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论捡肥皂的各种姿势》 第1章 新来的狱警 “啊……嗯……啊哈……混蛋!你怎么不回家去干你爸!嗯啊……” 枢木朱雀刚推开警员休息室的大门,就看到了一副令人感到血脉贲张的画面。 一个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青年男子被他的同事安东尼奥用一种非常可怜的姿势铐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大概一米来长,半米来宽。 那个名叫罗维诺的囚犯被安东尼奥仰面压倒在桌面上,手脚四肢却分别被他用四副手铐给铐在了那四根桌脚上。尤其是他那两条腿,先是被安东尼奥强行拉开、对折,然后再就着这个姿势铐起来,这让他看上去活像是一只待宰的青蛙。 安东尼奥微微弯下腰,用力地握住罗维诺的腰,在他的两腿间快速地挺动着。安东尼奥身上的警服穿得很整齐,只把裤子的拉链拉开,他下面那根黝黑粗长的命根子用力地顶入罗维诺的体内深处,脸上浮现着一种极其享受的神情,舒服极了的时候,还会用手在罗维诺的大腿根上用力地掐几把,几乎立刻就在罗维诺那洁白的皮肤上掐出了几道青紫的印记。 如果换做三个月之前的话,枢木朱雀一定会让眼前的情景给惊得目瞪口呆,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因为这里是天堂岛——布里塔尼亚帝国最大、守备最森严的海上监狱。在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狱警,也就是统治者;而另一种是囚犯,他们是被统治者,是垃圾、是渣滓,是奴隶!身为被统治者是没有任何权力的,所以站在统治地位的狱警可以对他们做除了任意杀害之外的任何事情,这不是规定,但却是被默认的事实…… 开篇肉渣的分割线 三个月前 “枢木朱雀,23岁,出生地是……11区?”看到这儿的时候,伊万布拉金斯基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这么说你是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啰?” “是的典狱长。”虽然枢木朱雀认为对方在看到他那个“与众不同”的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一点了,但他还是极其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且按照以前在布里塔尼亚军队里接受的训练要求,挺直了身子,双脚脚跟用力地靠在一起,发出“啪”地一声清脆的声响。 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是布里塔尼亚帝国为了稳固他们在殖民地统治、拉拢当地人而设计的制度,原殖民地的官员、富商、名人,以及那些表现良好、拥护布里塔尼亚统治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得到这个身份之后,即便是数字地区的原住民也能获得参与布尼塔尼亚公职的机会。 “典狱长……这有什么问题吗?”朱雀略微有些紧张的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伊万对着他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 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想想也对,除了迫切想要得到一份稳定工作,并且积极融入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之外,又有谁会主动申请来到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偏远监狱任职呢? 伊万微笑着把枢木朱雀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小警员长了一副还算不错的容貌,棕色微卷的头发和他那双橄榄绿的眼睛,都让他这人显得稳重而又温和,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办事循规蹈矩、认真负责的人。 伊万低下头,又再次翻了翻枢木朱雀的资料,越看越觉得他还挺符合自己的要求。他是从军队里被调过来的,材料上显示他身体健康、身手矫捷,并且训练有素。伊万也从他的动作上也看出了这几点,所以默默地在心里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枢木朱雀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上司。 这位名叫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典狱长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几岁,是个血统纯粹的布里塔尼亚人,听说还是个贵族,长得颇为英俊,一头近乎银白的亚麻色短发,衬得他的肤色非常地白。他的眼睛是尊贵的紫色,这和布里塔尼亚皇族的眼睛是一样的,所以枢木朱雀才用尊贵这个字眼来形容他的眼睛。伊万的声音很独特,是一种与他那高大健壮的外表所完全不相称的绵羊音,乍听之下就像个孩童似的,甜腻而柔软,大概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相称,让枢木朱雀始终觉得自己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枢木朱雀警员……我看我还是叫你朱雀好了,对于我而言你的全名发音是在是太拗口了……其实狱警的工作很简单,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每晚熄灯前清点一下人数,在放风和吃饭的时候牢牢地看着那帮犯人,不让他们找到机会打架斗殴也就行了,具体的事情我让你的直属上司——弗朗西斯警长跟你仔细地讲一讲。” 说完,伊万打了个电话,几分钟之后,一个留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男子便敲门进来了,在伊万的示意之下,把枢木朱雀给带了出去。 “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算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可以叫我警长,也可以叫我长官,或者随便一点叫我头儿也行,不过对着典狱长就不行了,他可不像哥哥我这么好说话,所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规规矩矩地称呼他为典狱长明白吗?” 弗朗西斯是个是个令人惊艳的美男子,即使同样身为男人的枢木朱雀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会产生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弗朗西斯也很年轻,顶多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健美,皮肤白皙、容颜俊朗,尤其是那双蓝眼睛,风流多情到了极点,就跟会说话似的,随时随地都透着一股暧昧的光,下巴上留着几根性感的胡渣子,这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大正经:“先到警员宿舍去把行李放好,然后我再带你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其实我们监狱给予狱警的福利还不错的。薪资高,又不用去查案,既没有破案的压力,还能享受超长的假期。除了每周的轮休之外,每年还有长达三个月的长假。而且这儿的工作环境也不错,空气清新、远离尘嚣,出了监狱的大门就能看到大海,吹到海风,除了闷了一点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坏处,所以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到这儿来工作……你知道吗?你可是三年来唯一一个到天堂岛来任职的新人啊。” “……是吗?”枢木朱雀干笑了两声,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头给接下去。但很快弗朗西斯就自己为他解决了这一难题。 他几乎自言自语地把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又给推翻了:“其实仔细想一想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对于外界而言,监狱本来就是个相对封闭的工作环境,再加上天堂岛实在是太过偏远了,从本土到这儿,就算是乘坐快艇也得花上两天的时间。在这儿当狱警,干得好没人知道,可要是干得不好,出了什么问题却必须得担负责任,这对于想要在仕途闯出一番名堂的人而言,的确不是个好去处。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也是,咱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岛,每天看来看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这么一想的话,咱们的处境跟坐牢也没太大的分别,如果他们不会找乐子的话,的确很难在这里熬下去……”说到这儿,弗朗西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让枢木朱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乐子?这地方能有什么乐子? “到了。”就在枢木朱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弗朗西斯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把枢木朱雀带到了监狱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栋三层楼高的白色的建筑,和监狱的主体部分用高高的铁丝网隔开了,那就是狱警们的宿舍。 弗朗西斯领着他上了二楼,打开了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以后你就住这儿,快进去看看,虽然这里面什么都有,但如果你觉得还差点什么的话,可以提申请,半个月之后我会将你的申请和其它需要添置的物品清单一起,交给跟着运送物品的船一块到这儿来的警员,然后再隔半个月你就能收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朱雀在这间属于他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是一间套房,由一个小客厅和一间卧室构成的。客厅一头有一间不是很大的卫生间。所有的洗漱用品也都一应俱全,而客厅里则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吃饭用的玻璃桌子,以及一张黑色的三人沙发,沙发旁边摆着一部款式老旧的电话,还是拨号的那种,朱雀把听筒拿起来看了看,虽然老旧,但却并不影响通讯。 卧室的陈设也很简单了,除了在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双人床之外,就只有一个衣柜,一盏台灯,和一张书桌,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 朱雀把他那为数不多的行李随手放在了床边:“我想……不用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有,我的确看不出来还缺些什么。” “那就算了,等你想到的时候再写申请也可以,接下来你就再跟着哥哥我到监狱里面去看看,不过朱雀卿,有些事情我必须在你正式开始工作之前跟你说清楚……”弗朗西斯也进了屋,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首先你得明白一件事情,天堂岛里所关押的犯人全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渣,他们这辈子大概都办法从这儿出去了,所以难免就会有些人想不开,干出些挑战狱警权威的事情来。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管理他们,偶尔我们会动用一点特别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地方,典狱长的命令是绝对的,其次是哥哥我的命令,最后才是那些写在纸面上的规定。这一点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弗朗西斯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样的变化让枢木朱雀觉得很不习惯。 他愣了一下,考虑到布里塔尼亚森严的等级制度,尤其当想到自己还只是一个新人和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时候,即便觉得对方的话听上去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他也不会傻到当面去反驳。所以他对着弗朗西斯挺直了身子,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道:“是的长官,我明白了。” 第2章 入狱 “快点跟上!……快点!说你呢!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快下来!” 船靠了岸,在狱警响亮的呵斥声中,十来个戴着手铐的男子依次从船舱里钻了出来。 “走快点!”一个手里拿着警棍的狱警在鲁鲁修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把,推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真是……可恶啊!”鲁鲁修咬紧了牙,面色苍白地跟着前面的犯人一起穿过监狱的大门。这个时候原本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正在放风,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看到来了新人了,便立刻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一下子便把所有待在操场上的犯人给吸引了过来。 “瞧见了吗兄弟们,来新人了!” “你们看看那个,光看长相就知道是中华联邦的人,长得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干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那个才好呢!就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小子,长得可真他妈漂亮!看得老子现在就已经硬了!” 鲁鲁修低着头拼命的忍耐着,但不管他有多么想要忽视那些污言秽语,那些肮脏的、调笑的声音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耳里钻,这让鲁鲁修心里的愤恨又增加了几分。 鲁鲁修气愤的分割线 鲁鲁修兰佩鲁奇是他的名字之一,他还有另一个不怎么为人所知的名字——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 是的,他是他的母亲玛丽安娜和布里塔尼亚第98代帝国皇帝的私生子,他也是在他12岁那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上流着皇族的血液。 玛丽安娜曾告诉过他,她和他的父亲肖鲁鲁是真心相爱的,但命运弄人的是,他们相识的时候肖鲁鲁已经和另外一个贵族女人结婚了,那位皇妃的家族势力很大,如果被她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的话,一定会给他们和他们身边的人惹来很大的麻烦。 “但是没关系哟鲁鲁修,妈妈可以等的,那位皇妃得了绝症,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父皇答应过我,只要她不在了,他就会立刻接我们进宫,到时候妈妈我就是皇妃了,而你就是皇子了。” 鲁鲁修一点也不认为他母亲玛丽安娜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虽然盼着别人死掉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儿,但他们仅仅也只是盼着而已,那位皇妃的绝症又不是因为他们才患上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太过同情心泛滥。 半年之后,玛丽安娜终于如愿以偿的住进白羊宫,而他也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修奈泽尔。 “你就是鲁鲁修?初次见面,我是修奈泽尔,是你的二皇兄。”英俊儒雅的男子对着他伸出了手,脸上泛着温和的笑。 修奈泽尔比鲁鲁修大八岁,是为数众多的皇子皇女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无论是外貌、还是学识,都非常的优秀,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帮着他的父皇处理国家政事了。他的办事能力很强,再加上他修养极佳、举止优雅,无论是在兄弟姐妹当中,还是在大多数大臣的心里,都拥有非常高的威望和期待,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这位二皇子是将来继承帝国皇位的不二人选,这几乎堪称众望所归。直到鲁鲁修的出现,才让皇位继承的问题出现了杂音。 鲁鲁修天生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智力极高、脑子极好,学什么都很快。而且他现在年纪还小,可就已经开始展现出直追修奈泽尔的聪明才智了,要是再过几年的话,也许他会变得比修奈泽尔更加优秀也不一定。再加上玛丽娜皇妃的关系,他和他的妹妹娜娜莉,也显得要比一般的皇子、皇女来得受宠得多,所以有些人自然而然地便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对他也产生了几分期望。 鲁鲁修是知道这一点的,虽然他当时并没有想要当皇帝,但是听到别人肯定他的能力,他还是很高兴的,再加上他年纪还小的缘故,一不注意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当着修奈泽尔的面提到了这个问题。 “鲁鲁修,你又输了。” 修奈泽尔微笑着把国王的棋子往前推了几步,一下子就把整盘棋给僵死了。 鲁鲁修皱着眉、撅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修奈泽尔看着眼前这个小孩粉嫩的脸颊和那两片撅起的、红红的嘴唇,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可爱极了,便好心情地安慰他说:“别这样鲁鲁修,你只输了一子而已,已经很厉害了。别忘了你现在才13岁,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哼!这我当然知道!”鲁鲁修傲慢地把脸扭到一边,一点也没有把修奈泽尔的安慰听进耳朵里,反而认为他不过是在幸灾乐祸。所以当即便气鼓鼓地道:“我现在还小嘛,等再过几年我长大一点,一定可以赢你!说不定还能抢在皇兄你前面继承皇位呢!” 听他这么一说,修奈泽尔脸上的微笑顿时就僵住了。鲁鲁修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子,心智比较单纯,所以他并没有太把这当回事,同时也不认为修奈泽尔会在意。但他后来回忆起当天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也许就是这句话给他和他的亲人惹来了滔天大祸。就在他和修奈泽尔下完棋的第二天夜里,玛丽安娜所居住的白羊宫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所有的窗户都被子弹给打碎了,柱子上、台阶上、墙壁上,全都布满了弹痕!尤其是他那位美丽的母亲,她的身体上居然中了几十枪,几乎被打成了一个筛子!而他的妹妹娜娜莉也因为枪伤和受惊过度的缘故,不但成了残废,还双目失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鲁鲁修双手抱头,扑通一声跪倒在颜色殷红的地毯上,竭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没有人上前来安慰他,即使安慰了他也听不进去。 鲁鲁修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但他那双紫水晶般的大眼睛却从他那张得大大的指缝中露出来,直愣愣地从他身边所有人的面前扫过。 是谁?是谁做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脸上,是你吗?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一个男人,是你吗?最后他把头一抬,看到了站在阶梯上的修奈泽尔。他把一只手放在楼梯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而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第三皇女柯内莉亚。 鲁鲁修猛地瞪大了眼睛。 白羊宫守备森严,想要跑到这儿来杀害皇妃谈何容易?事发的时候那些侍卫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没有看到一具侍卫的尸体? 鲁鲁修突然觉得他想明白了点什么。是的,整个皇宫的警戒工作都是柯内莉亚在负责,如果她想要事先把侍卫都给调走的话是很容易的,只需要她一句话就行了……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一个个子高大的光头男人突然扑了过来,整个人都趴在了铁丝网上。他从铁丝网的缝隙中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握住了鲁鲁修的胳膊,把他猛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鲁鲁修猝不及防地一头撞上了漆成白色的铁丝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颜色鲜红、又热又滑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脸。 鲁鲁修难以自制地低声惊呼了一声,胆战心惊地猛地一挣!然而对方的手却像一把铁钳子一样,始终紧紧的拽着他不放!非但如此,那人还隔着一道网子,大声地对着他的耳朵吼道:“听着宝贝!我看上你了!你的脸真是又嫩又滑,简直就像颗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你其它的地方是不是也像你的脸那么嫩呢?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说完之后,便用一种极其露骨的、色迷迷的眼神盯着鲁鲁修的侧脸,同时嘴里还发出一种非常嚣张的笑,这让站在他旁边的犯人也都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恶心!太恶心了! “放手!你这个该死的变态!”鲁鲁修发疯般地跟那人拉扯起来,无奈他那点力气在对方那个大个子光头男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直到一名狱警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抽出腰间的警棍在那人的手上猛地打了一下,那人才哀嚎着把手缩了回去,但没一会儿却又再次靠了过来,隔着网子对着鲁鲁修的背影高声大喊道:“小子,你跑不掉的,你迟早是我的人!” 第3章 贵族 基尔伯特是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人,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长得比一般人还要来得白上许多,就连头发和眉毛都是极其罕见的银白色,每当他穿上那身全黑的狱警制服的时候,远远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张会动的黑白照片似的。同时他也是少数在天堂岛做狱警做得极为满意的人。 他今年26岁,已经在这儿呆了四年了,但却一点也不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喜欢这儿,尤其是喜欢自己手上那点特权。在这个远离尘嚣、四面环海的“独立王国”里,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手握众多犯人生杀大权的统治者,这让他的感觉很好,似乎比一般的贵族还要来得有权威得多。 他现在正靠墙站着,随手翻阅着手里那一份新入狱人员的资料。 “鲁鲁修兰佩鲁奇……呵!居然是个公爵的独生子,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贵族,这可真是稀罕。”说完,他指着资料上的照片对身边的人道:“瞧瞧,贵族就是贵族,长得可真是斯文俊秀,嘿安东尼奥,你跟本大爷说说,这贵族玩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基尔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邪恶的笑了起来。他那双血红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上去非常的不正经。 安东尼奥是另一个在这儿当狱警当得非常滋润的人,他和基尔伯特在外表上有着很大的区别,肤色黑了许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地中海地区的人所特有的味道,乍看之下非常的温和和热情洋溢,尤其是他那双橄榄绿的眼睛和他那张始终带着微笑的脸,非常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和基尔伯特臭味相投的家伙,他俩都喜欢玩弄那些长相俊美的少年,而身为狱警,他们也总能吃到第一口好食。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他和基尔伯特之间发展出了非常深厚的友谊,几乎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我又没玩过贵族,我怎么知道?不过说到长相的话,其实我觉得基尔你长得也不错啊,看上去可比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少爷有味道多了。”和他同事多年的安东尼奥一看到基尔伯特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多半已经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所以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没想到基尔伯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对着他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本大爷无论什么时候都帅得跟小鸟一样!不过我还是觉得他长得漂亮……” 基尔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安东尼奥给打断了:“对了,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像这样的大贵族被判终身j□j的可不多啊。” 基尔伯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暗杀……我的天!他居然试图暗杀第二皇子修奈泽尔!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安东尼奥挑了挑眉:“这不可能!暗杀皇族是死罪,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早应该被处死了。” “可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啊,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好了。”基尔伯特把手里的资料递到安东尼奥的面前,安东尼奥低头一看,的确看到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鲁鲁修所犯下的罪行是妄图暗杀帝国第二皇子。 安东尼奥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基尔,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打这个小少爷的主意比较好,他已经不单是个犯了罪的贵族了,而且还是个政治犯。像这种人是最不能得罪的,万一哪天他咸鱼翻身了,你可就倒霉了。” “一个企图暗杀第二皇子的人怎么可能翻得了身?”基尔伯特的声调略微有些拔高,显然是不大相信。 “可这个企图暗杀第二皇子的人却没有被执行死刑,所以我认为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基尔伯特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安东尼奥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痒,实在是很想试试贵族的屁股和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算是不能真枪实弹的来一场,过过手瘾也是不错的嘛。 基尔伯特心猿意马的分割线 鲁鲁修一行人被领进了一间屋子里,狱警命令他们脱光衣服,将他们的私人物品全部放进一个篮子里,然后再把他们领进了一个类似浴室的地方。在简略地冲了一下澡之后,就光着身子排着队,进行最后一项入狱的手续——通柜。 通柜本来的目的是为了查看犯人的菊花里有没有藏着凶器或者毒品之类的东西,但是到了基尔伯特这里就有那么点变质了。 他走过来,把原本负责这项工作的警员给打发到了一边,然后自己戴上了透明的塑胶指套,一脸坏笑地朝着鲁鲁修靠了过去。 通柜是正常的检查工作,每个监狱都会做,所以他不认为这样的行为会招致对方额外的注意,但为了能够显得更加自然,他并没有一上来就直奔鲁鲁修而去,而是按照顺序对付起了一个排在他前面的少年。 才刚看过资料的基尔伯特知道这个少年名叫黑鸢,是个来自中华联邦的暴力犯罪者,长相倒也不错,黑发黑眼、肌肤白皙细腻,非常具有他们那个国家的民族特色。但基尔伯特现在对他完全提不起兴趣,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排在后面一位的鲁鲁修身上,所以非常急迫地踢了黑鸢一脚,让他弯下腰,把双腿分开,屁股高高的撅起来。 基尔伯特活动了一下手指,顺着黑鸢的股沟找到了那个紧闭的入口,然后毫不停顿地、用力地将手指顶了进去。 “呜啊……”那个名叫黑鸢的少年忍不住叫了一声,他觉得这种感觉怪异极了,有点疼,但却又远没达到不可忍受的地步。所以他咬紧了嘴唇,不再发出声音。 基尔伯特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按照程序在他的体内把手指转了一圈就拿了出来:“下一个。” 下一个自然就是鲁鲁修了。 基尔伯特换了个指套,不过这回他没有戴在食指上,而是戴在了更长的中指上。 “你,把腿分开站好,然后弯下腰。”说到这儿,基尔伯特指了指他身边的墙壁:“如果觉得保持这个姿势太费劲的话,你可以用手撑着墙。” “这是何等的失态啊……”虽然鲁鲁修明白这是正常的身体检查,但是那样的姿势和那个隐秘的地方就这么袒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还是让他感觉非常难为情。所以他站在那儿磨磨蹭蹭了老半天,直到基尔伯特的脸上显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他才按照对方的指示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弯下了腰。 基尔伯特看着对方那个白嫩的屁股,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走上前将他的臀瓣分开,看到了那个颜色粉红、并且紧紧闭合着的入口。 基尔伯特无声地咧了咧嘴,恶趣味地将那根修长的中指缓缓地探了进去。 那个从来都没有被人碰触过的地方突然被撑开,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还是让鲁鲁修感觉非常难受。除了轻微的疼痛感之外,最让他觉得不适的还是对方的手指在他体内转来转去的动作,那种身体深处都被别人给侵占的感觉实在是令他难以接受!鲁鲁修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着牙,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十指用力的抓着墙面,略长的指甲在墙面上留下了好几道白痕。他忍得很辛苦,觉得对方通柜的时间比起刚才要来得长了些,但却也只能继续忍下去。 与此同时基尔伯特却在心里大叫可惜。他觉得鲁鲁修下面的那个洞生得真的很好,又热又小,还紧紧地裹着他的手指不放,如果能把手指换成他的老二的话,那感觉一定是很不错的。只可惜对方不但是个有背景的大贵族,而且还是个政治犯。为了不给自己惹上麻烦,基尔伯特知道自己对于这位小少爷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所以他偷偷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将手指从对方体内退了出来。 “下一个!” 第4章 室友 在接受过检查之后,鲁鲁修领到了属于他的生活用品。 监狱方面给他发放了一些衣服,其中包括两件灰色纯棉的背心、两件短袖的白色体恤,一件蓝色的短袖衬衫和一件长袖的蓝色运动外套以及一双拖鞋、一双没有鞋带的白色运动鞋。然后就是些牙膏牙刷、梳子、毛巾、洗发水之类的清洁用品,全都用一个橘黄色的塑料盆装着。 狱警让他们用双手将这个装满了东西的盆子举到胸前,排着队进入位于地下50米深的监仓。 和他才到岛上的时候一样,在经过牢房之间的过道时,几乎所有的犯人都冲到了牢门前朝着他们一行人兴奋地叫喊着,有些甚至还拿着自己的水杯胡乱地拍打着栏杆。 “到了。”狱警突然把鲁鲁修拦了下来,然后用钥匙打开了一间牢房,示意他进到里面去。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牢房的环境还是让鲁鲁修感觉很不习惯。一来是牢房太小了,一间也就六平米左右。里面除了占了一半空间的床之外,还有一个盥洗台和马桶,盥洗台的旁边还放了一张小桌子,一下子又把整个牢房的空间给占了三分之一,最后只剩下了一小块空地,除了转身和原地打转之外,就什么都不能做了。鲁鲁修只要一想到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有十六个小时都得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就让他觉得闷得慌!更何况这个空间还不止属于他一个人。 在他进来之前,这间牢房里就已经关了一个人了。 那是个名叫折原临也的eleven,就身材而言跟他属于同一种类型,也都是身段消瘦、四肢纤细那种。他应该受过不错的教育,因为他的言行举止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的优雅,但最起码利益还算周全,并不像其它犯人那样粗鲁。而他的长相咋看之下也是颇为顺眼,甚至可以说是个非常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子,然而鲁鲁修就是不喜欢他,一来是讨厌他笑起来的样子,看着就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二来则是因为那人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即使自己并不搭理他,他也能滔滔不绝讲个没完没了,并且所有的话题都围着鲁鲁修转,活像是在套取他的个人情报似的。 “嗨新人,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事儿了?”在互相介绍过自己的姓名之后,这个睡在他上铺的eleven便极其自来熟的跟他聊起了天。折原临也趴在床上,双脚交叉地翘起,头却从床边垂了下来,那双颜色鲜红的眼睛带着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下铺的鲁鲁修,同样闪动着狡黠的光。 “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鲁鲁修非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下。 折原临也像是一点也没发现鲁鲁修是在转移话题似的,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们说我给恐怖分子提供情报,所以我也是恐怖分子,就这么把我给关进来了。唉……其实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恰巧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而已,我对叛乱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谁统治日本不是统治呢?当然,外星人不行,统治者还是必须得是个人类才行!我爱人类,不管是男的、女的、黑的、白的、黄的、花的,老人或是小孩,我全都无差别的深爱着他们每一个!只要能置身于人类之中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幸福了,其它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所以说像我这么个知足常乐的人,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搞什么叛乱的。万一一不小心被士兵给杀死了的话,那我岂不就要和我心爱的人类永别了吗?哦不,这太可怕了!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折原临也用一种激动当中夹杂着欢快的语调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对于鲁鲁修而言显得有些神经质的话,好像他自己就不是人类似的。 “好了,该你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鲁鲁修这边的腹诽还没完,折原临也就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鲁鲁修还是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床板,思绪再度回到了五年前。 鲁鲁修再次开始回忆的分割线 “布里塔尼亚第11皇子,第17皇位继承人——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觐见!” 沉重的木门被士兵从里面缓缓拉开,年仅13岁的鲁鲁修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披着红色的披风,踩着厚实的红地毯,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走了过去。那是他的父亲,也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第98代皇帝,这个世界上最尊贵,同时也是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拜见皇帝陛下!”鲁鲁修按照宫廷的礼仪,对着他的父皇单膝下跪。 “鲁鲁修,你有什么事吗?”皇帝肖鲁鲁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宝座上,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他的声音洪亮而浑厚,在这个华丽的殿堂里回荡着,显得非常的有威严。 鲁鲁修回答道:“皇帝陛下,我的母后——玛丽安娜皇妃被人杀害了。” “哦……然后呢?你想怎么样?”肖鲁鲁还是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很平静,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像是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漠不关心似的。 “怎么样?”鲁鲁修对于肖鲁鲁的反应先是感到震惊,但很快却又变得愤怒起来:“皇帝陛下,我的母亲被人杀害了,你居然问我想怎么样?当然是彻查这件事情,尽快将凶手给揪出来啊!”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他已经认定他们俩和白羊宫的凶案脱不了关系!当天晚上他本人如果不是被那个画功一流,但下棋却下得一塌糊涂的哥哥库洛维斯给缠住了的话,说不定他也已经死掉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从鲁鲁修的神情上看出了他在怀疑什么。但由于兹事体大的缘故,即使有人认为他的怀疑很有根据,但也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帮他说话,就连皇帝肖鲁鲁也并不打算按照他的想法乱来。 “这件事情有专人负责,你就不用过问了。你要求觐见,难道就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吗?”肖鲁鲁的话终于让鲁鲁修忍不住爆发了:“父皇!我的母后被人杀害了!你居然说这是小事?她是你的妻子啊!” “那又怎么样?”肖鲁鲁皱了皱眉,像是对于鲁鲁修的反应非常不满似的垂下了眼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道:“这个地方是用来讨论国家政事的,你私人的问题根本就不应该拿到这里来说!身为一个皇子,你应该把国事和私人的事分清楚,尤其是要明白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而你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第5章 人质 肖鲁鲁的话引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那些站在大殿两旁的贵族们交头接耳的嘀咕着,几乎清一色的说着一些幸灾乐祸话。 “妈妈死了,妹妹还成了残废,现在又激怒了皇帝,看来这位11皇子以后前途堪忧啊……” “他才13岁而已,突然遇到这种事情一时脑子拐不过弯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认为一个失去了全部靠山的皇子还有继承皇位的机会……” “那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个私生子,如果不是前任皇妃得了绝症去世了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个皇子的头衔,继承不了皇位也是很正常的……哈哈!” 这些声音都不大,但却又都恰好能够让鲁鲁修听见。 本来鲁鲁修就完全不能接受他父皇肖鲁鲁的那番说辞,尤其是他那漠不关心的态度,更是令鲁鲁修感到愤怒和难以理解!而现在他又听到了这样的议论,那些不怀好意的声音就像钢针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耳里钻! 皇位皇位皇位……这帮人除了皇位之外还关心什么!?我的母亲死了啊!她被人杀死了啊!难道你们就不能对一个人生命有点最基本的尊重吗?难道我继承了皇位我的母亲就能活过来吗?难道我继承了皇位我的妹妹娜娜莉那伤残身体就能立刻康复吗? 鲁鲁修越想越气!他猛地抬起了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愤恨的光:“如果我想要揪出伤害母亲和妹妹的凶手就那么令你失望的话,那么我现在宣布永远放弃继承皇位好了!”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起了一片惊呼的声音!所有的人,包括修奈泽尔和柯内莉亚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尤其是柯内莉亚,更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皇帝肖鲁鲁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错愣的表情:“鲁鲁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鲁鲁修神情坚定的看着他,然后一把扯掉了披风上的带子。 肖鲁鲁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你不要后悔!” “我绝不后悔!”鲁鲁修把披风揉成一团,然后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鲁鲁修没有想到他这样的动作会给自己带来那么严重的麻烦!肖鲁鲁极其震怒地叫来了士兵,将他送到了日本做人质。 “皇族之所以能拥有一般人没有的权力,住着豪华的宫殿,穿着华丽的衣服,吃着精美的食物,全都是因为皇族也同样肩负着普通人不用肩负的责任!继承皇位就是其中之一,那即是权力也是义务。一个国家必须要由最优秀的人来治理,每一个皇位继承人都要付出超出常人好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拼命变得更加优秀,只有这样才能在为数众多的继承者中脱颖而出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这是皇族对于国家和国民必须要担负起的责任!既然你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国民对你的付出,那就从另一个方面为这个国家作出点贡献。最近我们和日本的关系紧张,所以我决定送一个人质到他们那里去,如果这个人质是皇子的话,相信一定可以取得他们信任。” 鲁鲁修一直都记得肖鲁鲁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那种极其轻蔑和冷酷的表情。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却毫不在乎挥了挥手,便把他这个只有13岁的小孩给送到了敌国。 更令鲁鲁修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到日本没多久,布里塔尼亚帝国就对着日本发动了战争! 日本在军力强盛的布里塔尼亚帝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们只花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几乎把整个日本都给占领了。而与此同时,一个名叫藤堂镜志郎的日军军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冲进了日本政府给鲁鲁修安排的住处。 他的脸色很不好,就连脖子都涨得通红,衣衫凌乱,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烟硝的痕迹,看着鲁鲁修的那双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怨恨! “你们这群言而无信的布里塔尼亚人……我要杀了你!” 鲁鲁修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他低头看了看藤堂镜志郎手里握着的那把刀,知道现在无论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只得慌不择路地在屋子里乱跑,想要仗着自己个头小、身段灵活,找机会从屋子里溜出去,然而却在夺门而出的一刹那被藤堂一把抓住了衣领,像拎小鸡一样猛地拎了起来,然后再狠狠地把他摔在了地板上。 “嗯嗯……” 鲁鲁修痛得闷哼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被藤堂镜志郎给一脚踢翻在地。他抬起腿,黑色军靴踩在了鲁鲁修的头上,用力的碾动了几下。 “你是布尼塔尼亚皇帝的儿子,你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去死!”藤堂镜志郎竭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声,对着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少年举起了刀! “啊啊……”鲁鲁修发出痛苦的低吟声,那只踩在他头上的脚让他无处可逃。眼看着刀锋就要落下来了,他很不甘心地咬紧了牙!他的父亲……哦不,布尼塔尼亚的皇帝,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明知道他在日本人的手里,却还跑来攻打日本,这不是摆明了要他死吗?难道他真的就要这么死了吗?不!不可以!他还没有替母亲和妹妹报仇,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一朵鲜红的血花在藤堂镜志郎的胸前绽放开来。 藤堂镜志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顿了,他那健壮的身躯摇晃了两下,然后猛地倒了下来。 “殿下,你没事?” 鲁鲁修废了老大的力气才从藤堂镜志郎的尸体底下爬出来,身上也沾上了不少从对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他看了看这个前一刻还要杀他的男人,然后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少女,少女的手里举着一把枪,冲着他极不自然地笑了起来:“我叫米蕾,是阿什弗德家的人,我爷爷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 第6章 改头换面 从血缘上来说,阿什弗德家的人也算是鲁鲁修的亲戚,但他们和布尼塔尼亚皇族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和玛丽安娜的关系比较亲近。所以当玛丽安娜正式成为皇妃之后,阿什弗德这一家族的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当家的爵位也由男爵一跃升为了公爵,并且还掌握了多个政府部门的实权,风头一时无两。 但这位新晋的阿什弗德公爵却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给冲昏了头,不但利用手中的特权大肆敛财,就连他的性情也随之改变了许多。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公爵了,正所谓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实在是很应该到处去显摆显摆。所以他渐渐就开始把眼睛放到了头顶上,不管见了谁都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有靠山。 阿什弗德公爵的这番作为自然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一大波大大小小的贵族。 碍于玛丽安娜皇妃的颜面,起初大家都还只是在背地里发泄着对他的不满,并没有做出任何要攻击他的动作,但自从玛丽安娜皇妃死后,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贵族们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联合起来,明里暗里地给他下绊子,从各方面展开疯狂的攻击。 几个月之后,阿什弗德公爵就在其它贵族的联手剿杀之下被一撸到底!他除了一个公爵的空头衔之外就什么都没了!但这位已经被排挤出上层社会的公爵大人却一点也没有就此消声觅迹的意思。 他们这时候又突然想起了鲁鲁修,虽然他现在几乎已经算是被皇帝给流放了,但不管怎么说鲁鲁修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只要他的身体里还流着布里塔尼亚皇族的血,他就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谁能保证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鲁鲁修多少也猜到了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虽然很看不上阿什弗德公爵那点龌蹉的心思,但还是欣然接受了他的帮助。毕竟他现在什么都没了,如果再拒绝了对方伸过来的橄榄枝的话,那他也许连活下去都成问题,更不用再说什么报仇之类的话了。 是的,报仇!鲁鲁修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只是想要报仇,什么皇位,什么咸鱼翻身,都不是他所在乎的。但为了让阿什弗德公爵认为帮助他是有价值的,所以鲁鲁修暗示对方说,只要能想办法证明的确是修奈泽尔杀死了他的母亲,那么他就可以把修奈泽尔拉下来,到时候布里塔尼亚的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阿什弗德公爵信以为真!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按鲁鲁修的要求,隐藏了他还活着的事实,并且还花了大笔的金钱替鲁鲁修搞到了一个假身份,从此以后鲁鲁修便改了姓氏叫兰佩鲁奇,彻底地改头换面了。 鲁鲁修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虽然朱雀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他还是让监狱里黑暗的一面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个名叫基尔伯特的家伙,简直就是在乱来! 他握着费里西亚诺的手腕,把他从牢房里连拖带踹地拽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狂妄的笑着,不顾那个少年大声哭喊哀求的声音,将其强拉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是基尔伯特的亲弟弟路德维希,那是个个子高大的男人,金发蓝眼,长相也颇为端正英俊。但他以前是个军医,所以老是在白大褂里面套着军装,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严肃,不怎么令人感觉亲切。 基尔伯特拖着费里西亚诺一进来,路德维希便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跟他的哥哥一起把费里西亚诺仰面按倒在了一张观察用的病床上,先用皮带将对方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床的两边,然后拽掉对方的裤子,强硬地拉开他的双腿,以一种和孕妇分娩时极其相似的姿势固定好,让他那本该不见天日的地方完全暴露在兄弟俩的眼前。尤其是那个两腿之间的那个入口,更是一览无遗。 路德维希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一个大号的针筒。他先往里面注入了整整一筒透明的液体,然后再拔掉针头,慢慢地走到了费里西亚诺的面前。 “哥哥,费里今天又有哪里不舒服呢?”路德维希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他微微偏过头,冰蓝色的眼睛闪现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求求你们了……放过我……放过我!”费里西亚诺拼命地摇着头,眼泪顺着他那白嫩的脸颊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看上去真是可怜极了。 但他不知道由于他的这种反应,却让路德维希兄弟俩更加兴奋了起来! “你是医生,他哪里不舒服应该由你来做判断嘛……”费里西亚诺是个长相可爱的大男孩,身材看似纤细,却又处处透着肉感,尤其是他的脸,带着点婴儿肥的感觉,捏起来很舒服,所以基尔伯特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地在他的脸上掐了几把,很快就把费里西亚诺那张白嫩的脸颊掐得红红白白,而费里西亚诺则因为他手上的动作而哭得更大声了。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啊……我知道了,费力一定是吃坏了肚子,那我就替费里好好检查检查好了。” “不要!不要!长官,放过我……放过我!” 费里西亚诺一边哭喊一边做着徒劳地挣扎,但他的四肢都已经被皮带牢牢的固定在了床上,无论他怎么动都不可能挣脱得了。 路德维希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慌不忙地把针筒最前端的突出部分擦入了费里西亚诺体内,然后缓缓地将针筒里的透明液体全都注入了费里西亚诺那紧闭而又干涩的甬道里。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费里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当那些冰凉的液体开始在他体内蔓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更加大声、更加竭斯底里的哭叫起来。他绝望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那绝不是他所希望的,然而事态的发展却从来都不由他决定,他也决定不了。 很快费里西亚诺就发觉自己的肚子很涨,他表情扭曲地哀嚎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尴尬,他突然很想上厕所,那种感觉极其强烈,但是他又怎么可以当着两个外人的面释放呢?那太丢脸了,也太没有尊严了!身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并且家境优越的艺术学院学生,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可他却又忍不住! “噗嗤——”一声轻响之后,刚才被注入他体内的液体又都流了出来,除了颜色稍显浑浊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费里西亚诺浑身颤抖地抽搐着,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像个把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那样,试图逃避这一令他感到极度难堪的场景。 “看啊,你看他下面那张小嘴可真叼,居然把你喂给它吃的东西全都给吐出来了!嘿,阿西,本大爷觉得你应该往里面再塞点什么别的东西才行,他把肚子里的东西都给吐光了,晚上要是饿了的话那可就太可怜了。” 基尔伯特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他和路德维希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动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第6章 捡肥皂 “犯人打架倒是见得多了,但狱警打架……嘿嘿,哥哥我还是头一回碰上,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才好呢?”弗朗西斯冷眼看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基尔伯特的枢木朱雀,他们两个不但衣衫不整,而且脸上还都挂了彩,气得弗朗西斯连他脸上常带着的那抹轻佻的笑都给收起来了。 事实上弗朗西斯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的! 在他的认知里,整个天堂岛监狱只存在着两个阶级。一个是以典狱长伊万为主的、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其中自然就包括了替典狱长分担管理任务的狱警们;而另一个就是由犯人组成的被统治阶级,他们没有权力,没有地位,只能像蝼蚁一样在狱警们的严格的管理之下规规矩矩的过完他们的下半辈子,否则狱警们可以连这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都给他们剥夺了。 当然,这样的权力必须得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一般而言他们还是比较按照规矩来办事的,但他和他的手下们还是很享受那种可以控制他人生活以及命运的感觉,最起码在弗朗西斯的心里并不认为拉几个犯人来玩玩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反而认为朱雀对于这事儿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一些了!竟然就为了囚犯和基尔伯特起了冲突,还打起来了! 弗朗西斯烦躁地弯起手指,用指尖在黑色的桌面上快速地敲打着,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哒哒”声。 他认为让犯人们看了笑话是小,但影响了狱警之间的团结就很不好了。所以他向基尔伯特使了眼色,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把枢木朱雀单独留了下来。 “长官,您就这么让他走了?”朱雀看着基尔伯特离开的背影有些急了,同时也很不理解弗朗西斯为什么不处罚他?他不但违反了规定,甚至还违了法!最起码说他两句也是很应该的嘛。 看着枢木朱雀一脸不解的样子,弗朗西斯狠狠地皱了皱眉。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走眼了,他原本以为枢木朱雀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但没想到他的脑子会那么木讷,自己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敢摆出一脸不解的样子向他提出问题!这么傻头傻脑难怪在军队混不下去。 弗朗西斯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缓缓地开口道:“朱雀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枢木朱雀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弗朗西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里是天堂岛监狱。”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口气突然变得严厉了许多:“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天堂岛,也知道这里是监狱,就应该理解基尔伯特的做法才对。” “长官……你说什么?我想我没听清……”枢木朱雀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从弗朗西斯的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这着实是令他感到非常震惊。 “哥哥我说你应该理解基尔伯特才对。”弗朗西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枢木朱雀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在这个岛上除了老鼠和蟑螂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雌性的生物了,别说狱警了,就算是囚犯之间也会互相寻求发泄。这里只有男人,所以当大家生理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只能找男人。所以朱雀卿,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弗朗西斯的这番说辞,枢木朱雀一时感觉非常难以接受:“长官,请恕我直言,我觉得您这是歪理,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正常的,更何况他还强迫犯人跟他发生关系,这实在是……” 枢木朱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弗朗西斯给打断了。 他对着枢木朱雀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把双手一起都放在朱雀的肩膀上,神情严肃地同他四目相对:“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在这个地方,除非犯人死了,所以一般而言没人在乎他们会怎么样,尤其是对于哥哥我来说,狱警之间和睦相处,团结友爱比其它的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你必须牢牢地记住,只有我们这些穿警服的才是一个整体,而那些犯人跟我们没有关系,你用不着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你知道你今天想要解救的那个费里西亚诺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吗?他和他的双胞胎哥哥为了从他们老爸那儿继承更多的遗产,竟然在家庭聚会上一次性毒死了二十多个人!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被他那副楚楚可怜的外表给骗了,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当然,你秉公执法是没错的,但一定要分清楚对象,对于犯人你想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但对于跟你同样身为狱警的同僚,就不需要管那么多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可以不听、不看、不做,但最好也不要妨碍别人。哥哥我都跟你说到这个份上了,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将来要怎么做了才对?” 法叔洗脑教育的分割线…………………………………… 监狱的生活是极其有规律的。 早上九点起床,点名,然后吃早餐。早餐过后狱警会把犯人从食堂带回监仓,但却并不把他们赶回各自的牢房,而是让他们在监仓范围内自由活动。 中午十二点准时吃午饭,午饭之后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这也是大多数犯人们唯一可以暂时离开地底到达地面去看看太阳,吹吹海风的时候,在这个没有人生自由的鬼地方,显得非常的弥足珍贵。 放风结束之后,一部分犯人会回到牢房里,而另一部分则会被狱警安排着去干一些杂活儿。事实上监狱里的每一个犯人多多少少都必须要参与到这项名为劳动改造的工作之中,而具体做什么则由狱警来安排。鲁鲁修就非常不幸地被分派到了一个除草的工作。工作内容虽然简单,而且还按小时发放一点微博的薪水,但长时间拿着一把剪刀蹲在地上,也不是他这个身体羸弱的人能够轻松适应的,所以当他忙完之后,已经累出了一身臭汗。 “哇!你闻闻你这身味儿……吃过晚饭之后去洗个澡,否则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被你身上带的味道熏得睡不着的!”他的室友折原临也一走近他身边就立刻针对他身上的味道发出了强烈的抗议,而鲁鲁修自己也认为他的确应该好好清洗一下,所以便对着折原临也说了句知道了,用一种极其快速的动作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之后,便拿着毛巾肥皂等清洁用品去了浴室。 由于天堂岛监狱关押了将近七百名犯人,所以浴室开放的时间也比较长,足足有三个小时,从七点到十点,十点半的时候狱警会再点一次名,然后就会关上牢房的牢门,直到第二天九点才会再次打开。 虽然监狱方面规定了每个犯人洗澡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但稍微磨蹭一下也是没有人管的。所以鲁鲁修打算好好地在这里冲冲水,并不急着赶回牢房。而跟他有同样的想法的显然还大有人在,最起码那个在他入狱当天就盯上了他的光头也是这么想的。 光头透过薄薄的水雾,目不转睛地盯着鲁鲁修,越看越觉得他是个漂亮的家伙。 鲁鲁修脸上的五官长得很俊秀,略长的黑发湿哒哒地贴在他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异常地黑白分明,给人一种极其精致的感觉;他的身材纤细修长,透着股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独特的青涩感,一看就知道他肯定还是个雏!光头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像是被猫给抓了一把似的,痒到了极点。 光头对着旁边的一个矮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地走到鲁鲁修旁边的莲蓬头底下装作要淋浴的样子。他随便地用水冲了冲身子之后,立刻拿起了一块肥皂,可那个小东西一下子就从他的手里滑了出来,非常准确地落在了鲁鲁修的脚边…… 第7章 朋友? 这是一个常见到烂熟的戏码,别说监狱里的犯人了,就算是在监狱外边也有常有人拿这个桥段来开玩笑。但鲁鲁修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那个矮个子男人装作捡肥皂的样子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直到被人猛地抱住了腿,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矮个子得手之后,立刻又有另外两个男人冲上去。他们一左一右地拉着鲁鲁修的胳膊,其中一个还抬起脚,用力地在他的腿弯上踹了一脚!鲁鲁修惊叫了一声,他在遭到攻击之后,几乎立刻就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他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光头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像座大山似的从背后将鲁鲁修死死地压住! 光头一脸兴奋地笑着,他一把抓住鲁鲁修那微长的黑发,强迫他向后抬起脸。鲁鲁修脸上那种略微扭曲的痛苦表情让他非常受用。他伸出舌头,非常色晴地在鲁鲁修的脸上舔了一下之后,才得意洋洋地对着他耳语道:“小宝贝,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你现在肯乖乖地把腿给我张开的话,我可以考虑对你温柔点,否则的话我就要用强的了……”说完,光头一边呵呵呵呵地笑着,一边把他的手放到了鲁鲁修的屁股上,用力地揉搓了几把。虽然他觉得鲁鲁修的屁股长得瘦了点,没什么肉不说还不结实,但胜在皮肤够好,又白又嫩,摸上去倒也有几分别样的手感。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狗娘养的……”鲁鲁修虽然没有过跟人上床的经验,但他也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当然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他即惊且怒地挣扎起来,并且下意识地用所有他能想到的肮脏词眼对着对方破口大骂! 光头听得烦了,其实他也知道鲁鲁修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让自己来上他,所以他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直接将腿强行插入了鲁鲁修的双腿之间,然后微微提起臀,单手握住他下面那个早就硬得不行的玩意儿抵在了鲁鲁修股间。 鲁鲁修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抵在了他的股间,那是一根坚硬而粗壮的器具,紧紧地贴在他的双臀之间,散发着惊人的热量!他听到压在他背上那个男人兴奋的呼吸声,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惧感! 他不顾一切地乱动挣扎,想要逃离对方的钳制,但除了那个压在他身上的光头之外,还有另外三个男人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脚,将他完全固定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别说逃脱了,就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尾被钉死在了栈板上的鱼,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对方在他的股间杵着、晃动着、摩擦着,最后停在了那个闭紧的入口之外…… 鲁鲁修就快要被狱霸吃掉的分割线 朱雀总算是听明白了弗朗西斯话里的意思。 犯人该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打他一顿或者上了他也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同僚所做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违规行为,你就不用管了,而且你也管不着!只有警长和典狱长才有权力处置狱警,只要他们俩没发话,那就没有关系。 朱雀的理智告诉他说,他应该听从弗朗西斯的建议,但他在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说辞,所以他在离开警长办公室的时候,故意非常用力地甩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只不过是个新人而已,居然敢摔警长办公室的门,什么玩意嘛!”朱雀刚一离开,基尔伯特就又钻了进来。他对着弗朗西斯发了一通牢骚,认为他对这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实在是太过温和了,像这种血统肮脏的殖民地居民,实在是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教训他一顿就好了,如果他以后还不听话的话,就把他弄死之后扔到海里去!反正天堂岛这个地方四面都是海,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失足落水,也是很正常的。 弗朗西斯看着他一脸不忿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亲爱的小基尔,哥哥我知道你是纯血派,但也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血统上面扯嘛……是,在天堂岛死一两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即使死的是狱警,要压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这样的行为始终存在着风险,哥哥我也实在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弄出人命来,而且我始终认为我们狱警之间应该团结友爱,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内杠的好。你也说了他还是新人嘛,对于新人应该要稍微包容一些,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只要他以后循规蹈矩、不再多管闲事不就行了?” 基尔伯特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弗朗西斯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不能不给弗朗西斯这个面子,毕竟他除了是自己的恶友之外,还是他的上司,如果他太过固执己见的话,万一把弗朗西斯给惹火了,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想通了这个问题之后,基尔伯特一脸不爽地瘪了瘪嘴,结果一不小心牵动了他嘴角旁的伤口,顿时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基尔,让哥哥我看看你的伤口。”弗朗西斯也不等基尔伯特回答就突然凑了过去,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然后轻轻地在他那破掉的唇角上印上了一个吻。 “该死的……”基尔伯特一把把弗朗西斯推开,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弗朗西斯是不是自己的上司了,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就吼了起来:“胡子混蛋,本大爷警告你不要再对着本大爷发11骚了!你要是欲求不满的话就到监仓里随便挑个犯人来玩不就好了嘛,干嘛老是对着本大爷动手动脚的!” “哥哥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那么激动呢?”弗朗西斯也不生气,他摊了摊手,神情慵懒地接着道:“哥哥我实在是不愿意再和犯人扯上关系了,他们比狱警都还要乱来,天晓得会不会有病,万一一不小心中招了,那哥哥我不就惨了吗?再说了,你不是哥哥我最好的朋友吗?在朋友有需要的时候奉献一下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基尔伯特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那不叫朋友,那他妈叫炮11友。对了,新来的犯人里有一个贵族,据本大爷所知他还没有被人动过,里里外外都很干净,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本大爷可以替你跟阿西拿点药,把他迷晕了之后再送过来。虽然安东尼奥说最好不要招惹这种政治犯,但是如果他不知道是谁上了他的话,应该也没多大问题才对。” “噗嗤——”弗朗西斯轻轻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是你对他有兴趣才对?不过我也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安东尼奥的话很有道理,你是狱警,监狱里有那么多的犯人可以随便挑,实在是犯不上为了一个屁股给自己惹上麻烦。而且贵族什么玩过一次也就够了,这帮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杂种性格太糟糕了,动不动就走极端,哥哥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感觉,那很不好……” 第8章 旧相识 朱雀从弗朗西斯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心情就一直很不好。虽然他本身并不认同弗朗西斯所说的那番歪理,但他最终却还是在基尔伯特的问题上做出了让步,这让他的良心很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狱警的职责。 仿佛冥冥之中真有主宰似的,很快上天就给了他一个需要他尽到他职责的机会。 朱雀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发觉了不对。 几个犯人嘻嘻哈哈地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回头,还有几个伸出手指头朝着浴室里面的某个方向指指点点,脸上神情暧昧地笑着,瞧着极其猥琐。 朱雀敏锐的察觉到浴室里大概出了什么事儿,他想都没想便冲进去察看,没想到刚一进去就看到四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把一个青少年摸样的黑发男子用力地按在了地上,那人体格纤细、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什么肌肉,一看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这四个男人的对手,而其中一个光头还趴在他的身上,并且已经作出了一副提枪上马的动作,这让朱雀当即便一脸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朱雀心情烦躁地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他现在对于做这事儿的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恶心!真他妈恶心! 朱雀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岛上,从狱警到犯人全都是这样一个德行?难道在这个监狱里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人吗?难道就因为身边全都是男人,便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和男人j□j了吗?那最起码也得对方愿意才行!像这样强迫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发生关系,又有什么意思呢? 朱雀越想越气!他秉着一种如果管不了狱警,那就好好管管的囚犯的想法,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抽出了警棍,然后对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背猛地一挥,当即便把那人给打翻在地。 “噢!该死!”光头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个狱警一脸铁青地站在自己身后,并且已经开始打人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鲁鲁修的身上爬起来。但他和他的同伴看着朱雀的眼神还是很不满的,朱雀甚至能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愤怒的杀气。其实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而且他们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就只差临门一脚了,结果却突然跳出个陈咬金让他们停下来,这的确是挺让人难受的。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本来就违反了规定,再加上朱雀是狱警,如果他们敢对他动手的话,那就是罪加一等,不死也得关禁闭!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关禁闭一项非常可怕的惩罚措施。 天堂岛监狱的禁闭室条件极其恶劣,整个就一竖井的模样,长宽一米左右,连张床都没有。犯人在里面除了站着就只能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石墙,唯一能够供人进出的铁门上开了一道小口子,还只能从外面打开,那是用来送饭的,狱警每天端着盘土豆泥给塞进来,第二天送饭的时候再顺便把前一天的餐盘给收走。 禁闭室里是有灯的,但它高高的悬在天花板上,犯人根本够不到,也只有在用餐的时候,狱警才会在外面把灯给打开,让里面的犯人见点光,开的时间也不长,就半个小时,其它的时候被关在里头的犯人都只能身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那里不但黑,还很安静,非但没人跟他说话,他连想要听点声都听不到,人呆在里面不出三天就得抓狂!关上一个星期的就变得痴痴呆呆了,得花好长时间才能恢复正常,有些关得久的说不定还得疯! 所以在仔细地衡量了得失之后,光头决定让步。他朝着朱雀笑了笑道:“没干什么,我们就是跟他闹着玩而已。” “对对,我们只是在跟他开玩笑!” 光头一行人对着朱雀打了个哈哈,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快速地从浴室里溜了出去。 朱雀也没有阻拦他们,他来天堂岛的时间虽然短,但也明白在监狱里有些犯人也是有些势力的,也就是所谓的狱霸。他们和狱警之间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只要他们不是闹得太过分,狱警多半也会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 “嘿,你没事?需要去医务室看一下吗?”等光头走远之后,朱雀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了那名肤色白皙的男子身上,他想要去把对方给扶起来,但手指才刚碰到对方的手臂,就立刻被对方给一把挥开了:“不用!我没有受伤,不用看医生。” 鲁鲁修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头被撞得有点疼之外,他的确哪儿都没有受伤,也因为狱警的及时出现,让他在最后关头免于被人j□j,但这并不能让鲁鲁修的心情感觉稍微好点。他没有觉得庆幸,反而更加愤恨起了那个把他扔到天堂岛的第二皇子。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可能遭受这样的侮辱!虽然对方最后并没有得逞,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他是个男人啊,为什么要被另一群男人压在地上,还点被当成女人用了!这帮混蛋……他哪里像女人了! 鲁鲁修不由自主地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这次是因为狱警的关系让他逃过了一劫,那么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他不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好运地正好碰上狱警啊! “你是……鲁鲁修?!” 就在鲁鲁修还在心烦意乱地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狱警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鲁鲁修也猛地一惊!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对方只是天堂岛的一个狱警不是吗?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不是…… 鲁鲁修缓缓地转过了头,紫色的眼珠移动到了眼角,近距离地看清了那名狱警的长相:“枢木……朱雀……” 第9章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儿了,没事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虽然你也跑不了多远,但最好还是不要让我们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跟你捉迷藏的破事上。” 藤堂镜志郎说话很不客气,他板着一张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和语气对着鲁鲁修翻动着他那两片薄得像刀片似的嘴皮子,再加上他那过分刚毅的五官,让鲁鲁修觉得眼前这个日本军官显得特别冷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尖锐的戾气,就像一把出了鞘的武士刀一样。 鲁鲁修并不觉得对方这样的态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即使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也知道日本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关系很不好,前段时间两国还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爆发了几场零星的冲突,虽然事后双发都及时踩了刹车,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但在国际间、尤其是日本国内,到处都传扬着两国即将要开战的消息。 日本的国力和布里塔尼亚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尤其是在军事方面,布里塔尼亚更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这样的传闻让日本全国上下都陷入了一种恐惧中混杂着愤怒的复杂情绪之中。 他们一方面担心打不过布尼塔尼亚,而另一方面却又积极地讨论起了备战的问题。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布里塔尼亚帝国却主动跳出来否认了这一传闻,并且还表示出了想要和日本修复关系的意向。 为了表现布尼塔尼亚的诚意,他们居然将他们的第十一皇子送到了日本。表面上说是皇子喜欢日本的文化和自然风光,打算在这儿长住;可实际上他就是一人质,虽然大家都没有言明,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量过一发生战争,那这位皇子的命就没了。 日本国内大部分的人都因为布里塔尼亚的这一举动而松了口气,但这之中并不包括时任首先枢木朱雀和他手下这位陆军中佐。 他们对于布里塔尼亚非常厌恶,这一点直接体现在了他们对待鲁鲁修的态度上。 虽然鲁鲁修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在日本这个“敌国”过上多么优越的生活,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非但没有想过要派人好好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甚至就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替他准备,而是非常随便地把他塞进了一个破旧的神社里,不但要求他自己收拾屋子,还暗示他必须得自己做饭、洗衣服等,因为他们除了每天按时给他送来点吃的之外,就什么都不管了,完全就是一副让他自生自灭的态度。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难事,别人能做我也一样可以做……”鲁鲁修是倔强而又坚强的人,他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了气,然后挽起衣袖,把脏衣服放进一个塑料盆子里,吃力地从井里打了捅水。 鲁鲁修以前好歹是个皇子,像这样的粗活儿他是没有做过的,所以干起来格外费劲。这也导致他的人质生涯从一开始就过得很艰苦,简直就是在硬熬,不过半个月之后他的生活出现了改善,因为他认识了一个人,日本首相枢木玄武的独生子——枢木朱雀。 鲁鲁修和朱雀第一次见面情景并不怎么愉快。 朱雀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进神社里的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那个布尼塔尼亚的小皇子。在他的认知里,皇子都应该是尊贵的、优雅的、他们衣着华丽、高高在上,身边围绕着成群的仆人,整天除了打猎就是骑马,要不然就是参加舞会。所以当他看到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背带裤的鲁鲁修正自己一个人蹲在神社老旧的厨房里生火做饭的时候,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体格纤细、皮肤洁白,一双紫色的大眼睛像水晶一样格外的好看,如果他脸上没有沾满黑灰、没有露出那种怨毒的表情的话,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 “嘿!你就是那个布里塔尼亚的皇子吗?”枢木朱雀对于鲁鲁修的第一映像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于皇子这一生物的既定印象,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他围着鲁鲁修转了一圈,最后颇为失望的撅起嘴:“什么嘛……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寒酸的小屁孩而已,哪里像个皇子啊……” 鲁鲁修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了,生活上的各种不习惯导致他最近这段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所以脾气也就变得越发古怪起来。他觉得朱雀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口气都有些阴阳怪气的,根本就不像是在评论一个人,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件物品似的。那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很自然地产生了一股抵触和厌恶的情绪。 “我像不像皇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跑来对着别人评头论足!”鲁鲁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迁怒,他只知道自己是个人,不应该被人当成物品一样看来看去、指指点点,不管是眼前这个长了双绿眼睛的日本少年,还是他那个将他扔到日本来做的人质的父亲,全都没有资格那样做! 他是人,不是东西、不是棋子!不要把他像扔垃圾一样到处乱扔! “哼!生什么气嘛,你又不是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朱雀丝毫也没意识到他的话触碰到了鲁鲁修深藏在心底的痛处,反而还认为是对方小气。要知道朱雀身为首相的独生子,也是被人从小宠大的,说完话之后当即便在鲁鲁修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把,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鲁鲁修给推倒了。 “啊!”鲁鲁修猛地摔倒在了地上,痛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你这个……混蛋!”他摸了摸自己那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一下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起拳头就朝着朱雀的脸上揍了过去。 两个小孩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后的结果还是鲁鲁修落了下风,被从小就有练习剑道的朱雀按在地上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第10章 猜忌 虽然朱雀和鲁鲁修相识的过程一点也不愉快,但时间长了之后他俩却莫名其妙地玩到了一块儿,成为了一对感情很好的朋友。 朱雀很喜欢鲁鲁修,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总之只要跟鲁鲁修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很开心,即使他很清楚地知道鲁鲁修是敌国的皇子,他也还是喜欢他。不但经常带着好吃东西来看他,还想办法偷偷地给鲁鲁修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朱雀至今都记得那一年的夏天,他和鲁鲁修在神社周围山坡上进行了一场登山的比赛。 说是登山,其实就是在小山坡上乱爬乱跑而已。 朱雀记得那一天的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极其明媚。由于还是早上的缘故,天气并不显得特别热,但树上的知了却已经声嘶力竭地叫个没完了。那个声音很吵,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却觉得那个声音还挺悦耳的,最起码要比铺天盖地的战机所发出的声音好听多了。 鲁鲁修的体力比起他来要差了许多,他吃力地趴在一个小土坡上怎么也爬不上来,最后只好颤抖着向已经得到胜利的朱雀伸出了手。 朱雀得意的笑着,他低下头,看着鲁鲁修那双流露出一丝哀求神色大眼睛,顿时觉得他这个样子太可怜了,也很可爱。所以他二话不说就伸出了手,把鲁鲁修也给拽了上来。 这一天是在朱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后一次让他由衷的感到快乐的时候。这和他以后所感受到的快乐不同,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带半丝虚假的、无忧无虑的快乐!可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能感受过这样的心情了,因为就在几个小时之后,布尼塔尼亚的军队偷袭了日本…… 之后的日子对于朱雀而言可谓天翻地覆。 日本战败了,日本本土被布里塔尼亚人全部占领,从此以后日本不再是个独立的国家,而是成为了一个名叫 11区的殖民地,所有的日本人也都被剥夺了日本人的身份,而被统一称为eleven。 父亲死了,藤堂镜志朗也死了,就连鲁鲁修也在战乱中不见了踪影,最起码等朱雀赶到神社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被烈火烧火的残垣断壁。而且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都再也没有得到过和鲁鲁修有关的任何消息,所以他曾一度认为鲁鲁修也死在了那场战祸之中。没想到多年后他还能再次见到鲁鲁修,并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种情况下,这着实让他感到非常震惊! 鲁鲁修跟他的反应如出一辙,当他看清那个救了他的狱警就是儿时的好友枢木朱雀之后,同样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他看到了……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 鲁鲁修心里慌乱极了,他没想到把自己从一群人渣手里救出来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熟人,这下子他的脸可丢大了!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群男人打主意什么的,还差点被那个光头当女人给上了!鲁鲁修只要一想起那样的场景居然被朱雀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就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鲁鲁修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封住朱雀的嘴。虽说对方是自己儿时的好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天晓得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他把这事儿拿出去到处乱说怎么办?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如果传开,他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呢?也许他会成为整个监狱的笑柄,但也有可能会引来更多对他这副皮囊感兴趣的变态! 鲁鲁修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有大把的女生整天围着他,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对于男人也同样具有吸引力,然而是最令鲁鲁修感到担心的还是他那个皇子的身份。 要知道朱雀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管他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怨恨布里塔尼亚帝国和那个把他扔到日本去做人质,不管他死活的皇帝老爸,但他的确是布尼塔尼亚的皇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算是那个用战争摧毁了朱雀的祖国,并且害他的父亲枢木玄武丧命的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枢木朱雀把日本亡国和父亲自杀的仇算在他的头上,那可就有些不好办了。他现在是狱警,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囚犯,如果朱雀想要折磨他的话那简直太容易了!就算他对其它的狱警坦白自己皇子的身份也应该没什么用才对,对方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有神经病而把他关进特别仓!要知道那个地方关的可全都是疯子,比他现在呆的这个地方还要危险一百万倍,但凡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想要被关到那里去。 鲁鲁修的脑子转得很快,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想到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事情,直到他的肩头上被披上了一张厚实的浴巾,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什么都没穿,顿时脸上一热,把浴巾紧紧地裹好后,再对着替他把浴巾拿过来的朱雀道了谢:“谢谢你刚才帮了我,还有这条浴巾……” 朱雀也对着鲁鲁修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他也没想到再次和鲁鲁修见面的时候居然会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的确是有够丢人的,这让他有些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态度对待鲁鲁修,只好挠着头道:“这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朋友?他还拿我当朋友吗? 鲁鲁修偷偷地瞄了瞄朱雀脸上的神情,觉得对方似乎并没有把帐算到他头上的样子,这才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真没想到我们还有再会的一天,但扫兴的是居然会是在这种地方……对了朱雀,我的身份……你能替我保密吗?” “诶?” 看到朱雀脸上浮起了一丝疑惑的表情,鲁鲁修这才赶紧解释道:“我用的是假身份,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鲁鲁修·兰佩鲁奇,是个落魄公爵的儿子。” 朱雀微微皱起了眉:“保密是没什么问题啦,但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监狱啊……而你是布尼塔尼亚的皇子,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被关到这儿来才对……” 鲁鲁修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朱雀,皇子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我本来就不稀罕这个头衔,自从那个男人把我扔到日本做人质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和布尼塔尼亚皇室划清界限。”鲁鲁修说完之后有些刻意地咬紧了嘴唇,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只要一想到我居然出生在那样一个冷酷、残忍的家族和国度里,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那群布尼塔尼亚的贵族和他们的皇帝一个样,就只知道利用、掠夺和杀戮,我,还有我的母亲,以及你的父亲,都是他们为了实现自己那肮脏野心,所造成的悲剧!” 鲁鲁修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他神情真挚地看着朱雀的眼睛,像是非常单纯地在跟他抒发自己内心的想法,可实际上他却是在观察朱雀的反应。虽然朱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他父亲的死和日本亡国的问题,但鲁鲁修还是不能肯定他在面对着自己这个“仇人的儿子”的时候,心里会一点想法也没有,所以他决定试探一下,主动跟对方提起了这方面的问题,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向朱雀暗示自己也和他一样可怜,他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国家,可自己也失去了母亲,并且和他一样厌恶着布尼塔尼亚,所以他和那帮人是没有关系的,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千万不要报复到我的身上。 朱雀在听了鲁鲁修所说的话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古怪。 鲁鲁修本来还有点担心,以为他是要发火了,没想到朱雀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对他说出了一番堪称石破天惊的话来:“其实……我并不觉得我父亲的死是件坏事……”他朝着鲁鲁修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当年父亲本来是想要拼尽全国之力和布尼塔尼亚血战到底的,但我却认为在明知道会输的情况下还硬撑,根本就毫无意义。好在他后来让人给刺杀了,少了他这个强硬的主战派之后,日本政府也很快就宣布了投降……嘿嘿,你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对?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亲,但我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最起码这能避免更多的日本平民遭到杀害。就算日本这个名字没有了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战祸能够消弭,大家都能过上太太平平的日子就好了,所以我并不怨恨布尼塔尼亚,因为我知道怨恨并不能给大家带来和平。” 鲁鲁修看着朱雀唇角上那抹淡淡的微笑,暗暗地感到吃惊!他没想到朱雀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为了他心目中的和平,竟然连自己老爸死了也不在乎了。不过这也让他的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慢慢地穿起了衣服。 他背对着朱雀弯下了腰,提起脚去穿他的短裤。那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划过他那洁白的小腿,颜色对比强烈,让站在他身后的朱雀心跳莫名其妙的跳得快了两拍。 说来也很奇怪,当他还不知道那个被人压在地板上、差点遭到侵犯的青年就是鲁鲁修的时候,他对于那个漂亮的裸11体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现在他却突然觉得鲁鲁修的身子真的长得很好看,手脚纤长、身段纤细,浑身上下的皮肤又白又滑,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点想要好好摸一摸的想法。 朱雀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顺着鲁鲁修的身子一路向下,他看到他抬起了腿,从背后的方向可以很容易地看到那个隐藏在他那两掰臀瓣之间的入口,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朱雀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他非常惊骇地发现自己居然对鲁鲁修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坚持认为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是件不正常的、非常恶心的事情,但是几个小时之后他便开始对自己的好朋友产生了一丝龌蹉的想法,这让他自身非常难以接受!他觉得他肯定只是连续看了两次男人侵犯男人的场景,所以有些受到了影响,过一阵子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所有他连忙干咳了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同时胡乱地找了个话题,想要进一步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对了,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还能怎么办?坐牢呗。我总不能让你这位狱警帮着我越狱。”鲁鲁修当然不知道朱雀在想些什么,他穿好了衣服之后,转过身来对着朱雀叹了口气:“我被判了终身监11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可能要在这儿呆一辈子了。” “怎么会这样呢?”朱雀皱起了眉头:“鲁鲁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关进来的?” 鲁鲁修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去暗杀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结果失败了……” 第11章 谜团 一个月前,11区东京租界 穿着白色拘束服的鲁鲁修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给拽到了修奈泽尔的面前。 “混蛋,在第二皇子修奈泽尔殿下的面前你怎么可以站着,还不快跪下!”其中一名士兵大声地呵斥着,他也不等鲁鲁修有所反应,便抡起枪托在他的背上用力地砸了一下,当即便鲁鲁修整个人砸倒在地。 修奈泽尔微微皱了皱眉,他从看到这个刺客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非常地眼熟,所以便命令那名士兵道:“让他抬起头来。” 士兵立刻蹲下身,伸手一把抓住鲁鲁修那一头略长的黑发,粗鲁地往后一拉。 “嗯啊……”从头发上传来的剧痛让鲁鲁修忍不住低声地痛呼了一下,他的头被拉得向后仰,整张脸也立刻就露了出来。 “你是……鲁鲁修?”修奈泽尔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到鲁鲁修的身边。他也蹲了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了鲁鲁修那洁白尖细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在仔细地打量过对方的长相之后,修奈泽尔略微错愣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即使穿着拘束服,手脚都被衣服上自带的皮带给牢牢地固定住、无法动弹,但鲁鲁修还是颇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猛地一扭头,愣是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了对方的掌握:“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死吗?现在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修奈泽尔面带微笑地对着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开抓着鲁鲁修头发的那只手:“鲁鲁修,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亲兄弟,我爱护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要杀死你呢?” “亲兄弟……”鲁鲁修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正因为我们是亲兄弟,所以我才必须要死不是吗?如果哪天晚上我没有留在库洛维斯那儿下棋的话,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换上了一副极其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质问修奈泽尔道:“为什么你不冲着我一个人来!威胁到你将来继承皇位的只有我而已,为什么你连我的母亲和妹妹都不放过!娜娜莉还那么小,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而已,根本就不会对你构成威胁!还有我的母亲,她连皇位继承权都没有,为什么你不放过她们!为什么!” 鲁鲁修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量不断地拔高,最后简直就不像是在说话,更像是在竭斯底里地胡乱怒吼着、咆哮着! “原来你以为是我杀死了玛丽安娜皇妃……而我这么做的原因则是害怕你将来会抢了我的位置?”修奈泽尔先是愣住了,然后他便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忍无可忍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鲁鲁修,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哈哈……”他捂着肚子,用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重新坐回了他的座位上,连续笑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你的皇位继承顺序排名17,你凭什么会认为你一定可以对排名第二的我构成威胁?难道就因为你的脑子显得比库洛维斯之流要聪明那么一点吗?天真!太天真了!”修奈泽尔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口吻教训起了鲁鲁修,如果不是鲁鲁修穿着拘束服趴在地上的话,咋看起来还真有点睿智的哥哥正在在教育不懂事的弟弟的那种感觉:“你当年只有十三岁,虽然显得聪明伶俐,但那又怎么样呢?别忘了你的母亲只是个平民,就算她当时再得宠,也改变不了她是平民出身的这一事实,反而连带着你的出身也降低了,绝大多数贵族根本看不上你和娜娜莉,因为你们既没有耀眼的政绩,背后也没有任何可靠的势力支持,手里没有实权,出身还不高贵,你要是能约过我继承皇位那简直就是奇迹!” 修奈泽尔顿了顿,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现在还觉得你对我来说算是个威胁吗?不要太自大了!” 鲁鲁修倔强地仰着头,依然一动不动地瞪着修奈泽尔,但他的嘴唇却微微地颤抖着,显然没法接受修奈泽尔的说辞:“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想要告诉我你没有杀死我的母亲吗?不要再抵赖了……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和柯内莉亚勾结,调开了白羊宫的守卫,然后……” “守卫是玛丽安娜皇妃自己调开的!” 修奈泽尔的话像一道闪电一样猛地击中了鲁鲁修,让他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认为这很不合符常理,但事实就是这样。”修奈泽尔面无表情地继续解释道:“当天下午柯内莉亚接到了玛丽安娜皇妃的命令,让她把守卫全撤了,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命令就是命令,柯内莉亚是个天生的军人,就算她再怎么想不明白,也不会违反命令。” 说到这儿修奈泽尔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和柯内莉亚都没有杀害玛丽安娜皇妃,但我大概知道是谁动的手……” “……”鲁鲁修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一个谁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可他就是问不出口。 “别这么看着我鲁鲁修,我没有义务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你,再说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还不能作准。而且在想着报仇之前,我想你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暗杀皇族是死罪,即使你本身也是皇族也不能被免于处罚!” 修奈泽尔的话虽然说得严重,可最后他却没有杀掉鲁鲁修,同时也没有向其它人揭穿他的身份,而是直接将他以一个普通刺客的名义关进了天堂岛监狱。 鲁鲁修看着自己面前那堵厚实的水泥墙,一字一顿地说得咬牙切齿:“比起终身j□j,死刑也许更适合我,那痛快多了,最起码不用忍受这种旷日持久的、失去自由的折磨……” 第12章 收买 鲁鲁修认定修奈泽尔把他扔到天堂岛纯粹是为了折磨他! 也许在全国的监狱系统里,这个鬼地方的硬件条件还算不错,但对于他而言就实在是太恶劣了!芝麻大的牢房还得两个人挤,每天都做些他完全不习惯的体力活也就算了,就连洗个澡也会遇上变态!而那个混蛋居然要他在这儿呆一辈子,这怎么可能呢? 朱雀也很同情鲁鲁修现在的处境,尤其是想到刚才他在浴室里所看到的画面,那太惊悚了!他实在想象不出如果鲁鲁修真的被那个光头给上了会怎么样?以他那种超强自尊心,说不定他甚至会自杀! “我总不能让你这个狱警帮着我越狱……” 朱雀越想脑子就越乱,鲁鲁修之前跟他说的那句玩笑话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的确在那一刹那间起了这么点念头。不过他当即便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他是狱警啊,他的职责是负责看管这个监狱的犯人,而不是想办法把他们给放走,即使那人是他的朋友,他也不能做出这种徇私枉法的事儿。 “时间到了,所有的人都给我回到牢里去!”一个身材微胖的狱警突然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里面大声地吼了一嗓子。 浴室里最后剩下的几个犯人立刻飞快地冲掉了身上的泡沫,拿浴巾裹了裹重要部位便低着头走了出去,而鲁鲁修也只能跟朱雀告了别,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慢腾腾地回到了牢房里。 他的狱友折原临也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两人一起站在牢门口,等狱警点过名、关上了牢门之后,他便立刻爬上床,然后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本杂志,胡乱地翻看了几下之后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又把目光投到鲁鲁修的身上。 “嘿!新来的,你要倒霉了!”他趴在床上,从上面露出半个头来,红彤彤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带着抹狡黠的笑。 “喂!你不要每次都这样突然冒出来好吗?很吓人啊!”鲁鲁修没好气地向上翻了个白眼,但他刚一坐下,就又忍不住重新站了起来:“等等,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折原临也颇为暧昧地勾起了唇角:“我听说你今天在浴室里被人袭击了,幸好有个狱警及时赶到,你才没让人弄得屁股开花是不是?” 鲁鲁修的心顿时一沉:“请你注意你的用词好吗?不过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哈哈……那当然!我以前是情报贩子嘛,虽然不敢号称日本第一,但也足够出类拔萃!”折原临也颇为自满地眯起了眼睛,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鲁鲁修的头顶轻轻地摇了摇。 鲁鲁修也眯起了眼睛,但他脸上的表情可比一脸轻佻的折原临也要来得严肃得多:“怎么?你收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情报吗?” “购买情报可是要花钱的……不过现在用不着,因为我没有额外的情报要给你,只是想要跟你说说我对这事儿的看法而已。” 鲁鲁修狠狠地一皱眉:“那就算了,这种恶心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听。” “啊哈,我可是为了你好啊……”折原临也也不生气,可同时他也不打算理会鲁鲁修的反对,自顾自地开了口:“其实我只是想要提醒你,那个光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再次对你下手,但我不认为你每次都能那么好运,都正好能碰上喜欢多管闲事的狱警。” “多管闲事……”鲁鲁修张了张嘴,可最后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算是听明白了,在监狱里犯人们互相侵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虽然这样的做法违反规定,但也并不是所有的狱警都愿意管。 虽然有点震惊,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况且鲁鲁修自己也曾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他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折原临也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既然你已经好心地提点我了,能不能再给我个建议,让我一劳永逸地解决它呢?” 折原临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很简单啊,只要那个找你麻烦的家伙不存在的话,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是吗……”鲁鲁修随口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而趴在他头顶上的折原临也却看着他的背影,用手捂住了自己那张带笑的嘴。人类啊……果然是很有意思的呢……不知道这个家伙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折原临也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闭上了眼睛,他敢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一场好戏了,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的那样,在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光头偷偷地靠近了一个站在墙角边的胖子,往他的手里塞了二百块钱。 胖子低头看了看手里钞票,一脸暧昧的笑了起来:“出手这么大方……你想要让我干什么?” 光头低下了头,凑到他的耳边,同样也是一脸的坏笑:“我看上了一个人……”他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坐在长椅上的鲁鲁修指了一下,在确定胖子已经看清楚了之后,才接着开口道:“我想上他,我知道你前段时间从医务室里搞到了些好东西,所以我想让你在他吃饭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到他的碗里。” “难怪出手这么大方,原来除了让我做事之外,你还看上了我手里的货……兄弟,你也太有情趣了点。”胖子朝他挤了挤眼,然后把钱揣进了裤兜里。 “反正我都已经花了一笔钱了,那就干脆再花得彻底点!”光头有些肉痛地咬了咬牙:“上次让那个狱警给搅和了,这次我必须得好好玩玩,一定让那个倔强的小子像个小一样跪在地上求我上他!” 胖子挑了挑眉,他对于光头的恶趣味没有什么看法,也没有去追问光头口中那笔已经花出去的钱到底花在了什么地方,虽然他心里稍微有那么点好奇,但他更清楚这和自己没有关系,问了也没什么用。 “什么时候动手。” 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你一定要记清楚他的脸,千万不要弄错了。” 胖子笑着朝他摆了摆手:“放心!就算是为了这二百块钞票,我也一定不会弄错的。” 第13章 各怀鬼胎 自从听了折原临也的话之后,鲁鲁修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 他知道对方是在暗示他,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光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鲁鲁修其实并不在乎杀人,但他却很不擅长自己动手。唯一一次亲自动手他就失败了,不但被修奈泽尔给抓住了,还被扔到了这个鬼地方。所以鲁鲁修不愿意再冒这种风险,但他现在身在一个监狱里,除了有朱雀这么一个熟人之外,他就再也动用不了任何资源了,但他也知道直接让朱雀去帮他杀人是不可能的,顶多能从朱雀那儿弄一把防身用的小刀之类的玩意,可他不认为只凭一把小刀就能干掉对方!他这人从小体力就不好,稍微多跑动一下都能累出一身汗来,就凭他这么个小身板,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一靠近就被制服了,还杀人呢?别人杀他还差不多。 鲁鲁修越想越烦,他拿着个餐盘,跟在大队人马的后面,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往前挪。 其实就监狱而言,天堂岛的伙食还算是不错的,每顿饭都有好几种主食可供选择,饮料也是丰富多彩的,每周还供应几次水果。只不过水果的数量有限,所以除了排在队伍前面的人能顺利地拿到之外,其余的就只能干瞪眼了。 鲁鲁修今天运气不错,他分到了一个橘子。但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幸运的地方。他还选了一份咖喱饭,舀饭的厨工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他掂着勺子,给鲁鲁修舀上了满满一勺咖喱,看上去分量显得特别足。 鲁鲁修随便找了张空着的桌子,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所以他没能看到那个胖子冲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9527,说你呢!你今天不用修剪草坪了,你拿上扫帚跟我来,去把那边那个杂物室收拾出来。” 9527是鲁鲁修刚进监狱时便分到的代号,他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一串这样的号码,其它的犯人也一样,所以狱警就算不知道每一个犯人都叫什么名字,也可以很方便地招呼他们。 菲利克斯走在前面领路,他的手里拿着警棍,一边走一边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菲利克斯不动声色地扭过头看了鲁鲁修一眼,绿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他转过头,在鲁鲁修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昨天,监狱里那个有名的刺头偷偷摸摸地跑来找他,往他的手里塞了三百块钱,请他给自己帮个小忙,把后面那个小子给他带到杂物室去。 菲利克斯当然知道那个光头想要干什么,他冷眼看着对方那副色迷迷的模样,在隐隐觉得有些恶心的同时,却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菲利克斯觉得像光头这样的人虽然讨厌,但也正因为总有这样的人,所以像他这样的小狱警才能时不时地赚到点外快。 是的,监狱里所有的狱警都在收黑钱,但赚得多还是少,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要知道钱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这个岛上,都是很有用处的,所以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菲利克斯也不例外。 他认为只要有的赚就一定要赚,像他这种管事儿管得不多的小狱警想要碰到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反正在这个监狱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光头想要做的那事儿可以说是其中最平常不过的了,只要不弄死人,玩玩就玩玩好了,这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菲利克斯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就连走路的脚步都加快了。 “到了,就是这儿。”菲利克斯领着鲁鲁修停在了一间位于角落的房门外,他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拉着鲁鲁修的胳膊把他给拽了进去,然后他再飞快地关上了门。 鲁鲁修还没能适应杂物室里突然变暗的光线,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上锁的声音。 鲁鲁修愣了一下,他猛然意识到了不对!便立刻转过身去,一下子扑到了门上:“喂……警官你要干什么?打扫房间不用锁门!喂!开门啊警官!警官……” 鲁鲁修使劲地拍着门,同时对着外面又叫又嚷。可无论他喊得有多大声,拍门拍得有多用力,门外却始终显得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回应。 “没用的……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是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的。”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鲁鲁修浑身僵硬地停下了拍门的动作,他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朝他靠了过来。虽然他看不太清对方那张脸,但那个硕大的光头却让他记忆犹新。 鲁鲁修的心猛地乱跳了起来,他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一直都在朝着他慢慢靠近的光头突然加快了脚步,猛地扑到了鲁鲁修的身上。他一把抓住了鲁鲁修的双手手腕,把他整个人紧紧地按在了杂物室的门板上:“我想干什么……宝贝,这还用说吗?我当然是想要狠狠地干你呀!”最后这句话光头几乎是贴在鲁鲁修的耳朵边上说的,他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很有点要把鲁鲁修给扒皮拆骨、生吞下腹的味道。 光头就要得手的分割线 朱雀觉得有些无聊。 他到天堂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处理不好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和基尔伯特交恶的缘故,从那天之后,他不但没能多交到几个朋友,反而还弄得自己连个聊天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所有的狱警见着他不是绕道走,就是不咸不淡地同他打个招呼便不再言语了,似乎都有点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一想到这儿朱雀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在沿着铁丝网走了好几圈之后,便又想起了鲁鲁修,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所以他打算去跟他说说话、解解闷。 朱雀远远的看见鲁鲁修蹲在操场另一边的草地上,手里拿着把大剪刀正在修剪草坪,可他还没得及走过去,就看到另一名名叫菲利克斯的狱警走了过去,在示意鲁鲁修将手里的剪刀交给身旁的另一名犯人之后,便领着他走到一边去了。 第14章 二百块 光头用绳子把鲁鲁修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然后再拿起一团看不清楚颜色的破布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嗯呜……”鲁鲁修从喉咙里几出几声痛苦的叫声,光头塞进他嘴里的那团破布塞得实在是太深了,几乎填满了他的半个喉咙,这让鲁鲁修觉得非常难受,不但发不出什么声音,还让他一阵一阵地感觉恶心想吐,甚至就连呼吸都显得有点不顺畅了。 光头跨坐在鲁鲁修的身上,双手各自抓住鲁鲁修的两片衣领,用力地往两边一撕! 随着“唰”的一声轻响,鲁鲁修衬衫上的扣子全部崩落,“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洁白的胸膛直接暴11露在了空气里,显得分外单薄消瘦。 鲁鲁修咬着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个变态接下来就该脱他的裤子了,虽然鲁鲁修心里恶心、愤怒到了极点,但在这种完全无法逃脱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地想着,没关系,只要一下子就过去了……我不是女人,这种事情伤害不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把这条该死的狗剁成肉酱! 鲁鲁修一直在心底默念着这些话,他试图鼓起自己全部的勇气,去挺住那令他隐隐觉得恐惧的“一下子”。然而对方在扒了他的裤子之后,那“一下子”却迟迟没有来…… 不知道说什么的分割线 朱雀知道在监狱里狱警指使犯人去干些体力活是很正常的。所以当他看到鲁鲁修拿着扫帚跟在菲利克斯身后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继续百无聊赖地沿着铁丝网转了一圈,发觉自己实在是闲得蛋疼,也没人跟他说句话,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鲁鲁修,想到之后便顺理成章抬起脚步,走到再次闯入他视线范围内的菲利克斯身边,伸手拦住了他。 “嘿,菲利克斯,你把鲁鲁修带到哪儿去了?”朱雀笑眯眯地向他询问起了鲁鲁修的下落。 “鲁鲁修?那是谁?”菲利克斯一脸茫然地看着朱雀,显然他对鲁鲁修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朱雀只好跟他详细地解释道:“嗯……就是代号9527的那个犯人,很年轻,个头跟我差不都,黑头发,眼睛是紫色的,之前我才看见你把他叫到一边去了……” 经过他这么一描述,菲利克斯总算是弄明白他问的到底是谁了。菲利克斯“哦”了一声,然后却突然一脸暧昧地朝他凑了过来:“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 朱雀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但很快他就发现菲利克斯这话听着有些不对!什么叫也对他有兴趣?有兴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加个“也”字呢?这个“也”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雀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试探着问菲利克斯道:“难道……还有别的人对他感兴趣?” 菲利克斯点了点头:“那小子长得不错,会被人盯上也是理所当然的……”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朱雀的肩膀:“兄弟,你要是也看上了他就该早点说嘛……有个光头出了三百块钱让我把他叫到杂物室去,我把门给他们锁上之后就走了,现在里面估计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上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也只是玩玩而已,就算吃不到第一口,吃第二口也是无所谓的……” 朱雀听不下去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他二话不说就一把抢下了挂在菲利克斯腰带上的那串钥匙,转身朝着杂物室狂奔了过去。 朱雀心急如焚的分割线 “那二百块花得可真他妈值!” 光头给了帮厨的胖子二百块钱,让在他鲁鲁修的饭里下了点药。这时候药效终于发作了,所以光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呼吸急促地把自己也给扒了个精光。 他这回没像上次在浴室那样急冲冲地扑上去,而是蹲在鲁鲁修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那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 鲁鲁修浑身颤抖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觉得光头的手很烫,就像一团火一样,那种热度透过他的肌肤直达体内深处,烫得他极其舒服的同时,也让他感觉身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感觉非常难以忍耐。 “呜呜……”鲁鲁修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含糊的低吟声,他睁大了眼睛,眼神迷茫地到处乱看,最后落在了光头下面那高挺着的器具上。 那根犹如孩童手臂般粗壮的,黝黑的、青筋凸起的丑陋物件却让他完全没法将目光移开,反而被它所散发出那种味道所吸引,开始扭动着身子朝那边靠。 “嘿嘿……你想要吗?”光头抚弄着自己的器具,一脸怪笑地跨坐在鲁鲁修的身上,挺动着腰,故意将他那根坚硬、滚烫的玩意儿戳在鲁鲁修的软软的肚皮上。他每戳一下,鲁鲁修的身子便猛地抖一下,他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但光头还是能从他身上的反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光头弯下腰,一把揪住鲁鲁修的头发,伸出舌头用一种极其色晴的动作,由上至下顺着他的脸庞舔了几下,然后继续向下,用舌头拨弄着鲁鲁修胸前那两粒红点。 由于药物的作用,光头的每一下拨弄,对于鲁鲁修而言都是莫大的刺激!没一会儿就充血挺立了起来。 鲁鲁修呼吸急促地在光头身下扭来扭去,不是挣扎那种扭动,而是近乎邀请的那么一种扭动。他甚至还主动张开了双腿,向上挺了挺腰,好让他自己那也起了反应的器具能够在光头的身上摩擦着,那种感觉很好,让他兴奋得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神智!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虽然他现在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但那种“不够”的感觉却分外的强烈,如果他的双手不是被反绑在了身后的话,他还真恨不得一把搂住眼前这个人的脖子,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 第15章 神志不清 鲁鲁修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 他躺在地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呼吸急促而粗重,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一个劲儿的往光头身上靠。 光头一把抓住鲁鲁修那已经完全挺立的器具,用力地在顶端按了按,见那里已经流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便怪笑着对他道:“小贱人,上次我碰你的时候你不还对着我骂骂咧咧的吗?现在怎么变得那么浪荡啦?”说完,他又嘿嘿嘿地笑了几声,并且用手指头在鲁鲁修的嫩芽上用力地弹了一下。 “唔嗯……”一种夹杂着疼痛的巨大刺激感让鲁鲁修的身子猛地向上拱了起来,腰部几乎弯成了一张弓。 “啊哈……”光头觉得差不多了,他先从鲁鲁修的身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拉起他的双腿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可就在这个时候,杂物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混蛋……又是你!”朱雀刚一冲进来就看见鲁鲁修不着片缕地躺在地上,另外还看到了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光头! 朱雀对这个光头印象深刻,他记得前两天在浴室里好像也是这个人想要强行对鲁鲁修做点什么,还好自己当时阻止了他,没想到这人贼心不死!居然再次对鲁鲁修出了手! 与此同时,光头也在心底大叫倒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新来的小狱警就会跳出来坏他好事?难道是因为他俩天生八字犯冲吗? 光头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这次可是给了钱的!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足足有五百块呢!这在监狱里可算得上是个大数目了,所以他打算跟朱雀打个商量,让他赶紧走开,别再妨碍自己。 可朱雀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朱雀就已经朝着他猛地冲了过来,再离他大概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就已经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光头的脸上。 光头被他踢得哇啦哇啦地怪叫了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又被朱雀给一脚踢中了下颚! 别看朱雀身材消瘦,但他是军人出身,本来打起架来就很厉害,再加上狱警所穿的黑皮鞋上都镶着一圈钢片,为的是让狱警走起路来显得铿锵有力、颇为气势!但如果用它来踢人的话,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光头的牙被踢掉了两颗,嘴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妈的……你给我去死!”他现在也管不着朱雀是不是狱警了,再抹了抹嘴上的血渍之后,光头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脸凶神恶煞地朝着朱雀扑了过去。 朱雀一脸冷酷地闪过了他挥过来的拳头,再次踢出了一脚!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中光头的命根子。 “啊——”光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捂着裆部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朱雀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几道血水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知道他那玩意多半是废了,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停手。 朱雀瞪着一双被气得通红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抽出了他挂在腰间的警棍,对着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光头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打。 朱雀下手很重,而且几乎每一下都故意打在对方的脑袋上,几下就把那个油光水滑的大光头给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鼻子、眼睛也都冒出了血。 是的,他的确是想有把这个人渣给生生打死的冲动。虽然他也想到把对方打死之后也许会很麻烦,可他就是忍不住不这么做!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着鲁鲁修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他没法不气得想杀人! 光头很快就不动了。 朱雀最后用脚使劲地在他的肚子上踢了几下,见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喘着粗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朱雀把警棍重新挂好,他也没有去管光头到底怎么样了,便直接走到鲁鲁修的身边,替他解开了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然后把他嘴里的那团破布给掏了出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依木兰令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鲁鲁修的双手刚一得到自由,他就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把蹲在他面前的朱雀一把抱住。 “鲁鲁修,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朱雀起初以为鲁鲁修现在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情不自禁地把他抱住,想要在他这里寻求一点安慰。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鲁鲁修不但紧紧地抱着他,他的那双手还在自己的背上四处游走,以一种极其热烈的姿势抚摸着他。同时鲁鲁修还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并且还一个劲儿地往他的颈窝里钻。 鲁鲁修的呼吸是极其急促和沉重的,他所呼出的没一口气都热乎乎的,带着一种暧昧的味道。他把脸贴在朱雀的脸上,不停地蹭着,最后干脆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几个细碎的吻。 朱雀的心猛地跳得飞快!姑且不论鲁鲁修为什么会吻他,单就他自己的反应而言就显得很有问题。他是男人,鲁鲁修也是男人,按照常理而言,他应该对于这个吻感到非常恶心和抗拒才对,然而现在他不但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了!所有朱雀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就在朱雀惊骇莫名的时候,鲁鲁修却突然捧住了他的脸,用一种极其热烈的姿态,对着他的嘴用力地吻了下来。 “鲁鲁修,你怎么……”朱雀想要推开他,但他才刚把手放到鲁鲁修的身上,就被对方肌肤上那种超乎寻常的热度给吓了一跳!朱雀隐隐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理出头绪,鲁鲁修就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鲁鲁修的动作是很青涩的、也是原始的,完全只是在跟着自己的本能在走,毫无技巧可言。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朱雀的脑子完完全全变得一片空白!那条滚烫的舌头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小蛇一样在他的嘴里胡乱舔动,这使得朱雀鬼使神差的也伸出自己的舌头,和对方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 第16章 线人 “我爱人类!”折原临也光着脚站在弗朗西斯的办公桌上,双臂大张着笑得一脸神经。 他的脚生得很细,每当他在桌子上蹦跳起来的时候,裤管便会拉高,一截白生生的小腿便会露出来,白得耀眼生花。 折原临也语调轻快地对弗朗西斯说:“人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最难以琢磨的生物!我本来以为可以看到一出血腥暴力的凶杀案件,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变成一出狗血的三角情杀事件……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所以我才离不开人类啊,人类最可爱了……他们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哥哥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可爱。”弗朗西斯把折原临也从他的办公桌上拉下了来,非常自然地搂住他细细的腰,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哥哥我知道你喜欢玩,但是那个鲁鲁修你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了,他是个贵族,而且朱雀看上了他,你应该很清楚和狱警抢人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喂喂,警长阁下,别把我说得好像也想要跟鲁鲁修上床似的好吗?我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折原临也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弗朗西斯从后面看到了折原临也的耳垂,是一种很薄很嫩的感觉,也看到了他那露在外面的、白皙纤细的脖子,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一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啧——”折原临也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皱了皱眉,猛地从弗朗西斯身上跳了下来:“警长阁下,你咬那么用力干什么,难道你想要吃人吗?” “是啊,哥哥我的确想要吃人,尤其想要尝尝你的味道……”弗朗西斯突然站了起来,他把折原临也重新拉过来,用力地仰面按倒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手指一挑,一脸暧昧地勾起了他那尖尖的下巴:“哥哥我听到了一个谣言,似乎监狱里所有的犯人都说你是哥哥我的情人,小临也,这是怎么回事啊?哥哥我突然多了一个情人,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折原临也眯起了他那双颜色鲜红的眼睛,微笑着没有答话。 其实那的确是个谣言,而且也的确是由折原临也自己捏造出来,并且用一种不着痕迹的方法快速在监狱里传播开来。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在自己身上再多加一重保险而已。 折原临也长得不错,堪称眉清目秀,再加上他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往监狱那群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犯人中间一站,显得颇为引人注意,而且得到的还全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折原临也很清楚那样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他这人虽然从来都不怕事,但却也不愿意去冒被人压在身下干得屁股开花的风险。所以他从进入这个监狱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想办法替自己找个可靠的靠山,最好是一个无论犯人、还是狱警都得罪不起的靠山,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警长弗朗西斯的身上。 弗朗西斯是天堂岛仅次于典狱长伊万的第二号实权人物,虽然看起来像个喜欢乱搞的花花公子,可是据折原临也所知,他和别的狱警不同,鲜少同犯人搞在一起,据说是自持身段,看不上囚犯的屁股,这对折原临也而言是个不错的消息,最起码他不用担心对方会突然扑过来j□j他。因为他也是囚犯,同样属于弗朗西斯看不上的那一类人。最重要的是,正好那个时候弗朗西斯也需要他这么一个人来为自己办事。 天堂岛监狱是个重型罪犯扎堆的地方,其中暴力犯罪者更是比比皆是。他们通常都被判了长达几十年的刑期,有的更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个偏远的小岛。他们心里苦闷,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动不动就打架斗殴。 这本来只是小事,但其中有些不安分的总想找机会把事态扩大,他们会利用人与人之间一些小矛盾不停地煽风点火,一个闹不好兴许就会把打架变成群殴,再然后挑起暴动!虽然狱警方面武力强盛,自以为不管出了任何问题都能强制镇压下来,但这毕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所以弗朗西斯就想到了在犯人当中安插眼线,以便能够随时掌握犯人们的动态,把闹事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同时也可以得知其它一些违反规定的行为。 这事儿看起来容易,可真要做起来却非常困难。 虽然在这个监狱里狱警很有点一手遮天的味道,但狱霸们也不是吃素的。犯人和犯人之间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有些情况狱警是可以从犯人嘴里问出来的,但有些事儿却没人会讲。因为那涉及到了告密的问题,告密者一旦被揪出来的话,不管他属于哪一个团体,那他几乎都死定了! 所以弗朗西斯想要在犯人中间安插眼线的事儿始终没法顺利推行,直到折原临也的出现。 折原临也是被上头以恐怖分子的罪名扔进监狱的,但看过资料的弗朗西斯却知道他以前还是11区一个颇有名气的情报贩子,这可是专业人才,所以弗朗西斯想都没想就把他给找了过来,让他在监狱里重操旧业,只不过他的客户只能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并且还要保密。 对于这样的要求折原临也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他也知道一旦让其它犯人发现自己在向狱警传递一些他们所需要的情报的话,那自己一定会遭到犯人们非常不人道的对待。为了使他每次被弗朗西斯叫到办公室去汇报情况的时候显得更加自然,所以他故意营造出了一种暧昧的气氛,使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和弗朗西斯有一腿,每次到警长的办公室,不过也就是去做活塞运动而已。 虽然这么一来,折原临也收到了比以前更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甚至还有人在他背后骂他是个卖屁股的婊11子,但他却反倒因此而变得更加安全了。不但没有人怀疑他是狱警的线人,同样也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第17章 烦人的跳蚤 弗朗西斯其实也明白折原临也这么做的用意,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亏得慌,他顶多也就是在对方的身上摸了几把而已,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结果现在却被传成了这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脆咱们就弄假成真好了,否则哥哥我心里始终不太舒服啊。”弗朗西斯冲着折原临也一脸暧昧的笑着,说完话之后便立刻动手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折原临也知道弗朗西斯只是想要吓吓他而已,所以也不挣扎,只是嘻嘻哈哈地挡着他那双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 虽然他们只是在闹着玩,但当折原临也的笑声透过门扉从办公室里传到外面那些人的耳朵里之后,别人却不是那么认为的,尤其是平和岛静雄,他越听越觉得心里一阵乱烦!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到处都是跳蚤的声音、跳蚤的气味,真的好烦啊! 平和岛静雄用力地握住了他手里的警棍,捏得咔咔作响! 他狠狠地咬着牙,快步从警长办公室的门口走开,再听下去的话,他怕他会忍不住一脚踹开自己上司的门,冲进去把那个烦人的跳蚤给狠狠地揍一顿! 平和岛静雄心里所想的跳蚤指的就是折原临也,他们俩都是日本人,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平和岛静雄对于折原临也的映像却一直很糟糕……哦不,应该说是从一次见到他起,就被对方那恶劣的本质给恶心得牙根痒痒,恨不得能像是碾臭虫一样用脚把对方给碾成一滩肉泥! 小静往事的分割线 平和岛静雄从小就是个有点怪的人。 他很容易心烦,也很容易发脾气,别人稍微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或者某些事情做得不顺他的眼,他的脑子里就像有根弦断了似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身边有什么便一把抓住,朝着对方用力地扔过去,可是有些东西实在是重得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为此他也受了不少罪,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一遍,可每次他都只需要在医院里待上几天,便就可以痊愈了。而且每次出院之后,平和岛静雄的脾气和力气就会变得更大!也更容易发货!他的血液仿佛有一种名为愤怒的因子顺着他的血管飞快地流窜着,怎么也控制不住! “哥哥,你这么下去不行的,不过好在你明天就要转到新的学校去了,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抓住这次机会从新开始……哥哥,答应我,别再乱发脾气了。”平和岛幽面无表情地把一瓶牛奶塞进了平和岛静雄的手里。 牛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平和岛静雄只要一看到牛奶,烦躁的心情立刻就会平伏许多。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那么下去了,他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也许换个全新环境,就能让他和以前的自己划清界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是的,平和岛静雄没什么大的志向,他就只想像一个平常人那样,拥有一个和一般人一样的日常。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跨进来神学院的大门,就和他这辈子最大的冤家折原临也碰上了。现在想起来,如果他当时没有抬那一下头该多好,他就不会对上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了。 平和岛静雄永远都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折原临也的样子。他是整个学校里唯一一个没有穿校服的学生,而是穿着件红色的紧身t恤,外面套着件黑色的短外套,长得白白净净、身材纤细,尤其是他的腰,更是细到了一种让平和岛静雄产生错觉的地步,总觉得好像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对方的那个部分给全都握起来似的。他站在过道上,透过外墙的玻璃居高临下地看着新入学的学生从学校大门进来,脸上带着抹放肆的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和岛静雄一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讨厌!但别人并没有招惹他,所以他也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头低了下去,不想再看那个令他感觉心烦的人,但却已经来不及了。折原临也终于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偏了偏脑袋,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平和岛静雄的身上,当时平和岛静雄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所期望的那种平静的生活恐怕是没法得到了。 果然,开学才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一群拿着钢管和棒球棒的地痞流氓在学校的操场上拦住了平和岛静雄,其中有个长得极其欠揍的家伙一边嚼着棒棒糖,一边用棒球棒指着平和岛静雄,一脸嚣张地道:“你就是平和岛静雄对!你他妈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我们兄弟的麻烦!识相的就立刻给我们跪下道个歉,然后再赔偿我们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这儿活着出去!” 平和岛静雄完全不记得他有惹过对方,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只不过是仗着自己那边人多势众,想要勒索他而已,这种事在学校里很常见,所以平和岛静雄的脑门上更加理所当然地浮起了青筋:“走开丑八怪!看到你的脸就倒胃口……真是的,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如果你再不走开的话我可就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啊啊啊啊啊啊!!!” 领头的小混混被平和岛静雄突如其来的吼声给震得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妈的!不就是声音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们会因为你声音大就被吓跑了吗?我们这边这么多人,而你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居然还敢冲着我们吼,真是不知死活! “你这个混蛋吼个屁呀!去死!”小混混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他也朝着平和岛静雄怒吼了回去,同时举起手里的棒球棒,朝着平和岛静雄的脑袋猛地砸了过去! 第18章 来神组的日常 “啊——” “啊啊——” “啊啊啊——” 惨叫声四起,平和岛静雄一拳一个,在人堆里穿梭,很快就撂倒了一大片!但还有更多的小混混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朝他冲了过来。也许是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忘记了害怕,又或者是真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他们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张着嘴巴嚎叫着,近乎疯狂地对平和岛静雄展开了围攻。 平和岛静雄烦了,他一把握住了操场边的路灯,用力地一扭,竟然硬生生地把铁质的灯柱给扭断了! “啊啊啊啊啊——”他怒吼着,神情狰狞地将长达五六米的路灯给举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挥,那景象,跟横扫千军似的,只看到十几道人影伴随着惨叫和蓬勃的灰尘一起被直接被拍得飞了起来,然后再狠狠地摔在地上,不是直接摔晕过去不省人事,就是浑身疼得跟散了架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平和岛静雄把握在手里的路灯往草坪里一插,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他本来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算是结束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清亮的拍手声从他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 “啪啪啪啪啪啪……”平和岛静雄转过了身,看着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个他认识,是个叫新罗的医学怪人,同时也是他在来神学院里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 坐着的那个他也算是认识,就是他刚入学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让他觉得非常不爽的家伙。虽然平和岛静雄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那一头短短的、细碎的黑发,红色的眼眸,还有那一脸略带邪气的笑,都让他印象深刻。 那个人一边拍着手一边朝他笑着,嘴里吐出一连串貌似是在夸奖他的话:“真是令人震惊……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话说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还真不敢相信……”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很明显是故意的:“他刚才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就像个怪物……” 最后那句话他是冲着站在他身旁的新罗说的,但怪物这两个字还是非常尖锐地钻进了平和岛静雄的耳朵里,它们就像是两个风骚的妖精,不停地在平和岛静雄面前搔首弄姿,一下子就把他那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火气给再度撩拨了出来。但坐在他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却都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那副不耐烦的神情似的,继续在他耳边瞎扯淡。 “看看,我早就说过静雄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新罗笑眯眯地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我从小就想要找机会把静雄好好地解刨一下,可他老是不同意!你也一样,总是不让我把你的脑子打开看一看。” 发完了牢骚之后,新罗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平和岛静雄挥了挥手:“静雄,快点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平和岛静雄知道新罗所说的新朋友肯定是那个坐在他身边的红眼睛。 红眼睛本人也很干脆,新罗的话音才刚一落,他便坏笑着对着平和岛静雄挥了下手:“初次见面,我是折原临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嘭!” 折原临也的话还没有说完,平和岛静雄就已经闪电般地扑倒了他的面前,并且挥起拳头朝着他的所在的位置猛地揍了下去。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烦啊!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声音、动作、神态,都那么地令人感觉讨厌啊!!! 平和岛静雄怒瞪着双眼,近乎咬牙切齿地一拳打烂了折原临也坐在屁股底下的课桌。乍看之下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是很没有理由的,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全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丝毫惊讶、或不解的样子,平和岛静雄自己就更是如此!他从第一眼见到对方就觉得那个人非常的不顺眼,和对方待在一起越久,这样的感觉就越强烈!他感觉自己甚至能从对方身上闻到一种像是苹果腐烂之后所散发出的臭味! 平和岛静雄本来就拥有一身常人无可比肩的怪力,所以他这一拳打下去,一下子就把那张看起来显得颇为结实坚硬的课桌立刻便四分五裂地碎成了一堆木渣。然而他也只是让那张桌子碎成了木头渣子而已,折原临也的身手非常灵活,竟然在他的拳头下来的那一瞬间成功地从他坐着的桌子上跳了下来,不但成功地躲开了平和岛静雄的拳头,同时还用一种极其快速的、肉眼几乎看不清的动作,低头、弯腰,手臂还非常自然地向后一挥! 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折原临也已经蹦跳着蹿到了离平和岛静雄无米外的地方,而与此同时,平和岛静雄的胸口上却绽开了一道狭长的刀痕。 胸前的疼痛感和一涌而出的鲜血让平和岛静雄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呢……”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那道流着血的刀痕,一脸的难以置信。 平和岛静雄从小跟人打架打到大,除了他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伤到他,即使伤到了,也肯定会被他给揍个半死,总的来说就是没人能从他的手里全身而退。可是今天,眼前这个身材堪称纤细的男子,不但连根头发都没被他碰到,反而还在他的胸口划了一刀,这样的结果没法不让他感到惊讶。 折原临也得意的笑着,他飞快地转动着手指,将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小刀舞出几个漂亮的刀花之后,这才高举着手臂用其尖锐的部分对准了他面前的平和岛静雄:“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何必那么暴力呢?小静~~” 一条青筋再次浮现在了平和岛静雄的额头上:“小静?老子叫平和岛静雄,不是什么小静!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不许用这个恶心的名字来称呼我!” 第19章 陷害 折原临也当然不会听平和岛静雄的话,所以平和岛静雄理所当然地暴怒了、发狂了!他跟在折原临也的身后,追着他到处乱跑,誓要打烂他那张总是乱吼乱叫的嘴! 然而折原临也跑得非常快,他对于学院周围的道路也要比平和岛静雄来得熟悉得多,尤其是各个小巷子,他甚至连方向都不用看便一头扎了进去。他那两条细长的腿极其轻快地奔跑着,跳跃着,始终和平和岛静雄保持着大概两三米的距离,让对方感觉他近在咫尺,可就是够不到! 平和岛静雄咬牙切齿地紧追不舍,他觉得折原临也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只令人无比讨厌的跳蚤!在气得人牙根痒痒的同时,却又拿他没什么办法。 就在平和岛静雄决定以后都叫他跳蚤的时候,折原临也突然拐了个弯,从小巷子里蹿了出去,冲到了一条两旁都开满店铺的街道上。 平和岛静雄自然是想都没想便跟着追了过去,可没想到的是,他才刚蹿出巷子,就被一辆突然驶过来的载货卡车给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天! 一股巨大的力量透体而过,平和岛静雄顿时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他的身体有别于常人,但此刻他也犹如失重一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视线也有地面被猛然拉高到了天上,他还没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就又狠狠地摔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公路中央。 平和岛静雄这才感觉到了疼痛!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疼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仿佛所有的骨头都被摔断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折原临也拦住了那位脸色有些惊慌的肇事司机,不但笑嘻嘻地对他说没有关系,还拿出钱包,从里面数了几张钞票塞到那个司机的手里。 平和岛静雄就算是个笨蛋也该明白了,他九成九是被这个该死的跳蚤给算计了! 从此以后,两人便开始了他们见面就打的生活。直到他们高中毕业,这样的日子才稍微消停了几天。 他那个不着调的朋友新罗穿上了白大褂,成为了一名没有执照的密医,专门处理一些不方便去医院的伤患;而折原临也也和黑帮勾结在一起,成了一名情报贩子。只有他还是到处给人打工,但是由于他那个容易发火的臭脾气,导致每一次工作都做得不长。这么一来不但他觉得自己前途渺茫,就连他弟弟平和岛幽也发现了这一点。 后来他到一间酒当了一名酒保,平和岛幽为了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地把这份工作做下去,便送了他两大箱酒保服。 “放心幽,这次……我会好好干的。”看着自己弟弟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平和岛静雄微笑着做出了保证。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发誓一定要好好地控制自己,不能再动不动就把客人给揍了。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做出了保证的第二天,他就被一群拿着手铐、盾牌、钢叉、警棍的警察给围了起来。 “平和岛静雄!我们怀疑你和一桩抢劫案有关,你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抱手的抱手,抱脚的抱脚,还有几个拿着钢叉把他死死地压在一道高高的铁丝网上。 警察例行公事地对着说了一番废话之后,便用好几副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一起,然后拽着他往警车里塞。 “什么抢劫!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在平和岛静雄还在一肚子恼火地挣扎个不停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折原临也。对方穿着一身黑衣,面带讥笑地从另一辆警车里钻了出来,并且还远远地对着他张了张口。 “再见了,小静~~~”虽然折原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平和岛静雄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而且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该死的……临也!是你……是你陷害我!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平和岛静雄吼得很大声,但他越是这样竭斯底里,折原临也的唇角就挑得越高,笑得就越开心,而抓着平和岛静雄的那帮警察也不会听他乱吼些什么,还是直接把他拉到了警察局。 在被拘押了三天之后,警察终于查明那宗抢劫案和平和岛静雄没有关系,这才把他给放了出来。但由于他无故旷工三日,所以酒的老板把他给开除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平和岛静雄没有再说什么,他径直走到警局附近的公交车站,一边等车,一边面无表情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邹巴巴的香烟。 他用牙齿咬着一根香烟的过滤嘴,把它从烟盒里抽了出来,然后点燃,用力地吸了几口。 当时天下着小雨,平和岛静雄没有打伞,而且他被关了三天,没有地方梳洗,所以这让他看上去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车站旁那张弟弟的巨型广告画,突然觉得很累,也有那么点愧疚。 虽然这次并不完全是他的错,但他没有达成自己对幽所做出的承诺是事实。他丢了工作,再度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想必幽一定会对他很失望…… “你是……静雄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站在他旁边、撑着伞等车的长发男人突然朝他凑了过来,并且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平和岛静雄略微诧异的愣了一下之后,也认出了对方。对方是一个名叫田中的家伙,以前也是来神学院的学生,比自己高两届,算是自己的前辈了。虽然不是很熟,但总算是认识的人,所以他俩便站在车站前一边等车,一边随口聊起了天。当田中在得知了平和岛静雄目前失业的情况之后,立刻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我现在在这家金融公司做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们这儿来试试。” 田中所谓的金融公司其实就是个放高利贷的地方,他知道平和岛静雄能打,便想把他也弄进公司,让他帮着自己一块收账。 平和岛静雄此时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所以他只是稍微考虑了几秒钟之后,便点头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第20章 巨变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平和岛静雄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份收账的工作他做起来显得非常得心应手,他那股与生俱来的蛮力不但没能给他带来麻烦,反而还让他的工作变得更加顺利了。总之平和岛静雄认为自己总算是过上了一种比较稳定的生活,除了那个名叫折原临也的跳蚤会时不时地会跑来给他找点麻烦之外,一切都很好!但这样的日子还是在几年之后让一场战争给毁了。 是的,战争! 这个他以前只从电视里听到过的名词,现在却突然真实发生了自己生活的土地上,这实在是一件……操蛋到了极点的事! 一个名叫布尼塔尼亚的国家突然攻打了日本,战况异常激烈!各种飞行器和人形的机器人在街上到处乱窜!枪声、爆炸声、惨叫声、建筑物轰然崩塌的声音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 平和岛静雄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确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在那样的钢铁怪物面前,除了躲藏,毫无其它办法可想。 他和平和岛幽一起躲进了一处地下掩体,跟他们一起躲在里面的还有几个和平和岛幽属于同一个经济公司的职员。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些吃的和水,所以维持生活是不成问题的,但那一声声从地面上传来的沉闷爆炸声和时不时抖落的灰尘,还是让躲在里面的人全都显得心情沉重。尤其是平和岛静雄,他现在的心情何止是沉重,简直就是烦躁! 他站起来,把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不停地在这个不算大的地下室里来回地打着转。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会那么烦啊!对,是因为田中前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对了,还有新罗和赛尔提!不……赛尔提是妖精,她是不会死的,她也应该可以保护新罗才对…… 还有还有!还有门田他们,他们一天到晚都呆在车上,不知道有没有开着车逃出东京…… 一双红色的眼睛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平和岛静雄猛地停下了脚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他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跳蚤!那个跳蚤死不死关他什么事?哦不,像他那么恶劣的人,死了才是最好的!对,一定是这样!我一定是希望他赶紧死掉所以才会想到他的! 平和岛静雄用力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染成金色的头发,有些气恼地重新坐回了幽的身边。 他们在地下掩体了躲避了一个多星期,直到从收音机里听到了日本政府宣布投降的消息,这才再次返回了地面。 战争是停止了,但这个昔日繁华的城市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他们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堆日本人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臭,引来一大堆苍蝇,围着他们嗡嗡地转个不停。 这样的景象简直堪称触目惊心!看得平和岛静雄胃里一阵翻腾!连他都这样的人都觉得恶心了,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其中有个女的直接捂着嘴巴干呕起来,那样的声音传进其它人的耳朵里,不禁也觉得喉咙发痒起来。 布尼塔尼亚人废除了日本的国家建制,给它改了名字叫11区。国家都没了,日本人这样的身份自然也都没了,他们从那天起便只能被称为eleven,失去了一系列权力,成为了自己土地上的二等居民。 布尼塔尼亚人在原东京都的地界上划出了老大一块地方作为他们的租界,用非常快的速度重建了一个全新的城市,而租界以外的地方他们却没有重建的打算,比如新宿,依旧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平和岛静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片堪称连绵不绝的废墟,紧紧地皱起了眉。 折原临也的家就在新宿,不过现在他所居住的那栋高级公寓早就已经被导弹炸成了一堆砖瓦碎石,而自从那天之后,平和岛静雄便再也没见过折原临也,同时也没有听说过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这么看来的话……他应该是死了…… 平和岛静雄沉默着,在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他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觉得这一定是因为陪着那个跳蚤一起死的人实在是太多的缘故,而且还搭上了一个国家,这么巨大的代价实在是让他高兴不起来。 国家虽然没了,但活下来的人却还得把日子过下去。 布里塔尼亚人为了能够更好地统治殖民地,减少反抗运动,所以他们推出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制度,只要成为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就可以享受和真正的布里塔尼亚人近乎一样的公民权力,不但不用再担心会被布尼塔尼亚人随便打死之类的问题,甚至还可以得到参与布尼塔尼亚帝国公职的机会。 这样的消息一发出来,自然有一大帮迫切希望提高自己身份的人打破了头地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名额,而布尼塔尼亚当局也有自己想要争取到的人,比如一些在原日本政府任职的高级官员,地方财阀,有名望的学者、科学家以及演艺界的明星等等。 由于平和岛幽从出道开始就一直是日本演艺圈内红得发紫的顶级明星,当局认为把他拉入名誉布尼塔尼亚人系统,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布尼塔尼亚帝国向他伸出的橄榄枝。 平和岛幽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资本。 他很清楚在这片已经全部由布尼塔尼亚人所掌管的土地上,如果想要生活得好的话,就必须得得到这样的身份,否则他们不但生活质量得不到保障,就连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最近各种反抗军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导致布里塔尼亚的军队也到处钻来钻去。他们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过野蛮了,哦不!应该说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把eleven的平民们当做人来看,所以做起事情是才无所顾忌!他们每次都说是为了消灭恐怖分子,可真打起来的时候,却总是杀死一堆毫不相干的人,老人、小孩、妇女,一个都不放过!所以平和岛幽认为不但他自己要成为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就连他的哥哥——平和岛静雄也必须得到这样的身份。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跟着名誉布尼塔尼人身份认证证书一起送到平和岛静雄手里的还有一份征兵令! 第21章 贿赂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布尼塔尼亚官员带着一脸趾高气昂的笑坐在平和岛幽的面前,对着他发表了一番乍听之下很有道理,细细一想却发现全都是在强词夺理的讲话:“有的人才刚脱离母体,嘴里就被塞了一把金勺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而有的人辛辛苦苦奔波一生,却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平和岛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而且他也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回答。 果然,那位官员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滔滔不绝的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即使你真的那么认为也没用,因为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就像我们布里塔尼亚人占领了11区之后,我们成为了这里的统治者,理所当然高人一等。而你们——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因为你们战败了,所以你们只能匍匐在我们的脚下,对我们毕恭毕敬、俯首帖耳!你们唯一能做的不是追求什么公平,而是抓住机遇提升自己的地位,只有这样你们的生活才能变得更好。” 官员扯了老大一通废话之后,总算聊到了正题上:“平和岛先生,其实我认为你应该感谢我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仁慈,推出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制度,那不管你们怎么努力,这一辈子都将无法摆脱数字居民的身份。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情说服你的哥哥接受这份征兵的命令,而不是跑到我这儿来发牢骚。要知道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得到的,这是一种崇高的奖励,只发放给那些对于帝国由衷拥戴的数字居民,既然他衷心拥护帝国的统治,那么成为一个士兵,更好地为帝国效力,又有什么关系呢?” 效力?做炮灰还差不多。 平和岛幽的脸上依然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但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生气。他很清楚除了布尼塔尼亚人主动拉拢的人员之外,其它想要获得名誉布里塔尼亚身份的数字居民几乎都必须得进入布里塔尼亚的军队系统去给他们卖命,以此作为交换。 卖命也就算了,但他们却连最基本的武器都没给这帮人发放过,顶多就给把刀!不但让他们赤手空拳地去抓捕所谓的恐怖分子,还次次都让他们冲在最前面。所以每次镇压行动结束之后,由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组成的特别部队总是伤亡率最高的!要知道坚持反抗布里塔尼亚的“恐怖分子”们可都是荷枪实弹的,即使比不上布里塔尼亚的正规部队,但也比所谓的特别部队要强太多了,所以平和岛幽不认为自己哥哥跟他们对上的话,还能像以前跟小混混们群殴那样战无不胜! 平和岛幽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他弯下腰,把放在脚下的两个黑色大皮箱中的一个提了起来,平放在官员面前的办公桌上。 “是的,在下认为您刚才所说的话句句都是至理名言,我和我哥哥也都发自真心地感谢帝国能够给予我们这样的机会,但您也许不知道,我哥哥这个人脾气很不好,而且从小就野惯了,让他进入纪律严明的军队服役,实在是很不合适的,而且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体谅我这一点私心,给哥哥换个岗位,让他用别的方式替帝国服务呢?” 说完,平和岛幽打开了皮箱,然后调换了一个方向,把里面装得满满的一箱钞票朝着官员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 “换个地方为帝国服务……”官员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服兵役换身份向来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实在是有点难办啊……”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垂下眼帘,用眼角瞄了瞄放在平和岛幽脚边的另一个皮箱。 平和岛幽立刻会意地将那个箱子也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打开。 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就不是钞票了,而是一些黄金和珠宝。珠宝的种类有些凌乱,什么项链、戒指、胸针之类的应有尽有,这是平和岛幽能拿出来的全部财产了,而对方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假惺惺地感叹道:“你可真是个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啊……好,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替你哥哥换个工作好了。” 平和岛幽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他也站起来,对着对方九十度地鞠了个躬:“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幽行贿的分割线 通过平和岛幽的上下打点,平和岛静雄终于不用进入特别部队当兵了,然而他也没能再留在11区,而是被对方派到了位于太平洋中一个名叫天堂岛的海上监狱任职。 穿上警服,戴上警帽。平和岛静雄站在镜子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总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看上去完全不像自己,不管是那身装扮、还是这个新的身份,根本就不应该跟他扯在一起。 他本来是个黑社会的不是吗?居然能当上狱警!这可真是令他感觉不习惯极了。 但不习惯归不习惯,他还是决定要把这份工作给做好,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弟弟平和岛幽花掉了几乎所有的积蓄才为他弄到的工作。 他没法反抗布里塔尼亚人,也不愿意去和那些坚持反抗的人作战,所以让他离开本土是最好的选择。临走前,幽再三嘱咐他说,现在环境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惹了事之后,进警局关几天,再丢掉份工作就能摆平的时候了。他必须要改掉他那个毛躁的个性,最起码绝对不能得罪上司!否则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可就全都白费了。 幽这人向来沉默寡言,除了拍戏,平和岛静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次性说了那么多的话。 他明白幽的一番苦心,也知道他是真的为自己担心。所以他到了天堂岛之后,一直很好地控制着自己脾气,对那个名叫弗朗西斯的上司言听计从,毕恭毕敬。而同时他也发现这个上司其实还挺好相处的,他和一般的布里塔尼亚人不太一样,并不怎么在乎血统,反而强调狱警之间应该团结友爱。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只有对犯人不太友好这一点了。弗朗西斯认为凡是被关到这里的犯人都是人渣,让他们活着简直就是浪费帝国的钱和粮食,所以无论狱警对犯人做什么,只要不弄死了,他向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平和岛静雄发现只要自己不是太过在乎什么正义不正义,规矩不规矩,他就能在这里过得很好,直到有一天他在餐厅里看到了穿着囚服的折原临也…… 第22章 恐怖分子 平和岛静雄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一走进餐厅就闻到空气里充满了一股他所熟悉的臭味! “这是跳蚤身上的味道……可是这……这怎么可能呢……”平和岛静雄突然烦躁起来,虽然他都一直认为折原临也已经死了,但当他闻到这股似曾相似的味道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人堆里看来看去,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想要把折原临也给找出来,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了一个犹如少女般一直蹦蹦跳跳的身影。 那一头细碎的黑色短发,鲜红的眼眸、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身材、中二的动作!如果再换上一身黑衣的话,就和折原临也一模一样了……啊呸!什么一模一样,那就是折原临也!除了他,哪个心智正常的成年男子走路会一蹦一跳的!除了他,还有谁的身上会散发出那么恶心的臭味! 平和岛静雄摘掉蓝色的墨镜,把它随手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便对着那个身影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临、也、老、弟、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平和岛静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笑得有点咬牙切齿!虽然他还是很想往对方那张讨人厌的脸上狠狠地揍一拳,但他这回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感觉到满心厌恶,反而还隐隐有那么点高兴!他觉得这一定是因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亲手干掉这个该死的跳蚤,所以才心情愉悦!因此他二话不说就一把抓住了折原临也的衣领,把他从凳子上给拎了起来! 折原临也当时正用塑料叉子叉着块金枪鱼往嘴里送,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之一,自从进了监狱,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所以现在非常急迫地想要尝一尝它的味道,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块鱼肉塞进嘴里,就让人一把抓住衣领给拎了起来。 “小……小静?!”折原临也原本是有些火大的,可是当他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之后,却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愣了好几秒,拿着叉子的手一抖,那块金枪鱼“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折原临也在心里大叫倒霉!他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个离日本堪称遥远的小岛上居然还能碰到平和岛静雄这个死对头!而且从对方的打扮来看,他俨然已经成为了这里的管理人员之一! 该死!折原临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布里塔尼亚当局的官员都是白痴吗?还是他们的人力资源已经濒临枯竭了?居然把这个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草覆虫弄进来做了狱警!喂喂,难道你们都没有长眼睛吗?这只是一个死蠢的单细胞生物而已啊!怎么可以对他委以这样的重任呢?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里是监狱,而自己和平和岛静雄的身份又相差悬殊,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给捏死的话,折原临也早就一边放肆地笑着,一边指着对方的鼻尖,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把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批个体无完肤了。 当然,只要他还身在这个监狱里,他就没法随心所欲地对平和岛静雄做那样的事情,他不但不能得罪身为狱警的小静,还得处处忍着他、防着他,否则以他俩的关系,他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给打死!要知道在天堂岛狱警打死了犯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要狱警能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上面也没人刁难他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 折原临也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头疼!同时也忍不住有那么一点后悔,觉得自己当初如果不玩得那么大的话,或许就不用在这个鬼地方想着怎么应付小静了…… 日本沦陷后第五个月 当墙上的时钟准确无误地指向七这个数字的时候,折原临也便穿上他那件标志性的黑色外套出了门。由于外面在下雨的缘故,他把帽子翻起来戴在头上,用一种极其少女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在新宿的废墟里溜达着。 折原临也以前的家就在新宿,所以他对于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子都非常的熟悉,即使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破破烂烂的、有如鬼蜮般的废墟,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分辨方向的能力。 他拐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小巷旁边两栋接近报废的公寓,之所以说它们接近报废,是因为这房子虽然被炮弹爆炸时的震及,变得破破烂烂犹如危房,但仍然有人住在里面,一盏盏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让他可以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看到那个站在巷子里等他的男人。 那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他把帽檐压得很低,并且大半个身子都躲在阴影里,这导致折原临也看不清他的脸。 折原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对方的长相和他想要作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就对方的身份而言,这样小心谨慎地故作神秘也是很应该的。所以他朝着对方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非常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你真是准时啊,这么早就到了。” 对方对着他点了点头,依旧低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东西拿来了吗?” 折原临也勾起唇角,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猫那样,用两根手指头夹起一张小小的光碟,递到了对方的面前:“你要资料都在这儿了,这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的,你们可要好好的运用哟~” 折原临也一边说着话,一边更加开心地咧开了唇角。虽然看起来这和他以前所做的情报交易工作没什么两样,但他知道这是不同的。因为对方不是他以前所接触的黑道份子,而是一个坚持在地下反抗布尼塔尼亚保证的“自由战士”,当然,布里塔尼亚人把他们称之为恐怖分子。当然,他们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存在能够给折原临也带来新的乐趣! 是的,乐趣! 折原临也这辈子最大的兴趣就是折腾人类。 他总是喜欢站在很高很远地方,张开双臂,对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高喊着爱的口号,然后一转眼却又利用他所掌握的情报和资源,把其中那些让他觉得有趣的人给窜在一起,看着他们欢喜、看着他们哭泣、看着他们竭斯底里、走投无路……那种感觉棒极了!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在玩木偶戏似的,通过一条条无形的线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 折原临也疯狂地迷恋着那种感觉,所以他不但不怨恨布尼塔尼亚帝国攻陷了日本,反而还认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有机会体验和以前截然不同乐趣——战争状态下的人生百态。 第23章 不做死就不会死 其实在战争爆发之初,折原临也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家被炸毁了,他被迫躲进了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里,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熟知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家没了,换了一个政府,原有的社会体系崩落,导致世道一片混乱。以前熟知的一切规则都不管用了,新来的统治者们用一种高高在上姿态藐视一切生灵,他们成天抓人、杀人,显得强硬而残暴,但这也使得暗地里的反抗运动越发汹涌起来。 折原临也只茫然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他的心里就被一股狂喜的心情所覆盖了。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简直千载难逢!”折原临也趴在一栋废弃大楼的天台栏杆上,心情激动地喃喃自语着,那双血红色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 折原临也向来是喜欢玩的,尤其是喜欢玩人!但以前由于种种原因,他一直都在黑道范围内小打小闹地玩着,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上天给了他一个把游戏扩大的机会,所以他决定玩把大的!好好享受一下那种把整个日本搞得天下大乱的滋味! 折原临也联系了几个规模不大的反抗组织,打着也想为日本复兴出一份力的旗号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情报,帮他们搞到了不少军火,这么一来他的大名便算是在反抗组织之间传开了,没多久便和日本境内最大的反抗组织黑色骑士团搭上了线。 折原临也虽然不是专业的间谍,也没有潜入到布尼塔尼亚上层人物身边的资本,但他却特别擅长通过一些公开的信息和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来收集情报,比如网络,比如对话。他的分析能力很强,总能从一大堆看似毫无关联的情报碎片之中,找到那条将其贯穿的线,然后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资讯。这回他就弄到了和布尼塔尼亚帝国第二皇子修奈泽尔有关的情报,这个皇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不在布尼塔尼亚本土好好呆着,却只带着几个人偷偷地跑到了位于日本附近、一个名叫神根岛的小岛上。 虽然折原临也不知道他来这儿干什么,可光是抛出修奈泽尔这个名字,就足以让那些想要干掉他的反抗军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折原临也打算把这个情报卖给黑色骑士团,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们的力量比较强大,由他们出手去刺杀修奈泽尔的话得手的可能性也会比较大一些。到时候整个日本……哦不,说不定连布尼塔尼亚帝国本土也会乱成一团,那就太有意思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跟他交易的那个人在伸手接过光碟的一瞬间,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用一种快如闪电的动作一把抓住了折原临也的手腕! “抓住你了!该死的恐怖分子!” 那人猛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有别于东洋人的脸孔。 折原临也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这桩交易出了问题!他抖了抖手臂,连想都没想便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蝴蝶刀,刷地一声削断了对方的手腕。 “啊——手!我的手!啊——” 那人没想到折原临也出手居然会这么快,他连看都没看清楚便被砍断了一只手。鲜红的血更是止不住地狂喷了出来,瞬间溅红了两侧的墙壁和地面。 其实折原临也很少下这样的重手,但现在不这么做是不行了。从对方刚才所说的话来看,他肯定是布尼塔尼亚当局的人,身为拥有绝对权威的统治者,布尼塔尼亚人向来不把数字居民的命当一回事儿,况且他的交易对象还是被称为恐怖分子的黑色骑士团,情报内容更是关于第二皇子的,如果他在这儿被对方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折原临也想要速战速决、尽快脱身,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削掉了对方的一只手掌,然后调头就跑!结果刚一转身就发现退路已经被人给封死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飞快地蹿到他的面前,干脆利落地举起了枪…… 分割线 “还没弄好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那位皇兄一个惊喜了。” 布尼塔尼亚第三皇子库洛维斯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那头淡金色的头发,一边问站在他身后的罗伊德道。 罗伊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回答道:“放心殿下,一切都已经完成了。我在那个恐怖份子的体内植入了窃听器和微型炸弹,如果他不按照我们说的做……”罗伊德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殿下到时候就只管按下这个按钮就可以了,虽然是颗微型炸弹,但却足以把他炸成碎片了。” “……很好。” 库洛维斯看着自己在镜子里那个堪称完美的影像,忍不住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唇角。 从小身边的人就告诉他说,修奈泽尔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位,将来继承皇位的人也一定是他。 库洛维斯很清楚自己比不上修奈泽尔,但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想要在别人面前显摆显摆,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他除了会画画和跳舞之外,还是很会做事的。 大概神灵听到了他的心声,所以心情一好,就给了他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两天前,库洛维斯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黑色骑士团的人和某情报贩子勾结,将会得到一个有关于修奈泽尔的、非常重要的情报。 为了得知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报,修奈泽尔赶在交易的时间之前,先一步把黑色骑士团的人给抓了起来,然后让他手下的士兵换上那人的衣服,等在原地完成这项交易,顺便把那个送情报的家伙也给抓住了。 库洛维斯在看了情报之后发现修奈泽尔居然偷偷地前往了神根岛,而黑色骑士团则为了刺杀他,所以需要掌握他的具体动态而购买了这份情报。 库洛维斯想了想之后,决定将计就计!他让罗伊德在那名黑色骑士团成员的胸口植入了一枚可控的微型炸弹,再让他将这份情报送回去。由于对方只是黑色骑士团里的一名小喽啰,并不知道总部的具体位置,库洛维斯为了达到利益最大化的效果,放弃了在对方身上植入追踪器、然后直捣黄龙的打算,而是选择提前埋伏在了神根岛,反正对方到时候也是会去的。只要一想到他可以在修奈泽尔面前表现一番,亲手抓住一大批恐怖分子,他就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殿下……剩下的这个情报贩子怎么办?” “反正也没什么用,直接杀了……等等……”罗伊德刚准备退下,就又被库洛维斯给叫住了:“我记得你说过这次的实验材料还差一点,你给他做一个身体检查,看看合不合适,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送到天堂岛去。” 第24章 牙印 折原临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在干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居然没死?他活下来了! 虽然折原临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能保住一条命总算是件好事。既然没有死,那就应该好好的继续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舒心、活得恣意、活得潇洒、活得精彩! 由于他及时同弗朗西斯建立了一种特殊的供求关系,所以他这几个月的监狱生活过得还算不错,不但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他偶尔还能找机会玩玩“我爱人类”的游戏,只要做得够隐秘,不让别人发现了,还是很能享受一下暗爽的滋味的。 但监狱毕竟是监狱,地方小、规矩多,居住环境恶劣,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如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折原临也有些腻了,再加上平和岛静雄的出现,让折原临也感觉危机重重!那个单细胞的草覆虫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天晓得他什么时候会把持不住冲过来扭断自己的脖子!他那么暴力,而且现在还当了狱警,双方之间悬殊的地位让折原临也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是的,他打算越狱! 而与此同时,平和岛静雄也在想着折原临也的事情。 他听到了一个传言,几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说,折原临也和弗朗西斯之间有一腿!而且关系还很稳定,折原临也俨然就像是弗朗西斯所包养的地下情人一样。但也正因为如此,几乎所有的犯人都不敢随便打折原临也的主意,即便他长得实在很不错,但只要一想到这是在和警长作对,所有对他有点兴趣的人就立刻知难而退了。 平和岛静雄对此一直半信半疑,在他的印象里,折原临也这人虽然很不靠谱,一脸的轻挑,但却一直都是个正常的男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曾和不同的女生交往过,虽然平和岛静雄知道他对那些女生都只是抱着一种玩玩的态度,但这最起码能说明他对男人并没有那方面的兴趣,而且他的性格嚣张、放肆,怎么可能会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子底下,让别人干他的屁股呢?直到他在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门口亲耳听到了一连串嘻嘻哈哈、显得极其暧昧的笑声,他这才震惊地发现那个传闻居然是真的! 他在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越听越心烦!最后干脆走到一旁的过道里抽起了烟。 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抽得很快,两三下就把一支烟给吸光了,没一会儿他的脚边就散落了一堆数量颇为可观的烟蒂。 “小静静哟!抽那么多烟对身体可不好哟……虽然我个人认为如果你因为吸烟太多而患上了肺癌之类的绝症英年早逝的话实在是太好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每抽一支烟,只能吸收其中所蕴含的百分之三十的尼古丁,而另外百分之七十则会随着你所喷出烟雾飘散到附近的空气里……小静静哟,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如果那百分之七十的尼古丁被路过的人吸进了肺里,造成别人身体受损的话,岂不是很可怜吗?所以你要死的话就去死嘛,何必还要害人呢?” 折原临也用一种慢条斯理的动作从过道的另一边走了过来。由于他认定吸烟是一种慢性自杀的行为,所以他这人几乎从不抽烟,对于烟的味道也非常敏感。结果他刚从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一出来,就看到平和岛静雄倚在过道的墙上不停地吞云吐雾。折原临也皱了皱眉,略微有些厌恶的举起一只手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用力地挥舞着,像是要把弥漫在周遭的烟雾都给赶走似的。 “闭嘴跳蚤!整天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真是烦死人了!”平和岛略微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冲着那个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身影低吼了一句。他用力地咬着香烟的过滤嘴,满脸的阴沉。 平和岛静雄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光盯着折原临也,他发现自己还是头一次那么仔细地打量对方,折原临也的身材是纤细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极其消瘦,套在那身宽松的囚服里,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他的皮肤很白,肤质很嫩,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从他那敞开的领口望进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几处青紫的痕迹,锁骨上还有一圈红彤彤的牙印! 平和岛静雄“呸!”了一声,把咬在嘴里的烟蒂给用力地吐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指着折原临也的脖子问他道:“那个是怎么回事?” “诶?你是说这个牙印吗?”折原临也低下头,故意扯开衣领,像是在炫耀似的,一脸无所谓地道:“哎呀哎呀,小静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呢?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的缘故,所以才对那方面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呢……不过弗朗西斯警长也真是的,怎么可以在别人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热情的印记呢?真是让人难为情啊……” 折原临也知道对方大概已经听到了他所故意散播的那些谣言,虽然他本人很清楚弗朗西斯除了偶尔会抱抱他、摸摸他,在他身上咬两口之外,并没有再做过别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他把他和弗朗西斯的关系描述得暧昧缠绵。 折原临也一眼就看出平和岛静雄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为了避免他一时冲动,跳过来对着自己要打要杀的,所以他立刻把弗朗西斯给搬了出来,希望对方能稍微识时务一点,赶紧把路给他让开。 “难为情?临也老弟哟,我可是一点也没有从你的脸上看到有任何难为情的地方啊……”平和岛静雄突然凑过来,一把揪住折原临也的头发,把他的头拉拽着向后仰:“你刚才笑得很开心嘛,难道不是因为警长阁下干你干得很爽、你很享受的缘故吗?”他把头埋到折原临也的颈窝处,鼻尖和他的皮肤之间只隔着很小的一点距离。平和岛静雄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厌恶地放开了对方:“跳蚤就是跳蚤,不但臭,还又烂又脏!真是令人恶心!” 第25章 针对 平和岛静雄和折原临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好言好语地说过话,所以折原临也对于平和岛静雄所说的那番恶毒的言语并没怎么在意。可仅仅只过了几天之后他就发觉自己错了。 平和岛静雄虽然没像以前那样,一见他就怒吼着冲过来揍他,但他却从各个方面针对他,折磨他,犹如软刀子切豆腐般,让折原临也感觉难受极了!比如现在——折原临也端着盘子,要了一份咖喱饭,还极其好运地分到了一块小小的蛋糕。 折原临也迫不及待地用塑料勺子舀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咬着勺子细细地品着奶油的味道,一边蹦蹦跳跳地端着盘子朝他所看到的空位走了过去。 可他刚走到一半,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平和岛静雄撞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正好把他端在手里的盘子给打翻了。米饭咖喱撒了一地,就连那块只咬了一口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啊临也老弟,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平和岛静雄勾起一边的唇角,怪笑着拉了拉警帽的帽檐。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却没有浮现出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折原临也低头看了看那块掉在地上的蛋糕,到现在为止它已经被其它的犯人或有意、或无意地踩了好几脚了,原本漂亮的外形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一块紧紧贴在地板上的、肮脏的污渍。 “本来我是想说‘小静你是不是瞎了啊,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你居然都没有看见?看来你不止是脑子坏,就连其它的器官都出了问题了!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已经一身是病了,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还怎么得了啊?八成会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不过既然你已经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我也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好了。不过小静啊,既然你把我的午饭打翻了,是不是应该再去帮我弄一份呢?你应该知道犯人每天能吃到多少东西都是有定量的,但如果运用你狱警的特权的话,再多弄一份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才对。” “真是抱歉啊临也老弟,虽然我的心里的确感到很过意不去,但身为一个狱警,怎么可以随意破坏监狱的规定呢?想要吃饭的话就自己想办法,你和警长阁下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 平和岛静雄一反常态的牙尖嘴利起来让折原临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他只愣了短短的一秒钟,就又恢复了常态:“真没想到小静你当了狱警之后不但派头涨了,就连脑子也稍微变得聪明了一点点啊,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算是不错的进步了,谁让你只是个大块头的单细胞生物呢?对你的要求不能太高。” 折原临也对着他向赶臭虫似的挥了挥手,那样的动作和神态让平和岛静雄的心里那点厌恶的感觉暴涨到了顶点。 明明……明明只是个囚犯而已,还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却非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轻蔑地看着自己!该死的跳蚤……好大的胆子呀! “喂,临也老弟,你应该很清楚身为囚犯是不能随便辱骂狱警的……既然知道这一点还故意辱骂,那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呢?”平和岛静雄用中指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蓝色墨镜,然后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折原临也的手腕,把他一把拽出了餐厅。 平和岛静雄的力气很大,那只握住他手腕的手简直就像一把铁钳子似的,让折原临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他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由于监狱里狱警随便拉囚犯去打炮的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了,而折原临也的名声又太烂,所以某些好事之徒就在他们的背后吹起了口哨,有的甚至还起哄似乎地大声叫嚷着:“那个卖屁股的j□j真是能干,居然又勾搭上了别的狱警,他就不怕警长阁下知道之后会生气吗?” “也许他就喜欢被警长阁下扒了裤子打屁股呢!哈哈……” 折原临也没有去理会这些声音,也没空去理会。因为他很快就被平和岛静雄飞快地拉出了餐厅,然后又被推进了卫生间里。 平和岛静雄放开了折原临也,然后锁上了卫生间的门:“临也老弟,看在大家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今天就小惩大诫好了。”说完,他用警棍把摆放在门口的一个塑料桶给打翻在地,塑料桶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非常准确地停在了折原临也的脚边。 “把这间厕所打扫干净,我会在一旁看着你,什么时候干完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听清楚了吗临也老弟?听清楚了的话就快点开始,要是错过了时间的话,我担心你会连晚饭都吃不上的。” 折原临也蹲下来看了看那个用来装水的塑料桶,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之后,却突然猛地跳了起来,顺便还举起这个桶朝着平和岛静雄所在的方向用力地扔了过去! 平和岛静雄看都没看,只是凭着声音偏了偏头,就躲开了折原临也的攻击。那个水桶猛地砸中他身后的木门,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小静静哟~看来你的脑子的确有问题,难道你认为你当了狱警之后,我就会乖乖听从你的吩咐吗?而且你摆明了是在找茬不是吗?”折原临也两手一摊,脸上除了笑之外,还隐隐透着一股不耐烦的神色。 他觉得自从在这个名叫天堂岛的鬼地方见到了平和岛静雄之后,他和对方的位置就完全颠倒了,而且平和岛静雄现在的样子也变得有些奇怪,要是换了以前的话,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就该烧高香了,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一直都是他的梦想吗?结果他现在不但反过来招惹自己,还用了这么恶劣的方法,实在是让他感觉很不习惯! 第26章 相杀 折原临也脸上的表情细微地扭曲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但平和岛静雄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知道这是折原临也生气了的表现,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平和岛静雄得意地扬起了一边的唇角,他第一次为自己身为狱警、拥有折原临也所没有的特权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是的,他是狱警,在这个四面环海的海岛监狱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而这个牙尖嘴利、桀骜不驯的跳蚤只是一个囚犯而已。身为狱警就应该对其进行管理,别说只是让他清理厕所,就算是让他趴在地上,用舌头把那些肮脏的污渍给一口一口地舔干净,也不是不可以的!身为囚犯,他只能选择听从自己的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说了,像他这么个肮脏下贱的东西,本来就适合干这样的工作。 想到这儿,平和岛静雄再次不动声色地把折原临也从到到脚打量了一遍,虽然对方全身上下都显得干干净净、一层不染,但平和岛静雄却越看就越觉得对方脏得不行,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就跟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臭味一样,真的是又脏又臭,简直堪称臭不可闻!平和岛静雄感觉自己跟他站在一起,就犹如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垃圾堆里一样,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想要使用暴力让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冲动! 平和岛静雄再次把那个桶踢到了折原临也的面前,顺便还把放在门后的地板刷也给扔了过去:“你的废话说完了吗跳蚤?快点干活,把厕所刷干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折原临也不怒反笑,他挥了挥手,一把小刀……哦不,准确的说是一把由胶带层层包裹着的刀片从的衣袖里滑了出来。 这把自制的小刀虽然简陋,但在这个封闭的监狱里能弄到这样的东西,也算非常难得了。折原临也握住被胶带缠绕着的那部分,然后把j□j在外的锋利刀尖对准了平和岛静雄:“小静,自从在这里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处处针对我,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别忘了我和弗朗西斯警长的关系,如果我们在这儿打起来的话,警长阁下肯定会不高兴……” 折原临也本来是想搬出弗朗西斯,狐假虎威地把对方给唬住,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平和岛静雄就已经摘掉了眼镜,一脸狂暴地朝着他冲了过来! 这样的变化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折原临也还是非常及时地弯下了腰,躲过了对方挥过来的拳头,然后极其灵巧地往旁边迈了一步,转身、挥刀!刀尖右下向上地划破了平和岛静雄的警服,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伤痕! 血花飞溅,平和岛静雄痛得闷哼了一声。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一时停住了脚步。 折原临也趁着这个机会把刀收了回来,然后颇为挑衅地伸出舌头,将粘在刀尖上的血迹给舔了个干净:“小静静哟~其实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啊,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好吗?”折原临也貌似纯良的笑着,如果不是他的嘴唇上还沾染着血迹的话,光看外表还真有几分故作出来的可爱劲儿。他这么说当然不是真的为了要和平和岛静雄和平相处,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他自从进入监狱之后,就没有再和人动过手,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不过只是个纤细瘦弱的、人畜无害的家伙。虽然偶尔有点毒舌,偶尔有点讨厌,但却只是个靠着卖屁股才能在这个监狱里平安生存下来的弱者,实在是没什么好提防的。这样的心态让折原临也在收集情报方面少了很多麻烦,他可不想只因为跟平和岛静雄打一架就把自己的真实实力给暴露出来。 可是平和岛静雄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折原临也把弗朗西斯的名字挂上嘴边的时候,他心里那点原本还算压制得住的怒气猛地窜上了脑门,额头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地冒了起来,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完全控制不住。 他捏紧了拳头,手指的骨节发出一阵卡拉卡拉的响。 折原临也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要糟!所以他连忙朝着门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然而平和岛静雄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还没有靠近那扇门,就被平和岛静雄一把抓住了衣领,像拎小鸡那样整个拎了起来,然后再往后面用力一扔! 折原临也顿时就像个沙包似的凌空飞到卫生间另一边的墙上,还好他应变够快,非常灵活地用脚在墙面上蹬了几下,活像一只灵动的猫在墙头攒动似的,不但没有直接撞上去,还两三下便平稳地落了地。 “小静,你可真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啊!”折原临也皱起了眉,他刚一落地就朝着平和岛静雄冲了过去,那把简陋的小刀在他的指尖飞快地跳跃着,以一种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朝着平和岛静雄的脖子刺了过去。 平和岛静雄凭直觉猛地偏过了头,不但躲过了这一攻击,还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放……放手!”平和岛静雄握得很用力,这让折原临也感觉自己的手骨就快要被对方给捏断似的,痛得他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平和岛静雄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略带得意地冷笑着,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折原临也的手指头,让他紧紧拽在手里的小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折原临也咬着牙,猛地跳了起来!右腿一弯,膝盖狠狠地撞在了平和岛静雄的脸上。 从某些方面来说平和岛静雄的确像是个怪物,虽然折原临也的力气不像他那么大,但如果换做普通人挨了这一下,就算不晕、也得流一脸的鼻血再断两颗门牙才对,但平和岛静雄除了往后仰了仰头之外,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平和岛静雄狞笑着像扔铅球似的,扯着折原临也的胳膊原地转了几圈!再感到力度差不多了,再把他像扔沙包似的掷到了地上! “啊——”折原临也猛地落了地,痛得闷哼了一声,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平和岛静雄便已经提起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头上。 第27章 单方面的殴打 平和岛静雄从来都没有抓住过折原临也。 在他的印象里,折原临也简直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他总在自己身边转,可每次都在自己即将把手握紧的时候,溜溜地滑了出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抓住他了,所以平和岛静雄不愿意给折原临也任何有可能翻身的机会,他摘下挂在腰间的手铐,保持着单腿踩在折原临也头上的姿势蹲下身来,一把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然后用手铐牢牢地反铐在背后。 折原临也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在确定自己绝对无法挣脱掉那副该死的手铐之后,他用一种略带挑衅味道语气,在平和岛静雄的脚底下艰难地开了口:“小静……你把我铐起来是想要在我面前显摆你身为狱警的权威吗?哈哈……明明只是一个单细胞的草覆虫而已,别以为换了个工作……你就不是草覆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狱警身份,是你那个当明星的弟弟用大量的贿赂换来的……哈哈哈……不过只是个靠着行贿犯罪往上爬的家伙而已,有什么资格以管理者自居啊!啊——问你呢,小静静——” 显然折原临也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他的话成功地彻底激怒了平和岛静雄!行贿什么的他也不想啊!可是他能说幽做得不对吗?幽是为了他好,一心一意为了他好!即使是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帮助了自己,可他依旧感谢对方为自己所作的一切。 目光下移,平和岛静雄默不作声地看着那颗被他踩在脚底下,一动也不能动的黑色脑袋,表情狰狞地眯起了眼睛。区区一只跳蚤而已……只不过是只跳蚤而已!有什么资格对着幽评头论足? 折原临也清楚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明显变得犹如凝结了一般,极其沉重和压抑,但他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趴在地上笑着道:“我都能从警长阁下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其它的狱警当然也知道。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布里塔尼亚人……对于行贿这样的行为都是很反感的!所以你即便成了狱警,人家也一样看不起你,我也一样……” “啰啰嗦嗦的烦死人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看得起!不需要!”折原临也的话还没有说完,平和岛静雄就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猛然袭来的剧痛,让折原临也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他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就像断了的弦一样,戛然而止,然而这样结果却还并不能让平和岛静雄感到满意。他跨坐在他的身上,做了一件他从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他开始单方面的殴打折原临也,尽情的、尽兴的,一拳又一拳地、狠狠地揍在他的脸上,胸口上,肚子上。 平和岛静雄的拳头很重,没一会儿就把折原临也的眼角打得淤青一片,其中一边的脸颊也给打肿了,血不断地从他的鼻子和破掉的唇角飞溅出来,星星点点的红映在折原临也的脸上和周围的地板上,让他此刻的样子看上去凄惨极了。一来是因为他真的很惨,二来则是因为他的皮肤很白,稍微有点痕迹就会显得很刺眼,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暴力殴打过后的样子,简直堪称触目惊心! 但平和岛静雄还是觉得不够!他抓起折原临也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地拉扯着,然后狠狠地撞向地面。 “小静,你不要……”折原临也在他揪起自己头发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妙,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头就已经嘭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嘭!嘭!嘭!……”平和岛静雄揪着他的头发机械性的往地板上撞,撞了一下还不够,一连撞了好几下之后,直到在地板上看到了血迹,他才停了手,把已经几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折原临也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扭开盥洗台的水龙头,在水槽里放满水,然后把折原临也的头猛地按了进去。 折原临也猝不及防地吸进了好几口水,那种窒息的感觉让脑子已经昏昏沉沉、几乎已经丧失了神智折原临也猛地清醒了一下,他在水槽里拼命地晃着头,一层淡淡的、水红色的血迹从他脸上、发丝里扩散到水里,像一团红雾在水中飘散似的,很快就把那一槽子水全都染成了红色。 平和岛静雄眼看着折原临也快不行了,这才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水里给拉了出来,在看着他喘了一口气之后,便又把他的头给按进了水里。 平和岛静雄居高临下地看着折原临也拼命挣扎的样子,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快感:“看不起我又能怎么样?我是狱警……而你只是个犯人,我再不光彩,也比你强太多了!别忘了你只是个卖屁股的烂货而已,在这个地方,我想对你干什么,就能对你干什么!别以为你和警长扯上了关系就能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你信不信……哪怕我就在这里上了你,他也不会为你说一句话!” “呼呼——咳咳咳……”折原临也再次被拽出了水面,他拼命地呼气、吸气、即使因为这个而引起了剧烈的咳嗽,他也还是忍不住想要那么做。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感觉自己的肺好痛,痛得简直就像快要爆炸了似的。可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抓住了平和岛静雄话里那点让他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喂喂小静……咳咳……你刚才说什么?你要上我?啊哈哈哈……原来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想要跟我来一发啊,这么说你其实是在吃醋啰?哈哈哈哈哈……” 折原临也大笑了起来,他转过头,用他那只被打得又青又紫的眼角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平和岛静雄,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小静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只可惜啊,你只是个单细胞的草覆虫而已,像你这样的怪物,是得不到救世主的爱的!我爱人类,而你不是人类,所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不要妄想了好吗?天啊,只要一想到我居然会被小静的那样的怪物给看上,我就恶心的好想吐啊!” 第28章 恼羞成怒 折原临也刚把话一说完就真的弯下腰吐了。 他不是在装样子,而是真的在吐,大概是头部被多次击打之后引起的后遗症。但由于他中午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仅仅也就只是吐出了几口酸水而已,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干呕。 “你这个该死的跳蚤……你说谁看上你了啊啊啊啊!” 平和岛静雄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猛地吼了起来。他很生气,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气折原临也说自己看上了他这事儿?还是在气他说他永远也不会看上自己,并且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想吐的问题。但他就是生气了,而且气得想要发狂! 平和岛静雄一把握住折原临也的肩膀,再次把他推倒在地。折原临也的头重重地撞到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嘭”地一声脆响,让他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平和岛静雄直接无视了折原临也翻起的白眼,猛地扑到了他身上,一边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裤头。 “你吐了……你他妈居然敢真的吐出来!如果真的那么恶心的话……警长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也吐给他看啊!明明只是个主动张开双腿让男人干的烂货而已,话还那么多!我告诉你,我上你跟看没看上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玩玩罢了!你只是只微不足道的跳蚤而已,别说是上了,就算是杀了你也没有关系!” 平和岛静雄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折原临也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那张眉目姣好的脸上布满了被他殴打过后的斑驳印记,他张着嘴,吐出了舌头,是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要死了似的,怪可怜的。 平和岛静雄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感到非常满意,他松开了掐着折原临也脖子的那只手,转而全心全意地把折原临也的下半身给扒了个精光。 折原临也的腿又直纤细笔直,腿上的肌肤很白,几乎没有腿毛,给人一种极其光滑洁净的映像。 平和岛静雄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握住其中一只脚的脚踝,再大喇喇地拉开,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平和岛静雄对着折原临也半裸的身子细细地审视了一番,不得不承认这个该死的跳蚤的确还算是有几分姿色!同样身为男人,长着完全一样的肢体,可折原临也的看上去就是要比其他人来的赏心悦目,尤其是他的屁股,小小的,圆圆的,将他的双腿拉开之后,那个颜色粉红的入口便从那两瓣雪白的臀瓣中绽放开来,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引诱别人去采摘的菊花。 甚至就连那副代表雄性的器官看上去都是可爱的。那个肉红色的小家伙垂头丧气地缩在稀疏的草丛里,一副干干爽爽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碍眼。 平和岛静雄伸出手,故意抓住那团器具用力地搓了搓,一下子就让半昏迷的折原临也痛得低吟了几声。他像个虾米一样在地板上胡乱地动着,双腿也不受控制地乱蹬,可由于双手被反铐在背后的缘故,让他的这一下意识的反抗很不成系统,根本没办法从平和岛静雄的手中逃脱出来。 “叫什么叫?反正这个东西你也是用不着的,干脆我替你割掉它好了。”说是那么说,但平和岛静雄在看到折原临也痛得流出了几滴眼泪之后,知道他受不了了,便立刻就松开了手。他现在的心情是气愤之中带着点愉悦的,没想到这个讨厌的跳蚤有一天真的会在他的身子底下哭泣哀嚎,那张布满伤痕的笑脸上泛着几滴泪水的样子,还真让人觉得有点可爱呢!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负他,让他哭得更厉害一点。 所以平和岛静雄拉开了自己的拉链,然后把从裤子里把那个已经完全硬起来的器具掏出来,直挺挺地抵在了折原临也的菊口上,然后俯下!!身子,用力地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折原临也说过的那样,平和岛静雄从来就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所以他对于那方面的经验几乎是一片空白的。虽然来到天堂岛之后,他目睹过好几次他的狱警同事们侵犯犯人的场景,但那也仅仅只是让他有了一点粗略的印象而已,所以他完全不懂得前戏和润滑为何物,就这么直接硬来,理所当然地让折原临也和他自己都感受到了痛苦。但他俩的痛苦是不一样的,平和岛静雄只是觉得折原临也的那个地方很紧,紧得让他只进去了三分之一便再也前进不了了。那种悬着一半、欲求不满的感觉让他觉得糟透了!虽然他那个玩意儿长得比较粗壮,但他认为既然折原临也能和弗朗西斯搞在一起,已然身经百战了,那他又怎么可能会进不去呢?一定是折原临也故意不让他进去! 想到这儿平和岛静雄发了狠,他握住折原临也的两条腿,将其对折起来,令他的屁股完全向上挺起,摆成一个更加容易进入的姿势之后,他腰部一个用力,硬生生地将剩在外面那部分也给挤进了对方的体内。 “不要……啊!”折原临也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惨叫,平和岛静雄那根粗壮坚硬的器具就像是被一把利刃一样直挺挺地刺入他的体内,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半似的,疼得他浑身颤抖,简直就犹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那种感觉是极其令人恐惧的!那根在他的肚子里横冲直闯的玩意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的肠子给捅穿似的,痛得他不住地在地上乱抓,很快他的十指指尖便被他自己给抓得血肉模糊了。 “这是没想到……原来这么小的地方,居然真的能容下这么粗一根东西!嘿嘿……”平和岛静雄一脸坏笑地开始挺动。起初还比较缓慢,后来渐渐地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把那个狭小的菊口撑开到了极点,虽然没有破,但里面却还是受了伤,几缕血丝随着他抽擦的动作从里面被带了出来,起到了一定润滑的效果,这让平和岛静雄感觉就要舒服了很多。他一边大力地往里顶,一边紧紧地握住折原临也的腰,想要尽可能地进到他体内更深的地方。 甬道里层层嫩肉的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就像一张小嘴用力地在吸吮似的,那种感觉简直令平和岛静雄疯狂!所以他仰着头,口不择言地大叫道:“舒服……真舒服!临也老弟,你明明都已经被警长阁下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能这么紧呢?” 他用力地顶了几下之后,把折原临也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平趴在地上,而平和岛静雄则趴在他的背上,两腿张开,紧紧地架着折原临也的屁股,再次直挺挺的、由上至下地进入了那个已经被弄得红肿不堪的菊口,并且非常顺利地一杵到底,只剩两个小球还留在外面。他继续大力地冲撞着,j□j的袋囊重重地打在折原临也雪白的屁股上,发出一阵“啪啪啪”的声响。 第29章 我要越狱 “……大多数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按时换药我保证你的身上连条疤都不会留下,不过还是有几处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路德维希坐在折原临也的病床边上,一边低着头翻看手里的检查报告,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折原临也是被平和岛静雄给送到医务室来的,他当时的情况看上去糟透了,尤其是头上和下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被血给糊住了,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死了似的。 路德维希虽然有些不良嗜好,但在对待工作的态度上却是非常认真负责的。他告诉折原临也说,他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必须待在医务室旁边的病房里躺几天,如无必要的话尽量不要下床;同时他的还有几根手指的手指甲翻起来了,虽然路德维希已经替他好好地包扎过了,但还是尽量注意不要沾水,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最后他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支软膏扔到折原临也的面前:“你身体里面有一些地方撕裂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里,虽然我也替你处理过了,但我想你最近几天在上大号的时候应该不会很轻松,而且你还不能太用力……” “所以你就给了我这个?”折原临也用他剩下那几根为数不多的好手指头捏起了那支软膏,动作随意地在路德维希面前晃了晃。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没错,你最好在每次上厕所之前都往你那里抹一点,它能帮助你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路德维希在正经起来的时候是非常正经的。无论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严肃脸,还是他那一头用发蜡梳得油光滑亮、一丝不苟的金色短发,甚至他那一口不带任何音调起伏的声音,都让他显得严谨到了极点,真不愧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一板一眼得简直就像是个机器人。 虽然折原临也觉得他们现在正在谈论的内容有些实在是好笑,但在对方那种极其严肃的表情让他不得不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但几天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折原临也在病房里躺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 如果有人问他是不是觉得寂寞了?他可以很肯定地回答说,是的,他的确有那么一点寂寞,但这并不是他笑不出来的原因。 事实上他待在这儿的一周里,每天都总有一些“顺道”从他病房外面经过的犯人会趴在房门那扇小小的窗户上,对着他做出一些极其下流的动作,比如亲吻玻璃,或者伸出舌头对着他的所在的方向舔来舔去之类的。 折原临也知道自己长相不俗外加名声不好,所以很自然地便会成为一些变态的目标。而且自从他让平和岛静雄一路扛着到了医务室之后,他所编造的那套谣言便彻底破产了,这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虽然那天平和岛静雄大发慈悲地用他那条被撕成了几块破布的裤子替他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他那副要死不活的形态,和他那两条挂在对方背上的、光溜溜的腿,就已经足以说明所有问题了。 在一般人看来,如果他真的和弗朗西斯关系匪浅,那么即便是身为狱警的平和岛静雄也不应该敢打他的主意才对。但平和岛静雄不但把他给上了,事后弗朗西斯也没找他的麻烦,这说明折原临也和弗朗西斯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或许他的确上过那位警长的床,但他对于那位警长而言却根本就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个小玩意罢了,根本就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什么专属的地下情人。 更何况他已经在医务室里躺了一个礼拜了,如果弗朗西斯有一点点在乎他的话,就算不来看他,也应该派人问问他的情况,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静这回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啊……”折原临也翻了个身,他趴在床上交叉地翘起双腿,貌似欢快地随意晃动着,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派轻松,像是很享受眼下这种闲暇的生活。可实际上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透了!他不但被一个单细胞的草覆虫给上了,而且只要他离开了这间病房,立刻就会被一群对男人的屁股充满遐想的变态给盯上。 天啊……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费尽心机的想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可最后却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折原临也并不害怕,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觉得恶心了,而且也实在是太疼了! 折原临也摸了摸自己屁股,一次就害得他丢了半条命,如果再多来那么几次的话,他想自己一定会死的。这怎么可以呢?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可爱的人类等着他去爱呢,他怎么可以死在这个鬼地方呢?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方式…… 折原临也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事实上他从进入这个监狱的第一天起就在想办法离开,但这显然是非常困难的。 首先,他们的监仓位于地底深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地面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上去了也离不开,监狱四周除了层层的铁丝网之外,还要高大的围墙以及通了电的电网,监狱里外都布满了岗哨,高高的塔楼上无时无刻不站着荷枪实弹的狱警,只要他们发现任何人、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便会立刻开枪将其击毙。 就算他躲过了这一切,他也还是离不开天堂岛。因为这里四面环海,除非他能登上每半个月来这儿一趟的货轮,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幸运的是他偷偷地在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份这个监狱的平面图,也利用收集情报的借口,让弗朗西斯给他调换了好几次工作,让他几乎逛遍了所有囚犯能够涉足的地区。通过仔细的观察之后,他找到了一条貌似可以帮助他离开地底的道路。但到了地面之后,能否躲过为数众多的狱警并且顺利登船,就得看他的运气了。 折原临也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从洗衣房里弄一套狱警的制服来蒙混一下,虽然有些冒险,但也值得一试。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先想个办法来转移一下狱警们的注意力,尽最大的可能确保自己的行为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发现,同时他也想要借这个机会教训一下那个该死的单细胞生物! 想到这儿,折原临也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大男孩招了招手,微笑着对他说:“马修,能扶我去一下洗手间吗?你知道的,我走路不太方便。” “好的临也先生。”那个戴着副眼镜的大男孩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和折原临也一样的囚服,但却笑得极其干净温和,一点也不像会被关到这个监狱来的犯人,反而更像是一个正在学校里念书的好好学生,还是非常乐于助人那一种。 第30章 硫酸 马修威廉姆斯是天堂岛监狱里少见的异类。 说他是异类并不是因为他这人性格怪异,而是因为他进入监狱的原因和其它犯人稍微有点不同。 他今年二十岁,原本在一间大学当图书管理员,性格温和,待人有礼,过着跟一般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虽然收入不是特别丰厚,但也算得上是很过得去了。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他这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彻底葬送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撞死了一个嗑多了药在马路上乱窜的官二代,对方是某伯爵的独生子,家族势力强大!虽然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而且还是由于对方没有遵守交通规则乱闯红绿灯所造成的,但对方还是想办法给他胡乱安了个罪名,愣是给判了二十年的重刑。 马修长得不错,金发蓝眼白皮肤,虽然算不上有多漂亮,但也颇为俊俏,可除了一个四十来岁、外号叫古巴大叔之外,愣是没能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光凭这一点就让折原临也感到非常不解了,但更离谱的是,他进来快半年了,却连一点监狱里的黑暗气息都没有沾染上,还像以前一样温和乐观,见了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脾气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再加上他的记录一直非常好,就连狱警也都很喜欢他,没多久他就得到了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在医务室里帮着路德维希打杂。 折原临也把胳膊放在马修的肩膀上,故意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跟着他慢吞吞地从卫生间挪了回来。 “临也先生,当心啊……慢慢坐下去,动作千万不要太大了……” 马修小心翼翼地把折原临也扶到病床边坐下,一脸的担忧,看上去像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动作会牵扯到下面的伤口。 其实折原临也的伤早就没什么大碍了,最起码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装作还不能走路的样子,纯粹只是为了在医务室里多赖上几天,因为他知道三天之后的晚上七点,就会有一艘补给船来到天堂岛,那是他唯一离开这里的机会,所以他必须等到三天之后才能从这里离开,太早了也许会遇到别的麻烦,毕竟现在外面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越狱了,就必须得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进去,不能因为一些意外而打断了他的部署。 想到这儿,折原临也再次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站在他床边的马修,然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太单纯了……单纯得简直令他感到恶心!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这个马修是他越狱大计中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非但不能得罪,还得想办法让他对自己产生更多的同情,以便让他先帮自己做点事情。 “唉……好无聊啊……”折原临也趴在床上叹了口气,他一把抓住马修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道:“我都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可我的伤却还没有养好……马修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没电视、没杂志、没小说,大多数时候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很难熬啊……” 马修也跟着叹了口气,他对于折原临也的遭遇非常同情,觉得对方只不过是因为长相姣好,居然就被某个无良的狱警给强行那啥了,实在是够倒霉的!可他除了同情对方之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在监狱里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双方都是犯人倒还可以向上投诉,如果证据确凿,而弗朗西斯警长又心情好的话,倒也会管一管。可如果犯事的是狱警,那就彻底完了。 马修邹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对着折原临也露出他的招牌微笑,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说:“如果你觉得闷得慌,那我尽量多抽点时间陪你说说话好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千万不要到处乱走。” “那怎么能行呢?如果你因此耽误了工作,说不定他们会把你调去厨房或者洗衣房,那可就不能像现在这么自由了。”说到这儿,折原临也突然话锋一转,撺掇着马修到他的牢房里去给他拿点东西:“我的枕头底下有一本《圣经的故事》,我之前只看了一点点,现在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替我把它拿过来呢?” 马修也觉得看书的确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所以立刻就点头答应道:“没问题,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现在就去替你把书拿过来。” “那就谢谢你啰!”折原临也笑眯眯地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笑得犹如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没过多久马修就拿着书回来了,折原临也在把他送走之后,立刻翻开了书页。这本书很厚,捧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可其实却是中空的。他在这本书的中间挖了一个洞,然后在里面放了点东西,除了几把自制的小刀之之外,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瓶,那本来是弗朗西斯用来装酒的,但是里面的液体早已被折原临也换成了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硫酸! 折原临也把那个瓶子塞进了裤子的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靠在门扉上,透过门上那扇小窗户看到基尔伯特又拉着那个老是哭哭啼啼的费里西亚诺进了路德维希的办公室,并且还把门给锁上了,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而给他打下手的马修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折原临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打开房门,装作肚子痛的样子飞快的跑进了洗衣房。 他在洗衣房里偷了一套自己能穿的警服,叠好之后塞进了怀里,然后再拿出那瓶硫酸,一股脑地全都倒进了洗衣房的下水道里。 “滋滋——”一缕白烟缓缓地在黝黑的下水道里飘散开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轻响声。 折原临也顺便把手里的玻璃瓶也给扔了进去,然后飞快地回到了病房里。 第31章 此路不通 三天之后,折原临也离开了病房。 他走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吃晚饭,所以他没有回牢房,而是直接去了餐厅。但他没有先去吃饭,而是趁着别的人都在忙着盛饭的时候,把马修拉进了餐厅旁的卫生间。 “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折原临也拉着马修进入了最后一个隔间里,并且锁了门。他神秘兮兮地告诉马修说,自己非常感谢他前段时间对于自己的照顾,所以他要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一个宝贝送给马修。 “临也先生你太客气了,照顾你是我的工作,礼物什么的真的不需要……”马修推迟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完,就让折原临也给打断了:“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说完,他拆开了抽水马桶上的水箱,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木棒。 监狱里的犯人不管是天生喜欢打架,还是纯粹为了自卫,多多少少都会找地方藏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这根木棒并不是折原临也藏起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拿来使用。 折原临也突然转过了身,二话没说就举起手里的木棒对着马修的头打了下去。 马修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个正着,当即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不过既然你那么乐于助人的话,就再最后帮我一次。”折原临也没心没肺的微笑着,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对马修有什么不好。他蹲下身来,三两下把马修给扒了个精光,露出一身雪白细嫩的肌肤。 折原临也抡起巴掌在马修的脸上扇了几个耳光,打得他的脸又红又肿,还流了点鼻血,让这张原本清清秀秀的脸显得特别凄惨。 他还在马修的肩头、胸口、手臂、大腿根上用力地掐了几把,让他全身上下都泛起了青紫的印记,凄惨中带着抹的色彩,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过一番似的。 折原临也换上了那身被他从洗衣房里偷出来的警服,然后从制服上扯下了一枚纽扣。 狱警制服上的纽扣都很独特,除了是用黄铜制成的之外,每一颗纽扣的表面都刻着代表布里塔尼亚皇室的图案——缠绕在一起的狮子和蛇。 折原临也把这颗扣子塞进了马修的手里,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把这次的事情也推到狱警的身上。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能直接把这事儿栽赃到平和岛静雄身上,但只要能和狱警扯上关系,身为其中一员的平和岛静雄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留下来看场好戏再走。 是的,只要马修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发现了,就一定会在监狱里引起很大骚动。虽然马修本人既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来头,但那个绰号古巴的大叔却很喜欢马修,不止是感兴趣那种喜欢,而是真的爱上了对方的那种喜欢。 那个大叔可不好惹,他虽然是个犯人,但却是一个囚犯集团的头头,整个监狱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毒品都要通过他的手来流通,所以在监狱里很有势力,与身为管理者的狱警关系暧昧,双方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互相都要卖对方几分面子,只要那位古巴大叔诚心追究,弗朗西斯就一定会给对方一个交代。不过折原临也认为事件大概不会朝着这么和平的方向发展,因为马修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那位大叔性格暴烈,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儿,折原临也得意的笑了笑,他把隔间的门打开,把马修拖到了外面随手一扔,然后再回到隔间里虚掩上门,踩着抽水马桶的水箱爬上了隔间的顶端,最后伸手卸下了天花板上那个铝制的盖子,一个黑漆漆的通风口立刻出现在了他眼前。 折原临也伸手进去摸了摸,通风口的四面都很光滑,但也很有很多灰尘,不过这点小问题对于折原临也来说都不算什么。他紧紧地攀住通风口边缘,然后脚下用力往上一跳,整个人便顺利地钻了进去。然后再把拆下来的盖子重新弄好,这样一来就显得天衣无缝了,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折原临也趴在通风管道内,把一个小电筒打开之后含在了嘴里。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兴奋!按照之前的构想,他能顺着这条通风管道进入位于更高层的一个仓库,里面堆放着很多牙膏、毛巾之类的日用品。而洗衣房的一截下水管道却正好在那间房的屋顶上。而对于那截管道,折原临也已经提前做过工作了。他知道他所倒进去的硫酸还不足以把那条粗大的水管给蚀穿,但却可以让其变得极其脆弱。到时候他只需要用小刀在上面轻轻一划——就能像切豆腐一样切下一大块看似完好,可实际上却已经腐朽得一塌糊涂的铁板了。 折原临也越想越开心,他嘴角上翘,眼睛弯弯地眯起来,笑得活像一只狡诈的狐狸。只要一想到他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就忍不住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他的身材纤细,即使是在狭小的通风管道里也能非常灵活地活动着。他一边爬,一边回忆着他在弗朗西斯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张管道分布图,非常迫切地想要找到那条向上的通道,然而当他到达了图上所指示的位置时,却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反而却发现了一条向下通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走错方向了吗?” 折原临也皱起了眉,意识到他看到的那张图纸也许太过老旧了,而这个监狱的某些地方多半翻新重建过,所以才会导致有些地方和图纸对不上号。 折原临也突然心烦起来,他所有的逃跑计划都基于他所看到的那张图纸,如果图纸上的管道有所改变,他就跑不出去了。所以他在怪自己太过心急的同时,也想换个方向碰碰运气。可是在这条狭小的通风管道里想要调整方向是比较困难的。他在尝试那么做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嘴里含着的电筒掉进了那条向下延伸的通道里。 “该死……”折原临也朝下边看了看,觉得距离也不是很远,他可以先下去,把电筒捡起来之后再跳上来,要知道通风管道里没有照明,到处都黑漆漆一片,想要顺利地找到出口,手电筒是必不可少的装备之一。所以折原临也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贴着管壁慢慢地滑了下来,尽量轻巧地踩在那个通风口的盖子边。他弯下腰,目光不可避免的透过盖子之上的缝隙,看到在他的正下方,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仰着头,朝着他微笑。 “出来,不速之客先生,我已经看到你了。” 折原临也吓了一跳!他在看清了跟他说话的人的确只是一个小孩之后,心里那点不好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加重了。 在折原临也看来,那个仰着头看他的小孩算得上是个俊俏漂亮的小家伙,下巴尖尖的,但脸蛋却很圆,带着点婴儿肥的感觉。他的眼睛很大、很好看,是一种非常漂亮的紫色,和他的贵族室友看上去很像。但不知道为什么,折原临也总觉得这个小孩看上去有那么点非常微妙的不协调感。他的长相和他的声音以及他说话的内容、神态等等,都让人感觉怪怪的。更何况这里是监狱不是吗?为什么会有小孩?本来监仓就应该是最底层的建筑了,为什么在监仓之下还有一个空间?而那个空间里居然还有个小孩?这实在是一件违反常理的事情。 折原临也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他隐隐感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然而他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那个小孩就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直挺挺地对着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快下来,否则我就要开枪了!” 第32章 骚乱 鲁鲁修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 昨天晚上监狱的餐厅里发生了一场很大的骚动,起因是一个犯人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光溜溜的尸体。 死者是一个名叫马修的年轻人,也是个犯人,但他是路德维希医生的助手,同时也是某个狱霸的小情人。 马修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脸上有伤,还流了鼻血,很明显是被人扇耳光扇出来的。除此之外他的全身上下都还布满了看似欢爱过后的痕迹,胸口上还有一处明显的刀伤,那是他致死的原因。 那个外号古巴的狱霸在他的手里发现了一枚狱警制服上的纽扣,立刻就认定他的小情人是被某个无良的狱警给先奸后杀了,所以当即便发了飙!揪住一个名叫安东尼奥的狱警拳打脚踢。 这下子餐厅里几乎所有的犯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吼叫起来,他们拿起手边所有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朝着其它的狱警冲了过去。而狱警也不甘示弱地举起了手里的警棍,展开了疯狂地反扑。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尤其是在餐厅里负责维持就餐次序的就那么七八个而已,所以他们必须地拼命,一旦被成群的犯人给包围住、并被打翻在地的话,他们就别想再站起来了。尤其是那个叫平和岛静雄的家伙,他简直就是个怪物,居然能用单手把固定在地面上餐桌举起来,那可是用一大块木头、塑料以及铁皮包裹而成的,重达上百斤,可他却能像抡铅球一样,握着餐桌的一个角用力一挥,一下子就把十几个朝他冲过去的犯人给打倒在地。 但即使是有这么个武力超群的家伙在场,狱警方面也因为人数太少而吃了大亏,好几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很快狱警的支援就到了,警长弗朗西斯亲自用手榴弹炸开了被犯人们反锁起来的餐厅大门,一队荷枪实弹、武装到了牙齿的狱警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里面打成一团的人群开了枪! “鲁鲁修,快趴下!”戴着全套护具的朱雀在混乱的人群之中看到了鲁鲁修,然后立刻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把他扑倒在地。但即使如此,他的额头还是被在这个空间里胡乱窜动的弹片给擦破了点皮。 狱警打死了十几个囚犯,总算把情况给控制住了。 弗朗西斯把那个古巴大叔给关了禁闭,然后把受伤的人送医,把剩下那些犯人全都赶回了牢房。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之后,很快狱警就又发现了另外的问题。在睡前点名的时候,鲁鲁修的室友,那个名叫折原临也的家伙不见了! “他人呢?到哪儿去了?” 平和岛静雄情绪激动地把牢房给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抽水马桶都给拆了下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没能将折原临也给找出来。 鲁鲁修对于平和岛静雄这种迁怒的行为非常不满:“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虽然我听说他今天就应该回来了,但那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吗?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他的室友而已,难道还需要我去迎接他吗?” “闭嘴!你他妈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很烦人啊!”平和岛静雄朝着他大吼了一声,然后一脸烦躁地冲了出去:“那个该死的跳蚤一定是趁着混乱逃跑了!一定是这样!你!快去通知警长和典狱长,立刻关闭所有的通道,有人越狱!” 刺耳的警铃声响了起来,所有的牢门立刻关闭。犯人们再一次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撕扯着卫生纸、拍打着墙壁和牢门,为折原临也越狱行为欢呼叫好。而狱警却为此忙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在岛上进行了地毯式的全盘搜索,找遍了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监狱外面的每一粒沙、每一株草都检查过了,但还是没有发现折原临也的踪迹,他这个人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彻底地从天堂岛消失了。 “难道他真的越狱成功了?这怎么可能呢?”鲁鲁修站在高高的铁丝网边上,透过方形的空隙看着不远处的那道高高的围墙,忍不住有点出神。这是个位于太平洋中间的小岛,四面都是海,就算他能逃出监狱,可又该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小岛呢?除非他有一架飞机或者是有一艘船…… 想到船的时候鲁鲁修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亮!是的,船!每半个月就会有一艘运送生活物资的船到达天堂岛,他们通常卸了货之后就会离开,只要抓住时机混上那艘船,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鲁鲁修越想越兴奋!虽然他完全不明白折原临也是怎么逃到监狱外边去的,但这的确有成功的可能!或者说他更加愿意相信对方的确成功逃离了这个鬼地方。如果折原临也可以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呢? 鲁鲁修笑了笑,他认为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鲁鲁修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嘿,鲁鲁修,我找了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儿?”朱雀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非常随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鲁鲁修皱起了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他和朱雀之间的距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朱雀警官。” 鲁鲁修的态度很冷淡,这让朱雀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说完,他伸出两根手指撩起了鲁鲁修的额前的头发,看到了那块贴在他额头上的纱布:“记得要按时去换药,要是留下疤的话就不好了。” “走开,别碰我!”朱雀的动作和谈话的内容都让鲁鲁修非常反感,他一把挥开了对方的手,表情烦闷地道:“留疤就留疤好了,我又不是女人,我不在乎!也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女人看待!”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我……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虽然很不甘心,但朱雀看到鲁鲁修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还是非常有眼色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其实我来找你主要是想要提醒你注意安全,最近监狱里不怎么太平……” 第33章 赌局 “最近监狱里似乎不怎么太平啊,短短一个月之内,居然死了三十多个人……”伊万把手里的报告不轻不重地扔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弗朗西斯道:“弗朗西斯,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的手指按在马修的照片上,用指尖轻轻地敲了敲。 弗朗西斯立刻回答道:“典狱长大人,关于马修威廉姆斯的死,我们已经做过详尽的调查了。虽然他看上去像是被人给先奸后杀的,但实际上他却并没有受到侵犯。而且经过排查之后,我们发现他手里握着的那枚纽扣是属于您的秘书托里斯的,因为只有他丢了一套制服,而其它狱警的制服却都能找的着,并且制服上所有的扣子也都在……据托里斯自己说,前些天他把一套制服送到洗衣房去清洗,但是现在……那套制服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 “哎呀哎呀,这么说我的秘书是个凶残的杀人狂啰?他不杀了人,还妄图用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洗刷自己犯下的罪恶?”伊万笑得非常夸张,但他的眼神里却连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还泛着几分不屑的光彩,显然是不相信他的秘书托里斯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其实不但伊万不相信,就连弗朗西斯也是不信的。 托里斯虽然是个狱警,但他和其它人不一样,非常文弱,别说杀人了,就连杀条狗都不敢!进入军警系统之后一直在做文职工作,即使他有那个胆子,以他那双只能拿笔的手也不可能杀得了马修。 所以弗朗西斯在想了想之后,给了伊万一个否定的答复:“其实我个人认为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所以还不能认定就是托里斯杀死了马修。比如哥哥我就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明明没有侵犯他,却一定要把他弄得像是遭到了侵犯的样子?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比起托里斯来,我反倒倒觉得另一个人更有杀死马修的嫌疑。” “谁?” “折原临也,就是那个失踪的犯人,据平和岛静雄说,虽然他这人看上去身材瘦弱,可实际上身手很好很能打,而且非常擅于用刀!现在监狱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他已经成功越狱了。” 伊万笑着摆了摆手:“这不可能,没人能逃出天堂岛……”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马修才刚死没多久那个叫折原临也的家伙就不见了,这么一联系的话他的确也很有嫌疑,那这个案子就暂时归咎到他的头上好了,凶手是犯人,总比凶手是狱警来得好。” 弗朗西斯勾起了唇角,笑得颇为暧昧:“遵命典狱长大人,其实哥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都没有再提马修的问题了。 伊万不但自己不提,他也不想听到其它任何人提。他认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必须尽快淡化,以免那些犯人老是想着暴动或者越狱之类的问题,这很不好,也许他们会因此再次闹出些事儿来,这就很麻烦了。 伊万不怕麻烦,但他担心自己到时候会按耐不住把这儿的犯人全都给杀了!但这是不可以的,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那么做。 “……总之就是不能让他们闲着,人要是太闲了就会胡思乱想……弗朗西斯,你觉得给他们增加点工作量怎么样?比如把一天工作四个小时改成工作八个小时之类的……他们工作累了之后,除了休息就不会再想别的事情了……” 弗朗西斯低下头,在伊万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办法真是糟糕透了!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帮人渣囚犯一定会抱怨个不停,然后咒骂狱警、咒骂政府和这个社会,最后他们就会竭斯底里起来,不但不会变得安分,反而还会越发地想要j□j或越狱了。 但这些问题弗朗西斯也就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伊万是他的上级,而是还是有个有着公爵头衔、脾气古怪的上级,弗朗西斯不想得罪他,所以他假装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才开口回答道:“好是好,但起效会不会太慢了?哥哥我倒是觉得尽快弄出个别的事件,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许更能达到淡化的目的。比如……举办个格斗大赛怎么样?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打架,干脆我们就让他们打个够好了。” 弗朗西斯的话勾起了伊万的兴趣:“格斗大赛?有意思……既然是大赛,就一定要有奖品才行。”伊万像个孩童那样歪着脑袋,微笑着想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道:“这样,大赛采取淘汰制,让有意参赛的都先去报名,然后采取分组淘汰的方式,一轮一轮地进级。谁要是能获得冠军的话,我就给他减刑二十年。” “二十年?这可真是大手笔……”弗朗西斯微微有些吃惊:“典狱长大人,这样的奖励会不会太重了?” “怎么会呢?”伊万摆弄着他围在脖子上那条长长的白围巾,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甜腻天真的笑容突然染上了几分嗜血的味道:“如果那二十年的减刑必须得用命来换的话,怎么看都是我们赚了。” “属下明白了,那比赛晋级的规则就定为必须要把对手给打死才算赢好了。” 剧情需要的分割线 典狱长要在自己生日当天举办格斗大赛,赢得冠军的人将会获得高达二十年的减刑。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落进水里的重磅炸弹似的,掀起的不止是涟漪,还有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波涛。 只要能在比赛中胜出,便可以直接减刑二十年!那些刑期少于、或者只有二十来年的犯人甚至可以被当场释放!这可真是……极其具有吸引力的奖励啊……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当然,严苛的比赛规则还是像盆当头泼下的冷水似的,浇熄了很大一部分人跃跃欲试的心。必须要杀死对手才能晋级什么的……实在是太困难也太危险了!这根本就是让双方以命相搏不是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其中一人赢得了比赛,自己也不见得能好多少,说不定才一进入下一轮的比赛就被其它的人给干掉了! 虽然来自中华联邦的某位名人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之类的话,但对于天堂岛上大多数的囚犯而言,自由和爱情虽然也令他们非常向往,但这两者加到一块儿还是比不上自己那条小命来得有份量。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监狱里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还没差到让人想要自杀的程度。 是的,那样的晋级制度在很多犯人看来就和自杀没什么分别。如果没有信心和能力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站着笑到最后的话,那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大多数囚犯秉着这样的心态没有去报名参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自己全部的热情投入到该场比赛中,因为到最后还是有一小部分不怕死的报了名,那帮人堪称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心非常成功地激起了其它囚犯的八卦之魂,所以他们不管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忍不住拉着身边的人讨论这次比赛的问题,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兴致极其高昂。 弗朗西斯对此感到非常欣慰,这么一来就再也没有人纠结于那天晚上的骚乱和折原临也到底怎么越狱的问题了。他的提议成功地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想必那位终日阴阳怪气的典狱长大人也会对此感到满意。 但基尔伯特此刻的想法和弗朗西斯完全不同。 别看他和弗朗西斯是关系密切的恶友,但他这个人天生就不具备任何政治方面的洞察力,他那颗早就被土豆和啤酒给塞满了的脑子完全不懂得怎样揣摩上司的心思,更不懂得如何讨上司欢心。但偶尔他那颗满是粗线条神经的脑壳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虽然和弗朗西斯想的东西凑不到一块去,但也颇为让人惊喜。 他看到了一个从这次比赛中捞钱的好机会,不是以前收个两三百黑钱那种,而是一笔大钱!他拉上了安东尼奥,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顺便还把门给反锁了。 “什么?你让我开个赌局赌最后谁能获胜?” 比起弗朗西斯那一脸目瞪口呆的白痴相,此刻基尔伯特脸上的表情则显得灵活多了,简直堪称意气风发:“没错,本大爷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不是你开,而是我们三个一起来好好地赚上一笔。”他走到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的中间,伸出双臂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他俩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们是狱警,公然聚赌不但不符合规定,还很损害我们的形象,但最重要的是……”他突然猛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们这么干了,典狱长就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不管我们赚多少钱,都一定会被他给没收!哥哥我才不想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绝对不干!” “放心弗朗,这个问题本大爷早就想过了。”基尔伯特坏笑着凑到他的耳边,也轻声地道:“我们当然不能直接出面,我们可以找个囚犯做我们的代理人,比如那个瓦修茨温利,他以前是银行职员不是吗?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一定可以做的非常得心应手……” 站在一旁的安东尼奥也是越听越兴奋,他不等基尔伯特把话说完,就接下了他的话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个报名参赛的家伙的基本资料和照片打印出来交给瓦修,让他去把那些东西贴在显眼的地方,以便吸引囚犯们到他那儿下注……” “其实本大爷就是这么想的,话说番茄混蛋别老是抢本大爷的话啊!不过这么天衣无缝的办法都能让本大爷给想出来,本大爷果然是个天才!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4章 杀手之王 恶友三人组在警长办公室里抱成一团,压低声音叽里咕噜地商量好了所有的细节之后,弗朗西斯怀着可以大捞一笔的心情,一脸兴奋地笑着拍了板:“好了兄弟们,那咱们还等什么呢?” 弗朗西斯摊了摊手,示意基尔伯特把报名参赛的名单递给他。 他打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依次将“参赛选手”的名字和号码输了进去,然后一份附带着照片的信息表便跳了出来:“虽然咱们监狱里从来都不乏亡命之徒,但是哥哥我还是想要看看到底都有些什么人,居然这么不怕死……” 第一个报名参赛的囚犯名叫丁马克,是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型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拘小节的气息,笑容狂妄而又显得很有自信。 弗朗西斯看着这人的基本资料轻轻地皱起了眉:“这是个……抢劫犯?”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奇怪的抢劫犯。他在三个月之内连续洗劫了四十八间珠宝店,他的同伙全都用枪,就他一个人每次都拿着一把斧头,不过这也为我们的同僚抓获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线索。” 弗朗西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在听到打印机开始工作之后,他点开了第二个“参赛选手”的资料。 这也是个型男,个头比刚才那个还要高一些,足足有一百八十七公分。而且看上去酷极了,照片上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块冰雕似的,光看脸就让人感觉很有压迫感。 “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eu黑手党成员,因向我国贩卖数额巨大的毒品而被判处三十年徒刑,本来判不了这么重的,但由于他开枪拒捕,打死了两个警察,所以被加了刑。” “打死了两个警察?上帝啊……真不明白那群法官为什么不判他死刑。”安东尼奥一边说话,一边拿起黑色的标记笔在打印好的资料上涂抹着。有些资料是可以公开的,但有些不行,所以必须要做点遮盖的工作。 “噢!天啊!”弗朗西斯神色复杂地从他的座位上跳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看,我们的监狱里居然有一个女人!” “什么?” “这不可能!” 虽然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知道这肯定是弗朗西斯在开玩笑,但他俩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那张出现在显示器左上角的照片之后,全都像傻了一样愣在了那里。 第三个“参赛选手”名叫王耀,来自中华联邦,罪名是谋杀了一个名叫本田菊的名誉布里塔尼亚人,手段非常残忍,但由于被害者本身也有些行为不端的地方,所以他只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但那可真是个漂亮的人!瓜子脸,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眉毛浓郁而细长,眉梢微微向上斜飞着,令他那张脸带上了几分狠艳的色彩。 但最好看的还是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水晶葡萄似的给人一种极其晶莹剔透的感觉。 他的鼻梁又挺又直、嘴唇红润。尤其是他的唇型非常漂亮,线条柔和而又菱角分明,明明是两片很薄的薄唇,然而看上去却让人觉得颇为饱满。 “吻起来一定很过瘾!”基尔伯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弗朗西斯要说监狱里有一个女人了,虽然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个叫王耀的家伙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但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基尔伯特发誓他从来都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除了弗朗西斯之外。但他俩的美是不一样的,弗朗西斯美得华丽而又帅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而这个人则拥有一种极其阴柔的美貌,咋看之下很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咱们这个狱警做得可真是失败,我居然从来都没发现监狱里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头儿快点,看看他住哪间牢房,天啊……我都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见他了。”说完这话之后,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对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非常邪恶,显然他俩在打同样的主意。 弗朗西斯把鼠标往下移了一下,然后给他俩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看还是算了,这人长得是漂亮,可他实在是太凶残了……”他指着显示器上的一串文字道:“你们看看,他把一个跟你们有差不多打算的家伙给阉掉了……” 这句话听得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顿时菊花一紧!下意识地加紧了双腿。 耀君往事的分割线 闪光灯闪个不停,无数记者站在台下,举着手里的长枪短炮对准那个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拍个不停。 王耀也混在人堆里,装模作样的举着个摄影机一个劲儿地往前挤。他当然不是记者,他来这儿是杀人的,而目标就是那个站在台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布里塔尼亚男爵。 是的,王耀是个职业杀手,隶属于一个名叫亚细亚的杀手组织。 那是全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之一,总部位于中华联邦境内,但它几乎在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设有分部,而王耀就是布尼塔尼亚分部里地位最高,身手最好的杀手。 三天之前,组织接受了刺杀那个男爵的生意,对方要求必须在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杀死他,所以王耀假扮成了记者,伪造了证件,混进了会场。 王耀给自己粗略地画了个妆,他换上了一身半旧的灰色西装,除了在脸上粘上两撇小胡子之外,他还戴了副眼镜,最后再戴上一顶大多数摄影记者都会戴的帽子,把他那一头长发全都塞了进去,混在一大波跟他打扮得差不多的摄影记者里,一点也不起眼,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哎呀!你在干什么呢?” 王耀在往前挤的过程中看似不小心地撞到了另一个正半蹲着身子在拍照的记者,他手里握着的相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混蛋!你居然弄坏了我的相机!你赔!你快点赔给我!”那名记者一把揪住王耀的衣领,不顾场合、不顾形象地扯着喉咙大叫大嚷起来,看来他的确非常心疼那个摔坏的相机。 第35章 炸弹 王耀一脸不耐烦地把拎在手里的摄影机往脚边一搁,空出手去掰对方的手指:“赔就赔嘛,你别拽我衣领啊!万一拽坏了怎么办?放手……快放手!” “不放!万一我一放手你就跑了怎么办?你腿那么长,跑得一定很快!我要是没能追上你的话,那我多亏啊!”除非你现在就把钱赔了!”对方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凶巴巴地冲着王耀干吼。 “多少钱?”王耀装出一副怎么也掰不开对方那双爪子的模样,一脸无奈地掏出了钱包。 “三万。”对方随口说了个数字,很明显是在讹诈。 “三万?”王耀本来已经开始数钞票的手指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就这么个破相机你居然要我赔三万?你还不如去抢!” 对方一听这话不干了:“破相机?你懂什么啊!那可是名牌,贵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少废话,赶紧给钱!” 王耀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对方眼前一晃:“最多三千,爱要要,不要滚!” “三千!你打发要饭的呢!”对方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三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王耀冷冷一笑:“不要是?那太好了,我连那三千都不想给呢!” “你敢!信不信我揍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实话跟你说,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两人站在记者堆里越骂越厉害,然后还真动了手。他俩先是互相推攘,最后干脆扭成一团打了起来。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会波及到自己,忙慌往旁边闪。会场里本来人就多,在加上混乱,所以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王耀在同那人扭打喝骂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动了动脚尖,把他放在地上的摄影机给踢到了台子下边的角落里。 站在台上的男爵大人皱起了眉,觉得台下这两个记者实在是闹得太不像话了,便不动声色地对周围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安保人员当然明白男爵的意思,四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膀大腰圆的男人拨开人群,两三下就挤到了他俩身边。这四个保镖连声招呼都不打,便一左一右地各自架起了两人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他俩给拖出了会场。 被扔出了会场之后,两个原本吵得面红耳赤的人却突然停止了争吵。王耀向对方使了个眼色,然后飞快地穿过马路,拐进一条巷子里。 “车准备好了吗?”王耀撕掉了贴在嘴唇上的假胡子,问跟着他进到巷子里的那个人道。 那个之前还在会场里和王耀吵得不可开交的家伙点了点头,做出了和王耀同样的动作,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那把卷区的大胡子,露出一张非常年轻的脸来:“早就准备好了,就停在对面那条街的路边。” 这个家伙叫做任勇洙,也是亚细亚的杀手之一。本来这个任务是上面交给他来完成的,但他在提前勘察过现场之后,却突然发现这很不容易。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是一家酒店的内部,那是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空间,连扇窗户都没有,导致他没法使用狙击枪。他有想过要带把手枪进入会场,然后一枪解决掉那个男爵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可如果他这么做了,就肯定会被会场内遍布的保镖给打成筛子。任务虽然完成了,但自己如果因此而丢掉性命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划算。而且对方的安保做得很严密,所有进入会场的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所以他就算是不要命了,也不一定能把枪带进去。 “真不明白那个委托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在新闻发布会的中途会干掉对方呢?而且还必须得在那个会场里思密达?如果换个地点和时间的话,我光用一根手指就能让他死二百多次思密达!” 任勇洙找到王耀说了一堆抱怨的话,表面是在诉苦,可实际上却是想请王耀帮他一把。 “我们的工作是替客户解决掉他们想要解决的人,至于客户为什么要解决对方,希望在哪里、用什么方法解决掉对方就都是客户的事情了,我们完全不需要知道,这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王耀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但他认为如果任勇洙把事情给搞砸了的话,会影响到亚细亚的声誉,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不是吗?可这个脑袋上顶着一根长长的呆毛、张嘴思密达、闭嘴思密达的白痴却连这么点小问题都搞不定! 王耀用眼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勇洙,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略带不屑的微笑。 是的,他一直都有点看不上这个比他小了三岁的亚裔少年。虽然对方也是组织内排的上号的杀手,无论是身手还是枪法都很不错,但王耀总认为他脑子里的神经回路出了点问题,只要稍微碰上点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就会变成一团浆糊!然后他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四处跟人求助!所以王耀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龙要把任勇洙这么个不稳定的家伙给吸收到组织里来?并且还委以重任…… 想到龙的时候王耀稍微心软了一下。 龙是亚细亚组织设在布尼塔尼亚分部的分部长,对王耀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是他把自己从那个黑暗、阴冷、充满了凶狠残暴的地痞流氓的贼窝里给弄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对方是看上了他的某些天赋,但王耀还是对此充满了感激。因为正是龙的举动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王耀喜欢这样的改变,最起码成为一个杀手之后,能够让他过上一种优渥的生活,他再也不用害怕饿肚子了,也再也不需要为了不被人打个半死,而被逼着去偷别人的钱包了。 王耀知道龙很喜欢任勇洙,虽然他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如果任勇洙这次暗杀失败,不但会影响到组织的利益和他自己在组织内部的排名,还会受到一些相应的惩罚,到时候龙一定会很忧心。 这几年龙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最近还被检查出了心脏有问题,医生说了他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王耀在仔细地考虑过之后,还是决定帮任勇洙一把。 他让任勇洙和他一起化妆成记者,不带任何武器以便通过会场的安全检查。只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了摄影机里,然后和任勇洙在会场里演了那么一出闹剧,趁着混乱的时候把藏着炸弹的摄影机踢到了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 王耀坐上了任勇洙早就准备好的汽车,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当汽车发动的时候,手表上的指针正好指到了炸弹所设定的爆炸时间。 “嘭!” 爆炸的声音从会场的方向传了过来,王耀从车窗看出去,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仅仅只隔了两条马路的酒店冒出一团耀眼的火光和浓烟。王耀得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第36章 本田菊 王湾站在男爵的灵柩前,装模作样地抹着自己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因为王湾的头上戴着几层厚重的黑色头纱,一下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让人感觉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王湾是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个很会打扮的女人,即使她现在穿着一身漆黑的丧服,也依旧显得很有味道。尤其是她捏在指尖那一张白色的手帕,是个很不错亮点。那张手帕是丝制的,上面用同样的颜色的丝线零星的绣着几朵梅花。 她戴了一双长及手肘的黑色丝绒手套,纤长的黑色手指姿势优雅地握着那方雪白的丝巾,形成一种强烈的颜色对比,给人一种低调奢华的感觉。 本田菊走到王湾的身边,他弯下腰,把手里握着的一枝白玫瑰轻轻地放在了灵柩的盖子上,然后目不斜视地,用一种非常低的声音问王湾道:“在下听说你遇到了点麻烦。” 王湾点了点头:“是的,你应该知道他和他前妻生了儿子,他们关系很不好,已经好多年没有来往了,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早就已经解除了父子关系、各不相干了。可没想到他听说了他父亲的死讯之后,立刻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他这次回来不但想要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和封地,还扬言要接收他所有的产业和财产,一个铜子儿都不会留我这个贪图钱财的继母。” 说到这儿,王湾唇角向下瘪了瘪,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其实她觉得对方说得没错,她之所以会嫁给那个比她年长二十多岁的男爵,的确是看上了对方有钱有势,但她从没想过要通过什么恶劣的手段来谋夺对方的财产,她只希望在对方挂掉之后,能分到她应得的那部分就行了,并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直到她在一场舞会上碰到了多年不见的本田菊,她那颗早已沉寂的心才又再度活络了起来。 王湾是在一家孤儿院里认识本田菊的。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只有八岁而已。她的父母在一场大火里被烧死了,唯一的哥哥也失了踪……当然,失踪是官方的说法,大多数布里塔尼亚人都是强烈的种族主义者,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一个普通的外国侨民的生死,办案也就是走走程序而已。既然在烧成废墟的屋子里没有找到男孩的尸体,就随手在文件上写了个失踪,便停止了所有的搜查工作。 王湾被送到孤儿院之后,由于年纪太小,又是女孩,长得和大多数小孩不一样,个头不高没有力气等乱七八糟的原因,经常遭到别的小孩的欺负,那个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会满心委屈地躲到厕所里偷偷的哭。直到有一天本田菊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些勇敢的骑士似的,一拳就把那个往她盘子里吐口水的小胖子给打趴下了,而且还揍掉了他两颗门牙。 王湾震惊得呆住了! 她看着本田菊挡在她面前的那个背影,顿时觉得这个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孩子此刻看上去居然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值得依靠。 王湾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对方,这份感情十几年来都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她才会在舞会上一眼就把对方给认了出来,并且很快就和对方发展出了超友谊的关系,最后两人还滚了床单。 坠入爱河的王湾成天和本田菊厮混在一起,快乐得犹如一只掉进了蜜罐里的老鼠,甜得恨不能就此死去。但两个月之后她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她怀孕了!她妈的居然怀孕了! 王湾急的在自己的卧室里团团乱转,她只穿着睡衣,没有洗脸、没有梳头。她的男爵丈夫去外地公干了,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所以她不应该怀孕的,最起码在这段时间是不行的!如果她出轨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她简直不能想象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也许会死也不一定! 王湾没有胡思乱想,她的丈夫虽然只是个男爵,但却很富有,同时也很有势力,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王湾相信如果被他发现自己不但出了轨,而且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的话,他九成九会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她身上绑上石头,然后再塞进麻袋里,把她偷偷地扔到海里去。 “要不……我们把孩子打掉……”王湾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样做才是最适合的,但本田菊却反对她的这一想法。 他神情温和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王湾那依旧平滑的小腹:“亲爱的你不需要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应该快快乐乐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因为他母亲莫名其妙的担心,就被剥夺出生的权力……这太可怜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王湾心烦意乱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口喝了个精光,想让自己能够尽量冷静下来。 本田菊想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明白你有你的顾虑,如果你可以和男爵离婚的话当然是最好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需要另外的理由,合理地解除你和男爵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儿,本田菊脸色阴沉地举起一只手,五指并拢,缓慢而用力地往下一挥,作了个非常别有深意的动作。 王湾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 “杀了他!”本田菊把手放到王湾的肩膀上,神情严肃地和她四目相对:“只要他不在了,就没人能在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而且到时候我们还能得到额外的福利……比如他的财产和他的爵位……” 第37章 买凶杀人 王湾起初并不赞同本田菊的想法,她认为即使本田菊想要保住他们的孩子,也不用非得去杀掉男爵,那太危险了,还不如他们一起私奔了算了。 至于私奔之后的生活王湾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本田菊很有钱,即使他们得不到男爵的爵位和财产,也能够无忧无虑、锦衣玉食地过一辈子,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本田菊对于男爵的爵位和财产那么在意?难道真的是越有钱的人就越想得到更多的钱吗? “亲爱的,你得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我们逃到哪里,我们都只是在逃而已,只要你一天不解除和男爵的婚姻关系,我们就不能真正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能登记结为夫妇,我们的孩子也只能是一个没有任何名分和社会地位的私生子而已。而且你也说过了,男爵很富有,也很有势力……你认为他会放任一对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狗男女逍遥地过日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会没完没了地派人追杀我们……我不想你跟着我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只有杀了他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 本田菊拉着王湾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而且这对我们的孩子也是很有好处的。布里塔尼亚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只要男爵一死,你再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爵位,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是贵族了,你应该明白在这个国家,贵族和平民所享受权力是有天壤之别的,到时候我们再结婚,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本田菊所勾勒的美好未来最终说服了王湾,他们制定了计划,并且找来了布里塔尼亚最好的杀手来执行。 也许是出于做贼心虚的原理,本田菊觉得他们很有必要给自己创造点不在场证明,所以他向那帮杀手提出了一个条件,让他们必须在新闻发布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动手,这样一来不在现场的他和王湾就和这件事情彻底撇清关系了。 最好的杀手就是最好的杀手,他们往会场里扔了一颗炸弹,直接把男爵炸成了一堆碎肉!就在本田菊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男爵家里居然又冒出了一个多年不见的儿子来,而且那个男人摆明了是回来争夺爵位和家产的!这让本田菊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花钱找杀手再杀他一次! “这次还是由你来动手,不过你不能再找王耀帮忙。”龙把目标的资料递到了任勇洙的手上,任勇洙翻开来看了看,这次的暗杀目标是个名叫罗德里赫的俊秀青年,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穿着考究,他的身份竟然是上次被王耀炸死的那个男爵的儿子,这让任勇洙略微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个脑满肠肥、长得跟头猪一样的男爵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个斯文俊俏的儿子……话说他俩长得也太不像了,是亲生的吗思密达?” 龙用一种带着几分宠溺的眼神瞪了他一下:“他是不是男爵亲生的关你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了?” 任勇洙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口问一问而已……对了,雇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了老子之后还要杀儿子?这得多大仇才要把人家赶尽杀绝啊!” 这话一出龙就忍不住有点生气了。 他绷起了脸,神情严肃地拍了拍桌子:“勇洙!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为一个职业杀手只管杀人就行了,这些问题你不需要知道!这是干这一行最基本的行规!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说到这儿,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真想知道,就再努力一点,争取早日坐上我的位置。” 龙对于任勇洙的偏爱在组织里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任勇洙自己也不知道。但他没有去想那么多,别人问起他也就带着点臭美的神情拨弄一下自己头上那根呆毛,然后故意得意洋洋地道:“这还用说吗?八成是因为我长得可爱思密达,所以龙叔才看我特别顺眼。” 说完这句话之后别人多半会用切一声,然后调笑他几句。没人会把他的话当真,杀手组织虽然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基本的审美观还是有的。任勇洙虽然长得不错,但要真论起长相来,又有谁能比得上王耀?而且王耀还是分部长一手带出来的,对他分部长也算是相当器重了,但比起他对任勇洙那种事事关心的劲头来也还差了点,所以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任勇洙是不是分部长的私生子来着。 任勇洙对这些个传闻嗤之以鼻。 他是有父母的,但却也等于没有。他的父亲是个烂酒鬼,成天喝得醉醺醺的,还动不动就打他,常常把他揍个半死;而他的母亲则更离谱,老早就染上了毒瘾,只要手里有两个钱就拿去买白面,然后拿着个针管往自己的胳膊上乱扎,扎得昏天暗地、胳膊上到处都是针眼。后来终于在任勇洙十三岁那年成功地把自己给扎死了。 任勇洙永远都记得他老爸在看到他母亲尸体的时候,那种哭完了笑、笑完了哭,边哭边笑的古怪表情。最后他把捧在手里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调头冲出了门,永远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怎么尽过做父母的责任,但他们的确是任勇洙的父母,这是不可改变的。但除了这个之外,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龙会那么偏爱他,对方甚至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之后,明确地告诉任勇洙,他想要在他临死之前把任勇洙扶上高位。 任勇洙在受宠若惊之余,却也对此没什么信心:“龙叔,这恐怕不太容易……王耀大哥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都觉得他才是继任分部长的不二人选,我算哪根葱啊……怎么能和王耀大哥竞争呢?” “所以我才叫你努力嘛。”龙给自己点了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任勇洙道:“如果光凭本事的话……你的确没法跟王耀比,但我们是混黑道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多时候不是只有本事就可以上位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有我在后面护着,你也得把事情办得漂亮点,如果你的排名跌出了前十的话,就算龙叔我再怎么挺你,你也爬不上来……” 第38章 狙击 任勇洙搬了把椅子坐在饭店四楼包厢的窗户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另一家餐厅的大门。 他听说自从某男爵被他和王耀炸死了之后,他那个名叫罗德里赫的儿子便星夜兼程地赶了回来,和某个年纪比他还要小的继母打起了家产争夺战,现在已经达到了一种白热化的程度。 他收到消息,罗德里赫为了争取到家族内其它成员的支持,所以包下了对面的餐厅,现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任勇洙把他早就弄好的狙击枪握在手里,把枪口搭在了窗沿上,屏气凝神地等着。很快他就看见一对身着礼服的年轻夫妇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伊丽莎白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她仔细地打理了她那一头栗色的长发,还画了精致的妆,但最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终于再次穿起了裙子。要知道自从她加入军队,成为了一名军人之后,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穿过裙子了。为了不让自己感觉行动不方便,所以他特地挑了一条裙摆蓬松的白色礼服,露着香肩,戴着长及手肘的白色手套,这身打扮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甜美的味道,和容颜俊秀、身子高挑挺拔的罗德里赫站在一起简直堪称一对璧人,看上去真是般配极了。 这对璧人站在餐厅的门口,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和离开的亲友们寒暄告别。 任勇洙透过瞄准镜把枪口对准了罗德里赫心脏的位置,然后扣动了扳机。 伊丽莎白突然感到站在她身边的罗德里赫孤浑身猛地一震!伊丽莎白刚想问他怎么了,但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罗德里赫把头往后一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血!他的胸口有血!” 周围的亲友先是一脸茫然,但很快就有人看不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发出了高亢的惊叫。 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伊丽莎白立刻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一把扒开罗德里赫那件深色的外套,然后她便在那件本该雪白一片的衬衣上看到了大片令人感觉触目惊心的红!并且随着不断有血从他胸口前的弹孔涌出来,使得这些被红色浸染的范围不断地扩大。 “他中枪了……快……快送他医院!”伊丽莎白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她很清楚地看到罗德里赫原本显得颇为红润的脸颊已经变成了一种非常难看的惨白色,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仿佛他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这颗射入他胸口的子弹给抽走了似的。 伊丽莎白害怕极了,她害怕罗德里赫会就此离她而去,但同时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愤怒! 是谁? 究竟是谁居然敢当着她这个身经百战的骑士候的面儿枪杀她的丈夫? 伊丽莎白瞪大了眼睛,本能地在脑子计算了一下子弹飞来的方向。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干的,那就只有……她把目光一转,投向了餐厅对面的那几栋高楼,她隐约看到其中一扇那儿有人影飞快地闪过,显得非常可疑…… 任勇洙在得手之后立刻将狙击枪拆成几截,然后一股脑地塞进一个黑色的旅行袋里。同时翻出一顶蓝色的鸭舌帽戴在头上,把帽檐拉低,跟饭店里所有吃饱喝足了客人一样,迈着轻松的脚步,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心情好得甚至还轻声哼起了歌。 跌出前十名……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很好的杀手不是吗?虽然还是比不上王耀,但只要环境条件不是太苛刻,另外再多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他也一样可以把事情办得相当漂亮,和相当的干净利落! 任勇洙出了门,得意洋洋地朝着罗德里赫倒下的方向笑了笑,远远地看见对方的亲友已经乱成了一团,他们在忙着惊叫、在忙着窃窃私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远在几十米开外的普通路人,别说只是笑了,就算他朝着那边甩一个飞吻也应该没人会对他多看一眼。 “你……站住!” 然而令任勇洙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突然朝着他冲了过来! 任勇洙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是目标人物的妻子,而且对方脸色铁青,表情非常不善,这使得任勇洙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身为一个贵族,无论走到哪儿身边多少都会跟着几个手下,更何况男爵才遭人暗杀了,即便今天举行的是家庭聚会,出于安全的考虑,伊丽莎白也坚持在餐厅周围安插了大量的保全人员,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伊丽莎白一冲出去,他们就立刻意识到这位骑士候也许发现了情况,也全都跟着冲了过来。 任勇洙的心脏猛地跳得飞快!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但很明显对方已经锁定了他!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反手从后腰的皮带处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伊丽莎白“啪啪啪”就是三枪! 本来伊丽莎白只是凭着军人的直觉认为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看上去有几分可疑,然而现在对方的举措却让她肯定了对方就是那个开枪射杀罗德里赫的凶手! 伊丽莎白完全红了眼!所以当对方开枪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她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快速反应能力,完全避开了对方射来的子弹。 任勇洙边打边退,一心只想要拉开距离之后能够调头就跑!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居然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躲开他所发射的子弹,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个怪物嘛! 他一边后退,一边扣动了扳机,对准伊丽莎白的额头把弹夹里最后一粒子弹打了出去。然后趁着伊丽莎白反方向扑倒的那一瞬间,猛地掉过头去! “别想跑!”伊丽莎白脱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用力地往前一扔!正中任勇洙的后脑勺。 “哎呀!”任勇洙捂着脑袋踉跄地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而这个时候伊丽莎白已经从跳了起来,飞起一脚直直地踹向任勇洙。 第39章 怀疑 任勇洙的身手还算不错,他一感到脑后生风就立刻往旁边一闪,让伊丽莎白那脚飞踢了个空,但她刚一落地就又立刻朝着对方踢出一脚。任勇洙连忙伸出双手、竖起手臂挡了一下!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力气还真大,他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却还是被那一脚给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还没有完全站稳伊丽莎白就又冲了过来,并且一拳揍在了他的鼻子上。 “噢!该死!”那一拳打得任勇洙直接飚了鼻血,他恼羞成怒地展开了还击,他在低头避开伊丽莎白的再一次攻击之后,直接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啊恩……”伊丽莎白痛得差点卷成了一团,但她在本能地弯下身子的那一瞬间用力地抓住了任勇洙的衣领,在把他整个人朝自己拉过来的同时抬起了腿,用膝盖狠狠地撞上了对方的小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跟着伊丽莎白一起冲过来的那些保全人员也全都冲上来帮忙。他们从怀里掏出一根类似警棍之类的东西,对着和伊丽莎白纠缠在一起任勇洙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敲乱打!其中有个高个子的男人非常用力地将棒子狠狠地甩在任勇洙的后脑勺上,当即就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两眼发黑。 伊丽莎白感到对方身子一软,立刻强迫自己放弃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活活打死的冲动,命令保全们停手:“别打了……给我抓活的!” 任勇洙被抓的分割线 因为送医及时的缘故,罗德里赫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医生从他的胸膛里夹出了一颗子弹,以一种忧心忡忡地口吻对伊丽莎白说,不是对方枪法不好,而是罗德里赫命大,他的心脏长得比一般人要偏右一点,子弹没能直接命中,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但医生也说了,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还是随时有可能断气,所以他希望伊丽莎白能做好那方面的心理准备。 伊丽莎白当然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她心里难受极了,就像胸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闷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脸上却表现得极为平静,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医生点了点头,便掉头离开了医院。 王湾现在的心情非常紧张,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一手握着听筒,一手不停地搅着电话线。 今天下午,她名义上的儿媳伊丽莎白脸色铁青地出现在了她面前,眼神冰冷,雪白的礼服上沾着殷红的血渍。 “亲爱的母亲大人,我来这儿是要告诉您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罗德里赫今天遭到了一个男人的暗杀……”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王湾的脸,那种表情很怪,让王湾感觉到对方很明显是在怀疑她。 是的,伊丽莎白也的确是在怀疑王湾。男爵虽然也是被人暗杀的,但男爵除了是个贵族之外,还一直有出任政府职务,在工作的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不少人,所以他的死并不能用一个单纯的理由来囊括,但罗德里赫就不同了。 罗德里赫虽然也拥有贵族的身份,但他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家,一不插手家族的生意,二没有出任政府的职务,根本就不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除了眼前这个跟他争家产的继母之外…… 是的,除了王湾之外,伊丽莎白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罗德里赫的命!只要罗德里赫不在了,他那个男爵老爸所留下的财产可都全都归王湾和王湾肚子里那个、据说是男爵遗腹子的小家伙!她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是唯一的获利者,不怀疑她还有天理吗? 王湾听她这么一说,她的那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因为伊丽莎白就站在她的面前的话,她一定会开心地跳起来,但现在她却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这……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罗德里赫现在怎么样了?他没事?” “没事?这怎么可能呢?”伊丽莎白朝着她冷冷地笑了笑,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在王湾面前来回踱着步,满是划痕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王湾却感觉她那高高的鞋跟就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似的,令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罗德里赫中了一枪,正好打在胸口上……”伊丽莎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继续道:“虽然我及时把他送进了医院,但现在还是没有渡过危险期……母亲大人,你知道当我看着他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吗?” 王湾点了点头:“这个……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王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伊丽莎白给打断了:“您能理解就好,其实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好消息?”王湾一脸不解地皱起了眉,她实在是想不到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伊丽莎白而言还有什么算得上是好消息的东西。 伊丽莎白略带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开枪射杀罗德里赫的杀手让我给抓到了……” 这话听在王湾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把那个杀手抓……抓住了?这可真是……太好了!”王湾非常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高兴一些:“那你打算怎么办?是把他交给警察,还是直接杀了他替罗德里赫报仇呢?我看直接杀了算了!他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您说得不错,他的确应该受到惩罚,但光是这样还显得不够……”伊丽莎白猛地凑到了她的面前,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地神色:“那是个专业的杀手,他和我们没有任何恩怨,他是收了钱才来杀人的。我不但要他接受惩罚,我还要他背后的指使者也受到惩罚!无论是谁,只要胆敢伤害罗德里赫,都必须得死!您放心,我是一名在军队服役多年的军官,刑讯逼供之类的事情向来难不倒我,甚至比一般的警察还要来得擅长得多了,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撬开那个杀手的嘴!” 第40章 营救?灭口(1) 伊丽莎白是这么说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她没有把任勇洙交给警察,而是关进了男爵早年在城郊买下的那座古城堡里。 城堡的内部被男爵重新装潢过,显得富丽堂皇,但那个位于地下深处的地牢却还是老样子,阴森、冰冷,黑暗!长长的过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除此之外,唯一能用来照明的就只有那个被放在刑房里的火盆,火盆里堆满了碳,蓝色和红色的火焰跳跃着,散发着惊人的热度,让站在它周围的人感觉非常温暖。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伊丽莎白从火盆里拉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面无表情地走到任勇洙的面前。 任勇洙被她的手下用绳子捆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上半身被扒了个精光。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红彤彤的烙铁,忍不住微微地发着抖。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勇洙不算是在撒谎,他这个级别的杀手的确不可能接触到雇主的信息,即便龙再怎么偏爱他,也不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把客户的资料透露给这么一个一线执行人员。 “我不相信。”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她认为任勇洙肯定是在狡辩!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把那块烙铁用力地按在了对方光裸的肌肤上。 “滋——”一缕白烟冒了起来,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啊——啊——”任勇洙浑身猛地一震!他竭斯底里地惨叫着,那种钻心地疼痛让他完全无法忍受!他在刑架上徒劳地挣扎着、扭动着,但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摆脱绳索的束缚,那种令人感觉非常绝望,就像快要死了似的。 任勇洙死去活来的分割线 “伊丽莎白抓住了那个杀手,她把他关在郊外的城堡里严刑逼供!如果他说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来,我们就完了!亲爱的,你得想想办法,你必须得赶快想想办法!我觉得伊丽莎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了……天啊,你不知道她看我的那个眼神,简直就像是想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菊……我很害怕……” 伊丽莎白走了之后,王湾立刻就给本田菊打了个电话。把伊丽莎白所告诉她的一切全都一股脑地讲给了本田菊听。她握着听筒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内心感到非常不安。 “冷静,湾湾你必须得冷静下来。”本田菊在电话那头邹着眉头,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但他的声音却显得非常地平静和温柔:“她跑到你的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只不过是在试探你而已,如果她真有证据的话,早就把我们给抓起来了,根本不需要对你说这些,所以你一定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惊慌失措的模样,至于那个杀手……我会想到办法让他闭嘴的,相信我亲爱的。” 本田菊的话起到了作用,虽然王湾不明白他会怎么做,但现在看来自己除了选择相信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好……好的。” 本田菊挂掉了电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烦!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男爵死掉之后,他就可以通过和王湾结婚,顺理成章地得到男爵的所有资产,然后再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慢慢去找他所需要的,然而现在他却发现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先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子,现在杀手又被抓住了!该死! 本田菊弯起手指,用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王湾这人虽然啰嗦又胆小,但她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如果伊丽莎白从那个杀手嘴里套出了什么情报的话,那他和王湾就完了,即使他能跑掉,他的计划也将会再也无法施展。 本田菊想了想之后再度拿起了电话,然后拨了一个号码:“你好,请问是托里斯先生吗?敝姓本田,在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冬将军汇报……” 本田菊心烦意乱的分割线 龙今天的状态很不好,自从他听闻任勇洙出事之后,他就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过。 当王耀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整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活像着了火似的,差点没把王耀给再次熏出去。 “龙叔,你的身体不好,医生说过了最好不要抽那么多的烟。”王耀走到他面前,从办公桌的那一头探过去,一把把他夹在两根手指中的香烟给抢了过来,然后把那根烟放进自己嘴里用力地吸了一口。 龙颇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刚才还在劝我少抽烟呢,怎么你自己反倒抽起来了?” 王耀微笑着耸了耸肩:“我又没生病,而且这间屋子的空气里早就已经充满了尼古丁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说真正抽这根烟的人只会吸入其中所蕴含的百分之三十的尼古丁,而另外百分之七十这会伴随着烟雾一起飘散在空气里。反正我都已经吸了那么多的二手烟了,不在乎再多吸一点。” 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王耀把烟抽完,才缓缓地开口道:“小耀,你觉得这些年来龙叔我对你怎么样?” 王耀愣了一下:“很好啊,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龙斟酌了一下语言接着道:“其实我今天让你来呢……是想要请你帮我一个忙。相信你也听说了,勇洙这次任务虽然成功了,但在最后关头却出了一点小纰漏……” 听到这儿王耀大概已经知道龙要自己干什么了:“龙叔,他那可不是什么小纰漏……他让目标人物的妻子给抓住了,也许他会泄露我们组织的情报,为了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组织早就对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作出了规定……”王耀看了看龙的脸色,颇为为难地继续道:“龙叔,按照规定,我们应该杀了他灭口。” 第41章 营救?灭口(2) 王耀所说的灭口并不是单指把任勇洙给干掉,而是一个彻底的扫尾工作。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连那个名叫伊丽莎白的女人一块杀掉,比如往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堡里寄一个装着烈性炸药的包裹,“嘭”地一声巨响之后,一切的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龙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赞同王耀的说法:“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偶尔变通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说到这儿,他微笑着拉起王耀的手,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再说了,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不容易,所以实在是不需要再彼此折磨了。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敢保证自己就是传说中永不言败的常胜将军?今天你怎么对别人,明天别人就会怎么对你,有的时候只需要施以一个小小的援手,就可以让对方捡回一条命。同样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险,别人也会来救你,这不是很好吗?要知道龙叔我培养一个像样的杀手也不容易啊……小耀,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把勇洙救出来。” 上司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王耀再不乐意也得点头答应下来,否则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龙在看到王耀点头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多云转晴了,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摆在了王耀的面前:“这是那栋城堡的资料,你拿回去看一下,然后好好准备准备。” 王耀开始准备的分割线 本田菊开着车进入了一片树林,和平常那种全身雪白的打扮不同,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衣,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黑了个透彻。 透过车窗上玻璃,他看了看天边那个就快要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的夕阳,突然想要说两句文绉绉的话来形容一下现在的景色——比如夕阳西下,天边独剩最后一抹余辉之类的。 他低下头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现在是7点20分,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天空就会完全变得一片漆黑,到时候他就该行动了。 本田菊利用这段时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他带在身上的武器,两把枪,四个弹夹,一只消声器和一把武士刀。 其实比起用枪,他更喜欢用刀。 本田菊的刀法很好,挥舞起刀刃的时候很有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感觉。但今天不行,对手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带了枪。为了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尽快解决掉那座城堡里所有的人,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用枪,但刀他也带着,用黑色的绳子捆起来背在背上。 本田菊再度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时候也快差不多了,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您好,请问您找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本田菊知道这肯定是一直负责城堡打扫工作的两个女仆之一。 “您好,我是xx医生的助手,请问伊丽莎白女士在家吗?”本田菊捏着喉咙,细声细气地说着话,经过伪装之后令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非常温柔,同时也显得有几分沉重。 “在的,请您稍等,我立刻就去请她来听电话。”对方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放到一边,快速地跑开了。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就是伊丽莎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您的丈夫——罗德里赫先生的伤势突然恶化了,所以主治医生立刻让我打电话通知您,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请立刻到医院来一趟,也许还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本田菊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电话被用力扔在一边所发出的碰撞声,以及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本田菊没有撒谎,罗德里赫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糕,但那不是自然恶化的,而是他做了手脚。 前些天他打了个电话给他的上峰——冬将军,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遍。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样,冬将军用他那甜甜软软、犹如孩童般细腻的娃娃音把他骂了一顿。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本田菊做事太过拖拉所造成的,在冬将军看来,所有胆敢妨碍他的人都应该死!不管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要对他构成了阻碍,本田菊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对方迅速而彻底地摧毁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一个的、啰啰嗦嗦地去解决,不但没能达成目的,反倒还把事情弄得越发复杂了。 冬将军给本田菊下达了指令,让他务必尽快摆平所有的问题!这次冬将军希望他能亲自出手,别再假手于人了,以免再度节外生枝。 本田菊明白这话的意思,其实就算上峰没有这样的要求,他也打算亲自出手了。自从那个杀手出了问题之后,他就意识到把事情交给别人做始终存在隐患,只有由自己掌握一切,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但这回他不只是要杀掉那个杀手灭口,还要把罗德里赫、伊丽莎白以及他的那几个军人出是的手下一块解决掉,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所以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先化妆成医生潜入罗德里赫的病房,往他的胳膊上扎了一针。针筒里的毒剂顺着罗德里赫的血管流遍了他的全身,不出意外的话,两个小时之后他就会气绝身亡。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他立刻换上了黑衣、带上武器,开着车来到了城堡附近的树林里。 在本田菊看来,伊丽莎白无疑是城堡里所有人中最能打、最难缠的一个!所以他先打了个电话,把伊丽莎白给支开。他知道只要告诉对方罗德里赫快死了,对方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往医院。这么一来的话剩下那些人就显得有些不足为虑了。 伊丽莎白的手下都只是一些普通的保全人员而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自己这个训练有素的特工相提并论。 果然,很快本田菊就看到伊丽莎白亲自开着车从不远处的公路上疾驰而去。 他得意地笑了笑,心想就让你再多活一会儿好了,等他先解决了城堡里的其它人,再掉过头来对付伊丽莎白也不迟,才经历了丧夫之痛、精神大受打击的女人,想必她的战斗力一定会大幅降低才对…… 想到这儿,本田菊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面罩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黝黑的眼睛。 第42章 营救?灭口(3) 王耀觉得龙叔纯粹是在为难他。 身为一个杀手,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拿钱杀人,这下倒好,不但不杀人了,还得去救人,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务正业的味道。尤其是当他穿上网络公司那身蓝色制服时,这种感觉便越发地明显了。 王耀用匕首割断了一截电缆,然后把匕首重新插回了他的靴子里。 关押任勇洙的栋城堡虽然始建于十七世纪初,从时间上看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古董,但自从男爵将它买下之后,便立刻找了一间装修公司对其进行了全方面的翻新,同时也花大价钱给这座远离市区的的古建筑安装了电线、自来水系统以及电话和网络。 根据资料显示,那个被他给炸死的男爵是个非常为老不尊的家伙,虽然他娶了一个比他儿子的年龄都还小的妻子,但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带着别的情人到城堡里来寻欢作乐,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买下这座城堡的,但这和王耀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 王耀提着一个工具箱,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城堡的大门前,他按响了门铃,然后对着那个高高悬挂在大门墙上的摄像头露出一个极其纯良的笑脸:“嘿你好,我是网络公司的,我们接到电话说这里的网络出了问题,我是来查看情况的。” 在王耀的想象里,接下来的情况应该是这样——一个甜甜的女声从安装在大门上的通讯器里传出来,用一种否定的语调回答他说,她没有打过这样的电话。是的,这座城堡里只有两个仆人,而且都是女仆,这一点在龙给他的资料上写得非常清楚。她们常年留在这里,负责打扫和做饭,即使需要外出也只会让其中一个人去,另一个留在城堡里,务必要保证城堡里随时都有人,这是男爵还活着的时候就订下的规矩,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也没人想要打破这一点。所以王耀才认定跟他通话的话一定是个女仆。 然后王耀就会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略带疑惑的表情回答她说,那也许是城堡里的其它人打的,反正公司的确有接到过这样的电话,要不你先去查看一下城堡的网络情况,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紧接着那个跟他通话的女仆便会一边嘀咕,一边地跑去查看网络的链接情况,很快她就会发现这里的网络信号的确消失了。到时候对方便会立刻打开那扇高高的城门,让他这个看上去纯良无比的修理工赶紧进去查看一下这里的网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王耀觉得自己这个构想真是棒极了!他抬头看了看那扇坚实而又高大的城门,心想与其花费力气去翻墙,还不如撒个小谎,让对方主动把门打开放他进去来得轻松。龙给他的资料里有这个城堡所有房间的平面图,通往地牢的通道就藏在大厅旁那间书房里的书架后面。到时候他可以提出先看看电脑显示的情况进到那里,然后再把给他带路的那名女仆打昏,进入地牢把任勇洙那个笨蛋给救出来之后,再扒掉那个女仆身上的衣服让任勇洙换上。 布里塔尼亚人大多都体格高大,即便是任勇洙是个男的,跟他们比起来也显得非常纤细了,所以即便让他换上女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耀看过那两个女仆的照片,提前准备了两顶跟她们发型完全一样的假发。到时候只要任勇洙的动作能快点,他相信应该可以暂时骗过其它人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把人给救出来。 王耀想得是挺好,但他在门外站了老半天之后,随即意识到他的计划兴许出了点问题。他在按了门铃,又对着摄像头通报了身份之后,对方不但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跟他进行通话,甚至连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因为按照龙调查所得到的资讯,城堡里应该随时随地都有人才对,而且还不止一个。即便他们并不想修理网络,也应该出个声,让他离开这里才对,即便是大喊一声滚也是正常的,可是没有!什么回应都没有!这座高大的城堡静悄悄的,安静得犹如鬼域,让人感觉很不对劲。 王耀又按了几次门铃,可城堡里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就在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扯着喉咙大叫几声的时候,一声脆响突然从他头顶上方的位置传入了他的耳中。 王耀身手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刚一离开,几块破掉的玻璃就落在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上摔了个粉碎。 王耀抬起头,他看到高高的塔楼上有一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打碎了,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伸了出来,手心向上,反方向、软趴趴地悬在窗户上,随着惯性左右摇了摇。那只手的姿势很不自然,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给生生折断了似的。 王耀盯着那只姿势怪异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把背紧紧地贴在了那两扇高高的大门上。他的直觉告诉他,城堡里肯定发生了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破事。 分割线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伊丽莎白趴在罗德里赫的病床上,哭得昏天暗地。 罗德里赫死了,死得极其痛苦。 伊丽莎白还是没能见到罗德里赫最后一面,她刚一赶到医院,她的丈夫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主治医生在他的病床边忙碌老半天,又是打强心脏、又是做心肺复舒的,最后甚至还用了电击,但都没能让罗德里赫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当医生对着她摇了摇头,表示回天乏术之后,伊丽莎白整个人都懵了!她目瞪口呆地站在罗德里赫的尸体边上,看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眶里翻滚而出。 “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顺变。”医生叹了口气,他扯了几张纸巾递到伊丽莎白的面前,示意她擦一擦脸上的泪水。 伊丽莎白面无表情地接过纸巾,她想要道谢,但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医生表现得颇为内疚地低下了头:“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我能及时通知您的话,也许您还能和罗德里赫先生道个别。” 伊丽莎白摆了摆手,她的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通知得已经很及时了……是我不好……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应该时刻都待在他的身边、一直都守着他才对……虽然我一接到您让人打来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了,可最后还是……” “等等!”医生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夫人,我想您搞错了?我并没有通知您啊?”医生一脸茫然地摊了摊手:“您丈夫的情况一恶化,我和其它的医务人员就立刻忙着抢救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给您打电话……” “可是我的确接到电话了啊……”伊丽莎白歪着头,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这位一脸莫名其妙的医生,隐隐想到了点什么…… 第43章 营救?灭口(4) 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任勇洙惊疑不定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牢门外的过道。 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映出了几道拉长的人影,它们不停闪烁着,变换着位置和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妖魔鬼怪正在群魔乱舞似的,看着看着,竟然让他产生了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任勇洙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他莫名其妙地恐惧着,下意识地蜷缩着身子,想要尽量把自己藏进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最好能和墙壁融为一体,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很不靠谱。牢房就这么点大,而且还空荡荡的,连根毛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住人。 就在任勇洙脑子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大个子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任勇洙认得这个家伙,他是伊丽莎白的手下之一,那天就是他把自己给绑到刑架上的。这人的手劲很大,每条绳子都绑得很紧,有些几乎都快勒进他的肉里,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任勇洙对这个大个子的印象非常深刻,恨不得能把他和伊丽莎白一块生吞活剥了! 当然,这只是任勇洙的一个妄想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而且很快他自己也认为到了这一点,因为那个大个子死了,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从他的前额钻进去、后脑钻出来,带起一溜鲜红的血花,颇具暴力美感。紧接着任勇洙便看到了制造这出暴力美学的人,那是个身形精瘦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一顶黑头套,只露出两只泛着寒光的黑眼睛。 他用脚踢了踢那个大个子的尸体之后,便慢慢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任勇洙。 任勇洙被对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嗜杀的气息给吓了一跳,赶紧对着他摆了摆手说:“别杀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跟他们不是一伙人。” 任勇洙觉得自己被关在地牢里,浑身是伤,手上还戴着镣铐,光这幅形象就已经很有说服力了,如果对方的目标只是伊丽莎白那一伙人的话,说不定能放自己一马。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那个从头黑到脚的男人在听完他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任何表示,反而直接举起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任勇洙的眉心…… 暴力美感的分割线 城堡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王耀握着枪,以一种轻快的姿势越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朝着他的目的地前进! 没想到情况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城堡里的人估计都已经死光了,凶手是个极其厉害的专业人士,下手非常干净利落,打人只打眉心,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一枪毙命,根本就没想过放任何人一条生路。 王耀现在只希望对方没能发现任勇洙,否则他死定了,到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龙叔交代。所以王耀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上帝保佑,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结果他看到那个原本挡住地牢入口的书架已经被人给打开了!这让王耀心里那点不好的感觉越发浓烈了。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下到地牢里,在过道里又看到了好几具尸体,全都是男的,乍看之下这些人的死法和上面的人完全一样,也都是被人一枪爆头而死,很明显是同一个人干的。 王耀顺着过道慢慢向前,最后看到了任勇洙的尸体。 任勇洙被关在牢房里,牢门紧锁着。王耀透过被漆成黑色的栏杆清楚地看到他的脑袋被人用枪开了个洞。 “该死……”王耀邹着眉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心情颇为烦闷地翻了一个白眼。心说他爬了那么大半天的下水道才进到这个城堡来,结果这小子竟然还是死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用来了,搞得全身脏兮兮的不说,还有那么一股臭味。 王耀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然后猛地偏过脸,一脸嫌恶地对着墙根吐了吐舌头,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贴在天花板上的本田菊觉得有点想笑。 当他听到从楼梯那儿传来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是伊丽莎白回来了。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攻击效果,所以他爬上了屋顶,手脚张开死死地撑在过道两边的墙壁上,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贴在了天花板上一样,这样的动作虽然做起来有点累,但对于从小就练武的本田菊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当他看清进来的并不是伊丽莎白,而是一个男人的时候,还是略微诧异地手一松,差点掉下来。 难道我还没有把这个城堡里的人都杀光吗? 本田菊这么想着,同时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个站在他身子下方的男人。那个男人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很俏皮地在脑后扎着个马尾,个头不算很高,但也足够修长,身材纤细而匀称,尤其是那张脸,长得可真是漂亮! 本田菊这辈子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那犹如水墨画一般的眉眼,令他忍不住感觉眼前一亮。 是的,本田菊是个双性恋,他除了对漂亮的女人有兴趣之外,他对漂亮的男人也一样有兴趣。甚至有的时候他对男人的兴趣还会超过女人,比如现在。但可惜的是……本田菊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惜这个漂亮的家伙马上就要死了! 分割线 伊丽莎白紧紧地握住方向盘,脸色铁青地将油门踩到了底。 本田菊想的没错,罗德里赫的死的确给了伊丽莎白很大的打击,但他忘了伊丽莎白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个身经百战的女军官!她见过的死人比一般人吃过的饭还多,所以罗德里赫的死并没能让她崩溃,反而激起了她心底更大的愤怒! “医生明明没有打过电话来,可我却接到了电话……”伊丽莎白咧开嘴,笑得近乎咬牙切齿!她认为这肯定是任勇洙的同伙假冒医生给她打的电话,等把她骗出去之后,再趁着城堡里只剩下一群普通的仆人和保全,就立刻冲进去把那个该死的杀手给救走!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帮该死的混蛋……在害死了罗德里赫之后,居然还敢想出这种办法来耍她!救人?哼!我要你们全都死在那里,给我心爱的罗德里赫陪葬! 伊丽莎白移动着脚尖,用力地踩住了刹车。汽车在发出“嘎啦——”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之后,伊丽莎白下了车,然后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挺机枪。 第44章 混战 王耀总觉得这个地牢里有什么地方看上去显得不大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一开始是不存在的,直到他一脸嫌恶地转过头去吐了吐舌头,眼角余光一扫,仿佛看到了什么之后才突然冒出来的。 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王耀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枪,犹如倒带一般把刚才的情况回忆了一遍,最后猛然想起是影子不对! 他在转头时余光一扫,在一个不该有影子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黑影。事出反常即为妖,王耀二话没说就突然转过身去,对着他之前看到的黑影抬手就是一枪! 本田菊没想到对方居然比自己还要先动手,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便手脚一缩,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他落地之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王耀径直一脚踢中胸口。 王耀的腿脚看似纤细,但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本田菊感觉自己的胸口简直就像是被铁锤给狠狠地锤了一下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 王耀再次举起了枪,用一种极快的速度连续扣动了四次扳机,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多半就是杀死任勇洙和城堡里其它人的凶手!王耀对于他为什么要杀人没有兴趣,但为了给龙叔一个交代,王耀决定还是抓活的比较好,最起码他得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否则以龙叔对于任勇洙的偏爱,一定会钻牛角尖。他现在身体不好,万一弄得自己进了医院那可就危险了。所以王耀把枪口对准了本田菊的腿,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身手还真是灵敏得不像话,一见他开枪立马转身就跑,次次都比他的子弹快一步,跟个黑猫似的,三两下就蹿上了台阶。 本田菊一踏上书房的地面,立刻就从腰包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拔掉插销之后往下一扔! 手榴弹顺着台阶咕噜咕噜地往下滚,没两下就蹦到了王耀面前。 当王耀看清了滚下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脸就白了,想都没想便掉头往回跑,顺便还扯下了那个大个子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奋力地往里一扑! 王耀刚来得及捂住自己的耳朵,手榴弹就爆炸了!巨大的轰隆声在狭小而封闭的地牢里响得震天响,很有点天摇地动的味道。火光和碎石夹杂在强劲的气浪里分两头横冲直撞!一道从王耀身边的过道上呼啸而过,在撞上过道尽头的墙壁之后折返回来,卷起无数灰尘,还有一道则沿着阶梯直接向上,把挡在出口处的书架给整个掀翻了,书本撒得到处都是。 本田菊在头套后面冷冷地笑了笑,心想这回总算是杀干净了,虽然杀掉这样的美人有点可惜,但谁让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呢?如果他俩能换个地方相遇的话,一定不是是这样的结局。 本田菊打开书房的门钻了出去。他低头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表,觉得再有一会儿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就该回来了,虽然在等待的过程中出了点小插曲,但这应该并不妨碍他的计划才对。 “砰!”一颗子弹从他脸颊边飞过,在擦破了他脸上那层厚厚的绒线头套的同时,也打碎了放在墙角的一个花瓶。 “我就知道有不怕死的小老鼠钻进了我家的城堡,没想到只有一只啊。不过你也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能一个人解决掉了我这么多的仆人和手下,不知道能不能连我也一起解决掉呢呢?呵呵呵……”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入他的耳中。那个声音本来应该很好听的,但此时却因愤怒而显得冷酷而又嗜血!轻佻上扬的语调甚至透着股癫狂的味道,令人听了之后觉得浑身发毛。 本田菊惊骇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没时间再去多想什么,露在头套之外的双眼快速地左右转了转之后,立刻就拔腿朝着一旁的摆满了酒瓶的台跑了过去。 果然他刚一动,对方就开了枪!枪口跟着他的身影一起移动,威力巨大的子弹全都在身后追着他跑,在哒哒哒哒哒的枪声中,扫毁了所有他经过的地方,甚至就连墙壁上也被打出了一排狰狞的弹孔。 本田菊不顾一切地钻了进去。他半蹲着,把背靠在那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台上,在确定自己暂时安全了的时候,给手枪换了一个弹夹,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跳起来伸出半个头,把枪口对准站在大厅另一边的伊丽莎白展开了还击!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枪打破了大厅天花板上那盏造型夸张的水晶吊灯,这让整个大厅在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伊丽莎白见状赶紧抱着枪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凭记忆躲到了楼梯的后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耀却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地牢里钻了出来。 虽然他躲得很快,但地牢的环境实在是太狭小了点,所以那颗手榴弹的威力显得特别巨大,尤其是它爆炸时的声音,差点没把王耀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狠狠地甩了一下头之后,王耀咬牙切齿地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他在心里想着,最好那个王八蛋已经离开了,否则他一定要打爆那个人的头!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踢开门之后,却发现原本明亮的大厅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他所在的书房因为开着灯的缘故,反而显得格外明亮,而且还是唯一的光源! 王耀逆光而站,影子在地面拉得老长。他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了一声糟糕!他觉得自己九成九已经成了别人的靶子! “哈……居然还有一个!”果不其然,当他的身影刚在门口出现,眼尖的伊丽莎白就立刻跳起来对着那个方向扫了一梭子子弹! 第45章 杀心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早上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 龙穿着睡袍往餐桌前一坐,立刻就有女仆为他送上了早餐。 早餐的内容很简单,一杯牛奶、几块面包、一只鸡蛋。龙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壳,一边时不时地朝电视机所在的方向看上几眼,突然,一条时事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早上八点,一对领着孩子郊游的夫妇发现该城堡失火……” 电视上的画面转换,出现了一座还冒着白烟的古城堡,门口等着消防车和警车,许多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在周围晃来晃去。 “这对夫妇立刻打电话通知了警察和消防,由于火势不大,消防赶到之后很快就扑灭了零星的火苗,随后警察在城堡内找到了十具尸体。他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死于枪杀!现在死者的身份大多已经得到了确认,其中包括骑士候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她不仅是帝队里一名优秀的武官,同时还是前些日子遭人暗杀的埃德尔斯坦男爵的儿媳,据悉男爵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伊丽莎白的丈夫罗德里赫也同样遭人暗杀,据最新消息显示,他已与昨晚在医院逝世……” 龙听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机,给王耀打了个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王耀只来得及喂了一声,龙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小耀,我看了新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那么多人?勇洙呢?他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龙叔,我迟了一步,我找到勇洙的时候他已经让人给杀死了,有第三方人马介入了这件事情……”王耀一边说话一边把玩着手里那顶绒线头套,那是他从那个朝他扔了颗手榴弹的家伙头上扯下来的,上面沾了很多的灰和血,还破了一个口子,而且没有商标。 当时的情况一片混乱,那个名叫伊丽莎白的女人跟疯了似的,一边呵呵呵地冷笑着,一边拿着机枪在屋子里胡乱扫射。那枪是军队里的配置,和一般的机枪不同,射速超快火力强大,再加上屋子里一片漆黑,王耀根本没法还击,只能劲量猫着腰在屋子里乱蹿,然后他就一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整个城堡一共就三个活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那剩下的那个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即使王耀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立刻就猜到了对方就是那个在地牢和自己大打出手的家伙。他在心里大叫了一声该死之后,赶紧举起枪想要在对方的身上开一个洞,而对方显然也猜到了他是谁,他就像是能看到那样,一把捏住了王耀拿枪的那只手,然后二话不说地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的手劲很大,掐得王耀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无论如何也掰不开对方那只爪子的情况下,王耀放弃了,他抡起另一只还算自由的手,握成拳头,劈头盖脸地在对方的脑门上一通乱捶! 本田菊被揍了个七荤八素,王耀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宽边的铂金戒指,没几下就把本田菊的头打破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脑门流了下来,弄湿了他的眼角。他受不了了,只得暂时放开掐着王耀脖子的那只手,和王耀互轮起了拳头。 两人无声地扭打在一起,心情全都郁闷到了极点!尤其是王耀,他到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把那个冒失的任勇洙给救出去而已,现在任勇洙死了,那自己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才对!所以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破事里,还得和一个蒙面人拼命!这是为什么? 他俩抱在一起厚厚的地毯上滚了一圈,本田菊一把拽住了王耀长长的头发,用力地拉扯着,仿佛要把他的头皮给扯下来似的。而王耀在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也不甘示弱的在对方的脑袋上抓了一把,结果却只扯下来一个薄薄的头套。 “咔喀喀……”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动静的伊丽莎白停止了射击,她从腰后的包里掏出一枚手雷,在轰隆地爆炸声中,王耀借着火光看到了一张神情冷峻的脸。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第三方人马?是谁?”龙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显得并不怎么激动,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平静的。这让王耀感到有点意外的同时,却也狠狠地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龙听到任勇洙的死讯之后会难过得心脏病发,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龙虽然偏爱任勇洙,但看来还没达到他想象的那个程度。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对方是个男的,也是亚洲人,他的背上背着把武士刀,也许是个eleven。” “eleven?”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你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王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头套:“没有,他带着头套,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很诚恳,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王耀这么做只是不希望龙对这件事情继续纠缠下去,反正任勇洙已经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应该告一段落了,就算他知道了对方的相貌,然后查到了点什么也不能让任勇洙再活过来,那他们又何必再为了一个死人而横生枝节呢? 王耀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实在也很正确,但龙显然并不这样想。他在挂掉电话之后,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默着,可是这样的沉默只维持了几分钟,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神情狰狞地用手一挥,把餐桌上的牛奶面包全都扫到地上摔得到处都是。 什么第三方人马?什么eleven!哪儿冒出来的?竟然连长什么样儿都没看清……骗鬼呢! 是的,龙并不相信王耀的这番说辞。他知道自己的心脏病很严重,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是他的私心作怪的话,他死了之后这个分部长的位置多半会落入王耀手里,但前提是没有任勇洙这个人,他知道王耀一定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提出杀死任勇洙灭口的说法。那虽然的确是组织的规定,但天晓得这不是他的私心? 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很疼,连忙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了两颗药丸出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喝水就这么咽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那颗乱跳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下来。 “别以为勇洙不在了你就可以上位……休想……”龙拿起手机,极其熟练地输入了一组电话号码:“嘉龙吗?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第46章 兄妹重逢 “大哥,你要出门吗?” 王嘉龙见到王耀的时候,他正站在家门口穿鞋。 王耀今天打扮得颇为精致,他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衬衫,下面穿这条略微紧身的黑色长裤,全是名牌货,款式新颖,而且非常合身,勾勒出他那堪称纤细的腰和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看上去令人感觉极其赏心悦目。 王耀对于王嘉龙的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感到有些诧异。 王嘉龙和他一样,也是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小孩,天生少言寡语,还是个面瘫,但不知道为什么,王耀一看到他就觉得喜欢,小时候常常趁着没人的时候捏着他的脸让他叫自己哥哥,由于打不过自己的缘故,王嘉龙只好不情不愿地叫了,时间久了倒也就习惯了。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兄弟,再加上组织里的人情淡漠,虽然大家之间互相都算是认识,见到了也都会打招呼、聊聊天,但彼此之间的交情并不深,私下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即使他和王嘉龙的关系还不错,但这么多年来对方也没有主动跑到他的住处来找过他,所以王耀在看到他之后,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微笑着点点头,一脸高兴地道:“是啊,我雇的那个侦探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可能找到我的妹妹了,让我立刻过去一趟。” 王嘉龙知道王耀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自从父母双亡之后他俩便阴差阳错地分开了,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 王耀从来没有忘记她,一直在雇私家侦探帮他找。但由于年代太久、资料又实在是太少的缘故,王耀花了无数的钱,但却都像打水漂似的,完全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回报。那些侦探不是拿了钱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就是找错了人,天晓得这回这个是不是真的?只怕多半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儿,王嘉龙非常自然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兜里的药片——是的,那是毒药,只需要小小的一粒,就可以送人下地狱。这是他为王耀准备的,因为他昨天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他的上级龙打过来的,对方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在一周之内想办法杀死王耀。 最初王嘉龙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用小手指头使劲地钻着自己的耳朵,脸上少有地露出了一抹震惊的表情。 王嘉龙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不明白龙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命令就是命令,组织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任何胆敢违抗命令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王嘉龙不想和组织对抗,他唯一的选择只有执行命令。 王耀对于王嘉龙心里的想法完全一无所知,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位私家侦探,虽然他寻找王湾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但他的心里还是抱着希望。 “这个女人……王湾,祖籍中华联邦,两年前嫁给埃德尔斯坦男爵之后入了布里塔尼亚国籍,今年二十岁!她八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火灾,然后她就被送进了教会的孤儿院,一直在那儿呆到了十四岁。之后孤儿院的资料里就没有了关于她的记录,不过我知道她之后的生活应该过得很不好,因为她是在一家夜总会里和她的丈夫埃德尔斯坦男爵认识的,当时她是那间夜总会的女招待,扮兔女郎的那种,对了,我还查到她有一个哥哥叫王耀,跟你的名字一样……年龄、背景、国籍、姓名全都对得上号,所以我想她肯定就是你的妹妹。” 那名留着小胡子的私家侦探指着电视上的画面,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王耀看着电视里那个穿着丧服的年轻女子,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王耀突然觉得血缘的联系真是奇妙,虽然他和王湾已经分开十多年了,但是他还是一眼就从对方的眉眼上看出了王湾小时候的模样,她的五官除了更加妩媚,更加有女人味之外,完全没有变。 “恭喜你大哥,你找到你的亲妹妹了。”虽然王耀还什么都没说,但王嘉龙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他走过拍了拍王耀的肩膀,微笑着提议道:“那还等什么呢?我们立刻就去找她,跟她相认,然后大家再一起吃个饭、喝杯酒,好好庆祝一下。”然后我就可以趁机把药片放进你的酒杯里了。 最后这句话王嘉龙当然没有说出口,他看着王耀脸上那抹淡淡的笑颜,心没来由的狠狠地揪了一把。 眼前这个强迫自己叫他哥哥的人,是那么的美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愿意杀死他,但没有办法,他没有对抗组织的勇气,只要一想到龙说话时那种冰冷的语调,他的手就会忍不住微微地发起抖来。 唯一让他能够自我安慰的是,他手里的毒药效果奇妙,吃下去之后很快就会发作,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只会感到晕晕欲睡,当对方闭上眼睛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痛苦。 “噢!见鬼……”就在这个时候,王嘉龙看到王耀突然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他神情复杂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画面,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电视里,无数记者拿着话筒和长枪短炮对着身穿黑色丧服的王湾,一个劲儿地问着她各种问题。 “男爵夫人,短短一个月之内,您的丈夫、儿子、儿媳先后死于非命,您对此有什么感想吗?” “男爵夫人,最近一系列针对您家族成员的暗杀让您对自身的安全感到担忧了吗?” “男爵夫人,您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了你的家人吗?您能为警方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男爵夫人,您名义上的儿子和儿媳的死其实并不让您感到难过对?我听说他们从首都回到这里,其实是为了和您争夺男爵留下来的遗产,但是现在他们死了,所有的遗产便都归您所有了,您一定对此感到由衷的高兴?” 之前无论听到什么问题王湾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她那张略显稚嫩的漂亮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已经身心俱疲了似的,显得非常麻木,直到有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王湾停下了脚步,高傲地仰着头。虽然她还是保持着一位贵妇所应有的那种矜持姿态,但她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显得非常激动和愤怒:“记者先生,请您注意说话的措辞!也许在您看来我家人的死只是一个可以随便谈笑、议论的话题,但我要说的是,即使是议论,也得有个限度,最起码请你尊重一下死者,也尊重一下我!您必须得明白,随便侮辱和诽谤贵族的罪名是很重的!” 王耀从电视里看到周围的闪光灯闪个不停,王湾的脸在这些闪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白,王耀顿时心疼极了,他觉得那帮记者真不是东西!居然把这么一个可爱女孩逼到这样的地步!不过令他感觉烦恼的不是这一点,而是这些问题里让他感觉莫名熟悉的一些东西。 “糟了……”王耀突然凑到王嘉龙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地道:“我好像杀死了我妹妹的丈夫。” 第47章 相认 王耀在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的确惊慌失措了一阵子,但很快他就又想通了。 王湾今年才二十岁,而她的男爵丈夫已经五十了,虽然王耀很不想那么想他的妹妹,但很显然王湾嫁给他多半是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出于什么爱情,再加上那个男爵总是到处沾花惹草,所以王耀不认为他们婚后会培养出什么感情来。 “……也就是说,其实我杀了他对于我妹妹而言是有好处的,湾湾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怎么能把青春浪费在一个好色的老头子身上?现在他死了,湾湾不但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且还能得到了一大笔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么一想的话还实在是挺不错的。” “那不就行了吗?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王嘉龙拍了拍王耀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去和王湾相认,其实这里面也有他的私心,他就要毒死王耀了,所以他希望王耀可以圆了自己的心愿之后再死,大家兄弟一场,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之后才能下得了这个手。 “你说的没错,是得快点了……”王耀再次皱起了眉头,他从电视上看到一个东亚男子极其有礼而又坚决地推开所有挡在王湾面前的记者,把王湾从重重包围之中给拉了出来。他的动作既符合礼仪却又显得有些随意,很明显他是王湾的朋友。 那个人的脸令王耀印象深刻,他一眼就看出对方就是那个杀死了任勇洙的eleven,虽然他看上去和王湾的关系很亲密,但王耀只要一想到对方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狂,他就说什么也放心不下。所以他在付清了调查费用之后,立刻就对着王嘉龙挥了挥手,两人离开私家侦探的事务所,坐进了车里。 王耀一踩油门,风驰电射地朝着男爵的住处疾驰而去。 王耀担心妹妹的分割线 王湾从警察局认完尸体后坐着本田菊的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是的,从现在开始,这座华丽的宅邸和其它一切原本属于埃德尔斯坦家族的资产都已经成为她的东西了。 在打发走仆人之后,王湾立刻张开双臂搂住本田菊的脖子,仰着头,颇为俏皮地问他道:“亲爱的,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本田菊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棒极了,就像一个真正的贵妇一样,高傲而又尊贵……” 王湾笑了笑,接着追问道:“现在所有的阻碍都没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当然是越快越好……”本田菊轻轻地抚摸着她那依旧显得平坦的小腹,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她道:“现在所有有可能妨碍到我们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当然应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说实在话我都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不过我们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他成为男爵,享受贵族所能享受的一切特权。所以我们即使再心急,也必须得再等上一段时间,等到他平安出生、继承了男爵的爵位之后,我们才能去正式注册成为夫妻……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在私下使用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 说到这儿,本田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之后,一枚硕大的钻戒出现在了王湾的面前。 本田菊对着她单膝跪下,拉着她的一只手说:“王湾小姐,在下现在正式向您求婚,请问您愿意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在下的新娘吗?”本田菊抬起头和王湾四目相对,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和的、含情脉脉的笑。 王湾被本田菊现在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好,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王湾接过了那枚戒指,然后大大方方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本田菊笑着眯了眯眼睛,他已经想好了,过两天他就会以养胎的名义让王湾把她所继承的资产全都交给自己打理,他一点也不认为王湾会拒绝他的提议,因为王湾早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况且她也的确不会打理生意,如果她不把生意交给自己,她又能交给谁呢? “夫人,很抱歉打扰您。”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仆突然走了过来:“门外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执意要见您,其中一个自称是您的哥哥。” “我的……哥哥?”王湾愣了一下,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狐疑:“这怎么可能呢?他已经失踪十多年了!”王湾皱着眉头看着本田菊,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本田菊想了想道:“也许是个骗子,他以前可能认识你,知道你的一些往事,然后今天他又在电视上看到你了,知道你有钱了,所以想要浑水摸鱼,冒充你那个失踪了十多年的哥哥想要从你这里骗点钱花。不过也有可能真的是你哥哥……对了,你对你哥哥还有映像吗?” “当然!”王湾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除了你之外,就只有他让我感觉印象深刻了,因为我从小就嫉妒他,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简直就不像个男人……至今我都记得他的头发乌黑光亮,就像最上等的丝绸,他的皮肤也很好,又白又滑,就跟中华联邦的陶瓷一样,泛着令人羡慕的光……”说到这儿,王湾突然叹了口气:“他怎么能长得那么漂亮呢?我所有的芭比娃娃加在一块都没他一半好看。”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要见见这位自称是你哥哥的人了。” 本田菊自作主张地对着女仆点了点头,示意她领着那两人进来:“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一个男人能漂亮到你说的那种程度,那简直就是妖孽了好。” 哒哒哒哒……一串略微显得有些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本田菊转过头,在看清了来人是的模样之后,他整个都愣住了! 是他……居然会是他! 本田菊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同王耀再次相见。对方看上去可比上次在地牢里还要来得光彩照人多了,就像王湾所描述的那样,美得足以令人忽视他的性别。 本田菊勾起唇角,不着痕迹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个名叫“缘分”的词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突然觉得这事儿有意思极了! 缘分的分割线 兄妹相认的过程非常顺利,王湾从看到王耀那张脸的第一眼起,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肯定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瞧那截搭在肩膀上的俏皮马尾,再瞧他那副犹如水墨画般的漂亮眉眼,再加上那副纤细妖娆的身段,王湾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世界上能长得如此妖孽的男人能有几个啊?这不是她哥又能是谁? 所以王湾只好假装心情激动地跳过去,和王耀抱在了一起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我好想你之类的废话。 而王耀一边紧紧地抱着王湾,一边看着站在王湾身后的本田菊,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本田菊大概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便决定主动出击。他等王耀和王湾分开之后,立刻往前跨了一步,对着王耀伸出了手:“王先生您好,在下本田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本田菊料到王耀不敢拆穿自己,如果他拆穿了自己,他自己同样也会解释不清楚。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王耀不动声色地和他握了手,同时也作了自我介绍:“初次见面,在下王耀,这位是我的朋友王嘉龙,之前在电视上就看到本田先生对湾湾诸多照顾,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身为湾湾的未婚夫,照顾未婚妻是理所当然的,王先生……哦不,大哥就不要跟在下客气了。” 说完,本田菊伸手揽住了王湾的肩头,把她轻轻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王湾看到王耀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赶紧跟他解释说:“菊刚才跟我求了婚,我已经答应了。”说完,她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举起来,在王耀的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幸福。 王耀拼命忍住想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冲动,干笑着劝王湾道:“可是你的丈夫才过世没多久不是吗?这么快就又结婚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第48章 下药 王耀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在他看来,本田菊是一个危险人物,根本就不适合呆在王湾的身边。更何况王湾的丈夫才死了没多久,不但是个寡妇,还怀着孩子,一般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主意打到王湾的身上,而他却跳出来跟王湾求婚,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虽然王耀是完全是为了王湾着想,但由于他不知道王湾怀的孩子根本就是本田菊的这一重要资讯,从而忽略了王湾的感受,这让对于兄妹重逢本来还有点高兴的王湾顿时就觉得烦了。 “哥哥,不要这么老土好吗?你也说了,我的丈夫已经死了,我即使现在就和菊结婚也是合理合法的!”王湾皱着眉头,一脸气鼓鼓的显然对于王耀的话非常不满。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小时候她需要人管的时候,所有的亲人都不在她的身边,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让她在孤儿院里尝尽了苦果!后来她好不容易长大了一点,被人领养了,可没多久领养她的那对夫妇却因生意失败的问题成天酗酒,还动不动就打她!两年之后她忍无可忍地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庭逃了出来,那个时候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无分文,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王湾是茫然的、绝望的,如果当时王耀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你需要怎样怎样之类的话,她会很开心,她会认为那是一个兄长在关心自己的妹妹,并且欣然接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财富、地位、自由、爱情,那是她花了漫长的时间,用尽各种方法才得到的。为此她和本田菊冒了巨大的风险,所以她对于王耀突然出现并且对着她的指手画脚感到非常不满!这种感觉真是烦透了!所以王湾再向王耀表达了不满之后,顺便还下了逐客令:“哥哥,我才到警察局去辨认了伊丽莎白的尸体……你也许不知道那是我的儿媳,同时还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做了很长时间的笔录,出门之后又被记者纠缠……虽然很抱歉,但我想回房休息一下,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但是现在我真的累了。” 王湾说完这话之后,立刻就调头上了楼。 王耀看着自家妹妹背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他的心情非常沮丧,在离开了埃德尔斯坦家的大宅之后,他拉着王嘉龙进了一间酒,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座位坐下,然后给自己点好几瓶瓶烈酒。 “嘉龙,我把事情搞砸了……兄妹重逢本来不应该是这样收场的不是吗?”王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很快酒劲儿就上来了,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 酒里的灯光昏暗,王嘉龙偏着头,看着王耀那双已经染上迷离色彩的眼眸,忍不住伸出手把搭在他脸上的发丝给拨到了一旁:“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你不希望你妹妹和本田菊结婚,肯定是为了她好。不过你们才刚刚相认,还没有互相适应,我想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你们的接触多起来之后,关系自然就又会好了。” “我当然是为了她好!你不知道……那个本田菊不是个好东西……他,他唉……”王耀叹了口气,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 王嘉龙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王耀的侧脸。他的目光无声地转动着,沿着那尖尖的下巴一路向下,最后划过他洁白纤细的脖子,落在那两条从衬衫里露出来的锁骨上。 不得不承认王耀长了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地赏心悦目。可是很快他就要杀死对方了,亲手毁掉这么美好的存在,让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冰冷的尸体,然后再把他扔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等着他发臭、腐烂,变成一堆烂肉! 王嘉龙想不下去了,他越想就越觉得揪心。 组织里人情淡漠,但人终归是有感情的生物,无论是怎么样的人,都会渴求亲情、爱情、友情,王嘉龙自然也不例外。当王耀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叫自己大哥的时候,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很不乐意的样子,但心里却是欢喜的,所以他舍不得杀死王耀,非常非常地舍不得。 王嘉龙再度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那几片用塑料袋装着的小药片,然后猛地捏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我出去买包烟。”王嘉龙跟王耀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起身离开了酒。他把口袋里那包小药丸逃出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然后从药店里买了一瓶安眠药。 王嘉龙架着不省人事的王耀从酒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王耀一个人喝掉了两瓶威士忌,再加上王嘉龙还在他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的缘故,王耀很快就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怎么弄都不会醒,最起码在药效消失之前肯定是这样的。 王嘉龙从王耀的身上找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把王耀塞进副驾驶座,然后自己开着车到了码头。 王嘉龙弄来了一艘橡皮艇,把王耀往上面一放,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拿出手机,给王耀的手机发送了一通这样的简讯—— “大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飘在大西洋上了,你要感谢我,因为我本来可以毒死你的,但最后我还是决定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不要觉得奇怪,这一切都是分部长的命令。我不知道你和分部长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想要你的命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如果你活了下来,就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了。我会给分部长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把你的尸体给扔进海里了……呵呵,其实如果你不走运的话,的确有可能会被海浪给弄进水里淹死,那就是天意了,怪不了我……” 在确认对方的手机收到了信息之后,王嘉龙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拿出来塞进了王耀的口袋里,然后把橡皮艇推进了海里。 第49章 半真半假 本田菊把玩着王耀的手机,把里面的讯息都给看了个遍。根据其中的蛛丝马迹,做了个小小的调查,总算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捋清楚了。 王耀是个杀手,那个叫王嘉龙的家伙也是,而且还非常凑巧的就是亚细亚的人。王耀那天之所以会出现在城堡的地牢里,就是为了去救那个被伊丽莎白抓住的草包,但因为自己抢先下手的缘故,王耀的营救任务失败了,他的上级恼羞成怒,竟然让王嘉龙杀死王耀!虽说那小子最后手下留情,给了王耀一个活命的机会,但这几天海上风大,如果不是自己一路跟着他们,并且在王嘉龙离开之后,及时跳下水把橡皮艇给拖回来的话,王耀还是很有可能在醒过来之前就葬身海底了。 想到这儿,本田菊突然怪怪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随手搁在一旁,爬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耀深沉的睡颜,越看越觉得他漂亮!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对着王耀那薄薄的耳垂咬了一口。 细微的疼痛感让王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一脸不高兴地在床上扭动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虽然醒过来了,但王耀感觉很不舒服,头晕晕的,这种不适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而迟钝,他竟然盯着天花板上那个形状陌生的电灯看了老半天之后,才迟缓地意识到他没有躺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而是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 王耀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正想仔细打量一下周遭的环境,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听到一个平静的男声从他的身边传来:“大哥,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王耀转过头,第一时间看到了本田菊那张清秀端正的脸。 是的,自从王耀表现出苏醒的迹象之后,本田菊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同时也收起了脸上那副略带轻佻的笑容,表情一本正经得犹如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噢!见鬼……你怎么在这儿?”王耀在看清了站在他床边的人是本田菊之后,立刻就恢复了平日的状态,极其敏锐地从床的另一边跳了下去,并且下意识地反手去摸他别在腰后的枪。结果自然是令他感到失望的,他的腰后空荡荡一片,枪已经被人拿走了。 “这里是在下位于城郊的别墅,所以在下当然会在这里。”本田菊像是没有看到王耀所表现出来的敌意似乎,对他展露出一抹礼貌性质的微笑,非常温和的那种,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显得怪里怪气的:“其实您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在下及时赶到的话,也许您已经死了。” 王耀皱起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明明记得我一直在酒里和嘉龙喝酒,然后……” “然后他在您的酒里放了安眠药,等您睡着之后,便开着车带您去了一个废弃的码头。”本田菊说完这话之后,便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拿起王耀的手机,把王嘉龙发到王耀手机上的短信给翻出来扔给了王耀:“他把你放在了一艘橡皮艇里,随水漂流,表面上看似乎是给了您一个活命的机会,但当时您是昏迷的,如果船翻了的话您可就死定了,所以严格来说的确是在下救了您。” 王耀一脸警惕地接过手机,在看完上面的短信之后,略微惊讶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却又冷笑起来:“光凭一条短信你就要我相信我的组织妄图杀死我?真是慌谬!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趁我喝醉了之后,杀死嘉龙,然后用他的手机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来欺骗我呢?” 本田一脸不解地摊开双手:“大哥,您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欺骗您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你想让我相信的确是你救了我一命,然后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这样我就会站在你这一边,不会再找机会向湾湾揭穿你的真面目!” 听完了王耀的话之后,本田菊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大哥,看来您昨天晚上的确是喝多了,到现在脑子都还不清醒。”他慢慢地从床的那一头绕过来,最后停在离王耀很近的位置上。他故意把头探过来,凑到王耀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道:“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保守我杀死了伊丽莎白的‘秘密’,我为什么不趁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解决掉你呢?这不是更加一劳永逸吗?” 说完,本田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发现王耀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是香味,而是一种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有种暧昧的感觉,而且非常地引人遐想。 王耀词穷地愣了一下,没有注意到本田菊的小动作。而本田菊在看到他这幅摸样之后,立刻趁热打铁地道:“其实您对在下的印象不好,不过只是因为在下那天在城堡里的表现。其实在下真的非常理解您的想法,我知道您反对我和湾湾在一起纯粹只是一心为了湾湾好,害怕我这个‘危险人物’会她他不利,可如果我告诉您,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湾湾的话,您的对我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王耀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做的这些事情湾湾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根本就不害怕您会像她说出什么所谓的‘真相’。”接着他便微笑着把王湾怀了他的孩子,并且向他提出私奔的事情讲给了王耀听。但由于男爵本身很有势力的缘故,为了他们以后不过着亡命天涯、东躲西藏的日子,他们最终选择了干掉对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了买凶杀人,然后就找上了大哥你所在的那个杀手组织,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杀手居然被伊丽莎白给抓住了!我不知道伊丽莎白从他的嘴里打探出了什么消息,导致那个女人直接怀疑到了湾湾的身上,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我这才亲自动了手……我也没有想到我的行动会导致大哥您的营救任务失败,但是看在湾湾的份上,大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本田菊看着王耀的眼睛,表情极其认真。虽然王耀并不信任本田菊,但对方的这番说辞实在是太过合情合理了,他一时还真没法从中找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加以反驳,而且对方的样子看上去也的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才出手杀死城堡里的那些人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王耀还是觉得他不能够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所以他拿出手机,给王嘉龙打了个电话。 第50章 软禁 王耀的电话没能打得出去,他刚把号码拨好,还没来得及按下通话键,电话就发出一声电量不足的提示音,然后关了机。 “该死……怎么会这样?”王耀看了本田菊一眼,对方立刻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把手机掉在王湾那儿了,而且这栋别墅他才买了没多久,只来得及把一些大件的家具搬了进来,还有很多配套设施没有弄好,比如电话和网络。 “不过在下认为以大哥您目前的处境,待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 王耀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不怎么喜欢本田菊,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王湾的未婚夫,况且王湾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大家也算是亲戚了,总得给对方点面子,万一因为他影响到自己和妹妹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了。更何况王耀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他是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酒量而言,醉得似乎也太快了点,甚至已经达到人事不省的地步,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正常,的确像是被下了药的样子…… 本田菊看着陷入沉默的王耀,轻轻地扯动了一下唇角,他低下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三言两语就将对方说服了,他甚至没有撒谎……最起码在本田菊看来是这样的,他把能说的都跟王耀说了,而且说的还都是实话,只是稍微隐瞒了一小部分,比如王湾的确知道他买凶杀人的事儿,但却并不知道他有亲自动手,甚至不知道本田菊拥有极好的身手。而本田菊也不希望她知道这一点,因为他展现给王湾看的伪装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并不需要那样凌厉的身手,如果王湾知道得太多的话,他就不得不杀掉她了,但最起码现在他还不希望王湾死掉,在她生下孩子之前…… “大哥,您就暂时先留在这儿,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晚点我再来看你,到时候我会给你买些吃的过来,闷了的话可以看电视,这里电视信号还是有的。”本田菊低头看了看表,他已经成功说服王湾让她安心地呆在家里养胎,并让她写了一封授权书,他现在就要到银行替王湾把男爵存放在保险箱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给提出来,名义上是替王湾清点财物,可实际上却是因为男爵那数量繁多的珍藏里有一件他的上级冬将军很感兴趣的东西,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将其偷拿出来,可以说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能够不动声色地得到那个东西,等他把东西送到冬将军的手上之后,他这次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之后他可以有很长一段私人时间做点他想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儿,本田菊再次偷偷地看了王耀一眼,眼里燃烧着掩不住的欲火! “对了,我的枪呢?”王耀见本田菊已经打算转身离开了,赶紧叫住他,问了他一个问题。 本田菊顿了一下:“这个……在下不清楚,我把您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您身上有带着枪。” 本田菊就快要出手的分割线 本田菊离开之后,王耀在这栋装饰华丽的二层别墅里转了转,虽然本田菊是个eleven,但他似乎特别想要融入布里塔尼亚的主流社会,所以整个别墅的装潢风格都是布里塔尼亚式的,华丽得近乎瑰丽,而且用色非常浓艳了,不是黑的,就是红的,和雪白的墙壁相互辉映,乍看之下很有视觉冲击力,但看多了之后就感觉有点俗了。 王耀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再次把所有的电视频道从头到尾地按了一遍,虽然他很明白自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待着才是最合适的,但他还是觉得太无聊了点,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周围安静得过了头,让他这个在都市里呆惯了的人有种非常不适应的感觉。所以他还是想要出去转转,更何况那条短信的真实性还没有得到确认不是吗? 就算本田菊没有骗他,就算龙叔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也不认为自己一定得躲起来。虽然组织的眼线众多,但也不可能控制住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再加上王嘉龙已经告诉龙叔自己已经死了不是吗?只要他做好伪装的工作,尽量不在人前展露自己的容貌,就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大的问题才对。 想到这儿,王耀立刻把遥控器一扔,走到一楼大门处用力地转动了一下门的把手,结果却发现大门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根本就打不开。 王耀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左右转动着把手,一边转还一边前后拉拽着那两扇厚实的木门,然而不管他怎么弄,用手推也好,拉也好,摇也好,甚至用拳头砸,用脚踹,用身体去撞,那两扇门就是纹丝不动地挡在他的面前! 王耀不死心地转移了目标,一把拉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想从窗户爬出去。但他拉开窗帘之后立刻就傻眼了。只见偌大的玻璃窗外,居然焊着一根根拇指粗细的铁条,还都是实心的!而铁条和铁条之间的缝隙只有手腕粗细,想从中间钻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防盗措施倒是做得挺严谨的。”王耀随口调侃了一句,然后走到另外窗户前“呼啦”一声把窗帘拉开,结果看到的景象和刚才一模一样,这扇窗户外面同样也焊满了拇指粗细的铁条。 王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他花了几分钟把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所有窗户上的窗帘全都拉开看了一遍,最后发现这栋别墅所有的窗户都被铁条焊得死死的,犹如……犹如一个牢笼? 王耀挑了挑眉,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用力地上下搓了两下。 王耀感觉不对的分割线 本田菊忙活了一天,从男爵那数量众多的各种珍藏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颗女人的头,装在一个硕大的玻璃瓶里,里面充满了一种类似福尔马林的液体,但却没有散发出任何刺鼻的气味,而且它的防腐效果似乎比福尔马林来得更好。本田菊盯着那颗头,越看越觉得那颗头和其它的死人头不一样,她的脸色很好,一点也不苍白,甚至还隐隐透着几分红润,看着就像有生命似的……就像一个活人睡着了一样,神情特别安详,一点也不显得阴森恐怖。 但不知道为什么,本田菊在对着这颗头的时候,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看上去有些不对劲,感觉非常怪异。 本田菊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他拿黑布把装人头的玻璃瓶子裹了裹,塞进一个填满了稻草的木箱里,亲手将其送到了一个警察模样的人手里,然后看着他把那个木箱搬上了一艘前往天堂岛货船…… 分割线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铛铛铛铛”的声响,把王耀视线成功地吸引到了它的身上——现在刚刚七点,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听到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王耀立刻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本田菊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口袋从车里钻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没一会儿王耀就听到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本田菊看到王耀顺着楼梯慢慢地走了下来,立刻对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还给你带了点杂志和游戏,这对于打发时间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你说得很对,但我想我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它们。”王耀一步一步地朝着本田菊靠近,他的个子虽然不是特别高,但身材比例很好,尤其是那双腿,包裹在黑色的长裤里,显得纤细而又修长。 他走路的样子很好看,步伐随性地走在鲜红的地毯上,显得非常潇洒。 本田菊站在楼梯下抬头看着他下楼的动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伸出舌头去舔自己嘴唇的冲动。他觉得王耀这人生得实在是太美了,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处不好看,简直就是个十全人物!光是看着都能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王耀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像当头给本田菊泼了一盆冷水似的,让他心里那点异样的心思立刻消失无踪了。 王耀在他的面前停了一下:“我想换个地方住,所以……”他指了指本田菊拎在手里的那个口袋接着道:“麻烦你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但我真的用不上了。” 本田菊摆出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样子道:“为什么呢?这儿有什么不好吗?地段隐秘、环境清幽,保证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在这儿会很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找得到你,包括那些杀手。” 王耀有些烦躁地转过头,对着墙壁翻了个白眼:“也许这儿的确很安全,而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但我实在是不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尤其是窗户上那些焊得死死的铁条,它们让我感觉很不好,与其说它存在的目的是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倒更像是要防止里面的人出去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米娜桑,等着偶!顺便求雷求作收~~~ 第51章 报复 “啊——” 本田菊听到王耀的惨叫声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王耀在发泄而已,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直男突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确一时很难接受,所以他起初并不太在意,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王耀的声音高亢嘹亮,在爬到顶端之后,突然戛然而止,就像一根断了的弦一样,这让本田菊猛然意识到王耀可能昏过去了。让一个昏迷的人光溜溜地躺在灌满了水的浴缸里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给淹死。所以本田菊赶紧跑过去,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怎么了?你没……” 一个“事”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出来,本田菊就感到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倒在地。他的头狠狠地砸在坚硬的浴室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撞得他整个人都有点迷糊了。 王耀在本田菊离开之后,立刻拖着他那两条行动不便的腿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拿着肥皂把浴室的地板全都给抹了一遍,让这本来就沾满了水的地方变得更加滑不溜秋,只要稍不注意就会摔跟头。结果也的确像他所想的那样,本田菊急冲冲地冲进来,连室内的情况都没看清楚便中了招,就在他摔倒的同时,王耀握着一个本来应该用来放洗手液的空玻璃瓶从门后钻了出来,虽然他现在有些行动不便,但这并不妨碍他扑倒本田菊的身上,抡起那个空瓶子狠狠地砸到了对方的头上,成功地把本田菊给砸得头破血流。 “我发过誓……我要宰了你!” 王耀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凶狠,他抡起那个瓶子,再一次用力地砸在本田菊的头上。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本田菊的头太硬,居然把那个瓶子给砸破了! 本田菊的头又晕又疼,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很可能被王耀给活活砸死!所以他狠狠地甩了甩头,头发上的玻璃碎片随着他的动作而散落得到处都是。他现在没空去管自己那一头一脸的血,一把掐住王耀的脖子,双脚的地上乱蹬,猛地借力翻身,把坐在他身上的王耀掀翻在地。 “贱人……还想宰了我……”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本田菊顶着一脸血污压在王耀身上,更加用力地收紧了手指。他的手骨节分明非常有力,王耀的脖子在他的掌握下显得特别柔弱,没一会儿王耀就被他掐得呼吸困难。但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他一把拽住了本田菊的头发,用力的拉扯着,同时挥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扇着本田菊的耳光。希望本田菊能因为疼痛或者恼怒而分出一只手去阻止他的动作,让他可以暂时喘口气。 本田菊的确那么做了,他松开了一只手,但却没有去阻止王耀的动作,因为他中了麻药,又才刚经历了一场那么激烈的j□j,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的耳光对于本田菊而言显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所以本田菊一把拽住了王耀的长发,把他的头拉起来之后再狠狠地撞向地面,砰砰砰砰地,一连撞了好多次,鲜红的血花在颜色洁白的地板上绽放开来,显得极其刺眼。 王耀被撞得昏了头,他痛苦地低吟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指尖碰到了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而本田菊在看到王耀无力反抗、并且眼光涣散之后,他停止了继续殴打王耀的动作,一来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二来则是因为对方此刻这种凄凄惨惨的模样再度勾起了他的。他拉开王耀的双腿,从腿弯那儿把手穿过去撑着地面,让他的双腿呈形的张到最开,屁股向上挺着,雪白的双臀之间那个依旧红肿的菊口向上翘起,犹如一朵菊花般地彻底绽放在自己眼前:“我告诉过你了……我喜欢听话人!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的妹妹不喜欢你,你的组织要追杀你,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就有可能被人发现,到时候不但你要死,就连那个帮着你欺上瞒下的王嘉龙也要死!所以我把你收留在这里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呀,为什么你就不能带着感恩的精神把你的屁股贡献出来呢?要知道我挺喜欢你下面那个洞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养你一辈子……可谁知道你这么不识抬举,居然还敢算计我?”本田菊摇了摇头,他的呼吸是炙热的,但眼神却非常冰冷,再加上他那一头一脸的血,让他那张冷峻的脸看上去显得颇为狰狞:“看来我们是没法和平相处,我现在必须得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这一次我要干得你连床都下不了……哦不,我看你也没什么必要下床了,等我干完你之后,就挑断你的脚筋!如果你还不乖的话,我就连你的手筋一块挑断!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残废……” “去你妈的!”王耀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原本神志不清的脸上也突然换上了一副狠辣的表情,他把那片小小的碎玻璃捏在手里,用一种孤注一掷的心情猛地朝着本田菊的脖子一挥! 本田菊下意识地往后退,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喉咙被那块碎玻璃划了一个老大的口子,鲜红的血冒了出来,虽然本田菊立刻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喉咙,但血还是止不住,它们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他那件白色的衬衣上,没一会儿就把前胸给染红了。 本田菊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他发不出声音,在呼噜呼噜地吸了几口气之后,猛地向后一倒,直挺挺地瘫在了地上,垂死般的抽搐着。 王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混蛋就快要死了,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一个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从门外传来。 王耀撑起半个身子回头一看,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自从接手了男爵的全部财产之后,王湾突然发现自己变得既富有又悠闲了起来。本田菊以养胎为名,一天到晚地让她休息,而本田菊本人却忙着办理各种手续,然后替她清点财产,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虽然王湾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对于本田菊的感情真挚而深厚,但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依赖他,只是几天没见而已,她就已经想他想得快要疯了!但奇怪的是,她这几天给本田菊打电话,对方不是说自己在忙,没空跟她煲电话粥,就是干脆打不通。这样的情景不但让王湾自己觉得奇怪,就连她贴身的女仆也对此产生了怀疑。 女仆虽然并不清楚王湾和本田菊之间的特殊关系,但她始终认为王湾就这么把自己继承的资产全都交给本田菊来打理,实在是有些不明智,所以忍不住劝她说:“夫人,我觉得财产的问题您还是自己过问一下比较好,虽然我知道您和本田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但……好朋友之互相算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啊……”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个!”王湾皱了皱眉,挥手让那个女仆闪到一边。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本田菊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但女仆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大量金钱的面前,人性向来是经不住考验。 王湾不愿意再想了,她拿着钱包去了一间商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购物通常能让她心情悦愉,直到她在商场门口看到了拎着一大包食材的本田菊。 本田菊刚从超市里出来,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抹淡淡的微笑,就像……就像是准备去和情人约会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仆的话起了作用,王湾突然产生了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她鬼使神差地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给就站在街对面的本田菊打了个电话。 “喂……” “喂,亲爱的,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了,我想去上次我们去的那间餐厅吃饭,听说那儿新来了一个主厨,做的菜非常不错……” “对不起亲爱的,我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实在是没有抽不出空来,过几天,过几天等我忙完了,我再跟你去。”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王湾神情专注地看着街对面的那个身影,面无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像是在撒娇似的,光是用耳朵听的话,还以为她现在肯定翘着那张粉嘟嘟的小嘴不停地抱怨着,最起码本田菊就是这么认为的。 “亲爱的,我现在真的很忙,我还有好多文件没有看呢,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所以……我明天再打给你好吗?” “好,那我挂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本田菊干脆利落地收起了电话。他打开车门,把买到的打包食材塞进去之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然后一踩油门,快速地朝着出城的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打赏~ 亲们有空点一下作者的名字进入专栏去收藏一下作者,据说这样积分能涨得快点。笑~ 第52章 杀人凶手 本田菊对自己说了谎,这摆明在眼前的事实让王湾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那是一种既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感觉,总之这让她非常不好受就是了。 在王湾看来,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撒谎,通常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且他还买了那么多食材不是吗?这种居家做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因为自己怀孕了不能跟他上床,所以他就找上别人了吗? 王湾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与此同时,她也重新想起了女仆对她的警告,虽然她很想说服自己对方只是在杞人忧天,但为了不让自己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境地,王湾最终还是决定跟踪本田菊。 她开着车,远远地跟在本田菊的车后面出了城区,一个小时之后,她看到了那幢建在山峦之间的白色别墅。 王湾看到本田菊的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外,知道他人肯定在里面。但她没有立刻就上前去按门铃,而是坐在车里想了很久,其实她还是害怕会看都某些她不想要看到的画面,她甚至想过要调头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这样的话即便本田菊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她也能假装不知情地和对方继续你侬我侬下去,否则的话…… 王湾狠狠地摇了摇头,她无疑是爱着本田菊的,爱他爱到了无比依赖的程度,所以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本田菊离开了自己的话,她会是个什么状态?可同时她又很想把事情弄清楚,如果不确定事实就这么离开的话,光是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就能把她给搞疯了。 “也许……也许是我想多了……虽然他说了谎,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和其它的女人在一起……也许他只是在招待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想弄清真相的最终还是战胜她心里的那点恐怖,王湾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打开车门把脚给迈了出去。 那扇看似坚实的木门并没有上锁,她只是扭动了一下门的把手,就轻易地把门给推开了。 一楼的大厅里没有人。 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王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弯腰脱掉了脚上的鞋子。 别墅里铺着厚实的地毯,王湾只穿着黑色的长筒丝袜踩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她想好了,她只是看一眼而已,看完就走。所以能不被发现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顺着楼梯一路往上,王湾刚踏上二楼的过道,就听到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然后她听到了本田菊说话的声音……哦不,应该说是骂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冷,隐隐透着一股愤怒的味道!由于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台安静的缘故,所以他骂人的声音听起来显得非常清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特别下流的词汇。 王湾慢慢地朝着那个房间靠近,她看清了那是一间浴室,本田菊一脸冷酷地把一个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男子压在身下……见鬼!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哥哥王耀。 他们俩显然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两人的脸上都沾满了血,紧接着她就看见王耀大声地骂了本田菊一句,然后伸直了他的手,对着本田菊的脖子用力一挥! 王湾看得很清楚,一抹亮光在王耀的手指间闪过,那是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他用它成功地在本田菊的喉咙上开了个口子,大量的血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很快就把他的前胸染得一片鲜红,显然是活不成了。 王湾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吓坏了,她下意识地大声尖叫着,然后捂着自己的嘴调头就跑。 “湾湾……湾湾你别跑……你听我说……” 王耀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刚才他给本田菊那一下子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的头还流着血,眼前一片恍惚,就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别过来……别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离我远点!”王湾吓坏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一边跑,一边无意识地冲着王耀大吼大叫,结果在下楼的时候脚下一滑,猛地摔倒在了楼梯上,然后顺着台阶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王湾坠楼的分割线 今天对于八卦周刊的记者而言是个好日子,特别是那些喜欢挖掘贵族丑闻和花边新闻的人而言尤其如此。 最近的风头人物——埃德尔斯坦男爵夫人再次登上了报纸的头条。 这位最近才继承了大笔遗产的贵妇人似乎也没能逃脱跟她家人一样的厄运,居然大着肚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腰部以下全都是血,据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如果真会这样的话,埃德尔斯坦家族便没有了继承人,那么她和这个家族其它人的贵族身份都将因此而划上句号。光这一点就已经是广大平民茶余饭后很好的谈资了,但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据悉,埃德尔斯坦男爵夫人是被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给送去医院的,而那个人当时的也受了不少外伤,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在送男爵夫人去医院的时候,居然没有穿衣服!他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窗帘布。 一个年轻富有的贵族寡妇和另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呆在一块本来就足够招来不少闲言碎语了,更何况那人还没穿衣服!这不管怎么看都有问题,想要不引人遐想都难。而事实上记者们也的确朝着某个方面乱想了,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腥味的苍蝇似的,朝着王湾所在的医院蜂拥而至。医院的护士根本就拦不住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他们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那一点点微弱的阻拦,成功的冲进了王湾的病房,把刚刚才醒过来的王湾和坐在她床边的王耀都给吓了一跳! “男爵夫人,请问您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是意外?还是有别的什么情况?”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男爵夫人是什么关系?” “请问您是怎么发现坠楼的男爵夫人的呢?难道你们住在一起吗?” “您为什么没穿衣服?您当时是在洗澡还是睡觉呢?” “请问您和男爵夫人是怎么受伤的呢?……” 无数的闪光灯和记者们犹如机关枪似的提问方式,让王耀有些应接不暇。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能手忙脚乱地一次又一次把伸到他面前的话筒给挡开。 王湾此刻的反应和王耀差不多,面对无数的长枪短炮,她想吓傻了似的愣在床上,但她毕竟是很有这方面经验的,所以没一会儿便从记者的话中听出了某些不对劲的味道,知道这帮人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她现在没功夫去解释她和王耀的关系,她现在只要一看到王耀的脸,就立刻想起了她在那栋山间别墅里所看到的场景。她的爱人本田菊被眼前这个男人用碎玻璃割破了喉咙,大量的血从那条纤细的脖子上涌了出来,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王湾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便控制不住地大声尖叫起来。 “快报警!快报警抓住他!他是杀人犯!”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人逝世了,待会要去上香,所以只能更到这里了 如果晚上能回来得早点的话,也许还能更一章,但如果晚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最后求收藏~~~ 第53章 噩梦 “呼……呼……呼呼……” 王耀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睡在他上铺的狱友阿尔敏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知道他肯定又做噩梦了。 是的,这不是第一回了,自从这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住进了这间牢房之后,便会时不时地来上这么一回,由于他起身时动静太大的缘故,所以每次都会把阿尔敏给弄醒,但他已经习惯了,也不生气,毕竟对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没有胆子对着对方发脾气,只好小心翼翼地问王耀道:“怎么了王先生?您又梦到那双眼睛了吗?” 王耀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 阿尔敏所说的眼睛是出现在王耀梦里的东西,王耀是认得那双眼睛的,那是王湾的眼睛,又大又圆,像颗黑色的水晶一样,原本应该是非常漂亮的。然而它在看着王耀的时候,却是冰冷的、恶毒的、充满了怨恨的! 王耀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在法庭上,王湾站在证人席上指控他的时候,脸上那抹恨不得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虽然王耀很想理解她,毕竟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她前后两任丈夫,可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这么豁达。在王耀看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亲哥哥,她怎么可以那么铁石心肠地要求法官判他死刑呢? 还好布尼塔尼亚的警察还算有点办案能力,从本田菊的手机里找到了那段他亲手拍下来的视频。虽然这段视频的出现让王耀杀死本田菊的动机显得更加圆满,但同时也替他赚到了一些同情分。所以最终法官并没有以一级谋杀罪判他死刑,而是以二级谋杀罪的名义判了他二十年的有期徒刑,服刑的地点在一个名叫天堂岛的海上监狱。 监狱里的生活并不好过,由于王耀容貌出众,他才一入狱,就立刻遭到了一个名叫利瓦尔的变态狱警的骚扰。那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衣冠禽兽把他堵在了图书馆的角落里,不但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把手放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还一个劲儿地用他下面那个已经硬得不像话的玩意在王耀的两腿之间蹭来蹭去! 王耀气得脸色发白,他知道在监狱里得罪一个狱警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如果对方也就只是占他点便宜的话,他也就忍了,但这个该死的家伙显然并不愿意就此罢手,他居然摸着摸着就搂着王耀脸吻了起来,同时还撕起了他的衣服! 只要不是白痴就知道那家伙接下来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更何况王耀还经历过那样的场景,只要一想起本田菊对自己做的那种事情,王耀就恶心得想吐!所以当对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扒掉他的裤子的时候,王耀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了咬牙,然后一把拽住了利瓦尔的命根子。 利瓦尔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垂下眼帘,看了看那只放在他关键部位的手,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极其下流的笑容:“怎么了美人?你想要摸摸它吗?噢……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主动、那么热情!别客气,尽情地摸!”说到这儿,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王耀的耳边轻声地道:“等你用你的小手把它再摸硬一点之后,我一定要让你好好试试它的能耐……” “那干脆还是让我现在就看看它有多少能耐。”王耀冷冷地笑了笑,手指猛地收紧,然后用力地一抓、一扭! “啊!!!!!!!” 利瓦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事后路德维希给他做了检查,发现他下面那两个小球的其中一个被捏破了,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顺着他腿流得到处都是,前面那个重要部位也遭到了近乎致命的摧残,只好用船把他送回本土的大医院去治疗,但以后还不能结婚生孩子,就有些说不准了。 就因为这个王耀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要知道关禁闭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它能让人充分理解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而且禁闭室的环境极其恶劣,里面不但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还黑暗狭小、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币是里面总弥漫着一股特别奇怪的臭味,王耀一进去就差点被熏晕了!最重要的是那里面安静到了极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在里面呆久了精神压力将会非常大,即便王耀从小便受到严格的训练,但这半个月关下来,还是让他感觉手脚僵硬、全身疼痛,差一点就把他给关疯了!他出来之后在牢房里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儿。 王耀是遭了罪,但也因此躲过了更多人窥视。可是他心里明白这样悠闲的日子不会太久,再过一段时间一定又会有别的、不长眼的混蛋打他的主意!虽然他有能力、也有自信把所有对他屁股有意思的家伙都给宰了,但他对于事后怎么收场却有些拿不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室友阿尔敏却对他摆出一副无比崇拜的神情,眨巴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夸奖他道:“王先生,我发现你好厉害啊!据我所知,一般的犯人在禁闭室里关上三天就竭斯底里了,那些关上一个礼拜的,就算不神经分裂,也会变得痴痴呆呆,可是你在里面关了半个月,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可真是太神奇了!话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敏是个容貌清秀的大男孩,留着一头倒长不短的金发,乍看起来非常可爱,而王耀对于可爱的东西向来没有什么免疫力,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说:“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练武,身体和精神都比较强韧的缘故。” “练武?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中国功夫吗?”阿尔敏用一种极其好奇的目光把王耀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啊!如果你会电影里的那种功夫的话,也许可以去试试参加比赛,如果赢了的话,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王耀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问他:“什么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啊求收藏!!!! 话说这两天的收藏好悲剧啊~~~ 收藏君,不要离我而去啊~~~ 第54章 大冷门 王耀才从禁闭室里被放出来,自然不知道典狱长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所搞出的那个血腥暴力兼而有之的格斗大赛,但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他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报名。虽然他从阿尔敏的口中得知比赛的规则是必须要将对手给干掉,但由于获胜的奖品实在是太过优渥,所以他即便知道危险,还是愿意尝试一下。但他也有一些的疑问:“你确定只要赢了这场比赛,就能被减刑二十年吗?他……只是一个管理监狱的典狱长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阿尔敏回答道:“别的典狱长有没有这样的权力我不知道,但我们这位肯定有!”说完,他左右看了看,见牢门附近没什么别的犯人在胡乱晃悠,这才接着道:“我听说这位典狱长是个大贵族,他的家族很有权力!而这座岛就是他那幅员辽阔的封地中的其中一小部分,按照帝国的法律,别说只是减刑了,就算他把这个岛上所有的囚犯都赦免了,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而已。” 王耀挑了挑眉,对于阿尔敏的话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就算这个典狱长是个大贵族,他的实权也大不到哪儿去,否则又怎么可能跑到这个偏远的小岛监狱来当个小小的典狱长呢?虽然如此,但王耀还是想要试试。毕竟没人愿意坐牢,尤其是像他这种相貌姣好男人,呆在这么一个全是雄性,并且还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实在是太扎眼了!他才从禁闭室里被放出来没多久,就已经被好些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看了好几回了,那种极其下流的目光让他简直没法忍受!所以他果断的报了名,并且在听说了有人为此次比赛设了赌局、开了暗桩之后,立刻就调头找到了唯一能跟他谈得上有几分交情的阿尔敏,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问他说:“你有多少钱?” 阿尔敏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小心翼翼地问他说:“大概一千多块……你问这个干嘛?” 王耀把手一伸:“借我五百,我要去下注。” 阿尔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想你跟我也认识没几天,怎么就好意思跟我借钱呢?而且一借就借五百,这可是我全部身家的一半啊!而且你拿这钱还就为了去赌博,万一输了怎么办?你拿什么还给我?据我所知你可就是个穷光蛋啊!你刚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而且就连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有关部门提供的。虽然监狱里大部分的犯人在经济上都不怎么宽裕,但穷成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想把注下到谁身上?”阿尔敏对于这个问题非常好奇,心想如果王耀看中的是某个热门人选的话,把钱借给他也不是不行的。但王耀的回答显然出乎阿尔敏的意料:“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用来买我自己啦!”王耀朝着他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微笑:“我刚才已经看过盘口了,我的赔率是所有人里面最高的,也就是说我是个冷门,根本就没几个人把赌注下到我身上,所以只要我能赢得这场比赛,起码能赚到两万到三万块钱左右!到时候我不但会把借的钱都还给你,还会另外再多分你五千!” 王耀像个诱拐犯似的对着阿尔敏伸出五根手指头,用一种非常勾引人的姿态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不得不说王耀的提议的确让阿尔敏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但他在仔细地把王耀从头到脚打量过一番之后,还是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王先生,你确定你能赢得比赛吗?老实说……我不太看好你……” 王耀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伸出手,用一种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在阿尔敏的肚子上飞快地捶了一拳。 “(⊙o⊙)……”阿尔敏顿时猛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卷成了一团,让他看上去活像一个大号的虾米。 疼!真疼!仿佛五脏六腑都给人搅成了一团似的,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尔敏张大了嘴,但却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有几道银丝无意识地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极其痛苦。 “现在你觉得我怎么样?在你看来有获胜的机会吗?” 阿尔敏拼命地点了点头,他现在怕王耀怕到了极点,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个披着一副美丽皮囊的恶魔。 其实王耀也不想用这样粗暴的手段让对方借钱给自己,但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他被捕的时候别说是钱了,他的身上除了一块窗帘布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他后来穿的衣服也都是有关部门出于出庭的需要提供给他的。在监狱里没钱无所谓,但他马上就要出去了,在外面没钱可是寸步难行的。所以他微笑着把阿尔敏从地上扶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的意见总算达成一致了……现在,把钱给我!放心,我说话一定算数,说了多分你五千就一定会分你五千。” 阿尔敏缓过了一口气之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钞票,颇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其中的一半塞进了王耀的手里。 王耀拿到钱之后,高高兴兴地去找了负责收钱的瓦修。而与此同时,也有几个人的心情跟他一样好,那就是监狱里臭名昭著的恶友三人组。 “警长阁下,这是今天收到的钱,请你点收一下。”瓦修面无表情地把一个黑色的挎包放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他还没有动手,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就已经凑了上来。 “我靠!这么多钱!看不出来这帮人渣还挺喜欢赌博的,真舍得把他们那点钱往里面扔啊!看看,本大爷说得没错,这回我们发了!” 基尔伯特得意洋洋地抓起一叠钞票,弄成一个扇形,颇为陶醉地把它们放到自己的鼻子下,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钱的味道可真好……嘿,瓦修,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收到多少赌金了?” “一共是十三万零八千九百二十块。”一说到钱,瓦修的样子便变得极其专业起来,他掏出一个笔记本,面无表情地指着其中几条数据对弗朗西斯说:“就目前为止,最热门的人选是这个叫丁马克的大个子,以及另外一个叫赛迪克·安南的家伙,下在他们俩名下的赌金是最多的,几乎占总数的五分之一。我算过了,如果最后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人获得胜利的话,那您赚到的钱就会稍微少一点,但也有高达将近四万元的利润。” “什么?只有四万?”瓦修的话让正处于兴奋之中的基尔伯特猛地冷静了下来:“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一下子砍掉了一多半啊!” 瓦修叹了口气道:“他们是热门,赌金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下在了他们的身上,如果他们胜出的话,投注在他们身上的钱不但要还回去,还得另外再赔付一部分,您应该庆幸我们一开始就没把他们的赔率定得很高,否则我们兴许一分钱都赚不到,还得倒贴。” “噢!见鬼!”基尔伯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四万……我们三个平分之后,再加上付给你的佣金,那就没多少了……顶多也就相当于几个月的工资而已!嘿,伙计们,难道我们就不能操作一下吗?比如让某个冷门选手赢得最后的胜利,这样的话我们也能多赚点不是?” “也不是不可以……”弗朗西斯用眼神向瓦修示意了一下,瓦修立刻会意地翻动了几下手里的本子,然后对指着其中一个人的数据道:“本届最大的冷门是一个叫王耀的家伙,他名下的投注很少,只有几千块,如果他能胜出的话,您起码能赚到十万块的高额利润……”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十万……这听起来才像话嘛……不过等等……你刚才说那个冷门叫什么?王耀?” “是的,王耀。”瓦修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手里的数据之后,朝着弗朗西斯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想……这恐怕不太容易……”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对望了一样之后,颇为郁闷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不行……虽然他是个杀人犯,听起来这个罪名好像也很唬人,但你应该看过他的资料了,他真的很不行,无论是身高、体重、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跟另外那几个热门人选相比,他甚至连点傲人的战绩都没有,即使我们可以暗中做点手脚,但他也不可能获胜。” “没错!而且举办这次格斗大赛是典狱长的意思,他这个人你也许不熟悉,所以你不知道他非常地喜欢看到血,换句话说就是他想要看到一场充满暴力的、精彩的、互相砍杀的场景,所以我们即使想帮忙,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如果被他看出来了,他会非常不高兴的,到时候我们几个可就惨了……”弗朗西斯也颇为惋惜地摇着头,心想看来那十万他们是赚不了了。 瓦修微笑着合上了他的笔记本:“是吗?看来几位长官对于这个王耀都好像很没信心的样子。” “如果是在床上的话,本大爷对他肯定很有信心!你应该见过他的,他长得可真漂亮!光是看他的照片就能让我硬起来!但是打架……”基尔伯特也跟着摇了摇头:“本大爷可一点也不看好他……最起码本大爷不认为他能打得过另外那几个战绩彪悍的人渣。” 瓦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呃……怎么说呢……貌似他本人的看法和各位长官刚好相反,他来找过我了,下注五百块买他自己,他看上去显得相当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作收,求收藏~ 第55章 黑马 瓦修的话并没有打动恶友三人组,他们对于王耀先入为主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认为对方无论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小美人而已,从他以往的记录来看,顶多算得上是性格凶残,但性格凶残和会不会打架是两码事,更何况由于典狱长的恶趣味,把规则设定得那么变态,简直就是逼着所有参赛的人都必须得玩命,他的先天条件本来就不如其它参赛者,再加上这么一条规则,九成九是死定了! 然而王耀在赛场上的表现却让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镜! 那是三天后的晚上七点,弗朗西斯早早的就按照伊万的吩咐,把岛上一个废弃的赛狗场给收拾了一下,用来作为本次大赛的比赛场地。 就像阿尔敏给王耀说的那样,天堂岛是布拉金斯基家族的封地,原本不是监狱,而是一个用来玩乐的巨型的赌场。上面赌什么的都有,可由于岛内面积所限,所以跑不了马,只能赛赛狗。虽然那个仿造古罗马斗兽场所建起来的赛狗场就面积而言没有赛马场那么大,但那一圈一圈、围绕着中间的空地、由下至上排列的座位全坐满了的话,塞进来个千把来人也是没问题的。 弗朗西斯让人在中间的空地边上架起了高高的铁丝网,把比赛场地和观众席分割开来,然后再在四周搭起了几个临时的塔台,上面站着警察,架着机枪和探照灯。在弗朗西斯看来,举办这么大型而刺激的活动是一定要非常注意安保措施,尤其是当这部分观众中的很多人都在自己所看好的选手身上投了不少钞票的情况下,万一那人打输了,难保坐在边上看比赛的囚犯不心情激动地闹点事儿出来,要知道今天典狱长可会亲自出席,虽然他坐的那个位置和一般人是分开的,弗朗西斯也不担心会有人能伤到他,可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要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担责任的可是自己,所以弗朗西斯对此一点也不敢马虎,吩咐手下说了,一旦看到有人闹事,闹到场面有些不受控制了,立刻对空鸣枪,要是这都还不管用,就直接对着那帮闹事的开枪,打死几个之后他们就消停了。 对于弗朗西斯的这点心思王耀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被铐着双手,和其它的参赛者一起被领进了一间位于赛场底下休息室。 王耀坐在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块水泥墩子上,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那扇布满了铁锈的铁门,透过铁栏杆之间的缝隙,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赛场周围已经坐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神情兴奋地交头接耳着,由于人数太多的关系,他们的声音混淆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种犹如苍蝇在人耳边飞时所发出的嗡嗡声,令他本来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参加这次比赛的人一共是二十个,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让场面看上去显得更加惨烈,所以他们搞了个抽签,不是分组,而是按照抽到的数字决定入场顺序,最先进去的当然是一号和二号,如果其中有一个人被打死了,另一个获胜者则必须留下来跟下一位参赛者接着打,所以说在王耀看来谁要是抽到一号的话,就等于是倒了血霉了!而他恰恰就是倒了血霉的那个人! “看来今天得打一场硬仗了……”王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紧紧握在手里的号码牌,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他想要获胜的话,就必须得干掉其它的十九个选手,虽然王耀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但是车轮战的打法也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况且他的对手里面还有些一看就知道很有实力的人,这让他隐隐觉得有些压力。 “哒哒哒”地几声脆响之后,安放在四周的探照灯亮了起来,耀眼的光束从各个方向汇聚到赛场的正中央,弗朗西斯正拿着一个麦克风站在那里,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像个明星似的,非常光彩照人:“好了,先生们、女士们……哦不好意思,哥哥我忘了这里没有女士!现在是晚上八点整,格斗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激动,但是哥哥我还是提醒你们一句,不要激动得过了头……”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往上一指,大部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往上一看,自然而然地就瞧见了那些个高高耸立在赛场四周的塔台,塔台上面架着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居高临下地对准了观众所在的看台,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好好的看,别因为输了钱就揪着自己旁边的人打成一团,闹得太出格的话那可是会捱枪子的。 “……哥哥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所谓的激动过头指的是什么,所以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可千万不要犯规哟……当然,正常的表达情绪的方式还是可以接受的。好了,下面我宣布格斗大赛正式开始!下面有请一号选手王耀!以及二号选手贝尔瓦德入场!” 话音一落,周围的看台上顿时爆发一阵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监狱里的生活单调,没什么太多的娱乐,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一回刺激无比的格斗比赛,光这一点就足够让这帮被关得都快傻了的家伙情绪激动了,更何况还有赌局,好多坐在观众席上的囚犯都忍不住兴奋地边跳边叫,赛场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炒热到了顶点。 菲利克斯拿着一串钥匙走到王耀的身边,帮他把手铐打开,然后指着放在墙角边上的一堆冷兵器道:“随便挑一把。” 王耀揉了揉自己那被铐得有些发酸的手腕,然后走到墙边仔细地看了看。其实监狱方面所提供的武器倒也花样繁多,光刀就有好几种,另外还有钢管、双节棍、三节棍、狼牙棒、匕首、西洋剑、流星锤什么的。 王耀最后挑了一把武士刀,这把刀的刀身雪亮,刀刃锋利!握在手里显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但这份分量和它长短大小却又显得非常恰到好处,让王耀感觉这刀比起其它的武器要顺手得多了。 “哗啦啦……”随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眼前那道通往赛场的铁门缓缓地向上升起。王耀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间终于到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随手舞了个耀眼的刀花,动作流畅至极,让站在他旁边的狱警菲利克斯颇为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很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纤细柔弱的男子居然真的是个练家子。 王耀神情冷峻地踩着脚下坚硬的石板路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扇门走去,最后穿过门扉,出现在了赛场上。而这个时候他的对手也从对面的另一扇门里钻了出来,两人都迈着稳健的脚步朝着赛场中间迎面走来。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是时候退场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风流多情的一面突然发作了,竟然特意选了从王耀出来的那条路回到地面,他在和王耀擦身而过的时候,轻轻地叹了口气:“哥哥我可真舍不得看到你这样的美人死在这种地方,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赢啊美人。”说完,他轻轻地笑着,姿势轻佻地把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朝着王耀作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弗朗西斯心里可一点也不觉得王耀有可能会赢,刚才的话和动作只不过是他在看到美人的时候,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承您吉言。”王耀和弗朗西斯当然没什么交情,他只在入狱的那天远远地看过对方一眼,知道他是所有狱警的头,所以这时候对方突然跟他搭话,使得他略微有些诧异地偏过头,不由自主地用眼角的余光把弗朗西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上次见到对方隔得太远了,所以王耀并没有看清楚弗朗西斯是个怎样的人,这回近距离地仔细一瞅,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极富魅力的美男子!所以王耀微微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居然能在这样的鬼地方见到弗朗西斯这样的风流人物,虽然王耀心里很清楚这位警长阁下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身皮相实在是太过炫目,就连他的飞吻也显得不那么令人觉得讨厌了,当然,王耀也实在是没功夫再去讨厌这些个细枝末节的东西,因为他的对手贝尔瓦德已经走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是一个大个子的男人,比王耀起码要高出一个头,而且身形非常壮实,跟他一比,王耀的身板简直纤细得就像个女人。 贝尔瓦德摘掉了一直戴在脸上的眼镜,把它随手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王耀一番,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收藏君的确离我而去了~~好痛苦~~ 第56章 一击毙命 贝尔瓦德有一个恋人,是一个小个子的北欧青年,性格温和而又美丽,他曾在法庭上哭喊着对自己说,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都一定会等着自己。当时贝尔瓦德只来得及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笨蛋,我怎么可能让你等这么久。”就被法警给押上了警车,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天堂岛里关押的虽然都是重刑犯,但也有一年一次的探监时间,虽然很少有犯人能使用到这一权力,但它的确是存在的。然而到了贝尔瓦德探监这一天,来的人却不是一早就跟他做好了约定的恋人,而是恋人的哥哥。 “提诺得了绝症,现在在医院里成天昏迷,就快要不行了……他想要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不过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贝尔瓦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当场就跳了起来!找到看似很好说话的安东尼奥让他把电话借给自己,然后好给他的律师打个电话,以便申请假释。 “假释?别做梦了!进了天堂岛,除非刑满释放,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保外就医都不行,更何况是假释呢?”安东尼奥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微笑,但却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他,手里捧着个番茄边笑边啃,可就是不愿意去替他打电话。后来还是他给安东尼奥塞了二百块钱,对方才肯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用一下。但最后结果还真就跟安东尼奥所说的一样,根本就办不了假释。 贝尔瓦德心急如焚,一边让律师再给他想想办法,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才能尽快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说典狱长为了庆祝自己生日搞了个格斗大赛,只要能在比赛中胜出,就能立刻减刑二十年。 贝尔瓦德的刑期正好也是这么多,如果他赢得了比赛的话,立马就可以走人了。虽然比赛的规则显得非常残酷,但他只要一想到能赶去见提诺最后一面,便立刻义无反顾地报了名!但没想到他的运气竟然会那么背,居然抽到了个二号!第一场就轮到他和另外一个倒霉鬼上了场。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就是那个抽到一号的倒霉鬼看上去非常的柔弱,身材纤细单薄,双肩盈盈一握,还留着长发,咋看之下简直就像个女人。 虽然贝尔瓦德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说敢参加这次比赛的人应该都有点本事,但他在仔细地打量过王耀之后,还是忍不住起了几分轻敌的念头。 王耀此刻的心理和贝尔瓦德完全不同,他是个杀手,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手很厉害,但他只要一想到除了眼前这个家伙之外,他还要再杀十八个人才能活下来,就打定主意要用最快的方法把对方给解决掉!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他排第一号,必须得从头打到尾,这对体力的消耗太大了!他拖不起,也不能拖。所以当他看到贝尔瓦德不发一语地便举起手里的长剑朝他冲过来之后,王耀不退反进,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合身撞进贝尔瓦德的怀里,一手紧紧攥住他握剑那只手的手腕,一手反握武士刀,刀身紧贴在王耀的手臂下面,刀尖从他的肘关节处伸出来,随着王耀往后拐肘的动作,极其干脆利落地刺进了贝尔瓦德的胸膛里,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当王耀把刀尖重新j□j之后,那上面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贝尔瓦德一脸惊骇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个血洞,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给打败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看上去极其柔弱的家伙,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嘴动了动,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整个看台上的人都让眼前的情景给惊得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漂亮纤细的男人居然有这样凌厉的身手!才一个照面就把对方给解决了!周围在猛然安静了下来之后,很快就又重新闹成了一锅粥! “有没有搞错啊!我把钱全都押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死了呢?” “可不是吗?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没想到居然那么没用!” “喂喂,现在还可不可以改注啊?我……我要买那个一号……” “改注?作什么春秋大梦呢!早他妈买定离手了!” 各种怒吼声、惋惜声、拍掌声、大笑声不停地在看台上响起,但受到震撼最大的还是要数恶友三人组。基尔伯特目瞪口呆地趴在他们专属看台的石栏杆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很快他就又笑了,既然这个王耀这么厉害,他又是这次的冷门,如果他赢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赚翻了? 弗朗西斯的看法和基尔伯特一模一样,他在愣了一下之后,也略带兴奋地笑了起来:“哥哥我也没想到这个小美人居然这么能打,嘿嘿,有意思……” “……的确是有意思啊。”伊万就像古罗马的执政官那样,一个人坐在专属于他的座位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场中那个身手凌厉的东方人,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微笑。 伊万举办这次格斗大赛的目的一来是为了转移囚犯对于上次j□j的注意力,二来则是为了给他自己解闷。 是的,伊万一直都是个寂寞的人,虽然他是典狱长,在天堂岛的地位至高无上,但这也使得很多人都惧怕着他,比如他的秘书托里斯,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动不动还浑身发抖。弗朗西斯的胆子倒是大些,说起话来显得颇为随意,但也对他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姿态。想到这儿,伊万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不是吗?监狱里的事情也都很少管,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自己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贵族不是吗?监狱里的囚犯在他这么高贵的人眼里,本来就像臭虫一样低贱,碾死他们都嫌脏了自己的鞋。狱警的地位虽然要比囚犯来得高些,但他们顶多也只能算是自己的仆从而已,所以他们对自己表现得毕恭毕敬也是很应该的。看,现在他不就可以让那些臭虫用他们的生命来娱乐自己吗?所以寂寞什么的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任何让自己感到高兴的事情,比如现在,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围绕在他的身边跳着笑着、显得热闹无比,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身材纤细的东方人干净利落地把对手给干掉之后,心里竟然还隐隐起了几分兴奋的感觉,也许今天晚上他所看到的表演,会比自己所预想的更加精彩也不一定啊。 两个狱警跳出来,把贝尔瓦德的尸体拖走之后,就让三号选手上场了。 三号选手没有贝尔瓦德那么高大,但长得也很健壮。他的武器是一把西瓜刀,不比王耀手里的武士刀短多少。 大概是看到了王耀之前那番表现的缘故,所以这个三号在进攻的时候显得非常谨慎! 他的刀法不错,一把普通的西瓜刀愣是被他舞成了一团寒光,可由于他太过谨慎的缘故,总是出些虚招来试探王耀。 王耀在用刀和他对砍了几次之后立刻发现到了这一点,所以手腕一挥,从下往上地用刀一挑,把对方的刀用力劈向一边之后,趁着他中门大开,对着那个空档一跃而起,右腿猛地弹出,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脸,当场就踢掉了他的一颗门牙。 三号下意识地惨叫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用没有拿刀的那只手捂着嘴和鼻子,颜色鲜红的血迹顺着他指尖的缝隙流了出来,神情看上去显得非常痛苦。 王耀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脚一落地,立刻便趁着对方还没站稳的时候,再次弯腰抬腿!这不过这回不是踢的,而是一记凶猛有力的横扫! “咔嚓——”一声脆响之后,三号的头以一种非常怪异地姿势扭到了一边,很明显他的脖子已经被王耀给踢断了。三号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手脚抽搐好几下之后,才彻底地断了气。 周围的看台上再次爆发出一阵混杂着各种声音的怪叫,这把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丁马克给吵醒了,在狱警的示意下,他挑了一把斧头扛在肩膀上,大咧咧地问身边的菲利克斯说:“这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看来前面有个很厉害的家伙啊,打得很快嘛……” 菲利克斯点了点头,故意压低声音道:“那个人是挺厉害的,但我还是比较看好你,我押了三千块在你身上,你可一定要赢啊!” 丁马克痞里痞气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一种颇为自信、但又略微带着点鄙夷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是在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3月1日昆明火车站的遇害者默哀,愿逝者安息~ 第57章 难缠的对手 丁马克是所有参赛者中最热门的选手之一,所以当他一出现在场内,立刻就把观众席上那帮在他身上下了重注的人的热情给点燃了。 “丁马克!丁马克!” 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脸兴奋地高举着胳膊,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那场景活像是一群粉丝在替他们心爱的明星加油打气似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光看人气王耀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好对付,最起码肯定要比之前那两个人要来得麻烦一些,但他更清楚这才是自己所遇到的第三个的对手而已,后面还有十六个要打发,而车轮战却是最消耗体力的,所以他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速战速决,绝不会因为对方是所谓的热门人选就变得拖泥带水、瞻前顾后起来! 当丁马克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之后,王耀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手中的武士刀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对着丁马克的腹部直刺了过去。 王耀的动作很快,精准而又凌厉!但丁马克的动作也不慢!别看他长得要比王耀健壮许多,但身手却也相当灵活。 他哈哈哈地大笑着,飞快地往旁边迈了几步,在轻松地多过王耀刺过来的刀尖的同时,借着腰腿的力道往前一蹿,成功地绕到了王耀的身后。那把颇具分量的斧头在他的手里就跟纸糊的似的,舞得虎虎生风!泛着寒光的斧刃在空中划出几道亮眼的圆弧之后,他极其顺手地一把握住的木质的手柄,猛地向下一挥!对准王耀的脖子用力地劈了下来。 王耀一刺不中,立刻改变了动作,朝着丁马克闪开的方向用力地划出一刀!但对方身手敏捷得就像一只猴子,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王耀便感到自己脑后生风! 生为一个杀手,这些年来王耀一直都在刀口和枪口下摸爬滚打,他能活到现在除了他是真的有本事之外,还得归功于他那在一次次的实战中所磨练出来的、对于危险气息的敏锐直觉!所以王耀在感到不妙之后,立刻想都没想就用力地往前一扑! 还好王耀反应快,他刚一趴下,斧头就过来了,锋利的斧刃几乎贴着他的头皮划过,极其干净利落地削掉了王耀头顶上扬起的几根头发。 “丁马克干掉他!快点干掉他!” “丁马克我们支持你!” 看到王耀躲得那么难看,台上的观众一下子就又沸腾了!虽然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杀死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有些可惜,但跟钱比起来,好像还是钱比较重要,所以他们对此表现出的惋惜实在有限,并且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到爪哇国去了,跟着其它的人一起高呼着残忍的口号。 王耀在铺天盖地的嚎叫声中不停地打滚,他没法不这样做,他的对手丁马克似乎也受到了观众的影响,一边兴奋地笑着,一边疯狂地挥动着手里的斧子,一斧接着一斧地朝他劈了下来。 斧头很沉、斧刃很利、再加上丁马克的力气又大的缘故,每一下斧头的尖儿都能直接劈裂了地面那层厚达一厘米的方形石板,咔嚓一声脆响之后,碎石飞溅,要不是王耀躲得快,早给他劈成两半了。但即便是如此,丁马克还是觉得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王耀简直就像个球似的,在地上滚得飞快,而且每次都能恰好在自己斧头劈下去的前半秒离开原地,搞得他跟在打地鼠似的,这让他心里很不爽!所以他干脆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从单手握斧改成双手握斧,居高临下地以泰山压顶之势高高地举起斧头,对着王耀的头脸猛劈了下来! “当!”王耀大惊之下赶紧横刀去挡,刀身和斧刃猛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颇为响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他妈是吃菠菜长大的吗?力气怎么这么大!”王耀一手紧紧地握着刀柄,一手用力地撑在刀背上。他的双臂有些发抖,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并且还在咬牙切齿地一个劲儿把斧头往下压,虽然他一直尽力地撑着,但雪亮的斧刃离他的脸还是越来越近,最后缩短到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而且由于对方这个大力下压的动作,导致锋利的刀刃压入了王耀掌心的皮肉里,虎口被割破,鲜红的血从伤口处冒出来,顺着他那洁白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下,最后流进袖口里,连带着穿在身上的衣服都给染红了。 坐在高台上的伊万瞪大了他那双犹如紫水晶般的眼睛,紧紧地住着手里那根银白色的水管。大概因为他是个军人的缘故,他很喜欢看到血,每次一看到那种鲜红的液体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但他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兴奋得难以自控过,那片在王耀的囚服上如花般绽放的血迹让他整个人像过了电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变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一动也不动地紧盯着王耀那张咬牙切齿的脸,那种略带扭曲的表情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抹狠艳的味道,看上去带劲极了! 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开始产生了一丝酸软的感觉。王耀知道这么撑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他咬了咬牙,抬腿朝着丁马克的下面猛踹了一脚! “嘿!你太乱来了!”那个地方是所有男人的软肋,所以当丁马克注意到了王耀的举动之后,想都没想就立刻跳到一边,在堪堪避过王耀那一记断子绝孙脚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后怕的长出了一口气,而王耀则利用这一机会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狠狠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再次挥舞起刀刃和丁马克打成了一团! 双方都是实力派,锋利的武士刀的沉重的斧头不停地变换着方向一次又一次地撞在一起,在偶尔带起一溜溜火花的同时,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使得这场打斗看上去显得精彩极了!导致看台上所有的观众全都像疯了似的站起来狂吼着。 王耀咬着牙,当他手中砍过去的刀再次被对方用斧头给挡下来的时候,突然猛地发力往前直冲,逼得丁马克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突然撤招身形一矮,伸出腿在地上一个横扫!丁马克自然而然地认为他这是在攻击自己的下盘,便用力地往上一跳,想要避开王耀的这一记横扫,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耀除了腿之外,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他在矮□子踢出这一脚的同时,腰部也发了力,整个身子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一圈,手中的刀泛着寒光,趁着丁马克跳子啊半空中的瞬间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划了过来,由下至上的、成功地在丁马克的肚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随着血花飞溅而出,看台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丁马克的脸变了颜色,由于腹部没有骨骼的保护,所以跟人体的其它部分比起来,它显得要脆弱得多,即使丁马克的肚子上练出了好几块腹肌,也抵挡不住刀刃的攻击,而且王耀这一刀划得颇为深入,让丁马克产生了一种差点被人开膛破肚的感觉。所以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肚子上的伤口,生怕里面的肠子会漏出来。 王耀趁此时机对他展开了一阵快攻,由于丁马克必须得腾出一只手来捂着肚子的缘故,他只能用单手拿着斧头来应付王耀的攻击,这让他显得有那么点手忙脚乱! 王耀在发觉自己占了上风之后,立刻做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攻击得越发猛烈了。武士刀在他的手中化作一道道银光,对快地对着对方做出一系列砍、刺、劈的动作,对方此时虽然落了下风,一时没有了反制的机会和力量,但还是把那把斧头舞得更旋风似的,成功地挡住了王耀所有的攻击。 王耀皱了皱眉,他原本一直都打算要速战速决的,但这回却拖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联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人要对付,所以王耀自然而然地有些着急了。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所以他决定冒一下险。 当他手里的刀又一次和对方手里的斧头撞在一起之后,他突然松开了手,趁着对方姿势未变的那一瞬间,五指张开、再握紧,一把拽住了丁马克的手腕。然后再用他受了伤的那只手的手臂,一把挽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用力地往下一拉,同时狠狠地一抬腿,用膝盖猛地撞上了丁马克的胸膛。 “咔嚓——”丁马克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胸骨断裂的声音,他瞪大了眼睛,不愿意认命地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搂住王耀的腰,把他变相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同时拼命地晃动着握着斧头的那只胳膊,想要趁此时机在王耀的背上狠狠地来一下!就算他活不成了,也得拉着这个家伙陪葬不是? 王耀知道对方只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所以他拼尽所有的力气,紧紧地控制住对方的手腕和脖子,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贴在对方身上,控制住对方的手脚,最后终于成功地把丁马克给耗死了。 这个凶悍的大个头的肺已经被他自己的骨头给戳穿了,刚才只不过是临死之前最后的疯狂罢了,全凭着一股气,现在这口气一用尽,立刻就像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写打戏很没有天赋的样子,写得好辛苦啊 今天晚上也许还有一章……也许~~~ 第58章 恶友组的阴谋 “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啊!……” “天啊,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怎么还是输给那个一号了?我可把我所有的钱都押在他的身上了啊!” “我也是啊,完全没想过他会输啊,这回可真是赔得血本无归了……” 由于丁马克是个大热门的缘故,所以买他赢的人特别多,现在他死了,直接导致看台上哀鸿一片!许多囚犯都气愤得撕掉了手里的赌票,然后把纸屑洒得到处都是。 “干杯!” 与大部分囚犯的心情截然相反,恶友三人组现在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尤其是弗朗西斯,恨不得立刻脱光衣服到场上去裸奔一圈以示庆祝! 虽然他们赛前谁也不认为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东方人会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现在开香槟庆祝的心情。在他们看来,既然王耀可以打败本次比赛的大热门丁马克,那后面剩下的那些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看来他们这回可以赚得盆满锅满了。 安东尼奥抿了一小口酒之后,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向自己那两个兴奋不已的好友泼一盆冷水:“我认为还是先不要太乐观比较好,毕竟他后面还有一个热门——赛迪克·安南,那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自从我们布尼塔利亚帝国攻占了原土耳其帝国的领土之后,那个家伙便领着一帮盗贼在沙漠里抢劫过往商旅,手段残忍,通常都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而且根据他入狱之后的记录来看,他的身手非常不错,所有胆敢招惹他的不是死了就残了……”说到这儿安东尼奥摇了摇头:“很好不好惹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他一把,比如在那个叫什么赛迪克的身上动点手脚什么……” 弗朗西斯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引来了两道略带惊诧的目光,这让他感觉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哥哥我的脸上有花吗?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基尔伯特一把揽住他的肩头问他说:“没什么,本大爷只是觉得很奇怪,本大爷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提过这样的方法,但是你不是否决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弗朗西斯撩了撩他那头金光闪闪的长卷发,脸上的笑容颇为暧昧:“之前不同意是因为哥哥我以为他只不过是个长了副漂亮皮囊的废材,所以觉得如果我们帮着他对别人做手脚的话,一定会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不止是典狱长,就连那些输了钱的犯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那么能打,连丁马克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再打败了赛迪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嘛,所以这个手脚还是可以做的。” 说到这儿,他们三人互相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全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王耀就已经又解决掉了十好几个参赛囚犯了。他们都有着不错的身手,但比起刚才那个丁马克来还是差了些,所以王耀解决起他们来也不算特别费劲,但人数一多他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长时间不间断地打斗让他累得出了一声的大汗,气息也有些不顺了。 他趁着狱警出场把尸体拖走的空档,靠在铁丝网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他发觉自己的腿有些软,但更软的还是他那两条胳膊。他的一只手受了伤,虽然伤口不算特别严重,但用起来始终不如没受伤时那么方便,另一只手则一直握着刀,时间一长就显得有些无力了,还哆嗦个不停,就连他想抬起手来用衣袖擦个汗,都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办成。 王耀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的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打气:“挺住……还有最后一个了……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恶友三人组离开了他们的座位,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跑去找了负责看管那些“参赛选手”的狱警菲利克斯,而基尔伯特则去找了自己的兄弟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没有去看比赛,而是待在医务室里捣腾那些瓶瓶罐罐。这对于路德维希而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从马修死了之后,他的工作量增加了很多,以前一些可以交给马修处理的琐碎事情都必须由他自己来办了,这让他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所以才一直忙到现在,错过了监狱里难得的娱乐盛会。 “阿西,给本大爷一点药。”基尔伯特钻进医务室之后立刻反手把门锁了。 路德维希看他一脸神迷兮兮的模样,顿时也起了几分好奇心:“你要什么药?” “随便,反正吃了之后能让人感觉不舒服就行了,不过发作的时间得快。” 路德维希想了想说:“泻药怎么样?吃下去之后顶多十分钟,保证拉肚子。” “拉肚子……也行!”基尔伯特点了点头,然后把手往路德维希面前一伸。 路德维希从装满了各种药瓶的柜子里找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递到他的手上,里面装满了同样是白色的小药丸。 基尔伯特把瓶盖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又把它重新塞回了路德维希的手里:“不,用不了这么多,你拿个粒出来,然后磨成粉,用个小塑料袋装着再交给本大爷。” 路德维希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可真会使唤人……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这个玩意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基尔伯特对着路德维希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然后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把他的打算跟路德维希说了一遍。 “哥哥我是你的上级,你必须得听从哥哥我的吩咐!”弗朗西斯那张俊美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地透着股黑气!他从基尔伯特的手里接过他磨耗的药粉,硬是塞进了菲利克斯的手里:“听着,这真的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待会你去倒杯水,把这些药粉放进水里让那个叫赛迪克的家伙喝下去就行了!” 然而菲利克斯却至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很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样子:“长官,您这也太为难我了。我是一个狱警,您什么时候见过狱警对囚犯那么好过?还让我给他倒水?我倒是愿意倒呢,可他敢喝吗?他要不喝一切都是白搭!”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超时了一个多小时,但第二更总算是赶出来了~ 第59章 收买 菲尼克斯是个没心没肺、极度自私的怪人! 他一直都看好丁马克,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但没想到丁马克最后居然那么没用,输了比赛丢了命不说,还连累自己那三千块钱也跟着一起打了水漂。 现在菲尼克斯只要一想到这点,心里就跟被猫给挠了一下似的,不痛快到了极点! 由于他这人极度自私的缘故,他心里不痛快了,自然只会想方设法地让别人跟着他一块儿不痛快!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搞什么成人之美之类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呢?我都输了钱了,正伤心呢,你们不来想办法弥补我的损失,还想让我帮着你们赢钱?你当我傻啊?凭什么啊! 所以菲尼克斯在心里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成人之美是个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啊!能吃吗? 弗朗西斯颇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己拿菲尼克斯简直都快没办法了,这家伙太没心没肺了!心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狱警知道不?就你这身份凭什么在哥哥我这个上司的面前摆出一副这么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你办点事儿你还推三阻四的,尤其是你那个表情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活像哥哥我欠了你百八十万不还似的。要不是因为这帮犯人一直都是你负责看守,由你去做这种事儿显得比较自然,哥哥我早就自己上了,还用的着来拜托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说的话也不算完全没有道理。 身为一个狱警,除了对个别看得顺眼的囚犯有点好脸色之外,他们对于其它的犯人多半都是呼呼喝喝的,正眼都不瞧一眼,根本就不拿对方当人看!现在却突然跳出来对着对方献殷勤,似乎还真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道理?呸!明明就是歪理!”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算是看明白了,他和菲尼克斯同事这么些年,当然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他也知道对方在丁马克身上输了钱,所以他心里不痛快,便跑来折磨他们三个。基尔伯特想了想之后,决定干脆开门见山地跟他把话说清楚:“菲尼克斯,本大爷不会让你白做的,只要你替我们把事情办成了,你输了多少我们赔你多少!你看这样怎么样?” 菲尼克斯一听这话立刻就两眼放光!他没想到输出去的钱还能赚回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这让他脸上的表情也都跟着他的心情一块儿多云转晴了。 “基尔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很应该的嘛……”菲尼克斯的态度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拿着弗朗西斯塞给他的那包药粉一溜烟地跑了。 他给赛迪克倒了一杯水,把药全放到水里,用勺子搅了搅之后,亲手端到了对方的面前。 “我押了三千块在你身上,你可一定赢啊!”大概是太高兴的缘故,菲尼克斯在对着赛迪克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真诚,特别狗腿,活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赛迪克身上的赌徒似的。他把那杯水捧到赛迪克嘴边,看似关心地道:“来,先喝点水,马上就该你上场了,打起来会出汗,万一你待会儿口渴了不舒服,让那个一号逮着了机会,那我的钱可就麻烦了。” 赛迪克见平日里嚣张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狱警为了俩钱对着他又是赔笑脸、又是端茶送水的,心里难免有些得意。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那个一号,但还是接受了菲尼克斯的好意,接过水一口喝了个精光。 赛迪克一出场,整个看台就又沸腾了起来。他是除了丁马克之外的另一个大热门,买他赢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在他身上下了注的人,现在简直就跟疯了似乎,不停地高声叫喊着他的名字。 王耀一边深深地吸着气,一边打量着他最后的对手。 赛迪克是个三十七、八,四十不到的壮年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壮,浑身上下都是发达的肌肉。他的长相显得非常凶悍,尤其是那双眼睛,闪烁着一种冷酷的光,咋看之下就像是鹰的眼睛似的,极其锐利!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阿拉伯式的弯刀,刀身雪亮得近乎耀眼,一看就知道非常锋利! 王耀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站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刀,朝着对方慢慢的走了过去。 经过几分钟的调息,他已经又恢复了些力气,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但他还是相信自己能够获胜,也必须得获胜,否则他的命就没了。 王耀走到场中站定,和赛迪克面对面的对视着。 赛迪克把王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扬起唇角,露出一抹颇为嚣张的微笑:“美人,不得不说你能打得现在的确算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很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你注定将会死在我的刀下!” 王耀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大言不惭!” 赛迪克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继续嚣张的笑着,突然手臂一震!他只听见“锵”地一声响,眼前一片精光闪过!虽然王耀连对方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但还是本能地感到了不妙,于是他立刻往后跳了一下。虽然他已经躲得很快了,但依旧感到肩膀一凉,锋利的刀身在王耀的肩膀上划过,一道血痕随着他跳动的动作飞溅而出,显得颇为触目惊心。 “真厉害……”王耀落地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那道狭长的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赛迪克似乎也对王耀的反应感到惊讶!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颇为惊奇的嘀咕了一句:“你的确不错,我本来是想把你的胳膊给整条砍下来的,没想到居然让你给躲开了……呵呵,有意思!” 第60章 番外——毒伯爵亚瑟(1)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牧师手捧着圣经,站在一棵刚挖好的墓穴边上,用一种非常肃穆的语调念着上面的语句。在他那平缓的节奏下,工人们用绳索套好棺木,一点一点地将其放进了墓穴里。 这是一场葬礼。 葬礼的主角是地位尊贵的老柯克兰伯爵。他现在就躺在那个才刚被放进墓穴的乔木棺材里,闭着眼睛安详地睡着,并且还将永远地睡下去。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除了家族里的亲戚之外,还有一些有交情的贵族朋友,以及一些和柯克兰的家族企业有生意来往的人。大家全都穿着黑色的丧服,假装一脸哀伤地站在墓穴旁,前前后后加起来站了十好几排,远远看上去黑压压一片,显得颇为壮观。 牧师念完了悼词之后,顶着一头红发的斯科特柯克兰第一个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将手里握着的白玫瑰扔进了坟墓里,非常准确地落在老柯克兰伯爵的棺椁上。 他在心里默默地跟老柯克兰伯爵道了别,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戴在他食指上的那枚黄金戒指,虽然这枚戒指上没有镶嵌任何宝石,但上面却刻着非常复杂而又漂亮的花纹,中间最主要的位置上还刻着一头雄狮的头,那是柯克兰家族的家徽,同时这枚戒指也是柯克兰家族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信物,通常只有继承爵位的当家人才有资格佩戴,换句话说,当斯科特将这枚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正式成为新一代的柯克兰伯爵了。 想到这儿,斯科特的唇角向上翘了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其实斯科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要知道柯克兰家族在整个布里塔尼亚帝国里可是少数几个排的上号的、家族史源远流长的老牌贵族,别的不说,光他们家历代累积下来的财产就是个天文数字,足够他们整个家族的人躺着花、花几辈子也花不完。 家族的财富如此之多,照理说身为这个家的第一继承人,斯科特应该含着钻石汤勺出生、成长,然后一辈子活得潇洒恣意才对。但坏就坏在他的父亲老柯克兰伯爵是个天生的守财奴、铁公鸡!不但对外人表现得一毛不拔,就连对待他这个儿子,也不见得比外人好多少。 说出来也许没人信,在斯科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之前,他每个月只能从他那位吝啬的父亲手里拿到五千块的零花钱,虽然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不算是笔小数目了,但跟别的那些挥金如土的贵族少爷们比起来,这点钱显然是不够用的,所以斯科特这些年来一直过得比较压抑。但现在好了,那个老不死的铁公鸡终于去见上帝了,斯科特只要一想到他所继承的那些个数都数不清的田地、山林、工厂、股票、煤矿、铁矿等遗产,就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不是为了顾及影响的话,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开个派对,为此庆祝上三天三夜! 当然,他在得到了这么多好处的同时,也接收了一个包袱,给自己找了点不痛快。 斯科特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那个站在他身旁的青年。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家伙,今年才十七,比自己小了足足八岁。他留着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眼睛是和自己一样的绿色,但却显得特别翠,特别亮,再加上他的睫毛很长,眼眸低垂的时候就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瞧着很有几分魅惑人心的感觉,但前提是没有看见他那两条粗得跟毛毛虫似的眉毛。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介于英俊和可爱之间,虽然他的那张脸并没有漂亮到让人感觉惊艳的地步,但最起码也不会惹人讨厌就是了。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成为了斯科特所有烦恼的来源!因为他的名字叫做亚瑟柯克兰,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呸!什么弟弟?不过就是个从j□j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罢了,那个女人和那么多人都睡过,凭什么说他一定就是父亲的儿子?难道就因为他的眼睛也是绿色的?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这个家伙给弄到家里来……他来了也就算了,他带着的那个小野种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姓琼斯不是吗?根本就是那个女人和其它男人生的,他凭什么也要住到这个家里来?” 帕特里克柯克兰一脸嫌恶的站在二楼的过道上,故意把这些难听的话说得很大声,显然是想让那个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的少年感到难堪。 而事实上亚瑟也的确觉得很难堪,但他没有办法,他那个靠着做皮肉生意维持生计的母亲吸毒过量死了,除了给他留下一个名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弟弟之外,就什么都没了。哦,不对!还有一大笔为了买毒品所欠下的高利贷和三个月没有缴纳的房租。 草草地安葬了母亲之后,放高利贷的那群人转而向亚瑟逼债,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房东发现他妈死了,知道不可能从这两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拿到钱,便立刻干脆利落地把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从租住的房子里给赶了出去。 亚瑟一直都记得当时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房东趁着他们睡着了的时候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让他家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性亲属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亚瑟和年仅十岁的阿尔弗雷德从热烘烘的被窝里给揪了出来,像拎小鸡一样给扔到了屋外。 “房东太太、房东太太……你不能这么做!最起码……最起码你应该给我们点时间收拾东西……”亚瑟拦住那个关好了房门正要离开的胖女人,鼓起全部勇气要求她把门打开,让他进去拿几件衣服出来,夜里的气温很低,那些白天还显得有些暖意的空气全都变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样,冻得人直打哆嗦。 身材肥胖的房东太太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勾起一边的唇角发出一声冷笑:“你们那点破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再说了,你们还欠我三个月的房钱呢,但愿把你们那点破烂拿去废品店和二手市场,还也还能换回几个钱,噢上帝……我可真是亏大了。” 房东太太使了个眼色,他的男性亲属立刻上前把亚瑟推到一边,然后扬长而去。但亚瑟可就惨了,他被扔出来的时候连双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只能打着打着赤脚走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亚……亚瑟……hero……觉得好冷……”阿尔弗雷德被冻得缩成了一团,他拉扯着身上唯一穿着的白色睡衣,抬起头,睁着他那双湛蓝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副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亚瑟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蹲下来把只有他身高一半的阿尔弗雷德给紧紧地搂进怀里,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让对方感觉稍微暖和一点。 也许是上帝看他可怜,就在他走投无路,不知道这一晚该怎么扛过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司机先从车里钻了出来,然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亚瑟先是看到了一条男人的腿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是一根黑色的、装饰华丽的手杖,最后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贵族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亚瑟和被他抱在怀里的阿尔弗雷德,然后开口道:“我看过你的照片,你就是亚瑟?” 亚瑟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是……是的先生,请问你是……” 那人对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是你的父亲,我来接你回家。” 亚瑟跟着老柯克兰伯爵回到了柯克兰家的庄园,然后便发生了之前那一幕。 亚瑟从没想过他居然有个贵族老爸,也不知道他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居然还有三个兄弟。 他的大哥叫斯科特,二哥叫威廉,三哥叫帕特里克,他们的发色全都不同,容貌也不怎么相像,但却都长着一双颜色翠绿的眼睛,当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血缘的联系,但显然他的这几个兄弟都不怎么友好,尤其是脾气火爆的帕特里克,一直对着他骂骂咧咧的,摆明了是想把他给赶走。 但最让亚瑟感觉不舒服的反倒不是他,而是那个手里一直拿着瓶威士忌,嘴里咬着根雪茄的大哥斯科特,这个长了一头嚣张红发的男人趴在二楼的木质栏杆上,一直对着他怪里怪气的笑着,那双眼睛带着蔑视的色彩,不停地在他身上绕着圈,这让亚瑟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害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防盗章节,然后求作收~~~ 第61章 决战 王耀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刀法有多么高强,而是想要激怒赛迪克。 是的,他必须激怒他!一个人在暴怒的时候,虽然会变得凶猛而又吓人,但只要让其陷入快速的打斗中,往往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王耀需要对方出现错误的地方,因为他真的已经很累了,他从头打到尾,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伤。但对方却精力充沛,而且他的身手似乎比之前那个丁马克还要来得厉害一些,所以王耀的心里对于打败对方有些没底,他只能尽量让对方出错,然后利用这些错误击败对方。 “看到了吗?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王耀摆出一副轻蔑的神情,他高高的昂着头,眼睑下垂,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极尽挑衅之能事地看着对方,并且还伸出了一只手指头,先是左右的摆了摆,然后把手翻过来,伸出大拇指朝下一指! 这个动作所表达的含义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所以看台上的观众看到他做出这种动作之后,轰的一下子全炸锅了! “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打败前面那些废物就了不起吗?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啊喂!” “太狂妄了!赛迪克,快点干掉他!” “哎呀哎呀,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你了美人!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尸体捡回来,好好的宠爱你的!” 赛迪克的神情在这一片乱七八糟的起哄声中变得阴沉而冰冷,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颇为恼怒地皱起了眉头:“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 话音一落,赛迪克就对王耀发起了进攻!他手中弯刀在探照灯的灯光下荡起一片虚影,闪电般朝着王耀的肩头劈了过来。 快!实在是太快了! 早就严正以待的王耀立刻身形一矮,他虽然看不太清对方出手的动作,但对方刀光一闪,他就知道这是开始了,所以便立刻向旁边掠了出去,可即使是这样,赛迪克那一刀还是在王耀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真的很浅,只是稍微划破了一点皮肉,流了很少的一点血,但这样的速度还是令王耀感到颇为惊诧!而且他才一退后,赛迪克就立刻风一般地跳跃着逼了过来,他的来势之快,实在是大大出乎王耀的意料。寒森森的刀光在王耀四周不断的闪耀着、呼啸着,逼得王耀疲于奔命!他近乎本能反应般的跳跃着、闪动着、打滚、翻身、之前所想好的战术策略在对方这堪称狂风暴雨似的攻击中完全没有机会施展,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到,他只能用尽他全身的气力闪避和防守,这让他陷入了极度的被动当中,结果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糟糕。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的身上就已经又凭添了好几道伤口,虽然都不算很严重,但却也颇为令他感到胆战心惊!也许下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也不一定啊! 王耀在胡思乱想的同时感到耳畔生风!他想都没想便抬手举刀往那个方向一档,武士刀和阿拉伯弯刀相击,发出惊心动魄的锵然之声。 虽然王耀又一次挡住了对方那一记堪称致命的攻击,但他也因此一连退了好几步,对方的劲道太强了!从刀刃上传过来的力量让他差点握不住刀柄。 王耀连站都还没有站稳,赛迪克便又冲了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快得犹如旋风般的身法突然猛地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着,活像是便秘了。 赛迪克当然不可能便秘,他只是突然觉得肚子疼、想要去方便一下而已。而且那种感觉来得非常凶猛!大有x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王耀看到了机会!虽然他不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会儿捂着肚子,一会儿又捂着屁股地在那儿扭来扭去,但他知道该是他抢回主动权的时候了!所以他咬着牙,抢在对方出刀之前一刀猛地横扫,向他的腰际砍了过去。 赛迪克现在虽然被那种想要上厕所的感觉折磨得非常难受,但他还是灵敏地一矮身子,用一种几乎蹲在地上的姿势躲过了王耀的刀锋。不过刚才的确很危险啊,那一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刷”地掠过,就连他的头发也被削掉了一大把,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的话,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 想到这一点之后,赛迪克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照理说他在避开了王耀那一刀之后,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迅速后退,判明情况之后再做进攻。但由于他的肚子越来越不舒服的缘故,他决定尽快结束战斗!所以他使出了一招颇为大胆的险招。在避过了王耀的刀锋之后,直接从地上跳起来,抡起手里的弯刀直刺王耀的胸口! 刀尖随着他的动作由下而上,眼看就要刺中王耀了!而这时王耀却猛提一口气,用力地向上一跳,双脚踩在高高的铁丝网上,借着这股力道从赛迪克的头顶掠过,落到了他的身后。 赛迪克本想用那一招结束战斗的,所以他那一刀的力道用得很大,人也是用力跳起来的,结果这一刀却刺空了,一时受不住势子,整个人向前一冲! 王耀刚一落地就趁此时机手肘一缩,将刀柄狠狠地撞在赛迪克的背心上。 赛迪克痛得惨叫了一声,身子又向前跌出几步。但赛迪克不愧是本次比赛的最大热门人选,在踉跄向前跌出的同时,竟然疾转过身来,反手向王耀挥出一刀。 这一刀不可谓不快,也不可谓不凌厉,但王耀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这回他的刀竟然比赛迪克的来得更快,先是和赛迪克的弯刀碰在一起,将其荡开,然后跳起来一个转身,刀随身走,借用腰腹的力量干净利落地把刀砍进了赛迪克的脖子里! 顿时,世界安静了。 赛迪克的半个脖子被砍断了,他的头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垂在一边,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后的墙壁和漆成白色的铁丝网。 “结束了……”王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五指一松,把刀丢在了地上。他能打到现在,全凭咬牙硬撑!现在突然放松下来,顿时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似的,非常的难受。他现在不但感觉手脚发软,还眼前发黑,果然站了没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耶!发财了!”提心吊胆了老半天的恶友三人组在看到这个结果之后,立刻兴奋地互相击掌以示庆祝,而那些买了赛迪克的赢的囚犯则在大声的咒骂和抱怨声中再一次重复了撕毁赌票的动作!白色的碎纸在空中飞舞,洒得到处都是。 伊万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自从他对那个一号起了点兴趣之后,他那双紫罗兰似的眼睛就没能从那道纤细的身影上移开过。 他看着他手持利刃在赛场中翻腾跳跃、搏命砍杀,那种狠艳的姿态让他异常着迷。所以他对着站在他身边的托里斯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把耳朵凑到自己跟前,然后指着昏倒在场中的王耀道:“我要那个一号,他是我的了!你去找路德维希,让他好好地替他处理一□上的伤口,然后再把基尔伯特给我叫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作收~~~~ 第62章 铁树开花 由于接到了上头的通知,所以比赛一结束,狱警们就立刻把已经累得昏迷不醒的王耀送去了医务室。路德维希在替他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之后,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让他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但王耀只在那张舒适的病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然后便嚷嚷着要回到牢里去。 “为什么要回到牢里去?医务室的环境再差,也比牢房要好得多,你看房间里还有电视呢。”路德维希对于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里也有点烦,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他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刚想回宿舍睡觉就被这家伙给缠住了,他在感觉头痛的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胃有点痛,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掏出胃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连水都没喝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但王耀的回答却让胃药的效果大打了折扣:“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钱!我押了五百块买我自己,现在我赢了,算下来的话能收回一、两万呢!” 这个回答显然让路德维希感到颇为诧异,他略微有些目瞪口呆的把王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尤其是他身上那些经由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雪白的绷带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做工精美、但却已经被弄得残破的白瓷娃娃似的,颇有一点残虐的美感:“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那么贪钱的家伙,简直要钱不要命嘛。” “要钱不要命?”王耀用鼻子哼了一声,显然对于他这样的说法感到嗤之以鼻:“谁会不想要命,只是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就是了,没有它们的话,出去之后我就寸步难行了。” 出去?哪里还会那么容易。 这话在路德维希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但他却没有说出口。与此同时,伊万也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见基尔伯特。 “我反悔了,我不太想让那个叫王耀的家伙离开监狱呢……呐呐基尔,你有没有什么像样的办法帮我把他留下来呢?” 伊万在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正握着鼠标轻轻地晃动着,最后他把光标停止在一张照片上,那是王耀的照片,他一回到办公室就立刻打开电脑,把所有参赛犯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然后找到了王耀的资料。 他本来只是想再看看那张脸的,可没想到他居然在王耀的资料里看到了本田菊的名字!伊万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就变了,本田菊是他手下一个非常能干的特工,那是他从日本旧军队系统里面带出来的,是个冷酷得像狼一样的家伙,虽然只是个低贱的eleven,但工作能力却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从时间上看,他出事之前正在替自己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刚把事情办完他就让王耀给杀死了,虽然按照在法庭所出示的证据来看,他是因为强x了王耀所以才遭到那样的对待,但时间方面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 伊万越想越觉得烦躁!但这也更坚定了他想要继续把王耀留在天堂岛的决心。所以他私下叫来了基尔伯特,让他现在就到医务室的病房里,假装做出一副想要强x的王耀的样子来。 基尔伯特一听这话就懵了:“假装强x?可是长官……本大爷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弗朗西斯去做比较合适?他看上去比较风骚嘛,而且那个王耀可是个大美人啊,万一本大爷把持不住的话……” 基尔伯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伊万给打断:“记住,是假装。基尔你可千万不要弄假成真了哟……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呢,如果被人乱碰的话,我会很不开心的。”伊万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始终是带着笑的,乍看之下是一副极其温和模样,但基尔伯特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而且以他与这位典狱长共事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越是表现得温柔,就越是要防着他会突然翻脸,尤其是当这颗铁树还突然开了花的时候,天晓得他的情绪会不会随着他那颗躁动的心一起变得乱七八糟的令人难以琢磨呢?虽然他这人本来就够难以琢磨了,他明明看上了那个王耀,却叫自己跑去假装强x他?这到底算什么呢?难道是想要在自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跳出来玩一招英雄救美吗?真看不出来这个身材高大、性格扭曲的北极熊居然也有这样的小心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浪漫的。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按照之前所公布的奖励规则,赢得了比赛的那个犯人将会减刑二十年,而那个王耀总共也只有二十年的刑期,他最多还能在这个岛上待一周,再过一周左右船就要来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搭船走的,所以基尔伯特敢断定,在自由的面前不管伊万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爱慕自己的男人留在这个监狱里,更何况他还用不着再服刑了不是吗? “谁说我要英雄救美了?”伊万用一种啼笑皆非的表情看着基尔伯特,他站起来,把双手撑办公桌上,上身前倾,把头抵在基尔伯特的额头上,和他四目相对:“我只是想要找个理由给他加点刑而已。” 北极熊铁树开花的分割线 在跟王耀保证了明天九点一过就立刻让人送他回去之后,王耀终于不闹腾了,这让路德维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揉着额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脱掉了白大褂。 本来他今天就没想回自己的宿舍,现在这个时间就更不用了。所以他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想要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可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又节奏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路德维希一脸疑惑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谁?” “阿西是我!快点开门!”基尔伯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压抑,活像做贼似的。 路德维希把门一打开,基尔伯特就立刻飞快地闪了进来。 “哥哥,你怎么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基尔伯特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路德维希说话小声点:“本大爷本来没想来找你的,但从门缝里看到你的办公室透着光,就知道你肯定还在,所以就临时起意了。听着阿西,本大爷现在要到对面的病房里去假装强x那个黑发美人!到时候他肯定会反抗,我们肯定会打起来,你也知道他打架有多厉害了,所以你一定要在门外边看着,如果你发现本大爷有生命危险的话,就立刻冲进来帮我按住那个家伙。” 路德维希感觉自己有点晕:“等等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去假装强x那个叫王耀的家伙?你要是看上了谁从来都是直接来的,这回为什么要假装呢?” “你以为我想啊!”基尔伯特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这都是典狱长的命令!明白吗?是命令!” 基尔伯特没有乱讲,他的确是在执行伊万的命令……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执行一个对方自以为很天才的想法。伊万让他先进到王耀的病房里,装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扑到他身上假装强x他。当然了,既然是假装,就不能太使劲地压制对方,得让王耀有机会反抗啊!最好是基尔伯特在王耀反抗的时候能被他打出个熊猫眼,或者抓破了头脸之类的受点伤,这样伊万就能用袭警的罪名给王耀加两年刑了,这么一来他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把对方给留在天堂岛了吗? 基尔伯特只要一想到伊万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种极度自满的表情,就忍不住在心里大叫倒霉!心说像这种破事怎么就轮到自己了呢?难道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向上帝祷告的缘故?但对方是典狱长,典狱长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所以基尔伯特只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拉开医务室办公室的门钻了出去,几步走到王耀所住的那间病房前,轻轻地转动着门的把手,然后慢慢地推开了门。 普爷大叫倒霉的分割线 王耀睡得有些迷糊了,他今天累了一天,虽然之前睡过一会儿,但他在和路德维希争执了半天之后,还是很快就又感觉到了累,所以他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又睡得进入了状态,直到他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上面变得很沉,活像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似的,让他感觉非常难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王耀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扭了几下。他想要翻个身,但他只是稍微动了动,肩膀上立刻就被按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修长而又有力,非常干净利落地压制了他所有的动作。然后他感觉还有另外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用一种轻柔而又暧昧的姿势,顺着他的脸一路向下,划过脖子和锁骨,最后伸进了他的领口里,对着他胸口上的肌肤不停地搓揉着,那种滚烫的热度让他从睡梦中猛地清醒了过来,然后他就看到一个长了双红眼睛的狱警正趴在他的身上,冲他笑得极度嚣张和色晴。 “哟~美人你醒了?来,让本大爷亲一个!” 基尔伯特见王耀睁大了眼睛,正一脸魔愣地看着自己,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基尔伯特决定提醒他一下,便硬着头皮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极度下流的姿态把嘴凑了上去! 这时候王耀终于回过了神来,当他意识到对方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之后,顿时就感觉恶心透了!二话不说就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基尔伯特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作收~~ 第63章 恶人先告状 基尔伯特被打了。 由于他知道伊万的真实意图,所以他在面对王耀的拳头的时候,愣是没敢还手!结果自然是比较凄惨的,当场就被揍得鼻血直流、口沫横飞,吓得在外面偷窥的路德维希赶紧冲进来帮忙,他们一人抱胳膊、一人抱腿的折腾了老半天,最后总算是把王耀给镇压了下去。 基尔伯特趁着路德维希把王耀整个人压在床上的时候,掏出手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然后押着他去见了伊万。 王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天堂岛监狱的最高负责人,传说中拥有公爵头衔的典狱长——伊万·布拉金斯基。所以他忍不住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是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很多。他的个子很高,淡得近乎偏白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的肤色看上去显得相当的白,而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就像是点缀在冰雕上的紫水晶似的,熠熠生辉。就外形而言,他原本应该是一个颇能让人产生好感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耀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竟然生出了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对方是一个可怕的、非常不好惹的家伙。 而与此同时,伊万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耀。他觉得近看的时候这个小东西似乎显得更加漂亮了。无论是那一头犹如丝绸般黑亮的长发和那犹如水墨画般独具韵味的五官,都是那么地吸引他的目光。但他还是更喜欢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略带血腥味的、坚韧的气质!是的,他一定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这一点光从他在赛场上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伊万喜欢性格坚毅的人,尤其是当那些人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变得软弱,然后跪在地上哭着求他的时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的享受,让他感觉非常有成就感。 “报告长官!这个家伙袭击了我!”基尔伯特按照之前编好的台词,上演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他用力地把王耀按在伊万对面的空椅子上坐好,然后伸手抹了把脸,把手上沾到的血展示给伊万看。 “噢!这可真是太过分了!”伊万皱起眉头,做出一副颇为愤怒的样子朝着基尔伯特挥了挥手,基尔伯特立刻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还顺手帮他们关上了门。 伊万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王耀的面前,猝不及防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王耀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啊……我认得你,你是今天大赛的优胜者。话说你这是怎么了?因为胜利而让你脑子充血、兴奋过度了吗?难道你不知道袭警是重罪吗?” 伊万低着头,居高临下、理直气壮地呵斥着王耀,他的手指捏得很用力,让王耀感觉到了吃痛,他紧紧地皱着眉,神情略微扭曲地瞪着伊万,显然是对他结论很不服气:“是他自己找打,我没有错!” “嘿嘿……”伊万冷冷地笑了一下:“有错没错是由我来定夺的,而不是由你说了算!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对狱警动手,鉴于你这次的过激行为,我决定给你加刑一年……真可惜,本来再过一周你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王耀一听这话就急了!他猛地一摆头,挣脱了伊万的手之后,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你不能那么做!我之所以去参加比赛,就是为了离开这里!现在我已经赢了,我应该获得自由!这是你自己颁布的命令,身为一个典狱长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他和伊万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近,所以当他一站起来之后,就和伊万凑到了一起,身子几乎贴到了一块儿。由于身高差的缘故,王耀仰着头,他向上挺起的鼻尖正好和低着头的伊万对在一起,还差一点就能碰上了。 这样的距离危险而又暧昧,伊万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王耀那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加快的呼吸,更能感觉到自己那近乎疯狂的心跳!他看着对方那张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突然产生了一抹想要狠狠吻下去的冲动!这种感觉是很奇妙,让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伊万向来不喜欢压抑自己的真实感受,更不屑于压抑,所以他猛地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捧起了王耀的脸,然后一低头,吻上了王耀的嘴唇。他不但吻了,还把一只手移到王耀的脑后,用力地按着他的头,将这个吻进行得更加深入、更加火热! 伊万伸出了舌头,极其霸道地和王耀的舌搅在一起,他牵引着它,用力的吸吮着,发出一阵让极其j□j的啧啧声。 “呜呜……”王耀惊骇得瞪大了眼睛!接二连三地遭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他感觉快要疯掉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伊万的束缚。然而由于他的双手被反铐在背后的缘故,使他的挣扎效果大打了折扣,这让他越发感觉对方的搂着他那双手却像一对铁钳子似的,怎么也挣不开! 王耀发了急,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典狱长了,抬起腿来朝着对方的肚子用力地踹了过去! “脾气火爆的小猫虽然也很有意思,但是我却不怎么喜欢呢……”别看伊万长得长手长脚、个子高、块头大,但身手却是相当的灵活!王耀这一脚刚一踹过去,他就像阵风似的闪到了一边,然后从后面一把扣住了王耀的肩膀,猛地把他脸朝下地按倒在了那张宽阔的办公桌上。 办公桌的桌面坚硬而冰凉,王耀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按倒,额头狠狠地在桌面上磕了一下,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我还是喜欢比较听话的那种,在这一点上,我和本田菊的兴趣是相当一致的,所以你最好能乖一点,不要乱动。”伊万伸出一只手紧紧地压着王耀的背,他的双手本就被反铐在身后,背再被按住的话,就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了。然后伊万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撕烂了王耀身上那件单薄的囚服。伊万的力气很大,只听到“刷——”地一声响之后,王耀身上的囚服就从背后被扯成了两半,雪白而又纤细脊背露了出来,线条流畅至极,看上去非常令人觉得桑心悦目。 “该死的……你这个变态快点放开我!”王耀在听到本田菊这个名字之后忍不住浑身狠狠地抖了一下,那个男人对于他的玩弄让他至今都觉得是一场噩梦,而显然他现在又要再度经历一次那样的场景了,更何况这个家伙居然还认识本田菊,这让王耀感觉完全无法接受!所以他竭斯底里地大声骂道:“去你妈的典狱长,去你妈的公爵!你要是欲求不满的话就去找个女人好了!难道对你而言弄个女人到这儿来就那么难吗?还是说你和你的手下都是疯子!都他妈有病!整天围着男人的屁股转就那么有意思吗?对的,肯定就是这样的,你认识本田菊不是吗?所以你肯定是个跟他一样的变态!说不定你比他还要严重、还要更加的彻头彻尾一些,因为你对着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对?” 王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骂些什么了,尤其是当他感到对方已经扒掉了自己裤子的时候,他简直就快要疯了! 伊万的动作顿了一下,并不是因为王耀骂得有多难听,而是因为他正忙着欣赏王耀那个雪白浑圆的屁股。 别看王耀浑身上下都是一副纤细苗条的样子,但他的屁股还是很有点肉的,又圆又翘,摸起来更是手感十足! 伊万抓住其中一团臀肉大力地搓揉着,很快就把那半个屁股给捏得泛起了红:“其实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但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我那个该死的妹妹……说起来真的很奇怪,她五岁那年就告诉我说她爱上我了,长大了之后要做我的新娘。嘿嘿……谁也不会把一个小女孩的话当一回事不是吗?我当然也是那么想的。可没想到她长大之后居然还是嚷嚷着说要做我的新娘,然后她就赶走了所有接近我的女人,最后她甚至开始杀人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对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太多的好感,我不过只是玩玩而已,只要事后把尸体处理好,就没人会找我们的麻烦……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最后居然杀死了冬妮娅……那是我的姐姐,一个温柔的、老实的、善良得简直不像话的烂好人……”说到这儿,伊万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他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钢笔,连声招呼都没打边把那支笔用力地塞进了下面的菊口里。 “啊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王耀忍不住低声惨叫了起来,除了痛之外,他还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羞辱感!所以他颤抖着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极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有亲想要甜一点,但是偶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该怎么甜呢~~大家就将就偶一下 话说今天大概可以双更!好!今天就是双更!晚上还有一章,等着偶亲们! 第64章 从天而降的情敌 整整一个下午三笠都没有再找他说过话,但艾伦却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 他从三笠那种认真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但艾伦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认识没几天,根本就没怎么说过话的贵族小姐会看上自己?就像三笠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个平民而已,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母亲也只是一个更加普通的家庭主妇,家里没钱也没有地位,虽然他长得还算不错,但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俊俏,还远远没有达到让三笠这样的美人一见倾心的地步,否则他早就有一大票女朋友了,哪还会等到现在啊?对于这一点艾伦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阴谋?谈不上什么阴谋。”三笠坐在女卫生间的马桶上给自己的死党汉吉打电话说:“你也知道的,那个基尔休坦家的少爷老是缠着我,烦都烦死了,我就是为了躲他才换学校的,没想到他竟然也要跟着过来,听说现在正在办转校的手续,所以我准备趁他还没过来之前赶紧找个看上去还凑合的家伙当当挡箭牌,就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让他死了那份心!” 汉吉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地笑道:“那你可得找个好一点的,最好是能让约翰看了之后感到自惭形愧那种,否则我想他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三笠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是已经有男朋友的人了,我要每时每刻都和我的男朋友黏在一起,才不理他呢!他最好是能知难而退,否则只会弄得自己没面子而已。” 汉吉点了点头:“也对……诶,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 听到这个问题,三笠忍不住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一下:“他叫艾伦,是一个看上去傻头傻脑的家伙……” 其实三笠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出口,虽然她觉得艾伦看上去有些傻的,但从某方面来说,傻得还挺可爱。比如前天,班里那个向来不怎么安分的小混混康尼抢走了萨莎的零食。萨莎这人也许有点什么毛病,是个超级吃货!除了上课之外,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往自己嘴里塞吃的,一会儿不吃就浑身不舒服。但令人费解的是,她不管怎么吃都长不胖,这让很多女生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忍不住大肆嘲笑起了她的这一行为,说她成天就知道吃,吃相还那么难看,跟头猪似的! 出于跟风也好,别的什么原因也罢。大部分女生都不喜欢的人,自然也不怎么招男生待见。所以当康尼从萨沙的手上抢走她用来装零食的那个包之后,除了萨沙焦急哀求地追着康尼讨要之外,教室里其它的学生几乎全都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等着看戏。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艾伦站了出来。 他一脸正气、浑身是胆地往康尼面前一站,顿时就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三笠原本以为他敢跳出来为萨沙强出头一定有些本事,可没想到他只来得及义正言辞的大吼了一声,就被康尼一拳打翻在地。 “去你的!你个窝囊废给我滚远点!”康尼对着艾伦一阵拳打脚踢,别看他的个头比艾伦还矮点,但却愣是打得艾伦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紧紧地揪着那个装满了零食的包,死不撒手。康尼拿他没办法,同时也打累了,最后便只能狠狠他的背上踹了两脚,撂下一句“要你多管闲事,迟早有一天得揍死你”的气话,气呼呼的调头离开了教室。 艾伦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微笑着把那个装满了零食的包还到了萨沙的手上。但萨沙接过包打开一看,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原来艾伦为了能够保住这包零食,不让它被康尼抢走,把它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里面的蛋糕、薯片全都给压烂了。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艾伦做了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之后,她却莫名其妙地对艾伦产生了几分好感,这也是三笠挑选他成为用来唬弄约翰的临时男友的直接原因。至于他俩会不会从临时关系变成长期关系,这就只有天知道…… 艾伦认为自己也许猜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 他无意中翻看了手机上的日历,发现现在距离四月一号愚人节只差一周了,这让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荒诞的念头,但就是这个念头让他想清楚了对方意图……好,最起码是他自以为想清楚了。 在他看来,像三笠那样的贵族小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上自己的,所以她提出跟自己交往当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为了找点乐子而已。艾伦敢肯定,对方多半会在愚人节那天把他给蹬了,在让他成为整个学校最大的笑话的同时,也能满足一下那位贵族小姐扭曲的心灵。贵族嘛,都是那样阴阳怪气、蛮不讲理的,他们从来都以嘲笑别人来显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性,而且艾伦也确实很不喜欢三笠那种强硬的态度。 “切!我才不会陪你玩这样的游戏呢!”自以为搞清楚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艾伦作出一个决定,他翘课了。虽然这是艾伦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起其中的门道。 艾伦就读的只是一间供普通平民学习的公立学校,但它在某些方面的管理却相当严格,按照学校的规定,在没有放学之前,任何学生都不能私自离开学校,最起码守在学校门口的警卫不会轻易放任何一个学生从大门走出去,所以想要提前离开,就得找到别的出口,比如围墙下的某个洞。那是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弄出来的,据说是为了方便他们随时翘课。学校的围墙很高,一般人根本就爬不出去,但是有了那个洞就不一样了,艾伦在一次前去归还体育器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有人从那个洞里钻了出去。他们先是卸掉了那个洞上的几块砖头,然后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等他们出去之后,会蹲在外面把手伸重新回来,先是通过那个洞把那些砖头拿到墙的另一边,然后再搬动放在洞旁边的一个花盆,把它移到洞的正前方堵住那个缺口,最后再把那几块已经挪动墙那边的砖头一块一块地放回去。 艾伦觉得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绝对是个天才!这简直双重保险啊!除非校长的脑子被驴踢了,突然想要重新翻修围墙,否则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发现他们搞出来这种的小伎俩,谁会没事儿去搬开一个笨重的花盆,然后再去试试看那些砖头是不是稳固的呢?这根本就不可能嘛!所以艾伦也照着那样的方法做了,他只花了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就越过了学校的高墙,成功地出现在了学校后面那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但他显然没想到,知道墙角边有个洞的好像不止他和几个长期翘课的高年级生,因为他才从里面爬出来没多久,脑袋上就被人用棒球棒给狠狠的来了一下! 当时艾伦正在往洞里回填那些砖块,他是蹲在地上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并且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棒!所以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被猛烈地袭击了之后,已经晚了。他感到天旋地转,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下最后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不算高大的人影,但却很模糊,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在第二次的打击中彻底地昏了过去。 艾伦晕倒的分割线 约翰·基尔休坦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身为一个侯爵的儿子,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和他的身份是极其格格不入的!这一点光从他那身华丽的穿着和这间屋子堪称简陋的摆设就看得出来。 这是康尼的家,他的父母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每个月他们会按时往康尼的银行账户上打点生活费,所以长期下来之后,康尼不但变成了一个小混混似的坏学生,还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懒人。父母给他的生活费只够他吃饭而已,顶多再买两件衣服,所以他不可能给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添加几件像样的家具,也懒得去打扫,这导致他的屋子显得非常杂乱,很多地方都积满了灰尘。 约翰之所以会跟康尼这样的小混蛋搞在一块纯粹只是意外。 他从小就有个梦想,那就是成年之后迎娶阿克曼家的独生女儿做自己的妻子。 约翰和大多数贵族子弟一样,他们的婚姻都必须得符合自己的家族利益,约翰没有想过要去反抗这样的宿命,他甚至非常乐于接受这样的安排,因为三笠是个美人不是吗?尤其是最近这几年,简直是越长越漂亮了,所以他对于三笠向来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的。但三笠却始终对他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态,甚至为了躲他还转去了一间平民学校念书。 约翰知道三笠这是在用一种消极的方法拒绝他的求爱,但这对于从小就立志要把三笠给娶到手的约翰而言根本就没用!他甚至还买通了三笠的死党汉吉为自己提供三笠的情报,但没想到的是,汉吉今天却打电话告诉他说,三笠要给自己找一个平民男友,这可让约翰极坏了!男友?还是平民?开什么玩笑呢!这让他这个追求了三笠那么多的贵公子的脸往哪儿搁?如果三笠真的这么做了,也许他还会成为上流社会社交圈里的笑柄也不一定啊!所以约翰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要把那个被三笠看中的小子给揪出来,然后想办法让对方知难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作收~ 第65章 突如其来的杀意 艾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抹橘红色的夕阳余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从窗外透了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脸颊发烫、耀眼生花。 艾伦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去挡一挡那抹晃眼的光芒,然而他的手刚一动,就猛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居然被人给反绑在了背后,双脚也是一样,被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从脚踝缠绕而上,一直绑到膝盖,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粽子似的,除了在地上左右滚动之外,根本就无法动弹。 “哟!窝囊废,你总算是醒了!” 一个熟悉的,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入了艾伦的耳朵里。艾伦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侧躺在地上尽力地把头扭向声源处,然后就看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了三那个人。 这三个人中有两个艾伦是认识的。 一个是他的同班同学康尼,刚才说话的也是他,所以艾伦才觉得耳熟。另外还有一个大个子,长得非常魁梧,一脸的凶相。他家莱纳,比艾伦高一个年级,是学校里有名的流氓,他常来找康尼去做一些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所以在艾伦面前混了个眼熟,他也一眼就把对方给认出来了,但第三个就很陌生了。 那人的身量挺高,至少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样子,年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容貌端正英俊,虽然算不上有多出众,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但最令艾伦在意的还是他那一身华丽得过头的打扮,别的不说,光是那件手工制作的外套就价格不菲,一看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但艾伦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莱纳、康尼这种小混混搅在一起,而且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的那副样子,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康尼和莱纳站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两个跟班似的…… “可不就是跟班吗?身为侯爵的儿子,我是不需要身为平民的朋友的。”约翰很庆幸自己在转到那间公立学校之前就率先联络好了学校里那些见钱眼看的混混,所以才能够这么及时地把这个叫艾伦的家伙给揪出来。 约翰眼神冷酷地把艾伦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这个平民除了看上去显得比较精神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嘛!不但出身低贱,长相一般,就连脑子似乎都有点问题,瞧那一脸傻样,怎么看都像个白痴!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三笠的眼光了。 当然,眼光差没关系,他可以用一生的时间来重塑三笠的审美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这个小子一点厉害看!让他从三笠的身边滚得远远的。 约翰的计划很简单,他要先把艾伦给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再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拍j□j!虽然拍一个男人的j□j感觉有那么点恶心,还要把他拍得像一个心理变态的受虐狂那样就更恶心了,但为了三笠,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如果他肯定乖乖地从三笠身边滚开的话,那么这些丢人的照片自己会好好替他收起来,可如果他不识趣的话,他就把那些照片全都发到网上去!不……光是发到网上还不够,他还要把那些照片张贴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寄给对方的父母!让他身败名裂、遭人耻笑,最后再也没脸出现在三笠的面前! 就在约翰刚刚构思完他的完美计划之时,艾伦的脑子里也正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由于康尼等人是混混,所以他就想着那个看上去很有钱的陌生人会不会是哪个黑社会大哥的儿子?瞧他的眼神多凶狠啊!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棍!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他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物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记性不好,把做过的一些事情都给忘了的缘故吗?虽然他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但对方看上去却是一副非常憎恨自己的样子啊,那双冷酷的眼睛始终一眨也不眨地瞪着自己,实在是很恐怖啊。 “那个……”艾伦刚想说点什么,约翰就一挥手,康尼和莱纳立刻就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一样对着他扑了过去,对着他好一阵拳打脚踢!尤其是康尼,下手特别重!他早就看不惯艾伦那副无论什么时候都正气凌然的傻样了!明明只是个窝囊废而已不是吗?一点本事也没有干嘛还老爱摆出一副正义的样子事事强出头?难道你他妈的不知道你那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碍眼吗? 康尼一把抓住艾伦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往他的脸上狠揍,没一会儿就让他的脸以一种非常凄惨的模样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而莱纳则一直狠狠地踹着他的肚子。 艾伦疼得吱牙咧嘴的在地上扭来扭去,但却因为被捆成了粽子缘故,不但无法反抗,就连躲都躲不了,所以没一会儿就被对方打得半死不活地直哼哼了。 “好了,住手。”约翰见打得差不多了,在打下去估计就得出人命了。所以他让那两个混混住了手,带着一脸狂妄的冷笑,一步一步地走到只剩半条命的艾伦面前,居高临下地抬起了腿,然后猛地踩在了艾伦的头上:“听着混蛋,三笠是我的未婚妻,识趣的话你就给我离她远点,否则我不但要揍你,还要拍你的果照,并且把它发到网上去!” 天啊!这人是个变态吗? 约翰觉得这样的威胁好像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那小子先是愣了一下,没过一会便做出满脸痛苦的样子答应他说:“请不要那么做……你放心,我会离三笠很远的。本来就是她跑来找我求交往的,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我之所以逃课就是为了避开她,不想跟她去约会,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做那种变态的事情可以吗?” 这样的回答本来应该正合约翰的心意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艾伦说是三笠倒追的他,而且他还对三笠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时候,他脑子里的某根弦却突然“嘭”地一声断掉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出离的愤怒中! 这算什么?这是在嘲笑他吗?他整天心心念念、追求了多年的女神,在对方的眼里却像是一堆破烂似的不值一文!没兴趣……你怎么可以没兴趣呢?你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平民而已啊!凭什么可以这么不把贵族当一回事儿啊! 约翰越想越气:“算了,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果然对于你这种臭虫还是直接杀了比较。”说完这话之后,约翰就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睡醒之后,我打算爆发一下! 如果码得出来的话……哈哈 第66章 火火火 莱纳和康尼曾一度以为自己交上了好运。 身为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虽然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可以在学校里横着走,抢枪小孩的棒棒糖,讹诈同学的零花钱,但总的来说他们始终处于这个社会的底层,他们的经济是困难的,对于未来的生活也是感到有些迷茫的。但突然有人介绍了一个贵族给他们认识,并且对方还是侯爵的儿子,有身份有地位还有数不清的钞票,如果能抱上这么一条粗壮的大腿的话,那该多好啊,即使只是作为对方的跟班帮对方办事,也是很不错的,看,不过只是把这个窝囊废抓来并且揍一顿就能拿到两千块,怎么想这都是极其划算的买卖。但是……但是那把枪是怎么回事?喂喂,之前可没说过要杀人啊! 按照布里塔尼亚的法律,蓄意谋杀本国公民,即使犯案的是未成年人,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也一样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所以别看莱纳、康尼在揍艾伦的时候表现得凶猛至极,可真要他们杀死艾伦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小个子的康尼第一个打起了退堂鼓:“喂喂……约翰少爷,你拿枪做什么?难道您要杀了他吗?不用……既然他本来就没有要接受三笠同学的意思,那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 “依你看?”约翰扬起唇角,勾勒出一抹满含讥讽的笑:“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干涉我的事儿?” “我……”康尼的脸涨得通红,虽然约翰这话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对方是个贵族,而他就算是在平民堆里也只是个垫底的角色,他俩的身份相差悬殊,这使得他一时失去了和约翰争辩的勇气。 想到完事儿之后还要靠这两个混混帮着自己处理尸体的缘故,约翰的语调放软了一些:“动手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根本就用不着担心什么。”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算是共犯……万一将来出了事儿,我们也是跑不掉的。”这回轮到莱纳开口,他的神情非常凝重,显然也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他们俩推三阻四的态度彻底惹火了约翰!他往后退了一步,在康尼和莱纳一脸惊骇的注视中,猛地调转了枪口,先是指向了康尼,然后又指了指莱纳:“少废话你们这两个贱人!你们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办事!等我把这小子干掉之后,你们必须把他的尸体给我处理干净!我们可以用一个大号的旅行袋把他装起来,然后用我的车运到海边,再把他扔到海里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到时候我会再多给你们五千块……哦不,一万块!?你们觉得怎么样?很不错的一笔交易!我敢打赌你们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莱纳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的确,他是没见过那么多钱,但钱和命比起来显然还是命比较重要!先不说杀死艾伦之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光是现在他拿枪指着自己的样子就让莱纳心里感到不安极了!天晓得他们在帮他把事情办好了之后还能不能拿到钱,万一他要杀人灭口这么办?所以莱纳咬了咬牙,直接跳过去一把抓住约翰的手,想要把他握在手里的枪给夺下来再说。 就体型和力气而言,莱纳是占上风的,他紧紧地捏着约翰的手腕,慢慢地把它掰到一边。双方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谁也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他们争来抢去,扭打成一团,眼看着约翰就快撑不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砰”地一声枪响了。 莱纳和约翰的动作都顿住了,他们俩都脸色苍白,同时用一种极其震惊地表情望着对方,这让站在旁边的康尼和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艾伦根本搞不清楚谁中枪了。 几秒钟之后他们知道了结果,莱纳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那一团耀眼的红,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像一块石头似的直挺挺地仰头倒了下去。 “啊……啊——杀……杀人了……你你你……你杀人了!”站在一边早就被吓傻了的康尼这个时候突然指着约翰大叫起来,他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妙,所以他在吼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转身朝门所在的方向冲过去。 约翰看到了康尼的举动之后整个人都慌了。他才刚杀了人,虽然他一直在嚷嚷着要干掉艾伦,但杀死莱纳却在他的意料之外,这让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他在感到震惊之余也感到了极度的害怕。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康尼离开这间屋子! 约翰想都没想便对着康尼的背影举起了枪,然后飞快地扣动了扳机,“啪啪啪”一连三枪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康尼面朝下地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血从他背后的弹孔冒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艾伦看到康尼的手离门所在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差一点他就能跑出去了,但是遗憾的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个疯子的魔掌……是的疯子!这个自称三笠未婚夫的家伙在几分钟之内就已经杀死了两个人了,而且很显然他接下来就会杀死自己! “别过来……你别过来……” 艾伦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自然是没办法逃跑的,他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木质的地板上像条虫似的一点一点的蠕动。虽然他知道他这么做是徒劳的,但他还是想要尽量离那个疯子远点。 但就像他想的那样,约翰双眼发直地注视着康尼的尸体,他的脸色很不好,白得吓人,神情也扭曲得近乎狰狞。他在狠狠地喘了几口气之后,立刻就把注意力全都移到了艾伦的身上。那双眼睛所透出的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惧怕,只剩下了冷酷的凶残味道。 “这一切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死!”约翰举起枪瞄准艾伦,黑漆漆的枪口简直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吓得艾伦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看来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艾伦本来已经绝望了,但几秒钟之后,他想象中的那声枪响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脆的“啪啪”声。 艾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约翰一脸气急败坏地朝着他连扣了好几下扳机,但都没有子弹从枪口里射出来,显然是没有子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伦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用一种看笑话般的眼神看着还在不断对着他狂扣扳机的约翰,忍不住在心里高喊上帝保佑!哈利路亚! “他妈的……你笑个屁啊!”约翰恼羞成怒地大踏步走过来,先是抬起脚在艾伦的肚子上用力的踢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一手揪起他的衣领,一手抡起枪,恶狠狠地在他头上一通乱捶! 艾伦在发出了几声惨叫之后很快就两眼一闭不再动了,他的头被约翰砸破了,鲜血飞溅而出,将约翰握枪的那只手染得通红一片。 “王八蛋……总算是死了……”约翰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脚下一动不动的艾伦,又看了看另外两具尸体,这才突然发觉有些棘手。这里一共有三具尸体,而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用抛尸的方法把他们都给处理了,这风险太大了,他冒不起。但又不能就这么把尸体放在这儿不管,他们都是学生,如果长期不去上课的话,学校很可能会派人到他们家里去找,而他们的家人也有可能报警,万一让他们找到了这几具尸体,就一定会报警,然后警察就会立案,万一自己一不小心留下了点什么蛛丝马迹的话,难保警察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约翰略微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和客厅只有一门之隔的厨房。厨房的面积很小,康尼也几乎没有在家里正儿八经地做过饭,所以厨房里除了灰尘和几桶过期的食用油之外一无所有,就连那个燃气灶也已经显得又脏又旧了。 约翰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既然他不能把尸体都运出,那就干脆放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掉好了!反正这不过是一栋小木屋而已,很容易就能烧起来,到时候就算警察发现有几个人被“烧死”在了这间屋子里,也不会查到太多的东西,因为火实在是个很具有破坏力的东西,即使他一不小心留下了点头发、脚印、指纹之类的东西,在熊熊的烈火面前,它们也会化为灰烬,不会成为指正自己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还是爆发不了 只更出来了一章~~ 第67章 潜规则 事态的发展非常顺利,最起码对于约翰而言是这样的。 火越烧越旺,当他驱车离开那儿没多久之后,整栋屋子就陷入了烈焰的包围之中,即使这栋屋子老旧而又地处偏僻,但这里毕竟是市区,所以没过多久边有人看到了浓烟和火光,并且报了警。而就在这个时候,艾伦醒过来了。 是的,他没死。他刚才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但他那满头满脸的血看上去极其吓人,让当时正处于狂暴和慌乱之中的约翰产生了些许错觉,以为他已经死掉了,所以才给他留下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咳咳……咳咳咳……”烈火伴随着浓烟在屋子里肆虐。艾伦知道他必须得尽快从这里出去,否则就算是不被烧死,也得被这些烟给呛死!所以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尽全力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绑在背上的手凑到一块烧了快一半的木板旁,想要用火把手上的绳子烧断。但由于他是背对着那团火的,看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那团火在烧断了绳子的同时,也点燃了艾伦的衣袖,烫得他惨叫了几声,幸好绳子很快就烧断了,艾伦连忙坐起来,三两下拍灭胳膊上的火苗,然后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不顾一切地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如果谁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当艾伦从火场里跑出来的同时,消防和警察的人马也赶到了现场。艾伦满身是血的站在大街上是非常扎眼的,所以立刻就有警察迎上前来把他送去了医院。 艾伦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头上和伤口和手臂上的烧伤都被处理得很好,但仅仅只过了三小时,他就被警方以嫌疑犯的身份拽出了医院,带回了警察局。 “你们要我说多少次?火不是我放的!我更没有杀人!”艾伦气急败坏地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立刻被人按着肩膀重新使他坐了下来。他一到警察局立刻就被带入了审讯室,虽然这些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还只是在“怀疑”他,并且也没有给他上手铐,但光看他们的态度就知道对方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凶手了。 艾伦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脑袋上被砸破的地方足足缝了五针!这么看他都应该是个受害者才对,所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警方会怀疑火是他放的? “不要再狡辩了!经调查,失火的房子属于一对名叫斯普林格的夫妇所有,但他们因为工作原因大多数时候都居住在外地,这栋房子长期以来只有他们的儿子康尼·斯普林格一个人在住,而他正好是你的同学,而且我还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前两天才因为一个女生打了一架,也就是说你们有旧怨……你有杀人的动机,而你当时又这么巧的出现在了火灾现场……嘿嘿……”坐在他对面的警察对着他冷冷的笑着,眼神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就算艾伦的脑子向来不怎么灵光也隐隐感觉到事态仿佛正在朝着一个对自己很不利的方向发展,他急忙把自己想要翘课,然后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被康尼打晕,最后再被带到康尼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指着自己脸上和胳膊的伤痕跟警察解释说:“他们殴打我,然后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着火了……对了,当时除了康尼和莱纳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也在那间屋子里,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记得他自称是三笠·阿克曼同学的未婚夫,他有枪,人是他杀的,火肯定也是他放的!” “未婚夫?开什么玩笑,我家三笠今年才16岁,还没有订婚呢,哪来的什么未婚夫?”阿克曼伯爵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把前来咨询的警察给打发了出去,虽然他在听到对方说出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某个相熟的世家子弟的脸,但很快他就把这点怀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不会的……不会是约翰的……话说我怎么就想到他了呢?看来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就认定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的联姻人选了啊……” “这件案子不用再查了,犯人肯定就是他!什么阿克曼伯爵小姐的未婚夫,肯定是他编出来的,我们不需要理会,直接对他提起公诉就行了。”身材胖胖的警察局长把艾伦的资料往桌上一扔,闭上眼睛想想自己那就快完成定额的破案率,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呢,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能和阿克曼家族联姻的也肯定是贵族,在布里塔尼亚这个社会等级森严的国度里,为了一个嫌疑犯的片面之词就去得罪一个贵族,怎么想都不划算嘛!再说了,自己也不算是冤枉那个叫艾伦的小子不是吗?他有作案的动机,即使他的确是先遭到了对方的绑架和袭击,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无罪,也许正是因为受不了对方的殴打才起了杀心也不一定啊。至于凶器嘛……不是在大火力被烧毁了找不到,就是被他藏起来了,他本人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个能买到枪的人,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弄不清楚的,既然如此的话就不要再深究了,只要表面证据确凿就行了,毕竟破案率才是最重要的嘛…… 艾伦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讲述的事实反倒成为了越描越黑的关键,警方认定了他就是杀人放火的凶手,对他提起了公诉,好在法官念在他年纪小,而且又是先被对方绑架殴打所以才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也算是情有可原,所以他虽然杀了两个人,并且还纵火烧毁了一栋民宅,但法官还是没有判他死刑,只判了他二十三年有期徒刑,然后便把他关进了远离本土的天堂岛监狱。 艾伦往事结束的分割线 “二十三年啊!那个该死老太婆法官,说得好像自己多么仁慈、多么宽宏大量似的……她难道不知道她把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全都给葬送了吗?那还不如判死刑来得痛快呢!不……这也不对……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我要被判刑啊,这根本就不公平嘛!” 艾伦一把拉住利威尔的胳膊,再次提出了出狱的要求:“警官,我必须得出去,我真的是冤枉的!” 利威尔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但对方所说的那些话倒是耳熟得很。所以他冷冷地笑了笑,用力拍开了艾伦的手:“冤枉的?嘿嘿……每一个才进来的人都这么说。”说完这句话之后,利威尔便失去了和艾伦说话的兴趣。他在他的胸口上用力地推了一把,直接把他推进了牢房,然后哐当一声锁好了牢门。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身为一个警察难道不应该主持正义吗?”艾伦趴在牢门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栏杆,冲着利威尔一通乱吼。话音一落,整个监狱都安静了,包括利威尔在内,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些囚犯在傻了一会儿之后,抑制不住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主持正义……哈哈哈哈哈……他居然叫天堂岛的狱警主持正义……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在近乎失控的笑声中,利威尔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领着剩下的犯人继续往前走。 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艾伦一下子就急了!他没有纵火,更没有杀人!他不应该受到惩罚的,他不应该被关起来,也不要被关起来!一想到自己这一关就要被关二十三年,他怎么也受不了!所以他发狂了,他爆发了!他口无遮拦地冲着利威尔的背影又吼了一句:“你怎么可以不听我说话?你算什么警察啊?你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死矮子,走后门进来的……” 整个监场再次安静了,这次所有人看艾伦的眼神已经不是神经病了,而是像看个死人那样,有震惊的,也有同情的。尤其是跟他关在同一个牢房的室友,甚至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一头钻进了床底下。 “不足一米六的矮子……”利威尔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重新走回艾伦的面前,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冷酷,吓得艾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抓着栏杆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利威尔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向来都认为警察就应该有警察的样子,要严肃、要公正,要有威严!收黑钱之类的事情他不做,也很反感某些狱警的某些行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多同情在天堂岛服刑的囚犯。在对待囚犯的态度上,他和警长弗朗西斯是一样的,他只是不太认同他那些同事的管理手法而已。比如打人,利威尔认为即便他们管理的是一群人渣、垃圾,但也要根据规矩办事,要有原因才能打,不能无缘无故地就打着玩,这太有损警察的形象了。但现在利威尔认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合理教训这个菜鸟囚犯的理由,他居然敢辱骂狱警!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想要在监狱里过得顺利,就必须要遵守一些规则。有些是明文规定的,还有些是不成文的潜规则。犯人有犯人需要遵守的,狱警也有狱警必须要维护的!比如在犯人面前保持身为狱警的威严,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利威尔决不允许有囚犯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他唯一的选择就只有狠狠地揍对方一顿!他要让他和其它所有的囚犯都知道,随便挑衅狱警是一件多么脑残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感觉都没人看的样子啊~~~ 第68章 番外——毒伯爵亚瑟(2) 阿尔弗雷德翻出了一条红内裤,把它穿在自己的长裤外面,再把一条红色的毛毯披在自己的肩膀上,两手握拳,一手放在腰间,一手平举向前,做出一个飞行的动作在二楼的走廊上飞快地跑来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发出嗖嗖的声响,这是他在模仿跟空气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这是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想象他成为了一个超级英雄之后的样子。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心目的超级英雄是个内裤外穿的家伙,但他自己却非常满意这样的形象,过几天就要扮成英雄来上这么一回,这样的行为让亚瑟感觉非常尴尬,因为他那几个兄弟和他的父亲都非常讨厌阿尔弗雷德这样的举动,虽然说他只是在柯克兰家的大宅子里玩一玩,但是对于一个老牌贵族家族而言,也够不成体统了。 “何止是不成体统,简直傻透了!”向来言语恶毒的帕特里克站在一旁,神情极其不屑的冷笑着,他这话得到了家族中其它人的默认,包括老柯克兰伯爵,所以他找到亚瑟,私下跟他商量说要把阿尔弗雷德给送走。 老柯克兰伯爵拍着胸脯跟亚瑟保证说:“放心,虽然他不是我的孩子,但总归是你的亲弟弟,即使把他送到别处去,我也会把他的生活安排得很好,给他找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送他去上最好的学校,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亚瑟坐在老柯克兰伯爵的对面,他邹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老柯克兰伯爵的提议:“对不起父亲,虽然我知道也许您的提议对于家族而言是最好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毕竟阿尔还小,我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如果您坚持要把他送走的话,就请您让我也跟着他一块儿到外面去住好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不行!你是我的儿子,我已经给你正式办理了入籍的手续,还把你介绍给了家族里所有的亲戚,如果你现在突然搬走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柯克兰家族家大业大,难道还养不起你这一个人吗?”亚瑟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柯克兰伯爵就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议!其实他不愿意亚瑟搬出去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亚瑟这个儿子,而是觉得丢脸!如果亚瑟搬出去了,别人肯定会在背后嘲笑他家庭不和睦,要知道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大家最喜欢的就是议论各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丑闻,他没把亚瑟接回家也就算了,但既然他已经那么做了,就要做得更好,只能让人看到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的模样,否则一定会沦为被人调侃笑话。 但由于亚瑟的据理力争,老柯克兰伯爵最终做出了让步,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一个月!我就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在这一个月之内你能把他给教好,我就让他继续在这儿住下去,可如果一个月之后他还是像现在这样跟个野孩子似的,就必须把他给送走!” “可是……” 老柯克兰伯爵伸出一只手,示意亚瑟不要再说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家族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非常受人尊重的贵族家族,我肯给他一个机会把他留在家里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亚瑟,体谅一下父亲的难处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亚瑟就算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先答应下来。他冷着一张脸把阿尔弗雷德拉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之后,把他披在身上的毛毯给扯了下来,然后就动手去脱他穿在外面的那条红内裤。 “听着阿尔,以后不准再穿成这样在家里到处跑了!” 阿尔弗雷德一脸倔强的扯着自己的红内裤就是不撒手:“为什么?我是hero啊!hero就是这个样子的!” “阿尔!别再闹了!”亚瑟有些生气地把他按到了床上,用手压着他的上半身继续去扒他的裤子,可阿尔弗雷德总是动来动去的,两条小短腿一直胡乱地蹬着,好几次都差点踢中了亚瑟的脸,这些微弱却烦人的抵抗让亚瑟的心彻底烦躁起来,他抬起手,用力地在阿尔弗雷德的屁股上打了几下,一边打一边说:“我说了不要闹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礼仪课也不好好上,给你做的礼服也不穿好,永远都是那么大大咧咧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惹人讨厌的!他们已经想要把你给送走你知道吗?” “送走?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耶!这可真是太棒了!”阿尔弗雷德从床上跳起来,湛蓝的眼睛透着欣喜的光,像是亚瑟刚才打他屁股的事儿只不过是幻觉似的,一脸兴高采烈地抱住亚瑟的脖子:“亚瑟你不知道,hero我早就想走了,这个地方虽然吃得好、住得好,可是这里的人都好闷啊!那些女仆姐姐从来都不跟我说话,她们只会用鼻子对着我哼哼,还有那个管家,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好像hero是什么脏东西似的,每次看到我都绕道走,好讨厌啊!” 亚瑟听了这话之后有些愣住了,他早就应该想到的,那些人既然连他都看不上,自然更看不上阿尔弗雷德。还好阿尔弗雷德年纪小,根本就不懂那些冷漠的表情所代表的含义,只是觉得闷而已,否则他该多难过啊。 阿尔弗雷德追问道:“亚瑟亚瑟,我们什么时候走?” 亚瑟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送你一个人走。我父亲说他会另外给你找个地方住,然后再给你请个保姆照顾你的衣食住行,如果你觉得这种安排还算不错的话,立刻离开这里是也是没有问题。” 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亚瑟,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他说:“亚瑟……你……你不要我了?” 亚瑟叹了口气:“笨蛋,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那……那为什么是我一个人走啊?”阿尔弗雷德握着亚瑟的手,抬起小脸,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不能跟我一块走吗?我可以不要他的房子和保姆的。” 亚瑟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不能一块走,如果我们那么做了的话,就等于是离家出走。我们没钱,离开了这儿之后我们甚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又冷又饿的,对了,你也吃不了你最爱的蓝蓝路了。” “啊——是这样啊……”一听这话阿尔弗雷德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极度失望的神情,他们被房东从家里赶出来的那天晚上令他印象深刻,尤其是那种寒冷的感觉,让他完全不想再体验一次,更何况还得搭上他最爱的蓝蓝路,所以阿尔弗雷德瞬间犹豫了:“那怎么办啊?” “留下来,学好礼仪老师教你的礼仪,把衣服穿整齐,说话的时候要有礼貌,不要再玩那个超级英雄的游戏了,尽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让他们对你满意,这样你就有数之不尽的蓝蓝路可以吃了。” 亚瑟的话显然对阿尔弗雷德起到了一点作用,虽然他觉得这对他而言很难办到,但他还是哦了一声之后,才垂着脑袋慢腾腾地开门走出去了,但没走两步他就迎头撞上了刚从楼下上来的斯科特,把他含在嘴里的那根雪茄给弄掉了。 “嘿!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吗小杂种……” 斯科特在说这话的时候同样也是一脸厌恶,他把掉在地上的雪茄踢到一边,然后伸手拽住了阿尔弗雷德那一头耀眼的金发。 “啊!好疼好疼,快放手你这个坏人!”很明显斯科特把他给拽疼了,阿尔弗雷德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斯科特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脑袋顶上扯开,但他的力气对于斯科特而言太小了,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斯科特你在干什么?快点放开阿尔!”亚瑟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叫声之后立刻就从房里冲了出来。他看着阿尔弗雷德那张疼得几乎扭曲的脸,心疼极了。所以他看着斯科特的眼神也显得特别凶狠。 斯科特看着亚瑟那双显得恶狠狠的绿眼睛,忍不住牵动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连声大哥都不会叫,真是没家教。”说完,他松开了拽着阿尔弗雷德头发的那只手,亚瑟立刻用力地把阿尔弗雷德拉过来,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把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对于亚瑟的这种举动斯科特感到非常好笑,他一脸不屑地道:“你以为你能护得住他?别开玩笑了!别以为你跟老头子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改变什么,老实告诉你,没用!就算你过了老头子那一关也没用!他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一死,我就能成为新一代的柯克兰伯爵,到时候别说这个小杂种了,就连你这个大杂种也得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作收~ 第69章 暴力狱警 利威尔打开牢门,二话不说就抬起腿,一脚踹在了艾伦的肚子上。 艾伦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矮上小半个头的家伙居然拥有这么强劲的腿力!那一脚踹得艾伦差点向后飞起来,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透体而过,然后迅速地在他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巨大疼痛感使他躺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他大张着嘴,喉咙里卡啦卡拉的,可就是发不出成系统的声音来。 利威尔没有就这么算了,他铿锵有力地走到艾伦身边,抡起警棍对着他劈头盖脸地一通乱抽! 利威尔下手又快又狠,警棍击打在皮肉上发出一阵快捷而沉闷的声响,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艾伦在雨点般落下的棍棒下徒劳地打着滚,他哀嚎着、惨叫着,想要用手去挡,但他挡得了下面,就遮不住上面,而且他的手和胳膊也并不强壮,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防御的作用,还被警棍给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很快就打得他没知觉了。 “笨蛋!”利威尔见对方晕过去了,便用脚再使劲地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这才转身离开了牢房。 阿尔敏趴在床底下,直到利威尔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这才从床下爬出来。 他借着从老门外透过来的灯光看了看那个倒在马桶边上、被打得昏迷不醒的新狱友,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给拉上床躺好。 艾伦这一晕就晕了一天一夜,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他是被饿醒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一直叫,让他感觉特别难受。但最让他感觉难受的还是他那一身的伤。 艾伦撩起衣服看了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到处都布满了青紫的殴痕,有些地方还肿得老了,虽然都没见血,但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疼得他只牙咧嘴、倒吸凉气。 “哟!你醒了!”一个跟他一样穿着囚服的金发少年突然从上面的床伸出半身子来,差点没把艾伦给吓着:“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牢房里?” “我是你的室友阿尔敏,这里的每一间牢房都住了两个人,你难道没看见这儿有两张床吗?”他的手里拿着个苹果,对艾伦晃了晃:“你一睡就睡到了现在,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我替你拿了个苹果回来,先吃了垫一下肚子,否则你得饿到晚上才能吃饭了。” “嗯……谢谢……”艾伦的确是饿坏了,他伸手接过那个苹果,然后一口咬了下去!起初他的动作还算正常,但在吞了两口果肉之后,香甜的汁水顺着他的咽喉流进他的肚子里,勾引出了他更大的食欲,所以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后来几乎算得上是狼吞虎咽了,恨不得连果核也一块儿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阿尔敏见他吃完了苹果,就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我想你还需要这个……这是亚洲人的药酒,用来擦你那些瘀伤是最合适的。” 艾伦一听这话就立刻伸手来拿,但阿尔敏却赶在艾伦的手碰到药酒之前,飞快地把手给缩了回去:“这跟那个苹果可不一样,这是商品,如果你想要的话得花钱。很便宜的,二十元一瓶。对了,你有钱吗?” “诶?”艾伦愣了一下,虽然他在入狱之前就听说在监狱里也有很多用到钱的地方,比如在必要的时候贿赂狱警之类的,但他从没想过会用在这种地方,这儿不是监狱吗?怎么弄得跟个商店似的? “这你都不明白?我就是天堂岛监狱里的人体流动商店啊!”阿尔敏拍着自个儿的胸脯,一脸的自信满满:“监狱里物资有限,还全都掌握在狱警的手里,身为一个犯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不过你只要有钱,就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搞到你想要的……比如跟我买。除了毒品、枪和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能替你弄来,只要你付钱。” 艾伦看了看阿尔敏手里的药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的伤,顿时就有些犹豫起来。钱他是有的,那是他在入狱之前他的妈妈哭着塞给他的。他的家庭条件一般,而且他这回是去服刑的,身上的现金不能带太多,总共也就只有一千块而已,所以艾伦觉得这每一分钱都是宝贵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乱花,所以他想了想之后摇头回绝了阿尔敏:“不……不用了,监狱里有医生不是吗?我去看看就行了,他应该会给我药的……” “嘿嘿……”阿尔敏表情古怪地笑了起来,心想菜鸟果然就是菜鸟,真是好傻好天真。作为一个已经在天堂岛监狱里混了两年的资深人士,阿尔敏认为自己很有点义务要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好好说说这个监狱里的一些常识:“你是个犯人啊!医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虽然你全身都是瘀伤,但是总的来说也只是皮肉伤而已,连一个伤口都没有,既没有流血也没有骨折,除了痛之外完全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更何况你这些伤还是因为你乱说话惹怒了狱警所造成的,你觉得向来跟狱警一个鼻孔出气的医生会管你吗?” 虽然艾伦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看似纯良的少年不过只是想赚自己的钱,但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真挚的缘故,他最终还是买下了那瓶药酒。然后艾伦就感觉自己那二十块钱花得还是非常划算的,因为阿尔敏除了卖药酒给他之外,还地替他搓揉,这让他对于阿尔敏的好感度瞬间大升。这种好感度在阿尔敏领着去餐厅吃晚饭的时候达到了顶点。因为阿尔敏决定多教他一些在监狱里的注意事项。 “看到那个人了吗?对,就是那个戴着副蓝眼镜、染了一头金发那个……”阿尔敏压低了身子和声音,一手拿着塑胶勺子,一手指着一个高个子的狱警跟艾伦介绍说:“那个人叫平和岛静雄,他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惹他……当然,只要是穿警服的你最好都不要惹,如果你真的想要平平静静地在监狱里过日子的话,最好一见到他们就绕道走……” “还有那个……那个皮肤黝黑的大叔,除非你要买毒品,否则你也千万跟他扯上关系,他是监狱里一个犯人集团的头头,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前些天他的恋人不知道让谁给杀死了,所以变得非常暴躁……” 阿尔敏一边说话,一边左右地摆着头,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上去显得非常可爱。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光看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他们把盘子随手扔在桌上,然后大咧咧地往阿尔敏身边一坐,一左一右的把阿尔敏夹在了中间。 艾伦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两个男人都是囚犯,都很年轻,看上去只比他和阿尔敏大上两三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有特色。其中一个长了头白色的卷发,像个面瘫似的面无表情,而另一个则是留着一头倒长不短、非常整齐的金发,眼神看上去颇为暴烈。 他俩一挨着阿尔敏坐下之后,艾伦就发现阿尔敏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非常苍白,他神情紧张地抿紧了嘴唇,放开一直握在手里的勺子,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像是非常害怕似的尽量缩紧了身子。 “阿尔敏,我已经吃饱了,我们回去。”艾伦虽然不明白阿尔敏为什么会摆出这么一副不自然的姿态,但他本能地感到了不妙,所以想要赶紧带着阿尔敏离开餐厅。但对方显然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 “小子,吃饱了就快滚!我们和阿尔敏还有事儿要说。”那个留着头金发的家伙态度嚣张的朝着艾伦挥了挥手,而另一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也始终眼神冰冷地瞪着自己,很明显他也是想赶艾伦走。 “是……是啊艾伦,他们……是……是我的朋友,我们有些话要说,你你你就先走,我过会儿就来找你……”金发男在阿尔敏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阿尔敏浑身一震,然后便对着艾伦说了这样一番话。 艾伦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样子看上去显得非常勉强,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由于一时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不让人家“几个朋友”在一块儿,所以只好先行离开。而他前脚刚一走,那两个家伙就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阿尔敏的胳膊,把他拽出了餐厅,然后猛地推进了餐厅外那间公用卫生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发个搞笑的视频给大家看~ 第70章 正义的羔羊(1) “宝贝,时间到了,你的钱凑齐了吗?” 金发男把阿尔敏按在卫生间门边的墙壁上,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吃了饭没洗手的缘故,对方手上的皮肤显得滑腻而又冰凉,它在阿尔敏那白皙细腻的脸颊上不停地游走着,这儿拍一下、那儿摸一下,那种触感让阿尔敏感觉糟糕透了!活像自己被一条蛇给缠住了似的。再加上对方始终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热烘烘的体温和那份紧致的压迫感让他产生一种无处可逃、走投无路的感觉,但最让他感到害怕的,还是对方下面那个硬邦邦的玩意儿。 它始终戳在自己的肚皮上,散发着惊人的热量!阿尔敏甚至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出他的形状和尺寸,这让他感到有些恶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要知道阿尔敏今年十七岁了,他十五岁那年就因过失杀人的罪名被扔进了天堂岛监狱。以他那幅可爱得像个洋娃娃般的长相,不可能不遭到狱警和其它囚犯的觊觎,但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给强上了,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件颇为令人感到意外的事。 其实阿尔敏为了不让自己屁股开花做了很多的努力,最后还利用自己孤儿的身份加入了一个全部由少年犯人组成的帮派!帮派的首领也是一个孤儿,乍看之下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为人却很不错。大概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世比较坎坷的缘故,所以他对于同样身为孤儿的年轻人都比较同情,所以他接纳了阿尔敏,让他成为了自己这个集团中的一员,谁要是贸然对阿尔敏出手,就等于是得罪了他和整个帮派。 虽然这个帮派的规模并不大,人数也不算多,但他们的势力却不可小觑。因为帮派的首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门路,可以搞来许多通过正常渠道得不到的生活用品、药品、香烟、酒、黄色书籍等等,这些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是很微不足道的,但对于那些常年与世隔绝、被剥夺了人生自由的犯人来说就非常重要了!所以一般而言也没人敢无缘无故地去找他们的麻烦,但这并不等于帮派内部就没人不敢打阿尔敏的主意。比如这个名叫梅罗的金发男,和那个叫尼亚白毛,他俩就对阿尔敏很感兴趣,这一点阿尔敏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向来就对这两人敬而远之,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抓住了他“工作”中的纰漏找上了门来,表示说他要么撅起屁股让他俩干一次,要么立刻就把差的钱补上,否则他们就把他私吞“公款”的事儿给捅出去,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包括首领在内! 阿尔敏有些想哭,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他身上原本有一千块钱,可这一千块钱并不完全是他的,其中有八百块都是要上交给帮派的“公款”。但却让他之前那个美丽而又强势的室友给硬抢去了一半,虽然对方说那是借的,并且等比赛赢了之后会十倍奉还给他,但谁知道比赛结束之后,那个叫王耀的家伙就和典狱长搞上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别人跟谁搞关他什么事儿呢?可坏就坏在那五百块钱上!那钱被王耀拿去下注了,照理说他赢了比赛之后能赚回两万多的奖金,但由于他现在一天到晚都和典狱长待在一起,根本就见不到他人,不但他所承诺会多还给自己的五千块钱没了着落,就连他借出去的五百本金也都要不回来了。所以阿尔敏被逼无奈,只好主动去找替老大管账的梅罗、尼亚商量,就说自己这里出了点意外,看能不能稍微宽限几天。 “宽限几天?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梅罗和尼亚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朝着他下流地笑了起来:“不过你打算要延多久呢?太长了可不行哟,我看就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之后你能把这笔钱填上就没事了,可如果不行也不要怕……”说到这儿的时候梅罗突然顿了一下,他猛地凑到阿尔敏身前,面对面地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一种很亲密的姿势轻轻地搂着他:“我和尼亚有的是钱,拿出区区几百块来给你救救急也根本不是问题,但这钱可不能白给……你懂吗?”梅罗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阿尔敏的脸上,对方呼出来的气就喷在他的脖子和耳朵边上,热乎乎的,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 阿尔敏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能在一个星期之内赚到他需要的那笔钱,但就算那只是一根救命稻草,阿尔敏也还是想要先抓住再说,要知道“私吞公款”放在任何帮派里都是大忌!虽然他们的老大看上去很好说话,但也不会原谅这种原则性的错误!到时候他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也许会杀死他也不一定啊! 阿尔敏天生性格软弱、胆小怕事,他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不管生活过得有多不如意他都能够忍受,绝对不会想要去死。所以他在有可能会屁股开花和肯定会死之间,选择了前者。最起码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可结果却是令他绝望的,直到刚才为止,他才赚到了八十块,远远不够填补他的漏洞。 向来面无表情的尼亚突然凑了上来,对着阿尔敏抬了抬下巴:“那你还等什么?转过身去。” 阿尔敏身子一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梅罗就急急忙忙地接口道:“别,让他趴地上,咱们一前一后,一起来,那才有意思呢。”说完这话之后,他又笑着在阿尔敏的脸上摸了一把:“放心宝贝,我知道你没经历过这种事儿,我会尽量温柔点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却完全和温柔沾不上边儿。 梅罗拽着他的领子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他的肩头用力地一推! “啊!”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阿尔敏被对方给猛地推倒在地之后,他还是下意识地挣扎、反抗起来。 “乖一点宝贝,别闹!我们给钱的,又不是白玩!”梅罗和尼亚都扑过来压着他,恶狠狠地扒起了他的裤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尼亚在阿尔敏的哭叫声中扒掉了他的裤头,露出半个白白嫩嫩的屁股。他拍开阿尔敏试图把裤子再拉上去的手,然后用力地那两团浑圆的软肉上搓揉了几把,那种嫩滑的触感勾起了他的,虽然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下面却已经起了反应,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放开阿尔敏,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变态!”突然,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原本就没有锁上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一脚踹开!尼亚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凳子狠狠地砸中了头! 第71章 正义的羔羊(2) 艾伦是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正义感的三好青年,他这人从小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见不得弱者被人欺负。每当他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他都会热血上涌,涌着涌着就情不自禁地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虽然他每次这样做的时候通常都会被人给揍翻在地,再被对方给狠狠地揣上十几二十脚,即使有帮到别人,自己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改掉他那爱打抱不平的毛病,也不打算改!他是正义的嘛,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为什么要改呢?再说了,那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往阿尔敏身边一坐,阿尔敏就立刻脸色发白、浑身哆嗦,怎么看都显得不正常!虽然自己和阿尔敏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但他对于阿尔敏很有好感,所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这边,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在阿尔敏身上发生了。 果然,很快他就看到那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阿尔敏的胳膊,把他拉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其中一个还随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为了确保阿尔敏是否安全,艾伦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用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起初还没什么,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却听到了里面传出了阿尔敏的哭喊叫。 艾伦再也忍不住了,他重新冲进餐厅拿了一张凳子,然后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那个门的门锁也许有点问题,所以艾伦很轻易地就把门踹开进到了里面,然后他看到了一幕令他感到极度震惊的景象! 同样身为男人,可那两个变态的家伙却把阿尔敏按在地上并且还扒掉了他的裤子!就算艾伦再不经世事,他也不认为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打阿尔敏的屁股,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长了一头白发的家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动手脱起了自己裤子的时候。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原始的、暧昧的味道,这艾伦隐约想到了某种令人感觉面红耳赤的场面,但现在那种场面对他而言实在是恶心透了!所以他在大吼了一声之后,想也没想便用手里握着的凳子把那人拍翻在地,然后拉着阿尔敏拔腿就跑。 “跑?在监狱里怎么跑?跑到哪儿不也都还是监狱吗?”事后利威尔曾这么嘲笑过艾伦,但对于这个时候的艾伦而言他可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要带着阿尔敏远离那两个变态而已。所以他慌不择路地到处乱蹿,下意识地往人多的地方钻。因为他以为这里和外面一样,不管那两个变态有多凶残,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总归要收敛一点。但忘了这里是天堂岛监狱,这里的人几乎全都是罪犯、人渣、垃圾!他们没有同情心、没有正义感,他们穷凶极恶,他们没有未来,所以没有人会在乎!尤其是当对方被愤怒给冲昏了头的时候。 艾伦非常没章法地一头扎回了餐厅。他拉着阿尔敏的手,粗鲁地推开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不顾一切地往里钻,而就在这个时候梅罗和被砸得头晕目眩的尼亚从后面追了过来,一边追一边大声的喝骂着。要知道大多数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在他们准备做那事儿的时候却被人给打断了,而且他们的其中一个还差点被砸破了头,所以他俩此刻的心情那是相当的愤怒!就连他俩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近乎狰狞的扭曲起来! “嘿!臭小子你在干什么呢?你打翻了我的晚餐你知道吗?”艾伦所期待的情况没有出现,这让他一头撞上了一个大个子,现在是用餐的高峰期,那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空位置,他端着盘子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让艾伦给狠狠地撞了一把,他单手托着的餐盘直接飞了出去,食物撒了一地。 按照监狱的规定每个犯人都只能拿一次食物,虽然偶尔也有例外,但这个大个子显然并不是那些可以享受“例外”待遇的人,这意味着他得饿一晚上,所以他当即就火了!一把揪住艾伦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向自己拉过来,然后狠狠地一拳揍在他脸上! 艾伦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顿时就像个沙包一样砰地一声被打倒在地。他这一倒,跟在他身后的阿尔敏也只好停下了脚步,结果就这么几秒钟的耽搁,梅罗和尼亚就已经扑上来了! 梅罗一把拽住阿尔敏的头发把他往后一拉,然后往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而尼亚则冷着一张脸,在阿尔敏的尖叫声中直接扑到了艾伦的身上,捏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噼里啪啦地一通乱捶! “快看啊!有人打起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么吼了一句,一下子就把整个餐厅的气氛都给抄热起来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投到了正打成一团的地方,有的甚至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地吹着口哨、还有一些直接扯着嗓子嚎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坐下!快坐下!” 餐厅里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狱警的注意。由于前不久也是这个地方才爆发过一次暴乱,所以这回狱警们一看到事情不对,就立刻冲了进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狱警把警棍紧紧地握在手里,冲着那些站起来瞎起哄的犯人劈头盖脸地一通乱抽、乱打,而站在后面一点的警察则全都把枪握在了手里,手指头全都扣在了扳机上,只要一看到有人胆敢反抗,就立刻开枪将其击毙! 犯人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没人敢对狱警的粗暴举动有任何异议。在一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狱警们很快就冲进了骚乱的核心,把那几个依旧扭打在一起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艾伦挨打的分割线 “又是你……”利威尔挑了挑眉,神情高傲地仰着脸,用眼角的余光把艾伦那张布满了各种殴痕的脸给扫了一遍。 他的半张脸都给人打肿了,眼睛和唇角全都青紫一片,咋看之下活像个熊猫似的,甚至让利威尔感觉有点想笑。但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今天他很倒霉的就负责在餐厅维持次序,结果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向来和他不对盘的基尔伯特一抓到机会就立刻跑到警长弗朗西斯那儿打了他的小报告,说整件事情全都是因为他对餐厅监管不严才引起的,虽然最后没有搞出什么大的乱子,但必要的口头警告还是需要的。 所以利威尔就被弗朗西斯给训了一顿,这让他心里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就把这点气给发到了那几个闹事的犯人身上,把他们挨个儿地揍了一顿,现在终于轮到艾伦了。这个新人现在被紧紧地铐在椅子上,手脚都是如此,让他和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几乎融为了一体。 艾伦也觉得自己很倒霉,他的一只眼睛被人给打肿了,导致他现在看东西有些困难,但他还是从对方那个矮小的身材上认出前来审问他的狱警就是昨天殴打他的那个暴力的家伙,他的个头和拳头都让艾伦印象深刻。 利威尔关上审讯室的门,把手里的警棍扔到桌子上,然后拉开艾伦对面的椅子,大咧咧地往上面一坐,抬起双腿,极其嚣张地放在了桌面上。他刚才已经揍了好几个人了,所以他感觉有点累,他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利威尔的沉默让艾伦感到有点紧张,虽然他现在看东西有些不太清楚,但他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一直都在看着他,用一种冷酷的、残忍的、带着怒火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利威尔在无声地深吸了几个口气之后,他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一边拉扯着他那绑得紧紧的领带,一边慢吞吞地道:“你很行嘛!进来才两天……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还不到两天,就给我惹了那么多事儿出来……惹完狱警惹犯人……嘿小子,你是活腻了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我可以扭断你的脖子,或者把他打昏之后用麻袋装着扔到海里去……整个天堂岛关着好几百个犯人呢,突然死上一两个根本就没人在乎!”说到这儿,利威尔顿了一下,无声地扯了扯自己的唇角,心想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主动去提醒那个傻小子他到底做了一件多么傻的事儿?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才入狱不到两天,就已经得罪了监狱里的两大阶层,就算自己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但那个叫梅罗和尼亚的家伙难道也不会计较吗?他们可是某个帮派中的骨干份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利威尔已经可以想像艾伦之后会过上一种怎样的日子了,他睡觉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上厕所和放风的时候都有可能会遭到别人的袭击!他们会没完没了的欺负她、折磨他、殴打他,甚至直接杀死他!然后再把他的尸体扔到某个犄角旮旯里,或者伪装成意外。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那种遭遇可真称得上是生不如死啊!所以利威尔再次看了看艾伦的脖子,他突然觉得也许现在就把它扭断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可以让这个小傻瓜死得痛快点! 噢!上帝,我可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网站一直抽!抽了两天了都! 我传了一个小时啊一个小时,郁闷了~ 第72章 正义的羔羊(3) 艾伦虽然不知道利威尔想要扭断他脖子的心思,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心里的火气上涌。 无论是对方那傲慢的语调,还是他所说的内容都让艾伦完全不能接受!他明明做了正确的事情不是吗?可那个该死的暴力狱警却把他说得跟他整天闲着没事干,就会惹是生非混球似的!挑起骚动,破坏监狱里良好的管理秩序,增加了狱警的工作量,还害得他被上司骂,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呸!艾伦有些幸灾乐祸的想,骂死你才好呢!如果你有认真履行你的职责的话,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自己制止了一次恶心的犯罪行为,可对方非但没有肯定他这样的举动,反而还把他给抓了起来,最离谱的是眼前这个矮子居然还威胁他说,要把他打昏了装进麻袋里,再绑上几块石头把他沉到海里去。 艾伦越想越气,他忍着痛,皱起眉头,瞪大眼睛,用一种既愤怒又凌然的姿态冲着利威尔质问道:“我没有错,凭什么要处置我?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们……那两个变态想要□阿尔敏啊!我只是在阻止他们……” “啧啧……”利威尔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么样?在监狱里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你要明白这是一个孤岛,岛上除了蟑螂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一个母的了。他们不搞男人你让他们搞什么?再说了,就算你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也应该第一时间报告狱警,而不是自己出手去管……你什么身份啊?你只是一个囚犯而已,有什么资格管理别人?……” 这次轮到艾伦打断他了。 “那么你有资格吗?”艾伦气到了极点,口不择言地冲着利威尔大吼道:“你以为你穿上了那身警察的皮就真的是一个警察了吗?不!真正的警察应该是维护法制和正义的存在!而你和你那帮不务正业的同事只不过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寄生虫而已,你们不但不去阻止犯罪,却反而认为那样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里的人难道都疯了吗?就你们这种心态,我又怎么敢把阿尔敏遇到的事儿交到你们头上,反正你们也不会管的对?就像昨天我告诉你我是被冤枉的那样,你根本连听我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你说你有资格吗?警!官!大!人!” 利威尔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艾伦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样,轻易地割断了他脑子里的某一根弦! 对!真正的警察是执法者,他们的确应该维护法制和正义,但这在天堂岛是不适用的!他光是不收黑钱,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了。他小心翼翼的、尽量在维护自己作为一个执法者的底线,他有多辛苦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只会嘲笑他,说他傻,说他固执,把他从头到脚批得一文不值!但这个叫艾伦的家伙却用几句话就把他所做的一切就又都给否定了! 利威尔忍无可忍地纵身一跃,四平八稳地跳到了桌子上。他蹲□来,伸出一只手,狠狠地一把揪住艾伦额前的头发,然后用力地往上扯、往后拉。 “啊……啊放手你这个该死暴力狂……”艾伦被迫高高地仰起了头,他闭上了眼睛,痛得表情扭曲。 “闭嘴!再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利威尔用一种盛怒的眼神瞪着对方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他没法不震怒,在利威尔看来,艾伦只是一个囚犯而已,还是一个犯下了重罪的囚犯!除了年龄偏小,而且傻得离谱之外,他和监狱里其它的犯人一样,都是道德素质低下,品性败坏的人渣!可就是这个人渣,却一口一口、义正言辞地跟他讲什么维护正义!妈的,这种话是一个罪犯该说的吗?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好!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完全处于弱势,甚至连动都不能动的小家伙却毫不示弱的猛地睁大眼睛,凶狠地朝他瞪了回来! 利威尔和艾伦四目相对,艾伦扭曲的表情和他那张近乎破相的脸重叠在一起,说实在话很有点不堪入目感觉,但利威尔却没办法把目光从对方那双那橄榄绿的眼睛上移开。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干净、太正直了,闪耀着一抹震撼人心的光,在审讯室这个阴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刺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利威尔突然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之前对这个家伙的评价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一个小傻瓜,而且还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那种。否则也不会用那种天真的、却又充满了正气的口吻对他说出那种话来。明明弱得跟个羔羊似的,却偏偏要跳出来维护什么正义,这实在是让他没办法不觉得好笑。也许……只是也许,他的确是被冤枉的,因为像他这样的小傻瓜,怎么可能做得出杀人纵火的事情来呢? 利威尔放开了艾伦,他不但没打他,还把他送去了医务室。说他那张脸看上去实在是太倒胃口了,让路德维希帮他好好治治。 路德维希虽然和基尔伯特是亲兄弟,有的时候也会跟着他哥哥一起做一些不符合监狱管理者身份的事情,但他对待工作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所以他在替艾伦查看了伤势之后,就直接让他住进了隔壁的病房里。 很快阿尔敏也来了,他除了被梅罗打了几个耳光之外,并没有受伤,所以他到这儿来主要是为了照顾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艾伦的。同时也是为了暂时避开尼亚和梅罗,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又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只好先跑到医务室来避避风头,不管怎么说,这里最起码是安全的。 路德维希对于阿尔敏主动提出来帮着照顾艾伦的事儿完全没有异议。自从帮他打杂的马修死了之后,他的工作量就增加了很多,虽然他不认为艾伦伤势已经重到行动不便,需要有人帮忙照顾的地步,但如果有人能够在他忙得不可开交时候替他换换纱布,送送饭,打扫一下卫生之类的也是很不错的。再说阿尔敏的记录很好,没有任何不良的习惯,而且他长得也不错,性格温和得近乎软弱,这些地方和之前那个马修在某种程度上是极其相似的,所以路德维希想要观察几天,如果这个阿尔敏用起来还算顺手的话,干脆就让他顶替马修的位置好了。 第73章 天使 路德维希很失望。 阿尔敏长相乖巧,温顺听话,但做起事情来却显得非常笨手笨脚,不是碰坏了这个、就是摔碎了那个,非但没有帮到什么忙,反而还总是添乱,这让路德维希感到非常苦恼。 在忍了一个星期之后,路德维希把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艾伦和阿尔敏像赶瘟神一样,一起打包扔了出去。 艾伦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他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治伤的,现在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该离开,但阿尔敏显然不这么看,他像死了妈一样哭丧着一张脸,成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这让艾伦感到非常费解:“怎么了阿尔敏?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那两个变态?你放心,如果他们敢做什么的话,我依旧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他们那恶心的图谋得逞。” 看着艾伦拍着胸口,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阿尔敏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虽然你说你会保护我,但是……但是说实在话,我觉得光凭你一个人是没什么用的……他们是帮派的干部,有很多手下的,而且就算我能躲过那种事情,他们也能找到其他借口来修理我,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阿尔敏的声音越说越小,他低着头,一脸的无可奈何,这让艾伦感到有些不对劲:“阿尔敏……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的手里?” 阿尔敏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地磨蹭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他说:“我欠了帮派一笔钱……” 他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艾伦说了一遍,最后告诉他说,虽然二百多块不算很多,可他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所以尼亚和梅罗才对他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否则的话他们也不敢随便动他,因为帮派里面有规定,除非对方自愿,否则帮派的成员之间是不能被强制发生那样的行为的。但由于他欠下了这笔钱,所以尼亚和梅罗才利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他,如果他们没能如愿的话,九成九会转而向帮派的老大告发他“私吞公款”,到时候可就不是让他们睡一次就能摆平的事儿了。 “说到底最关键的就是那二百块钱对?”艾伦冲着他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数了几张塞进了阿尔敏的手里:“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谢谢你艾伦……这个……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天啊……我……”阿尔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又抬起头来看了看艾伦那张带笑的脸,突然眼眶一红,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当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他太感动了。 要知道自从进了监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了,这让他没法不感动。再说了,二百块钱在监狱里可不是个小数目,可艾伦却连想都没想就把这笔钱给他了,这种被人关怀着、被人在意着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阿尔敏觉得自己也许是碰到了一个坠入地狱的天使,他那么正直、那么善良……天啊,他真不该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两百块钱的分割线 “阿尔敏把钱凑齐了,所以他已经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并且他还暗示我说,如果我们再敢骚扰他,他就到老大的面前去告我们一状……你也知道老大对于帮派成员之间硬来之类的事情非常反感……他妈的!那小子一下子从哪里找来那么多钱!”说到这儿,梅罗脸上那么故作无所谓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他突然跳起来狠狠地踢了墙壁一脚,但却由于用力过猛的关系,反倒踢得自己的脚趾头剧痛无比!他只能一边哀嚎一边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跳,一边跳还一边该死、该死地大声咒骂着。 尼亚小心翼翼地做着拼图,还差几块他就能把这幅图给完成了,但显然梅罗的动作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情绪,所以他只能皱着眉头暂时放弃了完成拼图的想法:“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从那个叫艾伦的小子那儿弄来的钱。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跳出来英雄救美的样子,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那几个钱?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搞到一块去了!” 梅罗把脚放了下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真的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你也知道老大讨厌帮派成员之间不和睦,更何况还是为了这种事情……”尼亚在说这话的时候依旧背对着梅罗没有转过身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拼图上那几块还空着的地方,目光专注而又阴冷:“不过对于帮派成员之外的人就不需要那么客气了,比如那个坏了我们好事的小子……” 梅罗想了想,然后冷冷地笑了起来:“那当然……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梅罗是个行动派,他撂下这句狠话没多久就展开了他的报复行为。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熄灯铃响过之后,监仓顶上大多数光芒耀眼的电灯都给关上了,只留下几盏必要的照明,那当然不会是为了犯人准备的,而是为了方便夜间巡逻的狱警们。 艾伦和阿尔敏早早的上了床,他们互道了晚安之后便盖上被子,闭着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在监仓的另一边,菲利克斯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一间牢门。 “谢啦长官。”梅罗坏笑着走了出来,尼亚跟在他的身后,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 “少废话!钱呢?”菲利克斯压低了声音,同时把手摊开伸到了梅罗的面前。 梅罗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到菲利克斯的手里,然后也对着他伸出了手:“长官,钱我已经给你了,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哼!”菲利克斯没有多说什么,他摘下腰间的一串钥匙扔给梅罗,然后一字一句地道:“完事之后立刻把钥匙还给我,千万不要弄丢了,否则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帮派的干部呢,我都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长官,我怎么敢啊!”梅罗笑着想要去拍拍菲利克斯的肩膀,结果被菲利克斯一脸厌恶地闪身躲开了。看着自己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梅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但也只有一丝而已,很快他就又嬉皮笑脸的把手收了回去。 他和尼亚几近无声地走在过道上,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准确地找到了他们要找的牢房,然后拿着菲利克斯给他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梅罗对着里面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立刻心领神会的从床上跳下来,跟着他们离开了牢房,没走几步梅罗便又用钥匙打开了另一间牢房的牢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妈妈来了,跟着出去一块吃了饭,所以弄到很晚,都超时了~~ 第74章 白床单 `p`wxc`p``p`wxc`p`  梅罗用菲利克斯给的钥匙打开了好几间牢房的牢房,身为帮派的干部,他的手底下有好些个听他话的爪牙,所以他一挥手,那些人就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跟着他出去了。 虽然犯人贿赂狱警拿钥匙之类的事情并不少见,但监狱毕竟是有监狱的规矩,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所以他们即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过道上,也还是尽量没有发出声音,以免引起其它狱警的反感,要知道夜间巡逻的可不止菲利克斯一个,所以他们行事还是尽量低调比较好。 很快,梅罗就领着他的手下们走到了艾伦的捞门前。透过从天花板上撒下来的微弱光线,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艾伦和阿尔敏都已经睡着了。他们盖着毛毯,像两只小猫似的卷成一团,咋看之下还是挺可爱的。 只可惜梅罗和他的爪牙们现在可没心情欣赏这份可爱。 梅罗拿起钥匙,冷笑着打开了这间牢房的牢门。 艾伦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牢门被开启时那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样的声音让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可他才刚把眼睛睁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盖在身上的毛毯就被人给掀了起来,然后再猛地罩在他的头上! “打!” 随着这一声简单明了的吩咐,无数拳头劈头盖脸地落在了艾伦的身上。被毛毯裹住头脸和身子的他别说还击了,就连想要躲避都做不到,只能哀嚎着徒劳地挣扎着。而睡在他上铺的阿尔敏貌似也遭到了和他差不多的对待,艾伦听到了阿尔敏发出了的惨叫,但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艾伦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担心他,不知道是谁隔着毛毯,狠狠地打在他的头上,没几下就把他给打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牢房里了…… 报复开始的分割线 利威尔这几天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艾伦,尤其是那双闪着光的绿眼睛,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深刻到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对方那双绿眼睛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让他感觉颇为有些心烦意乱。 “我怎么会一天到晚地老想到他呢?那不过只是个傻头傻脑的小笨蛋而已……虽然傻得有点可爱啦,但再可爱也是个笨蛋嘛……”利威尔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小声地喃喃自语着。 他想要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浑身上下正义感蓬爆的小笨蛋,但显然很不成功。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源自于艾伦对着他吼了一通义正言辞的话。说实在的,那些话对于利威尔的触动是很大的。自从他被调来这个岛上做了一名狱警之后,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听到人对他说过那样的话了。他在这个名为天堂的地狱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丑恶的行径,无论是狱警还是囚犯,他们那副无恶不作的嘴脸都是那么地令人感到厌恶!所以能在这个鬼地方遇见这么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愣头青的确让他产生了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就像是突然回到了还没从警校毕业的时候。 那段日子对于利威尔来说是很快乐的,到处都充满了阳光和欢笑。他穿着警察学员的制服,以一种无比自豪和骄傲的姿态,站在一堆跟他一样充气蓬勃学员中间,心里充满了对于未来的美好想象。 只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利威尔怎么也想不到,他从警校出来没多久,就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当了一名狱警。然后他就见识到了他以前做梦到没想到的一桩桩、一件件,让他感到极度恶心的破事! 这里的警察都是些什么玩意!贩毒、聚赌、收黑钱、倒卖物资,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上还穿着那身人模人样的警察制服,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其实是加入了黑社会,正在和一帮黑道份子共事。不,其实应该说在天堂岛,他们就是一群拿着执照的流氓,比一般黑社会要来得高端和有权势多了! 利威尔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这时候他才猛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艾伦所在的牢房,只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本来应该紧闭的牢门现在居然大开着!只不过门口的栏杆上被人挂了一张白色的床单,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利威尔皱了皱眉。 通常在牢门上挂上白色的床单,说明牢房里的其中一个家伙想要和自己的狱友发生点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但如果牢门开着的话,就说明有其它本没有住在这间牢房的人溜了进去。 利威尔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是哪个狱警收受了贿赂,把钥匙给了某些囚犯。虽然利威尔觉得多半是跟艾伦住在一起的那个名叫阿尔敏的家伙又招惹了什么人,毕竟他长得不错,乍看之下像个洋娃娃似的,这样的家伙向来比较容易招蜂引蝶。 但让利威尔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牢房里会显得那么安静?要知道做那种事情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动静的,而且除非是阿尔敏自愿,以艾伦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他一定会大声的嚷嚷着,然后跳起来和对方打成一团,就像一周前他在餐厅里所做的那样,所以现在这种一片寂静的场面在利威尔看来是不正常的。 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掀起那块白布,一头扎进了牢房里。 利威尔没有见到艾伦,只看到跟他同住的阿尔敏被人用床单反绑着双手塞在了床底下,他的嘴被手帕给堵住了,所以发不出什么像样的声音来,只能从喉咙里一阵极其轻微的呜呜声。 利威尔连忙把阿尔敏从床底下拽出来,解开用来绑住他双手的床单,再扯掉紧紧塞在他嘴里的手帕,用一种略带焦急的语调问他说:“怎么回事?谁把你绑起来的?那个叫艾伦的小子呢?他怎么不在?” 阿尔敏一听到艾伦的名字便猛地哭了出来,虽然他认出这个狱警就是在艾伦入狱当天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的家伙,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利威尔的小腿,哭喊着向他哀求道:“长官,艾伦被梅罗他们带走了,求求你快去救救他!否则……否则的话……” `p`wxc`p``p`wxc`p` 第75章 恶劣的报复 利威尔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艾伦肯定是遭到了梅罗等人的报复! 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他们恨艾伦坏了自己的好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为了能够拿到钥匙应该花了不少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必然不是只把艾伦给抓去打一顿就能完事的! 利威尔越想越烦躁!他觉得他必须要尽快找到艾伦,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从牢房里钻出来,立刻顺着过道飞快地跑了起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他边跑边向周围看,眼神锐利地把监仓两边的牢房挨个打量了一遍,希望能够从中看到艾伦的身影,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他失望的…… 兵长找人的分割线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有那么多的兄弟,他们中总有几个会喜欢你的,哈哈……”梅罗蹲在地上,怪笑着拍了拍艾伦的脸。 在整个帮派里,如果说是梅罗是一个打手头子那样的人物的话,那么尼亚就是个军师、智囊一类的存在。他想出了一个非常恶毒的方法来报复艾伦,他们把他绑到了空无一人的浴室里,强迫他跪在地上,双手被他们用撕烂的布条反绑在身后,布条的另一头则挂在旁边的水管上,把他的手给吊了起来。 一个男人坏笑着走上前,站在艾伦的身后。他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扯开了艾伦裤头上的布带,然后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一直退到膝盖的部分。 现在是睡觉的时间,所以他们也不敢把浴室里的灯全都打开,这导致浴室里的光线显得比较昏暗,但当那个男人扒掉艾伦裤子的时候,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屁股的形状。 尼亚的报复是极其恶劣的!他特意让梅罗找了几个身材高大魁梧,那玩意也长得特别粗壮的男人,他打算让他们把艾伦给轮了,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的,生不如死。入狱这几年来,除了狱警之外,还没有人敢打他,就连帮派的首领都没有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可这个该死的愣头青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还居然敢用凳子砸他的头,简直不知死活!所以尼亚幸灾乐祸的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干脆就成全他好了。 尼亚挥了挥手,另外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全都围了上去,一边色眯眯的笑着,一边伸出手在艾伦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起来。 “住手……快住手啊……” 艾伦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对他而言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恶心了!那一双双粗糙而又厚实的手不停地在他的皮肤上四处游走,让他觉得自己遭到了非常严重的侵犯!而偏偏他却又对此完全无力反抗……是的,他除了害怕得浑身发抖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处境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 “为什么要住手呢?你不是也很享受吗?看看,你这里都硬了……哈哈……”一个皮肤颜色黝黑的男人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捏住了他胸前的两个红点,并且故意坏心眼的来回揉捏着。他用的力气很大,弄得艾伦又痛又痒,很快他胸前那两粒小点就挺立了起来。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握住了他那两团圆圆的臀肉,并且用力地往左右两边分开。 “菊口看上去很小很紧致的样子啊,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是这样呢?”身后那人话音一落,就立刻把他的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啊……”狭窄的甬道被人强行从外部开启、侵入,那种感觉糟糕透了,疼痛中带着一抹非常异样的感觉,这让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膝盖不由自主地向前徒劳地移动了几寸,想要逃开对方触碰。但他的这种反应除了让对方感到更有意思之外,一点别的用都没有。 “这小子的里面可真紧啊!我敢打赌他一定还是个雏!”那人把手指抽了出来,然后一手握住艾伦的腰,一手用力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一脸兴奋地大叫着。 “那你还等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干处男了吗?”梅罗和尼亚站在一旁坏心眼的笑着,很显然他们的话勾起了那人更大的兴趣。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裤子,然后掏出了他下面那根早已发涨变硬的玩意儿抵在了艾伦那个小小的入口处。而与此同时,站在面前的那个人也忍不住了,他也脱掉了裤子,一根犹如儿臂般粗壮的器具一下子就弹了出来,直挺挺地展现在艾伦的面前。 那人一把拽住艾伦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好好地舔知道吗?如果你敢咬我的话,我就把你的牙全都给你拔掉!”那人一边说着恐吓的话,一边挺着腰向前迈了一步,他那向前挺立着的玩意直接戳到了艾伦的脸上。 艾伦下意识的向旁边扭了扭脖子,他觉得对方简直是疯了!居然想把他用来放水的东西放进他的嘴里,还让他舔?天啊!这太恶心了!那根布满青筋的丑陋玩意别说是含进嘴里了,就是多看两眼也会令他感到反胃!尤其是玩意的前端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实在是令他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 可对方显然并不想让他如意,那人除了拽着他的头发不让他乱动之外,还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掰着他的下巴,不但强迫他把脸重新转了回来,还捏着他的下颚企图让他把嘴张开。 艾伦当然不想让对方得逞,他拼命地咬紧了牙,强忍着那股恶心得想吐的感觉,愣是不张嘴。对方不耐烦,在打了他几个耳光之后,干脆把那个硕大的前端抵在他那抿得紧紧的嘴唇上,来来回回的碾磨着,打算强行把他那玩意儿给塞到他嘴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网站抽死个人,登陆了好多次才登上来,还以为发不了文了呢~~ 第76章 他是我的人 利威尔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然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副令人难以接受的场景。 艾伦跪趴在地上,双手不但被反绑在身后,还被高高地吊在水管上。好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围着他,其中一个用他那双蒲扇似地大手紧紧地按着艾伦的头,一脸愉悦地前后挺动着腰,后面还有一个脱了裤子的家伙正在用手指肆意地玩弄着艾伦的下面。 利威尔看到艾伦紧紧地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滚落,那表情看上去颇为绝望,像是不想活了。 因为利威尔的突然出现,囚犯们的动作暂时停止了一下,他们略带惊慌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矮个子狱警,一脸的不知所措。 梅罗和尼亚也吓了一跳! 虽然在天堂岛监狱里,犯人侵犯犯人,狱警侵犯犯人的事情多不胜数,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不符合相关规定的。 狱警犯了这样的错误当然无所谓,反正也没人会去管他们。但犯人就不同了,尤其是现在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集体施暴的场面,狱警就是再不像话也会出手管一管。 通常而言,只要狱警出了头,身为囚犯的这帮人通常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见好就收、立刻停手,然后跟狱警表示自己只是在跟对方开玩笑,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是反抗到底,把那个多管闲事的狱警给狠狠地揍一顿,让他知难而退。 虽说在天堂岛的监狱里几乎所有的狱警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德行,但偶尔也会发生几起囚犯殴打狱警的事件。只要不打得太过分,上头顶多也就只会把他们关关禁闭、小惩大诫一下而已,并不会因此就要了犯人的命,甚至还会有些狱警嫌丢人,压根就不会把自己被犯人给揍了的事儿往上报。 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好了,但最起码尼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据说这位名叫利威尔的狱警非常能打,而且在某些方面非常顽固,极为不好打交道,所以想要靠拳头让对方对自己妥协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许……我们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尼亚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有信心,虽然他知道利威尔不是个好打交道的狱警,但同时他也知道利威尔和艾伦的关系不好,听说这小子进监狱的第一天就因为骂利威尔是矮子而被利威尔狠狠地揍了一顿!嘿嘿……这也太不知死活了,谁不知道利威尔最讨厌听到的就是矮子这两个字? “放开他……” 利威尔面无表情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也许是由于灯光角度的缘故,他那道投射在地上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并且随着他不断前进的脚步而不断地向前延伸着。 “噢,警官,别这么煞风景好吗?”尼亚站了出来,开始尝试着走他的第三条路:“我知道您向来尽忠职守,但对着这个叫艾伦的小子就不必了?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才一进来就到处惹事,居然还胆敢污蔑您,我们也只是想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懂点做人的规矩罢了。以免他再闹出什么事儿来给您和您的同事添麻烦可就不好了。” “看来你们对于狱警的管理工作非常理解和支持嘛。”利威尔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里的警棍,一步一步,铿锵有力地往前走着。他的脸色很阴沉,但由于浴室里光线昏暗的关系,没有人看得真切。 “那当然,我们可都是诚心诚意在这里接受改造的优秀囚犯啊,当然也希望监狱里不会再出乱子。”尼亚迎了上去,他认为说服利威尔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对方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邀请他跟自己一起站在旁边看那个该死的臭小子是怎么被人轮的。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利威尔刚一走到了他的面前,连声招呼都没打便抡起手里的警棍用力地打在了他的头上! 尼亚顿时就被打懵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却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又被利威尔一脚踹出了两米远。 利威尔的腿脚非常迅猛有力,尼亚当即便像个沙包一样向后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一动也不能动。一股剧痛侵袭了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反转过来了似的,差点没把他痛得闭过气去。隐隐约约还听到“咔嚓”的一声轻响,他想多半是肋骨被踢断了。 利威尔二话不说就动了手,而且下手还下得那么重,当即便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傻了。可利威尔并没有因此就停下来,身影风一般的一闪便出现在了梅罗的跟前!他不但要打人,他现在简直就想杀人!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利威尔一看到艾伦那副样子,眼睛里差点没能冒出火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一个囚犯安危看得那么重要,竟然为了打听他的下落不惜公然得罪自己的同僚,但现在他明白了。那个脑子里一根筋的愣头青怕是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他那么傻,那么笨,每次见面都只会惹自己生气,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打他。但是他也是单纯的、率直的,正是这一点让自己动了心。尤其是他那双清澈凛然的眼睛,虽然它瞪着自己的时候不算什么好眼色,但那双眼睛里闪着的那抹光倒是狠狠地震了利威尔一把,让他感觉惊心动魄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心旷神怡。 当然,这点心旷神怡是他现在才回过味来的事儿,艾伦对于他而言就像一抹最最纯正的阳关,照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让他感觉眼前一亮!不知不觉地就动了心了。 可是现在……那个本该是自己看上的人居然被一群人渣绑在浴室里强迫着做那样的事情! 利威尔狠狠地咬了咬牙,神色狰狞地抡起了手里的警棍,趁着梅罗还没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地冲着他一通乱抽! 利威尔出手很快,打得又重,梅罗一不注意就挨了好几下,打得他连声惨叫。 和尼亚这个光是脑子灵光的狗头军师不同,梅罗是帮派里的打手头头,身手也很不错。他在挨了几下之后,蹦着跳着地逃到一边,稍微喘了口气之后终于回过了神来。 梅罗的脾气向来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他现在一心想要教训艾伦,眼看着好戏都已经开场了,却突然跳出个狱警来碍手碍脚不说,他居然还敢打人! 他妈的!前几天这王八蛋就打了自己一顿!那时候他被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没法还手,并不代表自己怕了他!就算他是个狱警又怎么样?惹火了大爷一样揍得他跪地求饶!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想不想玩了?上啊!揍他妈的!今天不把他打趴下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随着梅罗这一声招呼,在场所有的犯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嚎叫着朝着利威尔围了过来,就连那两个已经脱了裤子的家伙也三两下穿好了裤子,一脸恼怒地抡起了拳头。 大多数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被人打断了好事自然是无比愤恨的!所以他们冲过来时的气势看上去极为骇人! 梅罗跑在最前头,他三两步就窜到了利威尔的面前,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还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把自制的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特别忙,所以更新慢了点 但是收藏掉得好厉害,好伤心~~ 第77章 番外——毒伯爵亚瑟(3) 亚瑟知道斯科特有的时候说话是很算数的。 所以他在葬礼结束之后就立刻自动自觉地收拾好了行李,不用等着已经成为新一任柯克兰伯爵的斯科特赶人,反正他对这个家的感情有限,尤其是当斯科特以阿尔弗雷德早就到了年纪,应该受到相应教育的名义把他送到外地去念书之后,他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就过得比较压抑,现在就连他唯一亲情联系也不在了,所以亚瑟也没打算再在这里呆下去。 翻开那张小小的存折,亚瑟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这几年老柯克兰伯爵陆陆续续地给了他不少钱,而他以前穷惯了,再加上在柯克兰庄园里吃得好、穿得好,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他干脆就把那些钱全都存了下来,到现在为止已经高达二十多万了。虽然这点钱和他那几个兄弟所得到的财产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但亚瑟对此已经很知足了。因为他很清楚,斯科特继承了爵位和财产之后,虽然他会按照家族传统分出其中的一部分给他那两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并且让他们帮忙打理家族的产业,但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对自己的,所以亚瑟也并不对此抱有任何奢望。 他和阿尔弗雷德已经联系过,他会先到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城市安顿下来,然后用这笔钱买一栋房子,再找一份工作。阿尔弗雷德每周都有一天的假期,到时候他可以不用向以前那样呆在学校,而是回到家里来和他一起过周末……是的,这才是家,这才是只属于他们的家。 亚瑟微笑着把存折放好,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和阿尔弗雷德团聚了,他就高兴得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到那里去。 “嘭!”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传入他的耳中。亚瑟回过头,看到斯科特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他的领带歪斜着,手里握着一瓶酒,满身都是酒气,显然是已经喝了不少的样子。 “你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儿?”斯科特看了看亚瑟放在床上的箱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睑低垂着,脸上带着亚瑟所熟悉的那种,嘲讽般的笑。 亚瑟懒得理他,他飞快地把散落在旁边的几件衬衫塞进箱子里,然后把箱子关好:“我要去哪儿干你什么事儿?反正你也一直都想要我走的,我现在就要走了,你应该感到很开心才对。” 斯科特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挺识趣的……”他大咧咧地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目光阴沉地把亚瑟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他觉得也许是这几年老柯克兰伯爵把这个小杂种养得太好的缘故,他的身量拔高了不少,气色也不错,尤其是那张脸,真是越来越显得俊俏了。明明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杂种而已,可当穿上那身裁剪合体,做工考究的西服时,却让他看上去显得颇为人模人样,似乎比自己更加像一个贵族…… 想到这儿,斯科特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对,人靠衣装嘛……他之所以会产生那样的想法,肯定是因为对方打扮得实在是太像一个上等人的缘故,如果把他那身精致的皮给扒掉,再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一定就又会变得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狼狈,穿着单薄而又廉价的白衬衫,神情紧张地坐在他家大厅的沙发上,那副忐忑而又穷酸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显得可怜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斯科特起了这个念头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就蹿到亚瑟的身边,一把从亚瑟的手里把他装行李的皮箱给抢了过去!然后再随手扔回床上。 “嘿!你要干什么?”亚瑟皱着眉头,伸出手猛地推了斯科特一把,没想到他这个刚刚成为伯爵的哥哥毫不客气的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啊!”亚瑟被打得有点懵了!虽然他和他那三个所谓的兄弟们关系向来不怎么样,他也知道他们极端的厌恶自己,但他们以前就算是再怎么看自己不顺眼,顶多也只是用言语谩骂而已,互相之间从来也没有动过手。况且斯科特的手劲儿很重,这一巴掌扇得亚瑟的耳朵嗡嗡直响。他在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的同时,也感到一缕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鼻腔流了出来。 亚瑟抬起手轻轻地在鼻端抹了一下,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指尖被染成了红色。 “这是你自找的……你怎么可以推我呢?我可是伯爵……柯克兰伯爵……噗嗤……”斯科特一手叉腰,一手向前高举着,比划出一个伟人的姿势,然后又猛的笑了起来,这个头衔让他感觉有些飘飘然。是的,他是伯爵了,除了数量庞大的财产之外,他还拥有了凌驾于一般人之上的特权:“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不适合到别的地方单独生活,虽然你只是个私生子,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如果我刚一成为伯爵你就搬走了,别人一定会以为是我把你给逼走的……” “难道不是吗?三年前你就说过要赶我走,现在我自己主动离开,你却又嫌我这样的行为会给你招来别人的闲言碎语!够了斯科特!别人会不会在背后议论你不干我的事,我只想要和阿尔在一起过点平平静静的生活,我没必要为了你那点破名声继续留在这儿忍受你的白眼!”亚瑟恶狠狠地瞪了斯科特一眼,一边胡乱地擦着自己脸上沾到的鼻血,一边从斯科特身边快步地绕过去,重新去捡他的皮箱。 斯科特转过身来,神情阴沉地朝着背对着他的亚瑟走了过去,然后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酒瓶子,然后用力地往下一挥! “砰!” 亚瑟感觉自己的后脑一阵剧痛!他往前跌了一步,差点摔倒。但他还是强忍着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亚瑟觉得自己的眼有点花,模模糊糊中,他看到斯科特狞笑着再次冲他举起了酒瓶,然后再次狠狠地砸了过来! 亚瑟一连遭到了两次猛烈的袭击,再也撑不住了。他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中,两眼发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斯科特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昏迷的亚瑟拖到床上躺着,迫不及待地扒起了他的衣服。 “贱人就该有个贱人的样子!穿那么整齐做什么?”斯科特跪坐在亚瑟的身上,扒掉了他的外套,扯掉了他的领带,拉开他的衬衫!由于他用力过猛的缘故,衬衫上的扣子都给扯掉了,有些飞溅的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声。 亚瑟的整个上半身露了出来,他的胸膛很白,肌肉很薄,显得有些单薄。两粒颜色粉红的凸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毫无遮拦地挺立在斯科特面前,显得颇为诱人。 斯科特俯□子,把双手伸进亚瑟那一头柔软的金发里,一边嘎嘎嘎嘎地怪笑着,一边用力地、胡乱地搓揉着他的头发,把他那头原本显得颇为整齐清爽的金发弄得像个鸟窝似的,乱得一塌糊涂! 看着自己的杰作,斯科特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从亚瑟的床上跳下来,就像进来的时候那样,摇摇晃晃地又晃了出去。 第78章 逃?往哪里逃? 所有的人都知道利威尔的身手好,但由于他身材不高,免不了会让人产生点轻视和侥幸的心理,尤其是当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梅罗身为帮派里的干部,向来脾气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他前几天才被利威尔给揍了一顿,所以一心想要找回场子。他仗着自己人多,手里又有凶器,想都没想便冲到了利威尔的面前,双手握住匕首的手柄,先是猛地向后一撤,然后便用力地往前刺了过去!他知道狱警在室内执行巡逻任务的时候,身上是不带枪的,所以他有恃无恐,无比自信! 利威尔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还没等那把匕首真的递到面前,他就向阵风似地迎了上去,手里的警棍猛地向下一挥,正好打在梅罗的手腕上,打得他惨叫一声,手里的匕首也荡到了一边。 利威尔脚步不停地进一步栖身向前,腾出空着的那只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梅罗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奋力往下压,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抬腿,一膝盖狠狠地击到了对方的肋骨上! 梅罗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了,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破碎的声音。 利威尔下手本来就重,现在又起了杀心,当然招招都是要命的!他一把夺过梅罗的匕首,然后便一把将浑身僵硬的梅罗推倒在地。 梅罗躺在地上短暂的抽搐着,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一串血沫子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显然是活不成了。 但监狱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一般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早就怂了,然而其它那几个囚犯却像是被眼前这样的场景给进一步激发了体内的凶性似的,全都一脸狰狞、悍不畏死地继续向前冲。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家伙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跳起来,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至上而下地对着利威尔的头顶刺了下来。 利威尔倒退了半步,堪堪避开了这一刀,抡起抢过来的匕首和对方叮叮当当的斗成了一团。那人的身手不错,利威尔用匕首格挡了几下之后,还是差点让对方给伤到。利威尔狠狠地皱起了眉,他举起匕首强行挡住对方再一次当空一劈,然后猛地一转身,跳起来瞬间扫出一腿,“咔嚓”一声直接踢断了那人的脖子。 还剩三个…… 利威尔杀红了眼,他把警棍插回腰间,弯腰捡起那个大个子的匕首,直接开始迎战那一起杀上来的另外三人。 为了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利威尔直接一刀捅进了一名囚犯的心窝,同手手摁刀柄借力,回身腾空一脚踢中另一人的面门,那人惨叫一声仰倒在地,利威尔想都不想便抖手一挥,将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匕首朝着他扔了过去,刀尖极其干净利落地从那人的胸口穿了过去,让那人当场就咽了气。 利威尔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直接把匕首从面前那人的胸口上拔了出来,然后身影一闪,瞬间来到第三人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匕首直愣愣地插入了那人的脖子里!颈部血管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利威尔半个身子都是血点,鲜红一片,看着非常渗人。 利威尔满不在乎地用手抹了抹脸,抬腿迈过一地的尸首,缓缓走到艾伦的身边。 艾伦一直跪趴在地上干呕着,他对周遭所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就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利威尔替艾伦解开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然后再替他把裤子穿好:“没事了……所以欺负你的人都不在了……”利威尔看到艾伦还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心里顿时疼得揪成了一团。他蹲下来,伸出手揽住艾伦的肩头,想要把他搂进怀里。可他才刚做出这么个动作,艾伦就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似的,大声地惊叫了一声,不但一把将利威尔给推到一边,还飞快地爬向了墙角:“别过来……别过来……你离我远点!别过来……” 艾伦紧紧地缩在墙角里,一边竭斯底里地大吼,一边朝着他胡乱摆手,拒绝他的靠近。 利威尔看到他这个样子只感觉更加心疼了!他知道艾伦肯定是被那几个该死的家伙给吓着了,那双总是闪着光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灰暗了,除了惊恐,他再也不能从艾伦的眼中、身上再看到别的任何东西了…… 艾伦惊惶的分割线 就在利威尔锲而不舍的忙着再次靠近艾伦的时候,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把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然后闪身钻了出去。 尼亚捂着自己的胸口,步履阑珊的扶着墙,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黝黑阴暗的过道上。 他被利威尔一脚踹飞之后,就一直趴在地上装死,而利威尔也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所以才让他有机会偷偷地溜出去,捡回了一条命。 但他被刚才那番场景给吓坏了,没想到那个狱警那么厉害,下手又那么狠!居然一出手就杀了这么多人,即使他是狱警也不可能一点责任也不负啊,是他有强硬后台、有恃无恐?还是说他真的为了那个叫艾伦的小子什么也不顾了? 想到这儿,尼亚扯起半边唇角,一脸讥讽的笑了笑。 利威尔的为人他多少也是听说过一些的,由于他在某些方面太固执、太有原则,所以和同事的关系很不好,所以他是不可能有什么后台的。他想多半是由于第二个原因。 “身为狱警,居然看上了一个囚犯,并且还真的动了心……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尼亚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他一笑,就又牵动了自己的伤处,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更加用力地捂住自己胸侧,那里疼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说不定肋骨真的断了也不一定啊。 “看来我得去看医生……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医生还在不在医务室?……”尼亚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哪知道话才刚说到一半,他却突然觉得喉咙一紧! 尼亚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自己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旁边又多了一个影子,他知道肯定是有人站在他的背后,将一条又细又坚韧的钢丝勒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不停地用力拉紧、再拉紧!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河蟹”的缘故,本文锁了一段时间,某些地方也做了一些改动,大家都懂的 由于本文的设定问题,还是为了河蟹,必须加快进度,某些东西不能写了,还请大家见谅 也许本文还没有完结,偶就又开新文了,当然,这本肯定会完结的,不需要担心。 但是如果开了新文,还请大家多多支持!笑~! 第79章 番外——毒伯爵亚瑟(4) 自从上次斯科特打了亚瑟之后,他就添了点新兴趣,必须得时不时地跳出来把亚瑟折腾一番,否则他就手痒脚痒的浑身不痛快。而且这种不痛快最近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从小打小闹渐渐地发展成了大打出手。 论打架亚瑟远不是斯科特的对手,在加上他被软禁在这座宅邸中无处可逃,所以常常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但也许是他肤色太白,肤质太嫩的缘故,那些因殴打而产生的青紫印记虽然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但同时也给他增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脆弱的美感,轻而易举地便勾起了斯科特的施虐欲,让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彻底的去折磨亚瑟,欺负亚瑟,最好是能让他对着自己哀叫哭泣、挣扎求饶。 亚瑟虽然被打得很惨,但由于他性格倔强好强的缘故,他从没在斯科特面前留下过半滴眼泪,更没有跟他求过绕,所以斯科特特别想要看一看这样的场景。 身为新一任的柯克兰伯爵,整个庄园里就属他最大,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他想到了,他就去做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斯科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亚瑟喝汤的声音太大,抡起一个盘子就朝他扔了过去。虽然没有砸到人,但由于声势浩大,所以显得非常吓人。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仆人们很有眼色地退了场。他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亚瑟见他又要发疯,吓得当即便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他把剩下的那半个面包朝着斯科特扔了过去,趁对方下意识闪身躲避的时候,迈开双腿就往楼上蹿,但最终还是没能从斯科特的魔掌中逃出生天。 斯科特用一种类似饿狼扑食的姿势从背后将亚瑟给扑倒在地。由于走廊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所以即便亚瑟猛地摔了个跟头,也没感到太多的疼痛,所以他一秒也没耽搁地往后踹了一脚,正好不偏不倚地踹在斯科特的肚子上,疼得斯科特只牙咧嘴地捂着肚子往后缩了一下,没能再继续压在亚瑟的背上。 亚瑟趁机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转过身,抬脚又去踹斯科特的头。 这段时间亚瑟和斯科特打架打得太多,虽然技术上没有长进,但却愣是被对方给打出了几分戾气!时不时地要爆发一下,再加上他很清楚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逆来顺受就对他手下留情,所以他在下手打对方的时候也就没了轻重。反正最后落败的多半还是他自己,与其一边忍气吞声、一边被人打成猪头,还不如找机会狠狠地弄对方几下,要不痛快就打架一起不痛快,这样最起码能让他心里感觉平衡点。 只可惜亚瑟这脚不但没踹着人,反而还被斯科特给给一把捏住了脚踝。别看斯科特是个贵公子,可他的身体好、力气大,拎着亚瑟的腿整个人往上这么一拱,便把只用单腿战力的亚瑟再次掀翻在地。 这回可就没有上回摔倒的时候那么好受了。亚瑟的后脑勺无遮无拦地狠狠磕在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亚瑟整个人都被摔迷糊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斯科特神情狰狞、骂骂咧咧地扑到了他的身上。斯科特比亚瑟强壮得多,他身体沉甸甸的,显得很有分量。 “他妈的……你这个贱人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踢我!……” 亚瑟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斯科特说什么,也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但就像脑子里的某一根弦断了似的,他接受这些信息的过程明显变得慢了一拍,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相应的反应,就被斯科特用力地拽住了头发。 斯科特狞笑着抡起巴掌,噼里啪啦地扇了亚瑟十几个耳光,打得亚瑟鼻孔和唇角都流出了血。但斯科特任然觉得不够解气。他微微撑起身子,伸手扯掉亚瑟系得紧紧的领带、再用力地扒开了他的衬衫! 一条纤细洁白的脖子和半边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斯科特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亚瑟的颈项上。 “啊——”强烈的疼痛感让亚瑟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这样的声音让躲在大厅门后的两个有些上年纪的女仆忍不住摇了摇头。她们觉得即便不是一个妈生的,但好歹她们也是亲兄弟,即使伯爵阁下再看他那个弟弟不顺眼,直接赶走就是了,实在犯不着把人关在这儿打成那样。但这只是她们的想法,并不能代表斯科特。 斯科特咬得非常狠,尖锐的牙齿咬破了亚瑟的皮肤,鲜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并且迅速地在亚瑟的肩头蔓延。但这并不是让亚瑟觉得最恐怖的地方,亚瑟最害怕的是斯科特看着他的眼神。 斯科特在咬完亚瑟之后抬起了头,由于他们俩凑得太近的缘故,他和亚瑟的目光来了个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亚瑟极其惊恐的发现斯科特在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除了恶意之外,还闪烁着浓浓的欲火! 亚瑟很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他知道他没有。因为他母亲职业的关系,这样眼神他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所以他不会看错。更何况亚瑟还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在他的两腿之间……噢天啊!斯科特居然硬了!虽然最后斯科特除了殴打之外,并没有再对亚瑟做任何事情,但那种眼神和那种触感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怖和恶心。他觉得自己必须要离开这儿,而且要尽快! 亚瑟打算逃跑的分割线 阿尔弗雷德觉得最近自己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是针对他自己的,而是关于亚瑟。 一个月前,阿尔弗雷德接到了亚瑟打给他的电话,亚瑟在电话里告诉他说,老柯克兰伯爵的葬礼已经结束了,所有的后续工作也都做完了,所以他即将离开那个名义上的家,到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城市和他一起生活。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之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噢!太好了亚瑟!你什么时候来?” 亚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圣诞节前半个月,这些年我存了一笔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我想在你那儿买个小房子应该够了。所以我得腾出点时间把我们的家给弄好,否则到时候我们就没法在家里过圣诞了。” 亚瑟的回答简直让阿尔弗雷德做梦都想要笑醒。家……只属于他和亚瑟的家。啊……多么美好而又令人憧憬的字眼啊。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阿尔弗雷德简直就犹如度日如年般的天天盯着日历和手表,简直恨不得能一秒一秒的数着指针过日子。但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亚瑟却并没有准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天,阿尔弗雷德一直在给亚瑟打电话,可他的手机总是关着机,他也尝试着通过柯克兰庄园里的固定电话联络上亚瑟,但接电话的人只要一听他说他找亚瑟,就立刻把电话给挂断了,几天之后他们甚至换了码号。 阿尔弗雷德觉得这事儿很奇怪,所以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他赶在圣诞节前一天买了一张前往伦敦的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本新书《【综童话】掰弯那个王子》,不知道是不是写得太烂的缘故,好像根本就没什么人看的样子,哈哈~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80章 梦想 “月,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和爸爸一样,我要当一个伸张正义的警察!” 这就是一个分割线 大概是又做了那个梦的缘故,夜神月比平常要醒得稍微早一点。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最后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猛地钻出来,按照和往日一样的步骤走进浴室仔仔细细地冲了一个澡。 “真是的……怎么又想起小时候那些可笑的事情了呢?真是讨厌啊……”夜神月对着镜子穿好了制服,把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个的扣好,就连最上面那颗都没有放过,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的一丝不苟。 夜神月微笑着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镜子里的那名警察容颜俊秀、身材高挑、宽肩细腰窄臀,一身整洁利落的深蓝色警服服帖地包裹在他的身上,让他显得非常有精神。 没错,大学毕业之后他就进入警队成为了一名警察,这和他小时候的梦想一样,但可惜的是他却并没有得到什么伸张正义的机会。 夜神月记得自己经手的第一个案子是一件情节非常恶劣的情杀案。 一个布里塔尼亚的贵族少爷和一个取得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身份的日本女孩订了婚。那个女孩是个正经人,但她的未婚夫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整天背着她和别的女人鬼混。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很快女孩就发现了花花公子那混乱的两性关系。女孩受不了,像花花公子提出了分手。花花公子也受不了,要知道从来都是他甩人,还没有人敢甩他! 花花公子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儿,所以第二天下午他找了几个人,把女孩给绑架了。 接下来的情节就显得非常的恶劣和不堪入目了。 花花公子把女孩强行带到了城郊的一间废屋子里,他扒光了她的衣服,用从情趣商店买到的那种带绒毛的手铐把她四肢大张地锁在了那间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大床上。 花花公子没有亲自出手,他找来了几个长相丑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混混强行侵犯了那个女孩。而他自己则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捧着个摄影机把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尤其是当他从镜头里看到几缕颜色鲜红的血顺着女孩那雪白的大腿滴落在床单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咧开嘴大笑了起来,而和他的笑声一块响起来的还有女孩那尖锐的惨叫。 后来这段视频流了出来,成为了指控花花公子恶劣罪行的决定性证据!然而在那个完全由布里塔尼亚人掌控的法庭上,对方居然被判了无罪,并且当庭释放。 夜神月永远都记得那个花花公子的辩护律师用一种假惺惺到了极点的表情和语调,在庭上说出了一句极其荒诞的辩护词:“我的当事人在听到被害者提出分手的瞬间神经错乱,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失常的举动。虽然有些遗憾,但按照布里塔尼亚刑法,精神病人是不需要为自己的一切刑事犯罪行为负责任的。所以还请法官大人将我的当事人无罪开释!” “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行凶的瞬间突然疯了,然而在行完凶之后却又突然恢复了正常?哈哈……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太烂了,漏洞百出嘛……怎么可能有人信呢?”然而出乎夜神月意料之外的是,法庭上至法官下至陪审团,连想都没想就把这个明显是编造出来的理由给接受了。 身为主办这个案子的刑警,夜神月看着那个花花公子从法院走出来时那种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顿时感到很不是滋味。明明都证据确凿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就因为他是个贵族,而被害者只是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关系吗?怎么可以这样呢?就算肤色不同、出身不同、性别不同、信仰不同、地位不同、财富不同,但只要是个人,他们在法律面前的权力都应该是相同的才对!法律是最公平的啊! “公平?别开玩笑了……”坐在他对面的同事一脸嘲讽地摆了摆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法律也不例外。它只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编造出来用于统治我们这些平民的条条框框而已,对于同为平民的人而言也许法律还有点用,但如果对上了那帮贵族老爷,嘿嘿……那它就只是个摆设而已。再说了,你这件案子的被害者只是一个名誉布里塔尼亚人而已,虽然那帮布里塔尼亚人说只要取得这个身份便能获得和他们一样的权力,但事实上还是有区别的。” 夜神月知道同事说的是事实,可他的就是接受不了!从小所接受的正统教育和残酷的现实在他的脑子里交织成了一团乱麻,最后终于成功地让他钻进了牛角尖。 一个月后的一个夜里,天下着小雨。 花花公子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从某个会所走了出来。他们刚刚才在里面观看了一场激烈而又残酷的格斗比赛。参赛者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按照比赛规则,他们其中有一个必须要被另一个给打死才能结束这场比赛,再加上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以布里塔尼亚贵族为主的观众们看得特别津津有味,而花花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让亲兄弟参加这么残酷的比赛……真亏那个主办者想得出来!”他神情亢奋地揽住那个女人的腰,一边走一边晃动着手腕,不停地在那个女人的大腿、屁股和腰身上摸来摸去。 司机看到他俩一走过来,就立刻从驾驶室钻了出去,态度殷勤地替他拉开了车门。 司机至始至终低着头,他把帽檐压得很低,将大半张脸都挡在了帽子所造成的阴影里,让人没法看清他的脸。 花花公子喝了许多酒,再加上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跟这个身材妖娆的女人去酒店开房,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现在这个司机根本就不是他所雇佣的那一个…… 第81章 杀人狂魔 花花公子死得很难看。 那天晚上,夜神月开着车,一路风驰电射地把他和他的女伴拉到了一个空置的工地。由于这几天是布里塔尼亚帝国非常重要的节日,所以工地上的工人们都放假了,到处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的确是个用来杀人的绝佳地点。 花花公子和他的女伴都喝多了,直到夜神月停好了车,他才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可却又因为酒精的缘故手脚发软、脑子发晕,好不容易攀着前座的椅子把头凑了过去。但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司机则是什么鬼地方,便被对方用手枪的枪柄在脑门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当场便砸得他眼冒金星地差点晕了过去。另外那个女的他也没有放过,顺手用力也挥,也在她的脑门上来了一下,这女的可比花花公子柔弱多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夜神月下了车,把坐在后座那两人像拽沙包一样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他俩给捆成了两个结结实实的粽子,再用两块破布堵上嘴,最后把他们扔进了一个深达数米的泥坑里。 本来就晕死过去的女人在被他扔下的时候后脑在坑底的石头上磕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就再也不动了。而那个花花公子却因为疼痛而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坑底瞪大了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呜呜呜”地叫个不停,很明显是在求饶。 夜神月完全不为所动,对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不心软,也会在动手的时候多少产生一点恐惧感。然而……没有!一点也没有!他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还有些兴奋! 他开动了水泥搅拌机,在轰隆隆地机器运转声中,水泥缓缓地注入了坑中。 夜神月看着那个花花公子神情恐惧地在坑底拼命扭动的样子,忍不住几乎陶醉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啊……没做,这的确是一种仪式,这是对公礼和正义的献礼。 想到这儿,夜神月突然猛地一睁眼,远处橘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里荡起一抹近乎暗红的光,那形象在这样的黑夜里、在这样一种环境中,简直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一样,冷酷而又残忍。这是花花公子在临死之前最后产生的一个念头。很快他的眼、耳、口、鼻就被一点一点,不断在坑中缓慢上升的水泥浆给掩埋了,直到一周后才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 夜神月忙了好一阵子,因为对方那个贵族老爸在悲愤之余,向警方施加了庞大的压力,要求警方尽快破案。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夜神月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他低着头,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扬起了唇角。是的,他没法不得意,谁会想到杀人的凶手是一个警察呢?更何况他现在就坐在这间讨论案情的会议室里,成为了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之一。让凶手来破案,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啊,实在是让他没法不感到好笑。 由于盲点太多、线索太少,夜神月又动不动就在里面胡乱误导的缘故,这个案子自然是破不了了。但夜神月还没能得意多久,他就跟着他的同事们一起倒了霉。 贵族死了儿子脾气很不好,他嫌这帮警察太没用了,居然那么久都破不了案,便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他们的身上,动用关系把这部分人裁的裁,降的降,夜神月也受到了波及,愣是被远调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海岛监狱里当了一名狱警。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是出乎夜神月意料之外的,但他并不感到后悔,因为他很快就发现其实这地方也还不错,狱警的权力大极了,高高在上的控制着一切,俨然就是个统治者。 警长弗朗西斯告诉他说:“所有关押在天堂岛的犯人都是些犯下了重罪的家伙,不关个二三十年是不可能出去的。对待他们这种人不用太客气,尤其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碰到了就劈头盖脸地揍他一顿,揍痛了他也就老实了。” 弗朗西斯对待犯人的态度非常符合夜神月的心意,但他还是觉得对方太仁慈了点,对于这些犯下重罪的人渣,光是打怎么行呢?比如那个叫费里西亚诺的家伙,他和他的哥哥居然为了谋夺家产就毒死了自己全家,像这种烂人居然没有被判死刑,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夜神月走在监仓的过道上,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脚步声。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一个又一个牢房前掠过,越看越觉得碍眼! 世界是美丽的,世界的资源也是有限的,那些有限的资源应该由那么善良的、优秀的人类来享用,因为他们的存在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丽!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养着这帮罪大恶极罪犯,他们的存在简直就是在浪费金钱、浪费粮食!就跟那个被他弄死的花花公子一样,夜神月认为这些人也都是该死的,虽然他们坐了牢,但相比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这点惩罚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一点也不公平! 夜神月不动声色地紧紧咬着牙,心里再次蹦出要为公平正义把这些人挨个挨个都给干掉的想法。虽然天堂岛上关的罪犯将近一千人,但夜神月还是越想越痛快,越想越觉得如果他能把这些人全都给杀了得话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想得他的手都痒了,恨不得立刻就能付诸行动。 推开卫生间的门,夜神月看到一个容貌清俊的金发男子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他知道这个人叫做马修,是监狱里少有的几个罪犯头子的情人。 这个叫马修的没犯什么大罪,在狱警之中的口碑也很不错,但谁让他和那个毒贩纠缠不清呢?要知道很多东西顶多都消灭一个人的生命,但唯有毒品能够毁灭一群人的灵魂。所以了,能和那种人上床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夜神月掏出一把他用来削水果的小刀,想都没想便将其插进了马修的胸膛。 第82章 花边丑闻 马修不是夜神月在天堂岛监狱里所杀的第一个犯人,但却是唯一一个掀起监狱暴动的。 夜神月先是有些惊讶的,但很快他就改变了态度,尤其是对于这事儿所引发的后果,他甚至是带着几分喜闻乐见的心情躲在暗处,心情愉悦地看着弗朗西斯恼羞成怒地指挥着他手下的狱警对着闹事的囚犯开了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伴随着火光在餐厅里响起,没一会儿就打死了一大片。 夜神月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点,远远达不到一场暴乱应该达到的数量。所以夜神月琢磨着他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再挑起一次更大、更严重的暴乱,逼着监狱的高层强力镇压,到时候一定能一次性清除很多很多的垃圾,这个世界也会因为减少了几条蛀虫而变得更加美丽! 是的,这个世界本该是美丽的,如果只有善良和优秀的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也许它还会变得更加美丽。但就因为那些蛀虫的存在,他们不停地侵蚀这颗美丽的星球,使它变得丑恶,变得恶臭四溢!所以必须要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全都杀干净! 夜神月越想越觉得痛快!他现在已经把净化这个世界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他已经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了,而是正义的代表!所以他处心积虑地想要找个机会再挑起一次暴乱,没想到机会居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那天晚上夜神月和安东尼奥等人交接了工作,就像往常一样慢腾腾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先洗了个澡,然后又给自己泡了个面。 夜神月利用等面泡好的那几分钟时间,把刚才换下来的警服一件一件地塞进了洗衣机里,所以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放在裤子里的钱包不见了!夜神月仔细地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把钱包掉在休息室里了。要知道今天晚上值夜的三个人里面可是有菲利克斯那个见钱眼开的财迷在,他这人的脑子有点问题,完全不懂得和同事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可又因为他和典狱长的秘书托里斯的关系很好的缘故,却也没人敢轻易地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给怎么样,导致他在狱警堆里有点横行无忌,要是让他见到了自己的钱包,那可就绝对不可能要得回来了。 夜神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重新穿好制服,再度返回了监仓。结果他还没有走到休息室,就听到利威尔的菲尼克斯吵架的声音。 起初他俩的声音都还有些压抑,但很快就渐渐地大了起来。 夜神月背靠在过道的墙面上,微微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利威尔一脸铁青地拎着菲利克斯的衣领,把他整个人用力地摁在墙上,而菲利克斯这是一脸苍白之中隐隐透着抹害怕的神情,这倒是很少见的情况,由此可见利威尔的确是把他给吓到了。 利威尔打了菲利克斯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对你赚外快的事儿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那帮人渣现在到底在哪儿!” 菲利克斯徒劳地挣扎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屈服在利威尔的拳头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利威尔的问题。 利威尔一得到答案便立刻扔下菲利克斯拔腿就跑!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急切的模样让夜神月稍微感到有些在意,所以他在等菲利克斯骂骂咧咧地也走开之后,便立刻远远地跟上了利威尔,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尼亚。 在夜神月看来尼亚简直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天晓得他到底在哪儿学到了一肚子坑人害人的阴谋诡计,十六岁那年便组织策划绑架了某伯爵的千金,在那道赎金纸糊却还是把那位贵族小姐给撕了票,气得某伯爵差点吐血身亡。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让警察给抓住了,由于他犯案的时候还没有成年,所以没法判他死刑,只好把他踢到天堂岛这个偏远的监狱里混吃等死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从监狱里出去的缘故,尼亚入狱之后一点也不安分,反而还表现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加入了一个帮派,并且快速地成为了其中非常重要的干部。然后他就仗着自己的势力整天惹是生非,虽然他大多数时候并不冲在前面,但狱警们都知道有好多起暴力事件都是他在幕后折腾出来的,只是没有证据所以一时也不能拿它怎么样而已。但夜神月才不会去管那么多呢,身为正义的使者,他有权力也有义务清除掉所有让他感觉肮脏碍眼的人渣!再加上对方现在还受了伤,一副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送上门来让他杀的,如果现在不动手的话,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夜神月抬起左手,露出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手表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快速地连续拉动四次表栓,表盖下方就会弹出一个空壳,里面有一定的空间可以让他放点小东西在里面,比如戒指、药片、小钥匙之类的。但夜神月却在里面塞了一圈细细的钢丝,这是他为了伸张正义所准备的众多行头中的一种,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夜神月把钢丝拿出来缠绕在自己的双手上,再用力地拉直,然后朝着背对着他的尼亚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 夜神月又杀了一个的分割线 “这可真是一桩令哥哥我听了之后感觉瞠目结舌的花边丑闻啊……身为一个狱警,却爱上了一个囚犯,而且还为了他亲手杀死了那么多人……虽然哥哥我对于你这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做法感到非常的敬佩,但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尤其是那个叫尼亚的家伙,你下手也太狠了!不但踢断了他的肋骨,还让他死得那么难看!反正哥哥我是受不了他那一脸扭曲的模样,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居然还是向外凸起的,嘴张得很大,不但把舌头伸出来了,还流了一地的口水,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看得哥哥我差点没吐出来!” 说到这儿,弗朗西斯略微停了一下,把手放在利威尔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利威尔现在则是被人用手铐紧紧地锁在一张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 弗朗西斯唇角向上一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听哥哥我说了那么多之后,你应该很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儿?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虽然你是狱警,但在犯下这样重大的过错之后,不接受惩罚可是不行的哟~” 第83章 名叫L的男人 人缘不好有时候是很致命的,而利威尔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虽然他这次所做的事情的确过火了些,但如果弗朗西斯想要保住他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比如他可以把报告稍微修改一下,把利威尔描写成一个正义感强烈的警务人员,所以当他看到一帮人渣在对一个少年做出那种下流行为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挺身而出了。但那帮精虫上脑的人渣非但不听从利威尔的警告,反而还主动地袭击了他!利威尔出于自卫的目的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咋看之下这样的写法和当时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出入,只会在某些用词上让人觉得比较缓和而已,同时也略去了利威尔对艾伦所抱持的那种不同寻常的感情。但就是因为这样小小的修改,立刻就使得一个正直善良、大公无私的狱警形象瞬间跃然于纸上,让人感觉虽然他下手重了些,导致了几个囚犯的死亡,但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甚至可以说是那几个囚犯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利威尔简直就是被迫才杀了他们的。噢!多么可怜的家伙啊,明明做了正确的事情却还要遭到指控,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可惜的是弗朗西斯并没有想要把他给保下来的打算,不但他没有,就连别的狱警也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利威尔的脾气太倔,他的某些作为实在是太让他的同僚们看不顺眼了,所以当他为了那个叫艾伦的小子杀了好几个人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向来同他关系恶劣的基尔伯特以及才被利威尔给揍了一顿的菲尼克斯便先后找到了费朗西斯,或直接、或拐弯抹角地示意他应该对其落井下石,即使不处决他,也应该把他关起来,关一辈子,让他再也没法在自己面前碍眼。 “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说利威尔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哥哥我一直都告诉你们,要团结,团结!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听呢?” 弗朗西斯假惺惺地叨念了一番之后,他的脸上却又立刻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落井下石?这根本就用不着。只需要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写在报告上就可以了。别的不说,光利威尔身为狱警,却对一个囚犯产生了感情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些可以决定他命运的大人物们感到恶心了,并且还会觉得这场所谓的营救行为并不十分光彩,他救了一个受害的囚犯不假,可同时也因为他对于那个囚犯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而拥有了充分的杀人动机!况且那个叫尼亚的还死得那么惨,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死之前挣扎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怎么也不像是被人失手杀掉的样子,所以弗朗西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再另外对他做什么了,只要他把那份报告一交上去,利威尔就死定了。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反倒是那几个囚犯所在的帮派,一次性死了两个干部外加好几名帮派成员,他们会就此善罢甘休吗?但愿不要又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才好…… “最好能闹出点事情来,否则我不是白忙活了吗?”夜神月此时的心态同弗朗西斯却是完全相反的。他很希望那些监狱里的帮派分子能群情激昂地大闹一场,然后他就可以再次看到他们被机枪打成马蜂窝的盛况了。夜神月略微有些兴奋地眯了眯眼睛,但愿这次能死更多的人,反正他们也只是垃圾而已,清理得越多,这个世界就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的美丽,所以夜神月这两天几乎可以说是带着一种极其期待的心情偷偷地观察着那位人称l的帮派头子,希望他能对此有点反应。然而令夜神月感到失望的是,那个叫l的家伙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乎,整天捧着个奶油蛋糕吃得一脸平静,像是对于自己这么多手下的死完全无动于衷似的。 l这个人是个很有个人特色的家伙,他的年纪很轻,顶多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瘦瘦高高的,留着一头略显杂乱的黑色长发,脸色很苍白,眼睛下面也泛着一圈像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长出来的黑眼圈,咋看之下显得他这个人非常的没有精神。 长得不怎么样、还没精神就算了,他居然还特别不修边幅。长年累月的穿着拖鞋,总喜欢把手揣在裤兜里,半垂着头、弯着腰,佝腰驼背地、慢腾腾地走路,拖鞋拖沓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啪啪声,那副姿势已经不能称之为没精神了,简直可以说是颓废,活像某些沉溺于二次元,对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绝望的十一区宅男似的。但l显然不是这样一个人,他入狱才两年,就在监狱里建立起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成为整个天堂岛监狱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光凭这种本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宅男呢? 夜神月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手下的死活,还是故意装出一脸平静的样子来麻痹狱警,等到狱警们全都认为他不会来事儿的时候再突然出手? 夜神月很希望是后者,但l迟迟没有动作也让他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疑惑,他焦虑,所以他没能注意到在他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偷偷地观察他。 l拿起由塑料制成的勺子,舀起一小团颜色雪白的奶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奶油不是什么高级货,吃在嘴里让人感觉甜得都有些发腻了,但l却并不嫌弃,要知道这可是监狱,每天都能给自己弄到一块这样的奶油蛋糕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所以他吃得很慢,品尝得很仔细,舌头在口腔中用力地抿动着,像是非常享受这种甜腻味道,尤其是当他看到夜神月的时候,那种享受的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第84章 真正凶手 夜神月来到天堂岛的第一天l就注意到了他。 l之所以会对他感兴趣,并不是因为夜神月长得有多漂亮,多么的吸引人。虽然他的确很英俊,但却英俊得极为标准,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像是通过机器按照某种模式制造出来似的,从头到脚都是完美而匀称的,但也正因为这样,让他少了点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的特质。 但l还是让他给吸引了。虽然乍看之下,夜神月像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知识分子,一副读了很多书很精英的模样,活像一株被养在温室里悉心栽培而出的兰花,但l却总觉得自己能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与他那副温文尔雅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影子,那是一个阴沉的、冷酷的、散发着黑气的影子。虽然这很有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但l还是让对方所表现出的那抹不协调感给深深地迷住了!他用目光追寻着他,锁定着他,恨不能把对方扯过来,一层一层地扒掉他的制服,就像拆礼物一样把对方最真实的样子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的,l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喜欢窥视别人的秘密,为了满足他的这种心理,l甚至曾想过要做一名警察或者私家侦探,结果却非常事与愿违地以囚犯的身份被关进了监狱。虽然监狱里的生活比较苦闷,但l还是常常能给自己找点乐子,而现在他就把这种乐子放到了夜神月的身上,而夜神月也没有让他失望。 l不动声色地扬起了唇角,前段时间梅罗河尼亚闹出了一点乱子,他们居然不顾他这个做老大的所定下的规矩,把主意打到了帮派内部的人身上。l对于他们这样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本来他打算找机会跟他俩谈谈这个问题的,结果他俩却被关了禁闭,好不容易到期出来了,却又立刻整出了其他的幺蛾子。 在出事的当天中午,l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尼亚联系那个贪财的狱警菲尼克斯,打算从他手里买几把钥匙。 l隐隐猜到了他们想要干什么,为了看看这两个家伙能闹到什么地步,l也给自己弄了把钥匙,在尼亚他们开始行动之后,他也离开了自己的牢房,结果他却看到了一幕令他倍感惊讶……哦不,应该是倍感兴奋的画面! 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狱警夜神月就跟他想的一样,其实是个极其恶劣的家伙。他用一根极细的钢丝紧紧地勒住了尼亚的脖子!不管尼亚怎么用力挣扎,他都始终一脸狞笑的将手中的钢丝用力地拉紧、再拉紧!直到尼亚一脸痛苦地断了气。 l让夜神月杀人时脸上那副邪气凛然的表情给迷得心跳急速、神魂颠倒,所以他在吃过饭之后,把夜神月一个人堵在了洗手间里。 “长官,我有点事儿想要跟你谈谈。” “你想谈什么?”夜神月对于l的突然出现本能地感到了不妙。这个不修边幅的帮派头子把手插在裤兜里,看似姿势随意地倚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可实际上却堵死了卫生间唯一的出入口,这让夜神月忍不住有些怀疑,莫非对方对于尼亚的死发现了什么端倪?否则他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呢? 夜神月越想越觉得烦,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而l则像是没看见他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似的,随手拨了拨挡在眼睛前的头发,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长官,最近这几天我发现您总是盯着我,我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夜神月略微松了口气,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同时也在心里埋怨了一下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居然被人发现自己在打量对方,但对方问起了,他也不打算承认,便朝着l淡淡地笑了笑:“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有总盯着你呢?也许是你看错了也不一定啊。” 夜神月往前走了两步,随手做了个动作,示意l如果没别的什么事儿要说的话,就赶紧把路给他让开。 l照办了,他侧过身子闪到一边,把挡在身后的门给露了出来。然而当夜神月从他面前走过,即将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把门拉开的时候,却又突然被l紧紧的握住了手腕。 “你想干什么……”夜神月愣了一下,他才刚回过神来,就被对方用力的往前一拽,整个人重心不稳地一头栽到了对方的怀里。 l勾起唇角浅浅地笑着,他把双手环在夜神月的腰上,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不要狡辩了长官,我知道你在看我,因为我也一直在看你……”l在说这话的时候,极其暧昧地把头凑到了夜神月的耳边,话音一落,便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在夜神月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噢!见鬼!”夜神月知道在这个除了蟑螂和老鼠之外,就再也找不出个母的的小岛上,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自己就亲眼看到过好几回。虽然他并不喜欢那样的行为,但也还能理解,可当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夜神月觉得自己那只被舔到了的耳朵烫得不行,简直就像是被火给烧到了似的,惊得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想要从l的怀里挣脱出去。然而l却并没有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 他一手继续环着夜神月的腰,一手用力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猛地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而他自己也紧紧地从背后贴了上去,用力地压在夜神月的背上。 夜神月在挣脱无果的情况下,只得咬牙切齿地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声怒吼道:“放开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可是个狱警……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l一边压制着夜神月,一边缓缓地移动双手,用一种极其□的动作从他的腰部开始,缓缓地向上摸到了他的胸口,隔着那层薄薄的蓝色制服衬衫,找到了他胸前的凸起,并且用指尖缓慢而又用力地碾磨起来:“我知道最近好多长官都在关注我,他们担心我会因为尼亚的死而闹出什么事儿来,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夜神长官,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杀死尼亚的真正凶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得好郁闷啊 好多文章都被锁了啊 锁得偶都没兴致了都快~绝望了都要~ 第85章 阿尔弗雷德 伊万万分不舍地从王耀的身上爬了起来。这段时间他玩得很尽兴,简直堪称欲·仙·欲·死!但没办法,他的秘书托里斯一大早就跑来跟他讲说,今天有一个新来的狱警会来跟他报道,所以他必须一大早就从他的温柔乡里爬起来,带着一脸的黑气坐在了办公桌的后面。 “阿尔弗雷德f琼斯……”随手翻了翻面前的资料,伊万微笑着抬起他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把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 那是个非常英俊帅气的小家伙,个头挺高、身材挺壮,一头灿烂的金发像阳光一样闪闪发亮。他的眼睛长得尤其好看,是一种像天空般蓝色,如果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死蠢的话,伊万觉得光凭外表他也许还不会觉得这个姓琼斯的家伙看上去那么不顺眼。 “资料上说你今年才十九岁……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分到了这么偏远的监狱来当一名狱警,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阿尔弗雷德双腿一并,用一种非常活泼地姿态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hero我认为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是在行使警察的职责,管理囚犯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不是吗?再说了这是上级的命令,身为纪律部队的一员只需要好好的服从命令就可以了。”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很灿烂,问题回答得也很像样,伊万再一次觉得照理说自己应该对这么个知情识趣的家伙很有好感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的表现之后,他却觉得自己更加不喜欢眼前这个家伙了,也许是因为对方那张脸看上去似曾相识的缘故? 伊万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眼前这个刚从警校毕业,名叫阿尔弗雷德的菜鸟的确让他感觉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伊万一个人,最起码古巴在看到阿尔弗雷德那张脸的时候,就跟见了鬼似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他非常惊讶地发现,这位新来的狱警和他死去的恋人马修长得极其相似,咋看之下简直一模一样,但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却和马修截然不同。 马修是个温柔的人,同时他也是个胆小、腼腆,内向的人。为人非常低调,毫不起眼,做起事情来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就更是细声细语,像是生怕会惹别人不高兴似的。但这位名叫阿尔弗雷德的狱警不同,他是个像阳光般极其耀眼的存在,显得非常帅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抹潇洒不羁的气质,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所以古巴一见到他就再也无法把自己目光从他那张脸上移开了。即使他很清楚阿尔弗雷德和马修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摸摸他,然后把他压在身下,进入他的身体! 古巴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肯定是因为他太思念马修的缘故,他也知道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种近乎寻找替身的行为是不对的,更知道对方身份特殊,他如果对阿尔弗雷德出手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风险,可他就是忍不住! 古巴忍不住yy的分割线 阿尔弗雷德做梦也想不到他才到天堂岛没几天就让一男人给看上了。 那天一个小个子的囚犯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诉他说,长官,有人在仓库里打架,其中有几个家伙还找来了一把大剪刀,说是要把对方的脚给卸下来,所以让他赶紧去看看。 监狱里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一般只要不闹得特别厉害,狱警也懒得管。但这回不同,他们不但动用了武器,还有人主动找到了他,这说什么也应该去看一看。结果他刚一进入事发的仓库,就被四个藏在门边的人给抓住了手脚。 “你们要干什么?”阿尔弗雷德挣了一下,没有用全力,他看到有一个长得极其壮实的男人从阴影里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认出对方是监狱里一个囚犯帮派的头头,就想看看对方到底想要搞什么。 “真像……”古巴站在阿尔弗雷德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几分钟,然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真像?像谁?”阿尔弗雷德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对方那只在他脸颊上肆虐的咸猪手,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勾起一边的唇角,对着古巴露出抹有点意味深长的微笑。 古巴像着迷似的开了口:“马修,我以前的恋人,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得到答案之后,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望地收起了笑容,突然猛地抬起腿,迅捷无比地往前狠踹了一脚,顿时就把古巴踢足球一样给踹飞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在踹飞了古巴之后,就立刻收回了腿,极其自然地一脚踩在站在他左手边的囚犯的脚背上。阿尔弗雷德脚上穿的是狱警们统一配发的黑色皮鞋,鞋内很软、鞋底很硬,尤其是脚尖和脚跟的部位,为的是让狱警们在走路的时候显得铿锵有力!囚犯就不同了,大多数时候囚犯只能穿拖鞋,塑料的那种,除了脚掌心之外,脚的其它部分几乎全都露在外面,阿尔弗雷德这一踩,直接踩断了对方的两根脚趾头,剧烈到无法忍受的疼痛感席卷那人的全身,他发出一阵犹如杀猪般的惨叫,下意识地松开了始终紧紧拽着阿尔弗雷德胳膊的手。 阿尔弗雷德的左手刚一恢复自由,就立刻挥出一拳,把那个一边惨叫一边抱着脚跳个不停地囚犯给打翻在地,然后立刻调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快速的动作,对着拽着他另一条胳膊的家伙一连狠狠地打了五拳。 虽然阿尔弗雷德的外形看上去并不特别强壮,但他天生力气就大,后来上了警校之后,更是学会了一系列近身搏击的技术,这让他打起架来显得非常的厉害,最起码眼前这几个囚犯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对方让阿尔弗雷德雨点般落下的拳头给打懵了,鼻血伴随着门牙齐飞,几乎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阿尔弗雷德用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把这个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肌肉突出的大汉像拎沙包一样拎起来,然后用力地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古巴身上,砸得他闷哼了一声再次趴在了地上。 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因打斗而稍显凌乱的衣服,然后朝着古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对狱警出手……你知道你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古巴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家伙给推开,他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好,就被阿尔弗雷德给揪着头发拎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坏笑着抽出了挂在腰间的警棍,仓库里略显昏暗的灯光落在他鼻梁上那两片透明的镜片上,反映出一片白光,这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警官……我错了……我只是太思念我死去的恋人,而您又跟他长得有点像,所以我才一时昏了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所以……所以您放过我……” 古巴让阿尔弗雷德那副居高临下、狂妄邪魅的表情给吓了个够呛。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不对着这个狱警求饶的话,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阿尔弗雷德用警棍在他脸上轻轻地拍了拍:“不用那么紧张,其实你对本hero出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本hero长得那么帅,你会对我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不过你用的方法实在是太糟糕了,这可不是随便道个歉就能被原谅的行为啊。除非……你能对我有点用,比如跟我说说,这个监狱里是不是有个名叫亚瑟柯克兰的家伙……” 第86章 再次越狱 朱雀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鲁鲁修从牢房里提了出来,一路握着他的胳膊,顺利地通过层层关卡,把他从位于地底深处的牢狱里给弄到了地面上,最后还径直将其带回了自己的警员宿舍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朱雀开始同那名叫鲁鲁修的囚犯打得火热,大有独占对方,让其成为自己专属床伴的架势。 鲁鲁修长得不错,是个身材纤细的美少年,所以不管是狱警还是囚犯,都有不少人对他感兴趣,所以他们对于朱雀这种独占的行为感到颇为眼红。但天堂岛监狱里关押着将近一千多号犯人,长得漂亮的也不少,实在是犯不上为了一个男人的屁股跑去得罪一个狱警,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尤其是跟朱雀一样的狱警们特别想得开,他们看得出来朱雀的确很喜欢那个叫鲁鲁修的小子,居然连续一个多星期把他带到自己的宿舍过夜,要知道这种行为虽然一般没什么人会去管,可总的来说也是违反规定的,如果运气不好被上面追究了的话,起码也得关好几天的禁闭。可朱雀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依旧我行我素。看到他这个样子,身为同事最多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提醒他几句,让他当心不要让犯人跑了,过了几天之后见没出什么事儿,就连这话也不再提了。 关好房门之后,朱雀替鲁鲁修把手铐打开,让他在床上坐下,而他自己则打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一整套崭新的警服,再顺手挑了一件浴衣,把它们递给了鲁鲁修:“你先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好。”鲁鲁修对着朱雀展露了一抹淡淡地微笑,看上去极为温和,让朱雀感觉如沐春风。 鲁鲁修拿上浴衣走进浴室。他在关上浴室的大门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自从他的室友折原临也越狱之后,鲁鲁修就一直想着也要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然而很快他就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除了放风的时间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机会能正大光明地站在蓝天之下,更不用说逃跑了。 万般无奈之下,鲁鲁修想到了朱雀。 自从他们发生过关系之后,鲁鲁修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朱雀,但朱雀却始终在他的身边打转,对他处处关心,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朱雀喜欢他,鲁鲁修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实在是没法接受这样的关系,更何况他还是下面那个!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现在没办法了,为了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他不得不假装接受朱雀的好意,假装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并且还要忍受对方时不时对他所做出的一些亲昵举动…… 想到这儿,鲁鲁修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说,没关系,等他离开这儿之后,一定在第一时间宰了对方,然后他就可以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给忘掉了…… 鲁鲁修假装喜欢朱雀的分割线 伊万从来都认为他所掌管的这所监狱是一个防守非常严密的地方,除非是他主动把人放走,否则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飞出去!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居然发生了两次越狱事件! 第一次是个名叫折原临也的家伙莫名其妙地从自己的牢房里消失了,虽然所有人都说他成功越狱了,而且最后狱警也没能把这个人再找出来,但也没有证据显示他离开天堂岛,也许他被什么人弄死在了监狱的某个角落里也不一定啊。 然而第二次越狱事件就不一样了。一个狱警将自己的制服给了一个囚犯,把对方也打扮成狱警的样子塞进了警车,说是闲着无聊,想在岛上到处转转。这种事情很平常,不当班的狱警在岛上转转是很正常的,所以守门的狱警想都没想就让他们出去了,结果这两王八蛋算准了时间,直接把车开到了码头边上,然后大大方方地登上了前来运送补给的船,劫持了两名船员,让他们立刻把船开走。 只可惜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艘补给船的船长是个才被降职的贵族。要知道布里塔尼亚帝国向来等级森严,贵族向来不太把平民的命当回事,再加上他才被降了职,脾气不好,遇到这种事情二话不说就掏出枪来把人质给干掉了,然后命令船员一拥而上,成功地制服了朱雀和鲁鲁修。 越狱失败的分割线 “狱警居然帮着囚犯越狱,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事……”伊万神情阴冷地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他对帮着囚犯越狱的枢木朱雀还算有些印象,觉得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为他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没想到最后却是他做出了这么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伊万放下了枢木朱雀的资料,拿起另一个人的看了看,然后他慢慢地皱起了眉。 这个人名叫鲁鲁修兰佩鲁奇,这个名字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姓不一样了,但那个名字确实和他的某个亲戚一模一样。但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的那张脸。黑色的头发、俊秀而精致的五官,紫罗兰般的眼睛透着一股傲慢的光。 “不是……”伊万想了想,扯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抹啼笑皆非表情。他把资料放下,拿起自己心爱的水管,大步流星地离开办公室,一路向下深入地下,来到了关押鲁鲁修的地方。 越狱失败被抓回来的人自然没什么好待遇。因为朱雀是狱警,而且狱警帮着囚犯越狱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弗朗西斯找不到可以用来参考的处理的方法,就把他的手脚用手铐脚镣锁了,扔进了禁闭室里。而鲁鲁修就没这样的待遇了,他被关进了审讯室,手脚被锁紧了钉在墙上的锁链里,四肢大张地动弹不得。而由于他的身份只是个囚犯而已,所以弗朗西斯一点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命令吉尔伯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鲁鲁修虽然算不上娇生惯养,却也只是个身体娇弱的少年人而已,所以基尔伯特的拳头对于他而言实在是难以承受,如果不是伊万来得及时的话,他几乎就快要被打得晕过去了。 “好了基尔伯特,你先出去。”伊万把基尔伯特打发走之后,面带微笑地站在鲁鲁修的面前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拽着他的头发向后拉。 “嗯啊……”从头顶传来的剧痛让鲁鲁修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原本无力垂着的头被对方拉得向后仰起,痛得苍白的脸整个暴露出来,尤其是他的眼睛,更是被头顶上那盏不算太亮的吊灯给晃得生疼。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伊万把目光全都放在鲁鲁修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长相。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把手里的拿着的水管抵在他的下巴上:“高贵的十一皇子殿下居然会再我的监狱里服刑,这可太令我意外!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长相几乎没怎么变嘛,还和小时候一样……” 鲁鲁修忍着痛,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强光和从头顶上流下的血糊住了他的双眼,所以他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却隐约地看到了对方那双和自己及其相似的紫色眼眸,忍不住在心底微微地打了个突:“你……是谁?” “诶……原来鲁鲁修已经不认得我啦……虽然我们小时候只见过几次,但听到你这么说还是让我觉得很伤心啦,要知道我可是相当欣赏你当年在皇帝陛下面前宣布永远放弃继承皇位的风采呢。” 伊万笑眯眯地拽着鲁鲁修的头发,用力地扯了扯,直到鲁鲁修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之后,他才猛地凑过去,对着对方的耳朵轻语道:“不过忘了也不要紧,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公爵,是这里的典狱长。我的母亲是索菲亚公主,他是皇帝陛下的妹妹,算起来我们也是亲戚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好,很少上网,写得也比较慢,但是不用担心,偶会写完的 第87章 秘密教团 伊万跑到这儿来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跟鲁鲁修攀亲戚。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而鲁鲁修的出现,让他怀疑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虽然这位十一皇子曾当众和皇帝闹翻,并且还宣布自己将永远放弃继承皇位,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子,在失踪了多年之后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监狱里,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伊万浅笑着松开了拽着鲁鲁修头发的那只手。就算真的是巧合,他也要防患于未然,把所有的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尤其是当这位十一皇子还是被第二皇子修奈泽尔给亲手送进天堂岛的时候! 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子、皇女众多,但其中最耀眼的莫过于第二皇子修奈泽尔了。这位皇子殿下出身高贵,母族势力庞大,长相英俊、头脑又好,无论是政务还是军务,都处理得非常出色,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修奈泽尔将会成为布里塔尼亚帝国下一任的皇帝! 虽然他很有点众望所归的味道,但由于皇位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所以皇子、皇女们之间的竞争依然显得非常激烈。 伊万本人对于将来皇位会由谁继承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这并不妨碍别人主动把他卷入权力的斗争当中。最起码在伊万看来,修奈泽尔的某些所作所为正好就把他给牵扯了进去,甚至还隐隐地触碰到了他的秘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修奈泽尔似乎对于他的发现非常感兴趣,甚至就在前不久,他和他那个笨蛋弟弟第三皇子,居然还在神根岛上找到了一处遗迹,这个发现让伊万很在意,所以他决定暂时留下鲁鲁修的命,最起码在他搞清楚修奈泽尔到底查到哪一步之前,他并不打算杀死鲁鲁修。而且以鲁鲁修的身体状况,现在也不适合在继续审问下去了,所以伊万大发慈悲地让他休息两天,顺便还让路德维希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伊万自以为这样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所以他带着一种略微得意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当他推开门之后,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房里的大床乱成一团,原本应该被锁在床上的美人却不见了踪影。 “托里斯……托里斯!”伊万徒劳地在房里找了一圈,在依然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之下,他冲出房门,大叫着找到了托里斯。 “典狱长,您有什么吩咐……” 托里斯的话还没有说完,伊万就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王耀呢?他人到哪里去了!” 托里斯一愣:“他让vv大人带走了……我以为您是知道的……” 伊万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托里斯,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这就是个分割线 在天堂岛监狱的地底深处,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放着好几个巨大的圆柱形的玻璃容器。容器里盛满了一种透明的、淡绿色的液体。王耀□地浸泡在其中一个容器里,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波的晃动,违反地心引力地向上漂浮着,咋看之下犹如一把轻飘飘的水草。 王耀的皮肤本来很白,但在那种液体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森的,隐隐散发着一抹暗绿的光,再加上他的口鼻上罩着氧气罩,脖子、胸口、手臂、腹部都还插着几条塑料管,这让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科学怪人。 vv站在容器的面前,看了看浸泡在液体里的青年,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电脑上显示的数据,稚气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看来我想的没错,他的数据的确很适合尝试教团新开发的药品……” vv转过身来,由于身高差的关系,他不得不仰着头,用一种仰望的姿态微笑着看着比他高出大半个身子的伊万:“只不过我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居然还没玩腻……” 从表面上看,vv只是一个十一、二左右的小孩,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微微地打着卷,一直垂到脚后跟。他的脸蛋很圆,下巴很尖,五官长得颇为清秀,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看上去显得可爱极了。然而他今年其实已经快五十岁了,在很多年以前,出于机缘巧合,他认识了一个名叫女人。她隶属于一个秘密的教团,和她的一些同伴拥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那种力量让她永远不会老,也永远不会死,无论是用刀刺穿她的胸口,还是砍掉她的头,甚至将她绑在火刑架上烧成灰烬,她也能够再次活过来。但也是因为这样的能力,让他们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被人认为是怪物,整个教团也被人追杀,导致他们到处东躲西藏,直到遇到了vv。 “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废话。”伊万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同样紫色的眼睛里弥漫着隐隐地怒气:“他是我的人,立刻把他还给我!” “不是万尼亚……难道你真对这个家伙动心了?”vv抬起一只手,弯曲着手指不轻不重地在玻璃容器上敲了两下,发出两声“噔噔”的轻响。但由于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安静的缘故,所以这两声轻响显得特别刺耳。 伊万下意识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那你就把他给我好了,反正你也已经玩过了,而我的实验需要他,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很符合我的要求。一旦我的实验成功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很有好处的……” 伊万略微犹豫了一下,但他最后还是对对方说:“可也有可能失败……监狱里的犯人不止他一个,你可以再找其它的实验品……” “别这么没信心嘛公爵阁下……”vv打断了他的话:“虽然实验失败了很多次,但你还是要保持乐观的态度嘛,要知道如果实验成功了,你的姐姐就能从那个世界回到你的身边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期望吗?” 第88章 交易 “哥哥,我爱你……” “哥哥,我们结婚……” “哥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欢我呢?是因为她吗?还是因为她?……”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他们都消失了的话,哥哥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留着一头铂金色长发,容颜冷艳的少女一脸阴沉地笑着,她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沾染着大片鲜红的血渍。 她把自己的姐姐冬妮娅紧紧地搂在怀里,用的是一种禁锢的姿态。虽然冬妮娅的年龄要比娜塔莎要大很多,身材看上去也要丰盈强壮些,但此刻却像个破布娃娃似地挂在娜塔莎的身上,完全动弹不得。淡蓝色的长裙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那种鲜艳的红色,浓郁得近乎刺眼。而她本人那本就白皙的脸庞却相反地变得犹如白纸般苍白一片,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很显然她已经受了重伤了。 娜塔莎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 她揪着冬妮娅的头发,让她以一种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把头稍稍后仰,然后当着伊万的面用匕首割破了她的喉咙…… 冬妮娅被杀的分割线 身为皇女的儿子,伊万的出身不可谓不尊贵,但比起血统,他和他身边的人都更加看重他手中所掌握的实权,比如帝国四大军团之一——北方军团的最高指挥官的职位。 就在战场上的表现来看,伊万无疑是非常称职的。他的作战风格非常强硬,就像西伯利亚的狂风暴雪一样,兵锋所到之处,所有的敌人都将因他的强大而被碾得粉碎。久而久之,他得到了一个冬将军的绰号,那是他强大、残暴、冷酷无情的象征,几乎所有的人都惧怕着他、疏远他,只有他那个温柔的姐姐冬妮娅,和粘人的妹妹娜塔莎敢同他亲近。但伊万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在同一个晚上离他而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娜塔莎对他产生了兄妹之间不应该产生的感情,整天缠着他,说要当他的新娘。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伊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结果非但没能让娜塔莎放弃那点不合实际的幻想,反倒让她越发地竭嘶底里、心理扭曲。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近乎疯魔的娜塔莎为了他的视线永远地停驻在自己身上,当着他的面儿割开了冬妮娅的喉咙。 伊万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会有那么多的血。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冬妮娅的伤口处涌出来,顺着她那原本洁白漂亮的脖子一路向下,像粘稠的果酱一样,倒快不慢地流遍了冬妮娅的全身,很快就把她变成了一个血人。 那天晚上,娜塔莎杀死了冬妮娅,伊万杀死了娜塔莎。 他站在一片艳红的血泊之中,头一次产生了点想哭的冲动。 与此同时,白羊宫里也发生了一起命案。美丽的平民皇妃玛丽安娜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乱枪打死,而行凶的凶手居然是一个在名义上早就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伊万的母亲是皇女,在嫁来布拉金斯基家的时候,她带来了很多照片和油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关于她和她的兄弟姐们的。这些东西伊万从小看到大,早就熟练于心了,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自称名叫vv的小孩子,就是现任皇帝肖鲁鲁的大哥!最让伊万觉得震惊的是,这个本来应该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家伙,居然和多年前照片上的模样一样,没有长大,没有变老……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世界很大,没什么是不可能的。”vv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虽然肖鲁鲁没有把他就是杀害玛丽安娜的凶手这一情况公诸于世,但并不代表他对此无动于衷。肖鲁鲁暗中派出了他的第一骑士捉拿vv,vv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主动找到伊万,向他提出了一项交易。 “如果人可以长生不死,那为什么不能死而复生呢?”vv的话对于伊万而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尽管希望渺茫,他也希望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的、温柔地对待自己的人——冬妮娅能够从永恒的长眠中醒来。 况且vv所领导的教团的确拥有很多神奇的力量,所以伊万想要试试。 他借口冬妮娅和娜塔莎的死,辞去了军队的职务,领着一批心腹,跑到自家封地中的某个小岛监狱里做了一个小小的典狱长。 伊万和vv达成了协议,他给vv和他的手下提供的安全保障和实验材料,而vv则负责帮助他的姐姐重新活过来。 一眨眼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直到目前为止,vv还是没能按照约定让冬妮娅起死回生,但伊万和vv都没有感到气馁,他们利用监狱里的囚犯做过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虽然最终还没有成功,但得到的实验数据却一次比一次好,并且他们从中还发掘出了一些别的力量,这让伊万和vv都很感兴趣,并且越发的沉溺其中,所以伊万从干涉过vv的实验,但这回有些不同。 虽然伊万很希望vv的实验能够成功,让他心爱的姐姐从永恒的长眠中苏醒过来,但同时他也舍不得放弃那名名叫王耀的床伴。大概是在一起睡得太多的缘故,伊万发现自己对他居然产生了点微妙的感情。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像有一只小蚂蚁在他的心脏上爬一样,让他感觉麻麻的、痒痒的,让他始终有种放不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想到万一实验失败,王耀就会跟以前的实验体一样变成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尸骸……伊万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所以即便vv用实验很可能成功之类的话来引诱他,他也依然坚持让vv换一个人试试看。 vv显得很不高兴,他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五分之一,作为一个有种强烈探究精神的伪科学家,他不愿意就这么停下来。所以他没好气地瞪了伊万一眼:“如果你硬要带他走我也不会阻拦,但这次实验是数据最为理想的一次,我可不保证换了人之后,这个实验还有成功地一天,也许永远都不成功了也不一定啊……” 伊万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他微笑着安慰他说:“别这样vv,大不了我用其他的人跟你换好了……比如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抽得要死,我登陆了好几天,换了n个浏览器终于登上来了~郁闷~ 第88章 交易 “哥哥,我爱你……” “哥哥,我们结婚……” “哥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欢我呢?是因为她吗?还是因为她?……”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他们都消失了的话,哥哥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留着一头铂金色长发,容颜冷艳的少女一脸阴沉地笑着,她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沾染着大片鲜红的血渍。 她把自己的姐姐冬妮娅紧紧地搂在怀里,用的是一种禁锢的姿态。虽然冬妮娅的年龄要比娜塔莎要大很多,身材看上去也要丰盈强壮些,但此刻却像个破布娃娃似地挂在娜塔莎的身上,完全动弹不得。淡蓝色的长裙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那种鲜艳的红色,浓郁得近乎刺眼。而她本人那本就白皙的脸庞却相反地变得犹如白纸般苍白一片,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很显然她已经受了重伤了。 娜塔莎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 她揪着冬妮娅的头发,让她以一种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把头稍稍后仰,然后当着伊万的面用匕首割破了她的喉咙…… 冬妮娅被杀的分割线 身为皇女的儿子,伊万的出身不可谓不尊贵,但比起血统,他和他身边的人都更加看重他手中所掌握的实权,比如帝国四大军团之一——北方军团的最高指挥官的职位。 就在战场上的表现来看,伊万无疑是非常称职的。他的作战风格非常强硬,就像西伯利亚的狂风暴雪一样,兵锋所到之处,所有的敌人都将因他的强大而被碾得粉碎。久而久之,他得到了一个冬将军的绰号,那是他强大、残暴、冷酷无情的象征,几乎所有的人都惧怕着他、疏远他,只有他那个温柔的姐姐冬妮娅,和粘人的妹妹娜塔莎敢同他亲近。但伊万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在同一个晚上离他而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娜塔莎对他产生了兄妹之间不应该产生的感情,整天缠着他,说要当他的新娘。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伊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结果非但没能让娜塔莎放弃那点不合实际的幻想,反倒让她越发地竭嘶底里、心理扭曲。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近乎疯魔的娜塔莎为了他的视线永远地停驻在自己身上,当着他的面儿割开了冬妮娅的喉咙。 伊万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会有那么多的血。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冬妮娅的伤口处涌出来,顺着她那原本洁白漂亮的脖子一路向下,像粘稠的果酱一样,倒快不慢地流遍了冬妮娅的全身,很快就把她变成了一个血人。 那天晚上,娜塔莎杀死了冬妮娅,伊万杀死了娜塔莎。 他站在一片艳红的血泊之中,头一次产生了点想哭的冲动。 与此同时,白羊宫里也发生了一起命案。美丽的平民皇妃玛丽安娜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乱枪打死,而行凶的凶手居然是一个在名义上早就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伊万的母亲是皇女,在嫁来布拉金斯基家的时候,她带来了很多照片和油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关于她和她的兄弟姐们的。这些东西伊万从小看到大,早就熟练于心了,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自称名叫vv的小孩子,就是现任皇帝肖鲁鲁的大哥!最让伊万觉得震惊的是,这个本来应该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家伙,居然和多年前照片上的模样一样,没有长大,没有变老……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世界很大,没什么是不可能的。”vv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虽然肖鲁鲁没有把他就是杀害玛丽安娜的凶手这一情况公诸于世,但并不代表他对此无动于衷。肖鲁鲁暗中派出了他的第一骑士捉拿vv,vv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主动找到伊万,向他提出了一项交易。 “如果人可以长生不死,那为什么不能死而复生呢?”vv的话对于伊万而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尽管希望渺茫,他也希望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的、温柔地对待自己的人——冬妮娅能够从永恒的长眠中醒来。 况且vv所领导的教团的确拥有很多神奇的力量,所以伊万想要试试。 他借口冬妮娅和娜塔莎的死,辞去了军队的职务,领着一批心腹,跑到自家封地中的某个小岛监狱里做了一个小小的典狱长。 伊万和vv达成了协议,他给vv和他的手下提供的安全保障和实验材料,而vv则负责帮助他的姐姐重新活过来。 一眨眼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直到目前为止,vv还是没能按照约定让冬妮娅起死回生,但伊万和vv都没有感到气馁,他们利用监狱里的囚犯做过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虽然最终还没有成功,但得到的实验数据却一次比一次好,并且他们从中还发掘出了一些别的力量,这让伊万和vv都很感兴趣,并且越发的沉溺其中,所以伊万从干涉过vv的实验,但这回有些不同。 虽然伊万很希望vv的实验能够成功,让他心爱的姐姐从永恒的长眠中苏醒过来,但同时他也舍不得放弃那名名叫王耀的床伴。大概是在一起睡得太多的缘故,伊万发现自己对他居然产生了点微妙的感情。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像有一只小蚂蚁在他的心脏上爬一样,让他感觉麻麻的、痒痒的,让他始终有种放不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想到万一实验失败,王耀就会跟以前的实验体一样变成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尸骸……伊万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所以即便vv用实验很可能成功之类的话来引诱他,他也依然坚持让vv换一个人试试看。 vv显得很不高兴,他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五分之一,作为一个有种强烈探究精神的伪科学家,他不愿意就这么停下来。所以他没好气地瞪了伊万一眼:“如果你硬要带他走我也不会阻拦,但这次实验是数据最为理想的一次,我可不保证换了人之后,这个实验还有成功地一天,也许永远都不成功了也不一定啊……” 伊万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他微笑着安慰他说:“别这样vv,大不了我用其他的人跟你换好了……比如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抽得要死,我登陆了好几天,换了n个浏览器终于登上来了~郁闷~ 第89章 一切混乱的开端 伊万的提议让vv的瞳孔在瞬间缩小。 “鲁鲁修?是那个鲁鲁修吗?”他突然激动起来,甚至隐隐地发起了抖:“那个小野种居然还活着?哈……我以为他已经死在攻打11区的战争里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你换还是不换呢?”伊万不想再跟这个永远也不会老的怪物磨下去了,他追问了一句,在得到对方那句咬牙切齿的“换”字之后,立刻就抡起手里的水管,两三下便砸烂了那个关着王耀的圆柱形水缸。 分割线 “艾伦的情况很不好……” 阿尔敏一边通过铁门下方的缝隙把食物递进去,一边压低声音冲着门里的利威尔说:“t区的环境真的很糟糕,那里根本就没有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他们只会把病人关在所谓的病房里,动不动就给他们打镇静剂,我觉得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小问题也会拖成大问题的!” 阿尔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从遇到那种事情之后,艾伦的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了。他被狱警们扔进了专门给精神有问题的犯人所开辟的t区,所有关在那里的犯人都被剥夺了放风和其它所有在室外活动的权力,除非能恢复正常,否则一辈子都休想从那里出来。 阿尔敏认为艾伦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情全都是为了帮他,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得罪梅罗和尼亚,更不可能会疯!所以他心里非常内疚,在考虑了几天之后,他贿赂了狱警,以打扫卫生的名义混进了t区见了艾伦一面。结果发现t区的管理者除了把他关起来之外,就是不停地给他打镇静剂,让艾伦整天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除了睡觉就是傻笑,看上去跟傻了似的。这让阿尔敏感觉异常惊恐,他觉得如果不能尽快把艾伦从这个鬼地方给弄出去的话,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会真的疯了也不一定。 听了阿尔敏所说的情况之后,利威尔也觉得他必须把艾伦从t区弄出来,但他现在被关在禁闭室里,自身难保,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把艾伦弄出t区,除非……他能从这里出去! 一道凛冽的光从利威尔的眼角闪过:“我记得你能弄到不少违禁品……” 阿尔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很多啦,只不过是些香烟,酒、黄色杂志之类的……” “能弄到药吗?”利威尔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再下一次送餐的时候,顺便也送几粒药过来,我想我需要到医务室去透透气……” 利威尔的分割线 鲁鲁修感觉有点晕。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坐牢,而更像是在参加某种不靠谱的认亲大会。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的身边就又多出了两个亲戚,其中一个是手握整个天堂岛生杀大权的典狱长大人,而另一个则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明显神经显得不怎么正常的小屁孩! 这个穿着布里塔尼亚传统贵族服饰,看上去挺多十一、二岁的小家伙,竟然敢自称是皇帝的哥哥,他的大伯,这简直太可笑了! 虽然鲁鲁修很不想承认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他也很清楚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年轻了,如果说他真有个大哥的话,那这位大哥的年纪只会比他更大。但眼前这个家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仅凭这一点鲁鲁修就认定这个家伙是在胡说八道,也许只是他那个神经兮兮的远房亲戚典狱长在拿他寻开心。 “寻开心?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vv朝着他冷笑了一下,随手比了个动作:“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出生的,你刚从你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皮肤是红色的,还很皱,身上沾满了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粘液,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你居然会认为我会拿你这么个肮脏的野种寻开心?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vv脸上近乎狰狞的表情和他话里毫不掩饰的恶意让鲁鲁修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那么仇恨自己,而vv也同样想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一早就干掉玛丽安娜,反而还让她和肖鲁鲁生出了这么个野种,最后还登堂入室做了皇妃! 看着眼前这张俊秀的脸,仔细审视的话,还真隐隐透着几分玛丽安娜的味道。 vv用力地握紧了缩在袖口里的手!那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和肖鲁鲁又怎么可能反目成仇,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变得像今天这样糟糕! 很多年以前,vv和肖鲁鲁的关系是非常亲密。 那个时候的布里塔尼亚帝国不像现在这么强大,但皇帝的后宫却比现在还要复杂好几十倍。他们的父亲前前后后娶了五十多个王妃,正儿八经的皇子和私生子加在一块将近二百多人,在他们的生活里,勾心斗角是家常便饭,阴谋诡计是生活必需品,暗杀、下毒、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更是层出不穷,皇位竞争之激烈是可想而知的。 那个时候的vv和肖鲁鲁都没有想当皇帝的想法,直到他们共同的母亲被人害死,他们才猛地发现,权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只有得到权力,他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同时他们也才有力量对那些曾经对他们下过毒手的人进行报复! 也许真的有神明听到了他们内心的愿望。在vv十三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名叫的女人。 是个魔女,看上去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已经活了好几百了,同时也活得腻歪了! 她总是死不了,不管是被利器刺穿心脏,还是被砍下脑袋,甚至把她绑在十字架上烧成灰烬,她也一样能够重新再活过来。也许在某些人看来永生不死之类的能力实在是太棒了!但又有谁能体会她在死亡瞬间所经历的恐惧与痛苦呢?伤口可以愈合,肢体可以再生,但那种极度的疼痛和一次又一次重生的艰辛却没人可以为她分担,那种恐怖的感觉也无法从她的记忆中被剥离!她永远都记得那些刺入自己身体的刀刃有多么锋利和冰凉,同样也记得火刑架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是多么地滚烫!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被永生所折磨得快要疯了的魔女抓住vv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我将赋予你一种力量,而你唯一需要回报我的,就是在完全掌握这种力量之后,用它杀死我……” 第89章 一切混乱的开端 伊万的提议让vv的瞳孔在瞬间缩小。 “鲁鲁修?是那个鲁鲁修吗?”他突然激动起来,甚至隐隐地发起了抖:“那个小野种居然还活着?哈……我以为他已经死在攻打11区的战争里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你换还是不换呢?”伊万不想再跟这个永远也不会老的怪物磨下去了,他追问了一句,在得到对方那句咬牙切齿的“换”字之后,立刻就抡起手里的水管,两三下便砸烂了那个关着王耀的圆柱形水缸。 分割线 “艾伦的情况很不好……” 阿尔敏一边通过铁门下方的缝隙把食物递进去,一边压低声音冲着门里的利威尔说:“t区的环境真的很糟糕,那里根本就没有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他们只会把病人关在所谓的病房里,动不动就给他们打镇静剂,我觉得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小问题也会拖成大问题的!” 阿尔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从遇到那种事情之后,艾伦的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了。他被狱警们扔进了专门给精神有问题的犯人所开辟的t区,所有关在那里的犯人都被剥夺了放风和其它所有在室外活动的权力,除非能恢复正常,否则一辈子都休想从那里出来。 阿尔敏认为艾伦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情全都是为了帮他,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得罪梅罗和尼亚,更不可能会疯!所以他心里非常内疚,在考虑了几天之后,他贿赂了狱警,以打扫卫生的名义混进了t区见了艾伦一面。结果发现t区的管理者除了把他关起来之外,就是不停地给他打镇静剂,让艾伦整天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除了睡觉就是傻笑,看上去跟傻了似的。这让阿尔敏感觉异常惊恐,他觉得如果不能尽快把艾伦从这个鬼地方给弄出去的话,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会真的疯了也不一定。 听了阿尔敏所说的情况之后,利威尔也觉得他必须把艾伦从t区弄出来,但他现在被关在禁闭室里,自身难保,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把艾伦弄出t区,除非……他能从这里出去! 一道凛冽的光从利威尔的眼角闪过:“我记得你能弄到不少违禁品……” 阿尔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很多啦,只不过是些香烟,酒、黄色杂志之类的……” “能弄到药吗?”利威尔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再下一次送餐的时候,顺便也送几粒药过来,我想我需要到医务室去透透气……” 利威尔的分割线 鲁鲁修感觉有点晕。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坐牢,而更像是在参加某种不靠谱的认亲大会。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的身边就又多出了两个亲戚,其中一个是手握整个天堂岛生杀大权的典狱长大人,而另一个则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明显神经显得不怎么正常的小屁孩! 这个穿着布里塔尼亚传统贵族服饰,看上去挺多十一、二岁的小家伙,竟然敢自称是皇帝的哥哥,他的大伯,这简直太可笑了! 虽然鲁鲁修很不想承认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他也很清楚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年轻了,如果说他真有个大哥的话,那这位大哥的年纪只会比他更大。但眼前这个家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仅凭这一点鲁鲁修就认定这个家伙是在胡说八道,也许只是他那个神经兮兮的远房亲戚典狱长在拿他寻开心。 “寻开心?你怎么会那么想呢?” vv朝着他冷笑了一下,随手比了个动作:“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出生的,你刚从你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皮肤是红色的,还很皱,身上沾满了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粘液,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你居然会认为我会拿你这么个肮脏的野种寻开心?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vv脸上近乎狰狞的表情和他话里毫不掩饰的恶意让鲁鲁修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那么仇恨自己,而vv也同样想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一早就干掉玛丽安娜,反而还让她和肖鲁鲁生出了这么个野种,最后还登堂入室做了皇妃! 看着眼前这张俊秀的脸,仔细审视的话,还真隐隐透着几分玛丽安娜的味道。 vv用力地握紧了缩在袖口里的手!那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和肖鲁鲁又怎么可能反目成仇,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变得像今天这样糟糕! 很多年以前,vv和肖鲁鲁的关系是非常亲密。 那个时候的布里塔尼亚帝国不像现在这么强大,但皇帝的后宫却比现在还要复杂好几十倍。他们的父亲前前后后娶了五十多个王妃,正儿八经的皇子和私生子加在一块将近二百多人,在他们的生活里,勾心斗角是家常便饭,阴谋诡计是生活必需品,暗杀、下毒、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更是层出不穷,皇位竞争之激烈是可想而知的。 那个时候的vv和肖鲁鲁都没有想当皇帝的想法,直到他们共同的母亲被人害死,他们才猛地发现,权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只有得到权力,他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同时他们也才有力量对那些曾经对他们下过毒手的人进行报复! 也许真的有神明听到了他们内心的愿望。在vv十三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名叫的女人。 是个魔女,看上去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已经活了好几百了,同时也活得腻歪了! 她总是死不了,不管是被利器刺穿心脏,还是被砍下脑袋,甚至把她绑在十字架上烧成灰烬,她也一样能够重新再活过来。也许在某些人看来永生不死之类的能力实在是太棒了!但又有谁能体会她在死亡瞬间所经历的恐惧与痛苦呢?伤口可以愈合,肢体可以再生,但那种极度的疼痛和一次又一次重生的艰辛却没人可以为她分担,那种恐怖的感觉也无法从她的记忆中被剥离!她永远都记得那些刺入自己身体的刀刃有多么锋利和冰凉,同样也记得火刑架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是多么地滚烫!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被永生所折磨得快要疯了的魔女抓住vv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我将赋予你一种力量,而你唯一需要回报我的,就是在完全掌握这种力量之后,用它杀死我……” 第90章 永生 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多么巨大的诱惑啊! vv相信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保持一颗平常心,最起码当年的他就完全没有做到。更何况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只需要掌握那份力量,然后再杀死对方就可以了。这对自己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在事成之后还能得到一个秘密教团的势力,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 vv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就点头答应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就此改写,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一年之后,vv完成了和的约定。永生的魔女倒在血泊之中,终于如愿地闭上了眼睛。解决了后顾之忧的vv不但得到了永生的力量,还成功地成为了教团的首领。他利用教团的势力替他和肖鲁鲁清除异己。 教团的势力真的很好用,因为其中很多人都身怀特殊的能力,所以无论是用来暗杀也好,栽赃陷害也好,窃取情报也好,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对于vv而言那段日子无疑是美好的,所有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都被他们一一清除,那种无往不利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原本遥不可及的皇位似乎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顺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vv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他没有长大! 是的,好几年过去了,可是他居然还像十三岁那年那样,除了头发变长之外其它的一点也没变。这样异常的情况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人们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隐隐的,还有些不好的流言开始在宫廷里传播。比如吸血鬼之类和永生相关的怪物传说,虽然目前为止别人都还只是以一副开玩笑的语气在他耳边笑语嫣然,但他知道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他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vv再次感受到了多年来不曾感受到的恐惧,他时常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像个婴儿一样把身子缩成一团微微地颤抖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名叫的魔女那么渴望死亡了。想想看,如果有一个人,被人发现他永远也不会老,甚至永远也不会死的话,那么他会遭遇怎么样的事情呢? 如果是遥远的古代,也许他就会被当做吸血鬼一样的怪物,被人用木桩刺穿心脏,或者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成灰烬。 放在现在他当然也是一个异类,但应该不会被当做一个单纯的怪物。最大的可能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扔进某个秘密的科研机构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会抽取他的血液、割开他的皮肤,取出他的内脏,不断地研究他为什么能够永葆青春!最可悲的是,也许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个被切割成一堆破烂的试验品居然还不会死! 噢!上帝啊!这真是太棒了!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也许会稍微惊讶一下,然后便一脸狂热地继续在他身上做实验。而至于他本人会不会感觉到痛苦则完全不会被在这帮科研工作者放在心上。他们只会带着近乎惊喜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切开他的身体,解刨他,研究他,而他却连利用死亡解脱的机会都不会有。 “皇兄,不用担心……”已经比vv高出了一个头的肖鲁鲁神情复杂地走进vv的宫殿。他想要安慰他那因为疑神疑鬼而备受惊吓的哥哥,但等他真的站到vv的面前,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很清楚vv并不完全是在胡思乱想,尤其是当他们的父皇已经病入膏肓的时候,如果vv的秘密被人发现了,那他要么逃亡,要么就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成为一个实验品,尤其是在他们那个名为皇帝的父亲已经被证实得了绝症的情况下。 “我已经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肖鲁鲁坐在vv的床边,伸出胳膊揽着他的肩头,把他拥入怀中:“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你会出车祸死掉,尸体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应付验尸是绰绰有余的。虽然有些委屈你,但我想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能发现你的秘密了。” “不,我一点也不委屈。你做得很好肖鲁鲁,这是最好的办法……” vv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于是他按照肖鲁鲁的计划,通过一场假死成功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他转入地下,全心全力地经营教团,在使其势力进一步扩大的同时,也成功地帮助肖鲁鲁夺得了皇位。 加冕典礼上,vv站在暗处,看着自己那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兄弟戴上皇冠、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张象征帝国最高权力的椅子时,vv心里简直就像自己加冕了一样高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是皇帝,他也可以通过他的兄弟控制这个庞大的帝国。 兄弟——多么美好的关系啊……如果说肖鲁鲁是高大坚毅的磐石,那他就是缠绕在磐石身上柔韧却又缠绵的藤蔓,如果说肖鲁鲁是站在阳光下的天之骄子,那他就是坐在黑暗中操纵全局的无冕之王。他们相通的血脉注定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vv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玛丽安娜的出现……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那个长相妖艳的女人迷惑了肖鲁鲁,她以爱情的名义左右了他的思想!是她让肖鲁鲁开始沉溺于温柔乡里,她甚至妄图干涉我们对于帝国的施政方针!” vv近乎失控地对着鲁鲁修大吼了一通。说完这几句之后,他低下头,像是累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肖鲁鲁是我的……肖鲁鲁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跟他才是至亲的亲人,他只需要听我一个人话就可以了,没必要理会别人,更不需要受到别人的干扰……” 说到这儿,一抹狰狞的笑突然在vv的脸上绽放开来。他伸出手,一把揪住鲁鲁修的衣襟,迫使对方抬起下巴和他四目相对:“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鲁鲁修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已经大概知道了点什么,但却又不太想由自己去把答案想出来。 “嘻嘻……”vv仰起脸,一双紫色的大眼睛因笑容而弯成了两道月牙的形状:“你的母亲……那个名叫玛丽安娜的贱人,是我杀的。而很快我也会杀掉你,谁让你的身体里流着跟她同样令人恶心的血呢。” 第90章 永生 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多么巨大的诱惑啊! vv相信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保持一颗平常心,最起码当年的他就完全没有做到。更何况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只需要掌握那份力量,然后再杀死对方就可以了。这对自己不但没有坏处,反而在事成之后还能得到一个秘密教团的势力,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 vv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就点头答应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就此改写,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一年之后,vv完成了和的约定。永生的魔女倒在血泊之中,终于如愿地闭上了眼睛。解决了后顾之忧的vv不但得到了永生的力量,还成功地成为了教团的首领。他利用教团的势力替他和肖鲁鲁清除异己。 教团的势力真的很好用,因为其中很多人都身怀特殊的能力,所以无论是用来暗杀也好,栽赃陷害也好,窃取情报也好,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对于vv而言那段日子无疑是美好的,所有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都被他们一一清除,那种无往不利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原本遥不可及的皇位似乎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顺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vv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他没有长大! 是的,好几年过去了,可是他居然还像十三岁那年那样,除了头发变长之外其它的一点也没变。这样异常的情况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人们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隐隐的,还有些不好的流言开始在宫廷里传播。比如吸血鬼之类和永生相关的怪物传说,虽然目前为止别人都还只是以一副开玩笑的语气在他耳边笑语嫣然,但他知道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他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vv再次感受到了多年来不曾感受到的恐惧,他时常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像个婴儿一样把身子缩成一团微微地颤抖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名叫的魔女那么渴望死亡了。想想看,如果有一个人,被人发现他永远也不会老,甚至永远也不会死的话,那么他会遭遇怎么样的事情呢? 如果是遥远的古代,也许他就会被当做吸血鬼一样的怪物,被人用木桩刺穿心脏,或者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成灰烬。 放在现在他当然也是一个异类,但应该不会被当做一个单纯的怪物。最大的可能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扔进某个秘密的科研机构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会抽取他的血液、割开他的皮肤,取出他的内脏,不断地研究他为什么能够永葆青春!最可悲的是,也许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个被切割成一堆破烂的试验品居然还不会死! 噢!上帝啊!这真是太棒了!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也许会稍微惊讶一下,然后便一脸狂热地继续在他身上做实验。而至于他本人会不会感觉到痛苦则完全不会被在这帮科研工作者放在心上。他们只会带着近乎惊喜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切开他的身体,解刨他,研究他,而他却连利用死亡解脱的机会都不会有。 “皇兄,不用担心……”已经比vv高出了一个头的肖鲁鲁神情复杂地走进vv的宫殿。他想要安慰他那因为疑神疑鬼而备受惊吓的哥哥,但等他真的站到vv的面前,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很清楚vv并不完全是在胡思乱想,尤其是当他们的父皇已经病入膏肓的时候,如果vv的秘密被人发现了,那他要么逃亡,要么就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成为一个实验品,尤其是在他们那个名为皇帝的父亲已经被证实得了绝症的情况下。 “我已经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肖鲁鲁坐在vv的床边,伸出胳膊揽着他的肩头,把他拥入怀中:“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你会出车祸死掉,尸体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应付验尸是绰绰有余的。虽然有些委屈你,但我想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能发现你的秘密了。” “不,我一点也不委屈。你做得很好肖鲁鲁,这是最好的办法……” vv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于是他按照肖鲁鲁的计划,通过一场假死成功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他转入地下,全心全力地经营教团,在使其势力进一步扩大的同时,也成功地帮助肖鲁鲁夺得了皇位。 加冕典礼上,vv站在暗处,看着自己那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兄弟戴上皇冠、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张象征帝国最高权力的椅子时,vv心里简直就像自己加冕了一样高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是皇帝,他也可以通过他的兄弟控制这个庞大的帝国。 兄弟——多么美好的关系啊……如果说肖鲁鲁是高大坚毅的磐石,那他就是缠绕在磐石身上柔韧却又缠绵的藤蔓,如果说肖鲁鲁是站在阳光下的天之骄子,那他就是坐在黑暗中操纵全局的无冕之王。他们相通的血脉注定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vv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玛丽安娜的出现……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那个长相妖艳的女人迷惑了肖鲁鲁,她以爱情的名义左右了他的思想!是她让肖鲁鲁开始沉溺于温柔乡里,她甚至妄图干涉我们对于帝国的施政方针!” vv近乎失控地对着鲁鲁修大吼了一通。说完这几句之后,他低下头,像是累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肖鲁鲁是我的……肖鲁鲁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跟他才是至亲的亲人,他只需要听我一个人话就可以了,没必要理会别人,更不需要受到别人的干扰……” 说到这儿,一抹狰狞的笑突然在vv的脸上绽放开来。他伸出手,一把揪住鲁鲁修的衣襟,迫使对方抬起下巴和他四目相对:“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鲁鲁修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已经大概知道了点什么,但却又不太想由自己去把答案想出来。 “嘻嘻……”vv仰起脸,一双紫色的大眼睛因笑容而弯成了两道月牙的形状:“你的母亲……那个名叫玛丽安娜的贱人,是我杀的。而很快我也会杀掉你,谁让你的身体里流着跟她同样令人恶心的血呢。” 第100章 手铐和钥匙 阿尔敏借着送餐的机会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夹在面包里递给了被关在禁闭室中的利威尔。 利威尔把那粒药丸紧紧地握在手里,同时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等到差不多快要八点的时候,他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一边等着药效发作,一边注意着门外走廊上的动静——每天八点整,负责管理禁闭室的狱警会把灯打开,然后从外面打开门上的一个小孔,观察一下禁闭室里面的情况,如果没什么异常,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他就会关闭照明离开禁闭区,所以对于利威尔而言机会只有一次,不管药效会不会发作,他都必须要在对方打开门上小孔观察室内情况的时候装出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来。 “嗒嗒嗒……”皮鞋走在坚硬而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近了……更近了! 从腹中生出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利威尔的全身。他捂住肚子,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根本看不出是笑的笑,然后神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利威尔药效发作的分割线 弗朗西斯和别的狱警不太一样,他几乎从不和囚犯乱搞,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愿意和自己的同事搞一搞,比如说眼前这块年轻帅气的小鲜肉。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他微微勾起唇角,用一种略带暧昧的目光把眼前这个名叫阿尔弗雷德的青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无可否认,阿尔弗雷德拥有一副非常漂亮的体格,他个头高挑,身材匀称,全身都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就连肤色都和一般人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健康的白,再加上他那副俊美的相貌,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阳光般帅气的味道。 “长官,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阿尔弗雷德是突然出现在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的,他手里拿着一束颜色鲜红的不知名野花,显然是他利用休息时间从岛上其它地方采回来的。 他用一张白纸把花包得整整齐齐,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看得出来包得很用心。 看着对方那副既认真又热情,还带着几分惴惴不安的样子,弗朗西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是一个自负的人,尤其是在容貌上,他觉得一个像他那样的美男子会被人迷恋上是件很应该的事情,但阿尔弗雷德的做法还是让他稍微感觉有些意外,毕竟在这个由狱警掌控生杀大权的天堂岛上,作为可以肆意放纵自己的一份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纯情的人了,居然还会拿着花对自己表白…… 弗朗西斯笑着捂了捂额头,这么老土的套路他当年追女人的时候就已经不大用了,但偶尔反过来被别人这么老土地追求一下感觉倒也不错,让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纯真感,而对方也确实还处于一个比较纯真的年纪,十九岁,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显得那么鲜嫩可口。 “哥哥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弗朗西斯用一种极其色情的动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他成功地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弗朗西斯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阿尔弗雷德那结实的胸膛上画了几个圈:“所以我要先试用过才能决定是否答应你,如果你能令我满意的话……今天晚上8点,你一个人到哥哥我的房间里来……” 阿尔突然表白的分割线 药物所带来的效果异常强烈。 利威尔疼得脸色苍白,并且出了一身冷汗。他用力地卷曲着身体,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虾米。 虽然自己的哥哥基尔伯特很讨厌利威尔,但向来对待工作严肃认真的路德维希还是没有看着自己的病人活活受罪的打算。 他给利威尔注射了一剂止痛针,然后随手扯了两张抽纸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顺便把对方那湿漉漉的头发也给抹了一把。 “初步看来你像是患上了急性肠胃炎……你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打过止痛针之后的利威尔显然感觉好受了一点。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然后用一种断断续续的语调艰难地开了口:“大概……大概是……今天的咖喱……太辣了……很多年前……我得过慢性肠炎……已经很多年没有发作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原来你本来就有肠炎,那这就说得通了。”草草地在纸上做了点记录之后,路德维希把笔重新插回自己的白大褂上:“好,等会我会给你输点消炎药,最近这一个星期你就留在我这儿养病,不过事先声明,这段时间除了味道清淡的流食之外你别想吃到其它任何东西。”说完,路德维希从兜里掏出一副手铐,把利威尔的右手拷在了病床上:“请不要介意,你也是狱警,应该很清楚这是规矩。” 利威尔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他很清楚。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同利威尔告了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所以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病床的那一刻,利威尔用那只被铐起来的手从路德维希的裤兜里掏出了那把手铐的钥匙…… 当天晚上和手铐纠缠不休的不止利威尔一个。 “咔嚓咔嚓——”弗朗西斯晃动了一下他那双被手铐牢牢铐在床头的手,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不是吗?一个年轻帅气的狱警向他献花表白,然后依约单独一人进入了他的房间。他为对方准备了红酒,在喝过几杯之后,他们在轻松而又暧昧的气氛之中拥抱在了一起,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然后他们各自脱去了对方的上衣,倒在了床上,再然后他们就为谁上谁下的问题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弗朗西斯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想仗着年轻力壮压倒他,这一点让自认为经验丰富的弗朗西斯很不以为然,他觉得阿尔弗雷德就是个愣头青,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在无形之中取得主导权。但弗朗西斯怎么也没想到,阿尔弗雷德会突然拿出一副手铐把他给铐起来!喂喂亲爱的小阿尔,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是个爱死爱慕的爱好者吗? “爱死爱慕?no……hero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阿尔弗雷德重新戴好眼镜,就这么着上身拉过一旁的一张椅子,面对着弗朗西斯跨坐在上面,笑得潇洒而又略带邪气:“甚至可以说本hero对于警长阁下您也没什么兴趣,之所以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是因为本hero有一个问题想要单独问问你……”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掏出一把匕首在弗朗西斯面前晃了晃:“好了警长阁下,能不能请你把亚瑟柯克兰的下落告诉我呢?” 第100章 手铐和钥匙 阿尔敏借着送餐的机会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夹在面包里递给了被关在禁闭室中的利威尔。 利威尔把那粒药丸紧紧地握在手里,同时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等到差不多快要八点的时候,他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一边等着药效发作,一边注意着门外走廊上的动静——每天八点整,负责管理禁闭室的狱警会把灯打开,然后从外面打开门上的一个小孔,观察一下禁闭室里面的情况,如果没什么异常,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他就会关闭照明离开禁闭区,所以对于利威尔而言机会只有一次,不管药效会不会发作,他都必须要在对方打开门上小孔观察室内情况的时候装出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来。 “嗒嗒嗒……”皮鞋走在坚硬而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近了……更近了! 从腹中生出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利威尔的全身。他捂住肚子,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根本看不出是笑的笑,然后神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利威尔药效发作的分割线 弗朗西斯和别的狱警不太一样,他几乎从不和囚犯乱搞,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愿意和自己的同事搞一搞,比如说眼前这块年轻帅气的小鲜肉。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他微微勾起唇角,用一种略带暧昧的目光把眼前这个名叫阿尔弗雷德的青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无可否认,阿尔弗雷德拥有一副非常漂亮的体格,他个头高挑,身材匀称,全身都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就连肤色都和一般人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健康的白,再加上他那副俊美的相貌,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阳光般帅气的味道。 “长官,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阿尔弗雷德是突然出现在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的,他手里拿着一束颜色鲜红的不知名野花,显然是他利用休息时间从岛上其它地方采回来的。 他用一张白纸把花包得整整齐齐,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看得出来包得很用心。 看着对方那副既认真又热情,还带着几分惴惴不安的样子,弗朗西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是一个自负的人,尤其是在容貌上,他觉得一个像他那样的美男子会被人迷恋上是件很应该的事情,但阿尔弗雷德的做法还是让他稍微感觉有些意外,毕竟在这个由狱警掌控生杀大权的天堂岛上,作为可以肆意放纵自己的一份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纯情的人了,居然还会拿着花对自己表白…… 弗朗西斯笑着捂了捂额头,这么老土的套路他当年追女人的时候就已经不大用了,但偶尔反过来被别人这么老土地追求一下感觉倒也不错,让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纯真感,而对方也确实还处于一个比较纯真的年纪,十九岁,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显得那么鲜嫩可口。 “哥哥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弗朗西斯用一种极其色情的动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他成功地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弗朗西斯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阿尔弗雷德那结实的胸膛上画了几个圈:“所以我要先试用过才能决定是否答应你,如果你能令我满意的话……今天晚上8点,你一个人到哥哥我的房间里来……” 阿尔突然表白的分割线 药物所带来的效果异常强烈。 利威尔疼得脸色苍白,并且出了一身冷汗。他用力地卷曲着身体,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虾米。 虽然自己的哥哥基尔伯特很讨厌利威尔,但向来对待工作严肃认真的路德维希还是没有看着自己的病人活活受罪的打算。 他给利威尔注射了一剂止痛针,然后随手扯了两张抽纸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顺便把对方那湿漉漉的头发也给抹了一把。 “初步看来你像是患上了急性肠胃炎……你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打过止痛针之后的利威尔显然感觉好受了一点。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然后用一种断断续续的语调艰难地开了口:“大概……大概是……今天的咖喱……太辣了……很多年前……我得过慢性肠炎……已经很多年没有发作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原来你本来就有肠炎,那这就说得通了。”草草地在纸上做了点记录之后,路德维希把笔重新插回自己的白大褂上:“好,等会我会给你输点消炎药,最近这一个星期你就留在我这儿养病,不过事先声明,这段时间除了味道清淡的流食之外你别想吃到其它任何东西。”说完,路德维希从兜里掏出一副手铐,把利威尔的右手拷在了病床上:“请不要介意,你也是狱警,应该很清楚这是规矩。” 利威尔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他很清楚。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同利威尔告了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所以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病床的那一刻,利威尔用那只被铐起来的手从路德维希的裤兜里掏出了那把手铐的钥匙…… 当天晚上和手铐纠缠不休的不止利威尔一个。 “咔嚓咔嚓——”弗朗西斯晃动了一下他那双被手铐牢牢铐在床头的手,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不是吗?一个年轻帅气的狱警向他献花表白,然后依约单独一人进入了他的房间。他为对方准备了红酒,在喝过几杯之后,他们在轻松而又暧昧的气氛之中拥抱在了一起,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然后他们各自脱去了对方的上衣,倒在了床上,再然后他们就为谁上谁下的问题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弗朗西斯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想仗着年轻力壮压倒他,这一点让自认为经验丰富的弗朗西斯很不以为然,他觉得阿尔弗雷德就是个愣头青,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在无形之中取得主导权。但弗朗西斯怎么也没想到,阿尔弗雷德会突然拿出一副手铐把他给铐起来!喂喂亲爱的小阿尔,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是个爱死爱慕的爱好者吗? “爱死爱慕?no……hero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阿尔弗雷德重新戴好眼镜,就这么着上身拉过一旁的一张椅子,面对着弗朗西斯跨坐在上面,笑得潇洒而又略带邪气:“甚至可以说本hero对于警长阁下您也没什么兴趣,之所以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是因为本hero有一个问题想要单独问问你……”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掏出一把匕首在弗朗西斯面前晃了晃:“好了警长阁下,能不能请你把亚瑟柯克兰的下落告诉我呢?” 第101章 故事 阿尔弗雷德给弗朗西斯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对住在贫民窟里的兄弟,其中哥哥叫亚瑟,弟弟叫阿尔弗雷德。他们的母亲是一个靠着出卖为生的应召女郎,由于长期酗酒等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她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蒙受主的召唤上了天堂。 身无分文的兄弟被毫无人性的房东赶出了家门,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让他们带走。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男人是个伯爵,自称是哥哥亚瑟的生父。 他身份高贵,拥有一座漂亮的庄园,成群的仆人,和数不清的财产。他把兄弟俩接回了家,亚瑟正式成为拥有爵位继承权的贵族少爷,而阿尔弗雷德也因为伯爵爱屋及乌的缘故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他被送到一所贵族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每个月都还能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即使伯爵去世了,也没有中断。 “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非常满意,我也应该满意,可我还是觉得如果不用和亚瑟分隔两地那就更好了。所以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我离开学校,开着租来的车打算去看看他……” 阿尔弗雷德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冷风肆掠,没一会儿还下起了暴雨。 由于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了,所以阿尔弗雷德很倒霉地迷了路,把车开到了和正确道路相隔整整一座山头的土路上。最离谱的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车居然还抛锚了! “操!”阿尔弗雷德暴着粗口,用力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 看了看车窗外那堪称瓢泼的大雨,他坐在车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下车步行。 阿尔弗雷德背起行李,裹紧衣服,把兜帽戴着头上,拿起湿透的地图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风大雨大,所以阿尔弗雷德走得很辛苦。地面上所有的泥土都被雨水给浇了个通透,一脚踩下去容易打滑不说,还会大片大片地粘在他的鞋底上,令他再次抬起腿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沉重。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横越那座山头,出现在柯克兰庄园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从不远处的窗户里透出的橘黄色灯光,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他浑身上下都被雨给湿透了,冰冷的寒意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进到那座庄园里,脱下这身湿衣服,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亚瑟不停地抱怨声中美美地吃上一顿饭。 想到这儿,阿尔弗雷德强打起精神,快步地朝着庄园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正穿行在一片不知名的矮树丛里,脚步声和树枝被他撑开的哗哗声完全被雨声给掩盖住了。所以庄园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的靠近,包括拎着行李从庄园里匆匆跑出来的亚瑟。 亚瑟发现自己遭到了斯科特变相的囚禁,他很不安,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尽快离开这里。但每当他靠近庄园的大门,都总会被仆人们以各种理由给拦回来,这逼得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圣诞节的前两天,斯科特按照柯克兰家族的传统,给大部分仆人放了假,只留下了一个厨娘、一个女仆、一个男仆和一个司机。亚瑟收买了那个司机,他们约好今天晚上十点在这里碰头,到时候他会把把车开过来,同时把花园的侧门打开,送亚瑟离开这里。 但计划显然没能赶上变化。亚瑟提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只装了很少的行李,连伞都没有撑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目的地,可等他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个收了他钱的司机并没有出现,同时花园那道高高的铁门也紧锁着,根本没有被人提前打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亚瑟不死心地拉着铁门使劲晃动的时候,斯科特突然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亚瑟的身后。他用左手撑着一把黑伞,右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上含着一根雪茄,歪着头,笑得异常嚣张。 他不顾亚瑟的挣扎把人拽过来,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看到那个人渣把他打翻在地,然后又拖又拽地把他重新塞进了屋子里。他把亚瑟按在床上不停地骂他,打他,甚至还想……”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然后直接跳过:“所以我杀了他……对,人是我杀的!可最后背着这个罪名进了监狱的却是亚瑟!所以从那天开始本hero就发誓要把亚瑟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 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他入狱之后,我每星期都给他写信,但一年之后,我却再也联系不到亚瑟了,所有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说是查无此人?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一座孤岛监狱,四面全是海!他可以出狱、可以死,但绝不可能无故失踪!” 弗朗西斯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也说这儿四面环海啦,如果他得罪了某个人,被人打晕之后绑上石头扔进了海里,不就再也找不到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本hero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那个将他扔下海的凶手给揪出来,然后杀了他替亚瑟报仇。不过说起来也真巧,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警长阁下您很有杀害亚瑟的嫌疑啊!”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把匕首搁在弗朗西斯的脖子上,刀尖向下,只要手稍微用力,就能捅穿弗朗西斯的脖子。 第101章 故事 阿尔弗雷德给弗朗西斯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对住在贫民窟里的兄弟,其中哥哥叫亚瑟,弟弟叫阿尔弗雷德。他们的母亲是一个靠着出卖为生的应召女郎,由于长期酗酒等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她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蒙受主的召唤上了天堂。 身无分文的兄弟被毫无人性的房东赶出了家门,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让他们带走。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男人是个伯爵,自称是哥哥亚瑟的生父。 他身份高贵,拥有一座漂亮的庄园,成群的仆人,和数不清的财产。他把兄弟俩接回了家,亚瑟正式成为拥有爵位继承权的贵族少爷,而阿尔弗雷德也因为伯爵爱屋及乌的缘故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他被送到一所贵族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每个月都还能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即使伯爵去世了,也没有中断。 “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非常满意,我也应该满意,可我还是觉得如果不用和亚瑟分隔两地那就更好了。所以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我离开学校,开着租来的车打算去看看他……” 阿尔弗雷德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冷风肆掠,没一会儿还下起了暴雨。 由于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了,所以阿尔弗雷德很倒霉地迷了路,把车开到了和正确道路相隔整整一座山头的土路上。最离谱的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车居然还抛锚了! “操!”阿尔弗雷德暴着粗口,用力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 看了看车窗外那堪称瓢泼的大雨,他坐在车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下车步行。 阿尔弗雷德背起行李,裹紧衣服,把兜帽戴着头上,拿起湿透的地图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风大雨大,所以阿尔弗雷德走得很辛苦。地面上所有的泥土都被雨水给浇了个通透,一脚踩下去容易打滑不说,还会大片大片地粘在他的鞋底上,令他再次抬起腿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沉重。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横越那座山头,出现在柯克兰庄园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从不远处的窗户里透出的橘黄色灯光,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他浑身上下都被雨给湿透了,冰冷的寒意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进到那座庄园里,脱下这身湿衣服,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亚瑟不停地抱怨声中美美地吃上一顿饭。 想到这儿,阿尔弗雷德强打起精神,快步地朝着庄园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正穿行在一片不知名的矮树丛里,脚步声和树枝被他撑开的哗哗声完全被雨声给掩盖住了。所以庄园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的靠近,包括拎着行李从庄园里匆匆跑出来的亚瑟。 亚瑟发现自己遭到了斯科特变相的囚禁,他很不安,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尽快离开这里。但每当他靠近庄园的大门,都总会被仆人们以各种理由给拦回来,这逼得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圣诞节的前两天,斯科特按照柯克兰家族的传统,给大部分仆人放了假,只留下了一个厨娘、一个女仆、一个男仆和一个司机。亚瑟收买了那个司机,他们约好今天晚上十点在这里碰头,到时候他会把把车开过来,同时把花园的侧门打开,送亚瑟离开这里。 但计划显然没能赶上变化。亚瑟提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只装了很少的行李,连伞都没有撑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目的地,可等他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个收了他钱的司机并没有出现,同时花园那道高高的铁门也紧锁着,根本没有被人提前打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亚瑟不死心地拉着铁门使劲晃动的时候,斯科特突然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亚瑟的身后。他用左手撑着一把黑伞,右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上含着一根雪茄,歪着头,笑得异常嚣张。 他不顾亚瑟的挣扎把人拽过来,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看到那个人渣把他打翻在地,然后又拖又拽地把他重新塞进了屋子里。他把亚瑟按在床上不停地骂他,打他,甚至还想……”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然后直接跳过:“所以我杀了他……对,人是我杀的!可最后背着这个罪名进了监狱的却是亚瑟!所以从那天开始本hero就发誓要把亚瑟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 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他入狱之后,我每星期都给他写信,但一年之后,我却再也联系不到亚瑟了,所有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说是查无此人?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一座孤岛监狱,四面全是海!他可以出狱、可以死,但绝不可能无故失踪!” 弗朗西斯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也说这儿四面环海啦,如果他得罪了某个人,被人打晕之后绑上石头扔进了海里,不就再也找不到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本hero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那个将他扔下海的凶手给揪出来,然后杀了他替亚瑟报仇。不过说起来也真巧,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警长阁下您很有杀害亚瑟的嫌疑啊!”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把匕首搁在弗朗西斯的脖子上,刀尖向下,只要手稍微用力,就能捅穿弗朗西斯的脖子。 第102章 毒伯爵 紧贴的皮肤的刀刃锋利而又冰冷,这让弗朗西斯始终挂在脸上那抹轻挑的笑有些撑不住了。 弗朗西斯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亚瑟柯克兰时候的情景。那是个英俊得堪称漂亮的年轻人,尤其那双绿色的大眼睛,清脆灵动,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精灵。不过最令弗朗西斯觉得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两条粗得像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咋看之下非常可笑,可多看几次就又会觉得那两条眉毛和他的脸挺配,让他在英俊之余还能略带一点可爱的属性。 亚瑟是个贵族,在入狱之前就得到了一个令人听了感觉毛骨悚然的外号——毒伯爵! 光听这个词儿就知道他是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了得到爵位,他手段残忍地杀死了他的大哥,也就是前任伯爵斯科特柯克兰,并将他埋尸荒野。然后他制造了斯科特失踪的假象,并且伪造遗嘱,把自己送上了伯爵的宝座。 他的二哥威廉柯克兰对此提出了异议。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这位毒伯爵想都没想就把毒药掺进了他的红茶里,毒死了他。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他收买杀手,打算把他仅剩的兄弟——三哥帕特里克柯克兰也给干掉!只可惜这次失败了。虽然最后他的恶行被人揭发,他的爵位也被剥夺,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真正拥有过伯爵头衔的家伙,所以可以想象,当一个长得不错,而且身份“尊贵”的人成为了囚犯,并且出现在天堂岛的时候,给整个监狱带来的震动是多么的巨大! 无数的狱警和囚犯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审视的、暧昧的、火热的、充满的,那些眼神就像一把把的刀一样,恨不得能把他的衣服割成碎片,扒个精光! “哥哥我还没玩过贵族呢,不知道这贵族的屁股干起来是不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弗朗西斯神情轻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也表现出了那样的冲动。倒不是因为亚瑟的“美貌”让他多么心动,而是亚瑟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些,只要想到能把一个贵族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随便折腾,他就兴奋得有点心跳加速、呼吸加快。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对着亚瑟出了手。 弗朗西斯最初只是为了尝个鲜,但没想到的是,他在碰过对方之后,非但没有丧失兴趣,反倒像上瘾似的,每隔个几天就想把他弄过来操弄一番。 亚瑟在床上总的来说还算安静。 他那双被手铐铐在床头的手总会紧紧抓住床头的栏杆,直到完事才会松开。 有感觉的时候,他会紧紧地皱起眉头、碧绿的眼睛里会弥漫着一层迷蒙的雾气,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和汗水交杂在一起给人一种充满晴欲的味道。 实在是疼得很了也不会大叫,因为他总是尽量咬紧嘴唇,呼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气声,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也是极其轻微的。每当这个时候,弗朗西斯都会忍不住大力碾动着腰身,恶意地在他体内冲撞,为的只是逼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叫大声点……哥哥我喜欢听你叫……” 弗朗西斯一边动作,一边把嘴凑到亚瑟的耳边,语调煽情地对着他低声耳语。然后他会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他那张被他自己咬得绯红的嘴唇,把对方所有的抗拒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段时间亚瑟成为了专属于弗朗西斯床伴。对于这样的情况弗朗西斯是满意的,同时他也认为亚瑟也应该满意。客观的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以亚瑟的身份和长相,他早就被人排着队地给操烂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放眼整个天堂岛,比他还混账、还恶劣的人多得是,只是他们没有他那么高贵的出身而已,但说到战斗力,这位俊俏的伯爵大人显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弗朗西斯一度认为,亚瑟不但不应该怪自己强行和他发生了关系,还应该感谢自己变相地给予了他保护。 可是弗朗西斯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怎么就忘了,对方即使看上去再纤细柔弱,他也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残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毒伯爵不是吗? “我要离开这里!你是警长,你送我出去!”冰冷而又坚硬的枪口抵在弗朗西斯的头上,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长期的温柔乖顺使得弗朗西斯放松了警惕,所以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之时,他没有再给亚瑟戴上手铐,这让亚瑟有机会在他陷入沉睡之中从他怀里爬起来,拿到了他的配枪。 亚瑟用枪指着他的头,威胁他带自己离开天堂岛。但弗朗西斯很清楚,虽然他是警长,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位一天到晚总是甜甜微笑着的典狱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他和亚瑟一起击毙! 他是天堂岛的暴君,而天堂岛就是他的王国。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离开这儿,就算是弗朗西斯这个警长也不行。 弗朗西斯不想死,在心里权衡过利弊之后,他选择了反抗! 他一手握住亚瑟的手腕,一手抓着被亚瑟紧紧握住的枪,一个劲儿地往上举。亚瑟也咬牙切齿地同他争夺这把枪的主导权! 他们扭打到一块,互不相让!然后…… 砰——! 然后枪响了…… 法叔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月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度略高的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即使他全身大部分的肌肤都因此而发了红也无所谓了。 脏!太脏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恨不得能扒掉自己身上这层皮! 那个叫l的家伙……他居然敢威胁他!他居然敢……把那么肮脏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里! “呕……”月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每当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恶心反胃! 果然……垃圾就是垃圾……都是应该清除的…… 第102章 毒伯爵 紧贴的皮肤的刀刃锋利而又冰冷,这让弗朗西斯始终挂在脸上那抹轻挑的笑有些撑不住了。 弗朗西斯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亚瑟柯克兰时候的情景。那是个英俊得堪称漂亮的年轻人,尤其那双绿色的大眼睛,清脆灵动,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精灵。不过最令弗朗西斯觉得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两条粗得像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咋看之下非常可笑,可多看几次就又会觉得那两条眉毛和他的脸挺配,让他在英俊之余还能略带一点可爱的属性。 亚瑟是个贵族,在入狱之前就得到了一个令人听了感觉毛骨悚然的外号——毒伯爵! 光听这个词儿就知道他是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了得到爵位,他手段残忍地杀死了他的大哥,也就是前任伯爵斯科特柯克兰,并将他埋尸荒野。然后他制造了斯科特失踪的假象,并且伪造遗嘱,把自己送上了伯爵的宝座。 他的二哥威廉柯克兰对此提出了异议。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这位毒伯爵想都没想就把毒药掺进了他的红茶里,毒死了他。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他收买杀手,打算把他仅剩的兄弟——三哥帕特里克柯克兰也给干掉!只可惜这次失败了。虽然最后他的恶行被人揭发,他的爵位也被剥夺,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真正拥有过伯爵头衔的家伙,所以可以想象,当一个长得不错,而且身份“尊贵”的人成为了囚犯,并且出现在天堂岛的时候,给整个监狱带来的震动是多么的巨大! 无数的狱警和囚犯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审视的、暧昧的、火热的、充满的,那些眼神就像一把把的刀一样,恨不得能把他的衣服割成碎片,扒个精光! “哥哥我还没玩过贵族呢,不知道这贵族的屁股干起来是不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弗朗西斯神情轻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也表现出了那样的冲动。倒不是因为亚瑟的“美貌”让他多么心动,而是亚瑟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些,只要想到能把一个贵族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随便折腾,他就兴奋得有点心跳加速、呼吸加快。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对着亚瑟出了手。 弗朗西斯最初只是为了尝个鲜,但没想到的是,他在碰过对方之后,非但没有丧失兴趣,反倒像上瘾似的,每隔个几天就想把他弄过来操弄一番。 亚瑟在床上总的来说还算安静。 他那双被手铐铐在床头的手总会紧紧抓住床头的栏杆,直到完事才会松开。 有感觉的时候,他会紧紧地皱起眉头、碧绿的眼睛里会弥漫着一层迷蒙的雾气,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和汗水交杂在一起给人一种充满晴欲的味道。 实在是疼得很了也不会大叫,因为他总是尽量咬紧嘴唇,呼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气声,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也是极其轻微的。每当这个时候,弗朗西斯都会忍不住大力碾动着腰身,恶意地在他体内冲撞,为的只是逼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叫大声点……哥哥我喜欢听你叫……” 弗朗西斯一边动作,一边把嘴凑到亚瑟的耳边,语调煽情地对着他低声耳语。然后他会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他那张被他自己咬得绯红的嘴唇,把对方所有的抗拒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段时间亚瑟成为了专属于弗朗西斯床伴。对于这样的情况弗朗西斯是满意的,同时他也认为亚瑟也应该满意。客观的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以亚瑟的身份和长相,他早就被人排着队地给操烂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放眼整个天堂岛,比他还混账、还恶劣的人多得是,只是他们没有他那么高贵的出身而已,但说到战斗力,这位俊俏的伯爵大人显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弗朗西斯一度认为,亚瑟不但不应该怪自己强行和他发生了关系,还应该感谢自己变相地给予了他保护。 可是弗朗西斯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怎么就忘了,对方即使看上去再纤细柔弱,他也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残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毒伯爵不是吗? “我要离开这里!你是警长,你送我出去!”冰冷而又坚硬的枪口抵在弗朗西斯的头上,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长期的温柔乖顺使得弗朗西斯放松了警惕,所以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之时,他没有再给亚瑟戴上手铐,这让亚瑟有机会在他陷入沉睡之中从他怀里爬起来,拿到了他的配枪。 亚瑟用枪指着他的头,威胁他带自己离开天堂岛。但弗朗西斯很清楚,虽然他是警长,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位一天到晚总是甜甜微笑着的典狱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他和亚瑟一起击毙! 他是天堂岛的暴君,而天堂岛就是他的王国。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离开这儿,就算是弗朗西斯这个警长也不行。 弗朗西斯不想死,在心里权衡过利弊之后,他选择了反抗! 他一手握住亚瑟的手腕,一手抓着被亚瑟紧紧握住的枪,一个劲儿地往上举。亚瑟也咬牙切齿地同他争夺这把枪的主导权! 他们扭打到一块,互不相让!然后…… 砰——! 然后枪响了…… 法叔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月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度略高的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即使他全身大部分的肌肤都因此而发了红也无所谓了。 脏!太脏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恨不得能扒掉自己身上这层皮! 那个叫l的家伙……他居然敢威胁他!他居然敢……把那么肮脏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里! “呕……”月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每当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恶心反胃! 果然……垃圾就是垃圾……都是应该清除的…… 第103章 有毒 利威尔不见了! 原本应该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现在正孤零零的挂在床头的栏杆上,这让亲手把他铐起来的路德维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跟着他一块儿不见的还有路德维希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把左轮手枪……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脸色也很难看,那就是l。 今天早上七点,他跟往常一样准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囚服,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之后,就让帮派的小弟去排队帮他拿早餐。 今天的早餐不错,蛋煎得很嫩,但最让他感到高兴的还是那块专属于他的、小小的奶油蛋糕。 用勺子舀起满满的一勺,然后送进嘴里。 颜色纯白的奶油立刻在他口腔中化开,那股甜腻的味道让他感觉身心舒畅,当然最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要属于昨天的那场“艳遇”,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上了一个狱警,就忍不住唇角上扬。直到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人突然捂着脖子站起来。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剃着光头,浑身都是肌肉!所以当他从座位上猛地跳起来的时候,动静是非常大的。 他眼睛凸出、大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个不停。他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堪称怪异的惨叫。 “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狱警走过来询问他的情况,结果话音才落,那个壮汉就像个巨大的铁块那样轰然倒地。 “喂,你这是在装死吗?快给我起来!”狱警在壮汉的身上踢了两脚,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之后,这才蹲下来,伸出手探了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有些茫然、又有些难以置信似的说了句:“他死了?” “呜啊啊——”狱警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一个囚犯也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和刚才死掉的那个人一样,捂着脖子发出奇怪的惨叫,然后口吐白沫地栽倒在地,同样的,他也死了。 接着整个餐厅就像上演了某种恐怖电影似的,囚犯们一个接着一个跳起来嚎叫,然后口吐白沫地死掉,犹如这里突然爆发了什么可怕的瘟疫,并且能够通过空气迅速传播。但也有可能是…… “中毒了!他们都中毒了!食物里面有毒!” 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让餐厅里原本已经惊恐不已的囚犯们顿时激动起来!胆小点的直接把手里的食物给扔了,胆子大点的就已经愤怒地冲到狱警和负责分发食物的厨工面前揪着他们的衣领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食物里会有毒? “放手!” “回去坐下!” 狱警看到了暴动的苗头,二话不说就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胡乱挥舞,想要暂时把囚犯们给吓住。而囚犯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吓到?更别说他们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恐惧和愤怒的情况之下。所以很快就有人轮着拳头和狱警起了冲突。 l没空去理会身边所爆发的冲突。 他感觉有点热,忍不住伸出两根指头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居然全是汗! l觉得很不舒服,除了热之外,他还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所以l做出了跟之前那些死去的人同样的动作,他跳起来,像是想要掰开什么似的用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并且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他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一阵阵怪异地咕咕声,一串白色的泡沫从嘴里冒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然后滴在胸口上。 “救……救命……”l知道自己中毒了,他费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词,同时伸出手想要拉住身边的手下,让他们送自己去看医生。然而他用尽全力地一拽,却只拽住了一件深蓝色的狱警制服。 狱警低着头,帽檐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但从l目光所在的角度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浮现着一抹狰狞的冷笑。 l便当了的分割线 “又到吃药的时间了。” t区的狱警放下手里的小说,打开t区的铁门,把一个从头白到脚的家伙给放了进去。 t区和别的监仓不太一样,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精神有问题的家伙,其中有些甚至很具有暴力倾向,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大门紧闭,犯人们只能在室内活动,连放风的那点自由都没有。 除了有专人送饭之外,这里每隔六小时还会有专业的医务护工进入其中把所谓的治疗药物强行灌入囚犯们的嘴里。 好,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整个天堂岛只有路德维希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那些护工只不过是一些编外工作人员而已,他们戴着白帽子、眼镜、白口罩、穿着白衣、白裤、白鞋、白手套,从头到脚都用白布裹得密不透风,乍看之下非常专业,可其实他们什么也不懂。而他们分发的药物也只是一些类似于镇静剂或者安眠药之类的东西,目的是为了让囚犯变得浑浑噩噩,他们认为这样囚犯们就能尽量安分守已,不会给他们惹麻烦。至于这些本来就精神有点问题的囚犯会不会因为用了这些没用的药而使得他们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则不在这些护工的考虑之中。 利威尔在半路上劫持了一个护工,他本来是想脱掉那人的衣服,自己扮成护工混进t区的。但很快他就发现对方的衣服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点。所以他只能躲进对方用来运送药品的推车下,然后隔着一层白布,用枪指着那名护工的两腿之间:“听着,你只需要像往常那样推着推车——也就是推着我进入t区,然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给那些犯人吃药,做好你的工作,而我就跟着你,顺便去找我想找人,等找到之后,你再把我们从t区推出来就行了。不要多话,不要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等你完成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就会放你走,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蛋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开玩笑。” 说完这话,利威尔神情严肃地用枪口戳了戳那名护工,吓得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第103章 有毒 利威尔不见了! 原本应该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现在正孤零零的挂在床头的栏杆上,这让亲手把他铐起来的路德维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跟着他一块儿不见的还有路德维希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把左轮手枪……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脸色也很难看,那就是l。 今天早上七点,他跟往常一样准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囚服,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之后,就让帮派的小弟去排队帮他拿早餐。 今天的早餐不错,蛋煎得很嫩,但最让他感到高兴的还是那块专属于他的、小小的奶油蛋糕。 用勺子舀起满满的一勺,然后送进嘴里。 颜色纯白的奶油立刻在他口腔中化开,那股甜腻的味道让他感觉身心舒畅,当然最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要属于昨天的那场“艳遇”,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上了一个狱警,就忍不住唇角上扬。直到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人突然捂着脖子站起来。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剃着光头,浑身都是肌肉!所以当他从座位上猛地跳起来的时候,动静是非常大的。 他眼睛凸出、大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个不停。他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堪称怪异的惨叫。 “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狱警走过来询问他的情况,结果话音才落,那个壮汉就像个巨大的铁块那样轰然倒地。 “喂,你这是在装死吗?快给我起来!”狱警在壮汉的身上踢了两脚,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之后,这才蹲下来,伸出手探了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有些茫然、又有些难以置信似的说了句:“他死了?” “呜啊啊——”狱警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一个囚犯也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和刚才死掉的那个人一样,捂着脖子发出奇怪的惨叫,然后口吐白沫地栽倒在地,同样的,他也死了。 接着整个餐厅就像上演了某种恐怖电影似的,囚犯们一个接着一个跳起来嚎叫,然后口吐白沫地死掉,犹如这里突然爆发了什么可怕的瘟疫,并且能够通过空气迅速传播。但也有可能是…… “中毒了!他们都中毒了!食物里面有毒!” 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让餐厅里原本已经惊恐不已的囚犯们顿时激动起来!胆小点的直接把手里的食物给扔了,胆子大点的就已经愤怒地冲到狱警和负责分发食物的厨工面前揪着他们的衣领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食物里会有毒? “放手!” “回去坐下!” 狱警看到了暴动的苗头,二话不说就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胡乱挥舞,想要暂时把囚犯们给吓住。而囚犯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吓到?更别说他们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恐惧和愤怒的情况之下。所以很快就有人轮着拳头和狱警起了冲突。 l没空去理会身边所爆发的冲突。 他感觉有点热,忍不住伸出两根指头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居然全是汗! l觉得很不舒服,除了热之外,他还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所以l做出了跟之前那些死去的人同样的动作,他跳起来,像是想要掰开什么似的用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并且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他张开了嘴,却只能发出一阵阵怪异地咕咕声,一串白色的泡沫从嘴里冒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然后滴在胸口上。 “救……救命……”l知道自己中毒了,他费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词,同时伸出手想要拉住身边的手下,让他们送自己去看医生。然而他用尽全力地一拽,却只拽住了一件深蓝色的狱警制服。 狱警低着头,帽檐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但从l目光所在的角度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浮现着一抹狰狞的冷笑。 l便当了的分割线 “又到吃药的时间了。” t区的狱警放下手里的小说,打开t区的铁门,把一个从头白到脚的家伙给放了进去。 t区和别的监仓不太一样,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精神有问题的家伙,其中有些甚至很具有暴力倾向,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大门紧闭,犯人们只能在室内活动,连放风的那点自由都没有。 除了有专人送饭之外,这里每隔六小时还会有专业的医务护工进入其中把所谓的治疗药物强行灌入囚犯们的嘴里。 好,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整个天堂岛只有路德维希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那些护工只不过是一些编外工作人员而已,他们戴着白帽子、眼镜、白口罩、穿着白衣、白裤、白鞋、白手套,从头到脚都用白布裹得密不透风,乍看之下非常专业,可其实他们什么也不懂。而他们分发的药物也只是一些类似于镇静剂或者安眠药之类的东西,目的是为了让囚犯变得浑浑噩噩,他们认为这样囚犯们就能尽量安分守已,不会给他们惹麻烦。至于这些本来就精神有点问题的囚犯会不会因为用了这些没用的药而使得他们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则不在这些护工的考虑之中。 利威尔在半路上劫持了一个护工,他本来是想脱掉那人的衣服,自己扮成护工混进t区的。但很快他就发现对方的衣服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点。所以他只能躲进对方用来运送药品的推车下,然后隔着一层白布,用枪指着那名护工的两腿之间:“听着,你只需要像往常那样推着推车——也就是推着我进入t区,然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给那些犯人吃药,做好你的工作,而我就跟着你,顺便去找我想找人,等找到之后,你再把我们从t区推出来就行了。不要多话,不要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等你完成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就会放你走,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蛋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开玩笑。” 说完这话,利威尔神情严肃地用枪口戳了戳那名护工,吓得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第104章 互惠互利 “听说你是一个皇子?” 鲁鲁修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弯着腰,和他四目相对,脸上甚至还还带着点恶劣的笑意。 鲁鲁修觉得这人很眼熟,尤其是对方那双红色的眼眸。据他所知,整个天堂岛监狱只有两个人长了双红彤彤的兔子眼,一个是恶名昭著的狱警基尔伯特,而另一个则是传说中已经成功越狱的囚犯——折原临也。 鲁鲁修并不认识折原临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眼就把对方给认了出来。 他在愣了一会儿之后,鲁鲁修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传闻说你成功越狱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并不属实。” 折原临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我确实越狱了,只不过没有成功而已。”说到这儿,折原临也突然把头凑到鲁鲁修的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所以我想再来一次,不知道皇子殿下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呢?” 一听这话,鲁鲁修瞬间来了精神:“你想带我一起走?为什么?” 折原临也狡黠一笑:“因为你是皇子啊……” 跳蚤想要再来一次的分割线 利威尔蹲在运送药品的推车下,顺利地混进了t区。 由于现在正处于“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t区里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牢房外的公共活动区域里。和其它监仓不同,t区的成员对于“自由活动”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站在公共活动区的任何地方却像和待在牢房里一样,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全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做着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一个胖子,他始终对着墙角那盆用来装饰的塑料花诉说着爱语,仿佛那不是一盆塑料花,而是一个美貌的少女。 再比如另一个高个子的黑发男人,他认为自己是一只壁虎,所以一直抱着一根柱子做出一副努力向上爬的模样。 在这样一种近乎诡异的环境中,利威尔很快就找到了艾伦。 艾伦缩在墙角,把自己抱成一团,那副模样就和他当初在浴室里被人施暴之后差不多,而且精神状态似乎比那个时候更差了。他的脸色很不好,双眼无神,脸颊消瘦……虽然他以前就很瘦,但麦色的肌肤却充满了一种健康的色泽,不像现在,一脸憔悴的苍白,看了令人心疼。 “艾伦,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儿!”利威尔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所以他冲上去,拉着艾伦的一条胳膊就把他往推车底下按。 艾伦浑浑噩噩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双眼无神,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来,但也没反抗,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随着他的力道坐到了推车底下。由于长得瘦,个子也不高的缘故,只占了推车下一半不到的空间,剩下那点地方完全够身材同样不高大的利威尔用。按照计划,他这个时候只需要钻进去,用从推车上面垂下来的白布把自己遮起来,然后再让那名护工把他和艾伦推出去就行了。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护工心里另外有点想法,虽然利威尔保证过事成之后就放他走,绝对不会伤害他。但一个犯人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即使他以前是狱警,也是信不得的,谁不知道他为了那个叫艾伦的小子杀了好几个人?现在自己知道了他想要带着艾伦逃走的打算,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只怕自己一把他们运出t区,他就会立刻开枪打爆他的头。 护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当他看到t区的守卫再度打开出入口那扇铁门的时候,便突然扔掉推车,猛地拔腿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警卫!这里有两个人,他们想要逃跑!” “砰!” 利威尔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开枪从背后打中了护工。 一朵鲜红的血花从护工的背心处绽放开来,尤其是在他那身雪白的制服上,显得特别显眼。 护工凭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儿了?”枪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出口处狱警的注意。他一手拿着铁门的钥匙,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到他的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手枪。 利威尔想都没想便又一枪打中了那名狱警的胸膛。当对方轰然倒地之后,他便拉着艾伦的胳膊,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他们这一跑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似的,原本还浑浑噩噩的t区囚犯们或傻笑、或尖叫着跟在他们身后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疯子大逃亡的分割线 折原临也和鲁鲁修达成了协议,他帮助鲁鲁修在被vv折磨致死前离开这个鬼地方,而鲁鲁修折要保证他们出去之后,免除他所有的罪责,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不过鲁鲁修还是对于折原临也的能力提出了质疑,认为他也许根本没有逃出天堂岛的能力。 “喂喂王子殿下,一次失败不等于永远都会失败嘛。我上次越狱的确出了点问题,为了保证成功,我还从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偷出了监狱的平面图。但不知道为什么,实际的一些地方和图上的标示不太一样……不过请放心,经过我这段时间不停地摸索,我已经把那些不一样的地方都搞清楚了,所以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折原临也一边说,一边用铁丝打开了鲁鲁修的手铐,然后扔了套和他身上穿的那件差不多的黑色制服给他。 鲁鲁修用旧衣服擦点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然后穿上了折原临也给他的黑制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vv混到一块去的?” “啊哈……你这是在打探我的情报吗?这可是商业机密,不能随便说的。不过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就勉为其难地将这条情报送给你。”说到这儿,折原临也突然压低了声音:“vv在做一些非常奇怪而又危险的研究,其中一个是关于一颗女人的头,那是一颗活着的头,来自于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而我恰好知道这颗头的一些情报,所以他就让我留在了这儿。” 说到这儿,折原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这当然没能逃过鲁鲁修的眼睛:“真是奇怪,我记得你一直宣称自己热爱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不管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你都公平的爱着他们每一个,不过从你刚才的表情看来,你对于vv似乎没什么好感嘛。” 折原临也摇了摇头:“那当然,我爱的是人类,而他……只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而已,根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就像小静一样,说起来小静跟他相比,可要显得正常多了呢……” 第104章 互惠互利 “听说你是一个皇子?” 鲁鲁修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弯着腰,和他四目相对,脸上甚至还还带着点恶劣的笑意。 鲁鲁修觉得这人很眼熟,尤其是对方那双红色的眼眸。据他所知,整个天堂岛监狱只有两个人长了双红彤彤的兔子眼,一个是恶名昭著的狱警基尔伯特,而另一个则是传说中已经成功越狱的囚犯——折原临也。 鲁鲁修并不认识折原临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眼就把对方给认了出来。 他在愣了一会儿之后,鲁鲁修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传闻说你成功越狱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并不属实。” 折原临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我确实越狱了,只不过没有成功而已。”说到这儿,折原临也突然把头凑到鲁鲁修的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所以我想再来一次,不知道皇子殿下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呢?” 一听这话,鲁鲁修瞬间来了精神:“你想带我一起走?为什么?” 折原临也狡黠一笑:“因为你是皇子啊……” 跳蚤想要再来一次的分割线 利威尔蹲在运送药品的推车下,顺利地混进了t区。 由于现在正处于“自由活动”的时间,所以t区里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牢房外的公共活动区域里。和其它监仓不同,t区的成员对于“自由活动”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站在公共活动区的任何地方却像和待在牢房里一样,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全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做着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一个胖子,他始终对着墙角那盆用来装饰的塑料花诉说着爱语,仿佛那不是一盆塑料花,而是一个美貌的少女。 再比如另一个高个子的黑发男人,他认为自己是一只壁虎,所以一直抱着一根柱子做出一副努力向上爬的模样。 在这样一种近乎诡异的环境中,利威尔很快就找到了艾伦。 艾伦缩在墙角,把自己抱成一团,那副模样就和他当初在浴室里被人施暴之后差不多,而且精神状态似乎比那个时候更差了。他的脸色很不好,双眼无神,脸颊消瘦……虽然他以前就很瘦,但麦色的肌肤却充满了一种健康的色泽,不像现在,一脸憔悴的苍白,看了令人心疼。 “艾伦,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儿!”利威尔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所以他冲上去,拉着艾伦的一条胳膊就把他往推车底下按。 艾伦浑浑噩噩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双眼无神,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来,但也没反抗,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随着他的力道坐到了推车底下。由于长得瘦,个子也不高的缘故,只占了推车下一半不到的空间,剩下那点地方完全够身材同样不高大的利威尔用。按照计划,他这个时候只需要钻进去,用从推车上面垂下来的白布把自己遮起来,然后再让那名护工把他和艾伦推出去就行了。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护工心里另外有点想法,虽然利威尔保证过事成之后就放他走,绝对不会伤害他。但一个犯人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即使他以前是狱警,也是信不得的,谁不知道他为了那个叫艾伦的小子杀了好几个人?现在自己知道了他想要带着艾伦逃走的打算,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只怕自己一把他们运出t区,他就会立刻开枪打爆他的头。 护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当他看到t区的守卫再度打开出入口那扇铁门的时候,便突然扔掉推车,猛地拔腿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警卫!这里有两个人,他们想要逃跑!” “砰!” 利威尔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开枪从背后打中了护工。 一朵鲜红的血花从护工的背心处绽放开来,尤其是在他那身雪白的制服上,显得特别显眼。 护工凭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出什么事儿了?”枪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引起了出口处狱警的注意。他一手拿着铁门的钥匙,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到他的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手枪。 利威尔想都没想便又一枪打中了那名狱警的胸膛。当对方轰然倒地之后,他便拉着艾伦的胳膊,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他们这一跑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似的,原本还浑浑噩噩的t区囚犯们或傻笑、或尖叫着跟在他们身后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疯子大逃亡的分割线 折原临也和鲁鲁修达成了协议,他帮助鲁鲁修在被vv折磨致死前离开这个鬼地方,而鲁鲁修折要保证他们出去之后,免除他所有的罪责,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不过鲁鲁修还是对于折原临也的能力提出了质疑,认为他也许根本没有逃出天堂岛的能力。 “喂喂王子殿下,一次失败不等于永远都会失败嘛。我上次越狱的确出了点问题,为了保证成功,我还从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偷出了监狱的平面图。但不知道为什么,实际的一些地方和图上的标示不太一样……不过请放心,经过我这段时间不停地摸索,我已经把那些不一样的地方都搞清楚了,所以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折原临也一边说,一边用铁丝打开了鲁鲁修的手铐,然后扔了套和他身上穿的那件差不多的黑色制服给他。 鲁鲁修用旧衣服擦点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然后穿上了折原临也给他的黑制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vv混到一块去的?” “啊哈……你这是在打探我的情报吗?这可是商业机密,不能随便说的。不过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就勉为其难地将这条情报送给你。”说到这儿,折原临也突然压低了声音:“vv在做一些非常奇怪而又危险的研究,其中一个是关于一颗女人的头,那是一颗活着的头,来自于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而我恰好知道这颗头的一些情报,所以他就让我留在了这儿。” 说到这儿,折原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这当然没能逃过鲁鲁修的眼睛:“真是奇怪,我记得你一直宣称自己热爱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不管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你都公平的爱着他们每一个,不过从你刚才的表情看来,你对于vv似乎没什么好感嘛。” 折原临也摇了摇头:“那当然,我爱的是人类,而他……只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而已,根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就像小静一样,说起来小静跟他相比,可要显得正常多了呢……” 第105章 角色对调 一艘黑色的潜艇无声无息地从海中浮了上来。 在一个红发少女的指挥之下,一群手里抱着机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从潜艇里钻了出来。他们放下皮筏,悄无声息地靠了岸。 红发少女从皮筏上跳了下来,踩着浅浅的海水飞快地跑上了岸。她沉默着,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人打了几个手势,其中几个领头的立刻会意地点点头,领着各自的手下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 黑色骑士团来袭的分割线 餐厅里的混乱还在继续,并且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起初囚犯们针对的是那些帮厨的厨工,但没多久就把矛头指向了试图平息事态的狱警。 狱警毕竟人少,很快就抵挡不住了。其中几个有眼色的,立刻调头跑了出去,想把餐厅的大门关起来再说。 “他们在关门……不能让他们把门关上!”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看到了狱警的动作,大吼了一声。然后一大波囚犯就像是被这句话给惊醒了一样,猛地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来。 安东尼奥觉得自己很倒霉,两次监狱发生暴动,两次他都在场,而且都在这间餐厅里。不过他现在的运气要比他上次稍微好一点,他是第一个从餐厅里冲出来的狱警,比那几个被囚犯逮住了打翻在地的同事要好了很多。 为了不让自己落到跟他们同样的下场,安东尼奥一冲到门外就立刻转过身去,招呼其它的狱警一起和他合力把眼前折扇沉重的铁门关起来,把那帮脑子发热的囚犯先给关起来再说!但没想到的是,那扇门才关了三分之一,就被几个人从里面给撑住了! “啊——”安东尼奥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两条胳膊上 &&&&&&&&&&&&&&&&&安东尼奥大危机的分割线……………………………… “怎么回事?是谁把这群神经病给放出来了?” 基尔伯特不太明白,那帮原本应该被一直关在t区里发霉的神经病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呢?而且一个个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见了狱警就一脸傻笑地扑上来又抓又扯,有的还张嘴乱咬! “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除了疯了之外还感染了僵尸病毒吗?”菲利克斯捂着自己那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耳朵,跟在基尔伯特身后一阵狂奔!那帮神经病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察觉到不对的狱警拔出腰间的左轮枪打死了几个,但由于子弹数量有限,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完全起不到阻止那帮疯子的作用。所以基尔伯特带着菲利克斯一头扎进了弗朗西斯的屋里,想要让他把武器库打开,把狱警武装起来。哪知道他打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弗朗西斯已经死了,而且死状还很惨。 他上半身光着躺在床上,双手被手铐铐在床柱上,喉咙被利器割开了一条又深又大的口子,血从那个口子喷出来,把白色的床单染成鲜红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菲利克斯被眼前的惨状给惊呆了。他捂着自己那只还在流血的耳朵从基尔伯特身后挤出来,率先进入了屋内。 阿尔弗雷德从门后探出小半张脸,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直愣愣地盯着菲利克斯那半边沾染着血迹的脖子。 锋利的匕首无声地在他的手中转了个圈,阿尔弗雷德微微弯下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从门后蹿了出去。手臂一伸,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菲利克斯的头,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干净利落地往他脖子上一抹,顺利地切开了对方的喉咙。 “你……” 菲利克斯连这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就死了,而站在门口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基尔伯特却显然不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再怎么不明白,对方杀死了自己的同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基尔伯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从腰间掏出了枪。 基尔伯特的动作很快,但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却更快!他没有给基尔伯特瞄准自己的时间,便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准确地踢中了基尔伯特的手腕。 “啪”的一声,枪掉在了地上。 枪被踢飞的分割线 所有被关进t区的犯人就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吗?答案是否定的。但他们绝大多数都具有暴力倾向倒是真的。尤其是他们在t区被关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烂七八糟的药,早就被憋坏了。这回一出来,就像一群饿疯了的猛虎出了笼似的,一边又笑又叫地起着哄,一边见到狱警就疯了似的冲上去对着对方一通暴打。虽然也有少部分人被狱警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给打死打伤,但左轮手枪的子弹数量实在有限,不但远远达不到压制囚犯的作用,反而还会进一步地刺激对方,使他们在对狱警下手的时候变得更为凶残! 月一手炮制了餐厅的惨剧,但他并不打算承担接下来的后果,所以在混乱才开始的时候他就偷偷地从餐厅里溜了出来,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等候结果,但没想到却在半道上遇上了一帮从t区跑出来的疯子! 他们在月打光了枪里的子弹之后,一拥而上,拉扯着他的衣领和双手手臂,把他扯进了厕所的隔间里。 “来,我们请长官品尝一下用马桶酿出来的酒。” 在囚犯们的起哄声中,一个脸上带着条刀疤的白人男子在用脚撑起了马桶盖的同时,一把拽住了月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地往马桶里按! 马桶散发的恶臭令月感到极度的恶心反胃!他不顾一切地挣扎,但却毫无作用。当第一口污水通过他的口鼻进入体内之后,向来喜好整洁的月整个人都疯了,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105章 角色对调 一艘黑色的潜艇无声无息地从海中浮了上来。 在一个红发少女的指挥之下,一群手里抱着机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从潜艇里钻了出来。他们放下皮筏,悄无声息地靠了岸。 红发少女从皮筏上跳了下来,踩着浅浅的海水飞快地跑上了岸。她沉默着,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人打了几个手势,其中几个领头的立刻会意地点点头,领着各自的手下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 黑色骑士团来袭的分割线 餐厅里的混乱还在继续,并且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起初囚犯们针对的是那些帮厨的厨工,但没多久就把矛头指向了试图平息事态的狱警。 狱警毕竟人少,很快就抵挡不住了。其中几个有眼色的,立刻调头跑了出去,想把餐厅的大门关起来再说。 “他们在关门……不能让他们把门关上!”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看到了狱警的动作,大吼了一声。然后一大波囚犯就像是被这句话给惊醒了一样,猛地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来。 安东尼奥觉得自己很倒霉,两次监狱发生暴动,两次他都在场,而且都在这间餐厅里。不过他现在的运气要比他上次稍微好一点,他是第一个从餐厅里冲出来的狱警,比那几个被囚犯逮住了打翻在地的同事要好了很多。 为了不让自己落到跟他们同样的下场,安东尼奥一冲到门外就立刻转过身去,招呼其它的狱警一起和他合力把眼前折扇沉重的铁门关起来,把那帮脑子发热的囚犯先给关起来再说!但没想到的是,那扇门才关了三分之一,就被几个人从里面给撑住了! “啊——”安东尼奥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两条胳膊上 &&&&&&&&&&&&&&&&&安东尼奥大危机的分割线……………………………… “怎么回事?是谁把这群神经病给放出来了?” 基尔伯特不太明白,那帮原本应该被一直关在t区里发霉的神经病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呢?而且一个个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见了狱警就一脸傻笑地扑上来又抓又扯,有的还张嘴乱咬! “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除了疯了之外还感染了僵尸病毒吗?”菲利克斯捂着自己那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耳朵,跟在基尔伯特身后一阵狂奔!那帮神经病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察觉到不对的狱警拔出腰间的左轮枪打死了几个,但由于子弹数量有限,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完全起不到阻止那帮疯子的作用。所以基尔伯特带着菲利克斯一头扎进了弗朗西斯的屋里,想要让他把武器库打开,把狱警武装起来。哪知道他打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弗朗西斯已经死了,而且死状还很惨。 他上半身光着躺在床上,双手被手铐铐在床柱上,喉咙被利器割开了一条又深又大的口子,血从那个口子喷出来,把白色的床单染成鲜红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菲利克斯被眼前的惨状给惊呆了。他捂着自己那只还在流血的耳朵从基尔伯特身后挤出来,率先进入了屋内。 阿尔弗雷德从门后探出小半张脸,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直愣愣地盯着菲利克斯那半边沾染着血迹的脖子。 锋利的匕首无声地在他的手中转了个圈,阿尔弗雷德微微弯下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从门后蹿了出去。手臂一伸,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菲利克斯的头,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干净利落地往他脖子上一抹,顺利地切开了对方的喉咙。 “你……” 菲利克斯连这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就死了,而站在门口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基尔伯特却显然不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再怎么不明白,对方杀死了自己的同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基尔伯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从腰间掏出了枪。 基尔伯特的动作很快,但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却更快!他没有给基尔伯特瞄准自己的时间,便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准确地踢中了基尔伯特的手腕。 “啪”的一声,枪掉在了地上。 枪被踢飞的分割线 所有被关进t区的犯人就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吗?答案是否定的。但他们绝大多数都具有暴力倾向倒是真的。尤其是他们在t区被关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烂七八糟的药,早就被憋坏了。这回一出来,就像一群饿疯了的猛虎出了笼似的,一边又笑又叫地起着哄,一边见到狱警就疯了似的冲上去对着对方一通暴打。虽然也有少部分人被狱警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给打死打伤,但左轮手枪的子弹数量实在有限,不但远远达不到压制囚犯的作用,反而还会进一步地刺激对方,使他们在对狱警下手的时候变得更为凶残! 月一手炮制了餐厅的惨剧,但他并不打算承担接下来的后果,所以在混乱才开始的时候他就偷偷地从餐厅里溜了出来,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等候结果,但没想到却在半道上遇上了一帮从t区跑出来的疯子! 他们在月打光了枪里的子弹之后,一拥而上,拉扯着他的衣领和双手手臂,把他扯进了厕所的隔间里。 “来,我们请长官品尝一下用马桶酿出来的酒。” 在囚犯们的起哄声中,一个脸上带着条刀疤的白人男子在用脚撑起了马桶盖的同时,一把拽住了月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地往马桶里按! 马桶散发的恶臭令月感到极度的恶心反胃!他不顾一切地挣扎,但却毫无作用。当第一口污水通过他的口鼻进入体内之后,向来喜好整洁的月整个人都疯了,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106章 持续混乱 安东尼奥狠狠地摔了一跤,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咔”的一声脆响,疼得他差点没晕过去。但他现在没空去管这点小事,只能咬着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接着朝前跑。 餐厅里的骚乱往外蔓延得很快。 囚犯们在数量上毕竟占优势,他们以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撞开了门,安东尼奥和其它的狱警们非但没能成功地把他们给关在餐厅里,反而还遭到了囚犯们的殴打。 安东尼奥这次的运气比起之前那次要好了许多。 犯人们从餐厅里冲出来的时候,跟他站在一起推门的狱警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被犯人们抓住,并且打翻在地。只有他一个人逃掉了,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安全。因为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罗维诺和另外几名囚犯正对着他紧追不舍。 罗维诺的手里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找出来的尖刀,一边追一边大声地喘着粗气。只要一想到他终于有机会把那个总是折腾他的番茄混蛋给弄死了,他就兴奋得眼睛发直,并且双眼放光! 抓住那个番茄混蛋之后应该把他怎么办呢? 一刀捅死他吗? 不不……一刀捅死他什么的也太便宜他了! 那就捅个半死好了!然后……然后…… 罗维诺诡异地笑了起来,猛地向前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安东尼奥的衣领。与其说是他把安东尼奥往后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如说是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主动缠了上去。 “滚……滚开!”安东尼奥想都没想就开始挣扎,所以罗维诺也想都没想就往他的大腿上捅了一刀。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安东尼奥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受伤的那条腿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力,腿弯一软,狠狠地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囚犯们一脸怪笑地把趴在地上的安东尼奥围起来拳打脚踢!安东尼奥没法还手,只能用胳膊紧紧地抱着自己头,顺便再把自己的身体卷成一团,尽量减少拳脚对于自己身体的伤害。 安东尼奥这样的举动是完全正确的,但由于那种姿势看上去活像一个虾米,所以看得罗维诺心花怒放。他的心情本来就兴奋,这一高兴就有点绷不住脑子里的那根弦了,举起手里的刀又给安东尼奥完好的另一条腿上来了一下! 安东尼奥遭难的分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t区和餐厅这两个地方几乎同时发起的骚乱正在朝监狱的其它区域迅速蔓延。为了阻止这一趋势,某个眼明手快的狱警关闭了他能关闭的那扇铁门,并且拉响了警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听到警报声的时候路德维希正在一间病房里给一个发着高烧的家伙打吊瓶。 那是一间大病房,除了那个发热的家伙之外,还有其它五个受了点轻伤的家伙也躺在这间病房的病床上。他们和路德维希一样,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之后,猛地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到底代表着什么,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并且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立刻就从这些囚犯看向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危险。他不等对方从病床上跳起来,就立刻果断地逃出了这间病房,三两步就冲进走廊对面的一间治疗室,关上门,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而那些囚犯则像是被某种病毒感染了似的,几乎立刻是跟在他的身后,一脸兴奋地怪叫着从病床上跳起来,一窝蜂地朝治疗室扑去。 “医生……医生……身为一个医生,你怎么能把治疗到一半的病人就这么丢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躲到治疗室里面去呢?喂喂,这很没有职业道德啊……” 门外的人说话很不客气,动作更不客气! 最开始还会用手指头装模作样的敲门,没一会儿就改用拳头使劲地砸门了。 路德维希紧紧地把背靠在房门上。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门上那个圆形的门把手,看着它不停地被人从外面左右转动着,刚才稍微放下的心便又重新提了起来。 “不能让他们进来……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路德维希很清楚,别看那帮家伙在一分钟之前还腆着笑脸尽力地讨好他,可是现在,一旦被他们破门而入,路德维希相信这帮人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术刀,用极不专业的手法把他全身的皮都给扒了!所以路德维希想都没想便伸手拉过墙边的一张办公桌,把它弄过来抵在门后面。然后他又觉得一张办公桌还不够,便又推了一张沙发过来,把它抵在办公桌的后面。 在外面砸门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杂,路德维希甚至听到了某种硬物砸在门上的声音。 “咚……咚……咚……咚……”他想那也许是一张椅子,还是带着金属支架的那种。 路德维希不太确定外面那帮家伙是不是真的能砸烂这道门,所以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微微弯下腰,身体前倾、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沙发的靠背上,似乎这样就能把那帮残忍嗜血的人渣给永远地挡在外面……好,只挡到上面派人来镇压也不错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路德维希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极其尖锐的物体扎进了他的血管里。而他的生命则随着那一阵刺痛迅速的流失。 “下次找地方躲起来之前,你应该先看看那里是否还有别的人在!” 路德维希在临死前用尽全身的力气转了转头,冰蓝色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了眼角,这让他在断气之前看清了那个用针筒要了他命的凶手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 费里西亚诺收起了他那平时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倒竖着眉毛,嘴唇用力地抿成了一条线,翘起一边的唇角笑得极其开心,这让他那张软萌的娃娃脸看上去有一种孩童般纯粹的残忍。 费里西亚诺在路德维希躲进这间屋子之前就已经在这儿了。 路德维希很“喜欢”他,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地在他身上宣泄自己的,路德维希让他在这儿当了个护工,平时主要做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工作。 在警报响起之前,费里西亚诺正在给墙角那个垃圾桶换上新的垃圾袋。一支用过的塑胶针管从旧的垃圾袋里掉了出来,里面除了残留着一些黄褐色的液体之外,竟然连用过的针头都没有拔下来,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万一扎到人这可怎么办? 就在费里西亚诺打算把针头拔下来的时候,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然后路德维希就像疯了似的冲进了这间治疗室,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几个一脸兴奋、大声怪笑的犯人,看上去像是在追他。 由于费里西亚诺一直站在墙角缘故,心情紧张的路德维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这才让费里西亚诺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是啊……一个可以毒杀自己全家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和他那副软萌可欺的长相一样,是个只知道逆来顺受的人呢? 路德维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断了气。费里西亚诺推开路德维希用来堵门的沙发和办公桌,把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好了,别围在这儿了,这个家伙已经死了。”费里西亚诺指了指路德维希的尸体,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得意地扬起了头:“如果你们谁想留下来鞭尸就请便,可我觉得我们应该趁机到别的地方再找点别的乐子!” 第106章 持续混乱 安东尼奥狠狠地摔了一跤,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咔”的一声脆响,疼得他差点没晕过去。但他现在没空去管这点小事,只能咬着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接着朝前跑。 餐厅里的骚乱往外蔓延得很快。 囚犯们在数量上毕竟占优势,他们以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撞开了门,安东尼奥和其它的狱警们非但没能成功地把他们给关在餐厅里,反而还遭到了囚犯们的殴打。 安东尼奥这次的运气比起之前那次要好了许多。 犯人们从餐厅里冲出来的时候,跟他站在一起推门的狱警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被犯人们抓住,并且打翻在地。只有他一个人逃掉了,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安全。因为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罗维诺和另外几名囚犯正对着他紧追不舍。 罗维诺的手里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找出来的尖刀,一边追一边大声地喘着粗气。只要一想到他终于有机会把那个总是折腾他的番茄混蛋给弄死了,他就兴奋得眼睛发直,并且双眼放光! 抓住那个番茄混蛋之后应该把他怎么办呢? 一刀捅死他吗? 不不……一刀捅死他什么的也太便宜他了! 那就捅个半死好了!然后……然后…… 罗维诺诡异地笑了起来,猛地向前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安东尼奥的衣领。与其说是他把安东尼奥往后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如说是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主动缠了上去。 “滚……滚开!”安东尼奥想都没想就开始挣扎,所以罗维诺也想都没想就往他的大腿上捅了一刀。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安东尼奥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受伤的那条腿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能力,腿弯一软,狠狠地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囚犯们一脸怪笑地把趴在地上的安东尼奥围起来拳打脚踢!安东尼奥没法还手,只能用胳膊紧紧地抱着自己头,顺便再把自己的身体卷成一团,尽量减少拳脚对于自己身体的伤害。 安东尼奥这样的举动是完全正确的,但由于那种姿势看上去活像一个虾米,所以看得罗维诺心花怒放。他的心情本来就兴奋,这一高兴就有点绷不住脑子里的那根弦了,举起手里的刀又给安东尼奥完好的另一条腿上来了一下! 安东尼奥遭难的分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t区和餐厅这两个地方几乎同时发起的骚乱正在朝监狱的其它区域迅速蔓延。为了阻止这一趋势,某个眼明手快的狱警关闭了他能关闭的那扇铁门,并且拉响了警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听到警报声的时候路德维希正在一间病房里给一个发着高烧的家伙打吊瓶。 那是一间大病房,除了那个发热的家伙之外,还有其它五个受了点轻伤的家伙也躺在这间病房的病床上。他们和路德维希一样,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之后,猛地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到底代表着什么,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并且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立刻就从这些囚犯看向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危险。他不等对方从病床上跳起来,就立刻果断地逃出了这间病房,三两步就冲进走廊对面的一间治疗室,关上门,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而那些囚犯则像是被某种病毒感染了似的,几乎立刻是跟在他的身后,一脸兴奋地怪叫着从病床上跳起来,一窝蜂地朝治疗室扑去。 “医生……医生……身为一个医生,你怎么能把治疗到一半的病人就这么丢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躲到治疗室里面去呢?喂喂,这很没有职业道德啊……” 门外的人说话很不客气,动作更不客气! 最开始还会用手指头装模作样的敲门,没一会儿就改用拳头使劲地砸门了。 路德维希紧紧地把背靠在房门上。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门上那个圆形的门把手,看着它不停地被人从外面左右转动着,刚才稍微放下的心便又重新提了起来。 “不能让他们进来……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路德维希很清楚,别看那帮家伙在一分钟之前还腆着笑脸尽力地讨好他,可是现在,一旦被他们破门而入,路德维希相信这帮人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术刀,用极不专业的手法把他全身的皮都给扒了!所以路德维希想都没想便伸手拉过墙边的一张办公桌,把它弄过来抵在门后面。然后他又觉得一张办公桌还不够,便又推了一张沙发过来,把它抵在办公桌的后面。 在外面砸门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杂,路德维希甚至听到了某种硬物砸在门上的声音。 “咚……咚……咚……咚……”他想那也许是一张椅子,还是带着金属支架的那种。 路德维希不太确定外面那帮家伙是不是真的能砸烂这道门,所以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微微弯下腰,身体前倾、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沙发的靠背上,似乎这样就能把那帮残忍嗜血的人渣给永远地挡在外面……好,只挡到上面派人来镇压也不错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路德维希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极其尖锐的物体扎进了他的血管里。而他的生命则随着那一阵刺痛迅速的流失。 “下次找地方躲起来之前,你应该先看看那里是否还有别的人在!” 路德维希在临死前用尽全身的力气转了转头,冰蓝色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了眼角,这让他在断气之前看清了那个用针筒要了他命的凶手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 费里西亚诺收起了他那平时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倒竖着眉毛,嘴唇用力地抿成了一条线,翘起一边的唇角笑得极其开心,这让他那张软萌的娃娃脸看上去有一种孩童般纯粹的残忍。 费里西亚诺在路德维希躲进这间屋子之前就已经在这儿了。 路德维希很“喜欢”他,为了能够随时随地地在他身上宣泄自己的,路德维希让他在这儿当了个护工,平时主要做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工作。 在警报响起之前,费里西亚诺正在给墙角那个垃圾桶换上新的垃圾袋。一支用过的塑胶针管从旧的垃圾袋里掉了出来,里面除了残留着一些黄褐色的液体之外,竟然连用过的针头都没有拔下来,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万一扎到人这可怎么办? 就在费里西亚诺打算把针头拔下来的时候,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然后路德维希就像疯了似的冲进了这间治疗室,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几个一脸兴奋、大声怪笑的犯人,看上去像是在追他。 由于费里西亚诺一直站在墙角缘故,心情紧张的路德维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这才让费里西亚诺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是啊……一个可以毒杀自己全家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和他那副软萌可欺的长相一样,是个只知道逆来顺受的人呢? 路德维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断了气。费里西亚诺推开路德维希用来堵门的沙发和办公桌,把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好了,别围在这儿了,这个家伙已经死了。”费里西亚诺指了指路德维希的尸体,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得意地扬起了头:“如果你们谁想留下来鞭尸就请便,可我觉得我们应该趁机到别的地方再找点别的乐子!” 第107章 怪物 枢木朱雀被抓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一间审讯室里。 说实话,他很不安。毕竟协助囚犯越狱是重罪,更何况他还是一名狱警,做出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肯定会罪加一等。那个阴阳怪气的典狱长会怎么处置他呢? 公开行刑? 把他绞死或者枪毙? 就在朱雀的脑子乱成一团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嘿!出了什么事儿了?”朱雀产生了点很不好的预感。他想也没想就握起拳头,用力地在那扇包着铁皮的牢门上狠狠地捶了几下。非常出乎意料的是,回应他的居然是一阵由远及近的惨叫和几声巨响。 朱雀在成为狱警之前是一名士兵,他趴在门上,听着审讯室外越来越近的巨响,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立刻踮着脚往后一跳! “砰——”朱雀刚一跳开,那扇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铁皮门就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态从外面被砸得扭曲变形。紧接着“砰——”地又一声巨响,那扇已经严重变形的门被人从外面整个砸开了。伴随着一股凌冽的气浪,一个浑身是血人几乎是倒飞着被扔进了审讯室。 朱雀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出那是一个囚犯,他伤得很重,满头满脸都是血,完全可以用不成人形来形容,尤其是他的四肢,更是以一种别扭的姿态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显然是已经断掉了。 朱雀吞了口口水,把目光从那个血肉模糊的家伙身上收了回来,投向已经洞开的那扇门。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身上的警服沾着一些灰烬和血液,用染发剂染出来的金发更是异常耀眼。 “平和岛……静雄……”朱雀有些艰难地同站在门口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而且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对方手里正提着一个消防栓,那样一个沉重的铁疙瘩被他拎在手里就像是拎着一个纸盒般轻松,很显然,对方就是用这玩意把审讯室的门砸开,并且把那个囚犯给砸个半死的。所以朱雀不太确定这位昔日的同僚会不会也用那玩意儿把他也给砸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谁让这位同僚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呢?而且自从上一次越狱事件之后他的脾气就有些不受控制,一旦他暴躁起来,天晓得他会干出什么来。 “你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看到什么时候?”平和岛静雄吐掉他一直叼在嘴角上的烟蒂,脸上的神情很不耐烦:“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躲在这个鬼地方,还让人从外面帮你把门给反锁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那帮暴动的囚犯吗?” 平和岛静雄在这段不算长的话里所透露的信息量之大,让朱雀忍不住愣了一下,但他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 原来监狱里发生了暴动,难怪警报突然会响。而且最重要的是,平和岛静雄居然以为他是自己躲起来的,而不是被关起来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从这间审讯室里出去,说不定顺便还能把鲁鲁修给救出来。 想到这儿,朱雀的眼睛亮了一下:“怎么可能呢?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基尔伯特的恶作剧而已。你知道的,他向来看我不顺眼。是他锁上的门,大概是想让我在这儿被关一晚上之类的。”说到这儿,朱雀耸了耸肩,随即又对着平和岛静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 &&&&&&&&&&&&&&&&&分割线 “这些都是什么?” 鲁鲁修看着眼前这一排排透明的玻璃罐,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他跟折原临也的逃跑计划并不顺利,那个红眼睛的似乎并不像他自认为的那样神通广大,最起码他在这座岛上不是。他手里的地图又过期了,跟上一次一样,他领着鲁鲁修钻进了一条通风管道,在一堆灰层和蜘蛛网中爬了半天之后,他们非但没能顺利地逃出去,反而还被vv的手下给抓住了。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除了中间的过道之外,房间的两边都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又一排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面装满了一种淡绿色的、半透明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一具又一具白花花的人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型号的塑料管。显然这里正在进行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人体实验,而那些被装在罐子里的试验品则让鲁鲁修没来由地想到了屠宰场里待宰的猪。 “这些是什么?这都是我的宝贝,也是帝国的宝贝。”vv狰狞地笑着,他像在跳宫廷舞一样,用一种做作而又优雅的姿势原地转了半个圈,手指指着那些玻璃罐说:“身为一个皇子,你难道就从来也没想过,为什么我们那个原本只能算是二流国家的帝国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变得像现在那么强大?为什么我们的科技能突飞猛进,制造出别的国家制造不出来的战争武器?”说到这儿,vv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想想也是,从那种下贱女人的肚皮里爬出来的野种,脑子里除了他那个下贱的妈和下贱的妹妹之外,还能注意到什么呢?” “不许你这样侮辱我的母亲!”鲁鲁修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揍vv一顿。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当他才做出一点动作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就抡起枪,率先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他的头,立刻就把他给砸翻在地了。 “侮辱?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vv的脸上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冲着趴在地上的鲁鲁修恶狠狠地低吼道:“为了让帝国强盛,我和肖鲁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尤其是我,顶着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身体成为了一个名义上的死人,教团的首领!没日没夜地利用教团的力量在背后为帝国的强盛添砖加瓦!然而你那个该死的母亲……平庸而又下贱的玛丽安娜,只不过是个马夫的女儿而已,居然胆敢迷惑肖鲁鲁,让他变得软弱,让他沉迷在所谓的亲人的安逸环绕中,变得不思进取!该死的玛丽安娜……她算什么亲人?真正算得上肖鲁鲁亲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第107章 怪物 枢木朱雀被抓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一间审讯室里。 说实话,他很不安。毕竟协助囚犯越狱是重罪,更何况他还是一名狱警,做出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肯定会罪加一等。那个阴阳怪气的典狱长会怎么处置他呢? 公开行刑? 把他绞死或者枪毙? 就在朱雀的脑子乱成一团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嘿!出了什么事儿了?”朱雀产生了点很不好的预感。他想也没想就握起拳头,用力地在那扇包着铁皮的牢门上狠狠地捶了几下。非常出乎意料的是,回应他的居然是一阵由远及近的惨叫和几声巨响。 朱雀在成为狱警之前是一名士兵,他趴在门上,听着审讯室外越来越近的巨响,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立刻踮着脚往后一跳! “砰——”朱雀刚一跳开,那扇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铁皮门就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态从外面被砸得扭曲变形。紧接着“砰——”地又一声巨响,那扇已经严重变形的门被人从外面整个砸开了。伴随着一股凌冽的气浪,一个浑身是血人几乎是倒飞着被扔进了审讯室。 朱雀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出那是一个囚犯,他伤得很重,满头满脸都是血,完全可以用不成人形来形容,尤其是他的四肢,更是以一种别扭的姿态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显然是已经断掉了。 朱雀吞了口口水,把目光从那个血肉模糊的家伙身上收了回来,投向已经洞开的那扇门。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身上的警服沾着一些灰烬和血液,用染发剂染出来的金发更是异常耀眼。 “平和岛……静雄……”朱雀有些艰难地同站在门口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而且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对方手里正提着一个消防栓,那样一个沉重的铁疙瘩被他拎在手里就像是拎着一个纸盒般轻松,很显然,对方就是用这玩意把审讯室的门砸开,并且把那个囚犯给砸个半死的。所以朱雀不太确定这位昔日的同僚会不会也用那玩意儿把他也给砸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谁让这位同僚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呢?而且自从上一次越狱事件之后他的脾气就有些不受控制,一旦他暴躁起来,天晓得他会干出什么来。 “你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看到什么时候?”平和岛静雄吐掉他一直叼在嘴角上的烟蒂,脸上的神情很不耐烦:“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躲在这个鬼地方,还让人从外面帮你把门给反锁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那帮暴动的囚犯吗?” 平和岛静雄在这段不算长的话里所透露的信息量之大,让朱雀忍不住愣了一下,但他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 原来监狱里发生了暴动,难怪警报突然会响。而且最重要的是,平和岛静雄居然以为他是自己躲起来的,而不是被关起来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从这间审讯室里出去,说不定顺便还能把鲁鲁修给救出来。 想到这儿,朱雀的眼睛亮了一下:“怎么可能呢?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基尔伯特的恶作剧而已。你知道的,他向来看我不顺眼。是他锁上的门,大概是想让我在这儿被关一晚上之类的。”说到这儿,朱雀耸了耸肩,随即又对着平和岛静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 &&&&&&&&&&&&&&&&&分割线 “这些都是什么?” 鲁鲁修看着眼前这一排排透明的玻璃罐,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他跟折原临也的逃跑计划并不顺利,那个红眼睛的似乎并不像他自认为的那样神通广大,最起码他在这座岛上不是。他手里的地图又过期了,跟上一次一样,他领着鲁鲁修钻进了一条通风管道,在一堆灰层和蜘蛛网中爬了半天之后,他们非但没能顺利地逃出去,反而还被vv的手下给抓住了。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除了中间的过道之外,房间的两边都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又一排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面装满了一种淡绿色的、半透明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一具又一具白花花的人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型号的塑料管。显然这里正在进行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人体实验,而那些被装在罐子里的试验品则让鲁鲁修没来由地想到了屠宰场里待宰的猪。 “这些是什么?这都是我的宝贝,也是帝国的宝贝。”vv狰狞地笑着,他像在跳宫廷舞一样,用一种做作而又优雅的姿势原地转了半个圈,手指指着那些玻璃罐说:“身为一个皇子,你难道就从来也没想过,为什么我们那个原本只能算是二流国家的帝国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变得像现在那么强大?为什么我们的科技能突飞猛进,制造出别的国家制造不出来的战争武器?”说到这儿,vv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想想也是,从那种下贱女人的肚皮里爬出来的野种,脑子里除了他那个下贱的妈和下贱的妹妹之外,还能注意到什么呢?” “不许你这样侮辱我的母亲!”鲁鲁修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揍vv一顿。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当他才做出一点动作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就抡起枪,率先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他的头,立刻就把他给砸翻在地了。 “侮辱?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vv的脸上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冲着趴在地上的鲁鲁修恶狠狠地低吼道:“为了让帝国强盛,我和肖鲁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尤其是我,顶着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身体成为了一个名义上的死人,教团的首领!没日没夜地利用教团的力量在背后为帝国的强盛添砖加瓦!然而你那个该死的母亲……平庸而又下贱的玛丽安娜,只不过是个马夫的女儿而已,居然胆敢迷惑肖鲁鲁,让他变得软弱,让他沉迷在所谓的亲人的安逸环绕中,变得不思进取!该死的玛丽安娜……她算什么亲人?真正算得上肖鲁鲁亲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第108章 利用的价值 vv霸道的独占宣言让鲁鲁修感到非常可笑。 首先,他从来都不觉得他那个仅仅只是血缘关系上的、混蛋、皇帝老爸有什么争夺的价值。即使眼前这个应该算是他大伯的人始终在他面前变相的宣扬肖鲁鲁对待他的母亲玛丽安娜是多么的好,多么的深情厚爱,但鲁鲁修只要一想到他在母亲遇刺身亡之后那种冷酷的表现,他就忍不住想要亲手宰了他。 其次,不管vv吼得有多声嘶力竭,他都是一个失败者不是吗?最起码他最看重的兄弟并不像他一样看重对方,否则即使vv存在再见不得人,也应该呆在布里塔尼亚华丽的宫殿里,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畏缩在这个鬼地方。更何况他直到现在都还在责怪鲁鲁修的母亲抢走了他兄弟专注的目光。 鲁鲁修想笑,所以他就真的笑了。挑起一边的唇角,笑得邪恶无比,勾勒出一种非常露骨的幸灾乐祸:“看来你的大脑和你脑门一样,里面都是光的!伟大的皇帝陛下光老婆他就有二十多个,还有八十多个子女,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他真正的、唯一的亲人?你只是他的兄弟而已,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兄弟这玩意不是绊脚石就是垫脚石,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你懂什么?兄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羁绊!女人不过只是用来发泄和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孩子也只是用来延续血脉的传承而已!” vv嘴硬地扬起了下巴,一脸的傲慢,但鲁鲁修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发怒了。 “是吗?显然我那位亲爱的父皇并不是这么想的。噢……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能对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投入你那高贵的感情呢?你的感情应该全都属于我这个最最亲密的兄弟的才对啊!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庞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扶上皇位,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我抛到一边,跑去和那个女人过期亲密的家庭生活了?噢……我好可怜啊……我太可怜了。我就像一个被坏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所以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噗!哈哈哈哈……你还是承认,你就是一块垫脚石而已!像他那么冷酷的人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兄弟当回事?在你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之后。” “闭嘴!”vv再次声嘶竭力地大吼,他现在已经出离的愤怒了。虽然他一点也不承认鲁鲁修所说的每一个字,但在他心里的某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的确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他说,鲁鲁修说的没有错,他恨玛丽安娜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平民出身。他只是不愿意肖鲁鲁爱上她而已,或者说他不愿意肖鲁鲁把感情投注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不管这个人是肖鲁鲁的妻子还是儿女。而鲁鲁修则把他的这种心理形容得跟一个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这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拐弯抹角的嘲讽他那永远也长不大的身材!但最打击他的还是鲁鲁修最后的那句话。 “什么叫没有利用价值?我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在vv的怒吼声中,他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地抓住鲁鲁修的两条胳膊,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vv亲手拿起一个注射器,里面充满了一种淡紫色的药剂:“没有人可以怀疑我的能力,就算你是我亲爱的侄子。”说完,他示意他的手下把鲁鲁修的脑袋往下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子。然后他亲手把针头插了进去,把那种颜色奇怪的药剂注射到了鲁鲁修的体内:“很快你就能知道我是多么的有价值了,如果你能从这场实验中活下来的话……啊哈!” …………………………………分割线………………………………………… 伊万微笑着,把他的美丽、却依旧昏迷不醒的中国娃娃轻轻地放到了他的床上,并且还十分温柔地为对方盖上了被子。 如果只看动作的话,现在的他的确有几分温情脉脉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愤怒的情况之中。 “那个该死的混蛋,他怎么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对着我的东西出手呢~~他以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吗?如果不是我需要他的力量,我早就……”伊万低声的自言自语着,同时轻轻撩开几缕粘在王耀脸上的黑发,发现那张本就没什么肉的白皙小脸在经过vv的一番摧残之后变得更加憔悴了,这让伊万脸上本就“温和”的微笑变得越发的柔和了。 “典……典狱长……非常抱歉……可是我不得不打扰一下……” 托里斯是了解伊万的人,他一看到自己顶头上司那张笑得极其柔和的娃娃脸,就忍不住浑身打哆嗦。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有多远滚多远,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往他的身边凑,但现在不行,监狱里发生了暴动,几乎整个地下部分都已经被囚犯们给占领了,有些狱警已经被证实了死亡,还有一些狱警则是受伤了。他们也被困在里面,成了囚犯们的人质,同时他们还丧失了半个监狱的控制权。 在听完了托里斯的报告之后,伊万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真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跑来打扰我。动乱什么的直接镇压就好了。也许你忘记了,被关在这座监狱里的人,大多都是些本就该死的暴力犯罪者。帝国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了他们最后一条活路,他们本应该心存感激的在这儿好好服刑,而不是挑战次序和纪律,让一切都变得混乱而又糟糕!如果他们那么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对于帝国给予他们的仁慈并不太当回事。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们去见上帝好了。” 伊万的话既冠冕堂皇又冷酷无情。对于他而言,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只是一群没什么太大价值的实验材料而已,死掉一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犯罪的人天天都有,没了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他们总是源源不断地被送到这个岛上,然后死亡。 想到这儿,伊万的心情略微好了些,他吩咐托里斯说:“你去告诉弗朗西斯,让他立刻带人去镇压。我喜欢有序、安静的环境,像现在这样吵吵扰扰的像个什么样子!” “这就是我不得不打扰您的原因所在了……”托里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弗朗西斯死了!他是被人杀死的!” 第108章 利用的价值 vv霸道的独占宣言让鲁鲁修感到非常可笑。 首先,他从来都不觉得他那个仅仅只是血缘关系上的、混蛋、皇帝老爸有什么争夺的价值。即使眼前这个应该算是他大伯的人始终在他面前变相的宣扬肖鲁鲁对待他的母亲玛丽安娜是多么的好,多么的深情厚爱,但鲁鲁修只要一想到他在母亲遇刺身亡之后那种冷酷的表现,他就忍不住想要亲手宰了他。 其次,不管vv吼得有多声嘶力竭,他都是一个失败者不是吗?最起码他最看重的兄弟并不像他一样看重对方,否则即使vv存在再见不得人,也应该呆在布里塔尼亚华丽的宫殿里,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畏缩在这个鬼地方。更何况他直到现在都还在责怪鲁鲁修的母亲抢走了他兄弟专注的目光。 鲁鲁修想笑,所以他就真的笑了。挑起一边的唇角,笑得邪恶无比,勾勒出一种非常露骨的幸灾乐祸:“看来你的大脑和你脑门一样,里面都是光的!伟大的皇帝陛下光老婆他就有二十多个,还有八十多个子女,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他真正的、唯一的亲人?你只是他的兄弟而已,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兄弟这玩意不是绊脚石就是垫脚石,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你懂什么?兄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羁绊!女人不过只是用来发泄和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孩子也只是用来延续血脉的传承而已!” vv嘴硬地扬起了下巴,一脸的傲慢,但鲁鲁修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发怒了。 “是吗?显然我那位亲爱的父皇并不是这么想的。噢……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能对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投入你那高贵的感情呢?你的感情应该全都属于我这个最最亲密的兄弟的才对啊!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庞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扶上皇位,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把我抛到一边,跑去和那个女人过期亲密的家庭生活了?噢……我好可怜啊……我太可怜了。我就像一个被坏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所以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噗!哈哈哈哈……你还是承认,你就是一块垫脚石而已!像他那么冷酷的人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兄弟当回事?在你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之后。” “闭嘴!”vv再次声嘶竭力地大吼,他现在已经出离的愤怒了。虽然他一点也不承认鲁鲁修所说的每一个字,但在他心里的某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的确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他说,鲁鲁修说的没有错,他恨玛丽安娜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平民出身。他只是不愿意肖鲁鲁爱上她而已,或者说他不愿意肖鲁鲁把感情投注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不管这个人是肖鲁鲁的妻子还是儿女。而鲁鲁修则把他的这种心理形容得跟一个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这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拐弯抹角的嘲讽他那永远也长不大的身材!但最打击他的还是鲁鲁修最后的那句话。 “什么叫没有利用价值?我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在vv的怒吼声中,他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地抓住鲁鲁修的两条胳膊,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vv亲手拿起一个注射器,里面充满了一种淡紫色的药剂:“没有人可以怀疑我的能力,就算你是我亲爱的侄子。”说完,他示意他的手下把鲁鲁修的脑袋往下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子。然后他亲手把针头插了进去,把那种颜色奇怪的药剂注射到了鲁鲁修的体内:“很快你就能知道我是多么的有价值了,如果你能从这场实验中活下来的话……啊哈!” …………………………………分割线………………………………………… 伊万微笑着,把他的美丽、却依旧昏迷不醒的中国娃娃轻轻地放到了他的床上,并且还十分温柔地为对方盖上了被子。 如果只看动作的话,现在的他的确有几分温情脉脉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种非常愤怒的情况之中。 “那个该死的混蛋,他怎么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对着我的东西出手呢~~他以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吗?如果不是我需要他的力量,我早就……”伊万低声的自言自语着,同时轻轻撩开几缕粘在王耀脸上的黑发,发现那张本就没什么肉的白皙小脸在经过vv的一番摧残之后变得更加憔悴了,这让伊万脸上本就“温和”的微笑变得越发的柔和了。 “典……典狱长……非常抱歉……可是我不得不打扰一下……” 托里斯是了解伊万的人,他一看到自己顶头上司那张笑得极其柔和的娃娃脸,就忍不住浑身打哆嗦。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有多远滚多远,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往他的身边凑,但现在不行,监狱里发生了暴动,几乎整个地下部分都已经被囚犯们给占领了,有些狱警已经被证实了死亡,还有一些狱警则是受伤了。他们也被困在里面,成了囚犯们的人质,同时他们还丧失了半个监狱的控制权。 在听完了托里斯的报告之后,伊万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真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跑来打扰我。动乱什么的直接镇压就好了。也许你忘记了,被关在这座监狱里的人,大多都是些本就该死的暴力犯罪者。帝国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了他们最后一条活路,他们本应该心存感激的在这儿好好服刑,而不是挑战次序和纪律,让一切都变得混乱而又糟糕!如果他们那么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对于帝国给予他们的仁慈并不太当回事。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们去见上帝好了。” 伊万的话既冠冕堂皇又冷酷无情。对于他而言,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只是一群没什么太大价值的实验材料而已,死掉一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犯罪的人天天都有,没了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他们总是源源不断地被送到这个岛上,然后死亡。 想到这儿,伊万的心情略微好了些,他吩咐托里斯说:“你去告诉弗朗西斯,让他立刻带人去镇压。我喜欢有序、安静的环境,像现在这样吵吵扰扰的像个什么样子!” “这就是我不得不打扰您的原因所在了……”托里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弗朗西斯死了!他是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