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禁欲系王爷竟对我全城通缉》 第一章 :异世重生 国边境小镇,有一个秘密研究基地,一个实验舱中,许多研究人员正在忙碌着,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兴奋的欢呼起来,还不忘朝舱外的年轻男子招手。 “成了,成了,少爷,成了。” 男子俊逸的脸上浮起了浓浓的笑意,在工作人员给他穿上无菌服后,进入实验舱,“博士,怎么样?达到预期的效果没?” “少爷,这血液样本太牛了,这只山羊不仅被救活了,而且它衰竭的器官也得到了修复,体内没有一点毒素。”博士兴奋的说着,毕竟他从事研究事业三十载,还没遇到此类情况。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若将这血液提炼成药,应该有很大的市场价值。” “少爷,这提炼成药物,血液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哪里去弄那么多血液,并且血液只有未凝固时有用,凝固后与一般血液无易,除非有特殊的容器,才能保证血液的鲜纯。”博士微叹可惜,不然这药物可以缓解多少疾病痛苦,给人类带去福祉。 男子闻言,笑了笑,手中遥控一按,一道暗门显现,只见一女子被吊在半空,身上插满了许多管子。 “这个容器如何,边抽边用,不仅新鲜,也方便不是。” 女子悠悠转醒,头部很疼,她知道她是被人从后面用硬物打晕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眼神愤恨,“御君霖,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若不是看他中了蛇毒,医治无效,她怎会将自己身份暴露,让他有机可趁,当真是农夫与蛇。 “嘘,别那么大火气,你得感谢我才对,不然你一身宝贵的血液岂不白白浪费,为科学事业做点贡献岂不更好。”男子将手放在口边,笑容越加灿烂。 “少爷,这是活人?用活人做实验,这、这不太好!”博士看着挣扎的女子,有些害怕,现今社会,绑架他人和杀害他人都是犯法的。 男子听后,有些不悦,“你怕什么,你只管做你的研究就行,其他的我一人承担。” “是、是……”博士用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连连答应。 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清明,上一秒还在吊着的双手,下一秒已经松开,女子邪魅一笑,拔了身上的管子,又用一旁的手术刀划破自己的左手腕,如地狱修罗般走出暗门。 “林蕊儿,你要做什么?你怎么……”男子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口吃。 “忘了告诉你,我会缩骨。”嘴角笑意更加邪魅。 “来人,别让她跑了。”男子回过神,朝舱外喊道,许多黑衣保镖应声而来,纷纷用枪指着舱门,只要女子踏出舱门,必死无疑。 女子走至男子面前,一把捏住男子下巴,眼神冷厉,“我救你,是因为我仁慈,我杀你,因为你该死。” 话落,男子与博士倒地不起。 女子看了看舱外,并不打算出去,而是将实验舱内的化学药剂统统打翻,鬼魅般的笑声冲刺着整个实验舱,顷刻间,研究基地在“砰、砰”声中化为平地。 …… 北风大陆东晟天运十五年冬,大雪下了几日,整座云城被笼罩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傍晚,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空中飘落下来,霎那间,白色的山河又被一片银装素裹侵袭了一遍,比以往更白了一些。 即便是一向熙熙攘攘,繁华的街道上也没有几个人,只见一辆马车朝城外飞驰而去,直接入了山林。 山间破庙,寒风凛冽,毫无一点生气,破庙里本已僵硬的尸体动了动,瞬间破庙多了一点生机。 胸口的疼痛夹杂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证明她还活着,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发簪与服饰,古装…… 脑海里接受着不属于她的忆…… 相府嫡女,相貌丑陋,资质平庸,性格懦弱,被养在老宅,经常受到身边丫鬟的欺负、排挤、讽刺和欺骗,从不反击。 一月前相府派人去老宅接她,她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来到了这陌生的城市,不曾想,还没有进到相府,她就被人半路截胡了,还被下了药。 为了自保清白,用自己发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悲。 如果不是原主已死亡,她这异世被炸的渣都不剩的人怎么可能重生。 林蕊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盘坐在地,开始按照前世修炼那样运行着全身的经脉,不过一会儿,林蕊儿嘴角微微上扬,还好前世修炼的医毒两脉都在,只是这副身子骨太差了,两脉若影若现。 强撑运行了一遍医脉,胸口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伸手拔了胸口发簪,接着林蕊儿试着去给自己解毒,悲催的是,作为一代医毒传人,这个毒她今天是解不了。 这个身体中毒时间太长了,医脉不稳定,无解!作为医毒传人,她怕是无颜面对她的师父! 林蕊儿正在感慨自己不能解毒时,门外有杂乱的脚步传来,还伴随着有说有笑,粗矿的声音响起,“哥几个,今晚一定要好好快活快活,听送信的人说这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一定貌美。” “大哥,你不会被骗了!这荒郊野岭的,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会有女人?”另一个质疑的声音询问着,因为一路上山,他们连母耗子都没见一只,何况是女人。 其他的几人也是抬着质疑的眼光望着他,“怎么不可能,让我们来的那个人说了,姑娘就在这破庙,还赏了我不少碎银子呢!”说着还不忘炫耀着手里的碎银子。 “那敢情好,有姑娘,还有银子,这买卖划算。”刚刚质疑的男人猥琐道。 “这雪下得那么大,有个娘们暖暖被窝,别提多销魂了,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尖锐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山林中。 一阵笑声过后,其他几个都附和道:“是呀!是呀!二哥说的没错。” 破庙的门应声推开,冷冽的寒风吹进来,让浑身炽热滚烫的林蕊儿从迷离中清醒不少,看着闯进来的几个人,虽然她因中毒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直接告诉她,这几个人不是好鸟,毕竟刚刚她听到的笑声让她很不舒服。 几人推门而进,看到坐在地上的女子,眼神妩媚,就是长得有些差强人意“大哥,真有女人,虽然是丑了点,不过只要是母的就行。” 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该有的沉浸,其他几人都机械似的点头附和。 几人慢慢的朝女子靠去,“美人,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啊!别急,哥哥们这就来陪你……” 眼中的贪婪加上污秽之语,让林蕊儿很不爽,虽然她现在需要男人解毒,却不想失身于这些地痞流氓手中。 男子们摩拳擦掌的朝女子靠近,距女子只差一步之遥,眼看就要碰到女子了,却不知怎么的,一个个应声倒地不起了。 林蕊儿瞅了一眼左手指尖的血珠,接着瞟了一眼倒在脚边一动不动的几个人,嘴里自嘲道:“还得是体温高,不然老娘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真得载在你几个手上了。” 这身体差得林蕊儿都不敢怎么折腾,只是拖着即将暴血而亡的身体朝破庙得另一角挪了挪,即便是死,她也要离这些地痞流氓远一些,免得晦气影响她投胎。 林蕊儿强忍着身体的炽热,她能感觉全身的血管都在胀痛,也许不要多久,她就会暴血而亡,意识慢慢开始模糊,隐约中,她看到有人入了破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一样血腥味。 “谁……在那……里?滚……出来。”冷峻的声音响起,由于毒发导致他的五感渐渐消失,他凭着自己的毅力,想要借庙里石像下的密室躲一躲,却在准备进入密室的时候,身体透支,倒在石像旁。 在倒下的瞬间,他察觉到这破庙除了他以为,还有一个活物,忍痛勉强道。 林蕊儿嘴角扬了扬,“都……快死……了,脾气……倒不……小。”听到自己的声音,林蕊眉头皱了皱,这媚药,真他妈药劲大,连声音都这般销魂动人。 男子五感渐消,但女子说的话他还是听见了,女子说话除了有些轻浮之外,气息里感受不到半点功力。 男子稍稍放松了些,但身上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他只要再坚持一刻钟,他的暗卫应该就会寻来,到时候不管是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男子身上散发的寒气,让林蕊儿即将爆裂的身体很是喜欢,林蕊儿不受控制的向男子靠近,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罩着暗黑花纹面具,除了冰冷杀气满满的眼睛和性感薄唇,其他都罩在面具下,看不清真实的面容。 身上的衣绸质地不是寻常人家所有,非富即贵,也难怪招人毒杀。 林蕊儿靠在男人身上,身上的炽热得以小小的缓解,她知道她想要的远不止这些,男人冰眸中带着强烈的杀意,也让林蕊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男子因毒发全无五感,不能言,不能语,渐渐失去意识。 ------题外话------ 重新修改审核,希望可以通过 第二章 :遇刺被救 破庙之外大雪纷飞,室内一片涟漪。 林蕊儿眼神清明,显然毒已经解了,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尴尬的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 打算离开破庙时,不忘将自己的右手咬破,滴了几滴血在男人嘴里,至始自终都没将男子面具摘下来,飞般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为什么用逃呢!男子身上浓浓的杀意让她胆寒,若是男的醒了,她怕也活不成。 女子刚走不久,破庙里出现了几名功夫极高的人,看到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小心翼翼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正准备离开,感觉身后有人即将进入破庙,瞬间消失在石像后方,后来者将破庙里里外外搜了几遍后,没有什么发现,也快速离开了破庙。 人走了,石像密室的几人才走出来,将手里扶着的男子衣衫整理一番,扶坐在凳子上,才将手中的瓶子放在男子鼻尖,男子冰冷的眼眸赫然睁开,里面满满的杀气,吓得几人立马跪地请罪。 “爷,饶命,属下救驾来迟,请处罚。”男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又看看前不久自己躺过的地板,眼眸杀意更甚。 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过去,由于身体有些虚弱,难免有些摇晃。 地上的三人额头渗出汗水,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头也低低的埋在地上,等候男子发落。 男子从地上稻草中拾起一块凤型玉坠,又看了看稻草中的一抹红,面具下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感觉男子周身散发的寒意更甚。 “查清楚今夜出现在庙中的人,否则提头来见。” 说完男子摇摇晃晃的朝破庙外走去,不一会传来马蹄声,是他的爱驹,一匹如白雪一样的白马,男子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的几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起身同风般消失在夜里。 林蕊儿出了破庙,一路朝着山涧逃跑,没过多久,便感觉身后传来几股杀气。 林间积雪较深,都差点将她淹没,林蕊儿本就瘦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杀意离自己越来越近,侧身一翻,栽进雪里。 除了胸口的疼痛,左肩头再次传来刺痛,一股热流从肩上淌出。 她奶奶的,幸好她避开得及时,不然这一弩得要了她的命。 “我一介弱女子,跟各位无冤无仇,不至于下死手!”林蕊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冷冷说道。 黑衣人手持弩箭,将林蕊包围起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先开口,“看你从破庙出来,想必是见了不该见的人,说,那个人被你藏哪里去了?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 他们负责追杀那个人,一路追踪到破庙,除了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而他们追踪的人却不见了,搜查一番后,见破庙后院有一串小巧的脚印。 顺着雪地脚印,只见此女子鬼鬼祟祟的朝山涧逃跑,直觉告诉他,与这女子逃不了干系。 “你们说的人我没看见,不过你们我却看见了,既然伤了我,那就把命留下!”女子嘴角邪魅一笑,手向周围的人散去,她可不想浪费自己流的鲜血,不拉几个垫背的,感觉有些亏本,而她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 沾到血的几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倒在雪地里,砸下一个深深的坑,落在雪地上的血给这白色的世界增添了不少异样的色彩。 雪越下越大,如果照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树梢立着一个人,面色温和,一身白衣与白雪融为一体,最近他接了一单买卖,今夜被迫藏到这山涧之中,不料刚好看到精彩的一幕。 林蕊儿在这寒冷的大雪夜里,身体本就柔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身体有些扛不住,抬手止住血液都有些费劲。 突然身上多了一丝暖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肩膀周围被点了两下,血瞬间止住了。“别怕,我带你离开这。”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男子揽着林蕊儿离开了山涧。 林蕊儿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男子姿色绝艳,青丝如墨,皮肤如玉,眉如黛,整个面部俊逸若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碧蓝的眼眸像大海般深邃,唇瓣含笑。 林蕊儿看着眼前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男子,渐渐失去了意识。 破晓,玉城的大雪终于停了,早晨天空渐渐放晴,积雪也在悄无声息的融化着。 天下第一楼 山涧瀑布楼阁中,男子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嘴角的弧度煞是好看,虽然隔着一层层纱幔和屏风,却丝毫不影响他观看床榻中的女子。 肩胛骨被弩箭射裂开了,却没见女子掉一滴眼泪,可见此女子不是一般能忍,换作男子,怕也没有女子的胆魄。 胸口的伤虽已经凝固结痂,显然心脉受损,居然还能活下来,也是奇迹了。 “公子,金丝玉蟾拿来了,您确定要用吗?”一袭红衣女子,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玉盒,这东西也算第一楼的至宝,已拍出万两黄金的价格,却未曾出售。 毕竟这只金丝玉蟾寻来不亦,而且用了一次之后,十年后才能用,这等稀世宝物,却要用在一个素不相识,相貌丑陋的女子身上,简直是暴遣天物。 男子才回过神,没有回答,只是将桌子上的琉璃盏打开,里面有少许红色液体,她血液的威力,他可是亲自见过的,能瞬间取了对方性命。 女子手中的玉盒微微有了一些动静,里面的东西醒了,仿佛要跃出来一般,男子接过玉盒,轻轻打开玉盒,就将琉璃盏中的液体全数倒了进去。 女子来不及阻止,玉盒里的金丝玉蟾兴奋地吮吸着,透明的皮肤时而发红,时而发白,颜色在两者之间变化着,一会儿又透着金光闪闪的颜色,煞是好看。 “公子,这玉蟾不是拿来给那个姑娘用的吗?你这是干嘛?这可是稀世珍宝,这样太可惜了。”看到他的动作,红衣女子不解。 白衣男子脸上挂着笑意,看着玉盒中玉蟾的变化。 红衣女子也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脸上的不解被惊讶所代替,她只知道金丝玉蟾解百毒,金丝玉蟾只有闻到剧毒的味道,才会苏醒,平时就像死了一般,躺着一动不动。 若毒性越高越纯,金丝玉蟾吮吸后全身的颜色越透亮,可没想到眼前这只金丝玉蟾居然变成了金色,不由有些咋舌。 “公子,这液体是哪里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毒液,看上去又似人血,却有淡淡药香,与榻中女子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寒霜,今日你的话有些多了。”男子将装着玉蟾的盒子收了起来,动作优雅,让红衣女子有些痴迷。 “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下去!今日之事除了你我,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公子”红衣女子退出房间,还不忘看了看桌上燃烧的香炉,里面散发的香味是百解丸的味道。 百解丸可以预制百毒,让人不受毒物侵害,公子将它当成香来用,怕是床榻之中的女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题外话------ 新手新作,望各位大大多多指教,喜欢的不要吝啬额,收藏,推荐点起来… 第三章 :他的毒,解了! 东晟太子府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大气不敢出,任凭主人鞭着,“废物,一群废物,本宫养你们何用?一个毒发的人都杀不了,要你们何用?”每一鞭都深入血肉,地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渍。 除了鞭子的声音,跪在地上的人一语不发,忍着身上的疼痛,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突然一个人进来,男人才将鞭子丢在一边,拔出腰间的长剑,瞬间,地上的人倒在血泊里,到死都未发出一点声音。 来人醒着头皮,绕过地上的尸体,走到男子身旁,“殿下,那边传话来,那个人回府了。”来人附在男子耳边,小声说道。 男子嘴角含笑,眼神却阴狠至极,拇指上的玉扳指瞬间碎成粉末落在地上。“本宫这个皇兄可真了不起,毒发都未能将他杀死,还损失了本宫不少死士,真是好啊!” “殿下,以往那个人每次毒发后,根本下不了床,都得在床上躺上几天,可传话的人说,今早他是自己走着进府的,身体并无异样。” 男子脸上笑意敛去,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你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毒发,只是假装毒发吗?”若真是这样,也难怪他那么多死士多数有去无回,想想心里有些后怕。 过了好一会儿悠悠道:“近期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好皇兄婚宴,再动手!”手又指了指地上尸体,“丢去地牢喂狼!” 贤王府 泡在温泉里男子,面具下眼神冰冷,手中拿着一块凤型的玉坠,质地温润,是一块上好的血玉,上面的花纹因磨损看不清楚,反复看了几遍,才发现玉坠末端有一个小小的凤字。 凤是那个女子的名字吗?玉坠淡淡的药香和他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样,应该是那女人的没错,想到昨晚被冒犯之事,周身寒气四散,连温泉的热气都想退避三舍。 居然还有女人敢冒犯他,他一定要将这个女子捉回来碎尸万段。 “我在你府上等了你一晚,你倒好,回来也不说一声。”一身墨蓝出现在温泉边。 男子起身穿衣,动作干净利落,将手里的血玉收了起来,望向来人,头发毫无半点水渍。“昨晚毒提前发作,未能赶回府。” “怎么可能,如果你的毒发作了,没有我为你施针解毒,加上暂缓之药,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站在我面前。”皇甫明质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么一说,独孤墨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他的毒为胎毒,寻遍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医圣洛白也只能暂时压制他的毒性,无性命之忧。 但每月初,都会毒发一次,每次毒发都会失去五感,最后会痛感加剧,如扒皮抽筋断骨一般,施针后,暂缓毒性,宛若新生一般脆弱,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两天,这一次,他除了有些疲惫,却没什么异样。 独孤墨将手伸到皇甫明跟前,皇甫明也不怠慢,把了把脉,皇甫明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桃子,满是惊讶。“墨,这怎么可能,你身体里的毒,你的毒,解了!天啊!我师兄都没办法解的毒,居然被解了……” 为了再三确定,皇甫明从怀里掏出几枚金针,在独孤墨不同的穴位扎了进去,又拔了出来,毫无半点毒素。 “天啊!你快告诉我,昨晚你遇到了谁?又是谁把你的毒解了?”皇甫明激动地在孤独墨身边上蹿下跳。 独孤墨心里也划过一丝异样,这个毒陪伴了他二十年,五岁那次毒发过一次,被人救下,到了十五岁时再次毒发,从那以后,他每月都会毒发一次,而且毒发带来的疼痛一次一次凶猛,他忍受了那么多年疼痛折磨,寻遍天下名医,也未能解毒。 近期听闻天下第一楼有一物可以解百毒,他已差人出了数万两黄金,都未曾拿下,本打算派人夜闯第一楼去盗,不曾想自身的毒提前发作了。 如今,他的毒却解了! “墨,你快说说,你昨晚是不是遇到神仙了?”皇甫明看着沉思的独孤墨,再三追问。 独孤墨冰眸中划过一抹疑惑,难道真同皇甫明说的那样,他遇到了神仙,想起昨晚那个女子,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声音挺好听的,难道是仙女,抚了抚腰间的血玉,心里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 “我昨晚遇到一个女子,却因毒发看不清她的面容。” 独孤墨不想对皇甫明隐瞒,毕竟皇甫明为了他的毒,也是费了很多心血的。 “天啊!墨,你真的遇到仙女了。肯定是他看你长得太美,被你迷住,舍不得你死,才救了你!”皇甫明感叹道,毕竟面前的人,容貌当真是绝美的。 独孤墨面具下的眼眸沉了沉,有些不悦,“皇甫明,注意你的言辞。”他很讨厌别人说他美,因为他觉得那是形容女人的,所以在他八岁那年,他都喜欢把自己真实的面容藏起来。 “额……事实如此嘛!”皇甫明吐了吐舌头,从小一起长大,他以前还把独孤墨当成女孩子,扬言说长大娶他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儿时的两人是比较快乐的,那时的独孤墨特别爱笑,笑起来倾国倾城,自从她母妃去世后,就没看到他笑过。 独孤墨无奈的看了一眼皇甫明,眼下,也只有他敢讨论他容貌的事,“我解毒一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宫里那位。”语气虽平凡,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虽然你的毒已解,怎么我也得在你府上住上几天,省得让人生疑。”皇甫明是觉得在宫中着实无聊,也想宫外逍遥两天。 “随你”独孤墨对此见怪不怪,毕竟每月都会如此,赖在府上一住就是好几日,除非宫中派人来请。 林相府 梅苑,积雪渐渐融化,梅花吐露着芬芳,屋外一片融合,可屋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地上鲜血淋漓,倒在血泊中的人早已失去了生机,地上除了鲜血,还夹杂着一些瓷器碎片。 这些年,隔三差五都会就上一出,所有梅苑的丫鬟奴才都会更加小心谨慎的做事,害怕突然有一天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大小姐,夫人说你撒完气去梦苑一趟,有事相商。”刚踏进梅苑内阁,就看到屋里的场景,来人见怪不怪,只是绕过地上的血渍向瘫坐在贵妃榻边的女子说道。 女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收了眼中戾气,“嬷嬷,你先去告诉母亲,我随后就到。” 梦宛凉亭,冬日难得见了太阳,贵妇人正在给盆景中上好的雪松修剪枝叶。 一头墨发挽成了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媚上几分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鲜红的嘴角微微一笑,媚态横生。 “母亲,你找女儿有事吗?”来人一改刚刚颓废姿态,高高的飞天髻中央镶嵌珍珠碧玉钿,两边为同样花纹的珍珠碧玉簪,淡粉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的梅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外罩一件雪白披风,皮肤细润如温玉般无瑕疵,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看着来人,贵妇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旁边的丫鬟与小厮都屏退下去,声音温和,“雪儿,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怎么又拿丫鬟出气。” “母亲,女儿不想嫁给贤王,求母亲与父亲说说,跟圣上退了这桩婚事!”女子眼角含泪,跪在地上祈求到。 贵妇人将剪刀放下,俯身扶起地上的女儿,“雪儿,你与贤王的婚约是先帝定下的,如今你已及笄,贤王也已经二十有余,这个婚退不了,皇家也不会退的。” “母亲,您要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贤王声名狼藉,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您和父亲是让女儿嫁过去守活寡吗?传言贤王历来脾气古怪,冷酷暴戾,还好男风,您忍心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吗?若真的要嫁,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女子越说越委屈,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贵妇人抚了抚少女的背,“傻女儿,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容母亲再想想。” “母亲,女儿听闻父亲将老宅那贱丫头接回来了,还有意将她嫁给太子殿下。”少女咬着牙,眼神狠辣。 贵妇人将少女推到自己面前,严厉的问道:“雪儿,你听谁说的?” “我在父亲书房外听到的,父亲已经派人去接了。” 贵妇人闻言,脸色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此话当真?” 少女附在贵妇人耳边,面带奸笑的说了一通之后,贵妇人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笑容。 第四章 :天下第一楼 山崖上烟雾妖娆,旁边的飞瀑不停的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四处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从上而下的水帘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进发出续而不断的的响声,如春雷般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崖上的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彼此看着,仿佛一开口,彼此都不复存在,最先打破这片静谧的是灰衣老者,“丫头,见了师父怎么不说话?” 林蕊儿眼中含泪,面前的人,他已经十三年没见了,如今看到疼爱自己的师父,林蕊儿仿佛做梦一般,“师父,真的是您吗?” “为师已身归混沌,这不过是在你的梦境里。”灰衣老者抚了抚面前的女子,一脸慈祥的笑道。 林蕊儿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师父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了,骨灰都是自己撒的,怎么可能还活着,不过看着眼前依旧慈祥的老人,林蕊儿深深贪念这份温情,“师父,还能见到你真好。” “傻丫头,你可不能在这混沌中待太久,回去!回你该去的地方,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 林蕊儿摇了摇头,“师父,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回去了,我本来也死了,肉身已毁,回不去了。”她就想和自己的师父在一起,说完靠近灰衣老者怀里撒娇起来。 “傻丫头,你真正的人生才开始,说什么傻话。”灰衣老者拍了拍少女的头。 林蕊儿吸了吸鼻子,看着灰衣老者继续摇头:“师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我的魂魄穿越在一个女子身体里,她也叫林蕊儿,你说奇不奇怪。” 灰衣老者抚了抚胡须笑道:“何以见得那是梦呢!” “……”女子半晌也接不上话,若说是梦,经历的种种感觉也太真实了,若说不是梦,难免有些荒诞。 “傻丫头,好好活着!凡是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辜负了上天给你的这份机缘。”说完灰衣老者用手一推,女子从崖顶坠落下去…… “不要…师父…不要…”躺在床榻上的人梦靥般坐立起来,脸颊还残留着泪水。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左肩的异样的疼痛将女子思绪收回,看了看那双纤细洁白的手,原来她真的活在了异世,活在了别人的身体里。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舞的纱幔,房中漂浮着淡淡的药香,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身下的床榻柔软舒适,身上云罗绸缎蚕丝被轻盈温暖。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琉璃镶嵌其中,点点阳光透过琉璃洒在床榻,美轮美奂。林蕊儿推开窗,窗外一片旖旎之景,群山叠绕,烟雾缠绵,整个楼阁仿佛耸立在云里一般。 起身下床,才看到地为白玉铺成,内嵌大大小小的金珠,凿地为莲,朵朵莲花活灵活现,就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甚是奢华。 用手抚了抚漫天飘拂的纱幔,走出屏风,才看清了整个室内格局,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彰显着主人高贵而不缺钱的气势。 室内的摆设相对于简单一些,屋子中间放着一方圆形白玉桌,周围同样配放着四个白玉圆凳,桌子中央放着一套翠绿色茶具和一顶黄金打造的香炉。 另一面靠窗位置,书架的上面排着整整齐齐的装饰品,玉器居多,少量书籍立足其中,格外醒目。 书架前放着一张小小的案机,案机上放着一把古琴,除此之外,在没有多余的物品,简简单单的物品摆放与奢华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却没有违和感,反而给人轻松舒适的感觉。 林蕊儿不由在想,这间房子的主人得多有钱,如此奢华,坐到玉凳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桌上点的香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上百种药材混合而成的香,和她医脉很是相似,而这个香刚好可以预制她血液里大部分的毒性,不至于旁人中毒身亡。 想她从小和师父一起尝试百草,百毒,针灸加上各种药浴才练就的医毒两脉,上一世无人能解她的毒,除了她另一脉的血液,这一世,居然能遇到缓和的解药,林蕊儿难免有些惊讶。 “姑娘,你醒了。”一袭红衣推门而入。 林蕊儿看着进来的女子,一袭红衣下的身材曼妙,玲珑有致,让她不由想到那一句,双眼秋波闪,酥胸玉兔颠,两腮飞红霞,美艳若貂蝉。大概说的就是眼前这样的女子。 林蕊儿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救我的那位公子呢?” “我家公子出去办事了,嘱咐我照顾姑娘,姑娘睡了三天,可感觉好些了。”红衣女子声音。 林蕊儿又倒了一杯水,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多谢照顾,好了很多。” 在天下第一楼又呆了几天,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闲暇之余梦璃带她将第一楼参观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个楼绝对配得上它的名字。 整座楼矗立在山涧的悬崖之上,前是山石瀑布,后是陡峭悬崖,不得不说,古代的人在没有任何科技辅助工具下,将这座楼建立在罕无人迹的悬崖上,的花费多少财力物力。 楼高十层,每一层都有不一样的设计,一层存放了许多绫罗绸缎,二层放了许多珠宝首饰,三层放了许多兵器,四层放了许多玉器,五层放了大多金器,六层至九层她没有得到参观,一个连稀世珍宝与财物都能给她随意参观的第一楼,居然没给她参观剩余的四层,那肯定是人家的秘密,做为客人,她肯定也是避而不谈。 每一层楼都有两个顶级高手明面镇守,还不知暗处有多少高手存在,也难怪那么富裕的天下第一楼不会被人打劫。 她所在的位置正是十层西边的房间,听梦璃说,这房间是公子轩的,也就是她救命恩人的房间。 经过就好相处,她很喜欢梦璃的性格,性子洒脱,不拘小节。 “林姑娘,你家里人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我们天下第一楼找你,你说这银子我是赚还是不赚?”梦璃将手中画像递给正在观看瀑布的女子。 林蕊儿接过画像,慢慢卷开,一头墨发盘成了元宝髻,发髻上装饰着简单的桃花样式珠钗,一袭粉衣,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胜雪的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丽,画中女子的五官都还没全长开,若不去看眉心那块红色胎记,画中女子凤眸微潋,满是流光,挺翘玉鼻下得唇带着淡淡的樱花粉,引人无限遐想。 不由在心中感慨,真是时间少有的美人,若继续这样长下去,得祸害多少人呀! 林蕊儿眉头紧蹙,女子下颚到耳际那块凤形黑斑。是这副画的败笔,分开看是绝世美人,连在一起就变成夜下修罗,很是瘆人。 “你们第一楼还差这点银子吗?”唉,也难为面前这美女,天天看着她这张鬼魅般的脸,还能谈笑风生。 梦璃将林蕊儿手中的画收起来,“银子到不差,不过近期你在我这可用了不少好东西,怎么我也要收回些利润,毕竟楼中开销也不小。” 见林蕊儿不说话,梦璃笑了笑:“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倒是有些稀罕你,给你打个折,折下来也得这个数。”说完还比了一个手势。 “五百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啊!”林蕊儿看了看梦璃的手势,略带鄙视,毕竟在这个世界,一两都够寻常百姓家过几个月了,真敢开口。 梦璃摇了摇头:“我第一楼的东西那么廉价吗?我说的是黄金,并不是白银。” “你…真敢开口…”林蕊儿扶着头道,她终于知道天下第一楼咋那么奢华了,活生生的抢啊!她心里真想把面前这女子给毒晕后一走了之。 梦璃看着年前女子,讪笑道:“你虽没有钱,相府有钱啊!听说当今主母可是晟国首富之女,富可敌国啊!” 闻言,林蕊儿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好似真是这样,从她母亲过逝之后,府中贵妾成为续弦夫人,成为了相府当家主母。 想到这些年,那人对自己的虚情假意,林蕊儿有了主意。 “梦璃,不如你和相府要一千两,你们第一楼拿走应得的五百两,剩余五百两兑成银票给我如何?”想她这些年,虽名为相府嫡女,却过得不如丫鬟,也该捞一笔补偿补偿自己。 梦璃妩媚的笑了笑:“说我是奸商,你比我更恶劣。” 林蕊抿唇含笑,一脸奸诈,“如果可行,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日后所有需要,我林蕊儿在所不辞。” 第五章 :回相府 林澜得知林蕊儿不见后,先是让人打了林雪儿三十鞭,后禁了林雪儿的足,给天下第一楼送了林蕊儿的画像,请她们天下第一楼找画像上的女子。 世人都知道天下第一楼有最好的玉器、古玩,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其实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天下第一楼暗面的一些买卖,最精确的线索情报、最顶级杀手组织,不过天下第一楼的酬金不便宜,少则上百两,多则上千两黄金,一般有自己情报网的,都不愿动用天下第一楼,毕竟没有谁和钱过不去,紧急情况除外。 贤王府中,独孤墨负手立在书桌前,周身散发着寒气,面具下看不到任何表情,几天过去了,居然那女子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个女子仿佛压根都没出现一般,从腰间掏出玉佩,冰冷的眸子沉了沉。 婚宴即将来临,他对那个有东晟第一美人之称的林雪儿,一点都不感兴趣,即便是先帝定下的,想要成为他独孤墨的女人,若他不喜,她便不配。 暗卫来报,林雪儿不太安分,近期与东宫那位,走的有些近,怕是瞧不上他这“命不久矣”的王爷,觊觎其他的东西,如是这样,他也不防推波助澜一番。 林蕊儿在天下第一楼呆了七天,身上的伤差不多痊愈,想着家里都派人来找,还是早些回去才好。 马车四面红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白色珍珠帘遮挡,随着马车走动发出悦耳的声响,黑金楠木的车轱辘在玉城街道平稳的行驶着,马车的富丽堂皇吸引了不少行人。 路人都在评头论足,马车上的人为何许人也?这么高调,也不怕招人抢劫,未曾想梦璃说送她回府,既是以这般招摇方式。 少数有眼力劲的人不由咋舌道:“这不是天下第一楼掌印马车吗?车上那个丑丫头是谁呀?看着好瘆人。” “不过能坐上第一楼的马车,想着身份也不一般。” “听闻第一楼掌印梦璃身材玲珑有致,貌美如花,喜穿红衣,那旁边戴面纱的,想必就是美人梦璃。” “这美和丑在一起,岂不是美的更美,丑的更丑。” 行人纷纷议论,而车里的林蕊儿不为所动,只用凤眸白了一眼红纱遮面的女子,这骚操作真是引起不少轰动,直至马车行至相府,路上的行人都指指点点不见散去。 待马车停稳,红衣女子飞身立在相府门前的石狮上玉手扶腰,身上的红色披风丝毫不影响的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林相府的守门侍卫见状,打算驱赶,却被红衣女子玉手一抚,推翻在地。 清冷妩媚的声音响彻相府,带着些许内力,“林相,天下第一楼梦璃携千金归来。” 不一会儿,林相府老老少少都立在一旁,走出一男一女,年纪在四十多岁左右,男的清秀儒雅,女的高贵典雅,很是般配,男的拱手做出邀请“多谢梦姑娘携女前来,屋里请。” 林蕊儿看着那女人的骚操作,有轻功了不起啊!起身从马车上跃下,向门口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不孝女儿,拜见父亲大人,”这男子就是当朝林相——林澜。 林澜清秀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激动,不过一闪而逝,“蕊儿?怎不像你母亲问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父亲大人莫不是忘了,女儿的母亲早些年都已经不在了,又何来的母亲?” 林蕊儿说完,林澜旁边的妇女,面色有些尴尬。林澜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蕊儿不得无礼,你母亲已故去多年,如今夏荷便是当家主母,你唤她一声母亲,也是应该的。” 贵妇讪笑道:“老爷,不碍事,蕊儿还小,我不会与她计较。”心里却起了歹毒心思。 “父亲,夏姨娘都说不碍事,你就不要与女儿计较了,女儿也是头一次来相府,看这门面,肯定比蓟州老宅住着舒适,你都不知,这些年女儿住在乡下,甚是想念父亲,你看女儿又黑又瘦,哪有母亲半点影子。”林蕊儿上前挽着林澜的胳膊,撒起娇来。 记忆中,林澜对原主也是极好的,只是原主性子懦弱,资质平庸,又常年不见,导致父女间的情分缺失,如今她想赌一赌林蕊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林澜的不悦,被多年不曾亲近的女儿,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这些年,让我儿受苦了。” 夏荷心里恨得牙痒痒,本以为这丫头像以往那般柔弱可欺,如今却当着众人面,不给她台阶下,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讽刺的言语:“都说林相府的女儿美若天仙,是东晟第一美人,可这个女子分明是第一丑女呀!太瘆人了,是修罗女还差不多。” “林雪儿是东晟第一美人不错,这丑女该应该是相爷养在乡下的林蕊儿。”人群中议论纷纷。 “也难怪在乡下养了十六年,若我是相爷,也会选择将此等丑物放到乡下,若放到府中,是要吓死人的。” “你们有所不知,听闻林蕊儿生来就克死了自己母亲,相府老夫人让算命先生给其算了一卦,说她与相爷相克,有害相爷前程,便派人将她留在乡下,没带回相府。” “素问先夫人才貌双全,林府大公子也是风度翩翩,可这女儿也太丑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长成这副鬼样,又是天煞孤星,难怪被放在乡下自生自灭。” 一声清脆的鞭响,打断了人群中议论纷纷的声音,个个胆怯的看着石狮上的挥鞕者。 清冷的声音让每个路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若各位想去我阎罗殿喝杯茶,就继续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甚是欢迎。”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了四名红衣死士。 谁人不知天下第一楼的阎罗殿,有去无回,早些年间,有些人贪念第一楼的财物,上门去盗,结果被抓进阎罗殿,没留一个活口,死壮凄惨,悬挂在天下第一楼的崖口足足数年,话音刚落,刚刚还围着水泄不通的行人,都落荒而逃,偌大的相府门口,就只剩下林蕊儿几人。 第六章 :下马威 林蕊儿整个过程面无表情,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评价的人,见路人散去,林澜将她和梦璃领到一处院落。 “蕊儿,你以后就住这里了,院落还未提名,日后你自己提一个。”林澜看了看空白的门匾,和挽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女儿,谢谢父亲。” “蕊儿,你今日刚到府上,肯定需要几个贴心的人照顾,兰雨陪了我许多年,做事认真仔细,有她照顾你,我放心,若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兰雨说,让她安排即可,其他这几个都是府中聪明能干的丫鬟和小厮,一并留下照顾你。”林澜旁边的贵妇人拉着林蕊儿的手很是热情的说道。 林蕊儿本能性的将手缩回,毕竟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何况记忆中,这个继母并不是什么好人。 “荷儿,蕊儿刚回来,你们多年不见,有些生疏,是在所难免的,日至久了,她肯定会喜欢你的。”看到这一幕,林澜有些心疼道。 看到此情此景,林蕊儿不得不相信传言,传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林澜,对富商夏东洋的独女夏荷及其宠爱,爱妻去世不到一年,便续了夏梦为新夫人。 “我知道,只是怕我这个做母亲的照顾不周,亏待了蕊儿。”夏荷温婉笑道。 “夏姨娘的心意我收下了,若没有其他的事,我想歇息一会儿,毕竟赶了一个月的路,我才到玉城,可是很辛苦的。”林蕊儿看着假惺惺的夏荷,下了逐客令。 梦璃见状,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做事风格,才刚到相府,就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丝毫不畏惧,不屈服。“相爷,你也知道我们天下第一楼的规矩,如今千金安然无恙送回,我也需要收取相应的报酬。” “梦姑娘随我来。”林澜带着梦璃离开了院落时,还不忘嘱咐小厮丫鬟,好深伺候小姐,想来他心中也是有这个女儿的。 待林澜走后,夏荷便换了一副脸嘴,靠近林蕊儿,仅用两人所听到的声音威胁着林蕊儿,“野丫头,你别以为你活着回相府,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给我等着。”说完气氛的甩袖离开,毕竟这丫头今日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 “夏姨娘,以后常来玩,我随时欢迎。”言外之意便是你放马过来,我随时奉陪。 院外白墙环护,推开院门走进去,入眼便是一方砖雕影壁墙,略显大气吉祥,左手边搭建了亲水凉亭,边上砌筑上太湖石假山,大气典雅,右边是一个六角亭,中间小桥跨水而过,池水碧绿清澈,荷叶漫漫,有几尾可爱的金鲤在水中嬉戏。 小桥连通着整个院落,蜿蜒曲折,行走期间,宛若置身山水画卷之中,楼阁被一片茂密的竹林围绕,院子虽小,但设计巧妙,幽静不失雅致,林蕊儿很喜欢。 “哇,这园子也太美了!”随行一个丫鬟不由感慨。 “秋意,小姐的才是最美的,毕竟小姐可是东晟第一美人呢!这人和院子能与小姐相比吗?你什么眼神?”另一个丫头反驳道。 被换作秋意的小丫鬟小脸通红,“冬书姐姐,可我真的觉得大小姐的园子也挺美的。”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去去去,一边去。”冬书鄙夷的驱赶着秋意。 而胆小的秋意见状,便不敢在说什么,怕传到大夫人和小姐耳朵里,免不了皮肉之苦。 “大小姐,你可想好给院子提什么名了吗?”一丫鬟早就听闻林蕊儿目不识丁,资质平庸,性格懦弱,便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故意试探。 林蕊儿走在前面,后面她们几人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这些丫鬟小厮,都是夏荷派给自己的,难免真的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当着她的面便可以公然挑衅她,私底下还不知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蕊儿没有回答那个丫鬟,因为她不屑,进入楼阁大厅,一屁股坐到正中间的太师椅上,正准备倒杯水喝喝,便看到除兰雨和秋意,其他四人也毫不客气坐到两边的椅子上。 一旁的冬书还不忘给小厮使眼色。“二小姐,如今我们六人跟了你,你可有要所表示,毕竟以前我们在夫人跟前伺候,可少不了赏赐。”小厮便厚着脸皮朝林蕊儿讨赏。 林蕊儿今日算开眼了,这几个哪是来伺候人的,明明是来当大爷的,还真不把她当回事。 也难怪这些人如此对她,毕竟以前的林蕊儿,可能还真会傻不拉几的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双手奉上,甚至任他们欺辱都不还口。 “我让你们坐了吗?在这院里,究竟谁是主子。”林蕊儿将手中杯子砸到地上,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几人皆下了一跳,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敢怠慢。 冬书也被吓了一跳,随即不高兴道:“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你可别忘了,你被丢到乡下十六年,若不是相爷心善,你以为你一个克星,丑八怪,可以回到相府吗?” “呵,不愧是夏荷养的狗,犬吠起来不是一般的盛气凌人。”林蕊儿嘴角上扬,看着面前说的吐沫横飞的侍女。 “兰雨,下人公然辱骂主子,如何处置?”看着一旁至始至终不说话的兰雨,林蕊儿点名问道。 兰雨微微俯身,“回二小姐,依东晟律法,以下犯上者,可大可小,小的略为惩戒,掌掴、杖责、发卖、大的可以处死。” “额,那你们说说,今日你们对我的态度,该如何处置。”林蕊儿又从新取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在唇边抿了抿。 林蕊儿的眼眸如利剑一般,仿佛要将几人心射穿,将水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吓得几人纷纷跪在地上。 “奴婢(奴才),知错了,求二小姐开恩,饶了奴婢(奴才)!” “刚才你们不是还理直气壮吗?怎么现在就跪地求饶了?” “求二小姐开恩。” “想必刚才,兰雨说的话,各位都听清楚了,除了兰雨和秋意,你们两两一组,互相掌掴,打到我满意为止,不然休想活着走出这院子,毕竟这深宅大院,丢了几个下人,也是常有的事。” 林蕊儿话语刚落,除了兰雨和秋意,其他四人便两两对应,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打了起来,掌掴声在整个庭院清脆的回荡着。 “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若来日再犯,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进了我的院,就要安守本分,不要试图欺骗,戏弄于我,我林蕊儿并不是什么善茬,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相反亦然。” “还有,以后只能叫我小姐,别叫什么二小姐,听着不舒服。” “奴婢(奴才)记下了。” 第七章 :赐婚 林蕊儿入相府之事,很快在玉城大街小巷传开,被添油加醋,传出了多个版本,最为突出的便是相府修罗女是天煞孤星,克父、克父、克子,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林蕊儿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趣谈,慢慢演变有了修罗女太子妃的版本,说林相有意向皇上请旨赐婚,让相府嫡女林蕊儿嫁给东宫太子,世人不惊为东宫那位惋惜。 玉城皇宫御书房 酉时,独孤俊挺拔的跪在内殿,等候着高位上的人回复,毕竟他从早朝后一直跪着,希望他的父皇可以答应他得请求。 毕竟传言中的修罗女,真真侮辱了他,再怎么说他都是东晟太子,关乎整个皇家的脸面,若他真的娶了那个丑女,那他将是整个东晟的笑柄。 “你这是干嘛?”高位上的人终于先开了口。 独孤俊又将头磕在地砖上,态度坚决,“父皇,望父皇给儿臣做主。” 高位上的独孤擎天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有些疑惑,“是何缘故让太子这般?” “民间将儿臣与林相之女林蕊儿传的很是离谱,儿臣已成为东晟国的笑话,儿臣希望父亲下旨澄清这些谣言。”若是一人,十人,他独孤俊尚可息事宁人,如今整个帝京都是沸沸扬扬,已经不是他能平息的。 “太子,你也说只是民间谣言,谣言止于智者,你又何须当真。”独孤擎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暗叹,还是太过肤浅了一些,不成气候。 “皇上,贤王来了”突然一个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与此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人。 独孤擎天看了一眼来人,“起来!你所求,朕答应你便是,只愿你以后,不会为今日所求后悔!”独孤擎天的话在偌大的内殿格外清晰,当时的独孤俊不明白其中真意,后来明白的时候,也晚了。 “儿臣谢父皇隆恩。”独孤俊又磕了一个头起身,同样看着来人,衣袖里的手紧了紧,同样是皇子,可眼前这个人永远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皇宫里,虽然他是太子,却永远代替不了此人在他父皇心目中的位置。 “皇兄来了”即便心里很是不喜,独孤俊依旧面露微笑和男子男子打招呼。 但独孤墨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高位上的人,看不到面具里任何表情。许久不见,那人沧桑了不少,还是老了很多。 “墨儿今日怎么得空回宫来看望朕。”独孤擎天看着独孤墨,他这个儿子对他这个父皇可从来没放在心上,除了她母妃忌日,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宫中,想见上一面都难,父子间的嫌隙太大了。 “下旨取消我与林雪儿的婚约,我暂无娶妃打算。” 闻言,独孤擎天咳嗽加剧,面部都因咳嗽变得有些痛苦。“先帝与林氏定下的婚约,也有十余年了,岂是说取消就取消的。” “那我不介意抬一具尸体进我的贤王府。”独孤墨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冷冷的寒意让整座内殿增添了不少空寂,高位上的独孤擎天仿佛更沧桑了。 独孤俊也不在继续逗留,“儿臣告退”随后跟着独孤墨出了御书房。 “皇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凌霄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真是洒脱。”独孤俊一改刚刚的温和。 独孤墨看着面前令他讨厌的脸,如果不是那个狠毒的女人,他的母妃也不会死,要不是看在殿内那位,凭他对自己做的事,他早就将他杀了数万次。 “你应该庆幸你姓独孤,不然凭你多次对我做的事,你可能早就和你母后重逢了。” 他的话语让独孤俊整张脸看起来特别吓人,手上的玉扳指再次碎成了粉末,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大理石地砖上,格外醒目。“你不用特意强调,你杀了本宫母后,终有一天,我定会为她报仇。” “报仇…呵…呵…若我为我母妃报仇,你还能站在这里,做你所谓的太子吗?”独孤墨冷冷的看着独孤俊,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将他杀了。 独孤俊面色阴沉,他知道,若不是他父皇求情,他确实死在独孤墨剑下了,若不是独孤墨不稀罕这个太子之位,他怎会是太子,即便她母后是正妃,怕他也坐不上太子之位,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只要他继承皇位,杀独孤墨,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独孤墨好似看穿他的想法,“做好你的本分,不然我不介意东晟换一个太子,况且东晟也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子。” 威胁的话语在独孤俊耳边飘荡了很久,更加坚定了独孤俊想要杀独孤墨的决心。 翌日,林相府就接到了圣旨,事关林雪儿,所以林澜解了林雪儿的禁足,林雪儿也提前十天得了自由。 林氏一家从上到下跪了一地,林蕊儿也在其中,也见识了传说中的鸭公嗓。 “奉天诰命,林相之女林雪儿,温婉贤淑,聪慧美丽,有母仪天下之范,特赐婚与太子为太子良娣,择日完婚。钦此。” 林蕊儿听完,没什么表情,百无聊奈的看着宣旨的公公,长得倒是清秀,就是声音有些难听,格外刺耳。 看着还在呆滞的林澜,宣旨公公便提醒道:“林相爷,你该领旨谢恩了!”林澜一脸茫然,而林雪儿脸上笑意浓浓,好不灿烂。 “福公公,这旨是不是拟错了?”毕竟与林雪儿有婚约的是贤王,并不是太子。 福林笑了笑,将圣旨递与林澜,“相爷,圣上岂会出错?” 林澜接过圣旨,磕头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澜将福林拉在一旁,小声道:“福公公,这雪儿与贤王有婚约在先,怎么就许配给太子了?” 福林高深莫测笑了笑,看了看一旁没有任何表情的林蕊儿,“林相,陛下让老奴问你,先皇赐婚时,原话是怎么说的?” “林氏一门忠烈,若来日诞下嫡女,便赐与我孙儿独孤墨做正妃,两家永结秦晋之好。”林澜重复着当时先皇的口谕,嫡女?若说嫡女,那不就是林蕊儿,并不是林雪儿。 “陛下说了,相爷你是聪明人,你以次充好,就不追究你欺君之罪,望相爷好自为之。”福林掩唇笑了笑,还不忘看着林蕊儿。 林澜忧思重重,若今日不是这道圣旨,他也差点忘了他真正的嫡女是谁。 “相爷,咱家还要去一趟贤王府,就告辞了。” “公公慢走……” 待福林走后,林雪儿母女喜笑颜开,林澜却是满面愁容,“父亲,没有别的事,女儿先回竹园了。” “去!”林澜看着这个没在身边长大的女儿,心里的愧疚越多了。 林蕊儿原路返回,刚到自己的住所,却被不识趣的人拦住了,“妹妹,那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看见姐姐都不打招呼呢?” 林雪儿以为林蕊儿还是当初那个丑丫头,懦弱无能,任人欺负,只会畏畏缩缩的说着对不起,永远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姐姐?我可记不得我有姐姐,毕竟我母亲只生了兄长和我。”记忆中,原主还有一个同胞哥哥。 就在年初扫墓时,原主在蓟州被她骗入密林,若不是林澜及时赶到,原主可能早就葬身狼腹了。 林雪儿没想到平时柔弱可欺的林蕊儿居然公然挑衅她,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看着眼神清明的人,觉得异常陌生,面前这目光灼灼的人哪还有半分懦弱的模样。 呆滞的林雪儿反应过来时,已被林蕊儿关在了门外,林雪儿看着紧闭的门,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去敲了院门,并没有人给她开门,也只能愤愤离开。 第八章 :深夜造访 东晟贤王府 皇上将林雪儿赐婚与独孤俊,独孤墨倒是不惊讶,毕竟这里面有他的一些功劳。 福林过府,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让一向冷静的独孤墨都有些坐不住了,让人找来了林蕊儿的画像。 福林的原话是,“贤王殿下,陛下说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帝京贵女,待字闺中的也比较多,不防多看看,选几位侧妃也是不错的。至于正妃,就遵循先帝遗旨,你什么时候想娶,再去下聘。” 独孤墨看着手中的画像,微微挑眉,画中女子也没有传言那般恐怖,除了胎记和黑斑,五官精致,凤眸流光,还给她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 近期他安插在相府的暗卫来报,除了原先相府自己的势力,相府中出现了另一股新势力,更为碰巧的是,这股新势力与林蕊儿一同出现在林府。 对于林蕊儿,他也是略有耳闻,天下第一楼将她带回相府,回府当天就闹得满城风雨,随后谣言四起,这倒让他对这个突然回帝京的林蕊儿多了几分好奇。 东晟相府 子夜,整个相府笼罩在黑夜中,唯有个园内阁的烛火还亮着,个园的竹子因晚风唰唰作响,却丝毫不影响园中居住的女子。 林蕊儿回府时,从天下第一楼拿了许多药材,经过她调配对比,将药材用丝娟包裹收藏在箱子里,方便使用。 回相府以后,她每晚都会药浴,来强化自己,调配好的药浴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林蕊儿坐在药浴中冥想,她需要这些药材的辅助,来调配她的两脉,让这具身体能很熟练的掌握医毒两脉。 今日她与林雪儿也算正式见面了,为了防止林雪儿对她使手段报复,在这深宅中生存,她得加紧时间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到理想的状态。 晚风拂过,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冥想的林蕊儿并未发现屋内多了一个陌生人,来人正是独孤墨,他绕开了所有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林蕊儿房内。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药香,让独孤墨感觉到味道有些熟悉,好似他毒发那天,那个女人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看着坐在浴桶中的林蕊儿,独孤墨的冰眸仿佛染上了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寒气。 林蕊儿被突来的寒气吓得睁开了眼睛,刚好就对上了面前站着的独孤墨。 四眼相对,她看清了来人,那个被她冒犯的男人,暗黑花纹面具,那双冰眸,让她胆寒,林蕊儿心虚的将头以下快速淹没在药浴里,“阁下,深夜造访,眼下不合时宜!” 独孤墨以为对面的女子会和平常女子一样,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叫,没想到看到他之后,却泼澜不惊的将自己藏在浑浊的药浴中。 这个举措倒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尴尬,独孤墨转身背对女子,声音冷漠,“只听闻相府大小姐相貌丑陋,不曾想品性也如此开放。” 见他转身,林蕊儿快速起身,将衣服套在身上,保证严丝合缝后才去接男子的话,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没认出她来,那她心虚什么? 调侃道:“阁下都做了梁上君子,还在这里与我计较我的的品性,究竟是我有问题?还是阁下有问题?” 林蕊儿在心里问候了一遍面前的男子,若不是看在你解了老娘的毒,老娘真想让你尝尝新练的毒药。 闻言,独孤墨剑眉冰眸微微一挑,这女子和传闻出入也太大了,什么资质平庸,胆小如鼠,他在这女子身上一点都没看到,反而是气定神闲,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独孤墨脑海回忆着那晚女子的声音,与面前女子的声音做对比,面前这个女子,声音清冷,而那晚那个女子,声音妩媚,不似同一个人。 倒是身上熟悉的药香,和一点功力都没有的体质,与那晚的女子很是相似。 独孤墨回过身,看着离自己三米远的林蕊儿,瞬间移动到林蕊儿跟前,步步紧逼,林蕊儿也莫名的向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声音里有些慌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让她有无形的压力感。 林蕊儿完全忘了身后的浴桶,身子碰到浴桶边缘,身子往后坠,她以为她会掉进浴桶里,没想到腰间一紧,跌入了结实的胸膛里,鼻尖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 “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很像,特别是身上的味道。”磁性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阁下真会开玩笑,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认识阁下?莫不是阁下病入膏肓认错了人?” 林蕊儿更加心虚,莫不是这男的发现什么了,即便发现什么又怎样?她做为回报,还帮他把毒解了,不然他连命都没有了,还能站在这里质问她。 独孤墨的眸子沉了沉,“女人,最好不是你,不然,我定不轻饶。”说完放开了林蕊儿,消失在夜里。 林蕊儿感觉瞬间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不悦油然而生,她居然被人威胁了,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门外响起了兰雨的声音,“小姐,有什么事吗?奴婢听到屋里有动静,过来看看。” “没事,不小心把东西碰到了,你去歇息,我这里用不着你。” 兰雨听到屋里的回答,虽然心里疑惑,依旧转身回了偏房,明明她刚刚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瞬间又没了,难道是她感觉出了错。 这个二小姐挺好伺候的,每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里,很少出门,并且一点小姐架子都不摆,甚至都很少吩咐他们做事情。 自从刚入园那天,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底下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明面上的动作。 而她奉命在个园监视,将她得一举一动如实汇报给梦园那位。 见窗外黑影离开,林蕊儿又脱了衣服,泡进药浴,毕竟这东西,可是她花了不少钱买来的,浪费了多可惜。 第九章 :影后白莲花 自从上次被人深夜造访了以后,林蕊改变了生活习惯,改成白天泡药浴,晚上做药膳,避免再次遇到上次那种情况。 期间,林雪儿来过一回,不过被她下了药,满脸起了红疹子,请郎中诊治之后,说感染了天花,凡是与林雪儿亲近的人,都被禁了足,其中包含了当家主母夏荷,林蕊儿也得到一阵子的清闲。 晨起药浴过后,林蕊儿正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墨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近一月来,她发觉每次泡过药浴后,脸上的红色胎记与凤型黑斑都在渐渐淡化,显然脸上被人用了药,而且这药已经陪伴了原主十六年。 将调配的药抹在脸上和下颚,随后面部传来刺骨的疼痛,大约半刻钟,脸上的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皮肤发出淡淡的药香。 林蕊儿有些恍惚,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半晌都回不过神,胜雪的肌肤像刚剥了壳的鸡蛋,秀眉微眺,凤眸绝滟,流光闪闪,特别是紫色的瞳孔深邃魅惑,挺翘玉鼻,朱唇皓齿,一切都好像上帝精雕玉琢般才造就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看着镜中如此美丽的女子,有些痴迷,林蕊儿不由感叹,用毒之人真是煞费苦心,将原主这绝色容貌藏起来,不然,以原主懦弱的性格,怕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林蕊坐在铜镜前,发呆了许久,又将自己调配的另一份药汁涂抹到脸上,恢复了以前那张丑颜。 “大小姐,您不能进屋,小姐今日还没起呢!”门外响起了秋意阻拦的声音。 随后林雪儿的声音也传来,“秋意,莫不是才到这园子一个多月,就忘记你是谁的奴才了,若不是本小姐,怕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奴婢不敢,只是小姐还未起床,你这样……贸然进去,不太……好。”秋意唯唯诺诺,说话有些结巴。 清脆的鞭子声传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相府,还没人赶拦我的去路。” 秋意被一鞭抽倒在地,疼得眼泪直掉,却不敢发出声音,林雪儿刚想抽出第二鞭,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林雪儿的手停顿在半空,转头看着房内的人,“妹妹可真能睡,现在都辰时了,才起?” “我睡到何时?要你管?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林蕊儿撑了撑懒腰,打着哈欠道。 林雪儿见她说话语气不好,也不发火,微笑道:“妹妹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姐姐我刚刚大病初愈便来看妹妹,妹妹回府也有月余,都没出过府,今日我想约妹妹一起出去逛逛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蕊儿秀眉微挑,今天吹的什么风,感情又在憋什么大招,换套路了?不过她也不怕,不是说可以出府吗?正好她也想出去逛逛,还省得她自己费力想办法,何乐而不为? “好耶,终于可以出府了。”林蕊儿假装高兴,在地上转了一圈。 林雪儿见状,喜上眉梢,收了自己的皮鞭,一脸谄媚,“妹妹放心好了,今日我和爹爹说过,带你出去逛逛,保证有趣。” “我们什么时候去?”林蕊儿兴奋中带着等不及的意味。 “半个时辰后,我在前厅等你。”林雪儿一脸高兴,刚开始,她没报多大希望,以为林蕊儿会拒绝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玉城街道繁华,两辆马车幽幽的在街道上行驶着,一前一后,迎来了许多人人的围观。 玉琼阁三楼,三人坐在窗边用膳,人群中沸沸扬扬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不是相府的马车吗?” “奕,你真是火眼金睛,隔那么远,都能认出是相府的马车。”皇甫明随着望去,人有些多,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是女眷的马车。 独孤墨也随着望去,那确实是丞相府的专用马车。 “皇甫明,你不带脑子出门吗?车上那专用标识你总认得!”独孤奕眼中满是鄙夷。 皇甫明顺着看去,满脸黑线,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在他们还在讨论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玉琼阁楼下,停稳后,林雪儿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袭粉衣,面纱遮面,动作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优雅大方。 “妹妹,你初到帝京,这玉琼阁的吃食,可是整个玉城最好吃的,今日特意带妹妹来尝尝。”柔和的声音在另一辆马车前响起。 林蕊儿闻言,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她今日出门,可没带什么丫鬟,并且这马车的高度,对于她来说,小意思。 路人对这粗俗的举动指指点点,“看到没?那就是相府二小姐,传言中的丑女,当真粗鄙,与大小姐比起来,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可不是嘛?听说她回府当天,没有给当家主母问安呢!每天也不去晨昏定省,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毫无礼教可言。” “前不久整个帝京还广传她与太子的谣言,也难怪天家会下旨,将相府大小姐赐婚太子殿下,不然,这等粗鄙之人,怎么配得上太子殿下。” “还是大小姐人美心善,不计前嫌,带她来吃东西,若是我都惭愧。” “谁说不是呢!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在东晟,未出阁的女子几乎都是面纱遮面,不会将自己的容貌暴露在外人面前。 林蕊儿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林雪儿,没想到这白莲花段位挺高的,还会运用民众舆论,既然还蛮开心,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掩面而泣,那她就错了。 林蕊儿踱步走到那些说她坏话的人面前,手指一一指过他们,又指着自己道:“我长的丑碍你们眼了,吃你家米了,又不是妇人,在人面前乱嚼舌根,不怕遭天谴,说不了话?” “妹妹,不可这般无礼?”林雪儿上前假意拉着林蕊儿,劝解道。 林蕊儿不耐烦甩开林雪儿的手“走!不是要吃东西,还废什么话。” 话音刚落,林雪儿已经倒在地上了,额头恰巧碰到地上的石子,额头渗出血来,被划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大小姐,你没事!”一旁的丫鬟桂香急忙扶起林雪儿,着急问道。 “我没事,桂香,你去将二小姐劝回来,莫要与人争执。”林雪儿用手中娟帕,捂着额头,着急道。 “大小姐,你都这样了,还管她干嘛?奴婢带你去看郎中,万一破相了就不好了。”桂香带着哭腔,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戏码。 人群中再一次对林蕊儿指指点点,林蕊儿嘴角扯了扯,这白莲花不去当影后真是可惜了。 “桂香,你家大小姐居然受伤了,那就带着她回去!好好找个郎中看看,千万别留疤了,万一破了相,太子退了婚,就是相府的不是了。”说完林蕊儿不顾人群中的指指点点,转身进了玉琼阁。 “二小姐,是你推大小姐摔倒的,你怎么走了?”桂香着急大声喊道,这可和大小姐说的不一样啊!接下来该怎么演。 “是她自己摔倒的,还赖上我了?本小姐饿了,就得吃饭,再说走累了,也得歇会儿,你们还是快回去看郎中!不然东晟第一美人怕是要易主了。”林蕊儿像他们摆摆手道。 桂香还想说什么?便被林雪儿阻止了,“那妹妹可要早些回府,姐姐我就不陪你了。” 林蕊儿在桂香的搀扶下,又上了马车,马车又掉头朝着相府的方向原路返回了。 第十章 :酒友 玉琼阁雅间的三人看着这一幕精彩的戏码,除独孤墨以外,其他两人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墨,这相府二小姐了真有意思,虽然模样确实丑陋了一些,却不向传言那般懦弱,反而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皇甫明看着坐在大堂的林蕊儿,脸上笑意浓浓。 “这就是一个妙人吗?性子倒是洒脱,不似其他闺阁小姐娇柔做作,我喜欢,若是有她陪在身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独孤奕单手托腮,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林蕊儿。 “反而是林雪儿,空有东晟第一美人的称号,也是使用一些入不了门面的小伎俩,博取同情,好在与皇兄的的婚约取消了。”独孤奕眼睛盯着林蕊儿,不由说道。 “林雪儿的做事风格正好与东宫那位大同小异,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聊。”皇甫明也不忘补了一句,毕竟太子是什么人,这些年他们心知肚明。 至始至终,独孤墨的动作都没有变,暗黑花纹面具下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回答两人,两人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便不理会他,继续盯着女子看。 玉琼阁大厅,林蕊儿坐在桌子上,喝着店小二送来的碧螺春,口感甚是不错。 “店小二,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随便给我上几样我尝尝。”这还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出门,她可要好好尝一尝这里的美食和美酒。 “小姐,我们店里的的招牌菜很多,不知你喜好那种口味?”小二说着朝墙上指了指,原来有菜牌。 刚店门口发生的事,他也看到了,不觉对这个相府二小姐多了几分新的认识,毕竟练武之人,眼力还是比常人好。 “那就给我来一份樱桃肉、翡翠玉扇、锦绣虾球、金鱼戏莲,再要一盅雪耳羮,顺便上一壶酒。”林蕊儿想了想,还是少点一些,毕竟她一个人,吃不掉也是浪费。 “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店小二走后,林蕊儿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抬眼望去,却没有看到人?难道是错觉?但那种寒意,像极了某人的眸光,林蕊儿不由想到那一块暗黑花纹面具。 “奕,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看着朝他们看来的女子,皇甫明心虚道。 “我们从这看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是看不到我们的。”独孤奕对玉琼阁的布局清楚得不能在清楚,毕竟是他就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 这样一说,独孤墨的眸子便一直盯着她看,林蕊儿眉头轻皱,“店小二,楼上有客人吗?” “风眠,那位姑娘所点的食物皆记到我的账上。”店小二正准备开口,就被站在围栏边的独孤奕打断了。 “好的,四爷”见老板都开口了,风眠便识趣的退下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与你不熟,一顿饭钱我还是有的。”林蕊儿声音清冷,对突然示好的男子,并没有多大好感,长相还算俊逸,也不像坏人,她也不反感,只是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话语间,被唤风眠的小二已经拿了几碟小吃放到桌上,“小姐,这是我们店的赠品。” “一个人喝酒甚是无聊,不如我作姑娘的酒友如何?”还没等林蕊儿答应,独孤奕已经将屋内桌上美酒拎了两坛,还顺手拿了两个杯子,飞身来到了林蕊儿身旁。 “你确定要当我的酒友?”林蕊儿挑眉问道,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酒,酒香馥郁芬芳,隔着瓶塞都能闻到,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她肚里的酒虫都醒了。 “这上好的花雕,可是我的藏品,保证不让姑娘失望。”说完,独孤奕就将酒塞打开,倒了一杯给她。 林蕊儿端起浅酌了一口,又看了看杯中的酒,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果真是好酒,微微浅笑,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口将酒吞下肚,“果真好酒。” “姑娘喜欢就好,我可以坐这吗?”独孤奕再次询问。 “当然,公子既然请我喝酒,礼尚往来,我请公子吃饭。”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完独孤奕就坐到林蕊儿的对面,近看,林蕊儿的睫毛很长,如蝴蝶般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楼上两人,独孤墨稳如泰山的坐着,皇甫明却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桌上仅剩一坛的酒,也飞身而下。 “奕,明明我们有约在先,你却丢下我们,不是兄弟所为,我也要加入你们。”皇甫明厚着脸皮加入到两人的行列。 林蕊儿看着一张熟悉的娃娃脸映入眼帘,情绪有些激动,眼里染上了一层雾气,脱口喊了一句,“小包子?” “小包子?你想吃包子吗?”皇甫明用倒酒的手顿了一下,天真问道。 闻言,林蕊儿叹了一口气,小包子在异世活得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没有,只是觉得公子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一时情急认错了而已。”看着他一副萌囧的模样,林蕊儿笑容柔和真诚了不少。 “姑娘的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不然姑娘也不会有些伤感。”独孤奕将她激动失望都望在眼里,若不是特别亲近的人,以她洒脱的性子,不会有这些情绪。 林蕊儿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荡起了一丝苦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包子,老天却让她见到了与小包子一模一样的人,这也算一种缘分。 “那以后姑娘便唤我小包子,给姑娘解相思之苦如何?”皇甫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林蕊儿倒了一杯,若真能和这么有趣的人交朋友,他甚是欢喜,脸上笑意连连。 “那我林蕊儿便交你这个朋友,小包子。”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一般小女子喝了三杯酒,便有了醉意,可面前的女子,眼神清明,丝毫酒意都没有。 几人又连喝了五六杯,林蕊儿不由想到了那首《自遣》的诗句,脱口而出。“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闻言,旁边的两人呆住了,林蕊儿嘴角扬起,“你们愣着干嘛,一起喝啊!”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好的文采。”独孤墨闻言,一身玄衣也落在了几人跟前。 “墨,我还以为你不愿下来,与我们一起,毕竟这大堂嘈杂。”皇甫明回过神,看着已在身旁的男子,微微惊讶,毕竟他认识的独孤墨,从来都不会在人多的场合露面,即是带着面具也是一样。 男子身上寒意袭来,林蕊儿看着来人,端酒杯的手顿了顿,表情没什么变化,毕竟从她进去玉琼阁,她便感受到这股寒意,没想到还真是他。 “你们既是一起的,那就一起坐!热闹一些。”林蕊儿说完。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也难得这个冰疙瘩会有两个如此健谈的朋友,真不知他们平时是怎么交流的。 “林姑娘的胸襟不仅宽阔,眼界和情怀让作为男子的我都自愧不如,佩服,来,我敬你一杯。”独孤奕又刷新了自己对林蕊儿的认知,传言目不识丁的人,居然作出了如此洒脱的诗句,当真是个妙人。 林蕊儿也倒了一杯,两人酒杯轻轻一碰,又一杯酒已经下肚。 “你光坐着?不喝酒?岂不是没意思,那晚阁下可不是这般沉默寡言的人?”林蕊儿从一旁拿了一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递与独孤墨。 “林姑娘,你与我大哥认识?”独孤奕更是吃惊不已,连一旁的皇甫明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么多年,贤王府可是连一个女婢都未曾见着,除了清乐,可没见他和其他异性说过话,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认识,但不熟。”林蕊儿笑着回到。 独孤墨眼眸深邃,接过茶杯,面具下看不见任何表情,没有丝毫犹豫,也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状,林蕊儿又倒了一杯,“阁下真是豪爽,小女子佩服。” “你还是小女子,你的酒量放眼玉城,也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独孤墨冷漠道,她都喝了十杯,丝毫酒意都没有,反而酒量最小的皇甫明,整张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像极了苹果。 第十一章 :醉酒留宿 林雪儿回府后,将今日自己摔破额头的事情与夏荷说了,夏荷得知是林蕊儿所为,便去林澜那里,添油加醋了一番。 在酒楼的林蕊儿全然不知府中之人正在算计她,酒过三巡之后,她也有了醉意,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六个空酒坛,独孤奕与皇甫明早就醉倒在一旁睡着了。 玉琼阁此时除了店中的伙计,其他客人纷纷都被清走了,店门外贴着暂停歇业,暂不待客的文样。 偌大的酒楼,便只剩下林蕊儿几人,林蕊儿起身,摇晃着身体想要去拉扯倒在桌上的两人,边说边用手去拽,“你俩不要睡!快起来接着喝,我还没尽兴呢!别辜负了美酒,听到没有,快点来接着喝。” 独孤墨坐在一旁看这女子的举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醉酒后是这个的模样,不仅亢奋还话多,显得有些聒噪。 林蕊儿见倒在桌上的两人不见动静,又转将目标转移到一旁,手拿着酒杯,欲端过去给独孤墨,“冰疙瘩,他们都醉了,你为什么还不醉?既然不醉,来我们俩接着喝…” 林蕊儿脚步虚浮,被酒坛绊倒,一下子朝独孤墨扑去,独孤墨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接,林蕊儿感觉身体落空,慌乱中手碰巧将独孤墨脸上的面具打掉了。 见自己被抱住,并没有摔出去,林蕊儿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抬头看去,如刀雕刻般的下颚,美瓷的肌肤,唇若涂丹,鼻若悬梁,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绝美的脸庞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有些蛊惑人心。 独孤墨只觉得面部一凉,才发觉自己的面具已经落在了一旁的地上,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林蕊儿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正盯着他看。 “你是谁?好美啊…怎么可以长得如此好看呢!皮肤也是极好的呢!”林蕊儿醉眼朦胧,说完还不忘伸手去触碰那张美丽的脸庞。 “林蕊儿,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独孤墨语气冷到了极致,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林蕊儿虽有些害怕他身上散发的寒意,但还是硬着头皮,将嘴凑了上去,堵住了独孤墨的薄唇。 独孤墨愣住了,没想到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强吻他,抱着林蕊儿的手一下子松开,欲想发作,林蕊儿便离开了他的唇。 林蕊儿以为自己又要摔出去,手自然环住独孤墨的脖颈,姿势在旁人看来甚是暧昧,林蕊儿声音软糯道:“美人,你不可以冷冰冰的,像万年寒冰一样,不好…”说完便没有了下文,被细小的鼾声所代替。 独孤墨脸上青筋若隐若现,想将女子从身上扒下来,却被她抱得死死的,任凭他怎么扒,反而让女子越箍越紧。 “清影,把林蕊儿从我身上弄开。”独孤墨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在暗处的暗卫。 闻声而至,清影现身,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清影略显尴尬,他还从未见自家主子如此窘迫的模样,一手刃将林蕊儿批晕过去,林蕊儿的手自然就落下来了。 清影将林蕊儿扶了起来,独孤墨也随即起身,将地上的面具拾了起来,重新罩在脸上。 从他手中接过林蕊儿,吩咐道:“回相府说一声,林蕊儿被清乐公主留宿,今日不回相府了,顺便去宫中将清乐接回王府。” “主子,这二位爷是否让人接回去?”清影看着倒在桌上的两人,问道。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在这里睡一宿。”说完接过林蕊儿出了玉琼阁,由于林蕊儿身材娇小,被独孤墨用披风遮去了大半。 次日,还在熟睡的林蕊儿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伸手去抚,碰到了一个肉乎乎带有温度的东西,林蕊儿猛然睁开眼睛,吓得榻边的人儿迅速缩回了手。 “仙女姐姐,你可总算是醒了,害得乐儿等了好久,很是无聊呢!”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模样,肉嘟嘟的,煞是让人喜欢。 林蕊儿敲了敲有些沉重的头颅,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坐起身来,便发觉脖颈后的疼痛比头疼更甚,又用手轻轻揉了揉脖子,手一碰到那里,就火辣辣的胀痛。 难道是睡落枕了,脑海里有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可怎么拼凑都拼凑不齐,她喝酒断片了。 她只记得昨天在玉琼阁喝酒,后来贪杯了,再后来就记不清楚了。 林蕊儿看了自己身上焕然一新的衣服,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温柔的问道:“小妹妹?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墨哥哥的府邸,你喝多了,是墨哥哥把你带回来的,仙女姐姐,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吗?和我的墨哥哥一样漂亮,只是墨哥哥没有紫色的紫色的眼睛噢。”小女孩粉嫩的嘴巴上下翻飞,滔滔不绝,边说还不忘吞咽口水。 紫色?天啊!她怎么忘了?她昨天出门前解了脸上的药,恢复了真容,只是在出门前,又抹了自己调配的药汁,不遇水便没事,遇了水,原形毕露。 “小妹妹,姐姐的衣服是谁换的?”林蕊儿有些后悔自己昨日喝了那么多酒,怎么都想不起来后面发生的事?前世,她记得自己酒品也是极好的,只是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仙女姐姐的衣服是墨哥哥,”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故意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唧唧看着林蕊儿紧张的模样,又接着道:“是墨哥哥吩咐嬷嬷换的。”说完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是悦耳。 小女孩粉雕玉琢,煞是好看,就是小小年纪,便有了腹黑整人的潜质,不是太好,林蕊儿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小脸,“小妹妹,下次说话可不能做停顿,挺吓人的。” “哈哈哈,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是墨哥哥给你换的衣服。”独孤清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调皮”林蕊儿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下床,走至屏风处,将外衫套在身上,整理一番才出了屏风。 “仙女姐姐,你既然醒了,我们一起去用早膳!乐儿等你都等饿了。”独孤清乐从榻边走过来,拉着林蕊儿的手左右摇晃撒着娇,然后将手臂张开,等待林蕊儿抱她,“可是我饿得没有力气了,走不动,我要仙女姐姐抱抱。” “你这只贪吃的小懒虫,姐姐我还没洗漱!而且姐姐头疼,脖颈也疼。”林蕊儿说着抱起独孤清乐在原地转了一圈,将她放在地上,这小家伙看着只是有些婴儿肥,没想到还是挺沉的,平时一定没少吃。 独孤清乐落在地上后屁颠颠的跑开出了内殿,朝门外喊道:“嬷嬷,嬷嬷,神仙姐姐醒了,你快进来呀!进来呀!” 话音刚落,又跑回林蕊儿身旁,林蕊儿手捂着脖颈试着摇晃,看看能否缓解一下疼痛,只见小家伙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手里端着洗漱用具。 “小祖宗,您慢一些,别摔了。”进来后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又转头问了问林蕊儿,“姑娘醒了,老奴伺候你洗漱。” “不用了,我不喜欢别人伺候,我自己来。”林蕊儿浅笑,婉拒了她。 “那好,老奴与小主子在外等你。” “仙女姐姐,你可要快一些额,别让乐儿等久了。”小女孩也乖乖的,任由老妇拉着走出了内殿,走时还不忘与林蕊儿打招呼。 林蕊儿将内殿扫了一遍,室内装饰虽简洁,却很气派,主家非富即贵,刚进来的嬷嬷极有教养,倒让林蕊儿有些好奇这座府邸主人的身份。 第十二章 :他是贤王独孤墨 青丝墨染,迎风飘逸,若仙若灵,女子从抄手回廊处走来,衣衫拂地,冬衣上的白色绒毛随风抚过雪白脸庞,粉面桃花,似水柔情,风华绝代。 立在屋檐下的独孤墨表看到了这样一副风景,不得不说,这女子居然美得让他都有些心动,没想到那张丑颜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美丽的面容,让他对林蕊儿又多了一丝兴趣。 林蕊儿洗漱完以后,用发带将头发扎了一个半披式,随意披在身后,一手拉着蹦蹦跳跳的独孤清乐朝膳堂走去,走过抄手游廊,刚好就与对面立着的独孤墨四目相对。 “冰疙瘩,原来这里是你家呀!难怪装饰都死气沉沉的,与你这个人一般,煞气太重。”林蕊儿看着一张暗黑面具后冷峻深沉的眼眸,笑着调侃道,毕竟昨天在一起喝酒,也有了几分熟悉,林蕊儿也觉得自己不用那么见外。 独孤墨的眼眸更加冷冽了一些,这女人真是每一次都能引起他情绪的变化,冷冷道:“若不是昨日你醉酒缠着我不放,我岂会将你这等麻烦带回府邸。”对于他来说,女人就是一个麻烦的物种。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林蕊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喝酒后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比如抱人、亲人等,看来她昨天真就这样做了。 看着她不点而朱的玉唇,独孤墨居然想起昨天那一吻,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墨哥哥,你是不是将仙女姐姐带回来给我做嫂嫂呀!她和你很般配呢!如若你们真的成婚,生下的宝宝定是整个北风大陆最美的宝宝。”独孤清乐看着两人互怼,不由跑过去,拉着独孤墨的手道。 林蕊儿闻言,头上划过三条黑线,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居然还会乱点鸳鸯谱,还生小孩,这哪是她一个五六岁孩童操心的事。 独孤墨闻言,冷冽的眸子缓和了不少,弯下身用手刮了了一下独孤清乐的鼻子,“乐儿,嬷嬷是怎么教你的,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墨哥哥。”独孤清乐乖乖的点点头,没有了刚刚的顽劣。林蕊儿惊掉了下巴,她以为冰疙瘩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对面前这小家伙,也算是好的了,最少她明显感觉他身上的寒冽之气明显减弱了,就连面具下的眸子都柔和了不少。 “清影,备膳。”独孤墨起身拉着独孤清乐走进膳堂,林蕊儿与嬷嬷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将膳食放到了桌上,期间恭恭敬敬,未曾抬眼看过主人,待膳食放好之后,便躬身退下,没说一句话,看他们动作干练,脚步轻捷,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练家子,更让林蕊儿对冰疙瘩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些。 站在后面的嬷嬷静静地候着,也没有说话,被唤作清影的侍卫从袖中掏出银针,将桌上的膳食一一试过一遍后,放心说道:“爷,没毒。” 话落,独孤墨给独孤清乐盛了一碗粥,又用筷子将桌上的菜都夹了一些在她面前的玉蝶中,“乐儿,先喝点粥暖暖胃,再吃其他的。” 林蕊儿看到此操作,不由想起自己在古装电视剧中看过一样的情景,只有皇宫贵族才有验毒这波操作,想起先前她们相遇时,他险些因毒发丧命,也难怪会这般小心翼翼,任谁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见冰疙瘩居然细心的给小家伙布菜,也是微微震惊,没想到表面冷漠暴戾的他,还有如此心细的一面。“怎么不动筷?不和你胃口吗?”冷冷的质问传来,打断了林蕊儿的思考。 林蕊儿不由在心里鄙夷,并没有说出口,“真是善变,换脸与翻书一般快,不去唱戏可惜了,对小家伙一脸耐心,对她又是冷冰冰的。” 可面上没表现什么不悦,看着满桌的菜肴,有八宝鸭子、肉片焖玉米、荸荠火腿、豆腐八仙汤、水晶饺子、一些不知名的糕点等,居然没什么胃口,可能是昨日酒喝得过多,还有些宿醉的缘故,自顾盛了一碗白粥,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你们慢用。”很快一碗白粥下肚,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见林蕊儿已经放下碗筷,独孤清乐将嘴里的饺子吞了下去,“仙女姐姐,你怎么不吃点别的,墨哥哥府上的厨子可比父皇的御厨好上许多,做出的食物也是很美味的。” 御厨?父皇?墨哥哥?等等的信息,林蕊儿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心口颤了一下,面前这个冰疙瘩不会是传说中那个身中奇毒、相貌丑陋、脾气古怪、冷酷暴戾、还好男风的独孤墨!世间没有那么巧合! 看着带着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用膳的男子,又想想在这府中,除了她与小家伙,还有老嬷嬷三个异性生物,好似都没见过有其他女子或女人的存在。 而当今圣上有两个公主,一个是已经待字闺中的独孤诗雨,另一个便是享受盛宠的独孤清乐,好在她闲暇之余也看些关于北风大陆的书籍,尤其是对东晟国历史记载,声音淡然道:“那公主殿下就多吃点,别饿瘦了。” “仙女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啊!你还是叫我乐儿,叫我公主有些生分。”她记得自己没说过啊!独孤清乐摇摇头,又接着吃了碟中的美食。 “我猜的。”林蕊儿微微一笑,如坐针毡,她以为这冰疙瘩只是富家公子,不曾想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贤王,他处事风格和手段可是百姓口中的禁忌,私下百姓都不敢大声议论的人,视他为鬼神,而她居然冒犯了这样一个人,想起那晚的威胁,天不怕地不怕的林蕊儿居然心生寒意,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危险的人。 闻言独孤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并未表明自己身份,即便院子里的侍从,都只是唤他爷,并不是王爷,这女子居然知晓他的身份,还是如此云淡风轻,到让他对林蕊儿又多了一丝兴趣。 冷静、聪慧、胆识过人,美貌与才情并存,与传言中那个资质平庸,懦弱不堪的相府二小姐截然不同,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差点也以为,传言的林蕊儿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草包,短短三次接触,他对林蕊儿有了浓浓的兴趣。 各怀心事的用完早膳,林蕊儿也不愿多作停留,问了独孤墨自己昨日所穿戴的物件,将随身携带的药物涂抹在脸上,恢复了往夕的丑颜,在清影的护送下回了相府。 第十三章 :失踪了? 晟国丞相府 林蕊儿回到府上,就看到坐在大厅等候自己的林澜、夏荷一行人,林蕊儿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嘴角含笑,走过去行礼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林澜看着走来的女儿,眼里有些心疼,不过看了看身旁站着的两人,林澜心一下子坚硬起来,“蕊儿,你昨日是否推了你长姐,你看你长姐额头都摔破了,若是毁了容,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办?” “父亲,若女儿说不是我推的,你可信?”林蕊儿至始至终面露微笑,没有过多表情。 夏荷的抽泣声传来,“蕊儿,母亲知道你嫉妒你姐姐容貌,可你也不能如此目无尊长,做出毁人容貌之事啊!若你姐姐真的毁了容,你让她以后怎么过啊!” “夏姨娘慎言,我母亲已白骨化土,至于嫉妒容貌,我林蕊儿虽相貌丑陋,却从来不屑别人的容貌,何来嫉妒一说!”林蕊儿眼神狠厉,收了脸上笑意,毫不留情的反击着夏荷。 “老爷,奴婢亲眼看到是二小姐推的大小姐,当时许多百姓都看到了,不信,老爷可以派人去坊间问问。”桂香磕在地上,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林澜看着毫无悔意又盛气凌人的林蕊儿,心里莫名生起了怒意,“逆女,跪下,人证俱在,你还不知错?当真目无尊长吗?” “父亲何须动怒,是与不是,你问问林雪儿便是?何须多此一举在此质问我?”林蕊儿毫不畏惧,站着未动,俗话说人走茶凉,看来林澜对先夫人的感情也是经不起岁月的蹉跎,对她这个所谓的女儿也没有多少感情,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些质问。 “雪儿,你来说说,毕竟你是当事人,当真是你妹妹推得你。”林澜转头细声的问着林雪儿。 林雪儿欲想开口,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闻言,林蕊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来她昨日下的药生效了,嘴巴能说会道,还能演,她就让她消停几日,以示惩戒。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吓母亲。”夏荷吓得对林雪儿嘘寒问暖,可还是得不到任何回答,林雪儿只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手指着林蕊儿说不出话来。 林澜也慌了,今日早朝后,皇上将婚期定在七天之后,虽圣旨未来,想必也快了,如今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吩咐道:“栓子,速去找郎中。” “老爷,妾身和你说过,不要把这灾星接回府,你就是不信,你看看,至从她回府后,雪儿不是出天花,就是摔破额头,如今又说不出话来,整个相府都闹得不安生,该如何是好,再有半月年关将至,母亲也该从万寿宫回来了,若真是这灾星作怪,该如何是好。”夏荷眼看女儿说不出话,也许这是送走这野丫头的好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林澜的眼神复杂,他曾经答应过柔歌,会好好善待和疼爱这个女儿,可他也是一个重孝之人,当年拗不过老夫人,才将这女儿送至乡下老宅,两个月前他突然梦到了逝去的柔歌,梦中柔歌责备他不信守承诺,怠慢了女儿,他不顾众人反对才派人去乡下将她接回来。 林蕊儿笑了起来,魅惑般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之中,显得有些渗人“夏姨娘为了赶走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说我是灾星,为何不说是你们作恶多端,糟了报应。” “行了,都给我闭嘴,蕊儿,你也别再这里添乱了,回房闭门思过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跨出个园半步。至于荷儿,以后灾星一词不准再提。”林澜看了看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女儿,心里百感交集。 林蕊儿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着急说不出话的林雪儿,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而她并没有回个园,她也不想被当做金丝雀一般关在相府不得自由,只是转身趁乱跑出了相府。 晟国贤王府 清影从相府回来的路上,看到市集中乱成一团,上前打探,才知道有数二十名百姓突然之间不能说话,聚集在药铺门口看郎中,加上看热闹的人多,拦住了他回府的路。 “爷,昨日在玉琼阁门前看热闹的百姓,大多数都失言了。”看着正在书桌前看书的独孤墨,他小声说道。 “失言?”独孤墨放下手中的书,冷眸中全是狐疑。 “而且都是昨日讨论林蕊儿的那些人,今日起来,相继都不能说话,一起在宝林堂看郎中,而郎中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清影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盘托出,看他主子对林蕊儿的态度,应该感兴趣。 果不其然吊起了独孤墨的兴趣,“噢,世间还有如此蹊跷之事。”独孤墨回想昨日女子的动作及说话方式,好似看到女子手指都纷纷指着非议她的人,还说了一句“乱嚼舌根,小心遭天谴,说不了话。” “爷,大多百姓传言,林蕊儿是天生煞星,接触她的人都没好下场,这些人就是因为昨天与林蕊儿才变成这样的。”清影把从百姓口中听到的话,如实禀报,如真是这样,自家主子最近与与林蕊儿走得有些近,还将她留宿王府,要不要请人来给王府去去晦气。 想起昨日女子的举动,他可不信是什么煞星所为,应该是林蕊儿动了什么手脚。 “清影,你通知血影去查一查这个林蕊儿,务必要快。”林蕊儿,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好的,爷”说完清影便消失不见了。 六日之后 独孤墨看着手中暗卫传回的信息,眉头微皱,林蕊儿不在府中,不知所踪,还是今日林雪儿上门去闹,才得知林蕊儿从出府便一直未回去过。 算起来也有七天时间,随着林蕊儿失踪,相府附近的势力也一并撤了,林澜将此事压了下来,预备等林雪儿出嫁过后再做打算。 脑海中浮现某女淡定的处事风格,调侃他的模样,得知她失踪了,不知为何?让独孤墨心里有些不舒服。 暗处的人出现,又递了一封信给独孤墨,隐身而去,独孤墨看着信上的内容,冰眸深层,瞬间手中纸张变成粉末,消散而去。 “血影,你带血魅所有人,去给天下第一楼送一份大礼,将天下第一楼在北风大陆的所有情报网截断,有关林蕊儿的信息第一时间传给本王。”刚隐去的杀手出现,接过独孤墨手中的玉牌,消失在王府。 难怪他的暗卫查不到关于那个女子丝毫的信息,居然是天下第一楼从中作梗,以前血魅与绝杀从不正面交锋,各有各的情报网,只是绝杀在明,他的血魅在暗而已。 “好你个林蕊儿,好样的,将本王吃干抹净后,居然还将本王耍的团团转,最好不要让本王逮到你,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段,才解本王心头之恨。”冷厉的声音响彻书房,身旁的书桌应声破成碎屑。 天下第一楼压根都没想到,无意之举居然让他的情报网全部瘫痪,甚至还损失了不少杀手,可那都是后话。 第十四章 :再见公子轩 东晟国皇宫 东晟太子大婚,普国同庆之余,当今圣上独孤擎天昏迷不醒,全国都在张榜招揽名医,独孤墨看着躺在龙榻上的人,眉头紧蹙,周身寒意让人无法靠近。 朝阳殿中,皇甫明正在给独孤擎天施针,些许时间后,独孤擎天也未曾醒过来,看着一脸寒冽的独孤墨,皇甫明说出了病人的实际情况。“墨,皇上他五脏六腑衰竭,恐时日无多。” 独孤墨瞬移至皇甫明身旁,一把掐住皇甫明的脖子,白皙的手上青筋尽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从何时开始瞒着我的。” “皇上他不让…告诉你…说…也许他死了…,你可能…就会…原谅他了…”皇甫明因缺氧满面赤红,艰难道,这家伙还真是不会手下留情,即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他也答应皇上瞒着他。 独孤墨闻言放开他的脖子,周身力气如抽走一般,整个人冷漠如冰窖,缓缓开口道:“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皇甫明虽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但还是忍不住剧烈喘息道。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救醒他,等我回来,若再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我不计兄弟的情谊。”说完便消失在皇宫,朝阳殿中的寒气也因主人的离去,缓和了不少。 皇甫明看着离去的独孤墨,心情郁闷道:“刚刚不也没计兄弟情义吗?下这么重的手,险些害小爷我命丧黄泉了。” 殿中阴暗处传来警告声,“皇甫公子还是想办法怎么医治皇上!若在爷回来之前,皇上若有什么闪失,你和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该死的清影,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你家主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甚是吓人。”皇甫明听清声音来至何人,便有些不悦,真不愧是主仆,出场与离场方式不经相同。 西陲边境 虽是冬日,自从下过那场大雪,除了早晚有些寒冷以外,每天都能见到太阳,也算暖和。 林蕊儿一路骑着马儿向西驶去,她在书上看到过,东晟国西部边陲有一座山峰,因盛产名贵药草而闻名,叫做药庐峰。 她详细看了世人对药庐峰介绍,除了药草丰富,毒物甚多之外,特别是山中有一处天然温泉引起了林蕊儿的青睐,天然温泉的药用价值太高了,她可要好好利用。 子夜,栓在树下的马儿受惊,挣脱缰绳跑远了,在树上休息的林蕊儿被惊醒了,明显感到浓浓的杀意袭来,紧接着几枚飞镖朝林蕊儿面门而来,来不及考虑,林蕊儿翻身下树,迅速躲开,暗自庆幸躲开一劫,惊魂未定,又袭来几枚飞镖。 闪躲不及,以为要中镖的前一秒,夜空中飞来一把玉扇,玉扇翻飞将飞镖打飞,一袭白衣立在林蕊儿身前。 林蕊儿看着面前保护自己的男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招谁惹谁了!才来古代数月之余,都被刺杀两回了。 很快飞镖飞出的地方,也出现一行黑衣人,各个手持刀剑,看着林蕊儿两人,其中一人冷声道:“阁下何人?若交出身后的人,我等饶你不死。” “口气倒是不小,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男子声音温润如玉,不等对方出手,手中的玉扇已经飞出,朝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没想到这白衣男子武功如此高强,区区御物,他们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只见男子手掌翻飞,几下就将黑衣人打趴下了。 白衣男子收回玉扇,“今日绕你们一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以后妄想伤害林蕊儿,让她小心些,以免得不偿失。”说完,黑衣人纷纷逃离了现场。 “小丫头,月余未见,变白了一些,两次见面,你都被人追杀,真是有趣。”男子转身看着一身男装的林蕊儿,笑着说道。 看着面前碧蓝的眼眸,风华绝代的男子,这不就是前次救自己的公子轩吗?如今自己男装,换了容貌都能认出自己,想必也没有表面这般简单,声音清冷,“两次都在这荒郊野岭之地,得公子相救,也太过巧合了些。” “第一次确实是巧合,不过这一次,是我派人跟踪你。”公子轩如实说道,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系在了林蕊儿身上。 因为他确实安排人守在相府,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顺便保护她。她刚离开相府,他的人便给他传了信,他便从凤国赶来,就遇到刚刚这一幕。 “你跟踪我有什么目的吗?”看到自己身上多出的披风,林蕊儿声音柔和了不少。 毕竟天下第一楼在整个北风大陆也有一定的影响,据说天下第一楼是由凤国已经去世的公主——凤倾城所创,凤倾城在十六年前去世后,天下第一楼的势力便隐藏起来,也是近五年,才又在江湖显现出来,楼主也变成了公子轩,坊间传言公子轩便是凤倾城的私生子。 “没有目的,单纯想保护你而已。”白衣男子风度翩翩,温雅出尘,温柔一笑,倒让林蕊儿有些慌神,这男子真是美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东晟西南部宜州凤凰楼,这是天下第一楼另一个据点,林蕊儿遇到公子轩后,被公子轩带着住进了凤凰楼,凤凰楼豪华的依旧继承了天下第一楼的风格。 林蕊儿沐浴完之后,一改之前疲惫的模样,给自己调配了一份面膜,敷在脸上,近十多日日赶路,她也没有闲暇时间给自己敷面膜。 一炷香后,林蕊儿将自己脸上的面膜卸下,又用清水洗了一遍,涂抹了古代特有的面脂,看着象牙雕花镜奁中的自己,林蕊儿不免有些自恋,紫色的瞳孔深邃魅惑,若在现代,不知可以迷倒多少人。 “小丫头,你真是每一次都能给我惊喜。” 林蕊儿回过神,看着同样倒影在镜奁中的男子,有丝不悦,“轩公子,虽然你救了我?也不代表就可以窥视别人,进门都不敲门。阿嚏……阿嚏……阿嚏。”说完连打了几个喷嚏。 “丫头莫不是受了寒?”公子轩碧蓝色的瞳孔若有所思,但声音温和。 林蕊儿将没用完面膜粉收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念我,从前几日开始,我便时不时打喷嚏。” “呵呵,丫头,怕是家中人挂念你,毕竟明日就是新年了。”也不知这丫头为何跑出相府,只身一人跑到这边陲之地。 “新年,时间过得真快。”她差点忘了,这就是她在这异世过的第一个年,居然没有和家人一起过,想想有些落幕。 公子轩看着面前倾国倾城的人儿,眼中有些落寞,这还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 “丫头思家了吗?”上官轩声音柔和的问道。 “我没有家,何来思家一说,这些年已经习惯一人了。”林蕊儿想起不论是前世,还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新年都是冷冷清清的,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新年,便是与兄长林思宸一起度过的。 他得知她是相府嫡女时,派人将她过去查了一遍,眼前这女子,眼眸流光溢彩,处事不惊,冷静聪慧,性子洒脱,与传言中的林蕊儿简直判若两人。 “丫头,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眼里的落寞让公子轩有些莫明的难过。 这几声丫头,让她想起了自己已经故去的师父,与师父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她上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林蕊儿摇摇头笑了,声音中带着愉悦,“我想起十岁与兄长一起守岁的事,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其实是原主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兄长?林思宸吗?”公子轩对那个玉树临风的大将军兼城主还算熟悉,毕竟他年少有为,将西部边境治理得井井有条,也算年轻人中的可塑之才,见女子这么说,对她的怀疑也少了几分,若真能见到林思宸,验一验这林蕊儿也是极好的。 “是的?我与兄长已经五六年没见了?不知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原主记忆中,林思宸陪她过了那个新年,便请愿驻守边关,一直都没见过。 虽时不时给她写信,但原主资质太差,也识不得几个大字,每次也都有让丫鬟回信,也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内容,是否真的回了信?毕竟以前在原主身边的丫鬟,可都是欺瞒之辈,她兄长给她带的东西和礼物,几乎都被下面的人分得一干二净,落在她手里的少之又少。 “丫头,要不我带你去见你兄长如何?”宜州到德州不过四个时辰就能赶到,若是中途换马,时间也会缩短。 闻言,林蕊儿才反应过来,她只顾着去找药庐峰,却忘了,药庐峰就在德州城外的山峦之间,东晟与凤国的交界处,而她的兄长林思宸确实就驻兵在德州。 原主虽然已死,但记忆中对这个兄长林思宸确实格外挂念,到死都念念不忘,既然她替她活了下来,那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她去见一见这记忆中的兄长。 “好的,明日寅时我们出发。” 公子轩看着女子脸上迫不及待的模样,心里也很是期待,“那丫头早些休息,我去安排。” 第十五章 :交底 德州 午时,林蕊儿与公子轩已经进入德州,赶了四个时辰的路,虽有些风尘仆仆,但林蕊儿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不仅能见到她的兄长,也离她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公子轩真是一个极奇讲究的人,到了德州后,并未直接奔向城主府,而是又到了天下第一楼的据点,明月楼进行修整,打算用过膳食之后再去。 明月楼中,下人们早就备好了衣服和热水,林蕊儿梳洗一番后,感觉轻松了不少,毕竟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着实有些累。 林蕊儿同样没让侍女伺候,只是将自己的墨发擦拭干后,用发簪随意将头发挽成了半披肩发,这是她唯一会弄的发型,将面纱系好,这可是她第一次带面纱。 公子轩已坐到雅间等了些许时间,心里焦急,面上依旧典雅出尘,毫无违和感,看着轻快走来的人儿,倾国倾城,一袭青衣新装超凡绝尘,面纱遮面,美轮美奂,让他有一刻的愣神。 “丫头,这身青衣被你穿的仙气十足。”公子轩玉扇轻摇,嘴角含笑。 林蕊儿秀眉微挑,“公子这是夸衣服还是夸我。” “那就看丫头怎么理解了。”公子轩嘴角笑意更浓。 林蕊儿坐下,从窗户看去,将周围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记忆中的新年与现代春节差不多,都会扫舍、贴符、祭祀先主,吃团圆饭等等。 看着忙忙碌碌的街坊,嘻嘻打闹的孩童,林蕊儿觉得与王安石那首《元日》更为贴切。 林蕊儿声音柔和将诗句念出,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她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嬉闹的孩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首诗描写的便是面前这副纯朴的风俗民情! “传言果真不可信,丫头与传言简直就是两个人,好一个爆竹声中一岁除,与今日之景甚是贴切。”公子轩手中的玉扇一合,轻敲在手上,对面前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欣赏。 “公子也说了,只是传言?”林蕊儿知道他从跟踪调查自己,或多或少都是怀疑她的,从未相信她就是传言那个资质平庸的林蕊儿,难道知晓她血液之事?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林蕊儿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余光扫到酒楼下候着一群玄衣杀手,她知道那些人是天下第一楼最高级别的杀手,平日里很少见,如今聚集在这,肯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但看着面前依旧云淡风轻的人,她也没有多问。 “可据我调查,过去的林蕊儿除了资质平庸,相貌丑陋,懦弱可欺之外,大字不识几个,如今的你,与传言简直判若两人,不知丫头又作何解释?”公子轩眼里满是狐疑。 若一个人的性子,行为举止在一夕之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不就是伪装得太好,要不就不是同一个人。 “公子找人查我,必定知道我天生不详,命中带煞,克死生母不说,还对相爷有所影响,在这深宅大院中,无依无靠,若不善于伪装,怕是活不到现在!”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林蕊儿,只是凑巧拥有了林蕊儿的记忆和身体。 公子轩也了解相府那对后来居上的母女,这些年对林蕊儿的所作所为,所以见她如此说,他心里狐疑又少了一分,而心疼却多了一分。 林蕊儿的母亲,凤柔歌也是凤国人,她也有继承医毒两脉的血统,见她用毒,他也不惊讶就是这个原因。 见她她真容之后,她对这女子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林蕊儿的长相与凤柔歌只有两分相似,反而与凤倾城七分相似,只是眉心少了一样东西。 “丫头,你娘可有留什么东西给你?”公子轩试着问道,毕竟救起她时,身上没有找到那个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记忆中原主有一块凤型玉佩,兄长说是她娘亲遗物,让她藏好,不要示于人前,所以原主贴身而戴,没人知晓,不过那玉佩好像被她在破庙中弄丢了。 “我娘除了留下一些医理有关的书籍,并未留下什么?不知公子所说的是何物?” “也没什么,就随便一问。”公子轩看着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也不打算在问。 “公子,听闻异瞳大多属于凤国人士,想必你也来至凤国?”她闲暇之余,便看了许多记载北风大陆历史及地理的书籍,了解了北风大陆的风俗文化。 “是的。” “那不知公子是敌是友?关于我的秘密,我可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有关我血液之事。”林蕊儿笑了笑,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她的人,即便鱼死网破,她都不会放过。 看到她眼中蕴含杀机,公子轩温润一笑,碧蓝的眸子煞是迷人。“放心!丫头,只要你不想让人知晓之事,我都会替你保密的,并且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听到他的话,林蕊儿才微微放下心来。 “公子会医理?而且也懂预制百毒之术?”大雪那晚,他可是救了自己,而且没有中毒,她醒来时,发现房间还燃了预制百毒的香,想必他是看到自己杀人的那一幕,知道她血液的秘密,如今相貌也被其知道了,她也想让对方交一下底,这样才放心。。 公子轩柔和的目光突然严肃起来,“相传我们凤族后裔有两脉,医脉和毒脉,这是我们凤族后裔的特性,我恰巧是医脉,百毒不侵,而你母亲风柔歌也是医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传承医毒两脉的,如今凤国,医毒两脉传承者也不超过五人。” “难怪你看到我用血液杀人,毫不惊讶!你认为我是毒脉?所以暗中派人跟踪调查我。”这样一来就不难解释了。 “大致是这样。”公子轩摇了摇手中玉扇,笑意依旧,其实他还有一份私心,只是还未确定她身份时,不便与其细说。 “以后你也不必派人跟踪我,我不喜欢,就如你见过那般,我自身就是一个危险,没有谁可以伤我,我可以大方告诉你,我的确拥有毒脉,不仅如此,我的医理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管是跟踪还是保护,她都不需要。 公子轩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警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不介意别人窥探自己的生活,像面前这般洒脱,不拘小节的女子,是不喜欢自己被打扰的。 “这是天下第一楼的玉牌和各城据点,见玉牌如楼主亲临,你收下,天下第一楼任你调遣,不论人力还是财力,近期我有事,又要出趟远门,等下次见面,我再与你细说。” 公子轩从腰间取出一只玉牌和一封信笺,放到她的面前。 毕竟天下第一楼的财力与物力她都是见识过的,这男子尽然毫不犹豫就将东西给了她?又是什么意思?就不怕她将天下第一楼占为己有吗? 不知为何?面对面前这个男子,心里会莫名有丝柔软,看到他留下东西欲走,她心里居然有些不舍“今日新年,你不陪我与兄长一起过吗?” “今年怕是不能陪丫头一起守岁了,不过我答应你,以后每年,我都陪丫头一起。”如若真如他猜测一样,确实他可以年年陪伴她身边。 林蕊儿闻言嘴角上扬,“你竟然轻易说出以后,你可知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还是不要轻易许诺才好。”过了许多年之后,再想起今日所说的话,两人心里皆是感慨万千。 “放心!丫头,君子寡言,言而有信。”公子轩用玉扇轻轻碰了她的额头,动作优美轻柔,毫无轻浮之举,反而让两人之间多了一丝暧昧。 “等用过膳食,我让琥珀陪你一起去城主府,今后就让她跟着你,琥珀为我亲手调教,可信,我并不是派人跟踪你,只是想你一个女儿家,总得有人伺候才行,她武功不低,有她保护你,我更加放心一些。”公子轩虽心里有些着急,但面上依旧处事不惊,温文尔雅。 “那你多保重,注意安全”林蕊儿想起刚刚看到的杀手,若不是特别的事,他也不会那么着急为她安排,明明昨日才说好,一起过年的。 “丫头担心我,我心里甚是欢喜。”说完,公子轩已经现身楼下,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待公子轩走后,林蕊儿将他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第十六章 :兄妹重逢 林蕊儿吃过饭后,在琥珀的陪同下上了马车,看着坐在旁边的琥珀,她不似梦璃那般美艳,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模样,给人一种天然无害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人如其名,很是好记。 “琥珀,你从小在凤国长大的吗?”林蕊儿不由好奇。 “回小姐,奴婢自出生以来,都未出过凤国,这也是奴婢第一次出门。”琥珀如实答道。 “今日新年,你远离故土可还习惯?”原来也是一个背井离乡的可怜人罢了。 “奴婢从小便是孤儿,所以新年对于奴婢来说,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可以洒脱一些,你家公子让你跟我?你可有怨言和想法?”林蕊儿觉得这个琥珀太过拘谨了,气氛有些尴尬。 “回小姐,公子既然将奴婢给了小姐,那奴婢自然与公子再无瓜葛,小姐不必试探我,以后琥珀的主子便只有小姐一人。” 琥珀性子给她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也难怪公子轩说了一句可信。 “琥珀,以后你不必奴婢长奴婢短的,我不喜欢,可直接用我。” “是,小姐。” 德州城主府 刚巡防回来的林思宸一身铠甲翻身下马,准备进门,便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到了门口。 林思宸转身回头,看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少女一身青衣,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沐浴着阳光,面纱遮面,紫色的眼睛饱含笑意的看着他。 林思宸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 “哥哥……” 林蕊儿声音更咽,放在腰间的双手微微颤抖,双眼热泪盈眶,看着站在石阶上挺拔的男子,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跟记忆中的一样,幼时的回忆如潮水般充斥着自己。 “哥哥,你在哪?蕊儿害怕。” “别怕,蕊儿别怕,有哥哥在。” “哥哥,蕊儿是不是真的很丑。” “谁说的,我们蕊儿本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哥哥,父亲把我放在乡下,是不是不喜欢蕊儿了。” “没有,父亲只是政务繁忙,会接蕊儿一起回帝京的。” “哥哥,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吗!他们说是我害死了母亲,我是罪人,我是灾星。” “蕊儿莫听他们胡说,母亲是因病去世的,与你无关,我们蕊儿会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 “哥哥,有你陪蕊儿,蕊儿很幸福,还好你没有丢下蕊儿。” “放心!傻丫头,哥哥这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 往日的记忆清晰如昨日,那是幼时林蕊儿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没欺骗,没有没有嫌弃,只有血浓于水,和那无法割舍的亲情。 林思宸看着离自己两米远的少女,与自己一样的紫色眼眸,那声哥哥让他红了眼,那是他多少次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声音。 “蕊儿?可是你?” “哥哥,是我。” 林蕊儿也不知,那些记忆分明不是自己亲身所经历的,可为何见到林思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是原主记忆作祟,也许是自己为这份亲情所动容。 林思宸迈着自己沉重如千斤的双腿,慢慢的朝少女走去,他害怕自己在梦境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害怕眼前少女消失不见。 直到两人相拥,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药香,林思宸才放下心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抱着少女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见到哥哥真好,蕊儿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林蕊儿鼻音很重,林思宸看到自己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情绪,她在心中猜想,也许他从开始就知道自己容貌一事。 “蕊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有哥哥在,别怕。”林思宸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五六年未见,他欲打算开春,便请命回帝京去看她,没想到她却来寻自己了。 林蕊儿心里很暖,这就是她没有拥有过的亲情!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若他知道真实的林蕊儿已经不在了,应该会很绝望! 两人相拥了许久,直至马蹄声打断了两人,才分开。 “城主,家书。”一信使翻身下马,来到林思宸跟前,单膝跪地递上一封信件。 林蕊儿看到上边的自己是林澜的,上面写着吾儿亲启。 林思宸打开信封,拿出信看了起来,站在一旁的林蕊儿也看到了信中的内容,开头寒暄了几句,中间大致说了家中近况,林雪儿已成为太子妃之类的话,末尾说她不知所踪,让林思宸放心,他已派人去寻。 收了信件,林思宸看着站在身旁的少女,心疼不已,语气中有些难过,“蕊儿,你只身一人从家里跑出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哥哥,蕊儿已经长大了,已不再事以前那个柔弱可欺的林蕊儿了,只是回相府,感觉特别无聊,又不想看那对母女一唱一和的,就跑来找哥哥了。”她才不要待在那虚伪的牢笼里。 林思宸震惊,刚刚沉侵在喜悦中,以为除了她的容貌,其他并无变化,如今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女哪还有以前半分影子,眼中流光溢彩,目光决绝,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妹妹吗? “蕊儿,你变了?”林思宸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复杂。 “哥哥,蕊儿并没有变,而是长大了。”她不忍告诉她,其实曾经的林蕊儿已经死了,而她不过是拥有林蕊儿记忆的一缕孤魂而已。 既然身体是林蕊儿的,那她就代替林蕊儿活下去,即便性子大变,除了她自己,也没有人敢说她不是林蕊儿。 林思宸拉过林蕊儿的手,掀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小臂上的心形胎记,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显然林思宸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即便手上的胎记,也不能打消他的疑虑,那只能从突破点入口了。 林思宸高出了林蕊儿许多,林蕊儿迫于无奈,上了两台石阶,示意林思宸附耳过来,林思宸见状,也比较配合,将耳朵附到女子嘴边。 林蕊儿小声道:“哥哥,你不用怀疑我,我贴身所戴的那块凤型玉佩,在回相府时,遗失了。” 闻言,林思宸的眸子清明了不少,疑虑全消,被宠溺所代替,还夹杂了些许复杂的含义,看着面前绝色的少女,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若玉佩丢了就算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哥哥,那么多年,你可以点都没变,还是这般严谨细致。” “我们蕊儿变得聪慧不少,性子也洒脱了许多。”林思宸坦诚道,毕竟这是现在的林蕊儿给他的感觉,仿佛林变了一个人。 “哥哥,我们进去再聊,总站在门口,影响不好。”林蕊儿心想,这毕竟是城主府,人来人往,有些欠妥。 “好,我们进府再聊。” 第十七章 :守岁 六年的时间没见,林思宸比记忆中更加谨慎了一些。 书房中,林蕊儿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哥哥,我脸被下药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情?” 她在来的路上反复想着他们重逢的画面,怕林思宸认不出自己,可她没想到,她只唤了声哥哥,林思宸就认出了她,对她的容貌毫不惊讶,如早就知晓一般。 “父亲也知。”林思宸不打算隐瞒她,毕竟那是十六年前的事,那时他也只是一个四岁孩童,他清楚记得,是他母亲亲自下的药。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眉心有朵金色的小花,深紫色的眼睛,漂亮极了。 当药涂抹到小婴儿的脸上,瓷娃娃一般的小婴儿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眉心那朵金色的花朵变成了红色胎记,下颚形成了一块黑斑,就连紫色的眼睛都变成了黑色,看上去平淡无奇。 如今看着面前绝色少女,林思宸眼里布满了担忧。 林思宸的回答让林蕊儿有些惊讶,现在想起林澜看她的神情,也不足为奇了。 “蕊儿,我们祖母是一个思想守旧的人,对于母亲和我,她觉得异瞳的我们乃妖物所化,将母亲与我们视为不详妖物,而父亲又极为注重孝道,唯祖母唯命是从,往往不经意间就伤害了母亲。 “为了保护你,她想出用药的计策,将你真实容貌封住,以免祖母找麻烦,无奈算命先生说你是天煞孤星,命格与父亲相克,迫于无奈,母亲临终前,便让父亲将你养在了乡下。 而我是相府唯一的男丁,所以祖母没有过多为难,直至八年前,夏荷生了林思意,他们便打起了我的主意,恰巧西部边境部落蠢蠢欲动,我便请命来到这里,本想自己有一番作为之后,再回去将你接来,没想到一待便是六年,欲开春回去接你,你自己便先来了。” 听完林思宸所说的往事,林蕊儿觉得在这封建的社会,一个算命先生就让她们兄妹俩命运蹉跎,等她这次回帝京,定要查明一些事情,搅它一个天翻地覆,才甘心,就算为原主出了这口恶气。 “蕊儿,只有我们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以哥哥一定要变得最强,才能保护你。”这是他来到边境的初衷。 “哥哥,蕊儿已经长大,可以保护自己了,你放心,别人欠我们的,我定会一一讨回,若其中有小人作祟,我定不会轻易放过的。”林蕊儿眼神坚定,无比认真,而林思宸却没有当真,以为是她的玩笑话,直至后来,林蕊儿真的查明一切,他才知道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妹妹。 德州城主府 是夜,同往年不一祥的是,今日不仅仅是过年,还是百姓的祈福日,空中多了许多孔明灯,大多都写着愿当今圣上龙体早日康健,国泰民安,山河无羡。 由于当今圣上身体欠安,全国上下百姓都在这重要的一天为皇上祈福,寻求上苍保佑,龙体安泰。 看着天空冉冉升起的孔明灯,林蕊儿觉得很是漂亮,也忍不住想写了一个,看着桌上的灯罩和毛笔,便提笔这写下平安顺遂四个字,字体轻盈,笔画灵动,很是漂亮。 让一旁的林思宸不由惊呆了,什么时候,他胸无点墨的妹妹,居然写了那么漂亮的行楷。 “蕊儿,你什么时候会写字了?而且字体如此精妙灵动。” “偷偷练的,有些年头了。”好在前世她有练书法的习惯,特别是吴玉生的行楷,她可是专研了许久,才得以这小小的成就,看着自己漂亮的字体,林蕊心里也有些小骄傲。 或许过去这六年,他对这个妹妹关心太少了,见她如今的蜕变,让他有了一丝陌生。 “哥哥,想什么呢!来帮忙啊!”见林思宸在沉思,想必又在想过去的事了,林蕊儿故意打断他的思绪,让他来帮忙自己。 很快,林蕊儿所写的孔明灯也飘了起来,越飘越远,直至看不清楚后,众人才将目光收回,至始至终,林思宸一直盯着面前倾国倾城的少女,思绪混乱。 烛火摇曳,犹如满天繁星,照亮了整个大地和山河,放完灯回到厅堂中,看着满桌的菜肴,可都是她的最爱,他与林思宸对坐在餐案前,相顾无言,毕竟她的变化太大了,让林思宸有些恍惚。 林蕊儿盛一碗花椒酒递给他,柔声道:“哥哥,除夕之夜,和家人喝一杯花椒酒,才算开始守岁,蕊儿记得六年前,也是与哥哥一同守岁的,今日我们兄妹重逢,更该喝了这杯重逢的酒。” 回过神的林思宸举接过酒碗,眼神复杂,两人碰杯后,然后仰头喝了一口,让他不经想起六年前喝花椒酒的林蕊儿,眯起眼睛咂咂嘴的表情,看得他直生笑意,连忙夹菜与她。 而如今的林蕊儿,却一口喝了碗中花椒酒,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哥哥今夜在想什么?连菜都不会夹了,我可记得六年前喝这酒时,哥哥可是给我夹了许多菜。”林蕊儿知道,要想让一个熟悉自己的人相信自己,那便是攻其心,断其疑。 林思宸为自己的狐疑感到可笑,今日不早就验证过了,何须还要怀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林蕊儿碗中,宠溺道:“是哥哥的错,被你惊艳到了,都忘了给你夹菜,多吃点。” “哥哥,这些年,我不仅学会了写字,喝酒,还学会了医理,毕竟待在院子里的时间太过无聊,我便翻了母亲留下的医书,不论我怎么变,我依旧是林蕊儿,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没想到蕊儿如此厉害,让哥哥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哥哥谦虚了,蕊儿心目中的哥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从小饱读诗书,喜好兵法,做事严谨细致,为人坦诚,你永远都是蕊儿的骄傲。”她可真是下了功夫拍马屁了,他再不信,她也没办法了。 说完林蕊儿拿起剪刀将四处摇曳的烛火修了修,笑着说道:“蕊儿还记得哥哥说过,除夕夜守岁,烛火不断,是要照虚耗,添财运,增好运。” “没想到这些你都还记得?”听她说完,林思宸心中多了许多愧疚,毕竟面前的少女说的都是以前他们两个一同经历的事,他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 “与哥哥在一起的时光。我都记得,毕竟那是我童年的一束光,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林思宸在原主林蕊儿心里,就是美好的白月光。 “来,蕊儿你多吃点,吃完,我们一起去除岁。”林思宸又用筷子夹了许多菜给林蕊儿,生怕她饿着一般。 林蕊儿也挑了一些他喜欢吃的菜,夹到他的碗里,“哥哥辛苦了,多吃一些。” 两人其乐融融,吃着团圆饭,伴随着漫天烟火,整个德州城欢声笑语一片。 第十八章 :又救了他 白色的庭院笼罩一片灯火之中,院子里,侍卫已在院中空地上摆了两排竹竿筒,林思宸笑到,“爆竹除岁,我先来,蕊儿看好了。” 林思宸点燃了一排,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林蕊儿掩住耳朵,笑得甚是开心,仿佛间,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除夕夜,林蕊儿胆小的躲林思宸身后,看着漫天的烟火。 爆竹声过后,林思宸将手中的火把递给林蕊儿:“蕊儿,要不要试一试?” 林蕊儿笑着接过火折子,小心翼翼的靠近竹竿筒,被她燃起的竹竿筒发出连绵不断的爆响,可能是靠得太近,显得有点慌乱,不过腰身一紧,便被林思宸带到了房顶上。 看着满城的烟火,这样的气氛太有年味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凌晨,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林思宸临时有事去了军营,让林蕊儿早些休息,但她不知为何,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能起身站在阁楼上,看着满天雪花与漫天烟火交织成美丽的画卷,而琥珀也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城主府附近的一座孤院,十几个蒙面人正对对付着一名玄衣男子,男子手持长剑,面上的暗黑面具颜色更深了一些,剑锋上的鲜血与雪花交织在一起,略显妖艳。 “来!你们都一起上!”男子长剑横扫,身上寒戾之气,令人胆寒。 天上烟花绽放,火光映在男子的面庞与身上,犹如地狱修罗一般,冷漠、嗜血。 “只要你交出兵符,束手就擒,我等饶你不死!”黑衣中有人大声呼喊。 “他可真是好手段啊,平时倒是我小看了他,为了得到兵符,真是不择手段,他真以为这区区毒药,就能将兵符从我手里面夺了去?真是可笑。”体内毒素因他运功快速流窜,吐出一口黑血,男子身体一阵摇晃,险些摔去。 他长剑杵地,满脸肃杀之气,长发如墨,散落在肩,一双冰冷的眼眸,犹如两条毒蛇能吞噬人心。 黑衣人中,有人先喊了一句:“一起上,他已身中剧毒,即便他武功再高深莫测,这座孤院也将是他的葬身之所。” 黑衣人一鼓作气,纷纷朝男子袭去,男子仰天长啸,手中长剑吸取漫天飞舞的雪花,化成一条白色长龙龙翻飞而出,顷刻间,黑衣人尽数倒在地上,毙了命。 站在阁楼上的林蕊儿恰巧看到这一幕,林蕊儿也不知,为何隔的那么远,就能一眼认出那个人,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一眼万年。 “琥珀,你带我过去。”琥珀也知她的意思,揽着她飞身而去。 身后传来动静,欲将倒地的玄衣男子,身上冷冽之气,气势如虹,用剑支撑着身体,“这次他倒是学聪明了,还留了后手。”暗运功力,欲将做最后一搏,看来他独孤墨今日真要葬身在这里了。 “冰疙瘩……” 清冷的女声传来,独孤墨及时收了功力,又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支撑不住,向后倒去,林蕊儿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手中长剑应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男子身上寒意更甚,闻到那熟悉的药香,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女人,侵犯了我还逃得那么远,让我好找…”说完便晕了过去。 男子倒下时说的那句话清晰落入林蕊儿耳中,林蕊儿觉得自己脊背心都在发凉,原来他还是知道了。 话中意思,明显知道她侵犯他的事了,如今皇上病危,他不在帝京呆着,出现在这西部边境,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来找她? 好在他受伤倒下了,不然她会不会像这些黑衣人一样,被他一招就杀了,林蕊儿心里说不出的繁杂。 “琥珀,去城主府找两人,将他带回府中安置。” “要不我先送小姐回去,在带人一同前来。”毕竟刚刚才打斗过,不安全。 “不用,我在这里守着他,不会有事。”林蕊儿的语气不容拒绝,琥珀见状,飞身朝城主府飞去。 看着地上的长剑,林蕊儿也没有犹豫,将右手指轻轻从长剑上划过,将手指放到独孤墨唇边,两秒过后,林蕊儿收了自己手指,在嘴里抿了抿。 待琥珀们赶来,男子被她平放在地,而她只是立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没有说话,遇到他四次,既然两次都中剧毒,若不是有她,哪还有他独孤墨。 回到城主府,林蕊儿安排小厮照顾独孤墨,嘱咐他不要乱碰面具,因为她知道,以独孤墨的脾性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只让小厮把面具上的血渍擦干净即可。 一柱香之后,照顾独孤墨的小厮来禀报,“小姐,那位公子身上有伤,伤口有些化脓了。” “带我去看看。”林蕊儿脱口而出,并未想到自己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这…这恐不妥,毕竟…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小的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小厮结巴道,面前这女子是城主的妹妹,万一有什么散失,他可交不了差。 林蕊儿面纱下的表情看不清楚,在这古代,确实有太多繁文缛节,可她林蕊儿从来都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不用麻烦,我去看看便是。”林蕊儿起身出了自己的房间,小厮尾随其后,来到客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独孤墨,冷冽之气依旧浓烈。 许是刚刚现场血腥味太重,她以为他只是中毒了,没想到还受了伤,将他衣服掀开,一个五公分长的口子突兀的出现在洁白无瑕的胸膛上,应该是剑伤,险些伤了要害,伤口暗黑泛白,里面渗出黄水,显然已有些时日了。 “你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白酒、瓷碗、纱布、剪刀、锋利的匕首。”林蕊儿指着小厮,吩咐他去找东西。 “琥珀,去将我包袱里红色与白色的药瓶拿来。” 两人离去,待回来时,手上都拿林蕊儿需要的东西,林蕊儿接过东西放在榻边案机上,将红色瓷瓶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均匀的涂抹在男子伤口周围。 将纱布剪了一些丢进碗中,将酒倒入碗中,又将匕首打开放入酒瓶中。 “小姐,可须我帮你。”琥珀看到她动作干练,一气呵成,心里对她的认可又多了一分。 “不用,我自己可以。”前世她是一个外科医生,缝合和包扎伤口这种简单的操作,她熟练的不能再熟练,只是眼前的伤口已有愈合之状,所以只需将化脓的状况处理掉,上些药即可。 林蕊儿拿出匕首,将男子伤口的处的人腐肉一一割下,将黄水挤出,见血后才停手,将碗中纱布拿出,擦拭着伤口上的瘀血,直至伤口血水减少,又将白色瓷瓶中的粉末撒在伤口上,与伤口贴合后,打算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你过来将他抬起一点。”小厮连忙过去照做,林蕊儿快速将伤口包扎完成。 起身,琥珀已经端着一盆水进来,林蕊儿嘴角略显弧度,走过去,将手洗净后,用手指了指那些用具与小厮说道:“把那些东西收拾了,今夜你留下照顾他,对了,你可别偷懒,他可是当今贤王殿下。” 小厮吓得跪在地上,“小姐,就是给奴才一千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定会好生照顾的。”东晟甚至整个北风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当今贤王殿下威名。 第十九章 :传闻与谋划 回到自己房间的林蕊儿,心里根本无法平静,男人倒下前所说的话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有关书上对独孤墨的的记载她也看了一些,说他七岁丧母,九岁离宫独自闯荡,十四岁回宫后杀了当今皇后,之后半年又灭了皇后母族蓝氏一脉,老少妇孺皆未放过,哀嚎一片,好不凄惨,成为百姓口中的嗜血狂魔。 十七岁出征北境,花了三年时间,平定北方战乱,大败羌国,被羌国百姓称为邪王,二十岁班师回朝,获封贤王。 回京之后,他坐着闲散王爷,从不参与朝政,却掌管边境二十万大军兵权,整个东晟朝堂无不忌惮他。 独孤墨可谓是声名狼藉,传言他身中奇毒,导致容貌被毁、脾气古怪、还生性冷酷残虐、东晟很少有人讨论他,几乎对他是避而不谈。 曾有女子试图勾引他,却被处于极刑,尸骨无存,从此之后,王府中全是男丁,再无女眷,有好男风之嫌。 将从书中看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又从自己几次接触来看,独孤墨确实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可能他真的好男风,所以他被侵犯后,才对她穷追不舍,想要寻仇,林蕊儿越想心里越是没底。 如若真是这样,德州已然不是久待之地,趁着他没有醒,有伤在身,她得提前谋划一下,一向冷静的林蕊儿并未发现,在面对他与独孤墨这件事情上,她一点冷静的影子都没了。 “小姐,很晚了,你该歇息了。”琥珀看着房间烛火依旧明亮,在门外催促道。 她以为琥珀睡了,没想到也同样没睡,“琥珀,你进来,我有事与你说。” “小姐,何事扰了你的清梦?”琥珀进门,便看到林蕊儿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模样。 “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一个故人,与他有些纠葛。” “小姐所说的那个人可是客房那位?”虽才短暂的相处,她知道以林蕊儿的性子,断不会这般忧虑。 林蕊儿点点头,琥珀不愧是公子轩调教的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做事极有分寸尺度,而且话不多,几乎是用行动来表达。 “不知小姐有何打算?”即便那人功夫高深莫测,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她也愿放手一搏,琥珀眼中闪现杀意。 林蕊儿看到那抹杀意,笑到,“琥珀,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杀他,若想杀他,又何须救他。” 琥珀收了眼中杀意,有些疑惑。 “我打算暂时离开德州,待他走后,我在回来。”林蕊儿将自己的谋划说与琥珀。 “不论小姐去哪?我都誓死跟随。” “你暂且就在城主府,待他离开后,你传信与我,我在回来。”毕竟两个人目标太大了,一个人稍微好隐藏。 “那我就在这里等小姐。”琥珀记得公子轩说过,不可违背林蕊儿的所有命令和吩咐,不论林蕊儿有何打算,只要遵从便是。 “待我走后,你将这封信给哥哥,看后,他自会明白?。”林蕊儿将桌上托盘下的信递给琥珀。 琥珀接过信件,“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天刚破晓,一骑黑马从城主府扬长而去,天空的雪花依旧窸窸窣窣的下着,整座城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凌晨的雪下到辰时便停了,天空依旧升起了太阳,薄雪融化,一个时辰后,仿佛都没下过雪一般。 临近未时,独孤墨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的同时便坐起身来,吓得照顾他的小厮立马跪倒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 独孤墨将室内横扫了一遍,室内家具摆放严谨,整齐,不似客栈简朴,应该是官邸。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换过,鼻尖浓郁的药香,证明他的伤口也被重新整理过,他依稀记得她倒下时,看到了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林蕊儿呢?”周身寒气鼎盛,压的地上的小厮喘不过气来。 “回…贤王殿下,小姐…在西厢房…”小厮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去将她找来。”独孤墨冷冷道。 “奴才…告退。”小厮吓得腿发软,起来时腿部有些虚浮,用手擦了擦脸颊两边的汗珠,颤颤巍巍离开了房间。 独孤墨起身,将挂在衣架上的衣袍穿戴在身上,整理一番后,坐在外室的桌角,面具下看不出喜怒。 “下官参见王爷。”听闻独孤墨醒了,林思宸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坐在桌角的独孤墨,上前行礼。 “我一个闲散王爷,并无实权,无需多礼。”冷冷的语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定是林蕊儿那个女人暴露了他的身份。 独孤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紫玉般的眼眸散发出难以琢磨的神色,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白皙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眉如远山,俊朗不凡。 与林蕊儿的容貌确实有些相似,却又不像,有可能是眼睛的缘故,给人一种错觉。 “王爷,身子感觉如何?”林思宸清晨回府,看了林蕊儿的留的书信,小心的应对着面前的男子。 “皮外伤,无碍。”独孤墨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手里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等待着林蕊儿的到来。 他这一路追来,路上履遭暗杀,胸口这一剑若不是躲避及时,险些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敌人设计,他又将暗卫分派在皇宫附近,血魅又去执行他下达的命令,他也不会孤身一人,应付不暇,导致自己受伤。 林思宸知道他在等什么,假装淡定道:“王爷身份高贵,有伤在身,需静养,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下官便是,下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独孤墨并没有理会他,门外恰好传来小厮的脚步,看到屋内两人,小厮吓得腿发软,“王爷殿下,城主大人,小姐不在房内,琥珀姑娘说,昨夜睡前,明明看到小姐已经睡下的,可今早进去,却没看到小姐踪迹,小姐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 闻言,独孤墨的冷眸沉了沉,欲想发作,却被林思宸抢先了一步。 “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从家出来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如今才与我见了一面,招呼也不打,趁我不在府中,又不见了?真是不省心。”林思宸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不由数落道。 朝跪在地上的小厮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 “王爷,小妹初到德州,人不生地不熟,下官担忧,前去寻找小妹,就不奉陪了。”林思宸躬身后,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独孤墨语气中充满戾气,“林将军去忙!” 林思宸转身离去,独孤墨将扳指戴回拇指上,轻轻一拍,手下的桌子破裂开来,心里暗道:“女人,任你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二十章 :温泉遇美人 药庐峰 林蕊儿出了德州后,便朝药庐峰方向赶去,在凤国附近的一个小部落待了两天,一天用来补睡眠,另一天是为了采买东西,为上山做准备,她预计以独孤墨的伤势,最多会在城主府呆上五天,等不到她便会离去。 她千里迢迢为了温泉而来,她打算在山上好好待上几天,待独孤墨离开后,她再下山回去。 正月初四,天蒙蒙亮,她就往药庐峰爬去,山中瘴气恒生,四处都有一些尸骨,有人的,有动物的,数不胜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不得不说药庐峰的空气很适合植被的生长,药草真的很多,毒草也甚多,和书中记载一样,林蕊儿挑了一些常用的草药放进背篓。 拿出地图,看了看,温泉离她所在位置不远了,她收起地图朝温泉方向走去。 独孤墨得知林蕊儿逃跑后,问了守城的侍卫,知道她往西面去了,独孤墨也第二天便离开了城主府,往西方追逐。 不料出了德州,又遇到两批杀手拦截,一批是天下第一楼的杀手,另一批便是东宫派来出的死士。 没想到东宫那位,为了杀他,还真舍得下血本,双重势力的狙杀,让他自顾不暇,再次失去了林蕊儿的具体行踪。 受了伤的独孤墨逃进山中,恰巧这座山峰他以前与沐白常来,为寻找解毒药草,他们不仅熟悉山体地形,还知道这山腹隐秘处有一汪药用温泉,可以疗伤,避过山中毒障与追杀,直奔温泉。 身体泡在温泉里,缓解了不少疲惫,胸口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淋漓,直至在水中泡得有些泛白,不在流血。 闭着眼泡在温泉里,舒适的温泉水让独孤墨有了困意。 林蕊儿在山腹找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池冒着热气的泉水,散发出淡淡的硫磺味,面积有些广,看不见对面有多宽,林蕊儿兴奋极了,用手试了试水温,舒适的温度。 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林蕊儿将背篓和东西放到岸边,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玉足踏水,将身体埋没在温泉水里,身上的寒冷得以缓解。 林蕊儿坐在水中冥想,运行了一遍全身筋脉,神清气爽,果然比药浴效果好,心里开心极了。 不忘在水中扎了几个猛子,水花四溅,在温泉水里玩的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山谷。 独孤墨惊醒,眸子看着水中嬉戏的女子,居然忘记自己也一丝不挂的泡在水中,离他不远的女子肌肤似雪,秀眉如黛,微闭的凤眸上方长而卷的睫毛异常魅惑,凤眸下挺翘玉鼻格外好看,如樱花般红润的嘴唇饱满性感,脸上因笑出现了一对深浅不一的梨涡,身后如玉的墨发飘在水面,看得孤独墨不经喉结发紧,咽了一口口水。 那不就是自己要找的林蕊儿吗?独孤墨以为眼前这一切,可能是温泉泡久了产生了幻觉,准备起身离去。 他欲起身,就被身后女子唤住,“等等,美人,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大家都是莫名而来,一起泡泡也无妨。” 林蕊儿睁开眼睛,才看到温泉里还有其他人,而且是一个容貌超级美丽的美人,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鼻若悬梁,唇若涂丹,绝美的脸庞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有些蛊惑人心。 她以为对面的人和她一样,都是为了这汪温泉而来,所以出口制止了正要起身的美人。 独孤墨听到她的话语,动作一滞,身体又沉浸在水中,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境,浑身冷冽,眸子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 看着他没动,女子已经游到他身旁,牵起他的手,“美人,来,我们一起泡…”林蕊话还没说完,感觉手感不对,这双手不似女人小巧,有些像男人的大手,手腹有层厚厚的老茧,应该是长期握兵器所致,吓得林蕊立马放开了手。 眼睛不由往水下暼去,胸部、腹部平坦,以及大腿根部的异物,“啊!你居然是男人。”吓得林蕊推了一把男人,转身埋进水里,朝自己放衣服的岸边游去。 独孤墨因为站稳,受力后重重的朝水里载去,“该死的…女人”声音淹没在水中,身后水又比较深,可能是因为泡太久的原因,独孤墨挣扎了好久,都未能浮出水面。 林蕊儿准备起身穿衣,可见后面发出的水花声,预感不妙,她刚刚好像看到那人胸口和手臂好似有伤,没多想,转身又朝男子游去。 独孤墨呛了好几口水,身体慢慢沉下去,隐约看到一抹倩影朝自己游来,几番辛苦,才抓住自己,隐约中女子的玉唇对附在他的唇上,渡了几口气后,拖着自己朝岸边游去。 两人面色绯红,一个是因为呛水的缘故,而另一个却是因为,双方赤城相见,害羞之后的表现。 林蕊儿快速将衣服套在身上后,才去照看躺在草地上的男子,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男子下半身,才用手在其胸前按压,水顺着口腔流出,男子剧烈的咳起来,不过意识却没有清醒。 因为咳嗽的原因,男子胸口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林蕊儿从一旁的背篓中,拿出一瓶药粉,撒到伤口上,血立马止住了。 男子的伤口给林蕊儿十分熟悉的感觉,林蕊儿稍微一愣,又将背篓中的纱布拿出,将伤口包扎起来,她轻抬起男子,鼻尖淡淡的龙涎香传来,又让林蕊儿的动作滞了一下,这男子怎么给她很熟悉的感觉。 将男子手臂的伤口一同处理之后,林蕊儿起身沿着岸边寻去,终于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了男子的衣物,衣物上放着的一块暗黑花纹面具,和一把装饰极美的佩剑,又转头看了看远处躺在地上的人,林蕊儿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林蕊儿将衣服抱过去,悉数套在男子身上,看着晕过去的男子,绝色容颜让作为女人的她都有些羡慕,手里拿着面具,犹豫要不要给他戴上。 看着安静的绝色美颜,与脑海中那冷冽的男子比起来,她还是喜欢现下的这张脸,安静、绝美、干净,心里暗叹,真他妈好看,转手将面具丢进了水里。 第二十一章 :独处 入夜,林蕊儿生了一堆炭火,在周围散了一些药粉,就靠在岩石边小憩,被旁边梦靥的男子吵醒。 “母妃…母妃,不要丢下墨儿,不要…不要丢下我…”男子紧闭眼角溢出泪水,嘴里一直重复着几句话语。 林蕊儿起身用手抚了抚男子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秀眉皱了起来,尽管她处理的够仔细,他还是发烧了。 “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林蕊儿手被握住,身子一紧,被男子紧紧的抱住。 倒在男人身上的林蕊儿,动弹不得,闻着男子有力的心跳声,鼻尖再次闻到了那好闻的龙涎香,林蕊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来也奇怪,男子抱着她,终于安稳了,也不在梦靥。 滚烫的体温隔着衣服,林蕊儿都能感受的到,林蕊儿挣扎着起身,却被搂的紧紧的,嘴里嘟囔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你先放开我,你在发热,我得给你喂药,不然你要烧成傻子了。”听到她的话的男子,慢慢的把手松开了。 林蕊儿起身,将背篓里的柴胡,青蒿等草药捣碎,将汁液盛进刚用空的瓷瓶里,她带着的纱布已经用完了,只能用匕首将自己的裙摆割下一块,放在温泉里洗了洗,才回到男子身旁。 将裙摆叠成方块状,放到男子的额头,欲将瓷瓶里的草药汁喂给男子,可怎么喂都喂不进去,淌得到处都是。 林蕊儿二话不说,学起电视剧中的场景,自己将瓷瓶里的草药汁一饮而尽,含在口中,俯身贴到男子唇上,一点点的渡进男子的嘴里。 曾经她还嘲笑过这种操作,说电视剧也太假了,喂不进去,难道换成嘴对嘴喂,就喂得进去吗?真是可笑! 可当她将药全部渡给昏睡的男子时,她词穷了。 刚准备起身的林蕊儿,被男子再次按进怀里,接着呼吸困难,“呜!呜…呜,你…放…开…我。”但昏睡过去的人什么也听不到。 过了好久,她感觉她要窒息了,男子才将她放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流氓,昏迷不醒都还要占我便宜。” 她似乎忘了,曾几何时,她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而且还将别人吃光抹净了。 折腾那么久,林蕊儿有了困意,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柴,将自己的披风罩在身上,靠在原先的岩石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堆中只剩下一点点火星的时候,天已经破晓,旁边男子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眼眸睁开,一眼就看到睡在岩石处的女子。 独孤墨嘴里还有些苦涩,撑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才发觉自由己身上的伤口已被细心料理过。 回忆白天温泉那一幕,独孤墨眼神紧紧的盯着睡在一旁的女子,看着熟睡的人,这女子已经救了他三次了,独孤墨有些犹豫,杀还是不杀?若杀了她,他就是恩将仇报,若不杀,这个女人不仅毁他清白,还欺骗他,着实可恨。 将腰间荷包里的凤型玉坠取了出来,发觉玉佩比以往看上更加红艳,上面有些模糊的花纹突然清新起来,是一朵金色彼岸花。 感觉到自己身上炙热的目光,林蕊儿警惕的睁开眼睛,与对面的男子四目相对,看着男子眼里复杂的情绪,她有些不解。 “你醒了?”林蕊儿也从岩石上坐起身来,还毫无避讳的伸了个懒腰。 独孤墨收回目光的同时将玉坠收了起来,眼眸沉了沉,眼中的戾气也收敛了不少,曾经的他扬言要将夺他清白的女子碎尸万段,如今那个女子就在身前,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是因为她三次的救命之恩,他突然就不想杀眼前这个人了,又或许她像极了曾经救他的那个人,后来独孤墨才明白,两者都不是,而是他心里滋生了另一种情愫。 “林蕊儿,为什么躲着我,要逃跑?”若不是逃,他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眸没有前几次那么冷冽,周身寒气也散了不少,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先前恶劣,林蕊儿试探道:“那个…破庙那件事,你不是说不会放过我吗?经了解你的传闻,为了保命,我能不逃吗?” “来找你之前,我确实想过要杀了你,见到你之后,接二两三被你所救的,若我再杀你,岂不是显得我不尽人情。”独孤墨的眸子深邃淡然。 林蕊儿吐了一口气,紫色眼眸带着笑意,“那就好,不然我还想,若你执意杀我,那我们只有同归于尽了,毕竟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她这次出门可带了不少毒药,若真的遇到危险,谁死也不一定? 密林里传出唰唰的声音,独孤墨快速起身,拾起地上的佩剑,就朝林蕊儿靠去,吓得林蕊儿急忙拿过背篓挡在胸前,结巴道:“你…你刚刚…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独孤墨放低声音,揽着林蕊儿的腰消失在温泉。 耳边传来咻咻的风声,鼻尖淡淡的龙涎香,刀刻般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林蕊儿犯了花痴。 抬头隐约看到额头渗出虚汗的男子,又闻到血腥味,不用想,伤口肯定裂开了,“你伤口裂开了,放我下去!” 腰间的手未曾放松,而是更紧了,声音磁性中带着一丝冷冽,“前方断崖下有处山洞,坚持一会儿就到,我有伤在身,又多了一个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林蕊儿莫名的有些感动,即便他们不是太熟,他也未曾丢下他,自己逃命。 “报仇”简单的回答。 “每次遇到你,都被追杀,你是得罪了多少人呀?你还别说,以你的性格,定是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想要你死!”林蕊儿浅笑,毕竟这个人臭名昭着。 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女人还能云淡风轻的开着玩笑,她说的也对,好像除了相府那次和酒楼那次,他都在被追杀,碰巧都有她。 眼看就要到断崖,身后飞来几只箭弩,黝黑铮亮,“小心,弩箭有毒。”林蕊儿提醒到。 第二十二章 :坠崖 由于受伤又抱着林蕊儿的缘故,独孤墨用剑挡飞了几只弩箭,唯独漏了的一支羽箭朝林蕊儿胸口飞去,已阻挡不急,独孤墨抱着林蕊儿转身,弩箭射进他的后背,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 独孤墨揽着林蕊儿坠下断崖,断崖下烟雾缭绕,他凭着仅有的力气,拉着崖间藤蔓,荡入洞中,抱着林蕊儿的手至此未松分毫,闷声倒地,背上弩箭碰到石壁上,插得更深了,疼得独孤墨闷哼了一声。 整个画面转接的太快,让林蕊儿有些回不过神,听到独孤墨的闷哼,林蕊儿才发觉两人已落到洞口。 “为什么帮我挡箭?”林蕊儿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毕竟人在生死关头最能体现趋利避害的本能,而他所做的本能,就是为她挡箭,林蕊儿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追杀的…是我,与…你…无关…”又一口黑血从独孤墨嘴里吐出来,刚好吐到林蕊儿手上,林蕊儿将毒血放到鼻尖闻了闻,见血封喉,本无解的毒药,偏偏她的血液可解,想想也是可笑。 将自己从男子手中抽出,放下怀中背篓,抢过男子的剑,将右手腕处化了一道口子,鲜血从手腕溢出。 “喝下去”将手腕放在男子唇上,命令道。 独孤墨感觉视线开始模糊,全身开始麻木,心脏仿佛要停止一般,嘴上的手腕用力的抵着,不容他拒绝,他也只好张开嘴,任由她的血液流进自己的口腔,自己的肺腑,随着血液的流淌,他感觉刚刚麻木的经脉和肢体恢复了过来,就连即将骤停的心脏,也缓和了过来,视线也清晰了。 林蕊儿见男子铁青的面容恢复了一丝红润,才将手腕从男子口边拿开,从怀里拿出瓷瓶,将瓷瓶中的药粉,抖了一点在出血处,血液瞬间凝固,又将自己头上仅有的发带摘了下来,缠到了手腕上,墨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在身后。 独孤墨看着林蕊儿的一气呵成的操作,不得不佩服此女的当机立断,沉着冷静,身上的干练不像深闺小姐能培养出来的,他也将自己受伤出的穴道点住,止住了伤口血液的流淌。 “你的血可以解毒?”他终于明白为什的破庙那晚,他醒来后,嘴里会有血腥味,以活人血液解毒,他只是在先祖帝陵的箴言中看过有关记载,林蕊儿的身份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忍着一点,我将你身上的弩箭拔出来。”林蕊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放到弩箭上,准备开始拔。 独孤墨拉过她的手腕,三千发丝无意扫过他的面庞,独孤墨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别动,这弩箭为特殊材料所致,箭尖有两处倒刺,你拔不出来的。” 现下的独孤墨有些后悔将自己身边的暗卫全部留在了玉城,若他这次真的死了,那她身边的女子又该如何?除了她母妃去世那晚,他心里第一次莫名有些害怕。 “你与他们是有多大的仇恨,几次对你都下死手,独孤墨,你还不是一般的命硬。”林蕊儿眼里蕴含雾气,若是换作常人,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林蕊儿,若我死了,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至今独孤墨都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你说,只要我林蕊儿做得到,我定当绝尽全力。”虽然上辈子也因为自己的心软,让自己丧失了性命,虽然心有芥蒂,但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若我死了,请你去皇宫救皇上,你拿着这个玉牌去王府,自然有人接应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 林蕊儿并没有去接玉牌,没好气道:“独孤墨,你是在交代你的后事吗?” “怎么?舍不得我死?”看着眼前绝艳的女子,调侃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林蕊儿也有些害怕,毕竟弩箭离心脏好像挺近的,新伤加上旧伤,在这古老的朝代,没有先进的仪器,贸然拔箭确实很危险。 独孤墨嘴角微微上扬,“林蕊儿,你真的和其他女子不同。” 看到他的笑容,林蕊儿惊呆了,这该死的男人太好看了,让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有些嫉妒。 “你有很多女人吗?”语气中的酸味连林蕊儿都未曾发觉。 “没有…”其实他想说,除了他的母妃,她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 “这里是迎风口,我扶你进去,再想办法。”林蕊儿从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扶着受伤的独孤墨,小小的身躯拖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略微有些吃力。 独孤墨看着她手中的夜明珠,心里不得不佩服此女的聪明机智,离家出走,东西都带得如此周全。 漆黑的山洞因她们的到来,变得明亮起来,洞内有些许宽敞,时不时传来水滴声,洞里有许多干柴和用具,似乎有人在此生活过。 洞中有一处石榻,上面铺着一张动物的毛皮,整齐的放着一床被子,她将独孤墨放到石榻上,将手中夜明珠放在洞中石缝处,洞内光芒如昼。 林蕊儿返回洞口将背篓拿进洞中,又在洞中穿梭,不一会将东西都端到石榻边,“我扶你卧下,我给你取箭,条件虽简陋,好在我在山洞中找到这些,加上我带的东西应该可以把箭拔出来。” 看着石榻上的堆放的药草、酒、银针和纱布,原来她在洞中忙忙碌碌,就为了给他拔箭,现在他觉得自己特别困,特别累。 独孤墨也很配合的卧在石榻上,虚弱道:“林蕊儿,若我死了,记得答应我的请求,我这辈子还没求……过别人。” “你省着点力气,别说话,有我在,你死不了,将这个放到嘴里,应该会很疼,别不小心咬了舌头。”林蕊儿将一块叠好的布条递到他的嘴边,语气有些霸道。 “林蕊儿,你与传闻简直就是两个人,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独孤墨张开嘴含住了布条。 而林蕊儿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准备取箭的东西。 第二十三章 :冒险拔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林蕊儿从腰间取出匕首,将独孤墨的后背的衣服轻轻一件一件划开,即便是小心翼翼了,还是多多少少碰到了插在后背的箭,疼的独孤墨冷汗直冒,意识清醒了不少。 过了好久,独孤墨的背脊终于露了出来,上面布满了几条较深的疤痕,有些触目惊心,林蕊儿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水,她想象不到,贵为皇子的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满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看着中箭处的皮肤肿起很高,箭头深深的埋在肉中,林蕊儿用酒快速将匕首进行消毒,又将瓶中所剩的酒倒在独孤墨的伤患处,“你忍着点,会有些疼,若忍不住,你可以喊出来。” 刺辣的疼痛,让独孤墨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两只手死死地杵在石榻两边,本以为疼痛会很快过去了,不料另一轮才刚刚开始,嘴里即便咬着布块,隐约可以看到布条上渗出的红色。 林蕊儿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用匕首将箭羽旁边的肉依次划开,疼痛已经达到了顶峰,独孤墨忍耐着,头上的汗珠如水般留下,绝美的脸庞在瑟瑟发抖,银牙渗出血丝。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林蕊儿的动作尽管很温柔,疼痛毫无减缓。 林蕊儿早已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用匕首将箭羽倒刺旁边的肉划开,当看到箭羽离心脏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她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若当时她强行拔箭,可能真会害死了独孤墨。 她也不知道独孤墨能不能听到,“独孤墨,看来阎王还是嫌弃你的。” 林蕊儿将箭羽轻轻的从独孤墨身体里取出来的时候,独孤墨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将伤口进行清洗消毒,散上药粉,给伤口进行缝合,手法熟练。 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给别人做手术的时候,那时她是某市一名外科急诊大夫,也干着救死扶伤的事,可后来认识了一个人,改变了一切。 因意外救了一名被毒蛇咬伤的病患,暴露了她血液的秘密,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的,可没有想到她永远都抵不过金钱与利益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被他利用,还将她打晕囚禁起来,用她的血液做研究。 被自己最爱的人利用,她心如死灰,所以她才会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不仅毒杀了他,还推倒了实验室的药剂,引发了研究基地爆炸,一起被炸得尸骨无存。 林蕊儿脑海中虽然回忆着前世自己的遭遇,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洗净后,又给昏睡过去的独孤墨换了一遍胸口和手臂的药。 看着昏睡过去的独孤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第一次莫名害怕难过,她将自己蜷缩在石榻旁。 洞中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循环着,洞外偶尔会刮进一股凉风,而蜷缩着人儿却是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石榻上的独孤墨梦靥道:“水…水…水…”打破了蜷缩在地上的人儿。 林蕊儿回过神,看到石榻上的人,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烫得她缩回了自己的手,看到他泛白裂开的嘴唇,林蕊儿起身准备去端水来给独孤墨降温。 她全然不知自己蜷缩的时间太久,腿失去知觉,重重的摔了出去,膝盖磕到石头上,疼得林蕊儿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林蕊儿支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石壁处取水,石壁处有五十公分大小的池子,里面集满了水,应该是这里的住过之人所设,方便取水。 林蕊儿端着一罐子水,一瘸一拐的走回石榻,用手将水一滴一滴的润在男子唇上,一遍一遍,毫无厌烦,见男子干裂的唇缓和了些,清洗先前放在独孤墨嘴中的布条,擦拭着男子的脖颈与额头。 直至男子温度缓缓降下,男子的梦靥停止,林蕊儿又坐会刚才的位置,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使不上劲,直到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她才想起,自己好久都未曾进过食了。 从背篓中拿出自己准备的干娘,挑了一个肉饼,随意啃了几口,味如嚼蜡,即便很饿,也没有胃口,又将饼子包起来放在背篓中。 吃过东西的林蕊儿并没有感觉好受一点,反而觉得自己鼻子难受,头疼,浑身发冷,原来她这身体还是扛不住这潮湿洞穴的摧残。 身上越来越冷,头越来越痛,林蕊儿起身躺到男子怀中,尽量避免自己碰到他的伤口的同时,也吸取着男子身上的温暖。 断崖底,一行杀手反复搜寻了几遍,都未曾找到尸体,明明那人中了箭,那箭上抹了见血封喉,即便他功夫再高,也应该死了才是,可为什么不见尸体,难道是因为他身旁的女子? 由于悬崖深不见底,崖底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潮湿阴暗,烟雾袅袅,完全看不清整座悬崖的面貌。 杀手们反反复复在崖底搜了三天,未曾搜到什么,他们也就放弃,回去复命了。 独孤墨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是那么小巧可人,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心里莫名的舒心,独孤墨心里有了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情愫,倘若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她,应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手轻轻拨弄着女子的墨发,没想到她的发质那么柔顺,像玉绸一般丝滑,独孤墨有些爱不释手,过了好久,才将女子墨发轻轻揽在耳后,露出她巴掌大的脸蛋。 此时雪白的皮肤上有些污垢与血渍,看上去有些憔悴,独孤墨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心疼,伸手擦拭着女子脸上的污垢,轻轻才抻了一下,女子的皮肤就变红了,让独孤墨都不敢再去擦,害怕将她的脸擦破皮。 手停顿了一会,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子眉心若有若现的金色的彼岸花,这朵诱人的彼岸花有些摄人心魄,独孤墨尝试着从荷包摸出凤型玉坠,此时的玉坠鲜红似血,红色翻飞,恰似要逃出玉坠一般。 独孤墨将玉坠放在林蕊儿胸前,林蕊儿眉心的金色彼岸花清晰可见,将凤型玉坠拿离林蕊儿一点距离,她眉心的彼岸花又变得若隐若现了,独孤墨验证了自己心中猜想,将玉坠收了起来,冰眸凝重。 第二十四章 :莫名情愫 药庐峰山下 琥珀收到林蕊儿用玄鸟所传的信息,告知林思宸之后,两人带着数十人一来到药庐峰。 一行人进去山中,由玄鸟带路,他们很快便到了断崖。 看着深不见底的断崖,林思宸吩咐手下将所带的云梯与绳索固定之后朝玄鸟所在位置扔下去,欲准备下崖。 “林公子,我先下去,找到洞口通知你再下来。”琥珀将手放在绳索上。 林思宸看着眼前话不多,做事却十分细致的女子,眼里多了一丝欣赏,“洞口不明确,还是我先下去,你与他们在上面等候。”说完顺着云梯下了断崖,而琥珀也随后将绳索挽在手中尾随而下。 洞中 看着睡得香甜的美人,独孤墨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林蕊儿才缓缓睁开睁开凤眸,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头也不痛了,鼻子不塞了,感觉身上的无力感也消失了。 感觉头顶的目光,林蕊儿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印在对方的眼眸中,林蕊儿有些不好意思,这算不算传说中的同榻而眠。 “醒了?”独孤墨首先打破了沉默。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林蕊儿浅笑“冰疙瘩,你长得也太美了?” 独孤墨眉头轻皱,有丝愤怒,“林蕊儿,美是形容女人的,不要拿来形容本王,如有下次,绝不轻松。”从小到大,他讨厌别人说他美。 林蕊儿不悦,从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王爷。“唉,想我辛辛苦苦照顾你,夸你一句,你到不高兴了,还端出王爷的架子来了。” 林蕊儿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好久,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着脸色已经恢复一点血色的独孤墨,说话都那么中气十足,林蕊儿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欲要起身,刚坐起来却被独孤墨揽进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说我美,毕竟美是形容女人的。” 林蕊儿没有想到刚刚还愤怒不已的独孤墨,转眼就变了,还被他抱住,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平日里的冰疙瘩,仿佛液化一般变成水了。 虽然背对着他,林蕊儿心跳加速,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窝在独孤墨怀里不敢动。 独孤墨看着窝在怀里不动的女子,“林蕊儿,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除了说这句话,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闻言,林蕊儿紧绷的身体稍微缓和了一些,“独孤墨,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破庙那一晚,我被人下了色媚,所以我…对你做了那件事。” 色媚,江湖中最厉害的媚毒,无药可解,除非男女行鱼水之欢,闻言,独孤墨幽深的眸子恢复了平时的冷冽,深邃不见底,究竟是谁心思如此歹毒,既然做出毁她人名节之事,好在这女人遇到了他,若是遇到别人,他真的不敢往下想,揽着林蕊儿的手又紧了紧。 见他没有说话,林蕊儿继续:“作为报答,我给你解了你身体的毒,那时的你像一个冰窟窿一样,周身寒气,满眼杀气,我害怕,所以我落荒而逃了。”那时独孤墨给自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奈何这世界太小了,我们都几次三番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每次都是这么的猝不及防。”林蕊儿并没有想过两人还能相遇,却不曾想就因为那一件事,她们产生了交集。 独孤墨听到她说的话,回想自己当初确实是要扬言将她碎尸万段,想想若真的杀了她,兴许他会后悔,心中莫名的情愫越来越浓。 “独孤墨?你睡了吗?”过了半晌,身后的安静让林蕊忍不住问道,毕竟独孤墨今日太反常。 “没…”独孤墨不知该怎么安放自己心里的情愫,正在心里思考。 脑海里浮现出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除破庙那次他没有印象,不论是相府冷言相向,还是酒楼的肆意洒脱,又或是王府倾城绝世,还是温泉的似水柔情,亦或是崖口的淡定重容,印在他的脑海一般,挥之不去。 “你在想什么?”一般不说话,不睡觉的人,头脑是最清晰的。 独孤墨将怀里的人转过身面对自己,不小心碰着伤口,独孤墨吸了一口冷气,“林蕊儿,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林蕊儿被他这么一问,林蕊儿先是一愣,瞬间脸色绯红。 两人之间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独孤墨,林蕊儿眼眸微微闪烁,独孤墨不等他回答,再一次开口,“林蕊儿,嫁给我可好?” 林蕊儿错愕,慌乱的低下头,这还是那个冷冽暴戾的独孤墨吗?他不是好男风吗?怎么还会向自己求婚,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同样的话,曾经也有人和她说过,鲜花、钻戒、求婚,可惜换来的却是利用与背叛,以至于自己付出了生命。 在独孤墨以为她不回答之际,林蕊儿抬起头看着她,清冷道:“冰疙瘩,破庙那晚我们彼此就当没发生过!而且你是男人,也不吃亏,救了你这几次,就当作为报答,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可好?”除此之外,不论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真对她动了情,她都不愿再重蹈覆辙,轻易交付自己的心。 闻言,独孤墨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冽,周身散发着寒气,她没想到林蕊儿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名节,云淡风轻的拒绝了他不说,还说他是男人不吃亏,还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点想掐死她的冲动。 林蕊儿感到骇人的气息,她不明白为什么独孤墨会瞬间就变成这样,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独孤墨,你冷静一点,你可答应过我,不杀我的。”林蕊儿没放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连忙劝到。 “林蕊儿,你招惹了我,几次三番接近我,挑起我的兴趣,却一味的戏耍我,有意思吗?还是吃定我不杀你?”独孤墨脸色很是难看,欲将吃了她一番。 “独孤墨,你还能不能讲点理,什么接近你,戏耍你,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巧合。”林蕊儿想到自己的过往,本就不高兴,听他这么说,更是不悦,都有些后悔自己救了他。 “巧合,林蕊儿,你没有心吗?”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这女人还如此的不识抬举。 “独孤墨,放开我,传言你好男风?你不会是想娶我,以我来掩人耳目?”林蕊儿错愕。 闻言,独孤墨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原来他不答应求婚,以为他好男风。 “那未来王妃,为了自证清白,可得委屈你了。”好男风?真是可笑,他独孤墨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说完唇附到那张诱惑的玉唇上,玉琼楼,她醉酒亲了自己,温泉下,她渡气给自己,他总是对她的玉唇念念不忘,如今如愿以偿,他得好好品尝一番。 林蕊儿脑袋发懵,她做梦都不曾想到,这古代男人看似冷若冰霜,也太会撩了,她这现代人都招架不住。 独孤墨生涩的吻覆天盖地般,林蕊儿被吻的七荤八素,感觉空气稀薄,独孤墨才放开她,看着怀里娇羞的人,独孤墨也不敢有过分的动作,只是嘴角扬起异常好看的弧度。 那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舒服,让他冰封的心瞬间融化了。 林蕊儿喘着气,看着面前异常貌美的男人,真是该死的迷人,特别是他笑起来,太美了,如沐春风,早将刚刚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 第二十五章 :与他有婚约? 突然洞口传来声音,让刚刚还沉侵在甜蜜中的人瞬间清醒,独孤墨翻身而起,拾起一旁的宝剑,将林蕊儿抱离石榻,藏到一旁,护在身后,小小的举动再一次感动了林蕊儿。 看清来人,独孤墨才将剑放下,林蕊儿从独孤墨身后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哥哥,琥珀,你们来了?”来人正是下崖寻找他们的林思宸与琥珀,坠崖当天她便唤来玄鸟给琥珀传信让她前来相助,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琥珀见林蕊儿的狼狈样,眼疾手快走过去,扶着林蕊儿坐到石榻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系到林蕊儿身上。 林思宸看着衣裙脏乱的林蕊儿,眼里有些心疼,直接忽视了一旁的男子,“蕊儿,你伤得可严重?” “哥哥,无碍,膝盖不小心磕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蕊儿,你们孤男寡女独处几日?以后你当如何?”林思宸打量着男子,虽是男子,却生了一副比女子还要美的面孔,眼眸深邃魅惑,让人看不透。 “林将军放心,本王会对令妹负责的,毕竟她是本王尚未过门的王妃。”独孤墨好像在林思宸眼里看到一抹不一样的神色。 “你是贤王?”林思宸有些惊讶,若不是熟悉的声音,他无法将面前的美人与传说中的恶魔王爷,邪王、冷君联想在一起。 没等独孤墨回答,便传来林蕊儿的声音,“独孤墨,谁是你的王妃?你胡说什么?”林蕊儿白了独孤墨一眼,不满道。 即便他说会去相府提亲,那也是以后的事,况且她还没答应,说是他王妃,为时过早。 闻言,林思宸脸色一沉,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将军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林思宸直起身子,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绝色,但心思太深,眼神深邃,似乎要看透什么,却什么都看不透,本是同样的年纪,他却显得更加老成,不知自家妹妹遇到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思宸眼神复杂,“蕊儿,休得无理,怎可直呼王爷名讳? “无碍,她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只要她喜欢,怎么称呼都行。”独孤墨语气中带着一起宠溺。 “谁说要嫁给你?”左一个王妃,又一个王妃,还叫上瘾了。 林思宸静静的看着两人,从她留书出走,贤王出现,追问她行踪,又不顾身上的伤尾随其后,他便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转眼间,他的妹妹已成为了大姑娘,该谈婚论嫁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林蕊儿,你我有先皇婚约在,你跑不掉的。”独孤墨没忘记先前福林来府留下的那些话,他也一直以为,林雪儿便是她的婚配对象,直至她的出现,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婚配对象另有其人。 “婚约?什么婚约?”林蕊儿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着一旁的林思宸,寻求解释。 “蕊儿,先皇在世时,指定相府嫡女为王爷正妃,所以说相府与王爷之间确实有婚约?”林思宸也说出了那个少数人知道的先帝口谕。 当时他母亲逝世,夏荷当了主母,林雪儿便成为了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女,都忘了,林蕊儿才是相府真正的嫡女,为了保护她,他也不想去争论,因为他知晓,他的这个妹妹,生而不凡,天底下可以配上她的男子屈指可数。 听到林思宸的话,林蕊儿回想了一下原主记忆,林雪儿一直以来都是王妃人选,直至圣旨赐婚太子,才打消了众人这一观念,她依稀记得宣旨那天,宣旨公公与她父亲林澜在一旁低估了好一会儿,边说还不忘看着她,原来那时候他们是在讨论她,亦或是婚约之事。 “我都还未出世,这婚约岂能作数,我林蕊儿也不稀罕什么正妃,正妻之类的头衔,况且我暂无成家打算,若以后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只要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即可,即便他是乞丐,我嫁他又何妨?” 林蕊儿真为古代女子感到悲哀,婚姻毫无选择权利,都是父母之命,想想都可悲,何况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女人毫无地位可言。 听到林蕊儿的话,林思宸神情中多了一丝愉悦。 独孤墨却不高兴了,林蕊儿究竟把他成当什么,解毒工具吗?招惹了他,却还想独善其身,哪有那么好的事,整个人冷若冰霜。 “林蕊儿,此生你只能是我的王妃,别人休想染指…咳…咳…咳…”独孤墨还未说完,便咳了起来。 以林蕊儿洒脱,就如她所说,婚约根本约束不了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见状,林思宸也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出言道:“此洞阴寒,王爷重伤初愈,不宜久待,随下官一同离开此地,回府养伤!” “独孤墨,你确实伤得挺重的,若没有我,你早就见阎王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不要枉费我的一片苦心。”他现在的身体,若受了寒,很危险的。 “哥哥,琥珀,这断崖危险,可有把握将我们带上去。”虽然他们都有武功,但悬崖深不见底,她又不会武功,独孤墨也是受伤的,让她有些担忧。 “有云梯和绳索辅助,问题应该不大。”林思宸笃定的回答让恐高的林蕊儿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林思宸欲扶独孤墨,却被独孤墨拒绝了,这几日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得不说,林蕊儿的药效果显着,除了伤口内还有些疼以外,他觉得已和平常无益。 琥珀揽着林蕊儿出了山洞,洞口风色较大,林蕊儿揽了揽身上的披风,看着悬在洞口上方几米的绳索和云梯,又看了看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一种恐惧油然而生,手心开始冒汗,刚刚在洞中的侥幸的心里荡然无存,与独孤墨坠崖那天,由于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害怕,如今,心里有些发毛。 她林蕊儿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点便是恐高,如若看得见底的还好,最恐惧的便是这种深不见底的高度,毫无安全感。 独孤墨好似看出她的害怕,右手从林思宸身边揽过她,脚尖一点,运气上深,“抱紧我,别往下看。”另一只手拉住绳索,借力之间便上到了崖顶。 琥珀与林思宸见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也慌忙运气追了上去,林思宸没想到独孤墨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能带着林蕊儿登上悬崖,让他不由感慨独孤墨的深不可测。 第二十六章 :阴谋 东晟丞相府 从成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余天,她与太子至今没有圆房,只是名义上的太子妃,让从小事事如意的她,很受挫,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好歹她也是东晟第一美人,不曾想太子却让她独守空房,住进了皇宫,让她成为东宫的笑话。 正愁满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相府送信给她,让她回去一趟,她知道是自己死士回来了,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回了丞相府。 看着梅宛密室跪成一地的黑衣杀手,林雪儿便知晓此次刺杀又失败了,眼神狠毒,拿过放在一旁的鞭子,准备用刑。 “小姐,属下等未能完成任务,求小姐饶过我等性命。”为首的杀手头目连忙开口求饶。 “废物,亏夏家养了你们多年,居然连个丫头都收拾不了。”林雪儿根本听不进去一般,手持皮鞭,狠辣的抽到众人身上,这是她手中最后的王牌,她舅舅夏东洋给她培养的死士,小小的一个贱丫头就让她如此费神,最近真是事事不顺啊! “小姐,并不是我等无用,而是她身边有高人。”地上为首的黑衣人忍痛说道,那个人毕竟还让他们带话回来。 林雪儿眼神狠戾,“高人,什么高人?”闻言,林雪儿丢了手中皮鞭,坐在高座之上,那野丫头能遇到什么高人?难道就是那个高人,才让以前懦弱可欺的林蕊儿变成今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吗? “那公子手持一把玉扇,功夫深不可测,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眸,人长得极美,温雅出尘,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等已经没命来见小姐了,并且她还让我等带句话给小姐,说不要伤害林蕊儿,以免得不偿失。”黑衣人将自己看到的模样转述给林雪儿,并将警告一同带到。 林雪儿在脑海中筛选这类人物,玉扇,蓝眼,仿佛只有天下第一楼楼主公子轩符合了,记得前一次,她设计林蕊儿,林蕊儿便安然无恙的被天下第一楼掌印梦璃送回府,这一次又是第一楼楼主公子轩所救,看来她还是小瞧了林蕊儿。 天下第一楼为何处处帮助林蕊儿?难道他们知晓些什么吗? “你们先去养伤,此事不要和舅舅说。”林雪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愁容不展。 待黑衣人离去,密室中只剩下林雪儿一人,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夏荷来到密室,“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金安。” “母亲,不是与您说过,没有外人在,不必向女儿行礼吗?”林雪儿见到来人,神情缓和了不少。 “雪儿,如今你贵为太子妃,凡是都得以大局为重,小心谨慎些才好,不得如以前一般刁蛮任性了,更不能落人把柄和口舌,毕竟今天这一切,都来之不易。”夏荷最近老是梦到风柔歌,让她有些担忧往事暴露,一切打回了原型。 “母亲,女儿明白,只是那贱丫头不除,难解女儿心头之很?难道母亲您忘了吗?不易大师死前所说的话吗?” “怎会忘?当年因夏家有恩于他,他才答应篡改林蕊儿的命格来欺骗老夫人,才将那丫头被放在乡下自生自灭十余年,谁曾想不易大师反悔欲要揭开真相,好在你舅舅果断,直接下毒毒杀了他,不然你我母女哪有今日辉煌。” 不易大师的原话是,“此女乃福禄双全大富大贵之相,是不可窥测的,后并是一国之主也。” 这一句话就如警钟一般,紧紧地敲在夏荷等人的心中,从十八年前,他们密谋开始,一切都不能回头了,自古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除了有钱,毫无地位可言,所以她夏氏一族铤而走险,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如今的地位和荣耀付之东流。 “母亲,我们得抓点紧了,如今天下第一楼好像也插手了。”林雪儿可不愿意,毕竟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如今皇上病重,不出意外,她将会成为东晟最尊贵的女人。 “又是天下第一楼,十七年前若不是天下第一楼,这相府早就是我们夏家的了。”夏荷恨得牙痒痒,凤倾城死后,天下第一楼便销声匿迹了,近五年又出现,难道当年凤倾城没有死?这不可能?她明明亲眼看到她掉下悬崖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所以母亲,我们可不能再轻敌了。”林雪儿再三提醒道。 “无妨,元宵将至,你父亲已经书信边关,待他兄妹两人回京,定让他们有去无回。”看来得请那个人出面了。 “母亲,你可发觉林蕊儿与以前不同了?”隐约中,她觉得林蕊儿前后判若两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柔弱可欺的丑丫头了。 “以前都被那丫头骗了,以后明面上不要与她起冲突,对付她还得从长计议。”夏荷也觉得这丫头有些邪乎,好似不太容易对付。 东宫书房 “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他孤身一人出城,都未能取他性命,若有暗卫在身边,你们是不是都没有狗命回来见本宫。”收到天下第一楼的信件,独孤俊从宫中赶回来,没想到自己的杀手也无功而返。 “殿下,息怒,如今用人之际,且留他们一条性命,让他们将功补过!”见独孤俊起了杀心,一旁的太监连忙劝解,害怕他一怒,这些人都人头落地了。 “三番五次都没有成功,究竟是你们无能?还是我那皇兄本事大,你们告知本宫。”此时的书房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属下等愿以死谢罪…”跪在地上的人 “若不是急需用人,本宫倒想杀了你们泄愤,给本宫滚下去。”独孤俊隐忍,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了他们的命。 “谢殿下不杀之恩。”很难得他们还有命活着,毕竟作为死士,不是死于任务,就是任务失败死于主子的怒火。 待死士退下,一袭红衣悄然而至,“太子殿下,您这单生意,第一楼失败了,这是赔付的金额,请您请点。”说完将手中一沓银票放到书桌上。 “梦璃姑娘天下第一楼从未有过失手,怎么这次就失败了?难道是第一楼故意为之。”独孤俊面色柔和,已没有先前的嗜血模样。 “太子门下人才济济,不也失败了,只能说这次的目标的能力过于强大,我第一楼也惹不起,只能放弃了。”梦璃有些感慨,毕竟近期,第一楼损失了不少谋士和杀手,如今信息网破裂,只能暂缓接任务,即便接了任务的,都退了违约金,第一楼损失不少。 “钱已送到,梦璃告辞。”说完梦璃消失在东宫。 独孤俊撇了一眼银票,天下第一楼果真信誉第一,看来对付独孤墨,只能尽快拿下皇位了。 第二十七章 :诉衷肠 东晟皇宫 独孤奕避开了所有人宫人,悄悄潜入朝阳殿,殿内只有忙碌的皇甫明和昏迷的独孤擎天。 “父皇可要醒了?”独孤奕看着龙榻之上的人,出声问道。 “人吓人,吓死人,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我已经经不起你们折腾了。”皇甫明不满道,近期一直尝试用药,几乎每天都呆在朝阳殿,甚少歇息,人都憔悴了不少。 “皇甫明,你的医术究竟行不行,医了那么久,都未见成效。”独孤奕怀疑道。 “我不行?你来?”皇甫明将手中药杵放下,不悦极了。 “你耍什么小孩脾气,如今皇兄不在帝京,满朝上下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东宫那位怕是坐不住了,今日许多权臣纷纷上书,要求父皇退位让贤,我怕父皇再不醒来,东宫那位就要逼宫了。”独孤奕瞪了皇甫明一眼,毕竟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才没有和他吵嘴的闲情逸致了。 “逼宫?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换成皇甫明不淡定了。 “他的胆子何时小过,凭他对皇兄做的事,如若皇兄与他计较,还有他今天吗?” “我也纳闷,什么药都用了,该施的针也施了,皇上就是不醒,你说会不会是皇上大限到了?”皇甫明一张娃娃脸,若有所思道。 “皇甫明,我看你是受宠过度,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好在只有我与你,若有旁人在,看你有多少脑袋可以砍。” “…”皇甫明瞬间闭了嘴,萌萌的看着独孤奕。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你再想想其他办法,近几日我与你一同守着父皇,但愿皇兄早日回来,你可知皇兄去哪里了?。”独孤奕有些发愁。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问问清影?”皇甫明头像暗处点了点,示意那里藏着清影。 “他把清影留在皇宫?那他一人怎么办?眼看毒发的时间又要到了?”独孤奕担忧不已,在皇甫明跟前走来走去。 他皇兄从来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为何会丢下昏迷的父皇,独自出了帝京?难道真的不顾父子情分吗?若不顾父子情份,又将自己贴身暗卫留下,这个皇兄越来越猜不透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的头够晕了,你再晃,真的要晕了。”皇甫明按着太阳穴揉了起来,一脸埋怨。 “提到皇兄的毒,平日的最着急得不是你吗?如今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是什么意思?”独孤奕第一次觉得皇甫明有些反常。 “我着急有什么用,着急他也不在帝京,我也分身乏术。”皇甫明没忘记独孤墨先前的警告,解毒一事不可说。 “皇甫明,皇兄的毒是不是解了?”语气中肯定成分较多,以他对皇甫明的了解,若是毒没解,他段不可能稳如泰山般在宫中。 “咦,皇上的手动了一下。”皇甫明连忙叉开话题,以独孤奕的聪明才智,不能与他多聊,否则就露馅了。 闻言,独孤奕连忙走到走到龙榻,盯着龙体,并没有看到异常,独孤擎天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寝殿外传来御前公公福林的声音,“奴才参见梅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福公公免礼,陛下今日情况如何了?可有醒来?”女声妩媚酥软,让人闻声便会觉得全身能起鸡皮疙瘩。 “回娘娘,陛下今日与往日比起来,好多了,只是还未苏醒。” “唉,这陛下若是再不醒,天都要变了。”叶梅被宫女扶着走进寝殿,直奔龙榻。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独孤奕已藏了起来,皇甫明躬身请安。 叶梅看着昏迷的人,媚眼中泪水四溢,“皇甫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只是来看看陛下,半月有余,本宫担心啊!” “娘娘多陪皇上聊聊,也许皇上就醒了,微臣先行告退,等会儿再来。”说完皇甫明退出了寝殿。 叶梅屏退宫人,叶梅拉着独孤擎天的手,哭泣起来,“陛下,您快些醒来!您再不醒来,就要变天了。” 寝殿依旧一片寂静,叶梅自顾自的说着,“陛下,今日父兄进宫见臣妾,要求臣妾帮助太子谋权,陛下,你知臣妾苦处,原本待字闺中时,就不受叶家待见,后来阴差阳错嫁与陛下,也未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此生,臣妾愧对陛下……” “若当年不受莲妃姐姐所托,臣妾早想随她而去了,如今墨儿已经长大,虽与臣妾不亲近,但臣妾心里甚是欢喜,终不负莲妃姐姐所托。 至于弈儿,他母妃生下他也走了,承蒙皇上抬爱,将他过继给臣妾,臣妾待他视如己出,衣食住行从来不敢怠慢,所幸这孩子聪慧,也没让臣妾失望,除了有些顽劣之外,也可独当一面了。 自古无情帝王家,手足相残无限循环……当年五子夺嫡,陛下迫于无奈才登上荣登大宝,其中心酸,臣妾铭记于心,所以这么多年,伴君左右,也想为您分担一些,无奈臣妾笨拙不如莲妃姐姐聪慧,倒是给陛下增添了不少烦恼… 当年陪伴您的姐妹,也只剩下臣妾与皇贵妃李氏,李氏向来淡薄,可她定会站在太子一派,毕竟太子是她一手带大的…… 都说女人的后院比你们男人的战场更可怕,这话一点不假,想想过去的时光里,有多少妃子死于非命,多少龙嗣尸骨无存,若不是皇后恃宠而骄,一手遮天,残暴善妒,陛下怎么可能只有几个子嗣…… 当年莲妃之死,也少不了皇后的手段,陛下,您明明知道一切,却放任皇后,不予追究,直至墨儿知晓真相去质问皇后,皇后到死都在利用墨儿,撞到墨儿剑上,恰巧被太子撞见,才导致他兄弟俩嫌隙扩大,这么多年,不死不休… 陛下,你醒醒!难道你真要看着他们兄弟相残吗?撒手不管吗? 呜呜…呜呜…陛下…您再不醒来,他们十五就开始逼宫了,您当真如此绝情嘛?您让臣妾如何是好啊?” 躲在一旁的独孤奕脑海里环绕着叶梅说的那句话,叶梅不是他的母妃,他母妃另有其人,这几句话在他脑海中无限循环…… 第二十八章 :良人? 天下第一楼 “可查出信息网破裂是何人所为?”公子轩也没想到,才半月的时间,天下第一楼绝杀的信息网被捣毁了,还损失了不少杀手。 “公子,对方极为神秘,出手干净利落,初查是与绝杀齐名的血魅。”梦璃将近期与对方交手的情况分析道。 “血魅?可查到背后操纵之人?”究竟是谁?江湖势力还是朝堂势力?不论是哪一方?公子轩都想知道其中的目的。 “未曾,这些杀手不仅训练有素,耐力也超脱凡人,即便落入我们手中的,卸了下巴,用尽刑法,依旧问不出一点东西。” “罢了,既然问不出就算了,你吩咐下去,天下第一楼各行各业,暂停生意往来,不允许任何人接受任何任务,隐于市,原地待命。”如今他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天下第一楼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公子要找的人找到了?”毕竟当初重开天下第一楼,是为了寻人,如若不是找到所寻之人,仅信息网被破坏,也不可能就此关了第一楼。 “八九不离十了”近日,在处理第一楼的事务时,碰到了当年给凤倾城接生的老妇人,得知当年凤倾城诞下一个女婴之后,便消香玉陨了,婴儿被另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带走了。 询问那女人的样貌和名字,老妇人依稀记得那女子长得也很美,也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好似叫什么柔歌。 依老妇人描述,符合的便只有东晟丞相先夫人凤柔歌,从容貌上来说,他更加确信林蕊儿便是当年的女婴,只要找到那块代表储君的凤型玉坠,那就坐实了林蕊儿的真实身份。 “公子,近期寒霜频繁出楼,好似私下去见了什么人?”从寒霜入第一楼以来,她就奉命监视她,先前没有什么大动作,近期活动有些频繁。 “看来鱼儿就要上钩了,以后你不用跟了,我亲自去会会此人。”从他叔父让他接管天下第一楼以来,总觉得第一楼事事都在别人监控之中,不曾想第一楼中居然有奸细,这一次,他定将他们连根拔起。 “好的,公子。”梦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可还有事?”公子轩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追问道,毕竟与梦璃相处这些年,他知晓梦璃的性格,外冷内热,知性性感,做事有度,从未有过越距行为。 “公子,你的伤还未痊愈,暂时不要用功才好。”梦璃终究还是将关心说出口。 “无碍,小伤而已,何须这般紧张。”公子轩温和的笑着,如浴春风,让梦璃有些痴了。 “梦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楼中的生意我会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保你后半生无虞,以后就不要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好好相夫教子!”这是作为合作伙伴,他唯一可以给她的东西,定不会亏欠她?毕竟这些年,他将第一楼所有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公子又何须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四海为家惯了,不喜私家后院的生活,如若公子将第一楼撤了,我便继续以前的生活,四处流浪,了此残生。”虽然自从他救起自己开始。自己便心属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知他心有所属,她便将自己的感情埋在最深的地方,从不表露出来。 “女孩子是要有人疼爱的,你也不例外,总有人会识宝的,毕竟梦掌印可是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在其中择一良人应该不难。” “那公子可就确定,你寻找的便是你的良人?”所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梦璃心里还是真心希望他幸福的,她不知究竟是何等女子才能配上如此完美的他。 公子轩抿嘴微笑,想起那张世容颜,时而冷静,时而聪慧,时而固执,时而邪魅,“今生若有她相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梦璃愿公子与良人岁月可回首,深情共白头。”若自己不曾有机会走近他,那不如真诚的祝福他。 西部德州城 东晟天运十六年正月初九,从崖洞出来,由于有伤在身,林蕊儿一行人花了两天才到了德州城主府,刚入德州府,林思宸便收到了家书与皇上亲笔签署的召回令。 由于时间紧迫,林思宸前去军营安排相关事务,让管家准备回京细软,明日一早准备回京。 独孤墨同时也收到密信,简简单单几字,“元宵宫变,速回。”看着手中字条,独孤墨眼神寒冷,看来这一天比他预想的早了一些。 近两天,他与林蕊儿交流甚少,有意避开她,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发现林蕊儿眉心的秘密。 如今他将玉坠交与暗卫先拿回血魅,他便主动出现在林蕊儿房内。 “王爷,莫不是走错房间了?”刚沐浴完的林蕊儿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墨发,便看到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 看着易了容的独孤墨,绝色容颜被一张普通的面容遮挡,却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和冷冽气息。 这一路回来,独孤墨与她保持着至少三米的距离,让林蕊儿心里说不出烦闷,明明洞中是他表明心迹,求婚于她,又故意疏远她,如今又出现在她房内,真不知他要干什么。 独孤墨手很自然的揽过林蕊儿,将她手中帕子接过,只见他手中暗运功力,刚刚还湿漉漉的头发此时已经全干了。 “林蕊儿,我得先回帝京了,你们回来的路上小心些。”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待天明一起回去不行吗?何须着急这几个时辰?”林蕊儿纳闷,是什么让他伤都未好,就着急回去。 “皇上昏迷半月,至今未醒,恐发生宫变,从这往回赶,快马加鞭,也需三日,我得在元宵之前赶回去。”他一人目标不太大,若人多了,反而有些棘手,再带上她,若真遇到伏杀,他便分身乏术,索性不如自己先走,引开杀手。 “你莫不是担心我们拖了你的后腿?”林蕊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直接拆穿他。 “你别乱想,此行,路途凶险,而你一个女孩子,也不便长途跋涉的骑行,还是与你兄长一起,坐马车回京!” “独孤墨,你别忘了你还有伤在身,若你只身一人回京,多半去送死,还枉费我费尽心机的救你,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能元宵前夕回到帝京。”林蕊儿早就打算好,准备四人乔装回京,帮助独孤墨躲避追杀的同时,也防止有心之人对自己动手。 “你是担心我?”独孤墨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你脸皮还能在厚点吗?”越是相处,她越觉得独孤墨很传闻一点都不像。 次日,天蒙蒙亮,由下人乔装的“林思宸”众人离府,真正的几人早在凌晨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故人之女? 正月十四,昏睡了一个月的独孤擎天终于醒了,他醒的消息被独孤奕和皇甫明隐瞒了下来。 朝阳殿中,独孤擎天看着偌大的寝殿,只有他两人,便开口询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毕竟三人是铁三角,基本有他们俩的地方,他另一个儿子也在,没见到那抹身影,他还是有些失望。 “父皇昏睡了数月,可感觉哪里不适?”独孤奕担忧道,毕竟躺的时间久了,他也害怕是回光返照。 “扶朕起来坐坐,除了有些头晕之外,无碍。”独孤擎天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毕竟在沉睡的时间里,他见到了自己曾经最亲的人,有兄弟、爱人、仇人,仿佛自己把过去的人生又走了一遍。 独孤奕和皇甫明将他扶了起来,安坐在龙榻上,“墨儿去哪了?怎么不见他?” “回皇上,大皇子出城寻人了。”皇甫明为他平安脉,如实说到。 独孤擎天眼神疑惑,又有些担忧,“寻何人?若你不在他身边,他毒发怎么办?简直胡闹。” “皇上不用担心,大皇子的毒已经解了,他看皇上昏迷不醒,去给你寻那位神医了。” “毒解了?何人解的?为什么不告诉寡人?”独孤擎天有些不淡定了。 站在一旁的独孤奕眸子闪了闪,原来他皇兄毒早已解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是觉得他也信不过吗? “父皇你刚醒,情绪不宜激动。”独孤奕连忙安抚到。 “弈儿,你可知你皇兄去找谁了?”独孤擎天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平日里也很少见他对什么事上过心,如今守在榻前,倒让他有些欣慰。 独孤奕摇摇头,将目光锁定在皇甫明身上,皇甫明收了自己把脉的手,“这个就得问清影了。”说着不忘往暗处看了一眼,皇甫明都有忍不住好奇那个人是谁? 独孤擎天看到皇甫明的眼神,心领神会,朝暗处问道:“清影,你主子去寻谁了?” 闻声,暗处的身影便显现在殿中,“叩见皇上,主人去寻丞相府的林蕊儿了。” 独孤擎天眼眸深邃,近期这林蕊儿的名字频频出现,也让他不由好奇起来,摆摆手示意清影退下。 剩余的两人便不淡定了,林蕊儿?那个与他们一起喝酒的妙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着。 独孤擎天看到他俩奇怪的的表情,舍不住问道:“这林蕊儿,你俩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两个答案,见答案不同,随即又改口道。 “不认识” “认识” “你们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独孤擎天没差点又被他们气晕。 “一个月以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独孤奕如实道。 “此女品行如何?如实说。”相貌想必是真的丑,才导致他儿子自行入宫请旨辟谣,可记忆中凤柔歌也是倾城绝世,不应该有此丑女才是。 “父皇,若不论样貌,此女可谓一妙人。”独孤奕谈起林蕊儿,仿佛他们喝酒就在昨日。 “能得你如此评价,想必此女并非传言那般凡俗,朕倒要瞧瞧,是何等的妙人,能得我儿如此高的评价。”独孤擎天对林蕊儿也多了一些好奇。 他记得先前给太子赐婚之后,便让林澜交了一副林蕊儿的画像,只是画像暂且放在翰林院,他还未得过目,如今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弈儿,你速去翰林院将林澜之女林蕊儿的画像拿来。” 不一会儿林蕊儿的画像便由独孤奕带回朝阳殿,传到了独孤擎天手里,看着画像中的女子,独孤擎天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复杂的韵味。 皇甫明勾过去用眼睛撇了一眼,这画像上的林蕊儿着实太丑了一些,有些辣眼睛,分明是将她丑化了,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和本人一模一样,似看透别人的灵魂,让人不敢直视。 看完此画,独孤擎天眉头轻皱,这副画中女子虽然画的有些丑,却把那双眼睛画的极美,这双眼睛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除了眼睛颜色不同,整张容貌细看下来,有七分相似自己记忆中的人。 脑海中出现了那抹绝艳的身影,是多么的遥不可及,清丽脱俗,仿佛话别还在昨昔。 “倾城,嫁给我可好?”那时他还是六皇子,已经妻妾成群,不过被那美得不可方物,一心为民的女子所吸引。 “独孤擎天,我已婚配,只是暂时呆在你们东晟,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国家。”女子态度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若我强娶,你奈我何?”当时的他倾慕她,却也不忍真的伤害她。 凤倾城凤眸流光溢彩,随即倾城一笑,“独孤擎天,生不逢时,我们都不用过多强求,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早已经没有了资格。” 一句话让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接女子的话,只能默默看着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在奢望和亵渎,对于妻妾成群的他,确实早已没有了资格。 十七年前她突然消失在东晟,他以为她不辞而别,已经回到了她的国家,后来知道她身陨的消息,他还消沉了许久,若不是那段时间的消沉,她的莲妃也不会死,他的儿子也不会如此恨他。 随着时间流逝,有些东西渐渐的清明,也渐渐的在不经意间释然,看来他真的老了。 独孤奕与皇甫明悄然退出寝殿,到了外间守候,并偷偷的准备着清淡的膳食。 独孤擎天满身孤寂与落寞,让人心疼,也许独孤擎天将他这一生都回忆了一遍,也许只是哪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擎天才回过神来,朝着暗处淡淡说了一句,“清影?你主子的毒是林蕊儿解的吗?” “是的!当时主子毒发,偶遇林姑娘,回府后才发觉自己的毒解了,也是在太子大婚前,主子才知晓给他解毒的便是林姑娘,所以为了给皇上治病,主子一路打听追随着林姑娘去了。” 传闻林蕊儿资质平庸,相貌丑陋,目不识丁,怎会医术?碰巧又将墨儿的毒给解了?更加确信了林蕊儿的身份,也许真是故人之女? 第三十章 :逼宫失败 这几日,独孤俊将宫中重要的关卡都换成了自己的人,独孤奕去取画像的消息走漏了,独孤俊得到消息后,也来到了朝阳殿。 独孤俊身着黑色缎袍,金丝滚边,衣面绣着五爪蛟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一般。 身后跟着禁卫军,进入朝阳殿后,独孤擎天正坐在案机旁用膳,见他带兵而来,心里如明镜一般,挑眉淡定的看着来人。 “你这是干嘛?大半夜带兵面圣,越发没有规矩了。” “儿臣自是来看望父皇,毕竟父皇昏迷不醒的时间里,儿臣觉得自己有足够能力坐上这个皇位,况且这个位置早晚都是儿臣的,所以来探望探望父皇。” “你当真这么想?迫不期待的想坐上这个位置?”独孤擎天放下筷子,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 “太子皇兄,父皇龙体安泰,你这属于逼宫谋反。”一般的独孤奕淡然开口指责道。 “逼宫又如何?这个位置早晚都是我的,不是吗?我只是提前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独孤擎天将手边的玉碟扔到独孤俊脚边,“放肆,那么多年,你就学了这些东西,其他的一无是处。” “父皇何须动怒,当年您不也是手刃胞兄,才坐上皇位的,儿子我只是效仿您而已,有何错?何况我只要独孤墨一人性命,至于独孤奕,我可以封他一个王爷坐坐。”独孤俊立在原地没动,冷笑道。 “你…嗞…”独孤擎天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一旁的独孤奕连忙过去扶着独孤擎天,帮他处理嘴角的血渍。 “我说的不对吗?当年五子夺嫡,父皇可是最后的胜利者,倒是父皇忘记了,当年若不是我外祖父一家,您又如何登上这个皇位,可是您忘恩负义,任由独孤墨杀了蓝氏一脉。” “父皇登上皇位,皆是为了我们,当年二皇叔囚禁我们,逼父皇起兵谋反,你忘了吗?若不是父皇铤而走险,还有今日得我们吗?也许我们与那些逝去的堂兄一般,尸骨无存了?还有今日你叫嚣的资格吗? 而你母妃皇后娘娘手段卑劣,残害皇嗣,下毒残害亲妹妹莲妃,害皇兄生来就带胎毒不说,还害了莲妃的性命,死不足惜。 至于蓝氏一族,勾结羌国,企图谋反,罪证确凿,父皇下旨杀了他们,是皇兄顾其蓝氏一族最后的体面,才让人散播谣言,说是他为母报私仇杀了蓝氏满门。 而你却死盯着皇兄不放,这些年你派人刺杀他,几次险些丧命你手中,你恩将仇报,毫无手足之情。”独孤奕愤怒的说道。 而独孤擎天则是一脸震惊,他这平时顽劣的儿子,居然将所有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他眼里多了不少赞赏。 “你胡说八道,本宫才不会信你。少废话?交出玉玺,签下让位诏书,本宫可以不伤害你们。”独孤俊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一招手,禁卫军将几人围了起来。 “逆子,你若让他们退下,我可以看在父子情份上,不追究此事。”独孤擎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毕竟他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布自己的后尘。 “开弓没有回头箭,发生今日之事,还回得去吗?”独孤俊大笑起来,眼角含泪。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去问梅妃和李贵妃,他们都是陪伴父皇最久的人,太子皇兄,你不可以一错再错了,回头是岸。”独孤奕虽不喜欢独孤俊,但知道真相的他,也是可怜独孤俊的,毕竟他从小都活在被利用的漩涡中,没感受过真正的关怀。 独孤奕的话让独孤俊有了一丝动摇,脑海中回忆起自己母妃死在独孤墨剑下的那一刻,心突然硬朗起来。 “将他们拿下,你们几人去找玉玺。” 禁卫军还未靠近独孤擎天几人,就被一批黑衣死士全部击杀,独孤墨也悄然而落。 “本王是不是说过,让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独孤墨冷冽之气传来,绝美的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你何时回来的?”吓得独孤俊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是派人中途伏杀,可他却安然无恙出现在宫中。 “怎么?让你失望了?” 独孤俊看着满地的尸首,还有这些武功高强的黑衣死士,心灰意冷,大势已去,还是他低估了独孤墨的真实实力。“独孤墨,如今成王败寇,任凭处置。”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若还有下次,别怪不我不顾手足情分。”独孤墨摆摆手,黑衣死士便开始清理地上的尸首。 “呵呵,手足情分,当年你杀我母妃,可顾及手足情?”独孤俊冷笑,如今逼宫失败,他怕也没有生路,这些年多次派人刺杀他,他不反击,不就等这一天吗?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俊儿,你怎么如今都还如此执迷不悟,你皇兄不与你计较,为父也不与你计较,你还是东晟的太子,以后也是东城的王,今日这殿中也没有外人,今日之事,也不会传出去的,你向你皇兄服个软可行。”独孤擎天这一辈子,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他们兄弟反目,毕竟前半生自己经历过的,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要经历。 “父皇?太子?您若真心立我为太子,您又何须只封了他一人做王爷,还将二十万兵权的虎符交与他。摆明您偏心,心里只有他一个儿子。”独孤俊接近癫狂。 “你别忘了,墨儿也是蓝氏血脉,二十万兵权是你母后交与他的,并不是朕,至于王爷,那是为了你安心当好你的太子,他自己自愿退出储君之争,给自己求的。”独孤擎天吼道,这辈子,不论是蓝家还是独孤家,欠独孤墨的都太多。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您骗我。”独孤俊不愿相信,自己的母妃会将虎符留给独孤墨,而不是他这个亲儿子,而他心心念念的皇位,那个最优秀的人从一开始就不稀罕,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了。 第三十一章 :蓝氏姐妹 独孤擎天在独孤奕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至龙榻,从龙榻下的暗格中拿出一些泛黄的信件,将信件一一递与接近癫狂的独孤俊。 独孤俊接过信件,看着信件上独有的纹样与字迹,凉意油然而生,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独孤墨回忆八年前那一幕,他当时游历回京,意外得知他母妃真正的死因,便去质问蓝芩,蓝芩首先还在狡辩,当他将证据放在她的面前,她百口莫辩,承认了一切。 当时他本想一剑砍了蓝芩,后来想起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又是自己的姨母,即便犯了滔天罪行,也不该由他结束她的性命,本转身离开,却不料她直接冲了过来,撞到他的剑上,而刚好这一幕,被前来请安的独孤俊看到。 独孤俊因此认定是他杀了他母后,开始嫉恨他,三番五次找他报仇,以至于后来有了自己势力,联合杀手想要取他性命。 而他一直顾及兄弟之情,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没想到他居然做出逼宫行迹。 独孤擎天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忆着当年往事,悠悠开口道:“朕年少时,只是先帝最不受宠的皇子,在朝堂中,毫无地位可言,连活着都得小心翼翼。 朕这一生被两个女人所改变,那便是蓝氏姐妹二人,朕年少时,在一次宫宴中,偶遇蓝家小女,蓝莲,便对她一见倾心。 不料你太子皇叔与你二皇叔也看上了蓝莲,朕不敢表明心迹,而太子先一步求你皇祖父下旨赐婚。 蓝莲生性活泼开朗,不喜宫廷后院纷争,便设计毁了“容貌”,公然拒绝了太子,东晟岂能让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当太子妃,无奈之下,赐婚一事不了了之。 再次与蓝氏姐妹结缘,是在朕在与你二皇叔出游时,碰巧遇到蓝氏姐妹受到地痞欺负,蓝氏姐妹二人不慎落水,蓝莲假毁容一事公之于众。 蓝莲间接犯了欺君之罪,为救蓝莲和蓝家,朕谎称与蓝莲两情相悦,已私定终身,扮丑只为躲过太子妃的头衔。 朕也是第一次鼓起勇气,表明自己心迹,不曾想也得到蓝莲青睐。 你皇祖父虽发怒,但碍于皇家情面,将蓝莲赐予朕做侧妃。朕心里甚是欢喜。 在莲儿怀着墨儿的时候,蓝芩入府探望,在府中小住,趁机给朕与莲儿下了毒,莲儿危在旦夕,作为交换条件,她救莲儿,朕娶她做正妃。 蓝芩不仅心思缜密,还步步为营,从嫁给我作为王妃开始,她每天都活在算计中,连自己的亲妹妹和家族都未曾放过。 当年五子夺嫡,也有她的功劳,她串通你二皇叔,一起挑拨太子叔父与朕的关系,最终引发五子夺嫡的战争,导致太子被贬,你们其他几位皇叔父也在夺嫡中丢了性命。 最终朕成了你二皇叔唯一的敌人,他囚禁了王府所有人,以王府家眷的性命胁迫朕起兵谋反,无奈之下,朕只能照做,好在上苍有眼,不仅救出了王府所有人,还一举拿下了你二皇叔。 登上皇位后,朕欲打算立蓝莲为后,可惜蓝莲不愿意,皇后之位自然落到了蓝芩头上,作为六宫之首后,她变本加厉,做事做人更是阴晴不定,用各种卑虐手段残害皇嗣,下毒混乱后宫,导致朕的妃子和子嗣皆死于非命。 此等毒妇,本该将她处死废黜,若不是蓝莲多次替她求情,以死相逼,朕岂会一直留着她。 直至后来,墨儿长大了,游历回来后知晓一切前因后果,掌握足够的证据,去指找她对质。 她知晓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将暴露,她的后位即将不保,蓝氏一族也会受此牵连,所以她抓准时机,撞到墨儿的剑上,到死,她都在利用自己,利用身边人,不仅保全她皇后最后的颜面,还保全了蓝氏一族,更让你们兄弟反目,不死不休。” 独孤墨微微惊讶,“这些您都知晓?” “朕都知道,可惜朕从未在你们面前表明半分,知情人亦不敢透漏分毫,而你以为朕无情,因你母后之死,你怨朕,恨朕…”独孤擎天一脸苦笑,很是无奈。 ……独孤墨却没有答话。 “蓝氏一族对于朕来说,确实有恩,若没有他们,便没有今日的朕,所以不管蓝芩犯了多大的过错,朕一直都在容忍。”独孤擎天并没有忘记,自己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是谁的扶持。 “可蓝家野心渐渐显现出来,蓝氏姐妹死后,蓝延不甘趋于独孤家的势力之下,勾结羌国皇帝御言熙,试图谋反,里应外合,混乱边境的同时,派人潜入皇宫刺杀朕。 墨儿将刺客拿下,人赃并获,蓝延俯首认罪…… 朕秘密派禁军一夜之间灭了蓝氏满门,为了保全蓝氏百年清誉,墨儿担下大义弑亲的罪名。 墨儿不愿东晟领土落入羌国手中,带兵出征,历经三年平定战乱,收复失地,这就是这些年所有发生事情的始末。 朕本就子嗣稀少,只有你们三个儿子,所以不愿你们兄弟为了储君之位互相出手,重蹈朕的覆辙,可惜俊儿你,还是心急了些,朕数月前便立下了传位诏书,你太让朕失望了。” 殿中安静的可怕,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掉一颗针在地上都听得到,独孤俊突然从沉默中惊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在他的记忆中,他母妃对他的关爱虽然少,但很多事都会为他考虑,虽然心思难测,但也不至于向他们所说这样卑劣,而他眼里的父皇,从来都是偏爱独孤墨,对他却漠不关心。 “哈哈哈,不可能,这一切都不可能…一切都是你们编造的…我要为母妃报仇…”说完就发狂一般拾起地上的刀朝独孤墨砍去,还未靠近独孤墨,独孤俊就连人带刀倒在了地上。 “他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气血攻心,晕倒了。”皇甫明走到独孤俊身旁,号了号脉说道。 “唉…”独孤擎天叹了一口气,仿佛间又老了几岁,这几个儿子,他都疼爱,只是亏欠独孤墨的太多了,所以稍微对他偏爱一些。 “血影,将太子安全送回太子府。”独孤墨吩咐其中两个黑衣死士。 闻言,两个黑衣人抬起地上的独孤俊消失在殿中。 第三十二章 :面圣 次日,皇上苏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玉城,接近午时,独孤墨便带着林蕊儿进宫了,阔别月余,玉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前世的她去过许多古代宫殿,还去过很多有文化底蕴的国家,不管是古典的,还是西方的宫殿,她都见过,不得不说眼前宫殿的庄严和奢华也让她为之震撼。 林蕊儿并没有恢复自己的丑容,因为她今后打算以自己真实面容生活,不知为何?今日得独孤墨也没有戴面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她与独孤墨保持了一定距离,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跟在独孤墨身后,在旁人眼里,两人皆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美得让人不敢靠近。 从入宫开始,她可以明显看到所有人的神情,有惊讶、迷恋、贪婪和害怕,不用想都知道是独孤墨的美色惹的祸。 独孤墨仍旧一袭玄衣,绝美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朝阳宫的人见到来人,丝毫不敢怠慢,福林是独孤擎天身边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来人。 眼里微微有些惊讶,十多年未曾看到贤王的真容,若不是那张貌美如莲妃的脸,他怕也认不出来!还有身后带着面纱的女人,紫色眼眸流光溢彩,神态像极了一个故人,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贤王殿下,您来了?梅贵妃正陪着皇上用膳呢!。”福林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最孝顺的,若不是因为那件事,父子间也不会有隔阂。 独孤墨听后,眉不经意间皱了一下,自从她母妃去世,他便被寄养在叶梅身边,不过也才两年,他九岁便离开皇宫,四处游历,回帝都后,皇上赐了他现在所住的府邸。 他虽未曾进宫向她请过安,但也会让人带一些她喜欢的东西给她,毕竟在他心目中,叶梅虽代替不了自己的母妃,但对他也算尽心尽力,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份关爱之情。 从他回帝都,叶梅也时常派人给他送东西,一如从前一般关怀,这让他对叶梅更是多了一份愧疚,所以他对独孤奕也是极好的。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殿中,叶梅正往独孤擎天盘里夹着菜肴,见到来人,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优雅的放在桌子上,微笑的看着来人。 独孤擎天看着来人,深深愣住了,虽然昨夜已经见过他这儿子,但他却没说过多的话,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就离宫了。 独孤擎天一时间望着独孤墨,他仿佛透过男子,看到了另一个女子,眼中泪水盈盈,莫名的喊出一声,“莲儿…” 坐在一旁的叶梅见状,眼里复杂,“墨儿来了,刚还和你父皇谈论到你,多年不见,墨儿长大了,越发好看了。” 独孤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虽不喜别人说他好看,但叶梅说他好看,他并不反感,躬身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贵妃。”他亦是好久没有这般请过安了。 林蕊儿自始自终站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也跟着他俯了俯身。 叶梅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她知道,这孩子心里未曾放下他母妃,他心有芥蒂。 独孤擎天回过神,面色忧伤,他的儿子已经多年没叫过他父皇,并且都未露过容貌,只因他的容貌与他的母妃太像了,也算惩罚他不能睹物思人! “墨儿,过来一起用膳。”独孤擎天的忧伤被愉悦所代替,如今他愿意叫他父皇,是不是说明他愿意原谅自己了。 独孤墨直起身子站在原地,“儿臣在府邸已经用过了,昨夜刚回帝都,今日带她前来为父皇诊断。” “撤了!”闻言,独孤擎天放下碗筷,让一旁的宫女太监撤了桌上的菜肴。 独孤擎天在叶梅的扶持下,走到一旁的条几上,两人一左一右坐着,独孤墨和林蕊儿也一同跟过去。 “听闻皇上身体不适,民女受贤王相邀,前来为皇上诊断一二。”林蕊儿看着上座苍老中透着沧桑的人,说明自己的来意,银铃般的声音在大殿中飘荡。 独孤擎天看着一袭翠绿衣裙女子,面纱半遮,紫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格外夺目,有些痴了。 像,真是太像了,他记得第一次遇到凤倾城时,也是这样,不过那时的凤倾城一身白衣,眉眼带笑,眉心金色彼岸魅惑至极,虽面前少女眉心少了那朵彼岸花,但此女眼神清明,比凤倾城多了一抹不可多得的灵气。 叶梅也才看清女子的面容,刚刚她一心都在独孤墨身上,并没有看过少女。 看着面前的人,也是说不出的惊讶,这不就是十六年前救了独孤墨的那位倾城夫人吗?那时的她不过是独孤擎天的一名贵妾,她只能远远望着,依稀记得那双幽深的紫色眼眸。 不由说了一句,“倾城夫人?” 听到叶梅所说的话,林蕊儿有些纳闷,为何他们看着自己都如此吃惊? “民女林蕊儿,贵妃娘娘怕是认错人了。” “林蕊儿?你是哪个林蕊儿?”叶梅对于林蕊儿得传闻也知道一些,所以不免开口问道。 “林相林澜之女,林蕊儿?”林蕊儿自报家门,毕竟以前的林蕊儿给大家的印象有些深刻。 “这…这…陛下,你说这传闻也传的夸张了一些,非得把一个天仙似的美人,传成了丑八怪,所谓谣言不可信,一点也没错”叶梅声音妩媚甜腻,让作为女人的林蕊儿都有些受不了,不过这叶贵妃的性格她也挺喜欢的,长相也算中上成,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爱妃所言极是,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所有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才是,林澜这老匹夫,用一副假画骗朕,险些朕都信了。”独孤擎天语气中带着一些埋怨。 “民女以前确实奇丑无比,只因自小中毒,这毒也是前不久才解了,所以父亲并没有欺君。”古代的欺君之罪,可能会被灭九族,虽不喜对别人卑躬屈膝,为了她兄长着想,她也得做做样子。 独孤擎天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当真像极了当年的凤倾城。 “朕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你也不用拘谨。” “谢皇上,那民女为皇上诊脉。” 第三十三章 :诊断 林蕊儿给独孤擎天把脉,独孤墨立在一旁,面无表情,手在衣袖中紧紧捏着,毕竟皇甫明说他时日无多,他也只是带着侥幸,希望可以有不一样的结果。 林蕊儿把完脉之后,将一旁条几上的药碗,放在鼻尖嗅了嗅,药没有问题,独孤擎天本就是五脏六腑衰竭之症,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皇上的身体是因是以前中过毒的缘故,由于余毒未清,虽不危及生命,但由于年代久远,体内的毒素蔓延至五脏六腑,导致器官衰竭,成为了今日这副天人早衰之像,好在有这药,不然早已天人永隔。” 殿中三人都各怀心思,独孤擎天眼里的欣赏毫不掩饰,“每个人的生命皆有定数,朕能活到今日,足够了。” “民女这药,能缓解皇上的疼痛和咳嗽症状,让你轻松一些,早一粒,晚一粒,膳后服用。”林蕊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条几上,林蕊儿说完,回到独孤墨的身旁。 独孤擎天今天的心中很好,曾经不愿见他的儿子,如今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两个人,他也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那相似的面容,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现在即便他真的死了,他也能含笑九泉。 “人的生老病死本就顺应自然,朕这一辈子,得到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朕的身体朕最清楚不过,行将就木之躯,没有过多奢求,如今东晟山河无羡,此生便已足矣!” “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独孤墨,在林蕊儿回到他身边时,她眼神里的一切,他仿佛读懂一般,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下了,他就知道她有办法。 “墨儿说的没错,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叶梅也含泪娇滴滴道,让人心生爱怜。 独孤擎天拍了怕叶梅的手,含笑道:“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丫头一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啊!” “陛下,臣妾不是担心您会丢下臣妾吗?” “父皇……父皇……”殿外传来稚嫩的声音,不一会儿,小小的身影已出现在殿中。 “咦,墨哥哥和仙女姐姐也在啊!仙女姐姐,你进宫也不来看看乐儿?乐儿可想你了。”独孤清乐进殿后,便看到她熟悉的两人,连忙跑过去拉着林蕊儿的手。 “乐儿,你不是来看朕的吗?怎么看到朕反而像没看到一般。”他这小女儿,性子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 闻言,独孤清乐又屁颠屁颠的跑到独孤擎天怀中,撒娇道:“父皇,乐儿可想死了您了,您可总算醒了,您若还不醒,乐儿都以为您要去找母妃了。 乐儿这一个月担忧父皇,可清瘦了不少,您看看,乐儿这小脸蛋是不是小了不少。”边说,独孤清乐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让朕瞧瞧,是不是真的瘦了?”说完,独孤擎天将独孤清乐抱了起来。 “陛下,臣妾与墨儿多见未见,甚是挂念,今日又是元宵佳节,不如今晚留他们在宫中用膳如何?”叶梅一直静静的看着,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独孤擎天也眼巴巴的看着独孤墨,害怕他会拒绝,静静的等候他的回答。 “儿臣也好多年没吃过宫中的膳食,劳烦贵妃了。”至从九岁以后,他真就没在宫中呆过。 林蕊儿以为独孤墨会拒绝,没想到他会那么爽快答应,此时的独孤墨好似没有了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如此甚好?皇宫也好久没那么热闹了,爱妃你去张罗一番,顺便派人去太子府看看,太子是否好些了,若是好了,也一并让他进宫参加!”独孤擎天爽朗的笑着。 “皇上,民女也该回家了,您记得按时服药。”林蕊儿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让她对皇家的亲情有了新的认识,至少此时殿内的人,给她一种纯碎的感觉,毫无后宫的尔虞我诈,她一个外人,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慢,你诊治有功,理因留下来用完膳,何况今日是家宴?你更应该留下来才是。”独孤擎天放下独孤清乐,开口阻止道。 “即是家宴,民女更因出宫才是。”林蕊儿再次拒绝。 “你与墨儿有婚约在,便是朕的儿媳,这家宴,你更得参加,也好让其他兄弟姐妹认识认识。”独孤擎天可没忘了这一茬。 “噢耶,墨哥哥要嫁给仙女姐姐了。”独孤清乐开心的跑到林蕊儿身旁,转起了圈圈。 “哈哈,这乐儿丫头,话都说反了,着实有趣。”叶梅忍不住掩唇笑道。 “哈哈哈,神仙姐姐与墨哥哥可真般配。”独孤清乐在林蕊儿与独孤墨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不由赞叹。 “爱妃,你带林蕊儿与乐儿去御花园逛逛,朕有话与墨儿说。”独孤擎天看着未说话的独孤墨,只见他这个儿子有意无意会将目光投到林蕊儿身上,虽能瞒得了众人,却瞒不了他。 “是,臣妾告退” “皇儿告退…” “民女告退” 待一行人后,整个朝阳殿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独孤擎天拿起桌上的药瓶递与独孤墨。 “墨儿,这药你拿回去!此生我亦无憾,本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原谅我,唤我父皇,现如今,这唯一的遗憾都弥补了,我也不想多活。”独孤擎天虽满脸沧桑,脸上却挂着愉悦的笑容。 独孤墨并没有接药瓶,轻皱眉头道:“我记忆中的父皇杀伐果断,无所畏惧,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颓废了。” “墨儿,我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独剩我一人活着,太累,活得越久,前尘往事越是清明。” 独孤擎天这一身,经历了多少生死,五子夺嫡中,失去了自己的血亲,登上皇位,失去了所爱,也差点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这一生太精彩,也太累,他想休息了,他也想去见自己所爱之人,弥补对爱人的亏欠。 “这药你就留下!服不服用,您自己做决定。”他心里清楚,人有时并不害怕死亡,而是更畏惧活着。 第三十四章 :化解隔阂 偌大的殿中,父子各有所思,偌大的宫殿显得格外寂静,独孤墨看着想要一心寻求解脱的独孤擎天,将内心深处的想法忍不住说了出来。 “父皇,我曾因母妃的死记恨过你,恨你的懦弱,恨你的无情,恨你没有能力保护好母妃,却给她爱,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害死。 你知道母妃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让我不要埋怨,记恨你,她说这一辈子,遇到你无悔,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亦无悔。”说着说着,独孤墨的声音有些更咽。 她说你这辈子过得太难,在夹缝中生存,她心疼你。 她还说,若有来世,她愿投身平凡人家,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独孤墨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哭的像个孩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冷冽暴戾的模样。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母妃躺在床上,全身是血,脸上挂着笑意,说着她与男子的点点滴滴,而直到死,她心心念念的男子都未曾露面。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却一直看着房门,他知道,她是在等她的六郎,她的丈夫。 “她到死都等着你,而你却未曾出现…”独孤墨全身冷意,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独孤擎看着面前的儿子,那时的他才七岁,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因生产发生血崩而死亡,他当时是多么无助,独孤擎天老泪纵横,眼神暗淡,眼里全是悔意。 “随着母妃离去时间久了,我对你的恨,你的怨渐渐也淡了,虽然你辜负了母妃,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你却没有辜负天下,成为了一个好君主,渐渐的,我对你无恨也无怨。” 独孤擎天听到他的话,暗淡的眼神多了一丝光亮。 “所以我希望你活着,继续当你的皇帝,当百姓心目中的明君。”独孤墨听到他亲口说不想活着的时候,他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曾经他恨过他三心二意,娶那么多女人,伤母妃的心,怨过他没有好好保护好母妃,任由别人欺凌,伤害,导致母妃死亡。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作为一个皇帝,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与女人之间不光只有爱情,而女人娘家的势力是支持他的后盾,是巩固江山的基本,是连接着君臣之间的桥梁,亦是国与国之间的友谊。 听到独孤墨的话,独孤擎天惊讶不已,他这个儿子许多年不曾与他说话,如今和他说了那么多,还说对他无恨无怨,他既然觉得恍如隔世。 “那么多年,我们父子之间的隔阂终于解了,为父很高兴。”独孤擎天用手拭了拭脸颊的泪水,很是激动。 独孤擎天一把抱住了这个儿子,轻拍着他的肩膀,十多年了,他们之间那么多年没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 这熟悉又陌生的怀抱,唤起独孤墨儿时的记忆,记忆中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孩,也时常会在这个怀抱里撒娇打闹,而她的母妃也坐在一旁,笑意浓浓。 “我的墨儿长大了,长成了地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记得上次抱你,是你五岁生辰,那时的你软软糯糯,抱起来可舒服了…” “父皇的怀抱还和以前一样,坚毅,温暖。”独孤墨的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握拳藏在袖中。 独孤擎天放开怀中的儿子,一拳捶在独孤墨的胸口,“不错,这些年在外边历练,挺结实的。” “以前每月毒发,太消耗体力,若我不够强壮,怕再见不到父皇了。” 闻言独孤擎天的眸子沉了沉,“都是父皇的错,任由蓝芩那个毒妇在我身边兜兜转转害了那么多人,也害苦了你娘和你。” “父皇,过去的已然过去,无需再提。” 御花园 林蕊儿坐在一处石头上,看着暖房里正在扑蝶的小女孩,阳光照射下来,带着丝丝暖意,好不惬意,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阳光。 看着来人,是身着官服的皇甫明,他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四处打量着她,欲将她的面纱摘下,被林蕊儿躲开了。 “这种登徒子的行迹,你何时学来的?” 皇甫明讪笑道:“听清影说,墨去追你了,可我怎么看?你都不是我认识那个林蕊儿?是哪里出错了吗?” “小包子,没人告诉你,好奇害死猫吗?”林蕊面对他赤裸裸的打量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明满脸疑惑:“为什么好奇会害死猫?而不是狗,亦或是其他动物呢!” 林蕊被他的话语逗笑了,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这句话。 皇甫明不由感慨:“蕊儿果真深藏不露,这容貌分明就是倾国倾城嘛。” 皇甫明笑着,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今天听说她进宫了,他便从太医院直接过来寻找,得知她在御花园,他便赶了过来,一是看看宫人口中的绝色,二是探索一下医术,毕竟在东晟,还没遇到比他医术高明的人。 没想到找了一会儿,便瞧她坐在石阶上,眼睛眯着,面纱随风吹动,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深紫色的眸子,更是美轮美奂。 “不知蕊儿可否告诉我,墨的毒你怎么解的?”他可没忘记他来此的目的。 “就顺手解的。”林蕊儿实话实说着。 皇甫明收了脸上笑意,坐在了她的旁边,惊奇道:“顺手就解了?那你能告诉我用了什么药吗?” “这不方便告诉你。”她总不能说给独孤墨喂了她的血。 皇甫明以为是林蕊儿害怕他偷师,他也可以理解,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世间连他师兄沐白都解不了的毒,怎么就被面前这小丫头给解了。 “那个,我并不是想要偷师学艺,我就是想知道,你用了哪些药,将他得毒解了,他的毒我研究了五年,都只能暂时压制,不能彻底根除,我就想知道,你用什么药解了他的毒,你行行好,你就告诉我!”皇甫明依旧不依不饶,一脸卖萌的模样,还顺手拉着林蕊的衣袖摇了起来。 “我家族有一种丹药,是许多药草炼制而成,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遇到独孤墨,看到他毒发,就给了他一颗,这是秘药,所以我说不方便说是这个意思。”林蕊儿有些无奈,第一次遇到比自己大的男生卖萌和自己撒娇,她有些招架不住。 第三十五章 :你皇兄好看 来寻林蕊儿的独孤墨便看到两人并坐在石头上,很是亲密,皇甫明还将手放到林蕊的身上,看到这一幕,让他心里莫明有些酸楚。 “二位好雅兴,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 声音一出,吓得皇甫明从林蕊儿身边弹开,“墨,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还好小爷我心态好,不然真得吓死了。” 林蕊儿闻声,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看着一脸阴霾的独孤墨,如捉奸一般愤愤不平,又看了看一旁离自己三米远的皇甫明,那表情带着些许埋怨,林蕊儿莞尔笑道:“你们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来捉奸来了。” 林蕊儿的笑容让皇甫明呆住了,一脸痴迷,独孤墨见状,一掌将皇甫明拍出十米之外,好在皇甫明及时反应过来,才没有撞到后面的树上。 林蕊儿看着此场景,立马收敛了笑容,“独孤墨,你这是干嘛?”又转头问了皇甫明一句,“小包子,你没伤着!” 皇甫明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意,没有开口。 反而是独孤墨听到她的话,她语气中带着怒意和关心,自然前者向他,后者向皇甫明,周身寒气逼来,一把拽过林蕊儿,冷冷道:“以后离他远点,不许和他笑。” 皇甫明先是莫名其妙,而后看到独孤墨的举动,心里了然于胸,独孤墨从小到大很少和他发过火,除了上一次为了隐瞒皇上病情动过手,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又和他动手,这场面着实有趣,莫不是千年铁树开花了,否则他也想不通,是为了啥? 林蕊儿微微挣脱他的手,“独孤墨,你怎么了?小包子不是你朋友吗?怎么下如此重手。” “我没事,你不必担忧我。”皇甫明不怕死道。 独孤墨看着自己空出的手,又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皇甫明,很是不悦,“皇甫明,是不是最近太医院太闲了?要不要去边境走走,羌国边境挺适合你的。” 皇甫明剑眉微皱,一闪身离开了朝阳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蕊儿,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毕竟从小到大他还是知晓独孤墨的性子,若真惹怒他,他可是说到做到,他可不想去那该死的边境。 “以后不许你叫他小包子。”皇甫明走后,独孤墨冷冷说到,听到他们之间亲昵的称谓,他很不舒服。 “为什么?一个外号而已,我不也叫你冰疙瘩吗?” “……”独孤墨没有回答。 夜幕降临,玉城染上了一层朦胧美,皇宫上下灯火通明,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些侍卫,全城烟火通明,美丽的烟火在空中绽放。 御膳堂内,宫女和太监布置着膳桌,用具,等候着主人得就坐。 独孤擎天一行人纷纷入座,林蕊儿以为会有很多人,毕竟作为皇帝,妃嫔无数,不过进入堂中就坐才知道,整个堂中就坐的也不过二十余人。 膳堂分为上下两堂,上堂桌子横放,下堂桌子分为左右两排,林蕊儿本想单独坐,却被独孤擎天安排坐到独孤墨身旁,而皇甫明与独孤奕却坐到对面。 中间的位置上除了独孤擎天和与叶梅之外,还多了一个看上去素雅的妇人,与叶梅刚好形成了对比。 由于太子殿下近期操劳过度,偶感风寒,未能参加宫宴,所以作为太子妃得林雪儿也没出现,这倒是让林蕊儿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应付。 在场的人,除了她认识的几人,还有一些嫔妃。 “今日家宴,你们不必拘谨,福林,吩咐传膳。”独孤擎天许久没有在宫中设宴,也未曾这般高兴了。 “传膳”福林福了福身,扯着鸭公嗓,朝殿外喊去,话音才落,宫女与太监人手一托盘,纷纷将御膳端至堂中,有序的摆放在桌上,待太监试过毒之后,示意可以用膳后,皇上先动了动筷子,其他人也纷纷动筷。 随之也有音乐与歌舞欣赏,伴着漫天烟火,虽然人不多,但也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林蕊儿不太喜这种场合,看着面前摆放的美味佳肴,一直未曾动筷,而是让一旁的宫女将酒瓶递与自己,倒了一杯酒,林蕊儿轻撩面纱,放在唇边浅酌了一口,味道不错,便一饮而尽。 独孤奕在对边看着她的举动,也让宫人倒了一杯酒,他拿着酒杯朝独孤墨走去。 独孤墨看着连喝了三杯酒的凤蕊儿,欲想制止,却被一道身影打断,来人坐到了自己面前,单手托腮杵在桌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皇兄,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后,不一样了。” “滚回你的位置。”对这个有些同样血缘的弟弟,许是从小都粘着他的缘故,毫无畏惧他,即便他在别人眼里多么的邪恶恐怖,他依旧爱缠着自己。 “皇兄,你这样对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毕竟我可是你亲弟弟,再说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林小姐看,是不是爱上她了。”独孤奕看了看面前的独孤墨,又瞧了瞧一旁的林蕊儿,两人天人之姿,甚是般配。 独孤墨没觉得自己的眼神如此明显,轻咳了一声,收回目光,“回你位置上去。” “林小姐,你说是你好看,还是我皇兄好看?”独孤奕嘴角含笑,又跑到林蕊儿身旁,还拿过林蕊儿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做碰杯之势。 林蕊儿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便一口而尽,脱口而出:“自然是你皇兄好看。”她说的是实话,一个男子长得如此好看还是少见,美而不柔,妖而不艳,雅而不俗,让身为女人的他都有些嫉妒。 “我觉得皇嫂也好看,以前的你洒脱,现在的你,惊艳。”独孤奕含笑,直接盘腿坐在林蕊儿的身旁,还自行改了称呼,停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也不知你们俩何时完婚啊!” 独孤墨听到独孤奕的话,也有些期待,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林蕊儿,等待他的回答。 第三十六章 :寝食难安? 林蕊儿又喝了一杯酒,“你皇兄天资卓然,自当有佳人相伴,而我并非良配。”这般完美的男子,无欲无求的模样,许是她配不上。 闻言,独孤墨的眸子沉了沉,独孤奕感觉到气氛不对,“皇嫂谦虚了,我看这世间,除了皇嫂这样的,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与皇兄相配的。” “是你谬赞了。”不知为何?对于这声皇嫂,她居然不反感,反而心里有丝愉悦。 “皇嫂,我看得出,你明明喜欢皇兄,为何不试着打开自己的心扉,接受这段感情呢?而是距大哥千里之外呢?”独孤奕靠近林蕊儿,小声说道。 仿佛被他说中了一般,林蕊儿眼神躲避,又喝了一杯酒道:“爱与不爱我不知晓,只是对他不反感罢了。”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即便再小声,还是被独孤墨听到了,他开口问道。 “曾经有?现在不知…”曾经她确实很喜欢那个人,只是那个人连同自己的爱在那场爆炸中都闲散了。 “那不就得了,皇嫂,你与皇兄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男未婚,女未嫁,又有婚约在身,这就是天命难违,你就安心等着做贤王妃!别胡思乱想了。”独孤奕起身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酒,眼神真诚。 “那位可是诗雨公主?”林蕊儿总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宴会都已过半,那束目光一直都在,可当她看过去时,那目光便收了起来。 独孤奕顺着林蕊儿的目光看去,“嗯,她平时不爱说话,也不与我们亲近,除了必须出席的场合,大多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皇嫂怎么想起问她?” “有些好奇而已,我与她从未见过,可她时不时都朝我这边看?” “原来是这样啊!难道你没听令兄说过,我这妹妹从小就喜欢令兄,待她及笄,父皇给她指婚,都被她拒绝了,所以至今还待字闺中,甚至扬言非令兄不嫁。”独孤奕倒出事情原由。 “还有这事?”那这样说来,她一直盯着自己,也可解释。 “若她真要嫁给我哥哥,大可让皇上下旨便是?” “令兄六年前便去了边关,这六年她给令兄可没少写信,令兄却一封未回,三年前,父皇欲下旨,却被她阻止了,说什么不愿以皇命葬送自己的爱情,她要的是令兄心甘情愿娶她。” “听你说起来,舍妹也是个痴情和长情的人。”林蕊儿都佩服此女用情至深,若是她,喜欢一个人,若得不到回应,她定不会再坚持。 “谁说不是呢!我们独孤家可都是痴情人。”独孤奕还不忘吹捧一番。 歌舞撤下之后,晚膳也进入了尾声,“墨儿,今日这些菜品可还合口味。”独孤擎天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回父皇,甚好。”独孤墨冷冷道,绝美的面容看不见任何表情。 “那就好”独孤擎天很满意,今天可是他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墨儿,正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朕会给你备着聘礼,你也可备些,让人送到相府,将婚书一同送去,二月初二大吉之日,举报婚礼再好不过,你也该成家了。”独孤擎天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所以急忙的让钦天监合排了日子。 “谢父皇” “夜风徐徐,带着些许凉意,林蕊儿与独孤墨在宫中用完晚膳后,正与独孤墨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冷,林蕊儿看着一脸阴霾的独孤墨,未曾开口。 整个马车如结了冰块一般,让人生寒,许是喝了些酒,迎了冷风的林蕊儿玉脸通红,不由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见状,独孤墨阴霾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系到林蕊儿身上,林蕊儿也没有拒绝。 “林蕊儿,你今天怎么了?为何对我如此冷淡?”独孤墨隐忍着自己,声音温和。 林蕊儿想到自己的感情,心里有些烦躁,“你想多了,我不是都和平时一样吗?” 独孤墨一把拽过林蕊儿,林蕊儿因惯性栽进他的怀里,碰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独孤墨闻着怀中的香味,松了一口气道:“林蕊儿,我可以不逼你嫁给我,但是你也不能故意疏远我,无论你以前喜欢过谁,我都不介意,我愿意等你接受我那天,感情,我们也可以结婚后慢慢培养。” 林蕊儿鼻子泛酸,眼泪掉了下来,“你撞疼我了。”其实她心里知道,虽然她与这个男人相处极短,虽传言他冷酷暴戾,实际他心思细腻,对她是极好的,在乎她的感受,如此面对他的承诺,她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她不曾经历感情,不曾受过欺骗,面对如此优秀的她,她是不会拒绝的。 “是我鲁莽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父皇。”独孤墨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人,一扫先前的不快,温和的揉了揉她的额头。 “不用客气,我只是遵循我的承诺而已。”林蕊儿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从独孤墨怀里抽出来,坐到另一旁。 马车中的气氛又变成先前那般,冷冽沉默。 回到相府时,林思宸已候在门口等了好久了,看到马车缓缓驶来,担忧的神色被喜悦所代替。 “哥哥,我回来了。”林蕊儿下车,便看到门口的林思宸,心里暖暖的。 “谢贤王送小妹回来,夜已深,就不留王爷过府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知晓独孤墨对林蕊儿的心意,并不是他说说而已那么简单,虽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此人的品性,应该值得托付终身。 “今日确实不方便,改日本王上门拜访。”独孤墨说完,便让清影驾着马车离开了相府。 “你们闹别扭了?”林思宸发觉她俩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没有,只是今日在宫中,圣上提了婚约一事,过几天便来相府下聘,下月初二,便成亲,我有些郁闷。”林蕊儿面上有淡淡的愁容。 “你是不喜欢他?还是不愿嫁他?”林思宸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不知怎么,总是不由会想到他,晚上失眠而已,吃饭也没啥胃口。”林蕊儿把最近的症状说了出来。 “傻丫头,你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寝室难安吗?证明你心里还是有他的。”林思宸无奈的笑了笑,大家都能看的出来,就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对于独孤墨,她心里确实有他,她只是怕自己再次敞开心扉后,又被伤害。 第三十七章 :林家老太太 正堂中坐满了一大家子人,今日元宵,也是老太太的大寿,由于圣上刚醒的缘故,寿辰减办,除了一些家族宗亲,也无外人。 林蕊儿跟在林思宸的后面进了大堂,见端坐在堂中的一圈人,纷纷将目光向他们投来。 都说林蕊儿相貌丑陋?其中也有真正见过林蕊儿本人的,如今再见,多数都是惊讶,少数愤恨与嫉妒。 如今的林蕊儿,天姿绝色,娉婷优雅,众人都好奇,为何这么多年,瞒过了所有人,扮丑装傻,如今又恢复绝色容貌,这一切引发各种猜测。 在坐的众人虽然满心讶异,却未轻易表现出来,这就是做人的最高境界,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与不屑,都转瞬而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 林思宸躬身朝正坐的老人家行礼道:“祖母,蕊儿从宫中回来了?特来向你请安。” 老人家白发苍苍,看着慈眉善目的,也绝非那种人狠手辣之人。 林蕊儿也躬身行礼道:“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健康长寿。” 林蕊儿躬身时,便看到林家老太太旁边坐着的老妇人,眼中带着不屑,“嫂嫂,这么多年不见这丫头?确实显得有些生分,到底是外族血统。” “起来!”闻言,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声音冷淡道。 闻言,林思宸明显顿了顿,林蕊儿知道,这句话扎心了。 “蕊丫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林老太看着面前的孙女,也有些好奇。 “回祖母,母亲知晓你不喜欢异瞳,得到高人指点,用药改变了孙女容貌,如今药效散了,孙女的真实面容就显现出来了。” 林老太太听到她的话,她曾经确实觉得异瞳不详,所以不喜,但如今,她却将这件事看开了,想想她过去有些事情做的的确有些过了。 “嫂嫂,这分明就是妖术,莫要被她诓骗了,世间哪有这种药。”旁边的老妇人再次开口。 “娘,姑母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旁看好戏的夏荷插嘴到,本以为会在他两兄妹回京路上,派人解决他们,没想到她的人连人影都没抓到,人已经到了相府,心里更是不平。 林蕊儿看了看这个讨厌的老妇人,又看看了夏荷,原来这就是林澜远方的姑母林姝,因家道中落,许多年前便投奔相府,碍于老相爷的面子,整个相府的下人都让她三分,看来两人串通一气的模样,平日里定是收了不少夏荷的好处。 “夏姨娘,你好歹也是首富之女,没想到你的见识也这般孤落寡闻,与一般山野村妇无意。”林蕊儿一语双关回礼,她并不想这般忍过去。 闻言,座上的林姝,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嫂嫂,这丫头也太没有规矩了,见了嫡母,居然不请安就算了,还称姨娘,简直不合理数。” “蕊丫头本就是相府嫡女,这夏荷也是姨娘抬升上去的,也没说错什么?何错之有?”林老太早就看不惯两人的做事风格,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如今她也借此杀杀两人的锐气,不然真以为她是个摆设。 林老太话一出,夏荷震惊不已,平日里总是帮自己说话的老太太,今日怎么向着那个灾星了。 林姝也只能闭嘴,不去说话,她知晓自己本就是寄人篱下,若不是因为老相爷,她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这些年她借着夏荷的光,也在这相府过得风生水起,如今夏荷都吃了鳖,可见老太太真是看不过去了。 “祖母生辰,孙女略备薄礼,请祖母笑纳。”林蕊儿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与一旁的丫鬟。 林老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串带有灵光的佛珠手串,眼里欣喜得不得了,“蕊丫头有心了,这礼物我就收下了,今日进宫面圣,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 林老太是一个信佛的人,每年都回去万寿宫住上小半年,林蕊儿投其所好,从天下第一楼挑了这串珠子,果真还是有效果的。 “谢祖母,孙女与哥哥就不打扰各位长辈了。”林蕊儿说完拽着林思宸出了大堂。 林老太看着远去的兄妹,心里也有些愧疚,以前她听信谗言,以为异瞳是妖物,后来在万寿宫,听缘一师太所说,异瞳在凤国最为常见,他们与常人一样,并不是妖物所化。 她也顺便将林蕊儿的八字重新找人测算,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大富大贵的命格,更让她确信,她被利用了,而夏荷与林姝就是那个在她耳边煽风点火的人,这些年细想下来,她确实是亏待了这对兄妹。 夏荷心里恨得牙痒痒,什么时候,老太太居然正眼瞧这对兄妹了,是不是发现或者听说了什么。 从大堂出来后,林思宸眼里满是欣赏,最近他这个妹妹频频给他惊喜,如今又轻松博得了祖母的另眼相待。 个园,准备入睡的兰雨听到有动静,便拿着火烛过来看望,自从林蕊儿走后,个园就空了,现在夜深了,又会是谁? 个园内室,灯火通明,林蕊儿简单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虽一个月没在,东西依旧是以前的摆设,而琥珀进城后便一直悄悄的跟着林蕊儿,到相府后才现身。 兰雨进门就看到两名陌生的漂亮女子,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指着房里的两人,“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小姐房间?” 琥珀欲打算动手,却被林蕊儿制止了,“兰雨,是我。” “您,您是小姐?您回来了?”兰雨闻声,收了匕首,声音让她非常熟悉,相貌却不是她认识的林蕊儿,有些不确定道。 林蕊儿点点头,“嗯,今日有事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这位姑娘可要留宿?”兰雨探不到对方的内力,反正是一个险有的高手。 “她是我的朋友,你将隔壁收拾出来,以后她与我常住。”林蕊儿吩咐道。 “好的,奴婢这就去办。”兰雨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兰雨走后,琥珀开口说道:“她会武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在这深宅大院却是够用了。” “她是府中姨娘安排的,很聪明,做事认真,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暂且留着用。”林蕊儿对于兰雨会武功之事,并不惊讶。 第三十八章 :凤凰印 东晟贤王府 “爷,你让查的东西有眉目了,这是详情。”清影将血魅查的单子奉上。 正在查看礼单的独孤墨抬起头,结果纸张,上面的图案与盒子里的玉坠一模一样,他看着图解,凤国皇室的凤凰印,凤凰印会自己认定主人,被她选定的主人便是凤国的下一任女君。 独孤墨将手中纸张折起来,与玉坠放在一起,原来凤凰印早就任林蕊儿为新的主人了,所以当玉坠靠近她的时候,她眉心的彼岸花才展现出来,若有一段距离,便没有任何显现,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以前游历时,他了解过那个神秘得凤国,在沙漠尽头,却四季如春,神秘梦幻,虽与三国有生意往来,却比较独立和神秘,凤国历朝历代都是女君继位。 若林蕊儿是下一任凤国女君,那么命定夫婿便是出至上官家,据他了解,上官家这一辈年轻人中,只有上官轩一人,那便是天下第一楼的公子轩,这么说来,天下第一楼的势力出现在相府,并不是偶然。 也许上官轩早就知道了林蕊儿的身份,所以才派人保护她。 独孤墨的眸光沉了沉,从林蕊儿角度来看,她并不知晓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独孤墨将盒子收起来后,拿着另一个盒子走出了王府。 城郊密林 一身白衣不紧不慢的跟随着前面的红衣女子,跟到城郊后,红衣女子便在一旁的枯井旁等待。 白衣男子隐默在一旁的树梢,静悄悄的等着,半盏茶的功夫,一身黑衣面具人出现了。 “主人,您来了?”红衣女子俯身行礼,让树梢的男子眉头微紧,凤国皇室礼仪?这黑衣人的身份是谁? “可知今日我让你来做什么?”粗矿的男声在夜中显得有些恐怖。 声音却不是他所认识的人,明显是用了药,从体型来看,与他猜想的人差不多,只能继续看下去,就能解开这人的神秘面纱。 “寒霜不知,请主人明示。”她作为探子,入天下第一楼后,就再也没私下见过,只是书信来往,她差点都把自己探子身份忘记了。 就在两月前,她居然发现天下第一楼中带回的女子,血液有毒,还是剧毒,她便开始联系她的主人,今夜见面,绝对也是与这件事有关。 “你信中所说之人,可找到了?” “回主人,此女是相府林澜之女,林蕊儿。” “林蕊儿,那个傻女,凤柔歌之女?” “是的” “这不可能啊!会不会哪里出错了?”男子质疑,毕竟当初他亲自试探过此女,平平无奇,资质平庸,血液也与正常人一致,根本不是凤族医毒两脉,怎么可能血液有毒。 “回主人,属下再三核实,是林蕊儿无疑,并且公子还派人保护她,对她极为重视。” “噢,上官家那小子?看来还是没有放弃呀!” “主子,近期第一楼的信息网被破坏,我们安插的人也大多联系不上了,可还要在安排一些人代替?并且最近公子吩咐关闭第一楼所有生意往来,我们是否要取而代之?” “天下第一楼是我妹妹创建的,她已死了那么多年,天下第一楼早就没有先前的威名了,如今与我,它已经失去了价值,不要也罢。” “那主人此次千里迢迢赶来,所谓何事?” “我让你找的玉坠找到没有?”现下得加紧时间,尽快找到凤凰印,让凤族长老交出玉玺,他将彻底改变凤国历史,成为第一位男的帝君。 “属下四处搜寻过,并没有找到玉坠,公子好像也未曾找到玉坠。” “凤族血脉,如今可是少见了,何况还是毒脉,我倒是要去见见这个林蕊儿,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能…”面具男邪魅一笑,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树梢上的男子,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谈话,他们的密谋,不料几枚金针朝着自己所在位置飞来。 翻飞下树,玉扇接住了袭来的金针,将金针又全数打了出去,寒霜避不及,应针倒地。 “鹰王果真心狠手辣,自己的心腹都舍得下此毒手。”公子轩立在面具男子不远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上官将军啊!”面具男子话语淡定,毕竟刚刚的金针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恢复了自己正常的声音,没有先前的粗矿与嘶哑。 “鹰王不远千里来到东晟,帝君知晓吗?” “母亲自然不知,也将不会知晓。”说完面具男子再次出招,毕竟从凤倾城死后,他的母亲对他可从来没有好脸色,如果知晓他此次又出现在东晟,回去更没有好果子吃。 公子轩并不敢怠慢,毕竟这是凤国除大长老之外,唯一的毒脉,想到年,医脉超群的凤倾城都折在他的手中,他更不能松懈。 几十个回合之后,公子轩败下阵来,嘴里吐出一口黑血,看来还是他大意了,此人的毒更甚从前,即便他的血液可解百毒,也依然中招了。 面具男子虽站了上风,身上又有了些许伤口,他准备一招解决公子轩,不料被一群玄衣从天而降,救了下来。 多年行走江湖,梦璃瞬间便感觉到马车外面席卷而来的杀气。 数十名身穿黑衣的刺客,手持利器,朝着马车气势汹汹而来。 梦璃眸中跃起冷芒,看着昏迷中的男子,火红的身影飞跃而出,腰身盈盈立于马车之上,手持九节鞭一扫而过,气势如皎月,冷傲逼人。 马车也因她的动作停止了行驶,“追了一路,厮杀数回,还不放弃,当真觉得我拿你们没办法吗?” “只要阁下交出马车中的人,我等并不为难你”黑衣人中,有人开了口。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了。”梦璃丝毫不敢怠慢,话音刚落,便飞身与黑衣人缠打在一起,从天而降的红衣死士也一同加入了战斗。 风起云涌,刀光剑影,月光之下,黑红交错,难分胜负,几十个回合下来,空气中的花香被血腥味所代替,为了保全车内的人,梦璃有些分心。 第三十九章 :凤倾城的女儿? 渐渐的梦璃一行人占据下风,梦璃臂膀被化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你们几个先护着公子离开,这里交给我。”她梦璃做杀手数十载,从未害怕过,即便今日死在这里,也要保马车内的人安然无恙。 听到她的吩咐,个红衣死士架着马车,朝密林深入驶去。 “今夜,谁都逢想活着离开。”黑衣人加大攻势,红衣死士不敌,纷纷倒下,只剩梦璃一人,树立在风中,摇摇欲坠。 梦璃知道,今夜她是必死无疑,这些人武器上都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如今毒素蔓延全身,她亦是撑不下去了,黑衣人想去追马车,又被梦璃用鞭子挡住。 “不知死活。”一个黑衣人朝着梦璃脖颈扫过一剑,眼看梦璃就会成为剑下亡魂,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倒地不起,剑落到梦璃脚边。 随即落下另一批黑衣死士加入战斗,先前的黑衣人不敌,打算撤退,后者欲追,被骑在马上的少年打断了。 “穷寇莫追,让他们活着回去报信也好。”马背上的少年翻身下马,来到梦璃身边,扶着即将昏迷的梦璃,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接着又用银针封住她的穴位给她止血。 药丸服下,梦璃的意识清醒不少,不由惊讶,除了公子,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解见血封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梦璃,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少年嘴角含笑,向伤口撒了一些药粉,用手中娟帕将伤口包扎好,而这一句调侃可是女声。 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原来是女扮男装,不过眼眸太过熟悉,梦璃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着梦璃思索的模样,凤蕊儿并不打算在逗她,“拿了我的五千两,才几月不见,就把我忘记了,果真你眼里只有钱。” “你…林…”梦璃有些惊讶,刚想说出那个名字,就被眼前的人制止了,这人那里还有半分林蕊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子。 “嘘,此地不宜久留,回天下第一楼再说。”在两人谈话间,刚刚还血雨腥风的地面,已被清理。 天下第一楼 翌日,林蕊儿品着茶,看着和衣泡在药浴中的男子,青丝如墨,皮肤如玉,眉如黛,整个面部俊逸若仙。 他体内的血液也有解毒功效,只是他这次所中的毒超过血液溶解的浓度,导致他昏迷不醒。 已经足足泡了三个时辰,算算时间也该醒了,可为何他还是没有醒的迹象,难道她解毒环节出错了。 当她准备起身欲将上前一探究竟时,水中男子紧闭的眼眸一下子睁开,吓得林蕊儿退了几步,碰到屏风,屏风倒下身体站不稳,随即往后载去。 林蕊儿腰身一紧立在原地,药浴中的人落在她身旁,衣炔飘飘,未粘一点水渍,碧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海洋,林蕊儿看呆了,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你醒了?我还以为我的药浴对你没用。” “丫头,你怎么来了?是你救了我?”即便他有医脉传承,也险些丢了性命。 林蕊儿笑了笑,紫色眼眸流光溢彩,脸上荡起淡淡的梨涡,若隐若现,“你这点毒,对于我来说,小意思,只是你中毒时间太长,所以清理起来有些麻烦。” “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丫头。”公子轩取手投足之间温润如玉,让林蕊不由想到那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你的毒是谁下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回一份礼。”她倒是想与对方一较高下。 公子轩温柔一笑,她的小丫头看来是深藏不露,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有毒医两脉?” 公子轩不敢想象,面前这丫头是怎样的存在,难怪大司命说下一任女君将是凤国最强的女君。 林蕊儿点点头,作为朋友和救命恩人,她将毫无保留告知对方,这是她的诚意。 “丫头,你总是给我惊喜,对了?你怎么来这了?”公子轩赞赏的同时有些疑惑。 林蕊儿肯定不会说,是为了避风头,才跑到天下第一楼的,“我与梦璃也许久未见了,所以来看看。” “丫头,我想问你一件事?此事事关重大,希望你坦诚可好?关乎你的安全。”毕竟她已经被盯上了,公子轩有些担忧。 “与你中毒有关?”林蕊儿反问。 公子轩点点头,“他就是我和你说医毒传承中的毒脉,当年你娘就是被她毒杀,他是你的舅舅。” “我娘?我娘不是因生产后大出血死亡的吗?”所以才被人做文章,说她是天煞孤星,害死自己娘亲。 “我说的并不是凤柔歌,而是凤倾城。”公子轩将自己查到的信息整理一番后,结合林蕊儿的容貌,他可以确定林蕊儿便是凤倾城的女儿。 “凤倾城?”那个当时在北风大陆鼎鼎有名的凤倾城? 公子轩走另一边,碰到一个瓶子,突然出现一个暗格,暗格内有一个机关,按下出,眼前的房间多出了半间房,林蕊儿也跟着过去。 一张画像赫然出现在眼前,林蕊儿感觉异常熟悉,静看下来,自己的媚眼确实与画中女子有七分相似,只是画中女子要比她有气质,仙气飘飘,额间有一朵金灿灿的彼岸花,眼角有颗红色的泪痣。 “她便是凤倾城?也是你的娘亲?她被人暗算,引发早产,将你生下后就逝世了,而你被凤柔歌带回相府,至于你是怎么成为相府嫡女,具体详情,你得回去问问林思宸。” 林蕊儿没想到,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她有些不相信,对于异世孤儿的她,在这里不仅有了家人,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林蕊儿接受了自己也许真不是林澜女儿的事实,开口问道:“可有其他东西证明我就是她女儿?” “一块凤型玉坠,背面有朵金色彼岸花的纹样,上面刻有一个凤字,你可曾见过?”公子轩也害怕那东西落在鹰王风天乔手中。 林蕊儿回忆起那块凤型玉坠,血红玉坠中的红色犹如血液一般,玉坠身上,可见一朵金色彼岸花,犹如画中人眉心那朵,是流动的,末端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凤字。 “那是我从小随身携带的,不过前不久遗失了。”林蕊儿如实说道。 公子轩一下子脸色凝重起来,凤凰印丢失了?那传国玉玺必定拿不出来,一系列麻烦事情都无法决绝。 林蕊儿看着他的神色,看来那枚玉坠真的很重要,她只能去问问独孤墨,是不是被他捡到了。 第四十章 :素描 “凤凰印是不是很重要?”林蕊儿开口问道。 “凤凰印是打开凤国国库的钥匙,国库里面不仅放着凤国的财富,你娘来东晟前,将传国玉玺一同放到了国库中,十七年了,国库再也没有打开过,好在有几位长老坐镇,凤家有私库,加上天下第一楼的财富,凤国才能至今屹立不倒。 国库是开国先主设计,打开国库的门,必须需要凤凰印与帝君血液,若强行开门,就会触动机关,国库中所有东西都会被摧毁,如今帝君身体每况日下,所以对于凤凰印,很多人都想要。 据我所知,你舅舅就是想要拿到凤凰印,取代你外祖母,改变凤国女君继位的传统。”公子轩将凤凰印的来龙去脉说与林蕊儿听,就算真的遗失了,也需要找回来,否则凤国接下来的命运让人不敢想象。 “上官,你放心!凤凰印居然是在我手中遗落了,我定会将它找回来。”原来凤凰印真的如此重要。 “丫头,你慢慢回忆,一定能找到的,不过在此期间,你得多多提防身边的人,毕竟你除了医毒,你并没有武功傍身。”公子轩不忘提醒道。 “没事,我林蕊儿并不是什么善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万倍奉还。”她虽不会武功,但她左手毒,右手医,她未曾怕过谁! “不管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做你最坚实的后盾。”公子轩坚定道,毕竟他将会是陪她走过一生的人。 “轩公子,你太能打动别人了,我承认我被你感动到,不过人生路漫漫,唯有自己坚强,在以后的道路中,才能不畏艰险,义无反顾走下去。”林蕊儿不由感慨,她以前就是太相信别人,才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丫头分析得不错,自强固然是好,但你也是个女人,需要男人保护。”公子轩不由赞赏林蕊儿的人生观。 公子轩将画像取下,卷起来,递与林蕊儿,“丫头,这副画是你父亲所做,现我将画交与你,留为念想。 正当林蕊儿转身接画时,衣袖扫掉了一副画卷,画卷散开,一副素描画像展现在她眼里。 林蕊儿蹲在地上,手抚在素描上,整个人有些微微颤抖,眸子里有些惊讶和忧伤,画上的人居然是她自己,现代的自己。 “这副画?哪里来的?”林蕊儿的语气有些强硬和嘟嘟逼人,毕竟任谁在这异世看到自己原来的画像都惊奇。 “丫头?你怎么了?这画像上的女子你认识?”这副画是前几月收到的寻人任务,后来退了定金,还赔了违约款,画却没还回去。 他觉得这副画的画法很特别,比水墨画更清晰的展现了人的五官立体感,虽然只是一种黑色表现,整幅画就如真人一般灵动。 “你只要告诉我,这张素描图哪来的就行?”林蕊儿对这样的素描画再熟悉不过了,画像落款处有一个英文jan(詹森),这是御君霖的英文名字,他每一副作品都会签上他的英文名。 公子轩还没见过这样的林蕊儿,“这是一个客人让我们找的人,由于第一楼信息网被人破坏了,重新建立有些麻烦,恰巧又找到了你,所以重建信息网就没有必要了,这个任务就被取消,退了回去,不过我对这种单色画技有些欣赏,所以这张画我就留下了,你说它叫素描图?” “那个人是不是叫御君霖?”林蕊儿感觉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般,眼神冷到了极致。 “你认识他?”公子轩狐疑,毕竟第一楼接任务,从来不会泄露买主,他还没说,林蕊儿就猜到了,从林蕊儿的态度来看,她与御君霖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不认识。”林蕊儿没想到,御君霖也来到了这个异世,而且还让人满世界的找她,想起在研究所的他,好陌生,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就将她作为研究载体,难道他们在一起时,对她的温柔和爱都是虚情假意,伪装出来的吗? 公子轩轻轻敲了一下林蕊儿的额头,温柔道:“丫头,你刚刚那眼神让我很陌生,还以为你与御君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怎么可能?是我失态了,其实这副画像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已经死了,就是被一个叫御君霖的人害死的人,所以我见到这副画,很气愤。”林蕊儿才发觉自己今日确实有些过激了。 “原来是这样啊!丫头,你真是吓我一跳。”公子轩松了一口气。 “轩公子,可以把这幅画一同留给我做个纪念吗?” “丫头,第一楼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还有,以后你叫我上官!我真名叫上官轩,你叫我轩公子,有些生分,我听着也有些变扭。”公子轩温柔一笑,语气中满满的宠溺。 “上官,可以和我说说这个御君霖吗?我有些好奇。”既然他也一同来到这个世界,她也该了解对方,防患于未然。 “御君霖,羌国太子,睿智霸气,口碑不错,是羌国万千少女爱慕的对象,如今已二十有五,仍未纳妃。”上官轩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给了林蕊儿。 林蕊儿听到他的介绍,睿智霸气,这倒是他的真实性格,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林蕊儿嘴角留下一丝苦笑,小声到,“他命可真好?不管哪一世?都是有钱人。” “丫头,你说什么?”声音有些小,上官轩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替我朋友不值。” “丫头,若真的喜欢一个人,并不会去计较值与不值,喜欢便是喜欢,就这么简单。” “那上官?你有喜欢的人吗?”林蕊儿也有些好奇,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应该桃花是不错的。 上官轩笑了笑,“当然有,我心怡之人,近在眼前。”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林蕊儿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后面知道了一切,她才知道,上官轩并没有开玩笑,而真的是向她表白。 ------题外话------ 天下第一楼公子轩的另一个身份来了,凤国大将军上官轩,来到东晟,重开第一楼,就是为了找到凤倾城的女儿。 林蕊儿的真实身份也浮现出来了,喜欢文文的友友们,不要忘记帮忙分享和收藏额…~ 大爱~~~~~ 第四十一章 :独孤俊的改变 东晟太子府 林雪儿自从嫁进太子府,每天都表现得勤勤恳恳,事无巨细的打理着整个太子府,得到了府中下人一致好评,成为众人眼中合格的太子妃。 先前由于皇上病倒后昏迷不醒,独孤俊每天都需要处理相关政务,所以结婚一个月她与独孤俊都未行周公之礼,本以为皇上苏醒,独孤俊就会有时间陪她,不料,独孤俊却又病倒了。 林雪儿看着昏迷的人,细心体贴入微的照顾,宫中也派人来瞧过,床榻上的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相府有人带话给她,说林蕊儿回来了,并且深受老太太的喜欢,她娘让她想办法回去一趟,可林雪儿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怎么说,她也飞上枝头当凤凰,即便林蕊儿得到老太太的宠爱又如何?若她能为独孤俊生下一儿半女,她的地位只会越来越尊荣,岂是一个林蕊儿能比的。 所以从独孤俊昏迷后,她便守着独孤俊,照顾他,衣不解带,只为独孤俊会感念她的好,突然床榻上紧闭的眼睑一下子睁开了,眼中的杀意让林雪儿害怕的缩回了自己手。 “殿下,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林雪儿感到失态,连忙关心的问道。 床榻上的独孤俊看着自己熟悉的床幔,眼中的杀意隐了下去,变得空洞起来,紧抿着唇,脑海里回旋着朝阳殿中那晚发生的一切,他逼宫失败了,却没有受到裁决,如今又躺在自己的东宫,看林雪儿的模样,毫不知情他的所作所为。 他将这些年的事一一回忆了一番,在他记忆中,好像对他关心最多的,最好的,并不是他母妃,而是他的姨母蓝莲,曾几何时,他也随时跟在独孤墨的身后,叫着墨哥哥。 儿时,他出天花,他母妃让下人将把他关在屋里,任由他自生自灭,是蓝莲不惧危险,贴身照顾他,直至他痊愈,而他虽然好了,蓝莲却病了一阵子,还让儿时的独孤墨埋怨他好久。 幼年,他也喜欢跟在独孤墨身后喊着哥哥,不知从什么,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变了,也许是他母妃死的时候,也许更早,他已然记不清了。 想起他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确实有些过了,独孤俊又将眼睛闭了起来,没有说话。 “殿下?您别吓臣妾,您倒是说一句话啊!”这样的独孤俊让她有些陌生起来,成婚以后,她们之间相敬如宾,独孤俊温柔和善,可现在的独孤俊让她莫名的害怕,两者差距出入太大了。 独孤俊再次睁开眼睛,“你下去!本宫没事,想独自呆会儿。” 闻言林雪儿才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也落了下来,“是,臣妾告退。”林雪儿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退下了。 待她走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殿下,您醒了?那晚在宫中发生何事?” 独孤俊沉思了一会儿道,“没什么,本宫最近太累了,有些体力不知,晕倒了。” “殿下,宫里这几日都有人来府中,还带了不少补品,看来圣上心里还是有殿下的,天天都派人来问殿下的情况,有些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小姐走了许多年了,有些事殿下也该放下了,不要苦了自己的同时也苦了别人。”老者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蓝伯,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他们都说母妃下毒毒害了姨母,这是不是真的?”独孤俊有气无力道。 “殿下,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论您做错了什么,只要得到了原谅,那便没有错,至于大小姐给二小姐下毒之事,已经过去了,那是她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与您无关,您当珍惜眼前才是。”老者语重心长到。 “可本宫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欲逼宫夺位,杀兄夺权,他们却不定本宫的罪。”独孤俊的声音有些更咽。 “殿下,您生来就是太子,从小都学王之术,将来也会是九五至尊,大可不必做此举,可您被功利心与仇恨蒙蔽了自己,才做出错误决策。 此举圣上并未追究,贤王殿下也不追究,那便是顾及父子情分,兄弟情义,他们还是认可您这个太子的,所以殿下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自怨自艾,您需要更加努力,用心帮助圣上处理政务,为百姓谋福祉,将来您定会成为百姓心目中的好皇帝。” “蓝伯,我觉得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一个笑话,什么都没有皇兄想的深,看的远,这些年多次想要杀他,到头来都是误会一场,太可笑了……哈哈…哈”独孤俊苦笑着。 蓝岳曾是是蓝府的老管家,蓝府被灭门时,被独孤墨救出,送他回乡安享晚年,却被他无意间收留在府中,所以对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相当了解的。 “贤王殿下不善于表达,至从二小姐走后,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欲无求,冷冰冰的,其实啊!他心思比任何人都细腻,比任何人都重感情,这点倒是像极了二小姐。 前日他派人送您回来,还再三嘱咐老奴,照顾好殿下,好好开导开导您,别让您想不开,这是他让老奴交与您的。”说完,蓝岳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上前。 独孤俊终于有了反应,起身坐了起来,带着狐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兵符,若是以前,他定会很高兴,可现在看到这块兵符,他居然有些羞愧。 独孤俊将锦盒关闭,又递与蓝岳,“蓝伯,你将这个退回去!” “殿下,你当真不收下吗?”蓝岳也有些意外。 “曾经以性命胁迫,他都不交,如今他心甘情愿送与我,我却不配拥有它。”独孤俊无奈的说道,经过这次宫变,虽没有成功,但至少他清楚,独孤墨一直都是那个让步的人,所以这一次,他也不需要他的成全,兵符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先前的意义了。 “那老奴将它退回去。”蓝岳说着欲接锦盒。 独孤俊又将锦盒拿了回来,蓝岳的手落空了,“蓝伯,还是本宫自己交给他!” 第四十二章 :命定夫婿 东晟玉城 “主子,昨夜是属下的失职,那个人被半路截走了,我们的人全都死了,死状奇特,似中毒身亡,却在体内查不到一丝毒素。”帝都玉城郊区一处院落,一黑衣人跪在地上,向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请罪。 “起来!那么好的机会都未曾得手,可见这天下第一楼,当真人才济济,还是本王小看了他。”明明都中了他的毒,还能突围成功,太师椅中的男子头戴斗笠,整张面容隐在面纱之后,看不清楚容貌。 “主子,一般中了毒的人,都活不过一刻钟,任凭他再有本事,想必那人也必死无疑。”毕竟他的毒,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你可别忘了,他有医脉传承,派人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可不要打草惊蛇。”想当初,他给凤倾城下毒,也是趁她生产之际,体质最虚时,才得手,如今上官轩中毒后,还是伤了他。 “属下这就带人去打听。”黑衣人起身,消失在别苑。 太师椅上的人对林蕊儿很感兴趣,他打算今天便去相府会会林蕊儿…… 东晟贤王府 独孤墨一夜未眠,昨夜去相府,没遇到林蕊儿,他看着接近午时的日头,将手里盘中的鱼饵撒了一把在池塘中,鱼儿们争先恐后的争抢着鱼饵,没多久就将鱼饵抢了干净,没抢到吃食的鱼儿在水中嬉戏。 他眼眸深邃,一夜过去了,她没回来,不知明日她在不在相府。 “爷,整个玉城都在说你与林姑娘的事。”清影看着望着池塘游鱼发呆的独孤墨,汇报着今日在街上他听到的言论。 独孤墨声音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怎么传的?” “坊间传言,林姑娘乃是九天仙女下凡,是倾城夫人的转世,是上天派来活菩萨…”清影挑重要的信息传诉。 “还有呢?什么时候说话只说一半了”冷冽气息传来,让清影胆寒。 “还有就是说爷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终于开窍了,…还说爷千年铁树开花,终于近女色了,与林姑娘也算男才女貌,就是不知能否抱得美人归?”清影硬着头皮说完。 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没在爷身边看到一个女人,依爷的性子,听到有人说他貌美,必会发火。 “没了?”独孤墨心里有些愉悦,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没了,爷”清影松了一口气,难得爷没发火。 “下去!” 待清影离去,独孤墨脸上浮现了笑意,又往鱼池里撒了一把鱼饵,才转身离去。 玉琼楼三楼雅间,易了容的凤蕊儿正在听着关于她传闻,听得津津乐道,从这里可以看到酒楼大堂中来来往往所有的客人。 “你们说,这林蕊儿怎么就从一个丑丫头变成天仙般的人儿了?还突然有了医术,进宫医治天家,天家还给了赏赐,你说是治好了?还是没治好啊?”楼下角落谈论清晰的传来。 “天家的事,其实我等能揣测谈论的,封了赏,必定是治好了。” “孟兄说得即是,不可淡,不可谈。” “天家不能谈,那林蕊儿倒是可以探讨一番,听闻此女美貌绝伦,唯当今大皇子可以媲美,要是能一睹芳容,此生足矣。” “瞧你那点出息,我倒是听说,林蕊儿那双紫色眼眸,特别妖冶,夺魂摄魄,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妖孽所化。” “你竟瞎说,你忘了二十年前的倾城夫人,也有一双紫色眼眸,她可是救我们东晟于水火,是难得一见的活菩萨呢!” “林蕊儿有紫色眼眸,不就遗传了柔歌夫人吗?相府大公子也是紫色眼眸,人家说,这叫遗传。” “怎么样?听着街坊谈论你?有何感想?”梦璃望着对面易了容的女子,她总算知道为何公子让她一定要保护她,原来她就是公子一直要找的人,输给她,她心服口服。 “没什么感想,就想高调一些,让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都自己跑出来。”她可不想一辈子这般躲躲藏藏,她历来喜欢干净利落,凤天乔既然想找她,那她就引蛇出洞。 “公子和你表明身份了吗?”梦璃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曾经她还存在一丝幻想,如今那一丝幻想都没了,与眼前这女子相比,她已经输了。 “什么身份,他不就是上官轩吗?”被梦璃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梦璃苦笑,又喝了一杯酒,“梦璃你昨夜可是受伤的,不宜喝酒。” “我那点皮外伤不碍事,只是心情有些烦闷,贪杯而已。”看来公子他什么都没说,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梦璃,你话里有话?可不像你的作风,我可是拿你当姐妹,可不许瞒我,从实招来。”林蕊儿知道梦璃不是无中生有的人,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梦璃又想倒酒,却被林蕊儿连酒壶与酒杯一起截胡了,梦璃手中一空,摇了摇头。 “其实公子不仅仅是上官轩,他还是凤国大将军,也是你命定的夫婿。”这也是她不经意间才知道的。 “夫婿?”林蕊儿倒是大吃一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相传凤国继位女君,都会从上官家挑选一位适婚男子为婿,恰巧上官家这一代就只有公子一人,你又是唯一的血统纯正的继承人,所以公子就是你命定的夫婿,他也会成为凤国的亲王。”梦璃将自己知道的全数说了出来。 林蕊儿假装淡定的喝了一口酒,她何德何能,上天给她定了一个温润如玉的雅公子。 “此话当真?”林蕊儿也有一狐疑。 “要不?你去和公子求证?”梦璃白了一眼林蕊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算了!这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林蕊儿想起那位翩翩公子,倒觉得自己有些粗俗,配不上啊! “你兄长可能知晓,现成知道的不还有一个吗?毕竟从凤国开国开始,这个规矩都未曾变过。”梦璃见她质疑自己,有些不悦,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的琥珀。 看到琥珀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林蕊儿凝神想了一下,若真是这样,那她和上官轩应该也属于近亲,她差点忘了,古代近亲结婚是常事。 可她是现代人,学过生物,近亲结婚存在弊端,是万万不可取的,若她真和上官轩结婚,下一代带有残疾怎么办?想想都害怕。 “梦璃,这件事你知我知她知,其他人就不要说了,我们都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林蕊儿拍了一下桌子,又看看一旁的琥珀,示意她们保密这件事。 第四十三章 :装醉 酒楼中热闹非凡,随着一道修长冷冽身影进入,强悍的寒气逼近,讨论声戛然而止,坐在雅间喝了许多酒的林蕊儿下意识的望着来人。 他依旧一身玄衣,矜贵又冰冷的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绝美的容颜上看不出喜怒。 前一秒还在津津乐道的人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有些姑娘虽对他绝世容颜觊觎,却只是偷偷窥视,不敢正眼多看,近两日,他与林蕊儿的画像在玉城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所以他的出现,让众人又惊又喜,又俱又怕。 整个东晟百姓都知晓他独孤墨以前不近女色,好男风,暴戾冷冽,偏偏近两日又有关他千年铁树开花的传闻,而主角又恰巧出现在酒楼中,刚刚还评头论足的人们,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认识那么久,林蕊儿还从未感觉他气息如此强势,回过神,大堂中的人已经立在自己面前,刚刚还安静的大堂已恢复了喧嚣,仿佛刚刚那一幕都不曾发生过。 琥珀和梦璃警惕的看着来人,只有林蕊儿假装淡定,“公子莫不是走错雅间了。” “你说呢?林蕊儿?”独孤墨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女子,仿佛刺穿了她脸上的伪装,看到了她真实的容貌。 “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是你派人跟踪我?”声音有些发虚,她明明已经很小心,尽量避开了他,三人都易了容,可他还是来了,除了派人跟踪她,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你昨夜夜不归宿,去见了谁?你可知你的身份,怎可以半夜去私会其他男子?”独孤墨看着脸色绯红,看着满脸醉意的女子,又气又担忧,怕她会站不稳,摔了出去。 欲将她拽入怀中,却被梦璃制止了,先一步扶住林蕊儿。 独孤墨薄怒,“莫不是血魅给天下第一楼的教训还不够,梦掌印想要再试试本王的手段。” 梦璃从不是被威胁的那个人,但面对男子逼人的气势,她迟疑了,他没想到血魅居然和他有关系,又或者血魅本就是他的,梦璃有些诧异。 在梦璃发愣之际,琥珀挡在林蕊儿身前,“王爷,请自重。” 独孤墨眉头微挑,“这是本王与她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琥珀却没有退让,梦璃回过神,与琥珀一起挡在林蕊儿面前。 “让开”冷冷声音传出,独孤墨有些怒了,看着两人并没有让的意思,一掌将梦璃推开。 见状,琥珀便动了手去拦,与独孤墨动起手来,林蕊儿还没看出怎么回事,琥珀就破窗而出落入大堂中,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大堂中的人看到有人打架,纷纷散去,不敢多作停留。 见状,林蕊儿的酒意醒了不少,看来他真的发怒了,“独孤墨,你发什么神经?”看她踉踉跄跄的模样,梦璃又上前扶着她。 发什么神经,他也不知道,当他去相府找她,未发现她的踪迹,他有多么慌乱,害怕,今早听到有关他们的传言,他突然觉得有些开心。 但得知她昨夜去见了上官轩,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伪装在玉琼楼喝酒,他便赶了过来寻他,而她假装不认识他。 如今整个玉城都知晓她的容貌,见过凤倾城的人必定会识破她的真实身份,关于她血液的秘密一旦泄露,若被有心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只想将她放在身边,好好保护她,不想她受伤害与利用。 “跟我回去,乖乖的呆在我身边,等着做我的王妃,别想逃?你也逃不掉。”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林蕊儿冷笑:“独孤墨,你我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和你回去?做你的王妃?就凭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那口说无凭的婚约?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林蕊儿是不会嫁给你的,如若先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那抱歉,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当真要如此?”独孤墨看着眼眸微闭,满脸不屑的女子,怒意更甚。 他动手和梦璃抢起依偎在她怀中的女子,几招下来,梦璃落了下风,怀中的人被独孤墨抢了去,禁锢在怀中。 林蕊儿感受到身后强力的寒意,欲挣扎脱困,无赖力气不足,又加上醉酒,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不知真的是醉了,还是真的恼了,凤林蕊儿恶狠狠朝着独孤墨的手腕咬了一口,直至嘴里多了一丝血腥味,才将嘴放开。 “独孤墨,可不可以放开我,我不想与你再有瓜葛,你救过我,我救过你,扯平了,互不相欠,求你放我走!”说着说着,林蕊儿声音更咽,泪水如珠子一般掉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着逃避他,不想与他有牵扯,特别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素描后,她更想与他保持距离。 滴滴泪水虽落在独孤墨手上,却的滴在了心里,前一秒还强势夺人独孤墨,面对泪花如珠的她,瞬间萎靡不振。 松开了怀中的人。梦璃见状再次扶着林蕊儿,林蕊儿用手擦了擦脸颊,眼神一片清明,“独孤墨,后会无期” 梦璃势扶着她,琥珀跟在身后,三人出了玉琼楼,留下了破败的独孤墨。 独孤墨一掌劈碎了雅间的桌椅,望着离去的身影,眼神冰冷如霜,周身寒气冷冽,丝毫没有理会手腕处的被她咬破的伤口。 上了马车的林蕊儿,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放入口中,脸上的红晕退了一些,眼里没有了丝毫醉意。 “琥珀没事!”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姐,我没事,只是受了轻微的内伤,休息几日就好了。”没想到独孤墨内力如此深厚,她虽然没尽力去拦,却也出了三分力,受了点内伤。 “那就好,近几天好生养着。”说完林蕊儿便闭着眼睛,靠着车璧没有说话。 “蕊儿,你与独孤墨什么关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两人关系不一般,不然面前这小妮子咋会装醉说出那番话,还让琥珀配合演戏。 “没什么关系,路人而已!”林蕊儿闭着眼睛,幽幽道。 梦璃见状,也没多问,她还没见过林蕊儿这副样子。 林蕊儿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与独孤墨相处的画面,他的冷冽,暴戾,温柔,腹黑,总总都挥之不去,如若没有御君霖,没有过往,她应该会和他在一起! 第四十四章 :偷听 从玉琼楼回相府的路上,林蕊儿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连忙让人将马车停了下来。 “蕊儿?不是还没到相府?怎么突然停下了。”梦璃看着林蕊儿,询问道。 林蕊儿用手指了指对面的马车,“你可知对面马车是谁家的?” “看那商号标识,是东晟首富—夏家的马车,你问这个干嘛?”梦璃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下第一楼与夏家也有生意往来,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没什么,有些好奇而已,现还早,不如我们找点事情做做,打发打发时间!”说完用手勾勾梦璃,梦璃附耳过去,两人嘀嘀咕咕一同,相视一笑,无言。 “琥珀,你受伤了,就先回相府好好休息,我晚些再回去。”林蕊儿还是有些担忧她的伤势。 “小姐注意安全。”琥珀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们之间是主仆关系,虽然小姐没把她当做奴才,但她明确知道自己的身份。 “放心!小美人,你家小姐有我呢!保证没事。”梦璃调侃道。 说完梦璃拉起林蕊儿,就下了马车,朝对面酒楼走去。 酒楼内,夏荷轻车熟路的进入了二楼雅间,林蕊儿与梦璃尾随其后,开了隔壁的房间,试着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果然没让可什么都听不到,林蕊儿只好放弃,让梦璃去打听。 林蕊儿独自坐在雅间,品着茶,她可不相信夏荷还能有闲情逸致来逛酒楼。 隔壁房间,夏荷进去后,里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谦卑道:“小妹,今日怎么突然约在酒楼见面?有什么急事吗?不是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少见面,被别人看到了不好,如今你已是丞相夫人,是难得的殊荣,凡事小心些才是。”夏东洋一身富态,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哥哥,你以为我想冒着风险出来吗?最近妹妹我日子都不好过,自从那个丑丫头回府,我都没舒心过。”夏荷埋怨道。 “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前她被放在乡下被人遗忘时,人人眼里都只有雪儿,如今雪儿成了太子妃,我们夏家也算出头了,若是意儿长大后,谋个一官半职,我们夏家也算入仕了,再也没人瞧不起我了。”夏东洋安慰夏荷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哥哥,意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待他如亲儿子一般,给她请了最好的师傅,他长大后一定会有出息的,你放心,定能光耀我们夏家门楣的。 况且从小到大,老太太可喜欢他了,他也懂得分寸,逗老太太开心,这一点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说起林思意,夏荷嘴角扬起,很是得意。 “妹妹,这些年辛苦你了。”夏东洋真心感谢道。 “意儿是我侄儿,也是夏家唯一的男丁,为他打算,也是为我和雪儿做打算。”想到年,若不是她身体受损,不能生育,她也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法子。 “放心!夏家与你是一体的,共同进退,听说林思宸也从边关回来了?可还回去?”夏东洋有些忌讳林思宸,因为只要有他在,林思意永远都不可能是嫡长子。 “唉,说起来也怪,以前老太太对林思宸冷淡了不少,可这次回来,老太太居然帮着他和丑丫头说话,对他们都挺好的,我在想,老太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态度全然变了。”夏荷说起这个,就有些萎靡。 “她能知道什么?你自己不要吓自己,自乱了阵脚,最多就是你让太一道长骗她的事,被她知道了,等会去夏家商号挑几件称心的礼物,给她老人家送去,她一高兴,什么都忘了。”夏东洋觉得这世间就没有金钱和财务决绝不了的事情。 夏荷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对啊!最近定是那丑丫头惹得祸,我怎么把这个茬忘了。”老太太本身都有些贪财,不然当初也不会将她扶为正室。 “那丫头你不用担心,自有人帮助我们对付她。”夏东洋转了转手中握着的两颗玉石,笃定道。 “哥哥与神秘人见面了吗?他可愿帮我们?”想当初,就是这个人,他们夏家才成为了东晟首富,就连凤柔歌与凤倾城都一并铲除了。 夏东洋点点头“他好像对林蕊儿很感兴趣,说要亲自会会那丫头,所以你不必担心。” “有他出手,我就放心多了,最好可以像凤柔歌一样,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最近太子殿下身体不适,等会儿回去顺便挑些补品送去,让雪儿好好照顾照顾,他可是我们最大的靠山。”夏东洋财大气粗道。 两人对于梦璃的存在,毫不知情,梦璃将两人的谈话全都听到了,没想到,夏荷居然如此胆大,想出李代桃僵的计谋,就连凤倾城的死都与她有关系。 林蕊儿等着许久,都要睡着了,恍惚之际,看到一身红衣落到跟前,揉了揉眼睛,“怎么样?她见了什么人?” “首富夏东洋。”梦璃随即坐到她旁边。 “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蕊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她们的话题蕴藏了好多事?就不知道你能否接受得了?”梦璃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 “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要不我来猜一猜?”林蕊儿但有些兴趣。 闻言,梦璃笑了笑,“那你说说?” “林思意不是林澜的儿子?”林蕊儿随口说道。 “嗤”梦璃一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道:“你也去偷听了?” “怎么可能,我毫无内力,有功底的人,我只要一靠近,他们就能察觉。”毕竟门口确实有两个会武功的人守在门口。 “你厉害。”梦璃不由竖起来大拇指。 “也不是我厉害,我昨日见着林思意,怎么看,他都长得不像林澜,除了有些神似夏荷之外,一点都不像林家人。”毕竟老太太寿宴,她也见过几位堂兄弟,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即便是他兄长,除了紫色眼眸,大致与那些堂兄都有相似点。 “你可知?你母亲和姨母的死,都与夏家脱不了关系?”梦璃越来越佩服林蕊儿了,光看面相,就能知晓林思意不是林澜之子。 “说来,听听” 梦璃将自己听到的话,如实传达给了林蕊儿,林蕊儿凤眉轻皱,居然还想打她的注主意,那他就送一份见面礼给她。 第四十五章 :风天乔 深夜,整个相府一片静谧,个园中林蕊儿已经熟睡,隔壁房间沉睡的琥珀突然睁开了眼。 她飞身起床奔向林蕊儿的房间,不料刚推开门,琥珀就瘫软在地。 随后房间内出现了一道身影,床榻上的林蕊儿假装沉睡,等待着来人下一步动作。 来人不紧不慢,将屋内烛火点燃,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听到脚步向自己靠近,林蕊儿放缓了呼吸,来人看着床榻上的人,震惊的唤了一声。 “倾城?” 林蕊儿满意的勾起唇角,睁开眼帘,坐起身来,看到对方容貌,她可以确定来人便是风天乔了,同样紫色眼眸,绝色的容颜。 按年龄来说,他也该有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脸上一点褶皱都没有,如同三十岁一般。 林蕊儿可是照着凤倾城的画像,给自己化了一个小时的妆,看上去与凤倾城百分之九十五的相似。 “你…你…没死?这不可能,明明你中了毒,坠下悬崖,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说,你是谁?。”风天乔满面惊讶,逼问道。 “可能是上天垂怜,我命不该绝,回来找你算账。”林蕊儿开口就知道可能会暴露,但她只要激怒他就行了。 “不可能,你不是倾城?你是谁?找我报仇?你知道些什么?”风天乔突然手持金针朝林蕊儿逼去,顷刻间擒住了林蕊儿。 凤倾城他太熟悉了,这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凤倾城,即便容貌已经很像了,但身上的味道不同,凤倾城偏爱兰花,身上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而身前的女子,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说,你是谁?否则……” “你可扎准一些,千万不要扎出血,我很怕疼的。”林蕊儿不慌不忙,云淡风轻道。 “你说还是不说?”风天乔的手死死顶住林蕊儿的左脖颈,可见冒出小小的血珠。 “你不是想来会会我,还逼问我是谁?”林蕊儿讽刺道,她也不想装了,不得不说,他下的迷药确实厉害,不过对她来说,就只是小儿科。 风天乔手一顿,“难怪你没中毒。”他下的毒。无色无味,即便功力深厚的人,都会感觉四肢瘫软,甚至昏迷,可面前的女子,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确实没中毒,但你中没中毒,我就不知道了。”林蕊儿感到身上的力道轻了许多,用手拉开环在脖颈的手,转身轻轻一推,身后的人踉跄的向后退去。 “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怎么动不了了?”这种情况像中毒一样,可是他并不会中毒,因为身体内的毒脉都会以毒攻毒,化解毒素,但他现在四肢无力,发麻,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说完,凤天乔随即倒在地上。 林蕊儿莞尔一笑,蹲在他身旁,小声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斯彼身而已,怎么样?中毒的滋味如何?” “中毒?本王活了四十多载,从未中过毒,怎么可能会中毒,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凤天乔好不相信自己中了毒。 “我的毒对于常人来说,可顷刻间要了他们的命,我觉得有些血腥,最近新研究了一种毒,慢性毒药,可让中毒之人失去知觉和痛感,最后慢慢麻木而亡,由于你本身就有毒,我特此加大了剂量,而我预想一样,你倒下了。” 林蕊儿有些自豪,她也不曾想到自己还能控制自己的毒脉,修行出各种不同的毒液,这样一来,以后毒人可以根据情况来下毒了。 “你不是林蕊儿,你究竟是谁?”风天乔眼神犀利,紧盯着面前的少女。 林蕊儿脸上笑容凝住,“谁说我不是,我本就是林蕊儿?” “十六年前,本王偷偷试探过林蕊儿,那时的林蕊儿根本没有毒医两脉继承,不然也不会放她活到现在。”风天乔有些后悔当初是自己心慈手软,才酿成今日这样的后果。 “那我得谢谢你当年放过我,今日才让你栽在我的手里,为我娘他们报仇。”林蕊儿眼里划过戏谑。 “本王从未对柔歌动过手,她的死与本王何干?何来报仇一说?”因为至始至终,凤柔歌都不是凤凰印选中的主人,所以对于这个妹妹,他从未起过杀心。 “我说的是凤倾城?而不是凤柔歌?” “你说什么?你是倾城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地上躺着的风天乔再次震惊。 “我也是近日才知道我并不是凤柔歌的女儿,而是凤倾城的女儿。” “哈哈哈,自始自终还是我小看了柔歌,她居然瞒着我,还将你养在相府。”风天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时柔弱的妹妹,最终还是骗了她,当年她说倾城已经死了,连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责怪他狠心了些。 “风天乔,你勾结夏家,用我爹为饵设计我娘,使她坠崖,害死了她,还对我爹用药,使他成为活死人,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如何解释?” “呵呵呵,事已至此,本王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本王不惧。”风天乔把紫色的眼眸闭了起来,不再去看林蕊儿。 “我暂时不会杀你,你是死是活?等你回了凤国由女君定夺!”因为上官轩与她说,让她手下留情,现在这样,也算她最大的宽恕了。 好在他下的毒,不会危及生命,只是使人昏迷沉睡,所以又让她对他少了一点杀心,愿意考虑上官轩的建议,留他性命。 “风天乔,就为了帝君之位,你就杀了自己身怀六甲的异卵双胞胎妹妹,这些年,你的良心何安?”异世孤儿的她多么渴望亲人,可在这个世界,为了权利,所谓的亲情便一文不值。 “权利与金钱的诱惑,这世间有几人可以抵挡?林蕊儿,你能吗?”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心思透亮,毫无心机之人,是周围的人和环境改变了他。 “权利和金钱确实有很大的诱惑,但是于我而言,亲情与朋友更重要一些。”林蕊儿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第四十六章 :聘礼 次日,便到了皇上定的下聘之日,贤王成婚,这聘礼自然少不了皇上独孤擎天的一份,他最亏欠这个儿子,就如他所说,他也为独孤墨备了十抬聘礼。 独孤奕也算有钱的主,毕竟玉琼楼的生意在玉城可谓日进斗金,他也凑了四台聘礼送到了贤王府,聊表心意。 最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便是当今太子独孤俊,他一向与独孤墨不对付,他也差人往贤王府送了四台聘礼。 而独孤墨自个便添置了足足二十台聘礼,总共加在一起,便有了三十八抬聘礼,独孤墨今日改变了平日的一身玄衣,还特意着了华服。 清影伙同其他王府守卫,排了长长一对,两两一组,抬着聘礼往相府走去,这阵仗比太子纳太子妃时更有派头。 相府与皇家这门亲事,早些年在玉城传的沸沸扬扬,先前一直以为林雪儿是贤王妃,不曾想林雪儿却成了太子妃,反而是昔日里最丑的林蕊儿成为了先皇所定的贤王妃,相府两女,都成为了皇家儿媳,当真羡煞了旁人。 贤王本是暴戾冷冽的邪王,从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容貌,近几日竟流传出许多画像,都是关于独孤墨与林蕊儿的,画像上的两人美若天仙,惊为天人,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富家商贾,亦或是文人墨客,就连平常百姓不由紧紧盯着这场婚事。 虽然说只是下聘,整个玉城显得格外热闹,从贤王府到相府这条主道上,早就布满了许许多多围观的人。 昨日虽被林蕊儿拒绝了,还说了什么后会无期,让他心里堵得慌,昨夜想了一宿,他独孤墨的世界里,岂是她林蕊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既然闯进了他的世界,他的心里,她便只能是他的王妃,休闲逃脱。 一向生人勿进的王爷,今日没带面具的他,绝美容颜展现在众人眼前,迷倒了不少男女老少,一路走来,身上冷峻的气息少了许多,也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和平日里判若两人,只是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胆子大的一些文人墨客,还主动上前向他道喜,这一举动,让独孤墨心里荡起了涟漪,心生喜悦,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这场景仿佛今日并不是下聘,而是成婚的模样。 相府里里外外也休整了一番,林老太太听闻贤王要亲自前来下聘,林老太太怕怠慢了独孤墨,便大清早就陪着林澜等候在门口。 眼看下聘队伍将至,林老太太眼里又兴奋,又着急,毕竟她在林蕊儿眼里,没有看到被求娶的喜悦,反而有逃避之意,碍于时间紧凑,她还来不及细问。 林澜笑着将独孤墨迎进相府,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独孤墨知道,这只是表面对他客气,实则并不高兴他来下聘,也许这与林蕊儿真实身份有关。 送聘队伍也尾随其后,将三十八抬聘礼搬进了相府,整个院落摆满了院落,独孤墨吩咐清影将皇上他们准备的十八抬聘礼留下,让相府下人搬进相府库房,他自己筹备的二十抬聘礼全数送到林蕊儿居住的个园,还特意将一个雕刻精致的锦盒拿与清影,让他亲自交到林蕊儿手上。 当聘礼抬进个园,个园里的那几个仆人,目瞪口呆,看着满园的聘礼,说不出话来。 “王妃大喜,这是爷让属下拿给您的,说要亲自交给您。”清影从未见他家爷对任何女子上过心,以他观察,他家爷是动情了,时刻都在留意林蕊儿的动向,如今就连皇贵妃留下的手镯都送了出来,还备了如此多的聘礼,看来林蕊儿是王府女主人没错了,他可得提前搞好关系才是。 林蕊儿看着满园的聘礼,又看了看面前的人,调侃道:“清影,你对我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是林姑娘,如今便成了王妃,还能在善变一些吗?”她可记得前几次,清影对自己很是不屑。 “王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与属下计较,恕属下眼拙,有眼不识明珠,如今您与爷的婚事木已成舟,便是王府的女主人,属下自然得表现得殷勤些。”清影狗腿道。 林蕊儿只是想过过嘴瘾,并不想过多为难他,又看看了他身后的相府管家,管家上前行礼道:“二小姐大喜,这些都是王爷吩咐送过来的聘礼,有二十抬,其中十八抬暂时放在了相府库房,老爷说待老奴清点后,在送来给您过目,这是礼单。”管家将园中二十抬聘礼礼单递与她。 做了相府管家三十载,什么样的东西他都见过,就连太子下聘时,也是他清点的,太子送的聘礼虽也是三十八抬,但里面的东西却只是这二十抬聘礼的一般,可想这贤王是多么有钱。 林蕊儿接过礼单,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这独孤墨看着一副冷冰冰,无欲无求的模样,居然如此有钱。 “小姐可要亲自清点?”一旁的诗意开口问道,毕竟如此多的聘礼,换做任何人,都会心动和羡慕,主要也想开开眼界,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不必了,你们既然想看,打开一看便是。”林蕊儿知晓,她们都想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多聘礼,莫不是为了充胖子,滥竽充数的。 话落,众人纷纷将箱子打开来,琳琅满目的东西展现在众人面前,有衣物,珠钗玉钿,金银玉器、古玩名画等,因有尽有,让众人惊叹不已。 看来独孤墨这个隐形富豪,着实有钱,用现代话来说,实打实一个高富帅。 “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送来那么多宝贝。”诗意眼睛都不带眨的,今日她算开眼了,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而已。”心里将独孤墨骂了一通,这财大气粗的冰疙瘩,难道不知道有财不轻易外漏吗?如今这么高调送聘礼,万一被人惦记上,这些东西放在她手中也不安全。 第四十七章 :莲蓬叮当镯 林蕊儿看着满院的彩礼,独孤墨这家伙,好赖话不听,都与他说了后会无期,还大张旗鼓送了那么多聘礼过来,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王妃?你看这锦盒?”若是一般女子,看到如此多的聘礼,早就欢天喜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可面前的女子,却看不出半点喜色,还给他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清影连忙提醒到。 事已至此,她只能暂时将东西收下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自己如果拒婚,肯定会牵连她的兄长林思宸,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风险,何况她并不是相府的嫡长女,若她挑明了身份,相府定会被灌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林蕊儿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险些没拿稳,乖乖,这不是自己的双生莲蓬叮当镯吗?她将玉镯拿出来,轻巧的戴在手上。 意念冥想,她的思绪进到了玉镯的空间中,里面的东西都在,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里面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她师父留下的,另一部分是她添置进去的,这就是她的莲蓬叮当镯,一个强大的储蓄空间,抚了抚手上的玉镯,林蕊儿心里别说有多激动了。 如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场,她都想跳跃起来,欢呼一下,压制住心里的欣喜,淡淡道:“清影,替我谢谢独孤墨,这礼物也很喜欢。” “好的,王妃。”清影还没听谁直呼过王爷名讳,她算第一个。 “你们将东西放进我的私库,不用清点了。”林蕊儿吩咐其他人,将聘礼全数抬了下去。 待一群人都走后,林蕊儿偷偷溜进私库,将手轻轻搭在箱子上,意念一动,手下箱子便消失不见了。 林蕊儿来来回回折腾了二十次,整个私库的聘礼全数消失不见了,若被其他人看到,她一定会被认定为妖怪的。 “宝贝,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林蕊儿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抚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轻声说道,心里很是欢喜。 这个世界,给她的惊喜越来越多,不仅她在这异世生存了下来,还收获了许多朋友和亲情,让她的生活丰富了起来。 林蕊儿将挂在墙上的两幅画像取了下来,一副是原主的母亲,一副是曾经的自己,林蕊儿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到自己玉镯中也有许多自己的素描画像,都是御君霖为自己画的。 林蕊儿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她已经去了玉镯空间里,正站在诸多的素描画像前,过了些许,林蕊儿抬起头,看着满墙的画像,又看了看自己周围,这是哪? 熟悉的画像让她恢复过来,这些画她明明放了储物空间中,怎么会出现自己眼前,林蕊儿意念一动,满墙的画瞬间消失,堆放在一旁。 林蕊儿又想起刚刚自己储存的二十抬聘礼,随即,眼前便出现了那些东西,并不是放在箱子里的,而是按照物品类别,区分开来,犹如逛商场一般,分门别类的展现在她眼前。 她转念一想,自己以前摆放的东西,也都分类出来,林蕊儿惊奇的捂着嘴巴,震惊道:“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她只能将东西放进空间中,取东西时,也特别耗费体力,所以万不得已,她根本不会随意使用。 可如今,她只要想着哪样东西,那样东西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她自己,好似也进入了储物空间中。 “小姐,公子来找你了?你在哪?”琥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蕊儿的思绪。 林蕊儿转念一想,回到库房,“琥珀,我在这。” “咦,小姐,我刚从那边过来,并没看到你。”琥珀有些狐疑。 “你说上官轩来了?”林蕊儿岔开话题。 “嗯,在后院等你。” “那好,你守在前院,我去看看。”大概是因为独孤墨下聘的事,才让他来相府找自己,毕竟昨夜梦璃才将风天乔带回了第一楼。 上官轩一身白衣,温柔如玉,站在后院竹林处,说不出的仙气飘飘,“上官?” “你来了?今日收到那么多聘礼,可开心?”上官轩莞尔笑道。 林蕊儿以为他会责备自己,可没想到他开口,便是问自己开不开心。 “有什么可开心的?不过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 “丫头,你喜欢独孤墨吗?”上官轩看着面前的绝色佳人,直接问道,毕竟她并没有拒绝今日的聘礼,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作为女君,以后可以有很多男人,即便她真的嫁给独孤墨,他也不能干涉,这就是作为未来亲王必须拥有度量。 “我不知道…” 看她并没有撒谎,上官轩的神色虽然有些落寞,但也是一瞬即逝,“丫头,你有权喜欢任何人,并且可以大大方方的喜欢,不用藏着掖着。” “独孤墨与我来说,确实有些特别,但是我心里目前装不下任何感情,今日收下这些聘礼,只是权宜之计,不想哥哥受到任何影响。” “丫头可是喜欢上了其他人?” “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但他利用了我,伤害了我,所以使我不相信感情,也不愿去触碰它。”林蕊儿吸了一口气,忍痛说到。 “丫头,过去的终会过去,你要试着去接受其他人,才会让你彻底走出伤痛。”上官轩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没长眼的,居然忍心伤害她。 “你是不是想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是她自己曾在书中看到的话。 “丫头向来聪慧,一点就透,所以我相信你,会很快走出来的。” 林蕊儿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这个人除心态好,就是心态好,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自愈了。” “丫头,我找你了整整五年,女君也盼了你那么多年,还有你的父亲如今昏迷不醒,还在凤国等着你,你考虑考虑,何时与我回去见见他们”上官轩很想挑明与她说明两人的关系,可话到嘴边,又隐忍了回去。 “上官,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处理好以后,你来接我。”林蕊儿看到他眼中的落寞,有些愧疚。 “就这么说定了,我打算明日就和鹰王一起回凤国,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如今知晓她的手段,他便不担心她的安危,毕竟连风天乔都不是她的对手,他放心不少。 “上官,路上小心些,他体内的毒素会随时间淡化,记得随时给他加点料。”风天乔的毒,她虽没完全领略,但也不容小觑。 第四十八章 :以后唤我墨可好? 待上官轩走后,林蕊儿回到自己房间,推门进去,便看到独孤墨坐在桌前,今日的他一身华服,比平日里看起来更加夺目耀眼。 “独孤墨,你怎么在这?”林蕊儿收回目光,这人怎每次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就出现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独孤墨看到她手上的镯子,心里暗暗高兴。 “你送了那么多聘礼过来,你就不怕我逃婚吗?万一我卷起这些聘礼跑了,你不就落得人财两空了。”林蕊儿试探道,迟迟没有靠近独孤墨,而是现在离桌子两米的距离。 “聘礼已经送出,你有权支配,到了你的手里,就是你的,以后成了婚,我的全是你的。”独孤墨知晓,以她的性子,逃婚这事,她确实做得出来,不过她不会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独孤墨,你明明心里都清楚,我可能会逃跑,你还偏偏如此大张旗鼓送聘礼,是你太过自信,我逃不了吗?”林蕊儿反问道。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能力,不管你去哪?我一定能将你找回来。” “你别忘了,你可是王爷,将来身边会有很多女人,不差我一个,又何须如此执着。”在这异世,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平常百姓家,条件好的,都有几房妻妾,何况是一国王爷。 “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独孤墨起身来到林蕊儿身旁,越靠越近,“此生有你足矣。” 林蕊儿见他越看越近,心跳突然加速,身子慢慢向后靠去,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向后摔去,独孤墨揽过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林蕊儿又撞上了那个坚实的胸膛。 “你躲什么?险些摔了。”独孤墨有些不悦道。 “你,你要干嘛?”林蕊儿紧张得有些结巴。 “你头上有东西,我只是想帮你拿下来而已,还是说你想要我对做些什么?”独孤墨调侃道。 林蕊儿的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以为独孤墨又要亲她,所以才躲,天啊!他想什么,真是丢死人了。 看着她的模样,独孤墨也不打算在逗她,而是将她头上的竹叶拿了下来,放在她眼前。 林蕊儿接过竹叶,尴尬道:“谢谢!” 独孤墨嘴角上扬,抚着她的秀发,质地很好,摸上去很舒服,“蕊儿,我帮你盘发可好?”几次见她,她的头发就只是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扎在身后,或者就是用一根簪子挽起来,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精心装扮。 “你还会盘发吗?”林蕊儿并没有发觉,独孤墨对她的称呼变了,注意力集中在独孤墨会盘发的点上。 一个皇子,居然还会盘发,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林蕊儿不由好奇,他能盘出怎样的发髻,特别是这个世人口中冷酷的王爷,居然还会盘发。 “我母妃对发髻颇有研究,儿时特别喜欢给身边的婢女盘发,所以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就不知现在还会不会。”独孤墨本想说,其实他儿时她母妃经常给她盘发,给他穿女装,所以才让别人误会他是个女孩,儿时的皇甫明每天都跟在屁股后面吵着追着说,长大要娶他做娘子。 “看都看得会,你还能在厉害一点吗?”林蕊儿不由心里真诚佩服,毕竟发髻这东西,打理起来挺麻烦的,所以她喜欢简简单单的用根发簪挽起就行。 在现代,她也和视频学习过编发,可都是眼会了,手不会,所以作为女人,这点挺失败的。 独孤墨将林蕊儿安坐在镜奁前,打开一旁的盒子,从里面拿出银梳,为林蕊儿梳着墨发,一下下极有耐心。 随后从盒子中挑出一些盘发用到的发带,珠钗,林蕊儿的发质柔软,顺滑,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的头发在独孤墨手中渐渐形成了造型,发带翻飞,珠钗稳固,一个灵活灵现的灵蛇髻就形成了,后面半披的墨发也被独孤墨编了些许细辫。 其实他很想将所有的头发盘上去,这样就证明她是有夫之妇,就没有人能打她的主意了,可他们并未行周公之礼,他便只能忍住,给她盘了一个少女发髻。 看着镜中认真的独孤墨,林蕊儿觉得这个男人,除了脾气冷冽一点,人长得不仅美,还特别细心,又懂得疼人,若放在现代不知有多少人喜欢,怕是国民老公的模仿,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好了,蕊儿,你看看可还满意?”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林蕊儿的思绪。 林蕊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得不说,这男的手那么巧,让做为女生的她都有些嫉妒,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瞬间灵气了不少。 “独孤墨,你真厉害。”这是发至肺腑的夸奖。 “蕊儿,以后唤我墨可好?”独孤墨放下梳子,将两边几缕辫子和头发扒到胸前,这个发髻若配上她眉心那朵金色彼岸花,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可是他在犹豫,要不要将玉坠还给她。 “墨…”林蕊尝试喊了一声,毕竟她从未这么亲昵的叫过谁,但看到面前独孤墨,此时的她既然连拒绝都做不到,林蕊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嗯…蕊儿…你真好看。”独孤墨手抚了抚林蕊儿眉心的位置,心里有些纠结,若将玉坠还给她,她的身份怕会暴露,他就不属于东晟。 “独孤墨,你也很好看。”林蕊儿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独孤墨,他脸上居然没有一点瑕疵。 “刚刚才说了,唤我墨,这么快你就忘了,该罚。”独孤墨低头捕捉到那迷人的嘴巴,情不自禁的吻到了她的唇瓣,嘴里,心里满是她的香甜,鼻尖淡淡的药香,让他特别舒心。 此时的屋内,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两人忘情的吻着。 林蕊儿被他吻得脑袋晕呼呼的,条件反射般的回应着他,过了许久,才结束了这个深情的吻。 独孤墨看着怀里小脸红扑扑的林蕊儿,笑容更甚,“蕊儿,记住了,以后若再叫错了,我还得罚你。” “……”林蕊儿害羞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题外话------ 发糖了,甜甜的—哈哈哈 第四十九章 :好一个林雪儿 东晟太子府书房,独孤俊正在认真地画着一幅丹青图,他醒来后想了很多,他将过去彻底放下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皇上也让他多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处理政务。 “殿下,您平时不是和贤王速来不和吗?怎么还差人送了聘礼去贤王府?”独孤俊贴身护卫洛桑很是不解,总感觉殿下自从昏迷后,醒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连对独孤墨的恨都消失了,人也比以前柔和了不少。 “他是本宫的皇兄,送他礼物贺他订婚之喜,最正常不过了,以前是本宫不顾大局,与他之间有些误会,从今以后,在本宫面前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独孤俊正在画着一副丹青,下笔流畅,一看平日里没少练手。 “属下知道了。”洛桑跟了他十年,曾刺杀独孤墨,他都有参与,既然主子开了口,让他将过去断了,作为手下的他自然清楚,那便是他家主子与贤王冰释前嫌了。 见他还未退下,独孤俊停下手中的毛笔,看向他,“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殿下,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说,你何时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独孤俊有些不悦。 “您与太子妃拜堂已有月余了,却一直未行周公之礼,宫里已派人催过几回了?您看?是不是重新挑个日子把事办了?” “真是宫里的意思?还是太子妃的意思?”独孤峻突然不悦起来,语气没有了刚刚柔和。 他总感觉这个东宫,上上下下都被林雪儿收买了一般,连身边的洛桑都会为她说话了,自从林雪儿入府以来,将府中大小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好似找不到一点破绽。 可往往没有破绽的东西,必定有问题,林雪儿有东晟第一美人之称,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早已美名在外。 与丑女林蕊儿成为仙明的对比,以前她觉得林雪儿就如传闻那般完美,可当昨日看到林蕊儿的画像时,他突然开始怀疑林雪儿。 怀疑她在林蕊儿的容貌上做了很多文章,才导致他自己去找皇上,请求下旨撇清与林蕊儿的关系,阴差阳错,她成为了自己的太子妃。 于是,他悄悄派人去查了当时关于修罗女太子妃的谣言,没想到竟然真是从相府流传出来的,而谣言刚开始出至林雪儿的婢女桂香。 “这…殿下,宫里…面自然也来问过,只是近期太子妃身边的陪嫁丫鬟总是缠着属下,让属下来问问。” 洛桑实话实说,不敢隐瞒,他知道,殿下的语气告知他,他对这件事很反感,如若不说实话,定是要被惩罚的,殿下的心狠手辣,他最清楚不过。 “那丫鬟是不是叫桂香?”独孤俊直接放下了手心里的笔,等待洛桑的回答。 “是的,殿下。” “今日你找个机会,没人的情况下将那婢女带入地牢,本宫亲自会会她。”独孤俊语气平淡,没有往常的阴狠。 不过,地牢二字让洛桑心里颤了一下,那里是太子府的秘密基地,用来关押犯人,亦或是他们任务失败后处罚他们的地方。 待洛桑走后,书房中的独孤墨突然没有了继续画画的兴致,而是从一旁的书本里拿出一副简单的人物画像,画像中的两人都是绝色,相当般配。 独孤俊想起年前自己在御书房的举动,嘴角多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证明自己当时有多可笑,居然见都没见过她,就因为传言,就进宫请旨辟谣。 耳边想起他父皇说得那句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不为今日所求而后悔”可他单凭画像,看着两位绝色佳人,他便有些后悔了,后悔有何用?不久后她便是自己的皇嫂了。 太子府地牢 桂香被绑在柱子上,幽幽醒来,看着四周阴冷潮湿的环境,墙壁上挂着许多刑具,桌上也有,吓得桂香眼泪都掉出来。 “救命啊!这是哪里?救命啊!”桂香带着哭腔挣扎着,可整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越挣扎越紧,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意识到是自己挣扎的缘故,吓得立马闭了嘴,不在挣扎。 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原来这是泡过水的牛皮,越挣扎就越绷得紧。 桂香将周围仔细地看了看看到这里的摆设,应该是一个刑房,用来审犯人的,可她并没有跨出太子府,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就在这呢?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便看到一抹熟悉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独孤俊。 桂香兴奋地喊道:“殿下,殿下,救救奴婢。” 独孤俊直接走到一旁桌子旁坐下来,脸上笑容柔和道:“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老不老实回答本宫的问题了。” “殿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桂香心里有些发怵。 “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独孤峻的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节奏轻快,在偌大的行房显得清晰空旷,仿佛一下一下的敲进人的心里。 “殿下要问什么?奴婢一定好好回答,求殿下饶过奴婢,给奴婢一条生路。”桂香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应该是太子府的地牢,她听府上的人说过,若是进了地牢,绝无生还的机会。 “先前关于本宫与林蕊儿的谣言,可是出自你口?”独孤俊开始盘问。 桂香想了一下,反正怎么都是死,不说也是,是说了也得死,与其落在小姐的手中,他还不如就死在殿下手里,至少留个全尸。 “殿下,若奴婢说了,可以留个全尸吗?” “看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如若答案令本宫满意,本宫留你全尸。”独孤俊敲桌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被绑着的桂香。 “相爷欲将二小姐接回相府,被大小姐偷听到,大小姐害怕二小姐回府后,会抢走她的东西,她又不想嫁给贤王殿下,所以让奴婢散播二小姐与殿下的谣言,她说这样一来,殿下您一定会厌恶二小姐。” “他是想借本宫的手除掉林蕊儿?”听桂香说出实情,独孤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般,早就在别人算计中,好一个林雪儿。 “先前是这样的,可是没想到圣上上会亲自为您们赐婚,大小姐得偿所愿,成为太子妃。” “好一个林雪儿,居然如此算计本宫。”独孤俊一掌下去,手下的桌子应声碎了。 “殿下,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你饶了奴婢!”桂香明显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独孤俊起身走出了地牢,他本以为要言行拷打一番,没想到,还未动刑,就全招了。 第五十章 :论演技 “书玉,桂香可找到了?”林雪儿今早起来之后就没有看到桂香,这都让人找了几个时辰都不见人影,她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仿佛要出什么事一样,昨夜她。 “回太子妃,奴婢已经将整个太子府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有看到桂香姐姐。”书玉也是陪嫁的丫鬟之一,年纪稍微小了桂香几岁,做事却是很稳妥,所以出嫁时特意挑了她与桂香。 桂香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不管她要去哪里,她都会告诉自己的,像今天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掉在水里了。”殿外不知是谁传来了呼喊,殿内正在谈话的两人被惊扰,林雪儿很是不悦。 “书玉,你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林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殿外有些吵闹,也没听清楚说的啥,让她有些头疼。 “好的,太子妃。”书玉只好退出寝殿,朝院中吵闹处走去。 离林雪儿所住的宫殿里有一大片荷塘,初春的季节,荷叶绿油油的,隐约可见此时的荷塘上方漂浮着一个人。 经过刚刚那人的呼唤,府中侍卫飞身下水,将河中的人带上了岸,翻身过来,早已经没有了生机,成了一具脸色苍白的女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尸体旁边围满小厮和丫鬟,他们都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小厮认出了地上的尸体。 “你们看?这不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桂香吗?她怎掉进荷塘淹死了。”即便尸体泡得有些膨胀,但依稀能看得出是桂香。 “还真是桂香啊!” “这有什么意外的,这荷塘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你忘记了。” 书玉子挤进人群,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有些瑟瑟发抖道:“桂香姐姐,你是怎么啦?你说话啊!你怎么会掉进水里呀?太子妃还等着你呢!你倒是起来呀!桂香姐姐…呜…呜呜…” 可任凭她怎么摇晃,躺在地上的桂香丝毫没有反应。 林雪听清晰到院中书玉鬼哭狼嚎的声音,以为是被人欺负了,随即也寻了过去,当看到苏玉怀中的桂香时,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丫鬟桂香,毕竟身体已经泡得有些发胀。 明明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雪儿忍着呕吐的感觉,慢慢地走进两人,其他下人都纷纷让站在两边,并向其问好。 “给太子妃请安。” “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林雪儿有些不敢相信,昨日还好好的桂香,今日就变成这样了。 林雪儿靠近桂香,看了看她的脖颈,还有手腕,并没有看到有外伤?桂香并不会水,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依桂香的性子,也不会在水边玩耍,怎么会落水呢? 即便是真的不小心掉进水里,偌大的太子府,应该也要有人看到才是,可偏偏就没人看到,这也太过蹊跷了,林雪儿心里有些狐疑。 “回太子妃,今早奴才隐约看到荷塘中有东西,用竹竿挑开开荷叶后,才发现是个人,所以奴才就大声呼救,却没想到是桂香姑娘。”刚刚呼喊的小厮急忙上前跪着说道。 “大早上的,何事如此喧哗?”一身锦衣的独孤俊从回廊走了过来,看着围着一群的下人,询问道。 “臣妾” “奴才” “奴婢”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都起来!这是哪房的丫头,怎么又落水了?”独孤俊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故作神伤道。 “殿下,这是臣妾的陪嫁丫鬟,不知怎么?就落水了。”林雪儿突然眼泪就掉下来,抹泪道。 “爱妃也别伤心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也是本宫的不好,疏忽了,池边围栏年久失修,都来不及修缮,爱妃就你就嫁过来了,先前这荷塘中的也掉下去几个婢女,没想到又出事了。”独孤俊温柔的揽过林雪儿,替她拭去脸庞的泪珠。 “桂香从小就跟着臣妾,看到她这样,臣妾好伤心啊!”林雪儿倒在独孤俊怀里,抽泣道。 独孤俊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假意安抚她:“爱妃,你也别伤心了,这只是一个意外。” “……”林雪儿小声地抽泣着,在别人忘记说不出的主仆情深。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俊开口道:“洛桑,你找几个人将这丫鬟葬了,别忘了给他的家人送些钱。” 洛桑一招手,一旁的小厮立马“将地上的尸体抬走了,“洛桑,为了避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去找几个木匠,将围栏修缮一下,还有,从府中挑选几个麻利懂事的丫鬟,来关雎宫照顾太子妃。” “好的,殿下。”洛桑与众人一起退下,整个院中只剩下了独孤俊与林雪儿两人。 “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在府中?不用进宫处理政务吗?”林雪儿见好就收,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独孤俊,我见犹怜。 “这不是新婚就冷落了爱妃吗?特意在家陪陪你,父皇身体已经大好,很多事情他自己可以处理,过一久本宫再进宫去帮他。”论演技,他独孤俊也算个中翘楚,今日他到要看看,林雪儿可以装到什么时候,不露一点破绽。 “谢殿下怜爱。”林雪儿嘴角荡起了笑意,虽然桂香死了,但她离太子殿下又近了。 “爱妃,难得本宫有空,今日不如我们一同去相府看看岳丈大人,如何?”独孤俊提议道。 “真的吗?那臣妾去准备一下,回去看看祖母。”林雪儿正打算找什么借口回相府一趟,从她祖母回来,她还没回去过,就连林蕊儿兄妹俩,她也想去见见。 贤王下的聘礼,比她这个太子妃都要多出一些,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又听闻林蕊儿与独孤墨天人之姿,她就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见,毕竟她东晟第一美人的名号已经没了。 “爱妃去准备!本宫在前厅等你。”说完独孤俊转身走了,刚转身,独孤俊脸上的笑容一下隐去,嘴角多了一丝奸诈的笑意。 第五十一章 :高空抛物 春来临,无论是破土而出的,含苞待放的;慢慢舒展的,缓缓流淌的;悄无声息的,都有了春的气息。 “蕊儿,你这是干嘛?”林思宸看着后院中满脸泥土的林蕊儿,好奇问道。 “哥哥,这不是春天来临了吗?我想种些东西。”林蕊儿莞尔一笑,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这些事,你让冬书和秋意去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林思宸用手给她抻了抻脸上的泥垢,宠溺道。 “我只是想看它们破土的样子,当然得自己来才行。”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所以她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瓜果蔬菜,证明春天来过。 “傻丫头…”林思宸都被林蕊儿逗笑了。 “小姐,小姐”前院传来诗意的声音。 林蕊儿对诗意这丫头印象不错,除了性格有些毛燥,人挺好的,也挺仗义,她还记得,林雪儿来找茬时,他挡在门口,还被林雪儿打了一鞭。 “小姐,老太太让您和少爷去前厅,说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回府了。”诗意连忙跑到后院,碰巧看到林思宸也在,便一同说了。 “林雪儿回来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去陪吃,不去。”林蕊儿拍了拍手上泥土道。 “额,那奴婢去和茗烟姑姑说一声。”诗意有些失落,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你就和茗烟姑姑说,我与哥哥不在府中,一早出府了。”林蕊儿再次嘱咐道。 “好的,小姐” “蕊儿,这样做不太好!如今她可是太子妃了?”毕竟林雪儿也是她的妹妹,虽做不到对她如对林蕊儿这般好,但也不至于做得大家都很难堪。 “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在我的世界里,人生而平等,我管她什么太子妃,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我不想去为了别人,而委屈我自己。”何况林雪儿从来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她不喜欢,没必要去当陪演。 “蕊儿,那不如我们去玉琼阁吃午饭如何?”林思宸不知为何她对林雪儿有如此大的偏见,但他只希望她开心就好,不管做什么,他都可以陪着她。 林蕊儿也有些馋玉琼阁的酒菜了,“好呀!那哥哥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前厅 林澜夏荷众人都陪着独孤俊正在喝茶,茗烟轻轻的附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澜儿,吩咐下去,准备开宴!蕊丫头没在府中,不必等了。”老太太朝林澜轻声说道。 “祖母,妹妹可是连我的大婚都没有参与,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见不到人,说起来,我也挺想念她的。”林雪儿落落大方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多么姐妹情深。 “来日方长,蕊丫头从小在老宅长大,缺乏管教,望太子,太子妃莫要见怪。”林老太太赔笑道。 林雪儿听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为林蕊儿说话,心里嫉妒不已,想当初,自己可是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自己却明显感到老太太对自己的疏离和客气。 “祖母哪里的话,下月初,二小姐就会成为本宫皇嫂,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独孤俊放下茶杯,眼睛一直看着林雪儿,只见林雪儿藏在袖中的手捏得紧紧的,似隐忍。 “谢太子殿下体谅。” 独孤俊在相府用完膳,就提前走了,林雪儿却被夏荷以身体不适,需要照顾留在了相府。 “殿下,属下派人去打听了,林二小姐和林少爷去了玉琼阁。”马车里独孤俊正在闭目眼神,洛桑将打听到消息告知了独孤俊。 独孤俊掀开帘子一角,看向车窗外的街景,这里离玉琼楼只隔了一条街。 “将马车靠边停下,你们先回府,本宫下去转转。”独孤俊想去见见林氏兄妹。 洛桑将马车靠边停下后,独孤俊只身一人进了胡同。 一身男装的林蕊儿和林思宸两人,出现在玉琼阁,用药将眼睛瞳孔颜色淡化了,不仔细看,看不出紫色,易了容的两人还是引起了一些骚乱,都赞美两个少年容貌俊美。 都将目光投在两人身上,林蕊儿刚准备上楼,一个酒瓶从头顶落下来,突然出现的感控抛物,林蕊儿没办法躲开,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林思宸一把揽过林蕊儿,酒瓶直接砸到了林思宸的肩上,酒瓶破裂开,晒了他一身酒,“没事!蕊儿。” “哥哥,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你怎么可以用身体挡?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林蕊儿有些不开心了,这么危险,林思宸却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了。 “没事,你是我妹妹,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林思宸小声说到的同时,将林蕊儿带离酒瓶渣子处,怕不小心渣子伤了她。 “对不住了,两位贵客,是小店的疏忽,今日两位在本店消费,全部免单。”见状,掌柜连忙跑过来赔不是。 “掌柜,这玉琼阁也算是玉城属于数二的酒楼,怎么还有这种高空抛物的现象。”林蕊儿很不悦,若今日变成了别人,后果了不堪设想。 “对不起,公子,这也是头一回,小的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掌柜再次躬身赔礼。 “算了,给我和兄长准备一间雅间就行了,以后也要注意一些,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高空抛物可是很危险的。”林蕊儿也不想过多为难他,毕竟她平时来的时候,有看到掌柜施舍吃食给乞丐,从这一点看,掌柜便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谢谢客官,随小的来。”掌柜瞬间松了一口气,看二位客官的衣着,定是大富人家的公子。 掌柜将林蕊儿两人带到二楼雅间后安顿之后,看着浑身酒气的林思宸,恭敬道:“这位公子请跟我来,后院有汤池,可以沐浴更衣。” 林思宸也看了看自己邋遢的样子,“蕊儿,你先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让他们先上着,我去去就来。” “好的,哥哥。” 待林思宸走后,林蕊儿并没有点菜,而是出了雅间,朝刚刚酒瓶落下的方向上了三楼。 第五十二章 :愿赌服输 玉琼阁三楼雅间,林蕊儿准备敲门,就听到房内有声音传出来,“哈哈哈,皇甫明,你这小酒量,不行啊!看来这次你输定了,酒都接不住,还掉下去了。” “叶青,今日…你趁着我落单,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墨和奕在的时候啊!哈哈,但是你也只能欺负我,因为你从来没赢过,赢我一回又能怎样?也才一回啊!哈哈哈。”皇甫明讽刺道。 “皇甫明,可别忘了,输的人可要脱光衣服去游明阳湖。” “愿赌服输,小爷我又不是输不起,去就去。”说完皇甫明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与林蕊儿碰个正着。 “咦,你找谁?”皇甫明醉眼朦胧看着门外的林蕊儿。 “小包子,喝不了那么多酒,还要和别人喝,活该你要去跳河。”林蕊儿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皇甫明,吐槽道。 皇甫明奋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认识,可又叫他小包子,这称呼,只有一个人叫过,那就是林蕊儿。 “你是林……” “小包子,喝酒这种事怎么可以少了我呀!”皇甫明欲将说出她的名字,就被林蕊儿打断了。 “你又是谁?可别拦着他去游河,”叶青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连忙出声阻拦。 “我是他朋友,刚刚的酒是你扔下楼的?”林蕊儿看着面前长得还算看得过去的的男子,没太多好感。 “那可不怪我,只能怪皇甫明没接住。”那落下去的酒瓶确实是他扔给皇甫明的,谁知道他没接住,就落了下去。 “那你可知道高空落下去的物品很危险,会砸死人的?”林蕊儿对于他的态度很是不悦。 “砸死人,你少糊弄本公子,就那么高点地方,怎么可能?”叶青很是不相信。 “那要不要你下去?我扔一瓶酒,试试。”林蕊儿与他理论。 “你少给本公子多管闲事。再说了我扔的酒又没有砸到你,你操哪门子的心?就算本公司今天砸了人又如何?”叶青也毫不礼让,毕竟在这玉城死几个平民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问题是你扔的酒正好砸到我兄长了,险些伤到了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被砸到了,都怪…嗝…我…没接住,你没事!”皇甫明打了一个酒嗝,有些愧疚道。 “小包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皇甫明的酒量虽不好。但上次也喝了好些,么不至于醉成这样。 “不多,不多就两瓶而已。”皇甫明笑着用手指比了一个数,却和嘴里面说出的数对不起来,看上有些滑稽和好笑。 “叶青,你…居然砸到了我的朋友,那就应该…跟她赔礼道歉。”皇甫明从林蕊儿手中挣脱出来,用手指着一旁的男子。 “皇甫明,你可别耍赖,那只酒瓶明明就是你没有接住才掉下去的,为何赖在我身上。”叶青也不想背这个锅。 “可我又没让你把酒扔给我,我自己不会拿吗?”皇甫明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反驳道。 “行啦,你们两个别吵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下次尽量避免这种问题的发生,若今日换做别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林蕊儿扶着即将倒下去的皇甫明。 “皇甫明你可别装啊!别忘了我们的赌注,输的人可是要当着玉城人的面脱衣服去游明洋湖,可不许说话不算话。”叶青见皇甫明已经睡去,提高声音道。 “你别喊了,他已经睡着了,我看公子也算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比小包子大上那么几岁,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呢?”在林蕊儿的眼里,皇甫明就像一个未成年人。 “他怎么可能是小孩呢?他还比我稍长一岁,你别看他长了一张娃娃脸,腹黑调皮着呢!你一定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你放开他,我要将他丢进明洋湖。”叶青看着面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挺讲义气的。 但他从小到大,可是没少受皇甫明的折腾,今日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讨点回来,他才不想就此放过。 “他醉酒的,你把它丢进湖里,那不就等同要了他的命吗?”林蕊儿将睡着的皇甫明扶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本公子可不管,今日说什么我都要将它丢进绵阳湖。”叶青并不妥协。 第五十三章 :骰子单双 叶青将三颗骰子捏在手中,而立在旁边的随从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要和本公子玩骰子,至少要报上名号!不然传出去,本公子多没面子。”叶青看着面前的恰似小白脸的林蕊儿,逼问名字。 “我姓林,单字蕊”林蕊儿也不想改名字,直接报上名去。 听到她的名字,叶青还不忘调侃一番。“林蕊,这名字取得,怎么听都像个女人的名字,还别说,你这身材和长相确实也挺像女人的。” “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影响我们打赌不是,开始!这局我猜单。”林蕊儿与他打赌,只是不想皇甫明真的去跳河。 听到林蕊儿说的数之后,叶青大笑着将自己手中的骰子扔进碗中。 两个人眼睛随着骰子在碗中的滚动而转动,直至骰子停稳,叶青就用手指数着骰子上面的点数,笑容戛然而止,林蕊儿看着碗中骰子两个三,一个五,单数,她赢了。 “十一点,单数,这局你赢了,还有两局。”叶青眼里有些遗憾。 “你接着撒骰子,我再猜?若是剩余两局我都猜对了,我就没必要撒骰子了。”林蕊儿嘴角上挑,看来今日她运气不错。 “不行,每人一局的来,公平些。”叶青拒绝道。 “那好!你猜,我来执骰子。”林蕊儿从碗中将骰子抓起来放到手里,等待叶青猜点数。 “我猜双。”他就不信了,她还能输给一个文文弱弱的小白脸。 林蕊儿眼里闪过一丝皎洁,将手中骰子轻轻的放进碗里,三个一就这样展现在两人眼前。 “三点,单,又是我赢了?来轮到你了。”林蕊儿示意叶青接过骰子继续。 叶青摇摇手,“算了,三局两胜,你已经赢了两局,我输了。” “不来了?” “不来了,这小子今日我就放他一回,你带走!”叶青看着一旁的皇甫明,突然失去了兴趣,因为他眼睛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当真?”林蕊儿还有些不相信,毕竟先前,叶青可是很强势的,没打算放过皇甫明的样子。怎么突然就那么好说话了。 “你把他带走,我要去见一个朋友。”叶青突然下起了逐客令。 林蕊儿顺着他的眼睛看向楼下,大堂进来一个锦衣华服公子哥,虽看不见正面,但给她一种气宇轩昂的感觉。 “叶公子,我可扶不动他,要不你让你的人把他带到我的客房,我的雅间在楼下。”对于他来说,喝醉酒的皇甫明,她根本扶不起来。 “阿四,你将皇甫明送到楼下去。”叶青朝一旁的随从使唤道。 被换作阿四的随从走过来,将倒在椅子里的皇甫明扶了起来就朝楼下走去。 林蕊儿尾随其后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正在楼梯口的对面。 阿四将皇甫明扔在雅间的椅子上,就消失了。 林蕊儿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皇甫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酒量那么差,还敢与别人拼酒?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了皇甫明的嘴里。 林蕊儿走到雅间窗边,看着刚刚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也上了楼,并且是三楼,不过这次她看清了她的面容,也是帅哥一枚,可怎么看,都觉得很眼熟,不知哪里见过? 虽在自己的雅间,但他还是听到了叶青的声音,很殷勤。“二公子怎么有空来酒楼?” 独孤俊刚到三楼楼梯口,就被叶青拦住了,看着这个叶大将军的小儿子,可是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叶小公子也在?”独孤俊微笑,这也是他做太子这些年对别人得招牌微笑,他在家排行老二,称他一声二公子也是合理的,毕竟久了,人多复杂。 “今日约了皇甫明拼酒,可他不是本公子的对手,已经喝趴了。”叶青炫耀着自己刚刚的成果。 “额,那得恭喜叶小公子了,平日里可都没见叶小公子赢过,若不是今日皇甫落了单,你怎么有机会赢他?”独孤俊对于这个纨绔子弟的风流趣事也知晓不少。 叶青有些尴尬,“这公子都知道,公子真是消息灵通。” “并不是消息灵通,只是他们铁三角在一起时默契十足,你根本不是对手而已。”毕竟独孤墨的酒量是极好的。 “今日我与二公子难得遇到,不知是否赏光一同把酒言欢啊!”叶青做出了邀请。 “蕊儿,你在看什么?”被喂了解酒药的皇甫明醒了过来,见林蕊儿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看,好奇道。 皇甫明的声音恰巧也被楼梯口的两人听到了,叶青可就不干了,当场发飙,“皇甫明,你这小子,居然敢耍小爷,装醉,你还是不是男人?” “小爷本来就醉了,我哪有欺骗你。” “你醉了,醉了还能说话,皇甫明你这个孙子,输不起。”叶青依旧不依不饶,几人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青,你才输不起呢!小爷我就是醉了,现在又醒了?你奈我何?”皇甫明直接立在窗前回着楼梯口的叶青。 他们的争论引起了大堂中的人都来观望,整个酒楼中的客人都指指点点起来,恰巧林思宸也从后院出来,看到两人对这窗口对骂的样子滑稽可笑,而林蕊儿扶额靠在窗前,看着两人。 独孤俊也站在在一旁,看着两人,这架势有点泼妇骂街的趋势。 “叶青,他确实醉的不省人事了,只不过我喂了他两颗解酒药丸,所以他就醒了,你们再这样闹下去,还让不让酒楼做生意了。”最终林蕊儿还是看不下去了。 “解酒丸?难怪我说,我这酒怎么醒得那么快,谢谢你,蕊儿,你真好。”皇甫明怎么就没想到有解酒丸呢!每次喝完后醒来头疼欲裂,难受死了,这一次,感觉很好,像没事人一样。 “林蕊,这一次小爷放过你,下一次,小爷叫你一块收拾。”叶青觉得自己今日丢人丢大发了,心里隐隐记恨上了林蕊儿。 “叶青,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我随时奉陪,至于蕊儿,你休想打她的主意。”皇甫明可不高兴了。 “你俩,小爷都不会放过。”叶青气鼓鼓到。 ------题外话------ 最近事情太多了,昨日忘记更新了,抱歉了,各位书友 第五十四章 :一起用膳如何? 待林思宸走到二楼楼梯口,便看到三楼楼梯口的两人,一个是玉城有名纨绔公子叶青,另一个便是当今太子殿下。 林思宸假装没看到二人,直接朝自己的雅间走去。 林蕊儿也看到已经换过衣物的兄长回来了,便将雅间的窗户关了起来,隔绝了窗户对面两人。 “哥哥,你回来了。”林蕊儿看着进门的林思宸,迎了上去。 “蕊儿,我不在这会儿,可是发生了些什么?”林思宸宠溺的问道。 “你是林将军,林思宸?”一旁的皇甫明也随着林蕊儿走了过来,看着那张平凡素静的面容,左瞧瞧右瞧瞧,这易容术也太精致了些。 “皇甫医官也在啊!”林思宸淡淡的打着招呼,毕竟他多年不在玉城,这些有官职在身的人员,他也只见过数回。 “嘿嘿,你是蕊儿的哥哥,那我以后就叫你林大哥!你可以叫我皇甫,既然大家偶遇,不如一起用膳!先前只顾喝酒了,现在酒醒了,肚子空空的。”皇甫明露着淡淡的酒窝,拉着林蕊儿就往桌边走去,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小包子,你不记得上次在宫里的教训了,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林蕊儿想起上次在宫中,被独孤墨威胁的样子,很是可爱和搞笑。 “我的好蕊儿,我对你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与你亲近亲近罢了,可不是故意招惹墨的,只是从未见他对那个女子这般,就想逗他一逗,谁知道他居然真会对我动手,还动真格的,一点都不顾及兄弟之情。” 毕竟独孤墨亲自下聘,整个玉城都知晓,她林蕊儿可是贤王妃了,谁敢染指,即便他心里喜欢,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和守护。 “那皇甫你还是注意些言行举止,小心别人误会,污垢蕊儿,我可看到太子殿下也在,他素来与贤王不合,若以此为题,对蕊儿影响不好。”林思宸也出言强调,毕竟任何伤害他妹妹的言论,他都不希望出现。 “太子?在哪?”皇甫明刚刚只顾着吵架去了,根本没注意到独孤俊。 “哥哥,你说叶青旁边那人是太子独孤俊?”她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原来是他的弟弟,眉眼间还是挺像的,不过独孤俊大多容貌遗传了独孤擎天,而他可能遗传了他母亲,所以一个英俊潇洒,另一个冷艳绝美,而独孤奕又是风流倜傥,当真是三兄弟各有特点。 林思宸点点头,三人打算点菜,刚刚还在楼梯口的两人,也来到了雅间门口,并且店小二尾随其后,端了许多吃食和美酒。 “皇甫,你既然酒醒了,今日的赌注就此作废如何?今日我们都难得相遇,一起用膳如何?”叶青率先一步踏进雅间,独孤俊尾随其后。 “臣,参见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也不能再装作不认识,皇甫明与林思宸很有默契的朝独孤俊躬身道,虽然皇甫明不是很喜欢这个奸诈的太子,不过看在他改过自新,还给墨凑彩礼的份上,他也没给独孤俊摆什么脸色。 “出门在外,这些就免了,就当作朋友间偶遇,聚聚,就叫我二公子!”独孤俊笑意浓浓,收起了太子的架子,眼睛一直盯着林蕊儿看,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二公子请坐。”林思宸只能做出邀请,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太子。 林蕊儿对于他打量的目光也没有逃避的意思,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传言的独孤俊,林蕊儿说不出的感觉。 “这位是?”独孤俊明知故问道。 男才女貌,若只论容貌,他与林雪儿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传言太子殿下温柔和善,今日见着倒也贴切,真是便宜了林雪儿那朵白莲花。 “这是小妹林蕊儿。”林思宸也没有隐瞒,毕竟今日过府,他们兄妹俩可是临时跑出来的,太子如今出现在玉琼阁,大概也是知晓的。 “林蕊,你真是女子,本公子阅女无数,都被你骗了。”叶青吩咐小二将吃食全都放在桌上,眉头轻挑,他就说,哪有这样柔弱娇小的公子哥。 “女装出门不方便,只能男装。”林蕊儿也没过多解释,一笔带过 “蕊儿这身装扮但真像极了公子哥,连声音都伪装的那么像。”独孤俊毫不吝啬的夸道。 “二公子谬赞了,你直接唤我全名!我们身份特殊,蕊儿这称呼有些欠妥。”林蕊儿声音清冷,已恢复了自己的原声,也不在伪装。 独孤俊什么意思?称呼她为蕊儿,若以林雪儿来论,他虽是姐夫,但自古女嫁从夫,这样称谓更不合理,好歹她名义上已是贤王妃,是他的皇嫂。 “你说的对,下月你就要和皇兄成亲了,就是我的皇嫂,称呼蕊儿确实不当,该罚,我自罚三杯谢罪,忘嫂嫂不要见怪。”独孤俊笑着倒了酒,连饮了三杯。 几人围坐在桌前,桌上的膳食也比较丰盛,叶青倒也是一个慷慨的主,点的都是玉琼阁的招牌菜,一看平日里肯定没少吃。 “嫂嫂得多吃点,你太瘦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风都能吹倒了。”独孤俊情不自禁给林蕊儿夹起了菜。 “谢二公子,我自己来。”林蕊儿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菜肴,这是把她当成猪来喂养吗?她虽能吃,但也不至于吃得掉这么多。 “林蕊儿,你本人真如画像上那般美艳动人吗?”叶青不由好奇,毕竟近几日,玉城流传着大大小小的关于独孤墨和林蕊儿的画像,就不知是真是假。 “怎么?想看?”林蕊儿挑眉问道。 “嗯,若能一睹芳容,小爷我也不虚此行。”叶青连忙点头。 “若叶公子将这瓶酒全喝了,不醉,给你看看也无妨。”林蕊儿嘴角上扬,刚还说不放过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一言为定?可不许耍赖额!在场的都是证人。”不就是一瓶酒,平日他喝四五瓶都不在话下。 “我林蕊儿说话向来算数,从不骗人。”林蕊儿将面前酒瓶起封递了过去。 独孤俊也很期待她的真实容颜,毕竟画像都那么绝艳。 林思宸与皇甫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毕竟他们都看到林蕊儿朝酒瓶中扔了一颗药丸。 第五十五章 :异性兄弟 叶青接过酒,嘴角得意笑着,“我可真的喝了?” “喝!磨磨唧唧的,像不像一个男人。”皇甫明还不忘讽刺。 叶青将酒瓶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喝了起来,大概喝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感觉,摇摇头,又接着喝了几口,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几人有了重影。 “叶青,喝不下去就别逞强了。”皇甫明还不忘说话激他。 “小爷…我的酒量大…着呢!你别打扰…小爷。”叶青发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叶青又连喝了几口,一瓶酒没喝完,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阿四看到,连忙过来扶,“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你家少爷只是醉了,可能得睡上几日?将他扶回去!”林蕊儿将手中筷子放下,倒了一杯酒,浅尝了一口,这酒的味道比起上次喝的可差太多了。 “几位爷,你们慢慢享用,奴才带少爷先回去了。”被唤阿四的随从见太子在场,也不好发作,扶起地上的叶青出了雅间。 他家公子的酒量他是知晓的,不可能一瓶酒不到就醉了,这酒绝对有猫腻,但他一个奴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怪他少爷大意了。 “蕊儿,他真的没事吗?”林思宸看着不省人事的叶青,有些担忧。 “哥哥,他只是中了三日醉,睡上三天,自会醒来。”林蕊儿说清楚,毕竟她下药的时候,皇甫明与他都看见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不吃亏?”自从两兄妹再次相遇,他发觉自己的妹妹不仅冷静聪慧,还是一点都不吃亏的主。 “那也是那还有的教训,谁让他欺负我的小包子。”林蕊儿莞尔一笑,魅惑极了,可以想象,若是她真实的容貌,那是何等倾国倾城。 “蕊儿,你对我真好。”皇甫明又拉着林蕊儿的衣袖,撒起娇来。 “皇甫,注意你的言行,她可是贤王妃,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坐一旁独孤俊开口了,他没想到外界传言,资质平庸的林蕊儿,既然是一个性格洒脱,冷静聪慧的女子,整个人如鲠在喉。 “额,可是蕊儿与我是朋友,我们从认识都一直这样相处,我暂时改不过来。”皇甫明大眼萌萌的,眉头轻皱,可爱极了。 “小包子,你真是人如其名,太可爱了。”林蕊儿说着还不忘用手揉了揉皇甫明的脸颊。 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独孤俊觉的自己所言倒显得有些见外了。 “让二公子见笑了,小妹性子洒脱随性,又从小在乡下,缺乏管教,你别见怪。”林思宸知晓自家妹妹可没把独孤俊放在眼里,只是他在,她不好赶而已,所以对于他,林蕊儿都是爱搭不理,却又不表现在明面上。 “嫂嫂性情洒脱,冷静聪慧,与传言截然不同,到让我有些自惭形秽了。”毕竟曾经的他因为受不了谣言的舆论,还打算出手抢她,好在他及时收住,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我与二公子第一次见面?何出此言?”林蕊儿对独孤俊的话感到莫明其妙,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总感觉独孤俊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嫂嫂可还记得以前有关你我传言?”独孤俊提起月前两人之间的传言。 “额,那些传言,我可没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林蕊儿以为他只是说那些传言,却不知独孤俊是说他想杀她的念头。 林蕊儿与皇甫明两人特别亲近,相互夹菜,林蕊儿还给皇甫明剥了一颗虾给皇甫明,让坐在一旁的林思宸都有些嫉妒,他这个妹妹对他这个哥哥,都未曾这般上过心。 “蕊儿,注意些,你现在可着男装,给别人看到,怕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林思宸不忘提醒,毕竟皇甫明以前可是独孤墨好男风的对象。 皇甫明也吓得离开林蕊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前他与独孤墨走得近,都被别人传出他有断袖的癖好,还被他祖母警告了一番。 如今贤王独孤墨娶妃消息一出,他断袖的嫌疑才被洗刷干净,他可要洁身自好才是,否则以他断袖名声,怕是娶妻无望了。“林兄,说的极是,我还是离你远一点才是。” “哈哈哈,小包子,你这模样,像极了女孩子,不如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结为异性姐妹如何?”林蕊儿想弥补前世的遗憾,她前世不能好好照顾他,违背了承诺。 既然上天让她们相遇,那她这辈子,就要好好照顾他,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这,这不好!好歹我也是男的,不能姐妹相称,不妥,不妥。”皇甫明摇摇头,好不容易撇清了断袖,若是又与林蕊儿姐妹相称呼,那他这辈子怕是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在场的几人都相视而笑,心知肚明他为何这般抗拒,都与断袖流言有关。 “你们?你们欺负我一个人?”皇甫明后知后觉,委屈道。 “小包子!,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林蕊儿捂着唇笑了起来。 “蕊儿,以前怎没发觉你那么腹黑。”皇甫明心里总算明白了,她与独孤墨会成为一对,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毕竟独孤墨的腹黑他可是见识过的。 “那你以后可得好好体会了,怎样?要不要和我结拜。”林蕊儿再次询问道。 “结拜可以,但是不可以是姐妹,只能是兄弟。”皇甫明再次强调。 “好,兄弟就兄弟,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那你以后可得叫我哥?”林蕊儿挑眉问道,眼里划过戏谑。 “我是兄,你是弟才行,毕竟我是年长你几年。”皇甫明不忘提醒林蕊儿,他自己的岁数摆在那呢! “好的包子兄,那我们来结拜!”林蕊儿从桌上拿了两瓶酒,拉着皇甫明走至窗边,并将窗户推开,这一扇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的繁华景象。 “在这怎么结拜?”皇甫明有些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结拜这种事。 林蕊儿将两瓶酒都滴了一些在地上,然后按着皇甫明在窗边磕了三个头,“你跟着我念就行,以天地为证,今日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这样,林蕊儿一句,皇甫明一句,些许时刻,两人就完成了简单的礼仪,“包子兄,我们干了这瓶酒,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包子,包子兄傻里傻气的,不好。”皇甫明接过酒,强调道,小包子和包子兄,他还是喜欢前者。 “都依你,小包子。”林蕊儿笑着与他碰了一下酒瓶。将酒放在嘴边豪饮起来。预计一口闷的阵仗。 第五十七章 :有没有想我? 林蕊儿并不是怕脏了自己的地方,而是想要以另一种方式报复她,那便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毕竟她林蕊儿不是仁善的人,至少对自己的仇人,她做不了仁善。 “林雪儿,你好自为之,如若本王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言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妃?”独孤漠冷峻的说道,不留一丝情面。 林雪儿做梦也没想到,她所谓的秘密。独孤墨居然知晓,并且如此护林蕊儿,她想过千万总后果,唯遗漏了这一种,曾经连皇后都敢杀的人,别说她只是一个太子妃。 “贤王…殿下,好…妹妹,你们就当我…今日什么话都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到,我以后再也不找妹妹麻烦了,谢贤王和妹妹不杀之恩。”林雪儿连滚带爬的出了个园,让一众下人以为她见鬼了,跑得那么快,在院门等她的书玉都追不上她。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独孤墨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我林蕊儿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放了她也不像我的风格,如今她在相府,给她舒心两天,待她回了太子府,我会回礼给她的。”她不是挺在乎她的太子妃位置吗?她倒要看看,还能做多久? “我想你回礼就不必了?”因为他来的同时,也看到了藏在一角的独孤俊,她们之间的谈话,想必独孤俊也知道了,以他对独孤俊的了解,敢算计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他刚刚动手欲杀林雪儿时,也试探过独孤俊,而他并没有打算制止的意思,只是悄然离开了,从此来看,今日他出现在玉琼阁,只是对于林蕊儿的好奇,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可以放心了,看来独孤俊真是将以前都放下了。 “why?…为什么?”林蕊儿倒有些疑惑了。 “有没有想我?”独孤墨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杵在她的头上,柔声问道,这样温柔的模样与刚刚暴戾的样子,判若两人,若不是林蕊儿见过他温柔的的一面,也不会相信。 “想你干嘛?又不能当饭吃。”林蕊儿嘴角上扬,故意埋怨道。 独孤墨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将她双手握在手中,正准备惩罚她,就被林蕊儿躲开了,他这套路林蕊儿再熟悉不过了,林蕊儿摇着头,“别闹,我敷着面膜的,时间到了,待我洗净我们再聊。” 独孤墨看着满脸黑漆漆的林蕊儿,无奈的笑了笑,最终将她放开了。 待林蕊儿将脸洗净,坐在镜奁前擦着脸,独孤墨又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去,“蕊儿,你真漂亮。” “咦,我眉间有好像有东西?你看到没?”林蕊儿在镜中看到额间隐约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额头隐约有些发烫。 独孤墨伸手抚了抚,点头道:“这是金色彼岸花,与你娘眉心那朵一模一样,是你身份的象征。” “我娘?你知道了?”林蕊儿知晓他说的是凤倾城,而不是凤柔歌,这男人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平日里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模样,还真是深藏不露。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丢了这个?”独孤墨从腰间拿出锦盒,锦盒中是一枚血色凤凰玉佩。 林蕊儿将玉佩取出,放在手心,血色玉佩上的纹路越来越清晰,金色彼岸花魅惑妖艳,煞是好看。 林蕊儿的手轻轻的抚过纹路,嗖的一下,玉佩中血色直奔林蕊儿眉心,血红色的玉佩变成了洁白无瑕的白玉,霎时,林蕊儿额间多出了一朵金灿灿的彼岸花。 林蕊儿只感觉额间发烫,刺痛传来,林蕊儿有些受不住,身体摇晃了一下,额头冷汗直冒,面部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林蕊儿痛苦难耐。 独孤墨见状,掌心运起内力,抚过林蕊儿额头,疼痛瞬间减缓,林蕊儿才慢慢吐了一口气,面部恢复了常态,刚刚自己那样,定是丑极了。 些许,一点疼痛没有后,林蕊儿用手拉住独孤墨的手,他才将掌心收回。 “这凤凰印以前便认了你为主人,你的凤凰真血被人强行封印,所以如今它再次认主,你会感到特别疼痛,犹如碗肉一般,好在现在没事了。”独孤墨伸手抚了抚那朵仿佛长在她肉里的金色彼岸花,心疼道。 “谢谢你!独孤墨。”若没有他在,想必这一关没那么轻松度过,那种疼真是太痛了。 “嗯,唤我什么?”独孤墨用手绢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听闻她的称呼,手突然顿住了。 林蕊儿感觉自己又唤错了,连忙解释道:“墨,你可不能与我一般见识,下次再也不会喊错了。” “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可又得惩罚你了,还有凤凰印认主,你此时很虚弱,得好好休息两天,这两天,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许喝酒。”独孤墨说着,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林蕊儿脸一下又红了,她发觉自己只要稍微靠近独孤墨,她就会脸红,他知道自己今日出门,并且还喝酒了,看来真是怕她逃婚,让人监视她。 “你真怕我卷着聘礼逃跑啊!居然派人监视我。” “我并不是监视你,让人跟着你,只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说过,若你真的逃跑,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所以你不必你白费力气。”毕竟如今第一楼的势力也撤去了,单靠琥珀,他放心不下。 “你可知凤凰印的重要性,你将它归还我,你就不怕我回凤国继承帝君之位吗?”独孤墨将她放在床上,林蕊儿搂着他的脖子,殊不知两人如今如此暧昧。 “你即便回了凤国,做了女君,你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独孤墨霸道笃定的说着。 “还没成亲就这么霸道,成亲后那还得了。”林蕊儿凤眉轻佻,说不出的妩媚柔情,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氛中的荷尔蒙渐渐升华。 “蕊儿,你再这样眼神看着我,我可要把持不住我自己了。”独孤墨慌乱的将林蕊儿手从脖颈上拉下来,而他起身站在床前。 林蕊儿也觉得玩笑开大了,连忙裹着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这两天我保证不出门。”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独孤墨嘴角挂上笑容,“那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说完便消失在房间。 知道他走了,林蕊儿才将自己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最近她的心越来越不安分了,总是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太危险了。 第五十六章 :原来是你 经过酒楼一聚,独孤俊和林蕊儿也算认识了,他终于知晓,寒冰般冷冽的独孤墨会不惜重聘愿意娶林蕊儿,这样的女子,不似大家闺秀般娇柔,更不似江湖儿女般豪爽,一切都?恰到好处。 东晟贤王府 独孤墨看着手中的画像,这样的技法他也是第一次见,人物表现得特别写实,如真人一般立在画中。 图中的女子一头卷卷的头发,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有神,五官小巧玲珑,看上去活泼俏皮,也算得上漂亮。 “一千两黄金,他倒是舍得价钱,这单接了!派血魅的人去找找。”就算找不到,这一千两也是囊中之物。 “清影,今日王妃那边可有什么事?”如今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也许是真的怕她逃婚,派了暗卫守在相府门口。 “爷,今日太子和太子妃回府探亲,王妃和林少爷却去了玉琼阁,后来太子也去了玉琼阁,暗卫怕被发现,没跟过去。”清影将暗卫传回的消息汇报给独孤墨。 “噢,那现在王妃可回府了?”独孤墨并不好奇独孤俊去找林蕊儿,毕竟当初他两人之间有许多谣言,出于好奇,他去见见也算正常。 “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回府了。” 独孤墨摆摆手,清影便退下了,独孤墨走至书桌,从暗格中拿出那一枚凤型玉坠,抚摸着上面的凤字,心里下定了决心,他打算将玉坠还给她,给她自己抉择,不论他是留在东晟,还是回凤国,他都愿意陪着她。 东晟相府 林雪儿得知林蕊儿回府后,便带着书玉去了个园。 “小姐,太子妃来了。”兰雨看着躺在贵妃榻上敷着面膜的林蕊儿,躬身道。 “消息挺灵通,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便寻来了,让她进来。”今天已经躲了一天,如今她才刚回来,林雪儿就来了,他们也有月余没见了,想必是来和她炫耀的。 “妹妹,你我姐妹月余未见,今日特来看看你,来贺你订婚之喜。”林雪儿笑着进门,并让书玉将贺礼放到一旁桌子上。 “你有心了,你都做了一个月的太子妃,我可没准备什么贺礼。”林蕊儿敷的药膜,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看不清楚具体面容。 “没关系,都自己姐妹,如今听闻妹妹容貌倾城,特意想来瞧瞧,不知妹妹脸上敷的是什么?”林雪儿有些好奇。 “怎么?担心你第一美人的头衔吗?”林蕊儿可不觉得她安什么好心,毕竟算起来,她与自己有杀母之仇,她也不必留客气。 “妹妹这是什么话,第一美人不论是你还是我,彼此都能沾光不是?”林雪儿隐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假笑道。 “你大可不必妹妹长妹妹短的,你与我有几分真心,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不必虚情假意,我也不吃这一套。”林蕊儿真受不了,她可不想和她演来演去,直接捅破了,省得麻烦。 林雪儿挥挥手,书玉便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林蕊儿和她。 “林蕊儿,你不是已经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林雪儿收了脸上笑意,没有了刚刚的柔和。 “我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管得着吗?”林蕊儿也没有好脸色。 “我自然管不着你,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贤王知晓,你非完璧,不知贤王可还会娶你?”林雪儿一脸得意。 她以为先前下药失败了,可她派去下药的人,近期回来了,说给林蕊儿下了色媚,将她扔在破庙,拿着那些赏钱去金城赌钱了,由于输光了,又才回到玉城。 世人都知晓,如果中了色媚,除非鱼水之欢,否则无解,会暴血而亡,可如今蕊儿好好的待在这里,只能证明林蕊儿确实失身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以独孤墨暴戾的性格,若发现她非完璧,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原来是你?”林蕊儿从贵妃榻起身,眼神犀利,透着一股杀气,她早该想到,除了这母女俩,应该也不会有人想要设计她。 “是我,不仅让人下毒的是我,就连你离府,派去杀你的人也是我,还有你与太子的谣言,也是我让人散播的。”林雪儿笑着回答,将自己对林蕊儿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好,很好,林雪儿,你可知得罪我的后果。” “你莫不是想要杀我?你可别忘了,我是太子妃,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林蕊儿看着她嚣张的模样,她当真以为,她是太子妃,就了不起了,她林蕊儿可不吃这一套,只是她明显感觉房中多了一股冷冽之气,也许是某人来了。 “林蕊儿,所以不管你有多么想杀我,你也只能忍着,倒是你,如若你非完璧之事传出去?不知贤王会怎么想?” “难道你又想故技重施,散播谣言?”林蕊儿嘴角轻扯,同样的伎俩她不会再同一个人身上用两回,可林雪儿却打算故技重施。 “本王怎么想?你直接问本王就行?何须问本王爱妃。”独孤墨出现在林蕊儿身旁,吓得林雪儿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贤王?”林雪儿震惊不已,最近她在太子府,与世隔绝般,还是今日回相府,才看到民间流传的小画像,看着面前绝美的男子,比画本子上美了几百份。 “林雪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谋害本王的爱妃,你说这笔账怎么算?”独孤墨瞬移过去,一把掐住林雪儿的脖颈,将其高高举起,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林雪儿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他没想到,自己打算来看林蕊儿,居然听到这些,原来一直谋害林蕊儿的,便是林雪儿。 林雪儿除了感觉脖颈的疼痛,就连全身上下都是疼的,感觉周身冰凉刺骨,感觉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恐怖。 “别杀她,我不想脏了我的地方。”看到冷冽暴戾的独孤墨,林蕊儿连忙出声阻拦,真担心会就地杀了林雪儿。 闻言,独孤墨松开了手,林雪儿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瑟瑟发抖,惊魂未定。 ------题外话------ 昨天发的章节,感觉顺序不对,从新发送,谢谢支持…… 第五十七章 :有没有想我? 林蕊儿并不是怕脏了自己的地方,而是想要以另一种方式报复她,那便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毕竟她林蕊儿不是仁善的人,至少对自己的仇人,她做不了仁善。 “林雪儿,你好自为之,如若本王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言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妃?”独孤漠冷峻的说道,不留一丝情面。 林雪儿做梦也没想到,她所谓的秘密。独孤墨居然知晓,并且如此护林蕊儿,她想过千万总后果,唯遗漏了这一种,曾经连皇后都敢杀的人,别说她只是一个太子妃。 “贤王…殿下,好…妹妹,你们就当我…今日什么话都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到,我以后再也不找妹妹麻烦了,谢贤王和妹妹不杀之恩。”林雪儿连滚带爬的出了个园,让一众下人以为她见鬼了,跑得那么快,在院门等她的书玉都追不上她。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独孤墨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我林蕊儿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放了她也不像我的风格,如今她在相府,给她舒心两天,待她回了太子府,我会回礼给她的。”她不是挺在乎她的太子妃位置吗?她倒要看看,还能做多久? “我想你回礼就不必了?”因为他来的同时,也看到了藏在一角的独孤俊,她们之间的谈话,想必独孤俊也知道了,以他对独孤俊的了解,敢算计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他刚刚动手欲杀林雪儿时,也试探过独孤俊,而他并没有打算制止的意思,只是悄然离开了,从此来看,今日他出现在玉琼阁,只是对于林蕊儿的好奇,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可以放心了,看来独孤俊真是将以前都放下了。 “why?…为什么?”林蕊儿倒有些疑惑了。 “有没有想我?”独孤墨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杵在她的头上,柔声问道,这样温柔的模样与刚刚暴戾的样子,判若两人,若不是林蕊儿见过他温柔的的一面,也不会相信。 “想你干嘛?又不能当饭吃。”林蕊儿嘴角上扬,故意埋怨道。 独孤墨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将她双手握在手中,正准备惩罚她,就被林蕊儿躲开了,他这套路林蕊儿再熟悉不过了,林蕊儿摇着头,“别闹,我敷着面膜的,时间到了,待我洗净我们再聊。” 独孤墨看着满脸黑漆漆的林蕊儿,无奈的笑了笑,最终将她放开了。 待林蕊儿将脸洗净,坐在镜奁前擦着脸,独孤墨又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去,“蕊儿,你真漂亮。” “咦,我眉间有好像有东西?你看到没?”林蕊儿在镜中看到额间隐约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额头隐约有些发烫。 独孤墨伸手抚了抚,点头道:“这是金色彼岸花,与你娘眉心那朵一模一样,是你身份的象征。” “我娘?你知道了?”林蕊儿知晓他说的是凤倾城,而不是凤柔歌,这男人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平日里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模样,还真是深藏不露。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丢了这个?”独孤墨从腰间拿出锦盒,锦盒中是一枚血色凤凰玉佩。 林蕊儿将玉佩取出,放在手心,血色玉佩上的纹路越来越清晰,金色彼岸花魅惑妖艳,煞是好看。 林蕊儿的手轻轻的抚过纹路,嗖的一下,玉佩中血色直奔林蕊儿眉心,血红色的玉佩变成了洁白无瑕的白玉,霎时,林蕊儿额间多出了一朵金灿灿的彼岸花。 林蕊儿只感觉额间发烫,刺痛传来,林蕊儿有些受不住,身体摇晃了一下,额头冷汗直冒,面部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林蕊儿痛苦难耐。 独孤墨见状,掌心运起内力,抚过林蕊儿额头,疼痛瞬间减缓,林蕊儿才慢慢吐了一口气,面部恢复了常态,刚刚自己那样,定是丑极了。 些许,一点疼痛没有后,林蕊儿用手拉住独孤墨的手,他才将掌心收回。 “这凤凰印以前便认了你为主人,你的凤凰真血被人强行封印,所以如今它再次认主,你会感到特别疼痛,犹如碗肉一般,好在现在没事了。”独孤墨伸手抚了抚那朵仿佛长在她肉里的金色彼岸花,心疼道。 “谢谢你!独孤墨。”若没有他在,想必这一关没那么轻松度过,那种疼真是太痛了。 “嗯,唤我什么?”独孤墨用手绢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听闻她的称呼,手突然顿住了。 林蕊儿感觉自己又唤错了,连忙解释道:“墨,你可不能与我一般见识,下次再也不会喊错了。” “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可又得惩罚你了,还有凤凰印认主,你此时很虚弱,得好好休息两天,这两天,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许喝酒。”独孤墨说着,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林蕊儿脸一下又红了,她发觉自己只要稍微靠近独孤墨,她就会脸红,他知道自己今日出门,并且还喝酒了,看来真是怕她逃婚,让人监视她。 “你真怕我卷着聘礼逃跑啊!居然派人监视我。” “我并不是监视你,让人跟着你,只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说过,若你真的逃跑,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所以你不必你白费力气。”毕竟如今第一楼的势力也撤去了,单靠琥珀,他放心不下。 “你可知凤凰印的重要性,你将它归还我,你就不怕我回凤国继承帝君之位吗?”独孤墨将她放在床上,林蕊儿搂着他的脖子,殊不知两人如今如此暧昧。 “你即便回了凤国,做了女君,你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独孤墨霸道笃定的说着。 “还没成亲就这么霸道,成亲后那还得了。”林蕊儿凤眉轻佻,说不出的妩媚柔情,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氛中的荷尔蒙渐渐升华。 “蕊儿,你再这样眼神看着我,我可要把持不住我自己了。”独孤墨慌乱的将林蕊儿手从脖颈上拉下来,而他起身站在床前。 林蕊儿也觉得玩笑开大了,连忙裹着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这两天我保证不出门。”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独孤墨嘴角挂上笑容,“那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说完便消失在房间。 知道他走了,林蕊儿才将自己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最近她的心越来越不安分了,总是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太危险了。 第五十八章 :开门见山 林雪儿回到梅苑,整个人都还在瑟瑟发抖,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书玉询问她,她也像没听到一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刚刚才死里逃生,还没缓过劲来,书玉连忙去请可当家主母,夏荷。 夏荷见状,心疼极了,连忙问道:“雪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贱丫头欺负你了,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林雪儿摇头又点头,最后又摇头,将夏荷都弄懵了。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话啊!别吓娘。”夏荷再次追问着。 林雪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呜呜…母亲,差一点女儿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怎么回事?与娘说说。”夏荷再跑追问,林雪儿都没透露一个字,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最后累了便睡着了。 夏荷从梅苑出来便去了个园,林蕊儿躺在床上,还未入睡,便听到兰雨说夏荷来了。 夏荷屏退了下人,在前厅等着林蕊儿,待林蕊儿走出来时,坐在椅子上的夏荷吃惊的站了起来,由于灯光有些暗淡,夏荷以为看到的是凤倾城。 用手指着林蕊儿道:“你…你是谁?” “夏姨娘老眼昏花了吗?我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是说看到这副容貌很吃惊?”林蕊儿整理着披在身上的外套,眼神瞥了一眼夏荷,看样子,大概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有什么好吃惊的?”夏荷心虚道。 “夏姨娘应该对这朵金色彼岸很熟悉!”林蕊儿走近夏荷,用手指着自己额间的彼岸花。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下个看着此时的林蕊儿,眼神犹如镜子一般,直接照的自己无所遁形。 “夏荷,我们就开门见山好了,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你给我听好了。”林蕊儿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夏荷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你…”夏荷居然被她堵的说不出话。 “夏荷,十七年前你们夏家所做的事,我很清楚,你们伙同风天乔杀害我娘,私自谋害了我的姨娘凤柔歌,登上了相府主母之位。 设计让老太太相信我是天孤煞星,将我送到老宅,不管不顾,你们野心勃勃,这样都未能满足你们的私欲,又将魔爪伸向了我哥哥,你假装怀孕,将夏家的私生子李代桃僵作为相府次子,离间兄长在相府的地位。 兄长被迫自谋出路,远赴边境参军,好在上天有眼,让他成为了大将军,而你们娘俩从未停歇要谋害我们兄妹俩,林蕊儿几次三番谋害我,好在我命大,活了下来,她居然做出毁我名节的勾当,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你说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与兄长该如何讨还,而你还得起吗?其中两条人命?还有对我那么多年的虐待,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你说,若是老太太知晓,她疼了八年的孙子,居然是夏家的私生子,会怎么样?你还能活得下去吗?夏家也还能富可敌国?纵使相爷再疼你,一个欺骗了她十七年的人,杀害他的结发妻子,你说说,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够死几回?” “你…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晓这一些?”夏荷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少女就是地狱的恶魔,句句诛心,句句要她的命,这些事除了她与夏天洋,就连林雪儿都不知晓,着林蕊儿是如何知道的? “我就是林蕊儿,不过曾经的林蕊儿已经被你们害死了,而我是地狱回来的林蕊儿,是来找你们复仇的。”林蕊儿邪魅一笑,像极了地狱恶魔。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夏荷身体颤抖,瞬间失去了力气,若这些事情败露,她算是到头了,辛辛苦苦经营了大半辈子,却毁在了一个黄毛小丫头手里,她不甘心。 “我不想怎么样?若你以后本本分分,不要妄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不在打扰我和兄长的生活,从此青灯古佛,为我娘抄经颂词,为你所犯下的罪孽赎罪,我可以考虑放过林思意和夏家,否则…”林蕊儿后面没说,她相信夏荷也清楚明白。 “你威胁我?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凭什么指责我?你不是相府女儿,你自己不也欺骗了相爷?”夏荷贼心不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哈哈哈,夏荷,我说你是傻呢!还是呆呢!亦或是太过自信了,如若不是相爷,作为凤倾城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在这林家默默的待了十六年?” 根据林思宸的话,林澜多半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却还愿意将她留在林府,大概就是对于凤柔歌的亏欠,遵循凤柔歌的遗愿! “这怎么可能?相爷不会骗我的?”夏荷依旧不死心,不愿相信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瞒了她十六年。 “若你不信,大可去问问,我又不损失什么?”毕竟她从小都没得到什么亲情,除了林思宸,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她的身份揭穿与否,她都没有损失。 “今日,雪儿来找你?你同她说了什么?”夏荷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魂不守舍了,想必也是受了林蕊儿的刺激,想她这辈子,兢兢战战,天天算计,都栽倒她手里,何况自己心思单纯的女儿。 “我可没说什么?只是贤王碰巧听到了她对我做的所有事,有些不高兴而已。”此时的林蕊儿觉得,偶尔有人背锅,其实也不错。 “贤王…”夏荷顿时语塞了,若是这个阎王,难怪雪儿会如此,这世间可以与之抗衡的,怕没出生。 “没错?这也多亏了你们,否则我怎么可能捡到那么体贴入微的夫婿。”林蕊儿笑容灿烂,一副欠揍的模样。 夏荷恨啊!悔啊!当初为什么会小巧了她,不早早就将她除了,给自己和夏家留了如此祸患。 “夏姨娘,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模样,一副干不掉我的样子,看着心生愉悦啊!” “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夏荷愤恨的打算离开,如今她所有短处都被林蕊儿拿捏的死死地,她也不敢怎么样。 “夏姨娘可别忘了我说的话?”林蕊儿再次提醒,毕竟夏荷可不是省油的灯,必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第五十九章 :独孤俊的报复 次日清晨,林蕊儿睡眼朦胧,就被琥珀吵醒了,“小姐,你醒醒,公子出事了?” “谁出事了?”由于睡得太晚,林蕊儿眼睛都还未睁开,就被琥珀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玄鸟来信,鹰王被人劫走了,公子和梦姑娘都受了伤,现在三百里外的汾城整顿,公子传信来,让你注意些,以免鹰王报复,他不日便赶回来。” 琥珀将一只青色小鸟放置在榻前案机上,这是凤国特有的信使,青色玄鸟,通人性,识人语,虽小巧,却很能干,林蕊儿握着玄鸟,只见小鸟嘴里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大概意思与琥珀所说相同,林蕊儿也觉得奇怪,对于这只青鸟信使,她无师自通。 “你去告诉上官,让他安心养伤,我自己可以应付,不必负伤而来。”林蕊儿说完,手中小鸟点点头,林蕊儿才放开它,任它飞走了。 林蕊儿也不耽搁,起床洗漱,昨日才应付了夏荷母女,今日便传来不好的消息,她得小心应对,毕竟鹰王风天乔本身都是个危险,此次放他逃脱了,想必定会来找她,对她下手还好,若是对她身边人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东晟太子府 早膳过后,独孤俊就派人将林雪儿接回了太子府。 林雪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坐在案机旁的独孤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身上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息,让林雪儿有些胆怯。 就连看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平日的柔和和客气,有的是恨意,可是昨日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就变了呢! “殿下,有什么急事吗?不是说好雪儿在相府多住上几日,怎么今日就让人将雪儿接回来了。”林雪儿以为以太子的柔情,定会对她好的,即便她不自称臣妾也没关系,可是她想多了。 “放肆,莫不是才回相府一日,与本宫说话都不会了。”独孤俊怒喝道。 吓得林雪儿立马跪在地上,“殿下息怒,臣妾知错了。” “林雪儿,真是看不出来啊!心思够深的,把本宫都能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独孤俊手抚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屑道。 “殿下何出此言?臣妾没有做对不起殿下之事,请殿下明察。”林雪儿根本毫无头绪,毕竟昨天一切都好好的,睡一觉起来,怎么都变了。 “你不是在相府个园,与林蕊儿说得头头是道吗?怎么到了太子府,就说不出来了?”独孤俊一巴掌拍在案机上,案机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林雪儿坐在地上。 “臣妾不知殿下说什么?”昨日在个园,除了林蕊儿和贤王,并无旁人,难道是林蕊儿告的密?可也不应该啊!想起贤王的眼神,她明白了,贤王会放过她,并不是因为林蕊儿的劝阻,而是贤王本就知晓独孤俊也在场。 “还想抵赖,那本王帮你回忆回忆。”独孤俊朝暗处打了一个响指,洛桑便出现了,朝林雪儿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之后便退下了。 “殿下,你…喂臣妾吃了什么?”林雪儿想要用手抠出药丸,可惜药丸入口即化,她怎么弄都无济于事了。 “听闻你喜欢给别人下药,还是毁人名节的药丸,恰巧本宫手中也有一些,便让爱妃尝尝。”独孤俊冷笑道。 “呕…呕…”林雪儿干呕起来,可也于事无补,她只感觉自己浑身开始热了起来,口干舌燥。 “殿下,求殿下,给臣妾解药。”林雪儿苦苦哀求道,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当时太子也在,那他就知道了自己散播谣言的事,定不会救她。 “怎么样?林雪儿,中了色媚的滋味如何啊?”独孤俊看着地上的林雪儿,嘴角轻佻,得罪他独孤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论阴险毒辣,他独孤俊称第一,绝无第二。 林雪儿只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随意拉扯着自己的衣裳,呼吸困难,“求殿下…绕了臣妾,臣妾…知错了…” “林雪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早早的就将本宫算计,本宫生平最恨别人算计本宫,今日,你自生自灭!。”独孤俊说完,起身打算离开。 殊不知林雪儿已到了他的身旁,拉住了他的脚踝,手掌的炽热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得到,独孤俊眼睛一闭,一脚踢开了林雪儿,林雪儿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洛桑,将她扔进地牢,赏给那些囚犯。”他与林雪儿成亲月余,并无夫妻之实,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做出了这个决定。 洛桑直奔林雪儿,抬起林雪儿就准备去地牢,可林雪儿却拼命挣扎。 “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林雪儿早已哭成了泪人,他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和煦的独孤俊,居然是装出来的,如今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才是他。 “让她闭嘴,聒噪。”独孤俊厌烦道。 洛桑点了她的哑穴,任凭她怎么叫,都发不出声音,林雪儿心里那个悔啊!若是这样被那些人侵犯,她还不如昨晚死在贤王独孤墨的手中,独孤俊真是铁石心肠,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地牢中,一群死囚犯垂涎三尺,看着洛桑肩上的林雪儿,女人,他们已经好久了没见过女人了,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女人,细皮嫩肉的女人更是少见,真是极品。 “我家主子说赏你们了?可要好生招待好了。”洛桑将肩上的林雪儿扔了进去,留下一句话走了,但凡他主子说的话,他从不忤逆,依他对主子的了解,林雪儿多半不能活了。 林雪儿被扔进地牢中,她拼命的往墙角躲去,被点了哑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行动还是可以的,由于中毒的原因,她的动作缓慢迟钝,在众囚犯的眼中,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些许时刻,林雪儿就被生吐活剥了,林雪儿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可惜最终也没能保住清白,一代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第六十章 :交谈 林蕊儿去书房单独见了林澜,林澜看着面前,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她从平庸到惊艳,也只是短短几月而已,如今眉心那朵金色彼岸,提醒着他,她就要离开了,她终究不是属于这里。 “蕊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澜近期心里总是闷闷的,夜里还失眠,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看到林蕊儿,他假装和平日一样,做着一个父亲的角色。 “父亲,凤国来人了?”林蕊儿需要将自己现在的处境与他说清楚,看他是否与自己同一战线,毕竟原主唤了她十六年的父亲,她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十六年过去了?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关于你的身世,你知道了?”如若凤国来人,她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些年谢谢你将我养大。”林蕊儿点点头,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些年将你养在乡下,一方面碍于你的身份,你母亲当年死于意外,父亲也下落不明,你姨娘答应你母亲,要保你周全,恰逢歌儿难产诞下死婴,所以才将你顶替进了林府,成为了林府小姐。 你身份高贵,才出生就被凤凰印选中,但凡被凤凰印选中的人,都会成为凤国女君,而凤国暗流汹涌,为了保全你,你母亲将你的凤凰真血藏在凤凰印中,如今看你的容貌,凤凰真血应该是进入了你的体内,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林澜很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往事,因为他亏欠的东西太多了。 “在相府,我唯一的牵挂便是哥哥,我想保他余生安康喜乐,若是有人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不管是夏荷还是夏家。”林蕊儿直接挑明,毕竟如今风天乔逃脱了,不免夏荷会被逼得狗急跳墙,剑走偏锋也不一定。 “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林澜感叹他们兄妹情谊,虽不是亲生的,却也有些血缘,也算血亲了。 “那哥哥再你心目中的位置与夏荷母子,谁更重一些。”经过几月的相处,她心里很明白,林澜对夏荷是极好的,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夏荷吹吹枕边风,就可以改变林澜的主意。 “思宸和思意都是我的儿子,都是一样对待的,在我心里一样重要。”林澜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心中所想。 “那就好,不管我是否留在相府,我希望哥哥在这家都是有地位的,不然我不介意带走他,别忘了,他也有凤国一半的血脉,也是皇族。”毕竟原主的哥哥也为她做了打算,她也想为他打算,即便她离开,她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在家中地位一直稳固下去。 “你想带他回凤国?”林澜有些意外。 “若在这里过的不好,回凤国也是不错的选择。”林蕊儿觉得也是这样,毕竟异瞳的他们在这里有些突兀,但在凤国,应该可以活的很随意和洒脱。 “他是圣上亲封东晟大将军,怎可丢下官职随你去凤国,简直是胡闹。”若林思宸真的去了凤国,那他与凤柔歌当真没有任何牵扯和关系了。 “他回凤国,可不止是将军,做个郡王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都是皇嗣,林蕊儿说得一点没错,她在提醒林澜,凤柔歌嫁与他,属于下嫁,而他林澜却是高攀了,而他却没有保护好凤柔歌。 “你打算何时回凤国?”林澜还从未在林蕊儿身上看到如此决绝认真的表情,他不敢去想,若林思宸和她回凤国,会怎样?连忙插开话题。 “不出意外,与贤王大婚前。”林蕊儿也不想隐瞒。 “你要逃婚?”林澜更是吃惊不已,以独孤墨得性格,怕是会掀了相府。 “你担心独孤墨会找相府麻烦,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写封信给他,他不会的,确保你相府无碍。”林蕊儿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没想到,你连后路都想好了,当真是不一样了?越来越有你娘的风范了。”林澜不由感慨。 “我是我,我娘是我娘,我希望相爷不要混淆了。”林蕊儿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已经不当自己的父亲了,还是唤相爷来的自在。 林蕊儿走出书房,便去了林老太来的院子里,恰巧遇到林思意在草丛里抓蛐蛐,看到她,殷勤的跑过来打招呼。 “二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是要去见祖母吗?”林思意将好奇的凑上去,套着近乎。 林蕊儿对林思意印象不好不坏,在她看来,就是八岁大的顽劣孩童,若在现代,还上着小学呢!就是小屁孩一个。 “这是我炖的药膳,给老太太补身子用的。”虽平日她也会让兰雨送些药膳,不过今日她打算亲自送,顺便见见林家老太太。 “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二姐姐,听她们说,你会医理,老太太先前一直不待见你,你不会恩将仇报!”林思意一副痞痞的模样,像极了恃宠而骄的小少爷,近几日母亲都不开心,言语间都是关于林蕊儿,今日他一定要戏耍戏耍她才行。 “林思意,若我下毒?我想毒的第一个便是你的母亲,毕竟她可是始作俑者,并不是老太太。”林蕊儿嘴角轻笑,看来还是她大意了,林思宸才不是一般的小孩,城府颇深啊! “逗你玩的,谅你也不敢公然下毒,不如我先尝尝。”林思意一改刚刚的顽劣品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将药膳抢了过去,吃了起来。 林蕊儿无奈,随他去!不曾想刚转身,林思意就躺地上打滚起来,“啊!痛,痛!好痛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疼死我了,祖母,您快来救救孙儿呀!孙儿要被毒死了。” “唉,不愧是夏荷养大的,这演技没谁了。”林蕊儿不由感慨。 林老太太本在院中晒太阳,便看到林蕊儿与林思意在说些什么,不多时,林思意就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她便让茗烟抚着自己过来瞧瞧,林思宸见她一行人走来,林思宸更是加大了声音。 第六十一章 :精明 “蕊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林老太太让下人扶起地上的林思宸,将目光投在林蕊儿身上。 “林思意抢了我送个您的药膳,他身体健硕,自然吃了这些补药,受不了,闹肚子呢!”林蕊儿云淡风轻,直接忽视了林思宸的诬告。 林老太太对于林蕊儿的药膳,很喜欢,只从吃了她的药膳,感觉整个人气色不仅好了,连多年的咳嗽都好了,气也顺畅了,不喘了。 “那蕊丫头,他这样疼下去也不是办法,该如何啊!不会出什么是!”虽然将她药膳吃了,她很不高兴,可毕竟是她孙子,她还是于心不忍他受苦。 “不必担心,命人准备一些回龙汤给他灌下去,就好了。”既然想演戏,她了奉陪到底,看你撑到几时。 “回龙汤?二小姐,这等污秽之物喝下去,不会有事!”茗烟率先开口问道,毕竟这尿液本事体内排出来的,又灌进去,也太难为情了。 林老太太听闻要灌回龙汤,也是掩着口鼻,一脸嫌弃模样,“蕊丫头,这不妥!” “祖母有所不知,这回龙汤可是好东西,用它治疗的病症可多了,若祖母不相信,找府医来问问便是。”林蕊儿提议道。 老夫人便派了一个婢女去请府医了,一旁演戏的林思意闻言,趁其不注意,手抠进嘴里,哇哇一阵呕吐,刚吃的药膳悉数又吐了出来。 “祖母,不用了,孙儿好多了,不必灌什么回龙汤了,孙儿全都吐出来了,头也不疼了,肚子也不疼了,你看孙儿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很好。。”林思意连忙出声制止,还在原地转起了圈圈,他真害怕被灌那恶心的东西。 “好了就行。”林老太太一脸心疼。 “没想到小弟这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居然好了,那就去玩!我有些事与祖母说说。”林蕊儿白了一眼林思意,下着逐客令。 “我要陪祖母,我哪也不去?”林思意说完,连忙跑到林老太太身旁,挽着林老太太的手。 “意儿,你去你娘院子待一会儿,等会儿我让茗烟姑姑去接你。”林老太太虽然心疼林思意,但是也分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从她回府以来,林蕊儿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大寿见过一次,请安来了一次,给她把了一次脉,连晨昏定省都免了。 如今也是第三次登门,肯定又是什么重要的事。 “好!祖母,二姐姐,你可不要说母亲的坏话额。”林思意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补了一句。 “这小子,就是淘气。”林老太太也不忘吐槽了一句,但眼里都是溺爱,碍于林蕊儿,她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有些尴尬,这么多年,她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过来。 林蕊儿假装没有看到,只是像屋舍迈开了腿,林老太太众人也跟随其后,到了房中,老太太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让她坐在一旁。 “祖母,如果林思意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你还会如此疼爱他吗?”林蕊儿并没有坐,而是打了一个比方,面对面的看着林老太太。 “意儿怎么就不是你父亲的儿子呢?我老太婆可看着他出生的,你就别瞎猜了,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们兄妹有些怠慢,所以你才会这么说?”林老太太看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感觉看到以前自己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朵金色彼岸花。 “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理解,倒是兄长,是林家唯一的男丁,祖母你对他可要好一些,别伤了你们之间的亲情。” “以前是我太偏执了,不过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把以前的都弥补起来,你不会怪我老太婆!”林老太太总感觉林蕊儿今日话中有话,不过自从她回府以来,她处处迁就她,凡事任由她自己做主,不过多干涉,这正是她的改变了。 “有祖母这句话就行了,这是治疗你头疼的药,我要出趟远门,望祖母保重。”林蕊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林老太太手里。 “远门?去哪?”林老太太倒有些好奇。 “西部凤国。”林蕊儿毫无隐瞒,直接告知了老太太。 林老太太心里一紧,凤国这两字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了,让她不由想到算命先生的话,此女乃大富大贵的命格,乃一国之君也,是最荣耀之人,不容小觑。 凤柔歌本是凤国公主,虽不受宠,但也是有公主头衔的,当年与自己儿子林澜私定终身,她本就不喜,也自然看不上她公主的身份,如今林蕊儿要回凤国,怕是与她母亲的身份有关系,难道真如算命先生所言,去凤国做皇帝?毕竟凤国开国以来,都是女人做皇帝。 “那蕊丫头一人去吗?可是你与贤王婚期将近?这怕不妥?”林老太太在想,要不要和林澜商量,将相府暗卫派些与她同去,可她与贤王婚期近在咫尺,若逃婚,又怕相府受到牵连。 若是林思宸一同去,她断是也不应允的,毕竟林思宸如今是相府的另一片天,也是荣耀,年纪轻轻便是大将军,以后前途无量,毕竟近百年来相府都是文官,如今难得出了一个武将,她自然也是欢喜的。 “我有天下第一楼护送,至于我与贤王的婚期,我会向他说明,婚期将近延后。”林蕊儿相信独孤墨应该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将婚期延后,至于逃婚,他已经笃定她逃不成,那只能延后了! “若真如你所说这般,与相府无干系,那你便去!”若对相府没什么影响,她就不关心那些有的没的,至于林思宸她一字未提,那肯定是不与她一同去的,这样让她放心不少。 “蕊丫头,那你一路好好保重。” “谢祖母关心,我会好好的。” 林蕊儿走出了林老太太的庭院回到自己的个园,这林家太太,比谁都精明,若是对相府有利益的事,她举双手赞同,若是没有利益的事,她从来都是第一个反对的。 第六十二章 :你都是我哥哥 深夜,相府的敲门声响彻天迹,正处于熟睡中的人们都被吵醒了,太子府走水的消息传来,伴随着林雪儿被火烧死了噩耗,相府陷入一片静谧中。 夏荷早已哭晕了过去,睡眼朦胧的林蕊儿也被从床上拽了起来,听闻林雪儿死了,她不高兴也不难过,表情淡淡,她还没出手,林雪儿就挂了,还是死于火灾,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林澜倒显得有些疲惫,坐着马车,一同去了太子府,至于老夫人,已经歇下了,又念在她年纪大了,就没派人过去打扰,所以只有林蕊儿,林思宸,林澜三人连夜去了太子府。 看到太子府的现状,火势不小,烧了大片宫殿,有些火苗都还未扑灭,独孤俊瘫坐在一旁的尸体前,身上的锦衣华服早没了先前的光彩,满是烟渍污垢,就连脸上都是,看不出昔日一点神色。 林澜三两步跑到独孤俊身旁,看着白布下的尸体,双手颤颤巍巍,不敢去接。 “岳丈大人,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雪儿,让她年纪轻轻就…没了”独孤俊那叫一个凄惨悲凉,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太子殿下,是我儿命薄啊!”林澜老泪纵横,将白布掀开,一具烧得面目全非,已经看不清是谁的女尸躺在那里,可以用木炭来形容也不为过。 女尸仅剩的几根头发上,有一只金凤凰的步摇,那是她太子妃的象征,还有手腕上的玉镯,也是林雪儿的随身之物。 “岳丈大人节安顺便,我一定会厚葬雪儿的。”独孤俊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 吓得一旁的清影连忙上前去抚,“殿下,你旧伤未愈,为救太子妃又添新伤,你还是不要动气,节安顺便!太子妃要是在天之灵,定不愿看到你这样的。” “是啊!殿下,您身体要紧,夜深寒气重,你起来!别在地上待着了,事已至此,就让雪儿入土为安!”林澜见状,也不敢怠慢,一同伸手去扶独孤俊。 林蕊儿看着地上的尸体,确实很像林雪儿,可她怎么不太相信,林雪儿就这么死了。 “宸儿,蕊儿,过来看看雪儿!至少她不孤单。”林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招了招手。 林蕊儿拉着林思宸的衣袖,假装害怕,“父亲,我胆子小,还是不见了,她永远美丽的活在我心中。” 林思宸一边安抚她,一边朝地上看去,除了一块黑炭,他什么都看不清,可想这火势是有多大。 其实林蕊儿什么都见过,岂会害怕,她只是不想上前,不想去看而已。 “雪儿这模样确实太骇人,皇兄与皇嫂即将成婚,皇嫂还是莫沾了晦气才是。”独孤俊看着不远处的绝色美人,总算见着真容了。 只是额间那朵金色彼岸花,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便是儿时见到的倾城夫人,先前的画像,他就总觉得熟悉,如今真人现在面前,不言而喻了,只是她和倾城夫人是怎样的关系?独孤俊心里猜测着。 “唉,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宸儿,你带着蕊儿先行回去!别在这待了。”听到独孤俊的话,林澜才幡然醒悟,距离婚期越来越近,都是皇家大事,特别是贤王,他可惹不起,看来林雪儿的丧事也会减办的,以免冲撞了喜神,不吉利。 “走!蕊儿,为兄送你回去。”只要是对林蕊儿不利的事。林思宸段然是不允许的。 “太子殿下,请节哀,我与家兄先行告退了。”林蕊儿也算客气了一回,毕竟独孤俊。 “谢皇嫂挂念,我会好好善后的。劳烦皇嫂深夜跑一趟了。”独孤俊手放在嘴角咳嗽起来。 林蕊儿也不在与他客套,而是挽着林思宸出了太子府,在回府得路上,林思宸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一旁的林蕊儿,有些话他很想说,就怕说出来以后,他们兄妹俩有了距离。 “哥哥,你看着我干嘛?”林蕊儿知道他在看什么,毕竟凤凰印找回来,她恢复容貌,还没见过林思宸。 “玉坠找回来就好?”看着她额间的彼岸花,林思宸有些忧伤。 “嗯,是贤王送回来的,一次意外,被他捡去了,可他知道了凤凰印的作用,他还是还给我了。”林蕊儿也没想到,独孤墨会轻易就将凤凰印还给她,并且是知道其作用的情况下,这让她对独孤墨又多了一股莫明的好感和信任。 “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并非亲兄妹?”林思宸很不愿承认,他不是林蕊儿亲哥哥的事实,既然连独孤墨都知晓了,还知道凤凰印的用途,那林蕊儿的真实身份,也不是秘密了。 “哥哥,不管我们是不是亲兄妹,你都是我哥哥,我们身上也有三分之一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这点是不能改变的。”林蕊儿真诚道。 “蕊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这些年,亏欠你太多,你本是金枝玉叶,却被扔在老宅,自生自灭,好在你好好的,不然我都没办法和娘还有姨母交代。”林思宸眼神暗淡,想起她刚到林府的时候,是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婴儿,漂亮极了。 母亲再三叮嘱他,让他好好待她,保护她的安全,他至今都忘不了,仿佛一切都在昨日。 “哥哥,我说过,我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你了,所以,你把哥哥的包袱放下,好好享受生活!”林蕊儿是真的很注重这份亲情。 “蕊儿,你知道吗?刚听说雪儿不在了,我还想有你在,只要你在就好,可如今,你也要离我而去了。”林思宸眼圈红了,他知道凤凰印显现,帝君降临,林蕊儿也将离他而去了。 “哥哥,我并不会离开你,我只是暂时回趟凤国,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我便会回来,至于帝君之位,我根本无意。”如今鹰王逃走,她在东晟也不安全了,反而会连累身边的人,只有回到凤国,也许才有转机。 “可要我陪你一起去?”林思宸暗下决心,只要她一句话,他愿意抛下一切跟随他而去。 “如今相府就哥哥一个子嗣了,哥哥还是呆在相府!如果姨母活着,也希望你能呆在相府。”据她了解,毕竟男孩子在凤国,地位没有女子高,虽是郡王,但婚姻等等方面都受到约束,没有自由,这也是当时不受宠的凤柔歌,离开凤国的原因。 “即便回去受到欺辱,我也不俱。”他回到凤国,会受到欺辱,他也不惧怕了,只要与她在一起就够了。 第六十三章 :皇上召见 天蒙蒙亮,城外乱葬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乌鸦时不时的跑来吃着腐肉,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让人有些胆寒。 杂役看着新多出来的女尸,衣不蔽体,面目全非,身上无一块好肉,想必生前受了残酷的凌辱,才导致的,对于这种场景,他们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达官显贵家中的贵妾和歌姬又或者是那个红楼的小娘子,一旦不得宠后,都会被赏赐给下人,想必这女子就是这样,不得宠后,被下人玩弄致死,才丢在这乱葬岗中来。 “阿牛,你看这女尸也太可怜了,不如我们将她埋了,留个全尸。”两个受过的杂役正在整理尸体,每天都会多出一些新尸体,他们只要负责将有人认领的尸首给认领人拉回去便可,没人认领的,便就地掩埋了。 “就你心肠好,这样的尸体你埋的还少吗?”被换作阿牛的杂役不屑道。 “都是苦命人,互相帮衬准没错,你看她这些首饰应该值不少钱,我们将她埋了,再将这些东西当了,也够家人生活好几个月了不是?”他们做这行唯一的好处,就是揽一点死人财,也足够保证家人的生活,虽谈不上富裕,也算衣食无忧,别其他做苦力的强上太多了。 听他这么说,阿牛涌了过来,看着女子身上的簪子首饰,确实可换些钱财,“好!老规矩,五五分,我去找个席子,你挖坑。” “好嘞。”杂役提着手中锄头就在另一旁的坟山空地挖起了坑,不一会儿就挖好了,阿牛也拿着一张破草席走来。 两人将尸体抬出,取下了身上的金银首饰,将女尸裹进席子中,掩埋了,女尸也算有了一块葬身之地。 话说太子府走水,府邸被烧了大半,太子妃被烧死,在玉城又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最终起火原因是由于宫女疏忽,将取暖用的银炭打翻后,没及时清理,火星燃了帘子,最终引发了火灾。 多说林雪儿才情双绝,可惜天妒红颜,就这样没了,好在太子重情,将她尸首救回,保全了全尸。 林澜回府是在林雪儿入了棺椁之后,一脸沧桑的他一夜间仿佛老了几岁。 “澜儿,雪丫头是真的没了吗?”林老太太一起床,林雪儿死的消息就穿到了她的耳朵里,早早就在前厅等候林澜。 “母亲,雪儿…没了。”林澜还是忍不住更咽了一下。 夏荷目光呆滞,她这一辈子就只有林雪儿一个女儿,本以为自己女儿会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可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心,她悔恨不已,若将她留在相府多住上几日,是不是就能避过此祸。 “唉…可惜了那丫头,才貌双全啊!”林老太太本以为林雪儿成为太子妃,对林家多多少少有些帮助,至少也算国戚,如今,人没了,也没多大指望了。 “老爷,雪儿…走得可还安详?”夏荷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流眼泪,幽幽的问道。 “安详,太子殿下对她也是极好的,上好的紫金楠木为棺,陪葬品也不少,都是太子妃该有的体面。”安不安详他不知,毕竟都烧得面目全非,快成木条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夏荷夸心。 “那就好,我苦命的女儿啊!”夏荷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母亲,你别哭了,姐姐虽不在了,可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林思意看着伤心不已的夏荷,他出言安慰道。 不安慰还好,听到林思意的安慰,夏荷更是哭的不能自拔,只有她心里清楚,林思意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夏东洋的私生子。 “行了,别哭了,大清早的,当家主母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让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太婆不行了。”林老太太郁闷的开口道。 “母亲,荷儿也是思女心切,您别介意,意儿,扶你母亲下去休息。”林澜也不知道,这次老太太从万寿宫回来,对夏荷的态度变了,不似以前那般亲切了。 “是儿媳的不是了,儿媳谨记母亲教诲。”夏荷瞬间将眼泪隐了下去,将林思意扶她的手抽了出来。 “这就对了,人这一生,生老病死在正常不过,不要遇到一点点打击,就承受不住,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了便没了,雪儿死了也是皇家的人。 倒是如今的意儿,正是该好好培养的时候,你多花心心思在意儿身上才是,意儿才是你以后的靠山,你别把自己身体气垮了,得不偿失。”林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杵在地砖上,示意提醒夏荷。 “祖母,母亲自是待我极好的,所以祖母放心!”林思意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不由出言缓和道。 “让我放心,你就要向你兄长那样,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成为国之栋梁,报效祖国,想我林家百年世家,出了两位相爷,到你们这辈,可不要埋没了。”林老太太不忘叮嘱。 “相爷,皇上召你进宫面圣,马车已在外候着了。”管家从厅外走进来,躬身说道。 “去!天家此时召见,多半有与林家两个女儿有关,去听听天家安排也好。”林老太太摆摆手,示意林澜赶快去,别耽搁,如今林家女儿一个要办丧事,一个即将办喜事,都是棘手的事。 “阿蒙,你去与驾车官人说一声,进府喝杯茶,澜儿梳洗一番后,换身衣服再去。”林老太太又看着一夜未睡的林澜,有些邋遢,直接面圣怕是不太合适。 “好的,老夫人。”管家林蒙连忙退下,照着老夫人所说的去做了。 林澜梳洗一番之后,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他知晓皇帝找他所为何事?毕竟有些事情瞒了他十几年了,也改让他知晓了。 想必林蕊儿的真实身份,他亦是知晓的,毕竟她长得那么像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奇女子,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倾城夫人。 第六十四章 :婚期延后 太子府 独孤俊看着灵堂中的棺椁,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意,他的“太子妃”本就没有资格躺在这棺椁之中,里面躺着的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 如今这葬礼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他吩咐下人按照该有的程序走,而他则是去了偏殿去泡澡了。 “殿下,事情处理妥当了。”洛桑看着泡在池子中的独孤俊,上前回禀着事情的进展。 “一个活口没留?”独孤俊再次反问道,毕竟那些都是死囚,本打算用来对付独孤墨的,不料最终没用上,给林雪儿陪葬了。 “一个没留,尸体也都处理干净了。”洛桑办事,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这一点,他还是放心的。 独孤俊起身穿衣,反问洛桑,“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属下失职,并未查到可用消息。”洛桑单膝跪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有多的动作。 “起来!此事也不是那么好查的,不能怪你。”这也是洛桑看来,独孤俊头一次没有发火。 “谢殿下。”洛桑很意外,他家殿下的性子最近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你去灵堂附近守着,本宫出门一趟。”独孤俊打算亲自去问问。 御书房 独孤擎天正在批阅奏章,林澜已在殿外等了一些时日了。 春日的太阳虽然不是太毒,也有些晃眼睛,本就一夜未眠的林澜在太阳的照射下,眼睛更是睁不开,头有些发晕,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召见他。 “陛下,相爷已在殿外侯了一个时辰了。”福林看着根本没有心思批阅奏章的独孤擎天,偷偷试探着。 “他瞒了朕十几年,多晒会儿太阳提提神也是不错的,传他进来!”独孤擎天还是有些气不过。 “是,老奴这就去传。”福林作为独孤擎天身边的老人,自是对主子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了。 林澜在福林的带领下进去御书房,上前下跪行礼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看你这样子,昨夜一宿没睡!”独孤擎天看着跪在下方曾经与自己同生共死的林澜,语气中也有些许关心。 “谢皇上。”林澜起身,笔直的现在御案前。 “朕也是凌晨突闻噩耗,林雪儿不幸遇难,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宽慰些才是。”独孤擎天对于林雪儿的死,猝不及防。 东宫突然走水,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多半与他那儿子脱不了干系,如今事已至此,他只能顺水推舟,将此时了解便是。 “臣惶恐,谢陛下挂怀。”林雪儿怎么说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从小疼到大的,突然没了,他心里自是难过的。 “她走了也有十七个年头了?她的女儿你也养了十七年,你就没有话对朕说说?”独孤擎天突然转移了话题。 “她死的时候,再三嘱咐柔歌,让蕊儿过平凡的日子,保证蕊儿的安全,不得泄露蕊儿的身世,这是她的遗愿。”林澜自知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如实回答。 “所以你就李代桃僵,将她换成了你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换成朕的?难道朕就不能保护她吗?”独孤擎天气愤道,他也希望和她有些关心,可惜最后,他们终究只是朋友,最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 “当年倾城中毒,蕊儿也受到牵连,为救蕊儿,柔歌以身试毒,不惜一切救了蕊儿,导致流产,无奈之举,我才将她作为自己女儿收养,掩人耳目,护她周全。”这个秘密,它藏了十七年,如今说出来,他心里轻松不少,可是总觉得缺了一块。 “从来就属你主意多,你如今怎么说,都无法验证,朕也只能相信了。”独孤擎天知道,柔歌的死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也碰不得。 “臣与圣上启蒙便在一起,臣的为人,圣上最清楚不过。” “朕的墨儿迎娶蕊儿一事,你怎么看?”独孤擎天准备甩锅,反正知晓蕊儿身份时,他还默许独孤墨迎娶林蕊儿,他确实存在私心,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如愿抱得美人归。 “圣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聘礼已下,这婚事也只能如期举行了。”即便林蕊儿和他说要回凤国,想必独孤墨也不会轻易放人! “看在你这老匹夫痛失爱女的份上,朕将婚期延后!也能给雪儿风风光光办场葬礼,也算对你的补偿,如何?” “全凭圣上定夺。”林澜恭敬拱手,毕竟林蕊儿说她要回凤国,婚期能延后,自是不错的。 贤王府 清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潜入府中,本打算出手阻拦,不料看到来人,就放行了,毕竟主子下过命令,以后不得对太子有成见。 若是以前,单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今日擅闯王府,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哪还有机会看到现在这样的场景。 独孤墨看着出现在自己府中的独孤俊,并不意外,这样的场景已经许多年未曾出现过,两人面对面的站着,相顾无言。 “听闻太子妃不幸去了,你不好好呆在府里,跑我这里来做甚。”独孤墨先开了口。 “她的死是必然,只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没有耐心罢了。”林雪儿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妻子,在众人眼里相配而已,所以得知她设计自己,他便义无反顾亲自设计杀害,不留余地。 “你没让我失望,即便你不动手,不久我也会动手的。”毕竟她伤害了不该伤的人,不管是曾经还是以后,凡是敢伤林蕊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嫂是不是倾城夫人的女儿?”这就是他来贤王府的目的,毕竟昨夜见到林蕊儿真容,他心里自是放不下。 独孤墨点点头,没有否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你一早就知道了?”独孤俊想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林蕊儿的真实身份,才提出退婚,而他又顺势娶了林雪儿。 “在你与林雪儿成婚之后,我被追杀坠崖时,才知晓她的身份。”独孤墨并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了独孤俊,毕竟他们之间的误会,才解除没多久,他不希望以此又结怨。 “那臣弟预祝皇兄与皇嫂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独孤俊说完,转身离开了贤王府。 看着离开的独孤俊,独孤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当天,圣上便下了一道圣旨,将贤王与林家二小姐林蕊儿的婚期延后举行,择日再定。 第六十五章 :愿陪夫人一闯 林蕊儿打算连夜离开相府,为了夜长梦多,她还特意让人假扮成自己自己装病卧床。 欲打算让琥珀送信去贤王府,让独孤墨帮忙把婚期延后,不料圣上却先了一步,把婚期改了,这也省了让琥珀传信一事。 “小姐,马已经准备好了,在相府不远处的巷子里,我们是现在就去?还是等会儿?”看着一身男装的林蕊儿,又看了看藏在回廊处的林思宸,琥珀开口问道。 “现在走!该说的我已经和他说了。”林蕊儿转身离去,假装没有看到林思宸,她怕自己会心软,同意他与自己一起去,此路凶险难测,她不能冒险。 林思宸看着如此决绝的林蕊儿,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从回廊处走出来,对着寂寥的空气说了一声:“保重。” 林蕊儿与琥珀翻身上马后,朝城门口驶去,看着城门处骑在白马上的人,虽易了容,但那匹白马就是他身份的标志。 林蕊儿心里暗叹,“这厮动作真快,知道在这堵截她,就不怕她不骑马出城吗?” 几人擦肩而过,没有多余的话语,经过盘查后,向城外驶去,白马尾随其后,进入林间小道,林蕊儿才放慢速度,让马儿聊聊停了下来。 看到身侧的白马,林蕊儿侧头问道:“你就那么笃定我会今夜出城?” “你我心有灵犀,做什么都能感应,所以你逃不了。”独孤墨抿唇一笑,道不尽的柔情。 “前路漫漫,凶险难测,无悔?”林蕊儿心里渐渐默许了他的所有行为,对这个谜一样的男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龙潭虎穴,愿意陪夫人一闯。”独孤墨轻笑,扬长而去,话语在风中飘散,很是动听。 林蕊儿先是一愣,随即也扬鞭催马追去,她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道不尽的暧昧。 琥珀一路上就当自己是透明人一般,尽量忽略自己的存在,她无意间察觉到身后跟着另一批人,武功高强,行动干练,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一路上都在隐匿中追随,没有暴露行踪,应该是贤王的人。 赶了一夜的路,林蕊儿略显疲惫,独孤墨将她揽入怀中,共乘一骑,并安慰她可以睡一会儿,本就疲惫的林蕊儿,闻到独孤墨身上的龙涎香,既然真的困意袭来,沉沉的睡去。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三人终于到了汾城,琥珀将独孤墨带到汾城城郊的一个小院前,这里就是公子众人的落脚点。 琥珀下马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脊背有些佝偻,头发有些花白,“敢问公子找谁?” 琥珀从腰间掏出玉牌,老妇看着玉牌,立马精神抖擞,做出了邀请的姿势,“原来是公子来了,公子请进,主人在雅居等待多时了。” 独孤墨抱着林蕊儿飞身下马,动作轻柔,害怕怀中的人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影响睡眠。 独孤墨就这样抱着林蕊儿进了院子,老妇人见状,直接将他带到一个房间,房间中有床榻,独孤墨轻轻将林蕊儿放在床榻上。 刚放上去,林蕊儿就睁开了眼睛,“到了吗?” 独孤墨点点头,林蕊儿起身看着房间摆设,是天下第一楼的风格,低调中透着奢华。 “他们在哪?带我去看看。”林蕊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老妇人。 “公子随老奴来。”老妇人也不敢耽误,在前头带路。 经过回廊,左绕又绕,来到祠堂,进入祠堂,老妇人挪动一块牌位,众多牌位向两边散去,中间多了一道门。 老妇人在门上的凸出的花纹按了下去门打开了,后面别有洞天,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中亮如白昼,每隔一段距离都镶嵌着一颗夜明珠。 林蕊儿不由感慨,天下第一楼的财富,真是奢侈浪费。 通过甬道,他们来到了一间花楼,因为是白天,花楼未曾营业,林蕊儿扶额,这绕来绕去,还不如直接来花楼,真是繁琐。 老妇人将他们带到上官轩的房间,上官轩整个人看上去脸色苍白无力,失血过多的征兆。 “上官?你这样子倒有了几分病态美。”林蕊儿进门便看到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的上官轩,不由开口调笑。 上官轩闻言,睁开眼眸,望着来人,温柔道:“丫头来了。”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依旧躺着。 “来,我给你看看,伤哪了?”林蕊儿收了脸上笑意,看来上官轩确实伤的不轻,不然不会这般淡定。 “公子为了救我,不仅中毒,还伤了经脉,如今特别虚弱,不宜走动。”梦璃从门外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为何会伤得如此重?”已以她对上官轩和梦璃的认识,他们功夫也不差,一般险有对手,怎会落得如此。 “此次出手的除了鹰王,应该还有族中长老参与,具体是谁?还待查验。”毕竟鹰王的势力,虽然复杂,但他也能应付,那股可怕的势力,让他担忧。 林蕊儿上前为上官轩把脉,眉头紧锁,确实伤得不轻,不过有她留的药丸,不应该是这样啊!“我给你的药丸呢?” “药丸被分发给了几名玄衣死士,若不这样,我们大概都交代在鹰王手中了。”梦璃有抢先一步说出了事情的始末,她从不畏惧生死,只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倒下的那一刻,她突然害怕起来。 “早知道,我就该多给你们一些。”虽然是她的血制成药丸,若多研制一些,她多喝点参汤就回来了,看着梦璃憔悴的模样,与平时那个婀娜多姿的美人简直判若两人。 “梦美人很受挫啊!放心!有我在,上官没事。”林蕊儿起身拉过梦璃的手,顺便也给她把了下脉,好在只是体内余毒未清,小问题,她憔悴,应该是担心上官轩所致。 “你这一路走来,可遇到危险?”梦璃后知后觉,虽然她知晓林蕊儿的医术精湛,但是毫无功夫的她,也是极其危险的。 “一路顺畅无碍。”林蕊儿如实说着,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前所未有的太平。 站在另一旁的独孤墨负手而立,没有说话,只是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容。 第六十六章 :情敌见面 林蕊儿从莲蓬叮当镯中拿出一些生理盐水和抗生素,又自己配制了一些药丸,给梦璃解了毒,打了一针安神针,让她放松精神后,才去给上官轩治疗。 给上官轩打上抗生素,又将他的手腕化开,让独孤墨运功为其放出瘀血,随后又将自己抽出的血液以输血的方式输给上官轩,好在她是万能o型血,一切弄妥之后,天都黑了。 交代了琥珀守着上官轩,若盐水与血液没有了,便将针拔出来,轻轻按一下扎针处就可以了。 她走至窗边,站在围栏处,看向整个红楼,红楼果真热闹非凡,好在他们处于后院,虽然前院嘈杂,后院也算得上安静。 又回头看着熟睡过去的上官轩,林蕊儿放下心来,好在有莲蓬叮当镯中的这些东西,达到想要的效果,不然以笨拙的方式,不知她要损失多少血。 总觉得自己有些冷,身后一直寒凉,等她忙完以后,才发觉某人好似不高兴了。 “墨,你怎么了?一脸寒霜,你想冻死我呀!”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独孤墨很在意上官轩,毕竟他与林蕊儿的关系有些复杂,他们同样是有婚约,又看到那么多属于林蕊儿的血流入他的体内,所以独孤墨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好歹也是我父亲的侄子,我的堂哥,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林蕊儿坦白道,确实算起来,她俩是至亲。 “就只有这些?”独孤墨显然不相信。 “就…只有这些…”林蕊儿有些心虚,感觉独孤墨这只狐狸,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凤国女君的命定夫婿?”独孤墨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林蕊儿白了他一眼,独孤墨永远都让感到她意外,从不按常理出牌,他居然知晓那么多关于凤国的事。 “这你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是不是喜欢他?”独孤墨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虽不合时宜,但他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拜托,你想什么呢!他是我堂哥诶,我怎么会喜欢他,我也不能喜欢他!”这样不伦不类的感情,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听到她的回答,独孤墨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当真?” “你是墨三岁吗?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林蕊儿突然觉得,独孤墨此时的智商低了不少。 “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你只能是我的,不论你和他是否是命中注定,但是你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唯一。”独孤墨一把揽过林蕊儿,柔情说道,毕竟他们之间也不是一个上官轩的距离,真正的距离,是林蕊儿那颗冰封的心,他会想办法将它融化的。 又来了,这男的说情话,从来都不分场合,不过他每次与她说这些,她的心就会加速跳动,她感觉自己慢慢的接受了他,渐渐遗忘了过去。 见怀里的人没说话,独孤墨勾下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独孤墨顺势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隔壁房间,走时,还在林蕊儿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汾城城郊 一身玄衣银色面具男子骑在雪白的马匹上,静静的看着山下的灯火通明的城池。 身后突然闪现出几道黑影,皆跪在男子身前,其中为首的黑影拱手道:“宫主,从玉城至汾城,血魅共绞杀三批刺客,共三十人,与宫主猜测一样,都是凤国的人。” “可有人员损失?”男子挥手示意他们起来,血魅是他一手创建,其实力他已然知晓,不过凤国的实力,他不清楚,毕竟能伤了上官轩的人,应该不弱。 “损失了五名杀手,主要死于毒杀。” “用毒,那下一次,你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这些药涂抹在兵器上,抹的时候不要粘着皮肤,小心中毒。”独孤墨从衣袖里拿出三瓶药。 这些药都是他从林蕊儿包袱中找来的,因为林蕊儿与他说过,除了白色瓷瓶,其他的都是毒药,颜色深浅决定了毒药的厉害性,所以他索性拿了三瓶黑色的和两瓶白色的。 将三瓶黑色的瓷瓶递与黑影,黑影上前接过瓷瓶,藏了起来。 “这是解毒的药丸,若中毒,分发给他们服下,自会安然无恙。”独孤墨又从另一边的衣袖拿出两个瓷瓶,递与黑影。 “这解毒的药,宫主还是留上一份。”黑影只打算接一瓶,毕竟宫主是他们的全部,断不能有任何闪失。 独孤墨收回了收,两瓶解药落入黑影手中,他只好将两瓶解药也藏了起来。 “保持原计划,若我们离开汾城,你们就不必跟的那么紧,可以松懈一些,毕竟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也不是吹捧出来的。”独孤墨可不想,一路只让自己的杀手出苦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休息整顿了。 “是,宫主,保重。”说完,地上的黑影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仿佛没有出现一般。 花楼 上官轩悠悠醒来,便看到立在榻前的人,虽然他易了容,上官轩知道,从他散发的气质来说,他不是一般的随从。 经过林蕊儿的治疗,上官轩明显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身体疼痛感消失,也有力气了,起身下了榻。 “上官将军身体有恙,应该多卧床,免得又折腾我夫人,我夫人可没那么多血可以折腾了。”毕竟那么多血,都是从她身上来的,他很心疼。 “她乃我凤国未来女君,他的亲王只能是我,贤王不过就是一个侍夫而已。”上官轩也没想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上官轩虽是伤员,却毫不示弱。 “亲王吗?若蕊儿不做凤国女君?你也只能是上官将军。”他确信他没有看错人,林蕊儿是不会做女君的,因为她向往自由,性子洒脱,不适合深宫内院的生活。 “咳…咳咳…她做不做女君,不是你我说了算,即便她不做女君,我也愿意追随她左右。”上官轩身体有些虚,一激动就咳嗽起来。 “她有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独孤墨看着上官轩的模样,像极了自己,也许这就是林蕊儿的魅力,让人为她着迷。 第六十七章 :沙漠遇袭 林蕊儿众人在汾城的红楼待了几日,便离开了,一路向西,虽有些小打小闹,却也无伤大雅。 时不时看着两个男子争风吃醋的模样,林蕊儿心里甚是愉悦。 林蕊儿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里,这一月走来,她已经记不得在路上遭遇多少次刺杀,而她也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是这一路有些费药和费血。 好在身边有独孤墨,做了一手好菜,好汤,才让她不至于失血而亡,还将她养肥了几斤。 突然没有杀手,还让她有些不习惯,她捞起车帘,问着前面骑马的上官轩。“上官,这暗处的老鼠应该也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丫头想何时归?”这一路走来,她招摇过市,对自己身份毫无隐瞒,还让人制造舆论,让有心之人,皆有命来,无命回。 她冷静聪慧,性子洒脱,不按常理出牌,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居然也不费一兵一卒,这一路倒让他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这一路走来,她还和他说,他父亲也是上官家的人,她也留着上官家的血液,虽他是她命定夫婿,却不能作数,若也真的成了亲,以后生下的小孩定会是傻子。 其实凤国成立以来,每位帝君诞下痴儿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历朝历代都有,只是一直未找到病因。 如今她说了什么染色体病变,就是近亲血缘导致的,什么概率不同,所以夫妻两人生下的孩子是否痴傻也不同。 看着她讲得头头是道,他自然也相信了,毕竟算起来,他真是她的堂哥,算是血亲,不过凤国早已定下的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所以他并不承认他输给了独孤墨。 而独孤墨却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淡然的看着上官轩,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确实略胜一筹。 “就这几日!越快越好。”林蕊儿想要去看看她的父亲上官昊,顺便将他治好,又能将凤国所有的事情解决。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家。”骑在马上的白衣男子手持玉扇,露出温和的笑容。 “上官?你真的不带梦美人一起?”若回凤国少了梦璃,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趣。 “丫头很喜欢她嘛?”梦璃对他来说,真是一个称职的手下,天下第一楼重开以来,交与她打理,还少有出错,若不是她提前说明了他与林蕊儿的关系,他有些不高兴,他当初是决定带她一同来。 “喜欢,若上官你娶了她,我可是很欢喜的。”梦璃那厮可是很喜欢他呢!每每说起他,眼里都泛光,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热情似火,互补,完美,林蕊儿心里暗自打了小算盘。 “丫头又开玩笑了,别忘了,我们还有婚约呢!”虽然她说了与他是近亲,不可结婚,但也不是他们俩说了算,族中宗亲断不会轻易解除婚约的。 “放心!此行,我定会让他们解除婚约的。”她此行之目的,除了将凤凰印归还凤国,顺便也想解除她与上官轩的婚约,救醒她的父亲,至于那个女君位,她没放在心上。 温润男子脸上的笑容滞了滞,随即笑意又浮了上来,没在说什么。 幽州东部沙漠,人烟罕迹,险有人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此沙漠不见边际,进去的人险有人活着走出来。 黄沙之中,暗藏汹涌,凤蕊儿与上官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散开,等待着黄沙之下暗藏的杀机显现出来。 林蕊儿虽没有武功和内力,身体却很灵活,在黑衣人靠近之余,手中毒粉翻飞,朝来人面门袭去,黑衣人仿佛预料一般,翻飞躲过。 林蕊儿嘴角上扬,几枚银针飞出,刺入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倒地不起了。 “你不是毫无功力?怎么做到的?”另一名黑衣人见状,大吃一惊。 “不好意思,我是没有功力,可我最近练了御针之术,还不错!”林蕊儿邪魅一笑,不等黑衣人出手,便一招制敌了。 “好针法,没想到你不仅毒用的好,连这针法也让人惊叹不已。”话落,从天而降一名黑袍男子,由于头戴斗笠罩面纱,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声音威严霸气。 “你一路追踪,到此处才动手,想来是有了十足把握。”面前的人不容小觑,林蕊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大鱼终于上钩了。 “风天乔,看来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得一起算了。”上官轩与独孤墨将黑衣人尽数击退,对上了黑袍男子。 “有趣,上官轩,你命可真硬,那样你都没死,到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好运了。”黑袍男子邪魅一笑,便与上官轩动起手来,而独孤墨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风天乔明显占据上风,上官轩拆招有些吃力。 一黑一白上下翻飞,黄沙弥漫,让一旁的林蕊儿看不清具体战况。 几百回合下来,温润如玉的上官轩白色衣袍血迹斑斑,败下阵来,手持的玉扇上仿佛只沾了一点点不经察觉的血渍。 “怎么样?本王说过,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黑袍男子看着掉落在地的上官轩,讥讽道。 “喂,你的目标是我,冲我来即可。”眼看男子要出杀招,林蕊儿制止道。 “区区一个小丫头倒是有些胆识,倒是我小瞧你了。”就在黑袍男子转过身,看着一旁的林蕊儿时,从天而降两名黑衣死士将落在地上的上官轩扶了起来,一同撤到林蕊儿身上,其余的黑衣死士将黑袍男子包围起来。 “哈哈哈,林蕊儿,你这招声东击西用得不错,这一路,我可折了不少的兵,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能奈我何?”黑袍男子大笑笑出声,声音中带着雄厚的内力,让凤蕊儿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刺痛,如要裂开一般。 林蕊儿强忍着不是,好在独孤墨用自己的内力替他化解了不少,才勉强能说话,“你功力深厚,我等自知不敌,不过这一次你是可能有些高估自己了。” 话音刚落,黑袍男子只觉自己呼吸不畅,全过程他都以内力护身,未曾给他们下毒的机会,他又是如何中毒的? “你们可悠着点,别伤了他,他可是我安全抵达凤国的钥匙。”凤蕊儿挑眉一笑,虽易了容,却也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第六十八章 :世外桃源 山谷中,微风中吹来淡淡的幽香,是百花齐放的香味,花香沁入心脾,耳边潺潺的流水声,哗哗不停,节律明快。 眼前的一切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前绿树成阴苍翠欲滴,湖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四周青山环绕峰峦雄伟,实乃世外桃源。 眺望而去,最高的山峦中耸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碧水蓝天,烟雾缭绕,旁边围绕着白色瀑布,四周是高耸的峭壁百花齐放,显得遗世独立,宛如电视剧中的天宫仙境。 许多村庄掩翠在群山之间,炊烟缭缭,一片祥和,这不仅仅是人间仙境,还是世外桃源。 林蕊儿看着眼前景象,不得不感叹,这凤国真的太美了。 在她心目中,她以为凤国会和东晟那样,有无数城池组成,却不曾想即是这番景象。 “上官?这里就是凤国吗?整个凤女国有多少人?” “十万余人…” 十万人称之为国,确实有些夸张,毕竟东晟底下的州城也不止这么点人。 “你可别小看了这十万人,其中除了孩童,妇孺,老吏,极少数的凤族后裔之外,大部分都是北风大陆中不问俗世的高人。”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上官轩像她解释着。 原来真是一处归隐的世外桃源,“那我们为何刚刚还在沙漠,怎么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 她们明明在沙漠中行走,在风沙到来时,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一片绿洲,随即上官轩用匕首化开了他们两人的手掌,血液滴入一旁似星盘的凹槽之中,风云色变,下一秒,他们便来到了眼前的世外桃源。 “沙漠只是凤国的一处入口,为了抵御外敌几位凤国长老所设的屏障,凤国在北风大陆中较为神秘,它的进出方式多种多样,沙漠只是其中一种,以后你慢慢就会知晓了。”上官轩给林蕊儿耐心的解释道。 “意思凤国之所以没有与其他三国发生战乱,是因为其他三国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林蕊儿有了这个想法,毕竟当年三国战乱,唯有凤国没有参与。 “也可以这么说,”上官轩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凤国的存在,毕竟凤国确实在北风大陆的板块上,但其他三国鲜有人能找到凤国,除非武功极高,又会阵法的人。 “上官,是不是这样的,其实凤女国是单独的一个空间,它存在于北风大陆,但世人无法知晓,亦或是进入,除非开启阵法,凤国才显现,外界的人才能进来”凤蕊儿想到了平行空间,不然真不知道如何理解这一现象。 听她说完,上官轩摇了摇手中玉扇,笑着点点头,满脸赞许,“可以这么说!” “上官,你可不可以这副表情,会惹人犯罪的。”长得那么妖艳,行为举止又是那么温润,她虽不是花痴,却也经不住这样的美色诱惑。 上官轩收了面上的表情,儒雅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丫头太过聪明,赞许罢了。” “咳…咳…咳”独孤墨一身仆人装扮,看着两人的互动,假意咳嗽起来,林蕊儿再三交代,让他隐藏自己身份,不要与自己表现太过亲密,可如今,她居然公然与他人调笑,让他很不舒服。 林蕊儿看了一眼身后的独孤墨,脸上笑意收敛了一些,突然几人就被围了起来,“上官轩,你几次私自出界,该当何罪?” “木长老,我奉女君之命去寻找凤凰印,怎么就被说成私自出界?难道凤国如今是木长老说了算?”上官轩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身上虽有血渍,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颜值。 “凤凰印?那你可找到了?”木里一脸反问道,神情严肃。 “木长老这阵仗有些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犯了多大的错。”上官轩用手轻轻指了指一旁的围着他们的侍卫。 木里挥挥手,侍卫皆放下了手中武器,“不知老朽可否瞧瞧凤凰印。” “凤凰印乃凤国至宝,当然得所有长老在场,才能一起见证,还望木长老见谅才是。” 木里平日里仗着女君比较信任自己,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做事说话都独树一帜,比较强硬。 “既然不给老朽瞧,那就算了?这些是什么人?你怎么一同带回凤国?万一是居心叵测的人,对凤国不利怎么办?”木里看着上官轩一行人,除了他与琥珀,其他的他都未曾见过,故意挑刺道。 风天乔早被林蕊儿下毒迷晕了,并将他伪装为伤员,藏在人群中,所以木里也没认出来。 “木长老放心,我带回凤国的人,一个都没有问题,有些是我自己的手下,这位是我在东晟的朋友和他的随从,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来凤国只为了过平稳的生活。”上官轩特意指了指林蕊儿与独孤墨,毕竟木里眼光一直紧盯着林蕊儿不放。 “额,是嘛?可我看她就是一个女人?”木里突然动手想去摸林蕊儿的脸,他好像看出了林蕊儿是易容的。 林蕊儿微微一笑,将脸上的面皮一揭,露出了一张可怕的面容,吓得木里都往后退了一步。 一张乌黑溃烂的脸面向众人,见上官轩都被惊到,林蕊儿微微一笑,看来这模样确实不错,这不笑还好,一笑,更加恐怖了。 “快让她将面具带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丑陋的面容,吓死老朽了。”木里一脸嫌弃,别过头指着林蕊儿道。 “木长老,正是因为她毁了容貌,在东晟待不下去了,我才将她带回凤国,这样她也可以忘记以前,开始新的生活,才能活下去不是。”上官轩将手中玉扇一开一合,说得有板有眼,一副惋惜的模样。 “这种容貌,还是少出来吓人才是,讲他们安置在城西,那边人少一些,省得吓着别人。”木里嫌弃的眼光更甚,看气质还以为是个倾城貌美的女子,没想到确实这样丑陋不堪的人。 “这一点就不牢木长老超心了,我上官家在凤国也是名门望族,收留几个外来人门客也是养的活的?”上官轩直接当年回绝了木里的打算。 “既然已经找到凤凰印,那就别在这里耽搁了,早早进宫面圣!”闻言,木里也不好说什么,凤国每一位世家,都有权选择自己的门客。 “木长老先去通知其他长老,在皇宫聚合,我回府沐浴过后,便带着凤凰印进谏。” “那好,老朽先行一步。”木里看着众人,谅想着他们在凤国也翻不起多大的浪,留下一句话,带着侍卫离开了上官轩等人。 第六十九章 :储君? 上官府坐落在皇宫的左边的一座山峦处,四周绿树成荫,碧水天城,瀑布在楼阁之间飞泻而下,隐约可以看到彩虹。 上官轩回了上官府之后,将林蕊儿安置在上官家最远的一座楼阁,那座阁楼是林蕊儿父亲上官泽所住的居所。 林蕊儿将凤型玉坠拿给了上官轩,让他先去皇宫,而她将留在上官府,为她父亲医治。 林蕊儿沐浴之后,用过膳,便与独孤墨一起去看了上官泽,上官泽被安置在密室中的暖玉中,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六七的模样,模样俊美,皮肤白皙,原来她的容貌一部分遗传了他。 林蕊儿屏住呼吸,慢慢靠近暖玉,独孤墨跟在她身后,目光也在暖玉上。 林蕊儿握着上官泽的手,手指探在他的脉搏上,脉息与心率正常,看来平时护理的医师也比较专业,至少那么几年过去了,上官泽与正常人无意。 林蕊儿又看了看他的瞳孔,眼球程无目状,没有意识。 听上官轩说他是因为大脑功能严重损害,又受了严重刺激,才导致再次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在医学中称为“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称“植物人”。 “怎么样?蕊儿,有把握吗?”看她认真为上官泽诊断的模样,独孤墨轻声问道。 林蕊儿眉头紧缩,“这不好说,我可以对他进行针灸,在加与情感辅助治疗,他醒不醒,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未来岳丈大人也一定会苏醒的。”毕竟林蕊儿给过他的惊喜太多了,从未让他失望过。 “谁是你岳丈?你怎么可以乱攀亲戚,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林蕊儿看着依旧随从模样的独孤墨,这男人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连身上的气息都变了。 “蕊儿,我都跟你来了凤国了,难道你还想对我始乱终弃不成?”独孤墨一脸哀怨的模样,像极了深闺怨妇。 “好了,这一路你也辛苦了,你先去休息,我为他针灸推拿一会儿,陪陪他。”父亲两个字,林蕊儿终究是喊不出口,毕竟上官泽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了。 至于先前唤林澜,大部分是因为原主的缘故,才毫不犹豫就喊出了父亲两字。 “没事?我陪你,我保证我在一旁不说话,不打扰你。”独孤墨的初衷也是想让她心情轻松一些,所以才说话逗弄她。 “好!那我先给他治疗了,你随意。”林蕊儿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事先准备金针,摊铺在暖玉上,将针取出,找到相应的穴位,将金针一根根相继扎到对应的穴位中。 不一会儿,上官泽的头部被扎成了刺猬,林蕊儿手法娴熟,让一旁的独孤墨更加好奇,这世间是否有林蕊儿不会的东西,感觉她什么都会一般。 凤国皇宫 七大长老齐聚一堂,凤国女君凤芊芊坐在中间的高位凤椅上,其他几名长老也张继坐在两边。 凤芊芊的头发有些花白,从容貌看上去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她眉心也有一朵金色彼岸。 “上官将军进谏。”突然殿外传来传报声。 上官轩踏入殿中,看着整整齐齐的众人,向高座上的凤芊芊行了行礼,“臣,参见吾主,吾主万福。” “免礼,听木长老说,你带回了凤凰印?是真是假。”凤芊芊手杵在凤椅上抚着额头,一手朝上官轩挥了挥手,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样。 “回吾主,这便是臣找回的凤凰印。”上官轩将手中握着的锦盒做拱手状递上前去。 见状,众人都来了精神,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轩手中捧着的锦盒。 站在凤芊芊一旁的宫女迪乐便走到上官轩跟前,将锦盒接过,送到了凤芊芊手里。 刚刚还有些慵懒风的凤芊芊,瞬间精神起来,她接过锦盒,将盒子打开,一块凤型玉坠躺在盒子里。 她有些颤抖的将玉坠拿出锦盒,抚摸着上边熟悉的花纹,还有那个小小的凤字,嘴里激动的说道:“天佑我凤国,天佑我凤国啊!” “恭喜吾主,找回凤凰印。”殿内的七名长老,也纷纷起身恭贺道,毕竟这所谓的凤凰印已经丢失了十七年,如今找回来了,心里都特别激动。 “上官,这凤凰印是哪里找到的?可还有其他东西?”凤凰印在十七年前被她女儿凤倾城带出凤国,没多久便听到她殒身的消息,让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她心有不甘啊! “回吾主,未曾找到其他东西。”林蕊儿让他暂时不要告诉凤芊芊,待她将上官泽救治醒了以后,她会亲自拜访。 “唉,本君那可怜的女儿,一晃都走了十七年了,如今本君也老了,这凤国本君怕是有心无力了,诸位长老今日都在,亦可商量一下,立储之事。”凤芊芊又将玉坠受辱盒子,藏在了衣袖里。 “吾主,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木里率先开口道。 “吾主,如今凤姓女子符合条件的太少了,还得斟酌斟酌。”另一个长老复核着。 “本君亦在小辈中寻了一遍,倒有一个合适人选,你们也下去排查,若也是她,下一次聚首,就将她立为储君,也算本君对得起凤家的先祖了。” 凤芊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前她保留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女儿定不会让她失望,毕竟她当时出凤国,已经是怀有身孕,定会为凤国留下香火,可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吾主圣明,我等下去定会好好排查,定会找出一名合格的储君。”木里拍着马屁道。 “帝星已现,已经不用排了,下一任女君已经出现在凤国了,只要耐心等待便是。”一向不爱说话的大长老乐道突然开口道,手还在指甲掐来掐去的算着。 “乐长老,当真。”凤芊芊激动问道。 “一百载里,我很少推算,但每一次都应验了,这一次也不例外。”乐道摸着胡须,自负道。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各自有不同的思量,如今凤凰印已现,女君现世报一切都是天意。 第七十章 :你醒了? 至从凤凰印回到凤国,凤国众人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乐道长老又占卜出,下代女君也在凤国,如此一来,众人都对这个未知的女君充满了好奇。 林蕊儿在上官府,每天都为上官泽进行针灸和按摩,独孤墨也为其打着下手。 数月很快都过去了,数位长老也在凤国境内搜索着天命女君,可惜都没有什么结果。 “蕊儿,都一个月了?他还不醒?是不是你的治疗方法出了问题?”独孤墨看着正在收拾金针的林蕊儿,忍不住问道。 “对于植物人的治疗,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林蕊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都一个月了,他怎么还不醒,按理说也该有些反应才是,可上官泽除了昏睡还是昏睡,连手指都没有动过。 独孤墨看她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将她拉到贵妃榻上,将她安置后,亲自为她按摩太阳穴。“都和你说了,让我帮你,你偏偏要自己动手,累着了!” “别说,你这按摩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了。”林蕊儿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为夫人按摩,是为夫的荣幸。”独孤墨越来越喜欢两个人相处的方式,像极了真正的夫妻。 “墨,我发觉你越来越爱占我便宜了……”林蕊儿真有些累了,渐渐有了困意。 因为起的太早的缘故,又加上近一个月,提升医毒两脉,林蕊儿感觉自己疲惫极了,在独孤墨的按摩中,渐渐睡去,均匀的呼吸在身旁传来。 见她睡着了,独孤墨才停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将放在贵妃榻另一端的锦被盖在林蕊儿身上。 上官轩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没有想到,一个另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血魅宫宫主,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上官轩走到暖玉旁,为上官泽号了号脉,比以前确实好了很多,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大概是他一天不醒,蕊儿那丫头就一天不离开这,去见女君。 “叔父,您也该醒了,您看蕊儿都累坏了,为了照顾您,她最近可消瘦了不少,我看着都心疼,若是您看到了,也会心疼的。”上官轩在上官泽耳边,轻声说道,怕将刚睡去的林蕊儿惊醒了。 独孤墨起身,同样走至暖玉,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这是独孤墨一向与外人相处的方式。 上官轩感觉冷冽之气袭来,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独孤墨,调侃道:“看来你的温柔,当真只给了蕊儿。” “有什么问题吗?”独孤墨对于面前这个情敌,态度比以前稍稍好了一些,毕竟他是林蕊儿堂兄,从林蕊儿的角度来说,他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现在上官轩连情敌都算不上。 “只是有些感慨,毕竟赫赫有名的血魅宫宫主也有这么温柔一面,若让江湖人知晓,不知作何感想?”上官轩可还在记恨血魅捣毁天下第一楼的信息网一事。 “天下第一楼的信息网修缮好了?” “毕竟是你的手笔,哪有那么容易就修缮好,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天下第一楼在这件事中,可损失了不少人。 “好吵…”贵妃榻上的人儿突然有些睡不安稳,梦靥了一句。 “我们出去聊。”上官轩放低了声音,示意独孤墨出去再聊。 独孤墨转头看了看榻上的林蕊儿,率先离开了密室,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暖玉上的人手指不经意间动了动。。 待两人离开后,密室中安静极了,除了均匀的呼吸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 过了大约一刻钟,暖玉中躺着的上官泽眼睛在不停的转动,似有醒来的趋势。 上官泽猛然睁开眼睛,头顶光滑的石板,应该是他自己的密室,最近,他总是听到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陪着自己,跟自己说话,可他眼皮太重了,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他自己与自己斗争了好久,终于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上官泽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虽然缓慢,却也成功抬起来一些。 试了几次,他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器官,又尝试了一刻钟,上官轩终于成功的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四周,与他六年前昏迷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远处多了一张贵妃榻,榻上还躺着一个女子。 由于角度问题,上官泽未能看清她的面容,但给他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上官泽尝试着将自己双腿踩到地上,虽然有些酸软,但他也能感受到地砖传来的凉意,他有知觉了,不是废人了,想他前一次昏迷了十年,而后又受了刺激,再次陷入深度昏迷,也不知他这次又昏迷了多久。 上官泽迈着小小的步伐,在自己不摔倒的情况下,向贵妃榻靠近,脚步虽小,却离贵妃榻越来越近。 待他走至榻前,看清楚榻上躺着的人后,险些摔倒,将手颤颤巍巍的伸出去,抚在林蕊儿的脸颊上,轻轻的擦拭着,泪水如珠,“城儿,城儿,你还活着?” 当手拭过林蕊儿眼帘时,上官泽突然将手缩了回来,摇头道:“你不是城儿,不是我的城儿,你究竟是谁?” 林蕊儿感觉手上冰冰凉凉的,一下子睁开眼睛,便看到榻前哭泣的人,林蕊儿坐起身来,“你…你醒了?” 上官泽看着面前像极了凤倾城的人,用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这声音就是最近在自己耳畔响起的声音。 “最近是不是你在照顾我?”上官轩开口问道。 林蕊儿起身将他扶坐在榻上,“你刚醒,身子虚,不宜久站。”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轩看着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里莫名柔软了不少。 “林蕊儿…” “林蕊儿,好名字…蕊儿…蕊儿…”上官泽念着这个名字,眼泪再一次躺了出来,他想起以前,凤倾城刚怀孕的时候,问过他,若生了男孩,叫什么名字? 而他说,他想要一个女儿,因为女儿一定和她一样漂亮,像花儿一样娇媚,若生女儿,便给她取名为蕊儿,凤蕊儿… 此女与自己爱妻凤倾城容貌有七分相似,如今又以蕊儿为名,他可以确信这个女子就是他和爱妻凤倾城的女儿。 第七十一章 :父女相认 面对这样的上官泽,林蕊儿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苏醒的人因为情绪波动,又陷入昏迷。“你,你别激动,情绪激动对你不好。” “蕊儿,蕊儿,当真是我的蕊儿?你可否唤我一声父亲?”上官泽语气中带着哀求之意。 林蕊儿抿了抿唇,试着开口,“父…亲。” “我的乖女儿…乖女儿…呜呜…呜呜呜。”上官泽起身激动的搂着林蕊儿,泪水肆意横行。 林蕊儿也是第一次感受了父亲的怀抱,上官泽身子虽然有些单薄,却给她一种温暖,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为父惭愧啊!都没能陪伴你成长,你都长成大姑娘了。”上官泽抱了她好久,才将手松开,将她左右打量了一番。 “女儿未能在父亲跟前尽孝,也是女儿的过错。” 上官轩与独孤墨回来后,便看到相认的父女两人,有些不忍打扰。 听到响动,两人回头看着来人,独孤墨很自然的走到林蕊儿身旁,向上官泽行了一个礼,“晚辈见过伯父。” 上官轩也不甘落后,“叔父,您可算醒了?” “轩儿,这位公子是?”上官泽将目光看向独孤墨,看到他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两人关系不简单,但是面部线条不明显,好似易了容。 “伯父,蕊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独孤墨没有给上官轩开口的机会,虽然上官泽看上去比自己长不了几岁,但他是林蕊儿的生父,实际也有十四多岁了,唤一声伯父,也是应该的,毕竟是长辈。 “是真的吗?蕊儿?”上官泽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询问道。 林蕊儿点点头,若她不承认的话,独孤墨定会想办法讨回去,所以还不如她爽快的承认。 “你是东晟国的人?”上官泽如一般老父亲一样,开始查户口。 “他是独孤擎天的儿子,东晟国的王爷。”上官轩这一次抢先说道。 独孤擎天?城儿的爱慕者,在东晟时对他们夫妻俩颇为照顾,是一个不错的帝王,心怀天下百姓,是一位难得的仁君。 “将你易容术去了,我瞧瞧。”上官泽对独孤墨多了一丝好感。 话落,独孤墨将脸上面皮揭下,露出自己本来的面容,美容天仙形容:再好不过,可这样的容颜在独孤墨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丝娘娘腔之感,反而让人觉得,这样美的男人,很有魅力和魄力。 “叔父,只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皮囊,有什么好看的?”上官轩都有些嫉妒独孤墨的容貌了。 “堂兄莫不是有些嫉妒本王的容貌?” 林蕊儿噗呲一笑,独孤墨这腹黑的程度,和自己越来越接近了。 “谁是你堂兄,别乱拉关系。”上官轩连生气的模样都如此别具一格,也许这就是翩翩公子的风度。 “好了,轩儿,俗话说相由心生,长相不论好坏,内心和为人最为重要。”上官泽才发觉,无论他怎么打量,都看不透独孤墨,此人城府颇深啊! “伯父放心,此生我定不负蕊儿。”独孤墨像是知道他担忧什么一样,提前承诺道。 上官泽并不在意他的承诺,而是担忧两人以后能否像现在这般,“蕊儿,你可知你是未来帝君,婚姻更是不可自己抉择。”毕竟帝君的姻缘早在几百年前订下了,只能与上官家定亲,正夫亲王只能出至上官家,而独孤墨最多算得上侍夫。 “父亲,至于帝君之位,我并没有打算继承,所以我未来夫婿,我有权决定,我也只会挑一个夫婿,即便是父亲干涉,我也不一定尊崇,我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婚姻自由,都可以自己选择,而不是一味地为了家国,父母之命,嫁一个或者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林蕊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蕊儿,为父并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只是你们俩选择再一起,将会遇到很多不确定的阻碍,前路漫漫,也不知你们能走多远。”毕竟感情之路太坎坷,不好,伤人伤己。 “伯父放心,若水三千,我欲只取一瓢,不论前路多么坎坷,我将与蕊儿并肩同行。”说着独孤墨揽过林蕊儿,坚定道。 “喂,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刺激我,至少我还是丫头名义上的命定夫婿好!”上官轩不客气的拿出玉扇敲打了独孤墨揽着林蕊儿的手。 “上官,你只能是堂兄?其他的已无可能。”独孤墨快速补刀,毕竟能得到林蕊儿如此支持,还是比较罕见的,看来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与林蕊儿更近了。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很好,看来是我多虑了。”上官泽看着三人的关系,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绝,未尝不是坏事。 “父亲,您才刚刚苏醒,不能太过劳累,您要多休息。”林蕊儿有些担忧,毕竟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植物人。 “我的身体,我了解,已经无碍了。”虽然躺了那么久,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功力也恢复了,只是有些体虚而已。 林蕊儿拉起她的手腕,把了脉,和正常人一样了,只是有些虚,可能是没有食补,接下来,食补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你这样子当真像极了你的母亲。”上官泽即感到欣慰,又有些感伤,欣慰的是自己有那么漂亮能干的女儿,伤感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独留他一人活在世上。 “父亲,您不必挂念母亲,她走了那么多年,早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你还有我们陪着您,未来,我们也会好好陪着您的,直到您老去。”林蕊儿知道,他一定在思念自己已故的妻子。 “好孩子,若没有你,我真的没有活下去得勇气,如今有了你,我不会想不开的,我会用余生陪伴你,看你结婚生子,幸福美满,我才放心。”上官泽对这个自己来不及照料都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女儿,有太多亏欠了。 “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这样,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定会很开心的。”毕竟这样的亲情,她从未有过,所以当拥有时,她不想放弃,这就是为什么,她愿意花一个月的时间,救治上官泽,毕竟这是与她或是原主,有些血缘关系的人,是她的父亲。 第七十二章 :祖母 上官泽在林蕊儿的药膳调养下,很快恢复了元气,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林蕊儿来到这个异世短短几个月,以前没有的亲情,在这一世得到了,所以她现在很满足。 如今来凤国的目的之一,她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帝君之位这件事,她可以去处理了。 上官轩一行人一切准备就绪后,进宫面圣,林蕊儿与独孤墨依旧易了容,扮成了婢女和随从,跟随在上官泽身后,一起皇宫。 凤国盛产玉石和金矿,矿产资源丰富,所以进去凤国,就给人一种富裕富饶的感觉,林蕊儿终于知道,为什么天下第一楼会那么有钱了,原来都是出至凤国。 宫殿皆由玉石砌筑而成,琉璃砖瓦,宝石玉器随处可见。 “儿臣,参见母君,女君万福金安。” “臣,参见女君,女君万福金安” 上官泽与上官轩向坐在王座上的凤芊芊行礼问安,林蕊儿和独孤墨也随着行礼。 “快快免礼,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多规矩。”凤芊芊看着上官泽,有些激动,凤国民医无数,皆为上官泽看过,都没有把握将他医治好,如今居然好了,她很激动。 “母君,多年未见,您老身体还好吗?”上官泽看着白发苍苍的凤芊芊,哪还有当年半分模样,已经老了好多。 “本君这身体远不如从前了,如今你醒了,本君也放心了,可惜城儿未能陪你走过这生,有些遗憾。”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却阴阳两隔。 “城儿的死,我也有这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上官泽后悔当初上了风天乔的当,才让凤倾城中了计,丢了性命,客死异乡。 “本君这一辈子,就三个女儿与一个儿子,可惜女儿都是短命的,让本君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虽剩一个儿子,还是不成器的,整天直晓得东走西逛,不成气候。” 林蕊儿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风天乔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告诉她,万一刺激到她,也不好。 “母君,其实这些年所有发生的事,都与鹰王有关。”上官泽不想在对她隐瞒,若在隐瞒下去,只是一味地纵容风天乔。 “你说城儿,歌儿,画儿的死都与乔儿有关?”凤芊芊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因为她曾经也怀疑过,却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嗯,当天我是被鹰王下毒,导致昏迷,他又设计城儿以为我在东晟遇险,让城儿前去营救,最终毒害了城儿。”上官泽将当年自己为何会成为植物人,凤倾城为何会有去无回,告知了凤芊芊。 “城儿不是有医脉吗?为何会中毒?”凤芊芊没想到,居然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死于自己儿子手中。 “因为当时城儿已经怀有身孕,鹰王知晓了城儿的弱点,便利用这一点,成功下毒,毒害了城儿。” “怀有身孕?这个逆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残害胞妹。”凤芊芊将手拍在王座上,毒医两脉继承者怀有子嗣时,身体特别脆弱。 “柔歌为救城儿肚子的孩子,最后也死于鹰王下的毒。” “乔儿不是一向最疼歌儿,他怎么下得去手啊!当年她出去游历,自己嫁在了东晟,本君以为她能过得幸福,到头来,年纪轻轻也就故去了。”凤芊芊老泪纵横。 “你说城儿有孩子?歌儿救了那孩子?那孩子还活着吗?”凤芊芊后知后觉,惊觉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反问上官泽,毕竟她只知道凤柔歌有一个女儿,派人去调查后,天资平庸,不堪重用,就此作罢。 如今有多出一个孙女,她心里自是欢喜的,何况还是自己最喜爱的女儿所生,那自己更是喜欢。 “城儿为凤家诞下了一个女儿,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从现在东晟长大。”上官泽将身后的林蕊儿拉上前,介绍到。 “她是城儿的孩子?”凤芊芊激动的从王位上走下来,一旁的上官轩连忙上前去扶,在上官轩得搀扶下,凤芊芊走到林蕊儿身旁,打量着林蕊儿。 林蕊儿站在原地,将自己面上的面皮撕下,露出自己的容貌,微微朝凤芊芊点了点头,同样的紫色眼眸,深邃迷离,林蕊儿有些不自然的唤了一声“祖母。” 凤芊芊伸出自己犹如枯树枝般的手,抚上了自己日思夜想得脸庞,指腹轻轻抚摸,泪水模糊了。 “太像我的城儿了,本君险些以为城儿活了过来,太像了。”凤芊芊将林蕊儿一把搂住,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怕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林蕊儿感觉自己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几人看到林蕊儿的表情,独孤墨递了一个眼神给上官轩,上官轩回了一个眼神。 “女君,你与少君刚刚见面,你这样会吓着她的,我们还是坐下慢慢聊。”上官轩开口解救林蕊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林蕊儿这种窘迫的样子。 “上官,你果真没让本君失望,好样的。”凤芊芊当初让他去查当年的事情,没想到真给她带回一个孙女。 “来,来,小丫头,与本君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凤芊芊高兴的拉着林蕊儿,就往自己王位走去,走到王位处,还将林蕊儿安坐在自己旁边,拉着她的手一直未放。 “祖母,我还是站着与你说!”这可是王座,她怎么可以随便坐上去。 “你这丫头,凤凰印选中了你,你就是下一任名正言顺的女君,这王座早晚都是你的,你怕甚?”林蕊儿额间的金色彼岸花异常明艳动人,看来一切真就是天意,凤族血脉,命不该绝啊! “母君,那你们祖孙俩聊着,我们去偏殿等候。”上官泽觉得,此时与说什么,她的心思都在林蕊儿身上,他们几个还不如去偏殿等待。 “去!去!”由此可以看出,凤芊芊对林蕊儿的喜爱,远超一切。 “儿臣,告退” “臣,告退。” 待上官泽三人走后,殿内就只剩了林蕊儿与凤芊芊两人。 第七十三章 :揭发 凤芊芊的手一下一下的拍在林蕊儿手背上,动作轻柔,一直舍不得放开,如今她已是花甲之年,还能见到与自己女儿模样相似的孙女,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凤芊芊一脸慈祥。 “林蕊儿…” “你是林蕊儿?林相府的林蕊儿吗?”林蕊儿这个名字她记得很清楚,那是风柔歌与林澜的女儿,当初有人还将此女小时候的画像拿回来,平平无奇不说,还丑,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这样的美人,还是当初那个丑小鸭吗? “恩,柔歌姨母为了救我,不仅牺牲了自己的姓名还有她自己的女儿,所以我以她女儿的身份在相府长大。”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是林蕊儿的原因。 “那这凤凰印记是怎么回事?”凤凰印当初在凤倾城的身上,本来即将继承王位的她突然失踪,连同凤凰印一起不见了,最后却得到她死亡的消失,为巩固政权和民心,她苦苦支撑了十几年。 “娘亲去世的时候,凤凰印便进入我的体内,娘亲将凤凰真血藏于凤凰印,隐藏了我的真实容貌。”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也难怪拿回那样的画像和信息。 “歌儿这丫头,性子从小天真浪漫,当初她逃出凤国,也是在画本子上看到凤国以外的世界如何人如何,在好奇心的催使下,居然私自逃出凤国,你娘亲担忧她,才出国找她的,不曾想她居然为了林澜与我断绝母女关系,说自己不愿做凤国的公主,也要嫁给林澜,当年我也是一时之气,当真不与她来往,谁知她也是一个有骨气的,到死都不与我联系,可惜她慧眼不识珠,林澜那负心汉,在她死了不到一年,又立了新妇。”凤芊芊边说边抹着眼泪。 林蕊儿如今才知道,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内幕,难怪林澜对凤国之事只字未提,“祖母也不要过于悲伤,姨母与娘亲都是意外身亡,若她们还活着,定会陪伴在你的身旁,如今她们不在了,以后便由孙儿代替!” “刚刚你爹爹说的可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舅舅设计安排的?”凤芊芊没有想到,自己最不看好的儿子,居然如此心机深沉,狼子野心,残害自己的胞妹。 凤天乔的罪行,这些天她听自己的父亲上官泽说了不少,又加上一路以来的追杀,林蕊儿决定将他的做法揭发给凤芊芊,看她如何裁处。 “他先是给我爹爹下药,布置杀手,将爹爹擒获后,废了爹爹的武功和筋脉,将娘亲送给给爹爹的信物送到娘亲手上,娘亲担忧爹爹的处境,派出天下第一楼的人进行搜查,不料第一楼中有奸细,构造了假的信息,而他秘密将父亲送回凤国。 随后他又伙同东晟首富夏家,一起设计下药娘亲,姨母知晓后,打算救治娘亲,未曾来得及,娘亲以最后一点生机,生下了我,将我托付给姨母,姨母见我也中了毒,命不久矣,用凤族秘术救了我,才让我活了下来,而她连同她肚中的孩子却一起死了。”这些事情都是林思宸告知她的,难怪林澜对她,似亲非亲,总隔着些什么?原来是她妻儿的性命。 “新竹”凤芊芊朝暗处唤了一声,一道身影如影而至。 “女君有何吩咐?”一道纤细的女生响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你派人去查查凤天乔近期在哪里?”这些年怪她对于他太过纵容。 “不用去了,他在我们的手里。”见状,林蕊儿出声阻止,而黑影也随即离开了。 看到凤芊芊疑惑的神情,林蕊儿继续道:“先前,我从鹰王手里救了上官,并与鹰王交手,给他下了药,让上官带回凤国交与祖母处置,不料上官被人偷袭,险些丧命,鹰王也逃脱了,迫于无奈,我与上官才一同回凤国,而在回来的路上,杀手不断,兜兜转转数月,才引出鹰王,他与族中长老联手,想致我们于死地,不料不敌,他就落到了我手中。” “可知他与谁勾结?” “我们目前猜测,此人也拥有毒脉,而且在凤国有一定的地位。”当初上官轩告诉她,整个凤国不超五人拥有毒医两脉传承,那此人必定隐瞒了自己的毒医传承。 “如今凤国有毒医两脉传承的除了我与上官轩,凤天乔和族中长老乐道之外,已没有传承之人?”凤芊芊再也找不到有医脉传承的人了。 “女君,木里长老来了。”殿外传来轻叩殿门的声音。 “宣”凤芊芊对于木里,是很信任那种关系,凤国有些事,近些年都是由木里代为管理。 林蕊儿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从凤芊芊的手里挣脱开,指了指身后,便起身下了王位,藏在了王座后面。 “君主,今日为何会将殿门紧闭?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木里推开殿门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大殿,左看右看,并未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而凤芊芊则是斜躺在王座之上,一副慵懒模样。 凤芊芊半睁开眼睛看着她,随即又闭上,“今日本君头疼的厉害,今早难得有空闲,想偷偷懒,所以让他们将殿门合上了,木长老不是去矿场了吗?怎有空进宫?” “老臣听闻裕亲王已苏醒,还进宫来探望女君,老臣多年未见他,特此来看一看。”木里并没有隐瞒,他确实是来找上官泽的,顺便来取他性命,他以为上官泽早就是活死人,已经没有了威胁,所以当初留了他一命。 “凤凰真主保佑,泽儿才能苏醒过来,也不枉本君那么多年的祈祷。”凤芊芊对于上官泽的苏醒,心里很是感恩。 “嘶、嘶……”,躲在王位后座的林蕊儿突然被一只小蛇咬了一口,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 木里眼里很是得意,他进殿就感觉有个陌生的气息存在,所以放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毒蛇下去搜寻,不料很快,他放出的小蛇就发出信号,他才对着王座后询问道,“谁在那里?” “木长老,这大殿除了你我,哪有什么人?”凤芊芊有些心虚,毕竟刚刚林蕊儿藏在哪里。 第七十四章 :幕后之人 木里并不相信没有人这种说法,而是自己转到王座后方,凤芊芊也随着他走到王座后面,地上除了已经死掉的小蛇,没有看到任何人。 “小青,你怎么了?”木里上前拾起青色小蛇,早已经僵硬了。 “竹叶青?这殿里怎么会有竹叶青?”这种蛇剧毒无比,只要一口,便瞬间要了人的性命。 “凤芊芊,你说,刚刚藏在这里的人是谁?为何会杀了我的小青?”木里双目赤红,转身怒斥道。 凤芊芊被她一喝,退了一步,看着王位后空无一人,明明刚才蕊儿那丫头藏在那里,现在却不见了,用手指到木里,“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携毒物上殿,还敢直呼本君名讳,该当何罪?” “凤芊芊,我让你说刚刚在这的是谁?怎么那么多废话?”木里说着,一把掐住凤芊芊的脖子。 凤芊芊瞬间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暗处的身影手握剑刃袭来,木里被迫将凤芊芊朝剑甩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新竹连忙收剑,接住凤芊芊。 “木里,你是要反了吗?”凤芊芊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唯命是从的木里,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刚刚差一点,她这条老命就没了。 “凤芊芊,你以为这几十年,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恭顺,那不过是因为想要让你好好活着,失去至亲至爱,尝一尝痛失至爱至亲之苦,然后再孤独的死去。” 木里大笑,他也不想伪装了,如今他已经联系不上自己的儿子好多天了,他的小青也被杀死,他想将自己先前的计划提前一步实施。 “来人啊!来人。”凤芊芊大声朝殿外呼唤,想要让侍卫将木里拿下,可唤了几声,都未曾有人进来。 “凤芊芊,整个皇宫几乎都是老朽的人,你别白费力气了。”木里双目赤红,今日便是凤芊芊的死期。 “新竹,取了他的狗命。”凤芊芊推开了扶着自己的新竹,而自己顺势扶着一旁的王位,才让自己没有跌倒。 新竹拿起剑刃又朝木里刺去,她是凤芊芊的影子暗卫,生死随主,若是凤芊芊死了,她也得殉葬,所以取了木里的性命,她还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就凭她?知心妄想。”木里笑着,朝新竹撒了一把白沫,新竹便倒地不起了。 凤芊芊更是不可思议,“木里,你居然会毒?”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幕后黑手,一直参与毒害自己女儿的人。 “凤芊芊,我会毒你很意外吗?要不要老朽说一个你更加意外的几件事?”木里大笑着,他本就是毒脉奇才,为了帮妻子复仇,他不惜隐瞒自己的天赋,并改名换姓,潜伏至今,只为让凤芊芊也家破人亡,最终含恨而终。 “咚”的一声,王位后传出声响,两人都没有说话,凤芊芊也屏住了呼吸,若这个时候,林蕊儿出现,那也是一样的必死无疑。 木里走过去,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风天乔,急忙上前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乔儿,你怎么在这?” “呜呜呜…”风天乔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条,任他怎么折腾,都发不出声音。 凤芊芊也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刚刚木里唤他乔儿,何时两人如此亲密,她怎么不知道。 木里将风天乔嘴里塞的布条扯了出来,风天乔虚弱的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乔儿,为父多日与你失去联系,好担心你。”木里一把搂住风天乔。 “你,你说什么?为父?”凤芊芊如雷击一般,定在原地。 “凤芊芊,你是不是很意外,乔儿是我与筝筝的儿子,是我联合医官,将你的儿子调换了,你白白给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木里也不在隐瞒,将风天乔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凤筝筝?怎么可能?她不是很多年前就死了吗?”今日的震撼太多,让凤芊芊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蕊儿快速扶住了凤芊芊,将她扶坐到王位上,担忧道:“祖母,你没事?” 林蕊儿的凭空出现,谁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现的,木里抬头看着王座上的两人,将风天乔放到地上,将衣袖中的匕首拿出,直接朝王座上的两人刺过去。 还未接近林蕊儿,就被出现的玄色身影,一掌打出老远,木里吐了一口血,站起身来,“呵呵呵,原来你们一直都藏在这里?” 殿中突然之间都多出了刚刚去了偏殿的独孤墨三人,可惜他怎么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我是叫你木里,还是该叫你夜修穆?”上官泽看着一旁的木里说道,毕竟当年罗刹宫宫主迎娶凤国公主凤筝筝,是在凤国可是轰动一时的。 “上官泽,你居然还没死?”木里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这个玄衣男子功力如此深厚,难怪他没能察觉。 “你不也没死吗?我怎敢先死。” “今日你们都在,是谁伤了我的乔儿?还有是谁杀了我的小青?”木里有些愤恨,看风天乔虚弱的模样,怒火更甚。 “是我,怎么?”林蕊儿从王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木里。 “你就是凤倾城的女儿?那就把命留下!”木里邪魅大笑,今日将在场的人都杀了,也算为自己的妻子报仇了。 独孤墨与上官轩很有默契的走到林蕊儿身旁,将她拦在自己身后。 木里将一只短笛放入嘴中轻轻一吹,铺天盖地的毒蛇蝎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直接将几人围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把戏吗?”林蕊儿并不惧怕,而是将面前的两人拉开,自己站上前,朝着王位走了一圈,玉手中的粉末随着走动散落在地,凡是落下粉末的地方,毒蛇与蝎子纷纷退了去,不敢上前。 木里见状,加大了吹竹笛的力量,毒蛇与蝎子又向林蕊儿众人游去,可刚碰到粉末,又退了回去,林蕊儿邪魅一笑,也拿出一支短笛放在口边轻轻吹奏,毒蛇与蝎子便朝风天乔与木里游去。 第七十五章 :蛊毒 木里慌乱的靠近风天乔,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在他以为毒蛇即将袭击他们得时候,林蕊儿便停了吹奏,音调一转,殿内的毒蛇蝎子瞬间消失不见了,这一幕,让在场的几人看的眼花缭乱。 以音御物,这是林蕊儿刚开始修炼毒医双脉入门时,被师傅胁迫所练的基本功,刚开始,她可被毒虫鼠蚁咬得遍体鳞伤,后来渐渐的,她掌控了这些东西,因为被咬过,所以她有些阴影。 “木里,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一起使出来!”林蕊儿询问着有些狼狈的父子俩。 话落,王座上的凤芊芊突然从王座上摔了下来,沉闷的声音将几人吸引,不由回头路看去。 “母君,你怎么了?”上官泽快速走过去去扶凤芊芊,凤芊芊已经陷入昏迷,失去了意识。 木里藏在衣袖的飞镖接着飞出,独孤墨察觉身后有杀气,瞬间将上官轩的玉扇抢过,将飞来的飞镖打了出去,而殿内的木里与风天乔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让我看看。”林蕊儿收了短笛,走至王座上,为凤芊芊做检查,没想到凤芊芊就是外强中干,早已经灯枯油尽了。 “不用看了,女君大限已至,回天乏力了。”上官轩将凤芊芊的手从林蕊儿手中抽出,忧伤道。 “你早已经知道了?”林蕊儿回头反问。 “半年前,女君便昏迷了一次,我为她诊脉,发觉她身体已经处于衰竭状态,可女君本就有医脉传承,却无法自愈,也找了许多医士,都没办法根治,所以女君让我去东晟找凤凰印。” “我也没有办法了,她的身体虚不受补,一切药物对于她来说都没用。”除了前世未能救治师父给她这种无助的感觉,如今就是凤芊芊了。 独孤墨上前看了看凤芊芊的症状,又将凤芊芊的脖颈看了看,脖子后面有一个似虫子模样的红色斑点,“你们看,她脖子这有东西。” 林蕊儿与上官轩一同看过去,一个如红豆大小的虫型,林蕊儿打算用手去摸,却被独孤墨阻止了。 “蕊儿,别碰,有毒。” “有毒?你知道是什么吗?”林蕊儿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蛊毒”他曾在羌国边境的部落见过,曾有士兵就中过这种蛊毒,脖颈上的红色虫点,只要活人伸手触摸,蛊虫便会选择下一位宿主,使触碰人中蛊。 “蛊毒怎么是这样的?”林蕊儿记忆中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蛊毒虽然隐匿,却也没有这么可怕,不能触碰。 “对于蛊毒,书上很少有记载,也只是寥寥几笔带过。”上官轩对于蛊毒,也不是很了解。 林蕊儿拿出金针,打算对准蛊虫扎下去,又被独孤墨拦住了,“蕊儿,不能动,曾有人也这样试过,直接害死了中蛊者。” “这蛊虫绝对与木里有关,可他们又逃了,只要找到他,问清楚才能想办法。”上官轩看着殿中已经消失不见的两人,这些年木里一直暗藏在凤芊芊身边,这蛊虫多半就是木里下的。 “找到他不是问题,利用刚刚的毒蝎子就能找到他们。”林蕊儿拿出短笛,放在嘴边吹了吹,很快出现了几只毒蝎子。 “父亲,你与上官就在这照顾祖母,我与墨去看看。”林蕊儿看着昏迷的凤芊芊,又看了看上官泽。 “我一人就在这照顾你祖母就行了,让轩儿与你们一同去,他对凤国比较熟。” “叔父,那我陪丫头们一起,你自己小心一些。” 几人跟随毒蝎子一路出了宫,最后在一座废弃的园子里,毒蝎子钻进了土里,消失不见了。 “墨,就是这了,我们看看有没有机关,这里绝对有密室。”林蕊儿看着揽着自己的独孤墨,对方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蕊儿,我想你了。”趁上官轩还没追上来,独孤墨有些撒娇道。 “墨,现在正事要紧,别闹,先找到风天乔他们再说。”林蕊儿白了他一眼。 独孤墨眼神幽怨,“最近我表现那么好,你都没有奖励我,我好难过。” “唉,墨三岁,真拿你没办法。”林蕊儿踮起脚尖,快速的亲了一口独孤墨的脸颊。“可以了!快去找找看。” “不够。”独孤墨摇摇头,根本不满足。 “我可要生气…了”话没说完,就被独孤墨吻住,话被淹没在含情脉脉之中。 “咳…咳…咳”上官轩刚追上来,就看到两人亲吻的一幕,心里有些落寞,只能假装咳嗽证明自己的存在。 独孤墨一脸得意,林蕊儿确实有些尴尬,脸变的通红,“上官,你看看这里有没有机关,毒蝎子在这里消失了。” “好”上官轩隐藏了自己的落寞,开始四处寻找。 独孤墨也放开了林蕊儿,开始四处寻找,不一会儿,独孤墨找到了一旁的一颗盆景,看到旁边有挪动的痕迹,用手将盆景试着挪动了一下,不远处的地砖挪开了。 三人顺着石阶走了下去,独孤墨在前,林蕊儿走在中间,上官轩走在后面。 地宫中随着他们走进去,四周的火把都亮了起来,一路上并没有机关和埋伏,待他们走到大堂,便看到中间有一把金黄色龙椅。 “不错,还能找到我的地宫。”突然涌出很多带兵器的杀手,将三人围了起来,而木里却翘脚坐在中间的龙椅。 “夜修慕,罗刹宫宫主。”对于罗刹宫,独孤墨早有耳闻,本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却突然消失了。 “不错,年轻人里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组织。”夜修慕很是赞赏的看着独孤墨。 “你给女君下了蛊毒?”上官轩直接问道。 “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么快就发现她中了蛊毒。”但是夜修慕有些惊讶! “看来是你没错了?”上官轩笃定到。 “你错了,我只负责将子蛊放到她的身上,蛊毒却不是我下的,蛊毒这种东西必须要以人体温养,女人的身体最为适合。”夜修慕摇摇头,他并不是下蛊之人。 第七十六章 :被困密室 他们一路追踪而来,本以为找到夜修慕便可以知晓解蛊之法,没想到蛊毒却不是夜修慕所下。 林蕊儿看了看围着他们的杀手,人数众多,但她并不惧怕,这一路回凤国,多少杀手皆死于她的毒药之下,这一次也不例外,任他武功多高,只要威胁她的性命,她绝不姑息。 “你交出下蛊之人,我给你风天乔解药如何?”林蕊儿与夜修慕对视,提出条件。 夜修慕大笑起来,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他便让他们有去无回,“你们有什么资格与老朽谈条件,别忘了是在谁的地盘。” “想必我的手段,风天乔与你说过,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林蕊儿见他那么嚣张,并不打算与他再费口舌。 “小妮子,你善用毒,老朽自是清楚,身边又有高手,老朽自认不是你的对手,若将你们分开,逐个击破,便不足为惧了。”夜修慕说着,手轻轻拍在龙椅的扶手上,林蕊儿感觉身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坠落下去。 待身边的独孤墨与上官轩反应过来,林蕊儿掉落的地方瞬间合上,两人都来不及一同陪行。 “夜修慕,将机关打开,我留你全尸。”独孤墨见林蕊儿不见了,心里虽然着急,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说话的声音比往常冷冽了一些。 “阁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老朽的罗刹宫素来以机关闻名于世,若不小心触碰了其他机关,那娇滴滴的美人,毫无功夫,你说万一不小心伤了哪?你们得多心疼啊!”夜修慕的手轻轻抚过龙椅上龙鳞,一下一下的,极有耐心。 “夜修慕,她可是凤国下任女君,你是要与整个凤国为敌吗?”上官轩心里很是着急,毕竟林蕊儿只会医毒,根本不会武功,若是第一次见面,他没有救下她,也许她就死在那个大雪地里了。 “女君又如何?凤倾城不也死了?就连凤芊芊也应该大限将至了,凤家霸占了女君之位几百年,如今也该换人了。”夜修慕笑意更浓,眼神阴狠。 “说!怎样你才能放了蕊儿?”独孤墨一直隐忍自己,不要冲动,毕竟林蕊儿生死未卜,他不能用她性命开玩笑。 “老朽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你们交出武器,而你,服下这药,我便告知你?”夜修慕将自己手中的药丸朝独孤墨扔了过去。 独孤墨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吃了下去,又将自己腰间软剑抽出,扔到了龙椅旁边,一旁的上官轩见状,心里一下子多了一丝佩服,他想若换作他,也许他会犹豫,并没有他这般决绝,上官轩也将自己的玉扇扔了过去。 “药我已经服下,武器我们也已经交出,蕊儿在哪?”独孤墨额头瞬间浮现汗珠,身体有些晃动。 “唉,可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哈哈哈,没想到,还有如此痴情人,毫不犹豫就服了我的毒药。”夜修慕边拍手边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从地上将上官轩的玉扇拾了起来,那在手中把玩。 “少废话?蕊儿在哪?”独孤墨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如万虫撕咬,很是痛苦。 “你们早晚都会在黄泉路上相遇的。”夜修慕邪恶一笑,手一挥,所有杀手皆朝两人涌来。 上官轩不敢松懈,独自对付杀手,独孤墨轻功一闪,便用一把匕首抵在了夜修慕的脖颈间,“让他们都住手,否则……”一丝黑血从独孤墨嘴角溢出。 “你中了剧毒,不要片刻你就会功力散尽而亡,即便你杀了我,你也走不出罗刹宫,至于那个小妮子,你就永远别想找到。”夜修慕脖颈处流出了鲜血,却没有让手下停手的意思。 “是嘛!那不知是你的罗刹宫厉害,还是血魅厉害,若蕊儿伤了一分一毫,我便让你整个罗刹宫赔命,说,蕊儿去哪了?”独孤墨已经没有了耐心,匕首紧紧抵着他流血不止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将他杀死。 顷刻间,另一批杀手出现,与地宫中的杀手相互搏杀,很快先前的杀手就被清理干净了。 “宫主”后来的杀手向独孤墨行礼道。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看着满地尸体,又看看自己的杀手,独孤墨将手中的夜修慕扔给了上官轩,而他走至龙椅旁,按下机关,瞬间进入林蕊儿掉下去的地方。 林蕊儿身体多处擦伤,顺着机关,她掉进了一间密室,密室中什么都没有,是一个空房间,四周铜墙铁壁,没有一丝破绽,林蕊儿四处敲了敲,是实心的,根本没有可能出去。 才几秒钟,四面墙壁皆弹出一个龙头,龙头中有水涌出,整个密室中的水位慢慢上升,很快便到了膝盖,林蕊儿再次探索,看是否有出去的方法,可是都是无用功,很快,水淹到了腰间。 水位继续上升,很快朝到了脖颈处,林蕊儿感觉密室中水越深,氧气越少,有些闯不过气来了。 她试着浮在最上面,呼吸着仅有的氧气,不知独孤墨他们能否战胜夜修慕,快速找到她,她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独孤墨顺着机关下坠,并没有来到林蕊儿所在的位置,而是来到了另一间密室,密室中有许多沙子,随着他对到来,沙子从四周涌入,若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将被沙子淹没。 独孤墨服下林蕊儿平日放在她身上的解药,身体中毒之感瞬间消失,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了林蕊儿的身影,他担心不已,怕林蕊与自己一样,陷入绝境。 独孤墨仔细看着周围,试着打开密室,可惜也未曾找到,他观察了一会,感觉其中有一个喷沙的龙头,眼睛有些不自然,独孤墨飞身而起,按了一下。 四面墙壁突然出现了一面,沙子瞬间向四处溢去,独孤墨并没有受伤,而他出了密室,开始四处寻找林蕊儿的下落。 第七十七章 :又见师父 密室中的水已经将林蕊儿全部淹没,林蕊儿手摸在叮当镯上面,这一次却没能进入手镯空间中,林蕊儿的意识模糊,整个人泡入水中,开始坠入水底。 独孤墨在密室周围找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按了下去,水顷刻间从墙面冲了出来,连带着林蕊儿一同冲了出来。 独孤墨急忙跑过去,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林蕊儿,任他怎么摇晃,林蕊儿都没有反应。 独孤墨将她平放在地上,用手按压她的胸腔,又朝林蕊儿嘴中渡气,林蕊儿吐出好多水,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独孤墨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悬着的心暂时缓和了过来。 独孤墨将林蕊儿带出密室,回到大堂,让上官轩诊治之后,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将林蕊儿带回了皇宫,而夜修慕与风天乔,也被一起压着进了宫,而罗刹宫无一生还,全部剿灭。 凤芊芊醒来之后,召集了诸位长老和大臣,用凤凰印打开了国库大门,拿出了玉玺,并亲自写了禅位诏书。 同时也将风天乔与夜修慕多年以来的阴谋与所做之事全都公之于众,族中长老用凤族极刑处置了两人。 林蕊儿已经昏迷了三天,独孤墨寸步不离的守在榻前,他很害怕林蕊儿会醒不过来,若是那样,他不敢想象。 “你去休息一会儿,蕊儿醒了,我叫你,任你身体素质再好,熬下去也会垮掉的。”上官轩看着憔悴不堪的独孤墨,劝说道,他没想到独孤墨如此固执,任谁劝都没用,就是守在榻前。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一定要亲自看着她醒过来。”独孤墨手一直握着林蕊儿的手不放。 “你放心!乐道长老说他没有事,那便没事,你去修整修整,若蕊儿醒来看到你这样,也会不开心的,你看你这样子,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上官轩递过一块铜镜,独孤墨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有些不修边胡,邋邋遢遢的样子。 “那好,我去沐浴更衣,你替我守着一会儿。”独孤墨起身时险些摔倒,还好上官轩扶了他一把。 待独孤墨下去之后,上官轩看着床榻的人,一脸无奈叹气道:“丫头,你若是再不醒来,我怕独孤墨的身体倒要垮掉了。” 上官轩自从看着独孤墨毫不犹豫服下毒药,交出武器的模样,心里就有些钦佩他,如今他又衣不解带的照顾林蕊儿,他觉得自己确实差他差远了,也难怪林蕊儿会喜欢她。 林蕊儿昏迷后,整个人是游离状态,她看到了自己在现代与御君霖相处的片段。 而后便是昏迷后,她可以看到独孤墨对自己的担忧,可它怎么都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只能悬浮在空中飘荡,所以导致床上的她一直醒不过来。 她四处游荡,游到了东晟,看到了她的兄长林思宸,每日除了用功读书便是练剑,作息规律,时不时会对着她的画像发呆,她想上前去安慰劝解,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她却来到了先前见到自己师父的悬崖瀑布之上。 林蕊儿看着空中些许彩虹,又看了看脚下的悬崖,她腿有些发软,恐高症又犯了。 “丫头,你咋到处跑,又跑我老头子这里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蕊儿忍着心中恐惧,回头看着不远处树下的灰衣老人。 “师父。”林蕊儿迈着自己的步子,小心翼翼走过悬崖,直接奔着灰衣老人跑去。 “丫头,才几月不见,你怎么又来打扰我清修啊!”老头开口虽然有些不满,但眼里满是慈爱。 “师父,我好想你。”林蕊儿一把搂着灰衣老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又来到了这里,但是又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他很开心。 “你这丫头,不是和你说,让你好好享受生活,怎么又跑来看我老头子了。”灰衣老者轻轻弹了一下林蕊儿的额头。 “师父,我发觉回不去我的身体了,我是不是也死了,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师父了。” “我老头子不需要你陪,你看你这状态,离身体久了,不好,你还是回去!”灰衣老人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要求她快些回去。 “师父,我也想回去,可是就是怎么都进不去身体,灵魂漂浮在外面。” “那为师帮一把。”灰衣老人用力一推,林蕊儿又朝悬崖坠落下去,本就恐高的她害怕极了,心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凤国皇宫 乐道正在为林蕊儿施针,拔针之际,林蕊儿一下子惊坐起来,乐道被她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差一点就掉落了在地上。 “师父,你也太过分了,你不知道我怕高吗?那么高的悬崖,你居然推我,真是下得了手。”林蕊儿一脸埋怨的指着面前的白胡子老人。 乐道看着林蕊儿埋怨的眼神,有些尴尬。“殿下醒来就好,你与老朽乃第一次见面,何出此言。” “蕊儿,你可算醒了。”一旁的上官轩激动的看着坐起身来的林蕊儿。 闻声,林蕊儿四周看了看,看到白胡子老人旁边站着一脸激动的上官轩,“上官?” 然后又看了看拿着银针的白胡子老人,这人长得也太像自己的师父了,就连拿针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只是比自己的师父要老一些。 “上官,这位前辈是?”林蕊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肯定是自己认错人了,就像他把皇甫明认成小包子那次一样。 “这位是我们凤国的大长老,乐道长老,他是凤国仅有的毒医两脉传承者。”上官轩简单介绍着。 “长老好。”林蕊儿微微点头,算是问好,乐道也似笑非笑的吵她点头,林蕊儿总感觉他的目光特别犀利,仿佛将自己看透了一般,林蕊儿不敢再去看他,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上官轩身上。 “上官,是与我一样的双传承吗?”那不就是与自己一样吗?是巧合吗?林蕊儿看着与自己师父一模一样的乐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当初知道林蕊儿也是双脉传承,上官轩心里不由感慨林蕊儿就是那个百年不遇的人才。 第七十八章 :指点 乐道抚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笑了笑,“殿下既然醒了,今日好生修养,过几日便是黄道吉日,老朽先去安排一下继位流程。”举手投足之间仙风道骨。 “继位?乐长老,你等等,我可不可以和您单独谈谈。”看着收了针要走的了乐道,林蕊儿连忙开口阻止。 “乐长老,那您和蕊儿聊,我去看看女君。”上官轩说完,便退出殿外,朝凤霞宫走去。 “殿下想与老臣聊女君身体里蛊毒之事?” “乐道长,那蛊毒能解吗?”没想到自己未曾开口,乐道便说了出来。 “此蛊解与不解,意义都不大了,一是女君年事已高,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退化,二是中蛊时间太长,解了蛊反而怕她身体亏空不受,反而加快了死亡。” “谢乐长老,您请坐,晚辈虽善医理,但却对蛊毒却不了解,望长辈指点一二,若以后遇到,也能帮助到别人。”林蕊儿起身下床,走至桌前,为乐道倒了一杯水,做出请的姿势。 “不论什么蛊,都有子母蛊的,都是以身养蛊,女子最为常见,一般母蛊在施蛊者身上,若有人不幸中蛊,想要解蛊,必须要知道施蛊者,取之心头血给中蛊者服下,这样施蛊者受了重创之后,母蛊与子蛊之间的感应会减弱,在割破中蛊者的血脉,用猪心引出蛊虫即可。”乐道喝了林蕊儿倒的茶水,将自己中蛊与解蛊清楚的告知了林蕊儿。 “是所有蛊都这样解吗?”林蕊儿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对蛊毒感兴趣,居然再次问道。 乐道深情自若,手部自然的抚了抚自己长长的白胡须,“除了情蛊有所偏差,其他不径相同。” “这世间真有情蛊存在?是否真如其名,让人爱她入骨为之动情。”对于情蛊,林蕊儿只在现代小说中见过,就是让中蛊者爱上下蛊者,无法自拔,所以她也好奇这种蛊是否是真的存在。 “情蛊分为两种,一种是绝情蛊,绝情绝爱,此生不爱任何人,一旦动情,慢慢的便会让中蛊者丧失性命,另一种便是你刚刚说的情花蛊,是将两个本就没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的蛊毒,两人分别服用子母蛊才能有用。” “那这两种蛊毒怎么解?”没想到时间真有小说中所描绘的蛊毒,林蕊儿很是好奇。 “不论是绝情蛊还是情花蛊,都要取心爱之人心头血,每日一碗,服用七日,方可解蛊,但这种解蛊之法,老臣也只在凤国国库中的史书上见到过,是否可行,无从查验。” 乐道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不知告知她解蛊之法是福还是祸,但他推算,她的情路中有此一劫,也不知这一劫该如何化解?一切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完之后,林蕊儿觉得自己背脊发凉,取心头血是非常危险的,还别说七日,若能熬过两日,便也是造化了,看来还是离所谓的蛊毒远一些,珍爱生命,远离蛊毒。 “谢谢乐长老指点,晚辈受教了。”林蕊儿总觉得面前这老者,就如自己师父一样,不论长相还是学识,一样的见多识广。 “那殿下好生休息,明日便是继位大典,老臣前去安排。” “乐长老,至于继位一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我无意帝君之位,可否从新挑选一个族中女子胜任。”如今她已经与自己的父亲祖母相认,又医治好了自己的父亲,归还了凤凰印,她来凤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想离开了。 “如今女君身体有恙,国不能一日无君,虽凤国不如其他三国复杂多事,但对于凤国与其他三国之间还有贸易往来,也需要帝君坐镇,而你又是凤凰印选中的帝君,对于凤国的万民更有说服力,凤国本就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老臣不希望它再次卷入俗世纷争。” “那如果我继位之后,我能选一个摄政王给我处理政务吗?”林蕊儿也不想这样美好的国度受到其他国家的觊觎,不论是毒医两脉还是这满国的资源,亦或是这里无忧无虑,过着娴静日子的百姓,她都不希望被其他人破坏。 “那是殿下的权利,只要此人长老会所有成员信服,一致通过,那就可行。”乐道突然觉得这丫头的脾性倒是与自己的徒儿很是相似。 “谢谢乐长老解惑,晚辈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的。”林蕊儿心里已有了盘算。 “阁下跟了我一路了躲躲藏藏的,有何目的?”乐道出了宫殿,便一直觉得有人跟着他,待离他府邸不远时,乐道站定,等候身后的人现身。 身后一身玄衣便向乐道袭来,掌风犀利,乐道袖子一甩,便化解袭来的掌风,玄衣男子又运功再次袭来,乐道也只能出手应对,两人见招拆招,莞尔间已战了几百回合。 “师父,多年不见,你老人家的功力不减当年啊!”玄衣男子退开来,不在与之纠缠。 乐道看着面前的玄衣男子,面容隐在面具之后,但是声音确实是自己当年游历时收的弟子。 “墨儿,你怎么会在凤国?”乐道收了掌风,有些惊讶。 “徒儿来凤国已有月余,只是碍于身份特殊,未能探望师父您老人家,还望师父见谅。”独孤墨向乐道行了大礼。 “你变了?墨儿,言语间没有之前冷漠,就连整体得气质都有所改变。”乐道笑了笑,摸着自己胡须,满意道,曾经的独孤墨戾气太重,如今除了那抹戾气,比较完美。 他一生收了三个徒儿,但独孤墨确是他的唯一的关门弟子,当初他就是看中独孤墨的天赋,才将其收为关门弟子,传授毕生武功绝学,其他两个弟子,便将一般武学和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了他们。 “师父,有那么明显吗?”独孤墨也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了林蕊儿,越发爱笑了,只因为她说不喜欢自己像冰疙瘩一样,他就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在她身边时间久了,久而久之,那股冷冽之气便慢慢消散了。 “看来我的徒儿长大了,走,去为师庄上聚聚。”乐道心里乐开了花,可表面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是林蕊儿在场,知道两人的关系,就不难想象独孤墨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是跟了谁。 ------题外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谢谢各位友友的收藏… 第七十九章 :还是爱妃有眼光 自从林蕊儿昏迷,上官轩便将琥珀接进宫照顾林蕊儿,林蕊儿醒后,琥珀伺候她洗漱更衣,明明自己昏迷时,独孤墨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可如今自己苏醒后,人影都没有,也不知去哪了。 “琥珀,可看到独孤墨了?”琥珀正在给林蕊儿盘发,这样的场景让林蕊儿不由想起独孤墨为自己盘发的时候。 琥珀盘发的手突然一顿,“他好像出宫了。” “出宫了?”林蕊儿心里突然有些落寞,也许是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形影不离。 梳洗完毕的林蕊儿又去探望了凤芊芊,与她们在御花园散步,凤国四季如春,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所以整个御花园芬芳四溢,美不胜收。 接近夜里,独孤墨才回到宫中,而林蕊儿已经睡下,独孤墨潜入林蕊儿的宫殿,看着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人儿,独孤墨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独孤墨脱了鞋子和衣躺在林蕊儿身后,将林蕊儿抱在怀里,“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闻到熟悉的龙涎香,还有他身上的冷冽之气,林蕊儿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刚刚还有些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刚回来吗?怎么那么晚?”林蕊儿本想问他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意思,她不想自己患得患失,最终再次受到伤害,她承认,她自己好像喜欢上独孤墨了。 “得知你醒了,我很高兴,又碰巧见到恩师,前去拜会,所以那么晚才回来。”独孤墨心里有些开心,她开始在乎自己去干什么,就证明她心里也渐渐有了自己位置。 前几次即便他将她的药拿了,她也不曾问自己,看来他得更加努力才是。 “恩师?他也是凤国人吗?”林蕊儿倒是对他的师父很好奇,毕竟独孤墨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险有对手,就连上官轩都说,独孤墨过于深沉,武功就如他人一样,深不可测。 能得到上官轩如此赞赏,证明独孤墨的武功定是极好的,这一路回凤国,其实她知道,很多杀手都是被独孤墨稍稍解决的,所以她才能一路看着风景,潇洒的回凤国。 “我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凤国人,他让我拜他为师,带我游走在北风大陆间,五年的时间,我学到很多知识和道理,这五年是我过得最苦也是最充足的时光。 若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我今天。 后来是在我毒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来至凤国。” 独孤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与乐道一起游历天下的场景,他不服输的心境让他一直刻苦学习武功,五年时间就将乐道毕生武功学完了,所以才让他年纪轻轻,十五岁的时候,就结交各路江湖英雄,创立了血魅这个杀手组织。 陪同他一起平定羌国边境的战乱,保护了自己的家国山河。 “我能见见他吗?”不知为何,林蕊儿在转身看到独孤墨的神情时,就想见见他所谓的师父,因为她在独孤墨眼里看到了崇拜的眼神,她还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让她不由对这位师父充满了好奇。 “可以,明日我就带你去见他。”独孤墨手摸了摸她的墨发,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如已经恩爱多年的夫妻一般。 “墨,我昏迷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林蕊儿不知怎么,想起他憔悴不堪的模样,又看到他毫无瑕疵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自己感觉好难过,手不由抚在独孤墨的脸颊上。 “爱妃是嫌弃本王变丑了吗?”独孤墨一把抓住她的玉手,紧紧的握住。 “独孤墨,即便你有了黑眼圈,依旧不影响你的容貌,你长得真美!”林蕊儿不由感叹,这男人几天几夜不睡觉,痘痘都没冒一颗,也太变态了。 “还是爱妃有眼光。”独孤墨将她的玉手握着放在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得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林蕊儿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该死,她又说错话了,喊出了他的全名,怎么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独孤墨刚开始有些惩罚性的吻着她,渐渐的小心翼翼的亲吻,害怕她会离开自己,从自己身边消失,林蕊儿被她吻得忘却了自己,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知道双方的嘴唇开始发麻,独孤墨才意犹未尽放开了林蕊儿,手抚过她红肿的嘴唇,有些愧疚。 “傻瓜,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身处险境,今后,不论去哪?我都不允许你放开我的手,离开我半步。”独孤墨说完,将她狠狠地保住,害怕自己放开手,她就不见了,她昏迷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若当时自己拉着她,也不可能会发生这样。 感受到他的力量,林蕊儿轻轻拍了他的后背,轻轻说道:“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放松些,嘞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听到她的话,独孤墨才将手放松了些,依旧抱着她,不肯放手。 “这么晚了,你照顾我几天没得休息,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林蕊儿还是有些不忍心,几日不睡,这精神还如此精神,这独孤墨是打了鸡血吗? “蕊儿,我可不可以就这样抱着你睡?”独孤墨声音很低沉,不仔细听并听不见他说什么,可林蕊儿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我们并未成婚,若被人看到,影响不好。”林蕊儿是害怕孤男寡女共睡一榻会发生些什么,连忙解释着。 “蕊儿,你别动,我就只是单纯的想抱着你睡,你放心,我不会越距的,若你在动,我可不敢保证了。”独孤墨确实太累了,三天三夜未合眼,今日又与自己恩师比试了一番,眼睛感觉都有些撑不起来了。 闻言,林蕊儿当真不敢再动,只能任由独孤墨抱着,独孤墨嘴角微微上扬,很快便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在头顶传来,林蕊儿依旧不敢动,只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最后微微挪了挪,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了去。 第八十章 :逾矩 清晨,房间中异常安静,林蕊儿感觉好久都没有睡得这般舒服,鼻尖的龙涎香比平时闻到的更浓郁一些,睁开眼帘,才发觉自己依旧躺在独孤墨的怀里,彼此都能感应彼此的心跳。 阳光从雕花的窗沿里斜斜的落到林蕊儿身上,很暖和,看着依旧熟睡的独孤墨,林蕊儿有些痴迷,手不受控制的去摸独孤墨的脸,手感真的不错。 独孤墨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随即将怀里的人儿搂靠在自己身上,“蕊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太阳都晒屁股了,已经睡了很久了。”林蕊儿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已经改变了一脸疲惫,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脱俗贵气,该死的好看。 独孤墨眼眸睁开,看着怀里的人儿,他们相拥而眠,这种感觉好似不错,他也许久没有睡得如此沉了,感觉自己虽然熬了几天几夜,一下子便满血复活了。 将女子抱起来,一起坐到榻上,磁性的声音很好听,“那我们现在就起床,我带你去看恩师他老人家。” “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我?”林蕊笑着,男子身上的龙延香味让她很舒心,但又有些担忧他师父不喜欢自己。 独孤墨看着怀中人儿,这一个月清减了不少,特别是前几日还受了伤,更是让她心疼。 “他老人家应该会喜欢你,毕竟我们有婚约,你是我的妻子,要不然让他老人家给我们证婚,我们提前拜堂如何。”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林蕊儿凤眸微转,这月余的相处,她面前这个男人的温柔好似全给了自己一般,已经没有半分传言中的冷漠,和以往的冷冽,若不是她亲自见识过,她都有不相信是同一个人。 “独孤墨,你真愿意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海吗?那岂不是可惜!”自古男人多薄幸,更何况是一国王爷,将来妻妾成群不说,又有几人不会始乱终弃的。 虽然她的思想不封建,不迂腐,但她真的也做不到和其他女子分享一个男人。 “蕊儿,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难道要我将心刨出来给你看,你又唤我全名,该罚!”说完不等女子反应过来,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玉唇,吓得林蕊儿不由搂在脖颈的手紧上几分。 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不得动弹,玉唇莹润香甜,鼻尖飘过她身上独有的药香,如百草清新,花果香甜,一向沉稳自制的他,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林蕊儿感觉他的异样,害怕她们会因此迷失自我,有些慌乱,独孤墨似感受到了她的担忧一般,万般不舍的放开了她,“蕊儿,你放心?大婚前,我不会逾矩。”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都独自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林蕊儿打断了彼此的沉默,“其实那些虚礼我并不在乎,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你给我些时间。” 虽然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她真的还没准备好,她怕付出真心后,会被伤害,毕竟她的血液异于常人,而这个秘密面前这个男子最清楚不过,她怕她会和上一世一样,落得尸骨无存。 “我知道…”男子隐忍着自己,将女子轻轻放在床榻上,为她穿上鞋子,“我先去准备准备,等会儿再来接你,一起去叫我师父。” 男子慌忙离开,林蕊好久才平复自己的心情,林蕊不免自嘲,好歹自己也是新思想女性,何必弄的如此狼狈,何况该有的肌肤之亲早已经发生过了,她又在害怕什么? 宫殿中的偏殿里,独孤墨足足洗了一盏茶的冷水,身上的热度依旧没有减去,身体反而越加感到难受。 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更是起了一层薄汗,墨黑的鬓发,也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充满了致命的野性。 不知这一个月以来,他有多么煎熬,特别是昨日抱着女子入睡后,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今早这个吻,唤醒了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独孤墨却只能用冷水来改变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不愿意去想,可奈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那张倾城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如魔咒般,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散…… 接近午时,用过早膳后,独孤墨便带着林蕊儿坐着马车出了宫,架着马车朝优乐居赶去,驾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伺候独孤墨的清影。 “他一直在你身边吗?”明明一路上就只有独孤墨一人,现清影也一同来了凤国,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是你昏迷后才进的凤国,只为更好的保护你,不想再让你出现意外。”独孤墨与林蕊儿之间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里。 “墨,你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世外高人,你不必担忧,丑媳妇见公婆,又不是头一遭,况且你又不丑。”独孤墨有些狡黠的笑着。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的丑媳妇?”林蕊儿红着脸反驳道。 “不是丑媳妇,是漂亮媳妇。” “爷,优乐居到了。”马车里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很快便到了乐道所住的庄子。 马车停稳后,独孤墨先行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前扶林蕊儿,林蕊儿下车后便看到几座简简单单的木屋耸立在山间,周围种满了桃树,花期正胜,很是美丽,房屋前有许多药田,里面种植着许多珍贵的药材,在市场中都很少见。 “墨,你恩师住这里吗?”这里确实是一出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独孤墨点点头,“蕊儿,等会儿跟紧我,别乱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为什么?”林蕊儿不解。 “因为这里被师父布了结界,不慎入阵,会有危险。”毕竟他师父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目前还没有他师父不会的东西。 闻言,林蕊儿对这个师父更加好奇了,独孤墨手牵着林蕊儿,跟着他的步伐,穿过了桃林,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木屋前。 第八十一章 :拜师 乐道正在药园中给药浇水,看到桃花林有异动,挥一挥衣袖,山间所有桃树便动了起来,飞身至半空,看着闯入桃花阵的几人,原来是他的爱徒,碰巧也可以试试他的阵法。 乐道走到屋内,看着桌上的棋盘,开始挪动上面的棋子,整个山间的桃树随着棋子的挪动而变化,独孤墨巧妙应对,也花了些许功夫,终于来到木屋前。 “徒儿,多年不见,这布阵之法也没落下。”几人刚到木屋,乐道已出来相迎,满脸笑意。 林蕊儿闻声只觉得有些熟悉,可当看到乐道时,她吃惊不已有些不敢相信,“乐长老,您…您是墨的师父?” “看来殿下就是让我徒儿改变的那名女子了。”乐道很是慈爱的看着两人,男才女貌,甚是般配,他早该想到,林蕊儿来至东晟,他徒儿恰巧出现,早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才是。 “师父,他便是徒儿的王妃,林蕊儿。”独孤墨轻揽过林蕊儿,向乐道介绍,而非凤国储君林蕊儿。 “林蕊儿,凤蕊儿,一字之差,亦是千差万别。”乐道意味深长道。 “前辈,不论我是林蕊儿,还是凤蕊儿,我只是我,毫无区别。”林蕊儿也不在叫乐道长老,而是前辈。 “好,今日我们不论身份,你们来看我老人家,我很高兴,我们进屋聊。”乐道意味深长道。 林蕊儿进屋看着木屋内的摆设,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摆设整洁,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可这样的摆设让她想起自己的师父。 林蕊儿突然多看了两眼棋盘,让她想起自己师父下棋的模样,“丫头可会下棋?”见林蕊儿盯着棋盘看,乐道便开口问道。 “我不会,太伤脑筋,不想学,只是看到这个棋盘就想起我师父下棋的模样,有些怀念。” “你师承何人?看看我老头子是否认识此人。”他游历天下数十载,对于北风大陆中排得上名号的人,他应该都知晓,此女资质不差,想必师父也不是平庸之辈。 “我师父他没有名号,也已经亡故了,所以前辈应该不认识他。”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谈何认识?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就像小包子,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不认识自己。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也不要伤感,听闻你擅药理,我这山中全是些药草,你若喜欢,送你一些,你自己去看看,我与墨儿下下棋,昨日之棋还未分出胜负,今日我们师徒两人继续切磋一番。”乐道看着眼神划过一丝伤感的林蕊儿,岔开话题道。 “前辈满园药草,实属珍贵不易,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林蕊儿倒真是看上一些。 “去!园中机关以撤下,对了,丫头,顺便帮老夫我给药草浇浇水,松松土。”乐道自然的摸了摸胡须。 独孤墨看了一眼清影,清影拱手道:“爷,属下陪同王妃一起去。” “去去!别来打扰我们。”乐道还不知道其中猫腻,独孤墨是怕他累坏了她,特意带了跟班,帮其打下手。 乐道衣袖一挥,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悉数落入棋盒之中,乐道又将棋盘翻了一面,甩坐到棋盘的一边,独孤墨也随着坐到另一边。 清影与林蕊儿便退出了房间,来到园中,满园的桃花纷飞,景色优美,仿若人间仙境一般,眺眼望去,山的另一边,有农民耕种,有孩童嬉笑,到有些像陶公笔下的桃花源记。 “王妃,属下去给你提水,你先在这里坐坐。”清影很殷勤的提着两只水桶去一旁的溪水旁去打水了,毕竟王爷从未对哪个女子上心过,除了面前这位,他得照顾得当一些才行。 林蕊儿挽了挽衣袖,拿着小锄头,给药草锄着周边的杂草,不得不说,乐道种植的这些药草很好,土壤也是根据药草本身的习性,用了不同颜色的土壤。 清影将水放到空隙将,看着正在除草的林蕊儿,她对林蕊儿也是钦佩不已,以前有些鄙夷她空有其表,后来得知她为自己主子解了毒,医毒双绝,打心底佩服。 “王妃,你休息一会儿,属下帮忙你弄。”清影不由狗腿道。 “不用,我自己来,以前我也会自己种植一些药草,都是我自己打理的,你若是无聊,你去其他地方逛逛救行。”林蕊儿虽然满手泥土,却感觉不到累。 清影并未挪动脚步,而是学着林蕊儿的样子,也动起手来,“我也无事,我还是陪王妃一起。” 林蕊儿看了一眼清影,长相也算俊俏,当初给她第一感觉,也不好相处,话不多,可当两人认识之后才发觉,那是表象,清影话比较多,比较聒噪,大概是以前跟着独孤墨久了,才将自己真正的性子隐藏了起来,和独孤墨两人刚好一冷一热,也不知这两主仆是怎么相处的。 “清影,你什么时候跟着你家王爷的?” “我打小就跟着我家爷,我是爷的死士,后来因为贵妃死了,我才成为爷明面的随从,后来陪着爷四处游历,打仗,封王,直至今日,清影从未离开过爷。”清影很是自豪,毕竟自己与王爷经历过多次生死。 “那你是最了解独孤墨的人了?他是怎样的人?”林蕊儿想知道独孤墨过去是怎样的人。 “爷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除了性子冷冽之外,其他都很好,不过有了王妃之后,爷就更完美了。”清影不忘拍着马屁。 两人正聊着天,突然便传来乐道的声音,也许这就叫千里传音!“丫头,回来!可以了。” “王妃我们回去!爷他们下完棋了。”清影激动的将手放进桶里洗了洗,又提了另一桶水放至林蕊儿身前。 两人回到木屋,两人棋盘的上落难满了棋盘,林蕊儿望去,平局,下了一下午,就是这样的结局,与她想的不差分毫。 “前辈,你园中草药,我取了几株,谢前辈赐药。”林蕊儿拿了东西,自然也是要打招呼的。 “前辈叫的有些生疏,如果丫头你不嫌弃,也可以随墨儿叫我师父。”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丫头。 独孤墨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赶快应允,毕竟他师父从未收过女弟子,顺道独孤墨给她递了一杯茶。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林蕊儿接过茶就跪在地上朝乐道磕了一个头。 “哈哈哈,这丫头,性子急。”乐道接过拜师茶,心情愉悦,一口饮尽。 “当初他们拜师,我便每人送了一件拜师礼,刚好手里这副袖箭特别适合你,今日就将它赠予你,以便防身之用。”乐道将一个精致的手环递与林蕊儿。 林蕊儿接过所谓的袖箭,这不就是一个护腕似的手镯吗? “你别小看这个袖箭,它可是师父研制出来的,暗器细如发丝,入肉即化,加上你的毒,比你银针好使。”独孤墨为其解释道。 “谢师父。”林蕊儿很开心将其收下,看独孤墨很熟悉的样子,以后请教他便是。 第八十二章 :继位大典 继位大典来临,林蕊儿凌晨就被琥珀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宫中掌事早早就候在殿外。 “琥珀,我这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你拽起来,我也是有起床气的好!”林蕊儿打着哈欠,一脸的不情愿。 “我的小姐,今日是你的继位大典,凤国长老,文武百官可都候在了祈神殿,你得起来着圣装去祈福。”琥珀拿着毛巾递过去,等待林蕊儿接过去醒瞌睡。 林蕊儿又倒在榻上,眼睛半眯,她真是太困了,“琥珀,我在躺一刻钟就好,就一刻钟好不好。” “小姐,再躺就晚了,你已经躺了两个一刻钟了。”琥珀很是无赖,她都反复喊了两次了,都未曾将林蕊儿喊起来。 “可我太困了,我还想再躺躺。”林蕊儿眼睛半眯,嘴里却小声呢喃。 “王爷,你看这该如何是好?”琥珀只能向刚刚进来的独孤墨求救。 “我来!你先去准备其他的。”独孤墨看着依旧赖在床上的林蕊儿,也很头疼,林蕊儿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待琥珀离开后,独孤墨走至床榻,手一揽,便将林蕊儿从床上抱了起来,林蕊儿感觉鼻尖传来熟悉的龙涎香味,撑不开的眼睛突然睁开来,仿佛面临大敌一般,瞬间清醒了。 “墨,你怎么来了?”林蕊儿挣扎想要挣脱他。 独孤墨将她放在榻前,“我在不来,你继位大典可就迟到了。” “好!你让他们进来!我不睡了。”林蕊儿因为只穿了亵衣,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好,我在外面等你。”独孤墨嘴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看着被子里的人,摇摇头,走出了内殿。 独孤墨才出内殿,琥珀与掌事嬷嬷便一同进来了,林蕊儿才从被子里爬出来,随着几人一同去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过去,圣装装扮的林蕊儿在凤芊芊的陪同一下走到了祈神殿,凤芊芊拉着林蕊儿一步步登上几十米高的祈神台。 林蕊儿只觉得自己头特别重,头上的装饰真是太多了,早知道做女君如此累,她还不如早早就偷偷离开凤国,今日祭神大典下来,怕是头都要掉了。 凤芊芊将林蕊儿牵至中央,开始向祈神台的诸位长老和百官介绍林蕊儿,“诸位长老,各位爱卿,吾年事已高,今日将退位,立新君,特邀新君祭奠凤凰女神,佑我凤国国泰民安,永世太平。” “国泰民安,永世太平…” “国泰民安,永世太平”众人皆欢呼。 凤芊芊将仪杖举起,众人声音戛然而止,“此女名为凤蕊儿,是吾女凤倾城与上官泽之女凤蕊儿,她从小便被凤凰印选中,是凤国命定女君,今后吾将凤国交与她,望诸位今后能辅佐她,将凤国发展得更好。” “臣等定当全力以赴,辅佐新君。” “新君继位,祭奠凤凰女神,愿真神保佑凤国繁华昌盛,拜。”乐道作为大长老,又担任凤国大祭司一职,开始主持祭神仪式。 “一拜风调雨顺,二拜国泰民安,三拜安居乐业,四拜吾君安康。”几拜下来,凤蕊儿感觉自己脖子都要废了。 “祭神仪式完毕,回朝,迎新君。” “臣等恭迎女君,愿女君身体康泰,山河无羡。” “众卿免礼。”仪态和基本的礼仪,这些天她可没少学,凤蕊儿学着掌事嬷嬷所教的,手带着衣袖,轻轻一挥。 “谢女君。”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祈神殿回到了开合殿,大殿中间的王位金光闪闪,很有诱惑力,凤蕊儿依旧掺扶着凤芊芊,一老一少说不出的王者风范。 走到王位旁,凤芊芊将凤蕊儿安坐在王位之上,手拍着凤蕊儿的手背道:“蕊儿,祖母老了,以后凤国就交给你了,你得好好保护你的子民,不受战乱之苦,永保凤国净土。” “祖母放心!凤国只会越来越好的,不论谁当君主,都会国泰民安的。”凤蕊儿握了握凤芊芊的手回到。 凤蕊儿欣慰的点了点头,便在上官泽的搀扶下出了开合殿,随后身为长老的乐道出场了。 “新君继位仪式开始,授印。”乐道仙风道骨的现在王位旁,开始了授印仪式。 在他声音刚落,一旁的内政掌事便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王位前,托盘上是一个不太不小的玉盒子。 凤蕊儿见状,从王位上起身站了起来,下了王位,立在中央,微微朝乐道拜了拜,双手举过头顶,待接物状。 “此乃吾国玉玺,望吾君妥善保管。”乐道上前,将托盘中的玉盒子放入凤蕊儿的手心中。 “吾定不负众望。”凤蕊儿接过玉玺,转身坐上了王位。 “授印仪式完毕,参拜帝君。” “臣等参见女君,愿女君福泰安康。”众人都行了凤国礼仪,向凤蕊儿请安。 凤蕊儿双手交叉放于头顶,以示回礼,“众卿免礼” “女君继位大典礼成,接下来由各位长老和大臣向女君介绍自己的职位及分管要物,由吾先来。” 大典中央是王位,三个台阶之下坐落着七个华丽的座位,分别是七大长老的位置,除了一个位置空缺之外,其他都有人,乐道回到自己所在位置,行了一个礼,开始介绍自己。 “吾是凤国长老之首乐道,负责凤国结界关卡布置,凶吉占卜,担任大祭司一职,掌管挑选、处置、罢免长老职权。” “吾是二长老星灵,掌管凤国水利交通。” “吾是三长老金悦,掌管凤国商业贸易。” “吾是四长老芸汐,掌管凤国与各国来往事宜。” ……… 六名长老中男女各三人,除乐道看上去年长一些,其他几位皆在四五十岁的模样。 待长老介绍完以后,就是大臣介绍,凤蕊儿因为起的早的缘故,听着这些乏味的介绍,总是不经意打着哈欠,好在今日圣装,衣袖又长又宽,她都将自己的不雅,隐藏在衣袖之后。 她在心里祈祷,这个继位大典能快些结束,她需要让琥珀给自己按按肩颈,松松筋骨。她现在是头疼脖子发酸难受。 ------题外话------ 今日以后,凤蕊儿便是林蕊儿,林蕊儿也便是凤蕊儿 第八十三章 :告别 继位大典完成之后,凤蕊儿随同乐道一同去了国库,见证了凤国的富裕以后,酉时末才回到所住的寝宫凤鸾殿。 “女君万福”宫女们都纷纷排在两边,向凤蕊儿问安。 “你们都下去!琥珀一人留下即可。”凤蕊儿已经累的精疲累尽了,头和腰都直不起来了。 “奴婢告退”一行宫人都退下之后,凤蕊儿便瘫坐在地上,哪还有刚刚威严的一面。 “女君,您怎么了?”突然这个动作把琥珀吓了一跳。 “别女君女君的,现在又没有别人,你叫我小姐就好,快来帮我把头上的王冠去了,戴了一天,累死我了。”凤蕊儿沮丧道。 琥珀见状,也不耽误,连忙走到凤蕊儿身旁,为其下王冠,王冠一下,头轻松不少,林蕊儿便倒在地板上,躺在上一动不动,瞬间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呼…舒坦…”凤蕊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今天这继位大典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小姐,地上凉,还是躺回榻上!”琥珀将取下的东西安置好之后,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凤蕊儿,提醒道。 “太累了,我就这样先躺躺,你别管我,你去给我备汤池,我等会泡个药浴。” 琥珀无奈,只能回到榻上,将锦被抱了过来,铺在地上。“小姐还是将这锦被垫在身下,暖和些。” 凤蕊儿顺势滚到铺好的锦被上,比了一个ok的手势,琥珀跟在她身边久了,自然知道意思,便退了下去。 整个殿中除了漏刻的滴水声,异常安静,凤蕊儿躺在地上,看着寝殿内的屋顶,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明似月一般,柔歌光亮。 整个云顶檀木作梁,很是精细,殿中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散落的帷幔,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格外有意境。 整个地砖白玉铺成,如她在天下第一楼见过那般,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她也终于知道为何第一楼会如此奢华,原来一切都好似仿着凤国宫殿建造的。 不得不说,由于凤国资源矿产丰富,所以才如此富有,所以随处可见奢华。 “蕊儿,怎么躺在地上呢!着凉了怎么办?”凤蕊儿想得正出神,独孤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太累了,早知道继位大典那么累,前几天我们离应该悄悄离开。”凤蕊儿手搂着独孤墨的脖颈,有气无力道,紫色眼眸特别深邃迷人。 独孤墨宠溺的笑了笑:“那你现在想要离开吗?” 凤蕊儿摇摇头,“还是过两天!今日太累了,不宜赶路。” 独孤墨将她放到榻上,榻上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独孤墨与她一同坐在榻上,手运起功力在凤蕊儿身后运行了一圈,林蕊儿瞬间感觉自己体内的疲惫消失了了不少。 “我怎么感觉没刚才累了,脖子也不酸了。”凤蕊儿并没有看到独孤墨的动作,独孤墨收了掌力。 “可能是你躺在地上时间久了,体内恢复了一些。”独孤墨起身,将铺在地上的锦被拾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案条上。 “墨,你今天去哪了?全程我都未曾见过你?”平日内,他都会寸步不离陪着自己,可今日,她如此重要的日子,反而却看不见他了。 “蕊儿,我有事得先离开了,等我忙完,我在来接你,可好。”独孤墨为其整理着脸上的发丝,然后帮她轻轻的按摩。 “是何事?这般急?”凤蕊儿很是享受,可听到他说要先行离开时,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有位故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独孤墨并不隐瞒她,确实他今日才收到消息,所以他才打算先行离开,去帮忙解决之后再来接凤蕊儿。 “那我与你一同去!”凤蕊儿从肩上抓住了他的手,一脸认真道。 “蕊儿,你刚刚继位,如今是一国之君,责任重大,又和自己至亲刚刚相认,你还是留在这里,与她们多相处一些时日才是。”其实独孤墨不想让她与自己一同犯险。 “好!那你注意安全。”凤蕊儿本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口边,便忍了回去。 独孤墨轻轻吻了一下凤蕊儿的额头,“你也多保重,有事多与上官轩商量,待我忙完便来找你。” “这几瓶药你拿着,用法和以前一样。”凤蕊儿从衣袖中掏出几瓶药递与独孤墨,在回凤国路上,她的药丢失了不少,她知晓,那是独孤墨拿的,也没问,因为她和他说过,黑色是毒药,白色是解药,刚好也只丢了这两种。 独孤墨接过药,便搂住了她,“蕊儿,有你真好,待这件事解决后,我们就成婚可好?” “好,那你要平安回来,我就嫁给你,若伤了一分一毫,我可是要悔婚的,而且聘礼概不退还。”凤蕊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低。 “我走了之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不许躺在地砖上,容易受凉。” “我哪有那么娇气,以前在孤儿院,我经常躺地板,也从未生过病。” “孤儿院?那是什么地方?” “额,孤儿院,它就是我给一个院落取得名字而已,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呆在院子里,自己就像一个孤儿一样,所以把院子取名为孤儿院。”凤蕊儿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话锋一转就解释了孤儿院。 “蕊儿,如今你有那么多亲人,还有我,今后都不会孤单了。”独孤墨轻拍她的后背,若他能早些认识她就好了,可以陪伴她,让她不孤单。 “感谢老天爷给我活下去的机会,我才能与那么多亲人和朋友相聚。”对于这次重生,凤蕊儿心里充满感激。 搂着怀里的凤蕊儿,独孤墨心里也很感激上天,让他们彼此相遇,“我也感谢老天,让我与你相遇,也让你成为我未过门的妻子,毕生,不论你是林蕊儿,还是凤蕊儿,你都只能是我独孤墨的妻子。” “霸道。”凤蕊儿嘴角上扬,酒窝隐隐若现,很是好看。 第八十四章 :定情信物 两人就这样彼此相拥了很久,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最终独孤墨打破了这份美好。 “蕊儿,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处理政务。”独孤墨放开了凤蕊儿,即便不舍,他也要放手,此去路途遥远,若他多耽搁一分,那人便多一分危险。 在他起身之际,凤蕊儿拉住了他,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踏实,“墨,注意安全。” “放心!有清影他们在,我会没事的。”独孤墨也觉得自己有了牵挂之后,心里没有以前有底气了。 凤蕊儿从手镯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立着两枚特别好看的玉戒,一只龙型,一只凤型,栩栩如生,很是漂亮,起身与独孤墨并肩而站。 “这是祖母给我的龙凤同心戒,这只龙戒你替我保管。”凤蕊儿拿出其中的龙戒,将龙戒套到了独孤墨修长的无名指上。 开始还有些松的龙戒再套到独孤墨无名指以后,瞬间收紧,仿佛与手指合为一体一样,毫无空隙,就如为其量身定做一般,林蕊儿试了试,看是否可以取下来,却纹丝不动。 凤芊芊将龙凤同心戒送给她时,说这是一对具有灵性的戒子,是凤族先祖设计的,若有情人彼此戴上以后,戒子便摘不下来,直至彼此不相爱之后,或者一方去世之后,才会自然脱落,恢复如初。 刚开始她不相信,世间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心里还在想,若这东西真如这般,那不就是测试仪,可以测别人对自己是否真心,可如今给独孤墨戴上之后,出现这种情况,让她词穷了。 独孤墨看着手上的同心戒,很是高兴,他曾在师父的藏书阁看到一本古书,上面便有这对同心戒的记载,凤族先祖所创,恩爱之人相互佩戴,可以互相感应,戒子颜色也会随之变化。 “即为同心戒,理因一起佩戴。”独孤墨也从盒子中将凤戒戴在了凤蕊儿的无名指上,如同独孤墨手上的龙戒一般,紧紧的缠在林蕊儿手指上,栩栩如生,如活了一般。 独孤墨与凤蕊儿将手合在一起,同心戒的戒身变了颜色,从雪白色变成了金色,光芒萦绕,仿佛真的龙凤一般,煞是好看。 “它们颜色怎么变了?”凤蕊儿略微惊讶,毕竟是经历过凤凰印那般神物,她才能吼得住这样的场景。 “有情人心意相通,距离越近,它们颜色便是金色,若相隔很远,它们便会像放在盒子中一般,变成白玉颜色。”独孤墨将在书上看到的讲给凤蕊儿听。 “这便是我们之间的信物了。”望你不要负我这句话,凤蕊儿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好不容易才放下过去,试着接受独孤墨,心里也有了他的位置,若独孤墨负了她,她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接受得了,毕竟她已经尝试忘了过去,忘了御君霖。 “我独孤墨从来不轻易交付真心,但只要交付了,便不会收回,除非交付真心之人不愿我的交付,蕊儿,既然你送了我定情之物,那便是你对我的认可,我很高兴。”独孤墨也没想到,凤蕊儿会送自己定情信物,而且两人都心意相通,看来这段时间的陪伴与相处,还是有成效的。 凤蕊儿踮起脚,搂着独孤墨脖子,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吻了他,独孤墨先是一愣,随即将林蕊儿抱了起来,林蕊儿也随着他的动作,双腿攀附在独孤墨的腰际,双手牢牢的搂着他的脖子。 嘴上的动作却没停,林蕊儿从先前的小心翼翼渐渐转变成了柔情霸道,虽他们之间亲吻了这么多次,凤蕊儿还是第一次这般疯狂,独孤墨都有些惊喜意外,很享受这个吻。 过了好久好久,两人都隐隐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独孤墨才特别不舍得结束了这一吻,再这样下去,他更舍不得离开,一定会醉倒在这份柔情蜜意之中。 “蕊儿,我真的走了,早些休息。”独孤墨用手指抚了抚凤蕊儿红肿的嘴唇,压着自己情绪道。 “保重”凤蕊儿也不舍,以前天天在一起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在乎他,如今要分开了,她到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难受。 独孤墨最后抱了一下凤蕊儿,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凤蕊儿才感觉自己身体有些疼,随即独孤墨便放开了她,消失在殿中。 凤蕊儿还觉得自己身上有他的味道,人却不见了,只留下殿中飘荡的珠帘,他真的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凤蕊儿有些落寞的立在殿中。 “小姐,汤池已备好,可以前去沐浴了。”琥珀准备好之后,便看到刚刚死活躺在地上不起的凤蕊儿,呆滞的站在殿中。 凤蕊儿听到琥珀的叫唤,才回过神,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移步去了偏殿汤池。 汤池中传来阵阵药香,凤蕊儿已经忘记了今日的疲惫,抬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子,金色的色泽好像淡了一些,看来他是真的离开了。 突然传来钟声,凤蕊儿也收回了自己得思绪,“琥珀,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好的,小姐。”琥珀站在门外,打算去探一究竟,掌事嬷嬷与一众宫女已来到跟前。 整齐的跪在一地,朝着殿内行礼道:“女君,先君崩了。” 凤蕊儿先是一愣,随后起身,快速将衣服穿了起来,连身上的水渍都来不及擦干,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 殿门打开,凤蕊儿看着跪在一地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快,她以为有她的血液,至少还能活上月余,看来是她高估自己了, “敏嬷嬷,祖母可有留下什么话?”凤蕊儿朝人群中年迈的老嬷嬷问道。 “先君让老奴转告女君,您是凤族血脉,亦是凤国的未来,望女君担起使命,保护好凤国山河。”此人正是陪伴凤芊芊几十载的老嬷嬷。 “你们都起来!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凤蕊儿挥挥手,便让她们都退了去。 想起昨夜凤芊芊得嘱托,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行了,今日也是强撑着将自己送上祈神台和王位,却真的未能熬过她继位大典这一天。 第八十五章 :送葬 待凤蕊儿出现在凤栖宫时,凤芊芊已被安置到了祭台,先祖遗训,凡凤族血脉死后,不得安葬,只能以火焚之,告慰先灵。 由于凤芊芊身中蛊毒,怕她死亡之后,蛊虫从身体爬出,寻找新的宿主,便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不由靠近,也只能草草将其焚化,若是往常,将会将死者停在宫殿让众人参拜一番之后才会进行焚化。 凤蕊儿在殿内看过地图,知道知道了祭台的具体方位,一路小跑至祭台,登上石阶,只能看到熊熊烈火焚烧着凤芊芊的尸体,漫天火光,已看不清凤芊芊的身体。 凤蕊儿欲上前,却被侍卫阻拦着,不由她靠近,乐道见状,便出声制止,“退后,休得胡闹。” 凤蕊儿便止步,乐道走至她,“不是让你在凤鸾殿好好待着吗?来此做甚?” “师父,我想来送祖母最后一程。”凤蕊儿轻声说道,昨夜凤芊芊便叮嘱过她,若是她熬不过她继位大典,便不可相见,不吉利,所以凤芊芊刚驾崩,乐道便派人守在凤鸾殿外,阻拦了凤蕊儿前来。 “你这丫头,毫无规矩和礼数,从不按常理出牌。”虽认识不久,乐道对于她的性子倒是拿捏得比较准,阻拦对她毫无作用。 立在祭台下的上官轩与上官泽抬头便看到祭台上的凤蕊儿,神情严肃,他们对于凤蕊儿的出现并不意外。 后半夜,待凤芊芊化为灰烬之后,乐道命人将凤芊芊的骨灰装进了一个精美的玉盒中,将玉盒放至在祭台凤凰神像下方的台阶上。 众臣也纷纷手持凤凰花登上石阶,来到祭台之上。 只见乐道手一挥,整个凤凰神像下的烛台全部点燃了,整座神像庄严神武,不可侵犯。 “凤凰真神,佑我凤国。”乐道双手交叉,低头朝凤凰神像叩拜。 “凤凰真神,佑我凤国。” “凤凰真神,佑我凤国。”声音一波接一波,直至皇宫之外,响彻天际。 待所有声音静止之后,乐道看向众臣,声音洪亮,“先君已崩,新君相送,拜。” 乐道双手交叉,低头叩拜,神像下下众人也随着叩拜。 凤蕊儿双手交叉,低头叩拜了凤凰神像之后,转身朝众臣拜了一拜,从身上的宫女托盘中拿了一支凤凰花走至神像,放到了最高的台阶上。 “愿真神佑我凤国,繁荣昌盛,佑我祖母,直达九天。”在凤国,九天便是凤国子民认为的神界。 随后便是各位长老依次拿着凤凰花走至神像,参拜神像,诉说吉语,接着又是众臣,凤蕊儿看着众人,虽哀伤,并没有眼泪,来时琥珀与她说过,面对死者,不能流眼泪,会影响她超脱凡尘,直至九天。 凤蕊儿虽然难过,却也不敢轻易流泪,她虽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却也怕真的会影响亲人的超脱,所以她并未哭泣。 虽是夜里,但今夜的皇宫灯火通明,仿若白昼,整个凤国的空中飘着无数的孔明灯,灯火将整条个皇宫的影子投进了天水河。 传言天水河是洗涤灵魂的天水,是凤国逝者的埋骨之处,在众人祭奠以后,凤蕊儿抱着凤芊芊的骨灰一步一步下了祭台的阶梯。 “臣等恭送先君,先君一路走好。”群臣纷纷站立两旁,让出中间道路,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响彻云霄。 群臣们皆是一身素衣,手持凤凰花而立,宫女们手提凤凰花瓣,在前开路,一路花瓣纷飞,火红飞舞,凤蕊儿对于凤国这样的葬礼也是第一次见,若不是手中捧着骨灰盒,倒让她有种走红毯的即视感。 对于这样简单的葬礼,凤蕊儿不由感慨凤族这个民族,她以为在古代,都是丰厚的土葬,而今看来,这个民族是最先实行火葬的民族。 凤蕊儿在乐道的引领下,踏上了天水桥,一步步走向天水桥的尽头,天水桥下便是天水河,天水河是凤国的的主要河域,用来殉葬用的,所有死去的人,都化作骨灰,撒入河中,所以说天水河是凤国埋骨之地,毫不过分。 凤蕊儿可以感受不远处磅礴瀑布发出的声音,隐约有丝丝水汽袭来,凤蕊儿抱着骨灰盒立在天水桥上,衣炔飘飘,似梦似幻。 可见太阳跳出天水河,慢慢升起,光芒印照在众人脸上。 乐道从凤蕊儿手中接过骨灰,举过头顶,“吉时到,送先君最后一程。” “愿先君一路顺通,直达九天。”众人皆跪在地,低头跪拜,随后起身,有序的朝天水河丢下手中的凤凰花,随即有序的离开了天水桥。 最后整个天水桥只剩下凤蕊儿与上官泽、上官轩,还有六位长老,但天水河两岸却站满了百姓,人手一朵凤凰花,在众臣手中凤凰花随着水流飘去之后,百姓手中的凤凰花也纷纷扔进了天水河中。 “愿先君一路顺通,直达九天。”百姓的声音盖过了瀑布的磅礴,可见民心所向,力量之大,没想到凤国百姓如此团结,在看向一片血红的河流,那壮观不能用言语表达。 乐道打开玉盒,将玉盒递到凤蕊儿跟前,示意她将骨灰撒入天水河,凤蕊儿看着满河的凤凰花,红火的花瓣与花束在日出的照射下,格外红艳,如临花海。 凤蕊儿伸手抓了一把骨灰,随风扬去,灰沫随风而去,星星点点般落去了天水河。 “祖母,一路走好,愿我们来世再见,让蕊儿承欢膝下,好好孝敬您。”凤蕊儿半天半天才收回自己扬在半空的手。 随后,乐道便走至上官泽面前,上官泽也抓了一把挥撒而去,“母后,愿您在九天之上与城儿她们相聚。” 在场的人都轮流撒了一把骨灰,最后乐道将玉盒用掌力化成粉末落入天水河中,直至凤凰花不见,太阳高高升起,几人才朝着皇宫走去,河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 凤蕊儿心里不由佩服这个国度,这个民族,这样的丧礼如此简练。 第八十六章 :瘟疫四起 东晟南部蒙城 蒙城是北风大陆中四国的交界之地,由于凤国神秘独立,所以并不在乎蒙城之争。 蒙城有一条很重要的河流,那便是贯穿四国的北冥河,凤国设有机关结界,所以其他三国也不敢打其主意,二十年前的三国战乱也是从蒙城开始的。 最终是东晟平定战乱,将蒙城化为了东晟最南端的一座孤城,由当地最强的一个部落守护,是维护和平的象征,三国也相互遵守协议,除了贸易往来,互不侵犯。 “蒙城今日情况如何?”蒙城三十里外的的营帐中,坐在长案旁的男子正在描着一副画像,从营帐外进来一人,他并未抬头,而是细心的画着手中的图,一笔一划,甚是认真。 “回殿下,蒙城内瘟疫四起,不久后,便是一座死城,到时候,我们在进城,不费吹灰之力,蒙城将会成为我们羌国领域。”一身铠甲的男子将自己调查的情况如实汇报。 “很好!画像上的人可有消息?”男子最后在落款处签了一行字母后,便放下手中炭笔,抬眼望着铠甲男子。 “殿下,第一楼将钱悉数退了回来,还有违约金,血魅那边没有消息。” “那本宫派出的人手可有消息?”男子起身走至木架,将手洗净之后,又回到了条案处,拿起刚刚所画的画像,放在嘴边吹了吹,眼神温柔。 “殿下,并没有消息传来。”铠甲男子头压得很低,不敢去看男子的目光。 “罢了,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传令下去,最后一个月期限,若还没有消息传来,提头来见。”男子将画像递与铠甲男,顺便拍了拍铠甲男的肩膀,看不出喜怒。 “属下领命。”铠甲男子将画像收起来,拱手打算退下,却被唤住。 “阿楚,别让本宫失望,否则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是,殿下。” 营帐中又只剩下他一人,他走出营帐,看着一望无际的天际,心里暗暗道:蕊儿,你究竟在哪?还是时空出了差错,你并没有来到这个大陆。 蒙城内 哀嚎一片,城内百姓一个接一个的病倒,有些尸体已经发出恶臭,身为一城之主的颜川也病倒了,在病入膏肓之前,他吩咐手下,将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城,违者,格杀勿论。 所以城内百姓有些死于病痛,有些死于击杀,民生怨道,感染的人也越来越多,健康的人也越来越少。 城中大夫皆被感染,药草也所剩无几,颜川差人给东晟,梁国与羌国都写了一封求救信,可如今七日过去了,却没有人前来,难道是要放弃他们了吗?他颜氏守城二十载,还是第一次如此无助。 “咳咳咳,”颜川看着手帕上的血,看来大限将至了,只是可惜了这满城的同族与百姓,都要活活葬送在这座孤城了。 “老爷,城中疫情越来越严重,已经控制不住了,若在过几日,怕所有人都会感染瘟疫,不治身亡了。”身为城主府的管家,他死也要陪同自家主子在一起,决不退缩。 “九机,若我…不封城,这疫情便会四处扩散,流串各国,到时候,别说整个蒙城,整个北风大陆都会鸡犬不灵,咳…咳…像二十年前一样,陷入绝境,所以我定不会让这样的历史再次重演。” 颜川很是费劲,不停喘息,稍作休息后,又接着说道:“当年若不是当今圣上与倾城夫人,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忘记了遍地尸横遍野了吗?咳…咳…咳,如今援兵没来,若明日还没有人到,便下令放火烧城,将所有人都焚烧,防止疫情扩散。” “老奴知晓老爷苦心,老奴愿意与老爷坚守到最后。”看着已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家主,九机抹了抹眼泪,态度坚决。 凤国 凤蕊儿百无聊赖的坐在宫中池塘喂鱼,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儿,凤蕊儿羡慕不已,如今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自由。 她已经继位了半月有余了,群臣上奏逼婚,都是催她早日与上官轩成婚的折子,她以祖母刚逝为由,拒绝成婚,才过了不到两日的亲近日子,今日晨会,个别老臣又故事重提,她头都大了。 “还是你们好,游来游去,自由自在。”凤蕊儿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怎么还伤感起来了,这不像你啊!”突然身后传来上官轩的声音,上官轩一身官服,手中依然拿着玉扇,一副温瑞如玉的模样。 “上官,你不是出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凤蕊儿沮丧的抬了抬头,看了他一样,又将目光转向水中的鱼儿。 “我带了消息来,是关于东晟国的,你要不要听?”上官轩打开玉扇,轻轻的扇了扇,水中鱼儿便受惊逃跑了。 凤蕊儿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这厮是诚心吓跑了她的鱼,“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上官轩将玉扇合在手中,“丫头,你最近脾气有些暴躁,不会因为某人离开了,着急上火!” “上官轩,你很闲吗?要不要再分一些政务给你。”众臣都提出纳上官轩为亲王,与她一同处理朝政,但她没有答应纳亲,便将政务全都交与了上官轩,所以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别生气,不逗你了还不行?”如今独孤墨好似她的禁忌,只要一提,她便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这个消息便是东晟南部一座孤城,瘟疫四起,欲有灭城之象。” 凤蕊儿心里一紧,难道这件事与他离开有关吗? “瘟疫而已,东晟应该会派人去救治的。”以她对独孤擎天的了解,定会派人前去支援救治,即便没有独孤墨,也一样可以将此时摆平,毕竟当年三国之争,独孤擎天成为了最后得赢家。 “若是说求救的信息被拦截了,没有送出去呢?” “拦截?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何人这么无聊?” “蒙城是三国交界处,当年三国之争以后,便由东晟管辖,三国相互签订停战协议,如今已二十余年,梁国一向稳重,羌国善于征战,这么一块肥肉,你觉得他会放过吗?” “你说,此次瘟疫是羌国挑起的?”凤蕊儿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天下第一楼送回消息,羌国太子御君霖带十万大军驻守在蒙城三十里外,若不是他,怎会坐以待毙,见死不救。” 御君霖?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真是阴魂不散,这样缺德的事,他确实干的出来,毕竟当初,知道她血液的秘密,就迫不及待将她囚禁,作为实验容器,最终她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第八十七章 :叙旧 上官轩挑眉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凤蕊儿,“还有一个消息,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上官,你什么时候说话,还学会吊胃口了。”凤蕊儿将手中的鱼食放到一旁的围栏上,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拭着双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手指上的凤戒,心里的落寞加深了些。 上官轩也看到了那枚戒子,心里也有些失落,早就知晓自己不可能走近她的心,可面对结果时,难免有些落寞。 但是只要她能幸福,一切他都可以不去计较,就连所谓的婚约,他也不会逼她,她做任何决定,他都会支持,所以即便众臣进谏,他都以旧君刚丧之由拒绝,因为他知道这也是她的意思。 “他突然离开凤国,是因为梁国太子梁洛白失踪了,生死不明,所以他前去寻找。”上官轩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了凤蕊儿,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所牵挂的。 难怪他说有位故友出事了,他要去看看?原来这位故友便是梁洛白。“这事他与我说了,没有隐瞒。” “我还以为你不知晓,说与你解解闷呢!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上官,近来辛苦了。”凤蕊儿起身拍了拍上官轩的肩膀。 上官轩差点没跟上她的节奏,思绪跳跃得太快了,“蕊儿,我不辛苦,只要可以帮你,我一点也不辛苦。” “走!一起用膳!我饿了。”凤蕊儿转身就朝膳堂走去。 上官轩温柔一笑,好久没一起吃饭了,难得这丫头有良心,心里很是高兴。 两人一路走到膳堂,宫女和侍卫纷纷像其行礼:“女君万福,将军万福。” 上官家与皇族向来是捆绑在一起的,上官家是历代亲王之选,所以不论是宫中朝臣还是宫中宫女侍卫,对其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免礼”凤蕊儿也渐渐习惯了宫中的规矩,挥挥手说出每天最常说的两个字,就是免礼。 “玉枝,备膳。”玉枝是负责女君饮食的掌事,凤蕊儿继位后,也就对玉枝最为熟识,毕竟她随时都有可能来膳堂走上一趟。 “女君与将军稍等。”玉枝见两人一同进入膳房,微微一愣,随后行了礼便退下了。 凤蕊儿没有别的爱好,除了医理,便是好吃美食,凤国宫中的美食味道都很不错,幸得凤蕊儿青睐。 虽然宫中规定了用膳时间,但自从凤蕊儿继位后,便将一些繁琐的规矩去掉了,特别是膳食这一块,她想吃就吃,从不拘束。 还将自己喜欢吃的菜式交给了御厨,让其学习,每天清晨,玉枝都会去凤鸾殿拿菜单,那都是凤蕊儿每天起来后吩咐琥珀写的,这样每天都不重样,也不浪费,御厨也落得清闲。 “蕊儿,你这用膳也不让人伺候,是不是太冷清了点。”整个膳堂只有他两人,让她有了孤独之感。 “我本就不喜别人伺候,她们在,我哪里吃得下,让她们一同坐下吃,总是说君臣之别,太过迂腐,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凤蕊儿可受不了走哪都有人跟着,毫无隐私可言,所以她下令,不论她做什么,不许宫人跟着,只留琥珀一人即可。 所以她才有自己独处的空间,琥珀倒是一个贴心的,一直藏于暗中,没有她的叫唤,一般不现身。 上官轩见状摇了摇头,打开手中玉扇,在胸前扇了扇。“你这样哪有半点帝君的模样?” “我早说过,我不适合,你们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凤蕊儿摊摊手,很无奈的样子。 “你呀!就是故意的,说!今日邀我吃饭,有什么目的?”上官轩一路走来,好似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怕是这丫头又在憋什么怪招。 “上官,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我好伤心,我只是单纯的请你吃饭而已。”凤蕊儿眨了眨眼睛,故作伤心道。 “停,你别这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看到她的神情,上官轩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用扇子挡住凤蕊儿的目光,他欲准备套话,便看到玉枝带着宫女走了进来,才收了扇子,插在腰间。 玉枝带着宫女将膳食摆放在膳桌上,一一布好之后,玉枝与众宫女行礼道:“女君,将军,膳食准备完毕,请用膳。” 凤蕊儿点点头,众人便退下了,凤蕊儿手持汤勺,盛了一碗白粥放在一旁,又为自己盛了一碗,上官轩才看到桌上多了一副碗筷。 见她此举,上官轩有些疑惑,不过下一秒,疑惑就消失殆尽了。 “梦美人,你要不要一起出来吃点?”凤蕊儿嘴角溢出灿烂的笑容。 话落,一袭红衣似火,身材玲珑的琉璃翻身而下,落在膳桌前。 “琉璃,你什么时候来凤国的?”上官轩看着面前女子,将手中筷子轻轻放在桌上,神情复杂,明明将她留在了花楼,为何会出现在此?他却没收到任何消息。 “上官公子,别来无恙。”梦璃笑着向上官轩打了招呼,便坐到凤蕊儿身旁。 闻言他对自己的称呼,没有以前亲近,却有了疏离之意,难道是怪他将她留在红楼吗? “上官,你总算有些别的表情了,但不要这么严肃,梦美人如今已辞了掌印一职,告别了天下第一楼,已经不是你的手下了,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一些,别这个刻板。” “何时辞的掌印,我为何不知?” “就你将她留在花楼的时候,她给我写了一份信,还将掌印交给了我,是你说天下第一楼我可以有做主权,我就同意了,怎么?难道你反悔了?”凤蕊儿为其倒了一杯酒。 “天下第一楼本就是你的,你怎么决定都是对的。”上官轩将酒一饮而尽,有些苦涩,不知是酒,还是自己的心。 “那就对了,如今梦美人与我姐妹相称,她来凤国找我,我留她在宫中做客,也是人之常情,恰巧大家都认识,一起吃吃饭叙叙旧多好。”凤蕊儿一脸高兴,很是热情。 上官轩总算知道,为何平白无故留他吃饭,原来就是这茬。 “梦璃敬上官公子一杯,这么多年,承蒙公子厚爱,让我能有一隅安家之所。”梦璃端起酒杯,声音清冷,不似以往的热情。 凤蕊儿连忙为上官轩倒了一杯酒,示意上官轩碰杯,可上官轩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并没有与梦璃碰杯。 第八十八章 :下药 凤蕊儿看到两人之间的举动,嘴角笑意更浓,她一直以为上官轩除了温文尔雅,温润如玉之外,没有多余神情,如今看来,是她没有发掘而已。 凤蕊儿拿起筷子为两人夹了一些菜,“来…来来,上官,梦美人,别顾着喝酒啊!多吃菜,多吃菜。” “蕊儿,你为什么不吃?”梦璃一脸疑惑,平日里嘴嘴馋的她,居然没动筷子。 上官轩也才发觉,凤蕊儿今日不是给他倒酒,就是为他们夹菜,自己却未动筷子。 “我不饿,你们吃,我看着你们吃就好了。”凤蕊儿夹菜的手一顿,有些心虚。 “你刚刚不是说你饿了吗?你不会给我们下药!”上官轩后知后觉,连忙放下筷子道。 “怎么可能,你是医脉传承,我若给你下药,那是白费。” “真的?”上官轩感觉哪里不对。 “当真,比珍珠还真。”凤蕊儿点点头,可下一秒就打脸了。 “你…你”梦璃话都未说全,已经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丫头,你不是说你没下药吗?梦璃怎么倒了?”上官轩感觉自己中计了一般,可自己确实没有中毒迹象。 “我只说没给你下药,又没说不给梦美人下药。”凤蕊儿捂唇一笑,很是奸诈。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上官轩也猜不出她要干什么,连忙问道。 “别担心,蒙汗药而已。” “你给她下蒙汗药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上官轩想要起身,可是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了,浑身使不上劲,全身开始发热发麻。 “哎呀,可能是我的麻药不小心掉进菜里了,又不小心被你吃了,不好意思了,上官。”论演技,凤蕊儿也可以入围奥斯卡了。 “你,唉,你这丫头,究竟要干嘛?”上官轩试着运功,也无法使上力气,最后瘫软在桌子上。 “我也不干什么,就是想借你印章一用。”凤蕊儿起身到他身上,从他腰际掏出一枚玉章。 “你要玉章,你告诉我就行,何须给我下药这么麻烦。”上官轩瞬间觉得自己舌头也发麻,要说不出话了,这丫头是给他下了多大的剂量,说到底还是大意了,轻易就着了她的道。 “当然,还有其他的事。”凤蕊儿邪魅一笑,真是倾国倾城。 可上官轩总觉得她的笑太过瘆人,不怀好意。 “琥珀,将梦美人稍稍带去龙祥殿,我随后就到。”暗处的琥珀现身搂着梦璃就消失在膳堂。 只见凤蕊儿将印章收了起来,朝殿外喊了一嗓子,“玉枝,上官将军喝多了,让宫人将他扶到龙祥殿。” “是,女君。”闻言,玉枝带着两个侍卫前去扶上官轩,他们心里都清楚,龙祥殿是历代亲王所住。 所以几人心里也暗自开心,她们女君怕是今日要临幸上官将军了,不久两人就会大婚,上官将军也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亲王。 凤蕊儿走在他们前面,宫人扶着上官轩走在身后,在众人眼里,都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到了龙祥殿外殿,凤蕊儿接过上官轩,“你们下去!不许有人打扰。” “是,女君。”玉枝几人退下后,都掩不住心里的愉悦。 “琥珀,来帮忙。”她一个人可扶不动上官轩,只能求助琥珀。 琥珀应声而至,与她一起将上官轩扶到内殿的龙榻上,而梦璃早就被琥珀安置在了床上。 将上官轩也放在床上后,凤蕊儿看着躺在榻上的两人,拍手道:“上官这个木头,放着那么好的姑娘不要,真是浪费,今日,我就做回月老,成全你们。” “小姐,这不好!你与公子还有婚约呢!”琥珀有些不忍,毕竟公子心里只有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琥珀,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上官这个木头不喜欢梦美人,你看这身材,啧…啧,这脸蛋,我一个女人都喜欢,何况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凤蕊儿边说边去解开了梦璃的外衣,只剩下亵衣,刚好凸现了梦璃的好身材。 “小姐,我当然是你的人,只是这样做非君子所为?”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这样,公子若还是不喜欢梦姑娘,梦姑娘后半该如何自处。 “我本就不是君子,以我对上官的了解,他定会对梦璃负责的,至于梦璃,她本就钟情与上官,即便上官不娶她,她也不会寻死觅活的,他们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不用怕。” “小姐,真的吗?”琥珀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家小姐我几时骗过你?放心!他俩在一起会幸福的。”凤蕊儿又掏出药给两人闻了闻,才松了一口气。 “将床幔放下来,让他们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争取天黑前出凤国。”凤蕊儿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她总算要自由了。 凤蕊儿回到凤鸾殿,将自己身上的圣装换下,穿了一套普通的男装,又将诏书盖上玉玺的印章,一切大功告成之后,随后又拿出三封事先准备好的书信,一同放在御案上。 夜幕降临,凤国满山零碎的灯火,如星光闪闪一般,意境优美。 凤蕊儿在琥珀的带领下,来到凤国的忘忧森林,这里也是一个出口,因为忘忧森林机关重重,险有守卫,是整个凤国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目标太大,所以凤蕊儿在布防图中看到了这薄弱的一隅,她就想从这里出凤国。 “小姐,我们擅闯忘忧,会不会太过危险?”琥珀有些担忧,毕竟凤蕊儿没有武功。 “谁说我们要闯,我们可以安安全全的通过。”说完,凤蕊儿翻身下马,将身上的凤凰印与上官轩的印章分别插入忘忧森林两边的石柱里,很快在密林中间便出现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愣着干嘛,走呀!”凤蕊儿收了印章与凤凰印,翻身上马,朝着大道驶去,在他们进入大道时,忘忧森林又瞬间变成以前的模样,一片静谧与诡异。 凤蕊儿走后,从暗处走出两人,一位风仙道骨,一位俊美不凡。 第八十九章 :游医 蒙城外三十里地驻扎的军队,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欲准备攻打蒙城,正在整顿军队。 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进主营帐,“殿下,探子来报,东晟国与梁国皆有军队朝蒙城赶来,距离蒙城不过五十里。” 正在穿配铠甲的御君霖听到士兵的禀报,穿甲的动作一滞,眼里满是狐疑,“求救信不是拦截了吗?为何还有军队前来?” “殿下,属下不知。” “全是废物”御君霖拿过桌上的佩剑,轻轻一挥,传信士兵已经人头落地。 血迹撒了营帐上,让一旁伺候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 “给本宫滚下去,全是废物。”御君霖坐在条案上,拿过抹布擦拭着剑身,眼神犀利。 一个将领带着士兵走进营帐,在带头人的指挥下,将地上的尸体托了下去,“殿下,军队整顿完毕,今日是否进攻?” “阿楚,本宫从来就不是临阵脱逃的人,让士兵准备,放火攻城,即便其他两国军队赶到,本宫也自有说法,都准备那么久了,我羌国也该扩充领土了。”御君霖将擦拭的光亮的剑放回了剑鞘,扔了一块令牌给唤阿楚的将领,神情决然道。 “遵命,殿下。”被唤阿楚的将领拿着令牌,起身去了士兵集结点,众士兵见到令牌,精神抖擞,号角吹响,是出征的信号。 “接殿下令,命末将带领一千精兵前去的火烧蒙城,防止疫情外扩,保卫我羌国不受病情侵犯。” “威、威、威、”准备出战的士兵纷纷举着自己的兵器,呐喊助威。 “带着火器,随我出发。”阿楚作为领军人物,十分威武,随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打算朝蒙城驶去。 “阿楚将军,且慢,殿下突然晕倒了。”刚出营口,就被一个士兵快马加鞭的阻拦在军队前。 阿楚手一扬,阻止了军队前进,“原地待命,本将去去就来。” 阿楚腿夹马腹调头回营,直奔主营帐而去,看着军医正在为其政治,阿楚立在一旁,心里很是焦急,他是孤儿,从小跟随殿下,幸得他的提拔,才有今日成就,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看着军医眉头紧缩,他焦急问道:“殿下为何会晕倒?是何原因导致的?” 为御君霖诊脉的军医一下子害怕得手发抖,连连后退,“阿楚将军,殿下之症,似感染了时疫。” “你所说的可是瘟疫?”这下换阿楚震惊了。 “是的,阿楚将军,殿下的症状就是瘟疫初发之状,我军驻扎距离疫区不过三十里,又处于河流下游,极有可能感染疫病。”何况当初病原体也是来至羌国,他们自己的手笔,当然这句话,作为军医的他可不敢说。 “此时不许声张,否则军法处置,你们先下去,去排查军中士兵可有异样,如有异样,先将他们分开,不要干扰军心,秘密行动。”阿楚吩咐两个随行士官,吩咐他们前去探查。 “属下领命。” 待两人下去之后,阿楚便将目光投于军医,“当初病原体是你研制的,可有解药。” 军医吓得跪在地上,“将军,当初时间紧迫,没有研制具体解药,不过防御药物,臣倒是有一方。” “给你三天时间,研制出解药,治好殿下,否则,拿你全族陪葬。”阿楚拔出腰间长剑,指着地上的军医。 “将军息怒,老臣尽力而为。”军医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阿楚将军向来残暴,说到做到,若他真的研制不出解药,那他全族确实没有命活了。 经排查,军中暂未发现感染症状的士兵,阿楚命五十精兵入山采药,将军中随行药草可以预防疫病的全都熬制成水,分发下去,防止疫情在军营中扩散。 蒙城 城中所有臣民还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只见一只信鸽飞跃城池,落到游医所住的住所,“咕…咕…咕”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鸽子,将鸽子脚上的消息取下。 “殿下,见信速归。” 本就苟延残喘的都城,因为一介游医的出现得以缓解,他出现之后,将蒙城分化成了两个区域,隔离区与居住区,并用石灰及艾草进行消毒。 由于他的到来,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所以蒙城的百姓都特别配合,他将未感染的人分在了离城中最偏僻一角的居住区,随后将重症与轻症分开安置在感染区。 感染区不许出入,除送东西的士兵与大夫之外。 由此划分,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感染者也渐渐少了,有些轻症感染者的病情得到了好转,重症感染者的死亡人数也在降低。 颜川也并未等来火烧蒙城的机会,而是在他的救治下,都能下地活动活动。 “先生,今日已是最后一批痊愈的患者被放回去了,这蒙城不知何时可以解封。”颜川看着正在熬药的男子,这次若不是他,蒙城也不复存在了。 若不是他受伤跌入江中,顺着北冥河来到蒙城,被蒙城百姓所救,他也不会遇到如此壮观的疫情,可谓九死一生,虽损失了不少臣民,但结果还算乐观,总要把活着的臣民救了回来。 “明日便解封!不过最好还是命令城中百姓不要随意出城,此次疫情太过诡异,像是人为。”他倒了一碗药,递给颜川。 颜川有些不明白,“先生何出此言?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发生疫病,只是没有今年这般可怖。” “以往疫病频发,是因为水患,可如今未发生过水患,就感染了疫病,经在下救治,这种病像是一种热毒。”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浅尝一口,虽有些苦涩,若平时当茶饮,也不错。 “此次多亏有先生,不然蒙城将不复存在,待我秉明圣上,对先生进行封赏,也不知先生名号。”颜川很是感激,整座城也有好几万的人口,如今都活了下来,这位先生功不可没。 “不必了,我常年在外游历,不喜功名,行医本就是我喜欢做的事,举手之劳而已,城主不用挂在心上。”他医者仁心,只求天下无病无患,无灾无祸,便是好的。 “先生大义,颜某佩服。”颜川对于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又如此大义的人,打心里佩服。 第九十章 :摄政王 凤国龙祥殿 药劲过后的上官轩睁开眼睑,便看到躺在旁边的梦璃,上官轩抚了抚头,心里低咒道:该死的。 谁知梦璃也碰巧醒来了,两人对视,梦璃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又看了看自己,这疯丫头下手也太狠了,直接将她与上官轩放到了一起。 上官轩没想到她会现在醒来,不知如何开口,正在组织语言,梦璃已经起身,找到自己衣服穿起来。 声音淡然,毫无情绪,“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这只是蕊儿开的玩笑,别当真,我们江湖儿女从不拘小节,何况只是同榻而已,并未发生什么?” “那个…梦璃…我…”一样温文尔雅的上官轩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我自会离开,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梦璃心里还是有些期待,他会对自己不一样,可是一样言辞灼灼的他居然说不出话来,还是她想多了。 梦璃欲打算走,却被上官轩飞身拦住了,平静了一下,开口道:“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没让你离开。” “公子,相识五六载,是梦璃越距了,抱歉。”梦璃想起凤蕊儿与她说的那句话,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将那层纱捅破,就水到渠成了,如今她可是躺在他身边了,也没见他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梦璃还是打算要走,欲挣脱上官轩的手,可殿门突然从外推开,梦璃就被顺势推朝了上官轩方向,梦璃与上官轩脚不注意拌了一下 她越想逃脱,却只能徒增尴尬,梦璃的脸瞬间通红,刚进来的甘露掌事看到这一幕,连忙退了两部行礼道:“女君恕罪,将军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过来扶我起来,我不是你家女君。”梦璃很是无语,这副囧样居然被旁人看了去。 甘露连忙上前,将梦璃的发饰与上官轩的头发解开,看着面前绝美的女子,不论身材和样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并不是凤国人,看装扮,倒有些像江湖人士。 “将军,这位姑娘是?”作为奴婢,她本没有资格过问,但是这里是龙祥殿,她作为内宫掌事,她必须得问。 “她是女君的朋友,女君人呢?”上官轩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梦见两人说话空隙,准备溜走,却被上官轩再次拦住了,看着满脸通红的梦璃,上官轩第一次觉得梦璃如此好看。 “将军,玉枝告诉奴婢,女君与你一同歇在了龙祥殿,让奴婢不能打扰,奴婢见已到了朝会时间,特来寻女君。”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上官轩眼皮有些跳,定是有事发生,甘露行了礼,微微退了出去。 上官轩出手快速点了梦璃的穴道,将她抱回榻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被旁人点了穴道的梦璃,只能眼睛一眨一眨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星辰殿内,众臣与几位长老都在,上官轩进入殿中,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官轩朝各位微微点头,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各位都到齐了,那老夫就宣读女君诏书了。”乐道从长老位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份诏书。 “臣等恭迎女君诏书,女君金安万福。”众人纷纷行礼参拜。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上官将军上官轩足智多谋,深得吾心,特封上官轩为凤国摄政王,代价吾处理一切政务,望众臣精心辅助,吾感激不敬。”乐道将诏书宣读完之后,将它展示于众人面前。 “这,这史无前例啊!”群臣中纷纷议论。 “是啊!这亲王从不摄政,可女君诏书,却封为摄政王,这有违祖法啊!” “这哪还有半点女君的样子,简直胡闹。” “各位长老,女君丢下万民出逃,这是重罪,望长老定夺。”一位年长的官员也参与谈论,最终向乐道请示。 乐道收了诏书,摆摆手,抚着胡须道:“这事没有各位说的这么严重,女君虽继位时间段,却也为凤国做了许多贡献,不仅以凤凰真血帮助老夫修复阵法结界,还为各行各业提供了规划,就连出国游历,都将政事交与摄政王处理,也算一个称职的君主了,慕老,你说是不是?。” 乐道还从未公然夸过谁,如今当众夸凤蕊儿,倒让群臣都有些意外,慕容复身为相爷,也只能附和点头,“是老臣失言了,老臣收回刚才的话。” 其他老臣也纷纷将自己议论收了回去,乐道笑道:“各位的意见与议论都是为了凤国基业,我凤国立国几百年以来,站天险而建国,以医毒和阵法立足于世。 几百年以来,除贸易往来,与其他三国很少交往,成就了如今的世外桃源,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 可这不能说明,我凤国可以永保这样的太平盛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我们继续闭门造车,紧闭国门,很快也会被其他三国淘汰掉,女君出国游历,对凤国是一件好事,以女君的聪慧,定会为凤国寻得更好的出路。” “长老所言有理,尔等受教了。”对于乐道,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反正凤国秘录中有记载,他好似与开祖女君是同门,所以在凤国的地位较高,话语权也比较重。 “摄政王接诏!”看着一旁发呆的上官轩,乐道出言提醒。 “长老,晚辈怕难当大任。”上官轩回过神,连忙拒绝,他终于知道凤蕊儿打的算盘了,是准备将凤国丢给他,她好去逍遥自在。 “轩儿,这些年多亏你将蕊儿找回来,并认祖归宗了,你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最近这段时间,也是你帮助蕊儿处理政务,所以,叔父相信你能胜任,并且做得最好。”上官泽也忙着劝解,毕竟为了他自己的女儿,他也只能牺牲这个侄子了。 “摄政王接诏,我等定当全力以赴,辅助摄政王。”群臣也开始劝解,上官轩不得不将这个烫手山芋接了下来。 第九十一章 :山匪 朝会散会之后,乐道将一封信递与上官轩,乐道笑得有些诡异,让上官轩有些毛骨悚然。 “女君特向老夫强调,今后摄政王就住宿在龙祥殿,一切吃穿用度按照帝君来,所以摄政王可要好好处理政务,莫让女君失望,白白费了力气。” 话里有话的意思,上官轩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乐道行了一个礼,“我有事,先行一步。” 上官轩快速跑到龙祥殿,打开门进去内殿,看向床榻,哪还有半个人影,他明明点了她的穴道,两个时辰未到,人却跑了。 上官轩坐在榻上,打开刚刚乐道给她的信,很好看的字体,是凤蕊儿的亲笔。 “上官,待你看到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凤国,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也感谢你救了我,同时也要和你说声抱歉,辛苦你这些年千里迢迢来寻我,将我当成你携手一生的人,对你的情感,我无法回应,只因我心中已有了他的位置,再也容不下别人。 即便我们之间真有先祖婚事契约,我也不能违背我自己的心,欺骗你,或者相互欺骗。 梦璃是一个好姑娘,我看的出她心悦你,所以给你们之间制造了一点机会,你要好好把握额,千万不要错过了。 最后,凤国就托付给你了,在恋爱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搞事业,我相信你会将凤国管理好的,摄政王大人,祝你们幸福,爱你们的蕊儿,么么哒。” 信中内容虽不长,却表达了凤蕊儿的心声与祝福,上官轩收了信笺,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她还是像空中的鸟儿,不喜这华丽的牢笼,感情的先来后到,有时也很重要,独孤墨就在他前面认识了她,所以她心里装着的也是他,他才离开不过半月,她就迫不及待就去追寻,还将龙戒赠予了他,这一局他自己输的彻底。 话说凤蕊儿本就是奔着蒙城疫病去的,可出了凤国,琥珀与自己走散了,凤蕊儿也暂时联系不上天下第一楼的人,只能孤身前往蒙城。 再离蒙城十里的地界,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遇到传说中的强盗。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突然一帮人拦住了她。 他一身男装,脸上是她让自己师父给自己做得面具,为了隐藏自己真实面容,她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她学着上官轩的模样,拿着一把玉扇,确实像极了翩翩公子,“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强盗。” “小子,还不下马,要我们动手吗?”强盗中有人指着马上的凤蕊儿,威胁道。 “那你们倒是来啊!”真欺负她没有武功,是吃素的。 “一个毫无半点功力的毛头小子,居然大言不惭,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喜爷的厉害。”其中一个强盗讥讽道,欲打算动手。 凤蕊儿合了玉扇放至腰间,嘴角上扬,等待他走过来时,打算一招取他性命。 “二当家,小的们在另一边抓到一个家伙,身上除了一些药材,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处置?”突然一个山匪小喽喽跑过来,打断了正要动手得人。 凤蕊儿也将手中金针隐藏了下去,被唤作二当家的头目,也停止了动作,“药草也是好的,最近半月,蒙城闹瘟疫,附近的药都被官兵收购了,药草比钱值钱,把他押上来,带回山上给兄弟治病。” “二当家的,人小的已经带过来了,你看。” “干得漂亮。”被唤作二当家的一番夸赞,走到被绑的人面前,“今天第一天下山,居然收获不错,最主要这两小子都细皮嫩肉的,长得也不错,养眼。” 凤蕊儿也侧头看到被他们绑的男子,面容姣好,帅哥一枚,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与上官轩比起来,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文质彬彬。 “看什么看?还不下来?真要老子动手啊!”一个山匪正拉着马缰绳,催促着凤蕊儿。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凤蕊儿风趣的说了一句,翻身下马,衣炔飘飘,看呆了所有人。 “少废话,把他们绑起来,一同带回山寨。”二当家发话,其余的山匪纷纷动起手来,牵的牵马,拿的拿东西,绑的绑人。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东西你们可以拿走,马儿留下。”凤蕊儿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交易,你什么资格谈交易,人都被我们扣下了,这些东西理因就是我们的,你小子不会是被吓傻了!”二当家嘲讽道。 “我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都动不了。”凤蕊儿抿唇一笑,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她心狠手辣。 “好大的口气,将她嘴巴堵上。”二当家有些不耐烦道。 “姑娘,别伤他们性命,他们也是被迫才做了山匪。”一旁的男子好似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连忙小声劝解道。 凤蕊儿眼神犀利,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女的,她已经伪装得很好了,凤蕊儿连忙换了一种药。 “老实点,别动。”绑绳子的山匪,见凤蕊儿的双手不老实,出口喝道,凤蕊儿的绳子还未绑起来,碰到她的山匪就瘫软在地。 凤蕊儿挣开绳索,手握金针,顷刻间,所以山匪都倒在了地上。 凤蕊儿看了与自己站在一起的男子,挑了挑眉,“需要我帮忙吗?” 男子笑了笑,很好看,有两颗小虎牙,“劳烦姑娘将在下的绳子解了。” “公子眼力那么好,想必武功也不差?为何会被他们抓了?”凤蕊儿觉得面前的人不简单,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还是用腰间匕首将他的绳索解开了。 “这些人罪不至死,在下替他们谢谢姑娘手下留情了。”男子看了看昏迷在地的众山匪,拱手朝凤蕊儿行了一个礼。 “没想到公子如此大义,连山匪都想感化。”平日里,她凤蕊儿最讨厌这种人,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谁都可以感化。 “在下洛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男子并不在乎她的讽刺,而是做起了自我介绍。 洛白,这不会就是小包子所谓的师兄,这世界那么小吗?看它的外表和性格,确实与小包子说的无异。 “林蕊”万一真是小包子师兄,话说过分了也不好,凤蕊儿将自己名字去了一个字告知了他。 第九十二章 :水痘而已 两人刚刚介绍完,就被一批精兵包围了起来,“将军,这小子就今日从蒙城里出来的,属下亲自看到城主颜川送他,属下跟了他一路,可以确信,他就是蒙城里的那名游医。” “不得无礼,退下。”突然一匹马在两人不远处停下,面上遮着面巾,看不清容貌。 所有精兵都蒙着面巾,看服饰与铠甲,应是羌国军队,凤蕊儿手藏在衣袖中,准备使毒。 马背上的将军翻身下马,朝洛白拱了拱手,“先生莫怕,在下羌国将军阿楚,前来请先生替我家大人看病,劳烦先生与在下走一趟,绝不会亏待了先生。” 凤蕊儿拿药的手一顿,羌国将军,那不就是御君霖所在的国家,在她发呆之际,洛白开口道:“在下不过一介游医,你家大人身份尊贵,万一唐突了你家大人,在下万死难辞其咎。” “先生谦逊了,蒙城之危都被先生化解,我家大人之疾,先生手到擒来。”阿楚也不再客套,挥挥手,便将洛白押了起来。 “将军,这个小子怎么办?”站在一旁发呆的凤蕊儿显得有些突兀。 阿楚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凤蕊儿,怎么看有些眼熟,可又觉得有些陌生,他眼中的杀意自然没逃过洛白的眼睛。 “将军,她是在下的兄弟,特来迎接在下的。”洛白害怕她被杀害,连忙解释。 “那就一同带回营帐,若你治好大人的病,我就放了你两人,若是治不好,你两人黄泉路上也不孤单。”阿楚翻身上马,大笑着,扬长而去。 凤蕊儿回过神,挣开士兵的束缚,士兵欲拔刀,却被凤蕊儿挡了回去,“放开我们,我们自己骑马与你们一道去。” 士兵就此作罢,谅他们也不敢逃跑,看着他们两翻身上马后,四人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其他人跑步跟在他们后面。 “林姑…林兄,你大可不必与我摊这趟浑水的。”洛白看着面无波澜的凤蕊儿,差点说错话,连忙改口。 “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请佛容易,送佛难。”凤蕊儿疑似心情不错,羌国军队是,到时候可别怪你姑奶奶将你搅的天翻地覆。 洛白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也不再去想,跟随着前面的将军朝他们军营而去。 来到军营,只见少量的帐篷,这确实离蒙城有三十里,可若是十万精兵,却没有这个数,看上去只有三分之一的人。 站岗的士兵皆以面巾遮面,帐篷与帐篷的距离也比较悉数,凤蕊儿在心里猜想,莫不是这个军营中也染了疫病,所以才是这副模样。 “将军,不知你家大人得了何症?”洛白翻身下马,看着营中情况,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生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阿楚也不好说,明明都按疫症去治疗了,可是不见好转不说,身上的痤疮都开始溃烂了。 洛白看了一眼凤蕊儿,低声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先去看看。” “无妨,我百毒不侵。”凤蕊儿投于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两人随同阿楚到了主营帐,灯光摇曳,走过屏风,便到了榻前,凤蕊儿一眼便看到榻前的一副画,那是自己的肖像画,心里微微有些疼,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可看到自己曾经的画像与那熟悉的签名,她还是有些动容。 洛白早已去查看病人的情况,并未发现墙上的画,凤蕊儿转头看着榻上的人,那张熟悉的面熟,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回放。 “蕊儿,待你有假期,我们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可好。”两人相拥在海边,那是她23岁生日的时候,这是她们相恋三周年纪念日。 “好,下月我就有假期,我陪你去。” 漫天星辰,很是漂亮,吹着徐徐海风,突然空中烟花绽放,大大的三周年特别醒目,后面的蕊儿我爱你,也是特别漂亮。 最让她震惊的是,蕊儿,嫁给我好吗?大大的字在天空散开,让林蕊儿呆住了,恋爱三年,他从未提过婚姻,没想到他居然趁着这个日子,向她求婚。 单膝跪地的他,手捧鲜花的他如此深情,“蕊儿,嫁给我好吗!以后我愿陪你看星辰大海,日落潮汐。” 让她不由热泪盈眶,最后他为她戴上求婚钻戒,三年的感情终于落下了帷幕,她便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一切都是那么唯美,她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他们去露营,他不慎被蛇咬到,危在旦夕之际,她慌了,不顾一切将自己手腕化开,将自己的血喂到他的嘴里。 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害怕,随后好长时间都没和自己联系,可再一次见面时,他居然打晕了自己,将自己带回了他的实验基地,只为拿她的血液做实验。 如此丧心病狂的他,才让她看清她的真面目,三年的感情毁之一旦,她亦然心死,只能选择与他同归于尽,所以她才来到这个世界。 “林兄,林兄”洛白唤了几声,才让呆滞的凤蕊儿回过神。 “怎么了?”声音有些冷淡,却有一丝鼻音。 “此病有传染之兆,你还是退到其他营帐休息。”她说她百毒不侵,世间哪有这样的人,人吃五谷杂娘,定就会生病。 凤蕊儿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上前看了看御君霖脸上的水泡,又号了号脉,“这有什么?水痘而已。” “水痘?何为水痘?”洛白但有些不解了。 “就是书上记载的天花,只因他首先感染时疫,而后诱发天花,所以他的症状与一般感染者不同,传染力极强,我没猜错的话,军营中很多人都与他症状一样,只是没有他这般严重,大多数人只是全身起水疱,瘙痒难耐,反复高烧!”凤蕊儿将病症症状解释了一遍。 “这位公子神了,军营上下皆是这种状况,不知怎么治疗?”守在一旁的军医连忙问道,毕竟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用大黄、黄芪、黄柏、苦参熬成药汁外用,用纱布均匀涂抹水疱,在将金银花、连翘、大青叶这几味熬水口服,多喝水,感染者用过的用具多晒太阳,借紫外线杀毒,三天就可以看到效果,一般七天就可痊愈。”她本打算见死不救,可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见她开方,用法都如此细致,洛白眼力满是佩服。 ------题外话------ 剧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九十三章 :人呢? 听完她的方子,军医连忙跑到一旁配药熬制,凤蕊儿指了指阿楚,“你们都退下!按照我说的去给其他人治疗,你家大人我单独单独治疗。” “不行,我必须守着我家大人。”阿楚拒绝道。 “随你,也不知你家大人是否耗得起。”凤蕊儿摊摊手,反正她不着急,又不是她有病。 阿楚看着昏迷不醒的御君霖,虽有迟疑,不过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人身上带有一种魔力,让他觉得此人信得过,亦不会伤害他家殿下。 “你也下去帮助其他人,这个人我来。”凤蕊儿也看了一旁的洛白,连他一同驱赶。 洛白听闻他的药方,也没什么毛病,确实对病症有益,便没说什么,随阿楚退出了主营帐。 凤蕊儿从手腕处拿出一些抗炎药物及退热药为其用下,看着昏迷的男子,凤蕊儿轻声说了一句,“御君霖,好久不见。” 空气中虽没有回应,凤蕊儿也只是静静的为他治疗,隐约中,御君霖仿佛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林蕊儿,可是自己眼睛皮很沉重,他奋力也睁不开。 翌日清晨,御君霖便醒了,醒来看了看挂在床头的画像,摇了摇头,苦笑道:“蕊儿,你终于入梦了,能梦到你真好。” 阿楚端着一碗汤药走进营帐,碰巧就看到苏醒过来的御君霖,心里很是激动,“殿下,您终于醒了。” 御君霖看着自己满手的红色疹子,全身异常乏力,“本宫怎么了?” “殿下偶感天花,昏迷了,今日,殿下可感觉好一些。”阿楚将药放到一旁,关心道。 “本宫出个水痘也不至于昏迷啊!”听闻阿楚的话,御君霖都有些鄙视这副身体了,体弱多病。 “殿下近期伤神,劳力过度导致身体免疫下降,林先生说,您得多晒晒太阳,补充补充紫外线,这样有利于杀菌消毒。” “哪来的林先生?不是有随行军医吗?”御君霖似忽略了什么,随即又想到什么,“紫外线?”这可是在这个大陆没有的词语,难道也是从那个世界一起来的人。 “蒙城疫病痊愈,蒙城解封,属下见殿下没有好转,抓回来的游医。”阿楚将凤蕊儿来历详细告知了御君霖。 “把他带来我瞧瞧。”御君霖突然对这个游医很感兴趣。 阿楚将药递给御君霖,“殿下先把药喝了,属下这就去把人带来。” 御君霖接过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着实没啥胃口,“这药太苦了,喝不下去。” “林先生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殿下喝了,身体才能好得比较快。”对于从小怕吃药的御君霖,阿楚也很头疼。 “真啰嗦”听到他的话,御君霖想起当初林蕊儿劝自己吃药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一口气将药汁算数喝了下去。 见他一口气喝了药,阿楚也有些惊讶,连忙转身准备去找凤蕊儿,榻前的画像突然掉落在地,阿楚只能走过去,先将画像拾起来。 当手触碰到画时,他感觉这人在哪里见过,微微沉思,这不就是那位林先生的模样吗?只是卷卷的棕色大波浪变成了漆黑的墨发,身上的长裙变成了男子得长衫。 “殿下,属下该死,请责罚,这画上的姑娘好似与林先生长得一模一样。”阿楚突然觉得自己太蠢了,好似遗漏了什么,只能跪在榻前请示御君霖。 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传来,御君霖不知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还是过于激动,坐在榻上的身子晃了晃。 “还不带我去看看?”御君霖压制心中喜悦,蕊儿,是你吗? 阿楚连忙将画放在榻上,去扶御君霖,御君霖也很激动,便跟着阿楚的步伐,向旁边不远处的营帐走去,待他们到了营帐,御君霖的手颤颤巍巍伸向帐帘,停留了几秒,才有勇气掀起。 待他走进去时,帐内空无一人,他回头问道:“人呢?” “一个时辰前还在的,嘱咐手下按时给您服药,不应该啊!”阿楚也一头雾水。 “还不去找。”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御君霖一下子泄了气。 阿楚又快速到了另一个营帐去看了看,人也不在了,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殿下,人已经走了。” “你与我一同去追。”御君霖欲打算去追,看来昨晚自己见到的人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 “殿下,您身子太弱了,属下带人去追就行,您歇着!”阿楚拦住了御君霖,殿下刚刚苏醒,不适合出行。 “本宫心里有数。”御君霖不顾阿楚的阻拦,便骑着自己的战马追了出去。 离营地五公里的小道上,凤蕊儿与洛白在溪水边歇息,这一大早逃出来,连马都没牵,全靠走,走了五公里,也算不错了。 “林姑娘,我们为何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是不是有些不仁义。”洛白欲打算与御君霖认识认识,顺便谈谈治国之策,不曾想却被林蕊拉着偷偷溜出了军营。 “莫不是你想一直待在军营,顺便去羌国做医士?”洛白虽然文质彬彬手无寸铁的样子,走路却丝毫不弱,走了那么久,也不见他说累。 “林姑娘误会了,只是在下素问羌国太子殿下睿智不凡,发明了一种火器,可开山劈石,想与他探讨一二。”近年来,羌国逐渐壮大,就是因为太子御君霖发明的新武器,收复了周边部落,壮大了实力,才有了想要攻打梁国之心。 “以我的了解,他不会告诉你的。”现代,他就是w集团的继承人,w集团掌握了国重要的武器资源,区区炸药,对于他来说小意思,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更是一枝独秀,他用它独霸天下也不为过,又怎会与别人分享。 “你们认识?”这下换成洛白疑惑了。 “我只认识以前的他,现在的他我不了解。”凤蕊儿眼神暗淡,她也不知道他变了没? 只是在清晨,确定他脱离危险之后,她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不想与他再有瓜葛,她想了一夜,她好似对御君霖恨不起来了,爱?好似也没有了,心中那些执念好似随时间消散了。 对御君霖的爱逐渐被另一个人所代替,心里满满是那个人,所以她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那个人。 第九十四章 :你是仙女吗? 看到林蕊眼中流露的感情,洛白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居然认识羌国太子,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他有些好奇她的身份。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感谢林姑娘从山匪手中救了我,我也该回家了,家里人催得紧,不知林姑娘去哪?”她居然带着他一起跑出军营,再回去已是不可能,他也只能先回家了。 “我要去梁国幻城,你呢?”她此行的目的便是找他,所以她要去幻城。 “幻城?那我们顺路,我家刚好就经过幻城,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洛白没想到他们还能一路。 “我无所谓,多一人少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凤蕊儿本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有人相伴,一路应该不会无聊。 “不过,去梁国之前,我得先去一趟十里之外的军营见一个人,不知林姑娘可否与在下一同去?然后我们再去汾城。” 为了救援蒙城,梁国派兵五千前来支援,可他们到来时,他已经稳住了疫情,已经不需要了,他听闻军队此时就驻扎在蒙城以南。 三国军队驻扎在蒙城附近,怕是羌国居心不良,想要独占蒙城了,羌国也与梁国处于交战状态,若是真在蒙城起了争端,梁国将会腹背受敌。 先前自己遇刺,梁国便传出自己死亡的消息,一定是后宫那位的手笔,如今他也只能寻找自己的亲信,一路伪装回国。 所以与林蕊一起,即能掩人耳目,也能相互照应,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得在两国交战时,回到梁国稳定局面,不然梁国将会面对怎样的生灵涂炭。 “愣着干嘛?走!”洛白以为她不会答应之际,便传来凤蕊儿的声音。 “不忙,快正午了,我们吃点东西再赶路也不迟。”毕竟她是女子,不像自己可以扛得住。 “你饿了?”凤蕊儿看了看升得老高的太阳,确实到了饭点了。 “有点,你等等,我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可以裹腹的东西。”洛白有些尴尬道。 “不必了,你转过身去。”凤蕊儿也不能光明大白当着他的面凭空拿出东西。 洛白非常配合的转过身去,凤蕊儿见他转过身,便从手镯中拿出先前准备的干粮大饼和酱牛肉,还有一只烧鸡。 “好了,你转过身来!”凤蕊儿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嘴角上扬,还好昨夜她偷偷去厨房偷了这些东西,她简直太聪明了。 洛白转过身,看着石头上多出的食物,眼睛瞪得老大,“这,这些食物你从哪里弄来的?” 明明就他转身之际,不过片刻,这荒山野岭也不会有这些,何况她任何包袱都没带,这些食物让洛白感到诧异。 “我变的?快来吃!吃完好赶路。”凤蕊儿撕了一只鸡腿,放到嘴里咬了起来,那叫一个香。 洛白很有风度的咽了咽口水,也走到石头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小小的咬了一口,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幻。 洛白忍着心里的疑惑,吃了一块饼和些许酱牛肉之后,才放下筷子,看着仍在吃东西的凤蕊儿。 “林姑娘,你是仙女吗?”因为他只有在画本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画本中说仙人可以变化万物,日行千里。 凤蕊儿笑了笑,“我离仙女还有一段距离。” 闻言,洛白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真的很好看,很漂亮,也许她真的是仙女。 “那你能变出其他东西吗?”洛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所指什么?得看我有没有储备。”只要她手镯空间里有的东西,那她确实可以变出来,若没有的,那肯定是变不出来的。 “我觉得我们差两匹马。”毕竟骑马与走路相比,前者要快一些。 “好主意,这次,我没准备,看来下一次,我得将这个也备好才行。”凤蕊儿茅塞顿开,她怎么把交通工具都搞忘了,活物也能在空间生存,前一次,她就把风天乔藏在手中空间中。 洛白对她的崇拜又提高了,没想到他游历北风大陆这些年,唯面前的女子让他感到神秘。 “走!我们应该顺着这座山丘爬上去,在往西走,应该就到你说的那个位置了!”凤蕊儿拿出地图看了看,蒙城以南,距离他们所在位置,确实就了十多里地。 “林姑娘,你准备得真齐全。”没想到一介女流,居然将东西准备得如此充分。 “出门在外的必需品,否则怎么闯荡江湖?”凤蕊儿收了东西,拿起玉扇摇了摇,很是得意。 溪水潺潺,突然传来马蹄声,洛白拉着凤蕊儿就躲到了石头后面,“吁…殿下,我们在这歇息歇息,一路走来也未看到什么人影,想必他们没走这条道。” 御君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翻身下马,阿楚将马牵到一旁让它吃草,而后又将垫子放到石头上,让御君霖坐。 御君霖坐到石头上,便看到一旁有食物碎屑,他起身拾起来看了看,很新鲜,就是不久前留下的,心里有些激动,“阿楚,我们寻得方向应该没错,你去四周看看。” “是,殿下。” 躲在石头后的两人屏住呼吸,阿楚到溪水边发现脚印,顺着脚印可以更加确信就是两人,一大一小,最后脚印在石头处消失了。 阿楚顺着脚印走过去,洛白也准备战斗的姿势,看来还是被发现了,阿楚越来越近,两人心悬到了嗓子眼,待阿楚拔出刀,出现在石头后方时,却空无一人。 阿楚眉头紧缩,不应该啊!明明刚刚感觉到有气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真是见鬼了,阿楚只能将刀合了起来。 回到御君霖休息的地方,“殿下,属下将周围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踪迹。”以他多年的经验,确实有人的气息存在,但他总不能说,人凭空消失了,所以只能说没发现,他家殿下身体虚弱,不宜折腾了。 “罢了,只要知道她来到了这个世界,本宫就一定可以找到她。”御君霖知道,一定是她躲着自己,不愿见,那他还是回去休养好,在做打算。 待两人离开,凤蕊儿两人从石头后走出来,看着御君霖离开的方向,他是来找自己吗?难道对自己的血脉念念不忘?若真是这样,她又该如何? 洛白心里更加震撼了,刚刚与凤蕊儿去了一个仙气飘飘,风景如画的地方,更让他心里确信,林蕊就是仙女了。 其实凤蕊儿只是将她带到手镯空间,因为空间中的场景随着凤蕊儿的意识而变化,为了逗他,凤蕊儿构造了一个虚拟世界。 第九十五章 :下厨 梁国帝都 帝都幻城的官道上,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可惜城门已落,马背之人从腰间突然掏出一块玉牌,守门的侍卫看了看,立马又将城门打开了一条缝让其通过。 一人一马入了城,朝皇宫方向驶去,今晚当值的正是皇贵妃侄子丰泽,一见来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皇上御前亲卫杨凡吗? 杨凡奉圣上之命去调查太子遇害一事,已去了将近一月,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如今怎么就回来了呢! 杨凡再次掏出腰间玉牌,与丰泽打了一个照面,便直接朝御书房奔去。 与此同时,幻城的一间客栈中,一黑衣人翻身进入天字一号房,跪倒在地,呈上一封信。 正在画画的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信一瞧,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降到了零度,冷峻的声音传来,“清影,备马。” 信中内容简单,共写了三件事,第一,梁国太子梁洛白没死,现在蒙城。 第二,羌国太子御君霖打算攻打蒙城,一切准备就绪,欲将开战。 第三,林思宸抗旨拒婚,被贬蒙城任职,王妃偷溜出国,与林思宸相遇,现在蒙城。 其中他最为关心的便是最后一个,所以他才按耐不住自己,打算连夜去蒙城。 分隔不到一月,他早已相思入骨,为了营救故人,他派出血魅所有人,也为找到,只能呆在他的国家静静等候,空闲之余,他画着丹青,只为解他相思之苦。 看着手中龙戒,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听闻羌国要攻打蒙城,他担心她会受伤,毕竟御君霖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在他赶到蒙城之前,不要出事才好。 月上树梢,几个身影在夜里穿梭,越过城头,距城两公里处,几匹马儿已候在这里等待主人很久了,特别是一匹雪白如雪的白马,特别醒目。 东晟蒙城 凤蕊儿正在厨房中忙碌,今日是她兄长林思宸的生辰,她没想到,自己与洛白去军营时,会那么巧遇到东晟军队,碰巧领队就是自己的兄长。 林思宸看着厨房中忙碌的凤蕊儿,感觉在做梦,巧目倩兮,美目盼兮,凤蕊儿绝色容颜上因忙碌染上了薄薄的汗珠。 他想打下手,却被凤蕊儿拒绝了,说什么他是寿星,从未尝过她的手艺,今天她想露一手,让他品尝品尝。 林思宸用手绢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看着她弄的一个圆圆的糕点,上面铺满了许多水果,很精致也很好看。 “蕊儿,这是何物?”林思宸忍不住问道。 “蛋糕,过生辰就吃蛋糕,寓意甜甜蜜蜜,而这款水果蛋糕,寓意生活富足,我希望哥哥未来可以平安喜乐,甜蜜无忧。”凤蕊儿将做好的蛋糕放至在一旁桌子上,开始弄其他的菜肴。 一个时辰之后,满满一桌子的菜品端上了桌,恰巧洛白提着酒就上门了,一同来的还有前任城主颜川。 “林将军,听闻今日是您的生辰,来不及准备,区区薄礼请笑纳。”颜川手捧着一个礼盒,恭恭敬敬的递与林思宸。 “颜大人客气了,您能来,是在下的荣幸,请入座。”林思宸对于这位守城的老将,很是敬佩。 “我没带什么礼物,只带了两瓶自酿的果子酒。”洛白将自己提的酒递与林思宸。 “医圣能来,寒舍蓬荜生辉,请入座。”医生洛白在整个北风大陆鼎鼎有名,倍受爱戴,又是与自己妹妹一同出现的,所以他愿意交这样的朋友。 “林兄,以后你唤我洛白就行。”洛白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在凤蕊儿面前,他的医术还是有待提高的,自从知道凤蕊儿便是林蕊儿之后,他对凤蕊儿的崇拜又多了一些。 几月前,他收到师弟皇甫明的信,说独孤墨的毒已经被解了,他想着绝无可能,后来又听闻独孤墨与相府嫡女林蕊儿订婚的消息,他更是震惊,天下女子,不知何人可入独孤墨的眼。 可当这女子站在他面前时,他知晓,当今这个大陆,也唯有此女子能与他相配了。 “你们都不用那么客气了,再寒暄几句,我的菜都要凉了,入座!尝尝我的手艺。”凤蕊儿已有些饿了,特别是面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好吃,她肚中馋虫早就迫不及待了。 这应该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下厨做饭,几人入座之后,凤蕊儿先给林思宸夹了一块辣子鸡,“哥哥,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林思宸夹起辣子鸡送进嘴里,神情一下子变得满足起来,这可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鸡肉,“嗯,蕊儿,没想到你的厨艺那么棒,真是太美味了。” 闻言,其他两人也迫不及待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称赞,“没想到蕊儿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能做出人间如此美味,妙哉,妙哉。” “谢谢大家捧场,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凤蕊儿心里很高兴,她自己做饭确实不错,不过前世没有朋友,所以她很少下厨,只是偶尔嘴馋的时候做上一顿,解解馋。 “林兄,我们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快乐。”洛白倒了一杯酒递与林思宸,又自己倒了一杯,顺便也给颜川倒了一杯,却没有倒给凤蕊儿,他以为凤蕊儿不会饮酒。 “谢谢洛兄。”三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洛白,你这酒给我也尝尝。”凤蕊儿也不客气,朝自己杯中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喝酒怎么可以少了她。 “嗯,这酒有点意思。”接着又倒了几杯喝下,才满足的点点头。 除了林思宸,其他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尤其是洛白,他知道这酒的后劲,连他也不过能饮六杯,而现在,凤蕊儿却已经喝了六杯,半点醉意也没有。 “洛白,你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凤蕊儿摸了摸自己的的脸,没什么问题啊! “哈哈哈,蕊儿姑娘好酒量,在下佩服。”颜川笑着说出了心中所想。 “呵呵呵,我这酒量确实有些惊人。”凤蕊儿尴尬的笑了笑。 第九十六章 :哥哥的幸福也很重要 酒足饭饱之后,颜川离开了,洛白却赖在府上不走了,凤蕊儿端出蛋糕,插上蜡烛,嘴里哼着生日快乐歌,走到林思宸面前。 烛光摇曳,美人在前,一切都是这般美好,“哥哥,祝你生辰快乐,快许个愿望,然后将蜡烛吹灭。” 林思宸在心里暗暗许下愿望:愿蕊儿平安喜乐常伴,林思宸吹灭了蜡烛。 “那我们来吃蛋糕!愿以后的生活都甜甜蜜蜜,幸福美满。”凤蕊儿将蛋糕放在石桌上,分了三份。 “蕊儿,谢谢你。”吃着蛋糕,林思宸衷心感谢。 “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谢我干嘛?若你真的谢我,不如给我找一个嫂子!”凤蕊儿放下手中的蛋糕,一脸认真道。 “蕊儿,其实这次我来蒙城,是受贬而来,陛下下旨赐婚,我逃避了。”林思宸也放下手中蛋糕,与凤蕊儿说着他来蒙城的原因。 “我知道,其实独孤诗雨也不错,哥哥为什么不愿娶她?”因为独孤奕与她说过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林思宸眼神暗淡,“她贵为一国公主,金枝玉叶,嫁给我埋汰了她,我常年在外,又不会照顾人,所以还是不要误了她才是,毕竟我已经误了她许多年了。” “哥哥,你怎么也成懦夫了,你想过没有,若是诗雨公主真心喜欢你,又怎会在乎这些,即便你是无名小卒,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若你一味逃避,若她嫁了一个她不爱的人,那才是误了她一生。”凤蕊儿作为女人,感同身受。 “若不能保证她的安定,我何须让她以身犯险。”林思宸还是固执己见。 “林思宸,原来这就是你抗旨拒婚的原因吗?”突然门口出现了一抹倩影,打断了兄妹俩的交谈。 三人回头,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女子一一袭白衣,神情略显疲惫之态,她黑发如瀑,肌肤如脂般透亮,眉若轻烟般清新淡雅,杏眸蕴含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玉鼻下一张樱桃小口带着淡淡的樱花粉,性感中带点小憨厚。 虽然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这人不就正是话题中的女主角—独孤诗雨吗? 林思宸愣了好久,独孤诗雨走进房间站在他身边时,他才回过神,弱弱的说了一句,“你瘦了?” 凤蕊儿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拉着坐在一旁吃蛋糕的洛白,打算离开,给他们独处,“哥哥,你们聊。” 凤蕊儿笑得异常开心,原来感情面前,还是有勇士的。 凤蕊儿与洛白离开后,两人默默看了彼此好久,独孤诗雨打破了沉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到跟前,“生辰快乐!” 林思宸没有伸手去接,因为荷包是东晟女子的定情之物,若他接了,那便是说明他心里也有她,他不能给她希望。 “呵呵,林思宸,你真要这般绝情嘛?”独孤诗雨并没有将手收回。 “你可以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林思宸将手背在身后。紧紧捏成了拳。 “林思宸,我说过,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今日我尾随你而来,只为自己做最后一次争取,若还是无用,他日我便去仙女庙修行,了此残生。”独孤诗雨态度坚定,毕竟这份感情,她维持了那么多年,已经太累了。 林思宸心里咯噔一下,她如此决绝的神情,她定是说到做到,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来还是我高估了自己,林思宸,保重,愿余生,你平安顺遂,我不会在打扰你了。”林思宸的绝情让独孤诗雨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她收了荷包,转身打算离开,从此收了心,了了情,不问世事也好。 林思宸并没有挽留,独孤诗雨转身之际,眼泪如线一般落下,她再也控制不做了,她在路上幻想过很多场景,如现在这般场景已在脑海中上演无数一回,可当真经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林思宸感觉自己心特别疼,仿佛万箭穿心之感,脚步特别重,怎么也迈不出去。 见独孤诗雨酿酿跄跄的跑出来,在园中赏月的洛白与凤蕊儿感觉不妙,看来他哥哥还真是死脑筋,其他的事处理的那么漂亮细致,在感情上一点也不坦诚。 凤蕊儿手一挥,刚跑出来的独孤诗雨便倒在了地上,她故意加大声音分贝感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 她出手,洛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她不愿有情人分离,所以才出手撮合。 房间内还在隐忍的林思宸,在听闻凤蕊儿的声音时,快速奔出了房间,来到独孤诗雨面前,抱起独孤诗雨就往房里奔去,“来人啊!速去找大夫。” 凤蕊儿起身,与洛白相视一笑,成了,林思宸真是太过于担心了,居然将她与洛白两个医士都忘了。 凤蕊儿一个眼神,洛白也随着林思宸一起进了房间,林思宸将独孤诗雨放到床上,为其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如刀绞,“傻瓜,你怎么可以那么傻?” “林兄,可否让在下为公主诊断一二。”洛白碍于凤蕊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演这场戏。 林思宸才回过神,他差点忘了,身边就有两个医术超群的人,连忙挪开位置,让洛白。 “那有劳洛兄了。” 洛白将手搭在独孤诗雨手腕上,神情复杂,眉头紧锁,让林思宸落下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她究竟怎么了?” “公主过于疲惫,又加上伤心过度,导致心力交瘁,心血供应不上,昏睡过去,也不知是否还能醒的过来。”洛白也是佩服自己,好不容易才将病情编造出来,其实独孤诗雨只是中了凤蕊儿的迷药,睡一觉就可以了,为了两人,他也是拼了。 “洛白,你不会出错!让我来看看。”凤蕊儿也出现在身后, 洛白起身让她,凤蕊儿也随意把了把脉,又喂了一颗药丸给独孤诗雨,“哥哥,公主这病确实有些棘手,毕竟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话更加证实了独孤诗雨得病情的严重性。 闻言,林思宸一下子秃废了下来,坐在床榻,拉着独孤诗雨得手,一脸歉疚。 凤蕊儿确实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一个眼神,洛白便随她出了房间,她希望她能撮合他们在一起,毕竟哥哥的幸福也很重要。 第九十七章 :遭夜袭 院中洛白好一会儿才平复自己的心跳,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这般骗人。 凤蕊儿看了看他,笑道:“洛白,不错嘛?虽然我们相识不久,却还是有些默契的。” “你还说,若不是你,我怎会说谎。” “哎呀!偶尔撒些善意的谎言也是不错的,能救人命的,懂吗?”凤蕊儿回头看了看房间,心里很是愉悦。 看到她的笑容,洛白觉得满天星辰都暗淡了下去,唯有她身上闪闪发光,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欣赏的目光,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还是兄弟的妻子,他更不可徒生妄念。 凤蕊儿突然撇到手指的戒子:墨,你再等等,我与哥哥相处几日,便来寻你。 夜风徐徐,虽要接近夏季,夜里也该有些许凉意,在凤国的时候,哪里根本感受不到冷,因为平均温度在十八度左右,但在东晟,四季正常,还是有点凉。 “夜里风凉,回屋!”洛白也感受到凉意,见凤蕊儿衣裳有些单薄,他出来有些匆忙,未带披风。 “洛白,今日那酒不错,改天可以多送我几瓶吗?”冷其实最适合喝酒,可以御寒。 “可以,改日我让人送些来,不过喝酒伤身,特别是女孩子,还是少喝些才好。”凤蕊儿的酒量他是见识过了,甘拜下风。 “啰嗦,别看你一副柔弱的模样,说教起来,一点都不逊色。” “你医术虽然高明,但也要好好保重才是,对了,相处这几日,看你医毒过于娴熟,方便透漏师从何处吗?”洛白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虽然在他心中,凤蕊儿是仙女一样的存在,但她知晓,仙女只是传说,现实根本不存在。 “我师父他老人家乃世外高人,不方便透露其信息,抱歉。”凤蕊儿确实不知从何说起,即便她现在已拜了乐道为师,她也不能说乐道的名字。 “仙女警惕性如此高,你不说就算了,就当我没问过。”洛白开着玩笑道。 凤蕊儿也笑了笑,“好了,休息!” 蒙城之外 御君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就连军营中被传染的士兵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期间派人找寻林蕊儿,找寻几日无果,心里很是郁闷,他就想找点事情来做做,分散注意力。 他此行目的便是拿下蒙城,林思宸被贬至蒙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对于元气大伤的蒙城,又更换城主而言,是他进攻的好时机,他早就将兵力分几回调遣至蒙城外,随时准备攻城。 “殿下,今日蒙城防备较弱,可以发起进攻。”阿楚带着一对精兵白日扮成臣民进了蒙城打探,夜深又偷溜出城,与御君霖汇合。 “让他们准备,先拿下城门守卫。”御君霖的心里很是不爽。 “是,殿下。” 阿楚吩咐下去,由精锐部队开始行动,很快,蒙城守卫所剩无几,幸而有人敲响了战鼓,传递了敌人进攻的信息。 一直守着独孤诗雨的林思宸听到鼓声,连忙拿起墙上佩剑,朝空中放了信号,直奔城头而去。 “小姐,小姐,有人攻打蒙城了,你快醒醒,别睡了。”刚进入梦乡的凤蕊儿却被府中丫鬟吵醒了。 朦朦胧胧的凤蕊儿扶头,是谁有病,连夜攻打蒙城,扰她清梦,是不想活了吗? “我哥呢?”若是有人攻打蒙城,作为新任城主的他,肯定会有危险。 “老爷已去了城楼,吩咐奴婢照顾好你,将你与主屋那位姑娘带回密室躲避,若真有什么,也好顺着密道逃出蒙城。”丫鬟如意将林思宸安排告知了凤蕊儿。 闻言,凤蕊儿穿上衣裳与靴子,便朝城门走去。“你照顾好主屋那姑娘,我去看看。” “小姐,小姐。” 如意哪还唤得应凤蕊儿,凤蕊儿一路小跑,穿过几条街,往城楼跑去,隐约她可以听到厮杀声。 城中一部分军队已开始疏散百姓,凤蕊儿打算上城楼,却被士兵阻拦不让她上去,凤蕊儿很是不悦,“我乃城主胞妹,放我上去。” “如今敌情不明,还请小姐退回城主府,以免误伤了您。”其中一名士兵,正好是林思宸的手下,因见过凤蕊儿,自是认识她的。 “休想拦我,放我过去。”凤蕊儿态度坚定,她必须上城楼,与林思宸在一起。 城楼上巡防的林思宸看到这一幕,便让身旁的士兵下去处理。 “城主说,放她上去。” 凤蕊儿尾随士兵上了城楼,脚边是已经死去的守城士兵,身上插着箭羽,鲜血流了一地,这是曾在电视剧里才看到的场景,如今亲身经历,心里微微震撼。 脚上不慎沾了一些血渍,凤蕊儿却如无事人一般,朝林思宸走去。 “这里危险,你还来,真是不听话。”语气中虽有责备,倒也有宠溺。 “哥哥在哪?我便在哪。”凤蕊儿态度坚定,不容拒绝。 “那你都在我身后,别伤了自己。”林思宸揉了揉她的头发,很是无奈。 “是谁?居然夜袭蒙城?”其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会不会是羌国。 “看装扮,应该是羌国军队。”虽她不愿听到这个答案,可事实如此,还未出凤国时,就听到上官轩说了御君霖的狼子野心。 “哥哥有多大把握守住蒙城。”凤蕊儿想听听有多少胜算。 “若是一般战术,加上梁国五千精兵,便了守城,保蒙城无恙,若是羌国以火器攻打,即便能战,那也是徒劳无功,蒙城最终也是废城。”羌国火器近年崛起,早已成为神器,而如今蒙城刚经历瘟疫之患,人心涣散,更是不堪一击。 林思宸说的意思她懂,这场战斗只要拉响,双方对峙,损失最大的都是蒙城,毕竟有满城百姓,有所顾虑,而羌国却只有军队,到头来,损失惨重的还是蒙城。 “哥哥,你将袭兵抓一个活口,我有办法化解这场战争。”看来,只有赌上一赌了,若赌赢了,蒙城依旧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阳,若输了,那明日太阳照耀下便是尸横遍野。 林思宸也有些恍惚,他这个妹妹,他从不小觑,“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小心些。” 不一会儿,林思宸就抓到了一个袭兵,为了防止他自尽,林思宸还特意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带到凤蕊儿跟前,交与凤蕊儿。 此时凤蕊儿手中多了很多卷起的纸卷,还额外有一份信。“我们不杀你,只要你将这些东西带给你家殿下就行。” 林思宸解了他的穴道,他接过凤蕊儿手中的东西,借助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跃下了城楼。 第九十八章 :谈判 隐约可以看见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林思宸问道:“蕊儿,你拿给她那些是什么东西?” “画像。”那些都是曾经御君霖为自己画的画像,今日她全数奉还,也不知他会不会念及旧情,免了这场战争。 士兵将东西全数拿回交与阿楚,阿楚不敢怠慢,便将东西带回给御君霖,御君霖接过东西,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心里仿佛就知道了答案。 他迫不及待打开信笺,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别提他有多激动,信中短短写了一句话:若想见我,速速退兵,否则,永不相见。 御君霖将信放在一旁,又将旁边的纸卷打开,一张张熟悉的画像弹开,皆是出至他的手。 “阿楚,退兵,速速退兵。”语气中欣喜若狂,原来她真的在。 “殿下,此时退兵,定会伤了我军士气,得不偿失。”阿楚站在原地不动,还说出了退兵的危害。 “让你退兵,哪来的废话?”御君霖提高了音量,霸气侧漏,吓得阿楚连忙退出马车。 号角吹响,浴血奋战的士兵突然停了手,纷纷原路返回,顷刻间,刚刚还在生死搏斗的场景便不复存在了。 城楼上的凤蕊儿看着敌军撤退的方向,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就代表她赌赢了。 站在一旁的林思宸也没多问,吩咐士兵清理尸体,并抚恤好其家人, 又叮嘱士兵今夜做好巡查就行。 待洛白赶到城楼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明明他听到了战鼓,便火速赶来,若不是满地尸体,他以为一切只是演习而已。 “这是御君霖所为?”除了羌国,也没有谁会夜袭蒙城。 林思宸点点头拍了拍洛白的肩膀,“你将蕊儿带回去休息,今夜我留下防守,就暂时不回去了。” “哥哥,那我们走了,早些回来。”凤蕊儿像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去。 洛白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他想问,羌国夜袭蒙城,怎会突然退兵,但看着凤蕊儿冷冷的表情,又忍了回去。 翌日清晨,见林思宸并没有回来,以他兄长负责的态度,怕今日定不会回来了,凤蕊儿便做了一些早点,带去城楼。 经过昨晚的夜袭,城中百姓多少都会惶恐不安,为安抚民心,林思宸请了前任城主颜川帮忙安抚,以免发生暴动。 凤蕊儿出现在城楼,守城楼的士兵对她恭恭敬敬,没有阻拦她,凤蕊儿提着食盒上了城楼。 “哥哥,吃点东西!”凤蕊儿将食盒放到一旁的案机上,而林思宸还在画着布防图,害怕羌国再次出兵,他得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蕊儿,你怎么又来了?”一夜未睡的林思宸毫无一点疲惫之态。 “我若不来,你今日都会在这,我又怎么与你商量和谈之事。”凤蕊儿食盒中的东西取出放在案机上。 林思宸走到她身旁,看着桌上的吃食,确实有些饿了,坐在案机旁,开始吃东西。 “和谈?羌国不会同意的。”羌国军队壮大,可收复了不少部落,如今狼子野心诏着,实力也强,不会就此作罢的。 “有我在,你放心!昨夜他们不也退兵了吗?你安心吃饭,派一个人与我一同前去和谈,我定让他们撤兵回国,不再来犯。”凤蕊儿想了昨夜退兵情况,她应该有把握让御君霖撤兵回国。 “不行,太危险了。”他不想凤蕊儿以身犯险。 “哥哥,你就放心!我不会有事,即便我不会武功,对付他们,我有的是办法,何况我是去和谈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凤蕊儿试着开导林思宸。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林思宸态度坚决,不允许她去。 凤蕊儿还想在劝说,却被士兵打断了,“城主,羌国派人送来书信。” “拿来我看看。”林思宸放下筷子,接过书信,信中大致内容就是,若让送画之人前来和谈,便与蒙城签订停战协议,退兵回国,否则将踏平蒙城,正式宣战。 林思宸将信揉为粉碎,握拳敲在案机上,案机上的筷子因力掉落在地。 “哥哥,别这样,我只是去和谈。”凤蕊儿大致知道信中内容,以她对御君霖的了解,他定会以自己为筹码作为要挟。 “你早就知道,你昨夜送去的那些画像是谁?”林思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说不上来。 “其实我与御君霖是旧时,她已找了我好久,正好我也打算见见他,若真能挽救蒙城,何乐而不为呢?”凤蕊儿拉着林思宸衣袖,撒娇道。 “胡闹,你可知他御君霖是什么样的人吗?”林思宸看到他撒娇的模样,责备的声音也小了不少。 凤蕊儿笑了笑,“哥哥,只怕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 看到凤蕊儿如此神情,他不知为何两人会认识,但两人之间的故事定不会少,“你去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你就不用去了,你忘了,府里还有昏迷的公主,你不需要照顾了吗?”凤蕊儿摇摇头,将独孤诗雨搬了出来,毕竟两人明明有情,有人却死鸭子嘴硬。 林思宸差点把这事忘了,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取舍两难。 “哥哥,你要相信我,若真的开战,你难道想让公主陪你一起死在这吗?” “好!我让林青陪你一起去。”林青是他的属下兼护卫,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必,你给我备两匹马,我与洛白一起去就行。”洛白虽表面文弱,想必武功也不差,若到时候出什么意外,她也好做打算。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林思宸最终还是答应了让她前去和谈。 林蕊儿回到城主府,取出那张她让师父为自己制作的面皮,又喝了自己研制的药汁,隐了紫色眼眸。 洛白早已候在城主府,听闻他要去和谈,他也不意外,毕竟昨夜羌国退兵一事,他也有所耳闻。 看着他们初相识那张面容,洛白有种久违的感觉,化作女装的她,面容虽比不上她真实容貌,却也是让人见了就欣喜若狂的大美女。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城门而去,林思宸再三嘱咐了一遍,才让人开了城门,放二人出城。 第九十九章 :皆是误会 御君霖听闻蒙城有两匹马朝这边驶来,便早早立在营地前的山丘上等待,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可以相见了,心里无比激动。 两匹骏马奔驰而来,人越来越近,待两人逗相互看清时,凤蕊儿无比平静,御君霖却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凤蕊儿放慢了速度,在御君霖跟前刚好停了下来,她并没有下马,而是平静的看着御君霖,“jan,好久不见。” 模样是当初的林蕊儿,可声音却不是,以前的林蕊儿声音甜美腻人,如今的林蕊儿,声音幽雅淡然,整体气质也变了不少。 “蕊儿,好久不见。”御君霖没想到她会先和自己打招呼,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相互问好了。 “难道你要和我在这里和谈吗?”凤蕊儿见他没有请自己进营地的意思,她反客为主道。 “和谈之事可以缓一缓,我想单独与你谈一谈。”御君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今日我就是为了和谈之事而来。”凤蕊儿突然觉得,她们之间已成为了过去,她释然了。 御君霖摇摇头,“蕊儿,我们之间能聊的事太多了,我们可以谈谈在国的事情。” “你去山丘下面等我,我有些事与他谈一下。”凤蕊儿翻身下马,回头与马上的洛白说道。 洛白看到两人熟识的模样,之间的故事肯定不少,凤蕊儿特意避开,定是不方便他知道,洛白识趣的骑着马朝山丘下驶去。 山丘上只剩下了两人,阳光有些刺眼,凤蕊儿挑了一颗大树,走过去避太阳,御君霖也尾随她走去。 “御君霖,关于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已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来到这个世界时,也许就意味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蕊儿,我一直都没有变,还是你的jan。”他在这个世界醒来,一直未曾放弃过找她。 “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蕊儿了,过去的林蕊儿早就死在了你的实验基地,被炸成粉末了。” “不,你是我的蕊儿,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以前,我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停止过找你。”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御君霖,从你将我绑入实验基地时,我们就已经再无可能了,何况最后我们俩还同归于尽了。”这一段是她曾经最不想提及的,如今她却云淡风轻说了。 “蕊儿,对不起,若我说绑你的人不是我,你相信吗?”实验基地是他们误会的起源,也是她们生命的终点。 凤蕊儿笑了笑,声音很是冷淡,“御君霖,我本以为你是敢作敢当的人,原来是我高估你了,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怎会错?” “蕊儿,我们相恋三年,我是不是与你说过,我是双生子,将你绑去实验基地的人不是我,是我弟弟御君夜。”御君霖将当年真相说了出来。 “你不必找借口骗我,我是不会相信的。”御君霖说的御君夜他没有见过,却看过相片,两人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很难分辨,但两人衣品不同,气质也不同。 “我没有骗你,你知晓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君夜无意间看了我的日记,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受伤之后,集团内部出了一些问题。 为了度过危机,他给我下了迷药,囚禁了我,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扮成我,趁你不备,将你绑架,想要用你研制药物,度过集团危机。 待我知道后,我奋力掏出集团密室,赶到实验室,可不料还是晚了一部,才步入大厅,实验室莫名爆炸,我就被卷入了时空漩涡,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你的世界,你不知是多么煎熬,后来我大胆的猜测,猜你会不会也来到了这了个世界,所以我画了许多你的画像,与江湖势力打交道,只为找到你。”御君霖细心解释着当年的误会。 “你说的都是真的?”凤蕊儿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说的事,毕竟当时的她心死大过身死。 “蕊儿,我们在一起三年,我可有骗过你?”御君霖声音黯然,她对自己太过冷淡了,也许这件事确实伤她太深。 凤蕊儿摇摇头,在一起的三年,他确实没有骗过自己。 “我忘了和你说,君夜的眼角有颗泪痣,而我却没有,这也是家人区分我们的关键。” 凤蕊儿回忆当时在实验舱的情形,那天的御君霖身上的味道好似与以往不同,她以为只是换了香水,现在仔细想想,破绽百出,不仅有意压低声音,还刻意去伪装。 御君霖看着呆滞的她,一把将凤蕊儿抱紧怀里,紧紧的抱住,害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 久违的怀抱与味道冲刺着凤蕊儿的大脑,以前他也喜欢这样抱着自己,头轻轻搭在她的头顶,给她说很多很多的故事与情话。 凤蕊儿从先前的挣扎渐渐忘了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可当她感觉手中凤戒突然发出热感,他才回过神,推开了御君霖。 “jan,抱歉,即便当初绑我的人不是你,我们也回不去了。”她怎么可以和独孤墨之外的男生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蕊儿,你怎么了?”御君霖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重逢,蕊儿对自己好似过于平淡,就连曾经眼里的那些光都不见了。 “jan,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已经订了婚,所以,我们更不可能了。”凤蕊儿并不想欺骗他,既然她们之间误会解除了,那就各自安好! “是陪你来的那个人吗?”御君霖看着山丘下的洛白,眼里有了杀意。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凤蕊儿没有忽略他眼中瘆人的杀意,原来变的不只是她,他也变了,以前他从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神情。 “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与你在一起,你只能是我的太子妃。”御君霖霸气凌厉,不容拒绝之势,也许这就是他现在真实的脾性。 第一百章 :撤军 面对即熟悉又陌生的御君霖,凤蕊儿心里也没有你底,是否能劝说他退兵。 军营中,洛白与凤蕊儿在等待,从山丘回来,御君霖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回营后让人领着他们到营帐,便不见了踪影。 “蕊儿,御君霖这人太过于危险,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刚在山丘两人的拥抱,他是看到的,若是某人知晓,肯定难免一番血雨腥风。 “洛白,这次事情之后,我与他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你不必担心。”只要他签订停战协议,撤兵,以后他们都不会见了! “但愿如此!”洛白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让二位久等了,我家殿下身体不适,和谈之事就由末将与二位详谈。”阿楚手端着托盘,走进营帐,给凤蕊儿与洛白,一人端了一杯。 洛白起身拱了拱手,“那有劳将军了。” 阿楚看着凤蕊儿,眼里划过一点敌意,这女的将他家殿下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放弃那么好的机会,撤兵,如今又要为她签订停战协议,班师回朝,真是越想越气。 “阿楚将军这副要将我生吐活剥的模样,是为何?我一与将军无冤无仇,二无交际往来,真是很难想象,我哪里得罪了将军,让将军如此不满。”凤蕊儿不是瞎子,那么大的敌意,傻子都看得出来。 “姑娘多虑了,末将哪敢对姑娘不满。”阿楚他见好就收,若是让殿下知道,他又免不了吃点苦头。 “那就好,那我们就谈谈贵军退兵一事!”凤蕊儿抱着最坏的打算,若御君霖不退兵,她只能启动b计划,给这些士兵下药,让他们无法攻打蒙城,可那不是长久之计。 “这是停战协议,若是没什么,二位便签了!”阿楚很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给凤蕊儿。 凤蕊儿接过纸,上面有御君霖的签名和印章,没想到御君霖居然毫无条件就答应退兵,凤蕊儿再三确认,确实没有条件,而且还说明三年之内不会进攻蒙城。 “你们殿下可还说了什么?”以她对御君霖的了解,不可能毫无条件。 “殿下说,只要姑娘随我们一起到达布卡草原,就行。”阿楚也不知殿下为何不将这个写在条约中,但是殿下的安排,他作为下属,只能遵从。 “不行。”洛白不知为何,比凤蕊儿都激动。 “殿下说,若姑娘不答应,那这协议就不必签了。”阿楚嘴角上扬,欲打算拿回协议。 “慢着,我签。”凤蕊儿用手将阿楚的手挡了回去。 “蕊儿,你不能签,他定有什么目的,你也不能去,布卡草原已是羌国的地盘,若真的去了,回不来怎么办?”洛白也想去抢过协议将它撕毁。 凤蕊儿不给他机会,拿着协议走至案机,边走边说,“放心!不怕,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从案机上取了一支毛笔,落上了林思宸的名字,最后也盖上了林思宸的官印。 一式两份,凤蕊儿将其中一份递给阿楚,“希望你们殿下言出必行。” 阿楚没有理会她,而是拿着协议便出了营帐,凤蕊儿将另一份协议拿给洛白,“你将协议与印章带回去给哥哥,我同御君霖一起撤兵,我会通知我的人在布卡草原附近接应我,你就放心!” “可你别忘了,你是东晟贤王妃,若他以你的身份要挟,攻打东晟,如何是好!”洛白压低了声音,本不想挑明她的身份,可是如今时局,若真如自己猜测这般,后果不开设想。 “我从不受任何人要挟,你所想也不会发生。”凤蕊儿眉头轻佻,若真是这样,他定会先杀了御君霖,以绝后患。 “那好,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这北风大陆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和平之象,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它。”洛白知晓她的固执,一旦决定的事,谁都劝不了。 “回去告诉我哥哥,让他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凤蕊儿不忘叮嘱洛白,毕竟这场战役若真的打起来,她的兄长定会首当其冲,保护整个蒙城百姓,她不想让哥哥冒险。 洛白拿协议与印章,一人骑着马回了蒙城。 御君霖也不含糊,立马让军队拔营回国,一路浩浩荡荡,确实有十几万精兵,密密麻麻的一行人,看来上官轩的军情有误,羌国军队根本不止十万。 坐在马车中的凤蕊儿与御君霖,被围在步军队伍的中央,军人一路行走,整齐的步伐,身体与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错乱有序,可见羌国军队纪律严明。 已在马车待了一天一夜,除了上厕所之外,她未曾离开过马车,又与御君霖在一起,凤蕊儿感觉自己胸闷气短,浑身不舒坦。 “蕊儿,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御君霖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问道。 “没怎么,只是觉得坐在马车里太闷了,有些喘不上气。”这马车虽然平稳,但是就这样坐着,太过无聊。 “停,将本宫的马牵来。”御君霖挽了挽袖子,朝马车外唤了一声,马车便停了,听到马蹄声传来,御君霖起身走至凤蕊儿身旁拉起她,声音柔和,“那我带你出去走走。” 能下马车,凤蕊儿心里很是开心,跟着御君霖走出马车,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平原,已经看不到小山丘了。 腰身一紧,御君霖已将她抱起,一同坐在一匹黑马背上,御君霖扬鞭,马儿迅速驰骋起来,周围的骑兵整整齐齐让出了一条道。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凤蕊儿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军队被甩在了身后,身边的风景,天空的白云都是这般美好。 御君霖搂着怀里的她,嘴角笑意浓浓,他想起当初在自家马场教林蕊儿骑马时,两人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为了护住她不受伤,将自己当成人肉垫子,保护她。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亲吻,林蕊儿恰巧落到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唇与唇相碰,最终确定了关系,她成为了他女朋友。 第一百零一章 :你中了蛊毒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一处湖泊。 “蕊儿,心情可有好一些。”御君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这里风景很好,我下去走走。”凤蕊儿将他放在腰际的手拉开,想要下马。 御君霖轻夹马腹,飞身而起,就将凤蕊儿抱着落到草地上,凤蕊儿站稳之后,朝湖泊走去,没有理会御君霖。 “你在怨我?”御君霖看着她不理自己的模样,就和以前与自己闹别扭时一模一样。 “jan,如今北风大陆,四国维系不是很好吗?你为何又想挑起战乱,我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该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经她了解,四国经济除凤国矿藏丰富之外,其他三国都差不多,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之景。 “既然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属于北风大陆的人,在大陆中,除隐秘的凤国我不清楚,东晟国土广阔,物产丰富,实力比我羌国与梁国要强上一些,而梁国多山地丘陵,也适合生存发展。 却唯有我羌国地势平坦,多处荒漠雪山地界,物质匮乏,所以为了我羌国发展,我也想学秦始皇统一六国。”御君霖说出心中所想,这就是他来到古代的事业,他定能完成大业。 “人家征战,是为了稳定战乱,保百姓安定,而你征战,却要搅乱百姓安定,怎可相提并论,混为一谈。”凤蕊儿有些不悦道。 “我同样也是为我的国民着想。” “你的国民虽然受不到别人的侵犯,免遭战乱,但是东晟国的百姓便会身临涂炭,民不聊生。” “没想到我的蕊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御君霖看着她的模样,笑着抚了抚她的眉头,她轻轻躲避开他的触摸,御君霖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落空的手收了回来,背负到身后。 “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在现代,那么多国家,除非有争端,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有战争,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所以你赢了,以蒙城之危要挟我与你一同撤军,你算准我会答应你。”凤蕊儿勾下身一去捡石子,声音冷淡,听不出喜乐。 “好了,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御君霖知晓,继续说下去,她会更不开心,只能岔开话题,他确实是吃定了她这种怜悯的心态,才将这作为撤军条件。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凤蕊儿将手中石子一颗颗扔进水中,水中荡起一串涟漪,同事也在御君霖心中荡起涟漪。 “我不相信你已经忘了我,那么快心里就有了别人。”近日,两人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越加深刻,为何她却忘记了。 “jan,我不过魂穿过来的一缕魂魄,霸占了原主的身体而已,原主也有思想,也有情感,我既然霸占了她的身子,相对应的,我也要接受她的生活与家人,甚至感情,所以对于你,你只是过去式,我们没可能了。”凤蕊儿也不愿再与他纠缠,纠缠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不,你就是蕊儿,就是我的蕊儿。”御君霖也不想再克制自己,再次抱住了凤蕊儿。 “jan,我承认我曾经很爱很爱你,但是现如今,我真的不爱了,你放过我!”她不喜拖泥带水,也不愿朝三暮四,他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愿伤害独孤墨。 “可我还爱你,怎么办。”御君霖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卑微。 凤蕊儿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爱的是陪你周游世界的林蕊儿,但那个林蕊儿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jan,忘了!对彼此都好。” “我忘不了,忘不了,这么多年,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盘旋,太苦了。”林蕊儿是他精神砥柱,再过去,不论是兄弟之间的设计陷害,还是后宫中的明枪暗箭,有记忆的陪伴,他都一一熬了过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jan,不论是仇恨还是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被淡忘,主要是看你想不想忘记。” “蕊儿,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御君霖看到她的决绝,语气中带着一点祈求,这才是最真实的御君霖,也是她认识的御君霖。 “jan,你我都知道,感情不可以勉强,在现代,我们那里的人都是好聚好散,所以不要再纠缠了,可以吗?”凤蕊儿觉得自己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叫他不说话,凤蕊儿悠悠开口,“jan,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了。” 闻言,御君霖将手放松了一些,并没有全部放开,“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凤蕊儿感觉哪里不不对劲,抬手抚了抚御君霖的额头,发烧了,“jan,你发热了,你放开我,我给你瞧瞧。” “无碍,是旧疾了,一旦情绪激动,我就会全身滚烫,似如发热一样,待平静之后,慢慢就好了。”御君霖对于自己这个症状,还从未与别人说过,除了自己最亲近的阿楚,没人知道。 凤蕊儿想起先前自己为他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身体不该有这种状况。 过了好久,御君霖才放开了凤蕊儿,看他虚弱的模样,凤蕊儿一把扶住他,将他扶到草地上,有为其把了脉,脉象正常,并无异样。 凤蕊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了两颗药丸,立马塞进御君霖的嘴里,可御君霖的症状却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 凤蕊儿看到这样的症状,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她解开御君霖的衣袋,将他外衣褪了,在她胸口看了看,最终真的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蕊儿,你不是说心里没我,那还脱我衣服,你可知,在古代,这样你是要对我负责的。”御君霖有气无力道。 “你我都清楚,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也不需要我负责,再说了,我是医生,诊治病人是我的工作,所以更不会对你负责。”凤蕊儿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开玩笑。 “可你一言不合就拔我衣服,这不合礼数。”御君霖感觉自己胸口如万虫撕咬,要裂开一般,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已经隐忍到极限了。 “你可知你中了蛊毒?”凤蕊儿可以确信他确实中了蛊毒。 “蛊毒。”身为羌国太子的他,对于蛊毒并不陌生,就是不知而人如此大胆,居然给他中蛊。 御君霖稍作休息,慢慢熬过疼痛之后,才骑着马与大军汇合,路上,他叮嘱凤蕊儿,不许将他蛊发之事告诉任何人。 第一百零二章 :是他来了吗? 羌国撤军之后,蒙城百姓对于新任城主另眼相待,心里诚服这位年纪轻轻的城主。 自从凤蕊儿跟随羌国大军而去,林思宸每日都会立在城头呆上许久,若不是为了这背后的满城百姓不受伤害,他何须隐忍,委屈自己的妹妹。 突然几匹马朝蒙城驶来,为首的玄衣男子带着面具,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而来。 直至城门,在护城河畔停了下来,来人看到了城楼上的林思宸,林思宸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林思宸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阁下何人?来此做甚?”林思宸先开了口询问道,毕竟现在的蒙城在风雨飘摇中,受不了一点打击了。 独孤墨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扔向了城楼之上的林思宸,林思宸接过令牌一看,脸上的神情即可转变了。 “放桥,开城门。”林思宸又将令牌同样还了回去,吩咐守门士兵开门。 待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之后,一行人进了蒙城,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 书房内只剩下林思宸与独孤墨,林思宸不知如何与他开口说林蕊儿不在蒙城之事。 对方虽带着面具,但可以感到他冷冽的气息太强,有些瘆人。 “蕊儿人呢?”不料独孤墨先开了口,上来就直奔主题。 “蕊儿与羌军和谈,去布卡草原了。”林思宸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林思宸,我东晟什么时候弱到需要女子保护的地步了。”他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收到了血魅传的信息,关于蒙城与凤蕊儿发生的一切。 “墨,你家王妃怜悯众生,不想百姓受苦,自愿提出来的,你也别怪林兄,再说,以她的性子,我们想拦也拦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当林思宸不知如何回答时,身后的能被推开了,一个白衣书生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是近期都呆在城主府的洛白。 看到他,独孤墨冷冽的气息稍微收敛了一些,“你弄出这么大动静之后,瞒报行踪,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当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嘛?” “唉,我不就是想让下手那位高兴高兴吗?没想那么多。”洛白尴尬的挠挠头,一副无辜的模样。 林思宸没想到两人关系既然如此亲密,虽然传言洛白为其看过病,解过毒,可很少有交集,怎么会这般亲近! “以后再找你算账,你可知,就因为你的下落不明,我才丢下我的小王妃,千里迢迢去找你,你倒好,满世界瞎跑。”独孤墨语气里满是不悦。 “厉害了,我还真没想到,以前惜字如金的贤王,如今居然舌灿莲花一般,当真让人吃惊。”洛白不由翘起自己的拇指,夸赞道。 看来爱情当真使人盲目,不过真替他感到高兴,现在这样的性格比以前讨喜多了。 “她可有什么计划?”独孤墨用手抚了抚手上的戒子,本以为他们会见面,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将他王妃拐走了。 “她说到了布卡草原,她自会脱身回来,说御君霖也拦不住她。”洛白原话传达。 这种自信确实像她的风格,闻言,独孤墨起身,拍了拍洛白的肩膀,“如今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将你梁国一万精兵调来驻守蒙城”若御君霖敢耍花招,他不介意北风大陆少一个国家。 “梁国军队不是才五千吗?”这下换成林思宸疑惑了。 “你作为城主,城中额外多出那么多人,你居然就没发现,你当真毫无察觉?”独孤墨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声音中有些质问的的味道。 林思宸被这么一说,有些羞愧,他本打算仔细盘查一下蒙城的具体情况,不料自己妹妹与独孤诗雨出现了,打乱了一切计划。 “梁国与东晟,本就是友邦,只要东晟需要,梁国定当绝尽全力配合。”洛白对于权利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他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 林思宸听到两人谈话,又看了看洛白,这气质怎么也不像一个游医,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不可忽视的王者气质,难道他就是梁国太子梁洛白? “我去接我的王妃了,你们可要把家守住了。”有梁国的一万精兵,即便真与羌国打起来,胜算也多了一筹。 独孤墨就如来时一般,带着黑衣人风风火火又离开了蒙城。 自从御君霖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在马车里他自觉与凤蕊儿保持距离,尽量平心静气,不去想除了强大羌国之外的事情,特别是他心里只要有放弃这一切的念头时,他心脏就会像被虫子啃咬一般,异常疼痛,他没有猜错,这便是羌国的噬心蛊。 只要违背施蛊者的意愿,便会激发蛊虫孵化,看来昨天,是他与蕊儿说的那句“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孵化了蛊虫。 将自己身边的人想了一便,给自己下蛊的不是别人,应该是他父皇派人所为, “你不说话让我有些不习惯。”凤蕊儿见他一言不发,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蕊儿,你说难道帝王家当真没有亲情吗?”毕竟他的父皇,在他心里很厉害,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君主,也很慈爱,至少对他是这样的,所以他很不舍这份亲情。 “自古无情帝王家是没错,但是皆有人而定,心似莲花,皆是莲花,得看当局者怎么理解。”凤蕊儿知晓,他说的定是有关他身上蛊毒一事。 “也许在他心里,一切都比不上江山社稷!”御君霖闷闷的说了一句,二十年前他的父皇失败了,损失严重,所以他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也没错,只是这种方式太过于无情,皆是以他的命作为赌注。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听他的话语,凤蕊儿猜测到。 御君霖点点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噬心蛊,如其名,一旦违背施蛊者,便会心力交瘁,心受万虫撕咬而亡。” “你可知怎么解?”凤蕊儿也有些担心,毕竟她的祖母就蛊毒害死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目前不是太确定,待我查阅古籍再说!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毕竟心口的红色小点还太小,时间也还长,所以还能延缓一下。 “需要帮忙知会我一声。” 凤蕊儿也不忍见他如此,无意间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出了微弱的光亮,心里一喜,是他来了吗? 第一百零三章 :遵守诺言 布卡草原 一眼望去绿油油的青草铺天盖地,时不时还有零星的野花夹杂在其中,风轻轻吹过,淡淡的青草香划过鼻尖,让人倍感舒适。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草原尽头后的雪山,山顶白雪皑皑,山下春意盎然,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让人如痴如醉。 “jan,我完成了我们的约定,到达了布卡草原,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诺言。” “时间过得真快。”御君霖看着面前的凤蕊儿,两天的相处,她对自己丝毫没有了以前的情谊,就如她所说,她变了,心不在自己这里了,想让她回心转意,已是不可能,是他该放手了。 “你的身体,自己多花些心思,我也无能无力,抱歉了。”凤蕊儿对于蛊毒,确实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能帮助他。 “回帝都,我自有办法,既然要分开了,能告诉我,那个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是谁吗?”想他御君霖在羌国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他也想知道自己输给了何人。 凤蕊儿知晓东晟与羌国之间的恩怨,若是真让他知道自己身份,他真会像洛白说的那样,不放她离开,以她为质吗? “怎么?你不方便说嘛?”御君霖看着她犹豫的模样,追问道。 凤蕊儿还在心中考量,是否要将他的身份说出来。“他算我的救命恩人,刚来这个世界我中了毒,是他救了我,他是……。” 凤蕊儿还未讲完,就被阿楚突然出现打断了。“殿下,他是东晟的贤王妃林蕊儿,根本就不是您找的人,两人除了名字相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欺骗了您,居心不良,您不能放她走。” 凤蕊儿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了起来,衣袖中的微微动了一下,也没有解释,她只能静观其变。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这。”闻言,御君霖一改先前之态,霸气喝道。 “属下没有胡说,这是她真实面容,不信,殿下让她将脸上易容术去了。”阿楚拿出一张画纸,画上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女子旁边同样是一位美艳动人的男子,两人站在一起,如仙人一般,美得人神共愤。 御君霖的面上毫无惊奇之态,他心里早已猜到一些,毕竟学画画的他,对人体骨头框架很是了解,一眼看去,他就知道她对自己隐瞒了容貌,不过面前这张脸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所以他没有揭穿。 “原来独孤墨长这样,难怪小九对他念念不忘。”御君霖看着画像,低估了这样一句,别说女人喜欢,即便身是男人,对这样美艳的人也放不下! “殿下,若将她留下作为人质,那殿下的大业会事半功倍的。”阿楚还不忘提醒,如此好的机会,贤王妃若成为人质,那羌国攻打东晟,就会事半功倍,毕竟传言两人感情很好,东晟贤王对其言听计从,若真是这样,拿下东晟,指日可待。 “滚下去。”御君霖一脚踢到阿楚脚踝处,让他离开。 阿楚愤恨的看着凤蕊儿,又看了看御君霖,“殿下,属下跟随您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不想看到您被这妖女迷惑,您已为了她放弃攻打蒙城,属下不能看到您一错再错,错失良机。” “本宫说了,让你滚下去。”御君霖收了画像,挥了挥衣袖,霸气十足。 “即便殿下不忍,也不能就这样放她回去,属下可以代替您杀了她,免得以后又来蛊惑您。”说完,阿楚拔出腰间佩剑,直接朝凤蕊儿刺去,攻打蒙城那么好的机会,就因为这个女人就撤军了,他心里早就对此不满了,如今,她亦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见他动手,御君霖随即闪到凤蕊儿跟前,一脚踢开了阿楚手中的剑,同时阿楚被御君霖一掌打出老远,埋没在青草中。 阿楚吐了一口鲜血,“殿下,您别忘了您的大业,还有羌国的未来,您曾经可是当着长生山发过毒誓的。” “本宫没有忘,本宫的基业不需要女人来铺路,要什么,本宫可以自己去争取,若在有下次,本宫绝不手下留情。”御君霖收回掌力,将手背负在身后。 “殿下…”阿楚又吐了一口血,看到御君霖的眼神,便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起身捂着胸口,又愤恨的看了一眼凤蕊儿,才离开。 “你走!”御君霖声音低沉,眼里有些失望,隐忍着心中的不舍。 “jan,我并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凤蕊儿也有些愧疚。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御君霖能理解,毕竟曾被伤害过,心里难免留下阴影,她隐藏容貌,也只是怕他真的会以她要挟东晟而已。 在她心里,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君子,前世的缘分因为背叛尽了,这一世,他解除误会想再续前缘,也不可能,那他就放手! “那你照顾好自己。”凤蕊儿也不做多解释,毕竟曾经两个相爱的人,对彼此都很熟悉,多说也无益。 “蕊儿,你可爱过我?”御君霖感觉自己心特别疼,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来缓解心中的疼痛。 “前世,我很爱很爱你,也想与你白头相守,可天意弄人,未能如愿,这一世,我的心已经被他填满了,容不下任何人了,所以除了他,我谁都不爱了。”凤蕊儿的鼻音微微加重了,曾经的自己确实很爱他,所以当独孤墨与自己告白时,心里才会如此难过,不轻易相信别人的承诺。 “谢谢你的爱,终究是我辜负了。”前世若不是他大意,也不会让御君夜有机可乘,毁了双方的感情。 “jan,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定会找到那个走进你心里的人。”凤蕊儿手里突然多了一枚钻戒,这是前世的求婚戒子,她临死前将戒子放进了叮铛莲蓬手镯,也是在拾画像时,才找到的。 她将戒子递与御君霖,也算物归原主了。 御君霖看着戒环处的刻字,是他当初的求婚戒子,她这是与自己划清界限了,泪水模糊了视线,任由凤蕊儿转身离开,也并没有阻拦,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放她离开了。 第一百零四章 :我想你了 凤蕊儿骑着马儿在草原上奔腾,天下第一楼的杀手正在布卡草原五里外的明珠湖接应她,她只要穿过前面那片荆棘林,便可以与他们相遇。 “别让她跑了,杀了她。”突然出现一批杀手,围住了凤蕊儿的去路,凤蕊儿所骑的马受惊,将凤蕊儿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滚落在地的凤蕊儿手与脚都被擦伤了,略显狼狈,看着来人的装扮,不是军人,但看着他们所骑的马却是军中战马。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违背你们殿下的意思,半路劫杀于我。”凤蕊儿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劫杀,失算了。 “你这妖女,居然蛊惑太子殿下,公然撤军,不杀你,难以平我们心中之愤。”其中一人用刀指着地上的凤蕊儿,眼里全是杀意。 最近几天,她经常与太子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如今终于见她落单,他们便可以出手了。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也值得你们派出这么多人。”凤蕊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脚踝处传来剧烈疼痛,脱臼了,真倒霉。 “别跟她废话,一起上,杀了她。”其中一人可不想浪费时间,擅离军营,可是死罪,今日不论怎样,都得将这女的杀了。 见几人朝自己袭来,凤蕊儿将手腕处的袖箭调整了一下,几人还未接触到凤蕊儿,就倒地不起了。 “妖女,你做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凤蕊儿如何出的手,他们的人就倒下了。 “你们若离开,我便留你们一条性命,否则,你们的下场便同他们几人一样。”凤蕊儿眼眸微微一闭,她本不想动杀心,无奈这些人偏要送上门。 “好大的口气,把命留下!”几人纷纷朝她袭来,她欲打算再次使用暗器,还未出手,从天而降一批人,出手交缠在一起,而她却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久违的怀抱和气息让她鼻子一酸,“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可就在折在这里了。” “下次再这样,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你看我救不救你。”两人落在马背上,没有管身后的厮杀,扬长而去。 穿过荆棘林,独孤墨才让马儿减了速,抱着凤蕊儿翻身下马,语气也比较温柔,“可以哪里受伤?” “我浑身都疼。”凤蕊儿撒娇道,毕竟刚刚她还威胁她来着。 “我看看。”独孤墨将她放在地上,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嘶”脚落地时刚好碰到脚踝的伤,凤蕊儿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见状,独孤墨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可是伤了脚?” 凤蕊儿点点头,“脚踝好像脱臼了。” 独孤墨将她的鞋子脱掉,又脱了袜子,看到肿得老高的脚踝,眉头紧缩,“你忍着点疼,我轻轻将它复原。” “嗯”凤蕊儿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很是妩媚动人。 独孤墨一只手握住脚踝,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轻轻一扭,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脚踝就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凤蕊儿试着动了动,好了。 独孤墨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手心,轻轻抹在她的脚踝上,凉凉的,很舒服,独孤墨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脚,心里有些异样,连忙抹完药,为她穿了鞋袜。 “墨,你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凤蕊儿伸手就将独孤墨的面具摘了下来。 “你不也是带了假面具勾引其他男人。”独孤墨心里有特别酸。 凤蕊儿才反应自己脸上还带着假面,可独孤墨怎么就认出了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墨,我没有,我只是以朋友身份见他的。”凤蕊儿有种想解释又无从开口的感觉。 独孤墨抬手撕了那张面容,看着面容,与血魅的一张画像一模一样,当初出重金找寻这人,居然就是她,他将面容与手一同藏在身后。 “你与御君霖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来话长?”凤蕊儿不知怎么开口。 “那就长话短说。”独孤墨的语气不是很好,还带着一丝冷冽之气。 凤蕊儿见他如此,洋装生气道:“你凶我?你不爱我了。” 独孤墨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柔软了一些,“明明你理亏,还赖上我了。” “墨,我想你了。”凤蕊儿起身跳在独孤墨身上,手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独孤墨怕她摔了,连忙伸出手搂住了她。 “你别想糊弄过去…”独孤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凤蕊儿亲了。 见他回应自己,凤蕊儿嘴角露出一抹奸笑,看来这招还是挺管用的,两人的思念化作柔情,埋没在无声的爱里面。 明珠湖 天下第一楼的人扮成游牧民族等待在明珠湖,还搭了些许帐篷在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很是漂亮,有马蹄声传来,让众人都提高了警惕。 看清马背上的人后,才松懈下来,迎了上去,行了礼,“参见楼主。” “免礼,辛苦各位了。”凤蕊儿拍了拍独孤墨的手,独孤墨便抱着她飞身下了马。 “楼主,是留在这里,还是回蒙城?”其中一名女子问道,她也是这些杀手中唯一的女子。 “风景不错,今夜就留在这里!”凤蕊儿知道有些人可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看上去有些疲惫。 “属下烟雨,楼主请随我来。”女子自报名目,带着凤蕊儿去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帐篷。 “烟雨,你们想的太周到了。”帐篷虽然简易,却有一张柔软的毯子便与歇息,让她想到前世的露营,这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她很喜欢。 “楼主先休息,属下去弄些吃的。”烟雨走时还不忘看了看独孤墨。 “烟雨,劳烦你你给我打些水来,我洗洗脸。”凤蕊儿看了看满身泥土的自己,有些尴尬,主要是她手臂与腿上的擦伤,她得想办法擦些药。 她得将独孤墨支出去才是,“墨,要不你去外面等等,我换身衣服。” “你受伤了,我留下给你擦药。” “你…不用,一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出去!”凤蕊儿没想到自己已经隐藏那么好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血腥味那么弄,不许拒绝。”独孤墨冷冷说道,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楼主,水我放这了,你可要属下伺候。”烟雨很快就打了一盆水端了进来。 “不必了,你去忙!”凤蕊儿拒绝道,烟雨出了帐篷,还不忘将帘子放了下来。 第一百零五章 :冥冥中已注定 帐篷内只剩下凤蕊儿了,独孤墨将盆中帕子捞起来看着凤蕊儿,“可要我帮你擦?” “不用,我自己来。”凤蕊儿脸微微发红,她将帕子敷在脸上,湖水的凉意让她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将脸上的污垢擦尽以后,又将手擦了擦,避开了破皮的地方。 虽然她尽力躲藏,还是被独孤墨看到了,拉起她的手,看到她右手掌都破了皮,上面渗出的血渍已经干了。 “逞能,除了这,还有哪里伤了?若不说,我可要自己脱衣服检查了。”独孤墨别提有多心疼,可偏偏有些人又是特别能忍之人。 “别胡来,手臂和膝盖有些擦伤,其他真的没事。”听问他要动手脱自己衣服,凤蕊儿慌了。 闻言,独孤墨轻轻揽起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与胳膊的擦伤,眼神冰冷,周身寒气逼人。 “你别这样,这点小伤,过两日就好了。”凤蕊儿也很害怕他这副模样,像地狱的撒旦。 “……”独孤墨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药,为凤蕊儿抹到伤口上,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 “那个,这只是意外,不小心从马上跌落导致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说话,我有些害怕。”凤蕊儿弱弱的开口。 “当初将你留在凤国,就是不想让你受伤,可你到好,偷溜出来,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独孤墨有些后悔呆在他身边了。 “好了,我错了,别这样。”凤蕊儿看着面无表情,一脸寒冰的独孤墨,主动讨好。 独孤墨又为她的膝盖抹了药,端着盆离开了帐篷,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凤蕊儿见他离开,从手镯中拿出一套衣物,换好之后,出了帐篷去寻独孤墨,寻了好久,终于在明珠湖的另一边寻到了他。 独孤墨看到她,连忙将她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脚都没好,寻出来做甚?” “只是有些淤青,擦过药之后,已无大碍了。”凤蕊儿微微一笑,很是倾城。 “你呀!空有那么好一副皮囊,一点女子的娇气都没有。”独孤墨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番,柔软的发丝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凤蕊儿也很享受他为自己梳理头发,她将独孤墨拉着坐在自己身旁,“我本就没有那么娇气,不正是这样,你才喜欢我的吗?”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答应我,以后不要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可好?”独孤墨拿她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 凤蕊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墨,今日你不是问我与御君霖的关系吗?”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独孤墨想了一下午,若她不说,他也不勉强,因为他爱她,就得接受她的过去与全部。 “其实我与御君霖来至另一个世界,我们不属于这里。”凤蕊儿试着说出她的来历,却看到独孤墨没有一丝惊讶? 凤蕊儿又接着说道:“在那个世界里,我也叫林蕊儿,他也叫御君霖,同名同姓,而我是她的未婚妻,因为一场误会导致我们因爱生恨,彼此丢了性命,也正因为那样,我才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相府草包林蕊儿,而他却成为了羌国太子。” 凤蕊儿将那张被独孤墨撕下的面具拿了出来,“这张容貌就是前世的我,在得知御君霖也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满世界找我时,我以为他是为了找我报仇,亦或是为了我身体里异于常人的血脉,所以我没有暴露自己。 还是这次来蒙城,碰巧他也在,还打算攻打蒙城,为了平息这场战乱,我才去找了他,得志当年绑架我的人不是他,我才放下了心中芥蒂与仇恨,打起了感情牌,让他退了兵。” “你还爱他吗?”独孤墨听闻他们曾经的关系,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特别是羌军退兵一事,更让他对御君霖重新认识了一遍。 那个霸气威严的太子,居然也会听信一个小女子的话,突然撤了军,可想而知凤蕊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也难怪他的手下要对凤蕊儿下杀手,多半因红颜祸水误国,让他们错失了拿下蒙城的机会。 “不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渐渐占据了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从而取代了他。”凤蕊儿坦白了心意。 她的话让刚刚还有些吃醋的独孤墨瞬间满血复活了,他将凤蕊儿抱坐在自己身上,“以后离他远些。”他可不想他们旧情复燃。 凤蕊儿总感觉哪里不对,起身回头看着独孤墨,转念一想,原来是这样,“喂,你这人什么脑回路,我说我不是林蕊儿本人,你居然只关心我与御君霖的关系。” “破庙那晚是你吗?”独孤墨的声音很低沉,他若没猜错,真正的林蕊儿也许就是那晚死在了破庙中,而夺他清白的便是眼前这位林蕊儿,毕竟他派人查了几次,都说之前的林蕊儿就是名副其实的草包。 “嗯,我进去林蕊儿身体时,她已经死了,为了保住自己名节,她用发簪自杀了,好在前世我修炼了毒医双脉,稳住了胸口伤势,但是身中媚色之毒,我没办法解,碰巧遇到你进去破庙,所以……”凤蕊儿说到这里,突然脸红了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上天居然让你来到我身边,就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好的,那你就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独孤墨起身揽住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独孤墨,你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凤蕊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是灿烂。 “你叫我什么?”独孤墨唇在凤蕊儿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后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凤蕊儿的耳垂。 凤蕊儿全身如国电一般,酥麻瘫软无力的倒在独孤墨怀里,脸色通红,如猴屁股一般,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毕竟古话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今两人孤男寡女抱在一起,发生什么都极有可能。 “不说话吗?不说话我可就要惩罚你了。”独孤墨故意放缓语数,手轻轻抚了抚凤蕊儿的唇,似威胁,似调情。 “墨,我们回去!我饿了。”凤蕊儿娇羞的低下头,害怕再这样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今日爱妃表现不错,本王就饶了你一回。”独孤墨心情大好,抱起凤蕊儿便往营地走去。 第一百零六章 :美,你最美… 蒙城 “思宸,好像是皇兄他们回来了,你快来。”一身粉衣的女子站在城楼,看到不远处驶来一匹白马,便朝楼阁里唤了一声。 闻言林思宸从楼阁快速走了出来,看到奔驰而来的白马,马上一男一女,嘴角上扬,“是他们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林思宸拉着独孤诗雨的手一起下了城楼,独孤墨与凤蕊儿进了城门,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皇兄…”独孤诗雨看着凤蕊儿身后的独孤墨,轻唤了一声,算是问好了。 独孤墨没说话,也只是微微点点头,是回应她。 “哥哥,有情况额。”凤蕊儿故意提高了尾音,一脸奸笑。 “你这丫头,居然喂诗雨吃安眠药。”林思宸想起他自己担心独孤诗雨得模样,就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那还不是哥哥瞻前顾后,违背本心,妹妹我只是想帮你一把,不然你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媳妇,我怎么会有这么温柔贤惠的嫂子。”凤蕊儿捂着唇笑了笑,魅惑众人啊!一旁值守的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眼神在凤蕊儿身上移不开。 就连同为女人的独孤诗雨都愣住了,先前看到她时,只感叹她绝色动人,如今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 “收回你们的目光,敢亵渎本王爱妃,活腻了吗?”看到众人的目光,独孤墨冷冽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震慑住众人,让他们慌忙收回了目光,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独孤诗雨也本能被吓了一跳,好在林思宸握着她的手,才让她不至于失态。 “墨,你吓着他们了?”凤蕊儿收了笑容,回头瞪了一眼独孤墨。 “本王的爱妃,不许其他人觊觎。”独孤墨说完,轻夹马腹,便朝城中去了。 留下一些因马扬起的灰尘,和拉手站在城门的林思宸与独孤诗雨。 独孤诗雨没想到,自己冰山皇兄居然还会有这么一面,吃错的模样太酷了。 “走!我们也回去。”林思宸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毕竟他是第一个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比这夸张的他也见过了。 城主府,让凤蕊儿没想到的是,琥珀居然在,见两人一进门,琥珀便迎了上来,“小姐,你回来了。” 凤蕊儿点点头,抱了抱琥珀,顺便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我回来了,你没事就好。”先前联系不上琥珀,她还有些担忧。 “啧啧啧,好一副主仆情深啊!看得我都发酸了。”娇媚的声音传来,凤蕊儿不用回头就猜到是谁,放开琥珀,回头看着角落站着的人。 “梦美人,你不在凤国当你的摄政王妃,跑出来做甚?”按计划,应该会有所发展才是,梦璃也不应该在这啊! “唉,可以别说了吗?我突然觉得我一个人挺好的。”其实她想说是她怂了,看到上官轩那副愧疚的模样,她怂了,她怕上官轩紧紧因为同床共枕而娶了她,并非感情,所以她冲破穴道,桃之夭夭了。 “梦美人,你不会是怂了!”凤倾城捂着唇大笑起来,她没想到万千男人欣赏的梦璃,居然还挺纯情的。 “咳咳…你这家伙,不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男人说嘛?你男人还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梦璃有些尴尬道。 “没事,你们说你们的,本王什么都没听到。”独孤墨说完,便坐到一旁的主位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两女人,是他最大的情敌,她的小王妃一回来看到她们,把自己都遗忘了,心里很不舒服,得想办法把两人打发走了才是。 他的话与行为让梦璃险些脚滑摔倒,这该死的男人,腹黑程度不亚于凤蕊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她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唉,传言的冰山阎王居然有听小女儿私房话的癖好,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梦璃撇了他一眼,鄙夷道。 “谁敢传?谁又敢笑,本王到不介意给她松松筋骨,让血魅和她讨论讨论一二。”独孤墨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还是挺受用,让梦璃不在回他的话,而是拉着凤蕊儿坐在一旁,小声说道:“你看,你找这男人多小气,动不动就威胁人,我已经被他威胁好几回了,你怎么补偿我这幼小的心灵。” “你还能与他计较,你不知道男人谈恋爱,智商为负吗?他现在就三岁小孩子而已,你别以他一般见识,谁认真,谁就输了。”凤蕊儿也小声回应着梦璃。 殊不知,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到独孤墨耳朵里,独孤墨抚了抚手上的龙戒,他这王妃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诋毁他的吗?独孤墨也没说话,就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低语的两人。 “好!我不与他计较,但我有一个条件,近期你去哪?我去哪?你不可将我的行踪告知上官轩,天下第一楼也不行,这是你惹得祸,你得替我扛着。”她来找凤蕊儿,只为避避风头,一个人静一静。 “好说好说,毕竟梦美人如此绝世,陪在我身边,也养眼不是。”凤蕊儿说完,还不忘伸出手挑了挑梦璃的下颚,有种大爷逛青楼之势。 “你这色胚子,还占老娘便宜,论绝色与美丽,谁敢与你家那位比啊!”梦璃说着,还不忘调头去看独孤墨,不看还好,一看,只能奄奄的收回目光,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她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嘘,你活腻了,你还敢说他美,我第一次说他美,差点就牺牲了,第二次说他美,他嬉皮笑脸说我有眼光,你说这厮是不是变化太大了。”凤蕊儿将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梦璃头上划过几条黑线,这是秀恩爱,撒狗粮吗?有些过分了。 “爱妃,难道我不美吗?”独孤墨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凤蕊儿已经落入了独孤墨的怀里,吓梦璃立马弹开。 “美,你最美…”凤蕊儿谄媚道,毕竟独孤墨折腾她的方式有些特别,她可不想他在她们面前展示。 “真的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独孤墨说完,不给凤蕊儿任何机会,就吻住了她。 琥珀与梦璃两人特别识趣的退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关上,这两人,真是一点都不避嫌。 第一百零七章 :一家人 随即,林思宸与独孤诗雨回来了,看到两人站在院中,独孤诗雨疑惑道:“梦姑娘,你们为什么不进屋,站在这里干嘛?” “你们也回来了,这屋里热,我们在院中吹吹风,吹吹风。”梦璃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掩饰刚才的尴尬。 “热吗?还好!”独孤诗雨抬头看了看,明明今天天气比较缓和,还算凉爽,也不热啊! 梦璃点点头道:“屋里热,还是院里凉快。” “可有看到我皇兄他们?”按理说他们骑马,应该先到才是。 梦璃用手指了指房间,没有言明他们在干什么,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回来好一会儿了。” 梦璃话音刚落,林思宸已将关闭的门推开了,脚跨进了门槛,室内一片涟漪,林思宸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很是尴尬。 独孤诗雨随后撞到了林思宸的背上,“思宸,你干嘛呢!撞疼我了。”独孤诗雨抚着额头,将头探出去,看到室内景象,又将头缩回林思宸身后。 听到独孤诗雨的声音,独孤墨才念念不舍放开了凤蕊儿,像没事人一样,用手抚了抚怀中喘着粗气的凤蕊儿,柔和的说道,“爱妃,下次还敢调皮嘛?” 凤蕊儿满脸通红,用手锤了一下独孤墨,随后从独孤墨怀里挣脱出来,“哥哥,你们回来了。” “嗯,好像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林思宸只能用手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尴尬。 “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凤蕊儿感觉丢死人了,都怪这个独孤墨,那么高调。 “那是哪样?”梦璃也再次出现在房间里,虽然她打不过独孤墨,但只要呆在凤蕊儿身旁,她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你也凑热闹不是?若是某人不高兴,拿你出气,我可拦不了。”本就解释不清,偏偏她又要火上浇油。 梦璃瞬间没了先前的气势,最后白了凤蕊儿一眼,用唇语说了一句“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诗雨,你身为公主,跑到这边境之地干嘛?”突然传来独孤墨的声音,众人才回过神,忘却了刚才的尴尬。 “皇兄,我也是为了我的感情而来,追求心中所爱。”独孤诗雨慢慢的从林思宸身后走出来,回答了他的问题,从小到大,两人虽不亲近,但她心里特别敬佩这个皇兄。 “为了一个抗旨拒婚的人,可值得?”独孤墨看着林思宸,故意试探。 “贤王殿下,先前是臣考虑不周,辜负了公主殿下盛情,如今臣知自己心意,愿意接受赐婚,迎娶公主殿下。”林思宸上前行礼认真道。 凤蕊儿有些看不过去了,这家伙摆明找茬,“墨,你可别忘了,他是我兄长,若你与我成婚,他亦是你的兄长,你怎么还摆上王爷的谱了。” “王妃说的即是,兄长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见外。”独孤墨立马就换了一副态度,让在场的众人大跌眼镜,不可置信啊!这哪里还有冰山王爷半点模样。 “谢谢皇兄。”独孤诗雨也惊讶,从小又敬佩又害怕的皇兄,居然会关心她的婚事,以前冷冽暴戾的他让她畏惧,可现在的皇兄,让她觉得异常亲近。 “俗话说,长兄如父,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那便早些将婚事办了,这蒙城也该办点喜事来热闹热闹,太冷清了。”谁让凤蕊儿说,只要她兄长林思宸成婚,她就可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所以独孤墨有些迫不及待,给他办婚事。 “诗雨全听皇兄安排。”独孤诗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多年了,成为林思宸的妻子,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不忙,不忙,哥哥还未曾下聘,不合礼数,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凤蕊儿突然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就为了她的一句话。 “我独孤家不在乎这与虚礼和身外之物,只要他两人过得幸福就行。”独孤墨鸡贼道。 “只要可以和思宸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独孤诗雨满眼星光的看着林思宸。 “这可不行,哥哥好歹也是相府唯一的男丁,而公主身份尊贵,不可怠慢,有关东晟脸面,聘礼断不可少的。”凤蕊儿看着两人,相爱的他们虽然不在乎聘礼,但是在古代,聘礼尤其重要,怎么都得下聘。 “蕊儿说的极是,你已经为了我,追随至此,我又岂会委屈了你,我这就休书回家,让父亲下聘。”林思宸作为一个男子,他也不忍自己所爱之人受委屈。 凤蕊儿一脸奸笑的看着独孤墨,似嘲笑他打错算盘了,可下一秒就打脸了。 “蒙城是该热闹热闹了,贤王殿下与蕊儿的婚期早已定下,由各种原因耽搁了,不如我们就在蒙城把婚事补办了!”林思宸怎会不知独孤墨的心思,他催自己成婚,大概是蕊儿与她说了什么。 独孤墨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从未这么开心过,“兄长明鉴。” “哥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凤蕊儿只觉得瞬间没爱了,自己兄长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我们都是一家人,王爷怎会是外人。”林思宸笑了笑,没有再言。 “唉,果然有了媳妇忘了亲妹。”凤蕊儿叹气道。 “蕊儿,你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见好就收啊!否则遭雷劈。”一旁的梦璃都看不下去了,明明自己也很想嫁,还要玩个欲情故纵。 她与凤蕊儿认识后,随时书信来往,两人性情本也差不多,所以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像凤蕊儿,也许正因为是这样,上官轩才慢慢注意到自己! “看来你很闲,就不知当了摄政王妃后,还是不是这般闲。”凤蕊儿语气中满满的威胁。 “卑鄙。”梦璃鄙夷道。 几人有说有笑,先前根本没有注意琥珀,她不说话,就如没有存在一般,凤蕊儿突然转头,便看到一旁的琥珀脸上挂着淡淡的优思,比平时更加沉默了。 第一百零八章 :婚前恐惧症 独孤墨与凤蕊儿决定就在蒙城大婚,独孤墨悄悄派人给乐道和上官泽送了一封信。 独孤墨悄悄在在蒙城购置了一套房产,婚期安排在两周之后,时间紧促,独孤墨几乎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着。 每天都按时回来与凤蕊儿用膳,今天却差人回来告诉她,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凤蕊儿突然少了他的陪伴,感觉吃什么都不香了,晚膳用得极少。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的凤蕊儿,突然看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凤蕊儿便立马穿上了鞋子和衣服,轻轻的打开门,顺着黑影闪过的方向寻去。 那方向居然是独孤墨所住的厢房,可刚刚那抹身影,比较轻盈小巧,更像一个女子的身段。 凤蕊儿悄悄经过水榭,躲躲藏藏的打算靠近厢房,老远便看到厢房内灯火阑珊,很是透亮。 “蕊儿,你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嘛?”本以为藏的很好的凤蕊儿被梦璃抓个现行。 “梦美人,你可看到可疑的人没有?”凤蕊儿被突如其来的梦璃吓了一跳。 “我就看到你,你算不算可疑之人?”梦璃也恰巧出来,不料就看到她一路躲躲藏藏,深更半夜不知干嘛去,所以他尾随其后,跟在她身后。 “我没开玩笑,我明明看到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凤蕊儿不相信,毕竟是她亲眼所见的,不可能没有人。 “我也没同你开玩笑,除了你,我真的没看到任何人。”梦璃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凤蕊儿看着不远处的厢房,突然就不想去了。 梦璃看到她的目光,“蕊儿,你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去见你男人!” “我有这么饥不择食吗?”凤蕊儿白了她一眼。 “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梦璃见她不高兴,改口道。 “与你无关,就是觉得近日独孤墨的行为有些古怪而已。”凤蕊儿说完便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着池塘中的荷叶。 “你呀,怕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自己瞎紧张,你想呀,人家作为男人,要娶你,一国之主额,断不可能委屈了你,自然要做准备,时间紧促,你一天见不着他也正常,这才几天,你就开始产生幻觉了。”梦璃也一同坐在她身旁,与她聊天。 “可能真是我太过紧张了。”凤蕊儿感觉自己确实如她所说一般,有婚前恐惧症的征兆。 “你放轻松一点,和平日一样,想干嘛就干嘛,就会好些。” “梦美人,说得你好像挺有经验一样,你不过也与我差不多大,懂那么多?”看着比自己成熟的梦璃,凤蕊儿打心里佩服。 “话本自己都这样写的,我照说而已。”梦璃笑了笑,面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在夜色下格外迷人。 两人聊到很晚,直至独孤墨回来,看到两人,梦璃才识趣的先离开了,而凤蕊儿看到独孤墨,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坐在这着凉了怎么办?”独孤墨抱起满身凉意的凤蕊儿,她一定坐在这里很久了,全身寒露深重。 “本打算来看看你,半路遇着梦璃,就和她聊了聊天,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觉!”独孤墨抱着她转身去了她所住的厢房。 到了房间,怀中的凤蕊儿体温稍微升高了一些,没有先前凉了,他将她放至榻上,温柔的抚了抚凤蕊儿的墨发,“婚期将近,陪你的时间少了,望你不要怪我。” “不是说了婚礼减办吗?就宴请几桌就行了,你还忙些什么?”凤蕊儿的声音有些沉闷。 “一切都听你的,已经减办了。”独孤墨和衣躺在她身旁,伸手揽住了她。 “你不会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蕊儿,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还是你的魅力。” “……”凤蕊儿没有回答。 “快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独孤墨磁性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抱着凤蕊儿的手紧了紧。 很快,怀里的人儿进入梦乡,均匀的呼吸传来,淡淡的药香让独孤墨感到莫名的舒心。 他最近几天也好累,只要想到很快怀中的人儿就是自己妻了,他就瞬间充满了活力。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太阳升得老高时,凤蕊儿才睡醒,身后的人儿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睡得太熟了,一点都没法觉。 接连几天都是这般,直至大婚前三日,独孤墨让琥珀端着婚服给凤蕊儿试,看看是否合身,要不要重新修改修改。 当凤蕊儿看着盘中的白色婚服时,心里莫名的感动了,因为独孤墨问过她,她原来的世界,女子出嫁穿什么样式的服饰。 她开始回答说,大多红色,传统文化中,红色喜服很受欢迎,后来又补了一句,但是很多人也喜欢白色的婚纱,洁白神圣典雅。 独孤墨问她,若她结婚喜欢什么样的婚服,她首先没回来,,过了好久,想了想,在这古代,若是有白色的婚服应该不错,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人穿过白色婚服。 凤蕊儿在琥珀的伺候下试穿了喜服,白玉色喜服长裙逶迤身后,长长的拖在地上,整个裙身由无数银线与上好珍珠刺绣缝合而成,裙摆下金色流苏时隐时现,宽迤的袖边用红丝线勾出祥云图案,华贵而端庄,整件婚服仙气飘飘。 凤蕊儿没有想要,原来在古代,婚服还能如此好看,凤蕊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就如九天玄女一般,仙气飘飘,美若精灵。 “小姐,王爷眼光真好,居然短短时间内就做出了这么美的婚服,恐怕在这北风大陆,再也找不出第二件了。”琥珀也忍不住夸道。 “琥珀,你去告诉他,大小合适?不用改了。”凤蕊儿看着身上裙摆,与自己身体丝毫不走,一看都是严格按照自己尺寸设计的,他真是有心了。 虽然衣服上设计繁琐,但整件衣服穿在身上特别轻盈,一点都感觉不到了,薄如蝉翼却又不知什么材质。 第一百零九章 :迎亲 城主府 转眼便到了婚礼当天,凤蕊儿凌晨就起床沐浴,她端坐在梳妆镜奁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颊微红,紫色的眼眸深邃迷人,微卷的睫毛上因沐浴的缘故有些湿气,脸颊的酒窝隐隐若现,额头的金色彼岸花更是魅惑迷人,好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 待琥珀为她擦干头发上的水渍以后,退到一旁,接下来便是喜娘入场了。 “王妃,老奴为你梳妆。”喜娘上前先行了行礼。 “劳烦嬷嬷了。”凤蕊儿看了看面前这个年纪四五十岁的喜娘,虽自称为老奴,却对她没带尊称,不卑不亢,气势拿捏恰到好处,也不知独孤墨从哪里找来的。 “王妃不必见外。” 喜娘说完便拿起一旁托盘中贴有喜字的象牙梳,开始为凤蕊儿梳头“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与齐眉。” 喜娘梳了三梳之后,便将象牙梳放下,走到一旁将凤冠端了过来,银色的头冠很耀眼。 “嬷嬷,这头冠可以不戴吗?”对于头冠她可是太有阴影,登位大殿时,她可累得半死。 “王妃是不是嫌弃头冠笨重?”喜娘好似知道她的心思。 凤蕊儿点点头。 “王妃不必担心,这是王爷命人打造的,十分轻盈,不累。” 凤蕊儿带着一些怀疑的眼光,看着头冠,喜娘见她不相信,直接端到她面前,让她用手试试。 凤蕊儿双手轻轻捧起银冠,真的很轻盈,整个银冠以扇形的屋檐呈现,除了冠身以凤凰为主题,上镶嵌了白色珍珠与白色水晶,中间垂挂着条条银白的流苏,如同瀑布一般流淌,周边都是层叠渐上的银步摇,一旁还放着一对流苏水晶耳饰,如此的仙气十足。 凤蕊儿心中一暖,看来他为自己,当真费劲了心思,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 喜娘给凤蕊儿盘发,开脸,上妆,一切准备好了以后,还未她戴上了头冠与耳饰。 凤蕊儿头顶着华丽的银色头冠,倾城绝色在流苏后若隐若现,让人移不开眼,为她梳妆的喜娘,看着凤蕊儿的妆容,很是欣慰。 随后喜娘与琥珀为凤蕊儿穿上了喜服,一切准备好了以后,就只有静待吉时,等待接亲队伍了。 蓝府 蓝府是独孤墨在蒙城购置的府邸,取名蓝府,蓝府先前是一个不知名的山庄,风景优美,景色怡人,远离闹市,又面临北冥河,水路便利,独孤墨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将他买下来,作为自己的府邸,大婚使用。 整个蓝府一片喜庆,红绸缠绕,灯笼高挂,可见主人的财气不容小觑,短短几日,就打造了这样一座府邸,华丽不失庄严。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蓝府像城主府驶去,井然有序,特别是开头的马车,银光闪闪,马车四周皆是水晶流苏,珍珠玉壁,那白色的玫瑰插满了车身,仿若自然生长一般,美不胜收。 马车过往之处,皆满城的百姓都纷纷避让,相互议论,这是何人家的接亲马车,怎会如此多,除开头那辆,其他马车皆以红绸系之。 马车走过之地便会留下许多红色玫瑰花瓣,芳香四溢,让城中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天上烟花绽放,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为首骑在马上的男子,白衣似雪,美轮美奂,半张脸被一张银色面具隐去了一半,面无表情,但气势冷冽,让观礼的百姓瞬间停止了议论。 而第二辆马车前又有一名少年骑在马上,那人是百姓的熟识,是救他们于水火的活菩萨,就是整治瘟疫有功的医圣洛白。 待马车走过之后,人们又开始了议论,“那人是谁呀?虽只看到半边面,却也是绝色啊!” “第二个公子就是医圣洛白,若没有他,我们哪还有命在,活菩萨呀!” “医圣洛白与他一同迎亲,看来此人身份不一般呀!” “谁说不是呢!” “看这接亲队伍如此气派,还有你看那新郎官了,气质非凡,不过人家结婚皆穿红色,他穿的可是白色,不吉利呀!” “嘘,你不要命了,成婚有这么大排查的人,岂会是一般人,岂是你我可以非议的。” 马车早到了城主府,而身后的人群仍是沸沸扬扬,楼主府确和平时一样,没有装扮,这就是独孤墨答应凤蕊儿的“低调”。 城主府周围也有少部分百姓路过,见此阵仗,纷纷退到一旁观看,心里狐疑,城主府这是有喜事吗? 独孤墨翻身下马候在马车旁,身后的洛白也下了马,只身进了城主府,半刻钟后,新娘子凤蕊儿由林思宸背着出了城主府,直至独孤墨身旁才将凤蕊儿放下。 凤蕊儿也是第一次看到穿白衣的独孤墨,别说,这身衣服挺适合他,将他绝美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让她有些移不开眼,要是没有那银色面具,就更完美了。 独孤墨也看到了凤蕊儿,一眼万年说的就是这样,彼此眼里只有彼此,仿佛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存在,这身白色喜服真是太适合她的,她果真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就连洛白看了,都觉得此生难忘,正是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美色,才配得上他!他替他开心。 林思宸将独孤墨的手与凤蕊儿的手同时拉了起来,他将凤蕊儿的手放在了独孤墨手中,“今日,我把我最疼爱的妹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待她极好,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凡事让着她一些,若那天,她受到了伤害,不论你什么身份,我皆会找你拼命。” “兄长的话,我记下了,此生定不负她。”独孤墨也保证道。 等到他的保证,林思宸退到一旁,悄悄摸了摸眼泪,从今以后,他的妹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以后可能都看不到她对自己撒娇了, “蕊儿,你真美?”独孤墨用手轻轻抚了抚凤蕊儿面前的流苏,柔情道。 “墨,你也很美?” “噗呲,你们俩不会是太激动,除了这一句,都不会说其他的了!”突然传来一声讥笑,让两人回头便看到依旧一身红衣梦璃,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抢亲的。 曼妙风情来形容梦璃再好不过,难怪他会是许多江湖人士的梦中情人。 第一百一十章 :闹新房 “难道我们不美吗?”凤蕊儿掩着唇笑了笑。 “你俩北风大陆第一美,别磨蹭了,启程!别误了吉时。” “不忙,得看看某人的诚意额。”凤蕊儿突然挑眉笑道,差点就糊里糊涂嫁了,众人一脸懵。 “蕊儿,还是不要了!”独孤墨脸上划过几条黑线。 “那…你若不要,那…我就不嫁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么大的排查和阵仗,若新娘子真的不嫁了,那笑话就闹大了。 独孤墨回忆着脑海里,凤蕊儿的示范,转身从马车里捧出一束白色玫瑰,与凤蕊儿对面站定,单膝跪地,手捧鲜花。 “凤蕊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声音磁性幽雅,路人对他这波操作,蒙圈了,他们这又是什么操作,男儿膝下有黄金,居然跪一个女子,有伤风化。 “要我嫁给你不是不可以,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你的所有财产是我的,不许凶我,不许吼我,不许……”凤蕊儿一条条的说着,让路人听着,都纷纷觉得这女子毫无礼教可言。 话没说完,独孤墨便起身,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玉唇。 凤蕊儿一下子懵了,险些摔倒,好在独孤墨一把搂住了他,路人被两人这一吻吓得纷纷回头躲避。 正准备挣扎时,独孤墨便放开了她,“蕊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凤蕊儿看到几人的眼光,满脸羞愧,立马接过花束,转身上了马车,最终还是弄巧成拙了,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落荒而逃,而独孤墨却像没事人一样。 随后喜娘也走至马车旁,在马车上放了一样东西。 “兰母”独孤墨唤了一声喜娘。 “你小子眼光不错,若你母妃还活着,也会喜欢她的。”喜娘眼里满满的欣慰与慈爱。 凤蕊儿还从未见过独孤墨这样的神情,像个孩子一般,让凤蕊儿更加好奇这个喜娘的身份了。 “吉时上轿庆新婚,夫妻同乐年年春;美满姻缘天拙合,夫唱妇遂乐天轮。吉时到,迎新妇回府。”喜娘高声说了一句,独孤墨翻身上马,在前面领着马车朝自己府邸驶去。 随后,林思宸、洛白、梦璃众人皆坐进身后的马车,一同前行。 马车全都走后,人群中又掀起了一波议论,大致猜测出了新婚夫妇的身份,当今贤王与贤王妃,以冰山王爷的称号,众人便不在讨论。 坐在马车里的凤蕊儿,看着满车装饰,独孤墨真是用心了,满足了她对自己婚礼的幻想。 一路走过,伴随着天降花瓣,满天烟花,让凤蕊儿决定自己在做梦,来到异世不到一年,就把自己嫁了。 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幸福来得有些突然,马车的花香围绕,从先前的清香四溢,到后来的浓烈芬芳,她都有些醉了,不知是醉在这花香里,还是这幸福的蜜罐中。 到达蓝府,红色的地毯从大厅直到院门,整个蓝府陷入一片喜色,浑浑噩噩的凤蕊儿只觉得自己是被独孤墨抱着进了蓝府,期间说了什么,她都没有记住。 进去大堂,凤蕊儿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她的师父乐道,父亲上官泽,堂兄上官轩,还有小包子皇甫明,独孤俊与独孤奕兄弟俩。 没想到独孤墨居然给了她如此多的惊喜。“你们怎么都来了?” 几人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在喜娘的主持下,她完成了所有拜堂的程序,被送入了洞房。 昏暗的新房内,除了桌上点了一对龙凤烛之外,已无其他照明的东西,凤蕊儿安坐在榻前,看着室内的装饰,虽然看得不太清楚,无论是用材还是摆件来说,可见独孤墨也废了不少心思! 她不知自己坐了好久,只觉得自己有些乏了,便直接倒在榻上,背被硌的生疼,瞬间清醒了不少,她连忙起身,才看到绸缎锦被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个大大的喜字,被她这一躺,只剩一半喜字了。 凤蕊儿扶了扶头冠,有模有样的照着另一边的喜字,摆弄着被她弄乱的那些红枣、花生、桂圆等等,过了好一会儿,她好不容易才弄好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从手镯里拿出几块事先准备的糕点吃了起来,她没忘了喜娘与她说的,今日不能吃东西,得空腹与王爷一起用宵夜,她想说的是,到了宵夜时间,她就得饿晕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凤蕊儿连忙将东西藏了起来,继续端坐在榻前。 直到有人进来,伴随着饭菜的香味,还有熟悉脚步,她才放松了一些。 “蕊儿,辛苦你了?”独孤墨走至榻前,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案机上,看着坐在榻前的凤蕊儿,一脸心疼。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端些吃食给我。”凤蕊儿很满意她的做法,都说了一切从简,可是还有的规矩与礼仪可一样没少。 闻到独孤墨一身酒味,记忆里,独孤墨的酒量可是极好的,可现在看来,还是喝了不少了。 “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在前厅,除了师父与岳父,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喝了一旬。”独孤墨还不知道他几人的心思,摆明是想把他弄醉,心思不纯。 “嬷嬷说,还要喝合卺酒,你行吗?”他单独给自己端东西来,肯定是前厅还未结束,也不知再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坚持。 “放心!爱妃,今日是本王洞房花烛夜,即便再醉了,本王都行。” “哈哈哈,听到了!皇兄说他行,你们输了,彩头彩头。”突然婚房的门被推开,几人纷纷走了进来,带头的便是独孤奕。 凤蕊儿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独孤墨,玉脸瞬间绯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你们闹洞房可以,不过得让蕊儿吃点东西才行。”独孤墨起身,打算送客。 “皇兄,我们来都来了,岂能就这么回去,你们说是!”独孤奕带头起哄道。 “是,新婚大喜,理因我们兄弟闹闹洞房才是。”皇甫明已有些醉意,满脸通红,也上前凑着热闹。 “你们想怎么闹?”凤蕊儿突然起身从榻前走来,看着众人,年轻人中除了上官轩,其他的都在。 “皇嫂都发话了,皇兄不会还要推脱!” 洛白看了看桌上的合卺酒,“待新人饮了合卺酒我们再闹也不迟。” “可以。”几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独孤墨与凤蕊儿来到桌前,独孤墨持酒瓶倒了两杯酒,酒杯以红线相系,独孤墨与凤蕊儿各执一杯,双手交叉,共饮了杯中酒。 “合卺同牢,二姓欢佳耦,凭谁手,鬓丝同纽,共祝齐眉寿。”洛白在两人喝完之后,说了一句俗语。 第一百一十一章 : 蓝府后山 一颗五六米高的大树上,上官轩背靠着大树,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新房,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他曾经心心念念的人,一心追寻的人,今日却成婚了,成为了别人的新妇,但新郎却不是他,多么可笑啊! 上官轩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酒,除了苦涩之外,还是苦涩。 “得一良人,相守余生,我该为你高兴才是,可是为何我心里如此难受?”上官轩笑了笑自己,还是自己太肤浅了,说好了祝福呢? 曾经他以为,只要她俩没成婚,他就有机会,可当收到独孤墨与她成婚的消息时,他的心瞬间凉透了。 上官轩仿佛看到了雪地里那邪魅一笑的少女,眼神坚定狠决,是那么的吸引人,他问过她,如果他早独孤墨先认识她,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呢! 凤蕊儿回答他说,这世间最不该有的便是如果,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心动了便是心动了,你在我心里,就如兄长一样,是亲情,无关爱情。 树下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瓶子,上官轩不知不觉有了一些醉意。 “一个人躲在在这喝闷酒?她又看不见,何不与他们去闹洞房,见见她?”突然红衣飘飘,立在枝头。 “我去了,也是徒增伤感而已。”上官轩哪还有平时那副温蕴如玉,玉树临风的模样。 “居然忘不了她?你当初为什么放手,你知道,只要你坚持凤国祖训,你们俩还是会在一起的?”红衣女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仰头便是一口,她以为她逃跑后,看见自己,至少会主动找自己,没想到却在这里喝酒。 “若我和你说,我放下了,你可信?”上官轩看着梦璃喝酒的模样,仿佛产生了错觉,看到凤蕊儿喝酒一般,不过他还是分的清,在身旁的是梦璃,不是她。 “你信吗?”梦璃也觉得今日之酒过于苦涩。 “真的。”上官轩随即抢过梦璃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便将酒瓶剩下了大树。 他起身立在树上,虽喝了酒,平衡力还不错,看着满天星光,他悠悠开口,“再见了,蕊儿,愿你此生,所求皆如愿,所得皆如期,所行化坦途,所失皆无碍,多喜乐,长安宁。”说完这些,他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有些摇摇欲坠。 “你小心一点,别摔下去了了,啊…”梦璃见状,有些担心他,欲去扶他,却没看到有一个分叉,拌了一下,双双从树上坠落下去。 上官轩身体落空,看着身下的梦璃,手臂捞过她,转身朝下,狠狠地落在属下的草地上,梦璃也狠狠地咂到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唇与唇碰到了一起。 唇上柔软的触感,瞬间让上官轩的酒意清醒了不少,他在想,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不料梦璃借着酒意,加深了这个吻。 夜风徐徐,后山树下却热情似火,足矣让他们抵御夜里微凉。 蓝府新房 独孤奕因为彩头一事,被收拾够惨,他们闹洞房,耍尽了花招,都被凤蕊儿一一拆了台,作为输的下场,便是喝酒,除独俊奕与洛白,皇甫明与独孤俊都已经醉了,倒在了一旁。 独孤奕也差不多了,他拿着一根竹竿,栓了一颗葡萄,让独孤墨与凤蕊儿两人对咬,在双方嘴不相碰的情况下,都咬中葡萄才算赢,否则就算输,期间不能手触碰葡萄,有三次机会,只要有一次咬中葡萄就算赢。 “你的队友都倒下了,这算最后一局,我也陪你玩不动了,若是我们赢了,你立马带着你的人消失就行,若是我们输了,什么条件随你开?如何?”凤蕊儿一脸笑意,盯着独孤奕。 “皇嫂怎么说,就怎么办?”独孤奕就不信了,作为玉琼楼的东家,他游走在各个娱乐场所,玩游戏从来没输过,今日会有那么背。 “那开始!”凤蕊儿将面上流苏捞至两边,与独孤墨对坐。 独孤奕站在两人中间,将竹竿上的葡萄放到两人唇边,嘴里喊着开始,等待凤蕊儿与独孤墨去咬,两人刚碰到葡萄,独孤奕就将葡萄上提,两人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第一把,你们输了,皇嫂。”独孤奕很是得意。 “开心什么,还有两次不是。” 独孤奕笑着又将葡萄放至两人口边,与第一次一样,凤蕊儿与独孤墨都未咬到葡萄,独孤奕开心极了,接着就是第三次。 站在一旁的洛白觉得这两把赢得太轻松,不太真实,果不其然,第三次,独孤墨与凤蕊儿稳稳的咬住了葡萄。 “你们输了,带着你们的人走!别打扰本王洞房。”独孤墨一脸不高兴,下着逐客令,都被他们耽误了几个时辰,还想赖着不走,他可就要动手了。 独孤奕不知怎么回事,刚刚明明自己手准备往上提,突然就动不了了,待她两人咬住葡萄,他手又能动了。 见自己皇兄都下了逐客令,他识趣的扶起一旁醉酒的独孤俊,朝新房外走去。 “新婚大喜,早生贵子。”洛白留下一句话,也抚着皇甫明出了新房。 新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独孤墨含情脉脉的看着凤蕊儿,拉起她的手,放在嘴巴吻了一下,“蕊儿,我们终于成婚了。” 凤蕊儿一脸娇羞,在红烛下显得更加魅惑迷人。 独孤墨为她取下头冠和耳饰之后,将她拦腰抱起,走至床榻,看着锦被上的东西,独孤墨掌风清扫,全都散落在地。 床幔也随着她的掌风缓慢落了下来,桌上的红烛摇曳,别有一番风味。 独孤墨将她放到榻上,为她脱了鞋袜,随后也自己脱了鞋袜,上了榻。 两人和衣躺在榻上,独孤墨揽着凤蕊儿,两人都有些紧张,凤蕊儿感觉腰上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抱着她,她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有些不安。 两人明显感觉彼此间的温度升高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她还是很紧张,毕竟破庙那次,是在药物的催动下,她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试着唤了一声:“墨……” 一个字,可谓千回百转,叫人欲罢不能。 独孤墨喉头一滚,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就将凤蕊儿压在了身下,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眼眸,“蕊儿,别怕。” 微风轻拂暖帐,红烛摇曳,一室旖旎。 ------题外话------ 友友们收藏关注啊! 不然没动力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好感 后山 上官轩感觉阳光有些刺眼,想伸手去挡,却发觉右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左手也被什么抱着,侧头一看,梦璃此时躺在自己怀里,还在熟睡。 上官轩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枉他还是君子,居然做出了如此小人行迹。 想起昨夜的疯狂,也不全是酒的的作用,上官轩轻轻挣脱被梦璃抱着的左手,将一旁的披风够了过来,盖到了梦璃与自己身上。 “早”梦璃被她这一举动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和他打招呼。 “早…”上官轩很尴尬的回了一句,像做错事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 “太阳都升起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梦璃从他怀里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躲在树后。 她脚踝处的铃铛,因她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动人心弦。 梦璃一脸懊悔,她昨晚做得一切在脑海里盘旋,上官轩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上官轩也起身,找寻自己的衣服,待两人穿戴整齐之后,上官轩看着红衣飘飘的梦璃,“与我回凤国!” “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吗?”梦璃有些期待,希望他待自己也是不同的。 “不是”上官轩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应该勇于担当。 “真的吗?”梦璃心里乐开了花,她终于等待着一天了,五年了,这份爱终于有了一点点回应,上官轩定是对自己有了好感。 “嗯,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上官轩认真说道,很是真诚。 梦璃跑到上官轩身旁,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我相信你,我也愿意陪你去凤国。” 梦璃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很好闻,上官轩也伸出手环住了她,他仿佛想起了第一次救下梦璃的场景,浑身是血,如即将涅盘的火凤。 蓝府新房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新房,红沙缠绕,随风飘荡,美轮美奂,凤蕊儿依旧还在熟睡,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而她一旁的独孤墨,早就醒了多时,静静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幸福的笑意。 熟睡的凤蕊儿感觉脸上有东西,伸手去赶,不料手被抓住,她才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绝色美颜。 “墨,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大早上折腾我干嘛?我好困啊!让我再睡会就好。”凤蕊儿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不想动,现在的她只想躺着补觉,因为昨晚,拜某人所赐,她没怎么睡。 “爱妃,我饿了。”独孤墨一脸坏笑的盯着凤蕊儿,就像饿狼盯着羊羔一般。 凤蕊儿瞬间清醒了,往后挪了挪,“王爷,你饿了,就起床吃东西!我再睡会儿。” 不挪还好,一挪,凤蕊儿身上的锦被滑落,春光一片,凤蕊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独孤墨已经扑了过来。 “我要吃你”独孤墨嘴角溢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再次云歇雨收,凤蕊儿精疲力尽,连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她肚子咕噜了一声,她装作自己没听见,只是心里将独孤墨再一次骂了无数次,d,昨天她饭都没吃,吃了几块糕点而已,还和这妖怪打了一晚上的架,人家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没天理啊! 见她这样,独孤墨内疚极了,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多躺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只见独孤墨起身下了榻,去了隔壁房间,趁他不在的时候,凤蕊儿将自己的衣服悉数穿上后又躺在了榻上,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独孤墨才从隔壁房间出来。 走至床榻,悄悄看了一眼再次睡过去的凤蕊儿,衣服已经穿上了,和衣而睡,独孤墨眼里满是柔情,嘴角微微上扬。 午时,新房外的石阶上,琥珀一人静静的坐着,突然被一个人影挡去了阳光。 “美人,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皇甫明好奇道。 琥珀并没有回答他, “别动,你莫要踩着它们。”突如其来的一双脚落入她的眼中,她连忙制止道。 皇甫明低头看去,原来是两只蜗牛,他照着琥珀的话,退后了几步。 见小蜗牛没事,琥珀才抬起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男子,她不认识。 “公子不去前厅,跑在这里来做什么?这可是小姐和姑爷的卧房。”琥珀面无表情,和凤蕊儿待在一起久了之后,琥珀已没有先前小女儿的拘谨了。 “自然是来看美人啊!”皇甫明孩子气的笑着,脸上梨涡浅浅,煞是迷人。 “轻浮。”虽他的样子与这两个字靠不上关系,但是琥珀还是很自然的说了这两个字。 “我哪里轻浮了?我又没怎么你?”皇甫明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来就是来看美人的,实话实说而已。 “你…无耻。”琥珀突然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喂,喂,你搞错没有,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皇甫明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感觉,准备上前询问清楚,刚走了两步,怕踩着蜗牛,又绕了一步,走到琥珀面前。 “你要干嘛?”琥珀见她过来,连忙后退到台阶上。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我干嘛?”皇甫明挠了挠头,他没那么可怕!虽然不敌独孤墨美艳,他好歹也是小帅哥一枚! “站住,不许靠近我。”琥珀突然提高了声音分贝,紧张道,毕竟她从来没和不认识的男子接触过,甚至还说那么多话,以前作为上官轩的侍女,她也很少说话。 “行!我不动行了!”皇甫明只是昨日轻轻一瞥,便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眸,又觉得她长得确实好看,小家碧玉的,所以前来看看,不曾想造成那么大的误会。 熟睡的凤蕊儿听到门口有声音,还是琥珀与小包子的,她伸了伸懒腰,全身酸楚。 正在两人没说话的空挡,屋内传来凤蕊儿的声音,“琥珀,你进来一下。” 琥珀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明,起身遍房内走去,只留下院中一脸无辜的皇甫明。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公老婆 独孤墨的身影出现在新房前,新房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两个字—仙居。 皇甫明看到熟悉的身影,白了独孤墨一眼,这厮娶了凤蕊儿,两人相得映彰,绝配,新房取这名字,有些狂妄自大之意,更甚有些炫耀之意。 “你不去陪师父,跑这来做甚?”独孤墨黑眸深沉,盯着皇甫明。 “墨,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来找蕊儿的,我是来找她身边那个小丫头的。”皇甫明很怕死道,他可没忘记独孤墨的警告。 “哦,莫不是看上人家了。”独孤墨挑了挑眉,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皇甫明心里暗骂,若不这么说,万一醋坛子打翻了,他又打不过他,岂不白白受罪。 “没…没,只是觉得那丫头,眼睛挺漂亮的。”不过再好看也没有蕊儿的好看,可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额,记住了,以后叫嫂子,不许叫蕊儿!”独孤墨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这哪里还有半分冰山王爷的模样。 琥珀再次打开房门走出来时,微微朝独孤墨唤了一声,“王爷。” “蕊儿可醒了?” “小姐在沐浴更衣,不用我伺候,所以我先出来了。”陪在凤蕊儿身边这几个月,她从来都不要人怎么伺候,都是自己动手。 “嗯,那你陪我这师弟聊一聊,我去看看。”独孤墨突然发觉,琥珀的眼睛确实也挺漂亮,难怪皇甫明对她感兴趣。 独孤墨说完进了仙居,看着喜庆的房间里,没有她的影子,便抬脚去了浴室,当初买这个庄子,便是因为它有一处天然温泉,凤蕊儿酷爱泡药浴,所以刚好派上了用场。 温泉中,烟雾弥漫,凤蕊儿一心运行全身经脉,一遍过后,酸楚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缓解,看着身上的青紫,想起昨晚的亲密,凤蕊儿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琥珀,不是说了不要你伺候吗?”看到有人影投在屏风上,凤蕊儿以为是琥珀,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是我,蕊儿。”独孤墨走出屏风,白色的雾气萦绕,今日的独孤墨与平常一样,一身玄色华服,衬得那绝色的面容更加魅惑。 闻言是他,凤蕊儿直接害羞的沉入水中,心想,他怎么来了?现在的她可未着寸缕,她可不想与他坦诚相见。 独孤墨见小女人将整个自己都埋没在水里,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淡定的藏回屏风。 “蕊儿,你害什么羞,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了,你别呛着了,我不看,你快些出来,我们去见师父,顺便给你介绍一下,另外两位师兄。” 水里不停的冒着泡泡,凤蕊儿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便将头再次露了出来,看到独孤墨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她快速出水,如穿自己的衣服。 “身上那么多水渍,不擦干会生病的。”独孤墨拿起一旁的毛巾,突然出现在凤蕊儿身后,本就洁白如玉的皮肤,大概因为温泉的缘故,泛着一种蜜色。 凤蕊儿全身绷得很紧,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独孤墨为她擦着水渍,随后又是那黝黑的墨发。 “蕊儿,放轻松,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独孤墨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独孤墨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唇若有若无的碰到了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在凤蕊儿心里荡起了涟漪。 凤蕊儿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随后一想,想她一个现代女性,居然撩不过一个老古董,有失水平,她得撩回来。 凤蕊儿快速转过身,扑倒了独孤墨怀里,玉指轻轻划过独孤墨的胸口,然后是脖颈,最后玉指放到独孤墨的唇上停了下来。 趁他呆滞时,凤蕊儿早就抱着衣服,遛到了一旁,憋着笑穿回来,待独孤墨反应过来,凤蕊儿亵衣已经穿好了。 一闪身,便揽住了凤蕊儿,低头窃取了她的樱唇,狠狠地亲了一口,“你可知你在玩火自焚?”若不是怕她累着,前厅一群人等着,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还不是你先撩我的,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凤蕊儿捂住心口,她的心跳那么快干嘛,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那以后我随时欢迎你撩拨我。”独孤墨很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凤蕊儿心里鄙夷,这世间怎有如此厚脸皮的人,这哪里还是人们传言那个无欲无求的王爷,摆明一个情场高手! “走!我为你盘发。”正事要紧,独孤墨也不在逗弄她,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为她将所有头发都盘起来,证明她是有夫之妇。 凤蕊儿将外衫穿上,独孤墨还给她将腰间丝带系成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铜镜前,独孤墨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撮,又将凤蕊儿的头发剪了一撮,相互打了一个结,用红线将其缠绕,最后放入一旁的盒子里,凤蕊儿见状,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结发了。 “蕊儿,今已结发,你跑不掉了。”独孤墨笑得很温柔,他将盒子递与凤蕊儿。 凤蕊儿接过盒子,看着里面绑在一起的头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眼里雾气萦绕,她嫁人了,以后她不是一个人了,不会孤单了,真好。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将盒子合起来,意念一动,盒子便消失不见了,独孤墨见状,想到洛白与他说那样,她是仙女,会凭空变出许多东西,又会让东西瞬间消失,原来这都是真的,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独孤墨很认真的为她盘发,很快一个凤髻便完成了,独孤墨为她戴上了发簪与步摇,这一套配饰也是他命人制作的,很符合她的气质, “蕊儿,你真美?”这个发型配上她眉心的彼岸花,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初为人妇的她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更加魅惑迷人,让人移不开眼。 “什么是老公?”独孤墨不解。 “在我们那里,老公就是妻子对夫君的称谓。” “那妻子怎么称呼?” “老婆…” 独孤墨现学现卖,拉着凤蕊儿的手,“老婆,我爱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下五子棋 凤蕊儿与独孤墨半个时辰后才出现在前厅,前厅众人也等待主角登场,看到男女如此绝色,手牵手而至,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师父、父亲。”凤蕊儿见高坐上的两人,笑着打招呼。 随即琥珀端了两杯茶,凤蕊儿先端了一杯,用凤国的礼仪敬茶:“师父请喝茶。” “丫头,以后,你与墨儿就是夫妻了,夫妻本是一体,得相互包容,与理解,愿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乐道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笑着道。 “谢师父祝愿,蕊儿与他会幸福的。” “这是为师一点心意。” “谢师父。”凤蕊儿接过盒子,并没有打开。 但一旁的独孤墨、洛白与皇甫明,知道那是什么,何其珍贵,是他师父毕生培植的,被他们称为仙草—重生花,三人相互看了一下,都没说话。 凤蕊儿又端了另一杯茶向上官泽行礼道:“父亲,请用茶。” “蕊儿乖。”上官泽接过茶,很是激动,同样抿了抿茶,也递给了凤蕊儿一个盒子。 接下来是独孤墨敬茶,乐道与上官泽分别嘱咐了独孤墨,让他好好待凤蕊儿,不然有他好看。 而独孤墨也与独孤家其他人说了,以后凤蕊儿便是他们的嫂子,不要没大没小。 凤蕊儿又向上官泽与乐道介绍了林思宸,几人相谈甚欢,却一直未见上官轩。 膳食备好之后,几人一同入座用膳,上官轩与梦璃才一前一后到达。 “咦,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凤蕊儿有些好奇,总感觉他俩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碰巧遇到的。”梦璃有些做贼心虚道。 “你们住在不同方向,都能遇到?厉害。”独孤奕一脸奸笑,他今早可是看到两人一同回来的,还有些衣衫不整,可定有奸情。 “小四,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多吃饭,少说话。”坐在她旁边的独孤诗雨为她夹了一些菜。 “皇姐,这是干嘛?”独孤奕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还是独孤诗雨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没干嘛?吃饭。”独孤诗雨自是知道些什么的,因为他与梦璃住在一起,昨晚梦璃根本没在房间,见两人一同而来,昨晚定是在一起度过的,这关于女子名节,所以她得袒护梦璃。 待两人入座后,凤蕊儿端起一杯酒,走到上官轩身旁,“堂兄,谢谢你为我处理政务,辛苦了。” 上官轩微微一愣,他与她已再无可能,只能是兄妹了,“丫头,玩够了,早些回来。” 上官轩也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笑着一饮而尽,凤蕊儿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笑着回到自己位置。 “独孤墨,若你此人敢负了丫头,我上官轩乃至凤国都不会放过你。”上官轩再到了一杯酒,举起,一饮而尽,眼神看着独孤墨,话也是对他说的。 “你放心,此生绝无可能。”独孤墨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很多年后想起自己的承诺,还是自己大意了,才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皇嫂,我敬你一杯。”一直未说话的独孤俊,举起酒杯,点名要敬凤蕊儿。 凤蕊儿笑笑,拿起酒杯,点了点头,喝下了杯中的酒,几月不见,独孤俊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他给自己的感觉。 “我也要。”独孤奕也打算敬酒,虽然林蕊儿酒量大,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轮番敬她,她能不醉,他可想报仇,一雪前耻。 “还是不要了,小四,你酒量太小了,小孩子还是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凤蕊儿也学着独孤诗雨得口吻,拒绝了独孤奕。 “凤…皇嫂,你与我一般大而已。”见到独孤墨的眼神,独孤奕立马改了口。 凤蕊儿看到他憋屈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嗤,小四,你别不服气,我们虽然差不多大,但我已经成亲了,而你还是担心,所以你还是小孩子。” 独孤奕立马挫败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饭桌上其乐融融,一片祥和,在凤蕊儿心里,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幸福,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这就是幸福。 午后,几人都在聊天,男人的话题她自是插不上嘴,梦璃午饭后就溜了,独孤诗雨与林思宸回城主府了,就连琥珀那小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她看着独孤俊与洛白正在下棋,两人棋力相当,不相上下,最后以平局结束,不由感叹,这得杀死多少脑细胞啊! 下完棋的两人纷纷抬眸,目光落向凤蕊儿:“皇嫂,会下棋吗?陪我来一局如何?” 凤蕊儿低头看了一眼棋局,她虽然懂棋,但并不擅长,由于伤脑细胞,所以一般她不碰。 “太子下棋那么厉害,我可比不过。”凤蕊儿摇了摇头,她才不要输给独孤俊,不然作为皇嫂的她多没面子。 “没关系,我让你三子。” 让她?那更没意思,赢了与输了名义都不好听。 凤蕊儿紫色的瞳孔转了一圈,眼中闪过一道光,立刻道:“太子时常钻研棋局,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如咱们换个玩法。” “怎么个玩法?”独孤俊眼中闪过一瞬开心,毕竟他也只能默默看着她,守护她了。 凤蕊儿眨了眨眼睛,眼角带光,笑眯眯道:“下五子棋!” “五子棋?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棋,你听过没?”独孤俊一脸狐疑,还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洛白。 不料洛白摇了摇头,也同样没听说过。 “没关系,我教你们。”凤蕊儿说着,便将两人刚刚下得满满的棋盘一扫而空。 “规则很简单,一方拿黑子,一方白子,谁先排满五子,便算是谁赢。”围棋太费脑,时间又长,所以她无聊时都会用平板下五子棋。 独孤俊与洛白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新鲜,点了点头:“那我们试试。” 第一局开始,过了没多久,就听凤蕊儿兴奋道:“太子,你输了!” 独孤俊皱了皱眉,他居然输了,这可是很少发生的事。。 第二局,没过多久。 “太子你又输了!” 第三局…… 一旁的洛白看着两人下棋,凤蕊儿的笑摄人魂魄,让他无法移开目光,她永远都能给他惊喜,不是仙女,是什么。 “太子,你还是输了?” “皇嫂,你厉害,我甘拜下风。” “洛白,你要不要和皇嫂下一局?”独孤俊能看出洛白对凤蕊儿的欣赏,身为男人,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提议道。 “不了,太子殿下都下不赢她,草民又如何是他的对手。”洛白瞬时收回自己的目光,眼里毫无波澜道。 这让独孤俊以为刚刚那一幕,是自己看错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原来师父这般牛叉 独孤俊继续与洛白研究凤蕊儿所教的五子棋,而凤蕊儿则是陪着自己的父亲去北冥河游走。 她像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挽着上官泽的手臂,依偎在上官泽的怀里。 父女俩坐在河岸的石堤上,“蕊儿,为父遗憾没能陪你长大,也没能陪你多久,你就嫁人了。” “父亲,一切冥冥之中的定数,父亲虽没陪我成长,但未来很长,陪我的时间还挺多,所以父亲不要有心理负担才是。” “为父见你现在很幸福,心里也很欣慰,你无心江山社稷,来时我与你师傅商量,凤国一切事物都由轩儿代为打理,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就行了。”上官泽满脸宠溺。 “真的吗?他们不会反对?”凤蕊儿所说的他们,不止族人,还包括世家和其他几位长老。 “反对也无效,有你师父在,他们都不敢造次。”上官泽摸了摸她的头发,为她女儿能成为乐道的徒弟感到骄傲。 “我师父他老人家很厉害吗?”她知道自己父亲特别敬佩乐道,对乐道很恭敬,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嗯,你师父乐道长老,他身份不仅仅是长老这般简单,算起来,他应该是凤族先祖一脉,至今已活了几百年之久,他很有话语权,一般他决定的事,很少有质疑,即便有,也只私下说说罢了,不敢拿在台面说。” 凤蕊儿很认真的听着他说,毕竟她师父这样仙风道骨的人至少还是很有威望的,不过凤国成立了已有三百年之久,以父亲的说法,那她师父已经有三百岁了吗?天啊!活久见,真是老妖怪了,没想到她师父这般牛叉。 “你师父年轻时他心性散漫,喜欢四处云游,寻求修仙之道,精通术法,不喜纷争,两百年前,由于凤国毒医两脉传承一事曝光后,世人动了恻隐之心,凤国也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灾难与重创,族人被俘,被当成实验工具,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 而你的师父乐道云游联合族中其他长老,完成血祭,启动凤族秘阵将凤国与其他三国隔离开来,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凤国,血祭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凤族一脉虽得以保存,毒医两脉传承却受到影响,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只有那么几个,先前族中长老因血祭受到诅咒,圆寂了,你师父乐道也消失了一百年。 在你师父不在这段时期,凤族一脉的凤氏带领族人开辟疆土,聚拢人心,再次被族人选为君主,安居乐业之余,族人虽得到了开枝散叶,存活率极地,不是畸形就是痴儿,族人也越来越少。 直至一百年前,你师父乐道再次现身,他从族中选出几个佼佼者作为长老一派,辅助凤氏打理江山,又用术法将部分愿意族人带出凤国,流转与北风大陆。 随后,北风大陆中有些隐士便随族人回到凤国,你别看凤国虽然人不多,强者还是挺多的,而且都会给你师父乐道几分薄面,这也是凤国在北风大陆,其他三国虽觊觎,却不敢来犯,而你师父云游四海时,也给凤国增添了不少神秘面纱,导致三国有贼心没贼胆。” “父亲,那这些年就没有人攻打过凤国吗?”凤国记载少之又少,今日听她父亲说,她还是挺佩服自己师傅乐道的。 “有啊!不过都是走去无回,所以……”上官泽与凤蕊儿耐心的说着。 “原来师父他老人家是的牛叉人物。”听完上官泽的话,凤蕊儿不由感慨道。 “你这丫头,也不知哪来的福气。” “父亲,不管是师父还是你,亦或是我身边对我好的人,都是老天爷对我的赏赐。”凤蕊儿很知足,毕竟前世没有的,这一世老天爷都弥补给她了。 “以后不能什么都由着性子来,毕竟你不做女君,现也是东晟国的王妃,要收敛自己的性子,莫让人家小瞧了去,虽然你母亲没能教育你,陪伴你,但我相信,我女儿亦是最优秀的,若是遇到什么事和委屈,记得与父亲说,父亲定会为你组织公道。” “父亲,你就放心!能让你女儿吃亏的人还没出生呢!”虽然上官泽有些唠叨,那都是对她爱的表现。 “你这性子也不知像了谁?”上官泽嘴角笑意浓浓。 “我是父亲和母亲爱的结晶,遗传了你们最优秀的基因。”凤蕊儿感觉有父亲真好,父亲的胸膛真结实,真暖和。 “这是当年我赠予你母亲的一块翡翠,她让人做成了簪子,本是送给你成年的礼物,不料我们都错过了,今日为父替你母亲赠予你,愿你岁岁长欢愉,万事皆胜意。” 上官泽从衣袖中拿出一根发簪,银制簪身,做工精细,紫色的翡翠被磨成大小不一的珠子,镶嵌在银色的凤凰花中,还留有两条细长的流苏,很是漂亮,上官泽将发簪插于她的墨发之上。 “母亲眼光真好,这簪子真漂亮,我很喜欢。” “嗯,好看,你与你母亲一样漂亮,戴什么都好看。”上官泽仿佛在女儿身上看到了爱妻的影子。 “父亲,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凤蕊儿其实想让他找个伴,就是不好开口,毕竟他父亲如此帅气,随随便便迷倒一片,找个后妈也是可以的。 “她虽然不在了,却永远活在我心里,此生无憾亦无求了。”上官泽也没听出凤蕊儿的言外之意。 “那个,父亲,我想说的是,你可以找一个人陪陪你,毕竟余生还挺长,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才放心,华姨我觉得就不错,这些年她一直照顾你,不离不弃,这份情你得还。”凤蕊儿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咳…咳,蕊儿,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上官泽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尴尬。 “我做梦,梦到母亲与我说的,母亲说,你一个人太孤单了,有人照顾你她才放心。”凤蕊儿只能撒谎了,在心里祈祷,母亲大人,你可别怪我啊!你也不忍心我这帅爹一个人孤独终老! “唉,其实她在梦里也和我这样说。”上官泽眼神有些复杂。 “父亲,母亲心意如此,你莫辜负了。”凤蕊儿嘴角浅笑。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师兄 从北冥河回来,独孤奕,独孤俊两人正在下五子棋,对与这种新玩法,两人很是热衷,传来独孤奕开心的笑声,不用想就是他赢了。 “皇嫂,你回来了,你知道吗?我从来对弈没赢过太子皇兄,今日你这玩法,我到赢了几局。”独孤奕一脸开心,像吃了糖的孩子一般。 而独孤俊眉头轻皱,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凤蕊儿拿起一颗白子下在棋盘上,独孤俊眼前一亮,他怎么没看到这步。 这下独孤奕不开心了,本是优势局,被这颗棋子就换成了平局。“皇嫂,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怎么就你们两个,他们人呢?”凤蕊儿痞痞的笑了笑。 “皇兄他们几个去寒潭钓鱼了。”独孤奕又开始执棋下在棋盘上。 “那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凤蕊儿说着,转身离去,在蓝府后一百米的地方,有个寒潭。 她顺着后院石阶悠闲的爬上去,很远便看到几人的身影,有师父,独孤墨,洛白,还有皇甫明。 几人不像在钓鱼,倒像比试,而乐道坐在一旁,慈眉善目的看着其他三人,时不时还出声指点一二。 “好了好了,我不来了,师父,我这武功与两位师兄比起来,简直不够瞧。”皇甫明立马从水面飞了回来,落在乐道身旁,撒娇道。 “你哟,不思进取,也难怪垫底。”乐道说着,敲了敲他的头。 凤蕊儿看着独孤墨手中的却来越大,都快淹没了他,而洛白手中的水球也在渐渐增大,可见独孤墨的内力有多深厚。 “丫头,藏在哪里干嘛?来了还不出来见见你几位师兄。”乐道的声音传来,凤蕊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嗨,师兄,你们好啊!”凤蕊儿从石头后走出,摆了摆自己的手。 正在比试的两人看到来人,手中水球一下子就落入了寒潭中,都飞身上了岸。 除了独孤墨,洛白也有些惊讶,而皇甫明的嘴巴变成了0型,他们以为她叫乐道师傅,只是因为独孤墨的关系,没曾想,凤蕊儿就是他师父老人家收的唯一女徒弟。 “师父,她就是小师妹?”皇甫明怎么也不相信,咋会那么巧呢! “没错,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凤蕊儿。”乐道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很是欣慰。 “小师妹,你好,我是二师兄洛白。”洛白自我介绍,咦师兄的身份介绍。 “师兄好。”凤蕊儿也很配合,两人心照不宣。 “唉,难怪,师父将重生花赠予她,原来她是小师妹,这世界,也太小了。”皇甫明嘴里呢喃。 “小包子,你说什么?”凤蕊儿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蕊儿。”独孤墨的目光,他可没忽略,这男人,太霸道了,不就是婚前,他与凤蕊儿是结拜兄弟嘛,至于像防什么一样防着他吗? “小包子,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凤蕊儿将手放到皇甫明额头摸了摸,不热呀!但她觉得皇甫明有躲避她的嫌疑,还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似以前那般亲近了。 “我没事?没事。”说完,皇甫明躲在了洛白身后。 “师妹,你就放过他!他素来胆小,怕是被吓到了。”洛白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因为独孤墨“叮嘱”皇甫明时,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吓到,我怎么吓到他了,论长相,我也吓不了他?”凤蕊儿一脸疑惑,想当初与皇甫明喝酒,这厮可是很放的开啊! “你怎么来了?”独孤墨走上前,揽过一脸懵的凤蕊儿。 “寻你们回去用用晚膳。” “师父,你当初怎么认识他们的?”凤蕊儿很好奇,挣脱独孤墨的手,走到乐岛身旁,挽着乐道问道,毕竟这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她得沾沾福气,保不定也能活到一百岁。 “他们啊!都是机缘巧合下收的徒弟。”乐道神秘的笑了笑。 “你这说等于没说吗?”凤蕊儿嘟囔着嘴,样子可爱极了。 “你这小滑头,为师游历世间多年,早已忘记了过往,被他们的天真、仁爱所打动,所以就先收了他们两为徒。”乐道用手指了指洛白与皇甫明。 “至于这家伙!资质过人,天赋异禀,老夫心情一好,就收下了。”乐道一脸自豪。 “这么随意?”凤蕊儿不由咋舌。 “就这么随意,人生短暂,随意而行不就很好。”这是乐道面对俗世的心态。 “师父,据蕊儿所知,你的人生可不短暂额。”活了三百多年还算短暂,那她才活了二十多年,岂不是连短暂都称不上。 “百年只在一瞬间,所以要好好珍惜当下。”乐道摸了摸她的的头发,一脸宠溺。 “师父,我咋发觉你对蕊儿那么好,想当初,拜你为师,我可是在你门外跪了三天呢!”皇甫明羡慕嫉妒恨了。 “那就是你心性不定,为师考验你。” “唉,明明就是偏心,想我为了那个袖箭,我可是软磨硬泡,做牛做马伺候了你许久,你都未曾给我,居然转手就给了蕊儿。”皇甫明现在才看到凤蕊儿手腕处的袖箭手镯,吃醋道。 “嘿嘿,这本就是女孩子的东西,给你自然不合适,为师不也送了你一套金针吗?”乐道这借口找的不错。 “唉,师父说什么都对,你是老大。”皇甫明整个人酸酸的。 “小包子,你要,我给你就是,你这表情,太酸了。”凤蕊儿说着,就想去摘手镯。 “不了,还是你戴着比较合适,我一个大老爷们,不需要,我有功夫傍身,你没有,所以还是你比较适合。”皇甫明出言制止,他在喜欢,也是分得清利弊的。 “看到你们相处如此融洽,老夫很欣慰啊!以后你们四人可要相互扶持啊!这北风大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老咯!”乐道一脸笑容。 “师父,在我心里可不老,可帅气了。”凤蕊儿不惜拍着马屁。 “哈哈哈…”几人的笑声在山间回荡,一片极乐融融。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兰母的质问 夜里徐徐,莲花水榭,上官轩立在桥上,看着月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上官,你怎么了?感觉你情绪有些不对,身体不舒服吗?”凤蕊儿见他一人站在桥上,便寻了过来。 上官轩回头,看着已经绾发的凤蕊儿,心里有些落寞,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面带微笑,“丫头,当初我以为终有一天,我能与你并肩同行,眼下,再无可能了。” “上官,奈何我的心太小了,除了他,已装不下任何东西,所以只能辜负你了,对不起。”上官轩的心意她明白,只是她心里穿不下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有谁对谁错?谁辜负谁?你不必与我说对不起。”上官轩笑容柔和,心中却苦涩不堪。 “上官,有时我们容易被子里迷惑,而忽略了真心对自己的人,梦璃待你,亦是用情至深。”第一次见梦璃,她便看到梦璃眼里的光,而那束光来源于上官轩,当时她就在想,如此惊艳的女子,也只有上官轩配得上了。 “你一定要幸福,我只陪你到这了,至于我,我也会幸福的,待回到凤国,我会考虑我与梦璃的婚事。”上官轩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眼里有不舍,更多的是坦然,他想了一天,是该放下了,不然都会彼此增加烦恼,伤人伤己罢了。 “真的吗?上官?”凤蕊儿虽有些惊讶,却更多是佩服,因为上官轩这样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自己心境控制得很好。 “嗯,丫头以后还是唤我堂兄,这样听着亲切些。”今后他们之间真只有兄妹情谊,再无其他了。 “堂兄…”凤蕊儿笑魇如花。 “嗯,丫头…”上官轩眼里宠溺,心里苦涩,都融合在夜色里。 “堂兄,凤国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将它打整得非常好的。”凤蕊儿心里内疚,但上官轩之才,不当一国之君,可惜了,所以,她将自己的责任推给了他。 “凤国永远是你的,别忘了回家。”上官轩岂不知她心里所想,既然她无心朝政,那他替她打理江山,放她自由。 凤蕊儿一脸感动,不知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回去!他来了。”上官轩温润一笑,指了指屋檐下的独孤墨,其实独孤墨来了有一会儿了,并未现身,便是听他两人说了些什么。 “堂兄早些回去休息,夜里寒凉。”凤蕊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屋檐下站着的独孤墨。 “去!” 凤蕊儿抱了抱上官轩,“谢谢你!”说了一句谢谢,转身离去。 上官轩在风里立了好久,唇角上扬,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如仙人一般,遗世独立,纤尘不染,躲在一旁的梦璃很多年后,想起这副场景,依旧会心跳加速,念念不忘。 大婚第三日,用过早膳,乐道、上官泽、上官轩及梦璃回了凤国,洛白也离开了,就连独孤俊与独孤奕及皇甫明次日也离开了,整个蓝府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整个蓝府除了一些守院的下人,便于多余的人,琥珀与平时一样,陪伴着凤蕊儿,婚后的生活也挺无聊的,每天除了吃还是吃,独孤墨恨不得将她喂成猪。 “王爷,兰嬷嬷来了?”独孤墨正在书房处理事情,清影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让她进来。”独孤墨放下手中东西,起身去迎。 兰芝就是清影口中的嬷嬷,亦是他大婚之日的喜娘,也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奶娘—兰母,所以她在独孤墨心里有一定的地位。 “兰母,您怎么来了?”独孤墨将她安置在庄子最僻静的一间院子里,因为她不喜人多,也不喜别人照顾。 兰芝一个眼色,清醒识趣的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都带上了。 “墨儿,有些事本不该兰母过问,但这有关皇家颜面,所以兰母不得不来,也不得不问。”兰芝一脸严肃的看着独孤墨。 “兰母,是什么事让您如此严肃。”面对兰母的质问,独孤墨一头雾水,他很少看到兰母有这样的神情。 兰芝顺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白色娟布,声音有些颤抖,可见气愤至极,“王妃并非处子之身,真是有伤风化。” 独孤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接过娟布,将它放到案机上,将手指用匕首划了一道口子,星星点点的血渍滴到了上面,绽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你,你这是做甚?”动作一气呵成,吓得兰芝声音都破了音。 “兰母,这是给你拿回去交差的,我不想蕊儿受人非议。”独孤墨自然知道,皇家一般都要登记造册,这也是她让兰芝来的原因。 “墨儿,这,难道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兰芝心里狐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着性情冷淡,怎么如此水性杨花。 “兰母误会了,其实蕊儿的第一次也是给了我,那是半年前,我中毒巧遇她,是她救了我,在破庙里,我们就在一起了,只是此事有关她的名节,所以被我瞒下了,我希望这秘密兰母帮忙保守,至于这娟布,兰母拿回去记录好就行。”独孤墨现在想起初遇时,心里不免余悸,若不是他,后果真不堪设想。 “当真?墨儿莫不是糊弄我?”兰芝有些不相信,但以独孤墨的性子,也不像是假的。 “兰母,你看着我想大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娘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 “兰母,蕊儿挺好相处的,我相信你会喜欢上她的,现在想起来,若不是破庙那一晚,我们也走不在一起,毕竟再遇到她之前,我从未想过成婚,是她改变了我,让我突然就想成婚了,碍于觊觎她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让她成为我的王妃。”独孤墨将兰芝扶到一旁坐着,为她捏肩捶背。 “这女娃娃魔力挺大的,居然能让你这混小子在我跟前说了那么多话,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从来没和我说过那么多话呢!”兰芝心里也很欣慰,因为近期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以前很难见到的笑容。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梁洛白 独孤墨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与凤蕊儿听,凤蕊儿看着旁边绝美的男子,“唉,差一点我就是兰母心中的坏女人了。” “爱妃,为夫为你化解了误会,你是不是要好好补偿我啊!”独孤墨说着,手已经放在了她腰间。 凤蕊儿也不傻,自然知道她要干嘛,出手制止了独孤墨,“王爷,初经人事,纵欲过度不好,得自律。” “爱妃,莫不是觉得本王不能满足你?”独孤墨嘴角邪魅的笑容,如罂粟一般,魅惑迷人。 “你竟欺负我,你看我每天起那么晚,都是琥珀伺候,你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想,多难堪啊!”凤蕊儿一想到自己中午才起床,琥珀红着脸那眼神,想想都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爱妃的意思,是想把那丫头嫁了?”独孤墨见没得逞,也只能暂时收回自己的手。 “最近我见琥珀有心事?都没来得及问?”凤蕊儿没忘琥珀有时那忧郁的眼神。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怕是小丫头思春了。”独孤墨改用嘴了,他明显掌握了凤蕊儿敏感源,开始对她进行攻击。 “呵呵呵,痒,别这样…”凤蕊儿忍不住喊出了声音。 独孤墨收回自己放在凤蕊儿耳垂处的唇,“那爱妃是陪本王睡觉,还是继续想你的小丫鬟?” “独孤墨,你混蛋…唔…”春宵苦短,一室涟漪…… 所以说男人啊!但凡不开荤就是斋公,一旦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清晨,待凤蕊儿醒后,身旁早就没了热度,想来独孤墨已经起了好久,她撑着自己酸痛的身子下了床,和平时一样,去温泉跑了一会儿,身体缓解后,才进行梳妆打扮,奇怪的是今日琥珀迟迟未来,就连独孤墨也不见踪影。 凤蕊儿将自己的头发随便用发簪挽起,便出了仙居,往前厅走去,洒扫的下人遇到她,纷纷像她请安。 “夫人,早” “夫人,早” 这些仆人是独孤墨挑选的,他们不知两人真实身份,只知主人有钱,而且他们待遇不错,除了每天洒扫,其他都不用做,所以他们对独孤墨和凤蕊儿十分感激和尊重。 “可看见我夫君了?”凤蕊儿觉得奇怪,平时她差不多要醒的时候,独孤墨都会守在她身边,今日一个人都不在,有些奇怪。 “老爷天不亮就出门了,连同夫人身边的丫鬟也一起去了。”其中一个朴实的小厮回答道。 凤蕊儿心里纳闷,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着急,不与自己说就跑了。 “夫人,膳食准备好了,你是在前院享用?还是仙居?”一个小厮恭恭敬敬道。 “前院!”凤蕊儿说着便随小厮一同去了去了前院。 桌上的膳食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制作的,凤蕊儿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一个包子,便没了胃口。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她心里特别烦闷,思来想去,还是出去走走。 她去马厩牵了一匹马,骑着朝城主府驶去,独孤墨计划曾计划回门,却被她自己回绝了,说是麻烦,一切从简就行,今日她可以回去看看兄长,应该也不错。 “皇嫂,你怎么来了?”看到凤蕊儿一人来到城主府,独孤诗雨还有些惊讶。 “我哥哥呢?”凤蕊儿并没有看到林思宸。 “梁国太子遇刺,思宸前去协助了。”独孤诗雨也不在隐瞒,毕竟她早晚都得知道。 “梁国太子?梁国太子怎会在东晟地界?”传言梁国太子体弱多病,不在梁国呆着,跑到东晟做什么?若真的在东晟出事,那定会挑起两国争端。 “其实,梁国太子便是医圣洛白,他前日回国的路上,遭遇伏击,生死未卜,思宸与收到皇兄的消息,便与皇兄一同赶过去了。” “梁洛白…洛白…”凤蕊儿一下子明白了,独孤墨所说的故友,就是梁国太子梁洛白,亦是他的师弟,所以当初听说他遇险才会不远万里去救他。 “皇嫂?你去哪?”独孤诗雨看着即将转身离开的凤蕊儿,阻止道。 “我去看看。” “那我随皇嫂一起,也可以相互照应。”独孤诗雨虽是公主,武功却不差,为了皇子与公主有自保能力,独孤擎天都给他的子女请了武术精湛的师父授课。 凤蕊儿点点头,她知道,以独孤诗雨一人能来找她兄长,定有过人之处。 “王妃,王爷之所以没告知您,是不想您涉险,他们已经找到了梁国太子,并与太子殿下他们汇合,现在返城的路上了。”突然一道黑影挡在两人面前,阻止了两人。 “你是他的死士?”看着地上的黑子蒙面人,凤蕊儿肯定到。 “属下血魂,奉命保护王妃,以后就是王妃的人。” “你说独孤俊他们也返回来了?”他们离开的时间与洛白根本不同,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相遇了。 “梁国太子打算从雾霾山回梁国,那里山势虽凶险,却可以剩下一般的路程,不料他刚入山就遇到埋伏,在遇险时,发出了求救信号,求救信号恰巧被皇甫公子看到,所以太子殿下三人便去营救,找到梁国太子时,他已经受伤了昏迷了,而后几人又受到袭击,血魅收到消息,便通知王爷前去营救。”黑子蒙面人血魂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可知对方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梁洛白?”已梁洛白的性子,一般不会有什么仇家。 “偷袭的人为两批,一批来至梁国皇室,另一批来至羌国蛮族。” 皇室刺杀,一般就是为了权利,羌国刺杀,那就是挑起事端,引发战争,她与御君霖协议商定,三年不会攻打蒙城,但可没说不会攻打东晟,看来三国之间的战争硝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若梁洛白真就死了,东晟难辞其咎,定会打破先前的君子协议,羌国也会火上加油,挑起争端,那到时,战火四起,受苦受难的依旧是黎民百姓。 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凤蕊儿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的天空没有太阳,也是导致人烦闷,暴躁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输血 独孤墨一行人,已经接近夜幕才赶回蒙城,除了昏迷的梁洛白,独孤俊与独孤奕也受了剑伤。 城主府,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忙碌,好在有皇甫明,独孤俊与独孤奕的伤口处理过,暂不碍事,梁洛白因中毒负伤,失血过多,已陷入深入昏迷。 凤蕊儿给梁洛白检查后,将独孤墨与皇甫明单独留下帮忙,从手镯中拿出需要用的东西,准备救治梁洛白。 梁洛白腰腹有十厘米刀伤,她为其清理伤口之后,又将伤口缝合起来,一针一线,极为仔细,随后有用纱布将伤口缠起来,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蕊儿,辛苦了?”独孤墨有些愧疚,早上将她一人留在府中就出门了,如今她不说话,定是生气了。 凤蕊儿看了他一眼,“伸手。” 梁洛白已经服过解毒的药丸,那药丸是她自己研制的,毒素也淡化了不少,如今就差给他补血,她自然没必要抽自己的血给梁洛白,除了受伤的的独孤奕与独孤俊,她更不愿意抽取自己兄长的,所以就剩他俩了。 皇甫明研究着凤蕊儿为梁洛白缝合伤口的用具,一脸惊叹。 独孤墨主动伸出手,在凤蕊儿面前,凤蕊儿也不客气的手持采血针,然后将采血针对准他的指腹,稍用力按压击,雪珠呈现,向检测卡中滴了血液,动作一气呵成。 “夫人,痛。”见她不给自己好脸色,独孤墨撒娇道。 凤蕊儿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抓皇甫明的手。 皇甫明一脸懵,手就被凤蕊儿同样扎了一下,皇甫明才回过神,“嘶,师妹,你这是干嘛?” 自从知道凤蕊儿是小师妹,皇甫明便改了称呼,毕竟他们是好友,亦是结拜“兄弟”,如今又是小师妹,在独孤墨的警告下,蕊儿是不敢喊了。 “验血,二师兄失血过多,要补血,所有有劳两位师兄了。”凤蕊儿收了采血针,看了看试血纸,都能用,不错。 “补血,不是用补血丸就行了吗?”皇甫明一脸懵。 “那是笨办法,今日让你见见我的新办法。” 凤蕊儿又拿出输血用具,看着两人,“你们谁先来?” “那我先来!”皇甫明对她拿出的东西好奇极了。 “袖子挽到胳膊,手握拳。”凤蕊儿将东西放好,吩咐着皇甫明。 皇甫明照做,凤蕊儿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清晰可见,用棉签消了消毒,开始扎针,很快便有血从管中流出,流进血液袋中。 凤蕊儿固定了针,开始用手摇晃血液袋,防止血液凝固,而皇甫明看着自己身体流出的血,有些诧异,“师妹,这样我会不会失血过多啊!” “放心!不会,正常人一般200—400l没事,以你这身体,抽500l都没问题。” “真的吗?我不会死!” “不会,放心,小包子。”凤蕊儿看着他萌萌的表情,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很快便到了400l,凤蕊儿将皇甫明手上的针拔了,换了针头,为梁洛白输上,看着自己血液流入梁洛白的身体里,皇甫明惊叫,“师妹,他可是梁国太子,血统高贵,如今输了我的血,他的血统会不会变了?” “小包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愚不可及,没有血统,只有血型一说,血型是根据红细胞表面的抗原特异性来确定的,最主要的是将人类血型分为a型,b型,ab型,o型四种,而二师兄是b型血,你们两是o型血,o型血又称万能血,所以你们可以将血输给他使用,让他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亡。” “你说这些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皇甫明依旧一脸懵,不过听说可以救梁洛白,他便没有在开口发问,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碰巧被凤蕊儿听到了,“这可是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东西,经无数前辈验证的。” 一旁的独孤墨觉得自己被遗忘了,看着梁洛白苍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心里总算放心了些。 “手伸出来。”凤蕊儿走到他跟前,让他伸手。 独孤墨一把搂住她,轻轻吻了她额头,“老婆,我错了,下次去哪,我与你说好不好,不会让你担心了。” 别说,这波卖萌还真管用,凤蕊儿一下子笑开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我说的,我说的。” “啧啧啧…这还是我认识的墨吗?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相信。”皇甫明不由感慨,真是爱情惹的祸,把人的性格都变了。 “师妹,好好的一座冰山都被你融化了,这夏天很快就来了,今年怕是避暑的地方都没了。”皇甫明不忘调侃,毕竟以往呆在独孤墨身旁,都觉得寒气逼人,确实是避暑神器。 “皇甫明,你莫不是想去羌国做驸马了,我不介意派你前去和亲,巩固巩固两国关系。”独孤墨眼神深沉,身上瞬间寒气逼人。 “咳…我开个玩笑,至于吗?真是有了妻子忘了兄弟,想我过去这些年,对你百般照顾,你怎可如此待我。”皇甫明马上改口,随后一脸委屈,开始抱怨。 “小包子,你可不可以别这副表情,你这样,让我想起曾经的传言,说他好男风,我曾还幻想过你俩在一起的模样…咦…想想都慎得慌。”凤蕊儿不由想起以前自己幻想的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喂喂…我可没有那个癖好,你别瞎想啊!我可是还要娶妻的。”皇甫明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处在很危险的边缘,求生欲妥妥的。 “我不是还听说过,小包子你小时候,说长大以后要娶他吗?你看他长得如此美艳,你怎可移情别念了?”凤蕊儿忍不住调侃。 “皇…甫…明…”这三字几乎是从独孤墨的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你们慢聊,我失血过多,去休息了。”皇甫明一溜烟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凤蕊儿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被寒气所包围,想跑已来不及,被独孤墨单手揽进怀中,笑声也戛然而止了。 “夫人,我好男风吗?” “呃…我开玩笑…” 院里传来“扑通”的一声,独孤墨才放开了凤蕊儿。 第一百二十章 :谈心 皇甫明跑出屋子,心不在焉,还偶尔回头看看,怕独孤墨追出来,并没有看眼前。 只觉身体一痛,一不小心便与迎面而来的琥珀撞在了一起,因冲击力道过大,琥珀被撞下了桥,落入水中,发出“扑通”的声音。 心在夜里,皇甫明也没看清来人,只觉得自己头痛,不由骂道:“痛死小爷我了,那个该死的,居然不长眼。” 琥珀落水后,也是一肚子火气,飞身而起,便落在皇甫明身旁,皇甫明看着头顶水草,头发凌乱的琥珀,“啊!鬼啊!” 皇甫明说完便往屋里跑,刚好遇到一同出来的凤蕊儿和独孤墨,皇甫明连忙躲到了凤蕊儿身后。 “小包子,你怎么了?见鬼了?” “嗯嗯…有鬼,水鬼。”皇甫明瑟瑟发抖的道,指着刚过来的那个方向,以前他落水,被吓到过,所以看到浑身湿漉漉,头发凌乱的琥珀,便吓得魂不守舍了。 顺着他所指方向,凤蕊儿被吓了一跳,随后马上就认出了来人,“琥珀,你怎么这副模样?” 闻言是琥珀,皇甫明立马伸出头,看着来人,因屋里的灯光,才看清来人是琥珀。 “小姐,我送些吃食过来,不料被他撞进池塘了。”琥珀虽然很生气,却依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那个?琥珀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没看到你。”皇甫明连忙解释,本来就与她有误会,如今在这般,他更是要好好解释解释。 “小姐,我先回去换衣服了。随后再送些东西过来。”琥珀全当忽略了皇甫明,与凤蕊儿说道。 “去!回去泡个热水澡,不必过来了,免得着凉,需要什么我自己去厨房拿。”凤蕊儿很关心琥珀,毕竟琥珀照顾她也算尽心尽力了。 “好的,小姐。”琥珀走时还不忘看了看皇甫明,眼神复杂。 待琥珀走后,皇甫明也想开溜,就被凤蕊儿逮个正着,“你是不是对我家琥珀有意思?” “没,没,我只觉得她眼睛漂亮,就和她聊了几句,还被他说着登徒子和流氓,你说我冤不冤。” “当真?”凤蕊儿怎么都点不相信。 “真的,我骗你干嘛?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皇甫明也觉得奇怪,琥珀好似对他有些过激了。 “你们守着,我去看看,那血若是输完了,把针拔了就行。”凤蕊儿说完便随后朝着琥珀消失的方向跟去了。 卧房,凤蕊儿的到来,让琥珀有些意外,“小姐,你怎么来了?” “琥珀,我们认识也有三个多月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小姐很好。” “那我值得信任吗?” “当然。” “那为何你有心事不与我说?从凤国出来,我们失散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重逢时,她在她眼里看到了优思,自从那开始,琥珀整个人也沉默了些。 琥珀手紧紧捏着衣袖,凤蕊儿明显看到她有些紧张,便将她的手拉到自己手里,“琥珀,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自从你跟我那天起,我便没有那你当下人,你与梦璃一样,是我的朋友,亦是姐妹,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是瞒着我,我希望不论是开心还是难过的事都可以互相分享,仅此而已。” “小姐,其实我撒谎了,我并不是孤儿,我出生在北冥河畔的一个小鱼庄,我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只因我出生,眼睛便与常人不同,所以村里的人都把我当成妖怪,时常欺负我,甚至欺负我爹娘和弟弟。” 琥珀回忆着小时候,自己受到村民的歧视和虐待及白眼,家人也遭到连累,受到村民邻里的欺负打压,琥珀眼中有了雾气。 “有一年,村里感染了疫病,全村死了好多人,村长说这场瘟疫就是我招来的,要我爹娘交出我,不然就烧了我们全家,那时我还小,也认为这一切的不幸都来源于我,在爹娘不肯交出我时,我自告奋勇站了出来,最后,村长决定将我献祭给河神。 我就被他们绑了起来扔进北冥河中,随着河水,我飘进了凤国,遇到了公子,是公子救了还有一丝气息的我,看到公子居然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是那么好看,是那么亲切,在上官府,没人说我是妖怪,公子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怕公子会送我回家,我就假装失忆,留在了公子身边,服侍公子,公子见我聪慧,便教我武功,琴棋书画等等,在上官府待了十年,这十年,我已经忘了我的出生,忘了我的爹娘和弟弟,将自己当成了凤国人。 公子将我带出凤国,将我给小姐时,我心里在想,我是公子一手培养的,为了伺候未来的女主人,我定不能让女主人失望,所以我死心塌地跟着小姐。 开始,我很纳闷,为什么公子明明在很乎你,却从不问我你的行踪,我先前也和他打过报告,最后被公子指责了,他说小姐应当有自己的隐私,既然将我给了小姐,小姐便是我唯一的主人,如若在三心二意,我就不必留在小姐身边了,他亦不会要我,所以琥珀发誓,此生小姐便是我唯一的主子。 跟在小姐身边这几个月,看到小姐为亲人,为朋友的付出,打心里敬佩小姐,从凤国出来,我们分散后,我误入小渔村,也就是我的家乡,我凭着记忆找到了我的家,可惜早就没有人了,问了周围邻居,他们说我的家人在我离开的第二年便染疫病全都死了…”琥珀说完,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凤蕊儿搂着琥珀,她不曾想,原来这小家碧玉落落大方的琥珀,居然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身世居然如此凄惨。 “琥珀,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你还有我,不是吗?你的家人在天之灵保佑着你,正因为他们的保佑,你才如此优秀不是吗?”凤蕊儿为她擦着眼泪,安抚她。 “小姐…我还想着与他们相认,他们会不会认我,殊不知早已天人永隔,只我一人活着。” “琥珀,你的坚强,得向前看,他们的逝去,是天灾,与你无关,你也不需要过多自责…” 大概是太过伤心,亦或是太累了,琥珀在凤蕊儿怀里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这一夜,凤蕊儿一直陪着她,睡梦中梦靥的她是那么弱小,凤蕊儿很有耐心的陪伴与安抚,平日里都是琥珀照顾自己,今夜,她照顾着琥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早膳 清晨,阳光明媚,琥珀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是如此的绝色,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不会因为噩梦惊醒,也不会因为失眠而睡不着。 鼻尖淡淡的药香是女子身上独特的味道,回忆昨晚的总总,琥珀心里异常感动,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与别人一起睡,因为她在上官府并没有朋友,因为她不信任除上官轩以外的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凤蕊儿,她的心扉渐渐敞开了。 从认识凤蕊儿开始,她从未拿她当过下人,就连吃穿用度都与她一致,这点也深深打动了她的心。 睡梦中的人儿醒来,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琥珀,你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姐,昨晚…谢谢你。”琥珀有些难以启齿,想到昨晚抱头痛哭的画面,就有些尴尬。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是姐妹,怎么还要这么见外,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小姐了,直接和梦璃一样,唤我名字!”凤蕊儿用手揽了揽自己的墨发,准备起身。 “小姐,这…不好!” “唉,你和梦美人形成了对笔,一个性格冷艳张狂,一个沉静内敛,要是你在开朗些就好了,咋和我在一起那么久,就没影响到你呢?别婆婆妈妈的,我昨日可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饿了,起床觅食咯。”凤蕊儿拍了拍琥珀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的,小姐…”琥珀也起床整理自己仪容,昨夜两人可都是和衣而眠。 “还叫小姐?”凤蕊儿眉头轻皱,一脸萌像看着琥珀。 凤蕊儿这眼神谁受得了啊!真是可盐可甜,男女通吃! “好的,蕊儿。” “这就对了,你得多笑笑,笑起来挺好看的。”凤蕊儿两只手在琥珀唇角比了一个笑的弧度,很是满意。 “蕊儿,今天你想吃什么?”琥珀准备早膳已经习惯了,习惯问出了口。 “今日早膳我来准备!平日都是你准备,今日换我来试试。”凤蕊儿也是许久没下厨,有些技痒难耐了。 “这怎么行?你身份高贵,这些事还是我来!”琥珀难以想象,凤蕊儿居然会下厨。 “什么高贵不高贵,生而为人,人人平等,你且等着尝尝我的手艺!” 厨房 凤蕊儿洗漱完之后,便到了城主府的厨房,将人打发走以后,开始准备食材。 林思宸见她将下人都喊出了厨房,便知道她又下下厨了,嘴上笑容满满,跨进厨房准备帮凤蕊儿生火,打下手。 “不是说这里不用你们吗?你们进来干嘛?”凤蕊儿正在低头和面,听到脚步声,便出言制止。 “蕊儿,是我?” “哥哥,你怎么来了?”闻声,凤蕊儿微微抬头,便看到进来的林思宸。 “我来瞧瞧你做什么好吃的?自从尝过你的手艺之后,我这嘴巴也变叼了,都有些吃不惯他们做的饭菜了。” “还早呢!做好自然少不了哥哥的。”凤蕊儿笑魇如花,将面团用瓷盆盖了起来。 “那为兄给你生火。”林思宸边说就已经将柴草放进火炉中,燃了起来。 凤蕊儿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渐渐食物的香味便传了出来,由于有伤患,凤蕊儿熬制了一锅小米粥,煎了一些肉饼,炸了春卷。 而后又做了几道简单的菜肴,凉拌黄瓜,清炒时蔬、秘制酱肉、什锦鸡丝、豆腐八仙汤、山药炖排骨。 “哥哥,可以了,应该够吃了,走!我们一起用膳。”凤蕊儿看着自己的成绩,一脸开心。 “蕊儿,过去辛苦你了。”林思宸看着满桌的菜肴,心里愧疚,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他妹妹在老宅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些菜肴,他生辰时,就有这种想法,可惜开心忘了,如今想想,心里更加难过了。 “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做菜而已,所以偶尔研究,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凤蕊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贴心?”林思宸抚了抚凤蕊儿的头发,眼里划过心疼。 前厅,所有人都已经集聚一堂,待丫鬟将菜肴端上桌后,他们早已迫不及待了。 “师妹,这些都是你做的?”皇甫明很难相信,从认识凤蕊儿开始,只觉得她特别会吃,时常会去玉琼楼吃饭,可没想到,除了吃,她居然还会做。 “如假包换,各位,入座!不过用膳之前我与你们介绍一下,琥珀与我就如亲姐妹一般,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她额,别把她当丫鬟使唤。”凤蕊儿拉着琥珀坐在自己身旁。 “琥珀姑娘人美漂亮,气质也不像丫鬟啊!”皇甫明顺口回道,便坐在了琥珀身旁。 琥珀因为她的话,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不过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菜肴上。 “嗯…皇嫂,没想到你不光人长得漂亮,菜居然做得那么好吃。”独孤奕夹了一筷子秘制酱肉塞进嘴里,一脸满足。 独孤俊众人见状,也纷纷动了了筷子,毕竟独孤奕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叼,没得到他的好评,不容易啊! “皇嫂,真的好吃。”独孤诗雨也点点头,评价道。 独孤墨也拿起筷子也尝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小王妃深藏不露啊! 很快,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所有人一脸满足的看着凤蕊儿。 “皇嫂,怎么办?我感觉我还想吃。”独孤奕一脸期待的看着凤蕊儿。 “师妹,我也是,早知道你做菜那么好吃,当初就应该将你拐回去做娘子。”皇甫明一脸懊悔。 殊不知他这句话,差点惹恼了独孤墨,好在中间隔了凤蕊儿与琥珀。 “打住,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顿早膳可是我特意做给琥珀吃的,你们也知道,我挺懒的,但凡有吃的,我就不会动手,所以别指望我。”凤蕊儿拉着琥珀一起跑开了。 “唉,好失望啊!”独孤奕一脸沮丧。 “皇兄,你捡到宝了。”独孤俊眼神复杂,对着独孤墨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这样觉得,她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惊喜。”独孤墨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一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早膳 清晨,阳光明媚,琥珀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是如此的绝色,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不会因为噩梦惊醒,也不会因为失眠而睡不着。 鼻尖淡淡的药香是女子身上独特的味道,回忆昨晚的总总,琥珀心里异常感动,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与别人一起睡,因为她在上官府并没有朋友,因为她不信任除上官轩以外的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凤蕊儿,她的心扉渐渐敞开了。 从认识凤蕊儿开始,她从未拿她当过下人,就连吃穿用度都与她一致,这点也深深打动了她的心。 睡梦中的人儿醒来,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琥珀,你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姐,昨晚…谢谢你。”琥珀有些难以启齿,想到昨晚抱头痛哭的画面,就有些尴尬。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是姐妹,怎么还要这么见外,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小姐了,直接和梦璃一样,唤我名字!”凤蕊儿用手揽了揽自己的墨发,准备起身。 “小姐,这…不好!” “唉,你和梦美人形成了对笔,一个性格冷艳张狂,一个沉静内敛,要是你在开朗些就好了,咋和我在一起那么久,就没影响到你呢?别婆婆妈妈的,我昨日可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饿了,起床觅食咯。”凤蕊儿拍了拍琥珀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的,小姐…”琥珀也起床整理自己仪容,昨夜两人可都是和衣而眠。 “还叫小姐?”凤蕊儿眉头轻皱,一脸萌像看着琥珀。 凤蕊儿这眼神谁受得了啊!真是可盐可甜,男女通吃! “好的,蕊儿。” “这就对了,你得多笑笑,笑起来挺好看的。”凤蕊儿两只手在琥珀唇角比了一个笑的弧度,很是满意。 “蕊儿,今天你想吃什么?”琥珀准备早膳已经习惯了,习惯问出了口。 “今日早膳我来准备!平日都是你准备,今日换我来试试。”凤蕊儿也是许久没下厨,有些技痒难耐了。 “这怎么行?你身份高贵,这些事还是我来!”琥珀难以想象,凤蕊儿居然会下厨。 “什么高贵不高贵,生而为人,人人平等,你且等着尝尝我的手艺!” 厨房 凤蕊儿洗漱完之后,便到了城主府的厨房,将人打发走以后,开始准备食材。 林思宸见她将下人都喊出了厨房,便知道她又下下厨了,嘴上笑容满满,跨进厨房准备帮凤蕊儿生火,打下手。 “不是说这里不用你们吗?你们进来干嘛?”凤蕊儿正在低头和面,听到脚步声,便出言制止。 “蕊儿,是我?” “哥哥,你怎么来了?”闻声,凤蕊儿微微抬头,便看到进来的林思宸。 “我来瞧瞧你做什么好吃的?自从尝过你的手艺之后,我这嘴巴也变叼了,都有些吃不惯他们做的饭菜了。” “还早呢!做好自然少不了哥哥的。”凤蕊儿笑魇如花,将面团用瓷盆盖了起来。 “那为兄给你生火。”林思宸边说就已经将柴草放进火炉中,燃了起来。 凤蕊儿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渐渐食物的香味便传了出来,由于有伤患,凤蕊儿熬制了一锅小米粥,煎了一些肉饼,炸了春卷。 而后又做了几道简单的菜肴,凉拌黄瓜,清炒时蔬、秘制酱肉、什锦鸡丝、豆腐八仙汤、山药炖排骨。 “哥哥,可以了,应该够吃了,走!我们一起用膳。”凤蕊儿看着自己的成绩,一脸开心。 “蕊儿,过去辛苦你了。”林思宸看着满桌的菜肴,心里愧疚,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他妹妹在老宅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些菜肴,他生辰时,就有这种想法,可惜开心忘了,如今想想,心里更加难过了。 “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做菜而已,所以偶尔研究,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凤蕊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贴心?”林思宸抚了抚凤蕊儿的头发,眼里划过心疼。 前厅,所有人都已经集聚一堂,待丫鬟将菜肴端上桌后,他们早已迫不及待了。 “师妹,这些都是你做的?”皇甫明很难相信,从认识凤蕊儿开始,只觉得她特别会吃,时常会去玉琼楼吃饭,可没想到,除了吃,她居然还会做。 “如假包换,各位,入座!不过用膳之前我与你们介绍一下,琥珀与我就如亲姐妹一般,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她额,别把她当丫鬟使唤。”凤蕊儿拉着琥珀坐在自己身旁。 “琥珀姑娘人美漂亮,气质也不像丫鬟啊!”皇甫明顺口回道,便坐在了琥珀身旁。 琥珀因为她的话,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不过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菜肴上。 “嗯…皇嫂,没想到你不光人长得漂亮,菜居然做得那么好吃。”独孤奕夹了一筷子秘制酱肉塞进嘴里,一脸满足。 独孤俊众人见状,也纷纷动了了筷子,毕竟独孤奕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叼,没得到他的好评,不容易啊! “皇嫂,真的好吃。”独孤诗雨也点点头,评价道。 独孤墨也拿起筷子也尝了一下,没想到她的小王妃深藏不露啊! 很快,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所有人一脸满足的看着凤蕊儿。 “皇嫂,怎么办?我感觉我还想吃。”独孤奕一脸期待的看着凤蕊儿。 “师妹,我也是,早知道你做菜那么好吃,当初就应该将你拐回去做娘子。”皇甫明一脸懊悔。 殊不知他这句话,差点惹恼了独孤墨,好在中间隔了凤蕊儿与琥珀。 “打住,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顿早膳可是我特意做给琥珀吃的,你们也知道,我挺懒的,但凡有吃的,我就不会动手,所以别指望我。”凤蕊儿拉着琥珀一起跑开了。 “唉,好失望啊!”独孤奕一脸沮丧。 “皇兄,你捡到宝了。”独孤俊眼神复杂,对着独孤墨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这样觉得,她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惊喜。”独孤墨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一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玉城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众人在城主府住了一周后,再次准备启程回国,洛白在凤蕊儿的装扮下,变了一副模样,为了让她可以安全抵达梁国帝都,凤蕊儿给了他不少毒药和解药。 想来离开东晟也有几月了,林思宸收到皇上诏书,准备回帝都成婚,索性凤蕊儿独孤墨也与她们一起。 她打算参加了兄长的婚礼后,在玉城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回凤国看看,最后打算与独孤墨游历北风大陆。 众人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东晟,而她并没有回林相府,而是与独孤墨去了贤王府。 贤王府中,都是侍卫,她与琥珀便是贤王府里唯一的异性。 “蕊儿,明日入宫,我去挑选几个宫女来伺候你,贤王府全都是男的,有些事你就不必亲自动手了。”独孤墨看着正在铺床的凤蕊儿,突然觉得,对她有些亏欠,没有照顾好她。 “还是算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可不想才嫁给你,就落入后院争斗中。”凤蕊儿喜欢一个人独处,若真有人伺候,反倒不习惯,所以不小心找了几个心思不纯的人,她还得调教,麻烦。 “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独孤墨从身后揽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一身疲惫瞬间没了。 “并不是我不相信自己,是我从不相信别人,人心善变,保不定就有人垂涎你的美色,想着怎么害我,若我不在乎!你肯定说我心里没你,若我与她们较真,我又不想与那些后宅勾心斗角,经营算计的女人为伍。” “嗯,那就不找了,有你就够了,以后就让我伺候爱妃就行了。”独孤墨抱起凤蕊儿就往隔壁的温泉而去。 “墨,你干嘛?你放我下来。”凤蕊儿欲挣扎,却没有半点用。 “你都晾了我半个月了,我得补偿回来。”想来这一路回来,她总是陪着琥珀,今日还是他将琥珀支开了,才与她有了独处的机会。 “你…”看着房里一汪温泉,凤蕊儿忘记了说话,他不得不说独孤墨是一个善于享受的人,不论是在贤王府,还是蒙城的蓝府,都有独立的温泉浴室,只是面前这间浴室,是如此的大,如此奢华。 在她呆滞中,只觉身上一凉,她的衣服已经脱落在地,凤蕊儿身体一轻,就被独孤墨抱进了温泉中。 温暖的水漫过身躯,凤蕊儿玉脸通红,趁独孤墨放手之际游到了另一边,将自己藏到了水下。 独孤墨看着眼前的人儿溜走,也不急,将自己的衣服悉数脱去后,坐到池子的边缘泡了起来。 水下的凤蕊儿看到他没有动,心缓缓松了一口气,也随即在池子的的另一边坐下。 两两相望,让凤蕊儿想起药庐峰温泉初遇他的场景,不得不说,他的身材很好,该有肌肉的地方一点都没落下,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很完美的马甲线,漂亮的美人骨,一切都是那般完美,加上那张美艳倾城的容貌,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同样独孤墨也想起了相同的场景,那双紫色迷人的眼眸,魅惑野性,也许初经人事的他,在那时对这个女子已经爱入骨髓,所以得知她跑了,才会不顾一切追随她去。 独孤墨不由喉咙一紧,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女子游去,凤蕊儿见她朝自己游来,便在水中躲来躲去,可最终都没能逃出独孤墨。 “咕咚咕咚…”水面冒出了许多水泡,水下独孤墨狠狠地吻着凤蕊儿。 整个温泉布满了湿气和水雾,水中的两人忘情的吻着,彼此相拥,热情似火,一室涟漪。 贤王府西厢房 两个身影上下翻飞,不分上下,又过了几十回合,突然一人败了下风,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上。 “琥珀,我认输了,不打了。”房顶上的皇甫明率先投降,在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甫明,说要切磋的是你,你怎可突然放水叫停?”琥珀也落在另一边,明明就没使出全力,居然突然认输。 “我不是看你无聊吗?所以才陪你切磋切磋吗?”皇甫明挠挠头,若不这么说,他不可能说是独孤墨派他来的,就是为了缠住琥珀,不让凤蕊儿与琥珀在一起,他两人才能有独处的机会,否则,他会被独孤墨送到边境,一想起羌国那个无脑的七公主,他就头疼。 “你是姑爷派来的!”琥珀对于独孤墨,不敢直呼其名,所以就称呼他为王爷或是姑爷。 最近半月,凤蕊儿一直陪着她,很少与独孤墨在一起,如今回府了,他自然要想办法将她支开,只是支开这个人,居然是皇甫明。 “唉,漂亮的女人就是聪明。”皇甫明一屁股坐在房檐上,早知道这么省事,他也不至于要那么久的戏,比武真是太累了。 琥珀也坐在一旁,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开口道:“其实他们是夫妻,这些日子,我感觉因为我的原因,蕊儿一直陪着我,冷落了他,我也怕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即便他不让你支开我,今天我也打算避开蕊儿,出去逛逛。” “你想去哪里逛,我陪你一起。”听她这么这么说,皇甫明一下子来了兴趣,回皇宫也无聊,他也没有去处。 “以前我与蕊儿去过玉琼楼,那里风景不错,吃食也不错。”玉城,琥珀最熟悉的便是玉琼楼。 “好啊!那我们走了,我请你吃饭。”皇甫明一听来了兴致,英雄所见略同,玉琼楼也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走!我们比一比,谁输了谁请客,看谁先到玉琼楼可好?”琥珀说完,一起一落,消失在贤王府。 皇甫明起身,一脸淡然,叹了一口气,“唉,要比赛也得一起啊!居然先跑,不愧是姐妹,心口不一啊!”话随风而过,皇甫明也才运起轻功,朝玉琼楼的方向飞去。 待两人离开,暗处的死士开口问道:“血魂,你说这皇甫公子能追到琥珀姑娘吗?” “有志者事竟成。”声音冷淡没有温度。 “唉,爷那块寒冰都融化得差不多了,你这快冰砖咋还是这副死样子。”血魂不由鄙夷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玉城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众人在城主府住了一周后,再次准备启程回国,洛白在凤蕊儿的装扮下,变了一副模样,为了让她可以安全抵达梁国帝都,凤蕊儿给了他不少毒药和解药。 想来离开东晟也有几月了,林思宸收到皇上诏书,准备回帝都成婚,索性凤蕊儿独孤墨也与她们一起。 她打算参加了兄长的婚礼后,在玉城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回凤国看看,最后打算与独孤墨游历北风大陆。 众人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东晟,而她并没有回林相府,而是与独孤墨去了贤王府。 贤王府中,都是侍卫,她与琥珀便是贤王府里唯一的异性。 “蕊儿,明日入宫,我去挑选几个宫女来伺候你,贤王府全都是男的,有些事你就不必亲自动手了。”独孤墨看着正在铺床的凤蕊儿,突然觉得,对她有些亏欠,没有照顾好她。 “还是算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可不想才嫁给你,就落入后院争斗中。”凤蕊儿喜欢一个人独处,若真有人伺候,反倒不习惯,所以不小心找了几个心思不纯的人,她还得调教,麻烦。 “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独孤墨从身后揽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一身疲惫瞬间没了。 “并不是我不相信自己,是我从不相信别人,人心善变,保不定就有人垂涎你的美色,想着怎么害我,若我不在乎!你肯定说我心里没你,若我与她们较真,我又不想与那些后宅勾心斗角,经营算计的女人为伍。” “嗯,那就不找了,有你就够了,以后就让我伺候爱妃就行了。”独孤墨抱起凤蕊儿就往隔壁的温泉而去。 “墨,你干嘛?你放我下来。”凤蕊儿欲挣扎,却没有半点用。 “你都晾了我半个月了,我得补偿回来。”想来这一路回来,她总是陪着琥珀,今日还是他将琥珀支开了,才与她有了独处的机会。 “你…”看着房里一汪温泉,凤蕊儿忘记了说话,他不得不说独孤墨是一个善于享受的人,不论是在贤王府,还是蒙城的蓝府,都有独立的温泉浴室,只是面前这间浴室,是如此的大,如此奢华。 在她呆滞中,只觉身上一凉,她的衣服已经脱落在地,凤蕊儿身体一轻,就被独孤墨抱进了温泉中。 温暖的水漫过身躯,凤蕊儿玉脸通红,趁独孤墨放手之际游到了另一边,将自己藏到了水下。 独孤墨看着眼前的人儿溜走,也不急,将自己的衣服悉数脱去后,坐到池子的边缘泡了起来。 水下的凤蕊儿看到他没有动,心缓缓松了一口气,也随即在池子的的另一边坐下。 两两相望,让凤蕊儿想起药庐峰温泉初遇他的场景,不得不说,他的身材很好,该有肌肉的地方一点都没落下,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很完美的马甲线,漂亮的美人骨,一切都是那般完美,加上那张美艳倾城的容貌,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同样独孤墨也想起了相同的场景,那双紫色迷人的眼眸,魅惑野性,也许初经人事的他,在那时对这个女子已经爱入骨髓,所以得知她跑了,才会不顾一切追随她去。 独孤墨不由喉咙一紧,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女子游去,凤蕊儿见她朝自己游来,便在水中躲来躲去,可最终都没能逃出独孤墨。 “咕咚咕咚…”水面冒出了许多水泡,水下独孤墨狠狠地吻着凤蕊儿。 整个温泉布满了湿气和水雾,水中的两人忘情的吻着,彼此相拥,热情似火,一室涟漪。 贤王府西厢房 两个身影上下翻飞,不分上下,又过了几十回合,突然一人败了下风,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上。 “琥珀,我认输了,不打了。”房顶上的皇甫明率先投降,在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甫明,说要切磋的是你,你怎可突然放水叫停?”琥珀也落在另一边,明明就没使出全力,居然突然认输。 “我不是看你无聊吗?所以才陪你切磋切磋吗?”皇甫明挠挠头,若不这么说,他不可能说是独孤墨派他来的,就是为了缠住琥珀,不让凤蕊儿与琥珀在一起,他两人才能有独处的机会,否则,他会被独孤墨送到边境,一想起羌国那个无脑的七公主,他就头疼。 “你是姑爷派来的!”琥珀对于独孤墨,不敢直呼其名,所以就称呼他为王爷或是姑爷。 最近半月,凤蕊儿一直陪着她,很少与独孤墨在一起,如今回府了,他自然要想办法将她支开,只是支开这个人,居然是皇甫明。 “唉,漂亮的女人就是聪明。”皇甫明一屁股坐在房檐上,早知道这么省事,他也不至于要那么久的戏,比武真是太累了。 琥珀也坐在一旁,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开口道:“其实他们是夫妻,这些日子,我感觉因为我的原因,蕊儿一直陪着我,冷落了他,我也怕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即便他不让你支开我,今天我也打算避开蕊儿,出去逛逛。” “你想去哪里逛,我陪你一起。”听她这么这么说,皇甫明一下子来了兴趣,回皇宫也无聊,他也没有去处。 “以前我与蕊儿去过玉琼楼,那里风景不错,吃食也不错。”玉城,琥珀最熟悉的便是玉琼楼。 “好啊!那我们走了,我请你吃饭。”皇甫明一听来了兴致,英雄所见略同,玉琼楼也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走!我们比一比,谁输了谁请客,看谁先到玉琼楼可好?”琥珀说完,一起一落,消失在贤王府。 皇甫明起身,一脸淡然,叹了一口气,“唉,要比赛也得一起啊!居然先跑,不愧是姐妹,心口不一啊!”话随风而过,皇甫明也才运起轻功,朝玉琼楼的方向飞去。 待两人离开,暗处的死士开口问道:“血魂,你说这皇甫公子能追到琥珀姑娘吗?” “有志者事竟成。”声音冷淡没有温度。 “唉,爷那块寒冰都融化得差不多了,你这快冰砖咋还是这副死样子。”血魂不由鄙夷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家宴 独孤墨大婚的消息随着他们回到玉城,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坊间传闻,贤王娶了一个名叫凤蕊儿女子,私自退了相府婚约,而相府嫡女林蕊儿因伤心过度,郁郁成疾,已经下不了床,时日不多了,奈何相府嫡子婚期将近,怕不吉利,只能又将林蕊儿送回了林家老宅。 这些传言也是琥珀在玉琼楼吃饭时听到的,回去便与凤蕊儿全说了。 这谣言有真有假,当事人都是她自己,其中猫腻她自然也知晓。 因为独孤墨问过她,回玉城去不去相府,他只说了一句,相府她放不下的只有林思宸而已,其他人与她无关,所以回不回,意义不大,没想到独孤墨居然利用谣言,将她与过去彻底分开了。 皇宫如她第一次见到那般,奢华不失庄严,独孤墨一路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当值的侍卫与宫人都不敢抬头看,凤蕊儿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毕竟在贤王府,那些侍卫也不敢正眼看她,大概是迫于某人的威慑力。 “墨哥哥,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这些时日,可想死我了。” 看到一个娇小玲珑圆润的身影朝两人奔来,一头扎进了独孤墨的怀里,凤蕊儿挣脱了自己的手。 “乐儿,你最近又重了,再这样下去,墨哥哥得抱不动你了。”独孤墨就势抱起了独孤清乐,宠溺道。 “没有,没有,乐儿想你都想得茶饭不思了,明明就是瘦了。”独孤清乐小脸鼓鼓的,较真道。 站在旁边的凤蕊儿舍不住掩着唇站了起来,此时她心里有种错觉,以后独孤墨特别适合带小孩,面对孩子的他,温柔体贴。 独孤墨将她放下,轻轻捏了她的小脸蛋,“乐儿,你呀!又学大人乱用成语。” 独孤清乐一心投入到独孤墨身上,当看到一旁的凤蕊儿时,有些迟疑,毕竟凤蕊儿此时眉心有朵漂亮的金色彼岸花,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前也大有不同,若说以前的凤蕊儿,清冷淡雅,那现在的凤蕊儿便是高贵典雅。 见到凤蕊儿对她笑,她随即又扑进凤蕊儿的怀里,“仙女姐姐,是你吗?” “是我呀!好久不见。”凤蕊儿笑着和她打招呼。 “仙女姐姐,墨哥哥嫁给你了吗?”为了迁就她,凤蕊儿蹲了下来,独孤清乐在凤蕊儿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她听宫人说,她皇兄成婚了,就连太子皇兄与三皇兄都去参加婚礼了,由于她小,路途遥远,加上父皇政务繁忙,所以才没去。 “是啊!你的墨哥哥嫁给我了。” “噢耶!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就有宝宝陪我玩了,我不在孤孤单单一个人了。”独孤清乐兴高采烈蹦得老高。 “小祖宗,你慢点,别蹦那么高,小心摔了。”独孤清乐的贴身嬷嬷从后追来,看到蹦蹦跳跳的独孤清乐,不由劝阻。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嬷嬷天人之姿的两人,行礼道。 “嬷嬷免礼。” 独孤墨继续拉着凤蕊儿朝宫殿走去,殿中,独孤擎天坐在高座上,心里早就等不及了,当初书信来说要先成婚时,他多么想去参加,无奈路途遥远,近期边境蠢蠢欲动,无奈之下,他没有去,没有见证自己儿子的婚礼。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寿金安。”独孤墨与凤蕊儿很有默契的向独孤擎天行礼。 独孤擎天三两步便到了两人跟前,扶起两人,“墨儿、蕊儿免礼。” “好呀!皇儿终于成家了,不错,不错,没让为父失望啊!”独孤擎天眼睛停留在凤蕊儿的脸上,一脸欣慰,像,真是太像了,倾城,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长大了,还成为我独孤擎天的儿媳,你放心,我独孤家定好好待她。 “父皇,近来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蕊儿留下的药,朕按时服用,身体渐渐恢复,比以前都好上许多。” “近日政务繁重,父皇注意保重龙体。” “放心!朕心里有数,倒是你们小两口什么时候给我添个皇孙啊!”独孤擎天拍了拍独孤墨的肩膀,满脸笑容。 凤蕊儿有些不好意思,将视线移开了,独孤墨却拉着她的手道:“儿臣自当努力,让父皇早日得偿所愿。” “好,好,好。”独孤擎天连说三个好,他许久没这么开心了。 “陛下,贵妃娘娘那便已准备妥当,可以入席了。”福林从殿外进来,俯身道。 “走!墨儿、蕊儿、贵妃今日特意备了宴席,贺你们新婚之喜,可别扫了她的兴致,去捧捧场如何?”独孤擎天龙心大悦,整个人状态很不错。 “听从父皇安排。”叶梅对于独孤墨,虽不是他的母妃,对他确实不错。 膳堂中,叶梅早已经吩咐宫人将宴席妥善备好,入席的宾客也都候着,等待主角登场。 “皇上驾到” “贤王到” “贤王妃到” 随着太监的通传,坐在膳桌旁的众人纷纷立起身,恭迎着。 独孤擎天三人入堂,看着恭恭敬敬的众人,独孤擎天甩了衣袖道:“众爱卿及其家眷不必多礼,今日之宴隶属家宴,不必拘谨,入座。” “谢皇上。” 众人纷纷入座,独孤擎天便朝高座上走去,依旧和前次家宴一般,一左一右,是宫中最有地位的两位妃子,其中一个是叶梅,另一个便是独孤诗雨的母妃李贵妃。 “各位爱卿,这些年幸得各位辅佐,朕才能将东晟治理得井井有条,这杯酒,朕敬各位。”独孤擎天举杯,向堂中各位大臣敬酒。 “圣上谬赞了,辅佐圣上是臣等本分。” “这第二杯酒,朕邀各位,一起贺朕皇儿独孤墨,喜接新妇,为独孤家开枝散叶。” “恭贺贤王,新婚大喜,尔等先干为敬。” 宴会拉开序幕,起初比较严谨,酒过三巡之后,都纷纷来向独孤墨敬酒,说着恭贺之词,凤蕊儿也一同陪酒,直至宴会散去,原来今日宴会上的人,大多都是皇亲国戚,肱骨大臣。 而在宴会上,自然也遇到了夏荷,夏荷依旧如她第一次见那般,高贵端庄,若不是她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还真觉得夏荷气质不错。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家宴 独孤墨大婚的消息随着他们回到玉城,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坊间传闻,贤王娶了一个名叫凤蕊儿女子,私自退了相府婚约,而相府嫡女林蕊儿因伤心过度,郁郁成疾,已经下不了床,时日不多了,奈何相府嫡子婚期将近,怕不吉利,只能又将林蕊儿送回了林家老宅。 这些传言也是琥珀在玉琼楼吃饭时听到的,回去便与凤蕊儿全说了。 这谣言有真有假,当事人都是她自己,其中猫腻她自然也知晓。 因为独孤墨问过她,回玉城去不去相府,他只说了一句,相府她放不下的只有林思宸而已,其他人与她无关,所以回不回,意义不大,没想到独孤墨居然利用谣言,将她与过去彻底分开了。 皇宫如她第一次见到那般,奢华不失庄严,独孤墨一路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当值的侍卫与宫人都不敢抬头看,凤蕊儿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毕竟在贤王府,那些侍卫也不敢正眼看她,大概是迫于某人的威慑力。 “墨哥哥,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这些时日,可想死我了。” 看到一个娇小玲珑圆润的身影朝两人奔来,一头扎进了独孤墨的怀里,凤蕊儿挣脱了自己的手。 “乐儿,你最近又重了,再这样下去,墨哥哥得抱不动你了。”独孤墨就势抱起了独孤清乐,宠溺道。 “没有,没有,乐儿想你都想得茶饭不思了,明明就是瘦了。”独孤清乐小脸鼓鼓的,较真道。 站在旁边的凤蕊儿舍不住掩着唇站了起来,此时她心里有种错觉,以后独孤墨特别适合带小孩,面对孩子的他,温柔体贴。 独孤墨将她放下,轻轻捏了她的小脸蛋,“乐儿,你呀!又学大人乱用成语。” 独孤清乐一心投入到独孤墨身上,当看到一旁的凤蕊儿时,有些迟疑,毕竟凤蕊儿此时眉心有朵漂亮的金色彼岸花,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前也大有不同,若说以前的凤蕊儿,清冷淡雅,那现在的凤蕊儿便是高贵典雅。 见到凤蕊儿对她笑,她随即又扑进凤蕊儿的怀里,“仙女姐姐,是你吗?” “是我呀!好久不见。”凤蕊儿笑着和她打招呼。 “仙女姐姐,墨哥哥嫁给你了吗?”为了迁就她,凤蕊儿蹲了下来,独孤清乐在凤蕊儿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她听宫人说,她皇兄成婚了,就连太子皇兄与三皇兄都去参加婚礼了,由于她小,路途遥远,加上父皇政务繁忙,所以才没去。 “是啊!你的墨哥哥嫁给我了。” “噢耶!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就有宝宝陪我玩了,我不在孤孤单单一个人了。”独孤清乐兴高采烈蹦得老高。 “小祖宗,你慢点,别蹦那么高,小心摔了。”独孤清乐的贴身嬷嬷从后追来,看到蹦蹦跳跳的独孤清乐,不由劝阻。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嬷嬷天人之姿的两人,行礼道。 “嬷嬷免礼。” 独孤墨继续拉着凤蕊儿朝宫殿走去,殿中,独孤擎天坐在高座上,心里早就等不及了,当初书信来说要先成婚时,他多么想去参加,无奈路途遥远,近期边境蠢蠢欲动,无奈之下,他没有去,没有见证自己儿子的婚礼。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寿金安。”独孤墨与凤蕊儿很有默契的向独孤擎天行礼。 独孤擎天三两步便到了两人跟前,扶起两人,“墨儿、蕊儿免礼。” “好呀!皇儿终于成家了,不错,不错,没让为父失望啊!”独孤擎天眼睛停留在凤蕊儿的脸上,一脸欣慰,像,真是太像了,倾城,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长大了,还成为我独孤擎天的儿媳,你放心,我独孤家定好好待她。 “父皇,近来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蕊儿留下的药,朕按时服用,身体渐渐恢复,比以前都好上许多。” “近日政务繁重,父皇注意保重龙体。” “放心!朕心里有数,倒是你们小两口什么时候给我添个皇孙啊!”独孤擎天拍了拍独孤墨的肩膀,满脸笑容。 凤蕊儿有些不好意思,将视线移开了,独孤墨却拉着她的手道:“儿臣自当努力,让父皇早日得偿所愿。” “好,好,好。”独孤擎天连说三个好,他许久没这么开心了。 “陛下,贵妃娘娘那便已准备妥当,可以入席了。”福林从殿外进来,俯身道。 “走!墨儿、蕊儿、贵妃今日特意备了宴席,贺你们新婚之喜,可别扫了她的兴致,去捧捧场如何?”独孤擎天龙心大悦,整个人状态很不错。 “听从父皇安排。”叶梅对于独孤墨,虽不是他的母妃,对他确实不错。 膳堂中,叶梅早已经吩咐宫人将宴席妥善备好,入席的宾客也都候着,等待主角登场。 “皇上驾到” “贤王到” “贤王妃到” 随着太监的通传,坐在膳桌旁的众人纷纷立起身,恭迎着。 独孤擎天三人入堂,看着恭恭敬敬的众人,独孤擎天甩了衣袖道:“众爱卿及其家眷不必多礼,今日之宴隶属家宴,不必拘谨,入座。” “谢皇上。” 众人纷纷入座,独孤擎天便朝高座上走去,依旧和前次家宴一般,一左一右,是宫中最有地位的两位妃子,其中一个是叶梅,另一个便是独孤诗雨的母妃李贵妃。 “各位爱卿,这些年幸得各位辅佐,朕才能将东晟治理得井井有条,这杯酒,朕敬各位。”独孤擎天举杯,向堂中各位大臣敬酒。 “圣上谬赞了,辅佐圣上是臣等本分。” “这第二杯酒,朕邀各位,一起贺朕皇儿独孤墨,喜接新妇,为独孤家开枝散叶。” “恭贺贤王,新婚大喜,尔等先干为敬。” 宴会拉开序幕,起初比较严谨,酒过三巡之后,都纷纷来向独孤墨敬酒,说着恭贺之词,凤蕊儿也一同陪酒,直至宴会散去,原来今日宴会上的人,大多都是皇亲国戚,肱骨大臣。 而在宴会上,自然也遇到了夏荷,夏荷依旧如她第一次见那般,高贵端庄,若不是她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还真觉得夏荷气质不错。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婚 整个玉城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东晟相府嫡子—林思宸与东晟公主—独孤诗雨成亲的大日子,若是错过了这场热闹,作为帝都玉城的百姓,也着实说不过去。 林思宸不仅是相府嫡子,也是东晟镇守边关的将军,人品与容貌都是极好的,在玉城中不知是多少少女怀春的对象,无奈这公主也是芳心暗许多年未果,当今圣上看不下去了,才给自家女儿下旨赐婚。 无奈林思宸居然抗旨拒婚,被贬蒙城,家喻户晓啊!即便这样,这公主也不放弃,既然尾随其后,最终博得公子青睐,答应成婚。 清晨,天蒙蒙亮,市集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静静等待迎亲队伍,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也凑了上来,来不及吃饭便在烧饼铺门口买了烧饼,一边吃一边观望,害怕错过这场传的沸沸扬扬的婚礼。 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三三两两的穿梭在人群中,嬉戏打闹,你追我赶,时不时口中还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其家长在后面追赶着,还不望嘱咐“慢一些,别摔着,人多,慢一些。” 家长话音刚落,有孩子便被路人的脚给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手里的果子摔出去老远,被路人踢过来踹过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小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吓得母亲噔噔噔几步,上前扶了起来,其他的孩子见状,便也停下了脚步,不再嬉戏,而是各自回到父母身边。 这正是这时,人群中开始聒噪不安,只听不远处,何人喊了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快闪开些,别拦着。” 刚刚还哭泣的孩童被父母取得高高的,瞬间便收了哭声,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众人脸上眼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迎亲队伍中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众人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仅关于皇家的盛大婚礼。 更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队伍前方正中,那骑着马胸戴红花的英俊男子,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他那一双紫色的眼眸柔情似水,深邃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去窥视。 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玉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仿若误入凡间的神仙,让人流连忘返。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由八人齐抬、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锦流苏轿,两侧各跟随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紧跟着独孤诗雨的贴身丫鬟,其后又是独孤诗雨得嫁妆和护卫送亲的士兵。 百姓见了瞠目结舌,不仅花轿浑身是宝之外,那些如此丰厚的嫁妆,也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不敢想象的财富啊!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咋舌“啧啧,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娶亲啊!这排场也太大了。” 旁边的人见他不明所以,激动的解释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外来的?这哪里只是大户人家那么简单啊!这可是我国公主出嫁,新郎官是丞相府嫡子林思宸将军。” “哦…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随着人群议论,迎亲队伍已经朝着林相府而去,队伍过长,人群依旧没有散去。 “唉…只是可惜了相府小姐,本也和贤王殿下订了婚,无奈天意弄人啊!”说话的人指着不远处一长排的嫁妆队伍道“那嫁妆,也不及当时下聘的一半!” “是啊!当时贤王殿下下聘,可轰动了整个玉城,谁料,这贤王殿下转身又娶了别人,唉,可惜了,不然相府小姐那倾国倾城的模样,与贤王殿下甚是相配。”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他俩的画像流传坊间,引起不小轰动啊!男才女貌,绝配啊!可惜了,可惜了。” 好像他们都忘了,主角是林思宸,并不是林蕊儿,他们居然还为林蕊儿伤感起来了。 一旁一个吃着烧饼外乡人,听着人群中议论,随即插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啊!我倒是有幸在蒙城见过一场迎亲场景,唉,那场面,那排场,也是空前绝后啊!今日这场面也比不了,就如仙人下凡,漫天花瓣飞舞,新娘啊!那叫一个绝色,恐怕天下在无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新郎也是绝世,可惜戴了面具,光是半张脸就美得人神共愤啊!” “真的假的?”质疑声响起,刚刚还在欣赏迎亲队伍的人群,纷纷盯着吃烧饼的人。 “当然是…真的,而且啊!那场婚礼,新郎新娘皆穿白色喜服,那叫一个漂亮,真是太美了…”吃烧饼的人,一边咬着烧饼,一遍回忆着那美好的画面,一脸痴笑。 “切,人家成婚都是红色喜服,咋会穿白色,一看就是一个骗子,散了!散了!”显然人们都不相信他的话。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那就是我见过最特别,最难忘的迎亲场景。”外乡人看着散去的人群,愤愤的咬了一口烧饼。 林相府 当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来到相府时,鞭炮炸了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青烟,林思宸一跃轻松垮下了那匹高头大马,回身轻轻地请出了坐在花轿中盖着红盖头蒙面的新娘。 两人手签红绸,来到那灯火辉煌的精致堂前,林澜与林家老太太坐在高堂之上,并未见夏荷的身影。 待喜娘说着吉利,示意可以拜堂时,一对新人挺拔而和美的伫立在一起,品酒的一众客人都赞叹着是一桩妙缘,当真男才女貌。 一拜天地,林思宸和独孤诗雨齐齐向着堂外的,向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跪下,两人雪白的额头轻轻的扣在光滑的地面上,是多么的虔诚。 二拜高堂,两人人转身,向着一脸慈爱的林家老太太,还有一脸严肃的林澜重头跪下,轻轻的向两人行礼一拜。 到了夫妻对拜,林思宸和独孤诗雨则面对着彼此,笑意嫣然,弯腰叩首,也不知是谁在后面推了一把,独孤诗雨直接倒入了林思宸怀里,见他们如此,宾们的掌声轰鸣着,一片叫好,他们礼成了。 这一天,死气沉沉的相府再一次热闹非凡,宾客满座,一片极乐融融,不过待到几人的到来,宴席中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婚 整个玉城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东晟相府嫡子—林思宸与东晟公主—独孤诗雨成亲的大日子,若是错过了这场热闹,作为帝都玉城的百姓,也着实说不过去。 林思宸不仅是相府嫡子,也是东晟镇守边关的将军,人品与容貌都是极好的,在玉城中不知是多少少女怀春的对象,无奈这公主也是芳心暗许多年未果,当今圣上看不下去了,才给自家女儿下旨赐婚。 无奈林思宸居然抗旨拒婚,被贬蒙城,家喻户晓啊!即便这样,这公主也不放弃,既然尾随其后,最终博得公子青睐,答应成婚。 清晨,天蒙蒙亮,市集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静静等待迎亲队伍,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也凑了上来,来不及吃饭便在烧饼铺门口买了烧饼,一边吃一边观望,害怕错过这场传的沸沸扬扬的婚礼。 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三三两两的穿梭在人群中,嬉戏打闹,你追我赶,时不时口中还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其家长在后面追赶着,还不望嘱咐“慢一些,别摔着,人多,慢一些。” 家长话音刚落,有孩子便被路人的脚给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手里的果子摔出去老远,被路人踢过来踹过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小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吓得母亲噔噔噔几步,上前扶了起来,其他的孩子见状,便也停下了脚步,不再嬉戏,而是各自回到父母身边。 这正是这时,人群中开始聒噪不安,只听不远处,何人喊了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快闪开些,别拦着。” 刚刚还哭泣的孩童被父母取得高高的,瞬间便收了哭声,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众人脸上眼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迎亲队伍中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众人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仅关于皇家的盛大婚礼。 更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队伍前方正中,那骑着马胸戴红花的英俊男子,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他那一双紫色的眼眸柔情似水,深邃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去窥视。 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玉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仿若误入凡间的神仙,让人流连忘返。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由八人齐抬、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锦流苏轿,两侧各跟随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紧跟着独孤诗雨的贴身丫鬟,其后又是独孤诗雨得嫁妆和护卫送亲的士兵。 百姓见了瞠目结舌,不仅花轿浑身是宝之外,那些如此丰厚的嫁妆,也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不敢想象的财富啊!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咋舌“啧啧,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娶亲啊!这排场也太大了。” 旁边的人见他不明所以,激动的解释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外来的?这哪里只是大户人家那么简单啊!这可是我国公主出嫁,新郎官是丞相府嫡子林思宸将军。” “哦…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随着人群议论,迎亲队伍已经朝着林相府而去,队伍过长,人群依旧没有散去。 “唉…只是可惜了相府小姐,本也和贤王殿下订了婚,无奈天意弄人啊!”说话的人指着不远处一长排的嫁妆队伍道“那嫁妆,也不及当时下聘的一半!” “是啊!当时贤王殿下下聘,可轰动了整个玉城,谁料,这贤王殿下转身又娶了别人,唉,可惜了,不然相府小姐那倾国倾城的模样,与贤王殿下甚是相配。”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他俩的画像流传坊间,引起不小轰动啊!男才女貌,绝配啊!可惜了,可惜了。” 好像他们都忘了,主角是林思宸,并不是林蕊儿,他们居然还为林蕊儿伤感起来了。 一旁一个吃着烧饼外乡人,听着人群中议论,随即插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啊!我倒是有幸在蒙城见过一场迎亲场景,唉,那场面,那排场,也是空前绝后啊!今日这场面也比不了,就如仙人下凡,漫天花瓣飞舞,新娘啊!那叫一个绝色,恐怕天下在无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新郎也是绝世,可惜戴了面具,光是半张脸就美得人神共愤啊!” “真的假的?”质疑声响起,刚刚还在欣赏迎亲队伍的人群,纷纷盯着吃烧饼的人。 “当然是…真的,而且啊!那场婚礼,新郎新娘皆穿白色喜服,那叫一个漂亮,真是太美了…”吃烧饼的人,一边咬着烧饼,一遍回忆着那美好的画面,一脸痴笑。 “切,人家成婚都是红色喜服,咋会穿白色,一看就是一个骗子,散了!散了!”显然人们都不相信他的话。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那就是我见过最特别,最难忘的迎亲场景。”外乡人看着散去的人群,愤愤的咬了一口烧饼。 林相府 当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来到相府时,鞭炮炸了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青烟,林思宸一跃轻松垮下了那匹高头大马,回身轻轻地请出了坐在花轿中盖着红盖头蒙面的新娘。 两人手签红绸,来到那灯火辉煌的精致堂前,林澜与林家老太太坐在高堂之上,并未见夏荷的身影。 待喜娘说着吉利,示意可以拜堂时,一对新人挺拔而和美的伫立在一起,品酒的一众客人都赞叹着是一桩妙缘,当真男才女貌。 一拜天地,林思宸和独孤诗雨齐齐向着堂外的,向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跪下,两人雪白的额头轻轻的扣在光滑的地面上,是多么的虔诚。 二拜高堂,两人人转身,向着一脸慈爱的林家老太太,还有一脸严肃的林澜重头跪下,轻轻的向两人行礼一拜。 到了夫妻对拜,林思宸和独孤诗雨则面对着彼此,笑意嫣然,弯腰叩首,也不知是谁在后面推了一把,独孤诗雨直接倒入了林思宸怀里,见他们如此,宾们的掌声轰鸣着,一片叫好,他们礼成了。 这一天,死气沉沉的相府再一次热闹非凡,宾客满座,一片极乐融融,不过待到几人的到来,宴席中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卖身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贤王独孤墨与新婚妻子凤蕊儿,两人也随了丰厚的礼,才进入相府,本是嬉笑热闹的宴席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看着来人。 直至新郎官上前笑着说了一声:“怎么才来?” 独孤墨也柔和的应了一声:“蕊儿起晚了。” 而一旁的凤蕊儿手掐着独孤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意思说她起晚了,也不知是谁,居然折腾了她一夜,她几乎没合眼,才导致今日确实起晚了。 “当真憔悴了不少,是得好好休息。”林思宸抚了抚凤蕊儿的头,一脸宠溺道。 众人不由叹气,这是什么情况?传闻中的妹控林思宸居然对她妹妹的情敌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还对贤王好言好语,这真是稀罕事啊! 本以为即便不将两人轰出去,至少也不会给好脸色,可如今这场面,不对啊! “哥哥,新婚快乐,你快去招呼宾客!不用管我。”凤蕊儿轻声说道,毕竟她已不是林蕊儿了,某人又抛出那般谣言,还是谨慎些好。 “那好,个园和以前一样,用过膳后,若累了,就去歇歇。”林思宸拍了拍独孤墨的肩膀,带着他们走至堂中主桌后,交代了几句,便举杯继续穿梭在宾客间。 所有宾客见状,也纷纷再次活跃起来,独孤墨牵着凤蕊儿在坐下时,凤蕊儿向林家老太太与林澜打了招呼。 “林老太太好,林相好。” “贤王、贤王妃有空来参加我儿婚宴,乃我相府的荣幸。”林澜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凤蕊儿微微一笑,“虽我不是相府小姐,但他却是我唯一的哥哥,所以我必须来。” “你这孩子?当真绝情,虽我们没有血缘?当真一声祖母都不叫吗?”林家老太太眼里划过心疼,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凤蕊儿不是林府的血脉,即便没有血缘,但这丫头还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病。 “祖母…”凤蕊儿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毕竟林家老太太也不坏,至少顾大局,知大义。 “诶…”林家老太太一脸笑意,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与凤蕊儿,“这是我一点心意,本是准备给你的陪嫁,可惜你却离家出走了,还与贤王隐婚,现在补给你,望你收下。” “谢谢祖母。”凤蕊儿接过盒子,并未打开,而是将盒子藏进了手镯中,在别人看来,是藏进了衣袖里。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记得你喜欢吃,这些菜都是宸儿按照你口味来做的,多吃点。”林老太太还给她夹了一些菜。 凤蕊儿心里莫名感动,兄长真是待她极好,至于没看到夏荷,她也没问,就连林思意她也没看到,从林澜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饭后,凤蕊儿独自回了个园,个园依旧是以前的模样,兰雨与秋意也在,见到她来了,也不意外。 “小姐,您回来了?”兰雨与秋意向凤蕊儿行着礼,眼睛激动极了。 “嗯,不在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毕竟个园中的药草她们照顾的不错。 “小姐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对了,林思意去哪了?”凤蕊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小姐离开没多久,二少爷就被老夫人送回了夏家,说是与舅姥爷学习经商之术,至于夫人,前几日也被老爷送回夏家了。”兰雨向凤蕊儿陈述着。 “难怪今日没见他们。” “小姐今日在这里留宿吗?” “不了,以后我可能都不会来了,这是你们的卖身契,还有些银两,兰雨你分发下去,是去是留,你们自己权衡。”凤蕊儿掏出了几张卖身契和银两放到桌上,这也是她来林府的原因。 “小姐,是不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您?所以小姐才不要我们。”秋意眼里全是雾气,差点眼泪就留下来了。 “不是,我已经嫁给了贤王,以后贤王在哪?我便在哪?”如今她兄长有了归宿与牵挂,她也放心了,可以与独孤墨游历天下了。 “小姐,我们可以一同去贤王府照顾您。”秋意不舍道。 “我不喜别人照顾,你们也知道。” 凤蕊儿才说完,便看到独孤墨也进来了,兰雨与秋意连忙行礼:“王爷。” “今晚可要留在这?”独孤墨没有理会两个婢女,只是将目光柔和的投向凤蕊儿。 “走!回王府。”凤蕊儿起身,拉着独孤墨留下两人便出了个园。 “你将卖身契给了他们?”马车中,独孤墨揽着凤蕊儿,手指有意无意的去抚那小巧的樱唇。 “嗯,毕竟以后都不回去了,留着她们守在那?还不如放他们归去。”凤蕊儿去抓他的手,却还是被他躲开了。 “蕊儿,有件事我没和你说?”独孤墨我不和她打闹了,而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什么事?”凤蕊儿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羌国正式与羌国开战了,目前已经拿下了东晟两座城池,这场战役必不可免了,所以,我想带兵出征,平定战乱,所以陪你游历天下的计划可能要食言了。” 独孤墨知道这个决定有些草率,毕竟他答应过她,成婚后与她过平凡的日子,她不在是女君,她亦不是王爷,只做平凡夫妻,游历北风大陆。 “非你不可吗?”从一开始,她就知晓,独孤墨不仅是一个有谋略,有抱负的人,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东晟自然不缺将才与将军,若我不去,你兄长便是首要人员,所以我自愿请战,毕竟我这战神也不是白叫的不是?” “我兄长知道此事吗?”凤蕊儿大概猜到了一些,若林思宸知晓战训,那今日这婚怕是结不成。 “此事暂时被我压制住了,除了几个肱骨重臣,其他人概不知晓,不过再有两天,战训便会传至帝都,到时定会家喻户晓。” “你何时出发?”凤蕊儿自然知道两座城的重要性,她看过东晟江山堪舆图,边境的蒙城、德州、金川、平陵、望岳,江州、雪城等七城是东晟最为重要的屏障,如今破了两城,大概就是守备略微柔弱的雪城与望岳,若再破两城,那东晟便是砧板上的鱼肉,摇摇可危了。 “今夜就走,所以我想将你留在玉城。” “若我要与你一起呢?” “军营中不允许女子随行,即便我是王爷也不行。”独孤墨可不想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受人诟病。 “我可以女扮男装,陪你一起……”凤蕊儿话还没说完,便突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他仿佛听到了独孤墨,和她说,对不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卖身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贤王独孤墨与新婚妻子凤蕊儿,两人也随了丰厚的礼,才进入相府,本是嬉笑热闹的宴席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看着来人。 直至新郎官上前笑着说了一声:“怎么才来?” 独孤墨也柔和的应了一声:“蕊儿起晚了。” 而一旁的凤蕊儿手掐着独孤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意思说她起晚了,也不知是谁,居然折腾了她一夜,她几乎没合眼,才导致今日确实起晚了。 “当真憔悴了不少,是得好好休息。”林思宸抚了抚凤蕊儿的头,一脸宠溺道。 众人不由叹气,这是什么情况?传闻中的妹控林思宸居然对她妹妹的情敌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还对贤王好言好语,这真是稀罕事啊! 本以为即便不将两人轰出去,至少也不会给好脸色,可如今这场面,不对啊! “哥哥,新婚快乐,你快去招呼宾客!不用管我。”凤蕊儿轻声说道,毕竟她已不是林蕊儿了,某人又抛出那般谣言,还是谨慎些好。 “那好,个园和以前一样,用过膳后,若累了,就去歇歇。”林思宸拍了拍独孤墨的肩膀,带着他们走至堂中主桌后,交代了几句,便举杯继续穿梭在宾客间。 所有宾客见状,也纷纷再次活跃起来,独孤墨牵着凤蕊儿在坐下时,凤蕊儿向林家老太太与林澜打了招呼。 “林老太太好,林相好。” “贤王、贤王妃有空来参加我儿婚宴,乃我相府的荣幸。”林澜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凤蕊儿微微一笑,“虽我不是相府小姐,但他却是我唯一的哥哥,所以我必须来。” “你这孩子?当真绝情,虽我们没有血缘?当真一声祖母都不叫吗?”林家老太太眼里划过心疼,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凤蕊儿不是林府的血脉,即便没有血缘,但这丫头还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病。 “祖母…”凤蕊儿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毕竟林家老太太也不坏,至少顾大局,知大义。 “诶…”林家老太太一脸笑意,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与凤蕊儿,“这是我一点心意,本是准备给你的陪嫁,可惜你却离家出走了,还与贤王隐婚,现在补给你,望你收下。” “谢谢祖母。”凤蕊儿接过盒子,并未打开,而是将盒子藏进了手镯中,在别人看来,是藏进了衣袖里。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记得你喜欢吃,这些菜都是宸儿按照你口味来做的,多吃点。”林老太太还给她夹了一些菜。 凤蕊儿心里莫名感动,兄长真是待她极好,至于没看到夏荷,她也没问,就连林思意她也没看到,从林澜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饭后,凤蕊儿独自回了个园,个园依旧是以前的模样,兰雨与秋意也在,见到她来了,也不意外。 “小姐,您回来了?”兰雨与秋意向凤蕊儿行着礼,眼睛激动极了。 “嗯,不在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毕竟个园中的药草她们照顾的不错。 “小姐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对了,林思意去哪了?”凤蕊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小姐离开没多久,二少爷就被老夫人送回了夏家,说是与舅姥爷学习经商之术,至于夫人,前几日也被老爷送回夏家了。”兰雨向凤蕊儿陈述着。 “难怪今日没见他们。” “小姐今日在这里留宿吗?” “不了,以后我可能都不会来了,这是你们的卖身契,还有些银两,兰雨你分发下去,是去是留,你们自己权衡。”凤蕊儿掏出了几张卖身契和银两放到桌上,这也是她来林府的原因。 “小姐,是不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您?所以小姐才不要我们。”秋意眼里全是雾气,差点眼泪就留下来了。 “不是,我已经嫁给了贤王,以后贤王在哪?我便在哪?”如今她兄长有了归宿与牵挂,她也放心了,可以与独孤墨游历天下了。 “小姐,我们可以一同去贤王府照顾您。”秋意不舍道。 “我不喜别人照顾,你们也知道。” 凤蕊儿才说完,便看到独孤墨也进来了,兰雨与秋意连忙行礼:“王爷。” “今晚可要留在这?”独孤墨没有理会两个婢女,只是将目光柔和的投向凤蕊儿。 “走!回王府。”凤蕊儿起身,拉着独孤墨留下两人便出了个园。 “你将卖身契给了他们?”马车中,独孤墨揽着凤蕊儿,手指有意无意的去抚那小巧的樱唇。 “嗯,毕竟以后都不回去了,留着她们守在那?还不如放他们归去。”凤蕊儿去抓他的手,却还是被他躲开了。 “蕊儿,有件事我没和你说?”独孤墨我不和她打闹了,而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什么事?”凤蕊儿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羌国正式与羌国开战了,目前已经拿下了东晟两座城池,这场战役必不可免了,所以,我想带兵出征,平定战乱,所以陪你游历天下的计划可能要食言了。” 独孤墨知道这个决定有些草率,毕竟他答应过她,成婚后与她过平凡的日子,她不在是女君,她亦不是王爷,只做平凡夫妻,游历北风大陆。 “非你不可吗?”从一开始,她就知晓,独孤墨不仅是一个有谋略,有抱负的人,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东晟自然不缺将才与将军,若我不去,你兄长便是首要人员,所以我自愿请战,毕竟我这战神也不是白叫的不是?” “我兄长知道此事吗?”凤蕊儿大概猜到了一些,若林思宸知晓战训,那今日这婚怕是结不成。 “此事暂时被我压制住了,除了几个肱骨重臣,其他人概不知晓,不过再有两天,战训便会传至帝都,到时定会家喻户晓。” “你何时出发?”凤蕊儿自然知道两座城的重要性,她看过东晟江山堪舆图,边境的蒙城、德州、金川、平陵、望岳,江州、雪城等七城是东晟最为重要的屏障,如今破了两城,大概就是守备略微柔弱的雪城与望岳,若再破两城,那东晟便是砧板上的鱼肉,摇摇可危了。 “今夜就走,所以我想将你留在玉城。” “若我要与你一起呢?” “军营中不允许女子随行,即便我是王爷也不行。”独孤墨可不想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受人诟病。 “我可以女扮男装,陪你一起……”凤蕊儿话还没说完,便突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他仿佛听到了独孤墨,和她说,对不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交战 凤蕊儿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实在是琥珀不忍看着她这般陈静的睡下去,才趁着暗卫不注意时,下药将他迷倒,解开了凤蕊儿得昏睡穴。 凤蕊儿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琥珀,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 “蕊儿,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我打不过他,所以只能趁他们不备时,给他下了药。”琥珀也是一脸愁容,这三天,她可没少接近凤蕊儿,可无奈自己武艺不精,居然近不了凤蕊儿的身,还受了内伤。 “你受伤了?”她才看到琥珀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受了内伤。”琥珀也不打算隐瞒,毕竟她确实受了内伤,也是拜这些暗卫所赐。 “把药服下,苦了你了。”凤蕊儿起身下床,无奈自己躺久了,有些腿软,她就榻盘坐,运行了一遍医脉,才感觉自己瞬间精神了不少。 琥珀接过药,放进嘴中,瞬间感觉自己丹田处暖暖的,内伤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她知晓独孤墨的功夫深不可测,不曾想,他身边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也是这般高强。 “可有战况传来?”三天过去了,这玉城怕是人心惶惶了! “昨日清晨便传来了雪城与望岳被羌国占领的消息,整个玉城百姓都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了,好在皇上昭告天下,战神贤王已带兵出征讨伐,定会收腹失地,保东晟太平,玉城百姓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在惶恐。” “他还真是想得周到。”凤蕊儿苦笑道。 “蕊儿,你放心!皇甫明与他一同去了江州,应该没事?你不必担心。”皇甫明离开时,来过王府找她,还说了一堆的废话。 “小包子就知道告别,枉我这般信他,他居然瞒着我,还点了我的昏睡穴,过分。”凤蕊儿心里憋屈,好歹她也是医毒传人,即便没有武功,在这冷兵器时代,她足矣自保! “王爷也是担忧你,才出此下策,你就别生气了。”琥珀跟了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我兄长那便可有动静?”以林思宸的性子,知道打仗,定会请命出征讨伐。 “林公子与公主在殿前跪了几个时辰,皇上并未松口,还收了林公子他的兵权,现两人,就被拘在宫中。”琥珀也打听了这些事,她想着,待凤蕊儿醒后,定会盘问一二。 “这样也好,毕竟他刚大婚完,确实不宜出征,唉,饿死了,去吃点东西再说!”凤蕊儿感觉自己饿极了,三天时间,她可是什么都没吃,看着案机上的水,大概怕她死了,还时不时给她补补水,这些暗卫可真忠诚。 江州 乌云密布的天际划过惊雷,一身铠甲装扮的面具将军负手站在城楼,金黄色的盔甲上血迹斑斑,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飒爽英姿,他看着不远处废墟之上的血红色,弥漫在一片死寂当中。 好在他来得吉时,才让脚下的土地没有被攻破,才让一城将士幸免于难,城中百姓早在两日前就被他派人疏散离去,此时的城,除了他的五万精兵,没有一个平民百姓。 乌云密布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今日注定热闹非凡,消散不久的哀鸣与战意再次被激发,血色废墟中堆积的残体是多么的狰狞与可怖,浓浓的血腥味冲刺着。 此时,双方派的战士都已陨半,这场战役已有血流成河之势,但双方将领却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 厮杀的战场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举目望去,又从后方出现了一队人马,醒目的旌旗在风中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泛着冷冽寒光的兵器,贴地的马蹄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漆黑的犹如海潮般袭来,加上一门门漆黑的大炮,那就是羌国的新武器,威力巨大,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后来的队伍停在距离战场两百米的位置,而后领头人手轻轻一挥,其中一门大炮一响,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晃了几晃,掀起一阵烟尘。 忽听喊杀声四起,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一个个将士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 “王爷,那就是羌国的新武器,无奈威力过大,但凡它所到之处,肢体都会被他撕碎,就连这铜筑的城墙都会被它震塌了。”一旁的江州城主向贤王独孤墨介绍着敌人的新武器,也是望文生畏。 独孤墨看着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将士,在他们身后留下一片片血腥,满目血肉横飞,这等惨状,他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了,黝黑的眸子沉了沉,里面冰霜一片,虽看不清面具下的容颜,但眼睛里的愤怒是不可忽视的。 战场上,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又一声炮响,厮杀的人群被击散,无一给羌国将士长了不少士气,倒是东晟的士气一下子跌入谷底,很快东晟派出的士兵无一人幸免,全军覆没,那可是他二千精兵啊!独孤墨周身散发着寒气,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长剑。 “冷面将军,我国这新武器如何?”硝烟弥漫,血肉模糊的战场上,传来一句挑衅。 “不如何?三殿下就是用它攻下了东晟两座城。”独孤墨声音冷淡,声音伴随着内力,回荡在废墟之上。 “哈哈哈,冷面将军,没想到你如此有魄力,我御君月还真是佩服你这临危不惧的模样,我喜欢,就是不知待我攻下这座城池时,你是否依旧这般淡定自若。”御君月的面上也戴了半张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本王乐意奉陪,可不知你羌国是否承受得住本王的怒火,三年前,本王有意放火你们,如今你们居然卷土重来,本王看羌国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独孤墨心想,若这次不能将羌国击败,那北风大陆多年的布局也将被打乱了,如若东晟易主,想必梁国与凤国,早晚都会是羌国的囊中之物。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交战 凤蕊儿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实在是琥珀不忍看着她这般陈静的睡下去,才趁着暗卫不注意时,下药将他迷倒,解开了凤蕊儿得昏睡穴。 凤蕊儿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琥珀,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 “蕊儿,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我打不过他,所以只能趁他们不备时,给他下了药。”琥珀也是一脸愁容,这三天,她可没少接近凤蕊儿,可无奈自己武艺不精,居然近不了凤蕊儿的身,还受了内伤。 “你受伤了?”她才看到琥珀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受了内伤。”琥珀也不打算隐瞒,毕竟她确实受了内伤,也是拜这些暗卫所赐。 “把药服下,苦了你了。”凤蕊儿起身下床,无奈自己躺久了,有些腿软,她就榻盘坐,运行了一遍医脉,才感觉自己瞬间精神了不少。 琥珀接过药,放进嘴中,瞬间感觉自己丹田处暖暖的,内伤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她知晓独孤墨的功夫深不可测,不曾想,他身边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也是这般高强。 “可有战况传来?”三天过去了,这玉城怕是人心惶惶了! “昨日清晨便传来了雪城与望岳被羌国占领的消息,整个玉城百姓都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了,好在皇上昭告天下,战神贤王已带兵出征讨伐,定会收腹失地,保东晟太平,玉城百姓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在惶恐。” “他还真是想得周到。”凤蕊儿苦笑道。 “蕊儿,你放心!皇甫明与他一同去了江州,应该没事?你不必担心。”皇甫明离开时,来过王府找她,还说了一堆的废话。 “小包子就知道告别,枉我这般信他,他居然瞒着我,还点了我的昏睡穴,过分。”凤蕊儿心里憋屈,好歹她也是医毒传人,即便没有武功,在这冷兵器时代,她足矣自保! “王爷也是担忧你,才出此下策,你就别生气了。”琥珀跟了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我兄长那便可有动静?”以林思宸的性子,知道打仗,定会请命出征讨伐。 “林公子与公主在殿前跪了几个时辰,皇上并未松口,还收了林公子他的兵权,现两人,就被拘在宫中。”琥珀也打听了这些事,她想着,待凤蕊儿醒后,定会盘问一二。 “这样也好,毕竟他刚大婚完,确实不宜出征,唉,饿死了,去吃点东西再说!”凤蕊儿感觉自己饿极了,三天时间,她可是什么都没吃,看着案机上的水,大概怕她死了,还时不时给她补补水,这些暗卫可真忠诚。 江州 乌云密布的天际划过惊雷,一身铠甲装扮的面具将军负手站在城楼,金黄色的盔甲上血迹斑斑,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飒爽英姿,他看着不远处废墟之上的血红色,弥漫在一片死寂当中。 好在他来得吉时,才让脚下的土地没有被攻破,才让一城将士幸免于难,城中百姓早在两日前就被他派人疏散离去,此时的城,除了他的五万精兵,没有一个平民百姓。 乌云密布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今日注定热闹非凡,消散不久的哀鸣与战意再次被激发,血色废墟中堆积的残体是多么的狰狞与可怖,浓浓的血腥味冲刺着。 此时,双方派的战士都已陨半,这场战役已有血流成河之势,但双方将领却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 厮杀的战场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举目望去,又从后方出现了一队人马,醒目的旌旗在风中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泛着冷冽寒光的兵器,贴地的马蹄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漆黑的犹如海潮般袭来,加上一门门漆黑的大炮,那就是羌国的新武器,威力巨大,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后来的队伍停在距离战场两百米的位置,而后领头人手轻轻一挥,其中一门大炮一响,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晃了几晃,掀起一阵烟尘。 忽听喊杀声四起,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一个个将士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 “王爷,那就是羌国的新武器,无奈威力过大,但凡它所到之处,肢体都会被他撕碎,就连这铜筑的城墙都会被它震塌了。”一旁的江州城主向贤王独孤墨介绍着敌人的新武器,也是望文生畏。 独孤墨看着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将士,在他们身后留下一片片血腥,满目血肉横飞,这等惨状,他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了,黝黑的眸子沉了沉,里面冰霜一片,虽看不清面具下的容颜,但眼睛里的愤怒是不可忽视的。 战场上,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又一声炮响,厮杀的人群被击散,无一给羌国将士长了不少士气,倒是东晟的士气一下子跌入谷底,很快东晟派出的士兵无一人幸免,全军覆没,那可是他二千精兵啊!独孤墨周身散发着寒气,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长剑。 “冷面将军,我国这新武器如何?”硝烟弥漫,血肉模糊的战场上,传来一句挑衅。 “不如何?三殿下就是用它攻下了东晟两座城。”独孤墨声音冷淡,声音伴随着内力,回荡在废墟之上。 “哈哈哈,冷面将军,没想到你如此有魄力,我御君月还真是佩服你这临危不惧的模样,我喜欢,就是不知待我攻下这座城池时,你是否依旧这般淡定自若。”御君月的面上也戴了半张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本王乐意奉陪,可不知你羌国是否承受得住本王的怒火,三年前,本王有意放火你们,如今你们居然卷土重来,本王看羌国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独孤墨心想,若这次不能将羌国击败,那北风大陆多年的布局也将被打乱了,如若东晟易主,想必梁国与凤国,早晚都会是羌国的囊中之物。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尸横遍野 天空乌云密布,暴风雨也却依旧没有来临,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双方对峙许久,谁也没有下令进攻彼此。 独孤墨看着战场上那一排排的火炮,确实威力巨大,是投石车和一般的箭驽不可比拟的,如若不毁了这东西,此战必败。 “三殿下,这天要下雨了,不如今日就算了,明日我们再来叫阵。”御君月身边的将军劝阻道。 “阿楚将军,现是他们士气最薄弱的时候,是进攻最佳时机,如若我们撤了,会伤了将士的心,你让火炮准备,准备进攻。”御君月可不想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三殿下,这火炮是殿下的心血,眼看要下雨了,不是进攻好时机。”阿楚心里很是不服,若不是太子殿下身体有漾,他怎会委身这个所谓的三殿下跟前。 “他的心血又如果,他是羌国太子,他理应为羌国谋福祉,可惜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放弃攻打蒙城的机会,活该他被父皇囚禁。”御君月对于那个整天只会画画的皇兄,反感极了。 阿楚那叫一个愤恨,这个三殿下虽然鲜少露面,不过杀伐果断,霸气方面,丝毫不亚于太子殿下,也深受皇上喜爱,若不是太子殿下研究出这些火炮,怕是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望三殿下三思。”阿楚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殿是此次出征的统帅,都得听我的,将火炮推前与30米,点火,其他人准备进攻。”御君月看着站在城楼上的男子,那是曾经与他交过手的人,今日,他定会将他拿下,一雪前耻。 羌军听令,都开始有了动作,站在城楼的独孤墨,看着他们的动静,挥挥手,城楼周围全都架起了箭驽,一旁的清影也取了一把弓递于独孤墨。 独孤墨手持弓箭,搭箭,拉弦,只见一只箭羽迅速飞出,直逼御君月而去,御君月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直觉一股力道顺风耳过,面上的半张面具掉了,头盔也落在地上,一头墨发散落腰际,但凡看到他的,脸上皆是震惊。 羌国女子头发及腰,男子头发稍微短一些,但此时骑在马上的人,头发及腰,主要是那张面容,这不是他们的明月公主吗? 队伍中一遍嘘嘘,没想到陪他们征战杀伐的居然是皇上最最宠爱的明月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月公主?你为何要扮成三殿下?”阿楚首先发问。 御君月未曾回答,空气中便传来了独孤墨夹杂着些许内力的声音,“没想到羌国泱泱大国,居然也会派一个女人上战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独孤墨,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愣着干嘛!点火进攻。”空气中同样传出一声愤怒的怒吼。 独孤墨嘴角上扬,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鸣声更加震耳欲聋,时而夹杂着些许雨点,暴风雨来临前夕,这场战役又再次拉开了序幕。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战鼓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直奔战场而去。 推着火炮前进的士兵有些死于箭羽之下,羌军中同样也架起了弓箭手,双方箭羽交汇,羌军处于劣势。 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在箭羽之下。 磅礴大雨说来就来,雨注冲刷这士兵脸上的血渍,雨虽大,火炮却点燃了,一个带着火星的球体飞至空中,落入城楼,却没有先前那般惨状,居然没有炸开,看来是雨的关系,这东西没了威力。 独孤墨运功而起,将那个球体甩出城下,下一秒球体四分五裂,炸开了,城楼之下,出下了一个大坑,可想这威力,若刚才真的炸开,那城楼之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城楼之上虚惊一场,不过看着接二连三而来的黑色火球,倒让独孤墨顿时来了灵感,避过箭羽,飞身而起,运用雨注,想起师父所教的聚水为器,他屏住呼吸,运起而起,四周的雨水化成圆球,朝飞来的火球飞去,火球在天空炸裂了。 略见成效,独孤墨便再次运功,将火球一一原路打回,当真是自食恶果,漆黑的大炮瞬间炸裂了,成了碎片,而火炮周围的士兵无一幸免,尸骨无存了。 就连后方的弓箭手也受到了重创,见火炮被毁,江州的城门突然打开,黑压压的士兵像潮水一般从城中涌出,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 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雨水与血水混成一片,泥泞的战场上,尸首遍地,令人作呕。 雨不知下了多久,当雨停时,天空乌云散开,一切恢复了平静,厮杀声,叫喊声也已经停止了,若不是满地的尸横遍野,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假的。 独孤墨手握长剑,铠甲上的水渍时不时滴下来,他面上的依旧罩着那块狰狞的面具,看着遍地尸首,和被践踏在泥里代表着羌国的笙旗,这场战役,他保住了江州。 “王爷,羌军统帅与一位将军逃走了,我们并未追上。”骑马归来的将士,也是一身泥泞与疲惫,铠甲上的血渍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我军伤亡如何?”他只留了五万精兵,便是为以后做打算,就不知他这五万对阵敌军十万,还能剩下多少? “伤亡惨重,清理过后,只剩八千余人。”清影汇报着这个数字,毕竟这五万精兵可是当初与王爷平定战乱,出生入死得兄弟。 “让剩下的将士整顿后,将所有尸体都葬在这片土地上,从此江州改为冥州。”独孤墨眸子深沉,还剩八千,果真没让他失望,不过对方十万大军,遗漏了两人。 独孤墨脚步略微沉重,还未迈出一步,便倒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尸横遍野 天空乌云密布,暴风雨也却依旧没有来临,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双方对峙许久,谁也没有下令进攻彼此。 独孤墨看着战场上那一排排的火炮,确实威力巨大,是投石车和一般的箭驽不可比拟的,如若不毁了这东西,此战必败。 “三殿下,这天要下雨了,不如今日就算了,明日我们再来叫阵。”御君月身边的将军劝阻道。 “阿楚将军,现是他们士气最薄弱的时候,是进攻最佳时机,如若我们撤了,会伤了将士的心,你让火炮准备,准备进攻。”御君月可不想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三殿下,这火炮是殿下的心血,眼看要下雨了,不是进攻好时机。”阿楚心里很是不服,若不是太子殿下身体有漾,他怎会委身这个所谓的三殿下跟前。 “他的心血又如果,他是羌国太子,他理应为羌国谋福祉,可惜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放弃攻打蒙城的机会,活该他被父皇囚禁。”御君月对于那个整天只会画画的皇兄,反感极了。 阿楚那叫一个愤恨,这个三殿下虽然鲜少露面,不过杀伐果断,霸气方面,丝毫不亚于太子殿下,也深受皇上喜爱,若不是太子殿下研究出这些火炮,怕是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望三殿下三思。”阿楚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殿是此次出征的统帅,都得听我的,将火炮推前与30米,点火,其他人准备进攻。”御君月看着站在城楼上的男子,那是曾经与他交过手的人,今日,他定会将他拿下,一雪前耻。 羌军听令,都开始有了动作,站在城楼的独孤墨,看着他们的动静,挥挥手,城楼周围全都架起了箭驽,一旁的清影也取了一把弓递于独孤墨。 独孤墨手持弓箭,搭箭,拉弦,只见一只箭羽迅速飞出,直逼御君月而去,御君月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直觉一股力道顺风耳过,面上的半张面具掉了,头盔也落在地上,一头墨发散落腰际,但凡看到他的,脸上皆是震惊。 羌国女子头发及腰,男子头发稍微短一些,但此时骑在马上的人,头发及腰,主要是那张面容,这不是他们的明月公主吗? 队伍中一遍嘘嘘,没想到陪他们征战杀伐的居然是皇上最最宠爱的明月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月公主?你为何要扮成三殿下?”阿楚首先发问。 御君月未曾回答,空气中便传来了独孤墨夹杂着些许内力的声音,“没想到羌国泱泱大国,居然也会派一个女人上战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独孤墨,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愣着干嘛!点火进攻。”空气中同样传出一声愤怒的怒吼。 独孤墨嘴角上扬,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轰鸣声更加震耳欲聋,时而夹杂着些许雨点,暴风雨来临前夕,这场战役又再次拉开了序幕。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战鼓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直奔战场而去。 推着火炮前进的士兵有些死于箭羽之下,羌军中同样也架起了弓箭手,双方箭羽交汇,羌军处于劣势。 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在箭羽之下。 磅礴大雨说来就来,雨注冲刷这士兵脸上的血渍,雨虽大,火炮却点燃了,一个带着火星的球体飞至空中,落入城楼,却没有先前那般惨状,居然没有炸开,看来是雨的关系,这东西没了威力。 独孤墨运功而起,将那个球体甩出城下,下一秒球体四分五裂,炸开了,城楼之下,出下了一个大坑,可想这威力,若刚才真的炸开,那城楼之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城楼之上虚惊一场,不过看着接二连三而来的黑色火球,倒让独孤墨顿时来了灵感,避过箭羽,飞身而起,运用雨注,想起师父所教的聚水为器,他屏住呼吸,运起而起,四周的雨水化成圆球,朝飞来的火球飞去,火球在天空炸裂了。 略见成效,独孤墨便再次运功,将火球一一原路打回,当真是自食恶果,漆黑的大炮瞬间炸裂了,成了碎片,而火炮周围的士兵无一幸免,尸骨无存了。 就连后方的弓箭手也受到了重创,见火炮被毁,江州的城门突然打开,黑压压的士兵像潮水一般从城中涌出,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 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雨水与血水混成一片,泥泞的战场上,尸首遍地,令人作呕。 雨不知下了多久,当雨停时,天空乌云散开,一切恢复了平静,厮杀声,叫喊声也已经停止了,若不是满地的尸横遍野,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假的。 独孤墨手握长剑,铠甲上的水渍时不时滴下来,他面上的依旧罩着那块狰狞的面具,看着遍地尸首,和被践踏在泥里代表着羌国的笙旗,这场战役,他保住了江州。 “王爷,羌军统帅与一位将军逃走了,我们并未追上。”骑马归来的将士,也是一身泥泞与疲惫,铠甲上的血渍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我军伤亡如何?”他只留了五万精兵,便是为以后做打算,就不知他这五万对阵敌军十万,还能剩下多少? “伤亡惨重,清理过后,只剩八千余人。”清影汇报着这个数字,毕竟这五万精兵可是当初与王爷平定战乱,出生入死得兄弟。 “让剩下的将士整顿后,将所有尸体都葬在这片土地上,从此江州改为冥州。”独孤墨眸子深沉,还剩八千,果真没让他失望,不过对方十万大军,遗漏了两人。 独孤墨脚步略微沉重,还未迈出一步,便倒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怒火 独孤墨受了严重内伤,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好在有皇甫明照顾,在第四天清晨便醒了过来,他昏睡期间,冥城城主将城里城外从新布置了一遍,还召回了那些被遣散的臣民。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怕是我这脑袋要不保了。”皇甫明一脸委屈,清影每天时不时提醒自己,威胁自己,好歹他也是堂堂东晟国的医官,居然被一个下人威胁。 “我睡了多久?”独孤墨凭一人之力就毁了那十门火炮,用力过猛,受了内伤,又与敌军厮杀,才导致疲惫不堪,倒下了。 “三天三夜。” “可报了平安?”独孤墨现在很想知道她的小王妃在干啥?转眼又分开半个月了,她有没有想自己。 “你家清影办事你还不放心,大概府上那位早就知道了。”皇甫明调侃道,独孤墨闻言,并没有说什么,清影做事,历来有分寸。 独孤墨以五万精兵大败羌国十万大军的消息瞬间传讯在各国,就连刚刚登上皇位的梁洛白不由赞赏,不愧是他,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战神。 羌国 羌国受此重创,民心不稳,本以为他们会大获全胜,将东晟讨伐,不料十万大军却被五万军队大败,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火炮新武器,都葬送在此次战役中。 “御君霖,你身为一国太子,就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葬送了那么好的时机,才导致今日局面?你让朕如何处置你?才能平民愤。”羌国皇帝拍着桌子,一脸愤怒的看着身前的御君霖,有种想要杀之后快的冲动。 面无血色的御君霖呵呵一笑,“我优柔寡断?我为羌国做了多少?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就是一次违背了你,你就如此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们之间,你可顾念半点父子情份。”御君霖笑了笑,这场战役失败早在他意料之中。 “父子情份,自古皇家,哪有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爱,从小朕都教育你,让你不要心慈手软,要铁石心肠,朕已在你身上见过你霸气威严的面,你收复了多个部落,壮实了我羌国队伍与领地,本来可以与东晟较量,夺回那片肥沃的土地,你偏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最好的机会。”御景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帮你收复部落,扩充领土,也不过是我想要见到她,保全自己的筹码而已,你何曾真心待过我,居然给我下蛊,真是卑鄙。”御君霖一腔怒火,也该发泄发泄了。 “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清楚,违背朕的意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将你研制的火炮交出来,朕可以让人将你的蛊毒解了。”御景城有些不耐烦道,如今他最疼爱的女儿下落不明,他得将东晟夷为平地,为他女儿报仇。 “如今还想威胁我,当真觉得我拍你不成?”御君霖一改刚刚毫无血色之态,眼神犀利的看着御景城,似把他撕碎一般。 “反了你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御景城被他的眼神所震慑,他一国之君,居然会怕自己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真以为我中了蛊毒,命不久矣吗?那蛊毒载我回来的路上便已经解了,你是不是有些失望?至于火炮,我是不会交与任何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曾经他把他当成亲人,可他却对自己下蛊,让他不由想起前世,它最爱的弟弟也是那般经营算计,设计自己,杀害自己最爱的女人。 才导致他错失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居然爱上了别人,只选与他做朋友,可他爱她,爱她,他很想将她留下带回来,但是自己中蛊毒,得知自己被最亲的人陷害,他不得将她放回去,回来解决自己的是事情。 “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逆子拿下去,打入死牢。”御景城朝外吼道。 话落,却没有一人进来,御景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皇宫被面前这个人控制了。 “哈哈哈,也么样?这种无助的感觉如何?”御君霖大笑道,丝毫不掩饰心中欢喜。 “爱妃?爱妃?”御景城不由朝隔壁喊到,可依旧每人回答,在御君霖来之前,他还与她商讨明月的婚事,怎么转眼间就没了动静。 “别急,等会儿,你们黄泉路上就有伴了,可以继续做你们恩爱夫妻俩。”那个对自己下蛊的妃子,不是别人,正是明月的母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娑华夫人,对他下杀手,他自然不会允许,早早就杀了她。 “你,你打算弑父吗。”御景城可以肯定,他要对自己下杀手了。 “不仅如此,我已经在这皇宫埋下许多炸药,杀了你以后,让整座皇宫与你陪葬,怎么样,我对你好!活着,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死后,你亦是这座皇宫的统治者。”御君霖眼中的霸气再次展现出来,他痛恨虚情假意。 “你这个不孝子,你不怕遭天谴吗?”御景城知晓他说到做到,不是开玩笑。 “我与你本就不是父子,何来不孝子一说,忘了告诉你,我本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的人,所以我才会做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因为它本就不你们这个世界的产物。”御君霖毫无保留告诉了他。 “怎么可能?你骗我?”御景城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养大儿子,今日告知他,他不是他的儿子,这多么可笑。 “永别了,御景城。”御君霖莞尔一笑,一招将御景城杀了,大摇大摆走出了皇宫,他前脚刚踏出宫门,身后的宫殿消失在巨响与一片火光硝烟中。 御君霖看着对面山峰上的皑皑白雪,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从此,在无羌国皇室,北风大陆中,羌国也不复存在了。 羌国皇宫倒塌,皇室一族覆灭的这个消息让羌国臣民即心疼又害怕。 毕竟才攻打了东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是冷面阎罗独孤墨的手笔,瞬间,羌国境内战乱四起,部落纷争不断,都在商议以后的道路,该如何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怒火 独孤墨受了严重内伤,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好在有皇甫明照顾,在第四天清晨便醒了过来,他昏睡期间,冥城城主将城里城外从新布置了一遍,还召回了那些被遣散的臣民。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怕是我这脑袋要不保了。”皇甫明一脸委屈,清影每天时不时提醒自己,威胁自己,好歹他也是堂堂东晟国的医官,居然被一个下人威胁。 “我睡了多久?”独孤墨凭一人之力就毁了那十门火炮,用力过猛,受了内伤,又与敌军厮杀,才导致疲惫不堪,倒下了。 “三天三夜。” “可报了平安?”独孤墨现在很想知道她的小王妃在干啥?转眼又分开半个月了,她有没有想自己。 “你家清影办事你还不放心,大概府上那位早就知道了。”皇甫明调侃道,独孤墨闻言,并没有说什么,清影做事,历来有分寸。 独孤墨以五万精兵大败羌国十万大军的消息瞬间传讯在各国,就连刚刚登上皇位的梁洛白不由赞赏,不愧是他,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战神。 羌国 羌国受此重创,民心不稳,本以为他们会大获全胜,将东晟讨伐,不料十万大军却被五万军队大败,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火炮新武器,都葬送在此次战役中。 “御君霖,你身为一国太子,就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葬送了那么好的时机,才导致今日局面?你让朕如何处置你?才能平民愤。”羌国皇帝拍着桌子,一脸愤怒的看着身前的御君霖,有种想要杀之后快的冲动。 面无血色的御君霖呵呵一笑,“我优柔寡断?我为羌国做了多少?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就是一次违背了你,你就如此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们之间,你可顾念半点父子情份。”御君霖笑了笑,这场战役失败早在他意料之中。 “父子情份,自古皇家,哪有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爱,从小朕都教育你,让你不要心慈手软,要铁石心肠,朕已在你身上见过你霸气威严的面,你收复了多个部落,壮实了我羌国队伍与领地,本来可以与东晟较量,夺回那片肥沃的土地,你偏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最好的机会。”御景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帮你收复部落,扩充领土,也不过是我想要见到她,保全自己的筹码而已,你何曾真心待过我,居然给我下蛊,真是卑鄙。”御君霖一腔怒火,也该发泄发泄了。 “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清楚,违背朕的意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将你研制的火炮交出来,朕可以让人将你的蛊毒解了。”御景城有些不耐烦道,如今他最疼爱的女儿下落不明,他得将东晟夷为平地,为他女儿报仇。 “如今还想威胁我,当真觉得我拍你不成?”御君霖一改刚刚毫无血色之态,眼神犀利的看着御景城,似把他撕碎一般。 “反了你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御景城被他的眼神所震慑,他一国之君,居然会怕自己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真以为我中了蛊毒,命不久矣吗?那蛊毒载我回来的路上便已经解了,你是不是有些失望?至于火炮,我是不会交与任何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曾经他把他当成亲人,可他却对自己下蛊,让他不由想起前世,它最爱的弟弟也是那般经营算计,设计自己,杀害自己最爱的女人。 才导致他错失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居然爱上了别人,只选与他做朋友,可他爱她,爱她,他很想将她留下带回来,但是自己中蛊毒,得知自己被最亲的人陷害,他不得将她放回去,回来解决自己的是事情。 “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逆子拿下去,打入死牢。”御景城朝外吼道。 话落,却没有一人进来,御景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皇宫被面前这个人控制了。 “哈哈哈,也么样?这种无助的感觉如何?”御君霖大笑道,丝毫不掩饰心中欢喜。 “爱妃?爱妃?”御景城不由朝隔壁喊到,可依旧每人回答,在御君霖来之前,他还与她商讨明月的婚事,怎么转眼间就没了动静。 “别急,等会儿,你们黄泉路上就有伴了,可以继续做你们恩爱夫妻俩。”那个对自己下蛊的妃子,不是别人,正是明月的母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娑华夫人,对他下杀手,他自然不会允许,早早就杀了她。 “你,你打算弑父吗。”御景城可以肯定,他要对自己下杀手了。 “不仅如此,我已经在这皇宫埋下许多炸药,杀了你以后,让整座皇宫与你陪葬,怎么样,我对你好!活着,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死后,你亦是这座皇宫的统治者。”御君霖眼中的霸气再次展现出来,他痛恨虚情假意。 “你这个不孝子,你不怕遭天谴吗?”御景城知晓他说到做到,不是开玩笑。 “我与你本就不是父子,何来不孝子一说,忘了告诉你,我本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的人,所以我才会做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因为它本就不你们这个世界的产物。”御君霖毫无保留告诉了他。 “怎么可能?你骗我?”御景城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养大儿子,今日告知他,他不是他的儿子,这多么可笑。 “永别了,御景城。”御君霖莞尔一笑,一招将御景城杀了,大摇大摆走出了皇宫,他前脚刚踏出宫门,身后的宫殿消失在巨响与一片火光硝烟中。 御君霖看着对面山峰上的皑皑白雪,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从此,在无羌国皇室,北风大陆中,羌国也不复存在了。 羌国皇宫倒塌,皇室一族覆灭的这个消息让羌国臣民即心疼又害怕。 毕竟才攻打了东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是冷面阎罗独孤墨的手笔,瞬间,羌国境内战乱四起,部落纷争不断,都在商议以后的道路,该如何走。 第一百二十九章 :隐瞒 短短两月,北风大陆从四国化成了三国,羌国皇室一族覆灭,四分五裂之余,被梁国与东晟收复了不少领土,羌国大部分的王公大臣都向两国提交了俯首称臣的文书。 当凤蕊儿听到羌国被炸毁的消息时,她想到了御君霖,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御花园凉亭中凤蕊儿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和他已经两月未见了,自从他将她留在王府,她打算追随他时,她发觉自己怀孕了,所以她才甘愿留在王府,等他回来。 不曾想他去了月余之际,上官轩派人给她传消息,他要成婚了,新娘是梦璃。 那叫一个高兴,她写了一封信差人送给独孤墨,她携同琥珀两人,避开战乱,回到了凤国,见证了上官轩与梦璃的婚礼。 梦璃与自己一样,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在她严刑逼供之下,梦璃说,在她与独孤墨大婚之夜,她与上官轩在一起了。 “蕊儿,又开始想他了吗?”梦璃终于不再是一身红衣,如今的她一身宫装,看上去确实向一个尊贵无比的娘娘。 “嗯,已分开两个月了,不知他可想我?”她很期待他回来,看到自己身怀六甲的样子。 虽然才三个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她的孕肚明显比梦璃要突出一点,师父为她诊脉,说是双胞胎,所以她心里很激动,很想尽快与他分享,只因羌国覆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她并没有催他回来,她相信,他处理完会来找自己。 “他肯定也想你,恨不得飞到你身边。” 梦璃可是见识过两人腻在一起的模样,冰山王爷变成妻奴,百依百顺,那可是…想起来梦璃都会起鸡皮疙瘩。 “我想也是。”凤蕊儿嘴角扬起好看的幅度。 “你们在聊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上官轩的声音。 “上官,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又来找梦美人。” “丫头,我是来看你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你这样?不怕梦美人吃醋嘛?”上官轩是真的好,一天无数一趟,变着花样给她送吃的,她虽偶尔孕吐,在他的照顾下,还长胖了不少。 “不会,我不吃醋,毕竟你是上官的堂妹,他对你好是自然的。”梦璃也柔和的笑着,上官将吃的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的揽着梦璃。 “好好好,你们俩除了将我喂的胖胖的,还给我喂狗粮。”凤蕊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很高兴,看着身边的人都幸福的生活着,就足够了。 “狗粮啊!我们以前也没少吃啊!”梦璃在上官轩怀里笑魇如花。 “行,说不过你们。”凤蕊儿回到桌子旁,吃着上官轩端来的食物,都是一些她喜欢吃的,自从怀孕后,胃口好了不少,口味与平时无意,只是偶尔孕吐,算不错了。 “对了上官,可有御君霖的下落?” “没有,派出去的人并没有送回有用的消息。”有人曾在爆炸之后看到过御君霖,可惜派人去打听,都是无功而返。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凤蕊儿依旧云淡风轻道。 凤蕊儿吃完东西,就特别容易犯困,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也变得慵懒许多。 “是不是又困了?我与梦璃送你回去午睡。”上官轩看着打哈欠的凤蕊儿,眼里宠溺不减。 凤蕊儿连打了几个哈欠,“唉,我现在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正中的猪生活。” “你不是猪,是孕妇而已,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上官轩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一瞬而逝,凤蕊儿没有察觉到。 “好!我真得去睡会儿了。”凤蕊儿打折哈欠,起身准备回殿睡觉。 “蕊儿,上官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吹吹风,我还不困。”梦璃与自己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每天感觉自己特犯困,梦璃却是精神抖擞,很少打哈欠,若不是微微凸出的孕肚,她就有些怀疑梦璃怀孕的真实性。 “那好!”凤蕊儿与上官并肩同行,满园花朵黯然失色,都不及两人美丽。 “上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别胡思乱想了” “真的没有?”凤蕊儿感觉,上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丫头,我何时骗过你?”上官轩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凤蕊儿摇摇头,也许是她想多了,这可能是她怀孕的缘故,容易胡思乱想吗? 御花园 上官轩又返回到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中就他和梦璃两人,梦璃轻靠在上官轩的肩头。 “轩,你说是不是天下第一楼的信息出了叉子?”梦璃根本不相信今早传回的信息。 “天下第一楼的信息从来不会错,除非有人从中作梗,但这样的几率不大。”上官轩也希望是假的,所以他暂且将信息拦截了,又派人前去复查,除了传信使与他夫妇两人,暂无人知晓。 “难道他爱蕊儿都是假的?把我们都骗了?” “应该不会,他虽深沉,但对丫头的感情,应该不是假的。”若是假的,他何须放手。 “可他要娶别的女人,这才几个月,他怎么可以?并且蕊儿现在有了身孕,以她的性子,定会前去问个清楚,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一切的一切,对蕊儿都不好。” “所以现在我们得瞒着丫头,待信息确定后,我们再告诉她。”若真如传言那般,后果不堪设想。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不如早早告知她,寻求解决之法才是出路,以那丫头的性格,若是你们瞒了她,以后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 上官轩与梦璃齐齐回头,便看到乐道立在身后。 “大长老…” “大长老” 梦璃与上官轩齐齐喊道。 乐道的话一点没有错,若隐瞒凤蕊儿,待她知晓之后,他们之间定回到从前。 “此乃他们命中劫数,在劫难逃,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早早告知她才是。”乐道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很多,不过依旧仙风道骨一般。 “谢长老指点。”上官轩特别敬佩乐道,毕竟当初,他能找到凤蕊儿,也是因为他的指点。 第一百二十九章 :隐瞒 短短两月,北风大陆从四国化成了三国,羌国皇室一族覆灭,四分五裂之余,被梁国与东晟收复了不少领土,羌国大部分的王公大臣都向两国提交了俯首称臣的文书。 当凤蕊儿听到羌国被炸毁的消息时,她想到了御君霖,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御花园凉亭中凤蕊儿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和他已经两月未见了,自从他将她留在王府,她打算追随他时,她发觉自己怀孕了,所以她才甘愿留在王府,等他回来。 不曾想他去了月余之际,上官轩派人给她传消息,他要成婚了,新娘是梦璃。 那叫一个高兴,她写了一封信差人送给独孤墨,她携同琥珀两人,避开战乱,回到了凤国,见证了上官轩与梦璃的婚礼。 梦璃与自己一样,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在她严刑逼供之下,梦璃说,在她与独孤墨大婚之夜,她与上官轩在一起了。 “蕊儿,又开始想他了吗?”梦璃终于不再是一身红衣,如今的她一身宫装,看上去确实向一个尊贵无比的娘娘。 “嗯,已分开两个月了,不知他可想我?”她很期待他回来,看到自己身怀六甲的样子。 虽然才三个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她的孕肚明显比梦璃要突出一点,师父为她诊脉,说是双胞胎,所以她心里很激动,很想尽快与他分享,只因羌国覆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她并没有催他回来,她相信,他处理完会来找自己。 “他肯定也想你,恨不得飞到你身边。” 梦璃可是见识过两人腻在一起的模样,冰山王爷变成妻奴,百依百顺,那可是…想起来梦璃都会起鸡皮疙瘩。 “我想也是。”凤蕊儿嘴角扬起好看的幅度。 “你们在聊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上官轩的声音。 “上官,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又来找梦美人。” “丫头,我是来看你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你这样?不怕梦美人吃醋嘛?”上官轩是真的好,一天无数一趟,变着花样给她送吃的,她虽偶尔孕吐,在他的照顾下,还长胖了不少。 “不会,我不吃醋,毕竟你是上官的堂妹,他对你好是自然的。”梦璃也柔和的笑着,上官将吃的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的揽着梦璃。 “好好好,你们俩除了将我喂的胖胖的,还给我喂狗粮。”凤蕊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很高兴,看着身边的人都幸福的生活着,就足够了。 “狗粮啊!我们以前也没少吃啊!”梦璃在上官轩怀里笑魇如花。 “行,说不过你们。”凤蕊儿回到桌子旁,吃着上官轩端来的食物,都是一些她喜欢吃的,自从怀孕后,胃口好了不少,口味与平时无意,只是偶尔孕吐,算不错了。 “对了上官,可有御君霖的下落?” “没有,派出去的人并没有送回有用的消息。”有人曾在爆炸之后看到过御君霖,可惜派人去打听,都是无功而返。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凤蕊儿依旧云淡风轻道。 凤蕊儿吃完东西,就特别容易犯困,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也变得慵懒许多。 “是不是又困了?我与梦璃送你回去午睡。”上官轩看着打哈欠的凤蕊儿,眼里宠溺不减。 凤蕊儿连打了几个哈欠,“唉,我现在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正中的猪生活。” “你不是猪,是孕妇而已,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上官轩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一瞬而逝,凤蕊儿没有察觉到。 “好!我真得去睡会儿了。”凤蕊儿打折哈欠,起身准备回殿睡觉。 “蕊儿,上官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吹吹风,我还不困。”梦璃与自己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每天感觉自己特犯困,梦璃却是精神抖擞,很少打哈欠,若不是微微凸出的孕肚,她就有些怀疑梦璃怀孕的真实性。 “那好!”凤蕊儿与上官并肩同行,满园花朵黯然失色,都不及两人美丽。 “上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别胡思乱想了” “真的没有?”凤蕊儿感觉,上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丫头,我何时骗过你?”上官轩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凤蕊儿摇摇头,也许是她想多了,这可能是她怀孕的缘故,容易胡思乱想吗? 御花园 上官轩又返回到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中就他和梦璃两人,梦璃轻靠在上官轩的肩头。 “轩,你说是不是天下第一楼的信息出了叉子?”梦璃根本不相信今早传回的信息。 “天下第一楼的信息从来不会错,除非有人从中作梗,但这样的几率不大。”上官轩也希望是假的,所以他暂且将信息拦截了,又派人前去复查,除了传信使与他夫妇两人,暂无人知晓。 “难道他爱蕊儿都是假的?把我们都骗了?” “应该不会,他虽深沉,但对丫头的感情,应该不是假的。”若是假的,他何须放手。 “可他要娶别的女人,这才几个月,他怎么可以?并且蕊儿现在有了身孕,以她的性子,定会前去问个清楚,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一切的一切,对蕊儿都不好。” “所以现在我们得瞒着丫头,待信息确定后,我们再告诉她。”若真如传言那般,后果不堪设想。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不如早早告知她,寻求解决之法才是出路,以那丫头的性格,若是你们瞒了她,以后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 上官轩与梦璃齐齐回头,便看到乐道立在身后。 “大长老…” “大长老” 梦璃与上官轩齐齐喊道。 乐道的话一点没有错,若隐瞒凤蕊儿,待她知晓之后,他们之间定回到从前。 “此乃他们命中劫数,在劫难逃,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早早告知她才是。”乐道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很多,不过依旧仙风道骨一般。 “谢长老指点。”上官轩特别敬佩乐道,毕竟当初,他能找到凤蕊儿,也是因为他的指点。 第一百三十章 猜测 梦璃与上官轩在晚膳过后,将独孤墨又要成婚的消息告知了凤蕊儿。 “他要娶妻?”凤蕊儿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脸上看不出喜怒。 “探子的消息是这样?有可能有可能有误也不一定。”梦璃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天下第一楼靠消息发家致富,岂会出错,所以你不必安慰我,我没事?既然他要成婚了,我成全他便是。”凤蕊儿看了看手上的凤戒,原来这一个月没有消息,有消息就是他要成婚的消息,本以为她会给他惊喜,没找到他却给自己更大的惊,却没有喜。 “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们陪你一起去东晟,讨个公道。”梦璃看着太过冷静的凤蕊儿,更加担忧了,若她哭闹一番,也不至于让她担心。 “孩子吗?我有钱,养得起。”凤蕊儿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不过,也该去看看,若他真的娶妻,我也该要回我的东西不是。”龙凤戒是祖母给自己的,是属于凤国的东西,既然他有了新欢,那他就不配拥有龙戒。 “丫头说得对,我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让人备了马车,明早出发,十五日便能到达玉城,离他成婚还有几日,期间你可以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上官轩已将国中政务转交给了大长老与叔父上官泽,所以他可以陪她一起回东晟玉城。 “嗯,你带梦美人早些回去休息,明早见。”凤蕊儿对他们笑了笑。 “蕊儿,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上官轩与梦璃互相看了一眼,识趣的退下了。 他们退下之后,凤蕊儿坐了好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脑海中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待回忆完之后,面前的衣襟湿了大半。 凤蕊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擦干眼泪,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太过激动,所以不想了,就像自己说的那般,即便不爱了,真的娶了别的女人,她的孩子她也可以养活。 东晟玉城皇宫 “皇甫明,父皇身体怎么样了?”独孤俊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擎天,一脸愁容。 独孤擎天在听说独孤墨要娶别的女人时,上门理论,不曾想被独孤墨气晕了。 “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怒火攻心所致,喝些去火的药调理调理就可以了。”皇甫明也是一脸愁容。 “你可知皇兄是怎么回事?” “据清影所说,他在平乱的路上遇袭,待清影找到他时,他身边多了御君月。” “御君月?羌国皇子?” “御君月就是羌国的明月公主,也是墨要娶的女人。” “皇兄不可能会娶别的女人,我倒想去见见这个明月公主,是何许人也?可以入得了他的眼,把凤蕊儿都忘了。” “太子殿下,没用的,皇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何必徒增烦恼。”皇甫明一脸无奈。 “皇甫明,你难道忘了?他才新婚几个月而已,凤蕊儿未归,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独孤俊想起那位倾城绝色的女子,性子洒脱,聪慧冷静,心里稍有不甘。 “公平,皇家娶妃,何来公平可言?”皇甫明苦笑道。 他想起曾经独孤墨与他说的,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妃,此生只娶凤蕊儿一人,可才短短几月,居然食言了。 皇甫明有了一种猜测,羌国多蛊术控人,也许独孤墨重了蛊毒,所以他才会改变了自己的初心。 他今夜打算潜入贤王府去探探,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 贤王府 独孤墨已经睡下,可见他绝美的容颜上,剑眉紧皱,冷汗直冒。 “你是谁?”梦境中,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前,她一路追逐,可就是追不上,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却看不清她的面容。 “独孤墨,恭喜你又要成婚了。”女子清冷的声音,有些瘆人。 “你别走,你是谁?” 女子说完那一句话,便离开了,独孤墨并没有得到答案。 最终画面一转,便到了他母妃去世那日,他母妃全身是血,躺在榻上,面色雪白,毫无生气,而他哭得撕心裂肺,却再也唤不醒榻上的人。 独孤墨一下子睁开眼睛,眼眸冰凉,面上也如寒冰一般,冷的可怖。 最近几月,他总是能梦到母妃去世的场景,还有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每晚都会梦见,反反复复,都会夜半惊醒。 “爷,又做噩梦了吗?”清影现身,为其送上一杯茶。 “墨,怕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做噩梦?”突然房里多了一抹身影,来人正是皇甫明。 “皇甫,几月不见,可还安好?”对于皇甫明,独孤墨面部稍微柔和了些。 “墨,看你气色不好,我为你诊脉!” 独孤墨喝了一口热茶,将手递了出去,皇甫明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脉象之上,脉象平稳,并无异常,但独孤墨确实气色不怎么好,中蛊的几率很大。 “可有诊出什么?”独孤墨现在的记忆里,是独孤墨为他解了毒,即便他身体真有什么,皇甫明应该很清楚。 至于关于凤蕊儿的记忆,全部都被抹杀了,仿佛她在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凤蕊儿这个人。 “从脉象来看,你身体并无大碍。” “你这句话很隐晦?” “今日皇上被你气晕了,所以我来看看你。”皇甫明不知道他具体中了什么蛊,所以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总是在我面前提凤蕊儿,但我压根不认识这个凤蕊儿。”独孤墨心情也有些郁闷,在他昏迷刚醒开始,身边的人,提的最多的便是凤蕊儿,就连他的手下,皆是凤蕊儿,但他对这个人,一点印象没有。 皇甫明眼神犀利,看来她得见见御君月了,探探口风,看看独孤墨究竟中了什么蛊。 “罢了,记不起来就算了,婚期将近,我还未见过嫂夫人,今夜我就呆在王府,明日见见嫂夫人。” “随你…” 皇甫明以往也在王府居住惯了,所以他说留在王府,独孤墨也不拒绝。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去休息了,明日再见。”皇甫明说完,起身拍了拍清影,便退出了独孤墨的寝殿。 第一百三十章 猜测 梦璃与上官轩在晚膳过后,将独孤墨又要成婚的消息告知了凤蕊儿。 “他要娶妻?”凤蕊儿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脸上看不出喜怒。 “探子的消息是这样?有可能有可能有误也不一定。”梦璃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天下第一楼靠消息发家致富,岂会出错,所以你不必安慰我,我没事?既然他要成婚了,我成全他便是。”凤蕊儿看了看手上的凤戒,原来这一个月没有消息,有消息就是他要成婚的消息,本以为她会给他惊喜,没找到他却给自己更大的惊,却没有喜。 “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们陪你一起去东晟,讨个公道。”梦璃看着太过冷静的凤蕊儿,更加担忧了,若她哭闹一番,也不至于让她担心。 “孩子吗?我有钱,养得起。”凤蕊儿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不过,也该去看看,若他真的娶妻,我也该要回我的东西不是。”龙凤戒是祖母给自己的,是属于凤国的东西,既然他有了新欢,那他就不配拥有龙戒。 “丫头说得对,我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让人备了马车,明早出发,十五日便能到达玉城,离他成婚还有几日,期间你可以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上官轩已将国中政务转交给了大长老与叔父上官泽,所以他可以陪她一起回东晟玉城。 “嗯,你带梦美人早些回去休息,明早见。”凤蕊儿对他们笑了笑。 “蕊儿,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上官轩与梦璃互相看了一眼,识趣的退下了。 他们退下之后,凤蕊儿坐了好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脑海中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待回忆完之后,面前的衣襟湿了大半。 凤蕊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擦干眼泪,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太过激动,所以不想了,就像自己说的那般,即便不爱了,真的娶了别的女人,她的孩子她也可以养活。 东晟玉城皇宫 “皇甫明,父皇身体怎么样了?”独孤俊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擎天,一脸愁容。 独孤擎天在听说独孤墨要娶别的女人时,上门理论,不曾想被独孤墨气晕了。 “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怒火攻心所致,喝些去火的药调理调理就可以了。”皇甫明也是一脸愁容。 “你可知皇兄是怎么回事?” “据清影所说,他在平乱的路上遇袭,待清影找到他时,他身边多了御君月。” “御君月?羌国皇子?” “御君月就是羌国的明月公主,也是墨要娶的女人。” “皇兄不可能会娶别的女人,我倒想去见见这个明月公主,是何许人也?可以入得了他的眼,把凤蕊儿都忘了。” “太子殿下,没用的,皇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何必徒增烦恼。”皇甫明一脸无奈。 “皇甫明,你难道忘了?他才新婚几个月而已,凤蕊儿未归,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独孤俊想起那位倾城绝色的女子,性子洒脱,聪慧冷静,心里稍有不甘。 “公平,皇家娶妃,何来公平可言?”皇甫明苦笑道。 他想起曾经独孤墨与他说的,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妃,此生只娶凤蕊儿一人,可才短短几月,居然食言了。 皇甫明有了一种猜测,羌国多蛊术控人,也许独孤墨重了蛊毒,所以他才会改变了自己的初心。 他今夜打算潜入贤王府去探探,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 贤王府 独孤墨已经睡下,可见他绝美的容颜上,剑眉紧皱,冷汗直冒。 “你是谁?”梦境中,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前,她一路追逐,可就是追不上,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却看不清她的面容。 “独孤墨,恭喜你又要成婚了。”女子清冷的声音,有些瘆人。 “你别走,你是谁?” 女子说完那一句话,便离开了,独孤墨并没有得到答案。 最终画面一转,便到了他母妃去世那日,他母妃全身是血,躺在榻上,面色雪白,毫无生气,而他哭得撕心裂肺,却再也唤不醒榻上的人。 独孤墨一下子睁开眼睛,眼眸冰凉,面上也如寒冰一般,冷的可怖。 最近几月,他总是能梦到母妃去世的场景,还有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每晚都会梦见,反反复复,都会夜半惊醒。 “爷,又做噩梦了吗?”清影现身,为其送上一杯茶。 “墨,怕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做噩梦?”突然房里多了一抹身影,来人正是皇甫明。 “皇甫,几月不见,可还安好?”对于皇甫明,独孤墨面部稍微柔和了些。 “墨,看你气色不好,我为你诊脉!” 独孤墨喝了一口热茶,将手递了出去,皇甫明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脉象之上,脉象平稳,并无异常,但独孤墨确实气色不怎么好,中蛊的几率很大。 “可有诊出什么?”独孤墨现在的记忆里,是独孤墨为他解了毒,即便他身体真有什么,皇甫明应该很清楚。 至于关于凤蕊儿的记忆,全部都被抹杀了,仿佛她在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凤蕊儿这个人。 “从脉象来看,你身体并无大碍。” “你这句话很隐晦?” “今日皇上被你气晕了,所以我来看看你。”皇甫明不知道他具体中了什么蛊,所以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总是在我面前提凤蕊儿,但我压根不认识这个凤蕊儿。”独孤墨心情也有些郁闷,在他昏迷刚醒开始,身边的人,提的最多的便是凤蕊儿,就连他的手下,皆是凤蕊儿,但他对这个人,一点印象没有。 皇甫明眼神犀利,看来她得见见御君月了,探探口风,看看独孤墨究竟中了什么蛊。 “罢了,记不起来就算了,婚期将近,我还未见过嫂夫人,今夜我就呆在王府,明日见见嫂夫人。” “随你…” 皇甫明以往也在王府居住惯了,所以他说留在王府,独孤墨也不拒绝。 “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去休息了,明日再见。”皇甫明说完,起身拍了拍清影,便退出了独孤墨的寝殿。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忘了她 皇甫明走后,独孤墨抚了抚头,看到皇甫明的表情,加上今日独孤擎天那番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动了手脚,可以他的武功与身边的暗卫,一般人不可能对他动手脚。 除非是在他受伤的情况下,独孤墨越来越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清影,将凤蕊儿与本王有关的东西找来。” “爷…既然…你…,府中没有凤蕊儿的东西。”清影开始有些结巴,随后态度坚定到道。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冰冷坚硬的语气传来,如地狱修罗一般。 清影全身开始冒汗,但为了他的安危,他一定要坚持,“爷,真的…没有。” “噢…当真…”独孤墨手握成拳,眼眸冰凉,不带一丝感情,清影知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这样的表情,他也是许久没看到了,久得他差点忘记了,爷以前一直都是这副模样,自从遇到凤蕊儿,他才觉得自家的爷才像一个人,有喜怒哀乐的人,可这一切,都被那个羌国公主破坏了。 “当真…”清影态度坚定,他一定不能让自家主子陷入危险,他没有忘记御君月的警告。 (如果独孤墨想起凤蕊儿,那他身体里的蛊虫便会吞噬他的心脏,让他渐渐失心而亡,你最好也不要动我,若我死了,独孤墨也活不了……哈哈哈。) 清影至今忘不了御君月猖狂的表情与语言,所以他不能用独孤墨的生命开玩笑,他提前回玉城,将有关凤蕊儿的东西全都藏了起来,就连他随身携带的龙戒,中蛊之后,脱落了,他便偷偷藏了起来。 只听到桌子破碎的声音,清影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起不了身。 可见独孤墨这一掌用了多少内力,若再加一点内力,清影怕是要废了。 “清影,你别忘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冰冷的语气,仿佛将整个房间冰冻起来。 “爷,手下留情,清影这样,也是受人威胁。”血影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现身劝阻。 “血…影,你不可…以…”清影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见状,独孤墨的周身的寒气收敛了不少,眼神犀利的盯着血影。 “爷去清扫战场时,被御君月所设计,待属下找到爷时,爷还是昏迷的,但御君月却威胁属下众人,最好不要妄想试图杀她,她给爷中了蛊,爷与她同命相连,所以属下们都不敢拿爷的生命开玩笑。”清影简单说出了威胁他们的主谋。 “那关于凤蕊儿,又是怎么一回事?”若他真的娶妃,府中不可能没有女人的一丝痕迹。 “爷醒来之后,对御君月格外好,好像忘记了王妃,清影试图提醒你,却被爷出言阻止了,还罚了他板子,也是爷的变化,让属下沉默了,御君月威胁清影和属下,若让爷想起有关凤蕊儿的记忆,身体的蛊虫便会吞噬爷的心脏,即便是她,也救不了爷,为了爷的安危,清影负伤快马加鞭回府,收了有关王妃的一切物品。” 血影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告知了独孤墨,因为在他看来,若现在不说,有一天独孤墨自己想起来,他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闻言,独孤墨好久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而他居然还要娶这个女人。 “将清影收的东西,找出来本王看看。”独孤墨心想,即便真的失心而亡,他也不想忘记有关凤蕊儿有关的记忆。 他现在这种情况,大概知晓御君月给自己下了什么蛊,若想用蛊虫控制他,她真是太天真了。 血影打开寝殿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一旁案机上,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清影便利用这一点,将东西藏在寝殿暗格。 “将他带下去养伤!”独孤墨冷冷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清影陪伴自己很久了,久到他已忘记。 血影行了礼,便扶着地上晕过去的清影退下了。 独孤墨坐在床上,手有些颤抖的打开箱子,箱子内躺着一枚龙型戒子,独孤墨将戒子拿起来握在手里,虽然他记不起有关戒子的记忆,他知晓这是传说中的龙凤戒中的龙戒,心意相通的人佩戴之后,是取不下来的,是北风大陆人人羡慕的真爱之戒。 独孤墨将戒子套在无名指上,原来手指上的印记是戒子的。 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画像,展开,一副盛世容颜显现,紫色眼眸柔情似水,眉心的金色彼岸花摄人心魄,双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他觉得自己的容貌便是最好的,没想到画中女子是这般美丽,当真与自己是绝配。 独孤墨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微微升高,他知晓,体内的蛊虫开始活动了,他微微运功,平静心态,暂时不能让御君月察觉蛊虫变化。 稍作调试,独孤墨又拿出信件,那是凤蕊儿写得家书,第一封是指责他丢下她的,字里行间虽有埋怨,但也带着浓浓的关心与爱意。 第二封,是告知他,她回凤国参加上官轩与梦璃的婚礼,她想他了,希望早些相见。 第三封,告知他梦璃怀有身孕,上官轩要当父亲了,问他何时归来,她在凤国等他,给他惊喜。 虽然短短三封书信,却让独孤墨知晓其中的神情,他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独孤墨并没有发现,自己冰冷坚硬的表情,有了些许柔和。 过了许久,独孤墨手指拂过画卷上的女子,女子对他如此信任,他却忘了她,若她知晓,她定会很伤心!想到她会伤心,独孤墨感觉自己的心疼了起来。 天下第一楼的消息,向来灵通,想必他又要成婚的消息,她肯定知晓了,现下离婚期越来越近,该如何? 独孤墨光洁饱满的额头冒出了些许汗珠,也许她知道自己又要成婚后,心也是很痛的! 独孤墨忍痛将东西收起,放入箱子里,又将箱子放入暗格中,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忘了她 皇甫明走后,独孤墨抚了抚头,看到皇甫明的表情,加上今日独孤擎天那番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动了手脚,可以他的武功与身边的暗卫,一般人不可能对他动手脚。 除非是在他受伤的情况下,独孤墨越来越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清影,将凤蕊儿与本王有关的东西找来。” “爷…既然…你…,府中没有凤蕊儿的东西。”清影开始有些结巴,随后态度坚定到道。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冰冷坚硬的语气传来,如地狱修罗一般。 清影全身开始冒汗,但为了他的安危,他一定要坚持,“爷,真的…没有。” “噢…当真…”独孤墨手握成拳,眼眸冰凉,不带一丝感情,清影知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这样的表情,他也是许久没看到了,久得他差点忘记了,爷以前一直都是这副模样,自从遇到凤蕊儿,他才觉得自家的爷才像一个人,有喜怒哀乐的人,可这一切,都被那个羌国公主破坏了。 “当真…”清影态度坚定,他一定不能让自家主子陷入危险,他没有忘记御君月的警告。 (如果独孤墨想起凤蕊儿,那他身体里的蛊虫便会吞噬他的心脏,让他渐渐失心而亡,你最好也不要动我,若我死了,独孤墨也活不了……哈哈哈。) 清影至今忘不了御君月猖狂的表情与语言,所以他不能用独孤墨的生命开玩笑,他提前回玉城,将有关凤蕊儿的东西全都藏了起来,就连他随身携带的龙戒,中蛊之后,脱落了,他便偷偷藏了起来。 只听到桌子破碎的声音,清影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起不了身。 可见独孤墨这一掌用了多少内力,若再加一点内力,清影怕是要废了。 “清影,你别忘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冰冷的语气,仿佛将整个房间冰冻起来。 “爷,手下留情,清影这样,也是受人威胁。”血影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现身劝阻。 “血…影,你不可…以…”清影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见状,独孤墨的周身的寒气收敛了不少,眼神犀利的盯着血影。 “爷去清扫战场时,被御君月所设计,待属下找到爷时,爷还是昏迷的,但御君月却威胁属下众人,最好不要妄想试图杀她,她给爷中了蛊,爷与她同命相连,所以属下们都不敢拿爷的生命开玩笑。”清影简单说出了威胁他们的主谋。 “那关于凤蕊儿,又是怎么一回事?”若他真的娶妃,府中不可能没有女人的一丝痕迹。 “爷醒来之后,对御君月格外好,好像忘记了王妃,清影试图提醒你,却被爷出言阻止了,还罚了他板子,也是爷的变化,让属下沉默了,御君月威胁清影和属下,若让爷想起有关凤蕊儿的记忆,身体的蛊虫便会吞噬爷的心脏,即便是她,也救不了爷,为了爷的安危,清影负伤快马加鞭回府,收了有关王妃的一切物品。” 血影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告知了独孤墨,因为在他看来,若现在不说,有一天独孤墨自己想起来,他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闻言,独孤墨好久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而他居然还要娶这个女人。 “将清影收的东西,找出来本王看看。”独孤墨心想,即便真的失心而亡,他也不想忘记有关凤蕊儿有关的记忆。 他现在这种情况,大概知晓御君月给自己下了什么蛊,若想用蛊虫控制他,她真是太天真了。 血影打开寝殿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放在一旁案机上,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清影便利用这一点,将东西藏在寝殿暗格。 “将他带下去养伤!”独孤墨冷冷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清影陪伴自己很久了,久到他已忘记。 血影行了礼,便扶着地上晕过去的清影退下了。 独孤墨坐在床上,手有些颤抖的打开箱子,箱子内躺着一枚龙型戒子,独孤墨将戒子拿起来握在手里,虽然他记不起有关戒子的记忆,他知晓这是传说中的龙凤戒中的龙戒,心意相通的人佩戴之后,是取不下来的,是北风大陆人人羡慕的真爱之戒。 独孤墨将戒子套在无名指上,原来手指上的印记是戒子的。 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画像,展开,一副盛世容颜显现,紫色眼眸柔情似水,眉心的金色彼岸花摄人心魄,双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他觉得自己的容貌便是最好的,没想到画中女子是这般美丽,当真与自己是绝配。 独孤墨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微微升高,他知晓,体内的蛊虫开始活动了,他微微运功,平静心态,暂时不能让御君月察觉蛊虫变化。 稍作调试,独孤墨又拿出信件,那是凤蕊儿写得家书,第一封是指责他丢下她的,字里行间虽有埋怨,但也带着浓浓的关心与爱意。 第二封,是告知他,她回凤国参加上官轩与梦璃的婚礼,她想他了,希望早些相见。 第三封,告知他梦璃怀有身孕,上官轩要当父亲了,问他何时归来,她在凤国等他,给他惊喜。 虽然短短三封书信,却让独孤墨知晓其中的神情,他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独孤墨并没有发现,自己冰冷坚硬的表情,有了些许柔和。 过了许久,独孤墨手指拂过画卷上的女子,女子对他如此信任,他却忘了她,若她知晓,她定会很伤心!想到她会伤心,独孤墨感觉自己的心疼了起来。 天下第一楼的消息,向来灵通,想必他又要成婚的消息,她肯定知晓了,现下离婚期越来越近,该如何? 独孤墨光洁饱满的额头冒出了些许汗珠,也许她知道自己又要成婚后,心也是很痛的! 独孤墨忍痛将东西收起,放入箱子里,又将箱子放入暗格中,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一百三十二章 休妻? “王爷,今日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早膳时,御君月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独孤墨,不由开口问道。 “昨夜不知为何?本王胸口疼得厉害。”独孤墨手拄着头,很是虚弱道。 “胸口疼?是什么导致王爷胸口疼痛?”御君月盛粥的手稍微顿了顿。 “本王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子,本王看不清她的面容,醒来后,心口便有异样,疼痛难忍,本王回忆那女子的容貌,不知为何?心口疼痛加剧。” “王爷?您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为王爷瞧一瞧。”御君月心里想着独孤墨的话?心里微微一怔,面上却没有多大表情。 独孤墨一直看着御君月,见她神色淡然,并无异样,若不是他昨夜看到有关凤蕊儿的那些东西,他定会一直待她如以前一般,什么都依着她,护着她。 “墨,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美人吗?”皇甫明的出现打断了独孤墨的思绪。 “皇甫明?”御君月见到来人,便直接唤出了皇甫明的名字。 “你认识我?噢,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是羌国的明月公主,亦是战场之上的羌国三皇子。”皇甫明一脸笑容,毫不客气入座,用手捞了一块点心自顾自吃起来。 “羌国?公子莫不是忘了?北风大陆中再无羌国了。”御君月说这句话时,略带柔弱与感伤,若唤作旁人,定会怜香惜玉一般。 “你也不用感伤,虽然现在你已不是什么公主皇子,但你手段好啊!榜上了东晟的大树,即将成为东晟的贤王侧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甫明又捞了一块点心,边吃边说。 独孤墨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舌枪唇战,并不打算开口帮腔。 御君月心里有些纳闷,若是以往,谁这般与自己说话,他定会护着自己,就连昨日皇上登门,都被气晕了,今日她是怎么了?难道他发觉了什么嘛? 看来只有办可怜博同情了,“王爷,我是真心喜欢王爷,才同王爷一起回来,并不是为了王爷的身份,皇甫公子如此污蔑我,王爷得为我做主啊!” “皇甫明,适可而止,好歹她也是本王未婚门的妃子,容不得你放肆。”一旁的独孤墨在喝了一碗粥之后,看着皇甫明,冷冷开口。 御君月嘴角划过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看来是她想多了。 “墨,你居然为了这个心肠歹毒,下蛊的女子,指责我?”皇甫明也不想浪费口舌,指着御君月,一脸鄙夷。 “皇甫明!看来还是本王太过纵容你了,来人,将皇甫明丢出去,从此不得踏入王府。”独孤墨手握拳锤了一下桌子,生气道,桌子也随着他的动作,破碎开,上面的早膳散落一地,汤汁撒了一地,溅了三人一身。 由此看来,独孤墨真的发怒了,御君月面上劝解着独孤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王爷息怒,我想皇甫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心直口快的人,他定是无心的。” “放开爷,爷自己有手有脚,绝情负心汉配恶毒妖女,真是绝配,唉,我那妹子定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了你,你不必让人赶我,这破宅子,爷还不想待了,我呸。”皇甫明恶狠狠吼道,心里畅快了不少。 皇甫明走后,御君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不过刚好被独孤墨看到了,独孤墨心里对御君月的怀疑也越来越重。 “王爷,驸马爷来了。” 刚沉默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了,独孤墨眼神犀利,大概知道林思宸来得意图了。 “不见。”冷冷的语气,不带一丝犹豫。 “王爷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当真绝情啊!”独孤墨话落,林思宸已经立在门外,眼睛一直盯着御君月。 “不知林将军所来何事?”独孤墨并没有唤他驸马,而是林将军,仿佛提醒他君臣有别,怎可这般无礼闯王府。 “王爷当真贵人忘事,舍妹好歹也是贤王妃,我身为兄长,听闻妹夫要迎娶新妃,自然来贺喜一二。”林思宸也丝毫不畏惧独孤墨,。 曾经他觉得独孤墨太深沉,看不透,如今也是一样,不过自己的妹妹已经嫁给他了,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才短短几月,难道就忘了吗? “本王是皇族贵胄,多纳几个妃子又如何?你们一个二个上门质问本王,难道不是因为她善妒吗?找你们来当说客,仅凭这一条,我就可以休了她。”独孤墨脸色如寒冰一般可怖,语气冰冷坚硬。 这样的感觉让林思宸更加相信传言,记忆中独孤墨在妹妹面前,即便再冷,眼里也有柔情,如今的独孤墨眼神空洞,深不见底,这要不就是失忆的征兆,要不就是中蛊了。 林思宸看了看御君月,虽然她不曾说话,但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多是得意。 林思宸眼神复杂,冷笑道:“休妻?呵呵呵,王爷当真绝情。” “林将军若没什么其他的事?就不要打扰本王与爱妃用膳了。”独孤墨下了逐客令。 “且慢,王爷既然要休妻,我作为兄长,可以劳烦王爷写一份休书吗?毕竟舍妹近期不在东晟,书信与我,让王爷将休书交与我,从此不入东晟。”林思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将凤蕊儿委托他的事提了出来。 当听到不入东晟几个字时,独孤墨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像伤口裂开一般,生疼,独孤墨也被这种现象吓住了。 “要休书也得她来,不是吗?”独孤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不过面上依旧假装镇定。 “那王爷把休书备好,大婚之前,舍妹定会来娶,毕竟再你决定娶别的女人时,你就不配拥有她了,亦或者王爷也可以收下舍妹的休书。”林思宸说完,将衣袖的一封信笺放到了桌子上,又看了看一旁的御君月,转身离开了。 御君月将信递与独孤墨,眼神一直盯着信,不曾移开,她震撼了,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敢休夫?她清清楚楚看到信封上的三字,休夫书,字体优美漂亮,让人赏心悦目。 第一百三十二章 休妻? “王爷,今日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早膳时,御君月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独孤墨,不由开口问道。 “昨夜不知为何?本王胸口疼得厉害。”独孤墨手拄着头,很是虚弱道。 “胸口疼?是什么导致王爷胸口疼痛?”御君月盛粥的手稍微顿了顿。 “本王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子,本王看不清她的面容,醒来后,心口便有异样,疼痛难忍,本王回忆那女子的容貌,不知为何?心口疼痛加剧。” “王爷?您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为王爷瞧一瞧。”御君月心里想着独孤墨的话?心里微微一怔,面上却没有多大表情。 独孤墨一直看着御君月,见她神色淡然,并无异样,若不是他昨夜看到有关凤蕊儿的那些东西,他定会一直待她如以前一般,什么都依着她,护着她。 “墨,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美人吗?”皇甫明的出现打断了独孤墨的思绪。 “皇甫明?”御君月见到来人,便直接唤出了皇甫明的名字。 “你认识我?噢,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是羌国的明月公主,亦是战场之上的羌国三皇子。”皇甫明一脸笑容,毫不客气入座,用手捞了一块点心自顾自吃起来。 “羌国?公子莫不是忘了?北风大陆中再无羌国了。”御君月说这句话时,略带柔弱与感伤,若唤作旁人,定会怜香惜玉一般。 “你也不用感伤,虽然现在你已不是什么公主皇子,但你手段好啊!榜上了东晟的大树,即将成为东晟的贤王侧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甫明又捞了一块点心,边吃边说。 独孤墨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舌枪唇战,并不打算开口帮腔。 御君月心里有些纳闷,若是以往,谁这般与自己说话,他定会护着自己,就连昨日皇上登门,都被气晕了,今日她是怎么了?难道他发觉了什么嘛? 看来只有办可怜博同情了,“王爷,我是真心喜欢王爷,才同王爷一起回来,并不是为了王爷的身份,皇甫公子如此污蔑我,王爷得为我做主啊!” “皇甫明,适可而止,好歹她也是本王未婚门的妃子,容不得你放肆。”一旁的独孤墨在喝了一碗粥之后,看着皇甫明,冷冷开口。 御君月嘴角划过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看来是她想多了。 “墨,你居然为了这个心肠歹毒,下蛊的女子,指责我?”皇甫明也不想浪费口舌,指着御君月,一脸鄙夷。 “皇甫明!看来还是本王太过纵容你了,来人,将皇甫明丢出去,从此不得踏入王府。”独孤墨手握拳锤了一下桌子,生气道,桌子也随着他的动作,破碎开,上面的早膳散落一地,汤汁撒了一地,溅了三人一身。 由此看来,独孤墨真的发怒了,御君月面上劝解着独孤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王爷息怒,我想皇甫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心直口快的人,他定是无心的。” “放开爷,爷自己有手有脚,绝情负心汉配恶毒妖女,真是绝配,唉,我那妹子定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了你,你不必让人赶我,这破宅子,爷还不想待了,我呸。”皇甫明恶狠狠吼道,心里畅快了不少。 皇甫明走后,御君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不过刚好被独孤墨看到了,独孤墨心里对御君月的怀疑也越来越重。 “王爷,驸马爷来了。” 刚沉默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了,独孤墨眼神犀利,大概知道林思宸来得意图了。 “不见。”冷冷的语气,不带一丝犹豫。 “王爷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当真绝情啊!”独孤墨话落,林思宸已经立在门外,眼睛一直盯着御君月。 “不知林将军所来何事?”独孤墨并没有唤他驸马,而是林将军,仿佛提醒他君臣有别,怎可这般无礼闯王府。 “王爷当真贵人忘事,舍妹好歹也是贤王妃,我身为兄长,听闻妹夫要迎娶新妃,自然来贺喜一二。”林思宸也丝毫不畏惧独孤墨,。 曾经他觉得独孤墨太深沉,看不透,如今也是一样,不过自己的妹妹已经嫁给他了,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才短短几月,难道就忘了吗? “本王是皇族贵胄,多纳几个妃子又如何?你们一个二个上门质问本王,难道不是因为她善妒吗?找你们来当说客,仅凭这一条,我就可以休了她。”独孤墨脸色如寒冰一般可怖,语气冰冷坚硬。 这样的感觉让林思宸更加相信传言,记忆中独孤墨在妹妹面前,即便再冷,眼里也有柔情,如今的独孤墨眼神空洞,深不见底,这要不就是失忆的征兆,要不就是中蛊了。 林思宸看了看御君月,虽然她不曾说话,但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多是得意。 林思宸眼神复杂,冷笑道:“休妻?呵呵呵,王爷当真绝情。” “林将军若没什么其他的事?就不要打扰本王与爱妃用膳了。”独孤墨下了逐客令。 “且慢,王爷既然要休妻,我作为兄长,可以劳烦王爷写一份休书吗?毕竟舍妹近期不在东晟,书信与我,让王爷将休书交与我,从此不入东晟。”林思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将凤蕊儿委托他的事提了出来。 当听到不入东晟几个字时,独孤墨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像伤口裂开一般,生疼,独孤墨也被这种现象吓住了。 “要休书也得她来,不是吗?”独孤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不过面上依旧假装镇定。 “那王爷把休书备好,大婚之前,舍妹定会来娶,毕竟再你决定娶别的女人时,你就不配拥有她了,亦或者王爷也可以收下舍妹的休书。”林思宸说完,将衣袖的一封信笺放到了桌子上,又看了看一旁的御君月,转身离开了。 御君月将信递与独孤墨,眼神一直盯着信,不曾移开,她震撼了,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敢休夫?她清清楚楚看到信封上的三字,休夫书,字体优美漂亮,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