。反正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要收拾这小子，如果这小子不识相，再新账旧账一块算。 “老易你这叫什么话，他打人还有理了？我们三个大爷就眼睁睁看着这小子在院里嚣张跋扈？” 刘海中这点肠子，易忠海门清，见他这么说，明白是要找个台阶下，顿时松了一口气，递话道 “老刘，这事尽管是赵二虎的错，可光福也有一定问题，我看也别不依不饶，这样。赵二虎你赔偿光福三块钱的医药费。再给他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赵二虎依然是淡淡的笑着， “我不同意。”好似在说不相干的事。 “哼，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额…”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怀疑自己是出了幻觉还是幻听？有点不确定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同意啊。”赵二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你不同意？”刘海中这次听清楚了，一张大胖脸写满了疑惑和愤怒。 “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凭什么要同意！”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这小子嚣张跋扈打了光福。自己为了大局着想只要他三块钱的医疗费，这绝对是公道价。 如此诚心诚意的解决方案，搞得自己还一肚子不满没处发泄，你这小子居然说不同意？自己这是真心喂了狗？ 越想越气的刘海中，硕大的草包肚剧烈起伏，脸色渐渐涨红。感觉自己受到莫大侮辱，周围小声议论的人群仿佛都在嘲笑自己。 还有易忠海阎埠贵，见自己出丑却不帮忙，这是弃大爷共同的尊严不顾，你们两条老狗给老子等着，有机会老子绝不会放过你们。 易忠海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正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直接翻脸跟刘海中联手就此事处罚赵二虎？那接下来的计划势必胎死腹中。 可让刘海中继续大局为重显然也不可能。这老小子显然已经怒火攻心，自己恐怕拦不住。 贸然开口刘海中如果不卖面子，反而会令自己难堪。 二大妈见二大爷又又又下不来台，出声呵责道“赵二虎，你嚣张…” “快闭嘴！” 赵二虎不耐烦的出言何止二大妈“翻来覆去就这么点词，你们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视线依次扫过刘家四口，不屑的撇撇嘴。 “想颠倒黑白就得多跟一大爷学学，那也需要脸皮厚口才好。就你们这水平还敢玩这一套，我都替你们害臊。 我嚣张？我嚣张得话，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敢踹我家门？ 我看你们才是真嚣张！纵容儿子踹我门，还要倒打一耙？ 一大爷，你是咱院的大大爷，你怎么说？！” 第19章 逼迫 易忠海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这崽种真是要造反啊？怒骂二大爷不说，搂草打兔子还把自己捎带上？ 当着全院的面，说自己颠倒黑白？ 骂完自己还问我怎么说？我说你大爷的。 易忠海顿感一股热血上涌，心脏咚咚的指望脑门上送血，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唉~~？不是要商量帮助大院病人的事么，怎么我老太太都睡一觉了，到现在还没开始？年岁大了瞌睡就多，要不让病人在坚持坚持，以后再处理？那我先回去睡觉。” 聋老太适时出口，岔开话题。刘家三儿子被打关她屁事？她今天的目的是帮干儿子制住赵二虎，这小子是个刺头，敢挑战小易的权威就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聋老太的身份到底有没有水分，还无从得知。至少表面上是享受街道办照顾的，貌似还跟杨厂长认识。 再加上本身是个快八十的老绝户。在明面上，赵二虎还真拿她没啥办法。老而不死为贼，别说他了，现代法治相对健全的社会，都对一些老年犯罪无可奈何。 这点小事没必要在跟她争长短。想到这里也就闭嘴不言，刘海中见自己奈何不了赵二虎，只好借着聋老太递来的台阶，悻悻的回到座位。 易忠海长舒一口气，干妈还是厉害，一句话把事情扯回正轨。拽了拽衣襟挺直腰杆，怕再起波折，也顾不得说场面话，直接进入正题： “百姓苦啊，自从59年大旱以来，粮食产量受到很大影响。去年又是干旱又是台风… 到现在，饥荒依然在持续，而且对各行各业都形成了巨大的影响，不仅仅是粮食短缺，其他副食品更缺，就连蔬菜都限量每天二两。 营养跟不上，人哪能扛得住？不少人得了浮肿病。” 如此沉重的话题抛出来，谁敢唱反调？ 易忠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语气却依然悲怆，颇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姿态，继续侃侃而谈 “高层还是想着我们老百姓的，对于浮肿病人每人补助两斤鱼。 可，想领到鱼，得经过医院认证的重度浮肿病人才能享受。 问题是，真到了重度浮肿就晚了，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太大，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为我们院里那些已经水肿还没到住院地步的邻居想想办法。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搞不好就是人命关天。” 易忠海发言期间，赵二虎目光一直在场中扫视，说到浮肿病的时候，秦淮茹许富贵陈老六和刘桂英目光瞥向自己。 这几个应该就是除了知情者之外反应最快的那几个人。 等到说国家补助2斤鱼的时候，除了个别愣子，多数人都反应过来，这是专门为赵二虎设的鸿门宴。毕竟前些天赵二虎才显露出射鱼的手艺，这不难猜。 堂堂正正的阳谋，这不是用道德，而是用人命绑架。 摆在赵二虎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愉快的被绑架，易忠海获得为大院谋福利的声望，赵二虎获得“好人称号”皆大欢喜。。。第二条路就是激烈反抗最终压制，获得一个恶名声，最终在三个大爷和大院众人的压力下，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易忠海略作停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狂灌一口。以此来压制心中的得意之情。 目光瞥过赵二虎，心中暗道：敢质疑老子的长辈理论那就是大逆不道。小畜生，你不是有本事么，不是诈刺么，老子也有的是招治你！ 今年上半年又是大旱，小麦收成好不了，饥荒还会继续。我看你抓鱼能坚持几个月？等鱼抓完了，你才知道什么叫残忍。这帮吃惯嘴的蛀虫吃不到鱼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他们都是要饿死的人，你报衙门也没用。困难时期更需要社会稳定。喝你一人的血让一个院稳定。何乐而不为？ 就算你真能挺过荒年又如何，到时候老子已经上靠维持大院稳定获得功劳，下为大院谋福利获得声望。把街道关系搞得牢固无比，把大院都打造成一言堂。 随便动一个脚指头就能碾死你。这就是你这个小畜生的下场，好好享受。 赵二虎看着易忠海投来的目光，无能狂怒般的瞪回去，哈哈，老家伙此刻心里一定很爽。 自己现在越愤怒他就越爽，现在越爽等会落差就会越大，不知道这老小子心脏能不能承受的了。 这要一下嘎了，那多不好玩。 赵二虎得意的想着， 这边按计划该托出场了。 六根起身急切的追问“一大爷，我爸妈年前腿就浮肿，现在手上脸上也开始了，我都快急死了，您有什么办法赶紧说。” “是啊，快说一大爷，我婆婆情况也差不多。” “我家孩子都瘦的皮包骨了，这两个月涨了点肉。还以为是胖了，没想到是水肿，这么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年月家家都是在拼命的活着，有人带头，有了发泄渠道，现场瞬间成了诉苦大会。 易忠海看着东张西望的赵二虎。心道：这小畜生开始慌乱了，应该是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可那又如何，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见发酵差不多了，易忠海使个眼色。忠诚狗腿六根眼珠子一转，登高一呼。 “大伙听我说。咱院就有大能人啊。赵二虎前些日子一天抓了二十多斤鱼，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今天还在三大爷家做鱼吃呢。 赵二虎，你这么有本事不会眼睁睁看着邻居饿死不管？” “会！！！”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复，易忠海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赵二虎同不同意他都有预案，聪明的话能认清形势，就会痛痛快快的答应，皆大欢喜。愚笨点就会找各种理由辩驳，然后再被自己以大义强压，结果都一样。 这小子根本不找理由，回绝的这么干脆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也让六根准备好的说辞接不下去。额。。。。。。 六根像是突然被卡住嗓子眼，憋得满脸通红眼珠子凸起。食指指向赵二虎， “你你你…” “你再指，我就把你手掰断，信不信？” 赵二虎冷冷的声音出来，强硬打断六根的话，一个小透明，突然这么刚令全院人都有些不适应。 扫过神色各异的人群，赵二虎感叹，以前没有发现，只会盯着说话的人看，原来非焦点聚集的地方，才是最有意思的。 此刻虽然镇住了六根，但周围人那绿油油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镇不住。 六根望了易忠海一眼，心中安定不少，继续颐指气使，道“赵二虎，你还有没有人性，你难道要置人命于不顾吗。” 赵二虎却无视这个跳梁小丑，目光略过他直直凝望易忠海，沉声问“一大爷，你怎么说？！我刚从东山省回来的时候，好几天没吃东西，找你借个窝头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没忘？” 我去你大爷的怎么说！易忠海此刻最烦从赵二虎嘴里听到这句话。按计划六根打前阵，赵二虎跟他争执，大伙为了吃鱼自然也会支持六根。然后自己在高姿态出现，说句“公道话”。 事办了，还把自己摘干净，完美！ 可这小畜生绕过六根直接点名自己。而且还翻起了旧账，作为一大爷也不得不在火候还不到的时候提前表态。 这搞得易忠海很火大。本想跟六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然如此也懒得装了，语气不由的强硬了几分。 “二虎啊，六根语气不好，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咱一个院住着，你不会见死不救？” 至于讨吃的事？真是搞笑，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你的鱼呢。谁会关心当初老子说了什么？ 自己早就跟老刘商量好一起敲打赵二虎。现在院里最穷的几家已经被吃鱼的诱惑蒙住眼，哪还顾得什么道理，什么素质？ 能活着才是硬道理。赵二虎不答应就会惹众怒。那他就顺势鼓动人们去居委会和街道举报他脱离群众。 众口铄金，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滚出这个大院。 第20章 以势压人 这年月哪里也不轻松，特别是新来的，肯定是处处受排挤。赵二虎的结局就可想而知。 赵二虎见自己的话没有掀起任何一丝波澜，也对禽兽们有了新的认识。 “一大爷，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怎么就是我见死不救了？我也没鱼啊。” 继续梗着脖子嚷嚷，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样子。 “如果有人要饿死了，我有吃的却不肯给他，这才叫见死不救。可我没听说咱院谁要饿死啊，而且我也没有吃的给别人。怎么能叫见死不救？” “赵二虎，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诅咒院里的人饿死？！水肿病人不补充营养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在补充比以后补充，不仅需要的鱼少，对病人伤害也少。” 赵二虎的话音刚落，唱红脸的六根就跳出来反驳。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我爸妈腿都肿好几个月了，你不弄鱼就是见死不救。” 赵二虎无视眼前的跳梁小丑，再次扭头看向易忠海“一大爷，你怎么说！” 易忠海眉头紧蹙，额角青筋直突突，耐心消耗干净也懒得再说废话，脸一板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赵二虎，现在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既然你有能力就该为大院做贡献。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个。” 见易忠海有狗急跳墙的迹象，赵二虎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表面上还是不慌不忙，语速平和的说 “咱院人饿肚子，我也痛心。东安门那里有物资，多到吃不完，猪牛羊肉禽类各类蛋海鲜应有尽有。别说供应几个水肿病人，就算供应全院也轻轻松松，一大爷应该带人去哪里要，不给就是他们见死不救。” 易忠海冷哼一声“赵二虎，看来你品德真的有问题，为了不给大伙弄鱼，连这瞎话都能编出来。你现在就带大伙去，要是真有我易忠海亲自为大伙…” “老易…” 刘海中吓得一激灵，吓得赶忙打断易忠海的话，悄声说道 “东安门大街是特需供应站。去年11月份成立，专门为各级干部提供特需物资的。连领袖的食品都是那里提供。” 易忠海闻言吓得肝颤，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怨毒的盯着赵二虎，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这小崽种还真是阴。幸亏老刘这官迷天天听新闻，懂这些。 不然， 只要自己带着大伙朝这个目标过去，这小畜生就可以向区里市里举报自己，意图不轨。 就算能解释清楚，那自己在领导眼里的莽撞形象也就立住了，一旦解释不清楚，那就是灭顶之灾。 “赵二虎，你的思想觉悟低到令人发指。那好言好语相商也没什么用了。既然如此那就大伙举手表决，支持赵二虎不给大伙弄鱼的举手。” 平时开会大伙都会七嘴八舌的插嘴打诨窃窃私语。可这次当易忠海的目的明确以后，全场一片死寂。全都不说话 此刻更不会有人举手。全场安静的可怕，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做焦点。哪怕嘴臭的傻柱也是一言不发。 随着赵二虎的目光扫过，众人纷纷避开眼神，不敢与之对视。 有些人不需要要赵二虎提供鱼，也不想踩他。如果说同意的举手，他们不举手只代表自己，但现在是不同意的举手，谁要是敢举手，那就是站在大伙对立面，谁敢不同意？ 同意举手跟不同意举手可是天壤之别。易忠海这一手玩的相当阴。 秦淮茹见赵二虎目光看过来，不闪不避，眼含焦虑，扫过手臂又扫过大伙，意思是她想举手，却不能站到大伙对立面，只能精神上给予他鼓励。 她是懂得抓人心的，知道此刻赵二虎内心的脆弱，她认为这时候一点没成本的轻微关怀，就有可能让他铭记一生。 场面安静的落针可闻，空气仿佛都比往常沉重些，一切仿佛在石化。 赵二虎也需要这种沉默，让那些不齿易忠海做法的人多受点煎熬。一会自己反击的时候他们才会心安理得的看着易忠海吃亏。 足足一分钟的煎熬，赵二虎苦涩的嗓音响起，清晰的传入每个耳朵 “一大爷，如果我还是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发动大伙举报，把我赶出这个院子。” “对！” 易忠海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副嫉恶如仇的嘴脸道 “你既然脱离群众，那这个大院就容不得你。” 长叹一口气“好！我答应了。” 赵二虎落寂的苦笑一声，认命般的低头，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打的鱼就算喂狗也不给六根这样的人吃。不同意的举手。” 眼神再次扫视全场 “咱有言在先，谁不同意那就没谁的份，如果举手超过半数。那就所有人都别吃，我宁愿不在这个院住，也不去弄鱼。” 原本惬意的看着赵二虎做困兽犹斗的六根，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心也渐渐下沉。 居然没有人举手？ 他感觉头有点痒，伸手挠挠却没有丝毫缓解。这…不应该是大伙一呼百应针对赵二虎吗？ 刚刚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变了？ 他的头更痒了，两手胡乱的在脑袋上抓着。大伙怎么都不动，就连敬爱的一大爷也… 就算他抓破自己的核桃脑袋也理解不了什么叫大势，此刻他才是站在吃鱼大势对立面的人。 “一大爷，不能这样啊。我爸妈才是最严重的，都要下不来床了，凭什么没有我家的。” 六根自顾自的诉说着不公，完全没有看到易忠海疯狂的对他使眼色。 “赵二虎，你说，为什么大伙都有，唯独没有我家的。你讲不讲理。我爸妈都快饿死了，你不能这样，呜呜呜！！！” 看着愤怒的六根，赵二虎内心毫无波澜，连一个表情都欠奉。 第21章 互绑，看谁拖死谁 一分钟很快过去，赵二虎却还在耐心等待，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易忠海越是煎熬。 这时候易忠海也不好过，赵二虎妥协在他预料之内。可这反击却让他措手不及，不少人都知道六根是他最忠诚的狗腿，自己不出面帮忙那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可当赵二虎同意的那一刻，大势已经不站在他这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二虎不同意给院里提供鱼的时候，他就是大伙吃不到鱼的障碍，是在大势的对立面的。那自己就可以肆意打压他，哪怕最终逼的赵二虎掀桌子走人也没关系。大伙没有得到好处，出于愤怒或者报复赶走他，也就赶了。 可他同意了，那大伙就能吃到鱼。这时候不管是支持六根还是号召把赵二虎赶走，那都是大伙吃鱼的阻碍。 这小畜生还真是难缠，临了还给自己出个大难题。 他现在的声望还不足以硬抗大势，只能偷偷给六根使眼色，表示暗地里自己会资助他，可失神的六根根本没看懂他的意思。 上百人的场子，只有六根一个人在无能的咆哮。 看着随时可能失控的六根，易忠海只能把矛头对准赵二虎道“二虎，都是一个院住着，六根父母也的确是浮肿最…” “一大爷” 易忠海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二虎打断。 “我先问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如果以个人身份，那就是一票支持六根，根本不起作用。如果是以一大爷的身份代表全院说话。那你就去举报赶走我好了。” 易忠海闻言一滞，紧咬后槽牙，抑制心中的怒火 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字正腔圆的说“我用什么身份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一个家庭啊，得互相爱护互相支持。 咱这一个大院啊！得懂得尊老爱幼互相帮助，再大的饥荒也能扛过去。 一个国家啊，得有点民族精神，不能窝里反啊！！！” 这副光伟正的模样还是很唬人的，至少狗腿子六根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安静了下来。 赵二虎见火候差不多了，易忠海这番大义凌人的表演完成，已经跑不掉了，于是就坡下驴。 啪啪拍着巴掌叫好。“各位邻居，各位大爷大妈，我深深的被一大爷这番话打动了，之前是我小气，我检讨，我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伙打鱼。而且也有六根家的。” 说话间再次扫过全场，他发现这些人群中的细微表情包含的信息太多了。比如这段话说出来古井不波的聋老太，眉头皱了一下。秦淮茹活动下身体，一副好戏要开场先做做准备工作的模样。 更多人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都被欺负这么惨了，怎么突然赞同起来？ 易忠海则是眉头紧锁，如临大敌，此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二虎要出招！！！ 而自己却猜不到他要怎么做。 赵二虎扫视一圈，真诚的说道“我这些天也经常去射鱼，从第一天二三十斤，到后来十来斤，到现在好几天才能射到一条。 这说明水库的鱼不多了，京都周围的水库很多都是近年才建成的，大鱼不多，供应全院肯定不够。 为了大伙的生命安全，我又想到了别的注意说出来跟大伙探讨下。” “赵二虎，你就尽力射鱼就行，就算产量低了大伙也能谅解。够不够的，我们三个大爷再想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易忠海迫不及待的接过话茬，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看着赵二虎那没有半点屈辱愤怒表情的脸，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时候不早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散会！！！” 赵二虎对此全然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预防和缓解水肿的食物有很多，肉 蛋 大豆花生等高蛋白食物都行。知道为啥只发鱼吗？” 众人闻言停下脚步，水肿无非就是缺营养，很多东西能缓解和预防大伙都知道。可为什么只给水肿患者提供鱼，还真不知道。 这可是关系到生命健康的问题，得好好听听。 易忠海正打算扶聋老太回去，见赵二虎又出幺蛾子，而且成功让解散状态的人群，重新聚集，这可不是好现象，自己强行散会居然都没用？面色变得凝重，站也不是，坐回去也不是。 聋老太轻扯衣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坐下。现在有关吃的就是天大的事，易忠海只能面对，不能逃避，先听听他怎么说。 “因为鱼是相对最容易获得。对于营养不良引起的水肿，见效最快的就是大豆磷脂，这也是医院的首选，可这玩意太金贵，很多医院都没有，除了这个剩下的肉 鸡蛋 大豆等也都是特殊供应，就算去鸽子市买也很贵。 就拿白面举例，黑市都卖到两块五，鸡蛋也卖到一块五，我知道大伙的日子都很紧，根本拿不出钱买。 本来我也没办法，毕竟当初，一大爷可是当着大伙的面说的，人要靠自己，可刚刚听了一大爷的一番话我深受感动，困难时期咱大院要互帮互助共度难关。 谁有能力在这些方面帮助大伙？那就是我们敬爱的一大爷！！！” 说到这里，赵二虎提高声音慷慨激昂的挥舞着拳头喊道“众所周知，一大爷工资99块，重体力口粮31斤还有5斤白面的高级技工补助。一大妈一个月也有18斤口粮。两口子过的也非常节俭，一个月可能连10块钱都花不完。 知道咱们院里的人水肿，他不会做事不理。一定会拿出钱粮来帮助大家共度难关的，一大爷，我说的对。” 这就是赵二虎的反击方案，道德绑架不好破解，那就顺势连易忠海一起绑了，凭着自己空间的物资耗死这个老杂毛。而且自己可以用鱼越来越少做借口，慢慢减量。而易忠海的工资是在明处，他总不能说工资越开越低。 顶多一两个月，时机到了，自己就可以动用后招神龙摆尾挣脱束缚。而易忠海除非不做这个一大爷，不然他就得被吸血到灾荒结束。 第22章 还想挣扎？ 唰！！！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坐在主位上，脊背微微弯曲的易忠海。 此刻如同死了亲爹得晦暗脸色，哪还有刚刚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影子？ 刚刚赵二虎的压力彻底转移到他的身上，瞬间压弯了那挺直的腰板。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闪烁着贪婪的绿光，让他心颤胆寒。 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供养这些废物，肯定是一万个不乐意！那可都是用来养老的。 可如果不拿出来不光一大爷的位置保不住，辛辛苦苦积攒的声望也全完了。 名声毁了自己的晚年生活也同样凄惨。 两头为难！！！ 赵二虎你个小崽种，好狠的心呐！ 聋老太慈祥的笑容不见，一张脸板成枯树皮，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赵二虎，仿佛是第一次见他。 易忠海被吸血，那她的生活质量也会随之下降。老年人心肾功能退化，本就容易的水肿。而作为院里岁数最大的，她却没有丝毫水肿，就说明生活质量还不错。 可现在赵二虎要釜底抽薪。 此刻她哪还不明白？ 赵二虎这是早就猜到了小易要对付他。愣是以自身为饵，一步步把小易拖下水。 小畜生从一开始就绕过六根直接找小易对话，把小易惹毛了亲自下场，显然是早有预谋。刚刚这番话大义凛然的话成了双刃剑，既逼迫这小畜生低头，也把小易架的太高下不来。现在根本没有回旋余地。 易忠海是她养老的基石，这缺德的小崽种，在挖她的根啊，够狠！！！ 想明白这些，聋老太脑袋转的飞快，突然赞赏般说道 “赵小子这主意，我觉得挺好。咱院工资高的几家拿出点钱来帮助下贫困户是应该的。” 小易没孩子，名声和一大爷的位置就是他立足之本，绝对不能放弃。那就只能破财免灾。她也是活学活用，赵二虎把易忠海绑住，她就顺手把其他几家条件不错的一起拉下水。 易忠海听了干妈这个建议，虽有不甘，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案。目光依次扫过老刘、梁大山、张东方、许大茂，但见几人面露怒色，却没人敢说个不字。 有这些人分担，自己也出不了几个钱，等过了这一关再想办法脱身。 然而，赵二虎却不能让他得逞。自己现在可是顶好的身份，站在道德高地呢。说话也立的住脚。 呲牙一笑开口道：“老太太此言差矣，二大爷虽然是七级工，梁叔张哥每月也有72块。可他们家口都大，要么上有老下有小，要么孩子众多。 就拿二大爷家来说，84块钱的确不少，可光齐哥结婚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有俩没工作的大儿子要养。而且我听说，二大爷还在厂子里资助家里困难的徒弟呢。 我转了一圈发现，咱院也就一大爷日子过的最舒心，两口子住两间房，一个月吃54斤粮，花99块钱，这简直是过去地主老财的日子啊。” 见聋老太嘴唇张合像要开口。赵二虎压根不跟她机会，歪嘴笑道“老太太你是不是又听不见啊？没关系，这些不是说给你听的。 一大爷，你怎么说？！” 易忠海放在桌下的右拳青筋暴涨，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恨不得一拳打爆赵二虎的狗头。这死爹得小畜生，显然是早有预案，故意引诱自己往坑里跳。 现在自己跟他深度捆绑，前面自己大义凛然的话还历历在目，此刻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必须要表态了，拖得越久就说明自己越不情愿，那自己的光辉形象就越受质疑。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计较。狠咬一口后槽牙，强舒一口气，语气温和的开口。 “看到院里人挨饿生病我很痛心，小赵说的这个方法我早就想过，也去试过，可事情没有大伙想的那么简单。” 易忠海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扫视全场，痛心疾首的继续说“钱我是愿意出的，可钱不能当饭吃，现在的情况大伙也都明白，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就算黑市一块五的鸡蛋也是有价无市，你拿三块钱去可能都买不回来。” 说着连眼眶都红了，虎目中泪水在打转。 “看着浮肿病人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的心也揪的生疼啊。可没办法，钱花不出去，我才想出个让赵二虎帮大伙弄鱼的方法来，没想到因此得罪了他。 不过没关系，得罪他是为了大伙，我不后悔。” 赵二虎不得不感叹易忠海的厉害，都被逼到墙角了还能让他找到合理的说辞，并且顺道反击自己。 一大妈也适时的摆一套哀兵姿态。 “小赵，你别恨你一大爷，他也是为了大伙好。你要是有什么火就冲我潵。” 面对这两口子这番惺惺作态的组合反击，赵二虎丝毫不慌。这套说辞在平时可能会起作用。说不定有不少人会声援他们。 可如果在平常，也到不了现在这个环节，易忠海强行散会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今天不一样啊！！！ 慌年吃食这个话题太大，太沉重，除了几个当事人，谁都不敢轻易说话，生怕引火上身。连六根这个狗腿子都保持沉默，更何况其他人。 就算真的是报复那又如何？没人关心！ 道理能填饱肚子吗？ 赵二虎找吃的跟易忠海买吃的有区别吗？只能吃赵二虎，不能吃易忠海？ 想多了！！！ 他们现在只希望赵二虎能从易忠海身上撕下肉喂他们，越大越好，其他的那都是扯淡。 包括聋老太也是一样，平时敬你年岁大，给你点面子。现在？啥都不好使。 眼见自己的反击没有掀起丝毫波澜，易忠海心里也是暗暗叫苦。再看赵二虎那似笑非笑仿佛看挑梁小丑的嘴脸，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人说话了？” 又是漫长的一分钟后，赵二虎打破沉默。 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让众人对他充满期待。 “一大爷的意思是想出钱，却苦于买不到东西是？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弄到吃的，一大爷愿不愿意为大伙出钱呢？！” 易忠海认命般的靠在椅子上，这小畜生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预料到并且提前堵死了，满口苦涩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悻悻的回答“那你得先说说，用什么方式。如果真的可行，我愿意出钱。” 他此刻终于感受到，道德大棒下的个体是何种无力感。 第23章 花钱方案 赵二虎呲牙一笑，冲易忠海竖个大拇指“一大爷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我这办法说起来其实也简单，自从去年底，刘领导提倡的三自一包政策已经开始实施，不少地方的农民都有了自留地。也是在去年底，养殖限制令也一定程度的松绑。 所以只要肯努力，去农村出高价，还是能收到好东西的。 我相信咱大院没有不能吃苦的人，大家分成几组，蹲点黑市的，下乡收购的，一个月十几二十斤粮食七八斤鸡蛋不成问题。 还有中院以前住的马叔，现在不是升主任了么，粮站也卖议价粮。都是多年的邻居，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一个月匀我们十斤，绝无困难。 这些加起来大概一个月有五六十块钱就够了。 剩下的钱大伙轮流坐火车去远处探亲。 从咱这里到魔都硬座七八块钱，硬卧十块出头。火车上伙食好还不用票。剩下的钱足够每月让俩人做火车了。来回大概半个月，买一个硬卧一个硬座轮流做。下车后大概还要在当地住一晚，算下来得四五十块钱。 大伙先紧着远的申请，不用替一大爷省钱。 他从58年就是八级工。这些年省吃俭用攒的肯定不老少。” 听完赵二虎的方案，众人依然没有说话，眼神却越来越热络。 坐火车，吃好吃的。还能探亲？ “呜呜呜” 易忠海听得心惊肉跳，这边一大妈忍不住呜咽出声。 “你们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一个月要我们家花100多块，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二虎内心嗤笑，棒子打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嘴上却依然一副正人君子样“一大妈，你这是干什么 ？是一大爷说大院要互相帮助，以度灾荒，没有人逼你们。 一大妈是不同意帮大伙，打算见死不救吗？!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聋老太皱眉蹙眼，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充满负面情绪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看着赵二虎，阴恻恻的说。 “小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凑近点说。” 这是受不了了，想私下服软还是放狠话威胁？ 赵二虎不为所动，毕其功于两役，这是第一战，如果不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疼，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老太太，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聋老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双淬毒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自己都打算妥协了，你个小畜生居然还不给台阶？ 然，此刻她也没时间跟赵二虎纠缠，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缓缓起身，要往回走。 赵二虎对此早有防范，提前布局这么多天，怎么会不把这个人精考虑进去？ 这老东西是想回家半路故意摔一跤或者装晕之类的套路，让大会稀里糊涂结束，给易忠海赢得缓冲时间。赵二虎当然不能随他的意。 高声喊道“老太太慢走，别摔着，我之所以开会迟到，是出去找了个三轮。就停在门口，您要是想晕倒，那就直接上车去晕。不然还得麻烦大伙抬你。” 老太婆闻言，背影剧烈抖动，一张老脸羞愤难当。在这个院子生活了五六十年，从没有被人如此下过面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被个小辈扒了个底掉。 而且是当着全院的面，这是把她的老脸扔在地上让所有人踩啊。哪怕涵养功夫在再好，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肩膀剧烈耸动，喘息声都变得粗重。 现在怎么办？都被人家点名了。自己哪怕拼上老脸不要继续跌倒，也没人信啊。 最可气的是。这事还不能明说。此计不成，又僵在原地进退不得。小易还在水深火热当中，自己走了他也难以招架。 就此转身回去？那更是羞刀难入鞘。 此刻她需要有人给个台阶。只要不是易忠海两口子。谁都可以，随便说一声，自己就能就坡下驴回到场中。 可惜她注定失望。 今天在场的人，除了当事人都是哑巴。动辄几十斤鱼上百块钱的斗争，谁敢跳出来当出头鸟？ 聋老太缓慢的挪动步伐，脸色热的发烫，每一秒的都是煎熬，最终还是无力回天，扭头深深的瞥了众人一眼，步履沉重的向后院走去，对于赵二虎的话，权当没听见。 易忠海望着干妈落寂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此刻他恨透了一大妈，但凡有个孩子，他也有底气拂袖而去。有个儿子做依仗，凭着自己的社会地位，哪怕不当这个一大爷又如何？ 可惜没有如果，一大爷的位置和威望，是他的保障，绝对不能放弃。他不想有个凄惨的晚年。 可是那是一个月一百块啊。 易忠海头痛欲裂，无比纠结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这正是赵二虎的目的，不强迫，却也不给你其他的路走。 “一大爷，说话啊，其实你也不用太纠结，这都5月了离秋收也没几个月，到时候丰收就好了，咬咬牙坚持下很快就会好转。” 围师必阙，为避免这老东西狗急跳墙，赵二虎还的给他点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很扯淡，干旱还在持续，春苗也不够壮，今秋注定还是减产。可易忠海需要这个理由帮他做决定。 易忠海清清嗓子，强忍着滴血的心，把腰板挺直，缓慢的环视一周，看着众人纷纷避退的眼神，深吸一口气 “既然小赵的办法能换到物资，那就这么办，大伙回去好好想想，拿出个具体章程。老阎你就负责记账。散会！！！” 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场面话，扭头逃似的离开会场。 他怕在留下来会当场失态，也怕赵二虎这个小畜生还有其他幺蛾子。 当事人离开，现场的哑巴才算找回了口条。成堆的聚在一起，欢快的聊起来，喜庆的场面堪比过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赵二虎忙活半天，其实并没有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后院正房，气氛有些低沉，聋老太斜倚在床。易忠海满眼猩红的坐在太师椅上。怒气未消阴沉脸色跟已经恢复平静的聋老太对比鲜明。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 易忠海痛苦的闭眼摇头，双手使劲揉搓着脑袋，半晌才缓缓开口 “干妈，道理我懂，可被一个晚辈这么坑我实在是怒火难消。” 聋老太咧嘴苦笑“你看看那个小畜生，他是个晚辈，可他被你挑衅却懂得隐忍，找准机会再爆发。你为什么就不能？” 易忠海闻言一愣，沉默半晌，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缓缓吐出两个字“我能！！！” 聋老太眼中神光闪烁阴森说道：“这就好，一时的得失不重要，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找机会就是了。” 第24章 寡妇交锋 后院东厢。 刘光福躺在床上，撩起的衣服下，一个边缘青紫中心正红的大脚印，占据半个胸腹。 刘海中二大妈和刘光天坐在外间的桌子上，竟然没有人管他。 “当家的，这小兔崽子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难道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直愣愣的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二大妈见此，伸手到眼前一晃，才让他惊醒回神 ，喃喃道 “你说赵二虎一个半文盲，怎么会懂那么多东西？” 今天的大会令其大受震撼，自己绞尽脑汁都干不过的易忠海。赵二虎轻易让他失策顺便还下了聋老太的面子，他刘海中要是能完成此等壮举，此刻个高低的喝两盅。 刘光天见亲爹眼神迷惑，恨恨的提醒道“爸，这气难道我们就这么咽下去吗？” 刘海中依然不为所动，自言自语“他就是个打猎的，为什么会懂那么多？” 再看看身边初中毕业的刘光天，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老伴，你说说，赵二虎为什么知道的东西比我还多？” 二大妈看着有点魔怔的刘海中，随口应付道“也许是出去瞎跑，见得多就懂了呗。” 刘海中猛然抬头，一拍大腿，大叫道“对啊，那个谁曾经说过，那个 那个，读书…多不如出远门。 对，一定是这样！！！” 这番举动吓得刘光天一激灵差点坐地上，连里屋躺尸的刘光福也倏地坐了起来。 刘光天看着不知道抽什么风的亲爹，眼中好像有什么危险的念头般盯着自己看，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由的脊背一紧。 中院西厢 自从回到家，秦淮茹已经坐在缝纫机前愣神半晌。 “儿媳妇，想什么呢，开会前你说不管做什么都不让我说话。可我也没见你做什么啊。”贾张氏轻声细语的问道。 贾东旭死俩月，却依然没有找到能拿捏秦淮茹的办法，内心多少有点忐忑，说话都陪着小心。 “没事妈。你就当我没说。”秦淮茹平静的回应着，内心却波涛激荡。 易忠海的计划她猜到了，可赵二虎敢反击却大出预料。 这让她原本准备示好赵二虎的方案根本无从实施。 她有种预感，自己此刻正处在重要的人生岔路口 ，内心剧烈挣扎，没头没尾的来一句“如果赵二虎也像傻柱那样照顾我们该有多好啊。” 贾张氏内心咯噔一下，自从儿子死后，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小婊砸要起二心！！！ 努力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劝解道“儿媳妇，我也是个寡妇，知道这里面的不容易，你要往前走一步，我不拦着你。 可你这样太着急啦。东旭才走了俩月，你就改嫁不怕别人戳脊梁啊。 而且就算真要选，也可以选傻柱啊，赵二虎不好拿捏。” 秦淮茹思绪飘向远方，眼神空洞，幽幽的开口“你是觉得傻柱比赵二虎好糊弄？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到饭盒。 可赵二虎不一样，想迷住他说不定就得用身子换，你还在为你的宝贝儿子守着他媳妇的贞洁？” 哪怕久经沙场的老泼妇，心思被直接拆穿也不由的有几分不自在，稍微缓了缓心神才小声嘀咕道 “有傻柱就够我们过日子了。棒梗都9岁了，再过十年就熬出头了，你又何必赔上自己的名声？！” 秦淮茹眼眶微红，眼窝的水汽在快速集结。 凄然一笑道“傻柱除了能给点吃的，什么都帮不上。 你也会说，棒梗都九岁了，以后还得上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再然后还得娶媳妇生孩子成家立业。没点钱傍身怎么行？” 伸手拿过窗台的镜子，镜子里绽放的娇颜给了她底气。 “我都二十八了，这模样还能保持多久？等到人老珠黄那就连拼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正自顾自怜的秦淮茹并没有看到贾张氏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待到脑袋被大力向后扯得头皮剧烈疼痛传来时才反应过来。 看到婆婆腥红的眼睛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瞬间吓得脸色都白了。 贾张氏可不会怜香惜玉，狠狠抓扯着秦淮茹的头发，要不是力气不济，甚至想把她头皮都撕下来。咬牙切齿的大骂： “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小婊砸，老娘今天告诉你，你要是真敢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我就一刀捅死你。” 贾张氏是1908年生人，几乎赶上了近代所有重大变故的节点，那自然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经历过打土豪分田地的狠人。 贾东旭死后，一直怕被送回农村才选择低调，可现在自己隐忍换来的却是秦淮茹的肆无忌惮。说这种丑事都不背人，以后还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 既然生活无望，那她就有决心把秦淮茹送下去陪东旭。 “妈，你放手。你误会我了”秦淮茹不明白贾张氏为何会突然爆发，吓得六神无主，又怕吵到孩子，只能轻声求饶。 她不明白自己为了这个家，不惜想到牺牲自己的身子来补贴家里，为何婆婆会如此对她。 “误会？你哪怕偷偷出去搞破鞋，老娘我都忍了。你这个千人骑的烂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简直欺人太甚。” 贾张氏看着眼前这张狐媚子脸，恨不得给她刮花。既已认定她有二心，早已先入为主，又怎能听进去解释。 “妈，你真误会我了。我从没跟东旭以外的人有过 那什么。 我当着你的面说也不是欺负你。我是把你当成亲人，当成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啊。 我要是真有外心，棒梗也会受到影响。你就算不信我对你的感情，至少该相信我对棒梗的爱？我不能没有他。” 看着秦淮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贾张氏倒是有几分信。 随即眼珠子一转，试探道。 “既然你在乎棒梗的名声，为什么还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棒梗有个搞破鞋的妈，他还抬得起头吗。” 秦淮茹赶忙解释道“就是怕被人知道，我才把想法告诉你，想…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掩人耳目。 我试探过了。赵二虎是个有情必还的人。他现在还没有过女人，我想趁自己还有几年姿色，让他尝尝滋味。 他以后发达了也不会忘了我。” 贾张氏思索片刻道“你让这个小王八羔子占了身子，对得起我家东旭吗。” “妈，东旭已经没了，可棒梗还小啊，我们让他吃得饱穿的暖，有书读有钱花才算对得起东旭。” 贾张氏疑惑的问道“你真有把握拿捏这个小王八羔子？他可比傻柱精明得多。” 秦淮茹苦笑着摇头“我试探过他，也问过。他说他厌恶棒梗，不肯跟我，。。。” “呸！贱货就是贱货，上赶着送上门，人家都不要。废物！！！”见根本捞不到好处，贾张氏恶毒的骂着，全然忘了刚刚要她为东旭守节的说法。扯头发的手倒是松了劲。 “这事先等等。反正你现在大着肚子也做不了什么。。。。。。” 第25章 一大妈，浮肿从脸开始？ 与贾家的凄风苦雨不同，前院阎家的讨论氛围则热烈的多。 从阎埠贵到阎解睇，一家六口围坐一团，谈兴正浓。 老二阎解放率先开口问出心中的疑问“爸，易忠海怎么会答应这么无理的方案？一大爷的位置真有这么好，宁愿一个月往里砸一百多也不舍得放弃？” “这还用问咱爸？你哥我就能给你解答。一个月100多那只是赵二虎胡乱算的。物资是那么好买的？厂子的采购都经常头疼买不到东西。靠咱院选出几个人能花出几个钱？ 再说这来回坐车花钱吃饭更是异想天开。 你探亲得开介绍信？总得有个正当理由？ 你的理由合不合适那是居委会和街道办说了算的。到时候随便设个卡，你就出不去。 所以易忠海顶多也就是损失点买肉买粮钱。我估计一二十就够，往大了吹也是就四五十，一个月剩下三四十，日子照样过的不差。 如果不同意，就算这次硬着头皮跟大伙作对保住了钱，下次呢？赵二虎有了为大院谋福利的好身份，随便煽动下就是一次危机，他能扛过几次？一个有钱的绝户要是丢了口碑，院里人不吃他那一套的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阎埠贵赞赏的点头补充道 “解成说的对,也不对。说对呢是对坐车这事的门道说的对。 说不对是因为赵二虎不是异想天开，而是本就打算坑老易一半的工资。 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可操作空间很大的方案，就是怕逼急了，易忠海掀桌子。 不信就等着看，绝不会出现一个月只花十几二十块的事。更不会一个月花上百块。” 三大妈适时插嘴问“对赵二虎来说，老易掀桌子不是更好？大伙到手的营养品都没了，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他街道有关系，大伙就往区里举报。这不比出钱更难受？” 阎埠贵摇头道 “想赶走个人那么简单？邻居集体不满，赶走一个采购员可行，哪怕我这个当老师的惹了众怒，也有可能被赶走。 可老易是八级工，虽说因为58年大进步考核难度大幅降低，有点水分。那也是轧钢厂维修技术最好的几个人之一。轧钢厂和街道都不会同意。” 阎解放眨巴着眼问道“爸。那你说易忠海下一步会怎么反击。” “哼！反击？他得先求自保。老刘老陈老许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想把这几家一起拉下水，人家会没意见？ 老易现在得想方设法安抚住这几家，可这几家又不缺钱，这事够让他头疼了” “老头子，这你肯定说错了，搞定这几家很简单。” 看到老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阎埠贵也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那你说说看。” “还用说什么啊，后院老聋子呗。这老东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关于易忠海的事，她肯定会出面。” 阎埠贵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有她出面，这几家至少在明面上得答应和谐相处。” 这狼狈组合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易忠海本身就没啥弱点。抓到他的把柄，老聋子出来搅和，最后不了了之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老头子，这小子隐藏的够深啊，搬来三年了，一直默默问问。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阴。” 阎解旷听大伙说了半天，不解的问“这算什么？有心算无心，最后也就是两败俱伤。他也没占到便宜？！” 阎埠贵闻言，无奈摇头“你呀！还是太小，人生在世，哪件事可以单独摘出来？所有的人物事物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看问题不能单看事情本身，还要考虑时空背景。他俩在院里在社会上的地位天差地别，能两败俱伤就算大胜。 我问你，就算没有那一脚。经过今晚的事，刘光福还敢踹赵二虎的门吗？” 阎解成跟着补充“这小子事后在咱院也算一号人物了。大伙多多少少都得给点面子，以后没人敢无缘无故踩他。而一大爷出钱还没讨到好，声望反而会下降。你说谁吃亏多？” 。。。。。。 赵二虎躺在简陋的床上，计较着今晚的得失功过。 大方向是按自己计划进行，可细节部分处理的还是有些瑕疵。 刘光福的事跟计划无关，应该处理的更温和点，大不了事后再找机会教训他。 对于六根的打击则可以更激烈些，至少也得扇他几巴掌。 为了让事件按自己设定的计划走，对他轻拿轻放，属实有些虎头蛇尾。对火候的把握还得慢慢磨练。 中华几千年的智慧，留下来的经典计策也没多少，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多数人都能倒背如流，可怎么应用，就考验功夫了。同样的计谋使用者对时机节奏和细节的把握才是拉开差距的关键。 好在经过这一战，自己在院里也算打出来威望。以后院里人对自己说话应该会更客气些，一般人也不敢琢磨怎么占自己便宜，这倒是能省不少心思。 等下一个时机，完成神龙摆尾大计，自己才算在京都在这个院立住了。 翌日 一大早，阎埠贵就把大伙召集起来，宣读了连夜赶出来的帮扶细则，众人听后感觉倒也算公平，没人提出异议。一切都按计划开展。 易忠海掏出50块，算作采购资金。至于坐火车费用，说是等拿到证明信来领。 赵二虎更简单，一大早就出门打鱼。 天色擦黑才回到院子。 破天荒的带回来三十几斤鱼，在院里造成不小的轰动，把大伙的期望值拉的高高的。 没有冷藏手段，浮肿病人又吃不了这么多。那就让各家老人和孩子也跟着吃。 连续几天，赵二虎都是天不亮就出门，披星戴月才回来。积极为大伙打鱼。鱼获却有计划的逐渐减少，第二天打了5斤。第三天打了25斤，第四天七斤。 到第十天的时候，空手而归。 目的已然达到。院里人被吊起来胃口，虽然对他打不到鱼颇有微词。可这是鱼越来越少了，并不是赵二虎不肯尽力。他们也无话可说。 鱼不够那就得从鸡蛋白面等物资方面想办法，期望值带来的压力自然而然的就施加到采购上，甚至有人打起了易忠海口粮的主意。 钱哗哗的往外流，短短十天，易忠海双眼布满血丝。安抚那几家有钱的已经让他心力交瘁。面对十几户的穷苦人家那更是一筹莫展。 这帮去采购的，不是自己的钱也不心疼，为了买到东西，价格是一提再提。下乡收鸡蛋一斤出一块六。棒子面一块三，还腆着脸说是看面子的友情价，你们特么的有个屁面子，都是老子钱的面子。 一个人维持生命所需要的物资量很低。可要敞开吃，那就是无底洞。十来天的功夫已经花进去三十多。按这节奏，都不用坐火车，一个月光买物资就能把自己工资造光。 易忠海表面装一副仗义疏财的大义面孔。内心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心急火燎嘴里长了好几个大燎泡。 本就火辣辣的疼，被粗糙的棒子面一拉更疼，火没地发泄溃疡更是不断冒出。于是更更疼了。 一大妈哭哭啼啼的以泪洗面，让本就烦躁不堪的易忠海更加难以抑制。 第一次对一大妈拳脚相加。 为了维持夫妻恩爱的形象，还特意用被子包裹住一大妈再动手，这样动静小，也不容易被人看出外伤。 于是一大妈的鼻青脸肿，就被当成水肿在院里传来，负责采购的人内心更坚定了。一定要多多采购好东西，分点给一大妈消肿。 然后，一大妈就更肿了。大伙摇着脑袋直喊奇怪，人家都是从脚开始肿，一大妈怎么是从头？！ 第26章 风云再起 6月1日高层发出通知，物资过于紧张，不得不对居民停发肉票，之前发放的肉票也没办法兑现。除此之外，鸡蛋供应也严重不足，基本属于停供状态。 易忠海仿佛看到希望，这种局势下，院里这些人肯定买不到东西，自己的钱可以省下了。买不到东西可不能怪自己不出钱。只是这希望的曙光来的快，灭的也快。 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课，院里的采购还真给力，别人买不到的东西他们能买到，别说鸡蛋白面，偶尔还能买点野猪肉让大伙尝尝肉味。 当然这一切都是钱开路。自从六月一日发出通知到现在才半个月，这帮采购已经花出去50块钱。 不仅易忠海难以置信，这几个采购也信心爆棚，他们这业绩都能超过轧钢厂一半的专职采购员了。 只是他们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这不过是赵二虎左手倒右手的把戏。 如此大形势下，这帮外行还想采购到东西？简直痴人说梦。 可赵二虎不允许易忠海的钱花不出去，从一开始他的计划就是把物资交给黑市团伙，然后由他们或主动或偶遇院里的采购来完成交易。 至于坐车或者粮站马主任都是随便找的借口。 如果让易忠海知道这个消息，大概会气的直接嘎了？ 可惜，这个没法让他知道。 颇有种锦衣夜行的遗憾！！！ 这段时间院里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刘海中同志响应领袖上山下乡的号召，敲锣打鼓把老二刘光天送去了大西北。 用他的话说，这叫读万卷书书不如行万里路。 用儿子换来了街道的表扬。 赵二虎大概猜到刘海中的想法，也是感到无语，没想到上次大会还间接改变了刘光天的命运。 走了一口，又添了一口。 秦淮茹在刘光天走后不久就生了槐花。 这人的命运真的很奇妙，刘光天因为这次大会要吃不少苦，秦淮茹和槐花的磨难到因为这次大会减轻了几分。 贾东旭死后，贾家表面上的条件就是院里比较差的，扶持自然有她家一份，再加上傻柱的饭盒。目前大院，从吃上来说，除了赵二虎许家和马屠夫家，就属贾家吃的好。 贾张氏和棒梗腮上都开始挂肉。与之相比，何雨水的脸色却暗淡下来，好在人还是很快乐的，一口一个秦姐叫的很亲切。 也许是赵二虎做事很小心。易忠海没有抓到什么把柄，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事。 那他也乐得清闲，每天都早早出门去水边或者山里打卡，让物资生产加速。抽空还去了趟大半岛，为下一个计划做铺垫。 此刻仓库里的物资可比黄金古董更受欢迎。50斤六零粉20斤猪肉20斤花生米10斤蜂蜜砸出来，绿灯瞬间亮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也没让他等太久。 6月20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东方大国 自产真理试爆成功，举国欢腾，世界震惊。 隔天街道办王干事就来到四合院把穿越前辈叶辰住的屋子上的封条撕掉。 就是因为这套房子，才导致贾东旭丢命，棒梗脚趾骨被打断。 见到有人来撕封条，贾张氏当即上前询问叶辰有没有吃花生米。 这些事王干事没资格知道，更不可能跟贾张氏说。 让赵二虎没想到的是，因为这套房子在院里还出现了不小的冲突。 许家跟娄家已经定亲，等许富贵找好房子搬出去，娄晓娥就可以嫁进来。 于是许家就盯上了叶辰这三间房，去街道打申请。 却见贾张氏也在这里撒泼。 贾家只有一个职工，按规则是没资格分房。可贾张氏就是赖在街道办不走，说是叶辰害死贾东旭，这房子就该赔偿给她们家。 听说许富贵也是为了此事而来，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俩人发生争吵不欢而散。 贾张氏明白许富贵和许大茂都有工作，而且对象定下来了，完全符合住房申请。这又正好有空房，那许家得到的概率就很大。 为了这套房子贾东旭命都搭上了，不甘心就此成为许家的，就仗着孤儿寡母的身份去许家闹。还扇了许母一个大耳刮。 许家找二大爷刘海中解决此事，却被易忠海从中捣乱。 新仇旧恨交织，许富贵也没给一大爷面子，当面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易忠海正为抓不到赵二虎把柄奈何不了他而烦闷。这下把许富贵当成了出气筒。 许家父子都不是老实人，干的灰色勾当不少。易忠海找到衙门主管，搜集许家黑料，要把他送进去。 最终许富贵服软，灰溜溜滚出大院才算了事。 贾张氏怕节外生枝，找了把锁先把叶辰的屋子锁了起来，依然每天都跑去街道办磨。 易忠海展现了一把实力，心气顺了些，舒爽几天又迎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6月28日，最高层发布关于精简职工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 内容很多，易忠海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根据政策赵二虎这王八蛋要滚回农村了。 “哈哈哈，赵二虎你个杂碎，不尊老人，连老天看不下去了，这就是报应。” 赵二虎再一次空手而归，走进大门，见到的不是门神阎埠贵而是易忠海。 脸上的嘲弄毫不掩饰，“小赵，你老家还有亲人吗？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很快就能回去陪他们了。” 易忠海知道这个消息后只感神清气爽。连续一个多月没消停的燎泡也不疼了，早早等在门口，就为了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赵二虎。 他想看赵二虎变成丧家犬的模样。 “一大爷你什么意思？”赵二虎眉头一皱问道。 易忠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加以掩饰，却以一种惋惜的语气回答道 “高层发通知了，58年一月一日后进厂的，要退回农村。你很快就要见到你的亲人了，是不是很高兴？” 看着赵二虎那惊愕，不敢置信的呆滞表情，在易忠海看来格外舒爽，继续打击道 “这次回村是按离职处理的，除了当月工资啥都没有。看看国家多心疼你，怕东西多了拿不了，让你轻装上阵。” “这…这这这！” 六月底的京都有些燥热。赵二虎的表情让易忠海舒爽的透心凉，比一口气灌一瓶冰镇大白熊还爽。 第27章 演戏 “不，我不想回去，一定有什么例外的政策，可以让人留下来的对不对。一大爷，你帮帮我。” 赵二虎急切间音调也提高了几分，前院人从垂花门探出脑袋向这边观望。 易忠海立马收起笑容，紧皱眉头，无奈的摆摆手 “哎！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早点去转转买点东西带回去。我听说你老家离这边很远？回去后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一次城里东西。” 赵二虎直视易忠海，加大音量坚定地说“一定有方法可以留下来的。一大爷，我明天就去厂子里问问，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召开全院大会，帮帮我。” “小赵啊，国家既然出台这政策，你就应该响应。在哪里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你可千万不要有抵触心理。” 赵二虎心中冷笑，这老东西连刘海中的台词都抢。而且帽子扣的够大啊，不回去就是抵触领袖政策？这要被扣实了，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现在是让易忠海高兴的时候，得意才会忘形，以后才会摔得更惨。 想到这里，继续配合着表演，气呼呼的来一句“一大爷放心，高层政策如果明确要求我必须回去，那我肯定回响应号召。 可如果是有条件的，一大爷就有恶意曲解领袖意思的嫌疑。” 易忠海刚想回怼，顿时想起上次开会，因为供应站的事差点被赵二虎坑。他对这政策面的东西不甚了解，不敢继续纠缠。 这王八羔子马上就要滚蛋了，这时候被拉下水那不是傻么。 自己只要等着看丧家犬滚蛋就好了，何必冒险跟他掰扯？ 想到这里也不顾的体面。话也不回，扭头就走。 赵二虎嗤笑一声，先让这老家伙高兴几天，权当提前过年了。 自从上次大会后，赵二虎在院里还是有点存在感的，他要滚蛋的消息在院里成了众人的谈资。 对于他走后，鱼也没了的事，还是心有遗憾。 中院西厢 啪！！！ 清脆的响声再次响起。 自从上次发狠镇住秦淮茹后，贾张氏也算彻底看透这个儿媳妇的弱点。 只要自己用棒梗做威胁，秦淮茹就得老老实实妥协。 想通了这点，打消了被送回老家的顾虑，贾张氏也渐渐掌握贾家的话语权。 面对秦淮茹提议帮赵二虎说说话的建议，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的她半边脸通红，全然不顾秦淮茹还没出月子。 “我早就觉得你这小烧货跟小畜生有一腿，露馅了？他都要滚蛋了，你还想着帮他？你干脆跟他去那个穷山沟过。” 棒梗经过三个月的休养，脚伤基本好利索，放学回家刚好看到这一幕不解的问 “奶奶，你干嘛骂我妈？！”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半真半假的说道“小白眼狼，奶奶白疼你了。你妈要跟前院的赵二虎私奔，不要你了。我这是帮你把妈留下呢。” “妈，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胡…” 贾张氏冷笑一声，适时打断秦淮茹的话，提高声音故意曲解道“我怎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你敢做我还不敢说了？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吵闹声吓得还没满月的槐花哇哇大哭 “妈，你小点声”秦淮茹暗暗叫苦，她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些事，跟贾张氏对峙，只会让她声音越来越大。 满肚子的点子却被拿捏了七寸，只能低声下气的让贾张氏小点声。 棒梗已经9岁，开始懂点事了。亲妈这番谨小慎微的做派在他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秦淮茹是琢磨人的高手，棒梗那充满厌恶的眼神，她又岂会看不明白？ 她在乎名声。 可这跟命根子棒梗比起来就微不足道。 她必须要解释清楚，不能让棒梗误会。“棒梗，别听你奶奶胡说。妈妈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守着你长大。” 说着扭头双目猩红怒视贾张氏，声音也变得冰冷尖锐“妈，为了棒梗我什么都能忍。可你要在棒梗面前污蔑我绝对不行。 今天你把事情跟棒梗说清楚到罢了。说不清楚，咱们就鱼死网破。你连回农村的机会都没有。”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这般可怕的模样，心头一颤。她又不是傻子，秦淮茹名声坏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如此恶毒辱骂秦淮茹不过是提醒警告顺便试探她的底线。 此刻见秦淮茹这副择人而噬的模样，知道这是触及她的红线了。 只能悻悻的安抚棒梗“大孙子，你妈妈跟赵二虎没事，我就是提前警告她。你别生你妈气。” 见棒梗眼神逐渐清明，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趁机敲打贾张氏 “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棒梗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再有下次那就都别过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这事就当我没提。你只要记住，我是棒梗的妈，绝不会害他害贾家就行。” 婆媳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两个寡妇因为棒梗达成了暂时的平衡。 第二天傍晚 刚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易忠海，就被垂头丧气的赵二虎缠上。 “一大爷，我都打听清楚了，在完成精简计划的前提下，骨干和技术能手可以不用回农村。” 易忠海烦躁的一甩手，脸色一板，颇有几分铁面无私样 “赵二虎，厂子里的事你找厂子，大院的事是大院，你不要混为一谈。” 赵二虎仿佛没看到易忠海的不耐烦，继续缠着他，还特意拉高声音 “我说的就是大院的事 ，我现在还是大院的一员。要求召开全院大会帮帮我有什么错？”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性，你的事院里没人能帮上忙。你得去找厂领导。” 易忠海皱着眉头，呵斥着。内心却极度舒爽：小崽种，老子恨不得你去死，还指望我帮你？ “二大爷，三大爷，现在院里邻居有困难。找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他都不肯。说好的互帮互助的文明大院呢？” 赵二虎这一嗓子声挺大，却没有邻居出来。 大伙突然都变得不爱凑热闹了。 “你喊什么喊？显得你声大？” 第28章 赵二虎要滚蛋？ 刘海中腆着肚子，迈着四方步穿过月亮门向这边走来。 他这段时间过得挺舒心，响应领袖号召，还受到了街道和车间的口头表扬，他有预感，很快就能当上干部了。 得提前学学干部架子。 老二去了大西北也肯定能建立一番事业，家里少了一个大活人，吃住压力都减轻不少。 再出来踩赵二虎一脚。 爽上加爽！！！ “二大爷，我遇到困难了，请求开全院大会。” 面对赵二虎合理的请求，刘海中说话比易忠海更直白。 冷哼一声道“全院大会是帮助院里人的。你马上就不是这个大院的人了，开个屁的大会。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早点搬走。” “三大爷，不能这样啊。我也是咱院的进步青年，这一个多月天天去打鱼帮助院里的困难户，你们就这么对我吗？” 阎埠贵偏头躲开赵二虎的眼神，讪讪一笑，轻声道“小赵啊，你对院里的帮助三大爷看在眼里了。可你这事不是开全院大会就能解决的。” 赵二虎脸上满是不甘，“能不能解决是一回事。开不开大会是另一回事。三大爷，你觉得以我为大院做的贡献，不值得为我开会吗？” 阎埠贵嘴唇一抿，看向易忠海商量道“老易，二虎说的也有道理，能不能解决的，咱得有个态度。” “不行。” 易忠海义正言辞的拒绝“咱大院有大院的规矩，大事开会，年前开会。注定没有结果的会不是耽误大伙时间吗？！” 刘海中因为刘光福被打的事早就看赵二虎不顺眼，此刻有机会，当然得给他上上眼药。“老易说的对！”接过易忠海话茬表明态度。 阎埠贵冲赵二虎无奈笑笑，表示爱莫能助。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赵二虎的预料。 他知道没人会帮他，他想开会也是走个过场。 现在别说开会，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让他得计划不好实施。 “一大爷，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于我给院里人打鱼这事怎么说。” 易忠海眉头一皱，这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小王八羔子是不是还有后招？ 不能再被他抓到把柄，说不定这缺德玩意给自己挖了个什么坑呢，还是实事求是地说。 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几分，字字斟酌道“你的鱼对院里有点帮助。” 赵二虎心中暗忖：这就完了？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不过他本来就没指望易忠海能说出啥感恩戴德的话。 “一大爷都说了我对大院有帮助，那为啥我现在落难，那些接受我帮助的人连面都不露呢？我不奢求开全院大会，至少那些接受我帮助的人应该出来问候下。” 易忠海闻言气了个倒仰。妈的，被这小畜生耍了。 自己刚肯定他有点成绩，立马打蛇随棍上，反将自己一军。 一时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 “赵二虎，你有完没完？本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种大院的毒瘤早该滚出院子。 我会专门盯着你，只要厂里手续办完，立马滚出去，一天都不准多待” 赵二虎得到满意的答复，哈哈一笑。“对嘛！这才是我们的一大爷，天天装好人不累么。放心，如果真被辞退，我会立马从屋子里搬出去。” “哼！你倒是不搬试试。” 赵二虎依然不生气，笑嘻嘻的道“王干事，我就说我们院一大爷威武霸气。” “嗯，的确够霸道。我记得这个院一直是街道的文明大院？” 随着话音，两道人影出现在垂花门外。 前面一到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干练的短发，浅灰色的衬衣，绿军裤。 看到此人，易忠海如坠冰窖。 因为举报叶辰有功，李主任要升到区里。自己多方打听，刚知道是王干事接替主任位置。 正琢磨找个机会去提前烧烧香，没想到… “王干事，李户警？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易忠海恨不得把赵二虎这畜生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要滚蛋了还坑自己一把，骂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解恨。 都被人听到了，解释还有什么用？ 王干事清冷的嗓音响起“易师傅，高层要求街道办妥善安排，帮助被精简人员返乡。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应该跟街道步调一致。” “王干事我…” 王干事伸手阻止易忠海的话，对赵二虎说道“小赵同志，这位是李户籍警，是来帮你办理新户籍。” “喔喔，那去我家，快请。”赵二虎给了王干事一个赞赏的眼神，三人一起走出垂花门。 易忠海不知道继任者是谁，赵二虎看过原剧也看过洋柿子同人。当然知道四合院铁打的王主任，可以说他比王干事本人知道的都早。 先知先觉，早早的跑去烧了香。 王干事对他自然也是另眼相看，比那些得到消息才来巴结的强多了。 今天这出戏自然也是跟她商量好的。 她现在还只是干事，不好过多评价大爷的工作，只不痛不痒的刺他一句了事。 易忠海呆立在院中，神色阴鸷。心里生出几分无力感，怎么对上这个小畜生总是吃亏？这小崽种属耗子的么，这么喜欢挖坑？ 刘海中站在一旁喜忧参半，喜的是，易忠海挨批了，忧的是自己是帮凶。。。 城市养活不了这么多员工，精简工作残酷而高效。 6月28下通知。 7月1号易忠海得到消息，赵二虎的房子已经被收回去。 7月2号周日 赵二虎滚蛋的日子，跟号召开大会时候的装死不同。 今天幸灾乐祸看丧家犬的人不少。 要说原身在院里是小透明。自己穿越来以后，也因为各种原因不在家。也就跟易忠海有仇，跟刘海中家有摩擦。 对其他人来说恩谈不上，至少也是受过自己益的。此刻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到底是从何而来？ 第29章 露出獠牙 众目睽睽下，当事人却从容的拿着牙刷牙粉不慌不忙的去水池边淡定的刷牙。 “赵二虎，你赶紧滚蛋。这院里的资源跟你无关，水你也没资格用。” 六根是来看丧家犬的，生活太苦了，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倒能让他心理松快些。见赵二虎如此淡定倒显得他们像挑梁小丑，忍不住出言呛他。 赵二虎含着满嘴的泡沫，眼睛斜倪，满脸嘲意问道“六根啊，你家吃了我多少鱼？你爹妈的病好了？” 吭吭吭！！！ 六根被问的面红耳赤，吭哧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扭头向易忠海求救，却瞥见大伙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废物。 本就羞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再回头双目猩红的盯着赵二虎这个罪魁祸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赵二虎咕噜噜漱口，面含不屑道“怎么，要打我？唉！这么多鱼喂了畜生，还不如喂条狗。” “你…你你”六根目眦欲裂，眼睛都开始充血。 “废物就是废物，都气到这样了还不敢动手。来打我啊！”赵二虎面带嘲笑把脸凑过去继续挑逗。 “六根！” 看着六根胸口剧烈的起伏，易忠海赶忙拉住他，养条听话的狗也不容易。 现在他只想赵二虎赶快滚蛋，虽说没有亲自玩死他有些遗憾，但是想到他从此以后要回到那个啃树皮的穷山沟，心里也很舒畅。 最关键的是，最近连续被这小畜生坑，搞得心里没底，只想顺顺利利的让这瘟神早点滚蛋。生怕临了再被搞一波，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二虎，你别在这拖延时间了。我们大院不欢迎闲杂人等，丢了东西你赔不起，还是早点走。” 对此赵二虎毫不在意，扭头对看热闹的人群道“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的邻居，还为大伙弄了这么多鱼吃，你们忍心看我饿肚子走吗？” 目光扫过众人纷纷躲闪，却没有一个说话。 赵二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挨家挨户敲门讨吃的，应该是能讨到几个窝头的。杂居大院顾虑太多，大庭广众下，你给了就是衬托着别人忘恩负义，这个出头鸟不好当。 为了赵二虎这个马上要滚蛋的人得罪邻居不值当。 “不会？我赵二虎人缘这么差？帮助了大伙这么多，临走了连个窝头都不舍得给我？说好的文明大院互帮互助呢？” 还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好，够无耻。这样他就放心了。 赵二虎心满意足的回去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包把包把，往后面一背就行，在众人的目送下，慢慢挪出大门，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回望。 唰！！！ 几个人迈步向前并排挡在大门前，挡住他的视线。 易忠海挡在正中，满脸厌恶不加掩饰，也不需要掩饰了。 “赵二虎，你已经踏出这个门，这里就跟你没关系了。别妄想再进来。” “快点滚蛋，再不走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六根被挤兑了半天，终于有机会出口恶气。 “你…嗐！” 赵二虎想伸手指指易忠海，落寞的叹了口气，摇头放下，转身离去。 低头含胸的背影颇有几分萧瑟，却让围观的禽兽找到快感。 。。。。。。 倒座房到垂花门之间的空隙并不大。此刻却挤满了人，那些不好意思面对赵二虎，躲在家里没露面的也凑了过来，这俨然是开大会的架势。 这么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半个小时，连其他院的邻居也过来凑热闹。 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被抓了呢。 易忠海此刻是亢奋的，这个小畜生终于滚蛋了。剩下的人慢慢调理，妈的，敢让老子花那么多钱养你们？ 都得给老子加倍吐出来。 刘海中这废物三个儿子走了俩，已经不足为惧。以后四合院就是我易忠海的天下了。 “吆！~~这么热闹啊。在欢迎我吗？！” 正暗自得意的易忠海，听到这突兀而厌恶的声音，顿感汗毛都立了起来。 难以置信的转头。 果然！ 金柱大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灿烂却更令他从心里反感的身影。 此刻的易忠海就像洞房花烛夜，长枪刺破的不是云霞，而是迎头撞上硬茬子。 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腮边横肉抖动从牙缝里挤出 “赵二虎，你还会来干什么，快滚，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全然忘记维持道德天尊的形象。 刘海中也在一旁助威“赵二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在几年邻居的份上劝你一句，快快离开。 不然后果自负。哼！” 赵二虎笑容不变，语气却有几分严肃的说道“一大爷，二大爷，这是干嘛？！ 这四合院什么时候成了龙潭虎穴了？麻烦你们让开，我要回家。” “放屁，这里没有你的家，快滚。”狗腿子六根呲牙咧嘴的伸手抄起门后的木栓挡在大门前，他倒是希望赵二虎硬闯，这样就可以报刚刚的侮辱之仇。 赵二虎无视六根。向前一步走到大门台阶前，脸色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再次问道“一大爷二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不准你进来，快滚，你要敢进这个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一大爷，二大爷，好好看看周围，这里人可挺多，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我住这个院，我要回家。你们不让我进家是违法的。” 刘海中依然强硬的挡在门前“你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没你的家。再说一遍，没有大院人的允许，你要是敢进来，后果自负。” 赵二虎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面色一沉目露寒光，声音也带着寒气道“一大爷二大爷，听好了，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是我家。你们要是再不让，那我就要硬闯了。” 巨大喜悦后的愤怒让易忠海失去理智，说话难免偏激。此刻见赵二虎那坚定的眼神反而让他脑袋清明了些。 从公正的角度说，这大礼拜天的，院里人都在。哪怕赵二虎不是这里的住户，进来看看也没啥大不了的，自己如此激烈的赶人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仗势欺人。 不对，这里有诈！！！ 自己态度如此强硬，如果赵二虎真有正当理由，那他… 易忠海顿感脊背发冷，瞬间生出一身白毛汗。 可惜为时已晚。 赵二虎已经踏上大门的阶梯，六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有众人壮胆，面目扭曲的高高举起门栓兜头砸下。 “你个丧家犬，还真敢硬来。老子打死你也白打。” “六根住手”在围观人群的惊叹和易忠海的阻止声中。 赵二虎双眼寒芒隐现，身形一闪，伸手抓住打来的棍子借势向后发力。 六根含怒出手，使足了力气，一下砸空重心不稳，轻而易举被赵二虎夺下门栓。 顺势转身，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不留半分情面，棍随身走，猛扫下盘。 但闻一阵破风声， 咔嚓！！！ 第30章 震慑全场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围观人群齐齐打了个冷战，却见六根眼神一滞，呆呆的看向自己的左腿。 好像断了？？？ 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门。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胡同。 易忠海瞳孔急缩，身形微不可查的抖动，今天这事难以善了：赵二虎真的下死手？！他真的敢！！！ 一瞬间除了凄惨嚎叫的六根，其他人仿佛都被按下静音键，不少人下意识的往后退。 事件主角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随手扔掉门栓，继续跨步越过台阶。 随着六根倒地，赵二虎直面刘海中。 色厉内荏的刘海中，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你！你！你！” 随着赵二虎的逼近，怯步后退，然而逼仄的空间挤满了人，已然退无可退。 “赵二虎，你小子别犯浑。你犯法了知道吗。” 赵二虎演戏这么久，就是为了此刻，又岂会被他几句话镇住。 歪嘴一笑“哼！谁犯法很快就会见分晓，你先为你自己做的事还债。” 话音刚落，刘海中只觉一阵疾风袭来，顿感半边脸发麻，下意识将口中异物吐出。 呆呆的看着血水中那洁白的门牙，半天才认清现状。 自己被打了！ 我刘海中！！ 院里的二大爷，被一个农村来的狗屁不是的小畜生给打了？？ 要说刘海中脑子不行没毛病，可这绝对不是怂人。见了血也彻底激发其凶性。 “赵二虎，我次奥你姥姥。”漏风的嘴说着可笑的话，手上却异常狠辣 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门栓，又是当空往下砸，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赵二虎打完刘海中正想去跟易忠海算账，见刘海中木棍袭来，暗道一声来得好。 手伸向背包掩护，从空间中拿出猎刀。 一个侧闪躲过袭击，调整角度冲着屁股扎了进去。噗呲一声，直没刀柄。 “哐当，咔嚓” 粗若大腿的坚韧木栓失去目标砸在地上，从中断开。同样的招式，可比六根有力得多，这要砸实了，最轻也是个骨碎筋折。 一招得手，也不停留，还有罪魁祸首易忠海没收拾，机会难得不能耽搁。 转身却见易忠海正往人群中退去，大喝一声“易忠海，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想跑？” 一个箭步追上去，搭住肩膀往后一拉。事已至此，自然不会有丝毫留手，用力一拉，易忠海中心丢失本就是必倒之势，力道一变向后的力变成向下。易忠海只发出一声短暂的闷哼， 啪！哼！！ 结结实实被拍到地上，顿时尘土四起。 此刻刘海中才一屁股坐到地上。要说此人也算个爷们，屁股捅了个窟窿愣是一声没吭，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紧握拳头，额头汗珠密集，后槽牙狠狠地咬着，被脂肪淹没的脖颈大筋都清晰可见。怨毒的眼神盯着赵二虎，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还挺狂？！ 赵二虎心中佩服，动作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半转身正对面门一脚凌空抽射。 刘海中面门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陡遭重击，满身的肥肉也起不到防护作用，顿时两眼翻白，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这次掉了几颗牙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刀一脚其实没在赵二虎计划内，刘海中的狠辣出乎他的预料，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狠自己就得更狠。一次就得把他打怕。 再转过身，却见易忠海悄么声，侧身刚想起来。 易忠海不像刘海中那么一根筋，君子不立危墙，他只想避其锋芒，找干妈商量好对策再整治这个小畜生。 可惜刘海中给他争取的时间太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赵二虎一个大脚蹬倒，还想挣扎赵二虎已经不给他机会，千层鞋底跟他的厚脸皮展开一场谁更厚谁更皮的较量。 把脸皮踩在脚底下摩擦本来只是个夸张的修饰说法。此刻却成了血淋淋的现实，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当着院里邻居和胡同街坊的面，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再厚的脸皮也羞愤难当。 “唔，你个…小畜生，老子弄死…” 然而他的骂声瞬间被压制。因为随着挣扎和叫骂，脸上的大脚也在骤然发力。 坚定的力道表达了赵二虎的决心。瞬间让易忠海心平气和，不敢再有任何妄动。 从赵二虎踏上台阶，到踩在易忠海脸上，说起来长实则就是一瞬间。 直到这会，围观人群才缓过神，看着一手握着带血的尖刀，一脚狠踩着易忠海的老脸，犹如煞神一般的赵二虎，直冒冷汗。 这小子是疯了？六根这种边角料先动手打了也是白打。刘海中和易忠海那可是工人中的精英，一个小采购敢当众对高级技工下死手，这是知道回农村没活路，破罐子破摔了？ 旁边满嘴是血一动不动的刘海中和以一条断腿为轴左右180度打滚嚎叫的六根，让围观人群变得清醒，不敢对其指手画脚。 不管是楞的横的都怕不要命的，没人敢惹赵二虎这个亡命徒。生怕一个不高兴，临死把自己拉上垫背。 一个个的轻轻往后挪着脚步，在赵二虎周身形成一个空旷地。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干笑一声商量道“小赵啊，你先把老易放开，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先说说让大伙帮忙评评理？！” 赵二虎没有理会阎埠贵，先看向一边的阎解成“解成兄弟？麻烦你帮忙跑趟衙门，就说我抓到三个黑社会暴力团伙。” 阎解成略一犹豫，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阎埠贵干笑一声，继续问道 “小赵，让解成跑个腿没问题。只是三大爷不明白。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毕竟你已经不在这个院住了。” 阎埠贵这个人不可深交，关键时刻指望不上。 这点赵二虎早有的定论。之所以还让他占这么多便宜，除了惦记于莉之外，剩下的作用就是现在这种时刻。 易忠海能猜到这其中另有文章，阎埠贵当然也能猜到。这番话明里是指责赵二虎无理取闹，明明不是这个院的人却要硬闯，才造成如今这般局面。实则是给他递话，让他给现场的邻居解释清楚。 有理不够，舆论方向也要掌控。 赵二虎本来就有主动跟大伙说明白的打算。有了阎埠贵递话，衔接的更顺畅些。 “三大爷，就算我不住这个院想进去也不能让人往死里打啊。 更何况我住这里！！！” 表面回复三大爷，其实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刚刚从商业局拿到的房契地契，递给他。 阎埠贵深深的望了赵二虎一眼，当然知道他没疯，恐怕这又是提前算计好的。心中暗道这小子够狠。 结果纸张快速翻动一遍还给他，斟酌的说道“这东西我看不出真假，可衙门的人来了肯定有办法分辨。 我相信你也不会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围观众人此刻也明白，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易忠海不让你进门的时候，你直接拿出这玩意，哪怕易忠海怀疑你造假，也不敢强硬的阻止你进门。 故意不拿出来，让易忠海等人错估形势，引发激烈冲突再以受害者姿态反击。计策并不高明，可怒火攻心的易忠海还是实实在在的中招。 再看向赵二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畏惧。早晨要饭的事还历历在目，问题是这小子现在不走了，以后这邻居怎么处？ 赵二虎扫视众人，朗声道 “大伙都看到了，我这是正规的房契。我家就在这个院住着。以易忠海为首的犯罪团伙居然暴力阻止我进家，衙门来之前谁也别想动他们。” “赵…” 易忠海刚要张嘴，脸上的脚也骤然加力。只能乖乖闭嘴。 这时候老子占优势，还让你说话那是傻子。 哗！！！ 这下人群更是炸开了锅，只是关注点却已不在事情本身，而是房子。看热闹的确很爽，可远不及房子更有诱惑力，解放后不少房子地契房契丢失，或者被没收。很多房子都被收归国有。就算有一部分保留地契房契的也在53年房改中，以各种理由上交或者晦涩难懂的规则下归属不明。。 总之，现在有明确产权有房契的房子极少。 这片四合院更是如此，几乎都是租官方的。不少人显然不愿意相信。 “这小子怕不是疯了？还房契？” “就是，就算真能办理房契，那也得去住建局。去商业局办房契那指定是脑子不正常。” “看着多好的小伙，年纪轻轻脑子坏掉啦。这下犯下滔天大罪，劳改是注定了，太可惜。” 地上的易忠海断断续续的听着众人的对话，却没有那么乐观，心中一片苦涩。 赵二虎这畜生太邪性。 虽然听起来不可能，可他既然拿出房契，那就大概率是真的。正如阎埠贵所言，除非他的了失心疯，不然绝不会撒这种很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恐怕这顿揍白挨了，这小畜生果然有后手。妈的。老子又掉进这畜生挖的坑里了，而且这一次的脸可是丢了个彻底。 事已至此，他恨不得将六根这个废物碎尸万段。 本来这坑也没多大，顶多让自己丢点面子。 可这废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来就朝脑袋上砸，要是真砸死了，老子给你跪下喊爹都成。 这可倒好，砸又没砸到，让冲突升级，还给人留下把柄，反杀。害得老子也跟着受连累。 只是他并不知道，赵二虎之前一直挑衅六根就是想让他因为愤恨失去理智。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除了刘海中那一下，其他的都在他预料之中。 此刻见众人歪楼赶忙出言拉回正题。 “好了，你们别瞎猜啦。你们说的是正常情况下。 可凡事总有例外，我这房契是真的，也的确是商业局帮忙办理的。 这个是有据可查的。撒谎很容易拆穿。 现在说的是易忠海犯罪集团的事。捕快来了大伙可得实话实说，我提醒大家，对执法人员撒谎也是要被判刑的。” 话音刚落，又响起一道凄厉苍老的声音，“我的儿啊。你怎么样啦。赵家的小畜生，我打…你不得好死。” 第31章 双标聋老太 这里发生的事自然有人去院里通知当事人家属。 六根的爹妈常年营养不良，虽说这一个来月营养补充了一部分，可还不够硬实。一直在家休养。听说赵二虎把六根的腿打断了，才颤颤巍巍的出来看望儿子。 本想先仗着辈分抓花赵二虎的脸，却见易忠海都像个蛆似的被踩在地上，难以动弹，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只能改口远远的咒骂。 “老不死的，你不用嘴贱。我得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 不过你儿子大概会死你前头。 六根持棍行凶，大伙有目共睹。你得好好养养身体，到时候好去给儿子送断头饭。” “你咳咳…畜生啊，你不得好死！” 这时代对长辈是比较尊敬的，95号院又在易忠海和聋老太别有用心的引导下，尊老情节更甚。 六根妈没想到赵二虎会如此叛逆，丝毫不给她这个长辈脸面。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急切间口水呛进气管，差点背过气去。 六根爹看着腿不自然扭曲的儿子，气的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拉住老伴，直摇头。他还算有点理性，这狗东西连刘海中都敢捅，现在挑衅他得不了好。 这时候二大妈和刘光福也冲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略一停顿，没敢说话，只是怨毒的瞪他一眼，绕过他先去查看刘海中。 赵二虎本就人高马大，此刻满脸凶相，脚下还有三个血淋淋的案例。她不敢过来触霉头。 眼神杀人3 “老头子，你醒醒。呜呜。怎么这么多血，大伙帮帮忙。快点送他去医院。” “我看谁敢动？这是犯罪分子，捕快来之前，谁动就是同伙。” 赵二虎虎目圆睁，怒视全场，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场中人被其震慑，也都驻足不前。 场面稍一沉默，一道嚣张的声音打破平静。 “你个小辈好大的威风。我倒要看看，我动了谁敢拦我？” 随着话音。四合院老不死豋场。 瘦小的身材大大的嚣张，几步来到跟前，二话不说，抡起拐杖就打。 今天这场面总体来说是赵二虎算计之中，该打谁，打到什么程度都有初步预案，比如六根这样的行为，直接打死都没事，但是他需要用六根拖累易忠海，只废他一条腿。 刘海中同样是照头砸下，而且力度比六根大的多。可他是高级技工，有一定社会地位手下有一堆徒弟，还是年年厂先进。 打死打残他，事情不一定会变糟，但一定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他不敢用自己的命运赌那概率很小的青天。 对付他的机会有的是，为了这个废物让自己身处险地不值得，只能选择最安全的屁股来一刀。 易忠海虽然是罪魁祸首，可他并没有动武，赵二虎也只能让他丢面子，却不敢人身伤害。 而聋老太这个老东西，哪怕此刻自己占理，也是万万不敢跟她动手。 关于她的信息，赵二虎专门询问过王干事，聋老太的确是街道名单上需要照顾的人员，也确有为八路送物资的功绩记录。 虽说记录不一定是真的，可只要没有被证伪，那她就是被承认的功臣。 众目睽睽之下别说伤他，随便推一把，都可能让事情脱离自己掌控。 面对攻势，只能微微偏头，让拐杖落在肩上。 踩在易忠海脸上的右脚骤然发力支撑。左脚离地直踢易忠海胸口。 易忠海闷哼一声，却也不敢再有动作。 赵二虎挑衅般说道“老太太，你打我一下，我就踢易忠海一脚。我劲大，你再不加点劲就吃亏了。” 聋老太见这小畜生如此嚣张，动作一顿，投鼠忌器不敢再打。 厉声喝问“小辈，你真当没有王法吗？” 这话给赵二虎听乐了，上来就动手，现在却问别人知不知道王法，无耻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老太太，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有王法。是非曲直大伙都看在眼里，也有人去报衙门了，一切自有捕快处理。” 说着眼珠子一转试探道 “反倒是老太太，你凭什么打我？我知道你是立过功的。可那也得讲理讲法。不然我就去市里告你 聋老太面色不变，阴沉的回应“对你，我想打就打。你告到哪里都一样。” 说的嚣张跋扈，却也符合现实。 赵二虎仔细观察聋老太的表情，并没有看出慌乱心虚之类的情绪。 这说明，她大概不是间谍之类的。 听说告到市里也无动于衷，要么她的身份是真的，要么她心理素质极硬。 赵二虎认为应该是前者。 跟这种人在大庭广众下争锋，对名声影响太大，还容易被扣帽子，弊大于利。 想明白这个，选择闭口不言，等待衙门到来。 聋老太眉头紧锁，心思百转。 这小崽种完全不受激，自己又投鼠忌器，还真拿他没办法。 一计不成，还得使绝招。 晃晃悠悠，往前走近几步，“一时不慎”被易忠海还绊倒，拐杖一甩扑倒在地。 “哎吆~~摔死我老太太了，快来人送我去医院。” 赵二虎千防万防还是被这老东西找到破绽，见此变故，额头青筋顿时暴起。 妈的！！！ 你个老不死又来坏我事。 报衙门来回怎么也得十来分钟，大庭广众当着全胡同看热闹的人，阻止对一个有功的孤寡老人施救显然不行。 而这老东西跌倒当然是幌子，趁机紧紧抓住易忠海的衣襟不松手，目的不言而喻。 明知道对方目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也让他心头火起。恨不得一脚踹上这个老东西。 见赵二虎没有阻挡的意思，几个人凑过来道 “老太太，你松松手。我们送你去医院。” 然而聋老太双眼紧闭，怎么呼叫都没动静。 围观人群又把目光转向赵二虎 有人提议“老太太不撒手，要不你先把一大爷放开？” 对于这种耍无赖的老不死，赵二虎也没办法。 刚要妥协松开易忠海，余光发现人群后面秦淮茹站在垂花门下，倚着门框一手抓着黑亮的大辫子，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揪头发玩。 顿时灵光一闪。 探包弯腰，手中寒光再现，手起刀落，易忠海的衣角跟衣服分离。 赵二虎一把抓住聋老太的手，说道“快背老太太走。” 聋老太显然也没料到赵二虎还有这损招，紧闭的双眼剧烈抖动，眼珠子滴里咕噜乱转。 显然，她在权衡，不要脸的醒来继续撒泼还是就坡下驴，被送往医院？ 赵二虎这孙子太缺德了，总是给自己两难的选择。 然而她没有多少考虑时间，略微一纠结，就已经被人抱起来冲了出去，机会稍纵即逝，现在就算想不要脸回来也来不及了。 第32章 侨汇券－－买房的秘密 看着老东西离去，赵二虎才算松了口气，没了这个老不死捣乱，六根父母和二大妈就翻不起浪，除了哭喊什么都做不了。 不大一会儿，人群外传来声音 “大伙让让。捕快来啦！” 人群自觉地分出一条通道，四个捕快一起走来，领头的一个在主管办公室见过。 “捕快同志，你快给我们做主啊。这个畜生要杀我们家老刘，快抓他吃花生米。” “呜呜呜。我家儿子快不行啦，快救命啊。这都是赵二虎这畜生干的，捕快同志，快打死他。” 刚刚吓得不敢指责赵二虎的二大妈还有六根爹妈，此刻见了捕快像是有了主心骨，披头散发语调凄厉的跑过来告状。 七嘴八舌的控诉赵二虎的累累罪行。 什么叫猪队友，这就叫。 看着捕快微皱的眉头赵二虎心中直乐。你们在教捕快做事？ 见捕快向他看来 赵二虎也不废话，直接拿出房契展示 “捕快同志，事情起因是这三个人不准我回家，还用这根木栓打我头，你看看木栓都打断了，这要是打我头上，哪还有命在？我是正常回家，这是房契刚从商业局拿回来的。现场都是人证。” 简要明了的把事情概况后就闭口不言。跟还抱着捕快咒骂赵二虎的泼妇形成鲜明对比。 领头的衙役姓吴，接过房契扫了一眼。 语气淡淡道 “你先把脚拿开。” 赵二虎立马乖巧照做，没有丝毫迟疑。 被踩了十分钟的易忠海贴地那半脸，已然血迹斑斑混合着黄泥颇有几分狼狈。另一半有着清晰的鞋底花纹，今天这个面子是丢到姥姥家了，大院内外都知道95号大院一大爷被人踩到地上。 起身后眼神怨毒的瞪着赵二虎，没有辩驳。 吴队长他熟，有话私下说。春秋笔法，对他不利的事大化小。有利的事上原则，上价值，上影响。他熟！ “小刘小李先送伤员去医院，小赵，询问证人。” 吴队长纷纷完属下转头又问赵二虎“你详细说说经过，实事求是，不可添油加醋。” 赵二虎当然没必要撒谎，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详细复述。 这… 易忠海见到这一幕瞳孔急缩，胸腔剧烈起伏。 衙门他熟，衙役捕快办案是很有讲究的，表面意思差不多的问法实际上天壤之别。他知道这里问，意味着什么。这是公事公办？ 连续的判断失误让他有点神经质。刚以为衙门会向着自己，短短几秒钟就被打脸！ 这小畜生走通了衙门的路子，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 什么全院大会，什么讨饭，什么打包滚蛋，都是在演戏？ 这孙子拿老子当傻子耍？ 越想越气，羞怒交加下，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易师傅，你有什么补充的么？” 吴队长照例询问，这时候队员也在人群中问询了完，过来汇报。 易师傅？？ “赵二虎 ，他…你个…嘎！” 怒火攻心的易忠海还是没挺住，两腿一蹬直直后挺。 好在被众人扶住，不然这一下够老小子喝一壶的。吴队长上前简单查看了下情况，又公事公办的安排人送他去医院。 赵二虎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吐槽。好么，这是轮番给医院创收啊。 最终禽兽都去医院，只有赵二虎这个受害者被带回衙门。 周围人群看着这出魔幻大戏也是感慨万千。 唯一坚挺的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中，也是满脸失落，他失算了，失去了跟赵二虎拉近关系的机会。 可这也怪不得他啊，任谁也会把人情做在一个将要回农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身上！ 谁能想到，这小子自始至终都在演戏。 谁敢想象，这年月还有卖房的渠道。 这小子真邪性！！！ 等等！！！ 买房渠道？ 商业局？！ 阎埠贵快速开动脑筋，把跟赵二虎有关的信息串联起来。 侨汇券？！ 冉秋叶？！ 一道亮光闪过脑海，把所有的信息都串联起来，心中有了猜测。 “我出去一趟”阎埠贵急跑回家赶出自行车，随意交代一声，便急匆匆的消失在大家视野中。 这一早晨，信息量巨大，大伙还一头雾水。阎埠贵已经开始行动，真不负，算盘之名。 四合院渐渐归于平静，各家的耳朵和眼睛却长在窗上。 关注着院子里的风吹草动。 接近晌午，阎埠贵刚把自行车抬进大门。 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 “三大爷回来啦！” 呼啦啦！ 话音刚落，一群人冲了出来。七口八舌的追问 “阎老师，打听到买房渠道了么？”院里人晚辈一般称呼他三大爷，同辈称呼老阎阎老西，称呼阎老师显然是别院的人。 “三大爷。商业局是不是卖房子？我家儿子没工作，眼瞅着到了结婚年龄了，还打光棍呢。你这当叔的知道买房子门路可就帮了大忙了。” “对啊，快说，阎老师，到底怎么个章程？” 个人反应有快有慢，真傻的没几个，见阎埠贵这么匆忙的出去，再细一琢磨就明白是跟赵二虎买房的事有关。 京都的房子越来越紧张是有目共睹的，建国十多年没有兵灾，大量人口涌入天子脚下。生活相对稳定人口激增，各家的孩子慢慢长大，成家立业房子肯定是头等大事。若真有买房渠道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 阎埠贵在路上就盘算着怎么用这个消息赚钱，也预见到大伙会来追问，早有计较。 “各位，事我打听清楚了，的确可以买房，可操作难度极大。一般人就别想了。真有诚意的，就带瓶好酒来找我聊。 法不传六耳的道理大家都懂。” 这明显要好处的做派引得现场不少人的不满 “阎老西，你也太抠了。你能打听到我们就打听不到？不就是商业局么。有腿就能去。” 阎埠贵满脸自信，“请便。作为邻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商业局不卖房子。 想想也知道，要是真卖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 我打听这条道是另辟蹊径。 要不要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天也晌了，回见！”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抬脚回家，刚到门口，家门从里面打开，阎解放迫不及待凑过来追问 “爸，到底怎么个情况，这房子真能买到？” 阎解成是老大，运气好，赶上末班车，进了轧钢厂分了房。 现在情况完全变了，工厂冗员太多，不少年轻人根本找不到工作，不然也不会有这次的精简政策。 阎解放虽说才17，可大形势却不容乐观，找不到工作分不了房，就难以找到好媳妇，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他是阎家目前最迫切需要房子的。 阎埠贵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语气凝重道 “的确有这回事，可难度挺高的。 除了买房的钱，最关键的是要用同等面额的侨汇券。” 二大妈适时插嘴“什么是侨汇券？” “国家外汇紧缺，发动华侨给国内亲友寄钱。寄价值一百元的外汇就额外给同等面值的侨汇券。拿着侨汇券可以去友谊商店或者其他指定地点换东西。 一百元的侨汇券在京都可以换6公斤粮食2斤猪肉2斤油二斤糖十尺布。” 阎解旷眼睛一热，惊呼“我得天啊，都是紧俏物资啊！” 阎埠贵面上并没有多少喜色，淡淡道“所以这东西特别珍贵，不好弄。 为了鼓励华侨汇款，这侨汇券除了换物资还有不少特权，买房就是其中之一。 买两间房的两三百块，也就需要对应的两三百的侨汇券。 拿着钱和侨汇券再满足一些特定细则，才有买房资格。 而且这东西只能赠送不可明面上买卖。家里没有外国亲戚的很难弄到，家里有的也不缺这点钱，留着换物资也比拿出来卖强。” 阎解放闻言满脸失望的哀叹“那还有什么戏啊？！” 三大妈白了老二一眼道：“怎么就没戏。赵二虎不就弄到了么？平时多跟你爸你哥学学，凡事要动动脑子。” 阎埠贵赞赏的点头，“你妈说的对，赵二虎这小子跟咱耍心眼呢。我去找冉老师问了，他接近冉老师压根就不是谈对象，就是冲着她手里的侨汇券去的。 冉老师全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叔叔都在国外。自从60年正式启用侨汇券政策以来，给他们寄了不少外汇。都被赵二虎这小子捷足先登换走了。 第33章 贾张氏不上当 冉老师知道咱家的情况，说帮忙凑凑。” 阎解放又看到希望，继续追问“爸，赵二虎跟冉老师换了多少？用什么换的？” 阎埠贵闻言眉头一皱“老二，做人要知进退。冉老师跟我只是同事，看咱家人多，条件不大好，才偶尔帮扶我们一下，这话我能问出口吗？ 换位思考下，别人问你这么敏感的问题，你是什么态度？” 阎解放不服气的撇撇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日落西山，赵二虎走出衙门。 房契已经证实，事情起因经过也叙述清楚。现场有的是人证，六根和刘海中是咎由自取。赵二虎无责。 刘海中心狠手辣本该重罚，鉴于他自己也受了伤，就不追究他法律层面上的责任，需要在伤好后当着全院的面向赵二虎鞠躬认错，并且赔偿50块钱。 易忠海醒来后被带回衙门，口头批评一顿，关一晚上，明早就会放出来。 这就是高级技工的优势，八级钳工的待遇相当于高级知识分子，又是不脱产的工人阶级精英，社会地位比知识分子强很多，六根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次冲突的主要罪责由他承担。 赵二虎当场签署谅解书，请求从轻发落六根。 开什么玩笑。六根这伤去劳改就是死路一条，一个废物死了对赵二虎没帮助，却能大大减轻易忠海的负担。 可残了的废物会给易忠海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六根断的是大腿，需要大量营养和静心调养才有可能恢复，谁会为这个废物耗费那么多的营养品？所以最现实的情况是，运气极好的话，一两年后能扔掉拐杖自己瘸着走。一般情况就是一辈子拄拐。 别看现在医疗便宜，可养伤是个大麻烦。一个至少要卧床三个月的大男人，哪怕只保证基本的护理，得多少人力财力？ 六根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上面还有年迈身体不好的父母，身体残了也将失去经济来源，这些都得压到易忠海头上。 从此以后，赵二虎就是六根的维权律师，易忠海但凡有苛待的地方，他都要为正义发声。哈哈哈 越想越乐！！！ 现在的六根对易忠海来说只剩下象征意义。 他想保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就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照顾包括六根父母在内的全家。 放弃六根，那他在院里的声望，将消失殆尽。一大爷的名号名存实亡。 赵二虎很期待见到易忠海司马的嘴脸。 再次来到九十五号的金柱大门外，有种刚穿越的感觉。 两个多月的隐忍，装孙子布局，就是为了在这个大院站的住脚。好在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这一个来月，自己真心实意的为大伙谋福利，却被如此恩将仇报。那以后自己就有了“见死不救”的理由堵别人的嘴。 经过两场虽略有偏差，最终结局符合预期的战斗，他做到了。 “嘿嘿，二虎回来啦。” “二虎吃了么。” “小赵，你的屋子，婶子帮你重新擦了一遍。” “还有我还有我，瘸腿板凳，我帮你修好了。” 面对周围善意的笑脸 赵二虎也含笑回应大伙，脚步却没有停歇，过穿堂进了中院。 “二虎兄弟，你这是…？” 还没坐足月子的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尿布，见赵二虎带着行李进中院，脑子转的飞快，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眼神下意识的瞟向东耳房。 赵二虎见此也不得不佩服秦淮茹的通透，前院那些跟过来的人还一头雾水。 她却仅仅一个照面就想到了，赵二虎既然有买房的办法，院里又有现成的好房，那他何必买那逼仄的倒座房？ “秦姐，洗衣服呢。你受累先把耳房的锁打开，以后这就是我家。” 早上欠秦淮茹一个人情，赵二虎面带微笑的商量。 果然！！！ 秦淮茹心中暗暗发苦，贾东旭因为这房而死。贾张氏为了夺回来天天跑街道哭闹。 现如今房子成了赵二虎的，贾张氏的努力付诸东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后这俩人注定要对上啊！ 赵二虎又这么阴，以后。。。。。。哎！ 围观人群你看我，我看你，这几天大戏太多了。脑子跟不上。 “赵二虎没有买自己原来的倒座房，而是买的跟贾东旭死相关的这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刚大展神威干掉一大爷二大爷，扭头就要对上四合院女战神贾张氏？ “哎~你说，贾张氏出来会不会跟他撕把起来。” “还敢撕？这事明显是赵二虎有理，贾张氏那泼妇又不傻，不会的。” “那可以不一定，贾家刚死了顶梁柱。赵二虎要是动硬的，难免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是啊，这赵二虎也够缺德的，一个寡妇辛苦拉扯儿子长大结婚生子，儿子因为这房死了那得多绝望啊。他还跟人抢房子。” “那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说的也是。贾张氏这泼妇，连许大茂妈和二大妈都敢扇，不也啥事没有么。” “这赵二虎也是的。要买房去哪不能买？贾家都这么困难了还跟贾家抢。” “话也不能这么说。贾家根本不够分房资格，贾张氏就是仗着刚死了儿子，别人不想担个欺负孤儿寡母的恶名，才肆无忌惮。” 众人各说各话。什么观点都有，反正他们只是痛快痛快嘴。 秦淮茹步履沉重的往家走，大伙议论的也是她所担心的。 别人看不透，她却明白。别看现在赵二虎笑嘻嘻的看着挺温和。婆婆要是敢不开门，绝对会挨揍。 她得回去跟婆婆讲明利害关系。 吱嘎！ 走到门前刚要推门，却见门从里面打开。 贾张氏耷拉着脸，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绕过她来到赵二虎跟前。 两手叉腰，语气生硬，丝毫不客气的道“你说房子是你的，证据我看看？”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来了来了，贾张氏出来了。” “上来就咄咄逼人，衙门都验证过了，她还要检查？太霸道了” “是啊，不知道赵二虎敢不敢扇她。” “肯定敢，别人不敢他敢。” “贾张氏也是没脑子，明明不占理还要找事。” 赵二虎却好像认为贾张氏的行为理所应当似的，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温和笑笑“好，贾大妈稍等，我给你拿。” 说着还真从肩上拿下铺盖卷，从中掏出房契，大大方方的递给贾张氏。 全然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样。 额。。。 这…赵二虎怂了？贾张氏如此无理的要求他都照做？ “这房子跟贾家没关系，她没资格看人家的房契。” “是啊，早晨还凶神恶煞的，现在怎么软的跟鼻涕似的。” “我就说，贾家跟一大爷二大爷家可不一样。这年月欺负孤儿寡母可是缺了大德。赵二虎也得掂量掂量。” 只见贾张氏恶狠狠的一把夺过，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赵二虎没有丝毫不耐烦，一直保持着微笑耐心等待。 良久，贾张氏又狠狠把房契摔到赵二虎怀中，俩人就这么对视，贾张氏老脸拉的老长，凶狠的瞪视，赵二虎则面带笑容不急不躁的等待。 噔噔噔！ 贾张氏突然动了，绕过赵二虎，快步走到耳房门前，麻利的将锁下了。 回到众人跟前还骂一句 “瞎嚼什么舌根，都滚蛋。” 第34章 叶辰前辈的好东西 说完进了西厢，哐一声关上门。 贾张氏这一手惊呆了众人， 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天怎么处处是反转，处处是意外？人生好精彩啊！ 赵二虎遗憾摇摇头，可惜了！ 就连秦淮茹都觉得不可思议。 婆婆居然这么好说话？ 也不顾的洗衣服，匆匆进屋问问情况。 刚进门就传来贾张氏满含怒气的声音“洗你的衣服去，我又不傻。” 听到婆婆这么说，秦淮茹的心才算放下， “妈，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到现在心口还砰砰跳。” 贾张氏双目充满怨毒，咬牙切齿道 “这小子缺了大德。他故意示弱，把房契给我看，就是想让我误以为他好欺负。诱导我撕掉房契。我要是脑子一热真动手了，今天指不定吃多大的亏。 这个缺德玩意就是个笑面虎。” “妈，你知道就好，赵二虎得理不饶人。连一大爷二大爷都吃可大亏，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别跟他起冲突。” 贾张氏冷哼一声“狗屁，我看你这贱货就是对他不死心。是不是住近了以为有机会又发骚了？” “妈你怎么总是这样，要我说多少遍，我心里只有棒梗。”秦淮茹无语的看着婆婆，心头一阵烦闷。 贾张氏阴恻恻的笑道“我也别嫌我唠叨，说话简单，守一时也不难。守三年五年十年呢？ 我是过来人，有多难我清楚。所以我要时时刻刻提醒你。 至于赵家的小崽种，明知道我儿子因为这房子而死，还敢买。这不是故意给老娘难堪？ 这事奈何不了他，就从其他地方找补。 我贾家孤儿寡母的，要是不声不响咽下这口气，那还不被人欺负死？” 秦淮茹知道多说无益，长叹一声，闭口不言。 与此同时，赵二虎推开了期待已久的房门。 说是三间其实就是一间大的正房主卧。另外两间耳房加起来还没有一间正房大。 用物资跟冉秋叶兑换了她家里所有1000块侨汇券，这的确是好东西，可风险也大。 选择跟冉秋叶兑换，因为冉家是知识分子，虽然也是被打倒的对象，可凶险程度不高。冉秋叶也只是扫了几年地而已。 要说数量娄半城是大资本家，大老婆和长子都在香江，娄家可能有几万十几万甚至更多的侨汇券。 跟娄家交易效率更高。 可买房子这种大事，肯定会被详细调查来源，并且都要记录在案。 跟娄家做交易几年后会有大麻烦。 为了稳妥起见，赵二虎选择把目标锁定在虽然数量少可安全系数高的冉秋叶身上。 房子花了350块加350券。 要说买个更大条件更好的房，也能买到。 可赵二虎却从没做他想，一心一意要这三间房。 因为 他曾经隔着窗户观察过，居然看到卧室里贴了一张闪烁着温润柔光的黄符，看不出什么材质，却很有质感，一看就不是普通货。黄底红色花纹围边，中间用不知什么字体写着两个古朴的字“控温”。 也许叶辰前辈系统的隐秘性并不针对同为穿越者的自己。 总之，安保和街道衙门包括院里人都进过这个屋子，却只有赵二虎能看到符。 就凭这个，别的房子再好赵二虎也没兴趣。 然而惊喜还不止于此。 刚推开门，就见一个煤球炉子上贴着一张质地差不多的符，上面的字却不一样，这赫然是一张控火符。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先转身先把门关上，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符上。 触感温润，随着赵二虎的触摸，符上的流光闪烁，呼的一下火苗就窜了出来，这还是个触控的。 随着深入研究，赵二虎得出结论，这东西类似于触摸屏手点在符上是开关，放在上面往上滑，火苗越来越大。往下划就变小。 煤气罐要到65年才开始走进寻常百姓家，到七十年代才普及。 就像原剧中，刘家老二老三趁着夜色搬走，二大妈发现后，首先心疼的就是她的煤气罐被搬走。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东西在居家生活上有多方便。 赵二虎羡慕的直流口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前辈就是前辈，不仅把空调搬来，连煤气灶都配上了。有了这些东西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探宝般把屋子仔细搜寻一遍，除了控火和控温这两张符，还发现一张幻字符。 屋里的物品摆设不多，也都是这个年代常见的东西，看上去质量上乘却没有发现神异之处。 左右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中间一间隔成两个部分，靠南是厨房靠北是个洗漱间。 幻字符就贴在洗漱间墙上，跟其他两符有些不同，幻字符触摸也没反应。 屋里放着一个恭桶。一个洗澡用木质大浴桶，还有些洗衣服洗漱之类工具。 仔细研究并没有神奇的地方。 稍微有点不正常的是这些东西都是全新没用过的。 叶辰前辈在这里住了大概一周，就算不洗澡不洗衣服，洗漱用具总该有点使用痕迹才对。 难道是掩人耳目？ 赵二虎灵光一现，伸手抓住幻字符往下一拽。 瞬间场景转换，待得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贴着洁白瓷砖光亮如新的超大洗漱间。手中的幻字不见了，墙上出现一个同款的符，只是幻字变成了梦字。 细细打量，双人浴缸，淋浴，桑拿浴，抽水马桶，巨大的泡澡池子，洗衣机，吹风机，甚至还有用来搓澡按摩的单人床和休息用的真皮沙发。 赵二虎看到这里的一切只想哭，天知道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到野外还好，裤子一脱，随地解决。 胡同里的那个公厕那简直没眼看。是真的没眼看。臭倒是其次，超量浓度的氨气那是真的辣眼睛绝不是形容词。 呕！ 想想就可怕。 这段时间赵二虎经常早出晚归除了在野外可以让空间产出加速外，也不无这方面的考量。 不说了不说了，这么好的马桶不拉个屎太浪费了。 拉完屎洗个澡，不过分？ 洗完澡 蒸个桑拿不过分？！ 一通操作下来，神清气爽，这时候要是再来个小师妹耍一套全龙宝剑那滋味，啧啧！！！ 不过这只能属于幻想了，真有那玩意也是叶前辈留下的刷锅水。 洗完澡换好衣服，抓起墙上的梦字，瞬间又回到外面的洗漱间。 而手里的字再次变成幻回到墙上。 此刻天已经黑下来。 赵二虎却兴致不减，开始盘算着置办家具用具。 在现代也是个宅男， 之前住倒座房，就完全没当成家的样子，两个月没置办任何东西，除了睡觉也很少待在家里。 现在住房条件好了，便有了让生活舒心点的诉求。 笃笃笃！ 正在规划着需要添置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口问道：“谁啊？！” “赵哥是我，许大茂！” 赵二虎比许大茂大一岁，叫赵哥没毛病。 之前他跟傻柱都是称呼赵二虎的名字，这时候叫哥应该是想改变些什么。走过来拉开门，一张大长脸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外。 “大茂啊，有事么？” “赵哥，我看你这刚搬家肯定没开火？弟弟弄了瓶好酒，要不，去我那喝点？” “行，正好尝尝大茂兄弟的手艺。” 许大茂在院里处境不太好，亲爹被逼走。一个人住这里，势单力薄。见识了赵二虎的本事想拉拢下。 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赵二虎答应的这么干脆，有点喜出望外。 “好好，那咱们现在就过去？都准备好了，现成的！” “走着。” 俩人一同往后院走去。 此刻赵二虎那可是全院关注的焦点，有不少人想结交他，碍于之前事不敢上门邀请。见许大茂轻而易举就请动他，心里也懂了心思。只是他们不知道，赵二虎答应许大茂不代表会答应别人。许大茂有赵二虎眼馋的东西，他们没有。 第35章 不死心的易忠海 许大茂是厂里放映员，家住后院西厢，跟贾家隔着月亮门相望。 许富贵夫妇搬走，自己一个人住两间房。 靠着下乡放电影的外快，小日子过的在全院算前几名。 进门就见外间一张圆桌上，摆着六个小菜。 猪头肉、花生米 、小肚儿、豆腐干、干香肠、萝卜干。 别看都是小凉菜，这年月能凑齐这点东西也不简单，许大茂这人，交往人的时候还是舍得下本的。当然翻脸时也是丝毫不手软。 对于赵二虎来说，这都不重要，许大茂威胁不到自己。而且今天跟他喝酒也是要观察一些事。 满意的冲他点头，笑道“挺丰盛啊，大茂太客气了！” 许大茂闻言。佯装生气道“赵哥你这是嫌弃了。 匆忙之间只能凑几样小菜，怠慢了，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弄几样硬菜好好招待赵哥。” 赵二虎笑着摆摆手“这还不叫好菜？大茂好本事。” “哈哈哈，赵哥别笑话我了。要说本事赵哥才是这个。”说着还比个大拇指。 这倒是真心话，易忠海逼走许富贵，许家不仅不敢报复，还得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得易忠海不高兴，再下死手。这令许大茂颇有几分无力感。 今天见赵二虎神龙摆尾让易忠海吃了大亏，才令他找到了希望。 俩人相互恭维几句，场面融洽了不少。 许大茂给俩人斟满酒，一手拿杯一手托着杯底，脸色一肃认真说道 “赵哥，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你这尊真神。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赵哥多多包涵。” 赵二虎也拿起酒杯，随意碰一下口中说道 “那里的话，是我该感谢大茂兄弟的招待。” 说完俩人一仰而尽。 “赵哥太威武了。易忠海这老小子，见我家条件好，没少找茬。 上次坑你不成，这次更是吃了个大亏，脸都丢尽了。想想那老乌龟被你踩在脚下的狼狈样，真他娘的痛快，咱在干一个。”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营养的废话，有用的一句没说。 人生在世最忌讳交浅言深。 今天这顿酒的目的就是说废话，拉关系。 对于赵二虎来说还有个目的就是观察许大茂酒量。 虽说看原剧也知道他酒量差，可究竟差到什么程度还得喝一次才有数。算计错误可是要出大事嘀。 经过细致观察，半两的酒盅，三杯下肚话就多了，五杯舌头打结。六杯就天老大他老二。七杯大概就断片，八杯不省人事。 慢酒 往高了估，三两的量，半斤就过头。 赵二虎得出结论依然没有走，一瓶西凤喝完，又从空间拿出一瓶汾酒。一个人自斟自饮。 一共喝了四小时，许大茂一小时就躺下了，赵二虎独自守着他喝了三小时。 期间不管是在他耳边大声说话，还是扔到地上，再扶到床上，甚至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都毫无反应。 哈哈哈，许大茂真不错，关键时刻真睡。 这兄弟我交定了！！！ 目的达到，赵二虎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 …… 也许人真的需要有危机感才会有动力。 刚刚搞定住房，舒适的睡了一晚，再看看窗外淅沥沥的小雨，感觉本就不多的意志都被消磨没了。 此刻只想慵懒的躺平。 这要是再有个婆娘暖被窝，那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下雨天不上班很爽，看着院子里忙碌且狼狈的身影，下雨也得上班，更爽！！！ 什么是快感？ 自己生活的舒服是快感，自己舒服的看着别人忙碌快感翻倍！！！ 采购任务是道坎，过不了这道坎那就比这些生产工人还苦逼。 可过了这道坎，那就是比八大员还舒服的工作。 想不去上班就可以不去。 等会雨停了，得去采购些东西，吃穿用度都得弄。反正李副厂长给的票还没用呢。 赵二虎这边正被美好生活消磨的只想家长里短。 那边易忠海却斗志昂扬。 尽管一夜没睡，面容略显憔悴，精神却急切而亢奋。 这么多年跟衙门打交道也是有收获的，他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赵二虎是以业务骨干的理由被留下来的。 一个最低等采购员，连续好几个月完不成业务量，还骨干？这不扯淡么。 这里面要是没猫腻，鬼都不信。 易忠海咧咧嘴，刚刚结痂的脸变得狰狞：赵二虎，你老老实实滚回老家不好么？跟最高层指示对着干，你有几条命？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仇恨真的能蒙蔽人的眼睛，此刻亢奋的易忠海只想着怎么让赵二虎倒霉。全然不记得自己接连被坑的事实。 易忠海加快脚步，看赵二虎倒霉这件事，能早一秒是一秒。下雨也阻挡不了他复仇的脚步。 与李副厂长不同，杨厂长走的是艰苦朴素风，衣服浆洗的有些泛白，尽管没有补丁，袖口肘部等位置磨痕严重，宽敞而简陋的办公室没有太多陈设，坑坑洼洼的办公桌，像是东拼西凑的座椅也只是普通木椅子套一层布套，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属于同一楼层分居东西两端，却犹如两个时代。 要不是同样在小食堂大快朵颐，也同样推杯换盏。很难把他跟李副厂长联想到一块。 此刻杨厂长正眉头深锁颇为烦躁的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内，没有观众也就没有了平易近人的和蔼面具。 忧愁的源头正是手上这份精简通知。 作为一把手他的主要职责自然是抓生产。一万多人的工厂，生产岗位就占七千多。 此刻他看着，裁员计划人数和精简通知细则 58年以后进厂的员工，如果成为生产骨干和技术能手的可以不减。 58年以前进厂的，如果自愿要求离岗返乡的，也可以允许其离职返乡。 自愿离岗？ 把58年以后进厂的所有人全都强制离岗，还是完不成裁员计划。 这自愿离岗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这些人要谁不要谁？ 得罪人的事只能我干。 姓李的这段时间很活跃，让自己工作开展的很被动，如此大规模的裁员，他肯定又要从中搅风搅雨。必须慎重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笃笃笃” 焦头烂额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不待他回话，门就被用力推开。易忠海大步走到办公桌对面，两手扶住桌角，身体前倾大声道 “厂子，我找你有重要事。” 尽管对于易忠海的貌似颇为不满，杨厂长还是换上常用的笑脸 “啊？…哦，易师傅啊，快进来，你脸怎么了？” 轧钢厂一线生产对工人技术要求不高，所有的高级工种都集中在维修方面。易忠海作为八级维修钳工是其中的佼佼者。 全厂也只有5个八级工，杨厂长也得给他点面子。 易忠海哪有心思客套，竹筒倒豆子般的说明来意。 “不小心摔得。杨厂长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我们院有个赵二虎，58年下半年进厂，现在只是个最低级采购员。按规则肯定是在裁员名单内的。可他却以业务骨干的理由留下了。这里面肯定有事。” 采购？后勤？！ 杨厂长闻言，眼睛一亮，他正怕李副厂长给他使绊子呢。没想到对手却先出了纰漏。 生产是一把手抓，后勤这一亩三分地自然是副厂长说了算。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李副厂长脱不了干系。 这事还得先调查清楚，杨厂长轻舒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易师傅，你从哪得知的？” “这我们院都知道，赵二虎工作一直马马虎虎，曾经连续几个月都完不成采购任务。本以为这次精简，肯定会被裁。没想到人家根本没事。” 这下杨厂长来了兴趣，起身招呼一声“易师傅先坐一会，我打个电话。” 不一会，劳资科长带着赵二虎的档案匆匆来到办公室。杨厂长电话里要的很急，他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的送过来。 杨厂长也不废话，接过档案迫不及待的翻看。 果然！！！ 正如易忠海所说，赵二虎58年底进厂业绩一般，完全符合被裁条件。 现在不仅没有被裁，而且还连升三级，从71日开始，工资调整到42块。 易忠海敏锐的捕捉到，杨厂长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他知道，事成了！ 第36章 逢凶化吉 雨停了，赵二虎迫不及待直奔北新桥百货公司，按照记忆61年底才开始发行工业券。此刻采购正当时。 在后世经常听说这个时代物价便宜，其实有失偏颇。这么说的人往往只是拿牌价说事， 就像现在，最好的大米在供销社卖一毛八，可这必须要票，而且只能买口粮定额的百分之十。 市价去年初还是六毛九，现在涨到8毛。也不是敞开供应，你拿八毛钱根本买不到。 最离谱的是黑市粮票成交价最高炒到了3块钱。这岂是有价无市的柜台牌价所能体现的？ 工业底子薄，产能严重不足，特别是轻工业品都是天价。买双猪皮鞋12块8，一双布鞋两块七，棉布衫八块。裤子6块 赵二虎也不想算计这些，如果可能他也想尝试下过不看价格买买买的土豪日子。可惜现实不允许。虽说黑市团伙的交易一直在持续，空间里也有六百多块。再算上黄金古董价值过万。 问题是这些钱解释不清楚来路，过得了明路的钱也就工资和卖给轧钢厂猎物的200来块，连买房都不够。 为了不引起怀疑，还专门跟冉秋叶借了200。 此刻买东西也得算计点，院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是一下买的值钱东西过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被举报还挺麻烦。 买了价值50多块钱的东西就遗憾收手，雇了个三轮送回四合院。 到了门口，只见三大妈迎过来，尴尬的笑着打招呼“二虎去买东西啦，我帮你拿。” 赵二虎也没拒绝，含笑感谢“谢谢三大妈。” 其他邻居见此，也纷纷过来帮忙搬东西。 对此赵二虎没有阻止，点头称谢。仿佛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傍晚，易忠海回到中院，却见赵二虎正在窗外的抄手游廊里冲他笑。 “一大爷，回来啦！累坏了？！” 看着这小畜生的贱笑，脸上的伤仿佛更疼了，刚吃了大亏，面子里子都丢了，此刻也不敢正面硬刚，只黑着脸，阴恻恻的说了句“小子，你就狂，有你哭的时候。” 赵二虎笑笑没做回应，他不想过分刺激这孙子。现在节奏在自己手里，用最小的成本让他付出最大的代价才是正道。 反正绑住易忠海的线越多，他就越难挣扎。 现在他要保住名声需要一个月拿五六十块，如果逼太紧他是有可能撂挑子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月五六十块的掏只会让他撂挑子的成本增加。 当场撂挑子损失的是苦心经营的威望和一大爷的名头，一个月后撂挑子就要再此基础上加上五六十块钱，十个月后撂挑子就得加五六百块钱。一年呢，三年五年呢？ 持续的时间越久，撂挑子的成本就越高。 再加上六根家这个无底洞，每个月按最低生活标准算也得15块。 到时候他根本看不到继续下去需要更多的钱，只会想如果撂挑子，之前的投入就将打水漂。 最后慢慢累加越来越多，他也就被越绑越紧，一直到拖死这个龟儿子算完。 “赵老弟，乔迁新居，恭喜恭喜。” 赵二虎正胡思乱想着，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抬头看去，只见食堂杨主任笑容可掬的向他拱手。 赶忙笑着招呼，“杨老哥来啦，屋里请。” 说是恭喜乔迁，却空手而来。那就肯定是有别的事。 把客人迎进屋子，宾主落座，赵二虎热情的招呼“来，杨老哥尝尝。我这茶壶茶杯都是刚买回来，你是第一个用的。” 杨主任客气的接过，扭头向门口张望，没有发现可疑，这才凑过头压低声音说道： “今天厂里发生大事了，关于你的。” 赵二虎心道果然如此，面上不显微微一笑“真有事的话，杨老哥肯定会为弟弟担心。可现在看上去心情放松，说明有惊无险结果并不差？！” “你倒是能沉住气”杨主任笑呵呵的冲他比个大拇指，继续说道 “事情还是挺凶险的，易忠海向杨厂长举报你留任资格有鬼。 杨厂长抓住机会紧急召开扩大会议，向李厂长发难。 好在这事手续齐全，李厂长当场拿出你签的海鱼供货合同，瞬间扭转局面。 杨厂长当着所有干部丢了个大脸，被李厂长好一顿挤兑。哈哈哈。” 赵二虎脸色一沉，心有余悸。说起来简简单单两句话，实则凶险无比。 他早知道61年6月要发生大裁员事件，之前的无助急切不过是陪易忠海演戏搞他心态。有李副厂长的关系，保住工作没难度。可这都是台面下的潜规则，大伙都懂。不查都是海瑞一查全是严嵩。 被有心人举报以此做文章，那搞不好就得去农场改造，甚至还可能连累李怀德。 好在有杨主任提供的这个思路，再加上自己胆小谨慎，6月初就去了大半岛搞定了每月1000斤海鱼的供货协议。成为实打实的业务能手，才逃过一劫。 从易忠海甚至杨厂长的视角，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一个没有背景的低级采购员，能签订计划内采购计划的订单。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不到，才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闹了个灰土头脸。 自己的金手指虽然只能提供一些吃喝。可在这荒年高峰期，空间产出的物资就是比古董黄金更硬的硬通货。 有这些东西开路才能完成别人不敢想的任务。 跟易忠海交锋占了点便宜，不过是靠着熟知时代发展脉络，加上金手指而已。 同等条件下拼硬实力，自己可能还不如傻柱。 杨主任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赵二虎疑惑问道“老弟，想什么呢？” 赵二虎回过神，虚心请教“没事。杨老哥，你觉得这次杨厂长会怎么处理易忠海。” “不会。” 杨主任斩钉截铁的否定 “杨厂长这次跟李厂长交锋失利，处境会更尴尬，经过这次，李副厂长完全可以跟杨厂长平起平坐了。这时候杨厂长再愤怒也不敢处理易忠海这种支柱型的人物。” 哎！~~ 赵二虎长叹一声 “跟我想法一样。可只挨打却找不到还手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受。” 杨主任一手搭到赵二虎肩膀上安慰道“易忠海不管在厂子还是街道甚至在区里都是留过名的，是厂子骨干中的骨干。你能做到如此已经很厉害了。 不用着急，你自己小心谨慎不出错，让他抓不到你的把柄就好。 相互奈何不了，就是拼耐心。谁失去耐心想一口咬死没有把柄的对手，就只能出歪招，出了歪招就会留下把柄。到时候你就可以反击了。” 赵二虎细一琢磨还真是，易忠海这两次吃亏都是先起歪心。第一次是没把自己当回事，目中无人吃了个大亏，丢了脸又急于找回场子却留下更大的破绽。被自己抓住把柄得理不饶人，才形成如今的局面。 急躁的是易忠海，他每个月都要出钱供养大伙，还有六根这个包袱。自己稳字当头见招拆招，抓他的把柄再反击就好。 谈完正事闲聊几句，天色已晚，杨主任起身告辞。 饭点不能在别人家里过多逗留，这是荒年的逻辑。 虽说赵二虎不差这口吃的，可也不能当着杨主任的面从空荡荡的家里，凭空变出菜来。 只能约好下次补上，送杨主任出大门。 第37章 易忠海道心受损（一） “嘿嘿，小赵啊。解成6号结婚，他想请你吃面，你看这…” 自从昨天的事后，阎埠贵一直想找机会跟赵二虎拉近关系。 趁他出来送客的机会，跟上来套近乎。 赵二虎嘿嘿的笑着答应“没问题，三大爷，解成兄弟娶媳妇我也出不少力。新媳妇下面，我得吃。” 阎埠贵闻言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哦，好好！那就恭候大驾。” 本以为上次自己没有帮他，赵二虎不会太好说话，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答应，看来小赵还是那个小赵，以后还是有机会占便宜的。 赵二虎也明白阎埠贵心里所想，从大方面说，他没打算跟院里所有人交恶。 从个体来说，阎埠贵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咋地，可新婚的于莉她香啊。 总之，跟阎家的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的。 俩人各怀鬼胎的寒暄一番便各自回家。 现在赵二虎是院里的顶流，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自从杨主任进院，易忠海的心就突突直跳。 食堂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这不是秘密，此刻到访显然是为了自己举报的事。可赵二虎得到消息后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有说有笑的送走杨主任，让他犯了嘀咕。 不会又出什么岔子？ 连续吃了两次大亏，易忠海对上赵二虎总是莫名的心虚。 想到每次都是先高兴后失落的模式，心里后怕，这次又高兴早了？ 坐立难安的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拉开房门去了后院。 他怕！！！ 听闻易忠海说明来意，聋老太也是眉头紧锁。沉默半晌，答非所问道“六根的腿是个什么情况，你去看过吗？” 易忠海尽管一头雾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我从衙门出来就去找杨厂长，下午下班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去。” 聋老太显然是早就猜到会是如此，淡淡道“明天上午你请个假，背我去探望下六根。” 这下易忠海更疑惑了“那我明天自己去，您就别来回折腾了。” 聋老太摇头“一起去，这个姿态要做好。不出意外你举报那事，没戏。” “干妈，那杨厂长会不会迁怒我？”易忠海来找聋老太就是为此。见她也认为没戏，难免心慌。 “你放心，只是让小杨丢个脸而已，没多大事。你怎么说也是八级工，他顶多呲你一顿。” 易忠海得到肯定答复轻舒一口气，继而眉头又皱起。烦心事一件接一件，举报的事过了，就得面对六根的问题。 自家事自家知，他没有撂挑子的选项。 能在大院压倒刘海中凭的就是聋老太的身份和关系。 六根是他的狗腿，如果他放弃六根，那么聋老太会不会有想法？她还敢把养老的宝押在自己身上吗？ 自己在这个老太婆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心血，如果她有了别的心思，那自己损失更大， 因此，自始至终他的选项里都没有放弃六根这一条。 幸亏赵二虎不知道易忠海的考量，不然他得为轻易放过六根而后悔的撞墙。 思绪间只听聋老太继续说道“明天开个全院大会，虽然不知道赵家小畜生为什么写谅解书。可他既然写了，那六根就不是罪犯。 他的困难需要大院共同帮助。” 易忠海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弱弱的问道“干妈，这能行么。” 之前这种事那都是板上钉钉，可经过这两次跟赵二虎的斗争失利，让他心里没底。 “我们这次不针对小畜生，只号召大伙帮助六根。他不帮我们也不管。 赵家小畜生经过这次的事已经脱身，现在成了全院吸你一个人的血。 其他人不帮就是破坏大院互帮互助原则。如果多数人都不帮，那更好，你就以大伙没有爱心为由，撕毁水肿病人的供养协议，没有了这帮吸血鬼只帮助六根就轻松多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易忠海兴奋的挥挥拳，这招一举两得。 不行不能太兴奋，要稳住。被坑怕的易忠海强迫自己冷静，继而又想到一种可能，顿感头皮发麻，颤声问道 “干妈，你说赵二虎这个小畜生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在当初同意给大伙打鱼的时候，就想好了脱身之策？ 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我绑住，他脱身了剩我自己倒霉。” 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聋老太闻言也是一愣，满是沟壑的老脸不自觉的蠕动“这小子真有这心机？不可能，他顶多能控制打鱼数量慢慢减少，前些日子不就是隔四五天才拿回一条鱼么。这次是高层的政策他怎么可能知道。” 听聋老太这么说，易忠海才缓了口气，自嘲的笑笑，他也觉得自己有点风声鹤唳了。这小畜生真那么厉害，此刻只怕自己坟头都长草了。 见他平静下来，聋老太再次强调：“这次大会我们要放低姿态，把六根父母都带回来卖惨，不针对赵二虎，他愿不愿意帮助六根我们都不管。只把帮助六根的责任分摊出去。如果多数人都不同意，你就有理由从预防水肿的协议里脱身，专门照顾六根家。” 俩人之前商量对策不用如此嘱咐，她也看出易忠海有了心病，才不得不啰嗦几句。 易忠海听着聋老太的计划，眼神越来越亮，暗下决心这个翻身仗一定要打好！！！ 翌日 赵二虎去了趟轧钢厂，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是要露个面。 李副厂长兴致很高，拉着他聊了很久，快到晌午了才放他离开。 昨天杨厂长开会闹的动静挺大，为了抓李副厂长的把柄，特意召开扩大会议，连基层干部甚至工人代表都可以入会，没想到让他自己丢了个大脸不说。还让赵二虎的大名在工人中传开了。 给厂子弄来每月1000斤计划内海鱼的消息可是很炸裂的。 每个月弄1000斤，一年就是斤。平均到人的职工身上，就是一斤多。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这是1961年，京都全年人均肉食八两，这其中包括猪肉 鸡肉鱼肉和肉罐头的总和。而京都是全国人均肉食食用量最高的地区。 不到24小时，赵二虎的名字全厂皆知。身为后勤主管的李副厂长也算是为大伙谋了大福利。在工人中的声望迅速提高。 赵二虎的工资涨到42。明年还能涨。不用坐班，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家躺着的工作，一下子让他成了香饽饽。 一会功夫已经有三四个要给介绍对象的。 对此赵二虎是来者不拒，条件只有一个，长得必须好看。 从轧钢厂出来，去给杨主任家里送了点东西，这事起因还是他出的主意，昨天还特意跑四合院告诉自己事情经过。自己也不能没点回应。 出来又去了被服厂和食品厂领导家里坐坐，商业局的干部这次买房的时候也算有了点交情。 还有王干事和衙门张主管都得走动走动。 人情有了就得多走动，不求雪中送炭，但愿锦上添花。 第38章 易忠海道心受损（二） 回到四合院，阎埠贵过来通知他晚上开会。 赵二虎微微一笑，脚步没停径直回家。 饭后，易忠海提前酝酿好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的坐在主位，刘海中还在医院趴着，阎埠贵不足为虑。 聋老太再次出山为干儿子压阵，六根父母也被接了回来。 为了打好这一仗，一整天都在反复琢磨，反复雕琢每句话怎么说，大伙怎么回自己怎么反击。 此刻他信心满满。 再次切换到正气凛然模式，仿佛前几天的丑陋嘴脸都不存在。 “今天我带老太太去医院看望六根。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要住院两周，回来还要躺三个月以上才能下地。要半年到一年才能扔掉拐杖。 这还是在保证营养，安心养病的前提下。如果养伤期间出现变故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拐杖。 六根家的情况，不用我多说大伙也都明白，父母身体本就不好，他也只是配件厂的临时工。因为他自身错误受的伤。厂子也不给报销。医疗费住院费都要自己承担。 其实我也觉得医院做的对，他自己犯的错，自己受也是活该。 可转念一想，咱们是个团结友爱的大院，互帮互助是美德。连当事人赵二虎都原谅他当场写了谅解书。我们还抓着他的错事不放，就显得太没同情心。 所以召开这个大会的目的就是让大伙想想办法，怎么帮助六根共渡难关。” 赵二虎暗暗佩服，易忠海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还真有几分煽动力。 这话一出，虽然大伙心里不愿意帮助，也不好明着反驳他。 只敢跟周边的人小声窃窃私语。 他们需要一个领袖。 “易忠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之所以写谅解书只是动了恻隐之心，并不是原谅他。我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没有那么高尚，给他留条活路就是我最大的善意。 帮助他？扯淡！！！” 有了领头的，那些本就有意见的纷纷附和响应， “就是，大伙谁家也不富裕，哪有能力帮他们。” “对对对，动不动就想置人于死地的邻居，我们可不敢帮。” “一大爷有钱，让一大爷帮。” “六根不是听一大爷的么，全院谁不知道。怎么他出事了就想甩锅给大院。真是打的好算盘。” 易忠海淡然的坐在主位，满含微笑，一副威严而慈祥的模样配上刚结痂的狼狈相，颇有几分撕裂感。 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温和道“赵二虎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没资格苛责他。甚至给水肿病人供鱼的事，我们也没脸再让他做了。 可其他人这么想就不应该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在一个院住着，那就是最亲近的人，谁敢保自己没病没灾，没有需要邻居帮忙的时候？ 大伙可以对六根有意见，等他伤好了，骂他甚至打他一顿出气都可以，但现在请大伙放下成见，一起帮他们家渡过难关。” 六根父母适时站起来给大伙拱手作揖，甚至都要跪下，求大伙帮帮他们。这都是提前排练好的，严丝合缝。 等大伙反应过来才发现。挡在前面抗伤害的赵二虎被搬开。他们集体被绑架了。 赵二虎见此情景，眉头紧皱，易忠海这老东西显然是早有预案，根本不接自己的招。可让他得逞的话，自己上赶着给六根写谅解书岂不成了笑话？ 虽说表面是绑架除了自己以外得人家，实际上多数人家根本不怕被绑架。他们自己都不够吃，你再怎么绑也没用。 最终的目的还是许大茂马屠夫陈老六这些日子比较好的人家。 思绪间易忠海又接着说道“大伙怎么都不说话？小张你是咱们东城区最年轻的六级工，你说说看？” “说个屁，易忠海，你能不能要点脸？这么多长辈在这，你点我家东方是什么意思？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小张叫张东方是配件厂6级钳工，钳工的含金量不能完全看等级。建国初期工人底子薄，55年实行8级工制度以来，很难有人能通过考试，严重打击了工人考级的积极性。 没办法，从56年到58年降低了考核难度，特别是对文化方面要求极低，所以只要赶上好时候，在58年以前一级工的水平能考过四级。四级能考五六级。六级水平能考七八级。 从而有大量级高低能的技工出现。高层也意识到步子迈太大的隐患，58年后重新调整了考核难度，一到四级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四级往上对文化要求就高很多，而且不能在厂子里考需要到人社部门指定地点考试。 这一下难度激增，全国也没几个能通过的，而张东方的5级6级是59 年60年考的。含金量极高，今年打算冲击7级。 现在真实技术比较，能不能比的过八级的易忠海不好说，比刘海中强却是公认的。而且轧钢厂钳工都是维修钳工，配件厂则是工具钳工和装配钳工，在这个机床落后的时代比维修钳工更吃香。 如此人物让易忠海如芒在背。 而张东方精力全在技术上，一个月72块，张母又是个寡妇，儿媳妇难产死了，是比较好拿捏的。 砰！ 易忠海一拍桌子，眉毛竖立怒喝道“张刘氏，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按你的说法点谁都有一大堆理由，难道点谁就是欺负谁？ 你要是不想帮助邻居你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易忠海又岂是张刘氏这种人能应付的？一个回合就被逼到墙角。满脸不情愿的低声嘟囔“我…我又没说不出，别人出我们就出，别人不出我们也不出。” 恶人她来做，不能让儿子坏了名声。 “何雨柱，愿不愿意？”易忠海见拿捏了张刘氏，也不过于紧逼，按计划找上下一个目标。 “一大爷，这不成啊，我一个月才37块5。还要养妹妹，秦姐家也困难我偶尔也得帮帮她，真没多余力量再帮别人了。” 易忠海微笑的摇了摇头“不是让你一个人负担，是大伙一起平摊。我现在问你应不应该全院相互帮助。” “应该啊，这还有啥说的，算我一份。” 第39章 易忠海道心受损（三） 如此顺利搞定傻柱，让易忠海也松了一口气，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聋老太给他出主意让他第二个选傻柱的时候，他还怕傻柱咋咋呼呼的让自己下不来台。没想到这傻子答应的这么干脆。 有了傻柱明确表态，张刘氏也无话可说，易忠海乘胜追击， “许大茂，你呢？什么意见？” 许大茂见易忠海询问傻柱，就猜到自己跑不掉，黑着脸硬邦邦的回复“我正拾到屋子结婚呢，娶媳妇都得东拼西凑，没钱。” “嘿！许大茂我说你这人，就是欠。一大爷不是说了么，大家一起帮助，又不是让你自己出钱。难道你穷的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骗谁呢？ 哦！喝酒就有钱，帮院里人就没钱是？！” 易忠海逼走许富贵，跟许大茂也算是大仇，见他这么逼迫自己当然没好气。 傻柱跳出来指责，更是忍不住回怼 “傻柱，别人同不同意跟你有屁干系？显得你能是？ 管好你自己，26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也不嫌害臊。我要是你都没脸出来见人。” “嘿~~许大茂你皮子发痒是，过来我给你松松！” “好啦！” 易忠海适时打断俩人“你们两个注意场合，许大茂你也是，这是献爱心，你本来同意，却因为傻柱也同意就唱反调，故意不同意。这不是胡闹么？ 他同意他的，你同意你的就完了。” 稀里糊涂让许大茂被同意，压根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又转头看向其他几家 “现在有三家同意，老陈老马 老梁你们也表个态。” 许大茂眼珠子瞪得老大，脑子有点跟不上变化，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老子什么时候同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跟易忠海对着干，只能闷闷坐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整死易忠海这个老东西。 大会进行到这里，易忠海明白已经胜券在握了。 在聋老太的指点下，先从张东方下手。有个打样的那傻柱就会跟进，许大茂不服傻柱会怼他。再利用俩人的关系，偷换概念，让许大茂被同意。 这几个搞定，剩下的三家更好弄。 老陈和老马成分都是小业主，老梁是上门女婿。在这个越穷越有理，越穷越横的年月，这几家有点钱还拖家带口，身份还不算太好的，更好拿捏。 果然不出所料。尽管脸色难看，几人还是捏住鼻子认了。 至此第一目标，成功。 下面就得试试第二计划，看看大家的反应，要是第二计划成功。那自己的压力就大大减轻了。 找回自信的易忠海，此刻颇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快感，端起茶缸，咕咚咕咚灌一大口凉茶。 目光扫视全场“大伙都是有爱心的，这很好。 可是光有钱还不行，六根至少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他父母年岁大，身体也有病，能做个饭就不错了。 七月的天太热，长期卧床需要偶尔翻动下身子不然容易长褥疮，我建议没出钱的人家就出出力，大伙帮助六根家共渡难关。” 哗！！！ 刚刚要钱没炸锅，这一下倒是炸了。 “放屁，老子本身就靠救济活着还指望我去献爱心？” “就是，我要是一个月挣一百，我拿出50献爱心。” “哈哈哈，你抠死得了。我挣一百拿出八十来。” “你有什么脸说人家抠，还剩20干嘛，要是我挣一百就出99。” “少吹牛掰。你现在一个月挣18，不用多，捐15就行。” “滚你奶奶的，老子真有18。” “哈哈哈！！！” 这些人说的也是实话，自身就活的举步维艰，让他们去帮别人，还能再扯点么？ 易忠海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场面，一切都按干妈预料的发展，如此来说，第二目标也很有可能完成。 淡定的喝着茶，待场中声音小了些才皱着眉头，怒其不争的说道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又不让你们出钱，就是出点力，十几户人家轮流照顾，一家也分天。别忘了咱们是文明大院，团结友爱不是靠小部分人，而是全部人来维护。 贾张氏李贤英，你俩给大伙打个榜样。” 话音刚落，贾张氏的叫骂声随之响起。 “我呸！易忠海，你少在这指点老娘。要干你自己去。” 李贤英也不甘于人后，顺势反击“一大爷，我觉得贾大妈说的有道理，你身为一大爷更应该以身作则。我看这样，三个月，三个大爷每家一个月，正好！” 这话一出，场面再度躁乱起来。 易忠海表面气的吹胡子瞪眼，内心却笑开花，选贾张氏和李贤英这俩滚刀肉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他感觉离第二目标越来越近了。 眼瞅着变成诉苦大会。易忠海终于“忍无可忍”茶缸重重砸在桌上。大喝一声 “够啦！做人不能太自私，要是都想着自己个，咱这个大院成什么样了？你们好好考虑，咱们举手表决，这个关系这咱大院互帮互助的传统，大家慎重考虑。” 略微顿了顿给大伙一点思考时间后，才继续开口“没有出钱的愿意出力照顾六根家的举手。” 果然，没有一个人举手，有几个抬了抬手，见大伙都没举，又放下。 易忠海顺势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扫视全场，怒斥道“太让人失望了。没想到这就是咱们大院的人心。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照顾六根的事，我包了。关于水肿病人的帮扶规则，到此结束。散会。” 哗！这下众人彻底慌了，切身利益受损他们开始服软。 一大爷别啊。不帮扶我们可怎么活啊。 对啊我们同意照顾六根还不行么。 然而易忠海丝毫不搭理他们，此刻已经扶着聋老太进了中院。 这次大会可以说是完美的，从此以后身上的大山就被拿掉了，只要帮扶下六根就行。 这一刻，易忠海感觉天都更蓝了。 虽然这是晚上。 赵二虎一直沉默的看着易忠海的表演，一招一式都有迹可循，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但是他貌似把自己忘了？ 他不想想自己费这么大心机才给他压上的大山，能让他轻易掀掉？ 想不通！！ 不过无所谓了，他们此刻应该很高兴？ 嘿嘿嘿，那就对不起了。你们高兴我就不高兴。为了我高兴就只能让你们不高兴。 冷笑一声，站起身大呼“大爷大婶 大哥大姐们。听我说一句。” 虽然在对大伙说话，眼神却敏锐的瞥见，听到自己声音，易忠海身形僵硬的瞬间。 看来自己给他留下的阴影不小。 吸引到众人目光，赵二虎继续说道“大伙不要慌，要理解一大爷的良苦用心。他并不是真想让大伙照顾六根家。 而是需要你们表现出团结友爱，让你们拿出态度来。 你们没看到吗，刚刚谈好了出钱帮助六根的，后来一大爷也没要他们钱，而是说自己照顾六根。” 第40章 易忠海道心受损（四） 赵二虎不紧不慢的说着，本来快步走的易忠海此刻却几乎是用挪的。 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强烈了。扶着聋老太胳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量。然而聋老太也没心思喊疼，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她从心底还是看不起赵二虎，以为只要自己和易忠海不对付他，他就该感恩戴德。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大逆不道。 自己不惹他，他居然敢主动破坏她们的计划？ 为什么？他不应该对自己放过他而感恩戴德吗？ 该死的小畜生？！ 幸亏赵二虎听不到她此刻的心声，不然怕忍不住一个大逼兜扇死她。 在现代看剧的时候，就差点被这个老太婆恶心死，号称院里的老祖宗太上老君，亲口说出她在场就不准别人交头接耳的话。这是何等的狂妄。 也正是她的目中无人才理解不了，赵二虎为什么会反击。 因为赵二虎是正常人，并不是她的奴才，并不会因为她给点甜头就忘了大棒的疼。 一时的隐忍是为了寻找机会，一辈子的隐忍那是废物。 现在机会来了赵二虎当然不会放过。 演讲还在继续 “所以，大家误会一大爷的良苦用心了。他说的都是气话。 他要是真的对大家见死不救那他还配做一大爷，还配做人吗？” 此话一出，易忠海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场。 不配当一大爷？这畜生咋这么缺德，刀刀往心窝子里捅，特么的是想挖老子祖坟啊！ 不好的预感又一次被证实，自己又又被绑架。水肿扶持，六根的帮扶。全压到自己头上，躲不开逃不掉。 为了挣脱这两条枷锁，他们密谋一天，推演了各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自己都对赵二虎这个小畜生示好了，他为什么还跟自己作对？ 俩人对视一眼，满是苦涩和无奈。 他想哭。 时间不等人，强行压下心中怒火，俩人瞬间交换意见，聋老太自己回后院，易忠海返回来做个高姿态收场。 既然出钱已经在所难免，那就得把好名声抓到手里。 “赵二虎说的对，我不会不管大家，可这次大伙的表现也是真令我生气。 我再强调一遍，咱们这个大院是文明大院，一定要团结互助，和谐友爱。尊重老人。 六根的事我会担起来，大伙有心的话可以力所能及的帮帮忙。 我再说一遍，一定要记住。 咱们大院要尊重老人，团结互助，和谐友爱。大伙一起喊。” “尊重老人，团结互助，和谐友爱。” “尊重老人，团结互助，和谐友爱。” 。。。。。。 有利益大伙都高兴，喊得也起劲。 易忠海心在滴血，面上却是一副欣慰的表情扫过全场，只是目光绕开了赵二虎。 他怕控制不住杀了他。 “散会！” “一大爷，这会开了个啥？就为了喊这几句口号？” 许大茂隶属于宣传科，放映员下乡放电影只是添头，主要任务是向文化水平不高的老乡宣传上级精神。 对于易忠海的这种手段再了解不过。想到自家受的恶气，出言拆台。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快步往回走的易忠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杀人诛心呐！！！ 忙活半天累够呛，到底干了啥？ 费劲扒拉一顿输出，什么都没改变！！！ 再被许大茂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赵二虎闻言也是乐了。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许大茂肩头“大茂，有水平。” 深夜，夏夜。 平静的院落却无人睡眠。 中院东厢，一大妈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一个人伺候素不相识的聋老太多年，端茶送饭，端屎端尿，现在又要多一个六根。 她不能生育，易忠海有情有义对她不离不弃。在别人眼中他们是从不吵架的模范夫妻。她有一个能挣钱有本事的男人，可日子过的却如此节俭，吃的甚至不如对门贾家，这里面的苦又有谁知道！ 贾家，一张床上睡了五口人，三个孩子在中间，俩大人分居两边。 贾张氏已经鼾声如雷，秦淮茹却毫无睡意，满脑的都是赵二虎。 傻柱送饭盒的时候告诉她赵二虎的功劳后，激荡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 一个长相帅气，身体强壮还有能力有手腕的男人对她这种饱经风霜的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赵二虎勾勾手指，她就会投入他的怀抱，甚至不用勾手指，她也想主动爬上他的床。为了爱情为了生活她可以不顾一切，除了…棒梗。 赵二虎给贾张氏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宁可不占便宜，也不准秦淮茹接近他。她怕便宜没占到把儿媳妇也搭上。 没有人懂她的心，她所做所为只是为了棒梗过的更好。没想到却被贾张氏和棒梗牢牢缠住。 她无计可施。 许大茂也没睡，自己一个人在院里都不好混，娄晓娥的身份更是个大问题。许富贵被逼走，俩小年轻怎么在这个大院生存下去？ 他需要盟友。 傻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大茂要结婚是对他的冲击之大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他今年二十六，妥妥大龄青年，该找个媳妇了。那些媒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自己介绍的不是农村来的，就是歪瓜裂枣。自己堂堂的八大员之一，不应该是紧着挑么。 他想不明白。 阎埠贵家除了年幼的阎解睇，其他人都没睡。关着灯摸黑开会。需要讨论的议题太多了。 阎解成三天后结婚的事。 攒钱攒侨汇券买房的事。 重新跟赵二虎交好的事。 他算的头疼。 后院正房 易忠海趴在聋老太怀里呜呜的低哭，任谁一个月要花出七八十给别人都是难以承受的痛。 他能挣钱，可需要钱的地方更多，王干事马上就要提主任，他还没走通她的门路。 衙门张主管在他和赵二虎之间保持中立。 居委会那边买肉资格抓阄就用了一次，还没起到作用。可要东西的手却一点都不软。 聋老太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干儿子兼养老对象。俩人的命运早已捆绑，他丢那么多钱，她也心疼，可这段时间内已经组织不起有效反击，因为道德天尊道心崩塌，有了心魔。 赵二虎这个小畜生每次出招都像耍猴一样。总是在他最高兴的时候大棒伺候。任谁被连续搞几次心态也得崩。 他得慢慢养。 在这个灾荒之年活着本就不易，还要相互算计，一步走错就得跌一个大跟头。甚至再也爬不起来。他不想再失败。 第41章 贾张氏侄子上门 控温符的效果不是空调能比拟的。 7月已经有了燥热的征兆， 赵二虎却在最舒适的温度下，睡得很踏实。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赵二虎才睁开眼睛。主卧面积大，大概有30多平，一张大床一个人睡显得有些空旷。 有人说过，环境恶劣的时候，繁殖就停止了。 还有人说过，温饱思那啥。 历时两个多月，赵二虎算是在这个禽兽环伺的四合院打下了一片生存空间。 不谈金手指，只说明面上的东西，赵二虎也算得上高富帅了。 找个漂亮小媳妇的愿望就突然在心头生根发芽，野蛮生长起来。 大清早想媳妇，自然是兄弟过于激进。 哥哥对不起你啊。 压下执念，去卫生间用凉水擦把脸。 从仓库拿出在野外炸的油条就着豆腐脑吃。 有人曾这样形容三年灾荒。 仿佛一夜之间，卖早点的没了，卖吃食的店关门了。连自由市场也不见了。 对此赵二虎深有感触，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卖早点的摊子一扫而空。饭店纷纷关门，偶尔遇到几个营业的也只是收票卖馒头烙饼之类的，除此之外连个素馅包子都不卖。 想吃菜也有两方面选择一个是国营饭店，凭票吃。 还可以去18家高级饭庄，只要钱不要票。价格很高。还得提前预定。 总之想吃点好的，难度很高。 赵二虎这种有金手指的穿越者都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的难。对于秦淮茹来说那更是切身体会。 虽说易忠海每月拿出五六十听上去不少，可院里25户人家。有一半困难的，一家也就能得到四五块钱的物资。换算成面粉也就二三斤。 对贾家帮助最大的还是傻柱，为了秦淮茹，小食堂的“剩菜”越来越多。两三天就能带回满满一盒有油水的菜。 昨晚想了一夜，她决定放弃虚无缥缈的赵二虎，就这么守着棒梗挺好。 养殖限制令松绑了，三大爷家要养兔子，自己跟他商量好了，买兔子的时候帮自己捎一对。 这东西不用喂粮食，去割点草就行，繁殖还快，一个月就能下一窝，三四个月就能长大，现在七月初。等天冷的时候就可以经常吃肉了皮子还可以给棒梗做棉鞋，手套 帽子。 这样的日子不比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差。等棒梗长大了，那自己也可以享福了。 条件虽苦，却充满希望。 “姑，姑。救命啊！” 正在规划美好未来的思绪被打断，秦淮茹微微蹙眉，这谁啊，大呼小叫的。 “哎哎~~你找谁？怎么不打招呼就往里闯。”接着又传来三大爷气急败坏的声音。 秦淮茹不知为何感觉心跳加快。 “老头你让开。我找我姑救命。” “等会，说清楚点。你姑是谁？再胡乱往里闯我们就报衙门。” 声音由远及近，站在水池边的秦淮茹隐隐感觉声音有些熟悉。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这老头真烦人，我们都三天没吃饭了，我来找我姑，她姓张。你赶紧闪开。不然就赖上你。” 秦淮茹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向过道口张望。只见俩大三小五个蓬头垢面，一身破烂衣裳的人正朝中院走来，阎埠贵拦 都拦不住。 来人见到秦淮茹眼神一亮，伸手向这边指来“我就找她！ 弟妹我是你大表哥啊。快叫我姑出来，他侄子要饿死啦！” 秦淮茹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这是贾张氏的娘家侄子，以她的七窍玲珑心，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来意。 也瞬间想明白自己的处境。 家里的好东西都紧着棒梗和婆婆吃，三胎又是女儿，贾张氏早就不满。连月子都没出就安排自己干活，营养不足连槐花的口粮都供应不上，这突然多了好几口人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听到屋外动静出来，看着快速跑过来，跪倒在她面前喊姑的乞丐不确定的问道 “你真是狗剩？！” “呜呜，大姑，是我，我大名叫张自强。快给我口吃的，我要饿死啦！” “秦淮茹你是死人啊，快去做点棒子面粥。” 贾张氏边指挥秦淮茹边扶起大侄子。贾东旭死了，老张家下一辈就这么一根独苗，自己走得时候还得靠这个侄子埋，当然不能看着他饿死。 “大侄子你这是怎么弄得？先起来再说。唔！” 此时已经入夏，长时间不洗澡的味道熏得贾张氏一个踉跄，可这是自己亲侄子不能表现出来。 秦淮茹当着看热闹的邻居也不好说什么，低眉顺眼的生火。贾东旭死后她才看透贾张氏的为人，这是个只爱自己的自私鬼。 儿子死了，侄子就是她身后事的保障，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肯定会尽力救助侄子，至于自己和小当槐花挨不挨饿，她才不在乎。 这边张自强也说明来意，6月份，高层发文不再强制下面的公社办集体食堂，是否继续由社员讨论决定。 说的好听，家里的锅都砸了炼钢了，不办大食堂用什么做饭？ 可办也有办的难处，前几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外贸出口后，各级仓库还有不少余粮，令管理层错估了形势。 尽管喊出的口号是吃饭不花钱，努力搞生产，实际上却是养懒汉，造成了极大的浪费。自从59年底灾荒开始，为了保证城镇口粮，对农村的粮食征收更加严格，储粮早就见底，只能靠山吃山，拼命增加野菜比例，硬着头皮挺。 农村也是有良莠的，有的公社富点还在坚持，打算坚持办到秋粮下来再解散，给大伙点缓冲时间。 贾张氏娘家的张家村那是一粒米都没有，只能让人自生自灭。现如今树皮野草，但凡能下肚的东西都挖光了，社员只好自寻活路。 张自强爹妈死的早，当然要投奔贾张氏这个姑姑。 秦淮茹干活是把好手，不一会端着一锅粥出来。张自强等人望见食物眼中瞬间充满神采，一窝蜂似的冲过来，差点把秦淮茹撞倒。 拉嗓子的棒子面粥，在真正饿急了的人眼里，那就是好东西，满满一锅粥，被五个人瞬间瓜分，看的秦淮茹脸直抽抽。 这可是2斤棒子面，一顿造没了，谁养得起这样的！ 吃完饭，贾张氏把张自强拉进屋里询问下老家的情况，又拿出10斤棒子面递过去 “狗剩啊，这十斤棒子面你拿着，我再给你10块钱，你就回去，下个月你再上来拿十斤，坚持坚持，到秋粮下来就好了。” 来之前张自强预计能在城里吃两顿饱饭就算不错了，能带回几斤粮食就是意外之喜。毕竟他知道城里也没有余粮。 第42章 常驻沙家浜 可来到四合院见到姑姑那肉感十足的腰身，还有满是肉的腮帮子，完全看不出挨饿的样。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要赖在这里。 扑通一声跪在贾张氏面前，抱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 “呜呜！姑啊，你别赶我走。你不帮我那全家都的饿死。我可是张家唯一的根，饿死我张家就断根啦！” ？？？ 贾张氏闻言脸色一变？合着你是想常驻沙家浜？ “不行不行，你姑家里也没粮。这十斤也得从我们牙缝抠。再说了，就这两间房，我们全家五口挤一张床，你家再来五口根本住不开。” 门外水池边，秦淮茹热情的帮几个孩子擦洗身子，心思却一直听着屋内的动静。 她是琢磨人的高手，张自强的眼珠子贼溜溜的在贾张氏和她身上打转的时候就明白，没那么容易打发。 还有张自强的媳妇和大儿子看上去也都不是安分的主，全家5口就俩小的木讷老实。让这样的人住在自家肯定会影响棒梗，她决不允许。 屋内， 对于贾张氏列举的困难，张自强充耳不闻，只是抱着贾张氏呜呜的哭。 贾张氏重重叹口气“哎！狗剩啊，你先起来。不是姑心狠，你不知道这世道的艰难。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不收留你。” 张自强就等她这句话，赶忙接过话茬“姑，我不吃白饭，我可以去扛包挣钱。在城里打零工也比农村挣的多。媳妇孩子就让她们去挖野菜，我听说城里不是还有救济粮么，每人五天可以领一斤。勉强也能过下去，可要是回去就真的没活路了。姑啊！你总不能看着亲侄子饿死。 这天也暖和，晚上我们就在这屋打地铺，横竖也就两个多月，坚持坚持总能熬过去，你要是不收留，那咱张家就真的断根啦。” 秦淮茹听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慌。动静小说明分歧小，婆婆真要收留他们？ 正要冲进去阻止，却见贾张氏打开门，指挥道“秦淮茹，你打点水进屋，让你哥哥嫂子也洗洗。” 张自强媳妇闻言明白这是谈好了，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意扬声道“谢谢姑姑收留我们，没有你，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从秦淮茹身上写满了抗拒，还装模作样的帮孩子洗澡，张自强媳妇就看明白这是个要面的人，那她就把贾张氏同意他们住下的事宣扬出去。 秦淮茹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妹有如此心机，心中更加厌烦，她虽然爱惜羽毛，可为了棒梗她也可以变泼妇。 当下黑着脸把贾张氏拉倒北墙根追问“妈。你真要留下他们？咱家什么条件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来了棒梗怎么办？” “他们会自己出去找活干，赵二虎原先那屋还空着，先让他们去住。碍不着棒梗。” 贾张氏还没下定决心收留他们，此刻见秦淮茹居然敢用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反而帮她下了决心。 “妈，你胡说什么？找活干？城里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活，他们能找到？ 说好听的谁不会？我看他们就是想先糊弄过这一关再说。以后找不好活是以后的事。” 秦淮茹这话有几分道理，可贾张氏也有自己考量。儿子死后婆媳争斗不分上下，有娘家人帮她压制秦淮茹也是好的。 终究不过两个来月，大不了自己少吃一口。 相比起来被秦淮茹这小贱人当了家，到时候把她送回农村。那可就哭都找不到地。 这小贱人说是为了棒梗不会把她送走，一时半刻的她信。时间长了会不会再起别的心思？她得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以秦淮茹的聪明劲，当然明白自私自利的婆婆肯答应那就是有别的心思。 再往深了想，就明白是防自己，心里不免泛起苦水，这个侄子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留下他们肯定会让家里鸡飞狗跳。她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为什么要摊上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婆婆？ 这心声要是让赵二虎听到都得笑尿，秦淮茹为了棒梗的自私嘴脸才是人间极恶。她还有脸说别人自私？ 不过这都不重要，张自强还是顺利的搬进倒座房。 第43章 顾全大局冉秋叶 刘海中还在医院哼唧，易忠海在疗心伤，阎埠贵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谁都没心思过问此事。 张自强拿着贾张氏给的钱去零售站买了5斤救济粮，自己开伙。棒梗这种家传的自私鬼，见自己的伙食没有缩水，对这个亲戚的到来也没有表示反感。 一环扣一环，棒梗不反对，秦淮茹也就不再闹，只能捏着鼻子认。 6号，阎解成结婚。 婚礼流程也简单的很。 阎解成骑车去把新娘接回来 由易忠海主持，新人唱红歌，给领袖像三鞠躬，给父母三鞠躬 相互三鞠躬然后分发喜糖。 虽说一切从简，可简到阎家这种程度的也是骇人听闻。 按照多数人的规矩，挨家挨户或者只给前来观礼的人家发喜烟喜糖花生瓜子都可以。 这两年赶上荒年，花生瓜子也弄不来，可烟和糖不管是供销社还是百货商场都有。多发点糖总行？ 阎家居然是以家庭为单位，每家发两块最便宜的水果糖，一根大前门。加起来四分钱。 这让前来观礼的宾客邻居无不皱眉。 于莉看来对自己的婚礼是有憧憬的，红底白碎花衫把玲珑的腰身衬托的格外醒目，两条垂到胸前的黑亮大辫子用红绳绑着大蝴蝶结。 整齐的刘海白里透红的脸蛋，小模样羞中带俏，颇为勾人。 发完喜糖把俩人的铺盖合到一张床上。 礼成！ 参加婚礼的除了大院的人还有阎埠贵和阎解成的同事。冉秋叶赫然在列，还是贵客。 婚礼结束，她跟赵二虎被安排在阎解成新房吃面。 其他人包括易忠海和阎埠贵、阎解成的同事领导去了阎埠贵家。 本来赵二虎以为一桌坐不开，因为自己和冉秋叶是年轻人才分到阎解成这里。 可当面条上来后才发现特么的阎埠贵真不当人。 掺着大半地瓜面的黑面条就不说啥了，碗里居然没鸡蛋。 赵二虎当场黑了脸，这哪是因为自己年轻才坐到这里？这分明就是阎老抠不舍得鸡蛋，没给他和冉秋叶加。 当即两手抱胸就这么坐着，待会阎埠贵过来得跟他说道说道。 。阎家人都是一肚子心眼，这要是让阎埠贵蒙混过关，以后只会得寸进尺。 自己不缺这俩鸡蛋，却必须把这个态度传递给阎埠贵。 冉秋叶看到没有鸡蛋的面也是愣了下神，随即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吃起来。阎解成两口子看着俩人的动作也是尴尬无比，看看冉秋叶再看看赵二虎，陪着冉秋叶吃也不是，陪着赵二虎瞪眼也不是。 冉秋叶偷偷从桌下把手伸过来扯扯赵二虎的衣服，示意他别让场面太难看。俩人经过几次交易，还借给赵二虎两百块钱，相处的还不错。 赵二虎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阎埠贵过来道谢见已经吃上了，心里明显松了口气，他也怕赵二虎给他难堪。 “三大爷，你这事做的太不地道，哪有婚宴面条不放鸡蛋的道理？” 赵二虎吃了，是给冉秋叶个面子，这事该说道还得说道。 “咳咳！小赵啊，对不住了，你见谅。家里鸡蛋不够，又买不到，我心想你和冉老师都不是缺这口鸡蛋的人。就…” 看着阎埠贵这番尴尬的模样，冉秋叶再次拽着赵二虎的衣服。 “冉老师，你别拽我。这不是我们缺不缺鸡蛋的事。这是个礼，咱这里就这规矩，婚礼吃面加俩蛋。你要说鸡蛋不够提前跟我说，我自己带点过来都没问题。 可你这弄得，别人有，就我俩没有，到哪也说不过去。 三大爷，没这么办事的！！！” 阎埠贵尴尬的陪笑“小赵，这事是三大爷办的不好，可家里真没鸡蛋了，要不我明天重新做一碗面加两个鸡蛋给你补上。” “那倒是不用，我说过我真不缺这口吃的。可做人做事得讲究个规矩，这个理也得说道说道。要的就是个态度，你道歉了我接受。” 阎埠贵连连称是，冉秋叶起身告辞，提出让赵二虎送送她。 赵二虎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俩人还算朋友，也就应下了。 并排在胡同中走着，赵二虎身高体壮五官硬朗卖相不错，冉秋叶长相虽不出挑，身条倒是不错，还有一种柔和的知性美，俩人一起走着，引得不少人张望。 “这不是95号院的赵二虎么，从哪骗的这么好的对象。” “你这都是老黄历了，赵二虎现在可了不得，工资40多块，三间自己的房。模样也板正，找个好对象有啥稀奇的。” “说你眼光不行，你还不信。条件不错也分跟谁比。你看这姑娘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 听着身后的指指点点，冉秋叶羞红着脸加快脚步，扭头却见赵二虎跟个没事人似的对别人的评头论足丝毫不在意。 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跟邻居解释？” 赵二虎咧嘴一笑，“我跟他们不熟，解释也没用，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等你以后来的少了舆情也就淡了。” “你好像不欢迎我来？！”冉秋叶歪着脑袋眉头微蹙的问道。 “不是不欢迎，是怕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在这胡同也算风云人物，你跟我走一趟就成我对象了，你还敢来？” 冉秋叶装作不在乎的追问道“我们没偷没抢，没犯法，我怕什么？！你欢迎我来吗？” 赵二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最怕被人说教。你还是别来啦。” 一个女人说出这话，意思很明显。可赵二虎对于冉秋叶的恋爱观不敢苟同。 就像她的气质似的，这是个不争不抢温文尔雅的人。 作为朋友相处起来很舒服，可做爱人就不好了，没有激情的关系淡如水，很容易中别人的招，从而失去自己的判断。 就像原剧明明很满意傻柱，却被秦淮茹几句话就打发走，连当面求证都不做，毫无进取之心。 冉秋叶脸色一白，辩解道“我没有要说教的意思，我也不满意阎老师这样的安排。可我觉得大喜的日子没必要这样，可以等以后再私下表达不满。” “冉老师，你想跟阎老师继续相处下去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放弃这种想法。” 见冉秋叶一脸茫然的样子。赵二虎耐心解释道 “人是很容易得寸进尺的生物。你让他一次，他大概会感激你。可让的次数多了，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步步紧逼，直到突破你的底线，从而产生争执或者疏远。有时候你的据理力争反而是在维系关系。” 冉秋叶抿抿嘴唇解释道“你说的我明白，可今天是阎老师大儿子结婚的日子。我觉得这样直来直去的说不太好，不如换个时间委婉的表达。” “所以冉老师觉得我才是破坏人家婚礼气氛的罪魁祸首吗？可这明明是阎埠贵的问题。 如果他忙中出错，我决不挑理。 可他故意这么安排，踩着我们的面子，还要我们来成全他的面子。这是何道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阎老师如此的确是他不对。我们应该退一步成全婚礼气氛，事后再说的。” 赵二虎挑挑眉，认真问道“朋友不是亲人，朋友有的选，委屈自己才能交往的朋友为什么要继续交往下去呢？换一个相处舒心的不好吗？” “不是这样的。。。。。。” 本来只是想把她送出胡同，结果因为这么个小问题。俩人谁都不肯服输，争论了一路，一直送到家门口看着邻居八卦的眼神，冉秋叶才幡然醒悟，匆匆跟赵二虎告别，推着自行车，闷头进了院子。 第44章 秦淮茹被偷家 城镇岗位精简，公社集体食堂自主的影响还在持续。 杨厂长还在为精简名额头疼，李副厂长上蹿下跳合纵连横。 一方面岗位精简留下不少空房让不少够标准却没分到房的人看到了希望。 另一方面大量没锅没粮的农民进城投亲，也需要有个立足之地。 张自强的到来好像打开了投亲开关，这两天院里又陆续住进两家活不下去来投奔的穷亲戚。 城镇户口的成年男性一个月22斤口粮，挨饿是肯定的，说饿死也是不可能的。死亡一般是有基础疾病长期营养不良引发的浮肿，继而造成心肾衰竭病死。 农村的条件也有好有坏，好的地方成年男性平均每天有六两食物。 差的地方靠2两在苦苦支撑，哪怕二两也能吊着命等待秋收。 还有些连2两都没有的那就真的要被饿死只能出来逃荒或者投亲。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只是相对于急事远水救不了近火。亲戚毕竟是亲戚，平时可能不大来往，真到这种要命时刻，还是会收留穷亲戚的，哪怕心里并不愿意，哪怕摔摔打打，可捏着鼻子也得认。 刘桂英就得面对这个问题。 刘家就她一个孩子，招了个上门女婿梁大山，这上门女婿还真不赖。相貌不错，老实听话，人也聪明，赶上好时机，58年升到6级工。72块的工资养活全家五口日子过的挺不错。 这么多优点的人不应该缺媳妇，做上门女婿自然是家里条件太差，没姑娘愿意嫁。现在烦心事就来了。梁大山的弟弟梁大海带着孩子投奔哥哥。 这时代上门女婿被人看不起，投奔作为上门女婿哥哥的更丢人。 没办法，形势所迫，面子就不那么重要了，梁大海到了扔下一句：实在活不下去，媳妇已经饿死了，就蹲在地上脑袋夹到裤裆里闭口不言。用实际行动诠释什么叫——你们看着办。 两个孩子希翼的眼神望来，让刘桂英赶人的话堵在嘴里无论如何也倒不出来。 赶走不忍心，可留下来那烦恼更多，口粮再加上救济粮，再托关系去粮店买点实在不行还能去黑市碰碰运气。多花点钱勉强能解决吃的问题。 可住就费劲了。 前院东厢是三间，两家平分一家一间半。家里最小的孩子都十三了，男男女女太不方便。刘桂英就打起了张自强住的那间倒座房的注意。 早在赵二虎拿出房契进门的时候，刘桂英就起了心思，大儿子刘建设18了也没个工作，有个房的话谈对象也好谈些，于是跟其他几家商量，每家花了两块钱去跟阎埠贵买了消息。 消息到手却得知还有其他细则要求，另外弄侨汇券也是个大难题，这东西能买到急缺物资，特别是猪肉和布匹，有券的人家基本不会缺钱，不会卖这东西。 赵二虎演的几出戏算是打了全院的脸，要点面子的人家都不好意思面对他。刘桂英也想上门套近乎缓和关系，又怕他说的太难听让自己成为院里的笑柄。 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倒是给了她个借口。 这才下定决心，去敲响赵二虎的房门。 “刘婶，有事吗？”看着屋外面露窘迫的刘桂英，赵二虎也很意外。两家毫无交情，没有过节，平时也从不来往，为什么这时候上门了？ “我看你一个人住，也没个女人收拾屋…” “刘婶，有事你就直说。” 在赵二虎的印象中，刘桂英是很精明的一个人，强势，脾气大，此刻这番作态相必是所图不小。 想到这里又补充道“我能帮尽量帮，不能帮你也别怪我。” “还…还真有点事，要不进屋说？” 赵二虎断然拒绝 “我看刘婶这事应该是挺为难的？那就别说了，咱们就是普通邻居，举手之劳的事我乐意帮忙，令人为难的事，就别张口了。” 助人为乐是好品德，前提是有那能力。院里这么多家，一旦开了口子，人人都当他好说话。有事没事来求帮助，那自己日子还过不过了？！ 能在院里形成目前的局面，那是他隐忍两个月，费了不少脑细胞打下的威名，不能轻易葬送。 “小赵，我对你有用。大院住着上百号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秘密。 你是干大事的，没精力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身上。你日子过的好了肯定会有人眼红，这样那样的麻烦少不了， 我在咱院算是消息灵通的，以后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告诉你。提前有了防备处理起来也从容些不是？！” 见赵二虎关门的动作停顿，知道他对这个感兴趣，急忙补充道 “你一个人生活，肯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如果院里的泼妇跟你撒泼，你也不好处理。以后这种事我帮你出头。” 赵二虎满意的点头，笑道“刘婶，进来聊。” 显然刘桂英为了这趟提前做了功课，这番话还真戳中他的软肉，他不怕跟易忠海硬刚，就怕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泼妇吵架。吵输丢人，吵赢丢名声。 前世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虽然自认不是舔狗，可见了漂亮女人总是不忍说重话。 就像秦淮茹如果跟他玩阴的玩狠的，赵二虎反击起来也不会手软。可这小寡妇总是跟他玩暧昧以柔克刚那一套，还真难以招架，有了刘桂英这么个防火墙，就能省很多头痛事。 刘桂英是个通透人，进屋并没有急着说自己的诉求，而是向赵二虎透露了一个她偷听到的秘密。以此来展示自己的价值。 刘家住前院靠南的一间半东厢，跟赵二虎原先的住处就隔着一道影壁。 张自强刚安顿下来，心思就活泛起来。两口子商量了一套说辞，打算说服贾张氏让张自强媳妇姜大嫚顶替贾东旭的岗位进轧钢厂，等棒梗成年再还给他。 赵二虎乍一听觉得有点天方夜谭。贾张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同意，可听着刘桂英叙述的详细理由，却是越听越心惊。 张自强是贾张氏唯一的侄子特别是在贾东旭没了以后，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她也希望张自强过的好点的，说不定还能成为依靠。 在这个前提下再算笔账。 秦淮茹本就是城市户口每月有18斤口粮，她进轧钢厂属于重体力劳动能拿到31斤，只增加了十三斤。 张自强是农村户口，他顶岗凭空多出31斤口粮。而姜大嫚顶岗那就更多，因为她的三个孩子也会跟着她变成城市户口，加起来有五六十斤。 从利益最大化方面来说，姜大嫚是最适合顶岗的人。 给贾张氏开出的条件是，姜大嫚去上班工资一分不要，全部交给贾家。张家的生活靠张自强去打零工挣钱。 这么算下来，贾张氏没损失钱，秦淮茹在家还有更多的时间做家务，或者干脆让她也去打零工又多一份收入，稳赚不赔的买卖。 对于贾张氏个人来说，最担心的是，秦淮茹去了轧钢厂，她就有可能掌握贾家话语权，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贾张氏赶回农村老家。这可是切身之痛，优先级比棒梗都高的事。 张自强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侄子，而且工位在姜大嫚手里，如果贾张氏对他们不满意随时可以去厂子里要回属于贾家的工位。在秦淮茹手里那就不一定能要回来。这里里外外的差距非常大。 如此一来，贾张氏在贾家的地位就稳如泰山，任她秦淮茹狡猾如狐也翻不起风浪。 再说了家里有个男人，在大院也不怕受欺负。 赵二虎听完这套说辞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前段时间两招打蒙易忠海让他有点沾沾自喜，并没有把新来的张自强放在眼里。 现在事后诸葛亮一想，干易忠海靠的是熟知剧情，这相当于拿了作弊器，并且提前就知道易忠海秦淮茹和聋老太的厉害，从一开始就对她们充满警惕。 还真是不能小瞧院里的人。 不知道狡猾如狐的秦淮茹有何招数破解？ 还是干脆躺平，守着棒梗吸傻柱的血？ 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45章 阎埠贵的骚操作 刘桂英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心满意足的从赵二虎这里借走100侨汇券。 有了消息渠道，赵二虎也变得耳聪目明起来， 比如阎解成结婚当晚听墙根的小伙们听到的却是争吵。 比如阎家和贾家发生冲突的内幕。 秦淮茹托阎家买兔子，阎埠贵买了6只，给了她最小的两只。 秦淮茹说算了，就当是跑腿费，贾张氏却不管这一套。拿着兔子去跟阎家的对比，非要换一对最大的。 阎埠贵更不乐意，他之所以没要跑腿费也是有自己的算计，6只兔子只有一只公的。打算细水长流收配种钱。 这倒好，老子钱还没收着，你先来找我事？好处还被你们家占？ 一言不合起了争执。贾张氏拿手技能大嗓门一嚎，吓没吓住阎埠贵不得而知，却愣吓死了手里的兔子。 这下更来劲了，说是阎埠贵黑心肝给她的是病兔，不仅要用死兔子换只活的，还要把买兔子的钱退给她。 阎埠贵当然不肯答应，说是你自己吓死的自己承担。 僵持不下，找来道德天尊断案。 恰好，易忠海刚被阎埠贵坑了一把，心情很不爽，也不想帮他。说这事要他断就是双方共同分担损失，不服他也不管。 阎埠贵这段时间为了钱愁的头发都白了，贾张氏那是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 易忠海这种和稀泥的方式当然是惹得双方不满。 可阎埠贵全家绑在一块也喷不过贾张氏，无奈之下去找刚刚从医院回来的刘海中主持公道。 刘海中屁股中刀，要趴着养伤，满嘴门牙都掉光了。大伙上门探望的时候也发生过几次忍不住当面笑出声的事，搞得他很没面子。 这次打算拿贾张氏立威。 摆事实讲道理，并且用两个狗腿子刘氏兄弟加持才算压服贾张氏，说是贾张氏无理上门闹事，并且是她嗓门大吓死的兔子就该她自己承担。 赵二虎原本住的倒座房在院子东南角，阎解成则住在西南角的两间倒座房，阎家的兔子养在阎解成门口，贾张氏被强势压服，心里却不服，假装上厕所，却一惊一乍的跑过去大喊大叫，吓得兔子都不吃草了。看这架势是要让阎家的兔子都陪葬 面对如此滚刀肉，阎埠贵也是无计可施，只好服软又去帮贾家买了一只兔子，好话说尽才算完事。 说起阎埠贵得罪易忠海，那就是另一个骚操作了。 阎家刚娶媳妇。又知道了赵二虎买房的套路，恰好赶上84号院中院有两间半东厢空出来。 阎埠贵是数学老师，虽然没有未来眼，但也能看出京都人口的饱和。如果不趁着这次精简的空档买房，等都住满了，就更难买了。 提前买好，如果以后条件允许就另外再给老三阎解旷买房，条件不允许那就两兄弟合住。 全家商量好几天，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买。 东厢是除了正房以外最好的房子，价格也贵两间半比赵二虎一间正房两间耳房的价格还贵一点。要380。 冉秋叶答应从别处帮他凑侨汇券，可阎家的钱还是不够。 于是骚操作就出现了。 阎解放是院里采购之一，阎埠贵是管账的。于是阎解放采购了自己家里的十五斤白面划了2块8的最高价。又用粮票加油票换了十斤全国粮票，同样以3块5的当前最高价格采购。 爷俩监守自盗一条龙，找易忠海报销77块。 本来每月在外面的采购就得购买五六十的物资，这爷俩不当人让易忠海这个月白干不说，还得用存款贴补。 易忠海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好在赶上易忠海心伤治疗期胆子小，怕再有动作又被赵二虎抓住把柄一顿锤，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心里的小账本却给阎埠贵记下了一笔。 阎家买了粮然后又找其他老师借了点，还打算下个月继续这个方法弄钱还账。 再加上别人来问消息还要花两块钱，阎埠贵为了买房，算是完全不顾人品了。 现在易忠海和刘海中都不敢以势压人，阎埠贵这个三大爷更是没人拿他当回事，他却在为自己买房壮举沾沾自喜。 。。。。。。 于莉已经嫁过来四天了，赵二虎一直没有机会撩到她。 阎解成请了三天婚假，周四结婚周一才回去上班。 于莉没工作，割草喂兔子就是她的事。这波养殖禁令松绑，养什么东西却很有讲究，说到养殖自然是首选养鸡，可荒年缺粮，养鸡没东西吃不行，于是，可以只喂草并且投资小，周期短的兔子就大受欢迎。 周边胡同不少脑袋灵光的都开始养兔子。 养的多需要的草料就多，周边的草早被割完了，只能去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以外割。 于是赵二虎终于找到了“偶遇”她的机会。 于莉去割草的地方离四合院有十几公里，周围是一片比较陡峭的荒山，山谷有个水库，水库上游有个泉眼，基本没什么人过来，赵二虎以前经常来这里做好吃的，对这片很熟。 尾随而来却假装偶遇，一副遇到你很高兴的笑脸打招呼。 “哎？~~你是于莉？我老远就看着向你，过来一看还真是，好巧啊！” 面对赵二虎，于莉还是有些拘谨和尴尬，结婚那天的事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脸上迅速飞上两朵红霞。 低头回应道“嗯，我来割兔草。” 新婚小媳妇这满脸飞霞的俊俏模样，惹的赵二虎一阵眼馋，又怕太过激进吓坏她，只能稳稳心神，随意说道“哦！我是想去前面水库看看能不能打到鱼。” 没有撩妹经验的赵二虎也不知道说啥，想起阎埠贵为了凑钱买房把家里细粮都卖了的事，猜到于莉这些天应该没吃啥好东西，试探性问道 “咦？！我怎么看你比前两天瘦了，是想家了么？” 这话一出，于莉割草的动作一顿，放下镰刀背过身去。 她也知道当着外人面哭不好，可满心的委屈涌上心头根本控制不住，瞬间红了眼眶。 身后赵二虎兴奋的挥拳，自己还有点泡妞天赋啊，一击命中软肋。 赶忙凑过去，手足无措的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于莉赶忙往前迈步，再次拉开距离“没事，我眯眼睛了。” “嗨！~~” 赵二虎没心没肺的回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说错话惹到你了呢。没事我帮你吹吹。” 说话间，脚下也没歇着，一个跨步闪到于莉对面。 此刻于莉的眼泪已经滑眶而出，又没想到赵二虎这么冒失，突兀的照了面，心事也藏不住了。被陌生男人看到窘态，羞愤难当不知如何才好。 赵二虎却根本没有给她思考机会，双手猛然抓住于莉胳膊，双眉紧锁，虎目满含疼惜的凝望道 “你不是进沙子了。告诉我，是不是阎解成欺负你了。 这个混蛋真不是东西，漂亮媳妇是用来疼的。他居然敢让你流泪。我去打死他。” 说着松开于莉就要往山下走。 “别！你别去。” 于莉感觉赵二虎跟印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今天的他格外冒失。新婚小媳妇的家事你也掺和？ 赵二虎无所谓的摆摆手，“你放心，我不会真打死他的，只会揍他一顿。” 于利急的直跺脚 “你回来，阎解成没有欺负我。” 然而赵二虎今天是一根筋莽到底，随意的摆摆手“你不用替他说好话。除了他还有谁会惹你哭？你等着，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真不是阎解成！”于莉都快急哭了，他替自己教训阎解成这叫什么事？外人怎么想？ 赵二虎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停下脚步，一副我就看你怎么编，不说实话，准备随时拔腿回去教训阎解成的姿态问：“真的？那你说谁欺负你的。” “没人欺负我。。。哎，你回来。” 于莉还想嘴硬却见赵二虎又开始往下走。赶忙叫住他。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呢？” 赵二虎依然是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怒道“那你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判断你是不是撒谎。” 随即又补充道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受了欺负也只敢偷偷抹泪。 可我最见不得漂亮女人哭，一见我就心疼。你要是不说明白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面对这个莽汉，于莉也是无计可施。明明这种家事不该说于外人听，此刻为了不让他冲动下闹出更大笑话，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与他听。 第46章 攻略于莉（上） 赵二虎暗自得意，前世看的地摊文学有写，女人对你敞开心扉那就离敞开…咳咳 俩人找了个背阴地，相隔二三十公分，并肩而坐。 “我早就听说我公公那人抠门，却并没放在心上。这年月精打细算是好事，不至于饿肚子。可我没想到他抠成这样。” 于莉缓缓开口本来还很平静，没说几句话幽幽的语调就起了波澜。 “哪有这样的，家里白面全买了，嫁进来四天，一天吃两顿、早晨窝窝头就咸菜，晚上棒子面粥，就这样的饭菜还只能吃半饱。饿的我晚上肚子直打轱辘，连觉都睡不好。” 于莉诉说着，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眼眶发红，肩膀开始微微抖动，语速反而加快了些 “这还不算，他们居然想让我回门的时候，把我这个月的口粮带过来。 我自己嫁不好也就算了，可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这回家带口粮的事被人看见，街坊四邻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家呢。” “这我知道，阎老抠可不是白叫的，买半瓶酒越喝越多，到年底能剩一瓶的主。吃上是真的要受委屈了。不过阎家有点好处就是一视同仁。不会磋磨媳妇。” “这哪是受一点委屈，困难时期家家都困难我在娘家也吃的不好，这都一个多月没见点荤腥了，本想着自己结婚总该能解解馋。这可倒好，就一碗黑面条，连个鸡蛋都没有。” 于莉打开话匣子，也不用赵二虎递话主动就往外倒。 “不对啊？！” 赵二虎疑惑的问道 “你在娘家一个月没吃到荤腥？” 于莉闻言有些扭捏，心想反正家丑都外扬了也不在乎多说一句 “不瞒你说，上次吃肉还是托你地福，就是上次院里买肉炖鱼那次。”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 赵二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是不是你父母不喜欢你偷偷吃了？” 见于莉一副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不可能没吃肉啊，阎家给你家下的聘礼又鸡又有猪的，你怎么能没吃到呢？” “绝不可能，下聘那天我也在场，四块钱二斤糖。咱这边就这规矩。” 于莉坚定地说道，自己的聘礼下了多少她还能没数？ “不会，阎老抠这狗东西这么黑么？你下聘的东西还是我提供的呢。，二斤肉， 一斤东山省黑木耳，一斤蜂蜜，再加一只野鸡。合着你家什么都没收到？”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我结婚为什么是你下聘礼。这…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见于莉这么说，赵二虎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是被阎埠贵卖了，不过这倒是意外之喜。 “哎，你公公怎么这样。当时我去他家喝酒，正商量聘礼的事呢。我一听这么漂亮的嫂子肯定不能亏待人家，聘礼要多下才有面。就…嘿嘿，没想到这…哎！” 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还好说，如此荒年听到这些本该是自己聘礼的东西都没了，于莉的情绪彻底失控。 肩膀耸动，抽泣声也清晰可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赵二虎屁股慢慢挪过去，手伸到背后轻轻揽住纤腰。 单薄的衣衫下火热身躯那美好的触感让赵二虎心头一荡，另一只手轻抚细嫩的面颊，稍稍用力，让于莉的脑袋靠到自己肩膀上。 嘴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能弄一次就能弄下一次。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吃好不好。” “这怎么行，我们非亲非故，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听说赵二虎还要给她好东西，让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见俩人暧昧的姿势有点不妥，不着声色的站起来想趁机脱离魔掌。 那知这个不要脸的也随着她起身，揽在腰上的手轻轻发力，竟让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他怀里，嘴里还假模假式的继续安慰着。 “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所以才会下这么多聘礼把你娶回家。换个人老子屁都不给她。以后再也不信阎埠贵了，有好吃的直接给你好不好。” 赵二虎的话越说露骨，吓得于莉心砰砰直跳。 明知道俩人这样暧昧不好，也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不应该随便要别的男人的东西，可在这饥荒年月，这些东西的魔力非一般人所能抵御的。 思绪纠结，身子没有反抗，软软的靠在赵二虎的怀中。 赵二虎从仓库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用油纸包着的四个炸肉丸，拿起一个趁于莉失神，快速塞到其嘴边。 肉丸独特的香气让于莉本能的张大嘴巴，一口吞到嘴里，小舌头还追出来绕着嘴唇扫一圈。 赵二虎手指正在享受丰润的嘴唇那柔嫩的触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被软糯滑腻的小香舌扫到，心头巨震。 正贪婪享受美食的于莉顿感身后一股陌生的锋锐杀气袭来，身躯陡然一僵，双臂发力猛地推开赵二虎 “你…你你无耻。”扭着小屁股就跑，离这色狼远远的。 赵二虎心中怒骂。你个蠢货你个蠢货，就知道坏老大的好事。再激进，老子阉了。啊呸，老子骟了，啊呸。老子！老子弹你脑瓜蹦。 “于莉你别跑啊，嘿嘿，情不自禁我也没办法控制。要怪也得怪你太漂亮。”赵二虎摸摸脑袋朝于莉憨笑。 “呸！坏痞子。一肚子坏水，少装憨厚我才不信你呢。” 见于莉好像没有生气，只是以打情骂俏的语气骂他。赵二虎心中大定，继续用美食诱惑。 “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你不吃肉丸了？” 美食杀手锏果然好用。 于莉闻言咽了咽口水，小声喃喃道“你没安好心。我…我不吃了。”说着拒绝的话，语气中却毫无拒绝意志。 赵二虎淡然一笑，打开油纸包，金黄色的肉丸在手掌上摊开，继续诱惑道“对不起一时情不自禁，你过来，我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于莉望着色香味俱全的大肉丸，不受控制的吞咽着口水，继而又扫到那单薄衣衫下充盈的杀气，心中一颤，双手捂住屁股，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我不要。” 拒绝的意志像一张薄纸一样坚定。 “你不过来，我就自己吃了啊。” 赵二虎趁机在添一把火 “这小肉丸本来就不大，我一口一个就没啦。” “我。。我不吃了，你拿走。我们不能这样的。” “那样啊？刚刚只是意外，你想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能干啥嘛？！” 赵二虎没想到于莉还能抵挡住这诱惑。这年头哪怕吃点肉,也是切得薄薄的炖一大锅菜,哪还能吃出肉香？ 这丸子几乎是纯肉炸的，荒年以前都不一定能吃到。于莉吃了一个，也有点是食味知髓，有了赵二虎帮她找的这个借口，也跟着骗自己。 青天白日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拿了就跑应该没事。 赵二虎见她犹犹豫豫的向这边走来，索性垫着油纸包把肉丸放在地上，退后几米拉开距离。 于莉见他此番君子作为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想想也是，人家条件那么好，长得也好…看。肯定能娶个漂亮媳妇，又怎么会对自己这样的庸脂俗粉有兴趣？ 想到这里反而我自己刚刚误会感到脸红。 走上前抄起地上的肉丸就吃，一口下去外酥里嫩，猪肉特有的香气在口腔中爆炸，幸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的警惕倒是放松不少。 肉丸不大，四个才一两，于莉很快吃完，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东西下肚才感到不妥，肉太珍贵了，自己跟他不熟就吃人家的肉这… 赵二虎就在不远处看着于莉变换的脸色，知道她在纠结。暗自得意计划成功。 这招是跟原剧跟秦淮茹学的，进进退退若即若离玩微操，把个傻柱玩弄于股掌。 这边于莉仿佛下了决心，埋头走到跟前，蚊声蝇语道“你…你闭上眼。” 这年月，用身体取悦男人赚口吃的不是新鲜事。她院里有个少妇，丈夫病倒在床，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就选择让男人摸身子换取棒子面，听说还被50多岁的满嘴黄牙的老光棍亲过。 自己吃了人家的肉丸，让他摸一把也没什么？ 他这么年轻，长得还好看……不对，我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总的有点回报。 于莉暗暗给自己打气壮胆。 见赵二虎已经听话的闭上眼睛，稳稳心神，颤巍巍的抓起男人火热的大手，按在勇敢挺立的高耸之上。 第47章 攻略于莉（下） 赵二虎正在期待轻吻脸颊，然后捂着羞红的脸逃跑的小清新画面。 却感到一双似细嫩又似乎略带粗糙的小手，牵引着自己来到一片柔软香腻之地。 稍一接触独特的手感，让他身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少女般含羞带俏的于莉。 脸上铺满红霞，双腿微微弯曲一副随时逃走，却诚意满满的钉在原地。勇敢向他展示自己美好的果实。 手下稍微用力感受这独特的美好，心中赞叹。意外之喜啊，于莉的人和心胸一样实诚。 于莉感受着胸前火热大手的动作，身体仿佛被一阵阵电流穿过，不由泛起鸡皮疙瘩，浑身的力气如潮水般退却，连身子的重量都支撑不住。 眼看就要跌倒，顿感一阵微风拂过，小腹上出现一只熟悉的大手。接着娇躯摔进一个更加火热的胸膛。耳边粗重的喘息如同牛皮战鼓，重重的冲击着她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防。 顿感呼吸不畅，不由自主的张嘴，用力呼吸。 赵二虎内心无比激动，没想到于莉如此敏感，这反应对他的冲击可比后世那些假模假式哼唧的女人强多了。 艰难的咽咽口水，感觉喉咙都干透了。怀里的娇躯逐渐变得滚烫火热，细密的汗珠布满整个额头，就连眼神都变得迷离。 这时候赵二虎还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脑袋前探轻咬小巧白嫩的耳垂，翻山越岭的手也不满足隔靴搔痒。开始不安分起来。 撕！ 正准备大快朵颐的赵二虎胳膊传来刺痛。 怀中于莉剧烈的挣扎，趁着他吃痛愣神的机会脱离怀抱，眼神惊恐的看着赵二虎腰下，边后退边说 “我们不能这样，你…你太过分了。” 急切间体力还没恢复，后退中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瞬间委屈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关键时刻被淋一头冷水的赵二虎，也恨恨的看着不安分的兄弟，心中怒骂。你个混蛋玩意，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你激动什么。 眼瞅就要吃到嘴里的天鹅肉飞了，赵二虎一恼，不解气的给了兄弟一个脑瓜崩。 嗷~~嘶！！！ 也顾不得疼，赶忙过去扶起于莉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玩意也不受我控制啊。我已经揍他了。你要是还不解气你也揍他一顿。” 于莉听着这憨头憨脑的傻话，噗呲一笑，又觉得太过暧昧，赶忙板起脸 “胡说什么，谁要揍他。” 于莉再次挣扎出赵二虎怀抱 “你摸也摸了，便宜也占了。快走。我得抓紧时间割草。” 赵二虎见好就收，四个肉丸就占这么多便宜，后面还有机会。不能一次把于莉吓坏。 “那你小心点，天热就去树荫下歇着，中午就去水库上游找我，哪里的泉水可甜了。” 说几句关心的话就走开，深的进退之道的精髓。 兔子吃草挺挑剔，只有特定的几种才行。赵二虎趁机移植一些到种植园，以后拿下于莉，就可以用割兔草的名义出来玩，回家的时候从空间拿点出来就行。 水库上游是个巨大的山坳，跟两边的岩石形成一个梯形，从上面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山坳尽头是个泉眼，整个山坳只有南面一个入口。 赵二虎从空间取出一条鱼，先过一遍油去腥。 然后把炊具收起来，生一堆火。削一些树枝把从仓库拿出来的鱼和香肠馒头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着。不大一会儿，诱人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这边于莉坐在树下发呆，不久前发生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吃了赵二虎的好东西，自己心里也不排斥他，就想让他让他… 哪曾想那双大手仿佛有魔力，稍一接触自己就失去反抗的力量。任由他施为。 他要我过去会不会再欺负自己？ 他再欺负自己的话，该怎么办？ 可是… 于莉不知道想到什么，红霞再次铺满俏脸。 “你怎么还不过去，我烤了条鱼给你吃。” 耳边又响起这充满磁性而又可恶的声音。 于莉仿佛被撞破心事的怀春少女般蹦了起来，扭头却见树后探出一个满脸贱笑的脸。 为什么我心里还有几分期待？ 赵二虎却不待她答话，一把拉起小手就往回走。 有人帮她下决心，于莉反而松了口气，身子诚实的跟上，嘴里 却在抗拒“别，我不过去… 你放开我…… 自行车还在这边。” “没事，这里没人，要是丢了我赔你辆新的。” 到了地方，入口下面是个清澈见底的大水潭，赵二虎强硬的拽着于莉来到水潭边才放手。 于莉也不再挣扎，蹲下清洗一番，接过赵二虎递过来的毛巾擦擦脸，疑惑问道 “你上山怎么还带毛巾？” 赵二虎得意的笑笑“我经常在野外，总得让自己过的舒服点。常用的东西我都带着。别说毛巾，我还带着狼皮呢。等会吃完饭我们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于莉闻言顿感心跳都漏了一拍，这个混蛋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怎么连这么粗俗的话都能让自己心慌失力？得离他远远地，这么下去早晚要被吃干抹净。 然而赵二虎预判了她的预判，刚转身还没起步，就被强有力的臂膀拦腰抱起向火堆走去。 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于莉任由赵二虎抱着没有丝毫反抗。像一只没扒皮的小白羊。 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余温。 赵二虎坐在火堆前一块尺余高的石头上，手还是霸道的揽住于莉让她坐在腿上。单薄的衣衫阻挡不住美好的触感。丰肥的后丘坐在赵二虎结实的大腿上，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轻轻摩擦着大腿外侧，吓得于莉完全停止了思考。任由其摆弄。 火堆上，一条烤的金黄的大鱼，还有两根滋滋冒油的香肠。两串鸡蛋，雪白的馒头上面抹着蜂蜜，架在火堆上靠余温加热。 于莉看着眼前的场景偷偷咽了咽口水，别说饥荒年，在前几年的丰收年这样的饭菜也得过年过节才舍得，现在却突兀的出现在荒年的野外，有一种不真实感。 赵二虎偷笑着，和谐。。。。。 虽然觉得赵二虎话说的很奇怪，美味当前也没那么多心思考虑，乖乖的按他的指导吃下去。 “好吃吗。” “嗯”于莉脆生生的点头回答，满心愉悦。 第48章 震慑许大茂（上） 赵二虎满意道“以后我会经常给你吃，你的用心学。什么时候能做到牙齿不碰到肠衣我就给你更大更好吃的。嘿嘿。” 说着说着，难掩心中得意。猥琐的笑了出来。 于莉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他，实在搞不懂笑点在哪。 接下来的正餐更是香艳无比，于莉欢快的吃，赵二虎欢快的吃。 于莉不时抗议着，都没力气了，连饭都要拿不住，然而赵二虎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 一顿饭吃完，于莉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瘫倒在狼皮上，连手指都懒得动。 赵二虎贴心的让她休息，饭后俩小时内不可做剧烈运动。 于莉嫁到阎家第一次吃饱饭，还是如此美味的食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良久于莉缓缓睁开眼，不知道有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幸福的伸伸懒腰，却发现自己还在这个可恶的坏人怀里。 可她此刻顾不了那么多，见眼前的恶人还在熟睡，迷恋着美好的感觉主动往温暖的怀抱里挤去。 新婚小媳妇还是太单纯，赵二虎哪有心思睡觉。 于莉正偷偷的享受着宽厚温暖怀抱带来的无比安全感，突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把自己箍的更紧身子也变得不老实，杀意再次弥漫。 于莉轻咬樱唇，怯怯的说道 “先别！刚刚出了一身汗，你让我先去洗洗。再，再…” “好，我们一起洗。嘿嘿。” “不行不行，”于莉突然又挣扎起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疑惑，不想他误会自己不肯。咬咬牙说道， “我不能给你，会露馅的。阎解成是天阉！” ？？？ 赵二虎瞬间想到原剧俩人一直没孩子，阎解成却没有像许大茂那样不满。原来如此。 “我听说你结婚那晚哭了？是不是因为这个？“ 于莉眼泪哗的下来，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失声痛哭。 “那你想没想过离婚？” “回门那天我跟我爸说过，他怕丢人，不同意。” 这年月离婚真的稀有，心理素质不过硬的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看着还在怀着抽泣的可人儿，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你以后就偷偷跟我，等过几年我想办法让你离开阎家。” 这时候她根本没有主心骨，需要自己给她支持。 于莉闻言果然停止抽泣，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办事干脆利落。可面对婚姻问题也拿不定主意，想，又不敢，如果有当爹的支持，或许她能咬咬牙拼一把，当爹的反对也彻底摧毁她的抵抗心理。 带着浓重鼻音问道“我都不能跟你…那个，你还会要我吗？？”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赵二虎心中柔情涌现 “你信我吗？信我就不用操心其他的，乖乖听我的话就行。” 这时候她需要帮她拿定主意，而不是商量。 “我信！” “真的？！” “嗯！” “我现在就要你！” “…… 好，我先去洗洗。” 赵二虎虽然色急，事到临头却不能真的吃掉她。可这种事还得先规划明白才行。于莉对他的信任也是沉甸甸的责任。自己就更得多为双方考虑下，这时候破身肯定会被阎解成发现。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能在外面过夜才好行事。 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得，俩人温存一会就先后回家。。。。。。 对于三年饥荒缺少油水的人来说，猪肥肉是最受欢迎的，从价格上说，猪肉也比牛羊肉贵。 可如果从购买难度上说，牛羊肉更难买。因为牛羊要优先供应不吃猪肉的民族。不少汉人可能两三年都吃不到一次。 此刻赵二虎面前的餐桌上，放着一份烧牛尾，一个砂锅羊头，一大碗炖蹄筋。一份手把羊肉。 对面许大茂一张驴脸笑起来的褶子都比别人长，点头哈腰的问道 “赵哥，这几样都是鸿宾楼的招牌，尝尝？” “大茂，太客气了，弄点材料自己在家做就好，干嘛要来这么贵的地方。为了弄个号牌没少欠人情？” 许大茂无奈一笑“不瞒赵哥，这里一天只招待18桌，还真不好弄。不过能请来赵哥也算值了。” 鸿宾楼号称清真第一楼，水准自是不必多说，蹄筋做的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赵二虎满意点头道 “饥荒年来这里吃一顿至少得十几二十块？咱兄弟俩没必要玩这个，有事你就直说。” 许大茂请这顿饭当然是有所求，也就不卖关子，直言道“赵哥，那我就直说了，我在咱院的状况你也清楚。 后院一共5户人家。正房老不死的跟易忠海是一头的，两边耳房的刘家兄弟那是刘海中的狗腿子，这老小子以前跟我爸竞争过二大爷的位置。俩家一直不对付。 现在我爸搬走了，就剩我自己应付不过来啊。再说我那对象身份不好，生活条件差太多。让她适应大院的生活本就困难，院里人要是在找麻烦使绊子，我就怕要是进院受了委屈或者被人挑拨，跟我闹回娘家甚至离婚那都是说不准的事。 我这都领证了还一直不敢往回带，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赵二虎惊问“你都领证了？”特么的老子算计你的酒量就是打的新婚夜拔得头筹的主意。没想到你小子还会一出暗度陈仓啊。 “那你们现在住哪？” “还能住哪？我住我家，她住她家呗！” “那你们没有同房？” 赵二虎急切的问道，对上许大茂疑惑的眼神才发觉不妥，赶忙找补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领证和同房时间有出入可能不会人拿来做文章。而且，那啥…要是有了孩子，事情就更紧迫了。”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虽感到赵二虎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我们到现在还没圆房，不会留下把柄。” 赵二虎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脸色一正道 “大茂兄弟，你媳妇的身份问题几乎无解。你想安稳过日子我还能想想办法。报仇就别想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对付易忠海，你看着就行。” 许大茂眉头一皱，满脸不乐意道“赵哥，你不知道这老家伙有多可恨，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你让我只看眼这…还是咱俩一起弄他，你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家的。” 赵二虎脸色一板正色道： “我是不知道，但也不难猜到。 你们父子喜欢钻营，到处送礼腐蚀干部。而易忠海跟衙门关系好，肯定是从中得知了一些许叔的违法消息，以此要挟他滚出四合院。” 许大茂脸上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变成惊吓，目瞪口呆的看着赵二虎，“这…这…这……” 赵二虎明白许大茂这种人，你能压服他就比猫都乖巧，就像原剧娄家倒台前，一直忍受娄晓娥的大小姐脾气，娄家刚出事立马亮出獠牙。 一旦让他觉得有机会，咬你的时候丝毫不会犹豫。 说这些就是要敲打敲打他，让他明白，俩人的差距。 第49章 震慑许大茂（下） 从容的吃一口红烧牛尾，慢条斯理的品味后，风轻云淡的继续说道“你父亲跟易忠海刘海中争斗多年。如果易忠海手里有实证，以他的狠辣会毫不犹豫的去举报。 可他只是赶走许叔没有赶尽杀绝，说明他只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过多的参与进去。 举报都不敢的事，那肯定是很敏感的职务，而这类职务你爹都接触不到，想送礼都找不到门路。 现在唯一敏感还能让你爹接触到的那就是粮食方面的。 恰巧咱这原来的粮站主任犯事吃了花生米，所以你爹是给他送过礼被易忠海知道了，用此威胁才逼走他的？” 闻言，许大茂的脸色十分精彩，脸色像要开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不停的变换，嘴唇哆嗦身体筛糠般的抖着。 如果说前一段对他只是有些惊吓，后一段就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不用任何内幕，就凭所有人都知道的表面事件就能还原全部经过，怪不得易忠海刘海中联手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这。。。 赵二虎见已经震慑住他，并没就此打住，而是乘胜追击 “其实你爹是做贼心虚，其实根本不用跑。易忠海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就算有证据也不敢举报。饥荒年的粮站主任是多敏感的职业你们根本没想过？ 有多少人给他送过礼你想过没有？这里面有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过吗？按说这是个大功，为什么衙门主管得到消息不去搜寻证据？ 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彻底查下去，会引起巨大的动荡。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办了主犯和同伙就打住。易忠海是聪明人，他不敢打破这个平衡。所以逼走你爹对他来说是最优的处理方式。” 许大茂瘫倒在椅子上，颓废的喘着粗气。了解到俩人智谋差距太大，这一刻他的心气灭了，不敢再有半点反抗之心。 是啊，现在的粮站主任有多吃香谁都知道，给他送礼的肯定大有人在，最终却只判了主任和俩手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赵二虎自顾自的吃着美食，怡然自得，当然不会告诉许大茂，自己也认识衙门主管。 半晌许大茂才缓过神，嘿嘿笑道 “赵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赵二虎满意的点头道：“你又没得罪我，这么害怕干嘛。 你请我吃饭，我帮你出个主意，听不听你自己决定。” 伸手阻止想要表决心的许大茂，继续说道 “在这个我穷我有理的年月，有钱就是原罪，这是无解的。你既然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就得明白财多必行善，不善必害己的道理。 这些你媳妇应该有更深刻的体会，她偶尔给别人送点东西你别拦着。只要把握好尺度，别一毛不拔，也别做滥好人就行。 新媳妇进院的时候给大伙发点喜烟喜糖，晚上再备一桌酒席，请我去喝点，震慑一下宵小。” 许大茂完全被压服，对赵二虎的安排言听计从，连连点头称是。。。。。。 搞定许大茂，娄晓娥随时可能进院，那边跟于莉也是打的火热。 一连几天，俩人都是早早出门，天擦黑才回家。 经过赵二虎的指导于莉进步神速，于是把自己那性格冲动粗鲁的兄弟，也介绍给她认识。 和谐。。。。。。 这边风景独好，四合院却矛盾不断。 刘桂英拿着倒座房的房契，找到贾张氏，要求她侄子搬走。 贾张氏怕赵二虎不敢正面硬刚，却不怕刘桂英，无理也要搅三分。 如果张自强被赶出来，棒梗肯定会受到影响。秦淮茹也不顾脸面，抱着孩子出来卖惨。 秦淮茹底子好，虽说脸蛋清减几分，五官依然精致，这一番梨花带雨配上消瘦的脸蛋更能激起一些人的保护欲。 头号舔狗傻柱面对秦淮茹的事也失去了做人的准则立场，硬着头皮跟着声讨刘桂英。 易忠海站在一旁有声无力的和稀泥劝架，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保持现状。 刘桂英气狠了，直接当众把张自强的计划说了出来。以此指责他是四合院的不安定因素。 却没想到张自强已经提前一步说服贾张氏，瞒着秦淮茹办理好了入职手续。周一姜大嫚就可以去轧钢厂报到。 秦淮茹听闻此事呆立原地，直愣愣的看着贾张氏，眼泪哗哗的流。自己尽心尽力的为贾家，却遭到队友无情的背刺，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 本来傻柱帮亲不帮理指责刘桂英就难过心里的坎，此刻见秦姐受委屈，立马调转枪头指责无理的张家姑侄。 火力全开的傻柱骂的贾张氏哑口无言，张自强却趁机怒骂秦淮茹没良心。然后就被盛怒的傻柱两拳放倒。 贾张氏见侄子挨打，跟着一起撕打傻柱，姜大嫚趁乱将张自强扶到傻柱屋来个鸠占鹊巢。等傻柱反应过来要去把张自强扔出去，却被几个孩子拦在门口。 这是早有计划，倒座房是国家的，随时可能被租出去。 他们早就把主意打到傻柱身上。跟刘桂英这番争论不过是演戏。 傻柱也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虎劲上来，硬要把张自强扔出去，撕扯中连贾张氏都被推倒在地。叫嚷宁愿坐牢也不能被欺负，再不滚就打死他们。 面对犯楞的傻柱，贾张氏姑侄也不敢轻举妄动，场面似乎陷入僵局。 实际上贾张氏却丝毫不慌，他们已经搞定了破解僵局之人。 关键时刻，原剧真正的主角气运之子棒梗出场，呜呜哭着扶起奶奶怒骂傻柱。秦淮茹虽然痛恨贾张氏的所作所为，但涉及到棒梗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只能帮着贾张氏姑侄安抚傻柱，几句软话一出，再卖卖惨，傻柱就捏着鼻子搬去何雨水屋子。 周日 大清早，哑巴兄弟就闹别扭，催着老大出门，他是尝到甜头了迫不及待的想跟于莉更深入的交流。出了垂花门却见西边倒座房门口围了不少人，凑过去一看，于莉双眼通红的站在兔子笼前不知所措。 再看笼子里，一只大肚子的已经站不起来，眼瞅着就不行了，还有一只刚分娩的母兔也在拉肚子。罪魁祸首就是水碗里那浑浊的脏水。 显然这是人为的，赵二虎对于阎家兔子死不死不感兴趣，可不解决这事，阎家兔子养不下去，于莉还有什么理由去山上？ 第50章 娄晓娥进院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是谁下的手。 阎埠贵呆立在兔笼前，一言不发。他知道是谁做的。 从去年开始，国家就从粮食出口国转换为进口国。今年粮荒更甚，高层计划要进口400万吨粮食，这需要花掉国家四年的外汇。 为了鼓励华侨往回寄外汇，侨汇券背后的购买力极大增加，就拿买房来说，去年刚发行的时候用外汇券还要有其他的一些条件卡着，同时满足规定条件才能购房。 而今年则是偷偷放宽政策，其他条件都不重要，只要有券再付相应的钱就可以直接买，当然这个是潜规则，并没有公开说明。 刘桂英等几家去找阎埠贵买消息时，这老小子怕他看好的房子被别人抢先拿下，留了个心眼，钱收了却没有透露这个最关键的信息。 导致大伙都以为买房无望，现在见到刘桂英去了一趟赵二虎家就顺利买了房，稍微一分析就明白被阎埠贵耍了。 这显然是其中某家报复他。 养兔子的好处多，弱点也多。 兔子胆小容易被吓死，肠胃也不好，喝脏水轻则拉肚子重则蹬腿。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操蛋，明明是阎埠贵不当人，可事情还得赵二虎出钱解决，谁让他馋人家儿媳妇呢。阎家养不成兔子，于莉也就没有理由去打兔草，他就没机会跟于莉卿卿我我。 待众人散去，赵二虎进屋找阎解成开门见山道“解成，咱俩是兄弟，我就直说了，你爸办事忒不地道。这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大概是谁干的。” 阎解成正在家里生闷气，为了买房家里现在就剩2块钱，外面还拉着不少饥荒。本想着靠养兔子还账，哪曾想这才几天功夫出了这么多事，这么下去别说挣钱，连本都得赔上。 听着赵二虎指责也是满脸沮丧的嘟囔“知道又怎么样？人家不会承认的。” “那你的意思是兔子不养了？”赵二虎心说特么的你不养了老子的幸福怎么办。 阎解成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养？再被人搞怎么办？” “哎！~~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为了买房连粮食都卖，兔子养好了能大大缓解你家的压力。 你爸自作自受，可因为他连累你和嫂子我这心里不得劲。 这样，钱我出，让你爸给人退回去。兔子该养还得养。” 于莉看着赵二虎一副兄弟情谊的嘴脸差点憋不住笑，这坏家伙把惦记人家媳妇说的如此大义凛然，脸皮也是够厚的。 “真的，你愿意帮我们还钱？不是借？”阎解成算是继承了阎埠贵的优良基因，只想占便宜。听说赵二虎愿意帮忙给钱，瞬间瞪起眼来。根本不考虑他跟赵二虎的交情到没到帮他还钱的程度。 “不用还。我说了这是因为冲了新媳妇的面子。要是你爸，我才懒得管呢。 结婚那天的事我还没消火，懒得跟他说话，你去把我的想法跟他说说，全家好好商量，都同意了我就给钱，记住必须是你爸亲自去挨家退。 去，我在这等你消息。” 于莉当然明白赵二虎的居心，帮忙补充道“解成，这事关乎公公的面子，我就不去了，你们慢慢做他的工作，别着急。” 阎解成不疑有他，爽快答应匆匆道谢就去了前院。 目送阎解成过了垂花门，赵二虎一把拉过于莉满脸贱笑“你公公惹我上火了，我要冲你的面才会原谅他。” 尽管俩人最近天天黏糊在一起，于莉的身子依然敏感，软软的瘫在赵二虎怀里，不满的瞪他“这怎么行，每次都要那么久，阎解成虽时会回来。等这事过去到山上我再帮你好不好。” “不好，滋味不一样。我就想在这里，别耽误时间了。” 于莉见赵二虎坚持要，也不再挣扎，顺从的低下头。。。。。。 也许是好事多磨，也许是老天专门跟他作对，刚花了十几块钱帮阎家搞定养兔子问题，本以为又可以跟于莉双宿双栖，结果赶上连续阴雨天。 急的已经闻过肉味的赵二虎抓耳挠腮，娶媳妇的心思日渐强烈。 关键时候还是大茂兄弟靠谱。终于把娄晓娥带回四合院，过来给他发喜糖。 这还是赵二虎第一次见到她，娄晓娥本身底子就不错，再加上养尊处优，皮肤比一般女人白皙细嫩，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充满青春气息。 看的他心底火热，赶忙招呼道“大茂眼光真好，新媳妇儿就是漂亮。进来坐会。” 许大茂笑的很得意：“嘿嘿，赵哥过奖。等发完糖，我们就过来。” 娄晓娥没有说话，一双明亮的眼眸细细打量这个许大茂口中的能人。 这年头脸上没有菜色就能击败一半的人，身体壮硕那更是少之又少，再配上浓眉大眼，帅气周正的面容，第一印象很不错。 跟他点头示意下，随着徐大茂继续发糖。 赵二虎也回家收拾下等着招待娄晓娥，却听到许大茂得意的声音响起 “傻柱，看老子的媳妇漂亮不？今天高兴，就赏你几块糖吃。” 这俩人真算的上一生之敌。原剧傻柱已经对孩子不抱希望，认了绝户命运的时候，娄晓娥带着儿子回来，如此巨大的喜悦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找许大茂炫耀。 反过来也一样。许大茂娶媳妇不去傻柱面前炫耀一番那这媳妇就算白娶了。 他能压制住去找傻柱炫耀的欲望先来赵二虎这里拜码头，说明上次在鸿宾楼的威慑很成功。 第51章 预料之外的助攻（上） 傻柱看着青春靓丽的娄晓娥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他跟许大茂可以说是竹马竹马。而且还年长三岁，见许大茂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而他只能跟寡妇纠缠不清，甚至连正房都被人占了，挤在这狭小逼仄的小屋子里憋屈着。 好在他还有点做人的底线，没有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说难听的。 只是冷哼一声。 哐当关上房门，躺在床上自己生闷气。 许大茂这孙子也不知道见好就收，在傻柱门口猖狂的大笑，惹的他更加烦躁。 对门秦淮茹目睹这一切，眉头紧蹙，许大茂这一出是往傻柱心窝子里捅刀，虽然面上不说，心里大概下定决心要找个能跟许大茂一较高下的媳妇。 可这就动了她秦淮茹的核心利益。 “儿媳妇，你等会去安抚下傻柱，他要是有了找对象结婚的想法肯定疏远你，就不会接济咱家了。”傻柱直来直去的性子比较好猜。连贾张氏都明白他接下来的可能的行为。 “哎！~~” 秦淮茹轻叹一声，幽幽道 “要是别人结婚倒好说，他眼馋也就一会儿的事，好安抚。可许大茂不一样，他俩一直较劲，俩人一起打光棍还乐在其中，一个结婚，另一个要是不迎头赶上那真能憋出病来。 靠我安抚? 怎么安抚？为了房子的事，已经突破底线帮他洗内裤了，再发生这事，我还能怎么安抚？” 说着说着又开始嗒嗒掉眼泪。 荒年的大厨那是绝对的香饽饽，当然不能让傻柱脱离掌控，可秦淮茹说的也是事实，这的确不好安抚。 贾张氏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双目中凶光闪烁，嘴唇快速蠕动。突然手掌用力拍上大腿，紧咬牙关，发狠道 “儿媳妇，你去上环！” “什么？！！！” 秦淮茹难以置信的看着天马行空般的婆婆，失声质问，尖锐的声音惊醒熟睡的槐花，顿时大哭起来。 然秦淮茹此刻却没有心思管槐花，目不转睛的盯着贾张氏道 “妈你什么意思？我说陪赵二虎睡觉你不准还打我，现在让我陪傻柱？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看看你人家赵二虎过的什么日子？要是我跟了他我们的日子比现在还好十倍。你…” 刚刚还只是默默掉眼泪，此刻说着说着，所有委屈涌上心头，也不顾的会不会被外人听到，放声大哭。 曾经有人说过，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其他物种的差距都大。秦淮茹再恶至少懂得为孩子付出，她是理解不了贾张氏这种天性薄凉，纯种自私鬼想法的。 在贾张氏这种人内心深处，什么亲人爱人儿子孙子，那都是扯淡。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当初看秦淮茹看的紧，不过是刚死了儿子，怕秦淮茹勾搭上别的男人把她这个婆婆一脚踢开而已。 现在知道秦淮茹离不开棒梗，又有侄子帮她撑腰，秦淮茹已经翻不出她手掌心，那用秦淮茹的身子给她换点利益又有何不可？ 至于贾东旭一个死鬼的名声，绿帽？那是啥？ 能吃吗？比肉好吃吗？ 如果秦淮茹付出身体能让她天天吃肉，她甚至不介意在后边帮忙推。。。 面对儿媳妇那质疑的眼神，贾张氏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冷哼一声道： “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让你上环只是以防万一，不是非要跟傻柱睡。 那傻子你让他占点便宜就搞定了。 而赵家小畜生可不一样，阴着呢。让他睡了顶多甩你两毛钱，拿你当暗门子用，你不会以为生了仨孩子的寡妇跟他睡一觉就能让他娶你？ 瞎了你的心。” 说到这里语气放缓，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至于给东旭带绿帽子的问题，我这个当妈的肯定痛心。可谁让咱们赶上这么个世道呢， 本以为可以依靠东旭，他可倒好两眼一闭腿一蹬就走了。留下才9岁的棒梗可怎么办？考学，找工作，结婚 生孩子。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咱也不能太自私只顾着儿子的名声，也得考虑孙子的将来。 我现在老么咔嚓眼的没人要，不然我就亲自…” 秦淮茹听到棒梗，情绪逐渐平复。 为了棒梗别说跟傻柱睡，就算去跟街上的傻子她都愿意。 过了心理关，脑子又开始活泛起来 “妈，我可以去上环。可我怕傻柱不满足于此。我就是个生了仨孩子的寡妇，人家许大茂媳妇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还是黄花大闺女。 傻柱要跟他较劲肯定得娶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未必看的上我。” 贾张氏也知道这是实话，别看傻柱长得那脏样，眼光还贼高。 “那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需要你出面，我是这么想的。。。”秦淮茹凑近贾张氏，压低声音说着。 这边赵二虎准备好了糕点茶具准备接待娄晓娥，却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贾家门口，贾张氏跳着脚的骂 “大伙快出来看看啊，资本家的女儿欺负人啦！” 一边许大茂急的抓耳挠腮，点头哈腰小声劝解“贾大妈，你小点声，你要糖我给你就是了。” 身后的娄晓娥满脸焦虑不知所措，娄家的处境并不好，娄半城把两个女儿都嫁给工人阶级也是向高层表明态度。 就在今天，娄父娄母还告诫过娄晓娥进了四合院一定要低调，不要被扣上跟工人阶级对立的帽子。这可倒好，自己放低姿态小心翼翼，还是莫名其妙的走到这一步。 有负父母嘱托甚至可能连累娘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在原地跺脚打转。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带着一股劲风擦身掠过。 “啪！！！” 随着一声脆响，贾张氏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娄晓娥呆呆的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一道巍峨如山的身影怔怔出神，焦虑的心情也莫名的平复。 同样的身影，给娄晓娥带来的是安定的感觉，对贾张氏来说却是如山般的压力。纵横四合院几十年，挨过她耳光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脑海里却压根就没有自己被打的记忆。 耳朵里尖锐的哨声是那么的陌生，半边脸仿佛变得更厚，火辣辣的疼一点点从麻木中渗出。这就是挨巴掌的感觉？ 疼痛倒是其次，这面子算是丢大了，这小崽种怎么敢？自己可是长辈还是寡妇。骂的又是资本家，他居然也敢趟浑水？ 第52章 预料之外的助攻（中） 也许是被震到脑子，贾张氏只是愣在原地，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边吵闹声自然引起大伙的关注。 易忠海就在对门，目睹全过程，见赵二虎如此莽撞，心头一乐，刚想开口又想起被赵二虎支配的恐惧，把话咽进肚子，先去找聋老太合计合计再说。 见众人围观，贾张氏心中的恐惧顿减，这事涉及到她的利益，不能胆怯。 稳了稳心神，厉声喝问“赵二虎你敢包庇资本家？”气势挺足，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赵二虎冷哼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呜呜呜。大伙快来看看啊，赵家小畜生打人啦，东旭啊，你们刚走他们就不把你妈当人呀。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你老婆都要被人欺负死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都敢打我。” 两巴掌打掉贾张氏的胆气，她不敢跟赵二虎撕，只好发挥自己的天赋技能，往地上一坐。 两腿来回蹬，两手啪啪拍着地面召唤亡灵。 然而缺少了道德天尊的配合，干巴巴的效果有限，围观的人不少，出口声援的一个都没有。 张自强去打零工还没回来，秦淮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二虎兄弟，凡事得讲道理，你这不问缘由就打我婆婆俩嘴巴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赵二虎微微一笑“秦姐不知道你婆婆为啥挨两巴掌？那只能说我打的太轻了。” 话音刚落一道满含怒气的浑浊声音响起 “赵二虎你无法无天。” 听着怪腔怪调的声音不用猜也明白是谁，连正眼都没赏他一个道 “二大爷，伤好了？那就过来赔礼道歉。” 滚刀耍无赖从来不是某个人的专利，赵二虎也会活学活用。根本不接刘海中的话茬。 “你你你…” 刘海中拖着伤体被二大妈和刘光福搀扶着过来，是想找到机会办了赵二虎，给自己报仇，没想到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顿时有些急，本就漏风的嘴更是说不出句囫囵话。 “你…我…现在是说你打人的事，你你你…别岔开话题。” 赵二虎眼珠子一瞪，脸一板喝道：“刘海中！我给你脸了是？衙门判的案，你身体好了就得当面给我道歉赔偿，要是没好就滚回去养伤，不然你没资格过问老子的事。” 刘海中见赵二虎始终回避打人的问题，以为抓到他的把柄，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赶忙指使二大妈回家拿钱，哪怕自己丢了脸也不能让赵二虎好过。 “行，赵二虎，上次是我刘海中做错了，对不起，我向你真诚道歉。你二大妈回家拿钱了，50块钱一会就赔给你。现在我有资格管这事了。” 赵二虎咧嘴一笑，“二大爷着什么急啊，先等等，不差这一会，等二大妈把钱拿来再说。” 贾张氏一看终于有人出来帮忙也不嚎了，一骨碌爬起来跑过去跟刘海中告状。 许大茂看着赵二虎大杀四方，兴奋的眉毛跳起舞来。 身后娄晓娥却有些担忧的抓住赵二虎的衣服后摆，吓得赵二虎赶忙拉住衣服拽出来，暗自吐槽：这傻妞！想调情也得等晚上啊！当着这么多人搞这一套还行？ 这边二大妈知道刘海中的急切，一路小跑的回家，一眨眼的功夫拿着钱过来递给赵二虎，刘海中又觉得自己行了，叫嚣道“赵二虎，我现在有资格管这事了？” 赵二虎刚穿越过来那会还有过扶持刘海中对抗易忠海的想法，后来发现在这货实在是乱泥扶不上墙，才连他一块收拾，现在也是暗自庆幸改变了计划，不然就凭这废物还不把自己坑死啊。 面对洋洋得意的刘海中，依然不接其话茬，嗤笑一声嘲弄道“二大爷，知道你为什么你干不过一大爷吗？就因为你蠢啊，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可倒好，这顿打是白挨了？人家一大爷还知道找个傻子来探探路再做打算，你怎么就不长脑子的往上冲呢？ 一大爷找你出来管事的理由我都能猜到，无非就是老太太身体不舒服，他得照顾老太太，让你先过来，他随后就到。我说的没错？” 刘海中闻言脸色一僵，特么的还真让这小子说中了，难道老子真的被易忠海这王八蛋当枪使了？随即又看到赵二虎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嘲笑，心头怒火中烧也不顾的当不当枪了， 大声喝道“赵二虎，现在说的是你无缘无故殴打老人的事，别想岔开话题。” “二大爷，此言差矣，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殴打老人，而是贾张氏该打。” 赵二虎目光扫视全场， “我相信有不少人无法理解对？那我就跟大伙说道说道，贾张氏是否该打大伙自己评判。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人家许大茂媳妇第一天进院，贾张氏就如此无理的撒泼那就是别有用心。 她这是自己死了儿子心里嫉妒别人娶媳妇故意搞破坏，大伙都有儿子的，娶媳妇是人生的大事。如果任由这股风气在咱们大院滋长，见别人娶媳妇就捣乱，那还不乱套了啊？！ 也不怕大伙笑话，我张二虎也没个长辈帮忙张罗，娶媳妇本来就费劲。这要是被破坏了我上哪哭去。” 如果三个大爷按处理大院事务能力排名，刘海中当之无愧的垫底，赵二虎这番强词夺理的发言他都抓不到反击点，还是不痛不痒的老一套： “那你也不能打人，贾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打住打住，刘海中，你要是没那水平就赶紧滚蛋。长辈还能大过法、大过理？咱们大院说的是理、讲的是法。不是让你用长辈大帽子压人的地方。以后谁再不讲理不讲法，只用年龄压人，咱们就去街道告。让狗屁大爷下台！”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刘海中一时之间有点懵，这不是在谴责赵二虎打人的事么。怎么搞得像我犯了错似的？ “大院是大家的家，家里人除了讲理讲法还要讲情。要讲长幼有序，尊老爱幼。 当然并不是说要无条件支持老人，贾张氏是不是有错应该从理从法上评判，可这还没等贾家嫂子说话，就给她扣上老人如何如何的标签，这显然不好。” 见刘海中完全不是对手，躲在月亮门后的易忠海只能硬着头皮上。不然自己在院里的立足之本都要被这小畜生刨了。 这番话，言辞恳切，丝毫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甚至还带着点颤音，说明对上赵二虎还是底气不足。 “吆！一大爷露面了啊。这次打算怎么偏袒啊？” 易忠海气了个倒仰，这王八蛋说话真是不留情面一句话差点让他破功。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几口气，语气平和道 “我不会偏袒谁，只是想让双方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让大伙评判。” 赵二虎却不会按他的节奏走，斜瞟一眼“可是，我不信任一大爷会秉公处理啊。我多次亲身经历过一大爷的双标，不光是我，街道的王干事也是亲眼所见一大爷的虎威。你现在说秉公办理？如何让大伙相信？如何服众？” 以当下资本家的处境，涉及娄晓娥的事都不好处理，搞不好就会惹火上身，所以赵二虎才会选用激烈手段，就是想把水搅浑，把话题转移或者不了了之。 第53章 预料之外的助攻（下） 秦淮茹见赵二虎言辞激烈把两个大爷逼到墙角，心中不免暗暗着急，她们搞这一出的目的就是把娶娄晓娥的缺点暴露出来，让傻柱知道许大茂娶这种女人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让他心中的失落感减轻一些，再给点甜头笼络住。 可赵二虎的连番操作却把节奏带偏，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涉及到核心利益，秦淮茹也不管名声不名声了，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下场道 “二虎兄弟，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我婆婆只是骂了几句资本家而已。 我觉得应该让双方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请老少爷们评评理，如果我婆婆做错了，我们愿意向娄晓娥道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挨打。” 秦淮茹这个小贱人还是咬着娄晓娥的身份不放，赵二虎只能继续顾左右而言他“道歉就行？那这事就简单了，我扇了给贾大妈俩耳刮子，我给她赔礼道歉，这事到此为止如何？” “放屁，扇了老娘俩耳光还想道歉了事？不行，赔钱，赔十块…” “妈！！！” 贾张氏见赵二虎有服软的迹象，急忙提出赔偿诉求，一时间却忘了此次闹事的目的。 直到被秦淮茹打断才想起来，悻悻的闭嘴。 赵二虎不等秦淮茹开口就抢过话茬道 “秦姐，你也看到了，你婆婆吃亏都不愿道歉了事，你又凭什么以为别人就得接受道歉？ 我看咱院这大爷私心太重，还是让街道办来处理。” 易忠海一听这话急了，也忘了隐忍忘了恐惧，大声质问“赵二虎，你是要抛弃无产阶级立场吗？” “小易别胡说，晓娥嫁到咱们院肯定是经过街道办理了结婚手续的。 张翠花，这次是你故意找茬欺负晓娥？国家同意他们结婚你却反对？我打死你个小死丫头。让你一天到晚搞事。” 聋老太见易忠海又要出昏招赶忙拦住，并且把矛头转向贾张氏。 贾张氏不敢跟她扎刺，吓得抱头鼠窜，罗圈腿的聋老太在后面歪歪扭扭的追着没了影。 事已至此，事情起因经过都不重要了。 对于赵二虎来说，扇了别人耳光，却能让事情不了了之就是胜利，对于聋老太来说能保住易忠海别掉坑就能接受。 至于贾张氏，她吃不吃亏没人在意。 本想招待娄晓娥喝茶吃点心，拉近关系。出了这闹剧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效果比吃点心强多了。 易忠海垂头丧气的跟聋老太回家。他发现在自己已经完全不是赵二虎的对手了，明明是赵二虎有错，可结果却是把大爷的威信踩到脚底下。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看出易忠海的情绪，劝解道 “别在意，你是八级钳工，只要不犯大错，赵家小畜生就奈何不了你，这就给了你很多试错的机会。人生很长，一时的得失不重要。 就比如今天这小子不知道犯了什么迷糊，跟资本家扯上了关系，你如果不给他扣那顶大帽子，而是稳扎稳打的话，今天很容易伤到他，积少成多慢慢就能扭转局面，可惜你太急躁。总想一棍子把人打死，最终只能白白错失这次机会，得不偿失。 当然你也不用懊恼。这小子也会犯错，今天的事就是证明，这次不行就等下次。” 易忠海心中暗暗叫苦，道理他都懂，可是每个月出那么多钱压的他很难受，又被一个小辈骑在脖子上拉屎，而且刀刀往心窝子里捅，岂是那么容易忍的？ 与之相比，赵二虎则很享受。 “赵哥，咯！你是这个”已经喝到量的许大茂给赵二虎比个大拇哥。 “就贾张氏那老虔婆在咱院撒泼有十年了，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天你这两巴掌扇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弟弟我服！” “大茂，服不是靠嘴说的，走一个。咱哥俩今晚不醉不归。” 赵二虎装着大舌头劝酒。 娄晓娥也没少喝，此刻两腮已经见红，好在人还算清醒，见俩人要碰杯也举杯过来凑数，却被赵二虎一把抓住柔嫩的小手摩挲着，嘴里劝道 “晓娥你少喝点，我跟大茂喝就行。” 心中暗道：开什么玩笑，你要喝醉了那还有啥好玩的。 许大茂醉眼迷离的摆摆手“，赵哥想喝那我舍命相陪。可今晚不行，今个弟弟我洞房花烛夜，嘿嘿嘿不能喝醉。” 赵二虎贼贼的坏笑，一语双关道“对对对，我弟弟今晚要成就好事。那咱俩就喝杯茶醒醒酒。” “茶好，我得多喝几杯。哎？！赵哥，这茶怎么一股酒味。” 许大茂大着舌头迷迷糊糊的问。 “串味了！多喝几杯就好了。” “哦哦！我说呢，这咋什么味也没有…”话没说完，唧一声趴桌上，睡了过去。 在娄晓娥眼中，赵二虎比许大茂更有男人味，下午对她的保护也比许大茂有力度，对他多了几分依赖。 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太过大胆， 再见赵二虎那明显要灌醉许大茂的行为，瞬间明白了这混蛋不安好心。可为什么自己对此并不反感？为什么不用力把手拽出来？ 一定是喝多了，没气力气才会这样，对就是这样。 找好借口的娄晓娥勇敢的抬头刚好看到许大茂倒下的瞬间，这坏人脸上升起的邪魅笑容，心跳骤然加剧。 白嫩的脸颊不知不觉间变得火热滚烫。 赵二虎听着逐渐沉重的呼吸声，知道事情有门，一双贼眼精光四射的看着眼前这秀色可口的大餐，一脸得意的流氓相，就差流哈喇子了。 尽管娄晓娥比一般女子胆子更大些，可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面对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只感到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保护自己。 那双眼神犹如实质般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游走，所过之处热辣滚烫。 “赵哥，你放手，别这样。” 终于承受不住的少女在崩溃前发出了自证矜持的微弱抗拒。 “哦，对不起，我听你的，不动手了。”赵二虎听话的收回手。 娄晓娥闻言如释重负接着又生出一种被抛弃的委屈，只是这纷乱的思绪刚起了个头，一股粗重的呼气就哈在脸上 “唧！” 随着一声脆响，细嫩的脸蛋被火热的大嘴狠狠吸了一口。 顿时细腻的皮肤泛起斑斑点点，身体也随之变僵。 贱兮兮的笑音在耳边响起“晓娥，让我再亲你脸一口好不好。” 娄父的原配和长子以及其他重要成员都在香江，留在京都的只有娄覃氏娄晓娥和另一个小老婆留下的一对不受重视的儿女。 娄晓娥从小生活富足，娄父没有苛责虐待她，却也没有给予更多的父爱。今天下午赵二虎挡在她身前的一幕，彻底烙在她心底。 此刻面对赵二虎这无理的举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情绪。拒绝还是欢迎？厌恶还是喜欢？或者都有？哪种更多呢？不清楚！！！ 对于赵二虎再次请求，只有矜持的本能在拒绝“不要。” “哦~~”赵二虎拉着长音，却突然袭击印在丰润的红唇上。 第54章 如愿以偿 娄晓娥身子巨震，思绪更加迷离，一瞬间身体的氧气被全部抽离。下意识的张大口贪婪的掠夺密闭空间内那少量的空气。 赵二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强势的噙住品尝着乱闯的丁香。 娄晓娥双眼瞬间失去焦距，所有的矜持抵抗如潮水般退却，双手环住情郎脖子，热烈回应。 俩人热烈的拥吻直到那点可怜的氧气被消耗殆尽，才不舍的分开，剧烈的喘息着。 赵二虎双目赤红，搂住娄晓娥那细腻的腰肢就要抱她进屋。 娄晓娥却并不配合，胡乱的扭动身子断断续续叫道“不要，不要，大茂，许大茂。” 赵二虎满脸黑线，狠狠地一巴掌拍向娇嫩的后丘。柔和的弹性一浪接一浪的给大手带来美妙的触感，却依然无法平复赵二虎内心的火气，恶狠狠的道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叫别的男人，下次就不止打一下了。” 娄晓娥眼中瞬间凝结水雾，轻咬红唇委屈巴巴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怕许大茂醒来看到我们。。。” 赵二虎尴尬的笑笑，“额，误会了，嘿嘿。你放心，之前我特意试过，许大茂这孙子喝醉了就断片。” 这一打岔娄晓娥脑袋清明几分，推开赵二虎道：“赵哥，我们不能这样，许大茂还在这里怪怪的。” 赵二虎欺身而上，把娄晓娥逼的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一张大脸凑近，睿智道“是不是许大茂不在我们就可以了？” 娄晓娥白嫩的小手按在眼前男人的胸膛上，依此来控制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头摇的像拨浪鼓，否认道“不是，许大茂不在也不行。” “哦，许大茂不在不行，原来你是想当着他的面…太坏了，嘿嘿嘿，我喜欢。” 以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如何能承受如此虎狼之词？娄晓娥瞬间羞红了脸，眼眶中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呜咽道 “求求你了，赵哥。千万不要当着许大茂的面。要不，要不下次…” 赵二虎强硬将凹凸有致的娇躯搂进怀中，凑到小巧白皙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早就实验过，许大茂喝醉了踹都踹不醒。你叫再大声也没事，哈哈。乖乖从了。” 说完嘟嘴轻轻朝着耳朵里吹风，白皙的耳垂立刻升起一抹羞红，抵在胸前的小手也逐渐失去了力道。 娄晓娥清明了几秒钟的脑袋又开始迷离，娇软的身子急剧升温，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也就任由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施为。 只是她失算了，马上就有了后股之忧。 清晨阳光穿过明亮玻璃窗，抚慰着满身是伤的赵二虎。 哪怕已经过去八九个小时，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疼。老二吃肉老大挨打，上哪说理去？ 昨晚青涩美好加痛苦的回忆，让他的嘴咧到耳根，再次揉揉笑僵了的脸部肌肉，伸伸懒腰，迎接这阳光美好的一天。 也许是连续阴雨天后的第一个阳光日，也许只是心理作用，赵二虎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和煦温暖。连院子里面目可憎的禽兽们都不能影响他美丽的心情。 “二虎，起的挺早啊。” 水池边，傻柱乐呵的向他打招呼。 他也觉得今天的朝阳很美，赵二虎昨晚开了荤，傻柱也不逞多让，吃了俩汤汁鲜美的灌汤包。 傻柱并不傻，他知道跟寡妇走的太近不好。 可他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乐在其中。 他喜欢看水池边弯腰洗衣服的秦淮茹，上身微微前倾，让胸前的硕大更加突出，肥大的裤子也因为弯腰把身后的丰肥印的无比清晰。特别是夏天，单薄的衣衫下大片白腻随着搓衣服的动作荡漾着动人的涟漪。从后面看，爆炸般的曲线惊心动魄。 自从贾东旭死后，他运气就很好，总是能遇到秦洗衣服，为了近距离欣赏美景，挖空心思的往回带饭盒。 秦淮茹看他的神色，也随着饭盒的质量，或娇笑或崇拜或夸赞或嗔怒或讨好，令他神往。曾经以为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直到昨晚，躺在床上想想着许大茂正搂着漂亮的媳妇用力折腾，自己却只能独自神伤这种落差外人是无法体会的。然后他就听到细微的敲门声。 再然后他梦中无数次显现的画面照进了现实，白的耀眼的身子在黑暗中清晰可见，眼睛死死盯着那能将他彻底埋葬的高峰怔怔出神。 秦淮茹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微微耸起一侧肩膀，向前送去。 这一刻没有秦姐只有母亲。。。。。。 看着得意中带着娇羞的傻柱，赵二虎也大概明白这是尝到了甜头。微笑道 “看来昨晚睡的挺香啊，是不是又做梦娶媳妇了？” 傻柱嘿嘿的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吱嘎！西厢门打开， 秦淮茹端着盆出来洗尿布。 “二虎兄弟，傻柱，早啊！” 和气的打着招呼，全然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本该凑上去献殷勤的傻柱，此刻却羞红了一张老脸，偷偷瞄了几眼依依不舍的往家走。 “秦姐早啊！傻柱这是咋了？怎么见了你就跑。”赵二虎明知故问。 “嗨~~傻柱呗，做什么都不奇怪。你还有心思管傻柱啊。人家许大茂都娶媳妇了你也得抓点紧！” 秦淮茹面色如常随意的回答，随即转移话题，这心性可比傻柱强的多。 赵二虎认真的说：“秦姐，上次聋老太撒泼那事我还欠你人情，要不我给你个建议算是还人情如何？” 秦淮茹一个媚眼抛过来，幽怨的说道“二虎兄弟还知道欠我人情啊，昨天下手可是毫不留情，我还以为你没心呢。” 看来她是猜到自己要说什么了，故意不接话茬，赵二虎也不免强。 见他没说话，秦淮茹蛾眉微蹙，面含委屈，幽怨道 “二虎兄弟真是绝情的人，就这么怕跟我这个寡妇扯上关系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开过荤的关系，此刻秦淮茹这些勾人的小表情，没有给他造成心理波动。 “我倒不是怕你，而是不愿意搭理你们哪一家子。我怕以后扇贾张氏的时候还要考虑你的人情债，束手束脚发挥不开。” “这又是何必…” 秦淮茹刚想说话就被赵二虎打断。 “打住，秦姐，你比我更想扇你婆婆？我昨天那两巴掌，你有没有在心里暗爽？做人得有底线，为了自己的利益，随便踩别人可不是好主意。 就比如我明明知道昨晚你去了傻柱屋，可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希望秦姐也能守住心底那份善良，别被棒梗迷了心。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望着赵二虎的背影，秦淮茹心底闪过一丝慌乱，白天计划没成功，怕傻柱生出别的想法，来不及上环就急匆匆去了傻柱屋子，只是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傻柱这么敏感，刚见识到自己的手艺就举了白旗，这样到给了她缓冲时间。 秦淮茹有秦淮茹的烦恼，赵二虎也有自己的烦恼，早已将她抛诸脑后，因为有更重要的女人要他操心。 今天终于出太阳了，于莉肯定迫不及待的想上山跟自己幽会。 可这浑身的伤怎么解释？ 在这种事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小心眼。就像昨晚，明明是自己睡了许大茂媳妇，可娄晓娥喊许大茂名字，心里还是别扭。 于莉全心全意伺候自己，让她知道自己又跟别的女人…肯定有疙瘩。这种事决不能主动坦诚，能瞒一刻是一刻。 这才俩女人，就如此难搞。前世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赵二虎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需要时间管理的一天。 好在焦虑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替他解了围。 赵二虎同父异母的姐姐，刘芸。 原身的记忆里对这个姐姐的情感很复杂，讨厌，憎恶，可恨等负面情绪占据绝大多数的比例，但是原身能拿到公社唯一的进城名额还要多亏这个从小就是死对头的姐姐。 第55章 亲姐刘芸 刘芸的母亲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仇家算计家破人亡，一个人逃亡到深山，被赵二虎的亲爹赵大虎救起。 赵大虎一个大字不认几个的糙汉子，面对天上掉下来求收留的仙女哪还守得住本心。头脑一热就在林中的猎户小屋成就了好事，完全把自己已经有婚约的事抛到脑后。 赵二虎亲娘也是猎户的女儿，性子极为泼辣，又听说外面开始一夫一妻制了，死活不肯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拿着枪就要弄死这个勾引她大虎哥的狐狸精。 好在赵大虎一枪命中靶心，赵二虎亲娘面对怀孕的刘芸娘没能下的去手才让其逃过一劫，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妹妹，却依然没给好脸色。 刘芸娘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处处忍让、 俩人分别生产，刘芸娘生了个女儿叫赵芸，赵二虎娘晚一年生了赵二虎。 又过了几年，赵芸六岁那年。俩娘上山采蘑菇，刘芸娘失足摔下山涧，大伙都传在山上听到俩人争吵。 赵芸从此便恨上了赵家其他人，经常打弟弟，后来更过分的以死相逼改成母姓。 赵大虎对此也心痛不已，虽说没有对赵二虎娘如何，可冷淡和疏远肉眼可见，恨屋及乌连赵二虎也不受待见，把所有爱都给了刘芸。 赵二虎娘这种烈性子哪受得了这个，半年后寻了短见。 赵芸得到赵大虎的偏爱，仗着女孩发育的早，赵二虎干不过她，把恨意发泄在弟弟身上经常揍得他鼻青脸肿。至今赵二虎头上仍有一道三四公分的疤。 就连上学也是赵二虎小学没上完就辍学，而刘芸却一直到初中毕业。对于父亲如此偏爱赵二虎也是心生怨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揍死刘芸。 赵芸毕竟读书多，脑子比憨憨的赵二虎灵活。等到15岁那年眼瞅着弟弟的实力一日千里，知道在待下去早晚得挨揍。心一横留书一封，说是要去流浪，遇到合适的人家就留下当童养媳，再也不回来了。 这虎妞是敢说敢做，赵大虎觉得亏欠她们母女太多，四处打听周围都找遍了却是杳无音讯。 赵二虎失去这个一生之敌也像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似的。把满腔怒火发泄到猎物上，倒让他的狩猎功夫更上一层楼。 赵大虎失去女儿后才发觉自己亏待了儿子，再想弥补已经晚了，父子隔阂已深，同住一屋檐却无话可说。 时间一晃到了58年，公社分到一个进城名额，大伙都知道这是明码标价的事，赵二虎为了得到这个名额脱离这个家也是发了狠，不顾危险跑进深山打猎，就不出来了。 赵大虎为了弥补这个从小不受重视的儿子也想拼命帮他一把，奈何运气不好，被野猪撞飞，虽被同伴救回却已无力回天。 赵二虎并不知道父亲受伤，从而错过了最后一面。 反倒是刘芸在赵大虎弥留之际出现送了父亲最后一程，这时候她已经嫁人生子。对于父亲的无奈也有所体会，偶尔会回来偷偷看看父亲和弟弟。 并且给同村的小伙伴留下联系方式，家里有事可以找她。 得知事情经过，刘芸用母亲留下的遗物为弟弟换到了进城指标。从此再无讯息。 父母都已过世，双方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然而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一切。 刘芸也是个狠人，15岁一个人流浪到西北方向三百多公里以外的村庄。也许是傻人有傻福，还真让她遇到一户好心人家收留，养了几年就跟这家的儿子结婚。 婚后生了一儿一女。日子还过的还凑合，在这荒年挨饿是肯定的的，可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然而前些天的一场变故却让这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 刘芸婆家的位置在直隶跟草原省和煤醋省交界的地方，地广人稀条件相对不错，大队里养了两头奶牛几只羊。刘芸男人算是饲养员，工作就是伺候牛羊。 这些天其中一只奶牛不爱吃割回来的草，刘姐夫就要带它出去吃。赶上连续阴雨地质松软，出门恐怕会有危险，生产队长劝阻，可刘姐夫爱牛心切，执意要去。 结果牛脚踩塌地面滚下斜坡，连带着把刘姐夫也带下去一起摔死。 意外造成牛死亡一般是批评，惩罚，并不用社员赔偿，毕竟一头成年牛价值两百以上根本赔不起。 饲养员是个相对轻快的活计。当初为了争夺这个职务，刘芸家跟公社会计家争的不可开交，伤了和气。 会计家抓住刘姐夫不听生产队长劝解一意孤行这个理由，串联了大队干部，给刘姐夫扣了个破坏生产的帽子，要求刘芸家赔偿200块，介于刘姐夫已死只赔偿150就行。 农村是集体生产模式，男人上工一天，根据劳动强度划8-12个工分，女的6-10工分。 年底根据卖统购粮的收入除以总工分数，得出工分单价，一般情况下一工分大概折合2—5分钱。按一个壮劳力一天十工分算，一天2-5毛，一个月6块-15块。灾荒年那就更低了。至于物价跟城里没啥区别，赶上灾荒年粮食不够吃同样得花高价买议价粮。 刘芸家上面一个婆婆，下面俩孩子。其实就靠两口子能挣点钱。150块杀了他们也拿不出来。 以刘芸的倔强性格，本不会为了自己求这个感情复杂的弟弟，大人可以忍耐，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孩子跟着受这种苦，为了孩子什么脸面那都不重要了，犹豫再三，还是把电话打到了轧钢厂。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疲惫沙哑的声音，赵二虎完全没办法将之与记忆里那个凶神恶煞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姐姐联系起来。 150对于赵二虎来说小菜一碟，随便跑趟邮局寄出去轻松愉快。问题是以后怎么办？刘芸一个人拉扯俩孩子还有个婆婆这日子怎么过？ 刘姐夫死了，跟她们家结仇的会计会就此了却恩怨，还是变本加厉？ 赵二虎沉默了。 电话那头刘芸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很为难？打电话给你就是随便问问，要不我在想想其他办法。电话费挺贵的，要不就挂了。” 是啊，电话费很贵，但凡有别的办法，这个强势恶毒，心狠手辣的恶女人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赵二虎觉得喉咙堵得慌，声音带有颤抖，低沉却坚定的说 “你准备准备，我过去带你和孩子来京都生活。” 第56章 出发见姐姐 “啊？！你说什么？去京都？” 尽管赵二虎的声音清晰明亮，刘芸还是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去京都？开什么玩笑。前些日子还有逃荒和投亲的去城镇。 也正因为如此，给城镇粮食供应造成了很大的困难。现在各地都在设卡劝阻社员“自愿”放弃去城镇的想法。 刘芸不是没听清，而是不敢相信。怎么去？就算真去了，住哪吃什么？ “别怀疑，挂掉电话我就开介绍信出发，你提前准备一下，别的不用你操心。挂。” 嘟！嘟!嘟! 刘芸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仍觉得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遇到骗子了。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做不得假。是那个曾经令自己厌恶却又觉得亏欠良多的弟弟。 挂断电话，赵二虎仰躺在椅子上舒一口气。 “电话打完了？棘手的事？”出去回避的杨主任见这边没了动静，进来问道。 “不棘手，只是有些辛苦。出趟远门。” “出远门你可以找李厂长报采购计划顺道去，再多签几张空白介绍信，以备不时之需。” 赵二虎暗自点头，这些方面的经验是自己的短板，有杨主任这种老油子帮忙提醒还真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段时间给李副厂长弄了不少物资，轧钢厂小食堂打出了名声，也帮他结交了不少关系。 自己对他的增益是很大的，几张空白介绍信不成问题。 刘芸还在煎熬中，此事赶早不赶晚，赵二虎辞别杨主任就去找李副厂长开采购介绍信，并且申请了配枪。 仓库里的手枪来历不明，他需要一把有正规手续的。 接着又去找王干事办理带人进京的手续。 忙里偷闲还得去山上找趟于莉，这姑娘等不到赵二虎可能正暗自垂泪呢。再加上这一走好几天，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得挨饿，得给她准备点吃的。 赵二虎比以往晚到三小时，对于于莉来说这三个小时的煎熬不亚于三年。 此刻见到赵二虎，哪还忍得住？呜咽着撞进情郎怀中，眼泪像不要钱似的直流。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于莉在原剧中也算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没想到跟了自己却成了嘤嘤怪，还真有点违和。 赵二虎强忍着后背的痛，呲牙咧嘴道“你先听我说，我有急事要出远门，手续已经办好了，马上就走。 就是怕你乱想，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 于莉闻言心中的不舍更甚，抬起头，眼泪婆娑的问“要去很久吗？” 赵二虎宠溺的刮刮她清秀的小鼻头，笑道“少则天，多则十天。” 于莉痴痴的道“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着说着声音变的越来越小“时间还来得及急吗？要不我…我…” 尽管话没说出口，可从她那羞红的脸色上，赵二虎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格外熨帖。这丫头有良心。也不枉自己着急忙慌出门前还想着她会不会挨饿。 手扶住头顶微微下压，于莉顺从的蹲下。 时间紧迫赵二虎一心二用，嘱托道“我这走了，你肯定又得挨饿。天热别的东西放不住，我给你准备了点炒面，这是我自己用猪油白糖和面粉炒的，干着就能吃。 还有两盒肉罐头，你吃完还可以用罐头瓶烧点水冲炒面吃，再给你留五根香肠，都用塑料纸包好了，你藏在泉眼周围吃炒面的时候加上点。” 赵二虎像个中老年妇女一般唠叨的声音，在于莉耳中却是最美的情话，眼泪噼里啪啦直掉，感动的说不出话，只能更加卖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赵二虎曾经给大院出主意，没粮吃就去坐火车，因为易忠海联合居委会背后阻拦，至今没有一个成行。 其他地方这么干的人可不少，饿极了，那是什么招都能想得出来。花十几块钱坐车，花极少的钱，就能吃十天半个月的饱饭比买三四块一斤的黑市粮票划算的多。 这也就导致火车运营负担加重，车上人满为患，别说座位站都没地站。密闭环境加上高温天，各种汗臭脚臭鸡鸭粪便，没个好身体还真扛不住。 好在，后来的保卫科陈科长有个战友是这条线的乘警，通过他的关系帮自己弄了个卧铺。才让赵二虎少受些磨难。 同样的火车，嘈杂纷扰的硬座车厢跟静怡的卧铺的差距完全可以反映出购票难度。尽管票价差距并不是很大。没点关系那就应了这时代最常见的话，有钱你也买不到。 赵二虎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找到自己的床位，不跟任何人交流。这也是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 当下投机倒把的重灾区就是火车上，计划经济时代，高层都会按特定的参数计算比例，给各个地区分配物资。然而全国发展并不均衡，特别是对贵重商品的消费能力差距很大。 于是就专门有人从贫穷地区往富裕地区倒腾物资。而且基本都不是小打小闹，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都是很危险的。 此时火车最高时速100公里，一般都是以五六十的速度运行，再加上路线上大大小小的车站，300公里的路程，得五六个小时，说起来还不如赵二虎骑电动车快。 然而还真不能骑电动车去。这又得归功于年代特色，处处得证明，你突然出现在300公里以外，总得说明白怎么来的，任何说不清楚的事情都是危险的。 一路无事，下车已经晚上八点。 刘芸村离车站还有四五十公里的山路， 好在今天是阴历六月初十，月光还算亮堂。赵二虎决定趁夜色骑电动车赶路，虽说外人看到的只是自行车，可速度太快还是会引起怀疑。 连夜赶路还有个好处是在野外，种植养殖空间的产量都会翻好几倍。 至于山路难走？在超强减震的电动车面前就是弟弟。 电门拧到最大，不用一个小时就跑出50公里。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野外生存那是必备技能。 找到一片丛林，绑上自制吊床，在把周围铺满驱蚊草，就可以安心睡觉。 电话里没办法把村里情况完全说明白，不过以刘芸的彪悍劲都被欺负成这样，也能猜到大概不会太顺利。 先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次日一大早，赵二虎收拾好行囊，步行进村。 远远地就看到一道俏丽的身影伫立在村头，没由来的喉咙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 刘芸十五岁离家出走，今年二十五。十年未见的姐弟二人就这么突兀的相逢在村头。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彼此，跟记忆中的身影相互印证。 传统的灰色盘扣大襟衣裳，肥大的灰黑长裤，只在肘部和膝盖打着厚厚的补丁，浆洗的干净整洁。 精致的五官比当年柔和了不少，还添几分沧桑，脸色虽不红润也不至于苍白，整体状态还算不错。 赵二虎略微放下心来，干涩的喉咙张合。喊出一声 “姐！” 第57章 刘芸往事（上） 刘芸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弟弟，依稀是小时候的眉眼，却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汉子。穿一身绿军装，背一把长枪，虽远道而来却面无风霜。 听到这一声真情实意的姐，心中的愧疚一涌而上。眼泪簌簌往下掉，缓缓走上前，伸手摩挲着弟弟的脸，嘴唇快速蠕动，却始终没有张开。 赵二虎抓住这双曾经给他带来无数伤害的手，轻轻摩挲，手型很美修长纤柔，常年劳作留下的老茧无比清晰。别说比娄晓娥，就算跟于莉相比也粗糙的多。 压下心头的疼惜，故作轻松的笑道“打不过我就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从小欺负我的仇我都记着。以后慢慢算账。” 刘芸早就不恨父亲和弟弟，内心只有愧疚无颜面对他们。 这次也是如此，如果没有孩子，她情愿一死了之，也不愿给弟弟添麻烦。此刻听着弟弟那轻松揭过的话，哪里还忍得住。 一头扎进弟弟的怀里，呜咽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赵二虎感到胸前的湿意，推开这个漂亮姐姐，嫌弃的说道“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好好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回头给我洗干净” 相比别别扭扭的互诉衷肠。相互嫌弃才是姐弟的相处之道。，赵二虎赶忙转移话题， 不客气的说道“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这事的关系都说说。我等会先去公社找人陪同处理。” 说到正事，刘芸也没心思想别的，闻言无奈摇头道“没用，生产队的纠纷，都是大队内部解决，公社不管。” “管不管就看怎么拉扯了，公社干部下来，大队能不给点面子？让你说你就说，行不行听完我自有判断。” 刘芸望着眼前自信放光芒的弟弟，一种陌生的依赖感油然而生，听话的娓娓道来。 这个村叫刘家屯，集体化后称为刘家屯大队，村里多数姓刘，所有人几乎都带点亲占点故。当年刘芸流浪到这里，差点饿死，被现在的婆婆刘刘氏收留。 本来只是打算让她歇歇脚，可刘芸清洗一番后的小模样那叫一个周正。立马让刘家老三惦记上了。非要留下她做媳妇。 刘家比赵大虎家条件好点，三个儿子也都上过学。特别是老三，差一点考上高中，长得也有模有样。 刘芸对老三也比较满意，大大方方的答应愿意留下来给老三当媳妇。 郎有情妹有意本该是皆大欢喜，却让刘家父母犯了难，他家老三从小就懂事听话，学习还好，孝顺父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村里有不少大姑娘惦记他。 他们有意向跟大队会计的妹妹结亲，虽说没定下来，双方在非正式场合已经通过气了。为此刘父就不同意刘芸这事。 可怀春少男初倾心，哪有那么容易被镇压。老实乖巧的老三这次是犯了轴，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不让他娶刘芸，他就跟情妹妹去浪迹天涯。 刘芸也借机展示自己的好，勤快麻利家里家外啥都能干，还上山下套提回两只兔子。这时候猎人要登记用枪狩猎还得有持枪证。打回的猎物也得上交一部分到集体。下扣勒兔子不在此列，弄回来都是自己的。 模样俊美人勤快，性格也干脆利落，还有一手了勒兔子的手艺让全家改善伙食的好姑娘。全方位把会计妹妹比下去。 刘刘氏也看好刘芸，见刘父为了面子不肯松口，亲自上门回绝了会计家。两家就此有了些口角。 事已至此，刘父也就不再反对。刘芸刚到18岁，俩人就迫不及待的领证证结了婚。会计妹妹被下了面子也不服气，非要活出个样来，嫁给了同村治保主任的侄子。俩家又因为争夺饲养员这个职位对上了 最终文化水平相差太大，还是刘家老三得了这个工作，两家的口角慢慢积累成仇。 老刘家没分家，父母兄弟姐妹之间关系也算和睦。一直是村里人交口称赞的对象。 日子和美的到了58年，得知父亲为了弟弟进城名额重伤弥留，赵二虎也为了进城名额不顾危险一个人跑去深山拿命拼，一直愧对赵家的刘芸见弟弟执念于此。下定决心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 严格说起来58年之前城里人找份工作不难，就算轧钢厂这种福利待遇很好的单位，200块也能买到。 可对于农村人来说难度就不一样了，要么嫁出去，要么考出去，要么有贵人相助。一个公社十几个大队，只有一个进城名额，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刘芸母亲逃难的时候家境已经败落，留给女儿唯一的好东西是外婆传下来的一个金镯子。却因国家严禁私下黄金交易，见不得光的金子价值也就低得可怜，不足以买工位。 走投无路只好厚着脸皮求刘刘氏把本来打算做传家宝的金步摇给她。 别看这对婆媳经常干仗，那只是性格使然，毕竟是被刘刘氏当女儿养了三年才成的婆媳，三个媳妇当中个她也是最疼刘芸。 虽然知道没分家这么干不好，可看到刘芸担心父亲生死未卜的急切模样，一时心软就真的给了她。 这边顺利帮赵二虎拿到进城名额，那边老刘家却因此炸开了锅。 老大老二得知此事后，一起来兴师问罪。刘芸两口子自知理亏，连连赔不是。刘刘氏也在一旁拉偏架。 老刘家比较和谐，做父母的大面上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可五个指头都不一般长呢，这个当婆婆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偏向刘芸，平时背地里嘀咕几句也就过去了。 可如此大事还护着短，瞬间让老大老二媳妇炸了毛，话就说的更难听了。 刘芸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被骂这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大嫂二嫂骂的太难听，虎劲上来就要跟她们理论。 说自从她进了门，勒了上百只兔子，全家都跟着吃了，要跟他们算账。刘芸干活麻利，家务也是她做的最多，也要找大嫂二嫂要说法。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真要怎么细算，一大家子谁都有一肚子委屈不平，都说出来这个家也就离散不远了。 刘芸此言是彻底惹怒了刘父，他见过太多太多兄弟反目的例子，甚至他自己弟兄行也因为当初父母偏心分家不均，有了隔阂。 他这些年是绞尽脑汁照顾到每个孩子的情绪，效果也很理想，老刘家成了周围社员的榜样。 第58章 刘芸往事（下） 刘芸刚来让他失信于人，这次又破坏家庭团结的行为也极为不满，现在见她又要这么算账更是触碰了他的逆鳞。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刘父当即暴跳如雷，坚决要老三跟刘芸离婚，这个家容不得她。 刘芸知道闯祸也是一个劲的哭求原谅。刘老三在一旁帮忙劝解，态度却是坚决不离。 刘刘氏只好将刘父拉开等消了气再劝。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刘父的决心。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从心底认定留下刘芸会破坏大家庭的和谐，铁了心要老三跟刘芸离。 刘老三的魂早就被刘芸收走拿不回来了，好说歹说就是坚决不同意离婚。两个犟种相争都是寸步不让，闹到最后只能把老三一家分出去单过。 刘刘氏也恼了丈夫的所作所为，分了家她也选择跟着老三过。 这下老刘家从榜样变成了笑话，刘父一生好面，哪能受此奚落，一怒之下宣布跟老三断绝父子关系。 刘芸为了弥补关系打到兔子往老宅送都被直接扔出来。次数多了，刘刘氏也烦刘父的不近人情，不准刘芸再去，两家也算是彻底断了来往。 哪怕这次老三都死了，会计和治保主任欺压刘芸，老宅的人都无动于衷。 赵二虎听完事情经过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因他而起。 而且这关系纠葛还真是一团乱麻，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刘父连自己儿子死了，孤儿寡母任人欺负都无动于衷也的确太过偏激。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谈的，把钱交上，让刘芸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这样，先去你家里看看情况。吃完饭我去公社办手续。回来处理好大队的事我们就回京都。” 尽管赵二虎已经在电话里说过要带她进京，刘芸还是有点不确信“真的去京都？我们在农村还能自力更生，去了京都什么都干不了，而且听说城里是吃定额的，我们去了没定额怎么办？” 赵二虎假装不耐烦道“哎呀~~你烦不烦，我说了我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去了就知道，还怕我把你卖了吗？真是的，快回家。我还没吃早饭。” 这种事解释起来话就长了，解释了东又要问西，还不如直接让她闭嘴。 这招还挺好用，刘芸老老实实闭嘴带路。 老刘家说是分家实际就是把老三一家赶出来。只在偏僻位置盖了两间土坯茅草房，连院墙都是刘老三弄回来的荆棘用树枝固定，隔着“院墙”就能看到院里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独自坐在院里玩 。 院里靠西搭了低矮的窝棚，一个比小女孩大点的孩子撅着屁股烧火，灶上一个头发杂白的老妪拿着铲子在锅里来回划动。 “妈，我们回来啦！”刘芸远远的开口喊道 “小宝，妞妞叫舅舅。” 三人闻言一齐转头望向门口，刘刘氏吊眼薄唇满脸皱纹，看上去就不是啥好相与的人。俩孩子脸上也没菜色。衣服却是破破烂烂。 这时候布匹也是紧俏物资，小孩子长得快，一般人家是不会给在这方面浪费太多钱。都是大人破衣服改的，大孩子穿完小的穿。 刘老三还没过头七，除了亲人脸上的悲伤，家里却看不出任何刚死人的迹象。 “舅舅！”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妈妈让叫就叫。小男孩毕竟大一些，上下打量赵二虎一番又看看妈妈审视的眼神，才不情不愿跟着喊“舅舅！” 赵二虎把枪和包裹放下，弯腰抱起小女孩笑道“你叫妞妞啊？来舅舅给你糖吃。”说着从兜里拿出两块大白兔，扒开糖纸塞进嘴里。 “真甜！” 四岁的孩子对死亡还没什么概念，瞬间被大白兔那独特的奶香味吸引，幸福的眯眼享受着。 “小宝，这是你的。”赵二虎又把另一块递给小男孩。 小宝先是扭头见妈妈点头，才伸手接过，闷闷道“谢谢舅舅！” 赵二虎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抱着妞妞来到灶台边。 “婶。” “嗯，来啦！先坐饭马上好。” 这年代普通人吃的 就那几样，棒子面粥，地瓜饭，高粱米饭。赵二虎伸头往锅里看去，果然！加了野菜的棒子面粥。 “婶，别吃这个了，我带了炒面，烧点水冲开就能吃。”说着回到包裹旁从里面拿出一小袋炒面，足有十斤。 刘刘氏愣愣的看着炒面，心里疑惑，京都日子这么好？不是说领袖一个月也就22斤口粮么？ 刘芸弟弟不就是个小采购吗？狐疑的看向儿媳妇。 刘芸也是直愣愣的看着赵二虎，装炒面的口袋打开里面微黄细腻面粉散发着诱人的的香甜味道。 “你怎么用这个炒面？” 这时代的面粉一般都是粗加工，面粉的等级是根据出粉量定的。最常见最普通的面粉叫85粉，就是100斤麦子出85斤面，蒸馒头烙大饼还行。包水饺就不行了，没什么劲道，下锅一煮成片汤了。 要包饺子得用富强粉， 100斤小麦出70斤面粉也叫70粉。不仅白，还筋道，正常情况下只有过年的时候按人头每人两斤。过年吃饺子的传统深入人心也许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去年赶上饥荒每人才半斤富强粉，今年多少还不知道呢。 见赵二虎用这么好的面做炒面，多少有些责怪弟弟不会过日子。 赵二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含糊道“我那有的是，等你们跟我去了就明白了。” 其实这压根不是70粉，而是更高标准的60粉。 婆媳俩刚死了儿子丈夫，情绪低落，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锅里的棒子面粥舀出来，重新烧水冲炒面。 赵二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坐在院子里逗小孩玩。 只是连俩小孩都不惜的搭理他了，浓郁的炒面香味彻底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力，像两只小狗似的围锅台转圈。 很快水烧开了，趁热往面上一浇，香甜的味道彻底被激发，俩小孩欢快的拍手跳跃。小宝迫不及待的把手指伸进碗里沾一点就往嘴里放，烫的呲牙咧嘴的蹦高也在所不惜。 刘刘氏和刘芸看着俩孩子可爱的模样脸色也柔和了几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日子还得过。 吃饭连个正经桌子都没有，小宝捧着碗坐到门槛上，一边吹一边着急的往嘴里呼噜。 其他人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边吃边聊。 “婶，我这次来最大的目的是带我姐走，你是什么打算。” 在村头赵二虎就看出来，刘芸不舍得丢下婆婆，可多一个人进城就多一份负担，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决定看看刘刘氏的态度再做打算。 第59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上） 刘刘氏闻言吃饭的动嘴一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边吃边说“我一个老婆子在这村里生活几十年，离不开这里。儿子死了，孙子就是我的命根子，求你帮我照顾好他们。” 刘芸昨天已经听过这番话，此刻再听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当初离家出走差点饿死，是刘刘氏救了她一命，婚前三年也是对她关爱有加，俩人都是火爆脾气，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反而越吵感情越好。 她从心底不希望放弃婆婆，可自己和孩子都要寄人篱下靠弟弟养活，又如何能不要脸的说出带着婆婆的话？ 赵二虎看着俩人的表情继续道“我那里有三间房，暂时能安置你们。要我养活你们肯定不行，口粮不够，所以我打算过段时间给我姐找份工作。这样孩子也会跟着我姐变成城镇户口，三个人的口粮四个人吃，省着点也是够的。” “真的？二虎你说的是真的吗？！”刘芸闻言声音变得尖锐而高亢，吓得一旁埋头干饭的妞妞哇的一声哭出来。 而此刻刘芸那还顾得上她，只是一手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抓着赵二虎的胳膊带着哭腔问 “二虎，你真能帮姐找工作？” 赵二虎嫌弃的把手一甩，恼怒道“怎么？你还指望吃白食，让我养着你？” “妈~~”刘芸喜极而泣，拉着长音呼唤刘刘氏。 “婶，我听刘芸说了，我当初能得到轧钢厂的工作也亏了你的帮助。我现在帮助你们也是应当的。 我们赵家也是恩怨分明，你拿我姐当亲闺女养，她就必须孝顺你，我知道你的顾虑，寄人篱下肯定不自在，不过这都是暂时的，等刘芸工作了就有机会分房。到时候你们就能在京都立住脚了” 刘刘氏嘴上说不愿意跟她们进京，心里当然也不愿意给自己的亲孙子分开。此刻见事情有转机心里也是极高兴，面上却是不现，翻翻白眼，嘴角一撇，不屑道 “某些人想抛开我老太婆，自己跑去享清福的要失望咯。” 刘芸一听脸当即耷拉下来，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嘴上说不愿去京都，晚上躲被窝偷偷哭。” 刘刘氏老脸一红，刚要升级战斗，想到还有外人在场，冷哼一声“不惜的跟你攀一样的。” 赵二虎暗自吐槽，这俩还真是绝配，怪不得总是吵架呢。 好在经过这番斗嘴，俩人情绪开解了不少。也许这是冲淡悲伤的有效手段也说不定。 为了此行赵二虎还准备了一步闲棋，事已至此已经用不上了。去公社办好手续，回来把钱赔给大队，就可以带着她们回京。 刘老三死后，会计女婿如愿以偿得到了饲养员的职务。到时候杀个回马枪，半夜骑电动车回来把牛羊全收了，再宰一只嫁祸给会计家了事。 京都还有美人等待自己宠幸，事不宜迟，吃完饭赵二虎嘱咐刘芸收拾东西，就步行前往七八公里外的公社办手续。 赵二虎没少送礼，却从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工作单位送。在这公社可算长了见识。一会儿功夫，看到三个采购明着身份，带着鸡兔子等东西来送礼。送的明目张胆，收的也是大大方方。 这让他明白为什么几年后会发出严查彻查基层和采购之间账目往来的命令。如此正大光明的受贿不出事就怪了，赵二虎也清醒的认识到这个时代真需要步步小心，一不留神就得踩雷。 庆幸自己没有一来就实施找公社干部帮忙向大队施压的方案。 只按常规流程，给相关科室散了一圈烟说点好话了事。 办完事，赶回刘芸家，却远远看到院里站了不少人。 院里人也看到赵二虎，三个人过来站在门口挡住去路，领头一个看上去年过五旬的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眼神凶狠锐利。 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你就是刘老三媳妇的弟弟？” 赵二虎见此当然明白来者不善，眼光一冷语气平淡没有起伏“让开。” “小子，你以为这是哪？我是这里的治保主任，我怀疑你是奸细敌特。老实回答问题。” 赵二虎摸摸身后步枪，冷哼一声道“大叔，你脑子有？就你这点身份还想虎住我？再不让开你就得付出代价了。” 治保主任脸色一凝，本想先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小子挺楞，到别人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倒是有点出乎他预料。 赵二虎之所以有底气是知道，这时候军队退役的武器主要流向边境或者重要地区的民兵手里，这种非边境非重点地区的民兵，想全副武装还得过几年。现在顶多自己弄根猎枪装个门面，更何况只是治保主任更轮不到他配枪。 对于这种试探性的挑衅，有两种应对方案，要么装怂扮猪吃老虎。要么就是比他们更嚣张，气势上不输，让对方正视你，接下来才能正经谈事。 如果在四合院，赵二虎肯定会选择第一个方案，示弱引诱他们出错，再狠狠反击。 在这里，如果把事态弄大，可不敢保证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判罚，那就只能表现的强势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见治保主任被震慑住，赵二虎也不啰嗦，强硬的一把推开他，跨大步就往里走。 “几位怎么称呼？如此兴师动众是怕我们跑了么？” 听闻这边动静，本来在院中没有动的几位也都转过身来。 其中一个圆脸带圆眼镜，板正的上衣口袋插一支钢笔，大概就是大队会计了。 “老刘家的人品我还是信的过的，既然你来了，我看也没必要在拖下去，早点结清大队欠款你们也好早点回京不是？！” 既然知道来者不善的，当然不能稀里糊涂照着别人说的去做。赵二虎随口说道 “不急这一时，我先去跟姐姐说说话。”说完，没有绕开而是擦着肩膀，径直从人群中穿过进了屋。 “怎么回事？！” 屋里，刘刘氏正在生闷气，刘芸抱着妞妞，安抚着小宝。 闻言气鼓鼓的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故意来给我们找难堪呗！” “这些人都是谁？” 刘芸指着两个满脸沟壑，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老农说。这是兄弟俩，哥哥叫刘义大队支书，弟弟叫刘利是生产一队的队长。 又指着一个看上去有几分书生气的人说是三队队长兼大队妇女主任，也就是他当初劝阻你姐夫去放牛。 第60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下） 剩下一个身姿挺拔，嘴唇下弯目测三十出头的人说是民兵营长。 圆眼镜圆脸果然就是会计。 赵二虎闻言眉头紧皱，不解的问“这些人来干什么？！” 会计来奚落他们一番找回场子还说得通。其他人跟刘家也没什么仇恨，刘家也没说不还钱，他们没有理由出面。 刘芸回道“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有刘田，哦就是那个会计冷嘲热讽了几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二虎眉头纹皱的更深，内心快速盘算着杂乱的信息，期望从中理出有用的东西。 男人做妇女主任在这时代是被人当笑话看的，这些老娘们一个个的相当彪悍，曾经还发生过，一个男妇女主任去公社开会，被其他地方的妇女扒拉个精光的事。 而生产小队长原则上是不脱产的干部，就是说要参加劳动，带领大伙一起干。这可不是闲职哪有兼任妇女主任的道理？ 由此可以判断这人大概是被穿小鞋了。 治保主任和民兵营长，是基层暴力部门。却同时出现在一个没产生纠纷的地方，威胁的意味很浓重。 那个叫刘田的会计显然没有这么大能量，不然老刘家哪里是他的对手？ 此时田钦差去师爷省下农村基层调研发现的问题，有没有放到领袖办公桌上还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高层还没开展对基层整顿。更没有上级干部下村蹲点的政策。 农村的基层干部特别是偏远地区，还属于野蛮生长，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大有人在。 按照田钦差的报告，基层干部贪污比例超过25，手脚不干净的比例63。 而这个大队支书从现有的信息分析，显然不是个正派人物，却穿着如此朴素面容也无比普通，大概率是善于伪装的谨慎人。 自己从外面进来注意到会计，注意过民兵营长，要不是刘芸提到他的身份，那就完全忽略了他。 想到这里心里的警惕重了几分，对着刘芸正色道“姐，一会你跟我一块出去，不管他们提什么过分要求，你都别急，只当没听见。有什么我不知道信息你提醒我下就行。” 刘芸见赵二虎脸色凝重，不免也有几分担忧悄声道“你不要跟他们对着干，不行你就自己走。” 赵二虎被这天真的话逗笑了，“你觉得他们是冲你来的？一两百块钱对你来说是天大的事，对一个相对还算富裕的大队里的一把手来说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刘芸惊异的问道“你是说他们见你条件不错，不满足150，想要更多？！” 赵二虎摇摇头无奈笑道“恐怕不是钱能打发的。他想弄钱，多的是地方，为难我一个京都来的采购，不怕我回去上报？只怕他们是另有所图。” 随即又宽慰道 “别担心，你弟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先出去探探他们的目的再说。” 姐弟二人并肩出门，迎上来站在最前面的还是会计刘田。趾高气扬道“商量好了？拿钱，别耽误大伙的事。” 那两个老农模样的队长和支书依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面无表情的抽着烟袋锅子。 赵二虎手伸进随身携带的提包，从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15张大黑十，在刘田面前一晃“钱准备好了，收据呢？” 会计刘田两眼一眯笑道“哎呀，这，我给忘了。” 赵二虎语气没有波动，和缓道“没关系，那麻烦刘会计回去取。” “呵呵，好，我这就回去，要不你先把钱给我？” 至此赵二虎可以确认此事另有猫腻。他们貌似不急于拿到钱，而是要拖住自己？脸上笑容不变，依然用温和的语气道 “我陪刘会计一起去办公室拿。这里离车站四五十公里呢，我们还的早点出发。” 刘会计闻言一拍大腿，哎呀一声“你说说我这记性，真愁人。昨个收据单就没了，还得打申请去公社领，再加上审批，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到。你说这事弄得，啧啧。” 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神色。 赵二虎故作不耐烦，道“你这不是耽误事么？真是的！那你明天早点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实在不好意思”刘会计点头哈腰的告罪。 此间事了，院里的人也都调转脚步往外走。 “真讨厌，害的我还得跑几十公里赶回县里睡觉。”赵二虎把握时机，确认他们都已经启动脚步往外走了，才自言自语吐槽着，眼光快速扫过全场。人群中有四五个人闻言脚步一顿，其他人见这几个人停下也跟着停下刚刚启动的脚步。 果然！ 刘会计跟刘芸有仇，按正常逻辑他来幸灾乐祸 落井下石才对，又怎么会因为没有收据而向自己道歉？ 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要针对赵二虎做点什么，也许是因为需要等某些人，或者是某些安排还得等一定的时间来完成。需要先稳住他争取时间。 赵二虎表示留下，他们任务完成就想回去，又听到他说去县里睡觉，就让他们停下脚步，说明对付自己网还铺不到县里。这些人的任务是要把自己留在刘家屯大队，如此看来情况貌似还不算太糟。 刘会计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你要跑几十公里去县里睡觉？呵呵呵，太麻烦了，这里虽说条件差点，可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我明天一大早就来送收据。你去县里的话岂不是耽误明天赶路？” 赵二虎略作沉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县里的确太远，那我去公社。我姐家我是实在住不惯。” 刘会计嘴角抽搐，干笑道“呵呵呵，公社那招待所也就是土房子，跟村里没啥区别。你要不嫌弃，可以住我家。” 看来他们要搞得事却只能在村子范围内啊，连公社一级都捂不住。赵二虎心中有底了脸上的笑容更甚。 “刘会计，我还以为你跟我姐有仇才故意针对她呢。都肯让我住你家说明你根本没有记仇，那干脆这150块钱免了！毕竟我姐夫本来就是为大队放牛牺牲的，不说嘉奖也不至于赔这么多钱。” 赵二虎突然来这一手让刘会计措手不及，没想好怎么应对，急切间连话都说不明白 “这这这…” “别这那的了，一边待着去。”赵二虎脸色陡然一变不再搭理刘会计，扭身直面刘义 “老头，看半天戏了，有何感想？” “你他妈的找死！”见赵二虎如此嚣张，刘义身边一个小年轻叫嚣着就要冲过来。 喀嚓！清脆的步枪上膛声音响起，赵二虎单手持步枪，对准刘义“老头，叫你的狗闭嘴，你以为我会跟你的狗纠缠，谁死谁伤你都能达到目的？ 可惜老子找的是你，现在你猜猜，我敢不敢开枪。” 第61章 兵行险招 赵二虎的手很稳，单手持步枪丝毫不抖，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森森寒气。刘义的脸色却犹如斧琢石刻，没有丝毫变化。 身旁的弟弟刘利干瘪嘴唇动动，不屑道“我帮他赌，你不敢开枪。” 赵二虎眉头一皱，这俩老东西还真不简单，面对一个愣头青的枪口丝毫不惧。 这时候刘义眼皮微微抬起，信口评价道“枪玩的很溜，但没杀过人，放下。” 赵二虎的手依然很稳，老东西跟他玩心理战呢。他没有退路，这气势不能输，不然就会有无数的狗跳出来咬自己。 不还手就得被动挨打。还手？他们等的就是用这些狗命来困住自己。有了动手行为，至少得进趟衙门？这人生地不熟的，进了衙门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想到这里，眼中含煞，淡淡道“的确没杀过人，不知道第一次会不会手抖，不过没关系，枪里有十发子弹。兜里还有十发。”我自认为不算太笨。20发应该能打死几个。 杀气腾腾的话，却像唠家常一样娓娓道来。 “小子，你知道用枪指着干部是什么罪名吗？”见这小子没被吓到，刘利脸色有些难看，铁青着脸虎道。 “是干部还是狗？我猜你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留我一天？不过是几条听命行事的狗。 你怎么不想想，你们主人真有本事吃定我，又何必背后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你们想用狗来困住我。没想过你们也是别人用来困我的狗？” 刘义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还是被一直注视着他的赵二虎敏锐捕捉，见攻心起效，继续加码道 “让我猜猜看，你的主人是谁？哎！我的仇人太多了，一时半会我也想不起来，随便猜猜，是不是工业口的啊？” 刘义古井无波的脸终于动了，嘴角上扬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小子，你还是太年轻，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吗？ 你不是个话多的人，却突然话这么密，是想把自己的所有牌都打出来掩盖心虚吗？” 说着步履坚定的走到赵二虎跟前，伸手抓住枪筒抵在脑袋上，眼神直直刺来 “有时候行动比话语更有说服力！” 赵二虎见此眉头紧皱，现在开枪肯定是不行，可威慑不住他们就得被牵着鼻子走。这老家伙比想象中更难缠，但是自己也没退路。 手上骤然发力顶的刘义的脑袋向后仰，双目不闪不避，森森寒意透体而出“老头，我不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人。我的信条是睚眦必报，不仅仅是对你个人，你，想好了么。” 此话一出，刘义瞳孔急缩，眉头紧紧缠到一起，嘴角的沟壑急剧抽搐。 这兄弟俩目测有六十多岁，说句不好听的，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这么拼肯定是为了后代的前程。赵二虎还想再赌一把，这次吸取教训，没有多说话，聪明人会自己脑补出赵二虎话里的深意。 一旁的刘利胸口激烈起伏，眼神急切的看向大哥。得不到回应，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田擦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心里直扑腾，这小子邪性，做事完全出人预料，太特么吓人了。 民兵营长，眯着眼睛，眼中凶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赵二虎内心并没有表面的平静，刘家屯条件在农村中算不错的，刘义作为这里的最高职务不至于穷的穿成这样。他伪装成老农的打扮说明他懂得权衡利弊知道低调行事，对国法还有点敬畏之心。 所以赵二虎才敢拼这一把。 这要换一个嚣张跋扈的支书，或者那种死要面子的主，说不得自己就得先低头屈服。用强还是服软除了自己的性格使然还要根据对手调整。 好在他赌对了，刘义被震慑，机不可失，赶忙招呼刘芸道 “姐，带上你婆婆孩子，咱们走。” 第62章 黑手 说着从提包里拿出证明材料，在刘义面前晃晃。“这是公社开的证明材料，你们公社的公章认识？至于钱的事那是因为你们没办法提供收据，你们的工作失误不该由我承担。明天拿着收据去县招待所找我拿钱。” 说着提高声音道 “我合理合法的在新中国的土地上行走，劝你们不要自误。给别人当狗可以，拿命拼，是否值得，可得考虑清楚。” 火爆脾气的人一般胆气也大，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刘芸刘刘氏却丝毫不惧，一人背着包袱，一人抱着妞妞。领着小宝，跟着赵二虎往外走。 这种心理博弈的时候你露怯，对手气势上来，那就走不了了。 众人一齐望向刘义，等待他拿主意。 刘义脸上的从容不见了，面色有些狰狞，为了儿子的前途他可以用自己的命赌一把。可如果是用儿子的命赌？他不敢，也没必要！只能目送赵二虎几人渐渐走远。 直到村子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到现在胸脯还砰砰直跳。”刘芸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妞妞松开，使劲顺着胸口。 刘刘氏翻个白眼“瞧你那小家子样。这才哪到哪。你要是见到当年跑鬼子的场面能吓死。” “切！” 刘芸撇撇嘴不屑道“那你出村口的时候腿抖什么？看你岁数大，给你留点面子，不惜的说你，你还来劲了？” 刘刘氏嘟囔道“不就是靠弟弟撑腰么。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 “呵呵呵，说不过就耍无赖是，说的跟我弟弟没来之前你就能赢似的。” “你俩要不想休息就赶路，事情不一定这么容易解决。”虽然没证据，可赵二虎大概能猜到这是聋老太的手笔。毕竟自己的仇人并不多。 俩人闻言也不再言语，赶紧起身。 赵二虎扛着妞妞开路，说道“我们顺着山路向东走。” 车站在南面40多公里外。赵二虎却知道人老成精的可怕，既然动手那肯定是料敌从宽，大概率还有其他手段。 稳妥期间多走点路没啥，安全第一。 。。。。。。 易忠海精神亢奋的熬到下班，急匆匆的往回赶，干妈终于出手对付这个小畜生。也许这时候已经有了好消息。他得快点回去。 迎着刺眼的夕阳，心情格外舒畅。 赵二虎这小子是真滑溜，连老太太都难以抓到他的把柄。本以为还要继续憋屈的忍耐下去，没想到转机来的这么快。 轧钢厂电话是总机转接的，一听是找赵二虎的电话，就有人通知杨厂长。从而了解到赵二虎的行程。 也许这小子缺德事做的多了，连老天都看他不顺眼，他要去的村子的支书恰巧是城郊机修厂副厂长刘峰的亲爹。 机修厂老厂长要退了。刘峰是新厂长竞争者之一，为了拼业绩多次向轧钢厂请求技术支持。有了这层关系，让他爹找理由把赵二虎留一晚不是难事。 聋老太还动用了大人情，找到当地县衙的一个队长今晚就能到村里， 然后让刘峰爹找机会刁难赵二虎，磨掉他的耐心，一旦他有过激的反抗行为，县衙队长就有理由出手，最好是伤一两个人，彻底坐实罪名。最轻也得让他丢工作，搞不好就得去劳改几年。 甚至易忠海都想，干脆引诱他打死几个人直接送他吃花生米。 却被老太太否定，说什么，打死人事闹大了会有高层关注，怕衙门队长兜不住，小打小闹判几年，案底留下坏了名声，有的是机会修理他。 这边易忠海春风得意。 赵二虎却带着一堆拖油瓶感到苦逼。 天快黑了才走出不到20公里。刘刘氏和小宝就彻底走不动了，只好找个山洞安置下来。自己后半夜还得骑电动车去招待所等刘会计。 关键时刻得步步小心，不能给对手留下可用的借口。 开个罐头吃肉在烧点水，就着炒面吃。 也许是受到刘芸和刘刘氏大大咧咧性格的影响，小孩子除了疲惫点，一路上倒没闹状况。 天完全黑下来，俩孩子和刘刘氏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赵二虎和刘芸也斜靠在洞口休息，突然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赵二虎眉头瞬间皱起，仔细辨别，脚步轻快步伐稳重，是个走山路的老手。 第63章 刘利带信 跟刘芸打个招呼让她进洞藏好，自己则背着长枪，偷偷迎了上去。 就在此时，来人突然止步，显然也是察觉到有人接近。马上蹲下轻声表明身份“是刘老三小舅子吗？我是刘利。” 赵二虎细细观察周围并无可疑，才开口询问“刘队长有什么事。” “你放心，我这次来没有恶意。我哥让我告诉你，当初他接到的信息是让我们好言好语留你一晚上，然后再不断挑衅，等你真出手伤了人，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 你走之后， 民兵营长去公社买通了户籍科，以手续有问题为由要求你重新补办材料。 刘会计则去游说老刘头找你们要回小宝。 话已带到，我就先回去了。这事跟我们兄弟没有半点关系，该如何应对，你自己决定。” 看着刘利远去的背影赵二虎暗忖：这刘家兄弟，幸亏被自己威胁到软肋，束手束脚。不然还真是难对付。自己故意改变方向，往东走都能被找到，还真够贼的。只是不知道是两兄弟分别朝两个方向碰运气，还是只有刘利一个人直直找来。这要是后者那就有点可怕了，要知道不管是凭借痕迹追踪而来，还是通过分析自己的为人处事方式，猜出自己走的方向都是很可怕的能力。 刘利带来这几个消息能让事件的脉络变清晰。自己动手伤人就会有人来对付自己，那肯定是衙门的人呗。 自己住县里不行，住公社不行，非得住村里他们才敢实施计划，说明要搞自己的不是整个衙门，而是某个或者几个得了某些好处的人偷偷搞事。 那事情就变简单了，在进城前不被他们找到就行。到了县城让整个衙门甚至大堂都知道这事，把问题放在阳光下，才有公平处理的机会。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转移位置，那帮人顺着大路找不到肯定会搜山。说不定现在往东走的山路也被他们搜完了，正在往外扩展。 回到洞穴，刘芸眼皮也在打架，赵二虎让她先睡自己守夜，下半夜再互换。 刘芸答应下来，进去收拾好位置还没等躺下，忽觉脑后一痛，便毫无知觉。 事不宜迟赵二虎依法炮制了刘刘氏，召唤出电动车把俩人绑在后座，小宝被他夹在腿间，妞妞则直接塞进衣服，绕了个大圈把几人都带到县城南面五公里的山上。 安顿好几人后，又返回去看看动静。他也是有火气的人，被人逼得狼狈逃窜也不能就这么忍着。 上次遇到黑市团伙，虽说没有谋财害命之心也让他心生警惕。在这个全民皆兵的年代，随时可能遇到持枪暴徒。 吃一堑长一智，为了安全赵二虎也是绞尽脑汁寻找对策。 通过前世看抗战剧的灵感和亲身测试，他发现麻袋装砂石堆成环形工事放到仓库里，关键时刻召唤出来挡子弹效果最佳。 现在赵二虎养殖空间里有8头猪，最初那只把原身送走的一直没舍得宰，现在成了体重八百斤的巨无霸。也许是手上有人命的关系，看上去就气势骇人，眼珠子也变得猩红可怖。 。。。。。。 等再次回来，刘芸和刘刘氏又在争吵。 “咱做人是不是得光明磊落。有本事当面来啊，趁我睡觉打我脑袋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我今个算开了眼了，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什么时候学的。明明是你打我，我现在动动脑袋还疼，你还恶人先告状？” “你少来，你早就睡着了。我怎么打你后脑？当时我弟弟还没睡，你问他。” 赵二虎的摇着头笑道“我说二位就只觉得脑袋疼，没发现换山洞了么。” “哎？！” 这才向洞外望去，此刻天蒙蒙亮，看洞口的样子的确跟睡前不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们睡着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刘利能找来，其他人大概也能找到，就连夜背着你们转移了。” 说着目光扫过二人，嫌弃道 “你们睡的真死，我背你们跑那么远都没醒。” 俩人面面相觑。 刘刘氏疑惑的问“那我为啥会脑袋疼？” “哦，这个啊，我背你的时候不小心磕树上了。” 刘芸追问道“那我的呢？也不小心磕树上了？” “那倒没有，你的是我故意磕的。我想你婆婆都被磕，要是你不磕一下，她该说我们联手欺负她了。” 赵二虎摸摸鼻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所以我就故意也给你磕一下。为了公平起见还专门找的同一棵树，磕的同一个地方。我公平？！” 刘刘氏释然：这还差不多 刘芸则冲他呲牙咧嘴。 总算过关了。至于是蒙混过去还是装傻那就不得而知。 第64章 闲棋成麻烦 匆匆吃了早饭，便继续赶路进了县城。 把几人安置到县招待所，赵二虎独自去了县政办。 既然那伙人买通公社户籍科，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在县里办一道手续，反正材料齐全。多道保险总是好的。 给他办理证明的是个圆脸中年妇女，对赵二虎非常热情。这才是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品格。笑脸相迎，服务热情，怕赵二虎累着，还帮忙让提包减轻了二斤。 这时候又走进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短发妇女。 圆脸见她进来，随口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短发女啧啧两声“还能怎么样，公社解决不了，县衙的人下去处理了呗。” “这事还真不好解决，这年头遇到个两百多斤的野猪，那少不了一番争斗。”圆脸女办事拉呱两不误，继续说道。 “这也真怪了，去年到现在这山上不知道被犁了多少遍，连根猪毛都没了，怎么突然就蹦出头野猪？” “是啊，这猪还挺邪性。别看个头不大，把刘家屯的民兵营长拱得的全身骨头都碎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软的像面条，抬都抬不起来。” “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听说他还带了猎枪。怎么就被猪拱了。哎！~对了，小伙子，你不就刚从刘家屯出来么。到底怎么个情况，说说看。” 赵二虎一脸无辜的道“我刚刚听你们说刘家屯就觉得不大对劲。还真是我刚去过的那个大队？他村发现野猪了？不知道啊。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胡兰头接话道“那你肯定不知道，是昨个半夜发生的。民兵营长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溪泉大队范围内的山上。开了两枪没打死野猪反而把命搭上了。枪声引起溪泉大队民兵的注意，上山查看才发现野猪，打死了想抬回去。刘家屯的民兵也顺着枪声找了过来。为了争夺野猪打起来，打伤十来个人。” “叫我说就是刘家屯不对，猪是在人家溪泉大队发现的，也是人家打死的。你们凭什么跟人家争。” “嗨~~这事人家也有说法，他们民兵队长先发现的，为了这猪，人都没了，当然得归刘家屯。这年头为了头200斤的野猪谁也不可能让步，就算县衙下去也不好处理。” “嗯，搞不好就是一家一半，这种事哪一方少了也不行。 小伙子，办好了。” “谢谢大姐。”赵二虎道谢后出来。这下情局势就反转了。县府县衙都在关注刘家屯，那些宵小自然不敢有所动作。 趁着县衙领导在，还可以就着150的赔偿说道说道。 刚回到招待所，刘芸就告诉他京都有电话找他。说是商业局姓王。 京都？赵二虎立刻想到，来时下的一步闲棋，该不会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了才来？！ 按照留的电话打过去。 “赵老弟？终于找到你了，快去车站接人。我表弟这会可能已经下车在等你了。他叫王辉。” 果然！！！ 赵二虎一个头两个大，当初接到刘芸电话，知道了姐夫的事迹，想到这时候学习雷锋和草原小姐妹的事迹还没有发生，试试能不能找报社报道一下，其实没抱希望上报纸或者收嘉奖什么的。 就是预见这些基层干部不一定好相与，说不定会起冲突，有个记者跟着威慑，事情会顺利点。 于是找到商业局王干部问问。商业局可是当下的顶级单位之一，虽说只是个干部，还没到领导层次，那人脉也是非常广的。自从那次在李副厂长酒桌上认识，赵二虎也是挖空心思结交他，后来因为买房的事俩人才算熟络起来。 听闻赵二虎的计划也表示，这事基本不可能见报。不过他有个表弟在某报社，可以帮忙问问能不能下去陪着他跑一趟。让赵二虎别抱太大希望。 这是步闲棋，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就连表弟本人都说希望不大，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成行？如果昨天关键时刻他能赶到那现在可能赵二虎已经回到四合院吹空调了。 现在就真的成闲棋，已经起不到作用，不过该接还得接，人情也得领。 回去嘱咐下刘芸，制作一个接人的牌子，出门雇了个三轮就往车站赶。 第65章 顺利解决 一个不太重要的县城，车站客流并不多，赵二虎的牌子刚举起来，就见一个身着绿军装腰扎武装带，背军绿挎包的少女，怒气冲冲的走来，嚷嚷道 “你这人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我们一大早下车等到现在你才来，真差劲。” 赵二虎视线越过她看向后面稳步走来的一个白衬衫绿军裤，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道“是王哥。不好意思，刚接到电话，让你们久等了。” 一只白皙的素手在赵二虎眼前摇晃“嗨~~你懂不懂的尊重人，我先跟你说话的。” 赵二虎把牌子放到姑娘面前，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位女同志，我是来接王辉同志的，自然要先于他打招呼。” 王辉比赵二虎大两岁，身材略显单薄相貌俊秀，面上挂着温和的笑 “赵兄弟太客气了，这位是杨同志，实习记者。” 说着话眉毛用力上挑眼也跟着上瞟，表示这姑娘身份不简单，让赵二虎别惹她。 赵二虎点头称是随即问道“王哥，你们吃饭了么？！” “哦！在车上吃了。” “那我们先回招待所休息下。” “行，赵兄弟…” “行什么行，我们坐的卧铺来的，现在不累，直接去刘家屯。”小杨见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开了，完全无视她，别扭劲上来，非要唱反调。 迎来送往待人接物也是门大学问。个中高手，能做到面面俱到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 对于赵二虎来说就有点难度，一对一还凑合，这才俩人就产生不满了。他并不是故意无视小杨，只是下意识的把王辉放在首位。 小杨给他一个卫生眼，狠狠撞开赵二虎肩膀，跨步上车。 面对赵二虎投来求救的眼神，王辉耸耸肩，嘴唇一撇，摇着头拍拍他肩膀，跟着坐上三轮。 特么刘家屯40多公里路，你们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去？见小杨的状态，明显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跟她讲理那是自找麻烦。 还是得跟王辉商量。 “王哥，路很远，中午肯定回不来，要不我们带点干粮。” “行，我这有全国粮票。你去食堂弄点好携带的食物。” “好！还有没有其他需求？” “我这大个人在这，你们是故意无视我吗？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再次被无视的小杨又一次表达不满。 看着气鼓鼓的小杨，俩大男人摸摸脑袋上的汗，不知所措。陷入自我怀疑：真的是我们错了？连这么正常的对话都要征求她？ “咳咳，杨同志，向领袖保证，我们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主要是不好意思跟女同志说话。你多担待。” 赵二虎此刻有些担忧，这姑娘明显是没自己出过门，就怕她搞出什么幺蛾子，让原本已经明朗的局面再生波折。只能顺着她早点走完过场分道扬镳。 京都的记者到了地方那是相当牛气，听说是采访先进个人，县里热情的安排了台拖拉机送几人过去。坐在车斗里，小杨又不高兴了，拉长着一张脸质问。 “王哥，我们自己去不行吗，非要去县里找个人监视着？” 这是赵二虎第一次见王辉，不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习惯，反正这次见面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无奈的笑。 “小杨，监视或者保护看你怎么理解了。找人陪同的确有不希望我们报道负面新闻的意思，可保护也是真的，下面村庄其实很危险。” 小杨撇着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好在并没有继续呛。 到刘家屯的时候，两村的战斗刚刚平息，这年月家家户户吃不饱，一头猪造成的轰动出动了两位县衙领导才算平息。怕再有冲突，两个领导各带四人分居两个村，可能得蹲守几天。 有京都来的记者，有县衙领导在场，那事情就非常简单，扯淡的150当然不用付。 刘会计毫不意外的背下所有罪名，会计的职务也要旁落。过不了几天，他还会因为不满组织的处罚将村里牛羊报复性杀害而获罪。 倒是刘芸的公公刘和跑过来要小宝给赵二虎添了点麻烦，好在赵二虎昨天就得到消息提前想好了对策。刘和这人的把“家和”看的极重，为此不惜把三儿子赶出家门，赵二虎就从这里着手用破坏“家和”作为威胁才压服他。 第66章 麻烦的杨大小姐 此间事了，已过晌午，几人谢绝了村里的招待。找个树荫吃了带来的干粮，等天不那么热就返回县城。 到了招待所才4点多钟，小杨就嚷嚷着累了，去买了两个包子，说要先回去睡觉。不准别人打扰她。 这也正中赵二虎下怀，一天下来被她管的，自己都不敢单独跟王辉说话，正好借此机会喝点酒聊聊天，联络下感情。王辉酒量不错，俩人算是棋逢对手，吹牛打屁气氛很融洽，一直到八九点钟才散伙回去睡觉。 凌晨，睡梦中的赵二虎被急切的敲门声惊醒。 “小赵，快起来，出大事了。” 迷迷糊糊的赵二虎听着王辉那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脑袋瞬间惊醒。 妈的，不会是小杨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哥我听到了。” 说着话快速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门外王辉头发凌乱的在门口直跺脚，大清早的额头就布满豆大的汗珠，见到赵二虎急切的递来一张纸条“你自己看。” 果然！！！ 赵二虎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张牙舞爪的写着，我去玩了，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回京。 看王辉如此紧张，也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王哥，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哎！~~” 王辉重叹一声道“她爷爷是正儿八经的功勋。父亲是长子省铁老大的高层。她是我们报社实习记者，你这事本来没机会过审批，是小杨正愁没机会往外跑，说可以用这种报道积累经验，主任才通过此次行程。” 我次奥！我次奥！！这特么要了命了。 赵二虎闻言顿感头皮发麻。 这姑娘明显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有机会跑出来那就是脱了缰绳的野马自由洒脱去了。 怪不得王辉如此着急，这要是中途出点事，可以说前途尽毁。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姑奶奶找回来，忍着心中的厌恶，道“王哥，那我们先在县城找一圈，找不到就报县衙” “好！好，快点。” 这时候对面的门打开，刘芸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见两人都在随口问道 “火车不是下午吗，你们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赵二虎闻言脚步猛然一顿，身后的王辉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他后背上，疑惑的问 “怎么了？” “火车！！！” 尽管只有两个字，王辉也瞬间反应过来，脸色也跟着变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这里是三省交界的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县城，整个县城只有一趟火车，京都通往草原省。 一个破县城有什么好玩的？农村也遍地都是，根本没必要跑这么远。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正是小杨这种性格有点野，家里管得严不知天高地厚，又有些叛逆的小姑娘所心驰神往的么？！ 赵二虎咽了咽口水，满含希冀的问道“王哥，昨天你们下车后，小杨一直跟你在一块吗？” 京包线一度停运，今年6月才重新通车，车次是两天一趟。如果是从刘家屯回来再去买票恐怕是买不到的。如果早晨下车后小杨没离开过王辉的视线，那她大概就没机会买到票。 王辉也是一点就透，略做回忆，露出一个苦笑“她一下火车就说要上厕所，还不准我陪。二十分钟才回来。” 这特么还有什么说的！ 俩人急匆匆的向火车站跑去。 此时还不到5点，车站除了安保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可对于记者身份还关于铁老大领导女儿的事来说，那就比较简单，20来分钟就确认了信息。 昨晚十一点，一个叫杨丽的姑娘从这里上车，去了草原省会。这时候应该都沐浴到草原的了第一缕阳光了。 王辉烦躁的抓抓脑袋，等下一班车肯定来不及，只能去县府求助。看看能不能帮忙联系草原那边帮忙找人，顺便联系个车送俩人过去。 赵二虎趁机回招待所跟刘芸她们交代一下，特么这趟出行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各种意外频发。 发生这种事，于公于私县府都会积极帮忙。这边刚交代好，那边就有车过来接他。 开车的司机是个老手，车开的很快，200公里跑了四个来小时，主要是有些路段实在难跑。 上午十点赶到省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巴彦的蒙汉混血干部。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客套，开门见山告诉几人得到的坏消息。 这边接到电话就开始组织人寻找，得到的线索是杨丽下了火车就直奔草原。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十几公里以外的牧民家里租了两匹好马，这显然是要走远道的打算。 问题是从早晨7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几十个牧民以租马的地方为圆心向外扩散搜寻，直到现在毫无反馈。 赵二虎听到这里心沉了沉。草原视野好，骑马的人，应该老远就能看到。这么久毫无音信，就怕遇到什么危险。 王辉更是急的满头大汗，不停在原地转圈。 “巴彦，能不能借我两匹马。在这里等消息更着急，我想出去找找。” “对对对，我们一起去。” 听闻赵二虎要亲自去找，王辉也附和要一起去。 “王哥，你就在这里等，这马也不是那么好骑的，不熟悉的话容易出危险。”赵二虎要马不过是遮人耳目，到没人的地方就会切换成电动车。 在草原上，马载人的速度也不快，长时间骑行能有20公里的时速就算不错了。拥有超强减震的电动车跑六七十效率是马的三倍。 这要是让人跟着那还有什么意义？ 巴彦也劝阻道：草原有很多危险，不熟悉野外的还是不要轻易去。 王辉见事不可为，用力拉着赵二虎的手，沉声道“兄弟，拜托了！” 赵二虎点点头，拍拍他胳膊由巴彦找人带路到了租马的地点。 时间紧迫，到了地方简单交流一番，赵二虎就翻身上马脱离众人视线，换成电动车顺着一个方向往外圈骑。其实此刻赵二虎内心也不平静，为了安抚王辉，众人都没有当面提及草原的危险。 第67章 打boss掉装备 说到草原的危险，最着名的当然是草原狼，虽说现在已经开始大规模打狼，可如此广阔的草原不是那么容易打干净的。 再比如高速奔跑的马踩到老鼠洞别断马腿把人摔下来，得不到及时治疗，后果也很严重。 现在正值一年最热的时候，蚊子多到能吃人。 下地走还有可能遇到毒蛇，但凡在野外发生点意外都可能因为得不到帮助而产生大的危险。 找准一个方向往外跑，路上不时遇到搜寻的牧民，赵二虎只好频繁切换坐骑。等跑出30公里的时候，几乎见不到搜索的牧民，才开始转圈。 30公里的半径一圈180公里，耗时五六个绕了两圈毫无收获，心里开始急躁。 小杨是出来游玩，又不是逃跑，按说不会跑太远，而且两匹马的目标很大，哪怕出了某些状况也能从老远就看到。不该像这样没任何发现才对。 抬头望天，传递信号的鹰隼还没出现，也就是说七八个小时几十号人愣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此刻已经下午三点多，等天黑下来，视野差了就根本没法寻找。赵二虎决定不再绕圈，先把周围野狼出没的区域摸一遍，该收的收该驱赶的驱赶。给小杨降低遇到狼的几率。 根据猎人的经验，扫荡了三四个狼群，跑出60公里依然是没找到任何线索，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如果小杨没事那她点个火堆，鹰隼有可能发现她。 靠人的视力晚上就无能为力了，只是一个没野外生存经验的小姑娘在这处处危险的草原上过夜也是非常艰难的。 好在草原最可怕的狼已经被自己赶跑或者收走，让这块… 等等！！！ 草原最可怕的是狼？？？ 不对，赵二虎猛地一拍脑袋，不管在哪里，最可怕的永远是人。 自己犯了灯下黑的毛病，光想着靠电动车扩大搜索范围，却忽略了，小杨只是个新手，让她骑马跑远路，屁股都能磨烂。除了傻子，没人会跑这么远。 小杨，极有可能是被人囚禁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哪还闲的住，立刻掉头，油门扭到底往回跑，天彻底黑下来，才赶到借马的牧民处。 借马牧民是个50来岁的老汉，也跟着大部队出去搜索一天刚回到家，赵二也顾不得礼数急切的追问“大叔，你这周围有没有不与人来往的独居牧民？” 老汉，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回答道“没有！一个人没法…不不，有一个从别处刚搬来不久的传统游牧者，叫多尔巴，平常不跟人来往。今天参与搜救我才第一次见他。” 赵二虎眼前一亮，双手抓住老汉胳膊急切的问“大叔，快说，他的蒙古包在哪？” “东北方向30公里。”老汉话音刚落赵二虎已经冲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下一句话。 “大叔，请把这个消息告诉巴彦” 夜晚的蒙古包都要点火，找准方向很容易看到。 “你个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呜！呜！呜！” 刚一接近，就听到小杨那色厉内荏的喊叫。声音听上去中气还挺足，没有性命之虞。也让赵二虎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 这应该是刚绑了小杨，草原这边就开始组织人搜索，让多尔巴没机会办事，只能先把人藏在蒙古包内，等搜索回来再吃。 “你就算把吃奶的劲用上也没用，方圆五公里内都没有人。”一个操着蹩脚汉语的粗犷声音响起。 撕啦！撕拉！！ “啊！！！救命，呜呜！” 里面马上要动真格的，情况紧急，赵二虎也来不及准备，随手召唤出手枪。挑开帘子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呯。” 刚一进门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没想到门口还有陷阱，冲的太急来不及反应，干脆利落的往前倾倒，借着昏暗的火光，地上是长长一排尖锐的木刺，这要是砸下去，铁定是透心凉。 失去重心下根本无从躲闪，赵二虎急切间从仓库唤出一打羊皮垫在身下，巨大的冲力连破好几层羊皮才堪堪被挡住。 君子不立危墙，倒地后下意识的一滚，同时劲风声又到 “噗噗噗”三只短箭呈品子型，射到刚刚身形所在的位置。 立时惊出赵二虎一身白毛汗，这特么要不是提前预判，意识滚，等听到风声再动恐怕这会身上已经三个窟窿了。 这王八蛋是个老阴币！！！ 赵二虎当机立断，抬手就要开枪，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闪到跟前一脚踢飞手枪。同时手中尺余的猎刀带着森冷的寒光直刺而下，根本不给他喘息机会。 赵二虎失去先机，只能慌乱的再滚，躺在地上的行动能力自然没有站着迅捷，多尔巴一个跨步拉近距离，大脚再次当胸跺下。眼见避无可避，赵二虎心一横，手放在胸部假意格挡。 却是快速召唤出猎刀以逸待劳。多尔巴得势不饶人想凭这一脚重伤敌人，至少使了七八分力道，巨大的力量让赵二虎胸口一阵闷疼。同时多尔巴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僵，雪亮的刀尖直透脚背，突然起来的变故令其攻势略一停顿。赵二虎趁其愣神的空隙窜到小杨身边。 一个手刀从后劈下。 从赵二虎进屋到现在也就一瞬间的事，小杨刚反应过来有人救她，还没等松口气，顿觉后脑一痛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这番骚操作也出乎多尔巴的预料，作为曾经混迹于黑蒙边境的土匪头子，他对自己身手相当有自信。 单门口这道机关就能要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命，陷阱被躲，没想到第二招的三只袖箭也被躲过去，等自己在跟上用脚攻击没想到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又拿了把刀。更没想到的是他没趁自己愣神反击却去救那个娘们。 更更没想到，他不是救娘们，而是动手打晕！ 难道这小子有什么特别嗜好…？？？ 他更更更没想到的是，随着那个娘们的晕倒，两麻袋砂石在他头顶凭空出现，自由落体当头砸下。。。 多尔巴也真是条汉子，四百斤的重击都没能让他晕过去，眼睁睁看着这小子手里便魔术般的出现了一把步枪，身上一轻重物被移除，接着身体被翻了过来。 呯！呯！呯！品字形的三个窟窿出现在他的胸膛。 一身好武艺无从发挥，就被这个出人预料的小子阴死，多巴尔含着强烈的不甘，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赵二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会的功夫整个后脊梁都湿透了。这短短几秒钟就是生死考验。对自己身手和武器过于自信，冲的太鲁莽，又碰上了经验丰富的高手。这要是没有空间的帮忙，所谓的身手根本连发挥的空间都没有。 第一关的地刺就能废了自己半条命，再来一手袖箭，那死亡率可以说是百分百了。 沙拉沙拉， 自从冲进来就是一连串的危险，还没来得及打量这个地方，随着心情平复，屋里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角落里一个罩着黑布的箱子发出挣扎声。箱子没有锁。只是被一根细铁棍别住。 什么东西？！ 赵二虎先细细打量这个蒙古包的摆设，确定没有可疑东西后才小心翼翼都走上前去，用步枪挑开铁棍，打开箱子。 里面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瞬间挣扎扑腾起来。 发达了！！！ 赵二虎仔细辨认，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里面是一只纯黑的巨鸟。 万鹰之神—极品海东青。 曾经的满族图腾，纯白为上品，纯黑为极品。 作为空霸主之一，极品海东青以一个猎人对这玩意的喜爱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个色魔对于绝世美女的喜欢。 此刻被囚禁在箱子里说明这是刚弄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驯服。这就更加难得了，只要自己驯化好，那就是极大的助力。 先收进养殖空间，等有空在慢慢驯服。 打了个高难boss，爆了件极品装备。 值了！！！ 第68章 阎埠贵的无奈 趁着小杨还在昏迷，赵二虎在蒙古包内翻找起来，这么凶狠的人说不定还有其他宝贝。 蒙古包东西不多，倒也方便搜查，一圈下来多是些刀枪弓箭等玩意。赵二虎还真看不上。 这边，被吓破胆的小杨战战兢兢的醒来，看着眼前的赵二虎再看看自己那破烂到遮不住身子的军装，哇的一声，连滚带爬跑到赵二虎身边抓着一条腿大哭出来。 危机虽然解除也是一阵后怕。这他娘的要是晚来一步，让多巴尔得逞甚至伤了她性命，自己和王辉免不了吃瓜落。搞不好被她家里迁怒，前途尽毁。她还有脸哭？越想越气，烦躁的甩开腿大骂 “你t还有脸哭？这么大人了没点b数？为了你一个人让这么多人担惊受怕，我们还没哭呢。” 小杨显然是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骂过，被这一顿输出搞得有点懵逼。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嘴角委屈的向下撇，想哭却又不敢。 “没事没事，赵兄弟消消火。”门外王辉刚赶过来就听到赵二虎叫骂声，急切的冲进来安抚道。 十来个小时不见，王辉脸上写满疲惫。眼神中却透露出亢奋。 “小杨，你没事。”说着把手里的军装递过去。 赵二虎暗自佩服他的细心。如此急切的时候他居然能想到拿衣服过来。 等小杨换好衣服，王辉才招呼其他人进来。情绪稳定后，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跟猜想的差不多，这姑娘策马奔腾二三十里就累了，下马休息遇到多尔巴，邀请她去蒙古包歇歇，然后这姑娘就真的傻乎乎的跟着去了。 好在这时候草原上已经得知了小杨失踪的消息，搜寻的牧民向这边靠近，多尔巴只能先把小杨绑到蒙古包中的木橛子上，又封严她的嘴，才跟着搜寻队出去寻找。 然后赵二虎也把预加工好的事情经过和盘托出。起风后，功劳也不会成为护身符，所以抓多尔巴救小杨的主要功劳让给了巴彦，赵二虎和王辉辅助。 下一班回京的火车要后天，王辉和小杨打算在这里等待，赵二虎则跟车回县城，送别的时候王辉拉着他的手千恩万谢，约好后天在火车上汇合。 回到县城已经十二点，好在房间没退，送走司机赵二虎又偷偷溜了出来，这趟草原行收获颇丰，极大的丰富了种植区养殖区的物种，可唯独缺了奶牛和山羊，恰好刘家屯有。 按提前计划好的把剩余的一只奶牛和几只山羊统统收进养殖空间，在屠宰一只弄点血和毛粪便等撒到通往会计家的路上。 做好这一切才返县城。至于后续怎么发展就得看会计有多少造化。 这一天精神体力双消耗，忙活了20多个小时，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回到招待所倒头就睡。 东边日出西边雨，按下葫芦起来瓢。 这边事刚消停，四合院那边又闹起了幺蛾子。 京都按惯例是24号发工资发粮票，大伙25号去买粮。如今缩减30口粮几乎家家户户得勒紧裤腰带，稍有不慎最后几天就得断顿。 再加上院里还有七八户投奔亲戚的逃荒户，几乎是一整个月都在挨饿中。 这时候大院采购的那几十斤粮食就尤为关键。 事情也是赶巧了，赵二虎正好这段时间不在，黑市团伙接不到粮，院里的采购也就现了原形，有钱买不到东西。 人饿急了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时候谁还跟你讲道理？大伙的怨气就都集中在采购上。 说到采购又不得不提阎家的骚操作，本来院里选了四个采购加阎埠贵这个会计加出纳总览全局。 买回的粮食都要汇总到阎埠贵家里，再根据数量计算分配比例。赵二虎的仓库自带加工功能，种植空间的玉米粒粒饱满，哪怕是加上叶子一起粉，口感也比外面加玉米芯的强很多。 这细微的差别被细心三大妈发现，就把二虎牌棒子面跟自家的调换。给大伙分的是他家的，把二虎牌棒子面拿去跟口粮够吃又嫌弃带芯子的棒子面不好吃的人家换。棒子面换棒子面，愣是换出了15的差价。 也就是说采购收回十斤二虎牌棒子面，倒一手，阎家里就能多出一斤五两的普通棒子面。 这个发现让阎家兴奋不已，怕这泼天的富贵之路被其他采购发现，稳妥起见就想方法设圈套找茬把其他三个采购都开了，让阎解旷帮阎解放采购，阎解成下班得了空也得去。 所有的事件都不是独立产生，往往是一环扣一环或杂乱无章或有迹可循。 要说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也不至于算计到如此地步。这还是房子闹的，对于阎家的条件来说买两间半厢房的确有点超出承受范围。 作为一家之长的阎埠贵压力自然是最大的，为了房子挖空心思弄钱，这时候做出这样完全不顾脸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好好的集体买卖愣是被他变成家族生意。本来你能买到东西大伙也说不出什么，现在采购不到东西，让大伙挨饿，那就对不起了，新账老账一块算，阎家那多灾多难的兔子，一夜之间被偷了个干净。 阎埠贵明白是大院里的人干的，就要召开大会把小偷揪出来。可惜他近期的操作让本就不多的威望丧失殆尽，作为三大爷连组织召开个全院大会都没人响应。 易忠海正为又被赵二虎躲过一劫而愤恨不已，懒得搭理他。刘海中嫌弃他干这些事丢了大爷的逼格，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想开会你就自己号召，不行就去报衙门。 以大院集体的名义让小偷自己站出来承认，不然就报衙门这才是正规流程，如果他绕开大院以个人名义去报衙门，那就相当于“自绝于人民”。就算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仇恨也产生了，别人报复你，大院也不会再为你说话，甚至更激烈的报复你。 这就是当下的集体主义逻辑。 阎埠贵一番权衡后，捏着鼻子吞下这颗苦果。 伤了人命的动物必须处死，哪怕是保护动物也不行。因为它们还会再次伤人。 长时间没吃过肉的人，乍尝肉味被勾上馋虫又岂能轻易压下去？ 阎家兔子没了，贾家还有啊！ 第69章 小当疯了 于是一夜之间，贾家大大小小八只兔子也被偷了个精光。 对于贾张氏这种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她不占你便宜，你就该烧高香了。 现在还有人敢占她便宜，这要不炸毛，那就不是贾张氏！ 经过几个月的隐忍，贾张氏已经完全掌握贾家大权，气势正旺。怀疑谁家，就硬闯进去搜查。 炖兔子的香味肯定瞒不住，所以偷了也得先藏着第二天想办法弄。很轻易就被贾张氏逮到投奔亲戚的祖孙俩。 贾张氏的耳光连二大妈和许大茂妈都敢扇，对于外来户那更毫不在意，含怒出手卯足了力气，把一个十岁却瘦的跟柴火棍的孩子抽的一头撞在床角，脑袋当即被撞了个窟弄。 待得围观人群看情况不妙，拦住还在继续大吵大闹的贾张氏，把人送到医院，医生一看连连摇头，说根本没必要抢救，身体太虚弱失血过多补不回来。而且还要花不少钱，于是抬回去等死。 衙门也来人调查过，把贾张氏也带回去问话，仅过半天又放了回来。 法律最底层的逻辑是维护秩序，便于统治；在这个前提下尽可能追求公平。当公平跟秩序产生冲突，自然以秩序为主。 当下的大环境是饥荒挨饿，人饿极了很容易发生盗窃杀人抢劫甚至群体事件，这类严重冲击社会秩序的行为。所以要严刑峻法把这种行为掐死在萌芽状态。衙门这么处理也算不难理解。 祖孙俩的亲戚姓吴，在院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孩子又是因为偷窃被打，尽管不满于贾张氏出手的狠毒，可毕竟偷盗在先谁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奶奶一直守着孙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如此艰难的世道有些人早就活腻了，不走只是因为还有牵挂，六十多岁的奶奶活下的希望当然是小孙子。 此刻既然孙子已经死了，那也就了无牵挂，把孙子塞进衣服里脑袋从衣领伸出来。找了根麻绳，趁着夜色吊死在贾家门口的抄手游廊上。 四合院众人在冬天的夜里都是在屋里用夜壶方便，夏天味太大，都是到外面公共厕所解决。 半夜，小当起来上厕所，一开门，迷迷糊糊觉得门口有东西，此时正值阴历6月中旬，月光最亮的几天。借着月光抬头望去，正对一张惨白的脸，额头一个大窟窿，眼睛闭着，脸上面布满一道道干涸的血迹。 骤见此等形象，吓得她连退三步，这一退后拉开距离视野反而更开阔，又对上一张青蓝色的脸，紫色的舌头耷拉出老长，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珠子向外突出，像是在狠狠的瞪着她。 本身就已经极其可怖的面容，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青色更青，红的发黑。白的惨白。对比更加鲜明。 半夜时分，本就阳气虚弱，一个6岁的孩子心智也不成熟，突遭此等攻击，顿时吓得呆立原地。 嘴巴张得大大的，想尖叫，喉咙咯咯作响发不出声，就这么呆呆的对视着。连去厕所的事都省略了。 恰巧这时候后院许大茂也出来上厕所，过了月亮门从傻柱和贾家屋子中间的过道进中院， 借着月光，见贾家门开着，小当呆呆的站在门口，角度问题抄手游廊上的尸体被柱子挡住，没有发现。 大晚上的小当发什么呆？！ 心理奇怪，顺着抄手游廊过来查看情况，眼睛的焦点在小当身上，余光瞥见貌似有黑影挡路，随手一推。 冰冷僵硬的手感让他觉得不对劲，抬头望去却见尸体被他推得面部向他转来。 跟小当对视的平衡被打破。 哈哈哈哈哈！ 一直堵在喉咙里的尖叫，变成了清脆童真带着沙哑诡异的笑声。 看过恐怖片的同学都知道，恐怖三巨头往往是美艳的青年女尸，可爱中透着诡异的孩子。满脸皱纹干瘪枯瘦的老太婆。许大茂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下子遇到俩。本来祖孙俩的恐怖模样就足够让他大小便失禁，陡然又听到小当这渗人的笑，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直冲脑门，哼都没哼一声，干脆利落的瘫软倒地。 诡异笑声瞬间传遍整个院子，也幸亏这年月饭都吃不饱，没啥人做运动，不然这一声就得下回去几个。 秦淮茹到底是当妈的，哪怕是这完全变了调的声音，也能分辨出是小当，急匆匆的过来一把抱住小当僵直的身子，抬头四顾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同样受到这对祖孙暴击。 蹲着身子抱着小当，这下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当身体还是僵硬状态，被拉走重心直直的砸向秦淮茹，眼瞅着脑袋就要磕到门槛，一直肥手伸出，稳稳拖住两人，定睛一看。贾张氏面色铁青站在身后，脸上不见半分恐惧，低骂一句，“废物。” 说完从容回头，嘱咐道 “棒梗老实在床上待着，别过来。” 一个赔钱货她不在乎，别把宝贝孙子吓坏才是正事。 大伙纷纷出来，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齿贾张氏的行为，只是帮忙把许大茂拖了出来，就远远站着看热闹。 傻柱和张自强有心上来帮忙，脚却不听使唤，躲在人群给自己壮胆都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双腿。 贾张氏明白自己犯了众怒也不敢在嚣张，年轻一辈指望不上只能找易忠海帮忙。 发生这么大的事，明天挨张主任批是肯定的，易忠海此刻恨不得踹烂贾张氏那张老脸。可众目睽睽之下，作为院里的一大爷道德典范，也没法拒绝，招呼马屠夫一起帮忙把人放下来，送回他们亲戚家门口。 这辈人是真实经历过尸山血海，一瞬间可能会被吓住，却并没有太多恐惧和忌讳。 许大茂毕竟是成年人，被人泼了一瓢水就清醒过来，在众人的嘲笑中夹着湿漉漉的裤裆回家。小当却不见起色，被张自强和傻柱送去医院，凌晨传回消息，小当疯了。 祖孙俩的亲戚姓吴，五口人，住前院西厢，阎埠贵隔壁。 死去的祖孙是男主人的姑姑和侄子，夫妻俩人都是那种老实沉闷的人，也许已经对生活麻木。看不出任何悲伤和愤怒，只想着把人拉出去埋了。 贾张氏却堵在尸体前，向吴家要赔偿。这一出让在场众人无不皱眉。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虽说偷人东西被打死也是活该，按说贾张氏没错。可毕竟被打死的是个孩子，那就容易让人同情。要不要对一个孩子下死手就不好说了。 现在人家孙女被吓疯了，找吴家索赔貌似也说得过去，可再转念一想，人死为大，吴家祖孙命都赔上了还想咋地？ 如果说阎埠贵性格的弱点是爱算计，不放过任何利益，为此得罪人也不自知。那么贾张氏就是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 她只知道事情是吴家亲戚偷兔子引起的，小当被吓傻了，那吴家就得赔偿。至于吴家死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死光了也得赔钱。 吴家本来条件就很一般，又接济俩亲戚，根本拿不出钱。 争执不下自然得找三个大爷出面解决。 易忠海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昨天出了小偷事件张主任就找他谈过话，前段时间京都很多投亲逃荒的，虽说后来各地已经半路劝返了很多。可已经进京的并没有强制驱离，高层三令五申，一定要调节好各方矛盾。极力避免发生恶性事件。 这可倒好刚听完训话，当晚又发生这事。小偷被打死并不是少见，可打死一个偷东西的孩子还是令人不齿的。这老太太为了报复半夜去人家门口上吊，还吓疯一个的消息也足够劲爆，不用猜也知道，这事很快就能传出胡同冲出街道，传遍东城区。 可想而知，作为即将要升调到东城区的张主任，听到这个消息会是如何愤怒。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平息张主任怒火呢。这里又闹上了，能有好心情才算怪了。 矛盾近在咫尺，作为三大爷的阎埠贵却家门紧闭，显然是不准备管这事。 刘海中走道还不大利索，易忠海只能自己上。 该说不说，易忠海作为一大爷处理大院事务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明知道是贾张氏的错，问题是处理贾张氏，就算一时压制住她，往后也会没完没了，为了社会稳定，为了大院和谐 本着柿子挑软的捏的原则，干脆顺着贾张氏让吴家好赖赔偿点。 第70章 赵二虎挖坑 吴家果真拿出两块三毛六。说是全部的钱，都给了贾张氏。吴家情况大伙也都知道，没钱在僵持下去也没用，贾张氏怒骂一声说这事没完，也就转身回家。 见事情暂时解决，易忠海去街道平息张主任的怒火。没想到这边正挨训，那边街道外传来嘈杂声。然后有办事员进来报告，95号院有人背了两具尸体，说是没钱埋葬，求助国家帮忙火化。 张主任听闻又是95号院的幺蛾子，又羞又怒，恨不得一耳光抽死易忠海。可当下却也只能先帮他擦屁股安抚住吴家，让办事员帮忙处理这对祖孙的后事。 院里经过贾张氏闹了一场，被偷的兔子都被还回来。易忠海也在街道主任的帮助下安抚住了吴家，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没成想第二天秦淮茹早起喂兔子，却发现兔笼门开着，兔子没被偷，横七竖八的躺在聋子里，全蹬腿了。 这年月对婚丧嫁娶看的很重，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在院里人看来简直是丧尽天良。物资如此匮乏的年代，掐死兔子却不拿走，威胁的意味相当浓烈。 秦淮茹左右看看趁没人，默不作声把兔子带回家。贾张氏做事过于激烈，她也劝说过，只是贾张氏觉得自己有理，不肯听她的。搞到现在贾家已经四面楚歌，再这么下去被报复的可能就是棒梗，那可就相当于要了她的命，必须得严肃的跟婆婆谈谈。 贾张氏见了横七竖八的死兔子心里也打鼓，只是她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误，而是以院里没有好人都故意针对她为由，把全院骂了个遍。 这事甚至有可能波及到棒梗身上，秦淮茹态度格外强硬，绝不妥协。一番拉扯最终贾张氏让步，贾家以后的对外关系交给秦淮茹负责。 至此内政外交分工明确，责任清晰。原剧中笑到最后的贾家组合成型。 。。。。。。 西直门外的火车站也叫京都北站，主要是往北往西发车。京包线当然也在此处。 出口处，王辉紧紧抓住赵二虎的手“兄弟，这次真的太…” “王哥，你这一路已经感谢八百遍了。以后咱慢慢处！” “对对！那我先回去，有事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报社找我就行。” “好。” “芸姐，你真厉害。15岁就能一个人跑好几百里。我以后还可以去找你玩吗？” “恐怕不行，你这次回家，到嫁人之前估计都出不来了。赶紧走，别人接你的人久等。” 赵二虎打断俩人的告别，有着一层算是救命的关系就够了，他可不想跟小杨有更亲密的来往，这特么是个定时炸弹。虽说这次受了惊吓，却完全没有被吓倒。只会让她以为这次没经验，下次小心点就好了。 同样的惊吓赵二虎可不想在体会第二遍。 这里离四合院大概有5公里，叫了个平板送他们回去。婆媳俩还有俩孩子都是第一次来京都，俩孩子兴奋的大喊大叫。反倒是刘芸和刘刘氏有点胆怯，毕竟到了天子脚下，小心翼翼不敢言语。 到了四合院进了垂花门，正常情况下应该在门口搭理花草的阎埠贵却是从屋里出来，见了赵二虎不自然的干笑道 “小赵回来啦，这位是令姐？” “对这是我姐刘…” 没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二虎回来啦，大男人就是不会体谅人，坐这么远的车你不累这位妹妹和大婶孩子还能不累啊，赶紧回去歇会。拉家常什么时候不能拉？” 赵二虎清楚，刘桂英是聪明人，这时候打断他跟阎埠贵谈话，肯定不是冒失失言，必有其他缘故。于是顺着话道：“桂英婶说的是，我姐刚来还不熟悉，要不你来帮她们安置下？ 三大爷，那我先回去了，咱们以后再聊。” 说着也不管阎埠贵做何表情就转身离开。刘桂英随口答应，接过刘刘氏背的包袱跟了上来。 “舅舅，你家真舒服。”此刻尽管已经傍晚，可七月下旬的天气还是很热，突然进到控温符加持的房间对比感太强烈。 赵二虎把控温符设置的仅比正常室温低两度，湿度设置成45。这样人体舒适度最高。还不容易引起怀疑。 “小宝喜欢这里吗？” “舅舅，妞妞喜欢这里！” “行，让妈妈带你去东屋转转以后你们就住那里，舅舅跟这个奶奶说会儿话。” 打发了几人，李桂英把这些天院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赵二虎。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咱这院私底下矛盾重重，不改变现状只会越来越激烈。今天下午，张主任来咱们院了解过情况，据说是打算把那些有矛盾的投亲户都安置到街道去。等八月底就遣反回家。 我怕你透露过多的信息，说不定会有人使坏，把你姐姐也遣返。” 主人长途跋涉回来，刘桂英也不便在这里久留，把事情说清楚就起身告辞。 赵二虎坐在椅子上独自思索着。 刘桂英的担心是多余的，刘芸的手续齐全，不会被遣返。他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件事再坑易忠海一把。这次远行拜易忠海和聋老太所赐，搞得自己很狼狈，自己的先收点利息。 聋老太身份在哪摆着，明打明跟她对着干，对自己名声有影响。就算真下决心要搞死她也得等冬天。 对于街道主任来说，在这个敏感时期，辖区和谐稳定最重要。可集中管理逃荒者还得考虑会不会因病而死，会不会因为密度过高发生大规模传染病的情况，隐患不少。最优解是送他们回家，那以后死活就跟街道无关了。 对于逃荒者而言，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大热天十几口人挤一两间房，只要给他们维持生计的粮食，那他们很乐意回自己家。 说干就干，赵二虎跟姐姐交代一声，就匆匆去了街道。 小人报仇，傍晚不晚。。。。。。 易忠海很纳闷，张主任为什么这时候找自己。要知道，今晚可是有兔子肉吃。 说起这个，不得不佩服干妈真是人老成精，看的就是远。自己能看出院里气氛不对，可能要出大事，也能看出贾张氏就是院里的搅屎棍，有她在早晚会发生更大的冲突。却想不到有效的办法化解吗，只能干瞪眼。 没想到干妈帮自己想的招居然是把贾家的兔子全掐死，还特意嘱咐不准往回带。当时还以为干妈老糊涂了，以贾张氏的脾气吃这么大的亏，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刚被张主任一顿狠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让院里再出冲突。这贾家的兔子全死了，贾张氏能不闹？这… 好在，转念一想，干妈跟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肯定不会坑自己，也就压下心头疑惑干了。 结果还真如干妈所预料，不仅秦淮茹没声张，连贾张氏这个老东西都蔫了。甚至还找傻柱帮忙炖兔子，今晚要挨家挨户送兔肉。棘手难题就这么被巧妙的化解。 姜还是老的辣，这关总算过了。 第71章 大坑套小坑 心情不错的走进街道，可出来时候却像换了个人，铁青着脸，紧咬后槽牙不停地咒骂。妈地，你个狗东西，老子这么多年的孝敬真是喂了狗，你居然这么坑我？ 都说好了，把这帮要饭的集中管理一个来月，等到秋收打发走就行了。这t又突然变卦。 老子次奥你姥姥。按人头，每人每天4两的标准，准备一个月的口粮？还的安排他们坐火车走？我次奥你……&&（）￥&！ 你t知道这是多少人吗？三十多个啊。每天4两。一个月就得小四百斤棒子面。你t的知道这得多钱吗？还要安排坐火车回去。呜呜！次哦尼玛的，太欺负人了。 骂着骂着，委屈的红了眼眶，骂人的声音都有些呜咽。 你个王八蛋比赵二虎那个小畜生还缺德，这么些年的孝敬都t的喂狗啦？！那小崽种只是一个月坑我几十块，你t的坑老子一千块。一年的工资啊，老子恨不得恨不得…呜呜呜！！！ 狠狠的摸一把眼泪，给自己打气：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心中的委屈还是无法抑制：只是未到伤心处。 易忠海把这辈子所能想到的脏话全喷了出来，心情才算略微平复，开始思索应对之策。好在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天赋技能。胳膊拧不过大腿，骂也改变不了什么。既然这样那就顺道绑架刘海中，有这个蠢货分担。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想到这里，心里果然好受了些，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作为近期四合院的顶流，赵二虎刚回来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最兴师动众的还是阎家。阎埠贵跟赵二虎分开，第一时间召集全家成员开会 人员到齐，阎埠贵直接点到于莉“儿媳妇，今儿这个事能不能成主要看你愿不愿意为咱家付出。” 阎解成一听这开场白就大概猜到什么事，赶忙表明态度。“爸，你是最公平的，别说这些虚的，好像于莉不同意就是家里罪人一样。” 阎埠贵瞥了大儿子一眼，这小子真是深得他的真传。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已经提前拿话堵你老子了。 “知道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吗，现在咱家情况你不知道？有大家才有小家，你现在让我给你们好处，我也得有哇！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于莉如果答应，拿回东西来咱再谈分配。” 阎解成并不买账，脖子一梗嚷嚷道。“合着你也知道啊，那你干嘛上来就起高调？咱家不兴这个，有事就先说事。你这上来就上高度上价值的，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少给甚至不给我们利益？” 说着摇头晃脑的背出阎家家规。 “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爸，这可是咱家的铁律，你不能带头违规哈。” 三大妈见俩人把话题扯远，赶忙往回拉“老大，你爸不是用大帽子压你们。他只是点出咱家现在的困境。希望大家有劲往一块使，尽快帮助家里脱离困境。 事情也不复杂，你看秦淮茹帮傻柱收拾屋子，三天两头能吃到小灶的剩菜。我们也一直琢磨等赵二虎回来我去帮他收拾屋子。没成想回来是回来了，还带了个姐姐，婆婆。那人家肯定不用我了。” 阎埠贵适时接话继续说道“她姐来了，家务有人做。但是，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农村基本都是棒子面红薯饭，很多人都怎么没吃过炒菜，更别说做了。那赵家小子也是个嘴馋的，恰巧于莉做饭比你们妈好吃，就想着把这好事让给于莉。没想到你这小子还不领情。” 阎解成得意的笑道“爸您就别光捡好听的说，你是怕我妈那做饭手艺人家看不上？咱们该谈的是得了好处怎么分配。我发现你今天有违咱家家规，说点实质的不行？怎么总说这些假大空？” 阎埠贵白了大儿子一眼，转头看向低眉顺眼的于莉“儿媳妇，说说的你想法。” 于莉这几天一直在焦虑中度过，阎家彻底断了养兔子的念想，那她以后就没机会去野外割兔草。正患得患失的怕长时间不给甜头，赵二虎把她忘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心中的喜悦难以自制，只能低着头不让大伙看到她的表情，被阎埠贵点名，怕被看出端倪，不敢与之对视，轻轻说道“我个人没意见，其他的事你们跟解成谈。” 。。。。。。 四合院住房紧张，天暖和家家户户都是在屋外做，冬天生炉子取暖的时候，才会选择在屋里的炉子上做。 赵二虎的厨房是在东院墙和何雨水屋子的北墙上搭了个棚子，听着于莉诉说阎家家庭会议的内容，暗自好笑。 自己也发愁找不到机会跟于莉相处，阎老西居然主动把小白羊送上门来。 看着情郎那得意的模样，于莉欢快的揉着面，不时的抬头偷瞄一眼，目光稍一接触又触电般的挪开，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今晚要吃茄丁打卤面，赵二虎每次回四合院都会拿着提包，这样做饭的时候拿出点菜，肉之类的东西就不显得突兀。 这年月最怕解释不清楚来路，赵二虎本身是猎人，又跟主抓后勤的李副厂长、现管杨主任关系密切，解释来路太轻松，也不怕别人举报。 面粉用的比富强粉还高一个档次的60粉。里面还加了板栗面，从表面看，颜色就跟普通的85粉差不多，加了板栗粉，面就没那么筋道，没关系，再加俩鸭蛋和面解决筋道问题。 自己人吃，当然要在低调的前提下尽可能奢华点。 肉是半斤一等下五花，稍微加点花生油润锅，小火下五花编出油脂，在下葱姜炝锅，滋啦！一声。 香味四溢，瞬间盖过了斜对面大厨傻柱炖的兔子肉。 同样是狗男女，啊呸！ 同样是男女搭配，跟这边于莉干，赵二虎像个大爷一样欣赏美景不同。 傻柱和秦淮茹这边颇有几分举案齐眉的意思，傻柱做菜秦淮茹打荷，不经意的耳鬓厮磨再加上秦淮茹眼神中浓到化不开的春情，撩的傻柱如痴如醉，低着头绿豆小眼不住的上翻，满脸娇羞。 今天这顿兔子肉是秦淮茹拿到贾家外交权的第一战，必须打响。于公，贾家目前处境不妙，需要放低姿态跟院内住户缓和关系。于私，自己被贾张氏压得死死的毫无话语权，也需要通过这次机会证明价值。 屋内，贾张氏平静的看着儿媳妇的表演，她现在有自信能拿捏住秦淮茹，对于她施展点勾人的手段也就不那么在意。反正傻柱占得这点便宜，要十倍百倍偿还。 算计人太费脑子，就让秦淮茹拿捏全院，她只要拿捏秦淮茹就行。 赵二虎能猜到贾家的目的，却并没有阻止，在缓和大院目前这种令人窒息的紧张关系方面，他跟院里其他人家目的一致。 第72章 阎埠贵求助 这种全院压抑，一点就炸的氛围，耽误他过舒心日子。 洗完澡的妞妞被猪肉的香气吸引，穿着赵二虎的大汉衫光着屁股跑出来，顺着腿往上爬到他怀里拱来拱去。这么点的小孩，那真是有糖便是爹，吃了赵二虎几块糖，走到哪都爱粘着他。 7岁的小宝则知道害羞，光着屁股不好意思出来，趴在门口脑袋伸出来，鼻子用力吸着。 眼看着司马脸的易忠海去了一趟后院回来面色缓和了不少。脚步也变得轻快。赵二虎冷笑一声，这老东西还真爱折腾。 却不知道这次设计的坑可没那么简单。 那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坑都有水，水里还有钉，下去就没影。 老老实实破财免灾是成本最低的方式，一旦他玩花活，那最好的结果就是在院里身败名裂，搞不好就得唱铁窗泪了。 “舅舅，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吓人？！” 赵二虎想着易忠海掉坑的凄惨样，忍不住的嘴角上翘，却被正仰着头看他的妞妞逮个正着。伸着小手要把他嘴角的坏笑揉掉。 唧！ 在小丫头洗的香香的小脸上狠亲一口。 “舅舅这叫惩恶扬善笑，是正道的光。” 一旁的于莉翻个白眼，这种阴谋得逞的笑她可是深有体会。 赵二虎特意嘱咐多做点面条，说要请许大茂吃饭。 见面条快做好了，嘱咐完于莉按人头煎点鸡蛋，就去了后院。 开门的是娄晓娥，见到这个贼眉鼠眼的驴子没好气的给了他个白眼，觉得没啥伤害，又狠狠一脚剁在他脚背上。 赵二虎呲牙咧嘴的配合，让她出出气才大声说道 “晓娥，大茂呢。我做了面条，请你们两口子过去吃。”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许大茂那犹如霜打茄子的声音。“赵哥回来啦，快进来。” 赵二虎冲娄晓娥挑挑眉，狠掐一把饱满的后丘，在娄晓娥飞霞爬上俏脸的瞬间，跨步进屋故作惊异道“大茂啊，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成这副模样？这都下不了床了？” 许大茂苦兮兮的说“赵哥，小弟命苦啊，前天晚上差点被吓死。还丢了大人。” “理解理解，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怕出去丢人不想过去吃饭？没关系！咱兄弟俩不用讲究那么多。让娄晓娥过去吃，等会给你带碗回来就行。” 许大茂…… 我特么谢谢你的善解人意。 此刻天已经擦黑，俩人并排漫步往中院走，赵二虎见四下无人，贱兮兮的凑近笑道“嘿嘿，晓娥这些天想我没？” “滚！” “呵呵呵，我这些天，每天晚上就想你。” “滚！” “你跟许大茂有没有…” “没有！” 一听这个，娄晓娥赶忙解释“你别瞎想，那几天我太疼了，都不准许大茂碰。前天又发生那事，更没…” 她也明白这牲口占有欲极强，怕赵二虎误会。 许大茂才是原配，现在怎么搞得跟许大茂睡反而成了错误？都是这个混蛋干的好事，太霸道了，睡了别人媳妇还得独占，越想越气！ “嘿嘿嘿。。。啊！撕！”赵二虎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食材好，于莉做饭的手艺也不错，就连见多识广的娄晓娥都对这面条赞不绝口，更别提其他人了。小宝一个七岁的孩子愣是吃了满满一大碗，外加俩煎蛋。 不知道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一见如故，反正娄晓娥和于莉跟刘芸叽叽喳喳聊得挺嗨，邀请她们经常来玩，并约好明天一起去逛百货公司。 这些天担惊受怕又舟车劳顿，回到自己舒适的家，更觉困乏。安顿好姐姐一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小宝和妞妞过来疯闹才将他吵醒，两个小家伙吃饱睡足精力旺盛，被刘云赶过来祸害弟弟。 起身在两个小家伙脸上各亲一口，抱起妞妞出去洗漱。这边刘芸早已起床，做好了小米粥和煮鸡蛋，刘刘氏在一旁唠叨儿媳妇不会过日子，昨天刚吃鸡蛋，今天又吃。 顺带还把赵二虎一通埋怨，嫌弃家里连点咸菜都没有，大清早喝点粥配个腌萝卜对味，还能省下鸡蛋。 刘芸看着弟弟条件这么好心里高兴，懒得搭理婆婆。赵二虎则告诉刘刘氏，让她跟刘桂英多交流交流，熟悉下环境。以后腌咸菜还是干啥的都由着她。 一手抱着妞妞一手刷牙，小丫头欢快的笑着，乖巧的把小手放进脸盆打湿帮舅舅洗脸。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小宝没事的时候就爱坐门槛，哪怕到了这里也改不了，此刻正坐在门槛上好奇的观察着院里的人来人往。 什么是家？也许有人才有家。这种感觉充满生气，让他对娶个好媳妇生几个孩子的理想更加神往。 “张大妈也来洗漱呢！” “啊？！喔喔，小赵也洗着呢。这丫头真好看。” “妞妞叫奶奶” “奶奶好” 。。。。。。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对话，发生在赵二虎身上却不那么寻常。他在院内目前的状态是，见人打个招呼，或者点点头就算完。哪会跟人说这么多废话？ 同住中院的易忠海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秦淮茹眼中则神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 赵二虎的确算别有目的，刘芸才25，虽说跟姐夫感情很好，可毕竟阴阳两隔。自己能在一些事情上帮扶她，可有些事还真帮不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女人也需要男人，人毕竟不能活在过去，还得往前看不是？！ 他帮姐姐物色的第一目标就是张东方。比刘芸大三岁，为人踏实老实，老婆死了也没个孩子，跟老母亲一起住在西跨院中间的一间半正房一间厢房。 最主要的他是极少数58年后还能考过级的钳工，今年有望考7级。起风前要是能到八级，那就是超级护身符。 工人身份是未来是最保险的，高级技工待遇等同于高级知识分子，社会地位却跟知识分子一个天一个地，没有水分实打实的八级几乎可以横着走，只要没有特别严重的原则错误，什么小将小兵，运动会主任都不敢轻易找茬的存在。 当然目前只是他初步想法，刘芸男人刚死十来天，这事不急于一时，只是先扯几句闲篇，拉近点关系。 吃完饭，刘芸迫不及待拉着小姐妹要去逛百货，赵二虎让她拿几个鸡蛋，分给娄晓娥和于莉。 阎埠贵等在外面见刘芸等人出门才干笑着登门 “呵呵，二虎啊，你门路广，无论如何得帮帮三大爷。” 赵二虎知其来意，也不拐弯抹角。“三大爷，这得看你的目标是到哪一步了。如果恢复到以前你家独揽采购大权的程度，那我劝你放弃幻想。” 见阎埠贵嘴唇动动欲言又止。赵二虎继续说道 “你也看到了，有时候只想着占便宜是要吃大亏的，这事处理不好，你家以后寸步难行。” “小赵啊，听你这意思，这事还能分开处理？那你真的帮帮三大爷。 不瞒你说，昨天我也算感受到了后浪推前浪，贾家的危机比我家更严重。却被秦淮茹轻易化解。而我却一筹莫展，枉读圣贤书，惭愧啊！” 第73章 总结大会（上） 赵二虎暗自腹诽：这老东西，还真是一毛不拔，秦淮茹的招管用，就有样学样呗，哪至于如此头疼。他不过是想要个既解决问题又不用付出的方法。被房子闹的这老小子越来越不要脸了。 ps：下面这十块钱是坑易忠海的关键，并不是当冤大头，出钱帮院里帮阎埠贵。汗。。。。。。 “方法很简单，我每个月给你10块钱，你要走账并且对外宣布是你自己出钱帮大伙买粮食。这样有助于恢复你的名声，至于其他的会有人帮你做。你要做的就是别耍鬼儿，把账做扎实。” 阎家主要的问题是赵二虎不在，采购不到粮食，等他回来把粮食供上就迎刃而解。然后他再报复易忠海一把，让其出点血，又会形成短暂的平衡。 可易忠海这老小子不舍得花钱非要玩花活，这就让他掉进更大的坑中。 “可是…” 赵二虎脸色一冷，硬声道“三大爷，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相信我就这么办，不相信我那你自己想办法。”对于阎家，赵二虎没想过交恶，为了防止阎老西打蛇随棍上，要随时敲打，保持一定距离，主打一个喜怒无常。 阎埠贵暗自吐槽：我要是有办法还用的着求你？事已至此，那也只有先相信这小子了。 面上堆满笑容： “小赵帮了这么大忙，我也回馈你个消息。昨晚秦淮茹挨家挨户送兔肉，连吴家都接了，却被老汪拒之门外。” “老汪？是谁？！” 赵二虎在这个院住了三年，乍一听，对这个老汪还真没什么印象。 “住前院西耳房的那个！” 经阎埠贵提醒，赵二虎才依稀想起有这么个人，年龄貌似比贾张氏大一点，貌似也算院里的困难户骨瘦如柴？貌似从不与人交往？ 这一琢磨，这还真有点意思，自己对这人毫无了解，所有信息都不确定，一个独居老人，瘦的皮包骨居然没有水肿，也不哭穷让大家救济，却能拒绝的了秦淮茹释放的善意？ 秦淮茹的精明是毋庸置疑的，给全院送唯独跳过自己就能看出，这小寡妇心思太缜密了。她明白自己只想自己过小日子，跟院里邻居保持距离的行事准则。知道自己不会收，干脆就不来烦自己。 而在汪老头这里碰了钉子，说明她也没居然看透汪老头。 赵二虎感觉这人不简单，默默记下以后慢慢观察。 出差刚回来，今天得去趟轧钢厂，枪要上交。还得跑趟特供站，采购的鱼是随着特供专列运抵。得提前去打打前站。 受限于运输能力，天热的时候，京都想吃新鲜海产品主要是靠塘沽在渤海湾内捕获。 除此之外大半岛就算是最近的，黄渤海临界。渔产种类产量都比渤海湾内要丰富的多。对于这灾荒年来说，就更加珍贵，每周都有一趟冷冻专列往京都送冰鲜品。 海产品产量也不稳定，肯定得优先保证特供站的供应。轧钢厂的订单就只能排到第四周，恰好能赶上发工资那几天。 这里还负责最高领袖们的饮食，工作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三代审查各方面过关才行，别说送礼，连根烟都不能递。在这里打交道必须守规矩，不能搞特殊。事关重大，安保系数很高，任何可疑的动作都可能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二虎规规矩矩的等待人家走流程。 赵二虎忙活易忠海也没闲着，心情很不错。这一趟街道到粮站之行，结果很完美，本来一千多块的花销，经过这一趟可以少花七百，再跟老刘平摊下，一家出一百五六就够了。 把那些逃荒的送走，院里就太平了，自己也能少很多烦恼。 不仅如此，从此以后赵二虎那个小畜生对自己的捆绑也将毫无威胁，每个月出一二十块钱就能堵上所有人的嘴。身上的巨石减轻，呼吸仿佛都顺畅些。 赵二虎从特供站回来，已经到了傍晚。 门神阎埠贵再次上岗，告诉他，易忠海的行为全被他猜中。 赵二虎冷笑一声，点点头回家。 对于张主任来说，95号四合院的逃荒户是个大隐患，这段时间是他升调到区里的关键时刻，不能在节外生枝。粮食问题解决后，那是一刻也不愿意拖，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出马协调，让这些人返归原籍。 到了晚上下班时间，全院的新人只剩下张自强一家和刘芸几人。院里众人也都松快不少，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明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逃荒的亲戚被送走，这段艰难的时间终于挺过去了。易忠海颇有成就感的召集全院大会，总结这一阶段成果。 露脸的事刘海中当然不能错过，屁股受伤，走路一瘸一拐，也不能坐。还是克服困难出现在会场。 “这个，咱们院这段时间呀，经历了不少波折，好在有街道张主任的带领和帮助，在我们几位大爷的带领下，总算平稳渡过了此次危机。这是可喜可贺的，下面请一大爷发言。”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易忠海坐直身子，正正衣襟，中气十足的开口道 “前段时间，是我们几位大爷懈怠了，才会让大院发生这么多事。在这里，我代表三位大爷向大伙道个歉。” 说着脸色一拉，语气随之硬了几分。 “咱们院是团结友爱的大院，这次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决不允许这种…这个…嗯，乌烟瘴气的气氛再次出现在我们大院。 贾家的事，秦淮茹挨家挨户赔罪，三大爷昨天也对我做出表态，愿意每月出十块钱作为咱院的采购款。 这才像个样子嘛！发生这种事，对咱们院的文明大院评选非常不利，好在这才7月。到年底还有5个月。我们要把握好这段时间，互助友爱，尊重老人，让每家多一份口粮。” 易忠海算是抓住了院里人的痛点，随着他振臂一呼。大伙情绪高涨 “互助友爱，尊重老人，让每家多一份口粮。” “互助友爱，尊重老人，让每家多一份口粮。” 。。。。。。 望着人群的欢呼，易忠海终于找到里久违的掌控感，心中的郁郁之气一扫而空。他愿称今天为重生日。 金钱大山的压力锐减，以后每月大概出十几块买粮加十几块照顾六根家就够，多余的钱再收几个狗腿子，帮忙摇旗呐喊。 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控全院。到那时候赵二虎这个小畜生再厉害也拿我没办法。 正得意间，一声令人讨厌的嗤笑响起，“所以，一大爷是想把之前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糊弄过去？！” 赵二虎戏谑道 “啧啧！两条人命啊，一大爷，就这么过去了？三大爷，你帮忙算算这一条人命关几斤兔子肉。我把贾家这几口都弄死，双倍陪给全院。” 第74章 总结大会（中） “你个小…呜呜” 贾张氏刚要张口，一旁的秦淮茹早有防备，赶忙捂住她的嘴，赵二虎可是人如其名，上一秒还嘻嘻哈哈，可能下一秒巴掌就到了。跟他硬碰硬占不到便宜。 眼神制止婆婆，低眉顺眼的道“二虎兄弟说的是，就算有千般理由万般委屈，可终究是因此害了两条人命。衙门日理万机，也许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也说不定。就请二虎兄弟说个处罚章程。我们贾家认！” 这小寡妇果然心黑，一番话说的，绵中带刺。攻防一体，赵二虎可不能上这个当。 “秦姐不用如此挤兑我。我只是个热心市民，不敢对衙门的判罚说三道四。可衙门是衙门，咱大院是大院的事。单拿这件事来说，你们贾家的确也有委屈。可这大院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贾张氏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人被她欺负过，多少人挨过她的耳光，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也正是因为之前的纵容让她无法无天，从而酿成这次的悲剧。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一大爷也说了，咱院要想拿到文明大院必须奋起直追。如果因为贾张氏这种搅屎棍，害大伙拿不到文明大院的荣誉和奖励，这责任谁承担？！” 许大茂适时送上助攻“对，上个月，贾张氏这老东西还打我妈一巴掌，上上个月还打了二大妈。这就是惯犯。” 见许大茂没有硬往易忠海身上扯，赵二虎欣慰的点头，看来自己让他低调点的事他放在心里了。这时候就该主抓一个人狠锤，如果把战线拉长搞成阵营战就乱套了。 张自强两口子都是精明人，除了算计轧钢厂名额的时候露了点锋芒，其余时候都是低调行事。此刻也是如此，好像根本不认识贾张氏。 赵二虎发言，易忠海也学聪明了，闭口不言。其他人本就对贾张氏不满，虽碍于秦淮茹送肉的情分不好过多苛责，小声嘀咕指指点点却是免不了。 秦淮茹暗暗发苦，眉毛拧到一起，轻咬下唇，幽幽道“二虎兄弟说的是，我婆婆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妨碍文明大院这个罪名，我们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你要再逼死我们全家，那岂不是让更给文明大院评选抹黑吗？ 我知道二虎兄弟有本事，肯定能承担的起大伙的损失。可这失去的可不仅仅是物资还是咱们大院的荣誉。” 赵二虎微微一笑“秦姐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把贾张氏的恶行说出来，怎么就逼死你们全家了？难道你们家作恶的不仅仅是贾张氏，还包括你和棒梗？” “赵二虎，你小子找揍是。说贾张氏就说，你扯女人和孩子干什么。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我呸！什么玩意。” 傻柱一听赵二虎把火往他秦姐身上引，顿时炸了。气势冲冲的站起来，最后的理智只是让他按下了指着鼻子骂的想法。 “吆！傻柱，你生什么气啊？难道你跟秦淮茹有一腿？哦！这就合理了，连房子都被人占了，把妹妹挤走只能住宿舍，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不管谁怼傻柱，许大茂一定要帮帮场子。这番话引得全场一阵大笑。 傻柱对别人还是靠嘴的时候多，对许大茂那是能动手绝不逼逼。闻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他。 原剧有易忠海的默认，没有人帮许大茂，只能逃跑或者挨揍，可现在不一样。一看傻柱这架势，瞬间躲到赵二虎身后，呲牙咧嘴的继续挑衅。 “傻柱，你不是爱动手吗，过来打我啊。你不过来就是我养的。” 傻柱脚步一顿，别看他嘴上叫的凶，面对赵二虎他心里还是犯怵。 “傻柱你不是要揍我吗，那就来试试？” 赵二虎四平八稳的坐着，淡淡道 “既然你找茬，那就别怪我让你下不来台。要动手就上来，不然就赶紧滚蛋。” “滚你，就你那两下子还想跟赵哥试，打不出你屎来算你木橛子塞得紧。” 傻柱这愣头青最好面子，特别是在许大茂面前，这话一出，彻底锁死他的退路。 赵二虎尽管知道这是许大茂这孙子打算借刀杀人，可起因也是傻柱挑衅自己，给他点教训也不为过。 傻柱此刻的确是进退两难，赵二虎和许大茂话说的已经很难听了，自己要是在这时候怂了必然会成全院的笑话。不怂？不怂恐怕今个要吃大亏。 “住手。” 骑虎难下之际，易忠海的声音响起， “傻柱你凑什么热闹，这是开大会呢。回去坐好，还有你许大茂，别挑事。” 傻柱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坡下驴。扭头看向秦淮茹，心中奇怪，秦姐刚刚为什么不出言阻拦？要不是一大爷发声。我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秦姐一定是以为我能打过赵二虎，所以才希望我帮她出口气，嗯，一定是这样。我爹教我的几手把式得好好练练，等练好了再帮秦姐教训这个混蛋。 自从傻柱蹦出来，赵二虎就知道她不会阻止，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傻柱把水搅浑她就可以趁机脱身。只是没想到易忠海会出面。 按说现在易忠海跟傻柱没啥交集，自己要是把傻柱打伤反而给了他搞自己的机会，他应该乐见双方打起来才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今天的目标是贾张氏，正事要紧。 “一大爷，你也听半天了，不想说点什么？”赵二虎不想跟秦淮茹过多纠缠，跟她对线太费脑子。还是简单粗暴点好。 “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你先说说你的打算。”易忠海摸不准他的脉不敢轻易表态，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赵二虎呵呵一笑：“我的打算当然是把她赶回老家，不过总是被你们阻止。那我也不想当这个恶人，还是以教育为主惩戒为辅。” 阎埠贵适时递话问“怎么个教育为主惩戒为辅？” “我看一大妈又要照顾老太太又要照顾六根太辛苦，不如就罚贾张氏替代一大妈照顾老太太，至于时限就看教育成果。 咱们院大事小情都是一大爷处理的，就让贾张氏跟在一大爷身边学习给大伙排忧解难。学习一周后，有事贾张氏先处理，一大爷纠正。贾张氏处理的事务定期开大会讨论，如果能连续五次不用一大爷纠正，得到大院多数人认可。那就说明贾张氏也拥有处理大院事务的能力，就可以免除处罚，奖励她成为协调员，辅助三个大爷。 领袖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也该响应。” 话音刚落，刘海中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什么狗屁东西，出了事有三个大爷处理就够了，想教育贾张氏就让她在一旁这看学就行。不能让她处理事情。” 刘海中没看出其中门道，易忠海却知道，这看似荒诞的机制很有可能通过。 第75章 总结大会（下） 贾张氏在聋老太面前不敢阳奉阴违，逼她伺候聋老太会惹来极大的怨气，急于逃脱伺候聋老太的处罚，就是她积极参与处理大院事务的动力。 易忠海正想借这段时间，金钱压力减少，拉拢一批人为己所用。有贾张氏在里面搅和，还怎么进行？ 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要经过大院多数人认可。那自己以后每次处理的事情都要暴露在全院的监督下，这会让他束手束脚。 秦淮茹脑筋也在飞转。赵二虎这方案肯定没安好心，就是想让贾家跟易忠海聋老太对抗。可自己要是不同意，那他必然有更严厉的处罚方案，贾张氏犯了众怒，很多人乐见她们家倒霉，只要这混蛋振臂一呼，多数人都会响应。 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自己这边有傻柱有张自强。势力貌似也不差。不求压倒一大爷，掌握一定话语权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凑近贾张氏耳边轻声说道“妈，你觉着呢？咱们要是不答应，赵二虎肯定有后招。我觉得这样安排也还行。” 赵二虎冷眼旁观贾家婆媳的窃窃私语，几轮言语后，贾张氏的脸色渐渐平和，就明白这是说服成功了。 “一大爷，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僵持不下，那就举手表决。” 小透明阎埠贵看着锋芒毕露的赵二虎若有所思，这小子在全院大会上都敢硬刚易忠海和刘海中，如此荒诞的提议，易忠海都不敢正面呵斥。自己是不是也该做些改变呢？ 易忠海闻言也是五味杂陈，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无法摆脱这王八羔子的掌控，又是轻飘飘的一招，却后劲无穷。以贾张氏的所做所为，举手表决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 为官之道，遇事不决使用拖字诀。 “这事还得问问后院老太太愿不愿意让贾张氏照顾，今天的会就到这，等征求老太太意见再做决定。散会！” “等等！” 刚要起身的人群，听话的坐下，赵二虎嘴角一歪得意的笑。 易忠海却眉头深锁，这小子说话这么管用？他说等等，人群就不散了？自从搬到中院就只管自己的日子，对大院的事不闻不问，为什么声望反而比以前给大伙打鱼的时候更高？ 他的心声赵二虎听不到。就算听到也不会告诉他，在治理禽兽方面，大棒比胡萝卜更好用，。 见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赵二虎才淡淡开口“安排贾张氏照顾老太太是大院的关怀，并不是娘娘选宫女嬷嬷。如果老太太不愿意，那就让贾张氏照顾六根，或者其他需要照顾的人家。 大伙都挺忙的，总开会谁受得了？还是一次性解决。如果一大爷拿不定主意，咱们就举手表决。” 举手表决肯定多数人乐见贾张氏倒霉，结果显而易见，没有别的路可走，易忠海也不想自取其辱，只能翁声翁气道：“那就这样，散会！”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自己信心满满召开大会，然后被这小畜生三言两语把节奏带偏。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萦绕心头。。。。。。 灾荒还在持续，高层也在积极应对粮食禁运的问题，并且在8月份迎来了转机，通过关系还算不错的公鸡国转进口白头鹰的粮食运了进来，其中小麦占比高达百分之六十五，大大增加了口粮定额里的细粮比例，也把黑市面粉价格打下来一大截。 对于多数人来说，虽然还是吃不饱，却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这段时间，四合院内还算平静，所有称的上谈资的事都集中在中院。 先是小当的病情被大家所熟知，该吃吃该睡睡，平时也不哭不闹不说话，除了眼神呆滞看不出别的毛病。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毫无征兆的发出渗人笑声。吓得棒梗晚上经常做噩梦，偶尔还会尿床。 贾家的吵闹咒骂声在前院都能听到。 接着是秦淮茹毫无征兆的发烧40多度。傻柱见烧的这么严重就打算送去和谐医院，迷迷糊糊的秦淮茹却坚决要去六院妇科。 谢绝所有邻居探望，一周后才回来。 只是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秦淮茹病的很奇怪，只发烧，却没有感冒症状。 又过了十来天，傻柱呲着大牙乐呵呵的把小当接过去跟他一起睡，对外说认了小当做干女儿。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不放心女儿，经常去看望小当，有时候晚上十来点才回贾家。 四合院的人只有冬天才会在屋里小便，冰天雪地的出去容易摔跤，再一个是来回来门把家里拿点热气都放没了，还有就是天冷，气味散发的也轻。 凡事总有例外，聋老太就是一年四季在屋里尿。人上了年纪尿里杂质就多，再加上夏天捂着盖，倒尿壶时候的味道就可想而知。 自从秦淮茹嫁进来，贾张氏连自家尿壶都没倒过，却要给一个孤老婆子倒，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对于贾张氏的伺候，聋老太也不愿意。可这话还不能明说，让贾张氏来伺候的目的除了对她的惩戒，还有让一大妈休息下的意思。这可是聋老太以后幸福生活的指望，她也不能说不让一大妈休息，继续伺候她的话。 只能暗地变着法子折腾贾张氏，好让她主动放弃。 贾张氏不敢对她发火，也不敢找赵二虎的茬，只能寄希望于早点完成五件调解任务，通过考核就不用伺候老不死了。 可这段时间院里很平静，没闹出什么需要大爷调解的事。贾张氏等不及就去闹易忠海，让他想办法弄五件事，给自己通过考核。 易忠海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贾张氏要是通过考核，成了正式的助手，那才是他的噩梦。别说现在没有需要调解的事，就算真有他也得想方设法不让贾张氏通过。面上答应好好好，一定想办法，转头就抛之脑后。 第76章 日常打姐姐 这就是赵二虎当初制定规则的精妙之处，都不是什么大事，可组合到一起却是全在恳节上。 聋老太想要一大妈舒服的伺候，就得折腾贾张氏。贾张氏不舒服就得折腾易忠海帮她通过考核，可如果贾张氏通过考核，那不舒服的就变成易忠海，所以肯定不会轻易让贾张氏过。贾张氏过不了那就更得找易忠海的茬，易忠海被找茬就得让聋老太出面找贾张氏的茬。 三个自私的人在一个必须有人牺牲自身利益才能解开的环里形成死循环，相互纠缠着谁都不肯让步。 时光飞逝，转眼叶儿黄。 秋日午后的阳光散发着余温，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相熟的邻居成群的分散在连廊上晒着太阳，令这个充满禽兽的大院，多了几分和谐的生活气。 中院耳房门口，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坐在门槛上，一手拿着金黄的玉米饼子，上面抹着厚厚的一层猪油。另一只手抓着一大块红褐色的大半岛特色熏鲅鱼。 张大嘴，用那换牙期还没长出来的门牙，费力的咬一大口饼子，再歪着嘴用虎牙咬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熏鲅鱼，快速嚼着。 闭着眼满脸幸福的享受美食。 咕咚一声吞下，再次张大嘴，咬一口饼子，再咬一口鱼。嘴里缺了牙，吃饭终究有些不适应，一大块鱼肉从门牙空隙中掉到石头台阶上。男孩心虚的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一把抓起鱼肉在肚子上蹭蹭，塞进嘴里继续满足的咀嚼。 全然没有发现，一个皮肤白皙身材水润的少妇出现在身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只葱白纤手快速准确的揪住小孩耳朵，边旋转边往上提 “小王八蛋，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往衣服上擦脏东西就是不听。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小孩的身子随着耳朵被迫站了起来，也给了少妇继续发挥的空间，一手掐腰，一手提耳朵。一条腿有节奏的踢着屁股。 “让你不听话，让你往身上擦。” 这儿子长得太像那个混蛋小时候了。让她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看这熟练的动作显然是做惯了的。身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欢快的拍着手掌笑道 “哥哥又挨揍啦。哈哈哈，妈妈使劲打，嘻嘻嘻！” “啪！” 一个头发杂白的老太婆吊眼圆睁满脸怒容的冲过来，伸手打掉少妇抓耳朵的手，把小孩搂进怀里安抚。 白眼一翻，撇撇嘴唇，嘲讽道“没用的废物，就会窝里横。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你弟弟报仇去，干嘛欺负我孙子。” 少妇心虚的一缩脖子，却死鸭子嘴硬道“我…他…咱们寄人篱下，我让着他而已。” “是吗，那就在让我一次。” 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少妇听到熟悉又可恨的声音顿生警觉，刚要转身，却为时已晚。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压制住肩膀。 来人借着她转身的方向，靠上来，另一个只手抓住手臂，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bia” “啊！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虎，哪有这么打自己亲姐的。呜呜呜。” 少妇被欺负惨了，当即坐待地上埋头“痛哭” 如此水润诱人的少妇哭的梨花带雨，但凡换个男人见了都不忍下手，赵二虎却对这番做作的表演完全免疫。按住姐姐的头就是一个胯下之辱。 披头散发的刘芸，气昏了头，不自量力的尖叫着冲上来，妄想报仇。 熟透的水蜜桃般美好动人的身子，任谁见了都想狠狠的搂在怀中细细呵护。可惜遇到的是对此完全免疫的亲弟弟。 焚琴煮鹤般的场景再现。 bia。 当年刘芸眼瞅着打不过弟弟，就离家逃跑。赵二虎的仇憋了这么多年，现在有机会自然要狠狠的报复回来。 小男孩在一旁嗤嗤偷笑。 这时候门外又冲进一个明艳少妇，对着赵二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二驴，又欺负芸姐。真是二愣子！” 赵二虎被打的抱头鼠窜，却不敢还手，打起亲姐来毫不手软，却不舍的打自己的女人。 “晓娥，你小心点。这都三个月了，别伤着孩子。” 见弟弟被人制住，刘芸也来劲了，张牙舞爪的上来报仇，赵二虎投鼠忌器只能东躲西藏，一时间鸡飞狗跳。 良久，姐弟间独有的 “亲密”方式结束，场面归于平静 刘芸拍打掉身上的泥土，整理下头发和衣衫问道 “二虎，吃饭了没？这趟收获怎么样？” 打闹完还知道关心远道而归的弟弟。 自从把刘芸几人接过来后，原本空荡荡的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人多了自然不能一个人山上做饭。 家里开伙做好饭全院都能闻到香味。 院里人知道赵二虎有本事，倒也不会怀疑这些东西来路。可有心人也能大概推算出他的财务状况。 7月份工资刚涨到42，以前的家底买了房子，还借了钱。这段时间又是买新衣服又是置办家具。三个月的工资126块，根本剩不下什么。 而这段时间却急需用钱。 当下工业生产力跟不上，特别是轻工业品缺口太大。于是高层决定61年年底发行工业券。 最初的发放标准是随工资每10块工资发一张，也就是说赵二虎42块的工资一年才48张。而且这东西覆盖面极广，几乎涵盖了所有品类日常用品，包括定额以外的烟酒茶也得要工业券才能买到。 买辆自行车得30张，手表缝纫机得20张。这还是刚开始发行的时候，过几年要的更多。 最高峰的时候买一部相机要200工业券，以42块的工资得攒四年多。 更关键的是明年初，国家会试行高价政策。手表自行车之类的大件要涨价，一百五六的自行车能涨到二百五六。几乎翻倍。 错过这段时间以后想买大件难度剧增。 自从这玩意发行后，钱的作用进一步被遏制，能敞开供应的不用券不用票的东西，只有两种，伊拉克蜜枣和阿尔巴尼亚香烟。 所以趁这段时间多采购一些东西就迫在眉睫，最重要的是他要给刘芸买台缝纫机。以赵二虎明面上的的工资状况，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 仓库里见不得光说不清来路的钱倒是不少，却没办法过到明路上。 如果一下子购买过多东西，百分百会被院里的禽兽举报 为此只好装模作样再跑一趟东山省，装模作样的“打”回来两头二三百斤的大野猪。 粮食缺口靠进口勉强能填补一部分，猪肉该没有还是没有，现在普通居民的肉票已经完全停发，如果去黑市上，这两头猪能卖出天价。可赵二虎目的是过明路，那就只能吃亏卖给轧钢厂。 第77章 心态失衡的禽兽们 国营企业自有一套规章制度，哪怕猪肉如此紧缺的情况下，整猪收购划价的上限还是8毛钱。 好在有熟人，还是按照上次的套路把好肉按议价肉的价格划了一块二。剩下的按整猪价划8毛。 这一共500多斤的猪，拿到580块。 轧钢厂每月有1000斤的鱼已经够让人羡慕的，当下再弄到五六百斤的猪就太扎眼。李副厂长只能把小点的那头，匀给兄弟单位，也给赵二虎换来一堆票据，自行车票收音机票手表票，布煤糖票，烟酒票，可以说除了粮票几乎什么都有。 对于有用的人才，李副厂长向来是宽容不吝啬的。 家里没外人，赵二虎把情况说明，钱够了这几天抽空就去买缝纫机，刚刚还呲牙咧嘴的小狼崽刘芸闻言，欢快的蹦起来，抱着弟弟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一副狗腿子模样。 刘刘氏翻个白眼，冷笑着吐槽“一身贱骨头。” 刘芸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有本事，你别用。” 婆媳俩一言不合有开干，娄晓娥在一旁握着小拳头看的眼神发亮。她从没感受过这种家庭氛围，总喜欢看这俩人干仗。 时间能冲淡一切伤痛，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婆媳俩彻底从丧子丧夫之痛中走了出来，家里的气氛也更欢乐了。 “妞妞，过来，有没有想舅舅啊。”都说外甥像舅，小宝长得的确跟赵二虎很像，可他已经七岁了，没有软萌的妞妞好玩。回到家，总是更喜欢逗妞妞玩。 妞妞嘟着小嘴，善解人意道“舅舅一定是累坏了，所以到现在才注意到妞妞的。” 这茶言茶语惊的赵二虎满脸黑线，刘刘氏和刘芸都是那种直肠子，也不知道这丫头跟谁说学的。 轻拍两下小屁股，虎着脸道“妞妞，在家人面前有话要直说，再这么拐弯抹角舅舅就不给你买糖了。知道吗！” 小丫头扁扁嘴，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湿润 “舅舅出去这么久是不是找到新外甥女了，她是不是比妞妞好看。” 我倒！ 赵二虎气了个倒仰，气呼呼的把她塞进刘芸的怀里 “你看看你把闺女都教育成什么样了，今晚听不到哭声，就不买缝纫机了。” 满脸坏笑的瞟妞妞一眼，小丫头你要成精了，我不舍得揍你，但我会借刀杀人。 出门在外洗澡不方便，回到家自然要好好享受下。 在嗷嗷的哭声中，拿下幻字符，进到洗浴空间泡个澡，里面的卫浴洗漱用品每次进入都会更新室温水温也是一直保持在最舒适的温度。 当初。 得到如此好用的地方，也让他纠结很久。如果只有自己可以用太过可惜，于是赵二虎把妞妞带进空间做实验。 现代感十足的卫生间让小丫头无比开心，兴奋的连连尖叫，说喜欢这里。出来后，再问她里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赵二虎抱过她，以为被舅舅抱着在洗漱间转圈。 刘芸和刘刘氏也丝毫听不到小丫头在里面的尖叫声。赵二虎的思路瞬间被打开。 用妞妞做实验的好处是失败了也不怕暴露，一个小豆丁，哪怕有里面的记忆说出来，大人也只当她在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实验成功，赵二虎又带娄晓娥和于莉进来试过，反应跟妞妞一样，在空间内记忆完整，出去后就会失去空间内的相关记忆。于是这里就成了探讨人生的大好场所。 于莉有（和谐）才令其高挂免战牌。。。。。 洗掉一身风尘和疲惫，回到屋里，听着妞妞哇哇的哭声更感心旷神怡，小屁孩学什么不好，学茶艺，就是揍得轻。 轧钢厂下班，赵二虎打了两头野猪赚了五六百块的消息瞬间在大院炸开锅。这买卖太特么划算了，干一个来月，能抵的上四级工一年的收入。谁听了心态能不炸裂？ 贾张氏听着姜大嫚带回来的消息，隔着窗户盯着赵二虎门口，于莉和刘芸忙活的身影，怒骂道 “小畜生，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也不吃死你个缺德玩意。” 伺候了聋老太好几个月，连续五次调解成功的目标还遥遥无期，一天天着急上火本来心情就不好。在看着赵二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舒坦，更是比自己丢了钱还难受。 听说赵二虎又去打猎，还专门把老贾小贾的遗像拿出来上香祭拜，说让俩人上来带走这个小畜生。 这可倒好，这个缺德的小畜生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还打了两头大野猪卖了大钱。这特么简直比死了亲爹还难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坐在窗头骂了半小时。她也不想这样，可不骂出去她怕自己被气死。 秦淮茹坐在缝纫机边上，扭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花容月貌自艾自怜，这段时间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小当扔给傻柱带，小食堂带回来的盒饭质量也越来越好，越来越频繁。姜大嫚每个月给贾张氏275，傻柱再给她10块，再哭哭穷，娄晓娥偶尔也会接济她一些，在这个院里算相当不错的日子。 可这一切都是用这美妙的身子伺候油腻的傻柱换来的，跟那些用身子委身满口黄牙，一张嘴能熏死人的老光棍换几个馒头的女人相比，傻柱也算个宝藏。 可凡是就怕对比。 刘芸！！！ 同样是寡妇，同样是带孩子带婆婆，看看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用忍着恶心伺候不喜欢的男人，有人帮忙干活，有知冷知热的弟弟疼。还想让她嫁给张东方？ 想到这里只感胸口发闷，眼神微冷，凭什么好事都是她的？！ 后院东厢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刘海中满血复活，伤势痊愈，牙也重新镶了。下班回到家，炒鸡蛋已经摆上了桌。抄起一筷子狠狠嚼着，呸。今儿这鸡蛋怎么做的？一点味都没有。 哐啷一声扔下筷子，回到里屋砸到床上，两眼望着屋顶怔怔出神。 在一个小辈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哪能善罢甘休？可易忠海那老东西只让自己忍耐等待机会。这忍来忍去，人家越混越好，上哪说理去。 自己反倒成了笑柄，自从回去上班后，车间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小崽种成了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自己厂子里的势力根本对付不了他。反而怕得罪李副厂长跟自己疏远。 此消彼长，还怎么报仇？ 妈的，越想越气，倏地爬起来。却见装鸡蛋的盘子空空如也，刘光福嘴角的油渍还没来得及擦。 哈哈。就你了。老子收拾不了赵二虎还收拾不了你个王八犊子？ 熟练的抽出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打来。 熟悉的惨叫声，在后院正房也听得清晰无比。 第78章 疯狂采购 与鸡飞狗跳的刘家相比，这里的俩人脸色难得的平和，端的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面。 “小易，你现在这个状态就对了。跟那个小畜生的争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有人想跟他对上，咱们就让让路，坐山观虎斗。” 易忠海这段时间金钱压力骤降，心态也变得平和，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 “干妈说的有道理，可那小畜生会为这么点事就跟贾家对上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点小事不至于发生冲突，自以为占了便宜的贾张氏会膨胀。自然会去挑衅那个小畜生。 只是这个时间很长，可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我们得有耐心。” 易忠海眼神中寒意闪现，想到曾经的屈辱，脸上仿佛又在隐隐作痛。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有耐心慢慢跟赵二虎周旋。 “干妈，我会隐忍的。” 。。。。。。 吃饱喝足的赵二虎惬意的倚在太师椅上，小豆丁妞妞站在他腿上，费劲扒拉的伸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往自己嘴里塞一块，往舅舅嘴里塞一块，嫩嫩的小手，奶胖奶胖惹人喜爱，赵二虎直接连水果带小手一起含入口中，作势狠狠地咬，小丫头却丝毫不怕他，咯咯直笑。 受着家庭的温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禽兽，如果让他知道易忠海的蛰伏计划，也许会笑掉大牙。 这俩人永远充满傲慢。他们总是下意识的认为，只要他们不欺负别人，那就是件值得别人感恩戴德的事。却不知道，易忠海已经在坑中沉沦，随时可以收网。 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时机而已。 翌日 全家早早起床吃饭，出门采购。大华百货是此行的目的地，说起来这里离四合院并不近，可这里东西更全，只是为此惹得小宝很不高兴，大清早闹别扭，被他妈好一顿收拾。 尽管赵二虎有事没事喜欢抱着妞妞，可并不代表不喜欢小宝。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一个七八岁狗都嫌皮孩子哪有软萌可口的小丫头抱起来舒服。 对于小宝，赵二虎是舍得花钱的。三国演义连环画60本，说岳全传15册都是全套买，新编故事汇等月刊也是每月必买 。 还不识字的小宝，藏书却比开小人书摊的小贩更丰富。短短几个月他已经成为南锣鼓巷最靓的仔。 现在这熊孩子又迷上了摆书摊，每到周末就会跟院里玩的好的小伙伴，背着书箱去离家最近的北新桥百货摆摊租书看。挣得钱就地买吃的买玩的。 他租的便宜，有时候一天下来只能赚一两毛钱，还没有赵二虎给他的零头多，而且顺手就花了，一个子都剩不下。然而在小宝看来这是他自己赚的辛苦钱，跟妈妈舅舅给的不一样，自己挣更有成就感，乐比不疲。 今个要去王府井离北新桥三公里，这可就耽误人家的赚钱大计。 老赵家都是粗鲁人，奉行的是能动手就不逼逼，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打一顿就好了。 赵二虎鼓劲，刘芸动手，啪啪两巴掌，小宝就哭唧唧的跟着走。把溺爱孩子的刘刘氏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荒年为了生存买高价粮，掏空了很多家庭的家底，非必要的开销就得大幅削减。赵二虎本以为百货公司也会冷冷清清。 进门一看大出所料。尽管没到人挤人的地步，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繁荣场面。 最有特色就是柜台上方那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售货员把钱票和出库单收据之类的纸用夹子夹在一块木板上，用力一甩滑给收费员。 收费员核实无误把钱和票留下，收据出库单之类的盖章在划回来，这边售货员才可以出货。 没有业绩压力工作还挺繁琐，心情就容易烦躁。也许这就是不许随意打骂顾客的根本原因。但凡给他们点业绩压力也不至于耷拉着脸。 60年七月底，点心铺也跟饭庄一样大部分歇业，反而是在百货公司出现了高级点心柜台。会不定期给高级知识分子，工程师高级技工发营养品，凭票到百货公司点心柜台兑换高级点心高级糖。 普通人也可以买而且还不用票，就看你能不能承受的起这个价格了。 大型百货公司的货物种类比一般的百货商店多多了，几乎囊括除了粮油肉食之外的所有品类。 小宝也是头一次逛这么大型的百货公司，也不哭唧唧了。眼珠子提溜乱转，看啥都喜欢。 61年世界乒乓赛在京都举行。中国得了冠军，也随之掀起一股乒乓热。小宝走到卖乒乓球拍的柜台前又又走不动道了。之前分别是点心柜台，玩具柜台，甚至文具柜台。 哪怕最疼孙子的刘刘氏都被搞得烦躁不堪，领着七八岁孩子逛商场真是噩梦，该买的东西还没买，精力都用来应付他了。 最终赵二虎和刘芸一个对眼，坏笑一声，把俩孩子扔给刘刘氏，姐弟俩双双落跑。 与衣服鞋袜柜台的嘈杂不同，自行车缝纫机之类工业大件的柜台则清净很多。售货员态度也比较正常，刘芸为了心心念念的缝纫机也是一晚上没睡好。 这年月不怕别骗，在国营店不懂行就直接买最贵的绝对错不了，俩人一合计花158买的蜜蜂牌。 有了这个原则就简单多了。收音机买的魔都160型，手表当然是魔都全钢。 姐弟俩花钱毫不心疼，买了三双回力球鞋俩人加小宝一人一双。回去跟孩子们汇合，面对刘刘氏的指责，刘芸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双带护踝的棉鞋，马上就堵住了婆婆的嘴。 安抚小宝就更简单，要啥买啥。妞妞毕竟还小，对吃以外的东西兴趣不大，更好打发。几块红梅软糖就哄的她眉开眼笑。 想象，永远没有真实场面来的震撼，昨天赵二虎卖猪赚五六百还只是个概念。今天当赵二虎拉回满满一车商品，彻底引爆全院。 老少爷们能说上话的，说不上话的都凑到门口看热闹。 就连胡同里其他院的都有人凑上来，这年月结婚都难得见到这么置办东西的。 “这小子了不得了，缝纫机收音机还有这么多鞋子 布 得花多少钱啊。” “三大爷你帮忙算算看。这小赵是着急娶媳妇？” “这么点事还用三大爷算，缝纫机140，收音机60。你再看他手上，那是魔都全钢手表80块，这三大件就得小三百。那些布鞋子也都不便宜，搞不好这600块剩不下多少。” 阎埠贵刘桂英家还有娄晓娥这些平时跟赵家走的近的，都过来帮忙搬东西。刘芸穿着一件大红的修身绒衣，玲珑有致的身段格外惹人眼热。 第79章 贾张氏说怪话 花容月貌水润诱人的小寡妇，农村出来的带着孩子婆婆生活。勤快能干，难免有人将其与秦淮茹作对比。 “这刘芸是越来越带劲啦。不比秦淮茹差。” “怎么，你有想法？” “去你的，别瞎扯，我一个未婚小伙找个寡妇不亏大了么。 再说了，就算找寡妇我也找秦淮茹这样的。” “为啥啊，我看着刘芸也不比秦淮茹差。” “外院的懂什么，娶媳妇还是得找温柔听话，让干嘛就干嘛的。刘芸那脾气一般人降不住，还是秦淮茹好。” “还有还有，我听说这刘芸在老刘家的时候就不安分，想方设法的贴补娘家，动不动就跟婆婆干仗。 再看看秦淮茹，从不敢跟贾张氏顶嘴，自从嫁进这个院没怎么回过娘家，就算回去也不往娘家划拉东西，反而还大包小包往回带。” 尽是夸赞，这番话在秦淮茹听来却颇不是滋味，心里五味杂陈。 自家的苦自家知。从娘家带东西回来是好媳妇。那从娘家往婆家划拉东西的闺女算什么？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就抠门，自己嫁到城里，娘家不仅没占到光还净倒贴。搞得父母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现在她想把姑姑家的表妹领来笼络张东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家张这个口。这事她也犹豫了很久，原则上不想跟赵二虎对着干，可棒梗胃口越来越大，需要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有傻柱在吃的倒是还行，可穿的呢，用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棒梗这几个月学会了攀比，今要这个，明要那个，就傻柱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她得开拓新的战场。 听说张东方12月份考核很有希望过七级。到时候工资就跟二大爷一样的84块五了。而且成了高级工，其他方面的福利待遇也不少。 不然以赵二虎的条件，也不会动把刘芸介绍给他的念头，只是张东方的母亲，张刘氏嫌弃刘芸农村寡妇还带孩子，一直装傻充楞没松口。 哪个当妈的也不愿意自己前途无量的儿子娶个这样的，自己还得从张东方本人身上下功夫。这个表妹刚18，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到时候自己再传授她点经验，先把事情办了不怕他不认账。 眼瞅着离考核也没几天，她必须拉下脸尽快回去一趟，把表妹带过来先熟悉着，等张东方考下七级立刻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对于四合院的人来说，见赵二虎隔三差五拿点肉弄点鱼的，尽管也嫉妒，却远不及这次一下买四五百块钱的东西更令他们心态失衡。 同在一个院住着，你要是像娄晓娥那样从一进来就有钱还好。明明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你赵二虎几个月前甚至还落后同龄人一大截，凭什么突然就发达了？ 一个个眼珠子瞪得像探照灯，就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违禁品就可以去举报。对于院里人的德行，赵二虎早有估算。别说没有违禁品，他还专门花钱请了领袖石膏像，提前几年开始向领袖早请示晚汇报。 这也就因为他凶名在外，没有人敢当着他面找茬。可不做点什么心中的郁郁之气难平。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对着张刘氏阴阳怪气道“老张家的。你看人家赵二虎准备的嫁妆，都够娶十几二十个媳妇了。你家东方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人家。” 张刘氏也正在琢磨这些东西要是给刘芸当嫁妆，婚事也不是不能考虑。自己可以这么想，被人说出来就不对味了，当即黑了脸。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把自己儿子看成上门女婿吃软饭的了？ 在她看来，刘芸加上这些东西都配不上自己儿子，娶她还算自己发善心。现在被贾张氏这么一挤兑，赶忙辩解道“胡说八道什么。是赵二虎主动要把他姐介绍给我们家东方。我可还没同意呢！” 这话一出，不少要脸面的人家听得直摇头。事是这么个事，可话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在婚姻关系上，女方都是被动一方。有女方看好男方，偷偷上门主动要求结亲，男方就算同意，也得在明面上走一遍求亲礼。 意思就是告诉大家，是男方主动求亲，并不是女方上赶着。 当下虽号称自由恋爱不像以前那么重视这些，可稍微懂点礼数的人家也不会当众这么下女方面子。 贾张氏见的目的达成，心中偷笑，顺着她的话道“哦，那就好，过去的地主家里有那傻子或者跟下人偷情的闺女，就喜欢多给嫁妆打发出去…也不知道这刘芸有什么…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鞋垫还没纳完，我先回去了。” 话说了一半，意思大伙都明白。 。。。。。。 这边赵二虎家里格外热闹。 买这么多东西是大喜事，平时那些想跟赵二虎交往，又怕被下面子的趁机凑过来说些恭维话。 就连小宝都领着几个小伙伴进来参观。妞妞还大方的拿出自己收集的糖纸给小伙伴展示。 赵二虎受不了软萌小家伙的软磨硬泡，基本上是要啥买啥。这些玩具、吃食的盒子和包装纸对小屁孩的吸引力远超过缝纫机手表。 这年月的妇女女工手艺都不错，会使缝纫机的却不多。好在陈老六大儿媳妇在被服厂上班，刘芸迫不及待的把人请来学习。天凉了，棉服得尽快做。 当妈的不在乎孩子穿的破烂点，却怕孩子挨冻，棉服可不能马虎。 刘芸身上也有赵家祖传的虎气，性格直来直去，不畏强权（赵二虎），想跟谁交往全凭自己高兴，反而得到老汪的青睐，算是全院唯一能跟他聊上几句的。 对于老刘家大人孩子的社交。赵二虎只是提醒她们注意聋老太贾家易家。其他的爱跟谁交往都随他们自己的意。 就连娄晓娥接济秦淮茹探望聋老太，他都没有阻止。赵二虎身份好，为了摆脱大院还需要苦心经营，演一系列的戏，甚至要让王干事李户警看到自己是怎么在院里受气才行。 娄晓娥的身份是原罪，想达到赵二虎这种状态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因为自己要对付三精就要求娄晓娥必须跟他步调一致，那会给娄家带来无穷的灾难。 陈家大儿媳妇教了刘芸缝纫机的基本用法后，就回家去了，说是让她慢慢熟悉，有什么问题在喊她。 第80章 刘刘氏出头 忙活好一阵，等人都走了，刘桂英瞅准时机进来把刚刚发生在院里的事说了。 赵二虎眉头一皱，这贾张氏是算准了自己不会为了这么几句闲话，找上门去跟她掰扯。才肆无忌惮。 可现在事情不一样了，赵二虎不是一个人，自己不好跟她争执这事，那就从她孙子下手。 “小宝，你这段时间交往了不少小伙伴？现在给你个考验。带着你的小伙伴去外面堵棒梗，把他的嘴扇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赵二虎给小宝的吃穿用度比周围的小孩高一截，有时候还会特意多给他点糖饼干之类的让他跟小伙伴分享。还鼓励小宝把连环画拿出来跟大家一起看。 这次倒是可以看看他交往的小伙伴咋样。 小宝这孩子皮是真皮，可听话的时候也是真听话。接到命令二话不说就招呼小伙伴要去堵棒梗。 “回来，不准去！” 刘刘氏心疼孙子赶忙叫住他。回头瞅了赵二虎一眼道 “小孩子差一两岁差很多的，小宝生日还小。跟棒梗打架说不定要吃亏，你不方便出面，等会我去。她骂我媳妇我就骂她媳妇。 到时候你也跟着哈。我怕我骂狠了，傻柱那个楞种揍我。” 赵二虎第一次见刘刘氏的面相，就知道这老太婆不是个省油的灯，在院里闲暇之余就爱去跟刘桂英聊八卦，这才几个月就摸透傻柱的脾气了。 有小灶的时候，傻柱会比工人下班晚一些。打发小宝去探查情况，发现敌情就回来报告。这边好瞅准时机出招。 傻柱这段时间有些迷茫，上班空闲经常思考人生。他不明白日子怎么就稀里糊涂过成这样？ 父亲是京都响当当的名厨，家学渊源。自己不仅继承传了三代的谭家菜，还被安排去学了鲁菜清真菜川菜。 川菜学的很好，鲁菜清真菜虽不精通，也算有几道能拿的出手的。 工作是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房子是小六十平的两间正房，雨水出嫁后还有半间厢房。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媳妇没混上？ 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比自己小三岁，都有孩子了，上哪说理去。 本来自己也该奋起直追，找个媳妇生孩子，不能被许大茂这孙子比下去。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秦姐长得是好看，自从她嫁进这个院，自己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跟秦姐一样漂亮的老婆。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降低目标，照秦姐的条件找。 可自从贾东旭死后，为什么自己的条件会越来越差呢？看秦姐明明流着泪，见到自己却强装笑容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听她说孩子吃不上饭，那无奈迷茫的样子，恨不得把她那肉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狠狠安慰。见不得那副模样，不由自主的把带给雨水的盒饭给了她。 然后她展露出了自己从没见过的笑容，让自己心中对妹妹的愧疚一扫而空，不就是饿一顿么，下次再给雨水带，现在秦姐更需要这个饭盒。 不知道为啥，以前很少碰到秦姐出来洗衣服。自从贾东旭死后，她好像就有洗不完的衣服，而且好像洗衣服的时候比以前更好看。 见到自己回来，有时候脸色不好，扭头就回屋。有时候却笑得跟朵花似的，甜甜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搞得心里酥酥麻麻的。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饭盒就都给她了，不知道怎么地自己就被赶去住半间厢房。自己也明白不该这样，许大茂那孙子结婚那晚，自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更好看的媳妇。 那晚的秦姐，啧啧 可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得娶个黄花大姑娘，不能跟寡妇混在一起。放低条件倒是相看了几个，虽然没有秦姐漂亮可也清纯水灵。 只是不知地为啥，一连好几个，相看的时候好好的，对我也挺满意怎么隔一天又不愿意了？ 正想着是不是因为现在住的房子太小，打算跟张自强换换，秦姐又要把小当塞过来。这简直是开玩笑，自己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好，哪会照顾小丫头。 可是，秦姐她给的太多了。 原来女人是这种滋味，那肉乎乎的身子，抱起来是如此舒服如此敏感，稍微一碰就直打哆嗦。我傻柱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都那样了就得对秦姐负责，把她娶了。 可秦姐说自己只是馋她身子，并不是爱她。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怎么爱她，她才会嫁。 哎，女人心真难懂。 傻柱心事重重的进了院子，随意跟前院的邻居打打招呼，径直走进中院。水池边，秦淮茹抬起头，手背撩一下鬓角的头发，嫣然一笑顿时满院生辉“今儿个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一句话，傻柱心中的所有想法烟消云散，献宝似的把饭盒提到秦淮茹眼前“今儿个可是好东西，水煮肉片，我提前装的。” “真哒？棒梗好几天没吃肉了，早就想这一口了，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吃穿用的都要好的，不给就绝食，要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秦淮茹毫不客气的接过饭盒，明媚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傻柱听出言语中的依赖之情，心里美滋滋，呲着牙豪爽道“那还等什么？快拿回去敞开吃。” “吆~~水煮肉片啊，贾家媳妇真厉害，卖个笑就这么多吃的，可比我那倒贴都没人要的儿媳妇厉害多了。” 饭盒主权刚刚交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前院刘桂英李贤英阎埠贵家就已经进了穿堂过道。 秦淮茹闻言，心猛然一沉。从刘刘氏出现的时机和观众的到场速度，显然是有备而来。接着就想明白个中缘由，现在当务之急是保护饭盒里的菜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随即一言不发扭头就要先把饭盒送回去。 敌之要点，即我之要点。 刘刘氏既然是有备而来，又怎么会不考虑这一手，说话间脚步并不停歇，快速拦在水池和贾家门口的线路上。 “刘婶，你干什么？”傻柱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饭盒的重要性。轧钢厂领导违规吃喝，他傻柱带点剩菜，彼此之间保持默契。 第81章 刘刘氏爆炸输出 这年月，轧钢厂的中层干部家的主食也是窝头，到厂子里开个小灶那还不敞开吃？有剩菜的时候并不多，为了不让秦姐失望，为了能看到笑颜如花，这段时间傻柱改变了策略，菜上桌前就先扣下来。特别是今儿个这饭盒里的肉得有小半斤。 今儿这小灶，总共就2斤肉，自己扣了半斤，这要传出去，处不处分先放一边，以后带菜就难了，秦姐和棒梗挨饿事大。 说话间抢过饭盒，就想先放回自己家中。刚转身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 “傻柱，对不住了。这饭盒还是先留在这里。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去报保卫科。” 赵二虎的目的只是吓住傻柱，不让他轻举妄动，并没有当众打开饭盒的打算。看似一件小事，却涉及到各级厂领导还有保卫科。这要被打开，自己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 刘刘氏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只负责输出，见赵二虎控制住局面，大声嚷道 “这饭盒里到底有多少秘密啊，这么见不得人？偷鸡摸狗的勾搭没少干，还有脸说别人的闲话？我呸！” 贾张氏坐在家中也是暗自后悔，当时就是心里不爽，痛快痛快嘴，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次还算比较克制的。她也是算准，赵二虎不敢为了几句闲话打人。却没想到出面的是刘刘氏，饭盒说是给棒梗和秦淮茹，实际上秦淮茹基本捞不着，是她跟棒梗一人一半。这几个月吃惯好菜，把嘴养刁了，这要被截胡那还得了？！ 当即下床猛地推开房门，张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外来户，四合院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娘这就上报街道，让你滚回老家。” 刘刘氏不屑的一笑，主动让开位置“好啊，现在就去，你要不去就是狗植物的。” 贾张氏这么说只是想把刘刘氏的尴尬身份点出来，以为农村出来的老太婆没见识，听说要被赶回去肯定心虚。从气势上压过对方再说。 没想到刘刘氏丝毫不慌，还反将回来。 这事对正常人来说不难理解，刘刘氏跟刘芸的感情有救命之恩，有母女之情，还有婆媳感情，俩人处的比亲母女还好，当然不用担心被赶回老家。 只有贾张氏这种天性薄凉，以己度人，才会觉得意外。 傻柱带菜的道道她比刘刘氏清楚，这哪敢惊动街道？愣神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刘婶，这事是我妈做的不对，她不该那样说，我替她向您赔不是。”秦淮茹见贾张氏哑火，知道此路不通就想先道歉过了这一关再说。 然而刘刘氏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吊眼一翻，“你也不是好东西。呵！呸！”朝着秦淮茹的方向一口老痰喷过去，这是农村老太太吵架的必备技能。 慌乱中躲闪不及，虽后撤一步，还是被击中脚面。 秦淮茹素来爱洁，伺候完傻柱回家都得洗半小时屁股。恨不得把皮都搓烂，现在却被这么恶心的东西吐到身上，顿时红了眼眶。 傻柱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冲易忠海嚷嚷“一大爷，这事你管不管，就算贾张氏有错，秦姐已经替她道歉了，怎么还得理不饶人。” 易忠海躲在人群看的正起劲，没想到这两家冲突来的这么快，正幻想这两家打的在激烈点，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最好打赢了上山，打输了下地。冷不丁的被点名，才想起来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真没法置身事外。 这才略带尴尬的开口 “那个刘刘氏，贾张氏骂你家刘芸，秦淮茹向你认错，你就别再激化矛盾了。” 说着又扭头看向秦淮茹 “淮茹，你也别委屈。刘刘氏再怎么说也是长辈。” 赵二虎听得直乐，这老东西表面上劝架，实则是压制贾家。还故意点出嘴贱的是贾张氏，秦淮茹道歉不算数，好让两家继续掐。最后还不忘输出一番长辈理念。 “狗屁！” 然而刘刘氏并没有按他的思路走，而是选择开拓战场拉长战线 ，把矛头指向秦淮茹。 “秦淮茹少哭哭啼啼的惹人烦，你觉得冤枉？你婆婆骂我家刘芸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怎么不声不响，现在出来装好人？ 你当所有人都像傻柱那样被你当傻子玩呢，好好的大房子被坑走，妹妹回来都没地住，吊着黄花大小伙给你家拉帮套，真是好手段！” 刘刘氏的话在傻柱听来，犹如晴天霹雳，他也隐约感到自己跟秦姐的关系不对劲，听到拉帮套这词瞬间对上了，合着秦姐是拿我当傻子哄着玩。 我成了秦姐的驴，她用身子引诱我，给贾家拉帮套帮她养孩子？ 秦淮茹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说起来，表面的柔弱都是装的，她的内心很强大。可刘刘氏的话句句入刀，戳中她心中的痛点。 傻柱尝到甜头，非要跟她结婚。而他的油水无非就是饭盒和那点工资，不用跟他结婚也能得到。现在正是自己最诱人的时刻，她还得利用自己的美貌纵横捭阖，又岂能被傻柱一个人绑住？ 可如果被人点醒，那一切都要变样。骑驴找马的前提是驴不能跑了，现阶段如果被傻柱逃脱，那贾家的矛盾就会集中爆发。张自强一家住哪？棒梗馋肉了怎么办？等等一系列无解的问题就会一股脑的向她袭来。 再看看傻柱那阴沉不定的脸，知道情况要糟，赶忙冲贾张氏大喊。 “妈，这事是咱们做错了，你赶紧道歉。” 秦淮茹脸色变换间，心头思绪也经历千百转，事已至此稳住傻柱才是关键。赶紧给婆婆给她打暗号示意她撒泼，贾家可以吃亏，贾张氏可以当小丑吸引眼球，却决不能把事情往傻柱身上引。 贾张氏听刘刘氏把目标对准傻柱也知道事情不妙，只是她脑子转的没那么快，不明白儿媳妇为什么现在还让她撒泼，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哎呀我的妈呀。没法活啦！” 突然一嗓子把大伙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却见贾张氏已经熟练的坐到地上，两腿来回蹬，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嚎着 “没天理啦。连儿媳妇都帮着外人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第82章 埋汰的刘刘氏 贾张氏抑扬顿挫哭诉，手脚打着节拍，颇为滑稽搞笑，热闹的场面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妈，你别这样，快起来。”秦淮茹假意过去劝解，趁机跟贾张氏耳语几句。 但见贾张氏突然双手同时出击，左手一巴掌扇到秦淮茹脸上，右手用力推向秦淮茹的肩膀，口中大骂“滚开，都是你个狐狸精的错，就是你勾引傻柱，让我贾家蒙羞。老娘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吃瓜群众一头雾水，这怎么突然改了窝里斗的戏码？不过看点更足了， 秦淮茹顺着贾张氏的力道快速向傻柱的方向倒去，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很懂得拿捏人心，白皙的右半边脸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触目惊心，支撑身体的手粘了泥土在左边脸上抹出一道道泥印，再被泪水一浸润，显得有些狼狈。微微仰头向上望去。 迷茫中的傻柱被一阵熟悉的清浅低吟惊醒，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去。 轰！！！ 迎接他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略带英气的柳眉拧在一起，杏目含春带雨，轻咬红唇。正是这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配上那如歌似泣的清唱浅吟，一次次把他送上欲望高峰。此刻自己心中那绝美的风景，却被那抹触目惊心的红手印和狼狈的泥水破坏殆尽。 傻柱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哪还顾得上胡思乱想，赶忙把女神扶住，秦淮茹借力起来，肥大的屁股上两个泥印使得身后挺翘的视觉效果更加突出。 要说秦淮茹也的确有本钱，特别是开过荤的老手都明白这肉肉的身材有多令人向往。一时间，啧啧声，称赞声，甚至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不断。 这也正是秦淮茹想要的，对于傻柱来说，别人垂涎三尺馋而不得的宝贝，自己却可以随意的搓扁揉圆，心下得意就会淡化拉帮套带来的影响。 傻柱恶狠狠地扫视全场，秦姐那娇嫩的美妙是自己独享的，被你们看去老子岂不是亏死了，刚要开口呵斥，手臂一疼。 秦淮茹对傻柱的身体和心理都是了如指掌，现在已经把目标转移了再让这愣子开口，那这番表演这耳光不是白挨了？ 阻止傻柱，奔向贾张氏开口道 “妈，求你别说了，我没有勾引傻柱，是他心善看咱们家可怜才帮我们的。” 看着秦淮茹狼狈的样子，傻柱再也压制不住心头怒火，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秦淮茹拉住 “贾大妈，秦姐说的很清楚了，我是看你们可怜才帮你们的，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抽你。” 贾张氏见儿媳妇已经安抚住傻柱，又调转枪头，对着刘刘氏大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老畜生，诬陷我儿媳妇不得好死。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带走这个老烧货。” 面对如此辱骂，刘刘氏并不生气，突然咧嘴一乐，朝身后招手，赵二虎见状赶忙闪身。就见一道矮小的身影快速跑到跟前，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她。 刘刘氏顺手接过大喝一声“哪来的孤魂野鬼，也敢在这郎朗乾坤下作祟，看老娘的陈年老尿。 破邪！！！” 说话间，手也没闲着，话音刚落，一股水箭已经精准的迎面泼到。贾张氏慌乱中，伸手一挡，才没有被泼到面门。可手上身上无一幸免，就连一旁的傻柱和秦淮茹也被波及。 这一手令现场观众大呼过瘾，这院里的争吵经年不断，却从没有人想过还可以这么玩。刘刘氏算是开了先河，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贾张氏这段时间一直帮聋老太倒尿壶，突然一股熟悉的刺鼻气味传来，大脑有些呆滞，这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看刘刘氏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贾张氏算的上这个院无赖的天花板了，没想到刘刘氏下手更埋汰。 做为当事人的刘刘氏见没有命中关键目标，颇为遗憾，不满的瞪了赵二虎一眼。 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刘刘氏向全家征集尿液。赵二虎不想让贾张氏尝到甜头死活不给，这时候老太婆，就把他埋怨上了。 61年对封建迷信的打击还没到起风后那么魔怔，只要不是用来骗钱骗色之类的违法勾，只是哭天抹泪的喊几句顶对批评教育几句。 刘芸早就见识过刘刘氏的埋汰，当初会计刘田的母亲那才叫惨。同姓的村子几乎都沾点亲带点故，有矛盾了男人也不好出手，妇女儿童就成了战斗主力。 刘刘氏这套手法可以说十分娴熟，每次都是小宝运送，刘刘氏输出，打的刘田母亲在村里抬不起头。 见婆婆要故技重施，刘芸嫌弃丢人躲在家里不出来，赵二虎也不想出来，可没办法，还需要他提供武力支持。 这边贾张氏从愣神中惊醒，确认自己被泼尿了，当场发出死了亲爹似的凄厉惨叫，哪还顾得上什么计划，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恨不得活剥了刘刘氏。 吃瓜群众捂着鼻子纷纷避让，这特么谁也不想沾一身尿。 刘刘氏却毫不在乎，沉马蹲档等人冲到跟前，却快速一闪巧妙让过。贾张氏刹车不及冲出好几步，刚稳住身形，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贾张氏这四合院女战神也不是白叫的，凭着体重优势再度攻来。刘刘氏做惯了农活，有把子力气，身法敏捷躲避中还能反击。一个狂战一个刺客打的有来回有回。 一身肥肉终究难以持久，稍一僵持贾张氏体力不济，攻势有所减缓。刘刘氏找准机会，从后面一把抱住贾张氏，熟练的扯开其腰带，抓住裤腰用力向下一扒。 哗！！！ 周围人群发出震天惊呼，太特么劲爆了。今天这场戏刷新了大伙的认知下限，原来老娘们打架还可以这么玩啊。 “哈哈哈，你别说贾张氏还挺白。” “啧啧！这年月还能长一身肥膘，真不容易。” “咦！你们恶不恶心。还看！” 贾张氏感觉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刷新她的承受下限。被人泼一身尿已经够让胡同里讨论几个月的了。现在又被当众扒了裤子，换个人都得一头撞死。吵遍四合院无敌手的她也算开了眼界，吵架还能玩的这么埋汰？ 好在这种人心理素质强，一声不吭快速提上裤子就要往家跑。 刘刘氏打架经验丰富，不动手则已，动手了就得有结果。快速闪身拦住她“老东西，想跑？你以为这就完了？道歉，说，以后嘴还贱不贱？” 贾张氏此刻颇为狼狈，身上的尿液吸附着泥土，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发髻也散了。一般人会选择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这刘刘氏丝毫不为所动，知道今天自己只有丢脸和更丢脸两个选项，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对不起，是我嘴贱。” 第83章 贾张氏没有输 接着脑袋一转，提高声音喊道 “秦淮茹，你个贱人，死哪去了，还不过来扶我。”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今个也是过了瘾，假惺惺的附和“是啊，秦淮茹赶紧扶你婆婆回家洗洗。” “对对，这大冷天的，别着凉” 贾张氏心中冷笑，老娘正找不到地撒气呢，你们算是瞎了眼，这时候往枪口上撞就别怪老娘了。 三角眼一瞪，两手叉腰。双腿微分，摆好架势怒骂道“我呸，狗屁东西，够装什么好人、刚刚老娘被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孩子死了，奶来了？滚滚滚。” 这都什么人呐，众人闻言被气了个倒仰，仗着人多势众纷纷指责“贾张氏你还还知不知道好歹？” “就是，有本事冲刘刘氏潵啊，刚刚怎么怂的跟鼻涕似的。” 贾张氏以寡敌众丝毫不慌，继续骂道 “少跟老娘玩这个里根儿楞，你们这些看眼的没一个好东西。一群缺德带冒烟的老杀材。” “我说贾张氏，你就是个无赖泼妇。” “你这贱人总是说了句人话。老娘今天就泼妇了。” 贾张氏不愧是四合院第一女战神，以一敌多，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把吃瓜群众也挑起了火气，纷纷围了上来。 贾张氏如此拉仇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包围圈越来越小，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最近的一个老娘们，把身上的尿液往上蹭。人多口杂场面混乱大伙还以为贾张氏冲上来要打人，还想过去拉人，却见贾张氏一招得逞又扑向另一个人。 围观人群这才想起她满身的尿，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瞬间被蹭了个遍。 完成雨露均沾的壮举，在一群老娘们的咒骂和秦淮茹小心翼翼给大伙赔不是的嘈杂中，昂首挺胸的回家。 走到门口脚步一顿，长出一口恶气，大声喝道“秦淮茹，回来烧水，我要洗澡。啊呸！” 说完还朝着众人吐出一口浓痰，在众人扭曲的嘴脸中发泄完火气，得意洋洋的进屋。 赵二虎和刘刘氏对视一眼，暗自佩服，这贾张氏能在这个院呼风唤雨，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四合院第一滚刀肉名不虚传。 这局到底是谁赢谁输？ 刘刘氏没吃亏，应该是赢了，可贾张氏也把丢的脸面找回来了，貌似也没输？围观人群看了一场大戏过足了瘾，却又被蹭一身尿。貌似也没得到好。 看着周围这群咬牙切齿却拿贾张氏毫无办法的人群，好笑的摇摇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本来刘刘氏只是作为接回刘芸的添头带来的，现在看就凭这手泼辣的本事，就能帮自己很大的忙。 穿越这半年，赵二虎已经打残六根，打伤刘海中，脚踩易忠海、怒扇贾张氏。一次两次还会有人品评谁是谁非。 如果多次跟不同的人起冲突，那谁有理谁没理就不重要了。恶名声已经注定。因此赵二虎是尽可能不对那几个禽兽以外的人出手。 有了刘刘氏，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她就行。不行就堵着门口骂，骂不服就打，打不过赵二虎再出手。 不过经此一战，院里的人除了贾家易忠海聋老太外，大概不会再有跟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家了。 跟往常一样，各家的话题都集中在刚刚发生的冲突上，特别是无辜被蹭一身尿的人家，有的气的吃不下饭，躺在床上生闷气，有的咬牙切齿咒骂不断，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洗了澡换了衣服的贾张氏像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秦淮茹则眉头深锁，坐在缝纫机旁貌似在想糟心事。 阎家却反其道而行，他们的关注点在赵二虎的采购上。 “这些日子，小道消息漫天飞，有人说过，一些供不应求的商品，以后可能也得有个像粮本副食本之类的本本，也有人说是要出券，用钱票券三合一才能买东西。 以前只以为是谣言。赵二虎这小子消息灵通，他既然这么着急买这么多东西，那大概率这事是真的，咱家也得提早准备。” 阎埠贵话音刚落，长子阎解成就表示支持“我觉得爸说的对。有些必须的东西，早买晚买都得买。提前买，以后需要券或者本的时候，还可以把咱家的额度卖出去。” 三大妈面露难色“老头子咱家没钱啊！要是分析错了咋办，咱家可经不起折腾。” 几个月以前因为买房的事，令阎家口碑急剧下降。兔子被人偷走都没人愿意帮忙说话。近期这段时间阎家夹着尾巴做人，低调行事再加上赵二虎提供的10块钱买粮资金，慢慢扭转一些口碑。这才刚还上买房的饥荒，见老头子又要折腾，难免心有余悸。 “猜来猜去干嘛？去问问姓赵的不就行了？！” 阎解放这话一出，全家人的眼神齐齐射向他。 于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解放，还没发通知的事，就算赵二虎真的知道，也不敢告诉你。这跟侨汇券还不一样，现在到底会不会发行新券还是机密。胡乱猜测可以，如果赵二虎知道确切消息并且传出来了会有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阎埠贵也帮腔道“解放，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知进退，上次咱家的教训还不够吗？” 见亲爹和嫂子一起怼自己，阎解放心中更来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烦姓赵的那个态度。” 对阎家来说，赵二虎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也是他有意为之。若即若离，有时候亲近点有时候疏远点，于莉来帮忙做饭也是有时候就会让她带回点东西，有时候就一点不准带，主打一个捉摸不透。 这么做是因为没把阎家当敌人，又知道这家人爱算计，所以会经常给点枣吃，偶尔也会挥挥棒子。总体来说，阎家跟赵二虎交往是占便宜的一方。 可这事就得分怎么看，占不到便宜是理所当然，占到便宜兴高采烈。和占到便宜理所当然，占不到便宜就骂娘的差距是非常大。 阎家人多数还是拎得清，唯独阎解放对赵二虎心生不满。为此没少被全家人教育。 原剧情中，阎家最不规矩的就是老二阎解放，过年分花生他就破坏规矩多吃多占。在别人家很正常，在追求公平公正力争一碗水端平的阎家，他的行为就有些出格。 第84章 张东方其人 三大妈见气氛有些僵硬出来打圆场拉回话题“老头子，别说在这个院里，就算整个胡同，也没有人比咱家住房条件更好的了。在攒点钱到时候给老二老三娶个媳妇，就算顶好的人家。就别再冒险了，我这心里没底，闹得慌。” “那我问你咱家的房子哪来的？这不都是一步一步算计出来的么？你们看现在工作有多难找？轧钢厂待遇好工位也跟着涨价，一个工位卖 500。一般的小厂也得三四百。你再看看都分的什么房子？多数都是住集体宿舍，结婚打申请都不一定能分到单间。 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难道你想坐吃山空？ 要钱的地方那么多，我跟解成加起来工资才刚到70块。要养活一大家子，不抓住政策变化的机会想点招能行？” 阎埠贵见大伙不再说话，继续加一把火，帮大家统一下思想。毕竟要办这事，全家还得继续吃棒子面粥。 “我知道家里的困难。可这不是咱家一家的事，而是所有人都困难。现在粮价这么贵，这时候把钱用到改善生活上才是最愚蠢的。咱们在坚持坚持，等过了这几年咱家的日子绝对会比院里多数人好。赵二虎家的饭营养足，有于莉偶尔带回点来帮大伙补身体，不至于营养不良。” 说完停顿一下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于莉，你跟赵家人关系好。要不你旁敲侧击的问问能不能让赵二虎帮你找个临时工先干干？” 于莉闻言眼神一亮，赵二虎烦恼没机会吃于莉。 于莉也当然希望用身子拴住情郎，只是破身这事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婆家都容易露馅，必须要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待两三天才能看不出痕迹。赵二虎也希望能找个机会带于莉出差，又苦于找不到借口。现在阎埠贵主动问机会不就来了么。 想到这里故作为难道“这事我问过他，没戏，我能干的活他没有，他给我安排的我又干不了。” “什么活？！”3 于莉话音刚落，阎埠贵三大妈和阎解成异口同声的问道。现在这情况有点活干着就是好的，哪还能挑三拣四？ “其实，也不是给我找的。本来是打算让解成陪他跑大半岛，说是去维护渠道关系。车旅费厂子报销。一趟少说得天，给十块钱。可解成是轧钢厂的员工，请假干私活还要厂子报销肯定不行。我就想我去干，他嫌弃我是女的不方便，到时候住宿都得多开一间房。” “这个…” “吸…” 阎家几人也明白这的确不方便，可天就能挣十块钱的诱惑实在太大，出去天，家里就能省一个人天的伙食。 阎埠贵砸砸嘴，看向阎解成“老大，你说呢？” 阎解成吭叽半天拿不定主意，于莉心也提到嗓子眼。 “于莉，要不你就辛苦下？跟他商量商量，给9块5？ 省下的五毛钱就算你的房间费行不？” 于莉心里乐开花，表面还得装作为难道 “嗯~~那我下次去他家帮忙的时候问问。成不成我说了也不算。” 赵二虎不知道心心念念的艳福将至，此刻正在商议刘芸的婚事。 鉴于张刘氏下午说的那话，刘芸的意思是就此拉倒。反正双方还没开始，就直接疏远他们。 刘刘氏苦口婆心的劝解“芸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好婆婆好男人都让你一个人赶上？婆媳矛盾自古以来就是如此。遇到好婆婆有好婆婆的相处方式，遇到不好的就少搭理她。只要那张东方是个好的就行。” “哼，这都漏出风声几个月了，但凡张东方有意思也不会不做任何表示。这明显就是个没担当的。” 刘芸气鼓鼓的道“你看小宝爸当年对我是什么态度。死活都要跟我在一起，哪怕私奔都行。跟了这样的人才有好日子。” 一说这个刘刘氏倒是来气了，冷哼道“你还有脸说，老娘十月怀胎拉扯大的孩子，就这么轻易被你勾搭走了。我还来气呢。” 赵二虎一头扶额。这婆媳总是有本事把话题带歪，这要没人干预，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激起火气，最终就是爆发婆媳大战。 趁着现在才刚起头赶忙打断“婶，咱们不谈以前的事。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也许我姐夫是奔放型的，张东方是含蓄型也说不定。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这么早下结论。反正有我们在，刘芸也吃不了亏。如果张东方跟他妈一路货色，那就拉倒。如果他这人还行，那就可以无视他妈。” “是啊，这年月带着孩子的寡妇不好找人家。张东方虽说也是鳏夫，可毕竟没有孩子，这就省老鼻子心了。挣钱也多，要不是二虎条件好，人家还真看不上咱们这农村来的。” 见刘刘氏这么说，赵二虎反倒不高兴了。“什么叫他看不上？我姐真跟了他，那是他占便宜。姐，你可千万别有低他一等的想法，合适就处不合适拉倒。” 刘芸给了刘刘氏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然后满意着对赵二虎点头，笑道“这才是我弟。” 与此同时，西跨院张家。 “儿子，你觉得那刘芸怎么样？虽说是个农村的粗鲁丫头，可干活是把好手，屁股还大好生养。我看今天她弟弟买的那些东西，搞不好就是为了把她嫁出去的嫁妆。带过来，那咱家在这院里也算数得着的人家。” 张刘氏本来对于赵二虎的示好不屑一顾，在她看来，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找个城里家境好的绝不困难。 之所以没找是因为张东方的目标很远大，想通过工人身份转工程师。这个难度非常大，需要学历支持，他希望能追求到配件厂副厂长的女儿。 可现在人家结婚了，这条路没戏，才开始考虑刘芸。问题是他比较在意刘芸的农村户口和寡妇的身份，这段时间一直在娶个城里黄花大姑娘还是要刘芸之间摇摆。 现在想想，这姐弟俩感情很好，有这些嫁妆，再算上赵二虎的帮扶。条件比娶个城里的普通人家姑娘强不少。 “妈，刘芸长得是不错，条件也好。可她毕竟是个带俩孩子的寡妇。我这心里不得劲。” 张刘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的确有点委屈我儿子，不过没关系，我去跟赵二虎谈，让他出钱帮刘芸买份工作，婚后工资如数上交，孩子和婆婆留在赵家，我们不管。” 第85章 刘芸亲事黄了 “这…会不会太过分？他们家要是不答应怎么办？当妈的肯定离不开孩子，要不让她把孩子带过来。这样她的心才能跟着过来。” 张东方的心思都花在自学和提升技能等级上。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并不代表他傻。自己母亲的条件太苛刻，只怕这事难成。 一个寡妇养活一个儿子，需要付出多少艰辛不亲身经历是很难想象的。再加上这个儿子还成才，那更不得了。在张刘氏心中，他儿子什么样的女人都配的上。而刘芸这样的女人却远配不上他儿子。娶了她就算吃了大亏，得从其他地方找补。 闻言蛮不在乎说“这简单，到时候你们抓紧要个自己的孩子，这女人有个孩子拴着，就没心思胡思乱想。” “嗯，那你做主。” 。。。。。。 “啪！” 刘芸双目赤红，狠拍桌子 “滚，滚出我家。” 当第二天张刘氏趾高气昂的把娶她的条件挑明后，刘芸差点没被气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刘刘氏坐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睛斜眯，冷哼一声，“异想天开！” 尽管刘芸再嫁后，俩人的婆媳关系就算断了。可她还是刘芸的救命恩人，还把她当女儿一样养了三年。说到关系甚至比那几个亲生女儿都亲。 听闻张刘氏的话，没有丝毫慌张，她知道不管走到哪，刘芸都不会丢下她。 赵二虎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三人都默契的没跟她争论。这条件一出口，刘芸和张东方的事就算彻底断了，以后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自然也没必要再跟她掰扯。 如此显而易见的结果，却让张刘氏有点发愣，她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在她看来，自己儿子这么优秀，能娶刘芸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你刘芸有什么？带着孩子带着婆婆的寡妇，不拿出点诚意还想嫁到我老张家？赵家人的表现超出了她的认知，刘刘氏和赵二虎拿她当笑话，连刘芸都敢如此态度对待对她。 “你你你…”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腮上的肉扭曲着，脸色变幻莫测 “哼，一个寡妇…” “张婶慎言” 羞怒交加下就要口不择言的咒骂，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却见赵二虎冷冷的盯着她，郑重其事说 “我不想扇你，可如果从你嘴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你考虑清楚再说。” 赵二虎凶名在外，张刘氏也明白这不是吓唬她，说打就是真敢打。再加上昨天刘刘氏对付贾家的埋汰手段，也不是她能应付的，嘴唇蠕动半天，还是没敢张嘴灰溜溜的回去。 娄晓娥听到声响跑过来安慰刘芸。嘴里还不忘指责赵二虎“你这眼光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这都什么人呐？！” 刘芸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哪用的着安慰？刚刚只是一时气急，现在缓过神瞬间恢复正常。 笑道“晓娥，我没事！” 刘刘氏眉头一皱，看看娄晓娥再看看赵二虎，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搬进这个院已经四个月，没有人敢当着赵二虎的面诈刺，除了娄晓娥。 这小媳妇是有事没事非打即骂，赵二虎这楞种对亲姐姐心狠手辣丝毫不留手，常被刘芸骂他虎，却唯独对这个娄晓娥非常关心。 娄晓娥骂他，他不还嘴，打他也不生气，还狗腿似的让娄晓娥小心点，找软和地方打，别咯疼了手。 赵二虎也注意到刘刘氏的眼神，知道她有了怀疑。 娄晓娥虽说在娄家地位不高，可也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小姐，娇嫩的身子难堪征伐。赵二虎又是两辈子第一次开专车，一时控制不住有些粗鲁，给娄晓娥留下了很不好的初体验，至此对他的怨气就一直很重，非打即骂，还总骂他赵二驴。这显然不是普通邻居该有的态度。 人老成精的刘刘氏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端倪。 对此赵二虎也无能为力。在这个四合院论愚蠢程度，娄晓娥许大茂傻柱是王者级别，根本瞒不住，反正刘刘氏也算自己人，知道了也不会乱说。就随她。 赵家的伙食向来不错。为了给大家补充蛋白质，每天早晨，鸡蛋豆浆轮换着吃。虽然到现在还没找到机会吃掉于莉，还是会找各种理由让她来帮忙干活，顺便留下来吃饭。于莉娘家条件一般，到了阎家更是惨不忍睹，赵二虎疼惜她，就想方设法的让她在自己这里补充些营养。 有些事平时可以熟视无睹。于莉来过这么多次，刘刘氏并没有觉得奇怪，可发现了娄晓娥跟赵二虎之间存在猫腻，再用相同的眼光审视于莉，哪哪都是疑点。 每次于莉过来，这小子就找借口把小宝和妞妞支出去，现在看来，这是嫌俩小的妨碍他们干坏事了。 想到这里，心下也是大感佩服，这小子是个人物，人多眼杂的大院里玩的这么花，就不怕被人发现了举报？！ 看来得帮他张罗个自己的媳妇。老惦记别人的太不像话。 再看看一旁没心没肺干饭的儿媳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亲弟弟打光棍这个当姐的都毫不关心，还的我这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婆操心劳碌？！ 吃完饭，赵二虎说去厂里有点事，出了门。 刘刘氏找到机会跟刘芸嘀咕道。 “芸呐。咱们是不是也该帮你弟弟张罗个对象？人家当弟弟的还知道关心姐姐的终身大事，你这个当姐的对弟弟的幸福就一点不上心？” 说到这个刘芸就气不打一处来，振振有词道“谁让这混蛋眼光太高，自从咱们搬进来后，给他介绍姑娘的人还少吗？那么多姑娘。他一个也看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刘刘氏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个儿媳妇。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指指点点。 重重的叹一口气“哎！！！你呀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眼。那些姑娘是挺好，可配咱二虎还是差点意思。就你弟弟这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这不能怪他眼光高。 你们老赵家就他一根独苗，你不帮他张罗，不怕老赵家断根？” “怕有什么用？多少好姑娘他都看不上，再好的咱也不认识啊，怎么帮他找？” 第86章 大茂被算计（上） 刘刘氏气急了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怒道“笨死你得了。咱们小宝明年就上学，要是他成绩不好肯定是随你这个当妈的，我儿子当初那可是差点考上高中的。” 小宝爹的确比她聪明得多，刘芸心虚的一缩脑袋。 “妈，你又扯远了，不是说给我弟找对象的事么。怎么扯到小宝学习上了。” “哦，对，这不都被你气的？ 说正事！ 最好的姑娘根本不用主动找对象，在家等着门槛都能被踏破。那些因为二虎条件好主动上门的往往都是次一等的。 这次咱们主动找媒婆帮忙打听，多给钱，找最好的。” 刘芸一琢磨，笑道“这个行，宜早不宜迟，咱这就去？” 这话立刻惹来刘刘氏一阵白眼“废话。老娘出的主意能不行？” “呸！夸你一句，尾巴都要撅到天上去！” “嗯？！你说什么？” 。。。。。。 赵二虎咧嘴笑着走进轧钢厂，今早于莉偷偷告诉他，可以跟着出差，这趟来厂子就是来报采购计划单。其实有了那每月1000斤的海鱼做底，完全可以躺平。之所以还经常下去，就是利用这个采购身份完成一些自己的计划。毕竟当下没点正当理由，想出去都困难。 李副厂长职位太高，有利益关系需要的时候找他办事可以，指望攀朋友谈交情不现实。杨主任就不一样，在厂子里连傻柱都压不住，对轧钢厂的事却透熟。职务也不高，可以当朋友，相处就比较随意。 每次到轧钢厂都会来这里坐坐。 刚进食堂就见傻柱怒气冲冲的从杨主任办公室出来。 见到赵二虎冷哼一声，给了他个白眼，故意擦着肩膀交错身形。 这孙子显然是被杨主任下了面子，又无可奈何，火上头就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逮谁骂谁，也就是他赵二虎还有几分威名，不然自己进了他的地盘也得挨一顿骂。 果然！ “马华，学徒这么多年，你他妈的连切个菜都切不好吗？ 刘岚，手脚能不能麻利点，这么长时间生个孩子都够了，你连窝头都捏不出来？ 胖子，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又偷懒了，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赵二虎刚进办公室，就听到外面扯着破锣嗓子开骂的声音。 随意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破椅子上问道“杨老哥，这怎么弄得？” “哼，傻子一个，还想把你们院的那个寡妇弄食堂做帮厨，我没给他通过。”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秦淮茹出的主意，这娘们是不是榨油机转生？真是不放过任何能压榨出油水的机会。 不过这倒给赵二虎提了个醒，于莉为了让自己那啥，居然主动想办法寻找独处时机，可比秦淮茹那个黑心莲强多了，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她安排个工作？ 正式工影响太大，容易引起怀疑，等回去想想办法给她弄个轻省点的临时工应该没问题。 只是杨主任这时候卡傻柱怕是有些隐患，随即问道“杨老哥，你卡着傻柱用的什么理由，能站的住脚么？！”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傻柱有什么门道？” 赵二虎这问法有些奇怪，引起杨主任的重视。 “有没有门道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事傻柱必须干成，你这里通不过，他肯定回闹到杨厂长那里，再不行他宁愿用自己不干厨子要挟，也得让这人进来。所以我想提醒老哥，如果你没有立得住脚的理由，还是别在这事上卡他，不然闹大了你也跟着难堪。” 杨主任闻言脸色凝重了几分，他这个主任叫着好听，跟后勤主任办公室主任可不是一个级别，行政级别只有20级。闹得太难看对他影响也不小。 “行，老弟，我知道该怎么做。” 。。。。。。 不管任何时代，都有好色的人，可像赵二虎这么耗费几天时间跑几百公里去那啥的，也许是这个时代头一份。 自从找到幻字符的正确使用方式，娄晓娥就遭了殃。一有机会就会被赵二虎拖进去，里面的声音再大外面也听不到，让俩人无所顾忌。 只是好景不长，才一个月就命中目标，娄晓娥高挂免战牌，只能跟于莉一样逞口舌之利。虽也尽心却无法让赵二虎尽力。 这年月招待所也不保险，为了尽兴，赵二虎愣是把控温符揭下来，11月底的天带着于莉去山上找了个山洞。。。。。。 ps：这里按大纲还有个大情节，介于上次接刘芸的事后台数据掉的太严重，就把这段删了，只介绍了于莉破身的手段。 还有本来给主角安排的是个比刘芸秦淮茹更漂亮的女人。按正常逻辑在60年代，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也轮不到赵二虎身上，所以原计划是通过街道王干事认识个身份有问题没人敢要的女人，然后有一系列手段瞒天过海再去彩云之南少数民族地区给她换个身份才能带回四合院。 现在也怕读者不喜欢外面的情节，只能放弃，媳妇就只能不管逻辑，只能是相亲运气好遇到个极品美女引出女主。 以后尽量不往外扩展，安心写四合院人物的家长里短。望见谅。。 赵二虎这边策马奔腾，许大茂也同样是乐不思蜀，这段时间大茂兄弟很勤快，跟娄晓娥说要竞争宣传科长的职务。需要好好表现，跑偏远山区放电影，去一趟不容易，得把下面的大队都跑遍。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此刻正躺在京都三十公里外的二道河大队的农家土炕上，忧心忡忡。 跟娄晓娥的所有回忆都是酒后断片，这娘们连换衣服都背着他，还经常用各种理由搪塞。 再后来被吓尿后，留下了阴影，只要在四合院内就雄风不在。娄晓娥又嫌丢人不肯跟他去招待所。 一直憋了一个月刚缓过来，娄晓娥又怀孕了。 搞得大茂兄弟很火大。 然后就在乡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许大茂是个很有追求的有为青年。他的目标是要在京都周边做到村村都有丈母娘。 第87章 许大茂被算计（下） 放映员本身就是八大员之一，再加上娄晓娥对他的愧疚，在金钱方面暗自补助了不少。这些钱成了他策马奔腾的资本。天天沉醉在各村小媳妇小寡妇的温柔乡中。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昨晚到了这二道河子村，发现一个长得水灵还年轻，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寡妇，这可把他激动坏了。 放完电影就跟着小寡妇走，好事倒是成了，可没成想这特么是个原装货。这边刚成就好事，那边人家姑娘的爹妈就堵上门来。要求也很简单，要么娶她，要么把事情闹大，一起玩玩。 这姑娘显然是有备而来，特意把许大茂大腿内侧和后背抓破，留下罪证。还把内裤藏了起来，把退路都给堵死，逼他就范。 娶这姑娘就得跟娄晓娥离婚，先不说他愿不愿意放弃娄晓娥这个富婆。就算真的想离，那娄家也不愿意啊，到时候不定怎么搞自己呢。 可不娶又不行，这边说的明白，怕他身上的伤痊愈了不认账，只给三天时间，三天没有结果就报衙门。 这小娘们胃口还相当大，出到500块私了都不干，铁了心要嫁给他，过城里日子。 许大茂出玩就想过会碰到仙人跳，也有各种预案应对，甚至想过关键时刻破财免灾。可遇到这种以清白身子做饵还油盐不进的狠人，他还真无计可施。守住底线寸步不让，要么娶她，要么报衙门没有第三条路。 今天是第三天，许大茂好话说尽，能想的招都想了个遍，女方铁石心肠，中午之前还说服不了就只剩下带姑娘回去跟娄晓娥离婚一条路。 刚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而且是为了一个农村姑娘，别说街坊邻居笑话，亲爹亲妈都得被气死，许大茂恨得牙痒痒，发誓娶回去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她。 吱嘎！一声。 大门被打开，许大茂的心沉了沉。该来的还是来了，认命般起身下床，拖了三天该有个了结。 “许大茂，还真是乐不思蜀啊！” 一道熟悉的娇媚声响起，大茂抬头望去，眼前是一个衣着光鲜的明艳少妇，黑亮的大粗辫子被鼓鼓囊囊的胸脯挤到边上。给熟透的水蜜桃增添一抹青春的活力。 许大茂难以置信的用力揉下眼睛，仔细辨别，略带英气的柳眉，左边眉头有颗熟悉的痣。 “你…你你你…？” “大茂兄弟，怎么连老邻居都不认识了？” 对于许大茂的反应，秦淮茹很满意，三天时间足够让他绝望，自己的出现将成为他的救命稻草，让其言听计从。有了他的帮助自己的计划也许会顺利不少。 秦淮茹低估了用美色勾引张东方的难度，他就是块木头，一心扑在技术和学习上。自己当着他的面给槐花喂奶，都没反应。怕他看不清，把衣服都快掀到脖子，让槐花吃一个把玩一个，这木头还是不为所动。 六级和七级是个分水岭，六级是中级技工。7级算高级，而且是难度增加还增设文化课后的七级。如果张东方考上那将前途无量。考试时间在12月初，现在是11月底，眼瞅着时间越来越近，秦淮茹还是拿他毫无办法， 只好先来姑姑家把表妹接到四合院再做打算，万一张东方只喜欢黄花闺女呢，到了姑姑家却意外的发现许大茂正好在这里放电影。 对付许大茂这种色胚，秦淮茹颇有心得。 表妹明明是个嫩的都能掐出水的姑娘，说是寡妇，这色鬼也信。 对表妹来说，这事怎么都不亏。能拿下张东方更好，万一拿不下还有个许大茂托底。一个是前途无量的中高级技工，一个是人人羡慕油水丰足的八大员。也许这就是一辈子唯一的机会，心一横决定用姑娘身子拼一把。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必要，秦淮茹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许大茂闻言放下心来。只要她们有所求，而且不用跟娄晓娥离婚，一切都好说。心情一放松看着秦淮茹诱人的娇躯，心中便有些火热，嘿嘿笑道 “秦姐，我跟那张东方也不熟，这事得花不少心思，你得先帮我补补脑。” 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表面条件比赵二虎还好，自然也是秦淮茹的目标。 许大茂自然也眼馋这个俏寡妇，只是他当时在全力攻略娄晓娥不敢分心，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看的紧才没机会勾搭上。现在张东方的事基本搞定，那就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媚眼一瞟娇滴滴的笑道“大茂兄弟想怎么补脑啊？” 这几个月许大茂也成长为花丛老手，一听秦淮茹的语气知道有门，跨步靠了上来，凑到秦淮茹耳边坏笑道“从小我爸就教育我要珍惜粮食，小槐花这几天没在身边，她的口粮浪费了怪心疼的，就让我替秦姐效劳。” “去你的，今个就要回去，现在给你吃了小槐花就要饿肚子。我攒这几天容易么我。”嘴上拒绝，身子却软软的靠在许大茂怀里，身后娇嫩的挺翘也善解人意的照顾着大茂兄弟。 嘶！这娘们真是极品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这简单的一靠一蹭就彻底激发了许大茂的欲望，两手已经不老实的勇攀高峰。 “秦姐放心，我回去给你弄两条鲫鱼，绝不会饿着小槐花。” 许大茂对这一套很熟悉，一边动手一边许诺好处，等女人反应过来已经被剥成光溜溜的大白羊。 然而秦淮茹这种顶级黑心莲又岂是这点东西就能迷住的，心中不屑面上却不露声色。轻巧一扭身，脱离开来。娇嗔道“大茂兄弟，做人要讲信用，说好的吃口粮你这是干啥？” 许大茂遇到的那些小寡妇小媳妇包括秦家表妹都是好处开道，勇往直前。被秦淮茹这一拒绝，犯了贱劲，觉得这样更有意思。 开始色急的加码“秦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我再给你十块钱，你就从了我。” 说着再次贴近，上下其手。 秦淮茹看着满脸色相的许大茂，并没有着急躲闪，先让许大茂过过手瘾，等他要继续向衣服里面探进的时候才突然屁股一撅，挣脱怀抱。却不躲远，就在许大茂伸手就能够到地方笑吟吟道 “大茂兄弟这么急的么。” 许大茂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秦姐，我们…我给你弄2斤猪肉” 。。。。。。 一番拉扯下来许大茂看似占了不少便宜，心中的欲火却更盛。秦淮茹对拿捏这种色中饿鬼颇有心得，一定不能喂饱他，就是要慢慢吊着。为她所用。 第88章 瑞雪 刚进12月，京都就下了第一场雪。饥饿的人民又将面临严冬，饥寒交迫下，人们脸上却都充满了希望之光。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家坚信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买东西需要票的逻辑是因为生活必须的物资供应不足，取暖的煤球不仅需要票还需要本那只能说明，供应量严重不足。 煤本的信息很全，家里几口人，住多大面积都要标明，然后根据房子面积和人口给定额，两间房的四五口之家每月只有两百来斤煤，大概150左右块。 精打细算阎埠贵做过测试，不考虑温度，只保证煤球不灭的情况下，一天最低需要五块。一个月150块刚刚好。 可生煤炉子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它不灭，而是为了取暖和做饭，那就得加大火量。消耗也会随着加重。 如果只从晚上做饭的时候开始生火，连做饭带取暖到第二天做好早饭就灭火，一天至少也得7块。 这点定额显然是不够。要么挨冻，要么自己想办法弄煤。 四合院多数人选择的方法就是凌晨天不亮出门，步行往西到西直门外的铁道上去捡煤。煤醋省运往京都的煤车走的就是这个车站。减速后因为惯性会在长长的一段铁路上掉落不少煤渣。 这工作一般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干。 像李贤英这样的困难户，可不管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全得去捡。回来也不舍得自己用，而是偷偷卖掉。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阎埠贵，阎解旷阎解睇都要去捡。 又冷又饿，穿的还单薄在这下雪的清晨，煤矿里背着或多或少的煤渣的孩子，一个个冻得直哆嗦。 只想快点回到家烤烤火。 屋内温暖如春的小宝和妞妞当然不用遭这个罪，一觉睡到大天亮，刚睁眼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就吵嚷着要出去堆雪人。刘刘氏怕冻着孩子，给他们穿上厚厚的棉衣还得套件羊皮马甲，皮帽子皮手套也装备个齐全。 惹得小宝直嚷嚷都弯不下腰了，拉着妹妹快步跑出屋子。打雪仗堆雪人欢快的笑声传出老远。 院里玩雪的孩子没几个，这年月玩雪也是奢侈事，首先你得有足够御寒的棉衣，肚子里还得有油水才能抗冻。就这两点让院里大多数孩子望而却步。 棒梗也是能做这种奢侈事的孩子之一，吃的好，棉衣也暖和。秦淮茹也有本事弄到煤，让他有了一个人在门口堆雪人的资本。 中院耳房的门打开，一个身着着墨绿色毛呢料军大衣，脚上穿高筒长靴的女人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出来。 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眼珠子一转贼兮兮的四处打量下，然后把碗放到窗台上，猫着腰走到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堆雪人的小男孩身后，熟练的一脚踹向小孩屁股。 小屁孩正快乐的堆着雪人，冷不丁被一脚踹进雪堆。身体还没出来，脑袋向上刚抬出雪面，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舅舅，我妈踢我。” 女人本已算计好，等小屁孩起来自己早就跑远了，这才敢下手。没料到小屁孩不按套路出牌，连头都不回，伸出脑袋直接搬救兵。眼见情况不妙，撒丫子就想开溜。却见房门猛的被推开，一道快的看不清的身影急冲而来。 刘芸也算硬气，知道求饶没用，硬着头皮发起反冲锋，却被来人一只大手抵住脑袋不得寸进，接着又被无比熟悉的过肩摔接胯下之辱连招带走。 也许挨揍太多习惯了，刘芸并没有大吵大闹没事人似的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拿起窗台的碗就往外走。还不忘咬牙切齿的放狠话。 “小兔崽子，你等着，早晚有机会收拾你。说完撒丫子就跑向前院。” 看着刚从雪堆里拔出脑袋的小宝，委屈的瘪着嘴，赵二虎耸耸肩表示无奈，这当妈的太虎了，每次自己欺负了她，就会找机会报复小宝。 秦淮茹通过窗户看着这欢快的一幕，却感觉胸口发闷。对于刘芸那价值上百的衣服鞋子，她可以不在乎。可小宝嫌热随意扔在地上的羊皮马甲和棒梗那冻得不住缩脖子的身影，在她看来格外刺眼。 杂居四合院活的就是个面，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被人比下去，她必须努力让棒梗过的更好，傻柱给不了，就得想别的办法。 秦淮茹只盯着小宝看，却不知道棒梗日子在四合院内也有不少人羡慕。 张自强姜大嫚两口子隔着窗，看着雪地里玩耍的棒梗，再看看自家这三个刚去捡煤渣回来，冻得嘴唇青紫，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孩子，神色复杂的对视无言。 进城时日尚短，他们还得继续隐忍。 贾张氏目送刘芸 手里的碗消失在过道。口中咒骂道“这小烧蹄子，被张家小子甩，气疯了？天天给60多岁的老头子送饭，就饥渴到这种程度？” “妈，你小点声。” “怕什么，我在自己家说谁也管不了。赵二虎这个小畜生真够嘚瑟，大清早的喝羊汤，早晚把自己喝进去。我呸！喝死这一窝畜生。” 棒梗穿的能不能跟小宝比她不在乎，可这大冷的天，赵二虎家早晨喝羊汤还给前院老汪头送却足以让她破防。 老汪本是书香门第，从小天资聪慧却赶上时局动荡，也凭着一腔热血投身伟大事业。却因心思单纯被别人利用害的亲人枉死。 心灰意冷下之下，不再与人交往。 不知道咋地就看刘芸对脾气，愿意接受她帮助，主动提出教导小宝读书。赵家做好吃的，刘芸就会给他送点。 赵家，桌上一大盆羊肉冒着腾腾热气，说是羊汤其实锅里炖的是养殖空间里的羊肉，这东西优先供应少数民族。如果大量带回来，搞不好就要被举报。 赵二虎昨天明着带回两根羊腿骨，掩人耳目。反正炖骨头还是炖肉一般人也闻不出来，有好东西自然少不了于莉，刘刘氏已经猜到她俩的奸情，那也没什么好隐瞒。许大茂今天在家，就没喊娄晓娥。 家里暖和，刘芸脱掉大衣，里面穿是贴身的高领毛衣和鹿皮马甲，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平时也不至于穿的这么烧包，之所以穿这样是因为今天她也要像别的工人一样，冒雪去上班。 第89章 售货员－－刘芸 兴奋中带着忐忑，几个月前还是在土里刨食吃的农村寡妇，如今她和孩子也将成为城市户口，吃上商品粮。 刘刘氏今个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告诫“芸呐，上班可不比家里，你那脾气得收敛下，跟同事搞好关系。 你从15岁进我家门，咱娘俩干啥都在一起。你说这次却。。。” “哎呀奶奶，你烦不烦啊！” 一旁的小宝实在看不下去这煽情的画面吐槽道。 “我妈上班的地方离咱院还不到50米，我五分钟能跑八趟。至于的么！” 全家人听得哈哈大笑 小丫头也不甘示弱的凑热闹，奶声奶气说“妞妞能跑五趟！” 刚去刘家屯接刘芸的时候赵二虎就已经给她选好工作目标，以他当时跟商业局王干部的交情，安排这个工作还有难度本想回头再使使劲，后来跑了一趟草原跟王辉成了患难之交，有了这层关系，事情就简单多了。 直接把刘芸安排到出了大门往西直走不用拐弯， 30米就能到的交道口供销社当售货员。 活少钱多离家近不管在那个年代都是梦寐以求的工作。 售货员作为八大员之一尽管工资并不高，可隐形福利很多。比如近水楼台先得月买紧俏商品，比如一些“卖剩下的”货物，中午还可以去国营饭点吃饭，甚至能带孩子去吃。 至于距离，那就跟去趟公厕没啥区别。为了把她安排进这里，赵二虎可是用一个百货商店的岗位跟这里的一个销售员换岗才得到。 虽说百货商店和供销社是平级单位，只是针对的消费群体不同。可百货商店物资比供销社丰富的多，油水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换法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骂他傻帽呢。 尽管对这个便宜姐姐，实行三天打两遍的政策，可内心还是挺关心她的，毕竟是跟这具身体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 提前帮她把同事们都打点好，表示不跟她们争利益，不争先进荣誉，就安安稳稳当售货员。 别看一个小小供销社，争斗不比四合院差。几乎个个都有点背景，她还真怕刘芸受气。没了利益冲突，争斗就能减少了一大半，若是还有人不开眼非要找茬，咱也不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本来下雪天不上班的人群都在家里猫冬，消息传递也会慢下来。可刘芸上班的地点实在太近，而且这工作过于劲爆。胡同里有人去供销社买东西或者串门，得到消息立马就传开了。 等到下午工厂下班，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传遍全院。他们想过以赵二虎现在的能力给亲姐找份工作不难。可没想到这份工作是如此的令人羡慕嫉妒，如此震撼。 八大员哎！福利好哎！ 最关键的是离家近，工作家里两不误，顺便还能带孩子打毛衣呐鞋底。 有了这份工作，刘芸立马从乡下来的带拖油瓶的寡妇，变成令人瞩目的香饽饽。有好事者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刘氏，老太婆愣了半天，嘟囔一句“我家东方今个考试，等他成了七级肯定能找个更好的。” 倒人不倒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淡然。等把人送出去，张刘氏后悔的直拍大腿。哪怕再疼儿子，她也明白有了售货员工作又有个好弟弟的刘芸，完全配的上张东方。 能当上售货员的姑娘，往往家势都不错，跟她们比起来，张东方就算是七级工也没啥优势，而且长得漂亮顾家能干还贤惠的售货员有几个？ 不行这事得想办法补救。 当初自己上门去提条件没让儿子跟着去，也算留了后路。等东方回来让他主动去示好，把之前的责任都推到当妈的身上，也许还有救。 只是东方怎么还没回来？考试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 刘芸下班，小心翼翼的回家，赶忙关上房门。嫩白的小手轻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 “吓死了我，院里这帮大妈的眼神看着我就像黄鼠狼看见鸡！看得我后背发凉。” 刘刘氏阴阳怪气道，“你现在成了香饽饽，一个个都想找当儿媳妇呗。” 刘芸见婆婆这酸溜溜的模样，得意一笑“二虎，今晚吃凉拌白菜心，不用放醋。” 按原本的打算，趁换岗这段时间帮刘芸搞定婚事。没成想看走眼，耽误在张东方身上。现在又来这份工作，以后相亲，就更难分辨是看好这份工作还是刘芸这个人。 尽管这是铁饭碗跟刘芸绑定的，可实际过日子还是有不少区别，看上人慢慢相处，感情沉淀才会相扶一生。 如果俩人合不来，仅仅是为了条件不错结合，那这个家庭就会陷于无休止的内耗。 赵二虎当然希望姐姐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相扶一生。如果只是看她条件不错搭伙过日子，根本没必要再嫁人，那样还不如跟着自己过。 晚饭是五花肉炖白菜豆腐。后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道菜品，在当下却让很多人望而却步。黄豆是管制品，五花肉有钱都买不到。就连往常最常见的大白菜今年也按户限量每户10—20斤。 赵家的豆腐还是赵二虎用侨汇券去定点商店买了16斤黄豆，回来让小宝拉磨自己做的。 许大茂今个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娄晓娥理所当然的过来蹭饭。她现在倒希望许大茂天天不在家。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 与之相比，张东方却感受到冬的寒意。这次考试东城区八级一个都没有，出了俩七级工，他就是其中之一，也让配件厂大大的露脸。 中午厂长亲自宴请，表示将对其重点培养，争取五年内拿下八级工。那时候他就是全市的明星。 一二把手向来不和，张东方当初的目标是当副厂长的女婿，自然是跟副厂长走的近。到最后媳妇没娶到还把厂长得罪了。好在柳暗花明现在成了7级工，连厂长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心中得意难免多喝了几杯，小风一吹路都走不稳。正愁怎么回家恰巧遇到许大茂，主动帮忙要扶他回去。 却没想到这混蛋不靠谱，走到六院附近说有事，扔下他一个人就跑了。 又凑巧遇到刚刚从六院出来的秦淮茹和她表妹。六院离四合院没几步路，秦淮茹却说天冷喝醉了吹凉风要生大病，找了个熟人把他带去六院醒醒酒再回家。 第90章 张东方入套 好巧不巧，秦淮茹也临时有事，只留下个表妹照顾。喝了杯水也不知道咋地，迷迷糊糊就…又好巧不巧就被查房的护士发现，非要去报衙门。 好在医生认识秦淮茹，让护士先别声张，把她找来看如何处理。 秦淮茹赶回来一个劲道歉说是她的错，又暗戳戳说不该错信张东方的人品。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才放心留下黄花大闺女的表妹照顾。没成想男人都一个德行，喝点逼酒就爱耍酒疯，糟蹋了她表妹可怎么跟姑姑交代？ 事已至此，张东方只有捏着鼻子认下要娶她。好在这姑娘给他的感觉很好，尽管迷迷糊糊，却比新婚夜舒服多了。怪不得院里的那些人都喜欢找漂亮的，原来在床上的感觉真不一样。 当初只有新婚夜一次，体验并不美好。后来忙着晋级，再后来到媳妇难产去世，就没有碰过女人。原来好看的女人体验这么好哇！尽管是农村的，好歹也是黄花大姑娘，娶了也不亏。 只是这个表妹却肯不点头，一直哭。好在秦淮茹聪明，看出表妹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张东方得到的太容易以后不好好待她，想找个见证人还得写保证书。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本想找医生当证婚人，表妹却不同意，说医生跟她们没关系，要找就得找院里的邻居。 这事本来就有许大茂一份责任，表妹既然坚持要找院里的，那就只能找到他。好在许大茂这小子态度还算诚恳，听闻事情经过后，又一个劲道歉，并且愿意做证婚人。 事情顺利解决，秦淮茹和许大茂留下安抚表妹，让他先回家。出了医院被冷风一激，张东方脑袋清醒了些，总感觉事情过于牵强和巧合。 转念一想，也没关系，反正表妹也挺水灵，还是初经人事，刚刚给自己的感觉也很棒，娶了就娶了。 张东方甩甩脑袋不再想下去，冷风随着脖领子直往里灌，他想早点回家暖和暖和。 回到家的张东方没感受到温暖，却迎来当头棒喝， “刘…刘芸做了售货员？！！！” 亲妈带来的这个消息让他如坠冰窟。用力的抓抓糟乱的头发，难以置信的看向张刘氏。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晨他意气风发的出门，誓要考下七级，再去个更好看的黄花大闺女，让刘芸为拒绝他而后悔。没成想七级倒是成了，可稀里糊涂定了个农村姑娘。 凡事就怕对比。本来表妹长得挺水灵，可刚刚体会到男欢女爱乐趣的张东方，回忆起刘芸那勾人的小模样。瞬间把表妹比了下去。更何况刘芸现在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还有个好弟弟帮扶。 要是没有秦淮茹表妹这事，自己去说说好话，答应把孩子也接过来，保证以后跟她好好过日子，没准刘芸就能回心转意，可现在。。。 为什么就偏偏是今天？！ 张东方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液，润润发干的喉咙，想说点什么却满口苦涩。 张刘氏心疼儿子，早早把炉子点上。温暖的炉火却没有办法焐热冰凉的心。 “儿子，你说话啊！现在刘芸成了香饽饽。妈又把她得罪了，只能你自己去跟她谈，把条件放宽点。 允许她把孩子带过来，工资也不用全部上交。给她五块的体己钱，她自己攒着还是交给弟弟养前婆婆都随她。你俩工资加起来110多块，咱家的日子肯定能过好。” 这一算计，张刘氏谈兴更高，没有注意到儿子那死了亲爹的表情，继续描绘着美好的生活 “结婚的时候再让赵二虎想办法帮你们弄票和券，我们也不占他便宜，自己出钱买辆自行车。那咱家就有三大件当中最好的两件。听说当售货员的，柴米油盐针头线脑都能往家划拉。这也能给咱家省不老少钱。 如此一来，咱家就是院里除了许大茂以外最好的日子。这还不止，刘芸的这个工作中午有的工作餐，还有专门的育儿师帮忙带孩子。你们多生几个也不会有负担。 啧啧。我儿子真有福气，我这当妈也占了儿子光，提前享福了！” 亲人的刀最伤人，张刘氏的话美好而残酷，句句如刀，插的张东方内心千疮百孔。 哭丧着脸，声音沙哑求道“妈，你别再说了！” 他怕再听下去，后悔的拿头撞墙。 西跨院一共住了四户人家，算是比较安静。可当晚，张刘氏的哭声全院都清晰可闻。不少人莫名其妙，张东方不是考上7级了么。 怎么哭的跟死了儿子似的？ 难道是喜极而泣？ 这是怕别人听不到，故意显摆？！ 呸！不是玩意。 或羡慕嫉妒，或讥讽嘲笑，日子总得自己过。 元旦 工业券正式发行，涵盖门类之广也超出所有人的预期，尽管官方早在12月中旬就发出通知给了大家半个月的缓冲时间，可这不是个形式，本来就供不应求的商品，通知以后要提升购买条件，没点关系你还想买到？ 新年新气象，对于秦淮茹来说也是喜事连连，表妹李红英今天跟张东方领证。尽管为了这事张家成了全院的笑柄，放着刘芸这个香饽饽不娶，却找了个啥啥都没有的乡下丫头。 可对于秦淮茹来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征服了张东方和许大茂，棒梗过年的新衣服新鞋子都准备好了。 好事成双，过了今天她就可以去轧钢厂做帮帮厨，临时工，工资15，在傻柱手底下干活轻松自由。算个比较好的工作。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阎埠贵提前囤了一波物资，以物换物的方式跟需要买工业品却苦于买不到的人家溢价换了不少东西。让阎算盘的名头深入人心。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阎家的经济困境。 于莉得到新上任的街道王主任赏识，安排到胡同里一个半死不活只卖馒头大饼，连发工资都费劲的小餐馆做公方会计。 这当然是赵二虎安排的，别看现在小饭店半死不活，等到了62年秋后，灾荒过去停摆两年多的一些行业就会重新焕发生机，到时候小饭馆也会红火起来，于莉慢慢干几年还可以竞争公方经理的职务。 第91章 赵二虎结婚 等十几年以后，如果她还想开饭馆，也会比原剧顺利的多，赵二虎并没有把自己女人全部禁锢在身边的打算。女人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为了预防后院失火，还是让她有点事做才好。 把别人安排明白了，赵二虎自己的婚姻却成了老大难。 中院赵家，气氛有些紧张。 刘芸面罩寒霜，满脸煞气的盯着对面的王媒婆，不满的嚷嚷 “王婶，我自认为出手够大方了，你去打听打听，全京都哪有我们家这样，成不成都全额给媒人费的？可你看看你介绍的这是什么人？！合着那我们家当冤大头呢。” 刘刘氏吊眼翻白，嘴角微扯，冷嘲热讽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刘刘氏这次算是打了眼。当初那么多媒婆登门，我愣是看你是实在人，呵呵。。。” 婆媳俩没一个省油的灯，这么多年谁也不服谁，为了压倒对方那是三天两头爆发战争。实战经验丰富，现在俩人一唱一和，一致对外。让对面见惯了风浪的王媒婆也倍感压力。 王媒婆自从解放前就干这一行，到现在在京都还是响当当的招牌。能够经久不衰，凭的就是为人诚实，不会为了媒人费而昧良心两头骗。 这次也是事出有因。 刘刘氏为赵二虎的婚事也是费尽心思。当初出双倍费用广撒网，不少媒婆纷纷登门把要介绍的姑娘夸得跟朵花似的，赵二虎也积极应对，每次相看都是带着满满诚意去，却没一个满意的。 如此一来，媒婆们以为这赵家是耍人玩的，再高的媒人费成不了事也拿不到钱呀！便都失去了热情，答应的好好的，却根本不上心找。 刘刘氏一看这那行啊。这时候不比后世，只要你不满意就可以一直相下去。现在的逻辑是你三次不成五次还不成，名声就坏了。每多回绝一次，媒婆就得多磨不少鞋底多费不少口舌，讲究点的还给个跑腿费，不讲究的一分不给，没有事没办成还要钱的道理？到这时候那媒婆还能有好话？ 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媒婆的嘴又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相当于单方面掌握舆论，你的恶名就会传遍向相亲圈，再往后想找个好的就更困难了。 那些明明条件很好的男人最终娶了个差的老婆。明明很好的姑娘最后嫁个瘸腿瞎眼，除了金钱方面，也有可能是长辈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不做筛选，相一个见一个，只想广撒网找好的。却不管媒婆是否辛苦是否能挣到钱，把媒婆得罪，到最后赔上名声甚至是毁了半生。 就像原剧中的傻柱，家里没个懂行的长辈帮忙操持，又在青春懵懂的年龄见识了秦淮茹的美貌。拉高了眼界，等到适婚年龄，挑挑拣拣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眼光高嘴还臭，那还有个好？ 谈的很多，却没有一个能接近谈婚论嫁的地步，才会让何雨水说出那句“我哥就没结婚的命”的话。 傻柱见靠不了媒婆，只能自己想办法。先后相了秦京茹和冉秋叶。却都被秦淮茹背后破坏。 许大茂不过是秦淮茹的刀。人家姑娘也不是傻子，能任你说什么都信？ 截胡秦京茹的时候人家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可许大茂一说傻柱跟秦淮茹有一腿。秦京茹马上就信。因为在此之前秦淮茹就已经在她心底种了草。 傻柱跟秦京茹谈的很好，回到贾家要在秦京茹面前露一手，秦淮茹却坚持要做饭，跟傻柱相互客气，我切墩你炒菜，那么小的空间耳鬓厮磨举案齐眉的。秦京茹看了能不犯嘀咕？ 心里有了念头再加上许大茂的印证，才被截胡成功。 冉秋叶的事也是一样，尽管有她没有向傻柱求证就轻信的问题。可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傻柱把房子借给贾家又帮棒梗交学费这些事实。 其实就算她不信也没用，跟傻柱求证完肯定还得向胡同里的街坊邻居求证。以傻柱的名声，求证的结果可想而知。 从根上说，还是傻柱得罪媒婆在周边坏了名声。秦淮茹搅和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好在刘刘氏懂这里面的门道。之前其他媒人，只要是相看过的，都给媒人发了半份媒人费。 又选了她认为最诚实最可靠的王媒婆相谈。不管成不成，每介绍一个，按行情结一次媒人费，要是成了不仅双倍费用还有其他谢媒礼送上。 对于赵二虎来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自然得选个舒心的。前些日子他之所以想选个逃荒的也是这打算，想找个以男人为主，听话的。 可城里条件好的姑娘，哪个没点脾气？娄晓娥这种大小姐结婚后连饭都不做，顶多洗洗衣服。当个情人挺好，当老婆就有的受了，所以这方面赵二虎是宁缺毋滥。每次相亲都拿出诚意积极应对，性格不合适，那就干脆利落的拜拜，绝不纠缠。 王媒婆人也是实诚人，拿了钱是真办事，帮他介绍了三个条件很不错的却没成后，琢磨出赵二虎的需求。漂亮是第一位的，家势如何有没有工作那都不重要。 这次她有信心，这小子看到那姑娘，眼珠子都得看直了。她做媒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坚信赵二虎肯定能喜欢。 只是这姑娘除了漂亮，其他方面一言难尽。她也不想为了成事就害了赵二虎，特意过来当着刘刘氏的面把姑娘的情况都说明白。 没想到这婆媳俩都是急脾气，一听这姑娘的基本情况，不由分说就先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赵二虎赶忙拦住俩人，向媒婆道歉。“王婶，我姐脾气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这姑娘我愿意见见。” 这次介绍的姑娘姓戚，父亲是火车司机，母亲是售票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过完元旦刚满18。 父母头胎生了闺女，叫金花，二胎还是闺女叫银花，三胎叫铁花。四胎招娣 五胎盼娣。六胎赔钱货。七胎贱丫头。 从取的名字就能看出这对父母心态的失衡过程。到了老六老七，连个正经名字都没取，一直称呼赔钱货贱丫头。解放后上户口才胡乱起了个戚六妮，戚小妮的名字。 戚家没儿子命，生姑娘却经验丰富，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老七，说句貌若天仙都不为过。 第92章 赵二虎结婚（二） 在当下这个时代，一碗水端平就是个笑话。条件好的家庭，父母稍微偏心点就算非常好的了，一般情况下，都会提前选定一个做养老人选（多数是老大），资源也尽可能向他倾斜。其他孩子，看那个顺眼可能会另眼相看，稍微帮扶下。其他不得宠的孩子就跟长工奴婢差不多。 戚家本来条件不错，不至于如此苛待孩子，可没儿子的怨念需要有发泄口啊。最后出生的老六老七就成了出气筒，经常非打即骂。 老六是个面捏的性子，挨打也老老实实的。老七却不是省油的灯，五六岁就敢反抗，更惹得全家人不待见。 这也就是运气好赶上新中国成立，不然这性子早晚被打死。 当下有三大独立系统，军队，铁路，供销社。 铁路的事地方插不上手，是由铁路工段管，戚父戚母都在工段工作，被工段干部警告不可以虐待孩子，工段的话对于铁路职工的威慑力，远比街道对普通居民更强，戚父戚母不敢阳奉阴违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可戚家老太太顽固认死理，她对老七的恨刻骨铭心。 戚家老爷子只有戚父一个儿子，连生六个闺女，让他们一家在工段里抬不起头成了大笑话。加上年岁大了盼孙子传宗接代的欲望就更强烈，病入膏肓也不咽气就想撑到老七出生，如果是个孙子那也算含笑九泉了。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见老七还是个赔钱货。绝望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当场伸腿瞪眼，被祖宗抓去问罪。 老太太认定是老七害死了老伴。可不管警不警告还是非打即骂。老七十岁那年，被打的狠了，回骂了她。老太太气急之下，拿着胳膊粗细的棍子一下砸到老七脑袋上，当即血流如注。并且扬言要打死这个孽种。老七见状也红了眼睛，一头撞向老太太肚子，要跟她同归于尽。 后来浑身是伤的老七在铁道医院醒来，而老太太被撞倒时磕到后脑，去找老头团聚。 如此丑闻对戚家影响很大。 对于老七来说，哪怕铁道衙门已经调查清楚，不是她的问题。可她却永远也脱不掉克爷杀奶的帽子。 戚父也因此彻底失去提干的机会，一辈子只能当货车司机。要知道这年月的火车安全系数很差，对司机的技术和经验要求极高，戚父解放前就是火车司机，技术过硬经验老道。本来是非常有希望往上走一步的，却因为这件事而彻底无望。 尽管火车司机就已经是顶好的工作，可又有谁会嫌弃更高的职务更好的福利？这一切却因为老七，彻底葬送。 戚父戚母对老七的最后一点亲情也消失不见。只是慑于工段压力才把她养大成人。这些年老七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名声自然是奇差无比，嚣张跋扈，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等等名头都压在她的头上。 这也是个极其坚强叛逆的姑娘，家人越是这样对她，她就越要坚强的活着，只想早点到十八岁，嫁出去活出个样，气死这一家人。 偶然间听说媒婆扫听漂亮姑娘，得知了有人要找漂亮媳妇的消息，认定这是她脱离魔窟最好的机会。找到王媒婆扑通一声跪倒就磕头，让王媒婆给她个机会。 做媒婆的对人情世故那是体察入微，一见这姑娘就知道绝不是传闻那样。 看模样肯定会让赵二虎满意，只是这名声实在太差，搞不好的会不会坑了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刚好当时老七还不满18，就跟她说交给命运。 这段时间还会继续给赵二虎介绍对象， 如果成了那就命该如此。如果到元旦姑娘满18岁的时候，赵二虎还是光棍就帮她介绍。 这不元旦当天，新鲜出炉的18岁姑娘就催着王媒婆上门说亲！ 赵二虎不是圣人，不会因为听了姑娘的悲惨身世就起恻隐之心。他愿意见见也是从自身考量，之前介绍的虽说因为各种原因没成，但是王媒婆介绍的的确是质量最高的，她既然说这姑娘极其漂亮那就肯定是个大美人。 救她出火坑，能换个死心塌地的媳妇也不错。 见赵二虎没有意见，刘刘氏也不好反对，只是提醒道“那你多观察观察人品。一个坏媳妇足以毁掉一个家。” 王媒婆适时插嘴“这姑娘绝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她是个知进退懂规矩的，那怕极想成事，也没有直接跟我过来，而是在公园等着就是证明。 你既然有心见见，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大冷天的别把人冻坏了。” 北海公园，万物萧瑟，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化，湖面已经结冰，湖面路面洁白一片， 湖边那孤零零的红柱凉亭就格外显眼。远远望去一道清瘦的身影，不停的跺着脚。两手放在嘴边哈口气，快速摩擦一会，再放到脸上。温暖着那已经冻得通红的耳朵。 随着俩人走近，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惊动了凉亭中的倩影。扭过头来看到两人，脸上的焦虑瞬间变成生机盎然的绝美笑容，冰雪都为之融化。 赵二虎望着眼前的绝色呼吸一滞，这姑娘额…翩若惊那啥，绝世而…我次奥，太美了。 细眉似远山、眼灿若星辰、面娇如桃李、亭立比青莲。 不行，我得把持住。赵二虎面色一肃如遭大敌。 “王婶，我自己过去了。你就在这等我。” 这姑娘给他的压力太大，好在经历过前世ai美颜中的洗礼，才让他保持住基本的理智。 不能被美色所迷，要先看人品，谈正事。 呼！吸！ 呼！！吸！！ 呼！！！吸！！！ 调整好呼吸稳定下心态，缓缓迈步向着凉亭走去。 这边拿着架子，那边姑娘倒是毫不矜持，急冲冲的小跑过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拉住赵二虎的衣袖才稳住身形。 清脆的声音犹如出谷黄莺，令人心舒体泰。 “哥哥，你娶我好不好，我会很听话，什么活都能干。” 说话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刺心灵。 策略？架子？拿捏？所有的防线瞬间被击溃。这一刻赵二虎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这姑娘是我的。之前准备的说辞全然用不上了。 呢喃半天蹦出一句责怪话“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点。” 只是话中那明显的颤音却将他的内心出卖。 伸手解开双排扣的军大衣，盖在姑娘娇小的身躯上。 知道赵二虎的相亲首先条件就是漂亮。姑娘为了在展现自己优美的线条，没有穿臃肿的棉衣，只是跟别人借了件毛衣，穿在里面。 第93章 你好 ！赵彩云 这会早已冻透，只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一直在坚持。眼看着披过来的棉衣，被温暖包围的感觉让这个遭受太多毒打白眼却依然坚强勇敢的姑娘，瞬间红了眼眶。 “不行…哥哥你穿，我不…” 见这姑娘激动的神情，赵二虎知道自己的小媳妇马上要到手，心里踏实了些。开始摆起了架子。脸色一冷，眼珠子一瞪“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一声冷哼，阻止了姑娘挣扎的动作，冰冷的声音却饱含奢侈的关心。 姑娘扁扁嘴角，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 哇！的一声，扑进男人怀里大声痛哭。 这年月哪怕是夫妻在街上拉拉手已经是极限了，搂个肩膀堪称惊世骇俗。 此刻赵二虎却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让纠察队抓住罚款教育呗。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可人儿，让她彻底敞开心扉，发泄出心中的委屈。 偷偷给王媒婆比个手势让她先回去。 这姑娘还挺细心，一边哭着还有心思用军大衣把赵二虎也包住。 淋过雨的人更懂给别人撑伞。白眼中长大的姑娘，渴望关怀也更懂得关心人。有时候行动比话语更有说服力。俩人加起来说了三句话，却能感受到彼此的爱意，滚烫火热。 良久，哭声渐止，赵二虎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怀中的姑娘抬起头，红肿的眼神满是爱意的望着他。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王媒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只给她介绍过赵二虎的基本情况，却没有暴露名字地址。 “我叫赵二虎，家住南锣鼓巷95号，月工资42块，家里有三间房。有姐姐和她婆婆还有外甥外甥女。唯独缺个女主人。” 赵二虎用最温柔的语气向自己的准媳妇介绍家庭情况。 姑娘痴痴的望着，认真的听着，仿佛在听最美的情话， “哥哥，帮我取个好听的名字。” 赵二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略作沉吟答应道“好，就叫彩云。戚彩云！好听吗？！” （把原计划的女主身份改了，要去彩云之南的情节也删了，这个名字也是按彩云之南起的，只是这名字里有个梗没法改，就只能还这么叫。） “我叫赵彩云。”小猫般柔弱的姑娘这时候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没有华丽的爱情宣言，简单平凡的五个字却直击心灵。 “赵彩云，你好！” 赵二虎疑惑，不知道为何，这姑娘总是能轻易击中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部位。再次把姑娘，不！把赵彩云拥入怀中。 又过良久，怀中传来小猫般怯生生的声音“赵哥哥，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把证领了。你带我回家，想抱多久都行，好不好？” “领证？你今天能开出介绍信吗？！”今个元旦，赵二虎倒是有能力开出介绍信，顺便在找刚升任不久的王主任办个证，铁道系统的介绍信他可没那本事让人家元旦给你弄。 却见赵彩云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赫然是一张盖好红章的空白结婚介绍信。 “我昨天就找同学的爸爸帮忙办理好了。” 这时候对于婚姻介绍信管理比较松懈。有些地方干脆都没有正规格式。只是在一张白纸上手写，然后盖上章就能用。 这倒方便了改名。 “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取件大衣给你穿，然后就去办手续。” “好~~”赵彩云欢快的声音拉的老长。 给她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赵二虎以最快的速度回四合院。抢了刘芸的大衣就往外跑。 等姐姐追出来，可恨的弟弟早就跑没影了。只能狠狠地跺跺脚。她知道弟弟是去相亲，这会儿回来抢自己的衣服给谁穿不言而喻。 可怜的弟媳妇，还没见到大姑姐的面，却先被结了梁子。 毛呢大衣算是当下，把美观保暖性透气性综合考量最好的料子。赵彩云现在的身材还没有刘芸那么丰润，穿着略显宽松。不过没关系反正就是一时遮风挡雨。马上就带她去买新的。 赵彩云是第一个在清醒状态下坐电动车的人。尽管她看到的是自行车外观，可舒适度却全然不同，超强减震的电动车坐上去丝毫不感颠簸。惹得姑娘惊叫连连，不停地在后座上动来动去。 上个月月底发工资已经带工业券了，今天正式开始使用。可惜要买的东西太多，一时间也凑不到那么多券。只能先用侨汇券去华侨商店买。 物资匮乏的年代，最常见的情况就是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甚至很多紧俏商品你有钱有票有券还是买不到。 在华侨商店，这种情况基本不存在，只要你拿出足够的侨汇券和钱，外面买不到的紧俏商品随便买。 赵彩云的毛衣都是借同学的，赵二虎决定给她买新的。尽管家里毛线不少，自己织比外面买便宜很多，他却不想再让这个历经太多磨难的姑娘窘迫。要把她风风光光的带回院里。 这里没有不可随意打骂顾客的标语，售货员热情周到。 本就绝美的赵彩云，穿着长款红色大衣内衬灰色毛衣，脚上穿黑色过踝棉靴从里屋出来还是震的赵二虎目瞪口呆。 隔着手机屏幕的美女跟现实中俏生生站在面前，热切的向你展示着美好身段的样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眼神中那浓到化不开的深情，是演不出来的。 售货员是个中年大姐，看着赵彩云的打扮也是啧啧称赞“小伙子，真有福气，这么好看得对象可别放跑了。” “大姐，这是我男人，买完衣服我们就去登记领证。”赵彩云不喜欢对象的说法，她甚至不想来买衣服，按她的想法，只想直接去办证，只是情郎坚持要先买衣服，她才顺从的跟着来。 “那恭喜你们了，郎才女貌真令人羡慕。”说着向赵二虎竖个大拇指。其他售货员也都围过来看“小伙子好本事。” 在众人的祝福中，赵二虎又买了一包喜糖，给售货员散了点，才咧着大嘴带着羞红小脸的小媳妇，逃出华侨商店。 然后俩人又去轧钢厂开介绍信，去街道完成登记和改名。中午在全聚德门口，用两根十年以上老山参跟食客换了一个用餐牌，带着媳妇去吃烤鸭。 一路上，赵彩云仿佛刚打开了话匣，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废话。赵二虎丝毫不觉得烦，甚至还会偶尔插一两句嘴，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 一只烤鸭片了一半。另一半打包。一盘木须肉一份软炸大虾再加两个小碗鸭骨汤。当下难得的美味，依然拦不住赵彩云的话头。 第94章 赵彩云？赵踩芸！ 也许心底的话只有对着最亲近的人才还能说出来。而她憋了18年。赵二虎自己动手卷一卷烤鸭堵住叭叭不停的小嘴 “好啦，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你说，先吃饭。想来这里吃顿饭可不容易。” 小媳妇清脆利落的回答“哦~~当家的说什么我都听。” “真的？！” “真的，就算叫我去死，我也去！” “…” 赵二虎闻言虎着脸，伸手狠狠的敲一下小媳妇的脑壳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嘻嘻~~我听当家的，人家还没好好伺候你呢。怎么舍得死。” 小媳妇没有了刚见面患得患失的模样，丝毫不怕他。 俩人欢快的聊着，默契的避开老戚家的事。以后肯定要面对，现在他们只想愉快的度过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大冷天的，也没地方逛，吃完饭带着新媳妇回家。 车子后面欢快的声音不见了，隔着厚重的军大衣都能感受到身后小媳妇的紧张。 赵二虎明白她怕什么，当即安慰道“没事的，家里人都挺和善的。再说了，你可是咱家的当家主母，她们得看你脸色过日子。” “也是哈！我是赵哥哥的新娘，我是赵哥哥家的女主人。” 。。。。。。 “呦，二虎，这姑娘是谁啊？你…对象？！” 午后的阳光很不错，阎埠贵自然不舍得烧煤，中午去张东方家吃了碗面条，出来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晒太阳。然后就见赵二虎拉着一个高挑靓丽的犹如天仙的姑娘进来。 这段时间赵家相亲的动静很大，见赵二虎领着姑娘进来大概就明白是带对象来的。 俩人手拉手，那几乎是板上钉钉。 尽管赵二虎一再强调，要娶个漂亮的，可要说漂亮于莉娄晓娥就算漂亮。到秦淮茹刘芸那种程度就是万中无一。 可眼前这姑娘比刘芸还漂亮，一时间阎埠贵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赵二虎对象。 “彩云，这位是阎老师，也是我们院的三大爷。” 赵彩云可不愿意被别人误会，赶忙宣示主权。 “三大爷，我不是赵哥哥对象。” 听到赵彩云的回答，阎埠贵哦了一声，心说这才对么。 “我是赵哥哥的媳妇，合法的！” 咳咳咳！“你说啥？！” 阎埠贵声音陡然提高，令不少晒太阳的目光投向这边。 “你是说你们结婚了？！” 元旦放一天假，几乎所有人都在家，连久未露面的何雨水也回来过节。 听闻赵二虎直接结婚了，哗！的一声，一群人纷纷凑过来。 自从夏天的时候赵二虎搞定计划内海鱼订单的开始，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就没断过。到后来刘刘氏出双倍媒人费，介绍的几个条件非常好的媳妇，也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也在院里惹出不少怪话。 现在听闻一步到位结婚了，大伙倒想看看，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找了个什么天仙。其中不乏那种希望他也像张东方那样丢了西瓜捡个芝麻，闹个大笑话的。 都不用到跟前，远远的看着赵彩云这一身打扮，想看笑话的这帮人心就凉了半截。这个时代的男人没经历过网络美女的洗礼，猛然见到一个如此漂亮如此精致的仙女，楞的走道都顺拐。 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既然大伙都过来了，那我就介绍下。这是我媳妇，赵彩云。我们已经办好手续也领了证，是合法夫妻。 为了响应领袖一切从简的号召，酒席就不摆了。明天给大伙发点喜糖就算礼成。” 说起来一切从简也有个流程可以走，只是这事还没搞定戚家，别人问起女方父母自己也不好回答。 只能用一切从简糊弄过去。 说着揽着媳妇小蛮腰，在一众牲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起回家。 前世他也是这其中一员，现在自己搂着媳妇让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赵家暖和，刘芸等人躲在家里猫冬，并没有听到外面动静。 直到听到开门声才看向这边。 赵二虎看着俩人吃惊的模样得意的介绍道 “婶，姐，我回来啦。这是我媳妇以后就叫赵彩云。 彩云这是婶子，这是我姐。” “婶，姐。” 刚刚在外面还大大方方的小媳妇这时候反倒有点心虚，怯生生的叫人，还鞠躬问好。 还是刘刘氏先反应过来，起身相迎 “哎吆，这姑娘真俊。二虎这孩子相看了几个月都没成。我跟她姐还经常骂他太挑剔。原来这缘分在这呢。我们二虎真是好福气。”看出赵彩云的怯意，主动过来拉着她的手招呼着。 刘芸也不甘示弱，拉着赵彩云的另一只手，眼睛却狠狠的瞪赵二虎“臭小子，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就好好过日子，你要是敢欺负彩云，我让你好看。” 说着恶狠狠的挥挥那毫无威慑的拳头。 尽管对赵二虎抢了她大衣不满，毕竟新媳妇第一次进门，她刘芸也得展现大姑姐的大度不是？ 哎？等等？！ 刘芸脸色突变，眉毛剧烈的抖动嘴角也不停的抽搐 “你刚刚说媳妇叫什么？赵彩云，彩云彩云，踩芸？！赵二虎踩刘芸还是姓赵的踩刘芸。啊！！！混蛋，你个混蛋！” 赵二虎起名字的时候也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以他跟姐姐那剑拔弩张的关系，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就任由她脑补。 只是可怜了小媳妇，刚进门就无故惹上劲敌，以后怕是又有一番鸡飞狗跳。 刘芸呲着牙哼道“很好赵二虎赵彩云，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们走着瞧。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刘刘氏以外收获盟友倒是很高兴。热情的说道“彩云，别搭理她。今儿个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小两口多交流交流。咱们以后慢慢处。 二虎，彩云还小，轻点欺负。” 赵二虎“…” 也许爱真的可以超越欲，尽管赵彩云如此漂亮，尽管他是无肉不欢的色鬼，却并没有打算今晚采撷这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这丫头虽不至于皮包骨，可身材相比刘芸还是瘦弱不少。别人的媳妇用起来不心疼，自己家的还是需要好好爱护。 刘芸婆媳离开后，小丫头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子，像只小老鼠似的，到处乱蹿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赵二虎满眼含笑的看着小媳妇来回乱窜，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宠溺的对她说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看看有什么想置办的都记下来，有空就带你去买。” 不知这句话哪个地方又戳中泪点，赵彩云再次呜呜的扑进他怀里。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难猜，赵二虎有些头疼，只好再次安抚。 就这么哭哭笑笑中，天色渐晚。 第95章 送礼的人 出去疯玩的俩皮猴子回来，听说舅舅娶了舅妈，兴冲冲的过来要看舅妈。 妞妞的小绿茶属性被刘芸几次巴掌纠正过来后，又成了女汉子，天天跟着哥哥出去疯玩。 跑进来一把抱住赵二虎的大腿摇晃“舅舅，这就是舅妈呀，你抱抱妞妞。妞妞要好好看舅妈。” 面对自己男人的家人，赵彩云没有丝毫不嫌弃浑身脏兮兮的妞妞，弯下腰从赵二虎手中抱过来，大大方方的道“你叫妞妞啊，舅妈抱着你看好不好。” 说着还不忘招呼另一个“小宝，妞妞说舅妈好看，你说呢？！” 小宝到今天可以说是8岁了。知道害羞，扭捏着不肯回答。 妞妞则很会讨喜，唧！一口亲在赵彩云脸上“舅妈你真好看，我送你个礼物。”说着从肚子上的小兜兜里拿出一把彩纸。 哇！妞妞，你真厉害，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却见赵彩云兴奋的把妞妞塞到自己男人怀里，两眼放光的摆弄着手中的宝贝。这并不是哄小孩般的敷衍，而是真的喜欢妞妞的礼物。 赵二虎狠狠抽了抽嘴角。所谓的宝贝不过是些糖纸卡片，甚至还有些是从点心盒上剪下来的。妞妞一直喜欢收藏这种东西，赵二虎只当她是小屁孩心性。这小孩玩意引起小媳妇的共鸣是他着实没想到的。 小宝脑袋灵光一闪，叫道“舅妈，我也有礼物送你！”说着风风火火的跑回东屋，几秒钟后抱着他的宝贝书箱过来，献宝似的送给舅妈。 赵二虎以手扶额，这真男属性明显是受了老赵家血统的影响。拿着三国演义说岳传送姑娘是咋想的？ “哇！小宝，你有全套连环画啊，好厉害！！！” 令他大跌眼镜的是，赵彩云是真的喜欢，那种神情做不了假。 自己这是娶了个媳妇，还是捡了个闺女？ 小屁孩的友谊来的飞快，瞬间仨人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玩起了翻卡片。 赵二虎满脸黑线的败退，想去找刘刘氏商谈下老戚家的事，这种家长里短，刘刘氏经验更丰富。 却见刘芸婆媳正在厨房忙碌着晚饭，对外不庆祝，自己家人总得做点好菜欢迎新媳妇入驻。 于莉和娄晓娥可能碍于尴尬的身份，都没有过来。 尽管小媳妇儿正跟俩小屁孩玩的不亦乐乎。刘芸婆媳可不能怠慢当家主母，总得拿出诚意来，婆媳俩准备了四个大菜。 四喜丸子代表福禄寿喜，糖醋鲤鱼，寓意年年有余。这两道菜口味老少皆宜，寓意又好，几乎是席面必备菜。 剩下的两道因地制宜，做了红焖大虾 京酱肉丝，也都有个说头，叫鸿运当头 花开富贵。 跟自己男人并排坐在主位上的赵彩云，看着桌上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大菜，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不再是无人疼爱的杂草，再一次感动到眼圈发红，赵二虎赶忙打断她，不然这丫头又要哭给你看。好家伙，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今天算是深有体会。 “砰砰砰！” 说了几句祝福话，大伙就要开动，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赵二虎起身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笑容满面的陈老六，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裹的龙凤呈祥镯，递上前来。 “二虎，祝你新婚愉快，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这礼物可不轻！ 当初赵二虎神龙摆尾后，不少人都想跟他改善关系。只是怕当面被拒绝下不来台，现在趁赵二虎结婚送来礼物祝福，这总不会被拒绝。 果然赵二虎略一错愕，就面带笑容道“陈叔有心了，有空就进来坐坐。”为了学缝纫机，刘芸跟陈家大儿媳妇走的挺近，既然陈老六有意改善关系，赵二虎也就按正常的结婚送礼流程让人进来入席。 陈老六闻言满面春风道“这要是换个时候我是不敢叨扰二虎的。今儿个这大喜的日子，我就厚脸皮讨杯水酒，也恭喜新娘子得此佳婿。” “陈叔客气了，请进。” 四合院没有秘密 ，有了陈老六打样，一会的功夫，马屠夫梁大山阎埠贵许大茂有样学样都带着礼物来恭贺新婚。 赵二虎也从善如流请大家入席，一张大桌坐了个满满当当。 人多了菜不够吃，刘刘氏赶忙又加了几个快手下酒小菜，一盘切香肠，一盘猪头肉还有拌黄瓜和中午带回来的烤鸭，凑了八个。 许大茂还带了两瓶汾酒，几人一番寒暄，落座刚要开席，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却是秦淮茹拿着一副被面站在门外，笑的很灿烂。 “花好月圆喜事连连，二虎兄弟，姐祝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姐不喝酒就向你讨几块喜糖吃。” 自从吃了娄晓娥和于莉，家里还有个更漂亮的姐姐给他当沙包打，赵二虎已经免疫了秦淮茹的美色。 可这小寡妇可怕之处就在于对时机的把握对人心的拿捏，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大喜的日子。人家也没提过分要求，上门送礼送祝福，讨几块喜糖也不过是图个彩头。 问题出在这一副被面上。赵二虎不懂裁缝不知道一幅被面要几尺布。却知道一尺棉布就要四五毛钱。这一副被面两块钱还打不住。贾家的礼是那么好收的？收了要不要还人情？ 赵二虎不反感跟在座的这几家交往，礼贵重点自己也能坦然接受，人情往来慢慢找补就是了。可他知道贾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当然不想跟她们来往。 一时之间又陷入两难。 “贾家媳妇，你来送祝福，我替新人感谢你。本该请你入席，可在坐的都是大老爷们，就只能委屈你吃碗面了。” 刘刘氏看出赵二虎的为难，麻利的盛好一碗面条放了俩鸡蛋端出来，递给秦淮茹后继续说道。 “你要是个人送礼，我们就收下了。可你们贾家还没分家，礼物自然是算贾家的，我跟你婆婆的仇还没消呢。所以这礼物我们就不收了。”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姐妹同心比翼双飞。 在李红英的协助下，终于让木头张东方开了窍，从此君王不早朝，捎带着还让许大茂拜倒在石榴裙下。 再加上傻柱的供养，棒梗和贾张氏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吃穿用度都是四合院顶尖水平，就连秦淮茹和小当也能跟着喝点汤。 第96章 小媳妇伺候洗脚 裙底三员大将，秦淮茹很满足。只是棒梗却不知道为何总是不高兴，还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胃口越来越刁，窝头一口不吃，要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多。 这年月饥荒还没过去呢，多少人家连棒子面粥都不够吃，棒梗就开始嫌弃窝头。 对于一般家庭碰到这种情况揍几顿饿几顿就好了。秦淮茹却只想怎样才能满足儿子只吃细粮的愿望，随着进口粮食的涌入，口粮中的细粮比例增加，略施手段倒也能满足棒梗和贾张氏。 可棒梗这孩子仿佛永远不知道满足，刚满足细粮自由又想着吃肉。 这就难住了秦淮茹，细粮她还有办法从张东方傻柱许大茂那里抠点。肉却无能为力，小食堂又不是天天有招待，就算招待了也不一定能带回肉来。棒梗可不管这些，弄不到就闹脾气，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把目标投向赵二虎。 从心里她也不愿跟赵二虎交锋，但为了棒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她知道赵二虎的弱点就是不喜欢欠人情。趁着大婚机会来送点东西，再慢慢拉近关系，寻找机会。 不曾想却被刘刘氏巧妙挡了回来，而且话也几乎说白，再纠缠下去就没好话了。秦淮茹只能讪讪离开。 赵二虎也松了一口气，秦淮茹这种人从不跟你正面刚。一击不成立刻退走等待机会，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自己不擅长这种细腻的拉扯，来找茬的赵二虎一点不怕，就怕这种笑面虎。现在终于有人能对付她了，再看看桌上只知道闷头干饭的姐姐，恨不得给她一个大脖篓子。 啥也不是，呸？！ “芸呐！吃饱了么，咱俩出去消消食。” 刘芸正啃着烤鸭架满嘴流油，闻言嘟囔道“我还没吃饱呢！再说了大冷天的消什么食？！” 啪，大脖篓子没有消失只是换了执行者，反正刘芸是挨上了，刘刘氏给她使个眼色，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吃完了客人吃什么？跟我出去！” 刘刘氏对这个大院人的无耻也是有一定了解，秦淮茹说了几句祝福话，就拿走一碗面条两个鸡蛋。其他没脸没皮的人家看了说不定也会有样学样，可赵家并没有打算请全院吃饭，面条分完还不够咋办？ 现做肯定来不及，赵二虎也不想跟过多的人家有交情，那就只能从源头上想办法，领着刘芸去外面拦人。 寄人篱下总是有太多不便，可这话貌似并不适用于刘刘氏，她在大院混的风生水起。吃的饱穿的暖，帮儿媳妇兼闺女做做家务照顾照顾俩小的，闲暇时就去前院跟一些老娘们聊天打屁。这日子舒坦程度堪比贾张氏。 屋里没有人打扰，宾主把酒言欢，气氛也算热烈，酒助谈性，倒是拉近了彼此关系。两瓶汾酒不够喝，又把阎埠贵送的没兑水的景芝白干开了才算尽兴。 送走客人，赵彩云钻进屋子清点礼物。陈老六送了一只银镯子，马屠夫送了个银簪，梁大山带来的是个黄花梨的首饰盒，里面还有帮李贤英捎的一个红绸布做的胸花，阎埠贵带了一瓶景芝白干，许大茂拿了两瓶汾酒还有一只玉镯。 赵彩云显然是从小就没收到过礼物，此刻兴奋的两眼放光，又蹦又跳。并不以价值区分喜恶，每一样都爱不释手，包括李贤英送的最不值钱的花也小心翼翼的别在胸前，向自己男人展示。还仔细询问李贤英家里的状况。 见此赵二虎知道，阎算盘这次要失算了，别人的礼物都是送新娘子的，财大气粗的许大茂则是既有给新娘子的镯子也有送赵二虎的美酒，阎埠贵能送一块多钱的东西，对他而言那是相当大方的了。只是这难得的大方貌似选错了送礼对象。 送点小东西让当家主母铭记，显然比送赵二虎仨瓜俩枣强。 赵二虎故意虎着脸逗小媳妇“时候不早啦，等明天在看。难道这些礼物比你男人还好看？” “嘻嘻！” 经过一天的交流，现在小媳妇完全不怕他，笑嘻嘻的把东西收好，还给他扮个鬼脸，才去外间炉子上拿热水伺候自己男人洗漱。 赵二虎偷偷跟出来，抱起小媳妇拿起洗漱间墙上的幻子符进了空间里的卫生间。赵彩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没有像娄晓娥于莉那样每次进来就惊得尖叫，只是紧紧的抱住赵二虎胳膊。 赵二虎等她适应后，给她说明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和用途后，就只剩下享受。 大喇喇的坐在长条皮质沙发上，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脚在温水盆里泡着，一旁茶几上放了个小盆，小媳妇儿麻利的用温水打湿毛巾，拧掉多余的水分，细心的为自己男人擦脸，擦手。 舒服的赵二虎眯着眼直哼哼。洗完脸小姑娘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对面，略显粗糙的小手伸进洗脚盆轻柔的搓洗着。这可不是赵二虎逼迫，下午的时候小媳妇就说以后要天天给自己男人洗脸洗脚。 也许这是她能想到伺候自己男人的方式之一，赵二虎也就欣然答应。小媳妇儿悟性很高，经过指导，很快抓住要领，有模有样的揉按着。除了力道不足没别的毛病。 一丝不苟的为赵二虎洗完擦干才兴冲冲的冲进浴室洗澡。 等出水芙蓉般的小媳妇儿，裹着浴巾带着现代沐浴乳的味道趴进怀抱的时候，害的赵二虎差点把持不住。 轻拍一下小屁股，恶狠狠地虎道“小丫头，我警告你，别玩火。我是疼惜你，才愿意等你养好身子再吃。你再这样我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你可别怪我。” 赵彩云翻了翻灵动的大眼，丝毫不怕自己男人的恐吓，再他怀里扭动着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小嘴叭叭说着“我才不怕呢，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说着还扭扭屁股，挑衅着。 小媳妇儿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在这洞房花烛夜把身子献给自己男人。可对于受过现代洗礼的赵二虎来说，总觉得吃掉这豆芽菜般的小姑娘像是犯罪，只能强忍着欲望，希望早点把她养肥了再下手。 第97章 阴谋再显 清晨，赵二虎神色萎靡的睁开眼，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粉腿藕臂挪开想要起床，却惹来小媳妇儿不满的呢喃声，接着身子再次缠上来。 要了命了！！！ 赵二虎哀叹一声，大清早的来这套谁受得了。好在这时候小宝和妞妞已经起床，习惯性的要来舅舅房间蹦跶，却见房门反锁。不满的在外面拍着房门。 “两个小王八蛋，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舅舅舅妈今天会很累，不准你们去打扰，滚回来。” 刘刘氏的声音，让屋里二人汗颜，赶忙起身证明自己，额，不累。。。 吃过早餐，跟小媳妇儿腻歪很久，嘱咐她在家乖乖等着，自己要去趟轧钢厂给杨主任和李副厂长等人送点喜糖。 跟轧钢厂其他人不熟，赵二虎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 昨天开结婚介绍信的事李副厂长已经知道，作为贺礼给了十张工业券，稍微寒暄几句，就告辞又去杨主任那里。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魔力，一两个小时不见就想的慌。跟本想跟杨主任聊会，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小媳妇儿，只能匆匆结束话题，要回家守着她。 对此，杨主任也表示理解。 “赵兄弟，留步。” 刚出食堂就被一道声音喊停，扭头看去，来人有点面熟，小个子，浓眉大眼满脸憨厚相。之前见过面，是采购一组的成员，基本没怎么说过话。 来人走到跟前笑道“赵兄弟，新婚快乐！” 尽管心中疑惑，赵二虎还是客气的道谢“谢谢！” 却见来人嘴里说着祝福，手上也没闲着，把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赵二虎眼神一凝，陡然一惊 小黄鱼？！！！ 跟黑市团伙的买卖一直没有断绝，对这东西最熟悉。刚一触手就知道大概是这玩意，赶忙撤手退步。 开什么玩笑？一个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同事，光天化日在食堂门口给自己塞金条？这要说没恶意，傻子都不信。 眼见赵二虎满脸警惕的神色，来人摸摸脑袋憨憨的笑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主要是采购计划上遇到点问题，想请赵兄弟帮个忙周转下。” “这位兄弟，你是采购一组的？你出去拉关系送礼都是这样光明正大送的？” 赵二虎语气冰冷， “明人不说暗话，我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没有利益纠葛，你没有理由害我。还是说说是哪位高人指点的。” 来人闻言脸色一变，没好气道“都是一个部门的，平时关系还不错，你结婚我好心好意恭喜，你还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说得这么难听。真是有毛病！”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赵二虎更觉可疑，出口诈唬 “朋友，我赵二虎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同时也恩怨分明，你既然敢害我就怪我不客气。可我相信，要对付我的不是你。说说谁指点你如此干的，我就当这事没发生，不然我一嚷嚷，你手里这小黄鱼可就难以交代了。” 来人陡然转身，气呼呼的快步走到赵二虎跟前，手插兜里，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无冤无仇，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至于赶尽杀绝吗？” 61年因为灾荒进口了440万吨粮食还有40万吨古巴糖，消耗了4亿多的外汇。要知道这时候全国一年的外汇总额还不到两亿，这一年就花掉三年积蓄外汇。 而每年需要进口技术设备，农药化肥等必需品，都离不开外汇。创汇手段又太少，黄金和侨汇就尤其重要。如此敏感的时期，一旦被发现你私下使用黄金交易或者租贷，那事情可就大了。 本来俩人之间有一定距离，赵二虎用此作为要挟，下意识的拉开距离才是正常的行为。 可他却并没有太多慌乱，选择走到赵二虎跟前，显然是早有退路。只要赵二虎一喊，就把黄金硬塞过来栽赃。黄金上又没刻名字，也验不了指纹，如果争执起来，俩人各执一词都说是对方的。对于公正的保卫科来说，还真不好判断谁对谁错。 可如果是不公正的保卫科，非说黄金是赵二虎的呢？ 保卫科是个相对独立的部门，并不是完全受轧钢厂管辖，现在原剧中的陈科长还没上任。保卫科长另有其人，如果要搞自己的人买通一两个保卫科的人来作伪证还真不好脱身。 从选择在食堂大门口送礼来看，显然就是想在黄金上做点文章。 被识破后选择离开，而不是直接强制塞给自己在大喊大叫惊动保卫科，说明对方也不想闹大。那也侧面说明要对付自己的人档次不高。这就更好猜了，要么是刘海中，要么是易忠海。 这伙人显然是做过缜密推算，如果赵二虎大喊，就把金条强塞给他，把水搅浑，让保卫科无从判断。 按说刘海中没这么缜密的脑子，那基本可以肯定是易忠海的手笔。有易忠海参与，就少不了聋老太，以那老东西的阴险，肯定还会有其他后手。 这大概是想趁自己结婚乐不思蜀。放松警惕的时机，玩一手出其不意。 现在还不知道后手是什么，这时候跟此人纠缠下去，惊动保卫科太不明智。先就坡下驴再说。 “哼！既然知道无冤无仇就别搞花样，这次就算了，滚蛋。” 看着来人灰溜溜的离去，赵二虎转身又回了杨主任办公室。 杨主任在轧钢厂十年了，对人事还是很熟悉的， 听完赵二虎的描述，脱口而出 “这个人姓蓝，是咱们厂高级工程师蓝工的堂哥。废物点心一个，凭着蓝工的人脉弄了点原料定额，只够维持最低级别采购任务，在采购科混吃等死。” “这蓝工是不是以前跟刘海中一个车间？” “的确是跟刘海中一个车间，好像刘海中还带过他，后来又去上大学，大学毕业就成了工程师。” 这就对上了，尽管俩人刻意保持距离。稍微一打听厂里的老人很容易就能打听出俩人的师徒关系。刘海中和这个蓝工如果想陷害自己怎么会用他的废物堂哥出手？这不上赶着让人顺藤摸瓜么。 第98章 抽丝剥茧 易忠海这老东西被打怕了，想搞自己又怕被反噬。披了个刘海中的马甲？这样一来，就算计划失败，还有刘海中背锅，他又可以全身而退。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后手，不过赵二虎不打算被动挨打了，当初挖的坑到现在已经半年，本想等其他人引爆，从而隐藏自己。现在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弄他一波再说。 想到这里，也不啰嗦，跟杨主任告辞，直接骑车来到街道办。 来的次数多了，门口大爷都熟悉，打个招呼递根烟就能进去。 李主任已经升调到区里，王干事接任，有了独立办公室，赵二虎敲敲门，听到里面喊进才推门而入。 王主任见是赵二虎，脸色凝重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也刚想让人去找你，把门关上。” 赵二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易忠海已经出了后招？ 随手把门关上，刚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王主任就沉声问道“区里一早就给我打电话，收到举报信，说你昨晚办了婚宴，八个大菜？！三瓶好酒？？？” 赵二虎闻言，顿感脊背汗毛竖立，一阵凉意直冲大脑，瞬间明白易忠海的阴招。果然好手段，这边先埋好线，那边简单粗暴的塞金条。自己的弱点就是顾虑多不太会拒绝，如果换个人给自己塞金条，大概就会先假意收下，找个不伤面子的时机再退给人家。 有了这条线，那边粗糙生硬的计划就显得无比精妙。 这次之所以当面拒绝回怼，是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对采购科保持高度警惕。 因为他知道 再过两三年会有一次针对采购人员的大清查，领袖曾经说过，矫枉需过正。大清查肯定是重拳出击，本来一些小事也可能会遭受重判。就如同20年后的严打一样，对女人吹个口哨都有可能判无期，也有抢劫几毛钱吃花生米的。 话说回来，跟每次大规模清查犯福扫嘿一样，绝不是一拍脑袋，咱们今天清查！而是因为某种风气已经猖獗到很严重的程度才会有大规模行动，彻查采购也是同理。 外行人都知道采购的水很深，赵二虎还知道以后会有这么个大事件，当然不会趟采购科的浑水。其实搞定采购1000斤海鱼订单的时候，李副厂长就给过他机会，可以把他调回采购科新建个组，当组长。还可以申请招几个组员，工资也会涨到60多。 赵二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宁愿拿着42的工资，做这个不算采购的采购也不去当组长，就是怕跟采购科纠缠不清。 时代的转正铁拳那是闹着玩的？稍微有点纠缠，解释不清楚，就足够让个体粉身碎骨。 赵二虎明白未来的可怕，他的生存策略就是稳定压倒一切，绝不贪功冒进。空间里那么多粮食，宁愿去黑市卖也不敢以采购的名义卖给厂子。 对于采购科的人，一直保持着警惕。几乎不踏进采购科的门，现在突然有个所谓的采购同行来送礼，就让他心生警惕，才能一瞬间反应过来严词拒绝。 外人不知道自己有空间，从策划者的角度看，但凡赵二虎顾忌点对方面子先收下，再举报，被保卫科抓个正着事情就大发了。 一件事可能还搞不倒自己。可如果这边还没搞定，那边再引爆自己昨晚酒席的事，保卫科会信谁？小黄鱼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本来保卫科还摇摆不定。你昨晚家里刚摆了几十块钱的席面，今个来厂子送喜糖趁机给某些厂高层送礼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两相叠加印证，就有可能给自己定性，甚至追溯过往，把自己打六根易忠海刘海中的事都扒出来。到时候就不是以受害者反击的身份，而是恶霸对工人阶级的打压迫害，往重了聊，搞不好都能把他一波带走。 这事件虽然都是易忠海的影子，可看这招式的老辣程度，大概率还是老不死的聋老太居中策划。 自己能有所警觉全凭运气好，他们为了隐藏自己特意选了个跟刘海中有关的人，恰好这个人又是采购，这要是换个其他职业的，长得还憨头憨脑的老实人模样，赵二虎大概率就上钩了。 现在金条事件没成，那么顶风办酒席的举报信也会被压下来，等待下次机会。这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被引爆。 从事后来看，昨晚登门祝贺的人里面应该有聋老太或者易忠海故意安排的。带彩云进院的时候明确说了，响应高层一切从简的政策，不办酒席。 可娶了个好媳妇，做点好菜自家人庆贺下是可以预见的。自己的性格也不难猜，有人登门送礼送祝福，留人吃口饭也是人之常情。想跟自己交好的人，趁结婚的机会登门拉近关系也很容易分析出来。 一桌四个菜其实也勉强可以。最大的问题出在后加的四个菜和酒上。 三年饥荒，连散装地瓜烧都供应不足。 哪怕年头好的时候，十块钱一桌的席面就堪称豪华了。你个平头百姓，一顿饭单算这三瓶酒就6块一。半只烤鸭五六块，其他菜也就拌黄瓜便宜点，剩下的也得大几毛到一两块。 你什么档次，一桌席面八个硬菜三瓶好酒？ 既定事实就是如此，其他理由就是屁话，只要有心人想利用此事，那么这个铺张浪费的帽子就摘不掉。 平时吃的都是家人顶多加上于莉娄晓娥。许大茂在家的时候，做羊肉怕露馅，连娄晓娥都不敢叫。 赵二虎懊恼的抓抓脑袋，暗恨自己得意忘形。昨晚可是有不少外人，四个大菜不够就加点咸菜丝腌萝卜之类的也不磕碜。 昨晚发生的事，今早区里就知道的这么详细，肯定是有内鬼。现在看比较可疑的是，第一个登门的陈老六，不少人都想找机会跟赵二虎改善关系。大伙都在观望，有了第一个登门成功，后面一个接一个来，菜不够吃就可以预见。 还有带酒来的许大茂和阎埠贵，八个菜本就扎眼，再弄几瓶好酒那这席面档次就蹭蹭往上涨。 第99章 投机倒把易忠海 五个人三个嫌疑大的，这三个人当中，阎埠贵应该算是人品比较坚挺，有算计也有一点原则。原剧中冉秋叶被打倒去扫地，只有阎埠贵还敢跟她说话。 许大茂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按说他嫌疑最大。可现在许大茂早就被自己震慑住，这时候还是比较可靠。至于陈老六，原剧中没有表现，那就更是两眼一抹黑。 剩下的两个只是嫌疑相对小，也不能完全排除。 赵二虎毫无头绪，易忠海这边则是垂头丧气。 得知又被赵二虎躲过一劫，也没心思上班，随便找了个理由请假回去跟聋老太汇报。 “干妈，又被你猜中了，这小畜生还真谨慎。手刚碰到东西就往后退，连推辞拉扯的机会都不留。他d！气死我了。” 易忠海忍不住又爆粗口。 隐忍，说起来简单，可又有几个人能耐的住？本以为金钱的压力减轻能松快一些，可以趁机把威信树立起来，没想到赵二虎这个阴毒玩意，又给自己整了贾张氏这么个滚刀肉做对手。 有事没事就跟自己撒泼。为了名声，又不能像赵二虎一样抽她。可这老泼妇讲道理是真不听啊，背后还有秦淮茹给她出谋划策。让自己的计划，屡屡受挫。这半年来除了跟贾张氏斗嘴，声望没有寸进，也没空间精力寻找新的狗腿。可以说是白白浪费时光。 尽管贾张氏也没占到便宜，还被强迫端屎倒尿，可这边斗的不亦乐乎。赵二虎却过得安然自得，拿自己和贾张氏当猴戏看，这怎么忍？ 等待这么久终于抓到赵二虎这个小畜生的把柄，本想一击致命，搞倒他方便以后大展拳脚。没成想又被轻易躲过，只能继续蛰伏等待下次机会。可下次是什么时候？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有机会？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年？ 一想到还要继续装孙子，继续跟贾张氏这头蠢猪拉扯，易忠海气的直骂娘。 看着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易忠海，聋老太头疼无比，没想到赵家小畜生给她好大儿留下的心理创伤这么大。本以为劝他隐忍，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态会慢慢平和。谁曾想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表面现象。 刻意掩盖了伤口，看似痊愈，实则已经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烙在心底。一旦受到某些因素的刺激会爆发的更激烈。 聋老太再精明也受限于自私本性，她不会设身处地的从易忠海的根本利益出发看问题。她理解不了易忠海对于未来的担忧。易忠海最善于道德绑架，赵二虎就让他尝尝被道德绑架的滋味。 他是绝户，深耕大院的核心诉求是让尊老理念深入人心。赵二虎却专挖他的根基，摆事实讲道理的理念更得人心。这两项就是易忠海晚年幸福生活的核心保障，都需要长时间经营才能见到成效，而易忠海已经50多岁，时间不等人。 但凡有赵二虎在，易忠海就难以在这方面有所突破。随着年龄的增长，养老问题越发严峻，赖以傍身的金钱却在持续消耗，他哪来的底气心平气和？ 聋老太还再尝试开解： “你以为这事只是表面这么简单？就算我们不动，这小崽种也会自绝于大院。” 易忠海对这个说法倒很感兴趣，他恨不得赵二虎跟全院交恶，这样他就有了操作空间。 “干妈，这话怎么说？！” 聋老太换了个姿势倚在被子上。易忠海赶忙起身调整被子的角度和厚度，让她倚着更舒服。 满意的点点头，一副一切都在掌握的神态道“这次去赵家的都是院里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家。若让他们联合起来，那这小畜生就有可能在院里威望彻底压倒你。” 见易忠海那副急切的模样，聋老太故意停顿一下，慢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在喘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现在出了这事，那说道就变了。这小畜生胆小谨慎，生性多疑，只要我们守住信息来源不透露出去。那他就永远不知道真相，只会怀疑其中某个人背叛了他，猜疑越久就会觉得嫌疑人越多。变得更加疑神疑鬼，这个刚成立一天的联盟也就不攻自破。 只要我们愿意，还可以送给他一些错误线索，那他就会成为我们的狗，我们把线索指向谁，他就会去咬谁。” 易忠海的眼神随着聋老太的描述，越来越亮。没想到这计谋还有如此后续，先憋这个小畜生几天，等他猜忌到抓狂的时候，就把线索指向陈老六家。老陈家人口最多，就让他们狗咬狗，最好咬死几个。即便陈老六输了，自己还可以趁机收服他为我所用，成为对抗赵二虎的急先锋。 脑袋中无数念头闪过，嘴角开始上扬，眼神变得冰冷。所有等待都值得，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搞掉这个小畜生。 聋老太熬的鸡汤够火候，易忠海心情舒畅意气风发，心里的创伤仿佛又一次痊愈。 哐当！！！ 一声巨响，门被暴力踹开，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易忠海按压在地。聋老太年龄大了反应有点慢，看看来人，又看看地上那身形狼狈，脸上得意之色还未消散的易忠海，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接着王主任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易忠海，你投机倒把的事犯了，证据确凿。这位是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张干部，此事由他们处理。” 说着目光转向呆滞的聋老太，语气温和的解释“老太太，别担心，事情已经查明白了，易忠海的问题不是太严重。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 肝颤胆寒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自己总是在最得意的时候遭到重创，心态再好的人也会爆炸的，d，能不能不这么玩老子。 “不对，你们搞错了，我没有投机倒把，我就是撒了个谎，钱是我出的，粮食也是我买来发给大伙的，也没赚钱。不算投机倒把。” 第100章 坑人计划（上） 紧急时刻，易忠海脑子转的并不慢，很快就想明白怎么回事，快速解释着。 易忠海反应迅速，王主任也早有腹稿，闻言冷哼一声 “易忠海，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相当于高级知识分子待遇，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轻易轻易抓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工商行政管理局不调查事实就胡乱抓人吗？不用着急，很快就会公布你的罪状。先把他捆到前院柱子上，等工人同志下班就开鼻窦会。” 街道办主任和工商管理局干部这一唱一和，让易忠海的心如坠冰窖，是啊，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没有确凿证据他们不会如此无理的行动，可自己除了这事没有其他跟投机倒把沾边的行为啊！ 这时候聋老太也终于搞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干儿子，养老依靠，要被当成投机倒把分子鼻窦！ 这是挖他的根基啊！ “小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你们的证据是假的呢？还是先把他带回去调查清楚再说。” 聋老太看问题更深远，事情可以是真的，却不能当着大院和胡同众人的面鼻窦。不然易忠海就彻底废了。 “老太太，工商的同志有自己的办事流程。你也应该明白，有了证据公审加批斗都是正常流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说完也不想跟这老太婆过多纠缠，跟工商干部对了个眼神，示意随行的工商衙役将人带走。 聋老太再精明再有关系也只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不死，冬天没有易忠海背扶，出门都费劲。眼睁睁看着干儿子被押出去却无能为力。 。。。。。。 赵二虎刚推开家门，刘芸就怒气冲冲的过来告状。 “看看你小媳妇儿干的好事！” 边说边扯着弟弟的衣襟走向主卧，主卧空间最大，此刻成了三个小屁孩的游乐场，赵彩云双眼蒙着黑布，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着。同样姿势的小宝和妞妞屏住呼吸努力躲藏。 地上散落的卡片还有几人脸上衣服上的黑灰显然是上一个节目遗留的。 赵二虎玩心大起。蹑手蹑脚走到小媳妇跟前。 赵彩云正认真的听声辨位搜索俩个小屁孩的位置。突然摸到一个粗壮的大腿，认真的神色立马变得欢快。一把扯掉眼罩抱住自己男人喜道 “当家的，你回来啦！” 赵二虎双手捧起绝色的小脸，也不嫌弃那一块一块的锅底灰，狠狠的唧一口。 妞妞见状委屈的爬过来拉着舅舅裤脚，可怜兮兮的嚷着 “舅舅抱妞妞，妞妞也要亲亲。” 在此之前，赵二虎每次回到家，都是抱着妞妞亲的，现在有了小媳妇儿，当然得亲小媳妇儿，没成想却惹得妞妞吃醋。 好笑的伸出一只手把妞妞抱起来，唧也亲了一口。 妞妞一双小手抱住舅舅的脑袋也唧一口，一脸得意的望着赵彩云。 小媳妇哪受的了这激，唧唧。 妞妞唧唧唧 。。。。。。 两个小女孩把赵二虎的脸当成了战场，口水蹭了满脸。 刘芸本想让赵二虎惩罚小媳妇儿给她出气。没成想却吃了满嘴的狗粮，一时气狠了，蹬蹬蹬跑过来飞起一脚踹向赵二虎屁股，蹬蹬蹬，踹完就跑。 小宝狗腿似的给舅舅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舅舅喝水。” 在他看来，这个舅妈娶的太值了，不仅能陪他玩，还能让他少挨打。 把家弄得这么乱，今个要没有舅妈这顿揍就免不了了。 今天发生的事搞得赵二虎很烦躁，可看着这嘈杂脏乱的家却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无比平静。也许这就是家的意义 深情凝望自己的小媳妇儿，心里满是疼惜，大概她从记事开始就没有这么玩过，现在有机会了才想把缺失的童真补上。 “别听咱姐瞎叫唤。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等过今天让小宝带你去买鞭炮炸粪坑去。” “好哇好哇！” “舅舅。我要买最大的鞭。” “你敢，小宝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刘芸从门外探进脑袋威胁着。 啪，后脑又一次挨个大脖篓子。刘刘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嫉妒，你小时候没捞着玩，也不想小宝玩。” 哈哈哈，刘芸吃瘪赵二虎就格外高兴。 这时候院里变得嘈杂，看来是易忠海已经被带出来了。 赵二虎眼神微冷，他很喜欢也很珍惜目前的家庭氛围。既然易忠海想搞事破坏他，那就得为此付出代价，这次倒要看看聋老太背后有多少能量。投机倒把可不是小事，如果聋老太的后台只是杨厂长那种级别，易忠海就只能乖乖去修地球。 哪怕真有大能量能的后台，帮他免于牢狱之灾的，这身败名裂也逃不掉。 当初易忠海被赵二虎道德反绑，每个月要花四五十块用于黑市采购。后来因为贾张氏闹出人命，搞得街道办李主任很被动，赵二虎通过现在的王主任给当初的李主任出主意，让易忠海出钱购粮把院里的投亲户送走。 ps：坑易忠海的套路有些复杂枯燥，嫌弃的可以直接跳到下个ps看总结。 七八户30多人，送一个月口粮再加上坐火车的费用，加起来能让易忠海损失一千多块。易忠海不舍得掏这么多，就想拉刘海中下水平摊。刘海中对政策的熟悉程度比易忠海高，给他出来个主意，找到粮站马主任求点议价粮额度。 却不知道，老老实实损失一千块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有本事说服刘海中那就一家500块以绝后患。可他连500也不想出，采纳了刘海中的建议，去找马主任求粮。他能想到求马主任，赵二虎也早就想到，并且提前在这里挖了个坑等着他跳。 粮站前主任受贿吃花生米，现任马主任走马上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尽管易忠海求粮的目的是为了大院，并不违规。可马主任只想稳稳当当干下去，自然不可能为了帮易忠海把自己置于险地。 是赵二虎提前找到马主任，给他出了个招，如果易忠海来求就让他去街道开介绍信。有街道背书那马主任就没有责任。 第101章 坑人计划（下） 李主任当初正头疼那些投亲的逃荒户再生出什么事端，这事也不违反组织原则，也就同意给易忠海开介绍信。于是粮站马主任给了易忠海每月30斤棒子面的议价粮额度，61年议价粮本该6毛9。有了介绍信，马主任给他划了他权利范围内的最低价5毛一斤。这样每月只要花15块就够，比原先院里人从黑市两块七八一斤的白面可省多了。 易忠海之所以被逼着花钱给院里困难户供粮，自然是收买人心。如果每月只花15块，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伟大情操。他急需一个努力帮助大院贫困户的良好形象。阎埠贵阎老抠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都要拿出10块为大院做贡献。 作为一大爷，工资99块，只拿15出来，肯定不行啊。 于是对院里人隐瞒了粮站买粮的事，说是他亲自去黑市买的。价格也是根据黑市价格波动报价，从开始的一块四五慢慢到八月份进口粮下来。黑市棒子面渐渐稳定在一块钱左右，易忠海就对外声称是一块钱买的。 账目是阎埠贵管理，一切都是公开透明，正规操作。 尽管是易忠海自己掏钱自己买粮，可既然是集体的东西，那流程就必须走全。黑市价格一块钱的棒子面，他拿回来三十斤粮，并不是说直接把三十斤棒子面交给阎埠贵就行。而是要先交30块钱捐给大院作为水肿病人补充营养物资的专项采购款，写的很明白并不是单独的购粮款。等阎埠贵入账后在预支出这30块钱买粮，再把拿回来的粮食上交平账。 其实这样也算投机倒把，因为易忠海从中获利了15块钱。他把钱捐给大院，那这钱就跟他无关了。然后他申请出这30块就是集体的钱，拿着集体的钱买了5毛一斤的棒子面却报账说一块钱一斤卖给大院。这不妥妥的低买高卖投机倒把么？ 这是对于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来说，就是投机倒把的铁证。 易忠海有社会地位有后台，这事就可以有另一个解释。自己捐的款，自己买的粮，就算东窗事发顶多也就是撒个谎，并没有从中获利，买粮用街道做的背书，买回粮也是走大院集体的账，算不上投机倒把。 毕竟那啥两张口，左说有理，右说也有理。 赵二虎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锤人就得锤实了。于是把原本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战线拉长。 让马主任不一次性把三十斤粮发给他，而是上旬发十斤，中旬发十斤，下旬发十斤。 然后再等到24号给阎埠贵十块钱，用于黑市采购肉蛋鱼，把水搅浑。 公家账上只有易忠海一个人捐的钱和多人捐的钱，那性质完全不一样。 易忠海嫌麻烦就每月初把30块一起上交，每次把粮拿回来，就由阎埠贵支付相应的款项，三次把30块支出来，等下个月在入账就算下个月易忠海捐赠的。然后买粮钱自己出。这样账面上就是易忠海每个月捐款三十。然后每个月以一块钱的价格购买30斤粮，把三十块钱支走。依次循环。 这么干账目的确没问题，却给了赵二虎操作空间。 赵二虎给阎埠贵提供的十块钱就打个时间差等下旬24号入账。 这样易忠海捐的这部分钱，不仅要用于购买上旬中旬的粮，还要用于支付黑市采购肉蛋鱼。 等赵二虎提供的以阎埠贵名义捐的钱到账，那就是用来买下旬的粮食。 易忠海拿到下旬的粮食，报计划后支走的是阎埠贵的十块钱。 把原本5毛一斤的棒子面报一块。也就是说易忠海通过低买高卖获利了阎埠贵捐赠的5块钱。 ps：总结：利用财务账目的严谨性，易忠海认为他捐的钱都是用于购买粮食，可实际上没有专门的购粮款，捐赠的钱是大院预防和治疗水肿病的专项采购款，不仅可以买粮，也可以买肉蛋鱼之类的物资。 到下旬的时候，易忠海的钱花完了，赵二虎的钱才入账。这样就相当于易忠海的钱买了上旬中旬的粮和鱼肉蛋。下旬支走的10块钱的买粮钱是阎埠贵捐赠的。从而把投机倒把的罪名彻底坐实。 如此一来铁案如山，那啥两张口也只能是，往左说投机倒把获利十五，往右说投机倒把获利五块。却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投机倒把的铁证。 街道主任和工商干部进院第一时间就去阎埠贵家里查了账目，办成了铁案。 再想翻案就得破坏组织原则。如果聋老太的后台不愿意违反原则那易忠海就去修地球。如果愿意冒着违反原则的重大干系帮忙，那大概这人情就是一次性买断了，从此聋老太就只是个普通老太太再也威风不起来。 而易忠海就算逃过修地球的劫，他在大院也将身败名裂，至少这个一大爷的位置是必定要被拿下。 后续还有很多可预见的更深远的影响，名声坏了的易忠海还会不会继续照顾狗腿子六根家？院里那些禽兽突然失去接济，会让身败名裂的易忠海安安稳稳的在院里生活？ 这对绝户母子要头疼的事才刚刚开始呢。赵二虎本来计划等到天最冷的时候，在半夜用空间把聋老太的窗户偷走，等冻死这个老不死的，在把窗装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看来这样太便宜这个老东西了，人情用光了，易忠海也失去了道德光环，往后有她的罪遭。 原剧中也隐晦的提过她应该是没的善终，76年的时候，贾张氏跟傻柱商量，让他搬到聋老太屋子。傻柱一个41岁的粗犷汉子居然害怕，说聋老太走那天的情景总在他眼前晃。可以说聋老太坏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干净立整的人，挺讲究仪容。可她死的时候却能吓住傻柱，那就说明要么是傻柱害死了她，心里有鬼所以才害怕。 要么就是她死的凄惨，面目狰狞到让傻柱这种糙汉子都害怕的程度。 赵二虎猜测应该是第二种情况，这老东西嚣张跋扈，坏事做尽，这辈子争取让她走的更凄惨。 第102章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思绪间，到了下班时间，前院彻底热闹起来，95号院的一大爷因为投机倒把被绑在穿堂旁边的柱子上。这劲爆的新闻把周围胡同的人都吸引过来，把前院挤的满满当当，就连垂花门外都站满了人。 赵二虎怕家人担心并没有对她们说举报信的事。没事人似的领着刘芸和刘刘氏出去看热闹。 赵彩云对院里的事丝毫不关心，趁机又跟两个小屁孩打成一片。 见人到的差不多了，王主任走上台来，向大家宣布易忠海的罪状。 投机倒把现在还没有被定为罪，是由工商部门决定如何处罚。之所以让王主任上台，是为了杀鸡儆猴，毕竟街道办统管片区所有事务。 工商部门的两个衙役上来把绳子解开，把人押解到过道中央，王主任扫视全场，双手下压示意大伙安静。 缓声道“易忠海是95号院的一大爷，可他却辜负了街道的信任，竟然做起了投机倒把的勾当，今天我们就要再次公神此事。易忠海你认不认？” “我不认，王主任！大伙！我冤枉啊！！！ 这事有点曲折，大伙有点耐心听我慢慢说。反正我是从没有在这件事里拿过一分钱。” 易忠海明白，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差错。不然王主任和工商部门的人不会这么强硬。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当看到娄晓娥匆匆出门，他就知道干妈已经让娄晓娥去搬救兵了。 那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公神是要给人申诉机会的，自己又是高级技工，他们也不敢胡乱断案。 等搬来救兵，让自己离开公众视线，后面的事就好操作了。 “这事的详细经过要从6月份那次全院大会说起 。。。。。。 为了治疗和防止院里吃不上饭的困难户，我和赵二虎这俩有能力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帮助大院贫困户。 。。。。。。。 再后来院里来了更多的逃荒户。于是又发生了 。。。。。。 直到后来，为了防止出现更大的冲突，为了大院的安定团结，我决定亲自去采购，这里我要向大家检讨认错。是我撒谎了，明明是从马站长那里，哦！马站长就是最早住赵二虎那屋的粮站副主任老马，跟大伙都是几十年的邻居，应该都认识。后来粮站主任出了事，老马才升任的。 现在成了马站长，我去找他，把大院的危急情况跟他做了说明。马站长尽管已经搬出去了，还是心系老邻居们的。给了咱们大院每月三十斤棒子面的议价粮份额。走的也是最低的价格5毛钱一斤。 我为了自己的名声，说是我从黑市买的高价粮。对不起大家。” 接着对着台下三个方向分别鞠躬，放缓语气，尽可能的多说点废话拖延时间，越说越从容，鼻窦大会仿佛成了他的演讲舞台 “我作为这个院的一大爷 。。。。。。 我的出发点是好心帮助大院。” 易忠海也知道这时候为自己歌功颂德有点尬，可他要尽可能多说废话，等待救兵出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易忠海的从容不见了，心气开始浮躁。算算时间早就该出现的援兵迟迟不出现。 再看看赵二虎脸上那淡然中带着戏谑的表情，心中陡然一惊。自己刚举报他铺展浪费，立马就被打成投机倒把，肯定是他在报复。而自己拖时间的计策这么明显，以这小畜生的精明，应该早就发现，可他却没有阻止，任由自己发挥，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顿时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还没说完的话也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他现在是真怕了乐极生悲这个词。事情刚有起色，马上遭到当头痛击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尝试。 但是，这一切由不得他。 赵二虎从容的抬腕看看时间，一切尽在掌握。娄晓娥嫁进来以后，还是像原剧一样，帮助聋老太，接济秦淮茹，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稳的住在这里。 跟原剧不同的是，赵二虎嘱咐过她，聋老太让她做的奇怪事都要向他汇报。 易忠海被抓，聋老太行动不便，她能依仗的就只有娄晓娥。安排娄晓娥送的信却被第一时间放到赵二虎跟前。 聋老太过于精明，担心信上有什么暗号，赵二虎并没有打开，只是跟娄晓娥对了下手表。让她在路上磨蹭一下，到了约定时间再去送信，可以晚不可以早。 所以易忠海这耗费心神拖延争取的时间，都被娄晓娥浪费在半路。此时才刚到约定时间。敌所不欲必施于敌，易忠海怕这种乐极生悲的感觉，赵二虎就更要用，这招对于心理伤害能造成暴击。 双手抱胸，两手食指瞧着肱二头肌给王主任发信号，猫戏老鼠的游戏结束，该动真格的了。 王主任接到信号大喝一声“易忠海，给你申诉机会是不想冤枉一个好人，可不是让犯罪分子在这拉闲篇的，你这拉抽屉的话说了半小时了，一句重点没有。 你把商业部门和街道还有台下的街坊邻居当傻子耍吗？” 易忠海本就心神大乱，再被王主任这番责问，更是吓得肝胆乱颤，赶忙辩解 “王主任，对不起，我没有把大伙当傻子。我这就…” 话没说完就被王主任粗暴的打断“闭嘴，下面我代表街道…” “王主任，我没有投机倒把，我没有从中赚一分…啊，呜！” 易忠海见王主任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情急之下打断了王主任的发言，押解易忠海的其中一个商业部门衙役直接上来一拳呼在他嘴上。这也就以为易忠海还有个8级工的身份，换个普通人这一下就不是拳头了，而是直接枪托砸嘴。 王主任怒目瞪视 “易忠海，我还真小瞧了你。这是人民转正的公神现场，当着现场这么多人，你都敢打断xx代表的讲话？ 平时你得有多嚣张跋扈？！我看你的问题还不仅仅是投机倒把，你今天的行为都会详细记录在案。” 商业衙役也是衙役，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手，鲜血从紧闭的嘴角流出，却不敢用手去擦，这下易忠海是真怕了。面对王主任的说辞也不敢再张嘴。 第103章 铁证如山 这就是心理暴击的好处，易忠海干了这么多年一大爷，也没少经历别人的鼻窦会，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打断王主任的宣判。 现在一时心急，脑子发蒙，不仅挨了揍。可能还要被追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情况貌似更严峻了。 王主任满意的继续开口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易忠海投机倒把证据确凿。” 说着拿出账本由工作人员拿着往院子里的人群中走去让大家都看清楚。 南锣鼓巷四合院95号，关于救治和预防水肿病人专项采购款明细。 1961年8月10号 进项：易忠海捐赠30元采购专项款。 支出：易忠海采购10斤棒子面，价格一元，共计10元。 结余：20元 1961年8月12号 支出：购买鸡蛋2斤，。。。白面3斤，共计7元。 结余：13元 1961年8月20号 支出：易忠海采购10斤棒子面，价格一元，共计10元。 购买猪肉2两，棒子面2斤三两。共计3元。 结余：0元 1961年8月24号 进项：阎埠贵捐赠10元采购专项款 支出：易忠海采购10斤棒子面，价格一元，共计10元。 结余0 尽管这时候的工人几乎都识字，可复杂的账本，就没那么容易看明白了。 王主任专门找了八月份黑市玉米面价格1块的月份，基本没有小数点，一目了然。 特别是下旬的那十块钱，是阎埠贵捐的，易忠海花5块钱买了十斤棒子面，报账1块一斤总计十块，从账上支走了阎埠贵捐的十块。 这就是低买高卖，从中获取了50利润的铁证。 院里人传看完毕，账本回到王主任手里，递到易忠海面前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易忠海看着台下传看账本后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再看看具体账目8月24的账目，顿如五雷轰顶。这特么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自己捐的钱，用来买了猪肉鸡蛋等物资，到下旬账上就剩阎埠贵捐的钱。自己那10斤价值5块的棒子面支走的钱是阎埠贵捐的。这到哪说也是自己投机倒把赚走5块钱啊。 目眦欲裂的看着那刺眼的8月24日，心中恨不得把阎埠贵碎尸万段。辩解的路子全部被堵死。 “王主任，我冤枉啊，是阎埠贵这王八蛋坑我。”易忠海不敢咆哮，还得好言好语求情。 之所以公神就是为了把事情做实，既然易忠海有疑问，王主任就满足他 “阎埠贵，易忠海说你故意坑他你怎么说？” “没有啊，王主任，账目这东西我阎埠贵是一分一毫也不敢胡乱写的。不知道一大爷何出此言。”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钱不是月初到账，非要等到24号。不是坑我是什么。”对于阎埠贵，易忠海可没好脸色，声嘶力竭的怒喊。 阎埠贵一脸无辜 “因为24号发工资啊。我家条件比不得一大爷，没闲钱也没存款，只能等发了工资再入账。” 咯！咯咯。易忠海张大嘴巴，喉咙发出异响，却出不来人声。阎埠贵这一句话让最后的希望破灭，他知道已经无力回天。颓废的瘫坐在地，俩眼珠子猛然一突晕了过去。 这易忠海是在大院无法无天惯了，以为鼻窦大会是过家家呢。想靠这招蒙混过关是有点异想天开。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别说你只是个高级技工，就算你是…也照样得挨打立正。 工商衙役很有经验，都不用分辨是真晕还是装晕，直接去找了个瓦罐接了满满一罐水从头淋到脚。 刚过元旦，正式进入一年中最冷的一段时间，易忠海躺在冰冷的地面见没人把他当回事，脑袋才稍微清醒些，自己现在是犯罪分子，可不是工人老大哥。一连串的失策令他阵脚大乱，才会出此昏招，听闻人群中的议论感到大事不妙，正想是不是主动醒来，却为时已晚。 冰凉的自来水当头淋下，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身体不多的热量快速消散。当即就打了几个冷战，却不敢有丝毫耽误，慌忙起立老老实实站好。 “哼，贱骨头！” 一个工商衙役 冷着脸骂道，另一个则把投机倒把的牌子挂在其脖子上。证据确凿公神结束，接下来就是押着出去游街。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看着在这片颇有几分脸面的易忠海狼狈的样子，心里都暗暗告诫自己，可千万别犯法。 一大妈从家里拿出军大衣，恳求先让易忠海换换衣服，也被商业部门干部冷声喝退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跋扈，我看你们觉悟很有问题，你当这是去享福呢？滚开！” 胡同口，娄晓娥领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的青年姗姗来迟。见已经进行到这一步知道事不可为，向周围人群打听了下具体情况，便回去汇报了。 事情肯定不会到此结束，赵二虎跟刘刘氏耳语几句就回家陪小媳妇儿。 在四合院中，24小时不间断烧煤是很奢侈的行为，而聋老太就能享受这种待遇。易忠海这个儿子当的还算合格，凭着高级技工的身份再加上聋老太也是在街道办挂了号的，给她弄点煤球不是啥难事。 聋老太自然明白这些，离开易忠海，她连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她的人情可不会事无巨细的来照顾她。 此刻照顾她的主力，正呜呜的哭着求她想办法救命。 所以，尽管这次的事非常棘手，她还是不能放弃易忠海，必须想办法救他，至少也得保证他不去修地球，不丢工作。在这一点上，这对绝户母子的利益是相通的。 娄晓娥已经把后台秘书打听了下经过就回去的事，告诉了她，显然后台的领导也明白事情棘手。一个连道都走不了的老太婆能有什么价值？不过是靠几分旧情分。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不想管这事。 她若坚持，恐怕情分也就到此尽了。 可她又必须管，看似两难的抉择，留给聋老太的路却只有一条。用最后的情分救出易忠海！ 第104章 刘刘氏一挑二 慈祥的面容消散，此刻却满脸狰狞，一双浑浊的老眼闪着怨毒的目光，盯着东耳房后墙。恨不得目光化作复仇烈焰，烧死里面的一群畜生。 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刚摆了小畜生一道，这边立马遭受重创。哪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即将失去最大的靠山，这小畜生却毫发无伤？不行，不能让他好过。 “小易家的，你给我把大氅拿来，我去砸了这小畜生家的玻璃，反正易忠海这一大爷的位置是坐不住了，哪还管狗屁名声。老婆子今儿个就不讲理了。我倒要看看这小畜生敢不敢对我老太婆动手。” 赵家主卧，赵二虎赵彩云和刘芸，围坐在茶几上吃着瓜子喝着茶水闲聊，笑得花枝招展。门口，刘刘氏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的动静。俩小屁孩被打发出去玩了。 “来了。”随着刘刘氏的话，三个脑袋一齐挤到窗边偷偷向外张望。 但见，聋老太一手拄着拐，另一手被一大妈扶着往，颤颤巍巍的穿过抄手游廊往这边走来。 这套四合院是三间正房，傻柱有两间正房，赵二虎一间正房两间耳房。按原本设计，从后院过来，顺着抄手游廊经过傻柱两间就能到达赵二虎主卧的窗外。只是现在住的人家太多。抄手游廊有顶棚，可避雨，就成了各家堆放杂物的地方。 不方便走人，聋老太只好横穿过西边的游廊，走中院天井到东边在横穿才能到赵二虎家门口。怒气满满小脚老太太，颤颤巍巍，速度却不慢，眨眼的功夫已经踏上东边的游廊，敌人就在眼前。 聋老太眼盯着玻璃冲过来，脚下突然一滑，失重感传来，下意识的抓紧一大妈。好在穿的多，一个屁股蹲坐地上到没伤着。一大妈就没那么幸运了，突然被一股大力拽着往下倒去，眼瞅着要砸到聋老太身上，赶忙用手去撑。根本来不及发力保护，自身重量加上聋老太的拉扯之力，所有重量压在手腕上。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瘆得人头皮发麻。 事情超出预期，赵二虎也丝毫不慌，赶忙叫住要按原计划出去搞事的刘刘氏。重新修改方案。 本来只是打算让聋老太摔一跤，让刘刘氏跟她玩滚刀肉对喷。既然发生意外，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所谓的一大爷照顾聋老太，其实易忠海只是动了个嘴，具体事务都是一大妈干的。现在一大妈手腕骨折至少三个月干不了活。 贾张氏明面上说照顾聋老太，实则只是倒尿壶，刚开始还让她刷碗，结果刷两个摔一个的把聋老太摔的肝颤，其他活要是让她干，用不了几天就能把聋老太气蹬腿。已经放弃道德放弃一大爷位置的易忠海会自己的受累照顾干妈？赵二虎很想看看会有什么狗血伦理剧发生。 易忠海还在游街示众，爱凑热闹的都跟着去了。家里剩下的都是不爱出门行动不便的。只有个人过来查看情况。 秦淮茹是最迅速的，刘刘氏还在跟赵二虎更改计划，已经过来把俩人扶起“一大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天冷路滑可得注意点脚下。” 聋老太尽管没摔伤，这一下也让她心有余悸。明明能走，却不敢出门就是怕摔跤。这年纪，摔断胳膊问题还不大。摔断腿就得丢大半条命。要是摔碎骨盆，那就直接等死。 现在听秦淮茹这么说，疑惑的看向脚下，才发现光滑的石板上有一层薄冰。显然是刚形成不久的。当即破口怒骂 “赵家小畜生，滚出来，你是要杀人吗？” “哪里来的老狗赶在老婆子门口撒野。这么大岁数满嘴喷粪，一把都活到狗肚子里了。我呸！” 刘刘氏向来是魔武双修，骂还不过瘾，两米开外直接一口唾沫，擦着聋老太的脑袋命中连廊柱子。 一招打的现场鸦雀无声，刘刘氏虐贾张氏的一幕已经足够震撼，现在连聋老太都敢骂还是刷新了大伙的认知范围。 聋老太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挨骂了？难以置信的看看周围，一大妈还在抱着胳膊哼哼，周围的面孔也很熟悉，没错啊，是在四合院。那就是真的被骂了。 当即，脸色难看的扭曲，本就满脸褶子的老脸，更是丑陋无比。尖声利叫 “反了反了，还有没有王法，还讲不讲道理啦。这还是xxx的天下吗？” “讲法讲理？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讲过理？上来就骂人小畜生就是你的理？倚老卖老的玩意活该断子绝孙。” 聋老太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自己这么多年的体面今个算是丢了个干净，“你…你你” “你什么你？几个月不出门的老不死，现在出现在我家门口，想过来干什么？别人给你点面子不是让你倚老卖老的。还杀人？就你这种老东西，杀了你，我还嫌脏了我的地。” 赵二虎家门在连廊以外，从东面连廊横穿而过，就只有赵家这一个目的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聋老太冬天完全不出门。就算真找谁有事也是打发人来请去她那里谈。这么大岁数，行动不便大伙也都能理解。这大冷天的，马上就天黑了，出现在赵二虎门口，大概是来者不善。 聋老太喜欢倚老卖老，嚣张跋扈，说不过动手就打。可眼前这个刘刘氏显然不吃她这一套。动嘴骂也骂不过。易忠海也出事了，孤立无援只能先忍下这口气，转移话题。 “小死丫头，你别跟我老太太撒泼。现在有人在你门口滑到了你都不管，还有没有人心？” “老狗，你脑子被狗吃了？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不管？ 不管什么原因，在我门口摔倒我们不会不帮忙救治，可也不能任由你这老狗泼脏水。什么叫我们要杀人？你要说不清楚这事没完。” 刘刘氏之所以敢如此对待聋老太就是抓住这句话的语病。你都诬陷别人杀人了那别人肯定得反抗啊。 “一大妈是不是很疼啊！ 要不先把一大妈送医院再说其他的！” 秦淮茹见聋老太被怼的哑口无言，赶忙打圆场，转移话题。 刘刘氏吊眼一翻，薄嘴如刀 “秦淮茹你这小婊砸装什么好人？这里就你最年轻，要送也是你送。怎么？又想动动嘴等别人干活？ 我把话撂这。易忠海家里的在我门口摔倒，我们肯定会出一部分医疗费。可杀人这罪名太大，我们担不起，这事必须得掰扯清楚才行。” 第105章 刘海中想当一大爷 “一大妈，别急，这就送你去医院。” 尽管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秦淮茹倒也干脆，面子里子被扒了个精光，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老老实实扶着一大妈出了门。刘桂英给刘刘氏使了个眼色也跟了上去。 聋老太见今天这玻璃是砸不成了，趁机闷头往回走。 刘刘氏在身后大叫“怎么走了？杀人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呢。” “你说什么？我老太太听不见！” 相比起来聋老太的脸皮更厚，见势不妙，直接耍无赖离开。 刘刘氏凯旋回朝，赵二虎狗腿般的迎接老太婆进门，按到椅子上端茶递水揉肩捶腿。 “婶，你太厉害啦！” 看过原剧，赵二虎当然能猜到，聋老太这老不死会玩砸玻璃这一手，就提前在连廊东边洒水。老人最怕摔跤，搞不好就要了命，让她知道怕才行。 争吵这方面就祭出刘刘氏对付她，到底能不能挡住其实也没底。 看到一大妈摔断手事情闹大了，又临时改变计划，让刘刘氏认下一部分责任。没想到刘刘氏抓住聋老太语言漏洞一顿猛捶，把老东西脸皮按在地上摩擦，还顺便让秦淮茹丢了脸。 赵二虎是当家人，他跟别家交恶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而刘刘氏说错什么话得罪什么人。如果有需要，赵二虎还可以以当家人的身份去往回找补。这就像外交部门差不多，可以代表领袖说话，却又多了一道缓冲。 就像刚刚这事，刘刘氏一顿输出展现强硬一面，明天赵二虎再去医院探望下，展示柔和一面，堵住说闲话的嘴。 天黑下来，去看游街的观众逐渐回来。易忠海能不能回来就看聋老太的后台到底够不够硬。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易忠海的一大爷位置百分百要丢。 说到大爷这个位置，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收入，没有任何官方认定的权利，只是协调邻里关系，协助街道管理大院。 在正直的人眼里，这就是个出力不讨好，干不好还得罪人的差事。要是傻柱当，那就只有俩结果。要么把全部身家奉献给全院换个好人称号。要么就是把全院人包括街道工作人员得罪个遍。 可就这么个活在原剧易忠海手里，玩成了一言堂的土皇帝，强行扭曲全院的价值观。 除开这两种极端个例，多数情况下，做个管事大爷是利大于弊。比如说街道有零活下派，肯定不会由街道办事员下来挨家调查，而是由大爷推举那些人家合适，这种没技术含量，谁都可以干的活，院内住户想接活就得跟管事大爷拉好关系？ 街道有时候还有维修福利 甚至工作名额等等，不都得靠管事大爷协调？就像当初赵二虎去求见衙门主管都不得门，还的通过李副厂长在酒桌上引荐。 当了管事大爷，有些情况就能轻易见到街道衙门的人，但凡你再懂点事，至少能混个印象分。不说结交至少也是脸熟，这样以后有什么好处，也会比院里普通住户更接近些。 因此，今晚的四合院格外热闹。 没大爷位置的想搏一搏。有大爷位置的也想往上冲一冲，觊觎一大爷位置很久的刘海中，信心满满的找到阎埠贵。 “老阎，这个一大爷我志在必得。咱们也搭档这么多年了，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老易下台要是咱俩还是二大爷三大爷不动，直接上来个一大爷。那咱这脸还要不要？在这个院还怎么混？” 老大老二的矛盾是天生的，往往都是老二联合老三对抗老大，可刘海中根本看不上阎埠贵抠抠搜搜的样子，不屑与他为伍。 但现在形势所迫，为了一大爷的位置，为了面子，不得不上找阎老西联合。 “老刘啊，这事难办，今年出来太多事，街道对咱们三个大爷很不满意，这次大概会扶持个新人直接做一大爷，我劝你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刘海中看不上阎老西的小鼻子小眼的抠。阎埠贵同样看不起刘海中肥头大耳的蠢，三个大爷其实也可以称为一大爷和其他大爷。 刘海中从二大爷升一大爷，提升很大。可他阎埠贵从三大爷提升到二大爷，却只是聊胜于无。阎埠贵志不在此，而是看到这里面商机无限，他要待价而沽。 见阎埠贵兴趣缺缺，刘海中自然知道这老小子又犯病了，也懒得与其打机锋，直来直去道“这样，只要你帮我当上一大爷，我给你200块。” 阎家人一听，个个眼睛瞪得溜圆，200块啊。阎家自从买房以后就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想吃点好的，只能靠于莉从赵二虎那里带回点剩菜。有了这200块能让阎家的经济情况轻快一大截。 “老刘，这事我不想参与，你还是另请高明。”号称过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阎埠贵好像没听到200块的样子，脸色毫无波澜的拒绝。 阎家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比个大拇哥，不愧是阎家当家人，抓住机会往死里坑啊，200都不满足。就是不知道刘海中会不会继续加码。 刘海中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怒声呛道 “阎老西，你这胃口也太大了。两百还不满足？” 他喜欢直来直去，不是那种底线300，先喊200慢慢往上加的主。说200就是他的预期或者说底线就是200。 在他看来200已经是天大的诚意，全院就没几个人能经受的起这种诱惑，更何况一两分钱都能抠半天的阎老抠。见阎埠贵拒绝只当是故意拿架子。 阎埠贵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道“老刘，请回，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真的无能为力。” “爸，你说什么呢？易忠海下台，院里还有谁是你跟刘叔的对手？刘叔本来就够资格，只要你点个头这事肯定能成。” 阎埠贵的话大出阎家人所料。阎解放更是顾不得规矩当场质问亲爹。 “孩子不懂事，老刘让你见笑了，请回。”阎埠贵铁青着脸，语气也硬了几分。倒不是针对刘海中。家丑不可外扬，老二这没规矩的话，让他羞的无地自容。 刘海中见阎埠贵是铁了心不帮忙，也只能悻悻离开，只是还不死心，留了句活话 “老阎，你在考虑考虑，我老刘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是是是，老刘慢走，今儿个对不住你了” 阎埠贵硬挤出个笑脸，送走刘海中，再转过头来，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第106章 阎埠贵的预测 “老二，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罚你这个月捡双倍的煤渣回来。不然就伙食减半。” “凭什么？我又没说…”阎解放刚要反驳，却见三大妈也替他求情。 “老阎，换个惩罚，这大冷天的捡那么多煤渣，不怕冻坏孩子啊。” “我妈说的对，明明200块钱你不要，非要计较点煤渣，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母子俩人一唱一和表达着不满，阎埠贵无奈的摇头，冷哼一声 “妇孺之见，你当我不想挣这200？可这前提是得帮刘海中当上二大爷，不然一分没有。我把话放这，别管刘海中如何上蹿下跳，这一大爷他是当不上的。既然当不上，哪还有什么200块？” “为什么啊？！”5。 这下没说话的阎解成两口子和阎解旷也难以置信的失声惊问。 阎埠贵看着儿子们惊异的表情，悠然自得道“一个原因是老刘本身干的就咋地，另一个原因是竞争对手太强劲，他毫无机会。” 三大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赵二虎？” “妈，你想什么呢！这职位对赵二虎毫无吸引力，随随便便把农村来的姐姐安排进供销社的人，会在意一大爷的职务？” 看着阎解成的分析，阎埠贵赞赏的点点头，“老大说的对，赵二虎看不上这个位置。还有个原因你没看出来。这院子里的事，姓赵的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掺和？就算一大爷这位置真有令人眼馋的油水，他也不会沾。” “老头子，不是赵二虎还能是谁？西面老陈？他家人多势众的倒也合适。但是你跟老刘联手机会比他更大才对。” 阎埠贵撇撇嘴“陈老六跟我一样是小业主出身，现在的社会地位还不如我这个老师，他凭什么压倒刘海中当一大爷？” “压倒刘海中？爸，你是说，张东方？” 看着深的自己真传的大儿子，阎埠贵再次投下赞赏的目光“还得是老大，你们啊一个个的，脑子就是不开窍。” 阎解放错愕的睁大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当爹的会说出这么个答案，在他看来，陈老六 张屠户甚至梁大山都比张东方希望大 “怎么可能，爸，那张东方那么年轻，还不到30。让他做一大爷？” “那如果我说赵二虎做一大爷你还会因为年龄质疑他吗？为什么你们相信赵二虎做的却不信张东方做得？人家是不惨水的七级工，身份比赵二虎硬，他媳妇还是秦淮茹表妹，贾家肯定支持他，别看贾家俩寡妇，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贾家支持了傻柱也会支持，还有张自强。” 阎埠贵信誓旦旦的说 “所以，张东方必然会上台，不服咱就赌点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于莉这时候忍不住开口“爸，不管是贾家还是张家，都跟赵二虎有过矛盾。难道他会眼睁睁看着张东方当选？” 阎埠贵淡然一笑“经过今天的事，赵二虎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得低调行事。要是还敢嘚瑟，那他就会在基层干部心里打上刺头的标签。没有哪一级的干部喜欢这样的不安定因素。” 于莉闻言眉头紧蹙，心狠狠地揪着继续追问“那以后张东方上台会不会找他麻烦？” 见阎家人都疑惑的看向她，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语气有些急，赶忙找补道 “我的这份工作会不会受影响？还有以后去帮他干活这事呢？！” 阎埠贵收回疑惑的目光，解释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哪怕他低调行事，张东方也不敢动他，倒是贾张氏有可能会找他麻烦。” “哦，那就好，咱家这日子需要仰仗他的地方太多了，我怕他出事咱家也跟着难受。”于莉趁机洗脱嫌疑。 阎家在院里算不得太穷的人家，可伙食那真是一言难尽，阎埠贵也时不时给大伙画大饼，坚定信念“自从买了这两间半厢房，咱家日子过的的确太紧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通过这次的事，至少能挣50。到时候跟赵二虎买点布票，争取过年全家都做身新衣裳。” 啊？！！！ 一听有钱拿，阎家人又来了精神。 “爸，你是说张东方也会出钱让你帮忙竞选？” 阎埠贵无奈的看着阎解放，心说一个爹妈生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老二，你啊，真是异想天开。我说的是刘海中。不信你们等着，老刘不会死心的，最迟明天还要来找我。到时候我跟他打个赌。” 。。。。。。 赵二虎不知道阎埠贵的想法，不过他的观点也差不多，在这个时代当刺头还真挺危险。易忠海已经进坑好几个月，随时可以收网，他本想寻找机会，“偶然”让刘海中发现把柄，由他举报。这样自己就不用做出头鸟。 只是因为婚宴举报的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怕他们还有其他招，这才以攻代守。结果不错，可也给自己不团结群众的履历增添了一笔。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傲慢无比，他们可不管你是否委屈，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在乎的是自己位置的稳固。当今的国策，发展是硬道理，稳定压倒一切。如果你给他们留下不稳定因素这个印象，那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跟阎埠贵猜想不同的是，面上收敛，背后的手段却可以多布置点。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正面找茬的就交给刘刘氏出面。 院里的事他也顾不上太多，此刻他正带着忐忑不安的小媳妇儿去戚家。 结婚第三天回门的日子。究竟怎么处理这事，赵二虎拿不定主意，只能请教更有经验的刘刘氏。 尽管赵彩云在娘家受过虐待，可毕竟全须全尾的长大了。结婚了就只能是心里上的疏远，应该去一趟把该有的礼节走一遍，可问题是，自己做主结婚就算了，还擅自把姓名都改了，这可是狠狠打脸。 最后俩人一合计，反正都是没理，那就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干脆不去了，爱谁谁。 没想到，这边刚决定不去，那边王媒婆就讪讪上门。带来了戚家的消息，要他们必须回门。 第107章 老戚家 这就令几人有点头大，王媒婆对赵二虎只是介绍了个好媳妇，对赵彩云却可以算作大恩。如今娘家逼到王媒婆头上，她也不能让人家为难，如此看来这一趟还真得去。 铁路工段也可以看成一个大工厂。火车司机至少也得算个高级工。戚家让他们回门肯定不是不舍闺女之类的扯淡理由，他们只是要这个面子。 戚父是机务段的，戚母在西站售票处。戚家住在这边的家属区，离南锣鼓巷大概有十公里。 当初分房的时候考虑到人口多，选了个独门独院的一进院。 站在生活了十八年的家门口，赵彩云的紧张肉眼可见，手心全是汗，用力拽着赵二虎的胳膊，面对这道噩梦般的门，这两天的幸福都变得不真实，仿佛只是一个梦，现在该醒了。 看出小媳妇儿的忐忑，赵二虎火热的大手搭在瘦弱的肩膀上，语气沉稳有力。 “赵彩云，这名字是我起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飞黄腾达你跟我荣华富贵，我贫困潦倒你也得陪我吃糠咽菜，懂吗？！” 小媳妇儿闻言心里热乎乎的，用力的点点头“当家的，我是你的，我听你的。” “好，去敲门！” 赵彩云听话的上前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谁啊！”。却并不接话，只是继续有节奏的拍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死丫头，找了个野男人出息了哈，连话都不屑跟家里说啦？” 毕竟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对于这家人的脾性有所了解。明知道是谁在敲门还装模作样问。显然是打算在言语上嘲讽一下，赵彩云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门开两边，里面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身形壮实在厚重的棉衣下，略显臃肿。 圆脸豹眼恰似女张飞，嘴角耷拉着扫视二人。两天不见的小妹秀发盘起，身着崭新的红色毛呢大衣，黑色棉皮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新妹夫这么舍得？当下可没有假货，这身行头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哼！看来是发达了啊。怪不得连爹妈都不认了。” “戚银花，说这种片汤话有意思吗？你要说了算，咱们就在这里聊完拉倒。门我们也不进。” 戚家家底还算丰厚，没有儿子必然要招上门女婿。 老大戚金花很务实，找了个相貌平平，家里赤贫的农村高中生。再由戚父戚母帮扶，进了机务段成了司炉工，别看这工作又苦又累又脏，却是最接近火车司机岗位的。等戚父退休老大女婿必然是接班人选。 老大老二相对受宠点，俩人为了争宠也是互别苗头。戚银花招的是个皮囊好的城里户口，卖相不错。结婚的时候倒是压了姐姐一头，可这女婿就是绣花枕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成天吊儿郎当的，30多岁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以后，家里的资产肯定是由招了上门女婿的老大或者老二继承，再看看俩人对比其实都不用等以后，谁都明白戚父会如何抉择。 这七个孩子，现在就老大说话好使，赵彩云如此说相当于当面打脸。 别看在赵家，小丫头乖巧听话，像个小猫咪。此刻伶牙俐齿倒是专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 戚银花闻言当即黑了脸，狠狠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句“伶牙俐齿的小贱人。”身形闪到一边，让来人进门。她可不担不起不让老七进门的罪名。 刚进大门一道清秀的身影快速走过来， “小七，你怎么样了？这三天我好担心你。你也是的，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跟着陌生男人跑？” 赵二虎眉头微皱，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姑娘。跟浑实的戚银花不同，这姑娘身形跟赵彩云差不多，皮肤白皙脸蛋精致，灰色的破棉衣也难以遮掩天生丽质。 戚家七个女儿，老三老四老五已经出嫁，那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就是跟赵彩云一样不受宠的戚家老六。 娇滴滴的模样倒是跟赵彩云描述的相符，只是这茶里茶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赵彩云回答，屋里又传来一声冷言冷语“怎么还没进来？结婚了架子大了？还想等亲爹亲妈出去迎接你？” 戚家的格局是三间正房，两侧是小间的耳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从门口到正屋得有二三十米。这刚进院门就无理指责他们不进屋显然就是故意找茬。 赵二虎本就不想来，听闻这话，当即反唇相讥“吆！这么关心女儿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多母女情深呢。” 话音刚落，屋里蹬蹬蹬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卖相倒是不错，穿着铁路制服，身材高挑。站在门口台阶上居高临下，下巴微抬，眼睛下睨审视赵二虎 “这就是我那七姑爷？长得果然一表人才，只是这说话也太呛人了？我是你岳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仇人呢。” “哼…” “吴伯伯好！” 赵二虎刚要回击，顿感衣襟被用力的拽住，接着赵彩云抢先一步对老妇女对着身后出来的一个国字脸干部装的男人打着招呼。 然后小声对他说道“这是工段副段长，我跟他女儿是同学，介绍信也是他给开的。” 赵二虎冲一旁的戚六妮笑笑，这小妞心眼不少啊！ 这个便宜岳母也是有点东西，上来就给自己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 “这位大婶，是不是仇人主要取决于您。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演什么合家欢，您对我们有什么物质方面的要求尽管提，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都能接受。” 戚母脸色一冷，“姑爷很有钱？那行，先把小七从小到大的抚养费付了。” 赵二虎哈哈一笑，拍着手道“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抚养费？可以，咱们去工段上，你只要当着领导和同事的面，问我要抚养费，要多少我都出。请？” “别别别，都消消气。小妮，带你男人进屋聊。”都是一个系统的，吴副段长当然知道老戚家要脸，这话戚家人根本没法接，他只能先跳出来岔开话题。 赵二虎这次登门倒也不是为了结仇，强硬只是表达自己的态度，既然有人从中调和，他也就坡下驴。 “吴伯伯好，我媳妇现在叫赵彩云，听说她相亲的毛衣还是去您家借的。真是太感谢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来之前就打算过去谢谢吴副段长，现在碰上更好，把准备的礼物当着戚家人的面拿出来。 赵二虎准备的是稻香村的京八件。好看，好吃，寓意还好。象征福禄喜寿，是京都人最认可的送礼点心。 第108章 吴副段长 平时不值什么钱，大概两到三块就够。 可现在点心铺子基本都关门了，稻香村也不对外营业，想弄到就得花点心思。 除此之外还有八年以上的陈年普洱二两。两样东西加起来不到十块钱，对于铁道工段的副段长来说算不得什么好礼。 却都是现阶段不好弄到的东西，价值不高，诚意足够。 同时也把送给老戚家的礼拿出来，四块钱 二斤白糖，一瓶牛栏山。钱和糖是当下彩礼的标配，赵二虎还专门多加了一瓶酒。足够拿得出手，可跟给吴副段长的一比，那就高下立判。 老戚家一连生了七个闺女成了工段上的笑柄，戚父也就更渴望把面子挣回来。没想到这个女婿也是个二愣子，口头上的亏都不肯吃，搞得现在更下不来台，本来在里屋等着小辈觐见。听闻外间的动静哪还坐的住。 一张老脸羞的像猪肝。直接冲过来从赵二虎手中抢过礼物扔进院子，口中大叫 “滚滚滚！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赵二虎嗤笑一声“怎么，戚叔既不想给别人好态度，还指望别人给你留面子？想想你们这么多年怎么对待我家彩云的？！ 你们抚养她全须全尾的长大，那她也会按照正常出嫁的闺女的标准为你们准备年节礼物。 等你们蹬腿那天，如果需要，她也会回来披麻戴孝。 至于其他的，就别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说完拉着赵彩云转身就走。 跟工厂差不多，正职抓主业，副职管后勤。当初干涉戚家虐待孩子的就是这个吴副段长。这次之所以在新女婿登门当天请他来，也是有给他上眼药的一层意思。 看看你当初不惜处分老戚家也要干涉的闺女，长大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以为这种晚辈大错的事，可以用来拿捏拉踩挽回自家虐待孩子的坏名声。 没想到新女婿丝毫不在乎名声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他很被动。 其实这就有点冤枉赵二虎了，他很在乎名声。可从赵彩云口中得知老戚家的情况太复杂，七个闺女算上赵彩云已经有6个结婚，从小比较受宠的是老大老二。 老三老四老五尽管没有像老六老七那样受磋磨，可以明显能感受到父母的偏心。 婆家条件也都不好，时常领着女婿赖在娘家吃喝，惹出不少矛盾。赵二虎可不想置身于这些烦心事当中。反正名声受损是肯定的，那就干脆一次性受损。 如此僵局，最头疼的莫过于吴副段长。 “闺女，快劝劝你女婿，咱心平气和的谈谈，别闹的太僵让外人看笑话。” 吴副段长这个“闺女”用得好，既没叫戚小妮也没叫赵彩云，而是选了一个比较中性的称呼，两边都不得罪，这是一个中间人该有的态度。 铁道分段的副段长还是有分量的，该给面子还得给。 赵二虎闻言停下脚步，戚父嘴角抽抽也没说话。 吴副段长走到院子把散落一地的礼物，一一捡回来，先对赵二虎说道“小赵，你送的礼物我收下。我有权利自己处置这些东西把？” 赵二虎明白他想干什么，随即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吴副段长又对戚父说道“老哥哥，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总提过去的事，矛盾只会越积越多。 我觉小赵话糙理不糙。感情淡了，血缘断不了。他们逢年过节带点礼物，来家看看你们，和和气气的吃顿饭总比大吵大闹让外人看笑话的好。” 把捡回来的礼品和赵二虎送给他的一起递向戚父。 戚母伸手接过，戚父也没更好的处理方式就坡下驴，悻悻的回到屋里。 吴副段长可能是做惯了这方面的事，尽力缓和尴尬气氛，虽不至于其乐融融，却也没有剑拔弩张。 赵二虎有意结交，席间跟吴副段长，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戚父这个正牌老丈人倒有点反主为客，落寂的喝着闷酒。 看着女儿女婿郎才女貌的坐在一起，心里颇不是滋味。为了要个儿子一次次失望，对女儿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这些年来带了厌恶滤镜看后面几个闺女哪哪都不顺眼。 现在看小七声名狼藉都能找到如此出色的男人，凭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么？因为自身的失望迁怒女儿是不是真的是错了？ 再看看站在地上的老六，相貌不比老七差多少，性格却好很多，也许。。。。 赵二虎完全不在乎戚父的想法，酒足饭饱，接受了吴副段长关于逢年过节带点礼物上门的提议，顺便说好有时间去他家里拜访，就告辞带着小媳妇儿回家。 本以为要有一番血战，如此轻易过关，让赵彩云心情舒畅。她怕事情闹大会影响赵二虎的名声，甚至惹恼了不要她了。现在心底的大石被搬开，压抑的天性得到释放，耍起无赖不肯回家，要赵二虎带她去两人相亲的公园。 时间还早，赵二虎也就由着她了，他也喜欢小媳妇儿事无巨细的跟他分享自己的点点滴滴，耐心的倾听着，并不会觉得烦。冬天的北海公园冷冷清清，能玩的地方不多，却丝毫不影响小媳妇儿的兴致。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擦黑，刚五岁的妞妞跌跌撞撞的小跑过来抱住赵二虎的大腿，眼巴巴的望着她。赵彩云嫁进来后，舅舅的怀抱就不是她独有的了，小丫头有了危机感，学会了争宠。 赵二虎习惯性的伸手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唧亲一口，一边逗小丫头玩，一边听刘刘氏讲述今天院里的情况。敏感时期，院里也发生了不少事。聋老太上午让秦淮茹帮忙雇车出去了一趟，一直过了晌午才回来，脸色铁青，对于向她打招呼的人也毫无表示。 回来后，秦淮茹去了马屠户家。 刘海中又去了阎埠贵家，俩人好像发生了争吵，最后刘海中气呼呼的从阎家出来，顺脚还踹翻一盆花。 老陈家老大媳妇今天来过好几趟，等等。 赵二虎略微思索就明白，刘海中肯定是奔着一大爷的位置去的，貌似跟阎埠贵发生了不愉快？ 第109章 傻柱逃不开的命运 陈老大媳妇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希望走夫人路线，看看有没有机会让赵二虎支持陈老六，聋老太为了捞易忠海去求后台不管结果如何脸色都不会好。对方不答应，那她的处境就相当危险，对方答应，那她的人情也就用完了。 倒是秦淮茹参与此事的动机有点猜不透。按说聋老太应该选娄晓娥陪她去才合理。既然是秦淮茹去，说不定是俩人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又去找马屠户？难道他跟绝户集团有瓜葛，也是他透露的婚宴具体细节？ 以后得警惕点这个人！ 当晚五个人当中，梁大山是刘桂英的上门女婿，老老实实沉默寡言，马屠户大大咧咧，看上去没啥心机。赵二虎一直没怀疑过他。 现在看来除了梁大山剩下的四个人都有嫌疑。 思绪间，陈老大媳妇又来了，见赵二虎在家，表情有些扭捏的打个招呼。 赵二虎开门见山 “陈大嫂，你的来意我清楚，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公公。请你帮我带个话，如果他相信我，那就别参与这事，咱这个院不太平，他当了大爷坏处比好处多。” 这也算投石问路，陈老六有重大嫌疑，以此来试探下他的反应。 接下来几天，陈老六沉寂了不少。一大爷的位置之争只剩下刘海中和秦淮茹还在积极奔走串联。 易忠海被带走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按说证据确凿，很快就会判决。一直拖着大概就是聋老太的后台在使劲。对此赵二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大概是后台最后一次出手，没必要跟他对着干。 经此一役，绝户集团就不足为虑，慢慢挖点坑，不声不响的坑死这鳖孙子就行。 赵二虎去医院探望了一大妈，剩余时间都是在跟小媳妇儿卿卿我我。俩人在一起说着没营养的话，干着无聊的事，却乐此不疲，一刻都不想分开。 这天，街道王主任来到四合院，宣读了关于易忠海的处罚通知。跟赵二虎的预料差不多，投机倒把罪名成立，却也为大院做了好事。 投机倒把的目的是为了名声，挂牌子游街鼻窦也算受到了处罚，免除一大爷称号后不再做其他惩罚。 易忠海在公神现场被泼凉水，衣服也没换就去游街，被抓回去也是关小黑屋肯定没有取暖设备。这一连番的罪遭下来，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刚释放连家都没回就直接住进了医院。 不出意外，刘海中的手腕比秦淮茹差的多，张东方硬件实力足够，顺利当选一大爷。当选的当天，贾张氏就不去给聋老太倒尿壶。易忠海重感冒引起肺部感染，需要长时间住院，一大妈手腕骨折不耽误行动，可干不了活。 “养尊处优”的聋老太一下子体验到世道艰难。一个八十岁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大冬天的要自己生火做饭？被人伺候惯了的聋老太可没这者自觉性。 赵二虎预见了这种情况，提前让娄晓娥回家躲一段时间，她要是在院里被大伙一逼那就是无解的，赵二虎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给一个老畜生端尿盆，可也没有为了一个资本家的女儿跟社会风气硬刚的资本，只能选择避让。 易忠海指望不上，娄晓娥又“恰巧”回家，聋老太就去找新任一大爷。 没好处谁愿意多伺候一个妈？张东方也没办法，只想说点套话把聋老太打发走。 只是他的想法太单纯，四合院三精之一的聋老太是你轻飘飘几句话就打发走的？老东西干脆玩赖在张家不走了，白吃白喝你还不敢动她。 最终只能向真实的一大爷，贾张氏求助。贾张氏派出得力干将秦淮茹接下伺候老太太的任务。她自然不用自己动手，当天晚上就钻进傻柱屋子。 命运的齿轮再次把傻柱送到聋老太面前。秦淮茹得名声，聋老太得实惠，活，傻柱干。 完美！！！ 人的智商有高有低，可终究有个度，秦淮茹如此行为终于惹怒了何雨水，跑去贾家大闹一场。无奈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何雨水的爆发只换来贾张氏一个巴掌。 傻柱看到何雨水挨揍，倒是略微念几分兄妹情，推了贾张氏一把。贾张氏瞬间撒泼打滚指责傻柱打老人。秦淮茹避重就轻，安慰婆婆，给了傻柱个台阶，让他把贾张氏扶起来这事就过去了。 傻柱还在沾沾自喜，推了贾张氏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不多。何雨水却觉得不对劲，怎么自己上门兴师问罪，最终成了我们的错了？当即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为亲哥打抱不平。 原剧这时候傻柱还没有被这么坑，可也连秦淮茹的小手都没拉过。 当下被坑的惨，可好歹是吃到了水嫩嫩的秦淮茹，比原剧只能啃老帮菜强不少，现在正是最迷恋的时候。见何雨水还在不依不饶甚至觉得妹妹不懂事，当众训斥了几句。 何雨水见亲哥如此执迷不悟，当即回家把何家的东西全部搬走，并表示再也不会回来。 傻柱只当她是小孩子耍脾气，并没当回事。 这段时间，秦淮茹跟傻柱搞暧昧，占房子，把疯了的闺女丢给傻柱照顾，现在又让他看护聋老太，这一桩桩一件件但凡是个正常的没有被秦淮茹迷住的人都能看出问道。 因为傻柱这张嘴太臭，院里人也只当看乐子，没人点醒他。 只是对秦淮茹的狠辣有了全新的认识，一时间风言风语不断。 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作为中国传统上最重要的节日，新年本该是最热闹喜庆的日子，却被饥荒闹的比往年少了些年味。 赵二虎忙于联络感情，到处送礼，李副厂长 食堂杨主任，被服厂 食品厂的厂长 衙门张主管，街道王主任，商业局王干部 王辉还有刚结识的铁道吴副段长都需要趁节日走动走动。 赵二虎忙于应酬，小媳妇儿也没闲着，带着小宝妞妞还有李贤英家里几个小的出去疯玩。她记住了李贤英家里几乎是院内条件最差的，却在她新婚夜送了朵自制的大红花，出去玩的时候也特意照顾李贤英的孩子。 第110章 秦淮茹的心思 去逛供销社买糖果小零食小玩具之类的只要小宝妞妞有的，都会分给他们一份。这是小宝上学前最后一个春节，几人撒开了欢的玩，倒让赵二虎再次成了胡同里的谈资。疼老婆的人不少，像惯孩子似的惯老婆的还真是奇闻。 二十三送灶王，二十四扫房子。 今个腊月二十四。赶上个好天气，赵家全家动员大扫除。 虽说幻字符里的卫生间有取之不尽的热水，可一大家子如果都不到外面洗衣服也太奇怪。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衣服一般都是在外面水池洗。为了方便冬天洗衣服，赵二虎特意做了个烧柴火的炉子烧热水。 刘刘氏打扫屋里，刘芸和赵彩云洗衣服床单被罩。今天用水量大，赵二虎把烧柴炉子和贴着火字符的煤球炉都拿到水池边烧水。 俩小的吭哧吭哧从赵家门口的柴火剁往水池边搬柴火，帮奶奶把脏抹布拿出来让妈妈洗洗在拿回去。 水池在院子偏西的位置。 西厢房内，秦淮茹也在打扫卫生。听着屋外的欢笑声，心里满是苦涩。说起来刚死了男人的寡妇一边照顾仨孩子和婆婆，还让贾家过的比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更好，属实难得。 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农村身份，服气不服气的都得称赞一声好媳妇，可她付出了多少却没人看见，也不能让人看到。 张东方当选一大爷，贾张氏见赵二虎蛰伏，愣是把大院看成了贾家私产，无比嚣张。而秦淮茹却完成了私器公有化的进程，以此为贾张氏保驾护航。 秦淮茹暗叹一声，贾家条件好了，贾张氏和棒梗吃的好穿的暖，还有零花钱。可自己得到了什么？白天去食堂帮厨，下班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 伺候聋老太这事后，院里都在传自己心黑。可我秦淮茹又得了到什么？看着棒梗吃的好穿的好，当妈的本应该高兴。可不知为什么，棒梗好像永远不知道满足，吃不好就想吃好的，吃的好了就想穿的，穿的暖了又想要钱买这买那的。 自己要管教管教，婆婆就拦着，弄得现在棒梗跟自己疏远了。看看外面洗个衣服都有一大堆人帮忙伺候的刘芸。饭有人做，孩子爱带就带，不爱带就扔给婆婆。 工作也是顶好的，轻快离家近，想回来就回来。明明都是农村出来的，明明都差不多年龄死了男人，可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自己有什么？也许。。。只有傻柱。 想到这里，秦淮茹顿感口中发苦 “妈，你觉得我该不该嫁个傻柱？” 她可以不在乎院里的风言风语，可她怕万一有一天傻柱觉醒了怎么办？到那时候名声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别看石榴裙下还躺着张东方和许大茂，在秦淮茹眼中，最稳妥的还得是傻柱。 贾张氏是不可能打扫卫生的，秦淮茹忙着她也不能闲着，装模做样的纳着鞋底。用她的话说，棒梗一个月就得穿坏一双鞋。做奶奶的能供得上棒梗穿鞋就算没白当。至于小当…小当是谁？ 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 “你想往前走一步，我也不拦你。可有一样，你得说服棒梗，他要是不同意那这事就不成。” 贾张氏不多的算计本事全用到了秦淮茹身上，这些天这小表砸干活老走神，就明白没憋好屁。 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布局，在棒梗面前贬低傻柱，在幼小的孩童心中种下看不起傻柱的种子，自然就不会允许亲妈跟傻柱。秦淮茹要想尝试说服棒梗，只会让棒梗更加不亲近她。 秦淮茹跟贾张氏一张床睡了七八年，见婆婆如此说，就明白肯定留有后招，继而想到是棒梗。不过在她看来棒梗是个乖巧听话可爱的孩子，到时候自己跟傻柱好好做做他的工作，再给他点零花钱，也就是了。 时间能治愈很多创伤，小当经过半年的修养，半夜不再发出渗人的笑声。只是意识仿佛还没有回归，看上去依然是呆呆傻傻。 粗手粗脚的傻柱经过这半年时间的锻炼，伺候起孩子来也像模像样，喂小当吃了一大碗棒子面粥。从暖壶里倒出热水，再兑点凉水试试水温合适了，把毛巾放里面透透，拧干水分，帮小当擦擦脸和手。 擦洗完，端着水盆去倒脏水，隔着门玻璃却见到水池边，刘芸和赵二虎这对虎逼姐弟又在上演全武行。 赵二虎仗着身高体壮，从后面用一只手控制住刘芸，另一只手放进水盆过下凉，再伸进亲姐后脖梗子。 刘芸被冻的直打冷战奋起反击，一手向下掐赵二虎大腿，一手向后伸抓弟弟头发。 姐弟俩已然面目狰狞，却还在咬牙坚持，生死事小，面子事大。谁都不肯先服软。 这鸡飞狗跳的场面直戳傻柱内心。 何雨水自从上次大闹一场离开后，就真的没有回来。昨晚小年还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最终都进了棒梗肚子。 雨水十岁的时候何大清就跟人跑了。兄妹俩相依为命，也曾这么打打闹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不一样了，现在甚至连小年都不回来，再看外面的“姐弟情深”就格外刺眼，推门的手缩回来，坐回桌子旁跟小当大眼瞪小眼，心中却满是悲凉。 秦淮茹隔窗看到这一幕暗道不妙，眉头一皱对贾张氏说道。 “妈，傻柱心里有事，我去看看，家里的卫生你收拾下。” 说完也不管贾张氏如何回应，放下手中活计，在围裙上擦擦手，走到镜子前整理整理头发，仔细打量一番没什么不妥，才面含笑容开门 “刘芸洗衣服呢，二虎兄弟也在啊” 赵二虎笑着点点头算作回应，刘芸则搭了个话 “秦姐收拾完卫生了？” 秦淮茹就等着人递话呢。当即回道 “嗨！哪有那么快啊，我心想傻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拾掇。趁他还没上班，我去帮他一起打扫打扫。家里我婆婆先干着。” 脆生生的声音传的挺远，刚刚还患得患失的傻柱听闻，心底马上热了起来。妹妹瞬间被抛诸脑后。 我还有秦姐！！！ 第111章 你过得好禽兽不愿意 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炖猪肉。 黄豆自不必说，这两年严禁私自买卖的物资。好在长达半年之久的肉票在年底重新开放，每人二两，但是能不能买到肉就看个人能力了。过了十二点肉摊前就开始排队，门刚打开一看，一等肉的影都看不到。 早就内部消化完了，能买上二等也算运气好的。 赵二虎去华侨商店买了20来斤豆腐，昨晚就泡上了，今个要做豆腐。为此还专门弄了套石磨，本打算今天就用小宝拉磨。结果刚一开干，不少小伙伴纷纷围上来帮忙。 于莉、刘桂英、李贤英、陈家大儿媳妇、马屠户老婆，甚至大着肚子的娄晓娥都过来凑热闹。 前院，阎埠贵笑得见牙不见眼，迎向垂花门。身着绛紫色呢子大衣的冉秋叶，吃力的提着大包小包正上台阶。 “哎呀，冉老师，你说说你太客气了，本来我这还欠着你的人情呢，送礼也该我给你送，你看这怎么话说的。” 说着伸手就要去帮忙提包。 冉秋叶赶忙一侧身躲过阎埠贵。面露难色。 “阎老师，要不…要不，这是给赵二虎的，要不我明天再给您送点？” 阎埠贵跟冉秋叶很熟，下意识的以为在这个院里只有他认识冉秋叶，既然带礼物登门自然是给自己的，没想到却闹了个大乌龙。谁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相互点了个头，快步走向中院。 望着冉秋叶的背影，阎埠贵心疼的直嗒嘴，满满两大提包东西，最上面是块上好的五花肉。阎解放也凑了过来，长叹一声“爸，这冉老师跟赵二虎的关系比跟你还好？” 阎埠贵看着老二颇有些无奈，“这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赵二虎大包小包的往外拿。也许就有送冉老师的礼物，人家过意不去来回礼也说不定。 咱家也没给冉老师送，人家凭什么给咱们。” “大爷，请问赵二虎住哪？” 俩人正嘀咕着，见有人询问转头望去。来人年岁不大文质彬彬，带一副黑框眼镜。手里也是提着一个大包。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来送礼的。 阎埠贵爷俩彻底化身成门神，一会的功夫进来三四波找赵二虎的。带的啥礼物看不全和，却能看到每个人都带着猪肉。 别人为了吃点肉，得半夜去排队。赵二虎这小子在家坐着一会的功夫收了十来斤好肉。上哪说理去。 如果说阎埠贵父子仅仅是羡慕嫉妒，易忠海那就是赤裸裸的仇恨。 被放出来，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后，特意选择晚上灰溜溜的回到四合院，连门都不敢出。一大爷的身份没了，赖以为生的道德光环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这些天除了大便，绝不踏出房门一步，连聋老太那里都没去过。 只是让一大妈带个话，说是病还没好，怕传染老太太。 聋老太让一大妈回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忍，现在赵二虎这小畜生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要低调行事，等风头过去在做打算。 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易忠海肺部感染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康复，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好，稍微出去吹点风就剧烈咳嗽。一大妈的手腕也得慢慢养，家务也做不好，伤病中老年没有孩子就格外凄凉。 聋老太曾经多次告诫他要隐忍，赵二虎也曾经把他的脸踩到地上摩擦。可这终究只是打架范畴。 这次却不一样。 作为工人老大哥中的精英，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当成犯人处置。这次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对待敌人犹如寒冬般残酷。现在想想还忍不住的脊背发凉。 这小兔崽子早就挖好坑看着自己往里跳，没有动作，显然是在等待一个能让他撇清干系的机会。如果是别人举报，自己被坑死都不知道仇人是谁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小崽种太阴了，要不是有八级钳工的身份，就算有后台帮自己周旋也不会这么便宜。还有李副厂长跳出来要处分自己，没办法又动用杨厂长的人情才让其保住了基本工资，以后高级工的福利待遇算是彻底没了。 干妈的人情关系也彻底断了，自己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而赵二虎的日子却风生水起。这让他如何不怒？ 可除了怒他还能干什么？ 外面发生的不正是自己费尽心力欲求而不得的吗？！ 这小畜生轻而易举的得到，而自己却沦落到如此地步，让他如何能不恨？ 。。。。。。 赵二虎没有太大的志向，跟家人一起干干活打打闹闹，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安富足的过小日子。 他并不知道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就能引起院三大禽兽的破防。 一上午来了好几波送礼的，有冉秋叶、王辉、吴副段长的俩儿子。还有刘家屯一把手刘义的儿子刚升任机修厂厂长的刘峰也派人给赵二虎送了一份礼。 这可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跟他们可没啥交情，甚至还可以说有仇。 在刘家屯的时候赵二虎就看出刘义兄弟俩都不是简单人物，肯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们给自己送礼又是抱着什么目的？仅仅是缓和关系化解仇恨？ 赵二虎用力甩甩脑袋，大过年的想这些破事干嘛，院里的事就够他应付的了。有这心思琢磨俩老头想什么还不如抱着小媳妇逗小孩好玩。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在院里人看来20斤的豆子做豆腐就够离谱了，再来那么些送礼的，一上午时间猪肉就收了十斤，足够让院里的禽兽眼红。 。。。。。。 我叫贾梗，再过几天就十岁了。从小愉快的长大，爸爸和奶奶都说我是贾家的宝，好吃的紧着我先吃，不给小当那个赔钱货。 后来不知道咋地，我爹死了，妈妈和奶奶哭的很伤心，说咱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一听以后要跟那些穷鬼过一样的生活，我也哭了。 哭了两天我就吃到了红烧肉，接着又有辣子鸡丁，水煮鱼。娘类，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好像爹死了以后我吃的更好。害我白哭两天，呸！大人都是骗子。 第112章 棒梗挨打 自从爹死了以后不仅吃的好，还经常有人给我零花钱。 起初是那个傻柱，妈妈让我叫柱子叔。奶奶却说他是咱家的驴，让我记在心里就行，只要别说出去，他家的东西就都是我的，没钱了想办法问他要。 后来大茂叔叔也给好东西吃，只是这个王八蛋不肯给我钱，每次给东西还必须得跟妈妈一起去才给，妈妈还嘱咐我不准告诉别人不然就没好吃的了。 再后来连小姨夫也喜欢我，我妈说我的新棉袄都是多亏了小姨夫才能穿上。 听大人说这两年年头不好，饿死了很多人，我也不懂，可我知道，院里胡同里的小伙伴都瘦了，穿的也破破烂烂。很多比我大两三岁的小孩现在都打不过我。 他们看着我吃糖枣的时候那直勾勾的眼神，让我心里很高兴。 如果没有那个叫小宝的乡下野种的话，我应该无比快乐。 奶奶说的没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吃饭还坐在门槛上吃，跟叫花子似的。 可是 他吃的好东西真多啊，傻柱那个废物个隔三差五才能拿回一次菜，有时候里面还没肉，带不回饭盒的时候，家里只能啃喇嗓子的窝窝头。而那个乡下野种，却天天吃好的，我让我妈去他家要，她都不敢去。怪不得奶奶总骂妈妈是废物。 吃得好就算了，这乡下要饭的穿的也好，还有很多很多玩具、连环画。每次出门玩还专门背个小包里面装满这个糖果点心，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 我这边就剩一个好朋友，小五子。其他人都跑去跟他玩了。今天更过分，这小畜生竟然拿着一个好看铁盒子出来炫耀，里面是一种黑乎乎的糖，分给小伙伴吃。闻起来一股酒味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正好，奶奶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要给赵家小畜生点教训，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冲上去一把推倒，抢过黑糖就吃。 赵二虎这畜生果然有好东西，这糖真香真甜！比许大茂给的都好。 只是光顾着吃了，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小不点还敢还手，力气还很大。 呜呜呜！ 棒梗哭着跑回家。 三食堂的事傻柱说了算，秦淮茹这个帮厨有他庇护，那是说不去就不去，今个又躲在家里忙年，却见自己的心肝中午立立整整的出去，这一会功夫成了乌眼青，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瞬间揪了心似的。 “棒梗，乖孙子你怎么样了，那个小畜生把我大孙子打成这样？” 抢先说关心话的却是贾张氏，棒梗是她拿捏秦淮茹的重要筹码，表关心也是当仁不让。 “呜呜，好多人打我。小宝、红军、红旗还有陈二牛。” “果然是一窝小畜生。” 贾张氏了然，红军和红旗是李贤英家的老三和老四。陈二牛是陈家老大的二儿子。这倒是个好机会，自从易忠海下台赵二虎蛰伏后。贾家的势力成了院里老大，连刘海中都不是个。她早就想找机会收拾赵二虎，秦淮茹却一直拦着。 “棒梗，你说说怎么回事？” 棒梗听哭声一滞，疑惑的望着贾张氏。 以前跟人打架，占了便宜奶奶都要去堵着门骂，吃了亏那就更没完没了。这次怎么还问经过？ 贾张氏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看向儿媳妇。尽管说要给赵二虎点颜色看看，可赵家不是她能撒泼的地方，难得的谨慎一次，先了解事情经过再做打算。 秦淮茹正用毛巾蘸了冷水给棒梗冷敷，见婆婆投来的眼神就明白其意思，她是不赞成跟赵二虎硬碰的，可现在棒梗被打成这样，也必须得去要个说法，提前询问下经过很有必要。 想到这里脸色一扳 “棒梗，好孩子不能撒谎，你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棒梗恨恨的瞪了秦淮茹一眼，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贾张氏，却见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纳鞋底 ，根本没看他。心里委屈却也只能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出来。 听完始末，婆媳二人对视一眼，气势都弱了几分。不讲理也得分人。跟赵二虎碰，可以得理不饶人，却不能不讲理，不然这小畜生是真敢扇她巴掌。 “那就去老陈家闹。” 贾张氏琢磨半天，最终决定拿陈老六开刀。李贤英是全院条件最差的几户之一，为人也是无比泼辣。跟她对线输赢都占不到便宜。陈老六家虽说人多势众，可他是小业主成份，比不得贾家这根正苗红的贫农。 秦淮茹略一思索，就明白贾张氏所想，提醒道 “妈，别走大门，去小门那里。我去找我表妹和他婆婆”张自强两口子自从站稳脚跟后颇为低调，姜大嫚每天勤勤恳恳上班，张自强也是天不亮就出门打零工，从不参与贾家的事。而且就算他们在家，秦淮茹也不会去找他们。这两口子让秦淮茹本能的警惕防备。 贾张氏闻言点点头“那你快点” 四合院当中最好的屋子自然是傻柱的正房。最令人羡慕的那就非陈老六家莫属。 西跨院分两个部分，以前院过道房的延长线为基准，中后两院住着三户人家。从中院西厢北的月亮门进出。 前院过道房向西跨院的延长线 和倒座房南墙在西跨院的延长线之间的大块区域都是陈老六一家的。 陈老六没有分家，老两口，三个儿子两个儿媳妇，六个孙子辈都住在这里。 跟前院过道房持平的位置是两间正房，靠西墙这边，是五间自建的厢房。再往南就是修车铺的门面，平时就从修车铺出入。东墙上开了一道窄门，穿过去就是阎埠贵屋子南墙跟影壁之间的地方。 方便老陈家人去前院水池取水。 这道门一锁就是独门独院。 修车铺的门开在胡同里，小门开在院里。棒梗毕竟抢人东西在先，秦淮茹不想让胡同的人知道，所以提醒贾张氏去小门。 第113章 讲理 陈老六家没有工资高的，有工作的比例却很高，老头开修车铺，三个儿子俩儿媳妇都有工作，总体算下来在院里也属于条件好的人家。如今孙子辈也已经放假，都出去玩了，家里只有老两口忙年。 框框！ 突然外面传来砸门声 “陈老六，开门。” 接着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也传进来。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是眉头一皱，贾张氏这滚刀肉出了名的难缠，不知为何这次对上他家了。 “陈老六，把你家二牛那个小畜生交出来，打了我大孙子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我呸！” 贾张氏见陈家没有人出来，以为怕了她，更是嚣张起来，破锣嗓子一声高过一声，把院里的人都招了出来。 陈老六铁青着脸拉开家门， “贾张氏，你干什么？一个院住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这上来就骂人算怎么回事。” 陈老六瘦瘦小小，本身气势就不足，这话一说更是有示弱的成分。贾张氏见状心里更有底气。 “好好说？行，老娘先把你打个乌眼青再说”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封眼拳已经砸下。 “哎吆！”陈老六没想到贾张氏真敢动手，等反应过来已经挨了一拳。 别看陈老六比贾张氏瘦好几个型号，毕竟是个干修车铺的男人，当即用力向外一推。 噔噔蹬！ 贾张氏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到小门的台阶上。 当即尖叫一声， “陈老六，你个老不修。往哪摸，呜呜！没脸活了，陈老六这个老畜生耍流氓啦！”贾张氏之所以能够纵横四合院自然不是全靠蛮力。这就是个滚刀肉，你气势弱了，她就步步紧逼，你忍无可忍反击，她就顺势往地上一坐，指责你欺负她。 陈老六被打了一拳，火气上头，也没考虑太多。当胸一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现在贾张氏这么一闹腾，顿时臊的满脸通红，食指指着贾张氏“你你你…” 手指头都在颤抖，满肚子的话，却不知如何辩解。 老六媳妇不是个善于跟人争执的性子，见状慌忙跑去请管事大爷主持公道。 工厂腊月29才放假，张东方和刘海中此刻还在上班，学校却早已经放假，现在家里只有三大爷阎埠贵。 贾张氏也不阻止，现在全院能跟她互别苗头的只有刘海中。阎埠贵？根本不放在眼里。 事情就发生在阎埠贵家的南墙外， 他又如何能听不到？只是这事他处理不了，搞不好还得闹的自己灰头土脸，因此在家装死，现在被指名道姓才硬着头皮出来。 “秦淮茹，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需要撒泼的事都是贾张氏干，秦淮茹保持她的好人设。见阎埠贵直接跳过贾张氏询问自己，秦淮茹打起了太极。 “三大爷，您快劝劝我婆婆。就是几个小孩子打架的事，把我们棒梗打了，我婆婆一时冲动就过来找陈大爷理论。这就…哎！你看这事闹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秦淮茹堵回来，阎埠贵也不想跟贾张氏对上，含糊的说道 “大伙都散了，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有话好好说。” 李贤英家住过道东面的大屋，算是看了冲突全过程，听说是陈二牛打的棒梗就觉得事情不对。陈二牛和她家老四年岁相仿，天天跟小宝在一起玩。这三个都比棒梗小，打了架没回家哭，说明是占了便宜。那这事大概率是老三李红军也动手了，他比棒梗大两岁，不然单凭三个小的就算能打过棒梗也得吃点亏。 想到这里对着秦淮茹冷嘲热讽 “秦淮茹，你们家是真厉害啊，三天两头跟人闹。怎么现在连具体情况都不肯说了？是怕没理吗？！” 这年代越穷越光荣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像李贤英这样，一个寡妇拉扯家里六个孩子还穷的叮当响只要不干间谍或者其他重大违法事件，衙门是不会轻易处理她的。拘留她，街道或者衙门就得替她管孩子。 罚款？做工？那也耽误人家挣钱，一旦没钱，还是容易饿死。再加上李贤英本身也是个泼辣人，以前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贾张氏也没少跟李贤英干仗，只是现在贾家也算有头有脸，再跟她对线不一定有坏处，却绝对没有好处。 秦淮茹营造的人设更不能跟她对线，眼神求助贾张氏。 “哼！姓李的，你问对了，这里面还真有你们家那俩小畜…你们家红军红旗的事。咱们一个一个来。” 贾张氏骂陈老六能占到便宜，却没自信骂赢李贤英，临时改口。 李贤英暗道：果然如此。张口便发挥出滚刀肉属性，把责任推卸了个干净。 “我家红旗红军都是好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棒梗。既然打了，那就肯定是棒梗的错。” 贾张氏一听，气了个倒仰，特么还有比老娘不要脸的。也不顾的能不能占便宜，先痛快嘴再说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活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表子。打人还有理了？” “吆，今儿个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咱院第一泼妇贾张氏说别人不讲理？这老脸比城墙还厚。” 只是这种冷嘲热讽对贾张氏杀伤力极低，反而还洋洋得意 “真是孩子死了来奶了。老娘今天来讲理你翻什么旧账？ 合着你就是想跟老娘耍浑？” 秦淮茹也适时帮腔“我婆婆有做的不好的事情，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可这今儿个这事说破大天也是我家棒梗被打。小孩子打打闹闹大人本不该参与，只是这次太过分，把我家棒梗眼打的青肿，这要是万一打坏眼珠子，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又又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是这次她选择错了时机，表错了情，成年男人多数在上班，家里只剩一堆没工作的妇女和老年孩子。 刘桂英冷哼一声帮腔“秦淮茹你也别在这装可怜了，明明是你婆婆不由分说去找老陈家的茬，经过你这番表演倒成了别人欺负你们？ 第114章 果然能扯到赵二虎身上 讲道理总得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不是靠你掉几个金豆子就有理。这事我把话放这，如果真是老陈家和李贤英家孩子无理欺负棒梗。我替棒梗出医药费，还带赔偿。如何？” 这大院真正的傻子没几个，李贤英能想到可能跟小宝有关。刘桂英当然也能想到，她是院里跟赵二虎走的最近的人家。当然不能由着秦淮茹把节奏带跑。 阎埠贵本是消极对待这次调解，毕竟跟他没有利害关系，见刘桂英如此大包大揽，也能想到跟赵二虎有关。 随即惋惜的摇摇头“哎！秦淮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理的人。啧啧！” 贾张氏借着由头找老陈家麻烦，也有试探赵二虎的意思。张东方当了一大爷，易忠海当了缩头乌龟，聋老太自身难保还得仰仗傻柱伺候，不仅不敢打她甚至还要看她贾张氏的脸色，一时间贾家在无对手。她在赵二虎手下吃过好几次亏，早就想报复回来，秦淮茹却总是阻拦。 现在看来儿媳妇看问题的确比自己深。赵二虎这小兔崽子都没露面，仅仅是让大伙猜到这事跟小宝有关，立刻就有好几家跳出来帮腔。真要跟他对上说不定还得吃亏。 贾张氏犯嘀咕，秦淮茹却智珠在握。低眉顺眼的把棒梗叙述的经过重复一遍，没有春秋笔法没有断章取义，原原本本的复述。 随即向大家道歉“这事的确是我家棒梗有错在先。可他只是个孩子，别说他了，咱院有多少大人都没见过这东西，棒梗一时嘴馋做错了事，教训教训他也是应当应分。 可毕竟是一个院长大的邻居，哪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这当妈的当奶奶的看着心疼，一时上了头，没跟大伙说明原因。我在这里替婆婆向大家道歉。对不起大家。” 刘桂英脑子转的快，听秦淮茹这么说知道不好，赶忙去赵家报信。 阎埠贵像是刚认识秦淮茹般的细细打量，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小娘们够阴！ 赵家，此刻一家人包括娄晓娥于莉围坐在桌边，悠哉的喝着茶水吃着各种坚果，对外面的争吵提不起丝毫兴趣。 “桂英，快来吃瓜子。” 见刘桂英推门进来，刘刘氏热情的打着招呼，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塞到她手里，这俩人平时能聊到一块去。关系也就更亲近些。 刘桂英嘴角抽抽 “刘婶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要出事了。”说着把外面的经过叙述一遍。 赵二虎闻言，眉头微皱。他是现代人，对这时代的高压比原住民更有认识。平时尽可能的低调。 可有些事再低调也隐藏不住。做个豆腐，朋友之间人情往来带点礼物都让院里人红眼，这怎么低调？ 酒心巧克力是吴副段长的大儿子送的。铁道职工政神基本没问题，往上爬容易些，赵二虎找小杨帮忙把他推荐给了她父亲，年后就要去东山省任职。 这年月火车是投机倒把的重灾区，铁道衙门仓库里罚没的东西的种类可能比供销社仓库都全。一般都是作为铁道职工的逢年过节的福利或者表彰优秀员工。 这次吴家为了感谢赵二虎带了不少好东西，巧克力 、麦乳精之类的稀罕物也不少。小宝见到精美的铁盒眼珠子就拔不出来了。刘刘氏和赵二虎都比较惯孩子，既然喜欢就给他吃。 小孩子得了好东西自然要向小伙伴炫耀。小宝留下一半巧克力，抱着盒子去跟小伙伴分享却引起了棒梗的贪念。 按理来说，这事说破大天也是棒梗的错，往严重了说甚至可以算他品行不端，抢劫。 问题是，从古至今没有那个时代的社会逻辑是以理服人。 按当下的社会逻辑，棒梗被揍的很惨，如果任由秦淮茹带节奏，那这舆论就容易转变成有钱人家欺压穷人。再加上上午送礼的惹了不少人眼红，再发展下去还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刘桂英说完就先回去了，赵二虎和刘刘氏商量了下对策才出门。娄晓娥于莉不适合帮忙就跟赵彩云一起留在家里。 外面李贤英和贾张氏的骂战还在持续，赵二虎插话 “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什么时候抢人东西的还这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这要是别人家小孩饿急了，抢点东西吃，顶多教训一下就好。棒梗可不一样，他不缺嘴，抢东西那就是品质问题！” 说完扫视全场，见那几家贫困户眼神慢慢失去锐利，赵二虎才算松了口气。这事必须的提前说明白，不能把节奏往阶级矛盾上带。 秦淮茹感叹一声，果然如此，这话一出搞得贾家很被动。尽管婆婆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复仇，她因为没办法跟赵二虎有效沟通。怕惹火他引来报复，所以极力阻止贾张氏。 好在她还有后手。 一般人都有精明的时候也有蠢笨的短板。整个院子25户人家，单纯的蠢货真不多，六根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给易忠海当狗，被打断一条腿，虽说赵二虎出具了谅解书，也有易忠海每月15块钱的供养。然而现在医疗条件不足营养摄入更差，大腿断了想复原几乎是不可能。从断腿到现在六个多月，还是离不开拐杖，独自站立右腿明显短一截，而且根本不能吃力。几乎也可判定丧失劳动能力。 之前几个月，易忠海还有雄心壮志，为了好名声，还愿意养活他，权当养活一条狗。 现在易忠海身败名裂，一大爷的位置也被撸，自己就是丧家犬了，哪还有闲心养活六根这条废物狗？ 六根全家三口人都没有收入，就指望易忠海救济。可这眼瞅着到了年根，每次六根去要钱都是被各种理由搪塞。 别看当初跟赵二虎咋咋呼呼，那是有易忠海撑腰，而且当初的赵二虎就是个小透明。 在易忠海面前他怂的跟条鼻涕虫似的，明知道老绝户在敷衍他，就是不敢反抗，只能窝窝囊囊的等待。寄希望于易忠海发善心。 第115章 马屠户的投名状（上） 通往中院的过道两边各有两间房。靠近过道两边比较大，靠墙的是耳房。六根就住在东边耳房，昨天去找易忠海要钱未果，回到家后却听到，秦淮茹和表妹在窃窃私语，讨论的就是他的事。 李红英说他傻，易忠海根本不会再给他钱。 秦淮茹说这事得找赵二虎。 李红英不解。 秦淮茹说赵二虎现在之所以没动静是因为这段时间惹了太多的事，得低调点缓缓。这时候去跟他闹，哪怕吃点亏，他也得捏着鼻子认。 六根茅塞顿开，赞叹秦淮茹就是聪明。 以他那核桃般大小的脑子，肯定想不明白，住西跨院的李红英跟住西厢房的秦淮茹，为什么会大冷天的特意跑到东厢房南墙跟说闲话。他只知道自己有机会能恶心赵二虎！ “赵二虎，咱院这么多穷人连年都过不好，你家既然那么有钱就拿出点钱给大伙过年！” 刚刚眼神暗淡下去的几家穷人，闻言仿佛又看到希望，热切的看向赵二虎，有愣头青为大伙谋福利他们当然高兴，只要站咱这里助助气氛，这种没成本的事，成了最好，成不了赵二虎也只会对付傻根，他们不会有任何损失。 赵二虎见这几家开始往六根身后靠，心中冷笑。这要是刚穿越那会儿搞这一出自己还真被拿捏了，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 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朗声道 “李叔，你也要跟六根这种垃圾同流合污？ 王婶，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你不要脸也得考虑考虑孩子会不会学你？！ 还有那个谁，我之前怎么帮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都忘了？还想从我这里要好处？谁想要明说，好处没有，嘴巴子管够！”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赵二虎之前做事都是只针对主谋，不会搞扩大化。大家习惯性的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只会针对六根。如此直白的硬刚这么多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阎埠贵也疑惑的看向他。 秦淮茹泰然自若道 “二虎兄弟说的是，我觉得咱院的人都有愧于二虎兄弟。 话又说回来，其实这事也情有可原，当时是饥荒最严重的时期，大伙也是饿的没办法。三大爷不是经常念叨么。仓廪实而知礼节，当初大伙是真的活不下去才会冒犯二虎兄弟，现在大伙的日子勉强也能过得下去，自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再提起来伤感情。我看这事就这样，至于棒梗的过错我代他向小宝道歉！” 秦淮茹这招对于这几户人家来说是给了他们台阶，让他们下。对于六根那无疑是上屋抽梯。现在依然有饿死风险的就是他家。 这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月份，六根家老的老残的残，连个能去捡碎煤的人都没有，吃不饱饭本身就冷，再无取暖燃料，说不定什么时候半夜就冻死了。他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更不在乎狗屁面子里子。 “我不管！赵二虎，我的腿是你打断的，你就得负责，你要不给钱我们一家三口都是死，那还不如直接撞死在你门口。” 看着双眼赤红，双手双脚都在颤抖的六根，赵二虎明白他此刻已经失智。再刺激他真有可能撞死。自己可以不在乎，可家里那么多女人孩子，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为了跟一条疯狗争一时之长短，搞成这样实在不智。 正为难之际，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 “狗东西，耍无赖是。你也别撞死了。老子今天打死你。”随着话音，人群中窜出一道厚实的身影，一脚踹向六根肚子。 一般人被这么踹是向后倒，六根右腿无力，身体前倾重心压在双拐上，这一下导致失去重心，来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飞起一脚直中腰肋。到此时六根才发出第一声惨叫。来人却并没有停歇，依然一脚接一脚的踹出。 “老马老马住手。”阎埠贵赶忙上前拉住来人。打人的赫然是马屠户。 猪肉供应不上，肉联厂活就少，马屠户今天没上班在家歇着，正好赶上这事。他早就想结交赵二虎，上次结婚甚至还送了个银簪子当贺礼。赵二虎也热情招待了他，一桌人吃的其乐融融。本以为就此能搭上关系。 没想到第二天赵二虎对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冷不热。他不知道举报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赵二虎的猜疑，这让他很是疑惑哪里出了问题。家里三个儿子都大了，老大是临时工，老二没工作，眼瞅着老三也马上毕业。工作结婚等一系列问题都令人头疼。 对于京都的多数年轻人来说58年前后是命运分水岭。58年以前工作比较好找 ，有正式工作的好歹能分个房子，哪怕住员工宿舍也算有个窝，结婚娶媳妇不用跟家里人挤就算很大的优势。等59年再想找工作那就得看你关系够不够硬。 马家在肉联厂上班，吃食还行，却没啥社会关系，没办法给儿子们安排工作。赵二虎能给农村来的姐姐直接安排成八大员，而且还是离家那么近的地方，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神仙工作。 自己不敢想这样的好事，但求他能帮儿子随便找份正式工作就行，苦点累点离家远点都不怕。 这次见赵二虎被六根为难，心一横，他决定递交投名状赌一把。赌赢了儿子的事就不用愁，赌输了大不了被拘留几天。打定主意要一次打怕六根，让他不敢找麻烦。 马屠户的行为很出乎预料，可目的并不难猜，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赵二虎。 赵二虎若有所思的看着马屠户的行动，打架很常见，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打人那就不是打架的范畴。只要有人报衙门，他肯定要被拘留。 为了帮自己出头不惜得罪人，讨好的意味很明显。赵二虎也比较喜欢跟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可问题是看原剧的时候马屠户并没有露脸，他具体为人怎么样还很难说。前些天争夺一大爷的位置，秦淮茹还去找过他。 第116章 马屠户的投名状（下） 跟秦淮茹有关的事都足够让赵二虎警惕，这也是看原剧的后遗症。这小娘们原剧中的表现真是细思极恐。各种不起眼的小微操，防不胜防。赵二虎在现代只是个社畜，哪怕带着金手指穿越也没信心能玩过她。 马屠户是真心想交往自己，那双手欢迎，给他儿子安排工作也是小意思。就怕他别有目的，赵二虎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有个相互挂念却打打闹闹的姐姐，有前世梦寐以求的绝色小媳妇儿，外面还有小情人，这要是自己出了事，她们可怎么办？ 所以还是的小心为上。 马屠户的殴打还在持续，见赵二虎没有什么表示，心气也在下沉。可既然已经出手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六根脖领子往中院拖去。边走边骂 “狗东西，给易忠海当了几年狗现在没用被蹬了？要饿死了不去找你主子，还腆着脸让别人救济？” 六根父母身子亏空太严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连聋老太都不如。听到儿子的惨叫急忙出来查看情况，这么久才刚打开家门。只见马屠户像拖死狗似的拖着自己儿子，张嘴骂道 “姓马的，你个贱皮子，六根又没得罪你，关你屁事。快放开我儿子，不然我就报衙门。” “老不死的，儿子给人当狗，都快饿死了要不来饭，你们都不敢放个屁，废物！老子今天发发善心，替你们去讨口吃的。” 这话一出，六根父母反倒没了动静，真能让易忠海继续接济他们，那挨顿揍也值当。 马屠户不屑的冷哼一声，加快脚步过了穿堂，大喊 “易忠海，别装死了，你的狗你自己管，别他妈的放出来乱咬人。” 易忠海在家卧床休息，东厢房却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显然是打算装死到底。马屠户也不惯着他 “妈的，一个投机倒把的落后分子装你奶奶个腿。再不滚出来把你狗领回去，老子就踹门！老子蜀道山。” 咳咳咳。。。。。。 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易忠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姓马，咳咳，的。你别欺人 咳咳咳 太甚。院里的事跟我 咳咳无关。” 马屠户根本不吃这套，俩眼珠子一瞪“别跟老子扯坤把蛋。你养的疯狗都饿的乱咬人了，这大过年的要是饿死了给大伙添堵。你不管也得管。” 易忠海闻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腮帮子狠狠咬着，眼珠子充满血丝，马屠户比他小两岁，平时动武都不一定是对手，更何况现在这病恹恹的身体。恨得咬牙切齿双手咚咚砸床却无能为力。 突然像是所有力气被抽空般瘫在床上，长舒一口气，看看一旁偷偷抹泪的一大妈，他易忠海活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憋屈，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现在只能先拿15块钱把这个眼前这个坎过去。剩下的账等自己恢复了再跟他好好算。 门被打开，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的一大妈一言不发的走到六根跟前，把钱塞进他手里，头也不回的返回家中，哐当把门关上。 京都贫困线是人均5块钱，三口人15块钱勉强能过下去。六根擦擦脸上的血迹，恶狠狠的瞪了赵二虎一眼，却不敢去看马屠户，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赵二虎完全无法理解，六根的思路。明明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连病恹恹的易忠海都怕，被马屠户打成这样屁都不敢放。唯独对自己敢发狠，明明自己才是给他伤害最大的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愣是不怕。 也许仅仅是因为自己曾经跟他一样是四合院底层？ “吆？！贾张氏你这是要去哪啊？闹成这样就像夹着尾巴跑？”赵二虎的注意力还在六根身上，这边贾张氏想趁机溜回家，却被刘桂英点破。 贾张氏这种滚刀肉就怕别人也跟她一样撒泼。一个李贤英就够她头疼了，再加个刘桂英，旁边还有个刘刘氏没开口， 现在马屠户也杀红了眼，在纠缠下去搞不好挨揍的就是她，被叫破行藏也不尴尬，权当没听进，低着头继续往家里走。 赵二虎审视着秦淮茹，虽说没证据，今天这事包括六根的行为，貌似都跟她有关。既然她敢算计自己，那就别怪我出招。 穿越过来一直警惕着秦淮茹，搞她的思路还是有的。比如棒梗，比如张自强。现在看来可以慢慢执行了。 “大过年的，这事就算了。陈叔你觉得呢？！” 得到陈老六的肯定，又转身看向马屠户。 “马叔，打人是不对的，我觉得你该去衙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这。。。。。。 众人眼睛瞪得老大，诧异的看着赵二虎，马屠户为了帮他把六根家和易忠海都得罪死了，这都不算矛盾而是结仇了，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 马屠户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唯独秦淮茹身形微震，她明白赵二虎的意图。 结婚当晚的事，只有她知道所有真相。 阎埠贵、梁大山、马屠户、陈老六、许大茂加赵二虎都是院里日子过的不错的人家，真让他们联合起来不仅是易忠海和聋老太不愿意看到。她秦淮茹也同样不希望他们联盟。 她知道许大茂的毛病，喝点逼酒就爱吹牛。散席的时候跟摇摇晃晃的许大茂“偶遇”。让傻柱扶他回去，半路故意激他，迷迷糊糊就把酒席的事说了，聋老太在屋里听到才有了后来的计划。 许大茂根本不知道消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赵二虎还在猜疑内鬼是谁，聋老太也以为是偶然得知。 赵二虎在阎家人眼里是喜怒无常，在聋老太眼里是猜忌多疑，在秦淮茹眼里是重情重义却又胆小如鼠。此刻马屠户刚帮了他，接着就落井下石要送人家进去，在秦淮茹看来就是最后的试探。 马屠户如果照做，那以后就会真正接纳他。 赵二虎的确是试探马屠户，报衙门那么棒梗抢人东西的事也会顺道提及。棒梗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她绝不会允许棒梗身上有这样的污点。马屠户不愿意去不能证明什么，可他要是去了就能证明他跟秦淮茹之间没有关系。 第117章 玻璃大作战 赵二虎明白，马屠户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儿子，只是他不知道再过四年多，就是规模最盛大的运动会，到时候没工作的青年每家只能留下一个，剩下的都要强制下乡。只要马屠户通过这次试探，得到认可，帮他们解决工作问题，就不用下乡。与得到的利益相比，因为打架被拘留一两天太便宜了。 马屠户眉毛剧烈的抖动，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好！我去。” 银簪子送了，六根和易忠海也得罪了，这时候回头太晚。他只能选择一条道走到黑。 秦淮茹望着马屠户的背影欲言又止，赵二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六根家，转身回去。 在这个满是禽兽的院子里生存真是不容易。易忠海刘海中是稀缺的高级工，聋老太是在街道名单上的照顾对象，贾家俩寡妇，六根是穷的要饿死。哪家都不能轻易动，可你不动，他们就想尽办法来恶心你。 还真不能让这帮禽兽有一刻清闲。 赵二虎随后也去了趟衙门，马屠户被拘留一天，自古以来这里面的学问可太大了，得找人关照下。另外关于棒梗，他还只是个孩子，当然要原谅他，要是把未来盗圣吓坏了不敢干坏事那才叫得不偿失。 每个人都有弱点，精明如秦淮茹也不例外，见赵二虎没有追究棒梗抢东西的事也松了口气。 貌似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小宝回家，也没人追问，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半夜，赵二虎搂着小媳妇儿睡得正香。 突然，砰砰，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将他惊醒。 心中满是苦笑，哪怕睡梦中惊醒大脑还没开机，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六根家的玻璃被砸了。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赵二虎！ 在中立者看来，肯定是白天刚起冲突，晚上就去砸人家玻璃。 证据？ 要什么证据，说是你就是你。你辩不辩解都是你，你想证明事发的时候你不在？那也没用，可以是你指使人干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衙门也不会受理。只要没有人赃并获，这帽子赵二虎怎么都摘不掉。 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栽赃陷害，但是这个时机抓得火候很老道。 聋老太自顾不暇，不出意外这又是秦淮茹或者易忠海的手笔。 尽管玻璃并不值什么钱，可现在是一年当中最冷的一段时间，再加上取暖燃料严重不足。大晚上的也没地方买，受风受冻是肯定的。 现在外面的人应该已经在心里骂自己缺德了。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敲响，刘刘氏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事讲不得道理，我来处理，你晚点再出来。” “好！” 有刘刘氏出头，的确能省很多事。赵二虎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刘刘氏则没那么多顾忌。 起身穿好衣服，主卧赵彩云还在呼呼大睡，东屋，姐姐刘芸跟俩孩子也都没醒。，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就高，挺好。 却说刘刘氏出门一看，人群果然是围在六根家门口。 说是人群其实也没几个人，大冷天的都不爱出门，派一个代表，一般都是老爷们出面帮下忙。 六根家只有一间房，门上和窗上的玻璃都碎了。刘海中找来破棉被指挥分居聋老太左右的刘刚刘强两兄弟帮忙钉上，张东方从自家拿来5个煤球。六根父母身体一直不好，这要是不采取点措施，还真有可能冻坏甚至冻死。 其他人也帮忙打个下手，见赵家人露面，一道道审视的眼神投来。刘刘氏对此毫不在乎，先是走过去跟刘桂英和李贤英嘀咕了几句。 接着加大嗓门叫喊“好你个易忠海，为了不出钱，打算把六根冻死吗？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众人闻言满脸黑线，易忠海的确有动机，可他现在肺炎还没好利索，出门被风一呛，咳嗽止不住，哪有本事悄默声的过来砸玻璃？ 秦淮茹面带笑容，语气轻快的说道 “刘家婶子，易大爷生病还没好，见不得风。怎么能是他干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刘氏吊眼一瞪答非所问 “不是易忠海，难道是你干的？ 人家帮忙的都上前干活，大晚上的，天这么冷，你一个小寡妇不在家待着，出来又不帮忙，在这干嘛？勾引谁呢？！” 张东方在秦淮茹身上体验了到了一个男人极致的享受，那天赋异禀的绵软包容感觉甚至比“黄花大闺女”李红英更带劲。见美人被撅，忍不住就得替她说话。 “刘家婶子，秦淮茹出来也是关心集体，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得地方。您是长辈，你儿媳妇也是寡妇，将心比心，这么说合适吗？” 刘刘氏丝毫不惧，冷哼一声“我呸，你个狗bi玩意，在老娘面前摆什么一大爷的架子？自从你上任后，贾张氏骂过多少人？怎么不见你主持公道？ 怎么她贾张氏骂得。我就骂不得？！” 刘海中见张东方吃瘪，心中直乐，面上不现。 迈着四方步走过来，眉头深锁轻叹一声，伸手拍拍张东方的肩头 “东方啊，作为院里的大爷，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群众不服你，还怎么开展工作？” 说完又是一声惋惜的长叹，把一个长辈，面对犯错晚辈的那种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表达的很到位。 张东方本就不善言辞，能当上这个一大爷凭的是难度提升后考上7级工的身份，再加上秦淮茹在院里帮他串联。单凭自己，刘海中都能吊打他。 秦淮茹被刘刘氏骂的不敢还嘴，大好局面居然被扭转。让本来在屋内隔着门玻璃张望的贾张氏坐不住了。 低骂一句，“废物。”推门出来，瞬间被冷风灌进脖子打了个激灵，这鬼天气对怕冷的老年人太不友好，赶忙拢拢棉袄。 刘刘氏穿着棕色裘皮大衣，戴着兔皮帽子。胳膊上围着兔皮套袖，两手往里一揣，半点都冻不着。 贾张氏隔着过道看着心里直泛酸水：上哪说理去，一个农村讨饭老太婆，穿这么好也不怕热死你个老东西。 第118章 六根的迷茫 说起来贾张氏穿的不差，崭新的棉袄没有补丁，棉花絮的很足。在院里同龄人当中算是好的。可跟刘刘氏一比就差太远。 本就有气，心下又不平衡，全然忘了刘刘氏曾经给她带来的屈辱，说话尖酸带刺 “吆！什么时候姓刘的当了姓赵的家？！ 怎么赵二虎干了坏事当缩头乌龟，派个老婆子出来顶包？” 跟赵家差不多情况，秦淮茹需要保持人设，这些攻击性的语言都是由贾张氏说。这样如果出现不利局面，还有往回找补的余地。 国防部可以骂人，张牙舞爪不服就干。外交部则尽量用克制谴责的话术，留有回旋余地。 刘刘氏也深谙此道，立刻回嘴 “你个老烧货，明明有人看到是易忠海干的，你还替他打掩护，该不会是你俩有一腿？大伙看看，要不说易忠海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眼光还是挺毒的。贾张氏长得是丑了点，可皮肤还挺白，也许关了灯滋味还不错，哈哈哈！ 院里的大伙得加把劲，别让易忠海专美于前，都去败败火。比半掩门多一倍乐子也说不定。。。” 秦淮茹听闻此言当即黑了脸，浑身微不可察的颤抖。所谓的双倍快乐就是连她也一块骂了。半掩门一般是指单个人从事进出口贸易的。比半掩门多一倍快乐，可不就是就是把她也算上了么。 这也是反应快脑子聪明的坏处，那些反应慢的你说的委婉点就算是对牛弹琴，根本听不出其中的门道。可对于精明人秦淮茹来说这跟指着鼻子骂她没啥区别。 一个水灵灵的俏寡妇本就惹人惦记，而她还刻意制造跟傻柱不清不楚的谣言，再加上跟张东方和许大茂拉拉扯扯，关于她这方面的风言风语早就传遍胡同。明知刘刘氏暗暗的骂她也不敢反驳，不然又为她的不检点的传言添油加醋了。 赵二虎欣慰的看着这一幕，颇有种午夜梦回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的快感。 原剧中饺子盟一手遮天，对他们有利的事，就有始有终。不利的事就把水搅浑，节奏带偏在混战中取胜。许大茂作为原剧的“最大反派”也是深受其害，导致很多看剧的人心疼他。 现在有了刘刘氏刘桂英李贤英等一干大将，赵二虎也有了在院里搅风搅雨，不利的局面就插科打诨，黑白颠倒。 见贾家被骂的哑火，刘刘氏吊眼一转再次将矛盾对向易家。 “易忠海你的姘头没词了，剩下的都是好人，没人会帮你这个落后分子辩解。别他奶奶的当缩头乌龟，赶紧给老娘出来把话说清楚。” 阎埠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刘海中被易忠海压制这么多年怨气横生，见他吃瘪高兴还来不及。刘刘氏直接扣了个落后分子的帽子，其他人也不敢再帮忙说话，曾经呼风唤雨的易忠海孤立无援，自己又不能出来受风，只能玩一出哀兵。让老伴卖惨。 一大妈红着眼眶打开门，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没说话。眼泪就哗哗往下流。 “我们家中海是犯了错误。也受到了惩罚，可你们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啊。就这天气他连门都出不了。我胳膊的伤也没好，根本不可能去打六根家的玻璃…”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贤英粗暴的打断。 “少在这装可怜，我跟桂英姐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要不我用一只手试试能不能砸了你家玻璃？ 易忠海病的都出不了门？！那简单，我点一把火，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出门。真出不来被烧死，那我杀人偿命，出来了就证明你在撒谎，损失你自己承担。” 李贤英火力全开，一番无耻至极的言论怼的一大妈哑口无言。 一个姿色平庸的寡妇没有外力，凭自己抚养六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尽管赵彩云会时不时的接济她们，可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她也能有份好工作，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问题是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这么大的忙？下午见了马屠户的一番表演，给她打开了思路，正想找机会有样学样。运气不错，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必须抓住。 成分比道理更有威力，娄晓娥如果跟院里的人发生争执，那么是非曲直就不再重要，她的身份就是原罪。易忠海也是一样，这次尽管没有坐牢，却闹了个身败名裂，哪怕众人听出李贤英在诡辩，也没人敢帮他说公道话。搞不好就会被扣上一个跟投机倒把分子是同伙的帽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易忠海惹一身骚不值当。 被砸碎的门窗已经封好，还得了5块煤球，生起火来倒比玻璃没碎前暖和。六根坐在炉子边上烤着火听着外面李贤英刘桂英信誓旦旦的叙述着易忠海的犯案过程。心中充满疑惑，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使劲甩甩脑袋，玻璃真的是易忠海打的？我怎么记得是我自己干的？为了做出从外面打碎的效果让碎片落在屋内，还专门把玻璃卸下来再打。 难道真的是易忠海自己来打碎的，而不是多给了我两块钱，嘱咐我半夜自己把玻璃打碎嫁祸赵二虎？ 这都是我的臆想？六根再次确认屋外刘桂英李贤英对易忠海的谴责。然后拿过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本身花色的枕头。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被面的枕套里，摩挲着掏出全部家产。本来家里还剩8毛二分钱，易忠海给了15块生活费，并且多给了两块砸玻璃钱。一遍一遍的数着，没错一共是17块八毛二分。 这。。。。。。 肺炎需要静养，易忠海依然躺在床上，胸口却剧烈起伏，呼吸像拉风箱般的粗重。双眼的怨毒的盯着屋顶，仿佛用怨气就能把房顶掀翻。 说到名声的好处，他是深有体会。为了保住名声，被赵二虎绑架每个月出一多半的工资养活院里的穷人也在所不惜。他知道，名声会为他赚到更多。 名声坏了的危害，他更是切身体会。那种从社会精英到阶级敌人的落差让他如坠冰窖。在此之前，从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会被人堵着门，如此诬陷却孤立无援。 第119章 刘刘氏的策略 一个绝户坏了名声还被人如此欺负，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拉着赵二虎全家陪葬，一起去死。就是这个畜生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希望。 咳咳咳！ 想到激动处，又引发剧烈的咳嗽。一大妈也不顾得再辩解，匆忙回屋帮他顺气。她没有聋老太的身份和后台，一旦失去易忠海这跟顶梁柱，没个孩子傍身她的晚年将无比凄凉。 不能让老易出事！ 外面刘刘氏的战斗还在继续，一大妈回去了，又将枪口调转对向张东方。 “我说姓张的，你是死人吗？不能干这个一大爷就早点回家卖红薯。易忠海这个落后分子，如此诬陷他人，你作为一大爷不想说点什么？” 刘刘氏并不知道事情真相，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趁着易忠海声名狼藉，把脏水往他身上泼。然后再找张东方处理这事。 让新旧一大爷狗咬狗。 真相如何，重要吗？！ 周围人群也看出点门道，大半夜如此寒冷，大伙跺着脚搓着手，就是不舍得回家，看的津津有味。 张东方则有些坐蜡。他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有为难的事都可以推给他，他却没法推脱。 什么？！ 上报街道？ 这么点屁事都要街道参与，那要你这个一大爷有什么用？ 他不能不处理，可这事怎么处理？阎埠贵躲的远远的，爱在大院显威风摆架子的刘海中也把身形缩到连廊的阴影中，显然不想参与此事。 这事要么帮易忠海洗脱嫌疑，那就有可能被扣帽子；要么将错就错，处罚易忠海，那就彻底得罪了他。让一个原本只专注本职工作，现在迷上进出口贸易的理工男处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实在有点为难他。 阿嚏！阿嚏！！阿嚏！！！ 秦淮茹连打三个喷嚏，缩缩脖子一副很冷的样子道 “二大爷，三大爷，天这么冷，要不这事明天再处理。” 话音刚落，刘刘氏的声音响起 “你冷就回去睡呗。难道这里还有给你暖被窝的男人，不搂着睡不着？” 秦淮茹喜欢装白莲花，刘刘氏怼她就专门朝下三路招呼。 “够了，刘婶，怎么说你也是个长辈。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秦姐忍你一次两次，你还没完没了了是。” 傻柱忍无可忍，张嘴回怼。 看着头号舔狗出头，秦淮茹心头一暖，暗暗松了口气。她早就后悔把傻柱送到聋老太面前。 这事办的愚蠢，后患无穷。本以为已经完全拿捏住傻柱，可以随意指使。 没想到却是一时大意，令傻柱有了想法。 先是让雨水逆反，彻底跟傻柱翻脸，可能春节都不会回来过。这就是个大隐患，傻柱跟妹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平常可能不在乎，如果大过年的不回来，心理肯定难受，外人看了也会说闲话。对于要面子的傻柱是个不小的打击，也不好哄。 再是低估了聋老太的逼格。没想到这老东西为了笼络傻柱，能放下身段，一心为傻柱着想，明里暗里启发他，让傻柱的脑子开始活动。 秦淮茹的温柔乡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 跟雨水大吵一架后，傻柱就想重新审视跟秦淮茹的关系，只是还没想明白，秦姐突然就提出要嫁个他。让其刚刚掀起的念头再次趋于平静。 正当憧憬着美好的婚后生活时，秦淮茹这边没了下文，又开始拖。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秦淮茹就找个由头岔开。他能感受到秦姐对他的伺候越来越走心，可依然有一种看得见摸得着抓不住的虚无感。 聋老太没得选，为了救易忠海出来把后台人情用完。轧钢厂这边，李副厂长主张把易忠海一撸到底，只发一级工的工资，为了让他免受厂子里的处罚把杨厂长的关系也用掉了。才勉强保住工资，所有高级工的福利全部停发。 易忠海对她是个什么态度还不明确，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哪怕依然供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心。 一个连出家门都费劲的老婆子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秦淮茹居然把傻柱送到她跟前。这让聋老太有了拉拢他的机会。 人老成精，她知道秦淮茹在傻柱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会傻傻的去说秦淮茹的坏话。而是打亲情牌，建议傻柱住到她这里，把的东厢房还给雨水，兄妹俩相依为命，都没结婚要是闹到过年都不在一起，容易让人说闲话。 没什么能给傻柱的，就主打一个亲情加真诚，亲妈生雨水难产死了，亲爹扔下十岁的雨水跟小寡妇跑了。聋老太就放下身段，设身处地的从一个长辈的角度关怀傻柱。四合院最精明的两个女人，一个把持欲望，一个把持亲情，用傻柱玩拉锯战。 聋老太的优势在于真心为傻柱设想，经得起推敲。秦淮茹的优势则更加明显，白天玩不过就晚上玩。 傻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那玩的过这俩微操高手，进进退退，远远近近，让他更加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 面对刘刘氏第一次的辱骂，一方面没听懂内涵。另一方面处在迷茫期，也就没出头。这次刘刘氏说的太直白，都不是骂人而是直接侮辱人。这才激起了傻柱的保护欲。 君子不立危墙，对于傻柱这种楞种，刘刘氏还是有些惧怕的。这种人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反正事情到此也可以告一段落，也就顺势说道 “那就明天，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编个什么理由才能把脏水拨给我们家。” 说完也不管别人如何表示，扭身回家。身后贾张氏牙咬的咯咯直响，她算遇到对手了，无赖不要脸，滚刀肉，这些自己的技能她全会，而且比自己更横更没下限，打又打不过，只能寄希望用眼神杀死她。 刘刘氏仿佛背后长了眼，迅速掉头，对上贾张氏那无能无奈又愤怒的眼神，呲牙一笑，挑衅意味浓厚。 第120章 许大茂被坑 回到屋内，刘刘氏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拿了个椅子放在门口。 赵二虎奇怪的问“婶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刘刘氏摆摆手小声道“年岁大了觉少，你先去睡。别看刚刚占了上风，这事传出去还是你嫌疑最大。我故意挑衅贾家，希望她们忍不下这口气，过来砸咱家玻璃。到时候抓个人赃并获才能真正洗脱你的嫌疑。” 别看这事不大，其实不好处理，能处理到目前这一步已经是非常好了，把水搅浑，易忠海和赵二虎都有嫌疑。可刘刘氏还是不满意，她故意气贾张氏就是她能趁夜晚做点什么，这样有机会彻底把锅甩出去，为此不惜整夜不睡。 赵二虎张了张嘴，最终并没有说出辛苦感谢这类的话，只平淡道 “好。那我先睡了，你也别熬太久。” 随意的摆摆手，赶苍蝇般赶走赵二虎。刘刘氏最怕肉麻的话，赵家姐弟不矫情的性格都挺对她胃口。 只是计划注定要落空，贾张氏不是傻子，这时候砸赵家玻璃，那是替赵二虎解围。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出口气，搞不好还能让自己更郁闷，她可不干那蠢事。 刘刘氏望眼欲穿的时候，老虔婆已经在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打起了呼噜。气不顺睡不着？这不现成的出气筒么。 除了几个匆匆赶去排队买肉的，院里再无任何动静。 一夜无话，大清早起来就听到姐姐刘芸在冲刘刘氏嚷嚷。 “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不让人省心。好好的床不睡，跑椅子上睡一宿。梦游呢？！” “小宝带着妞妞去舅舅屋玩，别吵着奶奶。” 埋怨完又招呼俩小的出去，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刘刘氏却好像没听出关心，活动活动僵硬的肩颈，一巴掌扇到刘芸后脑勺，满是血色的吊眼一瞪骂道 “小死丫头，要造反啊！敢朝老婆子吼。” 刘芸习惯性的撸胳膊挽袖子，见刘刘氏憔悴的模样，不忍在跟她对抗，撇撇嘴嘟囔道“不跟你一般见识。” 走到厨房手脚麻利的做起了早餐。 赵二虎轻手轻脚的开门出来，“舅妈也在睡觉。别吵着她。你俩穿好衣服去外面玩。”结婚一个月，赵彩云的身子明显长肉，特别是清瘦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充盈。 也许进入身子发育的关键期，比较爱睡觉。晚上九点能睡到早晨七点多。 哦 ！ 俩小屁孩失望的撅着嘴，开门出去，赵二虎则帮刘芸生火做饭。 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没有跟她讲昨晚的事。外面的事有他和刘刘氏就行，没必要让家人都参与其中，徒增烦恼。 赵家的伙食原则是在保证营养的前提下尽量低调。早餐比较简单，一般都是煮鸡蛋，小米粥，配点小咸菜。等饭做好，赵彩云伸着懒腰揉着眼睛推门出来，就着热水洗漱。刘芸则开门冲外喊俩小的回家吃饭。 马屠户被拘留一天，今天就能放出来。 吃完饭赵二虎决定亲自去接他。 提前打过招呼，并没有受罪，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马屠户看到赵二虎来接，兴奋的挥拳。昨晚被特别照顾他就知道这把大概是赌对了。现在更加确信。 “马叔，辛苦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好好”马屠户连连答应。 高级饭庄需要提前一天预订，还要花很大的人情搞餐牌。一般的饭店只供应馒头，野菜粥之类，况且还要票，有特殊情况或者外地出差的才会吃。 赵二虎带着马屠户去的交道口的国营食堂，这里现在属于半开放状态，好在刘芸平时就在这里吃工作餐，让她帮忙打菜，俩人点了俩菜一荤一素。要了一瓶牛栏山，边喝边聊。 “马叔，你对几个儿子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就是说，想让他们往那方面发展？” 既然已经认可了他，赵二虎也不扭捏，开门见山的问。 马屠户打开酒先给赵二虎满上，嘿嘿笑道 “哪有什么打算。就是希望他们能找份工作娶妻生子养家糊口。你要是需要他们干什么直接说就行。我也不懂，一切听你的。” 赵二虎点点头，他的确有自己的规划。现在是彻彻底底的集体主义，个人发展处处受限，只能蛰伏。明明知道未来四合院很值钱，也不敢买太多。可这十来年也不能虚度，不能置办资产那就培养班底，物色人才。未来很多计划都需要有知根知底的人去执行，而且价值绝不是几套四合院能比拟的，现在就可以慢慢考察试探选拔可用之人。 “马叔，有你这句话就行。现在的好工作不代表以后有发展。像我姐那种看似神仙工作，实则很消磨意志，男人还是得找点有未来的职业。” 马屠户点点头“不敢奢求，我老马既然选择了这条道。就肯定相信你。” “好，走一个。马叔，以后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庆幸。” 吃完这顿不知道算早餐还是午餐的饭。俩人回到四合院，见院内气氛肉眼可见的欢乐。 按习俗 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 今个是腊月二十六，尽管已经按人头每人发下来二两肉票。可院里不少人家还是花不出去，买到肉半夜去排队，却一次次失望而归。运气好买到的也可能只是下等肉甚至有可能用下水抵肉。没有肉的炖肉日按说不该这么欢脱。 带着疑惑回家，刘刘氏给出了答案。 许大茂带回来不少肉，被逼着做了，要给院里的大伙分。 赵二虎苦笑着感叹，这帮禽兽还真是能折腾。 放映员之所以归属宣传科自然也有其宣传属性和宣传义务。放电影只是添头，宣导上级精神才是主业。 全国物资都不充裕，这个年注定不好过，高层自然更重视在精神层面安抚民众。自从进了腊月门，许大茂的放映任务就非常繁重。往往是一周下去一趟，一趟下七天。 这周去的公社相对比较富裕，许大茂也懂事，传达完精神后就挨个大队放电影，经常一晚上放三场，一场电影大概俩小时，三场就得到午夜。这大冷天半夜温度更低，属实辛苦。 第121章 着手对付傻柱 昨儿个放完睡一晚上今早返京，正好赶上公社分年猪。公社领导也算大方，分给了他五斤肉，两只鸡，还有不少土特产。 许大茂作为原剧中最大“反派”除了被饺子盟欺压的因素以外，自身喜欢嘚瑟不懂得收敛也是个原因。 从娄家拿回来的东西还知道藏着掖着，自己放电影的外快就以为没事，大摇大摆的拿进来，生怕别人看不到。 回到大院，在阎埠贵的夸赞中，飘飘然的给了他点土特产。到了中院却见秦淮茹正站在门口笑得跟朵花似的。许大茂不是傻柱那种一根筋的舔狗，吃了秦淮茹姐妹也不耽误去乡下策马奔腾。阅尽繁华环肥燕瘦皆有涉猎，却唯独秦淮茹的滋味最难忘。 本身长得就诱人，身子也软软的，紧致内媚手段高超，令人欲罢不能。老长时间没尝到滋味此刻见到差点当场把持不住。也不顾的青天白日，直接推着自行车走到秦淮茹面前献宝似的把好东西给她看。 傻柱看“自己的女人”跟一生之敌笑颜如花的聊着，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言语挤兑许大茂让他把好东西分享给院里。 从秦淮茹的角度看，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都被她拿捏住了。略施手段，这些东西就有一部分要进贾家门。分享给全院，那她就份额就会少很多。就让许大茂赶紧拿东西回家，别让人看到。 这在傻柱眼里就认为是秦淮茹不向着他，替死对头许大茂说话，更来气了，秦淮茹越想帮许大茂保住这些东西，他就越要让许大茂吃个大亏。大声嚷嚷直接招呼大伙过来，说许大茂要发扬风格把肉做了给全院送。 时机很重要，这话在当下这个年月，特别是今天，威力格外大。呼啦啦的一圈人两眼放光的围上来，说着感谢的话。 许大茂赶忙解释自己并没有说要请全院。稍微有点脑子的也明白这是傻柱在坑许大茂。可这有吃肉重要吗？ 这帮人本来见到许大茂弄这么多肉就不平衡，没有挑头的，只能心里暗暗嫉妒，现在大势已起，怎么可能就此退却，一个劲的给他戴高帽，几个激进的言语中甚至带着威胁之意。 其他人对于解释也充耳不闻，继续添火把许大茂架的高高的下不来。秦淮茹见事已至此，把许大茂拉一旁，劝解到娄晓娥身份不好，再顽抗下去只会让许家处境更加艰难。 许大茂见事不可为，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也就答应下来。这会正憋屈的在家炖肉呢。 凡是涉及到娄晓娥的事，都是无解，这亏许大茂吃定了。 以许大茂的性格，这事不会就此完结，只是不知道他想用什么手段对付傻柱。 自己也正想给秦淮茹点教训，那就借这件事用许大茂作掩护从傻柱身上开刀。 想搞傻柱最简单的方式是举报带饭，同时这也是最蠢的办法。 傻柱的主要职责是给厂领导做小灶，用来吃吃喝喝或者迎来送往拉关系。尽管这种现象很普遍，高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如果把事闹到明面上，厂领导肯定是要受处分的。 傻柱带剩菜是领导默许的，甚至不老实的带好菜这事，领导大概也有数，可这毕竟是知道内幕的“自己人”也不好太过苛责，同样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括曾经的赵二虎也是其中一环，所谓的特别采购不过是给领导的小灶加餐而已。 如果举报傻柱，就相当于得罪了全部厂领导。从原剧中就能看出正副厂长都有大后台，还有不起眼的聂副主任也来头不小，再加上肯定大有关系的采购科长。 整人不是要同归于尽，而是要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让对方倒霉。不然以赵二虎的武力，轻易就能弄死院里的禽兽，问题是为了搞别人把自己置于险地那就太蠢了。 赵二虎早就计划，风停了会实施一系列考验干部的布局。其中就有弄一间不对外营业的精品私房菜，专门用来招待某些人。对于这些人来说大鱼大肉没啥吸引力，那就凭着养殖空间弄点养殖山珍海味，冬虫夏草东三省三宝之类的补品都供应上，再配上顶级传承的御厨，爱好美食的一部分人肯定经不住考验。 尽管傻柱厨艺不错，可在京都这卧虎藏龙之地，要说顶级，何大清到算的上，傻柱只能算是小有名气。 赶上荒年饭庄关门停业，不少好厨子也生存困难。赵二虎麾下已经招揽了几个家学渊源天赋不错的年轻苗子，目前还算不上顶级，替代傻柱却不成问题。 有了替代品，傻柱嘴臭脾气臭的缺点就会无限放大，等出事也就没人愿意帮他。 想到就做，这事越快越好，等赵二虎再次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中午，没有回家直接来到后院。 心急的人家早早就拿着饭盆等在这里，不要钱的好话啼哩吐噜往外冒。对于这种事，娄晓娥已经习以为常，笑着跟人群打招呼，反倒是许大茂脸拉的老长。 肉已经炖好，五斤肉加两只五六斤重的公鸡，加点干蘑菇，粉条大白菜，上面飘着厚厚一层油，再撒上一把葱花闷两分钟，锅盖一掀，香气扑鼻。 见赵二虎过来，许大茂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赵哥，来的正好，我先给你打。” “不用，这肉是人家公社领导看你放电影辛苦才给你的。我哪好意思吃。” ？？？ 赵二虎这话一出，立刻成了场中焦点。话是好话，可这时候说出来，讽刺意味很浓。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满脸肥肉蠕动，反唇相讥道“哼，你姓赵的有本事，能弄到肉当然不在乎这点。在场的可都是几个月没闻到肉味的穷苦人家，许大茂看大伙可怜弄点肉给大伙，你说什么风凉话。” “哈哈哈，贾张氏，这么大岁数能不能要点脸，谎话张嘴就来啊，就你这样能教育好孩子才怪。想占便宜就明说，何必睁眼说瞎话，自从进了腊月门你家顿顿有肉也不知道分给许大茂点，现在还有脸吃人家的。我呸！” 都不用赵二虎开口，刘桂英就站出来替他反击。 第122章 对台戏 “对啊，今儿个这事也是傻柱撺掇的？这些天他每天中午晚上加起来带回七八个饭盒，也没见给院里人分，人家许大茂弄点东西他就搞这一出。都说傻柱实诚，我看也不是个玩意。贾张氏，你家是个什么情况谁不清楚？别给脸不要脸。” 李贤英也不甘落后，继续添火。 贾张氏脸色一黑立即回嘴 “管你屁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你别吃！” “你不用激我，我还真就不吃了。”李贤英说到做到，真的拿着空碗往回走。 贾张氏僵立当场，赵二虎不馋肉，吃不吃这顿并不在乎。李贤英可不一样，她家都不用去排队抢肉，发下来当天就把肉票卖掉，上次吃肉可能还是夏天的时候院里集体吃那次。 这次肉量很足总共加起来十五六斤肉，分给25户，每家能分半斤多。对于一个寡妇带6个孩子的赤贫人家，得有多大的吸引力？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李贤英会放弃。 “我也不吃了。欺负人的事咱可不干。”李桂英也附和着。 “嘿嘿。我就是来看热闹的。”马屠户的意思也很明确。 陈家大儿媳妇没做表示，只是拿着碗默默退了出去。 这下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尴尬，齐齐望向三位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背手望天。李红英和二大妈面面相觑，两家的男人都上班，这吃肉还是要面子的问题还真不好拿主意。 局面有些尴尬，率先开口的是六根“许大茂，给大伙分肉是你说的。他们几家不吃，你就把肉多分我点，我不嫌多。” “我去你奶奶个腿。就你这种反毛狗，当初二虎给大院弄鱼吃，你家没少吃？后来你是怎么对待他的？这么好的肉给你这种垃圾就是浪费。”马屠户现在骂起六根来相对顺口。 “今儿老子就在这看着，你要是能吃到这炖肉，我老马的名字倒过来写。” 六根家条件跟李贤英一个档次，对这顿肉极其渴望，如果挨打换一顿肉，他也认。可这顿揍是马屠户执行，那还得好好想想，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身上的伤还在作痛。难免有些肝颤，只能求助般的望向大伙。 有些人愿意响应赵二虎，直接不吃。更多的人家心里只当赵二虎是放屁，不服从也不反驳，就默默的等着吃肉。当然不会替六根出头。 “许大茂你…” “滚滚滚！没你的份。再不滚信不信老子揍你。”六根不敢惹马屠户，还想从许大茂这里寻求突破，却被粗暴的打断。许大茂被坑了本就不爽，这下子找到突破口。这或许是唯一一个他能打的过的青壮年。也想体验下打人的快感。 “娄晓娥你…啪！”六根环视全场，发现自己唯一能惹得起的就是资本家的女儿娄晓娥，刚想从这里做突破口，话还没出口，突然一阵疾风袭来，耳朵传来尖锐的鸣音，接着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视线都变得模糊，刚想努力睁开眼看看是谁打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穿过尖锐的鸣音送进脑海“滚！” 这是赵二虎的声音。 “让你滚听到没有？”这是马屠户的声音。 全院25户。六根被强制驱离，傻柱肯定不会去吃许大茂的饭。再除去许大茂还剩22户。响应赵二虎的有，马屠户 李贤英、刘桂英、陈老六、老汪，最令他意外的是当初因为亲戚偷贾家兔子被贾张氏打上门，死了俩亲戚都不敢反抗的吴家，这次也是主动退出。 见有这么多人退出，李红英和二大妈作为一大爷二大爷的家属，面子还是要的，院里这么多户不吃，他们也不好意思吃。 吃跟不吃的基本持平，最有意思的是阎埠贵见二大妈和李红英也放弃，狠狠心拿着空碗回了家。见还有一多半的人留下来，阎解放又厚着脸皮拿着碗来打了一份。然后阎家爆发了争吵，阎埠贵说要全家平分，阎解放觉得这该是他独有的。 剩下的人，一户能分到一斤肉，再加上菜，满满一大盆。故意拿到没吃的人家门口当着孩子面炫耀。你不是清高么，看你孩子馋不馋。一时间孩子的哭闹，父母的打骂络绎不绝。这些人的心理很好理解。大伙一起吃，谁也别说谁，你们装清高丢了我们的面子，那就得在你们身上找回来。 赵二虎对此不置可否。 过了晌午，带着马屠户去了一趟西直门车站。巴彦通过火车给他送了一只羊，二十斤牛肉干。 90斤的羊，赵二虎找了个地方让马屠户现场分割。扛三十斤回去，剩下的六十斤，街道王主任，衙门张主管，食堂杨主任各二十斤，商业局王干部，铁道吴副段长并不缺这类资源，就没送。去食堂顺道带着刚刚报到的一个年轻厨子回到四合院。 马屠户按赵二虎的嘱咐把羊扛回来，顺道通知李贤英刘桂英陈老六家许大茂过来帮忙，晚上全家都过来吃羊肉大饼。老汪从不跟院里交往，也不会来吃。这老东西挺别扭，同样是赵家的东西，赵二虎和刘刘氏去送他不要，连门都不让进。刘芸或小宝去送他就收。用刘芸的话说，老汪不待见坏人，弟弟和婆婆心眼太多，人家不敢收。 虽说阎埠贵拿着空碗回去的，可最终阎解放还是去打了一份，那么晚上的羊肉就没有他家的份。赵二虎对待阎家的态度一直是喜怒无常。不能轻易改变策略。只让于莉来帮忙并且不准往回带。 吴家这次也听从赵二虎的话没打肉。可毕竟跟他家不熟，做好了送点过去，就不请他们来家里吃了。 至于剩下的几家没吃的，都是因为面子或者其他问题没吃，绝不是听从赵二虎的话，那也就自然不会请他们。 这也正是赵二虎这番作为的最终目的。他预计至少还要在这个院住十几年。禽兽要虐，却也不能把全院都当敌人，拉拢一部分慢慢分化，形成价值观对撞，进而改变院里这种乌烟瘴气的风气。自己住着也能舒心不少。 尽管当下的官方价格猪肉比羊肉贵一毛钱。那是因为猪肉油水多。腊月根，天正冷的时候，吃一碗羊肉驱寒效果比猪肉强得多。 第123章 傻柱入套 厨子姓杨，家传的厨艺，外公是中医。他也算博众家之长。在尝试美食和养生的结合。做法跟正常厨子有区别，放了几样药材，别有一番风味。娄晓娥怀孕不能吃当归，赵二虎特意嘱咐在家里的小灶上专门给她炖了一份。 人太多，家里坐不开，就在屋外的棚子里，支个火堆，男人都凑到外面吃。 吃完饭正好赶上开全院大会，处置易忠海砸玻璃事件。 秦淮茹已经提前跟易忠海谈妥。 刘桂英和李贤英一口咬定是易忠海干的。再加上院里有好几家愿意支持赵二虎的帮忙声援，还没建立威望的张东方要是针对赵二虎大概率要弄个灰头土脸。 不能把帽子扣到赵二虎头上，那就只能“相信”刘桂英和李贤英的证词，玻璃就是易忠海砸的。易忠海现在名声毁了，手段还在，怕狗急跳墙，下午的时候跟易忠海通了气。 好在易忠海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能同时得罪院里势力最大的两家，没给多少承诺也没费多少口舌就逼得易忠海低头。 双方达成共识，事情很快处理完。 二大爷刘海中又临时加了个议题，关于傻柱强迫诬陷许大茂给大伙做肉的问题。 如果大院人都吃了肉，这事没法管，可赵二虎牵头让一半人放弃，那就有的聊了。许大茂也会做人，二大妈没好意思打肉。他就偷偷给送家去。刘海中也因此顺势帮他出气。 然而傻柱却顽抗到底，一口咬定就是徐大茂自己说的，唯一的证人秦淮茹说自己当时在想别的事，不知道许大茂说没说。 刘海中求助阎埠贵，阎埠贵看赵二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选择明哲保身，只是随意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最终事件在傻柱得意洋洋，刘海中咬牙切齿的撂下句“走着瞧”的狠话中不了了之。 。。。。。。 春江水暖鸭先知，普通民众还在感受灾荒，小食堂的物资却肉眼可见的丰富起来。进入腊月门厂里的接待任务很重，天天有小灶，特别到了年根这些天，中午晚上都有饭局，而且经常是一下子好几桌。 今天中午又是两桌，李副厂长杨厂长各自招待。傻柱眼热的看着锅里的阿根廷红虾，特么的个真大，四个就有一斤。 只是这玩意有数的，李副厂长托关系弄了十个，凑了一盘招待贵客，没法扣留，不然给秦姐带回去几个，她肯定会夸自己很棒。 妈的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 “小杨，眼珠子留着喘气啊，没看到菜好了？赶紧端上去。” 傻柱心里有气，那是逮着谁骂谁，这两天有了特定出气筒了。二十六号那天，食堂杨主任带着这小子到厨房，说是他远房亲戚，也是个厨子，年根小灶太忙，先让他过来帮厨，等过了年再安排他到别的食堂当主厨。 小伙子今年二十二，长得干干净净。看着很舒服，话不多爱笑，干活也麻利，大伙都挺喜欢他，除了傻柱。 傻柱跟杨主任本就有矛盾，上次为了把秦淮茹安排进来的事，俩人交锋最终以李主任退让而结束。这让傻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知道小杨是杨主任的亲戚，那就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传菜本来是刘岚负责，面对傻柱无理的呼来喝去，小杨只是笑笑，并不反驳，利索的照做。 下午两点，傻柱用网兜装着满满的四饭盒菜，溜溜达达的出了轧钢厂。尽管没弄到四头的阿根廷红虾，可这饭盒里依然丰盛。秦姐说这段时间总是红烧肉、四喜丸子、水煮鱼的，棒梗都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这不机会就来了么，今儿个这四个菜可都是好东西，香煎带鱼、海鲜全家福、清蒸大黄花、大虾烧白菜。 这可都是鲁菜半岛派的精品代表菜。北方水域比较冷，海鲜生长相对缓慢，但是鲜度那真是一绝。就这普普通通的渤海虾，看着个头不大，却比阿根廷红虾鲜多了。带鱼是四指宽的，大黄花是野生一斤半重的。特别是海鲜全家福，山珍海味的完美融合，秦姐肯定没吃过。 今晚不知道会不会奖励自己？想到那销魂的滋味，嘴角压不住的上翘，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大冷的天小腹一阵火热，只想快点回家。 “啊，让开，砰！” 正做美梦的傻柱，冷不丁被一阵大喝惊醒，接着身体被一股巨力撞击向后倒去。等反应过来，已经坐在地上。人倒没啥事，可网兜摔出老远，饭盒盖也都被撞开，菜撒了一地。 “哎吆，疼死我了，我说你这人长没长眼啊。不知道看路吗？” 这可都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的好东西啊，傻柱看着菜撒了一地本就窝火，听到这恶人先告状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此人相貌，尖嘴猴腮眼珠子提溜乱转一副奸诈相，更是怒火中烧。 “王八蛋，奔丧啊我次奥你姥姥的。”二话不说挥拳就打。 却见来人跟纸糊似的，双方稍一接触，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退倒的地方路面有冰，来人猛然失去重心，直挺挺的摔倒。脑袋磕到石头，当场血流如注。 年底这几天，天气都挺好，大街向阳面有不少蹲墙根晒太阳。本来正津津有味的看热闹，见事情闹大了，赶忙跑过来扶起来人。 伤者叫董大，没工作，是个二流子。靠着打零工养活一对弟妹。属于贫困户。也住南锣鼓巷，跟95号院隔着两条胡同。 此刻人虽被扶起来，却已经站不住，稍一松手就东倒西歪。 众人见此状况，纷纷指责傻柱。 “傻柱，街里街坊的用的着下这种毒手么？！” “切！傻柱本就是二愣子，下手黑着呢。我那次看见过他打同院的许大茂，那真是往死里打。一个院的都能下毒手，更何况外面的。” “是啊，厨子那可是杀猪宰羊啥都干，能不狠么。” “你看你看，这地上的菜，可都是好东西。都是厨子不偷五谷不丰。老话诚不欺我啊。” 第124章 狠人董大 傻柱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 “妈的，这么好的东西也堵不住你们的嘴？乱嚼什么舌根！快点拾掇起来滚蛋。老子要送这小子去包扎，没工夫跟你们瞎扯淡。” 好在他还有几分急智，菜虽然撒了，可这年月没人嫌弃。人群听闻，一拥而上。四个大菜几秒钟就被抢光，就连还没来得及结冰的汤水也有人趴在地下吸两口。 这么做一举两得，这些人拿了菜多少会口下留情，再一个他自己根本没机会拾掇，就这么摊在地上让更多人看到，不知道传出多少花样。 见众人散去，心里稍稍放下点，望着已经迷糊的董大，脑袋上一条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还在不断冒血水。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嘟囔一声：真倒霉，背起他朝医院奔去。 。。。。。。 路人已经散去，地上的菜被打扫了个干净，连汤水都被人连泥土一块铲走，赵二虎看着那滩干涸的血渍直皱眉。这董大还真是个狠人。 子曾经曰过：有教无类。 赵二虎没那本事教导别人。他奉行的是有交无类。地位名声财富这些不是他交往人的指标，三教九流只要对胃口都可交往。有一次从黑市回来，看到董大一手一个抱着弟妹跌跌撞撞的往医院跑。自身比较瘦弱，俩孩子都十来岁，尽管瘦，分量也不轻，向前奔跑重心不稳。一次又一次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 赵二虎帮忙把俩孩子送到医院。 医生上手一摸，额头烫手，量下体温40度，还想埋怨怎么这么晚才送来，见了董大凄惨的模样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并找来外科帮他处理伤口。 赵二虎看着医生从他膝盖胳膊等支撑的地方抠出来的小石子碎玻璃也是头皮发麻，见识了这个狠人。 这次只是让他找个由头跟傻柱打一架，自己找机会受点伤，够由头把傻柱拘留天就行。没想到这哥们还是这么狠，这一下控制不好真有可能把命都丢掉。 好在，目的达到。这波就看傻柱如何抉择了。计划已经跟董大对好，到了医院先装病拖着。今天腊月28还有三天过年，先把傻柱关到三十晚上，让他错过年前的厂子里的招待。 如果傻柱愿意赔偿，那就三十晚上或者大年初一写谅解书。不愿意赔钱，那这伤势够他关三个月到半年的。拘留几天工作还能保住，关好几个月那就歇菜。所以傻柱没得选，只能破财免灾。可他还有钱赔偿吗？ 今晚的招待任务，小杨就会接替。秦淮茹这个帮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后厨多了小杨这么个人。为了以后的饭菜也许真的会咬咬牙说服贾张氏出钱。 不出钱，傻柱这个血牛工作丢了，贾家吸谁去？ 出钱？ 就算傻柱放出来又能如何？关键时候掉链子，而且已经有人能顶替他完成小灶。那他还有什么特别价值？以后想拿剩菜？可以，拿大锅菜。 贾张氏出了钱，救回个没油水的草包，能轻易饶了秦淮茹？ 还有刚看到点希望的聋老太失去傻柱的供养会做出什么决策？ 动傻柱这个血牛，那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鲸落万物生，当鲸没有血肉供养，这些寄生虫该如何跳脚？ 布局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看热闹。局势会怎么发展，赵二虎很期待。 中院西厢。 秦淮茹再次伸头向窗外望去，心中暗道：这傻柱怎么还不回来？ 原剧中，秦淮茹为了拿到傻柱的饭盒，还需要算准时间去外面洗衣服。那是因为一直吊着傻柱没让他的手。1933年出生，七六年底都43岁了才让傻柱吃上肉，这哪是吃肉，明明就是嚼老帮菜。 现在可不一样，秦淮茹才28岁，正当肥美多汁鲜嫩可口的时候就让傻柱尝到甜头，那饭菜自然是主动送上门，不用她去外面迎接。只是今天这馒头都蒸好挺长时间了，怎么傻柱还没带菜来。 再好的菜。凉了再热味道也会变，为了吃到口味最好的菜，贾家特意调整了午饭时间。 贾张氏大喇喇的半依在床上，满脸不耐的问“这傻柱怎么还不回来，我乖孙都饿坏了。” 秦淮茹飞快的翻个白眼，暗想：明明就是你自己馋了还拿棒梗当挡箭牌。 “妈，你别着急，可能是临时有事被耽搁。” “傻柱你这个比崽子，想饿死小爷我啊！”刚安抚贾张氏，棒梗又来这么一句。 秦淮茹顿时气的柳眉倒竖，厉声喝问“棒梗你说什么？！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平时跟贾张氏学了一肚子零碎，绝户、小畜生、小崽种之类的张口就来，这些至少有个出处。可院里没人自称小爷，那都是二流子的口头禅，棒梗从哪学的？ 这如何让她不警惕？ 秦淮茹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跟棒梗说话，吓得他赶忙求救似的看向奶奶。 棒梗要真成了二流子当然不符合贾张氏的利益，难得的这次她选择跟秦淮茹同一阵线。“棒梗，你是好孩子，跟奶奶说这些话你从哪学的？” 棒梗见奶奶也不帮他，顿时有些胆怯，可又想到这个秘密带来的好处。还是倔强的不肯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秦淮茹对棒梗的教育不满意，可每次她管教孩子，贾张氏就别有用心的跳出来阻止。借此让棒梗亲近她，厌恶自己。难得这次贾张氏跟她站在一起。就要借此机会好好教育教育棒梗。 一把将棒梗拉过来，按到自己腿上，扒了裤子刚要动手。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秦姐，秦姐在家么！” 第125章 营救傻柱（上） 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肯定不是院里人。秦淮茹奇怪的问道“谁啊？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年岁不大长着雀斑的小护士进来“秦姐，我是六院的护士，是陈丽娟大夫让我来给你送个信。傻柱跟84号院的董大打架，把人脑袋打了个大口子，现在董大看上去呆呆傻傻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谁报了衙门，来了两个人把傻柱带走了，陈大夫让你赶快去找董大家属想想办法。” 四合院这个位置应该算是京都的核心区域，周边医院不少。中医院、六院、隆福寺医院都在这周围，上次发高烧，也是嘱咐过傻柱一定要去六院，傻柱听进去了，这次下意识的背着董大直奔六院。 赶巧被陈大夫看到，陈大夫跟秦淮茹关系挺好，俩人有不少秘密，对于她的情况也很了解。既然这么着急让人来报信，那肯定不是小伤，处理不好大概要坐牢。 “你是小李？我好像在陈大夫那里见过你，上班时间让你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护士也是个机灵的，一听上班时间就明白其意思。“秦姐，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好，谢谢小李。” 送走小李，关好门，秦淮茹急切的在原地打转。找董大家属想想办法，怎么把打你们家人的凶手捞出来？ 开什么玩笑！ 想救出傻柱无非就是出钱，取得董家原谅。傻柱有没有钱，别人不知道，她秦淮茹还能不知道？ 秦淮茹明白，别看现在许大茂张东方也都迷恋自己，最终能一直喜欢她陪伴她的只有傻柱。要不是棒梗阻拦，可能现在俩人都已经成了正式夫妻。她自然是愿意救傻柱，可贾家的钱在贾张氏手里。 一起生活十年，贾张氏的钱是那么好出的？ 果然，还没等她开口，贾张氏就拿话堵她。 “你不用看我，没钱。你跟傻柱什么关系还想替他出钱？要钱去找雨水要。” 秦淮茹苦笑一声，也不说话，想先把事情了解清楚，伸手取过围巾围好，正打算穿外套出去想想办法。 贾张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干什么去？ 赶紧把冻得菜热热。这都快三点了还没吃午饭，你光顾着傻柱，不管自己的孩子挨饿？” 秦淮茹手中的动作一顿，瞬间便恢复。这几天傻柱带的菜有点多，贾家这几口人都吃不完，就算这样，也没想过分点给张自强家或者李红英。而是用一个筐子装上雪，在把菜放进去冻起来。 手脚麻利的从放在门口的筐里扒出一个盛着水煮鱼的大碗放进蒸锅，进屋把炉子的火捅开，再把蒸锅放在炉子上。 “妈，等好了你端下来。我得早点去董家，晚上厂子里还有招待，这要耽误了，傻柱吃瓜落不说，还拿不回菜。” 贾张氏冷哼一声“那董大爹妈都死了，就剩一对十来岁的弟弟妹妹！” 傻柱死不死的她不管，可带不回来菜，却能实实在在影响到她，于是开口提醒。 只是这些信息注定起不了作用。 赵二虎既然出手，当然不是秦淮茹去84号院跑一趟就能搞定的，俩孩子说了不算，董大又装的呆呆傻傻。任她再怎么机智，没有能正常交流的人也是枉然。 一直到天擦黑才匆匆回来，去傻柱屋里拿了被褥又匆匆出去。 傻柱打人被抓的消息此刻已经由胡同传进院里，许大茂幸灾乐祸，刘海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冷哼“活该！” 此时的傻柱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结果他出事院里除了利益相关的秦淮茹和聋老太，再无一人担心，这也许就是嘴臭的后遗症。 傻柱还没有被正式拘留，而是被关在一间闲置的审讯室内，等待处理结果。此刻烦躁的抓着头发猛搓。送董大去医院的时候，并没想过有多严重，直到衙役到来，才感到事情不妙。 随着天色渐暗，开始坐立不安。年根一般都是接待很重要的客人，刚好今晚正副厂长都有饭局，要是因为这事下了厂领导面子，那他就算同时得罪了两大派系。 “傻柱，你有没有受伤，冷不冷？” 清脆的声音犹如一汪清冽的泉水，沁润着焦躁的内心。 是秦姐！ “秦姐，情况怎么样了，我来不及了，得早点去厂子，晚上还有两桌…” 傻柱的希望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看着秦淮茹那紧锁的眉头，沉沉的脸色，以及手上的被褥。半截话咽回口中，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秦淮茹快速的左右张望，闪身进来把门关上 “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等董大清醒，赔点钱就能出去了。男子汉，怎能能被这么点事击倒？你就是我跟孩子的希望，你要倒下了，我跟孩子怎么办？” 傻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跑一趟腿，说几句宽慰的话，就能让他死心塌地。这么好的机会秦淮茹怎么会错过。一手抱着傻柱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一手帮他理着后背。嘴唇凑到其耳边，有意无意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傻柱的脸。 傻柱闻着醇和的奶香，听着呢喃细语，轻微的热气直往耳朵里钻。感受着软软的身子带来的温暖和依恋，眼神渐渐清明。 我这一辈子有秦姐陪伴，值了！ 秦淮茹对傻柱可谓了如指掌，尽管看不到表情，通过身体的变化也明白安抚起了作用。脸色一正把怀中的脑袋推开。这可是衙门，被人看到不好。 “我来之前去过董家，也去医院询问过董大的伤势，陈大夫说伤的不算轻。治疗费块钱就够，可毕竟是伤在头上，出院后要休养一段时间而且要保证营养。搞不好这些费用都得我们承担。” “秦姐，你家也不容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能用你的钱！我这也出不去，你等…你等…”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傻柱工资本就不高，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再加上何大清每月寄来十块，本来养活自己和妹妹还有富裕，甚至能买得起自行车。可自从贾东旭死后，被秦淮茹缠上，所有积蓄全都填进了秦淮茹的无底洞。 第126章 营救傻柱（下） 身上那点零花又交了住院费，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赔偿。又不愿意在秦姐面前露怯，吭哧半天挤出一句 “你等明天去厂子里预支我下个月的工资。” 秦淮茹怔怔的望着傻柱，神色复杂，幽幽的叹口气。暗嗔：真是傻子。 这是唯一一个对她掏心掏肺的男人，她用身子取悦过不少男人，这些男人无一例外都贪恋她的美色。一旦人老珠黄，会记着自己好的只有傻柱。就连贾东旭也从没真正关心过她，自从结婚后连娘家都不让回，偶尔回去也不让带东西，反而还得她从娘家往回拿，拿少了贾张氏还不高兴。 这样一对比，突然有些心疼傻柱，甚至起了回去跟贾张氏要钱的念头。 想到贾张氏，继而想到棒梗，然后就没有然后。 。。。。。。 第二天，秦淮茹“难得的想起”自己是食堂帮工，准时准点来到小食堂，惊讶的发现食堂多了个叫小杨的厨师，并且昨晚临危受命，完美的替代了傻柱的消息，心中咯噔一下，发觉事情貌似并不简单。 耽误做饭顶多是得罪领导，挨骂挨罚服个软，就可能过关，毕竟领导还需要傻柱的手艺不是，可现在有了替代品情况不一样。这时候也不敢提预支工资的事，跟刘岚打个招呼，她得回去跟贾张氏要钱。 事关重大，贾张氏听闻要钱并没有立刻炸毛。可贾东旭的死和易忠海的经历让她明白，钱是她的根本，没了钱一切都是空谈。让她掏钱肯定是不愿意的。 “淮茹啊，董家就是一个二流子俩孩子，没个大人撑腰，应该好欺负，咱们不能由着他要。 你就跟他说，反正我们跟傻柱就是邻居关系。就给十块钱，不要就一分不给。坐牢也是傻柱的事。” 秦淮茹内心闪过一阵厌恶，语气却很委婉的劝解“行，妈。我会按照你的想法跟他谈。你给我拿三十，能省一块是一块，实在不行就给他加点。” 贾张氏眼珠子一瞪“屁话，省一块是一块，那就给五块，不满意再往上加。” 为了棒梗，平时可以容忍贾张氏撒泼无理取闹，可当下她没有退路，眼神锐利的盯着婆婆，寒声问道“妈，你要是被打到都不认人的程度，给你十块你干吗？ 合着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全世界就你值钱，就你一个聪明人？真要说出五块钱的话，把人惹火了，本来可以谈的事也没法谈下去。” 贾张氏气势一弱，难得的躲闪着儿媳妇的目光。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可钱是她的底气，必须要花在自己身上，在道理和钱之间，她选择钱。 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几分，顺势用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砸向儿媳妇“秦淮茹，你要造反啊，敢对我老婆子大喊大叫。家里的钱是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的，不能乱动，难道你这小表砸要为了傻柱这个奸夫，让棒梗打光棍？！你好狠的心。” 这td都哪跟哪？！ 秦淮茹烦躁的在内心爆粗口。 道理讲不通，事情还必须做，只有硬刚一条道。 “妈，我最后问一遍，这钱你拿还是不拿。这不是撒泼打滚就能混过去的事，钱本来就是从傻柱那里弄来的，你要是不出，我就自己想办法救出傻柱跟他结婚，离开贾家。你就抱着你的棺材本自己过。” 道理讲不通，耍横贾张氏得听。 棒梗不在，这小贱人有了退路，还真不好拿捏，可让出钱也不行。贾张氏脑筋一转，放缓语气道 “你死心眼啊。非要自己全部出吗？后院老聋子不是稀罕傻柱么，让她出大头，再找找何雨水，当哥的被关，她不能一点不出。” “妈你说什么呢。聋老太本来就跟我在抢傻柱，让她出钱不是把傻柱往外推么？还有雨水本来就对咱家有意见，我们把傻柱救出来也许能让她改善对我们的看法，让她出钱那以后还怎么处？” “方法已经告诉你了，做不做你随意。”贾张氏拿捏秦淮茹还是很有心得。一鼓作气再而衰。先避锋芒，等她气势稍弱，自己再强硬。 果然，秦淮茹没了刚刚的勇气。见贾张氏油盐不进，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出门去往后院。 “老太太，你说这事跟赵二虎有关，有什么依据吗？！” 刚见面，秦淮茹就被聋老太惊人的结论镇住失声追问。 要是偶然事件还好说，跟赵二虎有关的话，怕这次傻柱得脱层皮。 在傻柱的问题上，两人有共同的利益。聋老太也没藏着掖着，解释道 “我一个老太太行动不便，有事都是中海帮扶，除此之外只有娄晓娥会时不时的来看望我。可上次中海出事，正需要她的时候，晓娥回了娘家。 这次听说傻柱出事，我就想最终肯定要赔钱的，我一个老太婆又没钱就想去找晓娥借点。可两口子二十七号就回了娘家，说是养胎。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看就是柱子要挟许大茂给大伙吃肉惹了这个小畜生的报复。不然不会那么巧，二十六号吃肉，二十七号就回家。今儿个都二十九了还不回来，难道要在娘家过年？” 秦淮茹听闻有些沉默，看上去貌似不太可能，细一琢磨却有几分道理，再想到小杨恰恰是二十六号到小食堂报道，然后下午就来四合院帮赵二虎做羊肉汤，这要不是早有预谋，难不成是过于巧合？ 再想想，砸玻璃事件，赵二虎应该也怀疑过她，就更有理由对付傻柱。 想到这里，顿感后背发凉，赵二虎太难对付，而且这次有心算无心。估计不是三十五十能解决的。 于是把食堂小杨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希望聋老太帮忙出出主意，一起商谈对策 “老太太，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聋老太听闻，满是褶子的老脸，皱纹更深了。赵二虎这小畜生每次出招都阴损的很，总是往她根上挖。后台关系彻底断了，杨厂长大概也不会在卖她面子。刚找到的依靠估计又要黄。 被抓到了把柄，主动权在人家手里。那就只能等着对方出招，那还有什么办法？ “赵二虎这个小畜生，就该天打雷劈。” 看着聋老太这咬牙切齿的模样，秦淮茹只感到恶心。哪怕在精明的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变得昏庸。这些年在院里作威作福不过是靠着后台关系，现在没了关系，也就只剩下情绪发泄，根本于事无补。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跟一个老废物浪费时间。 “老太太，别着急。我先回去想想别的办法，你也多琢磨琢磨。” “啊？！哦。好好。我们都好好想想。赵二虎这个小畜生真是该死！” 哐！ 随着门被关闭，叫骂声戛然而止。聋老太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第127章 秦淮茹的付出 尽管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几次交手，赵二虎的手段让她肝颤。这小畜生肯定有后手，自己得先观察清楚再做打算。盲目出手只会拖累自己。这可跟说几句便宜话不一样，想救出傻柱得付出人情或者财物。 她哪还有人情？ 凭着吃易忠海，自己的粮票卖掉剩下的那点钱可经不起这么糟蹋。 秦淮茹六神无主的回家，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放眼四顾，居然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到时候看董大如何开价，再见招拆招。 大年十三下午，董大按计划准时清醒。 秦淮茹迫不及待的赶往医院商谈。 董大当着衙役的面态度好的很，说冲突双方都有责任。 自己失血过多，至少大半年没法干活，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就让傻柱按京都是贫困线的标准每月15块，赔偿六个月的误工费90块。其余费用他自己承担。 这赔偿数额比秦淮茹预期要低不少，本来已经做好被坑准备的秦淮茹颇有些意外。 既然董大这么好说话，那这价格是不是还能商量？ 昨天她特意跑到厂子堵许大茂，从他那里抠出50块，本打算跟董大商谈出金额后，拼着跟贾张氏闹翻也得让她拿出钱来。 董大通情达理的口气，让她看到了希望。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旦有了退路，她就失去跟贾张氏鱼死网破的勇气。反而跟董大讨价还价起来。 董大出90，她还价50。 董大说八十不能太少了，自己家里没有存款，这几个月找不到活不能让弟弟妹妹饿死。 她咬咬牙说出55。董大不同意她就磨。董大说最低75，在少就不谈了。 秦淮茹“看出”董大在虚张声势，继续砍。 没想到局面急转直下，董大，被子一蒙，表示不谈了，一切照章办事。 秦淮茹赶忙说75就75，她愿意给钱。然而董大依然不为所动，再继续往上加到90，董大还是还是不为所动，表示不跟没诚意的人谈，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套路。 当着医护和衙役的面，董大如果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强硬，反而会给衙役留下讹钱的印象，可能会影响判决。 表现的通情达理只是幌子，他们就是抓住了自己见对方好说话一定会得寸进尺的性子，才设下的圈套。 如此一来，她秦淮茹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想明白子这点，秦淮茹明白自己被钱蒙了眼，居然中了这么简单的圈套，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见董大铁了心不谈，衙役也不再停留，说事情经过已经调查清楚，傻柱这情况没有谅解书肯定要蹲几个月。他们还有六天时间，到节后初六上班如果还没收到谅解书，那衙门就会对傻柱做出判罚。 事已至此，秦淮茹似乎明白了对方所图。待衙役和医护走后，苦笑一声 “你跟傻柱无冤无仇，他进去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不愿谈不过是价码不合适，现在没外人了，说出你的目的。” “嘿嘿嘿，秦姐果然聪明。”董大拉开被子，贼眉鼠眼的贱笑，跟刚才判若两人。 “不过钱还是要的，我得养活弟弟妹妹是真的。既然秦姐说50，那就50。哎我命苦啊，爹妈死的早，为了养活弟弟妹妹很早就出来混，名声也毁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更别提娶媳妇了。 秦淮茹听到这一声秦姐，就确认是赵二虎的手笔。再听后面的话瞬间红了眼眶。 昨天从聋老太家里出来知道可能跟赵二虎有关，就想过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们。钱？房子？身子？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身子在赵二虎眼中宛若杂草，毫无吸引力。本来这也不会令她如此羞愧。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赵二虎这王八蛋居然把自己送给董大这种贼眉鼠眼的二流子玩。秦淮茹这番真是不做作的梨花带雨，如果是傻柱看到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献给她。就算赵二虎见了也不敢直视。 然而董大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偶尔狠狠心花钱找过几次那种姿色平庸的半掩门外，再无任何经历。此刻见秦淮茹这种极品哪还忍得住？一把拉过来按倒在病床上，臭嘴就亲了上来。 哪怕秦淮茹身经百战也差点被董大嘴里的恶臭熏晕过去。刚忙伸手推开董大的猪嘴，结果却顾此失彼。一只大手粗鲁的从腰下伸了进来，狠狠地捏住饱满的粮仓。 “哈哈，皮肤真滑一掐一汪水啊，今儿个算老天开眼，老子也能吃到这么嫩的娘们。” 秦淮茹一手推开董大的脸，一手用力压住胸前的咸猪手，还要忍受下流的言语攻击。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倒不是说怕失贞洁，她秦淮茹还有何贞洁而言？如果为了棒梗，别说委身董大，就算路边的乞丐她也心甘情愿。 这次却是为了傻柱，让她心里无比膈应。她是真心实意想嫁给傻柱，因为这是她的长期饭票，决不掺杂丁点爱意。 然而董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这番皱眉嗪目的模样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攀登高峰的手瞬间加力。秦淮茹冷不丁的被狠掐敏感区，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失声尖叫出来。 男人在这方面向来是无师自通，董大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秦淮茹张嘴呼痛，大嘴长驱直入。 赵二虎警告过他，他只有这一次吃秦淮茹的机会。不管睡没睡到，以后都不准跟她纠缠，哪怕秦淮茹送上门倒贴都不行。 因此，董大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等等，这是医院，别在这里，我们出去找个地方。” “小娘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个陈大夫跟你是一伙的？专门给老子搞了个偏僻的单间，不就是为了让老子办事吗？乖乖享受，再跟老子玩心眼子，老子就捅你皮燕子。” 秦淮茹听着这下流话，差点失禁。 怕这事传开对傻柱影响不好，以病人伤了脑袋需要安静的理由找陈大夫帮忙调了这个位置，此刻却根本没法跟董大解释。 第128章 见缝插针 任她再怎么机智，遇到这种眼珠子通红，明显精虫上脑的下流胚子也是无可奈何。抵抗的意志消散，身子瘫软在病床上任其施为。 良久，云舒雨歇。。。。。。 秦淮茹从余韵中恢复一丝力气，无情的推开趴在她身上瘫软如泥的男人，看着自己桃红色的皮肤上那触目惊心的抓痕齿痕，狠狠地瞪着董大，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这混蛋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报衙门？” 董大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眼中写满了得意，回味着刚刚的激情，呲牙嘿嘿笑道 “我就是个烂人，能吃到你这天鹅肉很满足，死也值了。而你跟我鱼死网破可不值当。嘿嘿！1961年除夕是个好日子，我会永远记住这美好的一天。啧啧！！！” 秦淮茹闻言苦涩一笑， 是啊，事到如今我又能做什么？！ 面对此等烂人，秦淮茹也无计可施。她有一百种办法报复回来，却没有一种能不影响到自身。 而且，随着脑袋清明思考深入，惊讶的发现，貌似不是她报不报复董大的问题。最该担心的竟是这无赖会不会就此缠上自己。 秦淮茹对自己的相貌和身子很有自信，别说许大茂傻柱这样的好色之徒，就连张东方这根木头，也是首次出招就让其酥了骨头乐不思蜀，一度还引起表妹李红英的不满。 董大明显就是个色中饿鬼，而且还是个泼皮无赖，这事恐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秦淮茹有些慌神，心中对傻柱的埋怨也就多了几分，这傻柱办事冲动，却让自己吃了大亏。 可埋怨归埋怨，事情还得解决，深吸一口气，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起伏道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我秦淮茹本来就是个寡妇，也不在乎什么名声。要不你就现在弄死我，不然你就等着蹲监狱吃花生米。” 董大并没有将秦淮茹这虚张声势的威胁放在眼里，依然贱兮兮的笑着道：“吓唬老子？俗话说好汉难进打滚的洞，你要是不配合我能得逞？ 小娘们，老子早就警告过你，别跟老子耍心眼子，看来你是忘了？” 秦淮茹这才想起，光顾着考虑对策，忘了自己诱人的身子还大喇喇的暴露在色中饿鬼眼前。董大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扫过，浑身的汗毛紧张的竖立，顾不得其他，赶忙起身下床，跑向墙角拿起刚刚被甩过来的小衣服。 尽管董大是个资深的小混混，那只能说明他出道早，实际年龄才22。正是火力最旺盛的时候，刚刚吃饱体力没有恢复还勉强能抵挡秦淮茹的魅力。 可这美人一旦动起来一切就不一样了，身后两片本该白嫩细腻的满月上面，一道道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随着跑动激起一阵阵肉浪，上下翻飞交相辉映。 董大哪见过这个，暗暗给自己找理由：虎哥说的是只有这一次睡秦淮茹的机会，并没有说一次机会只能是一发。 想到这里念头通达，眼睛瞬间变得猩红。呼吸粗重 咕嘟！！！ 阅人无数的秦淮茹，听闻此声，后背汗毛竖立暗道不妙，刚要转身却已来不及。被一双大手钳在腰间，身形不稳，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墙壁 身后董大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秦姐的身子很诚实嘛！” 秦淮茹被摆成如此姿势本以羞愤难当，再听到这风凉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事已至此说再别的也只会徒增羞辱，当即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只是事到如今吭不吭声已经由不得她。 啊！！！ 春节是中国最重大的节日，哪怕肩负重大工业生产任务的轧钢厂的工人也是29号就放假。基层衙门却没有放假这一说，甚至因为年底，治安事件频发更忙活。 一间偏僻的审讯室中，刚刚写完谅解书的董大向赵二虎汇报着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包括梅开二度都没有隐瞒。 “你做的很好，把所有事情都忘掉，回去跟弟弟妹妹一起过年。” 赵二虎走上前，满意的拍拍董大的肩膀，算是对他办事能力的认可，随即脸色一正再次提醒道 “记住，一定不要在跟秦淮茹有瓜葛。切记切记！” “好，虎哥，我记住了。你不找我，咱俩就不认识。” 此刻的董大没有了在秦淮茹面前的从容和桀骜，点头哈腰的退出屋，才转身匆匆回家。 整傻柱，对于赵二虎来说是很小的一件事，根本不值得他大年三十跑一趟衙门。有种植空间，有黑市交易渠道，赵二虎不缺吃喝不缺金钱，缺的就是忠心的人才。这一趟主要是为了董大这个人。 未来会有不少阴暗面的事，需要有个人替他去跟歪门邪道打交道。这个人能力倒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忠心，听话，不能出卖他。 以后不准跟秦淮茹纠缠的规则有两层意思，一是秦淮茹这女人太过精明，这次是因为有傻柱这张牌才让她服帖，公平条件下，董大还真玩不过秦淮茹。 一个农村出来的寡妇，凭着自己的手段一步步掌握四合院的舆论导向，把院内绝大部分房产抓在手中，控制三个大爷当打手，绑定傻柱和娄晓娥两头驴帮她拉磨，最终名利双收，甚至得到京都市委领导接见，怎么看都不是简单人物。 如果精心培养的可用之才被她毁了，就太可惜了。 另外就是试探下董大是不是听话可用之人。他有股子狠劲，敢打敢拼，如果还能听话忠心那就可以委以重任。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心里没病血气方刚的男人没有极大的意志力是很难不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的。 秦淮茹眉眼本来就极其漂亮，而且很有手段，知道如何撩拨男人，此时正值哺乳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少妇特有的软绵水润感，。这种熟透了的水蜜桃对年轻小伙是致命的诱惑，特别是尝到甜头以后，往往食味知髓。 董大恰恰是个没怎么尝过女人滋味的愣头青，如果他真能听自己的话，说明其意志极其坚定，那就算经过了初步考验。 这次事件不大，收获却不少。以秦淮茹的机智，面对无赖的董大束手无策，也给赵二虎打开了思路，也许自己做事过于守规矩了，以后对付院里的禽兽可以考虑下别的路子。 事情办完赵二虎从后门出去，回家过年。 正门那里，许大茂满脸便秘的陪着聋老太等待傻柱出来。拿到谅解书，可衙门还要走流程，最早也得到天黑傻柱才能被放出来。 刚刚经受炮火洗礼的秦淮茹先回家休息，聋老太则见缝插针，颤颤巍巍的亲自过来接傻柱。 第129章 何雨水的误会 没了后台，有限的一点体己钱就是她的命，让她为傻柱动钱那不可能，动动腿演演戏还是可以的。 知道董大醒了，秦淮茹要去谈判，聋老太特意跑到对门的易忠海观察情况。堵到秦淮茹从其口中得知傻柱傍晚就能被放出来，决定亲自去接。冰天雪地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一个人去大概率得盖着布回来。得找人陪着。 易忠海身败名裂后，她在院里的处境也不好，除了秦淮茹傻柱和娄晓娥没人愿意搭理她。 易忠海两口子，病的病伤的伤指望不上；傻柱被关着，秦淮茹刚回来满脸疲惫，她能抓到的人只有娄晓娥。 尽管赵二虎出手前就让娄晓娥回了娘家，可大年三十和初一不能住娘家。中午刚回来，这就被聋老太盯上了。 老东西颤颤巍巍的坐到许家门口，故意弄出声响，对出来查看情况的许大茂说：自己要去衙门接傻柱，走到他门口有点累，坐着歇歇脚。让徐大茂赶快回屋，大冷天的别冻着，不用管她。 话说的相当漂亮，可里面的绑架意味，傻子都能听出来。 聋老太住后院正房，许大茂住西厢，从聋老太门口到许大茂门口也就十来步的距离，一条蛆蛄蛹过来都不用费劲，你这老东西居然有脸说累了歇歇的话。 还扯什么天冷让徐大茂回家暖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不死大冷天坐在你门前，这特么的都叫人话么？ 这是完全不要脸耍无赖啊！ 许大茂一张驴脸拉的老长，恨不得一脚揣死这个老东西。 这招对付别人也许有小概率会失效，对付资本家的女儿那就是暴击，许大茂今儿个要是敢把门关上，搞不好明天娄半城都的挨鼻窦。 天快黑了，冰天雪地的娄晓娥大着肚子肯定不能陪着她去。最终只能由许大茂背着她去接自己最大的仇人。 秦淮茹回到家第一时间就要烧水洗澡，澡堂的票昨天用了，而且澡堂只营业到年三十的中午，现在已经关门放假。可身上恶心的黏液让她浑身刺挠，一刻也等不了只能烧水在家里洗。 这种反常行为，在同为女人的贾张氏眼中无异于明牌。装模作样纳鞋底的手顿了顿，皱着眉头道 “别在里屋，去外屋洗…不对，去傻柱屋子洗。” 说着扭动肥大的屁股往床里面挪去，拉开距离。 尽管贾张氏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小婊砸小娼妇的叫骂。可其中的嫌弃溢于言表。 燃煤紧缺，能保证里屋的卧室温暖就已经很不错了，外间温度就低很多。根本不适合洗澡，傻柱的燃煤多数都被她抠到贾家了。更何况白天他的上班，他那个屋子压根就没生炉子。 天好有太阳的时候还好点，这会太阳偏西，阳光被遮挡，屋里阴冷的厉害，就连呆呆的小当都冻得直往这边跑，去傻柱屋子洗澡这不是要命么。 秦淮茹很有语言天赋，对这种话语中的言外之意格外敏感。委身于董大表面是为了傻柱，实则也是为了这个家，被欺负的浑身疼本就无比委屈，再见贾张氏不仅不体谅自己反而是语气中充满嫌弃和厌恶，第一次对这个家心凉。 “行，我身子脏惹人嫌，去那边洗。” 秦淮茹没有争辩，眼神中充满哀伤。 平淡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应，令贾张氏顿生警觉，可不能让这小婊砸生出二心。“纳鞋底”的动作一顿，低着头眼珠子往上瞟了一眼，找补道 “棒梗都这么大了，你这当妈的也得避讳点。 棒梗你拿两块煤球过去帮你妈把炉子生起来。 那边地方小，更暖和，你慢慢洗，年夜饭等傻柱那王八蛋回来让他做。” 贾张氏的所有智慧点，全点在婆媳斗争上。一句话点出了过年，棒梗两个重点，秦淮茹是要面儿的人，棒梗又是她的命，再加上贾张氏解释去傻柱屋子洗澡的理由也算隐晦的服软。 秦淮茹闻言心中宽慰不少 “不用了棒梗，外面冷你就别出去了，在家看好妹妹。妈自己去生火。” 为了棒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 毕竟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妹，尽管发誓不再跟傻柱来往，可傻柱真出事了，何雨水心里还是有些挂念，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消息。知道董大醒了，特意赶到衙门打听情况。 秦淮茹这边需要重新生火，屋子暖和了才能洗澡，耽误了功夫。何雨水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冻得”发抖的聋老太和许大茂，却没见到秦淮茹，对她更是厌恶，反倒对聋老太笑脸相迎。 “老太太，你这么大岁数还为我哥的事奔波，这不好意思。要不您先回去。我在这等他就行。” 当初跟秦淮茹闹翻就是因为她让傻柱给照顾聋老太，现在见聋老太“有情有义”心中的不快也消散大半。 许大茂知道这事一直是秦淮茹在忙前忙后，甚至为了帮傻柱凑钱，还特意伺候过他一回。现在他还没尝够秦淮茹的滋味，并不乐见她跟傻柱走的太近，坏笑着误导何雨水 “自从你哥出事，老太太急的吃不好睡不着的。自己行动不便还是希望能把你哥捞出来。” 聋老太本意也不是跟秦淮茹“争功”只是想来露个脸，刷刷好感度。 见许大茂使坏也不点破，反而顺水推舟继续误导 “雨水丫头，别听许大茂胡说，我一个老婆子连路都走不了，哪有本事把你哥捞出来。这事都是小秦在外面跑的。” 话不说透，反正自己没说谎，雨水怎么理解那就是她的事了。 何雨水本就对秦淮茹有意见，综合下许大茂和聋老太的话，自然就能脑补一出，聋老太知道傻柱出事万分焦急，奈何年岁太大 行动不便，只能委托秦淮茹帮忙跑跑腿的人间真情戏码。 聋老太“高风亮节”不肯居功，许大茂再一旁添油加醋，让何雨水深信不疑。 说话间，傻柱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除了头发有点乱，脸色有点憔悴其他方面并无不妥。秦淮茹没有透露小杨的事，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只想早点回去给秦姐做顿好的年夜饭。 “咦？！秦姐呢？ 许大茂你这孙子是来看老子笑话的？大过年的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老太太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还亲自来。 雨水，额…回来就好，咱回家过年。” 说着伸手摸何雨水的脑袋，妹妹能回来让他松了一口气，这大过年的要是没出嫁的妹妹都不跟他一块过，面子挂不住。 何雨水往旁边一闪，冷哼道。 “连老太太和许哥都过来接你，你的秦姐去看不到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房子给了老太太和许哥呢。” 傻柱说话很噎人，没想到何雨水也不遑多让。傻柱当即黑了脸，想想好不容易缓和的兄妹关系不想再搞僵，可又能让秦姐受这种委屈，只能压下脾气好言相劝 “雨水，别这么说，这次的事多亏了秦姐忙前忙后的，今儿个我跟你交个低，以后秦淮茹就是你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算计那么清楚。”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傻哥哥，翻个大大的白眼，哼道“她出力？明明是老太太找…” “雨水，这事小秦跑前跑后出力最多，大过年的你们兄妹就别为这事争吵了。咱们快回去。” 傻柱被关着并不了解状况，听雨水的意思是老太太帮忙出的力？ 聋老太的打断技能用的恰到好处，一个字不差，少了表达不出意思，多了就可能露馅。 第130章 做缺德事要遭报应 信不信我让你过不好年 这句话，在吵架中的威胁意味比信不信我抽你还高。 从中也可以看出这时代人们对新年的重视程度。 现代不少人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后世年味越来越淡。 正如他们吐槽的那样： 平时就能吃到的东西，干嘛大过年的还要提前置办一大堆，两三天的功夫做好几桌大菜，然后半个正月都在吃剩菜何必呢，一顿做一顿吃不好么？ 平时根本不联系的亲戚，过年为何非要硬凑在一起尬聊，躺着玩玩手机不香么？ 也有专家分析过，人类的群居属性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而疏远。当生产力低下到必须成规模的合作才能生存的时候，个人诉求就被压制了。 当生产力提高，生活逐渐富足，社会安全稳定。没有集体生存的需求，个性的追求开始显现。自然希望越来越多的独立空间。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也会变得疏远。 赵二虎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他却观察到另一个问题，重视年节的家庭氛围感远高于不重视的家庭。 知道这些就够了，他要为赵家注入这种仪式感。 赵家正屋温暖如春。 一张大圆桌摆在屋中，上面自然是北方年夜饭的主角——水饺。60粉加上栗子面，从外观上看黑乎乎的，实则另有乾坤。为了这顿花样繁多的水饺，全家人可是挖空心思。韭菜鸡蛋虾仁、猪肉白菜、牛肉芹菜、海肠韭菜扇贝丁、甚至还有花生白糖做的甜馅水饺。就连妞妞提议的咸鱼大白兔奶糖馅都得到了满足。 不知道为啥这么“凑巧”，只包了两个的黑暗水饺全被刘芸吃到。此刻正满脸黑线的吐槽自家闺女坑妈。 赵二虎跟小媳妇对视一眼，眼神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屋外飘飘荡荡下起了雪花，俩小的顿时坐不住了，吵嚷着要出去玩。 雪花是美丽而冷酷的，吃的饱穿得暖的小屁孩感受不到它的冷酷。 又冷又饿的人则感受不到它的美。。。。。。 “狗屁天气！大过年的下个屁的雪。是嫌院里人太多，想冻死几个吗？！” 贾张氏本来就气不顺，借着雪指桑骂槐。 跟原剧饺子盟到贾家过年的“扶贫”性质不同。这次在贾家吃饭的都是空着手上门。 傻柱刚从衙门出来，根本来不及准备，聋老太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棒梗两毛钱的红包，那贾张氏还能有好脸色？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尽量调和气氛，却无济于事。连呆呆傻傻的小当都感受到气氛不对，吓得直往傻柱怀里钻。 桌上的饭菜也算丰盛，都是傻柱前些日子从食堂带回来的好菜。聋老太对贾张氏的话充耳不闻，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跟棒梗抢吃的，时不时还给雨水和傻柱夹点菜表示关心。 吃的差不多了，聋老太停下筷子，对着何雨水恳求道； “雨水，这人呐，上了年纪就怕寂寞。这大过年的，我老婆子一个人住太冷清，要不你今晚过去陪我睡？！” 赵二虎如果听到这话也许会惊掉下巴。 嚣张跋扈的聋老太居然会放低身段这么说话。 明明是看出雨水没地住的窘迫，给她帮了大忙，却还得捡好听的说，老家伙也算是能屈能伸。 秦淮茹这段时间身心俱疲，也没心思再管这些，她只想平稳的渡过这个年，年后傻柱的工作才是她最头疼的事。 贾家并不是个例，对于四合院内的大多数住户来说，这个春节缺少年的滋味。不少人家看着门上的大红对联都觉得刺眼。 半夜时分，赵家依然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守岁，俩孩子早就熬不住了，被赵二虎扔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赵彩云长长的睫毛纠缠在一起，眼皮直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挂不住了，却倔强的不肯去睡，坚持陪自己男人守夜。 赵二虎又好笑又心疼的揽过小媳妇那略显单薄的身子，让她的小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 突然！！！ 砰！砰！砰！砰！砰！ 稀里哗啦！！！ 连续几声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在深夜传出老远。小媳妇迷迷糊糊吓了一跳，迷茫的睁开朦胧的双眼，见自己男人还在旁边，就放下心来。其他事哪有她睡觉重要。 刘刘氏身子纹丝不动，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冷哼一声：活该！！！ 话音刚落，贾张氏带着哭腔的凄厉声音响起：那个天杀的缺了大德了。大过年的砸人家玻璃，多大仇多大怨啊？！！！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守岁，就这么坐着睡着了，被石块崩到身上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满地狼藉的石子和碎玻璃，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难怪贾张氏都怕了，大杂院住这里多年，两家有矛盾砸人玻璃的事时有发生，一般都是砸一块出出气完事。 这次居然是连窗带门所有玻璃无一幸免，而且选在大年三十晚上。这真是不让人过年的意思了。 从睡梦中惊醒的槐花顿时哇哇大哭，棒梗看着满地狼藉，身子瑟瑟发抖，眼神中却闪烁着凶光。 “你是死人啊，快去找张东方，他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院里都出土匪了。” 贾张氏见儿媳妇还在愣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地上的鞋就扔了过来。秦淮茹也不顾的计较打开房门，刚迈出一步顿时愣住了。 被砸玻璃的不仅仅是贾家，还有对门的易忠海。 一个人扔一个石子打碎一块玻璃很容易，扔一把石子把所有玻璃都打碎运气好也勉强能完成。可同时砸碎东西厢房的所有门窗玻璃难度太大，这显然不是一个人干的。 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些，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缘由——这是因为文明大院落选的事闹的。 过道口，刘桂英循着声响过来，跟秦淮茹打了个照面，看清中院的情况，干脆的转身往回走，顺道劝退慢了一步的李贤英。 这俩人显然是怕跟赵家有关，过来帮场子的，见是易家贾家出事，扭头就走，连句场面话都懒得跟她说。其他人家更是面都不露。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彻底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柱一个单身汉没那么多讲究。被关了好几天，哪还有心思守夜？早早就脱衣睡下了。听到动静穿上衣服出来就慢了一拍。 见秦淮茹坐在门槛上无助的哭。顿时心跟被揪起来似的直疼，火气直冲脑门破口大骂“妈的，这是那个龟孙子干的，今天老子不把你房子点了，老子跟你姓。既然不想好好过年，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傻柱无疑是鲁莽的，此时此刻在机智无双的秦淮茹最无助的时候，这份鲁莽却照的她心里暖洋洋的。抬起头拉着浓重的鼻音叫道： “傻柱~~~~” 声音中透露着无比的依恋。眼神蕴含着真情实感的爱慕。 本就没曾得到过的东西，再次没得到也没什么。可本来经常得到的东西，突然失去，这份落差感是非常大的。 对于连续当选文明大院的95号的住户来说，突然失去这份荣誉和福利本就难以接受，又赶上荒年的时空背景。那份成年男性一个月量的主食副食份额就尤为珍贵。 大年三十，不少人家连顿饺子都吃不上，心中郁郁的守夜，越想越气。因为贾张氏打死人和易忠海投机倒把的事，95号院这次连评选资格都没有。此时此刻自然就成了发泄怒火的宣泄口。 这是众怒，这是报应，没人敢来蹚浑水。 秦淮茹此刻却无比坚信，傻柱不一样！！！ 哪怕明知犯了众怒，他都会无条件站出来为自己遮风挡雨。 第131章 孝子的刀 中院正房 姜大嫚从窗户上收回目光，压低声音对着张自强道 “你自己过来看看，除了傻柱没有一个人出来。咱们在这个院没啥根基，犯众怒的事你也敢往上凑？再说了就你那姑，大年三十吃好吃的，不叫你也就算了，让孩子过去吃点也行啊，看咱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姑可倒好，宁愿叫别人去吃，也不管咱们，哪有半点把你这个亲侄子放在眼里？” 张家没有煤，空旷的大屋，不生炉子格外冷，张自强在被窝里摸索着穿衣服，速度就慢不少。闻言满脸不耐的骂道 “你他妈的快别瞎比比了，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我姑啥人我不比你清楚？冻死个人的天，当我爱出去啊？你没看我姑骂了一声就没动静了么，那是她怕了。平时我们不参和可以，现在要是不出去，她肯定要记恨咱们。得罪了她，你那工作说没就没。难道想被赶回老家？” 大过年的出这事，还要半夜从被窝爬出来，张自强本来就一肚子火，再被娘们一唠叨，就有点压不住火。一句话把姜大嫚怼的哑口无言。 经男人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家的命门还在这老东西手里攥着呢。 姜大嫚的怨气更多的是心里不平衡。轧钢厂工人是重体力劳动者，钳工车间没有炉子，大冬天的铁件冰凉，拿在手里冷气直往骨头缝了钻，男人干起来都遭罪，她一个女人在车间拼命干活换来的钱一分不剩全要交给贾张氏，自己男人天天出去扛大包，一天都不敢歇，才小半年就落下个腰疼病。 这么拼命却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孩子读书的事了。 深冬，凌晨三四点钟的京都，说句滴水成冰都不为过，棒梗在温暖的屋子里呼呼大睡，她的三个孩子天不亮就得穿着单薄的衣衫去西直门外捡煤渣。老二老三还没棒梗大，却已经满手冻疮。哪怕此前在农村也没遭过这样的罪。 越想越气，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 张自强看着媳妇低落的情绪，穿衣的动作顿了顿，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重重的一声长叹 “唉！！！大嫚啊，赶上这世道没办法，再坚持坚持。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咱家的日子就会好起来。” 说着眼神仿佛都变得锐利，一把掀开被子，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大跨步开门出去。 正如张自强所说，贾张氏出来看到对门易忠海家也同样被砸后顿时哑火，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此时正跟跟秦淮茹一边一个抓着傻柱的胳膊，不让他嚷嚷。 见到张自强开门出来，没好气道 “狗剩，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去找张东方刘海中和阎埠贵，帮忙把窗户封起来，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三个大爷不能不管！” 门窗全被砸了，这要搁平时，贾张氏不把全院折腾个天翻地覆就没完。这次居然不追究只想悄默声的收拾好。 张自强心想机会来了，眼珠子一转，几步走到贾张氏耳边小声嘀咕 “姑，封窗的事我跟傻柱就能干，但是封窗解决不了问题。从根上说，这事就是是他们过不好这个年心里憋屈，找你当出气筒。你要是把窗封起来说不定他们心气不顺还会出别的幺蛾子。 只有你这年过得比他们更凄惨，让他们的气顺了才算过关。 你看对门易忠海屁都不敢放，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抱着这个心思。 要不，让棒梗去我那睡，你跟弟媳妇就坚持坚持熬一晚上？” 贾张氏此刻也是心乱如麻，看看对门犹如死人般毫无动静的易忠海，觉得侄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么冷的天让她在没有玻璃的房子里熬一宿，这。。。。。。 贾张氏还在盘算利弊得失，傻柱到是率先嚷嚷上了 “这些人是冲贾婶子来的，跟秦姐有什么关系？让秦姐和棒梗去我哪里，我去后院老太太屋挤挤，婶子自己在这边。” 秦淮茹从肉体到精神上的疲惫，连傻柱这种粗线条都感觉到了。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又怎么忍心让让她再这样条件的房子里过夜？ 此话一出，不出意外又要出意外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在贾张氏看来，没当场跳脚，而是认真思考张自强提议的可行性，就是她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为这个家付出，秦淮茹这个小婊砸想抛下她自己去“享福”？ 门都没有！！！ 再看到秦淮茹双手紧紧地抓着傻柱胳膊不放，一双勾人的狐媚眼，仿佛拉丝一般缠绕着傻柱，端是一副不背人的偷情狗男女形象。 更是气昏了头，不管不顾的连傻柱带秦淮茹一起骂，全然忘了刚刚心虚的时候对傻柱的依赖。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傻柱勾勾搭搭。还想跟这个野男人合伙冻死我这个当婆婆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活该天打雷劈。” 光骂还不解恨，习惯性的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 傻柱被关了好几天，心中憋着一股火，正看着秦淮茹柔弱疲惫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心疼才好。却听啪的一声，自己视若珍宝的女神俏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白嫩的半边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这一下心中的邪火再也压制不住，腾的一下直窜天灵盖，积攒多日的戾气瞬间激发。 大喝一声 “贾张氏，你找死！”反手一耳光抽的她旋转三百六十度。接着一脚含怒蹬出。 贾张氏被一巴掌扇的耳朵嗡嗡直响。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脑袋恢复思考能力，发现自己靠坐在墙根，脸火辣辣的，后脑一撅一撅，肠子仿佛断了，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钻心的疼。 五步开外的地方，暴怒的傻柱像红了眼的公牛正在发动冲锋，披头散发的秦淮茹，双手紧紧抱住一条牛腿。被强大的冲击力拖着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刹车痕。 傻柱这个楞种，头脑一热什么都干的出来，贾张氏丝毫不怀疑他此刻要弄死自己的决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大喊 “棒梗啊，你妈的奸夫要杀奶奶灭口，救命啊！” 全家亲人少死一个都绝对喊不出，这包含世间所有负面情绪集合的鬼魅啸音。 棒梗听到争吵声正准备下床，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得脚下一软，开创了以脸抢地式的下床新方式。 傻柱怕伤着秦淮茹，眼神逐渐清明，借着贾家屋内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黑影快速袭来。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还在抱着他大腿的秦淮茹。 胳膊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接着哐啷一声脆响，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把锋利的菜刀。 贾张氏的声音引起了院里人的好奇，纷纷涌过来看热闹。远远看见这一幕脚步不约而同的一顿。 这道黑影赫然是 棒梗！！！ 毕竟只是个刚到十岁的孩子，力气不大，再加上大冬天的穿的厚，菜刀只是划破了棉袄，并没有对傻柱造成伤害。但是这行为却足以让众人震惊。 众人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会琢磨人的能从棒梗平常的行为中，能判断出这小子不是个玩意，长大了恐怕也是随了贾张氏的薄凉性子。 可一个十岁的孩子拿刀砍亲妈还是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而且毫无预兆，秦淮茹也没有苛责虐待过他，怎么就突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反常事？ 只有躲在抄手连廊柱子的阴影中一道身影，嘴角泛起一丝邪笑。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更快更妙。 第132章 秦淮茹的耳光 众人疑惑秦淮茹更疑惑，瞪大双眼左看右看，难以置信的惊问“棒梗，你要杀了妈妈？” 沙哑的声音犹如硬物划过玻璃，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任谁都无法将其于跟平日带着钩子的娇媚声音联系起来， 仿佛根本不是出自同一张嘴。 事实胜于雄辩，从衣袖的口子分析，如果不是傻柱阻挡，这一刀的落点正好是还坐在地上秦淮茹的头部。 棒梗脸还火辣辣的疼，这让他颇为烦躁，随口大声喝道“你不是我妈，我恨你！！！” 转身跑回屋里。 随着话音出口，傻柱顿感紧紧抱住他大腿的胳膊失去了力度。低下头看着那双熟悉的桃花眸迅速变得暗淡，哪怕粗线条如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秦淮茹心如死灰般的哀伤。 要不是有大腿作为依靠，瞬间失去全身力量的秦淮茹此刻已经瘫倒在地。 急切间顾不得惊世骇俗，当着围观众人的面，一把拉起全身绵软的秦淮茹，紧紧抱在怀里安慰。 从古至今惊才绝艳的聪明人不知凡几，能成就一番历史留名事业的却屈指可数。所谓知易行难，差别就在于坚定的信念。 用个高大上的词来形容这叫战略定力。定下一个远大的目标，要有克服万难，经受住重重险阻一往无前的决心，要有沧海桑田初衷不改的恒心。 四合院中当然没有这种伟人。如果非要找一个雏形，那就只能是以一个农村出身的寡妇，抱着为棒梗挣下一份家业的信念，苦心经营二十几年，最终拿下一座完整四合院产权并且得到市委领导接见的秦淮茹。 期间也有棒梗的背刺，贾张氏的拖后腿还有外人的刁难。最终她还是坚持了下来。这份信念令不少好老爷们都汗颜。 可惜，这次她的心凉了！！！ 不管是剧中还是现在，傻柱都是她的根基所在。自从傻柱被抓，秦淮茹就费尽心力的营救，贾张氏不仅不帮忙还拖后腿，接着又被董大用近乎虐待的方式凌辱，让她身心双双受到重创。回来洗个澡的功夫，聋老太这个老不死又见缝插针的搞小动作。 一个人承受着方方面面的恶意，令她顾此失彼。 最重要的是，傻柱的事还没完，年后如何让他保住小食堂工作的事，犹如千钧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为了过个消停年，她选择隐瞒，自己默默承受。 然而事与愿违！想过个消停年的希望也是奢望。 大年三十玻璃被砸，还有邻居的态度差点让她破防。 若是平时，傻柱让贾张氏一个人在没有窗户的屋子里过夜的时候，她就会出言阻止。因为她知道贾张氏的为人，绝不可能答应。为了贾家大局，为了棒梗，只能是她做出让步，陪贾张氏一起受冻。 这次心神未定没有及时表态。才引发后面的事。 贾张氏的耳光，傻柱那明显冲着杀人去的眼神让她心惊肉跳，神经紧绷。 亲人的刀最伤人，棒梗的刀没能砍到她头上，却把她的心捅了个透心凉。 意志坚定如秦淮茹，也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连番打击。 对贾家对棒梗的信念开始崩塌。 傻柱当着全院众人的面将自己这个寡妇搂在怀中的行为，犹如万里沙漠中一汪清泉，为她注入活力，另一个信念也随之升起，她要嫁给傻柱，哪怕他将失去工作。 谁都不能阻止。 棒梗也不行！！！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对着大庭广众之下拥抱的狗男女视而不见，所有的讨论焦点都在棒梗弑母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棒梗会对秦淮茹有这么大的仇恨？难道秦淮茹对棒梗的爱都是表面文章，实际上经常关起门来殴打他？” “啧！猪脑子啊？！ 你是听到过动静吗，还是见过棒梗身上有伤？再说了贾张氏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虐待她孙子？我看棒梗就是天生的狼崽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呲牙。” “棒梗性子像贾家人这不假，可贾家人也不至于干出十岁就砍亲妈的事啊，我猜秦淮茹搞破鞋被棒梗抓到过，才会如此厌恶她。” “你快闭嘴。我还不知道你？人家没让你尝到滋味心里嫉妒，就天天造谣。下贱！” “放屁，我可是未婚，能看上一个带孩子的寡妇？” “你们啊，越说越离谱，棒梗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懂那事？叫我说啊，这事的根就在贾张氏身上，怕秦淮茹不管她，故意教孙子仇视亲妈。” “对对对，我上次还亲耳听到过，贾张氏在棒梗面前抹黑秦淮茹” “我也见过” “看来就是这样了，我见了不止一次。你说这贾张氏咋就这么歪道呢？” 刘刘氏站在家门口远远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也觉得棒梗的行为太突兀，见身边的赵二虎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试着问“我觉得这事不对劲，贾张氏肯定不是个玩意，可也不至于教唆孙子砍亲妈。她就不怕棒梗今天砍亲妈，明天一个不高兴再砍亲奶？ 这不会也是你的手笔？” 赵二虎向来不许小媳妇和姐姐参与这些腌臜事。闻言先向屋里看看，见刘芸和赵彩云已经在大床上和身躺下，这才压低声音道 “还真不是，我的确做过一些帮助棒梗成长的安排。但令他做出今天行为的却另有其人，婶这么精明，应该不难猜到。” 刘刘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幽幽的望向贾家连廊的方向。 人老成精一点就透。 贾张氏作为四合院女战神也不是浪得虚名，浑身的肥肉很好的抵消了伤害，缓过了这口气，骂道 “秦淮茹，你是死人啊，还不扶我起来？！” 按往常的脾气，傻柱敢打她，那还不往死里讹啊，可是棒梗的举动也彻底震到了她。根本顾不上找茬，只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事，再做打算。 她的行为不合常理，别人的行为又岂会如她之意？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从傻柱怀中挣脱，缓步走到跟前站定。双目一片灰败之色盯着贾张氏不含丝毫感情。 突然抡圆了胳膊 啪！！！ 的一声，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扇在贾张氏另一半脸上。 第133章 婆媳决裂 哗！！！ 秦淮茹居然会动手打婆婆？ 如果棒梗砍亲妈和秦淮茹扇婆婆这两件事当中有一件是假的，他们宁愿相信第二件是假的。 现在两件难以置信的事，同时发生。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自打秦淮茹嫁进这个院，就一直维持着好人设。人长得漂亮，能说会道，又勤劳肯干。若不是贾东旭死后，其对傻柱干的那些恶心事，令人诟病。简直就是完美的好媳妇模板。 现在这样的好媳妇，居然当众大耳刮子扇长辈一时半会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不少上了年岁的开始摇头感叹，人心不古。 作为当事人的贾张氏双眼圆睁愣在当场。 这一巴掌肯定不如傻柱打的带劲，对她的冲击却更大。 局势不妙，为了自己的面子，骂秦淮茹一句，让她过来扶自己回去，都是平常的惯用伎俩，就连傻柱都没觉得有问题，谁能想到秦淮茹却在此刻突然爆发。 婆媳俩一个床上睡了十年。贾张氏所有的智力都用来琢磨秦淮茹了，看清她那冰冷的眼神，就知道要坏事。脑筋飞快运转，寻找对策。 就连傻柱都没有想到秦淮茹居然还有这一面，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趁众人愣神间，秦淮茹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 “三位大爷，各位街坊邻居，因为贾家的事大过年的给大家添堵，我秦淮茹代表贾家向大伙道歉。对不起！！！” 稍微顿了顿，语气略微加重继续道 “我秦淮茹18岁嫁进这个院，一心一意为这个家付出，可贾家如何待我的相信大伙也心里有数，特别是这个喜怒无常的婆婆，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这哪是新时代的儿媳妇？旧时代地主家的丫鬟也不过如此。” 貌似诉苦的话却暗藏杀机。 新中国成立以来讲究的是推翻旧社会阶级统治。搬走三座大山，建立一个没有压迫人人平等的共产社会。 把自己比做旧时代地主家丫鬟的说法，往大了说那可是开历史倒车。这罪名可不轻，再用贾张氏打死人的事相互印证，这不就妥妥的地主恶霸形象么。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贾张氏这下也被吓得肝胆俱裂，急的团团转却不知道如何扭转局面。 张自强见姑姑的脸都吓白了，知道时机成熟，强行按下心中得意，跑过来趁着将她扶起空档，快速耳语几句。 这种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此刻，六神无主的贾张氏，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个亲侄子，听得张自强的主意，抢先开口，打断秦淮茹的话茬骂道： “秦淮茹你个烧货，少在这颠倒黑白。你跟傻柱这对狗男女干的那些不要脸的腌臜事，全院谁不知道？你不就想抛开我这个累赘跟傻柱跑吗？说的好听，满肚子坏水。 现在是新社会，你要改嫁我这个婆婆也拦不住，可你休想把三个孩子扔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可养活不起他们，你要么都带走。不然我就去街道告你抛夫…告你…告你不养孩子。跟野男人私奔。”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张自强眼神如炬，紧盯秦淮茹的面部表情。贾张氏说到让她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走，那一霎的惊喜被他精准捕捉。嘴角不由闪过一丝冷笑。 哪怕被棒梗伤透了心，做出跟贾家决裂的决定。可毕竟是当妈的，心底最深处又岂能对唯一的儿子说放下就放下？ 自己只是让贾张氏稍微试探下，就轻易摸透了她的内心。有了这个底牌，自己准备半年隐忍半年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姜大嫚心疼孩子，难道当爹的张自强就不心疼？只是他明白，掉眼泪骂贾张氏都无济于事，自己一家在城里毫无根基，连工作也是贾家的，只要贾张氏一句话，就得乖乖还回去。想寻求突破就必须打破贾家目前的结构关系。 秦淮茹聪明绝顶，贾张氏人老成精都不是好对付的，小当一个丫头片子无足轻重，突破口就只剩下棒梗了。 偶然间发现这孩子居然跟外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一起玩，貌似对其言听计从，便有了想法。一狠心一跺脚，拿出一天的血汗钱，买通这个混混，给棒梗讲了个自编的寡妇改嫁故事。 一个小孩随母亲改嫁后，母亲跟后爹有了孩子就对他不好，于是小孩拿刀吓唬母亲，让母亲“良心”发现，毅然决然的抛下后爹和他们的孩子，只带着他一个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故事看似简单，却极其契合棒梗薄凉的本性。再加上贾张氏也三天两头向他灌输后爹的不好，让他阻止秦淮茹和傻柱。令棒梗对这故事深信不疑，正好借此机会，想拿刀吓唬吓唬秦淮茹。 谁知却出了差错。十岁的孩子挥起菜刀还是有些吃力 ，力道控制不好刹不住车，就成了假戏真做。 下床的时候以脸抢地，火辣辣的疼让他心里烦躁，见秦淮茹如此“污蔑”，更觉委屈，别扭劲上来，才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事情发展远超预计的好，令张自强心中笑开了花，只当是自己运气好，却不知道他觉得重于泰山的六毛钱，在“小混混”眼里就是个笑话。 没当场抽他，还得归功于赵二虎的告诫。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了。 场内，秦淮茹心底波澜一闪而过，仿佛没有听到贾张氏的话，面沉如水的继续说道 “自从嫁到贾家受了多少委屈，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子心里也都有数，多说无益。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嫁给傻柱，年后街道上班第一天我们就去领证。只是家产如何分，还得请三位大爷帮忙拿个章程。” “啊~~~~~” 贾张氏发出一声亲人又死了一遍的凄厉喊声 “秦淮茹你还想分我贾家财产？我杀了你个贱人！！！” 一听不仅要改嫁还要她分财产，顿时肾上腺素飙升，疼痛瞬间消失，身体充满无穷的力量，直直朝着秦淮茹冲了过去。 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剧毒的光芒，脸部横肉凸起扭曲抖动着，令一张胖脸变得无比诡异。哪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 ，秦淮茹也从不知道贾张氏还有这副面容，被吓得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刚刚走上前来扇贾张氏还没有退回去，俩人距离很近，就连傻柱也来不及上前阻挡，匆忙间只能伸手拉住秦淮茹背心向后一拽。 刚下过雪的地面没本来就滑，再加上秦淮茹没有丝毫防备，被这用力的一拽，顿时重心，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傻柱本来就是向后使力，被晃了一下也是脚下不稳，拽着秦淮茹双双倒地。 然而贾张氏这次可不是要扇耳光，她是要拿地上的刀拼命。本来秦淮茹在前傻柱在后，刀在傻柱脚下，贾张氏要过去拿刀很容易就会被傻柱制服。现在错进错出，傻柱用力过猛加上雪天地滑两人向后仰到的位置正好离菜刀不远。 这倒方便了贾张氏，一个弯腰抄起地上的刀，抬手就能砍到。 秦淮茹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傻，看着雪亮的刀锋依然呆呆的没反应。 傻柱意识到危险，却苦于被秦淮茹压在身下，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抢走菜刀，舔狗之力爆发。双臂抱住秦淮茹，腰背猛然发力，带动身子向旁边翻转，将秦淮茹死死护在身下，打算替她承受这致命一刀。 围观人群也没料到贾张氏这一手，根本来不及上前。眼瞅着刀锋落下，一道矫健的身影从身后一个鱼跃扑来。 第134章 赶上风口的猪 贾张氏此刻已经弯腰砍下，冷不防后背一股巨力压来，重心顿失，bia叽一声被重重拍到地上，激的地上雪花飞扬四散。 手中的菜刀失去准头，擦着傻柱的身体砍在旁边的青石甬路上，擦出一片火花。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玩真的啊。这要砍实了，哪怕傻柱这种块头的汉子也得废。 张自强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贾张氏，呼呼的喘着大气，心中一阵后怕。 但凡有一丝可能，他真想一刀砍下贾张氏的狗头，浸在陈年尿桶里才能解恨。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一切都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却因为这一下功亏一篑。 他是了解贾张氏的，当秦淮茹说出分财产的话，就知道她又要撒泼。并且提前抓住了她的胳膊，防止再打人。 然而他了解的还不够 ，完全没有预料到贾张氏这守财奴疯狂到这种地步，竟然因为秦淮茹一句分财产的话，就要动刀杀人。 “狗剩，你个王八羔子，快放开我。”贾张氏还在剧烈挣扎，周围人群在嘲笑她守财奴。为了个穷家拼命，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贾家的资产。 解放前老贾就是轧钢厂大师傅，尽管死的早，也留下不少家底，不然凭着贾张氏那好吃懒做的样能养活的了贾东旭？ 解放前恰逢乱世，知道各种纸币都是坑人的玩意，有点闲钱的都一门心思攒金饰银元。贾家也偷偷置办了不少。 后来，蒋光头要跑之前，用金圆券搜刮百姓，强制兑换金银等硬通货。经历过多年战乱的百姓自然不认那擦屁股都嫌硬的玩意。 眼看金银收不上来，蒋光头又出了个断子绝孙的损招，对外宣称从国外进口了最先进的金属探测器，就算藏到老鼠洞都能探测出来。自己主动拿出来兑换金圆券就没事，要是被探测器搜到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吓得百姓纷纷主动兑换。这时候老贾已经挂墙好几年了，贾东旭才是十五六岁，兵荒马乱的也找不到营生，手里的金饰银元就是他们的命。 贾张氏心一横宁死不交，到让她赚了天大的便宜，仅仅一年多，蒋光头就滚蛋了。新征服进城后，各种产业不能停摆，于是大量招工。17岁的贾东旭顺利的进了轧钢厂。 寡妇的儿子有了工作本应该是好事，奈何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在工友的带领和引导下，去八大胡同开了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专挑漂亮的点，不管什么年头 ，美女都是稀缺资源，漂亮的当然不便宜，他那点学徒工资压根不顶事。 于是，就偷偷打起了家里的主意。 短短几个月，老贾用命攒，贾张氏用命保下的家当被偷了一大半。 也幸亏贾张氏明白鸡蛋不能全放到一个篮子的道理，东西分了好几个地方藏。不然等发现的时候可能全部家当都要被败光。 此时贾东旭已经着了魔，被发现了也初心不改。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贾张氏打骂无效，只能把东西换成钱，存进银行。 本是无奈之举，却赶上好时候。经历过多年战乱，征服也是走马灯的换，老百姓被坑怕了，对于纸钱没有信任基础。 银行为了吸引储蓄，开出来极高的利率。特别是四九年，一年死期利率高达252。贾张氏存了一年得到的收益，补上贾东旭败家的一大半还有剩余。 想要再存的时候却被告知利息降了，一年来有过两次大比例降息，从252到156又降到56。 贾张氏一看“不划算”，再加上四九年底八大胡同就被取缔，贾东旭想花钱都找不到地花，干脆不存了，拿着钱买黄金。 新征服进城这一年来，没有战乱，物价也相对稳定，民众渐渐对rb有了信心。金价就相对滑落。 后世有句话叫站在风口上，猪也能起飞。 贾张氏经过这一连串误打误撞的金融神操作 ，令贾家的含金量比老贾死的时候还高不少。 贾东旭相当于白嫖了几个月的花魁。这也养刁了他的胃口，到了找媳妇的年龄，这个太丑那个皮肤不嫩的各种嫌弃，挑剔程度堪比赵二虎。 奈何城里长得非常水灵的姑娘也看不上贾家表面的条件。最终只能去农村找了个秦淮茹。经过这么多事，贾张氏对亲儿子也不信任。存钱还有买黄金的事都瞒着他。 在贾东旭软磨硬泡下，拿出“全部积蓄”买了缝纫机，并用剩下的“唯一”一件金戒指钓来了秦淮茹。 结婚后的贾东旭表现还算不错。52年就成了正式工，58年到四级，这些年也攒下了上千块。 当初院里同时期的精明人，阎埠贵陈老六是小业主出身，颇有家资，奈何一步错步步错，解放前的家底挥霍一空。 反倒是脾气火爆的何大清有胆气，也没换金圆券，出去做活只接银元。临走的时候还给傻柱兄妹留下不少。经过秦淮茹这半年的手段，已经全部落入贾张氏口袋。 哪怕在这个金价低迷的灾荒年，贾家的资产也有大几千块。 秦淮茹并不知道贾家有这么多家产，她的本意是想要回从傻柱这里吸走的银元，却不能明说，只能含糊的说分家产。 贾张氏哪能想到那么多？一听这小贱人敢提分家产，那就直接动刀拼命。 只是如此一来，对张自强的计划造成极大的影响。 第135章 峰回路转 关键时刻，张自强脑筋转的飞快，没有搭理贾张氏，反而对着刘海中喊道 “二大爷，我摁不住了，怎么办啊。您可是咱院的主心骨，您要是没办法就只能把我姑送去街道了。” 一边喊话一边偷偷的掐贾张氏。 尽管最终并没有伤到人，可贾张氏这行为就是冲着砍人去的，刘海中正想将她送去衙门还是街道合适。被张自强这顶高帽扣的有点飘飘然，脱口而出的话临时转了个弯，大手一挥 “上去几个人帮忙，先把贾张氏捆起来再说。”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大，再加上贾张氏为人的确不咋地，想看她倒霉的更多，一堆人一拥而上，瞬间捆了个结实。 “贾张氏，你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立马送你衙门。” 身体被限制还在破口大骂的贾张氏瞬间老实。这令刘海中通体舒泰，要不是有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坠着这会已经飘上天了。 这就是当官的感觉吗？自己随口一句，大伙纷纷响应。一声呵斥，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吓得立刻闭嘴。 爽！！！ 一起搭伙多年，刘海中这点心思被阎埠贵看的透透的，暗道：真是蠢货，被一个小辈吹捧两句就拉下水了，还自觉不错呢。无奈只能走上前去小声提醒 “老刘，这事太大，咱们不能自行解决。得报街道。” 刘海中正在享受人生高光时刻。听了阎埠贵的话顿时像吃个苍蝇般的难受。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权当没听到，清清喉咙对着场中朗声道 “傻柱，秦淮茹你俩是什么意思？这事主要是得你俩拿主意。如果你们说送街道，哪怕大过年的我也会安排人帮你们把贾张氏押过去，就是不知道街道会不会有人值班。 要是在咱院里解决，你想改嫁国家法律支持你，咱大院也都支持你。 这事是贾张氏的错，大伙都能给你作证，这个家必须分，贾张氏敢不同意，我刘海中头一个不答应。” 刘海中话中这点意思，对于秦淮茹来说，轻易就能听明白。 贾张氏这个昏招，对她来说是好事，分了贾家的财产，自己跟傻柱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只是如何实现利益最大化还得细细琢磨，此刻身心俱疲不适合想事情，当即顺着刘海中的意回道 “但凭二大爷做主。只是这过年是个喜庆事，说这些烦心事给大伙添堵，我们过意不去。要不等过了初一，找个时间，再请大伙见证谈这事？” 听到送衙门，反倒让贾张氏老实了些。过两天在处理对她也有利，当下也不再说话。 刘海中意犹未尽，本想趁热打铁好好过把官隐，见事不可为也只能悻悻说句场面话，便转身回家。 人群渐渐散去，赵二虎站在原地望着低头扶贾张氏进屋的张自强，喃喃自语“还是小看张自强了，这家伙恐怕能成个人物。” 刘刘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危急关头，能精准的抓住刘海中的爽点，帮他稳住局面，的确不简单。这事还没完呢，张自强真的有办法从贾张氏手里弄到好处？ 赵二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慢慢看。真有妙招咱也跟着学习学习，今晚恐怕很多人都睡不好觉了。” 中院彻底安静下来，冻得瑟瑟发抖的一大妈，摸着黑打开衣柜把棉被大衣全拿出来盖在身上。 院里人看了一出精彩大戏，转移注意力。今晚不会再找他们麻烦。奈何易忠海见不得风，一大妈手腕骨折，没有能力自己封窗。甚至明天白天都不一定有人敢来帮他们。 大年夜，屋外的雪被风送进屋内，甚至飘洒到床头，两口子相视无言，显得格外的凄凉。 易忠海两眼望天，眼中的仇恨似乎能穿透屋顶。双手用力握拳，指甲紧紧的嵌入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就连对门声名狼藉的贾张氏都被张自强接去正屋住了。只有他易忠海像缩头乌龟一样，屁都不敢放，咳嗽都得紧紧捂住被子，生怕有人找麻烦。 曾经是何等意气风发，现在却犹如丧家之犬。聋老太那个老不死的还告诉自己要隐忍， 自己也天真的以为，从今往后夹着尾巴做人，拼命工作让事情慢慢淡化在谋求机会东山再起。 今天的事他才彻底看明白，投机倒把罪名成立的那一刻，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任谁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能来踩一脚，还谈何东山再起？ 名声毁了，就再无翻身的可能。隐忍除了让他成为更多人的孙子之外再无任何作用。 还有赵二虎这个小畜生也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他就像抓到老鼠的猫一样，以老鼠的挣扎取乐，什么时候玩腻了，随时能碾死自己。 一念至此，心头的无力感顿生。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见了，破碎的窗户，飘洒的雪花，唯一的陪伴，都化做无边的黑暗，冰冷，寂寥，绝望将他彻底笼罩。 唯有仇恨才能化解这一切。 报仇！ 一定要报仇！！ 不惜一切代价报仇！！！ 死也要拉上这个小畜生全家垫背。 还有那个老不死，还有全院所有人 ，最好统统去死。 易忠海心底呐喊着。 曾经叱咤风云的一大爷怎么想，没人关心。 正如赵二虎所料，各家各户关上门来的唯一话题就是贾家。 贾张氏来了，张自强家里也有了煤。三个孩子被赶到西屋。 三个大人围着炉子而坐。 “狗剩，赶紧说说你的办法，秦淮茹那个贱人想分我贾家财产，瞎了她的心。” 尽管心里很慌，贾张氏在气势上是一点都不肯输。 张自强强行压下心底的烦躁，局面变得微妙就更得小心处理。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第136章 阎埠贵又想赚钱 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对着贾张氏真诚的道 “姑，我是你亲侄子，肯定是向着你的，但这事的解决办法肯定是不能随你的意了。你说说你，干嘛这么冲动啊。已经试探出秦淮茹的底牌，大好的局面，就因为你的冲动彻底没了。” 贾张氏难得的没炸毛，低声喃喃道“我这不是听着小贱人说要分家产一时冲动么。你得想办法保住咱们的钱。” 一旁的姜大嫚听着这话低头狂翻白眼。这时候想起咱们了？你他妈的给咱们花过一分钱了么，还咱们？老东西你以后千万别落我手里，不然你看老娘怎么调理你。 张自强看出媳妇的异样，赶忙拉住她胳膊。不让她开口 “姑，别看秦淮茹现在对棒梗心凉了，可当妈的哪能这么轻易放弃孩子？稍微一试探就知道她心底还是记挂棒梗的。本来咱们可以利用这点，让傻柱彻底把这房子的使用权给棒梗。 咱们有的是招让他俩以后生不了孩子。这样棒梗就是她唯一的儿子，只要掌握了棒梗。那他们挣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说道这里张自强长叹一声，惋惜道 “哎~~~你这一冲动，算是让他们抓到把柄了，他们若是用把你送进去做要挟提的条件。我这个当侄子的不敢拒绝啊。总不能为了保住钱，把亲姑送进去。那我不成畜生了么。” 然而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表错了情，贾张氏对此完全免疫，三角眼一瞪，直指核心道 “狗剩，别跟你姑耍心眼，这房子是解放前置办的，房主是何大清，傻柱做不了主。雨水那个小间是傻柱去轧钢厂以后分的。你用这个大的跟傻柱换那个小的，也算咱们让步了。分家产？想都不要想。” “什么？房契？”张自强两口子同时一惊。 贾张氏的话犹如一盆冰冷的水，瞬间浇灭了他们内心的希望，在城市立足房子工作票子是最基本的三大因素。 刚刚看到姑姑被吓住了，就故意挑起矛盾。 他知道傻柱肯定会那么说，贾张氏也肯定会爆发，然后就会惹起众怒，贾家处境差了，贾张氏才会依赖他这个侄子。他才有机会搞事。 却没想到事情发展比预计的更妙。 如果没有最后砍人那一下，对他来说简直是完美。贾张氏之所以有底气随时收回姜大嫚的工作，是因为还有秦淮茹这个替补可以接班。 秦淮茹改嫁，贾张氏拿着工位也顶不上去，那时候就可以就工资的问题重新谈了。而且失去秦淮茹，自己就是贾家的顶梁柱，话语权也会随之增加，对自己的计划更有利。 贾张氏那一刀让大好的局面断送，现在又抛出这个消息，让张自强有点泄气。何雨水那个屋子，说是一间实则也就七八平。俩人就勉强，再加上仨孩子，肯定住不开。 好日子没盼头，却越活越抽抽。 张自强失去谈兴，烦躁的抓抓头发， “姑，要不先睡觉。这事难办，咱们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他的好好琢磨琢磨这事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机会。 另一个当事人秦淮茹却根本无暇细想，早已沉沉睡去，反而是前院阎家的讨论气氛更热烈。 灯火通明的西厢，全家人齐聚一堂，召开临时大会。 阎解放满脸不耐的嘟囔 “爸，你说能从这事捞到好处？贾张氏那是什么人？跟她对上不吃亏就不错了，忘了上次兔子的事了？ 要我说咱就看个热闹得了，早点睡觉。” 三大妈见老伴脸色不好，轻轻的打了老二一下 “你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你爸还没说话，你就着急下结论？领袖都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至少先听听你爸的看法再说。” 说着冲阎埠贵笑笑 “老头子，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阎埠贵冷哼一声，伸手点点阎解放 “老二你啊…算了，先说正事。 想占贾家便宜当然不容易，所以才叫你们过来一起想想辙。这事成了，至少比跟刘海中打赌那次赚的多。” “五十？” 这下全家人都瞪起眼来。 “爸，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反正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从贾张氏手里扣出钱来。” 最稳重的阎解成也疑惑的问“跟刘海中一起做见证人？可这也捞不到钱啊。而且刘海中这次明显是要整治贾张氏，难道你想跟二大爷唱对台戏？这可不是啥好事，搞不好事没办成还得把自己名声搭上，得不偿失。” 阎埠贵得意洋洋道“要是没困难，凭啥挣钱？大伙都能看出来，这次贾家要吃亏，我看却未必。你们都忘了一个关键人物。” 说着故意停顿一下 “谁？” 见全家人一齐望向他。 这才摇头晃脑的问“老大，我问你，除了贾家，秦淮茹和傻柱结婚，对谁影响最大？” 阎解放一拍大腿，抢先回答“我知道，许大茂。” 阎埠贵一撇嘴没好气的道“许大茂不算，那只是意气之争，我问的是，傻柱和秦淮茹结婚，谁会因此吃亏。” 阎解成脑袋瞬间闪过一道嚣张的身影，不确定的问“爸，你说的是后院聋老太？ 易忠海指望不上了，她正在拉拢傻柱，以秦淮茹的精明劲，跟傻柱结了婚，聋老太肯定占不到便宜。她最不希望俩人结婚。问题是她还有什么本事搅事？ 再说了，我们跟她的目的也不一致啊。” 阎埠贵摇头晃脑道 “聋老太没本事搅事是因为年岁大，连走路都费劲，可她还有街道的拥军身份在哪摆着，有易忠海帮忙她就能搅风搅雨，如果没有易忠海，却有我阎埠贵帮她呢？ 目的的确不一样，但是聪明人知道事不可为会选择退而求其次。既然没希望阻止，弄点钱也不错。” “这。。。。。。” 有了赚钱的思路，阎家人集体眼神一亮，这事恐怕真行！！！ 这时一道怯生生的杂音将大家拉回现实 “爸，聋老太跟赵二虎有仇，咱们跟聋老太合作，会不会惹恼他？” 作为赵二虎的女人，于莉自然是知道两人的恩怨，阎家能不能得到好处她不管，会不会给自己真正的男人带来风险才是她所担心的。 就连阎埠贵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场面陷入沉默。 “管他干嘛，我们跟谁打交道，凭什么还要考虑别人高不高兴？爸。我觉得你这想法挺好，咱还是商量商量具体怎么干，能弄到多少好处才是正事。” 阎埠贵望着张牙舞爪的二儿子，眉头紧皱沉声道 “老二，夏天的教训忘了？ 要不是赵二虎每个月补十块钱，以我的名义捐给的大院挽回点名声，恐怕咱家跟贾家也差不多少了。你就算不感激至少也得明白，赵二虎不好惹，他能帮我们恢复声望，难道就没有手段打击？” 三大妈也跟着补充 “解放，听你爸的。那小子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咱们也摸不准他的脉。等明天让你嫂子去探探他的口风再决定。老头子，天都快亮了，要不先睡觉。。。。。。” 第137章 大年初一 翌日 天蒙蒙亮，人们貌似还在沉睡，街头冷冷清清 只有那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大家，这是一年当中最喜庆的大年初一的清晨。 中院赵家主卧。 一大一小两个娃娃，站在床头，两双胖乎乎的小手，用力的扯着被子， “嘻嘻嘻，起床啦。我们要给舅舅舅妈拜年。” 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给这个冷清的早晨，添了几分生气。 只是这欢快的声音，在守夜到凌晨的赵二虎和嗜睡的小媳妇听来，犹如魔音灌耳。 如临大敌般将睡眼朦胧的小媳妇护在身下，顾头不顾腚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双手紧紧捏住被角。 三大妈口中喜怒无常的赵二虎，正用讨好的口气跟两个小魔怪商量 “妞妞小宝，舅舅舅妈要睡觉，你们等会再过来好不好？！舅舅给你们双倍压岁钱。” 两个小屁孩根本不听商量，妞妞努力的掀被子，脑袋凑到跟前大声喊 “妈妈说了，大年初一不准睡懒觉。舅舅舅妈快点起来啦。” 赵二虎和睡眼朦胧的小媳妇对视一眼，果然又是刘芸搞的鬼。 昨晚大家都是守岁到凌晨，现在正是最困的时候，小孩子大年初一难免兴奋，早早起来闹腾。当妈的被闹烦了，就祸水西引，让俩皮孩子来祸害弟弟。 摊上这么不靠谱的姐姐，能有啥办法。按规矩人家今儿个是长姐，当弟弟弟媳妇的还得乖乖去给人家拜年。 混蛋姐姐就是算准今天赵二虎不敢揍她，才如此嚣张。 笑闹间，突然被子猛然张开还没等俩小屁孩反应过来，又快速合上。只留下四条小腿，在床头乱蹬。被子里传出欢快的笑声。 嬉闹一阵，彻底没了睡意。 赵二虎起床“烧水”，小媳妇帮妞妞编小辫。小宝则被策反回去闹亲妈。今儿个不是睡懒觉的时候，小孩子拜年可是很积极的。 果然，热气腾腾的饺子刚摆上桌，李贤英家的六个孩子就呼啦啦的涌进来，直勾勾的进到主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拜年。 赵二虎和刘刘氏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跪拜其实是有讲究的，只对自己家族或者有血亲干亲的长辈才会使用。赵二虎跟李贤英只是邻居，不必如此。 两个老油物还在考虑李贤英的目的。心思单纯的姐姐和小媳妇已经快速起身扶起几个孩子。 特别是小媳妇，格外兴奋，饭都顾不得吃，兴匆匆去柜子里把还没来得及装盘的糖和花生连包拿出来，一个劲的往几人兜里塞 这还不算，扭头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饺子，挨个喂给孩子们吃。老三老四跟小宝年龄差不多，常在一起玩，赵二虎不在家的时候，赵彩云也会加入，混的比较熟，老五老六年岁小，有好吃的就没心思想别的。 老大都十三岁了。算起来只比赵彩云小五岁，被像孩子似的喂，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赵二虎看着这一幕心中释然，在这个限制个性的时代，这样不能干，那样不行的事太多太多，本就很压抑。又何必为这点小事自找烦恼？ 自己绞尽脑汁对付院里的禽兽，不就是想为家人打造一个富足愉快的生活环境么。 赵彩云从小就如同杂草一般，没人拿她当回事，现在却有六个孩子齐刷刷的给她磕头，不管真假，面上的尊重是做足了。 想到这里把自己的饺子也递过去，用实际行动支持小媳妇。 “咱得立个规矩！ 谁叫一声婶子过年好，婶子就喂谁一个饺子，害羞不肯叫的可没有。”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么干。” 全家人跟着起哄，一时间欢笑声传出老远。 李贤英家的孩子走了，刘桂英家的又来了，陈老六马屠户之类跟赵二虎关系还算不错的人家也都是先打发孩子过来拜年。尽管没有跪拜的，也让小媳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忙活一早晨，累的额头都见汗了，小脸却红扑扑的精神格外好，只是可惜没吃上几个饺子。 吃完早饭第二波就是大孩子或者青年人拜年的时间，于莉趁着拜年的机会把赵二虎单独叫出来，说了阎家昨晚的会议情况。 赵二虎笑着摇头，这阎埠贵真是不错过任何可能捞好处的机会啊，只是阎家缺乏强硬手段，想从贾张氏这种滚刀肉手里拿到钱恐怕没那么简单。 目前的局面傻柱秦淮茹一方占优，阎埠贵愿意搞事，赵二虎也乐见双方狗咬狗，让于莉带话，表示自己不会插手这事，也不用因为自己有顾虑。 大年初一，中院却很冷清，不少人家大门紧闭，贾家门窗都敞着，对门易忠海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床单把门窗挡上了。不防风不保暖却能阻隔众人看向屋内的目光。也许这就是曾经一大爷最后的体面。 天井里的雪都没人扫，显得有些冷清。张东方这个新晋一大爷完全是个摆设，平常有秦淮茹提点还好，现在秦淮茹自顾不暇，他居然连组织大伙扫雪的意识都没有。 出来这么一会的功夫，再回去，屋里已经挤满了人。围着大圆桌而坐，吃着花生喝着茶开心的聊八卦。 赵彩云把自己裹成个球，见赵二虎回来，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前灵活的转个圈。“当家的，我都穿好啦！什么时候出发？” 自从嫁进门当天下午，小媳妇贪玩的属性就被彻底激发。 尽管赵二虎不在家的时候，跟小宝他们玩的挺嗨，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由自己男人陪着玩。赵二虎最怕小媳妇的软磨硬泡，早早就就答应她，过年的时候要带她去打雪仗，滑冰，炸粪坑！！！ “现在就去。”赵二虎宠溺的刮刮小媳妇的鼻头，帮她掖好衣领，大手一挥“出发！！！” 大踏步…走在原地。 低头一看，却见小宝紧紧抱住他一条腿，扬起脑袋，咧着门牙还没长齐的嘴傻乐。 “舅舅。我也要跟你们去。” 还没等赵二虎说话，刘芸气呼呼的冲出起来，一把拉开小宝，骂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舅舅要带舅妈出去玩。你跟着去干嘛？在家妈妈陪你玩。” “我不，我不，我就要跟舅舅舅妈去玩。呜呜呜！！！”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舅舅要陪舅妈，没空管你。” “嗤嗤嗤”小媳妇双手紧紧捂住嘴边，不让自己笑出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智慧的嘲弄，里面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赵二虎满脸黑线的看着这对演技拙劣的母子，心中暗暗吐槽：你们娘俩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小宝就不说了，你刘芸身穿呢子大衣，脚蹬长筒靴，脑袋上还顶着皮帽子，明显要出门的装扮是闹哪样？ 你揍小宝就认真揍，使点劲啊。这跟闹着玩似的，当我眼瞎吗？ 第138章 聋老太先声夺人 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有点心疼她。 小媳妇有个黑暗的童年，其实姐姐也好不到哪去。或者说这年代，有几个童年幸福的孩子？ 赵彩云年岁小，还有自己宠着可以像小孩一样放开玩。刘芸却已经是带着俩孩子的寡妇，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笑摸狗头，柔声道 “别打啦，想玩就一起去。” 刘芸闻言抬起脑袋，眼神中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还在装模作样的撑面子。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今天过年就饶了你这一次。哼！！！” “嗤嗤嗤”小媳妇看着这番做作的样子，憋笑憋到肚子疼，赶忙拉着赵二虎往外走。终究还是没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这下刘芸脸上挂不住了，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双手叉腰暗骂俩人不讲究，看破不说破才是好同志嘛。继而又想起，被弟弟笑摸狗头，长姐的威严受到冒犯，顿时怒从心头起，蹬蹬蹬追上去，一脚踹向可恨弟弟的屁股。 踹完撒丫子就跑真刺激。 赵二虎扭身看着身后混合着雪泥的脚印，恨得牙痒痒，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心疼这个混蛋姐姐？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小媳妇已经像炸毛的小猫咪，急冲冲的追了出去。 欺负她可以，敢欺负她男人，谁都不行。 身后小宝拽着妞妞积极跟上。只是妞妞还太小，小短腿一个劲的倒腾就是不出里数。赵二虎只得回头抱起妞妞再追。 待得追到公园，只见俩人已经毫无形象的躺在冰面上喘着粗气。显然刚刚经过一场大战。 见赵二虎过来，同时一骨碌爬起来，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扑进他怀里控诉姐姐的恶行。刘芸则哈哈大笑着远远逃开，显然是占了便宜。 她倒有自知之明，欺负了人家的宝贝，再不跑肯定得挨揍。 赵二虎心疼的安慰下小媳妇，就急吼吼的冲过去找刘芸报仇。 欺负他还勉强能忍，欺负他小媳妇，一刻都不能忍。 雪后静逸的公园，迎来一阵鸡飞狗跳。 这个春节对赵家全家来说都算得上涅盘重生。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自然是欢笑不断。 与之相比，四合院内的气氛则紧张的多。 来回串联的人比拜年就积极。 后院正屋。 聋老太眉头深锁，斜倚在床头，望着从窗外走过去刘海中家里拜年的人群，心里五味杂陈。 人心就是这么现实。 远的不谈，就在去年，来给她拜年的人走马灯似的能持续到天晌。 今年却完全变了样，一上午总共来了俩人，秦淮茹是冲傻柱兄妹来的。阎埠贵更是别有目的，曾经的亲密战友干儿子易忠海脸面都没露，个中滋味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易忠海倒台，刚费尽心机拉拢到何雨水，又摊上这档子事。以秦淮茹的手段 一旦跟傻柱结婚，自己将再无机会。 颇有靠山山倒，靠水水跑的凄凉感。 雪昨晚就停了，临近晌午的和煦阳光透过玻璃，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却依然驱散不了心里的冷清。 聋老太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开始认真考虑阎埠贵的提议。既然已经无法阻止，赚点钱也是好的。。。。。。 翌日清晨 傻柱看着正在给他收拾狗窝的美丽身影，脑海中努力的规划美好的未来； “秦姐，我都想好了，等过了初五我就把张自强的东西全扔出去，咱们领了证直接搬回大屋。这里还给雨水。等开春再把大间隔开，这样咱也有三间房。多生几个孩子也住的开。 咦？！秦姐，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怕我对孩子不好？ 我傻柱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的孩子我都喜欢，肯定会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 眉头深锁的秦淮茹望着眉飞色舞的傻柱，感叹一声，当个傻子其实也不错，至少没那么多烦恼。 眉眼舒展，给傻柱一个美好的笑容，温声道“我在想别的事。 你啊就是个傻柱，我要是不相信你又怎么会嫁给你” 傻柱顿时乐的嘴都咧到耳根后。 就在这时，房门被大力的推开。 傻柱看清来人，皱着眉头教训道 “雨水你说你个大姑娘能不能稳重点，急吼吼的干什么？” 美好的气氛被打断，这令他不爽。 正在收拾屋子的秦淮茹心头一惊。见雨水慌张的样子，恐怕又要出变故！赶忙拉开傻柱柔声道： “雨水，发生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何雨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冲到傻柱跟前，失声问道 “哥，我听说，你们食堂有个小杨替代了你的工作是不是真的？” “你说什么？！你从哪听到的？” 傻柱听闻此言，惊得一个高蹦了起来，两手死死抓住妹妹的胳膊，问道。 作为手艺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平时他可没少得罪人，一旦有人能替代做小灶的功能，那他处境会无比尴尬。 秦淮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表面上是她抓着贾张氏的把柄，可以要挟分家产，不然就把她送去衙门。 实际上贾张氏也抓着她的命门。 傻柱是她的底气，可如果让傻柱知道，贾家并没有那么困难，之前自己也并没有爱上他，只是拿他当冤大头，故意装穷装可怜骗光何家的银元后，会做何感想？ 以她对贾张氏的了解，逼的狠了，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把这些都爆出来。 到时候别说傻柱原不原谅她，就人设崩塌的后果也不是她能承受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贾张氏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烦恼无穷无尽，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安抚傻柱。 “雨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一边说着一边给何雨水使眼色。 何雨水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胡说八道？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怎么不承认？” “你…是聋老太告诉你的？雨水，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你别被人利用了。听我慢慢说。” “哼，你这个坏女人，这时候了还不忘抹黑别人。你好心？ 你是怎么对我哥的？ 你骗了我哥多少东西？ 说老太太利用我们，那你说说老太太骗我们什么了？ 没话说了？ 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晨，老太太拿出一个玉镯子说是她的传家宝，让我偷偷去买了把钱给你们过日子。 秦淮茹，你骗我哥，叫对我哥好？ 老太太把传家宝拿出来，叫利用我们？你太无耻了！” 何雨水火力全开，一张小嘴叭叭叭的强力输出，怼的秦淮茹哑口无言。 同为四合院智商天花板 ，聋老太的招式，秦淮茹很轻易就能看穿，可她还真没办法跟雨水解释。 第139章 刘海中带来的希望 傻柱看着秦淮茹噙目皱眉的纠结样子，再印证下自己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瞬间就明白这事恐怕是真的。 当即厉声喝止 “雨水闭嘴，秦姐瞒着我也是好心。 嗯…老太太也是好心，这就是个误会，你闹什么闹。秦姐知道工作有变故还愿意嫁给我，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完长叹一口气，弯腰驼背的坐在床边，脑袋垂到裤裆，声音沙哑而低沉 “秦姐，要不…要不，结婚的事先放放。房子要回来你跟孩子住。等我等我…哎，先等等。” 何雨水见到了这一步，亲哥还是以秦淮茹优先，气的大吼一句“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转身跑回后院。 阎埠贵站在过道口全程目睹，心中无比得意，仿佛已经看到rb在朝他招手。 这个年财运真旺。 昨天于莉带回赵二虎的态度，他就开始实施计划。游说聋老太成功后，就找到张自强说明来意。 张自强正愁贾家在院里名声太差，没人帮他们。阎埠贵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双方一拍即合，开价一百砍到80。先付一半的定金后办事。 贾张氏仿佛也知道处境不妙，尽管脸拉的老长，倒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下午搞定贾家，晚上，一大妈趁黑找上门来，直接拍出十块钱的巨款，让阎家帮忙把门窗封起来。过年期间买不到玻璃，易忠海受不得风。再不处理容易直接把他送走。 一天时间赚了九十块，乐的全家合不拢嘴。 美中不足的是聋老太这个老东西狮子大开口，非50块而且得先给钱，少一分都不干。 好在一分钱一分货，就以刚刚的手段，这五十花的还真值。老东西挺有尿，正戏还没开场，略施小计就让秦淮茹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贾张氏和张自强同样关注这边的情况，见到这一幕令她信心大增，又开始翘尾巴了 “狗剩，你去找阎埠贵跟他说：条件要增加点。秦淮茹带着俩赔钱货净身出户，家里的一针一线都不准拿，棒梗是她生的就得负责养，每个月得给15块钱的抚养费。还有，大屋可以让给他们住，每个月要出3块钱的房租…不然就算他办事不利，把80块钱退回来。 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张自强压下心头火气暗自吐槽：老子想什么？老子想怎么打爆你这蠢货的狗头。忘了阎埠贵来之前怂成啥样了？现在看到事情出现转机就想翻脸不认人？ 奈何人在矮檐下，想像归想象，他自然不敢这么干，只能满脸苦笑的解释 “姑，要是只有阎埠贵，赖了也就赖了。可这里面还有聋老太的事，钱到了她手里，就别想要回来，还有傻柱的工作以后什么样还说不好，这又是抚养费又是房租的我怕到时候谈崩了。两败俱伤。 我是这么想的，这次咱们就少开点条件，安安稳稳让这事过去。以后再找机会闹，反正棒梗在咱们这里，有的是借口。”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 “狗剩，你是不是也看上秦淮茹那小婊砸了？怎么总帮她说话？那小婊砸什么人我不比你清楚？再过分她也不敢，嗯…鱼死网破。” “姑，她不敢不是有傻柱么，我怕傻柱那楞种坏事 。你要是真被抓了，要再多钱也没用不是。” “额。。。。。。” 这边张自强费尽唇舌劝贾张氏， 那边，秦淮茹苦口婆心安抚好傻柱，连饭都没心思做，烦心事一波接一波。刚刚何雨水又带来了聋老太的消息，说是怕傻柱吃亏，她要和三大爷阎埠贵一起做分家见证人。这令秦淮茹心乱如麻。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老不死的没憋好屁。 有了聋老太这个变数，一切都将不一样。自己骗傻柱的银元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那就很难要回来。拿到明面上说，傻柱肯定会对自己失望。 难道真要妥协净身出户？ 本来这也没啥大不了的。厨子作为八大员之一，养活两人不成问题。 可现在傻柱的工作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何家的家底都被自己搬空了，还得带着一个傻傻的小当，一个还没断奶的槐花。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想想当初骗傻柱钱的情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 眼瞅着到了约定时间还拿不定主意，只能寄希望于“嫉恶如仇”的刘海中打开局面，自己再见招拆招。 “傻柱，秦淮茹，快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外面传来刘海中的叫声。 分家的地点自然是定在贾家，迫不及待展现大爷威风的刘海中刚吃完饭就第一个到达现场。 贾家还保持着三十晚上的原样。秦淮茹跟贾家决裂当然不会收拾，贾张氏就更不会动了。只有张自强打发姜大嫚过来把地上散落的玻璃归置起来。不然连下脚的地都没有。 秦淮茹和傻柱进来，只见刘海中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张自强拉着同样满脸不情愿的贾张氏坐在侧面。 “大冷天的，也没个炉子，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 见双方正主到齐，刘海中直接进入正题： “等等，阎老西和老不…后院老太太还没还没到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贾张氏见阎埠贵和聋老太还没到场，出言打断了刘海中。 砰！！！ 刘海中眼珠子一瞪，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贾张氏，你是不是搞不清状况？你做过自己不清楚？之所以有今天这个会就是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看来你是丝毫不知道收敛啊。那还开个屁会，散会，直接送衙门。” 说完，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别别别。二大爷，你消消火。我姑就是嘴上没把门的。心里其实特尊敬您。”张自强死死拦住刘海中不让他往外走。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贾张氏也被刘海中这愣种吓了一跳，赶忙闭上嘴不再言语。 秦淮茹有顾虑不敢真把自己往衙门送，刘海中可真敢。 这时候阎埠贵也从外面进来，帮着张自强一起拦。 “老刘，你这是干啥，大过年的，不至于不至于。” 刘海中的火气除了贾张氏实在是太嚣张跋扈外，也有阎埠贵的原因。张东方是秦淮茹表妹夫得避嫌，阎埠贵一般不参和这些事，本来想着自己当见证人，好好过把官瘾。 没想到这个阎算盘不仅自己掺和还拉上后院老聋子，这令他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 心里有气，自然就没好话。 “你阎老西既然有本事，那这事你处理。我退出。让开！” 阎埠贵只想挣点钱，并没有跟刘海中的硬刚的意思，可这也不能明说，心里暗暗叫苦只能一个劲的说软话。 “老刘老刘。你别急啊，我可没有跟你唱对台戏的意思，要不这样，你留下我走行不行？” 开玩笑，让这个楞种出了这个门，肯定会往街道衙门捅。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事已至此只能自己让步稳住刘海中，寄希望于聋老太主持大局。 秦淮茹也不希望真的报衙门，见威慑住贾张氏，也过来劝解 “二大爷，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走了让我们怎么办啊。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今儿个就厚着脸皮求你为了我们受点委屈留下？” 三十晚上，张自强能一句话让刘海中接下这个烂摊子，就是摸准了他的脉。秦淮茹作为四合院顶级人精，自然也是轻易拿捏。 一句话说的刘海中骨头都轻了几分。这才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走回主位坐好。 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刘海中的表现让她看到希望。 第140章 刁钻的聋老太 然而真的只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下一秒，聋老太凄惨的叫声就传了进来。 “哎吆~！摔死我了，快来人，救命啊！” 神色各异的众人齐齐向外看去， 只见聋老太正狼狈的仰躺在正房西墙根的雪堆上，头发散乱看上去有些凄惨，连动都不能动，嘴里却中气十足的叫喊着。 三十晚上的雪下的不小，被人堆在墙根，起了缓冲作用，根本不可能受伤，这显然是故意的。 贾张氏和张自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秦淮茹则如临大敌，她到现在也没猜透这老东西要怎么出招。 傻柱见状赶忙出去，远远地招呼 “老太太，你说你这么大岁数出来干嘛？得亏这里有雪，不然这天寒地冻的摔断胳膊腿都是小事，这要赶上那寸劲都能直接把你送走。” 聋老太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的嚷嚷 “哎吆，疼死。。。我啦。哎吆。。救命啊！ 柱子，别管我，快去看看镯子。那是我的传家宝，知道你遇到难事了，本想让你拿去买了先把难关渡过去。可千万别摔坏啊！” 自己疼的“说不出话”还想着傻柱的困难，端的是一位慈祥的大爱长者。 一句话，说的傻柱心里暖烘烘的，直接大跨步来到聋老太跟前，将她扶起来，嘴里埋怨道 “你这个老太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镯子。地上这么凉，先扶你才是正事。有没有摔坏那里。” “哎吆~~哎吆，你轻点啊，疼死我啦。刘海中，你个王八蛋，想要我老太太的命吗？我摔坏了没啥，这镯子要是摔了，我跟你没完。” ？？？ 懵逼的刘海中一脸懵逼。 这老不死的摔傻了？ 怎么冲老子来了？ 你的干儿子现在可是犯罪分子，还当自己是院里老祖宗呢。 现在老子可不怕你，当即梗着脖子拔高嗓门回骂 “老不死的，什么叫我要你的命？今个你要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 说着对听到聋老太嚎丧出来看热闹的人群说道 “各位居民。这事不是我刘海中不尊重老人，老太太有理没理，打我骂我，咱都得受着。可这杀人的罪名太大，我老刘实在担不起。” 之前刘海中跟易忠海争锋就经常被聋老太坏事，早就对她心怀不满，却苦于找不到应对之策。 年前聋老太去赵家找茬，在刘刘氏这一招下吃了瘪。刘海中得知后，便牢牢记下来。这次抓到病句有样学样，要让这个老不死的再丢个大脸。 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没人敢反驳，傻柱张了好几次嘴，愣是不知从何说起。 然而聋老太丝毫不慌，沉声喝道 “刘海中，你觉得我冤枉你？ 我问你，王主任年前任命一大爷的时候对你怎么说的？ 忘了不要紧，老太太我帮你回忆回忆。 当初王主任是不是嘱托过你，小张还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让你这个老同志多提点他。 你当着全院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年三十的雪，你知道组织人把后院扫了，为什么不提醒小张组织人清理中院，是不是故意不提醒，好看他笑话？ 你作为院里的大爷只想着勾心斗角，致居民安危不顾，老太太我这么大岁数摔一跤，运气不好就能要了命，是冤枉你吗？你要不服没关系，有地方说理，咱们现在就去衙门找王主任。” “这这这…” 刘海中被这番无赖的言论怼的哑口无言，同样的招式刘刘氏用起来能赢，是因为人家不怕你去街道说理，可以硬气的掰扯。 可他刘海中怕啊，大冷天的脑门开始冒汗。 之前的分工是，一大爷易忠海负责东院和跨院，二大爷刘海中负责后院和大门口到胡同，三大爷阎埠贵负责前院和倒座房的区域，包括调解邻里纠纷，公共卫生和琐事，大事则开全院大会。 三个大爷各司其职，张东方接替一大爷位置，自然是承担易忠海原来的那部分责任。 前后院的雪，都已经组织人扫了，中院没人组织，就各家把自己门前扫出条道。来中院的人都是走连廊。整个天井到现在都没人扫。 刘海中的确是故意不提醒张东方就是想找机会下他面子，没想到他还没发招，却被聋老太抓住把柄先发制人。 这事明明是张东方的过失，可如果聋老太真用这番说辞上报街道，说道就变了。 张东方是王主任上台后认命的，自己是前朝老臣，谁来背锅不言而喻。 秦淮茹早就知道聋老太要作妖，却没想到角度这么刁钻，简直防不胜防。不用看也知道，包在红布里的玉镯肯定是碎了。下面剧情怎么发展不一定能全部猜中，却可以肯定，自己这边最有力的强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兑子了。 招式不高明，却极具隐蔽性，利用的就是个人视角差异。 聋老太怕死，冬天几乎不出门，就是怕摔跤，不扫雪在她眼里就是天大的事。而在秦淮茹这种好胳膊好腿的年轻人眼里就不会太在意这些。 知道聋老太要掺和，也想过她会釜底抽薪从刘海中身上下手，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阎埠贵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红布包，放在手掌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玉镯 的碎片。 第141章 错进错出 “哎呀!我的传家宝啊，刘海中你个王八蛋，你赔我镯子。”聋老太适时开始了表演。 众目睽睽下，只见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刘海中弯下腰杆，抬手擦擦脑门上的汗，憨态可掬的扶着聋老太往后院走去，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老太太，你有没有摔到那，外面凉，我先扶您回去！！！” 秦淮茹望着聋老太的表演，再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的贾张氏和神色阴沉不定的阎埠贵。 明白今天是讨不得好了。 眼神微冷看向傻柱问道 “傻柱，咱家的事我说话算吗？我想把正房借给别人住可以吗？” 正跟刘海中一左一右搀扶聋老太的傻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结婚了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你说了当然算。” 当初连秦淮茹的滋味都没尝过，都能为了她把房子给张自强。现在女神已经舔到手，要他的命都会双手奉上更何况是房子。 这没头没尾的问答让阎埠贵颇为警惕，聋老太已经出招，秦淮茹被逼到墙角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只是猜不透她要搞什么鬼。 眼珠子一转，温声商量 “唏！这天真冷啊！” 说着还刻意缩缩脖子，表示天真的冷。 “秦淮茹，要不咱先回去把家分了，俗话说破家值万贯，锅碗瓢盆的都要划分清楚，还挺耗时间的。拖得越晚天越冷不是？！” 张自强立刻明白阎埠贵这番话用意是架炮，偷偷的掐一旁的贾张氏。 事关身家财产，贾张氏反应也很快，瞪着三角眼开始输出 “秦淮茹，你在这瞎耽误什么功夫？ 寡妇改嫁分婆家财产的还真是缺了大德了。 老娘我没功夫赔你玩，钱都是我贾家的额，你别想带走一分，马上去把你的破烂衣服拿走，不然全给你扔掉。” 这番话半真半假。 刘海中已经被拿捏，她又觉得自己行了，但凡对方露怯，这番话马上就会变成现实。 秦淮茹完全无视俩人的话，得到想要的答案冲傻柱嫣然一笑，跨步越过天井走到赵家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刘刘氏说道 “刘婶，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本来不敢麻烦您，这不老太太和二大爷临时出了点状况，想请您受累，帮忙做个见证。” 先问傻柱，房子她能不能做主，接着再麻烦刘刘氏做见证人。脑子稍微活泛点的就明白啥意思。 顿时议论声四起。 “这秦淮茹疯了，做个见证就送房子？贾家那个穷家哪有油水分？” “你才疯了，秦淮茹那个小娘们有多精明谁不知道？ 她会做亏本买卖？ 我看是秦淮茹耍心眼，忽悠赵家帮她对付贾家，这房子是何大清的，以后想要回来随时可以要回来。” “啧啧！你往对面看，看看易忠海的下场，这么热闹的场面，两口子缩在家里装死连个头都不敢露，有这前车之鉴，她秦淮茹还敢耍赵二虎？” “咦？！也是哈！难道秦淮茹真疯了？” “谁知道啊，看不懂看不懂。” 别说围观人群看不懂，就连贾张氏也是一头雾水，贾家的究竟有多少家底，秦淮茹根本不知道。 从秦淮茹的视角，能大概算出来的，也就东旭这些年来的工资和从傻柱那里抠出来的二十几块银元。贾东旭是58年大进步时期考级难度大幅降低才升的4级。一个月52块，养活三个大人俩孩子也剩不下多少。那些银元放到现在其实并不值多少钱，再加上一个金戒指一个缝纫机和锅碗瓢盆。 这贱人向来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可能出这么高的条件？ 除非…她早就怀疑贾家还有家底？ 怪不得一向要脸的人，这次却闹的这么难看，也不肯放手。 这个念头一出，贾张氏吓得浑身一激灵。真实家底一旦曝光，她的麻烦将无穷无尽。一个日子不好过的寡妇，还可以穷横。 一个富有的口碑很差的寡妇那就是饿狼口中的肥肉。 想到这个可怕后果，彻底慌了神。 张自强刚刚给贾张氏打信号没来得及松手，这会还扶着她胳膊，明显感受到贾张氏身子突然一激灵。 她在害怕？？ 张自强眼神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也琢磨过味。 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道，看来姑姑这身肥肉下的秘密看来还真不少。。。 刘刘氏只是出来看狗咬狗，本不想趟这浑水，奈何秦淮茹给的太多。 小宝眼瞅着就到了上学的年龄，一家四口睡一张床也不方便，这要是能多两间正房就宽松多了。赵二虎又领着姐姐和媳妇出去浪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大的事，她也不好自己做主，望向一旁的刘桂英，眼神中有点犹豫。 尽管刘桂英跟刘刘氏聊的来，算是比较亲近，可这事她哪敢帮忙拿主意？！ “秦淮茹，你咋这么不要脸？为了这点破事，让大伙跟着挨冻，你安得什么心。 别他娘的拖延时间，干脆就当着大伙的面说，全场都是见证人。” 刘刘氏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边贾张氏打破僵局，竹筒到豆子般的说道 “家里有多少东西你也清楚，东旭的工资养活全家剩不下几个钱，缝纫机是你结婚时候买的，你带走，孩子的衣服你得负责。 正房还给傻柱，雨水那间得给自强住。你的衣服都带走，家里还有八十来块钱，也全部给你，棒梗是我贾家的根，必须留在贾家。 你是当妈的也不能只生不养，以后棒梗的事你不能不管。 就这么个条件，你愿意就让阎老西写文书，不愿意你就净身出户。再多说一句这家就不分了，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说完转身进屋大喇喇的坐在主位，朝外面招呼 “快进来拿着你的脏东西滚蛋。” 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别说吃瓜群众蒙。就连秦淮茹都没反应过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平稳渡过这关。 秦淮茹压下心头的疑惑迈步走向贾家。 围观人群大眼瞪小眼，这就完了？ 大冷天的就是出来看好戏，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前奏已经是高手过招，正期待接下来的正戏的精彩火爆。 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贾张氏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片刻沉默 头脑灵活的邻居琢磨过味来，看秦淮茹的眼神都变了 凑到一块窃窃私语 “啧啧，你说秦淮茹这脑子怎么长得，太厉害了。狐假虎威玩的恰到好处。” “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她就是瞅准了赵二虎不在家，刘刘氏毕竟是外人做不了主，利用赵家吓的贾张氏退让。 而且人家只是问傻柱房子她能不能做主，可没说要把房子给刘刘氏住啊。啧啧，小娘们真精。” “哼！我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说要给房子就没事了？我看不见得。 忘了上次贾张氏因为背地里说了几句刘芸的怪话，就被赵家打上门去么？秦淮茹这小娘们敢当着全院的人耍刘刘氏？这不是扇赵二虎的脸么，那赵二虎能饶了她？” “哎？！~你这么说我可不困了。上次贾张氏可是被扒了裤子。这次不会扒秦淮茹的，那老子可得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小娘们那俩腚片真圆啊，不知道扒光了会有多白。” “赵二虎敢吗？娘的，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水灵小娘们的屁股长啥样呢。 老子今个把话放着，他要是真敢扒秦淮茹的裤子。老子当场磕头喊干爹。” “啧啧啧，嘿嘿嘿！！！”n 第142章 失落的阎埠贵 秦淮茹正满头雾水的琢磨贾张氏为什么突然服软，陡然听到这个说法也是吓了一跳，根本顾不得计较院里这些光棍的下流想法。 赶忙转身望去，却见刘刘氏刘桂英李贤英等人已经气呼呼的转身进了赵家。 坏了！！！ 秦淮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下误会大了，刚刚她是真的被逼到墙角。 别的可以不在乎，哪怕净身出户也不是不能接受，却决不能让傻柱知道自己故意坑他银元的事，有了这个弱点，贾张氏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提出的苛刻条件肯定会超出自己想象。 既然如此还不如驱虎吞狼。这才打算用房子做报酬向刘刘氏求助。 之所以肯让出这么大的利益，除了让赵家帮忙解围，也有讨好求饶的意味。 年前的事让她见识了赵二虎的手段，傻柱在厨师行当也算有点名号的。 可赵二虎想对付傻柱，立刻就能找来一个水平相当的厨子，还能轻而易举安排进轧钢厂。还能找到董大那样的无赖，豁上命的诬陷傻柱，前脚送人进医院，后脚衙门的人就到了。 说起来简单，对普通人来说，随便挑出哪件都难以办到。窥一斑而知全豹，赵二虎的社会关系网令她感到恐惧，又怎么敢耍心眼？ 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事已至此，只能先把眼下分家的事办完，晚上再想办法跟赵二虎解释。 阎埠贵呆呆看着事态的发展，心里也极不平静。 帮处于劣势的贾家反击，最初就是他串联策划的，也跟贾张氏张自强交流过怎么谈判的问题。在他们的认知里，就是双方坐一起，来回磨嘴皮子拉锯，斤斤计较，分毫必争。 却没想到，刘海忠这楞种不按套路出牌，上来就掀桌子，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硬碰硬那就两败俱伤，好言相劝气势就弱了，接下来的谈判就得吃亏。 然而一物降一物，刘海中想掀桌子，聋老太却是根本不给他上桌的机会。用一个真假不明，但肯定不值钱的镯子，拿捏了他。 真镯子肯定不舍得摔碎，不值钱的让傻柱去当掉就得露馅，这一摔就巧妙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既能让何雨水和傻柱领情，还能要赔偿。好人她做了，钱一分不花，甚至还能从刘海中那里讹点。一举多得。 没了爪牙没了后台的聋老太这波操作，都能秀的他头皮发麻。可想而知，没有投机倒把污点之前的一大爷易忠海跟有身份有后台的聋老太组合是何等的威力。 然而这样的组合就因为得罪了赵二虎，被搞到如此凄凉，想想也挺可怕。 贾张氏这块滚刀肉有多难对付，他是深有体会，之前提出的条件自己听了都想打她。他跟张自强俩人拿着方案，摆事实讲道理劝了她一天，愣是没松口。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早就撂挑子了。 而现在贾张氏一见赵家人要掺和，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乖得像只小猫咪。 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吗？ 那个不学无术的半文盲赵二虎这么厉害吗？ 自己没少算计他，不会遭报复？ 阎埠贵突然感觉脖颈子凉风嗖嗖的吹，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不行，今晚回去得开个会警告一下家人。 千万别得罪赵二虎，特别是老二。 秦淮茹没有狐假虎威，反倒是正领着姐姐小媳妇，在外面玩着幼稚游戏的赵二虎被动的狐假虎威了一把。错进错出把阎埠贵吓了个肝儿颤。 贾张氏错判形势，选择让步，分家谈判就异常迅速，不到一个小时就敲定所有细节。可以说双方都比较满意。 一场巨大的纷争，在错进错出中，平稳着陆。 阎埠贵见贾家分家结束，迫不及待的上门要求结清尾款，为这次愉快的合作画一个完美句号。 然而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以阎埠贵没有出力为由拒绝支付尾款，甚至反咬一口要求他退还定金。 阎埠贵气了个倒仰，声称事情之所以这么顺利完全是聋老太的手腕。聋老太是他请的，自然也算是他出力。 贾张氏则说，聋老太出力就该付钱给聋老太，阎埠贵没出力就该把钱退回来。 于是就形成了无赖式逻辑闭环： 阎埠贵自身没有出力就该把钱还给贾家，聋老太出力了就该由她本人问贾家要钱。阎埠贵把钱给聋老太没经过贾家同意，那就是阎埠贵和聋老太的事，跟贾家无关。反正她只向阎埠贵讨回定金。阎埠贵若是觉得吃亏就去找聋老太把钱要回来。 阎埠贵被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跟聋老太讨回？开什么玩笑？！ 面对这些无赖，自己这点小聪明毫无用武之地。分家结束，贾张氏的危机过去，翻脸不认人。他还真没辙。 张自强也被闹的一个头两个大，他所图甚大，不想跟贾张氏一样把名声搞得那么臭，据理力争才打消贾张氏要回定金的念头。 这可是四十块钱啊，阎埠贵当然不肯放弃，自己没辙就去找刘海中帮忙，三个大爷同气连枝，自己被欺负了丢的可是大爷的面，他不能不管。 大不了，等要出钱来给他十块。不，十五。 然而刘海中也摊上事了，聋老太打发走傻柱兄妹后，露出了贪得无厌的嘴脸。 当初易忠海被赵二虎反绑，为了名声还得咬着牙坚持。这招被聋老太用到刘海中身上，以浑身疼为理由，要刘海中好吃好喝的照顾她到正月十五。还用个不值钱的碎镯子讹了他一百块。 最终，为了保住二大爷名头，只能花钱免灾。 满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只能在家打儿子出气的刘海中，见到阎埠贵这个罪魁祸首上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其轰出门外。 阎埠贵一看这情况就明白，刘海中也吃了亏。 从贾家拿到40定金，帮易忠海封窗赚了10块，请聋老太出手花了50。昨天旺盛的财运今天全赔里面了。 忙里忙外，上蹿下跳，最后却是一场空。 合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神仙打架，反倒是两个大爷当了炮灰？ 什么时候大爷这么不值钱了？ 阎埠贵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摇头长叹，转身回家。 待到赵二虎肩上扛着耍赖不肯走道的妞妞，一手牵着小媳妇一手牵着小宝，身后还有个拽着衣襟的姐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刚好遇到满脸丧气的阎埠贵。 “吆~~三大爷，这是咋滴了。怎么跟谁欠你钱不还似的。” 深感无力的阎埠贵，越失落越感到赵二虎的厉害，能把这些顶级禽兽治理的服服帖帖。那简直是孔夫子挂大刀，能文能武。 回想之前，自己还有点看不起这个连成语典故都经常用错的莽夫，顿感满脸燥热，闷闷的打个招呼，低着头直直冲进家中。 第143章 秦淮茹登门（上） 身后，赵二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嘀咕，这老小子到更年期了？ 声音不大，却被骑在他脖颈上的妞妞听了个真切，胖呼呼的小手把赵二虎的脑袋扭过来，凑到耳边，好奇的问“舅舅，什么是更年期？” “额，更年期就是女人到了中年，会乱发脾气，无比暴躁的一种状态。” 唰！！！ 话音刚落 小媳妇妞妞宝宝齐刷刷的扭头向后看。 刘芸满脸黑线的暴露在六盏雪亮的探照灯下。 “你们这什么眼神？我可没到中年。 啊！！！赵二虎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 “哈哈哈，咯咯咯。嗤嗤嗤，嘻嘻嘻。快跑啊！！！” 几人撒丫子往家跑去，身后张牙舞爪的刘芸拼命追赶。 待得新一轮的打闹，以刘芸被赵二虎按在床上，小媳妇呲着晶亮的小虎牙对着大屁股啪啪一顿扇收场。 刘刘氏才找到机会，气呼呼的向赵二虎告秦淮茹的状。 详细了解事情始末，赵二虎哈哈一笑“婶，你恐怕是误会了。贾张氏为什么突然退让我不知道，但绝不是因为怕我。秦淮茹应该是被逼到绝路才找你帮忙的，大概她也没料到贾张氏会突然让步。” 赵二虎爱惜羽毛，办事有顾虑，哪怕很想弄死一个人，首先考虑的是弄死他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后续影响。不会在明面上把事情做的太绝。赵二虎秦淮茹陈老六都是这类人。 贾张氏恰恰不太怕这种，她怕的是傻柱马屠户刘海中这种楞的，一旦上头了，宁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也得干你。 所以不涉及金钱利益的时候，赵二虎对贾张氏还有点威慑力。财产分割，对于贾张氏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人来说。。。。 等等？？？！！！ 要钱不要命？！ 有什么理由让死要钱的贾张氏退让？！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更多的钱！！！ 恐怕贾家的财产远远比外人猜测的多。 之前一直以为是傻柱的饭盒把她喂胖的，可傻柱送饭盒是贾东旭死了之后的事。在原身的记忆里，贾张氏一直都不瘦，这就耐人寻味了。 还有搞了那么多动作的张自强，从最终分家结果来看，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还得从两间正房搬进何雨水那半间厢房。 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了秦淮茹，贾张氏用工位拿捏他们效果将会大打折扣。这点好处显然不符合张自强的谋划，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却选择蛰伏没有继续搞事，也许他也发现了贾张氏的秘密才引而不发？ 那后面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不知道这次张自强会不会再编一个盗窃家财过上潇洒日子的故事，帮未来的盗圣启蒙？想到这里，连赵二虎都有点心疼棒梗了。 有贾张氏言传身教，有自己刻意捧杀，再加上张自强儿童启蒙文学的引导。三大名师齐发力，圣人胚子来了都得长歪，更何况是天生坏种的棒梗。 思索间，饭菜已经上桌。 疯玩一天消耗的体力不比干一天重活少，饥肠辘辘的几人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觉得格外香，你争我抢的吃的满嘴油。 妞妞嘴里炫满了饭，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突然伸出油乎乎的小胖手指向窗外，含糊不清的说 “舅舅，外面有人。” ？？？ 赵二虎疑惑顺着妞妞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初二的月亮基本没有光，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灯火通明的屋内很难发现隐藏在黑夜的人影。 赵二虎猛然拉开椅子就要起身去查看情况。 这是从窗台下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二虎兄弟，我是秦淮茹。找你有要紧事，见你们在吃饭就想等会再过来。” 她才是婚宴举报的始作俑者，自然明白赵二虎对这事的警惕，怕闹出误会，就想悄悄回去，却被眼尖的妞妞看破行踪。 事已至此，恐怕说什么人家都不会相信。现在的她跟傻柱可以说风雨飘摇，这时候再惹到赵二虎那将是灭顶之灾。 赵二虎听出秦淮茹语气中的急切，再想想她现在的确没有理由也没有精力搞事，心中有几分相信。可这毕竟是四合院智商天花板，玩微操的高手，虚虚实实难以捉摸。还是不能太大意。 “你先进来说。” 赵二虎大概能猜到她的来意，出来把主卧的门带上，领着秦淮茹去了姐姐住的东屋。 待得秦淮茹进来直接将她逼在墙角，双目如炬，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厚重的棉服将曲线隐藏，眼睛里充满血丝，同一张脸此刻却没有了以往的妩媚， 面对赵二虎的审视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双手无助的抓住衣角，脸上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恐惧。看来这些天真的被折磨的不轻。 赵二虎突然想起当初刘义的那句话，过犹不及。 此刻用在秦淮茹身上在合适不过，心慌是可以预期的，却不至于如此恐惧。 这小娘们还在扮柔弱希望自己心软？ “秦淮茹你不是个鲁莽的人，吃饭时间上门这种忌讳你不会不懂。我能给你这个解释的机会已经是看在邻居情分上，你若是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那就别怪我了。” 秦淮茹这次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她太了解男人的占有欲了，但凡眼前这男人对自己的身子还有一丝兴趣，就也绝不会将自己送给别人玩。 哪怕对自己的手段和相貌很有自信，她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赵彩云还是差一截的。 既然如此，在搞那些魅惑手段就是自取其辱了。 “二虎兄弟，这事的确是我欠考虑，可我真的没有恶意。 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让我疲于应付。白天的事又让刘婶误会了。只想着尽快解释清楚，没考虑那么多，就冒昧的过来了。” 秦淮茹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眉头紧皱，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第144章 秦淮茹登门（下） 赵二虎再逼近一步，令秦淮茹的整个后背都贴紧墙面，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怒声低喝 “滚！！！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敢撒谎？ 下午你这么说我还有可能信，可现在你跟贾张氏已经达成了分家协议。雨水的房子让给张自强住，如果正房给我，你们住哪？ 想让我担负个把你们逼得无家可归的恶名？ 秦淮茹，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哼哼！！！” “不是的，不是这样，二虎兄弟，你听我说。” 秦淮茹矢口否认，紧张的双手抓住赵二虎的胳膊解释道 “我都想好了，等开春就让傻柱去找施工队，把房子隔成三间，门东边到你们家西墙这间大的租给你。到时候只要在你家西墙上开个门就是两间正房。 我们这边还能隔出两间，按街道的价格一间正房月租是一块五，自己往外租的肯定得比这个价高点。咱们就按一年二十块的价格，这样就算正常的租赁，别人也没理由说你欺负人之类的闲话，你看行吗？” 眼睛斜眯看向被抓着的胳膊。 秦淮茹见状慌忙拿开自己的手，赵二虎细细琢磨后缓缓开口 “方案很好，一看就是深思熟虑过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是百分百相信的。但你秦淮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一时间想不出这么完整的方案，不代表你秦淮茹办不到。 所以，你还有其他让我相信的说辞吗？” 哪怕心中信了八成，也不能轻易松口。 秦淮茹看明白今天不拿出点干货，赵二虎是不打算放过自己，苦笑一声 “二虎兄弟，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来证明我的诚意。这事我不说出来，你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见赵二虎眼神一凝，知道对此感兴趣，不待他追问就继续说道 “其实你结婚吃席被举报的是我引起的。是我让傻柱借着扶喝醉了的许大茂回去的机会，言语相激，套出你们饭局的细节，故意让聋老太听到，才会有后面的举报。” ？？？！！！ 赵二虎闻言眼珠子瞪的溜圆，看着眼前这个狡诈如狐的女人，满脸无奈的感慨：防不胜防啊！ 对于这小娘们的手段，他是看过多遍原剧才慢慢琢磨过味来。 比如原剧当中，说要把堂妹介绍给傻柱，带着秦京茹去看电影，棒梗已经在人群中帮着占好座了。她偏不坐，却带着秦京茹去许大茂给领导留的空位子了，就是想通过许大茂破坏这事。后来的结果也正如她所料，许大茂截胡，却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她身上。 可以说最终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也有她一份功劳。 后来，聋老太趁着秦淮茹忙着帮秦京茹跟于海棠争许大茂的空档，暗度陈仓让傻柱跟娄晓娥勾搭上了。眼瞅着就要结婚了，她又以退为进，用送被面为借口，跟傻柱说，别藏着掖着就正大光明的气许大茂。 傻柱这二愣子也真信，在六六年娶个资本家的女儿，毫不收敛，专门去刘海中和许大茂跟前冷嘲热讽。这要不出事才算出鬼了。 自穿越以来对秦淮茹羚羊挂角雁过无声的手段颇为警惕。没想到还是不知不觉的中了招。 当初那几家来送礼的都有结交之心，用好了是很大的助力。却因为眼前这小娘们轻飘飘的一招令这个小联盟还没成型就分崩离析。 直至今日，自己都对他们抱有戒心，陷入抓奸细的内耗。 作为一个熟知剧情还带外挂的穿越者，小心戒备却还是被一个小娘们耍的团团转，这令赵二虎脸上有点挂不住。然而，也正如秦淮茹所言。这事她要不主动坦白，自己还将继续猜忌下去。也从侧面证明了这次来的诚意。 赵二虎还在思索，秦淮茹也不敢出声，场面陷入沉默。 静立良久，赵二虎突然发难，扬起胳膊，啪！的一声抽在她脸上。 秦淮茹没有丝毫防备，陡遭暴击，直接被扇的侧坐在地。 半边脸迅速肿起，经过最初的惊愕，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谢谢，谢谢你，二虎兄弟。呜！呜！！呜！！！” 这一巴掌彻底打散了她心底的阴云。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头却豁然开朗。 自从赵二虎从东山省回来，发现他有油水开始，就想方设法往上凑，希望能抠点好处。被无情的拒绝让她颇有微词。 后来刘芸的到来让其心态发生了变化。 俩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不仅外人会将她们放在一起比较，她自己也有这番心思。 同样是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带着孩子和婆婆生活，自己每天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像个表砸一样用身子换取点好处。 人家刘芸却丝毫不用为生计发愁，吃饱睡，睡完吃，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工作就自动送到手上。 同样是婆婆，刘刘氏可以因为贾张氏说了刘芸几句闲话打上门来。而自己的婆婆却伙同侄子算计本该属于自己的顶岗名额。 自己辛苦劳作，费尽心机的算计跟人家比起来就是笑话。这让她如何甘心？ 嫉妒心驱使下，偷偷搞了不少小动作，尽管给赵二虎制造了点麻烦，却完全伤不到他。 然而赵二虎只是随手反击，就让她陷入绝望。对付易忠海的手段还历历在目，知道他一旦动手那就是一波接一波，防不胜防。 要不是误打误撞的举报事件，大家都以为他好欺负不敢还手，谁会想到他暗地里还挖了这么大个坑？明明手里抓着对手要命的把柄，却像没事人似的引而不发，显然是准备找合适的机会借刀杀人，真到了那一步，易忠海被坑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样的人开始着手对付她了，肯定不会是孤零零的一招。 而这一巴掌是警告也预示着一笔勾销。当然前提是她和傻柱不再搞小动作。 赵二虎望着对他感激连连的秦淮茹，心里不以为然。他相信此刻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可以后呢？ 但凡秦淮茹懂得知恩图报，绝不会那么对傻柱。只是这小娘们太精明了，对付她得温水煮青蛙，手段太过激烈让她完全绝望的话，怕狗急跳墙。 赵二虎自己不在乎，却怕家人被波及。顺势放她一马，不奢望她感激，只希望别在惹自己就好。 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衣襟，粗鲁的将她拽起来，眼神微眯，沉声道 “我赵二虎向来恩怨分明，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之前的算计就一笔勾销，听好了。。。。。。” 第145章 安抚后院（上） 打发了秦淮茹，走到正屋门口，调整一下，让表情放松下来才推开屋门。 小媳妇正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看到自己男人回来，一双大眼睛瞬间弯成月牙，两步蹦到赵二虎身前，挽着胳膊将他迎回桌前。 关于这事，赵二虎早就跟家人说过。自己有事的时候，大家就先行吃饭，不用一家人等自己，然而赵彩云却屡教不改。别说这种小事，哪怕赵二虎有应酬回来晚了，嗜睡的小媳妇困得睁不开眼，也得倔强的等他回来，伺候着洗完脚才睡。 还是家里人好啊！ 娇憨的小媳妇，蠢萌的姐姐，没有那么多算计，多舒心。 一手宠溺的刮刮小媳妇的鼻头，另一手笑摸刘芸狗头，顿时炸毛的狮子狗鼓着腮帮子张牙舞爪的向他袭来。 场面又又又火爆起来，赵二虎内心却无比平静。 家人既是他的弱点也是港湾。。。。。。。 贾家分家，聋老太找到临时供养，易忠海当起了缩头乌龟，四合院难得的消停。 午后，明媚的阳光洒在青砖灰瓦的古朴院内，给这个以禽兽闻名的大院，赋予了短暂的安宁祥和。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 中院赵家。 垫着棉垫的四方凳上，一双交叠的大脚，随着铿锵有力的京戏唱腔愉快的打着节拍。 四方凳后面，摆着一张太师椅。赵二虎像个大爷似的半坐半躺在椅子上，双手抱胸虎目半眯，满脸享受。 一袭线条柔顺的身影，玉立其后，绝美的脸上挂着浅笑。一双净白如玉的纤手，轻柔的揉按着男人的脑袋。 刘刘氏等人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赵二虎跟小媳妇的二人世界。 哐当！ 煞风景的大力推门声响起。接着一声酸言酸语传进来 “吆，陈世美挺会享受啊！芸姐呢？” 赵二虎都不用睁眼都知道来人是谁，目前在这个院，敢这么嚣张不请自入的除了娄晓娥没别人。 “哼！” 还没等赵二虎说话，小媳妇已经反唇相讥。 “我是贤惠的小媳妇，伺候自己男人天经地义。不像某些人，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更不会伺候男人。咱也不知道许大茂是娶了个媳妇还是找了个老佛爷。” 又来了！！！ 赵二虎见俩人掐起来，顿时头大。 这事从根上还是怪刘芸。 姐姐对于“赵踩芸”这个名字一直耿耿于怀。 大言不惭的要帮小媳妇改个名字。 起初，赵彩云还想跟自己男人的姐姐处好关系。对她诸多忍让，但是改名字这事触及到了底线，刘刘氏瞅准机会抛出橄榄枝，俩人迅速结成踩芸同盟。 刘芸这二货受了欺负才开始寻找盟友。 于莉不傻，当然不肯跟当家主母对抗。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战五渣的傻蛾子。 别看小媳妇在赵二虎面前乖得跟猫咪似的，那都是伪装，斗起嘴来，一挑二都不成问题，娄晓娥单枪匹马只有被碾压的份。 “你…你，赵二驴，管管你媳妇。” 娄晓娥被噎的火没处撒。又朝赵二虎来了。 当初新婚夜没啥经验，赵二虎粗鲁的行为让她疼了好几天，因此怀恨在心，一发火就骂赵二驴。 “嘿！你在叫个试试？别以为你大着肚子我就不敢揍你。” 小媳妇一听她还敢骂自己男人，这还了得。呲着小虎牙，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训教训她。 一个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一个是自己孩子妈。搞得赵二虎一个头两个大。赶忙揽住小媳妇的细腰，将她抱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安抚。 “晓娥，刘芸去串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包里的东西是给我的么？” “不是，给狗也不给你。我送给芸姐。” 娄晓娥还在气头上，说话都不过脑子。 “嗤嗤嗤！哈哈哈”小媳妇顿时笑的前仰后合。“你居然说姐姐是狗？” 赵二虎想笑却不敢笑，又实在憋得难受，赶忙把脑袋埋在小媳妇脖后偷笑。 娄晓娥本就心情不好，见这俩人又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的秀恩爱，心里更是泛酸水。大小姐脾气上来，直接把带的包裹甩过来，扭头就走。 提包没有关拉链，这一摔里面的东西被甩出来。两盒茶叶两条烟，还有一只不知道具体材质的绿色宝石戒指。 赵彩云也没料到娄晓娥会反应这么大，委屈巴巴的看着赵二虎问道“当家的，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我看晓娥姐都哭了，怎么办啊。” 平时胡别苗头，斗斗嘴权当个乐子。真惹哭了人家，她也慌了。 “没事。” 娄晓娥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不至于被说哭。 赵二虎轻声安慰小媳妇， “跟你没关系，应该是有别的烦心事。我去看看就好了。你别瞎想。乖乖等我回来。” 小媳妇吐吐小雀舌，点头如捣蒜，乖得不得了。 娄晓娥大年三十回来住了一晚，初一在院里拜完年就去了许大茂父母家，然后又回了娄家，今天初五刚回来。 大着肚子走的慢，等赵二虎安抚好小媳妇来到后院，推门进来，娄晓娥也刚到家，正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身材比刚进院那会多了几分丰腴，五六个月的肚子已经显怀，穿的又厚，好看的腰身被埋没。 “吆~~薄情郎来啦，懂不懂礼貌，进屋连门都不敲。” 瞬间布满红晕的脸蛋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内心。令这段尖酸刻薄的风凉话，变成了打情骂俏的小情调。 刚刚在赵家出来被风一吹，也觉得自己的醋吃的莫名其妙，只是难入鞘不好意思回去，见赵二虎这么快追来那点委屈早已烟消云散。 赵二虎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小心的从身后抱住她，凑到耳边调笑道 “小门都是想进就进，更何况大门。” 这要是于莉听了这般露骨的话，此刻身子已经软成一摊泥了。娄晓娥却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好看的月牙眼斜瞟，一只灵活的小手向后探去，轻车熟路的抓住赵二虎的把柄，动作轻柔，却作个恶狠狠地姿态。 “说的好听，心里只有那仙女般的小媳妇。我这种人老珠黄的旧人，恐怕是再等不到进门了。” 第146章 安抚后院（下） 经过这半年的磨练，赵二虎也不是刚出道时候的初哥，听到怨气满满的话，知道这时候的女人越哄越来劲，还是实实在在的行动给有说服力。 一张大嘴霸道的噙住温润的唇瓣大力吮吸，娄晓娥也不扭捏，双手抱住赵二虎的腰，热烈的回应着。 直到火热的大手不老实的攀登上高耸的粮仓才猛然惊醒， “别，不要。许大茂去了对门二大爷家。” 赵二虎。。。。。。 太特么刺激了。 “许大茂去刘海中家干什么？” 从许富贵在的时候，俩家就不对付，怎么突然去刘海中家了？ 娄晓娥对着镜子整理下衣服，先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牲口一眼才撅着嘴回道 “许大茂他爸知道一大爷出事一直想报复他和聋老太。这次去的时候，让许大茂联系二大爷一起想办法对付他们。 我爸劝许大茂别惹事，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刚回来去了二大爷家。” 许富贵自认为在院里也算个人物，当初被易忠海像条狗似的赶走，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现在见易忠海倒台，当然不会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娄半城的顾虑也有道理，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特别是抗战时期的钢铁，那是战略物资。在日占区开轧钢厂的要么跟小八嘎合作，要么被连锅端，绝没有中立空间。 娄半城多方押宝，大头跟小八嘎合作，背地里偷偷资助红方和蓝方。才让他从建国初期的第一波清算中生存了下来。 然而这帮贪得无厌的资本家以为从此高枕无忧，又开始囤积居奇，控制垄断民生物品，令刚成立的新中国就经历了第一波通货膨胀。也倒逼高层实行更严格计划经济的决心，从此资本家就成了过街老鼠。 现在这情况愈演愈烈，资本家的女婿欺负八级工？ 这要被有心人一煽动那是相当危险的。 捅新篓子一时爽，可背后的风险也得小心应对。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操心了，好好养胎。” 赵二虎出手对付易忠海自然不会虎头蛇尾，暗中的布置一直没停过。 当初因为举报事件，提前引爆了埋的坑，效果虽好，却也将他暴露了，搞得现在只能低调行事。 想继续蛰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在搞事，又蹦跶出个许大茂。 要是没办法压服他，那就只能加速进程了。 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赵二虎边想着边往外走。 突然腰身一紧，接着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上后背，，火热的气息随着粗重的呼吸，吹在脖梗子上。 “放手，不怕许大茂发现啊。” “不放。”娄晓娥双手交叉，锁死在赵二虎身前不让她挣脱。 赵二虎察觉到她的异常，不再挣扎，双手向后抱住自己孩子妈的腰肢。轻声询问 “晓娥，出什么事了？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我。” 温和带着磁性的话，瞬间令娄晓娥鼻头发酸。带着哭腔嘟囔 “没有，我就想抱着你。” 亲爹亲妈这些年来一直是谨小慎微，也只会教她小心，隐忍。只有这个男人会为她遮风挡雨，为了她不惜扇贾张氏耳光。 为了他，她连换衣服都背着许大茂。甚至睡在一张床都觉得是对赵二虎的背叛。 这个男人也完全对得起她的付出，自己有事他愿意替自己承担，哪怕这事可能很麻烦。 有担当的男人那个女人会不爱？一想到这样的男人不完全属于自己，又觉得委屈，这才流下眼泪。 赵二虎自然不懂女人复杂的内心，理不顺这其中的逻辑。好在他明白，原因不重要，这时候表现出态度就好了。 在娄晓娥的环抱中，转过身来，脚下悄悄调整到窗户死角，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赵二虎唉声叹气的往回走，这一安慰居然花了半个多小时，娄晓娥是开心了，等会自己怎么跟小媳妇交代却是个问题。 刚穿越的时候，赵二虎想过很多。 作为穿越众，还有农场金手指，荣华富贵是可以预见的，如果只有一个女人就太亏了。 底层社畜玩什么深情？就该肆意花丛！ 这么想，也是这么干的，几个月的功夫就搞定了一手的于莉和娄晓娥，按这趋势发展下去，这一辈子最低成就也得是百人斩。 奈何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随着赵彩云的出现，一切都变了。一个事事以他为先，连命都托付给他的小女孩，让他对偷情有了负罪感。 小媳妇从不会跟他要求说，只爱我一个人之类的话，也绝不过问赵二虎在外面的任何事。俩人独处的时候，她只想把自己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的说于他听。 越是这样赵二虎的负罪感越重，特别是清澈的美眸里那没有一丝一毫保留的爱意，让他不敢直视。甚至有一瞬间后悔当初撩了于莉和娄晓娥。 从理智分析，自己的任何细小的破绽都能被小媳妇敏锐捕捉。那她肯定是知道了跟于莉娄晓娥的不正当关系。 然而赵二虎还是选择当鸵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怕小媳妇伤心。 心情沉重的推门进屋。赵彩云还是像往常一样，见他回来，好看的大眼睛立刻笑成月牙，蹦蹦跳跳扑过来。 每当这时候，赵二虎都会微笑着张开双臂接住她，高兴了甚至还要抱着转两圈。 这次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犹豫，尽管很快便调整过来，还是被细心的小媳妇发现。 “当家的，你会因为别的女人不要彩云吗？” 赵彩云扑进男人怀里，扬起脑袋，认真的问 “如果有比彩云更好看的姑娘让你离开彩云，你会答应吗。”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赵二虎被这清澈的眼神直视，感觉浑身不自在，刚把脑袋扭到一旁，听到这番话赶忙又转过来，坚定地说 “瞎说什么，当然不会。” 说着咽了咽口水，心虚的问 “你还信哥哥的话吗。” “信！！！ ” 小媳妇回答的斩钉截铁 “当家的，如果有十个二十个比彩云还好看的姑娘，你会抛弃彩云吗。” “不要胡思乱想。别说这世界加起来也不可能有十个二十个比彩云更好看的女人，就算有一百个一千个，我也不会抛弃你！” “嘻嘻！哥哥，你说的我都信！” 小媳妇突然展颜一笑 “那哥哥还烦恼什么？” 赵二虎顿感脸上发烫 “不是烦恼，哥哥是愧疚，无颜面对你。” “彩云之前偷偷发过誓，要伺候哥哥一辈子，让哥哥永远都开心。 肯定是彩云做的不够好，才让哥哥有这种负面情绪…” 赵二虎满头冷汗，赶忙打断她 “别，求你别说了。以后哥哥什么都不瞒你好不…唔！”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这番话，换个茶艺大师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讨厌。在小媳妇真诚的眼神加持下，却压得赵二虎几乎喘不过气，赶忙投降。 一只葱白小手将赵二虎的话堵回去。再次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哥哥，永远都不要对彩云说抱歉！！！” 两人对视良久，赵二虎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好！字。 “彩云，以后你就叫我哥哥，我爱听你叫哥哥。” “不要” 赵彩云一口回绝，见赵二虎疑惑的眼神，随即解释 “嘻嘻，叫当家的别人才知道我是你的小媳妇呀！！！ 唔，哥哥，轻点。我喘不上气了。”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什么魔力，明明说着最朴质的话，却总能击中赵二虎内心柔软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勒得小媳妇一阵白眼。 第147章 宏伟蓝图（上） 自从上次在鸿宾楼折服许大茂后，这小子每次下乡或者从娄家回来，都会先到赵二虎这里坐坐。偶尔送点礼物，偶尔邀请他去许家喝酒。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时间上晚了不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家人已经做好饭菜摆上桌，许大茂才带着一块腊肉上门。 “赵哥，这是别人送我爸的，拿点给你尝尝。我那里还准备了瓶好酒，去我那喝点？” 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讨好般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勉强。 “谢谢大茂” 赵二虎扭头向屋内看看，遗憾道 “你看看这事弄得，饭刚摆上桌，要不等下次，下次我请你。” 赵二虎馋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请酒来者不拒，别说饭上桌了。有时候吃完饭了，许大茂来请也是爽快答应。 这还是第一次拒绝邀请，尽管很委婉。 许大茂说傻也傻，但是人情世故方面比傻柱强多了。看出赵二虎的敷衍，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还想争取下 “别啊。年前一直忙，没抽出空来看望赵哥。您大人有大量，总得给弟弟个赔罪的机会不是？！”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不能不去。” “嘿嘿，多谢赵哥赏脸。” 一番简单的试探表明了许大茂的态度。 席间气氛跟往常没什么不同，两人山南海北瞎侃，却唯独不提去找刘海中的事。许大茂是铁了心要搞易忠海，又不敢得罪赵二虎，只好选择回避。 人家为亲爹报仇，赵二虎也不好强硬阻止，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娄晓娥，跟许大茂翻脸，以后用什么理由接近她？ 让她离婚也不行，只能许大茂甩她，她要是主动提离婚，性质就变了。 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女儿，享没享福不知道，苦其实也没少吃。 从原剧情看，她只是个侧室庶女。娄半城在香江有正室有长子。而且逃亡香江不久就挂了。娄晓娥应该是继承不到太多家产。 何晓提过娄晓娥在香江又结过婚，有个孩子过的并不幸福，改开后能回内地了才离的。 这一世还是要跑香江，不同的是这一世她是自己的女人。就不能再让她经历前世的苦难。 然而想在几千里之外的香江创建一方势力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大半年来，赵二虎也做过一些布置。到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就在六二年，四月份。 62年大事件自然是导弹危机和龙象之战。 ps：不是水字数，这是后面一次剧情反转的铺垫。 说是两件大事，实则息息相关，导弹危机从1962年10月16日到10月28日历时十三天。龙象之战则是1962年10月20日正式开始。 其实两件事的矛盾点都不是62年才有的。象国在51年就开始侵犯龙国领土。55年开始谈判，期间多次冲突，死过不少人，还是选择隐忍，一直等到蓝星两霸强势对抗，无暇顾及这边的时机才敢出手打一场速战速决的局部有限战争。 导弹危机的根源也不在62年。 59年开始白头佬在土鸡国和呆梨部署带和平主义的中程导弹。毛熊首府都在覆盖范围内。才是最直接的根源。 直到62年毛熊才找到机会反击。4月份开始在雪茄国部署和平主义导弹。稍微懂点国际局势的人都知道白头佬的德行，他可以在别人家门口部署，别人在他家门口部署那就绝对不行。 于是有关三战马上到来，全世界都得被和平的风言风语开始在国内蔓延，恐慌引起了逃难潮。 62年4月份国内发生了两波大规模的逃亡。一波是葡萄边民六万人叛逃毛熊。 另一波是全国各地十万人从窗口进入入香江。 有意思的是，西部边防官兵，一枪没放，目送这六万人叛逃。南面的也差不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征性的阻止。 香江总共才300万人，涌入十万人势必引起混乱，日落方面强势阻止，却也无能为力，只遣返了四万人。 类似的有意思的事还有 当初百万大军下大江，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和谐。。。。。。 ps：大意就是某地是故意留的经济后门。这章可能太敏感，不通顺的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删了关键词。 从经济上来说，留个连接世界经济的后门。 要知道香江经济从50年代才开始有起色，七十年代才起飞的。写，别了！老登，的时候还只是个军港，这份前瞻性，秀的人头皮发麻。 后世有不少人拿经济问题诟病，其实有失偏颇。哪怕是冷战时期两强并立，经济方面也完全是白头佬主导，毛熊被忽悠瘸了只会造武器。 白头佬有联龙抗熊的切实需求，龙鹰才进入蜜月期，才能吃上五常大米，才能进口大量化肥增加粮食产量，才有了后面的改开。 然而改开只是龙国经济好了一点，并没有质的改变。甚至在毛熊难产死后又开始被白头佬针对。直到两架飞机撞大楼后，白头佬又需要龙国了，才在入世上让步。才有了后来的腾飞。 所以说=经济不好，并不是不懂或者不重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外部环境不允许的无奈。 明白了这个也就理解了这两波叛逃背后的逻辑。 这些人当中肯定夹杂着大量间谍，堵不如疏，既然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走， 再大胆点猜测，当初三战的谣言可能就是高层故意制造的。 这样就可以让一些自己的间谍混在其中一起出去，为国家办事。 换句话说，这是能大规模安全出去的唯一机会。 赵二虎所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第148章 宏伟蓝图（下） 这半年来，利用农场资源，帮助黑市头领招兵买马，筛选人员，提前训练两批人员就等待4月份，让他们随着人群出去。主要的部分由黑市头领亲自带队去香江站稳脚跟后，慢慢往东南亚发展。 这时候白头佬跟北猴子的战争刚进入第二年，跟某某还处在蜜月期，从龙猴边境往西穿插直到诚信国，在东南边境一带发展武装力量，赵二虎也会利用海东青传递锦囊的方式一点点的为他们制定战略目标规划大方向，有钱有枪有资源有市场还有情报，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失败的道理。 有了这些布置，等娄晓娥到了香江才能万无一失。 往西叛逃毛熊的一小部分力量是闲棋，他们不能带财产，要蛰伏几十年靠赵二虎定期用海东青运送财物生活，等到毛熊难产后，再接应黑市头领这一批有钱人去喝熊血。 然而这些目前还只是宏伟的蓝图，先得顾好眼前的事。。。。。。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许大茂初五下午在刘海中家里密谋了一下午，此后好多天也经常凑到一块嘀咕，却没任何行动，搞得赵二虎一脸懵逼。 转念一想也合理，易忠海的脸已经丢完了，小打小闹没意思。又没有其他把柄，俩二货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难以给他造成重伤害。。。 傻柱顺利的跟秦淮茹扯了证，经她指点没有闹事，老老实实的接受失去主厨岗位的事实。最终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鉴于傻柱的错误，罚他扫厂区卫生，什么时候改好了再回食堂。 这处罚也出乎赵二虎的预料，本以为自己不出手整他，顶多也就是被踢出小灶，到其他食堂做大锅菜 毕竟厂领导吃吃喝喝的事他都清楚，也算利益共同体，闹的太难看就不怕这二愣子掀桌子么？ 后来细一琢磨就明白了。 食堂属于后勤，而后勤是李副厂长的一亩三分地。肯定是这老小子见色起意，故意刁难傻柱。 什么时候改好了就回食堂？怎么才算改好，还不是李副厂长说了算？而且扫地是个不上不下的惩罚，有各种变化，上可以回去做厨师，下还能去扫厕所。 一个厨子一旦去扫了厕所，那他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完蛋了。 此刻一段八嘎小电影的情节已经赵二虎脑海中演绎，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胸前大片雪白一点红的秦淮茹满脸嘲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衣服底下作怪的大手，身后李副厂长满脸淫笑的将身子贴上来，脑袋凑到其耳边得意道：妇人，你也不想何桑去扫公厕嘚。 瞬间，秦淮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赵二虎缩缩脖子打了个冷战。原剧当中这李副厂长就馋秦淮茹却没吃到，搞不好这次是自己帮他送上助攻，让其疯狂进球。 真是人生无常啊，不知道李副厂长有没有大肠包小肠的爱好。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近期院里发生了两件小到不值一提的事。 春节期间买不到玻璃。贾家和易家都是先用棉被封起来，等初六开工再做打算。贾家有张自强这个劳力自然不用担心。 易家两个病残熬到初六也干不了。初五晚上一大妈再次拿着十块钱找上阎家，让他帮忙去买玻璃并帮忙换上，却被阎埠贵一口回绝。 找阎埠贵帮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目前易忠海身败名裂，找别人答不答应不说，就算答应了可能也会敷衍了事，甚至干一半坐地起价都不稀奇。 找阎埠贵就不存在这个问题。阎算盘的确是抠，可谈好了的买卖却不会敷衍了事或者坐地起价，初一封门窗的事就干的很好，这次的事自然也是找阎家帮忙。 却没想到被一口回绝，起初一大妈还以为他是算计这次赚的没上次多，就主动加价说十块钱只是劳务费，玻璃钱另算，见阎埠贵依然不为所动，又把劳务费翻了一番。 阎埠贵还是没松口，一大妈只能悻悻的回去。 两口子正在家合计阎埠贵什么意思的时候，阎解放主动找上门来，以20块钱的劳务价格接下这活。 初六晚上阎家爆发剧烈的争吵，闹的不欢而散。过了十五就把阎解放赶去84号院新买的东厢单过。 那房子自从买下来就被阎埠贵租给同院的邻居。宁愿5口人挤一间半厢房，美其名曰人多暖和，省煤。 这次不惜赔租户三个月租金也要把房子收回来，就为了把阎解放分出去单过，完全不是阎埠贵的风格，不少人背后议论阎老西是不是中邪了。。。。。。 另一件事发生在刘海中家 过了春节，气候慢慢回升，尽管还没化冻，勤快的人已经开始劳作。 这天，刘光福跟随他爹的两个狗腿子刘刚刘强去山上捡柴火。平常刘家不至于这么拮据。 这事的根还在聋老太身上，这老东西难得抓住刘海中这只蛤蟆别说拽出尿，连屎都想拽出来。 一日三餐都要他负责不说，还得给她供暖。十来天的时间就把刘家一个月的煤用完了。这不昨天过完十五刚送走这个瘟神，今天就打发儿子和狗腿子去捡柴。 柴火当然是分散的，不然也不能称之为捡。又不能一直带着。一般都是采取捡一些，捆好放在路边，再捡再捆，等最后走的时候从远及近一捆一捆的装上小推车一起推回家。 三人早上出门，就这么捡了一路到日头偏西的时候才开始往回走装车。回到最初的位置却发现少了一捆。 几人四下查看，见不远处一道背风的沟内，烟雾缭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熊孩子恶作剧拿去点火了。 三人冲过去刚要教训教训对方。 第149章 久违的大会 吸！吸溜！3。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忍不住的直流口水。 他们猜的也对也不对。 还真是仨熊孩子在点火，却不是恶作剧。 三个熊孩子看上去都是十四五岁的光景，每人手里拿着两只扒了皮的大青蛙。串在树枝上，雪白的大腿已经烤的金黄，蹬的笔直的大腿。简直比大姑娘小媳妇的大白腿更修长更诱人。 刘刚年龄最大，见三个熊孩子怯生生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害怕。 眼珠子提溜一转，给弟弟使个眼色。大吼道 “小兔崽子偷东西，年纪轻轻不学好，走，跟我去衙门。” 说着就要过来抓人。 一旁的刘强心领神会赶忙拉住他 “哥！哥！哥！等会。这就是几个半大孩子，送衙门就全毁了，一捆柴也值不了几个钱，为这么点小事不至于。” 兄弟两人唱起了红白脸。 几个孩子仿佛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缩在一起，轻轻发抖。 刘刚一看吓住对方，心里得意，面上却更加凶恶 “行，老子今天就放了你们，把东西都留下，滚。” 熊孩子如蒙大赦顿时作鸟兽散，一瞬间跑的没了踪影。 俩兄弟对视一眼，对今天的智慧表现很满意。 刘光福却不管这些，待熊孩子跑了，立刻抓起一只青蛙腿张口就啃。 别说这几个熊孩子烧烤水平还真是不赖，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一口咬下去，表皮酥脆香气逼人。内里肉质肥嫩，汁水饱满鲜甜可口。 刘刚刘强兄弟见刘光福已经动手，也不顾的沾沾自喜，各自抓起一个，大快朵颐。 嗝！ 青蛙个头大。三人各吃一个居然打起了饱嗝。 最后一合计，一人吃不了俩，干脆三人再分一个，带两个回家，就说一共只有三个。 这玩意吃起来比鸡肉都鲜，搞不好还能换点奖励呢。 然而。。。。 “什么？！” 刘海中双眼瞪得像铜铃， “吃吃吃！你t的就知道吃，也不问问是哪来的？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今天打死你也不晚。” 这下刘海中真的气急了，青蛙冬眠都是聚在一起的。熊孩子空手能挖出三个，知道了地方拿点铁锹去指不定挖出多少呢。看着眼前的青蛙腿一个得有一斤，越看越上火。仿佛丢了几十块钱。 怒从心头气恶向胆边生，熟练的抽出皮带。。。 刘刚刘强兄弟眼看着刘光福挨打，脸上也火辣辣的。仨人被大青蛙的美味吸引，压根没想那么多。 “刘海中，你能不能消停点。一天天的吱哇乱叫，吵的我老太太心砰砰直跳。出了事你负责啊。” 有好吃的聋老太闻着味就过来了，边数落着边利索的挪到桌前，一把抓起青蛙就往嘴里送，边吃边小声嘟囔 “看什么看，被你吓坏了，这个就当压惊了。不服咱们就去街道说说理？” 外面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老东西干这没脸没皮的事，还知道避人，背着窗子麻利的吃着，同时眼神警告刘家人不准声张。 刘海中嘴角猛烈的抽动，眼神中的恨意喷薄而出。手下也没闲着，快速抓起另一个塞进嘴里。 聋老太吃完出来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众人直夸刘海中孝顺，一共俩青蛙还分给她一个。 傍晚阎埠贵家里居然炖了半只鸡，说是搞了个药膳的方子，请刘海中刘刚刘强还有刘光福吃饭。 第二天刘海中召开个临时大会，说是三大爷阎埠贵提的建议，让他带大家去砍柴的地方搜索下，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发现青蛙。 结果浩浩荡荡去了十几号人，挖了溜溜一天，毛都没有。 不少人背地里嘲笑，阎老西失算了，白白浪费半只鸡。。。。。。。 这天，许大茂又赶在晚饭前敲响赵二虎家门。 “大茂啊，稀客，快进来坐。” 自从初五以后，这小子跟刘海中的交流越发频繁。已经二十多天没登赵家门了。 许大茂提前就做好了被揶揄的准备，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将手里的一块新鲜的下五花递上来 “嘿嘿！赵哥，托朋友弄了点肉，新鲜的，给嫂子补补身体。” “大茂啊，咱兄弟俩不用这么见外，有事说事，干嘛还带东西！” “您这是打弟弟脸呢。我就是特意来看我哥的。呵呵” 赵二虎见此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伸手接过肉道 “那就谢谢大茂了，天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去。” “额。。。” 这下给许大茂弄得不会了，干笑一声，点明来意。 “呵呵。。。赵哥，那我回去了。奥！对了，我听说今晚要开全院大会，这事你知道么。” 赵二虎瞬间明白，这是终于商量好对策，要对易忠海开刀了。 响鼓不用重锤，他并没有继续让许大茂难堪，随口答应 “刚听你说才知道的。我也是大院的一份子，肯定要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许大茂明显松了一口气。赵二虎不去的话，他怕刘海中压不住场子。 “赵哥，那您先吃饭我回去了。” 。。。 会址依然在前院，还没到开会时间，不少急性子就提前出来，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聊天打屁。 “他王婶，晚上吃的什么啊，这么香。老远就闻到了。” 王婶大着嗓门回应。 “嘿嘿，这不二月二龙抬头么，做了点肉丁白菜打卤面。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二两肉啊，还打了俩蛋花，用了二斤白面，一顿全造进去了。” 嘴上吐槽着，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 像赵二虎这种天天吃肉的，只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那些长期吃不上肉的，难的吃一次，那恨不得整个街道都知道今天吃好饭了。 看着周围人投来炫目的眼神，感觉比吃肉都爽。 第150章 会场闲谈 “啧啧，还是老王大哥有本事，我家那口子连点肉都买不回来，上个月的肉票差点过期，没办法只能跟别人换了点粮票。” 一旁不善言辞的老王可能不太适应这种夸奖，脸都红了 “嘿嘿，我也是排了好几天才排上的。” “老王，你买的几等肉？我听说肥肉很难买。” 一说这个，刚刚还难掩得意的老王立刻拉下脸来 “别提了。寻思着北新桥的肉店比咱这的大，肉也肯定多。昨天晚上肉店还没关门我就去排队了，溜溜一宿啊。 早晨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抬进去三扇猪。我排第一个，还后悔肉票带少了呢。 到点一开门，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见他还大喘气迫不及待的追问“怎么着？” “td这些逼样的玩意儿，把好肉全扣下了。一开门案上，除了骨头，没有一点白色，全是红肉。” “啊？！三扇猪啊，一点好肉没有？” 这话立刻在人群中引起共鸣，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上了。 “啧啧，要不人家是八大员呢。我家要是有个当售货员的亲戚就好了。” 有羡慕的。 “哼！这帮混蛋一个个眼珠子长脑门上了，也不怕走道摔死。” 这是嫉妒的。 “对，这帮人不得好死！” 这是嫉妒到发狂的 “嘘” 此话一出全场噤声，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好家伙，吐槽下态度不好没啥，诅咒人不得好死就过了。 说话的大妈也反应过来，心虚的看向过道，没有看到人才松了口气。 想说句硬话找回面子还是不敢，嘴张了张，嘟囔一句 “我说的是买肉的那些，又没说刘芸。他赵二虎再霸道也管不到我骂别人。”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上次贾张氏因为背后说刘芸闲话，被打上门的事，让院里人引以为戒，不敢轻易说赵家的是非。 场面有些尴尬，住前院东厢刘桂英隔壁的老丁打圆场岔开话题。 “叫我说这人呐，就得当官，当了官，想吃肉都不用去排队。” “切~~，这话说的，谁不想当官啊，也得有那命不是。” 聊天就是为了吹牛装b。老丁等的就是这句话。 “咱们这帮人是没啥指望了。就得指望孩子，想当官得多读书啊，就好比我那儿子，过年回家的时候说，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今年就好了。我当时还不信呢，这才一个月，你们看看是不是比年前强多了。” 炫娃也是装b常用手段。 “老丁大哥，你家老大今年就该考大学了？真了不起，咱这院还没出过大学生呢。我早就看出那孩子跟一般人不一样，果然有出息！” 自然有那机灵人，听出门道捧场的。 “嘿嘿，哪里哪里，大妹子还是你闺女好啊，孝顺。哪像我那小子，大过年的还要去老师家。你说这老师也真是的，这么多学生，干嘛非让我儿子一个人去。。。” 在众人的恭维中，虚荣心得到满足的老丁见好就收，说出了大家想听的话题 “我儿子那老师可不是一般人，在京都地界都很有名。他说毛熊不要咱们的粮食了，改用矿石还债。而且还说中原一带的冬小麦，根深苗壮，冬天又下了两场好雪，今年大概率是丰收年。去年进口的粮食还有一部分今年才能进来。所以肯定不会闹粮荒。” 口粮可是荒年的头等大事，一听这个，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七口八舌的热论起来。 “我看这事八成准。别的不说，肉店的肉都比年前好买。还是新鲜的。” “对对对，粮店的议价粮也降到6毛8了。” “哦！我说呢，怎么鸽子市粮食多了，全国粮票价格都落到1块了。” “真的吗？今年不用挨饿了？太好了呜呜呜！！！” 。。。。。。 等赵二虎出来的时候，前院已经挤满了人。顺着过道望去，差点笑出声来。 原本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桌。 一大爷张东方坐在西北方向，刘海中则坐在东北。三大爷阎埠贵则坐在略偏东南的位置。 如果用四四方方的八仙桌，那正中的主位当然就是一大爷张东方的，这是刘海中所不能接受的，别出心裁的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模糊主位。 而且还把本该在正南位置的阎埠贵安排到东南，形成二打一的局势。 这老小子净整些有的没的表面文章。这点心思用在搞斗争上也不至于混到最后成了易忠海的小马仔。 随着赵二虎的到来，本以趋于平静的会场再次热闹起来。相熟的几家纷纷起身相迎，就连阎埠贵也笑着打招呼。 不熟的也有不少报以微笑。 当然赵二虎不是rb，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坐到西侧的聋老太就是满脸阴鸷。易忠海低着头坐在西穿堂屋门口的台阶上，看不清表情，时不时地咳嗽几声，看来病还没好利索。 贾张氏则满脸不情愿的坐在人群前方的正中，这可是“审判”位。 如果有的选，这三个名声狼藉人，都不会参加这次大会，大概率是被刘海中用某些原因引诱或者胁迫。 赵二虎在琢磨刘海中，刘海中也在审视赵二虎。 一个毛头小子的出场引起比他更热烈的反响，让其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有这么个太上皇在院里，自己就算得到当初易忠海般的威望又有什么用？ 一时间，让他感受到一种人间不值得的悲凉。 好在还有落水狗可以打，倒能让他心里舒坦点。 稳稳心神，万年不离手的大茶缸，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咳咳，清清嗓音慷慨激昂的开始了表演 “新人新气象，咱们就不搞老一套的那个…那个繁文…缛节。大冷天的就开门见山。对咱们这个大院来说，过去的一年简直不堪回首。连续多年当选的文明大院连评选资格都被取消，搞得大伙都没脸见人。” 说着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扫视全场，拔高声音语气加重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易忠海和贾张氏。” 第151章 全院人都知道的密谋 “二大爷说得好。” 话音刚落许大茂适时的站起来拍手叫好，二大妈和刘光福，刘刚刘强两兄弟也应声附和。 不少人见赵二虎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没做表示，也就没了响应。 这显然在刘海中的预料当中，没并没有对他心态造成影响，继续说道 “本来过去的事，就该让他过去。毕竟错了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我们也应该知耻而后勇，努力把失去的文明大院荣誉夺回来。 可是大年三十的事让我心生警觉，这表明群众心中还是积压了很多不满。 这事如果不解决始终是大家心里的一根刺，很不利于团结，作为院里的大爷，群众的代表，那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今儿个为了大家，我刘海中也不怕得罪人，召开大会的目的就是让大家集体讨论下，要怎么处罚贾张氏和易忠海。” 说着扭头左右看看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作为一大爷的张东方脸色如常，没有丝毫被下了面子的不满，远远地望了秦淮茹一眼恹恹道 “我对大院的事务还不熟悉，得多跟二大爷学习。” 他对这个大爷没有丝毫兴趣，当初就是迷恋秦淮茹的身子，被她撺掇出来竞争的。没想到这女人穿上裤子不认账。 初六跟傻柱登记结婚后就装起了贤妻良母，表示要跟他断绝非正常的交往。 这令其无比郁闷，第一次吃李红英的时候也觉得很美好，可凡事就怕对比。真正体会过秦淮茹美妙才知道差距。一个微小的动作，不经意的眼神都仿佛能勾走他的魂儿。一想到现在这极妙之门只对傻柱开放就心如刀绞，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阎埠贵这段时间也很反常，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除了跟赵二虎打了个招呼是一言不发。 刘海中只当他是因为阎解放分家的事烦心，并没放在心上。 直接对着众人道 “既然两位大爷都没有意见，那大伙就各抒己见。” “二大爷我有话说” 许大茂按照计划第一个起身发言 “我赵哥去年就号召大家把贾张氏这个泼妇赶出大院，却被某些人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强行保下来。结果大伙也都看到了，就是这两个老东西狼狈为奸才将咱们院搞成这样。我觉得还是得让贾张氏滚出这个大院，大伙说好不好？！” “对对对，我看行。” “就是，这个贾张氏整天打这个骂那个，没个消停的时候，让她留在院里没个好。” 议论声四起，赵二虎看着默不作声的易忠海跟贾张氏若有所思。 要说易忠海见势不妙当缩头乌龟还说的过去，贾张氏不应该这么沉默。 三十晚上，秦淮茹只是说分贾家财产，她就敢拿刀砍人，现在许大茂鼓动大伙把她赶回老家，这可是要命的事，按她以往的性格，至少也得跳着脚骂一顿才对。 如此反常肯定是易忠海或者张自强猜到刘海中要搞他们，提前想了对策。 这倒把擅长硬碰硬的刘海中整不会了。贾张氏不撒泼，他还怎么发飙？ “贾张氏，你看看群众的反应这就叫众望所归，还有什么想说的？” 贾张氏抖抖脸上的横肉，拢在衣袖里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她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只好用疼痛来麻痹心中的憋屈 “没什么说的，你们想怎么处罚我都认。” 从咬牙切齿的口中，说出认怂的软话，颇有几分撕裂感。 然后刘海中的表情就真的裂开了，一个头瘪得两个大。 你贾张氏不讲究，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特么还怎么往下进行？ 傻柱双手插在裤兜坐在长条凳子上，一条腿惬意的抖着。弓着腰头往前伸，看着刘海中吃瘪，呲着大牙傻乐。 这段时间心情很美丽，尽管还在扫卫生，物资上有点匮乏，精神上却很愉悦。 一旁的秦淮茹用胳膊肘捅他一下，傻柱立刻识趣的凑上耳朵，倾听着女神的吩咐。听完眉毛一挑五官紧急集合，满脸便秘显然是不大愿意。 然而下一秒，随着秦淮茹俏脸一拉，桃花眼一凝。傻柱立刻嬉皮笑脸的双手合十表示服从。 “二大爷，我看啊还是别让她回去祸害农民兄弟了。就在咱大院里弄个章程教育教育得了。” 话音刚落，数道目光对准傻柱…身边的秦淮茹。 特别是易忠海和贾张氏，眼神中的恶意不加掩饰。 这一幕都给赵二虎看乐了，合着许大茂和刘海中谋划大半个月的秘密。全院都知道他们要干啥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若想人不知，智商别太低。 特别是刘海中这二货临场反应太差，提前规划点阴谋诡计按照计划执行还有板有眼，别人不按他的剧本演立马就卡壳。 好在还有人帮他递话，不知道这算不算另类的得道多助。 刘海中可没闲心胡思乱想，赶忙顺着眉清目秀的傻柱递过来的话头往下进行 “咳咳…柱子这话，嗯也有点道理。这个 本着额…治病救人，惩前 捏个…毖后的 嗯…原则。应该给人，那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老阎，你是三大爷也该参与进来。下面有请三大爷发言。呼！~~” 说完一屁股砸到椅子上，擦擦脑门的冷汗，还好老子机智，差点就丢人了。得赶紧想好下面的词。 第152章 许大茂的心思 阎埠贵对刘海中的甩锅行为并没有表示不满，快速扫了赵二虎一眼，伸手扶了扶瘸腿眼镜，摸了摸冻的通红的鼻头。 又缓缓拿起桌上那早已不烫的茶缸，装模做样的吹吹，略作停顿，轻呷一口。随着喉咙滚动放下茶缸，才缓缓开口 “既然二大爷点名了，作为院里的三大爷，我就简单说两句。我个人是支持把贾张氏送回老家…还是在院里处罚…或者不处罚…再或者其他处理方式…这都不重要。我要说的是什么呢，咱们这个大院是文明的大院，所有人都应该维护大院的荣誉。 大家的意见更重要，请大伙拿出主人翁精神，积极发表看法。” ？？？ 众人闻言一脸懵逼，这说了些啥？ 看这架势还以为要长篇大论作报告呢，合着你逗大伙玩呢。 秦淮茹眼神来回扫过阎埠贵和赵二虎，心中若有所思。 刚刚发言期间，阎埠贵瞥了赵二虎四次，而赵二虎没有任何回应。 刘海中满脸羡慕的看着从容不迫的阎埠贵，自己要是能把废话说的这么煞有其事，刚刚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许大茂按原计划发言引导舆论方向 “大伙听我说一句，易忠海跟贾张氏…” “许大茂闭嘴你，二大爷是让群众发言，你是群众吗？” 刚起了个头就被傻柱粗暴的打断，许大茂立刻反唇相讥 “傻柱，有你什么事？我怎么就不是群众了？” “嘿~~孙贼，给你留着面子不要是？！ 不惜的搭理你，还来劲了。 今儿个这会不就是你跟二大爷撺掇的么。你装什么群众？” “你你你…” 大茂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傻柱，你放屁，我没有。” “滚一边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他许大茂这话，你们信吗？”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这俩二货天天凑一块密谋，瞎子都知道，还在这装。 刘海中一看许大茂搞不定局面，只好自己出头。 “傻柱，看来是你有想法，那你先说。” 傻柱不过是怼许大茂上瘾，哪有什么想法？一下子被问住了，吭哧吭哧说不出来。 刘海中抓住机会猛拍桌子，黑着脸怒斥 “那你捣什么乱？你是不是嫌在厂子里扫卫生太轻快，想连大院一块扫？” 扫卫生这事是傻柱的心病，院里人都传贾张氏苛待儿媳妇，可自从嫁给他后，秦淮茹的伙食还不如在贾家的时候，这让傻柱又心疼又羞愧。 刘海中这王八蛋是哪疼往哪捅，恼羞成怒的傻柱刚要反唇相讥，就被秦淮茹拉住。 她也摸不准赵二虎的心思，根据刚刚的表现猜测，应该是静观其变的意思，怕傻柱把节奏带跑偏引起赵二虎的不满。 刘海中见傻柱“服软”刚要松口气，人群中又有人发言。 “要我说这事也简单，之前的方法就很好，现在易大爷犯事了作为惩罚就让他出以前双倍的钱帮扶院里的穷人，这才能体现咱们文明大院的格局。” 哗！！！ 此话一出，犹如一个深水炸弹，在会场中形成巨大的音浪。 一时间嘈杂声四起，甚至面对面都要靠喊才能听清楚对方说的啥。 之前易忠海被抓，断了供养让很多人抓狂，这简直是挖他们的祖坟。 幸好“罪魁祸首”是赵二虎，院里人对他理亏，再加上其凶名在外。掌握了理和力才压制的他们敢怒不敢言。 这要换个人，估计天天得被砸玻璃。 现在见到又有希望恢复供养，嗜血的属性瞬间拉满，不少人激动的眼珠子都红了。 刘海中看着汹涌的民意，心中着急却不敢轻试锋芒，向一旁的聋老太投去歉意的目光。 聋老太无比烦躁的看着刘海中这废物，也暗暗后悔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相信了这蠢货的说辞。 随着易忠海的倒台她的人设也几乎崩塌，大年初一连个登门拜年的都没有。现在院里没人拿她当回事，谁又会给她面子？这次的会恐怕是白开了。 要说场中最兴奋的莫过于许大茂了，跟刘海中合作搞易忠海不过是个幌子。完整的计划只有徐大茂父子知道，连许母和娄晓娥都被隐瞒。 真正的杀招是从上而下。许大茂偷娄晓娥的嫁妆交给许富贵，用来送礼拉关系。 计划从年前就开始实施了，只是许富贵送礼到衙门主管这里碰壁了，怎么都送不进去。没有办法，才改变策略，把目标锁定到前街道主任李主任身上。 易忠海小心谨慎，让普通人难以抓到把柄，却无法抵抗自上而下的无中生有。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从没有消失过，只是越来越完善，越来越隐蔽，需要有人举报，李主任才好“按原则”行事。 这个举报人还不能跟许家有关，人家大好前程不能跟资本家有牵扯。 所以就更需要做好伪装，让易忠海跟贾家或者聋老太或者六根家形成不可调和的矛盾，到时候许大茂再以这些人的名义去举报就隐蔽多了。 方法也是现成的，就是用赵二虎之前的那个计策，把贾张氏聋老太和易忠海放到一起让他们狗咬狗。那段时间天天闹的鸡飞狗跳，几家矛盾越来越深。 这招其实挺有效，只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将矛盾转化成仇恨。 赵二虎突然下狠手把易忠海打成投机倒把分子，反倒让其他两家解脱了。 这次的计划就是，重新启用这个环把六根家也套进去，让他们继续狗咬狗，激化矛盾。 如果按现在这个局面发展，那就更有利了，四家互咬还得经过时间慢慢培养仇恨，如果易忠海同时还要供养全院，那聋老太跟六根得到的利益就会少很多。这样更容易升级仇恨。 想到这里，疯狂给刘海中使眼色。 第153章 不滑溜的阎埠贵（上） 刘海中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收拾易忠海的心并没有那么急切。跟许大茂合作的目的是摆脱聋老太的纠缠。 何雨水每周回来一趟，傻柱现在也没油水。快八十的孤老婆子一个人生活太过艰辛，趁上次的机会缠上刘海中后，彻底不要脸了，说好了供养到正月十五，可这老东西尝到甜头，有事没事就往刘家钻。 搞得刘海中不厌其烦，却又无可奈何。刚好许大茂找上门来，俩人一合计搞出这么一招，把聋老太丢给易忠海，就算替自己解了套。 要是还让易忠海供养全院，就没有多少精力照看聋老太。到头来还得缠着自己。 咳咳咳！！！ 易忠海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瞬间脸都瘪紫了。 如果说许大茂最兴奋，那么易忠海就是最憋屈的了。院里的人都要瓜分他的财产，场中各种眼色各种算计漫天飞，却没有人看他这个当事人一眼。仿佛他就是案板上的猪，任由别人切割。 瓜分你，与你无关。这特么跟雅尔塔的畜生有什么不同？ 强烈的羞愤，让他恨不得拿枪把全院人都突突了。奈何身体不允许，刚站起来，顿感天旋地转，又向后倒去。 一大妈胳膊还没好利索，一只手根本扶不住。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这边动静终于引起院里人的注意，一向好面子的易忠海，被众人看到这番狼狈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公神现场。 恼羞成怒又无能为力，把所有错都归到一大妈身上，啪的一巴掌甩出。 收拾不了院里人，就收拾自己老婆。 几十年来，从不吵架的模范夫妻一直被院里称道。道德天尊大庭广众之下打老婆估计又会被讨论很久。 可是现在没人在乎这个，跟利益比起来，这点八卦算个屁啊。 众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易忠海：怎么个意思？你是不想供养大院了么？！ 当初何大清跑的时候，傻柱还没在厨房站稳脚跟，一大妈给过他两次棒子面粥的事，他还记得。 见一大妈被打，赶忙跑过来将她扶起，冲着易忠海嚷嚷道 “易大爷，你还算个男人么，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事都是许大茂搞得鬼，我把他揪过来，有本事你扇他。 。。。 怎么不说话？不敢啊？切，你还有没有良心，你都被抓了，一大妈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办法捞你这个投机倒把分子，为了这事还把手摔断了。你病的快死了是谁在照顾你？ 刚好点就打老婆是？呸！老子最看不起你这样的人。” 要不说傻柱呢，就是没眼力见。现在谁t的管打不打老婆 相爱相杀许大茂不管是从利己还是损人为目的，都有理由出来怼他。 “傻柱，就你这猪脑子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老东西这是想转移视线，逃避惩罚呢。” “孙贼，你说说猪脑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猪脑子打出来？” 许大茂下意识的往赵二虎的方向靠拢，嘴上却丝毫不服输 “说的就是你猪脑子。你说你不是猪脑子，难道你知道易忠海的目的，故意帮这老家伙逃脱处罚，跟全大院为敌？” “额。。。” 这话一出，哪怕傻柱再粗线条也知道这话不能随便接。 “傻柱，许大茂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走到哪掐到哪。谈正事呢，别在这捣乱。” 关键时刻还得秦淮茹扭转局面，把两人的行为定性为小孩吵嘴，将节奏带回正题。 毕竟在同一个战壕奋战过，俩人默契的撇撇嘴，把头一扭就坡下驴。 刘海中抓住机会抢先发言 “你俩别再这胡闹，都回去坐好了；还有你们大家伙，自己看看，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领袖都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们呢？只想不劳而获！ 那跟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 当初是真的困难，很多人家没人帮扶就真活不下去。 现在呢？六根李贤英这几户真正困难的大院肯定会想办法帮扶，除了这几户，谁还敢说自己要饿死了站出来，让大伙看看都谁这么不要脸！” 场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没了刚刚的气势。有那几乎最贫困的冲锋他们集体跟着呐喊，声势浩大。 现在刘海中承诺会对最困难的几户进行帮扶，也就没有了带头的。 仓廪足而知礼仪，日子有了盼头，自然也得要点面子。剩下的这些日子勉强还过得下去的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坦然承受着刘海中投来的感激目光，阎埠贵适时接过话茬，娓娓道来 “老易的确是犯了错，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但是！ 我说但是哈，他要是罪无可恕那zf也不会轻饶他，既然把他放回来了那就是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咱们院里也该跟zf步调一致，小惩大诫。” 刘桂英张口询问“三大爷，怎么才算小惩大诫？” “桂英这个问题问得好，怎么算小惩大诫？我说了也不算，得大伙认同才行。 刚刚大伙的意见我也都听了，加入一点我个人看法，说出来供诸位参考。 正如老刘所说，院里几十户呢，全压在老易身上显然不合适。我们应该有个侧重点。市面上的粮食多了，价格也便宜了，那些收入在贫困线以上的人家就自己克服下，咱们只针对贫困线以下的人家展开帮扶。 老易，你说呢？” 经过这几分钟的调整，易忠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最大的仇人就是赵二虎，不能弄死赵二虎全家，自己死都不甘心。 然而这小畜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哪怕用命拼也得先养好身体，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对其他人妥协。 想到这里，硬邦邦的扔下一句 “一个月30，多一分都没有。” 就闭口不言，脑袋一扭爱谁谁。 “三十好干什么？易忠海，我看你就是对大院抱有抵触心理，大伙说对不对。” “就是就是，二大爷，你可不能任由犯罪分子在咱们大院这么嚣张。” “三大爷，你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了，人家根本不领情呢。” 第154章 不滑溜的阎埠贵（下） 面对再次嘈杂起来的会场，阎埠贵从容笑笑，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我觉得三十不少了，毕竟现在粮价也便宜了。老刘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刘海中接到阎埠贵的眼神暗示，黑着脸道 “行，那就三十，咱们院又不是指着他易忠海一个人活。谁家有困难大伙相互帮忙，实在不行，还有三个大爷呢。这事就这么着。 不过！！！ 老易，老太太可是你干妈，这事全院皆知，你得负责她的饮食起居。这部分不在三十块之内。这事没商量。” 易忠海闻言并不回答，在众人注视中，缓缓起身由一大妈扶着，向垂花门方向走去。 刘海中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斥 “老易，你去哪？会还没开完呢，回来。” 易忠海闻言站定头也没回道 “反正都是个死，我去街道，让他们送我打劳役。” “你你你！” 刘海中又又又麻爪了，他这个官迷属性简直是老幼皆知，以此要挟，招招必中。 刚想再次找今天的“主心骨”想折，却见阎埠贵已经麻利的起身，向着易忠海走去，惊问 “老阎，你又要干什么？” 阎埠贵没有回答而是对着易忠海淡淡道 “老易等等我，咱俩一块去。我去把这个有名无实的三大爷名头辞掉。以后有事还是直接找街道办处理的好。” 易忠海听到这话，猛然转身，胸口急剧起伏，呼吸沉重犹如风箱，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 猜到刘海中和许大茂要对付自己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会用什么招数。他这些年来一直是小心翼翼，没什么把柄，刘海中这草包跟自己争斗多年，要是有好招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出手。 所以他猜测这俩蠢货，大概率还是拾小畜生的牙慧，就提前做好了应对策略。 他现在声名狼藉，能用的招式本来就不多。街道给刘海中这官迷上眼药的招，虽然烂俗却很管用。 万万没想到却被阎埠贵这老小子打了个对对胡。 他怎么敢？！！！ 随即又看见最大的仇人赵二虎，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倾。对于这边发生的事充耳未闻，连脑袋都没转过来，只用一个后脑勺承受，易忠海眼神中那滔天的恨意。 阎埠贵居然成了赵二虎的狗？这个念头令易忠海心头巨震。 之前自己没少拉拢他，可这狗东西，滑不留手若即若离，既不表示亲近也不会跟自己强硬冲突。 现在居然会为了赵二虎得罪自己？ 面对易忠海审视的眼神，阎埠贵不闪不避，淡淡道 “老易，我看你身体还不好，去街道的路也不近，要不就算了。咱们还是在大院里一起商量下。” 对视良久，还是易忠海败下阵来，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王主任对自己公神那天的“嚣张”表现很不满意，去了街道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演这一出不过是逼迫刘海中，现在被拿捏了，就能乖乖回去。 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一定冷静。不然连拉赵二虎这个畜生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赵二虎看着回到座位上的阎埠贵暗暗点头，这招软硬兼施用的火候很老道，既化解了易忠海的招式，又给他留个稍微体面点的台阶。 在院里人的眼中，赵二虎跟三大爷走的很近。 实际上他从没有将阎埠贵当做盟友，只能说是合作，在一些小事上的各取所需而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初六跟阎解放分家以后，阎老西就多次讨好他，并不是之前那种占小便宜的算计。 聪明人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可越聪明的人越难掌控，比如秦淮茹，比如阎埠贵。 今天这事跟他毫无关系，以他平时的性格，哪怕有点小利益也不会把易忠海得罪这么狠。 要知道易忠海此刻已经被逼到墙角了，硬刚无疑是要结仇的。 但是，他却这么干了！ 看来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跟阎家的关系。 刘海中见局面被拉回正轨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拾信心开口道 “这么点事弄到鸡飞狗跳像什么话。好在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 易忠海自治罪孽深重，为了重新融入咱们这个大集体，主动承担帮扶后进的任务，每个月为大院提供30块钱的帮扶贫困资金。 这笔钱怎么使用还是按老规矩由三大爷统筹规划，对院里生活困难的人家进行帮扶。 后院老太太和六根家都算是老弱病残，而且没有收入，算是咱们院里顶格困难的人家，就罚贾张氏和易忠海共同承担对这两家的开销和日常护理以及家务。” “刘海中，你这是，咳咳咳…打击 咳咳报复” 话音刚落，易忠海再次爆发。d搞了半天在这温水煮青蛙呢，一会三十，一会增加了聋老太，一会又增加六根，这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啊。 “呜呜呜，我们老易现在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不放过他？非要逼我们去死吗？太欺负人了。” 这两个来月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好不容易天暖喝了点，老易的病情也好转了些，一大妈开始憧憬以后就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再也不过问院里的事。 却没想到希望还没到来，噩梦却又缠了上来。 阎埠贵从容不迫的反驳 “老易媳妇，你这是干什么？搞得跟咱们大院合伙欺负你似的。 老太太是你们干妈，那么大年龄了，还为了老易的事到处奔波。 你们是怎么对她的，这两个多月都没去看过她了？ 做人可不能这样！ 还有六根是怎么个情况大伙都心知肚明，你们照顾他们家也是应当应份，而且这也是当初老易承诺过的，要是现在反悔可就太难看了。 在咱们大院就只能是这个处理结果了，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找轧钢厂或者街道、衙门这些地方评评理。” “三大爷说得好！” 阎埠贵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拍手叫好。 今天的三大爷令大伙刮目相看，从容不迫刚柔并济，仿佛跟之前那个斤斤计较滑不留手的阎算盘不是一个人。 第155章 多赢的大会 咳咳咳n 易忠海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气急之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养了好几个月的身体，一次全院大会仿佛又全亏进去了。 旁边还有个老不死的没有说话。 他明白这是还对自己重新照顾她留有余地，不然早就对自己出手了。 这老畜生跟赵二虎那个小畜生一样邪性。 出的招又损又阴。而且一旦出招，至少有明暗两手准备，让人防不胜防。 赵二虎见他仿佛把肺都要咳出来，眼珠子却还在提溜乱转，就知道这老东西还想做困兽之斗。当即嘴角微微一翘，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 李贤英立马开口怼 “吆！易大爷，装的挺像啊，是不是又想装晕啊。” 马屠户大嘴一咧 “嘿嘿，没事，咱会治。跟商业局的同志学的。” 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后脑梗上 “没眼力见的玩意，傻站着干什么？回家拿盆接凉水等着啊。你易大爷一晕立马就浇，别耽误抢救时间。” “马叔诶，不用那么麻烦，人家易大爷是早有准备，您往前看，这不就现成的水龙头么。到时候让你家我兄弟受累，直接薅着脑袋塞水池里就成。” 前院的水池也在西厢前面，好巧不巧易忠海刚好坐在西穿堂屋门口的台阶，离水池也就步的距离。 “你。。。你，，咳咳咳！！！”易忠海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一大妈见状不妙，直接将他抱住，带着哭腔喊 “老易别说了，咱们回家。他二大爷，这事我们家应了。” 事情终于朝着预定轨道发展，刘海中看着老对手这凄惨的模样，比喝了二两小酒还爽快。自己一统大院指日可待，大度的挥挥手 “老易你也是的好好回去静养把，可不能激动，气大伤身。来个人帮你们一大妈扶着点啊。” 说完脸一耷拉，霸气的眼珠一瞪 “贾张氏，你怎么不说话，是对大院的决策有意见吗？” 乖巧的贾张氏依然乖巧，闷声道 “我听从大院的处罚。” 刘海中想要携战胜易忠海的锋锐之气，再下一城。然而这一拳却犹如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心中不爽，嘴上还得嘟哝句： “哼！谅你也不敢造次，不过你听好了，这是对你个人的处罚，得你亲自干，别想假他人之手。”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得意非凡的刘海中，心中早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八十一遍。口中却还是恭顺道 “我知道。” 大会结束，除了易忠海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院里的贫困户，仿佛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刺激，刚开始以为有双倍帮扶，内心狂喜，被分化后觉得帮扶无望的失落，再到二大爷三大爷的偷梁换柱，又帮他们争取到了，每月三十块的帮扶款。 得到失去再得到，还是能接受的好事。 许大茂和刘海中明里暗里的心思也都达成。 聋老太这头老狈经过几个月的流浪，又回到狼背上。 贾张氏学会了隐忍，终于从打死人的阴影中逃了出来。 就连六根都得了实惠。 其实最高兴的莫过于赵二虎，一言不发，却影响全局。 李贤英马屠户自不必说，连阎埠贵和秦淮茹都在向他示好，这种感觉比一年前，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下场硬刚全院禽兽的无奈可强太多了。他喜欢着这种幕后掌握全局的感觉，杀了人，连血都溅不到。 等待种下的种子发酵，一波流把杂草连根拔出，世界就真的美好了。。。。。。 如果说春天是万物复苏，夏季则是生机盎然。 62年的夏天对于经历三年灾荒的人来说，是希望迸发的时刻，中原地带冬小麦大丰收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贩夫走卒，家庭主妇，就连不识字的老太太都充满骄傲的喊一句，我们战胜了灾荒！！！ 火辣辣的太阳肆意炙烤着下，京都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本该阴凉的屋子都变得无比闷热，根本待不住。 大伙宁愿去背阴的墙根或者树下乘凉，再勤快的人也不想在这时候挪窝。 空无一人的大道上，一道身影疾驰而过。毒辣的太阳也阻挡不住归心似箭的心情。 “干妈！干妈！！干爹回来啦！！！” 随着一声难听的公鸭嗓声音响起，南锣鼓巷95号院，午后的静逸瞬间被打破。 接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半大小子从外面窜进院内，直直冲着中院跑去。 中院偏东的主屋窗户敞开着，一颗美到令人窒息的臻首，不住的向外探望。紧蹙的眉头微抿的嘴唇展现了她焦虑的心情。 一个微微发福的少妇，神色安详的坐在太师椅上，衣服掀的老高，正将饱满的雪峰向怀中的孩子脸上压去。 一个白胖的小子打着饱嗝，脑袋使劲扭向一边，双手抗拒的推开压下来的雪白粮仓。 对面椅子上也是一个明艳的少妇，满脸坏笑道 “嗤嗤嗤，小彪子快吃啊，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孩子想吃都没得吃，饿的哇哇哭，等你那虎爹回来可就没你的份了。” 窗边少女闻言扭头怼道 “姓刘的你够了，一时不挨揍就皮子发痒是？” 刘芸白眼一翻 “我不跟望夫石说话。” 正在这时，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刚刚还怒气冲冲要过来找茬的小媳妇，瞬间变了颜色。一副足以令冰川消融的笑容绽放。令本就绝色的面庞更加生动。 惊叫一声，欢快的跑到梳妆台上拿起镜子，仔细整理秀发。她要用最好的状态迎接许久未归的丈夫。 “舅妈（干妈）！舅舅（干爹）回来啦。”这一会功夫，又有一群皮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邀功般的报信。 “你看看，大热天的就不能稳重点？”赵彩云一边数落着孩子，一边蹦蹦跳跳的向外跑去。 身后的娄晓娥和刘芸默契的撇嘴翻白眼，满脸不屑。 归心似箭的赵二虎刚跨进过道，就感到一阵香风袭来，双手自然的张开，接着一个火热的娇躯就扑进怀里。丝毫不嫌弃浑身的汗臭。 第156章 冰碗 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媳妇。 细细打量眼前的可人儿。 小媳妇本就是极美的，只是身材有些清瘦。这半年来，伙食营养提升，再加上厨师小杨研究的药膳调理，算是彻底长开了。 体态娇柔修长，硕果细枝，本就欺霜赛雪的肌肤温润无比，任何衣物装饰都无法掩盖其光华。 翦水秋瞳里永远只有自己的影子。 “外面太热。我们回家！” 不需小媳妇要求，主动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身后红专 建军等几个年岁稍微大点的干儿子，正吭哧吭哧的抬着切换回来的真正自行车进大门。 回到屋内，拿出两块钱把小屁孩们打发出去。没办法，大白熊两毛一瓶，干儿子干闺女外甥外甥女的七八个，给少了不够花。 倒不是因为赵二虎认干儿子有瘾，说起这事还要从老赵家长子说起。 娄晓娥临近生产的时候大概是得了产前焦虑症，变得多愁善感。找赵二虎闹，让他想办法认下孩子，她不想孩子没有亲爹。 这搞得赵二一个头两个大，别说双方都有明面上的婚姻，就算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也没法让孩子叫自己爹啊。 最后退而求其次，想了个认干儿子的方法。明面上他跟许大茂关系挺密切的，认个干亲合情合理。 只是娄晓娥的身份是个大问题，早晚要跑路，为了防止以后，这个干爹干儿子的身份被拿来做文章，赵二虎跟小媳妇一合计干脆连李贤英的孩子一块认了。 当初吃婚宴的几户现在都成了盟友，可要说最的赵二虎信任的还得是李贤英和马屠户。而且李贤英还得到小媳妇的青睐，认干儿子也就水到渠成。 刘桂英马屠户还有陈老六见状也过来凑热闹，想让赵二虎认他们的孩子。 这特么就搞笑了，刘桂英家老大19了。比赵彩云还大一岁，马屠户家更过分，老大22老二20都在社会上混好几年了，长得五大三粗，让他们叫干爹干妈想想就冒冷汗。 最后干脆按年龄一刀切。李贤英家老大十三岁，就以他为标准，低于十三才能认。哪怕这样都收了十来个，其中还包括阎埠贵家的老四阎解睇。 屋里没了外人，小媳妇抱着赵二虎告起了姐姐的刁状。 “当家的，你看看小毅好胖好可爱啊。 姐姐又叫他小彪子了，你帮我揍她好不好。” 赵二虎顿时满脸黑线的骂道 “刘芸，你是不是虎，连亲爹都敢调侃。” 娄晓娥生产后拒绝了许富贵给孩子取的名字，说要自己取，实际上是找赵二虎给孩子取名。刘芸一听就来劲了，非要给孩子取名三虎，还把老赵家取名的光荣传统拿出来一阵炫耀。 要是光明正大的孩子，哪怕叫三虎也没啥，可这孩子明面上是许大茂的种，要是叫三虎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赵二虎提议取个隐字，这个字讲究很多，有隐藏也有沉稳 潜龙之类的解释。也比较符合娄晓娥的情况，最终被采纳。大名叫许（赵）隐，也许是故意恶心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娄晓娥又给孩子取了小名叫小毅，也是遗的同音字。 刘芸见两口子一人取一个，只有她的被否决，心有不甘，就背地里叫亲侄子赵彪，屡揍不改。 别看小媳妇年虽不大，还是有点当家主母的气度的。 远道归来，一边是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和妈。一边是自己心尖尖的小媳妇，冷落哪方都不好。 好在小媳妇懂事，用这种玩笑方式化解了尴尬，让赵二虎松了一口气。 先捧着小媳妇娇嫩嫩的脸蛋狠啄一口，又扭头亲了娄晓娥一口 “晓娥，辛苦你了。” 说着伸手捏捏许（赵）隐的脸蛋。 然而，刚刚还好好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他赶忙缩回了手。 娄晓娥还以为赵二虎粗手粗脚弄疼了孩子，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抱着孩子来回走动，很快小家伙就止住了哭声。 再次将孩子递给赵二虎。然而赵二虎刚靠近，小孩子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次更剧烈，在襁褓里不停地挣扎。 “这？！！！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可能孩子认生了。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娄晓娥满含歉意的看着他说。 “没事没事，”赵二虎突然想起了什么摆摆手道 “跟孩子无关，我出去这么多天，身上太脏可能是吓坏了孩子。我先去洗个澡。” 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煞气这种东西。 这趟他趁机去了趟香江，帮黑市头领打开局面。 时间急任务重，可能行事风格略微急了点，吓着孩子了。 进了幻字空间，先冲个澡，在躺在双人按摩浴缸里舒服的泡着，这是跨时代的享受。 天热了自然要吃冷饮，可这年月的冷饮种类少的可怜，冰棍就真的是糖水冻起来的。雪糕也就奶油红豆绿豆这么几种。再就是大白熊之类的玻璃瓶饮料，实在单调。 赵家专用药膳师小杨说这些东西太寒凉，弄了个自制的老北京冰碗给他们解馋。 弄一个大碗，碗底垫上烫过的鲜荷叶。鲜藕切片取芯的莲子核桃仁杏仁蒸熟过凉，弄些碎冰渣山楂糕一起倒在荷叶上。再用熬好放凉的冰糖水浇上去，酸酸甜甜的清凉口感瞬间征服几个女人的味蕾。 小杨说要是配上点香瓜西瓜之类的时令水果口感更佳。在讲究点的还可以加点桂花，听得小媳妇差点流哈喇子。 于莉所在的饭店也开始正常营业，她晚上八点才能下班，错过了这口还遗憾了好久。 自己的女人和姐姐都喜欢，赵二虎当然得想办法满足，听小杨说会贤堂的冰碗是镇店之宝还专门带几人去吃过。 地方倒是真来对了，镇店之宝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种地方偶尔去吃一两次还行，明面上的资产肯定不能常去。自己做也是个办法，奈何荒年刚过去，材料不好弄。 赵二虎的空间里粮食水产肉蛋奶倒是齐全，可水果还真是短板。 有海鱼订单支撑赵二虎完全可以躺平，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弄点解暑水果给小媳妇等人解馋， 顺便有了这一趟的香江行。 第157章 欠揍的姐姐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到一只嫩滑的小手轻抚着胸膛，美好的触感仿佛能让人骨头都酥掉。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叶辰前辈留下的几张符，突然发生变化。不再需要接触，只要意念就能控制。 幻字符的变化就更令人捉摸不透，现在小媳妇赵彩云也可以随意进出，只是出去后还是没有里面的记忆。赵二虎仔细询问过小媳妇为什么要进来，她却根本说不上来，只是去洗漱间洗漱，心里想着自己男人，然后就进来了。 这前提有跟没有几乎没啥区别，在小媳妇心中，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 后来赵二虎也用于莉和娄晓娥做过实验，却根本没办法自主进来。貌似这功能只对小媳妇管用。 所以，赵二虎都不用睁眼就知道，这时候能出现的只有小媳妇。 咬牙切齿的伸手抓住在胸前放肆游走的揉荑 “小妖精还敢玩火，上次的教训忘了？” “嘻嘻”小媳妇吐气如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把晓娥姐也拉进来。” 幻字符对她不设防以后，赵二虎也失去了最安全的桃源圣地，几乎每次干坏事都能被她碰到，这小妮子一刻见不到赵二虎就满脑子是他，然后很轻易的就捉奸在床。 心里知道跟当场捉奸还是有区别的。一向乖巧的赵彩云也跟他闹起了小脾气，质问是不是不爱她，不然为啥不肯吃掉她。 赵二虎当然不会放过她，只是这小妮子太瘦弱年岁也小，让他不忍心“欺负”她。 经过半年调养，花骨朵已经盛开，赵二虎既想采下这朵娇嫩的初蕊，又怕暴殄天物做出焚琴煮鹤的粗俗事，一直处在别扭的纠结心理中无法自拔。 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在小媳妇的诱惑下瓦解。 然而赵二虎的担心不无道理，越美好的事物越脆弱。绝美的小媳妇毫无战力，稍一接触，圣洁的冰山雪谷就融化成一汪春水，玉软花柔任人宰割。 别人的媳妇用起来不心疼，自己的却得小心呵护。 一只偷腥的猫抱着美味的大鱼睡觉需要多少意志力赵二虎不清楚。可抱着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的小媳妇的煎熬让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百爪挠心。 这年代媳妇伺候丈夫的手段一般是结婚前夕，由女方长辈口头传输，有本带插图的说明书那就了不得了。 赵彩云在老戚家不受待见，自然没人告诉她这些。那点有限的知识全来自于学校的生理课。那玩意根本算不得闺房之乐。 天真的小媳妇对此毫无想象力，以为这跟帮男人洗脚一样，是做妻子每天都要履行的责任，赵二虎不忍心打击这一片赤诚之心。只好找于莉想办法给她科普。 小媳妇明白以后自责不已，恨自己不中用，觉得有愧于赵二虎。然后顺理成章的，赵二虎就有了大被同眠的齐人之福。 小别胜新婚，小媳妇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赵二虎哪还忍得住。双手用力一拉，浴缸中顿时激起波涛骇浪。。。。。。 冬天，有炉子作掩护，控温符可以随意提升温度。夏天可不行，白天为了不引起怀疑，温度只比正常室温低两三度。 正值一年当中最热的时期，哪怕在这里也凉快不了太多。 青花大碗里垫着翠绿的荷叶，鲜的菱角百合杏仁去芯莲子桂花，再配上西瓜芒果冰沙杨梅冰沙。别说吃了，看上去就清凉无比。 “当家的，你真好。”依偎在赵二虎怀里的赵彩云懒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男人。 赵二虎就吃这套，小媳妇一撒娇，他还真有为她上天摘月的雄心。拿起小叉子叉起最大的一块西瓜，送到赵彩云嘴边。 小媳妇张开小嘴，咬住一半，头微微向上仰。赵二虎心领神会，大嘴一张，咬掉剩余的一半还不过瘾，霸道的追寻另一半。 赵彩云趁机搂住自家男人的脖子，诱敌深入，灵巧的小香舌一顶一勾。瞬间又将另一半西瓜抢走。 赵二虎吃了亏再看着小媳妇狡黠的小模样，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行叩关，非要追回失物。小媳妇依靠灵活的走位，一边跟敌人纠缠一边将将西瓜搅碎吞下。 先输一局的赵二虎不服，打算用叉子再叉一块找回场子，却叉了个空。 扭头一看，刚刚还五彩缤纷的大碗内，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荷叶。 脸上红韵还没褪去的娄晓娥，像只小仓鼠般，腮帮子高高鼓起。连嘴都合不上了，见赵二虎看过来，心虚的用手挡住，加快咀嚼，以期消除罪证。 对面的刘芸更绝，一手拇指压住食指，放在口中哈口气，坏笑着将手放到熟睡的许隐额头，作势要弹。 另一只手，大大咧咧的抓起桌上的大碗 “咕咚！咕咚！咕咚，额…嗝！！！” 在弟弟弟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嚣张的拍拍肚皮，吃饱喝足抱着孩子去上班。 “当家的，呜呜呜！姐姐欺负人。你帮我打她！” 已经走出门去的刘芸听到这话，又退了回来，将脑袋伸进屋内，挤眉弄眼的嘲弄 “吆吆吆！口水还吃不饱吗，我都腻死了，等会去了供销社再吃个冰碗解解腻。啧啧啧！！！” 虽然空间里备下很多水果，明面上的却只有自行车上的那一小箱。 做了两个小份的，一份先解解馋，另一份让刘芸带去供销社给同事尝尝。 于莉可没有刘芸这么自在的工作，想回来就回来，她得晚上八点半才下班。打算晚上做个大份的，大家一起吃。 刘芸这杀人诛心的举动让小媳妇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心心念念的冰碗没吃着，还被一顿羞，绝美的面庞埋在赵二虎胸膛看不出表情，可爱白皙的小耳垂却鲜红欲滴。 赵二虎安抚着羞愤的小媳妇，看着刘芸嚣张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就说这姐姐，不揍能行？得了便宜嘴上还不饶人，简直岂有此理。 第158章 秦淮茹的坚持 安抚好小媳妇，待到下班时候，拿了点香蕉芒果之类相对好保存的水果出了门。 这点东西不值钱，商业局干部吴副段长甚至李副厂长肯定看不上这点玩意。可送给食堂李主任这级别的那就是稀罕玩意。 “大茂兄弟回来啦，有空来嫂子家坐坐，让傻柱做点好菜陪你喝两盅。” 刚出门口就见秦淮茹哄着槐花，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跟许大茂打招呼。 “嘿嘿，我的秦姐唉！你说你这是何苦，你愿意跟着傻柱吃苦没啥，但也不能委屈了孩子。”说着拍了拍挂在车把上的小铁桶。 “这是下面公社送我的鲫鱼，能下奶，我家蛾子也用不上，你拿回去炖了。跟了傻柱连孩子吃奶都供不上了，图啥啊。” 许大茂盯着单薄衣衫下那略微缩水的粮仓，暗道可惜。凭着娄家给的钱，他可没少策马奔腾，本来对秦淮茹也没有迷恋到张东方那种程度。 可傻柱媳妇这个buff就太对味了，还有什么能比给一生之敌戴绿帽子更爽的？所以秦淮茹越拒绝，他就越想睡，一次次加码都加到50块一次了还是被拒绝。 人都有那么点贱骨头，被拒绝多了反而激起了许大茂的好胜心，钱拿不下，那就想别的招。 这两条鲫鱼是他花大代价找人弄到的。就是为了以此要挟，一亲芳泽。 “大茂兄弟你家晓娥…” “大茂回来啦，吆，这鲫鱼得有半斤？我带回瓶南方酒，晚上过来尝尝！” 眼见秦淮茹这小娘们居然要算计娄晓娥，赵二虎不得不出言打断她。 本以为秦淮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李副厂长拿下，毕竟又不是啥这贞洁烈妇，用身体换生活不寒碜。 没想到直到现在，傻柱依然在扫卫生。 傻柱在食堂拿的是大厨工资35加两块五的厨师班长补贴，清洁员的工位工资是18块钱，加上工龄一个月拿22块。这时候也不兴大办宴席，连个挣外快的门路都没有。这点钱要养活没收入的秦淮茹，木木的小当，吃奶的槐花，还得额外负担棒梗的学费，就有点捉襟见肘。 关键是傻柱家连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缺煤的时候屋子大了反而不是好事，傻柱一个糙老爷们凑合着就能过，有了老婆孩子拉开架势过日子，啥啥都得置办。 没想到这小娘们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架势，哪怕吃糠咽菜也没有向李怀德低头。靠着缝纫机给街坊四邻缝缝补补挣点辛苦钱。 此时就更不可能用身体换鱼了。说不定憋着坏想从娄晓娥身上寻找突破口，这是赵二虎不能容忍的。 许大茂快速皱了下眉头，瞬间又切换到标志性的笑容， “那没说的，我猜你这几天也快回来了，正想去看你呢。怎么赵哥要出去？那太不巧了，明天，明天我在全聚德定个桌给您接风洗尘，您看如何？！” 还是一如既往的毕恭毕敬，请顿全聚德的代价也比两条鲫鱼高的多。语气也是商量，却暗暗驳回了赵二虎的提议。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赵二虎望着走向后院的许大茂若有所思。 秦淮茹见状说： “许大茂前段时间好像受到了什么挫折，心气不顺。也许是觉得一大…易忠海还不够惨。” “嗯？继续说！” “许叔住的地方离这边挺远的，许大茂自从去年结婚后很少去看他，但是今年从开春到现在光我知道的就六七次了，应该是许叔还想通过别的招对付易忠海，目前看来进行的不太顺利。 我一个残花败柳哪值得许大茂花这么多心思？我猜他只是想通过玩傻柱媳妇发泄心中的郁闷。” 赵二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粗布衣衫皮肤晦暗，麻花辫不见了，而是在后脑挽了个髻。身形消瘦了些，失去了往日的水润感，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精光四射。 恐怕这才是事情真相。 当初自己还暗暗嘲笑许大茂这货密谋搞得全院皆知，没想到这孙子居然玩了一手暗度陈仓。 “秦淮茹，你帮我做的事很快就会见分晓。从此以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的精明让我害怕，所以你要是再算计我，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秦淮茹惨然一笑“哪还敢啊，算计傻柱的苦果现在都应验到自己身上了。以后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赵二虎张了好几次嘴 “好自为之。” 秦淮茹的死穴是棒梗，贾张氏肯定会利用这点做文章。他想提醒最终还是放弃了，死穴之所以被称为死穴就是因为它无解。。。。。。 易忠海从旁边胡同走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那个小畜生没看到我； 下班等其他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独自回家，走到胡同口看到赵二虎这小畜生出来，吓得躲进了旁边的胡同，偷偷的看着他过去才敢出来。 庆幸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自己连跟这个小畜生打照面的勇气都没了吗？ 哪怕到了傍晚，屋里依然闷热，下班回来的工人，带着板凳打着赤膊来到院中，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么，香江那边出大事了，都戒烟了。” “你才知道啊，听说是白头佬跟落日国闹翻了，搞不好又要打仗。”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八大姑的二大姨坐办公室的，他说是落日国支援白头佬打咱们猴子兄弟的后勤物资出问题了，白头佬前线的大兵不少都中毒了。咱们猴子兄弟趁机歼灭了两个白头佬两个营，把白头佬气疯了。” “哈哈哈，真痛快，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气的白头佬直接烧了停靠在香江港口的落日军舰。” “啧啧啧，你们这消息太落后了，这都是咱们猴子兄弟的离间计，搞好了说不定真能让两家干起来。可惜了了，军港内发现两具猴子兄弟溺死的尸体,这才漏了馅。可恨的落日佬，全香江戒烟，下令对猴子裔的地下组织格杀勿论。” “啊？！真的假的？咱们的猴子兄弟没事？” 第159章 不死小强贾张氏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没事，听说死了上万人。海水都染红了。” “妈的，这帮断子绝孙的玩意不得好死，可怜我们的猴子兄弟啊，太惨了。” “唉？唉！一大爷，我可没说你断子绝孙哈，我说的是白头佬落日佬。” “会不会说话？人家易大爷说了，现在不是一大爷了，你咋这么不长记性呢。” “你看看我这脑子，该打该打。易大爷，要不这样，您回去让一大妈做几个菜，在弄瓶酒，我过去给您赔罪？” “易大爷，我家那小子也不知道咋的了，三天两头生病，要不您再借我两块钱？等我有了一定还你。” “唉？易大爷别走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做人不能太自私！” “你们别太过分，易大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易大爷。你家的菜刀借我使使呗。” “易大爷，我那小子今天想吃葱油饼，葱我家还有点，您看…” 易忠海一言不发，快步穿过人群，这些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不敢做的太过分，顶多就是个红眼病，痛快痛快嘴。 令他头疼的还在后面， “易忠海，你还知道回来？你干脆等老聋子饿死再回来得了，快点把吃的拿出来。” 刚通过过道，就见自家门窗紧闭，贾张氏大喇喇的坐在地上，冲他嚷嚷 “大伙快来看啦。易忠海这个老鳖孙又使坏了，大热天的指示他婆娘自己偷吃好东西，把后院老聋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动静，屋门打开，一大妈哭天抹泪的控诉贾张氏的罪行 “呜呜，老易，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把咱家吃饭的桌子都抢走了。” “放你奶奶的屁，老易媳妇，你把话说清楚，老娘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院里大伙可都看着呢。那是前院老王家孩子没地方写作业，借你家饭桌使使。”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魔幻，上次大会后，不仅是赵二虎很多人都明白这招就是折腾易忠海和贾张氏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大会结束后不久，就陆续有人去易家和贾家打秋风今儿借根针，明儿借头蒜。易忠海为了干死赵二虎的大计，选择隐忍，一般会满足这些人的小要求。 贾张氏却采取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彻底化身泼妇，别人来“借根线”都要被她臭骂一顿。刚开始大伙还有心气同仇敌忾一起指责她，最后吃亏的还是贾家，东西被“借”面子还丢了，还让院里看了笑话。 不少人暗地里骂她贱骨头。 然而贾张氏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把滚刀属性发挥到了极致。这次吃亏了没关系，下次还骂，跳着脚的骂，谁家“借了”她的东西，那就一天到晚去人家窗根底骂。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从易忠海家里占了便宜屁事没有，从贾家得点好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那个软那个硬一目了然。 渐渐的大伙不堪其扰，就不敢再去贾家“借。” 所有的压力都到了采取靖绥政策的易家这边。 正所谓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等到易忠海琢磨过味来，也想强硬的时候，才发现骂他最凶的居然是贾张氏。 不管谁来“借”东西，她贾张氏都要帮帮场子，照顾聋老太六根家不上心，贾张氏也要管。有事没事就是一通骂，撒泼打滚样样通，给院子带来不少欢乐。 如此一来，贾张氏倒成了他们这个小圈子里活的最滋润的。 易忠海黑着脸，回到已经家徒四壁的屋子，一股燥热瞬间席卷全身，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一大妈心中更是烦躁，“丧门星整天就知道哭哭哭，还不把老太太的饭端过去？天天让人堵着门骂，你有瘾啊？！” 一大妈条件反射般的缩缩脖子，没有被打，还有点不习惯！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当着众人的面被扇了耳光后。这对模范夫妻也彻底不装了。这段时间一大妈取代刘光福，成了院里挨打最频繁的人。 随着一大妈哭丧着脸去了后院，贾张氏鸣金收兵。 易忠海终于迎来片刻安宁。 病情反反复复缠绵病床好个月，直到入夏才算彻底好转，想找机会报复的时候才发现，就连拼命都不是简单的事。 别说跟赵二虎拼命，连退而求其次弄死他媳妇的机会都没有。赵二虎在家俩人形影不离，不在家的时候出门至少有三四个人陪同，而且每次都有马屠户家的老大跟随。 从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到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臭狗屎，这其中的落差足以让人崩溃。 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就是报仇，再多的挫折也不能阻挡他的复仇的决心。可今天连正面面对这小畜生的勇气都没有，终于让他认清了现实，靠自己永远报不了仇。 想报仇只能向老不死的低头，之所以拖到现在并不是因为面子，而是他深知老东西比赵二虎还歹毒，自己曾经有过抛弃她的行为，怕她报复没搞倒赵二虎反把自己搞死。 现在靠自己完全看不到希望，那只能祈祷老东西对赵二虎的仇恨超过对他的。 思绪良久，终于趁着夜色心怀忐忑的推开了聋老太的房门 “干妈，我来看看你。” “是小易吗，快进来，到这边坐，让我好好看看，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聋老太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显然早就盼望他的到来。 易忠海闻言鼻头一酸，瞬间红了眼眶“我还好，干妈，你怎么瘦了？都怪我这病，一直没好利索，怕传染给干妈，所以才…干妈你告诉，是不是贾张氏这个畜生苛待你，我饶不了她。” 聋老太暗中翻翻白眼 “中海，别说这些不高兴的，咱们好好说回话。” 任谁都以为有了易忠海的供养，一大妈和贾张氏的照顾，聋老太的日子应该跟以前一样滋润，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大妈手腕还没养好，倒个尿壶收拾收拾卫生还行。洗衣服做饭这些事就太勉强了，只能交给贾张氏做。 第160章 密谋 但是贾张氏现在丝毫不怕她了，干活的时候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给她半斤面做饭，她能自己吞四两，每次端饭还故意把手指弄得黑乎乎的往碗里伸。聋老太被人伺候惯了哪受得了这个，可她想教训教训贾张氏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作为一大爷的易忠海撑腰，根本无计可施。 只能去刘海中家里闹，让他出面教训贾张氏。 然而贾张氏居然领悟了游击战的精髓，刘海中独自来，就连他一块骂。 气的刘海中召开大会就立马服软。开完大会又故态萌发。 然后刘海中再次找上来，再对骂，再开会，再服软。院里大会也不是说开就开的，大事开会逢年过节开会，为这点屁事开了三四次会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娄晓娥月份大了，回娘家待产，雨水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没能力治贾张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聋老太也只能忍着恶心吃着贾张氏做的猪食。 盼着周末雨水回来或者娄晓娥偶尔回来探望的时候才能吃点正常饭。 连身在其位的二大爷刘海中都搞不定贾张氏，易忠海一个过气一大爷，说这种片汤话又有什么用？ 提到贾张氏反而让她又觉得头疼肚子疼，恶心反胃。 易忠海顺着话头引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干妈说的对，贾张氏不过是挑梁小丑，罪魁祸首还是赵二虎这个畜生。我们不好过，也不能让他舒坦了。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得咬下他一块肉。” 一提赵二虎，小温馨的气氛瞬间消失，室内的温度仿佛都提高了好几度。两人眼神都变得嗜血猩红。 “你确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对付那个小畜生？考虑好了么？” 良久，聋老太沙哑的声音打破僵局。 “当然确定，干妈不用忌讳，有话直说。”易忠海语气低沉而冰冷 “只要这小畜生活着，我们就永远没有希望，还不如拼一把。” 聋老太点点头，眼神直视易忠海 “这小畜生滑不溜秋的不好对付，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办法，想来想去别的法子都有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去撞死在他家。无论如何他也逃不了干系。老太婆我都八十岁了，活够本了，拉上这小畜生垫背正合适。” 易忠海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将脸埋进聋老太怀里失声痛哭 “干妈，不要说了。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干。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妈的，这个老不死的又耍心眼，幸亏老子掩饰的好。 聋老太心中暗骂：哼！小兔崽子你还是太嫩，眼珠子提溜乱转是骗不了人的。 面上却是一副慈爱长者的模样，摩挲着易忠海的后背 “这小畜生跟晓娥奸情的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易忠海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无奈苦笑 “干妈不是我不信任你，你去年说他俩可能有事我就一直留意。跟资本家女儿偷情足够他身败名裂，但凡有点苗头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娄晓娥虽然经常去赵家，可赵家不光小畜生一个人，他媳妇姐姐一家子都在，根本干不了那事。 小畜生去许家，也都是找许大茂喝酒，更不可能了。 我要还是一大爷，哪怕没证据也可以利用影响力捕风捉影给他制造麻烦。 可现在。。。 唉。。。。。。” 又是一阵沉默，聋老太幽幽道 “六根的腿好点了么。。。” 清晨，赵二虎睁开眼睛，亲吻下小媳妇娇嫩嫩的脸蛋，轻轻拿开缠在身上的胳膊腿。出去这么久好不容易团聚，昨晚把她累坏了，睡得正香，这点动作不足以惊醒她。 穿好衣服下床，伸个懒腰，神清气爽。 打开房门，刘刘氏已经熬好了地瓜饭，掀开锅盖，香甜扑鼻。 刘芸把还在赖床的俩孩子提溜起来，见到赵二虎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班回来被弟弟跟弟媳妇联手好一顿收拾，看来这是气还没消呢。 俩小屁孩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 小宝呲牙一下喊一声“舅舅”就向前院跑去找小伙伴了。马上就要上学，他得抓紧不多的时间玩。 妞妞手臂一张，小跑过来抱住赵二虎的腿撒娇，要求舅舅给她洗脸。 这小人精知道赵二虎吃这套，乐此不疲。 赵二虎欢喜的抱着软萌的小家伙，带到洗漱间，兑好热水，试试水温。 尽管有些粗手粗脚，还是很有耐心的帮妞妞洗脸，编好辫子。细细打量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还挺有成就感，在小脸蛋上唧一口。 小丫头不满的擦擦脸“舅舅胡子扎人。刮了胡子才能亲妞妞。” 惹得赵二虎哈哈大笑。 小媳妇也终于睡醒了，蹦蹦跳跳进到洗漱间，扬起俏脸，葱白的食指点点嫩滑的脸蛋。 “当家的亲我。” 唧唧！ “舅舅亲妞妞。” 唧唧唧 得，刚刚还嫌弃，这会又抢上了。 洗漱完毕回到桌前，温度正合适的地瓜饭已经摆上桌了。 红豆豇豆玉米碴大米小米加地瓜做成的地瓜饭，符合赵家低调营养的饮食原则。 每人加一个鸡蛋就能击败全国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家，再有一个和谐的家庭氛围，一个漂亮娇憨的小媳妇。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吃出满满的幸福。。。。。。 前院没有正房，过道两边各有一间穿堂屋。穿堂屋旁边则是矮一截的耳房。 天早已大亮，东耳房内却还是黑乎乎的。整个屋子只有窗户上有半扇玻璃。剩余的半扇窗一扇门都是用木板封堵的。 糊在墙壁上的报纸黑乎乎的都已经分辨不出字迹。 家具是黑的，被褥是黑的。饭桌上的白碗布满均匀的龟裂，三只碗没有一只碗口完整的。破口和龟裂的时间显然不短，被黑灰浸透，可以称之为黑碗了。 碗里盛的东西也黑乎乎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桌子周边围坐着三个人，两个骨瘦如柴，满脸灰败的老人，对面一个年轻人只能说相对状态好一点。 “爸妈，我不想再打光棍了，你们得帮我想想办法。” 第161章 六根的媳妇梦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双双放下手里的筷子 “唉！六根啊，你是咱家的根儿，但凡有一点办法，我跟你妈赔上老命也会帮你。可这不是没辙吗。咱家哪有来钱的道啊。” 六根闻言，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若有所指道 “爸妈，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吃饭。” 六根运气不错，这段时间已经能扔掉拐自主走路了，只是瘸的比较重，伤腿明显短一截，而且养伤期间营养跟不上，腿部肌肉萎缩，行动还是比较困难。 尽管还是瘸，是否需要依靠拐杖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前段时间，他还听秦淮茹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她们公社有个黄花大闺女就嫁了个城里的瘸子。彩礼要了五十，姑娘年轻能干，还给瘸子生了俩娃，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她们公社不少有闺女的穷苦人家动了心思，嫁个农村穷小子还不如嫁个城里有点毛病的呢。 这年月最不缺穷人，满大街腿脚好的光棍也不少，六根这样又穷又残废的，已经绝了娶媳妇的念头，这个消息重新让他燃起希望，而且比之前更加渴望。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表达了娶媳妇的强烈愿望，希望秦淮茹能帮他牵个线。 然而秦淮茹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将他狠狠地砸回现实。 姑娘嫁过来怎么生活？ 你是能赚钱养家还是能帮姑娘找个挣钱的路子？ 如果嫁进来条件还不如农村，那人家 又何必嫁个有缺陷的呢。 深受打击的六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突然脚下拌蒜，差点摔倒。还好秦淮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可能是动作过于激烈，领口的衣扣被崩开了两个，为了方便喂奶，秦淮茹里面并没有穿小衣服。 没有一丝防备，雪域高原一点红的绝美春光乍现。瞬间让六根那刚刚沉寂的春心彻底沸腾。 男人都曾经对异性的身体产生过好奇，然而这年月，听墙根不算啥大事，偷看女人洗澡可是妥妥的耍流氓。六根这种废物脑子不好使，胆子还小，连偷看大姑娘小媳妇的胆量都没有。 之前最大的眼福还是拜刘刘氏所赐，看了贾张氏的屁股。 一个丑陋的老帮菜，跟秦淮茹这种全院数一数二的水蜜桃哪有可比性？ 这就是年轻女人的乃子吗？好白啊，摸一把是啥滋味？其他地方也这么白吗。刚刚扶我的时候好像碰到过。怎么会这么软这么舒服。。。 此刻，六根那核桃脑袋已经被奶白的雪子挤满。 不行，我要娶年轻媳妇，一定要！谁也不能阻挡！！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他的心无比坚定，然而也只有心是坚定的，却没有丝毫能力改变现状。 别说自己工作或者给女方找份工作。就连50块的彩礼对他来说都是令其绝望的高山。 就在昨晚，易忠海找到他，让娶媳妇的事有了转机。 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他相信为了媳妇，不管自己做什么，父母都会理解的。。。。。。 尽管灾荒已经过去，普通饭店陆陆续续开始恢复正常营业，全聚德依然是一牌难求。 二楼临街宽敞包间内，圆桌很大，赵二虎坐在主位，赵彩云和刘芸分居左右两边，刘刘氏坐在小宝和妞妞中间方便照顾俩孩子，娄晓娥和许大茂坐在末席，中间有不小的间距。 许大茂起身给自己倒满酒，一手扶着酒杯一手托着杯底，满脸尴尬 “赵哥，呵呵，今儿个这事，是弟弟没办好，我自罚三杯。” 别看许大茂吹得欢，哪哪都有熟人，给他两三天的时间，让他弄个18饭庄的餐牌可能没啥问题。 一天时间还指定饭庄，就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昨天夸下海口，今天请吃全聚德，到下午四五点钟才说没弄到餐牌，想请赵二虎去他家里吃。 这类事以前也发生过，搞不到餐牌也能理解，但是这次赵二虎决定在敲打敲打他。 这小子最近开始起别的心思了，有必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 笑着说今晚就想吃烤鸭，然后就去找了商业局王干部，弄了个餐牌。人其实并不多。却专门订了个大包间。 许大茂这人还是有点小机灵劲的，看出赵二虎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一进屋就赶紧罚酒服软。 “大茂，先放下，咱哥俩不搞这一套。” 赵二虎靠在椅背上，伸手下压，不接他话茬。扭头对一旁的小媳妇说 “彩云，姐。你们明天陪娄晓娥去逛逛商场，帮她也请个领袖像回来。资本家的女儿，更有必要端正思想，做到早晨事事请示，晚上事事汇报。” 现在还没有形成潮流，许大茂看向赵二虎的眼神有点奇怪。 赵二虎见状问“大茂，有什么看法？” “没有没有，晓娥，反正你闲着没事，就一起去逛逛。我明天又要下乡不然也跟你们一块去。” 虽然感觉赵二虎今天行事风格有点奇怪，许大茂也不敢再唱反调。 “哈哈，大茂同志有觉悟。来，咱哥俩走一个。” 。。。。。。 翌日 天空下起了雨，给闷热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 风雨不误的打工人，冒雨上班后。院里便清静下来。 赵二虎将太师椅转过来，看望着窗外的雨景。一旁桌子放着上好的陈年普洱，娄晓娥送的，赵彩云泡的，见赵二虎看过来，小媳妇心领神会的拿起茶杯试下温度，才送到自己男人嘴边。 赵二虎像个大爷似的低头轻呷一口，闭着眼睛略作回味。 “好茶” 搂着小媳妇纤细的腰肢，听着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就是他的理想，没有那么多狗币倒灶的算计，各人过好各家的日子，鸡犬相闻邻里互助。 相信过了这几天，院里就真的平静了。 “彩云，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小媳妇将茶杯放下，重新坐回赵二虎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跟当家的在一起的生活。” 第162章 六根大事件 赵二虎哑然失笑 “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然后呢？你更向往我们一起热热闹闹还是安安静静？ 是男耕女织还是富贵荣华？” “嗯？！” 赵彩云好看的眉毛微皱，歪着脑袋思索片刻 “跟当家的在一起的生活！” 赵二虎再次被她打败。 娇憨的小媳妇总是能把平平无奇的话说的情深意切。 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用行动狠狠的噙住那诱人的红唇。 轰！ 电闪雷鸣，也许是雨又大了。 哐当，一声。 门被暴力推开。 “姓赵的，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气呼呼的刘芸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急脱雨衣就对着赵二虎吐槽。 狼狈的娄晓娥也酸溜溜的帮腔。 “哼，到底是明媒正娶的亲媳妇，就是比咱这种没名分的强。” 赵二虎跟小媳妇尴尬的笑笑。 早晨起床天就阴沉沉的，刘芸就想推迟逛商场计划，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二虎心疼小媳妇，就以雨衣不够为由，忽悠刘芸陪娄晓娥去，将赵彩云留下。 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人家又真的被淋惨了，罪魁祸首和既得利益者，心虚的选择闭嘴。 狗腿似的递上毛巾帮二人擦拭。 好不容易才让俩人消气，并告知他，石膏像断货了，只买到窗花。 赵二虎笑道“没关系，收据一定要保存好。姐姐下午去上班，彩云你帮晓娥去贴窗花。”。。。。。。 午后 雨过天晴 六根的心情像雨后的阳光一样灿烂。 易忠海让他找机会挑衅赵二虎，等他上钩就可以动用真正的杀招。前提是要避开姓赵的狗腿子，特别是那个刘刘氏。 也许他娶媳妇的诚心感动了老天，机会轻而易举的就出现了。 刘刘氏刚刚带着孩子跟刘桂英李贤英说是要去逛商场。刘芸上班走了，就连一向寸步不离的赵彩云都被娄晓娥叫走。家里只有赵二虎一个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是要遭报应的。 媳妇就在眼前，六根激动的腿不听使唤的抖。随手抓起一把地上的湿泥朝着赵家走去。 咦？赵家的窗还关着，那就更好了。 四合院门窗是有讲究的，都是向内开，夏天天气热，把窗户打开，就很难砸到玻璃。 六根本想用稀泥甩到赵二虎床上。 相比于扔稀泥还是砸玻璃更能激怒他，刚好小天井里有块石头，想也不想，快步走过去随手捡起干脆利落的砸出去。 “六根，你干什么？！”秦淮茹哄着刚刚睡醒的槐花在屋里转悠，看到六根往赵二虎家的方向走去还觉得奇怪，想出来看看。 刚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然而已经迟了，石头已经扔出去了。只听到砰，哗啦！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 紧跟着，赵二虎愤怒的吼声传来 “六根，你找死！” 接着又见一道黑影直冲六根而来，一触即分，黑影站定正是赵二虎。却见六根被刚刚的一脚踹出直接凌空飞起，重重的撞在东厢的北墙上，又砸到地上，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动静。 东厢西厢门几乎同时打开。贾张氏一大妈还有下雨没出去打零工的张自强表情各异的向这边涌来。 “不许动”赵二虎愤怒的整个脸都红了，大声喝止几人 “六根这个王八蛋把石膏像砸了，赶紧去报衙门街道。官方来人之前谁都不许越过连廊。”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顿感五雷轰顶。双腿打起了摆子，蹬蹬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自家门槛上。 眼珠子凸起，像一条濒死的鱼，张大嘴用力喘息。 他怎么敢！！！ 作为四合院反应数一数二的人精。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联想到了赵二虎安排她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回娘家一趟，打听周边公社的姑娘嫁到城里的情况，以及大队里哪家传出过想把姑娘嫁到城里的风声。 一件件一桩桩必须言之有物，不能凭空想象。 然后在他指定的时间，以跟院里人闲聊的方式说出这些信息，“凑巧”让六根听到。然后在六根找上门来的时候让他知难而退，并且要给点甜头，勾住他。 从这些事不难分析出，赵二虎想利用六根对付易忠海，然而具体什么思路她猜不到。今天算是见识了。这招一出易忠海别说只是个八级工，就算是总工程师也在劫难逃。 问题是这家伙胆太大了，这种事一旦暴露往轻了说也得个十年八年，而且这个王八蛋把自己也牵连其中，暴露的话自己就是帮凶。 这时候前院后院的人也都涌了过来，听闻赵二虎的说法，一个个嘴巴闭的紧紧的，没有一个出声。 赵彩云和娄晓娥也听到声音过来，着急的问“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这次的算计是瞒着家里人的，就连刘刘氏都不知道。小媳妇从来没见过你赵二虎这种脸色，急的都快哭了。 赵二虎沉声道 “没事，你别过来，先回许大茂家。” “好” 别看小媳妇平常调皮撒娇，认真的时候绝对听话。 答应一声，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娄晓娥转身就走。 不多时，衙门的人先到。阵仗很大，张主官亲自带队领着一个副手六个衙役还有两个带着笔记本的。 招呼大伙待在原地不要交谈不要乱动。 简单询问了下赵二虎事发经过，便闭口不言。直到街道王主任也带人过来，两家开始联合执法。 张主官王主任各自带俩人进屋查看，俩人上前查看六根的情况，其余人也是两两一组勘察小天井和连廊以及记录目击者口供。 事情不复杂，却勘察的很仔细，六根伤情不轻也没有被送医。秦淮茹贾张氏张自强一大妈甚至还有小当都被重点关照，变着法的问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消息汇总到两位干部手中。 张主官板着扑克脸一脸严肃，一旁的副手带着圆框眼镜，气质温和，从张主官手中接过材料看的很仔细。 良久抬头，和善的冲赵二虎招招手 。 “案情勘察完毕，初步判断跟你口述一致。六根我们要带走，按程序你也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别紧张就是走个程序。” 第163章 超出掌控 说着伸手轻轻拍拍赵二虎肩膀，面带笑容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线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忘的需要补充？” 赵二虎满脸疑惑 “领导，难道只带走六根吗？他父母肯定也有问题，还有易忠海跟他家关系好，不用查查他们吗？” “哦？！” 副手脸上的笑容变淡，伸手摸摸鼻子 “小赵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得有根据。” 赵二虎敏锐的捕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副手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精芒，心中有了定论 “六根家跟我家就隔了个两间半的东厢，这么大动静，前后院的邻居都出来了，怎么偏偏六根父母没动静？就算不是他们指使，也肯定知道内情。 至于易忠海，我也不敢肯定。他投机倒把是我向街道举报的，他对我怀恨在心，大概，有可能是他指使六根诬陷我，也说不定。” 表面上看所有的口供都指向易忠海。细一琢磨这事有太多的巧合，巧合到不真实。 作为一个刑侦老手，自然会怀疑赵二虎将计就计嫁祸的可能性。 这时候和颜悦色自然是麻痹他，希望赵二虎得意忘形，露出破绽。 赵二虎如果不点出六根父母和易忠海的嫌疑， 要么是蠢到看不出来这些疑点，要么就是故意藏拙。 好在去年在刘家屯的时候被刘义教育过，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一个正常人故意装傻，那自导自演诬陷别人的概率就更大了。 听赵二虎这么说，副手恢复之前的神色， “这个你倒是冤枉六根父母了，我们的同志已经守住了过道和六根家门口，他的父母根本出不来。” “喔！这样啊。。。” 赵二虎颇为遗憾，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 “唉？！那易忠海呢，六根平常最听易忠海的话，他是不是最有嫌疑的？！” “这个我们肯定会考虑。赵二虎同志，你需要跟我们回去调查，时间可能有点长，需不需要准备点铺盖？” “不用。” 赵二虎大手一挥 “事情明摆着的，我相信国家相信衙门很快会调查清楚的。” 他知道这第一关过了，刚刚副手又给他挖了个坑。衙门来之后控制了六根父母，并不能证明他们没问题。 从事发到衙门的人来之前，连在供销社上班的刘芸回来了，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出来。 这跟聪明与否无关，反应灵敏或者经常琢磨阴谋诡计的更容易一下子发现漏洞。 赵二虎并不是那种脑子转的很快的人，如果指出来反而加深了自导自演的嫌疑。。。。。。 等到赵二虎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心情也截然不同。 副手微笑客气的将他送出大门 “感谢赵同志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早点回去，对了，今天的内容请不要对外透露。” “领导辛苦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俩人面含微笑的道别，一转身，赵二虎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事情恐怕要超脱自己的掌控。进了衙门先被晾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就是对他仔细询问。参与询问的一共有四个人，街道和衙门各俩人，主要是衙门副手在问话，来来回回的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重复对话，三四个小时的问寻都没有涉及关键疑点。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上问了一遍又一遍。 赵二虎这套计划人为痕迹太严重，全院人都知道赵彩云粘人，只要赵二虎在家那是一刻都不分开。怎么就这么凑巧，难得的一次单独在家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夏天天气这么热，赵家为什么要关窗户，主卧窗外有抄手游廊，哪怕下雨雨水也进不来。这个关窗的的行为就很可疑。 六根不管是甩稀泥还是砸玻璃，最好的动手地点都是在连廊上。石膏像放在主卧西墙的桌子上，从连廊的角度看，属于射击死角，根本打不到石膏像。 收拾的利索干净的小天井，恰恰有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在角度正确的位置上出现。 这么多巧合叠加在一起还叫巧合吗？ 其实这是赵二虎故意挖的坑，用来隔山打牛。 易忠海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恨意，赵二虎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自己倒不怕。就怕这孙子狗急跳墙，对他亲人下手。尽管家人出门暗地里安排人跟随，这方法太费精力而且也不能完全保险。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老东西。 一般的事可能在老百姓看来是天大的事，到了某些层次可能屁都不是。 就像前世看过的某部电视剧，梁璐的高管父亲毁掉一个有为青年用命换来的成绩，到了高高在上的钟小艾嘴里只是权力小小的任性。 投机倒把的罪名都不能彻底搞倒易忠海，究其原因又何尝不是权力小小的任性？ 所以思来想去，赵二虎还是祭出了这个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大杀器，对上面的杀伤力甚至远超普通百姓。 表面证据无比确凿，六根可谓是人赃并获，有直接目击证人，有间接证人。正常执法者面对这个烫手山芋应该懂的取舍。 懂得明哲保身的会忽略疑点，按表面证据该怎么判怎么判，才是最安全的，哪怕最后反转了也只是能力问题，而不会牵扯别的。 真正公平公正的执法者，原则自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会双管齐下，将重点目标放在证据更全面的六根和易忠海这边。 只有暗地里想保易忠海的才放大这些巧合，重点对付赵二虎。 而赵二虎对这些巧合都打好了补丁，有完美的解释。这些重点对付自己的就是被标记的敌人。有了这个污点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他们前途尽毁。就算现在勉强能过关，几年后起风了也会成为被攻击的靶子。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他的计划只能在街道这个层面有效。在街道衙门这个级别，有张主管和王主任在，至少能保证审问自己的程序正义。那自己才有申辩的机会。 第164章 不要让彩云成为你的负担 再往上走，可就不好说了，如果有懂得大记忆恢复术的神探，屈打成招或者用自己家人做威胁那就麻烦了。 今天问询的反常让他心中发毛， 料敌从宽，做最坏的打算还是有必要的。 赵二虎悄悄召唤出海东青，监视身后有没有人跟踪。自己则闪到一个隐蔽的墙角，脱下裤子用潵尿作掩护，从仓库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打算让海东青交给黑市头领留下的亲信。 让他关注四合院的动静，一旦有人接触自己家人，立刻将信送到王辉手中。 王辉和杨丽是他目前在正规渠道能动用的最高关系。如果这个还不行，那就只有用空间里的底牌拼一把，大不了事后直接带着家人逃走再也不回来。 海东青没有反馈消息，说明没有被跟踪。 这让赵二虎松了口气，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 回到四合院。 往常十来点钟还有人纳凉的院子，今天却空荡荡的。 到了家门口，赵二虎调整下状态，刚要开门，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道黑影快速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身体微微抽动肩膀处变得湿热。 用力的抱住怀中丰腴的身体。故作轻松的调侃 “俩孩子的妈还哭鼻子，笑死人了。你看彩云都比你坚强。” 扑进他怀里的居然是姐姐刘芸。 姐弟俩都不善于表达感情，哪怕十年未见在刘家屯村头相遇都没有抱头痛哭互诉离别的场景。 平常张牙舞爪想维持长姐人设，这次是真的怕了，才露出这番小女儿姿态。 轻轻拍打着姐姐的后背，柔声安慰“真的没事，证据确凿。你弟弟只是协助调查。真有事今晚肯定回不来。别胡思乱想。 平时不是挺能诈唬的么，关键时候怎么这么不经事？” 好不容易安抚好姐姐，刘刘氏快速把他被带走后得到的讯息告诉他。 易忠海是轧钢厂下班后才被悄悄带走的，六根父母没有被带走，还在家里住，只是不准跟院里交流。 阎埠贵下班得知此事也告诫全院，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不许交谈此事，也不要跟赵家易家来往。 小媳妇如往常一般，面带甜甜的微笑，认真的为自己男人洗好脚。 躺在床上关上灯，幽幽的声音响起 “当家的，是不是有麻烦了。” “瞎想什么…” “当家的，你骗不了我的。” 。。。。。。 黑暗中赵彩云的眼睛依然明亮，眼神中无比坚定 赵二虎伸手将美妙的身体搂在怀中，柔声道 “一点小麻烦，你男人有能力解决。” 黑暗中一双莹白的手臂抱住赵二虎的脖子 “当家的，不要让彩云当成你的负担。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彩云。。。。。。” 翌日 像往常一样吃完温馨的早餐，赵二虎就催促姐姐早点去上班。 刘芸显然是没怎么睡好。娇艳的脸蛋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眼睛里也布满血丝。见弟弟如此催促就猜到情况不妙，好在并没有哭，只是嘱咐他别着急上火，家里人都等他回来。 显然她也明白这时候不能惹弟弟心烦。 没过多久，果然有两个衙役上门，请赵二虎去衙门问话。 俩人都是街道衙门的熟人，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路上三人都没有交谈。 进了衙门，两人引着赵二虎来到一间大屋子。并不是昨天那个审讯室，看摆设应该是个会议室。 主席台上摆了三张长桌，审讯人员除了昨天的四人还有原街道主任现在调到区里办公室的李主任。以及两个生面孔，大概也是区里的。 主席台下方，孤零零的摆着一把椅子，显然是他的位置，后面两个墙角各有一张小桌，上面的人手里拿着笔，显然是做记录的。 “张主官，你们什么意思？” 赵二虎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该说的我昨天都说了，今儿个又把我抓过来是拿我当犯人吗？昨天还可以说是协助调查，今天是什么意思？你们当着我家人的面抓人，有没有考虑过我家人的感受。 我昨天回家才知道，你们连六根的爹妈都没抓，易忠海也是等到下班才悄悄带走。 合着犯罪嫌疑人都受优待，我这个协助调查的受害者反倒要被你们迫害吗？” “你放肆” 张主官闻言脸一耷拉，抢先开口 “瞎嚷嚷什么？赵二虎，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叫藐视法庭。” ？？？ 这就有点意思了，对这个张主官，赵二虎是下过功夫了解的。而且俩人还有点秘密的小交情。昨天都是副手问话，张主官跟王主任一言不发 ，今天一上来就这么暴躁，恐怕这话里有话啊！ 当即脖子一梗，回怼道 “法庭？我呸，我看是你们这帮脏心烂肺的玩意私设公堂。” “岂有此理，你们把他刚刚说的话全都如实记录下来，敢对d的工作人员如此大呼小叫简直目无法纪。王主任您看该怎么处罚他？” “老张消消气” 街道王主任先安抚下张主官，接着脸色一肃 “赵二虎，你有疑问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天是区里的同志找你谈话，现在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回头再处理你。” 这话就几乎等于明说了。回头处理，就是说回头街道自己处理。 街道虽然是区征服的下属单位，但区里也不会对街道具体事务指手画脚。衙门的情况就更复杂了，现在也被划到征服口，却有一定的独立性，至少区征服对街道衙门没有直接管辖权。 事情要么在衙门街道这一级处理；街道一级处理不了的，可以走程序移交到区里。 不移交还派人下来监督处理，就叫越界。 王主任和张主官肯定不爽，借着赵二虎的情绪，给原李主任上眼药。 记录在案也算间接提升了隔山打牛的伤害。 局面向有利的方向发展，赵二虎心里也有了底，满脸不忿却又低头耷拉脑的坐在审判位。 第164章 交锋 首先问话的还是衙门副手，只是语气却跟昨天判若两人 “赵二虎，再次找你来问话，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也没有对六根和易忠海宽容对你苛责的情况。我们连夜审问了六根和易忠海，他们的问题就已经交代了。 六根说他的确是受到易忠海指使去挑衅你。本来打算朝你家扬泥，看到你家窗户关的才改变主意砸玻璃。刚好你院里就有一块石头，他顺手砸过去就那么巧砸上石膏像。就那么巧你家平时那么多人，事发的时候却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巧合多了还叫巧合吗？” 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到 “说，是不是你提前就知道六根要去找茬，将计就计自己打破石膏像栽赃陷害他们。” ？？？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了，张主官给原李主任上眼药，副手却唱反调，给李主任开脱？ 昨天反反复复十几遍都不涉及这些关键问题，今天上来就一股脑全部输出，而且这些巧合只能是怀疑，并不能算定罪的证据。 副手故意曲解扣帽子是想激怒自己，趁乱寻找破绽？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自己一个普通人面对如此污蔑，如果还能保持这种冷静那就太可疑了。 也来不及多想，先生气再说。 一念及此，大步窜到主席台前，额头青筋暴露，目瞪如牛瞪着副手，双手用力拍着桌子。大声怒斥 “你td放屁，你才是栽赃陷害。脏心烂肺的狗东西你肯定是收了易忠海那个老不死的黑钱，故意陷害我。老子不服，老子要去市里海里告你们这帮王八蛋。” 李主任被吓了一跳，颤声惊叫 “你干什么，要造反…” “赵二虎有意见好好说，不要大吵大闹，坐回去。” 要是在区里或者更上面的衙门，赵二虎绝对不敢这样。官字两张口，同样一件事既可以是被诬陷后情绪激动大吵大闹，也可以是被看破了行藏恼羞成怒意图攻击征服官员。 这就是关键位置有人的好处。 张主官抢在李主任之前给这事定了性。 王主任跟上补充 “赵二虎你冷静点。刚刚的问话只是根据案情疑点的猜测，并不是给你定罪。我们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如实回答就行，我们会根据给你公正的判罚。” 赵二虎趁这段时间脑筋飞转，思索对策。 他有信心能条理清晰一条一条反驳的副手哑口无言。 然而普通人不应该做到这一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好对策的，要么是高智商人才反应极快，要么就是案件策划者，提前打好了腹稿。 赵二虎一个半文盲，小学刚毕业，肯定不是第一种。所以他还是不能正面反驳。 再次坐到椅子上，依然满脸不忿急的面红耳赤，对着王主任诉苦 “王主任你说这事弄得。六根和易忠海干的坏事，得去问他们啊，我上哪知道为什么。” 副手扶扶眼镜，眼睛微眯继续追问 “赵二虎，我现在代表国家，代表法律向你问话，你最好端正态度。六根和易忠海的问题我们自然会审问。现在问的是你，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他就不是巧合。” “喝水还有呛死的呢，怎么就不能是巧合？我可是懂法的，你觉得不是巧合你就得拿出证据来，而不是胡乱冤枉我。” 刚刚自己突然爆发，把一旁的李主任吓了一跳，而这个副手，被正面冲击却丝毫不见慌乱，应该是个狠角色。 自己当初为了结识衙门张主官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把礼送进去，正常人都得判断下风险。 而这个李主任当街道主任的时候眼皮子就浅，对于送礼的那是来者不拒，易忠海许富贵还有附近不少人都给他送过礼。 连当初的王办事员现在的王主任都知道的事，这么精明的衙门副手会不知道？ 投靠这废物李主任就不怕他倒台的时候被牵连？ 副手嘴角一扯，冷哼一声 “喝水的确有呛死的，可一天之内，同一个院子，因为喝水呛死三四个人，你觉得是巧合还是可疑？” 赵二虎皱皱眉思索一会，烦躁的抓抓脑袋 “我哪知道？反正你没证据就不能冤枉我。” 这副手显然也是个搞心态的高手，面对他，精神得高度紧张，一会的功夫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作为四合院三精之一的易忠海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因为被自己来回拉扯，搞他心态，明明胜券在握也得装模作样的演戏让他高兴高兴，在他最兴奋的时候才狠狠蹂躏。 连续几次心态崩了，才能让他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跳进坑里。 知道这一招的威力自然得小心应付。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给你动点真格的事不行了。” 副手缓缓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双手抱胸，迈着四方步走到赵二虎跟前站定。副手身高超过一米七，站到坐着的赵二虎身前还是有几分压迫感的。 没有低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眼睛下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院除了你六根易忠海以外，还有其他人被带来问话，你猜猜看是谁？” 见赵二虎又要爆发，伸手按住他肩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是新中国的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依法要求公民协助调查，绝不会乱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好人应该是相信征服相信d的，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们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因为。。。。。。” 副手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弓下腰脑袋凑近，赵二虎能清晰看到圆睁的双目中，自己的影像，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因为你就是坏人” “我不是。” 副手语气变重，语速陡然加快，赵二虎也随着加速 “你62年元旦那天办奢侈婚宴的举报材料就在我手上。” “我没有，我当着全院说过不办酒席，只是自己在家弄点稍微好点的吃食，后来院里几户关系好的，主动带了酒上门，不是我要大操大办。” “你在院里嚣张跋扈，欺负这个打那个，院里的 一大爷二大爷六根贾张氏都被你打过。” “不是，我那是自保，是他们欺负我的。” “你还弄死了贾家和阎家的兔子。” “胡说八道。” “你还砸了六根家玻璃” “那不是我。” “最可恨的是大过年的你把易忠海和贾家的玻璃全砸了。” “你t冤枉我。” “你跟资本家的女儿交往甚密。” “你放屁，我是跟许大茂关系好。。” 赵二虎已经站了起来，俩人脑袋顶着脑袋，言语越来越激烈，几乎是用吼得。 “你瞒着许大茂跟娄晓娥搞破鞋。” “你污蔑” “我没污蔑，我有证据。你为了诬陷易忠海，伙同娄晓娥，故意把家人支走，一步步引诱六根到小天井捡起圆石头砸坏石膏像。” “那块石头是三角形的，你t的就是在诬陷我。” “哼，” 副手冷哼一声，因为激动变得绛紫扭曲的脸瞬间恢复正常。眼神中精光闪烁 “你怎么知道是三角的。石膏像是中空的，那块石头直接砸进了石膏像内部，案发时候你是直接出来踢飞了六根 ，然后就再也没进屋子，是怎么知道那块石头是三角的。” “我当然…” “哈哈，你个王八蛋终于露出马脚了。” 李主任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快来人，把他带回区里。” 门口的警卫，立刻冲过来，各自抓住赵二虎一条胳膊反剪到身后，咔嚓，干脆利落的套上银镯子。 “放开我，快放开我，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们。” 审问的一共有七个人，区里来的三个脸上的喜悦丝毫不加掩饰。副手又恢复成昨天笑眯眯的模样。 王主任满脸错愕， 张主官眼神微眯盯着赵二虎若有所思。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我们对待同志是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敌人的可是寒冬。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犯案经过如实交代。 你们俩做好笔记，不可遗漏一个字。” 纠结半天，张主官还是决定在不牵连自己的前提下帮帮忙。以他对赵二虎的认知，事情也许还没结束。 “我看没这个必要了。” 李主任皱皱眉 “协助调查已经结束。剩下的问题理应由区里审讯。” “辖区衙门自然要服从区里的决定。” 张主官笑笑，转头对副手吩咐 “把相关涉案人员，以及全部文字记录全都交予李主任带走。” “老张，你什么意思？” 哪怕眼皮子浅的李主任这时候也听出不对劲，寒声质问。 张主官从兜里掏出一盒牡丹，右手倒拿烟盒冲左手手掌一磕，用中指食指夹出一根塞到嘴角。 把烟放回口袋，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火柴，刺啦一声划着，向下控控，待得火势大起来，才凑到嘴边点燃香烟，然后快速抖手熄灭火柴扔到地上。 快速砸两口，烟头明灭间深吸一口气，略作回味缓缓吐出淡淡烟雾。 从容的在众人注视下完成这套动作，才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回应 “李主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这是推卸责任！” 李主任可没有这样的城府，话越说越直白。 “你作为gcd员的担当呢？” 面对指责，张主官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问道 “李主任，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 “你装什么傻，街道衙门才是这案件的主审，你全部移交是什么意思？” 张主官不咸不淡的回怼 “谢谢李主任提醒，不然我还真忘了呢。” “你…” 李主任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愤愤的坐回去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替犯罪分子开脱的。” “李主任慎言。” 张主任脸色一肃，眼神微冷，语气也随之加重 “这些话可是要被记录在案的。” 刚刚坐下的李主任猛的站起来，想反驳又不敢，他只是眼皮子浅又不是傻。不反驳难道要认怂？ 沉默一点时间的副手突然开口： “李主任，我们张主官也是秉承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并不是替犯罪分子开脱。” 稍微顿一下，见张主官脸色缓和，又对赵二虎以及记录人员说道 “赵二虎，你觉得冤枉？那现在就给你辩驳的机会；记录人员一定要重点记录案情有关的任何细节。” 重点记录案情相关，潜台词就是两位领导的斗气属于无关内容可以不要记录呗。 李主任肯定不是张主官的对手，这点赵二虎早有预料。 案件既然是街道衙门主审，想提到区里要么是上面下文件，要么是下面打申请。 不管那种方式，前提都要作为审理主体的街道衙门主官签字。这是权利也是责任。李主任想简单粗暴将赵二虎带走，主要责任却留给作为审理主体的衙门主官。 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下官为上官背锅的案例比比皆是。可张主官跟李主任明显不是一条线上的人，而且他也没有违反原则的强硬干涉或者包庇的言行，只是让赵二虎把问题都交代清楚，这就立于不败之地。 脑子反应快的，一眼就能看透这门道，不会多说话，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扯皮。 李主任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完全不在意张主官要承担的风险，最终只能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下不来台。 但是这个副手的行为让他捉摸不透，作为衙门副手，如果他有心偏向李主任，刚刚俩人的扯皮他是有机会反将张主官一军的。 然而他却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在僵局的时候给李主任递了个台阶；这个台阶恰到好处，闹大了的固然李主任丢脸，张主官也得在区里留下个顶撞上司的印象。 “赵二虎，你是怎么知道石头是三角形的，说！” 赵二虎还在琢磨局势，副手再次切换到问案状态。 “我当然知道，因为天井里就只有那一块是石头。” 李主任以为抓到漏洞，兴奋的又一次站起来。 “你这是承认了石头是你放得？还敢说冤枉？” 第165章 有惊无险 “我承认什么了？我家小天井每天都会打扫，根本没有别的石头。你们说六根是用我家天井的石头砸的，我自然就想到是那块。” “额。。。。”李主任再次僵住。 赵二虎望着已经急切到失智状态的李主任，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了易忠海那点贿赂，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副手接过话茬 “赵二虎，你家小天井的确整理的井井有条。 那为什么会单独留下一块石头？而且那块石头的位置并不是在墙根墙角之类的规整位置。 这是不是跟干净立整的小天井有点冲突？” 李主任又看到希望，嘴角开始上翘。 下一秒赵二虎的话又帮他抹平了嘴角。 “因为那块是我外甥外甥女跳房用的。 哦，就是一种小孩子用单脚蹦的方式将石头踢到指定位置的游戏。 院里不少小朋友都玩过，应该有不少人认识这块石头。” 此话一说。 副手的表情第一次变得沉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思索良久才重新开口，语气也变得低沉 “这个解释很合理。那其他的巧合也有合理的解释吗？ 你家正屋外面就是抄手连廊，就算下雨，雨水也进不去，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要关窗户，不热吗？ 事发的时候你家里人都去干什么了？ 我听说你媳妇跟你形影不离，为什么偏偏事发的时候，你媳妇去了娄晓娥家，是因为跟她关系更密切吗？” 赵二虎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拳，身体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天，以此来掩饰那隐藏不住的杀意。 脑海中不断浮现今天早晨小媳妇的话 “当家的，不要让彩云成为你的负担。” 普通人可以很聪明，却很难没有弱点，刘海中易忠海贾张氏秦淮茹都有可以被称为死穴的弱点。 赵二虎也有，小媳妇赵彩云就是他弱点。 副手显然是看透了这一点，审讯开始，说除了自己还有人被带来协助调查。这种消息不管真假都没必要向赵二虎透露，说了又故意不说具体是谁，目的就是玩心理战。 不说是谁，那么赵二虎心中最在乎谁，就会不由自主的往谁身上猜。 要不是小媳妇提前做过心灵抚慰，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破防。 如果这个还是正常的审讯手段，那么说赵彩云跟资本家女儿关系比自己丈夫都密切就是赤裸裸的恶意了。 赵二虎很怂，很谨慎，哪怕很想搞死易忠海跟聋老太，也不敢用太激烈的方式，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没有监控，京都却到处都有小脚纠察队。聋老太不出大院，易忠海上下班都是人群高峰期，落单的机会并不多，用激烈手段很难保证不被发现。 而且一个待遇堪比高级知识分子社会地位更高的八级工，不明不白的失踪肯定会引起高层重视。 所以他一贯的策略是扎好篱笆，耐心等待反击机会。 现在，这个副手已经彻底触碰到他的逆鳞，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冒风险也在所不惜。 隐藏好心中的杀意，赵二虎坐正身姿回道 “张主官，你们衙门的人办案都是靠猜吗？跟资本家亲密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副手不等张主官说话就抢过话头 “赵二虎，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娄晓娥的儿子认你媳妇做干妈不是我们猜的。” “我家我说了算，认干亲也是我做主的，是我跟许大茂关系好，才认得。而且我也有要求娄晓娥认真学习领袖语录，好好改造才跟他们家接触的。” 副手步步紧逼 “看来你只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啊？为什么不试着回答我其他问题，案发是家人同时出门都是巧合吗，他们都去干什么了？大热天的关窗又是因为什么？” 赵二虎双目直视副手一字一顿的说 “前天晚上我请许大茂两口子去全聚德吃饭。我要求娄晓娥也去请个石膏像，早请示晚汇报。楼晓娥也很配合，昨天一早我姐姐就陪她冒雨去请。只是运气不好，新桥那个商场缺货，只买回几个领袖头像的窗花。 下午我姐姐的婆婆听说她们没请到石膏像，就跟院里关系好的人家结伴一起去别的商场看看。 吃完午饭，我媳妇认为我家也应该贴上窗花，就把窗关上比量比量。然后娄晓娥就来找她帮忙去许大茂家看看怎么贴合适，可能是走的急就没开窗。 我在厨房打算熬点浆糊，也没注意里屋窗户没打开。然后她们刚走不大一会，就听砰的一声，我一看石膏像被砸了。就急着冲出去找六根算账。” 说道这里眼神一冷反问 “除了关窗这事，其他所谓的疑点只要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你们既然觉得可疑为什么昨天在现场不问？而是要无端揣测我这个受害者？” 副手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他察觉到这事恐怕要糟。 之所以昨天不问，当然是故意的。昨天问了如果有合理的解释，就是帮赵二虎解套。今天问可就不一样了，毕竟昨晚上赵二虎回去后就有了串供的条件。不管合不合理的解释都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 赵二虎没有主动提收据的事 “我姐跟娄晓娥去买的窗花商场肯定有记录，她们是请石膏像没有才买的窗花，售货员应该印象。” “你说刘刘氏等人下午又去逛商场请石膏像有什么证据？” “没买到有什么证据？这个也只能看售货员有没有印象了。” 副手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最好想想还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不然会很麻烦。” “许大茂能给我作证，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娄晓娥说过，作为资本家的女儿更要端正思想，让她第二天就去请个石膏像，早请示晚汇报。 许大茂有放映任务，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他下乡放电影要是跑远路的话至少天。现在恐怕没回来呢。” 这话一出，全场个人神色迥异。 李主任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副手全身的力量像是突然被抽空，瘫靠在椅背上。王主任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又经历了这惊天大逆转，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主官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直视赵二虎，口中淡淡道 “王主任，要不马上去轧钢厂核实许大茂的去处，让当地公社配合取得口供？李主任你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李主任苦涩的摆摆手 一个如此敏感且“证据确凿”的案件，他却越过主要嫌疑人，对一个思想端正的有为青年，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事处理不好，自己将前途尽毁。 当务之急是怎么想办法自救，哪还有心思管这些？ 。。。。。。 赵二虎跟王主任并排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拖拽的老长。 没有李主任和衙门副手的阻碍，等到许大茂的口供，一切都变得简单。 赵二虎洗脱嫌疑，案件却没有结束，不能对外透露。 由街道办派人送回来是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信号，赵二虎没事了。 本来找个办事员陪同就行。王主任却主动提出由她亲自送。 俩人各怀心思，一路上气氛比较沉默，南锣鼓巷近在眼前，王主任才笑着开口 “小赵，你干采购的门路广，帮姐留点意，看能不能买点奶粉。我表姐又怀上了，怕奶水不够。” 奶粉是稀缺玩意，对普通人来说的确不好搞，但是却难不倒街道办主任。 这年月的街道办权力相当大，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没有他们管不到的。一个堂堂的京都街道主任，处级干部，为了点奶粉托一个小采购？ 这不过是想跟他进一步拉近关系的说辞。 “没问题王姐，肯定能帮你弄来。” 赵二虎自然满口答应： 未来十几年，风云诡谲，从原剧中看，李副厂长安全着陆。王主任也是屹立不倒。这样的人交往起来风险小，赵二虎之前也给她送过礼，这次应该是看出他比较安全，想更进一步的各取所需。 双方都有意向，一路上的气氛就是轻松愉快。 到了四合院门口，才收敛表情，一直将赵二虎送到家门口才告辞离开。 幻字符浴室内 赵二虎躺在浴缸里，看着赏心悦目的小媳妇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拭身体，无比惬意。心中却一阵后怕，美妙的生活差点被搞没了。 真是飘了，搞易忠海就老老实实搞，还想给上层人挖坑，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费劲扒拉搞了半天，自以为算无遗策。结果呢？ 能给那些人造成多少伤害还不得而知，却差点把身家性命全赔里面。 事情如果真往坏的方面发展，哪怕最终逃得性命，也会给家人造成巨大的创伤，下半辈子估计就得在自责悔恨中度过每一天。 还有那个副手，居然用家人威胁自己，显然也是个做事没底线的人，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掉。可说起来简单，真要实施起来难度也不小，很容易引火上身。 从长计议也不行。 副手完全明白自己对他的恨意，他会老老实实等待着自己报复还是先下手为强？ 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抚上额头，轻柔的将深锁的眉心揉开，也将赵二虎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接着滚烫的身躯钻进他怀里。美妙的触感立刻让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一个人的强大必然是心理的强大，小媳妇就是他心灵的慰藉。。。。。。 这边还沉浸在温柔乡，院里的舆论却彻底引爆。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言语说明，街道办主任亲自将他送回来就足以说明问题。既然赵二虎没事，那有事的肯定就是六根和易忠海。 各种谣言满天飞，大伙聚在一起，将消息汇总，最终得出一条最可信的脉络。 丧心病狂的易忠海，利用六根急于要钱娶媳妇的心态，教唆他挑衅赵二虎，然后让累赘父母选择一种让赵二虎无法辩驳的死法，从而达成嫁祸的目的。 这要是成了可怜的赵二虎将被冤枉死。 还好，在红太阳万丈光芒的照耀下，一切牛鬼蛇神都现了原形，恶人终将受到正义的审判。 一时间院里充斥着对易忠海的指责辱骂。 与前院的热烈氛围相比，后院显得冷清了些。 聋老太费力的坐在床边，没人搀扶，她连下床都费劲。 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她那还算愉悦的心情变得沉重。 如果可以，她最希望的是易忠海这个白眼狼跟赵家小畜生互相算计两败俱伤。退而求其次，那也是赵家小畜生去蹲大牢。 这两天贾张氏那个狗东西也没来找茬，今天早晨赵家小畜生再次被带走的消息，让她看到了希望，心中无不舒畅，仿佛连身体都变得轻快。 现在这个小畜生被街道主任亲自送回来，那就说明事情已经朝着她最不愿意看的结局发展。 “干妈，干妈！” 凄厉的叫喊声从月亮门那边传来。 接着，一大妈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现，直奔正房而来 “干妈，不好了，街道来人把六根爸妈都接走了，屋子贴了封条。” “你说什么？！” 聋老太闻言一惊，满脸不可置信。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预感，那老易媳妇带来的这个消息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两个病恹恹的老家伙都要被带走协助调查，事情就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别人不了解这里面的事，作为策划者；聋老太却无比清楚，这肯定是小畜生挖的大坑。那些所谓破绽不过是为了她放松警惕，等大局已定，早已无力回天。 不行，我得去告这个小畜生，跟资本家的女儿搞破鞋。 正月初五那天，她可是亲眼看见赵二虎对着娄晓娥又搂又抱，还把手伸进去… 可惜娄晓娥大着肚子，俩人没有更进一步，喊人捉奸也没用。只能不动声色让小易媳妇通知小易盯着这对狗男女。找机会把事情做实。 本以为偷惯腥的猫很容易被抓现行。却没想到这一拖就是半年，愣是没抓半点证据。 时不我待，现在必须拼一把，没有实证也得去告他。 第166章 敲响聋老太的丧钟 聋老太脸上干瘪的沟壑蠕动着，双手攥拳，满脸恶毒 “小易媳妇，你去外面叫个三轮，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不能让赵家小畜生好过。” 一大妈现在也是六神无主，聋老太说啥就干啥，匆忙答应一声就向外面走去。。。 “娄晓娥，你石膏像在那个商场请的？明天带我家彩云再请一个。” 聋老太正在焦急等待小易媳妇，突然听到斜对面许家传来小畜生的声音，坐在床沿扭头望去。 仿佛是为了让她能看清屋内的情景 许家北边的一扇门开了一半。右边的一扇全开，贴在墙后。娄晓娥跟赵二虎倚着门站墙后。 见她看来，赵二虎微微一笑，一手熟练的掀开娄晓娥的上衣。 接着，赵二虎呲着大牙冲她一笑，又和谐。。。。。。 娇憨的娄晓娥则满脸戏谑的向聋老太挑挑眉毛。 “呼！呼！！呼！！！” 聋老太从没想过在她眼中蠢货一般的娄晓娥居然也敢挑衅她。顿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怪不得再也没有抓到俩人的把柄，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防备着自己。 不行，我得冷静，这对狗男女故意躲在墙后，自己能看见，可从对门的刘海中家里什么都看不到。现在一喊，他们马上就可以分开。 得让他们得意忘形，最好现场来个活春宫，被抓个现行才能彻底做实搞破鞋。就算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间越长越解释不清楚。 一念及此，聋老太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俩人，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话，另一只手握拳一下一下的捶打胸口，表示无能狂怒。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赵二虎直起身来，手在腰间一阵摸索，巨大的杀气迎风招展。 娄晓娥轻车熟路蹲下，高度刚刚好，显然是经验丰富。 聋老太大脑“嗡”的一声，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她做这种下流动作。 赵二虎一个眼神扫来，双手叉腰贴心的半侧身，让观众有更好观看的视角。 在聋老太目瞪口呆中，娄晓娥和谐又和谐。。。 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此刻是真怒还是装的。聋老太感到天旋地转，胸口一阵阵发闷，她想扭过脑袋不去看，却又怕俩人不表演了前功尽弃。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赵二虎见火候差不多了，微笑着摆摆手向她做道别。 这行为搞得聋老太莫名其妙。 下一秒，一颗绝美的臻首突然从她视线死角闪出，吐吐香嫩的小粉舌扮个鬼脸，踮起脚尖亲吻赵二虎的脸颊，接着又蹲下来，吻吻娄晓娥的额头。 轰！ 聋老太如遭雷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香艳无比的画面，却犹如世上最恐怖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自己费尽心思这么久，愣是没抓到小畜生偷情的把柄。 只怪自己想象力不够丰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二虎这个小畜生，搞破鞋还带着媳妇帮他打掩护。 聪明人都有着高傲的内心，被别人算计比挨一顿打还难受。 想到自己小丑一般的行为，聋老太羞愤交加，气血再度上涌。 噗， 一口老血喷出。 赵二虎从容把小媳妇和娄晓娥拉起来，不准她们再往外面看，这么恶心的画面还是别污了自己女人的眼睛。 聋老太吃惊看着从自己口中喷出的带血的“面条”心中无比骇然，她已经好久没吃面条了。伸手将口中半截“面条”拽出来，居然有半米多长，还t是宽条。 在看喷在床上的血，很多有眼可见的细小虫子剧烈的挣扎着。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上赵二虎那冰冷的眼神，还有那依然挥舞的手臂。 这是最后的道别，为俩人的争斗，恩怨画上句号。 聋老太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开始剧烈疼痛，像是有几万条虫子在一起冲击啃食着她的身体，脑袋也突然像裂开般的难受，身体的力量在迅速消散，连支撑眼皮都做不到。 直到看着聋老太跌倒在床，赵二虎才收回目光，交代娄晓娥 “晓娥，不出意外，送这老东西去医院的是傻柱。你到时候当众给他点钱，就说帮老太太垫的医药费。” 赵二虎带着小媳妇刚回家不久，一大妈带着蹬三轮的力巴进了后院。 推开房门的一幕吓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只见聋老太侧卧在床上，看上去像晕了过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脸部肌肉剧烈的扭曲着，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楚。一条半米多长的白虫子漫无目的的蠕动着。还有不少或白色或红色像细线一般的虫子顺着那满是沟壑的老脸往上爬。在她惨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本就恐怖的一张脸更加恐怖。 单薄的裤子已经被浸湿。里面貌似有什么不知名的生物扭来扭去。 就连力巴都被眼前的场景震的头皮发麻，趁着一大妈愣神的功夫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大院里的人看到一大妈出去找三轮，就明白后院老聋子要出动了。力巴进去一会没有将聋老太背出来，却像见鬼似的跑了，肯定又有大事，呼啦啦的向后院涌去。 几个爱凑热闹的年轻人，仗着腿脚利索，一马当先。 哇。。。呕。。。。。。 年轻人毕竟经历少些，眼前的场景令他们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吐了个稀里哗啦。阎解成强忍着酸意，将喷涌而出呕吐物又咽回去，这可是饭啊不能浪费。 下一秒，呕。。。。。 张自强连吐都顾不上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欣喜若狂，大声叫到 “这个是蛔虫（其实是绦虫），吃半生不熟的食物才容易得。说不定有人故意给老太太吃不干净的东西，想害她！我去报衙门。” 说着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撒腿就往外跑。 ？？？ 赵二虎在自己家中，从后窗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难道这事他也掺和了一脚？ 毋庸置疑，张自强是聪明人，这么做显然是利益驱动。 果然世事无常，本来还分析院里人见了聋老太的凄惨模样都不敢上前，最终还得傻柱背她去医院，顺便让娄晓娥出钱刷下接受社会主义价值观改造的结果。有衙门插手肯定就用不上了。 这时候大部队也赶到现场，贾张氏神色阴沉的看着张自强那掩饰不住的欢快模样，心中打起了小小九。 亲侄子这是冲自己来的？ 前段时间，就是她给老不死做饭，故意弄些脏东西加到饭里恶心人这事还成了院里的谈资。小畜生要大义灭亲啊？！ 这事若说不清楚，还真有麻烦，贾张氏臃肿的身子抖了抖，哪还顾得看热闹，悄悄退出后院往家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心中害怕便失去了警惕，全然没有看到偷偷跟着她回来的姜大嫚。 张自强浑身是劲的奔向衙门，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大年三十砸玻璃事件，本以为是改善自家条件的好机会，做了那么多安排，最终却虎头蛇尾，搞了个莫名其妙的大反转，自己啥实惠都没捞到。 好在秦淮茹跟贾家决裂，让他的地位有所提升，又花钱给棒梗讲故事，本以为财富手到擒来。 却没料到，贾张氏有过被亲儿子偷钱的前车之鉴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对亲孙子都防着一手，纵使盗圣有偷盗之心。愣是没找到藏钱的地方。 贾张氏又不用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棒梗也只能趁着她上厕所的时候翻翻，床底枕头皮房梁老鼠洞，甚至门口的石头都找遍了，几个月的功夫愣是毛都没看到，差点毁了盗圣的道心。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棒梗还小，只要姑姑被关进去，自己这个侄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肯定会主动交代家产。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老东西真的六亲不认，不肯告知也没关系，房子就就这么大，哪怕她藏得在隐秘自己地毯式搜索，掘地三尺总能找到？ 人性有各种各样的弱点，比如得意忘形。 张自强无疑是聪明人，上次全院大会后，他给贾张氏出的撒泼主意，效果就非常好。可实际上他也的确存着让贾张氏气死聋老太的心，虽然希望渺茫。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呗，万一成了呢。 没想到万一就成真了。 这一刻心中的压抑被巨大的财富冲击，完全失去了理智。贾张氏被抓的确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将家产托付给他。前提是你这个当侄子的不能卖亲姑啊。 你那毫不掩饰的喜悦傻子都能看出来，也就彻底绝了贾张氏这方面的心思。这一通忙活注定又是竹篮打水。 中院西厢内 六神无主的贾张氏在屋里来回踱步，脑筋以前所未有的转速运转。能量消耗太大，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都没心思擦擦。 她心中无比悔恨自己当初的冲动。如果秦淮茹还在就好了，只要用棒梗不能有个坐牢的奶奶为要挟，就能逼迫秦淮茹真心实意救自己。 现在亲侄子靠不住，把钱托付给他，恐怕自己死的更快。 回顾半生，发现这些年来愣是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在这个遍地禽兽的四合院如果非要找个有一丝希望，能用一部分钱来托关系捞自己的人，居然是——阎埠贵。 最关键的是她有信心拿捏阎老西。真有事了，阎老西看在钱的份上，有可能会替她奔波。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她也有办法把钱要回来。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这里，贾张氏站定身形。眼珠子滴溜咕噜乱转，最终狠狠一拍大腿，干了。 弯腰撅屁股，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乎乎看不出具体用什么料子做的木盆。这是她结婚时候的嫁妆，一直是用来洗屁股的。哪怕口味再重的人也不会对一个油腻的肥婆洗屁股盆感兴趣。 将盆翻过来，拿来剪刀顺着铁箍插进去转了两下，底部的板子就被卸了下来，这居然是两层的。 打开板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也顾不上细看，直接掀起衣服将厚厚的纸包放进怀里。 又将木板安装回去。 呸！呸！ 张开手心，吐口口水，在手心搓搓，在刚刚剪刀划过的地方摩挲几下。划痕顿时消失跟周围浑然一体。 姜大嫚的视线被贾张氏硕大的屁股挡住，没有看清楚细节，却也知道是把钱拿出来了。只是看不到具体数额，按当家的估计得有个几千块。 前院西厢 自从年初贾家分家，被赵二虎吓到以后，阎埠贵实诚了很多，不敢再对赵二虎耍心眼。渡过灾荒，粮票换白薯的比例也涨了，一斤粮票能换四斤白薯。一家三个挣工资的，于莉偶尔从赵家拿回点东西，再加上勤俭持家，这半年来把买房的饥荒还完还有富裕。 这段时间日子过的也算舒坦， 院里跟赵二虎和钱无关的事，他是一概不过问。别人都去后院聋老太的热闹，他扭身回家，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偶尔灌一口桌上的高碎，显得无比惬意。 突然，一道肉山闪进门来“噗通”激起一层浮土。 贾张氏那难听的嗓音哪怕刻意压低，还是那么有辨识度。“老阎，看在多年老邻居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 这一共是一千块钱，500是送给你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拿着剩下的500凭本心办事。哪怕你把剩下的500全昧下。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就当为我以前得罪你的事赔罪。” 事态紧急，贾张氏也顾不得说太多，上来就放王炸。 从衣服下面抽出油纸包，当着阎埠贵的面铺在地上打开。里面平铺着厚厚的四摞大黑十（62年开始发行第三套人民币。但是第二套的纸币还是可以正常流通。） 阎埠贵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珠子瞪得溜圆，呼吸都变得沉重。 贾张氏并不傻，她的确没有秦淮茹聋老太这俩顶级人精反应那么快，而且容易冲动，有不少弱点。 可她也有她的强项。胆子大，敢想敢干。这番行为完全打在阎埠贵的软肋上。 第167章 散心 阎埠贵见钱眼开的毛病也是顽疾，能做到不算计邻居一根葱一头蒜几分钱的东西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这么多钱展现出来，足以把他砸蒙。 再加上贾张氏这番走投无路的模样，以及情真意切的话，让他完全忽略了被贾张氏支配的糗事。 “阎老西，你说句话啊。那个老不死的肚子里长蛔虫了，他们都说是我故意害她。衙门的人转眼就到，老娘没功夫跟你耗。” 贾张氏这急切的话，彻底打消了阎埠贵的顾虑。 “这事我应了。哎！你等会。。。” 见贾张氏得到应允就想起身回去，赶忙叫住她 “这钱得当着你的面点清楚。” 作为阎算盘在钱上那是丝毫不马虎。 贾张氏气的直翻白眼，但凡情况不那么危急，她非要挠这铁公鸡个满脸花，都t火上房了，老娘还有这闲心看着你点钱？ 大气的摆摆手 “你自己点，点出多少就算多少。我得先走，让院里人看到就不好了。” “哎！” 见贾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走，还想开口，又被贾张氏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她看不起阎埠贵的地方就在这，小鼻子小眼的瞎算计。看不出眉眼高低，分不清轻重缓急。 风风火火的回到家，贾张氏没有推门进屋，站在门口眼珠子轱辘一转。 蹲在地上搬开门旁的一块石头，拿起放在连廊上的煤铲子，铲了几下，找准位置，将铲子插进去，用力一掘。一块石板被掘了起来，从下面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扔掉铁锹，一手抱着盒子一手熟练的打开盖子，里面分门别类的码放着一沓一沓的零钱 贾张氏抹着黑将面值超过5毛的全拿出来，剩下的两毛一毛五分的又放回盒子，再盖好石板铺好泥土，又把上面作掩护的石头压上去。 做完这一切在起身回屋。 盗圣毕竟年轻，当初找钱的时候就怀疑过这块石头，也掀起来用手扒拉过下面的泥土，还是一无所获。 却不知道小魔高一尺，老魔高三丈。他离发财只差了几公分的距离。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趴在对面门上偷看的姜大嫚，看不到贾张氏的具体动作，却也明白，这里恐怕是第二个藏钱的地点 暗暗感叹：老话说，人老奸马老滑，还真没说错，这个姑姑对于钱财方面那是无比精明啊。 不过再精明也终究是我们的了，哼哼。 于此同时，衙门的人也到了。听了张自强的描述，衙门并没有太重视，这年头蛔虫很常见也不是致死病，以为是邻里纠纷小打小闹的报复。只派了两个年轻衙役过来处理。 然后，不出意外这俩衙役也遭到心灵重创。 哪是蛔虫啊。明明是寄生虫开大会。 小衙役也泛起了嘀咕：95号院是怎么回事？刚抓了一个意图献祭爹妈栽赃他人的，这又要搞一出养蛊为祸？ 自己干这一行也两三年了，邻里纠纷处理了不少，撒泼打滚的见过，一言不合动刀动枪的也不是没有。这么阴损诡谲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看着被众人指认的贾张氏，低头耷拉脑瑟瑟发抖的样子，若是以前俩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肥婆有这手段，可现在他们明白了人不可貌相。 俩人对视一眼，一人留在现场维持秩序。另一个跑赵二虎家里借自行车快速回去请求支援，这事可不是小衙役能处理的，得联合执法。 不光得有衙门还得找医院，一来一回耽误不少功夫， 一直闹腾到晚上九点多钟，脱水严重犹如恶鬼干尸一样的聋老太才被送去医院，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力量偏偏脑袋是清醒的，生生承受着万虫噬体的痛苦。 没有别的有利线索，贾张氏和一大妈这俩伺候饮食起居的被带走调查。 值得一提的是，贾张氏不停地喊冤，却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语和肢体行为，老老实实的被带走。她也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做着发财美梦的张自强回到家，听完姜大嫚复述所见所闻后，笑容僵在脸上，美好的心情犹如寒冬腊月浇了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回过神来狠狠扇了自己俩嘴巴子。 院里爱凑热闹的那么多，干嘛非要自己跑去报衙门？让大家伙自由发挥，自己躲在暗处稍微引导下自然有人会去报。 张自强长叹一声，功亏一篑啊！ 其实这也怪不了他，张家的日子过于拮据。自己的孩子辍学两年了，十几岁的孩子无所事事很容易长长二流子。两口子心急如焚却没有一点办法。 新学期日益临近，突然有了发财的机会难免兴奋过头。 “当家的，我猜门口石头下面也有钱，咱们等院里人都睡了，去把钱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对于姜大嫚的提议，张自强兴趣了了。懊恼的摇摇头 “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既然送给阎埠贵为什么不一块送？ 大头肯定在阎老西手上，门口顶多是些零钱，现在拿了一旦我姑没事回来了，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可我们等不起啊，那个老东西要是回不来还好。她要是能回来，咱们儿子就别想上学。老大今年十四，再这么下去往后可怎么办啊？！都怪你那个不是人的姑，从来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亲侄孙辍学都不管不问。。” 姜大嫚话匣打开，越说越委屈，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 发了一通火气的张自强反倒恢复冷静，神色阴沉，思索良久开口道 “我姑要真回不来在动门口的也不迟，一旦她能回来，还有其他办法，我先出去一趟。。。” 哪怕在南锣鼓巷，也不全是95号院这种大院子。 当初缺乏规划，建房只有规格限制，对选址没什么太大规矩都比较随意。有在主家得脸的奴仆就会在主人家周围找个地方建小房子，方便伺候主人，还有建造之初就是为了往外出租，用料自然不会太考究。 再加上前些年兵荒马乱，有的被暴力摧毁，有的年久失修，成了妥妥的大杂院。能完整保留下来的少之又少，与95号隔着两条胡同的84号院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中院东厢 阎解放躺在空旷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烦。 易忠海跌倒最受伤的肯定是一大妈，一个无儿无女的中老年妇女失去丈夫将是何等凄惨，很容易想象，因为有太多太多现成的例子。 第二难受的就是他阎解放了。 阎家分家只是单独把他分出来了，84号院子中院两间半东厢全归他，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只是现在工作岗位太难搞，没个稳定收入。 易忠海养伤好几个月，很多事情靠他有偿帮忙才挺过来的。俩人建立了还算稳固的供需关系，令他这段时间的生活水平远高于阎家。按阎解放的设想，就这么下去也挺好，慢慢攒几年钱买个岗位。 到时候自己住两间半厢房还有正式工作，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然而美梦终究难以长久，随着易忠海犯事，美好的生活戛然而止，找工作的事还没有丝毫眉目，再没有经济来源，就得喝西北风，让他开始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解放兄弟，我是你张哥，开开门，找你有重要事情。。。。。。” 翌日 赵二虎刚睁开眼，就见平常嗜睡的赵彩云早早醒来，正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鼓着腮帮子直直的看着他。 见自己男人醒来，明亮的大眼睛慢慢弯成月牙，花儿一样的笑容瞬时绽放，令人心旷神怡。 这两天的事受煎熬的不仅仅是自己，别看赵彩云表面装的很坚强，实际上她比谁都害怕。 平常小媳妇睡着了脸色也是红扑扑的，安恬的睡容仿佛都带着笑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天睡着后，那微蹙的黛眉是多么惹人心疼。 好在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关，后手的牌也已经打出去了， 院里的事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于是昨儿个就答应小媳妇，今天要带她去野外游泳，顺便散散心。 这可把赵彩云高兴坏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游过泳呢。长得太漂亮有时候也是负担。京都能游泳池就那么几处还的收费，人太多水质也不行，什刹海现在倒是不用花钱，可到了夏天人海了去了。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去了还不知道要被占多少便宜呢。 听说赵二虎要带她去远处山上干净的水潭游泳，兴奋的连觉都睡不好。一大早就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盼望着。 赵二虎好笑的点点小媳妇光洁的额头 “傻丫头，你起这么早有什么用？山上的水凉，得晒一上午，水温上来才能游。” “嘻嘻” 小媳妇吐吐可爱的小舌头。拉住自己男人的大胳膊摇晃着 “那我们先去山上玩，等下午再洗。当家的，起床啦。” 小奶音拉的老长，叫的赵二虎心都酥了，乖乖起床。。。 也许是为了庆祝赵二虎洗脱嫌疑，早餐也比平常丰富些。 这半年来，小杨经常来家里教学，刘刘氏和刘芸厨艺长进的很快。家常的芸豆肉丁打卤面做的颇有水准，还加了海米鸡蛋，汤鲜味美，面条筋道，吃一口很有家的味道。 两个小的闷着头，呼噜呼噜直往嘴里扒拉。 刘芸咬着筷子，眼珠子来回在弟弟和弟妹身上游走 “姓赵的，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瞒着我？我可告诉你，你们要是想背着我去玩，咱们就绝交。” 这俩混蛋经常背着她偷偷出去玩。 聪明人吃一堑长一智，刘芸吃个十堑八堑的也能咂摸出点味来。弟媳妇眼角眉梢那藏不住的兴奋，显然不是一顿面条能给予的，立刻猜到这俩混蛋又想瞒着自己偷偷出去玩。 赵二虎看着虚张声势的姐姐，故作遗憾的气她 “唉！是要去玩，我们要去远处游泳。山上的水可没有漂白粉，也没有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舒爽呢。这么好的去处当然要带姐姐一块去，可惜啊，某人要上班，无福消受唠！” 一旁的小媳妇闻言大惊失色，赶忙捂住自家男人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却为时已晚。 刘芸则捂着嘴，好看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睿智的眼神滴里咕噜乱转，看着傻乎乎的弟弟直乐。 刘刘氏吊眼翻白，先给了得意洋洋的刘芸一个大脖篓子。才向赵二虎解释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这次算是着了道了。出差这段时间，你的好姐姐一个班都没休，把假攒着跟别人调班，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把话说的这么满，看你怎么往回圆！” 谜底解开，刘芸也不装了，开始上纲上线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数，家里有孩子，你这个当舅舅的可得做个好榜样。哼哼！我这就去找王姐换班” 说完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扔下碗筷就往外跑。 赵二虎呆呆的望着姐姐的背影，再看看小嘴撅的能挂水瓶的赵彩云，一丛黑线从额角滑落。 居然被愚蠢的姐姐摆了一道，丢不起这人。 给孩子做榜样自然得说话算话，带着电灯泡又不甘心，开始采取迂回策略，从小屁孩下手。 “小宝，舅舅给你钱，让妈妈带你们去青年湖好不好。那里有儿童乐园，能游泳还能玩滑梯，那里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小朋友，你们一起玩好不好哇！” “我不…” “好哇好哇” 小宝刚要拒绝，妞妞却抢先答应下来，麻利的滑下椅子，跑过来抱着赵二虎的胳膊一阵摇晃。 “舅舅，给我钱。妞妞要去儿童乐园。” 赵二虎瞪了不听话的小宝一眼，扭身抱起软萌的小妞妞，照例先在柔嫩的小脸蛋上唧一口。 豪气的拿出两块钱 “妞妞真乖，钱你拿好了，公园里有卖零食的。” 妞妞像个善良的小天使一样笑笑，乖巧的接过钱，塞进小兜兜。在舅舅的怀里站起来，抱着脖子，唧唧 “谢谢舅舅。” 第168章 线索 小宝不服气的嘟囔 “舅舅就会骗小孩子。” 小媳妇兴奋的握着小拳头，眼神晶亮。伸着脑袋向外看去，迫不及待想看刘芸回来吃瘪的模样。 风风火火的姐姐，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得意的笑着 “哈哈哈，好了。好弟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你们两个小捣蛋快点吃，再磨蹭就不带你们了。” “嘿嘿” 赵二虎颇为遗憾的笑笑 “姐啊，情况有变。妞妞和小宝想去青年湖玩。正好你请假了，就多费心哈！” 嗤嗤，嘻嘻。两口子对视一眼，得意的笑出声来。 ？？？ 刘芸那清澈中泛着愚蠢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么一会儿，事情就变了？ 别的不知道，可恨的弟弟又冒坏水是一定的。 “小宝妞妞，青年湖人太多了。这么热的天，去山上多好，凉快还没人打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芸还不死心，继续诱导俩孩子。 “妞妞已经收舅舅的钱了。呜呜！” 小宝拉着哭腔，表示无力回天。 刘芸脸色一僵，却见妞妞不慌不忙的将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放下。 “舅舅，妈妈回来啦，咱们什么时候去山上游泳呀？！” ？？？ 这下满脸问号的换成赵二虎和小媳妇了 “妞妞，咱们刚刚不是说好了么。舅舅给你钱，让妈妈带你去儿童乐园玩？” 小妞妞眨巴眨巴充满童真的大眼睛，满脸不解 “是啊，舅舅。怎么了？” 赵二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认真的解释 “妞妞，你是不是没听明白舅舅说的什么？” 别看妞妞年岁不大，口齿倒是很清楚，脆生生的复述着赵二虎的话。 “妞妞明白啊，舅舅给了妞妞两块钱，说让妈妈带妞妞去儿童乐园，能游泳还能坐滑梯。里面还有卖好吃的。” “对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妞妞跟哥哥和妈妈去儿童乐园。舅舅跟舅妈去山上。” 这下，妞妞不干了，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没有啊，今天舅舅带着舅妈妈妈哥哥和妞妞去山上玩。以后有空在让妈妈带妞妞和哥哥去儿童乐园。” “额。。。。。。” “哈哈哈，妞妞太棒了。有些人吆，太不是东西，连小孩都忽悠。这下遭报应了。”刘芸终于搞明白情况，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小宝蹦着高，抱起自己的妹妹转圈。 赵二虎两口子大眼瞪小眼，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涮了？ “婶啊，这丫头随谁啊？” 刘刘氏虽然性格火爆，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姐姐更是个铁憨憨。刘老三又被刘芸治的服服帖帖。不知道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小屁孩。 长得倒是粉雕玉琢惹人爱，此刻在赵二虎眼中就是个头上长角背后有三角尾巴的小恶魔。。。 为了给孩子树立个好榜样，棋差一着的赵二虎只好老老实实的带着几人一起去， 地点还是当初跟于莉邂逅的水库，光秃秃的山上基本没有树木，草却很茂盛。水库上游是一个山谷，两侧的峭壁跟地面的夹角只有七八十度，形成了一个上窄下宽的山谷。山谷地底是整块的巨大石头平台，平台前面是个水潭，落差有两米左右。 哪怕在炎炎烈日下，这里也是清幽怡静。几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欢快的爬到平台上又蹦又跳。 赵二虎嘱咐姐姐看着三个孩子，他还得回去准备些吃食和泳衣。 这趟香江行，丰富的不仅是水果资源，各种稀缺商品也是琳琅满目。只是自行车外观的电动车带俩大人俩小孩就是极限，再带一大堆东西就太奇怪了。 只好先把人送过来，自己在回去一趟带东西。 别看距离远，电门一扭，轻松就是一个来回。 到了地方，几人早已等待迫不及待的在岸边玩起了水。 姐姐和小媳妇将裤腿挽到膝盖，露出白生生的小腿，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妞妞和小宝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小裤衩，正弯腰拨水相互攻击。 欢笑声吵闹声，远远就能听到。 见赵二虎回来，一齐迎了上来帮忙搬东西。小媳妇贴心的帮自己男人擦擦额头的汗水。 野餐最有情调的自然是烧烤。这趟带的东西除了铺在地上休息用的羊皮，泳衣和水果。剩下的都是烧烤用的食材和调料。 妞妞和小宝，大快朵颐的吃完一块西瓜又迫不及待的去下面玩水。 赵二虎开始烧烤准备工作，找几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垒个烧烤炉，刘芸帮忙串肉。小媳妇帮忙…看着就好。 平常也是如此，小媳妇柔嫩的小手是用来伺候自己的，洗衣服做饭这些杂活从来不准她碰，把手弄糙就不好了。 有赵彩云在身边叽叽喳喳，干活都更有劲头。一会帮他擦擦汗，一会咬一大口西瓜递过来。 进口西瓜格外甜。 这本来是赵二虎想的招，打算用来腻走刘芸这个电灯泡的 ，只是姐姐脸皮格外厚，丝毫不为所动，不仅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装模作样指点品评几句。 后来小媳妇就爱上这招，不肯老老实实吃东西，变着法的玩花活。赵二虎当然也乐在其中，更有干劲。 自己吃的东西自然不能糊弄，大块的猪肉、羊肉、鸡翅、鸡腿、茄子、青椒、土豆。大虾、鲫鱼、大火腿，应有尽有，甚至还带了两瓶啤酒。 桑木炭是烧烤上品，烟少火旺耐烧还能给食材增香，材料好也能弥补手艺的差距。 不大一会架子上肉串就开始滋滋冒油，小媳妇拍着巴掌叫着当家的真棒。两个玩水的小屁孩也被美食香味俘获，屁颠颠的跑过来。围着炉子转圈。 烧烤就得是现烤现吃，指挥孩子把羊皮铺好，餐具摆上，第一批肉串已经烤好。撒上孜然辣椒面还没吃，光闻味，口水就下来了。 随着赵二虎一声开动。 小宝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串就啃。烫的直吸溜也不肯放手。 妞妞还小，没有掌握撸串的精髓，弄得满脸是油。 赵彩云拿起一串羊肉，陶醉的闻着香气，轻轻吹吹。又用嘴唇碰碰，感觉温度合适，才送到自己男人嘴边。 看着自己男人吃的欢快，比自己吃还高兴，又起开一瓶啤酒送到赵二虎唇边。 一口肉一口酒又有绝色小媳妇爱的服务，要不是下面那二两肉坠着，此刻已经飘起来了。 受限于时代，哪怕在赵家，也很少有机会这么大块的吃肉，太扎眼。现在有了机会，那肯定不会错过，一个个吃的小肚子溜圆。 赵彩云幸福的靠在赵二虎怀里，自家男人一只火热大手正帮她顺时针揉着肚子。小媳妇闭着眼舒服的直哼哼。 小宝和妞妞也有样学样抓住妈妈的手帮自己揉。 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令人无比烦躁。 幽静的山谷内，安详和谐。丝丝微风吹来，身心仿佛都平静下来。 午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赵二虎，在一阵嬉笑吵闹声中睁开眼。 几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下去玩水。 妞妞和小宝连小裤衩都脱了，光着屁股坐在水里爬着。 刘芸从小野惯了，上山下水无所不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动作优美的变换着各种泳姿向岸边的赵彩云炫耀。 阳光照耀在小媳妇那犹如极品细瓷般的皮肤上，映起一道道光晕，看上去多了几分圣洁。绝美的身姿，哪怕穿上纯白的泳衣也没办法再增加一丝一毫的魅力。 看着水中美人鱼一般自由自在的刘芸，心中充满了向往，想下又不敢。扭头向这边看来，见自己男人已经醒来。 顿时委屈巴巴的喊道“当家的！”眼神却依然无比艳慕的望着水里的刘芸。 有姐姐有孩子在，赵二虎选的泳衣都是带裙摆的。 刘芸穿着跟天蓝色泳衣，清新柔和，倒也相得益彰，令体态更加优美。 赵二虎穿好泳裤，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加速大跳，“嗖”的一声高高跃下，只在水面留下一圈涟漪，人却早已窜出几米开外。 水潭并不太深，大概三四米。赵二虎锁定目标，双腿猛蹬潭底，直直向上冲去。刘芸感受到危险，快速向岸边游去，刚逃出几米就被一双铁钳抓住双脚，向水下拉去。 慌乱挣扎中，咕噜咕噜连灌好几口水，优雅的美人鱼瞬间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赵彩云见嘚瑟的姐姐遭了难，欢快的拍着巴掌给自己男人加油。 两个大孝子也呲着牙笑嘻嘻的看着姐弟水下全武行。 教训完刘芸，小媳妇学游泳的兴趣更高了。赵二虎又带着她感受了一下游泳的乐趣。 人天生就会游泳，后天学不学的会主要是呼吸节奏和心理的恐惧问题。把握好这两点，瞬间就能学会。 只要是赵二虎在身边，小媳妇根本没有丝毫恐惧。照着自己男人的指导，一口水没喝就掌握了仰躺水面漂浮术。 一会的功夫又学会了蛙式呼吸，如此迅速的进步让她信心大增。却气的岸边教导小宝的刘芸咬牙切齿，一脚把亲儿子踹下水，让他先咕咚两口。 就这么游会歇会，等到太阳偏西的时候，两个新手已经能完成一次横渡水潭的比赛了。 回家的路上还意犹未尽叫着明天还要来。 一连好几天赵二虎这边都是轻松愉快，衙门里张主官却是一脑门子官司。 这年月量刑也是由街道和衙门提交初步意见，到上层审议通过才能实施。关于易忠海怎么个量刑尺度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 现在又多了个街道备案的聋老太，被送进医院后，就有不少蛔虫从谷道爬出来，医生第一时间进行驱虫。密密麻麻虫子触目惊心，吐出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绦虫蛔虫线虫吸虫，还有很多医生都无法分辨的。 后来又驱过几次，每次都能打下来，说明体内还没清除干净。 也不知道两个无知妇人从哪搞来这么多玩意。 连续好几天，对俩人进行过多种手段的审讯，易忠海媳妇貌似没什么嫌疑，那个张氏也就仅仅是弄点唾沫，指甲灰之类的恶心人的东西，按说不会产生这么多寄生虫。难道并不是这俩人下的手？ 聋老太本来年纪就大，身体里住着这么些玩意，突然爆发根本扛不住。用医生的话说，没几天了。只能靠着吊瓶维持着。 也许体内的寄生虫收到了惊扰，进入活跃期，在体内乱窜，聋老太疼的连昏迷都做不到，只有打了止疼针才能睡一觉。药效过了就会被疼醒，而且睡着跟醒着都是类似于昏迷状态，唯一的区别就是睡着脸上的皱纹能舒展些，身体也比较平静。 醒着的时候，因为剧烈疼痛，身体都是颤抖的。有意识却对外界没有回应。根本录不了口供。 等待受害人死亡对于衙门主官来说的确是挺奇怪的事。然而，现实却正是如此，张氏跟易忠海媳妇那里问不出有用的信息，现在的医学也不足以在活体上取的更多的信息， 案件就这么在僵持中等待着。 “主官主官。” 门外冲进来一个小衙役，正是当初接到张自强报案去四合院中的两个之一，他们是第一经手人，现在的任务是留在医院虽说掌握聋老太的状况。 “聋老太没了，她没有家属，街道的同志走程序申请了解剖。。。” 见识少的小衙役见了聋老太的呕吐物就差点破防，见多识广的衙门主管也好不到哪去。听着口述的解剖报告都感觉头皮发麻。 消化道里的寄生虫只是小儿科，五脏六腑血液脑袋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寄生虫，特别是肝脏和脑袋几乎被寄生虫侵占大半。 好消息是案情终于迎来了进展，聋老太体内有一种叫裂头蚴的寄生虫是青蛙蛇之类的体内，特别是前几年从南美引进的一种叫牛蛙的大青蛙是这种寄生虫的重灾区。这种牛蛙体内寄生虫种类繁多，跟聋老太的情况能对上。 而且这些很耐高温。要在100度的水中煮5分钟以上才能被杀死。现在人们已经有了防御细菌寄生虫的意识，对于青蛙蛇之类的东西都会长时间蒸煮，一般是不可能在人体形成大规模寄生。 第169章 一波流清洗 有了这个方向，去四合院稍微一打听，线索很快就出来了。刘海中正月给了聋老太一个大青蛙的事人尽皆知。 这下局势豁然开朗，懵逼的刘家父子还有狗腿子刘刚刘强被带去医院做检查，却没发现有寄生虫的迹象。当初吃大青蛙的人有刘光福、刘刚、刘强、刘海中，如果大家都有事还有可能是意外，现在其他人好好地却唯独聋老太有事，再结合当初聋老太讹诈刘海中的信息，他有报复动机，那故意下毒的概率就极高。 于是几人被当成主要嫌疑人带回去突击审讯。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几人是知无不言，刘光福完全没有他爹那种莽劲被审讯人员一顿诈唬差点尿裤子，轻易就吐露了当初遇到三个孩子，半逼半抢拿走人家六个大青蛙，三人吃了四个。剩下的俩聋老太和刘海中一人一个的事，原原本本的全都交代了。 经过你多方式的审讯，三人口供完全一致，不像说谎。 事情又一次陷入僵局，衙门主官很是头疼。 要是六根这种社会边角料，稀里糊涂判了也就判了。刘海中可是七级工，而且是连续多年先进工作者。zz觉悟很高，为响应号召，有过主动将儿子送去大西北的事迹收到过表扬。在街道留了名，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办这种人必须有切实的铁证，现在的证据基本可以确定问题就出在牛蛙上。问题是牛蛙这玩意普通人想搞到也不容易，刘海中没有这方面的渠道。 可如果不是他，那什么只有聋老太中招这事就难以解释。 思来想去，案件的突破口大概就在那三个半大孩子身上。案发时候刚过正月十五，天寒地冻的，刘海中都没有渠道弄到牛蛙，三个半大孩子又是从哪弄来的，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黑手在操控这一切？ 随即决定分两步走，一边继续审讯刘海中，一边让刘光福等人详细描述几个孩子的长相，上报到区里，重点摸查，希望能将他们找出来。 不过这显然是天方夜谭。因为连幕后黑手赵二虎都不知道这仨人现在具体在哪。究竟是在香江精英学校苦读深造，还是提着砍刀，从铜锣湾砍到油麻地，或者正在东南亚某处秘密基地接受特种训练？这主要取决于他们有哪方面的兴趣和天赋。 至此，一波流清洗计划全部浮出水面。 这计划的雏形从刘家屯回来对聋老太动杀心的时候就有了。按原计划是要等到天气暖和了才开始埋种子，到秋后问斩。 后来秦淮茹服软，再加上许大茂要对付易忠海，怕对娄晓娥造成影响，不得已才将计划提速。 自然界的牛蛙身上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种类的寄生虫，赵二虎是利用养殖空间的仓库提取各种寄生虫卵，放进牛蛙体内。 本来以为这个仓库只是种植养殖空间的配套设备，用途是储备和对农场作物进行二次加工。随着时间点推移，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他可以用意念将一些微型动物、昆虫之类的东西活着带进仓库做一些想做的事。 只是这玩意非常消耗精力，提取寄生虫放进牛蛙体内培育就能耗尽他全部精力。幸亏当天玩蛇的是驯顺的于莉，只是幽怨的问是不是对她没了兴趣，说点好话哄哄就过去了。这要是娄晓娥非跟自己急不可。 哪怕是农场培育的寄生虫特性并没有太大改变，照样怕高温，所以才会从黑市头领那里找来三个半大孩子演戏，真正烤制牛蛙的是赵二虎，利用高温快速烤的外焦里嫩。牛蛙腿肉厚，外面焦黄，里面的温度却不足以杀死寄生虫。烤好后再将能杀死寄生虫的药封了塞进牛蛙腿里。 这种药需要保持37度往上半小时才能发挥作用，聋老太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根本没有那么旺的火力，其他人都是年轻人或者干体力活的，基本没啥问题。 怕不保险 等所有人都中招后，再让阎埠贵请客，酒和所谓补身体的方子需要的食材都是从市场买的，这些东西都没有杀死寄生虫的功效，却可以让身体发热，家里的炉子也烧的很旺。帮助药效发挥作用。 哪怕有人怀疑，检查了酒和药方也查不出任何端倪。 聋老太跟易忠海狼狈为奸多年，别看暂时闹翻了，如果单独处理了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搞不好也会狗急跳墙，所以要对付就一起对付，让他们自顾不暇。 这边寄生虫需要发芽生长的时间，所以另一边对付易忠海的计划也得等差不多的时机进行。 用六根这种容易操控的废物跟赵二虎兑子是很容易想到的计策。 赵二虎就玩了一手反向的围师必阙。扎好篱笆，将易忠海其他报复路径全部堵死，唯独留下六根这一条。 再吩咐秦淮茹这个微操高手，润物细无声的影响六根，帮易忠海降低游说难度。 见聋老太肚子越来越大，脸却越来越消瘦，知道寄生虫培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出了趟远门，等回来后才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院里的石头哪怕角度合适也不可能百分百砸中石膏像。 赵二虎事发的时候一直在屋内观察，见六根把石头扔进来帮他调整弹道才能完成绝杀。 尽管其中出了不少波折，最终结果还是好的，将易忠海搞定，再故意用娄晓娥气聋老太，情绪激动，体内的寄生虫也躁动从而引爆炸弹，送她归西。。。 四合院尽管遍地禽兽，更多的其实只是邻里矛盾小打小闹。只有易忠海和聋老太还有刘海中是将人往死里整。原剧第一集两次开全院大会就很明显能看出聋老太就是想整死许大茂。 刘海中主要是起风后的一些操作有很大的争议，不过既然已经结仇那就顺便一起送走。。。 俗话说，人菜瘾大。刚学会游泳的小媳妇就在此列，连续三天每天都要缠着赵二虎带她去游泳，刘芸跟了两天就回去上班了，没了电灯泡的俩人脱去束缚，更加自在。 背着夕阳回到四合院，还在期待明天继续美好二人世界的赵彩云，却得到一个对她来说很坏很坏的消息。 居委会过来通知，未来几天会有一波持续时间长的强降雨。提醒督促各家各户修葺房屋做好防水工作。 这时候虽然也有气象站，但不会每天发布天气预报。只有确切的比较重大的降雨降雪天气才会提前通知民众预防。 反过来说居委会通知的，这雨肯定小不了。 如此一来，小媳妇就伤心了，哄不好的那种。 于是，因为上班，没有去成而憋屈一天的刘芸高兴了，打不哭那种。 聋老太挂了的消息还在保密阶段，刘海中父子还有狗腿子刘刚刘强刚被带走，一大妈贾张氏还没被放出来，易忠海聋老太六根家一个人都没有。贾家只有棒梗一个孩子，刘海中家只剩二大妈，人手不够。 再加上，前几年的灾荒，人都活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思修缮房屋？不少人家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渗雨漏雨现象。 所有问题集中到一块，使得这次修葺工程难度剧增。 这年月几乎任何物资都稀缺，在居委会通知之前，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去供销社前抢购塑料布。关键位置有人自然好处多多，刘芸提前得到消息，屯了点塑料布。又回家告诉刘刘氏让关系不错的人家尽快去采购泥沙子砖瓦木材等必要材料。 泥，沙这类东西还需要一定的晾干时间，今晚弄完晾一晚上，跟明天再弄，差距还是很大的。刘刘氏跟刘桂英一合计，这事不能拖，干脆让梁大山和马屠户请假回来早点下手，今晚拉黑也得把活都干完。 这两家劳力多，等到赵二虎游玩回来，材料都已经够备齐全，开始动工了。 院里工人下班回到家得知消息再想去买材料哪还买得到。要是大伙都没有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人家这边干的热火朝天，自己家干瞪眼，更难受。 遇事不决找大爷； 大爷不决开大会。 问题是缺少材料这问题开会也解决不了啊。大会上扯了半天淡，也没拿出个章程。 明明赵二虎阵营的材料用不完，全场争吵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最后还是赵二虎提了个建议，材料是真金白银买的，白白送人舍不得。卖又涉及投机倒把。干脆有劳力的今晚帮着修葺屋顶。 修完后，剩的材料就当辛苦费送给他们。 这样干既有了干活的助力，又能施恩于这不部分人，却没有想到还顺便给某些人开了方便之门。 干活缺人手，阎解放回来帮忙，干活还挺卖力，让他爹去帮别人看着点，家里有他就够了。 阎埠贵只当老二是因为没了经济来源，用这种方式向他服软，心里还挺得意。 从第二天傍晚开始，大雨如期而至，大一会小一会就是不停。 赵二虎从梦幻空间睁开眼，在粉臂玉腿纠缠中挣扎起身，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温水，活动活动僵硬的老腰。 再看看真皮沙发上三具熠熠生辉的胴体，陷入沉思。到底谁玩谁啊？ 都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汉子不知饱汉子虚，现在他知道了。 自从饭店恢复正常业务后，于莉每天都得八点半才能回来。偶尔休息，赵二虎也不一定在。俩人聚少离多，趁这次机会那简直是索取无度。 赵彩云功力也在增长，娄晓娥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 安定和谐的后宫令所有男人向往，沉醉其中的赵二虎痛并快乐着。。。。。。 案件始终没有进展，被排除嫌疑的一大妈和贾张氏还是被放了回来。 “呜呜，奶奶，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冒雨刚回到家的贾张氏，就被带着哭腔的大孙子抱住，诉说这些天的不易。 贾张氏眼神打量着熟悉的屋子，并没有胡乱翻找的痕迹，才算放下心来。 姜大嫚推门进来，满脸喜悦 “姑，你回来了，天好了。自强这些天很担心啊，见你回来冒雨去供销社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给你买点。他…他知道后院老不死的跟赵二虎有仇，见她被害，就以为是赵二虎下的手，一时没想太多就…就去报了衙门，让姑受苦了。” 贾张氏并不傻，当初一时冲动跟秦淮茹分了家让她损失惨重。张自强两口子面上对她一如既往，可装的就是装的，还是被她发现了一些逆反的端倪。 没有秦淮茹托底，她也不敢将侄子一家赶走，她又不能去轧钢厂上班。现在翻脸得不偿失，只能装作不知道，等棒梗长大再说。 而且，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找阎埠贵要钱。就阎老西那尖嘴猴腮的穷酸相，也配拿她贾张氏的钱？ 想到这里，嘴角一撇 “哼，谁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供销社有什么吃的，不知道我在里面关了四五天啊？你去跟狗剩说，真有那份心就去饭店买点。” 姜大嫚讪讪道 “呵呵呵，姑，这下雨天，饭店也不一定有饭…” “有没有就看你用不用心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贾张氏胡乱的擦擦身上的雨水，合身上床躺下 “这些天棒梗也遭罪了，你领着他去吃完，再带一份回来，我累了，先睡会。” 也不知道真累还是假累，一闭眼就打呼噜。 好孙子棒梗也适时送上助攻“婶，快走，我都饿好几天了。” 不情不愿的姜大嫚被棒梗拉走，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一千块钱还在阎老西手里，要回来之前她哪能睡得着觉？ 淌过女儿河的赵二虎被女妖精扶着回到主卧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门口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和焦急的喊声 “于莉，二虎，出事了。” 是阎解成！ 杂居大院的人都有个去邻居家不敲门，推门就进的毛病。在赵家却没人敢放肆，整个院里除了娄晓娥没人敢硬闯。 哪怕门开着，也得在门上敲两下，得到应许才能进。 第170章 马老大的工作机会 阎解成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从他的描述中是贾张氏找上门来，阎埠贵让三大妈阎解旷阎解睇回避。 屋里只有他们俩人不知道在聊什么，阎解成家里能隐隐约约听到争吵声，后来，阎解放和张自强过来劝架。 又过了一会，连廊的柱子毫无预兆的倒了，失去支撑的连廊顶棚砸在西厢窗上，窗又砸到了阎埠贵。 脑袋上有个大口子，身上也多处流血，不知道是被砸的还是被玻璃划伤的。 ？？？ 听到张自强和阎解放的名字，赵二虎皱了皱眉。 聋老太吐血那天，李贤英看到过贾张氏鬼鬼祟祟去了阎家。后来84号院的董大说过，那天晚上九十点钟，张自强84号院找过阎解放。 那时候赵二虎刚从麻烦中脱身，想好好陪陪家人，另一方面手下的势力用来搜集衙门副手的情报，没将这些破事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俩货恐怕是达成了某种利益联盟。 扭头看向窗外，雨又大了。密密麻麻的水箭，射向地面的激流，砸出无数涟漪。射在屋顶墙头，激起满天的水雾。 再看看刚吃撑了的于莉，脸上的桃红还没褪去，身子都是软的，这要出去激一下，搞不好就得生病。 随即说道 “解成哥，这事你找于莉有什么用？这样，我陪你送三大爷去检查，医院咱有熟人！” 尽管不是自己媳妇，那也是自己女人，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有所表现。 阎解成大喜过望赶忙答应，生怕赵二虎反悔， “那谢谢二虎兄弟了，于莉，你别光顾着玩，帮弟妹收拾下屋子，打扫打扫卫生。” 南锣鼓巷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东西各有八条胡同，因为其地势中间高两头洼，最初被称为罗锅巷，后来才改名锣鼓巷。 95号四合院的所在的位置地势高点，地基也高排水也通畅，在院里还感受不到水有多大，见阎埠贵受伤，阎解成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个三轮送他去医院。 然而一出大门心凉了半截，门口的水都没过脚面了，远远望去低洼处更是一片泽国。这天气以他的面子别说找不找的到车，人手不够的话就算找到车都不一定能将人送出去。 有赵二虎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自然是高兴的。 赵二虎没有再说什么，小媳妇拿来雨衣帮他穿好，在于莉痴痴的眼神中，跟阎解成一起出去。 杂居大院很讲究邻里互助，谁家出了大事，周围邻居在不妨碍自身的情况下，还是可以伸一把手的。今天的雨却让大伙望而却步。 穿堂过道和垂花门下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说着片汤话，却没有一个愿意帮忙送医院。 这事其实也不能苛责邻居，这么大的雨，连阎解成这个亲儿子都犯嘀咕，还想外人冒着风险帮忙？ 前院西厢一共三间，阎家和吴家各一间半。倒的那根柱子不偏不倚砸在主卧的窗上。屋里除了阎解放张自强贾张氏这些当事人外，还有个小年轻，许大茂和傻柱也在这里。 “孙子，怎么不说话了？今儿个咱俩一起送三大爷去医院，不敢去就喊爷爷。” “傻柱，你甭废话，头是你起的，那你就先打个样，咱俩一人背一半，赶紧的。”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 一听这话赵二虎明白了，这俩二货是相互将着没退路，赶鸭子上架。 “嘿嘿嘿，赵哥来啦。” 见他进来，许大茂讪笑着打个招呼，傻柱趁机向后缩缩，秦淮茹对他管教很严，说话要三思，正常状态下，除了怼许大茂不会惹别人。 赵二虎点点头算作回应，扫量一下现场。 屋里并没有遭到破坏，只有窗被砸下来，窗框还在。 阎埠贵眼神有点迷离，愣愣的不说话，眼镜碎了一个片，三大妈拿着个毛巾按在他脑袋上，身上的伤口看上去都不大。应该是被碎玻璃划的。一旁的贾张氏哎吆啊呀的直叫唤，身上不见一点伤。 阎解成这小子跟在赵二虎身后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躺着的人跟他没关系呢。 不大一会，刘桂英从外面进来，“二虎，老马去借三轮了，我让老梁找了几块木板，横在车斗上还能高点，塑料布都用完了，不行上门搭几个雨衣盖着。” 僵持的局面随着赵二虎到来迎刃而解，甚至都不用他说话，就有人跑腿。 “解成哥，你说呢？”赵二虎问阎解成。 “呵呵呵，二虎全靠你了。” 刘桂英翻个白眼再次开口 “我看这样，让我家建设和马家老大，陪解放解成去一趟，去隆福寺医院，那边地势高点，好走。家里让老梁跟老马找点木头把窗框支住，等雨停了才能修理。三大妈和阎解旷阎解睇先去解成解放家对付几天。 对了，傻柱许大茂，你俩不是喊得挺欢么，不会是干说不练？” 额。。。。。。许大茂和傻柱大眼瞪小眼，话说到这一步也只能咬着牙答应。 刘桂英没有李贤英和马屠户那么强硬，办事却挺有手腕，一桩桩一件件安排的干脆利落井井有条，顺便还把赵二虎摘出来。 赵二虎腿还发软呢，要不是因为于莉，他才不出这份力，现在已经安排明白，也乐得轻松，拍板道“行，那就这样。” 说话间，马屠户将三轮车推了进来，众人合力将阎埠贵安置上去，开往医院。 阎解成在前面蹬车，其他人围在三轮四周照看。 雨下的太急，排水超过负荷，低洼处积水都到大腿根了，周围一些不太考究的大杂院地基矮，水都倒灌进屋了。远远看去不少人正在屋里往外扬水，却无济于事。 幸亏早有准备，这要把阎埠贵直接放车斗里肯定要被淹。 傍晚时分，刘桂英来到赵家告诉赵二虎，阎埠贵伤的不严重，都是皮外伤，止血缝针包扎下就没事。 介于雨势太大，来回折腾不利于伤口愈合，还容易感染，留他住两天院，等换药以后在回家，阎埠贵心疼住院费，死活不住非要冒雨回来。 最后是阎解成咬牙切齿的掏出一块钱，才让他消停。 该做的都做了，赵二虎也不再关注此事，今天消耗太大，他只想早点休息。 晚上九点多，在小媳妇的周到服务中洗完脸脚，刚要上床睡觉。刘桂英再次登门说院里涌进不少人，街道办的办事员要将他们安排到六根和聋老太家。 有几个她还认识，是住胡同里的人家。听着意思好像是房子被泡塌了，没地住临时安排过来的。 95号院建造的时候就比较考究，质量过关。再加上里面的住户相对来说不算穷，修缮房屋还是有积极性的。那些大杂院的住户到现在还吃不饱饭，更别提其他的了。这种连续阴雨天，一会大一会小的连绵不断，把一些漏雨的点浸透了，就容易塌。 赵二虎闻言心里有了些猜测 “行，我出去看看。”嘱咐小媳妇乖乖待在家里，穿好雨具拿着手电出了门。 尽管雨小了些，外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赵二虎出了大门，凭着经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亮光最多的一块区域走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王主任的训斥声 “你这个居委会主任是怎么当的，有没有点责任心？开会的时候，说没说过，要做好防水工作，你是怎么落实的？ 通知大伙要下雨就行了？你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都不用组织人手疏通下水道吗？” 居委会主任是个年近六旬的大妈，王主任刚三十出头。当着街道其他干部的面这么劈头盖脸的骂，显然是气狠了。 也让赵二虎这趟没有白来，他的猜测是准确的。 街道权力大意味着责任也多，管不过来。就像四合院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由管事大爷处理。 居委会也可以看做大一号的管事大爷，没有行政级别，没有工资，比管事大爷强点的地方是，每天有误工补贴。一个月大概有个十七八块钱，跟临时工学徒工差不多。 手里的权力也比管事大爷多点，开具外出证明，协助街道办理外来人口登记，调解辖区内的邻里摩擦，防火防盗防间谍，传达上级指示精神，组织清理街道卫生等等，其实威信还是很高的。 目前这个居委会大妈，风评很一般，爱伸手要好处，引起不少人的不满，状告到王主任那里去了。 赵二虎早就知道王主任对她不满，只是没有犯什么大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头敲打敲打。这次的雨并不是灾害级别，居然搞得这么狼狈，这个居委会大妈大概是干到头了。 这趟出来的目的就是想在这个位置安插自己人。 “王主任，我看街道的人往我们院里安排人躲雨，就过来看看情况，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王主任有意跟赵二虎拉近关系，说话自然也好听。 “小赵啊，你觉悟还是挺高的嘛，不错不错。那这样，你帮忙照看下住你们院的那几户，看看他们有什么需求力所能及的帮帮忙。” “行，我这就回去安排。你们这边呢？是要连夜通下水道吗，这路不好走，就算通知工程队也不一定能找来人，一来一回不定折腾到什么时候呢。我去院里喊几个小青年出来帮忙！” “这…能行么？” 王主任有些犹豫，她不是没想过就近找人帮忙，事简单，背后的关系就复杂了。 从街道一级的角度看，所有责任全在居委会。可如果到了区里，锅就是街道办的。人民主动帮忙跟街道主动找人可不一样，而且黑灯瞎火的水又这么深，出点危险更得不偿失。 赵二虎看出她的犹豫，宽慰道 “没事的，王主任，院里的人都是从小在胡同里乱串的，对这里很熟悉，闭着眼都走不丢。就算工程队过来不熟悉环境，也不一定比他们干的快。” 王主任一琢磨也是，拖得越久损失越大，她这个街道主任的锅就越黑，当即也不再犹豫“嗯！行，小赵，那就麻烦你了，一定要嘱咐大家注意安全。” “好，我这就回去喊人。” 赵二虎满口答应，快速去了刘桂英家，说明情况 “刘婶，今天这事干好了，也许有可能帮你在居委会谋个委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别惜力，我叫马叔家老大过来帮忙，一切听你指挥。你负责统筹，苦劳留给他，我打算把他塞进街道建筑队，开拖拉机。” 刘桂英眼神扫过自己的大儿子，点头答应 “好，我一定尽力。” 赵二虎明白她的意思，刘建设今年十九了也没个正经工作，见他想将马老大安排进街道办，心里也活泛起来。 别看刘桂英是最早向他示好的。 从赵二虎的角度，最信任的还是李贤英和马屠户这两家。马屠户递交投名状都大半年了，这期间多次帮他出面说一些赵二虎不方便说的话，不惜得罪任何人。就算如此，马老大的工作依然没半点动静。 一般人早就毛了，好在马屠户沉得住气，他认准赵二虎就不会再起别的心思，这样的人用起来最放心。有好机会当然也是优先想到他。 马屠户听了赵二虎的打算丝毫不打折扣，亲自带着三个儿子出去帮忙。 从西跨院回到中院，却见正房门打开，秦淮茹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出来，见了赵二虎看过来，尴尬笑笑“我…我烧了点热水给那些…” 这种力所能及就能让人心里热乎的事，秦淮茹向来不吝啬，赵二虎也不在意，笑道 “这是好事，你忙活，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看着马屠户四人的背影，又转身看看屋里的傻柱，嘴角张张没有说话，提着桶顺着抄手连廊向后院走去。 翌日，连续多天的大雨变成了淅沥沥的毛毛雨。一大早刘桂英过来告诉他昨晚的情况，事情挺顺利的。 通下水道的一直忙活到后半夜，雨势小了再加上疏通取的一定成果，水才退去。王主任对他们的帮忙表示感谢。 第171章 阎埠贵的抉择 赵二虎点点头，等雨停了以后，打算去一趟街道，把马老大的事落实，刘桂英干居委会委员这事问题也不大。 雨倒是如预期的停了，只是还没等赵二虎去衙门，阎埠贵就哭丧着脸找上门来。 显然是刚从医院回来，眼镜片是碎的，衣服上还有褐色血迹，也没来得及换。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脑后的位置黑乎乎的一片。 “三大爷，伤好点了没，你怎么没换药就回来了？” “换了，二虎啊你听我说…” “换了怎么着纱布黑乎乎的？啊！你不会为了省纱布钱，只换药没换纱布？” “哎呀，二虎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在意这些细节啦，三大爷这次有难了，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 赵二虎见他这幅模样过来就知道没啥好事，可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在岔开话题，敛了敛笑容问道 “那你说说看。” 阎埠贵现在面对赵二虎一点都不敢耍滑，老老实实把贾张氏被抓前给他一千块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阎埠贵还真没打算独吞这笔钱，他原本打算如果贾张氏顺利出来就还她500，有困难就帮忙活动活动，哪怕判刑了看在钱的份上，也会经常去探望，给她带点吃的。 之前组织召开全院大会，讨论修葺房屋的事，也是借这个机会帮贾家修修。不然院里的事他才懒得费这么大心力。 他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好了，然而贾张氏一回来就找上门，张口就想要回全部的钱。这哪能答应？ 这事不能张扬，贾张氏也明白不好要，上来就扔王炸。直接拿过阎家的菜刀扔到阎埠贵面前，把脑袋凑过去，指着脖子叫嚣 “来来来，姓阎的你想不给钱，可以！直接一刀砍死老娘，钱就是你的。” “贾张氏，给500块是你亲口说的，不是我逼你的？这么大年龄怎么还耍无赖。” 阎埠贵还想讨价还价，贾张氏却不屑的一笑，抓起菜刀哐哐砍饭桌， “没卵蛋的玩意，不敢就还钱，不然老娘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聪明人都不喜欢跟莽夫硬碰硬，觉得跟个傻子一命还一命太亏，阎埠贵也一样，他想退步，试图通过谈判少换点。至少也得给他留个辛苦费。 贾张氏也早就看透了他，咄咄逼人丝毫不让。僵持中，张自强和阎解放过来劝架，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柱子就倒了。才有了后面送医事件。 住院这几天阎埠贵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他的确是怕贾张氏拼命，然而贾张氏也不是无懈可击，贾东旭死后院里公认的贫困户，居然能拿出一千块，而且全是大黑十。 居家过日子应该有零有整，贾家肯定不止这一千块。他打算用曝光威胁，然后退一大步只要一两百块的保管费，到时候自己强硬点，就不信这个死太婆有一千多，却为了一两百块跟自己拼命。 心中有了计较，立刻归心似箭，雨停了，也顾不上让别人接，自己一个人办理了出院。 匆匆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藏的钱不翼而飞。 这事他是瞒着家人干的，连三大妈都不知道，肯定是哪天人多手杂，不知道是谁顺手牵羊偷走了。 “二虎啊，你可千万得帮帮三大爷，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赵二虎歪着嘴角邪笑 “三大爷你说实话，到底丢了多少钱？” “一额。。。” 阎埠贵刚要说一千，看着赵二虎戏谑的表情，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眼珠子轱辘转了半天才讪讪道 “三百。” 果然！！！ 赵二虎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身子向后在椅背上：世人皆知曹贼爱人妇，却不知道他更爱忠义武将。这事要是发生在马屠户身上，只要赵二虎问，他能连老婆屁股上有没有痣都如实相告。 阎老西就不行，隐瞒不是为了害赵二虎，而是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这年轻人对他的了解有多深。原剧中地震了别人都急哗哗的跑出来，阎埠贵却为了三百八的电视机冒生命危险，标准的舍命不舍财。 如果真是没了一千，估计这回就破大防了，直接嘎都有可能。哪会像现在这样条理清晰的给自己复述事发经过？ “呵呵，三百就敢报一千，可真够狠的。怎么你以为是贾张氏偷的，想借我虎威再坑贾张氏点，让她有苦说不出？” “不是，我就是…” 阎埠贵刚要说话，被赵二虎伸手拦住 “三大爷，按说这段时间咱们处的还不错，解睇还叫我一声干爹。那我今天就对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只此一次听不听随你。” 伸手拿起桌上的茉莉花茶，轻呷一口，脸色肃然 “第一，你可能误会了，贾张氏并不怕我。你就算当初看不明白，现在见了这一千块还不明白吗？她是以为秦淮茹知道了贾家的家底，怕被曝光才退让的。” 阎埠贵听闻此言，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被1000块迷住了眼，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第二，你家七口人，有四间厢房两间倒座房，三个挣工资的，这条件可以说超过京都百分之七八十的家庭了。你精于算计勤俭持家，往后的条件会越来越好。前提是不要对你能力以外的财富动贪念。 就比如这次，你没有拿捏贾张氏的能力，就不要贪图她的钱财，不然后患无穷。” 阎埠贵神色有些尴尬，被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贴脸输出，还是有点挂不住。 赵二虎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第三我不认为这钱是贾张氏拿的。你家老二住84号院，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这么凑巧他跟张自强同时赶到？” “不可…” 阎埠贵瞳孔猛然收缩，满脸难以置信，随后又想到阎解放卖力帮家里修缮房屋的事，不可能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都变得灰败。 老二不知轻重，怕惹到赵二虎没办法回旋，才将他分出去单过，其实根本没有亏待他。两间半中院的厢房，妥妥的顶配。 这小子居然伙同外人偷家里的钱，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那天…有不少人到过我家，会不会…” 阎埠贵还想逃避现实。 赵二虎翻个白眼，犹豫再三，难听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给阎埠贵倒上一杯茶。 将心比心，哪怕是小宝如果有一天这么对自己，也是难以承受的痛。 沉默良久，见阎埠贵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赵二虎才淡淡开口 “张自强这人聪明却不莽撞，他敢搞这一出是料定你会投鼠忌器。抓着他不放，不仅贾家资产要爆光，你儿子也得跟他一起进去。面对一千块的诱惑能恪守本心，只拿三百很不容易。要是他把一千块全部拿去，超出你的赔偿能力，恐怕拼着儿子不要也得将他送进去？” 这个张自强虽然至今为止一事无成，可赵二虎也没发觉他有什么死穴。一个穷的快要当裤子的人，面对一千块的巨款能忍住贪念，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是个狠人啊！！！ 赵二虎双目炯炯，直视阎埠贵 “三大爷，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被拿走五百，你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态度。” 阎埠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伸手摸摸脑袋，却摸到一手纱布，讪讪放下，皱眉思索良久，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 赵二虎得到想要的答案，端起茶杯 “三大爷你是精明人，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你损失多少就看跟贾张氏的博弈结果。” 说完将茶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结束这次谈话。 阎埠贵的表现证明，哪怕是被偷500也不会放弃儿子。张自强急缺钱是毋庸置疑，这种情况下，他只拿三百是对阎埠贵心性把握不准确造成的判断失误还是行事谨慎不愿冒一点风险呢？ 这要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送走阎埠贵，小媳妇从西屋回来，嘟着小嘴做到自己男人腿上，一手搂着他脖子，食指中指放在其眉心向左右分开 “当家的，你又皱眉了。” 淡淡的馨香令赵二虎灵台清明。双手环住可人的娇躯向自己的身体靠靠，笑道 “就是随便想点事。有这么可爱的小媳妇我怎么会有烦恼呢。” 赵彩云扭着身子在赵二虎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脑袋躺在其肩膀上，红润的小嘴向上扬起，轻咬着自家男人的耳垂。 “有当家的，彩云才是最幸福最没烦恼的。” “不对，有彩云，二虎才是最幸福的。” “不嘛！彩云最幸福。。。” 跟小媳妇探讨半天幸福的话题，等外面天彻底放晴，驱车来到街道找王主任。 跟门卫报了目的，没有任何询问就被放行。 在现代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房间的摆设能显示出一个人的内心。张主任的办公室，一尘不染。桌上各种零碎的小物件，虽然摆放的很规整，乍一看还是有些杂乱。 门没关，赵二虎在门上轻扣两下。 “请进。” 王主任先应一声，才抬起头来，见是赵二虎，严肃的脸上立刻泛起笑容。 “二虎来啦，快进来坐。” 说着站起来，到角落小桌旁，拿起一把暖壶，回到茶几边，打开茶壶盖，亲自给给赵二虎泡茶。边做边说 “我这里也没啥好茶叶。咱们京都人都爱喝茉莉花，好在我这里还有点，只能用这个招待你了。” 泡好茶，并排坐在沙发上。俩人中间大概有三十公分的距离。 通过这些肢体语言，赵二虎明白，今天这事基本没啥问题。 半开玩笑道 “王姐这是点我呢。好在弟弟也早有准备。”说着将手伸进随身携带的提包内作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一包茶叶。 “这趟去南方弄了点特二等碧螺春，我也不懂这玩意，感觉跟高碎一个味。请王姐品评品评。” 王主任眉毛一挑，“那我就沾弟弟光了。” 说完起身将茉莉花茶倒掉，一边重新泡一边闲聊几句，待得新茶上桌重新坐下问道 “二虎这趟来是为了那个马传武的是？” 马传武就是马屠户家的老大。 赵二虎也不藏着掖着 “这点事哪值得我特意跑过来烦王姐？今天来看姐姐是主要目的，顺便问问进展。” 王主任点点头 “那姐还得谢谢你的信任哈。通水道的时候，刘桂英就跟我提过这事，你不来这一趟我也得去找你呢。工程队马上进场，你直接让他来街道，我安排人送他进去先干几天。” 赵二虎适时送上高帽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还得是咱姐啊，有好事先紧着弟弟，这要是外人想都别想。对了王姐，问句不该问的话，居委会主任是不是要下台啊？” “这才是你今天的主要目的？想安排刘桂英当居委会主任？” “嘿嘿，都是自己人，举贤不避亲嘛。刘桂英这人绝对是把好手，不会给王姐添乱的。” 王主任笑容敛了敛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点点头 “这茶真不错，二虎你也尝尝。” 略作停顿继续道 “安排刘桂英进来从居委会委员做起一点难度没有，可想做主任就需要时机了。直接安排她做主任就有点操之过急，也不合规，如果任命了其他人，那刘桂英想当这个主任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明白我意思？” 赵二虎沉默的点点头。 这逻辑不复杂，他只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果刘桂英有一定相关经验，趁这次主任犯错就能提拔起来，既然没有就得先从委员开始混资历。 换个新主任上台，如果干的还不错，那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不会被换，刘桂英自然也就没有提拔的机会。 最快让她上台的办法就是让现在的主任继续占着位置，等刘桂英干一年半载的委员后符合条件，再把现主任踢开，让她上去。 想到这里脑袋中灵光一现，瞬间明白了王主任的真实意图，随即道 “王姐，还是按正常程序走，换新主任。” 王主任似笑非笑“哦？！”了一声，眼神中的一闪而逝的神采被精准把握。 第172章 叶辰前辈（一） 赵二虎眼神真诚的解释 “现在这个眼皮子太浅，这次过错就不小了，再留着她指不定捅出多大篓子呢。如果因为她犯错连累到王姐那更得不偿失。 大树底下好乘凉，为了乘凉不顾大树风险的傻事咱可不干。 只要王姐这棵大树枝繁叶茂长势良好，错过这一次，还会有两次五次十次机会。 这事就这么办，不能让王姐冒风险。” 强硬的拍板做决定，没有让王主任不快，斜着脑袋，眼神中满是赞赏的看着赵二虎点点头 “好，姐没看错人。” 。。。。。。 不管是冷还是热，只要跟湿沾上边就格外难受。 连续几天的大雨后，毒辣的太阳将积水蒸发，湿热的天气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哪怕到了夜晚也没有丝毫缓解，躺着不动，都是一身汗。 郊外蚊虫肆虐蛙声一片的河道边，一个高大的身影面河伫立。头戴斗笠身着黑袍，将整个身形都隐在其中。 沙沙沙！ 轻微的脚步由远及近，一个身材瘦小，光着膀子将上衣套在头上的身影过来，看着黑袍人的位置，调整方向到其身后，目测下距离在退两步。 右脚支撑，左脚向后用脚尖在地上连点三下。 黑袍人没有任何动作，心中默数到9 “事情有结果了么。” “明哥？！” 瘦小人影答非所问。 “嗯，事情有结果了么。” 瘦小人影沉默不语，等到黑袍人转过身来，俩人面对面站定才开口 “明哥，我探听到一条消息，目标人物工作要调动。” “调动？去其他衙门？”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长要出京都另有任命。他将调去轧钢厂接班。” 黑袍人身形微震“嗯？？？消息来源可靠吗？” “不一定，主要来源于他家人口述和行为。” “有他的关系信息吗？” “没有，您也明白，他毕竟是衙门的人，只能弄到基本家庭状况之类的信息。” 黑袍人闻言摆摆手 “继续探查，注意安全。” 瘦小人影没有丝毫动作。 直到黑袍人转过身去，才闷头快步离开。 今天是阴历十七，月光很亮，目送瘦小人影消失后。黑袍人毫无预兆的快速平移，身形完全不动，却快似鬼魅。 赵二虎本来心情不错，聋老太死了，刘海中和易忠海大概率也得去修理地球。马传武顺利的进了街道工程队，刘桂英也进了居委会。 院里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唯一的心病就是衙门副手。意图用小媳妇威胁自己的人，必须要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 尽管有不少渠道可以搜集信息，可是赵二虎却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在街道或者衙门打听消息，事成后都会留下隐患。自己手下也有一些忠心可靠的人，就像董大这样的，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些明面上的交集。事情闹大了，有可能被顺藤摸瓜。 关乎身家性命，不得不谨慎。 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启用黑市头领留下的人，这些人跟赵二虎没有任何交集，只通过一套复杂的随着阴历阳历变化而变化的暗号联络。 好处是安全，坏处就是办事效率太低。过去这么多天，只查到最基本的信息不说，今天的消息还让他更加迷茫。 要知道衙门副手可是副处级，轧钢厂保卫科是科级，就没有这么调动的。 保卫科长要出京都？将保卫科升级成保卫处，再找个衙门副手过来当处长？也没这么玩的啊。 如果轧钢厂发生大事，杨主任应该会跟自己通个气才对。 到了四合院门口，赵二虎甩甩脑袋，不再想这些烦心事，调整好心情回家。小媳妇眼太尖了，稍微有点破绽就能被看出来。 他不想家人担心，打算明天去一趟轧钢厂，了解下情况。 家里人都没睡觉，见赵二虎回来刘刘氏告诉他，今天下班回来，李红英跟张东方吵架，吵的非常凶，在中院都能听到。 说张东方要去外地当官，不要她了。 又是去外地？ 赵二虎疑惑的问“婶，有没有听说去哪？干什么？” 刘刘氏瞅了一眼刘芸，见她正跟赵彩云掐架，才压低声音说道 “有人传是上面看张东方年轻有为，要破格提拔他当工程师，去外地只是借口，就是觉得当了工程师有前途，看不上李红英这种农村的，想找个更好的媳妇。” 若是以前，这种消息赵二虎都是听听拉倒，杂居四合院家长里短的事太多太多。 刚刚在外面得知保卫科长要调出去，这下又听到张东方要走，应该不是巧合。肯定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翌日 卡着点来轧钢厂的杨主任，刚进食堂，就见到在自己办公室门前等待的赵二虎，急忙跑过来 “老弟，出什么事了么？进来说！” 赵二虎从来都不是工作积极分子，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整年跟他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媳妇黏在一起。现在大清早出现在这里很不正常，故有此问。 杨主任是赵二虎在轧钢厂关系最密切的人，这时候也不顾的客套，进屋关上门，就直奔主题 “老哥，轧钢厂是不是有人事变动？我听说保卫科长要调出去？” “嘘！” 杨主任闻言脸色大变，贼头贼脑的打开门左右观望后，又重新关上，才走到赵二虎跟前，脑袋顶着脑袋，声音压得极低 “这是国家机密，我也是听李厂长提了一嘴，要大力发展西北西南军工产业，第一批先遣者是各行精英，往后还会继续调派可能要持续十几年。千万可别到外面说。” “大三线！！！” 赵二虎失声惊呼，这一刻迷雾冲冲的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将所有迷雾驱散。 怪不得，怪不得啊！ “老弟，什么大三线？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赵二虎抓抓脑袋，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上门的北海烟，抠出一根，又拿起火柴连划好几下都没点着。 杨主任见状，抢过火柴帮他点上。 “咳，咳，咳，” 不吸烟的赵二虎猛吸一口，被呛的直咳嗽，无奈笑笑又掐灭。吸烟根本平复不了他的内心。 “老哥，别担心，我没事，咱们回头再聊。” 蒸笼天还在持续，哪怕此刻才早上九点，湿热的高温就如期而至。 中院东边的连廊上，刘刘氏和刘桂英李贤英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阳光下，一会的功夫就满头大汗，徒劳的摇晃着蒲扇，扇出的风都是热的，却不肯挪窝。 在控温符的加持下，屋内凉爽舒适，跟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赵彩云靠在床上，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顽皮娇俏，嘴角挂着温和静逸的浅笑。 莹白如玉的美腿从浅蓝色连衣裙下显现。修长纤手有节奏的拍打着枕在她腿上的情郎。 赵二虎双手紧紧抱住小媳妇的细腰，整个脸都埋在平坦的小腹上，贪婪的嗅探着迷人的馨香，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灵台清明，大脑开始飞转，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许大茂对付易忠海为什么虎头蛇尾？！ 前街道李主任为什么敢冒这么大风险，保易忠海？！ 还有以衙门副手的精明程度，为什么会跟李主任同流合污？！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自穿越以来，赵二虎凭借熟悉剧情和历史大势，一边在跟禽兽的争斗中一直处于先手地位。一步步挖坑搞心态，将禽兽们引入绝路一波收割。 一边做长远布局，为以后的大世做准备，全然忘记世界已经变了。 自己一个普通人，靠着农场系统都能在四合院搅风搅雨。 拥有穿越前辈效力的高层又怎么可能全部按照前世的轨迹进行？ 在现代，哪怕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都听过这样的话，1964年，10月西北坡一声巨响，国产真理试爆成功，中国从此拥有了包围国家扞卫和平的和力量。 然而，真理在家里说是没用的，而是要有打压缩包送去别人家里的能力才行。一个拥有真理却暂时没有送出去能力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不倒向两霸任何一方的拥核大国是有能力改变世界格局的。霸主们自然不愿意看到第三极的崛起，趁你还没有打包投送能力之前，帮你销毁了才是智商及格的选择。 按历史脉络也的确是这样，当时的工业力量几乎都在东山省以及沿海等一线省份，一旦开战很容易被摧毁。白头佬开着大船在临海耀武扬威，联合周边国家形成繁华联盟。老熊和白象也在西部和北部边境使坏，边境问题相当严峻。 所以在真理试爆之前几个月，高层就有了将军工国防相关产业向蜀道山陕甘宁等国家腹地转移的设想，这就是大三线建设。 真理试爆是在1964年10月16号，正式公布大三线计划是10月30号。这是在有准备提前预计到真理爆炸的前提下的部署。 现在因为叶辰前辈的帮助，真理提前了三年半，世界局势自然也会随之发生改变。本来会发生的导弹危机还有龙象之战还会发生吗？ 历史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 如果发生还会按原定时间吗？ 自己根据后世大事件制定的发展计划还有用吗？ 因为叶辰前辈的帮助，一切的变得不一样了，大三线计划也变成了机密， 对高级技工的重视程度可能会比前世更高。 自己不知道这些事，上面身居高位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 赵二虎到查过，许富贵对付易忠海的后招应该就是李主任，在赵二虎出差期间被叫停，应该是那时候李主任就知道高级技工将有更高的地位？ 所以他才会那么不遗余力的保易忠海，还有那个衙门副手应该也有上层关系提前知道消息，只是恰恰在这件事上跟李主任有共同的利益，并不是之前认为的那样。 再从这里反推，王主任和张主官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应该就是没啥后台的。 事情过去这么久，易忠海和刘海中，都没有消息，那么会不会以“证据不足”或者其他什么理由释放？ 自己沾沾自喜的手段，甚至差点将家人带入险境得到的一点点成果，大概率会在这大势下烟消云散。到头来唯一的战果就是搞死了聋老太？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很容易让人魔怔。一旦有了心魔就容易走极端，被人抓住漏洞反击。 好在，有小媳妇的心灵慰藉，让他浮躁内心重归平静。 手下败将就算回来又如何？能搞一次三次，就能搞五次十次。 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掉衙门副手。 。。。。。。 一个月前，蜀道山。 长长的车队，行驶在崭新的下山路上，前后各有四辆绿色大卡车，中间是一辆防弹吉普。 山路很陡峭，车队速度却不慢，拐过一道急弯，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地，在这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中，颇为突兀。 前车停下，密封着的车斗篷布打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有节奏的涌出，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 等到第四辆士兵下车集合完毕，突然四散开来。 与此同时，开阔地另一端一个巨大的洞口内，也出现一小队士兵，接着是七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领头的是一个头发脏乱，带着眼镜的中年。 双方交谈几句，吉普车门打开。 副驾驶的门最先打开，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下来，一手将个黑色小箱子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拉开后车门。 “敬礼！” 随着一声高喝，四散的军人纷纷行起军。一个穿着蓝戎装的长者从车上下来，挥手示意。 带队的眼镜中年，快步走上去 “领导好。” 领导笑着握住他的手 “辛苦你们了” 跟众人一一握手寒暄，由中年人引领，进到洞口内。 洞顶大概两三米深度四五米的影子，内墙壁光滑，没有斧凿痕迹，像是天然存在。 最深处墙体上有一个直径五六十公分的管道，另一头不知道通向哪里，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各有一个青砖大小的凹槽。 第173章 叶辰前辈（二） 眼镜中年陪同领导走到凹槽处。从一旁的助手手中接过一个木盒，里面是两块似玉非玉的长方体。 领导看向身边的青年，青年会意。将黑色小箱子打开，露出一个古朴盒子，领导亲自动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雕刻简单线条的土黄色戒指。 神色凝重，双手取出戒指，戴在眼镜中年右手食指上。 眼镜中年伸出右手抓起其中一块玉牌。陡然间 呼吸急促，脸上泛起片片潮红，别人眼中依然是平平无奇的白石头，此刻在他眼里却变得流光溢彩。玉牌上浮现出两个古字“后土” 如果赵二虎在此会惊讶的发现，他不带戒指，也能看到这神异的景象，玉牌上古朴的纹路跟叶辰前辈留下的控温符控火符极其相似。只是这个更有质感。 中年人深呼一口气调整下心态，将玉牌放在墙壁右边的凹槽上。然后如法炮制，将另一块镶嵌在左边凹槽，不一样的是这块写着“控水”二字。 随后，中年眼镜男人伸出带戒指的食指，来回在两张符上点划操作。随着他的动作，墙上的黑洞内传来阵阵异响，随后一摊草绿色的粘稠液体流了出来，穿着便服的几人激动的一拥而上，对着这摊流体做着各种辨认。 中年人抬起眼镜，用脏兮兮的袖子抹抹眼泪，激动的直咳嗽 “没错，没错，这就是页岩油！” 顿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距此百公里的另一处深山内，有一群跟中年眼镜男有某些相似之处的人，如果从红星轧钢厂拉出一个人来，大概都能将这些人认出个七七八八。他们全都是炼钢行业的大拿。此刻所有人都眼神炙热的望着眼前的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大炉子。周围杂乱的堆放着各种达不到要求的废钢。 不普通的地方在于炉子上，贴着一张控火符，跟赵二虎家煤球炉子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流转的能量波动天壤之别。 西北几千公里外，则是另一幅景象。 茫茫沙漠戈壁，罡风咧冽，一片号称死亡之海，严重缺水不毛之地上，巨大的湖泊让整个场景都变得不大真实，水质甘甜清澈见底。却没有人注意到水底一块巨石上，熠熠生辉的“控水”符。 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高人，有着太多太多不能随便进出的禁地。有些安全等级高的地方全国七八亿人，也没几个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出。 在这片核心区域，是一栋巨大到不符合建筑力学的土胚房子。 屋内一座五色平台上，一个虚无的人盘膝而坐。身前一片幻象随着悠长的呼吸隐现。 深空中繁星闪烁，日月轮转。 秀丽山河，四季变换。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兴衰枯荣。 像是一片，时间飞速流逝的完美小天地，只是靠近丹田位置的景象一片混沌。 就像是一幅完美的山水画，本该是前景的山谷湖泊位置被人生生扣掉一大块，令人惋惜。 此人双眼毫无预兆的睁开，神光闪闪，幻象消散，身形显现。 年龄这种形容普通人的刻度，没有办法来衡量眼前的人。 精气神充盈犹如一把绝世好剑，锋芒毕露。身体却看不出旺盛的生机，显得有些，额，衰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人数众多。 门自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作为一个华国人，稍微关心下时事就能认出大半，这些人都是有资格站上城门楼的功勋，除此之外剩下的多数人都是学者类型，是能抵5个装甲师的国宝级人物。 他们的最大同类项是在空气动力学方面有所建树。 众人除了走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五色台上传来一声少年人充满生命力的声音 “决定好了吗？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众人眼神齐齐看向五个装甲师。 “补齐空气动力学的短板是当务之急。麻烦先生了。” “好，” 台上人伸出食指，在虚空比划。 屋内空气开始凝结，一块青色物体凭空出现。 同时无数红中带黑的血液从其体内迸射，消散。肉体的气血快速衰败，犹如枯木桩子。 随着两个闪烁着光华的大字镌刻在青色物体上，台上人的身体崩碎如沙，缓缓消散。 青色物体一分为二，城门楼跟装甲师分别抓住一块。 城门楼手上的幻化成一枚青色戒指。 装甲师拿着的则是一块青色玉牌，上面有“御气”二字。 台上人消散，土屋子仿佛也失去了支撑，泥沙“噗噗”落下。 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人躲闪，低头向五色台子默哀。 万米高空上，无数的光芒汇集成一个虚无的青年人影，95号院众人见了大概会觉得面熟。 因为这道身影正是叶辰。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接下来的任务是你无法想象的难度。你确定要因为这里承担如此沉重的因果？ 一道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值得” 叶辰的回答干脆有力， “如果是刚来的时候，有人让我这么做，我会毫不犹豫扭断他的脖子。现在我为自己的行为自豪。。。” 有人总结过，人生有三大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跟亿万的小朋友一样，叶辰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热爱着祖国。 也跟大多数人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视野的开阔，发现了母亲不美好的另一面，感觉自己“被骗”了。 开始变得叛逆，向往自由，他开始拼命的学习，来接近心中的灯塔。 他比较幸运，取得了去了信仰之地留学的资格。 随着知识的积累，视角更加广阔，灯塔在他心中的光环也变得暗淡，回头看，母亲还是有很多无法回避的问题，同样也有很多以前被自己忽视的光辉。 已经去的灯塔国籍的叶辰有了回老家看看的冲动，刚回来不久就被这个名为天道意志的系统选中。给他发布了史诗级难度的任务，证道时空之神神格。 时空之神重伤即将陨落，时空法则出现不少漏洞。特别是一个叫四合院的地方，短短数年间，出现过成千上万次时空漏洞，他要先去那里完成一个新手入门级别的任务，修补这里的时空漏洞。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无比陌生无比，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网文都没看过。于是先了解下具体状况再去。 穿越后，刚好赶上荒年高峰，多数人都在挨饿，饿死的比比皆是。这种天灾人祸的惨剧下，居然还有不少贪赃枉法的蛀虫大鱼大肉胡吃海塞，侵吞百姓活命粮，让他的心再次迷茫。 穿越的时候出了点状况，系统奖励他的完美小世界出现漏洞，存储方面出了些问题。才被院里的禽兽举报抓获。 以当初叶辰的能力只要他想反抗，别说一个小队，，一百队也奈何不了。他束手就擒的原因有二，这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第二他想当面问问管事的，为何视民众如草芥。 往后的一个月，他见过无数被后世人爱戴的大人物，与之交谈，也第一次尝试，从另一个视角看待和思考，那些曾被他认为是劳民伤财的愚蠢政策。 想了很久，身受自由教育影响的他还是无法在这两个视角中找到合适的平衡点，最终他提出去大西北看看。 正是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彻底被震撼到了。 这里没有脑满肠肥的腐败分子，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个人都是纯粹的，为了自己的信仰奉献。 这些人的行为在后世网络喷子嘴里，就是妥妥的无脑蠢货。 叶辰突然想起那个大国崛起和小民幸福的争论，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个问题之所以还有争论，不就是靠这些“傻子”奉献青春换来的么？只有和平惯了的地方才有资格大言不惭的谈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随时挨炸的地方，他们就算想大国崛起也没有机会。只能像丧家犬一样，在小民不幸和小民更不幸中挣扎。 那些小而富的地方也有，问题是这些地方命运也不在自己手里，情况好点的没有外交权，情况差的连宣战权，战时指挥权都没有。挨不挨揍全看霸主心情。心情不好就搞个xx之春，广场xx，绿纸潮汐啥的。 在京都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白头佬大船开过来的时候，那些大人物是何等的紧张。 再对比后世三个满编航队过来，从上到下，歌照唱舞照跳的从容。这种底气不就是眼下这批“傻子”奠定的吗？ 自己一直追寻的灯塔不就是眼前这样的么？ 这群可爱的人，他们也知道当下有很多人饿死，有很多蛀虫。但是他们还知道自己的信仰是什么，知道什么事更重要。 就像一个跟他闲聊的“傻子”说的那样。 全国人民齐心协力，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奉献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为什么你们却视而不见，偏偏盯着那一点蛀虫？ 不可否认，还有很多问题。什么都想解决可能什么都解决不了，我们首先得强大起来，有了保护财富的手段后，财富才是自己的。 真理往往就是简单朴质的，叶辰的血热了起来。 他决定帮自己生长的地方，早点拥有自保的权利，从而避免一些苦难。 把因为看剧带过来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贡献出来，划时代的运算能力很快就让这些精英科学家完成了理论模型。 再用增益符将工匠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让蘑菇云提前三年在戈壁大漠升腾。 然后他就在此地心无旁骛的参悟小世界法则，以图早日完成支线任务，去主战场证道神格。 然而事情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提前引爆真理不仅没带来安全，还令局势向着更不利的方向发展，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侵略。 有了运算能力极强的划时代计算器帮忙，各行各业理论基础突飞猛进，却受限于工业基础薄弱，缺乏高级技工等短板困扰，一时半会还弄不出将真理送出去的快递。 因为天道法则以及自身因果的关系，用笔记本帮忙加速真理已经让他的肉体遭受反噬。这会让他在未来证道的时候受到影响。 即便如此叶辰还是决定出手，他给出两个方案，一个是由他亲自出手，带着真理送到指定地点引爆，对世界表明龙国有投送能力。令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个就是通过符箓协助加速科技发展，争取早日完善工业体系。 雄才大略的领袖，选择了第二条。 于是在蜀道山建立钢厂以及页岩油开采，在大西北建立风洞试验场。同时进行的还有国防工业体系向腹地转移的大三线建设。 这也彻底改变了时代历史，叶辰承受重大因果，肉身将彻底腐朽，未来的征道有着巨大的隐患，不仅如此，如果支线任务没有完成，还将遭受未知的惩罚。 所以他一直在拖时间，寄希望于早日参悟小世界，补上四合院的时空漏洞。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小世界本就残破不全，拖累了参悟进度，事到如今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在，放弃支线任务和放弃帮助国家方面做出抉择。 最终他选择放弃任务。 灵体离开这个世界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光影飞散，下一刻凝聚地点是一个低矮简洁的小屋。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三旬壮年腰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叶辰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 “你来了！”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当然，是我抓得你，用你的话说，我们也算沾染了因果而且你为国家做到这种程度，我个人得失有算的了什么？！ 不过还要再次重申一下，如果他做了严重危害国家的事，我拼着魂飞魄散也会阻止。” “是这里的环境让我选择了这条路，他会不会因为他所处的环境而做出不好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有因才有果。” ps:写这些太费劲了，禁忌太多；我自己读都觉得不大通顺，可也没办法解释的太清楚。望见谅。 第174章 叶辰前辈（三） “好！” 良久的沉默后，安保队长缓缓闭上眼睛 “有你珠玉在前，我愿意往好的方面想。” 叶辰也不再言语，手在虚空指点，一个傀字顺利嵌入安保队长眉心。 接着小世界幻影浮现，丹田混沌处一个拇指大小的圆球钻进安保队长胸部。 铁打的汉子身子一僵，脸色突变。佝偻身子跪倒在地，双手抱住脑袋不停翻滚，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疼痛让他失去五感， 再次睁开眼，屋内的叶辰已经凭空消失，如果不是胸口处明显的异物感，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叶辰离开了，发展大计也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能源有了，矿产有了，理论基础也有了。经过先遣部队的努力，工业骨架已经初具雏形。 唯独高级技工的缺口难以在短时间补上。而当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比前世更紧迫更极端的大三线建设悄悄拉开了序幕。 前世的口号是好人好马上三线，必须正神合格才有资格去，被选上是很光荣的事。 现在却为唯技术论。 张东方这种知识和技术双发展的人才，自然是非去不可，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 连他本人都还是懵逼状态，当天被高级领导找去谈话，回去跟家里人打个招呼，不能带家属，第二天上午去工厂匆匆交接工作，下午回家收拾行李，李红英又闹得满院皆知，张东方晚上就要出发。 赵二虎还在思索当下局势会对自己造成哪些影响，哪些部署需要重新做调整。前院传来激烈的争吵叫骂声，隐隐约约还听到喊他名字。声音还有些熟悉。 嘱咐小媳妇乖乖待在家，他出去看看。 到了中院天井，从穿堂过道看过去，只见李贤英和长子李红专正跟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撕扯在一起。 小宝和一群干儿子围在四周，拿着土疙瘩砸向来人。 李贤英别看瘦弱，因为常年劳作的关系也有把子力气。李红专十三岁，还是男孩打架也不怵。趁着他妈正面缠住对手，灵活的绕到身后，抬脚猛踹其腿弯。 肥胖妇女失去支撑，直直跪下。 嗷！！！红专哥厉害，小宝等人见他们的王取得战果，拍着巴掌叫好。 李贤英抬头看到赵二虎站在过道口并没有阻止，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借势向前一拉，肥胖妇女冷不防被摔了个五体投地，一张大饼脸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这也就是刚下完雨，地面还算松软，不然这一下就得磕掉俩牙。 “赵二虎，戚小，啊！呜、呜” 趴在地上的妇女还想叫嚣，被李贤英抓住头发将脑袋向后拽，疼的她张嘴呼痛，另一只手麻利的抓起一把湿泥塞进其嘴里。 还不算完，又正手反手啪啪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哪来的疯狗，敢在我们院里撒野，抽死你个狗东西。” 见火候差不多，赵二虎跨步穿过过道，进到前院 “咦，这不是我大姨子么，李贤英，你俩怎么干起来啦。” 看到赵二虎接手，李贤英利索的退后，嫌弃的甩甩手，她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母夜叉跟仙女般的赵彩云是同一个爹播种，从同一个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戚金花终于得到喘息之机，连吐好几口唾沫，还是满嘴烂泥味，看着自己浑身的狼狈样，差点气死。 戚父突然接到通知要调到南面开车，不能带家属，今晚就要动身。比张东方的一问三不知强点。铁道系统早有传言，戚父明白这趟出去短时间很难调回来，家里顾不上，就想趁走之前把所有女儿女婿召集起来，把家事交代下。 戚金花和戚银花招的上门女婿，戚老六还没出嫁，就由他们去通知出嫁的四姐妹。 戚父这次被征调，向组织提要求，大女婿干司炉工也好几年了，希望组织能考虑让他开火车。 戚金花本来就是七个孩子中最受宠的，现在女婿又将成为火车司机，她在戚家的地位就更高了。 这些妹妹当中，戚小妮是最不听话的，结婚后翅膀硬了更是连初三回娘家的习俗都敢无视。想着自己很快就是当家主母了，趁这次机会在老七婆家这边宣扬宣扬她的“光荣事迹”给她个教训。 没成想进院话还没说几句，就碰上硬茬子，被搞成这般狼狈模样。 人到了气头上，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指着李贤英就骂 “老娘告诉你，你摊上事了，连铁道系统的人都敢打，你死定了！到了铁道衙门看你还嚣张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桂英从垂花门外进来，走到戚金花跟前，拉起她的手，满是关切的眼神 “谁啊，这是？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这不是给咱们院抹黑么，同志，你先消消气，到底因为啥啊？” 现在她可是居委会委员，身份不同，不能参与打架。 让李贤英和李红专上，她却偷偷溜出去假装上厕所，趁人不注意就躲在垂花门外寻找合适的切入点入场。 气头上的戚金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妇女阻路，还拉着自己的手，烦躁的一甩手 “去去去，你算干嘛地啊，一边待着去。” “哎吆”刘桂英顺势踉跄的向后退去，蹬蹬蹬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说你这个同志，就算是铁道的，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啊。” 围观人群顿时七口八舌的指责起来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没听赵二虎说么，是他大姨子，家里是铁道上的。” “哦哦，怪不得呢。” “要不说铁道是好单位呢，随便一个人都敢打咱们外面的居委会委员。” “看她那样就是嚣张惯了，别说一个委员，我猜她连居委会主任都没放在眼里。” “别说居委会主任了，我看人家连街道主任都没当回事。” ？？？ 戚金花一双牛眼瞪得老大，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嚣张？ 他们在说我吗？ 看看自己胳膊上一道道的血印，脸上还火辣辣的疼，身上到处都是烂泥，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还有，这人是居委会委员？ “好了好了，大伙别说了。” 戚金花还没说话，刘桂英自己爬起来，拍拍脏裤子 “大伙听我说，铁道的同志也是我们工人阶级，不会随便欺负人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说着又抓住戚金花的手，亲切的摇晃 “同志，你在我们院里受了委屈，我们肯定不会不管，咱们去街道，哎？同志，你别走啊，同志，等等！！！” 赵二虎看着戚金花落荒而逃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大姨子，任由她胡说八道肯定会影响小媳妇的名声。 自己下场不管结果如何，只能让外人看笑话。 刘桂英和李贤英处理的很好，火候把握精准，让戚金花吃了亏不说还留下隐患。这段时间她要是还敢找茬，就让刘桂英将此事上报街道，最低限度也能给她在铁道系统内部留下个内部处分。 回到家将前院发生的事说给小媳妇听 “彩云，要不我们去一趟，我猜你爸跟张东方的情况差不多，他想出远门前，把家里的事安排好，这次没请动我们还会找其他来。” 戚金花还没来得及说出此行目的就被吓跑，赵二虎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戚父开车技术和经验非常老道，被选中南下很正常。无非就是这个的大家长要离家很久，不放心家里，想在走之前把家事安排下。 赵彩云好看的黛眉拧在一起，神色中带着不耐 “当家的，要不我自己回去。” 她知道赵二虎这几天比较烦躁，更不想娘家的破事再给自己男人添堵。 赵二虎闻言眼珠子一瞪，虎着脸拍拍自己的大腿，喝道 “过来！” 小媳妇轻咬红唇，一双大眼睛满含祈求的眨巴眨巴。见郎心似铁不为所动，才扭动腰肢乖巧的趴在大腿上，双手捂脸羞于见人，却不知道耳垂脖颈一片殷红。 赵二虎重重的两下，扇在浑圆且富有弹性的后丘上，惹来小猫似的两声奶叫。 “知道错了吗？！” 小媳妇扬起俏脸，眼神中水雾氤氲 “知道！” 嘴上说着知道，脸上却毫无惧色，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的赵二虎心里发毛， “服了吗？！” “服了！” “不，你不服； 回答的这么痛快，肯定是口服心不服。跟我进来，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个小妖精。” 。。。。。。 人菜瘾大的小媳妇，还不到半小时，就被鸡毛掸子打的瘫软如泥，赵二虎将她抱回床上，打算让她休息会再去戚家。 这时候，刘桂英敲门进来，说是外面有个很漂亮的女孩打听赵二虎住哪个屋。 戚家闺女赵二虎只见过老大老二老六和自己的小媳妇，不用看也知道这次来的是戚老六。 老戚家离南锣鼓巷有大概十公里，从戚金花逃跑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小时，这是回去说没请到赵二虎，就立刻派出老六过来啊。 看得出来戚父挺急。 “刘婶，带她过来。” 不大一会带着一个女孩过来，果然是戚老六，却比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更漂亮了。仅仅是在窗外匆匆一瞥就能抓人眼球。 一身天蓝色小白花的连衣裙，衬着本就白皙的皮肤奶白奶白，两条秀气的麻花辫扎着红白绸的蝴蝶结，走起路来欢快的在胸前划动。 进的屋来，面露微笑，细声软语的向赵二虎打招呼 乖巧的刘海精致的五官，柔柔弱弱的小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赵二虎对她却没什么好感。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便不再管她，拿起刚刚调好的蜂蜜水，喂给小媳妇喝。 这是个标准的绿茶，她跟小媳妇是家里的最底层，赵彩云说，俩人关系还不错，然而赵二虎第一次登门，她明知道吴副段长也在却不告诉他们，就是存的拉踩的心思。 因为赵彩云的事，戚父也反思过自己不该将没儿子的责任归罪老六老七。这段时间对戚老六的态度好了很多。 还主动说戚六妮这名字太随意，想帮她改个名字。 小媳妇跟着赵二虎姓，叫赵彩云；这个小绿茶非要自己取个戚彩霞。 安得什么心不言而喻。 赵彩云半倚在自己男人怀里，小口的喝着蜂蜜水，自从结婚后她是百分百以自己男人为主。 赵二虎不搭理戚彩霞，她也不搭理。 刘桂英看出气氛不对，丢下一句“你们聊”就走开了。 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戚老六，脸一阵青一阵白。 “嗯，那个小妮，咱爸突然要出远门，今晚就走，让你回去趟，商量下…嗯，家事。” 赵二虎像是没听到有人说话，拿起汤匙喂小媳妇喝蜂蜜水，语气无比温和 “甜度合适吗？” “嗯，很甜。” “水热不热。” “不热。” “那再兑点热水，好不好？” “不好，天这么热，人家要喝凉的。” “不行，贪凉脾胃受不了。。。。。。” 俩人自顾自的秀恩爱，反倒把戚彩霞看的很尴尬。 “那个…彩云，咱爸今晚就要出发，时间不赶趟，你看。” “吆，六姨子站着干嘛，快坐。” 赵二虎像是刚看到她一样，慢慢扶着小媳妇躺好，过来招呼她 “天热，就不请你喝茶了，家里有冰棍，来根不？” 戚彩霞。。。。。。 见俩人还是没正面回应问题，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一遍 “彩云，妹夫，时候不早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哦，这事啊，我知道了。” 赵二虎蛮不在乎的挥挥手 “六姨子先回去，彩云有点累，让她休息一会我们就动身。” 戚彩霞从小到大的生存之道就是暗戳戳的拉踩妹妹。妹妹头铁跟家里人对着干，才能显出她的乖巧。家人的气都撒到妹妹身上，她才能少遭白眼。 面对这个妹夫，她心里也是打怵的，看上去是个大大咧咧的糙爷们，其实心眼比针鼻还小，对自己那些招式也完全免疫。 尽管有些不甘心，还是听从安排，起身告辞。 “我先走了，那你们也快点，别让咱爸等着急了。” 赵二虎如果知道她内心所想，也得苦笑一声：他可是经历过前世那个绿茶遍地走，大师不如狗的恐怖世道，她那点小伎俩连幼儿园都没毕业呢。别说前世，就隔壁的秦淮茹都能玩的你裤衩都不剩。 第175章 戚父南下 听赵彩云说过，戚家老三老四老五，婆家条件比娘家差很多，看着大姐二姐过好日子，心里不平衡，婚后经常回家闹的鸡飞狗跳。 赵二虎不想跟这些人有交集，怕大年初三回娘家会遇上；干脆年底就大张旗鼓的把给戚父戚母的年礼送了过去。 到了戚家，厨房里菜品还挺丰富，戚银花跟三个不认识的妇女在里面忙活。 戚家姐妹长得太有特点了，哪怕是第一次见也能区分开来。 老三身形就不像老大老二那么壮硕，还能看出点腰身，老四是中等偏上的相貌，老五就是百里挑一的小美女，跟娄晓娥于莉差不多档次。 到赵彩云这就跟天仙似的，要是便宜岳父在使使劲，搞出个老八来会不会直接成为世界第一美人啊？ 至于三个姐夫哪个跟哪个是一对，赵二虎才懒得管。进屋后，只跟戚父戚母打了声招呼，便自己找地方坐下，小媳妇站在他身旁。 也许是戚父提前警告过几人，众人尽管对赵二虎的不满溢于言表，却没有一个说怪话的。就连吃了大亏的戚金花也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把大脑袋扭向一边。 这时候街门从外面打开，戚彩霞推着自行车进来放好，就急冲冲的进到屋里 “爸妈，我把话给小妮带到了，说了很急。可是小妮不舒服，说晚会。额。。。” 话说一半，见赵二虎大喇喇的坐着，双手抱胸，正戏谑的看着她，话便说不下来去了。 赵二虎微微一笑 “六姨子，你比我家彩云还大两岁，怎么这么顽皮，明知道爸着急，怎么不早点回来，真调皮。” “我…这…” 戚彩霞无言以对，她压根没想到赵二虎带着一个人跑的还比她快很多。 戚金花大嘴一咧 “六妮还想恶人先告状？” “爸妈，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疼爱的好女儿，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段时间戚彩霞在家里地位提升，没少用手段在父母面前给大姐二姐上眼药。这俩铁憨憨，正面刚还行，玩细活可就差远了，被老六搞得有苦说不出，见她吃瘪抓住机会给落井下石。 “好了。” 戚父打断两人 “一天天的叽叽咯咯也不嫌烦，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先照相，老大，你去把师傅请来。” 本以为只是交代家事，怎么还要去照相？ 赵二虎微不可察的皱皱眉，不太愿意跟他们照相，想想还是算了，就没有开口。 “爸，家里有事，我们做女儿女婿的肯定会尽一份力。照相就算了，我在上面还给家里丢人，你们去。” 心思全放在自家男人身上的小媳妇，又岂会看不出赵二虎的勉强？他为了她愿意妥协，她却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戚父看着才半年时间已经脱胎换骨的老七，眼神中的落寂一闪而过，嘴唇哆嗦着却始终没张开。 “戚小妮，你想干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爸爸妈妈也知道之前苛待你了，现在你过的也挺好，为什么还要抓着以前的不愉快不放？ 你爸这一趟出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就不能顺着他点，非要让他带着遗憾走吗？” 戚母眼中含泪，哭腔中夹杂着恨意。 赵二虎尽可能的躲着戚家，就是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 朋友可以选择，亲情没得选，摊上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处好了怎么都好，处不好怎么都是伤害，没有赢家。 但是现在矛头指向他的小媳妇了，那再想其他的都是扯淡。 一拍桌子张口回怼 “说的真轻巧，过去了，过的去吗？！ 你家老七杀奶的名头能摘掉吗？这些事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承受的吗？ 过去了？ 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她去我们院想说什么？” 戚父闻言一愣，怒目圆睁，瞪着戚金花 “金花，不是说他们院无缘无故欺负你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没有？” “别假惺惺了。” 赵二虎打断戚父， “你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心里没数？ 问出来又能怎么样？然后骂两句打两下就假惺惺的说惩罚过了，让我们看在亲情的份上原谅她口无遮拦？” 戚父被怼的面红耳赤，冲着大女儿怒吼 “金花，你到底说了什么？！” 戚金花还是第一次被亲爹这么对待，肥硕的身躯抖了抖，小声嘟囔 “我也没说假话啊，奶奶难道不是小七害死的？更何况我还没说出口，他女婿就找了个泼妇来打我。” “你！哎！！！” 正如赵二虎所言，真问出来，戚父就不知道怎么处理，打骂的路子被他提前堵死了，再怎么惩罚？以后还指望老大养老，为了跟她们不是一条心的老七得罪老大得不偿失。 见戚父僵在那里，戚母赶忙救场 “小七女婿，老大还没说出口，就被你的人打成这样，也算受到教训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小七擅自把姓改了我跟她爸也不想追究，做父母的就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把日子过好就心满意足了。” 赵彩云对这个家早已死心，并不会因为这种话产生情绪波动。 赵二虎淡淡笑道“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做主，是你们非要问出来徒惹难堪。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有必要重申下，父母养子女小，子女养父母老这是责任是本分。在此基础上，多出来的才是情分。你们对于彩云只有本分，她也会回馈你们她该承担的本分。 至于情分，就别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我们至少还能维持面上的和谐。 爸，妈，意下如何？” 戚金花一听顿时炸了毛。 “姓赵的，你算老几，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赵二虎眼神一冷 “戚金花，你以为你那些行为挨一顿揍就抵了？告诉你，那是看在爸妈的面上，我不想闹的太难看，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妹夫妹夫，消消火。这事是金花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沉默寡言的大姐夫拦下赵二虎，又转头看向自己媳妇 “金花，你少说两句，爸，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照相。妹夫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七妹单独照一张，给咱爸留个念想。” 大女婿这话说进戚父的心坎了，又向这边投来期待的目光。 赵二虎不屑的撇撇嘴， “做父母的想看儿女照片，要求很合理，做女儿女婿的应该满足。但是这里给彩云留下的记忆并不好，她不想要一张以这个家为背景的照片。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就是等照相师傅照完，我俩跟着一起去照相馆照，顺便还可以把洗好的照片带回来。另一个是我们回去再照，只是我们那里要过几天才能洗出来，这次是不赶趟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通信的时候随信邮寄。” 看着戚父期待的眼神逐渐暗淡，赵二虎都觉得可笑，暗忖：现在真情流露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不松口，戚家人也算见识了赵彩云这个女婿的难缠。回照相馆照还不够丢人的呢，现在戚父具体要去哪都不知道，怎么通信？说了半天跟没说差不多。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戚父定了定神，轻叹一声 “行，小七的事以后再说。老大你去请师傅过来一趟，咱们照。” 在这个家里没啥话语权的戚老四突然插嘴 “爸，照相的事先不急，我觉得还是家里的事比较重要，要不先谈事。” 此话一出，戚父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这几个出嫁的闺女回家来闹，顶多就是希望弄点好处而已。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有他这个严父镇着，也翻不出多大浪花。 这次把大伙召集回来说是商谈家事，其实就是想把家分了，利益和责任都划分清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这种大事，在老戚家就没人敢跟他唱反调，哪怕是老七当初都不敢。现在不仅老七敢，连老四也敢，让他无比痛心。 “先拍照！” 戚父不想再讲什么道理，拿出大家长的架势意图一锤定音。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老大老二和老六。前提人都待在原地不动。 大家心里也有数，分家的大头肯定是老大老二这俩招上门女婿的，其他几个姐妹能有点汤汤水水就不错了。 但是，看出戚父对这个“全家福”如此重视，老四想用照相做要挟看看能不能多分点东西。其他姐妹心思也活了 “爸，先谈事。” “对啊，拍照不急，” “要不先把拍照师傅叫来，等我们谈完事直接拍也不耽误。” 老三老四老五统一战线唱反调。 戚金花刚要张口又被大姐夫拦住 “爸，要不就先谈事，在座的都是家里的一份子，权利和有义务应该人人有份。” 大姐夫这是在给戚父提醒，如果按照原来的方案分配，恐怕这个家再也没有宁日。 赵二虎适时插话 “爸，分家的事彩云就不参与了，哪怕家财万贯我们也不要一分一毫。你们怎么个章程我们也没兴趣知道，就先回避了。” 说完也不管戚父是否同意，拉着小媳妇出门。 然而，这一直谈直到临上火车也没谈出个所以然，全家福没照成，团圆饭也没吃上。戚父仅存的虎威仅仅体现在送行的时候，全家人依依不舍的表演上。 望着他那高大而落寂的背影，赵二虎悟出一个道理。 人不能太贪心。 既然当初选择了偏爱，就不要幻想着父慈子孝和谐大家庭，钱财是你的，愿给谁就给谁，这没毛病。就怕老了老了变得多愁善感，想起还有别的孩子，妄想依靠一点点可怜的补偿来温暖被漠视孩子的心，最终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玩砸了，不仅原本被忽视的孩子不领情。还因为补偿这些孩子，让原本受宠的心生不满。到头来里外不是人一团乱麻。 火车开动，赵二虎一刻也不想跟这些人多待，知会戚母一声便带着小媳妇回去。 却不料第二天一大早，赵家媳妇的漂亮姐姐在四合院牲口火辣辣的注视下，进了赵家。 都不用戚彩霞开口，赵二虎率先问 “昨晚打起来了？” 这一点都不难猜，昨天下午有戚父这个一家之主镇着都没谈出个所以然。利益相关的事谁都不肯让步，没有个威信高的人镇着不动手才怪呢。 “嗯？嗯！！！” 赵家人正在吃饭，戚彩霞看着桌上的饭菜发愣，思维稍微有点停顿，缓过神来才开始说正事 “妹夫果然通透。哎！昨晚给爸送行回去，大伙又继续商谈分家…” “别别别！” 赵二虎笑着打断她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直接说结果，妈怎么了？单纯打架你不会跑这一趟。” 面对这个妹夫，戚彩霞总有一种自己内心被看穿的感觉，老老实实的回答 “妈被气的住院了。” 赵二虎面带微笑语气平和的继续追问道 “妈是铁道职工，医疗费用全免，又有你们这么多女儿女婿在，不缺伺候的人。那么六姨子，大清早的过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妈的意思？” 戚彩霞有点招架不住，向一旁的妹妹求救，却见赵彩云自顾自的吃饭，夹起一筷子五花肉炒生姜丝，辣的直哈气，赶忙喝一大口玉米碴粥顺顺。 张开红润的小嘴吐着舌头，白嫩的小手在嘴边扇着风。 赵二虎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揉揉小媳妇的脑袋 “不许卖乖我是不会心疼的，辣也得吃，这是小杨制定的食谱，必须执行。” 戚彩霞看着这一幕心头发热，尽管语气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还严肃，却满含关怀和爱意。 怪不得这个在娘家处处不服，逮谁跟谁呲牙的七妹进了赵家却乖巧的像只小猫。 哪怕自己这段时间家庭地位提升，也从没有在戚家感受过这番发自内心的爱护。 她没有正面回答赵二虎的问题，只是满含愧疚的道歉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等会！” 赵二虎起身拿起万能的提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副食券，塞到戚彩霞手里 “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些票你拿着算彩云的心意，掂量着需要什么就买点什么。回见！” 衙门副手的事如鲠在喉，没解决之前，他不想再被老戚家的烦心事缠上。 第176章 功亏一篑 同样如鲠在喉的还有衙门副手，做了多年的一线工作，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怕赵二虎再会掩饰，那透体而出的恨意却瞒不住他。 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纸，上面画满了繁杂的文字圈圈线条箭头。副手眼神在几个名字中来回移动。 易忠海 聋老太 刘海中 六根，这些人都跟赵二虎有梁子。刘海中甚至还被捅了一刀，踢掉几颗门牙。 现在这些人被一网打尽，哪怕有高级技工身份加持，易忠海的形势也不乐观，最终能无伤过关的恐怕只有刘海中。 咕咚！ 副手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天气闷热的稍微动动就是一身汗，他却感觉脊背发凉。 毫无疑问这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自己恐怕在他的报复名单上。 去年七月份的冲突，等了一年才报复，这说明赵二虎是个极其有耐心的人，此刻的蛰伏不过是为了等待能给自己致命一击的时机。 在衙门自己有自信不会给赵二虎留下这样的机会。 可是，马上就要离开衙门单枪匹马的去一个陌生环境，而敌人却对那里却无比熟悉。 君子不立危墙！ 必须要趁着在衙门的时机解决他！！！ 抬手看看表，到了下班时间，副手一刻也不多待，收拾好东西回家。 对于路过衙役的招呼也是敷衍了事。 搞得两个小衙役莫名其妙 “你说副主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平常多和气的人，这两天见谁都爱搭不理。” “谁知道啊，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到点就往家跑，上次主官安排晚上的行动他都推脱不参加。” “嗯，不知道是不是要调走了，所以不上心。” “不应该啊，副主官不是这样的人。” 。。。 “呼，呼，呼。” 副手回到家关上门，紧张的情绪才得以平复，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松弛感。这些天他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然而利用自己的经验学识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但他依然相信直觉，因为直觉救过他很多次，这段时间他几乎不出外勤，上班就待在办公室，下班就趁着人多的时候回家。 这里是衙门家属楼，他不信有人敢在这里对他不利。 瘫躺在椅子上，点燃一根别人送的烟，借此舒缓下心情。 “咔嚓”门从外面被打开，老婆提着个布包进来，看着烟雾缭绕的客厅，厌烦的皱着眉头，手胡乱扇着，想赶走这讨厌的味道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弄到哪哪都是味，要抽出去抽。 真是的，哪哪都不顺，买个菜还能撞到个冒失鬼。 哎？跟你说话呢，你都不知道递个跌打药啊？ 嘶，大白天鬼鬼祟祟，走到眼望着天，烦人。” 副手本就来压力就大，再听着老婆没头没脑的絮叨更烦躁，突然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多年的一线经验让他想到了什么，双手紧紧抓住老婆的胳膊。 “你刚刚说什么？” 老婆看着他那狰狞的脸，以为要打自己，吓得不敢说话。 “傻看什么？你说啊，撞你的那个人你不认识？不是咱们这片的？” 老婆期期艾艾道 “应该…应该是新搬来的。以前没见过，这几天买菜倒是打过几个照面，走路东张西望的，看哪都好奇。” 副手眼珠子瞪得老大逼问 “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快说！” 这肯定是赵二虎安排的人，这么多天了，终于找到突破口，只要抓到这小子就能顺藤摸瓜，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得到信息后嗖一声窜出门，只留下老婆愣愣的看着他背影发呆。 副手运气不错，按照老婆指的方向，很容易锁定嫌疑人，头小短发脖子长，个矮消瘦皮肤黑。 跟老婆描述中东张西望的样子不同，此时他闷着头两条腿紧倒腾，就差没跑起来了。 错不了，肯定是这小子。 副手眼神一冷，赵二虎你终于露出马脚了，这次机会决不能错过。 怕打草惊蛇，集中精神远远地跟在后面，激动的手心冒汗，这次就算抓不到人赃并获也得查到落脚点。 只要有了嫌疑，就可以传唤赵二虎，到了自己的地盘，哼！ 瘦子一直闷头走到城郊，开始变得警觉起来，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 多年的一线经验告诉副手，应该马上就到地方了， 果然，又走了几十米，就见那人朝着一棵大树走去，隐隐约约能看出树后面漏出的一截衣角。 只是这地方环境复杂视线不好，草丛，树林，河道都有可能埋暗哨。怕有埋伏，不敢靠近，刚好旁边有个土丘可以掩盖身形，当即猫着腰悄悄摸了过去。 刚到土丘后面，突然没由来的脊背一冷，让他心生警觉； 身体突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下意识的就地一滚，只见三枚子弹毫无声息的穿过脑袋刚刚所处的位置，在不远处的地上射出三个小坑。 “有埋伏！！！” 对于危险的反应已经刻进本能。瞬间判断出弹道方向，也不顾的暴露瞬间调整角度，躲到射击方向的死角。 心中快速盘算 以土丘为基点，大树的位置在土丘东南，子弹却是从西南过来的，躲避大树方向的视线，必然会选择隐蔽到土丘西北边，如此一来，整个身形就完全暴露在西南方向的射击角度内。 这是精心策划的必杀局，大树那里只是幌子。 此刻为了躲避西南方向的射击，他躲得位置是在东北。 眼神一扫大树方向的情况一览无余。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只见瘦子手里抓着一件外套，快速从树后向西逃窜，速度快的令人发指，几个起落间便在草丛中失去踪影。 树后面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一切都是为自己设的局。 三个弹坑就在他跟前，作为精通枪械的人，很轻易就能判断出对面用的是三八大盖，有效射程能达到六百米。如果位置高抛射的话可能更远。 从弹坑的深度分析，对手位置很远，极有可能在最大射程区间发射的。 这么远的距离射击，空气阻力风力等干扰项太多。能排除这么多干扰，打出超精度射击绝对是神枪手。而对面至少有三个这种级别的枪手。 副手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稍微移动离开射击死角瞬间就会被击杀。 然而不动也不行，从五六百米过来，对于高手来说顶多两分钟，这还是把复杂地形算进去，熟悉地形可能一分钟就能摸到跟前。到时候自己将毫无逃跑机会。 这帮人绝对是专业的，选的射击位置堪称完美。 夏日天长，此刻太阳还老高，从他这个方向向西看是迎着阳光，刺得眼都睁不开，根本没办法观察对面的情况。 此消彼长，对面背光过来，有阳光加成，看的更清楚。 这是动不动都必死的绝境，连拼命拉个垫背的机会都没有。 副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开始后悔惹了赵二虎这个煞星。 衙门主官没有后台，尽管干的不错，却一直没有晋升机会。正职升迁无望他这个副手也就难进步。不想继续蹉跎岁月，开始寻求别的机遇。 他运气还不错，前些日子从工业口领导口中里得到一个机密消息，国家要再次加大力度发展工业 ，调集大量高级技工以及相关配套人员援建贫困地区。 现有大型工厂的武装力量也要进一步提升，红星轧钢厂保卫科要升级成保卫处，他去了级别就能提上来。 领导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留守的高级技工，尽可能不影响京都的正常生产。 恰巧这时候易忠海犯事了，他是维修钳工还是在58年难度大幅降低的情况下才考过的，而且年龄偏大，肯定会留守。 但是等真正的精英都走后，易忠海这种就算瘸子里面的大个，自然要好好保护。 表面证据都指向易忠海，但是事情有太多巧合。易忠海被抓可能会影响到工业领导的成绩，赵二虎只是个蝼蚁，还是个有嫌疑的蝼蚁。 不管是不是真的，把罪名扣他头上有利于工业生产的稳定。 按正常流程，应该是辖区衙门审理后向上汇报，他瞒着主官向区里通信，区里来人插手审问才有了后面的事。 这么做才合理，人从来就不平等，一个蝼蚁冤枉了又能怎么样？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蝼蚁如此难缠，不仅把所有嫌疑洗清，而且对自己产生敌意。 刚开始他还觉得这很可笑。一个蝼蚁居然敢呲牙，这事弄不了你，随便找点别的事照样搞死你。 然而副手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蝼蚁居然无比滑溜，事情过去这么多天，愣是没找到可以搞他的借口。 这让他开始变得焦虑，然后被对手一步步牵着鼻子走，走进这必死之局才发现这哪是蝼蚁啊，这明明就是胆大包天的煞星。 既然没有后悔药，那就拼一把，想杀老子也得付出点代价。 副手面露凶光，掏出手枪检查弹夹，调整好状态耐心等待对手靠近。 “滴！滴滴！！” 正在这时路边一辆绿色吉普驶过，副手当机立断，挥舞双手大喊着冲了过去。 他赌赵二虎不敢当着这种车的面狙杀他。 路边离土丘大概有二三十米，不知道是自己喊的声音太大还是吉普车里的人眼神好，第一声就停下了车。 从里面走出三个穿着最普通军装的人， “同志，你有什么事？！” “呼，呼呼！” 衙门副手剧烈的喘息着，他赌对了，扭头向后看去，看不到任何人影，显然对手已经撤了。 “同志，问你话呢。你掉河里了？衣服怎么全湿了。” 劫后余生的副手，喘匀了大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伸手扶扶眼镜，稳稳心神笑道 “没事，我发现了个可疑人员，悄悄跟到这里跟丢了。天热跑出汗了。几位如果不忙就稍微一段呗。我这腿都软了，或者给我口吃的也行。” 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隐瞒真相，编了个理由圆过去。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部门。让他们插手的话，肯定要把来龙去脉调查清楚，那他意图诬陷别人的事就容易露馅，而且自己保易忠海的动机更没办法说清楚。 难道说是因为工业领导向他透露过国家机密？ 只是生怕自己死不了！！！ 恰巧几人并不是出任务，既然有可疑人员，就提出要帮忙搜查。副手只能将瘦子的事说出来，说他这些天在衙门家属区外面鬼鬼祟祟，自己跟踪到这里消失在树后。这些都是事实，只是刻意隐瞒了被狙击的事。 探查的时候还用脚偷偷将弹孔抹平。 几人在周围查找一番，的确有人逃跑的痕迹，刚下过暴雨没几天，地面还有清晰的脚印，脚印大小也能印证此人身形跟副手说的一致。顺着脚印追踪到大路便没了线索。 几人只好放弃搜索，带着副手离开。 他们却不不知道，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大衣的人来到土丘旁，弯腰挖出地上的子弹细细查看，又朝着一个西南方向直线走了两百来米站定。 脚下松软的泥土中，一道深深的车痕突兀的出现，车痕由浅及深，末端掀起一大块泥土。显然是高速行驶中突然拐弯急刹拐弯。 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车轮痕迹，像是凭空飞驰中突然点地转头？ 深夜 熟睡中的赵二虎突然睁开眼，小心翼翼将小媳妇的胳膊腿从身上挪开，悄悄坐起身，静静的看着眼前完美睡颜的小媳妇。 良久，轻叹一声。 蹑手蹑脚下地穿好鞋子，推门出去。如果这时候他再次转身，就能看到赵彩云眼角的两行清泪。 自家男人虽然偶尔夜间会去逛黑市，却不会像这段时间一样，每晚都出去。 这如山般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恐怕是遇到难以逾越的坎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分毫。 赵二虎出的门来，躲在小天井的墙角，先放海东青巡视一圈。接着意念微动，小天井东墙根凭空出现三个土石台阶从低到高排列。 赵二虎也不助跑直接蹬蹬蹬三步塌上墙头，身后踏过的台阶消失又从高到低出现在墙外，蹬蹬蹬又是三步，稳稳落地，最后一阶台阶随之消失，整个动作丝滑无比。 第177章 刘海中东山再起 召唤出电动车，电门拧到最大，不多会儿，就到了郊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块平坦的地方，仓库中的土石随着他的意念变换形状后才被释放出来。 一道道土墙铺满整块平地，如果从高空看，才会发现土墙间距高度居然是1比1复刻衙门以及周边地形。 自穿越以来，赵二虎就没有停止过对于空间仓库的研究，养殖空间可以收入任何动物，哪怕是成群结队战力远高于他的野兽，也能轻易收入。 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能收入活人，他曾经做过多次实验，别说身轻力壮，哪怕病入膏肓甚至昏迷不醒的，都收不到养殖空间。 仓库更是无比神秘，存放没有生命的物体很丝滑，还可以用意念随意堆叠甚至做一些精细加工。 想操控活物就难了，哪怕是很小的昆虫也能让他疲惫不堪，放进去不管马上就死，用意念包裹收入进去，不管做不做改造再放出来还是活蹦乱跳。上个月开始好像有所长进，能放进去稍微大点的动物，这趟去香江做过多次实验 ，活蹦乱跳的猴子完全收不动，打个半死勉强能将其挪动，却还是收不进去。做成人彘就可以收进去，只是进去瞬间就已经凉透了。 换句话说目前的能力，只能清尸用，对付不了大活人。 而且仓库还有个特性，能保持物体原本的势能。一块大石头从高楼扔下的瞬间收进仓库，再放出来，冲击力就比从地面收进去再放出来的大。 这趟香江行还搞了不少美丽的重装备，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对付副手不能搞太大的动静，他就用三八大盖射击瞬间将子弹收回仓库，多次重复这个操作，需要的时候调整角度释放出来，就相当于一瞬间完成多次射击。 所以上次打算直接用这招干掉对手再用仓库清尸，站在500米开外就能精准命中目标，本该万无一失，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副手毫无预兆的躲开，距离太远，等他卧倒就没了射击角度。 副手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打草惊蛇后压根就没有再给赵二虎任何机会。 剩下的就是在白天衙门晚上家属楼中选一个，定点强sha。 或者在半路上截sha。 凭借仓库里的美丽重武很容易办到，但是这个伤及无辜不说，在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会造成多严重的动荡呢。 这三个方案不管用那个，达成目标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难的是如何隐藏自己不暴露。 衙门和在半路上都是白天，人多眼杂变数太多，暴露的风险更大。 家属楼是晚上，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暗哨。 没有时间在让他慢慢布局，必须尽快从三个方案中选一个。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上次施展的手段，让副手看不到获胜的希望，心态崩溃，采取同归于尽的玩法。 这里面有个很操蛋的逻辑。 副手是公职在身，他用明面身份光明正大的带走自己，哪怕没有任何理由都是可以的， 在此期间，赵二虎如果反抗那就是对抗整个体系。 哪怕副手使用违规违法甚至是犯罪罪大恶极的手段，那也得按程序由更有身份的人来对他进行处理处罚甚至处决。 除此之外，事前任何理由的反抗都不被允许，事后哪怕你承受了巨大的伤害，也没有资格亲手对他进行报复。 有了“出格”的行为，哪怕最终证实是副手的全部责任。那赵二虎挑战现有秩序的罪名也是成立的。到那时候就不是得罪一两个人而是几乎全部。 所以安全稳定但是需要长时间运作的方案，根本没时间实施，必须要在他绝望前速战速决，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 衙门或者回家的路上都是白天暴露的风险更高，晚上家属区肯定有暗哨戒备。各有各的困难，赵二虎必须提前演练，一遍又一遍的奔跑攀爬跳跃，形成肌肉记忆才能降低一些暴露的风险。 意念再转，土墙凭空消失又出现，这次是一栋四层小楼以及周边街道的模型。。。。。。 无心睡眠的人不止赵二虎。 此刻市区内，一栋跟模型极其相似的小楼，三楼一间屋子里面透出昏暗的光，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显眼。 这时候电力不稳定，家家都有油灯蜡烛之类的照明设备以备不时之需。 怕影响家人，副手没有开灯，划根火柴点上煤油灯，顺便又点上一根烟。平时比较讨厌的香烟是此刻心灵上唯一的慰藉。 只有香烟的才能稍微缓和内心的压力。 事情过去四天了，他内心的煎熬不减反增，每天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那天赵二虎所展现的实力让他肝胆俱裂，要不是被吉普车惊退，自己必死无疑。 能被吉普车惊走，说明赵二虎没有抱着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打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有自信能弄死自己，而不担心查到他身上。 就像他胆大包天的砸石膏像，诬陷易忠海一样，安排的天衣无缝。 将自己带入赵二虎的视角，试图找出一种可以杀死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很遗憾，至今为止毫无头绪。 换句话说，这场斗法，自己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规手段有败无胜。到了必须下决心，抛弃无伤通关的幻想，只求杀敌以伤换伤的地步了！！！ 窗外浮现出鱼肚白，又是一个不眠夜。不同的是副手的眼神不再迷离，变得锐利如刀。 “叩，叩，叩” 敲门声将副手从思绪中拉回来，答应一声起身去开门。 “来啦！谁啊？” 这里是衙门家属楼，他相信赵二虎没这个本事来这里杀他，而且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话，再怎么小心也没用。 “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无名同志，我们是xxx的，请你开下门。” 副手打开门，门外站着四个人，除了领头的那个穿大衣的，其他三个，还认识。 正是几天前开吉普经过的三人。 大衣男从怀里拿出一张调令 “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协助，你有一天的时间处理私事天黑就出发。” 副手愣在原地，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甘的神情。。。。。。 “呜呜，舅舅骗小孩，呜呜我要去打猎！” 赵家主卧，皮孩子小宝在床上打着滚干嚎。 本来今天是他预定动手的时间，以防万一，打算用带家人打猎为借口先将他们送到山上，情况不妙就安排人先将他们送出去。 大人大概能猜到可能要发生不好的是，小宝和妞妞却真当带他们去玩，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 今天早晨瘦子送来消息，副手全家被调走，去向不明。 失去行动目标也就没了行动，自然也不用去打猎。 这还是赵二虎第一次对孩子食言 妞妞还好哄，给点好处做补偿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小伙伴玩。 小宝是男孩子，还有老赵家血统对打猎无比向往，之前就多次嚷嚷要舅舅带他去打猎，却总是被各种理由搪塞。 这次好不容易答应了，却又反悔给他的冲击太大，得知消息那一刻，就赖赖唧唧的一直持续到现在。 好吃的好玩的都无法转移其注意力。 刘芸被闹烦了，把他抱过来扔赵二虎床上，自己跑了，留下弟弟和弟媳妇承受魔音贯耳。 最终赵二虎满脸黑线的答应给他做把弹弓才算把他打发，拿起小媳妇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心中满是疑惑。 这副手离开的时间点很诡异。 三线建设目前在保密阶段。 第一批精英像张东方，戚父这样的五六天以前就出发了。第二批大规模的肯定没法保密，应该是像前世一样，先出台政策，喊口号，搞动员会后才会大张旗鼓的进发。 而副手这个时间点好像有点晚，最重要的是家属也随行，这显然跟赵二虎所了解的三线建设情况严重不符。 当初三线建设人员到了地方，除了光秃秃的大山什么都没有，水电宿舍包括厕所都是自己挖。压根就没有带家属的条件。 张东方戚父这种都不让带，凭什么副手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以打破惯例？ 他比那些工业行当的大拿还牛？ 这显然不可能，那他就大概率就不是去参加三线建设。 之前的消息他要调到轧钢厂升级后的保卫处当处长，现在保卫科提级的事还没影，怎么就突然变了？ 难道是他知道取胜无望，主动调离躲自己？ 但是普通调职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危机暂时解除，却不能有半点放松，躲在暗处的毒蛇更危险。而且他意图用小媳妇对付自己，那就绝对不能放过他，躲出去也没用。 必须得把他揪出来。。。。。。 凉爽的秋风，吹的路边“备荒备战为人民，好人好马上三线”的条幅猎猎作响。 第一批大规模援建三线运动从九月中旬开始，现在接近尾声。 秋风吹散夏日燥热，却吹不走民众对于支援三线建设运动的热情。 支援三线的精英走了，但是岗位带不走啊。 一个京都支援了5000多名技术精英，就留下5000多个工作岗位。这些岗位可都是大型机械厂轧钢厂拖拉机厂之类福利好，技术含量很高的岗位，那些待业青年怎么会不眼红？ 有了工作的小伙也从街溜子摇身一变成了有为青年，在婚恋市场也是香饽饽，有了工作就能娶到媳妇暖被窝，还有可能分到房子。一步赶上一辈子顺风顺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房子没有饭碗没有，别说好媳妇，小寡妇都看不上你。 对有适龄青年的人家来说，这可是头等大事，有关系的托关系 ，没关系的利益开道，这时候不使劲啥时候使劲？ 这段时间，人们打招呼的问候语都变了，不再是“吃了吗？去干嘛了？”之类的没营养的话，全改成询问工作，婚姻状况的。 进城找对象的农村姑娘，没个万里挑一的俊俏模样，自己都不好意思来。 秋粮丰收，北边毛熊不再接受粮食还债，只要矿石，让人们的口粮逐渐充盈，绝大多数人不再挨饿。 人民脸上的笑容多了，就连满院禽兽的95号院，戾气仿佛也少了些。 笑着对下班归来工人打着招呼，热络的聊几句，一片繁荣景色。 “嗯哼！” 大门外传来的动静，令院里瞬间安静，反应慢的看上大门口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的时候，脑子转的快的已经一路小跑的穿过垂花门直奔大门而去。 “吆！一大爷，累了一天了您歇会，我帮您推车。” “我来我来，明明是我先到的。” “是我先开口的。” “好啦好啦，你们这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要文明要和谐！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大一会，一个腆着大肚腩背着手， 迈着四方步眼望着天的身影从垂花门进院。 这下院里更热闹了。 “一大爷好，” “一大爷回来啦。” “刘主任，我媳妇今天过生日，弄了瓶好酒，您赏脸？” 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有多有远，刘海中不清楚。 从监下囚到人人爱戴他只用了一个月。 莫名其妙成了杀害聋老太的一号嫌疑人，被关了十几天，又迷迷瞪瞪的被街道王主任送回来，说刘海中是个好同志，并向大院科普了一番寄生虫的危害，提醒大家一定要吃熟食，重视食品安全云云。 一辈子梦想当官而不得都已经快放弃希望了，谁曾想这次回到工作岗位，稀里糊涂就成了钳工车间副主任。 好徒弟蓝田悄悄告诉他，轧钢厂分厂立项审核已经批下来了，年后可能就要动工。他有很大的机会出任分厂厂长。 问刘海中想不想过去，去那边至少是个车间正主任，唯一的缺点就是地址太偏远在山沟沟里，让他考虑考虑。 顺便给了他几个岗位指标，让他多带几个徒弟，哪怕自己不去也可以让徒弟过去担任骨干。 刘海中这人，从某些方面说还行，有了指标第一时间就把两个狗腿子刘刚刘强安排到他手下当学徒。 第178章 聋老太的后手 这一操作让他的威信瞬间起飞。有能力给人安排工作的那堪比亲爹啊，赵二虎养的那几条狗不就指望他帮忙安排个工作？ 马屠户舔了一年，屁用没有，最后还是马老大运气好，帮街道主任捅下水道，才换回个开拖拉机的活。李贤英六个孩子都磕头认干爹了，到现在还靠打零工养活孩子，当干爹的除了帮孩子出了一半学费，啥都不管。 跟人家义薄云天的刘海中能比？ 张东方支援大三线短时间内回不来，一大爷的宝座又空了，有了群众基础的刘海中都不用主动争取，就轻而易举的落到他脑袋上。 与顺风顺水的刘海中相比，前前一大爷易忠海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他的罪名太大，哪怕赶上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也洗脱不了。 最终得了个在原岗位劳改三年的结果，每天早晨上班前，晚上下班后都要去衙门点卯。休息日还要到街道学习改造。 看着刘海中得意的背影，众人议论开来。 “啧啧，这人呐。都是命，谁能想到刘海中突然就翻身了。” “是啊，我当初还以为赵二虎就是咱们院的大拿了，谁曾想这才俩月的功夫，变化这么大。” “我说你们啊，就是目光短浅。赵二虎也没怎么样啊，马屠户李贤英还有刘桂英家不还是以他马首是瞻？咱们谁惹得起？ 叫我说啊，还得是人家许大茂和三大爷，精明啊！两边都不得罪，两边关系还都处的不错，这才叫本事。” “我看赵二虎就是纸老虎。那马屠户也是傻子，为了他得罪了多少人？他现在是没退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李贤英那样的，他就算想跟一大爷走的近，人家都不带搭理她的。” “对对，这段时间，赵二虎天天往外跑，忙得脚打后脑勺，有个屁用？马屠户家老二老三，刘桂英家老大老二，都到了参加工作的年纪，不还照样在家待着？” “哎，愁人呐。我家那小子20了，也在家待着呢，找人介绍个对象，人家一听没工作扭头就走。” “谁说不是啊，我家俩呢。你们谁有工作的门路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帮忙使使劲呗！” “我家炉子上炖着菜呢，得回去看看别烧糊锅。” “你不说我还忘了，光顾着聊天，连饭都没做。” “他婶，你也不用着急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就是不会聊天的，一句话让热闹的cbd瞬间冷场。 脸咋这么大呢，这段时间全京都找工作的都红了眼珠子，花钱找门路都难找，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就凭着邻居帮你找工作？ 当别人傻呢？ 有本事的，儿子有了可以给媳妇，女儿有了可以给女婿，儿女媳妇女婿都有了还可以帮侄子。谁家嫌工作多啊？ 没人当场那话刺她都算大伙素质高。 其实“傻子”也是有的，正如院里人所说，赵二虎这段时间真忙得脚打后脑勺。自从大三线动员到现在满打满算一个月，他已经帮人安排了二三十个工作岗位。 人始终是群居动物，人情往来也是巨大的财富。 既然这个时代限制个人财富，那就利用空间物资将有形的财富，转化成无形的人情。只要自身能量还在，人情往来只会越来越牢固。 而且这些工人岗位赵二虎根本瞧不上，这时代劳保比后世差的远，危险程度高很多。而且他知道，人民认可的铁饭碗，再过三十年照样会被砸碎，用这些来换人情很划算。 “王婶忙着呢，天冷了过来看看您。” “小赵啊，你说说你，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快进屋。” 王媒婆脸笑得像朵菊花，伸手接过赵二虎带来的礼物，将人往屋里迎 “瞧瞧这一表人才的，还是个疼媳妇的，彩云那丫头嫁给你是她有大福气啊。” “嗨~！彩云嫁给我是她的福气，我娶了彩云也是我的大福气啊。知道我要来看您，特意嘱咐给你带的东西。这是大枣、奶粉、核桃酥、还有自己晾晒的鱼干。” 这倒不是客气话，小媳妇对王媒婆是很感激的。逢年过节总会备一份礼送去，今天听说当家的找王媒婆有事，特意嘱托多带点礼物。 “我就说，第一眼看见那姑娘就知道是个好的。。。。。。” 好马在腿好人在嘴。 媒婆就是靠嘴吃饭的，得了好处夸人的话那是张口就来。寒暄半天赵二虎才找到机会截住话头，将说明来意。 找媒婆自然是介绍对象，前几年饥荒结婚生孩子的都断崖式下降，现在缓过劲来，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王婶人品过关，让她帮忙张罗不用担心两头骗的情况。 安排工作就堪比亲爹了，既张罗工作又帮忙张罗媳妇，那就是再造之恩。 听完赵二虎叙述的男方条件，王媒婆眼神有些怪异 “小赵，你这是打算转行呢？怎么搜集了这么多小伙子。” 赵二虎笑笑 “转什么行啊，前些年不是饥荒么，再加上这段时间岗位多，都是近期刚进厂的有工作腰杆就硬，当然就想媳妇了呗。” 王婶点点头 “行，这事婶儿应下了。” 聊完正事，赵二虎便起身告辞，事交给王媒婆干，这段时间的忙碌就告一段落。 副手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多方打探依然杳无音讯。 刘海中和易忠海回来了，但是六根，却没有消息。他住的房子本来就是街道的，已经被街道收回。 后院聋老太的房子是自己的，原剧死后把房子留给傻柱，这一世跟傻柱没啥交情，易忠海有过抛弃她的行为，这房子她大概还给国家也不会留给别人。 赵二虎对聋老太的房子没兴趣，再加上心思都放在找副手上，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事，直到前几天才从王主任那里得到消息。 老东西将房子赠送给一户烈属，要说别人这么干，那是有觉悟。 聋老太肯定没有这份觉悟，果然稍微一打听，这觉得不对劲。 这户人家姓陈，住在84号院，两个儿子都折在棒子战场。家里剩下老两口俩儿媳妇一个没嫁出去的老闺女还有6个孙子辈。 关于他们的事，都是从董大提过一点，这一家子，嗯，怎么说呢，就是配不上烈属的名头。 84号院的管事大爷换的频繁，跟这一家子有很大关系。聋老太搞这一出，主要目标是针对易忠海还是针对自己或者是针对其他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老东西绝对没憋好屁。 一波波的状况永不停歇，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回到四合院，院里人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热情，只是微笑着相互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刚进穿堂，就听见小宝鬼哭狼嚎的声音。 赵二虎以手扶额，无奈的摇头，这种场景自从小宝上学后，就成了常态，三天挨不上两顿揍就算重大突破。 这年月的孩子可不仅仅是皮能形容的，那得说是野。打架斗殴是小儿科，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欺负傻子的也不在少数。 李贤英属于贫苦户，可以免除一半的学费，即便如此还是上不起学，老大红专今年都十三了都知道学校门朝那边开。 今年小宝到了入学年龄，赵二虎帮红专红旗出学费，跟小宝做个伴。就是防止自家孩子被欺负。 然而他想多了，刘家屯算相对富裕的大队，粮食不管饱也不至于太饿，再加上刘芸偶尔嘞个兔子之类的野味，发育没怎么耽误。 来到四合院，那更是敞开吃。 到了学校别说跟同龄的比，就算大一两级的也有因为饥饿发育不如他的。 天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闹，经常有家长领着哭唧唧的孩子上门找刘芸告状，说小宝欺负他们家孩子。 听着动静，今天的事有不小哇！ 走过去只见小天井内，刘芸一手抓着小宝的胳膊，另一手拿着专用的小树枝朝着屁股一顿抽。小宝疼的哇哇哭，屁股直往前拱。 一惯宠孙子的刘刘氏脸撇向一旁不敢看，嘴角随着树枝抽打的声音和小宝的哀嚎，有节奏的抽动。 小媳妇抱着妞妞在一旁看热闹，妞妞吓得一双小手紧紧捂住眼睛，只是指缝中咕噜噜乱转的大眼睛和上翘的嘴角出卖了她。 赵二虎见周围没有告状的孩子或者家长，猜想应该不是打架了，便开口劝解道 “打两下知道疼就行了。你还往死里打啊。小宝，告诉舅舅，你又犯什么错了？” 皮孩子抗揍，这一会的功夫刘芸也打累了，顺势停手。 小宝终于找到机会挣脱钳制，扑过来委屈的噘着嘴喊“舅舅！” 赵二虎蹲下身子，帮他擦擦哭花的脸，温声道 “你这孩子就不能少惹你妈生气吗？ 看看你弄得，早晨才换的衣服，又脏了，怎么这么多水。” 小宝爹没了，赵二虎这个舅舅就要扮演慈父的角色，边说边帮他擦擦衣服上的水。 小媳妇嘴角也开始抖动 “当家的，小宝放学回来的路上跟红旗比谁尿的高。被同学发现吓得尿身上了。” 赵二虎。。。。 “这孩子，真调皮。” 不动声色的起身往屋里走，走到刘芸身边，毫无预兆的将两只手在刘芸身上猛擦一把。 哈哈大笑中，带着小媳妇进屋把门插上，只留下门外张牙舞爪的狮子狗。 吃完晚饭，刘刘氏起了个话头： “阎家老二的事你们听说了么？” “什么事？” “我听桂英说，阎解放在食品厂上班，手脚不干净，不仅偷吃还偷拿，别抓了个现行，搞不好要开除。” 刘芸眉头一皱： “不能？我听我们单位大姐说现在偷厂里东西的太普遍了，一般都是批评教育，顶格也就是给个厂内处分。偷盗被开除要写进档案的，阎解放才上一个来月，有了这个污点没单位敢收，一辈子就完了，这可是结大仇的事，厂领导就不怕遭报复么？” 刘刘氏摇摇头 “不知道啊。反正街上都这么传。” 赵二虎闻言一愣 “刘婶，你是说咱们胡同的人都知道了？” 这可有点意思，看来阎埠贵没玩的过张自强啊。 上次偷钱的事，阎埠贵投鼠忌器，没敢声张，跟贾张氏几番强硬交锋，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共识。 阎埠贵还925块给贾张氏，剩下的75块，算他的劳务费。 被阎解放偷了300，只能先用家里的公账补上这二百二十五的缺口，打发走贾张氏这个滚刀肉。 没曾想张自强早防着他这一招呢，给阎解放规划未来，说他小伙长得周正，有两间半大房子。 如果再有个铁饭碗，肯定能找到漂亮还有工作的城里媳妇，到时候两口子双份工资，房子也大多生几个孩子也有地方住。 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下班回来，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再来二两小酒，吃饱喝足把老婆一推，啧啧，这才叫生活啊。 唯一的问题是轧钢厂这类福利待遇好的厂子的工位300块肯定不够。刚好他知道一个食品厂，别看只是个集体单位，那也是铁饭碗啊。 而且小厂子竞争没那么激烈，干几年说不定还能调到脱产岗位，在使使劲就能走上领导岗。 阎解放彻底被张自强描绘的画面迷住眼， 钱偷出来先暗暗观察阎埠贵的动静，见他没有大义灭亲送亲儿子去坐牢的打算后，便将偷来的300跟之前给易忠海干活攒的一百块全部给了张自强，让他帮忙买工位。 张自强昧了50块供孩子上学，还真用剩下的钱帮阎解放买回个工位，作为回报阎解放将为张自强大儿子承担一年的学费。 说张自强骗他，人家至少帮他弄了个铁饭碗。 要说没骗，这铁饭碗跟铁饭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轧钢厂这种在国营里面都属于福利好的，这个破食品厂正式工工资只有27。 而且全厂工人都是一级二级，只能靠工龄涨工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根本不值400块。 第179章 威慑力 待得亲爹上门要钱的时候，阎解放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阎埠贵见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他就算弄死老二也吐不出钱来啊。 不明真相的阎解成，只以为是老爹把公中的钱全给了老二，那能干么？ 他自从参加工作以后，每个月三十二块五的工资自己只能留下五块五，剩下的都得交到公中，后来赵二虎帮于莉找了个餐馆公方会计的活，一个月十八块，还得交到公中十块。 为了买84号院的房，搞得全家吃紧。明明三个挣工资的，伙食全院不说倒数第一也差不多。 省吃俭用一年，房成了阎解放一个人的不说，连攒的点家底也都填补老二了。 联合老三阎解旷好一通闹，连三大妈也跟俩儿子一伙指责他不该这么办。 看这情形要是把真相说出来。老大老三肯定要把事情闹大，到那时候不仅钱钱回不来，儿子也没了，面子里子全得丢干净。 这肯定不行，走投无路来到赵家，对赵二虎和盘托出，希望他帮忙出个主意。 所谓知者减半，醒者全无。 聪明人是不会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的。 赵二虎没那么高的境界，不说两句心里痒痒。这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壮士断腕，把阎老二的房子收回来，让他自己出去租房。 惩罚阎解放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对家里其他孩子有个交代。 但是阎埠贵既然登门那肯定是有所顾虑，怕把事情闹大，给老二留下污点。 赵二虎提议，让阎解放写借条，限期还钱。并且要支付相应的利息，具体几分利要全家讨论。 最后还郑重提醒他，小心张自强，他冒着坐牢的风险就为了孩子一年学费？ 搞不好，这事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后来事情具体怎么处理，赵二虎并不知道，因为阎埠贵没有在跟他聊过这方面的事，只是阎家几次家庭会议闹的动静有点大。 要知道阎家人对家事外扬是很忌讳的，一般的事绝对不会吵到让邻居听到。 食品厂偷吃偷拿应该是普遍现象，别人都不偷，阎解放一个新人也不敢。现在却唯独抓他，要说这里面没猫腻鬼都不信。 张自强这个时机抓的很好。 偷钱的事只有三个当事人阎埠贵、阎解放、张自强知道，当时没声张。这都过了一个月阎埠贵就算想拿这事做文章也失去了机会。 要说这哥们运气有点差，好几次都折腾的挺热闹，最后的结果却不理想，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从阎家榨出油水来。 刚吃完饭，马传武嘿嘿的笑着进来，伸手挠挠后脑勺 “嘿嘿，哥，你回来啦。” 赵二虎莫名其妙 “传武啊，自己找地方坐。傻乐什么，找我有事？” “哎！” 马传武答应一声，搬过把椅子坐在桌子边上，两手夹在裤裆，来回搓。 马屠户和李贤英家是赵二虎最信任的人家，平常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怎么今天还害羞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会是想媳妇了。” “咳！咳！！咳！！！” 赵二虎本来只是随意调侃下，马传武还没做好心里准备，猛然被戳穿心思，一口气没喘匀呛得直咳嗽，黑脸泛红满脸娇羞。 “被猜中了，说说，看好哪家姑娘了？” “嘿嘿！前院苏家姑娘。嘿嘿。” “苏家？小子，眼光挺贼啊，那姑娘咱院可不少人惦记呢。没想到被你小子搞定了，进行到哪一步了？” 大三线公布前夕，汪老头突然不告而别，房子被街道接管。前些日子又重新分配给了姓苏的一家三口。 这家人到来还在院里引起不小的轰动，三口之家大小两个美人。特别是苏母，年近四十身材丝毫没有走样，身条修长柔顺，皮肤白皙，五官精美。除了眼角的鱼尾纹完全看不出已经快四十了。 据说解放前戏班班主的女儿，厌倦了这一行当素手煮羹汤，才选了个老实本分的人嫁了，过平凡日子。 可能是功底扎实，优雅仿佛是刻在骨子里，举手投足都显得那么有气质。 别说院里的大老爷们，就连小媳妇赵彩云都被她的风采迷倒。学人家的动作在赵二虎面前扭来扭去，但是表演痕迹太重，完全没有那个味。 姑娘虽然没有她妈妈那么惊艳，也是妥妥的小美女。继承了母亲的白皙皮肤，说话柔声细气的胆子有点小，像个小兔子。 赵二虎暗暗叹口气，遗传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傻柱祖传的爱好寡妇。马家这爱好小家碧玉搞不好也是遗传。 马屠户自己就是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却娶了个娇娇柔柔的小媳妇，身高才到他肩膀，一心待在家里，平时几乎不出门也不跟别人交往。 没想到马传武也好这口。 当初他还动过撮合他跟刘芸的心思，觉得俩人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子，应该能过到一块。 只是刘芸更喜欢刘老三这种白面书生类型，对马传武完全不感冒。 也幸亏先问了刘芸，要是自己先去找马家商量，不管马传武同不同意，马屠户都会逼着他同意。 现在看来，不光刘芸看不上马传武，人家也不喜欢刘芸那种脾气火爆的。 赵二虎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暗自庆幸，幸亏俩人没成。 马传武再次抓抓后脑，扭捏道 “嘿嘿，她还不知道呢，嘿嘿嘿。” 赵二虎。。。。。。 “说的这么热闹，合着是单相思呢。” 马传武一听这话，有点急 “我，她凭什么看不上我？我现在可是街道的拖拉机手，这要在公社都算八大员。而且还有机会学开汽车，用不了几年就是驾驶员了。” 赵二虎笑着转头看向刘刘氏 “婶，这家人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他这段时间白天都不在院里，跟苏家人仅仅打过照面，没有任何交集。 刘刘氏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马传武 “传武，你回去叫你爸过来趟。” “婶，这家人有问题？” 等到马传武出去，赵二虎开口问道。 刘刘氏眼神一瞟，刘芸和小媳妇乖乖的去了东屋。这是赵二虎定的规矩，那些阴暗面的事都避开姐姐和小媳妇。 只剩下俩人，刘刘氏才压低声音道 “不少人都在传，这苏家名声不好。那杨丽华（苏家女主）跟不少人有染，你看她和闺女那样也知道是没吃过苦的，这说明家里条件还不错，听说以前是住在西城那边。为什么大老远的搬到老汪那个小屋子里？ 听说是因为苏诚（苏家男主）实在受不了他媳妇总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才选了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赵二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顿时有点头疼，疑惑道 “既然没人认识，那这些闲话从哪传过来的？难道杨丽华搬过来这么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又在这边勾搭上野男人了？” 一个坏女人毁三代。马传武是他信赖的人，自然不希望有个坏女人拖后腿。只是这事是真是假还不好下结论。 刘刘氏看出赵二虎的疑惑，继续道 “你看看你娶个漂亮媳妇把你高兴的，时刻捧在手心，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你在看看那苏诚，长得不出众，个子不高，还是个闷葫芦。 能娶到杨丽华这样的老婆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要说别的是传言，不可信。一个院住着，苏诚对媳妇冷淡是大伙都看在眼里的。” 这。。。 赵二虎抓抓脑袋，尽管95号院的居住环境在京都平房中，算是很好的。可老汪那个屋子只是个耳房，只有二十大几，三十不到的平方，如果在别处有地方住，的确没有必要大老远的搬过来的必要。 这时候马屠户进来，刘刘氏又把刚刚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沉默良久，马屠户打破沉默 “要不算了？” 赵二虎目光穿过屋门的缝隙，飘到东屋。 小媳妇领着妞妞小宝撒欢，刘芸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训斥。 她才十八岁，娇颜胜花，花样年华。 不也有着弑奶凶手，不敬爹妈的恶名吗。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一时冲动，她以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样？ “先别着急下结论。” 想到这里，赵二虎，收回目光 “先接触下试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自己判断。刘婶，要不明天，你先去苏家聊聊？” 翌日，吃完早饭。 得知刘刘氏要去苏家拜访，赵彩云也吵吵着跟着去。 这可是稀奇事，刘刘氏爱串门，刘芸也有交好的朋友。唯独小媳妇几乎不去别人家。就连于莉和娄晓娥这种坦诚相见过的，也不去。 现在居然上赶着去苏家，看来这个杨丽华对她影响还是挺深的。 既然她想去，赵二虎也就随她。 自从结婚后，只要他在家，小媳妇就一直陪在身边。 就想出去转转，刚走到连廊，就见东厢偏门打开，张自强从里面出来。 俩人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赵二虎本来只是出来漫无目的溜达溜达，见了张自强，临时起意决定去阎家一趟。 俩人一前一后，看着赵二虎去了阎家，张自强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说这个院里他最忌惮谁，那非赵二虎莫属，没有什么实质根据。他总觉得赵二虎看他的眼神，带着戏虐，令他极不舒服。仿佛能看透自己内心。 好在俩人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仇恨，他只是想在城里站稳脚跟，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管赵二虎能不能看透自己的计谋，但是他没有出手干扰就是好事。 但是，在自己计划最关键的时候，他主动去了阎家，让他心生警惕。 别看这段时间阎埠贵跟赵二虎走的比较近，其实赵二虎极少去阎埠贵家。 别说阎埠贵了，就算更亲密的刘桂英李贤英马屠户的家，赵二虎也很少去，有事都是这些人去赵家聊。 难道是自己对付阎家的手段，让他看不惯，打算帮阎家反击？ 这个念头一出，张自强也是吓了一跳。 对付阎埠贵，他现在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但是有赵二虎加入恐怕都不一样了。 别人都只当马传武的拖拉机手和刘桂英的居委会委员，是因为凑巧帮街道捅下水道的忙才入了主任的眼。 但是当时正是他计划的关键时期， 对外面的情况比较关注。他亲眼看见赵二虎出去跟王主任聊了几句，然后才回来安排刘家和马家出出帮忙干活。 而且安排完别人就自己回来了，并没有帮忙干活。 这是什么概念？ 街道主任那可是处级干部，别人找到机会巴结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赵二虎却轻易把机会让给别人，拖拉机手啊，进一步还有机会学开车，不比他干采购强？ 就算看不上这个工作，也不想去捅下水道，留在王主任身边帮忙打个伞，做个传话筒不行吗？ 安排完自己就回去了？这蠢事连刘海中都干不出来，赵二虎这个聪明人却这么干，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俩人之间的关系，到了不用做这些表面文章献殷勤的地步。 自己的这点小计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用处，只要赵二虎出手，前功尽弃不说，甚至有有可能遭到反噬。 来京都一年，老婆有了工作，孩子顺利入学。 这些天他开始用以退为进的方式，逼迫姑姑在工资上缴的问题上做出妥协。 没有了秦淮茹这条退路，自己说帮大嫚找了份食品厂的工作，要把轧钢厂的岗位还给贾家，她就抓瞎了。 别看每次提到这个就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那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用不了几次，她就会妥协。 到时候每个月给她十块就不错了，剩下的能帮自己减轻很大的压力。 日子正在慢慢变好，有没有必要为了拿到食品厂的岗位对阎解放赶尽杀绝？ 成功了，就是双职工，能进一步提升生活条件；可如果失败了呢？食品厂岗位拿不到不说，恐怕连轧钢厂的工作也得丢，搞不好就得被赶回农村。 别看赵二虎表面笑呵呵，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想想易忠海刘海中聋老太六根等人的遭遇，虽然没有证据，可他们都得罪过赵二虎。现在除了刘海中有惊无险的咸鱼大翻身。其他人那个不是凄凄惨惨？ 第180章 小宝的伙伴 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张自强在胡同溜达了一圈，又返回家中。 关键时刻，走错一步前功尽弃，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清楚。 前院西厢内，赵二虎跟阎埠贵面对面而坐。 三大妈拿来两个茶杯，倒上开水，将飘着几片茉莉花的杯子推到赵二虎面前。另一个没放茶的给了阎埠贵。 算计也分对谁，阎家再抠，也不敢用高沫或者兑酒的水招待赵二虎。 看着俩人脸上的愁容，赵二虎淡然一笑，故意说道“三大爷三大妈，客人来了，怎么连点笑模样都没有？是看不起我胖，啊呸二虎？” 三大妈闻言，一声长叹。 阎埠贵脸上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二虎，你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这事，家门不幸啊。唉！我都说不出口。” 赵二虎高深莫测的一笑“三大爷，我说爱笑的人才会有好运气，你信不信？” 阎埠贵眼神中带着哀求 “二虎，我知道当初听了你的建议，就不会到这一步。可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我要是真不留情面把老二送进去，那解成解旷怎么看我？ 真开了这个口子才是永无宁日。而且就算后悔也晚了，再说这些就是往我心口插刀子啊。” 这都哪跟哪啊？！ 也许这就是人跟人的差别，阎埠贵做不了忠实马仔。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赵二虎自己也一样，可以做别人的马仔，却不会做忠实的马仔。 所以肯做忠实马仔的马屠户和李贤英家才难能可贵。 赵二虎眼神飘向窗外，看着张自强闷头回来，还假装随意的往这边瞟一眼。心中有数了，不再跟阎埠贵多说废话。 “三大爷，咱们打个赌。三天为限，你们两口子逢人就笑。三天之后如果阎解放还是被开除那就是你们赢，我陪你五十块也算个安慰。如果阎解放化险为夷，我也不要你钱，你帮红专他们补补课就行。 毕竟都13了，按部就班的读不赶趟，打好基础就得跳级。” 这。。。。 两口子对视一眼，认真的看向赵二虎，这也太儿戏了，确定不是拿他们开涮？ 赵二虎也懒得解释，起身走到门口站定，背对二人“从我出了这个门，赌约就开始是生效。你们也可以当我说的是假话，三天后我输了照样奉上五十块。” 说完便不再停留，开门回家。 这番作为虽然是临时起意，却也不是吃饱撑的。 主要是为了探探张自强的底。 这小子挺能折腾，先是一通忽悠，让贾张氏在儿媳妇和侄媳妇之间，选择把工位给侄媳妇，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壮举。 让贾张氏昏招频出，导致秦淮茹改嫁，尽管有运气的成分，却也有张自强努力的结果。 忽悠阎解放，搞那么大阵仗偷亲爹的钱更不是简单事。 阎解放有着阎家人的算计，不敢说多精明却肯定不傻，居然能被忽悠的，被卖了还拿张自强当恩人，这难度也不小。 目前虽然跟自己没有冲突，不代表以后没有。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因为还没影的事，就对人家喊打喊杀，跟后世地铁上那些随意诬陷他人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决定先搜集下情报，如果以后真敢对自己动歪心思，心里有数应对起来也从容些。 太过聪明的人，往往爱过度解读。可能说者无心的一句话都能被脑补出一本鸿篇巨着。都说慧极不寿，大概就是因为脑子一天到晚想的太多，累死的。 所以他就故意当着他的面一反常态的去趟阎家，也算是投石问路，看看张自强是不是这类人，如果是，那以后如果要对付他就可以用故布疑阵之类的策略，把事情搞得千头万绪，让他精神内耗从而忽略真实杀招为主要手段。 看到他出去一会又回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才有了后面跟阎埠贵打赌的事。 阎解放一辈子都要毁了，阎家老两口肯定心烦意乱。 如果自己从阎家出来以后，阎埠贵心情轻松，脸上有了笑容，就够让张自强咂摸半宿。 顺便还可以再观察观察阎埠贵，笑不笑，什么时候笑，从赵二虎出门开始还是第二天第三天开始，笑的程度怎么样，是强颜欢笑还是发自内心，都能反应出他们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和顺从程度。 至于最终结果？ 对赵二虎一点都不重要，赢了没什么值得高兴，输了也不过是五十块钱的事。 回到家，小媳妇居然还没回来，看来聊得不错。 赵二虎在家坐了不到十分钟，又去门口供销社坐了会。以前没媳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待一天都没觉得无聊。 现在习惯了小媳妇的叽叽喳喳，这么一回的功夫，居然两次感到无聊。这是要成老婆奴的节奏？ 临近晌午，再次回到家，小媳妇蹦蹦跳跳的出来迎接他。挽着胳膊一起进门，让赵二虎心里生出几分得意。 将赵二虎按在桌子上，小媳妇便忙活开了，摇曳生姿的拿来茶壶，翘着兰花指捏出一点茶叶放进去，走到屋角拿起暖水瓶冲水，倒茶。一套流程下来，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假笑。 看的赵二虎眉毛不住抖动。待她做作的扭动腰肢，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腰身挺直，脸上的笑容更甚，夹着嗓子温声细语道 “当家的，请品茶。” 赵二虎彻底破防，粗鲁的将她拽进怀里就是一顿家法。 “以后不许学这些破玩意，听到没。” 小媳妇还不服气，搂着赵二虎的脖子，嘟着小嘴委屈巴巴的反抗 “彩云还没学会，等慢慢熟练就好看了。一定会迷死当家的。嘻嘻” 赵二虎以手扶额，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 “别胡思乱想，天真率直的赵彩云才是最美的，从你的一举一动中就能感受到真诚。这些做作的东西是演给外人看的，不许在学了知道吗？” “喔，知道了。” 小媳妇拉着长音答应。 “今天去苏家聊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媳妇鼓着腮帮子看向厨房正在做饭的刘刘氏 “嘿嘿，刘婶聊的，我只顾着跟着杨姐学动作了。” 赵二虎。。。。 吃饭的时候才从刘刘氏口中得知，苏诚不在家，杨丽华也没给个明确的态度，只说是刚搬过来，彼此都不了解。以后再探讨这个话题。 这就是没有太大的意愿，连未来的驾驶员都看不上，这苏家心气很高啊。 赵二虎只能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转告给马屠户。 并且出主意让马传武找机会跟苏家姑娘接触下。如果姑娘愿意，那还能使使劲，如果当事人都不愿意，就算勉强成了也没意思。 第二天傍晚，阎解放的危机解除，车间内部批评，扣除当月工资，如有再犯决不姑息。 赵二虎是上午八九点钟从阎家出来的，并且说了从他出门就开始计算。然而阎家当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三大妈在家憋了一天，阎埠贵下午出去了一趟，天都黑了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口子出门打水开始面带笑容，神色轻松。下午刚上班不久，对阎解放的最终处罚就出来了。 从这个时间线就能看出。阎埠贵还会想再搏一把，实在没招了才用赵二虎的方式，死马当活马医。 张自强对自己的惧怕程度超出预料。 显然赵二虎从阎家出来以后，他就一直关注阎家的情况，见阎家神色轻松后，当机立断收手。 这搞得赵二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前段时间忙着帮人搞工作，没时间陪小媳妇，趁这段时间天气还不冷，天天带她去玩。这年月基本没啥好玩的地方，天桥因为黑市被取缔，隆福寺也没啥好光景了，自由市场也是冷冷清清，买的多卖的少。 连串糖葫芦都没得买。 换一对情侣这么玩早腻了。也就这俩人只要凑一起，哪怕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不说盯着对方看都不会觉得无聊。才能乐此不疲。 回到家，已经到了饭点。就见刘芸跟小宝背对背坐着，谁也不理谁。 见到二人，小宝像是看到救星，快跑过来抱住舅舅大腿，仰着脸，哭唧唧的叫声 “舅舅，舅妈。” 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赵二虎见状也有些头疼，怪不的都说这个年龄段的男子狗都嫌，精力旺盛破坏力也强，开始学习知识，认识更多小伙伴。 有了自己的主意，还不好管教。也就是小宝倒霉，遇到刘芸这个战力不低的虎妈，一般家庭妇女，这时候对付十岁的男孩子从街头追到巷尾都开始吃力。 看向姐姐，无奈的问“这又怎么了？” 家里有刘刘氏这个护犊子的在，但凡刘芸打的狠了，做奶奶的肯定会阻止。 所以压根不会被这小子的金豆子骗。 姐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气呼呼道 “他非要拿酒心巧克力去学校显摆，我说吃完了，他不信。我不管了，反正都是你弄得，你跟他说。” 不负责任的刘芸气呼呼的回自己屋，把烂摊子交给弟弟。 对付个小屁孩赵二虎还是手到擒来，没说有还有没有巧克力，而是一把抱起小宝，坏笑道 “小宝，你要带巧克力给谁啊？是不是想送给漂亮的女同学啊。” 话音刚落，小宝肉乎乎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被舅舅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使劲挣扎着想要逃跑。 小媳妇见状也来了精神，凑过来捏捏小宝的脸蛋。 “嘻嘻，小宝告诉舅妈，女同学有没有舅妈漂亮？” “舅舅，我不要巧克力了，放开我。”在小宝眼里妈妈和舅舅是长辈，被他们知道心事还勉强能接受 。 但是陪他玩的舅妈可是“同龄人”，被她知道自己有喜欢的女孩那可是无比丢脸的事。 赵二虎当然不会放手， “不行，你是自己坦白交代，还是我明天去学校自己问？你选一个。” 赵二虎弄得好东西不少，虽然没少教育俩孩子不准告诉别人，家里吃的什么。有人问一定要回来告诉大人。 熊孩子不知道世道险恶，不能惯他这个显摆的毛病。不然攀比心起来上头了，什么话都有可能秃噜出去。 小宝伸出双手胡乱的在舅舅脸上摩挲，意图捂住他的嘴“舅舅，你让舅妈出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唉？？？” 这下小媳妇不干了，她对外面的事不好奇，对家里人却很关心，正眼神发亮准备听八卦呢，没想到最要好的小伙伴居然要瞒着她。 呲着晶亮的小虎牙威胁他 “小宝，居然敢这么对待舅妈？你以为只有你舅舅能去学校？还不从实招来。” 两大恶人围攻，小宝招架不住，只得从实招来。 他同桌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用他小屁孩的视角说是比舅妈还漂亮。俩人关系亦敌亦友谁也不服谁，小女孩又想管着他，又从家里偷牛奶给他喝。 他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不能白要小女孩的东西，想着把他认为最稀罕，别的小伙伴都不认识的酒心巧克力送给小女孩，才能显示出小宝大人的实力。 听完小宝叙述，赵二虎头都大了，这小女孩也是个妥妥的熊孩子啊。居然把牛奶拿到学校显摆，她父母可没有自己这种后世眼，对未来的凶险程度预估不足，不懂的低调。 这可不是儿戏，赵二虎思索片刻，决定把刘芸叫过来，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不行就找学校，强行让俩人分桌，甚至换班。 刘芸听了赵二虎的说辞，满脸纠结的商量 “要不咱们去提醒她父母上点心，别让俩孩子分开了？” ？？？ 赵二虎满脸问号“你什么意思？不会是真想让那小姑娘给你做儿媳妇？他们才八岁，你想的有点太远了。” 刘芸翻个白眼，“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看那小姑娘很可爱，也很懂事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孩子，不忍心她以后落难。” “怎么，你见过她？” 赵二虎问。 “见过啊，上次就是她特意跑到供销社告诉我，小宝跟红旗比谁尿的高。” 难得一见的场景，刘芸拉着弟弟的衣袖来回摇晃。 “要不我找个机会，去跟她父母沟通下？听说她父母都是有学问的人，并不是资本家。” 第180章 小宝的伙伴 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张自强在胡同溜达了一圈，又返回家中。 关键时刻，走错一步前功尽弃，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清楚。 前院西厢内，赵二虎跟阎埠贵面对面而坐。 三大妈拿来两个茶杯，倒上开水，将飘着几片茉莉花的杯子推到赵二虎面前。另一个没放茶的给了阎埠贵。 算计也分对谁，阎家再抠，也不敢用高沫或者兑酒的水招待赵二虎。 看着俩人脸上的愁容，赵二虎淡然一笑，故意说道“三大爷三大妈，客人来了，怎么连点笑模样都没有？是看不起我胖，啊呸二虎？” 三大妈闻言，一声长叹。 阎埠贵脸上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二虎，你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这事，家门不幸啊。唉！我都说不出口。” 赵二虎高深莫测的一笑“三大爷，我说爱笑的人才会有好运气，你信不信？” 阎埠贵眼神中带着哀求 “二虎，我知道当初听了你的建议，就不会到这一步。可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我要是真不留情面把老二送进去，那解成解旷怎么看我？ 真开了这个口子才是永无宁日。而且就算后悔也晚了，再说这些就是往我心口插刀子啊。” 这都哪跟哪啊？！ 也许这就是人跟人的差别，阎埠贵做不了忠实马仔。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赵二虎自己也一样，可以做别人的马仔，却不会做忠实的马仔。 所以肯做忠实马仔的马屠户和李贤英家才难能可贵。 赵二虎眼神飘向窗外，看着张自强闷头回来，还假装随意的往这边瞟一眼。心中有数了，不再跟阎埠贵多说废话。 “三大爷，咱们打个赌。三天为限，你们两口子逢人就笑。三天之后如果阎解放还是被开除那就是你们赢，我陪你五十块也算个安慰。如果阎解放化险为夷，我也不要你钱，你帮红专他们补补课就行。 毕竟都13了，按部就班的读不赶趟，打好基础就得跳级。” 这。。。。 两口子对视一眼，认真的看向赵二虎，这也太儿戏了，确定不是拿他们开涮？ 赵二虎也懒得解释，起身走到门口站定，背对二人“从我出了这个门，赌约就开始是生效。你们也可以当我说的是假话，三天后我输了照样奉上五十块。” 说完便不再停留，开门回家。 这番作为虽然是临时起意，却也不是吃饱撑的。 主要是为了探探张自强的底。 这小子挺能折腾，先是一通忽悠，让贾张氏在儿媳妇和侄媳妇之间，选择把工位给侄媳妇，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壮举。 让贾张氏昏招频出，导致秦淮茹改嫁，尽管有运气的成分，却也有张自强努力的结果。 忽悠阎解放，搞那么大阵仗偷亲爹的钱更不是简单事。 阎解放有着阎家人的算计，不敢说多精明却肯定不傻，居然能被忽悠的，被卖了还拿张自强当恩人，这难度也不小。 目前虽然跟自己没有冲突，不代表以后没有。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因为还没影的事，就对人家喊打喊杀，跟后世地铁上那些随意诬陷他人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决定先搜集下情报，如果以后真敢对自己动歪心思，心里有数应对起来也从容些。 太过聪明的人，往往爱过度解读。可能说者无心的一句话都能被脑补出一本鸿篇巨着。都说慧极不寿，大概就是因为脑子一天到晚想的太多，累死的。 所以他就故意当着他的面一反常态的去趟阎家，也算是投石问路，看看张自强是不是这类人，如果是，那以后如果要对付他就可以用故布疑阵之类的策略，把事情搞得千头万绪，让他精神内耗从而忽略真实杀招为主要手段。 看到他出去一会又回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才有了后面跟阎埠贵打赌的事。 阎解放一辈子都要毁了，阎家老两口肯定心烦意乱。 如果自己从阎家出来以后，阎埠贵心情轻松，脸上有了笑容，就够让张自强咂摸半宿。 顺便还可以再观察观察阎埠贵，笑不笑，什么时候笑，从赵二虎出门开始还是第二天第三天开始，笑的程度怎么样，是强颜欢笑还是发自内心，都能反应出他们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和顺从程度。 至于最终结果？ 对赵二虎一点都不重要，赢了没什么值得高兴，输了也不过是五十块钱的事。 回到家，小媳妇居然还没回来，看来聊得不错。 赵二虎在家坐了不到十分钟，又去门口供销社坐了会。以前没媳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待一天都没觉得无聊。 现在习惯了小媳妇的叽叽喳喳，这么一回的功夫，居然两次感到无聊。这是要成老婆奴的节奏？ 临近晌午，再次回到家，小媳妇蹦蹦跳跳的出来迎接他。挽着胳膊一起进门，让赵二虎心里生出几分得意。 将赵二虎按在桌子上，小媳妇便忙活开了，摇曳生姿的拿来茶壶，翘着兰花指捏出一点茶叶放进去，走到屋角拿起暖水瓶冲水，倒茶。一套流程下来，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假笑。 看的赵二虎眉毛不住抖动。待她做作的扭动腰肢，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腰身挺直，脸上的笑容更甚，夹着嗓子温声细语道 “当家的，请品茶。” 赵二虎彻底破防，粗鲁的将她拽进怀里就是一顿家法。 “以后不许学这些破玩意，听到没。” 小媳妇还不服气，搂着赵二虎的脖子，嘟着小嘴委屈巴巴的反抗 “彩云还没学会，等慢慢熟练就好看了。一定会迷死当家的。嘻嘻” 赵二虎以手扶额，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 “别胡思乱想，天真率直的赵彩云才是最美的，从你的一举一动中就能感受到真诚。这些做作的东西是演给外人看的，不许在学了知道吗？” “喔，知道了。” 小媳妇拉着长音答应。 “今天去苏家聊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媳妇鼓着腮帮子看向厨房正在做饭的刘刘氏 “嘿嘿，刘婶聊的，我只顾着跟着杨姐学动作了。” 赵二虎。。。。 吃饭的时候才从刘刘氏口中得知，苏诚不在家，杨丽华也没给个明确的态度，只说是刚搬过来，彼此都不了解。以后再探讨这个话题。 这就是没有太大的意愿，连未来的驾驶员都看不上，这苏家心气很高啊。 赵二虎只能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转告给马屠户。 并且出主意让马传武找机会跟苏家姑娘接触下。如果姑娘愿意，那还能使使劲，如果当事人都不愿意，就算勉强成了也没意思。 第二天傍晚，阎解放的危机解除，车间内部批评，扣除当月工资，如有再犯决不姑息。 赵二虎是上午八九点钟从阎家出来的，并且说了从他出门就开始计算。然而阎家当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三大妈在家憋了一天，阎埠贵下午出去了一趟，天都黑了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口子出门打水开始面带笑容，神色轻松。下午刚上班不久，对阎解放的最终处罚就出来了。 从这个时间线就能看出。阎埠贵还会想再搏一把，实在没招了才用赵二虎的方式，死马当活马医。 张自强对自己的惧怕程度超出预料。 显然赵二虎从阎家出来以后，他就一直关注阎家的情况，见阎家神色轻松后，当机立断收手。 这搞得赵二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前段时间忙着帮人搞工作，没时间陪小媳妇，趁这段时间天气还不冷，天天带她去玩。这年月基本没啥好玩的地方，天桥因为黑市被取缔，隆福寺也没啥好光景了，自由市场也是冷冷清清，买的多卖的少。 连串糖葫芦都没得买。 换一对情侣这么玩早腻了。也就这俩人只要凑一起，哪怕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不说盯着对方看都不会觉得无聊。才能乐此不疲。 回到家，已经到了饭点。就见刘芸跟小宝背对背坐着，谁也不理谁。 见到二人，小宝像是看到救星，快跑过来抱住舅舅大腿，仰着脸，哭唧唧的叫声 “舅舅，舅妈。” 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赵二虎见状也有些头疼，怪不的都说这个年龄段的男子狗都嫌，精力旺盛破坏力也强，开始学习知识，认识更多小伙伴。 有了自己的主意，还不好管教。也就是小宝倒霉，遇到刘芸这个战力不低的虎妈，一般家庭妇女，这时候对付十岁的男孩子从街头追到巷尾都开始吃力。 看向姐姐，无奈的问“这又怎么了？” 家里有刘刘氏这个护犊子的在，但凡刘芸打的狠了，做奶奶的肯定会阻止。 所以压根不会被这小子的金豆子骗。 姐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气呼呼道 “他非要拿酒心巧克力去学校显摆，我说吃完了，他不信。我不管了，反正都是你弄得，你跟他说。” 不负责任的刘芸气呼呼的回自己屋，把烂摊子交给弟弟。 对付个小屁孩赵二虎还是手到擒来，没说有还有没有巧克力，而是一把抱起小宝，坏笑道 “小宝，你要带巧克力给谁啊？是不是想送给漂亮的女同学啊。” 话音刚落，小宝肉乎乎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被舅舅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使劲挣扎着想要逃跑。 小媳妇见状也来了精神，凑过来捏捏小宝的脸蛋。 “嘻嘻，小宝告诉舅妈，女同学有没有舅妈漂亮？” “舅舅，我不要巧克力了，放开我。”在小宝眼里妈妈和舅舅是长辈，被他们知道心事还勉强能接受 。 但是陪他玩的舅妈可是“同龄人”，被她知道自己有喜欢的女孩那可是无比丢脸的事。 赵二虎当然不会放手， “不行，你是自己坦白交代，还是我明天去学校自己问？你选一个。” 赵二虎弄得好东西不少，虽然没少教育俩孩子不准告诉别人，家里吃的什么。有人问一定要回来告诉大人。 熊孩子不知道世道险恶，不能惯他这个显摆的毛病。不然攀比心起来上头了，什么话都有可能秃噜出去。 小宝伸出双手胡乱的在舅舅脸上摩挲，意图捂住他的嘴“舅舅，你让舅妈出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唉？？？” 这下小媳妇不干了，她对外面的事不好奇，对家里人却很关心，正眼神发亮准备听八卦呢，没想到最要好的小伙伴居然要瞒着她。 呲着晶亮的小虎牙威胁他 “小宝，居然敢这么对待舅妈？你以为只有你舅舅能去学校？还不从实招来。” 两大恶人围攻，小宝招架不住，只得从实招来。 他同桌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用他小屁孩的视角说是比舅妈还漂亮。俩人关系亦敌亦友谁也不服谁，小女孩又想管着他，又从家里偷牛奶给他喝。 他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不能白要小女孩的东西，想着把他认为最稀罕，别的小伙伴都不认识的酒心巧克力送给小女孩，才能显示出小宝大人的实力。 听完小宝叙述，赵二虎头都大了，这小女孩也是个妥妥的熊孩子啊。居然把牛奶拿到学校显摆，她父母可没有自己这种后世眼，对未来的凶险程度预估不足，不懂的低调。 这可不是儿戏，赵二虎思索片刻，决定把刘芸叫过来，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不行就找学校，强行让俩人分桌，甚至换班。 刘芸听了赵二虎的说辞，满脸纠结的商量 “要不咱们去提醒她父母上点心，别让俩孩子分开了？” ？？？ 赵二虎满脸问号“你什么意思？不会是真想让那小姑娘给你做儿媳妇？他们才八岁，你想的有点太远了。” 刘芸翻个白眼，“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看那小姑娘很可爱，也很懂事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孩子，不忍心她以后落难。” “怎么，你见过她？” 赵二虎问。 “见过啊，上次就是她特意跑到供销社告诉我，小宝跟红旗比谁尿的高。” 难得一见的场景，刘芸拉着弟弟的衣袖来回摇晃。 “要不我找个机会，去跟她父母沟通下？听说她父母都是有学问的人，并不是资本家。” 第181章 谁的下马威？ 赵二虎沉吟片刻，心中偷偷鄙夷老姐一番后开口 “算了，等有机会我跑一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话题太敏感，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隐晦的提醒对方还是可以的。 他怕刘芸这个憨货说出什么不知轻重的话，给自己留下隐患。 姐姐没看出弟弟心中的弯弯绕，大大咧咧的拍拍赵二虎的肩膀 “行，你办事姐放心。赶紧吃饭，一会还要开全院大会。” “开会？开什么会？” 自从易忠海倒台，全院大会名存实亡，上次开会还是年初，刘海中和许大茂联合搞易忠海那次。 大半年不开会，突然听到这词还有点陌生。 刘芸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神情， “后院老陈家搬进来了。下班的时候刘刚刘强过来通知开会，让大家见见新邻居。” 姐姐的神色没有逃过赵二虎的眼睛，沉声问道 “这家人冒犯你了？” 刘芸这人别看是个急脾气，其实在外面挺和气的，说白了就是有点窝里横。跟这家人又没交集，一般不会平白无故厌恶人家。 “没有，是他家那侄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直勾勾的盯着院里的妇女看。丝毫不避讳。” 赵二虎疑惑问道 “怎么又出来个侄子？不是老两口加一个老姑娘两个儿媳妇，还有几个孙子辈吗？” 刘芸看傻子似的看向自己弟弟，硬邦邦的怼道 “你问我，我问谁？” 赵二虎。。。。。。 这次大会不能错过，聋老太选择这家必然有其深层次的原因，得好好观察观察。 赵二虎比往常早十来分钟就出门。走到大天井顺着过道往前院看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早早落座，看来大伙都抱着差不多的目的。 只是这个座次有点意思。 圆桌出场一次便完成了使命，场中又换回了熟悉的八仙桌，荣升一大爷的刘海中板着脸却坐在阎埠贵对面的位置，主位空着。桌上摆着两块牌子，光荣之家。 住老汪屋子的苏家一家三口跟住六根屋子姓王的新婚小两口分别坐在阎埠贵刘海中身后不远处。 苏家搬来十多天了，王家也五六天。都没有召开大会，今天陈家搬来就想搞事。 有烈属身份开个欢迎会也没啥，问题是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陈家那么大家口，却连个孩子都没露面，显然是在拿架子呢。 赵二虎暗自冷笑，走到李贤英身边低语几句后，找个位置坐好，借机打量起这两家新来的。 姓王的这家男主人叫王军，本来就住在南锣鼓巷的胡同里。 是个大家口，住个一进的破败小院，父母健在，家里弟兄行六，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已经结婚生子，到他结婚的时候实在住不下了，才单独分出来。 从小就在这片长大，也不怯场，跟院里邻居也说得上话，完全看不出是新搬来的。 反而是搬来更早的苏家，显然还没有融入这个大院，一家三口坐在一条长凳上。 最显眼的还是杨丽华，不怪小媳妇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的确很有气质。 相貌并没有赵彩云那么惊艳，甚至刘芸和秦淮茹的五官看上去都比她精致些。但是整个身材比例很好，四肢修长匀称。 之前赵二虎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美人在骨不在皮的说法，在他看来这就是屁话。 也许从今往后会对这句话的看法有所转变。 杨丽华端坐在长条凳子中间，上身挺直，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向一方，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粗布衣衫也难以掩盖其光华。 面对院里众人的目光，面含笑意显得淡定从容，眉宇间那若有若无哀愁，更添韵味。 一旁的女儿跟妈妈一比就有点失色。像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大庭广众见了这么多人有点胆怯，一双小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袖。 如果单独看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跟落落大方的杨丽华一对比，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另一边的苏诚，只能说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相貌。身材有些瘦弱，弯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偶尔眼神快速瞟一眼众人，又再次看向地面。 他在毛巾厂做统计员，那个厂子离这边很远，每天早早就的出门坐公交车上班。也不怪别人瞎猜，本来有住的地方，换了个条件一般离上班地方很远的房子，的确不符合常理。 开会时间已经过了，陈家还是没露面，邻居开始窃窃私语。 赵二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好的七点开会，现在七点十五了。 随着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明明是为陈家召开的大会，却迟到这么久，显然是故意给他这个一大爷难堪，人家烈属身份在那摆着，他也不敢拿人怎么样，应付不了这种局面，只好向阎埠贵求救。 前些日子刚当上一大爷的时候，阎埠贵就找过他，希望能进步成二大爷，再找个新的三大爷，让院里早日回到正轨。 然而刘海中却不这么想，他想多体验一下，没人掣肘的感觉，对选新大爷兴致不高。 上次搞易忠海，阎埠贵表现亮眼，刘海中起了将他收入麾下的心思。只是这老小子跟赵二虎走的太近。便想着先晾一段时间，让他分清大小王。 阎埠贵眼珠子死死盯着茶缸，似乎想数清楚里面的高沫颗粒数量。压根不看刘海中的暗示。 “咳！咳！！咳！！！” 赵二虎没由来的一阵轻咳。 又过了一会，阎埠贵像是突然回神一样 “还没到点么，呀！这都过二十分钟了，老刘，怎么还不开会？” 抬头扫视全场，才恍然大悟。 “老刘你说说你，陈老哥既然有事耽搁了，咱们就先开会呗。人家可是烈属，思想觉悟跟咱们普通百姓不一样，你这样让大伙干等； 院里人明白是咱们对烈属表示尊重，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老哥故意摆架子，晾着咱们全院人呢。这要传出去不是给烈属抹黑么。”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两眼放光：瞧瞧，到底是读书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就是多。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话还能这么说。 心中暗想：一定要把他从赵二虎那小兔崽子身边抢过来。大不了自己低头认罪，不对，屈尊降贵，去给他三顾茅庐。 干大事者肚子里面能跑火车，以前的一些不愉快就原谅他！ 拿捏好架子，打着官腔开口 “老阎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言归正传，咱们院呢，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有些人离开了，又有新的邻居加入进来。 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谨代表大院，向新来的邻居们表示欢迎。” 说着带头鼓起掌来，刘刚刘强还有赵二虎同时响应，啪啪拍手。 瞬时，热烈的掌声传出老远。 刘海中脸上泛起潮红，看着台下一张张狂热的面孔，激动的站起身来，陶醉片刻后双手下压，顿时场下鸦雀无声。 “这个，咱们95号四合院有着优良的传统…” “刘海中，你个狗东西，人还到齐，你就敢擅自开会？还有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想死？” 刘海中长篇大论刚起了个头就被粗暴的打断，憋得那是相当难受，脑袋都瘪大了，牛眼瞪得像铃铛，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张合多次，却吭哧吭哧憋不出一个字。 过道里走过一个汉子，抬头纹三白眼，精瘦的身材，手指骨节粗大，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 赵二虎给李贤英和马屠户使个眼色。 “哪来的野狗，敢在这里撒野。院里的一大爷可是街道认命的，是你这狗za种说骂就骂的？我呸！” 还没等李贤英有所动作，傻柱直接冲到过道口，一口老痰直奔那人面门。 那汉子也是横惯了的主，又带着给院里人下马威的任务来，那是丝毫不怂。偏头躲过一个闪身打算绕到侧面再出手。 毕竟是经常打架的，一看傻柱的身形就知道力量很足。选择避其锋芒。然而傻柱不仅是经常打架，还从小跟何大清练过几手把式，轻易看穿对手意图。 借着过道地形狭窄不利于对手闪转腾挪的优势，看准位置，向边上跨出一步。将胳膊横在那人颈间，借着他的冲势，狠狠向地面一砸。 砰！ 嗯哼！! 两声响起，激起大量浮土。 那人背部狠狠撞向地面，剧烈的疼痛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眼珠子通红，凶光闪烁，一言不发，双手撑地就要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这个绿豆眼的中年汉子，小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 “小兔崽子，还敢呲牙？” 说话前已经抬脚踹过来，话音刚落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其心口窝。 哪怕常年打架练出来的抗击打能力，遇到傻柱这种身大力不亏的结结实实两招也软的像面条一样瘫倒在地，爬不起来。 傻柱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也不会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手抓着脖领子将其提起来。 “说，你小子从哪来的？是不是间谍？ 不说话？老子打到你说。” 说着对其腹部就是一记爆肝拳。 自从娶了秦淮茹以后，他才明白怪不得都喜欢娶媳妇，不仅将家里家外操持的井井有条，更关键的是能暖被窝。 尽管清贫却很有滋味，美中不足的是，秦淮茹总爱管着他，别说动手，连怎么说话都要管，让他很不爽。 今儿个，倒是一反常态，告诉自己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憋了这么久的傻柱，那还不得好好过把瘾啊。 没几下，那人眼神中的凶狠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哀求和恐惧。 不是他不想说话，傻柱这孙子打的很有章法，每一招都让他的气打散，根本说不出话。 “这小子嘴真硬，还真是间谍？！大伙一起上啊。” 嘈杂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一群半大小子一拥而上。反而把傻柱这个主力挤了出去。 后院月亮门后，一道身影小跑着过来，边跑边叫 “住手，误会啊，快住手。” 李贤英眼珠子一转，高声喊道 “领袖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抓间谍咱们妇女也不能落后，冲啊。” 说是不落后，却压根不往人堆里冲，而是跑到过道北口堵路。反应快的人瞬间明白她的用意，纷纷跟上来，把过道口堵得严严实实，大声叫喊助威。 女人叫声本身就比男人尖锐，过道又是半封闭的，声音来回激荡。吵吵嚷嚷根本听不到喊话声。 陈家人被挡在外面，等他们一个一个把这帮老娘们拉开，进到核心区域，人已经软塌塌的趴在地上，昏迷过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大侄子浑身上下全是脚印，也不知道是鼻子里还是嘴里的血混合着泥土又黏回脸上，看着无比凄惨。 陈婆子看着侄子的惨样，气的一佛升天，状若疯狗的撕扯着动手的年轻人。 “你们这些小杂碎，我打死你们这些缺爹少妈的玩意。” “哎呀，陈婶（奶）你干啥打我啊，我可是在帮国家抓间谍。” 这帮年轻人嘴上求饶，却不躲远，就在过道里来回躲避攻击，人堆腿杂，大侄子被不小心被踩几脚也是很合理的。 陈老头面沉如水，他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个院了。 老婆子如此恶毒的打骂，所有人都在躲避，居然没有一个回嘴的没有一个格挡更别说还手了。 他在84号院凭着光荣之家的牌匾可是所向披靡。到了这个院子也想故技重施，故意迟到不肯出来，就是想给刘海中这个一大爷来个下马威。 自己又不是老聋子的马仔，凭什么要完全按照一个死鬼的方式行事？ 本以为以自己的身份和手段肯定是手到擒来，就连理由都想好了。 本想晾他们半个小时，让刘海中颜面扫地。然后自己再出来解释：就说老婆子换新家在屋里思念儿子。就凭这理由谁敢说三道四？ 却没想到，才20分钟外面开始鼓掌了。躲在月亮门口探查的小孙子说他们居然不等陈家人到场就擅自开会。 既然刘海中不讲究，那就让他丢更大的脸。 第181章 谁的下马威？ 赵二虎沉吟片刻，心中偷偷鄙夷老姐一番后开口 “算了，等有机会我跑一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话题太敏感，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隐晦的提醒对方还是可以的。 他怕刘芸这个憨货说出什么不知轻重的话，给自己留下隐患。 姐姐没看出弟弟心中的弯弯绕，大大咧咧的拍拍赵二虎的肩膀 “行，你办事姐放心。赶紧吃饭，一会还要开全院大会。” “开会？开什么会？” 自从易忠海倒台，全院大会名存实亡，上次开会还是年初，刘海中和许大茂联合搞易忠海那次。 大半年不开会，突然听到这词还有点陌生。 刘芸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神情， “后院老陈家搬进来了。下班的时候刘刚刘强过来通知开会，让大家见见新邻居。” 姐姐的神色没有逃过赵二虎的眼睛，沉声问道 “这家人冒犯你了？” 刘芸这人别看是个急脾气，其实在外面挺和气的，说白了就是有点窝里横。跟这家人又没交集，一般不会平白无故厌恶人家。 “没有，是他家那侄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直勾勾的盯着院里的妇女看。丝毫不避讳。” 赵二虎疑惑问道 “怎么又出来个侄子？不是老两口加一个老姑娘两个儿媳妇，还有几个孙子辈吗？” 刘芸看傻子似的看向自己弟弟，硬邦邦的怼道 “你问我，我问谁？” 赵二虎。。。。。。 这次大会不能错过，聋老太选择这家必然有其深层次的原因，得好好观察观察。 赵二虎比往常早十来分钟就出门。走到大天井顺着过道往前院看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早早落座，看来大伙都抱着差不多的目的。 只是这个座次有点意思。 圆桌出场一次便完成了使命，场中又换回了熟悉的八仙桌，荣升一大爷的刘海中板着脸却坐在阎埠贵对面的位置，主位空着。桌上摆着两块牌子，光荣之家。 住老汪屋子的苏家一家三口跟住六根屋子姓王的新婚小两口分别坐在阎埠贵刘海中身后不远处。 苏家搬来十多天了，王家也五六天。都没有召开大会，今天陈家搬来就想搞事。 有烈属身份开个欢迎会也没啥，问题是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陈家那么大家口，却连个孩子都没露面，显然是在拿架子呢。 赵二虎暗自冷笑，走到李贤英身边低语几句后，找个位置坐好，借机打量起这两家新来的。 姓王的这家男主人叫王军，本来就住在南锣鼓巷的胡同里。 是个大家口，住个一进的破败小院，父母健在，家里弟兄行六，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已经结婚生子，到他结婚的时候实在住不下了，才单独分出来。 从小就在这片长大，也不怯场，跟院里邻居也说得上话，完全看不出是新搬来的。 反而是搬来更早的苏家，显然还没有融入这个大院，一家三口坐在一条长凳上。 最显眼的还是杨丽华，不怪小媳妇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的确很有气质。 相貌并没有赵彩云那么惊艳，甚至刘芸和秦淮茹的五官看上去都比她精致些。但是整个身材比例很好，四肢修长匀称。 之前赵二虎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美人在骨不在皮的说法，在他看来这就是屁话。 也许从今往后会对这句话的看法有所转变。 杨丽华端坐在长条凳子中间，上身挺直，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向一方，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粗布衣衫也难以掩盖其光华。 面对院里众人的目光，面含笑意显得淡定从容，眉宇间那若有若无哀愁，更添韵味。 一旁的女儿跟妈妈一比就有点失色。像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大庭广众见了这么多人有点胆怯，一双小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袖。 如果单独看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跟落落大方的杨丽华一对比，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另一边的苏诚，只能说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相貌。身材有些瘦弱，弯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偶尔眼神快速瞟一眼众人，又再次看向地面。 他在毛巾厂做统计员，那个厂子离这边很远，每天早早就的出门坐公交车上班。也不怪别人瞎猜，本来有住的地方，换了个条件一般离上班地方很远的房子，的确不符合常理。 开会时间已经过了，陈家还是没露面，邻居开始窃窃私语。 赵二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说好的七点开会，现在七点十五了。 随着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明明是为陈家召开的大会，却迟到这么久，显然是故意给他这个一大爷难堪，人家烈属身份在那摆着，他也不敢拿人怎么样，应付不了这种局面，只好向阎埠贵求救。 前些日子刚当上一大爷的时候，阎埠贵就找过他，希望能进步成二大爷，再找个新的三大爷，让院里早日回到正轨。 然而刘海中却不这么想，他想多体验一下，没人掣肘的感觉，对选新大爷兴致不高。 上次搞易忠海，阎埠贵表现亮眼，刘海中起了将他收入麾下的心思。只是这老小子跟赵二虎走的太近。便想着先晾一段时间，让他分清大小王。 阎埠贵眼珠子死死盯着茶缸，似乎想数清楚里面的高沫颗粒数量。压根不看刘海中的暗示。 “咳！咳！！咳！！！” 赵二虎没由来的一阵轻咳。 又过了一会，阎埠贵像是突然回神一样 “还没到点么，呀！这都过二十分钟了，老刘，怎么还不开会？” 抬头扫视全场，才恍然大悟。 “老刘你说说你，陈老哥既然有事耽搁了，咱们就先开会呗。人家可是烈属，思想觉悟跟咱们普通百姓不一样，你这样让大伙干等； 院里人明白是咱们对烈属表示尊重，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老哥故意摆架子，晾着咱们全院人呢。这要传出去不是给烈属抹黑么。”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两眼放光：瞧瞧，到底是读书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就是多。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话还能这么说。 心中暗想：一定要把他从赵二虎那小兔崽子身边抢过来。大不了自己低头认罪，不对，屈尊降贵，去给他三顾茅庐。 干大事者肚子里面能跑火车，以前的一些不愉快就原谅他！ 拿捏好架子，打着官腔开口 “老阎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言归正传，咱们院呢，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有些人离开了，又有新的邻居加入进来。 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谨代表大院，向新来的邻居们表示欢迎。” 说着带头鼓起掌来，刘刚刘强还有赵二虎同时响应，啪啪拍手。 瞬时，热烈的掌声传出老远。 刘海中脸上泛起潮红，看着台下一张张狂热的面孔，激动的站起身来，陶醉片刻后双手下压，顿时场下鸦雀无声。 “这个，咱们95号四合院有着优良的传统…” “刘海中，你个狗东西，人还到齐，你就敢擅自开会？还有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想死？” 刘海中长篇大论刚起了个头就被粗暴的打断，憋得那是相当难受，脑袋都瘪大了，牛眼瞪得像铃铛，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张合多次，却吭哧吭哧憋不出一个字。 过道里走过一个汉子，抬头纹三白眼，精瘦的身材，手指骨节粗大，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 赵二虎给李贤英和马屠户使个眼色。 “哪来的野狗，敢在这里撒野。院里的一大爷可是街道认命的，是你这狗za种说骂就骂的？我呸！” 还没等李贤英有所动作，傻柱直接冲到过道口，一口老痰直奔那人面门。 那汉子也是横惯了的主，又带着给院里人下马威的任务来，那是丝毫不怂。偏头躲过一个闪身打算绕到侧面再出手。 毕竟是经常打架的，一看傻柱的身形就知道力量很足。选择避其锋芒。然而傻柱不仅是经常打架，还从小跟何大清练过几手把式，轻易看穿对手意图。 借着过道地形狭窄不利于对手闪转腾挪的优势，看准位置，向边上跨出一步。将胳膊横在那人颈间，借着他的冲势，狠狠向地面一砸。 砰！ 嗯哼！! 两声响起，激起大量浮土。 那人背部狠狠撞向地面，剧烈的疼痛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眼珠子通红，凶光闪烁，一言不发，双手撑地就要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这个绿豆眼的中年汉子，小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 “小兔崽子，还敢呲牙？” 说话前已经抬脚踹过来，话音刚落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其心口窝。 哪怕常年打架练出来的抗击打能力，遇到傻柱这种身大力不亏的结结实实两招也软的像面条一样瘫倒在地，爬不起来。 傻柱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也不会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手抓着脖领子将其提起来。 “说，你小子从哪来的？是不是间谍？ 不说话？老子打到你说。” 说着对其腹部就是一记爆肝拳。 自从娶了秦淮茹以后，他才明白怪不得都喜欢娶媳妇，不仅将家里家外操持的井井有条，更关键的是能暖被窝。 尽管清贫却很有滋味，美中不足的是，秦淮茹总爱管着他，别说动手，连怎么说话都要管，让他很不爽。 今儿个，倒是一反常态，告诉自己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憋了这么久的傻柱，那还不得好好过把瘾啊。 没几下，那人眼神中的凶狠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哀求和恐惧。 不是他不想说话，傻柱这孙子打的很有章法，每一招都让他的气打散，根本说不出话。 “这小子嘴真硬，还真是间谍？！大伙一起上啊。” 嘈杂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一群半大小子一拥而上。反而把傻柱这个主力挤了出去。 后院月亮门后，一道身影小跑着过来，边跑边叫 “住手，误会啊，快住手。” 李贤英眼珠子一转，高声喊道 “领袖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抓间谍咱们妇女也不能落后，冲啊。” 说是不落后，却压根不往人堆里冲，而是跑到过道北口堵路。反应快的人瞬间明白她的用意，纷纷跟上来，把过道口堵得严严实实，大声叫喊助威。 女人叫声本身就比男人尖锐，过道又是半封闭的，声音来回激荡。吵吵嚷嚷根本听不到喊话声。 陈家人被挡在外面，等他们一个一个把这帮老娘们拉开，进到核心区域，人已经软塌塌的趴在地上，昏迷过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大侄子浑身上下全是脚印，也不知道是鼻子里还是嘴里的血混合着泥土又黏回脸上，看着无比凄惨。 陈婆子看着侄子的惨样，气的一佛升天，状若疯狗的撕扯着动手的年轻人。 “你们这些小杂碎，我打死你们这些缺爹少妈的玩意。” “哎呀，陈婶（奶）你干啥打我啊，我可是在帮国家抓间谍。” 这帮年轻人嘴上求饶，却不躲远，就在过道里来回躲避攻击，人堆腿杂，大侄子被不小心被踩几脚也是很合理的。 陈老头面沉如水，他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个院了。 老婆子如此恶毒的打骂，所有人都在躲避，居然没有一个回嘴的没有一个格挡更别说还手了。 他在84号院凭着光荣之家的牌匾可是所向披靡。到了这个院子也想故技重施，故意迟到不肯出来，就是想给刘海中这个一大爷来个下马威。 自己又不是老聋子的马仔，凭什么要完全按照一个死鬼的方式行事？ 本以为以自己的身份和手段肯定是手到擒来，就连理由都想好了。 本想晾他们半个小时，让刘海中颜面扫地。然后自己再出来解释：就说老婆子换新家在屋里思念儿子。就凭这理由谁敢说三道四？ 却没想到，才20分钟外面开始鼓掌了。躲在月亮门口探查的小孙子说他们居然不等陈家人到场就擅自开会。 既然刘海中不讲究，那就让他丢更大的脸。 第182章 不堪一击 于是就让 临时工，啊呸！让妻侄出来捣乱，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然而事情发展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进行，甚至可以说是是朝着他压根想象不到的方向进行。连烈属的侄子都敢打，还他妈扣了个间谍的帽子，不是疯了就是有所依仗。 这事如果掰扯不好，妻侄白挨顿揍不说，自己所谓的下马威也将变成全院笑话。 陈老头稳稳心神，拉住撒泼的老婆子，他倒想听听这帮人的说辞。 跨过侄子来到前院，对着刘海中呵呵一笑 “老刘，我得先向你道歉，这换了新家，想念儿子，有些感慨忘了时间，让你难做了。” 刘海中赶忙摆手 “没有，没有。” 阎埠贵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襟，示意他闭嘴，自己抢过话头 “陈老哥高风亮节，我等佩服。难怪能培养出令郎这种为国捐躯的英雄。只是陈老哥这么说就言重了，我等惶恐。不敢打扰陈老哥缅怀令公子。 只是这现在的人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都在传有的烈属嚣张跋扈，仗着身份欺压邻里，让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对烈属产生误解。 陈老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大伙都知道，可咱们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于是老刘就跟我商量了一下，如果让全院人这么干等着，就是故意再给陈老哥抹黑。没办法这才提前开会，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老哥担待。” “放屁，老娘俩儿子都为国捐躯，谁敢乱嚼舌根？我看就是你阎埠贵和刘海中合伙造谣，败坏我家名声。 你们这个院简直就是土匪窝，看把我侄子打成什么样了？ 这事要没个满意的答复，老婆子我就去街道告你们。” “住嘴，你个死老婆子，你胡说什么？” 陈老头一直等到老伴把话说完，才假惺惺的喝止，无视阎埠贵，向刘海中抱歉的一笑 “老刘啊，你是咱院的一大爷，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婆子的胡言乱语，就计较对。” 刘海中赶忙摆手 “不会不会。。。” 阎埠贵心好累，猪队友真心带不动，明晃晃的大坑，就直直往里跳啊。蠢死你得了。 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哎呀一声 “地上躺的是陈老哥的侄子？这怎么话说的。 这小子上来就意图破坏大会，傻柱那么问他都嘴硬不肯回答，大伙这才怀疑可能是院子里混进间谍了。 过道光线不好，老嫂子还是好好辨认下，比认错了。他这行为可是在给烈属抹黑！” 听到人群窃窃私语，刘海中才恍然大悟，这老陈头也是个阴比啊。明明是兴师问罪，却问自己计不计较。 要不是老阎帮忙自己又掉坑里了。 烈属侄子在院里被打，还得烈属请求一大爷不要计较。这要传出去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哎呀！头好痒。。。 此刻陈老头有点坐蜡，明明是自己侄子吃了亏，还被阎埠贵反将一军，这话怎么接？ 赵二虎冷眼旁观，对陈家有了初步判断。 大侄子到现在一直在地上躺着，陈家老姑娘儿媳妇和孙子辈，却只是冷眼旁观，陈老头忙着跟阎埠贵对线，只有陈老婆子关心侄子的安危，神色焦虑频频回头。 陈老头还是有点脑子的，只是面对这满院禽兽有些顾此失彼。虽然表面是跟阎埠贵对线，实际上是跟整个院子对上了。 聋老太什么玩意大伙心知肚明，她临死把房子赠送陈老头能有好心？ 八十四号院离这里不远，陈老头一家的名声大伙也都有所耳闻，谁也不希望院里多个搅屎棍。 可以说这次大会95号院，空前团结，刚刚连贾张氏都帮忙堵过道了。 陈老头要是识时务应该避其锋芒，不会继续拉扯，等慢慢琢磨透大院内部人际关系在徐徐图之。 果然，陈老头沉吟片刻笑道 “我这妻侄从小就莽撞，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肯定是误会了，被揍了也是活该。 只是这毕竟是条人命，能不能请老刘找几个人帮忙送医院检查检查。 院里专门为我们开的欢迎大会，自然是帮我们更好的融入大院。这时候不在可不大好。” 赵二虎。。。。 他想收回刚刚的想法，这陈老头有点脑子但不多。还看不清楚形势，吃了亏不懂得隐忍，就想要在欢迎大会上扳回面子？ 这下刘海中学聪明了，先看看阎埠贵，得到肯定后才拍着胸脯道 “这是当然的。刘刚阎解成，哦对了，还有傻柱，你们仨把大侄子送去医院。医疗费我出。” 阎埠贵赶紧补充 “哪怕是误会，人毕竟是在院里受伤的，老刘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补偿点医药费，也能显示出咱们大院的人情味。大伙为一大爷鼓鼓掌。” 啪啪啪啪啪！ 刘海中抓抓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老阎磕一个，感谢他这么多年来的不阴之恩。就今天这表现，随便用点到自己身上，二大爷的位置早就没了。 阎埠贵如果听到他的心声只会翻翻白眼。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就是夹缝中求生存的无奈，把刘海中搞掉，易忠海一家独大，自己也有危险。 所以才不得不跟刘海中这块烂泥联合抵抗更大的威胁。 陈老头在主位落座，认真的擦拭着光荣之家的牌匾，提醒大伙，看清楚他的身份。 刘海中调整好情绪，站起身来，清清嗓子 “时候不早了，我长话短说，咱们95号大院一直是文明和谐的典范。最近院里搬来三户新的邻居，大家一定要遵循良好的传统，和谐友爱团结邻里。今天这个大会唯一的主题就是欢迎新邻居。我谨代表95号大院对新邻居表示热烈地欢迎！” “停！” 李贤英闻言跳出来打断刘海中的话 “哎哎？！一大爷这不对啊，咱们今天的主题不是学习烈士父母的高尚精神吗？”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李贤英又来捣乱，好在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跟她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 “李贤英，你这都听谁胡说八道的。今天大会的主题就是欢迎新邻居，你坐回去，别捣乱。” 李贤英委屈的一摊手， “我没听别人胡说八道啊。我就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欢迎大会是烈属欢迎我们还是我们欢迎烈属啊。 主客得分明？！ 一大爷，难道你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也不懂？还是说这是你故意搞得小动作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陈叔，连最基本的做人礼仪都不懂？” 好么，这特么都开始人身攻击了，搞得连基本做人都不配了。 这话几乎是明说了，刘海中反应再慢也听出门道了，明着骂我实则是隔山打牛指桑骂槐呢。 这李寡妇的嘴也是够毒的。 台下众人也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纷纷响应，一起指责刘海中。 被骂的刘海中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反而是坐在主位上的陈老头脸阴的能挤出水来。这个院的人太t刁钻了，指着秃子骂和尚，让他有苦说不出。 赵二虎见陈老太婆在一旁，气的两眼冒火却不敢吱声，就知道她什么水准了，道行比贾张氏差的远。 刚刚陈老头被阎埠贵反将的时候，还有现在被指桑骂槐，都需要一个撒泼打滚，别人还拿你没辙的人物来搅局。 这陈老太婆身份正合适，把撒泼打滚玩好了，全院加起来也得被她搞得焦头烂额，你还没办法跟她较真。 只是这撒泼打滚也需要脑子，得把握时机，还得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做切入点，她没这份实力。 就这么一家有点水准但不多的，就能在84号院搅风搅雨？是95号院的禽兽太厉害还是84号院的邻居太单纯？ 赵二虎脑袋中灵光一现，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大会在刘海中连连道歉，以及老陈家“不放心侄子”要去医院看望的理由下，刚开始就匆匆结束，王家和苏家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混上。 这件事并没有在院里形成太大的波澜，大伙的心思全都用在怎么搞钱给孩子买个工位上。几千个岗位看着挺多，需要工作的年轻人更多，根本不够分。能不能弄到就是衡量家长本事最直观的指标。 平时吹再多牛逼，也没有一个铁饭碗有说服力。院里有能力安排工作并且手里明确有工作名额的刘海中就成了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除了刘刚刘强这两个狗腿子外，第一个从刘海中手里弄到工作的居然是张自强。 张自强是在全院大会后第二天晚上，去了刘海中家，俩人单独谈了很久。就连刘海中媳妇都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 从最终结果看，一个礼拜后，张自强进了轧钢厂，刘海中手中多了一本大部头——三国演义。下班空闲之余，几乎是书不离手。 因为姜大嫚要把贾家岗位换回来，一直闹腾的贾张氏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闹腾。 不大出门的她，一反常态，逢人就夸侄子侄媳妇好，每个月给她十块钱的养老钱。侄子爹妈都不在了，当初收留张自强就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院里院外，居委会街道办事处都知道了张自强这个人，狠狠的帮他刷了一波孝顺人设。 然而这其中的憋屈，只有当事人才懂。 全院大会的时候，敏锐的把握到刘海中的痛点。 主动找上门愿意当他的马仔，并且献上拉拢阎埠贵的计策，还给他推荐了三国演义，祝他早日参悟，在厂里院里都能官运亨通。 一番深谈下来，刘海中对他刮目相看。 仅仅带着一张嘴上门就换回别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有了这份工作，就更有底气跟姑姑摊牌，甚至还想压价到6块。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贾张氏没有再闹，只是不满意六块钱，双方拉锯谈到八块，皆大欢喜。 从此以后，他张自强就是妥妥的城里人了，不用在担心别赶回农村，而且是双职工家庭，比不少城里人的条件还要好。 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小时候他爹给他讲过他爷爷讲给他爹又传给他的故事。 说是村里曾经有个光棍，有一把子力气。每天都会去很远的山上帮村里人挑水，起初人们逢人便夸他，别说村里受惠的，哪怕外村人都在传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 光棍也很享受这种夸赞，挑的更起劲了。 去山上挑水是个很出力的活，坚持了几年，他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挑的慢了。然后村里就有些妇女老人开始说怪话。 也有一些男人宽慰他，让他不要跟这些老人妇女计较，他做的好事大伙都记在心上。 于是光棍咬咬牙继续坚持，又过了几年，光棍彻底累倒了，本以为他帮了村里这么多年，大伙应该也会来帮助他。 然而等来的只有催促谩骂甚至诅咒。 最终郁郁而终。 他父亲告诉他，通过你这个故事要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被名声所累。 他牢记在心，岂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己不戴这个帽子，却被亲姑强行戴上。 问题是他还没有任何办法辩解。难道说我不是好人，我从来没想管我姑，我恨不得她去死？ 张自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完成双职工成就，他本打算放过对棒梗的教育，既然姑姑不讲究，看来对棒梗的启蒙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赵二虎抽空去学校见了小宝的同桌，小姑娘正给他讲题，不时还拿着书本敲敲脑袋。 凶巴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刘芸小时候的影子，怪不得姐姐不舍得她呢。 就是小宝这孩子以后要是一时想不开，娶了这个小丫头，受两个强势女人的夹板气可就惨了。 不过小姑娘的确挺可爱的，但是跟自己小媳妇比差了二十一万六千里。 小屁孩哪懂得什么叫漂亮，呸！ 去找冉秋叶打听一下小女孩家里的情况，才知道冉秋叶跟小女孩的父母一样都是归国华侨。在国外就认识，两家算是要好的朋友。 第182章 不堪一击 于是就让 临时工，啊呸！让妻侄出来捣乱，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然而事情发展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进行，甚至可以说是是朝着他压根想象不到的方向进行。连烈属的侄子都敢打，还他妈扣了个间谍的帽子，不是疯了就是有所依仗。 这事如果掰扯不好，妻侄白挨顿揍不说，自己所谓的下马威也将变成全院笑话。 陈老头稳稳心神，拉住撒泼的老婆子，他倒想听听这帮人的说辞。 跨过侄子来到前院，对着刘海中呵呵一笑 “老刘，我得先向你道歉，这换了新家，想念儿子，有些感慨忘了时间，让你难做了。” 刘海中赶忙摆手 “没有，没有。” 阎埠贵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襟，示意他闭嘴，自己抢过话头 “陈老哥高风亮节，我等佩服。难怪能培养出令郎这种为国捐躯的英雄。只是陈老哥这么说就言重了，我等惶恐。不敢打扰陈老哥缅怀令公子。 只是这现在的人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都在传有的烈属嚣张跋扈，仗着身份欺压邻里，让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对烈属产生误解。 陈老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大伙都知道，可咱们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于是老刘就跟我商量了一下，如果让全院人这么干等着，就是故意再给陈老哥抹黑。没办法这才提前开会，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老哥担待。” “放屁，老娘俩儿子都为国捐躯，谁敢乱嚼舌根？我看就是你阎埠贵和刘海中合伙造谣，败坏我家名声。 你们这个院简直就是土匪窝，看把我侄子打成什么样了？ 这事要没个满意的答复，老婆子我就去街道告你们。” “住嘴，你个死老婆子，你胡说什么？” 陈老头一直等到老伴把话说完，才假惺惺的喝止，无视阎埠贵，向刘海中抱歉的一笑 “老刘啊，你是咱院的一大爷，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婆子的胡言乱语，就计较对。” 刘海中赶忙摆手 “不会不会。。。” 阎埠贵心好累，猪队友真心带不动，明晃晃的大坑，就直直往里跳啊。蠢死你得了。 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哎呀一声 “地上躺的是陈老哥的侄子？这怎么话说的。 这小子上来就意图破坏大会，傻柱那么问他都嘴硬不肯回答，大伙这才怀疑可能是院子里混进间谍了。 过道光线不好，老嫂子还是好好辨认下，比认错了。他这行为可是在给烈属抹黑！” 听到人群窃窃私语，刘海中才恍然大悟，这老陈头也是个阴比啊。明明是兴师问罪，却问自己计不计较。 要不是老阎帮忙自己又掉坑里了。 烈属侄子在院里被打，还得烈属请求一大爷不要计较。这要传出去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哎呀！头好痒。。。 此刻陈老头有点坐蜡，明明是自己侄子吃了亏，还被阎埠贵反将一军，这话怎么接？ 赵二虎冷眼旁观，对陈家有了初步判断。 大侄子到现在一直在地上躺着，陈家老姑娘儿媳妇和孙子辈，却只是冷眼旁观，陈老头忙着跟阎埠贵对线，只有陈老婆子关心侄子的安危，神色焦虑频频回头。 陈老头还是有点脑子的，只是面对这满院禽兽有些顾此失彼。虽然表面是跟阎埠贵对线，实际上是跟整个院子对上了。 聋老太什么玩意大伙心知肚明，她临死把房子赠送陈老头能有好心？ 八十四号院离这里不远，陈老头一家的名声大伙也都有所耳闻，谁也不希望院里多个搅屎棍。 可以说这次大会95号院，空前团结，刚刚连贾张氏都帮忙堵过道了。 陈老头要是识时务应该避其锋芒，不会继续拉扯，等慢慢琢磨透大院内部人际关系在徐徐图之。 果然，陈老头沉吟片刻笑道 “我这妻侄从小就莽撞，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肯定是误会了，被揍了也是活该。 只是这毕竟是条人命，能不能请老刘找几个人帮忙送医院检查检查。 院里专门为我们开的欢迎大会，自然是帮我们更好的融入大院。这时候不在可不大好。” 赵二虎。。。。 他想收回刚刚的想法，这陈老头有点脑子但不多。还看不清楚形势，吃了亏不懂得隐忍，就想要在欢迎大会上扳回面子？ 这下刘海中学聪明了，先看看阎埠贵，得到肯定后才拍着胸脯道 “这是当然的。刘刚阎解成，哦对了，还有傻柱，你们仨把大侄子送去医院。医疗费我出。” 阎埠贵赶紧补充 “哪怕是误会，人毕竟是在院里受伤的，老刘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补偿点医药费，也能显示出咱们大院的人情味。大伙为一大爷鼓鼓掌。” 啪啪啪啪啪！ 刘海中抓抓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老阎磕一个，感谢他这么多年来的不阴之恩。就今天这表现，随便用点到自己身上，二大爷的位置早就没了。 阎埠贵如果听到他的心声只会翻翻白眼。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就是夹缝中求生存的无奈，把刘海中搞掉，易忠海一家独大，自己也有危险。 所以才不得不跟刘海中这块烂泥联合抵抗更大的威胁。 陈老头在主位落座，认真的擦拭着光荣之家的牌匾，提醒大伙，看清楚他的身份。 刘海中调整好情绪，站起身来，清清嗓子 “时候不早了，我长话短说，咱们95号大院一直是文明和谐的典范。最近院里搬来三户新的邻居，大家一定要遵循良好的传统，和谐友爱团结邻里。今天这个大会唯一的主题就是欢迎新邻居。我谨代表95号大院对新邻居表示热烈地欢迎！” “停！” 李贤英闻言跳出来打断刘海中的话 “哎哎？！一大爷这不对啊，咱们今天的主题不是学习烈士父母的高尚精神吗？”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李贤英又来捣乱，好在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跟她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 “李贤英，你这都听谁胡说八道的。今天大会的主题就是欢迎新邻居，你坐回去，别捣乱。” 李贤英委屈的一摊手， “我没听别人胡说八道啊。我就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欢迎大会是烈属欢迎我们还是我们欢迎烈属啊。 主客得分明？！ 一大爷，难道你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也不懂？还是说这是你故意搞得小动作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陈叔，连最基本的做人礼仪都不懂？” 好么，这特么都开始人身攻击了，搞得连基本做人都不配了。 这话几乎是明说了，刘海中反应再慢也听出门道了，明着骂我实则是隔山打牛指桑骂槐呢。 这李寡妇的嘴也是够毒的。 台下众人也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纷纷响应，一起指责刘海中。 被骂的刘海中乐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反而是坐在主位上的陈老头脸阴的能挤出水来。这个院的人太t刁钻了，指着秃子骂和尚，让他有苦说不出。 赵二虎见陈老太婆在一旁，气的两眼冒火却不敢吱声，就知道她什么水准了，道行比贾张氏差的远。 刚刚陈老头被阎埠贵反将的时候，还有现在被指桑骂槐，都需要一个撒泼打滚，别人还拿你没辙的人物来搅局。 这陈老太婆身份正合适，把撒泼打滚玩好了，全院加起来也得被她搞得焦头烂额，你还没办法跟她较真。 只是这撒泼打滚也需要脑子，得把握时机，还得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做切入点，她没这份实力。 就这么一家有点水准但不多的，就能在84号院搅风搅雨？是95号院的禽兽太厉害还是84号院的邻居太单纯？ 赵二虎脑袋中灵光一现，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大会在刘海中连连道歉，以及老陈家“不放心侄子”要去医院看望的理由下，刚开始就匆匆结束，王家和苏家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混上。 这件事并没有在院里形成太大的波澜，大伙的心思全都用在怎么搞钱给孩子买个工位上。几千个岗位看着挺多，需要工作的年轻人更多，根本不够分。能不能弄到就是衡量家长本事最直观的指标。 平时吹再多牛逼，也没有一个铁饭碗有说服力。院里有能力安排工作并且手里明确有工作名额的刘海中就成了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除了刘刚刘强这两个狗腿子外，第一个从刘海中手里弄到工作的居然是张自强。 张自强是在全院大会后第二天晚上，去了刘海中家，俩人单独谈了很久。就连刘海中媳妇都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 从最终结果看，一个礼拜后，张自强进了轧钢厂，刘海中手中多了一本大部头——三国演义。下班空闲之余，几乎是书不离手。 因为姜大嫚要把贾家岗位换回来，一直闹腾的贾张氏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闹腾。 不大出门的她，一反常态，逢人就夸侄子侄媳妇好，每个月给她十块钱的养老钱。侄子爹妈都不在了，当初收留张自强就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院里院外，居委会街道办事处都知道了张自强这个人，狠狠的帮他刷了一波孝顺人设。 然而这其中的憋屈，只有当事人才懂。 全院大会的时候，敏锐的把握到刘海中的痛点。 主动找上门愿意当他的马仔，并且献上拉拢阎埠贵的计策，还给他推荐了三国演义，祝他早日参悟，在厂里院里都能官运亨通。 一番深谈下来，刘海中对他刮目相看。 仅仅带着一张嘴上门就换回别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有了这份工作，就更有底气跟姑姑摊牌，甚至还想压价到6块。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贾张氏没有再闹，只是不满意六块钱，双方拉锯谈到八块，皆大欢喜。 从此以后，他张自强就是妥妥的城里人了，不用在担心别赶回农村，而且是双职工家庭，比不少城里人的条件还要好。 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小时候他爹给他讲过他爷爷讲给他爹又传给他的故事。 说是村里曾经有个光棍，有一把子力气。每天都会去很远的山上帮村里人挑水，起初人们逢人便夸他，别说村里受惠的，哪怕外村人都在传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 光棍也很享受这种夸赞，挑的更起劲了。 去山上挑水是个很出力的活，坚持了几年，他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挑的慢了。然后村里就有些妇女老人开始说怪话。 也有一些男人宽慰他，让他不要跟这些老人妇女计较，他做的好事大伙都记在心上。 于是光棍咬咬牙继续坚持，又过了几年，光棍彻底累倒了，本以为他帮了村里这么多年，大伙应该也会来帮助他。 然而等来的只有催促谩骂甚至诅咒。 最终郁郁而终。 他父亲告诉他，通过你这个故事要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被名声所累。 他牢记在心，岂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己不戴这个帽子，却被亲姑强行戴上。 问题是他还没有任何办法辩解。难道说我不是好人，我从来没想管我姑，我恨不得她去死？ 张自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完成双职工成就，他本打算放过对棒梗的教育，既然姑姑不讲究，看来对棒梗的启蒙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赵二虎抽空去学校见了小宝的同桌，小姑娘正给他讲题，不时还拿着书本敲敲脑袋。 凶巴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刘芸小时候的影子，怪不得姐姐不舍得她呢。 就是小宝这孩子以后要是一时想不开，娶了这个小丫头，受两个强势女人的夹板气可就惨了。 不过小姑娘的确挺可爱的，但是跟自己小媳妇比差了二十一万六千里。 小屁孩哪懂得什么叫漂亮，呸！ 去找冉秋叶打听一下小女孩家里的情况，才知道冉秋叶跟小女孩的父母一样都是归国华侨。在国外就认识，两家算是要好的朋友。 第183章 可疑的身份 这就好办了，反正他本来就打算等过几年劝说冉秋叶，跟娄晓娥一块去香江。由她去提醒下小女孩的家人低调点，更容易被接受。。。 马传武听了赵二虎的建议，就想私下跟苏家女儿聊聊。只是这苏家闺女完全是个宅女，压根不出门。 只能用笨办法守株待兔，在去厕所的路上堵。 这小子本来形象就不好，再这么毛毛躁躁，把人家吓的厕所都不敢上就往家跑。 当晚，赵二虎正在家里吃饭，马屠户敲门进来，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赵二虎大概能猜到原因 “马叔，有急事？不急的话就坐下咱俩喝点。” 刘刘氏也顺势劝道 “这是小杨研究的养生汤，老马你要没急事就坐下喝一碗。”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却没有避讳他。对于自己人总得有点不一样。 “老嫂子，你们吃，前院苏家媳妇上家来了，说老大的事，我想找二虎过去趟。” “好。” 赵二虎放下碗筷，起身随马屠户出去，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苏家不愿意？” “嗯，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就是不愿意。老大还想在争取下，我就过来找你帮忙说和说和。” 从赵家出来，往西走穿过月亮门就进了西跨院。进入后正对着的一面山墙是张东方家的，顺着山墙跟往南走是张东方院子。往北就是老马家院子。 西跨院是民国时期才建的，没有主院那么讲究，胜在地方比较大，人员没有主院那么杂。马屠户家的位置跟后院的房子持平，只有一墙之隔。 两间半坐北朝南的房子，门前到张东方家北墙这块区域也都算他家的独有的，尽管比不了前院陈老六家，也算很不错的。 “二虎来啦，快请进。” 赵二虎和马屠户推门进去，马屠户媳妇起身迎接，马传武站在其身后没有说话，用希翼的眼神看着他。 杨丽华也随着站起来半侧身，向他点头示意，完全看不出半点勉强。 请赵二虎坐上主位，又帮他沏好茶后，马媳妇淡淡道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老二老三。” 她不善于跟外人交谈，家里来客人一般都是躲到别的屋子。 屋里只留下马氏父子赵二虎和杨丽华四人。 赵二虎端起茶杯先喝一口，冲杨丽华微微一笑， “杨婶，我可以这么叫吗？按说你这么年轻，我是不应该这么叫的， 但是马传武叫我一声哥。我也只好叫你一声婶了，你不建议。” 杨丽华淡淡笑道 “这只是个称呼，小杨怎么叫都行，再说了，难道我介意你就不叫了吗？” 一个回个交锋，看得出这杨丽华是点东西的。 点明这只是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然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介意，也算是委婉的表达了不太喜欢马传武的意思。 赵二虎坐正身形 “杨婶，冒昧的问一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杨丽华依然带着从容的笑 “这问题的确有点冒昧，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也没想好这个问题。” 还真有点油盐不进啊。赵二虎脸色一肃 “那我换个问题，杨婶觉得是你做家长的喜好重要，还是客观合适的更重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做家长的不就是要帮孩子筛选客观合适的吗？可能会看走眼，但是出发点自然是合适最重要。” 赵二虎微微一笑 “杨婶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我觉得传武就是最适合的女婿人选啊。 我说说我的理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杨婶帮我指出来。 从物质条件来说，马叔这房子应该还成？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地，还可以建房，这里不算主院，不用审批可以自己建。 住房有了，再说说你工作，这个是我一手安排的，可以跟你交个底。 传武现在一边开拖拉机一边学车，不出三年能当上驾驶员。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住房不愁，工作是八大员，基础算是相当好了？” 面对着侃侃而谈的赵二虎，杨丽华满含微笑听着，没有赞同也没有表示不耐。 赵二虎很不喜欢她这种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从两家的条件来说，苏家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名声还不好，这种回绝别人的事居然让女人出面就能看出那苏诚也是个立不住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马传武这小子喜欢呢，他也只能放低姿态。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杨婶听着这么烦躁的内容还能一直保持礼貌的微笑也不容易，得了，不说废话，说点杨婶感兴趣的。 做父母的最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闺女嫁出去会不会被欺负，苏霞的性子温和还胆小，杨婶作为母亲也没少为她以后在婆家会不会被磋磨的事担心？ 杨婶心思通透，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你家苏霞的性子跟马婶有几分相似？ 都是不喜欢跟人交往柔和性子，别看马叔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其实很会疼媳妇，杂居大院没有秘密。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谁家对媳妇怎么样。 传武这点也是随了马叔，就喜欢性子柔的媳妇。你家苏霞嫁过来，有男人疼，还有性子柔和的婆婆，还怕受委屈？” 杨丽华表情没什么变化 ，眼神却越来越亮，显然这番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小赵，我搬来的时间不长，都听到院里人说你很有本事，你姐姐的那工作就没有女人不羡慕的。你看婶也闲赋在家，能不能。。。” 说到一半停顿下来，能不能什么却不明说。 赵二虎收敛笑容，正色道 “杨婶，这么不得体的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想说的是，你们同意这桩婚事与否应该考量你们两家彼此的条件。 难道现在我跟马家关系好，你就结亲，我们闹掰了，你就教唆闺女离婚？” 这话说的有点直白，杨丽华终于变了脸色 “小赵，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赵二虎从容笑道 “杨婶，别当真，我就是心直口快。” 上赶着不是买卖，现在杨丽华意识到，能找到马传武这样的女婿的确省心，自己就没必要在陪着小心了。 “呵呵，就不打扰了。回去后我会跟他爸认真考虑这事。” 攻守易势，杨丽华看出赵二虎这是对刚刚自己的态度不满，选择避其锋芒。 “大妹子要走啊，我送送你” “婶儿，嘿嘿，我是真心喜欢苏霞的！” 从赵二虎进屋，马家父子就没说话，这时候到开始了。 “老马大哥太客气了，就这么几步路。” 杨丽华很客气的让两人留步，眼神快速扫过另一间屋子。 马屠户媳妇没有出来送客。 赵二虎解释：“杨婶别多想，马婶被马叔保护的太好了！” 杨丽华闻言没再说一个字，扭头快步离开。 马家父子直愣愣的对视 “爸，杨婶是不是挑理了？” 赵二虎拍拍他的肩膀 “别瞎想，这事大概率能成。不出意外明天你就有机会跟霞妹妹单独聊了。” 杨丽华转身的瞬间，明亮的眼神迅速变得暗淡，却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她大概是过得不幸福，见马屠户把媳妇宠成这样，受刺激了。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苏霞嫁过来肯定会幸福。 物质条件很不错，又懂得疼媳妇，作父母的没理由拒绝这样的好女婿。 马传武听闻这话，嘴都咧到耳后根。。。 杨丽华做事还是挺干脆的，第二天马传武上门说要帮她们干活时，就笑呵呵的请他进屋。 聊了一会，就让俩年轻人自己待在屋里聊，她则跑到赵家串门。 小媳妇见“偶像”来了，把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偶像。又是让杨丽华好一番感叹，赵彩云运气好，嫁了个会疼人的男人。 晚上马传武贼兮兮的上门向赵二虎汇报战果。 问进行到哪一步；说是亲上嘴了。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有点快，但是苏霞这丫头没啥主见，父母认可，就基本成了。含羞带俏的小模样颇为勾人。 马传武本来就是个火力旺盛的毛躁小伙，见状直接上手了，苏霞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懂得拒绝，更加助长了这小子的色心，行为更加大胆。 小媳妇居然也对这些感兴趣，三人脑袋凑到一块，听着马传武绘声绘色的描述具体过程，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刘芸实在看不下去几人的贱样，拿着笤帚疙瘩把马传武打出门去后对赵二虎说道： “既然这事双方都没意见，就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争取年前结婚。这才第一天见面就又亲又摸的，时间长了准出事。” 赵二虎正听到兴头上，被打断了本就不爽，一把搂过姐姐的脖子调侃道 “15岁的童养媳就是有经验，同住一个屋檐下是不是偷吃禁果的机会更多啊？ 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让小宝爸吃掉的。 给弟弟讲讲光辉事迹呗！” 刘刘氏在一旁信誓旦旦：“不可能，当初我看的可紧了，自从她进我家门，到结婚前，都是把老三锁在小屋睡，就是怕年轻人把持不住。” 赵二虎满脸坏笑： “婶，你这方法只能锁住内部人出来，要是有人半夜偷偷开门进去呢？你钥匙放在哪？” 刘刘氏一愣，她一直是防老三，还真没想过刘芸也可能主动啊。 “嗤嗤嗤，姐姐脸红了。” 刘芸秘密被戳破，顿时羞红了脸，被眼尖的小媳妇看到，俩人的争斗由来已久，抓住机会当然得嘲笑一番。 好么，这下不打自招了。 刘刘氏满脸黑线：防不胜防啊！！！ 赵二虎也竖起大拇哥 “姐，没想到你这么猛啊，虽说农村16就改岁数结婚的比比皆是，可你当初才十五啊。我姐夫也真是牲口，连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这下刘芸真急了，脱口而出 “你放屁，我也是一年后才去他屋子的，而且我们也就是亲亲抱抱，也没那…滚，没大没小的，这事是你能打听的么。” 刘芸解释一半才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恼羞成怒摆摆长姐架子便落荒而逃。 惹的赵二虎和小媳妇一脸嘲笑，活该，谁让她打扰俩人听泡妞故事的兴致呢。 刘刘氏则眼望着房梁，怀疑人生。 打归打闹归闹，这事也的确给赵二虎提了个醒，怕以后闹出什么丑事，被人家指指点点总是不好的。 连夜去找马屠户商量，趁着现在还没上冻，起几间厢房先住着，结婚以后分房了，还可以留给老二老三。 翌日赵二虎去街道找王主任打个招呼，95号84号这种四合院对违建管理的很严格。马屠户住的西跨院是后来建的，用现在的标准就是违建，在违建上面违建难度比在正院违建低很多。 这个是顺便的，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陈家的资料。 从赵二虎的观察，这一家子压根不像有那么高觉悟能将俩儿子都送上战场的人。 对于这个要求，王主任答应的很痛快，只是嘱咐他千万别往外传。 这些档案不是谁都能看的，幸亏这段时间跟王主任的关系更亲密了，若是之前，是断然不会让他看的。 档案显示，陈家祖籍是芒果省，俩儿子都是蓝军，解放战争初期加入红军中有良好表现。后来随志愿军入棒。 其所在连队，因遭叛徒出卖，而壮烈牺牲。 街道只是最基层的机构，档案上也只是这寥寥数笔，看不出什么太大问题。 毕竟这是远征出国作战，伤亡还是失踪统计的比较粗糙，阵亡士兵的骸骨也很难运回来。 但是这个籍贯就很可疑，这事恐怕还得想办法查查。老陈家来者不善，如果找不到他们身份上的问题，以后将会束手束脚。 之后发生的事，街道倒是有详实记录，一家双烈士，街道也接到上面交代要妥善安置，帮助其解决生活上的问题。 两个烈士都有上级发放的家属抚恤，以及基层发放的抚恤金，未成年子女每月都有补助一直到成年。 街道将他们安排在84号院中院三间正房，到现在孙子辈中有两个已经成年，由街道给安排了正式工作。 然而这俩人却完全一个路子，上不了几个月的班就把工位买了，全靠街道补助养活。 第183章 可疑的身份 这就好办了，反正他本来就打算等过几年劝说冉秋叶，跟娄晓娥一块去香江。由她去提醒下小女孩的家人低调点，更容易被接受。。。 马传武听了赵二虎的建议，就想私下跟苏家女儿聊聊。只是这苏家闺女完全是个宅女，压根不出门。 只能用笨办法守株待兔，在去厕所的路上堵。 这小子本来形象就不好，再这么毛毛躁躁，把人家吓的厕所都不敢上就往家跑。 当晚，赵二虎正在家里吃饭，马屠户敲门进来，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赵二虎大概能猜到原因 “马叔，有急事？不急的话就坐下咱俩喝点。” 刘刘氏也顺势劝道 “这是小杨研究的养生汤，老马你要没急事就坐下喝一碗。”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却没有避讳他。对于自己人总得有点不一样。 “老嫂子，你们吃，前院苏家媳妇上家来了，说老大的事，我想找二虎过去趟。” “好。” 赵二虎放下碗筷，起身随马屠户出去，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苏家不愿意？” “嗯，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就是不愿意。老大还想在争取下，我就过来找你帮忙说和说和。” 从赵家出来，往西走穿过月亮门就进了西跨院。进入后正对着的一面山墙是张东方家的，顺着山墙跟往南走是张东方院子。往北就是老马家院子。 西跨院是民国时期才建的，没有主院那么讲究，胜在地方比较大，人员没有主院那么杂。马屠户家的位置跟后院的房子持平，只有一墙之隔。 两间半坐北朝南的房子，门前到张东方家北墙这块区域也都算他家的独有的，尽管比不了前院陈老六家，也算很不错的。 “二虎来啦，快请进。” 赵二虎和马屠户推门进去，马屠户媳妇起身迎接，马传武站在其身后没有说话，用希翼的眼神看着他。 杨丽华也随着站起来半侧身，向他点头示意，完全看不出半点勉强。 请赵二虎坐上主位，又帮他沏好茶后，马媳妇淡淡道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老二老三。” 她不善于跟外人交谈，家里来客人一般都是躲到别的屋子。 屋里只留下马氏父子赵二虎和杨丽华四人。 赵二虎端起茶杯先喝一口，冲杨丽华微微一笑， “杨婶，我可以这么叫吗？按说你这么年轻，我是不应该这么叫的， 但是马传武叫我一声哥。我也只好叫你一声婶了，你不建议。” 杨丽华淡淡笑道 “这只是个称呼，小杨怎么叫都行，再说了，难道我介意你就不叫了吗？” 一个回个交锋，看得出这杨丽华是点东西的。 点明这只是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然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介意，也算是委婉的表达了不太喜欢马传武的意思。 赵二虎坐正身形 “杨婶，冒昧的问一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杨丽华依然带着从容的笑 “这问题的确有点冒昧，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也没想好这个问题。” 还真有点油盐不进啊。赵二虎脸色一肃 “那我换个问题，杨婶觉得是你做家长的喜好重要，还是客观合适的更重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做家长的不就是要帮孩子筛选客观合适的吗？可能会看走眼，但是出发点自然是合适最重要。” 赵二虎微微一笑 “杨婶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我觉得传武就是最适合的女婿人选啊。 我说说我的理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杨婶帮我指出来。 从物质条件来说，马叔这房子应该还成？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地，还可以建房，这里不算主院，不用审批可以自己建。 住房有了，再说说你工作，这个是我一手安排的，可以跟你交个底。 传武现在一边开拖拉机一边学车，不出三年能当上驾驶员。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住房不愁，工作是八大员，基础算是相当好了？” 面对着侃侃而谈的赵二虎，杨丽华满含微笑听着，没有赞同也没有表示不耐。 赵二虎很不喜欢她这种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从两家的条件来说，苏家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名声还不好，这种回绝别人的事居然让女人出面就能看出那苏诚也是个立不住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马传武这小子喜欢呢，他也只能放低姿态。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杨婶听着这么烦躁的内容还能一直保持礼貌的微笑也不容易，得了，不说废话，说点杨婶感兴趣的。 做父母的最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闺女嫁出去会不会被欺负，苏霞的性子温和还胆小，杨婶作为母亲也没少为她以后在婆家会不会被磋磨的事担心？ 杨婶心思通透，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你家苏霞的性子跟马婶有几分相似？ 都是不喜欢跟人交往柔和性子，别看马叔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其实很会疼媳妇，杂居大院没有秘密。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谁家对媳妇怎么样。 传武这点也是随了马叔，就喜欢性子柔的媳妇。你家苏霞嫁过来，有男人疼，还有性子柔和的婆婆，还怕受委屈？” 杨丽华表情没什么变化 ，眼神却越来越亮，显然这番话说到她心坎里了。 “小赵，我搬来的时间不长，都听到院里人说你很有本事，你姐姐的那工作就没有女人不羡慕的。你看婶也闲赋在家，能不能。。。” 说到一半停顿下来，能不能什么却不明说。 赵二虎收敛笑容，正色道 “杨婶，这么不得体的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想说的是，你们同意这桩婚事与否应该考量你们两家彼此的条件。 难道现在我跟马家关系好，你就结亲，我们闹掰了，你就教唆闺女离婚？” 这话说的有点直白，杨丽华终于变了脸色 “小赵，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赵二虎从容笑道 “杨婶，别当真，我就是心直口快。” 上赶着不是买卖，现在杨丽华意识到，能找到马传武这样的女婿的确省心，自己就没必要在陪着小心了。 “呵呵，就不打扰了。回去后我会跟他爸认真考虑这事。” 攻守易势，杨丽华看出赵二虎这是对刚刚自己的态度不满，选择避其锋芒。 “大妹子要走啊，我送送你” “婶儿，嘿嘿，我是真心喜欢苏霞的！” 从赵二虎进屋，马家父子就没说话，这时候到开始了。 “老马大哥太客气了，就这么几步路。” 杨丽华很客气的让两人留步，眼神快速扫过另一间屋子。 马屠户媳妇没有出来送客。 赵二虎解释：“杨婶别多想，马婶被马叔保护的太好了！” 杨丽华闻言没再说一个字，扭头快步离开。 马家父子直愣愣的对视 “爸，杨婶是不是挑理了？” 赵二虎拍拍他的肩膀 “别瞎想，这事大概率能成。不出意外明天你就有机会跟霞妹妹单独聊了。” 杨丽华转身的瞬间，明亮的眼神迅速变得暗淡，却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她大概是过得不幸福，见马屠户把媳妇宠成这样，受刺激了。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苏霞嫁过来肯定会幸福。 物质条件很不错，又懂得疼媳妇，作父母的没理由拒绝这样的好女婿。 马传武听闻这话，嘴都咧到耳后根。。。 杨丽华做事还是挺干脆的，第二天马传武上门说要帮她们干活时，就笑呵呵的请他进屋。 聊了一会，就让俩年轻人自己待在屋里聊，她则跑到赵家串门。 小媳妇见“偶像”来了，把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偶像。又是让杨丽华好一番感叹，赵彩云运气好，嫁了个会疼人的男人。 晚上马传武贼兮兮的上门向赵二虎汇报战果。 问进行到哪一步；说是亲上嘴了。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有点快，但是苏霞这丫头没啥主见，父母认可，就基本成了。含羞带俏的小模样颇为勾人。 马传武本来就是个火力旺盛的毛躁小伙，见状直接上手了，苏霞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懂得拒绝，更加助长了这小子的色心，行为更加大胆。 小媳妇居然也对这些感兴趣，三人脑袋凑到一块，听着马传武绘声绘色的描述具体过程，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刘芸实在看不下去几人的贱样，拿着笤帚疙瘩把马传武打出门去后对赵二虎说道： “既然这事双方都没意见，就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争取年前结婚。这才第一天见面就又亲又摸的，时间长了准出事。” 赵二虎正听到兴头上，被打断了本就不爽，一把搂过姐姐的脖子调侃道 “15岁的童养媳就是有经验，同住一个屋檐下是不是偷吃禁果的机会更多啊？ 从实招来，你是什么时候让小宝爸吃掉的。 给弟弟讲讲光辉事迹呗！” 刘刘氏在一旁信誓旦旦：“不可能，当初我看的可紧了，自从她进我家门，到结婚前，都是把老三锁在小屋睡，就是怕年轻人把持不住。” 赵二虎满脸坏笑： “婶，你这方法只能锁住内部人出来，要是有人半夜偷偷开门进去呢？你钥匙放在哪？” 刘刘氏一愣，她一直是防老三，还真没想过刘芸也可能主动啊。 “嗤嗤嗤，姐姐脸红了。” 刘芸秘密被戳破，顿时羞红了脸，被眼尖的小媳妇看到，俩人的争斗由来已久，抓住机会当然得嘲笑一番。 好么，这下不打自招了。 刘刘氏满脸黑线：防不胜防啊！！！ 赵二虎也竖起大拇哥 “姐，没想到你这么猛啊，虽说农村16就改岁数结婚的比比皆是，可你当初才十五啊。我姐夫也真是牲口，连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这下刘芸真急了，脱口而出 “你放屁，我也是一年后才去他屋子的，而且我们也就是亲亲抱抱，也没那…滚，没大没小的，这事是你能打听的么。” 刘芸解释一半才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恼羞成怒摆摆长姐架子便落荒而逃。 惹的赵二虎和小媳妇一脸嘲笑，活该，谁让她打扰俩人听泡妞故事的兴致呢。 刘刘氏则眼望着房梁，怀疑人生。 打归打闹归闹，这事也的确给赵二虎提了个醒，怕以后闹出什么丑事，被人家指指点点总是不好的。 连夜去找马屠户商量，趁着现在还没上冻，起几间厢房先住着，结婚以后分房了，还可以留给老二老三。 翌日赵二虎去街道找王主任打个招呼，95号84号这种四合院对违建管理的很严格。马屠户住的西跨院是后来建的，用现在的标准就是违建，在违建上面违建难度比在正院违建低很多。 这个是顺便的，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陈家的资料。 从赵二虎的观察，这一家子压根不像有那么高觉悟能将俩儿子都送上战场的人。 对于这个要求，王主任答应的很痛快，只是嘱咐他千万别往外传。 这些档案不是谁都能看的，幸亏这段时间跟王主任的关系更亲密了，若是之前，是断然不会让他看的。 档案显示，陈家祖籍是芒果省，俩儿子都是蓝军，解放战争初期加入红军中有良好表现。后来随志愿军入棒。 其所在连队，因遭叛徒出卖，而壮烈牺牲。 街道只是最基层的机构，档案上也只是这寥寥数笔，看不出什么太大问题。 毕竟这是远征出国作战，伤亡还是失踪统计的比较粗糙，阵亡士兵的骸骨也很难运回来。 但是这个籍贯就很可疑，这事恐怕还得想办法查查。老陈家来者不善，如果找不到他们身份上的问题，以后将会束手束脚。 之后发生的事，街道倒是有详实记录，一家双烈士，街道也接到上面交代要妥善安置，帮助其解决生活上的问题。 两个烈士都有上级发放的家属抚恤，以及基层发放的抚恤金，未成年子女每月都有补助一直到成年。 街道将他们安排在84号院中院三间正房，到现在孙子辈中有两个已经成年，由街道给安排了正式工作。 然而这俩人却完全一个路子，上不了几个月的班就把工位买了，全靠街道补助养活。 第184章 秦淮茹报信 这样的人只要一打听，肯定是一大堆黑历史。问题是有烈属身份加持，只要不是间谍，叛国这样的大罪，不管是街道还是区里都不愿处罚他们，尺度不好拿捏，稍有不慎就得被扣一个让将士寒心的帽子，得不偿失。 对赵二虎来说也是差不多的困境，如果是实打实的烈士，只是这种小打小闹，并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之前，也不好主动下狠手。 所以重点就是要想办法查证这个烈属身份。。。 从衙门出来，脑子里想着事情，慢悠悠的骑车回四合院。 冷不丁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路边窜出，拦在车前；赵二虎猛地一个刹车，所幸车速很慢才没有撞上。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你发什么疯？” 秦淮茹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 “二虎兄弟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让我猜猜看，你在想赵彩云呢还是娄晓娥呢？！” 赵二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左右看看。 秦淮茹噗呲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轻重，这里四周开阔，绝对藏不下第三个人。” 这一刻她的信心回归了，眼神中精芒闪烁仿佛回到了，当初想将赵二虎纳入裙下的那个时候。 赵二虎神色一冷 “秦淮茹，最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想死的话有很多种方法，逼我出手应该是最傻的一种。你这个聪明人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自从年初挨了一巴掌，俩人恩怨一笔勾销，再加上摆脱了贾张氏和棒梗，这小娘们就装起了贤妻良母，很久没搞小动作了。 聋老太已死，秦淮茹就是妥妥的四合院第一人精，现在突然跳出来说到娄晓娥，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秦淮茹仿佛没有看出赵二虎的威胁之意，自顾自的说道 “一般人被知道这么大秘密肯定会威逼利诱，或者跪地求饶不让说出去。你赵二虎谨小慎微，又有通天手段，应该先想办法设法稳住我，探寻还有没有其他知情人，然后再一网打尽才对。 抱着这个心思的话，你应该扭头看看身后有没有路人发现我们俩在这里接触过。为后面找机会杀人灭口排除障碍。 你往左右看，更多的是怀疑我又没有带同伙。这就说明，目前你还没对我动杀心，我先谢谢你啦。” 赵二虎冷哼一声 “你觉得你很聪明？秦淮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聪明人往往都爱卖弄。” 秦淮茹还是不接话，双手抱胸来回踱步， “二虎兄弟虽然怜香惜玉，但是我秦淮茹向来不入您法眼，自然不会舍不得杀我。让我猜猜看是因为什么呢？” 说着转过身来直面赵二虎，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我要是个像二虎兄弟这么优秀的男人，哪怕是赵彩云这样的美人也满足不了我，加上娄晓娥也不够，除非。。。再加上于莉！” 沉默。。。。 俩人都是面含笑容的看着对方！ 良久 赵二虎打破平静， “说完了？” 秦淮茹微笑着伸手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二虎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秦淮茹，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别再跟我耍心眼，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啊！ 你分析的很精彩。我再补充下，请你这个四合院第一聪明人指点一二。 我平常就很谨慎，偷吃的时候更谨慎；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大年初五那天，有点得意忘形。去许大茂家，趁着他去了刘海中那里，就对娄晓娥动手动脚，被老不死的看到了。 当时娄晓娥还大着肚子，没办法有进一步的行动，也就没办法捉奸在床。于是聋老太怕打蛇不死，选择引而不发，继续寻找证据。 奈何我得意忘形只有那一次，再也没有给她留下把柄。都说人老成精，她大概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行了，又不甘心我还好好的活着。 于是一边联手易忠海利用六根父母嫁祸给我。另一边偷偷选了个有身份的搅屎棍，用房子和娄晓娥的财富做诱饵玩一手驱虎吞狼。 这一手不可谓不毒，娄晓娥的身份太敏感，老陈家又是烈属，能把娄晓娥欺负的死死的，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被欺负，无能为力。 一旦头脑发热，替娄晓娥出头，就得跟资本家扯上关系。那易忠海刘海中这些跟我有仇的人就会抓住机会彻底将我踩死。 只是她没想到，寄予厚望的老陈家如此废物。刚进院就像将95号院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从而引发众怒。 老陈家人知道了95号院众人的厉害，吃一堑长一智，在医院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按照老不死的套路走，多从娄晓娥手里搞点钱。 恰好，你去医院办事，听到了这个消息，打算向我邀功，帮傻柱回到厨师岗位。 然后通过试探我的反应，印证平时跟我家来往密切的人，举一反三猜到于莉也跟我有关系。 觉得拿捏住我，小心思又活泛起来，打算临时加码，让我帮你也安排一份工作？” 秦淮茹脸上的从容逐渐消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 “既然能猜出来，当然也能看明白，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用这个秘密害你的心思。你这么厉害的人物，肯定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女子。” 赵二虎嘴角一歪，露出龙王般的邪魅狂狷的微笑 “别着急，我还没分析完呢。” 秦淮茹突然感到后背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虎兄弟，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待在这里太久不好，要不先回去。” “桀桀桀桀桀！！！” 这会换成赵二虎无视她的话，自顾自的说 “你去医院干啥啊，是不是良心发现，想去咨询下，能不能把环摘掉给傻柱生个孩子？ 陈家大侄子也住在六院吗？ 他们的对话不是你凑巧听到的，而是别人听到后告诉你的？ 就是不知道，是陈丽娟医师，还是那个长雀斑的小护士呢？！” 秦淮茹的预感是准确的，这段话信息量巨大，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巨锤，重重砸向她的心防。 到最后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缓不过神。 她一直觉得赵二虎可怕，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自己所有的秘密他全都知晓。随便爆出一样就够让她身败名裂。 坐在地上仰望着那居高临下斜睨自己的高大男人，压迫感是如此的重，她想开口嘴唇都是哆嗦的，说出来的话带着颤音。 “二…二虎兄弟，你说这些干啥，我只是想要份工作，完全没有对你不利的意思，你不会因此对付我的，对。” 此刻的秦淮茹哪还有曾经的半点媚意，惨败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闪烁着晶莹的泪水的大眼睛，满是祈怜的目光。 赵二虎脸上依然挂着龙王笑，伸手将秦淮茹拉起来 “嘿嘿，我的秦姐，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就警告过你，不要在跟我耍心眼。虽然你这次没有恶意，可终究还是耍心眼了啊。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 你不是要个正式工作么，简单。 傻柱很快就会回到小食堂，你也去食堂负责蒸馒头，跟傻柱朝夕相处，想想就挺美， 啧啧！！！ 瞧瞧这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迷人，难怪董大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 至于惩罚嘛，就由董大执行。” “不行！！！” 这番话让秦淮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傻柱能回小食堂，她也能有份正式工作，住着大房子的双职工家庭，做梦都笑醒， 但是后面的话，则让她如坠深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后丘，祈求道 “二虎兄弟，求求你了，放过我。” 提到董大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非人的折磨，再加上大过年被砸玻璃，棒梗的刀，跟贾张氏分家等一系列事。那段时间是她心理最脆弱的时期，也幸亏赵二虎放了她一马，不然她怀疑自己过不了那道坎。 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让她无比恐惧。 赵二虎欣赏着小寡妇我见犹怜的祈求模样，终于收起龙王笑，脸色一肃 “秦淮茹，我说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选择权在你。 这次的事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耍心眼老老实实告诉我，傻柱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回小食堂，我还得欠你一份人情。 但你非要耍心眼那事情就两说了。 有奖有罚，奖大于罚，你不想接受惩罚，那工作就没你的份，傻柱去食堂做大锅菜。算是对你报信的感激。 当然也有别的路走，比如你直接去找李副厂长，用身子换傻柱回小食堂的机会。 但是我得提醒你，李副厂长可是个老色鬼，一旦被他尝到滋味，食味知髓缠上你，可就没完没了。 你也不想这水润迷人的身体，随时随地被一个50多岁的男人肆意享用？ 董大虽然粗鲁了些，毕竟还年轻龙精虎猛，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更关键的是没有我的命令，他哪怕再想，也不敢私下缠着你。 该如何抉择取决于你，时候不早了，回见！” 赵二虎对此胸有成竹，别看现在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最终肯定还会选择接受董大惩罚。 骑上车刚走两步，又扭过头露出令其恐惧的龙王笑 “对了，秦淮茹，我再告诉你个秘密，知道为啥院里人抓不到我跟于莉的把柄吗？ 嘿嘿嘿， 因为我们都是在野外，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董大是我好兄弟，就麻烦你让他也体验一把别样快乐。 天气转凉，你可得抓紧点啊，别到时候大冬天的玩的太狂野，把这娇嫩的身子冻坏，可就暴殄天物了。” 说完也不去管秦淮茹作何反应，就骑车扬长而去。 尽管不愿承认，其实跟四合院第一人精的秦淮茹在拉扯中占得上风，还是令他有些兴奋。哼着小曲过家门而不入，临时有别的事要做。。。。。。 六院是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医院，路程顶多有两公里。 一行四五个人，簇拥着一辆平板三轮，迎着夕阳，龟速行驶。 “老二，你快点蹬啊！就你这速度，天黑都到不了家。” “吱！~~” 龟速行驶也有龟速行驶的好处，比如停车特方便。 那边话音刚落，车吱嘎一声就稳稳停住。 蹬车的青年直接从车上下来， “嫌慢你蹬啊！” 刚刚说话的也是二十来岁，穿一身绿大衣的青年，闻言面露不悦 “赛脸是？！ 说好的一人一半，这才哪到哪，你就想尥蹶子？” 蹬车青年也不惯着他毛病，直接嚷嚷开 “你说没有一半就没有一半？你量了？你不是嫌慢么，有动嘴皮子的功夫，你蹬个快的给老子看看？” 绿大衣撸胳膊挽袖子，冲到蹬车青年跟前 “老二，你td跟谁老子老子的。” “你们俩个龟儿子都给老子住嘴。” 跟在车后的老头忍无可忍，过来将俩人分开 “老子早就跟你们讲过。兄弟要齐心，你看看你们除了窝里斗还会干啥，你们要是团结起来，咱们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蹬车青年撇撇嘴 “哼！团结？说的好听，你的心里只有大孙子，我这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算个屁啊。你们自己团结就好了。” “老二，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从小到大，家里少了你吃的还是缺了你穿。” “我呸，站着说话不腰痛。家里也没缺了你的吃穿，要是我拿着爷奶的钱天天下馆子吃老莫，你在家吃糠咽菜，你还能说出这话么。” 大衣青年急赤白咧的争辩“这能比么。老子干的是正事，你那叫不务正业败家子。” 老头也帮腔声援。 “你哥拿钱吃喝是为了交朋友，你没看跟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大院子弟！ 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赌。 你哥花了钱赚的是人情，给你输掉连个响也听不到。 你俩可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亲兄弟，就应该劲往一处使，你哥发达了还能不拉扯你一把？” “呵，爷爷，不带这么偏心的 ，你们合伙哄傻子呢，还拉我一把？ 行，你让他把这大衣送我，我就信。” 第184章 秦淮茹报信 这样的人只要一打听，肯定是一大堆黑历史。问题是有烈属身份加持，只要不是间谍，叛国这样的大罪，不管是街道还是区里都不愿处罚他们，尺度不好拿捏，稍有不慎就得被扣一个让将士寒心的帽子，得不偿失。 对赵二虎来说也是差不多的困境，如果是实打实的烈士，只是这种小打小闹，并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之前，也不好主动下狠手。 所以重点就是要想办法查证这个烈属身份。。。 从衙门出来，脑子里想着事情，慢悠悠的骑车回四合院。 冷不丁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路边窜出，拦在车前；赵二虎猛地一个刹车，所幸车速很慢才没有撞上。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你发什么疯？” 秦淮茹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 “二虎兄弟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让我猜猜看，你在想赵彩云呢还是娄晓娥呢？！” 赵二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左右看看。 秦淮茹噗呲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轻重，这里四周开阔，绝对藏不下第三个人。” 这一刻她的信心回归了，眼神中精芒闪烁仿佛回到了，当初想将赵二虎纳入裙下的那个时候。 赵二虎神色一冷 “秦淮茹，最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想死的话有很多种方法，逼我出手应该是最傻的一种。你这个聪明人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自从年初挨了一巴掌，俩人恩怨一笔勾销，再加上摆脱了贾张氏和棒梗，这小娘们就装起了贤妻良母，很久没搞小动作了。 聋老太已死，秦淮茹就是妥妥的四合院第一人精，现在突然跳出来说到娄晓娥，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秦淮茹仿佛没有看出赵二虎的威胁之意，自顾自的说道 “一般人被知道这么大秘密肯定会威逼利诱，或者跪地求饶不让说出去。你赵二虎谨小慎微，又有通天手段，应该先想办法设法稳住我，探寻还有没有其他知情人，然后再一网打尽才对。 抱着这个心思的话，你应该扭头看看身后有没有路人发现我们俩在这里接触过。为后面找机会杀人灭口排除障碍。 你往左右看，更多的是怀疑我又没有带同伙。这就说明，目前你还没对我动杀心，我先谢谢你啦。” 赵二虎冷哼一声 “你觉得你很聪明？秦淮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聪明人往往都爱卖弄。” 秦淮茹还是不接话，双手抱胸来回踱步， “二虎兄弟虽然怜香惜玉，但是我秦淮茹向来不入您法眼，自然不会舍不得杀我。让我猜猜看是因为什么呢？” 说着转过身来直面赵二虎，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我要是个像二虎兄弟这么优秀的男人，哪怕是赵彩云这样的美人也满足不了我，加上娄晓娥也不够，除非。。。再加上于莉！” 沉默。。。。 俩人都是面含笑容的看着对方！ 良久 赵二虎打破平静， “说完了？” 秦淮茹微笑着伸手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二虎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秦淮茹，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别再跟我耍心眼，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啊！ 你分析的很精彩。我再补充下，请你这个四合院第一聪明人指点一二。 我平常就很谨慎，偷吃的时候更谨慎；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大年初五那天，有点得意忘形。去许大茂家，趁着他去了刘海中那里，就对娄晓娥动手动脚，被老不死的看到了。 当时娄晓娥还大着肚子，没办法有进一步的行动，也就没办法捉奸在床。于是聋老太怕打蛇不死，选择引而不发，继续寻找证据。 奈何我得意忘形只有那一次，再也没有给她留下把柄。都说人老成精，她大概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行了，又不甘心我还好好的活着。 于是一边联手易忠海利用六根父母嫁祸给我。另一边偷偷选了个有身份的搅屎棍，用房子和娄晓娥的财富做诱饵玩一手驱虎吞狼。 这一手不可谓不毒，娄晓娥的身份太敏感，老陈家又是烈属，能把娄晓娥欺负的死死的，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被欺负，无能为力。 一旦头脑发热，替娄晓娥出头，就得跟资本家扯上关系。那易忠海刘海中这些跟我有仇的人就会抓住机会彻底将我踩死。 只是她没想到，寄予厚望的老陈家如此废物。刚进院就像将95号院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从而引发众怒。 老陈家人知道了95号院众人的厉害，吃一堑长一智，在医院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按照老不死的套路走，多从娄晓娥手里搞点钱。 恰好，你去医院办事，听到了这个消息，打算向我邀功，帮傻柱回到厨师岗位。 然后通过试探我的反应，印证平时跟我家来往密切的人，举一反三猜到于莉也跟我有关系。 觉得拿捏住我，小心思又活泛起来，打算临时加码，让我帮你也安排一份工作？” 秦淮茹脸上的从容逐渐消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 “既然能猜出来，当然也能看明白，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用这个秘密害你的心思。你这么厉害的人物，肯定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女子。” 赵二虎嘴角一歪，露出龙王般的邪魅狂狷的微笑 “别着急，我还没分析完呢。” 秦淮茹突然感到后背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虎兄弟，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待在这里太久不好，要不先回去。” “桀桀桀桀桀！！！” 这会换成赵二虎无视她的话，自顾自的说 “你去医院干啥啊，是不是良心发现，想去咨询下，能不能把环摘掉给傻柱生个孩子？ 陈家大侄子也住在六院吗？ 他们的对话不是你凑巧听到的，而是别人听到后告诉你的？ 就是不知道，是陈丽娟医师，还是那个长雀斑的小护士呢？！” 秦淮茹的预感是准确的，这段话信息量巨大，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巨锤，重重砸向她的心防。 到最后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缓不过神。 她一直觉得赵二虎可怕，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自己所有的秘密他全都知晓。随便爆出一样就够让她身败名裂。 坐在地上仰望着那居高临下斜睨自己的高大男人，压迫感是如此的重，她想开口嘴唇都是哆嗦的，说出来的话带着颤音。 “二…二虎兄弟，你说这些干啥，我只是想要份工作，完全没有对你不利的意思，你不会因此对付我的，对。” 此刻的秦淮茹哪还有曾经的半点媚意，惨败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闪烁着晶莹的泪水的大眼睛，满是祈怜的目光。 赵二虎脸上依然挂着龙王笑，伸手将秦淮茹拉起来 “嘿嘿，我的秦姐，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就警告过你，不要在跟我耍心眼。虽然你这次没有恶意，可终究还是耍心眼了啊。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 你不是要个正式工作么，简单。 傻柱很快就会回到小食堂，你也去食堂负责蒸馒头，跟傻柱朝夕相处，想想就挺美， 啧啧！！！ 瞧瞧这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迷人，难怪董大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 至于惩罚嘛，就由董大执行。” “不行！！！” 这番话让秦淮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傻柱能回小食堂，她也能有份正式工作，住着大房子的双职工家庭，做梦都笑醒， 但是后面的话，则让她如坠深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后丘，祈求道 “二虎兄弟，求求你了，放过我。” 提到董大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非人的折磨，再加上大过年被砸玻璃，棒梗的刀，跟贾张氏分家等一系列事。那段时间是她心理最脆弱的时期，也幸亏赵二虎放了她一马，不然她怀疑自己过不了那道坎。 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让她无比恐惧。 赵二虎欣赏着小寡妇我见犹怜的祈求模样，终于收起龙王笑，脸色一肃 “秦淮茹，我说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选择权在你。 这次的事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耍心眼老老实实告诉我，傻柱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回小食堂，我还得欠你一份人情。 但你非要耍心眼那事情就两说了。 有奖有罚，奖大于罚，你不想接受惩罚，那工作就没你的份，傻柱去食堂做大锅菜。算是对你报信的感激。 当然也有别的路走，比如你直接去找李副厂长，用身子换傻柱回小食堂的机会。 但是我得提醒你，李副厂长可是个老色鬼，一旦被他尝到滋味，食味知髓缠上你，可就没完没了。 你也不想这水润迷人的身体，随时随地被一个50多岁的男人肆意享用？ 董大虽然粗鲁了些，毕竟还年轻龙精虎猛，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更关键的是没有我的命令，他哪怕再想，也不敢私下缠着你。 该如何抉择取决于你，时候不早了，回见！” 赵二虎对此胸有成竹，别看现在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最终肯定还会选择接受董大惩罚。 骑上车刚走两步，又扭过头露出令其恐惧的龙王笑 “对了，秦淮茹，我再告诉你个秘密，知道为啥院里人抓不到我跟于莉的把柄吗？ 嘿嘿嘿， 因为我们都是在野外，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董大是我好兄弟，就麻烦你让他也体验一把别样快乐。 天气转凉，你可得抓紧点啊，别到时候大冬天的玩的太狂野，把这娇嫩的身子冻坏，可就暴殄天物了。” 说完也不去管秦淮茹作何反应，就骑车扬长而去。 尽管不愿承认，其实跟四合院第一人精的秦淮茹在拉扯中占得上风，还是令他有些兴奋。哼着小曲过家门而不入，临时有别的事要做。。。。。。 六院是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医院，路程顶多有两公里。 一行四五个人，簇拥着一辆平板三轮，迎着夕阳，龟速行驶。 “老二，你快点蹬啊！就你这速度，天黑都到不了家。” “吱！~~” 龟速行驶也有龟速行驶的好处，比如停车特方便。 那边话音刚落，车吱嘎一声就稳稳停住。 蹬车的青年直接从车上下来， “嫌慢你蹬啊！” 刚刚说话的也是二十来岁，穿一身绿大衣的青年，闻言面露不悦 “赛脸是？！ 说好的一人一半，这才哪到哪，你就想尥蹶子？” 蹬车青年也不惯着他毛病，直接嚷嚷开 “你说没有一半就没有一半？你量了？你不是嫌慢么，有动嘴皮子的功夫，你蹬个快的给老子看看？” 绿大衣撸胳膊挽袖子，冲到蹬车青年跟前 “老二，你td跟谁老子老子的。” “你们俩个龟儿子都给老子住嘴。” 跟在车后的老头忍无可忍，过来将俩人分开 “老子早就跟你们讲过。兄弟要齐心，你看看你们除了窝里斗还会干啥，你们要是团结起来，咱们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蹬车青年撇撇嘴 “哼！团结？说的好听，你的心里只有大孙子，我这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算个屁啊。你们自己团结就好了。” “老二，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从小到大，家里少了你吃的还是缺了你穿。” “我呸，站着说话不腰痛。家里也没缺了你的吃穿，要是我拿着爷奶的钱天天下馆子吃老莫，你在家吃糠咽菜，你还能说出这话么。” 大衣青年急赤白咧的争辩“这能比么。老子干的是正事，你那叫不务正业败家子。” 老头也帮腔声援。 “你哥拿钱吃喝是为了交朋友，你没看跟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大院子弟！ 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赌。 你哥花了钱赚的是人情，给你输掉连个响也听不到。 你俩可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亲兄弟，就应该劲往一处使，你哥发达了还能不拉扯你一把？” “呵，爷爷，不带这么偏心的 ，你们合伙哄傻子呢，还拉我一把？ 行，你让他把这大衣送我，我就信。” 第185章 目标娄晓娥（上） “老二，你要军大衣有屁用？除了在那帮狐朋狗友面前显摆还能干啥。 你哥我的兄弟都是有身份的人，人手一件大衣。我要是没有怎么有脸跟人家站一起？” 老头又开始帮腔 “你哥说的对，他比你更需要这玩意。 等过一段时间，让你哥再想办法帮你弄件不就完了么。 这事我做主了。” 蹬车青年将脑袋一歪满脸不屑“爷爷，你又拿我当孩子哄呢？军大衣要是那么好弄我还不稀罕了呢。你说等一段时间是多久啊，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这话倒没错，现在的军大衣跟60年代末流行的压根就不是一种东西。外表没啥太大差别，但是老式的里面可是整张的羊皮。是身份的象征。 现在还是62年，不谈价格能不能承担，一般人压根就没地弄。 一直躺在车上不做声的大侄子这时候开口了 “军大衣好不好弄，得看找不着的准路子，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号召开会，从那个资本家女儿手里多抠点钱出来，还搞不到一件军大衣？ 那娄半城可不是一般的资本家，听说他家资产值几十万呢。” 说到钱，在场众人都是深吸一口气，蹬车青年眼神闪过一丝火热，这才不情不愿的跨回车上，嘴里还嘟囔着 “又不是要死了，还等着别人驼，这么点道就不能自己走两步？” 大侄子悻悻的干笑，并没有接话。 有了目标就有了干劲，兄弟俩轮番蹬车，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回到四合院。 嗅嗅！！！ “好香啊，谁家做鸡汤了？” 刚进大门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馋的人直流口水。。 前院不少人在门口忙活晚饭，见了陈家人进来，只是抬抬眼皮看了下就各自忙活手里的事，别说帮忙，连个打招呼的都没有。 老陈家人也没心思管这个，四下看看不是前院，便直直往中院走去，今天必须想办法喝碗鸡汤。 在八十四号院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用他们出手，在家等着就行，谁家做了好吃的敢不给老陈家送点尝尝，那就是不想在院里混了。 九十五号院这些个刁民，觉悟太低，今天就借鸡立个威，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大侄子身体还挺抗造，结结实实挨了傻柱两记重脚，看上去没啥大碍。这才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被人扶着还能自己走两步。 刚踏上中院过道，就见正房门前的连廊上，放着一个煤炉子，上放着一只砂锅，小火慢炖，正咕咚咕咚作响。 正屋门口，傻柱坐在门槛上，两腿交叠，双手插兜。时不时地捅捅炉火。 陈老头见状，心头一乐。 得！今个晚饭有着落了， 如果是别人家炖的，那顶多只能讨一点，傻柱这个罪魁祸首炖的，那就得连锅带走，这叫赔罪。 “嘿！嘿~~小子，往哪看呢？哈喇子都流半尺了，恶不恶心。你那什么眼神？不服气咱在练练？” 陈老头还没开口，傻柱先是一通怼。怼完大侄子，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呲着大牙绿豆眼都笑没了 “吆！陈大爷回来啦。您说说您如此正派的人物，怎么能有这么个不找四六的侄子，真是给您丢人。” 仿佛刚刚只看到大侄子，现在才看到陈老头。 咳！咳！！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侄子本就一肚子火，被傻柱一番挤兑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有了共同的目标，老陈家倒是有了点团结的样子。 两个孙子撸胳膊挽袖子冲进连廊推搡着傻柱 “狗东西，你也太嚣张了，你想练练，小爷陪你，来啊。” 这可是烈士子女，没有模糊空间，傻柱不敢鲁莽，双手做投降状连连后退。 俩孙子也没兴趣替大侄子报仇，见傻柱不敢动手，也就不再逼迫，毕竟吃鸡才是目的。 二孙子拿着抹布把砂锅端起来就要带走。 大孙子比老二强点，知道师出有名的道理。见有邻居过来看眼，随意说道 “哼，算你小子识相，做错了事还知道炖只鸡道歉，不然今天老子非打出你屎来。” 陈老头看着兄弟二人相得益彰的配合，欣慰的点点头。 然而刚刚还陪着笑脸的傻柱，这时候却陡然变脸，大喝一声 “把鸡放下，这是给别人的，你们不能抢。” 傻柱前后的差距非常大，刚刚被推搡辱骂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点突兀。 要是四合院三精这种级别的人物，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恐怕这鸡有猫腻；奈何，老陈有点脑子却不多，俩孙子更是被这高级大厨炖出来的鸡汤顶的脑子迷糊，只当他是舍不得这鸡。 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端着鸡汤就往后院走。 傻柱跟在后面再次扯着嗓子喊 “你们两个快放下，这鸡我有用，你们想吃鸡我明天可以自己买了给你们做，但是今天必须放下。” 大孙子跟那些大院子弟混了几年，好面，越听傻柱这么说反而越来劲，扭头冲着傻柱就是一拳。 别看傻柱叫的欢，还是不敢还手，侧身躲过攻击，绕过来拦住二孙子的去路。 “把鸡放下。” 喊得声挺大，却只敢拦路，连上手抢砂锅都不敢。 看出傻柱虚张声势，二孙子把砂锅放下，一脚踹出。 别看傻柱长得五大三粗，身法还挺灵活，一个后撤步躲过。老大这时候也跟上来，兄弟俩联手，才打的傻柱连连后退，接连中招。 “别打了，回家。” 陈老头还扶着大侄子，招呼两个孙子一声，便往后院走去。 这时候西跨院的月亮门冲出来两个少妇 “你们干什么，别打啦，别打啦！” 大孙子攻势被阻停下手，不耐烦道“让开。” 二孙子打的正起劲，突然被拦心里不爽，直接动手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少妇就要再度出手。 “哎吆！”一声，少妇被推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操你姥姥的，找死。” 刚刚还节节败退的傻柱，突然天神下凡一脚将二孙子踹的撞到连廊柱子才停。踹完还先发制人。 “大伙愣着干嘛啊，快报衙门啊。小子，你摊上事了。连张东方媳妇都敢打。你是要疯啊。 人家现在可是大三线的工程师，精英中的精英…” 秦淮茹恰到好处的打断傻柱的话，做起了和事佬 “傻柱，你别吓嚷嚷。大伙也都回去，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红英没事。这事就这么过去，陈大爷，您说呢。” 陈老头这时候也顾不上侄子了，跑过去扶起二孙子，肚子上一个巨大的脚印，脸上红的能滴血，眉头紧锁双手用力攥拳，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你们。。。” 陈老头双目含怒看着，秦淮茹扶着同样痛苦表情的李红英，这t装的还挺像。二孙子被五大三粗的傻柱结结实实踹了一脚。你李红英不过是被扒拉了一把，就能到这种程度？ 这红白脸唱的跟t提前排练好了似的。。。 合着烈属子女被打白打了不说，还要承你们不追究的情？ 又是熟悉的味道？ 妈的，这个院是怎么回事！ 扫视全场，看着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有薄嘴吊眼的，有满脸横肉三角眼的，有尖嘴猴腮带着眼睛装文明人的，还有眼珠子提溜乱转盯着自己像是盯一块肥肉的。 这李红英身份也不比烈属低。要是经街道处理，口供肯定对己方不利。 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从娄晓娥身上搞钱，他就不信，有人敢帮资本家的女儿。 一念及此，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挤出点笑模样 “没事，男孩子磕磕碰碰不算啥。东方媳妇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只要二孙子没事就好。” 秦淮茹心中颇有遗憾，这只鸡的钱算是白花了。她倒希望陈老头不依不饶，因为这只鸡本来就是个坑，是要送给张东方母亲补身子的。闹大了，衙门或者街道知道真相肯定会敲打敲打老陈家。 “嗯。” 陈老头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场面话，跟大孙子一人扶着一个回了后院。他的抓紧时间去找刘海中开大会。 不管那个时代，身份都有特权。哪怕在个小小的四合院开个全院大会，赵二虎这种白身想召开，如果管事大爷不允许就开不了。 但是对于陈老头这种身份那就不算事，只要他想开，再扯淡的理由管事大爷也不敢说个不字。 于是，原则上年前开，大事开的全院大会，在陈老头入驻入驻一周内，第二次召开。 八仙座还在老位置，跟一周前不同的是，这次上面没有放光荣之家的牌子，刘海中终于坐上了代表一大爷的主位，只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高兴之色，这也很好理解，任谁当了一把手，都不喜欢有个超然地位的人对他指手画脚。 陈老头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粗暴的跟全院对立，乖乖的坐在人群中。看着人群中独自一人的娄晓娥，仿佛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全院大会每家参会人数没有上限，哪怕是个孩子也可以来，但是全家都不来是不行的，没有特别原因每家至少得派一个代表。 许大茂又下乡放电影了，每当有重大政策的时候作为宣传员的他就格外忙。现在第一批支援大三线的技术工人已经基本就位。 基础建设的劳力还是缺乏的。想在大山里发展工业，交通水利之类的基础建设也是必不可少。许大茂要下乡宣传高层指示精神，辅助基层干部做动员。 所以就只有娄晓娥来参加大会。 见人到齐了，刘海中兴致了了的进行开场白 “开会了，大伙安静，今天为什么要召开这次大会呢，是应陈老哥。。。” “一大爷，这会开的不妥啊！” 跟上次一样，连开场白都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只是这次不再是李贤英，而是赵二虎亲自开口 “咱们这个院从设立大爷制度开始，一直是三个管事大爷。要不说领导还是很有水平的，三个大爷互相制衡，才能避免一言堂。让群众的意见得到重视，倾听。 缺了一个大爷，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那这大会通过的议题到底算数还是不算数呢。” 刘海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发表意见，耐心倾听，等到赵二虎发言完毕，拿起桌上的茶缸子，咕咚灌一大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对于赵二虎这个说法，大伙有什么意见？” 陈老头眼神微眯，心中冷笑：上次开会给自己下马威的人当中，他那两条狗很活跃。自己却躲在幕后不说一句话。 这次一上来就亲自下场，难道是知道我要针对他的姘头，想转移话题？ 哼，这个被聋老太视为大敌的青年，也不过如此嘛。见了女人走不动道能有多大出息。你跳出来更好，等会连你跟资本家的女儿一块收拾！ “九十五号院，开会这么没规矩吗，管事大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老刘你这一大爷的威严何在？！” 刘海中坐在主位上，耷拉着眼皮，仿佛没听见。 赵二虎接过话茬，淡淡道 “新中国成立的意义就是让中国人民站起来，农奴翻身做主人。全院大会就是国家给人民的自治权，需要每个家庭都参与进来，勇敢表达自己意见的。大爷的职位也不是用来作威作福，而是为人民服务的。 要威严何用？欺压百姓吗？” 陈老头无言以对。。。 这话好像没有针对自己，又好像句句在针对。而且是那种连烈属身份都要受到真伤的攻击方式。 “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开大会当然得有个具体流程，不然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我说城门楼子你聊胯骨轴子，这会开到明天也开不完。” 赵二虎一拍巴掌 “着哇！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一大爷听听，这就是烈士父亲的觉悟，为了避免大会乱套，还是得先确定大爷人选，磨刀不误砍柴工哇。” 刘海中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管事大爷是这么当的。你说张自强这小子，一个泥腿子咋就这么聪明呢。 遇事不要急着发表看法，把话语权让出去，自有那跟他唱反调的。 等双方僵持不下，自己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仲裁者。 第185章 目标娄晓娥（上） “老二，你要军大衣有屁用？除了在那帮狐朋狗友面前显摆还能干啥。 你哥我的兄弟都是有身份的人，人手一件大衣。我要是没有怎么有脸跟人家站一起？” 老头又开始帮腔 “你哥说的对，他比你更需要这玩意。 等过一段时间，让你哥再想办法帮你弄件不就完了么。 这事我做主了。” 蹬车青年将脑袋一歪满脸不屑“爷爷，你又拿我当孩子哄呢？军大衣要是那么好弄我还不稀罕了呢。你说等一段时间是多久啊，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这话倒没错，现在的军大衣跟60年代末流行的压根就不是一种东西。外表没啥太大差别，但是老式的里面可是整张的羊皮。是身份的象征。 现在还是62年，不谈价格能不能承担，一般人压根就没地弄。 一直躺在车上不做声的大侄子这时候开口了 “军大衣好不好弄，得看找不着的准路子，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号召开会，从那个资本家女儿手里多抠点钱出来，还搞不到一件军大衣？ 那娄半城可不是一般的资本家，听说他家资产值几十万呢。” 说到钱，在场众人都是深吸一口气，蹬车青年眼神闪过一丝火热，这才不情不愿的跨回车上，嘴里还嘟囔着 “又不是要死了，还等着别人驼，这么点道就不能自己走两步？” 大侄子悻悻的干笑，并没有接话。 有了目标就有了干劲，兄弟俩轮番蹬车，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回到四合院。 嗅嗅！！！ “好香啊，谁家做鸡汤了？” 刚进大门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馋的人直流口水。。 前院不少人在门口忙活晚饭，见了陈家人进来，只是抬抬眼皮看了下就各自忙活手里的事，别说帮忙，连个打招呼的都没有。 老陈家人也没心思管这个，四下看看不是前院，便直直往中院走去，今天必须想办法喝碗鸡汤。 在八十四号院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用他们出手，在家等着就行，谁家做了好吃的敢不给老陈家送点尝尝，那就是不想在院里混了。 九十五号院这些个刁民，觉悟太低，今天就借鸡立个威，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大侄子身体还挺抗造，结结实实挨了傻柱两记重脚，看上去没啥大碍。这才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被人扶着还能自己走两步。 刚踏上中院过道，就见正房门前的连廊上，放着一个煤炉子，上放着一只砂锅，小火慢炖，正咕咚咕咚作响。 正屋门口，傻柱坐在门槛上，两腿交叠，双手插兜。时不时地捅捅炉火。 陈老头见状，心头一乐。 得！今个晚饭有着落了， 如果是别人家炖的，那顶多只能讨一点，傻柱这个罪魁祸首炖的，那就得连锅带走，这叫赔罪。 “嘿！嘿~~小子，往哪看呢？哈喇子都流半尺了，恶不恶心。你那什么眼神？不服气咱在练练？” 陈老头还没开口，傻柱先是一通怼。怼完大侄子，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呲着大牙绿豆眼都笑没了 “吆！陈大爷回来啦。您说说您如此正派的人物，怎么能有这么个不找四六的侄子，真是给您丢人。” 仿佛刚刚只看到大侄子，现在才看到陈老头。 咳！咳！！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侄子本就一肚子火，被傻柱一番挤兑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有了共同的目标，老陈家倒是有了点团结的样子。 两个孙子撸胳膊挽袖子冲进连廊推搡着傻柱 “狗东西，你也太嚣张了，你想练练，小爷陪你，来啊。” 这可是烈士子女，没有模糊空间，傻柱不敢鲁莽，双手做投降状连连后退。 俩孙子也没兴趣替大侄子报仇，见傻柱不敢动手，也就不再逼迫，毕竟吃鸡才是目的。 二孙子拿着抹布把砂锅端起来就要带走。 大孙子比老二强点，知道师出有名的道理。见有邻居过来看眼，随意说道 “哼，算你小子识相，做错了事还知道炖只鸡道歉，不然今天老子非打出你屎来。” 陈老头看着兄弟二人相得益彰的配合，欣慰的点点头。 然而刚刚还陪着笑脸的傻柱，这时候却陡然变脸，大喝一声 “把鸡放下，这是给别人的，你们不能抢。” 傻柱前后的差距非常大，刚刚被推搡辱骂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点突兀。 要是四合院三精这种级别的人物，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恐怕这鸡有猫腻；奈何，老陈有点脑子却不多，俩孙子更是被这高级大厨炖出来的鸡汤顶的脑子迷糊，只当他是舍不得这鸡。 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端着鸡汤就往后院走。 傻柱跟在后面再次扯着嗓子喊 “你们两个快放下，这鸡我有用，你们想吃鸡我明天可以自己买了给你们做，但是今天必须放下。” 大孙子跟那些大院子弟混了几年，好面，越听傻柱这么说反而越来劲，扭头冲着傻柱就是一拳。 别看傻柱叫的欢，还是不敢还手，侧身躲过攻击，绕过来拦住二孙子的去路。 “把鸡放下。” 喊得声挺大，却只敢拦路，连上手抢砂锅都不敢。 看出傻柱虚张声势，二孙子把砂锅放下，一脚踹出。 别看傻柱长得五大三粗，身法还挺灵活，一个后撤步躲过。老大这时候也跟上来，兄弟俩联手，才打的傻柱连连后退，接连中招。 “别打了，回家。” 陈老头还扶着大侄子，招呼两个孙子一声，便往后院走去。 这时候西跨院的月亮门冲出来两个少妇 “你们干什么，别打啦，别打啦！” 大孙子攻势被阻停下手，不耐烦道“让开。” 二孙子打的正起劲，突然被拦心里不爽，直接动手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少妇就要再度出手。 “哎吆！”一声，少妇被推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操你姥姥的，找死。” 刚刚还节节败退的傻柱，突然天神下凡一脚将二孙子踹的撞到连廊柱子才停。踹完还先发制人。 “大伙愣着干嘛啊，快报衙门啊。小子，你摊上事了。连张东方媳妇都敢打。你是要疯啊。 人家现在可是大三线的工程师，精英中的精英…” 秦淮茹恰到好处的打断傻柱的话，做起了和事佬 “傻柱，你别吓嚷嚷。大伙也都回去，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红英没事。这事就这么过去，陈大爷，您说呢。” 陈老头这时候也顾不上侄子了，跑过去扶起二孙子，肚子上一个巨大的脚印，脸上红的能滴血，眉头紧锁双手用力攥拳，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你们。。。” 陈老头双目含怒看着，秦淮茹扶着同样痛苦表情的李红英，这t装的还挺像。二孙子被五大三粗的傻柱结结实实踹了一脚。你李红英不过是被扒拉了一把，就能到这种程度？ 这红白脸唱的跟t提前排练好了似的。。。 合着烈属子女被打白打了不说，还要承你们不追究的情？ 又是熟悉的味道？ 妈的，这个院是怎么回事！ 扫视全场，看着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有薄嘴吊眼的，有满脸横肉三角眼的，有尖嘴猴腮带着眼睛装文明人的，还有眼珠子提溜乱转盯着自己像是盯一块肥肉的。 这李红英身份也不比烈属低。要是经街道处理，口供肯定对己方不利。 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从娄晓娥身上搞钱，他就不信，有人敢帮资本家的女儿。 一念及此，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挤出点笑模样 “没事，男孩子磕磕碰碰不算啥。东方媳妇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只要二孙子没事就好。” 秦淮茹心中颇有遗憾，这只鸡的钱算是白花了。她倒希望陈老头不依不饶，因为这只鸡本来就是个坑，是要送给张东方母亲补身子的。闹大了，衙门或者街道知道真相肯定会敲打敲打老陈家。 “嗯。” 陈老头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场面话，跟大孙子一人扶着一个回了后院。他的抓紧时间去找刘海中开大会。 不管那个时代，身份都有特权。哪怕在个小小的四合院开个全院大会，赵二虎这种白身想召开，如果管事大爷不允许就开不了。 但是对于陈老头这种身份那就不算事，只要他想开，再扯淡的理由管事大爷也不敢说个不字。 于是，原则上年前开，大事开的全院大会，在陈老头入驻入驻一周内，第二次召开。 八仙座还在老位置，跟一周前不同的是，这次上面没有放光荣之家的牌子，刘海中终于坐上了代表一大爷的主位，只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高兴之色，这也很好理解，任谁当了一把手，都不喜欢有个超然地位的人对他指手画脚。 陈老头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粗暴的跟全院对立，乖乖的坐在人群中。看着人群中独自一人的娄晓娥，仿佛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全院大会每家参会人数没有上限，哪怕是个孩子也可以来，但是全家都不来是不行的，没有特别原因每家至少得派一个代表。 许大茂又下乡放电影了，每当有重大政策的时候作为宣传员的他就格外忙。现在第一批支援大三线的技术工人已经基本就位。 基础建设的劳力还是缺乏的。想在大山里发展工业，交通水利之类的基础建设也是必不可少。许大茂要下乡宣传高层指示精神，辅助基层干部做动员。 所以就只有娄晓娥来参加大会。 见人到齐了，刘海中兴致了了的进行开场白 “开会了，大伙安静，今天为什么要召开这次大会呢，是应陈老哥。。。” “一大爷，这会开的不妥啊！” 跟上次一样，连开场白都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只是这次不再是李贤英，而是赵二虎亲自开口 “咱们这个院从设立大爷制度开始，一直是三个管事大爷。要不说领导还是很有水平的，三个大爷互相制衡，才能避免一言堂。让群众的意见得到重视，倾听。 缺了一个大爷，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那这大会通过的议题到底算数还是不算数呢。” 刘海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发表意见，耐心倾听，等到赵二虎发言完毕，拿起桌上的茶缸子，咕咚灌一大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对于赵二虎这个说法，大伙有什么意见？” 陈老头眼神微眯，心中冷笑：上次开会给自己下马威的人当中，他那两条狗很活跃。自己却躲在幕后不说一句话。 这次一上来就亲自下场，难道是知道我要针对他的姘头，想转移话题？ 哼，这个被聋老太视为大敌的青年，也不过如此嘛。见了女人走不动道能有多大出息。你跳出来更好，等会连你跟资本家的女儿一块收拾！ “九十五号院，开会这么没规矩吗，管事大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老刘你这一大爷的威严何在？！” 刘海中坐在主位上，耷拉着眼皮，仿佛没听见。 赵二虎接过话茬，淡淡道 “新中国成立的意义就是让中国人民站起来，农奴翻身做主人。全院大会就是国家给人民的自治权，需要每个家庭都参与进来，勇敢表达自己意见的。大爷的职位也不是用来作威作福，而是为人民服务的。 要威严何用？欺压百姓吗？” 陈老头无言以对。。。 这话好像没有针对自己，又好像句句在针对。而且是那种连烈属身份都要受到真伤的攻击方式。 “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开大会当然得有个具体流程，不然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我说城门楼子你聊胯骨轴子，这会开到明天也开不完。” 赵二虎一拍巴掌 “着哇！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一大爷听听，这就是烈士父亲的觉悟，为了避免大会乱套，还是得先确定大爷人选，磨刀不误砍柴工哇。” 刘海中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管事大爷是这么当的。你说张自强这小子，一个泥腿子咋就这么聪明呢。 遇事不要急着发表看法，把话语权让出去，自有那跟他唱反调的。 等双方僵持不下，自己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仲裁者。 第186章 二大爷傻柱（上） 既是如此，那就更不着急了。目光扫视全场 “大伙谁还有不同意见，都说出来嘛，咱们畅所欲言。” 陈老头左顾右盼，却没有一个人发言，不少人甚至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向自己。便知道都是支持赵二虎的。 知道事不可为，冷哼一声便闭口不言。 心中暗暗将这些人记下：等姓赵的被资本家的女儿绊住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玩意。 刘海中看着陈老头吃瘪心情终于舒坦了些。这老王八蛋完全是拿他当三孙子使呢，你说开会就开会？非好好臊臊你。 装模做样的清清嗓子 “大伙怎么都不说话？开会就是畅所欲言的，这样咱们举手表决，支持陈老哥观点的举手。”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有那笑点低的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大爷，既然大伙没意见，咱们就往下进行。” 张自强自从去年夏天进院，至今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大会上发言。尽管这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但是没办法，主公太浪得意忘形了，他必须出面阻止。 不过却为时已晚。 陈老头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成猪肝色，眼神闪过危险的光芒，自从儿子做了烈士，从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这一刻对刘海中的仇恨，甚至超过赵二虎。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心中无比懊恼：自己应该看狗咬狗的，怎么说着说着又成了自己下场？ 赵二虎嘴角一歪，扬声道 “一大爷，陈大爷是英雄的父亲，我提议由他做二大爷。” “你。。。” 一句话把刘海中气的浑身哆嗦。开什么玩笑，让这老东西当二大爷，自己这个一大爷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瞬间把新学的知识抛诸脑后。大喝一声 “胡闹。陈老哥才来咱们院一个星期，连邻居都认不全，怎么能做二大爷 。” 李贤英适时送上助攻“一大爷说的对，陈大爷不合适。做院里的管事大爷是要付出时间精力甚至金钱为大院服务的，我听说陈大爷在八十四号院就没有帮助邻居的习惯。 再看看咱们院，荒年的时候大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助困难户渡过难关，全院没有一个人被饿死，也没有一个人因为浮肿去住院的。 管事大爷可不是小事，大伙可得擦亮眼睛哈！ 大爷选不好，咱们院可就完了。” 刘海中。。。 陈老头。。。 众人。。。。。。 你俩这么正大光明的唱双簧真的好么。 就连刘海中都感觉这俩货在侮辱他的智商，李贤英就是你赵二虎的狗，你让她咬谁咬谁，怎么可能当面唱反调？ 为了挑拨我跟老陈的关系，脸都不要了？ 张自强这时候又出声了“我也支持陈大爷当二大爷。” 见刘海中投来愤怒且震撼的眼神，赶忙给他使眼色。 正如李贤英所说，老陈家眼皮子太浅，他们只想利用烈属的身份，讹邻居的钱，怎么可能当这个二大爷。 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真当了这个二大爷，最先搞的肯定是赵二虎。你继续保持心态坐山观虎斗就行。 然而刘海中却压根看不透张自强的意思，而且就算他明白了，也不会认同。 俩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刘海中这个官迷决不会，让陈老头有一丝可能当二大爷。 只见他黑着脸，猛然一拍桌子， “我看你们都是闲的，既然没事就散会！” 赵二虎打蛇随棍上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喽，一大爷都发话了，还愣着干啥。” 众人本来还愣在当场，见他起头，纷纷起身拿着小板凳就要回家。 “你说这会开的。” “别说了，散了。” 只有陈老头呆坐不动，风中凌乱。 为啥哪哪都跟八十四号院不一样呢。开大会屁都没谈呢，说散就散？ 他压根就没有当这个二大爷的想法，之所以不表态就是想让刘海中难堪。哪曾料到这孙子这么玩不起，直接掀场子。 顿时急眼了，冲着刘海中大骂 “刘海中，你个龟儿子赶紧让大伙回来，群众有困难召开大会事还没谈呢，你要敢散会，老子立马到街道去告你。” 之前他两次找刘海中这个一大爷要求开会 ，老小子都是推三阻四，但是只要使出告状这招，立马怂的跟孙子似的，乖乖照办。 只是这次恐怕有点不一样。 刘海中闻言脚步一顿，头都没回的反怼。 “哼！那你去告，直接把我这个一大爷撸了，一大爷二大爷你一块兼着。” 蠢如刘海中也能看明白，让陈老头当了大爷，那他这个一大爷能憋屈死，勉强当下去也就没啥意思，还不如硬刚一把。 “你快招呼大伙回来谈事，老子可没说要当二大爷。” 陈老头语气依然强硬，但是这气急败坏的话却是明显软化。 “那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心中得意回头问道。 只要这老东西不当大爷，别的就好说。 “大伙都回来，陈老哥家遇到困难了。大伙帮忙想想办法。 ？？？ 唉？！ 李贤英老马，回来啊。秦淮茹，怎么连你也来捣乱？李红英你。。。都回来啊。” 这局势不对啊，以今时今日的威望，自己都说要大伙回来了，居然还有很多人敢不给面子是几个意思？ 张自强一路小跑凑到他身旁，耳语几句。 刘海中稍一犹豫开口道 “大伙都回来，今天大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补充新大爷。” 随着话音，在刘海中诧异的目光中，人群不用任何人招呼，纷纷转身坐回会场。 看来又让张自强这小子猜中了，这帮人的目的都是要选新大爷？ 只是这人选太异想天开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坐回主位， “咱们言归正传，既然陈老哥不想当这个二大爷，大伙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又是赵二虎率先发言，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我选傻柱。” 哗！！！ “我没听错？是中院那个傻柱么？” “出乎预料啊。我还以为赵二虎搞这么多事是想让梁大山或者马屠户当呢。” 第186章 二大爷傻柱（上） 既是如此，那就更不着急了。目光扫视全场 “大伙谁还有不同意见，都说出来嘛，咱们畅所欲言。” 陈老头左顾右盼，却没有一个人发言，不少人甚至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向自己。便知道都是支持赵二虎的。 知道事不可为，冷哼一声便闭口不言。 心中暗暗将这些人记下：等姓赵的被资本家的女儿绊住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玩意。 刘海中看着陈老头吃瘪心情终于舒坦了些。这老王八蛋完全是拿他当三孙子使呢，你说开会就开会？非好好臊臊你。 装模做样的清清嗓子 “大伙怎么都不说话？开会就是畅所欲言的，这样咱们举手表决，支持陈老哥观点的举手。”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有那笑点低的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大爷，既然大伙没意见，咱们就往下进行。” 张自强自从去年夏天进院，至今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大会上发言。尽管这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但是没办法，主公太浪得意忘形了，他必须出面阻止。 不过却为时已晚。 陈老头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成猪肝色，眼神闪过危险的光芒，自从儿子做了烈士，从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这一刻对刘海中的仇恨，甚至超过赵二虎。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心中无比懊恼：自己应该看狗咬狗的，怎么说着说着又成了自己下场？ 赵二虎嘴角一歪，扬声道 “一大爷，陈大爷是英雄的父亲，我提议由他做二大爷。” “你。。。” 一句话把刘海中气的浑身哆嗦。开什么玩笑，让这老东西当二大爷，自己这个一大爷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瞬间把新学的知识抛诸脑后。大喝一声 “胡闹。陈老哥才来咱们院一个星期，连邻居都认不全，怎么能做二大爷 。” 李贤英适时送上助攻“一大爷说的对，陈大爷不合适。做院里的管事大爷是要付出时间精力甚至金钱为大院服务的，我听说陈大爷在八十四号院就没有帮助邻居的习惯。 再看看咱们院，荒年的时候大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助困难户渡过难关，全院没有一个人被饿死，也没有一个人因为浮肿去住院的。 管事大爷可不是小事，大伙可得擦亮眼睛哈！ 大爷选不好，咱们院可就完了。” 刘海中。。。 陈老头。。。 众人。。。。。。 你俩这么正大光明的唱双簧真的好么。 就连刘海中都感觉这俩货在侮辱他的智商，李贤英就是你赵二虎的狗，你让她咬谁咬谁，怎么可能当面唱反调？ 为了挑拨我跟老陈的关系，脸都不要了？ 张自强这时候又出声了“我也支持陈大爷当二大爷。” 见刘海中投来愤怒且震撼的眼神，赶忙给他使眼色。 正如李贤英所说，老陈家眼皮子太浅，他们只想利用烈属的身份，讹邻居的钱，怎么可能当这个二大爷。 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真当了这个二大爷，最先搞的肯定是赵二虎。你继续保持心态坐山观虎斗就行。 然而刘海中却压根看不透张自强的意思，而且就算他明白了，也不会认同。 俩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刘海中这个官迷决不会，让陈老头有一丝可能当二大爷。 只见他黑着脸，猛然一拍桌子， “我看你们都是闲的，既然没事就散会！” 赵二虎打蛇随棍上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喽，一大爷都发话了，还愣着干啥。” 众人本来还愣在当场，见他起头，纷纷起身拿着小板凳就要回家。 “你说这会开的。” “别说了，散了。” 只有陈老头呆坐不动，风中凌乱。 为啥哪哪都跟八十四号院不一样呢。开大会屁都没谈呢，说散就散？ 他压根就没有当这个二大爷的想法，之所以不表态就是想让刘海中难堪。哪曾料到这孙子这么玩不起，直接掀场子。 顿时急眼了，冲着刘海中大骂 “刘海中，你个龟儿子赶紧让大伙回来，群众有困难召开大会事还没谈呢，你要敢散会，老子立马到街道去告你。” 之前他两次找刘海中这个一大爷要求开会 ，老小子都是推三阻四，但是只要使出告状这招，立马怂的跟孙子似的，乖乖照办。 只是这次恐怕有点不一样。 刘海中闻言脚步一顿，头都没回的反怼。 “哼！那你去告，直接把我这个一大爷撸了，一大爷二大爷你一块兼着。” 蠢如刘海中也能看明白，让陈老头当了大爷，那他这个一大爷能憋屈死，勉强当下去也就没啥意思，还不如硬刚一把。 “你快招呼大伙回来谈事，老子可没说要当二大爷。” 陈老头语气依然强硬，但是这气急败坏的话却是明显软化。 “那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心中得意回头问道。 只要这老东西不当大爷，别的就好说。 “大伙都回来，陈老哥家遇到困难了。大伙帮忙想想办法。 ？？？ 唉？！ 李贤英老马，回来啊。秦淮茹，怎么连你也来捣乱？李红英你。。。都回来啊。” 这局势不对啊，以今时今日的威望，自己都说要大伙回来了，居然还有很多人敢不给面子是几个意思？ 张自强一路小跑凑到他身旁，耳语几句。 刘海中稍一犹豫开口道 “大伙都回来，今天大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补充新大爷。” 随着话音，在刘海中诧异的目光中，人群不用任何人招呼，纷纷转身坐回会场。 看来又让张自强这小子猜中了，这帮人的目的都是要选新大爷？ 只是这人选太异想天开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坐回主位， “咱们言归正传，既然陈老哥不想当这个二大爷，大伙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又是赵二虎率先发言，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我选傻柱。” 哗！！！ “我没听错？是中院那个傻柱么？” “出乎预料啊。我还以为赵二虎搞这么多事是想让梁大山或者马屠户当呢。” 第187章 二大爷傻柱（下） “你们啊，看事情太简单，梁大山和马屠户都没实力跟陈老头硬刚，当了二大爷有啥用？傻柱可是张东方的表连襟。” “哦，怪不得老陈家搬来一周，被傻柱揍了两顿。” “我说呢，你看傻柱那得意的样，这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赵二虎和秦淮茹联手，这事一大爷恐怕拦不住。” “嘿嘿，有好戏看了。” 陈老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选傻柱对付老陈家的意图太明显，而且他坚信刘海中也不会同意。 然而刘海中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好的，一票反对。还有谁反对” 陈老头眼珠子瞪得溜圆，神特么一票反对。老子要得是一票否决。 然而他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没有第二个人反对。 刘海中兴趣缺缺的扫视全场，一切正如张自强刚刚跟他说的那样，除了陈老头，没有人会反对，包括阎埠贵。 哪怕自己跳出来唱反调也改不不了大局，只会让自己多丢一次脸。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明天向街道上报，如果街道没意见，傻柱就正式成为九十五号院二大爷。陈老哥，你说呢？” 最后还不忘踩陈老头一脚。 陈老头强忍着怒意，“哼!我的意见还重要么？你们定就完了，赶紧进行下一项。”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今天丢了这么多脸，有点麻木，只想早点进行下一议题，搞钱才是正事。 现在他倒希望，赵二虎这王八蛋帮资本家女儿说话，那样才能找到机会洗刷这些屈辱。 “好了，下面大会进行第二项。。。。” “许大茂，许大茂，许大茂是住这院吗。” 刘海中刚开了个头，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两道人影出现在垂花门外。 还没等娄晓娥应答，傻柱一看俩人急切的模样，以为是来找事的，幸灾乐祸道 “对对对，许大茂是住这院，不过他下乡放电影去了。这孙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看见没，正在开全院大会呢，管事大爷都在，有事直接跟大伙说就行。” “不是许大茂，是他爹！下班回家的路上被自行车撞了，好像摔的不轻，我们来通知他儿子。” “啊？严重吗，在那个医院？” 这次抢先说话的是秦淮茹，看这急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许大茂媳妇呢。 傻柱还以为秦淮茹在帮他这个新晋二大爷刷好感度，也随声附和“娄晓娥，你快点去。” “啊？！奥！” 娄晓娥还没搞清楚状况，有点懵。经傻柱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明面上还是许家媳妇，理应去照看。 赵二虎也赶紧补充“娄晓娥，你快去，孩子让秦淮茹帮你抱着。” 他怕傻蛾子突然脑袋抽筋，当着全院人的面，直接抱着孩子找他这个亲爹，那乐子就大了。 秦淮茹眼神快速扫过赵二虎，对他的势力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也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跟他作对。上午刚得知的情况，下午就能制造出意外，自己要是利用这个秘密使坏，一旦被他发觉恐怕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另一个处于懵逼状态的是陈老头。自己忍辱负重，忍到差点吐血，眼瞅着到了反击时刻，突然靶子要跑，这哪成啊！ 一个高蹦起来，拦住娄晓娥的去路 “不行，大会还没结束，你不能走！” 秦淮茹接过孩子，轻推傻柱一把 “陈叔，你这是干啥，娄晓娥公公都进医院了，这是急事。傻柱送娄晓娥去。” 傻柱得到吩咐，答应一声， 一把将陈老头扒拉开。护着娄晓娥往外走。 陈老头本就又气又急，再被傻柱这个打了他孙子和侄子的凶手推开，更是怒火直冲脑门，随手捡起一块夏天修连廊倒塌砸碎的青瓦，朝着其脑袋砸上去。 傻柱嗷的一声，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大会开始至今一言不发的阎埠贵，眉头深锁，眼珠子来回滚动。 陈老头砸了一下还不过瘾，又捡起一块，还要再次动手。 只见阎埠贵紧紧抱着他拿瓦片的胳膊，冲娄晓娥喊“人命关天，娄晓娥这里不用你管，先去医院。陈老哥，你冷静下，哎吆！嘶。” 话还没说完，捂着眼珠子，踉踉跄跄的倒退出去。 “陈大爷，别这样。哎呀！” “陈叔，陈叔，别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嗷！” 李贤英和马屠户这种四合院战力靠前的英雄，仿佛突然被削弱，在杀疯了的陈老头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上，就被打退。 要说坏还得是刘桂英，自己不敢上前，却鼓捣刘海中 “一大爷，快想想办法啊，陈叔是不是疯了？” 刘海中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只是以他的脑袋想明白这里面的猫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好在张自强趁乱过来耳语几句。 “刘刚快去后院把陈老太请过来，老哥啊，消消火，有话慢慢说。哎吆，老哥你看着点，我是一大爷。啊呀！” 这次大会老陈家只有陈老头一人参加，用他的话说就是怕家人冲动坏了他的好事。然而等他打累了冷静下来，看着哎哎呀呀呻吟着的人群，也感觉头皮发麻。 等陈老太在大孙子的陪同下来到前院，只见自己老头子气呼呼的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傻柱手捂着脑袋，满手是血。刘海中左右脸上各有三道血痕。 阎埠贵顶着个乌眼青，手里拿着破烂眼镜。 李贤英马屠户等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痕迹，大约一扫，竟然有十几二十个人吃了亏。 两口子对视一眼，明白过来，又上当了。 一下子打了这么多人，就算有烈属身份搞不好也得受罚。 好在陈老头还有点急智，冷静下来给自己老婆使眼色。 两口子一起生活几十年，还是有点默契的 ，陈老太走到老伴跟前一屁股坐下，两手拍打着地面，哭天抢地的嚎上了 “哎呀，老头子是把你打成这样，反了反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连烈属都敢打。” 众目睽睽下，很有节奏的拍两三下地面，就在老头子脸上拍一下。循环往复三四轮，陈老头看上去比现场除了傻柱之外的人都凄惨。 九十五号院的禽兽也是目瞪口呆，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明晃晃的当面诬陷还真是闻所未闻。 第187章 二大爷傻柱（下） “你们啊，看事情太简单，梁大山和马屠户都没实力跟陈老头硬刚，当了二大爷有啥用？傻柱可是张东方的表连襟。” “哦，怪不得老陈家搬来一周，被傻柱揍了两顿。” “我说呢，你看傻柱那得意的样，这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赵二虎和秦淮茹联手，这事一大爷恐怕拦不住。” “嘿嘿，有好戏看了。” 陈老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选傻柱对付老陈家的意图太明显，而且他坚信刘海中也不会同意。 然而刘海中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好的，一票反对。还有谁反对” 陈老头眼珠子瞪得溜圆，神特么一票反对。老子要得是一票否决。 然而他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没有第二个人反对。 刘海中兴趣缺缺的扫视全场，一切正如张自强刚刚跟他说的那样，除了陈老头，没有人会反对，包括阎埠贵。 哪怕自己跳出来唱反调也改不不了大局，只会让自己多丢一次脸。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明天向街道上报，如果街道没意见，傻柱就正式成为九十五号院二大爷。陈老哥，你说呢？” 最后还不忘踩陈老头一脚。 陈老头强忍着怒意，“哼!我的意见还重要么？你们定就完了，赶紧进行下一项。”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今天丢了这么多脸，有点麻木，只想早点进行下一议题，搞钱才是正事。 现在他倒希望，赵二虎这王八蛋帮资本家女儿说话，那样才能找到机会洗刷这些屈辱。 “好了，下面大会进行第二项。。。。” “许大茂，许大茂，许大茂是住这院吗。” 刘海中刚开了个头，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两道人影出现在垂花门外。 还没等娄晓娥应答，傻柱一看俩人急切的模样，以为是来找事的，幸灾乐祸道 “对对对，许大茂是住这院，不过他下乡放电影去了。这孙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看见没，正在开全院大会呢，管事大爷都在，有事直接跟大伙说就行。” “不是许大茂，是他爹！下班回家的路上被自行车撞了，好像摔的不轻，我们来通知他儿子。” “啊？严重吗，在那个医院？” 这次抢先说话的是秦淮茹，看这急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许大茂媳妇呢。 傻柱还以为秦淮茹在帮他这个新晋二大爷刷好感度，也随声附和“娄晓娥，你快点去。” “啊？！奥！” 娄晓娥还没搞清楚状况，有点懵。经傻柱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明面上还是许家媳妇，理应去照看。 赵二虎也赶紧补充“娄晓娥，你快去，孩子让秦淮茹帮你抱着。” 他怕傻蛾子突然脑袋抽筋，当着全院人的面，直接抱着孩子找他这个亲爹，那乐子就大了。 秦淮茹眼神快速扫过赵二虎，对他的势力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也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跟他作对。上午刚得知的情况，下午就能制造出意外，自己要是利用这个秘密使坏，一旦被他发觉恐怕连第二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另一个处于懵逼状态的是陈老头。自己忍辱负重，忍到差点吐血，眼瞅着到了反击时刻，突然靶子要跑，这哪成啊！ 一个高蹦起来，拦住娄晓娥的去路 “不行，大会还没结束，你不能走！” 秦淮茹接过孩子，轻推傻柱一把 “陈叔，你这是干啥，娄晓娥公公都进医院了，这是急事。傻柱送娄晓娥去。” 傻柱得到吩咐，答应一声， 一把将陈老头扒拉开。护着娄晓娥往外走。 陈老头本就又气又急，再被傻柱这个打了他孙子和侄子的凶手推开，更是怒火直冲脑门，随手捡起一块夏天修连廊倒塌砸碎的青瓦，朝着其脑袋砸上去。 傻柱嗷的一声，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大会开始至今一言不发的阎埠贵，眉头深锁，眼珠子来回滚动。 陈老头砸了一下还不过瘾，又捡起一块，还要再次动手。 只见阎埠贵紧紧抱着他拿瓦片的胳膊，冲娄晓娥喊“人命关天，娄晓娥这里不用你管，先去医院。陈老哥，你冷静下，哎吆！嘶。” 话还没说完，捂着眼珠子，踉踉跄跄的倒退出去。 “陈大爷，别这样。哎呀！” “陈叔，陈叔，别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嗷！” 李贤英和马屠户这种四合院战力靠前的英雄，仿佛突然被削弱，在杀疯了的陈老头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上，就被打退。 要说坏还得是刘桂英，自己不敢上前，却鼓捣刘海中 “一大爷，快想想办法啊，陈叔是不是疯了？” 刘海中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只是以他的脑袋想明白这里面的猫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好在张自强趁乱过来耳语几句。 “刘刚快去后院把陈老太请过来，老哥啊，消消火，有话慢慢说。哎吆，老哥你看着点，我是一大爷。啊呀！” 这次大会老陈家只有陈老头一人参加，用他的话说就是怕家人冲动坏了他的好事。然而等他打累了冷静下来，看着哎哎呀呀呻吟着的人群，也感觉头皮发麻。 等陈老太在大孙子的陪同下来到前院，只见自己老头子气呼呼的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傻柱手捂着脑袋，满手是血。刘海中左右脸上各有三道血痕。 阎埠贵顶着个乌眼青，手里拿着破烂眼镜。 李贤英马屠户等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痕迹，大约一扫，竟然有十几二十个人吃了亏。 两口子对视一眼，明白过来，又上当了。 一下子打了这么多人，就算有烈属身份搞不好也得受罚。 好在陈老头还有点急智，冷静下来给自己老婆使眼色。 两口子一起生活几十年，还是有点默契的 ，陈老太走到老伴跟前一屁股坐下，两手拍打着地面，哭天抢地的嚎上了 “哎呀，老头子是把你打成这样，反了反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连烈属都敢打。” 众目睽睽下，很有节奏的拍两三下地面，就在老头子脸上拍一下。循环往复三四轮，陈老头看上去比现场除了傻柱之外的人都凄惨。 九十五号院的禽兽也是目瞪口呆，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明晃晃的当面诬陷还真是闻所未闻。 第188章 老丁 刘桂英秦淮茹第一时间看向赵二虎，陈老太这招也出乎他们的预料。搞不好今天的布置都得被这无赖的一招化解甚至反转。 赵二虎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反应，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老太见老头子看上去够凄惨了，哭声立止，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院里众人怒骂 “你们这帮没教养的玩意，要造反啊。连烈士亲爹都敢打，这还是xxx的天下吗？我看你们都是反g。老娘这就去衙门告状，把你们统统强逼。” 话音刚落，垂花门外传来一声怒斥 “够了，英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满脸寒霜的王主任带着助手跨步进院。 “以前在八十四号院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举报你家，我还还以为是有人故意给烈士抹黑，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一个人打的全院不敢动弹。另一个还反咬一口，诬陷别人。哼哼，你们很好。” 陈老头，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珠子，再仔细看看，没错来人真的是街道办王主任，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依仗这招所向披靡，有着烈属身份，你说我打你，我就说你撒谎明明是你先打我；把水搅浑，只要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治不了他。 没想到这招还有这么个漏洞，被街道主任当场抓包，这可咋办？总不能说街道主任撒谎？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王主任你怎么来了。” ？？？ 对啊，王主任怎么来了，京都街道办主任可是跟下面县长一个级别，大晚上的出现在四合院干啥？好像就是为了来抓我现行一样！ 不对啊，今天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从医院回来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是处处吃瘪，全院就张东方家有身份，二孙子就那么凑巧推的张东方媳妇？ 赵二虎为什么要选一个傻子当二大爷，难道两家有幕后交易？ 怪不得刚选完大爷，要谈资本家女儿的事，立马就有人来捣乱。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等我打人了再让王主任抓我个现行。 嘶！ 赵二虎这个王八蛋玩的真脏啊！但是他为什么能指使动王主任？ 对老陈家的处罚三天后就有了结果，向区里汇报记录在案，然后到街道学习三天，了事。 对于这种处罚结果，赵二虎早有预料，上报到区里并且记录在案至少能让老陈家老实点。想取得更进一步的成果，只能寄希望于其烈属身份有问题了。 老陈家不足为惧，他也没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此刻正眉头深锁的看着桌上的几摞繁体报纸。 整个十月份从一日到三十一日，所有香江的主流报纸分门别类的铺满整个桌子，前世离三战最近的导弹危机事件并没有发生，自然也就没有龙象之战的空间。 北方邻居在边境陈兵百万，大象军事哨所一步一步往前推，老鹰联合大洋西岸国家繁花联盟已经成立。 因为叶辰前辈提前引爆真理，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大事本不该他操心，也无能为力，但是却由不得他不操心，这是他控制黑市头领的手段。 黑市头领有势力，有能力有头脑更有手腕，去了香江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再加上赵二虎这个“先知”的财富和锦囊，短短半年，已经成为东南方向的一方雄主。 现在赵二虎这个“落后地区”藏头露尾的小人物凭什么跟有武力有海量财富的雄主，平分天下？ 靠的就是神鬼莫测的“先知”能力，把控大方向无往不利。 但是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有些事不会再发生，有些事会发生但是时间可能提前或者延后。 无所不能的先知失败一次，所有的信任基础都将土崩瓦解，那赵二虎就将慢慢失去对这股势力的掌控。 势力壮大伴随着的必然是野心的膨胀，十月份，黑市头领已经三次询问下一步战略，香江这种弹丸之地，还是在落日佬的脚底下，已经没办法满足扩张需求。 以目前的势力介入猴子之战，又不够格，寻找新的战略发展路线，迫在眉睫。 不能再拖了！ 也不能出错！！ 犹豫了一个月，赵二虎终于提起了无比沉重的钢笔： 终极目标，xx ——马甲海北岸与南国双线方案。。。 进入十一月，北风一吹，气温哗哗下降。 今天，杨丽华心情不错，自己做主帮闺女选个有本事又懂得疼人的女婿，让她颇有成就感。 传武这孩子真是没得挑，重视闺女，办事也干脆利落。自己刚答应俩人交往，就开始着手建新房了。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子女幸福的，更何况她只有苏霞这一个孩子。 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洗衣服都格外起劲。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的身上暖洋洋的，一会的功夫，额头居然冒出细密的汗珠。 站直身子，脱掉外套，紧身毛衣将美好的身材裹得紧紧的，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 这时候东厢北间的房门打开，老丁拿着个脸盆过来， “丽华妹子洗衣裳呐！” 杨丽华眉头微皱 “老丁大哥，洗脸啊！” 这个称呼她很不喜欢，但是老丁在院里为人还不错，有老婆孩子，应该不会有歪心思。她只当自己多心了，笑着回了句废话。 老丁神色自若的把脸盆放进水槽 “刚睡醒，起来洗把脸，今儿这天真好！” 杨丽华自顾自的洗着衣服，只是点头微笑。 水槽是长方形的，有两个水龙头。 脏衣服放在水槽西端，杨丽华在水槽南边。老丁则是规规矩矩的在水槽东面，俩人闲聊几句。 老丁洗完擦干，一手端着水盆，另一只手出手如电，猛地在杨丽华后丘摸了一把。 敏感部位被袭，杨丽华猛然站直身子， “你，，你。。。” 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赶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咕咚！！！ 年近五十的老丁狠狠咽了口唾沫，砸砸嘴。 暗道“这娘们真带劲，跟自家老娘们天壤之别。。” 美妙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低声说道 “装什么装，这里人多，咱们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 第188章 老丁 刘桂英秦淮茹第一时间看向赵二虎，陈老太这招也出乎他们的预料。搞不好今天的布置都得被这无赖的一招化解甚至反转。 赵二虎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反应，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老太见老头子看上去够凄惨了，哭声立止，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院里众人怒骂 “你们这帮没教养的玩意，要造反啊。连烈士亲爹都敢打，这还是xxx的天下吗？我看你们都是反g。老娘这就去衙门告状，把你们统统强逼。” 话音刚落，垂花门外传来一声怒斥 “够了，英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满脸寒霜的王主任带着助手跨步进院。 “以前在八十四号院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举报你家，我还还以为是有人故意给烈士抹黑，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一个人打的全院不敢动弹。另一个还反咬一口，诬陷别人。哼哼，你们很好。” 陈老头，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珠子，再仔细看看，没错来人真的是街道办王主任，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依仗这招所向披靡，有着烈属身份，你说我打你，我就说你撒谎明明是你先打我；把水搅浑，只要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治不了他。 没想到这招还有这么个漏洞，被街道主任当场抓包，这可咋办？总不能说街道主任撒谎？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王主任你怎么来了。” ？？？ 对啊，王主任怎么来了，京都街道办主任可是跟下面县长一个级别，大晚上的出现在四合院干啥？好像就是为了来抓我现行一样！ 不对啊，今天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从医院回来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是处处吃瘪，全院就张东方家有身份，二孙子就那么凑巧推的张东方媳妇？ 赵二虎为什么要选一个傻子当二大爷，难道两家有幕后交易？ 怪不得刚选完大爷，要谈资本家女儿的事，立马就有人来捣乱。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等我打人了再让王主任抓我个现行。 嘶！ 赵二虎这个王八蛋玩的真脏啊！但是他为什么能指使动王主任？ 对老陈家的处罚三天后就有了结果，向区里汇报记录在案，然后到街道学习三天，了事。 对于这种处罚结果，赵二虎早有预料，上报到区里并且记录在案至少能让老陈家老实点。想取得更进一步的成果，只能寄希望于其烈属身份有问题了。 老陈家不足为惧，他也没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此刻正眉头深锁的看着桌上的几摞繁体报纸。 整个十月份从一日到三十一日，所有香江的主流报纸分门别类的铺满整个桌子，前世离三战最近的导弹危机事件并没有发生，自然也就没有龙象之战的空间。 北方邻居在边境陈兵百万，大象军事哨所一步一步往前推，老鹰联合大洋西岸国家繁花联盟已经成立。 因为叶辰前辈提前引爆真理，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大事本不该他操心，也无能为力，但是却由不得他不操心，这是他控制黑市头领的手段。 黑市头领有势力，有能力有头脑更有手腕，去了香江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再加上赵二虎这个“先知”的财富和锦囊，短短半年，已经成为东南方向的一方雄主。 现在赵二虎这个“落后地区”藏头露尾的小人物凭什么跟有武力有海量财富的雄主，平分天下？ 靠的就是神鬼莫测的“先知”能力，把控大方向无往不利。 但是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有些事不会再发生，有些事会发生但是时间可能提前或者延后。 无所不能的先知失败一次，所有的信任基础都将土崩瓦解，那赵二虎就将慢慢失去对这股势力的掌控。 势力壮大伴随着的必然是野心的膨胀，十月份，黑市头领已经三次询问下一步战略，香江这种弹丸之地，还是在落日佬的脚底下，已经没办法满足扩张需求。 以目前的势力介入猴子之战，又不够格，寻找新的战略发展路线，迫在眉睫。 不能再拖了！ 也不能出错！！ 犹豫了一个月，赵二虎终于提起了无比沉重的钢笔： 终极目标，xx ——马甲海北岸与南国双线方案。。。 进入十一月，北风一吹，气温哗哗下降。 今天，杨丽华心情不错，自己做主帮闺女选个有本事又懂得疼人的女婿，让她颇有成就感。 传武这孩子真是没得挑，重视闺女，办事也干脆利落。自己刚答应俩人交往，就开始着手建新房了。做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子女幸福的，更何况她只有苏霞这一个孩子。 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洗衣服都格外起劲。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的身上暖洋洋的，一会的功夫，额头居然冒出细密的汗珠。 站直身子，脱掉外套，紧身毛衣将美好的身材裹得紧紧的，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 这时候东厢北间的房门打开，老丁拿着个脸盆过来， “丽华妹子洗衣裳呐！” 杨丽华眉头微皱 “老丁大哥，洗脸啊！” 这个称呼她很不喜欢，但是老丁在院里为人还不错，有老婆孩子，应该不会有歪心思。她只当自己多心了，笑着回了句废话。 老丁神色自若的把脸盆放进水槽 “刚睡醒，起来洗把脸，今儿这天真好！” 杨丽华自顾自的洗着衣服，只是点头微笑。 水槽是长方形的，有两个水龙头。 脏衣服放在水槽西端，杨丽华在水槽南边。老丁则是规规矩矩的在水槽东面，俩人闲聊几句。 老丁洗完擦干，一手端着水盆，另一只手出手如电，猛地在杨丽华后丘摸了一把。 敏感部位被袭，杨丽华猛然站直身子， “你，，你。。。” 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赶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咕咚！！！ 年近五十的老丁狠狠咽了口唾沫，砸砸嘴。 暗道“这娘们真带劲，跟自家老娘们天壤之别。。” 美妙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低声说道 “装什么装，这里人多，咱们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 第189章 软蛋苏城 对于年轻小伙子半大老光棍来说，秦淮茹刘芸这种身材前凸后翘的更具诱惑力。等到了五十往上，身体机能下降后才懂得欣赏，杨丽华这种身材窈窕线条流畅，有气质的女人。 再加上她名声不好，应该比较好上手，这才抓住机会出来试探一下。 见其被欺负了还不敢声张就明白她投鼠忌器，胆子也大了起来。 杨丽华没想到他这么无耻，顿时气的胸脯剧烈起伏。 “老丁大哥，你走，再这么过分我就喊人了。” 老丁见她这番虚张声势的模样，知道有戏。 把手放到鼻端，满脸陶醉“真香啊。”接着眼神一冷，低声威胁 “老子今天非得睡了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不服你倒是喊人啊，到时候我就说你勾引我的，看他们相信谁！” 杨丽华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垂花门外传来老王的声音。 “吆！你俩干嘛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人？大伙快来看啊，杨丽华搞破鞋啦！”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住在倒座房中间的老王，目睹了全部过程。虽然听不到谈话，见杨丽华吃了亏还不敢声张，就明白这么下去肯定要被老丁尝鲜。 这朵鲜花他也惦记了很久，怎么能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来破坏老丁好事。 话音刚落，东厢门哐当一声打开， 老丁媳妇气冲冲的跑过来 “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打死你个烧货。” 没有管自己爷们，反而扬手给了杨丽华一个大嘴巴子。 但听“啪”的一声。 还在愣神的杨丽华顿感脑袋翁的一声，就被打翻在地。 “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勾引男人。看老娘不撕烂你这张脸。” 这时候苏诚也开门出来，拦在俩人中间“丁大嫂，有话好好说。” 水池在天井西北方向。苏家住在西耳房，老丁媳妇居然比他先到。 老丁媳妇一把推开他“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废物，给老娘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杨丽华趁机站起身来，用力推开老丁媳妇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我先来的，是你男人欺负我的。” “我呸，不要脸的贱货，还有脸说出来？你倒是生冷不忌，把衣服脱溜光，勾搭上谁算是是？！” 这事其实稍微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老丁以前偷看杨丽华的时候，就被她发现过，但是这事自己知道行，哪怕跟老丁闹，也得先把脏水泼出去，回家关起门来在闹。 “苏城你说，是不是因为你老婆在原来的住处就四处勾搭男人，你才搬到这边的。” 苏城面对众人玩味的目光，羞愤难当 “我，我…丁大嫂，有话咱们进屋说。” 哗！！！ 这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长吁一声。这特么还算男人？生怕脏水泼不到他老婆身上啊！ 老丁媳妇这下更有底气了 “大伙都看到了。别人还有可能是诬陷，他自己男人肯定不会诬陷？这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杨丽华无助的看着人群异样的目光，气的浑身发抖 “你，，你们…胡说，我要去街道告。。。”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男人粗暴的打断。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城目眦欲裂，一把将杨丽华拽了一个趔趄。然后满脸讨好的看向老丁媳妇 “丁大嫂，对不起，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看。。。。” 刚对着老婆硬了三秒的男人，扭头就对着外人低头哈腰。 老王眼珠子一转 “对对对，这种事传出去，咱们大院也跟着丢人。我看就关上大门，在院里挂破鞋走三圈就饶过她。” 杨丽华的名声毁了，他才有机会尝到这美人的滋味，而且就算被抓也可以说是杨丽华勾引他的。 “苏诚，我真没勾引他，咱们去找街道做主好不好。” 杨丽华还在苦苦哀求自己男人。 老丁媳妇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拽过来“贱货，你想让我们全院跟着你丢人吗？老娘打死你。哎吆！疼死我了。头皮掉啦！” 老丁媳妇抓着杨丽华的头发，自己却疼的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劲，接着被一股大力甩出去。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看清，抓着头发将她甩出去的是马屠户的大儿子，马传武。 老丁反应快点，见自己老婆被打，一脚将马传武踹了个踉跄。 稳住身形的马传武又反手一巴掌扇的老丁转了个圈。 众人赶忙将俩人分开。 苏霞跟苏城呆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还是马传武过去把杨丽华扶了起来。 “婶，你没事，我扶你回去。” 站在过道口的刘刘氏会心一笑。怪不得赵二虎对马传武格外上心，这孩子比那苏城强了一百倍。 有担当，压根不问什么事，而且知道扬长避短。 “哎呀，没天理啦，马家小畜生打人啦。” 老丁媳妇缓过劲来坐在地上就骂开了。 马传武压根根本不为所动，扶着杨丽华就要回屋。他不善言辞，知道有刘婶在自己肯定吃不了亏，索性就不说废话。 老丁媳妇见众人没有一个敢声援她的，顿时气急败坏的的骂道 “大伙快来看啊，杨丽华这个破鞋连女婿都要勾引。。。唔唔，哕，呸呸呸！” 却见刘刘氏拍拍手上的泥土，吊眼一撇淡淡道 “嘴这么臭，我帮你堵上。” 老丁媳妇气势立刻弱了三分，一个轱辘爬起来 “刘嫂子，别以为仗着赵二虎有本事，就欺负人，我儿子是大学生，可不怕你。” “老丁家里的，院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谁欺负人大伙心里都有杆秤，可不是任由你胡说八道的。要不咱们去街道评评理？” “哼，你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老王大哥都看见了是姓杨的勾引我男人，苏城也都认了，你还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刘刘氏其实很早就出来了，之所以冷眼旁观，就是因为苏城立不住。外人终究是外人，可以帮忙，但是你本人的硬起来，别人才好帮忙。 赵二虎一直奉行小心谨慎的原则，她自然也得按照这个原则行事。 直到马传武出现，才下场帮忙。 “老丁媳妇，跟我扯淡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了事。” 老丁见状眼珠子一转，冲着苏城道 “都是邻居闹的太僵以后见面也别扭。 这事跟别人无关，还是咱们两家自行商量怎么解决。你们家到底是你当家还是你媳妇说了算？！” 也许正是在外面太软，苏城更重视在家里的地位，听到这话当即挺起腰杆“当然我说了算。” 老丁心中鄙夷，面上一笑，大度道 “行，是个爷们，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追究了。你什么意见？” 苏城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就是个误会，大家都是邻居，和气为贵，说开就好了。” 围观人群神色各异的看着苏城，都有点理解杨丽华了，任谁摊上这么个男人都得送他几顶帽子。 第189章 软蛋苏城 对于年轻小伙子半大老光棍来说，秦淮茹刘芸这种身材前凸后翘的更具诱惑力。等到了五十往上，身体机能下降后才懂得欣赏，杨丽华这种身材窈窕线条流畅，有气质的女人。 再加上她名声不好，应该比较好上手，这才抓住机会出来试探一下。 见其被欺负了还不敢声张就明白她投鼠忌器，胆子也大了起来。 杨丽华没想到他这么无耻，顿时气的胸脯剧烈起伏。 “老丁大哥，你走，再这么过分我就喊人了。” 老丁见她这番虚张声势的模样，知道有戏。 把手放到鼻端，满脸陶醉“真香啊。”接着眼神一冷，低声威胁 “老子今天非得睡了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不服你倒是喊人啊，到时候我就说你勾引我的，看他们相信谁！” 杨丽华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垂花门外传来老王的声音。 “吆！你俩干嘛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人？大伙快来看啊，杨丽华搞破鞋啦！”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住在倒座房中间的老王，目睹了全部过程。虽然听不到谈话，见杨丽华吃了亏还不敢声张，就明白这么下去肯定要被老丁尝鲜。 这朵鲜花他也惦记了很久，怎么能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来破坏老丁好事。 话音刚落，东厢门哐当一声打开， 老丁媳妇气冲冲的跑过来 “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打死你个烧货。” 没有管自己爷们，反而扬手给了杨丽华一个大嘴巴子。 但听“啪”的一声。 还在愣神的杨丽华顿感脑袋翁的一声，就被打翻在地。 “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勾引男人。看老娘不撕烂你这张脸。” 这时候苏诚也开门出来，拦在俩人中间“丁大嫂，有话好好说。” 水池在天井西北方向。苏家住在西耳房，老丁媳妇居然比他先到。 老丁媳妇一把推开他“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废物，给老娘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杨丽华趁机站起身来，用力推开老丁媳妇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我先来的，是你男人欺负我的。” “我呸，不要脸的贱货，还有脸说出来？你倒是生冷不忌，把衣服脱溜光，勾搭上谁算是是？！” 这事其实稍微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老丁以前偷看杨丽华的时候，就被她发现过，但是这事自己知道行，哪怕跟老丁闹，也得先把脏水泼出去，回家关起门来在闹。 “苏城你说，是不是因为你老婆在原来的住处就四处勾搭男人，你才搬到这边的。” 苏城面对众人玩味的目光，羞愤难当 “我，我…丁大嫂，有话咱们进屋说。” 哗！！！ 这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长吁一声。这特么还算男人？生怕脏水泼不到他老婆身上啊！ 老丁媳妇这下更有底气了 “大伙都看到了。别人还有可能是诬陷，他自己男人肯定不会诬陷？这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杨丽华无助的看着人群异样的目光，气的浑身发抖 “你，，你们…胡说，我要去街道告。。。”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男人粗暴的打断。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城目眦欲裂，一把将杨丽华拽了一个趔趄。然后满脸讨好的看向老丁媳妇 “丁大嫂，对不起，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看。。。。” 刚对着老婆硬了三秒的男人，扭头就对着外人低头哈腰。 老王眼珠子一转 “对对对，这种事传出去，咱们大院也跟着丢人。我看就关上大门，在院里挂破鞋走三圈就饶过她。” 杨丽华的名声毁了，他才有机会尝到这美人的滋味，而且就算被抓也可以说是杨丽华勾引他的。 “苏诚，我真没勾引他，咱们去找街道做主好不好。” 杨丽华还在苦苦哀求自己男人。 老丁媳妇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拽过来“贱货，你想让我们全院跟着你丢人吗？老娘打死你。哎吆！疼死我了。头皮掉啦！” 老丁媳妇抓着杨丽华的头发，自己却疼的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劲，接着被一股大力甩出去。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看清，抓着头发将她甩出去的是马屠户的大儿子，马传武。 老丁反应快点，见自己老婆被打，一脚将马传武踹了个踉跄。 稳住身形的马传武又反手一巴掌扇的老丁转了个圈。 众人赶忙将俩人分开。 苏霞跟苏城呆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还是马传武过去把杨丽华扶了起来。 “婶，你没事，我扶你回去。” 站在过道口的刘刘氏会心一笑。怪不得赵二虎对马传武格外上心，这孩子比那苏城强了一百倍。 有担当，压根不问什么事，而且知道扬长避短。 “哎呀，没天理啦，马家小畜生打人啦。” 老丁媳妇缓过劲来坐在地上就骂开了。 马传武压根根本不为所动，扶着杨丽华就要回屋。他不善言辞，知道有刘婶在自己肯定吃不了亏，索性就不说废话。 老丁媳妇见众人没有一个敢声援她的，顿时气急败坏的的骂道 “大伙快来看啊，杨丽华这个破鞋连女婿都要勾引。。。唔唔，哕，呸呸呸！” 却见刘刘氏拍拍手上的泥土，吊眼一撇淡淡道 “嘴这么臭，我帮你堵上。” 老丁媳妇气势立刻弱了三分，一个轱辘爬起来 “刘嫂子，别以为仗着赵二虎有本事，就欺负人，我儿子是大学生，可不怕你。” “老丁家里的，院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谁欺负人大伙心里都有杆秤，可不是任由你胡说八道的。要不咱们去街道评评理？” “哼，你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老王大哥都看见了是姓杨的勾引我男人，苏城也都认了，你还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刘刘氏其实很早就出来了，之所以冷眼旁观，就是因为苏城立不住。外人终究是外人，可以帮忙，但是你本人的硬起来，别人才好帮忙。 赵二虎一直奉行小心谨慎的原则，她自然也得按照这个原则行事。 直到马传武出现，才下场帮忙。 “老丁媳妇，跟我扯淡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了事。” 老丁见状眼珠子一转，冲着苏城道 “都是邻居闹的太僵以后见面也别扭。 这事跟别人无关，还是咱们两家自行商量怎么解决。你们家到底是你当家还是你媳妇说了算？！” 也许正是在外面太软，苏城更重视在家里的地位，听到这话当即挺起腰杆“当然我说了算。” 老丁心中鄙夷，面上一笑，大度道 “行，是个爷们，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追究了。你什么意见？” 苏城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就是个误会，大家都是邻居，和气为贵，说开就好了。” 围观人群神色各异的看着苏城，都有点理解杨丽华了，任谁摊上这么个男人都得送他几顶帽子。 第190章 刘芸啃嫩草 热闹看完了，大伙正想各回各家。 却见马传武从苏家冲出来，一脚踹飞老丁。接着又抓住老王的脖梗子啪啪两巴掌。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两条道，要么你俩当着邻居的面给杨婶道歉，要么咱们就到衙门说理去。” 老丁不敢惹眼红了的马传武，赶忙向苏城求救“老苏，没想到你是个小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男人。” 苏城顿时被臊的面红耳赤，恶声恶气道 “马传武，你放手，这时候我苏家的事，由不得你个外人插手。” 他本来就不喜欢马传武，是杨丽华一再坚持，才勉强同意，见他如此下自己面子顿时怒不可遏。 “叔，你。。。” 老丁媳妇趁势插话，“你什么你，真当自己是苏家姑爷了？人家当爹的可没认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丢人现眼的玩意。” 刘刘氏等了一会，苏家大门紧闭，杨丽华没有出来声援。吊眼一翻劝道 “传武放手！” 马传武虽心有不甘，还是听从建议。用力一推，将老王摔了个屁股蹲。 伸手指向老王和老丁“再有下次，老子把你们家全砸了，不信就试试。哼！” 晚饭时候，刘刘氏说起这事，赵二虎丝毫不觉的意外。以他的观察，杨丽华不像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搞不好就是狂蜂浪蝶得不到机会恼羞成怒，才恶意中伤。 而苏城这软蛋面对这些谣言，不能有力回击。才会越演越烈，到最后不堪其扰，只有灰溜溜的搬家。 幸亏这次马传武强硬，不然她的坏名声很快就得传遍锣鼓巷。 没心没肺的姐姐，正埋头干饭。 赵二虎伸手捏捏姐姐的腮帮子，满脸嫌弃 “吃吃吃，就知道吃，传武多好，愣是看不上。你要是以后敢找个苏城那样的软蛋，我就打死他。” 刘芸难得的没有暴走，委屈道 “跟他没感觉我有什么办法，你认识那么多人，就不能找个人好长得也好看的？” “你要求还挺高！” 赵二虎白了姐姐一眼，无奈的叹口气，面上嫌弃，内心其实是把姐姐当宝的，马传武是自己人还行，介绍给外人还真有点舍不得。 可能是没心没肺的人烦恼就少，姐姐是越来越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粉嫩，紧致的腰身。 说是十八少女都没人敢质疑。 这么好看的姐姐，给她找个鳏夫，就太便宜外人了。 而条件好还是头婚的大概也不想找个带俩孩子的。 “唉！！愁啊。” 小宝端着碗闷着头干饭，对这些没有兴趣，妞妞倒是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听得起劲。 奶声奶气的插嘴“舅舅，有个好看的叔叔经常跟妈妈在一起！” 赵二虎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虎着脸教训道 “小孩子不能胡说八道,知道吗。” 自从进了供销社，刘芸的生活圈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家里单位两点一线，偶尔陪娄晓娥去逛逛街，她要是跟男人约会怎么可能瞒的过家里人。 “有没有男人，你妈我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了？” 刘芸也是满脸黑线，这熊孩子坑妈有一手啊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妞妞瘪着小嘴，眼眶含泪，据理力争 “我没有胡说，就是有嘛！” 不被大人理解的委屈，谁懂啊？！ 赵二虎疑惑的看看妞妞，这孩子平常的确没有撒谎的毛病。 伸手揪住姐姐的大辫子“妞妞也不是那撒谎的孩子，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有事瞒着大家？” 姐姐一把打掉弟弟的手， “我要有了就算瞒着你也不会瞒着我婆婆。你问问她，有没有？” 还是刘刘氏稳重，先把妞妞抱起来安稳一番才轻轻询问，“妞妞告诉奶奶，谁喜欢你妈妈。” “就是小杨叔叔，他每次来看妈妈的眼神，跟爸爸一样的。” “小杨？” 妞妞这孩子从小就有灵气，她这么说大家都信。 赵二虎跟刘刘氏见状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怪不得从夏天送冰碗那次以后，这小子就经常以教药膳之类的理由过来。 本来还以为是对自己的敬重，合着人家是别有用心啊。 小杨长得斯斯文文，的确符合刘芸的审美。再看此刻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恐怕她也有吃掉这口嫩草的心思，只是到现在没捅破窗户纸。 小媳妇敏锐的捕捉到自己男人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疑虑，放下碗筷问道 “当家的，是不是小杨有什么问题？” 赵二虎，宠溺的揉揉小媳妇的脑袋宽慰 “没有，小杨人很好啊。” 不管任何时候，小媳妇都是以自己为先，让他心头一暖。小杨人的确很好，但是成分有问题，解放前爷爷是开酒楼的，外公是开医馆的，起风后有可能被针对。 难道能找到个条件不错，跟姐姐相互喜欢的人，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风险就打退堂鼓，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已经有个大麻烦娄晓娥，再多个小麻烦又能如何？ 主意一定，故作轻松的眼神飘向刘芸，嘴角一撇，缓缓摇头 “小杨很好，就是眼光不咋地，啧啧。” “姓赵的，不作贱你姐浑身难受是？” 刘芸心情好，只是吐槽一句，就饶过弟弟。她早就看好小杨了，只是自己年龄比小杨大四五岁，还带俩孩子，怕自己配不上人家。 而且这小子还挺会装像，每次来都是一本正经，但凡知道他也有意思，自己早就扑上去了。 然而赵二虎并不想放过她，联合小媳妇主动找茬，好一顿收拾。 又打又骂才是亲弟弟的爱。 不抓住最后的时机，等以后人家有了丈夫的疼爱，他就不好下手了。 第190章 刘芸啃嫩草 热闹看完了，大伙正想各回各家。 却见马传武从苏家冲出来，一脚踹飞老丁。接着又抓住老王的脖梗子啪啪两巴掌。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两条道，要么你俩当着邻居的面给杨婶道歉，要么咱们就到衙门说理去。” 老丁不敢惹眼红了的马传武，赶忙向苏城求救“老苏，没想到你是个小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男人。” 苏城顿时被臊的面红耳赤，恶声恶气道 “马传武，你放手，这时候我苏家的事，由不得你个外人插手。” 他本来就不喜欢马传武，是杨丽华一再坚持，才勉强同意，见他如此下自己面子顿时怒不可遏。 “叔，你。。。” 老丁媳妇趁势插话，“你什么你，真当自己是苏家姑爷了？人家当爹的可没认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丢人现眼的玩意。” 刘刘氏等了一会，苏家大门紧闭，杨丽华没有出来声援。吊眼一翻劝道 “传武放手！” 马传武虽心有不甘，还是听从建议。用力一推，将老王摔了个屁股蹲。 伸手指向老王和老丁“再有下次，老子把你们家全砸了，不信就试试。哼！” 晚饭时候，刘刘氏说起这事，赵二虎丝毫不觉的意外。以他的观察，杨丽华不像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搞不好就是狂蜂浪蝶得不到机会恼羞成怒，才恶意中伤。 而苏城这软蛋面对这些谣言，不能有力回击。才会越演越烈，到最后不堪其扰，只有灰溜溜的搬家。 幸亏这次马传武强硬，不然她的坏名声很快就得传遍锣鼓巷。 没心没肺的姐姐，正埋头干饭。 赵二虎伸手捏捏姐姐的腮帮子，满脸嫌弃 “吃吃吃，就知道吃，传武多好，愣是看不上。你要是以后敢找个苏城那样的软蛋，我就打死他。” 刘芸难得的没有暴走，委屈道 “跟他没感觉我有什么办法，你认识那么多人，就不能找个人好长得也好看的？” “你要求还挺高！” 赵二虎白了姐姐一眼，无奈的叹口气，面上嫌弃，内心其实是把姐姐当宝的，马传武是自己人还行，介绍给外人还真有点舍不得。 可能是没心没肺的人烦恼就少，姐姐是越来越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粉嫩，紧致的腰身。 说是十八少女都没人敢质疑。 这么好看的姐姐，给她找个鳏夫，就太便宜外人了。 而条件好还是头婚的大概也不想找个带俩孩子的。 “唉！！愁啊。” 小宝端着碗闷着头干饭，对这些没有兴趣，妞妞倒是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听得起劲。 奶声奶气的插嘴“舅舅，有个好看的叔叔经常跟妈妈在一起！” 赵二虎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虎着脸教训道 “小孩子不能胡说八道,知道吗。” 自从进了供销社，刘芸的生活圈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家里单位两点一线，偶尔陪娄晓娥去逛逛街，她要是跟男人约会怎么可能瞒的过家里人。 “有没有男人，你妈我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了？” 刘芸也是满脸黑线，这熊孩子坑妈有一手啊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妞妞瘪着小嘴，眼眶含泪，据理力争 “我没有胡说，就是有嘛！” 不被大人理解的委屈，谁懂啊？！ 赵二虎疑惑的看看妞妞，这孩子平常的确没有撒谎的毛病。 伸手揪住姐姐的大辫子“妞妞也不是那撒谎的孩子，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有事瞒着大家？” 姐姐一把打掉弟弟的手， “我要有了就算瞒着你也不会瞒着我婆婆。你问问她，有没有？” 还是刘刘氏稳重，先把妞妞抱起来安稳一番才轻轻询问，“妞妞告诉奶奶，谁喜欢你妈妈。” “就是小杨叔叔，他每次来看妈妈的眼神，跟爸爸一样的。” “小杨？” 妞妞这孩子从小就有灵气，她这么说大家都信。 赵二虎跟刘刘氏见状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怪不得从夏天送冰碗那次以后，这小子就经常以教药膳之类的理由过来。 本来还以为是对自己的敬重，合着人家是别有用心啊。 小杨长得斯斯文文，的确符合刘芸的审美。再看此刻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恐怕她也有吃掉这口嫩草的心思，只是到现在没捅破窗户纸。 小媳妇敏锐的捕捉到自己男人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疑虑，放下碗筷问道 “当家的，是不是小杨有什么问题？” 赵二虎，宠溺的揉揉小媳妇的脑袋宽慰 “没有，小杨人很好啊。” 不管任何时候，小媳妇都是以自己为先，让他心头一暖。小杨人的确很好，但是成分有问题，解放前爷爷是开酒楼的，外公是开医馆的，起风后有可能被针对。 难道能找到个条件不错，跟姐姐相互喜欢的人，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风险就打退堂鼓，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已经有个大麻烦娄晓娥，再多个小麻烦又能如何？ 主意一定，故作轻松的眼神飘向刘芸，嘴角一撇，缓缓摇头 “小杨很好，就是眼光不咋地，啧啧。” “姓赵的，不作贱你姐浑身难受是？” 刘芸心情好，只是吐槽一句，就饶过弟弟。她早就看好小杨了，只是自己年龄比小杨大四五岁，还带俩孩子，怕自己配不上人家。 而且这小子还挺会装像，每次来都是一本正经，但凡知道他也有意思，自己早就扑上去了。 然而赵二虎并不想放过她，联合小媳妇主动找茬，好一顿收拾。 又打又骂才是亲弟弟的爱。 不抓住最后的时机，等以后人家有了丈夫的疼爱，他就不好下手了。 第191章 庙会 翌日， 赵二虎询问要不要由他去先去跟小杨聊聊，被刘芸断然拒绝；难得勾搭上个好男人，她要主动出击。 这一对看到了希望，另一对却出了问题。 自信满满的姐姐刚出门，杨丽华神色尴尬的找上门来，说是不同意苏霞跟马传武的事。也没做任何解释，通知一声就转身离去。 自认为反应还算快的赵二虎，楞在原地跟小媳妇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状况。 “彩云，我没听错？杨丽华刚刚来说的是要分手，而不是结婚？” 难道昨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昨天下午的事，应该是加分项。 如果本来不愿意，经过昨天的事同意了才是正常剧情。 这本来愿意，因为昨天的事不同意，这逻辑他理解不了。 稳妥起见，一头雾水的赵二虎找来刘桂英和马传武，了解下情况。 马传武这边被分手却丝毫不知情，刘桂英说，昨晚苏家发生过短暂的争吵，或者说苏城单方面的吼叫。 这么看来有可能是苏城闹幺蛾子了，越是在外面怂的人，越想在家里树立权威。这种泥捏的人赵二虎有一百种方式对付他。 “传武，你跟苏霞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苏城不足为惧，主要看苏霞的态度，如果她愿意跟着你，那我来搞定苏城。如果她自己不愿意，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散。” 这只是给马传武留面子的说法，苏霞这姑娘完全没主见，父母都不同意，那她肯定是听父母的。 然而马传武还不死心，他想再争取下。 见杨丽华神色落寂的回来，苏城迫切的询问 “都说好了？怎么说的？ 那个赵二虎是什么脸色，有没有发火？” 为了这事，他今天特意请假在家，除了重视闺女的终身大事，也害怕因此惹到赵二虎。 杨丽华径直走到床边合身躺下，眼望着房梁幽幽道 “传武这孩子是最适合咱闺女的，老苏，你早晚会后悔。” “妇人之见，新中国都成立十几年了，还靠拳头能有个好？这也就是丁家看在邻居的份上不追究，不然马传武这行为就得进去关几天。 就这样的人，动不动就挥拳头，今天能打老丁家，保不齐明天就能打咱闺女。早断了早好。” 杨丽华淡淡回道“传武明明就是替我出头，怎么叫无缘无故？”尽管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还是不喜欢自己丈夫这么说马传武。 苏城满脸不耐“你也是的，洗衣服就正儿八经的洗衣服，干嘛要脱外套？” 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结婚二十年，这类话听得杨丽华耳朵已都起茧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做丈夫的却总是把过错归结到她头上。 “行啦，别哭了。邻里邻居的有点摩擦在所难免，忍忍就过去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你想啊，丁家大儿子可是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岗。马传武打了人家爹妈，当儿子的能饶了他？ 我看吴家人挺好的，他那大儿子今年也18了，你跟他们家提提，要是合适就早点把事定下来，嫁到这样的人家肯定不会欺负咱们霞。也让马传武早点死心。” 杨丽华没有作声，扭身面向墙壁侧躺，一会的功夫枕巾便已湿透。。。 苏霞这种人可以说完全没有主见，父母让她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而且不懂得拒绝，只要没突破父母设置的底线，对于搂搂抱抱之类亲密举动都不会反抗。 这反而误导了马传武，以为俩人存在真爱，信心满满的去找苏霞，换来的自然是失望。 本来这也没啥，又不是强买强卖，不满意就分开很正常的操作。但是跟马传武分手后没几天，苏霞就跟吴家老大走到一块，让马屠户甚至赵二虎都觉得丢脸。 吴家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又穷又怂。 当初亲戚被贾张氏欺负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主。 物质条件更是没法比，同样是一家五口，马屠户本来就有两间半正房，又要盖三间厢房。而且马屠户和老大传武都有不错的工作。 而吴家五口只有一间半厢房，只靠老吴一个人工作，在院里仅比李贤英这类困难户强一点。 物质条件差距这么大，苏家选择吴家，岂不是说马家人太差？ 这事对马传武影响不小，本来年前就能盖完的房子，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却只盖了一半，为院里众人茶余饭后增添不少笑料。 为了让他早日走出来，赵二虎通过王媒婆介绍了不少姑娘，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奈何这小子还是个情种，一个都不要，搞得赵二虎很头疼。 还有刘芸这个不负责任的妈，为了谈恋爱，连孩子都不顾。 小宝上学后，妞妞跟他有了代沟，俩人玩不到一块。她更喜欢跟着奶奶串门。于是赵二虎和小媳妇出去玩就不可避免的要的带上这个跟屁虫。 六二年的年关，终于有了久违的年味。 上半年粮食定额恢复到灾前水平，入冬后燃煤定量大涨，甚至比灾前还多一倍。 吃得饱穿的暖对于当下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又赶上年关，让穿越来近两年的赵二虎，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繁华。 副食店门口大排长龙，自由市场人声鼎沸，戏院电影院人满为患。就连酒馆饭店也是应接不暇。 小媳妇和妞妞一步三回头的被从庙会街拽出来，讨好卖乖都没用。 自从五六年，公私合营后，着名的五大庙会都已经取消。只剩下一个厂甸庙会，还因为大灾停摆三年。 年底下来政策，要在大年初一到初五重启厂甸庙会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轰动，这才腊月底，迫不及待的人潮就涌进来了。 平时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的手艺人，也都冒了出来，吹糖人、划旱船、大碗茶、拉洋片、各式风车、面具、还有一米多长的糖葫芦。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东西，对贪玩的人来说很有冲击力。 尽管离南锣鼓巷十几公里，宠媳妇的赵二虎还是带着赵彩云过来看热闹。 只是他低估了这些新奇玩意对小媳妇的影响力，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媳妇这下原形毕露，进了庙会立刻放飞自我，用现代话说就是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ps：很遗憾，这本书又被封了，不知道是因为开车还是些叶辰情节的那些事。12月份已经大改过一次，这次实在没心力再去改了。 所以大概率这本书就到此为止了，感谢书友抬爱，谢谢大家。 第191章 庙会 翌日， 赵二虎询问要不要由他去先去跟小杨聊聊，被刘芸断然拒绝；难得勾搭上个好男人，她要主动出击。 这一对看到了希望，另一对却出了问题。 自信满满的姐姐刚出门，杨丽华神色尴尬的找上门来，说是不同意苏霞跟马传武的事。也没做任何解释，通知一声就转身离去。 自认为反应还算快的赵二虎，楞在原地跟小媳妇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状况。 “彩云，我没听错？杨丽华刚刚来说的是要分手，而不是结婚？” 难道昨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昨天下午的事，应该是加分项。 如果本来不愿意，经过昨天的事同意了才是正常剧情。 这本来愿意，因为昨天的事不同意，这逻辑他理解不了。 稳妥起见，一头雾水的赵二虎找来刘桂英和马传武，了解下情况。 马传武这边被分手却丝毫不知情，刘桂英说，昨晚苏家发生过短暂的争吵，或者说苏城单方面的吼叫。 这么看来有可能是苏城闹幺蛾子了，越是在外面怂的人，越想在家里树立权威。这种泥捏的人赵二虎有一百种方式对付他。 “传武，你跟苏霞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苏城不足为惧，主要看苏霞的态度，如果她愿意跟着你，那我来搞定苏城。如果她自己不愿意，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散。” 这只是给马传武留面子的说法，苏霞这姑娘完全没主见，父母都不同意，那她肯定是听父母的。 然而马传武还不死心，他想再争取下。 见杨丽华神色落寂的回来，苏城迫切的询问 “都说好了？怎么说的？ 那个赵二虎是什么脸色，有没有发火？” 为了这事，他今天特意请假在家，除了重视闺女的终身大事，也害怕因此惹到赵二虎。 杨丽华径直走到床边合身躺下，眼望着房梁幽幽道 “传武这孩子是最适合咱闺女的，老苏，你早晚会后悔。” “妇人之见，新中国都成立十几年了，还靠拳头能有个好？这也就是丁家看在邻居的份上不追究，不然马传武这行为就得进去关几天。 就这样的人，动不动就挥拳头，今天能打老丁家，保不齐明天就能打咱闺女。早断了早好。” 杨丽华淡淡回道“传武明明就是替我出头，怎么叫无缘无故？”尽管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还是不喜欢自己丈夫这么说马传武。 苏城满脸不耐“你也是的，洗衣服就正儿八经的洗衣服，干嘛要脱外套？” 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结婚二十年，这类话听得杨丽华耳朵已都起茧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做丈夫的却总是把过错归结到她头上。 “行啦，别哭了。邻里邻居的有点摩擦在所难免，忍忍就过去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你想啊，丁家大儿子可是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岗。马传武打了人家爹妈，当儿子的能饶了他？ 我看吴家人挺好的，他那大儿子今年也18了，你跟他们家提提，要是合适就早点把事定下来，嫁到这样的人家肯定不会欺负咱们霞。也让马传武早点死心。” 杨丽华没有作声，扭身面向墙壁侧躺，一会的功夫枕巾便已湿透。。。 苏霞这种人可以说完全没有主见，父母让她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而且不懂得拒绝，只要没突破父母设置的底线，对于搂搂抱抱之类亲密举动都不会反抗。 这反而误导了马传武，以为俩人存在真爱，信心满满的去找苏霞，换来的自然是失望。 本来这也没啥，又不是强买强卖，不满意就分开很正常的操作。但是跟马传武分手后没几天，苏霞就跟吴家老大走到一块，让马屠户甚至赵二虎都觉得丢脸。 吴家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又穷又怂。 当初亲戚被贾张氏欺负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主。 物质条件更是没法比，同样是一家五口，马屠户本来就有两间半正房，又要盖三间厢房。而且马屠户和老大传武都有不错的工作。 而吴家五口只有一间半厢房，只靠老吴一个人工作，在院里仅比李贤英这类困难户强一点。 物质条件差距这么大，苏家选择吴家，岂不是说马家人太差？ 这事对马传武影响不小，本来年前就能盖完的房子，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却只盖了一半，为院里众人茶余饭后增添不少笑料。 为了让他早日走出来，赵二虎通过王媒婆介绍了不少姑娘，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奈何这小子还是个情种，一个都不要，搞得赵二虎很头疼。 还有刘芸这个不负责任的妈，为了谈恋爱，连孩子都不顾。 小宝上学后，妞妞跟他有了代沟，俩人玩不到一块。她更喜欢跟着奶奶串门。于是赵二虎和小媳妇出去玩就不可避免的要的带上这个跟屁虫。 六二年的年关，终于有了久违的年味。 上半年粮食定额恢复到灾前水平，入冬后燃煤定量大涨，甚至比灾前还多一倍。 吃得饱穿的暖对于当下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又赶上年关，让穿越来近两年的赵二虎，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繁华。 副食店门口大排长龙，自由市场人声鼎沸，戏院电影院人满为患。就连酒馆饭店也是应接不暇。 小媳妇和妞妞一步三回头的被从庙会街拽出来，讨好卖乖都没用。 自从五六年，公私合营后，着名的五大庙会都已经取消。只剩下一个厂甸庙会，还因为大灾停摆三年。 年底下来政策，要在大年初一到初五重启厂甸庙会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轰动，这才腊月底，迫不及待的人潮就涌进来了。 平时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的手艺人，也都冒了出来，吹糖人、划旱船、大碗茶、拉洋片、各式风车、面具、还有一米多长的糖葫芦。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东西，对贪玩的人来说很有冲击力。 尽管离南锣鼓巷十几公里，宠媳妇的赵二虎还是带着赵彩云过来看热闹。 只是他低估了这些新奇玩意对小媳妇的影响力，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媳妇这下原形毕露，进了庙会立刻放飞自我，用现代话说就是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ps：很遗憾，这本书又被封了，不知道是因为开车还是些叶辰情节的那些事。12月份已经大改过一次，这次实在没心力再去改了。 所以大概率这本书就到此为止了，感谢书友抬爱，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