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来运转》 第一章 淡漠的看客 白日喧闹的街上在夜晚总是显得空旷,偶尔几辆也是快速前行的车;雪花飘零,淡淡黄晕的路灯在这夜色中显得萧瑟;沿街走动的人三三两两,那些昏暗商店橱窗成列着的形态各异的模型清冷孤傲;寒冷的冬夜总是让人心底悲凉无限放大,这是心灵和毅力的煎熬。 吱呀吱呀,夏末骑着买来五年的二手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往出租屋方向去。一颗颗微观镜片下美丽的小冰晶,飞舞后落在她有些粗糙的脸上,瞬间化为水珠。风过,鼻子微麻,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冰冷通红,后背却一直冒汗。 对于微胖的她来说,每天早晚骑车50分钟是种煎熬,可是她坚持了五年,因为她缺钱。她有些恍惚,看着这一条因停满私家车而显得狭窄的街道,眼睛突然模糊。微微喘息,吸气,无限悲凉在心里泛滥。 多久了,从高中辍学到现在,十年。服务生、店员、酒店前台,保洁到现在技术公司的客服。她一直在重复着上班下班,上班下班。没有朋友没有聚会,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娱乐活动。她所有的时间不是在上班,就是去往公司的路上。 她也爱美爱打扮,可惜只能看不能买;她爱唱歌跳舞,可惜学费太贵,只能到处体验旁听或者看着电脑学习。如果说最让她欣喜的地方,那么应该是各大书店,有冷气有书本。只是这些活动太奢侈,她的时间安排不过来。 很多同事曾经问过她为何这样,有些责任可以不用肩负。女人不需要太辛苦,累了就找个人嫁了。可是她脑海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从小她就知道: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别人所给予的东西,苛求了,就会心伤。 夏末吸吸鼻子,用手抹了抹下眼睑,揉揉鼻子,因为风过,疼的是自己。加快速度,再有了两个红灯就到出租区了。她不喜欢这个条路,因为她每天都是从环境干净优美的富人区,到脏乱嘈杂的出租区。没有落差是骗人的,说不羡慕也是自欺欺人。 看着不断闪烁的绿灯,夏沫飞快的踩动踏板,在最后一秒冲过十字路口。突然听到后头传来异响叫骂,两车刮擦,是别人事情,转头。 碰,当看到左侧小巷快速飞驰的车子时,夏沫已经被撞飞。碰,撞到巷口对接越野前后视镜反弹掉到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美丽的小冰晶依旧在飞舞,一颗颗落在她脸上,美丽冰冷;突然她眼睛一亮,仿佛看见那双一直陪着她成长,却死在医院老人慈祥的眼。 随即听到嘈杂的声音,街上的人快速的聚集,车主惊恐的看着不断反射抽搐的她,哭喊着;聚集过来的人群有人议论,有人讲电话,有人拍照,可是一切都与她无关。 轻轻呢喃:奶奶你来接我了,这样也好。 此刻她的双眼干净明亮,渐渐合上,安静乖巧,一如幼年别人的夸耀。只是这样的安静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夏末是被一个娇小的小姑娘摇醒,然后拉着她躲在楼梯口,看着不停争吵的两人。小姑娘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将她护住后面。好熟悉的小姑娘,好像认识过。随着不断的争吵,女人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扔过去;碰,挂在墙上的镜子裂开一块块。女孩反射一缩脖子,随即转头:“妹妹别怕。”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的脸,好像年幼的自己。是的,像,因为她幼年时存在在照片中。她的双胞胎姐姐夏未,五岁后就没有交集的姐姐。突然夏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控制不住。 你是末末,我是未未,我是姐姐你要听我的话,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只是最后我们走失了,之后就越来越远。最后留下的是她往前去的背影,和记忆中模糊的誓言。 一个是末日,一个是未来。就像注定好的一样,夏末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了末日,夏未一直有美好的未来。夏末在死前听说自己的姐姐生了小孩,家庭和美,在医院也有好的前途。同人不同命,是真的。 女人二十出头一米七的个,皮肤白皙,只是消瘦。她越来越激动,吼着:“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我也不会和你过下去。” 男人二十五六,个不高,但是五官很俊美,尤其是那一双大眼。他生气的将扭打的女人推开:“过不下去别过,每天吵吵烦不烦,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很好。” 女人一下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是的,你会过的很好。我就不应该听你骗,不然我也不是这样的结果。我爸说的对,就你这混混样能有什么出息。” 男人火大将桌子掀翻:“我没出息,就你们家臭打铁的还看不起我,我没求着你跟我过。”碰,随即是男人摔门出去的声音。隔壁邻居小心翼翼的进来,扶起哭泣的女人,小声安慰。 女孩摸摸夏末的头:“妹妹,你病还没好,去睡觉,我去哄妈妈。”女孩小心的从木楼梯跑下去,跑到女人面前:“妈妈别哭,我和妹妹都很乖,你别生气。” 女人抱着女孩痛苦流涕,隔壁邻居说着小孩懂事,说着男人虽然不好,看在孩子面上也要忍忍。年轻夫妻吵吵是正常的,可不能轻易说不过,这样反而便宜了外面的女人。在场的女人纷纷认同,各自劝着。 夏末冷漠的看着一幕幕相似的场景,仿佛一出默剧,没有声音只有表情和肢体动作。眼泪一颗颗落下,看着自己变小的幼嫩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伤。对于一个知道悲剧的人,为何让她重复剧情? 一个南方小城市生意失败不是生产却长相清秀的男人,哄骗了打铁店老板的女儿,生了小孩却不被承认;男人母亲务农,父亲在县城厂里看大门,也不顾家,微薄的收入家里过的紧巴巴的;女方家庭人员复杂,没有房子没有钱; 小孩一天天长大,两人不断争吵;随后家庭破裂,各自成家;被遗留下来的孩子不是幸运的,他承担了男人的怒火,和后妈的漠视;唯一的温暖来自没有文化务农的奶奶,一天天长大,女孩被亲情绑架,承受着不该自己承受的一切。 她以为所有苦难都会在那个寒冷的冬夜结束,只是现实让她明白,这好像是命运刻意安排的另一出剧情。是奋力拼搏更改,还是顺其自然?她不知道,因为她害怕。夏末蜷缩在被窝里,怀抱自己的手臂,轻轻的闭眼,好希望这一切都是场梦。 只有睁眼才知道,现实最是残酷。 事情没有因为夏末的特殊有所改变,那个女人在一个月按时出现这个这个租来的小木屋里,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风暴。 她是一个不高也不漂亮的女人,胜在装扮时髦,脸色红润。经过精心修剪的眉,不高的鼻梁,鲜红的唇轻启:“我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我怀孕了。医院的大夫都说是个男孩,你也知道国安一直想要儿子。而且你们也没有领证,我们上个星期已经去了派出所。” 女人摸摸自己没有显怀的肚子,继续:“我自己在镇上有房子,反正你们也是租的房子,你可以带着她们继续租房子,但是钱要自己付,只是国安就不能和你们生活了。毕竟,现在他和我在同一本户口本里。” 林凤完全呆愣,脑海里曾经想过很多场景,但是都没有这次来的残忍。她跟了这个男人快六年,小孩也五岁了,居然有人告诉她名分?除了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没有办法。 夏未看着自己的妈妈又掉眼泪,生气的推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女人:“坏女人,我打死你,让你惹我妈妈生气。” 啊,女人不查被小女孩推到墙壁,看着不断拍打自己的小女孩,黄珍有些恼,却不好动手,因为她知道男人最疼的是大女儿。只能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拦着。听男人说过,大女儿聪明伶俐,嘴甜讨巧,小女儿安静胆小,其实有点呆愣。 夏国安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拍打女人的肚子,火大的冲过去,一把拉开,只是没有注意力道小女孩重重的摔在地上,额头撞在墙上。 男人焦急的问道:“黄珍,怎么样,有没有怎样?肚子疼不?”女人轻声应着,只是一手扶着后腰,另一只手摸着肚子咬牙,感觉很痛苦。 夏末是反应最快的,立马冲到小女孩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额头。没有破皮,只是有些红,肿了好大一块。幸好是木板的房,不然这样的力道,非见红不可。 听到女孩的哭声,林凤的火气立马上头:“夏国安,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她去领证了?哪我们母女三人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 看着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却一脸心疼的看着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林凤一巴掌甩过去:“啊,你倒是说话啊?我们娘三该怎么办?怪不得最近大姐找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办这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跟了你六年多你都不肯迁户口,说什么没房子不能开户只能挂在爸妈那边。我户口一直挂在娘家,未未她们也是你的小孩啊,你就这么对待她们吗?” 夏国安本来还有些愧疚,看着不断撒泼的女人他也没有耐心,一巴掌落在女人脸上,有些硌手,脸迅速的肿胀。“我有没有良心你不知道吗?没房子怎么落户?你的户口也是你爸妈不肯钱,至于小孩我都没有老婆哪来的小孩?就当我没有良心好了,小孩你要就带走,不要就放在这里。以前我们也没办酒也没有领结婚证,就这样吧。” 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男人带着女人走了,女人在后头追赶,最后摔在石子路上。男人就是这样,脱裤子之前说的掏心掏肺,提裤子后用刀子戳别人的心肺。但是,依旧有很多女人愿意听那些荒谬的誓言,心甘情愿,屡教不改。 夏末蹲在门口,看着不断拉扯的男女,听着不断哭喊的声音;还有周围指指点点说着‘可怜’的人群,垂下眼没有表情。 看客有眼有口,但是就是无心。 不论何种性质的事件在他们的眼里就同戏剧一般,没有理解与共情的心理反应,各自嗜好各殊咸酸。 突然想起鲁迅《呐喊》自序里的一段话:“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在这个东南沿海小城市中,随着经济飞速的发展人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看客,而哪一幕幕上演的狗血剧情是他们的谈资,时常出现,早已经习惯。 夏末也成了一个看客,是邪恶的快感,是社会的恐惧抑或是道德的恐慌?她不知道,因为没人在乎。 夏末脑海里不断的出现这样一句:我既不是演员,又何必担任职务,我只是一个看客。 一个开放的空间,渐渐的空荡,所有一切的喧嚣,消失,这样很好。 第二章 刀磨锋,人磨器 又是在一阵吵闹中醒来,这次的声音是完全陌生的。近来一个星期夏末每天都在这样的嘈杂中开始每一天,家里前所未有的热闹,来去的人有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也有大声呵斥然后劝说大要一笔让后离开的。 男人家人更多的是呵斥怒骂,然后劝女人离开的;女人的朋友更多额是让她多要钱,小孩就可以不要了,毕竟她还年轻。 夏末看着这几天渐渐沉默下来的女孩,她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早慧,却不知道她这么早就如此能审时度势。小女孩平时都是不哭闹的,只有在家里出现外人的时候才会用糯糯的声音反复说着:会乖,别哭。 不要以为小孩不懂,其实小孩是最会看脸色的一类人,大人的表情和环境的变化,小孩的自觉最准。她或许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办法和以前一样,或许她会被丢弃了。 夏未:“妹妹,我们会一起长大不会分开对吗?”突然小女孩问着,只是带着哭腔。 昨晚她奶奶来了家里,拿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夏末没有参与过程,但是她知道结果,所以她很安静的待在自己的被窝中。 夏末淡淡的笑了,上扬的嘴角有淡淡的漩涡:“应该不能,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 夏未摸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妹妹说什么,听不懂。哦,不想了,好好睡觉,姐姐陪着你。” 看着哄着自己的女孩,小手一下下拍着自己被子,夏末吸吸鼻子。原来她也曾经被人细心对待过,只是时间太久,早就在记忆中风干成灰,消散。 这些日子她思考了很多,人到底是争不过命,有些事情都是注定了,一旦更改影响的是一片的人。佛常说因果,层层事物相生灭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老人很慈祥的看着她,缓慢的说着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不要贪心,不要苛求,不要伤心,最后的总会到来。 她突然惊醒,慢慢的想着。她一直认为孤独是人最佳的思考,有很多顿悟都在孤独中产生。人本来就是单独的个体,不需要团聚拥簇。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让该来的来,让该去的去,不欣羡别人,不哀怜自己;不留恋过去,不幻想未来,把握现在,播撒良种,只问耕耘,不问结果。 这或许就是她到来的原因,过自己的人生,不要苛求不属于自己的。是告诫是劝告,她会好好遵循。 夏末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两世都未见到的外公,是一个很高的皮肤黝黑有些佝偻的男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看着幼小的孩子转头说话。外婆是个很娇小的女人,她会说这边的方言,但是有很重的口音。 这回来的是女方的娘家人,虽然一直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有四个个弟弟,两个妹妹,这回全来了。几个弟弟很生气,大妹子大声骂着。 大姨虽然脾气很快,但是很是温柔的给夏末盛饭夹菜。夏末回了一个淡淡微笑,因为她前世就很关心自己,在高中辍学后找过她,希望她能好好上学,学费她付。 可是她拒绝了,冷漠的让她离开。因为当时她的心里有怨有恨,年轻人总是顾忌着自己那可笑的自尊,留给自己无限的悔恨。 即使知道会失去,也要微笑面对。 第二天男方的亲戚也都到了,可是主角没到。坐在楼梯口看着拥挤的人群,听着争吵,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其实这样看着也挺不错的,日子一天天过。 两方在孩子的方面卡主了,男方小孩可要可不要,如果非要留下想要大的。女方家人意思小孩一个不要,还要一笔赔偿。吵吵闹闹几天没有结果,最后林凤同意带走一个,赔偿减半。 夏末嘴角勾起,结果和以前一样,没有偏差,这样很好。男方人或许没有想过林凤会在半夜偷偷抱着小孩走掉,也没有人会去想这些。 夏末在林凤下楼后小心的跟了过去,看着她抱着女孩走入漆黑的夜色,没有回头。这样很好,至少知道你们以后会过的就好。 夏末关好门,上楼,开灯看着狭小的房间,看着没有人气显得冷清的被褥,不喜不悲;她寻找自己模糊的记忆找到女人留给自己的钱,这是一件新买的衣服,钱被缝在夹层中。一千块在这个年代算很多,前世她发现后讨好的告诉那个男人,然后用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生产。 经历过才知道,什么东西能给,什么东西必须紧握;不为其他,只希望自己过的好一些。夏末穿上衣服,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的房间,关灯离开。 回忆里的人,不如不见;有些事情,只能安放在心里。曾经的伤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重复经历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皆在一念之间。 有太多的情感和回忆,需要时间去冲淡需要时间去割舍。只要度过了那些煎熬,你会发现那些你极力隐藏的脆弱和苦痛其实没那么不堪。 当夏奶奶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小枕头安静的站在门口。随后出来的夏姑姑也吓了一跳,立马抱着她,摸摸有些冰冷脸和手:“末末,你这么早怎么站在门口?是肚子饿吗?你妈妈呢?” 听人说过,夏末从断奶开始到三岁都是跟着夏大姑姑的,只是后来因为婆家人反对才回到夏家的。因此也导致夏末的安静孤寂,也是因为这样才和自己的父母不亲。 夏末:“醒来的时候妈妈和姐姐就不床上,她们走了。我以后可以跟着奶奶吗?”这句话给这一家的冲击很大,夏大姑看来这是不负责,在夏奶奶看来说好要归还的钱没了。 夏国安得到消息匆忙带着黄珍赶到家时,只看到一个安静坐在角落的小女孩,不言不语,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他生气的吼道:“林凤太过分了,怎么能将未未带走?说话不算话,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奶奶这几天一出门就被指指点点也憋着气:“不能这么算了,你想要怎办?你敢跑到她们家要人?虽然林凤是山里人,但是别忘了这是你自己做的好事。” 夏小姑从隔壁走了过来:“说起来就是你自己做的孽,不然嫂子能这样。再说,他们那么多亲戚你敢去?不然这几天你就不会躲着连面都不露了。”说话没有一丝客气,也没有妹妹对哥哥的尊敬。 夏国安被说的没脸,恼羞成怒:“你看她这么呆呆傻傻,我们养她做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未未有多聪明,这林凤倒是聪明。” 夏大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末末怎么了,我带了三四年没觉得呆傻,你姐夫也夸她聪明,怎么你们两夫妻养了两年就成了这性子。要是你们不养,我带回家去。” 夏小姑也有两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顺口说道:“是啊,你不要我们带回去。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的,自己亲女儿都不要。”说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那个女人:“妈,我看以后我和大姐养老钱就直接给你存银行吧,省的到最后养老的人都没有。这还没进门就搞得家里乱七八糟的,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夏大姑有一儿一女,岁数差的比较大,已经工作。家庭情况比较好,老公在事业单位,只是有个比较麻烦的婆婆;夏小姑家里比较穷,老公也是到处晃荡,但是好在感情不错,公公婆婆也帮衬,所以说话比较大声。 夏奶奶拍拍桌子:“你们两个就消停一点吧,老大你婆婆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可能再让你带吗?还有你,两个儿子都养不活,还想养一个吗?” 夏奶奶叹气:“国安,既然事情都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好好照顾黄珍,林凤那边就别去了,本来就是你的错。至于末末,你们俩要养就带走,不养就我带,每个月给点钱就好。末末还小,只是不爱说话,很听话。” 夏国安本来还想说什么,黄珍一把拉住:“妈,还是你养吧,我们每个月给十五块,学费什么也我们出。不是我不想带末末,你也知道我现在‘带身’顾不过来;而且我那房子比较小,隔了半间给以前的爸妈,国安要忙衣服铺子事情,怕末末受委屈。” 夏小姑笑笑,她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的,虽然不是同个镇子的。这女人也是厉害的,自己有家小铺子,条件不错挑了很久没结婚;最后年纪大可就随便找了一个,可前任老公又矿难死了;然后因为钱和婆家吵闹分了家,分了一半的钱和房子。 可是要真的比起来这个黄珍还是输林凤,不管是外表风评还是品性。这个黄珍喜欢赌,而且大手大脚。这也是夏家姑姑看不上她的原因,如果不是肚子里面那块肉,老太太还是不会同意的。 老太太摸摸夏末的头:“就这样吧,末末我带你们每个月给我点钱。你爸下个月会回来你自己和他说这个事情。你一会去对面屋里把东西收收,要的带走,不要的我和你姐姐妹妹搬回来。还有房租也是刚交不久,我去找二婆退下。” 这件事的完美解决满足了两个人的心思,一个是黄珍,一个夏末。 黄珍昨晚知道他准备将大女儿带在身边,心一阵揪痛。不说培养一个小孩需要的金钱,就是这个小孩对自己的态度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虽然,医生都说肚子里面的是儿子,可没生出来谁知道,看男人说起大女儿开心的样子就知道有多宠溺了。 现在好了,换做这个安静的小女儿就好办了;而且今后不用住在一起省了一大笔钱,再过几年要上小学镇上助学费可是一大笔钱。养在村里,以后就在村里上学。 而夏末开心的是,她不需要和陌生人住在一起,也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更重要的是一些事情悄然改变。 前世她去镇上住了两年,女人忙将自己托付给以前的婆婆。对于一个抢自己儿子老婆的小孩,老人家是敌视的。虽然不会打骂,但是会饿肚子,被锁在房子里。渐渐养成了孤僻不合群的性子,同时也让她每次吃饭时候像打架一样,胡吃海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如果不是夏大姑心疼小孩,临时去看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当时的夏末瘦成皮包骨,面色蜡黄,只有一双眼睛显得有神。然后,夏奶奶才亲自带,只是那时候没有一个月十五块的伙食费。因为女人生了儿子,说话大声,而且那段时间他们输很多。 这样的结果很好,至少她不会挨饿,不会受莫名的白眼。 人生最难熬的是心灵和躯体双重的折磨,哪样无穷尽的心灵渴望和饥饿带来大的精神的折磨,让夏末麻木呆滞。这也许是她人生悲剧开始吧。 现在的夏末却满心感激,感激那些折磨她的人。刀不磨不锋利,人不磨不成器。应该感谢那些折磨你的人,不管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因为,在折磨你的同时,他们也在成全你。正是他们让你成长、成熟、成功! 第三章 新生轨迹 春天必然是这样,受尽风欺雪扰的屋梁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一团小小的燕巢,享受属于它的喧嚣;和煦的暖阳和微风带动了柳条的嫩绿,浮动春的生机。 春天必然是这样,满塘的枯黄的桔梗抵死的守着没有波动的死水,和底下的老根;细雨如丝雾弥漫在空气中,田埂有着泥土的气息。 春天必然是这样,沉寂多时的山坡迎来她的色彩,碧草嫩芽和火红,陶醉游人的心目;红杏流水,桃花漫霞,梨树飞雪,蜂蝶追逐喧嚷,酝酿生活的甘甜和芬芳…… 可是这些喧闹又能怎么呢,有人欣喜就有人漠然。夏末收回投向山下的眼,理理自己的竹编的帽子快速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时间很快,眨眼就是隔年的春天。 这几个月夏末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会主动择菜洗碗,打柴洗衣服。夏奶奶下田种地,她在田埂看隔壁阿婆孙子那借来的书;夏奶奶上街卖菜,她跟着走一个小时的公路,帮忙找钱。下雨送伞,太热送水,农忙热菜送饭。她的乖巧懂事迎来一大堆爷爷奶奶的称赞,她只是笑笑。 她一直按着自己的想法过着自己的日子,这样就很好。 南方小城镇有很多打零工的机会,采茶无疑是春天最好的活计,只是一般都是老人。而村子里也只剩老人和小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往外发展,正月十五一过就都离开了。 平县S镇野茶虽然没有那么有名,但是每年还是吸引了许多茶叶商人前来。租个小棚子,支起几个大锅,等着来卖鲜摘当天茶叶的妇女小孩。 小孩玩心大,往往一天下来才有一块钱,对于小孩来说是满足的。老人手快的一天能有七八块的收入,这对于已经播种育秧苗后农闲的妇女来说是份不错的零工。 只有清明前的十来天有这样的价钱,越往后就越不值钱。而且采茶必须用竹编的篓子,如果用塑料袋子茶叶会捂热变黄,影响价格。 许次纾在《茶疏》中这样写到:清明谷雨,摘茶之候也。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 所以这个时候一家老小都会在山上采茶叶,要是寻人只要在山脚,或是田埂上吼一句,四面八方都会回应,然后消息会通过一个一个的人传过来。 一个有些邋遢的小男孩拉拉夏末的衣服:“你怎么都不用上学啊?王老师问我好几次了。我告诉她你姐姐和妈妈走了,你爸爸不要你了,你家穷没钱上学。” 夏末笑笑:“谢谢。”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小男孩又拉拉她的衣服:“你以后都不上学了吗?再晚点我就要上小学了,我妈妈说一定要上学,这样才能有出息,可是我不想去。好羡慕你啊。” 看着一脸苦恼的小男孩,夏末笑笑:“我也要上小学,和你一起上。我正努力赚钱呢。” 小男孩听了咧开大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把我采的茶也都给你。”说着将塑料袋子为数不多的茶叶倒进竹篓中:“你要努力赚钱,这样以后我们就能一起上学了,你作业就可以给我抄了。” 小男孩兴奋的继续说着:“对了,再晚几天就是‘分糕’的时候了,我带你一起去。我知道哪里最多,那边都是街上的人,肯定都分钱。” ‘分糕’是S镇特有的风俗,到了清明节的前后几天家家都会去给祖先扫墓。这个时候临近村子的小孩会一窝蜂的往墓地上去,排队等主人分糕点或者钱。以前基本都是白色的糕点或者糖果,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分钱,五毛一块,最多甚至几十都有,确是少数。 这是S镇小孩最喜欢的节日,因为不只有额外的大笔零用钱,清明节当天晚上还有酒席可以吃,并且很少有大人会将这钱拿走,这些完完全全属于小孩。 夏末笑着摸摸他的头,虽然比她大半岁,可是这个男孩还是比她矮。看着男孩别扭的跑开,夏末收起嘴角的微笑。 夏英杰你还是这么好,可是没办法了,有些事情是真的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前世二十三岁那年有个女人对她说过的话:末末,婶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很乖。小时候看着你可怜也没有阻止小杰和你玩,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可是你叔叔店越开越多,公司厂子也办起来,你们已经不合适了。 正好,你叔叔生意的朋友有个女儿要说给小杰。女孩子很优秀,大学毕业,也和小杰聊的来。两家大人本来准备年底订婚的,可是小杰却说喜欢你,要和你结婚。不是你不好,只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是啊,不合适。只记得那时夏末没有说话,也没有落泪。她静静听着,然后喝水。当月里离开了首都,去了杭城,直到死都没有再联系。现在想想,那么倔强决绝不听任何辩解的离开,应该只是依赖,不是爱吧。 夏末摇摇头,低头继续的手上的动作,现在该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要上小学了,可是她没有户口。前世也是没有户口读了两年书,然后人口普查被罚了大笔钱,被怨恨死。 这次可不能这样了。 “夏奶奶在不在这边?你家媳妇在医院快生了,街上的人带话过来,难产要开刀,让你快带钱过去。”一个新嫁来不久的媳妇在山脚喊着。 夏奶奶一下子从一丛很高的茶叶林冲出来,大声应道:“黄珍生了,我孙子怎么样?” 新媳妇听不是很清楚,大声喊着:“快下山,车在门口等着呢。” 夏末看着有些喜色的夏奶奶:“奶奶你快下山回家吧,茶叶放着,我一会和**奶她们去卖,晚上我也会自己热饭吃的。” 夏奶奶连连应好,放下竹篓匆忙的往山下去,只是都是黄泥土的山路上有些滑,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夏末喊了一声,可是老人没有听见,快速的起身,一会就消失了。 夏末叹气,果然是这样。夏奶奶对孙子的渴望是很迫切的,她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惜却没有孙子在自己身边。夏大伯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全家在S省矿区生活;夏奶奶带过长孙一年,很是疼爱,当时夏大伯要带走的时候狠狠的哭了一场。二儿子之前只生了两个女儿;小儿子才十多岁被老头子带在身边。两个闺女的是外孙,也没办法带。 所以对于黄珍肚子的这块肉很是看重,因为每个人见到都说是儿子,实际情况确实是儿子。可是黄珍嫌弃夏奶奶邋遢不让她带,而且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在村子里长大。这一次夏奶奶注定又要失望了。 夏末只到这一刻才想起来今天的日子,原来今天是阴历三月初一,哪个男孩要出生了。是个很会读书的孩子,很聪明但是太自私了。再过九个月另外一个男孩也会出生,是个是实诚贴心的孩子。 一切都按照前世的轨迹转动,只有她是轨迹之外。 再见到夏奶奶是三天之后,老人带着满脸的幸福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将攒了几个月的土鸡蛋放进篮子里。然后看到安静夏末从楼上下来,开心的说着:“你妈妈给你生了一个小弟弟,过几天就抱回家来。”随后精力十足的生活,刷锅烧水。 夏末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火钳,往里填柴火。老人动作迅速从后院抓过一只母鸡,绑住爪子,刀一抹脖子将血放进碗里,头往翅膀里一塞,然后扔在门边,等它死透。 夏末很佩服那些能杀家畜的女人,那么自然平静。看着渐渐不再跳动的生物,夏末再一次感叹:人类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残忍的杀害比自己弱小的东西,鲜血淋漓。 好像这个世界有了贪欲后,就没有了所谓的善。每天上演着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码,无形的刀光剑影让人防不胜防。如果要说人类最高明之处,应该是善于伪装吧。 “爱娇,这么早就杀鸡了啊,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啊。”门口传来二叔婆有些精锐的声音。这两人从年轻的时候关系就有点微妙,看似很好其实各种看着不爽。 夏奶奶虽然说话大声,但是性子比较软,不喜欢顶嘴;二叔婆看着对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在村里人缘也好,可是最是嘴碎爱记仇,而且比较势利眼。 夏爷爷和夏奶奶其实是姑表兄妹,那个年代比较流行换亲,也时兴亲上加亲。当时夏家是山里大地主,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就没落,再后来土改所有的田地都收归国有,搬到这个村子后就成了土农民。好在小时候认得字,给人算算账,偶尔也去丧葬人家拉拉二胡吹吹唢呐打打铜钹什么的,民间丧葬最要热闹,而钱给的也不少。 二叔公是老太奶奶在老太公死后叫的第二任丈夫所生的小孩,两兄弟感情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在分家后就很少交流了。二叔公是个劳碌的命,天不亮就下地;而夏爷爷是个享受的命,基本没下地;而两人的老婆正好相反。 夏奶奶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刺,手没停头也没抬的:“国安老婆前天夜里在医院生了一个男孩,没什么奶,我回来炖给老母鸡送过去。现在好了,老二家也有男孩了。” 二叔婆听了这话,脸一板,没说什么就走了,去上家院子聊天去了。这其实也有故事的,因为之前夏爸爸一家只有一个男人,二叔婆说过像尼姑庵,没想到夏奶奶记到现在。 夏末叹了口气,看着满头大汗手里动作越发快的夏奶奶,笑笑起身。她听到外头传来叫卖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早饭还没吃,于是往门口跑去。 村子里的人一般都是在自己家吃早饭的,很少再外面买,一是为了省钱,二是因为没有特定的地方买。这几年世道越来越好,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有钱,再加上离镇上较近,就有人放上几个泡沫箱子,里面放着干净棉被,骑着三轮车挨个村子叫骂。 夏奶奶一抬头看见末末和一群小孩扎堆买馒头,大声的喊着“末末别乱花钱,一会奶奶给你下面吃。” 夏末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一会儿要等很久。“奶奶,肉包子给你。还有五块钱,我一会拿给你。” 夏奶奶看着手里的两个肉包子,再看看夏末手里的白面包,突然眼泪要落下来。她一直知道这个孙女很乖巧安静,没想到还这么有孝心。 隔壁的春婆婆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再看了一眼自顾自啃包子的孙子:“爱娇,还是你命好,你看末末多乖多省心。这几天我想让她去我家吃饭,可是她每天自己踩着凳子煮面。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孙女就是比孙子乖,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夏奶奶听了这话摸摸她的脑袋,准备将肉包子给她,末末摇摇头,和夏英杰跑远了。 春婆婆笑笑:“小孩给你,你就吃,他们吃好东西多的时间长着呢。”说着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肉包:“听说黄珍生了,这月子是准备回家里坐?” 夏奶奶咽下口里的包子:“还在医院呢,真是怕人,好多血的。现在也不知道,等出院再说,这次可是花了大钱。” 春婆婆看着她一脸心疼,摇摇头:“大人小孩平安就好,钱花了还能再赚,人没了就是没了。听说是个孙子,这回你可如愿了。” 夏奶奶声音平淡的说着:“也不是第一个孙子了,没那么稀罕了。倒是打电话给老头子,他比较开心,说明天到家。” 可是眼角的纹路和上扬的嘴角都显现出她的好心情,明显的言不由衷。 第四章 口是心非是种病 人们常常口不对心,明明很欢喜却要装的平淡无波,明明很渴望却要装做毫不在意。口是心非是种病,越压抑越伤人。 每个人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即使在很熟悉的人面前,在某些事物上还是习惯的撒谎。不为其他,只因为直言比撒谎更难。自我保护,不想透露自己的想法,羞怕别人看穿自己的欲望。 口不对心是某些人自我保护自我隐藏的一种小手段,但是却很容易被心清者一眼看穿,自暴其丑。 春婆婆没有直接点破,因为她知道夏奶奶最好面子。她看了一眼一群玩闹的小孩还有那个安静坐在一边的小女孩,叹了一口气:“昨天二媳妇给家里来电话,我接了电话,林凤五个月前就改嫁了,现在也怀孕了。” 夏奶奶听了吓一跳:“这么快?男方是哪里人?” 春婆婆笑笑:“是她之前订婚的哪家,县城医院的。听过是之前的老婆不会生,林凤他表叔也在医院,一说男方就同意了。” 夏奶奶听了安静的一会:“那未未呢?林凤她妈再带吗?” 春婆婆:“没有,听说男方很喜欢,直接带了过去。”看着夏奶奶皱眉,春婆婆劝着:“你也别不舍,听说男方家里条件很好,未未跟着她亲妈能吃什么苦。再说未未鬼灵精的,村里那个不爱,你还是多关心点末末吧。我这几天看着也是个聪明的,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里清楚着呢。苦啊。” 夏奶奶含糊的应着,继续给鸡拔毛。春婆婆看她这样也没多说,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只能平日里多帮帮了。 说是在玩,其实末末只是看见的看着男孩们比划,因为她对这些小孩的玩意不感兴趣。夏英杰跑的满头大汗,喘着气一屁股坐她旁边:“末末,你怎么老是不和我们一起玩?” 夏末将小手帕递过去:“跑来跑去太累了,而且流这么多汗难受。” 夏英杰胡乱的抹了几下然后将手帕扔回去,小声的说:“你是不是不开心?我今天早上有听奶奶说,你后妈给你爸爸生了一个弟弟,这样你爸爸就更不会回来看你,也不会给你买好吃的了。而且,昨天晚上我听见妈妈和奶奶讲电话了,你妈妈带着你姐姐嫁人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有时候小孩无意识的的话语最是令人伤心,只是前提是那些你在意的事,或者是你在意的人。而此刻的夏末心里平静如水,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没有关系。 夏英杰看着不说话的女孩,有些着急,因为他奶奶让他不要说的,可是他忍不住。他凑过头去:“你别哭,没关系的,以后我和你一起,我将我喜欢的肉包分你吃,笔和本子也分你。” 夏末正视他的眼睛:“好啊,我以后没有纸笔就找你。对了,你大哥不是要读初中了吗?他小学的书你找出来给我吧,我还不到七岁也不知道让我让我上学,想多看点书。” 夏英杰挠挠自己的头:“好的,我回去找找。没事的,我大伯是校长,他不让你读,我就去奶奶面前哭。真的,我奶奶最疼我了,绝对有用。” 夏末笑笑:“以后你哥哥的书都拿给我,我就给书上画小人。” 宅男宅女有三大爱:电脑,小说和漫画。前世的夏末很宅,因为出门要花钱;喜欢小说,因为想想不花钱也无罪;喜欢漫画,是因为可爱可以打发时间,自娱自乐。 有一回夏末无聊在小本子的角落画小人,然后翻转,看着纸张的小人灵活的动着,打发无趣的时间。小胖子无意间看到后,一直吵闹着要,无奈只能将本子给他,但是一直不答应在他书上画。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所以一听见夏末答应,小胖子开心的飞奔回家。 看着远去的小人,夏末看看小拇指,这应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记得她曾经参加过一个同事的婚礼,一般她是不会去婚宴的,因为礼钱太多。只是这个同事是唯一一个在知道她困难后出手帮过她的人,当时她才进公司不到四个月,急性残胃炎开刀没钱,她借了两万,而且每天让她妈妈煮粥送到医院。 只有在困难中才知道那些是至交好友,那些是泛泛之交。她躺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痛苦的一个个打着电话,听到却是各种借口和拒绝。那些朋友的拒绝她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有自己的家庭,都要生活。她心寒的是自家亲人和亲戚的态度,明明能帮忙却残忍的拒绝。 那场婚礼她从头哭到尾,因为心里的歆羡和感动。从新娘的父亲将她的手交给新郎开始她眼眶泛红,到最后的相拥亲吻,她已经泣不成声。同桌的人都被她吓到,可是她顾忌不了那么多。也许,当时她是在这个场景做着自己的梦吧。 依稀记得新娘当时哭着说:我和他是大学同学,自然的相遇相知相恋,之后又因为争吵折磨而分开。离开他的这几年我伤心过迷茫过,中间也相亲过,也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兜兜转转,我们又相遇相恋,最后我还是嫁个我18岁那年认识的他。我不知道我们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但是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我结婚了,和我爱的人。 不管一段恋爱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是以‘我爱你’开始,在眼泪和对不起中结束。开花结果,固然是爱情最完美的结局;无疾而终也不需要太过偏激,轻轻安慰一句:哦,原来你不是我的归宿。 当时的夏末一个人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压抑心里的爱恋,独自一个人面对现实的残酷和折磨。心里委屈痛苦,她没有人可以倾诉,也不想倾诉。她不知道别人的婚礼是不是也这样的感人,只知道这样的场景会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 夏末抬头看看有些阴暗的天空,微微笑了。莫强求,莫羡慕,莫渴望,一切顺其自然。现在她该考虑的是另外的事情。起身,往矮小的房子里去。 “你哭有什么用?小孩养在镇上不是更好,你带一个就够忙了。”说话的是个很福气的中年男人,额头饱满,两腮有肉,耳垂厚实。这是夏爷爷,确实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夏奶奶默默在一旁抹眼泪,然后大声的说:“死老头子,你知道什么,整天在外面乱逛不着家,只要自己好就可以。他们两个人要忙店里的事情,又要带小孩,我是怕他们忙不过来。” 夏爷爷一脸不耐:“黄珍妈不是离得近吗,总会帮忙带带的?听国安的意思,店早就转了,他们就收收租金。” 夏奶奶撇撇嘴:“黄珍她妈在菜市场卖海鲜,哪来那么多时间?我就说回来做月子,也就不会这样了,硬是不肯。嫌弃这嫌弃那,以前林凤从来不会这样。” 夏爷爷看了一眼坐在楼梯口的女孩,骂道:“扯这些做什么呢?死老太婆,说要孙子的也是你,这话以后别说了。林凤在县城日子好过着呢,别说那些不着边的话。” 夏爷爷在县城政府里看门,所以偶尔也能遇见林凤,只是不好意思打招呼。县城就那么大,哪家有什么事情总会听说。其实如果不是林凤生了两个女儿,他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媳妇的,懂事,孝顺又勤劳。 看到夏爷爷生气,夏奶奶嘀咕几句就去后院摘小葱,准备午饭。夏末笑笑,走下楼,叫了一声爷爷就搬着椅子坐到前院画小人去了。 其实夏末很了解这个年代老人对孙子的执着,不管是否已经有孙子,还是渴望孙子。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毕竟是延续几千年的老思想,根深蒂固。 在夏家这样的迹象是很明显的,过年给压岁钱,孙子有孙女没有。夏爷爷不常回家,但是每次回来一大堆东西儿子孙子能吃,邻居小孩能吃,儿媳孙女不能。 其实讽刺的是每年给两老压岁钱的是女儿,生病伺候的是女儿儿媳,儿子只出现看一眼就离开。前世夏末给两个老人在医院守过夜,夏奶奶还好能忍,夏爷爷是一点疼就叫上一整夜,折腾的人一夜不能休息,转头他自己却打起呼。 俗话说病床前出孝子,可医院里陪着的一般都是孝女。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即使你做的再好,偏了心也不会正,有些观念还是不改。 “末末,喜欢画画看书啊,这是小学的书吧,看的懂吗?”夏小叔看着安静在门口涂涂抹抹的小女孩,看了一样惊喜的说着:“画的很好,怎么在书上画呢,小叔给你买纸笔去。” 夏小叔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前世初中前有很多学杂费都是他付的,因为没有结婚而且在客运车上售票每月有固定的收入,所以比较大手大脚。就是眼光高,挑到三十胡乱找了一个,之后过的很不如意。 夏奶奶一听立马开口骂道:“你闲钱多了是吧,多了放我这以后给你娶媳妇。小孩子在旧书上涂涂抹抹就好,还买什么?小杰前些日子搬了好多书过来,够她折腾了。” 夏爷爷一听这话,也出来看了看夏末:“画的是可以,这书上的字都认识吗?怎么没让夏末去幼儿园?” 夏奶奶:“那时候家里乱成哪样也就没人想起,后来想送去,可是这个还是死活不去。她胆小,以前都未未带着去的,现在一个人是不想去了。下半年六岁半了,要不就直接上小学吧,小学离家近,这半年看着胆子也大了,正好隔壁小杰也要上小学了。” 夏爷爷皱着眉头:“不是12月底生的吗?现在管的比较严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了。” 夏小叔:“隔壁大伯不是小学的校长吗,爸去说一声不就可以了吗?12月底就多报一岁,姐夫亲戚在派出所,让姐姐说一下就好。”这个时候上户口没有之后那么严,很多人都会比实际年龄大。 夏爷爷敲敲自己用竹子做的小水烟斗:“最近听说全国人口普查又要开始了,早点入户口免得被罚钱,政府那边的人越来越黑了。对了,我记得一个星期前你大姐帮着夏鑫上户口,怎么没一起上吗?” 夏奶奶叹气:“你儿子的户口也落在别人的户口本上,户主是黄珍,你说人家能让不是自己肚子出来的娃入吗?” 夏爷爷想了想:“我一会去下祠堂,让老叔公把末末记到老二名下,你让阿丽有空出来一趟抱着族谱拿着我们的户口本,把末末户口上了。” 夏家有个二伯,在三年前出事故死,老婆也跑了。这样的结果很好,无父无母,一门独户的孤女。这就是她今世的身份,这样多好啊。有些苦涩,只是又能如何呢? 夏末看着天边透过阴暗云层闪耀的光芒,岁月静好,心情如酥。春过了,阴雨绵绵的日子也过了,下午应该可以上山采最后一出春茶了。 夏家有个二伯,在三年前出事故死,老婆也跑了。这样的结果很好,无父无母,一门独户的孤女。这就是她今世的身份,这样多好啊。有些苦涩,只是又能如何呢? 夏末看着天边透过阴暗云层闪耀的光芒,岁月静好,心情如酥。春过了,阴雨绵绵的日子也过了,下午应该可以上山采最后一出春茶了。 ps: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五一快乐。 第五章 小升的闹剧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却,忽然而已。白云苍狗,一生仿佛就是一转眼的事,看着青春流逝,时有感慨,心中偶尔惊慌。于是,慢慢学会了珍惜当下放下执念,安静地度过悠长而短暂的岁月,宽容以待。 五年时间对于小孩来说转眼即逝,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在这五年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夏末小学毕业考了初中;夏国安一家搬回村子里买了地基改了毛坯小二层;夏大伯矿收归国有,没有文化没有技术的一家也回到了村子;夏小叔也按照他的人生轨迹开始跟车的日子,披星戴月;夏大姑丈离开单位外出经商,但是没有带亲戚也没有带老婆孩子;夏小姑丈因为琐事拿猎枪伤人,成了平县第一个用枪伤人的在逃犯。 可惜这些都和夏末无关,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关注。其实也有些事情是和她有关的,比如说户口,比如说上学。 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自己不要或不在意的,但是却不允许别人沾惹。对林凤是这样,对夏末也是这样,只是林凤那边他惹不起,而夏末还是比较好控制的。 在知道夏末过继给自己已经过世二哥后夏国安闹了一场,夏末被打了一顿,用竹条。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条一条痕迹,别人看着疼,可夏末没有哭。碰巧夏大姑在娘家,看到后骂了一顿,最后以抚养费减半为终结。 竹笋炒肉当地很有特色的菜,也是许多家长告诫小孩的威吓之词。夏末觉得自己有受虐狂的倾向,疼痛没有让她崩溃,反而是清醒警戒。她不知道别加小孩被揍后是什么样的情景,反正她是摸着伤痕睡的香甜。 再来就是夏末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黄珍哭着说没钱养不起夏末,让夏末别上学了。因为两夫妻好赌,将店铺和房子都抵押了。村里许多小学毕业的女孩子都没有继续上学,不是外出打工就是下地种田,这就是当时村里的现象。 夏爷爷知道情况后大发雷霆,骂了两人一顿,让他们将贱卖了房子和店铺,在村子买了地基才消停。最后夏末的学费就成了夏家亲戚拼凑,生活费就没有再提起。 “哎呀,小末又陪你奶奶来卖菜啊?今天卖什么,丝瓜空心菜,自家种的吧,给阿婆留点。”隔壁小摊上的阿婆亲切的问着。 这几年夏末有时间就会陪着夏奶奶上街卖菜,刚开始的一两年是走一个半小时的公路,这几年买了三轮车还好一点。刚来的时候不知道菜市场都是需要交摊位费的,夏奶奶被赶来赶去,是阿婆心好,让她们在自己摊位旁边卖,只要注意一点也没人说什么。夏奶奶在市场里待了几年也会做人起来,每个月交点钱给阿婆,卖不完的菜也送一点,就这样和平的过了五年。 夏奶奶笑笑:“最近家里丝瓜和空心菜好种出的也多,末末考了初中,生活费还差点呢。不值几个钱,一会让夏末送你家去。” “哎呀,考的怎么样啊?准备在哪里读啊?”阿婆很激动的问着。 夏奶奶满脸自豪的说着:“直接去村镇上吧,那边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学费全免了,生活费出点就可以。” 阿婆一听拍着大腿说:“那是考的很好了,只是如果在F镇中学上就浪费了,那边小混混是多到不行,学校老师管都管不牢。怎么不送去镇一中,那可是省示范中学” 夏末所在的村子离S镇很近,但是却属于F镇管辖,两个镇不管是经济生活,还是教育水平都没有可比性。阿婆是S镇里人,很喜欢夏末,看着她年纪小小就帮着家里,很少怜惜;而且夏末很聪明,平日算钱找钱绝对不会错。所以经常会买东西给她吃,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夏奶奶听了一脸不乐意,因为她大孙子就是在这个中学读的,没毕业就被退学了。她干笑几声:“村里人家,能认识几个字就好,过几年就是别人家的了。” 阿婆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夏奶奶不理她,自顾自的摆起摊子,笑着对夏末招招手:“来,这是你要的泡沫箱子,我都洗了没有腥味。你阿公的自行车放在巷子口,你骑走,棉被在阿婆家楼下都是干净的。” 夏末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因为这个老人家是真的很疼她。一年前暑假开始她会批发一些冰棍在各大补习班的门口卖,或者在溜冰场门口,生意不错她存了点钱。 夏奶奶也知道,起先不乐意,因为她算账不好,需要夏末帮忙。夏末每回都会将一部分的钱给她,渐渐她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让她看着点时间,早点回来。 阿婆看夏奶奶那边开张了,没有注意到这边偷偷拿了几张灰色票子过来:“小末这是我和你阿公给你的,你拿着别让你奶奶知道。千万不要去F镇中学读书,好孩子都学坏了。你阿公的教友在镇中教务处,他给你报名了,你抽空去考试。我们也没多少钱,如果不够我和牧师说说。” 阿公和阿婆是信基督的,这时候信佛的人都不会打教堂门前过的。夏末偶尔会去教堂,因为那边有钢琴,也有人教你。 钢琴的声音清脆美妙如流水般倾泻,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那是种听觉和视觉的享受。她不需要多精,只是想学。 夏末问清楚了时间和要考的科目后就往冰店去,这时候冰柜还是奢侈品,很多人家里没有这个东西,只有一些大商铺舍得买。 夏天最大的享受就是吃冰,一口下去透心凉,尤其是在郁闷的空间出来之后。 镇上这几年时兴补习英语,因为这个初中要学。而且现在家里的小孩越来越少,大人也舍得花钱。补习下课后的学生一窝蜂的冲出来,旁边会有很多小摊贩,各种吃的都有。 至于溜冰场,其实是四轮子的旱冰,也是初高中喜欢玩的,但是家里大人比较不喜欢小孩去,因为这个地方社会闲散和退学的‘坏孩子’很多。 其实他们这里有大人眼中所谓的坏孩子,但是更多的还是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随着经济飞速的发展沿海城市很多村镇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留守儿童大多跟着没有什么知识的爷爷奶奶,父母和小孩的沟通只剩钱。 W市的人很有经济头脑,是全国有名会赚钱的人,也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之一。他们在外面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有知识有出息,所以逼着他们学习。 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正处在成长期的孩子,他们开始叛逆,越是高压反弹越强烈。夏末选择这两个地方的原因是:这群小孩很有钱,好面子。至于其他,不在考虑中。 清哥很熟悉穿着溜冰鞋冲了出来,一个回转停住,扔了一张两块纸币打开泡沫箱子,从左侧拿出自己喜欢的牛奶冰棒,靠着车把咬了起来。 含糊不清的说着:“小不点,又看到你了,今年比较早哦。想哥哥了没?”夏末找了一块钱放进他口袋,他不高兴的说着:“你这样哥可是不高兴了,我把接下来几天的钱都付了不行吗?” 方聘随后冲了出来,后面跟了一群人。拿了一个绿豆冰,入口就舒服的呼气:“阿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不点多抝,收着吧。小不点应该要上初中了吧,怎样要不要去镇中?以后姐姐罩着你。” 清哥扔了木棍,开心的说:“来吧来吧,学校还不错,就是老师讨厌了点,你要是来我们学校我保证没人敢惹你。” 夏末笑笑:“要去考,不知道能不能进。” 方聘吃惊的说:“不是直接分的吗?怎么还要考,你什么小学的?” 夏末点点头:“我不是S镇的,所以必须要考。” 清哥骂了一句,然后吼道:“大头他爷爷不是校长吗,你去说说让小不点直接进就好了;还有老鼠你妈妈不是政府的吗,应该好办的啊。” 大头愣了一下,小声的说着:“在家里我最烦我爷爷和爸爸了,让我回去说这个他们非打死我不可。” 老鼠弹开木棒,吐了口痰:“我妈是妇女主任不管这个的吧,小不点不算妇女,方姐应该算了。” 方聘一人拍了他们后脑一下:“妇女你M的头,这点小事还推来推去,够义气吗?” 清哥一手勾一个人的脖子,死命的往下压,一时间笑闹不断。 夏末露出真诚的微笑:“我学习成绩很好,不用走后门的。开学的时候你们帮我提东西就好。” 方聘揉揉夏末圆圆的小脸:“好啊,原来我们小不点是个好学生呢。不像你清哥,要留级了。” 清哥狠狠瞪了一眼方聘,女孩也不客气的瞪回去。清哥觉得没脸,骂了一句粗话,随后吼道:“都在门口干嘛,溜冰去。” 来时一阵风,去时也是一阵风。 很多的事情不要刻意是猜测,不要过度去美化,过分的去期待,容易乐极生悲,有些事情总会按照设定好的规矩运行,有些人总会不期而遇,而这或许就是未知所带来的乐趣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这样的人生才有乐趣,不是吗? “夏国安,你女儿不错啊,听说这次考的很好啊。”同村一个中年人在麻将桌子上夸奖着:“九筒,碰。” 夏国安笑笑:“就这样,女孩子读几年书就可以,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总是别人家的。”说话间音量明显的大了。 另一人接口道:“话可不能这么多,镇一中第一名可不是那么好考的。听好叔的小儿子说,我们外村要考他们镇一中很难,试卷有些都是初中的知识呢?我说我儿子怎么考的这么差呢,太欺负人了。” 其他几个也搭话:“可不是吗,我姐的女儿考完回来就哭,说太难了,幸好在五十名内,不然可要花大笔赞助费呢。十五名以外,每个五名加一千赞助费,太黑了。还是安哥家女儿聪明,第一名一分赞助费没花就进去了。” 夏国安这才听懂他们的话,不是说F镇中学吗,怎么又变镇一中了?这个学校很大很好,在镇大道上,每次经过都能看到。可是听说,赞助费、学费、住宿费还有伙食费,这可是一大笔呢。怎么没听老太太说这事,难道是忘记了吗? “八万,扛。等一等,哈,杠上开花。”第一个开口的中年男子,大力的将麻将拍在桌子上,随即推到‘长城’,胡了。 “你小子今天运气不错啊。”说话间,搓麻将特有的声音响起,玩笑声,还有小孩玩闹的声音。村里的小店都是这样的,没事就有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开几桌,男男女女。小店里什么东西都有,小孩吵闹了记账赊点吃了,就这么应付了。 这时候还没有禁赌,村子里到处都可以听到麻将的声音,尤其是过年院子太阳下都是搓麻将的人们。 夏国安夫妇两人是小店的常客,虽然他们家到这边要走二十来分钟,但是他们每天必到。因为这家小店离夏奶奶家走路就两分钟,中午还可以去吃饭,小孩困了就抱过去睡。 夏国安的运气从来的是很好的,只是今天心里有事,经常出错牌。这天两人都输了几百,心情很不好。黄珍一听这事就火急火燎的往夏奶奶家去,因为夏末的学费他们也要出一半。 只是今天夏奶奶去了夏大姑家,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而夏末去了教堂,因为她很开心需要去抒发一下。 ps:今天雨下的好大,本来想和朋友去玩了,可惜了。明天要去公司加班,感觉不好。 第六章 看淡是对自己的保护 迎接两夫妻的是清冷得灶台和昏暗的屋子,一般他们两夫妻不会在晚上来这边的,因为这里的等很暗,而且家鸭就关在后屋味道很难闻,除非必要,他们一般不来,连小孩都禁止来玩。 越等夏国安的火气越大,而黄珍还在一旁点火:“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一个女孩子是多野都不知道回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没家教呢。” 终于天暗了下来,夏奶奶回到家,看见两夫妻惊讶的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家去,吃过了吗?正好你大姐让我带了一些带鱼回来,在这边吃吧,我立马做饭。” 转眼笑眯眯的对着夏鑫说:“鑫鑫,今天在奶奶家吃饭,奶奶给你蒸鸡蛋吃。”看到小孙子点头,开心的往屋里去。 夏国安跟在夏奶奶后面问:“妈,夏末不是说去F镇中学读书吗?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学费什么都不要,只要住宿费和生活费吗?” 夏奶奶动作迅速生火:“是的啊,我今天去你姐家就是去拿钱的,你大姐连你妹妹的钱也一起给了。” 黄珍一听拿钱了眼睛一亮:“可是妈,我和国安今天怎么听说夏末要去镇一中啊?而且还考了第一名,虽然不要赞助费,可是学费650,校服两套200,住宿费600,伙食费550。这一年下来就要2000,还不算给她的零花钱呢。这过几年鑫鑫也要上小学了,哪来那么多钱给她糟蹋?” 夏奶奶火收起来后就去淘米,听了这话不喜的问:“你听谁说啊?我怎么不知道?” 黄珍吃着橘子:“好叔小儿子不是在镇中教数学吗,他说名字都贴在学校大门口了,这还能有假吗?而且村里的人都知道,考试的时候都是一起的,就我们家不知道了。” 夏奶奶米一下锅,锵的一下盖上铁锅盖,大声的喊着:“末末,末末在不在楼上,下来一下。” 夏国安火一下上了头:“别喊了,没在家呢,我以为和你去大姐家了,也不知道野哪去了,越来越不懂事了。” 这时候的夏末真慢悠悠的从街口往家里去,半路遇见下班回家的小叔,一起说笑的往家里去。当然,她没有忘记伪装一下,提了一篮子不知道谁地里摘的青菜和豆子。 “夏末,你给我跪下,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偷偷办了也不和家里说?”话没说完夏国安抄起门口的扫把就开打。 啊,只听见夏末一声惨叫,随后右手扶着左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咬着牙,额头满是汗,死死忍着。左手关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看着很是吓人。 夏末的背部被打了两下,最后一下打在了她提篮子的手肘上。夏小叔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凄惨的喊声立马去护,也挨了一下,真心疼。 他火大一把的抢过:“三哥你发什么疯啊?一进门就开打,到底是要干嘛?妈也是,怎么也不拦着。末末那么乖一个人提一篮子菜,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们了?” 黄珍一进门就听见自家小叔的话,讽刺道:“她乖?摘菜摘了一下午,也没人看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我看她胆子可大着呢,一个人偷偷跑去镇一中报名,是不知道家里多缺钱啊。” 夏小叔也不知道这件事,愣愣的看着夏末。 夏国安看自己弟弟不说话了,立马大声的说:“还不跪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说清楚,今天就跪着。” 自尊在现实面前很可笑,慢慢你会发现,它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太把自尊当回事,其实是一件荒诞无稽事,因为没有有把你当回事,更何况是那么虚无缥缈的尊严呢? 人往往要低入尘埃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也只有在尘埃中才能成长出圣洁花。 夏末没有犹豫,她轻轻的跪下,没有任何的反驳,因为她也怕疼。 夏奶奶一看从来不哭的夏末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心疼的说:“好了,打你也打了,骂你也骂了,就这样吧。考试考了不一定要去读,不是还没交钱吗。” 众人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似乎是这样的,看着夏奶奶和夏小叔责备的眼光,夏国安生气的坐着不说话。 黄珍笑笑说:“虽然这么说,可是村子里人都是知道的,现在不去读他们会怎么说?我说这考都不应该去考,这不是逼着我们送她去读吗?那么多钱,谁有啊。” 话语一落,房间内的气氛凝结住了。现在的农村人特别的好面子,喜欢比较,不喜欢被人说闲话,更不喜欢被人看不起。买菜在比,衣服在比,房子在比,小孩也再比,这就是现在的风起。 这时适应疼痛的夏末说了一句话,瞬间让空气凝结:“奶奶,我想去镇一中读书。” 夏国安一拍桌子:“你说什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么败家养你有什么用。”说话间又要去拿扫把,只是这回夏小叔快了一步。 “干什么,大晚上不吃饭的这么吵是做什么?”春阿公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小胖墩,一见夏末跪在地上跑过去要拉起来,可是不小心拉到夏末的伤口。 “爷爷,夏末的手都肿起来了。”说完心疼的往她手肘上吹气。春阿公其实不老,只是辈分比较高,而且是村长所以很多人很尊敬。再加上他两个儿子都很本事,所以在村子里很有地位。 老人一看夏末的手就大声的说着:“国安啊,这可是你亲闺女,怎么下的了手。看着是断了,这要是有个好歹你就是后悔都没用了。” 这是众人才看到夏末肿胀的手肘,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呢。春婆婆晚了一步,一看这种情景双手拍着大腿:“作孽啊,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还不知足。” 说完小心的扶着夏末往自己家去。 老人生气的说着:“你们吵什么我也听见了,估计全村的人都听见了。让我怎么说你们呢,孩子出息考的好你们倒是不开心,难道要考最后一名才好吗?啊,倒是说话啊。” 看着黄珍要开口,老人继续说:“我们村子里能有几个考上镇一中的,你们不夸倒是打上了,都没见过你们这么奇怪的家人。” 黄珍在后背捅了捅夏国安:“老叔公,不是我们不高兴,只是这小孩瞒着家人偷偷去的,而且这学费我们是真的拿不出来。” 老人哼了一声:“小末去考试那天,我正好带着小杰过去,我们是一起去的。再说学费,你们两夫妻少打几次麻将我看叶就够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上了夏家族谱的,族里人都看着呢。” 说的夏国安满脸通红,一句话都没有。黄珍这时也是满脸通红,说好族谱她还没上呢,就自己儿子上了。 夏奶奶叹了一口气:“我再问人借借吧,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了。”夏奶奶虽然心疼夏末,但是她更心疼钱,而夏爷爷的钱基本没有拿回来过。 老人点点头:“好吧,就这样吧。我和族里说说,一年最多能出三百,这夏末聪明,指不定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呢。”说完老人就往外走了,到门口回头说:“让夏末今天住我家吧,明天我带着去看看手,可别真的废了。” 这话说的一屋子的人脸臊的慌,可实际情况也是没人会带他去医院,因为需要花钱。夏奶奶最多会上山找点药草捣碎,用布裹一裹。 夏末吃完饭安静的睡在夏英杰的小床上,虽然手很疼但是还是微笑的说不疼。深呼吸有阳光的味道,很好闻。到了春婆婆家,老人立马用菜籽油在肿胀的地方涂抹起来,拿木板帮她把手吊起来,还炒一碗蛋炒饭喂她,很香很好吃。 春婆婆的大儿媳立马将今天新嗮的被子拿出来铺床,然后帮她擦澡。夏末很感动,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情味的,只是自己太封闭了。 S镇的老街很有特色,都是林立的木质的老房子,窄小的街道,拥挤的人流,还有各式的商铺;老街的狠有文化,吃喝玩用,一条街走到底应有尽有,夏末前世初一毕业前穿用都在这一条街。后期买衣服什么就到新街楼上,因为那边衣服样式比较好看,而且当时的她抽条了。 春阿公很熟悉的带着夏末走进一家门面很大相对有些冷清的老屋子,坐堂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很精神,说话轻声细语很是温柔,他仔细的查看了看手肘,笑眯眯的说:“外力撞击,爬树摔得吧。应该是折了,只要不是骨头裂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小孩比较皮,老人家比较累了。小女孩可要乖乖听话,不能这么皮了,不然长到了找不到婆家。” 春公公尴尬的点点头笑笑,老医生:“去楼上等等,我一会上去给你拍片子。”走楼梯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所以每个人都尽量放轻自己的步伐。 楼上有正在等片子的其他人,老医生没一会就上楼了,动作熟练的操作着机器,随后说:“你们可以去街上逛一逛,两个小时再来,或者在这边等。”说完拿了一个片子往楼下去,应该是之前客人的。 夏末:“春公公,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婆婆有让你带东西回家,人这么多我就不出去了,手碰到会疼的。”老人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夸了一句,交代了一下周围的人就离开了。本来他也在犯愁是不是要带她出去,手肿着不说,人也多,要是丢了可麻烦了。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医疗器械类不了解,而且医生明令禁止小声说话,所以即使人多楼上也是很安静的。老医生看夏末一个人站在外面就对她招招手,打开隔间的门让她进去。夏末感激的笑笑,里面是个小办公室,只是没人。 夏末看着窗外欢腾的河水静静的看着,这是难的可以发呆的时间。 人常说:人生如水,应该静对人生,清澈宁静;要有海纳百川的气量,笑对人生的磕磕碰碰是非恩怨。狗屁,这都是圣人做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觉悟太高规格了。 夏末只想说,她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博大的心胸和高尚的品格。她不会睚眦必报,但是她可以选择漠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其实你就是个有脾气有小性子的普通人。 很不幸夏末伤的有些严重,关节骨部位。老医生看着片子用小木棍指了指:“上下骨头都是好的,关节骨有些错位,而且有些裂痕,以后姑娘只剩一只手的了。” 老人家怪声怪气的逗着夏末,只是对方依旧笑着,转头对春阿公说:“我一会将她骨头矫正回去,有点疼,你抓住她,然后木板夹几个月就好。我再给她配点药,一个星期换一次,一个月后再来看看。” 春阿公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以为只是脱臼而已,在心里叹气,这回要花大笔钱了,也不知道够不够。治疗的过程真的很难熬,生生的将已经适应一个晚上的骨头再弄回原来的位置,然后用木板固定好,吊在脖子上。 夏末在心里直骂娘,眼泪无意识的冒出来,可是她咬着牙不出声。或许是老医生看惯了一点疼就喊天喊地的小孩,夏末这样让他有点点不适应,狠狠的夸:“小姑娘气性倔又能忍,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老医生保守估计要养三个月左右,而且要多喝骨头汤。虽然很喜欢夏末塞了一堆吃的,但是钱却没少收。夏末从自己小布包立马掏出一堆零碎的纸币:“这是我每年清明存起来的,早上奶奶也给了我五十,让我不要用阿公的。” 老人家转头抹抹眼角,一个孩子存一百五十来块钱是多么不容易,而且还是小孩满山跑来的。“奶奶拿一百二十给你当学费,还有三十留着你买东西吃,要好好补补,身体好了才能读好书。”心里却下决心怎么都要和族里人说通,这小孩以后是有大出息的,要好好培养。 三个月这意味着她要开始学习右手生活,并且开学之后也只有一只手。其实想想这样也挺不错的,起码有些事情她可以不用干,就当是种享受吧。 ps:假期就这么过完了,好像没有休息一样,有时候放假真的比上班还累。 第七章 至少有人是幸福的 夏奶奶也没有想到夏末的手会伤的这么重,在知道花了两百多块钱之后,一阵肉疼,随后将钱还给春婆婆。夏奶奶是个执拗的人,不喜欢欠人情,宁愿自己剩点苦点。 夏奶奶只觉得心肝都疼了,狠狠的骂了夏末一顿;算了算学费还差一大半急的很,到了夏国安家又把他骂了一顿,顺带要钱。 黄珍当然也是不乐意:“凭什么要我们养着,怎么不找她妈要去?我们也是有小孩的人,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一年年的是要逼死我们吗?” 夏奶奶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的儿子和吃着零食孙子,夏奶奶吸了口气,转头对自己儿子说:“安,这钱可是当着所有姐妹面说好的,你们每年都要出的,总没有让兄弟姐妹养你孩子的道理。” 夏国安没有说话,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输钱,自己身边也没多少,工钱都是放在黄珍那边的。他也知道夏奶奶话说的在理,可是心里也是有气的,也就不说话。 夏奶奶拍拍桌子:“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说看这几年你老母亲找你要过几回钱?夏末一直养在我身边,我有没有多说什么?你这是要逼死你老母亲吗?” 夏国安看她老母亲这样,怕是要不到钱就不会走了,拉着黄珍到一旁小声的说着求着。黄珍扭了他胳膊几下,跺着脚上了楼,不一会没好脸色走下来。瞪了夏国安一眼,重重的将三张票子拍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以后一分没有。没钱读什么镇一中,也不看看什么命。” 夏奶奶拿着钱就走,出门就哭了。擦擦眼泪往老大家去,不出意外没拿到多少。这大媳妇是花大钱娶回来的,第一胎就生了孙子,所以比较惯着忍着,没想到老大家媳妇脾气越来越大。 夏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在矿上做饭的,没个月都有工资,没少帮衬老大家。儿大不由娘,人老了说话都没人爱听。 这几天左右凑凑也才一千三多点,这个时候人家里也不会有多少闲钱往外借。 夏奶奶这段时间可是愁死了,她很想劝夏末不要读镇一中了,可看她吊着一只手认真看借来初中书,又不忍心。她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老公看不起,妯娌讽刺,心里憋着一肚子话。 夏末看着大晚上也不停做手工的夏奶奶,爬过去轻轻的考在她肩膀上:“奶奶,睡吧。” 夏奶奶不习惯的推开她:“末末乖自己去睡,奶奶这个做完就睡。” 夏末没有说话继续靠过去:“奶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为难,我只是不想继续生活在这个家里了。每个人看到我总会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也过的不开心。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但是只要奶奶在这里我都会回来。” 夏奶奶直抹眼泪:“是不是黄珍说什么,她就是个嘴碎的,你爸就是被她带坏了。咱们一定去镇中读,我已经给你爷爷和姨婆打过电话了,明早我们就坐车去县里。” 夏末闻着特有的老人味,很是安心。她打开铁盒子里面有两百多块:“我都有存钱,我们不要去了,我问过了学校也是可以赊的,我们慢慢还,总有一天会还完的。” 夏奶奶数了数吓了一跳,她是知道夏末有存零花钱的习惯,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她放将钱收好,然后拉开被子:“还完了,还有下一年的学费,总是要借的。睡吧,奶奶陪着你,别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末会失眠,睡在大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夏奶奶也是无意间发现,无论多早只要自己一起床夏末就不睡觉,无论多晚夏末都会等着她上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或许从来那天就这样吧。 平县的地势和它的地名正好相反,多山地,所以公路修的比较陡窄;街道两旁都是建在山上的房子,行人穿梭来往的人比较多。这时候的路还不是柏油路,车也不是大客车,司机师傅比较小心,一般都慢慢开。所以来回一趟县城需要四个来小时,错过早中晚的班车就要等第二天。 夏奶奶和夏末天不亮就起来了,先到S镇和一群人挤着上车,幸好来的早还有座位,不然要一路站过去。 夏奶奶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二妹妹和弟弟是龙凤胎;一个在平县上班,一个在老家种田;小妹嫁给一个修鞋的师傅住在F镇上,小孩三四个,日子过的也不好。 夏二妹的老公是气象站的站长,给她在土地局找了一份工作,现在日子过的是一群兄弟姐妹里面最舒心的。以前局势不好的时候,她们全家有上顿没下顿的过着;紧张的时候她妹夫都躲在夏奶奶那边,那时候夏家还是山里地主家庭,比较偏远生活也宽裕。 后来平是了,日子才好过,渐渐的就搬来县城,很久没有走动了。 夏奶奶到得时候她们一家正在吃饭,二姨婆咬着螃蟹大腿,小孙子吃着红烧肉。姨丈公开门,冷淡的叫了一声姐;姨婆很热情的给两人下面条,等上桌,其他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菜了。 夏末很斯文的吃着面条,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姨丈公家教很严,文人的气性,有些穷讲究。细嚼慢咽是夏末这世才学会的,不为其他,只希望自己以后肠胃能好过一些。 二姨婆摸摸夏末的头:“是个好孩子,我以前就说过她妈妈是个好,让你和姐夫多帮衬帮衬,瞧你们都做的什么事。上回我住院,还多亏了林凤老公帮忙呢。” 姨丈公咳嗽了一声:“在医院见到了,很礼貌的和我们问好。这个和那个长的很像,那个更活泼一些,还有个小的也挺礼貌的。”姨丈公也没多说,到点就走,是个很严谨的人。 二姨婆拿了五百出来:“姐这是我和他商量好的,我们也没想着你们还,以前你们对我们好我们记得。我们一家子看着不错,可都是死工资,几个小的也大了,准备分出去。唉,都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一家子吵吵闹闹的住着也不是事。” 夏奶奶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之前的恩情算是还了,他们家也不宽裕。她拿了钱侧过身,放了几次才将钱塞进绑在腰腹的袋子里面。没有过多的寒暄,吃完饭洗好碗,边走边说着生活和小孩的琐事,到单位后就分开了。 之后夏奶奶火急火燎的赶到县政府,夏爷爷没有多说什么给了五百,吵了几句两人不欢而散。夏奶奶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在一起的时候老是念叨,一见面就吵架,而且嗓门很大。 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独有的相处方式,这或许是他们的方式啊,可是好像没有看见爱。 “妈妈,是姐姐。”在经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夏末愣住了。夏奶奶转头一看,看到一个高挑时髦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不停的冲着夏末叫姐姐。 夏奶奶看了好几眼才认出完全变样的林凤,以前的林凤太瘦了也不会打扮,现在眼前的女人活脱脱就是县城人。 林凤尴尬的拉拉男孩的手,拿了几块钱让他去旁边玩。随后叫了一句:“林阿姨,你们来县城啊,这个夏末吧,长的真高,比未未高半个头。这手是摔了吗,怎么挂着?”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不自然的飘着。言语中只有尴尬,没有其他的情绪。夏末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千锤百炼,可是再她出声问手的时候,突然不和谐的多跳了一拍。 夏奶奶:“嗯,夏末考上镇一中,去老头子那边拿点学费。未未呢?怎么没看见她?” 林凤惊讶的说:“不是还有一年吗?未未和她爸爸去医院了,有点小感冒。” 夏奶奶听到爸爸两个字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她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提早一年上的学,为了好上户口。我们要赶车去了,不然就要住在县里了。” 林凤哦了一句,看着小女孩转身。 “末末,等等。”林凤快步的走上前,蹲了下去摸摸她的后脑勺小头发和小脸蛋,掏掏口袋:“末末这是妈妈给你奖励,你拿着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还是要好好读书,这样才能有出息。知道吗?” 夏末看看塞进自己手里的两百块钱,抬头看着女人,随即咧开嘴笑了,连眼睛都在笑。她弯弯身子鞠躬,然后轻轻的说:“谢谢你,妈妈。” 千言万语都在简短的话语中,不需要过多累赘。 林凤看着穿着灰扑扑有些开线衣服的夏末心里微微酸涩;女孩开怀的笑脸太灿烂,有些刺眼;眼睛很大,眼神清澈直直看着你,好像也在说着感谢;摸摸她瘦弱的肩胛骨,突然觉得好有罪恶感。 林凤的眼泪突然就忍不住了,小声的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 夏奶奶看林凤掉眼泪突然开口:“别哭了,末末挺好的,也乖,以后会更好的。我们走了,你也好好过日子,别在想以前的时候了。都很好着呢。都好着呢。”像是强调又好似自我安慰般的重复。 夏奶奶不等林凤开口就拉着夏末离开,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车是不等人的。走出不远后,夏末突然回头。她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蓬蓬裙小女孩开心的往林凤方向跑来,后头跟着一个男人一同往站着的一大一小走去。 至少有人是开心幸福的,这样很好。夏末回身向着自己的路迈开步子,就这样吧! 当林凤哪句‘对不起’出口时,夏末其实就已经放下心中的所有负担,前世伤心时候所有的如果都得到了解答。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只要没有忘记不否认就可以了。再多的抱歉已经没有意义,过去的一切不会重现,时光不可能逆流。 前世的夏末也是见过林凤的,也是在县城,当时她跟在一个中年妇女身边,眼神对视夏末立马转开,搀着中年妇女的手就往另一条岔路去了。 夏末当时正好在县城读高中,成绩最好可是学校确实垃圾的,因为免学费。她从来不逛县城,因为生活费不够,这回正好跟着同学来采购老师交代的学习用品,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多么的伤心。 第二年夏末就退学了,因为夏奶奶病了需要开刀,也没有人愿意继续给夏末出学费和生活费。夏末去了B市,在夏英杰家店里待了四年,四年无休,所有的钱全部用来还债。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的巧合和无可奈何,不需要解释,不需要挣扎,就让一切顺风飘散。 碌碌无极的一世有多长,路上有多少的艰难苦痛和不安?如果一直带着负担行走,能走多远?时间苟延残喘,穷极一生,都做那个未完的梦太累太心酸。 就这样吧,风轻云淡,一世孤傲。 第八章 成长的印记 夏末是开学当天才去的学校,夏奶奶忙得忘记了时间,匆匆忙忙的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学校,因为没有交钱所以也就没有安排宿舍,只能将东西放在传达室。 夏末看老人有些着急,不停的说着,笑笑表示自己能办好让她先回去。老人家很少来学校,在她的意识中读书人是很厉害的人,所以很是无措拘谨。 学校门前就有汽车直接到村口,夏末送老人上车就返身进了校门,因为她知道如果不送老人上车,一定会走路回去。 看了校门口的公告栏,夏末知道自己被分在了初一5班。看大门的大叔知道她是今天刚来的,告诉她要先去交钱,才能去班级。问清楚教务处的方向,夏末点头道谢,因为买菜的阿公让她到学校就去教务处先。 教务处的梁主任是阿公的教友,可是学校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时候教师是不能让人知道有其他信仰的。“你就是夏末同学啊,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怎么理这么短的头发,一进来我还以为是个男孩子呢。手还挂着这是怎么了啊?” 夏末笑笑:“手关节伤到了不能绑头发所以就剪掉了,这样比较方便。老师,我是来交学费的。” 梁老师点点头:“小张,你带夏末去教一下钱,这个单子是校长签过字的,你一起拿过去。这里正好有一套课本,就不用带她去图书馆。”随即转头对夏末说:“一会到梁叔叔这边来,带你班级。” 夏末笑笑,和办公室的老师去了学校财务处,交学费。中间小张一直在问夏末和梁主任的关系,因为她是知道的,这几天梁主任特意找校长签了特殊学生学费减免单子,而且特意去图书馆拿好书放在办公室。 本来以为是两个有特殊的学生,没想到这两件事是为同一个学生办的;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孩一个人来报名,还是这样的打扮。财务室的老师也是很好奇,随口问了几句,夏末小声的回答着。 自己人好办事,夏末的入学手续不到20分钟就全办好了,而且分到的宿舍是四人小间,这时候的宿舍一般都是大间12或14人的。宿舍是今年先建设完成的,一到三楼是男生,四楼五楼是女生。夏末的宿舍比较特殊,是五楼大间的进去的小隔间,很小很温馨,也很严密。 镇一中的学生一般都是S镇上的,住宿生分三部分:一是其他乡镇考进来的学生,二是花大钱买进来的其他地方的学生,三是家里大人不在又不放心爷爷奶奶教育的学生。 梁主任带着夏末往教室方向去,中间交代她要好好学习,这次考的很好不要骄傲什么的。梁主任是教数学的,现在在带初三的毕业班。本来被牧师和老人家交待一个学生有点不乐意,看了夏末的数学试卷后,有点小诧异。因为夏末得了120分,而且附加题全对,这可是初中的知识呢。如果不是自己带初三真想将她放在自己班级。 夏末的班主任是个有些圆润年轻人,笑眯眯的从教室里出来,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夏末进教室。简单的介绍后,就让夏末坐到班级的后排去了,因为夏末个高而且也没有空着的前排位置了。 这一世的夏末很注意自己的身高,因为前世的她l65,体重却140,因此很羡慕瘦高的女孩子。但是她的瘦不是特意减肥,而是实在没有营养,前世的她也是初中后开始发胖了,一发不可收拾。 夏末垂着眼睛往教室后半截走去,好多好奇的眼睛一直跟着她,或疑惑或打量或惊奇,只是夏末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这没有其他的含义。试想一个160出头的短发女孩,打断班主任的讲话,被教导主任带过来,而且还挂着手。这是多么诡异的情况,这不的不让人惊奇。 班主任姓盘是畲族人,刚调到这个学校,教政治;因为政策这个学校今年招收了三十来个畲族的学生,这个班级也有三名;听着他笑咪咪的讲着中学生活的美好,夏末转头看向窗外,说的再好也自己体会了才知道,中国的应试教育最苦的六年要开始了。 每个学校开学的第一天其实都只有半天,老师也不会真的教什么,无非是讲讲校规排下座位,互相认识一下,最多是打扫教室。对于伤残人士的夏末来说,一说打扫就基本没她的事情了。说清情况后,夏末就往传达室去,她还有一大堆东西要搬呢。 “小不点?”后头传来不确定的声音,夏末转头一看,原来是方娉。看着他们惊吓的脸,夏末轻松的笑笑。方娉开心的拍着旁边人的肩膀:“我就说是小不点吧,你们硬是不信,还是我火眼精金。可是,这发型也太丑了吧。” 清哥骂一句:“你到底是搞什么鬼?昨天让我们等了一下午,还以为你耍我们呢,还有你这是什么鬼头发,比我的还短。你这手是怎么了,被打了?需要哥哥去帮你报仇吗?” 夏末:“你们也看到了我手伤了,没有办法绑头发,所以剪短了。我忘记时间了所以没有来报道。恩,手是被打断的。但是报仇就算了,你现在还打不过大人。” 看着一脸认真回答的夏末方娉哈哈大笑,大头:“怪不得你都不去卖冰了,原来是手断了。是你爸爸打的,看来你也不是好学生啊。” 老鼠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啊,小不点看着像好学生的样子吗?如果是好学生,我们能看她顺眼。” 清哥顺手也拍了老鼠的后脑勺:“你才是白痴,成绩不好能进这所学校。小不点这是要去干吗?” 方娉手才抬起来,人就躲开了:“成绩好和是不是好学生没关系,我和大头成绩都还可以,也就你们每天就知道睡觉,成绩会好才怪呢。” 夏末:“你们不用打扫卫生吗?我看楼上楼下都在打扫啊。” 老鼠拍拍胸口:“你觉得有人敢叫我做卫生吗?我们去逛街吧,我最近发现一家游戏厅挺好玩的,一起去吧。” 夏末看着众人询问的看着她,残忍的摇摇头:“我东西还放在传达室,我要先搬去宿舍。你们去玩吧。” 清哥看了一下她的手:“玩什么玩,一起搬吧。” 说一起搬,其实就是夏末和方娉走在后面,看着三个男生双手并用咬牙切齿的大包小包的提着往宿舍放下去。方娉象征性的拉着一个古老的皮箱嫌弃的说:“这是你奶奶的吗,这么丑,亏你还拉学校来。还有,你是逃难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有,真不知道你怎么来的。” 夏末:“我奶奶骑三轮到村口,然后搬了三次上车,然后下车又搬来三四次,幸好车停在学校门口,不然我们真的没办法。”一时间沉默,前面三人也听到这样的对话,没人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现在的孩子很要面子,即使家里穷也不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何况语气是那么的平缓漫不经心的。当然现在的她们还不知道怎么形容夏末的语气,只是觉得听着很平常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一样。 这个下午,五人没有去打游戏,而是去了超市,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品。进超市前清哥‘打劫’了另外两个人的口袋,只是夏末没有给他付钱的机会,随后他们去吃牛肉羹+泡面,也是夏末请客的,清哥很生气。夏末玩笑的让他以后多照顾就好,算是提前教保护费了。 校园生活总是千篇一律平淡无波,要说有什么特别那么就是夏末的特立独行沉默寡言和被高年级同学的照顾,让同班同学不敢太靠近。更何况夏末所处的位置是班级后半段,那一排只有一个女生,她的同桌也是留级生,不熟没有交流。 早自修后大头总会来初一五班的教室找夏末,拉着她去小卖铺吃早餐,其实寄宿部是有早餐的,而他们总是有各种理由将她拉出教室。即使不吃东西,也要陪着他们,反对无效。学校的小卖铺一般都在角落,和班级有些距离,而且人暴多,拥挤不堪。 夏末每回奔跑着进教室都在安慰自己,当做晨练。 夏末问过:为什么每次来找她的总是大头。他们一致回答:因为大头爷爷是校长,而且他长了一张乖学生的脸,其他老师不会说什么。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团伙里面的人都是有些背景的,方娉家里是有钱,大头家里有权。 清哥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他爸爸是混子,刚从号子里面出来,但是家里一样是有钱,即使没钱也没人敢惹。这也是他成绩那么差,操行年年负分,只留级却没有被退学的重要原因。 没有人愿意惹老大家里的小孩,尤其是现在的人普遍的胆子小老实,更何况S镇还常常出现某某被砍,某某又横尸街头的小道消息呢。这个时候的S镇经济发展的太迅速,但是治安没有跟上,而且更多的是钱的关系作祟。对于惯犯,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上头不要下来查就行。当地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警匪一家,派出所不就是混混开的吗?但是警员的工资不高,社会地位也没有,街上基本不会有巡逻,报警处理也很拖拉,基本都是本村干部直接解决纠纷。 街道脏乱不堪,但是卫生费每个店家每个月都必须交,不然天天有人在店门口晃荡;那时候没有红绿灯,过马路见缝插金,经常能听到120急救车的声音;住在镇上的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年轻人在大马路叫嚣的声音,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关灯睡觉。 这就是当时社会现状,没有浮夸,也不用诧异害怕,这只是一个时代发展的社会印记。时间推移,有些东西会被取代,有些东西会被铭记成为经典。只需用眼睛去看,用心去记录,即可。 PS:今天上班的途中在想情节的问题,一直等绿灯闪完才发现自己停在十字路这一头,还要重新等下一个绿灯。做梦一样,迷糊。囧死了。 第九章 创造回忆最美 夏末考进来的成绩不错,所以她们班主任准备让她当班干部,可是夏末拒绝了,借口是:手伤要养很久,所以没有办法好好为同学服务。其实真实的理由麻烦事情多,浪费时间。 这两个月来夏末很忙,她忙着赚钱。不仅仅是明年开学的学费,还为了她伟大的理想。是的,夏末终于有理想了。她每个周末都没有回家,这个时候的学校还不流行补课,一到周五晚上学校就很空旷,除了那些很偏远山区的孩子,还有家里条件差的,基本都回家了。当然夏末也不在学校,她坐车去了市里。 这时候S镇到市里的高速路已经开通,来回一趟只需要5小时,只是车费有些贵。夏末个子高,虽然有些稚嫩,但是只要给车费也没人说什么。 “老板看看我们这边的衣服,都是仓库刚刚拉出来的,5块钱一斤,看看呗。”一个妇女很热情的叫着。 “来来来,小孩的衣服便宜卖了,批发价便宜了。”一个大叔也不甘示弱的喊着。 这个是当时很有特色的服装批发街道,卖的都是周边服装厂积压的货,这个时候夏季的衣服都拉出来清货,衣服随便摊在破布上,一堆一推的。 人都是好跟风,看着别人赚钱自己有钱也做同样的生意,可是市场太饱和没办法消化,所以堆积很多。 当时的交通费用贵,很少人会大老远跑来,再加上资讯不通,因此好东西没人知烂仓底。而且这时候很多人都还习惯穿定做的衣服,尤其是婆婆妈妈。 夏末知道这里还是前世一个W市的中年网友说的,因为到后来政府出面管理了。夏末拉着箱子逛了一圈,还是那个老古董,好在很大,可以装很多东西。 以后世的眼光看来,这些衣服真心丑,可都是S镇没有的。当时镇上进衣服基本都是去R市一个工业县级市,样式老套又土。 夏末看中的是第一个叫卖大家家的女装和她对面的童装,她决定先看女装,因为时间不早了。 夏末:“大姐你仓库衣服还多不多?” 陈大姐看着姑娘年纪不大,且很面生不是很热情的说:“很多啊,你要多少?这里挑挑够了。” 夏末伸出两个手指头,陈大姐算了一笔账,看着不像大客户拿不准:“我好的都放这里了,仓库有点远的。” 夏末:“我家里店生意不错,就是没有新的样式,别人说这边不错我就来看看,如果这回卖的好,以后都来这边进货。” 陈大姐:“哎呀,妹子我刚刚看你就知道是个有本事的,看着年轻没想到这么会做生意。算你有眼光,这些衣服可是按着珠江那边做的,我亲戚在G市那边也有个大型服装厂,忙不过来我这边帮忙做,可不就做多了。” 其实应该是陈大姐心太大,想自己按着这样的款式捞一笔,可是不适合这边的人穿。 夏末笑笑:“我还想要一些小孩穿的,也不知道大姐有没有熟悉的人。” 陈大姐这回嘴巴都咧到耳后了:“妹子真本事还有两家店呢,真是看不出来。赵老板,开着你的车回厂里呗,有生意上门了。” 赵老板其实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着夏末说话老练的样子,将心底的所有疑虑打消:“好咧,你们等我一会。” 两人将东西快速的打包,笑笑的带着夏末往厂里去。夏末一个人在仓库里面挑了好几个小时,让她惊喜的还有许多秋季的衣服,这样就可以应半月后的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会了。 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挑太多了,她拿不动。赵老板看出她的苦恼主动说帮忙她送过去。夏末顺路去了一趟批发文具的地方,将自己的背包塞的鼓鼓囊囊的。 她其实是个懒惰的人,不喜欢多次来回。赵老板一看,心里算了算今天一天的花销,好家伙有二千好几了,瞬间态度更好。亲切的将东西拎到车上,交代好售票员才离开。 看着夏末带着一大堆东西坐着三轮车回到宿舍楼底下,管寝室的大妈很好奇,夏末挑了一件大妈的衬衣递过去:“我家亲戚开衣服店的,走亲戚了人不在家,就让送货的送到学校了,我下周还要给她送过去呢。” 大妈不好意思的推着,夏末:“没事的,这么多东西她也记不住,这件阿姨穿肯定好看。”大妈热情的一把拉着最大的麻布袋往自己的休息室去,并且让她不要提重的东西小心手。 夏末挂着手上学每个人都知道,不用别人告诫她也很小心仔细,真的不方便。 新街口是刚刚兴起的比价繁荣的地方,临近东街和小车停靠站,因此这边有菜市场、家具厂和楼上的服装卖场。 夏末很早就出了校门,拉着一堆的小孩衣服和薄的女士夏装。早市一般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价格要便宜,而小孩的衣服只要样式可以,那么一般都是舍得的。 夏末看着有些人扯着嗓子喊:“来来来,女士夏装低价卖了,只有50件便宜卖了;最新的儿童服装,独一无二。” 有时候人就要抛开那些世俗的眼光,当你的饿着肚子的时候谈面子其实很廉价,面子往往是用外物堆积起来的世俗之物。学着用一颗逃脱世俗之外的心,看待世间世俗之内的事。 一个年轻小姑娘在菜市场门口大身叫卖,身上还挂着好几套小孩衣服,很突兀但是吸人眼球。 “这衣服多少一套啊?看着不错呀。”看的是一套组合好的衣服,拿着就不撒手。带着眼镜,穿的整洁。 夏末:“你说一套吗?我胡乱搭的,上衣23,裤子25。还有许多款式可以选择,这都是今年南边最流行的。” “这也太贵了吧,楼上可不是这个价啊,小姑娘别瞎叫价,这做买卖要讲究实心诚意。”虽然嫌弃价格,但是手还是不停的摸着裤子。 夏末:“上衣是两件套,你看看里面还有件薄的,裤子灯芯呢绒的,这算起来三件了才卖你48还贵啊。再说,你去楼上看看我这样式别人可是没有,这一套套的可都不重复的。” 一大妈牵着小男孩老远就问:“小姑娘,这套衣服还有不?我小孙子看着说喜欢。” 夏末:“没有了,阿姨先来的,还没看好,您要不等等。”这话一出还在犹豫的直接掏钱,东西最怕抢,一抢就值钱。最后还是夏末找了一件海军样式的衣服哄住了哭闹的小孩。 这一天下来其实很辛苦,但是很值得,尤其是女装中午之前全部销空,10块一件,这是在哪都遇不到的。 夏末看着脸嫩,但是说话太老练,也就没有人怀疑她的年纪,这样的生意夏末持续了两年,而她的书桌上到下课永远摆着一排笔和样式新颖的学习用品,很贴心的标上价格。 而也是因为这样她被请进办公室,随后全校都知道她是贫困生,因为班级为她募捐了。也许有人会觉得尴尬,但是这又有什么呢?真正从中受惠其实就抵消了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了。与其活在他人的眼光,不如顾好自己的嘴。 这是夏末今生今世的人生信条,也是她短暂一世的人生总结,因为辛苦过所以懂得。 清哥一脸为难的说着:“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大头和老鼠也是一脸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 方聘:“当然,你不觉得这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吗?何况我们都了小不点的礼物了。”说着开心的扯扯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其实这个时候天气没有那么冷的,只有在傍晚有风的时候才需要围巾,这个是夏末这十几天赶出来的。 大粗振加粗毛线,一条熟练的话半天不到。其实本来是自己要的,却没想到被方聘看到,觉得很漂亮硬是拿走,最后就是人手一条。 而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他们自找的。 老鼠:“早知道我们就不问小不点要不要和我们玩了,害的我们这么丢脸,要是一会看到我妈或者认识的人怎么办?”其他两个一脸赞同,因为集市真的有很多熟人,而且是他们这么有名的人。 方聘:“这有什么,就像夏末说的这叫体验生活。有谁像我们这么大就能赚钱?再说了,小不点比我们小都能自己一个人去市里把东西弄回来,我们怎么不能卖了。 十一月中旬是S镇最热闹的日子,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会,这是从以前就留下来的。这个时候学校是不上学的,因为从早上开始街道上挤满了人,一直到晚上21:00才冷清。 全国各地的东西都会一车车拉过来,这个节日最开心的就是妇女和小孩了,妇女采购家里所需生活用品,因为种类多价格便宜;小孩就是看吃的和玩的;而男人们会扎堆去较偏远的地方看歌舞团表演,其实是有穿衣服的,只是比平时少,可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了不得了。 “哎呀,这不是郑校长家孙子吗?怎么在这边买东西啊?”一个老人家被挤到夏末几人的小摊在上,转头一看惊讶的叫着。 大头有些害羞,老鼠倒是机灵:“阿婆,我们这是在体验大人赚钱辛苦呢,以后才能乖一点,一看我们这边的衣服可是W市来的,S镇都没有的,看看吧。” 老人一看五个孩子直直的看着她,心软了,看样式和料子都是好的,立马叫一起出来的人来看。 老鼠:“阿婆,看你和郑铭认识,我算你便宜点,本来一件20的两件一起我收你35,这可是秋天的衣服,长袖的。这颜色,你们穿着肯定好看。”老鼠确实是会说,几个老人都被哄着笑开了花,一下子出去八件。 夏末以为自己是忽悠高手,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厚脸皮的,每件衣服不减价反而两件多赚5块,瞬间竖起大拇指。 方聘:“以前没发现啊,你口才这么好。还有小不点看着花少,可是做生意的时候嘴子厉害的,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头:“而且你胆子太大了,要是被他们知道你骗她们怎么办?我回去还不被我爷爷骂死,她们是我邻居啊。” 清哥只是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可以啊,够义气。” 这么多人的夸奖让老鼠信心大增,其他几个也渐渐放开了,边玩边卖。一晃三天过去,中间遇见老师也遇见同学,当然也碰到家长。几人统一口径,体验生活,知道爸妈的辛苦。 他们这三天收到了许多夸奖和赞许,这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未曾得到的。尤其是清哥,因为他老子来摊子的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男人,以后总有一天要养家的,现在先学习。 他老子在自己兄弟面前大大的长脸,一开心给了几张老人头给他。最后,当然是几人一起花了。也因为这样,这个特殊的时间,就成了几人今后美好的回忆,见面总要说上几句。 其实朋友之间一起最开心的就是创造回忆,这样即使分开,也有东西可记忆,相逢时也总不缺话题,忆当年其实很美。 PS:小时候最喜欢‘物资交流会’了,吃的玩的还不用上学,那些低廉的商品和小吃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满足。好多年没回去看了,儿时的记忆点,总是特别。 第十章 偏爱的有恃无恐 夏末以为被老师批评教育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却没想到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起因是:夏末的作文空白的交上去,连着两个星期。 夏末的语文老师是个娇娇女,冲她说话的语气和穿衣可以看得出来。她教学水平夏末是认可的,但是有点自说自话,不太考虑他人感受。 她喜欢大庭广众之下教育学生不管是课堂上还是下学后,她喜欢打扮时髦切漂亮的小女孩,像是她的语文课代表。每天整整齐齐的梳着两个辫子,发夹很多,发尾扎花。 在班级里面她最不喜欢的是夏末,不是因为成绩不好,也不是因为学习态度不行,只是因为她没有女孩样子。夏末一直理男孩子的平头即使是冬天头发也不会过耳。 这让她很是疑惑,好好的女孩子为何要这样打扮,感觉是心里变态;尤其是在夏末加入女子篮球校队之后就更不喜欢了,因为夏末很常和清哥他们打篮球,一群男的一个女的,感觉不自爱。 其实夏末的短发不难看,三层大双眼皮遗传自她爸爸,笔挺小巧的山根来自她母亲家族,像她外公的鼻梁;这样的条件加上短发,反而有点男女莫变,尤其是夏末这一年多来个子飞快的长,估计是营养和运动的缘故。 吴老师:“夏末老师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你也不能不交作文啊,你连续两个星期作文本子空着上来是怎么回事?” 看着夏末低头不说话,吴老师提高音量:“你有时间去打球有时间去卖东西,没有时间写作业吗?老师以为你这样的条件会很懂事,没想到却这么不懂得珍惜学校给予的机会,你这样对得起谁?” 这时候的教师大多是没有上过正统大学,也不知道《教育心理学》这个东西,她们在批评学生的时候往往都是在办公室里面,而且不会控制音量的。 夏末抬起头:“老师一定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了,爸爸妈妈疼爱家庭合美,没有烦恼。” 吴老师一头雾水:“这是老师的事情,和你不交作业有什么关系?” 夏末笑了:“抒情的东西需要来自内心的感受,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去描写描述。” 吴老师看着夏末的态度一下子来了火气:“什么叫没有办法去描写描述,你这是在为你的贪玩找借口。下周叫你的家长来学校,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你这样的小孩。” 夏末淡淡的说着:“老师很遗憾,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家长只有一个奶奶,可是我奶奶不喜欢来学校,我不能勉强老人。尊老是传统美德,我小学课本上有学过。” 吴老师一下子被夏末气哭了,气冲冲的往教务处去,而整个语文组的老师都傻眼了,因为没有学生会当面顶撞老师,而且是在这么多老师面前。 叮铃铃,这时候上课的电铃总是那么的刺耳。夏末站在门口,很有礼貌的鞠躬,表示自己要回去上课了。 午休十分方聘拦住了要往宿舍去的夏末:“小不点你好厉害的,居然当着全语文组的老师面前顶嘴。其实我老早看你们语文老师不顺眼了,每天拖课不说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老鼠转着篮球,这是最近篮球队最流行的玩法,是夏末这边传出去的,但是玩的最好的就是他。“听说直接哭着冲出办公室跑到教务处去哭了,怎么教务处没找你去吗?” 大头担心的说:“她爸爸好像是教育局的,我听我爷爷说过,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清哥:“你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学生吗?怎么不交作业?没事吧。是不是又缺钱了?” 夏末摆摆手:“别乱猜,也别担心,最多一个处分。我学习成绩不错,每次学校比赛也能得到不错的成绩,不会开除我的。不是缺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写。” 老鼠感慨:“果然是好学生啊,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怕,听听:最多一个处分。这话怎么那么像清哥会说的。” 方聘想起以前某人被处分时说的话:不就是被处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好被退学了,这样我才好和我爸混。 大头走到夏末身边:“要不我和爷爷说说去,他是很讲道理的。” 夏末摸摸他的头:“没事的,不会写就是不会写,逼我也没用。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再说我态度非常好,出门要鞠躬告退了呢。”大头就头大人其实很矮,而且是三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越相处越发现夏末其实性格很好,只要不惹毛她一切好说。可是如果她生气,那么很抱歉你要小心了。她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只会让你哭笑不得。 夏末:“对了,之前给你们出的题做了没有?下午我要看的,错五题五楼上下往返一次,用跑的。错十题,这次处罚很特别,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清哥直接皱眉,想着今天和方聘他们对答案的时候,好像一样的很多,应该没有十题。大头低头笑着,因为他找自己爷爷看过,五题以内。 方聘其他还好,就是英语不好。老鼠直接哀嚎:“要不要这么残忍?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夏末翻白眼,现在学习的都只是初一的知识,好不。 他们的小课堂是在初二暑假开始的,因为那时候方聘发现夏末已经在看初三的书了,而且感觉都懂得样子。 可是夏末很有原则的拒绝了。理由:是我才初一,为什么要帮你做?你们脑子都是摆设吗?夏末偶尔很毒舌,很气人,但是隔几天不见又想念,而且你不去找她,她绝对当你不存在。更重要的是没有夏末不敢干的事情,而且她玩的东西都是他们没玩过的。 于是受虐三人组乖乖的回来找她,每周一天一起学习做作业,夏末指导,地点在溜冰场。很热闹突兀的地方,但是他们学的挺认真的。 开学后他们的地点变成了音乐教室,放学后留一个小时做作业,偶尔还能听方聘和夏末弹琴。日子惬意温馨,如果没有夏末折磨人的手段那么就更完美了。 事情总要有个结局,而夏末顶撞老师的事情在这个年代是件大事,这是在挑战教室的权威,被抓典型了。这是明确的向学生们发出警告:即使你成绩好,也不能有恃无恐。 在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课间操时间,在全校几千师生聚集的时候,大广播播报了这个消息:由于初二五班的夏末同学严重违纪,对学校老师和同学造成不良的影响,经校领导研究决定记以严重警告处分,并且计入学生个人档案。望同学们引以为戒,尽早的悬崖勒马。 下面一片哗然,因为这个事情是学校近一周来最大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次处罚这么重。学校其实是个枯燥的地方,每天都在重复生活,偶尔的小事也是会被无限放大的。这件事情应该是最近几年来,学校影响最大的 对于他人的指指点点夏末一笑而过,对于朋友的义愤填膺,夏末也是笑的意味深长。 夏末当然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毕竟人活着不能总让自己受委屈,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因此第二周的周一,在学校的公告栏,出现这样一篇文章。言辞犀利,辞藻华丽,情感丰富。 文章如下: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不是被上帝偏爱的宠儿,我不能有恃无恐,我活的战战兢兢,世界如此大我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粟,悲泯、渺小、无足轻重。曾经以为每个孩子都是被呵护成长的,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事实表明是我想当然了。 玫瑰的红是绽放的伤口,握在手中流逝于指缝,看的见却不能感同身受;我不愿终其一生做一个醒不来的梦,所以我选择待在自己的城堡,不需要铜墙铁壁也不要细心呵护。我曾经满心期望得到,以不同的方式追求,最终了解了虚空。不期待,就不会有伤害。岁月是最烈的酒,认真品尝容易醉,空留伤怀,浓香散尽,一碗酒渣;醉月是最忧伤的歌,认真聆听会流泪,空留惆怅,曲终人散,一曲残破。 对于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生理需求大于一切,我所想到的吃饱穿暖。很高兴校领导对我的关爱,让我能平等的接受教育,而不是在田埂乡野中浑浑噩噩的成长。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也不是我不想编写,只是没有经历和情感的文字空洞残破。我不愿想起也不愿去回忆,那是我心口的朱砂,红的那么耀眼染红空洞的瞳孔。 人总得经历失去才会懂得珍惜,人总得彻底伤心才会去细心呵护,慢慢学会勇敢、承担和享受孤独。其实经历了才知道,一切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我接受我感受却不怨怼,我经历我体会我成长。 唯愿: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去。如此安好。 ………… 洋洋洒洒一气呵成的文章怔住了一票语文老师,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孩子能有如此细腻的情感并且能用语言组织起来,不论从知识面和辞藻的使用,或是情感的刻画都无可挑剔。不得不承认只有感受才能有动人的文章,这样的文字才能引人共鸣。 语文教学组的组长特地找了吴老师,安抚她的情绪并且告之这个学生的特殊性。她其实是被夏末的文采折服,而且她有可能带初三重点班。看了夏末的文章她突然有预感,这个性格棱角分明的女生会是她退休前最骄傲的学生。 她将夏末的文章投递到报社,参加全国举办的中学生作文大赛。不为所谓的名利,只想让人从文字中了解这个女生,她不应该被埋没。 而此时的夏末正在参加市里举办的数学大赛,并且会全力以赴。出名趁早,既然不掩饰那么就让其他人仰视。她不允许别人对她生活指手画脚,也不喜欢活的缩手缩脚。前世默默忍受的小可怜形象已经不适合她,她幸运不是为了重复前世命运。 空旷的钢琴教师突然响起方聘突兀的嗓音:“太厉害了,我是越来越佩服小不点了。但是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再来一个处分,大头你回去问问你爷爷。“ 大头:“好的,我觉得这个事情根本就是那个老师小题大做,夏末这么没脾气的人都会顶嘴肯定是她的错。可惜我爷爷不能辞退她,谁叫他爸爸是我爷爷战友呢。” 老鼠吃着零食:“不错啊,胆子变大了,还敢和你爷爷说,不怕被打。”大头笑笑,其实现在的他越来越不怕他爷爷的,自从前端时间夏末教他辩论之后,他觉得自己能回嘴了并且大人反驳不了。 清哥:“好好学习吧,还有好多题目了,等小不点回来没做完我们就惨了。”其实他想来想着的是夏末的家庭情况,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难的人。虽然他爸爸不是‘好人’但是起码他衣食无忧。 此时的少年岁月总是萦绕着真善美,少年的愁、忧是种青春成长的滋味。青春有酸、有甜、有苦、百味俱全;青春有悲、有喜、有伤、百感交集;没有衬托就不能感受更强烈的情感。道路的坎坷是成长的基石,回首欣慰感激。 PS:这周晚上到家都要21:30了,有点小累。 第十一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大人总说小孩是没心没肺,有何愁?可是渐渐长大越接触社会就越觉得压抑,心中常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常常需要深呼吸一下,把心里的浊气通通呼出,换取一种短暂的轻松。 可常常发现东西堵在心里久了多了,连口气都喘不出来。少年如何不愁?愁成绩、愁考试、愁未来、愁压力、愁友谊…… 中考过后的三人日子过的太轻松有点不习惯,近一年来的高压政策和残酷的鞭笞让他们已经习惯被虐的日子,突然有一个有人告诉你明天你可以睡到自然醒,这感觉好怪异。 艳阳偏西的午后最幸福的三五好友小聚,吃吃零食谈谈天。 老鼠咬着鸡翅,含糊的说着:“看着他们背着书包去上学,自己可以安静的啃着鸡翅,不用听唠叨不用看天书,这日子太美好了。” 其他几个都很赞同的点头,吃着炸鸡翅舔着冰棍。突然方娉开口:“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大头想了一下:“应该有六七年了吧,我们先认识的,然后再和老鼠认识,再来是和清哥,最后是小不点。” 方娉点点头:“小不点是最晚加进来的,但是我们却最听她的,好神奇的。最奇怪的是清哥,他居然也甘心任小不点残害。” 老鼠放下手中的骨头:“是的呢,我也很好奇。我是无所谓的你们干什么我都跟着,虽然有时候很生气,但是反抗无效啊。” 清哥看了一眼校门:“其实我应该有个妹妹的,可是七岁那边被人害了,眼睛很大很漂亮。从小就爱跟着我,让我背,我爸爸打我就挡在我面前,有好吃的一定会留点给我。我第一次见小不点的时候在溜冰场,被人围着太矮抬头我只看见她大大的眼睛。” 方娉愣了一下,她知道清哥很宠小不点,却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其实刚开始他们三个其实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渐渐的才真的接纳,毕竟她们其实不搭。一晃都认识两年多了,或许人真的是犯贱吧,他们四个居然被最小的管的死死的。 方娉深吸一口气:“我要去S市了,以后就在那边读书了。” 清哥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 老鼠:“不是说要一起混三中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的。” 大头:“我混不了三中了。” 老鼠:“擦,难道靠太差了,三中都去不了,难道要留级了。我这一年来可是很认真的,连最喜欢的街头霸王都好久没玩了。擦的。”老鼠很气愤是因为他真的很努力,也很沮丧,因为付出没有回报。 方娉哈哈大笑:“伤心了吧,我一听你这语气就知道。我们成绩都不错,你和清哥应该够十一中自费,大头最好去了一中。小不点以后肯定是一中,以后你们还能在一起。” 老鼠跳了起来:“真假,他爷爷的我也成优等生了。” 大头:“是的,我看到成绩了,我爷爷还吓一跳。其实方娉也能上一中的,有点突然。” 方娉:“我叔叔和我爸爸公司发展越来越好,而且我妈妈身体越来越差,我准备去S市上学顺便陪陪她。” 清哥:“小不点来了。” 夏末看着沉默的众人挑挑眉:“考的不好吗?不应该啊,我押题的水平应该是75%才对啊。” 老鼠一手勾着她的脖子:“真有你的,爷爷这回可以在家里大大的出回风头了,看谁还敢说我不会读书。” 清哥将夏末从他手里救下来,大头立马将葡萄橘子冰放到夏末面前:“他太激动了,老鼠从小就倒数第一,为这事没少挨他爸揍,理解下。” 夏末吃着自己的东西:“看来是考的不错了,方娉怎么了,有点闷闷的。” 清哥:“她高中不能和我们一起了,她妈妈身体不好,她要去陪着。” 方娉突然爬在桌子上哭了,弄得一群人不知所措。从认识以来方娉都是大姐大的派头,倔強骄傲,从来不认输的。清哥推推还在喝冰的夏末,用眼神示意她劝劝。夏末抽了几张餐巾纸从桌子底下塞进去,没有说话,其他三人瞪眼看她,无动于衷。 方娉毫无形象的擤了擤鼻涕,嗡声说着:“我舍不得你们,但是更放心不下我妈妈。他不是人老气我妈,这回还将人带回家了,看我不弄死这些狐狸精。”几人多少是知道方娉家里的情况的,无非是贫贱夫妻一朝发达,男人抵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女人开始自爱自怜,小孩叛逆不逊,家庭不和睦父女如同仇人。他们五人家里最清净的就是大头,最复杂的就是清哥,各有各的难言之处,这或许也是他们能凑到一起的原因之一吧。 夏末:“女人最可怜的是一生围绕一个男人转,没有自我;最可悲的是这个男人不稀罕她了,她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方娉别降低自己的格调,她们不值得你动手,打人手会疼。不怕死要钱的,最怕不要钱的,那些人更会隐藏隐忍,最后吞噬本体。属于你的拿在手里,将会是你的,看牢。” 夏末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不想说,这是别人的人生,她不想过多干涉,出于友情她告诫,能否想通透不在她考虑范围。 方娉似懂非懂:“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夏末笑笑:“不需要懂,带你妈妈去旅游吧,女人四十后依靠的是孩子而不是男人,你的决定是对的。” 老鼠挠挠头:“我怎么越看小不点越想桥头算命的瞎子,说的这么玄乎。”其实另外几个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聪明不会说出来。 方娉:“去去,一边去,我们聊女人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鼠听了这话不服了:“我们三个不就是好男人吗?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夏末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看着对方毛毛的,一路往后退去。“好好好,姑奶奶们,算我怕了你们,我们坐另一桌去。” 夏末轻飘飘的说:“上看下看都没看出来是个男人,只是个小屁孩而已。” 方娉哈哈大笑,抹掉眼角的泪:“我们一起去游泳吧,以前暑假都要看书,最后一个暑假我们好好一起玩玩。” 三人一起看着夏末,夏末点点头:“你们安排,我配合。” 这个暑假是夏末过的最没有负担的,吃吃玩玩,偶尔去地里帮忙。其他几个没有经历的人抢着来,可是过后看着倒地一片的作物,夏奶奶心疼的表示不用他们帮忙的,真的不用。 然后他们浩浩荡荡的往河边去,这里很久之前是条大河现在看到的都是河床,很多石头。这时候还没有开始采沙,所以还是比较干净的。男的游泳,女的玩水聊天,最后变成打水战。到处都是惊叫呐喊和欢笑,伴着风声远去。 夏末这个暑假很狼狈,但是确实开朗很多,毕竟心宽了。一念之间,关系就会亲近很多。 最让夏末想死的是在清哥的升学酒,她完全醉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醉酒后能这么可怕。 清哥的老头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考的这么好,花大钱买了名额将他送进了一中。试想一下流氓儿子居然进了县里最好高中,这是一件多么爆炸的事情,因此在S镇最好的酒店大摆酒席。 不幸的是,夏末是座上宾客,而且是挂名必须露脸的人。 郭爸爸站起来走到副桌,用他特有洪亮粗矿的嗓音说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今天了,没想到我儿子居然能考到一中,最好的高中。哈哈哈。”说话间使劲的拍拍清哥的肩膀,看着夏末几人一愣,力气还真不小。 这个小桌是特意为郭清的同学准备的,虽然玩在一起的人多,但是真正好的就那么几个,因此这桌很空旷。夏末安静的吃着东西,喝着饮料,虽然她很想喝酒可是还是最好装一下。 开心过后郭爸爸一眼就看到安静的夏末,大笑的说:“你就是小不点吧,郭清天天在家里念叨有个学习很好的妹妹,干爸要好好谢谢你,咱们爷两来喝一杯。” 郭清不乐意了:“爸,小不点是我妹妹,可没认你做干爸。还有,她还小不能喝酒。”一旁的郭奶奶也劝着,他知道郭爸是喝高了。 郭爸:“我是你老子,你妹子不就是我女儿吗?再说了今天高兴,坐的都是自己人,没事。服务员,这边抗一箱啤酒过来。大虾再上一盘,我闺女喜欢吃。”酒后的声音更加洪亮豪爽,震得坐在他旁边的耳朵轰隆隆的。 夏末也不墨迹,拿过杯子一口干了,然后倒扣酒杯,微笑示意。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好,这才是金哥的亲闺女,看着脾气就像。再满上。”S镇风气很是豪爽开放,许多人家里的大人会主动抽烟给自家小孩,喝酒也不是很禁止,只要不过量。 郭爸开怀大笑:“郭清比可比不上小不点,这性子还真像老子女儿。”说话间摸摸自己眼角:“你们好好吃好好喝,一会再去楼上唱卡拉OK去,郭爸都付钱了。我都和你们家里打过招呼了,没事,放心玩,困了就去宾馆,反正你们都熟的。” 看着拿着酒在隔壁桌子和人划拳的郭爸,夏末嫉妒了。也许他的名声不好,也许他不着家,也许他不是打就是骂,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爱子女的父亲。父母子女,如果没有交流那么在亲的血缘都会变的淡漠。 夏末满上自己的酒杯,碰碰清哥的杯子:“郭清,我嫉妒你,你有个好爸爸。”说完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干了。 郭清想抢都来不及:“你别喝了,还读不读书了,当心变成傻子。”他心里是清楚夏末的情况的,这一年来也渐渐明白自己家老头对他的期望,两人的关系也荣融洽了一些。 老鼠乐了,他老早就想喝了,狗腿的帮她满上:“行啊,看不出来小不点有这好酒量。”大头一看这情况,立马将桌子旁边的酒踢到桌子里面,有些担心的看着夏末。 方聘心里想着事情,一看夏末这样也开了一瓶酒:“大头藏什么藏,我们眼睛可是很利的,你们以前偷偷在学校喝酒抽烟现在能正大光明喝还怕什么呢?开,喝。”仰头就是半瓶,放下,看着郭清笑着递过去。郭清也是爽快的人,一口闷了。 大头嘴里说着疯了,一把拿过手边的瓶子,喝了一口又一口,太急呛到,随即几人哈哈大笑。 夏末最后的记忆是她吟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前头不对马嘴,但是没人理会,只要她开心就好。 据说最后夏末和郭爸越说越投机,两个喝醉的人说话亲密时而哈哈大笑;据说夏末在大庭广众下拉着几人跳舞,那叫潇洒凌乱;可是这些都只是据说,夏末打死不认。聚散无常,及时行乐,莫空留遗憾。 夏末不知道他们这个小团体能走多远,但是现在他们很亲密,彼此互相信任,这样状态很好。年少是陪你追梦陪你疯闹的人,总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年少轻狂,不是吗? PS:今天事情有点多,写的不多。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 第十二章 突生变故 县一中建立于四几年有很悠久的历史,依山而建,尤其是学校图书馆在半山腰,沿着台阶上去两旁都是大树,遮掩着有些昏暗。学校虽然没有出过举国闻名的校友,但是在这一片还算有点地位,毕竟县市等机关单位很多这学校出去的。 夏末来这个学校和家里做了一番抗争,虽然她考了全县第一的成绩,但是入学还是不顺利。第一反对的是黄珍,毕竟没有任何后母希望前妻留下来的孩子太出息,即使是个女孩。再来就是村里很多夏末这么大的女孩都转到钱了,她嫉妒,想着隔壁邻居家里正好需要帮工,都已经说好了,一个月有几百也是好的。 这回夏国安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这很是件荣耀的事情,村里广播公告了。夏小叔这回不大方,因为他处对象了;夏大姑家生意亏了,夏小姑父持猎枪伤人逃了出去,一家过的很辛苦。 最终的结果夏末还是去上了,郭爸帮忙交齐所需的学杂费,生活费基本不需要,因为清哥几个天天请客。 说她自私也有,说她不懂事的也有,说她做的对的也有,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听听笑笑就好。夏末不是完全没钱,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让她可以割舍某些东西的真相。 夏末抱着刚借的书匆匆的跑下台阶,因为有一篇县日报的征文要教,所以在图书馆奋笔疾书,忘记了时间。 “夏末,跑这么快干嘛?是准备回家吗?”班主任曹芳叫住了从眼前跑过的人。 夏末轻轻点头问好从包里拿出本子:“曹老师这是我刚写好的征文,本来准备下周日晚修的时候交个你的,没想到老师还没走。” 曹芳开心的笑着:“真的,这么快。我去办公室看看,就知道你肯定能写出来。” 看着开心远去的班主任夏末笑了,这是她由衷喜欢的老师之一,也是初中语文老师的学生,是个性子很急却很细心的女孩,她老公是日报的记者,从夏末第一篇作文开始就注意她了。高中开始的这半年一直想方设法的让夏末写文章发表,不为其他仅仅是喜欢她的文字。 夏末高举书本摇摇:“去图书馆了忘记时间,抱歉。”大头很自然的将她手里的书放到自己的书包里面。 老鼠扔掉竹签:“就知道又去图书馆,书呆子了,没劲。老子都吃了十串小吃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愿等着,还不如打游戏去。”语气中有着不耐烦,看来是确实等生气了。 毕竟是分开一年的时间,有些性格是变了。清哥大头倒是常常能在学校见面,可老鼠却在十一中子弟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读的贵族学校,多少沾染些陋习。 大头看了一眼郑磊:“给,这是帮你买的彩票。你们曹老师又让你写文章了,越来越有才女的架势了。” 夏末收起彩票,她一直买着一个号码,他们都知道,有时候会帮着买。看着干净拔高的少年微笑:“对呢,清哥先走了吗?去S市找方聘?” 老鼠嗤笑:“还买彩票呢,都快半年了屁都没中一个。我说小不点别老是做梦,以前你可是还会摆地摊赚钱的,现在怎么都靠清哥和大头了。” 大头:“你不说话会死吗?最近你是怎么了?小不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老鼠双手举起:“得,是我嘴贱,说实话不爱听就别听了。”夏末多少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最近清哥和方聘吵架了,因为对方觉得郭清太关心夏末了,而现在的夏末开始留头发不再是假小子。 老鼠喜欢方聘,谁让她不开心他就让谁不开心,这一直是他的信条。夏末没有解释,不必要。大头瞪了他一眼:“这个星期怎么想着回家?家里有事?” 夏末轻声应着:“我奶奶身体有点不好,我想回去看看。”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夏奶奶身体就不好,老年人很多病都出来了。 夏末想着自己的心思,走的漫不经心。“小心,快跑,啊。”夏末听到大头的声音看着他倒下,然后老师飞的从眼前跑过。 啪,啪,啪,很响声音,看着两人用手里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往大头身上头上去,大头抱着头蜷缩着,血肉模糊。 身体的动作比思想快,夏末跑着将书包重重扔到一人脑门,助跑横踢另外一个瘦小的男生,看着他倒地。感谢初高中几年的篮球校队的训练,让她有力气也有弹跳力。就在出校门不远的地方,胆大的男老师和赶来的保安死死的压着两个看着不大的男孩。 夏末手忙就乱的帮着大头止血,她手脚是发抖的,眼睛是模糊的,大声喊着:“看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点。” 一喊出来夏末的眼泪就决堤般落下:“大头还好吗?要清醒,别闭上眼睛。”看着他一直抽搐,眼睛从清晰的人影到渐渐变白,夏末很害怕。血鲜红,想起她前世终结时候的场景。夏末全身发抖嚎啕大哭。 县人民医院理一中很近,救护车很快到达,可是夏末已经瘫软,完全站不起来。最后是曹芳和另外一个男老师将她扶上车,因为全身是血的夏末看起来也很吓人。 夏末穿着染血的校服坐在急症室门口,曹芳坐在一旁安慰着,男老师、校领导和警察在一旁说着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郑妈妈一下冲到夏末面前哭着问:“铭铭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郑爸爸带着鼻音严肃的问着:“夏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郭清?他人呢?” 夏末一下子哭了出来跪在他们面前:“都是因为我,他们是等我,如果我早点出来就没事了。都是因为我。” 郑妈妈拍打着夏末一下一下:“因为你,因为你,你给我说清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说过他不听。” 曹芳看不下去揽着夏末往自己怀里拉:“这和夏末没有关系,夏末一直都很乖的。她是直接从图书馆出来的,还交给我一篇文章。夏末你千万不能这么想,这是突发事件,和你没有关系的。” 郑爷爷敲着拐杖:“和夏末没关系,如果不是夏末冲过去把人踢飞,铭铭还不知道怎么呢。”之前他是不用拐杖的,他是那么健壮。 郑爷爷摸摸夏末的头,有些颤抖:“孩子没事,会没事的。和你没关系,别自责,别害怕。他们已经找到郑磊了,正在了解情况。乖,别怕。” 看着一直在发抖的夏末,老人家知道她是被吓到了:“你是夏末班主任吧,就麻烦你照顾夏末了,我们这边顾不过来。我是他初中的校长,知道夏末是好学生,这事和她没关系好好开导开导。他奶奶一听这消息,已经倒下了。” 咔嚓,急症室的门开了。一群人拥了上去,只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伤的比较重,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必须转市医,我们这边大的手术做不了。” 看着红色闪烁的灯光离开视线,刺耳的声音也随风远去,最后消散。深夜,满身是血的少女站在县医的大门口,这是件有点骇人的事情的。 曹芳抱着她的肩膀,来回摩擦她的手臂:“夏末走吧,老师带你回去休息,乖,你累了。” 夏末悠悠的开口:“是不是越在乎就越容易失去?是不是太幸福会被报复?我一直小心翼翼,可是太温暖了我忍不住靠近。如果知道结果,情愿冷漠相对。” 曹芳突然觉得心里很酸涩,夏末的家庭背景学校许多老师都是知道的,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有自己的坚持,而且还如此优秀。 曹芳:“既然有些事情躲不掉,那么就应该顺其自然,勇敢去面对。虽然过程会很痛苦,结局也许不是自己预期,生活就是如此。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你若不坚强,你如何成长?你的懦弱别人看见,但是无法参与,也不会怜惜。” 曹芳平视她的眼睛,通红,一脸憔悴,却依旧美丽。摸摸她稚嫩的:“伤疤不必反复去揭开,时间长了自然会愈合,哪怕最终会留下疤痕,那也是你的历练。老师希望你能看的远,走的更远,不要被往事束缚你的翅膀。好吗?” 夏末点点头,擦掉眼泪,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夹到耳后,抬头微笑:“谢谢老师,我知道了。给您添麻烦了,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人性的贪欲让她去渴望不属于自己的美好。如果是因为她的靠近造成这所有的不幸,那么情愿这一切从未发生。 时间好像流沙般吞噬着人的躯体,你越挣扎淹没的越快,心里的恐惧越多。夏末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回老家,她在曹芳家里度过周末修改文章;开学她正常上下课,顺带录口供。只是感觉不一样了。 碰,教室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惊吓到正在晚自修的学生,郭清神情慌张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同桌用手肘碰碰夏末,示意让她看门口。 郭清看到是许久不见的刺猬头,这是初中夏末最爱的发型,因为不占时间好打理,而且打篮球的时候还可以凑在男生堆里,毕竟夏末很高。 郭清点起一直烟,默默地抽着,夏末拿走的他的眼,放进自己嘴里;再光晕和缭绕的烟圈中看着夏末的侧脸,有点不真实。他重新点了一只烟,深吸一口,吐出:原来夏末也会吸烟。 郭清:“我去了市医,他妈妈将我赶了出来。最后是郑爷爷带我去看的他,全身裹的粽子一样。”连续吸了几口,有点呛到,轻咳几声:“右手手筋断了,拇指和食指也断了。”声音中有着哽咽。 “M的。”夏末甩着自己的右手,将烟蒂甩到了地山。看了一眼有些红的食指皱眉,然后放进嘴里,使劲,然后放下,留下深深的印记。 郭清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听说S市的医生比较厉害,已经联系方聘了。其实不用我们联系,他们也会安排,方聘妈妈和郑铭妈妈是同学好姐妹。” 夏末看了一眼郭清,他语言中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看来这回他们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夏末抬头看着灯晕:“什么时候转院?” 郭清:“很快,就在这几天,等他身体再稳定点。” 夏末轻应一声,点点头,不经意的问着“你知道老鼠去哪里了吗?听说昨天公布了处分通知,没说清楚;我找他们那一堆人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他睡了别人的女人,可笑。” 郭清吐了口痰:“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虽然是在县城,可是老头子也是认识这边的人。他妈和奶奶找到宾馆问我奶奶他的下落,我奶奶才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抱歉,当时我不在,你知道我请了一星期的假。” 夏末:“带我去找他,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说完不能郭清回答,直接往围墙旁边走去,迅速熟练的翻过墙头,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下。 郭清叹了口气,也迅速的消失在校园的角落。 PS:这样的事情真实的发生过,当时正好是周五放学。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出校门口,就看见他死命的往回冲。另一群人拿着大西瓜刀从我身边跑过,我吓傻了,好在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想想高中时期,热血的少男少女,好不可思议。现在许多人成了孩子他爸他妈,热血早已经消散,剩下只有为生活奔波的麻木。 今天提前更新,因为要去姑姑家蹭饭吃。码字果然是件孤独又有乐趣的事情,有位亲给我留言了,很开心。 第十三章 恰到好处的错误 夏末靠在墙角静静的抽着烟,看着郭清和一个胖子交谈着。夏末知道这个人,是郭爸的手下帮忙看场子,也就是赌场什么的。 平县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是由于近年来经济发展快速,有了许多的娱乐场所。黑网吧和迪厅是青少年最喜欢待的场所,只要去查就能抓到一批未成年人。 郭清直接拿走她叼在嘴里的烟:“别抽了,这小子真他么混,这几天不是在网吧就是迪厅。” 夏末吸吸鼻头:“可以进去了吗?”郭清看了一眼胖三,街头开来几辆车,下来一群人。郭清看着郭爸的脸,直接瞪了一眼旁边的胖子。 郭爸下了车踢了几脚:“又带着小不点逃课,以为她是你呢。”转头摸摸夏末的刺猬头:“怎么又把头发剪短了?爸刚从学校出来,才知道你们逃课了,乖去家里睡一觉。” 夏末安静的点头行礼问候:“爸,你怎么从G市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郭爸向一旁的愣小子使眼色,只是对方不理会:“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准备翻天呢,怎么,连你也不听话了吗?” 夏末正色道:“爸我有分寸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解决方法,我不希望您介入。我们总有一天会长大离开您的庇护,我们需要学习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们所遇到的一切,即使很伤人,但是我们需要去经历。” 看着眼前倔強执着的女孩,郭爸妥协了,因为不得不思考她话里的深意。他看了一眼郭清,转头问胖子三:“是谁的场子搞清楚了吗?” 胖子三:“黑七的,已经和看场的人打过招呼了,只是他们老大没联系上。” 郭爸点点头,掏出新买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寒暄几句立马直奔主题,不一会就挂断了。他捏捏夏末的脸蛋:“别搞的太难看,听说他老子也从部队赶回来了,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你也别老自己动手,让你哥上,女孩子别那么暴力。” 看着里面出来人和郭爸寒暄,夏末听到包厢的数字立马往里去,郭清随后跟着。郭爸吼道:“还不跟上,看着点。小姑娘脾气冲,见笑了。” 瘦高男子笑笑:“原来是你闺女啊,我前几天看日报,那飞踢可是很到位的,看来得你真传啊。”两人各有心思的胡扯着,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这地方就那么大各方势力多少认识,好死不死砍伤人的就是这边的小马仔。虽然是拿钱办事,但是却有违道上规矩。当事人不知道,郭爸却是门清的。可惜出钱的人有点势力,这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出面的,明面上的人需要明面上的人解决。 昏暗的灯光,拥挤的人潮,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个各种味道,夏末揉揉自己的鼻头,一脸厌恶。 郭清:“空气不是很好,你要不等我拉他出去吧。” 夏末:“往那边走?” 内场的人是被交代过的,指指大厅右侧转角。夏末穿过人潮直直走了过去,这么一大群人进来,不可能没有影响,何况还有两人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呢。 106,107,108,夏末站在门口深吸口气,胖子三一脚就将门踹开了。旁边的服务人员向阻止,却被内场人员阻止了。 门开之后夏末看到的情况:中央的男男女女搂抱一团,音乐震天响,摇摆着;茶几上几人正推着牌九大声的吆喝着;角落小桌子几个人围在一些吸着白色粉末,而夏末要找的人就在阴暗的角落。 夏末吐了口浊气,这个包厢里面的人都有个共同点,那么就是年轻稚嫩。郭清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吓呆了,他知道郑磊最近来比较好玩,没想却玩起这个。 夏末大喝一声:“两个守门,三哥关门。” 夏末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几个有些清醒的少年,他们结巴的说着:“干......干什么的?还不给老......老子滚出去。” 三哥和进来的人几下就把有些摇摆的人压在地上,夏末直接往阴暗角落去,她看着那个舒服大字型靠在沙发上的少年,她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进来了。 夏末一脚踢掉矮桌子,引起别人的不满,可是他们的动作没有郭清利索,也不知道吸了多少。 夏末抓起他的衣角往上拉,有些沉,可是夏末气爆了;掰着他的头就往墙上撞,碰碰碰几下,快狠准;可能有些疼,少年开始反击,夏末被他一推往后倒去;夏末反应也是迅速的,只是后脚绊倒刚刚踢翻的小圆桌,额头碰到了玻璃茶几,有些尖锐,划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就出来了,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下,有些骇人。郭清甩开手上的人,挥拳就往老鼠的脸上去,最后和他扭打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喊着:“现在这么牛,当时怎么不救大头直接自己往传达室跑,要不是小不点冲过去他会被砍死的。我让你横,我让你横。” 夏末鼻子一酸,看着渐渐无力的两人,上前半拉半拖的将眼泪鼻涕一堆有些恍惚的郑磊拽到门后大冰桶旁,一下就将他头按进去;看着他双手扑腾,拉起来,然后又死死按下去;她的双手因为过分的用力而显得有些惨白,反复几次夏末也渐渐无力。 她坐靠在墙上看着四肢长开躺在地上不停喘气的郑磊,突然大声的哭喊着:“他的右手废了,那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会弹钢琴和吉他的手废了。因为你,因为我。” 夏末抽打了自己脸几下,单手抚着额头哭了。郭清死死的抱着夏末,他知道她的内疚她的痛苦,但是他不允许夏末虐待自己。他仔细检查夏末的额头,血已经停止流出,放心的安慰着。 郑磊从默默流泪到蜷缩抱头痛苦,随即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内心一直安慰自己,会没事会没事;但是现实是非常残酷和难以接受的。 从穿开裆裤认识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其他人比不上的,只是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发生的事情不会因为你不愿意接受就有所改变,震天的音乐不能打断他大脑的清醒,更不能平复他内心的痛楚。 郭清直接抱起暴瘦的夏末往外走,胖三警告了一圈已经被吓傻的少男少女,交代人收掉包厢间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扛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去。 大门外比刚刚多了一辆军用牌子的车子,看着夏末几人出来,所有车门一下子拉开来。郭爸率先冲了出来,走到郭清面前:“怎么了?” 郭清先将夏末抱到车里,然后说:“哭出来了,有些脱力。爸后备箱止血的东西吗,小不点刚刚在里面碰到头了。” 另一边,一个男子不客气的将郑磊塞进车里,然后往郭爸这边走来。胖子三快了一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郑爸难得好声好气的说:“这次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通知我还真没那么快找到这个混账东西。” 郭爸勾勾嘴角:“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小学同学来着,何况我儿子和你儿子关系还不错。” 两人其实从小也是认识的,只是两人的人生在郭老爷子战死之后就没有交集了。郑爸一路读书到军校最后留队,而郭爸为了生活早早的踏入社会,黑和白,就更不能有交集了。 看着郑爸说完就要走,郭爸叫住了他,小声的说着:“阿政,回去问问郑磊吸老K多久了,这不是好东西,能戒就强制戒了。最好是能带自己身边好好看着。”说话间,悄悄的将刚刚包厢里拿到的一小包东西塞到他手里。 郑爸一听这话脸立马放了下来:“当真?”看着对方点头咒骂着:“知道了,我回去问问,这回绝对不会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随即转身离开,没两步又返回,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说:“阿金,最近下了命令要清理风气,你自己小心。还有,哪句话也希望你自己做到,你那个东西瘾更大。” 看着站在车门旁的郭清,男人笑笑:“你儿子很不错,希望他能一辈子清澈下去。郭老叔清白的一辈子,肯定希望他的后辈如他一样。” 看着远去的背影郭爸苦笑,他也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戒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不允许自己的地方出现这个东西,可惜却在不知不觉中上瘾,因为这个东西自己老娘,老婆孩子可没少闹。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戒掉的,尤其是已经成瘾的事物。 可有些事情是应该下决心处理了,他不能将这烂摊子丢给日渐优秀的儿子,他也记得老头子的心愿,希望真的能实现。 夏末不喜欢医院,因为这是个悲伤的地方,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郭清陪着她来到市医,有些担心的说:“郑妈妈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可能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夏末点点头:“你知道的,我向来没心没肺,以前不会在意今后也不会在意。” 郭清其实是个细心的人,以前几人去过郑铭家,郑妈妈对另外两人比较热情,对他们两个比较冷淡,可能是比较熟悉的缘故。一次性拖鞋,铺上毛巾的椅子,不一样的碗筷。他们三人信了郑妈妈碗筷不够的借口,可是对于长期看人眼光的人来说,这是种耻辱。 郭清永远都记得夏末僵硬的微笑和不离口的谢谢,很制式很淡漠很疏离。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经常进号子的父亲和不好的名声,而夏末也许是因为贫穷吧。 没到病房就碰到了打水回来的郑妈妈,对方看了一眼两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你们来看铭铭吗?现在应该是醒着的。”她停顿了一下:“郭清,你帮阿姨把开水先拿进去,我和夏末说说话。” 郭清接过开水瓶,看了一眼夏末,对方给予一个微笑,他有些勉强的说着:“好的,我先进去了。” 这个情景何其的相似,她隐约想起前世也有个母亲单独找她谈过话,只是那次谈话的结果令她肝肠寸断。这次,或许会不同吧。夏末自嘲的笑笑。 郑妈妈是个很注重自身的人,即使是这么令人心碎的地方也打扮的很整洁,让人看着很舒服。她看了一眼夏末的短发,皱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么短的头发。她轻声的说着:“这次的事情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铭铭也许会伤的更重。不管是你见义勇为还是急救止血都很到位,恰好救了他一命。阿姨,谢谢你。” 夏末双手插在口袋微笑:“没什么,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会冲过去,更何况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郑妈妈看了一样冷淡的女孩,心里默默叹气,然后正色道:“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联系郑铭了。”郑妈妈觉得女孩的眼神有些尖锐,于是移开眼将视线放到窗外:“我看过郑铭的日记,对于你他有些迷思,这是青少年都会有的错误。我不希望你出现,让他一直错下去。” 夏末轻声笑了:“也许您是对的,那么我会终止这个错误。”夏末没有多说什么,原来两人淡淡的暧昧情绪在别人看来是可笑的错误。不是说青梅竹马的感情是最值得细致品味的吗?不是说校园的爱恋是最纯洁美好的吗?看来这些都不适合她。 看着似笑非笑的夏末,郑妈妈其实有些恼火,刚要开口只见郭清走了过来,上下看了夏末:“郑铭想见见你,阿姨他想吃热的东西,你带我一起去吧。”看着夏末挺直的背影郑妈妈想跟过去,可是郭清一直看着她,只能无奈往电梯方向走去。 PS:明天又要上班了,继续努力吧。 第十四章 美好总在割舍 开门进去夏末看见一个木乃伊对着她微笑,如果轻抽的嘴角也算微笑的话。同病房的人也许是去晒太阳了,只留他一人靠着。 本来就因为抽高变瘦的少年,现在就更瘦了。夏末想看下他的右手,可惜被放在了被窝里。她随意的找了一个椅子拉过来,坐在旁边:“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郑铭的声音有些哑:“嗯,比前几天好多了。你呢,有受伤吗?你的额头和手是那时候伤到的吗?”他看着夏末的包着纱布的额头和手腕,有些着急所以扯到伤口。夏末着急的站起来,可是他又不让她帮忙,这是他的骄傲。 夏末默默的坐回去:“当时我没受伤,这是揍郑磊的时候留下的。” 郑铭沉默了一会:“原来是被你揍的,我还以为是郑叔叔呢。不过,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狠。以前你打篮球的时候,我们最怕就是你这勇往直前的那种狠劲,完全招架不住。”夏末知道他想缓和气氛,但现在的她还不能平心静气,于是挑眉道:“他来看你了?道歉还是忏悔?” 郑铭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说着:“嗯,郑叔叔押着来的,额头肿的老大,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仿佛想起什么,他又问:“其实没必要的,我一点都不怪他,而且打人你也会疼。” 夏末看了眼他的手:“你知道他吸老K的事情吗?”看着对方沉默,夏末也知道:“我想着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以为你会劝他。” 听着夏末的语气郑铭内心其实有些着急:“高一时候老鼠和我在街上遇到了比我们大一届的小学学长,也是隔壁邻居,玩了几次。真正开始接触是不久前的小学聚会,看着很多人在玩我们也碰了一点,他们都说不会上瘾,我们也没什么感觉。” 少年总是对这个世界新奇的事物多吸引,不断的是尝试,这无可厚非。只是,有些东西你尝试就会有收获,即使失败也有心得;可是有些东西千万不要去尝试,它有可能会将你的人生摧毁,甚至永堕地狱。 夏末咬着唇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一时间这个空间有些安静,郑铭小心的看了一眼夏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些失望。他们知道这个东西不好,也知道郭清讨厌,但是经不住好奇心诱使,而且一大群都在吸,你不碰显得很怪异。 夏末:“听说你要转到S市医院,已经安排好了吗?” 郑铭:“妈妈说方叔叔帮我联系好了,明天就要转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爷爷去帮我办休学手续了,我可能要休息一年,也许我还能和你同班呢。”他语气轻松的说着,好像一定能发生一样。 看着他有些讨好的有些惨白笑脸,夏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用自己的食指揉揉自己的鼻头,轻声问:“还记得我那天下午在钢琴教室谈的那首曲子吗?” 郑铭点点头,那是夏末考上一中的一个周末,郭清去了S市,因为和方聘在热恋,反正客运站是方家出钱建的,而郭爸爸正好有几辆客车往S是开;而郑磊和他们同学打游戏去,所以只留他们两个。当时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下午去钢琴教室练琴,因为郑铭要钢琴考级。 夏末看着有些温暖的斜阳轻轻的开口:I/can‘t/figure/out,Is/it/meant/to/be/this/way。Easy/words/sohard/to/say,I/can‘t/live/without。Knowing/how/you/feel,Know/if/this/is/real,Tell/me/am/I/mistaken?CauseIdon‘thaveanotherheartforbreaking...... 凄美婉转清冷的音调缓缓的从夏末口中发出,夏末渐渐放空不自觉中放入了自己的情感,为前世也为今生无疾而终的美好感情,虽然不是轰轰烈烈,但是却让她欣喜欢悦过。美好的记忆要割舍总是有些抵触,就让她用这首歌曲祭奠。 Giving-you-away,Giving-us-away...... 郑铭虽然不知道夏末为什么会在此时唱着首歌,但是他能感觉她悲伤的情绪。他敏锐的问:“是不是我妈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夏末转头看他:“有人归结了一句话来形容情侣之间像藤蔓般纠缠虐心感情,有分,有合,有幸福,有悲伤,我觉得很准确,想知道吗?” 夏末用手指止住他要张开的唇,继续说:“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悲哀,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场心伤。我们就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注定是一场心伤。我曾经觉得我们会这样顺其自然到水到渠成,虽然有些困难险阻,但是结局会是好的。” 郑铭用他受伤不是很重的手握着夏末的手指:“不会的,我们会走到最后的。我的手也会好,我妈也不是问题,我们会好的,会走到最后的。” 夏末反手小心拉着他的手,想掀开他的被子,可惜郑铭有些抵触;一手拉一只,夏末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往回缩。 夏末轻轻的放下他的手,盖好被子,看着他的眼睛:“郑铭,我用温文尔雅来形容你,但是你是骄傲的,也是固执的。你连包着纱布的手都不愿意被我看到,更何况以后拆掉纱布呢?如果,我说如果它们真的废了呢?我们真的能和以前一样相处吗?” 郑铭情绪有些激动,急着挣扎。夏末低下头送上自己的吻,她的唇印上了他有些开裂的唇。颤抖的睫毛就像两对停歇花丛的蝴蝶两两相对,她的泪和他的泪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剔透晶莹。 夏末抽身离开:“你我都知道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休学转院到S市就不会再回来的。S市是国际大都市,不管是对你身体康复还是今后的发展都有好处,你乖乖听家里人话。” 郑铭抽噎的说着:“那我们呢?” 夏末停顿了一下:“留待时间来检敛。” 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有些离开的人想起次数会越来越少,而且印象也会越来越淡。人总是最无情的,悲伤不会时刻萦绕,日月分秒时间流速,不为何人停留。 夏末一个定点起跳手腕轻轻一推,篮球直线飞向篮筐,落地反弹,然后被对方球员抓起抱在怀里。哔,一个长哨,比赛结束。球场上响起欢呼声,尖叫声。最后的三分球空头却拉近的比分差距,虽然没有取得冠军,夏末依然那么耀眼。 十个月时间发生很多事情,夏末不再留长发,她又开始打篮球了,现在是一中女篮队长;开春夏末已经高二下学期了,期间他不顾理科老师的反对挽留,在各方惋惜下选了文科;因为曹芳她也成了某文学杂志特约文章稿件人,有了固定的收入,渐渐的不需要别人请客。 夏末看了一眼球场,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时光会掩埋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久了就会淡了。她突然想起以前和自己一起打篮球的人影和欢呼的笑脸,仿佛和在场的人重叠,认真看却是恍惚。 因为政策的变动学校也开始重视学生的身体素质,运动比赛也日趋多元。平时一中就喜欢打友谊赛,师生都有,全市中学生运动会这样露脸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夏末大口的喘气用白色毛巾擦汗,坐在场馆的休息室等校车的到来。颁奖的事情她从来不参与,因为不喜欢在很多人面前发言,不自在。 “哇,姐姐您真的是太帅了。”王亚威欢呼的冲到夏末跟前,满脸兴奋。 夏末摸摸男孩的头笑笑,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面孔:“谢谢你来的看我比赛。” 王蔚蔚留着黑直发,睁着大大的眼睛,轻扯嘴角:“没什么的,正好爸爸今天也要来市里开会,姑丈有认识的人,小威喜欢篮球我就带他来看了。” 他们说的姑丈是我家的亲戚,夏末没有见过,听说是在市委工作,难怪能进场馆后台休息室。以前的夏未现在的王蔚蔚,夏末的孪生姐姐,只是她们之前的亲密无间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冲淡,只留下礼貌和陌生。 有人说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会存在另一个自己,如果用杨柳来形容的话,那么王蔚蔚是柳条,夏末是枝干。一嫩一糙,一柔一刚,同根生长,却对比鲜明。 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温婉清新的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轻声细语抚慰人心;同比夏末就显得太过平板刚硬,她的给人的形象是侵略张扬。其实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只是脸大小和身高的差距而已。 夏末点点头,然后和面前的小男孩玩闹着,用手指转动着篮球,听着他的欢呼,享受着这一刻的感觉。 “蔚蔚、小威我们要走了,和她有什么好聊的?这么久,在一会那边就要迟到了。”女生语气有些冲的说着,对着夏末翻翻白眼。 王亚威:“不要,表姐烦死了每次都这样。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爸爸今天在大酒店请客,大家都在。”男孩说完用大眼睛看着夏末,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女,感觉她感觉出对方不自觉的轻抚头发。 女孩气冲冲的跑过来用手指推推他的脑门:“都十岁了还不懂事,家人聚会懂不懂。”说完用眼角瞟了一眼夏末,意味明显。 夏末揉揉小男孩的头顶,哑声说:“我不能去,我要和同学一起,离开很久了教练该找了。”看了一眼冲她打招呼的人:“学校有安排,我要先走了。” 王蔚蔚:“等等!”她几步跟上去,小声的说着:“末末你别在意,表姐说话就是这样。我也没有骗你,爸爸来市里开会,要升职了我也不懂。妈妈本来也要来的,可是奶奶不认识路,妈妈开车送她先去了。” 她声音很低柔,不像夏末因为嘶喊,有些低沉。看着有些局促的女孩,夏末笑笑:“姐姐,没关系的,我知道。我真的要走了,校车不等人。” 王蔚蔚看着小跑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伤心,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迎着表姐的抱怨,几人往旁门走去。 夏末最后转头,看到的是她们手挽手离开的背影,虽然抱怨但是声音中的亲昵无法掩饰。 她和她就像靠背站在世界的两端,渐行渐远,无论怎么走都不会在交叠,因为这就是命运;就这样吧,一辈子的陌生人,刚好从身边走去,交汇点头,然后擦身而过;简单而又短暂,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因为,这就是命运;不要抗拒;后果,承担不起。 第十五章 人生两条路,实践遗憾 夏末坐在大巴最后一排,靠着窗户想着刚刚的情景,她没有明白事情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记得高二开学不久,有个小胖纸在校门口堵住了夏末,然后问她是不是她姐姐。然后拿了一张黑白照片,很有时代感。一对年轻的没有头的小夫妻抱着一对白嫩的娃娃,背景是一个铁的窗户;在阳光的照耀下小娃娃眯着眼微笑,年轻夫妻表情有些呆滞,那是时代的印记。 夏末一看就大概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份,她见过,仅此而已。“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学的?” 男孩有些开心:“姐姐开学的时候我有来,看到你很像她,虽然你是短头发,也不穿裙子。我在柜子里看到过,妈妈说是另外一个姐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 夏末笑笑:“你姐姐也在这边读书吗?”看着他点点头,看来是新生了。因为夏末谎报了年纪,所以她提早上学了。 小孩总是好动,那天不经意间看到一模一样的夏末就问了林凤,被教训了一顿。之后偷听到父母对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两个姐姐,而且长的一模一样。 之后就顺其自然的和王家的众人见面,因为小男孩很激动自己找到了另外一个姐姐,尴尬的只有大人。 林凤特地找了王蔚蔚聊心并且告诉她小时候两人相处的点滴,有点印象只是太久早已经模糊。 刚开始蔚蔚很兴奋,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样的妹妹,这是很让人好奇的一件事。她会去接近她,会约她出去逛街,会带她回家吃饭,会和她分享自己的心事。哪半年时间她们就像未曾分开过一样亲密无间。 可是夏末太优秀了,你可以在球场上看到她的身影,也可以在校公告上看到她的名字,有时还会出现在校门口喜庆横幅上。 渐渐的蔚蔚的热情退却,因为觉得压力。而她表姐黄曼曼也一直在身边告诫她:小心被取代。最让她害怕的是夏奶奶住院那回,夏末险些被退学,她听见父母的对话。 林凤用懊悔的语气说:如果当时带走的是夏末她是不是就不用吃苦?她害怕被取代,因为王振国不止一次夸过夏末,和夏末他有好多话可以聊。渐渐的她不再去教室门口等她,不再带她回家,也不再缠着她问着问哪。 夏末会遗憾有失落,但是不会忧伤。如若曾经愉悦,何惧空梦一场。人生从来都是两条路,一条用于实践真知,另一条充满遗憾感伤。 夏英杰碰碰她的手肘:“要回家吗?一起。” 夏末:“好啊,有一个月没有回去了,顺带回去看看奶奶身体好不好。” 夏英杰开心的说着:“明天早上八点校门口等你。对了,听队里的学长说郭清已经请假一个多星期了,知道什么原因吗?” 夏末坐直身子:“有什么事情吗?可能去上海了吧,他和方娉最近闹的有点凶。” 夏英杰:“啊,还在闹啊。要填资料了,他们老师也联系不上他。” 夏英杰终于在高一和夏末汇合,因为成绩小升考太差去了二中,拼命了三年终于靠着体育特长进了县一中。只是感觉已经陌生了,夏末比以前更安静,更拼命,她很少有空闲的时间,让人不舍得耽误他的时间。 自从郑铭离开后他们关系又渐渐的好起来,夏奶奶自从住院后她回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只是相处起来总觉得隔了一层。 夏末皱眉:“联系不上吗?你手机借我一下。”夏末按了一串数字,可惜是关机的状态。 她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不久就响起一个慵懒的女声:“喂,哪位,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夏末笑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张扬的声音了,依旧这么的直接。她整理下心情:“方娉,是我。” 电话一头愣了一下,然后懒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哟,神奇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优等生。” 夏末用手指在窗户上画环圈:“是正事,清哥在你哪吗?学校有点资料要他填,再不就要高考了。” 方娉笑出声,语气有些激动:“找郭清,哈哈,太搞笑了。你问我他是不是在我身边,你怎么有脸问我?我们分手了,你如愿了。” 夏末叹气:“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不想掺和,如果他在你那边告诉他这件事,或者让他打这个手机号码。” 方娉:“哎呦,混的不错,连手机都用上了。我以为你是不一样额,没想到都是一样的贱。用男人的钱,抢别人的男人,装冷漠装清高,以前老鼠和我说我还不信,真是瞎眼了。看你踢开郑铭做的有多狠多绝,也就郭清还当你是宝。呸。” 夏末翻翻白眼:“不管你怎么误会,只要你将我的话转告到就好。” 方娉:“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方娉,在干吗,我进来了。嘟嘟嘟......” 夏末听到那熟悉又陌生声音叹气,然后挂掉递给夏英杰:“谢谢,听语气好像不在她那边,这次回去问问郭爸。要是电话回过来,你帮我接一下。” 夏英杰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她闭眼小憩,默默的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坐在一旁。其实现在的手机扩音真的很大,应该临近的几个都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尤其是对方有有些尖锐的声音嘶喊着。 乡村总是质朴的,当两人在街口下车就遇见熟悉的扛着锄头的老乡问候:“这是爱娇孙女?也回来了,好久没看到,一中忙吧,好好读书,真是厉害。” 一旁听见的人也插嘴道:“是有很长时间没看到了,听说这次去市里比赛了,不错不错。这次能放几天假?你奶奶老是念着你,今天早上好像买肉了。” 夏末一一问好并耐心的回答,夏英杰好奇的问:“你都知道他们?很熟?有几个我根本没见过。” 夏末笑笑:“大概认识几个,不熟。” 夏英杰:“切,我还以为你都熟呢,我就说你都不常回来怎么会认识。那有什么好聊的。” 夏末揉揉眼睛:“都是一个村子的,老人家总有自己的圈子,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一定知道你。是太无聊了,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见那么几个人,总希望和年轻人聊聊,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夏英杰若有所思,好像真是如此。每次回来他奶奶就会一直问这问那,一大早就会出现一直到睡觉都在眼前晃荡,以前只觉得烦,现在想想是太寂寞了,需要和人说说话。 春婆婆老远就看见两人大声说着:“哎呀夏末回来了,怎么头发又是这么短,我以为小杰带同学回来呢。你奶奶在皮带厂旁边菜地里呢,怎么说都不听。要不要春阿婆煮鸡蛋面给你们吃?” 夏末笑着大声说:“春婆婆不用了,我和小杰都是吃了回来的,我上田里帮忙去。”夏英杰知道夏末说不用是真的不用,也就喊着饿,让春婆婆做午饭去。夏末用口型说着谢谢,然后比比电话的手势,对方点点头摆摆手。 走在去往皮带厂的路上,不自觉想起那个夏天,一样的小道不一样的人和心情。一路成长有些人总会在你的道路上消失,再相遇沧海桑田。 看到夏奶奶弯着腰除着草,夏末二话没说就下田了:“奶奶,不是让你少种一点的吗,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菜市场就不要去了。” 夏奶奶的比前几年看起来老了很多,白头发多了,佝偻的身躯,布满条条状状的纹路的脸抬起来,看了一眼:“不是说去比赛吗,怎么回来了?怎么会是一个人吃呢,你爸他们不是也在家,还有伯娘婶子她们,再说你姑姑她们也爱来拿一点。都没去菜市场了,闲着也是闲着,种种地身体还好点。” 夏奶奶一辈子都离不开土地,也为小辈操心一辈子,可是住院却没人守着。夏奶奶心脏有些不好,几个兄弟姐妹都有糖尿病,吃了很多苦。这几年几兄弟赚了点钱,不然看病买药都成问题。夏爷爷一直在市政府看门,怎么都叫不回来,几个媳妇都不肯帮着打胰岛,夏奶奶胆小不敢自己扎针,最后还是春阿公他们每天帮忙打的。 夏末其实有点心疼,上辈子夏奶奶没舍得去医院检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所以早早去世。可这辈子却因为夏末的私心顿顿饭前都要打胰岛,吃药比饭多,诸多禁忌,她明显觉得老人家不开心。有一回春阿婆还看到她偷吃饼干,脾气也更执拗了。 “昨天比赛就结束了,今天和小杰一起回来的。这些菜她们估计早就吃腻了,太多就送点给村里其他人。要种菜可以但别太累,去医院可就去的更大了。”夏末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老人家有时候很不讲理,她带着白色尼龙手套低着头快速的除草。 夏奶奶看了眼她的短头发:“末末啊,你这头发太短了留起来吧,女孩子还是长头发好看。还有,多吃点,太瘦了,正好今天买了肉给你炖着吃。你弟弟去他外婆家了,都给你吃。” 夏末大声应着:“好的,这一陇弄好就回去炖肉。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回来,都是你可以吃的不加糖的,就不要给夏鑫了,他还小什么好东西吃不到,黄珍也不喜欢你拿吃的给他。” 夏奶奶叹气:“怎么说也是你爸老婆,叫名字别人听到不好。你弟弟挺乖的,听说经常考第一名,以后肯定像你一样上一中。” 看着老人家开心的满脸褶子的样子夏末没有说话,只是加快手头的动作。老一辈的都多少会有这样的思想:孙子才能光宗耀祖。 记得夏鑫四岁的时候有个算命的给他排过八字,说他身旺又日支坐正官。喜的夏奶奶当场包了一个大红包,并且将字条用红布包起来放在床头的木箱子里面。 其实对于她来说黄珍只是陌生人,只要不惹她其实没有理会的必要。个人呼吸个人的空气,这样挺好。至于夏鑫本来想好好相处,只是一直聊不到一起,一是没时间相处,二是岁数差距,也没什么好强求的。 至于别人怎么看待,那不是她关心的事,心就这么大什么都放进去太拥挤太累。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自己又何必为难自己过的不舒坦。悠悠众口,堵不住,那么就选择不听不记。 第十六章 不是世界残酷,是你太弱 碰的一声夏末家的门被人推开了,正在洗碗的夏奶奶吓了一跳,看是熟悉的人拍拍胸口:“小杰,这么急干嘛,门都要被你推坏了。” 夏末听到响动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疑惑的问:“怎么,出事了。”看他重重点点头,夏末反身上楼拿了背包:“奶奶,我和小杰出去一趟,下午就不能去田里帮忙了。” 夏奶奶看着跑出去的夏末喊道:“跑那么快干嘛?钱有吗,要奶奶拿一点给你吗?”夏末摆摆手,老人家念叨:“真是的,就不能好好呆着,都忙。” 夏末边走边问:“有清哥的消息了?出什么事情了?在医院吗?几医?” 夏英杰停下脚步,为难的说着:“刚刚和去爷爷村委,听到有很多人说最近发生的大事,信帮的老大死了。” 夏末失声喊道:“什么?郭爸死了。怎么会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夏英杰点点头,他是知道资助夏末上学的人,并且知道他们的关系的,所有他有些为难。“听说是在豪庭的包厢厕所发现的,喝酒克药摔了一跤就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一个正值壮年的讲义气又心软的男人死了,那个喝醉酒和夏末勾肩搭背说着往事的男人死了,那个硬气不服输打不倒的男人死了。夏末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她颤抖着双唇开不了口。 夏英杰拍拍她的背:“其实这时候你去也做不了什么,而且来往的人都是社会上的人,现在信帮很乱。” 嘀铃铃,突兀的铃声响起,夏英杰接起电话:“喂,不是,你等等。找你的,应该是昨天那个女的。” 夏末接过电话就听到方聘有些冲的声音:“看来是真的找到人了,哼。” 夏末:“有事?”声音有些低沉,对方一阵沉默。夏末没有心情听她的谩骂,于是开口道:“如果没事我要挂了,借的别人的手机。” 方聘尴尬的声音响起:“别挂,那个你知道郭清怎么了吗?我知道你回S镇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你们近知道怎么回事吗?” 夏末看着天空,没有太阳:“看来你也不知道,也是了,毕竟距离远了。”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夏末清冷的说着:“干爸死了,清哥我还没见到,准备去家里看看。” 方聘惊呼出声:“郭叔死了,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一点也不好笑。夏末,我不信,别骗我。” 夏末呼了几口气:“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可是我们村子里人都在讨论了。”夏末哽咽的说:“清哥需要你,回来看看他。” 方聘沉默了一会,伤心的说着:“医生说妈妈只有半年时间了,我不能,而且你也在,有你陪着他就好。” 夏末哼气道:“不是不能只是有顾忌吧,不要把我当成阻止你们见面的借口,他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你们的事我们听说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看不起你。” 说完夏末直接挂断,然后转头说:“小杰这个电话再打来就不要接了,还有回学校帮我请几天假。” 夏英杰拉着她的手:“你真的要去吗?你不怕吗?” 夏末笑笑:“怕,有什么好怕的。他就像我亲爸爸一样宠我疼我培养我,清哥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保护我,我为什么要怕?” 夏英杰着急的说着:“可是那些人,他们是混黑......” 夏末打断他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们,也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只知道他们都讲道理,而且很照顾我。” 看着夏末远去的背影,男孩有些伤心。他以为两人不再那么熟是因为初中三年的分开,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一直在前行,而他一直还停在回忆;她的许多生活中没有他,那么回忆也没有;她所经历的他不知道,所以无法再重新参与。” 而另一个伤心的女孩拄着拐杖扑到一个清瘦的男孩怀里痛哭出声,男孩用缺了拇指和食指的右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叹气:“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夏末在巷口碰到了有些憔悴的莉姨,她是郭清的妈妈,之前在宾馆见过一次。和干爸分开后她一直在G市开店很少回来,是个要强却可怜的女人。两人因为小点点的死分开,彼此去在乎着对方,郭爸有女人却不曾再结婚,莉姨一直单身。 走近才看到她有些微凸的小腹,记起郭爸前一年也一直在G市也就了然。夏末走过去抱抱她:“莉姨怎么不进去?站着怪累的。” 李莉一下子红了眼眶,一米六的个在一米七出头的夏末身边显得娇小,带着哭腔说:“小清不是说你去市里比赛了,怎么回来了?是知道你干爸的事情特意回来的吗?” 夏末拉着她有些冷的手:“昨天就比完了,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还有清哥怎么让你站这里,累着弟弟妹妹怎么办?” 李莉局促的说着:“别告诉他我来了,他让我在宾馆待着别过来。他三天没去宾馆了,我有些担心。你来了帮我去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夏末没有放手,微微的说着:“到自己家为什么不进去呢?走,我们进去吧。” 进了门夏末看到的是两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一位慈祥的老人,一位英俊的男士。夏末吃惊的转头看了一眼走在她旁边的人,她从忐忑到伤心哭泣:“妈听到消息就心脏病发了,到医院没两个小时就去了。” 夏末:“明知道她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不久,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李莉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哪儿已经停止哭泣看着她肚子的女人,退了一步。夏末放下表情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拍她的背。问了旁边的人:“清哥呢?” 一个熟悉男人走了过来,小声说着:“在二楼开会呢,帮里的人都在。”夏末看了一圈灵堂守着的人,有熟悉有陌生,大多是年轻稚嫩的面孔。记得郭爸从来不会同意未成年入会,看来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夏末叫了两个认识的人:“小庆你和阿义带干妈去三楼清哥对面那个房间。干妈,那是我平时住的,里面有衣服洗个澡,刚刚吹风了小心感冒。” 何凤听到这句干妈不淡定了,开口道:“小不点是多久没来了,都不认识自己干妈了,可不能乱叫。” 夏末看了一眼她挂着写着‘孝儿媳’的黑布的肩膀,皱眉一伸手扯了下来扔进烧纸钱的铜盆:“大伯公怎么让一个外人给奶奶烧纸钱,还有您是这里辈分最高的,怎么不是您主持?怎么着也不能让客人主管一切,干爸是最重礼貌规矩的。” 对方愣了一下,笑着说:“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小清太小整不清楚,阿佑你是小叔要多帮一下。幸好明天亲戚才会都到,让宗祠那边来几个人帮一下。” 何凤一看情形不对,叫住准备往楼上去的夏末:“知道你干爸重规矩礼貌,那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是你干爸老婆吗?我没资格谁有资格?她吗?不是早离婚了吗?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种就跑过来,真不要脸。” 夏末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着:“我记得干爸没有再领结婚证,而且族谱也没写着你的名字,不信让大伯公一会带族谱来翻给你看。还有干爸前一年大多数时间在G市,干妈肚子里的是清哥的亲弟妹,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何凤气结:“就算我是外人,你又算什么呢?”夏末只管自己往前走去,只给她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而灵堂的年轻人面面相窥,问了帮里的老人才知道。这是老大宠溺的‘大小姐’,真正摆过酒见了礼貌的,听说场面很大;听说很聪明,听说很会打架,听说帮里人都知道她。 李莉在二楼转角终于问出口了:“你干爸真的没有再结婚吗?族谱里面真的还有我的名字吗?”夏末点点头,看着她哭着上楼。现在知道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人都不在了,只是留作念想罢了。 夏末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门口的人也是知道她的也没拦。一群大男人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有皱眉有不解,更有直接出声:“没看到里面在开会吗,怎么也不拦着?” 开口的是何龙,楼下女人的兄长,以前气质有些猥琐,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小人得志。郭清站起来开口道:“来了?去楼上休息吧,一会就好了。” 夏末关好门,向几个认识的长辈问好,然后走到书桌旁靠着:“妈在楼上休息,在巷子口站了好久。”环视了一圈,疑惑的开口:“怎么没有看到胖三哥?会里的事情不是他最清楚吗?” 清哥看夏末这样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走,无奈的摸摸她的头:“胖三哥有点麻烦,进去有段日子了,局里不松口。”看他眼神一暗,知道中间有猫腻。 何龙:“小清我知道你们两兄妹关系好,可是这样的会她在不合适吧。” 夏末吹着口哨:“这个书房我比你熟,在座的叔叔我也比你熟,你都在了我为什么不能在?” 何龙:“你,哼。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他生气的摸样一个光头大胖子摸着肚子哈哈大笑:“这丫头说话还是像以前那么冲,你干爸那么疼你也亏得你孝顺。我看今天也谈不出什么东西了,明天就要出殡了,小清也忙。听说大嫂来了,我去见见。” 何龙无奈,这个光头是开帮立派就在的人有些地位,虽然不常在S镇但是还是有点本事的,因此不好说什么。走之前看了夏末一眼,郭清立马挡在她身前。 夏末拉着他有些紧绷的手臂,渐渐的他放松了下来,转头看着夏末眼睛满是血丝:“知道他不是大度的人为什么还当面起冲突?” 夏末:“对于一个恶奴性的小人你不能一再退步,这会让他得寸进尺。我不常回来关系不大,而且光道叔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等我回学校想找我麻烦也难。” 郭清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我一直都说不过你,小心着点。”他揉揉自己的脸,双手撑着自己的脸,疲惫着说:“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 夏末轻轻的抱着他的头:“自然界中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不是世界太残酷,是你还太脆弱。当你强大,他人只能仰望不会敢挑战。” 郭清没有说话,只是渐渐的夏末的肩膀传来湿润的感觉。 郭清突然想起他们在升学酒后两父子的一段对话:人与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心的冷硬程度和承受能力,你们这一群人里方聘被宠坏了,郑磊玩心太重,郑铭虽然内心成熟但是被保护太好,而你心太软太茫然没有方向。 郭清:那么小不点呢? 郭爸笑笑:那是个我都看不透的小孩。她与你们交往从来不会主动,不近不远,仿佛看透世事一眼。她聪明早熟也很冷酷,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这样的人一旦你走进她的心里,那么她会记一辈子。你们都不如她,好好相处。 当时的郭清一笑而过,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女孩。原来他说的是对:他不如她。如果有人扶持,那么她的前途不可估量。 PS:今天更新晚了,心情有些不好。 第十七章 生存法则之一,赌 郭清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我爸把账本放那,他们一直问我要。” 夏末看着挂着两个灯笼,转头说:“很重要吗?” 郭清点点头:“爸这一年很少在S镇,帮里很乱,光叔一查才知道全空了。场子没有经过同意就卖了一半出去,你也知道帮里一直靠着赌生活的。” 夏末:“干爸卖的吗?” 郭清点点头:“何龙抓着这个事情不放,让我给给解释。散就将钱拿出来兄弟们分一分,不散那么就看大家的意思。” 夏末直直的看着他:“你准备扛下去吗?”男孩没有说话,夏末敲敲实木桌子:“你知道干爸一直希望你考上大学,不要再走这一条路,难道你忘记了?” 郭清抓抓头发,有些气闷:“那还能怎么样,钱不知道去那。我妈说我爸爸一直很忙,白天出去,晚上回来,至于去哪里却不知道。” 夏末沉默了一会,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说:“你要找的东西我应该知道在哪里,我不小心见过他藏东西。” 郭清疑惑的问:“在哪?”夏末说了用口型回答着,郭清恍然大悟,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地方呢,是他最喜欢去的。 夏末打开书柜,顺着书本划过去,然后拿出最后一柜的几本佛经书一页页翻着:“我记得我们这边‘会钱’也很赚,干爸说给我留了当嫁妆。”看着她从佛经里面拿出一张张的借据,整整三十张,然后递给他。 郭清张大嘴巴,哑口无言。这个书房他们找了无数遍,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些东西会夹在佛经里面。虽然他爸学历不高,但是非常喜欢看书,近几年喜欢上了佛经,满满三大格佛经书,看着都头疼。 夏末看郭清一直看着书柜笑笑:“你不够细心,这几本书的位置不对,明显不应该在那个位置。而且书头很光滑,经常会被主人拿出来。再说,干爸是个会看佛经的人吗?” 郭清恍然大悟,然后苦笑着说:“不是不够细心,是从来没有注意自己的父亲。爸爸说的对,你更像是亲生的。” 看着夏末拿着椅子站了上去,郭清走了过去:“要换灯笼吗?一会让他们换成白的。” 夏末摇摇头,让他帮忙将右边的灯笼也拿下来,然后让他拆开,里面掉出来一把钥匙。郭清环视了一圈舒服,疑惑的说:“这是哪里的钥匙,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夏末:“这是我放的,你当然不知道。” 郭清了然,将钥匙递给她:“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收着。” 夏末摇摇头:“这是干爸给的,现在你有困难应该给你。沈行长和干爸有来往,这是那边一个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是黄金。你也知道的,我每次生日或是比赛得奖他都会送我金饰。” 郭清笑笑:“记得,每年你拜年也是金子,后来你说金条比较实惠,爸爸就说以后都送你金条。” 夏末呼气闭眼:“只是再也不会有人送我那么多金灿灿的东西了。”说完拎着两个灯笼往外走去,打开门,看到尴尬站在门口的何凤。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真巧,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谢谢。” 看着那个女人走下楼,夏末道:“这个地方是干爸最常待的地方,他们不放心了。听说干爸走的时候就在那个地方,我今天晚上去看看。还有,最好早点将胖三叔拉出来,不然你吃不消。” 郭清:“我找过几次都不松口,光叔也没法子,长久不在S镇人员变动太快了。M的,以后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弄死他。” 夏末:“你暴躁了,这样不好。我记得林局和郑叔叔是战友来着,去年过年还在酒店碰到他们一起喝酒来着。” 郭清拍拍额头,随后有些为难。夏末翻白眼:“有捷径不知道走的人不是死要面子就是脑残,你属于那种?如果我要面子一点,那么我早就被卖了。” 郭爸和郭奶奶的葬礼场面很大也很热闹,送的人一堆围观更多,西乐队中乐队合起来二十班。只是再热闹他们都看不见听不到。郭清抱着郭奶奶的骨灰盒,李莉抱着郭爸的,而夏末扶着李莉,毕竟她现在处于特殊时期。 夏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想着。人不管生前多么的风光荣耀,死后归宿都是那四四方方的盒子,区别在于华丽简陋罢了。是人都要走的这一步,何来淒凉一说,世间的纷纷扰扰又与其何干? 胖三哥当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一到灵堂就准备揍人,被郭清和夏末拦着了;然后一个大个在灵堂哭的像小孩一样,并多次发誓一定好好帮着清哥;是保证,也是警告那些不安分的。 最难得的是两个郑叔叔都来了,方聘父亲没来却请了两班西乐,送了花圈和礼钱。只是,想见的人都没有来。后来听李莉讲起才知道,他们三个也是好朋友,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关系就淡了。 方聘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没有来;哎,就当错过。 上辈和下辈的情景何其的相似,这个城镇太小了。你和我和他,不是朋友就是同学,可是谁能保证关系能一直如初呢? 送葬后帮了开了大会,郭清主持的,胖三的出现牵制了一部分势力。郭清将宾馆便宜的卖给大伯公,并着借条放在桌面上让大家分,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能讨回来就是他们的;赌场的份额也便宜的卖掉,豪庭也卖了一半,一半留给胖三叔;至于夏末的东西他动了一点,因为这是郭爸留给她的嫁妆。 而夏末一个人拎着一瓶酒往豪庭三个8包厢走去,这是郭爸最后停留的地方。何凤跟着夏末一路走到豪庭门口,有些疑惑,转头对着旁边的小弟说着,然后对方坐上车迅速离开。 小强和阿义买了一堆东西水果,摆在包厢门口,点上白蜡烛,然后一人一边的撒着纸钱。夏末进了包厢打开电视和音响,立马进了厕所。已经清洗过,但是还是能闻到血腥味,可见当时留了多少血。 她没有多想迅速站在马桶上,打开石膏天花板,拿出一大一小的文件夹。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小心将石膏板放好,东西塞进肚子,放下毛衣拉上外套拉链。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低着头。 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何龙和几人站在厕所门口。夏末抬起头,眼泪正好落了下来:“怎么你们两兄妹有看人上厕所的癖好?” 何龙看着她露在空气中的白皙大腿,上下打量,没有发现异常,于是靠着门边说:“也不是有这癖好,只是好奇你在这边干嘛。” 夏末对他的打量不气也不恼,擦掉眼泪,慢慢的从口袋中拿出铁家伙,使劲敲了瓷砖一下,裂了。然后慢慢举起对着他的脑门说着:“话我只说一次,出去,关上门。” 何凤拉拉自己的哥哥,她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何龙笑了:“小女孩还是不要玩这个的好,小心走火。这是法制的社会,要坐牢的。” 夏末打开保险栓:“谢谢关心,我懂法律,正当防卫不会判刑,而且我未成年。” “都在干什么?”一个光头大汉大声呵斥着进了门,转眼看见夏末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枪,冲过去就抓着他的领口拎到一边,关了厕所的门。“光叔看着门,你快点。何龙,你什么意思?” 夏末呼了一口气,迅速拉起裤子,扎紧绑带拍拍肚子,冲水吸小腹,打开门。看了一眼站在她眼前的一男一女,吐了一口口水:“一个劳改犯,一个出来卖的,如果不是干爸你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光叔看着夏末的侧脸,看她表情自然稍微放下心,转头看着两人:“大哥对你们两兄妹真是没话说,帮你开了按摩院,让你哥去看场子,真心比养条狗还不值得。祭奠好了吗?” 夏末点点头:“已经好了,我们走吧。不过光叔你那句话说错了,不能拿狗来和他们相比。”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夏末继续说着:“如果狗能讲话,他会抗议的,因为狗最是忠诚。” 门口几人不小心笑了出来,夏末耸耸肩直接走出包厢。光叔看了两人一眼,眯眯眼,自语道:“确实。”走出不远,听见后头传来哐当一声,什么被砸破的声音。 坐进车里夏末才真正的松气,光道拍拍她的头:“我还以为你不害怕呢,没想到只是装老虎其实就是一只猫。” 夏末:“别看猫小也是有爪子的,光叔怎么正好过来?如果不是你这回真不好糊弄过去。” 光道:“没看到你,小清也不说就知道有问题。会议开到一半就有人来叫何龙,小清面上没有表情,可是手握拳太紧了,我就跟了过来。果然,你们有事情瞒着在偷偷进行。” 夏末看着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不开口,光道拍拍她的脑袋:“都是我G市带回来的人,没问题。” “小心为上,危急时刻。”夏末拉下外套拉链,拉起毛衣,看着光道转过眼,拿出档案袋子:“刚刚你也看到我大腿了,我能骂你老不休吗?” 光道苦笑不得:“鬼丫头,就知道打趣我,你光叔我看过不知道多少。你怎么知道大哥在里面藏东西,我们跟了他十来年都没猜到。” 夏末叹气道:“哎,太聪明没办法。别再打我头了,我说。有一回清哥生日,没有包厢我们去了干爸包厢。中途干爸提着袋子进来过,可是出去的时候就空手了。然后我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了秘密。我也是猜测,毕竟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光道摸摸她的头:“怪不得大哥一直和我夸你有多聪明,几个孩子都在只有你发现。今天看小清的样子也是长大了,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感慨的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的手枪哪来的?” 夏末掏出铁家伙,递过去:“郭爸送的,仿真的,可是没有子弹,应该是郑叔那边淘汰然后改装的,我们几个每人都有。” 光道点点她的头:“幸好我到了,不然看你怎么收场。胆子太大了。” 夏末笑笑:“这个世界生存法则之一就是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一直坚信我有好运。不然也不会一路遇到贵人,过不一样的生活,经历不一样的社会,感受不一样的人生。” 她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不然也不会重新活一次。如果不是太幸运她老早就死了,或者踏上前世一样的命运。她一直是一个知恩感恩的人,别人帮忙不是理所当然,要怀着感恩的心过每一天,并且时刻准备反馈回报。 这是她前世今生的处事原则。不管生活经历如何的改变,思想如何的不同,初心不变。 ps:这几段是我听家人说的一个故事发散思维的结果。从小就听说这人也见过,印象最深的是他上身的一条青龙,还有一次次被人提起怎么打都不认输的性格。那个四十出头的硬汉在酒店浴室摔一跤死了,有过XD史。那时候觉得很可怕,但村里有男孩的大人都很感激他,只要是我们村里走社会的年轻人都不会出大事。 那时候的家乡真的很乱,初中的同学在16岁那年被砍翻在大马路,没到医院就过世了,最后的结果令人哭笑不得,认错人。离开的人没有感觉,痛苦的是活着的人。 愿那些认识的,已经离开我们的人在天堂得以安息。 第十八章 人生总有相逢 看完资料李莉没忍住哭了,她心里的感受没人知道;郭清吸吸气,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颤抖的闭上双眼。光道叹气,一直知道他大哥的厚道,至今任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夏末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顺手将郭清刚点起来的烟灭掉:“莉姨肚子了有宝宝呢,忍忍。我手里是干爸送礼的往来数目和实际接收人代号,最好是交出去。至于他们所说的账本,按照推断应该是没有的。” 李莉擦擦泪:“你爸爸记性特别好,以前从来不会记账的,这几年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这就是他的后手。” 光道:“本来就是灰色的收入,按照大哥谨慎的性子肯定不会留下把柄,我也怀疑他们要的就是夏末手中的东西。坏了,何龙好忽悠他后头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控制胖三估计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夏末边说边将东西收拾起来:“我让胖三叔去找郑叔了,这个东西我收着。”她手上的速度很快,和她的语气不符。郭清想抢,可是夏末按照老样子直接贴身放好。 夏末看了一下在场的人,快速的说着:“干妈肚子也大了,工厂既然已经停工,那么就多放一段时间。干爸订的那些电脑都是二手的,应该是要给胖三叔开网吧的,钱都付了和三叔说说,毕竟有个正业的好。” 郭清看了自己母亲和光道,有些不满的说:“不行,这东西放在你那里太危险了,都是些吃肉而且不吐骨头的人。爸爸想退,他们不让。他们争吵过,有人劝住了。我怀疑过爸爸的死因,可是那天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包厢。” 夏末:“只是没有找不到证据,不代表他们是真的清白。干爸多久没碰那个东西了,怎么又会出现?我不信干爸的意志力这么弱。而且他喝了那么多酒,在哪里喝的?那两兄妹肯定参与了。不能久待,都是聪明人。” 光道拿起自己的衣服:“走,我现在送你回学校。比起来我觉得还是放在末末这边比较好,她肯定已经想到决定方法了。”夏末点点头,光道拍拍郭清的肩膀:“做事不够老练,看问题不够长远透彻。网吧先别急着开业,证件怕会卡,估计明年P县会有大变动,来年再说。至于大哥买的股票,这些我不懂。股市风险大回报也高,回G市我找专业人士帮忙看着,等阿清大了自己管或者卖掉也可以。” 夏末的烟雾弹确实帮他们争取到一些时间,在夏末离开后不久郭清两母子被人请去喝茶,而他们住的地方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胖三又被拘禁。而夏末照常的上下课,没有必要不出校门。 随着周末的临近夏末有些着急,因为到时学校人会减少,这于她不利,幸好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夏末没有犹豫直接坐进她的车子,轻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只是对方没有理会,冷漠的看着窗外,不愿多交流。 下车时夏末注意到有些跛脚的方娉愣了一下,看来每个人身边都发生了别人没有办法参与的不好的事情,你不愿意说别人不会知道。 放娉看夏末低头看着她的坐脚,拉拉自己的裙子,挺胸瞪了她一眼。 夏末喝着自己的葡萄冰,余光看着外面窗外形形色色人影,合上眼睑只听见门口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嘴角翘起。看着前面不停搅动着汤勺的方娉,内心叹气,比以前瘦了内敛了,只能希望她们的默契还在。 方娉本来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她一推自己玻璃杯,身子往后一靠:“说吧什么事情,不可能就是请我回来吃冰的吧。” 夏末:“清哥最近很难过,需要你的帮助和安慰,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他有些失望伤心。我想知道你还值得我们......吗?” 方娉有些诧异的看着夏末的口型,然后觉得有东西顺着脚踝往沙发缝隙去。夏末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我们还能和往常一样吗?” 方娉扣扣她的手心然后甩开:“不能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具体情况,但是以前培养的默契告诉她,有问题。 夏末眼睛打量着周围:“是的不一样了,干爸死了清哥退学了,大头受伤了,老鼠去了部队,你也发生了参与不了的事情,连这家店也装修的这么漂亮,都不一样了。” 她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来过,方娉镇定的说:“别和我扯这些,清哥退学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高考了吗?” 夏末:“你还在意他吗?他要去G市了,不要去找他,如果你不能确定的话。”对街的反光镜刺到夏末的眼睛,夏末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往她头上倒了下去:“这是我给你教训,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从来没有在怕的,厉害的不是没有,就看你知不知道了。” 方娉的司机和保镖跑了进来,拦着夏末。方娉擦擦水珠:“放她离开,狗咬我一口我不会反咬的。”看着僵硬着背离开的夏末,方聘看了周围一圈,瞪了看过来的人;然后静静的爬在桌子上,等光线慢慢暗下来,不知多久,冰店只剩自己人,抬头转身发现自己的放在座位外围的手提包不见了。 司机也是个伶俐的人,立马喊道:“小姐的皮包了,肯定是刚刚在门口碰到的那群人,快追。” 方娉:“一个人去追,一个人帮我拿件外套,有点冷。” 而另一边夏末在出冷饮不远就遇到了‘飞车党’书包被抢,摩托风驰而过,夏末被拖到地上,起身已经不见身影。好心的路人帮着止血,报警。夏末苦笑:幸好书包里面她只是放了些零食和饮料,如果是书卷,那么她可就得罚站了。 天色已暗,夏末看着汽车飞驰而去,走进冷饮店,在方娉的位置上坐下,爬下;然后起身,推门走出。 希望,一切能完美解决。 郑铭看着手中拿包装紧实的本子,有些疑惑:“这是夏末想方设法给你的东西,还泼了你一脸水?” 方娉火大的说:“给我东西是其次,泼我水是真的。看出是什么东西了吗?我看着是账本。” 郑铭点点头:“很详细的记录来往,可是没有名字只用字母代替,不知道什么意思。” 方娉抓抓头:“我在车上也不敢看,我以为你会懂她的意思,没想到你也不知道。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她呀。” 郑铭翻翻白眼:“她很聪明,可以说我们都不了解她,但是我知道的是她不会害我们,肯定有原因的。你和我再说说当时的情况。” 方娉在厕所里吹着头发:“都和你说了三遍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泼我水,让我不要去找清......” 郑铭突然没听见方娉的声音,大声问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方娉,说话。” 方娉走出浴室,然后坐在床上:“最近很难,过,需要帮助,值得信任,郭叔死了,清哥退学,要去G市,不要去找他,有权有势的人,很多。” 郑铭顿了一下:“你的意思,因为郭叔的事情他们有麻烦。清哥不可能无缘无故退学的,我们都知道他多想考个好大学,肯定是遇到大困难逼得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郭叔的死不可能让他毅然退学,那么只能是郭叔的麻烦事。” 方娉拿着照片,这是他们正式确认关系的时候拍的,她将它放在枕头下,睁眼闭眼都要看一眼。男孩翘着二郎腿,脸红红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她笑的一脸甜蜜,幸福依偎。 方聘摩擦着交往的手,喃喃的说着:“我们该怎么办?” 郑铭:“找方叔,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 方娉:“不行,我不信任我爸爸,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他儿子和钱。我腿这样,他也没为我出头。明明就是那个女人故意撞的,还说什么我突然冲过去,慌张的没分清刹车油门。可笑,可气。我妈妈说郭叔和她老早就绝交了,不能找他。” 郑铭拉着她的手给予安慰:“你有我们呢,我们知道你不是那么傻的人,那是个有心计又有心机的女人。” 方娉敲敲自己头:“要是我像小不点那么聪明就好了,我就是太容易冲动了。以前拿主意的不是小不点就是老鼠,可是他们都不在。” 郑敏喊了一声:“老鼠?!” 方娉闭紧嘴巴,长大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的,只是......” 郑敏摇摇头:“夏末告诉你老鼠去部队了,可是我们也才知道,那么就意味着有人告诉过她。” 两人对看一眼惊呼出声:“郑叔叔。” 方娉点点头:“我用爸爸妈妈的名义给郭叔送了花圈,听说郑叔亲自送殓,他们没有当面交给他肯定是因为周边人不可相信,就像我和妈妈的处境一样。怎么办?妈妈又昏迷不醒,我们联系不上郑叔?怎么办?” 郑铭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们联系老鼠,他肯定能联系上。” 方娉有些担心的说:“你没关系吗?” 郑铭摇摇头:“没事的,以前的事情早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怪他,只是在生气他瞒着。而且我要去加拿大留学了,再不联系,以后我们就更不可能联系了。” 方娉眼色一暗:“是的,我们都各自离散,四分五裂,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消息发过去没有多久,对方头像里面亮了起来:“大头,你终于理我了,不生气了?” 方娉:“不是说去部队了,还可以上QQ?” 郑铭:“他姑姑上周去我家了,说是表现好要送到军校了,正休假呢。” 方娉:“说重点,事情紧急。” 郑铭点点头:“紧急情况,速致电:02X-10110555”没让他们等很久,方娉房间的电话响了,郑铭示意她接电话。 方娉:“喂,是我。恩,我知道,是他。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东西在我这里,嗯,我知道了。好,我让他接。” 方娉将电话递过去,郑铭愣了一下,咳一声:“喂......我还不错,你呢?是的,要去加拿大了......” 方娉没有说话走出卧室,呼出一口浊气。对门是她母亲的卧房,有些昏暗,打开小灯,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她每天都会和她母亲聊天,有时会有回答,有时没有符合。这是她的习惯,母亲总是最好的倾述对象, 不久她收到回信:等事情结束后去找他吧,他心里有你。还有,替我说一声抱歉。喜欢不是爱,太沉重无法负荷。 突然方聘哭了,她觉得委屈压抑。她的海域里没有哪条鱼,她小心的计算日子,偷偷的去规划,可是却突然发现,他们即将生活在不同海域,她该怎么办? 温暖的手拉住她的手,那么虚弱的笑,却让方聘愉悦无措。女人摇摇头,就这么拉着她的手,轻声的说着什么,只能靠近才能感受她的气息。渐渐的握着的手不在那么紧,气息慢慢消失。方聘一个劲的按着紧急铃,声声呼唤,已不能入耳。 夏末最不喜欢离别,因此她没有去为郭清送行,因为坚信还会相见。他走的匆忙,那个三代的梦依旧被搁浅。或许遗憾,或许不甘,可是这就是现实。 这个世界就是在不断的遇见陌生,相识相熟,然后离别中循环推进,有人来就有人走。 每个人都有一段独行的时光,或长或短,这是无可避免的过程;最漆黑的路总要自己一个人走,不要急着哭泣四处诉说,旁人从来看到的只是结果,不能感同身受;成长本是孤立无援的困境,需要勇气支撑走下去。 PS:抽空多和家人通话,听听她们的抱怨,即使是催婚也感觉开心,因为总有人挂念着。 第十九章 未来幅员辽阔 夏末喜欢铺满阳光的草地,静静躺着,看着天空随风而动的云,还有那渐渐远飞的鸟儿;记得好像有那么一个场景,一群天真无邪人儿的畅谈梦想,编织未来;或许能实现,或许只是一场梦。 “夏末,曹老师等你开班会呢,怎么一个人躺这。”一个学期又要结束,来往都是形色匆匆的人。 夏末起身拍拍草屑:“谢谢,我立马回班级。”转身看着身后这一片空荡的草地,从前这里总是有好多的人,现在他们都朝着自己的方向离开了,夏末也朝着自己该有的方向走去。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和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今年的高考比较特别,将会是3+X的形式,你们要多注意了。还有,老师给的那些重点考到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有遇到不会的问题先跳过,不要浪费时间;还有.....”听着班主任在讲台上重复着不知道重复多少遍的话,底下的学生躁动了。 一个一直很活跃的学生喊道:“老师你都说了N+1遍了,我们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曹芳也不生气,笑笑的说:“猴子我可不是说给你听的,夏末不是请一个星期的假吗,我这是特意说给她听的,我怕她紧张考差了。” 回答她的是整齐的嘘声,班长说着:“曹老师,夏末经常请假也没看谁考试成绩能把她从第一名拉下过,她要是会紧张我们就完了。” 曹老师笑笑:“好吧,是我太紧张了。时间不多了,好好复习。”铃铃,这是学生的福音,曹芳拍拍手:“好了,你们可以不用听我唠叨了,解放。” 曹芳对夏末招招手,教室里的学生看了一眼就各顾各的,见惯不怪,毕竟这样的情景经常发生。 狭窄拥挤却悠长的走廊是学生们的最爱,尤其爱站在高处瞭望,不需要思考就这么静静的发呆。 曹芳很喜欢看夏末的侧脸,短发的她帅气随心,长发的她精致秀气。看着她成长,漂亮却冷清,有文艺女生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关系她成长的长者来说,是有些心疼的。 曹芳看着扎着干净马尾的女孩:“最后这几十天可不要请假了,校长都已经找我谈过几次话了。你奶奶出院了吗?” 夏末微笑:“已经出院了,只是需要养,血液很粘稠,心脏本来就不好。G市那边也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只要一个季度去一次拍拍照片就好。” 曹芳:“我上次看到一本杂志上有个女孩子很像你,黑白侧脸,短发红唇,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一张西装油头,抽着雪茄,烟雾迷茫朦胧;还有一张露手肘,大腿,光脚单手勾着大衣的照片;不见暗示,只觉得艺术。不过我还是好奇,里面有穿吗?” 好像是两个月前帮一个国外摄影师拍的,是G市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朋友的叔叔来着,没想到居然放进了杂志插页。 夏末疑惑的说:“老师说的是VK的插页,不是说国内没有的吗?当时我是安全的,里面穿着短裤和背心呢。” 曹芳:“你知道我喜欢到处吃玩,我们上个月去了购物天堂,还是我老公发现的呢。只是我有点担心,毕竟那个圈子比较乱。对未来的学校有什么规划吗?” 夏末看着曹芳:“是校长来问吧,怕我填了艺术类的学校?不会的,我喜欢文学,我知道自己适合什么。现在我所做的只是我谋生的一种手段,不会影响我精神追求。”夏末难得俏皮的吐吐舌头。 曹芳摸摸她的头发:“陆幼青在《死亡日记》中说:文学史无非是一些失败人的独白,充斥着怀才不遇和美人迟暮、英雄失路之悲。”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在文学史上留名的人,似乎都遭遇过漫长的人生悲剧,才留下千古绝句。现实中春风得意者,哪有那么多时间感伤悲秋。” 夏末:“老师想多了,我只是个文字制造者,不敢想那么多。文字带个我无限的自由,照见我的人生,镜像我的未来,督促我思考,鞭笞我警醒。” 曹芳:“你总给我惊喜,每次和你聊天总能发现不一样的你,同样也给我思考的方向。” 铃铃铃,铃声再一起响起,曹芳笑笑:“去上课吧,我终于可以向校长交代了,最后期间不得请假。” 夏末单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愉快的向教室走去。 有人为生活的困境而失去激情;有人为利益失去初心;有人屈从宿命失去创造力;渐渐的变成虚空麻木僵硬的木偶,言语无味,逐流而进,诗意的人生和世界,体现在他们的面前的只有生物性的本能,物欲横流。 突然曹芳想起著名作家史铁生所说:“写作就是要为生存找到一个至一万个精神上的理由,以使生活不只是一个生物过程,更是一个充实,旺盛,快乐和镇静的精神过程。” 曹芳感慨的看着自己夏末消瘦的背影,好像从认识她开始就没见她长过肉,真是令人又嫉妒又心疼:“希望你的精神世界疆域辐原辽阔,物种丰富。” “曹老师,一个人在唠叨什么呢?不忙吗?听说你们班夏末来上学了,怎么样,准备报什么学校?”同校年轻的李老师拍拍她的肩膀。 曹芳:“是李老师啊,现在还不知道呢,还有最后一次模拟考,到时候再说吧。你们班的晓霞上次不是也考的不错吗,还是只考师范类吗?” 李老师:“是呢,急死我了,你说就这么个好苗子怎么就认准了师范学校呢。也不是说做老师不好,可是真心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成绩。”然后小心的说着:“不是正好评优秀教师吗,我不是想冲一冲吗?真羡慕你,班里都是尖子生,夏末虽然老请假,但是好在学习成绩稳定,今年优秀肯定有你了。” 曹芳:“这也说不准,要笔试和综合评价呢。对了,最近新开了一家服装店,好像还不错,有时间一块去吧。” 李老师:“好啊,你说的哪家我是知道的,说好了一起去。” 曹芳点点头,心里却舒了一口气。有时候同事间的交流好比打战,各种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被人放进心里。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和直性子的人来往。 重要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顶着酷暑人群挤满了学校大门。夏末安静的等人潮稀疏才慢慢悠悠的往外走去,同班的燕子从后头冲了上来:“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再拿第一?” 夏末笑笑:“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你呢怎么样?” 燕子哭丧着脸:“能上本线我就谢天谢地了,希望大神保佑了。怎么样,这么长的假期怎么安排?我们准备一群同学一起到处走走玩玩,要不要一起?” 夏末想了一下:“不行呢,我要打工呢,学费还没着落呢。” 燕子对着一旁等候的几个人摇摇头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夏末写了一个QQ号码:“大学后也要长联系,有所交代了吗。” 看着调皮对她挤眉的夏末,燕子有些不习惯,一手拿过纸条开心说着:“一定联系。”摆摆手跑远了,随即传来异常响动,只是没有人会抱怨她们吵,只会在旁边笑着。 被奴役的人生即将远去,这或许就是参加完高考后所有孩子的心声吧。 夏英杰对着进校门的夏末招招手,然后撇开周围的人快步跑过去:“怎么样能进第一志愿吗?我可是从你们老师那里打听到了,你就可是准备就填B大中文系,这可不好考。” 夏末向两个家长问好后说道:“事在人为,实在不行我就去你们店里打工好了。你呢,怎么样有信心吗?” 夏爸爸抢先说道:“末末就爱开玩笑,我听说你成绩可好了,以后到在B市要常来店里玩。就怕小杰考不上,以后要你帮忙。” 夏妈妈是个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不好的人,笑骂:“就知道打击儿子,小杰也是很努力的好伐。末末真的就准备填B大,会不会太冒险了?” 夏英杰叫道:“妈妈,这不是冒险,这叫自信。好了,我们去收拾东西了。坐爸爸的车一块回去,那么多东西还要去坐汽车太麻烦了。” 夏妈妈:“别跑那么快,妈妈帮你收拾啊。你看这孩子,这么大了咋咋呼呼。” 夏爸爸:“别不知足,我看着就挺好的。夏末看着懂事但是没有一点孩子样子,怪让人心疼的。我还是喜欢儿子这样,幸福的小孩才天真才幼稚。” 夏妈妈:“你心疼有什么样,又不是她爸。行了,管不了那么多,快点,不然也不知道东西乱塞成什么样。” 夏末其实没有多少东西,书本卖了,衣服就那么几件,夏天的被子也薄。迅速的收拾好,一个背包,一个行礼箱子,一个编制袋子。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小房间,空淡淡的。她是最晚搬走的,几个室友高考前就离开了,毕竟都是P县人住自己家大人比较放心。 再见,我们的少年时光。轻轻合上门,告别这个已经完结的时段。 迎接她的依旧是那个佝偻的身影,头发依旧苍白,却坚定的站在门口。夏末谢过夏爸夏妈,和春婆婆们打过招呼后直接往自己家门走去,没让人帮忙提,其实这点重量没有什么。夏奶奶动作也快,一把抢过编制带,夏末无奈只能将手提箱给她作为交换。 夏奶奶有些着急的问着:“考的怎么样,难吗?早知道就应该去学校陪着你,我听说好多出来都热得中暑了,太难哭了好多个呢。” 夏末笑笑:“奶奶,那都是意外,我考还不错,能上最好的大学。” 夏奶奶开心的笑着,缺了一颗牙:“真的,祖宗保佑。”随后又犯难:“可是学费怎么办?本来家里也好起来,可是我这一生病花了不少钱。” 夏末安慰着:“我已经和胖三叔说了,帮他看店,他给我开工资。以后我就变上学,边赚钱,你放心养身体,我以后肯定赚好多钱,只要你好好等着享受就好。”其实夏末想着的那个日子应该快到了,坚持买同一个号码这么久,希望没有记错吧。 夏奶奶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好的,奶奶一定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享末末的福。”夏奶奶越来越喜欢这个孙女,不仅仅是因为从小带到大,更因为几次住院都是她陪着。端屎尿没有半句话,办法擦身喂饭,空了就坐一旁安静的看书。很多同病房的人都夸她有福气,是啊,有福气。 夏末放下手头的东西,看着屋子里也没人,开口问道:“爷爷呢?怎么不在家,都快到饭点了。” 夏奶奶一听到就骂着:“去你大姑家了,老家乡里有事,进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回来,谁知道干嘛去了。” 夏爷爷一年半之前就没在县政府看大门了,因为领导家亲戚。回来后天天不是打麻将就是四处晃荡,耳朵不是很好使,又喜欢四处打听事情,所以很多人都会来家里说闲话,夏奶奶很生气。 夏末动手收拾起来:“哪我就不煮他的饭了,奶奶去铺床,我扣着时间给你打针。” 夏奶奶四处翻着东西:“这都是好的笋干我早上就泡下去了,你喜欢吃的,早上买了肉可以炒一下;青菜也是下午才去田里弄回来的,蒜在底下篮子里;再煮个蛋汤。明天奶奶给你买螃蟹吃,今天车子拉过来的都不好。” 夏末甩掉水珠,抱着她的肩膀:“奶奶,这也是我家,我认得东西放在哪里,快去帮我擦擦席子,被子从我包里拿出来就好。” 老人就是这样想到一件事就仔细反复念叨着,尤其是晚辈的一句话会记很久。她会一直重复念叨同一句好,会在你跟前来来回回,最喜欢为你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有人会嫌烦,啰嗦,然后用各种理由逃开。 可夏末喜欢这种被放在心上人围绕的感觉,这样挺好,甜蜜的负担。 ps:周末上班很容易脾气暴躁,事情太多太杂。 第二十章 慵懒琐碎 想必假期的状态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慵懒冬眠是美化的表达,简单的形容就是懒,严厉的形容词就是堕落。 夏末看着已经普照的阳光,想着这好似怎么也睡不够的三天,伸伸懒腰,难得的满足。乡村的夜是安静的,没有路灯也没有人来人往;乡村的早晨的喧闹的,老远就可以听到问候,谈论声音。在这样的清晨中开启新的一天,其实很充实。 夏奶奶:“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然后打开桌罩,盛起一大碗小米粥:“早上刚熬的,多吃点,每次就吃那么一点,这么瘦。” 夏末接过碗筷放下:“你早上吃了吧,爷爷帮你打的针?他人呢?” 夏奶奶帮着夹了一块鸡蛋:“是的,让我骂了一顿,到田里去了。多吃点菜。” 夏末点点头:“知道了。”几口喝完小米粥,没有再添加,七八分就好。“我一会就去胖三叔那边,住的地方也有了,我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夏奶奶失落的说:“又要走了,怎么这么快?没事,你去吧。有住的还好,来来回回浪费钱不说,还累。不过听说那个地方有点乱,安全吗?” 夏末点点头:“胖三叔是郭爸爸的朋友,对我很好,清哥走的时候交代他帮忙照顾我。可我不能白拿钱,所以想着暑假那么忙,帮着看店什么的也好。” 夏奶奶点点头:“是了,是了,我们不能白拿钱,去干点活也好。也别老想着回来,我去买药也可以去看你,菜市场那条路直走第二路口哪家店,我知道。” 夏末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我会尽量多回来了,多休息,别老是忙。” 夏奶奶拍拍她的手:“比以前幸福多了,你爸爸这几年大赚,你叔叔跟在身边也不错,你大伯一家也好。你大姑有糟心事,幸好儿女孝顺;你小姑也去了你小姑丈那边,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往外说。就是苦了你,黄珍也是越来越过分,钱把持的越来越紧。你也别老是顾着赚钱,兄弟姐们多联系。” 夏末抱抱老人:“知道拉,有打电话联系的,上周还碰见表哥他们了呢。走了。”低矮的老房子,回头有人在向你挥手,很好。 老地方网吧开业不到半年,是整个S镇地方最大,电脑最多的一家店,而且环境较好的包厢还可以让人组团打怪,所以这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夏末的包厢提议很冒险,但是最后证明是正确的,毕竟S镇有钱的人还是有的。 夏末推开门,烟味食物味道各种味道夹杂热气扑面而来。吧台后面传来冷淡的声音:“没有机子了,最快也要等两个小时后,明天赶早。” 夏末看了一眼网管不认识的一个爆炸头女生,声音很吵杂,打游戏的人喊着,电视开着,音乐也开着。夏末问:“小庆和阿义在吗?” 女人抬头看了夏末一眼:“找何义?在睡觉,有事。” 夏末看着有敌意的女人,心里了然,又一个爱慕者,毕竟何义小模样长的好:“胖三叔今天有来吗?” 女人上下打量着夏末,语气稍微和缓:“老板今天还没有来,有事和我说一样。” 张庆:“擦的,那个混球这么傻,配合不会啊,靠,又死了。谁再乱来,老子可不客气了。D区,速度。”夏末小声的说了句谢谢,直接往角落走去。 夏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对方没有理会,再拍拍,对方嘟囔着:走开。夏末直接冲着他的头拍了下去,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震惊的看着夏末。 吧台边的女人喊道:“闹事的出去哦。” 张义:“擦,不想......”转头看是夏末,摸着后脑勺:“啊,小末怎么来了?不是高考吗?微微,没事,自己人。” 夏末看了眼他的黑眼圈:“都几号了,还高考。让你来看网吧修电脑的,就知道打游戏,等级还这么低,一点长进都没有。胖三叔什么时候会来?” 张庆关了游戏,对投来好奇的眼神众人摆摆手:“管你们打游戏,看什么看。小末,走,我们去小包厢。胖三叔估计要到下午才会来了,最近没那么多事情早上就没来。” 走到吧台敲敲:“微微,一会打电话给老板说小末来了。” 看夏末拉着箱子,接过:“又要去G市吗?清哥不是说已经不忙了吗?要知道之前一年我都快吐血了,你还押着我去上什么电脑课,想想真恐怖。” 夏末点点头:“一个星期后再去,有点事情。还说,不知道谁在电脑班哄着几个小姑娘为你打起来,还有火车站那一面,真心丢脸。” 张庆没趣的摸摸鼻头:“我去叫,你别进去了。”小隔间空间小不透气,放了两张折叠床,睡了几个人,有点臭,踢踢何义:“起来,小末来了。”对方揉揉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拉起被子盖着:“你个白痴,不会关门的。” 夏末笑笑:“我去小包厢,你们也要锻炼锻炼,都是白斩鸡,没看头。”两人一脸菜色,各自推了对方一下。 不多久胖三就赶来了,见着比以前更胖了,但是感觉‘慈祥’了点。看见夏末就笑:“啊,又长个了,都比张庆高了。来,这是刚出锅的大排,我猜你肯定很久没吃了。考的怎么样?” 夏末接过油炸大排大大咬了一口,微眯起眼睛:“还是这么好吃,考的不错,应该能上B大到时候帮我和干爸说一声。三叔怎么比上次见你又胖了。” 胖三哈哈大笑:“是胖了点,刚从G市回来呢,一天巴不得吃五顿的地方,什么事情都要喝茶喝茶,能不胖吗?”然后拉着椅子坐下:“真的能上B大?到时叔给你个大红包。” 夏末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你说的,我就等你的大红包了。怎么又去G市,最近很忙吗?” 胖三:“没有,厂子现在正常出货,道哥也帮忙看着。还别说,你帮忙招的那个总监有点水平,虽然工资高了点脾气臭了点,但是出来的东西很漂亮。我想再去买一批旧电脑回来,再开一家店,生意太好了。” 夏末擦擦手:“隔远点再开一家也行,装修稍微好一点,这环境也太差了点。” 胖三点点头:“是的呢,待久我就透不过气,可这些小子居然能连夜通宵好几天的,看的我有点怕怕的。” 夏末:“肯定很多家长来闹了,太小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不然以后会有麻烦的。几天连续通宵的就不要给他们开机了,有些钱还是不要赚的好。“ 胖三拍拍她的头:“叔知道,别操心。”看了一眼皮箱:“要去大嫂那边吗?对了我前几天看到你后妈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进了二医,好像不是你家老头。” 夏末挑挑眉点点头:“这事我管不着。”肯定不是他们家老头,因为人根本就不在S镇。话风一转:“三叔,最近那群人没来找麻烦吗?” 这话很是让他开心,拍着大腿说:“从县里到镇里换一批人,何龙跑外地去了,那女人去S市开发廊了。呸,走的快,不然老子弄死这些杂碎。” 夏末无奈的笑笑:“走了要想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看来清哥要好好谢谢郑叔了,也算帮干爸报仇了。” 胖三:“嗯,确实。听说现在是我们县长了,这次举动虽然是随着大方向,但是我们这边都是按照严了来办。多少跑路被抓的,看来水真的要清了。”语气中有着难掩的落寞。 夏末:“水要是那么好清就好了,总体方向是要变的,现在这样挺好的。多开几家店,手续办全,花点钱,以后您就躺家里收钱就好。” 胖三哈哈大笑:“确实是躺着收钱呢,没想到这活来钱这么快,而且每天都能睡个好觉,大哥就是有远见。要不要三叔开车送你去学校?” 张庆在外头听到这话,伸头说了一句:“夏末,三哥买了辆新车,坐着可舒服了。到时候我也去,这辈子还没进过大学,而且还是最好的大学。” 胖三:“去什么去,打你的游戏去。别在面前晃,不嫌丢脸啊。” 张庆:“舍不得让我坐新车就说,小末才不会嫌呢。是吧?” 夏末:“我准备从G市直接过去,对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是送到这边店里的,别忘记收了。” 张庆一抬手一跺脚:“yesmadam,从今天起坚决不离开网吧了。”外头突然吼着:“网管,快速的,就等你呢。”张庆抓抓头:“知道了,吵死了。” 胖三和夏末相视一笑,胖三开口:“这小子聪明滑头,就是爱玩;何义也不错稳重,就是有点小心思,他想去G市,我怕给阿清惹麻烦。” 夏末:“实在不想待在这里就给一笔钱,让他自己开店吧,就不要掺和到清哥那边了。张庆这人还不错,三叔帮我看着,以后有事安排给她做。听说肖强成绩不错,好好培养。” 胖三笑的眼睛都没有了:“才刚上初中还不知道呢,要是有你一半我就开心了。” 夏末:“要是像我这样你要操心死,天天到处跑。对了,我要去买彩票去了,要是中了五百万,胖叔可要开新车帮我载回来,我怕被人抢。” 胖三哈哈大笑:“你还在买彩票呢?缺钱问胖叔要。五百万都是骗人的了,你说平时很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一买两年有了吧,还都是同一组数字。”拍拍她的头:“再说,S镇里你不要去抢别人就不错了,大哥虽然不在了,可没人敢动你。不过你也要好好打扮打扮,一个女孩子天天穿运动服;这头发好不容易长了,别再去剪板寸了。” 夏末大声说着:“知道了,怎么比以前干爸还会念了,我要去中五百万了。” 胖三不放心的跟出门喊道:“带钱没?要中五百万换组数字。”看着夏末摆摆手,往菜市场街口走去,哪里有一家以前帮里兄弟开的体彩店。 何义看着进来的胖三:“夏末又去买彩票了?听说每期都买,六叔也跟着买了几期,可都没中过。” 胖三:“谁说不是,大哥说这丫头就是倔驴一头,算了也没几个钱,她高兴就好。你让张庆也来小包厢,我有话和你们说。” 何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的。” 爆炸头女生看了一眼离去的人,小声问着:“何义,那个女的谁啊,三叔这么关心,你们也这么客气?” 何义看了自己女朋友一眼:“以前老大的干女儿,帮里的大小姐。” 女人小声嘀咕:“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你们还......” 何义:“你不懂,别看她小,很聪明,老大没死前比自己亲生儿子都疼。”看她怀疑的眼神:“怎么不信?这家店开在这里,生意这么好她可出了不少主意。就是G市厂子里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知道的可比我们多。” 女人惊讶的啊了一声:“三叔和清哥没有想法吗?毕竟不是老大亲生的,不怕以后麻烦吗?” 何义:“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对了,刚刚张庆说的事情你留意一下。张庆,起来,三叔有事情找。” 第二十一章 人生初见 铃铃铃,睡觉时听到的铃声总是特别的执着,催促人从睡梦中醒来。胖三很少大早上被吵醒,对于他们来说,中午十二点才是一天的开始。 他看了一眼手表才六点半,接起床头的座机:“有病啊,大早上死命打电话,什么事情?” 老六也没在意,激动的说着:“是真的出人命了,小末她......小末......” 胖三一下清醒过来:“小末怎么了?那两个小子没看好她吗?我立马去网吧。还在那边吗?”说话间找着自己裤子。 老六急着:“三哥,不是这个。小末她不是出事了,是中奖了,头等,五百多万。”后头的声音明显压低了。 胖三太着急被自己的一个裤脚绊倒,往床上扑去:“多少?你说小末中了多少?” 老六重复了一个数字,胖三啪的一下扔掉长裤:“擦得,真的中了这么多?没唬我吧?你等着,我立马带小末过去。”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坐在床上冷静了一下,然后拿起裤子重新穿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光头:“真是个福星,大哥倒是说对了。” 夏末因为和张庆通宵组团打游戏,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只盖了一件外套。胖三见了,啪的一巴掌打到张庆后脑勺:“以后打游戏别叫小末一起,都被你带坏了。” 张庆嘶哑的声音叫着:“三叔疼死了,打这么大力,傻了怎么办?我没有带小末打游戏,明明是她带我打的。” 胖三一抬手:“还顶嘴,我还不知道你啊。”张庆揉着后脑勺躲开,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打他后脑,看来是他人太好了。 夏末是被那巴掌惊醒的,伸伸腰,揉揉肩膀:“三叔,他倒是想带队,可惜水平不够。不关他的事,学生放假不打游戏能干嘛。今天怎么这么早,有事。”说话间打了一个打哈欠。 胖三看着这样的夏末直皱眉,想想她懂事时候的样子又觉得这样也行,想起正事小声的说:“最近买彩票了,彩票劵呢?” 夏末一听这话,心里翻滚着巨浪,真是这期,摸摸口袋没有,急的挠挠头:“我记得明明放口袋了啊。” 胖三一看夏末去翻另一件外套,急的不行:“再想想放哪里了,会不会再裤子口袋?” 夏末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包厢我都锁着的,张庆和何义都看着的。难道是放箱子里面了?” 张庆从沙发里面爬起来:“找什么啊?” 胖三吼了一句:“彩票,不吵,让小末好好想想。真的放口袋了,会不会掉了啊,桌子底下看看。”说话见臃肿的身子就爬下,看着地板,桌子缝隙。 张庆:“是不是你那边运动外套啊?”两人直直的看着张庆,让他心里发毛:“我昨天晚上出去买夜宵有点冷,拿了你的外套,摸摸口袋里面有张就扔门边的垃圾桶了。” 胖三快速拿起垃圾桶,倒扣,然后开始翻找,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是这张吧。” 夏末拿过来一看:“不对,后面的数字差了一位。” 张庆:“那张是我买的,这张才是呢。”说话间,拿出那张皱巴巴沾满油污的彩劵,递给夏末:“怎么了,真的中了,多少?” 胖三的反应就是直接又给了他一巴掌:“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小包厢吃东西,还有小末的衣服别乱穿,她是女孩子。” 张庆委屈的摸着后脑勺:“不是找到了吗?又打我。叔,中了多少?我的中多少?” 夏末将他的彩票给他:“去六叔那边问问不就知道了。” 胖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嘴巴紧一点,谁问都不能说,不管谁问,记住了。” 张庆问道:“包括何义?”对于这个从小就和他一起在帮里长大大的兄弟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胖三郑重的点头,张庆只好说好。 老六今天没开店,听见敲门声立马开门,见几人立马拉了进来,小心的看了一周,立马关门。几人和他老婆打过招呼坐好,六婶说了一句今天她看店就上楼去了。 张庆看着众人沉默,哈哈的笑着:“六叔,你们搞的我怪紧张的,好像做贼一样。” 老六没开口先动手,只是被他躲开了。他也不在意,严肃的说着:“能不小心吗,这么一大笔钱,要是被人知道可不安宁。小末这好运气是挡也挡不住啊,我开这店日子就一天天好起来,要是大哥在肯定开心不得了。” 胖三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老六真的有这个数?不会是看错了吧。” 老六摇摇头:“我每期都帮小末买这个数字,怎么会记错。昨天静静感冒发烧我们两个都在医院陪着,今早到菜市场他们说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我老婆提醒的,一翻本子看到小末是真的又买了。”老六叹气:“我还被老婆骂了,怎么没继续买,没这个命啊。” 夏末:“六叔,到手大概多少?”对方比了一个四一个六,夏末心里估算这差不多,笑着说:“可是,我未成年,好拿吗?” 两个大人傻住了,老六问:“你监护人是谁?” 夏末想想:“应该是我奶奶,我户口本事独立的,族谱上是过继给二叔的,而且因为要上学岁数大一岁,也才17。” 六叔问:“户口本在家里?” 夏末摸摸口袋:“在这里,我走哪带到哪的。” 张庆笑:“哪有人户口本随身带着的啊,又不是没有家。”话说完就被两个大人瞪,随后想想,确实是等于没家。 胖三拿了张强的彩票:“老六看看这张能有多少?” 老六看完轻轻的拍拍张庆的脑袋:“傻人有傻福,百来万。他户口已经从你家里出去了吧,不然你老婆要是知道可不好说。” 胖三大声说:“什么老婆不老婆,是前妻了,如果不是肖强求着早几年就离了还等到现在。开春就户口迁出去了,都18了,也算对得起猴子了。他和何义不一样,何义起码还有个奶奶,这小子我接手的才这么高,现在都中大奖了。” 老六想起以前的日子,摸摸自己受伤的左腿:“是啊,都长大了,我二闺女都上小一了,老了。” 胖三:“是你说老了,我可不承认,老子还准备干大事业呢。” 老六哈哈大笑:“大事业先等等,先帮我们小末拿了大钱再说。”然后转头对着夏末说:“彩票中心的人我也熟,你既然有户口本,身份证也拿了,你三叔可以当一下监护人,多塞点钱也是能拿出来的。只是你家里人那边,是不是要说一下。” 夏末摇摇头:“我亲人比较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奶奶那边走之前我留下一笔钱就好,其他人还是不说的好。” 胖三赞同的点点头:“还不如不说,做的对。” 张庆突然冒出一句:“难道你们说的是一等奖五百万?夏末中了五百,我有一百?” 几人好好大笑,夏末拍拍他的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看着不可置信张大眼睛像金鱼一样的张庆,夏末也乐了,现在才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虽然前世知道有人中了这一期的二等奖,但是没想到却是张庆,好不真实的感觉。虽然她作弊了,但是这结果确令人相对的愉悦。 重生本来就是老天给她最大作弊手段,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得到是理所当然,失去是命中注定,一念之间。她从来都是低调的,因为只有安静隐藏自己才能走的更远,因为只有疏离才不会安度。 夏末:“六叔等我们拿了大奖就在店前面拉几条横幅,你们以后的生意会更好。” 胖三立马反对:“不行,这样你们会很麻烦的。” 夏末笑笑:“可以乔装打扮啊,我就不信谁还能认出我来。你们等着看吧。” 领奖的过程还算顺利,因为夏末打扮的非常成熟,黑长大衣,酒红色的假发,大墨镜,高跟鞋,还化了一大浓妆,左右嘴角点了两个小梨涡。相比起夏末张庆正常多了,披肩假发,朋克风打扮。 胖三和老六看着夏末吓了一大跳,张庆直接笑弯了腰。其实仔细一眼夏末这样打扮很是漂亮,就是看不习惯,欣赏不来。 胖三一进福彩中心就开始发红包,大大小小整个中心的人都拿到了。虽然中间因为夏末岁数有些纠结,可看在红包的份上,领导爽快签字,毕竟这大几千的红包顶他半年工资,而且是整个中心的领导都拿到了,可不好得罪人。 合影留念,上车走人。各大报纸和电视台报道这次中奖结果的时候,夏末已经登上了去G市的飞机,一片喧嚣和她无关。 “夏末,这里。”郭清开心的挥着手,接过她的包包,摸摸她的头:“累了吧,走,我们回家去,妈妈已经做好饭了,特地炖了猪蹄,嘟嘟在旁边一直流口水。” 夏末突然从后面冲到他背上:“清哥,我开心死了。”然后凑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五百万,不是五百块。哈哈哈。” 清脆的声音惹得众人瞩目,可是夏末没有任何收敛的想法,因为她现在很放松,想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郭清也开心的大笑:“我还在想你能憋多久呢,你这运气真是好的人神共愤。便宜张庆那小子了,六叔打电话后悔死,胖三叔喝醉了直说胡话。快下来,重死了。” 夏末一揪他的耳朵:“说我重?是你太久没锻炼了,明天你不起来跑步试试看。”虽然是嘴里说着威胁的话,但是还是下了他的背。 郭清也比以前开朗多了,大吼回去:“知道了,母老虎一只,头发长了果然不可爱了。快走。” 夏末:“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绝对和莉姨告状。我们怎么往车库去,你自己学会开车了?” 郭清点点头:“刚拿到证,你有福了。还穿着毛衣,不热啊。”打开后备箱,让东西塞进去。 “热死了,刚飞机上冷气太强了,G市真心让人喜爱不起来。”脱了毛线外套,黑色工字背心隐约露出夏末的纹身,是上回在光叔朋友那边纹上的,都是夏末自己随手画的。暴露在空气中是左肩的半月图腾和一串英文字;其实夏末肩胛骨中间还有一朵简易的莲花,单纯的颜色。 身后传来口哨身,夏末转身,是两个打扮时尚的男人。最先入眼的是戴墨镜男人贱的笑,因为他正吹着口哨。粗眉,高鼻梁,薄唇,黝黑,不高偏瘦,穿着打扮时髦,尤其是那双尖头的时装鞋,不是便宜货。 另一个细皮嫩肉的高个打扮比较低调,却也是一身名牌,菱形脸板寸头露出好看饱满的额头,好看秀气的眉眼,单眼皮,直挺的鼻连着小嘴,温润。他礼貌的给夏末一个微笑,看似温柔周身却透着高傲和冷淡。 夏末翻了翻白眼给了对方一个中指,进了郭清的下车,连眼角都没给对方留下。郭清发动汽车,摇下窗户:“两位抱歉,我妹妹还小,不礼貌之处多包涵。”说完,也没等对方回答加速离开。 陌生转角的相遇每天都在发生,谁又知道对方自是擦肩而过路人甲,还是一生羁绊的某某某呢?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大千世界,相遇就是缘,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 第二十二章 别样的温馨 马凯脱了自己的墨镜呸了一声就开骂:“靠,爷的小暴脾气,这什么态度?一个小太妹一个没礼貌小白脸,多少人想让小爷吹口哨,爷都不惜搭理,要不是从后面看着小妞身材火辣,哼!没想到是个没品位的。” 转身单手搭在李卓新肩膀上:“不过咱们李大少也被嫌弃,这可是第一次。这要是让四九城追你的姑娘知道,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被比中指会是怎样的轰动,真想知道。果然是南方荒蛮之地,未开化。” 李卓新一抖肩膀,好听磁性的声音响起:“你确定她不是只对着你比的?毕竟耍流氓吹口哨的可是你。” 马凯:“啧啧啧,明明是你冲着人家笑了之后,她才翻白眼比中指的好不?再说就小爷这一身有型的打扮,有可能吗?你说说你,打扮太老气了。” 李卓新动动自己的手表,看了下时间,已经到时间了:“别贫嘴了,想着怎么敲诈疯子补偿才是,一个小太妹想什么,就这点出息。” 马凯:“得得得,知道你要的都是高雅淑女,小爷就喜欢呛口小辣椒,够劲。上回那个优雅校花怎么样了?” 李卓新:“来了。” 徐凯峰急踩刹车,车库响起急促刺耳的声音:“抱歉,大塞车,走吧,先去吃饭,晚上DN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醉不归。资本主义社会,保准你们不想回大帝都。” 马凯一摸车头:“靠,你小子又买新车,果然是大资本家,这车才刚出来不久,够劲。兄弟商量一下,我开可行。” 徐凯峰啐了一声:“我老婆你想碰,做梦。速度点,兄弟们都等着呢。” 李卓新踢了他一脚:“好好听你老子的话,我就不信他不买车给你。走吧。” 马凯:“算了吧,老头子就是胆小,说要低调,杀了我得了。走,带我们享受软玉温香。” 徐凯峰:“凯子,早晚来一个收拾你,让你祸害众家好闺女。” 马凯:“我可没祸害良家妇女,合则来不合则散。”一挑眉,张嘴就出吟诗:“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这种调调是我们李少,他可祸害了不少。” 徐凯峰看从后视镜看了一样闭目养神的人,他是知道这人的习惯的,只要最干净的女人,喜欢安静不张扬的,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开口道:“就你那速度,小心铁杵磨成针。” 马凯骂着:“去你娘的,老子的是定海神针好不。不过G市的妹子可真辣,刚刚就碰到一个,她姥姥的......” 伴随着玩笑,豪车快速的飞驰在拥挤的街道,留下后头一片骂声和诅咒,可看着对方特殊的车牌和车标,只能乖乖靠边避让。 夏末看着水果摊在喊道:“旁边停车,我想买点山竹和芒果,还有榴莲。” 郭清没有办法只能靠边停下:“你真是够了,每次来都吃那么臭的东西,真心是想折磨死我和光叔。” 夏末没理会大声喊着:“老板,来个最大最够味。”转头做着鬼脸:“干妈、我和嘟嘟吃,又没准备分你。” 郭清双手举起,表示投降。看着夏末一边挑着水果,一边和老板讨教还价,温柔的笑笑。他发现,夏末只要一离开P县心情就特别好,而且性格也开朗许多。 城市因人而繁华,也因人而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往事,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围困住的不仅仅是人的躯体,还有她的灵魂。 李莉:“这个端出去,顺便看看嘟嘟一个人在干嘛,这么安静。” 光叔接过刚烧好的螃蟹:“好咧。嘟嘟,在干嘛,这么乖啊。”看着满地飘着的纸巾,还有那圆圆的大眼,心里满满的:“嘘,我们安静,你拉这么多纸出来,一会妈妈该生气了,咱们偷偷的打扫了,你说好不好。” 说着将他的学步车往旁边移动,嘟嘟尖锐的声音响起:“好好好,不碰你继续抓继续。” 叮咚,李莉喊道:“先别管嘟嘟了,肯定郭清又忘了拿钥匙了,有车钥匙就其他都不要了,你说你买车给他干嘛。” 光叔:“知道了,你管自己。你一个人乖乖待着,别乱走。” 一开门,夏末就给对方来了个熊抱:“哎呀光叔又变帅了,好像胖了点,更有型了。好香啊,螃蟹的味道。” 光叔拍拍她的脑袋:“贫嘴,换鞋吧” 夏末自己拉着箱子,嘴里喊着:“我们嘟嘟在哪里啊,快,姐姐抱抱。哎呀原来你在这搞创作呀,这纸条撕得太艺术了。真棒,亲亲。” 光叔听着摇摇头,看郭清大袋小袋的,立马接了一半过来:“怎么买这么多水果,我早上去菜市场也买了一些回来。” 郭清带上门,脱了鞋:“没事,她喜欢吃运动量也大,明天还要拉我锻炼,你肯定也跑不了。这些水果塞牙缝的,明天就能消灭一半,另外的带公司去就好,人多。” 光叔拍拍自己的肚子:“我这老胳膊腿的怎么跑的动,准被她折腾死。看心情不错,应该考的可以。” 夏末抱着不是很情愿的嘟嘟喊道:“我听到了,你们在说我坏话。我们不理他们,去看看妈妈在做什么好吃的。” 李莉:“末末累不?让嘟嘟自己待在学步车上好了,有点重。青菜炒了就能吃了。” 夏末点点头:“好的,干妈,我就等着吃了,别做了已经够多了。走,嘟嘟我们撤了。”夏末夸张的表情和不停的逗乐终于博得小家伙的好感,不一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们饭桌上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光叔夹了半个红烧梭子蟹放在夏末小碗里:“饭少吃点,菜多吃点,厨房还有鸡汤呢。” 李莉也夹了一个大鸡腿放进她碗里:“看看这锁骨深的都能盛半碗饭了,还有这小脸太瘦了,多吃点,还有很多呢。明天炖猪蹄吃。”说着喂了嘟嘟一口。 夏末狂点头:“太多了,下个星期我还要拍照呢,太胖照片拍出来不漂亮,衣服卖不出去怎么办?清哥,你也瘦了,多吃点。”说着将鸡腿夹到他碗里。 郭清也不客气,直接咬了一大口:“妈,她自己会动手的,她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你自己吃。”其实是因为知道夏末是只喝鸡汤不吃鸡肉的人。 光叔起身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已经放凉了一点,你喝,嘟嘟我喂。”夏末啃着螃蟹大腿,看着还有半碗饭的光叔,还有安静吃饭的小嘟嘟,又转头看了一眼管自己吃饭的郭清。 郭清疑惑的问:“你看着我干嘛?” 夏末摇摇头:“没什么。” 李莉吃着饭,抬头看着夏末:“末末,听胖三说你中奖了,这一大笔钱怎么处理?” 夏末弯腰拿了纸擦擦手:“我准备去B市买个小窝,毕竟以后要在那边读书。” 郭清诧异:“为什么要在B市买?你以后准备留在那边发展了吗?” 夏末点点头:“这个要等以后再说,毕竟等我毕业还要四年了,如果我再考研考博考博士后,那就用的上了。” 郭清指指她的脑袋:“做梦呢,读那么多书想变成书呆子吗?早点歇了这心思,一毕业就来公司帮忙,不然有你好看。” 李莉拍了他手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末末想多读点书不好吗?末末别理他,干妈支持你。” 光叔也诧异:“怎么之前没说?我们都想着你毕业来G市帮忙的呢,其实最好是大学就在G市读,这边有几所大学还是不错的呢,光叔帮你找人问问。” 夏末开玩笑的说着:“你们想的美啊,准备把我当免费劳力,我还想多逍遥几年呢。再说,现在买房子可赚钱了,钱放着就贬值。” 李莉点点头:“末末这话说对了,这G市的楼房我是看着起来的,一天一个样,价格也是越来越贵,要是公司资金允许我还真想买个一栋下来。不卖放着租也好啊。” 夏末眼睛一亮:“干妈这话多霸气啊,你们两个可要多学学。光叔哪货运公司不是起来了吗?也别在市区小地方呆着了,去外围买几亩地,起几栋楼办公宿舍都有了,来往客运车货车也好停。” 郭清接过自己的弟弟:“光叔,我觉得末末的想法是对的。G市区房子小,道路又窄小,大车根本就不好进来。自己起楼带院,看似成本高,其实仔细算来差多了。没钱末末有,现在她可是大富婆。”转头又对着夏末说:“我妈妈这一年多可没闲着,不是去公司看着就是看财经新闻,看股市行情,爸爸之前留下的东西都是妈妈帮着看的,前段时间大赚了一笔。但是,和你没得比。” 夏末竖起大拇指:“果然有女强人的风范,我这时踩狗屎踩到的,能比不?光叔,别客气,有时间咱们坐下去算算,立上合同就行。不过要给我留点读书学费和房子钱,不然我可赖着你哭。” 光叔想了想,一拍大腿:“既然你们都聊起来,我也就直说了,最近看中南城一块地5亩,每平米350,我和朋友合资的,还缺几十万。我是不好意思说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精,你小子是不是听阿雷说了什么?” 李莉拍拍桌子:“所以你把三间店铺都卖了?市场认识的人打电话过来我还不信,昨天中午碰到中介带人上楼看房,我以为是你对面那户,看来你是准备卖了房子再说?还有那车子,是别人借走了,还是卖了?直说吧。” 光叔挠挠自己短到不能短的头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和你说这个事情吗,服装厂郭清接手不久,没日没夜赚些辛苦钱,好不容易好了起来,流动资金肯定不够的。别说你股市里那钱,那是留着养嘟嘟和末末的嫁妆的。” 李莉瞪了他一眼:“缺钱你开春还给郭清买小车,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还当我是你大嫂吗?小清,一会把车钥匙还给你光叔。” 看着光叔急的额头都要冒汗了,夏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要吵架找个地方关起门来吵,没瞧着我们嘟嘟看的一脸茫然吗?你说是吧,嘟嘟。”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一个匆匆说去洗碗,另一个说去帮忙。夏末穿起自己的薄外套,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着:“干妈,光叔,我和清哥带着嘟嘟出去走走消消食。” 光叔满手泡的跑了出来:“都去吗?嘟嘟小衣服也带着,别冷着;门后推车带上,不然抱着很吃力的;还有外面东西别乱吃,回来还有水果呢;钱够吗?光叔给你们拿点。” 夏末摆摆手看着厨房方向眨眨眼:“知道了,我们走了。”拿起沙发上的嘟嘟的小外套,拉拉郭清衣服就往门口走,拎出推车拉开走在前面。 李莉后头喊着:“小清钥匙没忘吧,别一会又按门铃。”回答的是一声远去的知道了,她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也是个急性子,风风火火。”用眼角瞥了一眼,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对着她露出讨好微笑的男人。 ps:最近坐在电脑前脑子就空白,怎么着都不对。/(ㄒoㄒ)/~~ 第二十三章 掉落的不一定是水晶鞋 有人用这样的四个字来形容G市:越夜越美。作为南方的商业大都会,融合了几种文化的荟萃之地,白天车流匆匆,人流匆匆,有着繁华兴盛的美,也有着它迷蒙朦胧的韵味。 华灯初上,各色的霓虹营造靡靡夜色,灯火可以彻夜,激情也可以彻夜。当然也就有了可以彻夜的消费的场所,刺激和拉动的社会服务业。 G市从来就不缺养眼靓丽女子,尤其是在G市的夜晚。在G市上班的人分两大类,白天上班和夜晚上班的人。其实很好区分的,当路灯亮起,一脸疲惫匆匆往小区赶的是正常上班族,打扮时尚穿着靓丽精神很好在小区门口等车的就是还没有开始上班的人群。 夏末就穿着吊带背心,牛仔裤和夹角拖鞋,随意将头发扎在后头。又一声口哨响起,一路走来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郭清从推车里拿出薄外套然后帮她披在肩膀上,接过推车把手。 夏末笑了:“清哥你至于吗,人家可能是对着刚刚走过去的那个长发披肩的美女吹的呢。” 郭清弹了她脑门一下:“头发都留起来了还这么大大咧咧,前面那么多个总不是对着我吹的吧。” 夏末确实很美,尤其是哪一身不打篮球后越发白皙的皮肤,大且狭长有神的双眼,小巧圆润的鼻子,还有哪浅粉红色的小嘴,很是诱人。更别说修身牛仔腿衬托的修长双腿,还有能性感锁骨下的一片雪白,虽然起伏不大,但是纤合有度。 当然郭清已经免疫,听过那小嘴说出无数气死人的话,那眼睛经常算计光芒,还有那段年幼勾肩搭背的‘兄弟时光’。其实,不如说他心里还存在的那个人。 夏末穿好衣服,然后看了一眼愣神的郭清开口道:“我和你说个事情,心里什么想法真实的说出来。” 郭清看着她:“什么事情,整的这么严肃,说吧。” 夏末挠挠头,逗着嘟嘟:“那个,你怎么看干妈和光叔?” 郭清:“我妈和光叔,不是挺好的。你说刚刚啊,没事,经常发生。” 夏末翻翻白眼,果然是个粗线条的。她换了种说法:“如果我是说干妈和光叔在一起,结婚了,你会同意吗?” 郭清停住了脚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末回弹他脑门一下:“你没看出来吗?光叔喜欢干妈,应该有段时间了吧。我看着,干妈也不是没有感觉,估计是有些疑虑吧。” 郭清直直的看着夏末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你怎么确认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夏末拉过把手,继续往前走:“有些事情在不经意的对话和行动中就能体现出来的,只要仔细观察。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光叔自从老婆孩子在那次事故之后离开帮派,来G市做生意就一直单身,干妈和干爸分开之后也一直待在G市。光叔一直照顾着干妈,早已经成了习惯。” 夏末看了一眼跟在后头低头思考的男生继续说着:“我们不知道他们那些年是怎么相处的,可是就我观察他们应该对彼此是有意的,如果后来干爸没有来G市,结果是怎样我们都不知道。” 夏末蹲下哄哄有些不耐的嘟嘟说着:“小孩会慢慢长大,组建家庭然后离开,只有身边的人才能相互依偎到老。老伴老伴老年相伴,相看两不厌。我觉得你可以找光叔谈谈。” 夏末看着广场的霓虹灯光突然感慨:“没有哪家小孩能陪着父母一辈子,到最后儿女各自成家为自己的生活忙碌,最渐渐孤老的父母。别说你可以很妥善的安排,未来的是没有人能越来的到,完美安排。” 郭清一阵沉默,撇撇嘴:“你已经准备好自己前进的方向了吗?没有我们的位置,准备独自前行?所以才准备在B市买房,是吗?” 夏末头皮有些发麻:“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我不是要去读书吗?哪有你说的那样。我瞎感慨你就抓着不放,开始教育我。” 郭清没有理会她委屈的语气和顾左言他,继续自己的话题:“末末我们打小就认识,你的性子清哥大概是知道的。你是不是不想我们在经济这方面牵扯太多?可这个厂子很多构思都有您的影子,我们谁都否认不了,而我也不想否认,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不足。” 夏末呼气:“我没有否认,我会帮着去构思是因为干爸对我的恩情,我欠你们家的不是这点东西可以偿还的。我奶奶生病的住院费,我的学费,还有那段无限宠溺和纵容的任性的时光。可以说,干爸让我体会了父亲这一感觉,而你让我享受了哥哥的好。” 太美好她会沉醉,太残酷又让她警醒。即想靠近,又害怕远离。 郭清抱着夏末:“傻瓜。一码归一码,我们疼你宠你,出于自愿,没有想过回报。反正你和光叔也要立合同,到时候服装厂也立个合同。” 夏末大喊:“不要,我都没做什么。”嘟嘟突然大哭起来,夏末手忙脚乱的哄着。 郭清抱过嘟嘟,恐吓道:“这么大声干嘛,就这么定了。我是你哥,不听话小心我揍你。反正爸爸准备的那些黄金被我用了,就当你的嫁妆,多我也不会给你。” 夏末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远远传来叫唤:“小点,这里这里,快过来。”看着一个打扮很是张扬的女孩对着夏末招手,夏末微笑挥挥手。 郭清拍拍扭着小屁股的嘟嘟:“去运动运动吧,找你好几回了,有一回都堵到我们家楼下了。” 夏末亲了亲嘟嘟:“姐姐跳舞给你看,要乖乖的。” 街舞起源于美国,基于不同的街头文化或音乐风格而产生的多个不同种类的舞蹈的统称,最早的街舞舞种为Locking,起源于20世纪六十年代。 夏末喜欢的是Freestyle,它将各种类型的舞蹈混合在一起,随心所欲地表现,没有舞蹈风格的限定,脱离一般舞蹈的规范,自由自在非常洒脱舒适的感觉,这是她的追求。 溜溜给了夏末一个大大的拥抱:“要死,我以为你死了呢,消失这么久。你哥哥小气死了也不告诉我,亏我觉得他那么帅追了他那么久。小B、阿弟,靓靓,再给你介绍一下新成员菜头,我表哥,刚从加拿大回来。” 对方拍了夏末手一下,懒懒的回了一句:“你好,听说你跳舞很厉害,比比?”夏末看了他一眼:标准的ABC,微抬的下巴,斜肩怎么都站不直,也不正眼看人,似笑非笑。 徐溜溜知道表哥从小生活在国外,都国内很多事情看不惯,尤其她经常在他面前夸夏末,让他起了比较的心思。“没看到小点穿着紧身牛仔和夹脚拖鞋吗?能正常一点吗?这是我朋友。” 夏末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也这样的,比他还酷。”两人是在游乐场的跳舞机上认识了,各种互不相让,最后溜溜认输,单方面将夏末划入自己的朋友行列。 天正广场是这一区最热闹的地方,吃饭逛街购物,休闲娱乐,隔一条街有很多高档的消费场所,是当下年轻人最喜欢集聚的场所。 而眼光毒辣的开发商在这个商场西南角的偏僻角落起楼开盘,起先成效平平,毕竟是市区外围,交通不便。当然还是有眼光犀利的人,看准时间下手,一如李莉光道等人。之后地铁一开通,临近的小区价格爆涨,令人诧异。 夏末一摊手,表示让他先上。一群年轻人欢呼起来,周围渐渐的也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而李卓新等人正好约在周围吃饭玩乐,一群人刚刚从商场出来就听见了这边的欢呼声。 马凯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一听在拼舞,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李卓新个高,一眼就看到了合着拍子摇摆身体点着头的夏末,还有那上扬的嘴角莫名的让人舒服。 徐凯峰翻白眼:“凯子这小孩玩的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谁刚刚火急火燎喊着无聊,要去酒吧。”可一见李卓新也往前走,没法,让自己朋友也跟上。 菜头最擅长的机械舞,运用身体各部位的肌肉和关节的振动,随着节拍,肌肉紧绷、收缩和舒张,快速连续这样做,带动关节。最后配上如梦如幻的太空机械舞,顿点,致敬。 “哇,好。太酷了。”周围欢声雷动,尤其是因为最后一个标准的动作,是时下年轻人最爱的。夏末点点头,确实是有傲的资本。 菜头看了夏末鞋子一样喊道:“溜溜,鞋子借她,不然一会有借口。” 夏末人虽然高鞋子却是不大,她套上鞋子,拉掉皮筋,外套扔给一旁的郭清,对着菜头摇摇手指:“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从来不耍赖。我喜欢的一直都是Freestyle,机械舞也喜欢,看好咯。” 徐溜溜啊呜的一声狼吼:“菜头,你死定了,看着,我们小点绝对给你盖帽。”菜头比了一个手枪手势,连续发动,然后吹吹并不存在的烟。 没有任何犹豫,夏末模拟黑客帝国经典动作,慢慢下腰直到地板。模拟心脏跳动,砰砰砰;机械的伸直双手,感觉有栏杆,慢慢的从地板上又站了起来。 这时周围传来喝彩欢呼声,夏末单手放在嘴唇,嘘,安静。虚空提裤脚,一踢腿,流水般的波浪从脚尖传到手指;快速变幻的脚步和手上动作,看的人眼花缭乱。 动作一停,夏末对着菜头比了两个倒拇指,攻击性很强的拳击攻式;旋转下蹲,一个地板动作,利索的单手支撑倒立。速度太快夏末脚上的鞋子就这么飞了出去,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但是这小小的插曲不影响众人对夏末舞技的欣赏,如果说菜头的舞是经典,那么夏末的舞蹈就是创新,这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完全自由发挥。 李卓新抓住了往他胸口飞来的鞋子,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处在了圈子的内围。他左右看了一眼,玩笑的说:“我以为从天而降的会是水晶鞋,没想到确是耐克,看着不小37码。”马凯带头哈哈大笑起来。 夏末起身,微微的喘息,看着光着的那只脚,觉得有三条黑线从额头滑下。这么狗血的情况也能发生,果然鞋子还是要合脚。 徐溜溜啪嗒啪嗒的跑了过去,看了一眼,是个酷哥,嘻嘻哈哈的说着:“抱歉抱歉,太忘我了,鞋子给我就好。谢谢了,帅哥。” 李卓新看了一眼她的脚:“你的鞋子不是在你脚上吗?”说完直直的看着夏末,等着她过来。 徐溜溜看了李卓新周围的人,各个都是一身名牌,气势看上去就不像好惹的。转头撇撇嘴,不是我无能,只是敌我双方差距太大。一边高大上,另一边太非主流,明显无法对抗。 夏末耸耸肩,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了,光脚走了过去:“您好帅哥,又见面了,谢谢你帮忙抓住我的鞋。味道有点重,别污染你的手了。” 说完直接拿过鞋子,一边交给旁边的徐溜溜。夏末笑的无害:“谢谢你,再见。” 李卓新看着到胸口的女孩,近看皮肤更好。在她转身的时候出手抓住她的手肘挑眉:“已经污染了怎么办?就一个谢谢,太没诚意了吧。”果然这皮肤的触感很好,不自觉的滑动大拇指。 夏末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因为对方放在她手肘内侧,比较敏感。夏末皱眉:“大叔,那么你觉得怎么样算是有诚意呢?”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眼中肆意玩笑,一人眼中不耐。生命几度轮回,岁月见证极致,辗转迂回,总会相遇。 ps:myspace和facebook上不了就算了,MSN账号也忘记了,不开心。今天突然想起一个美国朋友,我们说好我毕业相聚纽约,大二那年他硕士毕业去了军队,之后就很少收到他的消息。懒惰的我忘记他的HOTMAIL甚至是全名,现在什么软件都用不了,痕迹都没了。人生就是一边遗憾,一边前进。 第二十四章 我很有诚意 马凯哈哈大笑:“嘿,我说你们俩别在大庭广众下眉目传情,深情对视,这事情要怎么了啊?李大叔,说说看,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呢?”转头对着夏末说:“小太妹很厉害吗?走,一起去跳舞,哥哥请客。” 夏末看了眼自认为这个姿势很帅的男人,心里狂吐唾沫:“哦,原来是你,孔雀男没文化就少开口,会惹笑话的。还有,我未成年,妈妈告诉我别和怪叔叔出去,尤其是那些不好的地方。” 马凯愣了下:“孔雀男?没文化?怪叔叔?小丫头,胆子不小,有点意思啊。” 郭清抱着嘟嘟过来:“小点,没事吧?不好意思能放开她吗?起风了,有点冷,她需要加件衣服。” 李卓新看了一眼睁着大眼睛的嘟嘟,留着口水的小嘴居然和眼前的女人有些相似。又确认似得转头看了看夏末,还是没有放手。 夏末亲亲嘟嘟,然后微笑的说:“我说大叔我可是很有诚意的,送你一个吻吧,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动作迅速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然后毫不客气的贴到对方的嘴唇上。李卓新感觉凉凉的,一下就离开了,其他感觉都没有。像是突然意识到,他突然抢过夏末手里的外套,找了一个袖子擦擦,然后嫌弃的扔过去。 夏末哈哈大笑:“大叔,小孩的口水可是有消毒的效果,正好适合你。嘟嘟我们回家了,和叔叔说拜拜。”拉起嘟嘟的手摇摇,歪着头说:“走吧,不然回去要挨骂了。” 旁边的人玩笑的出声:“惹了我们李少和马少这样就想走吗?”这人是看出李卓新对眼前的丫头有点意思,存着讨好的心思。 徐凯峰和另外几人开着车子也过来了,按按喇叭:“还没好吗?那边电话已经过来了,说要开始了。” 李卓新走近一步,看看她肩膀的纹身不客气的用拇指来回浮动:“我记住你了。”动作很快,做完转身离开。 马凯双指对对自己的眼睛又对对夏末的眼睛:“小太妹,期待下次再见,爷也记住你了。” 看着远去的车,还有那明晃晃的车牌,小B骂了一句:“狗屎,有两辆车是大院,领头的徐凯峰的车。” 徐溜溜:“G市首富徐家大少?不是说在北京读书吗?” 靓靓点点头:“前年就毕业回来的,在市委办公室工作。我爸爸特意交代我哥哥,碰到开这车的人要让,没想到我们居然先遇到了。” 菜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事吧?徐家老三和我是同学,要不我和他说说?” 夏末伸伸腿踢了溜溜一下:“拖鞋要还我了,一直抱着你的鞋不臭啊。” 徐溜溜白眼:“我这是担心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连徐大少都甘心当司机那人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夏末穿上自己的拖鞋:“安啦,在机场我们就遇见了,要得罪老早就得罪了。听他们那么种的耳化口音是北方的,待不了几天。再说,反正时间一到我就回老家,随便他们找呗。撤了,我弟弟困了。” 看着远去的夏末溜溜大声喊着:“别忘记上Q,我们再约时间一起跳舞,你要教我那一招地板动作。” 夏末背对着众人摇摇手,阿弟突然出声:“我的梦中情人就是这么的有个性,我又沉醉了。” “切,马后炮。”众人不屑的说着,溜溜拍拍手:“撤吧,回去问问自家老头什么情况,好不容易找个厉害朋友,别被欺负了我们还不知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郭清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你刚刚的举动吓我一跳,以后一个人要注意了,该服软就服软,女孩子没事的。那男人不好惹,以后碰到就转弯走掉,别再起冲突。” 谁都都没想到,今后这两人会如此的纠缠不清。 夏末点点头:“我知道,不是还有你在吗?实在不行和他们打一架咯。他们穿的那么整齐,还有两个胖子,我们肯定赢。” 郭清笑笑:“越长大越暴力,我发现自从你打过老鼠后就越来越无畏惧了。哎,刚刚看着你跳舞突然想起我们一起跟着DVD学习的街舞的时候,青春少艾。” 夏末:“我说你这口气怎么这么像三四十岁的人?你才大我两岁好不?别整的那么老气横秋的。说真的,我觉得你应该回学校学习学习。毕竟开店和管理公司不一样。” 郭清点点头:“有这个打算,我报了夜校,经济管理学。对了,我突然有些想法,明天一起去公司吧。” 夏末一口答应:“好啊,我正想去看看杰克呢,最近有没有再骚扰你啊?” 郭头头疼:“别提了,我妈妈时刻叮嘱我理他远远的,他们部门也被安排在离我最远的地方。抛开性向不说,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 夏末笑的开怀:“你不知道吗?时尚圈十个男的九个这样,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觉得你们一起也蛮有看头的。” 郭清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都看了些什么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敢说。不过,比起小可怜摸样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这样,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无需言明。 酒吧给人的感觉刺激、迷乱、暧昧与疯狂,也有人感受喧嚣、寂寞、快感与奢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受,体验不同感受不同。 伴随着“欢迎光临!”的甜美的声响,一群人拥簇而入,扑面而来的热气,晃花人眼的灯光,高分贝的音乐和酒杯的碰撞声以及人们的各种激情声音汇聚在一起。 酒吧经理迎了上去,姿态摆的很低:“徐少,欢迎光临,蓬勃生辉,黄少他们在二楼包厢,已经安排好了,这边请。” 门口的情况当然也引起了酒吧内许多人的注意,先不说平时酒吧经理如何的高傲,就看几位的打扮和态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尤其是有些姿色存着**心思的女孩,更是挺直自己的腰,或大胆直视,或娇羞低头,或高傲斜视。 扫视酒吧,男男女女、群居的、单身的各自就位,在各自的角落形成开放的独立空间;享受着酒吧特有的喧嚣下的激情与冷漠、淡定与迷乱、疯狂与宁静、坚定与茫然、刺激与寂寥…… 变幻灯光映射下的红男绿女,在缭绕弥漫的烟雾下,在酒精的催动下,眼神迷蒙,宛如秋波暗送,荡漾着微笑;摇曳舞动的身姿,跳跃其间,展示其迷人的风采。 一入包厢雅座空气就好了许多,黄天豪一看人齐了,对着经理喊着:“把我之前存的好酒都拿过来,还有你们这边漂亮干净的小姑娘带几个过来。” 其他几人也纷纷喊着拿酒开酒,徐凯峰也没理会他们闹腾转头问着:“怎么样,还不错。虽然不能和卓小舅的壹号公馆比,也选是G市排的上号的,开了一段时间,反馈不错。” 李卓新挑眉:“酒吧不就是那样,怎么你也有份子?” 徐凯峰摇摇头:“开始想搭来着,可是我老头子不让,来路有点黑,我居然决定走那条路最好就别沾。” 李卓新点点头:“休闲放松的场所偶尔来玩玩就好,没必要投入太多。” KIKI带着几个模样端正的妹子进了包厢:“给各位爷问好了,露露、西西、倩倩、静静,还有我们文文第一天上班,我就给您带过来了,别欺负人哦。” 一个胖子拉过露露笑笑:“KIKI姐,我们只会疼,怎么能说欺负呢。你说是吧。” 露露笑着坐在他大腿上:“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灌我一瓶酒,还说不是欺负人。”是熟客所以很自然的撒娇,手指挑逗的滑动。 黄天豪:“文文,陪我们李少好好聊聊。就这样吧。” 马凯也是各种行家,最爱身材火辣的妹子,对着静静勾勾手指,翘着二郎腿,单手放在她肩膀上:“叫静静啊,可你这火辣的身材让人怎么静啊?” 主要的客人安排妥当,其余的几个各归各位,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玩游戏的玩游戏,嬉笑喧闹。酒过三巡,所有的假装架子全部放下,没有什么雅不雅。 马凯光着膀子放下酒瓶问着:“哥帅吗?怪叔叔,哥才25岁,现在小太妹什么眼光,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什么孔雀男?是夸我,还是骂我?” 李卓新揉揉头,这好像是今晚他第5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人一喝酒就喜欢揪着一个问题一直问一直问,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的人有些还是第一次见面,居然这么没有戒心。 徐凯峰哈哈大笑:“那丫头个看着虽高,可看着小眼神扑闪扑闪的,岁数肯定不大;再说你哄着人家的语气和怪叔叔有什么区别。不过我也很好奇这孔雀男是什么意思。” 一胖子勾着马凯的肩膀:“哥们,怎么对哪平胸小丫头有兴趣,包在我身上,帮您搞定。” 马凯不习惯陌生人靠近,他手一搭上来,立马起身坐到李卓新的旁边:“去,小爷只是看那丫头跳舞跳的实在好,太有感觉了,好歹我也是个好舞的人。” 文文今天坐在旁边没什么喝酒,只是递水果,也没推销酒,微笑的说:“虽然我不知道孔雀男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家养过孔雀。” 马凯猛的靠近,酒气熏人:“说说,孔雀怎么了。” 文文看看李卓新也看着她,娇羞的笑着:“孔雀只有雄性能够开屏,这种情况一般分为两种:发情和惊退敌人。”说到哪两个字声音小了一下。 看李卓新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小失望,继续道:“每年春季,是孔雀的繁殖季节,雄孔雀就展开它那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还不停地做出各种动作,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丽,以此吸引雌孔雀;在孔雀的大尾屏上,可以看到五色金翠线纹,其中散布着许多近似圆形的“眼状斑”,一旦遇到敌人而又来不及逃避时,孔雀便突然开屏,然后抖动它“沙沙”作响,很多的眼状斑随之乱动起来,敌人畏惧于这种“多眼怪兽”,也就不敢冒然前进了。” 马凯一头雾水:“是夸我长的帅吧。孔雀挺好的啊,是吧。”转头问又靠过来的静静:“是吧,这是夸我长的帅又威武。” 李卓新笑了,他想起夏末说这句话的表情。徐凯峰也笑了:“哪小姑娘眼睛可真毒辣,一眼就看出你的本职,时刻炫耀发情。” 马凯:“我去,兄弟是你这么做的吗?是不是嫉妒小爷长的比你帅?妹子都喜欢我?直说,以后就让让你。” 李卓新提提他的腿:“她那小眼神明明在说‘别做无聊的炫耀,自作多情’。你还真闲,走了,明天还有事情呢。” 徐凯峰诧异:“不玩了吗?这还早呢。” 李卓新:“我是借调的你们市委的,第一天报到迟到可不好。再说接到通知明天还要到基层走走看看哪。你们玩,凯子有空带他们去B市我请客。”知道这是客气的话,也没有人会当真。 说完率先离开了包厢没有一丝犹豫,马凯抱着自己的衣服,对着众位姑娘飞吻,滑稽可笑。徐凯峰笑笑:“钱已经付了,你们找人来玩吧,我要送送他们。你们,好好玩。” 众人也不客气,摆摆手。 一人问着正在打牌的黄天豪:“哥,哪人什么来头,这么叼?徐哥这么讨好,别人还爱理不理,在G市地头有必要吗?” 黄天豪:“你懂个屁啊,人家爷爷辈可是跟着主席打天下的,有的是资本傲。再说徐哥要走那条路我们不是都知道吗?别给我嘴碎,能在他们面前露脸装孙子就该偷笑了。” 权门之害如响,富室之贿赂通神。想要发大财就必须和掌权者打好关系,才能顺风顺水。虽是互利互惠,可是只是小的角色。当权利掌控到达一个顶点,那么就很难取悦了。 第二十五章 时刻博弈之中 夏末很忙,忙着为公司的新产品拍照,忙着构思新方向,忙着光叔的物流公司的规划。 “哦,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杰克每次看到夏末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夏末翻翻白眼和他脸贴脸:“杰克,有成果可以看吗?” 杰克理理自己的头发:“亲爱滴,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加班几点的就是为了实现他的想法,可是他居然离我这没远。太没良心了。”他指指郭清,抛了一个傲娇的眼神过去。 夏末拍拍他的手:“知道你委屈,我会替你教训他的。不过,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这个方向的市场还一片空白,这是我们的机会。” 前几天郭清突然开会宣布两件事情:一、将公司改成股份制度,夏末得到了15%,杰克技术入股得到10%,光叔5%,李莉25%,剩余归郭清所有。二、公司小规模转型,新开辟几条休闲路线,不限男女,主打青春少年市场。 夏末拍拍手:“你们设计部要多费心了,但是我们的奖励也是很丰厚的,想想西海岸的沙滩猛男,你就有动力了。” 杰克呵呵的笑了,一摆手:“死相。哦呵呵。休闲的服装很多,但是有个性的很少。我们部门倒是有几个想法不错的,等看样品。不过我们真的要砍掉时尚女装吗?我比较擅长的是有女人味的设计。” 郭清搭话:“不是砍掉,只是缩减,我们女装要做精致,现在定位就是对的了。休闲的我们做大众品牌,毕竟普通消费者居多。大众,休闲,舒适,个性。” 夏末点点头:“就像美帝的嘻哈街头文化,多元包容有个性独立。” 杰克:“IGetIt,MyMuses。”看着手舞足蹈远去的杰克,两人苦笑,虽然有才但是有点神经质,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创作。 夏末看看手表:“我要去酒店了,中午光叔约吃饭谈那块地皮的事情,我想去听听。” 郭清点点头:“谈那块地的事情?化个妆,换件衣服鞋子,岁数看起来这么小,会被人欺负的。需要我一起吗?” 夏末挑眉:“你觉得我会是被欺负的人吗?” 夏末挑了一件浅色的衬衣,简单的九分牛仔裤,一双裸色细高跟鞋,挑了一根细锁链,一个浅色包包。夏末拍杂志内页是杰克同学表哥的朋友,听说是法国一个很有名的摄影师,看了样片之后他就决定将打板模特的尺码改为夏末的,所以夏末拿了衣服就可以直接上身,而且这里也备好了化妆品。 夏末本身就高,穿上高跟鞋比例就更完美了,一双修长的美腿可以说让人羡慕嫉妒;到脖子的头发随意的扎起,调皮的掉落几根,妆容感觉清爽;完美脖颈曲线雪白的脖子,突起的锁骨配上简单图案的项链,恰到好处。 一到公司门口,左边就响起喊声:“等等,看着这边,很好。微笑,完美。”小亮是公司外聘的摄影师,只有每个月拍照的时候才会出现,他最喜欢拍夏末,因为出来的片子最好,完全不浪费胶卷。 小亮:“末末要出去吗?这是公司新款吗?这次待多久,有空拍照吗?” 夏末笑笑:“你这么热情会吓到人的,不一定,有事情就多待几天,没事就走。秋冬新款很快就会上,到时候我让你拍个够。” 小亮:“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多人都听着,到时候别耍赖。”夏末笑笑,挥挥手,因为时间确实有点来不及了。 等在后面的一个女孩问道:“亮哥,这是谁?好漂亮啊,感觉好......我说不出来。” 小亮脾气很臭的说了一句:“问那么多干嘛?你们拍照速度有人家一半就好,走了看什么看。”都是老合作的平面模特都是知道他脾气,没有多说话直接往摄影棚走去。 到达酒店门口已经迟了,匆匆的进入酒店大堂。光滑的大理石很考验一个女人对高跟鞋的驾驭能力,走的优雅,又不能发出过响的声音。以前的夏末是驾驭不了的,经过那个魔鬼大牌摄影师的摧残才有这样的成效。 李卓新看着夏末一步步的走向前台,轻细的声音传来:“您好,功成厅在几楼?” 光叔正好下楼接人,抬抬手:“夏末,这里。你们先上次,我随后就好。”光叔一见夏末的打扮点点头,捏捏她的脸:“打扮的不错,就是来的有点晚。走吧,我们也上去。” 夏末撒娇的挽着他的手:“那是,不打扮的漂亮点不就落你面子。我看刚刚那女的打扮就不如我。” 看着亲热嬉笑走进电梯两人,李卓新舌头碰了碰嘴角,讽刺的笑笑,摇摇头。放下手里的杂志,弹弹肩膀:“打个电话有必要去那么远吗?早点上去吃了饭好走人,还有几个地方要跑呢。” 马凯指指电梯:“我怎么好像看到那个小太妹了,这一打扮够有味道的,只是怎么勾着一个中年光头胖子的手有说有笑的进了电梯?” 李卓新反问:“很稀奇吗?B市不是大把这样的丫头片子吗?走了,饿死了。” 马凯被呛的莫名其妙:“靠,又是哪路妖怪惹怒了这个祖宗。”刚刚被老头子骂的臭头,这里又被嫌弃,到底是惹谁了。果然是和G市犯冲,从一下飞机就开始不对。 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只适合玩玩,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有钱没有得不到的。 光叔一进包厢就笑:“抱歉抱歉,我这个侄女来G市不久不认识,海涵海涵。” 一个有点岁数带着瓶盖眼镜男子带着浓浓的G市口音说道:“没关系的啦,侄女这么漂亮,阿道不放心是正常的。阿妹,坐叔叔左边。” 光道快了一步直接坐到他的左手边介绍道:“末末,这个是罗局长,岳叔叔、黄局长、梁工程师,都是G市很重要的人物。这是我侄女夏末,也是我的出资合伙之一。”至于没有介绍的两个女人都是不重要的,尤其是岳姓男子旁边那个眼神赤裸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末微笑点头一一问好,众人本来还在好奇光道为何这么详细的做介绍,最后一句话让人正眼打量起夏末。 黄局长带的是男秘书,她看着夏末笑笑:“这就是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神秘合伙人,看着岁数和我儿子差不多啊。后生可畏啊。” 夏末笑笑:“谢谢黄局长夸奖,听光叔说您是G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局长,学历又高,我要向您学习。” 黄局长被哪句最年轻的的局长夸的心里很是服帖,难道语气轻松的说着:“呦呵,这丫头怪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你家父母是怎么养的。来试试G市的名菜,光说话可不会饱。” 光道给夏末舀汤,然后和几人碰碰酒杯:“这次的项目我们是很有信心拿下做好的,而且老岳公司的资质也已经审核通过了,就看最后的投标情况了。得劳烦罗局长和黄局长帮忙了。” 罗局长因为座位的问题被落了面子,有些不是很高兴,于是官腔官调:“这事情我们都是按照流程来的,你们公司是很有实力的,担心什么呢。来来来,烧乳猪要乘热才好吃。还有这个红烧乳鸽,可是一绝。” 光道和岳威对看一眼,顺着话头劝吃劝吃。而圆滑的黄局长挡酒的功力一绝,不时扯点山水风月。梁工是个斯文的人,一早就推说胃不好,喝的少,吃的多,也不搭话。 罗局长确是实实在在喝了有些,看着小口喝汤的夏末,笑笑:“小妹,别光顾着喝汤啊,来陪叔叔喝一杯。” 没等光道开口,夏末笑着说:“高考才结束,志愿还填,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然报错学校可就不好了。” 光道忙解释说:“末末虚岁才17,不好喝酒的,雪梅怎么不帮罗局夹菜呢。” 罗局长像是认准了夏末:“这年轻就是好,这看着就舒服。刚高考完啊,考的怎么样来G市读大学吗?报那个学校罗叔叔包你进。” 岳威笑笑:“我是听阿道说夏末从小就聪明成绩也好,准备报B大,过几天成绩就该出来了。这叔叔可不好做的,到时候红包不够大可不行呢。”几个人家中都是有小孩的,对于这事也是比较关注,笑笑说了句应该的。 梁工抬头看了夏末一眼:“B大啊,算是我的小学妹了。我儿子就在B大隔壁上大三了,明年也快就大四了,以后末末如果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夏末对这个梁工程师的印象不错,人比较黑,看手部皮肤状况,是个实干型的,看着也就五十出头,可头发却白了大半。夏末笑笑说:“今年我们省的试题有点难,还不确定能不能考的上,我这边先谢谢梁叔叔了。” 黄局长也笑着说:“B大这个学校可是我们国内数一数二的,看来小姑娘很有实力啊。阿道,你这个侄女以后不得了啊。” 光道哈哈大笑:“承您吉言了,不过这丫头就一个优点,会读书。” “您错了,我还会看电视看报纸关心时事政治呢。听说最近有文件下来说要加快城市周边建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夏末看了一眼手指一顿的黄局长,然后转头说:“上次去那块地,太偏僻了,路都是坑坑洼洼的,一下车我就吐了。光叔还说要把路一直修到公司呢,最好是这样咯,不然以后我就不去了。” 岳威看了一眼光道,他们协议里面可没有提到这事。光道也是个脑子灵光的人:“你这丫头就是娇气,给你修好,少了你可不行。我公司的设计图可都让梁工设计好了,要麻烦梁工勘察一下加条路进去了。” 梁工笑笑:“好的,我一定找出最近的距离平平坦坦修一条大道进去。晕车可就不要怪我路没修平咯。”气氛又一次活跃了起来。 罗局长清醒了几分,质疑的问:“真的要在那边修路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光道一拍桌子:“修了,一直到我公司,但是周边的路我可就不管了,不过招工周边村子的人优先。” 罗局长将话放脑子里一转,这可是政绩,而且可不小。看来是准备开个大的公司,不是工厂也没有污染,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顶了。 罗局长拿起杯子和光道岳威碰碰:“那这块地就好说了,包在我身上了。黄局长想来也是同意的,反正我们也没有违反组织上的原则,这可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啊。” 黄局长这个位置也是刚坐上去的,虽然支持的人占了大半,反对的还是存在的,想要坐稳,需要一些项目来证明。听了这话将心头那一些疑虑又压了压,笑笑:“是的呢,我们都是按照规章流程流程来办事的。能拉动周边的经济和创造就业岗位,政府需要多扶持啊。”至于项目批不批,就看政策咯。 夏末笑笑调皮的眨眨眼:“其实我想的是,如果那个村子还有多余的地其实我们应该也能吃下的,如果这边项目好,后期肯定会追加投资。光叔可要帮我看着,我以后可是准备当包租婆的。” 光道余光瞄到两个领导眼神一正,笑的很开心:“好好好,一定帮你看着。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顺带叫他们多上点水果,吃多了要解解腻。”夏末起身告罪,走出包厢,空气瞬间清新。 人生如戏,商业如棋,时刻处于博弈之中。向前展望,倒后推理。我们不仅要能用自己眼睛,同时也要用对手的眼睛看世界;不仅要能用自己的脑袋,同时也要用对手的脑袋思考。 PS:今天更新迟了,下班就直接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收拾家里,感觉周末更忙。 第二十六章 永恒的利益 夏末有些轻微的洁癖尤其是对于厕所这样私密的场所,包厢里面的空间已经被共用,而且是男女通用,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观澜厅的那个客人好帅啊,你看到了没?最主要的是年轻有钱,真羡慕坐在包厢里面的哪几个女的,看着也不是很漂亮吗。”一个微胖的女服务员酸酸的说着。 “不漂亮但是人家都是大学生,可别我们服务员好多了,别想那么多了,一会被领班看到又要被骂了。”只听见刚开口的人抱怨:“你怕什么,比就是经理同村出来的吗,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也要管,那也好管。”另一人小声的安抚着,声音越来越小。 夏末按下抽水键,洗洗手,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以前她好像也是个服务员,她也曾经偷偷羡慕坐在包厢里的人,可好像就那么一回事。 夏末和李卓新再一次碰面在意料之中,毕竟现在的酒店高级的宴会厅就那么几个。夏末礼貌的笑笑,然后朝自己来的方向走去。李卓新看了夏末一眼,吸了口烟,将烟蒂揉进沙里:“小丫头倒是让人惊喜啊,每次见面都给人另一个感觉。啧啧,不简单啊,这回是什么角色,小金丝雀?” 夏末转头:“哎,我说大叔,我们最多也就见三回,至于我扮演什么角色好像和你没半毛钱关系。您老还是管好自己吧。” 李卓新摸摸自己的下巴:“刚才大厅那个光头给你多少,我给双倍,怎么样?”看夏末没有动静,他微微挑眉:“怎么,不乐意?难道爷还不如那个中年大汉?” 夏末嗤笑,这是要**她的意思吗?她学他的样子靠着墙壁:“怎么,对我有兴趣。告诫你一句,记住了。”站直微笑的走了过去:“别迷恋姐,姐会让你流鼻血。” 李卓新抓住了她的手,小拳头握着倒是紧紧的,这要是被打中他就应该回炉重造了。“小猫脾气倒是挺坏的,爪子放好了,不然小心指甲一个个被剥掉。”然后靠近她的耳朵:“想让我流鼻血,好像有点不够。” 顺着他的视线,夏末看了看自己上下起伏前胸。擦,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小胸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而且平胸穿衣服多好看,还省布料。肤浅的男人才只看哪两坨肉。 夏末靠近垫脚轻轻的说着:“大叔,小心我告你非礼未成年人。” 咔嚓,包厢门被打开,两人迅速分开。黄天豪看了一样走廊里面的两人:“李少,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呢,原来是美女相伴啊。” 走廊另一个包厢的门也开了,老远就听到光道的声音:“那么就麻烦黄局和罗局了。末末在那边干嘛,你朋友吗?” 夏末笑笑:“不是呢,刚刚认识的,喝了酒找不到包厢呢。”其实她想说的是,灌多了马尿说胡话呢。 黄天豪转头看了一眼包厢出来的人,小声的叫道:“爸,你也在这里啊。” 黄局长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和朋友来玩吗?这是你光叔的侄女,夏末,未来B大高材生,有时间带妹妹在G市玩一玩。” 李卓新听了一挑眉,B大的,有点意思。看来是真的未成年。 黄天豪看了夏末一眼,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孩子,有点眼熟,这么郑重介绍就不是能玩的咯,乖巧的说:“知道了。这个是B市徐哥的朋友,正一起吃饭呢。” 黄局长看了一眼,微笑点头:“好的,你们玩,我这边已经结束了。早点回家,不然你妈该念你了。”黄天豪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催促自家老头子离开。都这么大了,还被这么嘱咐,多丢面子。 这样的小插曲没有人会记在心里,除了别有用心的人。夏末啃着水果看了眼走进包厢的光叔和脸色不是很好的岳威,看来两人是有分歧了。 岳威看了一眼一脸无害的夏末,心里突然有点吃不准是否要继续合作的感觉。清清嗓子:“这路可不再我们之前说好的范围里面,而且这样我们的成本就会增加,如果要追加资金,我这边估计是有点困难的。” 光道笑笑:“这还要夸夸夏末,没有这条路还真拿不下。” 夏末擦擦手:“其实修路资金不一定完全我们出,那边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企业,我们只要放出我们要修路的消息,我相信周边工厂的老板就会来做客了。” 岳威心里不屑,表情淡漠的说:“刚刚不是夸下海口我们修吗?这样算不算我们说话不算话?罗局还好说,黄局是个较真的人,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末:“我是说我们要修路,但是没有说什么时候修怎么修。最后的结果只要路修起来就好,谁还会去追究这路是一家出钱,还是几家联合出钱呢?” 光道:“老岳啊,是我们太实诚了。这一个个玩文字游戏和心机都是知识人,看来我们要好好学学了。” 岳威:“以前道上都叫我狐狸,我看这丫头才像,而且是个胆大的狐狸。”拿起酒杯碰碰,一口干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是要与时俱进了。走了,你嫂子一直嫌我不回家,今天晚上就回家吃饭。” 光道起身要送,对方摇摇手示意他不用送了,光道对着要随手关门的司机说“我们一会就走,门就不要关了,这空气不好,夏末有鼻炎。代我向嫂子问好,李莉公司的新款已经出了,晚点就送家去。” 岳威笑笑:“好的,你嫂子就爱李莉家的衣服,舒服好看。” 夏末笑着看对方出门,等听不到脚步声才开口:“他是光叔在G市认识的吗?好朋友还是泛泛之交。听语气和干妈也很熟的样子。” 光道喝了口茶:“认识十几年了,算是朋友吧。我刚来G市的时候就在他工厂做事,你干妈的工厂开起来许多事情都是找他帮忙的。” 夏末点点头:“那么以后物流公司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光道疑惑:“这有区别吗?” 夏末肯定的说:“有区别。一家公司需要一个决策人,而不是多个决策。其他人只能辅助,发言是否被通过必须投票表决。清哥报了企业管理的班,其实光叔可以一起去听听。” 光道心里嘀咕,不是很乐意,毕竟岳威对他有恩,让人出钱又限制他防着他,有点玩恩负义的感觉。 夏末玩笑的说着:“其实是我不信他,毕竟我和他不熟。既然投资了那么就想着回报,我不希望付出没有回报是因为公司内部管理问题。商人逐利,因为利益从不撒谎。” 光道皱眉摇摇头:“那么人情呢?末末,你不能因为小时候的伤害而否定了人性的真善美。末末,你未来的路还长,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这样的心态可不好。” 夏末摇摇头:“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说过这样一句话:A/country/does/not/have/per/friends,only/pers。”看着一头雾水的光叔,夏末解释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仅有永恒的利益。我想说的是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人心是最复杂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心态的转变。” 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存害人之心,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我的要求就是不干涉公司的决策,重要的问题可以进行表决,这时为了内部的统一,利益最大化。”夏末眨眨眼,调皮的说着:“当然,如果光叔决策出错,我也是会不留情面的否决掉的。” 光叔摸摸夏末的脑袋:“这说的一套套的,都给我整蒙了。不是说会报文学系的吗?我怎么觉得你读经济比较合适。” 夏末:“主修文学,辅修经济。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就是个俗人,我最爱的其实是人民币。” 光道哈哈大笑:“没有人不爱人民币,但是就怕来的不正。你的建议我听进去了,协议我会加进去的,按照郭清整的那一套来,分股份。不过你真的要买其他的地吗?” 夏末嗯了一声:“不是在画大饼,我是觉得那片区的地皮一定会涨,一起拿下来肯定比现在便宜,等一两年转手卖掉,一本万利。我就是个劳碌命,看来我那小窝是要放弃了。留下80,其余全部投进你的公司。” 光道诧异:“毕竟是那么偏僻的地方,风险太大了。虽然这钱来的靠运气,可是我觉得太冒险了。” 夏末嘴角挂笑:“商人的情人是风险,风险的兄弟是暴利。” 光道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人小鬼大的家伙,别情人不情人的挂的嘴边,光叔帮你看着就是,有多少买多少,反正你有钱。” 夏末笑笑正色道:“罗局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们安排的吧,事情结束就安排离开。”看着对方疑惑的表情,夏末说着:“我觉得这人早晚会被撸下来,我们不能因为他受影响,毕竟局势不明。” 光道是知道的现在G市变动的,好多领导都被拉了下来,受牵扯的企业也被调查了一批,点点头:“你岳伯伯安排的,事完之后再给一笔钱打发走。回去吧,估计你干妈回去该骂了,鼻子会不舒服吗?” 夏末摸摸鼻子摇摇头:“你还怕被干妈骂呀,打是亲骂是爱啊,我看光叔是乐在其中。” 光道:“你这丫头,在你干妈面前可不许乱说。”语气中有宠溺没有责怪,有期许又有小心试探。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份上,也只有爱惨了才甘愿。 李卓新从拐角走出,有些懊恼。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偷听也就算了,偷听完还躲藏起来,太丢分了。 不过他觉得这次很值得,越听他对这个小丫头就越好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和毒辣的眼睛。其实他这次来G市明面上是借调,实际上是在镶金为未来打基础。 规划局是他即将进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地是哪块的,但是也不是不能知道,毕竟有黄天豪在,而他老子主管国土资源。 对于G市今后的发展,上头有工业区规划的安排,毕竟主城区空间有限,而这边政策好,肯定会有大批量的企业涌入,那么这个时候肯定要往外围发展。虽然这构想还只是在讨论之中,但是G市需要一个可以对外展示的名片。 李卓新正是看中这点才选择南方这个没有根源而且情况复杂的地方发展,在小县城发展两年,现在借调市委是很好的现象。李家毕竟多数在军界,而卓家一直很是低调唯一的儿子从商,自己的母亲虽然在体制内却是个没有大志的人。另外他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人喜欢自己人生被干涉规划。 他选择从政两家老爷子大力支持,第一他合适,第二一家子都在一个系统不好。出来时就被告诫会很艰险,就像小丫头所说的风险和机遇并存,看是否有这个魄力了。 单调的铃声响起,李卓新看了一眼,立马接了起来:“喂,卓处长有何指示。” 卓亭亭:“少贫嘴,到G市了,玩的开心吗?听你肖伯伯说,你去市委报道了。怎么没有去你肖伯伯家拜访,毕竟这两年你肖伯伯帮了你许多忙,不然像你这不管不顾的性子老早被人弄回来了。” 李卓新语气轻松调侃道:“我记得肖伯伯家有个和我差不多大岁数的女儿,这不会就是您这通电话的中心思想吧。” 卓亭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知道就好,抽个时间去坐坐。合适就相处相处,妈等着抱孙子呢。” 李卓新没有反驳:“会抽空走一趟的,别操心那么多,记得吃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知道了。先这样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让他乖乖听话,那么卓亭亭就是其中之一。 重新掏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不意外很久才接通,还传来咒骂声。将电话靠近冷冷的说:“帮我看牢一个人,B大中文系新生,夏末。没有理由,随便你。就这样,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一头雾水,却是记住了这个人。有时候,故事的开始是因为好奇。 第二十七章 喜极而泣的疯狂 两人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在这么一个情景下再次相见,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其实中间也相隔了一个多星期时间,只是两人都觉不可思议。李大少觉得是缘分,夏末觉得是见鬼。 李卓新挡着她的去路:“我可以说你是在跟踪我吗?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呢。而且还穿的这么暴露,是在勾引我吗?”打下打量了一番:“不过好像有点缺陷,好在我也不是很热衷,这样刚好。” 这已经是这个男人第二次对她的女性第二特征做出攻击性的评价了,夏末只能不礼貌的送她两个眼白。她发育如何实在是和他无关,对于管这么多的陌生人她没有必要展现自己的好教养。 利落的披肩黑色短发,暗黑的眼影,一字肩黑色短款针织上衣,泛白牛仔裤,搭配一双细跟单鞋,不高但是完美的拉伸双腿线条。 李卓新不能否认他的视线完全被她那双笔直细长的腿占据,腰细的人很多,腿长的人也很多,但是线条这么完美诱人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是个适合穿修身牛仔裤的人。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和谐的画面,突然很想被这双腿环住腰臀是什么感觉。 夏末不可置信的哈了一声:“大叔,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跟踪我才对。还有,你不觉得这个地方你不适合出现吗?让开。” 夏末觉得自己膀胱要爆炸了,刚刚喝了好多酒,谁能将这个二逼带走。夏末忍无可忍,直接踢开他的腿,快步走进女厕所。 李卓新其实有点生气,这样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娇羞淑女的,即使有点小脾气也不会动手脚。想想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夏末特意在卫生间多待了一点时间,看门口没人,小舒一口气。这些人还是少来往的好。想到刚得到的消息还真让人兴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夏末会出现在这个酒吧有三个原因:第一徐溜溜生日;第二方娉来G市了,两人和好;第三成绩出来夏末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她还记得当时的那个电话,内容是那么的让人振奋。大学一直是她的梦,能进和以省第一的成绩进,这的意味不是不同的。 曹芳联系夏末时从音调中可以感受出她的激动:“中了,进了,夏末。”然后哭着说:“状元,文科状元,我们省第一个文科状元。” 夏末愣了一下:“老师没弄错吧。”语气中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周围的人都投来关心的眼光。 曹芳笑了:“没错,教育局都打电话给校长了,他开心坏了。各科分数你拿笔记一下,我想着你肯定没去查这个分数。” 夏末匆忙的起身,脚拇指踢到了茶几也没有注意,拿了纸笔:“曹老师,您报。”几人就见夏末刷刷写下:语文132,数学150,英语145,文综260。曹芳还继续交代,夏末嗯嗯好好,不时点头,其实许多话完全已经听不进去。 最后夏末回道:“好的,七月三号我一定会到。我现在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后天就回去。好的,谢谢老师。报社那边我会写篇文章,其他的采访还是算了,我这边下个月再回来拍照什么的,事情比较多。好的,会的。谢谢老师。” 夏末放下电话就哭了,莫名的伤感。虽然知道知道的人生轨迹从重生开始就已经不同,但是再一次被证明还是会激动会感伤。 李莉一算成绩:“687分,这算高分吗?末末不哭,没进B大也没关系。” 光道抱着嘟嘟也安慰着说:“是啊,是啊,学校很多的,我们再重新填学校就好。” 夏末哭着直摇头,想说话却开不了口,眼泪越来越多。李莉拍拍他的手:“一边去,别添乱。” 郭清带着方娉进了家门,看到这情况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夏末怎么哭成这样?” 光道哄着也开始哭的嘟嘟,有些无奈的说:“夏末班主任打电话过来,成绩出来了,好像考的不如意。” 郭清一看:“这成绩不差啊,文科考出这样的成绩很难的,你这是喜极而泣?你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呀,别哭了,嘟嘟也跟着闹呢。”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莉打了一下,瞪着眼让他一边去。 方娉一看:“我语文112,数学101,英语123,文综189,还是留级一年才有这样的成绩,夏末够了哦,这么高分数还哭成这样。” 夏末接过纸巾,毫无形象的擤鼻涕。抽噎的说着:“不是,第一名,省第一名。我高兴。”夏末觉得自己现在有一颗玻璃做的心,边笑边哭。 方娉嫌弃的别过头:“被你吓死,莫名其妙。”说出来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语气中的关心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郭清笑了,因为他知道,他心里那个人回来了。最开心的应该是光道和李莉了,他们一再的重复确认,时不时的问上一句。 夏末看着帮她整理东西的李莉,又看了一眼再一次被叫过去确认分数的郭清,还有抱着孩子陪在身边的光叔,感觉好温馨。 夏末转头看吃着水果的方娉,对方回看:“怎么了,你也要吃?给。” 夏末笑笑:“谢谢。” 方娉瞪她:“真假,我们之间还需要谢吗?” 夏末:“需要。谢谢你来了,谢谢你当我大嫂,谢谢你让我们两人还是好朋友。” 方娉迅速回嘴:“我来是因为要看着郭清,还有谁是你朋友,我还在生气。你说郑铭多好一个人,你怎么又拒绝他。” 是的,夏末又一次拒绝了郑铭,让他遗憾的出国了。两人偷偷瞒着家里人偷偷跑来G市,如果有回馈就不去留学。结果方娉留下了,和家里决裂了。 夏末一把抱住她:“知道了,大嫂。” 方娉:“去去去,一边去。对了,刚刚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碰到你那个朋友了,说明天生日在酒吧庆祝,让你别忘记,一定要去。不过你未成年能进去吗?” 李莉听到这里也说:“是啊,小娉说的对,酒吧不是好地方还是别去了,你还小。再说后天就要回家,可不好太累。” 夏末:“没事,那个酒吧的经理KIKI姐和光叔很熟,绝对可以进的去,而且光叔明晚正好和岳伯伯在那边谈事情呢,他会看着我们的。你说是吧,光叔。” 光道死命的在后头眨眼,可惜夏末已经说出来了。李莉看了他一眼:“KIKI,是之前你住院时候过来看你的那个很高很瘦打扮很时髦那个女人。”说完直接抱过嘟嘟:“很晚了,你和小清去楼上吧,我们这边都是女的不方便。” 看着关闭的门,光道无奈的说:“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会给你们安排二楼包厢的。当犒劳你考的这么好成绩,郭清也必须去。”然后光道喊着正在打游戏的男孩:“小清,上楼睡觉了。” 郭清飞快的在对话框中打字,然后退出游戏,关闭电脑:“好的,走了,你们好好休息。”说完抱抱方娉,亲亲她的脸,一脸亲密不舍。 等人都走了,方娉靠了过来:“我怎么觉得光叔和莉姨,两个人怪怪的,是我想的这样吗?”夏末点点头,方娉挠挠头努努嘴:“清哥也知道?顺其自然吧。毕竟我们不能陪他们一辈子。” 徐溜溜一进厕所就看见一直在洗手的夏末,看她精神有些恍惚大声的说着:“夏末,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真会挑地方。哎呀,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大厅舞池。”说着匆匆忙忙进了厕所。 徐溜溜烘干自己的手:“好了吗?我们跳舞去。我表哥在国外是学音乐的,一会给他给我们打碟,我们可以跳个痛快。” 等夏末到舞池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玩开了,周围有欢呼喝彩。方娉因为一些事情伤了脚,不能剧烈运动。两人就在舞池里面拥抱摇晃,全然不理会周围的眼光和言语。夏末知道方娉有些遗憾,但是现在却笑的很开心,因为郭清陪着。 在喧闹的舞池,任性的跳着华尔兹,形成真空的场所。 有人说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个知冷暖的男人陪在身边,对她持续不断的爱。 而夏末觉得女人最幸福的就是:有个男人为她放下所有的包袱,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成长一同承担。 夏末拿过旁边一帅哥手里的酒,眨眨眼:“帅哥,这酒就给我喝吧。”对方一看是个漂亮妹子,开心的点头,手就要往她腰上去,可是夏末说完拿了酒就走,没有给人机会。 这一幕正好被楼上的马凯看到:“靠,那个小太妹也太猛了,还骗我说未成年,这回可逮到你了。”说完匆匆出了包厢的大门。 李卓新本来在喝闷酒,一听这话愣了一下,慢慢起身站到之前马凯的位置。正好看到夏末对瓶喝酒,看着瓶子度数不低的样子。然后只见几人往台上走去。 夏末冲到两人身边眼睛亮亮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唱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唱一首歌了。” 郭清一看夏末手中的瓶子就知道事情大了,这是一个喝醉酒就不受控制,莫名兴奋的人,最惨痛的经历就是他初中毕业酒。 方娉动作比郭清快,拿过酒瓶就灌了一口:“好,我打鼓。” 两人转头方向一致的看着郭清,他只能无奈同意。怕这两人再喝酒,直接干掉。然后将空瓶子交给跟着夏末过来的人:“哥们,谢谢你的酒。Bartender帮我给他开一瓶一样的酒,就记光叔的名下。” 这里的酒保是认识夏末这一群人的,因为老板吩咐看着,只要不太出格就可以不用理会。 李莉一看夏末爬上台子,立马坐不住了转头就骂:“都是你让他们来这边玩,你看夏末又喝大了,我可是听过她的酒品的。还有你看看这衣服穿的,是不是太少了。” 光道拉着她的手:“没事,岳哥已经吩咐人看着了,他们肯定是去跳舞了。” 岳大嫂笑笑:“你就是爱操心,这孩子都大了随他们去吧。再不济,我们也在看着,玩的开心就好。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心点。” 夏末拿着麦就开始吼:“今天我很开心,第一、溜溜生日,第二、清哥和娉娉和好如初,第三、我的新生活即将开始。欢迎我们最最迷人的鼓手娉娉,我最亲爱的帅酷的Bass手清哥,还有我们的控音菜头。” 菜头接过麦大声喊着:“当然最最需要热烈欢迎的是主唱和keyboard手,小不点。” 夏末秀了一下自己的keyboard技艺,自性张扬,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女人从来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自信的女人最美,高扬起的头颅,嘴角的微笑,举手投足中的优雅魅力。 不是为了征服,也不是为了彰显,这是种生活的态度。 第二十八章 疯狂后的平静 夏末没有理会台下个人的叫嚣,自顾自的说着:“第一首歌曲送给我们的寿星溜溜,愿她一如既往个性张扬,活出自我《IT‘S/MY/LIFE》。“哇,是送给我的。”几人在包厢就已经喝high了,一听夏末要为她唱歌高兴的在台下喊着跳着。 郭清的Bass低沉的电音一响起,夏末的keyboard立马跟上,方聘打起架子鼓娇小优美的样子立马不见。 “This/ain‘t/a/song/for/the/broken-hearted,/no/silent/prayer/for/thefaith-departed......”夏末的声音一响起,菜头就开始做电音处理,舞池开始躁动,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这首歌是几人学生时期的最爱,也合作过,很有默契。郭清的嘶吼声将舞池的气氛推到了顶点,徐溜溜几人性感的JAZZ更迎来阵阵欢呼。 音乐一停,众人意犹未尽,马凯大声吼着:“哇,再来一首,不够爽。” 夏末食指轻轻放在嘴前,众人安静。她喘着气说:“还想再听?可是我有点口渴怎么办。” 马凯抢过一瓶酒递上去:“给。” 夏末也没有墨迹对着他眨眼:“谢谢帅哥。”挑逗意味明显,让众人响起一阵狼吼。楼上几人皱眉。 夏末对着酒瓶喝了几口:“第二首歌《love/paradise》我要送给我的哥哥嫂子,感谢你们在我成长路上的关怀和陪伴。同时希望各位惜取眼前人。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夏末静静的按着自己的键盘:“You‘re/always/on/y/just/allthe/time,You‘re/everything/to/me......”声音虽然没有那么清脆,却能让人感觉舒服放松。 如此甜蜜完美的诗句勾勒让有情人相拥亲吻,单身的人静静的聆听,或者悲伤感动哭泣。 光道轻轻牵着李莉的手,对方回视,然后转开视线。光道没有犹豫,桌子底下的手死死的拉着握着,不让她逃避。惜取眼前人,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过去是过去,未来他们一起去创造。 夏末看着拥吻的两人,微笑。她没有任何犹豫,举起酒瓶咕噜咕噜几口下肚。一滴顽皮的水珠,沿着她的嘴角滑下,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么的魅惑。 夏末擦擦嘴角,不知为什么台上的灯光让她显得很冷清。“第三首歌我送给我自己,纪念我曾经逝去的人生和死去的灵魂。我曾经害怕迷失方向,曾经彷徨无助,也曾经睡梦中哭泣惊醒。有人告诉我‘睡梦中流泪的女孩,是因为撑的太累,只有梦中才能放声哭泣’,我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也许是触动了许多人内心,有些脆弱的人开始哭泣,那些自以为坚强的人也开始落泪。 夏末:“可是以后不会了,我的新生活即将开始。谨以此歌纪念我的前世,愿今生更加美好。《because/of/you》。” 音乐响起,不知道是谁将灯光调暗,微弱的灯光下夏末的嘴唇轻轻颤抖:“呜......I/will/not/make/the/same/mistakes/that/you/did,I/will/not/let/usemy/heart/so/much/misery......” 夏末觉得自己的灵魂抽离飘荡,看着站在台上唱歌的自己,又仿佛见到前世的自己。那一幕幕刻骨铭心,最后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迷蒙的眼神,虚无的看着前方:“I/watched/you/die,I/heard/you/cry/every/night/in/your/sleep,I/was/so/young......” 夏末闭上眼睛,心酸莫名,眼泪不自觉滑落。睁开眼,是一声声的控诉:“Because/of/you/I/don‘t/know/how/to/leta/nyone/else/in,Because/of/you/I‘m/ashamedof/my/life/because/its/empty,Because/of/you/I/am/afraid......” 如此空洞的心灵,如此空泛的人生,如何去述说;那些丑陋,那些艰辛,如何磨灭。如泣如诉而又富有弹性的声音,让人从中听到一种震慑人心的控诉,听到一个女子掩藏在坚强外表下的忧愁和委屈。 李卓新只觉得自己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轻轻揉压,心痛莫名。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事,无法对人述说。他想起了自己母亲黑夜中压抑的啜泣声,还有那个男人狠心的话语,更有那寂静的冷暴力。紧握的拳,宣泄了他的情绪,一瞬间又慢慢的放开,轻声低喃:“你也是吗?” 夏末迷茫的转头对着郭清傻笑,完全没有焦点。听着欢呼声,兴奋的挥手。左右摇晃,看着有些吓人。 郭清一看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夏末已经完全酔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和方聘两人立马冲上前,一人一边将夏末扶了下来。徐溜溜几人兴奋的冲了过来,声音高亢尖叫。 郭清脑壳发疼,看着菜头已经从控音台下来,喊着:“你自己妹妹自己看牢,我要带她先回去了,她酒品非常差。” 这时光道和李莉也下来了,光道直接抱起夏末对着岳威说:“岳哥,幸好这合同喝酒前就签字了,不然我们还得再挑时间。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能折腾。” 岳威拍拍他的肩膀:“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丫头是个人才啊,今晚这酒可没少开,赚大发了。带她们先回去吧,这几个丫头小子我安排人送到家。阿飞,叫几辆车来,幸好还有几个清醒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岳嫂子拍拍李莉的手:“好好想想我刚刚和你说的事情,你们都不年轻了,和这些个小年轻没法比。这小丫头说的话很在理。” 马凯醉醺醺的走进包厢,人还在兴奋点,往沙发上一躺唱着:“it‘smylife,it‘snowornever......”突然转头蒙蒙的问:“我们的人生一直被规划着,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活着吗?” 看着沉默的李卓新,他又说:“你也不知道。是啊,我们都不知道。”转身渐渐的没有声音。 李卓新看了一眼睡的和死猪一样的人,慢慢开口:“我知道,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夏末是逃离G市的,因为她被批斗了。每个人都说她喝酒后会变得很疯狂,但是夏末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最后的记忆是别人递给她一瓶酒。所有人都说她酒品不好,可夏末不觉的,但是会减少喝酒的次数。 夏末到机场是胖三叔来接的,一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还真给我们长脸啊,高考文科状元,哈哈哈。” 机场人纷纷投来关注的视线,夏末突然觉得有点太高调:“三叔,咱要谦虚低调。”可到了S镇才知道情况是怎么的夸张,大街上随处可见红色祝贺条幅。尤其是网吧门口的条幅:热烈庆祝老板侄女高考第一名,全场5折。 夏末:“三叔,至于吗?我还是不进去了,先回家了,我奶奶那边电话估计也是很多。” 胖三:“三叔送你回去吧。对了,你奶奶来店里两次都没碰到你,张庆机灵说你干妈那边忙叫过去看店了。还有就是,何义走了,自己开了一家黑网吧。” 夏末笑笑:“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心大想赚大钱我们不能拦着。张庆喜欢电脑,送他去读书,让他现在带几个徒弟,不然你这边就缺人手了。” 胖三笑笑:“知道了,瞎操心。上车,三叔送你到村口。”夏末也不墨迹直接上车,但是他们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摆好东西,夏末用手收拾了一下周边的树叶杂草,点火上香。蹲下看着那个笑着露出酒窝的男人:“干爸,我来看你了。成绩出来了,很不错第一名,你和爷爷可以喝两杯了。G市刚回来,清哥很好,工厂也扩大生产,嘟嘟也会走路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干妈也很好,光叔很照顾她。你也别吃醋,谁让你走这么急,给了光叔趁虚而入的机会。你放心,我和清哥都看着,不给光叔欺负干妈的机会。我要走了,下次来看你。” 胖三又倒了三杯酒:“大哥,兄弟们都好,你放心吧。那些狗东西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惜跑了几个,最好是别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切都好,您安息吧。” 回去的路胖三看了好几回夏末,夏末回眼笑笑:“想问干妈和光叔的事情,虽然还没在一起,但是可能性很大。” 胖三对这件事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轻声说起以前的事。“二哥和大哥都对我有恩,那年的事情对三人伤害很大,大哥因为我们放弃了小点点,二哥失去老婆孩子。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也走了,这样安排其实也不错。” 光道是个外地人,如果不是遇见干爸干妈老早就饿死了;而光叔救过他的命,走私烟的时候差点被打死。几人的感情纠葛他看着,不好说什么。 夏末到家没多久人群就挤满的夏奶奶的屋子,基本都是乡里乡亲,夏末买回来的糖和水果正好派上用场。有些消息总是传播的特别的快。 夏奶奶死死的抓着夏末的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对着夏末是怎么都看不够。夏爷爷站在门口和其他人聊着,时不时的有笑声传来。 春婆婆拍拍夏奶奶的手:“好好的怎么哭了,末末开这么好要高兴才好。小杰这回考的也不错,要谢谢末末补习了。” 二婆婆也跟着说:“是啊,这要搁在以前可是中状元啊,嫂子好福气,这一个养在身边最出息。”言不由衷的言语,没有人理会太多。旁边的人也纷纷说着夏末小时候事情,无非是乖巧懂事。去谁家问好对方给什么吃的什么的,或者帮了谁家谁做了什么事情。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图个热闹。 夏末笑着给人拿水果,捧糖和瓜子,对春婆婆说:“我还要谢谢婆婆你呢,如果不是阿公和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读书呢。别人对我的好,我都牢牢记得的。还有小杰的分数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体校应该是稳稳的了,去B市见叔叔阿姨了吗?” 春婆婆满脸皱纹笑开了花:“还没呢,和同学玩疯了,都不怎么回来。他爸妈打了好几个电话回来,也不接,现在还在楼上睡觉呢。” 春阿公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末末,有个电话打到村里,说是什么电视台的,要来采访,我答应了,这几天就别出门了。” 夏末嘴角轻微抽搐:“好的,我知道了,最近没什么事情就不出门了。” 夏奶奶也想起了昨天的电话:“有好几个学校打电话来,我听不懂普通话,就挂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过来。不会没学校读吧?” 夏末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了,等他们再打电话来我接就是了。学校出了成绩还要填志愿呢。” 人常说知识改变命运,玄学也将学业放入改运之途。其实,改变的是人生向上的机会和能力。所遇之人,所学所想,这些都改变,那么人生又怎么会不变呢。 PS:偷懒了两个星期,幸好有存稿的习惯,然后再修改,不然要断更了。继续努力码字。 英文字我改了好几遍,只能加斜杠符号了。 第二十九章 新生报到 电视台的采访一个接连一个,众家报纸纷纷报道,这是夏末没有意料到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心疼夏末,也越来越的人开始谴责夏末的父母。无疑夏末的故事是励志的,她的事迹被放大,与她有关的人都被采访了一遍。 这对许多人照成了困扰,夏末是其一。她接到了自己父亲的电话,言语中表示不希望她再说过去的事情。她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哭泣无言。她接到了自己姐姐的电话:请停止你可怜的作秀。这一句话对夏末来说是很重的,对于这个双生姐姐夏末是矛盾的,即想亲近又害怕伤害。最终,她还是受伤了。 当然也为她带来了一些好处,贫困辅助金和学校给的奖金。夏末没有带走,全部留给夏奶奶。同时办了一张卡,里面有50万,告知自己中奖的事情,当然有所保留。这些是留给她应急的,如果身体不好住院,千万不要省救命钱。 夏末答应曹芳的文章也在谢师宴当天送达,那天她是主角,但是却恭敬疏离。曹芳送了夏末一本书,是她所有为日报写的小文章,小故事的合集。 夏末其实是坚强的,很多苦难面前她都不会轻易低头流泪,可是那一刻她哭了,抱着曹芳轻声的道谢。那些文字是她成长的轨迹,多年后可以回忆的凭证。 夏末文章以《周易·乾》为中心主旨开写,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兼山,艮。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其中有一段内心的旁白描写:我是个父母缘比较浅薄的人,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生命是一种缘分,你刻意追求未必能得到,你努力追寻也未必能获取。佛说握拳为空,放手拥有世界。感谢赐予我生命的人,我未曾怨更不提恨。我很幸福也很满足。 和所有的新生一样,夏末对未来的日子是充满幻想的,因为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这是个小型社会,汇聚五湖四海的人,包容所有性格脾气人。 “学妹是来报道的吧,录取通知书带了吗?省文科状元,报我们语言文学系正合适。”学姐速度的办理着入学手续:“我是你的直属学姐李婧,这是的收据和钥匙、饭卡澡卡,收好了。” 夏末微笑的说着:“谢谢。”夏末很漂亮,T恤牛仔裤,运动单鞋,扎着小马尾,清清爽爽。 一个学长热心的说着:“学妹,学长到你去宿舍吧,有点远的。” 夏末摇摇头:“谢谢学长了,我想边走边逛,不认识再问其他人就好。” 某学长还不气馁:“好的,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迷路了就打我电话,立马就到。”写下一个号码就递了过去,夏末礼貌的收下,放进包里,摇摇手离开。 看夏末走远一群男生立马起哄:“你小子脸皮够厚的,速度也够快。不过我看可能性不大,Z省出名的有钱,我们这些都靠边站吧。” “是的啊,新一届的校花绝对是这个夏末了,人漂亮身材又好脑子又好使,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谁说我们B大文学系没有漂亮妹子的,抽死他。” “是啊,你小子别肖想了,学生会那帮子可不是吃素的。有钱有权,真正白身的能有几个?不过李婧倒是厉害,外联部位置坐的稳。” 有人嗤笑:“美女总是有特权,且看这个能坚持多久。” 谁说男人不八卦的,只是看兴趣点合不合而已。李婧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不想理会,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编辑内容发送。 夏末是轻装出行的,没有大件行李,只是一个箱子,一个背包。报好名,缴费拿好收据,问清楚自己的班级和寝室号,记下自己班主任的号码,谢绝的学长的好意,一个人漫步校园。 B大的名气不仅仅是因为百年来代代相传的学术地位和开放而博采的办学理念,还有那幽美的校园环境,漫步其中感受文学气息和深厚底蕴。 湖光塔影,亭台飞阁,题牌碑刻随处可见;教学区端宁恢弘,林荫大道和爬满常春藤的建筑山墙让人难以忘怀;湖很静,安然地躺在园中与周围起伏的地势流畅交合,这是块温润暖玉,曲径通幽,淡薄宁静;塔很执着,默默驻立湖畔,随着岁月的变迁,纵观着风云变幻,见证一代代的悠悠岁月。 宿舍是栋有历史的楼,在校园西南面,很幽静。夏末拿着单据在楼长那边登记入住,320室,一看全员到齐。 楼长:“钥匙拿好两把,一把柜子一把抽屉;《学生宿舍管理条例》有空看下,23:00熄灯统一熄灯;每一层有两处卫生间和盥洗室,不得使用大功率电器,一经发现没收并处警告处分。” 夏末没有买学校的被子等一系列东西,贴身的东西她比较注重,而且她自己带了一套被单就够了。敲门,只见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夏末笑笑:“你们好,我是夏末。” 孙嘉琪笑着说:“你就是我上铺的姐妹吧,快进来,这床板我妈都帮你擦过了。席子呢,怎么没买呢?哎呦这晚上该怎么睡啊?” 孙爸爸妈妈笑笑:“你这孩子脾气急的,以后四年都要处一起多照顾了。夏末是吧,快进来,别被她吓到了。怎么一个人过来,你爸妈在后头吗?” 夏末放下东西:“我一个人来的,家里大人比较忙。” 孙妈妈一听就夸上了:“真是独立啊,不像我们家小琪什么事儿都要我们操心,以后多照顾照顾她了。夏末哪里人啊?高考多少分啊?” 孙嘉琪本来在后头挤眉弄眼的,一听她妈妈开始说这个就不乐意了:“妈,每个进宿舍的人你都问这个,能进这个大学的成绩能差吗?夏末别理我妈,老是问些不着调的。”然后热情的拉着她坐到自己床上:“我是D省人,另外一个下铺是J省的少数名族,徐温妮很漂亮,本来我以为她会是我们寝室最漂亮的,现在看来不是了。再来你对面S省人张爱萍,娇小可爱和她爸爸出去逛了。” 夏末点点头:“我是Z省的,很高兴认识你。”这时一阵铃声响起,夏末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走到阳台,很庆幸这个寝室有阳台。夫妻两人对看一眼,这时候手机还不是非常普及,而夏末的这个手机是他们没见过的,两人在考虑是否要给自己女儿买个手机了。 夏末的手机是光道托人从香江带过来的,滑盖五维摇杆键的手机,支持视频播放、java程序下载以及直接访问HTML网页的扩展功能。在这个年代很是罕见,价格不菲。 夏末:“喂,光叔,到了,还不错呢。一会准备出去买点东西。” 光道有些小激动高兴的说着:“涨了,你真是我们的幸运星。我们拿下那块地不久,领导班子就开会了,那边要规划工业区,开始征地了。已经翻了十倍了,要出手吗?” 夏末也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她想了一下:“规划好我们优先使用吗?我手头的地清空三分之二,不过要等下个月。剩下的地投入SUMMER和E-LIFE厂房的建设,这是我们的初衷,不能忘记。我的委托书老早就写好了,在清哥那边。我们要留下自己厂房的地,服从他们的统一规划,但是不卖。这么大的举动他们的资金肯定有缺口,夹缝生存不易,但是结局喜人” 光道沉吟了一下:“你岳伯伯的意思全部脱手,我的意见也是留下厂房面积。毕竟我们已经开始动工,虽然才开始打地基。” 听对方的语气有些低落,夏末轻声的说:“光叔,以十二倍的价格将他入股的钱退回去,相信我留着那些地,将来都是金子。” 光道振奋道:“光叔信你的眼光。对了,SUMMER第一季反响也不错,休闲运动服很受年轻人喜爱,E-LIFE走的是高端时尚女装路线,刚刚投入生产不是很理想。你们拍的广告海报,我们贴满的各个门店,准备放到公交站牌上。尤其现在是开学季,你干妈忙晕了,嘟嘟都只能跟保姆,都瘦了。” 夏末笑笑:“忙就再招人,广告可以交给广告公司,生产可以委托其他厂子。我们出剪裁好的布料,每个厂子做一道或两道工序,我们厂子最后拼接。” 光道大声喊道:“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伤脑筋。不说了,空了去看你。这边的事情你放心,好好读书,好好吃饭。” 夏末笑笑:“知道了,嘟嘟也别老和保姆呆一起,不好。”挂了电话,宿舍已经只省她一个人,一家人吃饭不适合外人参与。 夏末边收拾边叹气,期望过高总是要失望的。空间有点小,可以克服;没有冷气,已经习惯;没有独立卫生间,皱眉;公共浴室,无奈。对于北方人来说公共浴室是见怪不怪的,而对于南方人来说这是种煎熬,只能妥协接受并且早日习惯了。 夏末整理好行礼,开了单子就出门采购,生活必需品和学习用品夏末直接在学校的小超市备齐;一些床上用品和护肤品需要去大商场;衣物晚点会邮寄到。 等夏末大包小包到寝室的时候,几人都齐了。孙嘉琪是唯一见过夏末的人,立马下床:“哎呀,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快来帮忙,这是夏末我上铺的。” 徐温妮拿在手里一看:“这是医药箱,哇都准备齐了,以后就不怕生病了。” 张爱萍接过来的是夏末床上用品和几年秋装外套,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东西,默默的放到孙嘉琪的床上。 夏末呼了口气:“谢谢,累死了。”从一堆东西里面拿出袋子:“吃水果,看着挺不错的。” 孙嘉琪也不客气一人分了一个,然后放到夏末桌子上,往衣服上擦擦就是一口:“好了,人都到齐了,我孙嘉琪今年18岁,生日是9月的最后一天,快到了,到时候请你们吃蛋糕。D省人,多多指教。” 徐温妮:“J省人,满族,喜欢跳舞,17岁生日10月1日。相聚是缘,希望未来四年我们能好好相处。” 张爱萍放下水果,小声的说着:“S身人,喜欢看书,也是17岁11月15。很高兴认识你们。” 夏末看了眼她厚重的眼镜,感觉是个刻苦的人:“夏末,虚岁17,生日1月11日。实际年龄15岁农历12月30,身份证上大一岁。Z省人,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随缘。” 孙嘉琪:“哎呀,妈呀,你太搞笑了。小妮子给大爷调戏一个。”夏末娇羞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四人哈哈笑了,玩闹开了,一片和谐。 虽然未曾相见,虽然不曾熟络,只一言一语玩闹欢笑,便可知是否合适,可为知己。卧谈会是每个宿舍必须的,不管宿管阿姨怎么警告,都是遏制不了的。 夏末入睡前想着:都是好相处的人,这样很好。 第三十章 开始军训 报到后接下来几天会有开学典礼、填填表、班会、参观校史馆,参观校史馆让同学们更加了解自己的学校,以它为荣。几天下来一轮番的入学讲座轰炸的人很是疲劳。这是夏末的感受,其他人举得兴奋。 班主任学长姐串宿舍看看是否适应,还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要求的,提了基本也是没有实现。每天都有一些事情要办,主要是熟悉新同学,熟悉校园及周边环境,购置生活用品。 夏末有早晨运动的习惯,从进篮球校队开始一直持续。晨跑的人有一些,但是年轻人很少。夏末顺带转弯去市食堂,带了早饭回到宿舍,张爱萍也看好资料,洗漱完。夏末笑笑:“我带了吃的回来,也不知道你们稀罕吃什么,包子油条豆浆牛奶。” 张爱萍:“真好,谢谢,多少钱。” 夏末:“没事的,饭卡刷的,我也没看清楚。以后你帮我带就好,有四年时间,算这么清楚很累的。” 孙嘉琪爬起来直接拿过肉包就咬:“哇,好吃,夏末你这么早去干吗了?跑步吗,习惯真好,以前住姥爷家天天被摧残啊,痛苦。” 徐温妮翻翻白眼:“姐啊,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伸展一下腰腿,起身拉着她去洗漱,到点一起出门。刚开学总是这样,一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可最后会是怎样的情况谁都不清楚。 入秋的校园总是美的,花期未灭落叶未归,阳光明媚。开学季随处可见洋溢着青春笑容的新鲜人,懵懂好奇,勃勃生机。 “红楼飞雪,一时英杰,先哲曾书写,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忆昔长别,阳关千叠,狂歌曾竞夜,收拾山河待百年约。”伴随着优美旋律,师生们井然有序地进入会场。大家席地而坐,聆听各院系领导讲话。 校长率先发言,让各新生思考洋为何选择这个学校,洋洒洒,激情荡漾;教师代表讲话,希望大家能够逐步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并坚持下去,把自己的抱负与服务社会和国家结合起来,最终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校友讲话,对新生提出期望,要向各先驱学习对名族和学校做出贡献。 孙嘉琪小声的说着:“一会你们看新生代表,是个很牛的人。” 徐温妮点点头:“我也听老乡说了,社科学院国际关系学院的叶蓉,B市人,好像有背景。”旁边的人也偷偷应和,分享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叶蓉穿的很正式和她年纪不符,骄傲自豪的表达了作为新生初入校园的自豪、惊喜、渴望、振奋的心情。她以“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B大人”为主题,分享了“胸怀博大、志向高远;刻苦读书,严谨治学;全面发展,历练自己”的三点思考。只是大多数学生没有在意,因为实在太热了。 李婧看夏末一直在擦汗,小声的说着:“快结束了,一会直接去教室吧,要开班会。”然后递了个帽子给夏末。 夏末微笑:“好的,谢谢学姐。”她想了很久确认自己不认识她,从报名开始就感觉她的善意和热情,但是不记得见过。想来,这时候的学姐比较热情照顾关心人吧。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温敏蕊,同时也是你们古汉语文学的老师。”转身刷刷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秀丽有劲。“很高兴能和你们相聚B大,能来这里都证明大家都很优秀。希望未来四年你们能在这个校园发光发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今天你以B大为荣,明日B大因你添光。” 大家积极鼓掌,这是个很娟秀的中年学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合身套装,细节处处精致。全班不到50人,男生只有8人。 温敏蕊:“这是副班也是你们大三的学姐李婧,近来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你们的学姐。再来,学校安排了几场讲座好好听下,并且下周学校安排进行军训,希望你们做好准备。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然后选临时班委,大家踊跃一些。”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柔弱的女生,瘦小苍白戴着眼镜,说话轻声细语:“我叫钱铭怡S市人,喜欢文学,很高兴认识大家。从小到大一直担任班长,希望今后能为大家服务。” 班主任带头鼓掌:“很好,都要想钱铭怡学习,继续。” 一个大高跟站了起来:“我叫李鹏D省人和孙嘉琪是老乡,体育很好,欢迎大家去我家乡玩。” 孙嘉琪翻翻白眼站了起来:“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大个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兼哥们,但是这就是事实。我是孙嘉琪,个性活泼开朗,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夏末看了看两人,青梅竹马,只是女方是个不开窍的。夏末介绍很简单,因为说太多也没人记住。班会结束临时班委也安排妥当,班长是钱铭怡,团支书孙嘉琪,学习委员张爱萍,徐温妮从隔壁寝室手里抢了个生活委员。 夏末依旧是白丁,因为她应该没有时间参与这些,也没有那些激情为大家服务。作为寝室内唯一的“群众”被狠批不求上进,只能打哈哈逃离魔掌。 夏末没有去参加什么老乡聚会,也没有亲戚需要陪伴观光,因此她有很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她去了科技城,买了电脑,这是她生活必需品。 去办网线的时候被楼长义正言辞教育的一顿:作为一个新生不应该花过多的时间在电脑上,应该多和同学交流增进感情,认识新朋友、参加活动锻炼自己。从高中式学习到大学自由式学习的重要的过渡适应时期,要好好把握。 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夏末没有办法只能告知对方,自己在帮家里公司做设计和规划,没有电脑和网络沟通不方便,让李丽打电话报备,这样才算可以。 见到电脑徐温妮和孙嘉琪惊叫,张爱萍很是好奇,因为她只有在学校机房接触过这个东西,也是因为这样她不太愿意接近夏末,觉得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时间总是飞快的流逝着,最最让新生哀嚎的军训开始了。几十辆的大巴车将这批新生送往三个郊区训练基地,夏末去的这个是最偏僻的。别人带的是吃喝,夏末是防晒霜和护肤品。 孙嘉琪第N次看着夏末摇头:“我说你不至于吧,就为了一个军训连头发都剪了,而且还这么短,后头看来就是个男的。” 徐温妮也不赞同的说着:“就是,我妈说女孩子就是该留长头发,穿碎花长裙。”她一脸嫌弃的看着夏末的穿着:大体恤,运动裤,运动鞋,再加一顶鸭舌帽。活脱脱的假小子一个。 张爱萍也难得发表意见:“虽然你短发也很好看,但是我觉得不要这么短会更合适。” 夏末无所谓的说着:“你们是见过我初中照片的,比现在还短,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洗头快。”三人齐齐白眼,一脸不赞同。 徐温妮突然凑了过来:“你那些防嗮护肤的东西要分我用,以后开水我包了。” 夏末满口答应:“好啊,我带的比较多,你们一人拿一个过去。” “一二一,一二一,稍息立正。”整齐规律的步伐从远到近,各个黝黑,腰杆挺直,穿着作训服,气势一下子吸引了散漫的人群。领头的肌肉型男吹起哨子:“全体都有,集合。”很粗犷沙哑的声音。 一堆人你看我,我看你,默默的一排排站好。带队的老师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徐温妮在队列中偷偷说着:“好帅,还有型。”夏末一看肩章一杆三星,上尉。 型男再一次喊话:“我是这次你们训练的总教官,我姓郑,未来的14天你们将不再是学生而是我手底下的新兵,因此希望大家遵守我们的纪律。现在我们先将你们进行划分,然后领洗漱用品回自己的宿舍,哨子声响起到操场集合。” 指导员笑眯眯的补充着:“你们带队教官手里都已经有名单,报到名字就站到你们自己教官的面前。我们以连队为单位划分,一个班10人,一个排30人,一个连90人,平时训练以排为基准,最后阅兵整合连队。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零零散散的声音:“清楚了,知道了。”还有人轻轻的哦了一声,散漫,没有记录性。 指导员皱眉,心里不爽,拉高音线:“就是这种态度吗?就这点音量吗?听清楚了没?” 严肃的声音让大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立正大声整齐的回答着:“听清楚了。” 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咳嗽声,夏末当时正嚼着口香糖,睡了一路嘴巴有些难受,被突然齐整的声音吓了一跳:“咳咳,咳咳,抱歉,噎到了。”终于摸到餐巾纸,拿出一张吐出口香糖:“您继续。” 指导员突然觉得很头疼,因为他觉得未来的14天是场灾难,都是天之骄子,轻了没人听,重了怕残了。军训从来都不是他们的事情,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安排到他们。 指导员转头:“你们开始点名吧。男生左边,女生右边站好。喂,刚刚咳嗽的那个,男生站左边。” 夏末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指导员点点头:“是的就是你,站自己的队列去。” 夏末将自己宽松的拉紧,打结,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部:“教官,男左女右我觉得自己没有站错位置。虽然我的女性第二特征比较不明显,声音不像黄莺婉转清脆,男左女右人妖站中间,但是我确实是女的。” 许奇亮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他们老大正好站中间。郑队投来的关切目光,耸耸肩,闭嘴。 孙嘉琪大声喊着:“教官,我确定她是女的,因为她和我睡一个窝。也不知道那个和她说的,军训很苦没有热水也没时间洗头洗澡,南方人比较爱干净,她就直接理小平头了。” 指导员尴尬的满脸通红,说了一句:继续。就回到队列中。没有犹豫其他人开始按照名单点名,他们的天职是服从。 一个小个黝黑的教官喊着:“报到名字来这边站好,记住自己的连队和班号。”不多久就到夏末一群人:“三连三排三班,钱铭怡,孙嘉琪,徐温妮,张爱萍,赵一曼,叶蓉,岳红,罗英,李佳明,夏末。” 在报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夏末敏感的觉得有一道目光投了过来,夏末回看。一眼就见到男人,那是个显眼男人在这一群黝黑人中也能一眼认出来,眼神是赤裸的打量。 夏末皱眉,她在他眼中看到打探估量疑惑和兴趣。一个人陌生人不会出现这样的眼神,这让她警惕。 第三十一章 军训中的对练 指导员汪洋就站在许奇亮旁边,小声的说着:“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怎么着都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说我们好不容易从地狱式中的训练中脱颖而出,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居然是这个。让我们训练男生还好,居然是这些娇小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许奇亮继续看着夏末小声应着:“我怎么觉得挺不错的,我有点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告诉兄弟们,这丫头的队我带了。” 娃娃脸的何海看了一眼大队长,加入讨论:“我觉得那个小个子的看着挺可爱的。” 汪洋踢了他一脚:“你以为是在选老婆呢,等过几天你要是觉得她们可爱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还有,我们有规定军训期间不准和学员私下交流,更不能留联系方式,不然就等着处分吧。” 汪洋小声的说着:“队长过来了。” 郑队长看了三人一眼,站到了许奇亮的面前小声的说着:“又准备整什么幺蛾子,安分点。军训结束后,调令也应该下来了,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许奇亮哂笑:“哦,是吗,再说。”看着远去的背影,再看着周围不自然斜视过来的眼神,讽刺意味明显。简单几句话就给他树立几个敌人,这是看不得他好。外人就是外人,再优秀都没有办法取代正统。 休息时间许奇亮给那人发了一个短信:B大人已见到,你丫的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不知道性别我还以为你好男色了呢。这丫头就是个刺头,我会好好调教的。 没多久就接到回复,而且是难得的一长串:狗嘴吐不出象牙。韩乐乐和你说了什么?只是有点兴趣而已,怎么整的你都知道了?最近怎么样? 许奇亮叼着烟,翘着脚,手指飞快的动着:刚还被摆了一道,老爷子就夸那么几次,都准备爬我头顶上来了。 对方简短的回信:不成气候,过年见,十个月后回归。 他抖着脚:扫榻以待。 接下来的几日按部就班,军姿,蹲姿,坐姿,敬礼,向左向右向后转之类的,齐步走等基本的训练项目。时不时还会用最大的嗓门喊口号。 别的队列的教官突然来了兴致就会来场比赛,挑训对练,或者两个教官教授擒拿。他们这个三排小分队30人过的非常的痛苦,三连负责许奇亮直接负责。 起床集合比别人早,别人训练她们训练,别人休息她们训练,别人唱歌她们训练。刚开始学生们会被他帅气的外表迷惑,后来苦不堪言,为何都是男教官怎么态度就差那么多。 最痛苦的是夏末,好像被立典型了,每次都被拉出去。就像现在的擒拿演练:“有请我们夏末同学再一次出列给我们演示,大家欢迎。” 孙嘉琪咒骂:“靠,还来劲了,以前小分队就算了,今天大连队还来。” 徐温妮应和:“就是,没玩没了。上次匍匐行进,水坑都让夏末爬,这次又想怎么样?太过分了。” 张爱萍小心的说着:“夏末没事吧,我看你今早那个来了,要不就直接说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看孙嘉琪卷起袖子就要站起来,夏末拉住了她。拿下自己的帽子,理理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 罗英切了一口:“又要表现了,有些人不这么张扬就会死啊。”李佳明没有说话,但是一直跟着夏末的背影,因为她也发现许奇亮对夏末很是特别,这是不正常的。她暗暗握紧拳头,她不允许。 叶蓉是认识许奇亮的,都是一个大院的,见过几次。不过叶家是地方后进入的,而且主要影响力不在这个系统,她父亲为了爬到那个位置,抛弃了她和她妈妈。许齐亮他们那个圈子太特殊了,基本不允许外人加入。虽然现在她被接了回去,却挂了私生女的旗帜,就更加不会有交集了。 孙嘉琪一听火立马就上头:“M的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家末末就是这么优秀,羡慕嫉妒恨吗?”说话同时直直看着罗英,对着旁边的赵一曼翻白眼。 赵一曼拉拉罗英,因为教官看了过来。一进学校两人就被大二大三学长姐拿来比较,一个是中文系的系花,一个是外语系的系花,谁才是人文部第一人争论不休。 赵一曼或多或少存了比较的心思,本来看夏末理了大平头心里暗暗开心,可是现在发现却有中性的美。军训期间教官对她的特别人人看的出来,标兵是有加学分的,这是必须要争取的。 许奇亮看这边安静了,夏末也微笑的站在他面前,挑眉说着:“刚刚我们汪指导员和何教官已经示范了,毕竟是两位男士说明不了实际情况,我们示范一下,得罪了。” 嘴里说着抱歉,眼睛却是肆无忌惮的。当他的手碰到夏末的肩膀,夏末嘴角勾起,动作迅速的抓着他的手心外翻,绕道他的身后踢了他膝盖窝一下。虽然明显感觉对方全身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卧倒,毕竟有了防备。 许奇亮硬挺着没有跪下,心里狠骂:M的出手真重,险些被放下,不然可就丢脸了。 汪洋和何海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汪洋哈哈大笑:“看来夏同学是学过的,后面这一踢可是很到位的,可是如果遇见真的歹徒,踢倒要立马转身往大路跑去。同学们记住了吗,掌声欢迎许教官和夏同学的演示。” 夏末放开他的手对着汪洋说:“听说我们许教官的军体拳是队里数一数二的,不知道是真假。” 汪洋真拿不准夏末的性子,看了许奇亮一眼没有说话。何海一听立马开口:“肯定是真的,我们班长可是很厉害的。” 夏末直视许奇亮:“我从小就开始练习自由搏击,不知道能否请许教官赐教?”夏末心里想着是:她妈妈/的奶/奶的姥姥的,这么多人面前你总不会下死手,这是报仇的好机会。 许奇亮看了夏末一眼,从她的力道是感觉的出有在锻炼的,笑着说:“我们的训练进度很快,再给休息5分钟也是可以的。你尽全力,我们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心里想着:果然是个野性子,陪着玩玩。真不知道自己哥们是怎么想的,女孩子还是娇滴滴的好。以前的口味蛮正常的,怎么到了南方待几年就变了呢。 训练场上的临近的几个连队教官看这边热闹也带队走了过来,黑压压一群人围坐看着。 一连队的教官是个活泼性子,大声喊道:“同学们你看我们许教官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欺负我们女同学啊,看的下去吗?” 同学人大声喊着:“看不下去了。” 男生方队也有人喊着:“起码要让一只手,一只脚。” 夏末向着四周拱拱手,表示感谢。对着许奇亮弯腰躬身,率先出拳头,很是凶猛。开玩笑,再说下去估计也就没的打了。顿时周末的人唏嘘一片,没想到看着斯文柔弱的女生居然这么厉害。 孙嘉琪她们也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夏末每天锻炼,但是不知道她这么暴力的。可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孙嘉琪激动的手舞足蹈,大喊加油。 夏末的自由搏击是跟武术学校的一个拳击冠军学的,是干爸的朋友,当时主要是为了教郭清,最后没想到夏末却学的有模有样,而且一直坚持锻炼。 夏末灵活的施展拳、脚、肘、膝让许奇亮不得不重视,没想到这个女生还有两下子,可惜男女的力道上还是有差距的。一个勾手摔打,夏末差点要被放到。夏末一个弯腰后踢,准确的踢到了对方的下巴,回身朝他下盘攻去。 擦,这是来真的,看来这几天是过分了点,将这火气都调起来了。可现在这招术太损了点吧,疯婆子。 啪啪啪,掌声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大笑着说:“没想到我们B大的同学巾帼不让须眉,校长你看这架势,我还以为是我们队里人在演习,没想到是我们中文系才女挑战我们教官。小许,这回可是你输了。” 许奇亮后跟轻轻一靠,敬礼:“是的,首长,我输了。”夏末耸耸肩,躬身敬礼,就准备归队。 中年大叔喊道:“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部队啊,我觉的你很适合。” B大校长和他是老朋友了,开口说道:“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挖人,这可是我们Z省今年文科状元,中文系的才女,拿笔杆子的。” 夏末笑着说:“校长说的对,我还是比较喜欢文学。强健体魄也是为了能多看两本书,多写几个字。而且我是个柔弱女子,保家卫国的事情还是教给我们教官吧。” 中年男子和B大校长哈哈大笑,看了刚才的对练谁还信她是柔弱女子啊。这是训练中的一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夜晚许奇亮摸着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下巴,拿出手机发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个女的,太凶残了。 对方隔了一会回复:最近很闲?别忘了拜托你的事情,对结局很重要。一看回复的语气就知道对方生气了,飞快的打道:放心,处于观察中。立马关机,切断与外界的联系。 接下几天来有夏末比较期待的实弹射击,最痛苦的就是负重拉练了,这原本是男生的项目,她们班临时增加。 顶着烈日,一群人慢慢跑着。钱铭怡努力的调整呼吸,这么久都坚持下来了,不能在最后的一段时间内倒下。呼,吸,呼,吸。突然心跳不正常规律的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呼气开始紊乱,透不过气来。 夏末是第一个发现她异常的人,因为夏末排在最后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还有力气的人。许奇亮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快速的跑了过去。 其他人一看这样都瘫倒,夏末抱着她被整个压在地上,虽然心里有建设可是后背在沙子路上还是疼到不行。 许奇亮立马将她抱到阴凉处,躺平,摸摸颈后动脉异常跳动,眼珠泛白,不一会心脏骤停。他立马冲着对讲机喊着:“紧急情况,救护队立马赶到251地块。”说着就拉下钱铭怡的拉链,露出内衣。 夏末直接将他推开:“闪开,她是女孩子。你们都不要围在这里,保证空气流通。” 夏末用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其前胸左乳内侧(心脏部位),连续叩击2至3次,每次抬手离胸部20至30厘米;听胸部恢复自主搏动,立马将她头后仰30度进行人工呼吸;然后做胸外按压,进行循环,一下一下,汗一颗颗低落,15次心脏按压后,做2次人工呼吸。 救护队医生表扬了夏末,心跳已经恢复,没有多做停留立马上车。随着救护车尖锐的鸣笛远去,夏末直接瘫倒在地上,畅快的呼气的空气。 后来他们才知道,钱铭怡从小有心脏病,两年前做了换心手术,本来这次军训是不允许她参加的,可是好强的她立了军令状,后果自负。很多人猜测她的动机,但是没有人知道。 PS:今天提早更新,悲催的发现阅读的人好少,收藏也掉了,继续努力吧。我也是醉了,小说人物名字和某个大人物一样,都变成星星了,只能修改删除重新上传。河蟹的社会,啧啧。 第三十二章 军训结束 许奇亮看着完全没有形象躺在地上的夏末,看着她扬起的头,不住的呼吸,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白皙的侧脸,突然发现这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女孩。 他蹲下递给她一瓶水:“你很不错,我欣赏你。我觉得你很适合这样的环境,不考虑吗?” 夏末起起身接过他的水笑笑:“我应该感到荣幸吗?虽然我不知道你通过什么途径认识我,对我如此的‘关注’,但是我觉得之前哪样就够了。我们都是柔弱女子,没必要这么操吧。” 果然刚刚那一瞬间是人缺氧后不可避免出现的错觉,看看周围因为夏末的话眼睛发亮的少女,他笑笑:“起立,继续,慢慢走回去。”随即而来的是欢呼声,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训练基地。 夏末救人的事迹就这么传开了,走到哪都有人对她微笑,校领导表扬,教官各班级表扬。有人喜欢有人不屑,个人喜好罢了。 夏末拍着爽肤水,抹着乳液,喷着花露水。嗮了近两个星期皮肤肯定会有差异,可是相比起来夏末是黑的最少的。 徐温妮照着夏末的流程来了一遍,看着夏末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和脖子以下的皮肤,感叹的说着:“人比人气死人,看看这皮肤,又嫩又白又细腻。早知道这东西效果好我一定不上交了,幸好夏末和小萍留着心眼,不然我们回到学校肯定惨不忍睹。” 孙嘉琪死命的抹着乳液,因为她是四人之中黑的最多的:“夏末这个真的能补救回来吗?你看我这皮退的,太恐怖了。不过,我倒是发现爱萍怎么比来之前皮肤好了,豆豆也消了,看着毛孔也小了。是吧?” 张爱萍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看夏末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而且夏末给的东西好贵的样子,我怕他们乱放给我啐了,所以就偷偷藏起来。” 叶蓉看了她们手里的东西,在商场见过但是太贵没舍得买。凑过去说:“这是防蚊虫的吗,借我喷一下,我特别怕。” 夏末看几人都喷好扔了过去:“效果还不错,你枕头两侧和被子上喷一喷,看晚上会不会好睡一点。” 叶蓉:“谢了。佳明你也很怕蚊子,喷一喷吧。”李佳明从床上起来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就喷。 岳红一看夏末人这么好就凑了过去:“我能不能也抹一些,都蜕皮了,你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嫩。”夏末大方的递过去。 罗英一看夏末白皙的手再对比自己,讽刺的说着:“搞的全寝室都是香味,上回差点被发现扣分。还标兵,就这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夏末看了一眼拿着驱蚊水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的赵一曼,没有说话。孙嘉琪老早就看不顺眼这个女人了,每次说话酸的。“我说某些人有本事也拿个标兵看下,没本事就别在一边泛酸。” 徐温妮也是个护短的人:“就是,当时靠钱铭怡最近可是你,但是你却躲开了。” 岳红坐了起来:“我可没有她那么爱现,明明有教官和医学院的人在,冲在前边表演,我脸皮可没厚到那个程度。” 夏末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脸皮是有点厚了,我看你脸上的死皮和角质要去一下,不然以后可就越来越厚了。” 几人一看夏末认真的脸色,哈哈大笑。岳红满脸怒容:“夏末,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教官对你特别就无法无天,信不信我去告诉教官你偷藏违禁品。” 夏末耸耸肩:“女人爱漂亮怎么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我已经为了军训剃掉头发对父母不敬了,可万万不能再让我皮肤受伤了,不然她们会怪我不孝的。” 赵一曼拉拉岳红的手,声音甜腻的说着:“不好意思夏末,岳红最近心情不好,她不是有意针对你的。谢谢你的驱蚊水。” 夏末接过继续放在床板下面凹进去的一个铁块里面,这时急促的哨子声响起,夏末拿过迷彩服套起:“紧急集合,速度快一点。” 孙嘉咒骂:“最后几天也不让我们好好休息,不是说不那么拼命了吗?这许教官是施虐狂吗?”她跑上前搭着夏末的肩膀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这口才太好了。其他几人也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鞋子。 赵一曼看着动作有些慢的岳红心里郁闷,这也太没脑了,每次挑衅都铩羽而归,害的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虽然刚开始确实在他面前是说了一些坏话,可是看她那些用品和态度,绝对是个有背景的。现在她只想和她交好,不过好像不太可能了。叹气,果然不能看表面,来B大的不一定都是聪明人。 到了操场才知道,原来是全体大集合,操场中间架起了篝火。当女生方队整合队列进如操场,男生方队发出欢呼声。 指导员汪洋站在中间大声喊着:“同学们,本次的军训即将接近尾声,今天我们就不训练了,大家放松放松,聊聊天唱唱歌,看看表扬。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一起欢呼:“好。教官们来一个,来一个。” 汪洋双手抬起向下压压:“我们总共有14个连队,各连长商量一下出一到两个节目,我们教官先开始。” 集合大合唱《咱当兵的人》,声音雄壮有力震耳发聩;再来就是几个教官两两对抗赛,让人热血沸腾;再来就是一个教官的自弹自唱,很是让人着迷。 汪洋大声喊着:“你们说,我们教官表演的好不好啊。” 异口同声:“好。再来一个。” 汪洋用手指点点:“你们这些小骗子,一个又一个的拖着,男生方队先开始。”看是拖不过也大方起来,唱歌,军体拳,小品逗得大家发笑,再来就是几个男生的街舞很是有感觉。 到了女生方队就比较扭捏了,教官也开始起哄捣乱:“叫你来你就来,扭扭捏捏不像样。女生方队来一个,来一个。”男生方队也开始起哄,声音越来越高亢。 不知道哪里突然喊了一句:“中文系才女夏末,夏末,夏末……” 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夏末左右看看,正好看见许奇亮从男生那是方队站起来。看见夏末摇摇自己手中的DV。 夏末也不别扭,起身拍拍屁股,本来准备起身的赵一曼坐了下去。 夏末没有直接开始表演,问了一句:“许教官,你在部队这么活泼,你爸妈知道吗?” 许奇亮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从小就活泼,我想认识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个你以后慢慢会发现的。” 一听这话,大家开始起哄,两人暧昧的流言传了好久,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对话。男生鬼哭狼嚎,女生或八卦或鄙视。 夏末一脸嫌弃的摆摆手:“我看还是算了吧。第一,你这么老,那有我们B大男生可爱。第二,我还是喜欢安静的美男子。第三,出于优生学考虑。” 一群人哈哈大笑,许奇亮也不在意。叶蓉疑惑,以前怎么没听说他这么好脾气;李佳明更是气闷到不行;赵一曼却只感慨又一次被抢了风头。 夏末笑笑:“不和许教官开玩笑了,这段时间‘照顾’我刻骨铭心,表示感谢,同时希望今后再不相见。”转身又说:“我们寝室有个妹子刺绣非常漂亮,人也贤惠,我这首歌是为她写的。” 张爱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夏末知道她会刺绣是因为见过她自己手绣的枕头套很是喜欢,没想到她居然会专门写词谱曲。 夏末很无耻的将曲子占为己有,这是她重生的福利,因为词句确实很优美,符合现在所处的地方和在座人的身份。没有乐器演奏,夏末自己打着拍子开唱。这首歌曲比较适合用琵琶古筝二胡伴奏,听着非常有感觉。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夏末从呢喃轻吟浅唱到慢慢放开声音进入情景,仿若一朵朵牡丹花慢慢绽放,如沐春风,如细羽轻抚;曲调婉转悠扬,语调中又戏曲的唱腔相互呼应;音入情,曲刻画,画现歌;大气感人。 温敏蕊是和自己丈夫一起来的,一群人在说着阅兵的安排,都是老战友老朋友,所以很快就讲完。听操场热闹校长就提议去看看,比较有段时间没来了。操场很安静,所以几人都听的很清楚。 温敏蕊突然想起纳兰的《长相思·山一程》: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作为一个军嫂她感触很深: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素手扶锦,吟古人之悲,娓娓道今,多少心疼无奈。 马建毅见自己的妻子沉默不语就知道她又开始发呆了,稍稍靠近,对着王校长说:“今年的新生综合素质很高,这个女孩子不止有才,而且超脱大气。B大不愧是百年名校,师资力量雄厚啊。” 袁文哲校长哈哈大笑:“我记得这个学生是温教授班上的,之前李副院长还准备挖到他们学院去呢,马师长可不打她主意,不然温教授肯定和你急。” 马建毅看自己妻子玩笑的说着:“哎呀,可惜了,我还准备特招到我们单位,被你看破了。免得她和我急,我只能让步了。”温敏蕊尴尬的瞪眼,几人哈哈大笑。 汪洋心里赞叹果然是B大中文系的学生:“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沧桑世间应无恙,聚散浮云不问情。感谢夏末给我们女生方队起的好头,大家鼓掌。” 接下来徐温妮的名族舞和外语系的英文歌合唱引起大家欢呼喝彩外其他的反应平平,毕竟开头太过精彩。 时间很快检验阅兵很形式化,列队喊喊口哈,男生集合打军体操,然后标兵上台领奖什么的,一下子就过完了。中间有个小插曲,给他颁奖的居然是最大的领导,而且笑的非常不和情理,并且拍拍的她的肩膀鼓励了好几句。 夏末觉得这个军训基地的人都好怪异的,一个兵死命的训练她,领导居然笑的这么诡异的给予鼓励奖赏。难道是太高调了,还是这些人脑子有问题。其实马师长会笑的这么诡异是因为自家太座的缘故,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子,自己老婆是个冷清的人,从来没听她念叨一个人超过三次,除了她儿子。 不管训练过程多么怨恨咒骂分别的时候总是不舍,孙嘉琪追着和教官合影留念,何海偷偷的塞了一张小纸条给张爱萍,汪洋对着夏末竖起大拇指。 合影完夏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包包,塞着耳机率先往大巴车方向去。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夏末转身一看是许奇亮,拿掉耳机线吊儿郎当的说着:“怎么许教官是舍不得我走,喜欢上我了?不要迷恋姐,姐就是哪一阵风你把握不了的。” 许奇亮被她的话雷到:“得,我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回见。”转身时候小声的念叨:桌子是有毛病吗?怎么就看上一个自恋狂。 夏末听的清清楚楚,可疑惑的是‘桌子’是谁?自己认识吗?周围雄性动物想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而远在G市的人不久后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有音频和照片,还有敲诈意味的言辞文字。李卓新看了后很爽快的回复:小舅店里顺便喝顺便玩,我买单。 PS:现在码字好难放开啊,河蟹无处不在。后期的肉和汤怎么写。/(ㄒoㄒ)/~~ 第三十三章 我们终将变成回忆 军训的结束代表着新学期的开始,之前的苦累都直接抛诸脑后。而夏末也选择将那个神秘的桌子和军训中遇到的特殊事件遗忘,因为知道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新学期的开始总是特别的忙碌,不仅仅是新生忙老生也很忙。开学好比科技产品的比拼,从报道时竞争销售就已经开始。无论你高考的成绩是否让你进入了理想的大学,轨迹安排你遇见一群人,然后点缀你的青春。 当然作为多元校园的B大没有人在考虑纠结之前的成绩,他们正积极努力快速的改变自己的状态,融入以之前完全不同的学习环境和生活。 夏末看着忙碌的室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合群,她们除了上课就是参加各类社团,尤其是孙嘉琪不到深夜不归寝。 看着还在入睡的两人,张爱萍接过早餐小声的道谢:“谢谢,周末也起的这么早习惯真好,来学校这么久我都变懒了回家准被我爸骂。今天准备干吗?” 夏末穿上自己的外套,已经入秋,出门还是有点冷的。“我先去图书馆,下午出去一趟,晚饭前应该能回来吧。哦,对了,我干妈上次给我邮寄的那么一大袋衣服,我分了一下,有些打扮小了我又长个了忘记和他们,有些不合适我,都整理起来了,等他们起来说一下。都是厂里出来的新一季的衣服,有点机油味道,你们要自己洗一洗。” 张爱萍看了一眼门后的三个袋子,整整齐齐,仔细看还有三人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着料子都很好,太贵了,我们不好意思。” 夏末转头:“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的人吗?衣服给你们是要当免费模特的,没有钱哦。让她们两个起来面膜就给我敷上,尤其是孙嘉琪。” 张爱萍有些紧张:“是用你那个清晰到不行的单反相机吗?我最近好像冒豆豆了,怎么办?” 夏末笑了:“我桌子上有瓶药用的维E你拿真扎破涂抹上一点,别用手抠。我走了,拜拜。” 张爱萍或多或少的知道夏末是为了自己,孙嘉琪和徐温妮都是独生子女,家庭条件很好,而夏末更是不用说了,吃用都是最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她也是而且还很强烈。她能读到现在是靠着别人的资助的,虽然感激但是有时候确实很难受,别人的言语和眼光。 夏末尊重她维护她,从来不会做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帮助从小细节出发,不知不觉中发现原来他已经帮助了这么多。 不要让你的过度自尊成为你的包袱,不要让自己的自尊心变成一种利器去攻击他人,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行为。接收,记住,然后回报。 张爱萍拿出自己的小针线包,坐到阳台,那里夏末被夏末很清新,小盆栽吊篮,还有那个架子还是改造的。穿着美美的在阳台敲敲打打,这冲突感太强烈了。可以想象一下,有人一大早就消失不见,再来社团忙好晚上回寝室睡觉。以前的狗窝处处漂亮精致,那是什么感觉。 徐温妮评价夏末是个会制造惊喜的人,孙嘉琪觉得夏末是魔术师,张爱萍想夏末应该是无所不能吧。 无所不能夏末正在图书馆写计划,对于E-LIFE今后发展的建议和规划,虽然没在G市但是郭清和方娉每个季度大事情总要和她商量;杰克很喜欢夏末小插画,总给他无限灵感,新出的休闲服装总能见到这些漫画的影子。至于光道那边的事情基本解决,利益是最好的侩子手。夏末的钱基本到位,最后的事情就不参与了。 钱铭怡一直以为夏末是个爱玩个性乖张的女生,没想到居然能在图书馆看到她,而且是在那样的情景下。一台电脑,专注的神情,紧抿的嘴,飞快跳动的手指很美。 周围有很多人在注意她但是没有人过去打扰,因为神情太过关注。图书馆现在还是学长姐的主场,她会来是因为历史系特殊性。 她走了过去敲敲桌面:“夏末,可以坐下吗?” 夏末抬头:“哦,是你啊,坐吧。身体怎么样了?开学很忙也没有去看你。” 钱铭怡:“已经好多了,谢谢你。”刚刚粗粗瞟了一眼看到了‘品牌战略’字样,这些她并不陌生因为有人很喜欢这样的书。她记得夏末是中文系的,只是良好的家教没有让她多看也不准备问。 夏末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低沉,很是不解:“我不小心看到你偷偷的扔掉药丸,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参加?我很好奇。” 钱铭怡苦笑:“果然那次你看到了,喜欢听故事吗?”这样的开头让夏末自觉是个悲伤的故事。 钱铭怡看着夏末的手指:“我弟弟也有一双像你这么修长的手,从小总爱牵着我到处走,一刻也不放松。”她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们是双胞胎,一出生我就被医师判定心脏发育不完全,虽然他是弟弟但是总是照顾我。” 她嘴角带着回忆的笑:“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成长,我以为我们应该就这样一辈子,可惜他死了因为我。从小我任性胡闹都是他包容我,我要什么他都送给我,最后我拿了他的心脏,我活下来,他死了。” 她嘴唇颤抖的说着,咬着牙没有流泪,很坚持的说完这个故事。“我初中住院的时候认识了他,和我一样是个先天不足的人。我们惺惺相惜,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这就是一场灾难。我们甜蜜过疯狂过,我弟弟一直帮我隐瞒着。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睡梦中离开了。” “他爸妈看了他的日记隐瞒了一切,我疯一样的折腾自己,折磨所有人。那个雨夜我偷偷跑出医院,弟弟为了找我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我爸爸给了我一巴掌,我妈妈哭着告诉我一切。多希望死的人是我,我的激情和灵魂早已经不在,本不该存活。” 夏末合上电脑,收起自己的东西,讽刺的说着:“所以你开始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很幸福,我嫉妒你;你很可笑,我不会可怜你。爱你的人把你保护太好了,导致你的任性。我为你弟弟感到不值,我为那个连死亡都不想让你伤心的男孩不值。” 钱铭怡大声的吼着:“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了解一个不健全的人活着是多么不容易吗?你知道我是我爱我弟弟的吗?你知道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美好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有多久了,她好像很久没哭了。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看着不自觉皱纹爬满额头的母亲,她不敢哭。 夏末没有安慰,坐下,拿起笔刷刷的写着。其他人疑惑的看着一个哭的很伤心的女孩,不赞同的看着管自己写字的夏末,只是不敢贸然过去。 夏末突然觉得自己无耻出了境界,因为她突然想到一首感人的歌曲。刷刷写下,用手帕压着,转身离开。 钱铭怡哭累了,眼睛胀痛,脸皮发干,抬头发现之前坐在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看着桌子上格子样式的手帕,擦擦眼泪鼻涕,算是毁了。 听说过夏末很会谱曲写词,却没想到只这么的感人动心。 钱铭怡默念着:“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想起自己弟弟冰冷的相片,想起独自行走的场景。 “好怕,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我还能珍惜什么,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它强壮有力的跳动着。 笑到流泪就是这样的情况吧,突然意识到活着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承载着另外两个人的梦想前行。在其他人眼里她像个疯子又哭又笑,抬头投以抱歉的微笑,是那么轻松恬谧。 出了图书馆的大门,夏末心情有复杂。每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不容易的,各自有各自的苦痛,逃避从来都是懦夫的行为;承受苦难,让绝望落泪丰富宽广人生;活着就是活着本身,而不是为外物活着。 走在校园的小道,看着落地的梧桐铺满,低调华丽,安静绚烂。远处高耸的塔,红色的墙,金色光芒的琉璃瓦,搭配满地的金黄,色彩斑斓。有光,有影,很美。自然生命是最优秀的绘画家,呈现一幅幅禅意油画。 夏末本就是个情绪化的人,所以她决定今天去买属于自己的小窝。她越来越纵容自己的性子,因为只有自己才能一辈子纵容自己。 铃声响起,夏末从包包底下掏了出来,放慢自己的脚步:“喂,干妈啊,东西昨天就收到了,我本来准备吃完午饭给你打电话的。” 李莉:“收到就好,我打去邮局问了,说应该到了,所有就给你打一个。都是这一季的新款,之前你的衣服我看着有点薄就没有给你邮,样式还喜欢吧?对了,已经联系好B市的一个摄影师,你只要去拍几张照片就好。” 夏末笑着说“喜欢,挺好的,到时候将时间地点发短信给我就行。” 李莉:“喜欢就好,我让秘书安排好的,这次我们就不过去了,事情太多了。我刚看了这几个月的销量那叫一个吓人啊,我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成绩。不过,现在南方这一片区很多厂子都在模仿我们的衣服。对了,北方市场我们这类型的衣服有吗?” 夏末没想到李莉这么敢想:“这就是我这个季度计划里面会提到的,没想到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北方的市场还是空白阶段,于我们有利。而且能提高我们品牌的地位,毕竟这边的眼光消费水平更高。南方服装业一直很饱和,我们以新取胜在别人观望的时候占据了市场,现在只是被模仿,后期就会和我们抢市场。我们明年先主攻北方,提高品牌后再重新辐射。” 李莉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主要意思还是明白的。“我过段时间抽空会去趟B市,到时候你带我在周围转转,学生市场是我们的主体。” 夏末:“真的,好的啊,有段时间没见怪想你的。” 李莉笑笑:“就会哄我,想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对了,方娉爸爸找过来了,因为她卖了她妈妈留给她的两处房产,投入E-LIFE厂房的建设。” 夏末:“方娉怎么样?心情还可以吗?” 李莉叹了口气:“还可以,郭清陪着呢。不过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变得这么多,金钱权势真可怕。” 夏末:“干妈,金钱权势虽然容易迷惑人,但也有许多人把持住了,比如说干爸、光叔。说到底最可怕的还是人心。” 李莉感叹:“是啊。想想爱娟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居然落得这样的情景。曾经那么要好我们,最终居然变成这样的情况。” 夏末安慰道:“干妈不要想那么多,早点和光叔领证吧,他可是和我说了求婚的事情了。” 李莉尴尬的要死:“这人怎么嘴巴这么大,你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情。” 夏末笑了然后用很正经的语气说:“干妈,如果我知道你是顾忌清哥他们,其实清哥是知道的。嘟嘟很依赖光叔你是看到的,我觉得你们再一起对嘟嘟反而更好一个完整的童年。” 李莉沉默:“这些我都知道,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嘟嘟找我了,先这样。在外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没钱就给我们打电话。” 夏末:“光叔可是将我投资的翻15倍打回来给我了,我是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李莉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免不放心的嘱咐:“钱不外露,其他我就不多说了。” 挂了电话,夏末笑笑,看来有戏。怎么越来越有上岁数人爱拉红线的感觉。不过,高兴就好。 PS:硬盘坏了,后面写的16万字全没了,这让我很抓狂。只能疯狂码字,只是中间忘记好多,我只能裸奔了。(⊙o⊙)/(ㄒoㄒ)/~~。 第三十四章 我不败家钱谁花 夏末坐着出租车,一上车师傅就乘客说话,聊起天来推心置腹的,从北京大小的名胜古迹到各王府家里小妾几个,有鼻子有眼的;知道夏末是B大的学生又说起了学校的好坏,对着夏末竖起了大拇指。 知道夏末要要去看楼盘就劝解道:“买什么房子啊,现在都在掉价不值得几个钱。前两年国企改革了,又闹那什么金融危机,住房福利都取消了,疯涨的到5000多。那时候我家孩子要结婚逼着买房,没辙也买了,现在亏的一塌糊涂。哎,这要是再等两年也没这些糟心事,我也能安心遛鸟,现在白天晚上开出租。不说了,小姑娘看着年轻准备买房子了,不愧是B大的学生,就是本事。” 夏末谦虚的笑着:“也是帮我家亲戚看着,问问价钱。这不是听说鑫诚国际的芙蓉苑好吗,离学校也近就来看看。不知道现在什么价位。” 师傅笑笑:“鑫诚国际,大公司啊,芙蓉苑刚开盘时候可火爆了,现在这一期地点有偏了,入住的基本都是前面的拆迁户,估计也就4000左右。我给你提个醒,这商人可黑着你,你千万别被骗了。到了,就是中间那间最亮堂气派的就是了。” 夏末付了钱,谢过他热心的解答。下了车大老远还听他在那边喊着,别被骗了。夏末只能用爱岗敬业文明礼貌、热情好客,爱搭讪,能侃,来形容。 其实夏末做过调查,这时候的B市楼市还不那么泡沫,价格也是在合理的范围。一方面是因为土地供给量特别大,外围新建住房数量特别多,供大于求;另一方面是加上交通建设周边的设置跟不上,因此即使便宜咨询量还是少。 光亮整洁的售楼处零星的走过几个人,统一服饰的销售人员多余意向客户。夏末进入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简单的问候就各顾各的聊天打盹,因为夏末太年轻打扮也普通而且单身一人,成交率几乎为零。 小范是刚进入公司不久,径直为夏末介绍着户型和价格,也不理会老员工的嘲笑。夏末微笑的点点头,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抬头指指沙盘不经意的问:“你们这边小户型的房子还有多少套?大概面积和朝向,如何坐落?还有你们这边有买房送车库的政策吗?还有你手头有什么折扣?” 这一串的问题将小范给问蒙了,她本来以为夏末只是进来蹭薄荷糖吃的呢,没想到会问这么多事情。旁边一位年纪较大穿西装的大姐说:“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能唬人?小范你也别浪费时间了,抓几颗糖给她就行。” 这个世界总不缺自以为是又势力眼的人,夏末也不在意,笑着将手中的简介递过去:“你可以看着资料帮我介绍,想来你也是经过入职培训的。” 小范被夏末一看突然觉得或许她们都看走眼了,看着资料认真的念着:“这一期芙蓉苑总共十栋,都是高层住宅区视野开阔,交通便利,最主要的是学区房离各大高校非常近,交通也很便利。” 夏末敲敲桌子:“这些我刚刚大概也看了,只要回答我刚刚那些那些问题就好。朝向要好,十楼往上的。”高层住宅9、10、11层基本属于杨灰层,由于气流和建筑微环境的影响,建筑物在一定高度范围内的部分灰尘密度较大。 小范点点头:“小户型40-65平米的房子大概还有70套,其中朝南的有25套平均面积45.6平米,东西朝向的也有20套平均面积56.7平米。现在只要购房地下车库免费使用,地上也可以给你划出来。还有我刚来没有什么折扣,如果您真的需要,我可以请示经理。” 夏末看着沙盘上哪几栋房子,心里计算着:“如果我一口气拿下35套,那么该是什么折扣?” 小范有些结巴的说着:“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夏末认真的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或者你也觉得我是来要糖的人吗?” 小范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会呢,说笑了。”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下带着夏末进了VIP室:“客人您稍等,我去请我们经理。” 夏末顺手抓了一大把薄荷糖,一颗颗的摆着,打发时间。 不一会进来一个微胖的男子,不停的打量着夏末。他笑着说:“小范怎么没给客人上咖啡?培训都白做了吗?快去。”随着休息室关闭他严肃的说着:“您贵姓,我是这个销售厅的经理,小陆。” 夏末也没变化姿势,继续把玩着糖果:“原来是陆经理呀,我姓夏。” 陆经理心里想着B市好像没有姓夏的商人,难道是官家的?“冒昧问您一句真的要买这么多套?我们这边是开门做生意的,每天都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而且这边离派出所挺近的,到时候别太难看了。” 夏末慢悠悠的掏出一张黑色的卡,这还是在G市光叔陪着她去办理的。“我想这张卡里有足够的钱去支付我需要的东西,前提是我们先谈论好价格。你有多大权限?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陆经理是认识这种卡的,眼睛一亮,不自觉的弯下腰看着银行卡上的标志笑眯了眼:“我这边还真没什么优惠,我立马请示领导看能不能给您打个折,毕竟这数量太大了。” 夏末点点头:“好的。对了,薄荷糖不够我摆了,麻烦给我送点。” 只听见陆经理大声喊着:“都站着干吗呢,都不上班了,小范拿一包糖给夏小姐,咖啡怎么还没上?”第一次的咖啡是暗号,如果有异样就让他们报警,这次是真的实打实的送上咖啡了。 最后来和夏末谈听说是个总助,还有专业的律师团,浩浩荡荡。夏末就像待宰羔羊,但是谈论起价格来寸土不让:“是我表现的诚意不够,还是你们想坐地起价,银行贷款不紧张吗?这些小面积的房子也是因为楼层设计上的局限多出来的,这个价格可不地道,而且我也算是帮您解决了一个难题啊。” 这让准备大捞一笔专业团队集体歇嘴,因为他们集团确实资金紧张。夏末笑着说:“希望你们早点商量好,毕竟我的时间有限,房子还是很多的。” 最后以每平米3700成交,35套房产以631.5万成交。当然夏末留了心眼,备注上车库和车位的使用权限,要知道,这城市以后的车位可是非常紧张的。 没有任何犹豫夏末选择一次性付清,这让一群人大吃一惊,夏末只是淡定的说着:“欠银行钱好像有点不划算,而且消费刺激经济,我正在为我国经济腾飞做贡献。” 刷卡付钱,夏末仿佛突然想起一件,默默的说着:“哦,对了,我还未成年,这些资料你们拿着或许有用。”夏末拿出一堆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复印件和原件:“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帮我将事情办好。” 陆经理只觉得冷汗直冒,这是在忽悠他吗?他拿过资料仔细的看了又看:“原来是B大的同学,难怪看中我们芙蓉园了。” 他将夏末的资料递给一旁的集团律师,对方仔细的看了资料:“夏小姐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您的将满16周岁,而且户口落在B市,而且您的监护人是父母以外的其他人,我需要咨询一下。” 夏末笑着抽出一份资料:“这是监护人法律文书和学校证明。” 对方笑笑:“看来您准备的很齐全,应该没问题了,到时候还要麻烦您去签字办理房产证即可。” 刷卡付现没多久,夏末的手机就响了。夏末一看笑的接起来:“光叔,您已经知道了?银行打电话通知你了?您还监护了我的银行资金走向啊。” 光道笑骂:“你这笔钱存进去胡行长还特意请我喝酒了,这么大笔支出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咨询是不是卡被盗用了呢。你个败家女,说吧这次花了六百多万买了什么东西?一套房子可不需要这么多钱的啊。难道是别墅四合院?” 夏末对陆经理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再倒咖啡了,继续说道:“不是,只是买的多了点,想着以后你们都有地方住吗。我励志当包租婆你是知道的,厂房就剩一栋留给E-LIFE,所以我另辟蹊径咯。还有,如果我不败家,赚钱给谁花呢?”这一句话让听到的人集体流汗。” “说吧,买了多少?”一听数字立马喊道:“你这是把赚来的钱都投进去不成?到底是要做什么?这么看重这边的市场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当包租婆。”为了防止他在说下去,夏末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刚刚干妈来电话了,我提了一下你的事情,松口了,要加油了。你也该买房子了,最好买别墅,够大,嘟嘟可以到处跑。” 光道虽然心里高兴,但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忽悠的:“你是个有主见的,你那么肯定B市的房价会涨?我看悬,都比不上二线城市。” 夏末自信的说着:“咱们拭目以待。还有,我手头还有一部分钱准备打回去给干妈,让她多买些科技、房产和石油的股票。” 光道笑着说:“是怕你干妈骂你吧。知道了,光叔帮你兜着。” “谢谢光叔。”随即想到B市正好有人可以解决她装修的事情,于是问道:“我这买的房子都是毛坯,准备自己装修,梁工程师的儿子是不是搞装潢设计的,开了一家装修公司。” 光道:“是的,我会帮你问这件事的。如果程序上有需要光叔帮忙的你就来电话。你自己注意点,钱财不外漏。听说你们学校一个女学生遇害了,要小心了。” 夏末也听说了在件事,闹的到处人心惶惶的:“知道了。那是分校区发生的事情,我们这边还好,会小心的。” 小范看着挂了电话的夏末笑着说:“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夏末摇摇头:“这次你会有提成吗?算开单了吗?” 小范点点头:“谢谢夏小姐对我的信任,如果有机会我还想为您服务。” 夏末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和邮箱递过去:“我刚听到你们公司准备在植物园那边建别墅,到时候别忘记给我资料和邀请函。当然,希望那时候你已经能有权利给我打折。” 小范偷偷藏好联系方式,目送乘坐的出租车离开的夏末老远。 眼红的人难免泛酸:“都消失了不用挥手了,看不见了。不过还真是败家啊,才16周不到一甩手就是几百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里教出来的。” 后悔的人也发声:“哼,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赚大发了。早知道,我就......” 另一个同事也应声道:“我刚看了资料还是B大的呢,有钱漂亮又有好大学,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不过小范这次可就发达了,虽然经理肯定要抽走,但是这小半佣金也不少啊,说不定还能提前转正或者升职加薪呢。” 小范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她们是在嫉妒,多说也无用。她微笑以待,突然觉得夏末的表情很好用。并且她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准备说服老家的父母出钱,像夏末一样买套小户型。直至多年后碰到夏末她依旧感激,因为她赚大发了。至于那翻了几番的房价,也让她知道夏末是多么厉害果决的一个人。 韩万平的表情虽然惊讶,但语气是非常兴奋的:“真的买了35套,钱已经到账?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S省的,有问出什么吗?嘴比较严,没关系钱到账就好。”他沉默一会开口说道:“你给几家关系好的媒体透露下这个事情,芙蓉苑小户型售罄,房价将全面上涨。” 他哈哈大笑:“当然要涨,而且要开始限量出售了。房产证找林局帮忙早点办出来,她也好向家里人交代。嗯,就这样吧。” 他心情颇好的拿出珍藏的大红袍,准备放松放松,这段时间被银行逼得太紧了,这笔款子虽然不多,但是能解燃眉之急。生活果然处处惊喜。 PS:不知道是我电脑问题还是软件问题,反正很悲催。提早更新了。 第三十五章 温和是种伪装 韩乐乐一进办公室就听见自家老头哼着戏曲优哉游哉的泡着茶,正对面找了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调侃道:“嘿,这心情看着不错呀,怎么铁树开花找到人生第二春了吗?”说完拿着茶杯一口干了:“就这么一小口,也不知道喝个什么劲。” 韩万平只是用眼神扫视他一头不太顺眼的头发,微微皱眉没动怒:“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坐没坐相像痞子,我不记得这是我教你的。今儿个心情好,不想骂你。说这话不亏心啊,你妈妈正看着你呢。” 韩乐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为他倒上一杯茶:“说真的,我不反对你再找一个,你那个助理看着不错的。” 韩万平看着自己儿子,这是他妻子唯一留给他的念想,如果不是她的扶持就不会有今天的鑫诚国际,可惜老天太刻薄。他拍了韩乐乐脑门一下:“你是一天不气我就不舒爽是吧。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别又要买车什么的,老子没钱。” 韩乐乐腆着脸凑上去:“这才是我老子吗,刚刚笑眯眯的看着怪吓人的。爸,听说最近卓小舅家来了一款新车,不贵就几百,买了吧。” 韩万平一听立马炸毛:“你个败家子,几百万还不贵,也亏得你说的出口。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扔几百万出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刚有个丫头在我们芙蓉苑砸了六百多万,包圆了我们小户型。” 韩乐乐一听来劲了:“这是哪家的闺女啊,虽说穷养儿富养女,可这么铺张浪费怎么养的起?幸好您生的是个儿子,而且是这么节俭的。终于让您遇见败家女了吧,所以说我还是很乖的吗。不过我很好奇,这是个什么人物。” 韩万平摇摇头:“没听说过,你们学校的16岁小姑娘,没听说Z省这几年有姓夏的人家。你回学校帮我打听打听,这一口气买这么多现在想起来有点慌慌的。” 韩乐乐满不在乎的说着:“卓奶奶不就是姓夏吗?有钱给你赚还不好,想那么多干嘛?爸爸,这车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韩万平:“买,买,买你的大头鬼,怎么和李卓新他们待这么久还不长进?连马凯都正正经经下基层了,你看看你还经常逃课旷课,白砸钱送你进去了。” 韩乐乐嬉皮笑脸的说着:“都说你是最疼儿子的,这绝对是谣言,人家丫头随便花花就是六百万。哎,我果然是捡来的。” 韩万平气笑了,提脚踢踢他不住抖动的腿:“一边去,还有脸说,人家是正经考进B大中文系的,老子求爷爷告奶奶捐钱造楼给你弄进去,逃课不说见天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你要是有她那本事别说一辆车了就是直升飞机老子都给你买了。” 歇口气他接过茶杯,幽怨的说:“我倒是想要个乖巧聪明的女儿这么败家我也乐意,可惜你妈没给我留,每天受你气。不过Z省没听说有姓夏的大户,钱是G市过来的,难道是对岸的?这消息一出去,芙蓉园房价肯定能涨。你说......” 一抬头见他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耳朵,就知道他不乐意听这些,命令道:“今年夏天必须来公司实习,没的商量。” 韩乐乐最烦听这些商场上勾心斗角的事情了,一听进公司实习立马起身:“走了,他们还约我玩呢。” 每次一提到接班的事情他就是这个反应,韩万平无奈的说着:“哎,听到就给我记心里,别让我找人压着你来公司。慢慢开车,注意安全。”心里默默叹气,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什么时候能长大,他摸摸相片小声嘀咕:如果你在就好了。 韩乐乐将车开出车库速度非常快,流线条设计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车库的保安队长是认得这车牌的,早早就升起栏杆。韩乐乐对着监控一挥手,不耐的接起电话:“就快到了,别催,有好的给我留着。” 马凯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准备聚会去了,文件一扔调侃的说:“哎呦,我们乐少爷小日子过的不错啊。今儿个准备上哪逍遥啊,带上我呗。” 韩乐乐一听这声音激动的说着:“哥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B市没了您都不好玩了,自从您和李哥走了,有人可嚣张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在G市玩的乐不思蜀了?” 马凯:“听你的声音可没觉得有不好玩的,准备上哪聚啊?还有老子是来工作的,山沟村花你要就来,苦逼啊。给他们嚣张,还能翻天不成,回去再收拾。” 韩乐乐嘿嘿笑着:“猴子他们发现一个地方正新鲜着呢,华侨开的私人会所叫什么人间天堂,我瞧着好多熟面孔。人五人六的,一进屋脱了裤子都一样猥琐。不过那里的妞质量倒是不错。酒吧还没开业,估计小舅要紧张了,咱这算是打探敌情知己知彼。” 马凯撇撇嘴:“滚丫的,满嘴跑火车。老子现在是公职人员要注意形象,别带坏我。” 韩乐乐哈哈大笑:“哥您变幽默了,不过G市再好也比不上B市,你们一去就是两年多,而且毫无根基,这不是找虐吗。” 马凯看了一眼进来自己办公室的李卓新:“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我们李大少,我都快被他当畜生使唤了。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帮我问问李大少呗。” 李卓新看了他一眼接过电话,直接了当的说:“最近去学校没?” 韩乐乐一听这话皮崩紧,讨好的说着:“哥,嘿嘿,这不是军训结束不久吗,而且今天是周末来着。” 李卓新没给他再解释的机会:“哪就是没去咯。” 这尾音拖得小心肝抖三抖:“哥,亲哥,虽然我人没去但是已经安排人看好了。你也知道我在学校的影响度,我怕她被人排挤。不过,哥我有点好奇,来真的?”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回答他的是嘟嘟声。 韩乐乐也不生气,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被李少挂电话的。像李卓新这样的权三代是有资本高傲的,韩乐乐能走进这个圈子也是因为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家族,但是已经没落。小时候和马凯一同长大,聪明不多嘴不张扬,所以才能跟在他们后头。 李卓新这个人表面上谦卑温和极具绅士风度,内里却高傲尖锐;他脸上时常带着温暖的笑意,但是却很少发自内心;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这是良好家庭教养的展示,是一种应酬。 他不像马凯大大咧咧交友广阔,不像**直来直往义气服人,甚至不经常出现在这个圈子,但是没有人不认识他,也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他。李家一直低调,却从来没人敢小瞧。不仅是因为聪明的李老爷子急流勇退安然的度过那场历史,保存了势力,也是因为李家新一代的兴起。 ※※※※※※※※※※※※※※※※※※※※※※※※※ B市冬天,风真的是很大,呼啦啦的,猛烈无比,有着一份难以琢磨的豪放气概。公园内游人萧萧,树木显露出苍劲萧瑟线条。完全不同于南方的风不仅刮得没有力度,还给人一种乍暖还寒的感觉,一种寂寥落寞之情。B市的冬天,不仅仅是一个季节,更是心中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夏末裹紧自己的大衣,围上毛巾,带上帽子,如果可以她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想露出来,风刮着太疼了。 打开门张爱萍看着全副武装的夏末笑了:“怎么准备出去?又要跑建材和家居市场,需要我陪你吗?” 夏末摇摇头:“你去图书馆看书吧,我只是去看看房子装修的情况,毕竟快过年了。顺便给他们带点吃的喝的,这段时间他们挺赶的。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其他人呢?” 张爱萍笑笑:“我回来拿你的笔记,古汉语重点划得不太清晰,只能依赖你的了。” 夏末将自己各科的笔记递过去:“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你们参考一下,先走了。” 夏末拎着袋子按着门铃,梁晓宇一看是夏末立马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来了,快装修好了,你可以到处看看。大家歇歇,老板请我们喝饮料了。”两名水电工和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 这是65平方大小的屋子,夏末之所以选择这间是因为采光和阳台。一层入口被夏末要求做上了带着鞋柜榻榻米,入门的另一边就是小小的卫浴间;以连结上下水平空间的楼梯为中心点,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之间相隔个吧台,可以直接看到阳台,旁边房间被规划成书房做了飘窗;最让夏末满意的是楼梯隔断出来的衣帽间,虽然狭小但是很整齐,拉上帘子就是独立的空间。 二层的布局其实很简单,但是却让夏末和梁晓宇争执不断。年轻的设计师总有自己的执着,他们所认为的时尚和理念只是他们的想法,不过不能妥协那么随时可能被替换。最终梁晓宇妥协了,成果不错。简单的主卧没有任何花俏的设计和浴室用透明玻璃做隔成,干湿分离的设计让整个房间明亮又整洁。 梁晓宇看着自己的成果赞叹的说:“你说的对创作过程中的衍生品,有时比创作的结果更有趣。设计图其实只是个未成品,在测试的过程中很多东西即使不舍得也要去掉,因为不符合实际。人们注重的是最终成果,太过优柔寡断,很容易被人取代。” 夏末指指楼梯和玄关的设计笑着说:“当然设计师也必须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毕竟你是专业的。根据主人的不同需求、不同身份进行设计,突出重点。梁设计师,我想你接下我其他房子的业务了,你的公司必须扩大规模,不然要误了工期。” 梁晓宇激动的握着夏末的手上下摇晃:“有你这句话我绝对会扩大规模,其他房子有什么特色需求吗?” 夏末想了想:“你可以尝试风格设计,是用于单身女性出租的,设计图出来后我会加上自己的想法。每户都要有较大的采光面,通风较好,布局明确,提高空间使用效率。” 梁晓宇看了看布满抽屉的房间笑着说:“这是当然,这次我可以放开手脚了。不过我资金上有些困难,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夏末其实一早就存了这个心思,当然乐意之至:“你拟定好合同,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好的,等到时候给您电话。对了,年后家具就要送过来了,你应该会提早过啦吧。G市老家风俗太多,我可能要很晚才会来。”梁晓宇从自己父亲那边听说了夏末这个人,相处下来是个很有想法的人,重要是经济独立。如果不是夏末的出现他的公司应该要结束了,没有收入,一直支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夏末点点头:“好的,谢谢。”突兀的手机和弦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梁晓宇识趣的走开。他稍稍平复下内心的激动,想着必须找个法律系的同学问问注意事项,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需要慢慢规划。 PS:更新晚了,正处于裸奔状态,见谅! 第三十六章 防备成为习惯 夏末是个节假日和休息时间必定关机的人,手机对她的作用只在于接打电话和发送短信,只有很少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最近这个手机响起的频率非常的高,大多数是陌生人。而有个电话非常执着的早晚短信,感觉很熟悉确又完全陌生。按照孙嘉琪的说话,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有个神秘爱慕者。 电话持续响着,夏末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夏末。” 菜头兴奋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了过来:“哎呀,终于接了,你的电话真难打通。最近怎么样?忙不?” 夏末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笑着说:“还是老样子,每天待在图书馆,毕竟要期末考了。你们呢,怎么换了一个号码?” 菜头气愤的说:“别提了,前几天我们两人的手机都被偷了,这不是刚买就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号码还是我们翻了聊天记录找出来的,不容易啊。” 徐溜溜在夏末开学不久就联系上了,套用她的话就是北上寻求自己的梦想,那些庸俗的企业管理学怎么能与梦想做比较呢。从小练习名族舞的她有很好的底子,很幸运的特招进了舞蹈学院。菜头作为一个ABC要申请国内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他休学回国毅然绝然的选择了音乐学院。夏末猜估计是放心不下自家表妹吧。 对于他们这类从小吃穿不愁的人来说梦想确实高于一切,只是心里埋着梦想总是离现实太远,你喜欢这个地方,未必适合你。它就像一朵开在悬崖上的花,只为勇敢和坚持的绽放,只是很多人都堕入悬崖,而后懂得现实。有时达到是一种幸福,破灭也是一种幸福。 刚开始两人常常会跑到夏末的学校一起练习舞蹈,只是B大的课业安排实在紧凑,十次有八次是待在图书馆的;夏末是个喜欢规划自己生活的人,每天都会安排好自己的行程事项,而他们喜欢随性,最后渐渐的不联系了。 儒家认为:“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就是说在一起读书的叫朋,有共同的理想、志向和报负的叫友。在某种定义下她们应该算是朋友吧,她们有共同的爱好会在一起交流,分享自己的心得见解;可以分享快乐,分担烦恼,同乐同荣,但不能分担责任,共耻。 她们之间的交往是真诚的,但却不一定讲的都是真话。比如对各家背景的隐瞒,毕竟每个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关于梦想的这个话题夏末没有参与,因为她怕伤了面子,伤了愉悦气氛和感情。 对方察觉了夏末的沉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很熟,小心的问道:“夏末,还在吗?” 菜头不是会关注他人想法的人,就像那次的街头挑选,现在的语气不在那么肆无忌惮,看来这段时间的漂流让他懂得了一些。夏末淡淡的说:“嗯,在听呢,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菜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心且直白的说着:“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在B市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联系谁。” 夏末皱眉:“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和溜溜是违抗家里人意愿北上的,我的父母毕竟是接受西方文化的比较开明,也同意我回国追寻梦想,只是今后的一切需要靠自己。溜溜一直都是乖乖女,这次和我阿姨闹的很凶,算是带来很少东西就离家出走了。” 随即他不好意思的说着:“刚开始我们觉得还没什么,毕竟有些积蓄。交完学费也没在意,吃吃喝喝钱就这么没了。” 夏末大概也猜到了,小有积蓄离家出走的富家子弟,没有规划的过日子,早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带情绪的说着:“需要多少,把卡号给我,先给你打点。过年也不准备回去吗?” 菜头着急的说:“我打这通电话不是来借钱的,我们不久前就找到工作了,只是现在遇到些麻烦事。” 夏末不解:“什么情况?工作场所?” 菜头:“一个华侨开的会所,酒吧现在还在试营业,我在里面当DJ,你也知道在国外我学过一些基本操作,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溜溜在会所跳舞,收入还不错。只是你知道她的脾气,很冲,得罪了一些人。幸好老板是香江人,我们攀上了关系。” 夏末心里盘算着:“需要我做什么?”毕竟是那样一个场所,她很满意现在的学生生活,不想节外生枝。 菜头:“刘总开除了一批人,现在溜溜当了领班,只是她不会排舞也忙不过来,新招来的人员工质量参差不齐没人培训上不了台。我们想请你帮忙,已经和老总说好了,会给你开工资的。” 夏末沉默了一会:“你是知道我的,虽然喜欢跳舞但是很少去夜场,在我看来那个地方只适合消费待久了人会变得。” 菜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到公司不远的舞蹈教室教学不用去会所的,我保证。” 夏末:“好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我只有一个月时间,考试期间你们不能打扰。同时我想告诫你,有可能早点离开吧,毕竟这样日夜颠倒的生活对人的精神和身体伤害很大。” 菜头兴奋的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夏末。地址我发短信给你,有空你就过来看,溜溜这几天在跑服装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现在事情有多少,一点头绪都没有,乱死了。先这样了,拜拜。” 夏末苦笑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知道自己的话对方没有听见去,微叹一口气。进入夜场的人不一定都是出于对金钱的期待,也许是因为新奇。这地方来钱太快,浮华诱惑太多,很容易让人迷失,在这里那些可怜的自尊,根本不值一提。 她突然想起前世跳楼自杀的摔死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她被临时通知加班正好是大年夜,心情不好的她在二楼露台打电话。后来查明有客人在酒店房间聚会玩HI了,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十楼跳了下去,鲜血淋漓。有些东西,产生幻觉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闭眼想想今生,她突然觉得应该要和他们保持距离,这应该就是她防备心理的自我保护驱动,对别人要处处防备,变得敏感警惕。无可奈何,已经成习惯了。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用于形容大学生期末备考,实在不为过。很多学生平时或打工,或玩乐,或忙于各类社团活动,平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确实很少。大学考试多考“记忆”知识,尤其是文科专业。 大家基本上都是等到期末考试才开始匆忙准备复习的,有的考生成绩甚至比平时认真学习的学生还高。这种只看学习结果不看学习过程的考试机制必然导致一部分学生临时抱佛脚情况。 孙嘉琪风一样的冲出了考场,抱着夏末亲了几口:“我就知道看你的笔记绝对没问题,好几个名词解释都猜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招人疼呢。” 夏末揉揉自己的胸口:“虽然我是国际超模的标准身材,可是肉与排骨相撞还是会疼的,大姐。” 孙嘉琪上下打量着夏末,然后整整挺挺自己的前胸:“看看你这脸、腰和腿,还有那无比聪明的脑子,如果胸前在给你那几两肉,那不是要逼死我们吗?要我说,上帝爷爷果然是公平的。不过,你一个南方姑娘居然章这么高,倒是让我惊讶。” 夏末一米七几的个在校园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自我调侃道:“我从小就是篮球校队了,整天疯跑,这不营养都用在长个上了。”看了眼陆续走出考场眼熟的同学,微笑点头:“对了,徐温妮怎么还没出来?” 孙嘉琪左右看看:“我刚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对着小抄奋斗呢,差点被教授逮到,幸好我机灵。这不,出来了。” 徐温妮也没了往日的淑女形象,顶着有些凌乱的发走了出来,头上还有这几天熬夜冒出的豆豆,惆怅道:“考试如此多焦,引无数考生尽通宵。惜秦皇汉武,胆子太小;唐宗宋祖,不得不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最后只把白卷交。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全部重考。”随即轻叹道:“本来以为古汉语文学已经算是偏的了,没想到蔡教授更绝,平时上课讲最多的就是现代作家的风流史怎么不考啊?亏我还评他优秀,这太坑人了。” 孙嘉琪噗的笑出声:“姑娘写的一首好词,可惜现在文学用不上啊。这老头子最是精明了,要是试卷这样出主任还不扒了他。得了,夏末的那些笔记重点做的很好,补考估计是不用。” 张爱萍不住的点头:“虽然蔡易教授上课喜欢讲些文人的生活八卦多余照本宣科,不过这次的题目出的倒是有点意思。就比如:分析评价《倪焕之》的思想和艺术,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 夏末知道她比较在意成绩,毕竟关系到奖学金的评定,笑着说:“我们之前有讨论过,绝对没问题的。” 张爱萍在对到学业上的事情一直很严谨,摇摇头道:“这些教授平常接触也少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字习惯和性格,只能等成绩出来才知道了。” 徐温妮翻翻白眼:“这都考好了,还说呢,你们俩绝对是前几名的,奖学金肯定跑不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晚上去哪里吃吧,最后一个晚上我绝对不想再吃食堂了。对了,我明天早上的火车,你们呢?” 孙嘉琪:“我凌晨的,想着早点回去,想我妈做的锅包肉了。” 张爱萍笑着说:“我也是明早的,看来就夏末准备在学校多待几天了,怎么还有事情要忙吗?” 夏末点头:“嗯,我朋友让我帮忙来着,兼职赚点外快。对了,我稿费下来了,今天晚上请你们上‘平价私房菜馆’去,爱吃什么点什么。”女生寝室总是爱聚会,三天一小聚,一周一大搞的,夏末很少参加,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这也算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吧。 孙嘉琪和徐温妮开始的又跳又叫,周边路过的人粗粗看了一眼,又匆匆走开。这个地方虽然叫是‘平价私房菜馆’,但是价格却没有那么亲民,对于学生来说消费还是高的,也只有学校部门聚会的时候会选这个地方。 孙嘉琪大气的说:“今天我绝对要点两个招牌肉菜,我想很久了。” 张爱萍还没去过这个地方听说挺高级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可以,太贵了。我看你每天敲敲打打才多少稿费,一次用完明年开学怎么办?不过我真佩服你的毅力和才华,居然出了那么多书。” 夏末的书就这么摆在书桌上,也没有瞒着她们自己在写小说的事情,张爱萍偶尔会借去看看,没想到居然合了胃口,这也是两人在寝室关系较好的原因之一。 徐温妮:“嗨,夏末都说请客了,你瞎操心什么。再说,夏末也不差这点钱。”两人热闹的讨论起菜来。 夏末挽着准备开口的张爱萍:“行了,也就这么一次。你们的生日都是在学校过的,只有我是年底,算是提前过生日了。总不能让我都吃你们的,不还吧。” 看着兴致高昂的两人和一脸恳求的夏末,张爱萍点点头:“那等你房子装修好后,我给你去帮忙打扫。” “成,到时候你们都跑不了。”几人说说笑笑往目的地走去,简单快乐。夏末一直都是个悲观主义者,怀抱着最坏的希望过着每一天,大学的友情有时候其实很脆弱,会随着时间而变质的。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发现利益的存在就越多,就越不纯洁。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成为朋友容易,但是友谊的长久性是个问题。因此,莫要强求。 第三十七章 舞蹈训练 夏末在送走张爱萍之后,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简单的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她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除了学校。将笔记本和一些令她头疼的东西锁进柜子,这些她绝对是不会带回家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看了一眼堆在柜子角落处的那一堆高档礼盒,夏末有些头疼,这些都来自那个神秘的追求者,至今都没有头绪。关门,上锁,眼不见为净。 夏末在距离舞蹈教室不远的一条街上找到了一家酒店,订了一直到年前的单身客房,简单方便。随便的溜达了两圈,她买了一些必需品,然后拐进了一家发型中心。 有时候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需要适当的伪装,她的年纪实在太小,不足以令人信服。 菜头带着夏末进了一栋大厦,开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非常专业化的舞蹈教室。面积大概100平方,铺着实木地板;一面墙装上了玻璃,明亮的灯光在镜子反射下显得有些刺眼;另一面墙固定着舞蹈把杆,最显眼的是教室内侧的机器,音箱投影DVD,设备齐全。 菜头笑着说:“怎么样,还不错吧,这都是我和溜溜弄的,找场地买设备,好有成就感的。我们还没有一起在这么明亮的地方跳过舞吧,感觉很不错。” 夏末点点头:“确实不错。只是我想知道,人在哪里。” 菜头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们工作比较晚的,现在她们都在睡觉呢,要不是你的电话我也在睡。不过我出门前已经通知勇哥了,晚点就把人拉过来了。走,我们去音频室,里面有套打碟设备可以玩玩。” 夏末知道菜头看出她心中有些不喜,因为她没有刻意隐藏。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喜欢舞蹈的人对音乐的要求和对制作过程的好奇心,显然他是有些了解夏末的。在她看来,好的音乐对编舞很重要,甚至影响整体的演出。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在夏末耐心用尽之前人员终于到齐,三三两两哈欠连天,各自围成圈聊着天。这群人有着明显的特征:男的体型很统一,175以上有些壮;女的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当然长相都是不错的。 徐溜溜打量着许久未曾见过面的夏末:栗子色微微卷曲到脖颈的发随意、略带凌乱,单边的小面积铲青配以大面积的覆额长刘海,层次分明的挑染与精致的五官完美搭配。这是一款80年代从摇滚朋克青年流行开来的铲青发型,搭配魅惑小烟熏,使得夏末别样与众不同。而那从眼神中渗透着霸气和周身的伶俐气场,让她都忍不住高呼一声“女王大人!” 脱掉长款黑色中性西装外套,简单斜肩紧身毛衣勾勒着纤细的腰,黑色打底裤,点点星光的粗跟踝靴,凸显着笔直修长的腿。 头发搭配着中性风穿着,少了几分矫揉造作,多了些许自然率真,硬朗的线条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有女人味。好身材从来不怕露,更不怕不露。 徐溜溜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夏末,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嫉妒,转身拍拍手:“好了,都安静了,我们的时间不多的。欢迎下我们的夏末老师。” 这是一群很年轻的人,都在23岁以下,夏末怀疑甚至还有未成年。扯扯嘴角:“大家好,叫我MOMO就好,我估计还没你们大,也不算什么老师,未来的日子希望大家多支持了。现在我们先分组,男生个子比较统一先一边热身。女生165以下站左边,170以上右边。” 小美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不是应该先热身的吗?领班,这老师虽然打扮很时尚前卫但是也太年轻了点吧,不是开玩笑吗?刘总可是说年前就要开业,你确定可以吗? 徐溜溜对于这个之前遗留的‘老员工’很是头疼,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刺头也不是她‘间谍’行为,而是她站在背后的二把手崔明。她不高兴的说着:“如果你觉得这个老师专业,你可以再请一个,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 小美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撇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来会所上班已经一年多了,之前一直在打杂。年初她同乡的姐姐才帮她安排去酒吧,没想到还没两个月就换了一批人,如果不是实在太缺钱,她才不会待在这边呢。 夏末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有很多事情是不以年龄来论的,我的舞蹈技巧应该有教你们的资格。现在的这个分组是安排适合你们风格的舞蹈,时间太短,你们只能针对性的学习,排舞。” 小美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呢,有真本事就亮出来。” 徐溜溜有点火大,因为她实在人的很辛苦:“我说李美婷,人家大气不和你计较,别蹬鼻子上脸,适可而止。” 夏末松松肩:“whatever,既然大家情绪都这么高了,那么就开始吧。”对着面熟的哪几个人:“之前和你们一起跳的《only》还记得吗?菜头,音乐。” 玫瑰和莎莎点点头,利索的将外套放到一边。她们是徐溜溜同学和校友,以前见过几面,也接过几场活动,排练过,点头之交。 前奏音乐明亮轻快,几人随着音乐随意的摆动;鼓声响起,夏末一个干净的下蹲缓慢起身动作,凹凸有致曲线淋漓尽现;直立探头从头部向下到达腰腹的wave波浪浮动动作,柔软如水;跳跃双腿打开,双手交叉胸前,如心脏跳动般鼓动胸腔;后半段的舞蹈动作迅速有利,肌肉和关节随着音乐节奏变化。 最有令人印象深刻是的菜头和夏末双人同步的搭配的动作,动作力道十足,手部动作复杂多变,再加上动感的音乐使人热血沸腾。女生跳男步本来就是个极大大的挑战,夏末不仅完美的完成,而且融入女性特有的小性感。 轻轻的喘息:“菜头,你先带男生去讲解下动作要领,这边我先开始。你行的,不然我吃不消的。”看着走向隔壁教室的人,夏末转身笑着说:“街舞的动作动作虽然比较随意,但是需要调动全身肌肉协调配合,随着音乐的律动而变化,每一个颠,抖,扭都尽量表现在韵律上。首先我们先要全身放松,来学习躯干和上肢等部位的动作,下肢主要在于腰胯的扭动。伸手,1、2、3、4.......” 夏末看着还没半个小时就开始呼吸不顺的众人,还有些甚至直接坐到了地板上,夏末无奈的说:“你们的体力太差了,我希望你们每天都起来跑跑步,对你们的工作和身体都有好处。好了,现在大家休息一会。” 夏末谢绝徐溜溜递了的矿泉水,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保温瓶,小口的喝着,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象。侧脸显得睫毛特别长,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溜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喝冷水,走哪都带着保温杯。对于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毕竟刘总开价还是很高的。” 夏末摇摇头:“偶尔去玩玩还可以,但是工作就算了。谢谢了。” 徐溜溜不停的摆弄着瓶盖,拧开关上再拧开:“哦,这样啊,也行吧。对了,你也不用教那么多专业的动作,只要能上台就行,谁知道她们能待多久。要性感妩媚一些,酒吧也就适合这些。时间紧凑,只要正式开业那天能上台就行。” 夏末嗯了一声:“知道了,今天主要是看她们的协调性和体力,你们三个本来就有底子不用说了,那个小美还不错。我会分下组,单独排几个简单的,够用就行,明年你就可以请真正的舞蹈老师来了。” 徐溜溜:“本来我们学院有个老师要来的,临时通知怀孕了,真是纠结。最后实在逼得没办法,只能找你了,谢谢啊。” 实在真心还是实意夏末没有去深究,毕竟是交易类型的帮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人真的变了很多。徐溜溜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开心不开心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现在的她却学会的掩饰伪装。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小动作出卖了她的心思,从前的她只要排斥或不喜欢某个人就会当面语言决绝,并且摆弄旁边的东西,心不在焉。 虽然很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面对的时候心里却还是不舒服,自我催眠经常失效,她果然还个心软的人。 重复机械的日子过的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酒吧正式开业的好日子。只是这些热闹和夏末一点关系都没有,开业前一天她就离开了B市,毕竟年关将近,她有自己的安排。 位于市中心中心地带夜公馆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建筑,西临时尚购物中心,南临著名的饭店国际大酒店、北临会展中心,是B市繁华高消费的金三角地区。而四月天一直处于半开业半整顿的状态,虽然会所带来了一些生意,但还不能同酒吧街的火爆相比。 早在半个月前,主楼的左右两侧都就挂满了红色横幅,喜迎开业的祝贺词。而中间的大幅海报一直持续到开业前一周才掀开帷幕,吸引众人驻足观看。 中间大幅的海报上的女孩穿着同色系的各种款式的小礼服,动作自然妩媚;左下方一张统一着装,黑色蕾丝长腿妹子交叉侧坐的海报让人浮想联翩;右上方一张可爱萝莉照片,也是吸引了许多年长的男士观看。 三张海报风格不同,角色不同,统一的只是下方显眼的数字,酒店的开业时间。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明,靓丽神秘的气息诱惑着人一探究竟,这样的噱头造成的结果是酒吧爆满,不得不得调用楼上的保全来维持秩序。 刘鹏是一个非常胆大果决的男人,个子不高带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的时机,毅然的跳出体制下海经商。良好的政商关系和背景让他的事业发展迅速。 他接手夜公馆不到一年时间营业额翻了几番,一方面是因为他沉湎于娱乐场的生活方式让他很了解消费者心理,需要什么,怎么样才好玩;另一方面是他新型的管理模式和设备。如果说所还有什么是他的心病,那么应该就是地下一层的四月天酒吧,一直发展的不温不火。毕竟B市已经有条很有名的酒吧街,和一个很早经营这一行业厉害的竞争对手。 看着难得异常火爆的场景他笑着说:“我就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很精准,那个溜溜确实不错。瞧瞧这场面,都是那些鬼点子噱头带来的。崔明,看人的眼光你还不如我啊。” 黑瘦的崔明面无表情的说着:“可是,也太能糟践钱了。就那舞蹈教室和这些服装就花了我们不少钱,更不用说左边台子的那什么DJ设备了。” 刘鹏不以为意的说着:“这些东西早晚能赚回来,你等着吧。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舞蹈教室可不是就给酒吧用的,楼上这一群人也该好好训练训练,请了老师的果然档次不一样。” 崔明一看刘鹏笑着盯着台上的某个点,就知道他心里有些想法,毕竟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当他看上猎物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转头对一旁的张勇说道:“去,让那个什么溜溜来一下包厢。” 第三十八章 大叔和萝莉的游戏 溜溜正跳到兴头上别叫下来很是不爽,只是一听大老板找二话没说跟着去了包厢。一进门就直奔刘鹏座位走去,完全没有看到包厢内的其他人。 她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灌下,兴奋的用方言说着:“怎么样刘总,今天的场子热闹吧。要知道要弄到这样的情况,得多努力。没白天黑夜的,大早上跑步,一直练到凌晨,我这都累瘦了一圈了。” 刘鹏看着他脸色运动后的汗水和红晕,还有那不停起伏的曲线,自然的伸手捏捏她脸颊:“这不是给你发奖金来了吗。”他指指桌几上的几捆rmb笑着说:“晚上发给他们,当时犒劳,顺便让你收买下人心。”说完手自然的搭在她肩膀上,拇指转动着。 溜溜看着一眼,几万块跑不掉,高兴的说着:“这还差不多,枉费我这么卖力的干活。勇哥,先放你那,安全。” 张勇是这个酒吧的安保主管,退伍军人身份,平时也帮忙开车送这些姑娘回家或者回宿舍,所以很熟。他笑着说:“好的。” 崔明看不惯徐溜溜,转着杯子说:“你们那不是请了一个老师吗?怎么没见到人,听说是个顶漂亮,身材很好的。听说这舞和开业前的点子都是她出的,这功劳不小啊。” 徐溜溜笑容收敛了一些:“咳,什么老师,就我一个朋友跳舞特别好。我是想拉她过来的,只是人家回乡下去了,再说人家未成年呢,你们不怕查啊。我还让勇哥送她去机场呢。” 张勇是个话不多的人,难得解释:“是的,从酒店直接送到机场,一问才知道住了近20天,这边拿的钱估计全贴住宿费上了。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刘鹏笑笑转头对着徐溜溜说:“听说你是舞蹈学院的,可以多介绍一些同学过来兼职,时间可以自由一点,有时间就来跳没时间就算了,我给你抽人头费;当然如果你能帮我把楼上那一批也训练好了,再给你开份工资。” 徐溜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可不许糊弄人。你们可都听到了,要给我作证。” 刘鹏弹弹她的头:“我还能诳你不成。你们学校来这边兼职的多了,楼上还有你学姐呢。好多影视公司也来我们这边找好苗子,今天你可露脸了,改天有空带你去见见导演和制片。要捧你,绝对是个名角。” 徐溜溜兴奋的惊叫一声,随即大方的在他脸上送上一个吻:“冲你这话,我就在你这好好干了。要是骗我,有你好看的。”刘鹏也不生气,哈哈笑着。 崔明自从张勇解释完之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就没搭腔了,也不知道再想什么。见到眼前的情景蔑视的笑着,这样的手段也不知道使用过多少回了,但是依然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的扑上来。 欲望果然是可怕的,盲目驱使人做些不可理喻事情。 徐溜溜心里舒服多了,笑着说:“刘总我先干活去了,外面现在正热闹呢,回见。”刘鹏小镇拍拍她的肩膀。出了包厢的徐溜溜没有直接回到舞台,而是在走廊的一侧靠了一会儿,点起一直眼,慢慢抽着。 每个年轻的女孩都有一个明星梦,尤其是一个漂亮的艺术院校的学生,徐溜溜也是一样。向往那种万众瞩目、星光闪耀的生活,追求的那种众人捧月的感觉。爱做梦了人多了去了,真正成功的人少,因为缺乏一颗隐藏的野心。 徐溜溜这半年的生活让她渐渐的有了野心,夜场的经历也让她知道想走捷径就必须对自己狠一点。她摸摸自己的唇,有微麻的感觉。老少配自古就有,尤其刘鹏长相还不错,正值黄金年龄,尤其是多金有多才并身居高位。为人处事更是成熟老道,人生经历丰富且占有社会大量资源,这就正好符合了她的需求。 她动作熟练的弹走烟蒂,拢拢自己的,自信微笑且坚定的往舞台方向走去。在她看来只是一场成人间的游戏,她还年轻玩的起。 只是她没考虑到,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会对现状不满,会产生新的欲望。当一个人感受到的那个不一样的世界,不用靠自己的劳动就能够立刻获得的成就,就会变得依赖贪心。 云淡风轻的开头往往引发一场眼泪谩骂后悔交织的闹剧,萝莉要想玩过老男人,很难。 夏末看着满满几大框的元宝纸,起身拍拍自己的衣物小声问道:“奶奶,还有什么要我弄的吗?”每年家里祭祀先人用的元宝都是夏末帮着夏奶奶叠的,不然她一个人都不知道要弄多久。 许多人调侃:因为夏末经常给老祖宗叠金元宝,所以都保护她了。长的好成绩也好,考了这么好的学校以后绝对有前途。对于这样的酸话夏末就是听听笑笑。 夏奶奶是很信这个的,一直告诫要心诚,而且绝对不允许夏末摇动装黄纸元宝竹框子,抬头看了看袋子:“都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一会让你爷爷和大伯送到祠堂就好。” 夏末点点头,伸伸腰,一个动作持续太久有些酸疼。 “你去楼上躺一会吧,或者先去洗澡,衣服换下来扔水桶,奶奶一会帮你洗了。今年难得你大姑小姑两家人都过来,肯定热闹。”夏奶奶喜悦溢于言表,人也感觉年轻了几岁:“你爸爸他们开车去了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S镇有个风俗,小年夜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回娘家,前几年家里困,人总是凑不齐,难得今年手头宽裕了肯定是要大办的。这就是S镇的风气,有五分也要表现十分。 之前夏末还听说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村里某户人家的媳妇,借钱都要先买皮大衣打扮自己,外表豪气,回家就是白粥面条。见面问候从来不是天气小孩,谈论的多是吃喝玩乐。 或许很多人无法想象,但这确实是真实的。经商的人总是将最好的展现出来,为的是让银行顺利放贷,让员工相信老板付得起工资。真实的情况只有自己知道。 “妈,菜都烫好,现在就送过去吗?”大伯母提着竹篮从隔壁过来,看见夏末也在笑着说:“末末也在,一会帮我把东西送下去吧,你爷爷和大伯要搬桌子和板凳什么的。” 夏末点点头:“好的,就是这些吗?” 夏奶奶打开检查着,点点头:“拿得动吗?要不让你哥来。” 夏末知道大伯母很疼自己的独生子,绝对是不会同意他干力气活,笑着说:“每年都我提的,行的。我先走了,你慢点,重的东西让爷爷一会回来搬。”夏奶奶不放心的让夏末小心,别洒了。操心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停歇过,不多嘱咐一句就不安心。 熟悉的小路已经被宽敞的水泥路取代,老房子也拆了变成皮带扣厂房,才一年时间这个熟悉的村子发生了许多变化。走到分叉路口夏末停顿了一下,随即轻声叹气。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河滩,哪里有着夏末美好的回忆。物是人非,听说河滩开发多度断流,只剩光秃的河床,而那年夏天留在记忆中的人也早已各奔东西。 没有多做停留夏末继续前进,往村子里最豪华的建筑物走去。如果说农村里那些建筑最醒眼,那绝对是祠堂和寺庙。门前摆放着两尊威武石狮子,悬挂的金字牌匾,辉煌气派;两边是先贴的对联,门前地上一堆红色鞭炮,一派洋洋喜庆。 “末末来了,东西放桌上吧,一会让你爷爷摆。”夏大伯是个很循规蹈矩的人,即使小有成就也事事和夏爷爷商量:“阿爹,需要折点万年青吗?或者鞭炮要不要再买一些?” 夏爷爷摇摇头:“这样就可以了,每年都这样没必要了。”夏奶奶几人的步子也很快,挑着竹筐也来到了祠堂,接下来的事情都不是夏末能参与的,她无聊的站在一边看着。 夏奶奶:“末末,先回家去,热水奶奶都给你装好了。” 夏末:“好的,那我先回去。” 如果说夏末在这个村子里最怕见到那个,应该就是她的‘青梅竹马’夏英杰,前世的有缘无分和今生的刻意回避,都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面对。 夏英杰看着低头走路的夏末快步上前:“不是说在B市打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他的笑一如既往的具有感染力,夏末语气柔和:“昨天晚上回来的,到家很晚了。今天早上阿婆说你同学聚没有回来,好玩吗?” 夏英杰:“咳,小学同学聚会就听他们在吹牛了,没意思。他们还问起你了。你也知道我们那个班级还在上学的人就没几个,聊不来。你还记得那个经常流鼻涕的千铭吗,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厂子都开起来了;还有那个青青,小孩都三岁了。” 夏末前世还是去聚过几次,因此不是很惊讶,小声说着:“是吗,这也太快了,我们拖组织后退了。” 这样的聚会无非就是那些混的不错的人想在昔日同袍面前,颠覆一下个人形象。在精神上压倒男同学,在肉体上征服女同学,将同学时期的意淫变成现实。而混的不好的心里矛盾,精神上受到摧残不说,还要作为得意同学炫耀财势的一个比较道具,心里也许还小小的奢望那些混得好的同学能帮上自己一把。其实这是幻想,那些混得好的同学之所以乐衷于开同学会,就是来享受艳羡目光和比较来的成就感。 基本上同学集会后就能成几对,抢着买单的多半是当年穷得叮当响,或者成绩不佳。有人归结同学聚会: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少的在唠嗑,不多不少在乱摸,一个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死喝。 夏英杰绝对是个缺心眼的人,看着他浮肿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哎呀,是夏末啊,长的真高。怎么平时都不去店里玩啊,在学校不错吧。好本事,毕业肯定能安排工作,不像小杰以后充其量就是个体育老师。听说你去做兼职了,工资怎么样,如果不高就来店里帮忙吧。”夏妈妈一脸笑意的看着夏末,虽然不是很喜欢夏末靠近自己儿子,但是做生意的人习惯了应酬说好听话, 夏末公式化的寒暄:“打打零工赚钱生活费,平时学业也比较忙,有空就去。听小杰说叔叔准备开公司了,那很好。” 夏妈妈这次笑的比较真诚:“是啊,都在B市待了这么多年,死守着那几家店能有什么前途。对了,你爷爷他们还在祠堂吗?你阿公和小杰他爸爸被人请去商量事情到现在都没回来,有些东西我们不懂,要问问他。” 夏末点点头:“都在呢。我要先回家。” 夏英杰摆摆手:“一会去找你。” 点点头,夏末咧嘴微笑,看着他转身远去。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着她如此微笑,自然而然毫无无负担,那么美。轻抚自己的胸口,正常跳动。彼岸流年,你我终成陌路。此去经年,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温暖清澈的眼神,已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佛曰:这是一个娑婆世界,娑婆即遗憾。人生孰能无憾! PS:最近感觉吃不消,白天上班,晚上码字,质量下降了,好多画面闪过但是文字就是出不来,当时写的问什么那么顺。/(ㄒoㄒ)/~~我哪16万字啊,再一次被自己的蠢哭。 第三十九章 胸小的脾气大 S镇的酒席多以海鲜为主,夏末很喜欢却不能吃多,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她看着自己桌子上热络聊天的兄弟姐妹,也不怎么搭嘴,只有问到自己才会答上几句。 夏末从小就是‘隔壁家小孩’一直被大人拿来做参照,所以和她同岁的基本不怎么喜欢她,大一些的有自己的交流圈子,也不会带上她;在小辈中他一直是透明的,安静吃喝,安静离开。 相对于这边的安静,另一桌就热闹多了,一晚上只听见夏国安大声说话。“这些都是我今天一大早开车从海边拉回来的,这龙虾还活着呢,大哥,大姐,姐夫怎么都吃那些素的,这螃蟹也是很肥的。”这几年多时间变化最多的应该就是夏国安,肚子越发大了,完全没有之前的俊秀摸样。走运包了几个工程赚了点钱,说话做事也气派浮夸起来。 他抖着不停的腿敲着烟:“还是家里好,上回在H市那个什么五星级酒店几千块都没吃出什么东西,就那条鱼还能吃。听说村里准备装路灯什么的,也就几万,我都出了。” 黄珍听了眼睛一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没家出几千就行吗?这鑫鑫每年上学得花不少钱,有你这么糟践的吗?” 夏国安见黄珍这么不给他面子,加上喝了一些酒不乐意的说着:“为村里做事多花几个钱怎么了,女人就是事多。” 夏小姑一直不是很喜欢黄珍搭话道:“是的呢,三个这几年赚了不少钱,花点钱给村里办点事,看以后能不能弄个村长当当。听说明年的工程合同已经签了?说是有几百万,是这样吗?” 夏国安笑着说:“签了,妹夫不是帮忙看着吗?不然今年我也不能回来。” 夏爷爷难得开口:“你妹夫在你那边事情也就别往外说了,自己家里人知道就好。” 夏大姑丈也开口说道:“我也找人打听了,早点回来自首好一些,一直在外面躲着也不是个事。”他以前是在机关单位的,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大多在机关体制单位上班,多少有点人脉。后来下海经商赚了些钱,为人很是精明低调,不怎么拉扯家里人,最是看不惯浮夸的人。 到了岁数人喜欢清静,也很注重养生,吃到七分饱放下筷子对着夏爷爷说:“老爷子,好久没有和你下棋了,来几盘。”对于这个大女婿的要求,夏爷爷从来不会拒绝。 夏小姑为了自己丈夫的事情这几年过的很苦,这一年来才慢慢好起来,她看了一眼夏末,开口说:“二哥这几年夏末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们一起凑合的,现在应该不需要了吧。再说夏鑫转到县城上中学,这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是多少我们大概也知道,你不能偏疼某一个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末放下自己手里的虾壳,抽张纸巾擦擦手,没有说话。 夏大姑也说着:“是啊,我们家小一辈最出息的就是你的这个女儿,可过的最苦的也就是她。以前条件困难也就算了,现在可不能这样了。” 夏国安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张桌子的夏末,喝了一口酒:“知道的,明天就让黄珍把钱送过来。” 黄珍在桌子底下使劲的拧着他的大腿,夏国安还是将承诺说了出来。本来因为路灯的事情她就不是很高兴,听了这话笑着说:“末末啊,去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看看这打扮洋气多了,只是这头发看着像以前阴阳头,可别学坏了。虽然你爸爸这几年赚了点钱,可是你弟弟是男孩子花销比较大,你就多体谅了。” 夏奶奶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她是去学校读书的有老师看着,能学坏吗?头发也是学校表演时候弄的,就一边短了点,扎起来也没什么,比以前的平头好看多了。” 夏末低头用擦嘴来掩饰自己的笑,看来是以前自己刺猬头的刺激,让夏奶奶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么大胆的发型。她头发一直是扎着的,远远看没什么出格。刚刚洗完头吹头发时被她看着正着,当时就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 黄珍也不生气笑着说:“末末这衣服挺漂亮的,是你干妈送的吧,听说他们家这几年服装厂开的不错,你不是每年有时间就去帮忙吗?她们家对你倒是真的好,一家子都宠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亲生的呢。对了,她们家的儿子是不是同你一般大,别是打的这个主意。” 夏大姑听着这越说越不像话,虽然小孩子走了差不多,但是夏末毕竟还小,大声说着:“如果你们不愿意出,就别出,过几年夏末毕业了也别找她。反正这户口也不是落在你们本子上。前段时间碰见林凤两口子,还问起末末了,估计是想亲近亲近。” 夏国安放下杯子:“姐,我出,明天就把学费和生活费给妈送过来。”说完板着脸瞪了一眼不乐意的黄珍。 夏末就这么坐着,仿佛听到的是谈论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什么东西,如果幼年时能有些问候关怀她或许会很感动,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末末先去看电视吧,这边我们收拾就行了,奶奶被子都给你晒过的。”夏末笑着点头,起身往前门走去。 夏国安无奈的声音响起:“妈,不是我狠心,只是这个女儿和我本就不亲近,想疼却怎么都疼不起来。从小性子孤僻不说,现在更是不愿意和我们交流。今后,我只能多给点钱她花,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如果是未未,就不会这样了。” 夏末的心脏强力的收缩了一下,犹如针扎一样疼,虽然老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亲耳听到冲击力仍旧很大,心会痛。深呼气,看着远处升起的那一盏盏灯孔明灯,忽明忽暗,那么近又那么远。 其他的话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就这样吧。她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得失所遇,心无增减。有求皆苦,无求乃乐;聚散无常,得失随缘。 热闹喜庆的综艺娱乐节目没有给夏末带来一丝丝愉悦的情绪,她躺在松软的被窝中,呼吸着阳光的味道。如果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应该就是被子的味道,那么温暖。 她伸手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安上电板,打开。随即短信如蜂拥而至,每次开机就是这样的情景,她都已经习惯。因为她是个喜欢关机的人。一条条点开,查看,删除祝福的短信,留下有用的信息,然后回复。在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后,她稍微停顿的一下,点开查看,然后删除。 四个一这个手机号码已经持续四个月出现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两条短信,不管夏末是否回复。用熟识语气说着他那个城市的天气和当天的心情,有时甚至是工作中的小情绪:今天遇到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听着他的报告我正想脱下他的皮鞋堵住他的嘴;或者是一小则冷笑话:有一天有只公鹿越跑越快,跑到最後,他就变成~高速公鹿~了... 在迷恋一段时间的天气预报之后,终于确定他们处于不同城市后,每天看短信成了她睡前的习惯,看着另一个人每天的生活感觉很有趣。但是那突然冒出来的礼物很是让她困恼,搭配着他的短信又感觉好笑: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国人要过圣诞,或许是为收送礼物找一个借口吧。虽然我从来不过。但是现在学生族群很流行,希望你会喜欢。 圣诞节当天上课的路上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下,夏末收到了门卫大叔递给她的一大束红玫瑰,还有一个蓝色纸袋子里面放着绑着蓝色丝带的黑色绒面盒子,里面放着三条同款长短不一的18K金镶黄钻及白钻圆形万花筒钥匙。 夏末是知道这个牌子的,这些极富传奇色彩的钥匙,繁衍到现在,便成为浪漫情感的“护身符”。奖牌形状,代表着对到达成功彼岸的信心与承诺;心形,代表着爱情的神秘与忠贞不渝。花形,便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而钥匙意味着:打开心扉,包容一切的含义。 手捧那么大捧的玫瑰在校园中行走绝对是回头率极高,夏末直接拆了包装一路散发过去。而礼物毕竟太贵重,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第一次给对方回短信:礼物太过贵重,请给收回,地址? 对方没有回答,而且消失无踪。本以为这件就这么结束,却不曾预料这才开始。随后日子隔三差五就有礼物送到,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不是平常人能消费的起的时尚精品。渐渐的留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就连徐温妮都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单调的铃声响起,夏末有些诧异的看着屏幕上的那串熟悉的数字,在夏末反应过来前她已经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夏末。” 李卓新诧异的声音传来:“难得,今天这么晚都没有关机,等我和你说晚安吗?或者等我的新年祝福?” 夏末皱眉,如此自恋的人她好像才第一次遇见,但是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不用,你只要告诉我地址就好。” 对方轻笑,他也是最近才拿到礼物清单和账单,虽然有些小贵,但是不得不说韩乐乐很有花头。“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回收的道理,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直接扔掉。只是我不得不告诉你,铺张浪费不是我国的优良品德。” 夏末无奈:“难道花钱买这些东西的人不是浪费吗?” 对方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不这么觉得,这是我追求你的一种方式。你感觉不到吗?” 夏末嗤笑:“是谁告诉你追求一个女孩用这种方式的?看来你的思维还处在小学生用物品收买人心的水平。” 李卓新也不生气笑着说:“在我看来这些礼物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我正在和你通话。现在在做什么?” 夏末说:“躺在被窝看电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差,夏末突然想和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聊天,他的声音和语调让人听着舒服,虽然有很重的儿话音。 李卓新压低声音:“这是在给我暖被窝吗?好习惯要保持。” 夏末翻翻白眼:“您老家里的炕太高了,小女子爬不上去也高攀不起,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李卓新心情很好的开着玩笑:“你是多久没量身高了,你的个子配我正正好。果然是南方姑娘想来是没睡过炕头,烧上炕爷巴不得光溜着上去。不过现在家里确实需要个暖被窝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夏末一听这语气猜测对方估计是喝高了,和一个醉汉讲话真是浪费口水:“多的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B市人,年后如果有空见个面,我将那些东西送还给你。我不会接受陌生人的礼物,更知道与陌生人说话的后果。” 李卓新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别急,我们会见面的。千万别惊讶,我的小猫。你不觉得这样保持神秘的感觉很好?” 夏末:“你确实很神秘,但是我却很透明,这让我感觉像是在被监控中,很不爽。” 李卓新:“监视?你说的太严重了,充其量只是为你的生活制造一些小惊喜,希望你会喜欢。”回答他的是一串嘟嘟声,他诧异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气笑了。挂机重播,已经是冰冷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 摇摇头将手机放进口袋:“小妮子年纪虽小脾气倒是大的很,果然胸小的女生脾气大。”稍微抹了把脸,往光洁的大堂走去。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家睡觉,回来B市不到一个星期,基本都在外应酬。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年前年后最是忙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了。 想想明天还要陪老爷子去场重要的聚会,捏捏脖颈,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转身离开。偶尔任性的一点也是可以的,这样的权利他还是有的。 既得利益者,在享受某种便利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比如说健康,亲情和自己的原色。这好比一座围城,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而李卓新选择的就是融入、享受并创造。 PS:每天码字,每天发,脑力活动好大。喜欢大家喜欢收藏一下。/(ㄒoㄒ)/~~ 第四十章 好友坐卧闲谈 在B市这个繁华的都市中,有这样一个地方:有着幽雅清宁的自然环境,包含浓郁的人文气息,还有巧夺天工的人工造景,让人流连忘返;依依垂柳之间若隐若现的金碧辉煌,让人无不惊叹其豪华与醉人风情;豪华、精致、幽雅、气派的建筑风格,随处可见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掩盖高跟鞋踏在上面的脚步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自然。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怡人的美景与庄严肃穆的气氛相得益彰。 这是个神秘的地方,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只有极少数能置身其中感受它的奢华风情,这里就是顶级权贵的象征。 汽车行驶过幽静大道,深秋的它是一条铺满银杏的金色大道,此时白雪覆盖下的一切却显得那么朦胧;当车行驶到宾馆大门口时,门口的岗哨卫兵很远就开始敬礼,挥手作出前进的手势。李卓新示意司机放慢速度摇下车窗,老爷子一如既往对两旁的哨兵微笑,随后车子长驱直入幽深小径直达目的地。 李卓新扶着自家老爷子往会议室走去,正好看见自家母亲和外公,笑着走了过去。他们每年都是提早来的,一是卓老爷子双腿不方便,二是两人多年的默契导致。落座没多久服务员就送上清茶不凉不热,不多不少正好10G;茶叶挺直舒展,茶色碧绿清新,茶香浓郁;两位老爷子都是好茶之人,热络的谈论着。 卓亭亭两人的身份其实是不够参加这样的会议的,安排妥当后就带着自家儿子去了宾馆安排的休息等候的场所。 卓亭亭问道:“昨天又喝到很晚回去?身体要顾,有些关系不跑也没关系,你爷爷和姥爷现在还能说上几句,别太累了。” 李卓新任自家母亲拉着自己的手,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笑着说:“只是一点小事,爷爷和姥爷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和他们说,我想自己先跑跑看。年后估计要回来任职了,总要先拉拉关系选票。” 卓亭亭笑着拍拍他的手压低声音道:“有你袁叔在呢,应该没多大问题。你前段时间的《经济论》给他们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一年来你爷爷身体差了很多,回来也好就近也能照看,多陪陪他。” 李卓新多少也是知道的,轻轻皱眉,轻声应着。 卓亭亭:“听说今年你几个姑姑都没有回来?是因为你爸爸带她回大院?你也帮着劝劝她们,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扭着也不是事儿。”李家三姐妹和卓亭亭的感情很好,因此都对自家哥哥再婚的事情很反感,至今都不接纳萧华和她女儿李晓霞。 李卓新:“大姑她们一家出国了,你也知道大姑丈家族重心一直在国外;二姑姑一家去了西南,姑丈和一宁两人都在前线,她不放心;小姑姑一直到处理国外的事故,小姑丈带着顾明回家祭祖了。” 卓亭亭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些借口:“行了,这些糊弄别人的话也就别说了。虽然医院忙,你两个姑姑可没忽略家庭,需要挑这个时间出国或者出省一家团聚?再说你小姑姑,真是让人头疼,外交部忙的连小孩也不生,顾明再和她亲,也总有自己的亲妈。顾荣就是太纵着她了。” 李卓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嫌烦,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合适她估计会拿出大嫂的架子打电话教训了。 “嘿,你看叫我猜着了吧,他果然又是老早来了,躲这里。”马凯声音传来,虽然语气一如既往,但音量却收敛了些,毕竟这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哎呀,我刚还以为桌子和某位美女聊天了,怎么会是卓姨啊,这是越活越年轻了。” 许奇亮也笑着说:“你们打小就像双生一样,猜到一点都不稀奇。卓姨好,小舅今年怎么没来?” 卓亭亭打小看着三人长大,尤其是自己好友的儿子简直就算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笑着说:“就你嘴甜,怪不得你妈妈天天念叨,要是卓新也这么哄我估计也舍不得他去那么远。阿亮好像又黑了点,别太拼命了,身体要顾好。昌源忙抽不开时间,我想着也没事情干就来看看。” 李卓新看了马凯一眼,对方双手一抬投降状:“卓姨,你偷偷把我当你儿子就好,不然我非死无全尸不可。” 几人谈笑了一会,越来越多人走了进来,有男有女或中年或年轻,卓亭亭笑着说:“好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去,我去找自己的组织了。” 人多环境和空气就差了些,看着离开的母亲,李卓新轻揉鼻子说:“走吧,我们上大厅溜达溜达去。”他有些轻微的鼻炎,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而每年他们都不会在这个休息室呆久的。 三人的软硬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上层,瞄上他们的人不少,但是却不敢轻易靠近。三人中最容易接触的是马凯,可是他花心的伪装来者不拒态度让人敬谢不敏,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这个圈子家庭考虑的最佳对象;许奇亮的家庭背景是三人中最好的,可是一直在BD里待着接触不到,一身正装给人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感觉,这不是时下年轻女孩会喜欢的对象。 这样算来李卓新就变成了热门抢手货,良好的家庭背景低调的门风,身居高位的家族成员,难得的是他温和谦虚上进,又是李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这绝对是联姻的好对象。 卓亭亭一进人群就被包围,明示暗示的说着问着自家儿子的事情,她心里很是高兴自己儿子这么受欢迎,也有些苦恼这么多家该如何选择?自家儿子又会喜欢吗? 只好谁都不得罪的说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还是看他喜欢吧。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只要他们高兴就高兴吗。”不管是不是这样想法的人都说是,毕竟看上人家儿子,能不应和吗? “听说陈家的外孙女回来了,拿了美国著名大学的学历。” 另一人笑着说:“是真的,今天也陪陈老爷子来了,我刚在门口碰到了。不像其他留学回来的丫头那般轻浮,倒是稳重多了。” 有人语气不是很平和的说着:“这要看人家的,有些家庭教养好的底子就在,像是暴发户就容易迷失了。”她的女儿正好是留学回来的,处事比较随性,刚那句话她听着有些刺耳。 卓亭亭听着几人一来一往的说着,也不搭腔,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年轻的人,正好被谈论的主角转头视线和她对上。对方穿着打扮很是温婉秀丽依稀有着她年轻的风格,微微一笑,又转头和同桌的年轻女孩聊天去了。 虽然短暂,但习惯和人打交道的卓亭亭敏锐的捕抓到了她矜持微笑中的几分讨好,这让她有些诧异。 舒缓的琵琶古筝伴奏,应和着窗外景色和喷泉;大幅的山水水墨壁画下摆放着几盆开放的兰花,散发着淡淡幽香;一套花梨木树根制造的茶几摆放在窗边角落,做工复杂的精致宫灯就这么静静的立在一旁,简单却不失颜色。 根雕茶几的整体造型设计简约大方,表面保留了花梨树根的年轮形状,体现出了木材的原汁原味,也展现出了茶几的一种古朴之美,茶几与凳子的形状相一致,有种互相照应的感觉,整体显得非常的整齐;桌面上的紫砂茶盘,红白瓷器茶具,还有那精致的紫檀茶道六君子,这一切显得如此的相得益彰。 在他们这样家庭成长的小孩是不可能不会茶道和品茶的,可以说是耳濡目染也可以说悉心培养;在许多在平常人看来鸡肋的事情,即使再不愿意他们也要学也得做。当然李卓新不会浪费时间煮那功夫茶,他简单的用盖碗冲好放在公道杯内,倒好,然后拿起手机看看又放下。 一旁执白棋的马凯放下一粒子,喝上一口:“今年的晚宴好像特别热闹,我看着又有好些个陌生的面孔。”撇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亲宴呢。” 许奇亮余光瞟到李卓新一直在把玩着手机,笑着不说话,放下一粒黑子杀敌一片,形势一片光明:“你以为呢?临近换届有心挪挪位置的肯定要露脸拉拉关系,不想人走茶凉的也积极物色人选。我家老爷子意思,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得稳,毕竟我们这样的人家多少人盯着,越上蹿下跳就越让人忌讳。” 李卓新啪嗒啪嗒的编辑着短信,然后左看右看的不满意,长按又删除。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到茶几上,空旷安静的空间显得特别大声突兀;隔着些距离奏乐的服务生心里颤抖一下,越发小心起来。 马凯吓了一跳,顺势手一划将棋盘打乱了:“哎呀,太不小心了。算了,反正时间不早了,差不多也就开宴了。”他无赖的将棋子一颗颗往会装,漫不经心的问着:“这一下午就看你盯着手机心不在焉,人也特别的浮躁,怎么被逼婚了?” 许奇亮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不理会他的无赖,以他的记忆里想恢复还是很简单的。习惯他一输就耍赖的风格,套用他爷爷的话这是家族遗传。他调侃的说着:“那是一只不仅聪明又有爪子的小猫,你那些招数估计无效。不过我倒是欣赏她脾性,倔强不服输。我看你还是算了,毕竟人家考上大学也不容易。” 李卓新看着自己的好友,难得听到他这么毫不掩饰的欣赏一个女人并且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更诧异的是这么明确的告诫。他试探的说着:“怎么,你也有兴趣?” 许奇亮挑眉:“不,我只是简单的欣赏,你反应过度了,这不是好现象。”其实他心里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成年后的李卓新太像机器人了,估计他已经将自己未来六十年的生活都规划好了。现在的他反而才是记忆中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傲慢少年。 马凯听的一头雾水:“等等,你是说他这么心不在焉是为了一个女人?这大过年的开什么玩笑?不过见鬼的,刚刚你是在试探阿亮吗?爷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能让你们两个在这个地方讨论起来的女人。”他八卦的凑上前去:“亲爱的,这要拆散我们的是哪家姑娘?我认识不?难道是传说中的叶家大小姐?我刚看见了,脸蛋身材没话说,就是太假;走路一扭一扭的,不是什么好货呀。” 李卓新嫌恶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找抽的呢,离我远点。认识也算不认识,早晚你都能见到。嘴巴给我闭紧了。” 许奇亮泼冷水道:“能不能见到是一件事,以什么身份见面又是另一件事。不过,你小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盯着人屁股瞧,小心我告诉温教授去。” 马凯无所谓的笑着说:“去吧,我家老爷子教我的大招,让我仔细给挑个能生养清白的孙媳妇。不过能生养又能怎样,在衙内我们就只能生一胎,除非离了再生。”他一点没犹豫的出卖了自家老爷子的形象,转头调侃:“不过倒是稀奇,居然有我们李公子追不到的女孩,还是个大学生,我倒是好奇了。” 说话间手就往桌面上手机位置伸去,对方飞速将手机握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就在这时,简短的铃声响起随后归于平静。李卓新快速的打开,随即嘴角咧开,简单的问候语让他心情大好。 快速的编辑短信发送前又删除,回的太积极显得他一直在等她信息。愉悦的将手机塞进西装口袋:“走吧,快开席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和疑惑。许奇亮诧异的是:难道这回是来真的,会有结果吗? 马凯拉住要离开的许奇亮,挤眉弄眼。对方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名字,转身跟上。马凯愣了一下,随即咒骂韩乐乐不厚道,这么大的消息都没通知下,改天绝对要他好看。 没想到天天凑合在一起的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感叹这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在哪里,他果然是这个圈子里最纯洁的孩子。 PS:更新晚了,新鲜出炉。 第四十一章 高级相亲之看风景的人 这次座谈会算是圆满成功,虽然有些许的不如意,但是在合理可接受范围内。陈家算是此次座谈会最露脸的,不仅仅是他们提出的建议被采纳,来年竞选有许多重要位置都有他们近系的影子。 许风军笑着对推着轮椅的李易德用方言说着:“你们两一个老弱一个病残,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好了一辈子。想我那几个老友都已经化成灰了。” 到了他们这个岁数死亡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是接近,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有恐惧有从容。向死而生自然规律,顺其自然,晚年生活才会活得愉快而有意义。 两人是老乡又是战友因此说起话来也是随意一些:“老领导就别笑话我了,我都是半个身子进棺材里的人了,如果不是国家怜惜这三两斤筋骨早就成一抔黄土。若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现在能多还点就多还点。” 几人都知道这说的是卓莫救他一命毁了一条腿和卓亭亭离婚的事情,安慰道:“放宽心,随他们去吧。” 卓莫拍拍自己老友的手:“像你说的,都这么大岁数的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小辈的事情我们掺和什么劲呢。” 马清最是看不下去几人的摸样了:“咳,要我说呢,你们最对不起的还是我。想当年我们在大西北的时候,你们可没少坑我,老领导这事都几十年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许风军是几人的老领导,对于三人的糗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偏帮谁,都是刺头惹了那个都是麻烦。“你们这些老小子,又想闹我不是,小辈都在收敛些。不过说起来这一辈拔尖的算卓新一个,那脑瓜子好使,在上头是挂名了。” 马清:“是好使的很,和卓老头一样精,把我孙子唬得一楞一愣的。那死小子还认死理,打小就跟在他后头,出门就不着家了,巴不得嫁李家去,偶尔想想我以为自己家这个是丫头呢。” 许风军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跟着卓莫后头跑,这就是根源。“要是个丫头,你还不得偷着乐,白得一个能干的孙子。不过这回的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都是明面上摆着的也敢抢,胆子忒肥。过不了多久,估计是要大扫除了。” 几人心里都清楚是换届的事情,每一回都是人心惶惶,有人欢喜有人愁。卓莫笑着说:“老实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忍不住了,也好,就怕他太乖。” 马清愤愤的说:“这老狐狸斗了大半辈子,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再让他多蹦跶几年,且看他。” 许风军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个消息有些不确定的说:“你家老三这次位置倒是挪了挪,是个顶不错的。这几年你一直压着没让升,外人看来是你在生气,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是磨练。”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想来是不知道这个情况:“陈家出面的向上头提的,税务,小心。” 李易德脸色变了几变,卓莫立马拿出放在自己口袋的药,倒出塞进他手里。不远处的警卫员立马上前帮他顺了顺气,马德清吓出了一身冷汗:“老伙计,我这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李易德摆摆手:“老领导你就给我句实话,他是不是犯原则上的错误?” 许风军没想到就这样一句话会引得他情绪如此大的起伏,不免有些愧疚:“暂时没有。” 卓莫听出了点门道,这是被盯上了。暂时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这部门又是个油水大的地方,他有点为自家外孙前程担心了。 刚刚的紧急情况当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几人不再交谈依旧慢悠悠的往餐厅走去。 整个餐厅以炫烂的明黄为主色调,龙凤图纹在这里比比皆是,一副皇家气派。最新奇的是,在西餐当中常用来当做装饰的欧式烛台、蜡烛在这里也被摆上的餐桌,筷子和刀叉并用。 几人往自己的位置走去,长条的餐桌上,都已经放上了各自的姓名牌。景泰蓝的陶瓷器皿、玲珑剔透的水晶、玻璃酒具、菜单上的大红中国结,就连绑扎餐巾布的扣子,也是能充分表现民族特色的琉璃。玲珑剔透的水晶天鹅上插姿态秀美鲜切花,寓意深刻。 康政勇关心的问着:“老哥刚刚是怎么了?” 李易德笑着说:“不碍事,到点忘记吃药就这样,老毛病了。改天让你家老三来一趟,这事早办早好,可别因为我耽搁了这好姻缘。” 康政勇对李文音是很满意的:“你这话要是被宏小子听到准乐疯了,他可是做梦都想把音丫头娶回家。” 临近的几人忙道喜讨酒喝,刚刚的一幕也别轻轻揭过,大家心里都是明白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好追问。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将一道道精美如艺术品的菜肴端上,让初次享受的人让人不忍下箸,而贴心服务人员在每道菜吃完后才会上第二道,并且适时适宜地将餐具取走,时刻保持餐桌的整洁、美观。 相对于这边的安静,另一处的年轻人倒是热闹多了。叶琳被几个不太熟悉的年轻人缠着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些无奈却只能保持良好风度教养。她看了眼那个引人注意的男子,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举手投足中展现优雅高尚,又给人风和日丽的亲切自然。不时传来的笑声让她桌子底下的手轻轻握,拿起杯子回敬对桌的人,微笑示意。 马凯小声的念叨着:“你这来者不拒的态度可是大大抢了我的风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没看见隔壁桌的那位女士红酒杯子都要捏断了吗?” 许奇亮:“以我侦察连学到的本事也只能察觉到她偷瞄了这边方向5次,你这居然能看到对方拿杯子的手指,判断手劲的大小,果然是狙击手的视力。” 李卓新小声的说着:“你们俩别太过分了,小心老规矩伺候。”今天他的心情确实不错,懒得和他们计较太多。两人就是抓准了这一点,才会一直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毕竟这个样的场合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小沉闷的。 一辆辆崭新的轿车排队的驶来,大厅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人。马清揪着自家孙子的耳朵道:“你这小子就知道浑说,我何时教过你这个?” 马凯哎呦哎呦的叫唤:“得了吧,你那些糗事我小时候可没少听说,这都是熟人不会往外说的?” 卓莫难得玩笑的说:“我信这绝对是你教的,你不就是爬草丛里看出个媳妇来吗。当时要不是我们机灵,可逃不开一顿打。” 许风军笑着说:“可不是,当时的政治主任还找到我哪儿,让我换个训练的地,我还纳闷哪里妨碍到她们了。”几人想起当时的情景哈哈大笑,一晃都过了几十年,好些个人也都不在了。 陈泽恩带着自己孙女走了过来:“你们这倒是热闹啊,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老将军近来身体如何?听说奇亮升职了,真是将门虎子后生可畏啊。” **啪的敬礼,一本正经的说着:“谢谢您的夸奖。” 许风军笑着说:“小孩子不经夸,倒是陈英他爱人这几年干的不错,这就是他闺女吧,不错。” 陈泽恩介绍着:“这是你爷爷的老同事,小时候在大院你也是见过的。”叶琳乖巧的一一问好,态度诚恳。几人态度温和的夸了几句,至少看着是个不错的丫头。 陈泽恩笑着说:“我这小辈里就属琳丫头最得我心,也最让我放心,这不刚毕业就别我叫回来,外头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家。一回来就偷偷申请了外交部,要不是尤部长问起我还不知道呢。李老哥,你家小女儿不是也在外交部吗,正好要麻烦您了。” 李易德对于他突然示好的样子不是很习惯,笑着说:“部门那么多,李优的职务不是很高,怕是要照顾不上了。我回去和她提提,如果在同一个部门那是应该的。” 马凯在李卓新的背后写了王婆两个字,被自家老爷子瞪了一眼。马清也不大喜欢他这人:“真是羡慕你啊,有这么个孙女。只是......” 陈泽恩和马清从年轻明里暗里就不对盘,也不去深究他后面的半句话,在他看来马清就是个有头无脑的莽夫,不值得花力气。他转头对着李卓新说:“这就是你孙子吧,果然是不错,新一代的领军人物。看气质像学者,这点随夏芸。琳琳,这就是你小时候天天念叨的隔壁家哥哥,大了也别陌生了,有时间多走动走动。” 马凯抿着嘴,这还是国家老干部吗,怎么像个推销员。心里想着有这事,怎么他完全没印象;只记得这丫头以前娇气的很,也高傲的很,一捉弄就哭他可没少因为这事挨揍。 叶琳不好意思的说着:“外公,这都多久的事情了,还拿来说。你们好,我是叶琳。” 李卓新温和握握着她的手笑着:“你好,我是李卓新。” 许奇亮敬完礼一板一眼的说着:“你好,我是许奇亮。” 马凯指指叶琳:“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年夏天被我吓的掉河里的叶子,我还想了老半天。你好,我是马凯,当年的事实在不好意思。”他双手抓着叶琳的手,使劲的摇晃,一脸虔诚的道歉。 许奇亮和李卓新对视一眼,这小子这么反常的热情绝对有后招,果然只见他后一句蹦出:“可是我记得当年你眼睛好像没这么大,难道我记错了?”然后一脸茫然的盯着叶琳的眼睛鼻子看。 叶琳暗暗使劲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说着:“可能是我小时候太胖了,张开了就这样了。” 马清没忍住咳了一声,看到陈泽恩变脸,不痛不痒的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我是怎么教你的不记得的事情放心里,想明白了再说。女大十八变你不知道啊。”转头也是一脸诚恳的说着:“抱歉了,我家小子比较实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个轻重的,回去我肯定好好教他。” 看对方脸色又黑了一些心情更是畅快:“哎呀,车来了。老领导,整好我们的车一道来了,先走吧。大晚上的,怪累的,眼睛都花了。” 陈泽恩冷着眼看着他蹦跶的样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们爷孙两倒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这么的......听说你家小子也在G市,可要加油了。” 许风军是知道自己老部下性子的,越老越是幼稚,怕闹得场面难看,笑着说:“那么我们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陈泽恩被马清这么一闹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看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卓家父女说:“听说你家昌源拿下了植物园一块地,真不愧是我们四九城的财神爷,生意是越做越大面面俱到。有这么一个本事的孙子又有一个会赚钱的儿子,真是令人羡慕。可惜我家几个不争气,只能巴望孙女找个出息些的。” 卓亭亭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看叶琳也没以前顺眼,卓莫倒是不在意的笑着:“你们家一个文涛顶了好几个,我家里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只能算小打小闹,毕竟不是正途。车好像来了,这大冷天的人还真吃不消。”说着他捏捏自己的双腿:“老哥,站久累了吧。” 这是得多么无礼的人才能做出缠着一个病人和一个残疾人在寒夜里聊天。其实这样好的宾馆怎么可能不开暖气让大佬们冻到,只是内心膈应人罢了。 李卓新礼貌的告罪,扶着自家老爷子上车,随即将卓莫抱上了同一辆。“妈坐同一辆吧,小康开我们这辆车,让司机开另一辆回去休息。” 卓亭亭笑着说:“陈老爷子,时候不早了,改日上门拜访。” 陈泽恩挥挥手:“你们先走吧,看着李老哥一脸疲惫的样子,刚刚好像发生了一点小事故,让家庭医生来看看。正好,我们的车也到了。” 卓亭亭笑着的点点头,收起轮椅往汽车走去。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卓新微笑的看了一眼坐在专里的叶琳,礼貌的微微一笑,随即关上车窗。 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想起卞之琳《断章》里的名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PS:喜欢收藏一下,谢谢。 四十二章 萌动 各有谋算 叶琳坐在专车中不高兴的玩着自己的指甲,想着李卓新一举一动,俊朗的外表有些黝黑的皮肤理着小平头,有神的单眼皮高挺的鼻子薄厚适度的嘴唇;简单舒适的打扮,可以很完美的呈现他的肌体;谦和有礼的处事态度,张弛有度的言谈,在跳脱的马凯和严肃的**中尤其的出色。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就几年不见,那个记忆中上树下海逃学打架的问题少年,已经变成了谦谦公子。她见了许多优秀的男人,国内国外,还没有哪一个能一眼就吸引她的注意呢。 陈泽恩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外孙女笑着说:“在想什么呢,让姥爷猜一下。嗯,在想李家的小子。嗯?” 叶琳转头撒娇的摇着他的手:“姥爷,您说什么呢。我那是在想他呀,小时候不算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我是想着年后去外交部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难不难。” 陈恩泽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外交部尤埠我都打过招呼了。听说李家小女儿就在你们科室,好好处。至于不熟,多见几次不就熟了吗。更何况我孙女这么优秀,还怕李家小子眼睛不跟着你走。” 叶琳眼睛一亮,想来姥爷是不反对这个事情,连李家小姑的事情都安排好可。她抱着老人头靠着肩膀摇摇:“谢谢姥爷,就知道您最疼小妞妞。” 陈泽恩:“哎呦,哎呦,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幸好你看中的是李家小子,要是马家那个我还真不答应。”说完不屑的哼着:“这回你老子倒是做了个不错的决定,那小子虽然年轻资历浅不过这几年倒是折腾出点东西,比他老子强多了。听说,上头也是准备重点培养。” 叶琳心里美美的,本来她听自己母亲说起这个人的时候还不是很乐意,今天一见果然不错,对外虽说是她自己申请的,其实是被家人私自安排进外交部,以便提高身份更加接近目标。现在想想也没那么不高兴了。“姥爷,我后天准备回家一趟,晓霞约我上她们家玩呢,正好我有些东西落在她哪里了。” 陈泽恩掀起一边的眼皮看了一眼也不拆穿她的借口:“嗯,回去也好。听说你老子把外面那个接回来了?” 叶琳撇撇嘴:“嗯,考上了B大,那女人病死了,我爸看着还有点用处就接回来了。” 陈泽恩沉默了一会:“接回来就接回来了,让你妈也别折腾了,早晚都要离开的,做做样子就是了。” 叶琳不是很乐意谈论自己父亲的私生活,尤其还是这样令人吞了苍蝇还要咽下去的事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另一边李卓新和李易德几个坐着车子往大院去,幸好李顾两家都是一个院子,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办。 卓亭亭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儿子,担心的问着:“怎么样,头还疼吗?怎么喝这么多啊。” 李卓新挥挥手:“妈没事的,刚已经喝了几杯浓茶醒酒了,好多了。爷爷,今天的药吃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卓莫:“已经吃了,开席前我就拿给他了,刚刚你妈又看着他吃完的。” 李易德不高兴的睁开眼:“怎么每个都盯着我吃药,我今晚都回答过好几回了,麻烦。” 卓莫一整晚和他坐在一块,吃饭间见他接了好几个电话,笑着说:“你就在我面前臭显摆吧,我还想被人惦记着呢。” 李卓新知道说的是自己叔伯姑,转头问:“小舅呢,往年还能见上几面,这两年我去了外省连通话都少了。” 卓莫淡淡是说着:“别提了,折腾他那店去了,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店把他生意都抢走了。最好早点关门,省的败坏门风。”对于唯一的儿子不走政途也不入伍的事情卓老爷子没什么看法,对于他三十好几不结婚他也可以接受,毕竟是新社会了,但是对于他开酒吧,还一连开好几家他很是不赞同。可惜儿大不由娘,打骂不顶用,也就随他了。 卓亭亭拍拍她儿子的肩膀:“爸,你也就别说小源了,他也是被闹怕了。开酒吧也没什么不好的,开心就好。” 李易德拍拍他的肩膀:“老朋友啊,昌源是个好的,为我这病去美国跑了好几趟,比亲生的还尽心。说来惭愧,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亭亭。如果不是我当初太固执,亭亭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那个混账真不是东西。” 李卓新靠着椅背,闭着眼,没说话。他爸妈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听说。 李易德和卓莫是一起入伍上战场的,一个军校高材生,一个是少年团,一起战斗多年。最后的一次战役,卓莫救了李易德一命,腿残了,退了;特殊年代由于卓莫的出生他们家被批斗的很惨,大资本家小姐出生的老太太没熬过去自杀了;小舅舅被保姆养大,比较叛逆;为了保护卓亭亭,李老爷子逼着小儿子娶了她。谁曾想到李远征老早和团里一个舞蹈演员好上,这女的也厉害就这么默默的跟了他十几年,女儿就小李卓新一岁。两人最后协议离婚,李远征转头就将人娶了回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卓亭亭摇摇头:“李叔,别这么说,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了,大哥二哥小妹她们对我也和以前一样,只要小新好我就好。” 卓莫虽然对李远征伤害自己女儿的事情有气,但是自己好友的性子还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看了一眼前排外孙:“小新,接下来路准备怎么走?上头对你的评价还不错,南方的经济特区发展很迅速,那个招商引资的项目虽然没有直接以你的名义交上来,但是你左问右问他们是有印象的。” 李易德一拍大腿:“你都不知道当你那份建议提案上来的时候,那些老伙计们是多得意,逢人就夸,一看署名脸都绿了。我看南边是得摞下来几个,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后面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冷气。 卓亭亭也听了这个事情,本来也是很气愤自己儿子的功劳被抢走,可一听后面的风声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挖坑给人跳了。“你里头左一个专家右一个教授,再来一个资深行家的引用夸的各家叔伯心里不知道多舒坦。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心眼,也不知道像谁。” 李易德一听立马否认:“绝对不像我。”说完看了一样卓莫,估计是他那边的基因问题。对方回以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卓亭亭将两个老爷子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欣慰,没有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两家几十年的关系破裂。 卓亭亭突然记起一件事,兴奋的开口:“儿子,你今天看着觉得哪家闺女合适?那个穿白色连衣裙,个不高,笑起来有两个米窝的是你二伯母家的侄女,大学还没毕业,我觉得挺不错的。” 两老爷子一听这话题虽然身体没动但是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人老了没什么特别的执念,对于小小软绵绵的小娃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李卓新一脸茫然:“妈,今天那边多穿白色连衣裙的我那知道是那个,再说我还没想这些,瞎操心。”其实他今天一到宴会大厅就被**灌了好几瓶酒,他满脑子念头就是提醒自己别忘记发祝福短信,或者想着小丫头在干嘛。 卓亭亭不乐意了:“过完年也就27了,还小呢。如果这些叔叔伯伯家的看不上眼你外头带一个回来也行,只要人乖巧家世清白就行,我们都是开明的家长,没有那么多事儿。” 卓莫搭话道:“就是,别和你小舅学,三十好几了还和年轻人一样,整什么不婚族,丁克家族。一个男人没有老婆没有小孩像什么样子,又不是养不起。” 李易德想了一会,慢慢开口道:“今天老领导和我说了个事,远征最近和叶家哪位走的越来越近,他家那个丫头和叶家闺女在美国是同学。昨天他们两个有意无意在我面前说起来,我应付了过去。” 一时间车厢内有些沉默,警卫员更是一本正经开着车,连眼睛都不带转的看着路况。有些事情听得说不得,最好当聋哑人。 卓亭亭笑着说:“你说叶琳啊,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如果不是他们家的闺女我也挺喜欢的。陈英和那人是同学又是同事,走的近点也没什么。”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着确是要找人打听打听,自己儿子的事情可不能让别人胡乱安排了。 卓莫想了一下:“G省的书记好像和陈家女婿是同学,你自己在那边小心些,别被算计。” 李卓新摸摸自己的嘴唇:“知道了,见过两次面没什么来往。我准备明年回来上研究所,过渡的职务也想好了,等消息就成,然后再进发改委。” 李易德和卓莫对看了一眼,这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难道在南方吃排头了?得好好查查。对于这个决定最开心的莫过卓亭亭:“妈在B大周边有套房子,早已经装修好了,就住哪里吧。这样早上也能多睡一会。现在的到处都在修建改造,车和人也多了,出门就堵,糟心。” 两老爷子一听房子都装修了,就知道两人是商量过的,调侃了几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心里都记得要找人去问问这个事。 警卫员先将卓莫父女俩送到家门口,警卫员开了后备箱支好轮椅,李卓新立马下车,随后将老爷子抱到轮椅上,盖好毯子。 卓亭亭跟着下车:“李叔,您就别下车了,今天一天也够忙的,早点回去休息。小新,到家让音音检查后来个电话。”然后小声的说着:“老爷子晚上听人谈论你父亲的一些事情,脸色有点难看,虽然吃了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已经和大嫂通过电话了,已经在家等着了。对了,十五早点过来,妈给你煮面吃。” 李卓新抱抱自己的母亲:“知道了,快进去吧,怪冷的。姥爷,明天早上我来看您。” 卓莫挥挥手,卓亭亭推着轮椅进门。车子继续往东边开去。 梁亚楠开了门笑着说:“爸,回来了,晚宴怎么样热闹不?” 李易德点点头:“什么热闹不热闹得,每年都差不多,我们也就是图一个地方几个老伙计聚聚聊聊。和平他们呢?” 梁亚楠也是知道的,给老功勋的特殊照顾:“一会我下点饺子,是您最爱吃的韭菜猪肉馅的,小新你一会多吃几个。和平他们在客厅下棋呢,老三他们一家在楼上。”老爷子哼了一声,没说话拄着拐杖就往客厅去,声音中有明显的怒气。 李卓新慢了几步笑着说:“谢谢大妈,音音呢?” 梁亚楠指指客厅小声的说着:“在里头等着呢。怎么回事,你妈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李卓新面色淡淡的:“没什么,老爷子听了一些我们的闲言碎语,有些急吃了药好多了。” 梁亚楠一听也就明白了,也不多问,毕竟也是这孩子的长辈说多了也不好,这个家里能让老爷子上火的也就老三一家。自己家那个就不说了,从部队退了之后就在慈善公益组织联合会挂了个闲职,每日喝喝茶遛遛狗写写毛笔字;老二一家都在指挥学院任教,除了没有小孩,也没有其他事情;几个小姑子也是各自的家庭和美事业顺利,一个是外科主任一个是神经科教授每天忙的见不到人影,另一个在外交部到处访问。 老爷子一生为人十分谨慎,三子三女家教严谨,因此特殊年代难得安然度过,只有二儿子当时较激进受到迫害。革命结束后被重用,虽然时间短暂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位高权重。跌落后没有沮丧平静的在D省军区安静的发展十年,复起后两年辞去所有职务,安心疗养。可以用心态平和,波浪不惊来形容他的生涯。 如果说他一生中有什么遗憾,那么应该是他妻子莫名死于一场至今没有结果的事故;如果说他一生有什么愧疚,那么应该是对于他的老友还有他的女儿;如果说他的一生还有什么牵挂,那么应该是他唯一孙子的前途;如果说他一生还有什么担心,那么应该就是他的三子。 人就是这样如此的执着,李远征顶住了所有的压力,抛弃妻子,只为心中的一点执念和某些人的‘忠贞不悔’。李老爷子一生的追求也不过是平安喜乐,往往总是有那么些不和谐的因素存在。 梁亚楠叹了口气:“好好的日子不过,整成这样,何必呢。哎!” 第四十三章 李家概况 大年夜这一天对每个华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家庭一直以来都是社会的基石,一年一度家庭成员团员聚会展现了一家人的互敬互爱,这种互敬互爱使一家人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这或许就是春运如此紧张的原因,家是心之所源,团聚是愿之所向。 家人的团聚往往令一家之主在精神上得到安慰与满足,老人家眼看儿孙满堂,一家大小共叙天伦,过去的关怀与抚养子女所付出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这是何等的幸福。而年轻一辈,也正可以借此机会向父母的养育之恩表达感激之情。 李家的年夜饭一直以来都是较为简单的,一是自从夏老太太去世后,这个家庭女人基本不会做饭,佣人全部放假回家;二是李易德坚持,虽然他年夜饭基本不在家吃,但老一辈勤俭节约想法一直存在,他们家的保留节目就是看着春晚一家人集体包饺子。 今年的李家的大年夜冷清了许多,笑闹不在,围坐在客厅的人情绪不是很高涨;李家两兄弟在一旁下着军旗,李文音看着小品笑笑,将有点变形的饺子放下。 董洁笑着说:“我看你拿手术刀的手倒是灵活,怎么这饺子被你整的都快变形了,估计也就老爷子和康宏买你账。”她看看自己手里的饺子放下一对比还是可以的,好歹在自家老公学校食堂可是认真学了。 董洁出生于T市政治世家,父母兄长皆在任上。从小娇惯着长大,再加上李南征呵护,性子有些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两人结婚多年一直生活在H省,李南征是某指挥学院的副院长,日子过的简单和美,唯一的缺憾就是膝下空虚。李南征在特殊动荡时期伤了根本,子嗣有些艰难;而董洁确是所托非人,切除了**。 随着技术的发达,她和自己家人不止一次劝着李南征做找个代孕做试管,虽然于礼法不合,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南征只是笑着抱着她说:我要的是我们两人的血脉延续,李家有卓新就够了。至今李家都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李南征无后。 她不止一次在梦中哭醒,感叹为何不让自己早点遇见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也矛盾的庆幸,如果不是经历那些苦难也遇不见这个男人。因此她特别的疼李卓新,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李家的继承,也因为自己丈夫的看中。 “呀,老爷子回来了。我这都没注意到,你是不是用上了当年突袭的技巧?这不是欺负人吗,要是我刚刚偷扔饺子皮不是又被你抓个正着?”李文音笑着用毛巾擦擦手,上前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往沙发上带。 李和平和李南征立马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着:“爸,您回来的。”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两人从小面对老爷子都是这样的恭敬,即使现在有了地位也未曾改变。然后一人送上毛毯,一人倒上白开水。 李易德摆摆手让他忙自己事情,转身笑着说:“对付你这个鬼丫头不用上点手段可不行,我瞧瞧包了多少了。嗯,右边这堆肯定是你爸妈包的,这些不用想肯定是你和小洁包的。不错呀,倒是进步些。” 董洁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丈夫包的饺子,圆肚形状大小都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就像他带的兵,有些幽怨。 对于这个自小在养在身边长大的孙女李易德是很纵容的,不仅是因为她是孙子辈的第一个小孩,也是因为她和自己老伴有几分相似。夏芸来自Z省大买办家族,多少带有旧式大家族的习惯,而养在她身边的李文音从小耳濡目染多少有些相似。 李文音看自己老爷子脸色确实不太好,有些担心,往她身上凑着鼻子一动一动的嗅嗅:“爷爷你不是偷偷喝酒了?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宴会前龙井喝几杯?这可不行,组织信任我才将您的健康交到我手上,您这不是让我犯错吗?” 她拖出藏在沙发底下的工具箱,一样样的将器具拿出来摆在台子上:“老爷子,现在我以医生的身份请求您配合。伸出您的右手,量血压。”说完对着老爷子眨眨眼睛。从小她就爱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没想到长大后李老爷子真成了她的病患。 李易德看着周围人紧张的摸样就知道肯定是知道了,配合的说着:“我说刚刚怎么那么积极呢,没想到在这等着我呢。好吧,李博士你就动手吧。” 李卓新下楼正好看到李文音收拾好工具,小声问着:“今晚吃了两回药,怎么样血压还高吗?” 李文音板着脸说:“弟弟,姐姐交代的任务要完成。”然后小声的说:“偏高了一点,睡一觉明天再量量看,若不成要送疗养院去了,毕竟那边清静些。” 李卓新皱眉,他知道老爷子大过年肯定不愿意去的,只能多留意了。 梁亚楠将醒酒汤放在李卓新手旁:“你妈特意交代,趁热喝了。”转头看着自己女儿的杰作无奈的说着:“也是我的疏忽,从小就光想着让她念书,生活技巧一样没学,这要是嫁到婆家可不被嫌弃死。” 李文音不乐意了:“妈,你女儿好歹也是个医学博士,这双金贵的手你怎么舍得让它碰医疗器械以外的东西呢?”随后指指桌子上那堆饺子说:“要不是因为母上大人吩咐,这些东西在成型上桌之前我绝对不碰。爷爷,您说是吧。” 梁亚楠呵斥:“就你这双手金贵,让康宏给你洗衣做饭拖地,这幸好是被我和你爸碰到,以后可不能这样。” 老爷子放下水杯:“这做点家务也是应该的吗,我们音丫头一个医学博士,三十来岁的中校,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本事的。康家小子能娶到我家孙女就该偷笑了。” 董洁搭话道:“可不是吗,这大院里头也就音音跳级上的学,26岁博士毕业跟着医疗救助队就去了战乱国家,这可是实打实来的功劳军衔。别家孩子就想着祖辈荫蔽,我们家孩子摸爬滚打自己闯。”随即七分玩笑三分期盼的说着:“大嫂,你别担心,若是康家有二话,我娘家侄子可排队等着呢。” 李卓新也笑着说:“实在嫁不出去不是还有马凯吗,绝对是任由打骂绝对无二话。”李文音将自己抱枕扔了过去,打小她就带着这三个混世魔王满院子乱跑,马凯一直觉得李文音就是个女魔王,看见她就躲。 李南征笑着说:“你们这是想太多了,康家那小子可是乐在其中。记得有年夏天,那小子偷偷摸摸待在墙角学猫叫,我以为是那个混小子要恶作剧喊了一声,他吓的拔腿就跑,隔天又过来窝墙角。” 李和平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怎么又这事他怎么不知道。丈人和女婿自古就是对头,何况他女儿又是这么的优秀呢。 李文音彩衣娱亲的嘟着嘴撒娇:“你们真是够了,怎么每年围坐在一起就打趣我。爷爷,你看他们。” 李易德哈哈大笑,看着佯装扭捏的孙女拍拍手:“也就今年了,明年他们就没机会说你们俩了。”他转头对自己儿子说:“今晚和康检察长一桌了,两个人岁数也不小了,我们也不好拖着,他们家老三估计忙完这阵就会上咱家一趟。亚楠你和老大也准备准备,前些年因为我的病耽搁了,不能再拖了。” 李文音正想开口,被梁亚楠瞪了一眼。“爸,我们知道了。” 李易德靠着沙发闭了闭眼,睁开:“你们跟我去书房,亚楠去叫下老三,其他人就算了。” 梁亚楠轻声应着和董洁对看一眼,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挑这个时间点讲,连他们两人都要参加。其他人也是面面相窥,李卓新大概猜到一些,抿着嘴和李文音一左一右的扶着老人往二楼书房走去。 楼下的诡异气氛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吃完饭就上三楼的萧华一家。她看着已经开始打呼的李远征,有些郁闷的环视这个房间,叹了口气。为何人事物,一点都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从前的李远征一直就是个普通的人,年轻有自己母亲打理,结婚后有卓亭亭打理。人偶尔总有比人家老公比较好的迷思,当真正相处就知道也只是俗人罢了。 要说后悔心里肯定是有的,等了16年,嫁进李家12年,别被承认不说,就连基本的物质都没有享受到。连现在几人居住的房子也是以前买的老小区,想想以前卓亭亭的衣着穿戴,再看看这间临时的卧房,内心一阵窝火。 只是她选择性忽略了卓亭亭有个会赚钱的兄弟和身居高位的父亲。 她摇醒旁边的男人:“哎,远征醒醒,老爷子好像回来了,你也该去露露面。”李远征迷迷糊糊的嘟囔着,翻身继续睡。萧华气的捏着他的前胸:“起来了,让你别喝这么多不听,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准备这样了是吧。” 李远征揉揉自己的胸口:“好了,好了,你别气,醒了。我这就和老爷子说晓霞的事情。” 萧华嘟囔着:“这李优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实习的名额吗,你这做哥哥的都好声好气的商量了,不就一句话的事情。居然......”她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怪我,谁叫我破坏了你和亭亭,伤害了卓新。也该。” 聪明的女人说话总是半遮半掩,留给男人瞎想的空间。萧华从来不会很直白的讲李家人的是非,只会小抱怨,自我埋怨。这正好抓住的李远征愧疚的心里,无往不利。 这话的真心实意暂且不论,李远征却是心疼了:“这和你无关,我们本来就是令人艳羡一对,如果不是老爷子的要挟我也不会娶她;后来也是我一直纠缠,不然你随便嫁给当年追求你的人,也不会过现在这样生活,晓霞也不会让人看不起。” 萧华笑着握握他的手:“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谁让我就认准你呢,但是晓霞工作的事情绝对不能退让了。听陈英说他家叶琳的事情也安排好了,她们两人一直这么要好,不然你女儿还不伤心死。” 李远征扣衬衣的纽扣的手顿了一下:“陈家的那个外孙女也进了外交部?陈老爷子倒是乐意拉扯小辈,这几年叶文涛路走的可顺多了。”随即想到自己在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待了近六年时间,如果再不动动也就没戏了,心里难免有些怨气。 萧华也是知道这几年他一直被人压着,没想到这老爷子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这么狠,安慰道:“上次不是和陈老爷子碰面了吗,他一直夸你路走的扎实,早晚能动动。” 李远征心情好了一些:“就像你说的,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职务变动的事情,还是李晓霞实习岗位。“这李优嫁人后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我不信连老爷子开口她还能推说按组织流程来。忽悠外人的话都说出来,嫁人后果然就不再是一家人。” 萧华:“你一会说话注意点,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些让老爷子不高兴的事情,他身体不好。我去看看晓霞,也该去露露面,再不喜欢也是亲孙女。” 第四十四章 分家风波一 萧华一走近角落房间就听见自家女儿抱怨的声音:“什么军区大院,牛什么,你没看到这墙壁石灰都掉下来了;哎呦喂,这窗帘的花色土死了;还有这隔音效果,不要太差。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觉得你家别墅好看呢。上回都没仔细逛,什么时候再带我溜达溜达。” 萧华板着脸推门进去,李晓霞吓了一跳抱怨的说着:“妈,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吓我一跳。”然后小声的说着:“先这样了,改天再聊了。” 萧华指指她的脑门:“知道家里隔音不好还这么咋呼,要是被你大妈他们听到怎么办?这好不容易进来住下,你想被人赶出去不成?” 李晓霞满不在乎的说着:“谁稀罕住,这么老的房子还不如我们自己家小区呢,下次请我来还要再考虑考虑。妈,我能不能出去玩,他们说来接我。这么呆着也太无聊了。”她撒娇的拉着她的手臂摇晃着。 萧华头疼的看着自己女儿:“又是国外认识的那一群,早说过让你们少来往了。是,他们手头是有钱,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巴着你。你瞧不起的这个老别墅也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的,没有认识人你就只有站大门外苦等的份。” 她拍拍李晓霞肩膀:“都这么大了,你也长点心眼,多在老爷子面前露露脸,装也要像一点。大年初很多老爷子的部下和朋友都会来拜访走动,嘴甜一点,脾气都给我憋住了。还有你的那些朋友早点断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来往对象最是要紧,别被人钻空子。” 李晓霞的耳朵都要被她念的起茧子,不耐的说着:“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这些有什么用,你看看我们住的这两间屋子的摆设,连被子都是你临时弄的吗。都这么多年了,附小做低我们得到了什么。”她生气的踢了一下桌角,哐当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这时梁亚楠的声音传来:“远征睡了吗?爸回来了,让你去趟书房。” 萧华瞪了一眼让她安分,打开房门:“是大嫂啊,老爷子回来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特意上来走一趟,远征正说要下去看看呢。” 梁亚楠看了一眼萧华面容淡淡的:“都没睡呢。刚是什么声音怪响的,吓我一跳。” 萧华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什么,心里懊恼这隔音效果真是差,面容如常:“晓霞咋咋呼呼的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现在正疼着呢。饺子包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梁亚楠真心看不惯这个女人装模作样的虚伪,摆摆手:“就那么几个,三两下就弄好了。” 李远征开门看着梁亚楠问道:“大嫂,爸今年回来的晚些,脸色怎么样,身体吃得消吗?”转头说:“你和晓霞也一起下去吧,一年到头就这几天空点,也该在跟前尽孝。” 梁亚楠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中摸样的男人,顺嘴提醒着:“爸书房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一般轻易不让人进,连打扫都要人看着。” 李远征皱眉:“大嫂,我和萧华结婚也已经12年了。况且晓霞和文音、卓新一样,不都是他的孙辈吗。” 梁亚楠对于这话是听不顺耳的,这个书房对老爷子的意义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不知道,既然已经提醒就随便她们了,也不再多嘴惹人嫌弃。 这是一间和主体别墅简陋风格完全冲突的房间,一看就知道主人对它的重视和用心。 砖红色的书房背景墙装修,原木材质的实木书桌、书柜,蓝白条纹相间的窗帘把地中海气息带进了这间古典书房,突出了主人细腻的生活品味;纯白色的吊顶设计和花环式的大型吊灯,细腻柔和的同时也不失豪华大气,再配上圆形深色图案的地毯更是把这种贵气彰显无遗;几扇诺大的窗户为书房增添亮度的同时也开阔了视野,窗外的小花园精心栽种着植物,有助于缓解压力,放松心情。 当然书房绝对少不了它的主体,满满三大柜子的书本,展现了主人的学识修养内涵。李易德看着墙上那幅字:澹泊明志,宁静致远。这是夏芸在他低潮时期的手笔,出之《淮南子·主术训》,从搬到大院时起就一直挂在墙上。 时刻告诫他:不能看淡世事就无法明确自己的志向,不能心神宁静就无法达到远大的目标,不能做到胸怀宽广就不能容纳万物,不仁慈忠厚就无法心怀天下,不能做到公平公正就不能明断是非。 这里有太多回忆,人老就念旧,怕离开一个地方久了会忘记记忆中最重要的人。这也是他不愿意住进新安排的别墅和隔段时间就从疗养院回来住一阵子的原因。 他浑浊的眼睛开始发热,突然想起自己爱人在对面椅子上说过的一句话:书房怎么样不重要,在书房里做什么才是真正值得思考的。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为了李卓新他也必须当机立断。 梁亚楠敲开门,然后走了进来为难的说着:“爸,他们都来了。” 李易德看着依序走入书房的三人,疲惫的摆摆手:“罢了,坐吧。” 萧华有些拘谨的跟在李远征旁边,小心的坐下。李晓霞看了一样在窗子旁边有张空的位置,离主位很远,自然而然的往那边走去。 李文音放下茶盘出声道:“那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椅子,三叔你没和晓霞说吗?家里人宁愿空着椅子站着也不会有人去坐,这是对奶奶的思念和尊敬。” 李卓新嘴唇微翘,翻了一页手里的《理智和情感》,这是和他完全不搭的书,但确是老太太最爱的,经常被翻阅。在他看来里面的有句话非常适合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现状:这个世界,凭理智来领会是个喜剧;凭感情来领会是个悲剧 李晓霞尴尬的不知道是上前还是退后,心里怨恨死这个看似温柔,实则杀伤力很大的李文音。萧华笑着说:“没看你哥也是站着吗,站你爸后边去。”随即道歉到:“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回去会好好教她的,远征很少说起家里的事情。” 董洁笑着说:“家里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一般不会去坐。俗话说无知者无罪,你们第一次来做客犯错也正常。以后注意就是。”一句话直击萧华的心窝,重重的。 萧华死死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笑着往一旁走去。在这个家她是谁都不能得罪,因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在她还没有被承认的情况下。她看了一眼,在老爷子注视下乖乖坐在一旁担心看着她的男人,投以一个安抚的笑。不失望是假的,可这就是自己抢到手的男人,从他娶卓亭亭起她就知道他有多少担当。 李易德对于这个儿子真的是失望,他最用心教养的是他,最让他难堪的也是他。如果相同的事情是发在老大老二身上绝对会出口反击或维护,他相信即使是他开口也是一样。 他看了自己另外两个儿子,一个如今醉心慈善事业,日子过的平稳充实。一个致力于培养专业指挥类人才,因势利导,符合他的性子。他叹了一口气:“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一件事,你妈也走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这个家也该分一分,棒子也该交了。” 这句话犹如投入深海的原子弹,震慑了屋内的所有人。萧华直接愣住,不可置信的来回观察着书房内所有人的表情。 李和平诧异的说:“爸,文音说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这大过年的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李南征应和:“是的,您是这个家的主心骨。爸,您也别想那么多。” 李远征直接说:“爸,这个家不能分。”在他们的注视下,他有些窘迫干巴巴的解释着:“大院里从来没有听说长辈在就分家的,而且我们兄弟姐妹之间也没有矛盾,您这一分家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兄弟几个。” 李卓新看了自己这个父亲一眼,仿佛不认识一般。这几年老爷子虽然对他的升职做了些阻挠,但是却没人敢给他使绊子,因为他是李易德的儿子。 老爷子苦笑,这就是他儿子,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风评影响,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他现在的感受。“不用再说了,即使分家了你们依旧是我儿子,别人怎么看我不管,只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他对着自己李文音招招手,递上一把钥匙:“你去帮我把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密码小时候你经常输的。” 李文音抱着那个花梨嵌花鸟首饰盒眼睛就开始泛红,抚摸这盒子的右侧,果然有个缺口,那是小时候偷偷拿出来玩摔的。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里面的三个档案袋拿了出来,一并交到他手里,轻声哽咽的叫着:“爷爷。” 李易德摸摸她的头,只接过档案袋子:“傻孩子,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嫁妆,这个盒子你小时候天天抱怀里比爷爷都熟,收着。” 梁亚楠对这个盒子当然不陌生,也知道这里头东西的价值,腾的一下站的起来:“爸,这是妈留给您的念想,我们不能要。文音,还给你爷爷。” 李文音抚摸这盒子上的纹路,直直的看着老爷子。 李易德看着一脸不赞同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你们也别多说什么,这是给音音的。里头就几件老久的首饰,真正的好东西你们几兄妹结婚的时候你妈每个人都给了。留着,到康家也有压箱底的东西。” 看着欲言又止的李远征老爷子接着说:“老二,这么多子女里面我和你妈最愧疚的就是你,受难最多的也是你。” 李南征看了看董洁,对方坦然的微笑。“爸,能当李易德的孩子我很幸福。那些过去的事情是对我的磨练,不然我也不可能碰到董洁。您也别想我以后怎么样,不是有卓新在吗。” 李易德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好,好,好。是的,有卓新在。”他将一个袋子递给董洁:“这是老家的两间老房子和几亩地,收着。” 董洁爽快的接过袋子:“爸,我先帮您收着,等卓新小孩出生当满月礼。”她从来不是个喜欢推脱的人,何况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人呢。 他转头将一个袋子推到桌子前:“老三,我和你妈最疼的就是你,几个子女里最让我头疼的也是你。这是我一生的积蓄,你都拿着,密码是你妈的生辰。不多,你老父亲就这么点本事。” 李远征看了一眼桌子上两个一样的袋子,又看了一样自顾自看书的儿子,有些悲伤的说着:“爸,我还是那个意思,这个家不能分。” 李易德收起自己平和的态度,锐利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直至他的内心。李远征嘴角抽抽,但是态度没有半分软化。 李易德没有理会他,转头郑重的说着:“这个袋子是国家还给你奶奶家族的东西,夏家死的死走的走,能找到也只有她。大部分地产已经上缴,就剩下几处对夏季意义重大的老宅子和国家给的赔偿房产。卓新,你要记住我们李家只是代管,如果有夏家的后人回来,那么你要转交老宅子。还有,你的孩子必须有个姓夏,我已经向组织说明情况提交申请了。” 李卓新双手接过东西,郑重的说着:“好,我知道了。” 李易德欣慰的笑笑:“好孩子,李家就交代你手里的。” 话语刚落李远征悲伤声音响起:“爸,你不能这样安排,这不公平。” 书房内寂静无声,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第四十五章 分家风波二 李易德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上过战场的人多少有些气性。小时候李卓新和李文音对于他的影响就是来去匆匆嗓门大火气大,虽然对着他们是笑眯眯的,可是依旧不敢太靠近。自从夏奶奶去世后生了场大病,脾气倒是平和了,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就是个和蔼的老人。 李易德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我还没死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来往,不知死活。”摔在地上的杯子碎成两半,茶水溅了李远征半边裤脚。李晓霞惊叫的一声躲开来,惊吓的看着盛怒中的李老爷子。 李文音吓了一跳,立马顺着他的后背拍拍:“爷爷,别生气,身体要紧。” 李远征虽然也被老爷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但李卓新手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具诱惑性,这批东西都是他亲自去跑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价值和意味。以前的夏家在H市算是名门望族,占有了大半田地,上缴国有的土地规划成了风景名胜区和动植物园;而夏家老宅院子地处旅游区中心地段,历史悠久,每年养护的费用更是不菲。 李远征心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陌生轮廓的儿子,冷酷的说着:“爸,你怎么能如此决定?若说我没有资格那么大哥二哥总还在,怎么也轮不到孙子辈的卓新,他才多大。虽然他是你唯一的孙子,也有才干能力,可是你这样的安排未免太偏心。” 李易德怒极反笑:“这就是你的想法,我把家里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你的儿子是偏心?我到底是对谁偏心?老大,老二你们怎么个想法,也别藏着掖着,说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也各自看了自己的伴侣一眼。李和平严肃的说着:“爸,我尊重您的决定,我相信卓新能扛起这个担子,只是会很辛苦。三弟,别闹了。”后面的话语气中带着警告和严厉,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作为老大他一直很称职。 李南征本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更是拿出对抗赛时的严肃:“我自己有多少能力我知道,在我心里也是一直认为爸这样的安排最好。卓新是你的亲生儿子,也是老爷子的孙子,没有什么偏心和应不应该。” 李远征带着哭腔说:“你们不能因为我的追求而否定我的能力,这些年我勤勤恳恳各处赔小心,就是想做出点成绩来给你们看。可是爸,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几年对我的漠视和放逐还不够吗?如果说您对卓家有愧疚,那么我前半辈子的不幸就已经偿还。” 此时最伤心的莫过于李卓新,他有一瞬间憎恶自己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偿还?原来他是偿还的后续和附庸。 李远征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你心中对我的怨恨,也理解,毕竟是我伤害了你和你的母亲。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必须告诫你,李家不是现在的你能扛起的。这个圈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的顺风顺水不代表未来的风光。” 李卓新温和的直视他的双眼,微笑的说着:“您想多了,现在的我对您没有任何怨恨。这个担子爷爷既然交给我,那么我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相信自己的肩膀能支撑起。” 李文音一直注意着老爷子的状况,一看他脸色开始变化,匆忙的拿出抽屉最外层应急的药,李卓新立马递上自己的杯子,帮忙老爷子顺气。一时间书房一片混乱,萧华上前捏捏他的手,对他摇头。 李易德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着李远征挥挥手:“你走吧,回自己家去。你要记得卓新是你儿子,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其他期望,只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以后不管做什么,先想想对他会造成什么影响。” 李远征还想继续辩解,萧华使劲拉着他的手,让其忍耐。李远征看了一眼她和在一旁委屈的女儿,深吸一口气说:“爸,我记住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您不公平。您疼文音和卓新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两人是在您和妈身边长大。可晓霞呢,他也是您的孙女而且是您一直忽略的孙女,难道这个时候还要将她撇开吗?” 李和平看了他旁边的萧华一眼,转头冷声到:“三弟,没看到爸爸身体不好吗?你直说,想要做什么吧。这些东西都是妈留下的,她在世的时候就没能接受晓霞,这样安排他们肯定是商量过。” 看着对自己不赞同的兄弟,李远征也硬起心肠嘲讽的说着:“这件事我和李优说过,但是她说要按组织流程来。作为补偿,我希望你们把晓霞安排进外交部。” 看着老爷子点头,李和平一口答应:“好,这件事年后我会亲自打电话给小优让她安排。好自为之。” 看着离开的三人,李易德闭眼抬头,泪水滑落。握着李卓新的手:“孩子,我对不起你。别怨恨,你身上始终留着他一半血液。”他看着梁亚楠和董洁:“老大和老二我知道是绝对的疼这个孩子不会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以后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要劳烦你们和家里说一声了。” 梁亚楠没有犹豫的说着:“爸,都是一家人,即使您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的。您放宽心,好好养身子。” 董洁应和着:“我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董家绝对会帮忙的。像大嫂说的,您好好养身子,看着他把这个家扛起来。” 李卓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一看着周边的人,抱起老爷子往书房外走去。李文音快步的跟上:“我去给爷爷上点安定的药水,他今晚情绪起伏太大,明早有客人来也别叫他了。” 看着安静入睡的老爷子,李卓新和李文音结伴往三楼走去,两人的房间在三楼左侧。看着等在楼梯口的李晓霞,两人动作表情一致的点头,敷衍的话也懒的再说。这是个让人疲惫的大年夜。 在李文音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侧着身子的李晓霞回正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手肘。花梨嵌花鸟首饰盒碰的一声掉的地板上,老旧的盒子老早没了锁,抽屉半倾斜,露出些东西。 李文音心疼的检查着盒子,捡起掉落的几样,没有打开另外几格抽屉。李晓霞有些失望,故作不好意思的说着:“不好意思,我刚突然脚崴了一下。我帮你。”蹲下,伸手往盒子去。 李卓新伸手拦着,语气冷冽的说:“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和觊觎的。下次小心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文音这么好说话的。” 李晓霞满脸委屈的说着:“我知道了,哥哥。” 懒的再去看她的表演,两人相伴离去,留下一脸失望愤恨表情的人。 洗完澡的李卓新看着漆黑的窗外,吹着冷风清醒着自己的大脑。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内心的澎湃和纠葛,他压抑着自己疯狂呐喊的冲动,默默等情绪平复。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董洁推门而入:“这是我和你大妈包的三鲜水饺,想着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肯定是饿了,吃点对胃好。”风吹着她有些刺,看了眼衣着单薄他,走上前关窗:“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吹冷风,被你妈看到肯定要骂你了。现在的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生病了。” 李卓新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喝着汤瞬间暖和起来:“知道的。代我向他们说声谢谢。” 董洁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是这么的别扭,以前的你可直接多了,越大越墨迹了。早点睡,明早老爷子应该就有熟悉的人来走动了,接下来几天会很忙。明早大哥就会打电话通知你三个姑姑,别担心。往后的路您大步向前,我们都在你身后呢。” 李卓新将头埋进枕头,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短信编辑:有些伤害即使愈合也会留有疤痕,听着讽刺又心酸,因为是血亲。我受伤了。 那些不轻易出口的隐私自然而然倾诉而出,这时的他脆弱忧伤,让人想揽进怀中轻抚安慰。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女性母性情绪的干扰,夏末很快的回信,尖锐犀利:伤害自己的只有自己!不要为自己的不够强大找借口,那样会让我觉得你是个懦夫。 李卓新面容放松堵住的气顺了不少: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不可爱的女人,这是你第一反应吗? 夏末:是的。 李卓新:你知道快乐和幸福是什么感觉吗? 夏末:我时而幸福时而痛苦,悲伤是我人生的主调;遇见温暖是上天对我最仁慈的馈赠,即时珍惜,认真享受,随时准备失去。 李卓新转身蜷缩着身子:这个世界我们还能信仰什么,不过好在总有一些东西能安慰平衡我们的心理。很幸运遇见你,同类。 夏末:可遇见你却是我悲剧的开端。晚安,陌生人。 李卓新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难得的好眠。又是相识忙碌的新一年,同样的人和事,但是他的心情却与往年不同。 这个大院总是过节比不过节更忙,联络感情都集中放在这个时候。从初一开始李卓新就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潮,都是正常拜年,坐下聊会天,说点新年祝福话,半个小时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都是熟悉人家的正常交际往来,即使有事找人帮忙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偶尔精神好一点李老爷子会见几个现在地位较高的老部下,直接表明让他们帮忙看着自家孙子,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来来往往出入的人无一不是人精,看李家兄弟的态度就知道李家有了大变动,而他们已经接受。来人满口答应,自然少不了夸奖的话语。 当然家里有合适女孩的难免存了心思,仔细观察李卓新待人接物态度。至于两年轻人的意愿也不会有人主动去提及,这就是政治婚姻,因单方或双方利益驱使形成。 性情的李远征在萧华的安抚下最终决定留下,毕竟在这里才是身份的象征,让人高看几眼。虽然也帮忙接待了几波客人,可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这让他很不满。李老爷子的做派明确了告诉李家这些人脉,今后的当家人是李卓新。 虽然不甘,但却无可奈何。看着自己的儿子,李远征心里另外盘算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谋划盘算,那么就会被淘汰。 李家,属于李卓新的时代已经开始。 PS:今天更新的几次都打不开,抱歉了。 第四十六章 相遇四月天 老话一直在说:十五不过,年未完。作为从除夕开始延续的欢庆活动,元宵节又将这一辞旧迎新的传统推向另一个高潮。可对于夏末来说,这样的欢乐一直与她无关。 正月初六一过,夏末就去了G市。第一是为了和亲人团聚;第二是为改型后的E-LIFE拍摄最新的春夏时尚大片。而这次合作的法国摄影师也是老熟人,之前为她拍过广告插页的DavidKutner(大卫*考特纳),很幸运的夏末又认识了一个著名品牌的设计师和时尚杂志编辑Franny(弗兰妮)。 DK看着相机屏幕再一次感叹夏末的好条件,很少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能出效果这么好的片子,即使是他现在合作的那些经验老道的名模也需要磨合。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来,羡慕不来。会答应这次的拍摄也是因为对夏末的欣赏,还有自己好友的请求。 DK放下相机:“亲爱的,你其实可以考虑去法国发展?模特这个行业非常适合你,我觉得你一定会惊艳巴黎的。我可以帮你制作模特卡,我这里有好多你的照片,也可以帮你引荐。” 夏末笑笑:“谢了,现在暂时先这样。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而且还太年轻,太多的闪光灯会让我迷失方向。”夏末看着未处理过的片子,简洁干练,优雅知性,这就是E-LIFE要呈现的。 弗兰妮看着这个女孩的侧脸递上自己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和你合作。我们公司新推出系列香水计划引入中国市场,一直在挑选合适的本土代言人,我看过你的插页照很惊艳,而且DK一直向我推荐你。他眼光很准,你很棒。” 夏末双手接过名片,笑着说:“我也很期待能有机会和您合作,但是毕竟我还年轻,怕无法胜任。如果到时您还需要,那么是我的荣幸。”没有那个女孩对时尚圈没有幻想,夏末也是一样,她有些心动。“抱歉我没有名片,DK有我的邮箱,如果您公司觉得我可以,那么我愿意尝试。等您好消息。” 夏末也是知道大公司对于形象代言人的挑剔,而且这个品牌是第一次引入国内,人选肯定不是她一人说了算,因此说话上都有所保留。只是礼貌的回话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她没有知名度,却没想到这次的相遇却是她事业的起点。 方娉拿着大衣将夏末包起来:“没想到,我们的假小子居然有这么女人的一面,时尚大片果然有很强的欺骗性。” 郭清认真的挑选着照片:“封面的照片这些肯定是够了,还有一些我们也会请人加快出的。实在太感谢了。”郭清虽然对于这次的合作心里滴血,但是看到效果如此的惊艳,不禁感叹: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本来接待DK两人的是李莉和光道的,可是终于修成正果的两人过完年,丢下儿子出国渡蜜月去了。这也让年轻的小情侣提早体验了当父母的感觉,套句方聘的话: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在G市待了几天,送走DK和弗兰妮之后夏末也回到了B市,因为她们学校正月十二开始上课,而且年前订的家具这几天也会送到。 “1,2,3。”四人合力将沙发归位,然后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夏末一人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靠着墙壁看着自己的小屋子。处处透露的温馨,几个人手工DIY无死角的布置着,墙上的手工彩绘,阳台的串珠,桌子上的手工假花,还有茶几上的杯垫。 孙嘉琪双脚叠放在茶几上,闭着眼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突然我有点嫉妒夏末,有自己的屋子太爽了。” 徐温妮应声:“就是,尤其还有专属的衣帽间,羡慕嫉妒恨。”她径直打开楼梯隔断出来的衣帽间,不大却非常规律整齐。倾斜鞋架,镶嵌衣橱,梳妆台,大大小小的抽屉。 张爱萍看着这些在灯光下精美的首饰和衣物,玩笑的说:“如果不是你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也会以为你是被某位富商by的小蜜。” 这个衣帽间其实还很空,里面的首饰来自某人的赠送和一些便宜精致的小东西,衣服是被方聘塞了两箱子的公司新款,几人做了归类,左侧知性优雅,右侧青春运动;鞋架上现在也只有一两双高跟鞋,其他空间都被运动鞋和平底鞋占据。 孙嘉琪看着手里的一张五人照片:“如果她这样也能被**,我想咱们几个也不会单着。”说着,八卦的凑近:“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团委书记要换了,是经济研究所毕业的师哥,听说是个很牛的人物;而且家里有权有势,最要命的不是残废,是个很聪明的人。经济学硕士学位,法学学士学位。” 张爱萍客观的说着:“是团支部书记,不过确实很年轻。” 徐温妮拿着一条裙子比划着:“这些官宦子弟只要不是傻子家里都能安排好,而且每个人的履历都相似的可怕。你们说这裙子我穿起来好看吗?” 夏末看了一眼是一条白色纱制连衣裙,很适合徐温妮的气质,点点头:“这个是今年夏装的新款,挺适合你的,试试看上身效果。” 孙嘉琪一看夏末这么随意,立马抓住一套藏蓝色连衣裤:“我一早就看中这个了,我拿走咯。” 夏末笑着点点头,转头挑了一件黑色短款连身裙:“苹果,这件给我绝对太短,去试试看。”张爱萍爽快的接过,进了幕布,不一会立马传来了笑闹声。 夏末看着自己特意挑的水晶灯想着: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啊,三五好友一起疯一起闹,互相穿着对方的衣服,评价着身材的优缺点。 刷的幕布打开,徐温妮兴奋的说着:“夏末,我们去酒吧吧。”三个人齐齐的看着夏末,孙嘉琪讨好的捏着她的肩膀:“我们对这个地方很好奇,而且今天是云霄节,难道我们就在家看晚会吗?” 夏末问:“你们都想去?”只有张爱萍犹豫着,不过被另外两人一瞪,迟疑的点点头。夏末沉吟了一会:“可是,我还没有成年怎么办?” 几人哀嚎,徐温妮叫着:“你这么高,化妆化的成熟点,应该没事的。夏末,夏末,求求你了。” 看着几人的撒娇讨好还有期待的眼神,夏末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去,洗脸,准备化妆。”几人欢呼,冲着夏末一阵猛亲。打开抽屉随意抽出一条牛仔,挑了一件V领毛衣,浅色小跟单鞋。 世界很奇妙,往往在逃避命运的路上,会不期而遇。 李卓新吃完晚饭就被马凯的车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解的问:“不是去小舅店里的吗?难道这‘四月天’是小舅新开的吗?这品位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 马凯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服务生,上身真空肚兜,下身开叉短裙。两人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的往包房走去。狭长的走廊,暖色调的灯光,还有墙壁上一张张暗示意味明显的壁画,勾勒的旖旎情调。 开了包房的门,空间大的吓人,松软的地毯,整齐的沙发抱枕,高挑的水晶吊灯,还有一整面墙的屏幕。包厢内几人或打麻将,或玩斯诺克,或斗地主。 韩乐乐将扑克放下让周边人顶上,迎上去:“哥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呀。”说着就往人身上扑去,可是被李卓新一把推开。 许奇亮最爱上麻桌儿,叼着烟,摸着牌:“寿星公到了,先等着,这圈完了再伺候你。那个麻的牌专给爷放地雷,爷可是工程兵出生的不知道吗?小鸡。” 这个圈子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李卓新的温和有礼,许奇亮面面俱到和痞子性格,韩乐乐的玩世不恭,还有卓小舅的金钱至上。归根究底都有自己的算盘和考量。 他下家开心的说着:“看来亮哥是真是豁出去了,这么生的牌都出。杠,等我来个开花。” 马凯勾着他的脖子:“你小子怎么就是这一套,敢不敢再恶心一点。不过这地方选择不错,合和口味。你亮哥这回输了多少?看着是越挫越勇。” 韩乐乐求饶:“哥哥我的亲哥哥,就您这劲头饶了我吧。这看着都第三圈了没胡过,手气太臭了。”然后大声说着:“这地方可是用钱堆起来的能不好吗?听说这里的服务可是这个。”韩乐乐竖起大拇指,挑挑眉。 马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瞧你就这点出息,不就那么一回事。小心小舅削你。” 李卓新环顾四周,问道:“我小舅呢?” 卓昌源在会所里转了一圈大概了解情况正好回到包厢,推开门笑着说:“来了,这地方怎么样?老去我的地方都厌了吧,今天给你们换换心情。这里单次充卡可是二十万起跳,而且还是最初级的。幸好有马凯这个钱袋子在,不然我们还进不来呢。” 韩乐乐一听这话就知道卓小舅还在记恨他隐瞒的事情,立马求饶:“舅我的亲舅,您就饶了我吧,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卡,我都贡献给您了。”说完立马掏出一张做工精致的黑色卡。 马凯一拍他的后脑勺:“你这小子不局器,有钱自己人赚,怎么着也得让你家老头去小舅那消费。再说就这破烂货,谁稀罕,还不收起来。您说是吧,小舅。” 看着讨好的两人李卓新没有理会直接说:“怎么,这地方威胁到你了?看着也是些框外的事,怎么如此高调,有些来头?” 卓昌源笑笑:“李家侄女婿刘鹏,胆肥的很。这地方是从别人手里弄过来的,装修了一年开业半年,女公关就有上千人。这些个会所也就那档子事,可是人家有花头,这一层层一个花样。我刚问了下,最差的女公关,每月的收入都不会低于这个数。”他两个手指交叉,撇撇嘴。 马凯一愣骂了一句:“姥姥的,早晚得吃黑枣(挨枪子)。” 韩乐乐乐了:“哥,这事情搁六十七十年代要吃黑枣,现在顶多花点钱。就冲李老爷子那蛮横样,估计连钱都免了,也就做做样子来点个卯。姥姥的,这行当可比我老头子混工地好多了。那么多房子没人买,欠银行一堆钱,三天两头来电话,那几根头发早晚得掉。” 李卓新疑惑的看着自家小舅:“都开了半年怎么今天才来看,别说是为我庆祝,我知道自己的分量。” 许奇亮一笑:“老虎嘴下抢食能不出动吗?听说年前四月天酒吧开业了,火爆的很,最近许多人都换了场子。我们小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韩乐乐是躺着也中枪,立马狗腿的送上水果。 赵正凯啃着香橙:“可不是,这四九城大半人都往这跑,不来看看也太抹不开脸了。”赵家一直走的是政途,扎根已久,都在一个学校,多少是认识的。只能用亦敌亦友来形容两者的关系。 齐鑫和陆一宁放下撞球杆子走了过来,清瘦斯文的齐鑫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地方最近名气大,检察院那边也听说了。”这两个无论是年纪还是风格都相近,沉默寡言因此玩的比较来。齐家是纪检系统,清水衙门,却是实权。陆一宁李家三姑的儿子,空降兵。 陆一宁抱抱李卓新:“哥,好久不见,听我妈说你准备回来。我以为你是我们这一辈最有志气的,太让人失望了。”马凯立马瞪了他一眼,听到李卓新准备回来的他开心死了,这意味他也可以回来了。 卓昌源笑笑:“这话要是被老爷子听到,你皮就要绷紧了。” 马凯吼道:“姑娘们呢,我们这群大男人待着有什么意思,我们的鲜果儿呢?怎么不上啊?” 坐在卓昌源旁边的齐家大少笑着说:“你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咋呼,还能少了你不成。今天可不兴玩的那么疯。总不能让咱们未来李家大姑爷当着小舅子的面和其他妹子卿卿我我吧。”这话一出口众人一致看着坐在角落的康宏笑了起来。 康宏看着李卓新笑笑:“我以为今天卓哥是请我来看戏的呢。”他和李文音的喜讯整个大院都知道,也不在乎别人拿自己开玩笑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行。 卓昌源笑笑:“一会你就可以看到了。哎,将酒吧监控开着,不是说可以看到酒吧舞池情况吗?”说着踢踢在一旁插科打屁的韩乐乐。 韩乐乐立马狗腿的拿过遥控将监控打开,原来包厢左右挂着的电视就是显示各个大厅的实时监控,只要有看中的女孩可以和包厢的少爷说一声,四月天会出面协调。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几人停止谈话一致推开的大门,好戏开场。 第四十七章欢迎dancing/queen KIKI带了十几个衣着x感的妹子来到包厢,她刚接到通知这个包厢需要特殊处理。虽然个人都没有什么成就,可背景却让人无法忽视,得罪不起。刘鹏将会所里优质的姑娘都往这送,即使得罪其他人也不在乎。这年头家里没有几个人物,都不好意思去消费。 KIKI堆着职业的笑:“几位爷,这可是我们四月天的头牌,我都给您拉过来了。早就巴望您能过来了。”包厢几人一看这清一色的黑色纱制连身裙,这穿比不穿更魅‘惑。 马凯说着:“这位姐姐真会说话,咱们刚回来家门都没进就奔着您这来,我看以后就住这好了。啧啧啧。”这后面的语气甚是值得人回味。 李卓新看了一眼,确实养眼,但是却兴趣缺缺,拿出手机啪嗒啪嗒的编辑着,想着是否要先去见见他家小猫。卓昌源把玩着酒杯笑笑,康宏皱眉,想着一会该怎么脱身。 齐鑫默默抬头:“听说你们这边有个美女夜、驭十三郎,这是真的吗?”说完推推自己的眼镜,严肃的说着。 韩乐乐噗的将自己嘴里的酒喷了出来:“鑫哥你这是听谁说啊,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的。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后面这一句是对着KIKI说的。 KIKI笑笑:“您这消息真灵通,这是前天才发生的事情您就知道了,霜霜去坐那边去。”出来是个身材高挑消瘦的女孩,妆不厚,看着挺清纯的摸样。 齐鑫摆摆手:“坐他身边,好好伺候。” 马凯好奇的上下打量,调侃着:“宁子,积攒了两年的弹、药可不要一次发s了,我jun优良传统可别丢了。来来,你们两个坐到咱们寿星公身边去,他要是不乐意你们今天就白伺候了。” Gigi和Cici对看一眼,笑着走了过去。来会所这几个月时间她们两人都是同进同出的,今晚包/厢内的公子哥看着就是优质的,这也是她们唯一一次不反感客人。在这个地方上班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能被by是最好的选择,而今天遇到的这些客人绝对是个机会。 这也是包/厢内其他女人的想法。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李卓新身边,不敢轻举妄动,看着他专心的玩着手机,好像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全身散发着‘别打扰’的气息。 卓昌源摆摆手:“别装的人五人六,就你们的德行我还不知道,看中哪个你们自己招手。”转头对KIKI说:“听说你们酒吧人跳舞不错,一会带上来看看。” KIKI来之前就被告诫过:小心这位四九城最会赚钱的娱乐大王,别得罪也不能被套出什么。只能小心且委婉的说:“那些小姑娘可不比楼上这些,轻易不上来的,您要是看中那位我帮您说说看。就您这条件,绝对没问题的。您这是瞧不上我们姑娘,美迪可是我们的头牌” 卓昌源笑笑捏捏旁边小姑娘的脸颊,看着她脸上出现的两个小梨涡:“怎么会瞧不上呢。”想来是知道自己身份防着挖人呢。 突然张勇推开包厢的门:“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些事情要KIKI姐出面。” KIKI笑着说:“您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好好伺候几位。” 卓昌源笑的更开了,看人一出去,踢踢韩乐乐:“监控切大屏。”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卓昌源抬手就拍下去:“你小子看着平时机灵着,怎么关键时刻就充二愣子。” 霜霜笑着说:“卓少,这事情都是少爷给弄好,哪能让韩少自己动手。”她起身按按了服务铃,门口的服务员里面进来,手脚利索的拔线c线,不一会,正面墙的屏幕切换成大厅的监控和音乐。 卓昌源看了屏幕的混乱场景坐直身子笑笑,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笑笑说:“有意思。听说,你们是请了老师教的,你说谁会赢?” 美迪剥了一颗葡萄放进他嘴里:“您肯定心里有数,我听您的。”包厢里常去酒吧玩的几位爷看屏幕里面领头的人,心里头大概有数。敢情今天是大家来找茬的,要说钱串子怎么会主动往外掏钱呢,原来主导了大戏。 KIKI不高兴的说着:“怎么突然找到这?总统包厢能进的都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道。” 张勇为难的说着:“我这不是没办法吗,酒吧有人闹场,我找不到溜溜和菜头。” KIKI:“闹场赶出去就是,你不是找个借口上来吧。” 张勇:“我是那么混不吝的人吗?平常闹场赶出去就赶出去了,今天他们是来拼舞的,带头的是各大酒吧驻场领舞,另一伙是一群爱舞的富家子弟,最后还来一伙外国客人。” KIKI皱眉:“那人呢?底下几个都不顶事吗?” 张勇挠挠自己的平头:“溜溜几个被刘总带走了,shi局的人今天来了,菜头已经联系上了,立马回来。我这不是第一回碰到这事,荒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KIKI看着面前这个夯实的男子,心里叹气:“我和你下去看看,学着点。” 菜头到达现场的时候酒吧的几个领舞已经被挤到舞台边缘,有几个甚至直接下台站着看。他立马上音控台高声喊着:“今天大家玩的嗨不嗨?你说我们三队那对跳的好?这样的活动好不好?” 底下一阵欢呼,因为这舞蹈越来越火/辣,这舞者的衣服是越穿越少,甚至有些直接上空。 耗子在台下起哄喝倒彩:“四月天就这点本事吗?有眼睛的人到知道你们这边跳的一塌糊涂,就这水平还敢号称四九成第一大酒吧。笑掉人大牙。呜呜呜!” 来酒吧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耗子管着好几家酒吧经常在这地方走跳的人都是认识他的。这明显就是新老酒吧之间的战争,不管谁胜都不无所谓,他们图一个热闹。 菜头看着张勇一直对着他打手势说着什么,心里也有些着急,看着酒吧门口走进来的人眼前一亮,对着灯光耳语几句,打开音控大声的喊着:“哇呜,欢迎我们的dancing/queen。” 夏末几人一间酒吧大厅就被一道刺眼的灯光包围,夏末不适应抬手阻挡,等适应后用口型询问:waht/the/fu/ck/are/you/doing? 菜头双手合十做拜托状,夏末一看站在台上陌生舞者,还有台边认识的几个姑娘,皱眉。转头说着:“跟牢了,回去再跟你们解释。” 夏末立马换了一个态度,请扯嘴角,慢慢的随着闪光灯往舞台走去。孙嘉琪几人紧紧跟着,有些紧张又有着好奇。 李卓新拉开搁在自己身上游/动的手猛的坐了起来,狠狠的看着旁边玩疯的人:“你大爷的,韩乐乐你就是这么给我看人的?” 韩乐乐吓了一跳,推开挂在身上的人:“怎么了,我又怎么了?”习惯性的转头看马凯,马凯也是一头雾水。看了一眼李卓新死死盯着的屏幕,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第一反应就是爆粗口:“他大爷的,这小太妹怎么在这?” 李卓新被气笑了,敢情这位韩大少是连要看的人是谁都不认识。 **也诧异嘀咕一声:“这丫头不好好在学校待着大晚上跑这来做什么?看着和这DJ关系不错。”随后拍了韩乐乐的后脑勺:“多久没去学校了?你李哥交代的事情都没过脑吗?” 韩乐乐瞪圆了眼睛:“亮哥,你是说,她就是......新哥,我是交代了人看着的,这我真不知道怎么整出这个事。这,我......” 包厢的那个不是人精,这李家大少这么情绪外放可是少见。卓昌源看着自家侄子,挑眉率先发问:“怎么,认识?”又看了看屏幕中不是很清晰的人影。 赵正凯来了兴致:“怎么,你女人?听着和韩小子一样都是B大的,叫上来让大家见见,都找到这地方来了。” 李卓新没说话坐回沙发,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马凯几人也是。 KIKI看着走进舞台的夏末心一下落了下去,想往前挤进去。张勇拉住了他,冲着某个方向抬抬下巴,正好看到刘鹏往包厢走去。两人往旁边角落走走,心里着急。 KIKI懊恼的说着:“好死不死,怎么就碰上了?” 张勇说:“我以为刘总不会回来,我刚刚去电话也没接。我看哪个溜溜也回来了,要我去叫出来吗?” KIKI想了想,叹气:“刘总回来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这事,可是又把人带包厢去,我看是想观察末末。打什么主意我们大约也能想到,M的,真不是东西。” 张勇不知道夏末和KIKI是什么关系,但是自从知道舞蹈老师是夏末后就交代他看着。而徐溜溜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夏末,这让刘鹏兴趣高涨。徐溜溜联系的几次都没联系上,他们以为夏末应该是安全的,没想到今天居然都凑到了一起。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多少也是了解刘鹏的为人,只要看上的女人没有弄不到手的。这徐溜溜也是个聪明女孩,可也就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到手。 他叹息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能帮的就帮,帮不上的也没办法。” 小美也看到了进入包厢女人的影子,讽刺的笑笑,这个地方从来就相信友谊。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那么耀眼魅/惑,如果不是偷看过她的学生证她绝对不会多嘴。 小美拦住夏末的去路,小声的说着情况,最后默默说着:“这不是B大高材生该待的地方。夜场友谊从来不能长久。” 夏末愣了一下,直直看着眼前狼狈的女子,上半身的衣服不知所踪,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被扯断袋子的小可爱,看来之前的‘战况惨烈’。她看了一眼对着她伸出手的菜头,脑子飞快的运转。 夏末双手交叉直接将自己的毛衣脱下来,套在她的身上,挑眉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智商,我看着像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吗?”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好友:“跟紧小美,玩一会我们就走。” 夏末拍拍他的手:“你知道我不喜欢‘惊喜’,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菜头一把将她拉上音控台:“我知道。抱歉。”灯光照射下的夏末显得那么难以接近,或许他们将不再是朋友。每个人都有私心,如果必须选一个,那么只能是自家妹妹。 夏末对着站在台边傻愣的几个姑娘挥挥手:“去换衣服,最后的几个舞你们也是会的,我带你们。”听着台下的鼓噪,夏末接过耳麦,调高音量:“想不想尝点特别的?嘘,好东西值得等待。” 夏末的声音有些低哑,透过音响扩散渗透。夸张勾勒的眼线,暗黑的烟熏,冷冷的眼神;鲜红的嘴唇放着一根纤细透明的食指,x感的声线穿透人心;紧身吊带背心,修身牛仔裤,完美呈现身材比例。 一手拿着耳麦,数拍,一手操控Mixer混音台,微调,一边和菜头说着顺序;虽然这东西是菜头手把手教的,但是夏末听过的多,也更大胆,因此出来的效果总是让人惊艳。 夏末看着已经换装的妹子,比比手势,率先开场。双手打开M腿快速下蹲,随音乐节奏扭/动/腰/臀慢慢起身;跨步自立前倾弯腰,头部左右平移;甩头起身,展现完美tun部曲线与体态。 一曲结束全场沸腾,夏末没有停顿对着音控台和旁边站着的人勾勾手指,几人飞快就位,随着音乐抖/动双腿双手。不到一分钟攻击意味十足的挑衅嘻哈,力量十足动感十足,最后一个双手一摊对肩拍灰的动作,挑衅的人血脉涌动。 如果以为这就是结束那么就太小看夏末了,夜才开始。 PS:改的我冷汗直冒,这规避字符比我写一章还累。这都市言情该怎么写,直接都看樱桃小丸子得了。想我初中高中看台湾小言的时候尺、度可比这大多了,不知道要不要开个群?大家将就看,小龟已经尽力了。后头几章肯定惨不忍睹。深呼吸,这世界还是美好滴。 第四十八章 总统包厢有请 夏末安排的音乐从来都是紧凑的,一曲接着一曲没有停歇,体力不好的人根本接不上。她追求的就是这种人体机能疲惫的极限,喜欢疯狂流汗的感觉。跳舞也是为了发泄内心的狂躁情绪,还有享受流汗后脑子的短暂空白。 统一黑色皮衣短裤的舞者挥舞的皮鞭,进入人们的视线。啪,破空的声音。暗黑欲的挑/逗舞蹈,让人看着血脉沸腾。轻轻摆/动的白皙长腿,不停甩动的皮鞭,勾出人内心的阴暗。 夏末扎起自己的背心,露出性感小蛮腰,接过皮/鞭上下扫动菜头的胸腹。挑眉诱/惑的说着:“Hello/mr/dj,let’s/dance。” 如果说性/感的单人舞妖娆的让人口水泛滥,那么男女混合的贴/身热舞,更直观的引爆人的神经。bong,人群迅速涌向舞台,电子混音引爆全场。不管因何开始,看着疯狂的扭动人群,都无所谓了。 李卓新死死的捏着自己手机,脸色阴沉的可怕,包厢内的人都能感觉到这超低气压。当菜头的手顺着腰线往下,他更是直接拎起桌子上的酒往自己嘴里灌。如果可能他会将自己手里的酒瓶直接敲在那个男人的头上,相信他绝对会的。 卓昌源看着自己的侄子,眯起眼睛:“你是李家的新任掌舵者,这么不合格的情绪控制难怪你老子会反对,我突然也开始怀疑老爷子的决定。” 在坐的多少都听到点风声,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被证实,有点发蒙。李卓新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角,眼神中透露出孤狼的野性:“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小舅难道不清楚吗?” 卓昌源:“你说的是十二年前的李卓新吗?确实是个狂暴戾气很重的少年。”转身他拍拍霜霜的腿:“去,问问这个领舞能不能上来。”霜霜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脸就知道推脱不了,只能安排走廊的服务员去找KIKI。 这场所谓的比赛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沸腾的人群已经说明一切。台边围桌里的一名年轻女子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台上那个性感妖娆的女人,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没有任何犹豫,她拿出包里的相机拍下这个场景。舞台的灯光虽然忽明忽暗,却依稀照印舞者的轮廓,只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徐温妮和张爱萍看着这样的夏末整个傻眼,吞吞口水,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吗?整一个妖精。孙嘉琪倒是玩疯了,随着人群蹦跳惊叫。小美危机意识很强,而且旁边这三个又是夏末的朋友立马带着她们往后台走去。 KIKI一看这涌动的人潮就知道坏事了,对着张勇说:“快把楼上的人先叫点下来,先把人带出来再说。”她想起那年夏天在G市的也是造成这样的混乱无奈的说着:“这丫头是原子/弹不成,走哪都造成爆炸,不消停。” 张勇顺着人墙拉过被人群缠绕的夏末,只见有人拉扯这她的背心,菜头更是被推搡着撞倒。看到张勇夏末心里舒了一口气,用嘴型表示感谢。突然旁边有双手直接往她胸前伸过来,夏末侧身就是一拳直直打在人鼻梁上,随即面露苦痛猛甩自己的手腕。 张勇瞪着眼,这绝对是专业的手法。越接触夏末越觉得她像个迷,好像没有她不会的东西。没有任何犹豫,他将她护在怀里,一路往后台电梯走去。 小美看到狼狈的夏末笑着说:“这衣服还你,现在的你比我需要。幸不辱命,三个小才女都安然无事。” 夏末套上毛衣由衷的感谢:“有事你可以来学校找我,你‘无意中’看过我的学生证,应该知道的班级的。”小美笑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孙嘉琪围着夏末哇哇大叫,分贝高的她半边耳朵都快聋了,一度怀疑这家伙喝醉了。张爱萍搓着她的臂膀关心的看着她,一旁的徐温妮看看夏末又看看张勇,低头思考。 kiki从拐角走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说着:“每次遇到你都让我累的要死,怪不得光道那么不放心你,太能折腾了。” 夏末看到她非常开心:“kiki姐,你什么时候来B市的,怎么没听光叔说起。” kiki笑着正要开口,突然看到往这边来的两人,挂上职业式的微笑:“楼上总统包厢的人要见你,去吗?对于这样这样的客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夏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没多嘴,转头对张爱萍说:“门的钥匙在存放外套的地方,你们先回去。” 张爱萍有些担心的说着:“那你呢?他们......”刚刚kiki的话三人听的清清楚楚,实在搞不清楚夏末怎么会和这里的人扯上关系。 夏末安抚的说着:“我在这里教过舞,所以很熟。就上楼喝杯酒,快走吧。”徐温妮看着走进的一男一女,拉着孙嘉琪,拽着张爱萍转身离开。 艳姐看了看离去的三人笑着说:“怎么让你朋友先走了呢,刘总还想认识认识呢。正好徐溜溜说起你是B大的,没想到居然还是高材生呢,那三个也是吗?正好李总想开家红酒庄,需要几个有气质的女孩,我看着都挺合适的。” 夏末知道这个是小美的表姐,说好听点是三楼洗浴中心的经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轻轻皱眉:“溜溜也在酒吧?不是说出去了吗?”她明确说过不可以透露个人信息,有些人果然不可信。 崔明笑笑:“来了几个领导和导演制片,正在面试呢,说不定你也能当明星。快走吧,别让人等太久。” kiki笑着说:“可是明哥,总统包厢的人要见她,她答应了,已经回复。这该怎么办?” 崔明盯着她看了一眼:“是卓家大少那个包厢?”张勇点点头。“那里头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先带上去,我这边和刘总说一下。” 电梯这个密闭空间总是给人窒息的感觉,夏末看着不停变换的数字有些忐忑不安。kiki捏捏她的手心说:“楼上这群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比起刘总那批人起码年轻、干净。” 夏末回望:“难道真的要......”她咬着嘴唇,有些不安。 kiki安抚着说:“也不一定,但是你必须和包厢里面的人一起离开四月天,离开后会发生什么我只能说见机行事了。崔明那群人是不会让你独自离开的,落到他们手里你脑海里想的绝对会发生。” 她郑重且严肃的说着:“以后不要再来四月天了,更不要和这里面的人有任何牵扯。那小子现在虽然护着你,可人心都是偏向血缘的。那丫头现在跟了刘总,做着明星梦,未来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预料的到。” 将夏末推进包厢的大门,她有些感伤:“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我是不是该退休了。” 张勇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你是在救她,将她交到这群公子哥手里,绝对比让她落在楼下那群衣冠禽兽手里好。”两人没有耽搁太久,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人和眼睛。 相对于包厢里的清凉,夏末绝对是穿太多,毛衣完全遮住了她的腰/臀曲线。赵正凯冲着夏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一段时间不见,李家大少口味怎么变化这么大。去年美院校花看着清纯,但是起码发育完全,这个看着好像未发育的中学生。还是,你这样的和我口味。”他兴趣缺缺的转头和身边的女伴调笑。 李卓新没有理会旁边人的调侃,看着一直站在门边装木头桩子的夏末,起身,靠近:“手机没带吗?没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今天是我生日。” 夏末看着听着这熟悉的音调,想起这熟悉的面孔,再看看一旁和他打招呼的马凯和叼着烟抖腿的许大教官,脑海中所有的疑惑烟消云散。她点点头:“哦,原来是你交代他对我‘特殊关照’的,我说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招惹了这个煞星。今天你生日,你妈辛苦了。” 这话一出引起包厢中一阵哄笑和叫嚣,韩乐乐吐掉喷出口大的西瓜,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卓昌源瞪了他一眼,随即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 李卓新捏捏她的下巴,微笑着咬牙说:“我替我母亲谢谢你的问候。” 马凯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说:“小太妹,我们又见面了,今天这么个打扮总不能说自己未成年人吧,怎么着也得和哥干一杯。没想到你不仅歌唱的不错,还是个舞林高手。不过我比较好奇,你和我家桌子是怎么勾/搭上的,可要老实交代。” 许奇亮一听这话也不‘叠长城’了,走到她旁边伸手揽肩,一气呵成。“我也很好奇这个故事,我们一边说道说道,顺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教官的本事。” 李卓新第一次觉得有这样两位发小是如此的不幸,尤其是许奇亮放在夏末肩膀上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坐下,继续喝着闷酒。 卓昌源看着自己一脸哀怨的外甥,再看看一旁和人打太极的夏末开口:“看着是个无害的,没想到连你身边人都向着她,不简单。听说之前的四月天也是反应平平,自从年前请了舞蹈老师后就火爆多了,想来说的就是这位了。有空帮我问问,价钱好说。” 李卓新看着一脸坏笑的自家小舅:“再说吧,也不一定是她。” 卓昌源笑笑,递上一张黑色金卡:“老规矩,凯撒25楼。礼物他们都送到酒店里,堆在房间的地板,我看今晚你是没时间拆了。” 李卓新喝下最后一口,接过房卡,看着不要命喝酒的女人,没想到居然是个酒鬼。他踢踢韩乐乐的腿:“我知道你买了新车,钥匙呢?” 韩乐乐苦着脸,磨磨唧唧的掏出自己的车钥匙:“哥,我知道错了,这可是我缠着老头子好久才买来的新车,您一定要爱惜啊。” 李卓新一把抢过:“啰嗦,明早自己去凯撒开走。” 康宏站起身:“捎带上我,你姐姐让我早点回去呢。”他摇摇自己手上的钥匙,笑的一脸满足。 陆一宁笑着说:“姐夫就你这性格怪不得被我家霸王花老姐吃的死死的,野战队的霸气碰上军医的手术刀荡然无存。” 康宏笑着说:“你的原话我会带给你姐的。” 夏末爽快的又喝下一杯,摇着骰子。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忽略那道侵略性很强的目光。她知道今晚肯定要发生些什么,对于一个蓄谋很久的男人来说,亲自送上门的猎物很难不下口。 当然她十分感谢身边这两个不停逼问两人关系的马凯和许奇亮,正是他们的做法避免了其他的骚扰,她不是没看到周边人打量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形态,尤其是大家都喝高的状况。 李卓新一把拉起夏末拥在怀着扣着:“你们慢玩,我们先走了。” 两人回了一个意味声长的眼神,也不拦着。马凯摆摆手:“夏妹妹,咱们回见,改天再约。” 李卓新懒得再看再听,他怕自己酒气上头会抽他两耳刮子,半拉半拽的带着自家的女人离开。 PS:下一章有亲密接触,我不知道能不能发上去,小忐忑。我已经码的很小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个结果。就像群里头妹子说的,现在的小说最好写的就是没有男主的。 第四十九章 身处牢笼,内心狂野 李卓新在街口放下康宏,启动,加油门,汽车冲了出去,直直的往自己目的地驶去。他伸手将音响打开,车厢里飘出一阵嘶吼,他皱眉一首首切换。舒服的蓝调音乐响起,他放松的往后靠去。路灯的光线打在脸上忽明忽暗,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合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敲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忽然扶手箱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伸手直接按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很平静。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内心的焦躁,想起刚刚的画面,他的喉咙像被人硬塞了半包吐司一般,噎的难受。 夏末从他修长的手指顺移到他的侧脸,浓黑锋利的眉峰,挺直的鼻梁,薄厚适宜的唇,不是时下流行的奶油小生长相,但是很有型。男人还是有点男子气概的好,长得的太俊秀会让女人压力很大。 李卓新转头对上她打量的目光:“怎么,看傻了吗?怎么不问我带你去哪儿?”夏末没有回答,视线移到他随意扔在扶手箱的门禁卡,黑色房卡显著的标志,还有反光VIP字样,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李卓新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抓住她的下巴:“聪明的女孩,看来心里是有数了。怎么,凯撒很熟吗?有多少人带你去过。”语气和动作中带着情绪。 夏末打开他的手,车子一歪撞到了旁边的隔离带,好在李卓新反应快,不然绝对有场小车祸。没有理会后头的叫骂声,也没有下车查看高级轿车的损伤情况,一打方向盘,加油门,正常的行驶。 “怎么,生气了。不是事实嘛?”平稳陈述的语气,没有起伏,也不为刚刚的惊险发怒。 夏末:“问有用吗?还是你现在准备送我回家?既然都知道结果了,还矫情折腾什么呢?而且,我也不亏。”是的,和这么有型的男人相处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身份,但隐约察觉不简单的。 一个精致的人,不是靠伪装,而是每个细节透露的,更直观的感触就是衣着穿戴。从袖扣到手表无一不是让人闻价却步的精品,最平常无法隐藏的事物,往往可以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品位,甚至是一个人的经历和社会地位。 李卓新笑了:“你倒是识货。不过我却觉得吃亏了,这要是再多长几两肉就更好了。”夏末低头看看有些无奈,前世虽胖却是丰满的,怎么就成了飞机场。难道,脑子好了,胸部就小? 李卓新揉着她的短发大笑:“小丫头片子,小笼包变木瓜,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哈哈哈哈。”愉悦的笑声一直持续,夏末懒得理会,直接闭眼休息。 吱,一个紧急刹车,夏末被惊醒。李卓新打开车门,将钥匙递了过去:“明早韩少会来开走,还有找家汽车美容装潢将里面这骚包的座套拆了,不用洗不用修。”贴心的开门将手放在门顶上:“你是第三个让我贴心服务的女人,应该感到荣幸。” 其实夏末想说,她一点都不觉得。看了一眼左侧惨不忍睹的凹陷和掉漆,夏末心抽了抽,希望这车能在国内保养维修吧。没有给夏末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李卓新死死的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了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电梯的门关上了。 四楼停顿,上来一群满身酒气的男男女女,相似点女的年轻打扮靓丽的穿的少,粉很厚;男的高矮胖瘦不一,但却有些年纪。李卓新拉拉夏末的外套,收紧自己的手臂。 一人紧紧的盯着夏末看,笑着说:“妹妹长的不错呀,这摸样哥喜欢,要不咱们换换。”说着要将怀里人推过去,夏末皱眉只看见白花花的一片。X的,有些人包不住,有些人太空荡,难道不能平均一下吗。 李卓新微抬自己的下巴:“不了,我喜欢干净的。”夏末噗嗤的笑了。 光头男大囧嚷嚷:“哎哎,怎么说话呢?不也是出来卖的吗?德行。”同行比较清醒的男子拉住他的手:“十三楼到了,耽搁什么。对不起呀,我兄弟喝多了,别介意。” 光头男喊着:“什么东西,装的人五人六,脱了裤子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男子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大爷的,没看到人家上的是25层吗?找死呢。我说......” 随着电梯门关上,夏末吐了一口气,往旁边一动又被死死扣着。看着数字变动,开始放空。越是豪华的酒店等级划分越明显,十五层以下基本都是普通等级,二十层以下是熟客要不就是高级商务人员,二十三层往上就不是人能随便出入了。 刷卡开门,灯光太刺眼。面积多大夏末没有概念,一应俱全的客厅、书房、卧室、厨房、餐厅、小酒吧,顶级装修和精致华美的各地摆设;最让吸引夏末注意的是客厅的水晶吊灯,透亮晶莹。 李卓新打发楼层的管家,问道:“要吃什么?水果,西点?” 夏末:“嗯?哦,你点自己想要的就可以,我洗澡。”逃一般的进了浴室。李卓新随手看了叠在旁的礼物盒子,巴拉一会拿出马凯的礼物,打开。果然,每年都少不了这东西。解开扣子,慢慢往卧室走去。 擦着镜子里的雾气,夏末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人要学坏真的很快,从前那么在意的东西,观念改了也就不再那么稀罕了。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当是自己花钱请牛郎享受一回,好似身材不错。 李卓新靠着沙发看着夏末:“我以为你在浴室睡着,正想去找你呢。来,坐下。”没等夏末坐稳,浴袍被扯开一边,温热的手指在夏末左后肩膀下方游、移。夏末止不住的发抖,扯着浴袍往旁边移动,对方用手环住腹部死死扣着。 突然他凑近夏末在耳后根哈气,轻声说着:“A/prayer/for/the/wild/at/heart,kept/in/cages。即使身处牢笼,内心依然狂野。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在好奇你后背纹了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你说,这算不算达成愿望呢。” 夏末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文字在脑海里闪过却无法组织起来,呼吸有些紊乱。李卓新掰过她的脸上下打量:“嗯,这样看起来倒是像未成年了。你缺钱?以前都是什么价位,嗯?”随即啃/咬着夏末有些闪躲的小脖子,不轻,也不重。 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实在让人很不愉快。她忽然怀疑这家伙应该患有精神分裂症,一点都没有短信呈现出来的暖男形象。夏末收紧自己的拳头,平稳自己的呼吸:“不缺。嗯,看人,看心情。” 李卓新抬头眼睛透露出凶光,抓起她放在沙发上的手:“轻轻一碰就颤抖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雏。也是,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语音一落,夏末的呼气一滞。 他抓住夏末瘦弱的双肩迫使她转过身体面对自己,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嘴,撬、开她的唇,粗鲁的把舌头伸进去又吸又咬。夏末吃痛开始挣扎,他才离开冷冷的说:“这才开始,不急,我们有大把时间。” 一把将夏末抗了起来带进卧室,这张被夏末刻意忽视的大床才是今晚的主战场。跌落的感觉和床顶的倒影让夏末晕眩,她看着镜子里的接、触和抚、摸,清晰看到、感觉到。 李卓新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原来你喜欢这样,怪不得在包厢里看的那么入迷。” 夏末恼怒一使力翻、身将他压住,嘟喃一句:“吵死了,这么多话。”学着李卓新刚刚的动作,又吸又咬。夏末是个好学的孩子,模仿的很到位。至于效果,看李卓新不住滑动的大手就可窥见。 夏末觉得自己气息开始加重,有些透不过气,死命的吞、咽,皱眉,吸气呼气。李卓新掌握了控制权,巴拉着床头柜,用嘴咬开包装,一个,两个。夏末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神有些退缩惊惧。 李卓新抬头看了夏末一眼,啄啄她的唇:“这叫双重保险,女孩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自顾自己痛快,给女人留下隐患的男人都是渣。好了,现在我们该干正事了。” 夏末一愣,双重防护,这是保护,还是嫌弃的意思?一手推拒:“等一下。啊。”女人的力气果然抵不过男人,所有的话语已经终结。夏末皱眉,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不可控制的抽噎。 李卓新吃惊的看着夏末:“你......嘶。” 夏末报复的重重的咬在他肩膀上,可惜这没有好多少,反而由于动作拉扯刺激她的痛觉神经。果然,那些小言情都是骗人的,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美好的。 李卓新感觉自己好像坐过山车,心情起伏太大,可这感觉是真他M的好。他勾起嘴角耐心的安抚,转移夏末的注意力,轻轻/咬,吸/吮。兴致在她的挣扎下愈发地浓烈,炙热的手掌轻拢慢捻,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略微低沉:“好女孩是不应该撒谎的,更不应该主动挑衅,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慢慢感觉夏末的肌肉不在紧绷,他喘息的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着神情朦胧迷茫的女孩,眉眼含笑:“你是第一个小爷伺候这么周全的女人,现在,好好体会我带给你的感觉,记到骨子里。” 可与不可,已经轮不到她开口;想与不想,全凭他兴致。她只能被迫沉沦于最原始的纠缠。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卓新如同饱食的野兽心满意足看着床顶,夏末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蜷缩进被子。 他好整以暇地起身,巴拉微微凌乱的大床,温柔地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意犹未尽地亲亲她红/肿的嘴唇,低声问:“小野猫,我知道你很喜欢,但是我们需要清理。嗯?” 夏末耳朵一轰,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筋疲力尽。一天的重体力活,白天黑夜,现在她唯一的需求就是闭眼睡觉。她无意识的蠕/动身体,将自己头也埋进了松软的被褥,舒服的呻/吟。 李卓新俯下唇在她耳边轻轻撩拨着:“你这享受的性子,没人伺候怎么办呢。”认命的起身,去浴室放好热水,回来,抱起微微睁眼的夏末,摸着她小巧的耳垂似笑非笑说:“手抱紧了,不然疼的可是你自己。” 温热的水舒缓人的神经,疲惫的夏末渐渐入睡。李卓新看着夏末白皙皮肤上的痕迹,随着热水的浸泡慢慢扩散变成棕色。他轻轻抚摸,揉开。他抬起夏末右手,看着手关节上的紫红,怜惜的放上热毛巾敷着:“这是多和自己过不去才这么用力,不会找其他东西替代吗?” 夏末皮肤白皙稚嫩,容易淤青容易留疤,因此她平时很注意保养和饮食,经历过的人总是特别珍重美好。人不一定要美但是一定要有气质,所谓一白遮白丑,冲着白皙细滑的肤质,就能让人爱不释手。 如果三天前有人告诉李卓新他会周到的为一个女人服务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会狠狠的抽他。从前的他是不会与人共浴的,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更不愿这么亲密。 细细打量陷入沉睡状态女人,呼吸轻不可闻,点开轻皱的眉,他亲吻她的肩胛骨,侧身躺下,圈着纤细的腰,慢慢闭上双眼。有些东西尝过就不甘心罢手,属于他的没有人可以觊觎。 命运纠缠的丝线,人与人之间无形的连结;它以某种必然存在,很多巧合、很多阴差阳错、很多突然、一些偶然、一些必然组成的。所有之前设定的条件,当碰到对的人一概无效。 PS:我尽力了,凑活看。 第五十章 我是向您学习 生理时钟叫醒了夏末,黑暗的环境没有一丝亮光,敏感的神经让她知道后背那个男人的存在。心里默默叹气,眨巴着眼睛清醒自己的大脑,挪开压着腰部的黝黑手臂,掀开被子,赤/裸的起身,厚厚的地毯让她心情舒畅。皱眉,这衣服该怎么办。 李卓新伸手勾回她的腰,夏末一时不查被他拽可回去,气急败坏的说着:“毛病,不声不响拉人,松开。” 李卓新带着早起特有的低沉嗓音问道:“偷偷摸摸的起来,我要是不作为不是就让你溜掉了吗?怎么起这么早?难道你不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吗?” 夏末掰开他的手臂,卷走被子,一看对方大喇喇的躺着,随手将浴袍扔了过去。打开房门被绚烂的阳光刺激到,转身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夏末怒吼:“靠,你属狗的吗?”这从脖子到前胸,一片青紫,黄棕,甚至是大/腿/内/侧都能发现一两个红印子,惨不忍睹。 李卓新靠着浴室笑着说:“抱歉,我属兔子的。这可怨不得人,谁让你长了这一身惹人疼的皮肉。” 敢情这是怪她咯。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男人,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睛满是怒气,压抑地开口:“麻烦您出去,关门,人的肠胃有五谷轮回,不方便您的围观。谢谢。” 李卓新打量着她无法被浴巾完全包裹的修长的美/腿和浑/圆/挺/翘的tunbu,玩笑的说着:“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的。” 夏末随手拿起光洁琉璃台上的盒子扔了过去:“谢谢您的宽宏大量,可是我介意。出去,关门。”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盒子,轻声念着:“爱她就给她一套性/福,有限的束缚,无限的性/福。原来,你是想了。”这盒是他昨晚遗漏在浴室的,原本以为可以有所用途,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是比较直接的接触。 夏末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然后关门落锁。套上背心毛衣,穿上牛仔裤,咬着牙刷,夏末苦恼的回忆着昨天的细节。一次,两次,还是三次?想起这些她觉得耻骨开始发痛。吐出泡沫,漱口,用清水拍拍自己的脸,摇摇头,甩出那些香/艳画面。 突然她从毛巾中抬起头,低声咒骂:“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人渣。”夏末记忆中只有男人第一回撕扯包装的记忆,也就是说之后的几次都是直接接触,这让夏末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 敲门声响起,然后是李卓新的嗓音:“快点,叫了客房服务。”看着夏末穿着昨晚的衣服,他打开盖子招呼:“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我都叫了。一会回有人送外套过来,开春的气温还是有些低。” 看着翻看报纸的男人,她没有矫情轻声说:“让她们送件高领毛衣和妮子长外套就成。”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人喜欢时事政治,而且边看边思考。夏末撕咬着松软的面包,面朝窗户,靠坐在桌子上。 李卓新看了她一眼:“昨晚睡的好吗?你坐到我的报纸了,这里还有许多椅子是空着的,其实你可以坐到椅子上,我们可以面对面的交流。” 夏末看了他一眼想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昨晚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男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说出来的话居然差这么多。端起旁边的牛奶,夏末临窗而立,独特的视野将熟悉的城市呈现另一种样貌,怪不得人们喜欢最高层,风景果然是美。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电话不要关机,短信要看要回。我不想在那个地方再次见到你,没钱就给我打电话。嗯?”李卓新戴上手表,透过镜子看着不断整理毛衣领子的夏末,郑重的说着:“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吗?” 夏末挠挠自己的头皮,有些焦躁:“这是要**我的意思吗?你从哪里自己我缺钱?还有我什么时候想去哪里,或是开不开手机回不回短信,是我的事情。It/is/none/of/your/business。” 李卓新心里的火冒了出来,想他何时这么好声好气的嘱咐过人,要是之前的那些女人听见这话肯定老早扑上来,哪会像这个女人一样拿话堵他。猛的上前抱住她的头,惩罚性的狠狠含/住,即使被咬破嘴唇也不松开。 夏末看着他眼里的警告,还有嘴里的铁锈味道,安静下来。李卓新摸着自己的嘴唇,哼了一声:“你属狗的吗,老是磨牙?”说完摸摸自己的左肩,上面有她昨晚留下的印记。 夏末揉揉自己被抓痛的脸颊,默默的回了一句:“对不起,我属兔子,急了都咬人。” 李卓新没有在意他拿原话顶他,再一次阐述:“聪明的女孩,把我的话记住印在脑海里。同一句话,不要让我重复。” 夏末转着眼珠,鼻翼左右动动,不耐的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的出了电梯,没有交谈,好像陌生人一样。早晨的酒店比较冷清,服务人员各司其职,虽然将近十点,大堂散落着三三两两咨询的人。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两人前进的步伐。 李晓霞一眼就看到了往大厅来的两人,端起笑脸:“哥,这么巧,你也在这啊。”其实她是特意起大早等在这里的,昨晚她们找到了‘皇家’可是却没有找到人,店里的服务员嘴很紧半点不透露。她看出叶琳眼中的不高兴,花了点心思才找到这里。 李卓新放开夏末的手,淡淡的说:“是啊,真巧。” 李晓霞用眼睛瞟了一下夏末,继续说:“今天中午爸爸要在这边请客,一是庆祝我学成归来,二是为了感谢叶琳对我的照顾,三是庆祝我们进了外交部。” 语言中的高傲自得无法言喻,她眼神中的傲慢不容忽视。两兄妹都是这么令人无法喜欢,如果说李卓新的眼神露骨,那么现在这位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不屑一顾。 李卓新虽然心里不耐但是依旧保持良好的风度:“你们庆祝吧,我还有事情呢。” 显然李晓霞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看了夏末一眼笑着说:“能有什么事呢,听爸爸说你要回B市了,他这是给你扩充人脉呢。对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好朋友吧。叶琳,快来,这是之前一直和你说的大哥。” 只见沙发那边转过一个俏丽佳人,打扮清新高雅,转头的角度好似用衡量过那么的恰到好处。优雅的起身,一举一动风情尽显,剪裁合身的套装完美的展现了身材的优点。 夏末看了看两兄妹和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会意一笑,看来是‘门当户对’的会面。随着女人的靠近,夏末用手揉揉微微发痒鼻子,往旁边挪动。怪不得这两人能成为朋友,一样的不用正眼看人,一样的往自己身上倒一瓶子香水。 叶琳瞄见李卓新嘴角的伤痕,又看了一样站在旁边靓丽的少女,笑的更加甜腻,伸出手:“你好,我是叶琳,很高兴再次相遇。” 李卓新礼貌的握着对方的手,笑笑:“真巧,在国宾你和陈部长可是坐主桌。” 叶琳:“是吧,当时人太多。这位是哪家的?看着比较面生。抱歉我刚从国外回来,有很多人都不认得了。”话风一转,女人对着夏末开口。比起李晓霞的直接,这个女人含蓄多了,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卓新微微转动自己的手表,脸上的笑容收了点。夏末也懒得再听这无聊的对话,皮笑肉笑的说着:“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想来也不会再见面,就不需要介绍了。先走了,温教授的课不好缺席。”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李卓新看着女人潇洒的背影有点羡慕,有时候他也很反应这样的应酬,装的太久就是已经忘记怎么去任性。他歉意的对着叶琳说:“叶小姐,不好意思,她有起床气,失陪了。” 李晓霞诧异的叫着:“哥,你要去哪?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叶琳松开拳头,拍拍她的手,看着大门口进来的两对中年夫妻。 夏末和他们打了个照面,面无表情的出了门,听到后面浑厚声音响起:“卓新,这是干嘛?看到人也不知道打招呼吗?这是你叶叔叔和叶伯母。”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女人,李卓新心里不爽,面无表情的打着招呼,扮演着自己设定的木偶,温润淡漠疏离。 叶文涛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我可是听说了,你这几年的成绩也是人人夸耀的,这年头愿意下基层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不错不错,有前途。” 陈英听着自己丈夫的夸赞,又看了一眼后头闷闷不乐的女儿,大概也看出刚刚出去的女人和李卓新的关系,笑着说:“刚刚那小姑娘真是无礼,看着我们进门也不知道让让,要是我们家琳琳绝对不会这样。卓新啊,是你朋友?哪家闺女,我可得知道一下。” 萧华笑着说:“没在大院见过,想来咱们应该不认识她父母,我也觉得现在年轻人太过轻浮无礼了,好在我们两家儿女都不这样,不然可要操碎心了。走走,包厢都已经订好了,我们不站着展览了。” 李远征落后几步,看着自己的面无表情的儿子压低声音说:“那女人是你小舅安排的?胡闹,断了,这么大了也该收心了。既然你爷爷将李家交到你手里,那么你就该知道自己肩上担子有多重。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留下把柄你的前途都毁了。” 李卓新心里翻滚着,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如果这番话说于十二年前,那么他或许会听进耳里。但是,现在他觉得讽刺。他勾勾嘴角:“是的,父亲,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也会向您学习。” 李远征听着这讽刺意味浓厚的回答只觉得有口血堵住了胸口,他涨红了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你......” 萧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发现他面色难看,叫着:“老李,你们爷俩在后头说什么悄悄话,这订的包厢是几号,也不知道说一下。” 李远征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深深的无奈,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前觉得父子不应该走太近直接扔给前妻,离婚后想亲近却不知道如何亲近,再回头发现已经无话可说。他叹了一声:“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别摔咧子,这是为你好。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看着走在面前亲热的众人,李卓新只觉得可笑,为了他好,也不尽然吧。他的婚姻大事怎么着也轮不到那个女人插手,至于他所谓的父亲更不能拿着这个幌子去实现他的目的。 第五十一章 享受和放弃 包厢不大但是布置很雅致,两人被安排坐到一起,听着两家大人互相夸耀着。 叶文涛举着杯子说:“远征啊,我是真的好奇,你是怎么教育的孩子,真是有出息。要我说呢,这大院就数李老爷子会教子孙,你家兄弟姐妹各个都是国之栋梁。冲着这个,咱们也要走一个。” 李远征笑着碰碰杯子一口闷了:“文涛自谦了不是,谁不知道你这从基层一路走到现在的升迁史,这可是实打实的办了实事出了成绩的,卓新以后要是有你一半成绩我就高兴了。听说你家叶琳一回国就进了外交部,不简单啊。” 叶文涛听他提起自己的履历笑笑:“是的呢,年后就去报到了,在你家李优手底下学习。听说晓霞也进了,以后多少有个照应。” 听着两人互夸陈英转头说:“萧华,我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啊,说来讲去都夸到自己身上去,感情没咱们什么事。这孩子出息,就他们大老爷的本事了。” 萧华没什么资格搭话,却又不好沉默,笑着说:“可不是吗,就知道揽功劳。对了,英姐,上次说的美容院开了没?什么时候去看看。” 陈英不悦的说着:“哎,别提了,晦气。” 萧华不解:“咋了?” 陈英喝着燕窝,轻声说:“之前帮忙看店的合伙人是个三儿,刚开业没几天让人打上门去,店里东西砸了大半,现在人也跑了,这亏吃的让人窝火。我事情也多,没心思处理,要重新开门又要等段时间了。” 萧华听到前半句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在影射自己,但是想着这是个机会腆着脸问道:“合伙人不是你娘家亲戚介绍的吗?怎么还会出这事?难道就不开了?” 陈英不屑的说着:“什么亲戚,也就是我娘的侄女婿,刚刚接手了‘四月天’,听说混的不错。可是,毕竟是那么个阶层的人,能接触什么好人。怎么,你有兴趣?” 李卓新隐约听到了‘四月天’字样,压下自己内心的不耐,面无表情的吃喝。和小舅猜测的一样,陈家果然参与了,或许这就是突破口也不一定。 萧华笑着说:“我倒是有兴趣,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老李那么点死工资能干嘛?我在舞团也就那么点定额,再待几年也就得退了。” 陈英帮她夹了个鲍鱼,靠近轻声说:“你要是有兴趣我就将店放手给你,分文不收,四六开。” 萧华心里一抖,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是了解这个女人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好。她谨慎的说着:“我看算了,你也知道我们老爷子的性子,本来就瞧不上我,不想节外生枝了。再说,我也没时间。” 陈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动了,只是装着勉强,虽然不高兴和她虚以委蛇,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能忍着。“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只要小新和我家琳琳成了,自家婆婆帮媳妇顾店,谁还能说什么。”她直起身子,笑着说:“你那工作老早该办内退了,这跳了一辈子一身伤,有什么可留念的。不是我说你,就是认死理,哪金饭碗在已经变成瓷碗,不值钱了。” 萧华看了李卓新一眼,实在不敢打包票,如果自己有儿子她立马就答应,可这是别人的儿子自己无法做主,怨只怨自己肚子不争气。她看了一眼蹴在一旁发呆的女儿笑着说:“晓霞,你怎么不帮叶琳舀汤,这海参对女孩子皮肤最好了。” 陈英看了一眼正摆在李卓新眼前的汤碗,心里暗道,这女人果然上道,也不枉费自己出血笼络。 李晓霞接收到自己母亲的眼色笑笑说:“妈,不是我不想,只是您没生那么长的手给我。这表现的机会就让给我哥好了。” 李卓新也不多说话,拿起叶琳的小碗,盛了半碗汤:“小心烫。”放下汤勺,转动着桌盘,那碗汤正对着李晓霞。 陈英笑着说:“卓新真是个细心的人,这就是琳琳之前说的什么绅士风度吧,也只有大家出来的孩子才能有这样的家教。” 李远征看着从进包厢就没有笑过的儿子,脸上有些挂不住:“陈英,你就不要夸他了,要不是他妹妹提起,我估计他能一直装木桩子。一会送叶琳回单位,听见了没。” 李卓新心里早有不耐,放下筷子,起身礼貌的点头:“知道了,正好小姑姑让我过去一趟。” 叶琳微笑的起身:“爸妈,李叔叔,李伯母我们先走了,你们慢吃。” 李晓霞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哥也带我一程吧。” 萧华抓住她的手:“你去凑什么热闹,留下,妈妈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呢。”李晓霞不高兴的撇撇嘴,坐下。萧华看着走出包厢的两人,笑着说:“看这两人多般配啊,不管是身高年纪,还是家世背景,简直是天作之合。” 陈英应和着:“谁说不是呢,真希望早点喝他们两人的喜酒,我家老爷子也是很看好呢。” 虽然没有了男女主角,但是包厢内却没有冷清下来,反而聊的越来越深入,仿佛婚礼就在明天一样。 李卓新拎着打包好的老汤面上了他小舅停在凯撒的老款奥迪,看了一眼手表,想着自己的心事。叶琳坐在副驾驶看着男人的侧脸率先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父母是比较容易想多的人。如果感到不方便,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单位的。两边长辈我也会说清楚的,不要有负担。” 李卓新微微翘起嘴角,看着一边冠冕堂皇说着抱歉,一边又端坐副驾驶座的女人。重新发动汽车:“你是说相亲宴,还是顺路送你的事?像我们这样的人,享受了别人艳羡的目光,相应的也要放弃一些东西。不是吗?” 叶琳皱眉,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但是又忍不住去试探:“这话我不是很认同,太过于绝对。据我所知虽然很多人的婚姻都是被安排,但是不乏合适并且幸福美满的。这是多给彼此一个机会,当然也可以依照自己的本心来选择。” 叶琳看对方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识趣的转了一个话题:“对了,外公前天给我两张画展的邀请函,有空一起去吗?” 李卓新也是知道这个画展的,毕竟他也托人弄了几张门票。谁让他有个酷爱绘画艺术的母亲,只是他好像完全没有遗传到艺术细胞,留下的只有唯利是图的庸俗,这样高雅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玷污的好。 李卓新看了看左右的路况,打了左方向灯,车子滑进了一个小道:“5号好像不太适合美术馆,那边上了岁数的人多,闻着会晕的。” 叶琳身上用的正好是5号香水,是她最喜欢的,浓烈厚重而知性。在全球,每半分钟就能卖掉一瓶。只是她很好奇一个男人怎么会了解女士香水,难道是今早那个女人?突然脑海闪过那个女人的侧脸,冷静淡漠。 李卓新:“玩笑话而已,别放心上,能送美女是我的荣幸。”其实他知道这个香水是因为马凯为了追一个香水专柜的小姐,把香水当矿泉水一样批发,最后他们一群人的女伴都收到了这款礼物。 李卓新历任女伴香水都是温和淡雅的,仔细回想夏末身上好像没有任何香水味。这是不是又一次证明夏末适合他呢? 叶琳看着他温润的摸样和上扬的嘴角,有些拿不准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尴尬笑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风趣,晓霞可没和我说。对了,我好久没回来了,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改天有什么大活动带上我呗。” 李卓新心里哂笑嘴里却温和的说着:“我也很久没回来了,B市变化太快太大,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么着急一起外出招摇吗?他们这个圈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朋友聚会只带女伴,正式的场合所带的一定是自己的妻子。而他一直都是单身前往。 叶琳其实是想在公开场合造成既定的事实,没想到轻易的被避开可,看来李卓新很不满意家里的安排。只是她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不到最后一秒谁都预料不到结果。 李优揉捏着自己有些僵硬脖颈,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咖啡轻轻喝着,干练短发得体的西装,严肃的表情。看下时间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打开抽屉拿起几块饼干凑活着。 嘀铃铃,接起座机:“喂,我是李优,请讲。” 卓亭亭很是喜欢自己这个精明能干小姑子,感情一直很好,听着一如既往公式化的声音笑着说:“优优,又没吃饭吧。” 李优靠着椅背放松表情:“大嫂啊,怎么今天打电话给我啊?” 卓亭亭听到这个称呼有些尴尬,纠正几次她都没变:“不是很就没见了吗?最近怎么样,工作上顺心吗?” 李优有些疑惑:“大嫂,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没关系,你可是从来不问我工作上的事情的。” 卓亭亭:“我听说你们部门来了一个叶家小姑娘,看着怎么样?” 李优一想也就知道她想必也是听了风声了,谨慎的说:“才来没几天,看着是个机灵仔细的,不夸张很低调,比三哥家那个好多了。如果为人不错那么也是配的上小新的。” 卓亭亭沉默了一会:“我想着让你帮我观察观察,毕竟你三哥是铁了心要凑活两人。从来不打电话的人,前些日子给我来了个电话,听着意思是为小新安排今后的路子。我听着也觉得还可以,只是还要看小新怎么想。” 李优:“我会帮你看着的,但是最主要还是看小新,毕竟日子是他自己过。好的,你也多注意。嗯,知道了。” 李卓新推开门,正好看见她挂断电话,高高拎起带着:“李副主任,外卖送到,放哪里。” 李优接过袋子打开,吸了一口气就知道是自己喜欢的老汤面,啪的将饼干塞进抽屉:“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不是很忙吗?” 李卓新:“顺路送个人过来,又吃苏打,过期没?看来要让小姨父来检查检查了。” 李优擦着嘴角:“哪能每回都让遇见过期食物,上周刚买的。对了,送的是叶家那个丫头。刚刚和你妈还聊这事情,怎么,是准备定了?” 李卓新:“你这里都知道了,我这才见她第二面呢,怎么弄得像已经订婚一样?看来这要是不成是不能善了了。”虽然是玩笑的话语,但是语气有些冷意,看来陈叶两家老早放出音讯了,这么急着把李家绑起来吗? 李优看了他一眼,听出点意思:“要是不合适就别走近了,他们家我看着不是和我们一条道的。也不知道三哥怎么想的,我想也是被人教唆的。你自己考虑,有事情找我们商量,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知道吗。” 李卓新起身:“知道了,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先去学校报到了。”看着远去的侄子,李优拿起座机播了几个电话,隐约觉得这事情透露着怪异的气息。这一年多了,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局势变化让人预料不到,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第五十二章 原来外语还有这作用 回到学校的夏末偷偷摸摸的从教室后门溜了进去,找到空着的坐下。温敏蕊看见夏末落座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讲课。毕竟是自己中意的学生,知道分寸。 张爱萍将她的书本和钥匙递了过来,上面还有一张纸条:没事吧,你昨天都没有回来吓死我们了。夏末笑笑表示自己没事,指指前台表示温教授看过来了,下课再说。 铃声响起,温教授布置好任务,笑着出了教室,她是个不喜欢拖课的人。 孙嘉琪一下冲了过来,抱住她的肩膀:“末末,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不过昨晚真的不过瘾,什么时候再去呗。”由于冲击的力道过大,毛衣和围巾滑向一边,夏末转头瞬间徐温妮看到了脖子一侧密密麻麻的吻痕,微微的皱眉。 夏末拉开她的手无奈的说着:“我这小身板早晚要被你冲散了,能有什么事情,领我去包厢的是光叔的朋友,无非是几个二世祖,喝喝酒聊聊天。对了,中午准备吃什么?”夏末不想和他们聊昨晚的事情,毕竟都是刚成年的人。 张爱萍笑着说:“去二号食堂吧,听说新来的师傅做的辣子鸡不错。” 孙嘉琪喊着:“真的,那还等什么,速度点。” 夏末笑着被她们拉着走,转头看徐温妮默默的跟在后头笑着说:“妮子,今天怎么这么沉默的跟在后头,快点。”说着伸出手去。 徐温妮抬头看了夏末一眼:“哈,哦,嗯。我刚在想温教授今天讲的意境呢。”说话间快步上前拉着孙嘉琪的胳膊笑着说:“你不是说今天部门有活动吗,带上我不?”两人嬉笑玩闹成一团。 夏末默默收回手,有些不确信,她刚刚居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嫌弃厌恶。是她敏感了吗? 张爱萍看着瞬间沉默的夏末关心的问着:“怎么了?” 夏末摇摇头:“没事,昨天没睡好,有点困。” 阳光明媚,春风微凉,夏末拉紧外套,大步向前。 夏末这一觉睡的非常的沉,连宿舍其他几人何时出去都不知道,等她睁眼迎接是一室的黑暗,和微微鼓噪的肚子。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睁眼看着黑暗虚空,回想着一幕幕。 她绝对没有错看徐温妮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那舞蹈?她自己也是学过舞蹈的,民族双人舞可也是很贴身的。她拉伸着自己的双臂,摸摸自己怎么捂都是冰凉的双肩。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徐温妮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对于这些东西她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刮痧吗?拔火罐?揉着还有些红肿的关节骨,如果不是已经受伤,今早她应该会送他两个熊猫眼。 没有再继续考虑这个事情,因为实在太饿了。穿上长款大衣,一个毛线帽子,一双运动鞋,夏末决定外出觅食。想了想,拿出床头的手机,打开。还没有走出宿舍楼大门,就听见电话响起。 夏末一看手机,实在不知道要不要接。“喂,又想怎样?” 李卓新看着从宿舍楼出来的女孩,笑着说:“看来我的告诫你没放在心上,不回短信,关机。嗯?刚刚看了那么久的手机,事准备不接吗?” 夏末敏锐的发觉他应该就在周围,左右看看:“没事,我要挂了。”李卓新按着喇叭吸引她的注意。 一辆很低调的国产车,上面坐着一个气质完全不搭的男人。夏末没有过去,因为她只是想在周边随意吃一些,已经不早了,她的胃等不起。 看着径直离开的夏末,拨打着电话,不接按掉。他开着车子慢慢的跟着,南门商业街晚上这个点非常的热闹,这么慢悠悠的开着车让后头跟着的人很抓狂,一时间喇叭声咒骂声四起。 夏末被周围人的目光看的开始焦躁,她转身冷冷的看着,对方一伸手示意她继续走自己的路。看着开始拥挤的小路,夏末无奈的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的关上。 李卓新:“门摔坏了也就算了,小心磕到了又是一身伤。去哪?” 夏末翻翻白眼:“就近原则,我很饿。” 李卓新看着这一路的招牌,又看看这拥挤的人群,加速离开了这个地方。“如果我没来,你就准备在这个地方随便吃点?脏、乱、油腻,先不说是否营养,这里的卫生我存疑。你们学校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地方存在?而且还在离寝室这么近的地方。” 夏末笑笑:“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里这么多学生,还有商贩都要吃饭,这必然会造成这个市场的兴盛。” 李卓新:“不是有食堂吗?” 夏末抓抓自己的头,打了个哈欠:“看来你是没有吃过食堂的人。” 李卓新:“军区大院食堂算吗?”有些吃惊的看着如此没有形象的女人,心里想着:这是故意的吗?女人不是都应该优雅斯文秀气吗? 夏末转头看他:“你说呢?第一、食堂大锅菜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第二、离宿舍太远;第三、外面的世界总是特别精彩,外面的东西总是特别好吃。” 李卓新:“很远吗?我刚开车教学楼一路到宿舍有好几个食堂。” 夏末:“您四个轮子和我们两条腿比?最近有个很好玩的推理想来您老人家也是不知道的。” 李卓新抬起手,可是却别躲开了。摸摸她的脸笑着说:“我只大你八岁,说来听听。” 夏末:“有人做了一个非常有格调的推理题论述大学生和猪的关系,想来应该是数学系同学逻辑。猪=吃饭+睡觉,大学生=吃饭+睡觉+谈恋爱,所以:大学生=猪+谈恋爱,以上推出:大学生-谈恋爱=猪,即:大学生不谈恋爱的都是猪。” 深吸一口气夏末继续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同理得出:猪只要谈恋爱就可以变成大学生,所以大学=大型猪圈。同理可得:大学=养猪场,老师=养猪专业户,硕士生=优质肉猪,博士生=优质种猪,留学生=优质杂交猪,教育局=食品卫生监督部门,人事局=屠宰场,人才交流中心=肉类市场,公司和单位无疑是大排挡和酒楼。” 结束这个犹如绕口令的玩笑,夏末转头很认真的说:“实际上你大我九岁,三岁一代沟,我们中间应该是海沟了。大叔,我老早就说了,我们不合适。” 李卓新从开始的认真听到最后的无意识的宠溺纵容,他很少有耐心听没有意义的话,何况还是这么荒谬的推理呢。“从来没有人自比猪,在我看来你还是适合做一只小猫。安静乖巧,当然在允许范围内可以胡闹。” 趁着等红灯的契机李卓新狠狠的吻着夏末犀利的小嘴,末了还用牙尖啃咬,随即心满意足的挂档启动。“海沟吗?我地理学的还不错,我记得海沟是两壁较陡、狭长的、水深大于5000m的沟槽。可是,我们这样应该是无缝对接了吧。” 夏末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遵从自己的生理本能咽着口水,面部发热。擦,这是被偷袭了,不过感觉好像不错。这是个小气又爱记仇的男人,他的惩罚手段简单又粗暴。心里默默划了一笔。 她就这么靠着椅背,看着边开车边斜眼注意自己的男人,逆着忽明忽暗的路灯夏末只能看到他微翘的嘴角。摸摸自己的嘴角夏末想着:小猫一般时候很温柔,但不喜欢别人太多的打扰,惹急时会抓人;想将她变成一只乖巧的家猫,就看他有多大魅力了。 知道他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能为了吃一顿饭跑大半个城市,中间询问过她的意见,可是被一一否决。这是个自我主观意识非常强的男人,对于别人的意见听过就忘。在原来基础上夏末又在心里默默加上一笔,完成一个大叉。 下车后李卓新第一件事情是带夏末在一楼买了一双银色细跟高跟鞋,夏末顺带拿了一副眼镜,因为她的眼睛开始冒火了。李卓新笑着拍拍她的手:“女孩子要优雅从容淡定,不应该这么暴躁。” 夏末用两个反光的黑色镜片回答他关于这个论点的她的想法。 这是B市一家非常有名的法国餐厅,出入必须是正装,在侍应生眼里这是非常时尚般配的情侣,很识趣的带他们往安静角落并且可以欣赏美丽夜景的位置走去。等终于落座已经一个小时之后,当知道吃的是法国菜,夏末忍住暴走的冲动,直接将额头抵着华丽的桌布。 李卓新好笑的看着夏末的举动,伸手摸摸她的头顶:“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吗?” 夏末用食指推着自己的墨镜:“看见我眼睛里的火光了吗?现在只要是吃的都可以,即使是生的。” 李卓新轻笑出声:“这倒是和猪有了共同点。” 迎接他的是夏末的白眼和侧脸,李卓新也不生气用熟练的法语点着菜,标准的口音和熟练的语法让女侍应生刮目相看,随便夸了夏末几句。听不懂的夏末,只能跟着对方的眼神微笑。 等对方离开,夏末调侃的说着:“原来学好一门外语还有这么一个功用,大开眼界。” 李卓新绅士的将温水递给夏末:“什么?你是说可以点菜吗?怎么有兴趣,法语可不好学。我从小被我小姑姑逼着学的。你现在学应该不算晚,只要你努力多练习。” 夏末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感慨原来用法语调/情是这个调调。这是个傲慢的民族,傲娇的菜系。我是个俗人,不适合。” 李卓新揶揄的看着她:“如果你想说我傲慢可以直接说,但是我更喜欢你用高傲来形容,这是骨子里带来的东西。就像法国餐厅不会出现英文版菜单,有着它自己的执着和优越感。” 夏末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自信气息的耀眼男人,有着让人嫉妒身家背景和优质的教育,更有自己的思想和修为素养,他确实是有高傲的资本。 其实第一次坐在这么高雅的地方吃饭,夏末有些局促,她身体内的小市民本性一直存在。就像他说的一样,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模仿伪装不来。 夏末用喝水来缓解自己的局促和饥饿感,同时感叹这法国菜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慢。其实她以前也在酒店餐厅帮忙过,她一直没弄明白外国人的晚餐时间是几点,都八点多餐厅还有这么多人。 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钢琴声传来,夏末转头寻找那个弹钢琴的人。大堂角落坐着一个正装纤细的身影,熟悉的曲调,却不是记忆中的人。 那个初秋宁静的午后,破旧的老教学楼,一个男孩执着的为她弹奏着钢琴曲。她就这么靠坐在窗沿,看着秋韵尽展,落叶零星的小道,点缀秋意。 《秋日私语》勾起夏末对郑铭渐渐消逝的回忆,分秒间,思念打破了寂静。心海湛蓝,荡起微波。不知道异国他乡的他如今怎样,那双手是否恢复如初。 李卓新很不喜欢夏末专注发呆的表情,这感觉好像被隔绝,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她是在想男人。他坐直身体,双手靠着桌子,掰过女人的脸,不悦的说:“这是我被忽略最彻底的一次,感谢你让我领略这样的‘第一次’。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 夏末回忆被打断也很是不悦,挑衅的抬起下巴,上扬嘴角,娇艳诱人的红唇轻轻的吐出:“SO/what?” 和这幽静高雅环境完全不搭的浮躁气息来得凶猛激烈,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互不相让。可在别人眼中这一幕又是那么和谐,好似甜蜜情侣不经意的调情动作。 PS:端午要到了,公司发了一盒粽子。以前都是现金的,能退货吗?我还是喜欢现金。财迷。 第五十三章 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 法国菜是公认的口感细腻、酱料美味、餐具摆设华美,服务生送上开胃头盘,打断两人的对视,夏末的视线一下子被引到了盘子上。只是数量非常的小,三两口就已经见底。 夏末拿着叉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盘子,那火腿看着挺不错的样子。李卓新好笑的看着一脸渴望的夏末,默默的将自己盘子放到她的面前。这完全违背他的原则,要知道动物护食,不吃的情愿扔掉也不共享。 人通常在肚子饿的时候容易浮躁,胃一空,心就顶不起来就感觉沉甸甸,心情就会特别差,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看着又空掉的盘子,夏末一头埋进桌子,不查动作有些大,发出餐盘碰撞的声音。这是法国餐厅的一个禁忌,非常的失礼,周围人纷纷投以不悦的眼神。 夏末只想钻进桌子底下,李卓新微笑着像周边的人点头致歉。他拍拍夏末的头顶:“这是多么没吃东西,我看你都开始咬桌角了。” 夏末抬起头,喝着自己今晚的第三杯水,郁郁的说:“为什么法国餐馆上菜这么慢?” 李卓新笑笑:“法国人关于食物绝不只是停留于填饱肚子的时期,它更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态度,因此享用一顿正式的法国餐要花上四五个小时是常见的事。程序繁复,重要的并不是吃进多少食物,而是在品尝佳肴同时充分享受餐厅高级气氛,观赏餐具器皿与食物的搭配。” 夏末反口讥讽道:“本末倒置,吃进去拉出来不都是一样。”她是故意粗疏的语言恶心他,以报复他对自己胃的虐待。看着他面有菜色,夏末心情很好。 卓昌源在两人一进餐厅就注意到他们,送走客人,带着自己的女伴走了过来。“我以为最近你会很忙,去报道了吗?” 李卓新看了自己小舅身边女人一眼:“今早就去报道了,你怎么在这里?我妈妈说你最近很忙。” 卓昌源对服务员招招手让他们送瓶他存放在这边的葡萄酒,笑着说:“正好和客户在这边谈生意,没想到这么巧。对了这是我的合伙人艾丽莎,这是我的侄子Zole和他的朋友。” 艾丽莎来自法国中产阶级,有个法国人特有的高傲和自以为是,她是卓小舅红酒庄园的顾问也是渠道商。她的高中同学家里有座庄园专门生产白葡萄酒,刚刚就是为两人做介绍搭建桥梁,这也是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对卓家小舅感兴趣,一听李卓新的身份亲热了几分伸出手主动打招呼:“你好,很高兴认识您。”转头玩笑的说着:“他比你可有魅力多了,怎么不早点介绍我们认识呢。” 李卓新绅士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用法语说道:“有如此美丽知性的美女陪伴,怪不得他如此热衷于葡萄酒呢。”转身招呼服务生再送上两杯咖啡。 不愧是爱好社交,善于交际法国美女,夏末华华丽丽的被忽略了,三人用法语交流着。看着她花枝乱颤的笑脸,夏末觉得有趣,不知道这厚重的粉会不会掉落。 她喝着配主餐的香槟,感觉不错,肚子饱了心情自然而然好转,顺手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李卓新动作抢先一步,然后将自己切好的牛排递过去:“多吃肉,少喝酒。” 卓昌源笑着说:“原来你也喜欢喝酒,改天去我的酒庄请你喝好酒。” 夏末叉子牛肉:“好的,但是最好希望不要出现管家婆。”她看看牛排上的红血丝,吃了一块又还了回去:“你的口味有点偏重,我欣赏不来。” 艾丽莎笑着用纯正腔调说:“你们感情真好,用你们话说我们好像电灯泡。” 卓昌源看着完全没有嫌弃表情继续吃着牛排的侄子,笑着说:“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她看着又开始用法语聊天的男人,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也约一群好友,用方言聊天,后来她真的这么做了。她微笑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吃。” 康倩倩压低声线:“上个月不是刚给你打了三万吗?又没了?我知道,纽约那边消费大,也知道你的才华支持你的梦想。可是,艺术学院太烧钱,我这边工资还没到发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她语气有些软化:“你别生气,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让你还,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好就行。” 夏末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偷听她人讲电话好像不太道德,只是人有三急憋不得。听着像是又一个为爱牺牲的傻女人,在她看来一个男人纵然有千百个理由,都不可一而再的伸手要钱。 夏末笑着走了进去,两性之间的关系最是复杂,尤其是女人对男人的态度。要么隔岸观烟火,无关痛痒;要么就是冷暖自知,血肉纠缠。这与任何人无关。 康倩倩听到脚步声吸吸鼻子:“你在那边要注意身体,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国际长途很贵,好的,你忙。我爱......你。”只听见她无奈的叹气,一阵沉默,随后抽水声音响起。 康倩倩看到夏末出来笑着让让位置,这是她近一年多才养成的习惯,以前的自己活着自在多了。虽然家里不是很富有,可双职工独生女的她也是娇养长大,从来不会为金钱烦恼。大学认识了同乡的男朋友,后来他出国当交流生,她就开始了疯狂的打工,因为他没钱生活。艺术系的学生不一定都富有,他们可能考的才华,却过的很落魄。 夏末看着流动的水,转头看她:“你的钢琴弹的很好,勾起我心中美好的回忆。” 康倩倩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打扮时尚的女孩礼貌的微笑:“谢谢您的喜欢,我的荣幸。”对于这些人的夸奖她只能虚伪的敷衍,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人懂她的音乐,这些人是否听的懂她存疑。 夏末是个很敏感的人,对方的情绪她看在眼里,看着她转身,默默的说:“一个男人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养成伸手要钱的习惯,一个女人不管多么善良都不应该纵容这样的行为。我觉得你适合更好的。” 康倩倩生气的说:“你没有资格对我们的事做评价,谢谢。对于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还是多花些心思笼络男人的心吧。” 夏末甩干自己手上的水,轻轻叹气,果然是老了居然会这么鸡婆。莫名感伤,自己的懦弱。女人总是把爱情看得很重,投注了大量的心血,然而爱情又总是让她们伤痕累累。夏末很佩服这样的女孩,爱的轰轰烈烈全身身心投入,即使被伤害伤痛欲绝也依旧期待。 她不管是前世还是此生都活着理智压抑,这是对自己的保护。生活和现实没有给她做梦的权利,如果不克制自己,就很容易产生贪欲而一发不可收拾走向万丈深渊。 不过,看来自己是被误会了,不过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这么高级的餐厅,两人能是什么关系呢? 有时候人的行为很难用常理来推断,的夏末原本应该穿过大厅走向座位的夏末居然自己走到大厅演奏处。当夏末和康倩倩面对面站立的时候,她开始疑惑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尽干愚蠢的事情。她只能硬着头皮说着:“我能用下你的钢琴吗?” 康倩倩看了看不远处的经理,对方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夏末是卓先生外甥的朋友,应该不会出乱子。她微笑的让座,依靠在钢琴旁准备及时救场。 夏末闭眼上,那些画面一片片在脑海中闪现,对于拥有冬天美好回忆的人来说,雪花是种融化在心里的柔情。冬夜中独有的安静飘散飞舞,制造一场场浪漫。 卓昌源笑着抬抬下巴:“没想到你这次遇到的不仅仅是个才女还是个艺术家。” 李卓新看着转头正好看见夏末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抬头闭眼微微上扬的嘴角,那么的美,只是不是为他绽开。 钢琴的清脆很适合演绎这曲子的优美旋律,有雪花,有风,有泪,有往事,有记忆的伤疤,却不觉哀伤,只有淡淡思绪萦绕...... 夏末张眼有些悲伤的呢喃:为何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撕开我记忆的伤疤,,往事像雾气慢慢地蒸发,让我知道什么叫放不下。 情,面对那些青春年少懵懵懂懂迸发出的所谓爱情,那句我爱你,那句在一起,感觉苍白无力。那句我爱你,不代表在一起。 渐渐的餐厅安静无声,李卓新断断续续也听到了夏末的吟唱: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吗?怎么此刻什么也没留下?雪掩埋记忆的伤疤,往事就像雾气慢慢地蒸发,痛到麻木也许就放得下。 夏末深吸一口气,呼出心中那丝微微的痛和重重的闷,那些感动和记忆一直回在这样就够了。不是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柏拉图曾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己。 康倩倩是离得夏末最近的人,听着她的呢喃,想着自己回忆,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卓昌源笑着说:“这是一个内心充满回忆的女孩,可是那个带走她生命中暖春盛夏的人不是你。”他当然知道两人的关系,毕竟他是凯撒的股东之一,那夜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 李卓新压抑着内心狂躁的嫉妒:“只是那个人已经变成回忆。” “有些游戏太认真便是输了。”卓昌源突然有预感这个女孩或许是自家外甥难逃的劫,他微眯起双眼,思考着。 李卓新当然没有看到他那算计人或思考时才会出现的表情,不然他肯定会警告让他别插手。他起身和艾丽莎道别,不等服务生买单拿起账单和夏末的外套往大厅走去。 李卓新拉着夏末的手肘,占有般的拥抱着隔绝打探的目光:“很晚了,我们该走了。” 看着被半拽拉着离开的夏末,康倩倩拿起钢琴旁的录音机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的爱情,还是为夏末的才华。 艾丽莎虽然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是无礼,但是法国人特有的浪漫细胞让她原谅这个为爱冲昏头的男人,一脸羡慕的说着:“他肯定是爱惨了那个女孩,她真幸运。” 卓昌源轻轻摇晃着自己的酒杯,慢慢品尝:“是吗?可是这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从生理学角度来说,所谓的的爱情就是下丘脑中枢benji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艾丽莎不同意的说:“不可否认有人做了这样的研究,可是为何要强加给爱情的一个生理层次的定义?” 卓昌源玩笑说着:“因为我们这样的人需要理性的生活着,而现在的他更加需要。” PS:今早一睁开眼就是满满的负能量,心力交瘁。 第五十四章 引爆点 夏末再一次体验了‘云霄飞车’感觉,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或多多少都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一个性格是平时表现出来的‘伪装’性格,一个是内心最原始的性格。《引爆点》中曾经描述:我们所谓的性格其实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一成不变的,单一的,它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做出相应的改变。 而此时的夏末情绪变化也是如此,她看着随着汽车行驶而忽明忽暗的光影,伸手触摸合拢消失,就这么重复着单调的动作,不发一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李卓新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很可爱却让他愤怒,快速靠边停车,掰过她的头,狠狠的吻着,惩罚性的重重咬了一口:“从来没有人这么侮辱过我,你是第一个应该感到荣幸。我不管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以为从昨晚开始你就有这样的意识,想来是没有。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那些回忆你不想忘记也必须得清空。” 夏末摸着有些刺痛的嘴唇,看看他找不到痕迹的嘴角,这是对她的报复吗?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荣幸?是吗。不过谁告诉你我是你的女人,我答应了吗?还有我的思想不受任何人控制。” 李卓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修养碰到这个女人就功,他讽刺的说着:“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游戏高手,只是你好像不大了解我的游戏。只是规则由我来定,我说是就是,不需要谁答应。” 虽然夏末今晚一直故意在找茬,惹怒对方,但是此时她真的也火了:“合则聚,不合则离,这只是一场成年人的露水姻缘罢了,没有责任,没必要纠缠。我以为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有这样默契的才是。” 李卓新摸摸弹性十足的脸蛋,启动吃起,抿着嘴:“还是那句话,规则由我定,何时开始何时结束,我说了算。”语气说不出的自然而霸气,好似事情原本就该如此。 没有等汽车停稳,夏末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李卓新叫住了她:“东西别忘了。还有一个女人最好不要老生气,老的快。” 夏末伸手接过袋子:“我一直都是个淑女,但是淑女只针对绅士。”想来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因为没有必要。任何一个高傲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无礼傲慢女人,尤其还是个心里住着别人的女人。 李卓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这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他完全是在找虐。收回视线汽车缓缓的启动,一眨眼消失无踪。 还没有掏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孙嘉琪扑了过来:“有没有带吃的回来?怎么吃个饭这么久。哇,买了好多东西,好高档的样子。” 张爱萍看着兴奋的孙嘉琪,拿着一根香蕉:“不是说饿死了吗?我看夏末买了好些零食,哪袋子有什么好看的,这鞋子你又穿不下。” 孙嘉琪遗憾的看着漂亮的高跟鞋:“我说你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鞋子怎么这么小。看来也只能发悲愤为食欲了。妮子,你不吃吗?今天有你喜欢的苹果,最近老贵了。” 徐温妮反常的坐在床上看着玩闹的三人:“不了,晚上吃东西容易胖,我减肥呢。对了,夏末去哪里吃饭了?谁买的,这牌子挺贵的。”她是知道这牌子的,因为她小姨在她妈妈面前炫耀过,一双鞋鞋子不少于四位数字。 夏末看了她一眼:“一个神秘的男人,你们之前一直想知道,不过我们以后不会在见面了。” 徐温妮看了她嘴角一眼:“是吗,挺遗憾的,好像是个出手挺阔绰的人,可惜了。” 夏末笑着打量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可惜的,陌生人而已。” 孙嘉妮遗憾的说:“我还想见见这个神秘人呢,可惜了。不过,我们明天就能见到新书记了,因此也无所谓了。明天晚上大礼堂,想想都好开心的。” 张爱萍吐槽:“你这么激动的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你家李鹏知道吗?” 孙嘉妮难得小女人模样的说着:“去你的,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就会作弄人家。” 夏末笑着打开自己的柜子,将东西扔进去,回头看见徐温妮匆忙转头,原来她一直都在观察着她。夏末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拿着洗漱用品离开了寝室。 她原本意味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手关节上的淤青脖子上的痕迹,住在一起难免会被看到的,只是有人装作不知,有人刻意放大罢了。不问,夏末不会主动去说;若猜测,那么只能由人。人的主观意识很难改变,解释多了反而被认为掩饰。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从来不强求任何关系,亲情友情抑或爱情,你来我满怀欣喜的接收,你走我当你不曾来过。她就是这样一个决绝的女人,一直都是。 学校是个热闹的地方,大会小会各式各样的大小报告、各种开幕式、社团举办的文化节等等层出不穷,而且最喜欢强制要求每班出多少人去听,形式主义的硬性规定。李鹏冲着几人招招手,音响传来:“请各系辅导员和班干部注意下,维持好各班级的次序,还未落座的请尽快入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鹏转头对着三人说:“怎么这么迟?我等了好久了,问徐温妮她也说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吵架了吗,她什么时候和岳红这么好了?” 孙嘉琪疑惑的问着:“怎么了,没有啊挺好的,估计是一个人无聊就先坐一起了吧。我们去了图书馆,夏末要去还几本书。” 李鹏看了眼沉默的另外两人笑笑:“你这迷糊蛋,一会我们一起去小吃街吧。” 孙嘉琪小声的说着:“是不是郭峰让你来问的?我就说他有贼心吧,上回他就缠着我问夏末的联系方式,我没给。我懂得,一定帮你兄弟一把。” 夏末翻看着手里的书,转头看了一眼隔着好几个位置的徐温妮,对方刻意的回避眼神。岳红正好回头对她笑笑,夏末点点头,好像只是不经意的视线对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和难于意料,当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见不到;而当不想见的时候,却总是不期而遇。看着礼堂大屏幕里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虽然隔着距离有些模糊但是对于已经同处过被窝的人来说绝对是不会认错的。夏末只觉得这世界太狗血了,天都不帮她,难道是好运气用完了吗? 李卓新笑着说:“感谢袁校长的发言和老书记对我的欢迎喜爱,我想大家应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给我们敬爱的书记。”啪啪啪,轰鸣般的掌声在大礼堂响起,振聋发聩。老书记激动的站起来,弯腰感谢,挥手示意大家可以安静了。 李卓新笑着抬手向下压压,然后礼堂安静无声。老书记尴尬的坐下,内心的凄凉自己自己明白。虽然说是调到地上大学当一把手,可这明升暗降谁都看的明白,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夏末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气场吧,自带光环和结界,不怒自威的感觉,就是会自然地对他有种敬畏之心,没有缘由无条件的顺从他的指令。 李卓新就这么站在聚光灯下自信的开口:“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师生,大家好!我想许多老师同学对于我并不陌生,曾经我也坐在你们的位置中聆听报告。当然我很庆幸在刚刚结束的大会中,在与会代表的充分信任和各位委员大力支持下,荣幸的当选母校的团委支部书记。虽然许多人在质疑我的年纪,但这不影响我励志生为B大人,死为B大死人的决心。” 风趣幽默的语言让在座的师生哄堂大笑,不住的鼓掌。他牢牢的吸引了聆听着的注意力,不时的无伤大雅的玩笑更是调节了沉闷的气氛。 演讲就是场文字的游戏,更是一对多的展现自我,它的魅力在于征服全场的观众。幽默的语言、发人深省的寓言,他将自己平时积累的知识,以语言的形式进行推销,让人觉得既合符情理又恍然大悟,进而深深的钦佩。 夏末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这个男人是优秀且危险的,远离他才不会将自己的生活步奏打乱。此时此刻舞台上的他真实的让她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人上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从出生就界定了,真的有天生的王者存在。 孙嘉琪激动的手舞足蹈:“哇,没想到怎么师哥是这么的帅气,而且还这么有才,怎么办我都快爱上他了。”这是一个深深被他魅力俘虏的崇拜者。 李鹏笑着说:“那是我们团委书记,你没戏的,还是好好和我过日子吧。” 张爱萍补枪道:“是的,你还是安心和李鹏处着吧,就是做梦估计也得排队。我敢肯定今晚学校大部分女生都爱上他,只可惜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郭峰有些拘谨的走在夏末旁边,笑着说:“你我们新上任的支部书记怎么样?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夏末还在走神中:“嗯,哦,年轻只和资历挂钩和能力无关。我们学校的本就宣扬自由主义和兼容思想,或许有个年轻的领导者会发展的更好。” 郭峰笑着说:“你果然是个很有想法的女生,可为何你不常参加学生会活动,即使参加了也不发言呢?” 夏末抬头笑的狡黠:“因为我懒呗,要知道那些事情可是很浪费时间的,我情愿在图书馆多读几本书。” “小心。”一辆轿车驶过,郭峰紧张的护着夏末,仔细打量着:“没事吧,这车也真是的怎么在这个区域开这么快。” 夏末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坐在车上的李卓新收回视线,心里想着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放松的微笑,只是好像没有一次是对着他。“袁叔,这边的小吃街离学校住宿区那么近,难道没有安全隐患吗?你看都到这个点了,还三五成群的往外走,估计这些店的卫生条件都不过关,更何况那些小摊贩呢?” 袁文哲无奈的说:“隐患肯定是存在的,这边外来人员较多,环境脏乱不堪。我们一直想取缔,小门关了几回学生就闹几回,申请文件也多次提交,一直压着没有批下来,最主要的还是资金问题。” 李卓新问道:“已经提交了是吗?周边这块都要重新规划,有考虑投标外包吗?” 袁文哲等的就是他句话,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干劲十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袁文哲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可李卓新绝对简单。卓老在规划局待了那么长时间,这点事情只要他问一句就会有人上杆子解决。 李卓新也没多说什么笑着想该怎么忽悠自家小舅出资,他是真的看这小门不爽,绝对不是因为刚刚看到的画面。 第五十五章 翡翠和石头如何选择 狭小的空间,拥挤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挥不去的油腻的气味,桌子上是用多少张纸擦拭也抹不去的污垢。简陋的装潢,低档的食材,嘈杂的环境,当然还有低廉的价格和不错的口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有着一张张灿烂洋溢的笑脸,畅谈自己的人生和理想。 夏末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认真听着众人的话语,这是她不曾感受过的情景,很新奇很适应。不拘谨不恭维平等的相处,对于各个话题积极参与夸夸其谈,即使不深入即使与现实有出入也不会有人义正言辞的驳回。 男生聊着游戏,体育,理想;女生聊着说笑话卖萌,音乐,电影;逗乐拌嘴,聊聊学校的事儿。三两杯子啤酒下肚,男生开始吹牛,即使嘘声一片被各种鄙视,也继续吹牛。 陈艺涨红了硬着脖子说:“哎,怎么,你们都不信?我可不是在吹牛,想当年我在我们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多少女生给我写情书,可惜当时太傻。” 郭峰看看坐在旁边的夏末,有些的头疼的拉他坐下:“得得的,您就是个万人迷还不成,非要闹的全校都知道不成。”随后不好意思的对正在敲墙壁的隔壁包厢人道歉:“抱歉,我兄弟喝多了。” 陈艺今天是铁了心想证明自己的话,大声说着:“谁说我醉了,就那几瓶啤酒我还不看在眼里呢。”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问:“夏末,你说信不信我说的话?” 夏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认真的说着:“我信,你以前绝对是个受人欢迎的人。只是你玩太多游戏了,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才这样。” 陈艺很自然忽略夏末后半段话,笑的十分开怀,上眼皮和下眼皮几乎合在一起:“以前都是听别人说你多么的不好相处,现在才知道那些人完全是嫉妒你。漂亮,身材好,又有才华,你配得上我们郭大帅,以后我就叫你大嫂。来,走一个。”拿着被子碰碰夏末的白开水,一口干了,几人拦都来不及。 “奥,烫死了。”陈艺哇哇大叫,幸好是冬天,不然肯定满嘴泡。李鹏和郭峰无奈的架着人往厕所走去,因为喝醉的人居然有开始呕吐的情况出现。 孙嘉琪有些傻眼:“终于遇见比我还能侃的人了,平时看着挺正常的,怎么一喝醉就成这德行了。满嘴跑火车,也亏得你说谎话都这么的认真。” 夏末:“我没说谎,是真的信。” 张爱萍问着:“怎么说呢?我是怎么看都没发觉他万人迷的潜质。” 夏末:“你们没听说过每个胖子都是个潜力股吗?他五官很立体,尤其是大双眼皮让我很是羡慕,个高身材比例很好,如果把那身肥肉变成肌肉,那么绝对是个帅哥。” 两人回忆着陈艺的外表,怎么也无法将他想象成帅哥。事实证明夏末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一个暑期实践过后陈艺真的成了万人迷。几人等了许久都没见三人回来,决定出去看看。 一看见李鹏孙嘉琪吼道:“你们搞什么啊,去了这么久。” 李鹏笑着说:“碰到学生会干部聚会呢,郭峰在和他们打招呼。他比我们大一届,准备竞选会长位置,所以不好去打招呼。你们寝室的徐温妮好像也在呢。”虽然好奇今晚的聚会怎么没有叫上她,但是女人的事情说不清楚的。“还有陈艺也真是的,一进包厢找个地方趴着就睡着了,怎么叫也没反应。” 李婧一开包厢的门就看见夏末,招招手:“夏末这边,大包厢桌子比较大,加几个位置就好。”转头对上菜的人说:“他们包厢的账和这边一起算。反正活动经费可以申报的,就这样了。”说话间冲着几个人眨眨眼。 孙嘉琪笑勾着她的手肘:“还是李婧学姐好,走,咱们打土豪去。” 夏末不是很乐意和不熟悉的人吃饭,只是被一直盯着也不好拒绝。当看见包厢内的几个意味不明的人,她默默的后悔了。尤其是那个一脸抓、奸成功带着鄙视眼神的男人,心里默默翻了好几个白眼,还不如直接走人呢。 韩乐乐心里十分不乐意过来,这样的规格的聚会他几乎不参加,虽然他是名义上的副会长。接到李卓新短信他还以为是耍他玩呢,尤其是在他已经约好女伴的情况下。无奈,爽约了,想来又要多买一个礼物了。 看见夏末出现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小激动,这可是调侃人的好机会。从他认识李卓新开始就没有看过女人拒绝过他的追求,更多的是死命扒着。一块裴翠和一块石头,除非是那个女人脑子不好使,不然绝对会选择前者。 事实证明还真是有脑子秀逗的女人,他看看顾着夏末的郭峰笑着说:“学弟,这是你女朋友,盘正条顺,不错呀。” 郭峰不好意思的笑笑,问夏末想吃什么,因为夏末刚才没怎么动筷子,又让服务员上了一杯白开水。 唐国强看着眼夏末调侃道:“没想到郭峰还是个好男人,这伺候的可真周到。在我们这些单身的学长面前秀恩爱,这是找虐呢。士可杀不可忍,兄弟们杀无赦。” 作为B大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这点眼里还是有的。从夏末一出现在包厢,韩大少就有意无意的盯着看,而且这个人是李婧执意拉进学生会的。之前还想不通,现在确实明白了。虽然对这样的行为呲之以鼻,但是面上却不露痕迹。 唐国强怂恿着其他几人灌着郭峰,转头问着夏末:“既然进了学生会怎么部门活动和会议都不怎么参加呢,这可是不行的。” 孙嘉琪笑着说:“会长,夏末很忙,我们同寝室的也只能在晚上睡觉时候碰到呢。” 坐在赵一曼旁边罗英笑着说:“都大一下半年了学校应该没有那么多社团活动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徐温妮,你们不是同寝室吗,你知道吗?” 徐温妮正和岳红聊天,不经意的说:“末末是真的很忙,帮他干爹公司出谋划策,忙着装修芙蓉苑的房子。我也就知道的就这些。” 岳红惊讶的说着:“是我们学校不远的那个芙蓉苑吗?听说很贵的,好像是鑫城国际开发的高端小区。夏末,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房子,你家人肯定很疼你。” 罗英噗嗤的笑了出声:“我记得夏末入学资料上写的父母双亡,国家助学金公布版上也有她的名字吧。只能说她有个疼她的‘干爹’,真是羡慕。” 这意味不明的话让桌子上众人一致的看着夏末,有许多是知道鑫城国际是韩乐乐家的,这干爹的身份在众人脑海中转了几转。 张爱萍生气的说着:“末末在忙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她每次拿稿费回来请客吃饭你没去吗?她新书出版难道没有送你一本吗?” 孙嘉琪神经有些大条:“苹果怎么好好的突然生气了,你拉我干嘛,我就问问。”李鹏尴尬的挠挠头。孙嘉琪接着说:“我们家末末可厉害了,不仅帮家里公司出策划方案,拍宣传照片;去年更是出了两本小说《与天堂对话》和《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有点虐心,有兴趣的我可以借你们看看。” 她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最厉害是她那房子,装修设计图的很多点子都是她自己的,就一个字漂亮。最难得是即使忙成这样,成绩依旧是我们系老大。我们系温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厉,但是非常满意夏末,准备让她帮忙编排即将出版的新教材书呢。”说完拍拍自己的嘴巴:“哎呀,不小心说了出来,有口无心,别说出去。” 孙鹏看着被孙嘉琪这一打岔风向立马变了不一样,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一直知道夏末优秀没想到是这么的优秀。 郭峰心里也是大大的诧异一番,他突然不知道要不要追求夏末了,不管是她那个所谓‘干爹’的事情,还是她所取得的成绩。太优秀的女人会让男人感到压力,尤其是她现在还是学生就有这样的成绩,以后谁也不知道。他工作注定不能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未知变数会很多。 看着低头沉思的郭峰,夏末笑笑。转头对着岳红说:“这好像和你们无关。”冷冷的语气让包厢的气氛又低迷了下来,她转头看着徐温妮:“逝者为大,你应该尊敬。他不是你能拿来开玩笑的人,记住了。” 韩乐乐转着啤酒瓶,包厢内只听见他那边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他看着夏末突然想起年轻在他家老头子听到的事情,莫非那个‘败家女’就是夏末?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这可是个大事件可要好好查查。 唐国强会长这几年不是白当的,立马笑着说:“哇,没想到我们学妹这么厉害,以后可要多拉扯我们这些学长。对了,你家公司还要人不,小的不才,毛遂自荐了。” 李婧笑着说:“会长也不先问问公司名就准备‘卖身’了,这不符合您精明的性格啊。我伟我们B大学生会前途感到担忧,这和隔壁校辩论赛就要开始了,您确定脑子思路还清晰吗?” 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众人纷纷说起了和老对手比赛的事情,一时间包厢内精彩无比。两所大学从师生到校领导一直都在较劲,从校训校风到文学成就,从生源到杰出校友,当然都是正大光明的良性竞争。这或许是这两所大学一直培育出那么多人才的原因之一吧。 赵一曼端着啤酒笑着对夏末说:“不好意思,罗英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太直,你别放心上她没有别的意思。我代她向你道歉了。” 毕竟今天是郭峰请夏末出来的,于是开口道:“不好意思,夏末不会喝酒的,要不我代替她吧。”说完感觉利落的连喝三杯,周围一阵叫好。 赵一曼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没有揪着不放,因为男人都不会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她眼角瞟了依旧在观察着夏末的男人,笑着说:“你对夏末这么好,真是让我们又羡慕有嫉妒,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找到MR/RIGHT。” 夏末十分不喜欢这个人的做派,淡淡说:“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了。而且,我觉得刚刚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韩乐乐笑出声,没想到夏末居然是个冷场王,怪不得之前在包厢就没听她说过话。不对,她说了一句‘你妈辛苦了’。他笑着说:“我很好奇,你是真不会喝,还是不想喝?” 夏末喝着自己的白开水:“据研究表明喝酒对女性的伤害大于男性,啤酒的危害尤为严重,概括为:啤酒心,啤酒肚,结石和痛风,胃肠炎,癌症,铅中毒。如果真的想喝酒最好还是小杯红酒。” 看着默默放下啤酒的众人,韩乐乐笑着拍桌子:“你还是那么幽默风趣,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的养生。对了,还去‘四月天’跳舞吗?” 夏末:“我们很熟吗?近来我的心情不错,不需要去跳舞发泄。”转头对张爱萍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看着即将走出包厢的女人,他喊道:“夏末,我有一个问题非常想知道你的答案。” 夏末看着他:“然后呢?” 他用食指规律的敲着的桌子:“您说什么样的女人会拒绝裴翠而选择石头?”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站在他身边的郭峰,似笑非笑。 夏末看看桌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对翡翠不感兴趣的女人当然不会去看它一眼,而且裴翠不就是石头的一种吗?” 没有再去看各人的神色,夏末轻声的走出包厢,就像她来时一样。 第五十六章 希望是魔鬼延长痛苦 如果说毕业后最让人想念和记忆的应该就是那一条条林间小道了,这里的花草树木见证了一对对小情侣的甜蜜和痛苦,每一丛每一树,都有携手走过的身影。 夏末不知道为什么六人的大队伍最后只剩下她们两人,更想不明白的是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她观察着每一对从他们身边走过,或是坐在角落的人影,这是她重生后养成的习惯,无时无刻观察周边的人。 郭峰看着在暗处做着亲密举动的两个身影有些尴尬,全身发热,应该是酒气开始发散了。他轻咳一声,尴尬的说着:“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夏末继续前进:“这和你无关,有些事我们都预料不到的。如果有心找我事,那么早晚都会碰到。” 郭峰知道她说的应该是她室友,被自己的好朋友说成这样,肯定很难受。于是安慰道:“别想太多,就像你说的一些事无法预料,一些人也无法看破,尤其是人心这么复杂的器官。就当她们在妒忌你吧。” 夏末抬头:“我有什么可让人嫉妒的呢?这世界上如我这般平凡的女人何其多。” 郭峰讶异她的平静,他认识的许多女生中取得一点点成绩就巴不得天天挂嘴边,让人不停的夸耀。他不知道夏末是假装很淡薄,还是心性如此。“很难得还有你这样淡如水的女生,现在的人都太浮躁了。可是你这么好,显得我太庸俗了。” 夏末笑笑没有接话。她想的是:这应该算是男女间的暧昧吧,原来是这样的情景。突然夏末想起自己塑造的那些小说人物,觉得实在是对不起读者,因为太多的理智。 让女人对爱情不爱幻想,这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而夏末小说就是用现实戳破这些梦幻彩色气泡。别轻易动情,男女之间的暧昧只是试探。玩得起,就玩。但,更多时候是伤。 过分的理智,无论男女都是不讨喜的。只要自己不在意,其实什么都无所谓。 夏末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郭峰心情有些小荡漾,从刚才开始他心里有口气堵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他小心的问着:“你和韩乐乐很熟吗?”他小心的观察着夏末的表情,除了疑惑他没有发现什么。 夏末疑惑的问着:“韩乐乐,谁?” 郭峰直直的看着夏末:“就是今天在包厢问你翡翠和石头问题的那个人,他是我们学生会的副会长,鑫城国际的太子爷。据说这个位置是他花钱弄来的,每次大学活动赞助商都有他家。”语气中有着不屑和些许的酸。 夏末了然:“哦,原来是他。见过一面,不是很熟。” 郭峰其实还想问四月天的事情,只是见夏末眼睛下垂嘴角微抿不好再追问,略带小心的说着:“这人虽然家里有钱,但是风评不是好,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听说你们李婧学姐和她有过一段,介绍了好几个学妹给他们一伙人,还是少来往的好。” “谢谢你的告诫,我们不会再有交集的。宿舍楼到了,早点回去吧。”夏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另一个男人。 和其他对依依不舍的情侣不同,夏末走的干净利落。郭峰有些小失落,毕竟他也是个很受欢迎的男生。可想想,这也合情合理,毕竟他们才第一次约会。 没到宿舍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不就是几件破衣服吗?你至于像走狗一样,处处护着吗?不就是一些小恩小惠吗?你能不能活得有点尊严,我看的都为你爸臊的荒。” 张爱萍突然拔高音线:“你再给我说一句看看。” 徐温妮哈了一声:“我就说了,怎么想打我?” 孙嘉琪拦着张爱萍:“干啥呢,好好的吵什么,不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吗?至于吗?” 门口站着几个同班同学,钱铭怡一看见夏末就走了过去:“吵了一会了,门锁着我们进不去,再吵下去楼长就要来了。” 夏末笑笑:“知道了,谢谢,住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等围观的人都进了各自宿舍夏末才打开门,随即重重的摔上,让偷听和门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徐温妮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夏末,这样面无表情的夏末是她不曾见到了,有些怵。可是想想又觉得凭什么,翻翻白眼拿着梳洗用品,撞开夏末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比她更响。 夏末看看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张爱萍,玩笑的说着:“你们都看到听到了,她关门摔门摔的比我重,如果坏了让她出钱修。” 张爱萍噗嗤的笑了出来,随即又生气的说:“我这为你不平生气了半天,你和没事人一样,我这是图什么呢。” 夏末:“你图个嘴快呗,算了不强求。” 这时孙嘉琪突然冒出了一句:“女人的心事真难猜,猜来猜去自己伤神。你们说她这是做什么呢,一个寝室安安静静和和美美不是很好嘛,非要这样。” 张爱萍换着自己的睡衣:“谁知道的,作的。对了,夏末你真的准备退出学生会吗?” 孙嘉琪啃着苹果含糊的说:“是呀,有许多人想着法走着道要进,你却要退出来。你再考虑考虑,毕竟这学生会的履历对以后找工作有好处。” 张爱萍白了她一眼:“你以为夏末毕业还和我们一样挤人才市场吗?我是觉得在学生会待着是学生生活的一种经历,算是另外一种的人生历练。说真的,你比我还不喜欢交际,可以说有点孤僻。” 夏末换好自己的睡衣拉开帘子:“我正在办出国手续,也准备找家语言强化学习班,接下来会比较忙。许多人加入学生会是为了丰富自己的简介和扩展人脉,正好我也可以给需要的人腾位置。”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写字台,拿起几张纸:“申请我也写好了,今晚你也说了温教授上期末交代我今年帮忙排版新教材的事情,会很忙。其实我想推荐爱萍去,你的性子是坐不住的,还是在学生会好好发展吧。” 孙嘉琪吃惊的张大嘴:“出国?留学吗?你怎么连一点音都不露的。你要抛弃我们投入资本家怀抱吗?哪里,美帝吗?”从伤感到兴奋,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这样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快乐。 张爱萍有些感激又有些伤感:“虽然有点不舍,但是还是为你感到高兴。”她知道排版新书这样的机会一般都是属于学长姐,夏末是因为自己本事被温教授看中,有过这样的经历对她今后的求职和升学都是非常有帮助的。 夏末用轻松的语气说:“我说了去留学了吗?”面对两个相似表情的女孩,夏末笑着解释:“有个摄影师邀请我去法国看看,他的设计师好友也觉得我很适合某个公司的产品形象,准备帮我推荐。” 张爱萍问:“什么时候走?手续办好了吗?” 夏末摇摇头:“时间未定,应该是在学期末了。我还在等邮件通知,先准备起来总是没错的,没成也可以出国旅游。刚开学比较忙,等空闲些就去办。” 孙嘉琪尖叫:“这么说我们寝室就要出一个明星了吗?是什么产品,香水、衣服、包包还是鞋子?国际大牌吗?小末,我觉得以后和你混比较有前途,我给你当经纪人。”说完狗腿的捏着她的肩膀,时不时问渴不渴,饿不饿,十足奴才相。 张爱萍看不下去:“瞧你这德行,有个尊严好吗?”随即转头说:“我想你肯定需要助理,你是知道我的力气大记性好,便宜耐用,绝对物超所值。” 夏末故作认真的点点头:“可以考虑看看。”其他两人听见夏末的话立马冲了上去,将她压在身子下,三人玩闹成一团。 徐温妮在门口就听见三人的玩闹声,重重的将脸盆放在水桶上,碰的一声房间内瞬间安静。三人默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拿上自己的梳洗物品,带上开水瓶,动作一致的离开。 有些人你选择无视既能安然无事,如果选择较劲那么就是天翻地覆。学校只是一个过渡的地点,也就那么点时间,没有必要为终是过客的人太较真。 夏末第二天上完课后就约了李婧喝咖啡,顺便将申请书交給她,毕竟是她推荐入会的,礼貌上应该第一个让她知道。“谢谢你上学期对我的照顾,虽然我知道是有人委托你的,但是依旧需要说声感谢。” 李婧昨晚就知道夏末早晚会找她聊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有些尴尬的说着:“其实我没有帮你什么,而且我本来就是你们的班导,职责所在,你不需要这样。这是什么?”她打开档案袋子,抽出来一看吃惊的说:“你要退会,为什么?在学生会发生不愉快吗?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学姐说,学姐一定会帮你的。” 夏末直直的看着她笑笑:“没有什么不愉快也没有困难,只是觉得不太合适。学生会的活动我基本不参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昨晚嘉琪的话你也听到了,温老师那边的事情很着急我抽不出时间,而且我准备去外语系旁听,会比上学期更忙。” 她停下搅动咖啡的小勺子,笑着说:“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空占着一个名额的好,毕竟优秀的人很多,位置就那么几个。” 李婧不死心的说着:“大一新生总是比较忙的,你准备多学东西学姐也支持,但是没有必要退会的。学姐下半年就要大四了,和你透露个信息,我本来准备推荐你当外联部下一任部长的,这将会是你学生简历上很重要的一笔。” 夏末不知道她是真心为她还是因为韩乐乐的交代,除去对这件事的隐瞒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学姐,而郭峰说的事情也许只是谣传吧。 夏末笑笑:“谢谢的学姐的关心爱护,我是个懒散惯了的人。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这里的西点和音乐很不错,学姐可以放慢速度感受一下悠闲。” 看着付完款走下楼的夏末,环视自己所处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优质咖啡的香味不是速溶咖啡可以比拟,装扮细节处处透露着小资情调。这是学校周边比较有档次的咖啡厅,她也是在韩乐乐带领下来过几次。这不是学生族群负担消费的场所,更不会有人点了贵的要死的咖啡和西点,却一口没动的离开。 韩乐乐交代她照顾一名大一新生时,她是不情愿的,因为她还有幻想。一个小城镇出来的女孩,被人像公主般的捧在手心里,体验过精致奢华的生活后,很难不去幻想。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不是你去想去奢望就能得到。好在她醒悟的快,不然就会像那些死缠烂打女人一样,落得丢工作或是退学大的下场。 男人的誓言总是那么的轻,一整风过消失无踪,只留下不愿放手的人暗自流泪;你所以为的只是自以为,离开的人永不会回头怜惜。 李婧看着摆在桌子上精致的西点,用小勺搅动着咖啡,没有人不愿意慢悠悠的生活,只是生活允许吗? 她细心观察过夏末,发现情况似乎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两人基本没有交集。看夏末穿着和消费习惯,再看她与这里的服务生熟识情况,就知道她是这里常客,只是她的家庭条件允许吗? 突然她想起昨天晚上岳红说的那件事情,夏末有个非常疼的干爹。她也是见过夏末在传达室收快递是大包小包的情景,还有圣诞节时候的那一束轰动全校的红色玫瑰,还有那时不时送到寝室的高档包装的礼物。 很多人都在说夏末被富商包/养了,但是李婧知道不是,因为没有那个金主会允许所有物先挂电话,也没有那个金主会允许所有物用冷淡的语气讲话。 她拿着手机内心小小的挣扎着,最终叹气毅然决然的拨通的那个电话,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人如果总活在回忆那么会很痛苦。 就像尼采说的:希望是最坏的魔鬼,因为它延长人类的痛苦。 电话那头的铃声继续不断,突然传来不耐的声音。李婧深吸一口气:“是我,李婧。” 原来有些事情没有那么难,只要下定了决心没有什么不可以。拿得起的人,处处都是担当;拿不起的人,处处都是疏忽。放得下的人,处处都是大道;放不下的人,处处都是迷途。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决定权在自己。 第五十七章 乖,有鱼吃 昨晚的学生会沉闷无趣的聚会没有影响韩乐乐玩乐的兴致,对于他这类游戏人生的年轻人来说,越夜越精彩。昨晚在学校附近的酒吧,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性感女孩,费了点开瓶费就带上了床。 当然他也没忘记调侃李卓新一番:“哥你确定这个女人正常吗?不过说真的太有个性了,就是爱说实话这点不讨人喜欢,为自己招惹了一堆敌人。我为她的未来担忧。” 李卓新推拒了一个系主任的敬酒,走到一旁小声说着:“讲重点。” 韩乐乐心里偷笑:“重点是人家姑娘对你这优质翡翠没有兴趣,不过你也别在意,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李卓新沉默的一会,然后压低声音问:“她们两人是什么情况?到什么地步了?” 韩乐乐听声音就知道对方很介意这事,认真的说:“特招班大二生,空/军挺吃香的一个男生,不过据我观察应该是男生一头热,暂时没情况。” 李卓新:“知道了。”对话就到此结束,没有多余的赘言,但是韩乐乐是可以确认他这个哥哥对夏末是上心了,态度上就不能那么的不经意了。 宿醉狂欢的他打着哈欠皱着眉说:“李婧啊,有什么事情吗?”最近他的手机经常会在半夜或者清早响起,可怜的他还不能直接关机,渐渐也就习惯了。 李婧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嗲的令人汗毛直立起来的声音,忽然想到以前某段时间的自己也是这样说话的吗?那真是太可怕了。 韩乐乐打发掉身边的女伴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是你弟弟病又复发了?需要多少?” 这就是她爱慕过的男人,对前女友依旧温柔大方。但是她不得不感谢他,因为他挽救了一个破碎的家庭。李婧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挂在窗边的绿萝,轻声说:“我弟弟手术之后身体很好,是夏末的事情。” 韩乐乐警告的看了一眼直往自己身边靠的小姑娘,发现有些女孩只适合在夜晚黑暗的灯光下欣赏。起身认真的说:“夏末怎么了?不是让你帮忙看着吗?昨晚回去后又新情况出现?” 李婧:“今天夏末约我喝咖啡,并且给了我一份退会申请书,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一下。” 韩乐乐舒了一口气:“被你吓死了,还以为是什么人命攸关的大事呢。这东西你直接撕掉就好,不用来问我。”开玩笑,李卓新都特意来了B大团支部,这夏末要退会那还怎么‘暗度陈仓’。 李婧笑笑:“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她态度很坚决,我也尊重她的选择,准备原原本本的上交,至于你们怎么处理不管我的事。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做这样的事。” 韩乐乐懵了,因为他认识的李婧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于是有些生气的说:“别给爷摔咧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这个夏末是爷都得罪不起的,好好帮爷看着。乖,听话。” 李婧笑了,因为她知道对方生气了,只要韩乐乐一生气就喜欢带着腔调讲方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李婧没有顺着他,轻声问:“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曾经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被我吸引并动心?” 韩乐乐烦躁的踢着脚边的沙发,痛的直跳脚大声的吼着:“李婧你丫的到底怎么回事?大早上发什么疯,问的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乖,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是朋友。” 李婧轻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匆匆的说着:“你欠我一句对不起,但是我要回你一句谢谢,再见面我们还是校友。” 另一边的韩乐乐拿着电话喂了几声,生气的将手机摔在地毯上,转头对着缩成一团的女人喊道:“滚,拿上你的东西立马走人。” 他烦躁的靠着沙发,看着地毯上的手机,拿起又放下,闭眼时想着女人的那个问题。初次见李婧的时候是大学迎新晚会,睁着大大的眼睛,轻声的叫着学长,开心的是笑的一脸灿烂。 吸引是有的,可是动心,什么是动心?他摸摸自己的心脏,他好像已经忘记动心的感觉了。 轻声的骂了一句,最近果然是被李卓新逼得不正常了,居然开始想这样无聊的事情。他将心底的那丝躁动压下,拿起手机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李婧没有说再见,因为她知道即使再见面也只剩下疏离。端起咖啡轻轻喝着,苦涩蔓延至心里,嘴角的笑和眼角的泪并存。 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想你需要。黑咖啡不是女孩子最好的选择,尝尝新到的蓝山咖啡吧,你会爱上它的芳香,顺滑和醇厚的。” 李婧抬起头看着这个戴着眼镜身材微胖男人,接过纸巾小声的道谢。听见服务生叫着老板,送上咖啡。 一个故事的结束,未尝不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最后这份申请书还是到了李卓新的办公桌,他头疼的看着这薄薄的几张纸,不知道是因为最近酒喝多了,还是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任性的女人。尝试几次的沟通,都以找不到人告终,实在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一个小女生来去匆匆,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时候。 夏末很忙,先去出入境管理局办理了护照,幸好她的户口落在了学校,很多资料原件都在身边,只是因为她未成年办理流程卡在了监护人同意函这一块,幸好李莉和光道出面处理。 再来是大使馆方面,因为许多资料不齐全,夏末只能申请旅游签证。好在大卫*考特纳和弗兰妮提前发函说明情况,并且做了担保,不然第一次出国的夏末没有办法申请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后来谁都没有想到,这次的签证经历给夏末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最后她找了一个语言培训班,因为她必须学一些简单的生活用语,不然一出去就成了睁眼瞎。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国,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必须趁早准备。 李卓新看着坐在门边角落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夏末,微笑的说着:“很高兴又能和大家见面,我想大家都应该认识我,也就不再做自我介绍了。大家都很忙,我就简单的说下这次学生会议的内容——协办校庆。会议开始前,请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一个学校就这么大,他不相信两人就能永不相见,如果能忽视他对唐国强所说那句:‘全员到齐,任何理由都不能缺席’的话,或许能说是个巧合。执意想见一个人还是有办法的,就看理由合不合适了。 李卓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去在见她一面,即使不能单独见面也是好。用许奇亮的话来说:这娃病的不轻,快吃药吧。 李卓新更愿意归结为不甘心,是作为一块‘优质翡翠’被无故‘不感兴趣’的不甘心。越优秀的男人越不能接受别人的拒绝,除非对方主动放弃,不然做好死磕到底的准备。 唐国强自信的站了起来:“从我先开始吧。我是......”就这么按照顺序一个个点名般的自我介绍着,几十号人介绍完应该也要半个小时后了吧。所有会议都不可能剪短,因为想露脸的人实在太多了。 夏末揉着自己的眉毛,突然有种被小鬼缠身的感觉。她本以为这次碰面应该是种巧合,只是住哪从位置过来的眼神太有侵略性,让她怎么都忽略不了。轮到夏末的时候她已经神游天外了。 孙嘉琪推推她,夏末顺口回了一句:“怎么了?” 安静的会议室显得声音更加的突兀,孙嘉琪无奈的说:“到你了,想什么呢。” 李卓新终于找到机会正视夏末,玩笑说着:“这位同学是想什么这么认真,可以说出来大家听听吗?或者是因为我们郭干事太帅气,让你看傻眼。”一时间会议室气氛不在那么严肃,被点名的郭峰不好意思的看了夏末一眼。 随后李卓新又补上了一句:“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理解。但是在别人讲话时最好能尊重下发言的人。” 夏末没有丝毫尴尬的站了起来:“刚刚我确实有些走神了,对于这个点我抱歉。但是,我有一个事情想不明白,我不是已经提交退会申请了吗?为何我还需要参加这次的会议?” 韩乐乐看着坐在对桌的两人,来回扫视,心里有些小激动。如果他对面的女人不要将他当做陌生人,那么这次的会议就更完美了 李卓新故作不知的问了一句:“有这事?”装傻是他职业规划道路上一门必修课,而李卓新这这门学科上拿了优+。 李靖:“夏末把他的申请交到我这边,上周已经签字交到唐会长手里,我以为流程已经走完了。” 唐国强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上周五我就交到团支部的王老师手里了,想来是太忙忘记了。夏末,抱歉。”其实,是韩乐乐直接拿走了。 李卓新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着说:“原来你就是语言文学系的夏末,你可是我们老教授口中的经常会出现的人。听说你军训的时候给我们学校争光了,词曲意境都很不错,应该会是此次校庆的节目之一。老院长正好来自蜀绣之乡,也经历了热血年代,肯定会有共鸣。” 李卓新说的这个老院长是B大的名誉校长,院士、教育家、革/命家,已经80岁高龄,对这所学校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看夏末又要开口,他绷起面部肌肉,不带情绪的说着:“我不管什么原因耽搁了你的申请,既然你已经坐在这里,那么你就还是我们学生会的一份子,而此次讨论的事情对学校的名声和未来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出一份力。毕竟这是身为B大人都应该参与的。坐下吧。” 孙嘉琪拉拉夏末让她坐下,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坐在她不远处的辅导员出声示意她不要说话。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样呢?不参与就成了学校的罪人不成?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B大有这么大的影响。 李卓新让人将资料发了下去:“好了,长话短说。现在发下去的是你们各个部门的工作安排,你们必须调动一起可利用的资源完成此次校庆活动。大致的纲要上周已经和各系部的领导和老师确定了,现在主要是学生节目和细节安排问题。要求各系必须出个节目,详细情况各系辅导员那边已经有资料。” 赵一曼上下看了两遍名单都没有看到夏末的名字,于是抬手示意:“书记,夏末没有在名单上?我们文娱部人手不足可以让她来我们这边吗?” 李卓新嘴角轻扯,笑得很淡:“没有吗?这样吧,将她编进特别行动小组,由我特殊安排。再一次重申,保持手机通讯顺畅,不要出现联系不上人的情况。”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明白,只有夏末明白这一句实际上是冲着她说的,带着警告。 赵一曼突然觉得自己太多嘴了,这样的好事居然都能落在她身上,谁都知道这个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基本都是大三大四人员,主要工作是负责联系知名校友的,这可是笔无形的财富。上天太宠爱她了,让人怎么能不嫉妒。 接下来的讨论夏末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里一直呈现他说‘由我特殊安排’时的表情,好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她拿出手机轻轻的编辑的短信:狐狸尾巴不要翘太高。 结束后夏末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因为她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才能将脑海了的那一团清空。 过后不久夏末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我好像看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乖,有鱼吃。 夏末撇撇嘴:抱歉,我不吃鱼。 李卓新:没关系,总有你喜欢的。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你应该也一样吧。 对于这样不合实际情况的猜想夏末选择不回答,突然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清闲不了,更痛苦的是要必须和他相处。 第五十八章 喜欢不一定适合 夏末的预感是正确的,接下来的日子,李卓新确实每天联系她。每回都有正当的理由,而且让周围的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只有她自己知道,多数时候她被叫道办公室坐一下午,或者意思的打几个电话,没有自行离开的权限。 夏末轻声应着:“好的,到时候学校会安排好您的行程,感谢您对学校活动的支持。校庆日见。” 李卓新看着手里的文件听着夏末淡漠又不失礼貌的交谈,觉得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她手里的这一批名单是此次活动较为重要的人员,囊括各行业,不管今后她的选择是什么都能用的上。 他很少为一个女伴安排的这么长远,实在是夏末让人无法割舍。文学系选送了几个节目和几篇诗歌,夏末居然占了两个名额,再加上会议上确认好的歌曲,可谓独占鳌头。当然他没准备让她太出名,一是这样的名气与她发展其实是不利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 但这不妨碍李卓新对她的作弄,轻声的念着:“春日的玫瑰,花开的香味,记忆中不散的余味;青春的颜色,真心的颜色,风雨砥砺依旧灿烂。岁月蹉跎,眼泪诉说,沉默体会失落;青春的颜色,岁月的颜色,时光飞逝永不褪色。” 夏末有些吃惊的抬起头,这不是她昨晚才交给温教授的诗歌吗,怎么会在他手里。几日的相处下来,他发现李卓新是个强势霸道不容易妥协的一个人,从他执意坚持隆重举办此次校庆活动就可以看出。 B大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低调奢华,默默为各行业奉献人才,即使每十年的校庆传统也从来是静静的进行。也许是初来乍到急于有所表现,也可能是胸有成竹。 有几次会议后夏末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虽然他还是温和的笑着,但是夏末可以肯定他在生气。显然最终他胜利了,不管是资金还是校友的联络,或是晚会的彩排都井然有序的进行。 他是个有魄力的男人,当然与他的背景不无关系。 李卓新笑笑:“我以为你深谙低调之道,看来你也和普通人一样有虚荣心。怎么办,越了解你,我越觉感兴趣。” 接着他换了一张纸讽刺的说着:“《我们说好在一起》?哼,果然还是小孩子,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邪魅的看着理他办公桌最远位置的夏末:“如果我将你的三份作品都用上,你说结果会怎样呢?流言蜚语,被孤立。”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正式的活动,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有时候人必须要妥协一部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像是这次活动的促成,就像这出现的节目单上大部分枯燥的节目。 但是,那么好的诗歌如果弃用可惜了,看看素雅的请帖,是否太清淡? 夏末现在的处境其实也没好到那里去。异样的眼神,背后小声的切切私语,不是没有听见,她有长耳朵。 夏末无视他一切言语上的挑衅,因为太浪费时间。看看闹钟指针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午饭时间,如果老师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我先走了。” 李卓新拦着她的去路,压低声音:“不可爱的小东西。老师?如果你换个情景喊,那么我应该会更高兴。” 夏末:“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如果知道你会在这个学校任职,那么我会离你远远的。” 李卓新:“是你以为我们说清楚了,我有回复或者答应吗?下午和我去个地方,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夏末有些生气,因为她的计划被打乱。“我不记得我有说要请假,书记是在鼓励学生逃课吗?” 李卓新摸摸她的头,即使被躲开也没有生气。“不是,因公事请假,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穿上西装外套,挂上外出的牌子,正大光明的带着夏末出了学校大门。 吃完午饭,夏末被带到一栋大厦,进入某个房间。这是个设备的齐全的录音棚,各式各样的机械器材显得非常的专业,她不知道男人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只能等。 李卓新挂断电话:“还满意你看到吗?你除了会写词谱曲,唱歌弹琴外还会什么?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你这样优秀的女孩。我看了你的档案和家庭情况,发觉你真的像一个谜一样。” 夏末知道他肯定是对自己做了一番调查,也知道自己的档案很普通,和许多B大学生一样‘精彩’的普通。 夏末反讽着:“感谢书记对我的关心和特殊照顾,我除了你说的那些外,还会吃喝拉撒睡,我觉得很平常。” 李卓新快速的点点她小巧的鼻子:“调皮。” 敲门声响起,然后走进一群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马凯高兴的打招呼:“hi,小太妹,我们又见面了。”韩乐乐从后头冒了出来,挥挥手有躲到了马凯后头。 卓昌源看了夏末一眼:“就是她呀,没想到是个全才。张老师,要麻烦你了。” 张亮笑着说:“老板吩咐怎么能说麻烦呢,我还等着你给我买新设备呢。”转身客气对夏末说:“小姑娘条件不错,也很有才华,前途无限啊。进去吧,我们开始录音。” 夏末看了李卓新一眼,对方笑着说:“傻了,不是喜欢吗?进去吧。”说完推着她进了录音室,看着架子上的词谱,夏末戴上耳麦,熟悉的音乐响起。 卓昌源带着耳麦仔细的听着,马凯和韩乐乐虽然很想凑乎,可是没有多余的耳麦,于是坐到李卓新的旁边:“怎么,兄弟认真的?虽然这个丫头很讨喜,可是怎么也犯不着你这么费心思呀。” 李卓新很喜欢看夏末认真做某件事的样子,那么的投入专注,头也不转的说着:“校庆要的东西,乐乐也知道的。” 马凯呲之以鼻:“一个小小晚会音乐作品需要动用专业的音乐制作人和录音室吗?别说我,连我妈都不信。你说是吧,韩乐乐。” 韩乐乐现在怎么敢在李卓新面前开口,不是招恨吗,于是很怂的说:“我去买点喝的,不然一会夏末出来肯定该口渴了。” 马凯对着他比了个鄙视的手势,不就是被抓到好久没去学校没有办好交代的事吗?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何况卓小舅这么大的公司难道没有一瓶水吗?连接口找的都这么LOW,不欺负他欺负谁。 说人的不知道嘴短,他们一群人中马凯是和李卓新最好的,也是最怕他发火的,完全是小时候拳头的阴影。 李卓新转头:“温姨交代你什么?” 马凯想起她妈妈一遍遍的咨询又一遍遍的叮咛,有些吃醋,于是酸酸的说:“温教授每天晚上都要夸她好几遍,有才华有灵气不焦躁,说到最后就老话重提怪我爸没让她生个可心的女儿。反正最后就成了我的批斗大会,早知道就在G市不回来了。” 李卓新是知道的温教授的喜好的,对可爱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免疫力,和自己母亲一样。于是遗憾的说着:“本来我以为会是个小媳妇,没想到是个逗比。” 马凯:“去你丫的,谁是你小媳妇?八百年的事情还拿来说。不过说真的,温教授明确让我警告你,她的学生不是让你祸害的,别有事没事找她去你办公室,影响不好。” 随即一脸贱样的凑了上去:“怎么样,办公室的感觉。改天也借我使使?” 卓昌源随手扔了一个东西过去:“混不吝的说什么话,教书育人的地方都让你们整污秽了。”虽然卓小舅职业选择不是正统行业,但是骨子里还是有文人世家出来的酸腐气质,在他看来学校是个不可以开玩笑的地方。 马凯也不怕他,笑着说:“小舅,我可是在你办公室看过更火辣的场景,那个小歌星怎么样?” 两甥舅没有理会呱噪的马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张制作人只当自己的聋子,听到也当没听见。开启话筒对录音室的夏末讲着:“很好,不错,但是第二节开头再轻一点,副歌部分处理的再干净点,就更完美了。好,我们开始吧。” 夏末看着玻璃对面的几人,点点头,摆出OK的手势。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来的就应该好好享受,管他别人是‘别有用心’还是‘突发善心’呢。 张制作人很满意夏末的表现,对于一个非专业人员来说,能这么快就找到感觉是很难的。于是,他开口建议:“卓总,我觉得你应该签下她,这是个很有潜力的女孩子。虽然声音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又能做词又能作曲,好好包装还是会有丰厚的回报。” 卓昌源看了自己外甥一眼:“你觉得呢?” 李卓新很快速没有犹豫的说:“我觉得这个行业不适合她。” 马凯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呢?我觉得她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李卓新温和的说着:“喜欢不一定就适合,适合不一定要去做。”听见这样的语气,马凯乖觉的在自己嘴巴上比拉链的动作。 卓昌源看着对方如此霸道,慎重的说着:“据我所知一直是你在追着人家跑,现在你做的事和你性子完全不符,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李卓新皱眉也没有停止卓小舅的发言:“就像你说的,喜欢不一定就适合。即使你们能走到一起,谁又知道她是否能适应我们家庭和所处的环境。更何况,她未必有心跟着你。”最后一句是在提醒李卓新,夏末不是甘心做外室的人。 李卓新久久的冒出一句:“我一直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如何去做。” 卓昌源直直的看着他:“知道就好,不要被所谓的感觉占据你的理智,你已经不是冲动无脑的少年。还有,我交代你的事情尽早给我办咯,壹号等不了那么久。” 李卓新轻声应着,有没有到心里另说。卓小舅说的那件事情他没有开口提过,因为不确定和不喜欢。 马凯听着耳边的讨论,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夏末,有些瞬间的怜惜,因为他是真的很欣赏她。只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人结合容易,但悬殊太大的两人家庭相处太难。 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真的过的很快,等夏末走出录音室天色已暗。她婉拒卓昌源拋来的橄榄枝,因为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都不是她的专长,她并没有想过以此为行业,只是兴趣放松而已。 但是夏末向他推荐了在西餐厅弹钢琴的女孩,这个无意的举动造就了一颗闪亮的星星。当然张制作人邀歌的请求她没有拒绝,毕竟这中间有利可图。 回程的路上李卓新一直在思考夏末推荐钢琴女孩的原因,于是很自然的问出口:“你为什么会推荐那个女该?认识?” 夏末摇着头:“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声音很好听,而且钢琴弹的不错。” 李卓新不相信这个理由,有些咄咄逼人:“难道就是因为那首《秋日私语》?会弹的人多了去了。” 夏末撇嘴:“我乐意,不行吗?” 李卓新呼出一口气:“那个男人是谁?” 夏末疑惑:“哪个男人?” 李卓新:“那个让你一听到《秋日私语》就发呆的男人是谁。一个已经离开你的男人,一首普通到不能不同的钢琴曲子,居然还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夏末:“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你无需知道。” 李卓新:“我他妈就是想知道。” 夏末笑了:“你这是吃醋吗?你怎么会做这样幼稚的事情,大书记。”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夏末是一脸微笑,李卓新是面有便色。两人的博弈,先动心的总是先输。夏末心情不错的回到宿舍,起码在两人的相处中她占了上风。 PS:今天有点小忙,我已经尽力了。 第五十九章 有些习惯得改 忙碌重复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夏末再一次确认所有重要人员已经入住酒店,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特殊照顾’让她很忙碌很疲惫,但是也确实受益颇多。比如处事交际能力,又如良好的社会人脉,要知道名校校友的威力是很强大的。 她不得不承认李卓新是个情商和交际能力很高的男人,当然这是说在工作方面。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这么尽心尽力的手把手教她待人处事,她懒得去思考太多,只能说非常感激。 当然如果他能做的再含蓄一些或许会更好,因为经过这段时间忙碌她发现自己被孤立了。看着旁边一群窃窃私语的学生会成员,她很是无奈,尤其是罗英一找到机会就用言语挤兑她。不在意,但是非常刺耳。 如果不是唐国强和韩乐乐也做着相同内容的老校友预约和接待工作,这流言蜚语应该会更猛烈。其实这不是想象中那么完美的事情,电话联系这些老校友基本不是本人接听,态度一般不会那么友善,尤其是那些老总级别的人物,毕竟秘书每天接到推销或套近乎的电话太多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组合对比让夏末成为众矢之的。唐国强是学生的会长能力和资历都摆在那里,韩乐乐是老生即使能力不够金钱也能凑,有钱就是王道。只有夏末是个没有背景也没有资历的菜鸟,好像所有人都达成共识,柿子挑软的捏。 罗英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用尖细的嗓音说着:“哎呀,人长的漂亮就是本事,什么轻松露脸的事情都能跑到前面,不像我们只能做苦力。不过要是真有本事,应该坐包厢里面,而不是在这边啃面包了。”随即她压低音量对旁边的人说:“我和你说,她这个人......” 赵一曼看到夏末注意这边,拉拉罗英,让她小声一点。随即对着夏末露出歉意的微笑。 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不是一次两次的发生了,夏末看了一眼用好奇、鄙视、羡慕之类纠结眼神注视这边女孩,坦荡荡的眼神让对方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李婧看不过眼瞪了她们一眼,让她们注意一下场合别丢学校的脸。她递给夏末一瓶矿泉水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抱歉,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时我确实已经交上你的你的资料和申请书,但是没有接到审批通知,我以为是耽搁了。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多的困扰。” 夏末接过瓶子,笑着说:“不关你的事,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后期她在李大书记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份东西,只是被他用红字批注的惨不忍睹。那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若他有心折腾某人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李婧转着水瓶:“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招惹的他,别太放心思,因为你会受伤的。”看着夏末一脸疑惑的样子,她继续解释道:“韩乐乐的性子虽然很跳脱,但是对女人还是不错的,他们那样家庭的人注定不会要一个没有背景的儿媳妇。” 夏末笑着说:“你说他啊,不是很熟,一面之缘。” 李婧知道夏末不会说谎,难道是她想左了,或者说韩乐乐遭遇滑铁卢?“不管怎么样,我只能说祝你好运。对了,支部书记对你的态度让很多人看不过眼,好像有人提交检举报告给校长。不过好在你们平时也注意,没有单独相处,应该没问题。” 夏末讽刺的看着偷偷竖着耳朵听两人讲话的众人,笑着说:“认识我的人,会看清楚。不认识我的人,任他们去说,去揣测,去评判,去盖棺定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依旧是我。更重要的是,人总不好和畜生计较太多。” 李靖很诧异的看着语言如此犀利的夏末,有些陌生又感觉很熟悉,只觉得好像第一次见到站在讲台上的李卓新,也是这样的自信气场。 罗英生气的站起来:“你骂谁呢?有本事做就不要怕被人说,不就是小农村出来的有点姿色吗?我看你今后怎么哭都不知道。” 夏末挑眉看猴戏一般的笑着听着,好像一个看热闹陌生人的态度,这无疑是最令人恼怒的。罗英生气的准备冲过来,被赵一曼死命拦住,旁边的人也不停的劝说着。 唐国强在门口就听见罗英的声音,开门生气的说:“像什么样子,安静一点,不要给学校丢脸。如果忙完就早点回学校去。”他有点后悔听了赵一曼的建议借调这个人过来,三天两头说些闲话,影响工作进展。早知道他情愿自己累一点。 韩乐乐看了一眼李靖,对方冷漠的笑着离开,没有多余的言语和眼神交汇。走近夏末他说道:“没见过比你情商更低的人,不仅是话题总结者,还是麻烦制造中心。” 夏末:“彼此,彼此。看你笑着这么奸诈,应该是和我们的老校友相谈甚欢。啧啧,官商勾结,要不得。” 韩乐乐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小声的说着:“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您老才是抓了大头。走,去餐厅吃饭去,我们大书记怕你吃不惯这东西已经安排好了。”看了一眼她手里没有动的面包,随后默默地加上:“当然是所有人都去,我还得谢谢你呢。” 相对于这边的剑拔弩张,包厢内的气氛是愉悦和谐的。袁文哲特意安排了校庆日座谈会发言的几位嘉宾小聚联络感情,当然更多的是将李卓新介绍给这些校友。 李卓新让团委的老师安排学生去餐厅吃饭后,歉意的走了进来:“这些学生会的干部实在是不错,跟着我们跑了好长时间,这日子我们看的近十年的成果展示很多都是他们整理汇编的,也得让他们好好休息吃饭。” 老校长杜恒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大:“你奶奶也是个非常关心学生的领导,这点你们很像。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想通那么一个漂亮有才华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你爷爷那个莽夫呢?我当时还准备让她当我儿媳妇继承我衣钵呢。不过好在她是个上进的,最后还是回归正途。” 老校长杜恒已经90岁高龄是B大名誉校长,对学校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夏芸正是他老友的女儿和得意的门生。现在看着她的孙子走入教育系统很是安慰,如果不是意外身故,她应该也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杜子涛头疼的说着:“老爷子,这事情都过去八百年了,还念叨呢。逢年过节李老哥必定亲自打电话问候,这心意就是连我都比不上。” “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谁让他没保护好小芸。怎么,他还有意见不成。”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这样的老人,不管从前的他们是学识渊博还是功劳无限,老了总有自己执着固执点。 李卓新笑着凑近老人家的耳边:“这是应该的,毕竟您是长辈。对了,老爷子明日有个节目你可得好好看,中文系现在可是人才济济,就是请帖上你夸情真意切的小词也是学院学生写的。” 袁文哲笑着说:“可不是吗,温敏蕊的得意门生,当时新生军训的时候马建毅师长还想撬自家夫人墙角呢。这节目她联合中文系选送的,卓新拍板的。可以说是特意为老爷子排的,到时候可要写观后感啊。” 杜恒指指袁文哲说:“你这小滑头又想骗我字画了,比你家老子精明多了。这倒是让我很期待,要是不和我口味,你们都得写检讨。” 袁文哲也没了平时严谨模样,笑着说:“我这不是为我们李书记讨要的吗,要知道现在的小辈可把您当偶像呢。这要不要写检讨书,还是得看了节目再说。” 杜恒心情很好,愉悦的说:“本来我还担心卓新太年轻,可这几天我看着安排的挺妥当的。咱们学校低调了几十年,也应该好好露露脸。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代代传承砥砺同行,兼容创新交融共进。我看就需要个有魄力的年轻人来搞创新,创造另一个辉煌的新纪元。” 是否能创造新纪元夏末不知道,她在用完午饭后就交接了工作,随后赶回学校会场彩排中心。一直从下午排演到晚上,因为明天就是校庆日,所有的节目顺序和流程必须全部走过。 这样的安排让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睡好觉的夏末很受伤,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一个极限。有时她也会怀疑李卓新是不是耍她,不然怎么会有忙不完的事情,幸好还有个可怜的韩乐乐陪伴,不然她绝对罢工。 她坐在大厅后面几排静静的趴着一杯休息,喧闹的环境没有阻断她困意,渐渐的她放空自己的思绪。 微醺的李卓新没有直接回家,他让司机转道去了排练大厅。亲切的送上水和面包后,走到了角落安静坐下。他将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旁边的人安静,别吵醒睡着的人。渐渐的,周边形成的真空状态。 不远处的徐温妮也注意到了前后排的两人,想起之前不小心看到的那个侧脸,她或许找到了直接想要的答案。独立分开两个的座位,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交流,连眼神的没有交集,但却仿佛有一条条神秘的丝线将两人缠绕,无法忽视的画面和谐唯美,让人唯有赞叹本该如此。 这不禁让她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李卓新看着眼前这个侧脸安静入睡的女人,白皙的肌肤,微翘的睫毛,嫣红的唇,搭上这个背景灯光如朗月辉映般清宁;他无法将眼前的她与那个个性尖锐的少女联系起来,或者卸下心房的她本来就是如此。 他,从来不曾为谁而停下匆匆的脚步,他的人生信条中只有不停的奔跑和追逐。此刻,静静地凝望着她的睡脸,居然让他心情平静甚至还有些许的满足感。 他拿下自己的平光眼镜,揉揉些发胀的双眼,应该是他喝多了才会产生如此怪异的感觉。起身,准备离去。 夏末突然被惊醒,睁眼就看见后排的李卓新,有些发蒙,继续闭眼。 李卓新停下自己的脚步笑着说:“我知道你已经看到我了,如果你觉得这是个梦,那么我很开心你做梦也在想我。” 夏末撇撇嘴:“喝醉了就早点回家,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会影响您在学生中的光辉形象。” 李卓新小声的说:“我比较好奇你眼中的我是什么形象。”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夏末节目的名字,徐温妮叫了一声,夏末毫不犹疑的转身离开。李卓新第三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好像养成了背影对人的习惯,这不是个好现象。 有些习惯必须得改,不能太纵容。 第六十章 校庆一 随风飘扬的彩旗,络绎不绝的人潮,校园中随处可见写满祝福语的横幅和美丽鲜花造景;各色的来往众人脸上洋溢的喜悦的欢笑,无不表明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大礼堂装扮一新,各走道铺满红色的地毯,舞台上红色的幕布,明亮的灯光,上下两层座无虚席。李卓新自信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播: B大作为一所综合性大学,始终与国家和民族同呼吸、共命运,形成了优良的学术文化传统,聚集了各个时期的众多著名学者、专家,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优秀人才,创造了一批又一批重大科学成果,深刻影响了近现代思想理论、科学技术、文化教育和社会发展的进程。 再此我想与大家讨论一下我校的传统和传承。飞速发展的今天,我校正处在一个过渡时期,可能是为旧的东西保留地盘,也可能是为新的东西开辟道路,或者是两者合而为一。 ...... 我们最终的目的创造一个环境有利于各思想、学术、知识系统,在相互的竞争、对抗、汲取的过程中,发展、健全了自身。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思想、学术、知识系统的精英人物,汇聚我校。 我以我校有如此传统为傲,更坚信我们能一代代传承下去。 轰鸣的掌声取代了之前的寂静,李卓新完美的为此次的座谈会落下帷幕,他也正式的登上了B市的舞台。与会之人内心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未来的路必定宽广康庄。 温敏蕊带着自己的好友漫步校园,虽然她在这所学校执教但是已经好久没有在园中散步了,感叹的说着:“这变化真的是太大了,以前我们就住在这边。校园里曾经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说任何一个本校男生,都有一位住在此楼的梦中情人。这两排充满历史感的银杏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送走了多少芊芊学子。” 卓亭亭笑着说:“可不是吗,我们都曾在树下徘徊,悲时伤秋,青葱少艾。”她抚摸着树干:“无论有多么不舍,我们总将随着时光的流逝离去。留在我们心底的记忆,却如这一棵银杏树的年轮,积攒。” 温敏蕊看她的神情就猜测她可能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转移话题道:“你本来还担心卓新能不能顺利开展,现在你用该能放心了,听到评价还是很高的。本来学校安排的校庆更为低调一些的,因此当卓新提议的时候反对声一片,现在效果摆在眼前不得不夸赞。以卓新的能力还有杜老校长和文哲的支持,未来的四年他绝对能大展拳脚。” 卓亭亭笑的温婉:“我也不求他大展拳脚拳脚什么的,只要他安安稳稳家庭和美平安喜乐就好。” 温敏蕊拥着她的肩膀:“也是,我们现在也没其他好追求的,只要小孩好就可以。对了,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异样吗?” 卓亭亭笑着说:“良性的在可控制范围内,如果药物能抑制住,那么就不用动手术。” 她欣慰的拍拍胸口:“这女人一辈子操心的事太多,你就放宽心些,随他怎么去折腾你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卓亭亭叹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把主意打到卓新身上,我不得不操心。年初通知就下来了,虽然只是升了一级,可是那个位置让我心慌。尤其是他身边......” 温敏蕊也听说了李远征升迁的事情,也听说了叶家闺女的事情,想起哪家人的作风也是很头疼:“听说叶文涛把外面的女儿接回来了,陈英闹了一场。说是病死的,谁知道呢。陈家那边也已经放出消息两人说是见了几面,卓新很满意?叶家丫头老早就出国了我们也不怎么熟悉品性,远远看着还不错。你见了?” 卓亭亭摇摇头:“大年夜看了一眼,在小优单位,她帮忙看着呢。上回的水墨画展也见到了,谈吐倒是可以,只是总觉得各应。” 温敏蕊生气的说:“这么说凯撒那回没叫上你咯。他这是寒碜你还是怎么着的,真以为卓新的婚事他说了算不成?老爷子都没说话,他们倒是蹦跶上了。那女人脸皮也够厚,在昌源的地方也好意思充女主人,以前看着楚楚可怜,都是狼子野心。” 卓亭亭心情还算平静面无表情的说着:“不说这些闹心事了。上回你说的那个女学生怎么刚刚没见到?”因为实在是夏末的名字出现频率有点高,不然她也不会记得。 说起夏末温敏锐的心情很好:“估计在后台忙着呢,今天有节目表演。当了这么多年大学教授,送走了那么多届学生,她是我遇到最有才气的女孩。小小年纪出了好几本散文和小说,听说家境不是很好但却很上进。我就想着也该找个人管管家里那只小皮猴,说来遗憾我们都没生个小女娃。” 她知道自己好友最喜欢的就是软绵绵讲话糯糯的小女孩,可惜当时她们只能响应号召要一个孩子。她家还有一个李文音,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今天马凯好像没看到马凯,不是说给他相媳妇吗?” 温敏蕊揉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着:“别提了,年前说着好好的也答应来看看,临时又放空包弹。你说他们三个打小一起长大,许家小子的男子气概和卓新的稳重一点也没学到,这无赖模样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我就说马家基因不好,还不承认。” 卓亭亭笑着说:“你这是诬赖,我看他可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别以为现在当了教授端庄秀丽忽悠人,我们就忘记那个胆大爬墙的少女,也就马建毅能受得了你。不过,我倒是喜欢马凯这孩子,看得明白不争不抢的性子很好。关键是嘴甜,夸的你每天笑嘻嘻的。卓新就是什么都藏在心理,让人猜。” 温敏蕊玩笑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们换一个好了。”她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入席,不然一会人多很难走进去。” 叶琳远远就看见卓亭亭和一个女人走进来,和旁边的人表示歉意离开。今天她特意打扮的温婉可人,因为她打听过卓亭亭的喜好,也知道她一直一次示人。“卓阿姨,您来了,刚听了卓新的演讲着实引人深思,尤其是应对记者发问的临场发挥能力,真是精彩至极。这位是?” 卓亭亭不冷淡也不热络的说着:“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也说不上好坏,听李优说上次你做的分析报告评价很好,已经成了正式专员了。这是我的好朋友,B大中文系的温教授。” 温敏蕊上下打量着叶琳,然后热情的说着:“这就是陈老家的外孙女吧,听说是美国名校毕业,气质身段容貌都不错啊。出国前也是B大毕业的?什么系的?” 叶琳对于这么直接的打量和评价心里有些反感,更讨厌她B大学历说事,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淡淡的笑着说:“谢谢您的夸奖。我从小就出国了,但是我父亲应邀来参加校庆。”转头对卓亭亭说:“听说下个月有场芭蕾舞演出,不知道卓阿姨去吗?我这边还有票,到时候您可以和温教授一起去的。” 她是一个低调的人,马家人口简单也很少在外面交际走动,而她的性格也不喜欢张扬,因此知道马家媳妇是个教授的人很多但能对的上号的人很少。对于叶琳这样的态度温敏蕊笑笑,想来这是自己好友对的一个考验,成绩如何她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卓亭亭笑着说:“对于舞蹈我不是很喜欢,也看不懂,算了吧。” 叶琳心里打鼓,突然想起萧华也是个舞蹈演员,懊恼自己嘴快,只能僵硬的转移:“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舞团剧目,打发时间罢了。我看也快开场了,先过去了。” 温敏锐看着远去的女人笑着说:“这个圈子里面的闺女没有大小眼就你家文音,惯是眼睛长在头顶,踩低捧高。我看不成。” 卓亭亭笑笑没有回答,转移自己的视线,看着已经入座的儿子和旁边的袁文哲挥手招呼,微笑。 袁文哲看着这个高贵气质及优雅的谈吐,外表娴静成熟的女人,心中微微悸动,那眼中难掩的睿智更教旁人心驰向往。心中微微叹气,奈何有人苦追不得,他人却不知道珍惜。 转身离开的叶琳心中懊恼,怎么自己母亲不是和卓亭亭关系好,不然她现在也不用这样放低身段去迎合她的喜好,对方还爱理不理的。心中恼怒,架子摆的好高。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微笑的走了过去。 叶蓉尽心的做着自己引导的工作,态度温和的说着:“您的位置是左三入口的第三排,那边还有同学可以咨询的。” 叶琳高傲的声音传来:“看来你在这个学校挺适应的,这样的事情想来比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做的得心应手。也是,毕竟从小是习惯了。” 叶蓉稍稍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微笑转身:“学校安排的,也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晚会快开始了,您入座吧。” 叶琳笑着靠近她的耳旁说:“即使你多么的优秀,也掩盖不了你私生女的身份。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你的路从进叶家门开始就已经规划好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心情不错的投入了自己的社交圈,留下了暗自握紧拳头的人。 叶蓉从两人出现就看到,那个男人意气风发着微笑的像认识的老友推荐着自己的女儿,而她也如骄傲的公鸡般炫耀着。她只能选择忽视,不去看不去听才不会加深自己心头的怨恨。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是个孤儿,而不是这么卑微的活着。 曾经她也怨恨过生下她的女人,如果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些异样的眼光和恶毒的言语让她满是阴影。当整理那个女人遗物的时候才发现,最可恶的是这个推她入深渊的男人。她只是错在爱上一个自私自利好高骛远的男人,抛弃他的誓言转身投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待有所成就又无耻的禁锢这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说是什么支持着她生活在那个家里,那么应该就是恨。叶琳的洋洋得意她可以忍受和忽略,但是陈英的恶毒和叶文涛这个侩子手绝对不可原谅。 叶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笑的面对来往的人。庆典不会因为她的不愉快遭遇而停止,她要做的就是安静微笑,然后抓住机会反击。 PS:今天忙到没时间开后台。还有谢谢東方凝落的打赏。真是被自己蠢哭了,章节弄错了,已经修正。/(ㄒoㄒ)/~~ 第六十一章 校庆二 由信息工程学院和天文学院共同制作的《仰望星空回望B大》拉开的晚会的序幕,寂静的夜空,投影在主教学楼的灯光不停的变化,宇宙星空的浩淼,幻化成一幅幅人物肖像,述说着B大的历史;飞速变换线条,扩散成点点繁星,组合成梦幻的星系,预示着B大的前程如星空般璀璨。 整齐规律的战鼓轰隆声,激荡人心,各院系的代表高举自己的院系旗帜从四面八方汇聚;整齐的波浪形挥舞,气势恢宏。前台人潮涌动,掌声如雷。 随着灯光投影音乐的变幻,由杰出的校友著名主持人艺术家和新闻传播学院的师生共六人走上舞台:“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所有关心B大社会各界朋友们,所有来自祖国各地世界各地学长们校友们,大家晚上好。” 老校友知名艺术家白晶率先发言:“时光荏苒,时间就是逝去的青春,时间就是爬上脸盘的皱纹,时间就是积累的年轮;转眼间,我们迎来了母校八十年华诞。” 知名主持人陆睿感叹道:“犹记得步入校园时的情景,湖边嬉闹的情景,这些美好的回忆一直存在我脑海。” 李辉:“是的,B大记录了我们美好的青春时光。难忘爬满常春藤的山墙建筑,难忘条条笔直的林荫大道,更难忘B大温润如玉,淡薄宁静。” 王丽蓉:“湖光塔影,随着岁月的变迁,纵观着风云变幻,送走了多少年轻桀骜的才子佳人,见证一代代的悠悠岁月。” 周航:“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几代B大人共聚用我们自己的激情和昂扬拉开我们庆典的序幕。” 张念:“是的。我为能成为B大人而感到骄傲,今后我也希望学校能以我为荣。B大几十年辛勤培育了一批批优秀人才,今晚他们也回到我们母校,共同庆祝它的生日。” 掌声雷动,音乐响起,优秀的校友代表上台讲话,合唱校歌。前台各个环节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台也是无比热闹,也就在晚会开始前夏末才发现自己的演出服居然出了问题。 徐温妮焦急的看着夏末尖锐的说着:“你这旗袍后背怎么都崩开了,哪还怎么上台啊。” 夏末也很无奈:“我也想知道,离开时我明明检查过服装了。” 李靖看着衣服破损的有些严重,好像是被钩到,整个脱丝了。“哪现在在怎么办?你们的节目位置虽然在后半部分,可现在临时哪来的服装上台?” 夏末沉默一会开口道:“要不我就不上台了,将伴奏换成原因,我那边还有光盘。” 徐温妮大声反对:“哪怎么可以,两个的音乐长短都不一样,中间的独舞怎么办?我们之前就讨论过的,而且你临时更换第一部份的学长姐怎么办?”另几个伴舞的人员也很是着急。 徐温妮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因为这个节目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准备明年转到新闻系,如果这么好的机会错失了那么太可惜了。随即她想到一个事情:“孙嘉琪有一整套红色的汉服,我们语言文学系本来传扬民族文化,不一定要旗袍。而且第一部分的学长姐们穿的衣服都是具有民族特色的服装,我们的舞蹈服也是古典舞,汉服正合适。” 李靖一拍手:“对,快让人去取。”一转头看见夏末齐耳的短发,为难的说着:“装发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不伦不类的上去?” 夏末:“我柜子里面有黑色假发,她们也是知道的。钥匙在这里,快让嘉琪会寝室一趟。” 后台指导的老师也知道了这件事,有些生气的冲着夏末发火:“别人都是将自己的服装看牢,你迟到不说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太儿戏了。这件事情我会原原本本上报的,还有这衣服的事情也会查清楚的。不管能否顺利进行你这个处分是跑不了的。” 夏末没有任何的反驳,这确实自己的不小心。她就不应该离开自己的位置去接电话,更不应该让服装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管这件事是人为抑或无意,她都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徐温妮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主动和夏末说着:“汉服的袖口很大,你做动作的时候尽量朝着最远的路线走,翻腕要用关节的力量;下半身裙子较窄,不好迈太大;你在第二个重音时就提早出场,行揖礼。就像这样。” 徐温妮认真的像夏末演示着动作,直立,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同时上身鞠躬四十五度。又指点了夏末翻腕的技巧。 舞蹈是想通的夏末学的很快,真诚的说着:“谢谢。” 徐温妮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是在帮自己。谢意我接受,但我们的关系只能保持现状。”夏末没有说话,继续记着自己的动作。 张念:“不知不觉我们的晚会已经到了传承的部分,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传承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而我们B大也很好的保持这个优良传统。” 李辉:“何为文化?何为传承?文化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痕迹,是文人雅士字里行间描绘的蓝图,是平头百姓言传身教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的礼仪。” 白晶:“是啊,悠悠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沉淀了我们的国家;任何一种文化的坚持皆是用心之作,伴随着不可名状的孤寂,这可以说是文化的悲哀,也是其魅力所在。” 白晶:“它象征着负隅顽抗的生命力,只要文化不灭,民族尚存。请欣赏由语言文学系众师生和古乐器社团带来的节目《传承》。” 一身鲜红的夏末站在后台尤其的显眼,简单的发后梳露出光洁额头,和寻常浓重的舞台妆相反,夏末干净秀丽,只剩嘴唇的那一抹鲜红。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和谐何应该是头顶临时的做的假发包,突兀的出现,插着简单的玉簪。夏末深吸一口气,摸摸自己头上的假发包,希望一会旋转的时候不要飞出去。 掌声落悠扬委婉古琴声将人入时空的隧道,古筝犹如深谷幽林那清脆撩人的一抹;琵琶声声清脆,浑厚的埙应和着清远悠扬笛声。大气典雅细细流淌,让人感觉震撼。 徐温妮柔软的身段翩然而起,为这宫廷的宴会添抹上动态。二胡声起,一抹鲜红缓缓的趋步向前,掩面行礼,手开垂落自然于腹前交叠。音乐起,团扇动,轻柔浮动。 一阵风过李卓新才确认这个红衣女子是自己想的那人,温婉典雅,又那么的动人;一袭红衣犹如新嫁的少女,期盼娇羞。 起手翻腕下落,垂坠的袖口随风浮动,迈步旋转带动青丝万千,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红酥手如玉兰清透。 乐落,缤纷尽散,转眼喧嚣归尘。缘分如烟水茫茫,明月清风不照离别人还。 温敏蕊激动的拍着手,激动的看着夏末的身影,眼中泪花浮现。卓亭亭感慨的说着:“曾经我们还说结婚时候要行古礼,穿汉服,只是我们两人都机会。这就是你那个一直挂嘴边的女学生,很不错。” 温敏蕊不悦的打断自己好友:“只是不错吗?自己填词作曲,还有请帖上的两行也是她的作品,还是我亲自拿给小新的呢。本以为不能看到,没想到印在这上面了。夏末是我至今为止遇到最满意的学生,非常的有才华,难得的是不骄不躁。” 卓亭亭转头看着一脸与有荣焉的好友:“我怎么发觉你不止这个意思,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温敏蕊小声的嘀咕着:“被你发现了,我准备把她和我家臭小子拉扯起来,马建毅也觉得这闺女好。” 卓亭亭:“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开始飘了,希望这次你能如愿吧。” 前台的热闹和窃窃私语都和夏末无关,她晕乎乎的回到后台,还没休息够就有一大群人拉着她合照。 郭峰找了个机会溜到后台,静静的等在一旁。夏末轻轻微笑侧脸,瞬间定格。男孩就这么观望着明目皓齿的少女,犹如一幅画,让人舍不得移开。 夏末:“不忙吗?” 郭峰:“这一身很适合你,很漂亮。” 夏末直言:“谢谢,虽然很漂亮,可是装的我好累。” 孙嘉琪笑骂:“穿的这么典雅说这么俗气的话,你觉得合适吗?就这样,别动,很美。”拿着夏末的相机不停的拍着,不管哪个角度都美的梦幻。夏末哭笑不得,对这郭峰耸耸肩,迎来的是孙嘉琪的无影掌。 此次校庆活动无疑是成功的,不管是座谈会议上的发言,还是节目的安排都为李卓新带来好的正面的评价,之前的小声音随即消散。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只是他现在有点不开心,因为不停的有人在打听夏末。 而以前含蓄寡言的古汉语文学的那群老教授抛却了自己原有的坚持,所有赞美的言辞都用上。其实李卓新想大喊一句:那就是个假小子,你们集体失忆不成。听听这都说的什么鬼,应该集体给文学系的教授配发眼镜才对。 一教授诗性大发,不紧不慢的念着:“绣幕芙蓉一笑开,万般风情绕眉梢;柳叶眉蓉一笑开,眼波才动被人猜。” 迎来众人的拍案赞绝,一海外校友欣慰的说着:“B大文学修养的传承有望,不管是宫廷乐器的演奏,还是独舞的飘逸,抑或词曲意见,歌声的超脱无谓,都是展现了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B大文学系人才济济啊。” 另一位年轻些的海外校友感慨:“现在那些华裔或是留学生一味的追求‘洋味’和‘新奇’,早就已经不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了。更甚者,连国语都不会,成了名副其实的‘香蕉人’。悲哀啊。” 这位校友在美国知名院校任职,看多了富华喧嚣和‘速食’文化连自己都差点被同化。此次的校庆勾起了他内心的热血,伺候半身都一直致力于海外汉文化的传承。 老校长杜恒很喜欢这个节目,不仅仅是因为他来自蜀绣之乡,更因为它勾起自己的美好回忆。于是开心的说着:“这里就是历经几千年的沉淀蜕变,我们已经摒弃了糟粕的部分而把其中的精华发展到了极致。B大需要这样的沉淀蜕变,也需要更多创新发张。卓新不错,我相信B大在你和文哲的带领下会迎来更辉煌的明天。” 李卓新谦虚且平淡的接受众人的赞扬和评价,不骄不躁。无需拘谨,别人的夸赞安心接受,更加谦逊的去面对明天。这只是刚开始,故事的序幕才上演。 袁文哲和杜恒对视一眼,看中了各自眼中的满意。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公心,李卓新无疑是时代求变给B大最好的礼物,也只有他这样身份魄力的领导者才能排除艰难,做出大的变革。 无论是多么盛大的庆典,总有落幕的时候。无需欣喜雀跃,抑或落寞郁郁寡欢。当你走到时间的尽头,回头身后,时光和记忆中的人都不可能等你。现在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向前看,一步步走下去。 ps:今天更新迟了,我爸妈来了,正陪他们走走看看呢,幸好有些存货,不然都要断更了。有点中暑,一章节传了三次,修改一次才正确,办公室待久了特质太差,要运动。/(ㄒoㄒ)/~~ 第六十二章 最幸福的事 有人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三件事就是:有人信你,有人陪你,有人等你。这是多少陷入热恋中的男女都坚信对方能做的事情,在喧嚣中寂静的守候,在空洞的黑夜中沉默的目光纠缠,拼搏疲惫后的相互依偎。 也有人说一个人在世界上所能获得的真正幸福需要三件事:有人爱你,有事可做以及有所期待。人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总会有脆弱、迷茫和浑噩,这样看来好像确实是必须的。 经典精神分析理论认为幸福来源于压抑的解除;行为认知学派认为幸福是对积极思维的现实奖励;人本主义则认为幸福是伴随自我实现而产生的一种满足的体验。 每个人对此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在夏末看来,最幸福三件事情就是:吃饱、睡好、洗个热水澡。 睡眠的幸福,是需要对比的才能领悟到,这段时间的感受让细末印象深刻。那种真实的,无法名状的,挣扎的痛苦。这种断绝睡眠的痛苦虽然断绝空气、水、食物来的强烈,但是胜在更持久,每天都要经历。 洗澡的幸福,是彻底放松的感觉。热水淋下的同时,那些烦恼、痛苦也会跟着污垢沉到水底。因此不管是夏天或是冬天她一定洗到皮肤通红才出浴室,感觉通体顺畅,全身放松软绵绵的入睡。 初夏早晨的太阳还不是那么的毒辣,微风带着雾气舒展着人的毛孔,夏末伸展的自己的躯干缓缓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客厅的天花板。自从认识李卓新之后她好像一直没有睡过好觉,这世界上最不道德的事就是影响他人睡眠,最可怕的发明应该就是闹钟了。 推开落地窗,夏末走进半开放式的阳台,黑色铁质围栏配上木质地板,彰显田园风格。靠栏杆左右处摆放几个铁架子上面放满了植物盆栽,悬挂而下的绿萝和珍珠吊篮更是突显此处轻松惬意的氛围。 当然像夏末这么有洁癖的人一定会做上防雨防风措施,她可不想每次大于过后收拾阳台。简单梳洗过后,她穿着睡衣拿着小喷壶,照看着自己的小植物。 只是她没料到这样的情景落入了意料之外的人眼中,只能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李卓新抬起头,关掉桌子前的小台灯,看看闹钟,又是新的一天。他一直有失眠的状况,即使是前夜醉酒也会在凌晨醒来,因此书房成了他打发漫漫长夜的好地点。 校庆过后的他难得轻松一些,却总是无法入眠,而想骚扰人像失踪似的找不着。想来也是这段时间的压榨,让她疲惫了,也该让小猫放放风,虽然漂亮,性感独立,有点懒,但是恼怒了会挠人的。 电话铃声响起,他单手接起,挤着牙膏,心情不错的说着:“妈,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了。有事吗?” 卓亭亭说:“又失眠了,实在不行找你姑开点药,这么下去不行的。也没很么大事,你不是说公寓没衣服吗,需要我和林姐给你送去吗?” 李卓新吐出泡沫:“算了,我一会去商场买点得了,现在这到处修路出趟门麻烦。再说,你们局里最近不是忙吗,自己顾着身体。” 卓亭亭笑着说:“知道的,我就不过去了,下午我让林姐去给你收拾屋子,估计又是一团糟。顺便给你买点食物塞冰箱,晚上饿了就拿出来热热。” 李卓新看了一眼堆在一旁的衣服笑着说:“好的,就这样了,拜拜。” 换好衣服的李卓新,站在窗户的拐角轻轻撩起窗帘的衣角,看着阳光不错,随后放下。转身瞬间又觉得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影子,刷的窗帘打开,阳光刺眼,洒满整个空间。 他小心的探出头往斜对角阳台看去,那个熟悉的影子确实存在,穿着清凉吊带,拿着喷壶心情不错的晃动着。他靠在墙角就这么看着,嘴角微微扬起。此时的他忽然体会到了辛弃疾《青玉案·元夕》描写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的感觉。 随即皱眉疑惑她为何会出现的这里?据他所知这里的房价并不便宜,为何她总给他惊喜和看不透的感觉。他拨打那串熟悉的数字,一如前几天关机状态。 他无奈的拨打另一个号码,迷糊的声音响起:“哥,怎么了,现在总没有突发情况了吧。” 他想了下自己的门牌,随即开头:“你能和我解释下芙蓉苑31栋13楼拐角这个房间住的女人是谁吗?我想以你鑫城国际少东家的身份,绝对是能查到的。” 韩乐乐只觉得这个地址很熟悉:“你家不是在十五楼吗,管十三楼住着什么女......不会是夏末吧。哎呀,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消息的,校庆活动太忙忘了。” 李卓新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忙的够呛,他老子的好几个项目关系都是通过这次他于老校友拉起来的,喜的韩万平送了好几个摆设到学校办公室。 “其他我不管,只想知道房子是租的还是卖的?谁的名下?”他皱眉想着另一个可能:“还有,是独居还是同居。” 韩乐乐睁开眼:“我看了老爷子那边登记的资料,房子就在她名下,独居状态。”随后他有些不确认的说着:“不过,她光在芙蓉苑就有35套房产,一次性付清,资金来源G市。我打电话问过陈行良,H市有名的夏家就是你奶奶家,也没有别的旁枝。我也查阅了**资料,一路贫困资助长大,显然出入很大,或许她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样子。” 李卓新想起和夏末在G市见面的场景,还有那个包厢内她侃侃而谈的样子,他没有怀疑这些资金的来源,毕竟他们标下的地涨幅非常大。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一次性买这么多房子?要做什么? “哥,你还再听吗?听凯哥讲起,你们在G市就见过面,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现在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美人计一直都是政治圈常用的计量。” 李卓新笑着说:“跟我待了几天居然相处了政治阴谋论,内心是多么的阴暗,我该和韩总聊聊了。别试探她,没必要。就这吧,继续睡。” 可这样的一通电话讲完,又有谁能睡的着呢。可怜的韩乐乐想着,怎么自己苦思冥想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却被说成阴谋论?他这跟班做的容易么。 李卓新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女人有问题,可能是陷阱,但是仔细回想她的处事和相遇画面又否决了这一想法。如此一个不能受气又感性的人不适合用来试探,更不适合玩碟中谍。 他再一次拨打了一个电话,心里总有个声音再告诉他一定要理清这些头绪,还有他急切的想知道那个机场搭载她,广场上抱着小孩的陪她散步的男人又是谁,两人是什么关系。 徐凯峰看着电话号码笑着说:“怎么李大少回B市后,又想念G市这个花花世界了吗?我代表G是永远欢迎你。” 李卓新声音平常的说着:“G市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窝,就像你再怎么想逃最后不是又回去了吗。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件事,还记得半年前G市工业区的项目吗?” 徐凯峰疑惑的问着:“怎么会忘记呢,这是我入主家族企业证明自己实力的案子,幸好有你给的内线消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怎么出什么岔子了?” 李卓新:“不是,就是想知道当时有个特殊地块所有人的资料,当时是你去谈的收购合并规划,还记得吗?” 说起这件事徐凯峰很是懊恼:“怎么会不记得,花了我一大笔钱,可谁让这地块在中心位置呢。” 李卓新:“那两家企业是什么情况?负责人是哪里人?” 徐凯峰想了一下:“一家是公司就是跑货运的,另一家是服装厂址,这几年来突然壮大起来,速度非常的吓人。两家负责人都是W市S镇人,之前就认识,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老豆还派人送了礼钱。怎么这两人有来头?” 李卓新:“不确定,有点奇怪。” “依我谈判的过程观察,这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反而是旁边那个叫郭清的年轻人还有点看头。哦,对了他们背后确实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他歇了口气,继续说:“郭清身边有个跛脚的女人,应该是她女朋友,谈判过程中不时的外出打电话,之后的问题分析准确且犀利谈判方向让人很难招架,非常老辣,可以说一招致命。” 李卓希精神一震,听了这么多终于到重点了:“你怎么确定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你见过?” 徐凯峰:“我倒是很想见见让我花这么多冤枉钱的女人,可惜被保护的很好详细资料拿不到,只知道对方是李莉的干女儿。” 李卓新沉默了一会,随即说:“好,我知道了。最近G市开始吹北风了,你们注意台风,吃多不动容易胖,早晚会被人拉出去的。” 徐凯峰愣了一下,随即按下内线风机:“严秘书,通知各个项目负责人,半个小时后召开经济会议。”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疲惫的单手抚肩膀,他一听李卓新准备回B市就知道G市的局面早晚要打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企业,尤其是发展越好摊子越大的公司,总有一些不能说的关系和私底下阴暗的交易,只希望能尽量减少些损失吧。 另一边知道这些消息的李卓新内心也是躁动不安的,原以为会是只可怜的小野猫,却不曾料到是只有来头的名贵品种,这好像给他的驯养带来一些难度。可人就是这样,越有挑战就越想尝试,轻易得到的太过索然无味,尤其是夏末还如此的神秘。 大多数人对陌生人总有着好奇和试探,进而被吸引。对陌生人事物的窥探,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人性。它并并非窥私,而是对那些与我们共处一个世界却截然不同人生的好奇。 固定的、强烈的关系有时候是无趣的,偶然的巧遇却让人深刻感觉到不可捉摸但充满张力的事物的魅力。那些打破稳定关系的人借此来确认生活还算美好的方式。 那些偶然性中所蕴含的必然,是宿命对年轻男女的偏好;那些隐藏在动态表象下的稳定本质,是悸动内心的归宿。 第六十三章 杂粮煎饼和水晶虾饺 李卓新理清头绪一抬头,楼下阳台已经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他从角落直线小心翼翼的沿着窗户探头,完全失去了身影,只留下随风而动的绿叶。 他咒骂一声,刷的一声拉上窗帘,一室的明亮被阴暗取代。他匆匆的拿上手机钱包往楼下去,无人应声开门,他猜测应该出门,又急匆匆的乘坐电梯而下。 看着电梯门上映照的人影,他笑了。人都已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焦急什么呢。原来,关心则乱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芙蓉的小区规划和植被都做的不错,整齐的绿化,鹅卵石走道,儿童嬉戏器具,这也是夏末挑选这个小区原因之一。清晨的小区,随处可见的晨练的老爷爷老奶奶,还有一群聚集在一起嬉戏,朝气蓬勃的孩子。像夏末这么年轻出来锻炼的很少,所以李卓新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背影。 看着她一圈圈的跑步,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哎呀,是小末,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房子都弄好了吗?” 夏末原地踏步:“年前就全弄好了,前段时间开学校庆,很忙,所以就没过来。” “对了,你那小阳台弄的真漂亮,有空帮奶奶看看要养什么好看。还有你葛大爷,你再不来我们小区院子里的土要被他弄光了,上周种的又死了。” 夏末好脾气的说着:“成,有空我帮您移栽一点,别浪费钱了。一会见到葛大爷让他有空上我家一趟,之前帮他养的散尾竹顺利越冬了,我放门口搬走就成。我再跑两圈,一会聊。” “成,一会见到老葛和他说下,这回他要可开心一阵子了。哎,别忘记帮移栽几盆。”夏末做出OK的手势,对于外语这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是接触过的,甚至有些还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 这个小区认识夏末的老人都巴不得她是自己家孙女,总是微笑对人,乐意听他们唠叨,也不会嫌她们烦。老人其实没有啥爱好,无非就是养花种草养宠物,或者带带小孙子小孙女。夏末也是个热爱植物的人,因此很容易聊上。 其实她不是个冷血的人,前世的经历让她与人都保持距离和客气,即使微笑,转头也是陌路。对于亲近的人苛求,是因为内心的伤害无法释怀,她已没有恨,只是无法放开心再去接纳。对于善意的陌生人,每个人都是宽容的,因为无足轻重,不认识,不了解,所以不会有压力。 李卓新一路跟着她,发掘不一样的她。同时他也试着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感觉好像挺不错的。他心情很好的一路跟着夏末,吹着早晨的风,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只是他疑惑夏末这么一直跑下去,真的不累吗?这是准备参加马拉松吗? 夏末喜欢挑战人体的极限,那种呼吸急促向死而生感觉,也只有真实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大汗淋漓之后的轻松,那些紊乱阻塞在自己脑海中的淤泥,也会随着汗液排出,享受的这样的畅快。 夏末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呼气,笑的一脸畅快。鼻尖上的小汗滴,运动后特有的潮红,还是舒心的微笑都是那么的令人舒爽。李卓新感觉她的笑特别的有感染里,不自觉他也呼出心中的浊气。 “小夏啊,后头跟着这个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原来是谈恋爱去了。小伙子不错,一直看着你锻炼,也不吵。” “就是呀,看着像是我们北方小伙子,挺好的。”随即故作小声的说着:“见过家里人没?不然可不兴住一块的。” 夏末有些莫名的转头,李卓新微笑的冲着他挥手。 她收敛自己脸上的笑:“只是一个同校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嘟嘟奶奶,我先走了,去买早晨去。” 看着李卓新对后头的老人们挥手,夏末面无表情的说着:“你是在跟踪吗?” 李卓新一挑眉:“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若真有一方跟踪,那么也不会是我。” 夏末假笑道:“是吗?可我觉得有前科的人不可信。就这样吧,我有事,拜拜。”李卓新绅士的让开,然后伸手让她随意。 夏末只能忽略后头的尾随着,对着煎饼摊子的老板喊道:“一个煎饼要杂粮的,不要辣。” “好咧,还要多放点香菜是吗?这个弄好就给你做。”老板快速的抽出一个瓶子,挤出油,勺子在大桶里搅动着黄色的糊状物体,然后摊在淋上油的铁饼上。 李卓新看着铁饼旁边的垂挂下来干掉的不明物体,再看看那些散落在一旁的配料,眉头紧锁:“你确定要吃这个吗?我知道附件刚开了一家餐厅早茶的还不错。” 夏末笑笑:“果然是G市回来的,可是我再也不想为了一个吃的跑那么远了,据此时间段拥堵的情况,到达那个地方起码半个小时候。我血糖一点心情就不好,因此还是您自己去的。我有这个。”她摇摇自己手头的煎饼,大大的咬了一口:“我们的区别就是杂粮煎饼和水晶虾饺,环境和内容物都不相同,放在一起完全不搭。” 李卓新跟在她的身后说:“有些事情,不要那么的绝对。校庆日那天后台发生了什么?团委的老师说应该给你处分。” 夏末耸耸肩:“哦,没发生什么,表演服装临时不见了,学校的决定是什么?” 李卓新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对其他人都是宽容的,只有对我苛刻?难道你不好奇那天发生什么事情吗?是谁拿了你的服装,出于什么心理?” 夏末挑挑眉:“我对你苛刻吗?应该是你的错觉。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能挽回什么呢?我只想知道结果。” 李卓新越来越觉得她对味:“老校长都夸的人谁敢处分,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你树敌这么多,不需要我帮忙吗?” 夏末摇摇头:“算了,没有意义。”她一挡门口:“你好像认错自家的门了,你应该在15楼才对。” 李卓新:“你怎么知道我住15楼?” 夏末:“门卫认识你,所以你住在这个小区,一进电梯你手很自觉的往15楼去。谢谢您的护送,我已经安全到家。” 李卓新用脚顶着门缝:“刚刚的那个消息应该值得你请我喝杯茶吧。”看着他无赖的摸样,那么就知道犟不过他,无奈的打开门。 夏末放下一杯水就上楼了,而且特意指指楼梯口的标识:私密场所禁止任何参观。李卓新看着来回的走动着,感觉女性空间的细腻,小窝处处温馨和小巧思。他隔着玻璃看着小阳台,郁郁葱葱,心情放松了许多。 他笑着转身,碰的一声,膝盖又撞到了,这是他进入房间后第三次碰撞,如果硬说这个房子有什么不满,就是空间规划和大小,对于习惯大空间的他来说是中煎熬。他想不懂一个能买这么多房子的人,为什么不买一间大点的房子。 他看着已经换了居家服的夏末说:“听说,你买了很多房子?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或者说你在抓到了什么?为什么不买间大的?” 夏末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无聊,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少能抓到一些,他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看似不经意其实心中早有成算。她笑着说:“韩乐乐告诉你的,看来鑫诚国际客户保密资料做的不好啊。至于我为什么买这么多房子,当然是因为安全感和出于投资的打算。你不觉得一个人住在过于空旷的地方就好像身处坟墓吗?冰冷且孤寂。” 虽然是玩笑似的说着,可李卓新却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这就如同的保护色,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真真假假,只有感同身受的人知道。“你们女人说的安全感到底什么?物质真能带给你们安全吗?” 夏末愣了一下,苦涩的说着:“女人喜欢金钱和权利,就像男人喜欢她们的美貌一样,无可厚非。如果我不是现在的状态,而是个满脸痘痘肥胖的女生,你还会靠近吗?我想你不会。” 女人的安全感好像是她们与生俱来的,不需要外物来维持、是一种自我满足。可随着时间推移年岁成长和社会阅历的加深,这种既定的安全感会不断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直觉和深深的没有来由的恐惧不安。 对于这样假设性的问题李卓新无法正面回答夏末,他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影无法和眼前的夏末对等重叠,他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人。自古如此,外表决定男女之间的感觉,内涵控制期限。 他看着她嘴角那一抹毫不掩饰的苦涩说:“你总给我一种经历世事的感觉,可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来那么多的感伤。你们应该每天吃吃喝喝,偶尔约上三五好友聚会。当然,我说的不是‘四月天’这样的场所。” 夏末笑着说:“男人的无耻就在于即当球员又当裁判,用条条框框去限制别人,但是自己又不遵守。” 李卓新:“看来你对我们的国足意见很大,可惜我不爱看,但是这不影响我对你的好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见解,G市那块地皮你的决定老练果断。我觉得,这一次房产的事情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家庭养出这样精明的你?” 夏末:“果然那天包厢外面的人是你,下次偷听记得不要在角落抽烟,味道太难闻了。” 李卓新知道她在顾左言他:“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就聊这些,跳过。”他拉开椅子坐到正对面:“那就来聊聊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越了解你我越放不开手。你诱惑了我。” 夏末双手一搭,头一歪:“诱惑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而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不断地被欲念刺激。我以为你是个禁欲系的人物。” “首先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被吸引很正常。难道,你从来没有这感觉吗?那么你心里那个人是谁。”即使嘴里霸道说着,内心却在意,不自觉中问出了口。 夏末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阳光衍射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是那么的透明不真实。 她的周身就犹如被一层雾气笼罩,他拨开窥探一角,然后就忍不住继续靠近。这是件可怕的事情,平时清晰的思维好像被她散发的神秘电磁波干扰,行为不受控制。 李卓新讨厌这样抓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这么近却依旧感觉那么远。 第六十四章 某人的恶趣味 徐志摩说过,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 那么,爱过无悔;念起,便是明媚;生命中你若来过,便岁月温润。 李卓新不是徐志摩那么的男人,他要的是遇见并拥有。他不否认夏末对他照成的影响,因为确实存在,并且越来越吸引。他有些心慌,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物,因此他死死的盯着夏末并试图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这样能让他心安。可是夏末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她不喜欢束缚,越压越紧,她会反弹。 李卓新:“这个习惯不好,应该改掉。”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好心的解释道:“发呆是个不好的习惯,以后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尽量不要出现。” 夏末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只见他神态自若微笑的迎接她的眼神。夏末嗤之以鼻:“以后?你哪来的自信我们有以后。在我看来,你是老师我是学生,这就是以后的定位。” 李卓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胆的女孩,没想到却也是小古板,这文学系你倒是进对了。只是,你怎么不学点好的呢。比如许广平,又如杜秋娘。” 李卓新有些恶意的用杜秋娘来做列子,只是没想到却落了口实。 夏末悠悠的念叨:“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这是鲁迅所写的关于许广平句子,一个少女爱上了有妇之夫,并毫无顾忌的抛开枷锁奋勇向前。 接着夏末勾起嘴角依旧念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个是青楼名妓和镇海节度使李锜梨花压海棠的典故。 只是这两个例子只能是例子,他不是文学巨匠,她更不是青楼名伶;他不是个会放弃名誉地位的人,她也不是个视世俗为无物的无知少女。而且大胆不代表着挑衅,他还没有重要到让她顶着流言蜚语前行。 夏末调侃:“不过你们倒是有着共同点,那么就是岁数大。”李卓新轻轻皱眉,她已经好几次告知他关于年岁的事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怎么会有人嫌弃。 夏末没有理会他的不悦:“有些故事听听看看就过了,没有必要亲身尝试;而且她们到底是幸福还是心酸,只有她们自己了解。” 李卓新反驳:“不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还是说,你害怕?” 夏末:“你不用拿话激我,我承认你很吸引我,但是仅仅只是感觉上的吸引而已。感觉只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生活还是得靠理智。” 李卓新赞同:“这点我们达成了共识,有些事情必须靠着理性才能走的长远。但是生活不能总被理性充斥,偶尔也需要感情的调试。比如贾平凹先生对爱情的看法我就很认同。” 夏末幸而看过这一段话:爱情不是单一的,世上没有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爱情。爱情,是有时间性的、新鲜度的。它一般是五年到十年,我觉得就老了。为啥能维持下来,是慢慢培育它呀,刺激它啊,用责任啊,或者各种关心维持它。 她不知道他重点表达的是前面部分还是后面部分,这就是她讨厌领导的原因,说话永远只有半句,总是让人去猜测。 夏末:“脑科学研究发现爱情是一种生物程序。有关爱情的行为都是由进化的力量主导,通过激素起作用,所有疯狂的行为只为了把基因传递给后代。然而你我都知道这不是我们。” 李卓新问:“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算什么。” 夏末:“就是纯粹的荷尔蒙作用,彼此仅限于下半身的交流,结束后,依然是彼此陌路,互不干涉。” 李卓新有些生气,微笑起身:“看来,对于某些事情我们无法达成共识。换衣服,出门。” 夏末觉得他话题转变有些快,问道:“去哪儿?我没准备出门。” 李卓新:“我觉得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很沉闷,需要换个地方呼吸。怎么,想让我动手不成?”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乐意之至,回答他的是夏末关门声。 李卓新满意笑笑,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如果这个该死的地方不这么拥挤的话,他也不介意帮她换衣服。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夏末深以此为信条,打不过也不想骂,那么只能顺从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不能使性子。 慢悠悠的客厅来去,更衣间打开关上;鞋子就那么两三双来回的更换照镜子,也不咨询任何人的意见,仿佛客厅内那人不存在一般。 一个半小时过后,终于选定了服装,李卓新舒了口气,准备出门。夏末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化妆台上。“如果你赶时间的话,可以先走,女人不化妆是不会出门的。” 李卓新一拍额头,他就知道没有那么顺利。慢慢的往阳台走去:“你慢慢来,我去抽根烟。” 夏末拍乳液的手停了一下:“离我的植物远一下。” 当两人到达商场已经将近午饭时间,大烟熏热裤吊带露腰装,薄薄的外套遮不住她的好身材。看着戴着一顶浅色假发的夏末,李卓新再一次确认:“如果你现在说回去,那么我们就回去。”他知道夏末是在作弄他,可是不觉得烦也不觉得丢脸,只觉得有趣。 夏末推推自己的墨镜,迈开腿:“不是你吵着闹着要来商场的吗?”李卓新跟上完全没有在意商场里面人的目光,既然她想玩,那么他肯定奉陪。 商场出现有趣的一幕,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冲进各大时常男装,完全无视店员诧异的眼光,翘着脚看着男人换着衣服。 李卓新以前买衣服从来不试,因为他身材够好,标准码子基本合适。配合着夏末一件件换着,试着,也不说要买。看着店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偶尔调皮一些也不错。当然他会在服务员生气钱刷卡签单,在他人羡慕的目光下带着夏末离开。 一个人控制着一群人的喜怒哀乐,这感觉很不错,比以往购物来的更愉快。他看了一眼不停搓着手臂的夏末,浅笑,玩的太开心乐极生悲了。大商场最不要钱的就是冷气,现在才入夏大中午温度高,各商场冷气打到最强,布料少的夏末有些扛不住。 夏末看见他在偷笑,瞪了他一眼:“原来购物不单单是女人的专利,您的潜能无限,继续。”随即缩缩自己的肩胛:“不过,我很怀疑您的经济来源。我会写书面的材料向有关部门咨询的。” 李卓新一向是非名牌不穿,为了舒适度,也为了款式。这些大牌时装店平时逛的人多,但是买的人寥寥无几,有些人甚至连门都不敢进。 掏出卡递了过去:“需要我给你提供消费记录清单吗?”拿起小票刷的签下,龙飞凤舞。 商场最不缺另一样就是餐厅,鉴于上次的惨痛经历,李卓新带夏末去吃了中餐馆,吃的苏菜。大中午吃饭的地方总是人多,不管是高级的餐厅还是普通的快餐店,两人幸运也很不幸的只得到大堂角落的双人桌子。 李卓新熟练的点了几个代表名菜:鸡汤煮干丝、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鸭包鱼。这些都是夏末没有听说过的菜名,对于以前的夏末来说能吃饱就成,现在的她也不关心这些。 看着一道道摆盘精美的菜放在自己眼前,夏末觉得自己好像对自己太随便了,吃住行都是简单解决。看了夏末一眼眼前这个动作行云流水的男人,总算明白什么叫三代出贵族百年成世家。经济地位的积累比风度与修养培养来的简单太多,故而有钱人多贵族世家少有。 李卓新为夏末盛碗汤,放在一边,放冷。“怎么不吃,看着我干嘛?是突然觉得被我深深吸引无法自拔吗?”如果他不开口说这些话,那么是让人很有幻想空间的。 夏末嚼着猪蹄冻点点头,继续动手往狮子头走去。李卓新将汤放在她眼前:“先喝完再吃其他的。”乳白色的汤汁看着不错,夏末顺从的接过没有抬杠。 叶琳一进餐厅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两人,一是夏末的那头金发很耀眼,二是李卓新现在在叶琳心里的位置。心心念念见不到的人,居然在这个地方碰到,怎么都不能放过。 李晓霞和萧华大包小包的拎着,高兴在后面聊着:“小琳啊,幸亏您认识店里的老板,不然我们还拿不到限量的东西呢。” 李晓霞看叶琳转了个方向叫到:“叶琳,你去哪儿,我们订的包厢在这边。” 叶琳充耳不闻,皱眉看着帮夏末夹菜的李卓新,动作那么的自然,面部表情是那么的放松。后面两人探头一看叶琳的目标居然是李卓新和一个打扮不得体的女人,对视一眼快步上前。 李卓新正好面对这门口,看见走进的三人,收起脸上的放松,放下筷子:“你管自己吃,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夏末在面前人绷起脸就发现了,一听他这么说,自然的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优雅气质女和傲慢娇娇女,都是老熟人了,确实没有多聊的必要。继续啃着自己一直很嫌弃的鸭肉,津津有味。 叶琳看到了夏末的正脸,但是没有认出之前打过照面,笑着说:“卓新哥也在这边吃饭啊,怎么不进包厢。我和阿姨晓霞她们订的包厢挺大的,你朋友可以和我们一起吃的。”顺便看了一圈放在旁边的购物袋,都是男士用品,心里舒服一些,应该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夏末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强烈的咳嗽着,其实只被哪一声‘卓新哥’腻到了,看来两人自从那次酒店相亲会之后发展不错呀。其实夏末是冤枉李大书记,两人其实只吃了那么一次饭,偶遇了三四回。 李卓新倒着水放在一边,又帮忙抽了几张纸巾:“不了,我们吃的差不多了。” 夏末撑着下巴看看夏琳又看看李卓新,再看看一脸敌视的李晓霞和皱眉的萧华,用自己蹩脚的法语说着:“你对象?门当户对,很好。后面那两个什么人。” 李卓新有些惊讶,但是面上未表露,虽然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关键的词是用对了,于是同样用法语回道:“很高兴你开始学习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法语,请允许我纠正您,是相亲对象,另外两位是我父亲现任妻子和女儿。” 夏末撇撇嘴,因为这一长串是她只听懂了几个单词,组合起来完全听不懂。果然,没有本事的人还是不要装比较好。 夏琳虽然留过学也去过巴黎,大多是一群人去购物,听不懂更不会说法语,但那特有的卷舌音调还是听出来了。笑着说:“原来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不帮我介绍一下?” 李卓新简单的向两人做了介绍,在夏琳脸贴过来前,夏末学着那晚法国女人的神态将手伸了过去。看着对方不悦却容忍的神态夏末心情很愉快,冲着李卓新笑笑。 而后面完全被忽略两人站着有些尴尬,李晓霞捅捅萧华的手示意她这么站着餐厅大厅很难看。萧华本来看不惯夏末的装扮,一听对方叽里呱啦讲了几句,脸上勉强有了笑容,于是开口道:“小新啊,一起去包厢吧,我看你们也没吃多少。” 李晓霞应道:“是呀,哥。你前端时间那么忙,小琳都不好打扰你,今天难得碰到,一起吃个饭吧。你这个法国的朋友也一起,饭后小琳还可以开车带她到处逛逛呢。”虽然带上一个人,但是起码有了相处的时间。 李卓新笑的疏离:“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须拒绝,因为我们已经安排好后面的行程,而且还有其他人正在等着。谢谢。我们先走了。”随即用法语说:“还看戏,走人。” 夏末很热情的送去几个飞吻,扭着自己的小腰大步向前,勾着李卓新的手臂,一步三扭,婀娜多姿。 叶琳皱眉,直直的看着那细白的腰修长的腿。身高是没有办法了,想着自己是否该减肥了。幸好对方上围平坦,不然非怄死不可。 第六十五章 袖扣理论 叶琳心不在焉捣鼓着菜,她想不明白这次遇到的男人怎么那么不上道,她已经非常主动了。又或者说是太主动的缘故?可如果不主动上前又根本碰不到人,这是个很难搞的男人,她叹气。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来追求她,嘘寒问暖,爱理不睬。她遵循了上流社会社交法则和女人矜持的定律,一直无往不利,却没有想到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居然遭遇滑铁卢。 现在她都已经抛下第一二条主动接近并且主动邀约,甚至开始卖弄自己的学识素养,为何他的陶都依旧那么冷淡。 想着之前见到那个女孩,妖冶的妆容和暴露的穿着,难道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他父亲如此,我父亲如此,大多数这个圈子里男人都如此。想明白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应该需要大方一点。就像她母亲说的,只要捏着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就无法逃出手心。 爱情对于她们是无关紧要的,就像她眼前的这个女人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得来的所谓爱情,只如鸡肋一样,依旧不畅快。 她不要其他,只要李卓新配偶的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只要有个孩子,那么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她没有想到的是,过程和结局从来不是由她规划。曾经的不削到最后的疯狂,都已经注定。 萧华有点吃不准叶琳是否生气,但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她燕窝转到了她眼前:“小琳,多吃点燕窝对皮肤好。” 对方继续自己的动作轻声应着,并没有动作。 李晓霞可没有她母亲那么好的耐心,大咧咧的说着:“我哥也真是的,怎么和那么个女人走了,多让人难堪。” 萧华踢踢她的脚恨不得撕烂她的嘴,笑着说:“小琳你也别放在心上,也许是他小舅生意伙伴,或者是朋友。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要说外国人了,就连家世差点也是不成的。” 叶琳讽刺的笑笑,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也许她母亲一早的思路就错了,如果是卓亭亭出面情况或许完全不同。她轻声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不够好,也许是我们不合适吧。” 只是现在情景已经这样了,不继续走下去也没有办法。李卓新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却是最合适她最满意的人选。 萧华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工作也辞了,美容院才刚接手不久,她叶大小姐不满意不是白费了吗。于是安抚着说:“儿子再怎么犟总是还在意老子的看法,我让他爸管管。以为他在学校能清净点,没想到这肉到哪都招苍蝇。” 这个形容让叶琳不舒服,虽然知道她形容的是外面那些女人,可她也是被他吸引的女人之一。 李晓霞:“妈,你打的这是什么比喻啊,怎么说也要用我们之前看中的奢侈品来形容。只可惜太贵了,我正好缺个沙滩包呢。” 叶琳不在意的说着:“那可巧了,之前他们给我送了几个包过来,都是没用过的,有空上我哪儿挑吧。”这样的小恩小惠她给的得心顺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是她不要的东西呢。 李晓霞开心的抱着她的肩膀兴奋的说:“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么啊。”隔空香吻一个,她知道叶琳不喜欢别人接触她的脸。 萧华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一直讨好着那些没她优秀却有良好出生的人,比如陈英。当她选择自己好友的男朋友时,她没有原则的帮着她。原以为自己跟了李远征他们的地位会平等,可是真正踏入这个世界才知道通行证是家庭背景。 恭维她的人不是没有,可是人前人后天差地别。看着自己的女儿,幸好她有了正式的身份,不然她的路会更难走。看着天真耿直的女儿,她觉得是该为她安排安排了。 夏琳:“萧阿姨,您在想什么呢?” 李晓霞推推她,箫华回过神的:“嗯?啊。我在想新进货的事情,之前仓库里面的面膜质量不行,我准备处理掉。可是新的进货渠道也没有找到,有些头疼。” 叶琳知道她不是在想这些,也不说破。建议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和稍微透点音出去,总有人自己找上门的。李叔叔不是年后刚调到税务总局去吗,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怎么办。” 萧华此时笑的真诚:“是的呢,还要多亏陈老首长呢。这几天正念叨要去你外公家拜访呢,也不知道带什么合适。” 叶琳笑笑:“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李爷爷太有原则了。我外公说只要李叔叔上门什么时候都有空,他什么都不缺,就等着喝我喜酒呢。” 萧华也是知道这件事是由陈老爷子牵头的,这才见一面就给了这么大的好处,以后便利可以预料的到,于是心里暗暗记住晚上一定要和李远征提这件事。 夏末看着自己文艺的客厅到处都是衣服标签和包装袋子,而造成这样景象的罪魁祸首正坐在自己专属位置看,拿着她家杯子喝着开水,看着电视。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应该只能怪夏末太鸡婆,还就是这个男人不知道难为情为何物。 夏末堵住自己的门口,不让男人靠近:“衣服已经买了,不是该回家了吗?” 李卓新拎着带着站在门口:“还有一个步骤没有做,以前都是我妈处理的。” 夏末:“听妈妈的话的好孩子,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你可以回家了。”转身准备关门,李卓新再一次用脚堵住门。 正好葛大爷看到这个景象,大声说:“那个谁,你是这家的住户吗?你怎么会有小夏家的钥匙?” 夏末垮下表情,拉下自己头上的浅色假发:“葛大爷,我是夏末。你是来搬植物的吧,我都帮您收拾好。门口这两盆我看您已经搬走了,小盆的怕小孩给您拿走了,您等等。”夏末快速的走向阳台,已经顾不上李卓新了。葛大爷什么都好就是太热心,太爱教育人。 葛大爷:“哎,还真是小夏,好好的怎么整的和波斯猫一样,还有这脸抹的和调色盘一样。还有这衣服,大半肚子露在外面,被整感冒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折腾,你说是不是清清爽爽好看一些。” 李卓新笑着将袋子放在客厅地板上:“可不是,我就不爱她刚刚那样,可是女人就爱折腾。”最后一句声音小声,像是害怕夏末听见一般。 葛大爷看了看阳台,压低声音:“可不是,我家老婆子也是每天抹,一大把年纪了谁看。你这买的可不少,年轻人要节俭,多省点钱。你们现在两个人过日子还容易,这要是多一个小娃就知道了。” 李卓新笑着说:“可不是,这脚的不能伸直的地,怎么能多个小孩。” 夏末听的直翻白眼,将放着盆栽的木盒子递过去:“葛大爷,这发财树一个月浇水两次就行了,别忘记了。” 葛大爷开心的接了过来:“好好好。”越看越喜欢,转头对李卓新说:“大爷和你说句心里话,小夏不错,早点去领证不然该被人抢走了。这是什么厂子做的衣服,偷工减料的,肚脐眼都见风了,可比着凉了。不用送,认识路的。” 看着离开的佝偻背影,夏末呼了口气。李卓新站在门边说:“听到没,这样偷工减料的衣服少穿,小心感冒。” 啊秋。夏末连续的打了两个喷嚏,转头瞪了他一眼。换好衣服走到客厅的夏末看到一直在吊牌和衣服标签的李卓新,看着他懊恼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剪刀。 看着他一剪刀下去,吊牌落地,再咔嚓两项领口的标签于衣服脱离。只是这样子脖子不会难受吗?有些许强迫症的夏末有些看不下去,转头开电视。 李卓新这样处理两件后就放下剪刀,坐到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夏末:“你怎么不弄了?弄好早点回家,我家没饭吃。” 李卓新嗡嗡的说:“你家剪刀太难拿了,我休息半小时后再说。不急,什么时候弄好什么回家吃饭。” 看着抢走遥控器赖在沙发李卓新,夏末傻眼,她怎么会容许这个男人登堂入室?现在这算鸠占鹊巢吗?无奈夏末拿起那把小巧的剪刀,开始挑线。李卓新看着实事新闻,嘴角微翘。 扔下手里这件衣服,夏末气冲冲的问:“三个个问题,一、如果不需要标签那么为什么不去工厂拿衣服?你们买这么贵的衣服,不就是让人看的吗?二、为什么我要帮你处理这些东西?三、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 新闻正好告一段落,他毫不犹豫的关掉电视,坐正身子,很认真的回答着:“第一、据我所知这些衣服在国内并没有工厂,而我的身份出国很不方便。其次,是谁告诉你买贵的衣服要给穿给别人看的?第二、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处理,也许是想让我早点滚吧。第三、有区别吗?” 夏末将处理好的最后一件衣服扔了过去:“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想法,折腾。” 李卓新笑着说:“买一件阿玛尼衬衣没有必要昭告天下,那是需要别人注意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们更喜欢穿上绣有自己名字首字母的衣服,买这些成品是时间段,而且款式合适穿着还不错。” 他看着听的认真的夏末,继续往自己的袋子里塞着衣服:“当然,如果你的衬衣和西装都不是定制的,那么就保持袖口的扣子一定要是精致的。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解开扣子洗手,如果是假扣子,在有人给你递热毛巾的五星级厕所里可是要出丑的。” 拍拍又在发呆的夏末,李卓新笑着说:“如果你想了解我们的生活可以加入,我邀请过你。只要你点头,你就可以去经历,而不是去听说。” 夏末刚刚正在构思自己下本小说的情节,回过神看着距离自己很近距离的男人,伸手推开:“你可以走了。” 拎着袋子站在门外的李卓新笑着说:“我的邀请随时有效,你知道我电话。” 碰的一声门被关上。李卓新默默的数着数字,还不到十门开了。他挑眉:“考虑了没?” 夏末将袋子和垃圾扔了过去:“帮我带到楼梯口的垃圾桶。”这一次门再也没有开启。 左手是装高级服装的袋子,右手是装垃圾的袋子,这是几个意思呢?他确实猜不透夏末,明明对他说的世界充满好奇和兴趣,只是却不轻易松口。 她是否在增加自己的筹码,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李卓新开始认真的思考,如何让一个女孩同意自己的请求。他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懂怎么去追女孩,他的魅力好像丧失功效了。 咚的一声,垃圾到达桶底。他一步步的往十五楼走去,楼道很空旷,很适合他思考。 第六十六章 被相亲 李卓新去卓家之前回了一趟李家,有些事情想和李老爷子商量。开门的依旧是阿姨,这个家自从他母亲离开之后常住人口就变成了一个保姆一个老园丁。 老爷子一般都住在疗养院,他一辈子都是听从国家的安排,不给其他人惹麻烦,偶尔想起来就会来住几天;儿女们都有各自的家庭,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不会回来。 李老爷笑着说:“舍得回来了,听说活动办的不错。应酬时候少喝点酒,醒酒的药让人多带一些,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就推了。今晚在家吃饭不?我让小张多做几个菜。” 李卓新帮他将水壶放在一边:“就不在家吃了,我妈说她那边已经弄好了。给植物浇水呢,怎么都喜欢养花弄草的。” 李老爷也没太在意以为说的是卓莫,他最喜欢养兰花了,自己这边好几盆名贵品种都是他送的。“人老了,时间就多,不找点事情做闲得慌。走,咱们上书房去。” 李家爷们有事没事都喜欢上书房,这是以前就留下大的习惯。当然书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尤其是老爷子的书房。就连平时打扫都是必须有两个人在现场。 李卓新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说:“陈家好像有点急,这次活动叶文涛也去了。拉拢了好几个地方要员。我听奇亮的意思,上头好像准备缓缓,抓一把。” 李德生也听疗养院几个要好的老伙计说起这个事情,笑笑:“嗯,是有这么一说,谁知道呢,我们配合就好不要参与太多。也该,这么大岁数了还霸着位置碍眼。都是心太大,权看太重。” 李卓新也是知道自家老爷子的性子,一身求稳,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权利的争斗从来不正面参与。当选过政z局候补委员,参加政治局、国务院业务组和军委办事组的工作。 李老爷子一度以自家独特的经历和特殊的功绩走上了政治生涯的顶点成为国家六号人物。四个月后他毅然决然的淡出,下放地方。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自己的老伴夏芸。 老爷子:“你老子工作的调动你知道吗?” 李卓新挺起自己的背部:“嗯,听说了。关系大吗?有影响吗?” 老爷子转着手里的核桃:“那个位置说起来也不越级,调动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这几年因为作风和我高压他走的不顺利,这次调职反而无伤大雅。只是,税务这一块很考验人的心性。本来再熬几年他也该退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你。只怕......” 随即感叹道:“这几年你母亲在电力局也做了不少实事,为人和气平淡,如果是她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他身边两个才是祸害,小的那个刚弄进外交部,优优看着我还放心一些,大的听说在搞什么美容院。”老人皱眉,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的离异,还是萧华的事情。 李卓新倒是不知道萧华的动态,但是看今天见面时大袋小袋的样子,也是有些担心,只是又不好说出来。 李卓新客观的说着:“她是个有点小聪明小手段的人,好在没有胆子做太出格的事情;我父亲虽然看着糊涂,但是原则性错误还是不会犯的。” 老爷子嗤之以鼻:“希望如此。”话风一转:“叶家的那个丫头我也见过,长相倒是乖巧。只是现在你老子这样的情况,你们反而不好走近。再加上陈老头的霸道控制欲,我看还是算了。” 李卓新点点头:“之前我父亲正式安排见过一面,我知道。你刚说的美容院好像是陈英的,估计是想着走她那边的路子促成这件事。”他觉得讽刺,想谈儿女亲家居然让继母出面。不过想想,只要不叨扰到自己母亲也是可以的。 老爷子想想也没多说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也就不留你,晚上我让给人给你留门。去吧。” 李卓新恭敬的将他扶到客厅,知道他习惯:“爷爷,那我就先走了。” 李老爷子摆摆手,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是思考抑或休憩。 卓亭亭将护肝汤端了出来正好看见自己的儿子,上下打量:“确实是瘦了,前天看着就觉得脸没肉,先喝点汤,我让阿姨再做盘牛柳。” 卓莫看着风风火火走进厨房的女儿,示意他坐下:“一大早就叫上阿姨上菜市场,回来就待厨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厨艺精湛呢。去看过你爷爷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李卓新将毯子盖在他腿上轻轻的按摩着:“精神头比年前差多了,前天医生打电话来说换了新药,可能是在适应阶段。” 卓莫拍拍他的肩膀:“到了这个岁数了,李老哥也都看开了,你也别太给自己压力。自从你奶奶走后,他就说日子过着没劲,各种检查和牲口一样,这样折腾也是累了。” 卓莫虽然双腿不良于行但是身体还是很好的,关键是他从年轻就清淡养身烟酒不沾。李老爷子毕竟是上了战场的,旧伤和压力长年累月的积累一下子爆发出来时很惊人,在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后反而轻松坦然些。 李卓新没有说话,有口气堵着。他自小是在老人身边账号,夏奶奶的骤然离世已经给了他很沉重的打击,一度沉默寡言甚至愤世嫉俗。李老爷是是的导师朋友又是亲人,在他成长过程中充当的角色太多,太重要了,至今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卓莫知道他心里不好过,作为多年好友在知道结果时候也是不敢相信。转了个话题:“听说你打电话问了梁秘书长关于B大计划案的事情,怎么想大干?我以为你只是过渡阶段,党校那边也进修了吧。” 李卓新:“外公你是知道我的,要嘛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而且我觉得那个地方如果重新规划,那么会有更多的生机。” 卓莫:“好,就要有这种状态,那个事情我帮你盯着,早点定下来。学校周边乱糟糟的也不是个事。N大的碎尸案至今都没有结果,学校周边环境清理也是对学生负责,既然坐了这个位置还是要办点事的。” 李卓新:“嗯,知道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冲动做出的这个决定。当然,他也是个实干家。 李昌源听说自己的侄子也在没有急着出门,调侃的说着:“呦呵,稀客啊。大书记学校的年轻朝气让你乐不思蜀了吧,改天我也得去逛逛。” 卓莫对于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气,明明有能力又有才难,却偏偏不愿意踏入体制。强制送去部队几年,一出来就下海怎么打骂也不方式。儿大不由人,随他任他去。 被骂反骨的他倒是整出了些名堂,这公司酒店商场一家家开起来,曾经的那些嗤笑声音也就弱了些,眼红的不是没有,眼光手段毒辣的他一直没吃过什么排头。 后来李卓新长大了,准备走这条道路他倒是第一个支持。理由是:以后走后门也有认识的人了。玩笑话也是实话,以退为进,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太防备。 只是自从他整那些酒吧后,卓莫就不怎么待见他了。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这是靡靡之物侵蚀人思想心灵。他一直不结婚的想法也被老人认为是这个原因。 卓莫嫌弃的说着:“这长辈也没长辈样,学校你给我少去,省的祸害国家未来人才。再说,就你那辆张扬的车,别给小新惹麻烦。” 李卓新:“听外公了,别辣手摧花了,给我们B大学生留条活路啊。” 李昌源:“得,你们爷孙俩合起来挤兑我就是了,合着就我是垃圾篓子捡来不要钱的。再说怎么着我也得去影视学校或者艺术学院,B大的姑娘我还真不敢惹。” 李卓新:“合着你觉得我们B大姑娘是洪水猛兽不成?” 李昌源笑笑:“比洪水猛兽还可怕,蚕食鲸吞不可怕,最怕长年累月的侵蚀。” 李卓新看了一眼一脸玩世不恭的小舅,没有接话。 卓莫正色道:“别整天和那些小姑娘搅和在一起,要是喜欢领家来,这三三四四的像什么样?要搁以前非枪毙你不可。” 卓莫耸耸肩:“爸,这话你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可不就是没可心的姑娘吗,不然我准给你领回来。再说,您要是急着抱小娃,让小新先给你生个玩玩。” 卓亭亭一听这话,上前拧着他耳朵笑骂道:“还生个娃玩玩,那是给你玩的吗?你给我早点收心,别见天瞧不着人影。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年轻人一样胡闹,要是妈还在准收拾你不可。” 卓昌源假意的叫着:“哎呀,姐,我的亲姐,这耳朵都快被您拧断了,别因为儿子来,就把亲弟的耳朵拧下来给他当下酒菜啊。” 卓亭亭和他的感情一直不错,尤其是在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培养起来的感情。她是知道自己的力道的,意思意思拧了一会就放开:“您就贫吧,爸你也不管管。” 卓莫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女:“这不是有你在吗,长姐如母,你看着合适直接办了也成。” “别啊,已经不行包办婚姻这一套了,要是漂亮还好勉强能忍,若是惨不忍睹的,这让我后半生可怎么办呀?”说完一脸哀怨的看着李卓新:“果然就是垃圾篓来的,不受待见。” 李卓新看着自己母亲和外公笑的一脸无奈,这个小舅人情精明世故,在家却经常做彩衣娱亲的事。这就是他母亲和外公放任他的原因之一,只要他高兴乐意就好。 卓亭亭问着:“你说买衣服去了吗?吊牌什么需要妈过去弄吗?” 李卓新:“不了,已经让人弄掉了。” 卓亭亭也没问是什么人,也许是店员也不一定。“对了,我那天在晚会上看到那个穿汉服的姑娘还真是不错,敏蕊的学生,她准备介绍给马凯。我看准能成。” 李卓新嘴角的笑轻轻收起,看着自己的母亲。 李昌源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一脸坏笑:“姐,你们别图一头热得问问人家闺女乐不乐意啊。” 李卓新挑眉:“小舅知道是那个?” 卓莫难得搭话:“文音拍了一堆照片,喊着你妈让敏蕊约家里来。我瞧着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马老头满不满意了。” 卓昌源笑的更贱了,他当时正好在家,好奇的看了一眼所谓的B大美女,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他就坏心的想着,如果这些话被自己小心眼的外甥听到马凯会是怎么可下场,拭目以待。 晚饭过后甥舅两人一起出门,卓亭亭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要是出去玩,少和点酒,难受就打电话过来给你们熬醒酒。” 两人动作一致的摆手,卓昌源笑着说:“上回和你说的事情,问清楚了没有?” 李卓新明知道他说的什么还是沉默了一下:“啊,你说让夏末去教导的事情,考虑过了。我看算了,毕竟是学生还未成年,影响不好。” 卓昌源不乐意了:“得了,还未成年,你把人压床上时候怎么没想到人家未成年呢。最讨厌你们这些政客了,说一套做一套,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头也不转的往车库走去。 李卓新知道自己小舅的性子,提高音量:“小舅,别去找打扰她。” 回答他的是奔驰而去汽车和难闻的尾气,他是故意的。默默地叹气,这自己还没拿下就有这么多拖后腿的,前途渺茫。 第六十七章 老流氓配不良少女 夜很夜很静,屋子很空,萧华等的有些生气。李晓霞周末基本是不会回家的,以前两人待着还不觉得,最近一个月她是越来越不能忍受了。李远征自从调岗之后,回家越来越晚,而且每次都是一身烟酒香水味。 咔嚓一身,门开了。李远征看着坐在客厅的女人:“老婆,老婆,你在哪?” 年轻司机一边扶着上司一边说着:“夫人,科长今晚在聚会上喝多了。” 萧华上前扶着另一边:“辛苦了,你先回去吧。阿姨帮我泡杯浓茶。”司机也有多少什么,将公文包放下,行礼然后离开。 “哎,来了。”已经入睡的保姆认命的穿衣外套,进入厨房。 萧华气的直捶醉酒的人,李远征疼了抱着她的手说:“好了,知道了,下次不喝这么多了。”他其实只有八分醉意,意识清醒,就是行动不受大脑控制。 萧华让阿姨将茶放下:“好了,你去睡觉吧。”然后转身说:“每次你都这么说,什么时候做到过。我在的时候还好些,不在还不知道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整什么呢。来,喝点热茶醒醒。” 李远征嫌苦喝两口就不愿意再动作,扯着自己的脖颈:“好苦啊。一群大老爷不商量国家大事还能做什么,女人就是爱猜疑。” 萧华帮他将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不痛不痒的揪着胸膛上的肉:“最好是这样,不然要你好看。对了,今天和叶琳逛街遇到卓新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女的,说是法国人,衣服看的我们都不好意思,遮不住肚子也遮不住腿的,想着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孩。” 李远征不在意的说着:“正常,国外女都比较开放。聊什么了?” 萧华整理着语言:“哎,要是有聊就好了,打个招呼就搂着人走了。叶琳一下午都不怎么开心,我看这事不成。你说,会不会把你再调回去啊?”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担忧,为他前途也为自己的事业。 李远征揉揉有些晕眩的太阳穴:“这你不用担心陈老爷明确表示这是我该得的位置,即使两家做不成亲戚也不会有变动,但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顺。所以这事成最好,不成也得成。” 萧华得了这句好心理安了大半:“可是,卓家那边怎么办?毕竟是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也不好说。” 李远征对于牵扯到卓家的话题总是不高兴,于是不耐的说着:“他姓李不姓卓,婚宴上主桌有她的位置就可以了。” 萧华另一半的心也安了下来,笑着说:“我看得多制造点机会让两人相处相处,这感情都是靠培养起来的。叶琳不管外表还是内在都那么优秀,肯定是没问题的。” 李远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在公文包李掏着。 萧华不解的说:“在掏什么,我来吧。” 李远征没有理会,继续摸着,终于摸到一个绒盒子,拿出来放在她手上:“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萧华开心的说着:“送我的,这是什么”打开盒子被里面反射的光晃到眼,但是舍不得移开,激动的说着:“这,这是给我的?这么精致大颗,肯定很贵吧。” 没有那个女人不爱珠宝钻石,虽然钻石是物质的、虚荣的,但不是所有虚荣的东西都是浮夸、不堪一击的。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颗钻石,或大或小,或完美或微疵;每一颗钻石都是浑然天成,只要耐心地假以时日,它们都将折射出与众不同的光芒。 李远征拿出钻石戒指,将简单的圆环换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她的手:“我以前对你承诺过,要送你一颗最大最漂亮的钻石戒指,现在总算做到了。” 这时的萧华没有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泪湿衣襟。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他,但是一个能履行承诺的男人是值得她爱的。 虽然她伤害了其他人,但是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闪耀的钻戒,她喜极而泣。 现在的这个时刻没有人会去追究钻石的来源,只看的见它流光溢彩,晶莹剔透。 当一个小说作家在码字的时候千万不要试图和她说话,更不要打扰她的灵感,除非你有个很强的心脏和体魄。 遭遇瓶颈的夏末好不容易在放空脑子后的早晨有了灵感,文思泉涌,坐在书房的她脑子飞快的构思运作,手指灵巧的敲打着键盘。铃声响起,夏末直接忽略不计。不久敲门声响起,很响,夏末皱眉。 没有坚持太久,世界终于清净。她庆幸自己没有多余的装上电话机,只要有网线就可以了,不然铃声刺耳,她会崩溃的。挠挠自己头发,夏末继续着自己的创作。最后夏末才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对于李卓新她不应该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李卓新靠在书房门框上,看着完全没有装扮的夏末,穿着卡通的睡衣裤,头发乱糟糟的绑在头顶,神情专注的看着电脑,手指飞快的移动着。“你就这样聋子一般的呆在房间里面吗?如果大楼起火了怎么办?” 突然出声,吓了夏末一跳,脏话直接彪了出来:“擦得,你怎么进来的。”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口气,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再也动不起来,脑子当机了。夏末咬着下唇,握着拳头,吸气呼气,将文档保存起来。起身,撞开挡在门口的男人,真想冲进厨房用刀子将他的肉一片片切割下来。 她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门锁,完好无损,懊恼的说着:“买锁的人说这个是最高级的,肯定是假冒伪劣或者盗版的,连个人都挡不住。” 李卓新看着气的牙痒痒的女人,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从我10岁开始,我们就被特别训练如何开锁,不管是多难的锁,只要时间够工具够,都难不倒我。” 夏末一想他的身份讽刺的说着:“那么我应该感谢国家对你的培养和教育咯?教你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不要私闯民宅。” 李卓新无辜的说:“他们只告诉我们不要私闯库房,没有说不准用这个方法探香闺。” 夏末:“哦,那真不幸。真希望我现在处的是美帝,直接送你一枪子。” 李卓新:“很遗憾,这里是我们的国家。小小年纪崇洋媚外可不好,看来要在B大多开设几场爱国讲座了。” 夏末也不想和他扯太多,都已经进来了也没什么意义了。“说吧,找我干嘛?” 李卓新看了一样夏末:“换衣服,出门。着装休闲简单轻便,不要浓妆,干净一点就行。” 夏末笑了:“怎么,昨天玩上瘾了?要是我不配合,你想怎样?” 李卓新坐在沙发上,后背一靠:“那么,我们就这么耗着。” 夏末骂道:“算你狠,你赢了。” 李卓新叫住夏末再一次强调:“夏末,着装休闲轻便,别整你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吗?” 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那么没有个性的事情夏末绝对不会做,虽然她已经尽量夸张,到最后看到的也只有那一顶寛檐帽子。 李卓新看着一袭到腿肚长裙戴着夸张帽子的夏末:“你确定你要这样打扮吗?” 夏末拎着细高跟:“不是你说的吗,着装休闲简单轻便。休闲沙滩风,你不觉得这么大的太阳对眼睛伤害很大吗?” 李卓新:“你穿细高跟在沙滩上走吗?再说,B市哪来的海?去换运动服。不然就去换平底鞋。” 夏末看了眼他一身打扮,黑白运动服,不是很想再进更衣间,因为她有的运动服也是黑白相间的,很相似,看着像情侣。再一想运动场肯定也有不运动的女人,自己这么打扮也行。她就是不想让他那么顺心。 夏末穿上细高跟,随便拿了一双平底鞋单鞋:“爱走不走,不是赶时间吗?再啰嗦我回去睡觉了。” 李卓新看着固执穿着高跟鞋,将平底鞋放进大包的女人摇摇头,不得点教训是学不乖了。突然他起了坏心思,也就不告诉她今天要去的地方。 夏末看了一眼完全陌生的车子,悠悠的说:“啧啧,每次都是不同牌子的车,我很好奇你家车库的大小。” 李卓新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解释道:“为了安全。” 夏末笑了:“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恐怖分子,你是不是每天都得换不同的房间睡觉呢?” 李卓新很认真的说:“不用,大院治安很好,但是这个小区就必须经常换了。” 夏末撇撇嘴,不做评价。 车子一路往西北方向行驶,不久就上了高速,地点越来越偏僻。夏末看着干道两排苍翠的树木,有点诧异:“这是去哪儿,难道是去爬山?”看着自己的雪纺裙和细高跟,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倔強,这要是真爬山她非立马走人不可。 李卓新被她懊恼的小表情娱乐到,一手把这方向盘单手放在椅背上:“以后要不要乖乖听我的话?” 夏末:“切,看到情况不合适,还不许我提早离开不成。” 李卓新笑笑:“原来你穿这双高跟鞋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我说这么聪明的你看着我一身运动装扮怎么还这样,原来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你一天不惹我就全身不舒坦是不?” 夏末没有否认,因为她确实是这个心思。“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空闲吗?你自己找虐我只能配合,不然你随便找个借口,就够我喝上一壶了。” 李卓新玩弄着她的碎发:“我是这么公私不分的领导吗,别把我想太坏。成,一会你要离开,我绝对不会拦你的。” 夏末看着他嘴角那一抹笑确认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不然可不要怪我动手请你吃拳头。” 李卓新看着她的小拳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抓住,细细的磨着骨节:“上次的淤青好了吗?女孩子别那么粗鲁,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动手就好。” 夏末愣了一下,不自在的挣扎着。 李卓新抓的很紧:“别动,我就看看。在开车呢,别一会两人一起翻沟里去。” 夏末看着自己被抓住手,一双同样修长的手交握放在阳光照耀着的中间储物箱上,嘀咕着:“还记得自己在开车呢,我受伤的明明是右手,你抓我左手不放。老流氓。” 李卓新心情不错,不轻不重的说着:“我还没聋,听到了。” 夏末干脆的大声喊着:“我说你是老流氓,老流氓。” 李卓新笑着说:“你说是就是呗。老流氓配不良少女不是正好吗?” 夏末反驳:“谁和你配,梦还没醒呢。”语气中不自觉的撒娇,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转头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和分明的轮廓。李卓新也不生气,轻轻捏捏自己手掌心的手指,缓慢的行驶着。 PS:这数据惨不忍睹。这周好忙,感觉时间过的好慢。 第六十八章 高尔夫球场 蓝蓝的天空上有几朵白云在飘荡,蓝天、白云、绿草、微风构成一幅如诗的画卷。久居城市钢筋混凝土的人,最向往的就是这样的蓝天白云碧土。可是夏末却死活不想下车,因为这回让她很尴尬。 这是个占地面积很广的高尔夫球场,刚开业不久,绿地湖水设施齐全,移栽的树木也冒出了新芽叶。 看着一旁拉着门把的男人,夏末怒,终于知道为何他会这么爽快的说出不拦着她离开的话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连自行车都没有的,更何况是出租车呢。 李卓新笑的一脸无奈:“我不是告诉你注意衣着吗?” 夏末:“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要来打高尔夫。” 李卓新装傻:“我没有告诉你吗?我记得说了,哦,应该是你当时太投入找衣服了。没事,十九世纪晚期,欧美上层女士贵族们也是戴着宽檐帽、穿着及地的长裙打球的。没看到人在旁边等着吗,别耽误他们工作。” 夏末拎着包包,抱着大帽子,脸很臭的站在一旁看着车被开走,真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车上。 嘟嘟,这时另一辆车开来,下来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人看起来很精神,长相也很阳光,随他下车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年龄不大个头小巧但很漂亮的女孩子,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可爱的米窝。最重要的是人家妹子穿了一身粉嫩的运动短裙,青春靓丽。 来人一看夏末这打扮调侃说:“哟,难道我们是来错地了,这应该去海边晒太阳才是啊。” 夏末本来心气就不顺想都没想就回了过去:“高尔夫球场不允许人长裙打扮吗?不允许人躺着不动晒太阳吗?” 陈晨一拉墨镜:“呦呵,这是哪家闺女这么大气性。行行行,姑奶奶您说这里是太平洋都行。” 陈晨转头装模作样细细看着李卓新,然后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额头,吹了声口哨,流坯的说:“哟,哥哥好,咱这才多久没见面儿怎么看起来就像返老还童了?人整个小了十七八岁,不会是这炮仗妹妹的功劳吧?” 李卓新斜着眼骂他:“屁话,你丫的就会扯蛋,满口疯话,皮痒了不是?” “怎么着?说你年轻了还不乐意呢,喊你老头子可好啊?” “成啊,我倒是不在意,那你家那位你准备称呼什么呀?” 陈晨和自家这位表哥打嘴仗每次都吃暗亏,恨恨说:“嘴皮子上说不过你,等会儿球场上咱们一战到底,一分高下……不过,这妹妹倒是眼熟的很,好像在哪见过,怎么称呼?” 李卓新搂住夏末的肩不屑的说:“丫的都好些年过去了,你还使这套搭讪法儿,就这点出息。夏末,大学生。” 陈晨不理他的讥讽却赶紧过来有点激动就要拉夏末的手,一边含笑说道:“哎唷,不框你,这还真见过。我说刚刚就有那么些飘飘欲仙的范,原来你就是夏末,老有名了,失敬失敬。” 夏末一头雾水大的被这个奇怪的男生上下打量着,李卓新赶紧将夏末拉一边去:“你小子几年不见果然还是这个德行,嘴皮子更利索了,再有名还能传到美帝去不成。” 陈晨装做火大的说:“小气,还没摸到就这态度。这都要感谢文音姐,一到姥爷家就给我塞了一堆照片,张张都这个妹妹,各种各样角度,夸的和自家亲妹子一样。听康大哥说,姐还准备搞中式婚礼呢。” 李卓新在心里暗骂道:李文音这女人到底把夏末的照片拿给多少人看过,早晚有一天要拿的一张不剩为止。 夏末很好奇这个文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将她的照片拿给别人观看,虽然不认识,但是还蛮想知道一下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她对着睁着大眼看着她的女孩子点点头含笑,就算打过招呼。 陈晨凑了过去,小声嘀咕:“我听我妈说你这回可是回母校任职,好像也是B大吧,这算不算监守自盗呢?袁叔知道这事不?” 李卓新赏了他一个爆栗子:“边去,别把不住边,掉腰子,总有人能收拾你。走吧,咱们已经迟到了。” 陈晨哀怨的说着:“得,真不知道谁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自己的儿子比不过侄子,也就我们老娘和阿姨做的出来。”其实他们都知道是因为李卓新从小受的苦和罪,再加上李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护着。 两个人各自拉着自己女伴的手开着两部电瓶车,一路说说笑笑,行驶在球场的绿荫小路上,尽情地欣赏着红叶,陶醉在蓝天白云青山碧水之中,享受着高尔夫“绿色**”带来的无穷魅力。 几人驱车来到了发球台,这里聚集了一群衣着休闲的男男女女;一路上的郁郁葱葱碧绿水池和一眼看不到边的半山坡的绿茵场,并没有给夏末带来一丝雀跃的心情,相反越是接近发球台她就越感觉懊恼。 李卓新看出她的尴尬,笑着说:“没事,没人会说你什么的。一会就在遮阳伞下坐着,看我打球。这边还有雪茄馆和红酒窖,一会带你去看看。” 夏末眼睛亮了起来,这不是活生生的素材吗,心情随即好了起来。一会正好也可以体验一下,希望能打破瓶颈。 夏末的到来犹如一块石子打破平静的画面,男士们还有些绅士修养,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对穿着不是很在意,女伴只要打扮的漂亮就行。 女士却带着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或者是直接笑出声来。在她们眼中夏末犹如一个不合时宜的小丑,闯入她不该出现的场合,夸张帽子尤其的搞笑。 李卓新皱眉,不乐意了。眯起眼睛,眼神直接移了过去,对方笑的更加灿烂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卓新生气了。 陈晨笑着拍拍马凯的肩膀,对方会意,这个小女生是该换了。 生活中,尴尬的事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会出“洋相”。隔三差五的,谁不会遇到点尴尬的事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窘况,即使生气动怒,也难以让你摆脱烦恼,只会更改加重你的窘态。 夏末直接拿过李卓新的蛤蟆镜,架在自己的鼻子上,戴上帽子,只给人留下好看的下巴,淡淡的冲着李卓新说:“看来你们对于打高尔夫都是精通的,好在我聪明穿成这样就有偷懒的借口了。”她满意的点点头:“我去做日光浴了,阳光青草和水汽的味道,原谅你今早的打扰。” 韩乐乐大老远就看见夏末,扔下女伴飞快的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妹子,我的亲妹子,你终于来了。哎呀,这身打扮洋气,个性,与众不同。你咋能这么耀眼呢。” 马凯不屑的说着:“你丫的,这越来越会拍马屁了。你的高风亮节,你的节操呢。” 李卓新抓住她的手亲吻手背:“好好看着,我怎么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委屈你自己先待着了,一会就带你去逛逛。”这样柔情似水的情话,让众女生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而李卓新的几个发小觉得莫不是中邪了,各个玩味的看着。 夏末只觉得自己的胃部在翻滚,被握着的手鸡皮疙瘩从手指蔓延全身。虽然他们两人是在做戏,可是能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桥段吗? 马凯摸摸自己的手臂:“怎么有点上演偶像剧的感觉,怪黏糊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女人就爱这套?我说小太妹,是不是爱的我们哥哥死去活来?” 陈晨轻轻挥杆:“可不是,别说我哥了,就是家里人也爱惨了。哎,不是听说温教授想介绍个学生给你吗?可比得上。” 李卓新接过球童递过来的杆子和球,然后笑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介绍的是哪个?你怎么看。” 马凯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转过头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们还有迁怒的性子。他笑骂道:“你小子躲什么懒,快伺候我们夏末做日光浴去。您,慢走。”挥着手直到夏末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收回视线,惹一堆人哄笑。 看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夏末周边的韩乐乐,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不过总会想起来。 李卓新正打的兴起,手起手落挥出利落漂亮的一杆,他远眺了一下落球点,张扬地弯起满意的微笑,一身黑白搭配的休闲运动服衬得他一派潇洒自在。 夏末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身影,潇洒翩然说的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吧。 韩乐乐放下夏末要的矿泉水,笑着说:“我们哥是这群人中高尔夫打的最好的人,帅吧。这个算是B市排的上号的高尔夫场轻易不招待外人,虽然开业才三年多,但是会员都是推荐制度的。山顶上是卓小舅投资的私人会所,里面的红酒不错,晚上可以让哥开瓶好的。” 夏末看了一眼在一旁不停拍照又不停朝这边张望的少女,笑着说:“你是在怂恿我吗?不过可惜的是,我对酒不太在意。不过,你如果再离我这么近,我看那妹子要冲过来掐我不可。” 韩乐乐看了自己女伴一眼,不在意的说:“她不敢,不用理会。” 夏末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这就是他们这群人的生活态度。感兴趣的一股脑的死命叨扰,不在意就弃之如草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无需多言。她其实很想了解下他和李婧之间的故事,可他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聊的地步。只能遗憾自己少了一个真实的素材。 韩乐乐突然出声:“那些房子真的是你出钱买的吗?全部?没有任何人帮忙?我查过银行记录,付款方也是你。一个未成年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笔流动的资金,实在另人好奇。” 轻轻推开挡着自己双眼的墨镜,直接对上他的视线,然后了然道:“啊,你是鑫城国际的少东家,知道也不稀奇。不过我依然要给您一个建议,客户私人信息保密条例,你们最好还是遵守一些的好,即使是亲密好友。不然,以后合作我可能不会选择你们。” 夏末不喜欢闹的周边人都知道,因为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可以,他希望连李卓新都不知道,可是这好像是不可能的。 韩乐乐尴尬的摸摸鼻子笑着说:“虽然我还没正式管理公司,但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如果不是受他人逼迫,绝对守口如瓶。不过,你还没回答我,资金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一次性买这么多房子和车库?其他楼盘你也在观望吗?” 夏末带上墨镜:“我是某个小国遗漏在民间的公主不行吗?至于其他两个问题,我只能说这么一个大都市,人口压力越来越大,早晚会爆棚。房子这东西只升不降,趁现在政策好不囤点,等后期越来越贵吗?” 韩乐乐喊道:“你就这么肯定房价会涨吗?” 夏末:“B市一年的毕业生起码20万,回乡的不足三分之一,而且还呈现逐年递升的趋势;还有那些进城务工的大军,这个数据非常的巨大。有限的资源和无限剧增的人口,有些东西总是变化太快,比如说政策。不要以为进城务工的买不起房,现在不代表以后。越是小买卖,越是让人不知道你的富有。” 韩乐乐认真的听着,思考着。作为经贸系的学生来说,他肯定是知道这些数据的。只是他从来不敢去臆测市场,因为风云变化莫测。虽然他爱玩也不常去学校,但是不代表他是傻子。 夏末没有继续说话,安静的摊在椅子上。青草香气,微风徐徐,她舒服的轻叹,果然是会享受的人,这样的环境和天气果然绝配。 韩乐乐看着这个曲着腿放松慵懒的女人,突然有些明白李卓新靠近她的原因了,是轻松自在。她就这么安静的靠着,让周边的空气都舒爽了。 他也学着夏末靠在躺椅上,享受着这蓝天白云阳光。 PS:掉收现象好严重,是节奏慢了的缘故吗?第一卷快结束了,要加快步调了。 第六十九章 官和富的区别 夏末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荒郊野外露天睡着。她看着拦住不让一群人靠近自己的球童和韩乐乐,不是很清楚现在是什么给情况。 “哟,这是醒了。我说韩乐乐你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一个土老帽你还藏着掖着,我看也不怎么样吗?”一个少年张狂的说着,眼神不住的打量着。 韩乐乐有些生气:“富晓波,嘴巴放干净点,有气冲爷来。别整这些不上台面的事情,牵扯不相干的人。” 璐璐上下打量着夏末,笑着说:“这高尔夫球场不是说最高级的吗?怎么什么人都进的来,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地摊货,莫不是混进来的。”一群人哈哈大笑。 被人笑多了夏末反而觉得没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前面一身小香洋装的小女孩,其实岁数和夏末相仿:“有时间多看看书或者看点有品位的电影,比如十九世纪欧美的电影。小妹妹看来是不知道高尔夫的由来,以及女士服装的变化,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不常来。” 璐璐不乐意的说着:“怎么,你很有品位吗?说话前先看看自己。说的你是常客似的,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夏末没有理会,拿起帽子轻轻带上,风过纱裙飞扬,放在腹前的手自然自然放松,压着帽子的手正好挡住了夏末的半边脸,只露出那高傲讽刺的笑。优美的脖颈,让夏末看起来神秘高贵。 红唇微启:“走了,这里的空气让我难受。”韩乐乐突然间就相信了夏末的话,关于她是某小国公主的鬼话。 韩乐乐笑着说:“我家女王今天心情不错,不然你们可以试试惹她的后果。”带上女伴,准备离开。 富晓波被夏末刚刚的神情晃到了,跟上前一步拦住:“这位美女看着好陌生啊,很少出来玩吧。自我介绍一下,富茂地产少东家富晓波,你可以叫我富少。” 夏末没有正眼看他,转头看着韩乐乐说:“原来是家族老对手,怪不得对你的态度有着这么浓烈的敌意,我这算是无妄之灾吗?上个季度鑫城国际的销售金额是富茂地产的三倍,看来富总没少背地里骂你家老头子。哎,也是我该,乱花钱。” 韩乐乐傻了,这事他也是昨晚才听说,怎么夏末就知道了?难道是李卓新说的?只是现在不方便问,他配合的说:“可不是,你那几百万可是及时雨。你的款子一下来,银行立马加大放款,连时间都减半。老头子想请你吃饭,去不?” 被人忽视的滋味富晓波怎么可能会忍受,在他开口之前,他们这群人中一个外围的人叫嚣道:“我们富少和你说话没听到呢?几个意思啊,倒是说呀?” “就是,给点颜色就找不着北了,说什么大话,随便花花就是几百万我们还能不认识你?冲什么大尾巴狼。”另一个帮腔道。 这话倒是点醒了富大少,他上下看着夏末,完全没有印象,绝对不在不能惹的人物行列。语气轻佻:“妹子倒是有点意思,装的有模有样的。不过,我好奇的是韩乐乐怎么变得如此孬种,居然和个不知道什么角的一搭一唱?鑫城国际改行唱戏了?” 众人很捧场的哈哈大笑。 说话间富晓波的手就往夏末的脸蛋伸去,夏末也不躲,就这么隔着墨镜看着。韩乐乐快步上前,却被其他几个拦住:“我C,富晓波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富晓波反问道:“惹不起的人吗?我偏要试试惹了又能怎么着。啊。”一个高尔夫球正中他的眼眶,旁人只听见一声惨叫。 璐璐尖叫的上前:“富少,你怎么样?是谁,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众人四处的张望着。只见几辆电瓶车缓缓的开来,下来几个着装精致的青年人。 李卓新拿着球杆一步步走来,夏末也不迎,静静地站着。 李卓新毫无诚意的说着:“对不住了,没找准目标,伤着了吧,高经理愣住做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别担心医药费我绝对出,区大院甲一号院姓李那家就是了。” 马凯一脸嫌弃的看着韩乐乐:“你也太不中用了吧,力气都在床上使玩了吗?这点小事还要哥哥们出手,改天把你送亮哥那练上个把月。给我松开,要小爷动手不成。”他扫视了一圈,看着都是面生的年轻小伙,估计都不是惹不起的。 抓着韩乐乐的两人面面相窥,对上这群人有些发怵。韩乐乐挣脱开来,面有菜色的走到马凯身边。 陈晨一看就笑,他哥这演的不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怎么能不配合呢。玩味的说着:“呦呵,这不是富家老二吗,你大哥呢?怎么没来。” 富家算是近十几年才在B市发展起来的新家族,陈家几代经营的根基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富家老大正好是他的初中同学,那时候富家还不是现在这么大的摊子。富二是外头小的生的,也听说过他的一些荒唐事。前几天初中同学会还在酒店碰见富家老大,家里斗着正厉害呢。 富晓波看了一眼出现的几人,虽然不清楚这群人具体都是什么身份,但是马凯和陈晨是认得的。一个是圈子里面有名的混世魔王,另一个是有名的散财童子,都是不能得罪的人。而拿球杆自报家门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区大院甲一号院他是进都进不去的,怎么还敢上门要医药费。 富晓波笑着说:“球场就这么大,难免碰撞,对不住了。您慢玩,我们有事先走了。” 看看消失的一群人,再看看各自闲聊的一群人。夏末心里想着:果然两个群体是有区别的。 无怪乎印度贵族会炫耀自已种姓的高贵,欧洲贵族会炫耀勋衔血统,原因就在于等级社会是通特权世袭后的等级排序地位,而不是通过财富的多少排序。像那些炫耀‘我爸是个大官,家财千万,有多少套房’,以这些作为骂街的资本,傻缺不是。 夏末对比两方发现,他们这边高调嚣张,对方却是压抑的。压抑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社会仇富,更多的在于钱多不等于权重地位高。两者的地位就好比一方拿着刀和砧板,另一方倒像是随时挨宰的丰肥水鱼。 自以为是高人一等富家子弟却要缩手缩脚,所以偶尔有点放纵,就会闹出些千万迎狗,校园飚车之类的勾当,但一出了事也如缩头乌龟般低调。从来只听说过“我爹是某某”的嚣张,却没听说过“我爷是首富”的卖弄。 无怪乎,有钱人都喜欢和有权的人家结亲,一方为了便利庇护,另一方或是为了锦上添花。 李卓新用力的捏着夏末的肩膀:“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难道是遗憾没有被调戏成功。我抛下即将胜利的战局,来英雄救美,难道不应该有些表示吗?” 夏末吸着气,这个禽兽,力道未免也太大了,肯定又是一片通红。“我在思考,当官者需不需要金钱。还有手劲这么大刚刚怎么不亲自动手,我还很期待呢。高尔夫球毕竟离得远,若是打到我怎么办?” 李卓新点点她的鼻子:“调皮,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这么点距离,我的视力还是可以的。而且,做事总得留三分情面,如果我动手那么后续就不好说了。高尔夫球打到可以说不小心,杀伤力也在,不是更好吗?” 李卓新大老远就看着夏末冲着自己的方向伸手,然后放下。他正高兴的准备继续挥杆,紧接远远的就看见几人围着韩乐乐,看着像是双方起冲突,想都没想他挥杆往夏末的方向来。 其实夏末只是在吸引对方注意,摆脱困局。 他捏捏夏末圆润的耳垂:“至于当官需不需要钱,我只能说需要也不需要。当官的如果蠢得还贪婪钱,那叫腐败。炫耀家世特权好歹算是祖宗老本,炫耀腐败者,那么我只能说自寻死路。当然,我们是很爱护自己的羽毛,轻易不以权压人。” 夏末沉思的一会,转头玩笑的说着:“那么我该谢谢你今天的以权压人咯。果然官字两个口,最不能信的就是当权者。” 李卓新往她耳朵里哈气:“那么,你准备怎么谢我呢?”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开车的球童双耳有些泛红。 夏末看看他拥着她肩膀的手和放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咒骂:果然和他在一起绝对一刻都不能放松。虽然他的言行举止不会让人觉得很猥琐,但夏末觉得不自在。 轻轻抓起他的爪子,笑着说:“我以为你已经拿走你的谢礼了,吃了我够多豆腐,还想怎样。” 李卓新暧昧的笑着:“你知道的,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夏末凑近他的耳畔,用轻微的气音说道:“你也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 山顶的会所真的很大很漂亮,也很便利,但是夏末却不喜欢集体行动。 李卓新再一次确认:“你不去泡泡温泉吗?这可是纯天然的,这会所之所以会建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 夏末摇摇头:“嗯,确定不去。” 李卓新点点头:“成,你在这边看看艺术品也不错,许多都是我小舅的私人收藏品。”他很自然的准备轻吻她的唇,被她侧脸躲过,他惩罚性的在她脸颊咬上一口:“下不为例。” 夏末才不管他说什么,等他一离开立马离开自己的位置,如土包子般的逛着这个小型博物馆。各种珍贵古玩、陶瓷、书法,都标上中英文介绍,放在特制的玻璃罩中。另一个房间内的摆设和家具,几乎都是精品。 看来这是不对外人开放的禁区,夏末觉得既然已经欣赏过了就应该避嫌,于是对守在门口的服务人员说:“我能到处逛逛吗?” 甜美的嗓音:“可以的女士,走廊左侧有个露台,可以俯视整个球场;右侧就是汤浴场所,李先生说如果您改变主意让我带您去;若您累了想休息我也可以带您上楼休息。” 夏末笑着摇摇头:“谢谢,我还是去看看风景,然后再到处逛逛。告诉李先生,我会在大厅等他。” 露台区确实能看到远处的风景,布置的非常精巧。露天游泳池,遮阳躺椅,更配有完善的厨房设备与烧烤用具,应该也是作为派对、宴客等社交场合使用。 隐匿林木包围中的建筑,不起眼的灰砖砌成外墙,门口偌大的铜制门环,双层安保把控到访宾客,都说明这栋建筑并非寻常酒店。 她从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她脑海里存在中的样子,那些自以为的得意在这些人面前其实不值得一提。会所这个相同社会阶层人士的聚会、休闲场所在她的印象中应该再晚一点出现才是。这个财富的象征与身份标签的地方,奢华的让她诧异,毕竟她骨子里只是个小市民。 她的轻叹随风飘散,转身往楼梯口走去。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过人生沉浮,更有他人无法得知的世界对她的宽容。 那些不合时宜的感觉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太较真会过的很累。 强推唠叨 这周的数据惨不忍睹,对比起来有点小伤感,对于新人第一步来说我也满足了,毕竟有许多不能顾及到的地方。 第一卷存稿其实在六月初就已经码完了,悲催无脑的我将硬盘弄坏了,所以只能继续一字字修补打出来,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第二卷的存稿,争取能二更。 原定的字数是60万,我想肯定会超出。我是个天马行空思维发散的人,因此我也不知道具体字数会停在多少,但是绝对不会太长,因为我懒。:-D 强推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蚊子腿,我也不是很了解,希望让人看到吧。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留言,继续码字。 (^_^)/~~拜拜 第七十章 奇货可居和恃才而傲 戴尔.卡耐基说:“一种既简单又最重要的获取好感的方法,就是牢记别人的姓名。” 在社交场合中被认为善于记住别人的姓名是一种礼貌行为,也是一种感情投资,在人际交往中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高高在上的人从来是自信的确认别人能记住他的名字,因为他们手中的财富能力和所取得的地位。而相对的,他们永远不会去记得别人的名字,除非是竞争对手或者亲朋好友。 卓昌源笑着坐到夏末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放松的放在沙发靠背上,服务生立马为两人送上咖啡。夏末看了表,从她落座到他的到来,整整10分钟,咖啡原来是看人才送的。李昌源笑笑:“多久?刚开业人员参差不齐。我想你应该是认识我的,我们之前见过。” 夏末很肯定对方不记得她的名字,而夏末也只是知道他的身份,至于他的名字确实不知道,更不用说‘个人履历’了。至于她来说,他既不是人民币,也不是息息相关的人,一面之缘点头之交而已。不是她傲娇,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太多脑容量去记这些。 夏末笑笑:“卓先生好,您是来找李团的吗?他去放松了,一会就回来。您可以坐着等,也可以选择过会再来。” 卓昌源:“李团?你是这么称呼他的吗?也对,确实是这个身份。只是,我是来找你的。怎么,有事要忙,急着离开?” 夏末能说是吗?离开能去哪里?怎么离开?所以她只能摇摇头。 卓昌源满意夏末的回答,轻声问:“卓新有问过你吗?你的回答是什么?” 夏末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卓昌源诧异李卓新居然没有和她提那个事情,是准备保护她吗?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不是最漂亮,但却是辨识度很高的女孩子。他弄不清楚自己侄子的态度,但他的‘壹号公馆’没有办法再耽搁了。 “听说你之前是‘四月天’排舞老师,我委托他帮我聘请你。价格方面我们好说,只要你能帮我抓住客源。”卓昌源不自觉摆出谈判的气场。 夏末在心里将他话转了几圈,然后才回答道:“我想,您还是另请他人吧,作为一个学生不好涉足声色场所。” 卓昌源仿佛听到了什么的笑话,摄无忌惮的笑着:“作为一个学生不好涉足声色场所?你是在逗我玩,还是在摆架子?我说了价格各方面好商量,只要你有相当的价值。还有别把我的‘壹号公馆’看的那么没档次。” 夏末知道某些人先入为主观念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我会帮‘四月天’排舞训练也是因为朋友关系,而且老早不去了。你可以出国找老师,据我所知我国周边就有很多好的舞蹈老师。至于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安安静静读书毕业找份工作,仅此而已。” 对于夏末的解释他完全不信,酒店那边给过他消息,两人共处一室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现在才来说简单安静,不是很可笑吗?他把玩着咖啡勺子:“聪明人应当知道奇货可居和恃才而傲的界线,小心太拿架子最后什么都拿不到,还惹一身麻烦。” 所以说,夏末很不喜欢和有钱人打交道,太过想当然,自我主观意识强烈到要将不合意的人和想法全改变,俗称洗脑。 有时候你想说些实话反而没有人相信,谎话却是附和吃香多了;久而久之都已经忘记怎么去说实话,相信实话,这是人与人相处之间最悲哀的存在。 有多少人知道,真实的谎言都是在假装欢乐,许多谎言背后的真实都是无可奈何;那些所谓的玩笑,只是说不出口的真性情。 夏末觉得居然有人执意送上钱来,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往外推了。夏末笑着说:“两个月时间,我会帮你们策划活动,排练人员,但是我不会出面;而且,如果我有特殊情况,那么我会提前给你们策划书,前提是人不会出面。而我要的报酬很简单,这个会所一个普通会员身份。” 这样的报酬是夏末临时想到了,因为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如果心情不好还有一个可以逃避放松的场合。 卓昌源直视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神态居然如此像以前家里养的那只老猫,侵略性强到让人无法忽略。同时他讽刺的笑着,这个社会从来不缺聪明的女生。一个私人会所的会员卡,可比现金来的宝贵多了。这是一把进门的钥匙,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两种人群。 卓昌源:“这样的代价太过昂贵,你知道我一张卡要收多少钱吗?你几个月时间就想骗走,如果不是看在卓新面子上,我绝对会将你赶出去。”一个跟在自己侄子身边就想找下家的女人,他没有客气的必要。 夏末:“您可以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至于您想将我赶出去也是您的权利,我应该不算你们会所的客人。但是,您最好是让人能帮我找辆车。” 看着转移视线的女人,卓昌源觉得她应该是个谈判高手。他爽快的说着:“可以,但是如果以后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我希望你能到。至于这张卡,在我看到成绩后会给到你,人数一人,期限一年。当然,我也欢迎你充值续费,会所全体员工将竭诚为您服务。” 他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后期是什么情况他说了算。 夏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面无表情:“其实我建议您出国走走看看,毕竟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不管是酒吧,公馆还是私人会所。在我国是新兴的行业,而欧美地区早已经有几十年的经验,并且他们的经营理念更为新颖。” 一个人想这么多累吗?她从来没准备用这张卡做些什么,只是想找个风光秀丽的场所呼吸空气放松心情罢了。 卓昌源神情愉悦:“很好,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至于其他事情就不需要你挂心了。我们需要喝一杯酒庆祝下,你觉得呢?” 李卓新泡着温泉和几个发小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惦记着夏末也就没多待,出来就看到自家小舅和心心念念的女人愉快的聊着,不乐意的说着:“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喝酒庆祝,有我份吗?” 他很自然的坐在夏末的身边,占有的将手半环在夏末身后的沙发椅背上。微笑的看看自家小舅,又转头出手捏捏她没什么肉的脸颊:“无聊了吧,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她不知道别人对于她们两人的关系怎么解读,但是夏末觉得这样的举动很是不舒服,笑着说:“不是说要喝酒庆祝吗?听韩乐乐说您这地方有很多好东西,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卓昌源伪装很为难的样子:“怎么办,我的家底都被这几个混小子摸透了,既然美女有兴致,当然乐意之至。”他为难的是如何不当面笑出来,很少看到他吃瘪,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 酒窖的空间很大,入眼就是一排实木酒架,一瓶瓶整齐的待在它们规定的位置内。卓昌源由于心情不错开始介绍其自己的库存和收藏品,而另一个男人安静的跟在后面,只是每当介绍昂贵的珍藏品,他都会要求品酒。然后在卓昌源不舍和服务生可惜的眼光中轻轻的抿一口,放下。 卓昌源知道自己的侄子肯定是在报复自己,面上虽然不舍其实心里早已经乐翻。这样幼稚的报复行为好久没看见,只记得初中的时候他无意中踩了雷点,他报复的将自己的模型洗劫,并一一炫耀。 憋笑果然是件非常累的事情。 出了酒窖夏末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有资格出去吹牛了,卓小舅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从八大酒庄的历史到各自的特点精髓,从拉菲的典雅久远,到白马的简单诱惑,最后三人带着四瓶酒离开。 在酒桌上看见韩乐乐夏末很大方的将自己手中的酒瓶递过去:“你心心念念的白马1947,希望你会喜欢。” 韩乐乐惊讶的接过酒看着图标和年份,小心的放在一旁:“果然是我的亲妹子,这瓶今晚谁都不准动手,我准备送我家老头子的。小舅,好东西怎么能藏着呢,你不知道我找很久了吗?” 卓昌源看了李卓新一眼,满意看着他皱眉,笑笑:“你倒是会做人,拿着我的酒做人情。你家老头子可没少打电话给我,不藏着早被他搬空了。”其实之前送过两瓶,只是太珍贵了,懊恼刚刚就不应该那么大方。 他转头又看了一脸菜色的侄子,又觉得很值得,该吐血的应该是这位了。心心念念讨好人家,没想到最后却连瓶塞都摸不着。 陈晨看了看夏末手里另一瓶酒,笑问:“另外一瓶呢,我们两人可不够分啊。” 马凯搭嘴:“就是,可不兴这么厚此薄彼,我不依的。” 对于他的挤眉弄眼夏末淡定的说:“可惜了刚刚应该拿梅洛(Merlot),而不是现在这瓶托隆特斯(Torrontes),和您的气质不搭。” 卓昌源一听笑了起来:“倒是会现学现卖,不错是个好学的孩子,如果刚刚说的你都记住,那么我要让你来打理我会所的酒窖了。”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李卓新一如既往的用调皮评价她言语,然后将她手里的酒递给服务生:“先醒酒,一会多再送一瓶符合我们马少气质的梅洛过来。” 陈晨最是夸张的哈哈大笑,被调侃的对象和其他陪衬一样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马凯有些恼怒的说着:“怎么每次就爱说些让人猜测的话,本来挺可爱的丫头和桌子待久变得可恶了。你们可不兴欺负我孤家寡人,不依的。” 陈晨笑着说:“我倒觉得她形容很贴切,非常符合你说话的意境。” 马凯也不恼,拿着刀叉轻轻滑动着:“你倒是说说刚刚玩的是哪一出,让我瞧瞧这几年在美帝学了什么真本事,别给我说尽玩洋妞了。” 吃着可口的牛排,他轻轻的补充道:“一位浪漫的法国品酒师根据葡萄品种,曾把葡萄酒的风味与女人的气质联系起来。Merlot:活泼可爱的少女,她的微笑足以把人迷住。” 随即转头看着夏末说:“至于你这瓶Torrontes:穿紧身裤的野性女郎,个性强烈,性感似火。一个男人只能做两件事情,要么爱她,要么恨她。”后面的话可以肯定是对着李卓新说的,只是对方完全没有要和他眼神交汇的意思。 陈行良笑着说:“以前你不是经常吹嘘,卓新小时候被你的甜美微笑迷住,执着的准备等你长大娶回家的吗?”他是地方二代,和李卓新在一次辩论赛上厮杀过,惺惺相惜,之后经常联系。 此次的聚会也是因为他的到来,因为组织上的安排他回来学习进修,毕业后他就在家人安排下进了市委,这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算是接风。 马凯:“靠,你们三一家人合起来调侃我就算了,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有默契,不是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可爱吗?你们果然是老乡,一样的毒舌。” 陈行良一听夏末是自己老乡自然而然的和她聊着,完全不准备搭马凯的话,因为你越说她越来劲。而且他现在比较好奇李卓新这个女伴,看着也属于外围模特一流,却能和其他几个相谈,甚至还出言调侃,完全没有局促感。她的女伴也用特有的吴苏口音说着,很有味道,只是夏末似懂非懂。 马凯摸摸身边女人的脸:“得,爷又被无视了。来,还是你可爱。要我说最符合这酒气质的那就是你,我不就是被你迷人微笑吸引住的吗?” 他的女伴娇笑的扶着他的手:“这么女性化的酒怎么配得上马少高大勇猛的气质呢?”说完看看埋头吃东西的夏末,心里哂笑。 李卓新看夏末一直盯着石刁柏,很自然的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拨了过去,这的举动可惊吓到几人。要知道李大少是很不允许别动人他盘子里面的食物的,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事物。 有些习惯和原则是用来打破的,取决于你所相处的对象;那些既定的自我限制的条条框框,只会让人更封闭。或许这就是两、性关系无法进步一步的原因吧。 第七十一章 本色与表演 夏末当然察觉到这群人吃惊诧异的目光,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夏末又是个敏感的人,因此很难触觉不到。只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爱看就看。自顾自咬着芦笋嘎嘣嘎嘣脆,这东西现在可还是稀罕货,不是随时都能吃到的。而且她是个拒绝浪费的人,看李卓新一点不动,她勉为其难的接收了。 当然如果她知道李卓新的洁癖习惯,那么她绝对会拒绝,也会早些发现两人相处异常的自然而然。 韩乐乐很狗腿的递上自己的盘子:“末末妹子,我这还有呢。” “你手怎么这么长,说话嘴巴张那么大,唾沫星子老早喷下去了,还好意思将盘子端起来,自己吃吧。”马凯踢踢他的脚让他别犯二,没看李卓新那笑的怪吓人的吗? 李卓新在意的是韩乐乐对夏末的称呼,刺耳,转头问陈行良:“H省老宅子,今年需要修复吗?我听说有专项拨款。” 陈行良笑着说:“是的,已经批复,等过梅雨季节估计是要动工的。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呢。有时间去走走,毕竟是你的所有物。” 马凯笑着说:“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吗,居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其实这只是句玩笑话,但是仔细琢磨也会变味。 “这底下的人总要多留点心,看看云动听听风向,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行良半真半假的说着,其实是李老爷子委托他父亲将手续办了,不然他也不会知道。 卓昌源笑着说:“听说陈书记又要高升了,按照套路这次应该是S市,再熬几年就要到中心区域了。” 陈行良可以和李卓新交心但是面对他小舅却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还不知道,毕竟有资历的人多了去了,这年头不到最后结果都敢面露喜色。” 陈晨出生商业世家,敏锐的发现个中的重点,笑着说:“怎么,小舅又是看中那一块地了?正好我也没事干,给你打下手吧。” 韩乐乐一听眼睛亮了:“小舅我也要毕业实习了,我给你打杂吧。” 卓昌源笑骂:“滚犊子,不管香的臭的都想占几分,你们家老爷子还不扛着大刀上门,我可不想大出血。对了,你家前段时间那一出戏怎么个回事?真有人傻钱多的将芙蓉苑包圆了?什么人物?害我植物园那块地没整块拿下,改天让你家老爷子上我那一趟,要谈谈合作规划。” 说起这个韩家那块地他可是想很久了,好不容易出现资金链断层套牢状态,他这边准备等人上门好收购,统一规划别墅区,谁知道出现一个未知数。果然,兵贵神速,以后必须一击即中。 对于卓昌源来说,这是商业行为,韩乐乐和他侄子太熟都阻止不了,最多是价钱上大方一些。 韩乐乐看了一眼‘人傻钱多’正在嚼着牛肉盯着他的夏末,傻笑的说着:“我也不清楚,估计是某国遗落人间的公主吧。不然,家里大人哪能让这么折腾啊。” 李卓新注意到两人的对视,捏捏她的手:“吃饱了吧,一边玩去,我们这边说的都是些枯燥无聊的事情,你们自己找乐子去吧。” 夏末配合听话的离开自己的位置,周边的女人也渐渐聚集到不远处的沙发,默契的聊着自己的八卦。夏末安静的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偷听。 卓昌源笑着问自己侄子:“怎么,你也知道?” 李卓新:“知道一些,不过不是很准确,或许真的是某国公主也不一定。”他警告的看着韩乐乐,让他注意点。 马凯无意的说着:“你们这么打马虎眼,难道是我们都认识的人?不要告诉我是那个小太妹,我会有跳楼的冲动的。” 韩乐乐面色不露,心里默默为这个大哥点赞,他真真相了。 陈行良安静听着几人的对话,谨慎的说着:“听说S市这几年启动的开发开放政策实施的不是很顺利,十几个项目同时进行但是成效不大。” 李卓新知道这个事情,大概也猜到自家小舅瞄中的目标笑着说:“三年时间很快,如果这些事情能解决那是个大功绩。” 陈行良内心涌动着,这样的橄榄枝他不可能不心动,虽然名义上是为自己家老头搭桥,归根究底这关系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李家很低调但是有实权,卓家更是没名气,但是坐上了时代发展的火箭。 他笑着说:“这卓小舅要是准备强势入驻,看来S市企业要大洗盘了。什么时间来我们H市逛逛,我们可是很欢迎您的到来。” 卓昌源笑着说:“那是当然,风景秀丽如同天堂的地界怎么能少了我呢。”他举起酒杯,轻轻的碰碰他的杯沿。 马凯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不主动参与了,他一直坚定的践行跟着组织走有饭吃的策略。陈晨和韩乐乐毕竟也是商人,对视一眼,准备跟在后头捡漏了。年轻人总不乐意被束缚在框架中,何况是这么好的机会呢。 相对这边的热火朝天,夏末这边就安静了许多。谢乔笑问:“夏末姐,你说是不是?” 夏末正专心消化着听到的消息,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迷茫的回道:“什么?” 思思拍拍谢乔的手:“我就是她在发呆吧,你们还不信。你好,我是服装学院的思思,她是我好朋友娜娜,那个很可爱的妹子是电影学院的小乔;走开的那个是这个会所的经理我们都叫她琪姐。至于你哪半吊子的老乡,据说是已经进了电视台了。” 她撇撇嘴,有些羡慕的说着。其实她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为了在五光十色的圈子里发光发热。青春有限只能走捷径,对于没有条件的她们来说只能自己创造。展现的从来都是光鲜,没有人深究你用什么手段达到。 夏末转了一圈,只剩下几个年纪相近的坐在一起,笑着说:“你们好,我是夏末。学校在外环,不知名。” 谢乔:“啊,我知道那个学校xx经贸学院,出了名的贵族学校,虽然招考生分数不是很高,但是学费贵死人。哦,原来......”她自顾自的点着头,好像知道夏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思思突然靠近夏末,八卦的问着:“你怎么和李家大少遇见的,听她们说他是个很挑剔,很少出现在这个圈子。但是为人很温柔,刚刚在球场那一幕真是让人陶醉。” 至于她们具体指的是谁,夏末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多少让听众有些失望。 安娜接口道:“就是说,虽然他和马少是好朋友,但是十次我们就见那么一两回,不是坐着喝酒,就是自己和自己下围棋。对谁都很温柔,上回还给我递纸巾,你很幸运。”语气中净是艳羡。 谢乔转头看了一眼:“哎呀,要是陈晨对我也这么温柔就好了,好羡慕你啊。” 夏末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男人,对方正好微笑的看着她。为何她觉得周边这三人是哪个男人请来的托,没一句真话。 思思撞撞她的肩膀:“别眉目传情了,这是在炫耀懂不?不过姐姐和你说句实话,这群人里面要说最无情的也就是他,你可要早点为自己打算。” 夏末挑眉:“这话怎么说?你们不是公认他最温柔吗?” 思思指指她的脑袋:“看着你就是个傻的,姐姐教你一课。男人的温柔,要视情况而定。男朋友:不用说,真的很爱你。普通的男的朋友:可能是爱上你了。不很熟的人:肯定是有求于你。至于我们现在处境又是特殊,应该算是原始的物物交换。对你温柔那么是现在还新鲜热乎,冷淡那么我们就该识相走人。” 安娜总结性的说着:“真心的人,温柔的背后是关心、疼爱;无心的人,温柔的背后是无情的占有和抛弃;那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只是虚幻,骗骗小孩子罢了。” 谢乔嘟着嘴说:“你们把这个世界妖魔化了,爱情发生可是不受控制的,是生活必需品。” 安娜看了一眼夏末毫无反应的脸,有些嘲讽的说着:“以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慢慢你就会知道了。你们两个岁数应该差不多吧,夏末准备走什么方向?大屏幕还是小屏幕?” 夏末摇摇头:“不,我只是在体验生活。” 几人哈哈大笑,唯有杨洋仔细认真的看着夏末,因为她从夏末身上发现文人特有的清淡气质。她可以肯定夏末绝对是名校生,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大概可以判断一人的身份。作为一个合格主持人,这些都是必修课。 马凯笑走近问道:“你们这边可比我们热闹,一堆大男人干巴冷清的渗人,要我说什么事情都流行男女搭配。刚聊什么了,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思思起身挽着他的手:“我们在和夏末取经呢,居然能让我们李大少温柔以对不简单啊。” 安娜笑着说:“可不是吗,连我们鑫城国际的太子爷都认作亲妹子,可让我们羡慕啊。” 李卓新笑着拥着她的肩:“看来你交到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啊,从没发现你交际能力这么强。” 对于他的调侃她一直都是选择性忽略:“什么时候回去,明天还有温教授的课呢。” 李卓新反问:“难道我又忘记告诉你今晚不回去了吗?我醉了。”说完就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心情不错。 马凯笑着说:“我怎么记得我妈好像说她调课三天,接下来一周都不用去学校?” 夏末皱眉:“你母亲是?” 马凯行了一个脱帽礼:“哎呀,是我的疏忽。我母亲温敏蕊,正是你们学校的教授,恰好就是您的班导。你好,小师妹。” 夏末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特别的小,上下打量一番眉眼中确实有些相似,只是他更硬朗:“还真没注意到这些,毕竟温教授是个斯文的人,家学渊源也好。” 马凯:“咳,你直接说我无赖就好,扯那么远做什么,我家老爷子就喜欢我这摸样性子。要是我长的斯斯文文,他老人家非急不可。” 韩乐乐笑着说:“谁不知道马老爷子从小就爱带着你走马遛狗,马叔可没少劝,挨了好多顿骂。要说咱们那个大院里头最疼孙子的,就是马爷爷了。” 马凯:“你小子说什么酸话,你姥爷可是当着所有下属面把你架脖子上当马骑。算了,说这些做什么?走,我们打几轮斯诺克去。” 李卓希揉揉自己的眉头:“喝多了,你们玩。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乔说:“马少,您母亲在xx经贸学院教书吗?什么系的,我有好几个高中同学在那边呢。” 马凯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冷然:“你觉得可能吗?一所私立的砸钱就能进的高职,就是他们学院校长每天接送也请不到温教授。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谢乔委屈的说着:“刚刚夏末刚说的呀,学校在外环,那边不就是那所学校吗?好像还有B大分院。可......”看着不说话的几人,她安静的闭嘴,走到一边角落。 男人们笑着不说话,转身玩着自己游戏。 谢乔看陈晨不理她的摸样有些不乐意的和思思念叨:“她怎么能这样,害的我被人笑,亏我还把她当朋友。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恶,我这不是想着以后能多个朋友可以走动吗。” 杨洋听不下去,讽刺的说着:“她可从来没有说过学校的事情,你聪明别人也不傻。” 思思和安娜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聊着自己的八卦。 谢乔咬着嘴唇,握着拳头,一脸委屈。 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一个演技精湛的表演人员,时刻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表情自然、感觉真挚。只是这些都是演员的基本功,真正的考验是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本色与表演,其实很容易辨别。这或许就是夏末和谢乔最大区别。 PS:谢谢大家支持。 第七十二章 寂寞人心(求首订) 最难伺候的就是喝醉酒的人,尤其还是个固执的男人。虽然他一路上说话表情都很正常,但走路已经是偏执的直线,还有感受到的那越来越重的左边肩膀,如果他不是故意的话,那么这男人肯定是醉了。 夏末想想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酒窖内的红白混合,桌子上的来者不拒,爆发起来是很恐怖的。夏末只能吃力的护着他的头部,毕竟她不是举重选手,没有办法承担一个成年男子所有重量。 一进电梯,李卓新就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夏末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腰,低低的说着:“乖乖的让我靠一会。” 夏末无奈:“我能说不吗?” 李卓新胸腔共鸣:“可以,但是我不会听。离那些女孩子远一些,你这智商不够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夏末不喜:“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好骗的一个人吗?何况,在我看来她们都是些有故事的人。” 他拍拍她的脑袋:“不要太好奇,马凯带来的那两个可不是什么纯良的人,据我所知她们手底下起码有十几个人在四处穿梭;刚刚那人和你说的话都忘了,一句都不要相信。至于陈晨带来的那个心是太大,估计你不会见到第二次,可以忽略。” 夏末问道:“那么琪姐和杨洋呢?” 他好气的说着:“就知道你会问,琪姐从20岁开始就跟了小舅,5年时间从一个青涩少女变成一个能干的都市女性。她家里有个懒赌鬼老爸,小舅算是给了她新生,最后成了他的得力助手。至于陈行良这个,听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女方家父亲犯事进去了。谁知道呢,又有谁说得清。” 夏末想了想:“一边嫌弃一边又带着身边,这就是你们的世界吗?这就是你们对待女伴的态度吗?我突然为她们青春感到不值。” 李卓新睁开眼睛:“应该说这是对她们最好的方式,要知道乐乐他们都是大方的人,她们所得到的一定超过付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了。你见过除新闻以外一群男人团坐谈事情吗?女人在某些场合是调和剂。有时更是掩......护。我们到了,别担心,你是特别的。” 夏末没有听清楚他中间的几个字,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的世界好像很复杂,明明应该远离却忍不住靠近。人的好奇心是个可怕的诱因,未来往何方向去不可预计。 有人说好奇心强的人,对爱情的需求极强烈。爱情的开始,也往往基于好奇心的驱使。想探索对方的一切,最后不可自拔。 夏末快速的从冰箱中拿出一个柠檬切成片,泡在温开水里,然后将切开的半个柠檬放在他的床头。垫了好几个枕头,额头放上温湿的毛巾,她呼了一口气:“来喝了,舒服一点。” 李卓新皱着眉出其的配合的喝完,让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夏末不由松一口气,原来醉酒的男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拿起毛巾,夏末准备往浴室去,她身上不知道哪来的一身酒气。这让她难受。 李卓新意识模糊的伸手一捞嘟囔着:“别走,就这么陪着我,好吗?” 夏末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脸疼的想抽人,估计就是现在动手疼的也只是醒着的人。她越挣扎对方施力越大,最后只能放弃。 这般可怜无辜乞讨般的声音是认识他以来夏末不曾听到过的,这让她内心小小的触动着,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李卓新沉默了许久,在夏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当口,他开口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即使在人群包围中也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孤寂已经侵入骨髓,无法根治。我们犹如迷失的孤狼,遇见彼此。才有了归属。” 夏末感受着他胸腔的起伏,眼神是她看不见的冷清:“这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回答她的是李卓新越加手紧的双臂,好像是为了证实她是真实存在的。夏末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要被他圈碎了,她发誓一定要多长点肉。 夏末随着他呼吸频率慢慢调整呼吸,随着他心跳脉动起伏;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又仿佛是自己的心跳声。寂静的可怕。 夏末突然想起徐志摩的《寂寞人心》: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的轮回。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却也失去了自己的。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女人终归是女人,即使表现的再过坚强,内心也一定是脆弱的。因此夏末特别喜欢在沙发上入睡,因为只有沙发才能使她周边不再有任何空隙。 她承认自己的多愁善感和小女人情怀,为自己而悲,也为自己而喜;她的幽幽情怀,浅浅思念,全部隐藏在内心深处,发散在点滴文字之中;字里行间的慨叹惆怅,才是真实的她。 慨叹也好,惆怅也罢;过后都必须满怀热情地投入到现实生活之中,始终明白自己生活定位。那些隐藏在虚假面具后的真相,从来只待有心人探究。 重活一世让她明白其实没有多少人可以称之为幸福,人与人之间深层次关系是多么的苛刻复杂且多变,那些痛苦、偏执、愤怒、伤心甚至是绝望只是被隐藏罢了。 夏末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贪念起这心跳这温暖。如此真实到无以复加不可抑制的幻想。她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最后是那一团躲在楼梯口的身影。 她吸吸鼻子,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类人,你的世界我格格不入,我的世界太多秘密。我不是刀枪不入人,但你或许百毒不侵。” 夏末轻轻蠕动着自己的身体逃开他的束缚,为他换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冰冷的水打在她的身上,那些冒上头顶的想法冷却。抱着枕头蜷缩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眼。这才是她的地盘。 从来那些反应迅速、敏感透顶、易动感情的人很少过着幸福的生活。夏末就是这样的人,但她欣慰的是在生活中不断应变成长着。她从来不贪心。这些就够了。 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李卓新会和一个女人同室共处却相安无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应该是一个可以不用理会的谣传吧,可这确实发生了。 李卓新诧异的看着空了一半的床。看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面飘着几片柠檬,还有掉落一旁早已经冷却的毛巾都证明夏末确实进过这个房间。 他看看天色才微微亮,起身准备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沙发上的不明物体,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有床不睡愿意去睡沙发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看着入睡的夏末,环抱的枕头一动不动的窝着,就在那个狭窄的角落。他第一次发现有人睡觉是皱着眉头的,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是不是也这样? 他伸手轻触,夏末被惊醒。李卓新笑着说:“hi,早上好。” 夏末迷茫的眨着眼睛,心有余悸,带着防备:“早上好。我想知道,你刚刚准备做什么?” 李卓新其实也被夏末的大动作吓了一跳,玩笑的说着:“我只是想伸手确认下沙发上躺着的物体。难道不是猫咪吗?” 夏末抹着自己的额头微凉,摇摇头将刚刚大脑皮层活跃的画面甩出,笑着说:“哦,看来精神不错。不过我很想告诫你,喜欢醉酒聊天的人好像不适合喝酒。” 李卓新大概有点印象,可打死都不会承认:“我从来没有醉过,更不会说醉话。”他起身:“不是说早上有课吗?早点起来,我开车送你回去。” 男人就是死要面子,夏末也不拆穿,伸伸懒腰坐起身:“那我应该谢谢你吗?在清晨5点打扰他人睡眠?” 李卓新从浴室探头:“是的。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闻到清新的空气,而不是汽车的尾气。” 夏末耸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两人静悄悄的离开让众人很是诧异,卓昌源确认的问着:“你说他早餐都没让你做完就离开了?” 厨师恭敬的回答着:“是的,只拿了几片吐司。喝了一杯牛奶。” 陈晨喝着咖啡:“这可不像是表哥的作风?难道是来真的?不是说和叶家大小姐正见面吗?到底哪个是烟雾弹。乐乐,知道情况不?” 韩乐乐摇摇头:“她一入学新哥就让我看着了,很普通的一个女孩。”随后特意补上一句:“人挺本事的,家世很普通,真的,档案上写着。” 马凯戳着煎蛋:“在G市见过几次。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勾搭上的,确实不像他的作风。他从来不会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就撇下我们的,女人果然是破坏兄弟情谊的第三者。” 卓昌源看着韩乐乐:“你确定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吗?” 韩乐乐心虚的说着:“是的,她真的是个挺不错的女孩,不会玩心计。你可以问问亮哥,他和夏末相处的时间也不短。” 卓昌源没有去深究,因为他可以自己查。转头对马凯说:“既然那臭小子已经走了,陈行良那边就只能由你们陪。陈家老头的调任是铁板钉钉的事,后期还需要他牵桥搭线呢。都给我打起精神,高官不如现管。” 马凯面无表情的说着:“知道了,我家老头子正巧给我挪窝了,S市委办公室,说不定就在他手底下。我这算是提前贿赂上峰家的公子爷吗?” 陈晨笑着说:“得了吧,就你那脾气,不让人家伺候你就已经是优待他了。” 韩乐乐不解的问:“怎么这次马爷爷这么放得开手脚,那可是个复杂的地,吃得消吗?” 马凯挥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就这么小看你哥吗?不是听说你们鑫诚准备开分公司吗?我看S市很不错,就这么定了,我会和韩叔建议的。” 韩乐乐看了卓昌源一眼,随即笑着说:“好啊,跟哥哥们走有肉吃。” 卓昌源怎么会不知道马凯的心思,这两家的关系看着已经随着老一辈离世冲淡,可私底下的牵扯可谓千丝万缕。他猜测马家肯定是有入资鑫诚国际,这也是无可厚非。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S市那块肥肉,而是李卓新的态度,让他猜不着更摸不透,突然有种儿女成长即将离开的伤感。但是,该调查的他依旧会调查,毕竟他肩负的是两家人的希望。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惊喜’发生,再小也不行。(未完待续。) PS: 第一次上架,好激动,求首订。今天早上更错地方,原谅我的白目。晚上还有一章。谢谢 第七十三章 南门事件 如果说李卓新是一头观察力敏锐目标专一且锲而不舍的狼,那么卓小舅就是那生性凶猛擅于潜伏的豹子,常常一击毙命。 夏末十分不自在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今天好像扭到了,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高兴,因为两个月时间已经到了。 卓昌源笑着说:“怎么感觉你心情不错的样子,是在庆幸终于摆脱我了吗?” 夏末摇摇头:“只是想到期末后可以有段放松的时间,学生吗,暑假总是最高兴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笑的一脸了然,小声说着:“也只有傻子才会带女人去草原看星星。” 夏末疑惑:“什么?” “没有。”他指指前座的柜子:“打开,里面那两个档案袋是你的。” 夏末拆开小袋子,是一张精致会员卡和填上数字的支票:“这个好像不在我们协商范围内。” “这是给你的额外奖励,你的点子为我赚了不少钱,我想近半年时间我都可以不用担心了。不过我好奇,你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些花花心思?”他好整以暇的说着。 夏末慢悠悠的说着:“年轻人总是天马行空爱乱想,您才真正令人佩服的魔术师。”那些夏末七零八落的想法,居然能被他实施出来,也是令人惊叹。各类主题的花销,可没少花钱,也只有财大气粗的他能做出来。 “魔术师吗?我只是算了投入产出比,玩不就是为了一个鲜味吗?不再考虑吗?这工作不会打扰你正常上课的。”这也就是这次卓小舅亲自送夏末的原因之一。 夏末坚决的摇头:“那只是我的兴趣,学生才是本职。” 卓昌源意味声长的说着:“是吗?”随后话风一转:“那个肖潇不错,张制作人很满意。” “肖潇?谁?” “敢情你不认识也不熟的人就乱推荐,幸好是个不错的。对了,那天在餐厅弹的那首曲子你好像也已经填词了,可愿意出售?” 夏末想了一下:“可以,晚点会交到你手里,价格你定就是。”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低头看着手里褐色的纸袋子:“这是什么东西?” 卓昌源用眼角瞥了一眼。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打开之后不就知道吗?” 夏末绕开白色的线,抽出里面的资料,一张张翻看着,手越握越紧。她捏捏纸袋可以确定里面肯定有她身边所有人的照片。她表情紧绷眼神锐利的看着他:“您是什么意思,调查我吗?” 卓昌源笑着说:“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和自己合作之人是什么底细罢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夏末气笑了:“那么得出什么结论?一个三岁小孩会威胁到你,是吗?” 卓昌源用认真的语气说着:“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将来有可能会在商场上遇见,如果他和他哥哥一样的选择商场的话。对于你,我的结论是,迷。父母俱在却成了孤儿,一路成长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受人帮助顺利的成长,聚集财富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运气也好到吓人。我这钱串子的名号可是要让给你了。” 夏末不太习惯别人对她这十几年的人生评价,态度不算恶劣说着:“这就是你的原因?” “当然不是,如果你没有出现在他周边。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是去管这些。你就是个未知函数,越解越让人沉迷上瘾,这不是好现象。” 果然,李卓新这个男人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她看着熟悉的街角:“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认识路。”推开车门,她在喇叭声中穿过了马路。 卓昌源没拦住,就这么看着她消失的拐角,无奈喇叭声四起,他只能随指示灯前进。他摇摇头笑的一脸贱样,看似温顺其实是个烈性子。该,就当磨练自家侄子的性子了。 徐温妮看着从名车下来快速穿过马路的夏末,看了一眼车内的人,距离有些远但是可以确认不是她见过的人。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 岳红推推她:“在想什么呢。我问你一会吃什么呢?” 徐温妮回过神看着双双消失的车和人,为难的说着:“我刚刚好像看见夏末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穿过马路不见了。” 岳红左右看着:“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徐温妮摇摇头:“消失在街角了,我也不确定,可能是看花眼了。中午吃什么?” 岳红默默的记下这件事:“老汤面吧,这么热的天。胃口太差了。” 这个小插曲夏末完全不知道,依旧快步的往学校方向走去。 夏末是真的被气坏了,居然连嘟嘟前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这样的小事都记载在内,可想而知他是调查的多么仔细。拽在手里的报告被她死死捏着,她闭眼吸气吐气,不然她会忍不住骂人的。 “姐姐,为孤儿院爱心募捐。” 夏末看着这个只到她上腰的小男孩,发现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也抱着相似箱子微笑的像众人说着什么。夏末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掏出那张支票塞进箱子:“你真可爱,一会告诉你姐姐里面有张支票,小心收好。” “好,一会我就是音姐姐说。对了,你要在这个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我长大了才能找到姐姐。”小男孩执着的举着本子。 夏末想着因为李卓新才认识这些人,这笔钱也算是意外之财,没有任何犹豫的写下他的名字。拿出自己口袋中的巧克力放在小男孩的手中:“去吧,谢谢要走了,要健康长大。” 小男孩扬起开心的笑脸,转身往年轻女子方向跑去。“音姐姐,有人给我箱子里面投了一张支票。” 李文音惊讶的说着:“支票,真假。”在她的认知里有支票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捐款,总是要弄的热热闹闹众人皆知才好。 她打开募捐箱,拿出支票,看着上面那巨大的金额和熟悉的名字,笑着:“投这支票的叔叔呢?” 小男孩挠着头:“不是叔叔。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漂亮姐姐,我有让她写下名字,你看。” 李文音诧异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有点搞不清楚这两人玩的是哪一出。难道卓小舅是有什么新举动?卓家一直在为自己弟弟铺路她是知道的,可这回为什么这么迂回呢? 她是个心里不能放疙瘩的人,因此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李卓新的电话。“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特意挑我当义工的时候让小舅派人来捐款。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呢?” 李卓新一头雾水:“小舅那么爱钱的人怎么会干募捐这样的事情呢?除非是慈善晚会,不然想让他掏钱很难。” 李文音抖抖支票:“那就奇怪了,我这里收到一张支票,一个瘦高漂亮女孩以你的名义拿着有小舅亲笔签名的支票,投了募捐箱。” 李卓新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瘦高的漂亮女孩?你见到了吗?” 李文音:“没有看到,放下支票就直接走了。” 李卓新放下自己手中的资料:“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支票你放心用,就这样了。” 李文音:“那姑娘是谁?你等一下。嘟嘟嘟......”她发现李卓新说话语气有些异样,想来这个姑娘是和他有关。看着自己的手机,她默念道:“早晚我都会知道的。” 李卓新现在总算知道自己最近找不到人的原因了。原来是被自己小舅挖走了。肯定是那次在会所达成的协议,千算万算这亲近人真是防不胜防。看来他有必要去一趟卓小舅公司了,不然什么时候人丢了都不知道。 至于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只能找时间教训了,毕竟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要到了。他想起另一件事情,拨打马凯的电话:“我让你准备的帐篷和望远镜弄好了吗?” 马凯兴奋的说着:“准备好了,两份。什么时候出发,这回是那个草原?我弄了一份超级酷的设备,绝对会让你印象深刻。” 李卓新:“你自己选时间去,我有其他的安排。” 马凯:“你不能这样的重色轻友。带上我吧。” 李卓新:“我手头还有其他事情,就这样了。对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我小舅了,还有谢谢。” 马凯郁闷的放下手机。一脸坏笑,想撇下他没那么简单。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他的愿望达成了,李卓新不爽了,这都是后话了。 夏末回到学校照旧往南门小吃街走去,到了常去的哪家店:“老板,一份酸辣粉。一份肉丝炒饭,一份清汤面打包带走。” 老板不似以往的热情,慢悠悠的说着:“好的,小妹等一下。”一边弄着配料,一边问着:“小妹,你们学校书记是不是换了一个上边有人的?” 夏末含糊的说着:“好像听说是的。”听见对方叹气,夏末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老板丧着脸:“这南门要拆了重建,这一条街都要改造了,暑假就要开始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夏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诧异的说着:“不能吧,估计是谣传,每学期都有这样的传言。” 老板摇摇头:“这次肯定是真的,听说通知都放下来了。好了,一共20块。” 夏末接过外卖,一路走来,听见许多类似的谈论。她不解,新上任不是应该低调做人才是吗?怎么李卓新反其道而行,又是校庆又是拆迁的,难道不怕侵害既定的利益吗?要知道,这一条街道许多店面都是教职工的。 夏末的疑惑在孙嘉琪这边得到了答案,她嚼着米饭含糊的说着:“本来就是学校的财产,某些人占为己有,不追究责任已经很好了。以前的书记就知道拍马屁,李书记就不一样了,是个干大事的。” 张爱萍擦着鼻头的汗:“上学期学校说要关闭小南门,你为什么去抗议?这次是彻底取缔,怎么不见得你造反?” 孙嘉琪:“那能一样吗?审批局公告都出来了,这是为了学校周边的环境和谐保障学生人生财产安全。咱们B大百年名校,周边怎么能如此脏乱呢?作为一个B大人,作为学生会一员,我们有不可推卸的义务和责任。” 张爱萍和夏末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们最爱看孙嘉琪义正言辞说着违心的理论,特别的逗。不管拆是不拆,她们的反对声从来影响不了校领导的决定。对于一群除了上课都在想着吃喝的人来说,绝对也不会饿到,这些重大的事情还是留着大人物去思考吧。(未完待续。) PS: 二更结束,还要继续码字。 第七十四章 强势拆迁 大一的生活怎么说呢,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没有风生水起亦没有激情飞扬,甚至连班级活动都是那么稀稀拉拉。看似丰富多彩实者制式,选课上课,各个社团活动层出不穷,各种会议开的你想吐,尽是些无用功;无聊的时候除了睡觉应该就想不到其这更好打发时间的事情了。 当然也有部分忙碌的人,忙着游戏,忙着兼职赚钱,忙着恋爱。 奔走在校园道路上,奔走在人与人之间,但是这种忙碌是机械的,只是麻木的复制着学长学姐们从他们学长学姐那继承来的东西。 同时也有许多人结束了懵懂纠结的初恋,其实他们不是输给了距离,而是那颗不成熟不独立的心。回头望,那些停留过的人终究会是生命中的温暖。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谁生命的轮盘;前世的风,今生的尘,无穷无尽,灿若桃花。 世界充满着各种形式的倒计时,那些随着数字而越来越强的期待感,随着数字而越来越近的美好事物,终究会到来。而那些不好的事物也会预期而至,像是站上了永远不会停止的跑步机,如果停下来,就会被卷进机器的传送带和齿轮里。 夏末看着令她头脑发胀的法语字典,有些焦虑,因为考试结束后她将前往一个未知的世界,可是她的语言真的是学的糟糕透了。因为校庆和卓小舅的事情耽搁了许多时间,某个很纠结的男人又浪费了她许多时间。 实在没办法,夏末只好又躲回宿舍和图书馆,不然别想清净。好在听说最近学校有几个大项目要动工,他也忙,估计可以清闲些。 孙嘉琪将自己的小纸条推了过去,示意夏末看。她已经无数次的来确认这个事情了:真的不参加老生欢送会吗?好多学长姐都想一睹你芳容。北山有佳人,红衣而待,顾盼生辉,午夜梦难回。 张爱萍看着这么四不像的诗句噗嗤的笑。刷刷的写下:午夜梦难回,那么应该是距离阎王太近了。暑期社会实践的学分还是很重要的,你确定不报了? 孙嘉琪切了一声:我们这个专业实践不是社会调研,就是上山下乡。我去支教,你帮温教授排版校对。夏末随便拿一本小说的销售量就已经可以让老教授傻眼,还需要社会实践了。 张爱萍:可这我觉得这个也是种经历,那些成就不假,我觉得她还是帮温教授比较对。 夏末接过小本子: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可能要出国。 两人激动的喊着:“什么时候走?还回来吗?”周边的人刷的盯着我们这一桌子,两人不好意思的道歉。 夏末收拾好书本:走,我们去吃意大利面。 小街年后开了一家梦露餐厅,卖的是西餐,它家的意大利面不错,夏末吃过一次就开始喜欢上意大利面的。其他两人酷爱辣椒,偷渡上自己家里带的很辣的油辣椒,搅拌起来吃的很带劲。 孙嘉琪呼哧呼哧的吸着面条:“这么说,你只是去看看,顺便当旅游咯。” 夏末点点头:“我朋友是推荐我去几个公司面试。然后让我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生态,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好苗子。” 张爱萍:“你不会觉得别扭吗?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不太适合你。毕竟你可以靠自己的才华去施展空间,何必‘以色侍人’呢?” 孙嘉琪反驳道:“我觉得这没什么,能有漂亮衣服穿,还能让许多人看见美美的自己,如果我条件像她那么好,绝对也会去。” 夏末知道张爱萍的意思,笑笑:“我只是好奇想去尝试,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前进的动力。而且。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就两个月时间去看看,不合适我就回来。” 孙嘉琪开心的说:“我等你......回来带的礼物,听说那边香水巧克力都很好。我应该要什么呢?” 夏末:“知道了,都给你带。”知道张爱萍还在担心,笑着说:“没事,别人的眼光对我从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对了,我干妈下周到,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去接了。店铺的合同我已经找律师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每年的租金涨幅再把控一下就好。” 张爱萍:“好的,我会拿给阿姨的。” 孙嘉琪腆着脸问:“离我们学校这么近,还招人吗?我老妈说我这个暑假不回去,要断我经济来源,下学期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张爱萍说:“还不来巴结我,阿姨将学校招兼职生的任务交给我了,如果服侍得好将你和小李子都要了。” 孙嘉琪:“呦呵,小人得志了不是。萍姐,怎么样,您看我合适不?”夏末看着两个玩闹的还有,看着空着的那个位置,有些遗憾。 中午期间客流量没有晚上那么大,只听见几个人在一旁讨论着。 “听说,这边的店要拆了。” “不能吧,才刚装修不久呢。之前说要整顿不是也拖了好几年,别吓自己。” “这回可是不一样,听说学校申请了工程款已经批了,绝对要拆了。今天好多人都去开会了,这次估计是真的。” 孙嘉琪不开心的说着:“这么物美价廉的地方估计是找不到了,等下学期开学就都拆空了。你好,这里再送三对烤翅,一份薯条。” 张爱萍:“你又准备走进来,扶着墙出去,每次都是这德行。” 孙嘉琪也不在意,笑着说:“这回不吃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吃到了,我当然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再说,我那回点没分你吃?” 夏末笑着说:“再来两份冰淇淋,草莓和哈密瓜味,三块提拉米苏。要吃就吃贵的,这样才能补偿你对不?” 孙嘉琪对着夏末小脸就是两下:“还是末末最了解我,你这土豪不打怎么对得起普罗大众。” “苹果,我的东西吃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B市现在就你一个,要有空就要上我家看着小花园。” 张爱萍笑笑:“知道了,也就你这么放心将钥匙交给我。”现在的三人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那个熟悉位置少了一位,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再空一位。 另一边李卓新正艰难的进行着谈判。副团支书是个有些臃肿的中年人,他擦着汗,有些着急的说着:“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也不是我们学校单方面的决定。社区街道,辖区城管也都是出了文件的。那边的地本来就属于学校,之前一直放着也是想让住在这边的低保户有个缓冲的时间,现在国家既然决定整改,那么也希望你们配合。” 另一个校方领导也解释道:“社区那边也在做这方面的思想工作。按照相应的时间返还租金,如果有不满意可同相应的合同签订人商讨。”其实这一块许多门面都是在校职工的,亲戚转给亲戚再转出去的,有很多甚至是私自搭建的违章建筑。 一个大姐拍着大腿:“哎呀,妈呀,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要是他们不肯我们找谁去啊?我们挣钱也不容易啊。” 一个年轻小伙子激动的满脸通红:“就是,我去年秋天才转的店,转让费还没赚回来呢,家里等着钱翻修房子呢。” 一斯文男人笑着说:“这能不能宽限几个月。我们也好重新找地方啊,这一下子我们能搬哪里去呀。” 周边不出头的人纷纷议论着,有无赖,有激动,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反正中心主旨就是最好别拆,或者能拖就拖。 李卓新在基层待过,也见过许多方式或斗智斗勇式,或软磨硬泡无赖式,或暴力威胁恐吓式只要在协议上签字就可以。 说实在话。当拆迁公告出来时,相信每个人心里都发毛,不知道怎么办好。 对旧居的厌烦和对新居的向往合心者的会表现出一种愉快和兴奋的行为特征,热情主动、积极配合;当进入实质性阶段时,部分怀有一种恐惧心理状态。凡事总是斤斤计较、举棋不定;当遇上规定、标准、和原则与自己所要求的条件不一致时,就处于一种消极心理状态。通常表现出一种不卑不亢、行动迟缓的行为特征;当然不乏横缠心理认为这是实现个人利益的关键时刻,力求经济利益或其他利益最大化。 李卓新不打算采取过激的手段,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同。再者这里是政治文化中心,他不会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 看着各执一词的双方,他用本子拍拍实木桌子:“此次会议的中心主旨是在于通知大家我们校方的决定,下周开始小南门会关闭。一是根据国家校园周边环境公告。到时各大高校周边都将进行整改;二是时期末考临近安全考虑;三是给足你们搬迁的时间。” 这小南门一关,那还有什么生意可言,他们依赖的消费群体一直是周边的几所高校,而B大又是最大的客源地。 斯文男子不淡定了,他的西餐厅年后才装修好,这不是血本无归。他激动的问着:“这么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李卓新笑笑:“当然出于人性化考虑,校方将开放一个食堂外包,你们有优先权,但是必须要按照校方的规定和卫生准则来,毕竟我们要确保学生身体健康。你们无法否认小吃街存在很多的安全隐患,校方将承担更大的风险。” 李卓新没有给他们继续开口的机会,因为今天是周五,而且天色也开始暗下来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么就准备好各项事宜,下周校方老师会和你们确认时间。这学期结束就开始动工,相关手续已经办妥,相关部门人员也已经准备就绪,希望大家多配合了。”李卓新话虽说的漂亮,但是包含的警告以为明显,此事势在必行,无商量的余地。 他的强势让众人屏住了呼气,直到他出了会议室大家才想起问这是什么人。副团得意洋洋的说着:“我们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团委,手段能力都强硬,最重要的是后台也硬。” 众人唏嘘不已,接着沉默不语。他们都是经常和学生打交道人多少也是听说或是谈论起这个人,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气势和手段,更难得的是这么年轻。 欺软怕硬这种风气贯穿于我们五千年的历史,不仅是人就连食物链也是如此,弱肉强食。这规则适合于人类社会,也适合于自然。在今天也没人愿意直接挑战绝对的权威,自己有理的尚且不敢,更何况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呢。 有人叹气,摇头离开;不甘愿的准备继续游说这,但是其他校领导摇摇头,听组织上的安排。铁板钉钉的事,无法更改。(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她不喜欢 往常周末时光夏末都是在她的小空间渡过,最近这几个月比较忙,因此都是匆匆来去,碰到李卓新的机率较小。李卓新好几次私入房门都扑空,因此特别想知道夏末在做些什么。 本来今天她们准备好好放松的,毕竟下周就要考试了。还没出校门孙嘉琪就被学生会的学长叫走了,张爱萍更是一大早就去了温教授办公室,好像稿件出了纰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过来。 夏末抱着一堆食材,拿着手机用英文交流着:“是的,机票已经预定了。可是我查看资料七八月好像是度假的季节,你确定他们公司会在这个时间段面试?” DK笑着说:“亲爱的,你说的太对了七八月就是度假的季节,大多数放假的是工厂,时尚从来没有假期。和你说实话吧,这次其实是因为LINA公司的权利交叠的一次考验,弗兰妮必须赢。” 夏末皱眉怎么自己老是遇到这些事情,有些无奈的说着:“你确定我不是去拖后腿的吗?” DK愉悦的笑着:“MOMO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笑话,就是太严谨了。如果你这样的条件是拖后腿,那么最近我拍的几个模特就是活见鬼,太没有灵性了。对了,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准备先听那个?” 夏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坏消息。” DK调侃:“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坏消息是七八月份我要和爱人去旅行,归期未定,所以只能委托弗兰妮接待你。好消息,模特卡我已经做好交给弗兰妮,后续的事情她会跟进。同时我还给你找了一个很棒的住所,你一定会喜欢的。当然也是因为你给的那一大笔钱。” 夏末猜到他或许没时间陪她,可直接将她交给可以说完全陌生的人,这还真没预料到。评价没错,法国人就是不靠谱。 夏末:“好的。没问题,有地图就可以。就这样,拜拜。” 打开门,将手机和钥匙扔到玄关篮子里。食材换到右手,夏末轻松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左手都要麻了。 “回来了,你最近好像不常来,在忙什么?” “啊。碰。”随后是夏末的咒骂,她啪的一下打开灯,果然在客厅沙发位置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她看着散落一地的食材,揉揉眉头,怎么会忘记他有这么个习惯。 她捡着滚出去的土豆,生气的说着:“我不记得有给你我家的钥匙,可以麻烦你以后不要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家客厅吗?若是真的忍不住,那么能安静坐着不要突然出声吗?” 李卓新故作委屈的说着:“我连续好几个星期在门外敲门,里面都没有应答。正好葛大爷巡视时候看到,觉得我可怜就找师傅帮忙开门了。这次绝对不是我自己动手的。” 夏末翻着白眼,区别在哪里?说的和他无关一样。将袋子拎到琉璃台上,半开放式的厨房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的动作。他眼睛一下不眨的看着,这画面久违了,如此让人舒服。 “今天还有人要来吗?我喜欢吃肉,有买吗?”李卓新探头往里看着:“看着很多,需要我帮忙吗?” 夏末扔下一双手套转身淘米,一边说着:“谁在乎你喜欢吃什么,把这个山药给我处理了。”赶是赶不走了,只能让他帮忙消耗一些食材了。 他看了看手套嫌弃的扔到一旁。用水冲刷着,然后直接上刨子,一边卖弄着:“我们叫这个准山,以前小时候还看他们种过呢。好了。看看,放哪里。” 夏末看着惨不忍睹的流理台和断成好几截的食材:“就放哪里吧,你没带手套吗?” 李卓新:“娇气,小时候可没少帮着家里弄。我看电视去,好了叫我。” 夏末翻翻白眼,娇气。女人不娇气,那么要男人衬托什么?就知道这个是个皮厚的人,真希望能痒死他。 李卓新背着手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走向客厅,看他的实事新闻。不多时就觉得手部开始发痒,不一会挠着满手通红,起初以为是没有冲洗干净,反复冲洗了好几遍。 夏末一转头就看见他不停的挠着双手,不解的说:“你不是说小时候弄过吗?我以为你不会过敏呢。” 李卓新:“过敏?不是因为不干净吗?我还准备偷偷扔掉呢,吃了不会中毒吗?” 夏末扶额:“山药和芋头皮层里的皂角素,刨/皮的时候那些黏液里含植物碱,接触皮肤会刺痒。过来吧。” 李卓新皱眉看着夏末手里的东西,伸出手,夏末先用盐反复揉搓着他的双手,然后让他双手浸泡在醋中,最后再让他放在火上烘烤,一系列动作做完手是不痒的,但是满屋子的醋味。 李卓新一直盯着夏末的脸,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好了吗?这土方法还挺管用的,感觉不是那么痒了。” 夏末拍开他不老实的手:“成了,看你的新闻去。” 李卓新在她转身之际一把环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满足的说着:“这样真好。” 夏末有些不习惯开始小挣扎:“松开。” 李卓新轻吻她的脸颊,听话的松开:“先放过你,肚子饿了,等着吃饭。” 夏末有些愣神,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两人的相处方式真的如同相处多年的夫妻,那么平淡又相互关心。随即又摇摇头,觉得可笑。 李卓新悠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下星期就考试了,暑假有什么安排吗?回老家?” “什么?哦,不回去。”夏末回过神看着枯黄的青菜,关上火,盛出菜。 “你暑假实践好像也没有参与,也好,下乡条件太艰苦了。”他停顿了一会,默默的加上一句:“要不,和我们一起去草原逛逛吧。” 夏末手停顿了一下:“算了,我可能有其他安排。把菜和汤端走。” 问出口之前李卓新内心其实有点小忐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约女孩子一起旅行。没想到却被直接拒绝了。想着老日方长,还有一个星期,实在不行就多带上几个电灯泡咯。 可是许多事情不是由他想由他说的,每个人对于自己的生活都有安排。你不说出来别人不会知道。只能说两人还不够默契和相互了解。 两人安静的吃着饭,交流的也不多,却不会尴尬,这是一个难得的现象。李卓新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你是不是用我的名义捐了一笔款子?来源是我小舅私人支票,你去会所了?为什么?” 夏末看了他一眼。之前心里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果然是有背景的人,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卓新愣了一会,自觉的说:“现在女性更年期都提早了吗?还是你正处于青春期?” 夏末没好气的说着:“你们就是一群窥探他人隐私的监控狂,若可以我真希望你们也体会一把这样的感觉。” 李卓新挑眉:“你对我的误解很深,这样不对。拿到这张支票去兑现的人正好我认识,而且关系亲密。不过我觉得很荣幸,因为你心里有我的位置,而且是这么的重要。不然怎么就挑我的名字去做好事呢?” 这女人心情转换比小孩还快,说翻脸就翻脸,连原因都没有。不转移话题受罪的还是他。 夏末:“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我希望能少点发生。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不要调查我周边的人,不然你连陌生人都不是。” 李卓新想到肯定是自家小舅惹了她,这事情他没少干。放下筷子,严肃的说着:“我知道了,没有下次。” 夏末认真的说着:“我不管你是知情抑或不知情,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因为他大概也调查了一回,只是比较隐晦罢了。他再一次转移话题:“知道学校南门要拆的消息吗?有什么看法?” 夏末拿起碗筷:“没想法,服从组织安排。吃也吃饱了,要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李卓新:“都说男人翻脸无情,拉上裤子不认人,我怎么觉得咱们情况反过来了,又被利用了。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虽然你的屋子很小,但是我勉为其难的可以住这。” 夏末:“慢走,不送。” 李卓新似真似假的说着:“我的耐心有限。希望这个暑假过后我们的关系能有所变化,这样的状态太让人不满了。” 夏末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选择不回应。心底却觉得此次出国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管等着她的是什么,希望长时间的不见面能让他兴趣冷却一下。 离开的李卓新或许没想到这次的离别,会发生了那么让他焦急上火的事情。鞭长莫及,干着急的感觉真的很差。当然她们两人的关系确实也如同他说的那样,有所改变。 李卓新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酸臭的味道,可夏末好像特别喜欢。全身轻松的从浴室出来,他打开台灯,做着下个学期的活动计划。 “恩,什么事情?”李卓新听着电弧里头传来震天的音乐,已经习惯,毕竟每次都是这样。 卓昌源笑着说:“不出来喝一杯吗?” “不了,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做。听着心情好像不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卓昌源心里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不想让他如愿,笑道:“你不是知道吗?这个项目看似没什么赚头,可不远处我准备开一个购物商城。我还是喜欢你待在B市。” 李卓新摇摇头,知道自己小舅的德行绝对是最沉的住气,也不试探直接说:“今天文音收到一张以我名义投出去的支票,来源于你。” 卓昌源坐起身:“我说银行通知支票兑现,但却是爱幼孤儿院。小新,这丫头很聪明,少来往。” 李卓新:“她没有问题,是我一直靠近她。” “这就是她本事的地方,特意相处了两个多月,我居然看不透。她的想法和胆识我不得不佩服,今后绝对是个人物。”他沉默了一下:“G市哪两家公司都有她的份,而且比重不小,更奇怪的是她的家庭情况,怎么看怎么都没问题。反常即为妖,要知道你的路不允许未知数。” 听到自己身边的人夸奖夏末他居然心情很愉悦,但是基本的隐私还是需要的,他认真的说着:“小舅,就这一次,她不喜欢。” 卓昌源反问:“她不喜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别人考虑?” “只是没必要,她的来历一目了然。” “原始资金来的就不明白,还有那个流氓头子的事情,不说那些干亲的鬼话。” 李卓新摆弄着灯管:“小舅,我已经毕业很久了,不是那个被人欺负找你出头的小学生了。” 卓昌源咧开嘴:“是的,你不再是跟在我后头跑的小外甥,但我依旧是你小舅。我希望你走的稳一点,毕竟卓家这一代还要靠你。” 李卓新知道这是在提醒而不是施加压力:“嗯,知道。” 书房的灯一如往常的明亮,这是他逃不开的宿命,即使曾经试图反弹逃脱最终也只能认命。只是他太孤单了,才会在遇见同类时那么迫切的要抓住。 有时候只要结果可行,过程卑劣一些也没什么,因为除了当事人没有谁会一步步跟随,更多注重的是结局。(未完待续。) PS: 二更有点小压力,白天上班晚上码字,好忙碌。 第七十六章 我不会走台步 机场,是一个伤感离别的地方,伴随着悲伤泪水和不安,害怕离别的人抵触前往。然而,这机场又是个神秘而又充满希望的地方,这里每天发生形形色色的悲欢离合。悲伤的人,乘坐飞机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带你去几百里几千里之外,飞向天空的那份期待,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 B市的机场很大,远远地看去犹如一只静静潜伏的巨大怪兽,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发着冷冷的光芒。远远地看着机场那座巨大的建筑,内心轻轻地升腾起一丝丝的赞叹和自身的渺小感。 机场大厅里很宽大,有着现代建筑特别的空间感,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指路标,你可以根据指路标寻找方向。有工作人员开着敞篷的四轮车在机场轻盈地穿梭,有靓丽空姐和空少是不是的走过,最多的还是一群群离别的人。 夏末看着旁边亲的难舍难分的一对小情侣,那么青春稚嫩。女孩有些害羞的指向夏末,害羞的转头,然后小声啜泣的问着:“你会一直爱我吗?” 男孩没有任何犹豫:“会,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夏末没有继续看,起身离开。忽然之间觉得机场太残忍,弥漫着蒸发着多少无法想象的泪水 。走过那扇门,跨过那道廊桥,消失的人影终是无踪。 远远的就传来熟悉的叫唤:“夏末,幸好赶的及。”孙嘉琪和张爱萍气喘吁吁的站在夏末面前,一脸佯装的愤怒:“不是说叫我们起来的吗?幸好爱萍突然惊醒,不然都不能送你了。” 张爱萍抱住夏末带着哭腔:“我舍不得。” 孙嘉琪凑过去抱住两人:“你们这样搞的我都想哭了。” 夏末好笑又头疼,拍怕两人:“我就是怕送别和哭泣才不让你们送,再说我不就是出国一趟,很快就回来,下学期我们还是室友啊。好了,别哭了。” 张爱萍看似坚强其实很敏感爱哭,带着哭腔说:“我一直学不来你的乐观和坚强,但是我听你的。” 夏末对着两人摆摆手:“拜拜。回来给你们带礼物。你们早点回去吧,肯定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微笑的走向自己安检处,向候机厅走去,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好哭的。 张爱萍看着一架架起飞的客机,摇摇手,很是不舍。孙嘉琪突然叫了一声,苦恼的挠着头:“怎么办?我把书记交代的事情忘记了。” 张爱萍:“什么事情?” 孙嘉琪:“夏末不是不参加学校组织的暑期社会实践吗,需要填写表格。并且去团支部说明一下,昨天晚上我们玩太疯忘记了,现在怎么办?” 张爱萍叹气:“只能我们填写提交书面材料了,她到国外肯定不会再开机了。走吧,到时候再说。还有,以后书记问末末的事情还是别说了,影响不好,” 孙嘉琪点点头,因为她也是听到有人风言风语了,夏末的为人她清楚可别人不清楚。不过她也很好奇。这两人的情形,于是小声问着:“你说我们书记是不是对我们末末有意思,不然怎么什么好事情都找她?我听我们学姐说,研究所好多学姐都看末末不爽呢。” 张爱萍瞪了她一眼:“他们进学校前就认识了,估计家里大人认识吧。还有,我可不觉得李书记找夏末有什么好事情,你没看夏末校庆那段时间忙成什么样子,瘦了一大圈。那些活还是谁乐意谁去,我们不是也一起去过几次办公室吗,哪一堆资料。烦死人。还是那些电话有那次是本人接的,受气。以后谁要再说夏末什么,狠狠骂过去,嘴碎。” 孙嘉琪赞同的点点头。笑着说:“果然是辣妹子,这一溜串的说的我一愣愣的。对了,我们怎么回去?”张爱萍没有回答,直接往前走去。 “好吧,公交车,早知道就找夏末报销了。”孙嘉琪认命的跟上。谁让她们都是穷学生呢。 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件小事情,可对于着急上火的人来说,这就是灾难。李卓新已经好几天好几天联系不上夏末了,本来说好一起去旅行的,他准备好一切却联系不上人。 李卓新不自觉的提高音量:“你说你也联系不上人?那个李靖呢,去学校了吗?我知道她没有去社会实践,已经让团委的人通知她室友了。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韩乐乐:“哥,她应该是在躲你,我问过学生会的人,可能回老家了。哥,我看算了吧。” 他轻声说着:“我自己找吧。” 再一次用老办法打开那道熟悉的门,好像有瘾一般无法戒断。干净整洁的屋子,一点都看不出几天前两人还坐在同张桌子上吃饭。 走进神秘的书房,翻看着书柜上书籍,最底层大多数都是一个名叫‘影子’的作者写的,看来应该是她的作品了。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电脑,手轻轻的搭上,然后放下。呼出一口气,然后继续拨打电话,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女声。轻轻的抽出一本小说,慢慢翻看,一个人的文字很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看来他是真的不了解她。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夏末觉得自己的快晕倒了,没有直飞的机票就是件悲催的事情,别说机场停留的时间了。看看手表,上午九点多,时间正好。夏末老远就看见一个金发时尚的美女和一个举着歪歪扭扭名字的男子,慢慢走了过去用法语问候着:“Franny早上好,谢谢你来接我,我和DK应该好好的感谢你。” Franny(弗兰妮)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亲爱的,你又长高了,也更漂亮了,这是我朋友Bastien(巴斯蒂安)。DK出国度假前就交代了,已经帮你安排好一切。” Bastien(巴斯蒂安)眨着浅蓝色的眼珠,亲吻夏末的手背:“很高兴认识你,我美丽的姑娘,你如暖阳照耀我心灵。” 夏末其实只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不好意思收回手。转头看着弗兰妮,对方用法语调侃着。Bastien(巴斯蒂安)耸耸肩,接过夏末的行李,用英语说着:“欢迎来到浪漫之都。巴黎。” 夏末微笑:“我们这是去哪?” 弗兰妮:“我的建议是回住所,但是今天早上公司就有第一轮面试,原定是下周的。一个非常有名的摄影师和公司艺术总监,我为你争取到机会了。” 巴斯蒂安用夸张的表情说着:“哦,我可怜的女孩。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杯咖啡一个面包,还有一张床。这可怕的女人居然让你现在就工作,这不是我们法国人的特性。原谅她吧,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地道的美国人。” 佛兰妮也不生气,回嘴道:“时间决定一切,你们就是太拖拉了。” 巴斯蒂安:“不,亲爱滴,我们这是享受生活。亲爱的MOMO,这是世界超模大赛区域选拔赛,决赛在美国。看来你很有兴趣啊。我认识的一个爱尔兰的姑娘。好像已经报名了。” 夏末看着大幅的广告海报,一群青春靓丽的少女,各自有自己特色:“我没有走过T台,也没有培训过,只能看看。” 弗兰妮惊讶的说:“哦,我的上帝,你没有经过培训,我以为你有的。DK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这该怎么办?我以为你是中国小有名气的模特呢,毕竟你的照片非常吸引人。” 夏末看着有些焦躁的弗兰妮笑笑:“亲爱的。深呼吸放松,想想我的学习能力。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需要注意的事项。” 巴斯蒂安吹着口哨:“连续熬夜,没有倒时差,不会走台步。亲爱滴。相信我也只有你这么幸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面试的机会。” 弗兰妮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友,用简短的言语说着注意事项和技巧,夏末听的很认真,虽然很想睡,但是强迫自己坚持。弗兰妮心里打鼓,希望自己表哥不要出现。不然对她绝对的不利。毕竟她一直坚持给夏末机会,甚至希望直接敲定夏末为代言人,她看了照片和她的表现却忘记了解她的情况,毕竟她太相信自己DK了。 当然实际情况绝对是会和想象的不一样,布里斯笑着亲吻她的脸颊:“亲爱的妹妹,这就是你推荐的模特,看起来好像未成年,和我们品牌的服装还有香水定位不符合啊。” 弗兰妮笑着说:“亲爱的表哥,冲突美学,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而且,我们公司开始走优雅可人的淑女风格,我觉得她甜美的长相和纤细的骨架正好合适。” 布里斯仔细的打量夏末:“不得不承认她很甜美,但是太不时尚了。” 弗兰妮笑笑:“是吗?”夏末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娃娃,线条太柔美了,可透过镜头出来的照片绝对会让人惊喜的。 夏末和一群少女在后台等待面试,她紧贴着墙壁站立,看着对方或开心谈笑或焦急的行走,她一直盯着正在练习台步的少女,希望能有一些收获。 一头浅棕色头发的妆容完整的少女走了过来,用英语说着:“你好,我是翠西,是个混血儿。听说你是弗兰妮内定的人选,是真的吗?” 夏末明显觉得周边安静了,笑笑:“弗兰妮只是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我很感谢。据说今天面试官弗兰妮是以网站编辑身份出现,还有著名摄影师曼塔拉*克里斯多佛,MET模特经济公司的Jacqueline(杰奎琳)女士,还有LINA公司的艺术总监著名设计师莉娜*雅葛,销售经理布里斯先生,我相信此次的面试是公平公正的。” 翠西听说夏末直接从机场过来,没想到居然将面试官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笑着说:“哇,你果然是认识公司的高层和面试官,不然怎么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夏末笑着说:“你不知道么?我记得刚刚还有人提起这些名字呢。”这些是刚刚坐车上弗兰妮说起的,而且让她不要报太大希望,同时告知夏末她自己的刚刚成立的独立品牌FLDY希望和她合作。 工作人员拿着名单,开始点名,三人一组进行第一轮的面试,后台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翠西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融入自己的小圈子,不时的看着夏末这边指指点点,当然她们得不到夏末任何表情和回应。 夏末深深吸气,看着她们走路的姿态和手脚摆动的幅度。当然她紧张的点和别人有所不同,虽然说了那么一串名字,但是对于夏末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时尚圈再大牌的人她也不认识,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她这类人。 她唯一忧虑的是一会她会不会直接摔倒在T台,毕竟新高跟鞋有些不合脚。 希望不会吧。(未完待续。) PS: 一会立马第二更,台风登陆,我怕断网,纠错完就更新。 第七十七章 一张白纸 一个金发纤细的工作人员重复报了夏末的名字两次,她才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动作迅速的脱了自己的外套,看着光溜着大腿的众人,她认命的脱下自己的牛仔裤。 工作人员皱眉看着夏末:“你准备穿这身上台吗?没有比基尼吗?”她是接到弗兰妮通知需要特殊对待夏末的,因此一直说着不是很通顺的法语。 夏末这时才明白过来弗兰妮刚刚即使知道要迟到也要先去商场买比基尼的原因,动作顺序的拿出上衣,咬断牌子,小有顾忌的转身换上。 工作人员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安慰的说着:“祝你好运,听说克里斯多佛先生评论非常的不客气。” 夏末笑着说:“谢谢,我会注意的。” 听着周边人的窃窃私语,夏末和另外两个女孩走上了面试T台。从开始的双肩僵硬到最后的自然放松,夏末的肢体转化能力很快。 台步虽然是动态的,但是起步却是从静态开始的,静态姿势做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后面的步伐。一般模特培训师会告诉新人,在做起步时,让整个身体都挺直,这样才会得到一股向上的力量;力量的促使,挺直脖子,摆正头部,放平下巴,两个肩膀自然垂下。上半部身体尽量放松,双手放自然,避免出现腹部前挺,臀部后撅的现象。 这个注意点没有人告诉过夏末,因此从夏末迈开腿就见面试官开始皱眉。夏末觉得自己面部开始发热,斜眼看左侧模特动作的每一个细节,快速调整。 走步俗称‘猫步’, 因为模特走台时双脚要在一条直线上行走。最后一个来回夏末面带微笑,专注,那些不和谐的声音通通不去理会。挺胸收腹提臀,迈步时,出胯带动大腿,然后提膝。以小腿带动脚,走出直线,摆臂要自然伸直, 前后交替摆动。 台步要做到挺而不僵。柔而不懈。现在的夏末还不能完全领会,但是却已经不再那么僵硬。 轮到评价夏末的时候几人看着模特卡沉默,曼塔拉?克里斯多佛不愧是毒舌男,率先发言:“你的台步糟糕透了,街上随便找一个人估计都比你僵尸一样的肢体好太多。真不知道现在的模特公司都在教什么?” 虽然模特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自己同门师弟的手,但是他依然没有嘴下留情:“现在的模特卡欺骗性太强,修太多,我已经开始质疑这个摄影师的职业的素养了。” 布里斯本来还担心这个曼塔拉会徇私,毕竟DK是自己表妹的朋友,而这个人又是DK引荐的,这一听心情大好,反而用法语开始夸奖起夏末:“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来自落后的国度,如此甜美稚嫩未成年的少女。不要打击她向往时尚圈的心。只能说,她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起码学习能力很强,很镇定。” 弗兰妮内心气到吐血,明着说夏末年幼摸不着边际,实者说她一窍不通。毕竟夏末是她推荐的,而她在这个圈子也很多年,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太失水准。看着她母亲没有表情冷酷的脸,她撇撇嘴角:“据我所知她面试的不是T台模特,看看这些照片,我觉得很适合。而且对于一个刚刚经过二十几个小时飞行的人来说。她的敬业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布里斯笑着说:“不会走秀的模特就是个塑料人,我们要来何用?任何借口都不是理由。” 杰奎琳从夏末一出场就盯着夏末的双腿看,更是惊讶于她模仿能力和应变能力,如此面无表情的听着众人的差评即使是老资历的模特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 她看了看简单的资料介绍。重点看了年龄,对夏末很感兴趣用英语说:“ 你有一双非常漂亮修长纤细的腿,知道它大概的长度吗?” 夏末用简单的回答:“谢谢您的夸奖,没有量过,因此不清楚。” 杰奎琳起身,从自己的西装裤掏出软尺:“我能量一下吗?”没有等夏末回答她已经动手。对方只是礼貌询问而已,至于她回不回答好像不重要。 杰奎琳满意的看着手中的软尺,近距离打量夏末的五官和骨架,玩笑的说着:“我想你肯定没有为这完美的双腿买保险,我想现在的你可以开始考虑了。” 夏末微笑的回答:“当然,前提是我能付得起保单的费用。”气氛开始缓和起来,这让夏末心情放松一些。 莉娜?雅葛LINA的创始人,现任艺术总监,公司灵魂般存在的人物,翻翻手头的资料,抬头面无表情的说着:“未成年,没有任何走秀经验,从来没有上过封面,你真的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吗?” 夏末沉默的看了一眼这个终极BOSS没有发言,认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弗兰妮有些着急,从知道夏末不会走台步开始心里隐隐就有些后悔,同时责怪自己好像太急躁。 在众人以为夏末要被淘汰的时候,夏末抬头直视莉娜?雅葛,自信的说着:“我不清楚您要的是什么,但是,我就在这,如同一张白纸,你可以随意涂抹修改。” 莉娜仔细看了看夏末,让手头的模特卡放在一旁,轻声说:“今天的面试将在半个小时候结算,通知剩下的人五人一组。”领队的人笑着点头答应,带着夏末三人离开。 弗兰妮看着杰奎琳和曼塔拉做了和自己母亲一样的动作,心情很好的将夏末放进寥寥无几的模特卡中。再看看自己的表哥也做了相同的举动,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里,但是毫无疑问夏末通过了第一轮面试。 翠西一看夏末她们这一组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因为耽搁的时间最久。“怎么样,还顺利吗?怎么会这么久?” 那个和翠西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不屑的用法语说:“被一个连台步都不会走的新人耽搁了,浪费大家的时间,接下来的人必须五人一组进行面试。” 话语一落,面试招待的人员也证实的这一情况,有人庆幸有人怨恨。周围还没有面试的人纷纷对着夏末投去不友善的目光,脾气暴躁的人甚至直接骂出声。人多就意味着面试官停留在她们身上的时间会变少,她们等了好几个小时就为了简短的几分。现在突然告诉她们这个消息怎么能不气。 有人笑着说:“翠西,你还觉得她有威胁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 翠西不确定的说着:“毕竟她是弗兰妮推荐的,要知道她是雅葛女士唯一的女儿,而且不可否认她的条件很好。”她有些嫉妒的看着已经穿上牛仔裤的大长腿和干净年轻的面容。 有人不屑的说着:“这圈子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再好的条件又能怎么样?她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即使第一轮过了又能如何?我倒希望在最后一轮碰到的是她。” 因为一个有后台的选手,刷掉一些真正有实力的人,这想来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在她们看来夏末从来就不是对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后来的人仰望。 翠西也知道这个道理。模特圈子从来都是勾心斗角不断,毕竟机会太少,新人太多。一个刚进来的人就树立那么多敌人,可以说寸步难行,毕竟这个圈子就这么大。 后台幕布下女人阴暗手段从来都是防不胜防,她就是一步步走上来的,心软什么?谁都想走在华丽的T台,不争不抢,那么还不如早点离开。 看着迅速抱成堆的人,夏末继续窝在角落等候第一轮的结果。周边的嘈杂让人安心。时差和疲倦让夏末抱着包裹迅速进入睡眠状态。 巴斯蒂安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靠在一旁安然入睡的夏末,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夏末头一下下的点着,轻笑出声。 夏末突然惊醒,摸摸怀里入睡前抱着的包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起身查看在离巴斯蒂安不远的桌子上。笑着走了过去,拿起背包打开查看里面有她的全部家当和证件,东西都在钱也没少,应该是巴斯蒂安帮她放在这边的。也没在意。 发现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疑惑的问着:“你好巴斯蒂安,其他人呢?” 巴斯蒂安对夏末检查的动作产生怒气,毕竟她是知道夏末坚持拿这个背包下车的,也知道原因。笑着说:“可有少东西?她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等第一轮面试的结果了,我想肯定也没有人叫你去吃饭。” “现在几点,我睡了多久?面试结束了吗?”夏末没有带手表的习惯,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得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巴斯蒂安:“面试一点钟就已经结束,现在是下午三点了。很遗憾你错过了午餐时间。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已经应该已经察觉到,你得罪了许多今后的同事,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夏末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没有关系,我也不是什么需要很多朋友的人,而且我不不好欺负。” 巴斯蒂安告诫着:“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坚强,这个圈子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光鲜。” 夏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弗兰妮呢?” 巴斯蒂安想起刚刚接到的某人的电话,笑容柔和:“受人所托。弗兰妮被她母亲叫走了,估计又被摧残了,不然你也不会如同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窝在角落。” 夏末以为他说的是弗兰妮,也没有太在意,想起刚刚他说的事情:“你不是说她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听结果了吗?我需要过去吗?” 巴斯蒂安笑着说:“作为一个走后门的人,你应该不需要,因为我知道的结果是你通过了第一轮面试。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会住所好好休息,应付下周一下午的第二轮面试。” 夏末有些没反应过来:“通过了?” 巴斯蒂安突然觉得她瞪着双眼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摸摸她的头发:“是的,现在请允许我送您回家睡觉。” “为什么是下周一下午?” 巴斯蒂安扶额:“周末,完美的日子应该和家人爱人一起过,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吗?” 夏末很想说:时间就是生命,为什么要一直拖延。到底为什么是下周一,而且还安排在下午,谁能告诉她。 夏末就这么晕乎乎的过了初试,对于这样的结果肯定有人不满,有人窃喜。等待她的是什么,无人能预料。(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秀导安娜沃夫 有人说巴黎的文化发源于两座小岛西岱岛和圣路易岛,两个岛屿相距50米,由一座小小的圣路易桥相连,非常精巧地镶嵌在塞纳河中。同样精巧古老的是各类商铺,除了Berthillon冰淇淋,还有众多的咖啡店和花店,处处散发出古老巴黎的味道。 夏末恰好住在面积更小的圣路易岛,温柔的河水静谧地流淌在遮荫的河岸,过滤了现代都市的喧嚣,给小岛营造了一种时光亘古的氛围。 圣路易岛适度的魅力就像法国女人一样,一切都有待发现。唯有古老建筑才具备贵族气派,令人愉快的岛屿上那有点褪色的古旧氛围,这种氛围在城里只能偶尔遇到。就像埋在泥土中的女儿红,随着时间的推移,圣路易岛的醇美味道越来越好。 夏末可以说是来度假了,因为她渡过了有生以来最无负担悠闲的周末,这里慢悠悠的步调很适合静心思考。即使偶尔迷失在不知名的小巷,也无需惊慌,因为这是另一种不同感受。 沿着塞纳河可以看到铁塔和巴黎圣母院,路边布满了各色小店以及咖啡馆,很是精致。若是阳光正好,坐在咖啡馆外手捧一杯咖啡晒晒太阳,再惬意不过了。 只是今天的夏末没有办法继续悠闲,因为她需要赶往复试的地点。一张时间表、一张地铁线路图,一个简单的背包,夏末轻松出了民宿的大门。 夏末目的地是一栋非常有特色的建筑,已经接近上午十点人员还是三三两两,摄影棚更是连人影子都没有。巴斯蒂安老早就告知她掐着点出门,因为这个是他们的传统,而且这糟糕的交通绝对会让众人迟到。 曼塔拉规定是下午,那么绝对不可能提前,因为他是个有严重起床气的男人,而且非常爱赖床,圈子里出了名了。 夏末笑说: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脾气。尤其是大牌。巴斯蒂安竖起指头称赞她一针见血。 出于观光客心理,夏末一层层逛着这老建筑,看着不同自己记忆中的异域风情。在第五层她停下了脚步,因为打开的玻璃门后她看见一个光亮的T台。 她左右看看。咬咬牙走了进去,她知道自己的弱项就是台步。换上自己的包里的高跟鞋,夏末闭眼回想她人走步的技巧,来来回回的走着,专心致志。 安娜是被高跟鞋声音吸引过来。她是巴黎著名的秀场导演,虽然她看着非常年轻。今天会有一批新人来接受系统培训,为了两个月后的时装周。 “我不记得这次的培训中有黄皮肤的模特,你是谁?”安娜扫视夏末的全身:“你步伐走的太糟糕了,虽然你外在条件非常好的,但是顶级品牌不会录用你的。” 夏末不好意思的用蹩脚的法文说着:“抱歉,我看见门开着所以就进来了,请原谅我的失礼。” 安娜用英语说着:“别在意,我知道你也是被这个闪亮的T台吸引。有时它有着无可抗拒的魅力,让人无法自拔。” 夏末学着她看像非常简单的台子。她习惯于跟着别人的角度去看事物,只是依旧没能体会她说的那种感觉。不好意思的说着:“可能因为我太新,所有感觉不是特别的强烈。” 安娜精致的妆容露出浅浅的笑:“难得遇见这么诚实的人。是的,不曾了解怎么会狂热的喜爱呢。我是秀导安娜*沃夫,你需要培训。” 夏末笑着说:“安娜,我是新人MOMO,很高兴认识你。” 安娜*沃夫抬眉:“你不知道我吗?” 夏末吐吐舌头:“我是个非常新的人,三天前才来到这个城市。我很想知道,秀道是做什么啊?” 看着很自然坐在T台上的夏末和那自然而然而出的称呼,安娜*沃夫瞬间闪神。随即慢慢坐下,解释道:“秀导是为服装、化妆品、等各类品牌表演担任指导的人士,主要教导模特儿造型、美姿与走秀秘诀。” 夏末沉默的一会,然后点点头:“这是个非常辛苦且意义重大的职业。你一定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很有成就感。” 安娜*沃夫:“也许吧。” 一个行业待久了总有些倦怠,夏末以为她也是如此,慢悠悠的说着:“一场完美的时装秀,看似离不开的是模特,其实是你们。你不这么认为吗?” 看对方沉默。夏末继续说着:“服装和模特出场顺序阵容;模特的性格、气质、魅力与时装的风格、内涵、品位的统一定位;服装、模特、舞台设计、音乐以及灯光等和谐的统一;每一件时装的意义与主题演绎得淋漓尽致等都需要你们精心设计与策划。” 夏末转头俏皮的说着:“瞧,你们多忙啊。” 安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哽咽的说着:“我能抱抱你吗?” 夏末笑着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她主动伸出手去环抱这个十分消瘦的女人,对方从颤抖到放松。 一个人的不快乐其实很容易看的出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但是夏末愿意展现自己的善意。或许只因为这慢悠悠的步调,或许是因为她眼中相似的死寂。 安娜狂躁了两周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一些,那手腕上的疤痕也显得不那么狰狞。她放开夏末,眼睛有了不同之前的灰暗,看着T台:“知道品牌不会用你的原因吗?” 夏末点点头又摇摇头。 安娜拍拍她的肩膀解释道:“即使你的外形条件再符合也没有品牌敢用你,因为你在产品展示过程暴露出的专业技能低水准很可能对品牌产生副作用。起来,重新走。” 夏末顺服的听从她的指令,依旧走着那不合格的步伐。 安娜耐心的说着:“美貌是天生的,可是优雅的体态却来自平时的培养,你的肌肉线条很美说明你有在运动。迈步时,出胯带动大腿,提膝(稍屈膝),小腿带动脚,两腿内侧贴近。出脚是直线,落脚时。脚尖稍外撇。对,就是这样。” 安娜满意的点点头:“后腿随后向前跟进,同时身体重心也及时跟上。脚踝要有力,双脚交替进行。动作连贯,有韵律感。身体上下摆动要协调配合,腰是连接上下肢的纽带,其动态的协调性是动作的关键。腰部摆动不自然,太多了显得矫揉造作。放松。”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已经让夏末大汗淋漓,原来越是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要用心。 安娜笑着说:“抬起你高傲的下巴,千万不要停下来看路,有条件的话提前熟悉一遍场地,算好步子的多少和步幅的大小。” 夏末一遍遍的走动着,渐渐的脚心开始酥麻,安娜没有停下来依旧说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她是个工作认真的人,而夏末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两人默契的进行着单调的动作。 安娜觉得今天的训练差不多了。渐渐周围也聚集一些模特,她拍拍手:“够了,今天就到这里,明早继续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明天我教你转身动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夏末擦擦额头的汗笑着说:“很感谢你的指导,可是我可能不能每天都来。” 安娜:“为什么?” 夏末笑着说:“因为我其实是来参加LINA的面试的,下午正好在楼下复试。” 安娜想了一下:“LINA?不是很大型的公司,你可以试试看。你有空就过来,我们这几个月都会在。” 夏末在众人诧异目光下抱住她:“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是多么幸运。这是我电话和地址,我一定会经常来的。” 安娜很自然的摸摸她的脸:“记住我告诉你的,同时多思考。虽说台步的编排是走固定的路线,但是模特不能一味迎合台步。而失去了自己的个性,能在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下,还能走出自己的个性风格才是优秀模特必备的能力。” 夏末认真的点点头,笑着离开培训室。 熟识的资深模特都知道安娜最近发生非常糟心的事情,见她难得的好心情,凑上前问道:“这是谁?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 安娜不愿意多说。收敛起之前放松的表情:“一个非常新的新人。人都到齐了,开始。第三个,你是宿醉吗?最后那两个,要聊天就出去。” 所有模特收起嘻哈的表情,认真的排练着,这才是她们认识的安娜*沃夫,刚刚笑的一脸温柔的女人绝对是她们的错觉。同时有些人也记住了夏末,能被这个魔鬼女人温柔对待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些夏末都看不到也听不见,因为她正在一楼帮着服装。脱下高跟鞋,不上妆的夏末稚嫩的像打零工的外国人,她一下楼就被一个大汉叫住,开始搬着服装,顺便闲聊。 司机笑着说:“嘿,你成年了吗?什么时候来的法国?”看看左右小声的说着:“偷渡来的吗?” 夏末将手头的裙子挂在衣架上,摇摇头:“我是坐飞机来的,算是来度假。” 大汉了然的说着:“原来是背包客,那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被劳动局的人发现,不然可要被遣返的。当然,我是不会告密的。” 夏末也没在意,回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看着一件件拿在手里的服装,有些很美,有些她确实欣赏不来,想来就是今天下午需要的服装了。 大汉绝对是个话唠,看看夏末玩笑的说着:“衣服漂亮吧,可在我们看来就是一块布,也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如此疯狂的将买酒的钱都花在他们身上。” 夏末:“也许就像你们喜欢喝酒的理由一样,喜欢。” 大汉哈哈大笑,将手里一条酒红色多层次半身裙放在她肩膀上:“你穿这条裙子绝对不比那些模特差,就是胸部和臀部小了一些。” 夏末觉得自己额头滴下三条汗,笑着说谢谢。 大汉说:“你不信我的眼光?我在这个公司仓库干了15年,见过那么多模特和时装,绝对不会错的。这裙子和这皮衣搭配绝对冲突感十足,完美时尚大片就此诞生。” 夏末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这两件单品,完全不搭调,却又让她感觉和谐,或许他是对的。 大汉忽然问答:“你怎么过来的?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夏末摇摇头:“我是今天来面试的模特,谢谢。” 大汉吃惊的说着:“你在开玩笑吗?” 夏末反问:“你觉得呢?我看到她们都进去了,一会见。” 大汉看着手中的服装,再看着奔向摄影棚的夏末,笑着将手里的服装挂到过季服装之中,又挑了许多颜色相近的放了进去。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硬照比拼 弗兰妮看着剩余的15个人合上名单,笑着说:“LINA虽然不敢说全球知名的品牌,但是连续三年占法国销售百分之12.3的量,也不是其他品牌能做到的。这次可能挑选1-3名代言人,为衍生的香水或者服装代言。” 弗兰妮扫视了一圈,目光在看到角落的夏末微微停顿,随即说:“现在你们可以去化妆,衣服自行挑选三套,然后由我们的顶级摄影师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拍摄大片,平均拍摄每人10分钟。你们可以先去挑选合适的服装,然后开始化妆,祝各位好远。” 模特这个圈子本来就是比较狭窄,来去都是熟识的人,剩余的人都是小有名气多少都打过照面,只有夏末是完全陌生的,并且还是有背景传闻的竞争对手,因此不免就被挤在外围。 看着拥挤的当季新款的衣架面前的模特,夏末挠挠自己的头,有些发麻,感觉自己节奏好像太慢了一些。 弗兰妮摇摇头:“你好像还不在状态,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毕竟这是你的强项。” 夏末笑着说:“永恒经典总是越久越有感觉,我不喜欢去抢夺,而且最新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需要思考妆容和服装搭配,不然会显得太突兀。难道你们挑选的不是平均分吗?” 弗兰妮会意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等众人挑选好服装,夏末顺手拿了一条长裙,一套白西装,和一些配饰,有些纠结该最后一套该选择什么风格。相似的服装和大批量的照片,一定要有冲突感才能脱颖而出。 大汉看着犯愁的夏末,拍拍她的肩膀:“我想你可能需要帮忙,给,这是属于你的。” 夏末接过衣架笑着拥抱他:“谢谢,多么绅士的一位男士。” 对于一个超吨位的男士。这样的称赞拥抱很是抚慰人心,是不是真心称赞肢体的接触反应最真实。 翠西一直观察着夏末,等夏末走近笑着说:“我刚看那人从旧货堆里给你拿两件不相干的单品,你确定要穿?” 夏末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每个人注意的目光下。因此直接举起衣架:“两件单品,我还在头疼该怎么搭配呢。正如你所说,关联性不强。” 翠西笑着说:“我看这件皮衣好像不错,要不我们换一下?” 夏末:“好啊,我的黑色长裙正好缺件长外套。” 翠西见夏末真的将短款皮衣外套递过来。笑着说:“太小了,估计只有你这样的骨架才能拉的链子。”随即转头和化妆师商量妆容。 看着忙碌的众人,夏末耐心的挑选着装饰品,她从来就是个注重细节的人。想着黑色裙子太单调,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于是大胆的将自己的左手涂抹上红色指甲油,最后挑上一顶黑色薄纱亮片帽子。 大牌总是最晚出现,曼塔拉踩点进入摄影棚,看了看周围的设施,拿起自己的器材对着焦距。看夏末正在试帽子,不经意的拍下一张。随即拍拍手:“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整理妆发,已经整理好了,可以先开始,时间按照我的心情而定。当然,我是个很准时的人,最后一个人剩余多少时间,就是多少,你们不值得我多浪费时间。” 说完看着依旧大素颜的夏末,晃晃自己的手中的相机。挑屑意味不言而喻。他很看好夏末,尤其他还是自己师弟推荐的。期望越高就越想要考验,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这就是顶级摄影师的通病。寻求突破。 弗兰妮皱眉,她一直知道曼特拉是个很随意的人,他的规则是看心情。她开始担心夏末是否能适应他的没耐心且暴躁的性子,尤其是她位置还是排在最后一个。她问道:“还有化妆师吗?” “还有两个实习生,但是没有什么经验的。” 弗兰妮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必须尽量做争取一些时间:“先让她们上底妆和简单弄下头发。一会你再帮忙弄下。” 临时被通知到的科特妮既紧张又兴奋的看着夏末:“你好,我是今天你的化妆师,科特妮。” 洛芙职业习性直接动手摸摸她的头发:“我是发型师洛芙,你的发质真不错,有什么想法吗?” 夏末:“我是MOMO,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今天挑三套跳跃性比较大的服装,妆容希望能简单一些,发型也尽量简单。” 科特妮点点头:“我能看下你的服装吗?” 夏末:“当然。” 三个职场新人在一旁热烈的讨论着,妥协着。翠西看着三人面露讽刺,然后在镜子中和几个熟识的模特对眼,随后各自让人整理妆容或者拉着聊天将安排。 曼塔拉不停的按着快门:“对,再侧身一些。你是猪吗?侧身翘臀,性感一些。好了,就这样吧,下一位。” 夏末深呼气,因为这半身高腰裙子真的太小。简单的蟒蛇纹路的短款外套,搭配着复杂金属在项链;酒红色麻制针织多层次高腰裙,搭配一双恨天高;简单的妆容,光滑的背梳头,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曼塔拉抬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套衣服很难驾驭却很适合她。有些担心她是否能达到他要的效果,皱眉:“给你的时间不多,你必须加快速度。” 夏末:“我知道。”加快脚步,不小心崴了一下,周围传来噗嗤声。鞋子过大,裙子过窄,让她走的异常艰难。 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闪光灯让夏末有些不习惯,快门响起,夏末自然的眨眼。 曼塔拉火大的踢着灯光架子:“作为一个模特如果不能习惯闪灯,那么你能做什么?还有你的肢体这么僵硬,是尸体吗?” 夏末闭眼深呼吸,忍住脚底的疼痛,张眼:“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再浪费时间和你的菲林。” 左手反折撑着后腰,右手放松的搭在前腰,露出修长的无名指和食指。闪光灯起,夏末吸气放松自己肩膀的。微调头部位置,亲启红唇,直直的看着镜头。 曼塔拉回过神看着自己的镜头,再看看自己的电脑。有些吃惊,勾勾嘴角:“你还有三分钟,第二套。” 夏末脱了高跟鞋就往一旁走去,白色吊带,纯白西装。宽松滑布西装裤,重点是脖子上的项链,手环和多骨节指环,尤其是右手的蛇形开口手环是这季的新款。 夏末简单站立,拉掉头绳,弄乱自己的发型,单手撩发,右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曼塔拉突然生气骂道:“谁让你涂红色的指甲油,败笔。没有其他的动作吗?” 夏末突然上身后倾吸气靠着墙壁,头部右侧下巴微收。右手弯曲,左手指甲藏进头发,慵懒放松迷人。 曼塔拉看看手表:“你只有一分钟了。” 洛芙直接将黑色裙子和帽子扔了过去,夏末脱了西装,直接套上黑色连衣裙,头发直接往后一扎,帽子盖住了眼睛。 科特妮:“等等,口红。” 夏末跑了过来,科特妮着急的将和指甲同颜色的口红抹张,突然后面的冲击力让她手一抖。画偏了。 曼塔拉:“30秒,没时间了。” 科特妮焦急的拇指一抹,情况更糟糕了:“怎么办?” 夏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几人,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用手摸摸比比位置,直接走向聚光灯。 曼塔拉看着夏末:“就这么拍吗?我可以再给你一分钟。” 夏末笑笑:“不用,公平起见,就按照原定规则来。” 其实夏末心中有着熊熊烈火在燃烧,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这个圈子到处有着恶意。稍微有点放松,那么就会造成一些意向不到的麻烦。 夏末斜肩右手撑腰,左手食指放在嘴角,闭上双眼大笑,嘴唇大张,无论是角度力度还是牙齿的颗数都恰到好处。到达鼻梁的帽檐,隐隐可见的眉眼,构成了一副俏皮少女的感觉,正好凸显黑色连衣裙脖颈和肩膀大小不规则蕾丝折叠褶皱设计。 曼塔拉看着自己屏幕,指指自己的电脑,笑着说:“整点下班,收工。大家应该好好谢谢MOMO的敬业和效率。” 夏末笑着点头示意,在经过翠西的时候看着她旁边一个短发妹子说:“谢谢,让让,不然我会撞到你的。” 不待两人反应直接穿过两人中间,她从来不怕得罪人,因为你的不在意会被人当成好欺负。职场新人受了欺负就不能有脾气吗?谁规定的。 翠西拉着想冲过去的年轻模特,抬抬下巴:“都在注意这边,她不是好惹的,面试期间最怕肢体冲突,会被取消资格。”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翠西笑着说:“我知道,她误会了,忍忍。” 弗兰妮看着这一闹剧,习以为常的说着:“这就是后台日常剧目,真实赤/裸。DK说的对,她天生就是为镜头而生。” 曼塔拉:“而且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机智灵敏,隐忍且不怕辛苦。又一颗星星升起,她的未来注定璀璨。” 弗兰妮:“我期待在各大秀场见到她的身影。” 曼塔拉想起前几天面试时见识过可怕台步,反问:“你确定要去看吗?还有什么样的公司会想用这样的模特?” 弗兰妮:“当然,前提是先经过严格的培训。”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至于复试的结果,谁会在下班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呢?在这个国家第一件事情就要学会等待,因为这是个下班准时效率低下的民族。 疲惫的夏末也没有心情思考这个结果,只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一头埋进沙发呼呼大睡。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是她却希望晚些到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非法务工 复试十五比三的淘汰率,其实并不算什么,这个行业本来就是供需关系差距大淘汰更新率快的行业,越是顶级品牌选择条件越是苛刻。有些人坚持了占有一席之地,有些人退出回归平静,这很正常。 如此高的淘汰率让等待结果的模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面试厅外,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三五成堆一切窃窃私语,还有则在经纪人指导下进行最后的冲刺。今天是公布硬照结果,也是第三轮综合评比面试,因此不可掉以轻心。 许多都是刚刚接触这个行业不久的新人,有些是小有名气却很难突破的模特,不管结果如何她们都很珍惜,这是一个绝佳的露脸的机会。 夏末应该是特例了,她既没有经济公司也没有名气,关于她走后门的消息从第一轮开始就传的沸沸扬扬,她也大大方方承认。没有什么好隐藏,能认识帮你走后门的人也是种本事。 夏末坐靠在墙角翻看着纪伯伦的《先知》,那些关于爱、婚姻、孩子、自由、痛苦与欢乐,每个人无可避免重要例命题,字字句句,映入眼帘,落在心中。 夏末用拇指轻轻抚着哪句意味深长的话:Love/gives/naught/but/ itself/and/takes/naught/but/from/itself. 每个人对文字的解读都是不同的,夏末觉得这么有哲理的文字不适合她,因为她好像未曾正在知道了解。 她合上书本,起身,站在翠西的面前:“有什么事情吗?” 翠西被她吓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结巴的说着:“没......没什么?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 夏末怀疑:“是吗?从我落坐到我起身你一直都在偷偷观察我,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说。” 翠西见许多人看着她有些窘迫,恼怒的说着:“我只是好奇一个书呆子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好好读你的书不是很好吗?” 夏末:“这是我的一个兴趣爱好。就像有人喜欢在面试时候抽烟,有人喜欢聊天一样,都是在打发时间。怎么,你好像对此很有意见?” 翠西摇摇头:“这是你的自由。你爱怎样就怎样。我需要出去透透气,有人一起吗?” 夏末皱眉看着有些匆忙离开的人,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家里的老人了,毕竟许久不见。 莫格拉看看夏末又看看离开的翠西几人和莉丝对视一眼。不确定要不要告诫夏末小心,因为她曾经看到听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关于她的。 莉丝拉拉她的袖子:“算了,也许是我们听错了,而且她也不像,应该没事。” 莫格拉:“希望如此了,只是我开始有些厌倦这样的环境,太残酷了。我好久没有吃肉了,兔子怎么可以一直吃胡萝卜和蔬菜呢?” 莉丝:“亲爱的,这就是现实。别想太多了,我们一起等结果吧。” 面试厅外的插曲没有影响里面的讨论,几人看着大屏幕闪过的一张张照片,挑选着各自认为满意的人选。剩下四人引起的巨大的讨论。 莫格拉是MET模特经济公司的模特,作为这家公司的主管之一,杰奎琳不好对她多做评价。她看着穿着白色西装的夏末,非常的亮眼,从各个角度看都没有不足。 莉娜*雅葛笑着说:“你在看那只手镯吗?这是弗兰妮设计的新品,我一直觉得不满意,但是现在我却愿意花钱购买。” 有杰奎琳知道她其实是对自己女儿期望很高。顺着语气说道:“她一直是个大胆有才华设计师,我一直期待能在不久将来与她一同工作。” 莉娜*雅葛面露微笑,却谦虚的说着:“她还差了一些商业眼光,未必有人愿意花钱买她的设计。”她说这些话完全是出于习惯。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神情。 曼塔拉很满意自己这次的作品,风格非常鲜明。尤其是夏末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对于美丽瞬间有独特的理解,在他的快门下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张‘口红’事件的照片,俏皮可爱又不是时尚,紧闭的双眸让人忍不住想去猜测了解更多。 弗兰妮收拾好心情,笑着对旁边的曼塔拉说:“DK曾经说过MOMO身上总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可我见过的照片里她即使在笑着的时候也带着一丝丝的忧郁,不算很美,但是却很有魅力。这次她给我一种全新感觉非常的舒服且神秘,你们很来电。” 曼塔拉心情很好的看着她手里的那张站立照:“我想是的,或许我会和DK再一次展开战争也说不定。” 布里斯不得不承认夏末的照片和构图非常的吸引人的眼球,如果单纯的以选择代言人的眼光来看,她很适合。可是,现在他看到的是这次选拔后的结果,并且与他息息相关。 虽然没有人清楚的知道翠西和他的关系,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争取。“虽然她的照片非常有吸引力,但是她的台步太糟糕了,而且谁知道这个黑发女生是谁?” 弗兰妮笑着说:“我记得她争取的是我们的香水系列的代言,服饰我觉得莫格拉和莉丝很适合,她们有一定名气和曝光率,也符合我们品牌的形象。” 杰奎琳点点头:“古老东方的神秘气息,就犹如即将推出的香水系列,新鲜未知。我也觉得她很适合,我准备签下她呢。” 莉娜*雅葛思考了一下:“我们主打的不是欧洲市场,应该要更切合当地的文化和审美。” 弗兰妮:“是的,我重新构思了这一系列的包装,绝对会让人过目不忘的。” 布里斯:“我还是那个观点,她不适合。在我看来她太甜美,翠西更适合一些,棱角更分明。” 弗兰妮摇摇头:“亲爱的表哥你错了,你要是去过就会发现,在东方MOMO的长相才是讨人喜欢的。” 布里斯不服气的说着:“那么亲爱的表妹,你告诉我这样长相的人占有多大的比例?” 弗兰妮:“女人总是追求美丽的事物。大多数时候她们的眼睛是在看别人,而不是镜子。” 对于他们两人的唇枪舌战,其他人不好参与,立场不同出发点不同。 莉娜*雅葛敲敲桌子:“就这么定了。莫格拉和莉丝代言服饰全年;MOMO代言香水两个季度,后续视销量而定。去叫秘书公布结果吧,参加面试的模特都可以拿走一套服装,作为赔偿。” 弗兰妮笑了:“好的,雅葛女士。” 还没等弗兰妮起身。金发秘书女士匆忙的推门进来,慌张的说着:“很抱歉打扰你们的会议,但是发生一件突发事件。劳工局和移民局人来了。” 莉娜*雅葛皱眉:“他们来做什么?” 金发秘书说道:“他们接到举报,我们这边有非法务工现象,现在正在排查中。” 弗兰妮听到这个消息咯噔了一下:“非法务工吗?” 金发秘书:“是的,如果确实存在这个现象,我们会很麻烦。” 等众人到达现场正好检查的夏末,穿着制服的女士看了看夏末手中的书本,用英文说着:“谁能够毫无眷恋地离开他的痛苦和孤寂?爱直到分别的时刻,才知道自己的深度。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的《沙与沫》。那么美,让人窒息。” 夏末轻轻的念着自己记忆中记忆最深的那句:“Remembrance/is/a/foretfulness/is/a/form/of /freedom.(追忆是一种聚首,遗忘是一种自由。)” 对于文学和艺术法国人有种天生的好感,在她们的认知传统里这些是生长在骨子里的,因此也特别喜欢亲近这类人群。制服的女士微笑的说着:“虽然很愿意和你一起讨论文学,但是我不得不执行我的工作。麻烦能出示下您的证件。” 夏末配合的拿出自己的包包,掏出所有的身份证明,对方仔细的核对着,然后皱眉:“你是个学生?” 夏末点点头:“是的。” 她合上资料,拿在手中:“你来法国做什么?” 夏末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小心的说着:“主要是观光旅游,我的朋友DK邀请我来体验巴黎的艺术气息,弗兰妮觉得我合适她们公司的产品,所以也来做个面试。生活需要不同的体验。” “那么说你主要是来旅游的。是吗?” 夏末点点头:“是的。” 她转头用法语对一个胖胖的官员说着:“她持有短期签证(visa/type/C)没有工作许可证明(DIRECCTE),但是她没有领取任何的报酬,而且她是个学生爱好文学。” “先带回去调查,那么还找到几个签证过期,一同带走。” 她遗憾的对夏末说道:“非常抱歉,我已经尽力了。看来。你需要和我走一趟了。” 当弗兰妮出现的面试大厅正好看见夏末被带上手铐,她快步上前:“我能了解下发生什么事吗?我是这个公司的设计师,也是她的好朋友。” “她的签证是不允许参加任何商业活动的,因此需要接受调查。如果一旦确认情况属实,那么她将面临遣返,那么将会很麻烦。” 弗兰妮扶着头:“哦,我的上帝。DK没有给你邀请函吗?我记得我们做了担保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制服女士小声的说着:“也许是有存在误会,我们会先联系她的担保人。可能她的许可证明(DIRECCTE)在模特经纪公司也说不定,您可以去好好找一找。” 夏末安慰的说着:“弗兰妮,没关系的,会没事的。我能带上我的书吗?现在我们或许有足够的时间来讨论文学了。” 对于她的幽默制服女士很欣赏,直接解开哪件冰冷的物件:“我想是的。” 弗兰妮头疼的看着离去的几人,再看看正送劳工局和移民局一同出来的母亲,揉揉自己的额头。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DK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个消息,MOMO被带走,你的假期泡汤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第一次‘坐牢\’ 莫格拉看着被带上警车的莉丝,有些手足无措。莉丝是英国人,她们两年前在地铁因为一件很狗血的事情相遇,成为好友。两人有着相同的兴趣和爱好,虽然属于不同的模特公司,但是关系一直不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着在一旁闲聊的翠西,生气的冲过去:“是你,一定是你举报的,我上回的摄影棚听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翠西假装镇定的说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因为她们做了违法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格拉:“如果你不举报,她们怎么会被抓走?没有本事的人才在后面耍手段,多么可悲。” 翠西看着出现在拐角的莉娜*雅葛,大声的说着:“如果你再这么无中生有,那么我会告你诽谤的。而且,你不觉得现在发现对LINA更好吗?如果说她们其中一个或者多个脱颖而去,拍摄了广告,那么伤害和损失可就大了。” 莫格拉:“你不要为自己的自私寻找借口,你对她们造成的伤害该怎么说呢?” 翠西:“停止你言语,你已经对我的名誉造成伤害,我随时可以起诉你。” 莉娜*雅葛很喜欢尖细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极富韵律。“你说的对,如果她们担任了LINA品牌的代言人,那么对我们公司的名誉和利益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弗兰妮:“可是......” 莉娜*雅葛一抬手打断她的话语:“就这么决定了,剔除两名,名次相近的顶上。布里斯,你安排后续跟进。我记得你有一个高中同学父亲是议员,联系处理下这次的突发状况,不能让这次事件影响我们公司的形象。” 布里斯笑着说:“好的,我会去安排,一定准时按照原定计划发布新产品和完成广告拍摄的。” 弗兰妮拦住她母亲的去路:“那么被带走的那些模特怎么呢?我是不是要联系法律顾问?” 莉娜*雅葛冷酷的说着:“为什么我们要做这样的事情?她们欺骗了公司,隐瞒情况,险些造成公司不可估量的损失。难道我们还需要帮她请律师吗?你知道,如果我们面临使用非法劳工这项指控,会损失什么吗?” 弗兰妮放软声音:“但是母亲,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担任形象代言人。这不是更损害公司的形象吗?” 莉娜*雅葛:“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幼稚,广告看的是模特展示商品的诱惑性而不是代言人品性,你还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吗?不要告诉我你准备重新选拔,哪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你知道吗?这是公司企业。而不是你那些过家家一样的东西。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残酷的,如果你不能调整好心态,那么你不适合接手LINA。” 弗兰妮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鼓起勇气说:“FLDY不是过家家,这是我在五岁时候和爸爸一起命名的品牌。或许你已经忘记,但是我绝对会记得。我想你说的对,我不适合LINA。” 莉娜*雅葛脚步停顿了片刻,没有多说什么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在弗兰妮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总来都是那么的强势,留给她的总是匆忙的背影和命令。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也将会是最后一次。争论冲突产生的从来不是美。只有隔阂。 她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夏末的事情,毕竟DK将她交付给她。 杰奎琳拍拍她的肩膀:“怎么,想到办法了吗?” “没有,我已经通知了DK,估计需要联系律师。据我所知MOMO家里条件很好,我怕影响她今后出国。”她想起制服美女的话:“是不是有办法走他们的漏洞?” 杰奎琳笑笑:“你是知道的,模特工作起来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也不会去看时间。我们公司也模特也很多面临遣返的危险,因为签证过期。” 弗兰妮笑着说:“哪怎么解决?” 杰奎琳:“各家模特公司多少有些门路能拿到空白的证明,只要填写上信息。补缴滞纳费用即可。我手头有两张应急,可以先给她用。但是前提,需要各国大使馆出证明。我以前接触的都是成员国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她们国家使馆没有认识的人。” 弗兰妮想了片刻。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帮她?”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一个完全没有利益牵扯的人,付出和收获必须相伴而生。 杰奎琳笑着说:“冲着她的潜力,我想很多公司愿意,只是被我先发现。” 弗兰妮:“好,我知道了。DK已经试着联系MOMO家人。他们应该会有办法。我们能去见她吗?或者保释。” 杰奎琳:“我想是不可以的,她应该在审讯中,我们动作必须要快。” 弗兰妮叹气道:“我知道了。我去趟MOMO的住所,那里肯定会有需要的东西。” 杰奎琳摆摆手:“估计她的所有东西已经被带走了。其实她的情况还不错,毕竟她没有领取过任何报酬,只是参加面试,如果签订合同就糟糕了。我想你母亲肯定告诉哪位官员公司决定和选择,绝对不会是被带走的那几位。” 弗兰妮:“是的。她从来都是以公司的利益为优先,这些我从来不用担心。” 杰奎琳但笑不语,亲吻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夏末坐在铁窗前,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要知道她从来都是个乖小孩。没有人告诉过她旅游签证不允许打工,也不允许参加实习。 制服美女很细心的为她讲解了这方面的法律知识,同时偷偷告知她解决的方法。第一、死咬自己没有参加任何薪酬的工作,找家公司证明自己的合法地位。第二、得到土地所有权或包租18年、不需要解释资金来源、拥有免费医疗和教育终身免费。第三、找个小伙结婚。 第二点对于现在的夏末来说有点困难,因为她手头现在没有这么大笔的资金。第三点好像有考虑的可能性,可是好像有点晚了。 她摸着冰冷的铁窗,体会着‘坐牢’的感觉。 莉丝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怕呢,毕竟没有人被带上移民局的车还能有说有笑。记得我第一次被抓的时候,哭的眼睛都花了。不要相信商家的夸大其词,有些睫毛膏一点都不防水。” 夏末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我只是在隐藏内心的害怕。而且拉拉关系,你瞧我们现在的环境不是好多了吗?” 莉丝赞同的说着:“是的,两人住超级大‘总统套房’,生病有药,吃饭有人送。多么周到的服务。如果再给我们一人一套丝绒被子就更完美了。” 夏末翻翻自己的书,笑着说:“估计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们已经下班。” 莉丝看着垂着眼眸的夏末:“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很高傲的人,因为你总是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书。今天,谢谢你。” 夏末:“没有什么,都是遇难的人,或许以后我也需要你帮忙也不一定。” “我觉得你不像模特,倒是像名校的优等生。你怎么会来面试?” 夏末沉默一会:“因为我想体验不同的生活和职业,寻找自己前进的方向。” 莉丝揉揉自己的头发。身子往后一靠:“你一定生活在一个很富有的家庭,像我追求的从来只是吃饱穿暖。从小靠低保生活,狭小的房子,吵闹的小孩,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小孩。所以我离家出走了,跟着一个混蛋来到法国。” 夏末没有解释,似是而非的说着:“生活的表面现象最会欺骗人,你的经历是你的人生财富。起码,它支撑你一个人独立的生存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繁华的城市。” 莉丝:“是的。也是那段经历让我选择了这个行业并且坚持下来。不过,我这次出去绝对不会放过翠西那个贱人,肯定是她告密的。你得罪过她吗?” 夏末想了想,摇摇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有亚洲血统,因此第一轮面试聊过几句。” 莉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对不起,其实我们第一轮面试的时候我们看到她在开你的背包,但是我们选择了安静。后来多少听到一些小耳语,因此对你抱有敌意。今早莫格拉准备提醒你小心,我却阻止了。没想到她居然做出这么大的举动。而我居然也中招了。” 夏末想起第一轮面试时远离自己的背包,居然是被人拿开了,她什么时候可以睡的那么死。“没事,总机会的。” 是的来日方长,这样特殊的经历她一定会记得。她不是耶稣,不爱世人,更不会被人陷害还微笑以对。 莉丝:“我有经济公司会帮我处理,你怎么办?” 夏末摇摇头:“视情况而定,毕竟不是在打工也没有收取任何报酬。希望DK能赶回来,毕竟他是的我担保人。” 莉丝:“明天他们会问你许多问题,重复问,重复问,你一定要把持清醒。我出去后也会帮忙想办法的。” 夏末小声的说着:“谢谢,明天还有一场战斗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会胡思乱想,夏末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噜声,非常羡慕好眠的人。失眠就像一个疲惫的旅人背着行囊四处流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睡眠产生了恐慌。 闭着眼睛的她很疲惫,大脑皮层却异常活跃,往往无法分辨自己是睡觉还是清醒。或许这就是重生的后遗症吧,以另一种方式敏感的延续苦痛。 她起身靠坐在墙角,闭眼上,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些相处的场景一幕幕清晰呈现,那么真实。 心里诡异的冒出一段独白:如果他在的话那么一切应该能轻松解决吧。可是,为什么他不在? 夏末睁开眼,苦笑。想着,她真的是疯了,居然幻想那个无礼霸道男出现在她身边。以前她是闪躲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念呢。 不得不承认他的计策奏效了。这个满是阴谋诡计、霸道又现实的男人,在夏末身上强制的画上了属于他的圈。 至于这个圆圈会不会扩大范围,没有人能预言。(未完待续。) PS: 首先要感谢紫佳同学的支持,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传说中的粉红票,激动的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其次,对于今天更新晚了,感到抱歉。台风过境,天气晴朗,洗洗刷刷,买买买,一天就过完了。/(ㄒoㄒ)/~~最后,谢谢大家支持,一定努力码字。O(∩_∩)O谢谢 第八十二章 美男计 李卓希突然被惊醒,他揉揉自己的双眼,关掉书桌上的台灯。从不做梦的他居然被这大脑浅层活动惊醒,心有余悸。喝了一口水,缓解内心的悸动。 他不知道为何,莫名的心闷,总感觉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件。想想近期的目标大多都已经完成,连最难处理的‘南门事件’也基本解决,就等工程竣工,看最终成果。 唯一不可控制的就是与夏末未能成行的旅行,错过了这次的大型流星雨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没有人知道,他最爱的其实是天文学。那些神奇的天体的构造、性质和运行规律,让年幼的他一度着迷。 那些以兴趣为终身事业的人真是幸运的让人嫉妒,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如此。 他看着桌角那些从夏末书房借过来的书,虽然它的主人并不知道,姑且当是借了。翻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段令人不是很愉悦的话:没有谁必须依附着另一个人存在,也许会经历短暂的悲伤与痛苦,但绝不会蔓延窒息;转身,生活继续。一个人,一间房,一条狗,过一生。其实,习惯一个人就不会再寂寞。 李卓新最头疼的就是夏末这种独立的性格,让人很难接近,深深无力。 曾有人说,读文,就读那种可以刺痛心灵的文字,在那种痛中,人的灵魂会得到顿悟,得到升华。而这些自我剖析刺痛内心的文字,大多出自放弃幻想人之手,多少有些孤芳自赏 李卓新读了夏末的文字,我仿佛在读她的一生。字里行间,流露出她的真实,不造作,大气,自由自在地过着无目的的生活。当然更多的是那些令人窒息的心灵独白,他居然在一个小姑娘的文字中读出了沧桑。 他一直认为这世上最有趣的事,第一是人。第二是书。书能使人抓住这个世界秘密的核心,而文字是了解一个人最真实有效的途径。 但是看着这些文字他却开始心疼,无声、寂静、无痕。 单调的和旋铃声在破晓的夜下显得那么刺耳突兀,他动作迅速的拿起接通。内心有些小期待。完全陌生的号码,或许会是心中哪个人打来的。结果总是那么令人不满。 温敏蕊不好意思的说着:“小新,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有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李卓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对于自己母亲的好友,又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礼貌的回答着:“温姨。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是了,这是小辈该做的。” 温敏蕊有些激动的说着:“我们班哪个夏末,在法国被抓了,现在估计被关在移民局。” 李卓新猛的一下站起来:“您说您班上的谁被抓了?消息准确吗?” 温敏蕊被李卓新的音量和语气吓了一跳:“我刚刚接到夏末家里人的电话,他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夏末在法国非法打工被抓了。” 李卓新冷静了下来:“去法国非法打工,她需要吗?据我所知她的实际条件比档案室资料上记载的好很多。而且千里迢迢跑出国打工,不太可能。” 温敏蕊:“听她干妈的意思,好像是法国一个摄影师推荐她去参加一个公司的代言面试,最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得知。” 李卓新松松自己的拳头:“她家人准备过去吗?” “来不及了。拘留最多是72小时,不然会被遣返。那么,对她今后会有很不好的影响。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了20小时,具体情况还未知。现在他们想找外交驻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出具说明,她不是非法务工人员。” 李卓新想了一下,懊恼的说着:“小姑昨日跟团去东非访问,估计联系不上。” 温敏蕊:“那怎么办,如果要是真的被遣返那么就是她人生一个很大的污点。” 李卓新当然知道这将会是个大污点,他巴不得现在立马就飞到法国帮忙处理,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不能随意出国。 听着电话线那头的沉默。温敏蕊说道:“你家小舅前几天是不是去英国,要是近的话能不能去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他公司应该有律师可以帮忙保释什么的,总比她一个人被关好一些,我们也能了解那边的情况。你说呢?” 李卓新:“温姨。别急,他在伦敦,过去只要一个半小时的飞机。” 温敏蕊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这就好,希望能顺利的解决。你说这小姑娘过一个暑假怎么那么能折腾,好好帮我排版校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这也不知道会不会挨处分。” 李卓新:“其他事情也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人能安全回来。不要受罪。” 李卓新挂了电话,看看手表伦敦现在应该是凌晨,可按照他小舅的习惯肯定是没有睡觉的,于是拨打了他的电话。 卓昌源:“你小子知道现在几点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又是在书房过夜?当自己是机器人吗?” 李卓新也不嫌他唠叨直截了当的说着:“小舅,我需要你帮忙。” 难得这么正式的声音让卓小舅收敛起自己的效率:“怎么,你家老头子出事了?” 李卓新:“不是,有个朋友在法国被逮捕了,非法务工。” 卓昌源疑惑:“你有朋友在法国?这样的理由,想来应该不是我认识的吧。”听对方沉默,他大胆的猜测:“不要告诉我,是那个丫头。你如愣头小子一样偷偷安排带她去看星星,怎么被放鸽子了。我老早就教过你,别搞风花雪月的事情,一个包包一件珠宝更实惠。” 马凯这嘴巴到底是多大,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李卓新:“小舅,笑够就办正事。需要大使馆出一份书面证明,我想你出面会容易些。” 卓昌源打击道:“虽然你小姑这几年发展不错,但驻外估计是叫不动的。卓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一直都安安静静,从不越权出头。” 李卓新心里有着无力感,这或许就是人一直往上爬的原因,那种权利控制后的便利。享受了就贪心更多。“我知道了,我再想办法。你要是不忙,也帮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他合上夏末的书。无声的叹气。拿起手机编辑着短信:你上次说的那个度假村好像有一场拍卖会,一起去看看。去接你。 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等这个女人回来狠狠的打一顿,为了她连‘美男计’就使出来了。同时,摇摇头。想不通自己居然心甘情愿。认命收拾好东西,离开书房。 拿着拍品介绍,想着送什么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求人,因为还人情很费脑子。 叶琳笑着坐上李卓新的车,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并且难得自驾亲自接送。车子缓缓往郊区驶去:“最近很忙吗?我听说B大变动很大,看来你是个要求尽善尽美的人。” 李卓新简练的概括着:“职责所在,使命必达。这次的专场是玉器,有什么特殊喜好吗?” 叶琳歪着头俏皮的说着:“我说什么都可以吗?如果我说的东西很让你为难怎么办?” 李卓新:“我想为难的大概会是我的钱包。” 叶琳笑着说:“你不像是会有闲情参加拍卖会的人,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她从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从小靠近她的人那么多,如果有所求和刻意讨好她都不能准确的发觉,那么她需要回炉重造了。 李卓新开始有些欣赏她聪明,大大方方的说着:“马凯妈妈今早联系我,她班级有个女学生在法国被拘留了,理由是非法务工。据说家境不错,去旅游,被当地人忽悠去参加什么公司面试被抓的。我小姑去了东非,一直没有联系上,不然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叶琳心里绕了一圈。不动声色的说:“可是我才进去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可能帮不上忙?” 李卓新嘴角微扯:“可能需要你给陈明勉去个电话,因为需要大使馆出份书面证明。” 叶琳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辈其实不是她,而是陈泽恩在外头生的孙子。虽然他一直在和陈家较劲,可是他是陈家接班人的地位无人能动摇。 陈泽恩一共娶了三任妻子,第一任的儿女大多平庸毕竟当时他自己也在种地;孙子辈太过溺爱不上进或是纨绔,渐渐也就死心。第二任妻子是战地娶得大学生,没有留下孩子就牺牲;第三任妻子本来不是她的姥姥。当时陈泽恩同一个文工团的演员走的很近,组织安排,差不多要订下来。 作为贴身秘书陈老太总有一些便利,最后的结果是以她姥姥取得胜利告终。原以为这出剧应该落幕,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偷偷生下一个儿子,一直养在外头,直到七岁才开始摊牌。 她的姥姥很大方的让陈泽恩单挑二房,愧疚的男人总是特别好说话,这也垫定她姥姥的地位。即使一生只生了她母亲,却也没能将她从正宫陈太太的位置上拉下来,很有手段的抓住了陈泽恩的心。 也因为陈泽恩偏心不闻不问,外头的女人死于一场动乱。这就是死结,一直延续。他姥爷在这个孙子五岁时从对自己敌视的儿子身边抢夺过来,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因此两人一直有隔阂。 她可以算是唯一一个从小在陈泽恩身边的孙子辈,因此特别受宠爱。但是如果陈明勉回来,那么这一局面就会被打破。比较外孙女比不上自己的亲孙子,而且还是个求上进的孙子。 李卓新当然知道陈家的这些私密事情,毕竟当时闹的很大,而且还死了两条人命。而他之所以愿意找他帮忙,也是听他小舅说过,陈明敏人品不错。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夏末因此多了一个爱慕者。(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她不好惹 叶琳可以说是个果决的人,她没有让李卓新等太久,心里想着帮他的忙,却不能让他觉得太容易。于是为难的说着:“你也知道陈家的一些旧事,我其实和三表哥不是很熟,而且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李卓新是个人精一样的人物,当然看出她的伪装,点头道:“我也知道这是件难办的事情,就当我没说。” 叶琳当然不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笑着说:“正如你所说的职责所在,作为外交部成员之一,我当然也有维护公民权利的责任。现在是下午13:30分,他现在应该还没到办公室,我一会就联系他。” 她心里其实很好奇这个女学生的身份,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或许是出于女性的直觉,毕竟李卓新不轻易拜托人。 她不经意的问着:“这个女学生叫什么,那一家的?我认识吗?” 李卓新看看路况,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姓夏,H市人,我奶奶的同族。是温姨的得意门生,校庆的时候你应该见过,文学系跳名族舞那个。” 叶琳脑海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抬头微笑的影像,了然的点头:“原来是她,印象深刻,许多人打听来着。”这是事实,校庆结束夏末和徐温妮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名校才女颜艺双绝,总是吸引旁人的好奇心。 话语一转:“不过,现在的小孩子不仅马虎还真是胆大,在陌生的国度居然也轻易信人。你是说她是在参加一个模特面试的时候被带走吗?这可不是个好行业,华丽璀璨的T台隐藏了多少肮脏。看来这个小姑娘是毁了。” 叶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旁边人的表情,很遗憾没有任何的异样,连笑容的幅度都和见面时一样。 李卓新听着有些刺耳,也不回答。掏出手机,拨打温敏蕊的电话:“温姨,今早的事情已经找到人帮忙处理了,您放心吧。” 叶琳听话机里传来惊喜的声音:“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夏末的家人也已经往B市来了,到时候我非得好好说她一顿。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李卓新:“这个估计要等几天了,你也别急,肯定没事的。对了。马凯在吗?” 温敏蕊:“在的,我让他听电话。” 马凯:“现在的小丫头真能啊,比我们那会儿可本事多了,窟窿都捅大洋对岸去了,亏我妈还说她乖。比我还胡来呢。对了,我们的草原行还去吗?” 李卓新:“正想说这事呢,取消吧了,最近比较忙。” 马凯哀嚎:“别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暴现象,天文局预计每秒钟达15颗以上,错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叶琳笑着说:“你们说的是英仙座流星雨吗?为什么要取消,太难得了,我可以一起吗?” 马凯敏感的听到李卓新身边传来女声,大声说着:“欢迎美女加入啊。你小子不老实。旁边那个是谁,小心我......” 李卓新没有让他说完,因为他大概也猜到了,出声打断:“嗯,我现在和叶琳在一起,有事情她帮忙。没事就挂了,那件事再说吧。” 马凯看着自己的手机问着:“温教授,陈老头外孙女是不是叫叶琳?” 温敏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见过一面,我不是很喜欢。怎么。他们两人现在在一起?还有,我是你妈叫什么温教授。而且别老和你爷爷乱叫,你身份不够格,称呼人家陈将军。” 马凯想了一下:“我记得陈家有个孙子在外交部外派到了法国。肯定是了。妈,好好管管你学生,太能折腾了,别到最后把小桌子折腾进魔爪。” 温敏蕊听着觉得怪怪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我听不明白呢。是我请小新帮忙的,和夏末什么关系?再说他现在还是我们学校的团委书记。也算是份内的事情。” 马凯用舌头舔舔上嘴唇:“他们两个就书记和学生的关系呗,也是他该。我要去整理器材了,这大草原我是去定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儿子,温敏蕊越发觉得他在隐瞒什么,尤其是那个小动作绝对有问题。可夏末和自己好友的儿子,可能吗?看来要好好查查,毕竟两个人都是自己关爱的晚辈。 远在大洋彼岸的夏末肯定无从知道有人准备好好调查她和李卓新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正在接受审讯。 失眠的夏末还不容易刚有了睡意就被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妇女带到了审讯室,桌子上放了一包熟悉的物品,甚至还有她的行李箱。 审讯官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到达法国之后得到的吗?从何而来?是来自LINA或者他人的馈赠吗?” 夏末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动作皱眉,因为她非常不喜欢这样,于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个是我到达法国后在商店购买的,每样商品里面都有属于它们自己的票据,您可以查看。” 中年妇女看着那些显眼的商标开口道:“你在说谎,据我所知你是一名学生,怎么可能负担的起这些。”在她的印象中,夏末的国家贫穷落后,怎么可能负担起连她都只能远观的奢侈品。 夏末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回答着:“没有人规定学生不能买名牌,我的经济来源您可以放心,而且票据和商店的监控都能证明这些都是我购买的。或许我应该列一个购物店铺的清单,这样您也好安排工作。” 中年妇女看着夏末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拆着丝带,问道:“我能打开吗?” 夏末对着审讯官松松肩膀,对方无奈的问着另一个问题:“你拿的是旅游签证来巴黎购物消费是正常的,我们欢迎。但是,您能解释下为什么会出现在LINA的面试现场吗?您是否领取报酬?这是违法行为您知道吗?” 夏末用双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首先我要声明,对于我淡薄的法律意识所造成麻烦感到抱歉。其次,参与LINA的面试是因为我朋友认为我适合,因此才去尝试;最后。我没有领取任何形式的报酬。” 中年妇女放下被他拆的乱七八糟的盒子依旧说着:“你说谎,据我所知,你的住宿是David/Kutner先生安排的,对于这个您要如何解释呢?而且Kutner先生和Franny女士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判断,你是以此来换取食宿呢?” 在欧洲如果你没有工作许可证,那么即使是以免费义工的方式来换取食宿也是犯法的。这个问话其实是个陷阱。 夏末脸上依旧完全没有的了微笑,因为她头好疼,于是有些不客气的说着:“这个您完全可以查看银行账号流水往来记录。我在来巴黎之前向DK的账号汇入了一笔钱,我想足够支付我在贵国的食宿。” 中年妇女用法语咒骂一句,随后叫嚣道:“请注意你的态度,作为一个非法务工人员,我们有权现在立即安排遣返,而且永不发签证。” 夏末沉默不语,因为她觉得和眼前这位女士存在沟通障碍。 审讯官倒是个和蔼的老头,玩笑说着:“女士们,冷静,不要因为这些服装首饰香水皮包而疯狂。距离圣诞节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女人总爱这样,我们都知道。” 夏末苦笑一声,她的强迫症不允许她的物件如此摆放,失眠状况也让她陷入崩溃的边缘。 审讯官看夏末冷静下来,翻翻手头的照片,笑着说:“多么漂亮的照片,非常适合出现在商店的橱窗上,你很适合模特这个行业。” 夏末:“谢谢您的夸赞,可是我想这次的经历太难忘了,我需要好好考虑。” 审讯官表情丰富的说着:“那将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对了。你知道LINA这次面试最后的合约金额是多少吗?” 夏末知道这个看似和蔼的人绝对不是他表现的那样,有些人就是擅长心里战术,比如李卓新,比如眼前这位。 她笑着回答:“抱歉。我只是去尝试了解,并向我的家人证明一些东西。至于合约金额,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对于我来说那只是一场游戏,即使赢了又能怎样?” 夏末不自觉的扬起自己的下巴,露出优美的脖颈。眼神傲慢的说着。 审讯官和中年妇女对视一眼,因为她不自觉散发出的‘贵族气息’让他们觉得这不是个可以随便处理的人。 正巧,有人敲响了审讯室的大门,那个和夏末谈论纪伯伦的年轻女士走了进来:“长官,有人要求回见这位女士,而且出示局长亲自签名的工作许可证。” 审讯一听局长亲笔签名就知道事情大概就这样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捞钱的方式,而这特意发给各家模特公司的备用许可就是他们的‘额外收入’。他看看夏末疑惑的问道:“是哪家公司?谁?” 年轻制服女士:“你的老朋友,MET模特经济公司的公司主管,杰奎琳。而且大使馆的人也来了,出具的证明函和各类资料。同时MOMO-XIA的朋友委托的律师Denis/Podalydès也到了,希望能与这位女士见上一面。” 审讯官一听到律师的名字就站了起来,看着夏末点点头,然后用法语交代着:“你安排一下吧,这只是个误会,我先去见见他们。” 年轻的女士恭敬的行礼:“好的,长官,我这带她们过来。” 看着对方的手势,和中年妇女离开时的表情,夏末知道她这一关算是过了。只是她非常好奇杰奎琳为什么帮她?而那个所谓的朋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大使馆的人也亲自出马?(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夏末的卖身契 最先见到夏末的是杰奎琳和卷发的巴斯蒂安,他们同时带着模特公司的签约合同。对于两人的一起出现,夏末是诧异的,对于出现在桌子上的合同她有些排斥,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要进入这个行业。 夏末:“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签订这份合同,毕竟现在的我还在受监控中。” 巴斯蒂安:“亲爱的MOMO,既然我们能进入这里,那么就代表你是安全的,很快就能出去。现在她们估计正在处理,只是效率有点慢,你要等一等。” 杰奎琳就比较正式,说着官方的言语:“很多人冠以模特行业‘美丽的女人,肮脏的行业’这样的称号,这样的叫法听起来让人想入非非,甚至让人望而生畏。曾经一段时间这个行业确实如形容般不堪,许多人为此受到了伤害。现如今模特经纪公司已经逐渐发展成熟、完善,在专业的管理和经营之下,这个行业成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比男人赚钱更多的行业。” 看着她自豪的表情夏末可以确认杰奎琳是个女权主义者,之前就察觉一些迹象,现在更加肯定。 “MET模特经济公司成立于1980年,以其发掘、培养世界超模的强大能力而著称。经过的包装,那些签约的女孩都能在T台上占有一席之地。”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MET已在全世界超过60个国家内进行模特发掘和经纪工作,现在拥有大约400名签约模特。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成名的机会,你应该把握住。” 夏末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她从来不信行销人员的话。就像买锁的人告诉她那是商场最高级的锁,然而并不是,她的屋子经常被人‘非法入侵’。于是她转头问在一旁安静的巴斯蒂安:“你也是MET模特?” 巴斯蒂安不知道夏末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依旧诚实的回答:“曾经是,现在已经离开,自己发展。” 夏末继续问道:“为什么呢?听介绍这是一家非常大且有前途的公司,不是吗?” 巴斯蒂安看了杰奎琳一眼。眼中呈现纠结的神态,直白的说着:“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不方便透露。最主要的诱因我是个热爱自由的人,而我之前的经纪人管太多。” 夏末也想到了两人的关系。笑着说:“一家大公司对于新人总是苛刻的,我充其量只算玩票性质的进入这个行业,我不想被限制死。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能适应那个生态圈。” 杰奎琳说道:“但是照片里面的眼神告诉我,你喜欢聚光灯。你需要专业的团队去运作。这次的事件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许多公司是不会要一个有黑历史的人担任代言人的。” 夏末挑眉,言下之意,如果她不签这份合同就会有黑历史,会被模特行业摈弃?夏末不想再多聊,有些疲惫:“我来法国的本意只是尝试,没有想过真正完全进入这个行业,我的本职工作是学生。” 夏末觉得这句话最近出现的频率很高,她好像一直在和别人解释着自己的初衷,她确实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 杰奎琳放下自己的面部表情:“OK。你的条件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夏末:“如果可以第一次签约我会选择小公司,而不是MET这样发展完善的大企业。” 在他认知里没有人会对MET说不,就连家世不错的他也是。巴斯蒂安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毕竟所有人都更愿意和大公司签约,这样更有保障。不管是资源条件,还是商家渠道,大公司总是有更大的优势,成名更容易。” 夏末摇摇头:“你错了。一个大公司签约的人多,分到你的资源肯定就少,而且必须去抢夺。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那么终将被淘汰。而小公司发掘一支潜力股,肯定会大力全面培养,成名之路会更顺利一些。” 看着安静的两人,夏末继续说着:“而且。我有和你一样的理由不加入MET,因为自由。” 杰奎琳再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孩,赞赏道:“多聪明的一个女孩,许多人都进去误区,拼的你死我活,最终在没有成名前就被淘汰出局。而那些小有名气就跳槽的模特。也不见得能发展多顺遂。我很期待成为你的经纪人,看着你一步步成长。” 她示意斯蒂安打开公文包,立面有一份为别人准备的合同:“给她一份NEXT合约,回去你再约时间和那个姑娘谈,这回由你主导。” 巴斯蒂安知道这是在考验他的能力,深吸一口气,拿出薄薄的一份简易合同和之前厚厚的条例相比,夏末更愿意看这个,于是接了过来。随意的翻看着:“你们真贴心,知道我看不懂法文。” 巴斯蒂安笑着说:“我们公司所有的合同都是双语言版本的,毕竟不是所有的模特都是法国人。”随即说起公司的历史:“JBNEXT成立于巴黎,同时运作于巴黎、米兰、纽约三地,走的完全是一条全球一体化的发展路线。” 巴斯蒂安越说越激动:“我们以发掘、培养世界超模为宗旨,遵循先锋、创造力、多元文化与人性化管理的原则。更主要的是这里有你要的自由,前提是你完成自己的工作,公司将不干涉你的私生活。” 夏末从合约中抬起头冷静的提出最关键的问题:“你们的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现在有多少签约模特?现况如何?有多少名优秀模特的经纪事务人员?” 这些问题让斯蒂安无力招架,或许他是个优秀的男模,但是他还不是个合格的商人,经营公司这一项他必须继续进修。 杰奎琳笑着说:“你比我想象中要精明的多,这不符合你的年龄。这家公司的股东是我和巴斯,成立于三年前。我在MET待了十年,多少了解一些情况。摊子铺设的太大,人员配备参差不齐,新人如果没有‘特殊照顾’确实很难出头。NEXT现在的签约模特虽然只有30人,但是上进的都已经在这个行业站稳了脚步。” 夏末笑道:“如果我不上进呢?” 杰奎琳:“你是吗?我以为你是个骄傲的人。经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不可能会退缩,要知道LINA原本是选择你作为新系列的代言人的。NEXT一直在发掘属于模特自身独有的个性,每个作品都致力于创作独一无二、不可模仿的美。我觉得你很适合,非常具有可塑性。” 她想起安娜*沃夫说的那句话:虽说台步固定的路线。但是模特不能一味迎合失去个性,在各种束缚下,还能走出自己的风格才是优秀模特必备的能力。 她好像学到了顶级模特身上的第一个特点:个性。 夏末也不否认她的看法和评价,笑着说:“是的,我很不服气这次的事情。” 随即在合同附件上写下两条:第一。拒绝违法和色情、暴力、及其它有损人格、名誉和损害身心健康的表演、演出及其它工作。第二,未经征得本人许可不得私自安排行程,允许一方时间弹性。 杰奎琳笑着说:“你是真的很爱自由,这是顶级模特才有的待遇。如果是我们安排的训练和面试,你必须参加,这是确保我们公司的正常运作和利益保障。我总不能将一个机械人推上T台,这太不专业了。” 夏末:“好的,我答应,你可以补充上。你要知道,我还是学生。有很多时间我是不能到处跑的。只有寒假和暑假。” 杰奎琳:“我建议你休学,这对你的发展好,等有所成就再继续求学,这是许多人的选择。” 夏末摇摇头:“不,这是我的坚持,在该有的年纪做该做的事情。就像飞蛾扑火般的追梦行为,我只会把它安排在现在而不是以后。” 杰奎琳签下自己名字,然后转交夏末。“这只是一份简易协议,但是同样据有法律效应。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隆重的签约仪式。” 没有任何犹豫,夏末也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想。隆重的签约仪式就不用了,我只想尽快从这个地方出去,我想念柔软的沙发和热水了。” 杰奎琳收拾文件,起身:“你的工作许可证已经交给审讯官。应该在走流程。你的朋友在外面等你,我们就先离开了,我必须在你离开前准备好合同。” 巴斯蒂安应和着:“程序应该会比平时快一些,大使馆的人也来了,带着资料;最重要的是你朋友请了我国最好的律师,非常贵。绝对很快就能离开。我很好奇你的身份,总统的女儿还是富豪千金?在移民局门前我碰到了你的朋友,很有型,但是太老,不然我还准备和他聊聊呢。” 夏末对于这个有型的老朋友完全没有概念,因为他认识的人里面估计只有光叔符合,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 杰奎琳两人和律师在审讯室门口打了个照面,点头示意,然后侧身让这个眼睛差不多要长到头顶的律师先过。 看着Denis/Podalydès离开的背影,巴斯蒂安捏捏她的手:“这样的情景我不会让你经历第二回。” 杰奎琳轻吻他的脸颊:“比这更难堪的事情我都经历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要有压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起码你赢得了艾玛的心。” 艾玛是杰奎琳非婚生女,现在已经17岁了,这几年巴斯蒂安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让她点头同意。 两人恋情一开始其实是不被看好的,毕竟两人岁数相差8岁。现在33岁的她不仅有过短暂的婚姻,更有个私生女;而退出MET之前巴斯蒂安是个非常有前途的模特,而且家世也不错。 巴斯蒂安笑笑,随后不解的问着:“你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要求,这会对我们的管理造成难度大的。” 杰奎琳摇摇头:“因为她值得,相反我相信她将会是我们公司最配合的模特,并且这个行业顶端绝对会有她的位置。相信我,绝对会的。”(未完待续。) PS: 下午要陪妈妈去口腔医院,存稿不多了,好心塞。/(ㄒoㄒ)/~~ 第八十五章 谁是丹尼斯 夏末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打扮的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这让她突然想起电影《麻雀变凤凰》里面的男主,一股事业成功成熟男人的魅力扑面而来。但是另她皱眉的是,她不认识这个人。 Denis/Podalydès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依旧傲慢的说着:“之前离开的两人是谁?你们签订什么?” 夏末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歪着头说:“先生,您是哪位?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德尼*波达利德斯倒是没生气,掏出名片夹,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推了过去:“女士荣我为你自我介绍,我是你的代理律师,丹尼斯先生委托我处理你的事情。我每小时收费1000欧元,因此您尽量简单说明下情况。” 夏末皱眉:“谁是丹尼斯?” 德尼反问:“你不认识吗?他同你都是来自中国,而且这是他第一次拜托我处理事情,虽然我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夏末玩笑的说着:“您进来到现在应该没有超过5分钟,收费能折现返给我吗?” 德尼:“多么幽默的一个女孩,只是太不小心了一些。你是丹尼斯的侄女吗?他好像很关心你的样子。” 夏末认真的说着:“先生,我并不认识丹尼斯这个人,我想您是走错房间了。” 就在这时年轻的制服女生带着一个温润的男人走了过来,玩笑的说着:“MOMO你好忙,这是你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你跟他去签字交罚款就可以离开了。” 夏末起身停顿了一会,然后转头说:“抱歉,律师先生,我需要离开,您自便。” 她抱抱这个执着认为喜欢文学的人都是朋友的顾念,感谢她的照顾,不然她的处境会更悲怆一些。 看着被遗弃在桌子上的名片。德尼第一次被人直接忽视,他终于知道那些离开他办公室的人是什么感受。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拨打着电话:“她戒备心很强。没有和我离开。你们国家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来了,你找来的吗?” 卓昌源皱眉:“我只找了你。” 德尼:“在我来之前还有一波人和她见面,而且签订了什么文件。丹尼斯,她说不认识你,而且将我的名片遗弃。你这人情欠大了。” 卓昌源笑着说:“我法国的外贸公司和投资公司不都是聘请你当法律顾问吗?难道你准备连国内的业务也接了?” 德尼:“我还没准备离开这可爱的国度,所以你其他地区的法律业务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两瓶1978年罗曼尼*康帝特级园干红葡萄酒,你知道的我老丈人最爱它。” 李卓新是知道他老丈人身份的,现在是一个党派的主席,而自己好友今后的路肯定也是政途,笑着说:“没问题,再加一瓶勒弗莱干白葡萄酒。” 德尼大笑:“多么大方的丹尼斯,欢迎你有事没事打我电话。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起去喝酒吗?” “不了,我还有几个老朋友要见,而且这次来法国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后天餐厅见。” 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但是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去探寻,笑着说“好的,我等你的葡萄酒。” 坐在街角咖啡店的卓昌源挂了电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刚刚听到的消息,脑海里浮现一串人名,正是现在外派官员的名字。随即想到了陈家那个不常出现的孙子,捏捏自己的山根,这女人绝对是个祸害。 陈明勉接到叶琳的电话非常的诧异,因为两人非但不熟,而且关系可以说十分紧张。叶琳一直将他当成假想敌。而他一直看不惯她的作为。再加上他对陈家的反感,更不可能和陈家人走近。 试想,谁会对害死自己亲爸亲妈的家庭成员有好感?那一幕幕他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怀。 看着眼前的女孩。比照片看起来柔顺很多,但是也改变不了他的主观印象,肯定也是个仗势欺人的小孩,毕竟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叶琳朋友的妹妹,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用久违的国语说着:“这是你的资料,你这次被罚三万欧元。已经从你账号中扣除。你的签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准备现在离开,还是继续玩闹?我建议你......” 夏末听着他不客气的语气,打断道:“你也是那个丹尼斯请来的人吗?” 陈明勉不喜:“认真听完一个人的建议是最起码的礼貌,我想你家大人应该教过你。我是驻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是叶琳让我来处理这个事情的。还有,我建议你最好早日离开。” 夏末想着这叶琳又是那个?为什么总有陌生的人名出现,难道这也是重生的福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谢谢你好心的建议,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她一边收拾着自己行李和证件,一边说道:“还有,确实没有什么所谓的大人教过我要对不客气的人礼貌。难道你没看资料吗?孤儿的理论是互助互爱,互相尊重。” 碰的关上自己的箱子,拎着大包小包,夏末笑着说:“谢谢你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处理我的事情,我绝对会些感谢信到你们单位的。” 看着干净利索转身的夏末,陈明勉有些傻眼。现在过呢的女孩子脾气都这么差吗?连一点气都不能受。孤儿吗?亏她说的出口,那些高档商品难道是抢来的不成。 他只能庆幸自己没有留在国内,不然面对这些人,他准心理扭曲不可。低头又看看夏末那张穿着白色西装的照片,这是一个有些傲慢的丫头,当然不得不承认照片挺时尚的。 既然已经和叶琳谈好条件,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处理完。他微笑的和移民局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然后认命的跟了出去。 看着高挂的太阳,夏末觉得有些晕眩,又觉得舒服,这或许就是自由的味道。不知道莉丝怎么样了,今天一早自己就被带走之后就没见过她。希望她也没事吧。 陈明勉追了上来,结果夏末手中的行李说:“我必须将你送上飞机,才算完事,小丫头别玩心眼。” 夏末正视他的双眼:“第一、我不认识委托你的叶琳或者丹尼斯。但是我非常感谢你帮忙从哪个牢笼救出来。第二、我不需要你安排我接下来的行程。” 陈明勉看着她满是红色血丝的双眸:“你昨晚一夜没睡吗?还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必须真实的告诉我。我看到有公司给你补交工作许可证,也交了滞纳金;同时大使馆也出具书面说明,你个人也交了罚款。如果他们又非法行为,你可以起诉。” 夏末对于他如此专业的解答表示感谢,仅此而已。拎着袋子往街边咖啡店走去。“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一杯咖啡就好,没有你想得那么恐怖。” 法国咖啡文化源远流长,绝对不是吃喝消遣这般简单。一杯咖啡配上一个下午的阳光和时间,这是典型的法式咖啡,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那种散淡的态度和作派。这里的环境和情调不自觉的令人放慢步调,在路边的小咖啡桌旁看书、写作,高谈阔论,消磨光阴。 夏末风一般冲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熟悉男人。“一杯浓缩咖啡,一包香烟,三份小蛋糕。” 服务生看了看夏末:“抱歉。请您出示您的证件,根据相关规定我们不能向16岁以下的未成年出售香烟。” 夏末将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现在可以了吗?” 陈明勉在法国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在别人看来法国女人优雅知性,遗憾的是法国女人常常是名副其实的烟鬼。大多数咖啡馆也是香烟店,可以买到烟草,邮票,彩票或者地铁车票。 因此他对于夏末购买香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将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去。“一杯摩卡,一叠羊角面包,小罐黄油。谢谢。” 看着已经点上香烟开始吞云吐雾的小女孩,陈明勉有些诧异。看着她稚嫩的侧脸,闭着眼一脸轻松的吐着烟圈。透过光圈和凌乱散落的发,青烟絮絮的她。透着悠闲,闪着高雅气质。 一个去了战地的记者朋友曾经告诉过他,抽烟的女人要么特立独行,要么有故事。沾上烟草味的女人,有的是孤寂与独立。他居然在一个丫头片身上找到这种感觉。 男人其实不喜欢女人抽烟,即使再高雅、漂亮的女人一吸烟。都会给男人甚至是女人一种风尘的烟缕花巷的感觉。那是一种颓废,沉溺。但是夏末给人的感觉却不这样,就如同女人的香水,透着她特有的味道与个性。 夏末揉熄烟蒂,微转下巴:“你刚刚一直在看着我吗?”45度的侧脸,挺翘的鼻梁,大眼睛加上饱满的唇部线条,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陈明勉笑笑:“我只是在想,大院好似没有姓夏的人家,刚搬过来的吗?” 夏末:“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回去翻看我的出入境申请表,现在请让我安静的吃东西。” 看着摆满小桌子的甜点,陈明勉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你能吃完吗?” 夏末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可以说下手快狠准,顺带帮他解决了两个羊角面包,难得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是夏末在法国餐厅学到的教训,印象深刻。 “你不是个模特吗?吃这么多没关系吗?” 夏末顺手又拿起烟盒:“对于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的人来说,我这样的食量正好,不需要减肥。” 陈明勉皱眉看着夏末,随手拿走她手里的打火机:“别抽了,这东西我收回。” 很默契的,另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拿走她夹在左手的烟。 夏末突然开始烦躁,为何一个两个都限制她的行为,眼前这个大使馆人就算了,毕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何连不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人也来抢她的烟,不能忍。(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叶琳是谁? 卓昌源看着表情生动的夏末,调侃道:“看来,你的心情好像不错,一点都不像刚刚‘出狱’的人。” 夏末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挠挠自己的乱发,轻声说着:“你怎么在这?”随即又觉得自己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他们两人之间的连接点肯定就只有李卓新,请的动他出马的也只有他。 卓昌源拉过椅子,坐下:“看来你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多么愚蠢了,我不得不佩服,你是我认识孩子里面最能折腾的。听说,你还嫌弃了我的律师朋友。不过,他倒是舍得下身段,又帮你找到这个人。” 陈明勉是认识他的,笑着说:“好久不见,听说你这几年发展的不错。结婚了吗?卓老爷子好像一直催着。” 卓昌源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出国前听说你在这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谢谢你帮我处理这个麻烦人物。我们有几年没见?四年还是五年?” 陈明勉玩弄着打火机:“四年八个月,一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年。你有去看她吗?她最怕冷清了。最好带上她喜欢的向日葵,因为她说这回代表最像她,一直围绕着一个中心运转。” 卓昌源看着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人的夏末,转着自己的腕表:“没有,一次也没去。” 陈明勉额头的青筋动动了动,随即说道:“是了,你一直都是个绝情的人,以前是现在估计也是。她一直都知道,也习惯了。这样也好,不要再去打扰她的清净。” 他看了看两人的神态和位置,很识相的起身,对着夏末说:“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了,答应别人的事情既然已经做完,那么就应该离开。就这样吧。”他放下可以足够支付自己消费的纸币,然后转身离开。不是因为小气也不是因为付不起。只是他不乐意。 看着离去男人的背影卓昌源面无表情,那个会跟着他后头腼腆喊昌哥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或许,在记忆中那个爽朗女孩打包行李前往战地的时候就消失了。 如果有人问他对于那个女孩的死会不会愧疚,他绝对会摇头。不爱就是不爱。真的,没什么理由。他不会为她的死埋单,战火纷飞的国度,死伤在所难免。只是当时有点诧异,毕竟她那么年轻。那么有前途。 夏末:“你和他是情敌?如果是我,那么我会选择他。” 卓昌源:“很遗憾你不是那个女孩,而你估计也没有机会选择他。不过我很好奇,你对我侄子使了什么手段,他居然这么为你奔波。” 夏末想了想,撇撇嘴:“我也不知道,估计他上辈子欠了我吧。或者,我拯救了全人类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是的,谁知道呢。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候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看的人云里雾里,或许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卓昌源一看手机,笑着说:“前辈子欠你的人来还债了,做好心理准备。嗯,”电话接通,他没有直接交给夏末:“出来了,在我身边。知道,看情况。你去找过叶家丫头了,不担心把自己也赔进去吗?值得吗?” 夏末竖着耳朵听着,面上不显。玩着咖啡杯。 卓昌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这不是自己侄子一头热,心理舒服了一些。大方的说道:“好的,你们聊。” 夏末看了看他。接过电话,有些忐忑的说着:“喂。” 李卓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淡淡的说:“怎么样?老毛子有为难你吗?如果有,那么让小舅那个律师去处理吧。没事,这点事情我还能处理的。有没有吓到?别害怕,有我呢。” 夏末听着这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个滋味。吸吸鼻子:“放心,我没事。还有谢谢你。” 李卓新听着夏末柔软的语气心情不错,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这次就原谅你的‘出逃’,如果还有下次,绝对关上你十天半个月。和小舅一起回来,我已经让他买飞机票了。” 两人之间淡淡的温馨感觉因为他这句话消散,夏末郁闷的说着:“我还有自己的安排,再说吧。” 李卓新果断的说:“就这么定了。” 夏末没有开口就听见电话线那端传来甜腻的女生:“卓新,在和谁打电话?不进去吗?快开始了。” 李卓新捂着电话说道:“我小舅电话,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到。” 夏末心顿了一下,直接将手机递给卓昌源,掏出钱包拿出两张大面额的纸币,一手拉箱子,一手拎着袋子,迅速的起身。 卓昌源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孩脾气和礼貌都不好,晴天变雨天也就一个转身的功夫。难道她没看到他还坐着吗? “她已经走了,这脾气也太差了,你就是这么的轴,没出息。知道了,绑着也会将她带回去的。小心些,别着了陈老头的道,他这几年很是急躁,毕竟后继无人。”他利索的挂了电话,重复了之前两人的动作。 三个以不同心思离开的人,做着相同的事情,最开心的应该就是这桌的服务人员吧,要知道多余的钱都是他们的小费收入。 卓昌源追上夏末,看她大包小包也没有伸手接的准备,什么绅士风度都是骗骗人的。“听说你好像和人签订了什么东西,和他说了吗?” 夏末:“没必要,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 卓昌源讽刺的说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夏末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在意。拉着箱子低着头看着脚尖,默数步子。 卓昌源难得慢悠悠的散步,看着周边的景色和在路旁调情的男女,享受着阳光和新鲜空气。如果电话不一直响就更完美了,可惜那些关于钱的事总不能置之不理。 卓昌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夏末:“回之前住过的民宿。” 卓昌源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旁边这么多高级酒店不能随便找一家住下吗?” 夏末:“不能,因为我已经付了下个星期的钱。”突然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开口:“叶琳是谁?” 卓昌源笑了:“怎么突然想起问她?哦,难道你刚刚在电话里也听到她的声音了吗?” 夏末不想去看他那可恶的嘴脸,继续往前去。 卓昌源一把拉过她的行李:“若是想知道叶琳的情况。那么就跟我走。” 夏末无奈只能跟上,她其实不是想知道那个什么叶琳的事情,只是想拿回自己行李。真的。 位于香榭丽舍大道、蒙恬大道、乔治五世大道所形成的“金三角”地段的巴黎乔治五世四季大酒店,从建造伊始便因豪华而著称于世。堪称巴黎的一个奇迹。 它经历了二战的炮火,依旧矗立于塞纳河畔,曾经萧条直至戴高乐在这里举行庆功宴才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这是一场视觉盛宴,光滑整洁的大堂,华丽的吊灯。体贴入微的服务,还有空气中鲜花的气味。还没有进入酒店就有门童殷勤的接过卓昌源手中的行李,夏末当然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认为他们这样贴心的服务是针对自己。 随处可见的雕塑,绿色植物和鲜花,来往皆是服装齐整的人士,就连服务人员也是。反倒是夏末穿着随意了些,在门童第三次打量夏末时,李卓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夏末的身上。 夏末:“谢谢,我不冷。”这时的夏末有些迟钝,因为她一直盯着那些精致的雕塑和色彩搭配完美的逼真油画。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奢靡至极。简直是一个微缩的帝国。 卓昌源笑笑也不解释:“我想你是需要的,我先去开房间,身份证件给我。” 门童陪着卓昌源离开,只剩孤零零的站在一边。耳边稀稀疏疏的传来议论声,夏末看看自己的装扮,简单的T恤牛仔单鞋,再加上憔悴的神态,好像确实和这个环境很不搭。 她往卓昌源方向看看小步伐挪动,决定还是不离他太远,不然一定会被赶出去的。尴尬的听着前台机械女声传来:“豪华套房是吗?请问哪位女士和丹尼斯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几人一致看着夏末。好事的者也竖着耳朵,这应该是他们现在内心统一的疑惑。 卓昌源说:“我的侄女 ,一个爱好购物的女孩,我想这位先生已经见识到她的购物能力了。”他指指行李架上箱子和零零散散袋子。有些是非常眼熟的LOGO。 门童笑着说:“是的,她是个非常有品位的女士。”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夏末不自在的轻抚自己的脖子,露出苦笑,果然她所拥有的远远不够。那些小成就在李卓新这个圈子里根本不值当什么,这就是现实。 两人顺利的cheek-in。在服务人员注视下走进电梯,至于她们会不会再讨论什么,夏末和李卓新两人都不在意。 夏末看了一眼楼层数,想起和李卓新在一起那回:“你们家的人好像都习惯住高层,居高临下吗?” 卓昌源:“如果可以今天我也想住顶层,遗憾的是她们觉得我的身份不够。” 夏末用法语说着:“叔叔,其实我可以不用住在这里,毕竟我是个顽皮的小孩。” 卓昌源有点小惊讶,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她还完全不懂法语,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发呆。他也用纯正的法语说着:“当然,就因为我知道你的顽皮,因此,必须看着你,直到回国。” 他转头问着门童:“你能帮我预定两天后回国的机票吗?” 门童热情的说着:“当然,毕竟您是酒店尊贵的客人。乘机人就是两位吗?” 夏末想都没想的回答道:“不,就我叔叔一人。” 卓昌源斩钉截铁的说着:“是的,我们两人。”随即压低声线:“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去哄小孩,这两天你最好安静一些,我还有一些事物要处理。不要让我绑着你上飞机,你要有这样的意识,我是个说到做到人。” 电梯门开,门童尴尬的站在一旁,因为他发现自己服务的对象气氛好像不对。 夏末率先走出电梯:“果然不愧是甥舅,这性子完全一模一样,我终于知道李卓新那讨厌的性子从哪里学来的了。我可以会客吗?” 卓昌源将小费递给门童,关上套房的门:“当然,只要你不要离开这个酒店。” 夏末继续问着:“我这是被软禁吗?” 卓昌源:“充其量我只是监管,软禁这事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你刚刚不是问我叶琳的事吗?她是我前姐夫安排的心仪媳妇对象,陈将军家的外孙女。在听吗?” 转头一看,夏末已经窝在了沙发上睡着了。卓昌源调高温度,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夏末张开眼,好像知道叶琳是那个了,这算是欠她一份人情吗?有点不爽,撇撇嘴,又闭上双眼。(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有钱人吃饭真折腾 百平米豪华套房,奢华的巴洛克装修风格,精致的小细节处处透露着贵气;夏末伸伸懒腰,看着窗台外宽阔优美的天际线,享受着威风的洗礼。 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还有那地标性建筑物埃菲尔铁塔。心情愉悦,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拿起电话拨打杰奎琳的电话:“早上,杰奎琳。” 巴斯蒂安听着铃声响起大声喊着:“亲爱的,你的电话响了。”浴室传来回应,他自然的接起:“您好,我是巴斯蒂安,杰奎琳女士正忙,有事情您留言。” 夏末听出他的声音笑着说:“巴斯蒂安,早上好,我是MOMO。” 巴斯蒂安高兴的说着:“早上好MOMO,她在洗澡,不介意我陪你先聊会吧。” 夏末笑答:“当然不介意,毕竟你也是我的老板,员工怎么能拒绝老板的要求呢。” 巴斯蒂安笑笑:“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 夏末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客观的评价:“我在四季酒店,非常棒。不过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明天可能会离开法国?” 巴斯蒂安本来以为夏末是有另外的条件提出,所以很淡定的倒着牛奶,毕竟连正式合同都能修改,何况是协议呢。听到这个消息他很吃惊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怎么这么突然,那我们的合约怎么办?” 夏末:“合约照旧,等我回来再签,或者你们可以来酒店找我。” 巴斯蒂安想了想:“我们会尽快的赶到酒店,随便和你谈下模特大赛的事情。” 夏末疑惑:“模特大赛?” 巴斯蒂安:“是的,我们公司那个可怜的爱尔兰姑娘入院了,食物中毒。杰奎琳认为不能这么白白浪费一个名额,毕竟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夏末沉默了一会,开口:“你们觉得我可以?主办单位也同意临时换人吗?其实你们应该选择其他人的。” 巴斯蒂安有些无奈:“你欠缺是在台步方面训练,我们会做妥善的安排,没有什么会比实战更能快速的锻炼人。而且这只是一次试水露面。让你了解这个圈子的生态。” 其实无奈的事他们公司找不到合适人选,如果有办法他们可不会选择夏末。公司的模特毕竟还少,各自都有自己的安排。模特大赛主要针对的是新人,这一年签约的不多。能拿出手的就只有她。 夏末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参赛的可能,认真的说着:“我想我们需要面谈,我必须知道这个比赛的情况才好做决定。” “好的,我们会尽快过去。”看着手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杰奎琳轻吻他的嘴唇:“谁,怎么了?” “MOMO。明天可能要离开法国。模特大赛真的没有其他人选了吗?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正式露脸,是不是要更加重视才对?我不是说MOMO不好,只是我们对她的了解其实不多。” 杰奎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觉。抱歉,让你一个人管理公司,我下个季度就辞职出来帮你。” 巴斯蒂安一下下的轻吻杰奎琳的手背手腕和手肘:“爱,永不说抱歉。” 他从来不看爱情小说,但是美国作家埃里奇西格尔的《love/story》却在认识她之后就放在他的床头。富家子爱上面包店主的女儿,这样的故事设定与他们经历多么的相似。 杰奎琳回抱拍拍他的肩,然后起身:“幸好昨晚已经将合同修改好。不然太被动了。对了,她已经出来了吗?我们要去哪里找她。” 巴斯蒂安套上牛仔裤,说着:“你肯定猜不到,移民局的效率居然能这么快,我第一次知道。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居然住在乔治五世四季大酒店。” 杰奎琳不确定的说着:“那个位于乔治五世大道的四季酒店?”看对方点头,她有些惊讶的说着:“我们是挖到金库吗?多么幸运。” 巴斯蒂安:“是的,多么幸运的我们。”具体是惊喜还是惊吓,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卓昌源看着正在阳台发呆的夏末,出声道:“起了。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应该会叫救护车了。半天一夜,你是多久没睡?你是我认识的第二个不喜欢睡床的人,多么特别的爱好。” 夏末好奇的问着:“另一个人是谁?你要谅解一个人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放松。那么是一种完全的信赖的表现。”她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希望能经常发生。 卓昌源:“我很荣幸,如果这样说你能高兴的话。至于另一个奇特爱好的人,以后你就会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走吧。我想你需要进食。床上放着你的裙子。” 夏末看着那件裙子皱眉:“哪来的?或者说我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条裙子,这不是我的风格。”白色蓬蓬的裙摆小礼服,还有腰间精致镶钻细腰带,这是妥妥的小公主装扮。 卓昌源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就是因为你没有这类服装,因此只能找酒店租借。这件礼服的好处就在于它对于身材要求很低,应该合适。” 想起昨天中午入住时的尴尬,夏末只能换身小礼裙,换上自己面试时购买的高跟鞋。感叹有钱人吃个早饭都要这么折腾,真是不懂这个世界。 巴黎不愧是欧洲大陆上的最浪漫城市,处处透露着甜腻的气息。不论是大堂透明玻璃花瓶中插放着的粉色玫瑰,还是花园整齐修理的观赏植被,还是锦簇的绣球花,抑或是桌子上的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处处透露着细致精心。 Le/Cinq餐厅是正宗的米其林二星级法式西餐厅,整个餐厅的基调是高雅的灰色和金色系。因为这个餐厅太有名想在这里享用一餐必须要提前预定,而且对客人着装也有着非常严格要求,需要着正装或者礼服出席。 当然酒店也会给他们认为的尊贵客人安排用餐,托卓小舅的福,夏末有幸成为尊贵的住客之一。在餐厅室外花园享用丰富的早餐。是一种视觉和味觉的享受,以美景和美食开始新的一天,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可这些只是夏末的感觉,卓昌源不时看看报纸又看看手表。完全没有在意周边的环境或者服务人员的来去。对于他来说股市行情抑或一周新鲜事才是重要的,这是他每日的惯例。 夏末:“你不觉得这里的环境很美吗?” 卓昌源敷衍的说着:“嗯,还不错。今晚有个商业上的聚会,可能需要你陪同,这样的场合一个人前往不好。” 夏末玩笑的说着:“本以为你是特意过来。没想到确是顺带,那么是不是代表我不欠你人情呢。” 卓昌源喝着咖啡:“人情,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没有人像你那样空闲的,你应该庆幸我只有一个侄子,并且我正好有商务洽谈。能改变我行程的人不多,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为你提早两天到达法国。” 夏末撇撇嘴:“不去可以吗?作为一个乡下姑娘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浪费您两天宝贵的时间我已经非常过意不错了,如果再搞砸你的商务洽谈那么卖了我都赔不起。” 卓昌源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将报纸折好回归原始位置。起身。“下午会有人来送衣服,你别出去。” 夏末吐出一口气:“我有朋友要来,可能没有时间。” 看着就当没听见径直离开的男人,夏末餐巾一扔,头发整个扎起,闭眼咬唇,深呼气,随后无奈的往电梯走去。就当是还人情了,果然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太大男子主义。 年轻的女服务员收拾着餐盘小声嘀咕着:“多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 “只是有魅力的男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想她肯定是一个模特。” “是吗?我听说......” “嘘。别想了,经理看过来了。” 杰奎琳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一堆人正在给夏末整理服装美甲美发。“哇,瞧我们看到什么?一个贵妇。” 夏末转过身:“你们来了。稍微等我一下。”合身的一字肩黑色长裙,鲜红色唇,优雅迷人。 巴斯蒂安上前准备给她一个拥抱,服装师伸手阻挡:“不要弄乱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杰作,要知道这位女士今晚必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晚餐。” 巴斯蒂安尴尬的退后一步,对造型师表达自己的歉意。之前做模特的时候就常被告诫过,只是太久没上台忘记了他们的习惯。这时酒店管家亲自送上一个红色盒子:“这是先生委托人下午刚送来的,您可以打开看看。” 夏末不知道今晚的聚会是什么样规格的,但是她非常不想参加,因为她已经有预感,这是个大麻烦。“谢谢您,放着就可以。” 管家诧异的说着:“您不打开确认一下吗?毕竟是如此贵重的东西。相信我,它们非常漂亮。” 设计师也怂恿着:“是的,打开看看,需要我帮您带上吗?” 夏末坚定自己的立场:“没有必要,四季酒店服务从来都是最顶级的,不是吗?谢谢,大家辛苦了。” 这些人见多了脾气古怪的客户,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没有多说什么,收拾自己的物品转身离开,干净利索的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着装完整的夏末疲惫的说着:“非常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以为试装很简单,没想到是整套。” 巴斯蒂安轻吻她的手背:“我们习惯了等待,这是我们工作必须经历的,以后你也会习惯。”他看看了首饰盒子:“介意我打开观赏吗?” 夏末笑笑:“为什么要介意,反正不是我的东西。” 巴斯蒂认识这个品牌,是非常顶级的奢侈品,掀开盖子那璀璨夺目的光芒连他都觉得无法抗拒。可是现场的两位女士却无动于衷,这或许就是她们与众不同的原因吧。 杰奎琳再一次担心签下夏末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因为一个不缺钱又没有野心的模特如何能走的长远。她不知道夏末是家庭条件好,还是有条件好的人在养着她,如果是后者那么她绝对不会签下合同。 一是看不惯这一类没有骨气的女人;二是这些人脾气太大难以控制,随时走人不惧怕违约金。她手头带过就有几个这样的人,处理后续的事情很麻烦。 她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拿出合同,笑着说:“OK,让我们谈谈正事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模特大赛 对于杰奎琳没有一开始就拿出合同,夏末心里大概有数,毕竟谁都不愿意要一个富有的员工,因为太难管理。但是,她真的是穷人,只是蹭了他人的光罢了。 夏末其实也有些后悔草率签订那份协议,因为这未知的模特大赛,也就不主动提及合同的事情。这是两个聪明女人之间的默契,现在唯一着急的应该就只有巴斯蒂安了,毕竟他是真的很欣赏夏末。 杰奎琳简单的说着这次模特大赛的情况:“虽说称之为世界模特大赛,其实只是模特经济公司的一次新人比拼,当然中间会出现一些追梦的女孩,但是比例很少。欧洲,南北美洲三大赛区同时进行海选,不限国籍,不限性别,条件符合即可参加。最后的决赛将挑选各大赛区优秀男女选手总共40名,参加九月初在美国举行的为期12天决赛比拼。” 她看着认真听着信息的夏末,继续说:“这个比赛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选拔出了许多知名的模特,可以说是新人踏入这个行业必须参加的一个比赛,也是出名最快的一个比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是历届比赛以来,你们国家第一个参加的选手,当然,如果你参与的话。” 夏末一旦冷静下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外界的言语混淆或忽悠的,她询问的自己想知道的:“欧洲赛区的赛程是怎么安排的?”至于总决赛的情况夏末没有询问,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进入前几名。 杰奎琳:“各大赛区的比赛时间为期一个月,已经开始,将于八月中旬落幕。报名截止日期是明天,如果我们能顺利签约,那么公司的工作人员将会赶在截止时间前上交你的资料。主办方会进行审核,然后通知面试时间,初略估计应该是一个星期之后。” 但是如果这次签约没成功,那么模特大赛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夏末想着自己来回跑的可能,卓昌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可不想被绑着上飞机。于是追问到:“具体比赛内容呢?” 杰奎琳:“常规的模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比赛主要环节有泳装展示、休闲装展示和晚装展示;评比的主要内容模特的身材比例,五官是否端正,模特的表现力和协调力等。” 巴斯蒂安接着说:“因为前几次模特大赛取得了非常好的反响。因此这次比赛规模较大,当然商家赞助更多。大概项目流程为浪漫巴黎、夏日风情、狂野;除了拍摄外,中间还穿插着模特赛前的走台训练;最后之夜是常规的泳装、休闲装、晚装展示;最特别的应该是中间穿插关于舞蹈的模特时装T台秀。” 杰奎琳:“是的,行程很充实繁琐,当然奖励很丰富。初赛前10名分别会获得2-8万欧元不等的奖金。有偿拍摄赞助商广告,不固定名次名额要看赞助商的选择。总决赛冠亚季军不仅能得到广告拍摄和奖金外,还能赶上9月底和10月中旬的来年春夏时装周的赞助商的走秀名额。多么让人心动,这可是多少人的梦想。” 夏末沉默,没有说话,心里正在算着时间和可能性。她其实很心动,这是一场大挑战,一个陌生的领域正在向她开启。胆小如她,能否抓住机器。如果是她前世接触过的,那么她一定毫不犹豫。可未知太多,惊喜惊吓也太多。 杰奎琳看出夏末的犹豫,笑着说:“当然,是否参加完全遵循你的意愿,我们不会强加。” 巴斯蒂安疑惑:“你在犹豫什么?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我就是从这个比赛走出来的。虽然成绩不是十分耀眼,但起码走到街上许多人都叫出我的名字。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总要留些晚年吹牛的光辉事迹。” 夏末笑着说:“是要,总要留下什么,才不枉费重活一世。”眼神转向杰奎琳:“我决定参加。签约吧。” 两人都是一旦决定就迅速执行的人,因此合约终于离开阴暗的角落,出现在桌面,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滴的一声。门开了。卓昌源一身正装的出现在房内,看着坐在客厅的三人说道:“你的客人,不介绍一下吗?” 夏末抬头看了一眼互相打量的三人,没有放下合约,顺嘴说:“MET模特经纪公司的主管杰奎琳女士,这位先生是巴斯蒂安。两人合开了一家模特公司JBNXT。” 卓昌源好整以暇等着看夏末怎么介绍她,只见她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个一看就很有钱很有贵族气息的魅力男人是我叔叔丹尼斯,也是准备将我拖离巴黎的罪魁祸首。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如果需要投资你们可以多巴结他。” 杰奎琳笑着伸出手说:“多么风趣的一个女孩子。我是杰奎琳,非常高兴能和您认识,我的荣幸。MOMO是个非常有灵性的女孩,您应该很以此为傲吧。” 卓昌源礼貌性回握巴斯蒂安的手,随即轻托杰奎琳的手轻吻手背:“如果她能再听话一些,安静待在一个地方不要到处乱跑,那么应该会比较让人高兴。你们在聊什么?你手头拿着是什么文件。” 夏末淡淡的说着:“一份模特经济合约。”她左右看看,皱眉:“有钢笔吗?” 李卓新从自己西装主衣内袋拿出一只黑色钢笔,递了过去:“卓氏集团所有由我签订的合约都出自这只笔,你很幸运。” 夏末看着笔盖顶端的六角白星标记,还有笔尖上哪不明含义的4810字样:“这么看来真是委屈它了,不过作为一支笔,它的功用不就是写字吗?” 杰奎琳看看夏末顺手递过来的文件和笔,很识相的只拿走文件,并且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份合约正式生效。起身握手:“我期待你的回归,相信你会给我们惊喜。” 夏末:“我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爽约,下周见。” 看着离开的两人,卓昌源问道:“他知道这件事吗?” 夏末正在适应下午刚送来的新的高跟鞋,虽然漂亮。但是有些不合适,心不在焉的回答:“什么?” 卓昌源:“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目光下生活,我想你应该是没告诉他。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的侄子从小就很霸道。且有个北方男人特有的大男子主义。” 夏末:“这是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卓昌源微微一下:“是吗,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人之间是他说了算,看来实际情况正好相反。”他伸手拿过首饰盒子,打开拿出项链:“怎么不戴上?不漂亮吗?” 在灯光照射下。它是那么的闪亮,仿佛看见了点点星空。以大大小小的钻石错落有致的镶嵌,将水滴造型的钻石点缀在最下面,仿佛闪耀在颈间点点繁星,光亮无比。 夏末看着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奢华的首饰,摇摇头:“我怕自己还没有出酒店,脖子和头就已经分家了,还是算了。生命都受到威胁,美丽又什么用呢。” 李卓新解开项链的扣子,放在夏末的脖子上。沉重冰冷。“就像你说的,笔的功用是写字,而它们的功用就是让你贵气高冷。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酒店的安保人员的职业素养你可以放心。” 夏末不自在的僵硬:“如果不小心被盗了呢?” 卓昌源轻抚项链,一颗一颗,玩笑的说着:“那么你的脖子和你的头就一定会分家。我们必须出门了,作为主人我们不好迟到太久。” 随着电梯门的开启,四季大酒店光亮的大堂出现一对衣着得体的年轻人,吸引了在场人员的的注意力。无论是员工还是即将入住的客人。楼层管家高傲的扬起自己的头颅,为两人引路。 酒店前台对夏末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毕竟很少有人穿着单鞋衣冠不整的入住。而正在办理手续的人却暗暗猜测两人的身份,这么闪烁的东西想忽略都难。尤其是大多数女人。更是恨不得多长双眼睛盯着那流光溢彩。 一路走来夏末觉得自己的脖子僵硬都要堪比木乃伊了,从戴上这串项链开始,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转动自己的脖颈。她小声的说着:“我必须带着它招摇过市吗?我的脖子开始抽筋了。” 卓昌源笑笑:“今晚你主要的功用就是带着这串项链招摇,别人问什么你都微笑就可以了,这不就是你即将从事的工作吗?” 夏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今晚会面对那些人。但是他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既然决定走入这个行业,那么以后肯定会接触更多的奢侈品,或许比这个还贵重。 慢慢她放松了自己全身的肌肉,笑着说:“如果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我,免费帮忙。” “那也要看我心情。”其实他想说的是得看另一个小气男人的态度,不过倒是可以逗逗自家小侄子,这样的乐趣好像很久没享受了。 他上下打量着夏末,不得不感叹服装造型师的功力,居然能将她改造的那么彻底。看来他不仅要引进各类大品牌,还需要引进专业性的人才,这才是立足的根本。 管家帮忙夏末进入加长型的轿车,看着远去的汽车挥挥手,心里一阵满足,他的职业履历又多了一笔。神秘东方客人带着他优雅高贵的侄女入住他的楼层,这绝对是可以让他光荣退休。 而那个被管家高看的优雅高贵的夏末,一进车就将高跟鞋扔到一边,理所当然的说:“我不能虐待自己的脚,现在必须让它休息,聚会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我必须做好准备。” 卓昌源没有说什么,闭眼养神。心里嘀咕:牛迁到北京还是一头牛。真不知道自己侄子怎么就喜欢这么难搞的女人,日子过的太舒心了,找虐。 汽车奔驰前进,朝着它的目的地。 即紧张又期待。(未完待续。) PS: 今天早上九点就开始修改这章内容,没想到到现在才能发,太忙了。/(ㄒoㄒ)/~~ 第八十九章 高规格的炫富 走走停停的汽车带着夏末领略夜色朦胧中的巴黎,这是一种于百日截然不同风情的城市,另一种不一样的享受。透明金字塔建筑,月光中卢浮宫,无数品牌店林立的大道,沿途走马观花般一一呈现。 当然最不容忽视的还是哪灯光映照下的高耸地标铁塔,这也就是两人此行的目的地米其林三星的法餐厅Le/Jules/Verne,也是巴黎情人节当天最难定位的一个餐厅。 餐厅位于艾菲尔铁塔南角,两人未走近那个特别专属的电梯,就被电梯外专门的人员拦住:“晚上好,先生女士,请出示您订位时的信件,或是提供您的姓氏,以便我们为您查询服务。” 司机这才意识到资料在他那边,快速翻着公文包找出,递上:“丹尼斯先生预定了今晚在餐厅宴请他的好朋友,您可以确认一下。” 对方象征性的看了看信件,毕竟今晚客人很少,原来这个就是今晚包场的贵客,没想到如此的年轻。“抱歉,耽误您的时间,您的朋友波达利德斯先生已经在楼上等您。祝您和这位美丽的女士用餐愉快。” 卓昌源礼貌的点头微笑,带着夏末进入了专属两人的电梯。对外他总是一幅谦谦君子摸样,给人好相处的错觉。 随着电梯的攀爬事物越变越小景观越来越全,巴黎的景色在夏末脚下缓缓铺陈开来。巴黎日落晚,订八点位子正好,可以完整看到落日余晖扩散全过程,还有夜景的瑰丽。 在如此美的地方用餐,即使提前多久预定都是值得的。不过在得知他预定将近半个餐厅的位置,她还是觉得有些浪费。“刚刚那位服务生简直把你当财神爷在迎接,而我的评论也只能用财大气粗来形容。” 卓昌源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寻找生意合作伙伴,不让人看看自己的势力,别人怎么会信你?这就叫适当的显摆,要做到细微处富贵。面面俱到,并且不让人反感,” 夏末若有所思:“那我要做什么?或者说需要我怎么配合?” 卓昌源:“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带着这条项链满场晃荡,保持微笑即可。我已经交代秘书让餐厅将晚上聚会区域用屏风隔开。你可以自由晃荡。” 夏末笑问:“如果有人刻意找我聊天怎么办?要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卓昌源:“我的秘书会跟着你,有问题他会处理。我们到了,微笑。” 夏末看了一眼液晶屏指到125米的高度,迎接他们的是热情的服务人员和一个冷峻的帅哥,他小声的和卓小舅说着聚会人员到场情况。而夏末只觉得眼睛忙不过来。眺望着窗外,这里真是一个饱览巴黎如画美景的上佳有场所。 卓昌源意味不明的说着:“看来我必要让他多带你见识见识世面了,女儿果然是要富养的。” 夏末也不反驳,谁知道后面等着她的还有那些话,他就是个毒舌的人。况且她出生家庭确实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好刻意隐瞒的。会被没见过的美景美食吸引,这是一件平常的事,寻常人都是如此。 德尼*波达利德斯拥抱着卓昌源:“丹尼斯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又准备让我主导呢。原来是接这位美丽的女士去了,那么你可以被原谅。” 卓昌源笑着说:“我是主人。迟到不是正常现象吗?况且不是还有几家供应商没来,重点攻克的那几位不到场就不算迟到。” 在法国的社会交往中,外国人并不重要,你的迟到是不会被原谅的。但如果他们自己迟到,就会准备好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国际惯用的借口就是交通不好。而且,在正式宴会上,有一种非正式的习俗,那就是主客身份越高,就会来得越迟。 如果有人邀请你。那么你得学会容忍他们迟到的坏习惯,不妨在赴宴前先吃点东西,和已来的人随便交谈。法国人非常健谈也喜欢健谈的人,但在等人时不要喝酒。否则他们来时。你可能已经醉了! 卓昌源第一次进入法国社交圈是在十年前,深刻的体会了他们的坏习惯,因此只要是以他为主的聚会坚决不会提早。 还有一个令他至今无法接受的坏习惯就是法国商人在谈妥了50%的时候,就会在合同上签字了。但昨天才签的合同,也许明天又要求修改。更极品的行为简单概括为:如果他们错了,若无其事;而如果他们认为你错了。那么一定会对簿公堂。 这也是卓昌源花大钱举办今晚小聚会和聘请德尼担任法律顾问的原因,他就犹如一个门神,让准备找麻烦的人掂量掂量。 德尼*波达利德斯拍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还在记恨当年令你出丑的事,今天故意告诉我错误的时间。漂亮的女士,这是个非常记恨的男人,您可要小心了。初次见面,我是丹尼斯的老友兼法律顾问,德尼*波达利德斯,认识你很高兴。” 夏末主动伸出手,对方立马轻轻握住。夏末笑着说:“这个无需您的提醒,我已经体验顾了。我们之前见过,在移民局,您还给我了一张名片。” 德尼一拍额头:“哦,我的上帝,原来是你,记忆深刻。”他双手一摊,绕着她打转:“瞧,变化多大,这应该就是你准备将它们引进自己国家的主要原因吧。女人果然离不开服装首饰和化妆品,而且女人心情好了,男人日子才好过。只是,可怜了我们的钱包。” 夏末看了一眼卓昌源,他只是轻笑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去一边看看风景吧,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开餐。德尼,我们去见见你的那些朋友吧。” 德尼绅士的对着夏末说:“原谅我们的失礼。” 从夏末开始落单,就有许许多多女人主动找夏末聊天,或多或少会问起李卓新的一些情况,夏末张着大眼睛礼貌微笑,然后秘书会主动代替她回答,像是一尊美丽的俄罗斯娃娃,没有自己的想法和灵魂。 从他们的对话中夏末大概猜测到这次聚会的主要目的。卓昌源新开的商场准备大批量引进法国各行品牌。今晚目的只是在于‘显富’和‘交朋友’,具体的商务洽谈安排在十月份的两国领导人的会晤。 如此高规格的事,夏末还是第一次参与,以前只是在新闻上见过。原来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眼睛见到的那么简单。前期的打探工作才是重点,报道或者别人看到了往往是形式化已经成定局的事情,锦上添花罢了。 卓昌源愉快的和众人交谈着,不时注意着夏末这边的情况,至今为止还是比较满意的。看着自己秘书亦步亦趋的跟着夏末。突然脑子了出现一个点子,并且同时想着它的可行性。 卓昌源愉悦表情和上扬的嘴角,让德尼汗毛立了起来,他太熟悉这样的笑容了,肯定又在想整人的点子,愿主保佑这个可怜的人。 女人多的地方谈论最多的无外乎珠宝和男人,一个女人羡慕的用英语说着:“这条项链好像是前几天在伦敦拍卖行出现的PIAGET的Meteor/swarm(流星雨)钻石项链,他对你可真好。如果德尼对我有丹尼斯对你一半好就可以了,可惜他有个背景强悍的老婆。” 夏末今晚第一次开口,用熟悉的中文:“他是我叔叔。对我好自然的。我们不是我恋人,情况不同,无法对比。抱歉,我需要离开一下。”转身对着男秘书说:“我怎么说你怎么翻译,我想你肯定是懂中文的。”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继续忽悠人。 夏末觉得她已经将两辈子的好话都听完了,耳朵有些发痒,法国人真的很健谈,尤其是法国女人,谨谢不敏。夏末耸耸肩。做着自己的事情,她勉强算是是主人,应该可以任性吧。 摸着倒扣在桌面盘子上凸起的纹路,顺着脉路移动;配上线条简洁的刀叉。还有那忽明忽暗的蜡烛,犹如一种艺术品整齐摆放在桌面上。虽然还没有吃到事物,看着这些精致的餐盘,就已经让人不自觉的心情大好。 不确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MOMO-XIA?” 夏末转头不确定的说着:“是的,您是?” 莫格拉激动着拥抱她:“我是莉丝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参加过面试。你还记得吗?今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去了移民局,可是只得到你已经离开的消息,她很担心你。” 夏末笑着说:“我记得,莉丝怎么样了?” 莫格拉有些悲伤的说着:“她的公司觉得她不太适合这边的发展,因此下午的飞机回伦敦接受培训了。如果她能顺利的拿下LINA的合约,那么还能继续待下去的。” 随后义愤填膺的说着:“据我知道的消息,你们两个其实是被选中的,如果不发生哪样的事情,LINA下季代言人是我们。你的朋友弗兰妮女士好像申请离职了,现在闹的有些大。” 夏末出来的这几天只给她和DK去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确实不知道现在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现在代言人是谁?” 莫格拉撇撇嘴:“翠西一个人同时担任服装首饰和香水广告和平面,她成了最后的赢家,也就是到最终结果公布,我们才知道有后台的原来是她。” 夏末心里大概有数,劝慰道:“她应该和弗兰妮表哥关系不错,情理之中。别想太多,做你自己,将我们的份也表现出来。” 莫格拉笑的一脸灿烂:“你和莉丝说的一样,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一起走秀的。” 夏末很喜欢她有些肉肉的笑脸:“会的。” 莫格拉突然收起自己的笑脸,小声的说着:“翠西也来了,正在往这边走。” 夏末笑的一脸从容,连一点转身的意思都没有。冤家路窄,说的就是此时的情况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我们T台上见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时装模特,一千个人中才能挑出一个,可想而知这个行业是那么的残酷,模特和模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紧张,尤其是女模特淘汰更新如此快。 因此对于翠西在背后搞的这些小动作,她也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对于她的伤害其实是很深的,尤其是欠下的人情,都不知道怎么还。 如果两人是隔一段时间相遇,在其他环境下那么应该多少会隐藏内心真实想法聊上一两句,作为‘主人’她应该是可以不去理会那些不重要的客人吧。至于她为什么会认为LINA不是重要的客人,因为卓昌源和他秘书的态度,还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区域冷清情况。 莫格拉看了她一眼说道:“雅葛女士最近身体抱恙,去普罗旺斯休假了,现在公司做主的是布里斯,也是他带我和翠西来的。” 翠西笑着说:“莫格拉,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太小气了这么迷人的女士应该早点推荐才是。你好,我是LINA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翠西,有一半你们国家的血统,只是从小生活在法国,已经不会说国语了。” 莫格拉看着夏末的姿态,微笑的站在一边也不搭话,想着早该收拾她了,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客气。 夏末小幅度转头微微一笑,没有开口说话,继续玩着那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盘子。只是今晚的她变化真的那么大吗?她还以为自己素颜应该没差呢。估计是这些人眼睛都不好使了。 翠西也不觉得尴尬,只是被夏末脖子上的钻石闪到了眼睛。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嫉妒的女孩,上帝多么的不公平。她继续说着:“我多么想回国一趟,听说丹尼斯先生的事业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合作,顺便圆我的一个家乡梦。” 翠西看着不远处举着酒杯的卓昌源,有钱帅气的男人多么有吸引力,尤其是他还如此的年轻。移开眼再看看站在人群外围的布里斯,这一对比那圆滚的男人直接被甩到街尾。 布里斯见翠西注意这边,再看看一旁聊着天的两个女人。以味她是在打眼色,笑着走了过来。想着这个情妇除了外表还是有点其他功用的,那些钱也不是白花。 布里斯看着夏末脖子上的那串链子,笑着伸出手:“美丽的女士。很高兴与您相遇,也只有天上的流星才能于今晚的您相媲美。我美丽的东方公主,我为您的魅力所倾倒,请允许我充当您的今晚的骑士。” 夏末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翻滚,也不是道是不是饿过头的原因。她开始咳嗽。因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莫格拉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没事吧。” 夏末不住的咳着,抬手摇摇。 卓昌源礼貌的表示歉意,几位男士谅解放他离开,毕竟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士怎么放心离开身边太久呢。 布里斯看着越走越近的卓昌源,内心有些小激动,拥着翠西后腰的手紧了紧。至于翠西视线牢牢被锁定,瞬间被卓昌源的魅力俘获。 卓昌源:“怎么了?这是你朋友?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认识你很高兴。”莫格拉下了T台就是个腼腆女孩,因此害羞的自我介绍完,就站到了一边。 夏末还没有开口。翠西就搭话道:“是的,我们是朋友呢。我是LINA品牌代言人,翠西,认识你很高兴。” 卓昌源只是轻轻碰触她的手就拿开,随后抽出自己上衣的手帕,不确定的问着:“LINA?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布里斯激动的说着:“全法国就一个LINA,没想到您记得我们。以前您的助理来商谈合作的时候,我们就听过他们有个优秀的领导人,很高兴见到您,丹尼斯先生。” 这次李卓新没有伸出手。而是说着:“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知道LINA是因为我旁边这位女士刚刚因为你们公司的面试而被关进移民局,没办法我只能从伦敦赶过来。当时我正在和一家银行谈着融资,多么大的损失。” 对于卓昌源直接戳破夏末很是无奈。因为她是准备一直当成陌生人看表演的,现在总不好意思不说话了。“抱歉,这几天受到惊吓精神有些恍惚,因此刚刚不知道怎么你们聊天。” 翠西不确定说着:“MOMO-XIA?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你什么人?” 布里斯不愧是见过些世面的,瞬间回过神,扣着她的腰。笑着说:“原谅她的大呼小叫,毕竟她和MOMO的关系还不错,当时她被带走的时候翠西也被吓坏了。不过关于这件事,应该是个误会,也不知道谁举报的,冲突了MOMO女士。” 翠西表情僵硬的说着:“是的,我吓坏了。”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吓到,几人心知肚明。 原来这就是夏末的后台,怪不得弗兰妮会直接安排夏末,看来雅葛女士还是向着自己女儿的,毕竟布里斯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桩商务洽谈事项。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夏末觉得无趣,笑着撒娇道:“叔叔,什么时候开饭,肚子饿了。” 卓昌源只觉得自己西装下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挪开自己的手,对着秘书说道:“差不多了,开餐吧,大家都饿了。” 夏末跟着他的步伐,在走到翠西身边的时候微微停顿,然后小声说着:“你放心,我一直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以自己的权势攫夺你代言人的身份。况且,现在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你是LINA代言人的身份,不适吗。” 看着她呆住的表情,夏末略移自己的视线到她的脸上,似笑未笑的说着:“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在T台上和你一较高下的。莫格拉,一起吧,我们聊聊莉丝的事情,你不是说她回伦敦了吗?” 莫格拉觉得这几天被压着的气都顺了,开心的说着:“是的,多么遗憾,不然我们三人就能在这个地方一起喝酒了。” 看着离去的几人和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现况。布里斯又气又急。谁会知道一个面试的小模特会是这样的身份,如果这次的事情搞砸了,那么总裁的位置肯定轮不到他。难道这就是弗兰妮的阴谋?一定是的,不然怎么就单单为夏末做推荐?果然是居心不良。绝对不能相信外国人。 翠西劝着负气准备离开的布里斯:“你现在走了怎么和雅葛女士交代?要知道她很重视这次的洽谈,相信他不会是那么是非不分的男人。” 布里斯:“可是我们的罪的是他侄女。” 翠西笑着说:“相信我他绝对不是丹尼斯的侄女,只是他的一个情妇罢了。没有那个叔叔会为自己侄女放弃银行融资项目,况且我了解这个国家的男人,往往以利益为重。” 两人按照自己的位置坐好。安静的品尝着这顿无味的大餐。而翠西想的更多的是这样的场合不是随时有机会参加的,显然布里斯不是她的好后台,应该早些找好下家。 看看坐在重要位置说说笑笑的夏末和莫格拉,她觉得有些碍眼,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让众人包围吹捧,那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而坐在主桌的夏末却没有她想得那么轻松,不仅时不时要打起精神敷衍众人的关切,而且要笑着亲切,耐心回答;还要忍受卓昌源的嘲讽,就比如现在。 卓昌源笑着将自己的酒杯举起:“请大家为我这个即将踏入模特界的‘侄女’举杯。希望她追梦成功。” 一个标准打扮的老绅士笑着说:“虽然我无意冒犯,但是想在时尚圈占有一席之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们可不会因为丹尼斯而特别照顾你。” 一个年轻人笑着说:“老比利说的对,时尚圈从来都不是钱说了算。”说完举杯,意味声长的看了一眼卓昌源。 一时间桌面有着片刻的安静,因为这位年轻人一直反对丹尼斯提出的观点和引进,在他观点里高级服饰只属于香榭丽舍大道。 夏末轻碰他的杯缘,瞪大眼睛,迷茫的说着:“谁是丹尼斯,我怎么不认识?我只是一个新人。而且胆子很小,你们可别吓到我。” 德尼赞赏的看了一眼夏末,打起圆场:“就是这个表情欺骗了我,害我但是以为你真的不认识丹尼斯呢。老比利。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扔掉我名片的那个丫头。别被她外表所欺骗。” 老比利笑着说:“干的好,就该有人治治你傲慢的性子。小姑娘,胆子很大,我看好你,希望有机会请你为我们品牌走秀。” 这时夏末还不知道这个头发发白老人在时尚圈的地位,很自然的说着:“相信我。绝对会有机会的。” 老比利:“我就是喜欢自信的年轻人,多么蓬勃向上。这条项链丹尼斯选的非常好,而你也表现的很到位。我相信有这样眼光的叔叔和这么自信的侄女,我的产品绝对不会被糟蹋。” 卓昌源笑着说:“虽然我提出的模式和你们所知道的商业运作差异巨大,但是东西方的消费观念本质就是不同,你们依赖于个品牌专卖店,而我们更喜欢便利的商场模式。请让我们等待三个月的试营业后的销售额,到时候我们再确认是否长期合作。” 对于卓昌源所说的商业模式,有些人觉得品牌受到了侮辱,比如新生代高级女装定制设计师大卫,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夏末笑着说:“人总是懒惰的,逛街是很费体力的。就比如我,能在一个地方买到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走第二个地方。” 在这次聚会上,夏末正式的在时尚圈露面;也就是这次的见面让夏末和各大品牌关系融洽,在T台玩的顺风顺水。要知道国人的消费能力是多么的惊人,而她这‘丹尼斯侄女’的身份给了她许多便利。 而最后知道真相的李卓新,只能默默在角落画圈,因为他是多么不想夏末从事这个行业。事与愿违,这就是他的无奈。(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看着坐在窗户边,喝着小酒的夏末,玻璃反射下的她有说不出的味道。卓昌源走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轻摇晃自己的酒杯:“今晚,你好像玩的挺开心的,狐假虎威的感觉怎么样?” 夏末眨着有些朦胧的双眼:“在我看来,你不是老虎,狐狸更是贴切一些。多么成功的聚会,这次应该能赚的钵满盆盈,允许我分一杯羹吗?” 卓昌源眯起眼睛:“抱歉,我不喜欢合伙的事情,除非万不得已。并且,你还不够我谈判的标准,合伙即是有利可得或是互利共赢,这两点我都没有看到。对了,你的服装厂,我倒是可以向他们引荐,后期各品牌绝对是需要服装代加工厂的。” 夏末心里一早就在琢磨这个事情,这样的商机她怎么可能会错过呢。奢侈品牌的大批量引进能创造多少利润,经历过后世快速生活的繁华,夏末感触肯定比他们更深刻。 夏末不死心的说着:“全国的幅员如此辽阔,您一个人怎么可能管理的过来,你肯定需要一些代理商来帮忙扩展你的商业版图。” 卓昌源一直知道夏末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女人,从她大批量购置房产可以看出。就是一个简单的聚会,没想到她脑经居然转的如此快,笑着说:“小小年纪,倒是很有眼光,看的也远。你怎知我不会在全国各地设置专属的商业中心广场,要知道,我不差钱。人心不足蛇吞象,担心撑着。” 夏末:“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广场会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驻扎,但是那需要时间,而在当地找个代理人是最快节省时间的方法,并且得到的效果或许更好。而且,在二三线城市建造广场太浪费了。” 卓昌源不得不承认夏末思路是对的,而且该死的居然说服了他。一个人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聪明人掌舵而不是自己划船。 他起身靠近夏末:“怎么是在为那个姓郭的小子做打算?你对他倒是很好的吗。还是你准备当个有野心的女强人?” 对于他知道郭清这个人。夏末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的祖宗八代都差不多被他挖出来了。她想起在私人会所有过一面之缘的琪姐,喝着红酒:“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如果不是遇见他们父子。我应该老早就饿死。至于女强人,还是算了,我很懒。当当包租婆,足以。” 看过他成长经历的卓昌源当然知道她说的一点不夸张,她的成长过程绝对是非正常现象。充满励志的。“这么说来,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么我的恩,你准备怎么还?以身相许吗?” 他双手撑着自己的大腿,身子前倾,一脸坏笑。 夏末愣神,因为这神情她在另一个男人脸上见过。她正视他的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某人说过我从来不曾欠他人情。又何来还恩之说?” 没有停顿多久她继续说着:“而且,叔叔要侄女以身相许这不符合人理伦常,人老了就别胡思乱想,洗洗睡吧。” 卓昌源捏着她还有些肉的脸颊:“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这样显得不可爱;从古至今,通常自作聪明的女人下场都很悲惨,小姑娘要引以为戒。” 夏末知道他又在为自己侄子敲打自己,果然是国民好舅舅,怎么她就没有一个呢? 他起身看看自己的手表:“嗯,到点休息了,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夏末放下酒杯,突然想起一样东西叫住了他:“等等,这是你的东西,拿走。” 卓昌源看着那个不是很熟悉的礼盒。接过也不打开,笑着说:“你倒是实诚,不该你得的就不沾染,这样的习惯很好。继续保持。” 夏末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吐吐舌头,活该这么大都没老婆,注定单身一辈子的体质,一定不假。 卓昌源看着正前方反光中的夏末,心情愉悦的说着:“别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四季大酒店的玻璃干净的会反光。你无处遁形。” 这酒店的服务人员未免也太认真了点,偶尔偷懒一下不是很好嘛,不就是一块玻璃吗,至于光亮堪比成镜子吗? 卓昌源看着窝进沙发的夏末,合上自己的的房门。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坏心思的直接点击发送,随即关机。心情愉悦的往浴室走去,说他老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收到彩信的李卓新看着照片上犹如金童玉女两人,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旧可以通过轮廓辨别。男士他不认识,而那个漂亮女人确是他逃家的小猫。 夏末侧脸出现在照片中,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男士,好似在说着什么,而那个陌生男士笑着温和的看着她。照片中的两人该死的登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拨打那串熟悉的数字,传来是机械的女声。李卓新完全可以肯定,他小舅是故意的,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脑皮层却开始活跃起来。 至于已经入睡的夏末当然不知道这个情况,也预料不到回国等待她的是什么。闭眼做梦很美,睁眼面对很痛苦。 离别的心情和回家的心情肯定是不同的,当飞机降落在跑道上,夏末情绪上有点小激动。虽然她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少了解了老一辈人落叶归根执着,是一种归属感。 一路上贴心周到服务的甜美空姐微笑着和两人告别,眼神不住的飘向打头的卓小舅,带着期待。可是,卓大少却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 夏末一边走一边憋笑,不悦的眼神立马出现,夏末耸耸肩。 卓昌源看着夏末难以掩饰的雀跃,摇摇头:“没想到你这么想回来,我还以为你是很勉强的呢。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推断,口是心非。” 夏末:“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常的女人,你去琢磨我,还不如在全国多开几家商场,便民工程。” 卓昌源:“你居然将我投资几亿的商场当成便民工程,也只有你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夏末笑笑:“我刚从言论自由的国度回来,嘴把不住。不过我还真佩服你的胆量,预期项目整体竣工时间为九月份。你居然就开始签合同。如果不能正常完成呢?” 卓昌源语气有些严肃:“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我不允许。” 夏末拿着自己的箱子,背上自己的包包,很怂的说着:“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对了。谢谢你的护送,到这我就知道怎么回去了。” 卓昌源大老远就看见独立站在真空角落的侄子,不回答也不准备提醒夏末。拉着行李的夏末低头直接往前冲,完全不知道孤狼自己等候已久。 夏末觉得奇怪,为什么眼前这双光亮的皮鞋要拦住自己的去路。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又跟上,让着急回家睡觉的人很是恼火。“我说你这人......” 卓昌源慢悠悠的说着:“失物已寻回,请自行查看,概不负责。” 李卓新没有理会自家小舅的调侃,看着夏末挑挑眉:“我这人怎么样?看来,你对我很有意见的样子。” 夏末转头看着那个双手交叉环报的男人,对他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就不能让她安静的离开吗? 李卓新对于夏末转头看自家小舅的举动很是不爽,双手摆正她的头。不给她任何回嘴的机会,低头,掠夺她的呼吸。这时候的国内还没有那么多开放秀恩爱的男女,因此他们两人的举动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和叫嚣。 夏末支支吾吾的发出自己的抗议,可是对方直接忽略,在没有令他满意消气的情况下,坚决是不会松嘴的。无奈之余,夏末只能闭上眼,享受他带来的感觉。 卓昌源对于这样秀恩爱的行为嗤之以鼻,看看手表:“看来你们需要一些冰块。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就可以了,拍照留念的人都要来了。至于吗?要黏糊,回家去。” 李卓新放开夏末,笑着说:“小舅。你这莫不是眼红?” 卓昌源笑笑:“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愣头小子会做,成熟的男人应该要学会如何控制情绪和欲/望。” 夏末摸摸有些麻痹的嘴唇,看着不住投来笑意和暧昧眼神的周边乘客,带上墨镜:“你们慢慢讨论,我准备回家睡觉了。拜拜。松开。” 李卓新:“你觉得有可能吗?乖乖待着。”转头说道:“怎么回去?大院?需要我送你吗?” 卓昌源:“我看还是算了,我还准备多活几年呢。已经通知司机过来了。既然你们有重要的事情,那么就先走吧。注意一点,别搞出人命。” 夏末:“谢谢叔叔的忠告,我绝对会忍住不拿刀将他处理成生鱼片的。毕竟您老对我有恩,我总的给您留点面子。” 李卓新诧异看着夏末:“叔叔?看来,你们在法国发生了许多我没有参与的趣事,一定要好好讲讲。” 卓昌源笑笑,继续挖坑:“那位男士对你可是印象深刻,邀请你有空就去法国游玩,他会全程招待的。对了,你收到照片了吧,就是那个英俊的男士,很不错吧。” 夏末不明所以,想着那个老绅士,笑说:“那很好啊,最好能专车接送,毕竟对于那个城市我依旧很陌生。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准备和他深入探讨呢,毕竟他知识丰富。” 卓昌源笑的意味深长,夏末不自觉的汗毛开始竖起来。她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会让旁边的男人引爆地雷,造成她今晚的无法逃脱。而察觉到情况,亲手导演这出好戏的人,当然是不会提醒的。 李卓新一把拉过她的箱子,环抱着自己的女人,迈开步子:“我妈说最近她单位来了一个不错的女博士,让你有空去看看。晚上我会记得和她说你回来的事,一大年纪了别晃荡了,小心以后带儿子出去别人认为是你孙子。“ 卓昌源看着两人离开时扭捏的背影,收起笑脸,这小子还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即使是亲人也一样。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玻璃自言自语:“真的很老吗?是不是该结婚了?老头子好像等的有点着急了。”(未完待续。) PS: 终于赶出来了,不容易,上班时间真的很难静下心码字。继续明天的章节。 第九十二章 没事,我在 B市的道路修正起来速度是意外的快,许多地段已经是康庄大道,堵车现象也少了许多。至于李卓新的开车技巧依旧是那么蓝,照旧横冲直撞。有时夏末真想告诉他:这不是在游乐场开碰碰车,生命仅此一次,自己想死无所谓,不要拖上她。 李卓新停下车,幽怨的说:“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比我吸引你吗?”这些话问出口连他本人都吃了一惊,醋味十足。 夏末看了他一眼,这又是在抽什么疯?怎么老是无缘无故冒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夏末选择不去理会,因为她好累。 李卓新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执着坚持不懈,继续追问:“那个和你合照的男人是谁?” 夏末皱眉回忆着自己在法国拍摄大片时的情景,好像没有这样的画面,不解的说着:“什么合照?我都是一个人拍照的。什么时候,谁给你的?我怎么觉得你语气是在质询被到出轨的老婆?” 李卓新给了她一个本来就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我小舅发彩信给我的,你回来的前一个晚上,你穿着一条黑色礼服,脖子上戴着类似狗链一样的东西。”随后不是很乐意的说着:“后面还跟着一个穿西装人模狗样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夏末直接将抱枕扔到后座:“如果我戴的那条是狗链,那么你现在和我对话是什么?至于那晚上的事情,你小舅应该更清楚。至于那个‘穿西装人模狗样’的家伙,我还真不认识,他老板倒是和你关系匪浅。” 李卓新摸摸鼻子,她一直都是个伶牙俐齿女人,和她说话受虐的总是他。“这件事情就这么翻过,不过关于你被抓进移民局事件,你需要详细的解说一下是什么个情况,总该好好有所检讨。胆子很肥呀。” 夏末:“只是个意外。被人摆了一道,也能理解竞争激烈。” 对于她的云淡风轻,李卓新不能理解:“只是这样?你为什么去呢?谁叫你去呢?做什么事情呢?” 夏末揉揉额头,移看窗外:“我累了。不想说,反正只是个误会。” 李卓新不可能不知道来龙去脉,毕竟他和卓小舅每天保持通话,要她亲口说出来只是想让她吸取下教训。李卓新决定暂时先放过她,毕竟经过长期的旅途。她有些疲惫。尤其是哪对熊猫眼,让人想忽视都难。 汽车继续前进,眼睛的夏末瞄到街旁那个巨型的广告牌,上面有两个她熟悉的人,于是喊道:“靠边停一下,然后往后面倒一点。” 带着耳麦酷劲十足的菜头和身材姣好衣着时尚青春靓丽的徐溜溜,组成了名为‘夜’的歌唱组合。这么突然得到许久不曾联系熟人的近况令她措手不及。夜店王子和暗夜精灵强强联合,带来全新的视觉听觉享受。多么耸动的广告词,搭配图片那么有画面感。 原来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进,你出不出现一点都不影响。对于这两个人。夏末曾经当他们是朋友,毕竟有过共同的爱好和记忆。只是现在估计不在是了,毕竟追求已经不同。见面应该也剩下尴尬和成熟的表演,希望他们前程似锦吧。 李卓新看了一眼看板,只觉得这男的有些面熟:“怎么,你还追星?” 夏末笑笑:“不,只是认识的人,变化挺大的差点认不出来。开车吧,慢一点。” 李卓新难得听的进去话,慢慢的启动。并且客观的说着:“这样的组合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卓氏演艺事业部也培养了几组。对了,你的曲子已经做成CD了,你推荐的那个女生很底子扎实。反响不错。以我小舅吸血鬼的本质,他一定会在邀你填词作曲了,到时候可以不用客气往最高价开,介绍费也别忘了。” 夏末想起那个在卫生间因为不知道去哪里筹钱给男友而哭泣的女孩,笑笑:“你给我支招是准备抽成吗?况且,我只是动动嘴皮而已。真正努力的可不是我。” 李卓新:“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考虑一下。” 夏末:“那还真是为难你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曾断过话题,这对于沉默寡言的他们来说是很难见的现象。 车子缓缓的行驶进入小区,这是夏末熟悉所的景物,她甚至能看见自己阳台的花花草草。终于回家了,她一定要好好睡一觉。至于怎么摆脱身边这个男人和处理纷纷赶来B市郭清等人,还是等她吃饱睡醒再说吧。 夏末拎着背包,查看着物品,没有注意被李卓新挡住的按键,翻找着自己的钥匙,电梯没有停歇的直接上了15楼。看着这陌生的楼道,夏末没有出电梯:“我记得我家在十三楼,你忘记按了。” 李卓新将她的行李放在一边,挽着袖子:“没有,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从现在开始。” “啊,你放我下来。”夏末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他扛上了肩,瞬间血液逆流往脑部而去。 李卓新单手拉着箱子,单手扛着夏末:“安静点别动,不然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掏钥匙,开门,拉箱子,关门,一气呵成。连隔壁听到惊叫出来查看情况的邻居也只见到一个伟岸的身影和晃动的双腿。 没有任何犹豫李卓新将她扛进了卧室,那个黑白分明的空间,让夏末有些恐惧。碰的一声,夏末后背落下,惯性的弹起。 夏末:“我说你是不是养成习惯了,每次都这样,被扔的不是你,不会疼是吧。” 李卓新听着她的抱怨,动作迅速的爬上床,拉过她的手:“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夏末有些惊恐,小声的说着:“你别这样行吗?我有点累。”对于这件事,夏末还是有些逃避,毕竟两人的关系没有确认,而且第一次的印象不好。 卓昌源不可能允许她退缩,毕竟他耐心等她准备好的期限已经过了。而且对于夏末这次打乱私自他的计划,男人是很生气。他花了很长时间精心准备这场旅行差点因为她的出逃破产,不过好在还来得及。 现在,他要处理一下哪张照片的事情。他拿出手机打开彩信,放在她眼前:“你能解释下,这是在什么情形下拍摄的吗?” 夏末心里咆哮着:我C这是什么时候照的,怎么她完全不知道?一看备注就知道一定是卓小舅搞的鬼,解释道:“你小舅在法国办的招商聚会,没有女伴,我临时当花瓶顶上的。那条‘狗链’是在伦敦拍卖行得来的,至于这个男士是他的秘书,只是在为我翻译罢了。” 李卓新当然不会承认之前他因为嫉妒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他还是个很大方的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翻过去了。 他说:“这次你捅的娄子就这么算了,温姨那边我会去通知的,你家人估计明天也会到,到时候需要我一起吗?” 夏末挠头:“这么屁点的的事情,怎么弄的什么人都知道,这法国人真爱大惊小怪,以为谁都喜欢去不成。” 卓昌源听着这令他咂舌的话,这样如果算小事情,那么什么才是大事?他警告的看着夏末,手机扔掉一边,四目交错:“这不是小事,弄不好你人生就留下污点了,还敢不敢?”他一边动手有分寸的教训夏末,一边说道:“下次还会不会不告而别吗?还胡闹吗?” 听了这话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了,保证以后去哪都让你知道,现在可以起开了吗,你很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末只能服软。至于以什么形式告知到时候就是她说了算,毕竟腿长她身上。 李卓新笑着亲吻她的唇:“乖女孩,你应该得到些奖励。”他一点起开的意思都没有,同时手部动作已经开始接触夏末的扣子。 夏末有些慌张骂道:“李卓新,你这个混球,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答应你了,还想怎么样?” 李卓新轻声呢喃着:“闭眼,安静。不要玩非暴力不合作那一套,遵循内心的想法,我们都是成年人。” 随后立马用行动告知他想怎么样,作为一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已经躺在自己身下还能放开,那么绝对是个‘无能之徒’,很显然他不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知道怎么去使手段让人乖乖留在他的身边。但对于夏末他已经够宽容了,他是真的很喜欢她,没有原因。 夏末被动的接受这他给予的一切,想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难道她开始学坏了吗?李卓新霸道的不允许她分心,加快原始的律动,这让夏末尾椎开始发麻,额头开始冒汗。她抓住李卓新的肩背,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皱,不知所措。 李卓新仿佛察觉她内心不安和纠结,小啄红唇,不停的呢喃:“没事,我在这。没事,我会一直在。” 夏末闭上眼,颤抖的支吾出声,如果她的后头是万丈深渊,那么她已经在坠落沉落,唯一能抓住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说:他在,一直都在。 她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只要一旦温暖和善意就能使她感动。她不怕别人对她坏,只怕别人对她好。多么的敏感胆小。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即使坠入额鼻地狱,她也甘愿。(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诶屏蔽。我已经尽力了。 第九十三章 承认很难 李卓新看着已经入睡的夏末,认命的起身为她做着清理。好像从认识她开始,两性之间享受方这件事已经离他远去。他发现这个女人又瘦了,肩胛骨高高耸立,蝴蝶骨更加的明显。其实他喜欢的一直都不是骨感女孩,稍微有些肉,才不会让他觉得是抱着的人体骨架。 李卓新仔细的为她盖上被子,轻抚她的眉眼,安静入睡的她那么听话平和,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如果书房内的电话不要一直打扰两人的就更好了,夏末眼睛睁开一条缝,李卓新拍拍她的肩:“好好睡,我去接。” 夏末嘟囔一句,缩进被窝。 李卓新接起电话:“什么事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马凯看看手表:“不是才下午三点吗,怎么在忙?” 李卓新:“没有,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S市待着还习惯吗?听说小舅的商场准备年底开业,这才几个月你们确定工程质量过关?” 马凯:“安啦,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改建工程做了一半我们接手。韩乐乐和你表弟就差住在工地了,绝对没问题的。你都不知道这两个小子现在干劲有多足,还是小舅会调教人。对了,那丫头事解决了没?草原还去不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好假的。这才刚报道没多久就请假,估计也就爷这么霸气的人才做的出来。” 李卓新看了一眼卧房,小声的说着:“嗯,你们自己注意一下就好,周边的环境也人员也注意一些,毕竟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东西。她在睡觉呢,没什么事情就挂了。” 马凯一听就知道草原行有戏,可是另外一个女的怎么办?这几天听老爷子说,陈老头破天荒的请他喝茶,难道是因为那天顺嘴的一句话?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李卓新自己去头疼吧。 哎。太优秀的人总是忧伤的。比如他,这办公室的小姑娘这么热情,好吃不消的。 李卓新当然也记得答应叶琳的事情,拍卖会买了一个玉摆件。这是他想到最不会引起误会的东西。但是这答应的事情,怎么反悔还需要好好想想。 没等李卓新走进卧室,客厅内传来一阵陌生的铃声,他迈腿又换了一个方向。拿着那个小巧的手机,开始犯难。到底是叫醒夏末,还是自己接呢? 想着她的黑眼圈,果断的按下接听键:“喂,什么事?” 郭清看着自己电话屏幕,是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啊,语气不善的问着:“这不是夏末的手机吗,怎么在你手里?你是谁?” 他知道郭清是夏末干妈的儿子,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幸好他已经有女朋友,所以戒备少了一些。至于夏末书房桌子上照片中的其他两人。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是‘秋日私语’的男主角,因此坚决严防死守。 “我是李卓新,她刚下飞机,在睡觉。” 郭清皱眉看着玩闹的方娉和嘟嘟,让她们安静一点。拔高声音:“在睡觉,那么你怎么会在她家里?你们什么关系?” 这口气好像抓到拐卖自家妹妹的坏人,戒备严厉。他笑着说:“准确的说是在我家,早上刚下的飞机,正倒时差。她很好,你们放心。” 郭清内心咆哮:在你家就更不能放心了。只是现在他也做不了什么。于是语气不善的说着:“要是醒了,麻烦让她给我们来个电话,还有我们明天航班到B市。” 李卓新笑笑:“好的,我会安排好人去接你们的。明天见。” 郭清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咆哮出声:“谁稀罕你的安排,这什么人啊?” 嘟嘟往方娉身上靠去,肉肉的脸上有些怯意:“哥哥,好凶啊。” 方娉侧身环抱着这个小肉包:“就是,我们不要理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李莉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从卧室走了出来。这次怀孕是最累的一次,毕竟年纪到了。“怎么了,不是说给夏末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吵起来了?你凶她了。” 至于这个家里男主人光亮,对现在生活激情满满,正在努力工作驻扎物流公司处理事务。 郭清:“我怎么可能会骂她,我是连她声音都没听到。一个陌生男人接的电话,说夏末在他家里睡觉,没听夏末说起她交男朋友啊。而且,岁数是不是太小了点。” 方聘对于郭清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夏末的事情,翻翻白眼:“她只比我们小两岁,但是最成熟的也是她。” 李莉摸摸嘟嘟的头,靠坐在沙发上:“住在哪个男人家里吗?上次去B市处理门店合同的事情,也没听她室友说起有这样事情,不过倒是有个学生对我很殷勤,忙前忙后的。听嘉琪的意思正在追夏末,看着精神不错。” 方聘:“夏末有事就喜欢藏在心里,但是很有分寸的,即使真的是交了男朋友,早晚也会让我们知道的。不是一买好明早的机票了吗,到时候我们见见。嘟嘟我们去看猴子姐姐好不好。” 嘟嘟一本正经的说着:“妈妈说了,是嘟嘟姐姐,不是猴子姐姐。高高漂亮,给我买糖糖吃。”方聘挠着他的胳肢窝,惹得他咯咯直笑。 李莉看着有空就帮着她带嘟嘟的方聘,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上次说的订婚的事情怎么样了?她爸怎么说?” 郭清:“她们两个一接电话就吵架,估计是还要在等几年。我也大概说了我们的情况和意见,要多少聘礼我也给,但是他就是没松嘴。” 李莉:“因为方聘卖了不动产的原因?”当时服装厂扩大规模资金有缺口,没想到方聘不声不响就卖了她妈妈留给她的房子,对于她能做到这事,李莉很是感动。“我和她妈妈曾经也是好朋友,如果你要是欺负她自己看着办。” 郭清笑着抱抱他母亲的肩膀:“套用夏末的话,我看着很愧,其实就是面粉做的,方聘五指一捏,就随她心情了。妈不吃醋?” 李莉:“我吃什么醋,儿子大了总是别人的。再说还有嘟嘟这个磨人精,肚子里还有一个捣蛋鬼。”笑的一脸甜蜜,突然不知道想起什么,轻轻叹气。 郭清:“妈。爸要是看到也会开心的。我们总会长大离开,有光叔陪着你变老,我们都很放心。别想太多,好好生个妹妹给我们玩,光叔可是已经买好笑床了。” 李莉:“小孩是给你们玩的吗?他就是能折腾。还不知道男女就瞎买。” 郭清也不拆穿她,买最多的就是她和方聘,他们充其量就是领袋子的份。“这次B市就我和聘聘去就好,你在家休息,嘟嘟我们带走。” 李莉:“没事,才四个多月,B市那边专卖店虽然派了经理过去,但是我有点不放心。” 方聘抱着啃着苹果的嘟嘟:“妈,让我锻炼锻炼,况且有夏末那个人精在。你就放心吧。” 至于被给予厚望的夏末,依旧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李卓新中间愣是没有将她叫起来过。来回倒时差果然是一件疲惫的事情,想着还要来这么一回有点小痛苦。 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香味,夏末果断的起身,套着床边那件一摸就很贵的大T恤,披头散发就向香味来源而去。 夏末看着厨房内的那个男人的背影,想起画面居然是李卓新处理山药后引起的过敏,这是一个从来不进厨房的男人,但是这个空间与他居然毫无冲突违和感。 曾经有人调查过。什么时候的男人最性感。不是认真工作,也不是刷卡付钱,而是早起为她做早餐的男人最性感。老祖宗们早为“食色人生”定了性,那就是“饮食男女”。 玫瑰易凋名宅会旧钻石变现不易。那些诱惑人的表象总会随时间推移变味;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淡淡才是真。如果不想当一个围绕着灶台转的女人,那么好好调教身边的男人吧,因为等他自己醒悟,那么人生已经过半了。 夏末就这么靠在厨房门口静静的发呆,看着他敲了一个又一个鸡蛋。油也下了三分之一。 李卓新从夏末出现的第一秒都发现了,本以为她会感动的眼泪涕零,只是没想到居然就这静静的看着他手慢脚乱。他放下铲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紧紧从后背搂住我腰吗?我记得你的手还是很长的。” 夏末噗嗤的笑着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走开,我来,别糟蹋食物,想想......” 李卓新顺嘴说道:“想想非洲的小孩。你的书中,有三本出现这句话。看来你很非洲孩子饥饿操心。” 夏末惊讶转头看他:“你看过我书?” 李卓新:“嗯,楼下书房里大概看了一遍。你别这么看着我,禁区我没进。” 夏末拎着油壶:“我说这东西怎么看着如此眼熟,也是我家拿的。” 李卓新着急的解释着:“我是怕你肚子饿,真的。而且这次我是用钥匙开的。”而且很聪明的又配了一把,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夏末笑出声来,原来逗弄他人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他们如此热衷。 李卓新见他笑,明目张胆的做着他希望夏末做的事情,看她熟练的动作说着:“我要两个鸡蛋,半生熟。” 夏末轻轻应着,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逃脱。 李卓新内心很是得意,终于软化了。他顺手帮她拿出餐盘:“现在你是我女人吗?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夏末拿起包子塞进他嘴巴里面:“有一点动心,我承认。在我的理解里我们是关系很密切的‘好朋友’,满足自己的需求。我想在这种关系下加一条但书,不干涉各种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如果一方厌倦,那么另一方要放他离开。” 这样的话李卓新曾经也说过,他不知道她们听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他是心里不爽的。于是不喜的说着:“难道承认你是我的女人那么难吗?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 甜蜜过后是争吵,这好像已经成了规律性形成,就如同新婚夫妇一般。其实,又有多少人知道,争吵才是婚姻生活的开始。(未完待续。) PS: 二更跟上。 第九十四章 巧遇门当户对 尽管李卓新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瓜看看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是依旧不愿意放开环抱的手,因为这个很温暖。 夏末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夏末只能抓着他的手,旋转自己的圣体,正面对着他:“不要否认你要的一直是那种征服快感,而我应该是你近期遇到最有挑战性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答案,我已经习惯有你的存在;也可以接纳昨晚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因为我也需要。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因此我才会说出刚刚那句话,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你应该有所体会,我的坏脾气。” 她摸摸他的脸:“见面一两次,就感觉非他不可,你死我活,这样的爱你信吗?我不是这样的人,也做不来这样的事。你一直不停追问宣誓主权,那只是一种自私占有欲。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相处这么久我也有些了解。今后我不会逃避,你也不能绑着我;去哪儿我都会告诉你,但你不能阻止我。” 看着沉默的他,夏末继续说:“可以说你是我现在的男人,我会忠于你,至于以后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走向。你觉得呢?你的答案呢?” 夏末想了很久,既然不能逃避那么就接受,况且她好像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不完全是出于报恩心里,是她一个人久了累了,想找个人共同生活。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贱也罢,她只是有些累了。一个人坚强这么久,她想靠一下,休息一下,而李卓新刚好出现。这无关乎爱情,只是合伙生活。 李卓新死死的看着眼神中完全没有闪躲的夏末,知道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他哑声说着:“我,我答应。不干涉也不绑着你,但是你不能不辞而别。有事要找我商量。” 夏末笑着亲吻他的嘴唇:“好,有事我就找你商量,但是你不能太霸道私自做主。” 李卓新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想着安排人去接郭清他们算不算私自做主?应该不是,毕竟那是昨天就做好的,而她是今天才告诉他条件的。 他意犹未尽的磨蹭她的唇:“这才是吻,刚刚那个充其量就蜻蜓点水小孩子过家家,以后如果要主动献吻按照刚刚的那个标准。记住了没?需要再复习一次吗?” 夏末摸摸开始鼓噪的肚子:“不用复习了,我记忆力不错。实在不行,就送法式热吻,这样总行了吧。”这才刚开始就得瑟,那么以后还怎么办? 李卓新坏笑:“法式热吻是怎么样的,要不你教教我。” 夏末从他的胳肢窝下钻出来,端起自己的早餐就离开。李卓新打开自己的冰箱,倒出昨晚临时采购的牛奶,放在她手边:“我买了自己喜欢的,你试试看。” 夏末看看桌子上中西合璧的早餐:“吃包子画卷配鸡蛋和牛奶。多么有创意。” 李卓新:“多吃点,太瘦了。” 夏末喝着牛奶,看着他,想着要不要问出口。毕竟这个事情好像有点难办,这个男人绝对会不允许的。 李卓新:“看我就能饱吗?快吃,一会还要出去了。对了,昨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郭清打来的。”他试探的说着,职业成习惯各种试探。 若是以前的夏末绝对不会有好话,今天的她淡淡的说着:“他说什么?”至于该怎么和他解释。就是夏末的事情了。 李卓新笑笑:“他们今天中午会到B市,我已经安排车去接了,顺便去紫明轩吃饭。” 夏末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暂时就别去了好吗?” 李卓新:“我想他们已经做好见我的准备,有可能还是特意冲着我来的。我自我感觉还能拿的出手,并且你不是已经承认我的合法地位了吗?” 她能收回那句话,怎么觉得吃亏的一直是她。她吞下最后一口鸡蛋,问道:“我能搬回去住吗?你是知道的。我认床。” 李卓新见过睡沙发的夏末,不清楚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有特殊的睡眠习惯。他撕着花卷往夏末嘴边送去:“你说呢?昨晚我看你睡的挺不错的,不存在失眠。” 夏末愣了一下,然后一口咬住,喝着牛奶吞下:“就当我没说。”然后撑着下巴看着他:“那么,我下去拿点东西总是可以的吧。” 李卓新大方的说着:“当然可以,一起。”说完将碗盘收拾起来放进水池:“我请了钟点工,下午回来处理的。还困吗?再去睡一会吧。” 夏末窝在沙发,转着眼珠:“不用了,时差已经调过来,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李卓新打开时事新闻,抱着她靠着沙发:“小眼珠转的这么快在想什么坏主意?” 夏末玩着他的手:“也没什么。对了,我们学校允许学生自学吗?就是不上课只考试的那种,能顺利毕业吗?” 李卓新玩着遥控的手顿了一下:“怎么想到问这个?” 夏末摇摇头:“只是准备报考一家国外的大学,时间会很紧,可能有些可冲突到。”她只能撒谎,总不能说她要去参加模特大赛,需要请假吧。 李卓新摸着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全日制学校规定了出课率和作业率,如果不达标,那么是不允许毕业的。若是有特殊原因,可以酌情处理。当然,如果你不上课也能取得好成绩,教授估计会睁只眼闭只眼。” 夏末点点头,只能先和温教授打打招呼了。她这样应该算是为校争光吧,是的吧。 郭清抱着嘟嘟带着方聘,看着那辆令他惊吓的车。不确定问着来接他的司机:“你没接错人吧,我好像没有一个身份显赫的朋友,我们还是自己打的去酒店吧。” 如果这车是哪个身份未知男人安排的,那么他还真不好处理,背景没人家硬,只能从夏末这边下手。 方聘看看那款老车,对于他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怎么了,这车在S市很常见,我家就有一辆。人家既然安排司机来接。我们就大大方方上车呗。” 车是不怎么样,可是这车牌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他拦不住方聘,只能上车,旁敲侧击的说着:“你们领导肯定是很本事吧。还有专车。不知道她和我们夏末是什么关系?” 司机很谨慎忽略过第一个问题,迂回的说着:“抱歉您说的那位女士我没有见过,紫明轩离这边不远,一会就到了。” 郭清和方聘对视一眼,答非所问。就是这样吧。只有嘟嘟兴奋的在车里玩着,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汽车,但是李莉不让他在车里撒野。 人生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巧合,尤其是当一个人安排刻意的时候。夏末看着被美女缠住的李卓新,认真的打量着。得体的成套西装,精致的妆容,一看知道是个家境不错注意形象的娇小姐。 这个就是卓小舅说的门当户对的叶琳,果然是般配。夏末对着李卓新的方向摆摆手,让他自顾自,这样她也不用费心去解释介绍。 叶琳笑着说:“没想到今天还能碰见你。太巧了。我姥爷和李伯伯也约在这边吃饭呢,一起呗。” 李卓新皱眉看着转身离开的夏末,怎么还是如此没有耐心。 叶琳:“怎么,不方便吗?哦,看我傻的,来紫明轩肯定是约了人吃饭。抱歉耽误你时间了,你是几号包厢?”其实她老早就探听好了,也让人留意那个包厢。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紫明轩其实是她们家的,因此有许多事情很容易知道。 李卓新笑笑:“刚打过电话说不来了。大院的人多不靠谱你是知道的。” 叶琳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她刚刚明明看见与他同行的女孩走了进去,至于身份,早晚能知道。她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女人。自己的所有物当然要看看牢,不允许别人染指。 陈老爷子看着进来的两人笑着说:“原来是去接卓新去了,我说你怎么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远征的,看来两人关系不错啊,上回还给我拍了个白玉摆件,我很喜欢。” 李远征难得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笑:“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登对。这回萧华和陈英倒是凑合对了。” 李卓新对于自己父亲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没有意义。转头笑着说:“老爷子喜欢就好了,我还要谢谢叶琳和明勉的帮忙呢,不然温姨的那个学生可就麻烦了。” 叶琳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居然会说着这么直白,这是她不曾想到的。她不知道李卓新是故意提起,还是无心之为,只能解释道:“有个B市女学生在国外惹出了一些麻烦,幸好三表哥在,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三表哥还真本事,一出马就解决了,姥爷可以放心了。” 陈老爷子哼了一句:“再本事又能怎么样,人最重要的是孝顺。还是李老哥有福,有卓新这样的子孙。怎么,身体不好吗?约了几次都没见着。” 李远征尴尬的解释着:“这一年身体差多了,偶尔说话说话就睡着了。我也有段时间没见着人了。” 陈老爷子看着他笑笑,转头说道:“听说过几天你们小两口准备去草原看看,可需要找人一起?安全第一。” 李卓新还没有开口,叶琳就解释道:“好几个人一起去,我们不好搞特殊的。姥爷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到时候要是见到流星我就帮你多许几个愿望就是了。” 陈老爷子拍拍她的头:“你这丫头,就知道哄我,我有什么愿望你怎么知道。” 叶琳撒娇的说着:“第一个愿望还不是三表哥早点回来,接你的班。第二个肯定就是我能顺利出嫁,保证给你多许几遍。” 陈老爷子:“我看是你自己想嫁人了吧。远征,你听听这口吻,女大不中留啊。” 李远征看着木头桩一样的儿子,尴尬的说着:“我家那丫头也是这样,留来留去留成仇,若找到合适也嫁出去得了。” “可不是,卓新这丫头可就麻烦你多照顾了。”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李卓新也不笨,淡化他语气中拖拉两人的关系,笑着说:“那天去的人很多,我也会交代他们多留心注意的。” 虽然自己的话被李卓新反驳,但陈老爷子越看他就越顺眼,和自己的外孙女最配。这个圈子里的人就该圆滑一些,不然连骨头渣子都化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带着两老的去看捉妖记,只记住胡巴。老人家从头睡到散场。囧 第九十五章 你们会结婚吗 那边包厢的事情夏末自然听不到,也不想去知道,因为她发觉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大方,心里气有点不顺。卓小舅说的对,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郭清看着夏末走进包厢,探头往外看看,很稀罕没有自己想知道的那个男人的身影。这个司机绝对是退伍士兵,保密条例学的太好了,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这也更让他担心起夏末身边的这个人,毕竟他这个妹子其实很容易心软很单纯。 夏末抱抱方聘:“好久没见到你了,好像圆了一些,看来还是清哥会养人。” 方聘指着她的脑袋用力一推:“这出国溜达一圈口齿伶俐不说,还学会埋汰人了。出息了是不,都玩到移民局里去了。”她反手捏捏她的耳朵:“幸好安全回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嘟嘟本来害羞的躲在方聘身后,一看夏末被揪着耳朵跳了出来:“大嫂是母老虎,老是揪耳朵。妈妈也是。” 夏末听了看了一眼一旁的郭清,抱着嘟嘟就亲,闹得他哈哈大笑。“还是嘟嘟知道心疼姐姐,那些玩具好玩吗?姐姐又给你买新的了,明天就带给你,好多车的。” 方聘指指他的小脑袋:“你这个小叛徒,白疼你了。”嘟嘟做了一个鬼脸,一转头躲进了夏末的怀里。 点完菜的郭清瞪了他一眼,让他安静老实待着,在家里充当黑脸的就是他了。“你还给他买,每个月邮寄回来一堆,光叔又买一堆,家里都快堆成山了。” 夏末:“能玩的也就是这几年,等上小学想玩都没时间了。对了,干妈这次怎么没过来,我还想问问店面的事情呢。” 郭清:“我妈怀孕四个多月了,上次来了几天水土不服就回去了,派了一个业务经理过来。你那个同学帮了不少忙,我这次过来也主要是因为店面装修的事情。” 方聘:“是的,我们是出来锻炼的,今后我可能会在业余时间管理门店这一块的事情。清哥管车间生产。” 夏末兴奋的说着:“怎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你们也太过分了。” 方聘:“毕竟是高龄产妇了,前几个月比较波折也就没和你说。本想过了三个月来B市亲自告诉你,没想到你出国了,还闹出那么大的事情。” 夏末摸摸鼻子:“别再批评我了,我知道错了。一定负荆请罪。” 郭清:“那好办,帮我们把在北方的第一家门店弄弄好,一切好说。” 夏末捏捏嘟嘟的满是小窝的手:“哦,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要派你们来了,这是夫妻齐心准备压榨我呢。嘟嘟,他们是不是坏人。” 正在啃着鸭腿的他使劲的点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另一只鸡腿。夏末满是疼爱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娃,抽纸巾擦擦他油腻腻的小嘴和脸。 郭清为两人舀汤,放下,不经意的说着:“昨天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没有带来看看?” 夏末心里想着。果然是逃不过的,这个大哥当的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方聘笑着说:“好家伙,偷偷摸摸谈恋爱也不和姐姐说,小不点不厚道。我刚刚还出糗了,那车牌可是大有来头,我还以为是普通货色呢。老实交代,不然我回去可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夏末瞪了她一眼,怎么连你也来凑热闹。 方聘夸张的咀嚼,小眼睛得意着:我这是关心你,做为嫂子要给你把把关。 郭清:“别看了。好好交代,我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家里两个还等着呢。不是说安排好见面的吗?怎么不敢来了?是不是岁数很大?难道是他逼迫你?” 夏末噗嗤的笑出声来,方聘咳嗽着说:“你这想象力未免也太好了点。我和妈平时看电视剧也没你想的那么多。一定是被杰克带的,离他远一点。” 郭清:“你别打岔,想知道就安静点。” 夏末很羡慕两人亲梅竹马的感情和默契,相处间的点滴爱意,表露无遗。 她替怀里的小人夹了一些蔬菜,深吸一口气:“那是我们学校现任书记。比我大将近九岁,我这次能安全回来他出了很大的力。他小舅亲自跑到法国,请了律师带我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就这样吗?你不是还睡在他家吗?今天的车子怎么解释?” 夏末补充道:“我们可以算是伴侣,他对我挺不错的。” 两人吃惊的听到伴侣这个词,在他们观念里面只有男女朋友,恋人这样的词汇。伴侣应该怎么归类? 郭清严肃的说着:“是情人吗?” 夏末摇摇头:“不是,生活上的伴侣,凑合过日子,互相帮衬取暖。他一直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应该是说冷血动物吧。” 方聘:“你们会结婚吗?” 夏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连想都没有去想过。或许不会吧,毕竟他还有个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会立马离开。或者会提前,如果他沾染上别的女人身上的气息的话。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相信李卓新会对他身体上的忠诚,她也无法回答,只能归结为直觉。 郭清有些生气:“他这是在耍流氓,连会不会和你结婚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夏末,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本以为算是了解你的,但是现在觉得好像不尽然。在我们生活富裕的时候,你同我们保持距离;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你会挺身而出;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有困难也不会告诉我们。”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着:“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对待你,朋友、同学还是妹妹。我不禁在想,是不是你其实不需要我们。” 夏末摸摸嘟嘟的头:“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亲哥哥,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可是,你要知道,即使是亲生父母和子女之间也总是保有自己秘密,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太担心罢了。” 方聘抓着郭清的手:“她一直都是我们认识的小不点,即使饿的要死也不会吭声。疼的掉眼泪也只会一个人待着。欢声笑语有她,落寞哭泣安静远离。算了,她这性子一辈子都改不了,我们多主动一点就是了。” 了解女人的从来都是女人。即使曾经两人有过误会,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互相信任和关心。不过方聘还是有话要说:“我觉得你脑子绝对是有坑,大头这么个年轻的竹马不要,怎么就看上一个老头,真是为他不值。” 夏末知道这两人一直都有在联系。只是她从来不会主动去打听,淡淡的说着:“他是我们之间最纯粹的一个人,他值得更好,我配不上。” 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的妹子,也不好多说。郭清:“别说什么配不配的话,只要你高兴就好。接下来的日子有的你忙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末尴尬的挠着头:“其实,我在国内待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三到四天,之后又要飞到法国去。” 方聘大声喊着:“什么。还去,不怕吗?”然后不好意思的拍拍嘟嘟的身子:“没事,不怕,嫂子在玩游戏呢,嘟嘟继续睡。” 看着不解的两人,夏末简答的解释着:“因为签了模特公司,也答应去参加比赛,我国参赛第一人,怎么也要争口气。而且,我就想试试看自己的水平到底在哪里。” 方聘气恼的说着:“要是让我遇到那个高密的女人一定狠狠抽她。你就是太斯文了。”如果这话让李卓新听到,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姑娘脑子秀逗了。一个女人能一拳头抡到别人鼻梁上,还能说是斯文吗? 郭清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是准备以此为事业了吗?那么学业呢。你怎么怎么处理?” 夏末摇摇头:“还没确定,只想尝试一下,这个行业对我来说很新鲜有吸引。其实考上大学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处在迷茫状态,没有了前进的方向。我相信自己的自学能力,如果允许那么最好。如果不行那么应该会休学。” 方聘:“这么挨揍的话就不要说出来的,会让人忍不住掐死你的。名牌大学生,有房有产,如果在找到一声追求的目标,那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夏末调侃:“你是普通人吗?或者说,你是人吗?” 方聘白了她一眼:“我还是喜欢那个安静的小不点,把她还个我。这个圈子很乱你要拿出你额霸气来,千万不能给国人丢脸。最好能得给奖,这样我们SUMMER也就火了。来,我抱吧,这小家伙太沉了。” 夏末笑着说:“成,一定给拿个大奖回来。没事,我还抱的住。” 郭清是知道嘟嘟的重量的,就是他和光叔都抱不了多久,何况是两个女士呢。动手,接过,对着夏末说:“算了,那个男人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处处看,实在不行就算了,毕竟好像有点身份。最重要的是,没有结婚前不要住在他家。” 方聘不屑的说着:“我们不是也没结婚吗?我不是也住你家吗?难道你也是在耍流氓。说话不要那的绝对,有可能他们过的很美满也没人能预料。” 夏末调皮的侧身搭手行礼:“奴家,在此先谢过方大官人的爱护了,无以为报只能送上衣物香水若干。如果您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方聘挑着他的下巴,看了看:“速速送上服饰香水即是,以身相许还是留待他人吧。” 郭清老早就习惯两人的胡闹,将嘟嘟安置在两张椅子合并起来的小床后,无奈的说着:“这调戏戏码演了几百遍了,还没玩够吗?先解决这正事才行。”(未完待续。) PS: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构思,码字。关小黑屋。 第九十六章 泰坦尼克撞冰山 没有人会嫌钱多,利益是商人最终的追求。夏末觉得自己就是个披着文雅外衣的隐藏的商人,因为她的本质就是利益,有可能是W市人骨子里就带来的,也可能是真的穷怕了。 夏末问着:“店面的事情我可以找梁晓宇帮忙,他是梁工程师的儿子,学些的室内设计。我的房子就是他设计装修的,而且我也投资他的公司,因此你别担心他会偷工减料或是拖延工期什么的。” 方聘感叹的说着:“你总是在我们连头绪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轻轻松松解决所有问题。我一直觉得你想老街桥头卜卦的,准的很。就像妈说的,买末末说的股票一般都能赚,即使亏也很少。也难怪他们会偏心你,那么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夏末笑笑,如果不是认识她很久估计会觉得她话中有刺,其实她是再直爽不过的一个人了。夏末用食物堵住她的嘴,转头说道:“门店的事情就交给阿聘,我知道你是无奈才会待在服装厂,毕竟干妈一个人忙不过来,而光叔的物流公司刚上了轨道,估计也没空帮忙。” 郭清难掩落寞:“没有什么无奈不无奈的,做什么生意都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刚开始觉得抹不开面子,现在觉得挺有趣的。” 夏末笑笑转身对方聘说:“张庆学好像也从三叔网吧出来了,想自己开公司大干一番,我建议他先在一家计算机公司学习,然后再决定开公司的事情。” 方聘和郭清听的很认真,因为据她们的了解,夏末绝对不会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夏末笑着说:“线上线下销售一体化,扩充销售渠道,要知道我们的店铺不可能开到每一个乡镇。” 郭清:“什么是线上线下一体化?”要知道这个时候互联网在国内才刚刚起步,这样的观点他们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个概念就好比土地和云层,我们的店铺可以开在土地山,也可以开在网站云层中。就像一个漂浮在天空中的商场,同时出售我们的产品。最开始张庆准备做一个搜索引擎,方便上网的人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我很支持。” 看他么听的有些蒙。夏末玩笑的说着:“一个一应俱全的网站,我们想要什么都能找到,就像超市一样。最总要的是以后我们可以免费打广告了。” 夏末已经尽可能的用通俗的言语说着,只是方聘还是一头雾水。从来你说出去的话,别人只能听进50%。如果能理解20%就已经不错了。 接触过计算机的郭清脑海里有大概的轮廓,问出两点:“那么客人怎么去选购?还有我们怎么将东西送到他们手中?” 夏末:“你问到了重点。光叔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 郭清在脑海中算了一笔账,兴奋的说着:“那么可以少交多少税?少多少房租、装修和人工费用?而且我们过季的也可以不用当迫不买,有些城市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牌子。” 夏末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嘟嘟还在睡觉。但前提是张庆能做出空中商城数据构架,再一点就是光叔将物流线路布边全国各地。至于付款方式,你放心,等你有做到资金的原始积累,各大银行会抢着和你合作的。” 郭清雀跃欲试,心急的问着:“你现在有计划方案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帮光叔忙?他那边现在管理有些乱。毕竟人群难管理。” 夏末笑笑:“别着急,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我最近几天会将计划书赶出来的,最重要的是电脑率,没有它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方聘看着两人聊得这么投机,有点小吃醋,以前他们就很有话聊。虽然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有什么,但是心里就是有点小不舒服。她无聊的撑着自己的下巴,戳着自己面前的碗盘。 夏末转头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方聘,笑着说:“我估计公司以后要靠你了。他是个心理有事情就会努力想办法解决的人。可千万不能让我亏钱,你是知道我多么败家的。” 方聘白了她一眼:“亏谁都不能让你亏,钱篓子。” 夏末:“对了,阿聘。我记得你家在S市大安区有一家商场的,现在怎么样了?” 方聘撇撇嘴:“我们搬到S市的时候就在建,我妈过世时还在建。我离家出走也是因为这个商场,因为我爸让那个女人管理这个项目。哼,她也好意思接手。至于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其实她怀疑卓小舅接手的工程就是方聘家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方家肯定是惹了大麻烦,不然这么好的地块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在没有确定下来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能说的。 她摇摇头:“我是听说年底有个商场要开业,想着你们家也是做这块的,所以就问问你。对了清哥,光叔之前的建筑队散了吗?” 郭清想想:“好像是散了,有些直接编进物流车队。怎么了?” 夏末掏出名片递过去:“我觉得有机会你和光叔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个人。” 郭清看着那张烫金的名片,简单的用中英文双语印着:卓氏集团,卓昌源。没有花哨的名头,也没有职务,但是郭清却知道这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 夏末没有解释:“即使没有合作的项目,也去他公司坐坐看看,你会发现企业管理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能聊上话,那么就多聊聊自己的想法什么的。” 方聘一字一顿的念着:“卓昌源,这是什么人,让你如此推崇?” 夏末用满是欣赏的语气说着:“一个聪明绝顶的商人,成功的企业家,绝对的天才。” 郭清怀疑的说着:“比起你呢?” 夏末轻轻摇头:“我其实不是天才,充其量就是运气好罢了。走吧,我看嘟嘟这么睡着挺难受的。” 方聘本来准备去接,夏末动作快了一些:“我来抱,好好稀罕几天。你们去结账,总不好让没来的人付钱。” 郭清担心的说着:“你可以吗?” 夏末笑着说:“老农民出生。你觉得就这点重量难得倒我吗?你们先去,我抱着他去门口等你们。” 就在两人离开的当口,嘟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夏末:“姐姐。尿尿。” 夏末动作迅速的抱着他往大厅角落的卫生间走去,有些犯难,这是该上女厕还是男厕,毕竟她没有经验。 李卓新笑着说:“绅士就应该去属于他的地方。”伸手就准备去抱,嘟嘟害羞的往夏末怀里躲着。 夏末小声耐心的在他耳边说着:“嘟嘟乖。姐姐是女孩子不能进男厕所,让这个叔叔带你去尿尿,好吗?姐姐就待在这里等你,真的不骗你,我们拉钩。” 反复的确认了两遍,嘟嘟才愿意让李卓新抱,而且睁着大眼睛直盯着看。 李卓新对着他笑笑:“小男子汉,让卓哥哥带你进去,这是我们男人的地盘,走咯。没想到你也有耐心的时候。要是……” 夏末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这么点小事都要计较,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至于他没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要去思考了,准没什么好话。 她洗洗手开始整理着自己的妆容,抬头与一个女人四目相对。对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她好像做着评估,目光让人不是很舒服。 夏末对着她微微一笑,抽出纸巾擦擦手。别人的无礼只体现对方的家教,而她没有理由降低自己的水平去迎合,该干嘛就干嘛。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人家的地方。充其量是两人共同看中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泰坦尼克撞冰山的这个桥段,只存在于大荧幕中,她们无仇无怨。没有必要给别人制造话题。如果有一天,李卓新成了别人的男人,那么不用任何人出面,她也会躲着远远的。 叶琳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见李卓新出来许久,不放心出来看看。毕竟他本来就不是赴她的约。 她摆正手头的包,拿出一只精致的口红,夏末可以看到她手腕上做工精致点点璀璨的机械表。她仔细的描画着嘴唇,合上盖子,不经意的问着:“你这衣服挺漂亮的,国内好像没有见到。” 夏末笑笑:“我刚从法国回来,在当地一家不知名的店里买的,便宜货。” 叶琳了然一笑:“哦,法国啊,时尚魔都,很不错的地方。前几天听我男朋友说,他学校的一个女生去那边面试被扣了,我去的时候治安还不错的,商场有车来接送。不过现在的学生胆子可真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沾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本本分分才能走的远,你说是吗?” 夏末挑挑眉,果然是知道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如果李卓新所有的相亲对象都来找她说这么一段话,估计她早就被烦死了。 叶琳见她没有说话,拿起口红递了过去:“我看你唇色有点白,需要吗?别客气,好歹也算我们的缘分。” 夏末看着她伸来的手,不客气的接过口红,打开,用自己的食指沾着,然后轻轻一抹嘴唇:“谢谢,很不错。我等的人来了,先走了。”顺手就将口红放在的琉璃台上。 李卓新看着一同出现在自己眼中的两个女人,瞥眼看着夏末,对方一点要和他眼神交汇的意思都没有。 夏末用打湿的纸巾为他擦擦手:“嘟嘟有没有谢过叔叔?来,和叔叔说再见。” 嘟嘟扭捏着不让夏末抱:“叔叔说,小小男子汉要自己走。”随即对着李卓新眨眨眼。 叶琳笑着上前挽着他的手:“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很可爱的样子。” 夏末低垂的视线上扬,瞥着那双手,嘴唇一抿。郭清终于找到两人大声喊着:“夏末这边,走了。” 夏末对着两人轻轻微笑,云淡风轻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好似对待一个好心帮助自家小孩的陌生人。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只有她心里清楚。(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这是你该考虑的 李卓新看着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嘟嘟的手,感觉像是幸福的一家人,心里很不爽。而且对夏末态度很是不满,怎么连一点醋味都没有。 他看了看挂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笑着说:“我还没洗手呢。” 叶琳尴尬的放开,刺探的说着:“刚刚那个姑娘太年轻漂亮了,我怕你被吸引了,不介意吧。没想到你会帮忙带小孩,这让我很意外。” 李卓新甩着水珠:“嗯,挺喜欢的。”至于他说的喜欢是夏末还是嘟嘟,就让有心人去猜测吧。对于这么明显的宣誓主权行为,还真是让人反感。 叶琳看着头也不回管自己离开的李卓新,生气的看着流理台上那只刚买的粉嫩口红,随手一扫掉进了垃圾桶。于是慢悠悠的拉开袋子,换上另一种颜色的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稍微有所好转。 至于垃圾桶里的那只新口红,早已经不重要,污秽的东西就应该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有些东西即使外观再好看没有实质的内涵,也是进不了橱窗。何必去计较呢? 夏末送郭清两人入住在芙蓉苑后两幢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本来两人都觉得待在酒店较好,但是夏末坚持。其他房子夏末已经委托中介公司开始放租,本来就是好地段,而且精致的装修,因此很紧俏。 她一路走来想着的都是那只白皙的手,恼怒的甩甩头。人果然就是找虐,等有人开始抢的时候,才觉得以前不喜的东西好。也不知道图的什么。 抬头不经意看见栅栏外对接的药店,摸摸自己的肚子,咒骂:“果然不能信男人那张嘴,说一套做一套。什么双重安全,都是狗屁。” 夏末气愤的又绕了一个圈子往小区大门走去,在店员异样的眼光下买了事后紧急避孕药,而且挑的最贵进口的。希望这次能不过敏,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运气的夏末觉得今晚的她绝对走了背运,一出十三楼的电梯就看见在门口等候的李卓新,而且脸色不善。 夏末掏出钥匙:“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怎么这么快?” 李卓新跟了进去:“我这不是担心家里这个爱逃家的女人吗,我可不想一回来人又不见了,果然又被我抓到了。不是说好都住楼上吗?这边这么小怎么待?” 夏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矿泉水,拆开包装倒出两粒药:“我不会开锁也没有钥匙,不住这边住哪里?”一抬手塞了进去。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李卓新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夏末也没有放下药瓶,镇定的说着:“不是,寻常的维生素片,最近有点吸收不良。你等一下,我要去收拾点东西。” 李卓新也没多问,只是留心记住了药瓶包装。他看着忙碌的夏末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那个女人和我是什么身份,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 夏末拿着著名经济学家的著作:“我见过她,算上今天是第三次。也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没必要问。” 李卓新惊讶的问着:“你怎么会知道她?” 夏末将需要的书放进一个书包,准备明天拿给郭清。出了书房,看着他说:“第一次是我们从酒店出来;第二次是我们逛商场;至于这一次,她好像反应很大。陈老将军的外孙女,你门当户对相亲对象,有敌意是正常的。” 李卓新:“你倒是好记性,不过你会对陌生人了解的这么详细确让我很意外。怎么,吃醋?” 夏末:“我确实挺喜欢老米醋的,最好是陈醋。对了。温教授住在哪里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她最近会不会去学校。” 李卓新看着翻箱倒柜的夏末,靠在一旁:“温姨刚从S市回来,马叔休假估计有段时间是不会去学校。住的地方我也知道,就怕你进不去。”他用一脸你求我带你进去的表情说着:“怎么。找温姨有事?” 夏末拉好链子,自然的说着:“也没什么,就是想谢谢她的帮忙。清哥说干妈凌晨接到消息就给她去了电话,有点不好意思,让送点礼过去。有空带我去一趟,你路熟。” 李卓新一把抱住她:“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帮忙的不是我吗?你该怎么感谢我?” 夏末闪过他凑过来的嘴:“昨天傍晚,你不是已经拿了谢礼吗?” 李卓新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让她乱说话。那么神圣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报恩呢,繁衍生殖大计,开不得玩笑。 夏末吃疼的反咬他肩膀一口:“别闹,走吧,今晚我有点小忙,不然我要生气的。” 李卓新惩罚的又重重的轻琢她的嘴唇,想着暂时先放过她。能有什么忙的,不就是看电视连戏剧。接过她的包包,意外的沉重。 结果夏末是真的很忙,她一头扎进电脑就没有抬起过,不管李卓新怎么在她晃荡都不理会。他看看手表,指针已经偏向十点,他不解的说着:“你在忙什么,我不记得文学系还布置经济学和计算机类的任务。” 夏末将食指放在嘴唇:“嘘,等一会就好,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李卓新:“那么你睡哪里?” 夏末想都没想:“书房沙发,那边不是有被子吗?”在李卓新没有开口之前她就抬起头看看书房角落的躺椅上的薄被子,又看看李卓新:“你家有客人吗?不然,这里怎么会有一床被子?” 李卓新将自己的大部头规整好:“你是这个房子第一个客人,应该也是最后一个,如果我有时候忙的晚那么就会在这边凑活一晚。” 夏末看看他的书架,整洁有序,大部门都是关于治国之道之类的书,古今中外都有。经济学和法律学也有一些,摆在角落的位置。很意外的看见他桌子上那些熟悉封面,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的书。 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留心查看,找个沙发就坐下,现在才仔细查看。果然和他给人的印象一样,一丝不苟。她想起卓小舅的话,不经意的问着:“那么你应该经常很忙。” 李卓新:“还好,国家大事马虎不得。” 夏末没有再说什么加快了自己计划书的速度。给她的时间不多,她必须加班加点赶出来。 李卓新很好奇夏末这是在忙什么,绕到她后边看着,一站就是很久。越看就越惊讶,这样的想法她是怎么产生的?“你真的觉得这个模式可行吗?毕竟现在国内计算机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行业都未形成,你怎么去预计?” 夏末自信的说着:“信息技术源动力的进步一定会带动社会商业化的发展。纵观发达国家信息技术的进步,已经将他们的社会推向了一个新的起点。我觉得这个社会就是个微观的缩影,他们的今天一定会是我们的明天。” 看着认真听着她观点的李卓新,夏末继续说着:“与此同时,信息技术与社会商业的融合发展,也会促进社会网络化发展。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经济就会通过网络形成一体,贸易会更加自由。当然相对的竞争也会越激烈,因此必须迅速的占据这个市场的空白。” 李卓新看着夏末就这么沉默。思考着这个想法的可能性。夏末也不打扰他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之所以这么自信,因为她经历那个便利的年代。” 李卓新问道:“如果你说的都会实现,那么社会将会是怎么样的?” 夏末头也没抬:“那么,你想要什么都能直接用电脑查到。我早上可能还在B市上课,下午可能就已经坐飞机出国去旅游,节省时间和精力去干别的事情。又如发送灾害或者社会事件,可能从发生开始就已经被传播到全国各地。” 李卓新皱着眉:“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不就连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夏末:“这就是你该去考虑的事情了,我想着只是赚钱。” 李卓新在书房内来回的走着。然后拿起手机:“我先离开一会,你早点睡。” 夏末看着离开的男人,笑笑。她这不算改变历史吧,充其量只是将时间提前罢了。她心安理得的继续着自己的策划案。 李卓新翻着电话薄。看看时间没有犹豫的拨打着,据他了解这个工作狂人一点还在实验室。“李院士,还在忙不?” 电话那头的李广尧哈哈大笑:“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你可是躲我躲的很起劲的呀。”毕业于电讯工程学院的李广尧之后就一直在大学任教,后外派留学获得计算机博士学位。现任S大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同时组建了信息科学与技术实验室。 他是李老爷子同宗族侄子。和李二伯是JUN校同学,两家一直有来往,说起这躲避一事得从李卓新报考大学开始。李院士一直觉得男生就应该学习电子信息技术,而且非常执着的认为。 而聪明的李卓新是他看好的苗子,一直致力于将他拉进实验室。可惜他追随了李奶奶的步伐,报考了B大,不气馁的他只好每年过年去家里拜访游说。 李卓新之所欲打这个电话是想借用他的实验室做研究报告,他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思和担忧。 李广尧一拍大腿:“好,好,好。如果你这个网络能构建起来,那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功臣。我一直就说你应该报考我们S大技术机系,你硬是要走这条路,现在也不迟,也不迟。” 李卓新笑着说:“这只是初步的想法,成不成还不知道,你知道我其实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想去你们那边旁观学习。” 李广尧:“旁观学习什么,自己报考我博士生吧,直接过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过来。”好似怕他反悔,立马切断电话。 李卓新摇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看看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而书房内的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将手机一扔大步跨进。 夏末会没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扛起,离开书房。她大声喊着:“我电脑还没关呢,再等一会行吗?” 李卓新拍拍她的臀部:“那就开着,这点电费我还付得起。你算算今晚你说了几遍这样的话了,没得商量。” 夏末:“那么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李卓新:“一会一起洗就成了,反正都是要流汗的。” 夏末喊着:“啊,疼,你属狗的吗?不要再咬我了。” 到最后夏末已经忘记抱怨和书房的计划书,因为她没有机会再分心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再不疯狂就老了 如果说城市中最难进的门应该就是BD大院,身份人员信息审核太严格,如果没有认识的人,那么就只能在门口待着。李卓新一路顺畅的将车开到了马家小院子门口,停下问道:“需要我和你一起进去吗?” 夏末看着这个外观简单灰白的小别墅,木质的白色围栏内种着各品种的玫瑰和月季,中间夹杂几个架子,应该是牵牛花之类,让人一看就心情愉悦,她摇摇头:“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吗?你忙你的,进来不容易,出去总不会还要查了吧,到时候我打的就是了。” 李卓新想着这个地方也安全,马凯也不在家,应该没事。喊着转身就走的夏末:“你是不是忘记什么?” 夏末想了一下:“我买的水果忘记拿了,谢谢。” 李卓新将篮子递过过去,没有松开:“还有什么吗?” 夏末没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直接说吧,猜来猜去累不累。” 李卓新第一次碰到这么没有情调的女人,拉着她的手拖近,印上自己的味道:“如果我中午吃饭前都没有来接你,那么就直接打的回去吧,别到处乱晃荡。对了,我喜欢吃红烧鱼。” 夏末撇撇嘴:“我不会杀鱼,你自己买了带回来。” 李卓新坐进驾驶座:“不用你杀,多给点钱卖鱼的会帮你处理好的。记得别乱走,早点回家。” 夏末看着他离开舒了一口气,怎么她从来不知道男人黏糊起来这么缠人,说好的霸道高冷呢?她一转身被站在后头的老人家吓了一跳,礼貌的问号:“您好,请问这是温教授家吗?” 马老爷子上下打量这个大包小包的丫头:“温教授是这家,刚刚送你过来的应该是李家小子吧,你们什么关系?看着怪黏糊的呀。” 看着一脸八卦的老人家夏末说着:“老爷子,非礼勿视,即使看到也就当没看到。”夏末对着他眨眨眼:“温教授可是不让大一学生谈恋爱来着。” 马老爷子配合:“嘘。我什么都没看到。丫头是敏蕊的学生啊,这大包小包可是来送礼,跑这来送礼胆子倒是挺大的呀。” 夏末跟着他往屋子里走去:“这水果值得什么钱,谁买不起。我这也就是礼貌的上门不空手。哎呀,这丝瓜长的不错啊,只是这一个藤上挂太多了。” 马老爷一听有人夸他种的菜,很开心:“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也就是随便种种的。没想到长的这么好,不值得什么。你们温教授喜欢花花草草,好看又不能吃,饿哦看着地肥就弄上几行,不错吧?第一次有人上这来找敏蕊,家里坐去,我们下会儿象棋,就该回来了。” 看着那些成人手掌大小的丝瓜,夏末摇摇头,这老人家还真不知道谦虚是什么。诗情画意的玫瑰花园在中间地带硬生生的被挖了一块。种上了丝瓜和小葱青菜,也算是一种田园情景吧。 “哎,这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走?我教你,马走日,象走田,炮隔空翻,小兵不回头。你刚刚那步走错了,我让你一步。”马老爷子很大方的让夏末悔棋,心情格外的好。 夏末不解:“我刚刚象不是走田吗?怎么又错了?” 马老爷子难得有耐心的说着:“所以说现在的孩子不懂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吧。还整天留学,看着帝国主义玩意。爷爷和你说,这象有规定自己的位置,不出位。以防止万一还能挡一挡。” 夏末挠挠头,对于棋类还真是没研究,中文字认识,可有些规则还真不知道。她为难的说着:“要不我们玩跳棋吧,我只会那个。” 马老爷子疑惑的说着:“什么是跳棋?啊,将军了。哈哈哈。来继续继续。别耍脾气技不如人不能耍赖,要不爷爷这回让你一个車,一匹马,怎样?” 马师长和温敏蕊一进大门就听见老爷子的笑声,对视一眼,这又是哪个客人被他缠上的,别又是哪家的孙子被老爷子用糖哄来玩。“爸,您还让别人棋子,听着倒是新鲜,莫不是又哄小娃玩?” 夏末转头,正好看见温敏蕊,起身问好:“温教授,打扰了。” 温敏蕊将东西放在一旁,有着疑惑:“是夏末啊,你怎么来的?爸,你们在哪里碰到的?” 马老爷子对着夏末眨眨眼:“秘密,问了也不说,我们是学过保密条例的。丫头,中午就在这吃饭了,爷爷给你摘丝瓜吃。吃完饭,我们接着下。” 夏末在他殷切虎视眈眈下,只能点头。 马师长笑着说:“夏同学,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是来坦白从宽处理吗?” 夏末恭敬的敬礼:“首长好,我今天是来负荆请罪,顺便来贿赂领导,赃物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马师长笑着说:“你这学生胆子倒是大,不是说沉默寡言吗,你这看人不准。”他顺手拿了一个苹果:“这贿赂合我心里,温教授可要从宽处理。我去书房处理事情了,你们聊。” 温敏蕊对夏末如何进来还是有点好奇,但是看她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这来去都有登记去问一下就知道了。她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果和搁在一旁的袋子:“来就好了,怎么还带东西过来?” 夏末:“我这是来谢谢教授的,同时有些事情想问下教授。” 温敏蕊:“我也是找马凯发小帮忙的,没做什么。只是你也太大胆了一些,要是遇到心眼坏一些的你怎么办?以后可千万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了。回来就好,去学校帮忙吧。” 夏末:“谢谢教授的信任,我可能还是没有办法。爱萍怎么样,适应了吗?放假前说出了点问题,应该不影响吧。” 温敏蕊摇摇头不愿意说那么糟心的事情,只是一个学生眼红她对张爱萍的倚重,耍了个小心眼。无伤大雅,影响也不大,但是可以让张爱萍长点记性也好。至于耍小心眼这个女生,也要毕业了。她私下说了几句也就算了。 她将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递过去:“也就是你会一而再的拒绝老师的请求求,别人巴不得呢。是准备要出新书吗?我觉得最好能出血偏理论类的东西比较好,毕竟这才是正统。” 夏末:“新书在放假前就已经交给出版社了,理论类的我想着等我的文化底蕴更扎实一些再着手。毕竟这类书和小说不同,需要更多基础和心思。” 温敏蕊就喜欢她有条理且目标明确的样子,毕竟B大太自由了,许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标,过的浑浑噩噩。她擦着手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什么事情?” 夏末踯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她知道温教授肯定会为自己的决定大吃一惊,或许还会生气。 温敏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夏末,笑着说:“有那么难开口吗?虽然我看着很严肃,可是你和我打得交道也多,我将你当成一个亲近的小辈看待,有什么就说吧。” 夏末玩着自己的手指:“我可能要让温教授失望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自学的事情的,如果我只参加考试不上课,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毕不了业?” 温敏蕊打量着不似之前自在的夏末,放下手中的叉子:“我们学校是有这样的列子。大多都是硕士研究生或者博士学位的学生,本科生倒是没有听说。你这样做的原因呢?你确定自己能通过那些教授的考试?” 夏末深吸一口气:“教授是知道的我这次去法国其实是参加一场模特面试,如果没有出意外我应该已经拿下那个品牌代言人的身份。在移民局我和当地的一家公司签订了一份经济合约,下个星期就要参加全球一个模特大赛的面试。” 温敏锐沉默了一会:“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比赛肯定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这不冲突。” 夏末:“是的,初赛不冲突。如果,我进入了决赛,那么就必须在九月初去美国;万一,我取得了不错的名次。那么我就得参加九月、十月来年春夏服饰的时装周。” 温敏锐不怎么注重打扮和衣着,当然对时尚圈也没有了解,因此对这些名词很陌生,但是她大概知道夏末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与可能要在十月末才能来学校报道。我想这样的事情学校肯定是不会批准的,不是老师不帮你。” 夏末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样,我只能休学了,毕竟我是国内唯一一个参加这个比赛的人,我想去试一试,机会难得。” 温敏蕊摇摇头。这丫头怎么连耍心眼都这么直白,都已经上升到国家荣誉了,这不让她去还成国家的罪人了。对于这行业她很是不解:“你为什么会想去试?很喜欢?我不明白,文学不好吗?” 夏末:“因为我发觉对于生活我渐渐没有那么多感触,如同一潭死水过一天算一天,这让我很恐惧。而且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一走,见识见识不同人与物,体会不同的职业。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疯狂,可是,再不疯狂我就要老了。” 她深深的叹气,因为倦怠,也因为迷茫。 温敏蕊笑骂:“在老师面前说老,是不准备吃中午饭了吗?”安静放空的夏末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从第一次见到时就给她一种同年人的错觉。学文学的人总爱去探询人物的性格特点,因此她也就记住这个沧桑的小女生。 “我只能帮你去教务处问问看,如果是国际类的赛事,肯定是有特殊的处理办法的。当然,前提是你能拿个大奖回国。”温敏蕊笑着说:“走,去厨房帮我一把,这两个大老爷们到点没饭吃,一定会发火的。” 夏末顽皮的说着:“谨遵循温领导的教诲,一定为国争光。不过,我好奇教授怎么会允许马爷爷在玫瑰花园种菜,太破坏情调了。” 温敏锐看了看四周:“我也心疼啊,可是没办法,老爷子就这爱好。菜种的不好还不允许人说,上回马凯可被收拾了一顿。” 夏末哈哈大笑,怪不得刚刚她一说他丝瓜种的好,态度立马变好。随即想到下午的棋局,好像自己也很可怜。到底是谁发明象棋这种东西,太坑人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床边有你位置 马老爷子依依不舍的拉着夏末的手:“末末啊,有空就来马爷爷家坐坐,我们再玩跳琪,太有挑战性了。还有你说喜欢吃菜花,爷爷改天就让警卫员去买种子,方法我已经学会,你就看成果好了。” 夏末耐心的说着:“成,到时候我再给你送几盆富贵竹和多肉小盆栽来,那些观赏植物最难种了。很具有挑战,比小孩还难养,尤其是出芽前。” 马老爷子兴奋的说着:“成啊,到时候我就去那些老家伙面前晃荡,看那个还能说我不会养花,只知道种菜。” 温敏蕊不得不佩服夏末的耐心和好口才,居然能将老爷子的观念转变过来,并且还主动放弃玩全家都嫌弃的象棋,这表示自己花园里面的玫瑰暂时安全了。她果然如果马师长说的,不会看人。“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确定不用送吗?” 夏末摇摇头:“我自己坐车就好了,就在大门口等车,安全的。那件事情,要麻烦温教......姨了。”她在老爷子瞪大的双眼下改口,真是个固执可爱的老人,虽然嗓门大了点,但是人老了总是这样的。夏爷爷就是有点耳背,所以说话声音很大。 温敏锐挥挥手:“知道了,我尽力。给你的各科老师列举出来的必看的书单,你去学校图书馆借了,如果不及格那我就没法了。” 夏末点点头,转身离开。 送走夏末的温敏蕊怎么着自己的老公:“查到是谁带她进来的吗?我记得我给的地址不是这个地方的,而且大门口不可能这么轻松放行的。”她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装看报纸老爷子,极大的可能是他带过来的。 马建毅:“我打听过了,今天访客不多,她好像没有登记。爹,早上卓新是不是来过,怎么没留他多坐一会?有什么事情吗?” 马老爷子报纸一扔:“人不进来我怎么留他坐,小凯又不在家,他来这边难道和我下棋不成?” 温敏蕊想起上次马凯半遮半掩的话。大胆的猜测:“是小新带夏末来的吗?” 马老爷子不自在的咳嗽:“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马建毅不愧是搞战术的,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关系匪浅,看着自家老婆一眼:“这事你知道吗?不是说准备介绍给小凯认识吗?小新不是正和叶家丫头谈着吗。怎么又扯上你的学生。哎,他不是在你们学校任职吗?怎么也和他老头学这套?” 温敏蕊摇摇头:“别瞎猜测,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上回小凯说漏嘴,我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估计是认识很久了。怪不得,上回找他帮忙那么激动,处理也那么快速。你说他这样,被人捅出来会不会有麻烦?” 马建毅:“难说,毕竟现在很多人盯着他,陈家好像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你要不和亭亭通个气。” 马老爷子:“别人家的儿子你们倒是讨论的起劲,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着这两人挺好的,别瞎参合。” 温敏蕊有些疑虑的说着:“可是他们的身份不太合适,世人总是免不了要批判的。” “你们还说我老思想老观念,他们怎么身份不合适了。我看挺好的,起码比那个陈老头孙女看着顺眼多了。真实淳朴,现在有那个年轻人愿意哄老人玩,你们做的都没她好。”他喝了一口水:“我老头子过了大半辈子,看人还是准的,这丫头聪明着,但是没有坏心眼。纯粹的很,当然比小凯差了点。” 马建毅对于自家老头疼孙子疼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他问着:“她真的有这么好吗?不是才见过一面吗?” 马老爷子:“今天早上在小院门口我撞见两人了,看着感情挺好的。比你们年轻时候还黏糊。她看见我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明她坦荡;当时我穿的那破烂衣服,她也不嫌弃。陪我坐了好久;我的性子和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她也能耐心陪着,一点不耐也没有;再来,喜欢花草植物的人,能坏的那去?” 夫妻两人也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是的。能把老爷子顺毛顺到第一次见面就夸的还真是少有。而且两人也是认识夏末的,品性大概也知道。 温敏蕊说:“那我先向亭亭打听打听,总有点不放心。” 老爷子站了起来:“你也先别急着去打听,李家小子既然不陪着她进来肯定是不想长辈知道,而且他现在还在任上,影响是肯定的,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情好了。而且以陈老头子的性子,别害了人家姑娘。” 马建毅想了想:“听爸的,这事还是让卓新自己去处理吧。” 老爷子应道:“就是,你有空还是帮小凯再相一个,就按照末末丫头这样的找一个。哎呀,我忘记给那个死小子去电话了,听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草原看星星,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看着风风火火往书房冲的马老爷子,两人无奈,这连爷孙关系未免太好,有事没事就通电话,声音响的隔壁都能听到。 看着皱眉的温敏蕊,马建毅说:“别想了,就像爹说的,这丫头还是不错的。听着像是他亲自送进来的,你几时见他这样有心过?别担心了,都在同个学校,你多看着点就是。” 温敏锐想着夏末今天说的这个事情,或者休学会更好一些,叹口气:“只能边走边看了,我是担心亭亭能不能接受。” 马建毅知道两人自小关系就很好,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别想太多。 夏末出马家就去了最近超市,因为太晚所有就剩下一些蔬菜和不太新鲜的肉类。回到15楼的时候屋子里面还是暗着的,放下东西又一头扎见书房继续自己的浩大工程。一抬头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客厅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转身进了书房看着流理台上的食材,还说回来吃鱼,幸好没卖不然要臭了。她想着以李卓新饿性子,回来估计又要吵她,还不如早点准备好。 仔细清理好鸡胸脯肉放入开水加入葱姜料酒煮熟,一边将黄瓜,青红甜椒切丝;面条煮熟过清水。捞起沥干,放凉的鸡胸肉顺纹理撕成丝。 至于将其他原料调成味汁的事情,还是让要吃的人自己弄吧。夏末吞了吞口水,果断的离开厨房。因为她要克制重量。摸摸委屈的摸摸肚子:“忍着,没你的份。” 套用杰奎琳的话:你只能瘦,不能长肉,能不吃就不要张嘴,能运动但不能有肌肉。自以为是瘦子的她都要控制饮食。那么欧美体型本来就大的人,日子怎么过?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翻去,时钟已经转向十二点,但是她连一点睡意都没有。这躺两个成年人都嫌大的床,让她很不舒服,他看着空着的另一边,无奈只能起床往书房走去。 抱着一本伯尔曼的《法律和宗教》,虽然写的很精彩也翻译的很精辟,但是夏末在分析思路和线索中睡着。果然不是个好命的人。大床有什么用,还不如沙发来的自在。 李卓新面对的是一室的黑暗,看看放在玄关的女鞋,安心的换上自己的拖鞋,轻手轻脚的往卧室走去。卧房的大床确实有人躺过还留着形状,但是重点是人不见了。他啪的一声打开客厅的灯,除了桌子上的凉面,什么都没有。 他揉揉额头,想着,肯定是又回楼下了。一手拉着门把。看着书房方向,鬼使神差的放弃了刚刚的下楼的想法,转身往书房走去。 果然又是窝在沙发里,捡起地上的书。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好在没有被惊醒。 夏末觉得自己的沙发在晃动,迷迷糊糊的张看眼,熟悉模糊脸:“你回来了,厨房有面。” 李卓新笑着亲亲她的嘴唇:“知道了,躺床上睡。我一会就来。” 夏末轻声的应着:“嗯。”不放心的他又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枕头,怕她中途会醒来。 他满足的吃着凉面,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东西,虽然辣椒被他不小心放多了,里面还有他最讨厌的青椒。想来他要好好感谢李院士,不然他还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呢。 本来李卓新的意愿是早点去接夏末,可是李广尧院士太激动了,尤其是在他将夏末的构思完完全全的表述出来之后,所有留在B市的学生都被他召集到实验室,探讨和构架。 原来术业有专攻绝对有它的道理,这小小的计算机既然有这么大的功用,这也更加下定决心去学习研究。虽然他很想回卧室躺在她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好。可是今天下午的会议让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专业术语太多,必须恶补了。 李卓新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决定做某事,那么必定要做到最好,即使一窍不通他也会努力在最短时间内达到自己要的效果。也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得过自闭症的原因,他比一般人更容易静下心,也更专注。 至于他得过自闭症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连他脑海中都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那段尘封的往事,造就了他的性格和不喜欢大床的怪癖。 他看着夏末详细的计划书,翻看着专业书本,修改着不足。主干枝条已经很清晰,但是旁枝末节还有所欠缺,尤其是政策和法律方面,而这正好是他的强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迎来了新的明天。 夏末靠着门栏突然出声:“看来,书房的魅力比我大。我记得模糊中有人说一会就回来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李卓新看看手表,放下手中的笔,关上电脑,走到她面前:“不是书房魅力大,是因为你的构思太新颖,而且我将有一个疯狂的导师。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夏末:“太空旷了,我本来想再窝一会沙发,没想到书房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李卓新轻松的抱起她:“只要我的床边有你的位置就好,再陪我睡一会。” 夏末当然不会反对,因为这就是她的目的,而另一个不爱睡床的人她也确定了。或许,他们这的是同一类人也不一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PS: 感谢‘隔着距离’投的粉红票,已经泪流满面,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 第一百章 结婚需要冲动 李卓新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起来了,这是他的生活习惯。心情颇好的哼着小曲,看着厨房里面的夏末:“我不喜欢青椒和葱,再给我弄个蛋汤吧。鸡肉不要弄的那么细碎,太塞牙了。还有......” 夏末重重的放下碗,转头:“还有什么?嗯?” 李卓新摸摸鼻子:“没有了,我去刷牙。”一定是他的错觉,刚刚好像看见一只母老虎,不过这个体验还是挺过瘾。 看着三两口就解决一大碗的男人,夏末又拨了半碗面条过去:“不够一会你再到外面吃点,家里没存货了。” 李卓新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你吃那么点够吗?算了,一会再吃就好。” 夏末拿开碗:“好好吃饭。” 李卓新觉得被人时刻关心的感觉真爽,三两口解决所有的食物,问道:“今天准备去哪?要我送吗?” 夏末拒绝道:“不了,去图书馆借些下学期要用的书,昨天温教授给列了下学期的清单。还有,昨天的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卓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她去大院,还故意让马老爷子看见两人的亲密举动,可能是在侧面试探吧。这些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什么故意的,怎么能。我看看清单,这么多,肯定是温姨对你的惩罚。接下来要乖乖的,知道吗。” 夏末也吃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接过单子:“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你卡给我。” 李卓新很自然递给夏末自己的银行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对了长外套,野外露营的东西买一些,我有用。这么多书要看,肯定很辛苦,周末带你去玩。” 夏末将卡翻拍回他手心:“我要的是校园卡或是借书证,估计没有时间玩,到时候再说吧。”她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话题:“快出门。都几点了?” 李卓新将卡放在桌子上,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对她不能掉以轻心。他亲吻她的额头:“别有负担,该用就用。该玩就玩,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懂不?早点去借也好,不然开学这些教授指定的书又要开抢了。你的构想图和计划书我改了一些,一会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足。” 他套上鞋子。转头说:“如果去主馆,帮我借几本计算机的书。”想了想,还是否定:“算了,我自己去,太重了。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我想吃饺子,猪肉馅的。” 夏末碰的一声关上了玄关的门,再说下去估计就可以吃完午饭再出门了。夏末其实很忙,她拨打着电话:“您好,我需要订一张明天前往巴黎的单程,是的一个人。转机也没关系。好的,我会准时登机的,谢谢。” 挂了电话她呼出一口气,咬住大拇指看着计划书,越看越觉得愧疚,没想到他居然帮着补充了这么多内容,而且也列出了许多突发事件解决方法,甚至写上了实验室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突然夏末觉得自己好有罪恶,不告而别好像确实有些不厚道。 她挠挠自己的头,想不出来以什么方式开口那么就不去想了。将计划书通过邮件的方式发送。拎着包包前往今天预定的目的地。 夏末的嗜好其实很简单:阳光,独处,大自然,书本和造物者本身。因此她没有做任何防嗮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暑假的校园是那么的空旷,因此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夏末一人。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打断夏末前进的路:“国强,那我以后要是想你怎么办?来学校也找不到你人,你公司又不让我去。” 唐国强拥着小美的肩膀说:“我又不是离开B市,只是毕业了而已,我可以来学校找你的。而且你毕业了也能来我们单位的。到时候我已经成了老油条,可以照顾你。” 小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之前慌乱中撒的谎,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口不由心,说出去的话怎么都收不回了。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说:一个谎言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来遮掩,这就是个无底深渊。 唐国强看着沉默的小美说着:“怎么了,家里又让你寄钱回去,别同时接那么多家教,也别经常熬夜加班,自己身体要紧。等我这边有工资,你就轻松了。” 小美从他怀里出来:“国强,没事了,我还可以的。” 夏末终于看清楚了两人,非常惊讶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毕竟他们两人的生活完全没有交叉点。一个是四月天的领舞,一个是B大的学生会主席,这让夏末很好奇,而且听这意思男方好像不知道那些事情。 小美惊讶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夏末,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唐国强紧张的问着:“怎么全身开始发抖?” 张小美不停的摇头,低垂的眼,连对视夏末勇气都没有。在这大夏天,她突然发冷,心里无力。谎言总将被擦穿,只是她没想到既然那么快。 “哦,原来是夏末。你还在学校啊,不是说你出国旅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国强站起来,看着拎着大袋小袋的夏末:“这是刚从图书馆出来?你果然如他们说的拼命,可惜你退会了,不让你们部门部长绝对是你。” 夏末笑着说:“发生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就提早回来了,学长怎么也在学校?这位是?”她知道小美看到自己不自在,所以干脆当作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唐国强:“我们系主任找我要毕业生的通讯录和统计就业率,顺便转下组织关系。这个是我女朋友小美,隔壁学校的。这个是我学生会的学妹,夏末,很厉害的一个人。” 夏末大大方方的开口问好:“你好,初次见面。” 张小美抬头感激的说着:“我是张小美,见到你很高兴。”看见夏末大包小包立马接过:“我帮你拿吧。” 唐国强虽然有些功利但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接过两人手里抢夺的袋子:“粗活重活还是让男人来吧,你们只要想想中午吃什么就好了。呀,夏末你倒是借了多少书,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力气还是挺大的吗。” 夏末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小美。笑着说:“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嘛,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小美戒备的看着夏末,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 唐国强笑的一脸甜蜜:“这就是缘分。她想混进图书馆被我碰到,然后我帮他办了借书证,再来吃了几次饭,然后就在一起了。她脸皮薄,你别问那么多。去食堂吃吗?一号餐厅肯定是开着的。实验室的教授和留学生,还有研究所的学长们都在学校,南门关了总不能让饿死。正好把饭卡钱用完,今天多吃点肉。” 夏末笑着说:“你可是你最后一次吃食堂了,以后可别想念。” 唐国强:“怎么能,忍受四年已经够了。对了,你最近有和李婧联系吗?毕业实习后就没人消息了,韩乐乐还问我她在哪,你知道吗?” 夏末出国前是接到过她的电话的,和咖啡店的老板结婚了。这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一直觉得她是个很理性的人,没想到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而夏末成了两人的红娘,不知道韩乐乐会不会劈了她。 她说:一个女人不可能一直等待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女人是纸币一直在贬值,当合适的人出现的时候,你觉得可以就不要犹豫,结了吧。 夏末问她:你怎么知道这次遇到的男人就是合适的人?也许他也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经历,或者你的起点就是你的终点也不一定。 李婧笑的豁达:起点就是终点,这样的事情又有多少?结婚有时候需要一点冲动,太冷静是没有办法将自己托付他人的。 夏末摇摇头:“退会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也会是会老家了。我要一碗青菜肉丝面,不要辣,少盐少油。” 唐国强只是出于好奇的问问,也没想过真的从她这边得到什么答案。“你吃的真健康。小美学着点。我去排队,你们等着” 看着离开的男人,夏末问道:“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挺意外的。” 张小美恳求的看着夏末:“别告诉他好吗?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深深被他吸引。” 夏末笑着说:“我不是多嘴的人,也不会参合别人的事情,可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如果他去学校找你怎么办?如果你们在四月天碰到怎么办?” 张小美垮着脸摇摇头小声的说着:“我没有时间去想以后,只要现在在一起开心幸福就好。不会的。” 夏末疑惑的说着:“什么?” 张小美满是眼泪的说着:“我们不会在四月天碰见的,因为我去了楼上。”她吸吸鼻子:“我弟弟查出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不换心活不过十三岁,他才六岁呀。我爸爸在我十三岁那年就死了,我妈受不了苦扔下我们改嫁,我奶奶拉扯我们长大不容易。如果我不赚钱,那我们家怎么办?” 夏末抽出纸巾放在她手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那个地方不是久待之地,如果需要我帮忙那么就开口。” 张小美感激的说着:“我知道的,三楼洗浴中心的艳红是我表姐会帮着我的,我也会小心的。” 夏末也不好说什么,只告诫:“人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利欲熏心。” 张小美对于这个带她出大山的表姐很感激,尤其是她父母在老家还帮衬自己家里大小,因此也没往心里去。她看着气质比之前能加淡漠疏离的夏末:“徐溜溜她们已经离开四月天,你知道吗?现在好像被包装成一个歌舞组合。” 夏末点点头:“我看到路边投放的广告牌,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张小美撇撇嘴:“那人还是李总给拉的线,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被蹬开。她自己走也就算了,还拉走好些人。再加上最近店里生意被老对手拉走许多,李总很上火。对了,你小心一些,李总到处在找你。” 听到这个消息夏末心里闷闷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揉揉鼻子:“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唐国强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过来:“上菜咯,您的青菜肉丝面,您的酸辣粉丝,美女慢用。” 张小美笑的眼角微弯曲:“你就贫吧,怎么没有肉丝,不是说今天要吃肉吗?” 唐国强用筷子捞着,果然是没有肉:“你等着,我去拿一碟子过来。” 张小美开心的应着:“嗯,再加一碟小菜。” 唐国强:“好咧。” 夏末静静的看着两人相处,这是发自内心的信赖和开心,两人相处看不到第三人,也容不得他人的介入。透过雾气看着两人的甜蜜,只能希望老天不要作弄,幸福和美(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美好总是短暂 夏末将李卓新的冰箱塞得满满的,各种馅料的饺子,一排排放好。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被偶然遇见的两人刺激到了吧。她偷偷的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放在十三楼,就等明天他出门了。 只是现在让她头疼的是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为什么当时脑子会抽风,答应那么使自己陷入绝境请求。或者说,她是脑抽了才会答应帮上来住。 李卓新声音传来:“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和他们先出发,我随后就到。废什么话,能少你好处吗?至于叶......就说临时取消好了,至于用什么理由打发我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就这样了,挂了。” 马凯看着手机,心里郁闷到不行,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他去通知。好想回家告诉妈妈,为嘛受伤的总是他。 李卓新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着坐在客厅等着他的夏末笑笑:“今天怎么还没有睡?嗯,好香。这么好,给我包了饺子,我还以为晚上要饿肚子呢。”至于这个饺子外观怎么样,他就不做评价了,非常普通。 夏末:“20个水饺够不?不够我再给你下。” 洗了手接过夏末手中的筷子,夹一个放进嘴里:“说吧,又做了什么坏事?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事情,都有可商量的余地。” 夏末转过头皱眉看着客厅里面大包小包的东西:“今天怎么有空去逛街?都买了什么,不会都需要拆吊牌吧?” 李卓新笑的一脸神秘:“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末看着拉拉杂杂的一堆东西,背包、防潮垫、睡袋、地垫、多功能便携工具,还贴心的准备了防虫防嗮和洗漱用品。看着摊在地上的那两套衣服,夏末更加不好意思开口了。 李卓新解释着:“这两件绝对不是情侣服,这类服饰都很相似的,你要不试试看,我觉得你应该很合适。”话落,很积极的帮夏末将拉链打开,套上。左右看看那很合身。 夏末硬着头皮小声问着:“真的要带我去野营吗?” 李卓新又一件件的将东西放进背包:“那当然,放假前就和你说了,你自己没在意。我就不信每次都去不成。” 夏末小心的问着:“如果去不成怎么样?” 李卓新将收拾好的包裹放在一边,猛地转身扑了过去:“去不成。我就要你好看。” 只听见碰的一声,接着是夏末呼喊的声音:“啊,疼。”两人都没有注意,被他一下子猛扑,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掉在地毯上。 李卓新也被这力道吓了一条,紧张的问着:“没事吧,转过来我看看后背。”语气满是心疼愧疚。 夏末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拉下他的头,与他眼鼻相对:“有地毯,质量不错,不疼。” 气氛一下子由紧张变成了暧昧,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唇相触,气温升高。李卓新猛的起身。双手交叉抬起,将上衣扔到一旁。 夏末突然有些害羞的看着灯光下的他,指指胸口位置的伤疤:“这里是怎么了?看着好像不是一般刀具留下的。” 李卓新低头也看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嗯,是枪伤,小时候留下的。”他整理着夏末小碎头发,她眼睛中倒映着的自己身影。这样满满完整的出现,全身心的都只有着自己。 夏末看着那个小孔,轻抚:“一定很疼吧。” 李卓新抓住她的手:“不疼,已经忘记了。听说我是和奶奶去探亲的,我爸那时候刚调到Y省。我妈妈刚调到电力部门很忙。我们半路被走投无路的暴徒抓住,我奶奶为了救我死了。” 虽然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气愤,但是夏末却好似可以感觉他的伤痛,双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对不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不要回忆。” 李卓新埋在她的脖颈,感受她的脉动连着心跳:“想不起来,那一两年记忆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一到晚上就特别的清醒。” 夏末手指在他的五官中滑动:“所以你就整夜整夜不睡觉,在书房看书吗?”她觉得自己心在抽痛,对比起来她经历的那些好像也不值当什么。毕竟她不曾有过精神,身体和神经三重的摧残,而且还是一个孩子。漫漫长夜,他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人知道,也无法感同身受。 李卓新起身抱起他:“女人,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末看着他眼里的火苗:“你说故意就是故意的咯,反正我都在你手里了。” 李卓新:“不乖,该罚。” 宽大的双人床,一个人太空旷,两个人正好。夜晚将不在漫长可怕,更不会有失眠的痛苦,相互依偎中体验久违的畅快。如果忽略夏末那些喋喋不休的话,那么一切就更完美了。 黑夜中夏末喘息着:“你到底要是准备带我去哪里?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不去可以吗?” 李卓新手嘴虽然忙碌着,对于这个问题很坚决的回答:“不行,至于去哪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末抓着他的肉使劲一转:“装什么神秘,你到底说不说?” 李卓新吃疼,邪气的说着:“原来你喜欢这样?太暴力了,我怕,你可得温柔对我。” 这还是她认识的成熟严肃冷漠的李书记吗?明明就是满嘴没好话的流氓,夏末生气的直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让他再胡说。 李卓新笑和捏着她的下巴:“好了不逗你,咱们去草原看流星雨。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吗?” 夏末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事情,流星滑落的也空,两个人形影子相互依偎。可惜,这些都将无法实现。 李卓新:“怎么哭了,很感动是吗?如果是,那么就用行动表示吧。” 夏末顺应他的要求,翻身而上。李卓新久违的享受方身份终于在这一刻回归,至于后续情况,那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英雄气短。醉卧美人榻。李卓新终于体会到了这感觉,这几天离开家他都是不甘不愿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将夏末变小带在身边,片刻不离。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这样。一刻都离不开对方。夏末看着时间,心里有些着急,她将自己东西一起放进公文包隔层,塞进他怀里,推着他出门。 李卓新磨磨唧唧的站在门口。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夏末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一个黏糊到不行的法式热吻。 出了电梯的葛大爷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我什么都没看到,都没看到。”转身又走回了电梯,直接略过15楼的常规检查。 夏末气恼的说着:“都是你,以后我还怎么见葛大爷?快滚。” 李卓新胸腔共鸣,心情愉悦:“怕什么,葛大爷老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呀,都是男人又是过来人,明白的。晚上等我回来。” 夏末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想去为必定要打破誓言承诺什么。对着电梯摆摆手,转身关门。她再一次食言了,不是她想不告而别,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十三楼,而是在这个空荡的屋子坐了近半个小时,玩着手里的钥匙,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如绽放即刻凋零昙花,又如转瞬灰暗的流星。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起身。 不舍回身。又将它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当给自己留点奢望吧。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放鸽子是人都会失望,更何况是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呢。 就允许她的一点点贪念吧。她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屋子。合上门。而处在甜蜜包围中的男人,根本没有想到他脑中的那个女人已经随着上升的机械远去,变成天际的一条云路,最后消散。 马凯头疼的说着:“大哥,不是我不帮你,叶琳好像已经知道详细的出发时间和目的地了。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这算不算正房对上**?可是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那个才是正宫娘娘,我好行礼啊。” 李卓新最近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的玩笑,开着门:“你就贫吧,她想去就去吧,谁有空伺候谁伺候。” 看着满室的黑暗和冰冷的气息,他不确定的打开灯,往书房走去,依旧是空荡。 马凯察觉他粗重的气息问道:“怎么了?” 李卓新看着空了卧房和没有任何可入眼物体的桌子:“我想你刚刚设想那个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我又被那个女人放鸽子了。” 马凯:“我C,人又被你整没了,不是说已经被驯的服服帖帖了吗?怎么又整幺蛾子,我们还去吗?” 李卓新咬牙切齿的说着:“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没她我们就不认识路不成?就这样,计划照旧。” 他挂了电话,不死心的拨打着电话。通了,可是铃声却从他公文包中传来。这公文包他只会打开第一层,因为所有的文件都是放在那边。 从隔层中拿出那个熟悉的手机捏在手里,打开那张白纸,映入眼帘的话让他血压上升:抱歉,我有事又出国了。你不用担心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麻烦到你们,手续已经准备齐全,经济公司也会帮忙留意其他各类事务的。我这不算不告而别吧,我有给你留言,但是我无法确定你几时能看到。 我知道你可能会生气,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因为这是我的追求。十月份末我会回学校,如果那时候你不生气的话,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是有效。如果你觉得气未消,或没了兴趣,那么就这样吧。如果可以,多拍一些流星雨的照片,我想看。 单调的铃声响起,李卓新激动的拿起手机,可是却只是闹铃。啪的一声,夏末的手机被扔在地上碎成好几节。 好,很好,非常好。居然和他耍起心机,这一步步走的还真是缜密,布置的滴水不露。从去马家小院他就应该有所警觉才对,她不是个那么着急的人,怎么一回来就道谢;还有昨晚那些反常的配合举动,他早该猜到她的别有用心才是。 她太擅长观察了,将每个小细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知道他找不到人一定会打电话,故意将手机放在包里,连闹铃时间也是他最近到家的时间。 几时他的习惯和时间变得那么好抓,果然是枕边人,将他的性子了解的还真透彻。他太信任她了,才会无顾忌的表现最真实的自己。这么用心去观察了解如果是放在其他地方,他绝对会开心。但是现在他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他怒吼一句:“夏末,有种你就不要回来,不然你就知道后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请重新走过(海选) 夏末是被飞机降落时的冲击力给震醒的,这一次没有人来接机,因为夏末没有告诉任何人到达的确切时间。出了行李等候大厅,夏末看着旁边的公用电话,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拨打自己着自己的手机号码,意料之中处于关机的状态,看来自己的手机已经难逃报废的厄运。每一个人内心随着成长都可能生长或残存着一些狂暴的因子,这是正常的,因为这是人从动物进化而来所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的遗留因子的结果。 李卓新也是个人,不管他情绪控制的再好,都有他的逆鳞。而夏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比如他的信任,比如破坏他的计划,又如破灭他的幻想。 梵高在给提奥的信里说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夏末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归结为看到那团火的人,可是她无情的熄灭了它。她真是个大大的坏人,应该是吧。 她披上外套拉拢,下雨的巴黎真的有些冷。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充满艺术性,但是夏末内心感觉却没有上次的期待和欢喜,只有说不出的沉重。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模特大赛,也有可能是因为愧疚。 年轻总是有那么的主观想法去强加给身边的人,殊不知每个人都有自己前行的剧本,到最后大多总是满身伤痕疲惫的离开。空间这个词很好,它与时间相对;信任是彼此的依赖,双方关系;它们应该相应运生并存。 上了出租,报了一个熟悉的地址,那个已经付款的民宿,总要去住的。浪费可耻。 此时的李卓新正无聊的坐在候机大厅,把玩着自己的手机,难免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肯定是没有记住自己的手机号码,烦躁的合上手机。 抬头。看见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面无表情。看来现在他的行踪真的很好抓,早知道还是留在实验室好了。 叶琳说:“好巧,你也是坐这班飞机。一个人吗?” 李卓新点点头:“是的。没想到你既然这么积极,毕竟是荒郊野外。” 叶琳:“别小瞧我。小时候我还被我外公扔到队里操练过呢,如果不是身子弱,现在你看到应该是飒爽英姿的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包,后背还有一个:“你准备的真齐全,那么我就放心了。” 李卓新心里哂笑,小时候都是同个大院能不知道吗,说是去队里,其实就是去玩的。他看着她的小拎包,套装裙子:“再说吧,估计有人已经帮你准备了也说不定。” 对于马凯将他浪漫的旅途变成集体游行。无力吐槽,每次都是这样。哪是一个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的人,除非是原则上的事情,不然什么都好。尤其是玩闹的时候,人是越多他越开心,当然不会拒绝。 叶琳有些不习惯商务舱,非常的吵闹,可是没有办法,她买票太晚了。而坐在前排的李卓新是比较晚上飞机的,霸占了两个位置。空着的那个位置被背包占据。 叶琳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嘈杂的环境,和喋喋不休,拉拉被旁边人压着的披巾,拎起包包。叫醒旁边的乘客跨过两个位置往机头方向走去。 空乘人员:“您好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 叶琳不耐的压低声音说着:“不需要,我找朋友有事。怎么,不信我认识坐在里面的人?”她一侧身,用带着闪亮手表的手,轻抚皮包的提手。露出那个昂贵的品牌标识。 空乘人员接触过的人事物很多,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的,笑着说:“您说笑了,只是刚刚有阵乱流,您小心脚下。” 叶琳带着她从没有低过的下巴往头等舱走去,站在李卓新的面前:“我可以坐在这边吗?有点坐不习惯那边的嘈杂,这次时间太紧了,所以没有买到票。”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李卓新肯定会拎走背包,让出这个位置,可是今天的他有点暴躁,不想去迎合或者照顾别人的心情。“抱歉,我不习惯旁边有人,所以才买了两张票。那边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要不你坐那边吧。” 叶琳面有难色在空乘人员憋笑的眼神下走到靠近角落的位置,脸色很臭,这趟旅程觉得是她人生最大的耻辱。乘务长过来与她商讨,因为这边的位置即使是空着的,也不让其他人坐的。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叶琳达到她的目的,毕竟她有雄厚的背景资源,但是李卓新的态度也惹恼了她。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 情况也确实如此,星星虽然很美,但是环境很恶劣。更让人气愤的是,李卓新一直没有理会她,不是摆弄手机就是带着两个背包到处照相。真是一个怪人,和以前一样。 夏末调整好时差的第二天就请往了面试地点,依旧是人来人往,好在有莫格拉这个熟人,不然一窍不通的夏末连怎么面试都不知道。 莫格拉:“这次面试分两轮,先是正常装,再来就是泳装,你带了高跟鞋和比基尼了吗?而且面试会问的问题都是大同小异,最好不要涉及国家种族。” 夏末点点头:“那么我们通常该怎么介绍自己?比如性格爱好什么的。” 莫格拉:“不要太在意那些,这不是在交友互相了解,他们通常都记不得你的名字。着重点是身高三围的解释,还有这次有个秀导评委是临时换上的,听说很严格严肃,你最好不要嬉皮笑脸。” 夏末深吸一口气:“记得了,我一定会以自己最酷的状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夏末没想到第二次和安娜沃夫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夏末推开门,扶起倒地的椅子斜着往中间走去。 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请你出去从新走过。” 夏末看着这个发声的女人愣了一下,再看看一旁正看自己的老熟人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明显有着看戏的神态。 夏末微笑的点头:“好的,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她往后走的时候还在考虑自己哪里做错了,毕竟她进门前已经敲门了,也得到响应才进来的。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应该扶起倒地的椅子?这不科学。 夏末重复之前的动作。从门口直线走到中央定点,转身面对四位评委而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动作到位。夏末鞠躬用说着:“各位评委好,我是第489号选手。来自东方古老国家的MOMO-XIA,身高178公分,体重49KG,三围是82CM、58CM、88CM,头身比例1/8。” 主办方的总监罗兰女士笑着说:“看看那双腿,多么难得的修长笔直,完全没有伤疤,我期待你的泳装面试。” 名模曼达笑着说:“你的身材非常接近黄金比例0.618,是的,确实完美。从她一出来的的视线就放在那双退上。太令人羡慕了,我嫉妒你。”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没有多做评价,只是说了一句:“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安娜沃夫没有抬头,看了看模特卡,不得不承认照片非常的吸引人,只是心底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敢确认。一个没有热情,不守信用的人,是不适合T台的。冷漠的说:“你去换泳装吧。” 夏末礼貌的离开,然后在走廊上脱了外衣,换上鞋子。静静的等待。她可以明白安娜的生气,因为她确实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她需要她专业的评价,并且想知道她叫她折回重新开始的原因。 夏末的泳装其实没有多么的突出。因为她胸前那二两肉不争气,在欧美人中真的像未发育的小孩。值得赞叹的应该是包裹纤细骨架的全身皮肤和那双人人夸奖的双腿。 曼达说:“没有任何疑虑直接晋级,我不能将这样的人才埋没。” 罗兰转身看着旁边的曼塔拉?克里斯多佛:“借用你的一句好,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毕竟你是第一个参赛的东方选手,很神秘。” 另外的两人话还是不多。但都给了肯定的评价。 夏末没有过分欣喜激动,也没有立马离开,反而大胆的问着:“沃夫女士,我知道你是有名的秀导,我能知道之前您为何叫我折回重新开始吗?我需要答案和您的指导。” 其他几人有趣的看着执着的夏末,又看看沉默的安娜沃夫,这个被法国时尚圈称为冷面魔女的著名秀场导演。 安娜沃夫看着她说:“有时候过分的执着不是好事,你只要知道你已经可以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就可以了。” 夏末坚持到:“我还是想知道答案和您对我的评价。”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打趣的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结果不欣喜若狂,而是追问细节的选手,是因为东方国度人民思考方式不同的原因吗?” 夏末肯定不会说是,她认真的说着:“每个人的性格养成和所处的环境有关,但和国度无关。” 安娜笑着说:“椅子是我们的一个考验,故意放在那边,通过的人不多。有些人能明白自己本职工作和规则,有些则完全不懂。显然,你是完全不懂的这类人群,如果不是你的条件很好,按照你台步的表现应该已经被淘汰?” 夏末回想着之前的动作:“模特的本职工作?是因为斜着走过来吗?我需要您的建议。” 安娜知道她很聪明,从她刚刚走的台步就能看出,基本改掉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只是还有些不习惯,转身的动作不流畅而已。“作为一个模特你应该有这样的意识,时刻走一条直线。无论是面试还是走秀,你都不能长时间侧身对着观众,正面的展示才是最直观的。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夏末微笑弯腰:“记住了,谢谢沃夫女士的耐心解答,期望能获得您更多的指导。” 曼达笑着说:“你倒是会挑人,免费和秀导安娜学走秀,这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机会,好好把握。” 莫格拉看着出来的夏末走上前:“怎这么久?不好还是太好。” 夏末微笑的说着:“我应该能和你一起继续比赛。” 莫格拉开心的喊着:“啊,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了。” 夏末被她抱的太紧,直咳嗽,然后莫名的来一句:“你说的对,她真的很严格,但是不得不承认,她非常专业。” 而这份专业恰好是她欠缺迫切需要填补的空白。未来会走多远,她不知道。既然参与了,那么就该尽全力,即使以灰溜溜结束也无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轮浪漫巴黎拍摄 风和日丽的夏日总是出门的好时光,而世界模特大赛经过几天的面试海选终于进入了正常赛事的日程。如果说不紧张那么是假的,一群一百八十多号人就站在草坪上,听着赛前的激励,对于周围传来的眼光视若无睹。 主办方总监罗兰女士笑着说:“早上好,美丽的姑娘们,很高兴看见精神饱满的你们出现在这里。你们都是从一千多名选手中脱颖而出的,站在这里已经是胜利者了。看到了吗,旁边跟着的摄影机,今天开始我们正式进入世界模特大赛第一项比拼,浪漫巴黎的拍摄。” 参赛者兴奋惊叫,冲着镜头挥手,身材不算弱小的夏末被挤到了一边,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没关系,她反正也不爱热闹,只是对于一直拉着她的莫格拉感到抱歉。 罗兰冲着话筒咳嗽一声:“冷静点女士们,有的是机会。但是我们需要的是顶级的模特,冠军只有一个,因此肯定是有淘汰的,这是规则。今天安排你们拍照的是我们的评委之一,著名的摄影师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接下来的规则由他说明。对于他的严格全巴黎市公认的,你们要小心了。” 曼塔拉打扮的非常时髦酷酷的说着:“现在你们穿的都是统一的服饰,说明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都只一样的。衣服上别着你们的编号,我们将按照这个数字为你们分为十八组,挑选这次平面照片每组前三名总共54名进入决赛,祝你们好运。” 一百八十几名模特只挑选54名,第一轮就是这么大淘汰率让刚刚还兴奋愉悦的气氛突然降温。接下来曼塔拉的话更是让心理脆弱的选手直接泪奔。 曼塔拉笑的很欠揍:“我们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必须由你们亲手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的服装搭配和妆容,甚至还有饰品。服装的种类不多,大小尺码不全,你们要挑准了。当然,你们也可以穿自己的。” 语音一落方队中咒骂,祷告声四起。有人喊着:“我不会化妆怎么办?” “我的天呢。这真是糟糕透了。” “愿上帝保佑我,一定要通过。” 更多人是如同夏末一样伸直脖子往挂着一堆衣服的方向看去,希望能提前相中,好节省时间。 曼塔拉继续说着:“我们这次拍摄的原则。必须有巴黎地标铁塔,还有浪漫。我的助手将带你们去寻找最佳的拍摄场所和挑选他认为的完美角度,你们只能配合,最后的照片明天将由我们统一在面试的地点评论。他们手中已经有你们的名单,一会准备好就可以跟着他们走。” 他笑着看着每人不同的反应和表情。只有夏末是淡定的,但是滴溜的眼珠就能知道她的不安分。曼塔拉其实很期待和夏末的再次合作,如果她能通过这次的初赛的话。他们组的摄影师好像才学习摄影不久,主保佑你。 曼塔拉看看手表:“你们还有一个小时准备,如果19:00没有到这边集合,全组直接淘汰,多余的名额从落选的选手中选出分数最高的三人顶上。规则都明白了吗?”他身子略微侧身:“现在,你们可以开始选择你们拍照所需要的东西。” 看着这些疯狂的女士,他对着摄像机用风趣的语气说着:“服装首饰和鞋子总是令女人疯狂,你们看到了吧。” 夏末一早就和莫格拉商量好。一人去抢衣服,一人去抢鞋子,如果还有时间,那么再去拿饰品,许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运动员的爆发力是惊人的,在曼塔拉侧身的时候夏末就已经做手刀强冲包围的准备。声音一落,只见摄影机内一堆女人纷拥而上,完全没有平日的矜持和优雅。红色连衣裙,金色刺绣紧身薄纱裙入手。 这边的战场真的是最激烈的,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是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比圣诞节商场的大促好不了多少。夏末低头从一人的腋窝下钻了出来,正好好看见镜头,抬手摇摇裙子微微一笑。调转方向继续,转战饰品。 莫格拉举着高跟鞋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我拿到了。两双黑色的,最保险。你怎样?” 夏末摇摇自己的战利品:“幸不辱命,快试试衣服和鞋子。去的迟饰品剩下的都不突出了。” 已经没有室内室外之分,夏末贴着莫格拉换上自己的裙子,大小正合适;带上手镯,颜色暗淡。中规中矩。 大红色连衣裙很适合莫格拉,她穿上高跟鞋,将绑带扣好,头发放下。夏末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只要配上同色系的口红就完美了。 夏末换上自己的高跟鞋,有些大,不过也不碍事,就是拍照。起身,走路,咔嚓,鞋跟断了。夏末不可置信的看着鞋跟,这是塑料做的吗,这么脆弱。仰头望天,你在开玩笑吗,说好的好运气呢? 莫格拉吃惊的捂着嘴,惊慌的说着:“夏末该怎么办?肯定是刚刚和那个贱人抢鞋的时候弄坏的,跟一直在她手里。我很抱歉,要不你穿我这双。” 夏末将鞋子放在一边:“没事的,我穿自己的就可以,你这样搭配一件很完美了,少一分就差太多了。” 她指指夏末墨绿色绸面料的鞋子,不是什么名牌,而且还是平跟,不确定的说道:“这样可以吗?颜色会不会太突兀,而且平底出来的照片比例会不够的。” 夏末:“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先整理妆容。”她的妆容一般都是淡淡的,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想着一会还要走路去拍摄地点,夏末就只是打了底和暗影,增强自己的五官立体感。 果然如夏末所料,这个年轻的摄影师,找了一个最远的拍摄地点,许多人的大浓妆都花了。一个火爆的姑娘直接和摄影师吵了起来,夏末看着地点开始构图。她不会吵架也不会劝架,只能远远走开。 莫格拉担心的说着:“怎么办,时间不多了,他们怎么还在浪费吵架,会被全组淘汰吗?而且这个角度太阳直射。眼睛会很不舒服的。” 夏末说:“她们吵她们的,只要这个摄影师够专业不迁怒就好了,先选景构图,一会上场立马一拍就能用最好。” 莫格拉眼睛一亮:“多么聪明的MOMO。你真的如莉丝所说,是幸运女神。” 夏末看着铁塔:“它代表着巴黎,那么浪漫是什么?” 曼格拉左看右看,不经意的说着:“浪漫其实不是送花,也不是雨中散步;如果两个人彼此真心。倾心相爱,什么事都不做,静静相对都会感觉到浪漫,其实它无处不在。” 夏末眼睛一亮:“就好像交际舞,两人四目相对,来回纠缠。” 曼格拉一愣:“可是我们只有一个人,怎么跳舞演绎浪漫?” 夏末反驳:“可是,规则又没有限定我们不能找人帮忙。” 语音一落,曼格拉眼睛就开始四处搜索:“我能借用你这个点子吗?”正好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士对上了她的视线,曼格拉看着他会心一笑。 夏末感叹巴黎的恋爱速度。前一秒两人还是互相对视的陌生人,后一秒就已经陷入爱河。夏末晃荡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人,可是没等多久那人就离开了,因为前面拍摄的人速度真的非常慢。 看着两人在铁塔映衬下的舞蹈,一个完美的下腰动作,摄影师留下了两人对视微笑的画面。不管是岔开的腿,还是弯曲的角度,抑或是飞扬的发,都是那么的完美;更别说两人视线中对彼此的爱意慢慢。和谐统一的领带和裙子颜色。 夏末突然有预感,这次这组的第一名肯定是她。 暴躁女再一次发声:“我的天呢,还有谁没拍摄?没有时间了,我们还要走好远的路赶回去。直接放弃吧。不能因为一个人导致全组淘汰。” 莫格拉送走那个令她心动的男士,还没回味玩听到这话,立马反驳道:“也不知道是谁吵了一个小时,耽误了那么多时间还有脸说话。MOMO,你慢慢拍。” 暴躁女嗤笑:“我们这是在比赛,而不是什么地方。别随便发情。” 莫格拉生气的说这:“你说谁发情?你这是嫉妒我拍出了好照片,有本事你也想到这样好的点子啊。” 当她告知准备找人帮忙拍摄的时候,摄影师没有拒绝,这表示夏末的猜测的是对的。其他人大为懊恼,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因此拍摄照片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或嫉妒或紧张,可这没有影响她的发挥,出了好照片。 暴躁女:“你不也是偷了别人的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大声说着:“这个圈子最险恶的就是人心,装的和亲姐妹一样,其实不停的陷害着别人。” 莫格拉看着不在状态中的夏末:“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嫉妒我们关系好。” 夏末和摄影师一同出声:“闭嘴。” 摄影师更不客气,直接说:“你们再影响我工作,那么我会向主办方提出自己的意见,比赛中不得有肢体冲突或影响工作进程的行为。MOMO留给你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你必须尽快进入状态。” 夏末闭眼眼睛感受着从耳边吹过的风,随意的将头发扎起,左右的摇摆着脖子,寻找着最好的位置。至于那些细碎的声音,直接屏蔽。 左手抬起绕过后脑,右手随意一拉,露出双手的镯子;左脚向前交叉点起,腰部曲线自然呈现最完美的幅度;随着拉伸裙子拉升至大腿,落地的脚尖拉长自己比例;抬起的下巴,柔美的脖颈,微眯眼和上扬的嘴角;在斜眼映射下的夏末又甜蜜又自然,融入了这背景,这铁塔。 摄影师记录下这一些,随即关闭机器:“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赶回场地,不然全组都要淘汰。” 回过神的众人立马狂奔而去,夏末对着正在收拾器材的工作人员感谢一笑。 摄影助手说:“我见过她,曼塔拉先生最近洗出了一张黑白照片,带着帽子,是她吧。” 年轻摄影师说:“听说之前合作过,自己知道就好。” 他重新打开器材,看着夏末那张最后时刻赶出来的照片,这应该是他最近拍过的最好的单人照片,不管是感觉还是饱满度。这个女孩,确实不简单。 夏末几人满头大汗的赶回基地,其他几组已经在一旁等候,她们是最后一组非常狼狈。 曼塔拉说:“全员到齐,那么就不存在集体淘汰,我们后天面试场馆见。” 夏末感叹,这比赛真的需要拿出全部的注意力和经历,不然还真是难应付。而这仅仅才是第一轮开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最后一名 有目标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的快,感觉睁眼的第二天就是出结果的日子,最近她的生理时钟完全是乱掉了。夏末看着站在一旁不敢过来的莫格拉说:“怎么了,一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 她有些扭捏的走了过来:“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拍摄那么长时间,也不是故意要用你的点子,我只是突然想不起来该怎么表现。而且,他那么的迷人,我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 夏末抱抱她:“不要有负担,一切不都是过去了吗?看着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其实也是很开心。怎么样,和那个男人还有联系吗?当时的我们都感觉到了浓浓的恋爱气息。” 说完全不在意那么就未免太假了,多少有些不舒服。可就如夏末说的已经过去的事情,在纠缠还有什么意义?顶多以后自己留些心眼,注意一些,好的想法留在心底,毕竟这是个看结果比赛,不是朋友间的玩闹分享。 莫格拉笑的一脸甜蜜:“你不知道他有多幽默风趣,我真的不想离开他,每一分每一秒。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比赛,我一定会搬去和他同居。” 暴躁女听到这话,毫不掩饰自己的耻笑和眼神挑衅。莫格拉赏了她一个白眼,拉着夏末走开。“别理她,就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脾气的坏小孩。对了,你知道评定的方式了吗?” 夏末摇摇头,她一直没有渠道去打听这些,杰奎琳他们除了面试那天联络过她,之后就完全没有消息了。果然最不靠谱的就是热恋中的男女,如果他们正好是你的上司,那么做好被抛弃无视的准备。 莫格拉:“所有成员分组进入面试厅,看着照片,然后选出最优秀的照片。当然最终的决定权一定是在他们手中,我们意见只做参考。”他看看左右小声的说着:“这应该是在评定审美观念和自我理解面对承受能力,最好是诚实面对。讲最直观的感受。” 夏末细心聆听,抓取中间有用的信息,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随着时钟的走动,一组组成员集体走进那个神秘的大门。出来或哭丧着脸或兴奋。统一的就是三缄其口,问不出任何东西。 夏末跟着众人走向房间,按照顺序一个个直线走过,排成一列。评委们面无表情的坐着,这让夏末觉得她们好像屠宰市场上悬挂等待切割的猪肉。 曼塔拉放出第一张照片。毫无疑问是暴躁女的照片:“这张照片散发着甜美少女的气息,但是这样的照片上不了高档次的杂志封面。” 罗兰笑着说:“服装选择很到位,相信你肯定经过一场恶斗。大的花朵形状裙摆完全展示你的气质,只是没有少女会选择短款珍珠项链作为搭配。这不是贵气,而是老派。” 曼达:“你的表情控制不是很到位,如果细心看,会发现你笑的有些假。” 安娜看着大屏幕上的那只手:“这个动作搭配没有问题,但是拍照姿势太直板,我没有看到你的曲线,而且拉裙摆的手指太僵硬。我们看下一张。” 在她们看来已经非常漂亮的照片都被批评成这样。那么接下来的几人会是怎么样?果然,接下来几个不是评价完全没有审美观念,糟糕透,就是妆容像鬼。 有人反驳:“我们是模特不是造型师或服装师,没有办法那么完美。” 罗兰难得犀利的说着:“一个没有时尚审美观念的人,无疑就是瞎子,谁还刚让她为自己的产品走秀?而且连化妆都不会的人,是女人吗?” 时尚圈的人莫非都吃了诚实药丸不成,没有一个人说好话,越听越觉得这个圈子的苛刻。 曼塔拉笑着说:“有意思。多么浪漫的一张照片,也只有法国人才能做出那么浪漫的事情。这张照片是我最喜欢的一张,而且是唯一一张双人照片,你很聪明。” 曼达笑着说:“看来。莫格拉女士发展了一段新恋情。多么美好一天。” 曼塔拉没有给其他组员告状的机会,开心的说着:“谢谢你们的夸奖,我也希望自己能有这么聪明,是MOMO-XIA的想法。” 罗兰赞赏的说着:“好像也是她帮你抢到那条裙子,而且非常淑女,多好的一个朋友。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我们聪明的MOMO的照片。” 夏末的图片让一众评委片刻沉默。照片好像有些曝光过度,天空中半截的铁塔有些虚化,配上夏末的表情,有点虚幻。清晰可见的是夏末的面部表情和曲线,还有那双墨绿色的平底鞋子。 安娜沃夫问:“既然是你的点子,为何你自己不用?” 夏末笑的耸耸肩:“估计是我魅力不够,那位男士不愿意等那么长时间。”她对着镜头说:“亲爱的先生,多么遗憾,你错过上电视的机会。” 夏末的玩笑让室内的的气氛轻松了一些,安娜露出了第一天第一个浅笑。 曼达笑着说:“你的照片让我想起了超级名模劳拉,看看这表情全身心的投入。可惜这照片废了,你的长腿趋势不明显,显得突兀。我很想知道它原来的样子,绝对会更美。” 罗兰从刚刚开始就安静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屏幕,严肃的说着:“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配色?而且模特最忌讳的就是平底鞋。” 夏末斟酌着自己的言语:“大胆创新,宣传照片是为了凸显商品,让顾客有购买的**,千篇一律会视觉疲劳。” 曼塔拉笑着说:“你一定学过演讲和口才,多么的了解罗兰女士的内心。”他调侃着正处于思考状态中的罗兰,看着夏末:“首先我要和你道歉,因为这照片失了水准,也砸了我工作室的招牌。你们是否记得比赛规则,铁塔,浪漫,这些元素我在照片中没有看到。很遗憾。” 莫格拉有些担忧的看着夏末,不知道她能不能再走下去。 夏末摇摇头:“克里斯多佛先生我想这不是摄影师水准不够,而是故意为之。” 曼塔拉:“哦,怎么说?” “浪漫本就不是实物那是一种感觉。一个人其实也可以感受。照片中的我正在享受空气中散发的浪漫气息,看看那些草坪上模糊的两人身影,你们不觉得很浪漫吗?”夏末的解释虽然牵强但是也让人觉得有理。 罗兰拍拍手:“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心目中的第一二三名,我们一会有公布结果。然后你们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即将离开巴黎请往秘密的集训中心。” 夏末觉得这次比赛的最佳辩手肯定会是她,因为那照片确实不占优势,她完全是在瞎掰,可惜这不是辩论比赛。 当所有的选手离开,评论室就开始了争论:“毫无疑问。莫格拉是这一组的冠军,照片是真的很符合主题。至于吉娜丽萨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非常有潜力,如果她能改改脾气的话。我疑虑的是这第三名,该给谁?” 曼塔拉说:“其实这个照片很美,她是个镜头感很好的女孩,可惜幸运女神没有关顾她。” 安娜沃夫:“她的条件非常好,也是最放松的一个,曲线凸显的非常到位。而且她是唯一一个穿平底却不失比例的人。” 曼达:“我只能说,我很喜欢这照片。梦幻。” 罗兰说:“那么我们举手表决。” 等结果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慢,很多人都来安慰夏末,因为她是最冤枉的。如果这张照片没有曝光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吉娜看夏末闭眼靠坐在一旁,咳嗽一声:“别伤心,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夏末张开眼,看着别扭的女人:“谢谢,我是MOMO-XIA,来自中国。” 不暴躁的她是绝对的美女,突出的上围平坦的小腹还有挺翘的臀部,当然还有一头金发:“我是来自巴伐利亚的吉娜丽萨。你们国家的人都像你这么傻啊?不过我觉得你的照片很好,我选了你第一名。” 夏末笑笑:“不,或许就只有我这么傻。” 吉娜剥开一根棒棒糖递过来:“我想你需要。她是你朋友吗?好假。” 夏末知道这两人互相看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因为气场不合吧。夏末接过棒棒糖:“谢谢。我和她朋友莉丝一起蹲过移民局监控室,我挺喜欢那个姑娘的。” 吉娜:“原来不是朋友,以后最好离得远一些。走了,无趣。” 莫格拉走进指指突然离开的背影问道:“她来干嘛?落井下石吗?你们刚刚再聊什么?比赛或者走秀期间最好不要吃别人给你的东西,还知道许多食物中毒就是这么引起的。” 夏末摇摇头,手中握着那根可能会引起食物中毒的棒棒糖。苦笑:“你们以前认识吗?感觉你们之间有些不和谐,挺直性格的一个人。”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莫格拉不屑的说:“她太粗鲁了。啊,结果出来了,快点。” 公布结果的时间总是以计算,情绪紧绷感受放大,听到名字响起,心总是揪着。第一张名单里果然有莫格拉的名字,很靠前;吉娜也在第二张名单最后的位置出现,夏末只好期待最后一张名单。 工作人员报到最后一名女孩名字,她就站在夏末左手边,激动的惊叫冲到晋级的选手身边,眼泪直流。那么说来,夏末是被淘汰了。有些许的落寞,看来她是不适合吧。 安娜看着左右情绪区别很大的女孩,注重的观察夏末,表情依旧淡淡的。她笑着掏出一张单子:“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还有六位幸运的女孩能加入她们。第一个......第六个,MOMO-XIA。” 莫格拉兴奋惊叫被安娜一个眼神制止:“你们名次很落后,随时可能会被淘汰,你们要努力了。”她将名次牌号递给夏末:“你是最后一名,不仅吃亏而且辛苦,别浪费我们给你的这次机会。” 夏末做出兴奋的样子抱住她:“绝对不会的。” 安娜沃夫拍拍她的肩膀,退开,总要避嫌。看着她眼中的火焰,就知道她已经状态,也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 新的地点,新的一轮,新的规则,一切未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极品西班牙女郎 前往第二轮夏日风情比赛地点的行程很紧凑,而且非常坎坷。地点夏末连听都没有听过,而他们即将再此待上两个星期,进行密闭式的训练。 这轮比赛最有特点的一项就是男女搭配,那些海选之后就消失的男模又出现了。有人兴奋惊叫,莫格拉却完全打不起兴趣,因为她和那位‘浪漫先生’才认识没多久就分开了。 下了飞机,没有任何停歇,一群人又坐上了大巴车。没有人面对这样的情形能兴奋,这不是在比赛,这是在赶场。 吉娜坐上车就开始发飙:“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谁挑选的,这是在为难我们吗?” 被打扰睡眠的人骂道:“闭上你的嘴,安静些,没有人会在意你留下或者离开。”有人应和:“就是,如果这样的苦都承受不住,那么早点离开。”莫格拉小声的笑着。面对怒视的众人,吉娜只能安静坐下生闷气。 完全没有新意的在酒店门口集合,如果若说这边能有振奋人心的事情,应该就是评委左侧那堆身材壮硕的阳光型男。所有的委屈抱怨在见到这群人之后就消失了,所有人都很兴奋,除了刚睡醒的夏末。 罗兰拍拍手:“我们现在位置是法国南科西嘉省的小村庄皮亚诺托利,这里有最美的沙滩卡尔代雷洛海滩,我们即将入住这边最豪华的酒店,就在我身后。废话不多说,第二轮是积分赛,具体日程安排已经贴在酒店房间,你们一会就能看到。” 曼达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真的非常美丽,作为法国人我感到羞愧。好了,让我们来说下规则。这次比赛我们先拍摄三组照片,你们可以选择单独出镜,也可以挑选伴侣。” 话音一落欢呼声四起:“可是这轮的淘汰率是50%,男模特20。女模特30,只有60人能参加在巴黎举行的决赛和颁奖晚会。请慎重挑选搭档,不然她或他会拉低你的水平。” 安娜沃夫简短的说着:“中间会穿插着台步训练,形体。审美和化妆技巧,相信经过这次的集训你们都将会脱胎换骨。” 罗兰:“最后一次的拍摄狂野主题即是拍摄也算挑战,并且积分将影响你们最终的名次,因此希望大家尽量完成。现在请将你们的手机钱包和其他通讯器材上交,我们是封闭性的集中训练。” 夏末的注意力完全被周边的美景所吸引。为曾雕作过的自然景色才是最美的。 莫格拉用手推推她:“报到你名字了,一个棕色头发的西班牙姑娘戴安娜和你一个房间,我好想和她换一下。” 夏末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对她微笑的漂亮女孩,果然不愧是西班牙人,衣着大胆热情释放她那性感的好身材,眼神极致妩媚迷人。夏末想着,应该是个直性格好相处的人,毕竟胸大的脾气好。 事实证明这个理论绝对是错误的,夏末看着眼前这个从进入房间开始就喋喋不休讲着规则的女人:“第一,你不能走到我这边私人区域。以这条线为中点,这边归你,因为我有严重的洁癖。” 夏末皱眉:“如果我要靠近窗户欣赏美景怎么办?或者你要洗澡怎么办?” 吉娜声音一滞“我们说的是以床位据点,公共区域不算在内。第二,你不能碰触我的衣物,更不能使用我的生活用品。第三,你不能影响我休息,不能在房间内大声说话。第四,不要打探我的隐私,我不会告诉你的。第五。嗯,暂时就这么多想到我再告诉你。” 夏末看着桌子上刚刚在说话期间摆放出来的那一堆化妆品,还有她那夸张的动作——将整个箱子拎起倒在床上。夏末看着掉在床下的大号**,心想幸好是标间双人房。不然这晚上还怎么睡。 戴安娜很自然的说着:“喂,帮我把**捡一下,这个很贵的,你可能都没见过,毕竟你们国家很落后。” 夏末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着:“戴安娜规则第二条。不能碰触你的衣服,这么私密的东西我更得准守。所以,你自己捡吧。” 戴安娜一直以为安静的夏末是个好欺负的人,毕竟她一直跟在莫格拉身边,这样的理由让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极品,那么你就错了。 夏末好不容易洗完澡准备看会专业书,毕竟千里迢迢背着它穿越大洋彼岸,爬山涉水来到此处。 万万没想到,她的室友居然敷面膜开始聊天:“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名牌大学生,那么为什么要来参加比赛?是不是你们那边生活条件太艰苦?或者,你想过来发达国家嫁给有钱人?一定是这样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你怎么都不说话?” 夏末放下书坐起身,严肃的说着:“戴安娜,如果第一回我们都没有被淘汰,那么我们将要相处两个星期。你说了你的规则,那么我也说说我的规则。” 她吃惊的说着:“你也有规则?” 夏末挑眉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我不能有规则,人人平等不是吗?或者说主办方不允许我这样做吗?” 她摇摇头,乖乖坐回自己床上。果然,臭脸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能吓唬人。 夏末:“我的规则很简单就三点:第一安静,不要影响对方休息,毕竟我们每天都要面对非常严苛的比赛。第二距离,你有洁癖我也是。第三空间,共用空间请给对方留出足够的位置。” 说完夏末看看梳妆台和衣柜,这两处已经摆满,没有夏末物品的位置。 戴安娜掀了面膜,跳下床:“我要去洗脸,明天要比赛。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女人,夏末了然一笑。后面两条其实就是为第一条铺设,她知道让她收拾东西留出空间是不可能的,霸占的人绝对不会让出来,她只要清净就可以。 事实证明笑到最后的总不是最开始占上风的人,谁能告诉她这震天响的呼噜声是怎么回事?不要骗她这是用鼻子在唱歌。太令人影响深刻了。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帝派来考验她的逗比,为何这次来法国比上次还不顺,她的好运气呢。 夏末生气的捶捶枕头,这应该就是老天对她放鸽子的惩罚。无奈的她只能往自己耳朵里塞面巾纸。因为主办方有规定不能换房间,房源紧张。在呼噜声中夏末只能强迫自己入睡,内心狂躁明早第一件事就是买个耳塞。 这个城市确实很淳朴原始,天亮没多久再也无法入睡的夏末只好离开酒店,开始自己的晨练。蓝天白云。植被动物,没有机械的轰鸣声,也没有汽车尾气和恼人的塞车。咸湿的海风,舒服的打在人身上,全身放松。 而她也再一次体会了法国人民的慵懒,书都已经翻看了三分之一,餐厅门还没开。安娜沃夫看着坐在大堂角落的夏末:“早上好,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一起锻炼吗?” 夏末笑着说:“我已经运动完正准备吃完早饭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迎接新的挑战。抱歉。先失陪一下。”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酒店人员,夏末快速上前,用半吊子的法语问道:“你们酒店有耳塞吗?或者周围哪里有商店出售耳塞?” 服务员很热情的回答指点着,可是语速过快夏末抓不住重点。 安娜沃夫:“他说最近的商店是离这边20KM的镇上,可是他无法确定那边是否有这个东西。”她微笑的让服务人员尽快准备早餐,因为比赛时间紧急,随后问道:“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夏末指指自己的眼睛:“太吵,我睡不好。还有,我不是故意要失约的,因为有人举报我非法务工。我进了移民局。我刚回法国,还没来得及去拜访您,我们就在相遇了。” 安娜沃夫笑容很淡:“知道了,你还是早点去准备吧。”至于事件的真实情况她可以去查。不需要她解释。 迟到的曼塔拉终于带着他的摄影团队赶到,而空旷的沙滩上早已经搭起两个大型帐篷,男女模特早已经换上统一泳装,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曼塔拉:“我们的第二轮主题是夏日风情,那么阳光沙滩绝对是必不可少的元素,这也是我们来到皮亚诺托利原因之一。而且作为一个模特最少不了的就是泳装拍摄。因此你们知道要做什么了吧。” 罗兰笑着说:“这次我们统一拍摄两天时间,人数较多,时间很赶。速度快的就可以进行第二组或者第三组的照片拍摄,而慢的人只用一张或者两张照片的分数进行PK。总分是30分,曼达会为你们指点动作,安娜会给你们搭配服装。而造型师和化妆师已经在准备,开始吧。” 抢夺争分夺秒这样的环节总是少不了抢夺和混乱,夏末皮肤底子好,因此化妆速度很快。可是她太白了,一点都不像会出现在沙滩上的女孩。看着周边黝黑健康的肤色其他人,夏末只能使劲的往自己身上倒油。 轮到夏末拍摄的时候,她无论做什么感觉不对,曼达耐心的给予她帮助,可是时间有限。 看着外接屏幕的曼塔拉火了:“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上回我弃权是对的,你不够专业。我觉得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也不够专业,这次连自信都丧失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是脑子不清醒,那么就下水去想清楚。” 扑通一声夏末直接一头扎进了海水中,因为她真的被太阳塞昏了。所有人被夏末这个动作吓了一条,就连如此建议的曼塔拉也是。这只是句比喻,没有人傻的去当真。可夏末却做了。 夏末爬到黝黑的石礁上,大浪打来很是危险,一直注意这边情况的安娜大声喊着:“注意脚下还有你的腿,别划伤。” 全身放松的夏末就这么站在光秃秃的石礁石上,侧身,单脚踮起,收腹挺胸,肩膀放松手臂下垂,侧头看向曼塔拉:“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蓝天白云,碧绿的海水,溅起的白色海浪;黑色的连体泳装胸口处的幅度,完美弯曲的腰臀曲线,修长侧腿,还有夏末的锐利眼神构筑了这张照片。 这是曼塔拉比赛中第一次掌镜,多少让旁边的人嫉妒,更多的是危机感。而摄影师对夏末的评价就是大喊:“你是疯子吗?还不回来。” 上岸的夏末对着他吐吐舌头,飞快的往安娜方向跑去。 狂暴的曼塔拉将帽子一扔对着周边还没有拍照的模特喊道:“谁要是拍不出来,都给我去水里待着。” 其他人的反应是什么,夏末不知道,此刻她心情很好,毋容置疑。(未完待续。) PS: 脑壳要炸开了,太较真很难出东西。::>_<:: 第一百零六章 诱拐到小鲜肉 夏末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安娜给她挑选的服装让她傻眼。豹纹露背长裙,细高跟鞋,这样装扮出现在沙滩合适吗?比基尼、热裤、夹脚拖,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她想起去高尔夫球场那一次,这一身也只适合躺在沙滩椅子上装逼。夏末欲哭无泪的看着那细长鞋跟,希望不要摔的太难看。 安娜的回答:“没有什么合适不适合,只有时尚不时尚。今天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在摄影师下班前画好妆。” 服装方面夏末已经忍了,毕竟她是专业的秀导。可大热天的大浓妆真的很容易糊掉,尤其还要在烈日下等待。 夏末吸吐气,拎着裙摆往拍摄地点走去,告诫自己:这不是在度假,你是在进行非常规的模特大赛,你所有的认知都不是你所经历的,淡定。 啊,夏末的鞋跟陷进沙土中,重心不稳的她直直的摔在沙滩上。她严重怀疑安娜是在报复她的不守信用,不然绝对不会挑这么难受力的鞋子给她,虽然很合脚。 奥斯汀?威尔莫特从她身边走过,看着坐在地上的夏末,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海蓝色的眼珠,栗色的头发。还没等夏末将手放上去,眼前的手就消失,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是在逗她玩吗?绝对是的。吉娜跑到她身边拉起夏末:“没事吧,沙子也不疼,你怎么和我侄女一样走路还摔跤。” 夏末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问道:“他是谁?” 吉娜说:“来自英国的奥斯汀?威尔莫特,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怪人,不过实力很强,虽然才十六岁。别看了,他不喜欢女人。” 夏末对于她的自白只能流汗:“你第二组也拍好了?好快。” 吉娜笑着说:“应该说我只拍了第二组,因为刚才这里人最少。”她对着夏末眨眨眼:“这是和你学的,动动脑子。找漏洞。规则没让我们必须按照顺序来,很多人都这么做。我要赶去镇上拍摄第三组了,帅哥在等我呢。” 夏末:“吉娜,等一下。”看着风一样消失的女人。夏末无奈的继续惦着脚小心翼翼的前进。今早她天气预报,明天有可能要下雨。希望这边的天气预报和国内一样不准吧。 那个为他们拍摄浪漫巴黎的年轻摄影师看到夏末笑着说:“嗨,狂野女孩,听说你刚刚吓到了曼塔拉,这是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个消息。你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我们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助手哈哈大笑:“是的,幸好你顺利晋级,不然我们就得卷铺盖走人。”他转头看着躺在沙滩上的黑人女模:“好了,有我们想要的效果,已经出片。” 正在拍摄的人看见自夏末来了之后就不认真工作的摄影师,不满道:“我的时间还没到,为什么不让我完成?” 助手喊道:“你已经超出时间5秒,需要我给你看下吗?有时间在这边争吵,还不如快去换造型。你的头发和鸡窝差不多,再怎么拍也就那样了。” 对方忍着泪水,愤怒的看着夏末,经过她身边时立马吐了一口痰。年轻摄影师说:“比赛规定不可以攻击或者侮辱其他参赛人员,你的行为不得当,必须道歉。” 看着若无其事耸耸肩的黑人女孩,夏末轻蔑冲着她一笑:“不要为了无聊的人浪费时间,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赢她。” 夏末从来不主动攻击任何人,但是如果有人惹到她,那么对不起你也别想过的那么舒服。她不会言语攻击也不会动手。因为不被允许,所以只能在她在意的地方赢她就好。 信心满满的夏末再一次被陷入沙坑的高更鞋弄倒,不是风太大裙角乱飞,就是头发遮住了眼。最多是崴脚,每个动作都不顺。她沮丧的坐在地上,撂着头发:“对不起,有点不顺,我一定会在固定的时间内完成。” 没有人说她什么,就连后来等候的模特都不说话。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鼓掌,这是对夏末坚持激励。 夏末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看着镜头:“我最后试一下,不行就等明天。” 她看着远处玩耍的小孩,惦着脚尖跳着芭蕾,想起很久之前在G市见到李卓新那是的场景。双脚叉开,脚尖着力,头用力后仰,左手拿着手包轻置头顶,右手撑着后腰;脖子伸长头微侧,双眼看着镜头,眼神有力;一阵风过,裙摆自然后扬,女王霸气无疑。 碰,夏末又一次重重的摔在沙滩上,但是她轻松的笑了。因为他听到年轻摄影师的惊呼,第二组别的照片完成。 多么艰难,所有的动作在几秒之内全部要完成。模特行业,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好考验人的耐力和张力,许多好照片后面的故事往往更精彩。 洗完澡的夏末趴在床上翻着书,因为她的后背现在一片青紫,摔倒擦伤,或是细砂磕着。 西班牙女孩戴安娜难得热情,看了夏末好几回:“需要我帮你涂药吗?我这有非常顶级的药膏,效果一定会很好的,不要影响明天的拍摄。” 夏末拒绝:“不了谢谢,我已经泡过热水了,我皮肤比较敏感。”连吃根棒棒糖都要防着的圈子,药物还是不要接触别人的好 。 戴安娜也不在意,继续问着:“听说你今天和曼塔拉吵架了,他吼的很大声,这样没事吗?还有听说,摄影师给你的时间比别人多,这是真的吗?” 三人成虎,流言本身就不可信,到最后一人耳中已经完全变味,这与事实相差也太远了。夏末起身,放好课本:“你觉得来自落后国家的我能有什么背景让他们害怕我,或者对我刮目相看?我第一轮照片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或许他们是因为愧疚吧。” 戴安娜想想,好像也是,不死心的追问:“真的吗?” 夏末没有回答,没有意义。掀开被子,拿起枕头就看见摆放整齐的眼罩和耳塞,转头问道:“今天谁来过这里?” 戴安娜:“你和我。还有酒店工作人员,怎么了?” 拿起眼罩一股独特的香水味传来,夏末已经想起在什么地方闻到,笑着说:“没有什么。晚安。”带上眼罩,塞上耳塞,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的天气有些沉闷,已经开始下去了蒙蒙细雨,那些必须拍摄沙滩照的模特哀嚎不断。摄影师也是。 造型师上下打量了夏末一番:“你必须改变造型,现在这个发色不适合欧洲。我将会将你的头发弄成金色,这样你的肤色会更好。” 安娜沃夫担心的说着:“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但是需要慎重,他们的意见是最专业的。” 夏末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的观念,不然她也不对那么长时间顶着板寸头。她的头发其实长的很快,如果真的不喜欢继续剃掉就好。 她有些担心的说着:“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造型师说:“你的发质很硬,我需要大概四个小时时间,你只能下午拍摄。” 夏末点点头:“OK,就交给你了。希望能给我留出空余时间。” “你说对,她真的配合度很高。昨天有个姑娘,我的助手只是稍微打薄一些头发,就开始惊叫。就像这样,啊......怎么办,我变得好丑。”造型师开始夸张的手舞足蹈,引得在座的几人发笑。 夏末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莫格拉,她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有许多事情总是那么的巧合和意想不到,其实这只是一个打发时间调节气氛的玩笑,却让当事人牢记在心。 趁着配药水的时间。夏末对这安娜说:“谢谢你的东西,我昨晚睡的很好。” 安娜看看周围:“嗯,结束这轮的拍摄就要正式开始台步训练了,你要仔细。这一轮特点是男女搭配。昨天你的单人照片不错。” 说完没有多停留,直接走人。夏末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必须找个男伴,原定第三组她还是选择一个人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有些头疼的翻看着书本,回忆着自己有印象的男模。想着该怎么开口。那些可以去邀请。 一个群体,相处着形形色色的人,很容易就会区分出最受欢迎的人和被排挤的人。很遗憾,夏末不是万人迷。很幸运等夏末造型做完天气晴了,夏末成了一个中长发的金毛小野猫,可是依旧没找到合适的男伴。 穿着红色连衣裙,顶着复古金发的夏末一路往城镇街道走去。询问的男模不是已经有女伴,就是已经结束拍摄,还有一些是不愿意帮忙。她的人缘果然不好,交际能力太差。 奥斯汀已经完成了所有拍摄,他骑着自行车悠闲的往回走,不时停下来摘树叶或者拔草。夏末看见他时,正在观察叶子上的脉络。 夏末开心的跑了过去:“拍摄地点在哪里?”这回奥斯汀没有不理人,详细的说着线路。 夏末继续说着:“你能骑车带我过去吗?我刚做完头发,来不及了。” 意料之中他没有拒绝,这就是英国人。莉丝丝曾经说过:英国人看着严肃也很少主动开口,但是一旦开口,他们都会讲解得无微不至,你询问的需求,他们会尽自己所能热心帮助。这应该是国民基本素质,毕竟这是一个以留学和观光为支柱产业的国家。 看着又恢复安静骑着车的呆萌少年,夏末大声说着:“第二轮说是男女搭配对抗赛,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依旧是一个人拍完全程。” 奥斯汀突然停下自行车:“你刚刚在说什么?第二轮男女对抗赛,特点。“他突然转身:“你需要搭档吗?” 夏末压着使劲要往上扬的嘴角,摇摇头:“我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 奥斯汀严肃的说:“不,你需要的,就是我。” 夏末上下的打量着她:“你有肌肉吗?你会笑吗?” 奥斯汀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生气的说着:“女士,您的质疑是对于一个男人的侮辱,在没参加比赛前我每天负重训练两个小时,即使是现在也每天100个俯卧撑。” 夏末笑着说:“原谅我,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大男孩。”看着娃娃脸上的严肃不赞同的表情,她只好真诚的道歉:“我很抱歉,毕竟在我国家,你这个大的男孩被归结为青少年。” 奥斯汀非常严肃的说着:“我绝对是个男人,你想试试吗?” 夏末:“好啊,一会我们就试试。” 自行车车头颤抖了一下,夏末哈哈大笑。事实证明奥斯汀真的是个男孩,是个有肌肉的小男人,因为如果没有他,两人第三组照片估计会很惨,夏末会被摔的很惨。 夏末觉得自己不仅是个阴谋诡计的坏女人,还是是一个调戏小正太的怪阿姨。而两人的超国度年龄性别的友谊,也从此时开始。 或许连夏末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腼腆的大男孩,会成为她的黄金搭档,驰骋时尚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发明高跟鞋的是变态 又到了出结果和淘汰的时刻,夏末没有之前的紧张,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被淘汰,结果也正是如此。 照片被放到最大,张张都是佳作。夏末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的惊人,不好意思说着:“这是我吗?感觉不是同一个人。” 罗兰笑着说:“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这正是我脑海中的想法。我最喜欢站在礁石上哪一张,经历狂风暴雨后的坚毅。恭喜你,我们刚刚得到通知,你得到了比赛中的第一份广告合约。” 夏末有些无措的轻抚额头:“我没有在做梦,你也没有在开玩笑,对吗?上一轮我还是垫底,这一回就给我这么大礼物。” 罗兰:“亲爱的,没有人会拿五万欧元的广告合约开玩笑,你绝对实至名归。我们继续看你的硬照,太令人惊艳了。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让你们继续角逐。” 曼达看着大屏幕边说边做着动作:“我觉得之前对你的评价还不够,你最擅长的不仅是控制表情,还有控制肢体,尤其是你的腰。我觉得它快断了,你如何做到?你确定它还是好的吗。” 夏末:“不,它不好,因为我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痛的,背部有很多乌青。我想这是在照片上看不到的,这个行业其实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曼达赞同的说着:“有一回我在海边拍摄泳装广告,被海水冲到礁石上,住院了一个多星期。以后你就会发现,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门道。”她是个内敛的人,点到为止。 安娜看着一头金发完全颠覆脑海印象的夏末说:“我比较期待你最后一组的照片,你的变化太大了。”金发的她给人更加的神秘气息,又有些空灵。 红裙黑鞋,坐在自行车前把手中间的横杆上,双手后撑笑的开怀;奥斯汀带着帽子和眼镜,穿着英伦风服饰。开怀大笑。画面很完整,即使是后座倾斜的礼品盒也在演绎着属于它的故事。 曼塔拉:“多么难得,这是比赛进行这么久第一次见奥斯汀笑,你也是。我必须向你学习。你是如何诱导他的。虽然你们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完全看不出来。” 夏末摇摇头,玩笑的说着:“也许是因为我太漂亮,或者是我的笑有魔力,感染了他吧。”这是两人的小秘密。她当人不会说出去。 安娜打断她的玩笑:“细看你会发现这张照片其实没有那么完美,我要说一下你的缺点。表情没有问题,肢体也很放松,你的小肚子太突出了。你必须要控制自己的食量,同时更加要注意使力点。” 她看着没有一点不耐的夏末:“如果说男性模特照片的重点是力量和肌肉,那么女性模特拍照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腰臀线。你已经有这样的意识,前面两张线条非常美,记住并且保持。” 曼达玩笑的说着:“我第一次听安娜讲的这么仔细,她真的很看好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我可是同罗兰一样投你支持票的。” 夏末恭敬弯腰行礼。抬头微笑:“谢谢,我会记住并且注意的。” 之前的夏末是因为特别稀少人种国度显得与众不同,许多人想靠近,但她不是睡觉就是看书,让人无法搭讪,特别安静透明。现在的夏末特别的受欢迎,因为她得到了女生两组照片的最佳。最重要的是那份泳衣合约,附带的价值可想而知。 照片就这么悬挂在酒店大堂空白的墙壁上,夏末很想带走,可这是赠送给酒店的。还必须签名。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名人,也没有找人设计过名字,只能规规矩矩的写下MOMO-XIA。 在等待台步培训课程期间,她又一次被包围了。戴安娜热情的好似她的发言人帮回答着。这么好的人缘真是吃不消。看着远远躲开奥斯汀和吉娜,一点都没有想救她的意思。 走入宴会厅的安娜拍拍手:“我的课程必须保持安静,首先你们都是受过一定培训的模特,不少已经签订了经纪公司。我想先看看你们的基础走步,强调一些重点。” 她看着有人开始眉目传情,有人开始打盹。这是避免不了的,她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现在你们一个个排队上台,男生一排女生一排,从对面往我这边走来。” 没有音乐就这么干走步是非常考验人耐心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动作还如此的重复枯燥。第五轮走过,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开小差。夏末看着一脸认真面无表情的奥斯汀,偷偷做着鬼脸。 奥斯汀傲娇的用眼白对她,用口型说着:幼稚。 安娜瞪了夏末一眼继续说:“第一脚,落脚点适中,不能完全落在脚跟上,更不能同时着地。脚要稳后脚跟上才有向前登的力量,重心始终在前脚上。行走时身体是推出去的,而不是走出去的。脚尖始终朝着身体的正前方,这样才可以使腿显得修长,更有吸引力。不能内收,腿一般情况不要弯,要绷直。” 她站在台下,拿着小塑料尺子,只看腿不看脸。啪的一下:“脚尖正前方,后跟跟上向前凳。啪,不要内收,像只鸭子。” 啪,又是一声:“重心在前脚,身体挺直,落脚不要有明显的顿点。我很怀疑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靠脸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想成为顶级模特。” 夏末连续被打了两下,还算少的,真的很疼又快有准,脸都皱了起来。没想到作为好学生的她第一次体罚居然是这样的情况,法国的学生也是有体罚,而且看似执法者操作非常很熟练。 “第二腿,行走两腿间最好不要有空隙,不要左右摇晃。用你们的膝盖去找音乐,在重心拍子上的,脚紧接着落地。速度尽量快,不能生硬,不能摇晃。平时训练时可以穿比较重的皮鞋或者靴子。” 又是一阵惨不忍睹的啪啪声,女模这边已经怨声载道,男模看着心惊胆战。有人甚至用重男轻女来形容安娜,因为至今为止男模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安娜转了一个方向。夏末舒了一口气,奥斯汀苦难的日子总算要来了。“第三点跨,女模随着音乐摆跨,也是用来合音乐节拍点。而男模恰恰不能动跨。腿和跨最好要在同一个平面。” 安娜用尺子一拍T台,众人吓了一跳。“你是在酒吧跳脱衣舞的吗?跨摆动太剧烈了,不要为了膝盖摩擦而是借助大腿往膝盖上碰。还有你,腿要直,你看上去像一只青蛙。谁要看一只青蛙在台上蹦。” 女模对视一眼。原来不是她们认为的那样,语言的攻击力有时候更强。 “都停下来做什么,继续走。腹部,收起你的腹部,这就是第四点。”她着重看了夏末一眼:“不管是男模还是女模,都必须加强锻炼,腰部没有肌肉也要有线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末满头大汗,这比她跑两千米还累。不仅要提心吊胆随时会落下的尺子,还要用耳朵去听。用脑子去记忆。 安娜拍拍手:“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早上继续,转身训练。可以自行练习,也可以回房间休息,就这样了,晚安。” 欢呼声响起,等安娜离开后,所有人都松懈了。有人直接瘫坐在台子上,有人兴奋的喊着:“终于解放了,我要洗个澡。然后喝点酒。” 旁边的人立马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赛程规定不能出现酒精类物品,一旦发现立马淘汰。” 那人看了周围人一圈:“谁想去告状就去吧,叛徒是不被原谅的。想喝的人一起走。” 女模这边有只有几个性格开朗的去了。更多的在休息聊八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面上对她恭敬,实际暗地里骂的难听。她太可怕了,就是个巫婆。听说就是因为她这样,她最好朋友的女儿不堪忍受压力,跳楼自杀了。” 旁边人立马接上:“是上届分赛区冠军吗?听说第二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安娜沃夫是她的教母。多么可怜。” “是的,也就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她们彻底决裂了。多么冷酷的一个女人,可怜的女孩,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夏末静静的听着,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怪不得那么忧伤和绝望。 吉娜坐到身边:“最近你和那个假人怎么了?都没看见她来找你。” 夏末看了一人正和其他人混在一起的莫格拉:“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们两室友感情好吧。我还想再练习一会,你呢?” 吉娜摇摇头:“算了,我小腿挨了四下,大腿三下,太疼了,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你还想再留一会,不要命了?” 夏末:“我从来没有走过台步,这边结束立马就要上台了,因此必须尽快熟练。” 吉娜:“好吧,那么我就不管你了。明天见,晚安。” 空旷的T台,夏末一个人一遍遍走着,不厌其烦。趴在一旁的奥斯汀说着:“吸腹,前脚先着地,下巴抬起。” 夏末往台上一摊:“你为什么要看着我练,你完全可以离开。或者上来一起,这样才不会无聊。” 奥斯汀摇摇头:“我的基础还算扎实的,因为从小就看着这些账号。我之所以会留下来,是怕你会迷路,毕竟你这么的蠢。” 夏末翻翻白眼,就在酒店内能丢那里去,难道会凭空消失不成。脱了鞋子,后跟果然磨破了,前脚拇指外翻,小拇指被挤到变形。“发明高跟鞋的人绝对是个变态。” “更多人说他是天才,恰好他是法国人,因此我也非常讨厌。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安娜突然出声道:“同样的我也不是很喜欢,但它让女性的比例看起来更加完美,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给,医疗用品,你回去处理一下,不然接下来的几天你都会很痛苦。” 夏末伸手接过:“安娜,谢谢你。”所有的一切,她都聪明感激。 安娜了然一笑:“回去记得按摩,腿努力往上抬起一个小时,不然会有肌肉,影响线条美观。” “好的。等等。”夏末跑步上前,用力抱住她:“你是个非常好的老师,认真负责。我想你绝对不是个冷酷的人,我很喜欢你,也感激你,真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夏末光脚跑到奥斯汀身边,闹他:“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实诚的正太看看夏末可怜的脚弯腰:“听说你家很有钱,以后如果我没饭吃,你要养我。” 夏末愣了一下:“好啊,不过你是听谁说的。” 奥斯汀:“不认识,一个女的。” 这不是废话吗,这世界上不是男的就是女的,难道还有雌雄同体不成。继续追问已经没有意义,只要心里有数就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马是用来骑不是遛 室内的训练总是特别的枯燥,许多人开始想念起比赛时的激烈和充实,现在的他们总感觉在耗时间。 吉娜的性子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看着夏末小声的说着:“我们去一边说吧。” 站在楼梯口夏末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在里面说的?” “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来参加比赛?” 最近几天很多人都问了相同的一个问题,夏末连想都不用想这样的流言蜚语肯定是从莫格拉那边传出来的,没有其他可能。夏末摇摇头:“不,我可以说算是一个孤儿,从小和我奶奶生活。” 吉娜:“可是你拿到了泳衣广告合约,他们都说是因为你认识这个品牌的设计师和总监,你们之前一起吃过饭,你是晚宴的主人。” 夏末反驳道:“不是晚宴,只是一个聚会,商业聚会。我猜那么她一定没有说她当时也在餐厅,而且我们一同参加过LINA面试,她拿到了合约,而我进了移民局。是,我们一起吃过饭,当时在场模特起码30个,其中不乏名气很大的。” 吉娜:“我就说你绝对不那样的人,走我们去解释清楚,我就知道是哪个女人搞的鬼,太无耻了。” 夏末摇摇头:“有那些时间理会流言蜚语,我情愿多走几回合宴会厅的台子,毕竟晚会即将开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咧着嘴讽刺道:“肯定有人还说我贿赂评委,尤其是安娜沃夫女士,多么可笑。” 吉娜:“你怎么知道?” 夏末:“这很明显,因为只有我不说安娜的坏话,也不会抱怨她什么。而且有好几回我看到有人在安娜巡视离开后,偷偷摸摸跑来训练室躲着观察。” 深深叹了口气:“算了,解释和争论一点没意义都没有,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只要主办方不这么认为就好了。虽然不是唯一一份合约。但确是报酬最多等,确实让人嫉妒。” 吉娜点点头,补充道:“还有大堂的那两张照片。” 对于这件事已经无法息事宁人的地步,因为罗兰直接找到的夏末谈论这件事情。顺带了解情况? 罗兰严肃的说着:“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曼塔拉,有人举报他总是给你延长拍摄时间。这是不公平不被允许的,请你诚实回答。” “认识,一面之缘。在LINA的面试会上。我只能说举报内容不属实,对于这个举报者她应该向我道歉。每次拍摄都有你们的人在计算时间,往往我都将多余的时间让给接下来拍摄的人,您可以去问。”她停顿了一会:“当然很多人已经被淘汰,但是你们总会有联系电话。” 罗兰点点头:“这个我们会去调查,至于贿赂一说,我相信绝对是没有的,因为我连一个钢镚都没见着。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否认识老比利先生?他对你的挂在大堂上的两张照片很感兴趣,亲自打电话询问过你的情况。” 夏末:“见过一回。不熟。他和我朋友的叔叔有商务上往来。”马凯和韩乐乐应该是她朋友吧,她没有说谎。 罗兰按下录音笔:“对话结束,我们会尽快发放通知安定人心的。对于流言蜚语的来源我们已经无法追查了,毕竟涉及到许多模特,只要控制源头不出新东西就行。” 夏末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一直没有相通她们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毕竟她真的和她不熟,也没有伤害过她,更不曾妨碍过她。看着走进的两人,夏末双手环抱靠着墙抬高腿挡住她们的门。这个动作感觉很熟悉,某个男人做过。原来挺好用的。 莫格拉故作不知的说着:“MOMO你今天怎么来了,你总是忙着训练,太拼命了。正好我们可以聊聊,那些照片拍的太美了。可以教我一些技巧吗。” 夏末冷声道:“是很忙,但是不是训练,因为又如同LINA一样有不好的传言出来,我正在找源头呢。你说会是谁胡乱编造的呢?” 她有些结巴的说着:“什么......什么流言,我怎么没听说?” 夏末笑着放下左腿换上右腿:“听我叔叔说LINA一直想入驻他的商场,可是他对于那件事气还没有消。你说。她们有没有可能换一个代言人,让他开心开心呢?” 莫格拉气愤的看着夏末,敢怒不敢言。因为她怕真的会失去这份合约,丢了这笔来源。她已经没有钱去买那个令他心情愉悦,维持好身材的药粉了。 她有些为难的说着:“你如果现在换掉翠西不好,毕竟LINA新闻发布会也已经举行了,全巴黎人们都知道了。对了,你最近有和莉丝打电话吗?我挺想她的。” 这是个挺聪明的女孩,没有必要和她绕圈子。夏末直接的说着:“我是因为莉丝才会和你说话,你和翠西一流又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坏。听说德尼*波达利德斯是法国最好的律师,想来对于名誉伤害这样的案子应该得心应手。好自为之。” 流言止于智者,可是这群男人女人好像都不说所谓智慧的群体,即使发出通知也没有完全禁止,只是在也没有听说关于新的东西。 这样就可以了,反而有点争议性,这也是种让人记住的方式。 在集训即将结束的时候,她们终于迎来了狂野挑战赛,看着一匹匹壮硕的马,夏末觉得自己的腿发软。 曼塔拉 :“ 我们即将返航,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拍摄,会骑马的第一天,不会的先熟悉。即使不能跳跃,也必须上马拍出最完美的照片 。” 曼达说着:“在拍摄广告或者大片之前,你不会事先得知他们的内容,有很多都是临时性添加的,你们必须适应突入起来,并且有勇气去面对。现在开始分组。” 夏末当然是选择不会骑马的一组,别说真马就是旋转木马她都没有骑过,这可怎么办才好。 大都数人都或多或少接触过,只有夏末是白丁,因此很幸运的她获得了一匹马三个小时的看管权利。可这匹马好像不太喜欢夏末,等她一靠近就开始打响鼻,重重的粗气。 饲养员安抚的摸摸它的背:“没关系的,莫娜很温顺的,不会把你甩下来的。” 夏末信以为真,在他的协助下登上了马背,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没等夏末得意完,她就被甩了下来,幸好不是很重。 饲养员笑着摸摸马毛:“它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估计还没熟悉,你慢慢带着它走一圈,吃点草再上马。” 夏末怀疑:“这真的可以吗?它不会再一次狠狠将我摔下来吧,我可怜的脖子。” 对方不高兴了:“不要怀疑我对莫娜理解,它从来没有摔伤过人,我从小带到大,一直很温顺的。” 无奈的夏末只能小心翼翼的拉着它四处溜达,并且非常没品的帮它偷了两个胡萝卜,还要洗干净才吃。摸着它的脖子用中文说着:“你一定是处女座的,不然怎么这么多事。” 马儿很温顺,夏末很开心,继续牵着它溜达。 化完妆的奥斯汀特意来找夏末:“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遛的,你应该上马,不然怎么都学不会的。你应该克服心理的恐惧,骑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 夏末看着他骑上莫娜飞奔而去,转了一圈回来。果然不愧是马术第一国度出来的人,太厉害了。夏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可自己还是不敢上马。有些委屈的说着:“它刚刚将我摔了下来,估计是还没喜欢上我。要不我再带它走一走,培养下感情。” 奥斯汀说:“速度点,我不能离开那么长时间。上马,我保证它不会再将你甩下去了。” 半强迫,半疑虑,夏末小心翼翼爬上了马,姿势非常的猥琐,后背僵硬。 奥斯汀:“怎么样,不难吧。放轻松,随着马跳动你就顺着它上下起伏,平平的走你就平平的坐着,不要紧张。唯一的原则,马跳跃不管幅度大小你一定要抓紧手中的缰绳。再多走几圈,明天的拍摄就没有问题了。” 远处传来呼喊:“奥斯汀,到你了快点。” 奥斯汀回应道:“来了。”他拍拍马背,安抚它的情绪:“你自己练习一会,别紧张,不然马儿就会感受到的。” 夏末兴奋的点点头:“好的,没有问题。”等夏末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奥斯汀已经不见踪影。夏末欲哭无泪,他们只教她上马,可没教她下马啊。 夏末的紧张情绪立马感染到莫娜,她只能不停的顺毛摸摸它的脖颈,继续慢悠悠的走着。最后等所有人想起她的时候,夏末大腿都麻了。 付出果然还是有回报的,夏末的照片没有什么磨难就完成了,不突出中规中矩。或许是偷的那两根胡萝卜起效了,莫娜心情很好的跑了两步,蓝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夏末提气看着前方。 这个时间和角度住的刚刚好,夏末安全过关。第二轮结束夏末的名称上升到了十几名,虽然处在中间地段,但是非常耀眼突出。 从垫底到逆袭,这样剧情还是非常符合大众心理的。而这些时间的更拍内容也被简介成预告片,轮番播放。 无疑,MOMO-XIA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谁干的 回到巴黎后的夏末居然有些不习惯,因为步调又变慢了,睁开眼喝杯咖啡,然后待在太阳底下发呆。最多是到电视台排练,等待的时间占据大半,只是换了个地方发呆而已。 她想念比赛期间的高压生活,因为目标明确。她果然是M体质人群,不虐心里不舒服。 夏末看着邮箱中的那份邮件,来自于一个陌生人,但夏末知道这肯定李卓新发来的。璀璨星空下,两个摆放在一起的背包,这是多么暖心的一件事。 夏末红着眼扑进大床,心里堵住厉害。这是他的阴谋,想让她愧疚不安,一定是的。可是夏末还是很想哭,因为真的很浪漫很感动。 此刻的她迫切的想回国,越想心里就越难受。夏末不想去承认这是因为那张照片,只归结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夏末擦掉眼泪红着眼睛去开门。巴斯蒂安看着眼睛红肿如兔子一般的夏末:“你这是怎么了?没事,我在。” 夏末躲开他的怀抱:“杰奎琳会吃醋的,保持距离。只是想家。你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 巴斯蒂安:“她不是个小气的女人,我们这段时间很忙,因为杰奎琳女儿住院了。我们怎么会抛弃你,这绝对是个误会,你是那么的令人惊喜。” 夏末:“原谅你了,今天来想说什么?” 巴斯蒂安:“我们已经接到了法曼儿集团的电话通知,多么令人激动的消息,等比赛结束你就有工作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他将一堆宣传册递给夏末:“法曼儿1926年起源于巴黎,是一家结合典雅、时尚的**品牌。产品有文胸、**、保暖**、无缝美体**、家居服、睡衣、泳装等全系列**产品,主打产品为调整型**,所有产品采用国际先进技术制作而成,具有经典、时尚、华贵、雅致的风格。” 夏末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一堆资料,一个男人这么详细的介绍一个**品牌真的好吗?“这些是你亲自找的吗?可是。我只接了泳装,正式合约要等比赛结束。” 巴斯蒂安不认可的说着:“在接每个品牌广告之前你必须要做好功课,这是一个顶级模特应该具有的职业素质。虽然你现在只代言了泳装,不代表以后就只有泳装。好好看。” 夏末扭扭脖子:“好的。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巴斯蒂安:“嗯,没有了。” 夏末反问:“是吗?” “其实是有的,我想知道你叔叔在你们国家是不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他涉及的领域有哪些?只有商场和进出口贸易吗?” 关于卓昌源的事情,夏末了解的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很有钱也喜欢赚钱。她谨慎的说着:“我想他应该是个成功的商人。具体领域我不清楚,但是绝对要比你知道的多。” 他不安的搓着手:“我能和他联系吗?我和杰奎琳商量准备在你们国家开设一间分公司,需要一个合伙人。我们觉得你们国家的女孩子很有潜力,如同你一样。” 夏末笑了:“你见过多少我国家的人?你不应该根据我而去评定一个国家的人。”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这般优秀,但是你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勤劳。看看巴黎那些开的最早关的最晚的商店,再看看那些服务人员,我不难想象。” 夏末点点头:“或许你是对的,华人很勤劳,而且很少反驳,即使心里有很多不满。” 巴斯蒂安笑着说:“你有什么要反驳我的吗?我绝对会虚心接受。” “有。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因为参赛以来我很需要睡眠,现在是我的午睡时间。” 对方松松肩:“我很抱歉,我以为美丽的女士愿意陪我享用美食呢。” 夏末苦着脸捏捏自己没什么肉的肚皮:“安娜沃夫女士让我控制食量,她认为拍照时我的小腹有些突出。” 巴斯蒂安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可怜的MOMO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会让他们给你送些蔬菜沙拉过来。”他看着赞同的点头:“嗯,你确实有些胖,必须再减掉5斤。” 夏末觉得他的眼睛是出问题了,因为她从第一次到法国已经掉了四斤,在常人看来她已经属于肋排。“我不知道杰奎琳怎么能忍受你的。多么粗鲁的一个男人。你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年龄和体重不能猜测也不能评价的吗?” “哈哈,现在我知道了。”他正经的说着:“我会联系你叔叔商量那件事,希望你能多帮忙。同时公司准备帮你在巴黎找间公寓,你是买还是租?” 夏末没有犹豫的说着:“买下它。靠近地铁口,不要太大也不要太贵。你要知道,我是个穷人,没有任何收入。”随即好奇的说着:“你为什么想和他合作,要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你有他的联系方式?”连她也已经没有,因为名片已经交给郭清。 对于夏末直接说要买下房子巴斯蒂安一点都不惊讶。随意的说着:“杰奎琳调查过,在你们国家开公司很麻烦,我们需要和一个大人物合作才不会亏本。而我们唯一认识的一个大人物就是你和你叔叔。至于怎么得到他的名片,这是个秘密。” 其实这张名片是在夏末不知道的情况下卓昌源委托法国贸易公司的秘书邮寄给杰奎琳的,他们也就是根据这条线索查到李卓新的身份,虽然不是很详细,但不妨碍两人准确的判定。 “那么我希望你们合作顺利,不要被他吞了,要知道他是个十足精明的资本家。别忘了我的房子,不用太着急,等比赛结束再说。” 巴斯蒂安送给夏末一个飞吻,然后脚步轻快的离开民宿,他必须早点和自己的爱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被这么一打岔夏末悲伤郁闷的心情完全冲散,她重新打开邮箱,打下一句话:流星很美。我已经看到。你的背是那么宽阔,背包已经感受到。 夏末思考着该不该发送这份邮件,因为这句话会让人感觉自己好像离不开他的样子。思考期间,夏末被从来不响的老久电话的铃声夏了一跳:“你好。是我。蔬菜沙拉吗?是的,麻烦您帮我送上来。谢谢。” 可恶的巴斯蒂安居然给她订了连续一个星期的蔬菜沙拉,这是想将她变成羊驼吗?她看了一下电脑屏幕,邮件显示已发送状态,直接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世事难料果然如此。希望他不要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李卓新收到这份邮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为难的批着夏末的旷课申请,心情一好,大手一挥同意了。他当然不会觉得夏末是神经病,只会认为她被外星人附体,如果是,那么他希望外星人一直寄居在她体内。 夏末有些紧张的听着前台传来的空旷的声音,虽然排练过许多遍,但是依旧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理情绪,无法适应。 “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第XX届世界模特大赛欧洲赛区决赛暨颁奖晚会即将在这个舞台举行,全国的观众都能通过卫星电视看到这场比赛,这是前所未有的。” “是的,这次比赛我们的采用最新的模式,相信看过宣传片的人都知道它的精彩,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选手入场。” 掌声和欢呼声响起,耳麦中声音从嘈杂到信息,严肃的声音传来,只听见那熟悉的女声开始倒数:“5、4、3、2、1,出场。” 夏末第一次正式踏上光亮的T台。十分紧张,带着帽子拎着手包,其实看不清楚观众席的情况,因为灯光太亮。眼睛还无法适应。她的出场正面对上的戴安娜,在即将碰上的时候,夏末45度转身,对着左侧观众席露出一个风情的微笑。 轻松的化解了尴尬,夏末回正加快速度走到舞台定点,转身留下侧脸和微启嘴唇。毫无留恋的留给众人已给高傲的背影和美丽的蝴蝶骨。 安娜沃夫默默的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么快的节奏中间停顿非常难走完,不然就会和下一位模特在出口撞到,要知道她安排的可是交叉顺序出场。 回到后台夏末没有时间去询问戴安娜为何如此,因为紧接着就是运动休闲装的展示,而泳装的分数会在这轮展示后公布。 夏末看着分到自己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这是排练时不曾出现的道具。工作人员喊道:“还愣住做什么,快点。” 无奈的夏末只能握着球杆走秀,在定点侧身做一个打球的动作,又是急冲冲的往后台走去。赞助商对着夏末点点头,表示满意。而且其他评委却皱眉,在他看来动作太多。 两轮走秀结束,夏末得到的分数依旧不高不低,如果想要取胜,那么必须得高分。在吉娜和奥斯汀的帮助下,夏末换上自己的舞蹈服。 吉娜赞叹:“多么漂亮的衣服?你答应要送我一套。” 奥斯汀看着白底红衣红鞋的夏末,一头金发随意挽起,但是有种她说不出来的气质。可是衣服太复杂,他有些担心:“一会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晚礼服和鞋子,不然你会很狼狈的。” 夏末套上绣花的高跟布鞋:“好,绝对会送你一套,在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尽量快的,你们帮我看着晚礼服的鞋子,我脚比较短不好找鞋子。” 吉娜满口答应:“绝对不会离开的。” 夏末的出场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未曾见过的服装和舞蹈,被夏末演绎精彩绝伦。虽然少了音乐但是看着那华丽的衣服,和夏末柔软身段的动作已经够了。 刚刚对夏末还有点意见的设计师兴趣昂扬的看着夏末:“这是你们国家的传统服装,多么的时尚,衣服上的图案真精致,你能送我吗?” 夏末笑着说:“这叫汉服在我的国家拥有将近四千年的历史,而衣服上面的图案是手工刺绣。当然能,只要您不嫌弃我曾经穿过,这算是贿赂评审吗?” 女主持人笑着说:“如果可以,你也贿赂下我吧。接下来,请让评委为你的表现打分,选手先下去准备。” 夏末匆匆的赶回后台,吉娜和奥斯汀已经准备好上台,夏末动作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塞进包里,换上自己的晚礼服,套上鞋子,心里舒了口气。 还没等走到化妆台,夏末就被绊了一下,腰部整个撞到化妆师的台子上。 化妆师心疼的护着自己的工具箱:“你是怎么了,小心一点,这些东西很贵。” 夏末虔诚的道歉,吸着气脱下自己的鞋子,大声说着:“这是谁干的。”右脚鞋子交叉绑带断了三条,尤其是脚腕这条,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 空气瞬间凝结,所有人都看着夏末手上那只鞋子。这是特意为夏末采购的鞋子,虽然她个子高,但是鞋子却是小码,这是开赛前主办方特意买的,只有一双。 夏末内心狂躁,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光着脚走完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海洋女神 化妆师在这个行业待了许多年,看过许多后台的阴暗面,虽然很同情夏末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看看能不能借一双,别耽误时间,我先给你化妆整理造型。 夏末知道没有人会回答,更不会有人承认,大吼大叫只能让人看笑话,可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她仔细检查过鞋子的断带,这是硬生生被人扯断的,她第一次爆出口:“M的,这个可怜虫,只有这样的本事吗?我们走着瞧。” 她看着镜子照射下的众人,或幸灾乐祸或茫然,也有窃笑不已。她不是福尔摩斯也没有学过微观表情学,无法判定那个是制造这场事故的凶手。 得到消息的罗兰立马赶了过来:“多么低级的一件事,一旦发现立马取消比赛资格和所获得的荣誉,即使是冠军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取消。说到做到。”她拍拍夏末的肩膀:“不要担心,安娜和一家私人作坊的老板很熟,他应该会帮忙送过来。” 她转头向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交涉着将夏末的出场顺序调到最后一个,然而并没有好多少,毕竟走秀的时间很快。 夏末的焦急的等待着,心里前所未曾有过的急躁。她闭上眼默念: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得失所遇,心无增减;有求皆苦,无求乃乐;聚散无常,得失随缘。 这是她内心的口诀,不断的念,不断的强迫自己安静。突然她的脚被人轻轻抬起,夏末吓了一跳。 安娜笑着为她套上鞋子:“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双好的高跟鞋来衬托女性挺拔秀丽身段和自身的气质,自信优雅或高贵性感。高跟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带着你去战斗,顺带征服自己骄傲的心。人们只在乎三件事情:她最美的样子、曾经爱过的男人以及拥有的高跟鞋。” 夏末看着她不停抚摸每一颗水钻的,一脸沉思。这是一双有故事的水晶鞋,关于一个女人的回忆。“这算鞋子是我特意去订做的,娜塔莎就是穿着她站上冠军的领奖台,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夏末第一次使用法国人的贴面礼:“我很嫉妒娜塔莎。她有一个好老师和好母亲,它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那道逆光远去的瘦弱背影刺痛她的眼,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每位女性心中都有一段遐想,成为性感迷人的女神。让所有人为她倾倒。秀场上的灯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夏末修长的腿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比起泳装更加的诱人深思。 淡蓝色高开叉薄纱长裙,飘逸的裙摆,迷人视线的性感。像万花筒一般倾泻在T台之上,她犹如海洋女神般神秘高贵;灯光照射下的鞋子反射着迷人的光亮,每一步都犹如带风一般浮动裙摆,若隐若现。 仿佛舞台上只剩下她一人,只身却绚丽闪耀;但最吸引人的却是表象之下那份诱惑,风情万种。 这样的夏末是所有人不曾见过的,尤其是连步90度转身,随后的顶点27度旋转,所带来的效果。 而这也成了夏末的招牌动作。 安娜笑了,因为这个学生领悟力很高。完全可以出师了。今晚的秀场可以说夏末独占鳌头,即使没有得到冠军也是足够了,因为许多法国人记住了她和她的招牌动作。 最后等待结果的时间总是无聊的,而站在后排的夏末明显可以感觉有道锐利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她。夏末用眼角瞄了一眼,是那个冲她吐口水的女孩。 夏末对她点头微笑,因为没有交恶的必要,毕竟以后都要在一个圈子内混。只是对方完全不领情,对着夏末摆出了一个中指。 这是个对她意见很大敌意很重的人,不期待自己像黄金人人喜爱,也没有必要去迎合他人的喜好。细末依旧是对她轻蔑一笑。随即转头面向观众。 大屏幕闪过夏末的照片和视频剪辑,她稳步上前站在舞台正中央,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和晚礼服打扮的含义。她一直左脚侧出,展示那双奢华的水晶鞋。 主持人问着比赛之前就准备好的问题:“你爲什麽想要做模特?” 夏末:“这是一个光鲜亮丽且充满未知的行业。刚开始我是为她的外在所吸引。可当你正真接触会发现其中的困难和艰辛,人生也是如此。这是一个自我挑战自我突破的行业,我需要是直面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主持人:“多么有自信的一位选手,看看这些照片,每一张都给我一种王者的霸气。那么你有當過模特的經驗嗎?” 夏末笑着说:“参加服装模特的面试算吗?其实我从来没有走过台步,我们国家这个行业属于新兴产业。我真正的身份是学生。” 主持人:“可我刚刚却被你的台步所吸引,海洋女神,非常美丽迷人。” 夏末腼腆的笑着:“谢谢。”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当模特需要具备条件有哪些?” 夏末没有任何犹豫:“作为一名T台模特,身高身材是硬性条件;性格气质必不可少,模特不只是移动的衣架,她需要用自身的条件去展示产品;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坚毅和做好吃苦的准备。” 主持人前篇一律的回答有些厌倦,反而是夏末额回答让她觉得有意思,这行业的形态每个人都知道,但是直白讲出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是需要勇气的。 “谢谢MOMO选手别具一格的回答,每个行业都有属于自己的困难和险阻,用心翻越你就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听了选手这么多感触,接下来我们听听评委对她的评价。你做好准备了吗?” 夏末顽皮的说着:“我时刻准备着。” 罗兰作为主办方评委率先发言:“她是我见过具有最大潜力的女孩,一步步走来很稳定,没一轮比赛都在上升,虽然发生许多小故事,但是从来不曾影响她的发挥。她一直是个出片很快的模特,继续努力。” 胖胖的服装设计师看着夏末开口:“不要忘记你要贿赂我的那套舞蹈服装,不然我会给你打最低分的。” 观众们忍不住发笑,夏末故作隐藏的对着比了个OK的手势,展现自己的小俏皮。一个模特最应该具备的专业素质是多变。即使是装也要表现出来,因为这样才能让众人知道你的可塑造性。 “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我不得不说她的条件非常好,她有令欧美模特都羡慕的纤细骨架。当然我要说说她的缺点,经验相对不足。动作太花俏,这是不被大牌时装秀所允许的。” 曼达笑着说:“我同意你的观点,脸的结构包括脖子、包括身材、包括手臂都是那么的纤细,尤其是跨部和大长腿,让我想起90年代风靡的那些模特。天生的好条件。我曾经说过嫉妒你,现在依然如此。” 夏末虚心接受。 曼塔拉看着她的鞋子:“我见过这双鞋子,也曾经和她的主人合作过,我想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你脚上。” 夏末微笑的说着:“发生了一点小事故,我只能找安娜沃夫女士借鞋子,她是个非常和蔼热心且责任心很强的老师。”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故夏末没有明说,但是半遮半掩更会引人去探索。 曼塔拉转头:“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你,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他继续说道:“这个女孩的气质不错,是个疯狂的人。比如第二张泳装照片,发生让我震惊的一幕。相信大家都知道。这张照片拍起来时间其实分成短,整体能够感觉到她内心调度出来的东西。比如我让她酷一些或者冷艳一些,她基本上能够达,能跟摄影师呼应的模特就是好模特。我想我已经爱上她了。” 他对着正面向自己的镜头说着:“David/Kutner先生,我又要和您抢模特了。” 两人从出现在时尚就有互相不合的传闻,虽然他们是师兄弟加幼时玩伴的关系,但这么光明正大的喊话还是第一次。后来夏末才知道原来DK因为自己的事情和男友分手,此刻正浸泡在酒精中。 赞助商对于夏末的评价都是亲和力,这是他们所需要的,可由于某些原因。在问及会不会选她做代言人时,都直白的拒绝了。赞扬不一定要用,这就是他们的原则。 安娜沃夫的点评很犀利又恰到好处:“有些人存在潜质,有些人只有表象。各有自己的优缺点。大家不要觉得她自然占了先机,要想想她所付出的努力。作为一个没有舞台经验的模特,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有大牌超模的感觉,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招牌动作,我期待你走的更远。” 所有人都为评委一长串好评弄的心里焦躁,因为这是不是意味着冠军无望。那么她们参加的意义在哪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冠军梦,只能自我安慰这是潜规则,毕竟夏末是个有钱人。 可结果并不是如此,当最佳上镜奖和最具潜质奖报到MOMO-XIA的时候,许多人嘴角的微笑更大了,这些只是类似安慰的奖项,拿多了只意味着冠军离你远去。 出乎众人意料,女模冠军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孩夺得,莫格拉只得了季军,戴安娜得了最佳形象,吉娜是最具活力奖。更具安慰的是,夏末排在十佳中的第四名位置。 男模冠军被奥斯汀夺得,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出色,就是孤僻了一些。 对于两人的愤愤不平夏末淡定一笑:“未来的路还很长,现在只是开头。” 吉娜搭着两人的肩膀,笑着说:“虽然我不能陪着你们去美国,但是我们一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加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完全不瞄对方一眼的两人因为夏末而聚在一起,成为挚友,这应该就是缘分吧。 她请人拍了自己抱着三座奖杯穿着晚礼服的照片,毕竟学校的常规报道还是要有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给奖励。她不知道李卓新收到照片会是什么评价,但是她认为自己其实是这次比赛最大的赢家。 收获满满的夏末满怀希望继续自己的征途,但最近的东风开始巨变,这让所有人始料未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流言蜚语 新学年始的时候开总是特别的忙碌,尤其是军训结束后新鲜人的生活更是丰富多彩。来到了他们向往已久的大学校园,在这里他们将面对更多的未知,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陌生的校园,陌生的同学,这一切都在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接踵而至。在其他学校都沉浸于探索新生活的时候,B大这个自由学校被一个深水雷炸开了。 图书馆一个刚加入勤工俭学部的学妹问着正在整理书本的张爱萍:“学姐,公告栏上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爱萍疑惑的说着:“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一脸八卦小声的问着:“就是我们系一直旷课的夏末学姐其实是的在迪厅上班,还给人当小蜜?这是真的吗?” 张爱萍也顾不得场合大声反驳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她家里不缺钱,只是出国进修去了。” 对方被她拔高的声线吓到,拿出刚刚放进课本夹层纸张:“我......我也是刚刚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的,还有许多的照片和宣传册,好多人都看到了。” 张爱萍接过彩色宣传单,看着哪不实耸动的标题:惊闻省高考状元B大中文系才女迪厅上班,是道德的沦陷还是特立独行? 上面详细的介绍这夏末身世背景,并且列举许多不寻常的事件,但是都是夸大扭曲事实的猜测。而上面所说的迪厅事件,其实就是夏末带她们去玩的四月天。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影射已经很明显,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夏末所有真实的信息。 小学妹看着生气的张爱萍小声的说着:“学校宣传栏那边还有许多夏学姐跳舞的照片,还有许多其他更多的信息,我赶着过来图书馆所以没细看。” 张爱萍认真的说着:“她是我认识的总最聪明努力和自爱的女孩,这上面印的绝对是诬陷。”火辣性子的她扔下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往学校最大的公告栏冲去,面前围了许许多多的学生,纷纷讨论着。她大声的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孙嘉妮和李鹏也是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看着拼命往里挤的张爱萍,上前一步就将她拉了出来:“你傻啊,挤什么挤。公告栏是锁着的,进去也没用,我们去找温教授。” 罗英看到两人大声说着:“这不是夏末室友吗,天天住在一起肯定是知道的,上面说的可是真的?”围观的人看着两人人。眼睛散发着探索真相的求知欲。 张爱萍一直看无缘无故和夏末做对的罗英不爽,开口讽刺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果她去迪厅上班那么我们都要去掏粪了。” 罗英:“你的话能信吗?一丘之貉,谁不知道你拿了她多少好处。连排版的事情都让你去,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大一生?” 张爱萍气的全身发抖:“你......” 孙嘉妮倒是少有的冷静:“她一年出版两到三本书,同时管理三家公司,试问这边有谁可以做到?你觉得她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吗?你知道她多有钱吗?你知道她多努力吗?这些都不知道就满嘴喷粪的人的话你们也信,我只能怀疑以你们的智商是怎么考进B大。” 孙嘉你的话引起众人的唏嘘,虽然对于她质疑众人智商这件事情有话要说,但现在是看戏比较重要。其他可以稍后再讨论。 这回轮到罗英说不出口,因为她被话中的强大信息量吓到。 赵一曼说着:“哪照片上的人难道不是夏末吗?看着很清晰的。” 孙嘉妮:“这是上元节那天,我们全寝室的人都在,当时是我们强烈要求夏末去的,她未成年绝对不会想去的。” 已经转系转寝的徐温妮从人群中走出来:“是的,当时我们都在场,但是我们都没有跳舞也没有上台。虽然是我提议的大家一起去的,但却不是一起离开,直到第二天上课才看到她。她好像和那边的人感觉很熟,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她的解释让所有人又从夏末的强悍中跳脱出来。怀疑的看着孙嘉妮。 张爱萍冷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解释还是泼油?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的,为什么也要和那些人一样往她身上泼脏水?” 徐温妮:“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大家而已,我有说错或者捏造什么吗?” 岳红笑着说:“就是,上学期期末我们还看到她从一辆豪华轿车下来呢。开车的人可不年轻。远的我们就不说了,我们书记对她多好,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看着两个火爆脾气的姑娘就撩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前去,郭峰一下冲上前去:“学校不允许打架,要是夏末本人在这她也绝对不会浪费这么多力气和口舌。走,我们去找教授。” 温敏锐吃惊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上面说夏末在迪厅上班是真的吗?”两人摇头又点头。她追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面印的都是真的?” 张爱萍看了孙嘉妮几眼一眼,对方点点头。“我知道夏末年前有段时间去帮朋友的忙,教过他们舞蹈,就是现在很红那个男女组合。照片里面的DJ就是她的朋友,那次之后就没有见他们再联系,应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孙嘉妮:“她是个不爱聊心里话的人,但是绝对不可能向这张纸上写的那样的人。我们学校附近不是开了一家专卖店SUMMER,就是她干妈的。从大一新生开学,每个季度干妈就会给她邮寄衣服,从不间断。” 张爱萍点点头:“我现在也在店里打工赚取生活费,夏末推荐的。后来听G市来的经理说起才知道,品牌是以夏末的名字命名的,她是股东之一。所有主打款式的模特都是夏末,这两天他们正在做广告牌,他们早晚会看到真实的夏末。” 温敏锐看看两人:“这么说来,夏末去法国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看着两人点头,她说着:“好,我知道了。会让学校出面处理的。你们先回去,不要和任何人有冲突,不然留下处分就不好了。这也是夏末不愿意看到的。” 温敏锐看着手中的宣传纸张,想了一会。然后拨打着自己儿子的电话:“你们上元节那天是不是在四月天?哪时候是不是碰到夏末?” 马凯听完立马打哈哈:“妈,这都什么时候的事还拿出来说,又有谁在你耳边告状了?听他们瞎说,你儿子可是很乖的。” 温敏锐严肃的说:“你乖不乖我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说的是夏末的事情。别打岔。” 马凯其实骨子里挺害怕她妈妈生气的,因为后果比家里其他两人生气严重,立马坦白:“是,那天卓新生日,我们都去了。小夏好像也带她朋友去玩,引起了一点小轰动,我们出面解决的。” 她追问道:“后来呢?” 马凯警觉的说着:“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妈是不是卓新出事了?” 温敏锐其实猜到这事情肯定是和李卓新有关,好在照片中没有他的身影,不然影响绝对很大。“卓新没事,是夏末又出问题了。” 马凯不高兴的说着:“不是偷偷跑法国去了吗。怎么又出问题了,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卓新因为这事都不开心了好一阵子,我还以为那病又犯了呢。我就说她是个祸害,都不听。”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先这样,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挂了。”没有任何犹豫,她给李卓新去了一个电话:“学校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要怎么处理?这次可没办法瞒着了,估计是要被开除的。” 李卓新生气的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我已经让团委的人去将公告栏里面的东西撕掉了。有宣传栏钥匙的就那么几个,总能找的到。至于开除,B大不会因为不实传闻开除任何一个人。” 温敏锐突然了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说出夏末是祸害这样的话,因为她影响了李卓新的判断和处事。“你要知道虽然老校长和袁校长很支持你。但是如果影响过大,那么他们绝对会以学校声誉为主。而且你越维护对她是越伤害,因为你已经处于风暴的边缘,有可能会被卷入。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李卓新看着电脑屏幕上笑的一脸自信的夏末,摸摸她的嘴角:“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绝对不会有影响的。” 很久没抽烟的他再一起点起了香烟。就这么静静燃烧着,有时候香烟只是让人思考的一种手段,即使不进入肺部也可以。他曾经想过舍弃夏末,因为她是那么的不听话,总是阳奉阴违,麻烦不断。但是内心就是割舍不下,一想到就会觉得不舒服,好像是硬生生空了一片。 多么神奇的一件事,他居然离不开一个女人,甚至连想都不可以。这是一种负担,甜蜜的负担。他再一次因为夏末的事情拨通卓小舅的电话,有些沮丧的说着:“小舅,我需要你的帮忙。” 卓昌源一抬手打断正在进行的会议,知道他习惯的公司员工陆续起身,回去等下一次的会议时间安排。他调侃的说着:“呦呵,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怎么又准备让我给你擦屁股?” 李卓新摸摸鼻子没有反驳,继续说着:“我记得你是不是有收购一家报社?能不能帮我报道一则消息?” 卓昌源起身看着对面矮于自己的办公大楼:“是有这么一家公司,很久没有联系那边主管,也不知道关门了没有。有什么新动作?是逮住什么小把柄,要多大的板块?” 李卓新:“我一会把文字报道、素材和图片发给你,多大板块你自己去考虑。谢谢。” 卓昌源:“说谢你这不是外道了,咱们可是亲甥舅。只要你哄着你妈开心,让她别整天盯着我相亲结婚就好。” 李卓新知道最近她妈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缘故,特别好折腾,幸好倒霉的不是他。“这个我没有办法,哪是我亲妈和亲姥爷,胳膊拧不过大腿。您这年纪也该找一个了,别整天就知道工作看报表数据。” 卓昌源看着手中的娱乐公司宣传方案上的图片,一个挺知性有才华的丫头,随即放在一边:“你这口气和家了那两个完全一样,不和你说了,我这苦命人不比你们事业单位安逸,要工作赚钱养家了。” 挂了电话,李卓新打开邮箱编辑着报道内容,虽然许久没有动手写文章但是这底子还是在的,不亏是B大风云多年的才子。至于这篇报道的结果如何,只能后续等各方的反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风暴来袭 李卓新今天出门特别的早,来到办公室一如往常的翻开B市今日早报,却不是社会板块而是娱乐版。半张都是关于夏末取得成绩的报道,甚至有些照片是他见都没见过的,尤其是男女合照笑的一脸灿烂的她。这让他心理不是滋味,毕竟夏末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大笑过。 李卓新又一次拨打卓小舅的电话:“你的那些照片是谁那边拿过来的?不要乱放,那个红衣金发笑的那么傻的怎么会是她吗?” 正吃着早餐的他笑着说:“我以为你第一句话是来感谢的呢,没想到你家这小宠物这么能折腾,确实有祸害的倾向。我总有自己的渠道拿到这些东西,别怀疑照片的真实性,绝对是她。我在考虑要不要开个模特公司,你觉得呢。” 李卓新:“好的,最好找个有经验的经纪人照顾她生活。” 卓昌源:“你倒是会上岗上线,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你知道后果。还是那句话,这个女人不适合你。你的婚姻不可能由你自己安排,而作为情人,她更不合格。” 李卓新反驳:“难道你觉得,叶琳合适?” 卓昌源:“只有我那个糊涂蛋姐夫认为她合适,这个女人同所有陈家人一样野心很大,心狠,更不适合。” 李卓新露出嘲讽的笑:“适合不适合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只看到表象而已。我知道了,谢谢。”他一直知道权利的重要,也很明确自己该怎么走,但这不影响夏末待在他身边,一点也不。 学校的高压干预手段,报纸的宣传赞扬策略,SUMMER的广告影响,对于夏末的评价导向了正面,毕竟她确实为国争光,也努力弘扬汉文化。这倒是让温敏蕊感到欣慰。这姑娘没有忘根。 李卓新没有如愿找到这个散布关于夏末谣言的人,因为所有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在场证明,唯一有疑点的居然是一名团委老师,因为他掉过一串钥匙。里面正好有宣传栏的钥匙。 而此时的夏末已经站在了决赛场的舞台上,奋力拼搏着。人果然总要有强劲的竞争对手,这样才能更加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往前迈步。 美国的文化和法国相差较远,前者倾向性感热情。另一者更加含蓄。她们接受了两次挑战,全LUO和塞车模特,这都是夏末惧怕的。来自传统观念较强的国家的她对于自己的身体总是羞于正视,算起来李卓新应该比夏末自己更知道自己的性感点。 没有衣物的遮掩让夏末觉得就像个注重外在的女人,突然不化妆走到大街上,非常的害羞不知所措,所以她一直躲在摄影棚外做着心里建设。这次的拍摄让她很痛苦,压力很大。 奥斯汀递给她一根烟:“我认识的MOMO-XIA非常的美丽自信,现在的你是谁?像一直迷路的小羊羔。我记得你说过,你当模特是为了挑战自我。为何现在你退缩了?” 夏末抽着烟:“不管我外在表现的多么的自信开放,其实我就是个卑微懦弱的普通女孩,其实我很不自信,有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像是假人。” 他拉过夏末的手就是一口,她吃疼大叫:“啊,痛死了,一会要要拍摄留下痕迹怎么办?” 奥斯汀说着:“现在确定不是在做梦了吧,你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能逃避,那么就放开上吧。我已经打听过了。你的主题是珠宝,有个很大的手镯子,因此别担心牙印子,好好拍照。” 作为模特这一关都是在所难免的。夏末一早就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刚开始摄影师还是比较耐心的,但是夏末遮掩的小动作太多,一点都不自然,拍出来的东西糟糕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在我镜头后面,你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作品。因此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夏末唯有道歉,看着等在一旁的其他人员,深吸一口气,渐渐的放松自己,寻找感觉。夸张的颈环和手镯,金色的头发,红色的唇;闭眼深呼吸,抬头,玩着指甲,羞怯的看着。欲言又止中带点小性感,这样的感觉被摄影师抓的刚刚好,自然不矫造。 夏末原本以为,裸照后应该再也没有什么让她害怕的,可是她又高估了自己。对于前世死于车轮下的她来说,汽车绝对是夢戾,难以克服。那汽车极速飞驰而过,轮胎在跑道摩擦所发出的声音,这就让她临近崩溃状态。 她全身瘫软,不知道怎么去走路和思考。许久不见的莫格拉递给她一瓶水:“你没事吗?我觉得你快晕倒了。你是出过车祸有阴影吗,为何如此害怕。” 夏末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会增加自己的恐惧,让她有冲出赛场的冲动。当然她给的水也没有喝,毕竟她们是竞争关系。 奥斯汀看着脸色惨白的夏末,拥着她的肩坐到一旁,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办法去劝慰夏末,因为她真的太恐惧了。最后夏末可以算是半放弃半参加的完成拍摄,只在走道外远远的拍摄一张侧脸图。 奥斯汀劝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应该会影响你的比赛成绩,因为这家汽车公司是此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 夏末白着唇说:“当你差点丧命于轮胎下,那么你就会明白我的恐惧,那感觉其实是全身骨头移位插入心肺。成绩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我不想再去回想。” 奥斯汀安静聆听着,借出自己的肩膀。 果然夏末分数又没有让她进入前三强,很稳定的继续拿下第四名和最佳潜力奖;经过一番厮杀奥斯汀依旧是男模冠军,和她一样稳定。 赛后有记者问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夏末毫不犹如的回答睡觉,因为这是她最好的排除压力方式。 世界模特大赛总决赛的第四名当然比分赛区四强来的有价值多了,卓昌源的报社团队再一次对这的事情做了跟进报道,更多集体导向荣誉感。 事情前期的走向确实如众人所意料的一样好转,夏末刻苦上进为国争光的形象也建立起来。B大校内自强势毁灭公告栏的那些照片和宣传册外就再无任何举措,学生们可自行讨论。而无聊的学生会去SUMER的门店,专门要宣传册看。 本以为夏末事件应该就此总结,却没想到徐溜溜在接受采访时明里暗里提到了夏末。不说好也不说坏,但却坐实她在四月天上班的传言,这是李卓新等人极力模糊的内容焦点。 菜头有些反对:“你这样会给夏末造成很大的麻烦,她学校不比我们。” 徐溜溜满不在乎的说着:“她拿过四月天发给她的钱。这也是实话,而且这又有什么,我们不是也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吗?而且作为公众人物要承受住所有外界来的压力,我们可以经历,她也绝对可以承受。” 菜头深深的看了她一样:“你是我表妹吗?怎么可以变得如此的可怕?” 徐溜溜一扔化妆品拉上自己的袖子。上面细碎的分布着小针孔:“我可怕,那是什么让我变得可怕的?凭什么她可以那么光鲜亮丽,而且却要如此,现在的我连家都不能回。” 这是四月天控制不听话女孩的一种手段,刘鹏的四月天其实算是个基地,向各处扩散DU源。徐溜溜无意间撞见他们交易,为了保命她没有其他选择。要么死要么同流合污,没有其他选择。 而刘鹏这么急着找夏末,是因为徐溜溜在一次毒/瘾发作时透露,其实夏末也听到了那次在舞蹈教室的交易。只是聪明的她装睡没有出休息室。 菜头心疼的看着她的手,但对她将所有的矛盾转给夏末表示不满:“这些和夏末又有什么关系,我老早就让你远离刘总那些人,你就是不听。现在你也如愿出片当了明星,断了和那些人来往,戒了它。” 徐溜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们已经安全了吗?我才是你亲妹妹,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单纯美好吗?你以为她被那些人带走去了哪里?酒店,最高级的酒店。你觉得她能站在世界模特比赛的舞台是因为什么,绝对是某个高干子弟后头运作的结果。” 看着沉默不已的菜头。她放软态度:“别想了,她和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再忍一段时间,等有机会出国,我们就不回来。你不要害怕。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有我呢。” 菜头痛苦的抓着头发:“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绝对会阻止你北上,而不是瞒着所有人陪你一起离家出走。” 徐溜溜想起那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父母:“可是,没有如果,我已经回不去了。”默默流下的两行泪。无声无息,是痛苦,是悔恨。对她来说,追梦的代价太大,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 卓昌源第一次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因为夏末的事件果然烧到了李卓新,不断有小报消息报道夏末的事件和社会影响,尤其是在四月天放出夏末跳舞的视屏片段。这也让他意识到,绝对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他拨打李卓新的电话:“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那丫头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刘鹏追着不放?暗地里,我已经为她挡掉了许多麻烦,让她先不要回来,等人们淡忘再说。” 李卓新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我会通知她的。陈家和刘鹏绝对有关联,我怀疑他们底子是黑的,或许这是个机会。如果夏末真的知道或看到什么,那么他们一定会再有动作。” 只是有许多事情无法按照他们的预计发展,因为夏末本来就是在计划外,不受控制。夏末的时装周面试很不顺利,她只走了几场无关紧要的秀,因为她太新,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亚洲人种的模特。 走完寥寥无几主办方安排的的几场时装秀,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启程回国。可是她没有预料到,迎接她的是场不可收拾的狂风暴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围追堵截 午夜的机场没有那么的繁忙,一架飞机降落,人群蜂拥而出,焦急的往回赶。同样冰冷建筑的行李大厅出来,夏末觉得亲切感十足,这是家的感觉。她看着亮堂的旅客等候大厅黑压压的围着挤满的拿相机的人,应该是有大明星出场,因此很自觉的往旁边角落躲去。 不知道是谁喊道:“MOMO-XIA出来了,她果然坐这班飞机。”当他们接到自称航空公司空乘人员电话爆料时,还以为又是虚假消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等等看,没想到真的在这趟航班。顷刻间,准备抢头条的人纷纷涌上前。 “夏末你这次在国外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想要感谢谁?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末呆愣的看着问话的人:“你们是来采访我的吗?” 对方被他的反问弄蒙了,没等反应过来,其他同行已经连珠带炮的开始发起攻势。 “听说你能出国比赛是因为某个大老板的资助是真的吗?” “听说你和校领导存在不寻常关系,这是真的吗?” “听说你曾经在酒店坐台,这是否属实?” “听说你是B大的学生,你做这样的事情不会感到羞耻吗?” 所有的听说和询问让夏末头脑发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们会问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她神经十分脆弱,她看着连续不断的闪光灯和那一张张开合的嘴,瞬间有晕眩的感觉。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转身扒开人群,往行李大厅跑去。机场地勤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拦住了也想往里冲的众人。而她狂奔的背影,成为各家媒体明早各大版面的头条。 夏末就这么孤独的焦急不安的躲在VIP等候室的角落,静静的坐着,对于任何人的询问视若无睹。她又沉浸在世界的时间之中,这样会比较安全。她无意于做任何影响他人的事情。为何总是会引起那么多骚动。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偷来的一生,是不是这样也不合常理? 没有任何念想,只能逃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就这么安静的待着,这样才安全。脑中徘徊着。心里想着,嘴里小心嘀咕着,居然不是静心口诀,而是一个人的名字。 室外声音响起:“她在里面呆呆的坐了很久,不喝水也不说话。精神状态很差。” 咔嚓一身,门开了,夏末一脸喜悦的站起,冲门口喊道:“李卓新......”语气中满含渴望和复杂的情感。 卓昌源看着这个眼眶含泪,满眼满心期待的女孩,站在门边平淡的说到:“对不起,好像让你失望了。” 夏末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半抬头,整理自己的情绪。随后用暗哑的嗓音说着:“不好意思又给你惹麻烦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刚回国。” 卓昌源对着旁边的人说着:“我们能单独谈谈吗?”陪同的机场人员很识趣的转身离开,虽然他很想知道这些八卦,但是这些隐晦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知道的。 卓昌源将手中的宣传单子递了过去:“看看这个东西你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非常了解你过去的人才能写出,比我调查报告还详细一些。这些照片是那次在四月天拍摄的,也有视屏流出,报纸上也追踪报道了许久,才会有这样的情况。你没有收到他给你发的电子邮件吗?” 夏末摇摇头:“我没有时间去打开邮件,下了秀场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就赶飞机去了。”她翻看着手中的宣传纸张。牙根咬得紧紧的。 上面详细的记载的夏末成长的轨迹,连成为拖油瓶别后母虐待的事情也有标注;当然绝对少不了郭爸那一段,他被刻画成不折不扣的流氓,让他对夏末的好变成一场交易;甚至里面还有夏奶奶历年病史药费清单都有提到。 不用多想。夏末已经知道提供这些消息的人是谁,来B市上学知道这么清楚的也就两个人,夏英杰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可能是她双胞胎姐姐现任姑姑的女儿黄曼曼,也只有她们家才知道这么详细的清单流水。 夏末彩票所留下的那些钱,夏奶奶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在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告诉夏大姑。不然那次病发她就已经离世了。 夏末直接将宣传册撕成碎片,扔进纸篓,不解气的又倒了杯水进去。“我知道消息来源是谁,你们不用查,我自己会处理。” 卓昌源又拿出一份报纸:“你自己一个人处理不了,台风尾甩到外围。你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比如四月天。” 夏末摇摇头,随即又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个刀疤男,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无意中听到的哪件事。 卓昌源当然看到她的停顿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这很重要。” 夏末不确定的说着:“我帮他们培训过员工就如同我帮你做的事情一样,是不出现在台面上的,结束之后我就消失不出现了。一是要回家过年,二因为那边太乱。期间我在舞蹈教室的休息室听见过一场交易,当时不觉得有什么。” 她观察着对面这个男人的表情,虽然很细微的变化,但是夏末知道他很在意这个消息。那些断断续续的话,现在想起来或许不是件好事。 卓昌源压住内心的异动,平静的说着:“你听清楚谈论的是什么内容了吗?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夏末摇摇头:“隔音效果不错,很模糊,只知道涉及金额很大,两人都很开心。人倒是记得,因为长相辨识度很高。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眼神很锐利,脸上有条大疤。” 卓昌源一拍桌子:“果然和是他有关,还记得什么?能画下那人的长相吗?” 夏末:“我可以试试。对了,我远远的偷拍过几张照片。在手机里。” 卓昌源激动的问着:“手机呢?” 夏末:“在他手里,但是估计已经报废,有没有被扔掉我不敢保证。你可以问下他。” 卓昌源肯定是知道夏末口中的他说的是谁,接下来他还想和她聊聊。至于两人聊了什么,没有第三人知道。但这次对话却影响了和李卓新关系的走向,还有夏末对自身安排。 李卓新焦急的坐在夏末家的小客厅。只觉得时间过的非常之慢,想打电话询问却又怕受到惊吓的她情绪浮动太大。接到消息的他本来准备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但是卓昌源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姥爷甚至直接让警卫员看着自己,不让他出门。 最后他妥协回到公寓,因为他知道不管夏末走的多远或受了多么伤。这里绝对是她最终停歇的地方,她从来就是个恋家的人。 门开了,李卓新站起身,又踢到了小茶几,但是他没有去理会。看着形容憔悴的夏末,顾不得其他将她牢牢锁住怀中:“回来就好,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夏末轻声应着:“嗯。”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忍住就能忍住的,尤其是眼泪。在扑入被抱着窒息的那一瞬间,泪水决堤。 感受到胸口的湿润。男人更加心疼,不停呢喃:“没事,我在。乖,我在。” 有人说默默一个人流泪的女人最可悲,那么夏末已经熬过那段可悲的岁月,因为有人会为她的泪水心疼,为她的伤痛揪心。 卓昌源一直都是个不懂得浪漫的人,也乐意当个坏人,他打断两人这个时刻的温馨:“夏末刚下飞机早点洗洗睡了。卓新过来,我还有事情问你。” 李卓新瞪了他家小舅一眼。这么不识趣的男人真是可恶。“不早了,洗洗睡。当然我指的不是沙发,因为我们要占据。” 夏末红肿着眼退开,有些依赖的说着:“我等你。我家书房椅子小。你别坐着不起来。” 李卓新被她的我等你吓到,因为那个私密空间她从来不允许别人靠近。他笑着说:“好,别想太多,我一会就来。” 看着两人的黏糊劲头,早已经忘却了第三者的存在。卓昌源知道普通的外力已经无法将两人分开了,只会适得其反。当两颗孤独许久的心碰撞在一起。那么会产生出什么样的花火没有人知道。 卓昌源忽然有些嫉妒他们之间的那种眼神交流,这让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冷血的侩子手。在爱与怕之间,两人默契的选择去试探接受,毕竟到哪里去选择一个足够亲近的人,一颗足够契合的心。 他看着这狭窄的空间,温馨的布置:“这应该不是你妈买的那间,我记得她一直抱怨颜色被你弄的太单调了。” 李卓新心情很好的说着:“夏末买的,也是她设计装修的。你应该知道,她在这个小区买了很多房产,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卓昌源:“不要给我笑的那么嚣张,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怎么去解决花边消息,不要影响你的仕途。” 李卓新:“没关系的,如果再有举报,那么我就去计算机中心实验室吧。” 卓昌源随手将自己身边的东西扔可过去:“李家不需要再添一位科研类人才,当时是你选择走这条路,我们也支持,那么就不要轻易变卦。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她能轻易改变你的想法,那么你该知道结果,手段绝对不会温和。” 李卓新:“只是说笑而已,我既然接下了李家的棒子,那么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而她不会影响我什么,你是知道我的。” 他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实是不是完全没有影响,起码他已经不愿意娶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位置他想空着。 “还有卓家,你也要一并扛了。”他调侃道:“听说你的小孩会有一个姓夏,那么也不缺一个姓卓的小孩。眼睛不用往楼上飘,和那位夏女士无关。” “我记得你是有生育能力的,别打我孩子的主意。”李卓新一直都是个毒舌的人,说话往往一针见血:“你说有事情要问,是什么?我想早点睡觉。” 卓昌源突然沉默下来,看着这个侄子,想起那个刚救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的他,想起那个因为害怕躲进衣柜书桌的他。斟酌着语言问道:“你还记得小时候那回被绑架的事情吗?” 李卓新心颤了一下:“不记得了,怎么突然想到问起这个?和夏末的事情有关吗?” 卓昌源叹了口气:“夏末见过那个刀疤男,他和刘鹏在交易。” 好像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这两个人要因为某些事情关联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秘密诊疗室 李卓新倒吸了一口气:“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夏末直接撞见他们交易?和当年......”他呼吸有些急促,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他美丽高贵奶奶被挑断手筋脚筋侮辱后被肢解的片段,还有他挨饿受冻和狼狗抢吃的片段,最后是那个刀疤男举枪的片段。 一下子往他脑海里冲击而过,他疼痛的抱着头,敲打着,却不喊出声。卓昌源立马掏出手机拨打李楠的电话,她是区总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当时正是她的导师医治的李卓新,她全程参与。 李卓新抓住他的手摇摇头,艰难的说着:“我没事,安静点,别吵。” 卓昌源无奈的说着:“楠姐,没事,我最近有点失眠,想问你拿点药吃。好,我知道的,就这样吧。”他看着满头大汗的侄子,又气又恼的说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楼上。什么时候想想你小舅,被你吓的寿命都短了几年。” 发病和冷静的时间很短暂,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李卓新暴起的青筋和捶动的力道。别说李卓新,就是他也是一身冷汗,最后只能怪罪到夏末家的冷气不够强,坚决不说是受到惊吓。 他平息内心的愤怒和痛苦,艰难的开口:“她会遭到报复吗?” 卓昌源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还不清楚,看情况暂时不会,毕竟以刘鹏的手段如果确认了老早就斩草除根。对了,夏末的手机呢?” “坏了,楼上书房。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是吗?”他再一次懊恼自己的冲动。 卓昌源:“你交给李老头让他试试能不能复原,里面应该有哪两人的照片。算了,还是交给你大伯,这事情JUN部肯定是要处理的,毕竟当时组织营救的总指挥是他,也牺牲了许多人。” 李卓新瘫软在沙发上:“这件事暂时不要让老爷子们知道,毕竟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他同意的点点头:“知道的。他们当时就怀疑有内奸不然绝对不可能撤退的那么快,追查了那么多年总算有点眉目了。四月天肯定是个突破点,这个瘤子绝对要除掉。” 李卓新闭上眼,无奈的说着:“他是那么个狡猾的人。我怀疑我爸已经在圈套中,我爷爷已经准备舍弃他。” 卓昌源拍拍他的肩膀:“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最多是下马养老,有那两母女陪着也不碍。” “只能如此,希望他能一辈子胆小。”他起身:“走。去楼上拿东西,我顺带给亮子去个电话,毕竟他现在的部门比较特殊。” 关门声让躲在阴暗角落的夏末回过神,她被李卓新病发时的模样吓到了,他在做自我伤害。碰碰碰,一拳一拳好像打在她的心上,那么疼。他想起刚见面是他的冷酷和霸道,甚至有些冷漠。没有人的血天生就是冷的,只有伤害才能改变它的温度和状态。 她迅速起身,来到书房。翻找着自己书房的抽屉,总算在抽屉角落找到了那个小本子,上面记载了许多认识但是不熟悉的人的联系方式。她笑着撕下一张纸记录着,那些她觉得有用的人事物。 等李卓新回到十三楼已经接近天亮,他小心翼翼的往小阁楼走去,昏暗的灯光下,是一个纯白的世界。纯白的极简风格,白色的墙面,双人床,床品。床头柜及台灯,搭配灰色的白条纹的地毯。这让李卓新想起自己待过的精神病院的密闭空间诊疗室,最初的一段时间,他只能在这样的环境入睡。因为一目了然。 他不知道夏末经历过什么,但一定不是好的事情。长久的沉默让夏末睁开眼,转头看他:“你刚刚出去了,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李卓新点点头,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夏末拍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床。李卓新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过去躺下,夏末一反常态动作迅速的窝进他的怀中。他深吸一口气:“真香,茉莉花的味道。怎么还不先睡?” 闷闷的声音传来:“这边太空旷。” 他轻抚她的背只觉得骨头咯手的厉害,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瘦。“那你为什么要弄这么大的床?而且将这里布置的那么单调。不是说不好看,但是太空了。” 夏末环抱着他的腰,沉默片刻:“这里是我的精神诊疗室,当我觉得自己生病了,就会将自己关在这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九型人格中的第五种,观察者。喜欢站在阴暗的角落观察周边的人事物,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寻找快乐。我学会不去理睬冒昧的要求,不让自己被私人的、过于自信的事情弄得筋疲力尽;为了这些,压抑自己的期望与需要。我通常很少产生贪婪的念头,针对的都是那些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 他收拢自己的臂膀:“我是你贪婪的念想吗?”夏末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一开始你的拒绝和排斥的,如果我不靠近,那么我们只能是陌生人。我们正好相反,你习惯忍受给予,我更愿索取。多好,互补。” 夏末微笑轻声应着:“嗯,谢谢你的霸道。” 李卓新亲吻她的额头:“也谢谢你的忍耐。” 空旷的空间,两人静默不语,显得那么的寂静。如果可以情愿不要天亮,她不愿意是面对那些是是非非。 “李卓新,你睡着了吗?” “嗯,醒着,怎么了?” 她片刻失声,诺诺的说着:“我不想上学了,休学好不好?” 李卓新猛的坐起来:“为什么?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么别担心很快就会解决的,相信我。如果你怕她们指指点点流言蜚语,那么学校可以发公告,禁止师生议论。” 他想他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夏末没有立马回答,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就如查理布朗拥抱史努比一样,李卓新将她整个后背贴牢,叹气道:“拿你没办法,不不想去就不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聪明如他。当然猜到一些事情:“如果是小舅和你说了什么,那么都不要相信,也不要答应,明白吗?” 夏末睁开眼看着墙上的影子:“好。我答应只听你的话。可是,你有没有为了我的事感到很烦恼?” 卓昌源打着哈欠:“没有,男人就应该去出面处理令女人为难的事情。所以乖乖的睡吧,别想了。” 夏末抓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些宣传纸里的消息,我知道是从谁哪里传出来的。我已经让小舅帮我公布财产,这应该就可以打消一些人的试探。” “这样也好,让那些人知道一些你们之间的差距,省的那些人瞎猜。说你给别人当小蜜,你自己就能养上好多个。”随后他轻笑:“不过,有一点倒是没瞎说。” 夏末疑惑:“什么?” “就是你和B大校领导关系不寻常这一点,你说是吗?” 夏末知道他是想逗自己开心,张口轻咬他他手背一下,以示惩罚。“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会不会再一次将我推入深渊。” 李卓新安慰的说着:“绝对不会的。小舅会注意到分寸,你放心。” 听着他规律性的呼吸,夏末知道他已经入睡,只是那紧锁的眉毛展露他不安的内心世界。夏末学着小时候夏奶奶为她做的,一下下轻抚他的被,安抚睡梦中的他。 李卓新第一次一觉睡到大中午,看着忙着煎鸡蛋的夏末,戏谑的说:“你的诊疗室非常有效果,看来我也得经常性接受治疗。” 夏末看看客厅:“只要你不要再打翻我的茶几,不要嫌弃我屋子小。那么你随时可以过来,而且你会有一把专属你的钥匙。” 他亲亲夏末:“我的荣幸。对了,最近先不要出门,我给你找一两个保镖。菜和生活用品钟点阿姨会送过来。” 夏末看着窗外,随即点点头:“好的。帮我约一下温教授,我想亲自和她说一声对不起,毕竟她真的对我很好。” 李卓新安慰道:“别想太多,温姨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不会怪罪你什么。只是休学而已。等你心情好些再回来就是。”话音一转,他捏着夏末的鼻子:“我在公务包隔层里面又发现东西,是你特意放的吧,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得改。” 夏末翻翻白眼:“只是第二次做,算不上什么习惯。你看了字条就知道,他们还在四月天应该会帮忙。别忘记帮我约温教授。” 李卓新摇摇手,往电梯间走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她立马关上大门,好像外面有洪水猛兽一般。 到了学校的李卓新立马打开纸条,看着上面一串人名,还有重点红色圈的几个,拿出不轻易使用的电话,拨打着:“奇亮,有新的突破口,对方队伍中有个特殊部门退下来的人。你查查是什么情况,看能不能有所作用。张勇xx年退伍于xx部队,孤身一人。” 许奇亮昨晚接到他的电话,今早就接到了紧急通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谨慎的说着:“消息可靠吗?” 李卓新沉默了一会:“她给今早特意放进我公文包的,应该是有所接触,而且记性很好。如果他不配合就去找一个叫KIKI的女人,就说夏末找她有事,然后将她控制起来,男人会配合你们的。” 许奇亮:“这么蠢笨的方式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我知道了,会安排人去调查这个情况。” 李卓新出声喊道:“等等,如果可以尽量不要用这么笨的方法。还有,你帮我留意找几个身手和人品都不错的人,我需要。” 许齐亮也听说了夏末的事情,了然道:“知道了,会帮你留心了,自己注意安全。”(未完待续。) PS: 上传较晚,卡文严重/(ㄒo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终于睡着了 李卓新不安的在自己办公室来回走动着,心里想着夏末的事情。退学的事情他同意,毕竟现在她正处于风口浪尖,指指点点在所难免。至于手续他会找人帮忙处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见太多人。 至于报道上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陈家,那么新仇旧恨一起清算,最好。 电话响起,他知道一定是卓昌源。“小舅,情况怎么样?” “劳心劳力,没落得好处,不过我发现这个丫头还挺能赚钱的。G市两家服装公司,一家物流公司,B市一家装修公司,她都是大股东,虽然这些公司的渐渐才开始盈利,但稳赚不赔。” 他深吸一口气:“就连风云变幻莫测的股市她瞎闹扔进去几个钱,没理会都赚了一堆,更别说房产这些固定资产。幸好她志不在此,不然冲她这狗屎运,和我抢钱了人又多了一个。” 他继续说着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知道她积累资金的速度有多快吗?就一年多时间,从彩票中奖,到入股投资分红,到坐拥大量房产。如果说我的资金是倒腾香烟搞出来的,那么她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虽然他很欣赏夏末,但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和决定。 李卓新也没想到夏末居然有这么多的资产,想了想:“不动产不要公布出来,这三家公司就足够让人知道她的强大背景。至于股市赚的钱,她好像准备入主科技产业,这笔钱可以拿出来资助计算机实验室,相信李教授绝对会开心。” 卓昌源大骂:“你这胳膊肘怎么尽是往外拐,我才是你亲舅。我就知道你去李老二实验室有谋划,怎么也不提前透露一声,好在我已经一瓶老窖下去套出一点东西。不要告诉我,那想法是哪个丫头的。” 李广尧平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点酒。他本来也没准备瞒着:“猜对了,就是她的猜想和构思。” 对方咒骂道:“越聪明的女人越狡猾,别是狐仙来着。不过,她的钱你能做主?”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可以。麻烦小舅帮我看下可调用的资金有多少,我也好为导师解决烦恼。听说今年的资金还没有到位,正好可以拯救下他头顶那可怜的秀发。” 卓昌源感慨:怎么就没一个这么会赚钱的女人信赖他呢?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差别的,而且差距很大。 之所以和李广尧关系熟是因为他最初建立实验室的资金是从他手里出去的,而且隔三差五的寻求资助。毕竟政府扶持项目资金有限,而他也认为计划可行,虽然这人喜欢喝酒,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 他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财务部,帮我准备一笔资金,划到李教授账上。”随后加上一句:“比往年多出三分之一。” “不是还有两个月时间吗?而且为什么要多出三分之一,要知道这样账就不平了。” 卓昌源:“让你准备就准备,怎那么多废话。多出三分之一的钱怎么了,不兴我为祖国科技发展做贡献吗?麻溜点打过去,有人在撬我墙角呢。” 这声音大的来签字的出纳都吓一跳。小声的问着:“往常不是都拖着李教授来闹才给吗,怎么今年怎么时间没到就给,还主动加钱。”对于这个三番两次赖在财务室不走的可爱大叔,他们可是印象深刻。 财务总监挠挠自己同样头发少的可怜的头顶:“谁知道又是哪个刺激他了,他的钱爱给谁给谁。不过,估计我们集团很快又要入主新产业了,你去帮我查下各银行可调用资金。” 夏末等了几天都没有等来和温敏蕊的见面通知,李卓新也不主动提及,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异常的忙碌。她的诊疗室成了她每天待的最多的地方。可以容许她的胡思乱想。 从来不响的门铃在今早响起,迎来了张爱萍和孙嘉琪。两人看着一头金色乱发颧骨凸起的夏末,完全没有报道中的意气风发。 张爱萍眼泪直流抱着她不撒手,心疼的说着:“你怎么会瘦成这样子。都没吃饭是不是?” 孙嘉琪小心的捏一捏她的脸,只能抓到一层皮:“我知道当模特要很瘦,可你现在都快成电线杆子了,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活。” 她们的到来让夏末恢复短暂的生命力,而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却依旧枯萎,因为无人照料。“现在的我在模特圈才算是标准身材。安娜之前还嫌弃我有小肚子,现在绝对合格了。我很开心你们能来。” 张爱萍最是心疼夏末:“你怎么能这么虐待自己,哪什么模特我们不当了,去它的世界模特大赛,我们好好读书。” 孙嘉琪捏捏她的胳膊:“要我说最好过的日子就是在家闲着什么都不做,想吃吃,想睡睡。” 夏末和张爱萍异口同声的说着:“你就是头会谈恋爱猪。”相似而笑,几人的情分尽在不言中。 夏末带着她们往书房走去,哪里空间大些,而且每个人有专属自己的坐垫靠背。“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孙嘉琪:“猜的呗,你也就这个地方好待着。” 张爱萍更了解夏末的性子:“是书记让我们来陪陪你的,你退学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班长还为这事和人打了一架,没想到看着秀秀气气的,气性也不小。” 夏末吃惊的瞪大眼睛:“钱铭怡吗?她以前心脏不好,现在能激动吗?” 孙嘉琪用夸张的语气说着:“好家伙,她身体何止好,我看她都能学武松打虎了。她和爱萍两人双笔合并,所向披靡。我和你说,当时的情况那叫一个火花四溅,钱铭怡一个巴掌就甩在大个子脸上,如果不是食堂椅子固定死了,估计那人够呛。再说着两位才女笔尖下的厮杀,哪更伤人于无痕,是令人佩服。” 张爱萍的猛眨眼激动的人没看见,夏末笑着说:“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兴奋起来,来了劫匪她还当闹着玩呢。我倒是想见见你们的大作,探讨探讨。” 两人沉默,因为李卓新明确交代。不能将外面的咨询带进来,因为夏末精神状态不好。夏末失眠了,作为枕边人的他不可能没发现,因为没有人睡觉是整夜维持一个动作的。而且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这让他很担心。 夏末笑着说:“琪姐。我知道你肯定将报纸塞在包包里面了,拿出来我看看。小苹果,我想看未来大记者的文笔如何,犀利吗?” 事件从开始的娱乐版面跳转到了社会版面,有人在怀疑夏末财产的真实性,有人在讨论她的资金来源,更多的是在深挖这件事的起因和夏末背后的团队,因为一个普通女孩绝对不可能引起这样的轰动。 夏末笑着说:“我猜猜看,这篇《她的优秀你们只能仰望,所以请闭嘴》肯定不是你写的。因为你的文笔没有这么细,《当她站在世界的舞台,你们在做什么?》这个倒是符合你的性格。只是你们都把我想的太完美了,我只是幸运而已。帮我谢谢钱铭怡,那首写给她的歌就是她的,随便她处理。” 孙嘉琪:“你还真偏心,她们都有专属的歌,我怎么没有?” 夏末笑着说:“你有李鹏就好,我就不凑合了。” 张爱萍应合:“就是,我们遇上他都得靠边站。” 孙嘉琪:“好啊。你们又合起来欺负我,看我的无敌龙爪手。” 三人在书房的地毯上玩闹成一团,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夏末心情忽然开朗了许多。 李卓新笑着说:“好在还有个书房。不然客厅可不够你们折腾。女人这生物集聚在一起,还真可怕。” 两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迅速起身问好:“书记好。” 夏末从地毯上爬起来:“你回来了,吓到她们了。在这吃饭吧,我去煮。” 孙嘉琪看他皱着眉头看着地毯上的报纸,有些发怵:“不了。我们晚上还有选修课,不是,我和李鹏约了看电影,先走了拜拜。” 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夏末叹气:“你一定要这么吓她们吗?这些报纸怎么了,我看着挺热闹的。没想到小小的我居然引起这么大的讨论,这算是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 李卓新见她说这话不像在伪装,拉着她的手说:“下次我会注意不再吓着她们。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 夏末撇撇嘴:“看书,发呆,再看书,再发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他轻抚着她眼睑上的青黑:“怎么不睡会?” 夏末用轻快的语气说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没事,等想睡了自然就能睡着。” 李卓新心疼的说着:“沙发也没用了是吗?需要我给你拿点安眠药吗?” 夏末认真的思考着这个必要:“恩,等下个星期我还这样,那么你就给我几片。” 李卓新:“好,就给你几片,多了没有。” 夏末笑着说:“我不会自杀的,你别担心。我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你,还没有厌倦,怎么舍得离开。” 李卓新:“还是这么调皮。” “李卓新,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电视机线扯断的?网络线是不是也你搞的鬼?” “恩,我弄的,我怕你看了那些胡思乱想。” 夏末捏捏他的脸:“没必要的,我其实很坚强,只是受了点打击,缓几天就好了。” 李卓新看着她的脸没舍得下手,轻抚着:“我会让人再买一台新的给你,网络也找人修好,你可以继续写小说,但是要按时吃饭睡觉。” 夏末点点头:“好的,我答应你。外面怎么样了?” 李卓新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你的成就让许多人自叹不如,而专门攻击你的哪几家报纸电脑遭遇不明黑客袭击,高层隐私爆出不少,也处理了不少;私人杂志社税务情况被公开,自身难保。” 夏末吓了一跳:“你不会是让李教授他们去干这个吧?” 李卓新点点头,然后遗憾的说着:“我也想,可是他们好像搞不定。郭清找了你们朋友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夏末笑着说:“肯定是张庆,我让他去学习电子商务公司的运转,他倒是折腾起其他。” 李卓新:“他是个人才,你看人很准。” 夏末小声的说着:“哪是当然,我一直运气很好,不然怎么会遇见你。” 随后寂静无声,李卓新跟着她呼吸频率呼吸着,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一些光。她睡着了,总于睡着了。两人就这么窝在飘窗边,落幕的夕阳余晖撒满他们全身,暖暖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把我宠坏怎么办 夏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正常生活,虽然她睡眠时间还是很短,但是起码可以正常入睡。有时候躺在李卓新怀里想想,感觉自己太幸福,才会那么脆弱。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渴望被人捧在手心中,渴望太久因此得到之后特别害怕恐惧失去。每个人都有一个公主梦,女王只是无奈后的选择。 蓝天白云,郁郁葱葱,夏末拿着高尔夫球杆一下下挥舞着。可是那个白色小球好像和她作对一样,老是打不着。 李卓新笑着顺利的又挥出一杆:“你得看准了再打,这样是在浪费力气的。像这样......”动作帅气优雅,一杠进洞:“看明白了没?再试试。” 夏末生气的将球杆一扔:“只有闲着蛋疼的人才会拿着一根杆子和一个小白球玩上一整天,我有更远大的追求。” 球童等夏末走开才心疼的拿起球拍,仔细的擦拭着。李卓新笑着说:“女人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爱使小性子,摔东西。没事,反正是我小舅的杆子,他哪里还有很多。你去帮我拿两根鱼竿来。” 李卓新看着有更远大追求的夏末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无奈的摇摇头。想着钓鱼总不难学吧,只要静静坐着就好。 夏末再一次将鱼线收起,空空如也,她看看旁边空着的水桶:“我发觉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运气就特别的差,你说我们的磁场是不是不合。” 李卓新看着她:“不合吗?我觉得挺合的呀。”他炫耀的收起鱼线上面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你说晚上是清蒸还是红烧。” 夏末看着他嚣张张狂的模样,猛扑了过去:“都不是,我要做成生鱼片。” 好在他时刻注意到夏末的举动,事先将鱼竿甩开,不然两人绝对会被鱼线绕在一起。他抱着她的腰承受着她的重量:“成,你要片,我就给你一把锋利一点的刀。” 夏末头额头贴着他的胸口:“如果我准备把人大卸八块,你是不是也会毫无原则的帮我拿凶器?” 李卓新摸着她的头宠溺的说着:“是的,一把不够给你两把。” 夏末笑的开怀。抬头对着他的眼:“李卓新,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以后要是你不要我怎么办?” 李卓新:“我就是想把你宠坏,这样就没有人再敢要你。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只要你不离开我,那么我就不会放开我的手。” 夏末装作苦恼的样子:“拿怎么办,杰奎琳要想让我给她公司充当门面呢。我们能商量一下,偶尔离开一小会吗?” 李卓新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应该可以,前提是不能有裸露。也不能和男模太亲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吃饭,不能太瘦。” 夏末满口答应:“好啊,我也觉得瘦不好看,都没胸了。”这应该是她此生最大的痛了,只能期待二次发育了。 两人就这么在草地上躺着,没有人来打扰,悠闲自在。 李卓新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歉意的说着:“陈行良打来的。我去接一下,你要是无聊就去帮我把鱼放生了。” 夏末是上次在这个地方是见过这个男人的,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于是乖乖起身:“好的,这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钓好再放生。” 李卓新看了正在一条条往外抓鱼的夏末,小声说着:“怎么样,有影响到吗?” 陈行良:“你反应的太迟了,B市铺天盖地的报道,这边肯定是有影响的。而且她又是当年的全省状元,励志报道过一段时间。不过幸好大多报道都是正面的,尤其是她取得的那些成就,也算是我们Z省的骄傲。” 李卓新也是温敏蕊提醒才想起这件事情的。因为一位自称是夏末母亲的人打电话到教务处找夏末,因为家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上她了。当时夏末精神正在好转,从报道中他知道,其实这所谓的母亲应该是继母。 李卓新心稍稍放下了一些:“麻烦你了,帮我多留意一些。” 陈行良笑着说:“老朋友说什么麻烦,只是据了解他们家最近不是很太平。她爸爸的工程款子被人卷跑了,欠了一大堆利子钱。而且她奶奶身体不好,又住院了。” 李卓新看了看依旧消瘦的夏末:“好的,我知道了,等她精神好一些就带她回去。” 陈行良有些吃惊:“你这是准备见家长呢?要知道我们这边的风俗,见了最大的长辈就是要定下来的意思。到时候打扮的洋气些,她们那边可不是普通的小镇。” 李卓新笑着说:“谢谢你的指点,看来你是见了家长的,好好积累经验,我也好取取经。” 对方语气轻松的说着:“行啊,到时候三媒六聘都按照最高规格走就行,要知道你可是我省大户人家少爷。” 李卓新脑海里闪过花轿红衣大马:“得了,少贫,帮我看着点,谢谢。” 夏末偷偷的从后头环抱着他的腰:“你让他帮你看着什么?难道你还有其他姘头在H市?老实交代。” 李卓新:“就你这一个Z省小丫头就够我头疼的了,我怎么可能再找几个,是疯了吗?”停顿了一下,小心的问着:“你和你奶奶感情很好吗?” 夏末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是我在哪个家里我唯一的牵挂,小时候我都窝在她床边才能睡着,因为不用担心爬起来找不到人。虽然她做饭不好吃,脾气很快,又很节俭,但是对我是真的好。” 夏末絮絮叨叨的说着:“记得要上初中那年,学费不够,我们跑了好远去姨婆家借钱。她把好十几年前的人情都掏出来才借到,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难受,可为了我还是忍了。”夏末挠挠头:“哎呀,我好久没往家里去电话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卓新捏捏她的脸:“过几天就收拾东西回去一趟,我陪你。收拾东西回会所,我们去泡温泉,这次总不会拒绝了吧。” 夏末:“你准备陪我回去吗?那是个小城镇。脏乱的很。人们随地吐痰或者小便,交规什么都形同虚设的小地方,你确定要去吗?” 李卓新皱眉:“真的会有人随地小便吗?”看着夏末点头:“那么我更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这么高洁的你。” “恶。我快吐了,这么肉麻的话你都能说出来。你还我高贵不接地气冷酷的李书记,你肯定是假冒伪劣产品。”夏末嘴里虽然吐槽着,心里倒是很受用的。 李卓新抓住她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是不是真的,你一会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夏末知道这个假装正经的男人肯定是起了坏心眼。玩笑的说着:“这荒郊野外的,没车有没我的人,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你的奸计又得逞了。” 两人说笑玩闹的朝着山顶会所走去,而沉浸在满心欢乐的夏末没有看看出接完电话后李卓新的欲言又止。 李卓新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他在赌夏奶奶的寿命,因为他不想让夏末这么快又去面对另一场风波,而且是他制造的风波。 两人愉快的度过了在一起最快乐无忧的时光,睁眼手牵手一起闲逛,闭眼前看见对方躺在自己身旁。如果能一直这样那么就太完美了。 幸福背后是突如其来的忧伤,夏末接到了夏英杰的电话,这是李卓新买给她的,非常的丑,但却命令她走到哪里走带着。 夏末笑着说:“最近不忙吗?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全国运动会不是要开始了吗?” 夏英杰在电话那头喊道:“你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你不知道家里都着急死了吗?前段时间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连我妈妈都问我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情写的那么详细,是不是我们那边的人闹出来的。” 夏末:“出国前手机就坏了,刚回国就发生这样惊涛骇浪般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想着再去买手机或者对外联系什么。已经知道是谁闹出来的。是我们那边的人。” 夏英杰踯躅的说着:“那么......上面说你背后有个很厉害的人给你铺路,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 夏末大方的说着:“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在帮忙我处理这个事情,我男朋友的小舅。至于其他的成就那是我一步步走出来的,许多事情你也知道。” 夏末本不想解释那么多。但是她想通过他的口让周边的人知道。夏英杰的妈妈和奶奶在村子里的人缘很好,她们说的话基本有人信。 夏英杰看着一直往这边凑过来的父母,皱眉,摆摆手,转身进了房间。“我去过你们学校,他们说你退学了。现在住在哪里?男朋友家?” 夏末:“不是,我在B市买了房子,去年就买了。” 夏英杰落寞的说着:“也是,我早该想到。你还没有和家里打过电话吧。” 夏末:“嗯,下周准备回家一趟,有点想我奶奶了。” “夏奶奶生病了,在市一医院。听我奶奶说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还有,现在你回去估计日子也会不好过,你爸爸承建的工地出了事故赔了一大笔钱,然后新项目资金款子被人卷走了,利子钱很多。房子都卖了还债,一群人都住在夏奶奶的小屋子里。” 夏末沉默良久:“好,我知道了,明早的飞机回去,谢谢你英杰哥哥。” 夏英杰苦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这话就外道了。” 挂了电话他沉默许久,抽着烟沉思。 报纸上说的对,她只能仰望,他追不上她的步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末末你要乖 夏末觉得自己的信用额度在李卓新那边已经快透支完了,因为她再一次留书出走,如果不这么做她离不开B市,这也是无奈之举,最近他对待自己太小心翼翼了。突然她想着如果以后两人之间生个女儿怎么办,他是不是要整天背着走? 坐在飞机上的她轻笑出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她拉下自己眼罩和帽子,随即陷入悲伤。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想象中,他们之间不能有孩子,这是卓小舅与她之间的硬性规定。她只能是李卓新的女人,不能是卓太太。 想到这让夏末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继续走下去,因为感觉好幸福。高空的气压让夏末心情沉默,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回到家的李卓新再一次暴怒,这丫头的坏习惯真多,得一个个改过来。他拨通许奇亮的电话,让他时刻注意卫星定位,如果有异常记得通知他。他揉揉额头苦笑,看来他这准备见家长的意图被发现了,不然怎么跑的这么快。 情况比夏末想的糟糕许多,当她赶到医院才发现夏奶奶已经陷入昏迷,即使醒来的时间也很短暂,她开始害怕失去。 夏国安打着开水慢悠悠的走进拥挤的病房,这几天都是他守在这边,因为无所事事。看着自己母亲病床前出现的瘦高身影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病床,这是我阿母的病床,她已经昏迷一天了。” 夏末转过身,看到的是个黑瘦的中年男子,头发有些许的苍白,和过年时见到的圆润意气风发差别很大。夏末拿下墨镜,对着他点头:“你好,我是来看奶奶的,你应该也累了,要不先睡会吧。” 夏国安看了看这个陌生客气的女儿。比之前见面时更高更瘦了些,如果不是五官没变他还真人不出来。“哦,是末末回来了,怎么这么瘦?” 夏末:“工作要求我不能太胖。这样挺好的。”接过开水瓶,倒水准备帮夏奶奶做清理。 夏国安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姑姑她们昨天刚帮你奶奶洗过,擦擦脸和手脚就好。” 夏末轻声应着:“知道了。”随后就不再开口。拧着毛巾为她擦脸,洗手洗脚,然后剪指甲。 气氛很沉默,也许是因为医院的关系,这边住着许多心脑血管疾病的老人,夏奶奶算是这边的常客,每年变季节总要来一两回。之所以选择这个医院是因为这里的副主任医师是王振国,夏末姐姐的继父,有关系好安排床位,不然只能睡过道。 夏国安:“那个。我先去买点早餐和水果,你应该也没吃,一会你姑姑叔叔他们就要过来了。” 夏末依旧客套:“好的,谢谢。” 原本应该亲近的血亲,在一年年的消磨中变得客套陌生,已经无话可说,相处一室只有尴尬。夏末看着他离开时佝偻的背影,转过身继续拉着夏奶奶的手。 夏奶奶醒来时,夏末正趴在床边休息,很安心。老人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是末末回来了。肚子饿不饿?” 夏末撒娇的连同被子抱着她的腰:“嗯,回来了,想吃奶奶做的荷叶糯米糕。” 夏奶奶高兴的笑着:“好好好,等奶奶出院就给你做。这次多放点红枣和葡萄干。” 听着夏奶奶中气十足的笑声,夏末很开心:“好啊,到时候我一口气吃掉五个。” 隔壁床的人羡慕的说着夏末一来就给她整理的事情,还问了医师好多事情,让夏奶奶脸上笑容不断。如果不是老大爷需要做常规检查,估计还能一直聊下去。 夏奶奶轻轻的一下下拍着夏末的背问:“末末。你怎么这么就没回来,也没打电话,不要忙着去赚钱,奶奶这边有。我听说你不去学校上课,那么好的学校不去可惜了。” 夏末抬起头:“奶奶,你听谁瞎说的,我只是休息一年,工作太忙了。等空了我还回去读书,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读书。” 夏奶奶:“是的,你从小就爱读书,成绩也好。刚入院时候你姐姐带着她姑姑和表姐来看我时候说的,我当时就不信,果然是。她们想让你帮帮忙,我也联系不上你,若能帮就帮一把,你妈妈也难做。” 夏末没有回答,她拿出手机,上面有一张李卓新特意弄进去的她拿着奖杯的照片:“你看,这是我在美国比赛得奖的照片,我是我们国家第一个人呢。” 夏奶奶拿过老花眼镜使劲看着,果然长的很像自己孙女,开心的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陌生的声音传来:“末末奶奶,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我给你做了点汤。蔚蔚正好也回来了,带她来看看你。” 夏末看着这个完全没有自己影响中模样的女人笑着说:“你好,谢谢你来看奶奶。” 女人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夏末了,她很高但是非常瘦,人很白却没有健康的红。“末末回来了,听说去美国比赛了,报纸上说得了全世界第四名,很厉害啊。” 夏奶奶开心的说着:“是的呢,我刚还看到照片呢,末末快拿出来给你妈妈看看。”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所取得的成就,她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两人一句句说着,夏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门边这个世界上另一个相似的自己,点点头,往走道走去。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明明是相似的面孔,却让人很容易分辨出来。王蔚蔚在普通女生中也算高瘦女生,168的高度48KG,可在夏末面前她才知道什么是高瘦。 夏末看着自己的孪生姐姐,自己已经比她高大,已经不能躲在她背后了。她率先开口:“听说你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Z大医学院,这样挺好的,以后就是医师,挺受人尊重的一个职业。” 王蔚蔚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才确定她是真的夸奖。“比不上你,提前入学又是省状元。家里人都觉得女孩子学医挺好的。所以就报了这个学校。” 对于有一个优秀的妹妹她压力很大,尤其又是在她们这样重组的家庭,她害怕被随时被取代。而且她内心是愧疚的,因为她享受的一切本来都属于夏末。只是自己比较幸运而已。 夏末摇摇头:“人从来就不能比较,因为环境和际遇不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名牌大学生,甚至不是个好人,所以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的。” 王蔚蔚尴尬的说着:“对不起,曼曼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会闹出这大的事情。那两个女人只说将那些照片交给学校给你点教训,因为......她说你抢了别人的男人。” 夏末一挑眉,有这么号人物,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她嘲讽的说着:“我对于抢夺他人的东西从来不热衷,因为道听途说就挖人隐私吗?” 王蔚蔚看着夏末锐利的眼神有些吓到,小声的说着:“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帮忙开口让那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曼曼被学校开除了。” 夏末想着应该是李卓新的手笔,故作不知的问着:“为什么被开除?我们不是同个学校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她们学院的门槛不高,校规也不是很严格。或许过段时间塞点钱又能回去了。” 躲在一旁的黄曼曼听到这话火气冒了上来,顾不得她妈妈交代的:“你别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肯定是你找姘头做的,那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明确的说了因为我得罪了夏末,必须受到惩罚。” 看着被拦在一旁张牙舞爪的黄曼曼夏末讽刺的说着:“你怎么得罪我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或许是你听错了。” 黄曼曼往夏末方向吐口痰:“啊呸,你会不知道,别装傻充愣,人家老婆孩子都找上门了。我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模样。做人家**,不要脸。” 夏末猛的冲过去卡住她的喉咙:“说,那两个人叫什么?是不是你把奶奶的病例清单弄出去的?是不是你说干爸是瘾君子大流氓的?” 王蔚蔚大声惊叫:“夏末,你要做什么?” 夏末的手不受控制的缩紧:“说那两个女人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黄曼曼觉得无法正常呼吸,艰难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不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只听见年轻那个叫晓霞,两人是母女。妈妈......救我。” 黄曼曼的母亲接到医院通知立马赶了过来,看着这个情景魂都吓没了,冲了过去。冲着夏末一阵狂打:“你这个贱货,放开我的女儿,自己都做了那些龌龊事情还不允许别人说吗?你快给我放开。” 夏奶奶拿着电话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打末末,快停手。末末,松手。” 林凤放开搀扶夏奶奶的手,一把抱着夏末:“姐你别打了,夏末身体不好。末末乖,听妈妈的话把手放开。蔚蔚快把你妹妹拉开。” 王蔚蔚急得快哭了,她也不知道好好的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的场景:“妈,我拉不开。” 夏国安一家到这边到了病房门口就看见一阵混乱,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满满当当。一听好像是在叫自己女儿的名字,和夏小叔两人猛的往人群里冲。 夏奶奶颤颤巍巍的喊着:“末末,末末,卓新找你有事。” 回过神的夏末眨眨眼,推开围着她的人往夏奶奶身边走去,害羞的说着:“奶奶,卓新给你打电话了?” 夏奶奶握着她的手:“嗯,挺好的一个男孩子,你要乖。” 夏末接过电话:“好,我很乖。喂,卓新......奶奶。” 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就这么捂着胸口指指的往后仰去。夏末来想都没想扑上去抱住她整个头,场面一片混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夏奶奶过世 夏末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那红色的灯,电话中的李卓新一直不断安抚她的情绪:“没事的,老人家一激动就会晕眩,你别担心。你刚刚是不是又动手了?不是说好了你动嘴我动手的吗?回来看我怎么罚你。” 他可以从电话中感受到夏末的内心的狂躁,从急促的呼吸中可以感觉出来。其他人远远的站在一边不敢靠近,因为夏末不允许任何人距离她太近。 夏末委屈的说着:“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只能自己动手,她说你是我姘头,说你是老头。那个什么晓霞是你什么人,她说我抢了别人的男人。你是别人的男人吗?” 李卓新火气也上来了,千算万算居然漏了这两个人,也是以叶琳的智商不可能自己动手。“李晓霞是我继母的女儿,不用去理会,她会受到应得的教训。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该吃吃,该睡睡,我很快就到。让奶奶准备红包,她电话里说给我个大的。” 夏末抿嘴:“你和奶奶说了什么?她说你好,让我乖,我从小就很乖。” 两人就这么轻声细语的聊着,夏末的情绪也渐渐被安抚下来。黄珍推推夏国安的胳膊,让他上前一步,因为林凤离得夏末最近。 夏国安甩开她的手,小声说着:“妈还在手术室,其他事情回去再说也不迟。”夏小姑等人看了两夫妻一眼,又看看夏末静默不语。 “是她,就是她想杀了我。”黄曼曼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指着夏末说:“你们快把她抓带走,最好检查下是不是有精神病,我觉得她是疯了。” “不好意思,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伤害这位女士,我们必须以故意伤害他人罪将您带走,请您配合。” 夏末看着洋洋得意的黄曼曼,还有一身警服的几人,轻声说着:“我奶奶还在急诊室。我哪儿也不去。”她对着电话说:“没事儿,他们要抓我去警察局。好,我不乱跑也不会再冲动,嗯。我等你电话。” 李卓新挂了电话立马给陈行良打去,因为也只有他能立刻联系到人处理这边的事情,果然还是人脉不足。 林凤冲着黄曼曼母亲说着:“姐,小孩子玩闹,你怎么能当真。不要这样,会吓到末末的。”语气中有着恳求,因为她也心疼自己的孩子,夏末瘦弱的感觉一阵风来,就能把她吹倒。” 王大姑生气的说着:“小孩子玩闹,你看看曼曼的脖子,嗓子都掐哑了就不要说那些可怕的淤青了。那么多人都扯不开,你觉得她是在玩吗?她是真的想杀了曼曼,这是谋杀。你既然已经嫁个我弟弟那么就不要管人家家里的事情,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妈交代吧。” 王蔚蔚拉拉自己母亲的手。因为她在王家其实过的也是战战兢兢自身难保,即使她生了儿子也是一样。夏末既然这么镇定,那么绝对会有办法。而且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很有本事,很疼夏末。 夏小姑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大声喊着:“我们家末末从小就安安静静乖巧的很,还是我们县出的第一个省状元,如果不是你家孩子惹急了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说说她做了什么?” 王大姑能在医院后勤处混这么久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泼辣的说着:“不就是她做了那点破事捅到学校被开除了,恼怒就想动手打人。我看就是夏家就是没家教,会读书能有什么用。” 这将一堆的夏家人都骂了进去。夏小叔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夏家怎么没家教了,我妈被你们这么一闹还躺在手术室里呢,如果有个好歹。我们也报警说你们谋杀。正好民警也在,要带走都一起走。” 黄珍脑子转的快,立马在背后搭腔道:“我们人住进医院是看病治疗的,这眼看就要好转,被你们这么一闹又进去了,你说这多折腾老人。你们说是吧。都七十多岁老人了。” 夏小姑立马接上:“就是,别以为你是医院的人就能糊弄人,正好民警也在,我们说说清楚,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王大姑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骂着站在一胖的王蔚蔚:“你们就是这么看着有人欺负你姑姑和大姐的吗?果然是外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时间两方闹得不可开交,来拘留夏末的民警临时变成了民事调解员,医院的工作人员出面也不济于是。夏末在吵闹中异常的平静,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鲜红色的灯。 林凤对于王大姑的胡搅蛮缠很是无力,只能往后退,也试图靠近夏末,却被她敏锐的闪开。她小声的说着:“末末,别害怕,妈妈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没事的,别怕。” 夏末转头低声呢喃:“妈妈......”语气中藏着千言万语却无力诉说。 黄珍离闹剧中心最远,见两人小声嘀咕,讽刺的说着:“哟,你倒是聪明,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她长大读书赚钱,你现在一句妈妈就想认回去,门都没有。我告诉你夏末,你爸现在的老婆是我,你要喊也只能喊我妈。你赚的钱,要给也只能给我。” 夏末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因为急诊室的灯熄灭了,她猛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王振国看着急诊室外吵闹的众人大声喊道:“都吵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吵都给我出去。姐,你带着曼曼在这边闹什么?还没闹够吗?” 王大姑是靠着他的关系进的医院,因此不敢太大声,拉着自己女儿说:“你看看你外甥女的脖子就是她掐的,我只是想讨回公道,有错吗?是,我家曼曼是说了一些实话,我也承认,但那也是她自己做错事。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她送警察局去。” 夏末转头:“如果我奶奶安全,那么你们想带我去哪就去哪,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然后转头直直的看着王振国,眼神干净透明:“叔叔,我奶奶怎么样了。” 王振国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夏末的眼里只有呆滞和空洞,他一把抓住夏末的手腕:“末末,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末死命挣扎着:“我知道,你是医生。也是蔚蔚的继父。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 王振国看着恢复正常的夏末,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放开她的手悲伤的说着:“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已经停止心跳。我会让急救车送你们回去,趁她没有僵硬换身衣服吧。” 夏末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几个字:病人已经停止心跳。这是死了吗?她摸摸自己的心口,明明还是跳动着的。 周边响起哀嚎声,夏末看着夏奶奶被推了出来,就这么安详的躺着,双眼紧闭。她听见周边他们不停的喊着:阿母,我们回家了。 作为曾经的篮球校队成员,夏末的爆发力是惊人的,在众人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狠狠甩了黄曼曼一个响亮的耳光:“现在的结果你满意吗?她死了。我奶奶死了。你看到没有,她就躺在哪里。” 夏国安看着有些夏末过激的激动,拉过她的手就是一巴掌:“你是疯了是不是,还闹?如果今天你不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有眼睛也认识字,我不管你现在多有本事,你姓夏就是我的女儿。如果你再闹,那么就不要再回夏家,也不用送你奶奶最后一程了。” 夏末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胸口一口气就这么硬生生的堵着,全身发抖。 黄曼曼害怕的躲在她妈妈后面。不敢看夏末通红的眼睛。夏末继续说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告诉你,你必须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至于你,你最好庆幸自己手脚够干净。不然......” 王大姑冷笑:“不然怎么样,别把自己看的太能耐,这世界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了算的。她刚刚当着你们面动手,你们没看见吗?” 两名民警刚刚接到局里来的电话,一定要保护好夏末回到家再回局里报道,因为她很重要。因此两人一致回答:“我刚刚再和距离汇报谈论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不好意思,真没看到。你呢?” 另一个较年轻的干警转过头:“抱歉,我刚刚去抽烟去了,也没看到。” 王大姑吃惊的看着两人,再看看夏末脸上扬起的冷笑,心里发怵,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王振国拦着要跟着夏末离开的林凤问道:“夏家有什么不良的病史吗?” 林凤想了想摇摇头,王振国看着夏末离去的背景,两名民警一左一右的跟着,小心的看护。或许她是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因为夏奶奶住院不久他就接到领导通知,小心看护,维持原有状况,不准恶化。 只是世事难料,本来还能拖上一两个月的人,就这么突然去了。他想着夏末那空洞的眼神,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单调的铃声在警车内响起,夏末立马接了起来:“李卓新,你怎么还没来?怎么办,他们说奶奶死了?是我害死她吗?他说是。” 李卓新看着站在自己房门的两名警卫,安抚的说着:“末末,不是你害的,别听他们的话,等我去接你。研究所有个师姐想不开跳楼了,我走不开,你好好处理完奶奶的事情,我就去接你了。号码?” 他挂了电话就给郭清打去,因为他这次手伸的太长,已经引起老爷子的注意了。(未完待续。) PS: 继续码第二章。告诫,自行车还是在实体店买吧,我被坑惨了,每天推着走两条街回家。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暂时不是李家人 夏末到达低矮老房子的时候,夏奶奶已经换上生前一直不舍得穿的新衣服,初见红润的脸转眼就干瘪下去,只剩下一条条纹路,犹如她一生的留下痕迹。从前觉得人离世是件很令人敬畏的事情,可靠近夏奶奶夏末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身边。 屋子里围满了人,夏大姑眼睛红红的抱着夏末,一下一下的拍着。夏末看着她的脸好像回到那个清晨怀抱枕头站在门口的时候自己,小小的她就这么窝在她的怀中。长大了,她老了,奶奶也走了,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夏爷爷看所有人都在开口说道:“趁着人都在,我也就把你妈妈放在楼上的存折找出来了,我看了不多就几千块,你们要拿走也好,放这我用也行,儿女这么大班后事一定要办得热闹一些。” 夏小婶推推自家老公的手肘,因为她上回听到老人家手头有张几十万的卡,不可能这么快就花光的。夏小叔看了看抱着夏末不动的大姑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夏大伯是个急性子,直接说:“这几千块是我几个月前帮她存进去的,是我们儿女孝敬的钱,爸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妈喜欢藏东西,我去楼上找找。” 黄珍和夏小姑也跟了上去,不一会夏末就听见楼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时有人跟上去。隐隐有声音传下来:“你去那边箱子看下,这个好像是妈当年陪嫁的箱子,钥匙应该已经找不到了,找东西直接撬开吧。” 夏末看着安静躺在临时搭建起来床板上的奶奶,再看看一直抽着烟的夏爷爷,他好像有些落寞。可不是,吵了一辈子的人走了,以后还有什么人能冲着他喊?夏末揉揉自己的鼻子,有些事情不可避免,那么是否可以等老人入土后再做?或许是不可以。 呼吸停止。脉搏消失,体温冰凉,新陈代谢功能完全丧失。一如油尽灯枯,生命的灵光将再不存在。归于无边寂灭黑暗。看不见,听不见,一切都是虚幻。也许夏奶奶不知道,或者她都知道,正看着。 想来是找到了什么。或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所有人都又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夏小叔说着:“姐,上次我们去取钱的那张银行卡呢?” 夏大姑的说着:“什么卡,我这没有你说的什么银行卡,妈有多少钱你们不知道吗?” 夏小叔说着:“妈生病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我们几家都出钱了,但是还是不够的,你又出了大半,姐夫性子我们都知道绝不会同意的。妈肯定有钱放你那里。” 夏大姑看了周围人一圈,拍拍夏末肩膀站了起来:“我这里是有一张卡。可是却是夏末放在妈那里的,里面还有三十几万。妈说了那是夏末的嫁妆钱,谁都不能动。” 黄珍笑着说:“大姑啊,夏末不是国安的女儿吗?这钱怎么也轮不到放你那里。你开口说话啊。” 夏国安无奈的说着:“姐,你也知道我困难,就当我借夏末的。” 夏大姑火大的说着:“你们怎么有脸开口说这话,养女儿没花钱还想着往回拿钱?想都别想。” 黄珍:“我们怎么没花钱了,读书我们没出钱吗?大姑姐要按古话说的,嫁出去的女儿可没有资格管娘家的事,这钱怎么说你管都不合适。再来报纸上说夏末有三家公司。又是什么模特大赛第四名,那么能赚钱还在乎这些吗?你说是吗,夏末?” 夏小姑忙着搭腔:“夏末能赚钱关你什么事?她是从你肚里出来的吗?她吃你家饭了吗?” 这话呛得黄珍无话可说,只能不停的拍着大腿说:后母难做。管不行,不管也不行。 夏大姑这几年身体不好,血压有些高,气的只喘气。夏末扶着她:“姑姑,给他们吧,太吵奶奶怎么睡觉。” 最后这世界终于清静了。拿着卡的几家人去了银行查账。夏小姑是最后走的,将一串八卦铃铛塞进夏末手里,她从来就是嘴硬心软的人。这串东西夏末很熟悉,因为前世就是夏末小姑交给她的,至死都一直陪着她。在黑夜中摇起铃铛,声音依旧清脆。 春婆婆颤颤悠悠的走进来:“小孩子莫要顽皮,过来给你奶奶叠纸钱。” 夏末笑着点点头,机械的做着手头的事情。 看着天边高炉上空飘出灰黑色烟雾,夏末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眼睛发干发涩却没有想流泪的感觉。前世的她没有经历这些,等她知道的时候夏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也许这次她应该为之感到庆幸吧,至少她陪完她最后一程。 郭清看着单薄的夏末:“去我家睡吧,你的房间一直都在。” 夏末笑着说:“没事,我还能抗的住,等办完所有事情再说。帮我谢谢三叔,借了这么多车子送我奶奶。” 郭清伸手想拍拍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他也不在意:“你这话要是被三叔听见准又要骂你,他可是第二我爸那样的人物,宠溺没边。” 一旁听见夏末说话的方娉冲过来吼道:“骂不骂,我们不说。看看你的眼睛还有嘴角的大包,办完所有事情你就倒了。”她看着依旧麻木没有表情的夏末,拉拉她的手:“末末算我求求你哭出来,睡一觉吧。” 夏末反应迟钝的收回自己的手:“哭,我为什么要哭?奶奶走了是好事,以后她就不用每顿吃饭前打针了,也不用再做检查了,其实这对她何尝不是件好事。” 郭清拉拉方娉的手示意他别刺激她,小声说着:“你看着她,我去看看三叔在做什么。”躲在角落的他给李卓新去了个电话:“是我,她精神状态很差,一直没睡觉。” 李卓新焦躁的说着:“你们没试着找张沙发给她吗?她喜欢睡沙发。” 郭清哽咽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夏末睡眠质量居然这么差,以前她起的很早,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都会出现的操场。这几年他很忙,她身边好像发生许多事,他们其实已经开始疏远。“是她根本就拒绝躺下,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持续运转着。” 李卓新不停的捶着墙壁:“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过去的。”挂下电话的他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轻轻落下。坐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起身。走向楼下的书房。 李卓新敲开自己爷爷书房的大门:“爷爷,我想和你谈谈。” 李德生看了满是胡渣的孙子为他倒上一杯茶:“坐吧,想说什么?” 李卓新没有先开口,而是看看说书房的摆设,笑着说:“我记得小时候这个书房就是这样样子。一直没有变和奶奶走的时候一样。” 李德生也是一脸怀念:“是的啊,我一直不敢变动,因为你奶奶一直说我品味不行。” “您的品味确实不怎么样。”李卓新反手拿过紫砂壶为他倒了一杯茶。 李德生看着自己的孙子明明心急如焚但是却能静心去扯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的手段他以前只对外人,现在却用到自己人身上。果然是更成熟了,冷静以退为进守攻心为上,合格的政客就应该这样。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人老了总是容易心软,他看着李卓新憔悴的模样问道:“那丫头真那么好,让你可以连工作和原则都抛开。甚至卓李两家的担子都忘了?” 李卓新反问:“奶奶真的那么好吗?让您一直念到现在。” 李德生笑骂:“你这个臭小子,这是在质疑你爷爷还是你奶奶,哪能比吗?” 李卓新摇摇头:“不能比,因为她有很多臭毛病,奶奶是我见过最美丽温柔毫无缺点的人。” 李德生骄傲的说着:“那是,你奶奶是我这一生中遇到最完美的女人。” “爷爷从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现在我知道了,因为这个女人值得。”他笑着说:“虽然她有那么多臭毛病,但她会给我做饭做甜点剪衣服吊牌,会等我回家睡觉。如果我开口要求什么。基本能答应。”就是有些不信守承诺,当然这话不好说出口。 “这些事情保姆不都能做好吗?” 李卓新:“保姆只要我一开口就能不问缘由给上百万吗?保姆能和我探讨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吗?我不是看不起保姆,只是我想要的只有她能配合。” 李德生一噎:“你这是一切向钱看齐的资本主义思想,要不得。不过原来资助广尧的钱是从丫头哪里来的。这几天他可乐坏了,连你小舅也多投了一笔笔钱。听说点子构思是她的,也挺能挣钱的,怎么就喜欢那样的职业?这什么模特,都是资本主义的糟粕,年轻一代怎么就分不清。还有。书读的好好怎么退学了?” 李卓新摸摸鼻子,敢情这都已经摸好底,等自己跳下去呢。 “各行各业都能出人才精英,这不是您教我的吗?而且,她才刚刚为国争光,你怎么能质疑她呢?至于退学,还不是那两个母女搞出来的鬼,报纸前段时间吵吵那么厉害,我不信你都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温姨,多少老教授觉得可惜,连杜老校长都打电话来问了,她是真的很优秀。” 李德生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两母女会惹祸,你也没必要客气,还忍什么,帮着外人欺负李家人。我不是说那丫头是李家人,你别上纲上线,我说被她们欺负的是你妈。” “是,她暂时还不算李家人,你孙子还没搞定呢。”他看看养阳台上奄奄一息的小盆栽笑着说:“马爷爷上回是不是上疗养院炫耀他那几盆小肉球了?还和你说了什么?” 马老爷子最喜欢炫耀自己到手的好东西,转眼就被别的老伙计抢光,郁闷的他只能拿马凯出气。 李德生咳嗽一声:“别打岔,正在说正事呢。我不反对是因为你奶奶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母亲,因为她过的很不幸福,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们这样的家庭需要姻亲关联,为了地位能更稳固,让人轻易动不得。但是,我和你奶奶都认为最重要的是你开开心心。” 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孙子,他话风一转严肃的说着:“报道上的事情我会出面解决,但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让陈家小子做的事情已经引起上面的注意,手伸太长收回太慢容易被人抓到,别给上头人公器私用的感觉。解决事情,最好别留下任何辫子。这个你要好好和你姥爷学学,哪小子最会了。” 李卓新:“那么爷爷是同意我离开B市了?夏末奶奶过世了,她状态很差。” 李德生:“你别高兴的太早,先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公私轻重分分清楚,你是公职人员,要为学校国家负责。还有,你去她家给我多搬几盆过来,省的那老小子磨磨唧唧,一天来吵三遍。至于吗,稀罕。” 嘴里虽然念叨着,手去拿着水壶去浇,皱巴着脸,看着濒临死亡的植物。 李卓新就知道先让马爷爷先见接受夏末事情就简单多了,这步棋果然走对了。现在最烦心的就是快点解决学校的事情,早日去接夏末,他的状态令人忧心。(未完待续。) PS: 总算在最后时刻赶出来了,这卡文卡的想死,动作也慢。二更献上,谢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二十章 你怎么才来 夏末觉得家庭伦理对簿公堂这样的事情应该只出现在电视节目之中,却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而且还是原告。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贪欲,这就是人性。 夏奶奶的丧礼办的很隆重,一方面是几兄弟觉得现在手头不紧那么就应该好好的办一场,让村子里人看看他们的本事,至于钱是谁出的没有人在乎。另一方面是三叔和郭清冲着夏末的面子,帮忙弄的排场,一路吹吹打打往生前就找好的风水宝地送去。 这是当地的风俗白事当喜事办,要排场,热热闹闹的。可死人又怎么可能看到听到,生前越不孝顺死后就越要大办,这些本就是弄给活人看的,图给名声罢了。 夏末站在山脚下,她没有资格送夏奶奶入坟,因为生肖相冲。这是多么搞笑的一件事,却无可奈何,或许这就是命,如何都改不了。夏末摸摸自己胸前红绳子串起来的八卦锁,握在手心闭上眼。 三叔用他肥胖的身子拥着夏末的肩膀:“走,去三叔家去,那小子正上高二叛逆的很,一直把你当偶像,你去帮我教育教育他。这臭小子被张庆带坏了,就知道打游戏,真担心。” 夏末猛的睁开眼睛,有些晕眩,好在三叔站在旁边。她小声的说着:“男孩子还是要有点爱好,只知道读书其实不好,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控制好时间。张庆现在不是也不错,好像升组长了。” 三叔一如既往的直爽:“可不是,这还要谢谢你有事没事就爱买书邮寄回来。他这算是有个业,我也就放心了。走,去三叔家,给你炖盅老鸭煲吃,你这瘦的就剩骨头,我都想分你十斤肉。”他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脸惆怅的说着。 夏末笑着说:“你这将军肚留着招桃花吧,我还要吃油炸排骨。” 三叔像是怕她反悔一般拉着她就往汽车走去:“成。我打电话让那小子去老街提,现在没排队可吃不咯。” 黄珍一看夏末要走大声喊着:“夏末,你奶奶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医院那边也还要去一趟。你先在家里待几天吧。”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夏末又在自己的小隔间待了几天,家里人变着法的对她好,嘘寒问暖,让人觉得不自在;要不就是在她面前哭穷。其实。夏奶奶的事半天时间就办好,只是一些缴费和保险。 夏末失眠的厉害,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小房间不出来,因为不想去面对那些谄媚的嘴脸。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躺着,吃没吃都是一天。 黄珍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怂恿威逼夏国安去镇法院提起告诉,理由居然是不赡养老人。 夏末看着手中的文件,听着他们可笑的话:“如果你拿出七十万,那么我们就撤销告诉,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小钱。你爸爸是真的欠了很多钱。家里人份子钱,外面利子钱,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夏末:“那三十万不够吗?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应该够你们还债了。” 黄珍抢着说:“那些钱哪够,你奶奶用掉一点,家里分一分,外面还是一堆债,怎么说你都是国安女儿,也该帮他一把,你总不能让他被人逼死吧。” 夏末讽刺的笑着。不想被人逼死,就准备逼死别人吗?果然有些逻辑她无法理解,因为太无耻。 她看着站在一旁不说话的中年男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必须给你七十万,因为你是我父亲?” 夏国安最近被债权人逼的没办法。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他艰难的点点头。本就没期望他能爱护自己,却不成想还要经常挨刀子,这就是她的父亲,或者更应该说捐赠精/子的男人。 夏末笑着点点头:“好,很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早已经被过继到二叔名下,我们从来就不曾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里。那么试问凭什么我要给你钱?无故不赡养老人,试问你是老人吗?” 夏国安脸开始发烫,因为她说的是实话。黄珍大声说着:“这么说来你是不想私下解决了,那么我们就让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为国争光,我呸。露胸露腿,在台子上走来走去,看的臊得慌。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夏末拎起桌上的台灯就往黄珍额头砸去,好在夏国安反应的快,只是划开一道小口,放射性抬起了手。 夏末抬起下巴将自己脸侧扬迎上去:“又想打我了吗?你打啊,别客气重重的打下去。打啊,你为什么不打呢。” 夏国安有些害怕这样的夏末,手足无措的拉着黄珍:“你是疯了,真的疯了。对于你这样的女儿,别说疼,就是躲都来不及。” 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夏末脑海中回荡,夏末拿着那个夏奶奶保存很好的小枕头放在自己胸口,一下下捶打着。怎么会这么疼,她也得心脏病了吗? 她蜷缩进折叠小床,小声的呢喃:“李卓新,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接我。”而那只夏末一直依赖的手机,早已经没电,也夏末不知道要去哪里买充电器,因为都不适合。 等郭清等人得到消息,夏末已经坐在法庭上,她没有请律师,就这么听着律师义愤填膺的叙述着她种种不孝行为,甚至连夏奶奶的死也背负在她肩上。 夏末听到别人质疑她的精神状况,要求法官强制执行检验,如果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么报告人所有的财产都将交由直系亲属代管理。 夏末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她看看控方律师:“如果我疯了或是非正常死亡,那么钱会将全部资产捐赠给慈善机构。我觉得,做善事比养他们有意义。” 法官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对于夏末也是知道的,毕竟S镇这么小她这么有名,他经常用她作为例子教育女儿。于是追问着:“被告还有什么想为自己辩护的吗?” 夏大姑劝了几回都没成功,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她大声喊着:“夏国安你摸着自己良心想想自从林凤走了你看过末末几眼,给她多少钱花?你还不到50岁。就想着养老,还闹到法庭我都为你臊的慌。之前拿的那三十万呢,你怎么一句不提?” 法官用小锤子敲敲桌子:“安静安静,被告有什么想为自己辩护的吗?你可以阐述自己成长经历。或者申请休庭寻找律师为自己辩护。” 这是他第一次在法庭上有失偏颇,但是却没有违背他的职业道德,不然他会良心不安。夏末对着法官说谢谢,随后就没有再开口就一直这么呆呆的坐着,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郭清带着李卓新直接冲进了大厅。没有人敢拦着,因为他身边站着两人身份都不简单。一位是经常出现在地方电视台各类会议的县长,一位是W市司局的局长。 控方律师恼怒的喊着:“你们这是藐视法庭,如果是被告的好友,那么我要求法官一并处理。” 主审官看看站在一旁冲着他变幻的手势的法院领导,敲敲桌子:“暂时休庭,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站在后方李卓新皱眉看看那名律师,因为他刚刚听了一些不好的话,就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夏末比之前还瘦,他心疼的说着:“夏末。过来。” 夏末猛的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着,随即露出开心的笑。等不及绕过桌子,直接从台子上跳了下去,跑到他面前,这样的举动吓到了许多人,这或许是S镇法院有史以来最放肆的一名被告。 夏末站在他面前委屈的说着:“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李卓新拉着她的手,小声说着说:“不好意思,来完了。” 没有停留多久。几人没有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内坐下。李卓新看着挨着自己的夏末,拍拍她的手:“颜局长,朱县长,李副院长多见谅。她比较活泼好动。” 朱县长没理会在一旁颜局长,抢着说:“这小夏以前就是篮球校队的代表我们县去市里比赛过,年轻人活力有多运动点好。” 颜局长到底是市局的干部也不会和朱县长计较,笑着说:“是设计不合理了一些,李书记别担心,我们会跟进事件发展的。” 至于李副院长只能干笑。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临时被通知到赶了过来。而且,这里好像没有他说话的份。 李卓新笑着说:“那就谢谢颜局长了,刚刚和我一起来的是朋友郭清,事情都已经委托给他了。” 朱县长再一次抢着说:“郭总我们之前就在郑市市长办公室加过,是我们本地知名的企业家,有事情你尽管联系。” 颜局长皱眉:“有朱县长配合,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毕竟是在管辖内,我也不好越级。” 颜局长从职务和职称都比朱县长大,怎么可能是越级,可看啦看坐着的李卓新他顾及不了那么多,笑着说:“李书记要不要一起吃饭,这都已经中午了。” 李卓新笑着说:“不了,爷爷等着见夏末,我们赶着回B市。麻烦各位了,希望能尽快安静的解决。”没有和留下任何的承诺,李卓新和郭清笑着点点头,带着夏末离开。 法院领导基层人员是认识朱县长大的小声问着:“那是很忙来头,怎么市局的人都要赔小心?” 朱县长看着他笑着说:“别说他就是省里人见了这位太子爷都要小心伺候着,这事你们要尽快处理,不管这个夏末是有理还是无理。” 朱县长看看也正在嘱咐自己心腹颜局长,想着应该最好给郑书记去个电话,这回算是得罪了,虽然不是同个系统但也得防着别人使计绊脚。 至于今天法庭上令李卓新皱眉的律师,不可能再有所进步;至于夏末的家人,今后将不再是家人,因为李卓新是绝对不会允许伤害夏末的人再靠近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好像病了 出了法院的李卓新上了陈行良安排的车,没有直接往机场赶去,而是去了夏奶奶的墓地,因为他知道这是夏末最在乎的人,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李卓新恭敬上香行礼鞠躬,一如所有的晚辈:“奶奶,我来晚了,很可惜没拿到你给的红包。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夏末笑看着这个认真的承诺的男人,觉得这一生有他就够了。她眼神有些迷离昏暗,随即一阵黑暗袭来,夏末直接瘫倒不省人事。 李卓新紧张的扑了过下去:“夏末......” 再次醒来夏末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这是一个宽敞的单人间和之前夏奶奶的拥挤的病房相比天差地别。 “你醒了,你男朋友刚刚接了电话出去了,一会应该就回来了。肚子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夏末看着她:“这是哪里?我是怎么了?” 中年护士帮她把床摇起来:“这里是B市396医院,你昨天因为极度营养不良外加睡眠不足转院过来。我看了病历,年纪轻轻怎么会严重失眠呢?你已经睡了两天,我让人送点粥上来,不能多吃。你说现在年轻人怎么就爱受,下次可不能因为减肥不吃饭,身体搞差了怎么办。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夏末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转向自己有些臃肿的手,知道自己这几天估计都是靠着生理盐水葡萄糖过日子的:“谢谢阿姨,我想喝水。” 李卓新坐在李雅办公室,皱眉问道:“大姑她现在怎么还没醒,这样没关系吗?要不我们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李雅396学医外科主任,主刀医生,陈晨的母亲。她收拾着手中的文件,白了自家侄子一眼:“你这一天要问多少次?入院检查一次,今早又检查一次。人的机体透支疲惫到极点,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出现应激的休眠反应。等睡饱了就会醒了。不过,你是定下来了,对这姑娘真上心。其他见着还好,就是太瘦。以后生孩子比较困难。” 李卓新:“爷爷让你开打探的吗?暂时别告诉我妈,等她身体好了我再带着正式拜访。走了,我先回去看看她醒了没。” 李雅摇摇头:“都说女大不中留,我怎么觉得你更是外向,人在这心都落病房里。快去吧。等人精神了就正式带家里去,我看着还不错,最好找个老中医养养,听见没。” 李卓新声音远远传来:“知道了,会加紧造人的。” 李雅笑骂:“你这小子,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小心你爷爷的拐杖。”对于自己这个侄子她们都是宽容的,因为小时候经历太多,但是该有的调查绝对不能少,李家女主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卓新出了办公室脸色就放了下来。想起陈行良给他看的那段视频,轻轻叹了口气。不管真是情况是什么,视频必须销毁。 走廊拐角,他轻声说着:“销毁那些东西,让她们嘴巴严实一点,不然直接送进去。” 陈行良:“好的,我知道。对了,她继父好像认识几个人,说想见见夏末。你觉得呢?” 李卓新没有犹豫的拒绝:“没有必要,她不需要那些人。有我就够了。谢谢。你父亲的事情已经定了,在待一年半就到中心了。” 只是提前透露一些消息,这其实对他们来说很容易办到,但是他从来不轻易以此换取人情。这是第一次。 李卓新推门看着正安静吃粥的夏末,玩笑的说着:“你好,睡美人。” 夏末轻笑:“你好,我的王子。” 他接过阿姨手中的碗,小口喂着:“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你怎么就知道折腾自己,以后不允许这样。知道吗?若是那个让你不顺心,你就告诉我。” 夏末点点头:“好的,一定告诉你。”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小声的说着:“我能回家吗?这里一点都不好。” 李卓新看着她的脸色摇头:“不行,你必须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样我才能放心。” 夏末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娇:“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们回家吧。” 李卓新放下手中的碗,无奈的点点她的脑袋:“等下午常规检查完没问题,我们就回家。” 夏末开心的轻吻他的唇:“真的,你答应了,我们拉钩。” 李卓新看着她伸出的手指,看了看夏末的神情,配合伸出自己的手指:“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举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女人呢。” 夏末窝在他怀里:“我一直都是小女人,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李卓新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这你小女人情怀,只有我知道就好。” 两人就这么甜蜜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李卓新上班,夏末在家写作,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夏末很少出门,也很少与其他人打交道。两人都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问题。 夏末用右手握着自己颤抖的左手,哐当一声杯子应声落地,这一句是她这个月打掉的第五个杯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焦躁的一拳打在琉璃洗手台上,神情异常痛苦。 李卓新听到响声立马跑了进来:“怎么了?” 夏末将手背在后头:“没事,不小心又打碎刷牙的杯子了。” 李卓新看了一眼地板,云淡风轻的说着:“一会等阿姨回来再收拾吧,我们一起出门,已经帮你温姨约好地方了,你先去楼上逛街,到时间点就下去。” 夏末柔顺的说着:“好的。” 冲着远去的车摇摇手,夏末收起自己的微笑,看着周边的人群,有些不自然的躲开,心里默念着买衣服。 温敏锐再次见到夏末,有些认不出来,因为她太瘦了。其实离她们最近的碰面时间,其实只过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头齐肩的黑色长发,一个大的遮住三分之二脸盘的墨镜。她笑着说:“如果你不招手,刚刚差点没认出来,怎么瘦这么多,卓新不给你饭吃吗。” 夏末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温敏蕊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也没在意,继续说着:“老爷子一直念叨你什么时候再去玩。” 夏末从李卓新那边听说马老爷子植物被抢的事情,提起自己脚边的袋子,笑着递过去,里面有许多夏末培养的小植物,同时附上的还有一张写满注意事项的纸条。 “还是你认真细心,不然几天就又被老爷子养死了。对了,虽然你休学了依旧是我的学生,我定期给你书单,在家里也不能不读书。虽然很不舍,但是这样对你也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学校。” 夏末点点头,又递上一张字条: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然后又是一张字条:我很喜欢读书,因为可以知道很多。 温敏蕊终于发现发现夏末的不对劲,因为她从自己坐下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一张张齐整字条,好像把她内心想好的事情提前准备起来。 卓亭亭正和同事约好在这边喝下午茶,看见两人冲着这边方向招手,只是自己的好友好像没注意到,走进:“小敏,我约了你几次都没见到,今天总算是被我逮到了。和我那没良心的儿子一样,B大真有这么忙?这位是?” 夏末看了眼卓亭亭一眼,起身摘下墨镜,弯腰鞠躬,用沙哑的嗓音说:“卓阿姨你好,我是夏末。你们聊,我先走了,再见。” 她头也不抬的匆匆的往外走去,可细心的两人注意到她一直避让着行人,显得惧怕恐慌。 卓亭亭说:“这是你学生吗?怎么知道我姓卓,你是不是在课堂上念叨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来她就走?不过现在的年轻人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瘦成这样,眼窝都凹进去了,还一脸蜡黄。” 温敏蕊看着夏末走的方向心里突然觉得心酸:“这个孩子算是给你面子了,从坐下到你过来,只说了刚刚那句话。”她拿着手里那一堆字条:“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情景很熟悉,很相似?” 卓亭亭愣了一下:“嗯,有点像卓新发病时候。只是自从接受过催眠治疗后,他很久没有复发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学生看着挺眼熟的,就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温敏蕊:“你见过她,校庆晚会上,文音手里还有她许多照片呢。” 卓亭亭想起那个红衣吟唱的女孩:“哎呀,想起来了,变化太大了。这是怎么样,好好的孩子怎么给整成这样?” 温敏蕊隐瞒了一些细节,避重就轻的说着:“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流言蜚语最是害人,我去打个电话。” 她避让着自己的好友,因为知道不看娱乐版面的她应该不知道那个消息,不然即使再同情夏末也不会允许李卓新同她靠近的。 电话通了,她有些着急的说着:“是啊,嗯,见到了。卓新,她不对劲,好像病了。”(未完待续。) PS: 终于写好了,太赶了,没存稿的人伤不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躁狂抑郁症 李卓新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开会,歉意起身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因为他需要呼吸下新鲜的空气来抒发下自己沉闷的心情。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告诉他了,就连保姆都悄悄告诉他夏末情绪不多有时会突然变得很暴躁,有时候又很感伤。只是他见到的夏末都是那么的正常乖巧,过分的乖巧。 她的手会不受控的发抖他知道,她睡眠依然很轻很少他也知道,他会在她离开后将自己关在秘密诊疗室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他通通知道,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怕再一次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夏末没有自己想象中或者表现出来的强大,她也是个正常人,会受伤害怕恐惧。亦如自己,因此更多的只能宽容,只是没有人真正给予过她关心和爱护,或者说夏末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情感。 李卓新轻声回答:“好的,谢谢温姨,我会注意的。或许她只是还没有缓过来,毕竟这次对她的伤害很大。”揉揉自己山根,睁开眼:“好的,我会找二姑问问的,暂时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我母亲。” 他苦笑,夏末真是天才和魔鬼结合体,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让人无法自拔。看着她那些或清醒或忧伤的文字,绝对不会想到她是个身体不适的人。 李卓新没有继续学校的会议交代一声就驱车离开学校,往JUN区总院神经外科开去,这是他从前一直规避这个地方,这里有他许多不好的回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再此接受治疗,他很抗拒。但是现在不得不正视,因为他不舍得夏末来这里,治疗的痛苦他经历过很清楚。 李楠正好巡房回来,在楼梯口碰到全身湿透靠在墙边喘息的李卓新立马跑了过去:“卓新,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李卓新抬起头笑着有些虚弱:“二姑。我来看看你,随带找你开点药最近睡眠质量有点差。先别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担心。” 李楠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的病又复发了?她笑着说:“去办公室坐吧。我们聊聊。” 李卓新看着她办公室书架上满是心里和精神疾病的书,知道来这里是对了。“前些天,我想起一些事情,那些记忆的片段突然涌入脑子里,还有那个人的侧脸和拿枪的手。不觉得的恐惧。只有无边的恐惧。”这是他当时的真实感受,当时才那么的痛苦。 李楠紧张的拉着他的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都不说?现在就只有失眠的状况吗?” 李卓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止,有时候会莫名暴躁和感伤,有时候又和没事人一样,而且会出现间歇性肢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我是不是又病了?” 李楠皱眉:“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李卓新摇摇头:“暂时没有,这是病发了吗?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 “你所说的症状有些像躁狂抑郁症,间歇性发作,不发病时一如常人。它还有许多临床上的症状表现,最怕的是病人意志活动减退,那样很容易病发。” 李卓新着急的问着:“意志活动减退表现有哪些?” 李楠拿出一本书。翻开开递了过去:“少动、孤僻、被动、退缩;社会适应能力差与社会功能下降;行为离奇,内向性;意向倒错等。通常还会伴随情感淡漠、迟钝、情感不协调(不恰当)的症状出现。要注意是否出现癔症,幻听,那么就必须住院,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李卓新心凉了一截,合上书:“会不会出现伤人和自残现象。” 李楠点点头:“发病期间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不过我看你现在的状况很好,要知道你以前最抗拒的是我这间办公室,自从你进来我没有发现你有任何的异样,或许只是你自己想多了。” 李卓新环视了一圈。视线又回到了手头这本书,问道:“我能带走吗?” 李楠笑着说:“当然能,多了解一些也好,你的意志力比以前强大许多。莫非是大姐说的那个女孩的原因?” 李卓新想起夏末笑的一脸温柔:“她确实磨练我的心智,或许没有她我还会再退缩。那个人出现在B市一次,想来你也听到消息了,这一次我不再弱小。” 李楠知道他或许又想起了自己母亲的遭遇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臂:“别想太多,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个孩子,你表现的已经很勇敢了。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负担。早点休息心情放松。一会开点安眠药和安定给你,至于其他人我会保密的,但是一有情况立马打我电话。” 李卓新笑着说:“好的,谢谢二姑。对了,一宁和姑父现在是不是还待在大西北?我想去走走,换换心情。” 李楠说起家里那两个男人也是头疼:“可不是,这一个两个都把那边当家,一待就是这么些年说放不下那边的兵。以前好歹有个一宁在身边,现在好了,都跑戈壁滩里去了。” 李卓新笑着说:“在那边起码清净,以姑父的忠直的性子还是等升到不能升再回来的好。” 李楠:“你这孩子,升职哪能那么容易,都是拿命去拼来的,我情愿他们平平安安。如果去,那就给他们去电话,知道号码不?” 李卓新:“知道了,回去了,家里等吃饭。” 李楠:“得得得,刺激你姑姑孤家寡人不是,不过看着是胖了些,那丫头是挺会照顾人的。要是满意就早点带回家,也就大姐见到真人,真是的也不留张照片。听说上回营养不良进了医院,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哄着她多吃点。” 李卓新抱抱她:“知道了,大姑姑都交代过了,走了。” 李卓新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十三楼,他到了自己的空间藏好书本,将药物所有的标签销毁,然后再往楼下走去。一进门都听见夏末不耐的大声喊着:“我说了,不想吃,你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断我。” 保姆小声的辩解着:“可是先生说让你必须准点吃饭。坐一个小时站起来走动一段时间。” 夏末烦躁的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先生是让你来照顾我的,不是监控。”她不想再继续下去,因为她头好疼。起身往客厅走去,手又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死命压着。 一看见站在客厅的李卓新,不受控制的水杯又落地。夏末咬牙看着在地板上打滚的保温杯,看看李卓新,敲了自己手背一下,不发一言径直往小阁楼方向走去。 李卓新试图阻拦。夏末大声喊着:“别碰我,我想静一静。不要看我,求求你。”匆忙的上楼,将自己关闭起来。 保姆看着站在客厅扶额的李卓新问道:“先生,还要不要上楼开饭?”她其实一直很奇怪,这两人为什么一人住一间房子,在楼上吃饭,在楼下睡觉。还有那个小阁楼藏了什么,为什么不允许她踏入。 李摆摆手:“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什么时候再来我通知你。” 保姆有些无措的说着:“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夏小姐今天又坐了一天,不吃饭只喝水,我有些担心。”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不仅工资高而且轻松。夏末有时候虽然脾气不好了一些,但是基本不会管她。 李卓新:“不是因为这个,我们要出远门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月的工资你先拿着,到时候有需要再联系你。” 打发了保姆李卓新轻轻的推开房门。看着身处白色大床中间的夏末,放下手中的杯子,爬上床环抱着她。 夏末双手抓着他的臂膀,悲伤的说着:“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喊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不去,你不要生气” 李卓新轻吻她的脖颈:“嘘,没事的,别自责。女人总有那么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我了解。没有脾性的是泥人。” 夏末摩擦她的手臂小心的问着:“你是不是很早就发现我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所以将家里所有马克杯换成不那么容易摔碎的?” 李卓新:“嗯,你摔碎第二个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怕你踩到受伤所以就全换了。应该是上次入院的后遗症,养一段时间吃胖一点就好。对了,我让阿姨明天不要来了。” 夏末转过身:“你不用辞退她是我的问题,她挺可怜的,一个人要养活三个小孩,老公又爱赌。” 李卓新点点她的鼻尖:“看来你们也聊了很多,连她家里有几个小孩都问清楚了。” 夏末咬着他的手指:“是她一直在旁边念叨,我就听听。你让她回来吧,我会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 李卓新笑着说:“好,但是你要先喝了这杯牛奶。” 夏末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喝完:“说话算话。” 李卓新用唇吸走残留在她嘴角的牛奶,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好骗,我只是让她暂时不要来了,因为我们要去旅游,这次你总不会再出国了吧。” 夏末拍拍他的胸口:“骗子,就知道吓唬我,让我愧疚。不出国了,杰奎琳估计怨死我了,泳装的广告投放后接到许多邀约我都拒绝了,我应该乘胜追击才是。” 李卓新:“我重要还是你的模特事业重要?” 夏末用鼻子嗅嗅:“我怎么闻到好重的醋味,好酸。” 李卓新深吸一口气:“有吗?我怎么只闻到一股茉莉清香,哪里来的?我找找看。” 语落随后开始动手,夏末开始惊叫防守,在玩闹中不知不觉睡着。 李卓新抱着呼吸平稳的夏末,爱怜吻吻她的眉头:“好女孩,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这也是无可奈何中想到的办法,先用药物控制住不要恶化,希望一切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也心疼你 对于此次旅行夏末很是积极参与,或许是出于上次未能亲临流星雨现场的愧疚,她看了照片很美,如果当时她在就好了。也是因为兴奋,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远行。 李卓新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争取以最短的时间结束,因为夏末需要换个地方换种心情。有事情忙的夏末心情和胃口明显都好了许多,开始整理各种东西,偶尔还能独自一人去小区外的小药店买些必须的药品。 她在生理保健药品处站了一会,然后果断放弃了纸盒包装的‘小雨伞’,因为李卓新不喜欢。握着手中的药瓶她有些感伤,她其实很喜欢小孩,不管是谁的都要上前逗弄抱一抱,只是...... 心情沮丧的她回到小屋子,显得有些空旷。她重新打开两人的背包,重新检查一遍,没有任何遗落。遗憾的坐在一旁发呆,然后起身果断的往楼上走去,觉得不能这么夏末时光。 她开始整理李卓新的屋子,虽然不久前阿姨刚刚整理过,打开衣柜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衣服又重新叠一遍,然后是厨房客厅,最后是书房,一间间的整理。 李卓新的书房她其实来过,书架上东西她完全不动,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可柜子上的灰尘还是要清理的。挥舞的鸡毛掸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她用力一扫,东西掉落地板。 一个黑色的袋子,包装很好,出于好奇,夏末打开查看。 看着手中那本书,还有摆放整齐的药瓶,有些空着有些全新没有开封,但是统一一点就是没有标签。而她从折叠的书页中她找到答案,夏末咬着手臂不让自己惊叫出声,一页页看着。 她看着那些药瓶终于知道自己好睡眠的原因,她不傻多少有些察觉。只以为是陪他治病,没想到病的却是自己。 她放下手中的书,拨打电话:“你好,帮我查一下区总医院神经外科的电话。好。我记录一下,谢谢。” 放下电话,她看看纸条上的那一串数字,手指微微停顿,随后继续拨号。有些事情早晚都得面对。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男人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藏十分隐蔽,其实有时候女人就好比警犬,能寻找到一切被刻意隐藏的真相,越隐蔽越容易被发现。聪明的女人不说静静暗自观察,因为不想改变生活的现状。 没有任何察觉的李卓新就这么带着夏末进行两人的第一次旅行,而夏末也就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更加积极的喝着每一杯牛奶。 飞机跨越层层叠叠的绿色山峦后,进入荒原和沙漠,轩窗外涂满了土黄色的主色调,呈现不同以往的生态。大西北有太多的黄土和沙漠。有太多的荒芜和寂寞,这种荒凉一直延伸没有终点。 陆一宁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招呼一声:“哥,这边。”夏末打量着这个黝黑的阳光大男孩,他大方的任由她打量,眼睛直直盯着夏末看。 李卓新打了他一拳:“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看,还不叫人吗?” 陆一宁露出异常洁白的牙齿:“我这不是正在执行陆家后勤总司令官的任务吗,一定要记下小嫂子的容貌,好回报。”他皮鞋一扣,行礼大声喊着:“嫂子好。欢迎来大西北观光,我是他二姑姑的儿子陆一宁。如果您要是觉得我哥哥不好,我可以无条件给你再介绍一个。我们队里单身的小伙子不仅身材好,脾气更是好。你眼前就是个好人选。” 夏末被他响亮的声音吓到,轻笑出声:“你好,我是夏末。我觉得你哥是最好的,还是留给其他姑娘吧。” 李卓新笑骂:“听到没有臭小子,别再作怪,都晒成黑炭了小心姑姑不认你。滚吧。把车钥匙留下就好。” 陆一宁识趣的递上钥匙:“真的不到我那边坐坐,这么赶做什么,风景又不会跑。虽然现在周边挺安全的,但是就你们风餐露宿的,还是有点让人担心。要不,我休假陪你们一起流浪吧。” 李卓新接过钥匙:“你想玩就自己去,别瞎掺和在我们中间,飞利浦电灯泡太亮了。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陆一宁小声的说着:“都放前置箱中,证件都是齐全的,已经和我爸报备过了,如果子弹不够我再给你弄点。” “你认为你哥是去杀人越货的吗?帮我谢谢姑父,让他违规了。” 陆一宁笑着说:“只是签字审批,你本来就有证件。用他的话说,简直就是胡闹,什么人都不带就往这边跑要出问题怎么办。他本来要给你拨两个新兵连的小子过来,是我拦住了。” 李卓新看夏末正在看她,安抚的说着:“没事,只是以防万一,这边姑父治安管理的很好。而且,我们挂的是JUN牌,不会有人乱来的。”他瞪了自家表弟一眼:“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话,认识路,你赶快回去吧。” 陆一宁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表哥的温柔:“啧啧啧,果然和马凯哥说的一样,标准的妻奴形象,那些兄弟情谊算个屁。不过要是我也找个像嫂子这么漂亮温柔的,肯定做的比你还过分。” 回答他的是两人远去的背影,李卓新可没耐心听他扯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怕他说出再令夏末不安的事情,毕竟现在情况特殊。 陆一宁大声说着:“哥,你知道车停哪儿吗?我带你过去吧。”李卓新摆摆手,这样的小事如果还让人带路,那么就太丢脸了。特殊的牌子,最狂野的就是了。 陆一宁看着消失的两人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是直接从训练场出来的,根本没带手机和钱包,现在该怎么回去,难道是徒步越野吗?这男人果然重色轻弟,以后休想让他再跑腿。 李卓新发现夏末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他,于是出口说道:“有事就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夏末:“我们就这么丢下他可以吗?他衣服好像没有口袋,也不知道离他们基地远不远。” 李卓新笑着说:“我是故意的,活该让他乱说话。”看着拉着他手臂的夏末,单手伸过去扯扯她的脸皮:“怎么。莫非是真的对我不满意,准备让他给你介绍一个?正好上门去挑?” 夏末哭笑不得承受着他的醋劲:“毕竟是你姑姑的儿子,我怕她会对我印象不好,你不想掉头好歹也通知人去接下他。” 李卓新指指自己的嘴。示意夏末奖励。夏末猛的扑过去,给他来了个热烈的吻,好在李卓新刹车的及时,不然就要撞上过马路的羊群。 李卓新意犹未尽的吸允着:“你就是个疯子,我也是个疯子。冲着你良好的认错态度。我决定给我姑父打给电话,告诉下他,一宁准备休假让我给扔半路了。” 夏末平复自己的呼吸:“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看以后谁还理你。” 李卓新重新启动上路:“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人不强求。” 夏末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吗?没有反对?” 李卓新拍拍她的头:“傻丫头,他们都是开明的人,即使心里还有些想法也不会做什么,因为和你过的人是我。至于我母亲,等你再胖一点再说,因为在她们的观念里瘦等于不好生养。” 夏末心里有着惊涛骇浪也装作无事的说着:“她们很着急吗?我还小。不想生。” 李卓新同意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小孩生小孩,我可不想一下子带两个两个奶娃娃。” 夏末没有反驳,闭着眼假寐,因为她怕自己的情绪外泄,那些违心的话说出来真难受。 这边的温馨和陆一宁完全无关,他跑的大汗淋漓衣裳不正,终于赶上了外出采购车。殊不知就因为那么一句话,让他接下来的日子苦不堪入。果然啊,这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李卓新。而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变成了夏末。 荒凉背景,孤独的公路,还有漫天飞舞黄沙的戈壁,两人一辆车一顶帐篷走哪算哪儿。他们会席地而坐仰望天边的星空。或躲在帐篷内伴着虫鸣疯狂的恩爱,或者露天相拥而眠。 他们沿途只要碰见脸颊泛着高原红牧羊的孩子,夏末总会要求停车给他们些吃的,然后两人就会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包围。看着夏末的笑脸,李卓新也不生气,只能暗自想着晚上该吃什么。 他们还遇见许许多多人。徒步的旅者,青海湖边的卓玛姑娘,或许是点着酥油茶的大叔。有那么一刻,李卓新有种浓烈的**,就这么一直流浪下去,自我放逐心情舒畅。 当然她们也会遇见静谧而又严肃寺庙,看着徒步而来的朝圣者的虔诚,两人内心震撼无比。夏末会学着他们转动经筒,心里默念着真言。怀念逝去者,祝福今生,期盼来生。 夏末看着寺庙外的天空是那么的蓝,温文尔雅包容着这世间的千姿百态。转头对李卓新说:“谢谢你无条件的包容,如果不是你我应该怎么走下去,可是你这么好让我无所适从。” 李卓新:“你就是颗小小的沙子,经历风吹日晒,任时间风化,变的坚韧;一阵风起随风飞舞前行,风落驻足,没有我你依然会按照自己的命运前进,我只是刚好出现而已。” 夏末静默,心里默念:不,你是上天给予的馈赠,我会小心呵护。 夏末突然开口:“李卓新,我们回去吧。” “好的,我们会酒店,你准备明天去哪里玩?” 夏末抓着他的两颊正视道:“我们回B市吧,去姑姑医院,我病了我知道。” 李卓新皱眉:“别瞎说,你不是每天都睡的很好吗?笑容也多了,只是有些瘦,别胡思乱想。” 夏末轻声叹气:“你昨天不是在超市问我为什么买那么多无糖的食品,然后又全部放回去吗?因为我想带回去给奶奶吃,可是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死了。” 她终于哭了出来,眼泪越流越多,完全无法停止:“那些药看着有效,其实我半夜会突然惊醒过来,之后就会出现幻觉。我会以为自己是待在老房子的小床上,奶奶就躺在我身边。” 李卓新厉声说着:“瞎说什么药,那些只是维生素片,必须补充?你醒来怎么不叫我,以后不许这样。” 夏末:“我在你书房都看见了那本书和那些药瓶,谢谢你的不嫌弃和包容。可是,我不能再浪费你的时间,我听到你半夜偷偷讲电话,学校和实验室有好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早就超过归期,你丢下一切陪我流浪。卓新我们回B市吧,我觉得自己能康复的。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李卓新看着泪眼朦胧的夏末艰难的点头:“好,我们回B市,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 夏末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相互交缠的手,证明他们彼此的决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格分裂吗 回到B市的夏末确实听话,根据李卓新的安排住进了一家私人疗养中心,因为是外资企业,这里的对于病人的隐私看护很好。李卓新不想有任何一点关于夏末不好的事情传出,而这里正是夏末所需要的。 李卓新忙的时候夏末就一直住在疗养中心,这里仿造夏末的秘密诊疗室建造,她可以在这里写作生活;如果李卓新空闲,那么他会带夏末到处游玩。整整两年半时间,夏末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除了李卓新。 但过每隔一段时间市场就能见到她的产品面世,每每都是佳作,尤其是《我是一粒沙》和《我若疯癫》这两本书直接让夏末成为年度最畅销的作家之一。这让主张夏末退学的B大老教授很是后悔,因为夏末退学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每次见到温敏蕊总是要念叨几句。 而卓小舅对于夏末的这次‘失踪’确是相当的开心,因为夏末给卓氏集团娱乐产业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不说由她填词的歌曲大卖,就连改编夏末小说的电视剧收视颇高,更别说夏末推荐的餐厅驻唱康倩倩已经凭借实力在圈子里站稳了脚步。他甚至建议李卓新最好让夏末多消失几年安心创作,当然回答他的是李卓新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 随着经济和网络的快速发展,网络已经成为每个人生活的必需品,在这高淘汰率的社会夏末的知名度没有因为她突然消失而降低反而有所上升,尤其是大洋彼岸的一篇匿名发表于B大BBS上关于《寻找名模MOMO-XIA》的帖子更是让大众对于夏末此人的好奇升到了极点。 一时间猜测纷纭,而此时的夏末正在接受最后阶段的治疗,外界的事情和她无关。 密闭幽暗的空间,年前的医生继续自己的工作,让夏末全身放松,再一次透视解刨她的深沉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末开始皱着眉头,随后不断痛苦的小声呻/吟着。 年轻的医生无视夏末的痛苦。继续催眠着:“你的潜意识将会更加的开放,并且完全接受我的指令。放松,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今年几岁?” 夏末停顿了会:“我叫夏末,几岁我也不知道,也许二十一也许是五十一,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已经活了好久了。” 这样的答案让年轻的医师皱眉。看着情绪开始起伏的夏末,担心她又会如同之前一样突然醒来,立马转了一个方向:“好深呼吸,你现在非常的宁静,非常的放松。李卓新是你什么人?” 夏末情绪平复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是上天给予我的馈赠,此生最爱的男人,很爱很爱。” 毫无意外医师再一次听到这个答案,因为在对于这位的病人治疗中,每每出现情绪浮动就必须以此来安抚。“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吗?你认为自己是死过一回。那么你可以让死掉的夏末和我说话吗?” 夏末:“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康复,我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医生继续追问着:“你可以让另一个夏末和我说话吗?卓新也想见见她。” 夏末的表情又开始痛苦起来,并且开始剧烈挣扎。隔着玻璃李卓新夏末痛苦的神情,按下通话键:“停止吧,她不想说。夏末,好好睡觉,醒来我们就回家。” 夏末语气温柔的说着:“好,听你的。” 出了诊疗室年轻医生沮丧的说着:“我觉得你应该让她再住一段时间,因为她大脑深层中藏着一个不愿意给任何人知道的一种人格。我们不能确定那个她是不是安全无害的。” 李卓新看着安然入睡的夏末摇摇头:“不用了,她没有你说的‘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这类疾病,她不具任何攻击性。” 年轻医生不死心的说着:“虽然这几年我们都见过那个‘她’但是我们都知道有她的存在,或许。我们可以再尝试一次,用你的声音进行催眠。她很信任你,我们只能用你的名字做主key,建立或解除催眠状态。” 夏末躁狂抑郁症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之所以住这么久是因为他导师在治疗中发现她的思绪封闭的异常严实,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因此他们怀疑她可能还有多重人格这类疾病。他们试了一年多都没有办法让她进入深沉的催眠状态,无奈他们尝试用李卓新的声音催眠,成功了。 李卓新问出她的脑海中存在的一个死于车祸的夏末,她说了许许多多成长的经历很相似,结局却又天差地别。他们判断那个人格应该是在夏末幼小的时候就一直陪伴着她,直到李卓新的出现,她完成使命光荣死于车祸。 李卓新拒绝用这样的方式再去探讨夏末隐私,他知道夏末很爱她,这就足够了。之前不允许现在也不会允许,他抓着他的领子警告的说着:“她不是你们试验的小白鼠,将那些东西必须销毁,不然你会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两年后的李卓新更加的成熟难以亲近,已经调任地方县委书记的他官威更盛,年轻医生惧怕的说着:“好的,我会依照合约销毁。” 李卓新将食指放在唇上:“嘘,安静,你会吵醒她的。”转身进入诊疗室,抱起夏末就往外走去。他一点都不当心他不销毁这些资料,因为有人会帮他销毁的。 果然这醉心于精神疾病的年轻医生果然留有备份资料,当他当晚回家时发现家中遭贼,打开电脑查看,整个系统中毒崩盘。他想起李卓新离开的时嘴角勾起的笑,才明白,有些人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被蒙着眼睛的夏末开心的笑着:“到了没有,你这房子也买的太远了,我好像闻到泥土的味道和鸟叫,我们家安在深山老林吗。” 和平时严肃沉默不同,此时的李卓新显得特别的温柔,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快到了,再等一会,女孩子要有耐心。好了,你可以睁开了。” 夏末睁眼适应着拿开眼罩后的光,眼前出现一幢古色古香的独栋别墅,周边种满了各色植物,院子里搭上了葡萄架子,最让她惊喜的是周边的环境,真的是丛林之中。她惊喜的说着:“这还是B市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美的一个地方?” 李卓新拥着她的肩:“这是马凯家和小舅联合开发的植物园区的别墅,当时你的瞎闹打断了小舅的出手,只好换种形式。现在只是第一期,我好不容易抢了一栋,当然用的是你的钱,我可是个公正廉洁的公职人员。” 夏末开心的说着:“反正我的所有身家财产都已经交到你手里,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这个地方真心不错,叔叔这回又得大赚了。” 李卓新对于夏末住进疗养院之前就将东西全交给他很诧异,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即使是血缘至亲。女人天生对于财物有一种执着,这是怎样的信赖一个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从疗养院出来的夏末更让李卓新放不开,这是一个全身心爱着她的女人。而他也已经离不开这个麻烦的女人,因为他们的心已经连在一起。 李卓新再一次纠正夏末的称呼:“调皮,叫小舅,不然我们可不就是乱伦了?不过你和小舅是最熟的,怎么改口这么难?” 夏末笑着说:“就是因为熟所以才不好改,再来全巴黎人员都知道他是我叔叔怎么能说变就变,这个身份给我很多便利。”不是她不愿意改口,也要看对方接不接受。 李卓新也不勉强,笑着推开院门:“进去吧,还有许多惊喜等着你呢。” 夏末看着眼前玩成一团的小奶狗愣在原地:“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吗?怎么这么多?” 李卓新知道夏末很喜欢狗,他自己更偏爱猫,而这些都是他知道他的买狗周边人送的:“金毛是小舅送的,阿拉斯加是马凯家下的仔,哈士奇是韩乐乐不知道从哪里偷抱来的,当时眼睛都没睁开。对了,还有趴在那边的哪一只是亮子送的退役的黑背,你选一只吧,其他我让人送回去。” 夏末纠结的看着眼前这几只呆萌的小宠物,恳求的说着:“我能都要吗?都喜欢,不想送走。” 李卓新:“只要你喜欢就好,到时候反正还要请人帮忙的,不然等大了就成了这四只遛你了。” 夏末抱着李卓新狠狠的亲了一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她抱着三条小奶狗往屋子里跑去。他看看自己刚伸出去就落空的手,无奈的想着,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被抛弃,那么以后这家里是否还有自己的地位? 他一定要再买一只小母猫,分散下那几只小色狗的注意力,不然夏末是看不见自己这么一个活人的。自此夏末家里的猫狗大战就不曾停歇,夏末也乐此不疲处理这几个小家伙的争端,李卓新的位置依旧排在最末端。 听着屋里传来的愉悦的笑声,李卓新快步跟上,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可这个现实的世界,总容不下那么多的幸福,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那么优秀怕什么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到了新环境总是特别兴奋,夏末带着自己的爱宠在新家开始四处游荡,而李卓新正处理着新单位细碎的事情:“嗯,路必须要建起来,不然出入太不方便了。钱,不是有拨款吗?怎么又卡住了?我们市还有比我们县更穷的地方吗?那你不会想办法吗?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挂了电话,他揉揉发胀的眉峰看着手中的地图,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再不往外走,那么一辈子都只能在田地里摸爬滚打。 夏末在门外就听见他质问的声音,开门走近,揉着他的肩膀顺眼看着地图中的那个地名:“原来你外调了,怪不得买那几只小的陪我,以后如果你不在我怎么办?” 李卓新往后靠在她的胸前:“就是怕你寂寞,所以我才允许那几只靠近,不然一切雄性动物都得隔离。如果我不在,你可以到处走走,出去必须带上李小俊和郭强,这样我才能放心。” 夏末不解:“我觉得没必要吧。算了,我还是不出门吧,反正生活食材都有人送过来。” 李卓新当然不会同意,这次的教训很深刻,绝对不会再给她自我封闭的机会。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当模特吗?出名了总会需要的。” 夏末开心的说着:“你不反对吗?或者说你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吗?” 模特这个行业的真实生态外人只看到了热闹的花边,真实的情况只有圈内的人知道。别说李家其他人就是李卓新自己心里也是多少有些膈应,但他更不喜欢夏末一直待在家里。“你别想那么多管自己喜欢就好,不过有些原则你必须准守。” 夏末抢答:“我知道,不准裸露,不准靠男人太近,不准离家太久。”她转身坐在他的怀中:“谢谢你,所有的一切。” 李卓新对于她三番两次的违规非常不爽,抓着的她头就是一阵惩罚性的吻:“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对了。昨天小舅又给我来电话了,说那个法国女人又追问你的下落。” 夏末:“是杰奎琳,我一会就给她去个电话。进疗养院之前只给她去了封邮件,之后就没有再联系。我本以为她会起诉我呢。” 李卓新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试过呢?新公司刚刚开始运作还需要小舅的关系,她或许没有预料到你的靠山这么大,为了长远的利益只能暂时放下。” 夏末撇撇嘴:“他们应该也算互利互惠吧,起码杰奎琳在各国时尚圈人脉也是有一些的。小舅的商场是越来越大了,事业做的更是五花八门。我怀疑什么时候他估计要开始买猪肉了。” 李卓新对于自己小舅什么行业赚钱就做什么的性子很不解,不过实打实的赚钱倒是真的佩服。“卖不卖猪肉我就不管,只要不是把你卖了就成。不过,你以后都先问清楚情况再出门。” 夏末点点头:“知道了。你刚刚是因为什么在叹气,听着又是哪里要修路,现在的功绩好像都压在修路这上面了,多修路真能致富?” 李卓新无奈的说着:“不修路那么绝对没活路,那个县是H省最贫困的地方,如果再不往外发展就要和文明社会脱节了。我想着那边的农作物不错,拉出来总有个活路。”他一拍桌子生气的说着:“这地方越是穷。人就越大胆,我估摸着拨款早就被人瓜分的差不多了。”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着急上火,也没有必要操心太多,因为他只是下放‘镀金’的。只是看着那些老百姓一如开放前生活,还有那些早早下地干活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这应该是受夏末的影响,以前的他不会考虑那么多。 夏末看着地图:“那地方农作物要是能有人去收购那么这路修起来就快一些,再来你左右隔壁县市矿产资源丰富,也需要一条大路进行运输。” 李卓新很自然的和夏末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摇摇头:“没用。隔壁两个县都是老书记,有吃有喝得过且过的人,已经打过交道。” “可怜的男人,为了别人家的事操碎了心。”夏末慢悠悠的说着:“听说国外会经常举办农副产品展览会。将产品包装出售,我们国内有吗?运输不成问题,光叔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可以发展一个新点。” 李卓新知道夏末肯定有主意,拉过一旁的椅子,为她倒上一杯茶:“夏同志。坐下咱们好好聊聊,有什么说什么咱们不拘泥那些虚礼。要是真能成,运输公司的政策好说。” 夏末这么做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可是公司运输线路的重要点,一举两得的事情。笑着说:“如果我不为你出谋划策这上好大红袍就不给我喝吗?李书记好功利的,这样可不好。” 李卓新也不介意她的调侃,问着个中的细节:“我是知道有这样的展览会之前S省办过,但是效果不佳。你如何能确保来的都是需要产品的人?而且新东西他们观念上估计接收不了。” 夏末:“那就要看是谁牵线的,再说你有好产品,不打广告人家怎么会知道。别说农民不愿意试哪是鬼扯,不花钱当免费旅游又能将地里的东西卖出去,不要抢的打起来就好。当然不能无限期免费,毕竟国家负担也大。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了,其他细节的东西我也不懂。” 李卓新脑子飞快的运转想着该怎么去开展工作,看着即将离去的夏末笑着说:“给我做红烧肉,好久没吃了,这肠子都刮不出油水了。” 夏末如同旧时丫头附身:“知道了老爷,是否有其他吩咐?”这是两人近两年培养的小情趣,偶尔玩闹无伤大雅。 李卓新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搞怪的女人,她就知道他现在绝对不会收拾她,动作还如此妖娆,板着脸装模作样的说着:“暂时没有,可以告退了。” 夏末一撩头发风情万种的说着:“奴告退了,莫要想人家。” 李卓新听见门外传来夏末和几只小狗玩闹的声音,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拨打着卓老爷子的电话:“姥爷,是我。卓新。” 卓莫正在和警卫员下棋,笑着说:“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李卓新所遇到的情况其实老人心里门清,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不干预。 李卓新为难的说着:“是有事情找你帮忙。我想问问知不知道农业展销会的事情,这县里作物都要烂了也没人买,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老一辈执着于农作物,因为知道饿肚子的痛苦,卓莫笑说:“你小子开始和我玩心眼了。虽然不高明但是我也不得不接,我会问问老林有没有这方面的政策的。不是听说你在倒腾修路吗?怎么又歇了?” 李卓新抱怨的说着:“别提了,省里同意拨款,这市说挪到更有需要的县区了。我以为这定县已经是最穷的,没想到H省这么多贫困县。” 卓莫放下手中的棋子:“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随即脑子一转,笑骂:“你这小子鬼灵精的很,这招围魏救赵的计策使得好。不给你修路你就放着,有什么资源就利用什么资源。等人都涌到你们县了,这路不想修也得修,吃没吃都得吐出来。” 李卓新笑着说:“姥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还要联系自己报社的老同学,这么好的产品可不能作践了。” 卓莫笑的一脸欣慰:“放手去干吧,我和你爷爷这两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出事还有我们呢。H省的现任一把手好像是陈家一手提拔起来的,能扳倒最好,不能扳倒也无妨。别以为你们小辈整什么我们不知道,门清着呢。” 李卓新笑着说:“知道了姥爷。夏末喊我吃饭呢。” 卓莫是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屋里还摆着她养的几盆植物,笑着说:“你都藏了这么些年,也该带给我们见见。若是合适就定下来,别让叶家丫头跳来跳去。” 他无奈的说着:“她还小,再等等,先这样吧。”其实李卓新自己也有些着急,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老牛吃嫩草。找了这个小丫头。 卓莫放下电话和警卫员说着:“去疗养中心,好久没和那群伙计聊天了,顺道藏瓶那小子带回来的好酒。” 警卫员有些为难的说着:“可那边查的很严。”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办法他只能乖乖去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挂下电话就开始发呆的夏末,李卓新问道:“怎么了,那个法国你人怎么说?” 夏末:“弗兰妮下个月有场服装发布会准备在小舅的购物中心举办,邀请我当主秀模特,那往往是设计师最得意的服装,走秀是最有名的模特,我有些担心。另外,杰奎琳说老比利邀请我明年走他晚礼服的高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适应。” 李卓新看着有些局促的夏末,坐到沙发上然后躺在她的大腿上,就这么看着她:“听说你的照片曾经挂在一个酒店的大堂里,现在还在吗?” 夏末不解的看着他:“应该还在,毕竟我没有听说下一届比赛去了那边。怎么了?” 李卓新:“你是那么的优秀怕什么呢?又是主场作战,如果情况不对,那么就不要去,没什么好纠结的。” 夏末想想也是:“听你的,我相信自己那些底子绝对不会全忘光的,不然太对不起安娜了。” 李卓新闻着从厨房传过来的糊味,动动鼻子:“你厨房在烧什么?怎么有烧焦的味道传来。” 夏末慌忙的起身:“我的红烧肉。” 看着咋咋呼呼的夏末,感觉她是越活岁数越小。再看看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奶狗,李卓新摇摇头,看来那些红烧肉只能自己消化了,希望自己胃够强大。(未完待续。) PS: 这点击量和订阅,真心惨不忍睹,被抛弃了。::>_<:: 第一百二十六章 FLDY发布会现场 今夜卓越国际购物中心星光熠熠,人潮涌动异常,一辆辆豪华的轿车行驶向铺设好的直通顶楼的红地毯,明星排队在红毯前签名留影,一小部分则是直接乘坐电梯上顶楼。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为了就是参加FLDY‘意境’发布会,这也是第一家选择在国内的举行服装发布会国际品牌。弗兰妮的FLDY虽然成立不到三年时间,但是却积累了不小的名气,甚至名气上已经超过T她母亲创立的LINA。虽然现在还不是很大牌但已有了大群固定的用户,尤其是有钱少女和少妇。 她的设计大部分源于自然带给人丰富质感,于不经意间突破感官的界限。纹理简单节奏单一收放自如,在浅色调上呈现梦境空灵,深色调又显深邃优雅,尽然释放生命活力。变幻的形色之间融汇于观者心中,赋予衣饰无垠想象空间。 一贵妇模样打扮的妇人刚刚走下红毯,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快步上前赶上即将进去电梯的女人招呼道:“哎呀,富太太也来了,你是拿到邀请函了?” 富太太小声抱怨着:“别说了,可花了我一笔不小钱,来凑凑热闹。听说邀请函十分有限,我也是在卓越消费一大笔钱才拿到的。” 张太太笑着说:“谁说不是吗?一般只有高级VIP才有这样的待遇。听说鑫城国际和卓氏这几年合作很频繁,你家老大和陈家少爷开的公司和卓总好像也有一定关系。近期他们推出的独栋别墅项目好像买的不错,你们家什么时候要开发?” 富太太心里埋怨着,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哪壶,说到这个她心里就有气。本来以为这老对手可能熬不过去,却不曾想居然攀上大树,现在是追都追不上。她想着这张太太就是嘴贱,不然老公怎么就勾搭上小明星不着家。 这样想着心里稍微平衡一些,笑着转移话题:“这位是你家闺女吧,都长这么大了。晓波。这是张太太,松润百货的老板娘。” 富晓波看了看长的一般却打扮夸张的女孩,忍着内心忍耐,谦虚有利的说着:“张阿姨好。你们先请。” 看着先于他们入内的张家母女,富太太心里讽刺,不都是卓氏的手下败将,何必特意来讽刺一阵呢。她看看自己的儿子小声的说着:“虽然她那张嘴臭的很,你对人家还是客气些。松润百货近来的发展还不错。她们家闺女听说还是单身,国外留学刚毕业。” 富晓波不耐的说着:“可她长的也太丑了点,又那么矮,别想让我追她。” 富太太指指他的脑袋:“你就知道和那些小妖精混在一起,这样下去怎么和你大哥争,听说在外面和陈家少爷开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可惜你还太嫩了一些。” 富晓波搂着她的肩膀说:“妈,不是有你在吗,他和老头闹得那么僵想回来也不容易。”一进入发布会大厅他的眼睛就四处搜索,果然这边绝对会有很多美女聚集。不只是富家名媛,稍微有点名气的女明星悉数到场了,最亮眼的应该就是新晋新生代歌手康倩倩,怪不得卓越会弄条那么长红地毯呢。 他推推富太太的手指着一个人群稀少的位置,里面站着一群几个年轻男女:“妈,那边那群人什么来头,怎么上前巴结的人这么多。” 富太太看了一眼:“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B市生态圈掌权人的小辈。” 福晓波眼睛微微一眯想起那个高尔夫球场发生的事,这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哪个男人高扬的下巴。想起就是愤怒异常。“妈,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的是谁?旁边那个呢?” 富太太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拍拍他的脑袋:“你还真会挑,白衣服那个是陈老家的外孙女。叶局长的亲闺女,现在在外交部工作。听说和李家唯一的孙子要订了,这消息传了几年,估计也不是真的。不过旁边的李家闺女倒是和她关系不错,可惜是个私生女,现在和她妈妈经营美容店。倒是见过几面。” 富晓波看了看在心里默念着:李家私生女,也就是那人的妹妹。他挑挑眉,心里打着主意。 李晓霞看着周边不断涌入的人潮不耐的说着:“不是说高级发布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这让我们怎么看衣服?看中了难道还要和他们抢不成?” 李晓霞因为两年前夏末的事情被李卓新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连外交部的工作也丢了,而且丢的莫名其妙,肖华想让李远征出面也安排不到体制内的好职位,之后只能在家闲着四处晃荡。 这几年美容院发展的还算顺利,挣了不少钱,李远征自从调任税务机关运道也是开了,现在已经升到副局长,因此李晓霞也就不再想着上进,有吃有喝有玩,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叶琳看着越发俗气的李晓霞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奈:“就是冲着那两个字来的,如果喜欢找你哥帮忙拿下就是,这商场都是卓小舅的。何必总和别人抢,这样的事你也少做,太失礼。” 她其实还在介意两天前李晓霞当众和一个富家女抢包的事情,虽然最后是赢了,但是十分丢脸。这几年她对于李卓新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基本碰不到人,年纪也渐渐大了,或许她该听从姥爷的建议使用一些手段,她可不想输给那个卖肉的小丫头片子。 李晓霞想起那件事情依旧气愤的说着:“那能怪我吗?是哪个女的不识相,我都已经表明身份了还敢动手,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交代的。别提我哥了,我爸爸都气死了,这几年连人影都见不到,比领导人都忙。” 叶琳不经意的问着:“知道在忙什么吗?” 李晓霞:“谁知道呢,找老爷子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上回我爸打电话过去,好像又吵架了。你说他傻不傻,有好几个地方同时给他选,挑了个最穷的山沟,我爸气的几天没吃下饭。” 叶琳也听他姥爷说起三个月前他调任了定县的事情,那是H省最贫困的地方。当时她爸还夸奖年轻人有魄力,只是不知道变通。或许这是她的一个机会,没有那个男人愿意一直待在基层,只要他识相,那么很快就能调任。 灯光渐渐的暗了下来,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发布会现场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安排人员陆续入座,不然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卓昌源看着开始昏暗的会场小声的说着:“我知道了,会帮你照顾好,你怎么越来越婆妈,果然是我姐的儿子。” 看着空旷的四周还有天边闪烁的星星,李卓新遗憾自己未能到场,这可是他未曾认识过的一面。接到县里发到各个乡镇的通知,果然有村庄因为展示名额打起来,更多的是有人煽动群众情绪,这让他非常生气。至于后果,捣鬼的那几个官场生涯就到此为止吧。 李卓新叹气道:“小舅她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你可要给我看好了,别让她喝酒,也别让她受气。” 卓昌源扶额:“这大活人我怎么看着,放心不会有人给你偷走的。再说还有一个凶悍的法国女人看着,设计师又是她的好朋友,还有谁能欺负的聊她?你就放心吧。好好处理你手头的事情,别掉以轻心,好不容易想出的点子,怎么着也得实现。” 李卓新:“我知道了,你要帮我看着......”回答他的是他小舅果断的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今晚这话他强调了无数遍。 卓昌源心情颇好想着,原来这就是挂他电话的感觉,人果然是要有个弱点,不然他哪来这样的乐趣。 他在黑暗中直直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哪里的视野是全场最好了,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欣赏一下美丽的事物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需要收集下一次要挟李卓新的素材呢。 叶琳此次的目的就是卓小舅,一看他的出现用手顶顶李晓霞:“卓小舅来了,看来他很重视啊。” 李晓霞用手煽风:“能不重视吗,这卓越国际一年可是赚了不少钱,尤其是现在这摊子铺设越来越大,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点子。” 叶琳嘲讽的笑着,如果你知道那么就不会是这样的场景了。他姥爷之所以这么执着于和李家联姻的原因,肯定少不了卓小舅这个因素。可是卓小舅太精明了,拉了许久关系都没拉上,最后只能从李卓新下手。 “听说接下来还有一场内部的庆功晚宴,到时候我们也去吧。” 李晓霞有点怕卓小舅,因为心虚,有些不确认的说着:“真的要去吗?” 叶琳诱惑的说着:“听说这次发布会其实是法国几家品牌联合起来的,包包鞋子饰品都有展示,FLDY因为最有名气所以占主导。而且晚宴几家创始人都会在,到时候你去拉拉关系,这样以后有新品就不用再去抢了。” 购物的**胜过了恐惧心理,她兴奋的点头:“我怎么没想到,以后直接让门店送目录过来就好,这样我也能多睡睡美容觉。”她笑的很灿烂,好像这些情节已经发生一般。 叶琳当然不会打断她的幻想,她身边需要的从来就只是个陪衬,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PS: 感谢隔着距离童鞋的鼓励,感谢可爱美女樱,zxy薇,一仙难求,紫佳,qiuning等给我的票票,还有许多就不一一感谢了。谢谢支持!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主秀模特 美好的东西总是留在最后出场,而FLDY‘意境’时装秀就排在整场活动的压轴位置,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前台的井然有序和后台忙乱总是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同的空间截然不同的两种样貌呈现了一场场完美的秀。 一边热火朝天讨论的自己知道的时尚和八卦,另一边正在做最后的心里准备。 夏末有些紧张的问着杰奎琳:“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我会不会搞砸兰妮的秀?虽然我这段时间我积极的训练台步,锻炼完善自己体型,但是我还是非常的紧张。告诉我,你觉得我可以吗?” 现在的夏末对于自己非常的不确定,已经没有从前的侵略性和强硬。 杰奎琳这回见到夏末就发现了不一样的感觉,更加的柔和了一些,这其实不是个好现象,时装模特应该更有个性特点才更好辨别。但是这不妨碍她对夏末的欣赏,她依旧坚信夏末能走上顶级模特的道路。而她也正努力规划,并且准备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防止夏末再一次无故失踪。 杰奎琳亲吻她的脸颊:“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没有自信呢,这不是个专业模特该有的样子。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能质疑自己的魅力。看看镜子中的你,是多么的美丽,这非常符合FLDY要的效果。” 淡薄的底妆,淡雅的色彩点染眼、唇及脸色令肌肤呈现出宛若天然的无瑕美感;中分后挽起的发,饱满的额头,精致的五官,将夏末的特点完美展现。 已经离开法国前往纽约发展的DK拿着相机对着皱眉的夏末就是一张:“瞧瞧,我在这里发现一个精灵,多么令人窒息的美丽。” 夏末兴奋的冲过去拥抱他,化妆师紧张的喊着:“小心别弄花你的妆,你是第一个出场的。” 夏末投以歉意的目光,随后稍微收起自己的激动情绪:“我还以为你赶不过来了呢,我多么想让你见一次我上台模样,你是我的伯乐。同时。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DK知道他说的是那次他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玩笑的说着:“你是欠我一句对不起,居然消失了这么久,我本来还想帮你拍摄照片呢。可惜被曼塔拉抢先了。他让我带话给你,期待下次合作。” 夏末满口答应:“也帮我带话给他,绝对没有问题。你们关系变好了吗?决定不再进行那么幼稚的游戏了吗?” DK佯装生气的说着:“谁和他关系好,那是比赛不是游戏,我一定会拍出超越他的照片。但是。你还真准备和他合作不成,那么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杰奎琳摆摆手:“别捣乱,夏末今天要走两套服装呢,开场和谢幕。你去看看弗兰妮需不需要帮忙,人手不够场面有些混乱。”她再一次抱怨道:“我早就建议不要同场举办,可卓就是不听。小气,舍不得场地钱。” DK冲着夏末摆摆手,往最忙碌的地方走去。拍拍弗兰妮的肩膀:“女士,有身需要我帮忙的吗?” 弗兰妮笑着拥抱他:“感谢上帝,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只热爱大自然生物不爱美女了呢。当然需要你的帮忙,用你手中的摄像机帮我记录FLDY的历史。我相信此次的发布会,将会为我公司开创新的纪元。” 是的,遭受打击的DK这几年很少出现在时尚圈,更多的是四处游离拍摄大自然风景图片,而FLDY取名‘意境’的发布会有许多灵感就是来自他的图片。 DK笑着说:“荣幸之至。” 密闭的空间,装饰力与柔的对比突破传统节奏,营造微妙立体层次的同时带来丰沛量感;梦幻的舞台上方,布景随着顶光的变换产生魔幻的效果,微微弯曲的S形展示台呈现它独特的诱人的魅力;在水晶灯与灯光的照射,舞台更加华丽;舞台的圆口台阶错落有致,形成视觉上的变化,增添优雅高贵大气的氛。 灯光随着音乐转换。舞台四周开始泛起白色雾起,引起在座人员的整整叹息。夏末穿着裸色端庄的一字领,缓缓从后台走出。 成千上万颗璀璨的串珠、亮片、水晶,随着夏末的走动折射闪亮的光芒;若隐若现高开叉。完美的展现了夏末修长的退;面料的堆叠与精美饰物镶嵌,相互辉映,都带着浓浓的欧式奢华。 夏末走台的风格一如往常,干净利落。在纯白的会场里面,随着她绝美惊艳的开场,被打扮成纯洁空灵的仙子的模特们陆续走出。一系列精致的礼服让人叹为观止。 叶琳抓着李小霞的手:“你不觉得这个女模特很眼熟吗?” 李晓霞还沉浸在璀璨光芒中没有回过神来:“什么,第一件真的好美,一定要买下来。模特长什么样,我没注意。” 叶琳直接翻白眼:“我说这个模特好像是失踪两年的那个女学生,她好像也是个模特。” 李晓霞吃惊看着她:“你是说,他们还有联系?不可能啊,我哥很少回来。” 叶琳想想好像是这样,她看了一眼坐在最佳位置的卓昌源,不确定两人的关系。“一会你再看,确定一下。” 李晓霞眼睛不转的看着T台点点头:“嗯,我会看清楚的。” 夏末自从展示完第一件服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两人也渐渐被服装吸引。 充满着少女梦幻情怀的精致的蕾丝、镂空的花朵;闪亮的水晶碰撞粉粉的糖果色调描绘了浪漫俏皮;这让年华逝去的太太,回忆起让人珍惜的花季少女时光。 轻盈的薄荷绿、桃花粉、鹅黄搭配上轻盈的薄纱与蕾丝材质,带来比之前更加清透飘逸的视觉感受,犹如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仙女。散落在裙裾上的花朵、闪亮耀眼的珍珠装饰,为身着轻盈羽衣的仙子们增添一分华美。 这次服装秀带给她们带来异常多的惊喜,原来衣服也可以这么华美;性感的深V领、端庄的一字领与小立领以及肩部的斗篷设计,让礼服的款式更加多变。 音乐由轻柔转换低沉,顶光也渐渐暗了下来。众人知道,今晚设计师的重头戏来了。 由夏末压轴出场的花边刺绣礼服,仿佛让人置身在古老的‘魔幻森林’,又如暗黑的幻想中魔力;黑色的珠绣藤蔓在薄纱中闪耀,由脚底缓缓往夏末洁白脖颈处伸张;网眼蕾丝、刺绣亮片点亮火树银花的“黑夜”。 闪亮而刺眼的美丽仿佛有种杀伤力,布满全身的藤蔓,裸色布料给人一种视觉冲击,配合蕾丝、亮片以及水晶装饰,在聚光灯下营造迷离暮光效果,极致逼真。 极致奢华不再是那种天仙纯美风,反而有种毒药般致命的诱惑。尤其是夏末嘴角边似有若无勾起的那抹笑,与她的动作相得益彰。 灯光大亮,所有的模特一同走上T台,鼓掌欢迎带给所有人视觉冲击的设计师。夏末和弗兰妮手牵手一起走上T台,对着观众鞠躬谢幕。 卓昌源捧着两束鲜花上台,弗兰妮大方接下:“不给你叔叔一个拥抱吗?他可是我们此次发布会能成功的最大支持者。 夏末看着两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卓昌源,没有太多的异样情绪,因为现在的她兴趣是否高涨;接过花,以法国贴面礼回报。 卓昌源自然的接受,然后小声的说着:“你对我这么亲密,我还真有点担心。” 夏末笑笑:“叔叔老是想太多,原谅你了,毕竟岁数到了。” 这场秀完美的落下了帷幕,而夏末也正式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焦点中,而她的璀璨才刚刚开始。 叶琳和李晓霞吃惊的对视一眼,难道之前她们都预料错了?这夏末其实和卓小舅才是一对,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许多人也纷纷猜测。 叶琳补着装:“你说他们两人到底会是什么关系?” 李晓霞撇撇嘴:“模特这个圈子乱的很,谁知道呢,或许是沉寂几年又勾搭上小舅了呗。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太贱了些,糟蹋了那两件衣服。送我也不要。” 其实是买不到,因为弗兰妮直接就送给了夏末,没有一点出售的打算。 叶琳觉得可不是那么回事,她总觉得和夏末有关系的应该是李卓新,因为他这两年变得很神秘,而夏末又在这一段时间消失无踪。“算了,一会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李晓霞喷着香水:“你也别想那么多,有我爸爸在肯定是没问题的,我哥哥最听卓姨的话,而我爸总有办法让她答应一些事情。放心吧,你当定我嫂子了。” 叶琳笑着说:“有你这么个刁难的小姑子,我还真有些怕。听我妈说,美容院发展的不错,还是肖阿姨本事,我妈妈总抽不出时间。” 李晓霞:“还是阿姨介绍的客源好,那些产品真的不错。”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宴会厅走去,而听壁脚的富晓波悄悄的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一算计。(未完待续。) PS: 二更送上,今天码字有点忙。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昂贵的花瓶 作为凯撒大酒店的股东之一,卓昌源自然的选择将答谢晚宴放在此处,第一是为了推广自己的产业,第二因为不花钱。挑高设计的宴会大厅,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明亮,整齐的摆设,精致的餐具,诱人的美食,轻柔的爵士乐,这无一不是展现宴会主人的格调。 当然来往的人士也绝对不简单,B市商界名流,政界经营,娱乐人物纷纷到场。虽然太太们居多,但是这样一个各行业人士混搭交际的场合,支持她们购物的金库肯定也是要出来联络感情的,扩充人脉。 杯觥交错之间,人群心思涌动,见面总免不了寒暄和互相夸耀,当然更多的也许是试探。夏末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法国第一次当花瓶的经历,她戴着贵死人的项链像个暴发户似的四处瞎逛。这次好像轻松一些,只要站在旁边微笑就好,因为李卓新交代不要离他小舅太远。 她看看宴会厅角落被人群包围,正在和众位太太小姐沟通的杰奎琳和弗兰妮,想来她们绝对是没有办法帮助她突围了,只能放弃这个想法继续站着。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用夸张的语调说着:“哎呀,卓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样的聚会借口都被你想到了,佩服佩服。卓越国际不仅是第一家引进了世界各大品牌的高端购物中心,甚至连他们品牌设计师都邀请来国内发展了,不简单呐。” 卓昌源笑着说:“说笑了,只是一个答谢晚宴,卓越国际的发展离不开各位的支持。正好碰上FLDY的发布会,我想着各位夫人小姐肯定是有兴趣,所以就附带发函了。” 另一位高瘦的人说道:“这可不是顺带,听说是要在商场消费满一定额度才能拿到,我家闺女可是刷爆了几张卡。看来,我们拼命赚的钱都进了卓总口袋。” 围着的几人纷纷笑着附和,说这话的人语气中难免有些酸。毕竟这几年卓昌源侵占市场的速度太多,令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松润百货的张总笑着说:“可不是,我自家就有商场,那婆娘还硬是往卓越国际跑。这中间若是有什么诀窍,卓总可不要藏私啊。” 卓昌源其实一点都没有将松润放在眼里,即使它是老牌百货公司,但经验的范围窄了有些,根本没有可比性。“这女人就好爱美。喜新厌旧,这不就是诀窍吗。” 张总才不信他说的是真话,关于利益上面的东西,有那几个会说真话,多少有些虚假。看了看旁边安静的夏末,张总调侃的说着:“这个美女看着倒是眼生的很,是卓总的新宠吗,娱乐公司的新人?之前不是听说卓总正和新晋歌手康倩倩浓情蜜意,引得大影后吃飞醋吗?看来这位才是卓总的真爱,这一晚上就没分开过。” 富太太正好打旁边过。立马接话:“张总来的晚可是没看到夏小姐的风采,绝对是令人神魂颠倒,也难怪卓总献花的时候那般难舍难分了。” 张太太看着自己丈夫不停打量夏末的眼光皱眉,不喜的说着:“这女人还是不要太漂亮,自古就是如此。总感觉像给花瓶,华而不实。当然我说的不是夏小姐。” 卓昌源看着自从站在他身边就完全不在状态中夏末笑着说:“她确实很漂亮,算是我最近比较欣赏的女人,应该算是青花瓷类型的花瓶。” 听了这话富太太也拿不住两人的关系,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夏末嘴角淡漠的笑有些看不过眼。女人总是不喜欢比自己年轻漂亮身材好的人出现在自己周边。这会提醒自己的老态和不堪入目。 看看周边几位男士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夏末高开叉的腿看去,她庆幸自家老公临时有事离开了,不然不知道什时候又要多一个妹妹。 张太太可就不那么和善了,尤其是在她老公瞪了她一眼之后。她笑着说:“夏小姐,最近家里正好要买个古董花瓶,你说青花瓷好不好呢?” 夏末本想安静的当好一只花瓶,奈何有人不允许,她看看自顾自喝着香槟的卓昌源,就知道指望他没戏。李卓新还说有事就找他解决。那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灌醉来的快一些。 夏末笑着说:“张太太是吗,虽然我并不懂古董花瓶,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买给普通的玻璃花瓶好了,这比较合适。” 张太太脸色一放,不悦的说着:“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的身份配不上古董花瓶吗?” 夏末摇摇头:“素胚勾勒出青花,釉色渲染韵味藏。这古董花瓶也分官窑和民窑,我最爱的宋代五大官窑出的青花瓷,也是分了好多种,而且数量极少,价格当然十分昂贵。在我看来,像这类有底蕴有深渊流传意义的东西,最好还是放在博物馆内让人远观,一代代传承下去。”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夏末继续说着:“花瓶分昂贵和廉价,各有各的位置和用途,您家用来插花,还是买玻璃瓶吧。您是准备买来插花的没错吧?用古董花瓶插花,太奢侈了点。近年来张总生意也不好做,竞争压力这么大,张太太还是省一点过日子吧。” 她讽刺夏末是个让人把玩的花瓶,待价而沽。夏末回答更是直白:花瓶就花瓶,起码她是个拥有美丽的外观价格昂贵的花瓶。这种价值的花瓶还分等级的,你家这种地方也只适合玻璃瓶。 末了,夏末还冲着人家老公补了一刀,因为他的眼神实在让人不爽。 夏末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她虐,那么她为何要客气,反正出了事情有卓昌源顶着。 张太太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夏末居然敢当众反驳,毕竟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状况。她生气直喘气,看着自己的老公,希望他能帮着出气。可惜在卓昌源的注视下,张总也只能静静站着。 富太太看不过眼开腔帮衬:“这小闺女口才倒是不错,只是语气有些冲了,要知道做你们这行的嘴巴要甜一些才有生意。卓总可不能惯着,小丫头比较不知道轻重。早晚会四处撒野。” 夏末直接用法语对着卓昌源说:“如果再和这些人说下去,我估计会忍不住动手,很佩服你的功力。”随后她笑着说:“叔叔阿姨们慢聊,我要去找些吃的了。” 卓昌源用法语回着:“其实我不介意你动手的。如果需要辅助工具我也可以提供。”他摸摸夏末的头:“去吧,敞开吃,免得到时候告状说我不给你饭吃。” 夏末没有任何谦卑的举动,径自仰着头迈着模特步,往自助区而去。只听见卓昌源解释着:“富太太多虑了。这不用宠就已经爬我头顶踩着了。这侄女刚从法国回来,对于我们的交流和生活习惯都不熟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转头对一旁的男士说道:“对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有人了然的说着“原来是国外长大的小孩,怪不得呢,说话是比较直的。不过也在理,古董还是适合博物馆之类,我们买回家也不知道怎么养护,钱多点倒是没事,就是心里总记挂着。就像老王前年也就买了一个。千交代万交代,还不是被他孙子打碎了。” 一稍微年轻的二代问着:“这是我也听说了,怪可惜的。听说卓总准备入住高新科技行业,可有什么好的推荐?” 顿时场面热络了起来,至于夏末和卓昌源是什么身份没有人再深究,而这摔了古董花瓶的老王到底存不存在谁知道呢。不过夏末倒是把自己这坏脾气名号传了出去,也更多人猜测她的背景。 拿着纸杯小蛋糕的夏末四处巡视,弗兰妮继续发展着自己高订的潜在客户,杰奎琳四处交谈发展着自己的人脉,没有看到DK想来已经上楼休息。他这个人一直不喜欢热闹。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应该离开找点吃的。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夏末看了他一眼,有些模糊的印象。以为他也是和之前来搭讪的公子哥一样,摇摇头很无耻的说着:“抱歉,我想您是认错人了,我刚从法国回来。” 富晓波说:“是吗?我记得大概三年的时间前,我们在高尔夫球场碰过,当时你和李大少在一起。他好不小心打伤我的眼睛呢。记起来了吗?” 夏末放下才咬了一口的蛋糕,点点头:“哦,原来是陈晨同学的弟弟,有那么点印象。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夏末的无礼他老早就领教过,也不在意,小声的说着:“有人在猜测你是和卓总有关系,还是和李家大少关系匪浅?你说我要不要将这件事说给她们听呢。” 夏末看了一眼他眼神飘到的地方,那两个女人她都有些熟悉,因为李卓新拿过这些照片给她看。她一挑眉这是在威胁她吗?可她从来不吃这一套:“哦,是这样啊,你想说就说吧,没有人封着你的嘴。” 对于她的态度富晓波有些吃惊,怎么她一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都没有。 夏末看着他:“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因为这里的空气质量有点差,我呼吸有点不顺畅。” 没有理会对方便秘一般的脸色,夏末管自己朝一旁的美食走去。 既然有人想帮她将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何乐而不为呢?这不算她不守承诺,她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至于那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干扰自己的生活,李卓新不离开自己,那么随便她蹦跶。 夏末就是有这样的自信,李卓新不会离开的,就像她不会离开一样。(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送上,最近状态不好,老是有错别字,我检讨一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从不需要女秘书 商业性的聚会中人多话多总免不了一些尴尬,马虎的弄脏衣服或打翻餐盘之类的事情,人们往往是会皱眉一下,或是旧情人相遇或者正房对上小三之类的伦理剧情,不会出手也不会出言,更多的就只是看笑话。 对比这些夏末遇到的小情况就不算什么了。不就是两个女人共同看中一块看似很美味的蛋糕,这算不了什么,一人礼貌退让就能解决。只是两人好像有了某种默契,都没有撒手。夏末看了看叶琳,依旧维持着拿纸杯蛋糕边缘的姿势:“看来这块提拉米苏应该非常美味,你非常需要吗?” 叶琳也没松手:“突然有点想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这个碟子很吸引人吧。对了,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是叶琳,外交部翻译。职业没有夏小姐这么光鲜。” 夏末故作想不起也不自我介绍,因为没有必要,她肯定知道自己。“哦,原来是叶小姐,外交部翻译,原来现在的公职人员收入不错。我想我们应该是没见过面,我刚从法国回来,也许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夏末决定将自己海龟的身份进行到底,这不是套近乎就是来找茬的,还能好好吃东西吗? 叶琳笑的了一脸不屑:“哦,法国啊,留学吗?听说那边留学生生存环境不是很好,除非是家庭家庭环境优渥,不然基本是要打黑工维持生活。估计你应该不会吧,毕竟,夏小姐长的这么的漂亮。” 夏末知道这又是要拿自己的职业和外在做攻击了,就只有这些手段吗?莫名焦躁,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多美食,怎么就不能好好让她吃个饭。夏末收回自己的手:“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放纵自己的口腹之欲,有些东西还是留给你吧。” 叶琳看着走向人群的夏末,收回自己的手:“有些东西你给我就要接受吗?我偏要抢来的。”而那可怜的蛋糕就这么留在原地,直到宴会结束。 兜兜转转。夏末终于躲开众人端着一小碟糕点,躲在楼梯间慢慢的享用着,现在总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吧。 康倩倩好笑的看着夏末偷偷摸摸避开众人的样子,递上一叠水果:“我想你应该不够吃。所以我帮你拿了一些过来。” 夏末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呛住了,不住的咳嗽,不好意思的说着:“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是个吃货啊,好久不见。” 康倩倩直接坐在她的身边,笑着说:“因为你是我那两年工作中见到的唯一一个在法国餐厅大吃大喝的女人。而且还是那么的有才气。你还和那位先生在一起吗?他挺包容你的。” 夏末笑而不答,反问:“哪你呢?他回国了吗?” 康倩倩难掩落寞的说着:“还是老样子,电话来去。这两年我越来越忙,他好像也遇到了自己的伯乐,有个画廊很看好他的画,决定留在那边长期发展了。远距离恋爱就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很爱他,明年夏天我应该会去纽约看他。” 夏末啃着橙子点点头:“我建议你不妨给对方一点惊喜,要知道漂洋过海去看爱人,很是不易。” 康倩倩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早早问好他住的地方了。对了,我问过卓总,好像是你推荐我进卓氏的,谢谢你。对了《保护色》这首歌我真的很喜欢,比之前的《飘雪》感觉又强烈一些。” 夏末笑着说:“听了卓总给我的母带,我觉得你应该用轻摇滚试试看,因为我当时写哪词的时候其实情绪浮动很大的,别太执着于钢琴。好了,吃饱好睡觉,我先撤了。盘子要麻烦你一下了。” 康倩倩看着领着裙子往上开始爬楼梯的夏末:“你不用和他们说一声吗?” 夏末停了一下:“和谁说?弗兰妮现在应该已经偷偷回房间睡觉了。杰奎琳估计还在拉关系,至于我那个便宜叔叔你家卓总,估计又在忙着挖坑陷害人呢。我从来就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偷偷走开就好。” 康倩倩:“你活着真潇洒。” 夏末:“对于不太重要的人和事。我向来不会为难自己去迎合讨好,人一辈子就这么长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康倩倩也不羡慕只是苦笑:“哪是因为你无所求,生活富足。对于我们这些小喽喽来说,当你求着人家做事那么就必须妥协,甚至抛弃原则。” 夏末想想也对。因为自己有棵大树,所以才会那么的任性。从前的自己也不是一直无奈妥协吗?人的忘性真大,一眨眼又是另一种心态。“妥协可以,但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我想,卓总应该不是那种刻薄员工的人。” 康倩倩对于自家的老板不发表任何意见,对着夏末的背影喊道:“今夜的你真的很美。” 夏末笑着说谢谢,继续自己吃玩,开动的,因为她想要全面复工。 怀着另一种心情走入凯撒这间套房,心情和第一次来时的忐忑不安截然不同,或许是因为身边少了那个侵略性很强的男人。知道会在这个地方办答谢晚宴,夏末就直接预定了这间房,因为旧地从游总有不同的感受。而这样的误会,也造成了夏末大牌的传言。 她看看那张没变的沙发,笑的一脸甜蜜。她记得李卓新在这里扯开她浴袍查看纹身的,也是在这个地方结束自己的童真。当时只觉得疲惫和疼痛,现在觉得是满满的回忆。 没有任何犹豫她踢开自己的高跟鞋,躺在舒服的沙发上,拨打着李卓新的电话。“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低沉的声音传来:“应该是窝在沙发上。” “聪明,那你猜猜我这沙发摆在那里?” 李卓新放松自己紧张一天的脊背,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即使身处牢笼,内心依然狂野。你就是个狂野的小猫,一定是在凯撒总统套房内。是不是逛遍了所有位置,想念我们相处的点滴。” 夏末抱怨:“你可以稍微笨一点,我绝对不会说你什么。不过,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李卓新:“可是怎么办,我没时间想你,一会还要召开一个会议呢。” 夏末撇撇嘴:“没关系。我今天在想你的同时亲吻了卓叔叔的双颊。他还给我送了一束漂亮的花,好多人都羡慕呢。” 李卓新不悦的说着:“好好的学什么贴面礼,握握手就好,那花是我让他买的。有你最喜欢的勿忘我。” 夏末看看提前让服务人员送上来的话,里面根本没有紫色的东西,抱怨的说着:“肯定是送错了,我没有看见紫色东西,真不靠谱。” 他翻看着手头的文件。写着笔记,一会马上就要用刀。“他只对钱的事情记得清楚,其他的估计不会太花心思和精力去想去记。今天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夏末想起恼人的事情:“富家少爷还记得吗?就是上次在高尔夫球场教训的少年,今天居然威胁我,要将我们的关系公布出去。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吗?” 李卓新手中的笔不停,继续写着:“嘴长在他身上爱说就说,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怕。还有有趣的事情吗,说说发布会。” 夏末想想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了,也就没有继续说叶琳的事情。“嗯,发布会很成功。服装很美,回来我穿给你看。” 李卓新小声的说着:“我更喜欢帮你脱,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我最真实的反应了。” 夏末翻翻白眼:“我的大县长,这话从您口中出来太影响我国官员整体形象了,考绩不合格。” 李卓新:“我要是一本正经你才该担心了,一个男人不对自己的女人说点黄色小笑话,不是对她没兴趣,就是有别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夏末:“我该感到荣幸,谢谢李大官人记挂。奴家甚是想念您强健的体魄,无法入眠。” 李卓新皱眉放下自己手中的笔。呼出一口气:“祸害,女人果然是扰乱人心智的妖孽,等我回去收拾你。”敲门声响起,他喊道:“进来。门没锁。” 特意为李卓新安排的女秘书何静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李县长,开会了,人已经到齐。” 李卓新冷淡的说着:“知道了,一会就过去。”看着依旧站在这边没走的秘书,他举着手机说道:“还有事吗?我还有个重要的电话没打完,记得关门。” 何静摇摇头头:“我怕您忙起来忘记时间。所以在这边等等你。” 夏末笑着说:“看来你走到哪儿都有美人相伴,这就是你上回说的有人专门为你调过来的得力助手,莫非使的是美人计。” 李卓新一手收拾东西一边说着:“夏同志,严肃一点,我们是在讨论重要的事情。” 夏末也不准备耽误他的工作,调皮的说着:“去吧,别让美人等急了,要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人家特意等你一起呢。晚上不要工作太晚,整夜不睡觉,老的快我就不要你了。” “你可以试试。嗯,知道了。药别忘了吃,要是实在睡不着待沙发上也行。我下个月六号会回去一趟。” 何静看李卓新嘴角微微勾起,就知道电话那端肯定是个女人,因为他来这么久基本没看到她笑。 挂了电话,李卓新直接管自己前行,在会议室的门口停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我会和唐主任谈谈你调任的事情,我觉得你更适合往市里发展,毕竟以你尽职的态度在这边屈才了。” 何静焦急的说着:“可是这么一来,您不是就没有秘书了吗,我是县里特意借调过来给您的。” 李卓新看了她一眼:“我从来不需要秘书,何况还是个女秘书,避嫌。最重要,我不觉得你的工作能力能配合上我工作的效率。” 推开门在坐的所有人员直直看着门口的两人,李卓新如无其事的说着:“都来了,很好,我们开会吧。” 门就这么被关上了,留下满脸通红的何静。这会议室门的隔音效果有多差她是知道的,现在她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虽然她是特意安排给他的,但是就这么赤裸裸的用‘避嫌’打发,她还怎么在县里单位待着。 李卓新一直都是毒舌的人,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早处理的好,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拖后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巧遇 生活依旧继续着,即使没有李卓新的陪伴,夏末也要过每一天。FLDY的时装让夏末再一次回到了大众的视线,报纸上对于此次的时装秀的报道铺天盖地,评论不一。但是这并不影响夏末和好友的小聚。 提前申请毕业实习已经在报社待一段时间的张爱萍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沉默老练,一头干练的短发,突出她的知性。孙嘉琪依旧是那样直爽的性格,不过倒是拘谨的一些。两人看看来越发女人味的夏末,就知道现在的她应该过的很幸福,即使两年多没联系,几人的感情依旧存在。 张爱萍玩笑的说着:“本来以为你会在家相夫教子呢,顺道出出文章,没想到你依旧选着走我不懂的时尚这条路,白瞎了你的文采。还是那句话,明明可以靠才华你却要靠外在,反其道而行。” 夏末笑着说:“文采会一直存在我的肚子中,没有人可以抢夺,而且会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加更有浑厚。但是年轻只有一次,时间会让我边成苍苍老妪。按照时间概念,我选择先靠脸后靠文采也是可以的。” 张爱萍摇摇头:“从来不知道你有张这么厉害的嘴,说不过你,只要开心就好。” 孙嘉琪摸摸自己有些凸起的肚子说:“就是说,她就是个闷骚女人,嘴里不说,心里想着很多,我以前就说过了。你肯定不知道那些老教授看到你的书表情是多么的精彩,骂的最凶的最后悔。尤其是《我若疯癫》这本书,写的是太好了,那些心理特征的描写和疯狂的场景你是怎么构思的?” 夏末想起疗养院的日子和接触到的人,如果没有那些相处和观察,她也绝对写不出来那些文字。半开玩笑的说着:“因为我疯过接触过所以我知道怎么去描写,那些臆想或许真实存在。” 孙嘉琪一拍她的胳膊:“行呀,不只能说会道而且胡说八道的功力也见长,你绝对是被你男人带坏了。不过,听说李书记现在可是地方父母官了。前途大大的好,你可要抓牢了。” 后一句好她说的十分谨慎小心,只让同桌的两人听到。 张爱萍对于两人的未来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有些担忧的说着:“你出来走秀他不会说什么吗?我听说他们这样的家庭最是看中名声什么的。在报社的这几个星期我是看多了那些高干子弟的做派,言谈中对这个圈子里的人还是很蔑视的。” 夏末拍拍她的手:“嘴上最说着蔑视这个行业,可实际又巴不得靠近圈中的人,这些就是将来的卫道士之流,何必在乎。我不觉得这个职业有什么。自己喜欢就好,他不会干涉我什么。我们有各自的生活空间,互补干涉。” 好像很多人不喜欢她这个职业,夏末不想再为这个话题纠缠,转言道:“你们准备以后都留在B市发展吗?我建议你们是尽早买房子,因为房价开始有所浮动。” 孙嘉琪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吃喝:“我和大鹏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没有毕业也没有实习单位接洽,走一步算一步。他家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还有弟弟要上学。毕业以后每个月估计还要补贴点回去;我应该依旧是伸手要钱,毕竟实习是没有钱的。真怀念被你救济的日子,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张爱萍是知道夏末副修过经济学,自来她的判断都不会错,因此留了个心眼。“你确定不回学校了吗?我觉得挺可惜的,毕竟考的那么辛苦。” 夏末摇摇头:“我老板兼经纪人已经将我的工作安排到明年六月了,应该不回去了,现在的我估计也很难静不下心来。没什么好可惜的,至少我进去过。” 孙嘉琪问道:“学校的毕业典礼你会不会出席,许多人都惦念着你呢。尤其是钱铭怡。这俩年问了好多次呢,现在和我们关系很好,可惜她回S市了,不然还能一起聚聚。” 夏末摇摇头:“可能不行。明年我的大行程安排基本都在国外,2、3月份就得从纽约开始,然后转向伦敦,米兰和巴黎四地奔波,感觉自己是在做着流浪的工作。有时间我们再聚。” 张爱萍和孙嘉琪对看一眼,她们都知道夏末不是在炫耀。只是在叙述,不过依旧觉得三人之间存在的差距,而且好像越来越大了。张爱萍笑着说:“起码你对于自己的前进的方向目的是明确,不像我们浑浑噩噩,所谓的实习基本就是打杂。” “就是,我听苹果说起都觉得可怕,原来企事业单位等级制度这么严格的,条条框框限制的死死的,我都不想毕业了。”孙嘉琪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对了,你们知道徐温妮去了什么地方吗?电视台,而且好像已经落实实习名额了。转系转院后的她越来越本事了。最气人的是郭峰,居然去追她,两人还走到一起。” 对于徐温妮,几人都不怎么去想起和讨论,因为已经陌路。其实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就渐行渐远了。 张爱萍无奈的看着孙嘉琪,夏末估计都快忘记郭峰这个人了。“行了,你都已经生了李鹏一个月气了,还不够,也就他能容忍你的无理取闹。” 看着好友的拌嘴,夏末觉得心里很踏实,一点都不在空虚。只是时间总是过的太快,转眼就又到了分离的时刻。张爱萍看看手表:“我只请了一个小时,必须回去,不然又要骂人了,老男人比更年期妇女可怕多了。” 孙嘉琪一脸甜蜜的说着:“李鹏说晚上要带我去吃大餐庆祝我们在一起两年半,也不能陪你了。” 夏末挥挥手:“去吧,继续自己的生活,别忘记联络就好,我已经习惯时刻开机。我也要去买个大皮箱,来装我外出的东西。” 三人分开都有着各自的方向,夏末依旧往最熟悉的卓越国际而去,购物的方式依旧是从李卓新那边学来的土匪扫荡而且都是男装。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而李卓新带的衣服太单薄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给他惊喜。 小美看着那个拿着厚厚男士羽绒服的女人。不确定的叫着:“是夏末吗?” 眼前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戴着一副墨镜打扮十分艳丽,即使是深秋也衣着依旧火辣,丰满的胸部更是让夏末羞愧难当。“是的。我是夏末,请问你是?” 小美呵斥的身边的跟着的人:“他是让你们来帮我拎东西的,不是让你们来监控我的。”随后上前开心的拥抱夏末:“我是小美,好久不见。” 夏末终于将人和名字对上号,她觉得那些药估计是伤害了她的记忆系统。她开始有些健忘。歉意的说着:“抱歉,你变化太大了,我没认出来。最近过的好吗?” 小美依旧很兴奋:“哎,什么开心不开心,日子不就是这么过吗。对了,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我去图书馆怎么都遇不上你。” 夏末:“我身体不好休学了两年多,估计也不会再回去了。” 小美垂了垂眼眸,遗憾的说着:“那多么可惜,那边野史最好看。常常令我爱不释手,越深入了解就越有惊喜发现。” 夏末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看距离他们几步远的黑衣男子,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是也开始瞎扯:“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唐学长才刚毕业,看来现在是发财赚大钱了。” 小美有一瞬间的悲伤情绪一闪而过,虽然很快夏末还是捕捉到了。“别提了,年轻人的情爱是最靠不住的,和他上司的女儿订婚了,估计要结婚了吧。你不错啊,我看了报纸。漂亮,不简单。” 浑厚的声音传来:“哈哈,小美又在说谁不简单呢,你这张小嘴甜的很。逢人就夸。” 小美肢体僵硬了片刻,随即往来人身上靠去:“罗哥就是了解我,我要是嘴不甜能哄到你吗?” 罗哥直直的看着夏末:“小美不介绍一下吗?” 小美故作为难的说着:“她这么美这么优秀,我可不敢介绍给你认识。我的朋友,人好漂亮身材又好难得还是国际知名模特MOMO。我好不容易才碰到熟人,你可不准吓跑了。” 夏末看着这个罗哥的面相总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笑着说:“小美你这么说可让我怎么接话,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说身材好。” 罗哥伸出手和夏末交握:“各有自己的特色,认识美女总是特别的荣幸。” 夏末可以感觉到他虎口的中的老茧,不动声色的说着:“罗哥说笑了。”他的左手非常有特色,小拇指特别的长,夏末特意看了一眼。 小美心里有些焦急,因为她很少看罗哥对一个人这么客气,看来是对夏末有特殊的心思,这让她很是焦急,他太了解这个人了。“罗哥,我已经开始吃醋了,你必须再送我一颗钻石。” 罗哥心情不错的说着:“成,你要什么都给你买。MOMO小姐一起吗?” 夏末摇摇头:“我还要赶回去呢,不然他要生气的。” 罗哥:“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姑娘已经有主了,有空多和小美联系,一起逛街吃饭。” 夏末笑着说:“好,用空常联系。” 罗哥转头对周边的黑衣人说道:“你们帮忙将MOMO小姐的东西送到家里,必须送到,明白了吗?” “是的,大哥。” 夏末轻呼:“哇,真酷。” 罗哥笑着看着夏末,但却让她感觉被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这一幕很不和谐,让她膈应。或许是感伤小美的际遇,或许是罗哥的眼神太锐利吧。(未完待续。) PS: 一更送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卖艺不卖身 夏末一进小区开始一路和熟识的人打招呼问号,而他们也会亲切的回应:“原来是末末,有段时间没见了,都忙些什么呢?信箱里边有好多你的水费电费账单呢,别忘记去拿。” “我一直忙着写稿子,都快愁死了,出版社人催的可着急了。好的,谢谢阿姨,一会就去拿。”夏末转头对着他们说:“我要去拿东西,你们要不先回去,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矮个黑衣男子一板一眼的说着:“老大说必须要送你到家门口,还是我们帮忙提上去吧。” 夏末点点头:“罗哥治下果然好严格,你们一定很崇拜他,不然怎么会这么听他的话。”她有意无意的试探着,因为她觉得这不像是简单的护送,两人周边环境观察的很仔细,绝对有什么问题,果然如此。 旁边瘦高男子拦住另外一个要开口的人,无表情的说着:“还是先送您上楼吧,我们赶着回去了。” 夏末:“好的,就在前面,那我们加快速度吧。啊......”夏末假装崴脚,只见两人动作迅速一左一右的扶着。“实在不好意思,穿高跟鞋的女人就是麻烦,经常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幸好有你们不然我就出丑了。这边十一楼就是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去信箱拿东西。” 夏末径直走向信箱打开,一封封的拿出,不好意思的说着:“平时懒的动,这回一次性拿完。”她心里翻滚着,期望隔壁那户人家今天依然有聚会,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脱身。 这房子其实是夏末出租给一堆小夫妻的,经常抱怨隔壁邻居整天打麻将,实在受不了,住户上周刚刚搬走,夏末还没来得及租出去,不然都不知道要将人哄那边去呢。 果然夏末还没打开门,隔壁已经探出头出来:“邻居刚回来,来我家坐坐呗?” 夏末果断的点头:“又打麻将是吗?要的,等等。你们东西给我就好,就不请你们喝茶了,我忙着开桌呢。”没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夏末准备抢过东西,只是对方抓的很紧,夏末恼怒的说着:“罗哥只是让你送我回家,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既然夏小姐已经安全到家,那么我们就先走了。”站在电梯口的两人看着夏末打开门,箱子往屋里一推,关上门直接去了隔壁。 年轻一点的黑衣人看着他哥说道:“还是寨子里的女人好,虽然不白不漂亮,但是起码不会好吃懒做。这不是喜欢逛街花钱就是知道赌博,不然就是......外面的世界也不怎么样,我想回寨子了。” 黑衣高个拍拍他的头:“等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回去,罗哥说已经备好钱给你讨媳妇了。” 年轻人笑的一脸傻气的点点头,随后不解的问着:“哥,我们为什么要看着她?她人也不坏。” 黑衣大个说:“因为她好像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听到不该听到的事情,为了寨子的安全,必须要看着。” 年轻人似懂非懂:“我们还要像以前一样吗?可是我觉得她这人真的挺不错的,刚刚还帮我付钱,对我们也礼貌,虽然我不喜欢她打麻将。而且即使看到什么应该也忘记了吧,不然当时罗哥就处理了。” 黑衣大个拍拍他的头:“还不能完全确定,罗哥只是让我们先确定她住在哪里,要不要处理再说。罗哥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再看一会儿。” 一晚上夏末让隔壁邻居的小孩来来回回跑了几次便利商店,发现那两人果然是在蹲点,心里有些焦躁。难道真的是要在这边打一晚上的麻将吗?希望李卓新今天忙的没空理她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身男士装扮的夏末在凌晨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别墅,心里舒了一口气,还没缓过劲头来就被李小俊反压在地板上:“你这小子还真大胆,什么地方都敢闯,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夏末吃痛的哀叫:“松开,快松开,疼死了。” 李小俊吃惊的说着:“哎呀,还是个贼婆娘。奇怪,今天豆豆怎么都不叫,阿大他们也是。” 郭强啪的一声打开灯,只见阿大,阿二,阿三欢乐的冲着女贼摇尾巴,小哈士奇阿二甚至冲过去舔的欢快。郭强刚听着声音就有点耳熟,一看豆豆安静的爬在门口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夏末。大声呵斥道:“李小俊,松开,快松开。” 李小俊用脚踩踩夏末的背:“郭哥,咱不能和这些小家伙一样没原则,见到美女就怜香惜玉。” 郭强上前一把推开他:“说你像阿二,你还不乐意,还真不是一般的二。”他小心的扶起夏末:“抱歉了,夏末,他这是没认出你来。” 夏末摸摸自己的背,扯下自己的假发,脱掉大外套:“哎,想我当年身手也是很敏捷的,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了。” 李小俊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我没认出你来。可你半夜偷偷摸摸进来也不开灯,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夏末也没说什么,她知道两人的尽责,就是一天三次快把花园的花给灌死了。她左右看着两人转圈,咬着手指思考着,突然开口:“你们过来,衣服撂上去,我摸摸。” 这话让面对恐怖分子都面不改色的两人大吃一惊,李小俊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脸惊恐的看着夏末:“我......卖艺不卖身,俺娘说要洁身自好。” 郭强一巴掌拍了他的后脑勺,然后严肃的说着:“这好像已经超过我们的工作范围,队长和李县长只说让我们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没有其他内容。” 夏末翻翻白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手臂的肌肉情况,最后让我再看看手掌和虎口。” 李小俊直接躲在了郭强后面不出来,郭强也是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夏末。这就是越描越黑,有时候这些男人的脑洞也不小。夏末也不准备多解释,直接拉过郭强的手,着重检查虎口,捏捏手臂肌肉。至于李小俊,她只看了虎口的老茧,因为他太活宝了,就是个受虐小媳妇。 夏末严肃的问着:“如果有人左手虎口老茧比你还厚,那么他应该用了多少年;还有如果有人臂膀肌肉比你或者他还要坚硬,那么说明是不是职业拳手,或者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 郭强皱眉看着夏末:“如果是这样我判定你是碰到老同志,如果不是那么就是雇佣兵或者亡命之徒,因为只有这三种人才有可能长时间接触枪支,形成比我还厚的老茧,那么起码十年以上。你惹上麻烦了吗?” 夏末没有回答,因为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李小俊探出头:“应该是李县长,他今晚打了很多个电话,他很担心你。” 夏末看看挂在墙上的古董钟,将近凌晨四点,任命的接起电话说:“你答应过我不会整夜工作的,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一个破县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李卓新解开自己身上扣子,笑的一脸危险:“你要不要先说说你今晚去了哪里,遇到的什么事情?我正听着。” 夏末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阿哼,没去哪儿就是和爱萍他们吃饭逛街,然后去酒吧跳舞,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别转移话题。” 李卓新:“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张爱萍很早就回单位了,孙嘉琪和李鹏也过二人世界去了,难道她们都有分身不成?坦白从宽,说谎罪加一等,我都记着。” 夏末突然觉得这男朋友太有本事认识的人多也不见到有多好事情,因为你一说谎就会被戳破。夏末依打着哈哈:“坦白从宽老底坐穿,我怎么觉得自己会被判无期徒刑?” 李小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末瞪了他一眼,他立马立正站好,可怜的娃被夏末今晚的举动吓坏了。 李卓新轻飘飘的说着:“你也可以不说,我早晚都会知道。” 夏末知道叹了一口气:“我不想你担心。” 李卓新:“你不说我更担心,你上回宴会遇到叶琳她们的事情你也没说,我也记着。” 夏末轻叹:“今天在卓越遇到四月天的小美了,变化很大,没认出。想想这也正常,毕竟环境对人成长的影响很大。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和她一起的叫罗哥的家伙,虎口有很厚的老茧,周边有很多的保镖之类的人。他们半强迫的送我回去,必须送到家门口。我有些害怕,所以躲在十楼隔壁家打了一宿的麻将。” 夏末想了想:“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利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对了,他左手的手指非常特别,辨识度很高,小拇指特别的长。” 李卓新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因为那只手和脑海中的影像重叠,会是那个人吗?他们已经失去他的踪迹很久了,这回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卓新严肃的说着:“你再想想,他还有什么特征,是不是在四月天或是什么地方见过。声音呢,有印象不?” 夏末知道他想问的是哪个,摇摇头:“应该不是不是那个人,或许只是相似,长相相差太......” 李卓新紧张的问着:“想到什么?” 夏末:“或许是同一个人,可以查查这个罗哥的出入境记录,尤其是看下有没有周边国家来往记录。” 李卓新:“把电话给郭强,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先去睡吧。” 夏末撇嘴:“就只知道说我,管家婆。还有,亮哥是从哪里找来这两个活宝,尤其是李小俊,感觉我要霸凌他一样。想你了,就这样了。” 两人尴尬的看着夏末当面告状,羞愧难当。想想也是,这和李家大少一比,他们哪来的自信怀疑夏末要非礼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个懦夫 李卓新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觉得有些后怕,因为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对夏末做什么,那么或许今晚之后就再也见不着她。 他严肃的告诫郭强:“以后不管是遇到什么情况,你们都必须跟在她身边,大鲨鱼有可能重新出没,必须提高警惕。” 郭强收起在夏末面前的忠厚老实保护色,果断的说着:“是,保证完成任务。以我初步判断她应该遇见极其危险的人物,好在夏末机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大鲨鱼,那么他们应该是无法确定夏末是否看到,不过以他们谨慎的程度,绝对会再一次试探。我们潜伏在寨子里面的人员事先没有消息传出来,不知道是否已经遇害。” 李卓新:“具体情况我会和许其亮说,你们首要任务是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同时我会让她最近减少外出。对了,刚刚李小俊是什么情况,夏末做了什么。” 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嗯哼,刚刚夏末让我们撩衣服,然后用手触摸肌肉线条,目的是为了确认犯罪线索人的体征;并且查看虎口,确认对方持枪年限,这些线索对我们很重要。嗯,可能表述的比较简练,李小俊同志误会了。” 李小俊大声喊着:“误会,绝对是误会,她没有对我怎么样,真的。”躺在门口的豆豆被惊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跑到夏末特意安排的软窝继续睡觉。 而李卓新抓住的重点不是在他有没有误会,而是:“她动手触摸你们了吗?”他觉得自己的牙齿有点痒,因此咬字特别的重。 接电话的郭强头皮发麻,艰难的开口:“是的,可是时间非常短,只是为了确定对方的情况。”末了,他不放心的补上一句:“您放心,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么就是说有咯,而且还是两个。李卓新捏捏自己的鼻梁:“知道了,你们早点休息,首要任务保证她的安全,如果人手不够,提出报告申请。” 郭强立正大声的喊着:“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正在吃水果的李小俊,抬手又是一个爆头:“还吃,我们都大难临头了,果然还是汪指导员说的对,这小丫头太坏了。何海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到现在都没追到老婆,以后我们可要注意了。” 李小俊挠挠脑门:“坏,为什么汪指导还要经常拿她出来讲?还有,我们要注意什么?” 郭强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我真怀疑你是怎么通过考验进去我们大队的,简直侮辱了精英二字。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踢过许大队下巴的女人,他为了调侃队长所以才要说。还有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保镖,你不能太随意自在。”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李小俊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比队长还厉害,想想都好兴奋。” 郭强看着年轻的小俊,这小子好傻好天真回去绝对会找许奇亮挑战自由搏击的,欠虐。“二货,你先去睡一会,我守夜,不知道有没有小客人尾随而来。”而李小俊正幻想着回去要怎么和战友炫耀一番,因为他刚刚扑倒了唯一踢过队长下巴的女人。 挂了电话的李卓新在办公室中低头沉思,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隐患,不然他没法安心。李卓新看看时间,拿起电话拨打:“亮子,是我。” 许奇亮迷迷糊糊的看着手表:“李大少这才四点四十五,真是够了,昨晚负重训练到很晚。” 李卓新:“有紧急情况,大鲨鱼出没,换上新面孔,直接找上小猫,需要你们留意。” 许奇亮腾的一下爬了起来:“消息准确,他已经消失踪迹已久,最后出没在三角地带,我们的钉子被拔掉了。” “夏末遇到了一个自称罗哥的中年男子,左手虎口老茧很厚,最重要的是小拇指很长,与我记忆中的印象吻合。而且他们有意图的接近夏末,原因不明。但是可以确定,四月天与他们牵扯很深。可以从小美下手,两人关系很亲密。” 许奇亮沉默了一会:“好的,我会让他们调查这个小美。其实按照我们的经验和方案,最好是让夏末当诱饵,引他上钩。这是常规最有效的办法,我们会增派人员全天候保护跟踪的,不会有危险的。” 李卓新沉默:“那么如果有万一呢?她会遭遇什么,你们想过吗?我不同意,依旧不同意。” 许奇亮声音稍稍拔高:“你怎么变的这么固执,这是一劳永逸绝后患的最佳办法,难道你想她一直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吗?你知道他们的寨子一年输出多少粉吗?害了多少人和家庭吗?你的大义和雄心壮志呢?” 李卓新愣了一下,然后摸摸自己的干涩的眼角:“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亲近之人的痛苦,因为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坚强、无私、无情。其实,我就是个懦夫。” 许奇亮静默:“你变了,从前的李卓新不是这样的。好,我不勉强你。我会向上级报告,重新定制方案。” 李卓新看着灰蒙蒙的天,看着屏幕中夏末开心的微笑,轻声的说着:“我居然已经不能去想没有你在身边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我是不是病了?” 在许奇亮认知中李卓新已经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因为他居然提交申请准备退出那个特殊的部门,要知道他们进入是多么的困难。这个部门是由各行业各界的精英组成,暗地里处理特殊的任务。要求就是忠诚、无私、血性,可现在的李卓新好像渐渐没有了这些特质。 作为朋友,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拿出秘密联络的手机,拨打他们小组的负责人的电话,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爷爷,我需要您的帮助,大鲨鱼出没,卓新依旧不同意最佳方案,感情占据他的理智。” 许风军:“详细说明情况……好,知道了,我会处理。” 挂了电话,心情烦躁的他看看手表,拿起帽子,叼上烟,吹响紧急集合的哨子。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早起越野,而天边那朵乌云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生活是连锁反应的,持续一段时间的开心之后,然后是一连串糟心的事情发生,几乎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夏末干脆推掉弗兰妮的杂志邀约,因为对方要求火辣性感,也是为了安全。 接到消息的DK十分认真的告诉她:“一个好的模特是不该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来束缚自己,这样只会缩短自己职业生涯的寿命。” 虽然他很久没有接触人物拍摄,但是这行的生态他还是清楚。 夏末笑着说:“如果是你拍,那么我会接受你的邀请。” DK摇摇头:“等我有这样的**再说,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我也该整理心情开始上班了,正好一家时尚杂志在和我洽谈。我们纽约见。” 夏末玩笑的说着:“等你好消息。” 对此杰奎琳十分无奈,因为她管不了夏末的事情。她终于有些后悔签了一个有钱有背景的员工,因为完全不受控制。 夏末又开始宅在家了,因为他不想李卓新为工作烦恼的同时,还要分心来关心自己人身安全。深秋的花园总是显得有些孤寂,夏末开始整理自己花园的小草坪,摆弄着自己的植物,拿着小铲子忙活着,三只小奶狗在一边捣乱。 “阿二,你别咬我裤脚,妈妈正在翻土。”夏末好笑的将哈士奇抱到一旁的篮子里面,看着它在里面嗷嗷叫,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夏末无奈点点它的鼻子:“就知道祸祸,小心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小花园夏末自己重新规划过,因为她嫌花艺公司的人不用心,毕竟没有感情在怎么会有好的景色。飘香的桂花,刚刚移栽不久的粉嫩木槿,最吸引人注意力的还是哪一小片多花繁茂的金黄色帝皇菊。 马清大声说着:“我看就是这户,看看门口这些架子上的小东西,错不了了。要不我们打赌。” 卓莫拉拉盖在自己大腿上的毯子:“你这一生打赌输了不知道多少回,还没厌吗?亲家你没和卓新打过招呼就跑过来好吗?” 李易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不要说你不好奇,是谁瞒着女儿偷偷打听来着?况且,我来我孙子家看看有什么不好的。” 马清忍不住拆台:“我怎么听说是末末丫头出的钱,这把我家小子羡慕的,直说怎么就没一个女人赚钱给他花的。” 李易德:“倒是想,羡慕不来,老小子快按门铃去。” 马清抱怨着:“你怎么自己不去,胆小了不是。” 三人没有带任何的警卫,也没有告诉家人,偷偷的跑了出来,这让另一边的人都急的翻天了。 夏末一听这对话,大胆猜测站着的那人绝对是李卓新的爷爷,那么坐轮椅的就是他外公,蹲在花草中的她突然有些紧张。可太阳渐渐升起,让他们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只好抱起三只脏兮兮的小奶狗起身冲着栅栏外三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喊着:“马爷爷,门开着呢,快进屋里坐。” 马清冲着花园中的夏末挥挥手,开心的应着:“好咧,末末丫头。”转头炫耀的看着伸长脖子的往里瞧的李易德说着:“站在外面看什么,要看坐里头看去。” 看着急冲冲往里跑的夏末,卓莫不解的问道:“卓新在家吗?怎么她跑这么快?不是要先把客人引进去吗?这是现在年轻人的待客之道吗?” “卓新还在定县,昨晚睡前我们才通过电话。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小的丫头,几时才能抱重孙?”李易德摇摇头,眉头紧皱。 马清倒是知道夏末的性格,笑着说:“估计是听到我们的话,猜到你们的身份了,第一次看她这么走路用跑的,有点年轻丫头的活力了。没想到,这丫头也有在乎和紧张的一天。”然后任命的继续推着卓莫的轮椅往里走。 紧张的夏末一心的想着要准备老爷子喝的茶,完全忘记先后的顺序,因为李卓新说过这两位老人最喜欢品茶。 还是李小俊看着急忙跑进来的夏末问起原因,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忘记把客人迎进来。心想完了,这还能有好印象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爷子到访 李小俊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见三个熟悉的面孔,条件反射啪的一声行礼,大声的喊着:“首长们好,上等兵李小俊向您问好。” 马清被李小俊洪亮的嗓门声音吓了一跳,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有点样子,那个队出来的?” 李小俊老实的交待着自己的部队编号,至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然不会说。他一脸兴奋的接过轮椅:“首长,还是我来吧。”动作迅速的抬起轮椅就往里走去。 夏末心里有些忐忑,烧着开水,除了马清偶尔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另外两个老人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的扫射着。夏末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起这么早整理花园,现在这样的情况怪尴尬的。 卓莫喝着夏末泡的茶:“嗯,虽然礼貌不是很好,但这茶泡的还是不错的,也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动作,应该是君山银针。” 果然给人留下没礼貌的印象,夏末只能厚着脸皮笑着说:“老爷子是个好茶之人,这是卓新托人买的,我也不爱喝一会打包给您带回去。” 卓莫轻声的嗯着,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可是乐翻了,因为之前李卓新可是小气的只给他一斤。 李易德皱眉看着如此瘦弱的夏末,在他们看来瘦等于不好生养,这好像是李家人的共识。其他都好说,就是年纪太小。他指指地上的篮子:“看你摘了这么多木槿准备做什么?” 夏末依旧笑着说:“中午准备熬木槿花粥,秋天难免有些燥这粥清爽可口,具有清热、凉血、止痢的功效。” 李易德点点头:“你倒是知道一些养生食谱,不错。多弄一些,正好下午我们也没想好去哪里,就在你这吃好了。” 夏末爽快的说着:“成,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的手艺就行,我刚刚已经交代郭强多买些菜了。郭强和小俊身份一样,怕我有危险特意请的。” 三人心里都是情况的,没多久夏末就离开位置去了厨房,熬粥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李易德开始问李小俊夏末日常生活习惯,总体还是挺满意的,却还要继续摆架子,考验考验夏末的心智和耐性。 马清看不过眼:“你这老小子多少年不用的官架子都摆上了,小心把人吓跑,卓新和你着急上火。” 李易德:“如果这样小小的刁难就被吓跑,那么他绝对不适合小新,要知道她将来要遇到的事情绝对比现在的困难百倍。” 卓莫赞同的点点头,客观的说着:“总体觉得还不错,心智看着也成熟,更不像报道上说的那样不堪。我问过阿源,他的评价,夏末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很少夸人,听说她也是广尧计算机实验室的赞助人之一,这个初步构想来自她。智商绝对高,文学修养也不错。” 李易德反驳:“你就知道摆弄那些风花雪月的文字,关键要看人品和性格,要是不好遭罪的可是卓新。” 马清吃着夏末做的小糕点:“能我下一天棋的人,脾气能差吗?你们先想想该怎么开口说那件事情吧,我可是说不出口。” 三人沉默良久,因为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夏末的口味本来就清淡不太适合北方人,但是花了心思倒是让他们胃口好了一些,夏末想着要不要给李卓新打个电话,因为她记得两老人好像有自己固定吃药时间,好像没看见他们带。 李易德拍拍自己的沙发:“丫头眼珠滴溜转着,想什么,来坐着我们聊聊。” 夏末厚着脸皮,脱口就叫着:“我想着爷爷和外公,是不是该吃药?带没带?” 卓莫:“听卓新说的吗?他就是爱操心我们吃药,我们记性还可以。你坐下我们聊聊你和卓新的事情。” 夏末想着:来了,重头戏开始了。她看着眼前三个严肃而正直的老人,即使被病痛折磨的弯了腰,往哪一坐,就有种传统军人的气场。夏末不卑不亢的坐在他身边淡淡的说着:“好,我们聊聊。” 李易德直直的盯着这个在自己犀利眼光下依旧坦荡荡的丫头,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完全没有往常小辈看到自己时低眉顺眼的样子,若无其事却又礼节周到,好似他只是李卓新的爷爷,无关身份和背景。 他收起眼神,言简意赅的说着:“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如果我不同意你绝对进不了李家的门。” 夏末没有被他的言语吓到,因为她知道一个至今怀念自己亡妻的人绝对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又为他倒上一杯茶:“这些我都知道,他最看重的就是家中的长辈。” 卓莫笑的一脸和蔼:“其实我很好奇卓新怎么会看上你,毕竟B市圈子里面有许多家庭背景合适的世家闺女,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是气质上还是不差你的。” 夏末笑着说:“其实我也想知道他看中我的原因。卓小舅第一次单独和我相处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我需要多少钱才会离开李卓新。当时的我才16周,我做了一件令自己非常自豪的事情,你们想听吗?” 马老爷子抢着问:“末末丫头说,我最喜欢听你机智的故事了。”其实他就是个老小孩,最喜欢听小辈的糗事。 夏末看看三人笑着说:“当时的我也不生气,扒拉着包掏出银行给我办了的支票本,轻轻的说,你觉你外甥值多少?或者你开价多少才不会继续干涉他的生活。” 看着表情神色不一的三人,夏末自信的说着:“虽然我投胎的技术不好,没有一个好的出身,但是我可以独立支配自己所有的钱甚至是不动产。我很喜欢卓小舅人生信条,凡事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我也赞成,虽然不光彩,但最实用,效率最快。” 卓莫看着沉默的亲家,接着说:“有时候钱再多都不顶用,比如在绝对权利面前,自古就是如此。” 夏末同意的点点头,叫的十分顺溜:“外公说的很对,不愧是老领导人封的金脑袋。是啊,有钱不如有权,所以这么多人才会积极的往上爬,权利是绝对的强者;可是现在的这个社会光有权没钱也行不通,钱权结合才是正理。因此,玩得起权利游戏的人绝对不缺物资金钱。” 卓莫突然觉得这个丫头如此的熟悉,好像自己的儿子。“我想,卓家已经够有钱了;李家虽然第二代不显,但权也不小。” 夏末也不否认,轻轻的说着:“因此卓新需要的是一个他自己认同的伴侣,至于她外在条件好坏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有固然好,没有也无关紧要。” 马清听不下去,不耐烦的说着:“成了,你们这两个老头子就知道吓唬人,不中意你们还特意过来看,茶一杯接一杯。丫头,如果他们觉得你不好,可以考虑考虑我家马凯,他绝对比李家小子好控制。我们马家男人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看我儿子对他媳妇就知道了。” 李易德笑骂:“去,一边待着,有你什么事。” 马清扯着脖子说:“怎么就没我事了,不是我带着你们能找到末末丫头,你这就是标准的过河拆桥。” 夏末笑着看两人斗嘴,老人就是这样,看着在生气,确实心里开心着。卓莫看着一直微笑的夏末举举杯子:“再倒一杯。” 夏末想着,这孙媳妇茶都一杯接一杯喝了,还好意思为难吗? 虽然这些权贵之家经历的事物不同,享受的权利不同,但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都是一样的;或许他们这样的家庭反而更加注重亲情,因为得来不易。经历过卓昌源的洗礼,他们的询问倒是更加的平常,自己的资料估计早已经在他们案头摆上一份。 他们更看中的应该是李卓新对她的认真,所以才会妥协认同。对于夏末来说,能认同是最好的情况,即使不认同也不强求,毕竟老人的心很难勉强。 李易德看着夏末一杯杯帮自家亲家倒着,咳嗽一声。 夏末笑着说:“爷爷您还要吃药,医师不允许您和那么多茶,今天已经喝很杯了,我就不给您倒了。这一壶是我特意泡的,放了一点枸杞、红枣、核桃仁、桂圆肉,最养气血,没有放糖,您试试。” 马清看着一个心满意足的喝着自己八宝茶,另一个也只管自己喝茶,至于此行的目的好像已经完成一样。他咳嗽一声,用眼神示意两人开口。只是这两人默契的装作没看见一般。 夏末看看三人,难道还有其他戏码?看着拼命眨眼睛的马清询问:“马爷爷,你眼睛不舒服吗?” 马清摇摇头:“没有。” 认识了几十年,他知道这两人又不想当坏人了,任命的开口:“其实,我们三个今天过来还有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卓新小时候经历过的苦难?” 夏末点点头:“我见过他病房,他很痛苦?” 李易德和卓莫异口同声的问着:“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办知道?” 夏末简单的说着自己见到的情景,那一幕她永远无法忘怀。“我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人是不是伤害他的人,但是他很为我担心。” 李易德咬牙切齿的说着:“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我做梦都想宰了他。” 夏末轻轻拍着他的背:“爷爷,卓新会帮你抓到的。” 马清直接了当的说着:“夏末,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件事情或许会很危险,但是为了天下其他老百姓的家庭和乐,只能牺牲你。” 夏末看着三个一身正气的老人,突然有些羞愧,他们这一辈人的境界真的无人能超越。“您需要我做什么?” 卓莫简单的说着小组成员讨论的结果和方案,因为他一直都市里面出谋划策的军师,所以他很清楚。 夏末垂下眼睑:“好,我答应,但是你们不能让李卓新知道。也许可能,我会亲口告诉他。” 李易德满意的冲着她点头:“有你陪着他我就放心了,有空去看看他,因为他又整夜不睡觉了。” 送走三位老人,夏末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因为她想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这重生礼包好像越来越多的惊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什么,因为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不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血来潮 老爷子到访不不久后,就托人给夏末送来两只礼盒。夏末摸着那散发檀香的盒子,有些不知所措,缓不过劲来,难道这就算是过关了吗?为什么她有种虚幻不真实的感觉,原以为会是持久战,这比闪电战还迅速。 李老爷子盒子里装着是一只有些年头的玉镯子,看着就不是便宜的东西,夏末实在想不好要不要接受,退回去实在又是不敢。而卓老爷子盒子里东西就简单多了,是一对同心结,上面放着一对银戒指,虽然不贵重,但是意义十分明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卓小舅看到这些东西的表情,应该会是咬牙切齿,那么他们之间的约定到底还要不要进行呢,有没有意义? 心情复杂激动的夏末想不好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头疼的抱着阿二揉捏:“你说妈妈要怎么处理呢?要不要收?要你是爸爸在就好了。” 灵光一闪,还是让卓新去考虑该怎么处理吧,毕竟他比较了解两位老人的性子。她想着,这么久没见应该去突击检查一下了,因为她家李县长最近向铁人王进喜学习,不按时吃饭睡觉,这绝对违背了两人的规定。 夏末动作迅速的收拾好衣物,走到客厅,看着正在打电动的两人:“你们谁会开车?长途的。” 李小俊立马兴奋的举手:“我学过开车,长途没问题。” 郭强怕掉他的手:“可是你没驾照,你准备无证驾驶吗?这是要出去?去哪里吗?” 夏末点点头,果决的说着:“我要去定县,那就这么决定了。你陪我去,小俊在家照顾那几只小的。” “可是李先生让我们减少外出,虽然定县离B市不远,可还是存在安全隐患。” “那些人应该没空分心来处理我,因为刘鹏回来了。而且我是去他身边,你不用担心,有事情我自己负责。” 郭强看了李小俊一眼。随后无奈的点头:“我需要先去收拾东西。” 夏末摇摇头:“不用了,你送我过去就回来,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放在车库了,走吧。”夏末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郭强向李卓新报告。而李小俊最怕的就是和李卓新联系,因此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 李小俊看着两人离开,立马给单位去了电话:“她外出了,目的地定县,是否安排人跟进?” “知道。会做相应的安排,你原地待命。” 长途跋涉,夏末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翻腾,因为这道路太崎岖了。蜿蜒旋转也就算了,还坑坑洼洼,他总算知道李卓新这么拼命的原因了。 看着夏末一身干净长裙装扮,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郭强担忧问着的:“要不我再开慢一点?” 夏末摇摇头:“你已经开的很慢了,不然一会天黑了就更难开了。”其实郭强也知道夏末是急着要去见李卓新,两人的纠葛他们是看的很清楚的。 进入定县,夏末就看到那幢残破的县政府大楼。因为最突出一目了然。主体办公楼是一栋暗黄色外墙的四层建筑,如果不是楼顶上挂着的牌匾,根本不易辨识这座建筑的功用,尤其是这墙斑驳外墙,显得朴实而陈旧。 夏末觉得自己应该向李卓新收取一定的费用,因为那红色横条幅上写着: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算是剽窃吗? 随后皱眉看看那些一溜齐整挂着的牌匾,这小院子内到底容纳着多少人? 看门的大爷拦住了他们的车,用带着乡土的普通话说着:“你们找谁,出示下证件。这车是不能进去的,要不停隔条街干部大院里面去。” 郭强这次开的车是标准的高级干部用车,老大爷是见过的,因为特别的少见。所以很客气。郭强摇下车窗,递出自己的证件,问着:“大爷,县长在吗?他家里人来看他了。” 老大爷透过窗户看看坐在后头的夏末,笑的一脸灿烂:“巧,刚从乡里回来。现在估计在开会呢。我老陆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第一次见这么负责的领导,上山下乡,亲自去了解情况。你开进去吧,里头都空着呢。” “郭强,你等一下。”夏末开了车门走下车,刚下过雨的地上泥土飞扬,裙子上多少沾上一下。她从后备箱拎出一袋精装礼盒酒,递了过去:“陆大爷有件事情可要麻烦您帮我看着,若是以后你们县长到饭点还要出去,给他塞点吃的。” 陆大爷看着眼前这么俊的姑娘,再看看自己黝黑的手,有些无措的说着:“这不用您不交代我也会去做的,实在不敢收。” 夏末坚持双手托着,郭强接过直接放在他的办公桌子上:“大爷她也是个较真的个性和你们县长一样,您不接估计她就这么举着了。回见了。” 刚从家里出来的宣传部的主任正好看见车子进出的模样,上前质问道:“老陆,你怎么看门的,不认识的车子也让开进去?”她看看桌子上还来不及收起的礼盒,眼睛一亮:“哟,这是来找谁办事呀,这礼盒看着就不便宜。” 老陆是知道宣传部主任性子的,最喜欢占小便宜,将礼盒拿起放在地上,离开了她的视线。“这是县长家媳妇放在我这里的,等一会送家去。”至于是送回那个家,谁又知道呢。 “你说刚刚进去的是县长家媳妇?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结婚了?可看清楚什么模样。” “看清楚了,脸蛋和破了壳的鸡蛋似的,白嫩还光亮;个子高挑的很,年轻又漂亮,和县长正好般配;脾气可好了,连和我这样人说话也是好声好气的,一点架子也没有。我这活了快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和善的领导和夫人呢。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 他的讽刺她当然也听出来的,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谁让他有个有本事的老领导护着。本来他的老公县长的位置依旧妥妥的,自然她的县长夫人架子摆的就大,对人难免有些颐指气使。 谁知道从哪里调来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响亮的给自己一个耳光。一开始不顺心的她肯定会在工作上使绊子,出了小纰漏差点连工作都丢了,自己还被公公训斥了一顿,自此她的嚣张气焰全压了下来。 她听自己的公公说过,现在的这个县长有背景,让他们两夫妻对人家客气点,熬几年也就出头了,若是得罪了这职位也就坐到头了。可他怎么会知道这边的情况,以前老县长和他老公关系好,件件事都压着书记尤光荣一头;现在情形是全部反过来了,她能不着急弄走这人吗。 她紧张的问着:“果真看清楚了,很漂亮?” 陆老头笑着说:“不是一般的漂亮,怎么说呢,比封神榜里面的妲己还漂亮。” 她一挥手,重点问着:“问没问那车是谁家的单位的?我看挂着B市牌照,难道是自己买的?好家伙,可不少钱呢。这得......”后头的话她也就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就露底了。 老陆知道她一直没安好心眼,打起了太极:“这我也就没注意,就光听她说话了,可开车司机证件我看了,是个当兵的。” 她心里一合计,莫非是军界里的小姐。一定是了,看着他小白脸一样估计是找了有钱的姑娘家,不然有家庭背景的人怎么会来这破地方。没有再继续询问,快步往办公楼走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老公。 至于老陆,偷偷打开礼盒看了一眼又合上,准备送到老领导家去。 或许连夏末都没想到,自己突然的到来引起了多方的猜测,甚至是变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怎么来了 何静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脸蛋气质,还是身段打扮都十分亮眼的女人,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冒冒然然跑到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里不允许陌生人出没的吗?” 夏末看着眼前这个精心打扮的小女人,想着估计这个就是李卓新那个所谓的‘秘书’,居然还有动物撒尿的领地意识。她轻笑的说着:“知道,这是县长办公室门外。至于我,应该算是和他很熟的人。基本礼貌,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也该我提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凭什么拦我?” 她就是这样,别人礼貌那么同等相待;如果别人没有好脸色,那么抱歉她的脾气也不好。 何静看着她的神态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她一定就是李卓新每晚打很长时间电话的女人。想着这几天单位人若有似无探究的眼神,她下巴一抬:“我是县长秘书,审核人员到访是我的责任。县长去市里开会了,回来时间未定。你要等也可以,但是不能站在这里。” 夏末用婉转恍然大悟的语调说着:“哦......原来县长秘书,可我怎么听说他从来不用女秘书的。他最烦红袖添香这类事,当然这得看人。” 何静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依旧拦着夏末:“这是我们的规定,即使是家人也必须到会客室内等待,您这边请。” 她也没有说谎,这条规定是李卓新刚刚颁布的,其实还形同虚设,真正遵守的却没几个。 夏末学着用卓昌源打量人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夸奖带着讽刺的说着:“嗯,定县果然是人才济济,这么年轻就当县长秘书,地方副局级;更难得,还如此的尽责。成,我就和你去会议室坐着等一等。” 何静嘴角一勾,她可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门一关大家都不说,谁还知道里面有个人。她特地带着夏末往偏僻的小会议室走去,因为年久失修,基本很少去那边。 夏末边走边用不大不小的音调说着:“哦,对了,听说县长秘书一般都兼任府办副主任,想来你也是,倒是确实少见。看来这定县政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起码人员配备很年轻化呀。” 何静脸色一囧,有些恼怒。其实她只是秘书处三股,承担县政府领导讲话文稿及县府部分文件的起草工作;或是会议中记录员的工作,撰写领导署名文章,完成领导交办的其他工作。可是李卓新已经将这几个职能分开,他从来不需要演讲稿什么的,带着工作笔记本就上台,现在她就干着简单的文件影印,收发工作。 “这次的会议中心主旨就是这样,你们要抓好自己管辖区的经济建设,扶持好主要经济作物收购和销路问题。不管你们重视不重视,这将是我年底市里工作汇报和提名的唯一凭证。”李卓新的洪亮的嗓音穿过走廊传进夏末的耳朵:“那么,会议到此。” 夏末停住自己的脚步:“我好像听到了你们县长的声音,楼梯口下面是会议室吧。” 何静懊恼,这次开会怎么选在大会议室,如果知道她就不会带着她往这边走了。她淡定的继续说谎:“你听错了,那是我们的尤书记,快走吧,前面转弯那间就是了。” 夏末说:“嗯,算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办。算了,既然你们县长不在,我还是先去处理吧。不用送了,出大门的路我还是认识的。” 没等何静反应过来,夏末直接冲着传来声音的楼梯口走去。 “这边不允许非工作人员出入。”何静大声说着,只是夏末只留给她一个向下而去的背影。何静心里想着完了正面碰上,这次算是彻底歇菜。 对于手长脚长的夏末而言,甩开一个只到她肩膀的小丫头很容易;何况模特的步伐和频率本来就比一般人快。 夏末站在走廊的这一头,看着在众人拥簇下已经往另一边走去的领头人轻声喊着:“李卓新。” 正在和府办办公室主任讲话的李卓新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不确定的看着。“你们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他直接扔下众人往夏末所处的方向走去,由不确定到激动的快步上前。 众人面面相觑,无声的询问着,这个女人是谁?郝副县长眼睛一亮,原来是自己有个更好的,所以才看不上眼小静。虽然只是个剪影,但是可以想象这个女人的婀娜。 夏末微笑的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比记忆中那个讲究光鲜模样的他变了许多;有些邋遢,但更有稳重的感觉,这就是单身男人。 “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一个人来的吗?”李卓新上下的打量着夏末,满意的笑笑,比之前的她胖了点。 “想你了,正好没事情做,所以就来了。我让郭强在整理东西呢。”夏末笑的一脸甜蜜,让李卓新怎么都生气不起来。 “怎么不在我办公桌等我,跑这来?” 夏末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何静笑着说:“县长秘书告诉我你去市里开会了,准备带我去楼上会客室坐坐。正好我想着要不去车里先拿点吃的,一下楼梯就碰到你了。你说巧不巧。” 李卓新皱眉看了楼梯口那人的模样,解释道:“我的秘书是个男人,三十几岁。你知道的,我从不用女秘书,一会你就会见到的。” 他的解释听在夏末的耳中是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听着何静的耳朵里面是嘲讽,她忍着泪转身往楼下跑去。 夏末耸耸肩小声调皮的说着:“怎么办,我把你秘书给吓跑了,以后谁来给你红袖添香。你说,我是个坏女人吗?” 李卓新也不好在自己下属面前有大动作,小声应着:“不仅调皮,而且还是个小醋桶。” 夏末看着后面那群一直站着不动的人,敲敲自己的腿:“腿酸,找个地方坐坐,劳烦李县长给我开个门,不然我是连门都进不去的。” 李卓新知道夏末在耍小性子,但他就吃这一套,拉起她的手:“走,去我办公室,一会下班一起回家。” 办公室主任不确定的问着周边的人,语气中带着小兴奋:“刚刚李县长说一会下班回家吗?那么就是说今天不加班了。” 县长秘书推推自己的眼镜,高兴的说着:“是的,下班回家,不加班了。再这么加班下去,我老婆又要回娘家了。” 自从李卓新来了之后,定县加班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而作为县长秘书尤其是没有私人空间,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激动。 郝兵问着:“刚刚我们李县长和那个女的牵手了,他们是什么关系?” 尤荣光看了他一眼,对着众人说着:“都散了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人两口子的事情,别乱猜测。” 郝兵心里嘀咕着,没听老爷子说起他已婚的事情,难道消息有误? 别人的猜测与李卓新无关,两人正忙着互诉忠肠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休想我做这样的事 夏末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后头传来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一转身,还没有搞清楚情况,随即人就被死死压在了门后。 他的唇骤然压下来的时候夏末只觉得身子猛的一震,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唇上带着热切与焦灼,渴望与需要。 她只是反射的支吾一声,他就顺着气息撬开她的牙关,泥鳅一般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彼此鼻尖碰着鼻尖,他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的脸上。夏末挣扎着扭开脸,刚说:“扎……”便又被他欺上来用唇堵住,加重力道,开始轻轻的咬。 夏末无奈只好放弃反抗,随他去,配合着他的节奏,闭上眼抬起手,轻抚他背部线条。渐渐的李卓新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起来,隔着衣服开始游移。 夏末不轻不重咬他的舌头,推开:“李大县长这是在你办公室,你的秘书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进来。我倒是无所谓,您高大正直无私的形象还要不要?” 李卓新意犹未尽的伏在她的脖颈处:“谁让你穿的这么漂亮,如此的可人,让我完全无法思考。你就是个魔鬼,控制我的躯体甚至是大脑。怎么办?” 不用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夏末也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中枢反馈神经情况危机,夏末动作迅速的跳开,躲到了办公桌后。“你自己想办法,你是故意想让别人觉得我就是只迷惑人心智的妖狐吗。” 李卓新咔嚓一声落锁,他知道自己的这些下属这一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绝对不会挑这个世界来敲门,毕竟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精。他们现在应该正积极的讨论着夏末的事情,商量着怎么打探消息,绝对不会来打扰他,除非是缺心眼。 夏末看看四周,这狭窄的空间环境,完全无效的隔音,想着晾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于是也就不那么紧张,自顾自的观察着他的工作环境。可这方面单纯的夏末忘记,李卓新最会玩,花花肠子一堆。他绝对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让夏末妥协。 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架,还有一组老旧沙发,一目了然的寒酸。这就是现在他工作的环境。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他绝对不会想着下基层吧。 “你后悔因为我一句不接地气就下来基层锻炼吗?我原本想着你可能会去条件好一点的地方,比如G市,或许没有人想到你居然会来这贫困县。” “为什么要后悔?我以前就是下基层,不过去的是最繁华的地方,都是锻炼为什么不去更多苦难的地方呢。”李卓新环抱着夏末的腰,随着她的移动移动,形影不离。 夏末只以为他是在平复自己的躁动,也不去管他,轻声的说着:“可是看到这样的条件,我开始心疼你了。原本你规划的路应该更平坦一些。” 李卓新心思原本就不在闲聊,在她的脖子处就开始作乱点火。忙里偷闲的说着:“既然心疼我,那么就答应我一件事。” 夏末被他的唇和手撩拨得有些闷热,吞吞口水,抓住作怪的手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李卓新用低哑性感的嗓音轻声在她耳畔说着什么,夏末脸轰的一下变成了朝天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我会为你做这样的事情。” 夏末挣扎的想从他的怀中逃脱,可早有预谋的李卓早已经新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怀中。“和我相处这么久,你怎么还能如此单纯?要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看来我需要加大调教力度。” 夏末又气又急哀求的说着:“卓新,我答应你,只要回家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你拿主意的,快松开。”他最怕李卓新犯轴。因为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轻易松开,李卓新坚定的握着她的手,往回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最后妥协的当然依旧是夏末,要知道李卓新跟在他小舅身边经历学习了很多,又怎么是夏末这个的小白兔可抗拒的呢。 而另一边郝副县长正在安抚着何静:“没事,碰到就碰到了。因为这点事情他还能公私不分的赶你走不成。”他拍拍哭的梨花带泪状的人,心里异常怜惜。 何主任反应就大了些:“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人家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乱弄,还被抓个正着。你看看你自己再对比一下人家,本以为是个聪明的,却还是蠢。” 何静是她娘家同村的亲戚,整个村子都是攀亲带故。当时自己老公提起这个主意时候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是他们村第一个女大学生,长的也漂亮。虽然还没见过夏末本人,但是听描述着差了不是一两个级别。“我老早就说过了,这个主意行不通。” 郝副县长:“你这人就知道放马后炮,之前不是这主意好吗?” 何主任:“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个靠丈人家的小白脸,我觉得还是算了。” 何静问道:“表姐,这话怎么说?” 何主任将在办公室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顺带说着夏末的座车和开车人的身份。“你说,这样能使简单人家的孩子吗?你想着真正有钱家的孩子能跑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吗?” 何静:“那怎么办?我不是彻底得罪她了吗?姐夫,你说怎么办?” 郝斌安抚的说着:“比想太多,安排给你什么就做着,没有你就玩着。这个县政府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再怎么说我也是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两届。护着一个小小文书,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何静眨着眼睛说着:“谢谢姐夫。” 何主任看着这画面不爽,开口呛道:“你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两年了,再不上升到退都还是个副科。” 郝斌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皱眉恼怒的说着:“你能盼点你丈夫好吗?有空在这里无理取闹,还不如想想办法,该怎么攀关系,别被尤家夫妻抢先。” 在认识人面前被骂,何主任的火气也上来了,拉扯他的袖子:“你说清楚,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我这不是再想办法吗?我这火急火燎的为的是谁,我容易吗?”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郝斌看着尴尬站在一边的何静,温柔的说着“小静你先回工作岗位。” 何静知道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顺从的说着:“好的,姐夫,你们好好商量,别吵吵,这边隔音不比家里。” 出了门的何静依旧能听到他们传来的争吵声,想起怒气中的郝斌还能温柔对自己说话,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随后立马否决,摇摇头离开。 可有些念头一旦闪过,就很容易心里生根发芽,尤其是对一个有野心不服输的性子女人来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谁说魔鬼 餍足李卓新拉起夏末的白皙的手轻吻手背,随后轻啄她的唇,笑的像偷腥的猫:“你刚刚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吗?现在可以说了。” 夏末推开他的脸觉得他笑的异常的碍眼和猥琐,生闷气的坐到大沙发上,平复下自己躁动的心。没想到她居然做了,而且还那么疯狂。 李卓新也不生气,跟在她身后坐下,如同在家一般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虽然依旧是硌着不舒服,但是他就喜欢这样这个姿势,因为只要夏末一低头就能看见他。 此时的他心情很好:“从前马凯和韩乐乐都同我吹嘘过,南方水乡的姑娘都是又甜又腻,像端午的粽子,糯糯的,软软的,甜甜的,光看着就让会让人流哈喇子。” 夏末依旧沉默,因为她还在生气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攻克,这关系到今后领地主权问题,看来是要全部丧失主权了。男人说就一次那么千万不要相信,因为他们的想法犹如火花迸发出许多零星光点。 李卓新看了看靠在沙发上不说话的夏末继续说着:“以前的我不太沉溺这件事,觉得那些都是胡扯,不过现在的我不怎么觉得了。” 夏末恼怒的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看着那红色的印记心情好多了。“你刚刚是在和我炫耀自己玩过很多女人吗?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听着。” 李卓新闷笑:“心情好多了吧,要是不好再多来几个。往锁骨或者喉结上啃咬,绝对明显。” 夏末拍打他的手:“你倒是想,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李卓新厚脸皮的说着:“这是人之常情,怎么会丢人呢?难道他们回家关上门就不做这事?藏着掖着,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男欢女爱,不管是情或是欲,不管是利还是益,都是人生的匆匆过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 李卓新从小就接触过这些东西,主动或者被动,本就是看透的人,处事难免随心,这是因为他有资本,只是遇到夏末后收敛了许多。 这些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事情,各地各行各业总有发生,夏末也是知道的。只是亲生经历和道听途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是离经叛道。 夏末拎着他的耳朵说着:“我怎么发现你来定县之后,脸皮越来越厚了,是不是遇到了许多这样的‘人之常情’。” 李卓新捏捏她的脸:“我的‘人之常情’只有你,现在碰到其他女人它就罢工,你肯定给我下了蛊。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说来听听,哥哥给你出谋划策。” 夏末骂道:“能捡起节操,好好说话吗?” 他顽皮的眨眨眼:“小娘子说话,老爷听着这。” 面对一个坚决犯二的人,再多的话语都是浪费口水。 夏末组织好言语:“马爷爷带着你爷爷和外公上我们家来了,当时我正在花园里除草,吓了我一跳,我丢下他们就跑了,也没引他们进门。” 她不好意思的挠头:“虽然他们刻意摆着脸,但是也没真的对我怎么样,简单考验了我一番。对我好像挺满意的,一人送了一件礼物,我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理。” 李卓新满不在乎的说着:“就为了这事你大老远跑过来,老人家给收下就是了。这不是很好吗?到了年纪我们就去扯证,到时候生几个小的给他们玩,我们依旧过自己的日子。” 两个老的其实一早就知道夏末的存在,只以为和从前一样打发时间,真正引起他们的注意应该就是夏奶奶去世那一回,他的反应非常大。 夏末白了他一眼:“你准备将我辛苦十个月生下来的小孩送人,想都不想。” 李卓新:“你傻啊,有小的在我们哪来的两人世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构思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甚至连小孩满月穿什么这样的小事都安排好了,画面十分和谐温馨。至于会不会实现,什么时候实现,夏末都不去较真。 敲门声响起,李卓新皱眉,到底是哪个这么没有眼力劲。 夏末调侃的说:“看来那里都有缺心眼的人,李县长判断失误。快去开门吧,别等人家敲第二次,不然整不齐,明天就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留传出去。” 李卓新认命的去开门,因为夏末是个享受的性子:“原来是何主任啊,有什么事情吗?” 何主任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出来的是李卓新,尴尬的说着:“李县长也在啊,我想找下县长夫人。” 着不是废话吗,他的办公室他不在能上哪儿去?李卓新面无表情的说着:“她在里头休息呢,坐车有些累了。难道是因为那一条规矩,不能待在我的办公室?” 何主任连忙摇头:“不是,怎么会呢。”心里怪着何静的蠢笨,怎么就捅了马蜂窝,让自己收拾。 眼尖的她不确定的看着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应该是知道的那个东西吧。没想到别人口中斯文仙女一样的女人是这样的货色,果然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盯着脖子看:“是这样的,好不容易县长夫人过来,我们想着应该要聚一聚。我已经通知办公室主任和迷书处的,就关系好的几个吃吃饭聊聊天。” 她有意无意的眼神往里飘着,想知道夏末现在在干嘛,穿什么衣服。 李卓新当然知道她在找什么,大方的开了门:“她姓夏,是我的未婚妻,过来看看我。聚会的事情有空再说吧,她赶路确实累了。” 夏末看着这个一脸八卦模样的妇女主任笑着说:“还是不用了,我也待不了几天,就不给大伙添麻烦了。” 何主任笑着说:“怎么会是麻烦呢,县里本来就会定期举办各部门的交流会的,趁着这个机会,也好让大家认识认识。就这么说定了,明晚定县大酒店见。” 夏末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女人:“我怎么觉得宴无好宴,有种一去不回的感觉。” 李卓新拍拍她的脑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你连小舅的晚宴都能安然脱身,何况是小小县政府弄的小聚餐呢,就是怕你吃不惯。” 夏末:“这可未必,越是基层架子忌讳就越多。” 李卓新高冷的说着:“你放心明晚没有人会刁难你,除了尤书记就属我的职位最大。前几年尤荣光手中的职权基本都被架空了,我来了之后才渐渐有好起来。再说不是有我在吗,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绝对没有人敢勉强你什么。” 夏末:“那要是尤书记夫人这些夫人们带头刁难呢?你要知道男人之间都是直来直往,可女人之间的软刀子可不好避让。” “尤书记一般很少携伴出席这样的聚会,除非是必要的上层饭局和会议。尤夫人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非常差,基本都住在医院,很少出来应酬交际。所以你可以放心,她绝对不会为了你特意出院放你软刀子的。” 夏末想了想:“虽然这样看来尤书记好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我觉得你靠近他这边的决定是对的。既然被放在这个位置上,肯定就不是占位置那么简单。” 李卓新从来不会吝啬自己对夏末的夸奖:“聪明,如果你走这条路绝对是个不亚于铁娘子撒切尔夫人的女政客。本来我也是安排你走这条路的,您有明锐的嗅觉和果敢冷血,可惜你自己不爱。” 其实对于夏末的休学他或多或少有些遗憾,不说两人的关系,他也是很看好她的能力的。 “所以那时候校庆你才安排我接触那么多老校友,就是已经在为我铺路吗?”看着他点头,夏末心里暖暖的,继续问道:“如果我们关系没有任何见长,你不会举得亏本吗?” 李卓新坚定的说着:“不亏是个商人,开口闭口就是利益纠葛。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只属于我。” 夏末继续反骨的问着:“要是有万一呢?” 李卓新住在她的手亲吻:“那么我就把你的翅膀折断,敲晕,扛回家,软禁起来。” “说我是魔鬼,你才是。”夏末知道他的话中半真半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绝对会这么做。有时候男人的偏执很可怕。 李卓新看看手表笑着说:“我们回家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酒桌上的规矩 说是大酒店其实就只是镇上一家装修稍微好一点的酒楼,毕竟这个县城就这家店铺看着有档次一些。夏末他们到的时候,服务员正往包厢里面送凉菜。 龚斌有些小诧异的看着和府办主任一起出现的李卓新,笑着说:“李县长今天来的好准时,果然有夫人在身边和单身汉时候不一样,这一打扮起来真是闪亮许多,神清气爽。正好这菜还没有点呢,夫人一会点几个合自己口味的。” 夏末笑着说:“谢谢龚县长,您太客气了,您点就好,我不挑的。” 李卓新:“她想到处走走看看这边的风土民情,我们就提早出门的,还怕赶不上呢。你们随意点就好,她对吃的不挑,白开水就行。果盘上两个,特色水果。” 对于李卓新的话他们都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玩笑话,怎么会有人只喝白开水吃水果呢。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夏末偶尔达上一两句。其实她是被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叫的有点发怵,没有缓过神,瞬间有种自己已经四五十的感觉。其实算算她还真是这个岁数。 对于龚斌的诧异,后来听李卓新说起才知道,一般这样的酒局被请的人面子是最大的,所以通常都会迟到10-15分钟,办公室主任或秘书长一定是要早到。所以两人的提早到场,令他们吃惊不小。 至于点菜那么就更是讲究了,领导来之前是第一次点菜时间,并且一定要在领导到达之时凉菜都已上好。绝对不能让桌子空着,这是禁忌。领导到达之后是第二次点菜时间,但一般不由领导亲自点菜,多由二级或三级位次之人来点菜。 这也是李卓新直接让龚斌做主的原因,幸好夏末没有直接接过菜单,不然就闹笑话了。其实这点菜的哲学可是很复杂的,一般只有用心钻研八面玲珑的人才能处理的恰到好处;要根据根据被请客的大领导的级别不同,饭局上的“硬菜”数量也不同,一道“硬菜”为最低规格,四道“硬菜”为最高规格。 “硬菜”不一定是价格最贵的菜,但一定要上档次,最好还能带一点你所要请客办事的内容及暗含涵义,至少是一端上来,大家就能看得出来这是“硬菜”。 这些事情都是前世的夏末未曾留意到的,更不会自动去关心,即使她曾经待过最藏污纳垢的酒店工作,也许那时候已经没有这么高调了。 被众人忽略不计以为不会出现的尤荣光在他们落座不久也到了,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状态。一落座就开始客套寒暄,与之前的沉默完全不同:“抱歉,来晚了,去了一堂县医院。” 李卓新在人际关系面子工程上的事情做的很足的,既不会减低身份又能让对方觉得舒坦,虽然以他的出身根本不需要起身让位,但他还是做了。“尤书记到了,坐这边吧。正好,这菜才刚上。” 人员到齐,龚斌端起酒杯从最晚到的尤书记处开始敬酒,一共敬所有人三次,后来才知道这是“酒过三巡”。 夏末被安排在隔壁女性桌主位置,这让她有些无措,李卓新安抚的冲着她眨眨眼。同桌上了年纪的都是领导的夫人,年轻的都是单位里面的同事。何主任热情的拉着她一个个介绍过来,可是夏末只记住了脸,名字转眼又对不号了,只能微笑的面对所有人。 夏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按照特定的规矩一杯杯敬酒,李卓新也是一杯杯喝着。同桌的夫人笑着说:“瞧这两个年轻人感情好的,真是让人羡慕。新婚吧,都是这样的。” “就是,这都被分开两桌了还互相对视,什么时候我家科长也这样我就该偷笑了。这有了孩子后,那些情情爱爱也就那样了。” 夏末看她们是准备拿这件事开聊,移回视线,笑着说:“还没结婚呢,他胃不好,有些担心。总吃药也不好。”旁边几个成家的小干部也搭腔说着,场面稍微热络一下。 随着酒越喝越多,隔壁桌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时不时还会冒出几个段子,当然偶尔也会有几段带着‘颜色’的段子出现,热络一下气氛。夏末偷偷瞄着,幸好有办公室主任和尤书记帮忙顶着,不然李卓新应该已经趴地上去了。 相较起来夏末这边安静多了,因为她不喝酒也不吃鱼肉,专注于白开水和水果,这是相当不给面子的一种做法。夏末笑着说:“你们可以不用管我,我身体不好,吃不了太油腻荤腥的东西,喝开水就可以了。” 其实是这些菜的热量太高了,夏末根本不敢碰,因为时装周要开始了。老比利的场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更何况杰奎琳还给她安排了那么多的面试,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成为秀霸。 郝斌听到夏末的话大声说着:“这还真只喝开水,县长好命,有个好养活的老婆。这一年可能剩下好多粮食呢。”周边的人配合的笑着。 何主任娇嗔的说着:“哎呦,你说这人有没有良心,我是吃了多少粮食。妹子,咱别理他们这些臭男人。”她很是自来熟的说着:“何姐看你长相岁数应该也不大,个子高挑可就是偏瘦,怎么就身体不好呢?莫不是和尤夫人一样胎里带来的?吃的都是菜,怪不得身材这么匀称,看来以后我得吃点素的了。” 说话间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对比确实太胖,相当于两个半夏末了。 何静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夏末,看着她瘦弱的模样,看似好心的说着:“这女人的身体可马虎不得,要是不好可是要影响下一代的,可要上一点心,早发现早治疗。” 这话对于夏末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笑而不答。 尤书记听了这话皱眉,因为四十开外的他就是无子,多少有些膈应。幸好自己的老婆今晚没有,不然又要伤心好一阵子了。果然这样的女人不适合留在镇里,还是下放吧,这点人事任免权现在的他还是有的。 同桌的人面面相觑,有的甚至有些雀跃,要知道何静一来单位大家就都心里清楚,这可是特意为县长准备的人。单位里面的事情她们可是心知肚明,从前那任不就是这样被拉过来的吗。果然今晚是来对了,看到这样的大戏也就值了。 何主任看夏末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问着:“妹子是从B市来的,听说那边可有繁华热闹了,是真的吗?你见识宽眼界开,和姐姐们说说现在做什么赚钱,给我们支支招。” 另一名官太太帮腔道:“可是主任我听老陆说,给夫人开车送过来的人是这个级别,可是真的?”他比了一和二,表明郭强的少尉军衔。 旁边人夸张的说着:“乖乖,能让那个级别的人给你开车,家里肯定也是系统里的,而且还是这个。”她冲着夏末竖起大拇指。 何主任满意几个好友的默契配合,笑着说:“可不是吗,这让大姐真实又羡慕又嫉妒,漂亮有钱家里背景又好,县长又这么年轻有为,这高迁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年节拜访,可别见到姐姐们当不认识啊。” 夏末想着这是来刺探家庭背景摸底的吗,果然这样的聚会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她看着正在一旁聊着开心的年轻一群:“哪能啊,还要靠你们多吹吹枕边风,配合好好工作,这政绩上去了,大家都一起高升。” 何主任噎了一下:“那是自然,有这么好的项目扶起,定县脱困绝对不成大问题,到时候大家一起高迁。” 一晚上她们旁敲侧击了好几回都没能顺利的套出夏末的身世,这也更加坚定夏末身份不凡的猜测,夏绝对不是真姓,因为军界内好像没有姓谢的大老。 美丽的误会就是由此产生,不管开头过程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为什么要答应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酒局散去,吵闹的人也被灌趴下,打探的人也歇了心思,夏末觉得自己的脸皮要僵掉了,所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T台因为不用虚伪假笑。微笑的起身走到李卓新身边,看着他开始推脱续局的邀请。 “下次吧,到时候我做庄请你们好好吃一段,今晚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不胜酒力。”他倚靠着夏末的肩膀上,装做醉酒的模样,对着他们摇头摆手。 尤荣光本就有事要找李卓新,开口帮腔道:“明早大家还要上班,下次再约也是一样的,机会多的是,都散了吧。”若是之前的他开口肯定是没有人会听的,但是现在的他和李卓新绑在了一块,那么多少要忌讳一些。 车子还没有启动就有人来敲车窗,李卓新一看人影就知道是谁,说着:“你先坐着等一会,尤书记估计还有事要交代,我去去就来。” 夏末点点头:“好,你快一点,我有点困。” 果真没让她等多久,李卓新打开车门却没有上车,低头对着夏末说:“你回去先睡别等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黄师傅,你开车尽量慢一点,能让就让,晚上小心一些。” “知道了,李县长。那么,晚上是否还需要我去接?在什么地点?” 李卓新摆摆手:“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和尤书记一起回大院就是。” 夏末转头对坐在车里摇下车窗一直盯着她微笑的尤书记点点头:“好吧,你尽量早些回来,今晚喝了不少酒又熬夜,容易伤身。” 李卓新摸摸她的脸:“知道了,管家婆。”至于他们去哪里,聊什么,有多少人,夏末不得而知,也不会去过问。 司机载着夏末往大院开去,其实距离一点都不远。他看夏末闷闷不乐,开口劝着:“放心,尤书记绝对不会带县长去那些不好的地方。通常饭局过后才是要紧的,几个真正关系好的。会选个包间继续喝茶聊天,聊得内容话题更加贴合实际。” 夏末装不在意的说着:“只要他按时回来就成,至于他去哪儿,和什么人聊些什么我从来不过问,因为即使说了我也听不懂。” 对于她的话黄师傅是不是相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附和也不深究,随口又夸起李卓新,让夏末怀疑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我给好几任领导开车,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和善,亲民,洁身自好的人。更重要的是爱办实事,下基层考察,是真的考察,不是走形式。如果这次的项目能落实下来,定县绝对会大变样。” 夏末笑着说:“看来他在你们这块的评价很高啊。我也希望这次的项目能成功,这样他压力也小一些。” 他笑说:“那是肯定的,书记前天上市里开会就是我开的车,上头给了红头文件,很重视呢。”他也是个谨慎的人,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转口开始聊起八卦,小道消息五花八门,当然只挑些高雅的小笑话。 两人为了避免尴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基本上夏末只是应和。在陌生人面前说实话,和盘托出自己的心里,那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夏末是被李卓新的酒气熏醒的,即使他洗了澡换了衣服。依旧有着浓浓的味道。揉揉眼睛:“回来了,几点了?” 李卓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继续着自己偷香的动作:“凌晨两点,还早再睡会。” 夏末撒娇环着他的腰,靠在他怀中:“我今天就吃了一粒药,带来的已经没了。我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吃了?” 李卓新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打转:“可以不用吃,只要你乖乖睡觉。” “我什么时候不乖?”夏末窝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尤书记找你有什么事吗?” “嗯,上头准备落实我的计划,传来消息,农博会很成功,明年就会陆续有人来,款项已经到位,让我安排早日动工。”李卓新笑的很是开心,就如孩子完成一件他觉得很难的事情一样。 “这路修起来第二步就要开始招商了,我看中一块地,准备种点花花草草,先买下来等空了再说。你找人帮我跑跑。”这是夏末没入县城就看中的,地势很平坦,旁边有条小河,到时候全部种上的向日葵肯定很美。 李卓新:“我知道这囤地在房地产商很常见,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老规矩了,不是干这一行的有点能耐的也是囤地么,没想到你也有这爱好,怎么挑哪里?这个村子很穷应该不需要多少钱。” “我觉得那边空气好,风水也好。”其实夏末知道这个地方之后会被大开发成田园休闲场所,供B市和周边其他城市市民放松观光。而夏末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一个大花园,这里正好合适。 李卓新看看手表,闻着夏末身上的味道,打了个哈欠:“成,随你,睡吧。” 在黑暗中夏末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这感觉真好。 突然她蹦出一句:“其实这次我来定县最终的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我答应爷爷和外公做诱捕刀疤的饵。两天,我们相处就只有两天时间了,他们联系我了。” 如果再不说,她怕万一出了意外他对家人有疙瘩,因为小美已经主动联系她了。肯定是有什么举动。 李卓新翻身而起,大声不可置信的说着:“你说你要去诱捕刀疤?是我听错了吗?你为什么要答应,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残忍。我不会同意你去冒险的。” 夏末安抚将脸贴在他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要去的,谁让我倒霉被他盯上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以绝后患。” 李卓新转身死死的抓住她的双臂:“你可以躲开的,出国,立马出国。你不是有很多秀要走吗?你去全部走完再回来。” 夏末听着他许久不曾出现的命令语气,笑着说:“别害怕,我很聪明,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李卓新低吼:“这不是聪明和愚蠢的问题,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你知道我们一年有多少卧底死在他们手里吗?你是那条神经错乱了,居然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夏末低头沉默,因为她不想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是不是他们开出的条件?你的聪明才智去哪里了,关键人物你都搞定了还去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李卓新开始偏执,或许她真的挑错时间了。 “你不要想那么多,这是我自己自愿的,没有人逼迫。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就是想做。” “夏末,这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不要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收回去。” “我已经签署协议,改不了了。” 李卓新刷的起身,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你先睡,我去书房有点事。”他越冷静就代表他越生气,夏末大概能猜到他会去做什么,让他静静也好,毕竟是她自私选择让他被动接受。 夏末看着他的背影轻叹:“我只是觉得抓住他,你的噩梦就会结束。”(未完待续。) PS: 二更结束 第一百四十章 有了就告诉我 生活的全部色彩不可能是绝对的粉红,它有那么多的不可确定,每时每刻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正如夏末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重生,更没预见性的躲避李卓新的强势介入生活。 没有任何的意外两人开始冷战,应该说是李卓新单方面冷处理,他是多么希望夏末能放弃那个可怕又危险的想法;至于后续他可以帮忙处理,顶多是被两老人抽一顿。面对失去,他更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夏末第一天开始会去巴结讨好,比如做好饭菜等他回来,或者在他面前晃荡求关注,抑或佯装身体不适哀嚎;这些都是女人常用的小伎俩。 虽然两人开始冷战但李卓新依旧会准时回家,这和有事没事总说开会不回家吃晚饭的人好太多;什么样的会要经常开到三更半夜,这样的理由也有人信,那么不是真的太爱,就是无可奈何。 可夏末的这些技俩对李卓新来说都毫无作用,因为他是个人精。所以夏末渐渐也就不强求,等着时间到郭强来接。等不在跟前晃动,也就慢慢接受了。 李卓新尝试打电话回去协商取消的可能,却被两老爷子各训斥一顿,说他居然没有夏末来的勇敢。是,他承认自己变懦弱了,因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 李卓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心里很纠结,夏末从来都是固执的,唯有轻叹一声。 夏末心里默默叹气,看来这次注定要不欢而散了,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要知道等她走完国外的秀,都已经是明年开春了。 刚想转身继续撒娇卖萌求原谅,就听见李卓新无奈叹息,好像很烦躁一般开始翻身,翻来翻去离她越来越近;夏末嘴角上扬,佯装无意识的往另一侧翻过去,故意要离他远些,以报复他这两天的冷处理。 他猛的一下翻到她身后。突然一把勾着她的腰,夏末捏捏他依旧如石头一样坚硬的手臂,推搡着;李卓新低声咕哝着说:“我知道你没睡,别假装翻身。乖乖的待在我怀里,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你不是在生我气吗?你不是不想理我吗?我这不是顺应你的想法,不再惹怒你,所以就只好离远一些,明早之后就更远了。”夏末侧着身子。顺着他的呼吸而呼吸。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我只能说你的后援团太强大,我无可奈何的接收,但依旧生气。是我对你太好了吗,居然还造反?” 李卓新拱了几下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只胳膊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环过她的腰身,就那样交叉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再有动静。 夏末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在他怀里调整着位子,她刚一动耳后便传来他不满且慵懒声调:“不要乱动,安分睡觉。” 夏末能乖乖听他的吗。当然是不能的,这可是她想到的最后计策,色诱。她不要两人在离别的时候还有一方是不开心的,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这个睡姿其实太暧昧,夏末以前不是很喜欢,可是他很中意。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屁、股就在他的下腹与大腿之间,而他的腿又紧贴住她的,挨在一起居然是一种无言的亲密感觉,这为夏末的计策实施提供便利。 夏末那张本来就千娇百媚。微侧,这是摄影师告诉她最美角度,露出好看的脖颈和不明显的胸前幅度,在夜视灯下显得朦胧:“是不是你不这样抱着睡不着。可是我觉得有点难受,你松开些。” 作为肉食动物的李卓新怎么会允许夏末长时间的撒野,利索的一翻身把她压进床铺里,低头便吻下来。“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本来还想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好坐车呢。” 李卓新更紧的抱住她。下手就是去拽她的睡裤一边喃喃的说:“末末,好末末,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要去想那么多,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夏末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因为她害怕没有机会再说。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 李卓新全身一震,粗喘且急切的压过来,没有前戏,直奔主题。他的力道很到,仿佛要将她揉碎一般。 夏末气愤的咬他的肩膀:“你怎么又不戴避孕套?” 李卓新舒服的叹气,喃喃道:“我,我会小心……”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李卓新一下下拍着夏末的背问道:“他们给你定了什么计划,你今后的路怎么走?如果有危险,那么你要机灵一下,别再那么傻。” 夏末软绵绵的说着:“我依旧做我的行业,这就好像我要抽空搞另一个副业,他们猜测罗哥是看中光叔手中的运输渠道,那么我就加快扩充线路网络,让他们非我不可。这算不是是一举两得的,公器私用的事情?” 他爱恋的说:“就是你这疯狂的个性让我着迷,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怎么会有你这么大胆的女人。” 夏末半开玩笑的说着:“因为我死过,所以我不怕。”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们?国外回来之后吗?据我所知你以前的朋友徐溜溜已经成了他的下家,要知道那个娱乐圈子很容易令人迷失。” 夏末问道:“那么菜头呢,也是其中一员吗?” “因为我已经退出,所以详细的情况也不清楚。”李卓新捏捏她的下巴:“在我的床上,不要想别的男人。” 夏末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因为特别迷人,令她心情愉悦。“只是有些感慨,时间流逝太快,抓都抓不住。或许他们曾经当我是好友,或者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玩伴,谁知道呢。” “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只要有我就可以了。” 夏末反驳:“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你准备独享我吗?那么我只能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李卓新皱眉:“难道还有其他男人觊觎你?” 夏末:“或许是女人也不一定。” 李卓新看着夏末,摇摇头:“你的那个圈子也不是很安全,我们的协议再加上一条,和女人也不能靠的太近。”想想不放心,继续问着:“真的有这样的苗头?” 夏末:“有你这样的人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一直没和你追究你和叶小姐的事情,听说那回她也一起去看流星雨了。哼。” “有去吗?我不记得有这一个人。恩,可能有,找我借驱蚊液来着,我不记得放哪里。”他眼睛一溜:“别转移话题,坦白交道。” 夏末做着鬼脸:“不告诉你,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李卓新开始动手挠她痒:“说还是不说?” 夏末好好大笑,凑到他耳朵低声的说着。李卓新摸摸她的肚子,一脸向往:“如果有了就告诉我。” 夏末满口答应:“好。” 玩闹和憧憬中,驱散离别的伤感和未知的恐惧,这样其实很好。(未完待续。) PS: 昨晚就写好了,一直没时间修改,一更送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若牺牲几等功 回到B市的夏末很忙,没有多余空闲的时光去想那些感时伤秋的事,因为她开始参与布局。前面的几次会议夏末都没有参加,资格不够。最后一次的研讨会,其实只是公布结果罢了。 夏末见到了许多经常出现在电视中的熟悉的面孔,她一点都不觉的拘谨,或许是觉得心里岁数相近吧;而对于夏末,他们只觉得这个女孩子聪明大气。 许风军作为特殊部门小组的领导,看着夏末说:“如果你还有一些特殊的需求就提出来,我们可以进行协商修改,具体还要看批复。” 其实大家心里清楚,这只是意思意思的说上那么一句场面话,计划都订好了不可能随意再更改,又不是菜市场买东西,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只是让被通知方心里舒服一些罢了。 夏末拿着笔划了两条线:“要求倒是没有,只是有几点小疑问。” 卓莫笑着说:“你说。” “第一,运输公司会不会遭受很大的打击?这件事情结束后会不会被列入黑名单。第二,我有些弹性需求,等到具体遇到再说。第三,如果我牺牲了给我几等功,能进烈士陵园吗?” 马清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小孩子百无禁忌,你这脑袋瓜子成天想些什么,要是你牺牲了我把军功章都送你。” 卓莫知道夏末是在向自己表明着什么,因为李卓新其实给他去了很多电话了解情况,要知道这是不被允许透露的。这次的情况有多危险,他最是清楚的,计划大部门分也是他一手设定。 他内心其实有过挣扎和不愿的,人老了总是容易心软,好不容易自己外孙找到认定的人,自己却又亲手将她推向危险境地。可是,人总有些需要坚持的东西,算是他的私心吧。 卓莫笑着说:“你的运输公司我们提前会派人进入。这一块的事物不会让任何普通人参与接手,这个事情你要提前协商好,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但是要求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越隐晦越好。我相信你是能处理好的。至于牺牲这件事情,没有在我的规划之中。” 夏末知道他是不去想这个情况,点点头:“好,出国前我会在运输公司成立一个特殊的部门,而里面的人员由你们直接配备。最好是生面孔,生活气息贴近的,要知道他们眼神很厉。当然这些工资你们要补贴给我,我是个穷人。” 马清又拍了她额头一下:“这张口闭口就是钱的资本家丫头,国家不会欠你这点工资的;反过来说这才多少钱,就当贡献不行吗?” 夏末摇摇头:“不是不行,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吗,不能让你们担着欺负小丫头的坏名声。” 许风军其实一直在观察夏末,要知道这可不是儿戏,如果她叛变损失会惨重。因此他很慎重。 “你说的前两个条件我都可以做主答应,但是必须平安归来。”他突然放下架子,微笑的看着她:“本来我也不准备召开这次会议的,可家里头那个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一定要我确保你的安全,让我对你十分好奇,也就找个接口见上一面,想着会不会有可能是一家人。” 夏末笑着说:“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啊,为了共同一个目标努力。” 马清打趣道:“老领导这是见了好的就想往家里捞,这回得排队了,这丫头已经被预定咯。”他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卓莫。知道他心里对这个丫头很满意,也不枉费他再中间做了那么多的调停。 许风军多少听到一些关于李卓新和夏末的事情,也不评价,看来心可以稍微放下一些。示意旁边的警卫员拿出一个箱子。打开:“这些都是改装过的工具,必须随身携带,以确保你的安全。我会让他们教你的,认真点,保命的。” 夏末看看那些笨重的东西,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搭配服装。才不会显得突兀。无奈点头:“知道了,我想他们估计也快联系我了,看情况吧。” 没有出乎夏末意料,小美开始联系,因为报纸上放出她即将出国的消息。从前一直推脱的夏末这次勉为其难的答应和他们见面,当然是在监控中。 精致的咖啡厅,夏末先拥抱小美:“你好像比之前瘦了些,这可不好。” 小美带着墨镜,没有摘下:“也别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又瘦又高皮肤又好,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最爱漂亮了,我情愿瘦点也不要胖。” 夏末看着她的墨镜摇摇头,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罗哥,微笑:“不知道这次罗哥请我来是做什么,上回你那些兄弟送我回去,可让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不敢下楼。” 夏末老早就猜测,这个罗哥绝对会亲自出马来试探她,因为彼此都认为对方是聪明人。 “看来,你真是胆小,我听说整整三天没看你下楼,看来赢了不少。要我说实话吗,也没有什么大事,看过报纸,很是爱慕你,可以追求你吗?”他玩笑般说着。 “咳咳,咳咳,抱歉,我胆小,又被吓到了。罗哥这计策使的好,借刀杀人,你没看小美眼神已经锐利如钢了吗?我朋友很少,你可不要让我连她也失去。” 小美笑着说:“你真信了,罗哥就是爱开玩笑,不过他确实是挺欣赏你的,念叨了挺多次,我都怀疑你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 罗哥看了小美一眼,对方瑟瑟的转身,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个会所不错,听说你喜欢挑战,一会带你去见识见识。尤其是赌场和射击,你一定会喜欢。” 夏末知道今天危机了,可她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安静低头,把玩着手表。当然这是她新买的高级手表,找李小俊改动了,没想到二货一般的他精通这些。 罗哥看着低头不语的夏末,依旧玩着自己的小尾指,小声说着:“哦,我听说你和那个唱歌的溜溜不也是朋友吗?怎么不联系了。” 夏末不在意的摆摆手:“女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罗哥肯定是不懂的,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好起来,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恨上;其实我也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不联系,可能是她太有名太忙了吧。” 这几年他们发展的很不错,经常能在娱乐节目看见他们的身影或是在音乐风云榜上出现他们的新歌,对比起来夏末倒是成绩平平,除了参加完比赛红过一阵,就没了。 罗哥不经意的说着:“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和我也算是朋友,今天也约了她,一会就到。到时候你们可以聚聚,话话当年。” 夏末没想过会这么快就与她遇见,心里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但良好的心里素质提醒她要装作若无其事。“好啊,这可是求之不得。” 罗哥看着夏末的身后,招招手:“你瞧,这人就是不经念叨,这不就是来了吗。” 夏末没有回身就听到熟悉的声调响起,带着印象中不曾有过的婉转嗲意:“哎呀,罗哥今天怎么会想起我来,莫非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况且身边已经坐了两位美女,还把我约出来,这不太合适啊。” 小美对她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轻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喝着咖啡,顺带催促服务员上白开水。 “正好认识一个模特新朋友,听说和你也很熟悉,所以就叫上你一块喝杯茶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罗哥暗中观察着夏末表情,期待能看出什么,遗憾的是,他没有抓到一丝丝自己想要的情绪。 夏末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只有一些细微的向往和遗憾,没有一丝的恐惧。罗哥想这若不是一个二十开外的女孩子,那么他会认为她是个老狐狸,老练隐忍。另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撒谎,她根本就没有见到也不知道自己。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么她就必须得进来。 他或许做梦都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做的一个局,让他走向灭亡。(未完待续。) PS: 今天出去跑步了,好累。二更结束。 低一百四十二章 只要有才华 徐溜溜其实出来的不是很情愿,因为怕被狗仔跟踪报道,毕竟现在的她是个名人。但是罗哥手头有一样东西是她需要的,而且必不可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那个东西上瘾,也开始依赖,当罗哥找上她的时候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她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朋友是罗哥也认识的,这么高的个可不衬我的气质,模特圈子比我们音乐圈子还狭窄,我应该不会结交才是。”猛地,她心里开始打鼓,她确实认识那么一个,只是,已经很久不曾联系,也不想联系。 夏末起身转头微笑,没有伸手:“溜溜,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好像瘦了很多,也是,这样比较上像一些。” 大眼睛,高鼻梁,前凸后翘好身材,就是脸上的粉比较多,确实是有女神的风范,可是却不再是夏末认识的那个徐溜溜。脸部有没有动过什么说不好,主要是气质变了,居然有些风尘的感觉。 果然,有些人只适合存在记忆中,见面除了尴尬就是没有意义的客气和寒暄。 徐溜溜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她不知道罗哥和夏末是怎么联系上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该明智保身,于是带上她厚厚面具,拉开椅子坐下:“原来是你啊,是挺久不见的。不是听说你去国外发展了,怎么样国外的月亮有比较圆吗?不过,这两年好像没有什么关于你报道,连小道消息也很少。” 夏末也没在意她的无礼,自顾自的捧着一杯开水:“是吗,倒是经常看到你们出现在电视上,恭喜你前段时间又拿了一座奖杯。怎么没有看到菜头,没一起来吗?” 徐溜溜不耐的说着:“他很忙,在做新专辑的事情,我回去会和他说,到时候再聚。”她开始把用着自己手中的墨镜,闪着大大的图标:“毕竟,现在的记者很喜欢捕风捉影。哦,对了,我记得最后一回你在四月天跳舞是被李家大少看中,这消息可真?有空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半真半假吧,传来传去,也不算是看上,处过一段时间。那样的家庭,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也就是个玩物,你应该很清楚。”夏末很反感她将李卓新拉进来,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徐溜溜看着夏末,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小美依旧默不作声的坐着,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罗哥看着两人一句句往来,也不开口制止,说道李卓新的时候他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感兴趣的问着:“李家大少,可是军界那位李老家唯一的孙子,听说现在是政界的新秀。是该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徐溜溜樱桃半含在嘴边,轻佻的笑着:“可不是吗,这B市圈子除了他还能称得上大少二字。可算年轻有为,你可要抓住,模特可是吃年轻饭,不像我们只要有才华,多老都有歌迷买单捧场。不过B市外界一直有传闻叶李两家要联姻,算得上天作之合佳偶天成的一段佳话,可惜......” 她看着夏末少了婴儿肥的脸,更加精致,笑的开怀:“反正也不碍你什么事情,只要你能牢牢抓住人就好,毕竟老话说的好妻总不如妾。” 夏末对于她的讽刺也不恼:“是吗,很久没联系或许是像传闻那样吧。不过我倒是赞同你那句话,只要有才华,多大年纪也不怕。” 小美难得搭腔:“就是,就怕没才华却又喜欢装模作样到处张扬招摇撞骗的好。夏末精力不错,忙着工作又忙着写书,空了别忘记给我签名,要知道你可是最畅销的女作家。” 说到才华在座的几个可没有资格开口,小美真佩服徐溜溜的勇气,或许是因为无知才会与虎为谋吧。 男人喜欢带很多个女人一起出去,一方面是为了充场面有面子,另一方面应该就是看女人之间的争斗吧,虽然低级但看着很欢乐。罗哥笑着说:“看来你们是没有继续吃下去的胃口了,成,我们去玩玩。” 夏末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耳边传来短暂刺耳的声音,警觉的她立马转动着自己手表的内轴,关闭无线,她知道这里肯定存在无线干扰和探测仪器。 她轻撩起自己的头发,不自在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左右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自然且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耳环摘下。时刻监控着夏末的人员立马汇报自己的上级:“小猫失去联系,我们听不到任何声音。” “立马开启定位系统,查看。”他一拍桌子,气愤道:“我早就说过不能用没有经过训练的人,这下好了,肯定要打草惊蛇。” 监控人员小声的说着:“完全失去踪迹,不是被销毁,就是小猫自己关闭。” 他冷着面孔直挠头:“希望是目标自己关闭,再继续监控,如再无任何信息,那么立马上报。”他觉得自己上个月刚升的职务应该已经到头了,这个人可是多方要求保护好的,而且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可出任务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安全归来呢。 越走越深,好像地下隧道一般,渐渐的传来砰砰砰的响声,听的人心里有一瞬间的恐慌。夏末佯装露出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恐惧和好奇:“罗哥您这是带我去哪儿?这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这是否太刺激了一些。” 罗哥见夏末终于有了正常的表情,心里一哂,觉得自己胆子确实变小了,这样的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大浪。安抚道:“一会就到了,看了就会知道,我猜你肯定会喜欢。” 小美拍拍她的手笑着说:“我有时也常来玩,又安全,够刺激。” 夏末听懂她的暗示,调侃刺探着:“我是觉得自己老了玩不起刺激的东西,要知道我惜命。” 罗哥用危险的语气说着:“惜命,又有谁是不要命的吗?不过二十开头就说老,是在嘲讽着什么呢?” 夏末耸耸肩:“比起十六七岁的我,确实老了一些,要知道这两年的经历可比我十几了来看的听到的都多。”真实经历,确实如此。 这是一个室内射击场,夏末猜得没错,看着那一排的专业机械,夏末内心开始剧烈的翻涌。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比其他区域,这么大批危险品何时偷偷运进来都没有人知道发现,说没权利很大的内鬼,连她都不信。 夏末开始兴奋:“这就是您要带我来玩的吗?那么您确实清楚我需要的是什么。”她冲着一个熟人的背影就跑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啪的一声,夏末被掀翻在地,她只觉得天昏地暗,一时回不了神。 “大吴住手,这是我的客人。” 夏末能清晰感觉到他两只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她一点都不怀疑,若是罗哥没有及时出声,她的脖子已经被扭断。夏末在自己心里默默加上一个,千万不要再别人背后打招呼,不然要出人命的。 但是夏末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个没有武力值的小姑娘,这应该多少能降低他们的警惕。没有任何可利用的资源,那么她必须自救。 大吴收回手,看着直挺挺盯着日光灯看的夏末,冷冷的说着:“以后不要站在我背后,更不要伸手,我不喜欢。” 夏末惊魂未定的看着他,随后咒骂一声:“X的,你又没有写张纸条贴在背上,我怎么会知道”看着他瞪圆的脸,夏末畏缩的妥协道:“知道了,你可以松开了吗?没听见吗,我是罗哥的客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高个大吴,起身,放开,恭敬的带头问好:“大哥,您来了,一切正常。” 夏末当然知道他说的正常其实是针对她的,幸好处理的及时,不然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测谎游戏 罗哥看着躺在地板上一直不动的夏末,蹲下:“丫头这是准备赖上我了吗?” 夏末扭扭自己的脖颈,苦笑:“要赖也是大吴哥,毕竟是他动手的。” 罗哥起身呵斥道:“还不赶紧扶起来,惹我们夏大小姐生气了。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佣兵营,说不清,又伤到人了吧。工作认真,训练刻苦,脑子却不知道转弯,有什么用。” 夏末需要让地板的冰冷刺激一下自己的大脑神经,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看着状态是有大动静在等着她,看老天愿不愿意再给她好运气了。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不听李卓新话了,担惊受怕四处躲藏总比立马去死的好。只是,没有后悔药。 矮个的小吴憨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着:“你没事吧,我哥没有恶意的,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夏末摆摆手,缓慢的起身,可以清晰看到细小手臂的青紫和后脑勺的大包,不怕死的继续说着:“罗哥,你这是得罪了多少人,需要请神经这么紧绷的保镖吗?如果你每个客人都被他伤到,你不是要破产了?” “需要,因为想要我命的人太多。至于赔偿,要看他们有没有命问我要。”他看着夏末一字一顿的说着,转身又对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小美说着:“去拿两个冰袋,估计一会夏末用的到。嗯,不听话了吗?” 小美知道他是在支开她,担忧的看着夏末,又惧怕他的手段点点头,无奈的走开。至于徐溜溜老早已经消失,看来这个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 这男人是太自信还是过分自负,居然就这么轻易带她进入大本营。有两个可能,要么已经确认夏末安全,要么就是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等着她。 “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小美,为什么要带在身边,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两个挺不搭的。不爱那么就放手,别耽误她人青春。”夏末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脸不悦的说着。 罗哥挑挑眉:“你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还是自己?好像认错对象了。这些情情爱爱也就适合你们这些小女生,成年人玩的都是你情我愿,如此而已。”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直接和他说话了,没想到这个丫头依旧有如此大的胆子,一如记忆中模样。“她乖,不乱讲话,当然我对她也就大方一些。不然………” 威胁的话不需要全部说完,只要对方能感觉到就好。 “算了,我才不想多事呢,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转头兴奋的说着:“小吴,教我,这款我没见过。” 罗哥对着两人点点头,示意可以给她,自顾自的喝着酒。 夏末学的很认真,因为这个对她今后很有用。掂掂重量,夏末就知道这里面绝对装着真家伙,如此奢侈浪费也就只有他会这么做。夏末从脱靶到稳定八环,只用了用四十几分钟。 夏末完全没有隐藏自己接触过枪支的事实,谦虚的说着:“许久不碰手生的很,太菜了。” 罗哥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末:“看来你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我倒是小瞧你了。” 夏末轻笑:“每个人都有密码。小吴哥,继续,帮我扣时间。” 夏末集中精神最后十发上膛,扣着时间,小吴秒表一按,立马摆开步子,立正、取枪、发弹、装弹、拉栓、击发,一气呵成,而这个型号的机械她才接触不久,应该是她的好运气帮了她。 大吴难得夸奖人:“很好,要不要再换一把” 夏末摇摇头,将自己的虎口出视给他们看:“你们这是想让我手残废吗?我可是靠外表吃饭的,适量就好。 罗哥拍拍手:“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好悟性,看来我国要多出一个神射手了。这是新家伙到手不久,我相信只有我有。” 夏末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老实说着:“十几岁的时候接触过,没想到还有机会练习,我以为就只能在梦里了。以前干爸也找人给我们弄了一个场子,可是没这么酷的东西。” 罗哥故作不知的问着:“你干爸是?” 夏末:“你看过报纸就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大流氓头子;在兄弟眼中他W市出了名讲义气的人;在我看来他是位好父亲,对我很好,可惜死早了,不然我肯定比现在还幸福。” 罗哥:“那还真是可惜了,还真想见见这么个讲义气的朋友。” “或许要等来世了。还有什么玩的吗?有些累,准备早点回去休息休息。”夏末打着哈欠。 罗哥露出诡异的笑:“好玩的事情很多,需要你配合。” 夏末:“什么好玩的,啊……”夏末哀嚎一身,只觉得后腰一麻整个人摊到,她脑海唯一的念想就是以后走哪都要带着保镖,人不可貌相,狠起来的都是外表老实的人。 密闭的空间,小吴有些紧张的看着夏末:“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这边方向才是最大电力的?她会不会死?” 他动作迅速的将电线缠绕在夏末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不会,一会她就会醒。” 夏末觉得自己全身发麻,尤其是尾椎骨,有头晕的感觉。她掀开眼,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你们要做什么?我不觉得有得罪你们什么?需要钱吗?我有,可以给。” 大吴:“钱,我们不需要,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老实回答就不会有任何痛苦。这是最新型的测谎仪,改装连接大功率电压。如果不发出红色警报,那么电流就不会袭击你,希望你老实回答。” 夏末苦笑:“我早知道你们接近我没安好心,我若是选择不回答呢?” 小吴为难的说着:“如果你不回答,那么我会手动按下按钮,电流就会传输过去。抱歉,虽然我不想,但我只能执行命令。” 夏末撇了他一眼:“你不要和我说话,我在生气。罗哥的待客之道果然特别。”她看了看简陋的装备:“希望这东西不要有故障才是,不然………你们最好庆幸自己不要落在我手中,哼。” 大吴啪的按下按钮,夏末咬紧着牙根,额头青筋曝起。没有任何准备,夏末承受了重重的一击。 “谁教你开枪?” “我干爸。”机器正常显示绿色,夏末玩笑的说着:“看来应该不会有故障,速度点问完,很晚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 “你之前见过罗哥吗?” “有,在商场,当时你们也在。” “你在四月天中是否见到不该见得事情?或者特殊的人?” “**算吗?”夏末笑的有些妩媚。 大吴的手大力拍了下去,夏末‘啊’的喊着,整个面容开始扭曲。罗哥声音开始传来:“她的傲慢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这么容易生气,可会被她气死。问正事。” 是的,夏末在这群人印象中就是傲慢无礼,无所顾忌的偏执少女。 “是的,知道了。” 夏末转头看着玻璃,这绝对是特殊材质的:“罗哥,您的待客之道可真让人印象深刻。” 大吴抓住她的下巴再问一次重申:“你在四月天中是否见到不该见得事情或特殊的人?” “没有不该见得事,四月天中的人我基本不熟,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 夏末摇头,内心平静。 机器依旧绿色,没有标红。大吴皱眉看着自己组装的仪器,难道出故障了吗? “你知道四月天在做不该做的生意吗?” “知道,每个娱乐产所都会有。” 大吴挑眉:“你好像不惊讶啊。” 夏末反问:“为什么要惊讶?见多了不应该习以为常吗?” 对方看了夏末一眼,没有说话,好似在等待指令一般。 夏末内心哂笑,测谎仪所测的其实不是谎言,而是情绪;说谎时,人的情绪波动会导致资助神经系统活动的变化,进而照成身体的变化,包括呼吸和吞咽的频率加快,排汗量增加,跳跳加快,这些都是不由自主的,而且难以加以控制。 夏末没有说谎,只是换种方式回答罢了。在四月天中没有什么该不该发生的事情,娱乐场所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至于陌生人,所有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除了自己内心认定的人。 “可以了吗?如果没有问题是不是该给我松绑?” 罗哥看着夏末疲惫的神态,满意的站起身:“放开她,然后带她去包厢。” 他非常欣赏这个小女生,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太有个性了,希望接下来的游戏她会喜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属于我们 夏末被松绑时已经全身瘫软,冷汗沾满她的面部和全身,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她没有任何停息,反手就给了大吴一个耳光:“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觉得我好欺负,以后你就会知道。” 夏末的手劲不大毕竟她刚刚承受了许多的苦难,大吴摸摸自己的嘴角,微撇:“我等着,不过我劝你最好保存下体力,毕竟接下来你将经历更加残酷现实。” 夏末吞咽着口水:“是吗?我等着。” 大吴说的对,她应该保存体力,残忍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狭小阴暗的场地,拥挤喧嚣的人群,夏末被直直的推到昏暗的包厢之中。舞台灯光微亮,两个年轻女孩就这么光滑的站着。人声鼎沸,所有人开始浮躁起来。 罗哥假装怜惜的看着夏末:“哦,我的小可爱,你像刚从水底下钻出来的小老鼠,如此的狼狈。我想你应该来一下。” 他指指放在一旁的器具,这让夏末觉得自己好像回到清朝大烟馆子之中,一应俱全的服务,只要你有钱。 夏末一抬脚就踢翻自己眼前碍眼的东西,一脸嫌恶:“你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这些你们认为是瑰宝的东西。” 罗哥抬手制止准备上前处理的人,观察着全身发抖的夏末:“啧啧,看你这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这李家小子肯定是让你受了很多气。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底下那些人疯狂追逐的。” 罗哥的手从左到右,一圈溜过,好似看牲口一般的眼神令夏末心惊,这是个恶魔,绝对会将她拖入无底深渊。 他转头将夏末压坐到椅子上:“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愤怒,嗯,应该是和你干爸有关是吗?” 夏末眯起眼:“你到底是谁?” 不多言语,轻笑:“好戏开场了,注意看好,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你是那么的擅长观察和心里描写,我很想知道这样的场景你会怎么描写和感受。” 夏末盯着台上那个露出半个面孔的女人,两眼迷茫无神,只知道对着台下众人傻笑。不知道消失的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但依稀可以预测的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人群开始叫嚣:“开始,快开始,我们可是花钱了呢。” 一张张皱结成团的纸币被扔上台,另一名女人妩媚的说着:“你们想要什么?你觉得这些够吗?”声音冰冷无情的地可怕,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看着那些疯狂往台上扔钱的男人,夏末觉得或许那些只是冥币罢了,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随后舞台上的人有了动静,场面开始火热;如有切割画面一般,光、裸男开始加入,所有人开始涌向舞台,叫嚣鼓噪。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疯狂的画面,一群衣冠楚楚的人,丢掷着纸币,驱使着一群男女的性活动。极富张力压迫感的画面,丝毫不加粉饰雕琢的得扑面而来,幻觉与现实并存。 她一盯着徐溜溜的眼睛,遥远看不清的黑色,仿佛可以感觉到意识流中漂浮充满绝望气息;一股悲伤汹涌而来,夏末开始呕吐,或许这是电击后遗症。 罗哥抽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掰过她的头直面那个画面:“看看这些疯狂的人,再看看那些沉醉中的女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生活都是充满谎言的,只有我给他们制造的梦境才是安稳的。我就是这个地下王国缔造个,要加入我们吗?” 夏末:“你疯了,彻底的疯了。 他温柔的擦拭她的嘴角:“哦,是吗,或许吧。你知道我这一个晚上能赚多少钱吗?比我拼死拼活五年还来的快,果然女人是最了解男人心里,也最知道怎么哄骗他的金钱的。年轻人果然会玩。” 夏末眼神中带着杀气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让她见到如此不堪绝望的画面,她好不容易建立的美好理想框架,开始分崩离析,暴怒和**成长快速,惩罚却总是遥遥无期。明媚的希望总是伴随着**的沉迷,拖人进入无望的深渊。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应该加入我们,你属于我们。” “不,你不是疯子,只有魔鬼才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休想我会与你为伍。” “哦,魔鬼是吗?我喜欢这样的称呼,其实我们见过,只是你忘记了。” “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他拍拍手笑着说:“这一场玩的也差不多了,我们今晚不防增加一些更刺激的游戏。我的女孩,该你上场了。” 夏末惊恐的说着:“你想做什么?” 罗哥:“你一会就会知道了。” 大吴拎起她就往外走去,小吴立马跟上,偷偷凑到夏末身边塞给她一把小刀,大吴只当作没看见,带着夏末去了后台,塞进一个笼子中。咔嚓,按下遥控落锁。 夏末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觉得无助和绝望,心里默念李卓新的名字,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也变成疯子。 回到包厢的大吴不解的问着:“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出,她今晚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既然已经决定威胁她加入,那么这些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如果令她产生逆反心理,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罗哥笑着说:“因为我突然想知道如果她成为大毒、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郭金会不会从墓地里面跳出来。重新我的手段总是不够恨戾,现在我不会在犯这样的错了。”他反问:“怎么你心疼了?放心,一会她就会开心的,因为我为她找到了仇人。” “不,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没有什么比药物控制来的速度有效。” “我们要的是一个健康的明面人物,而不是一只地老鼠,徐溜溜已经废了,我们需要她。而且我知道她会是我们想要的人,因为够狠。女人一旦狠下心来,是没有人能抗拒的。”他看着开始滚动的链条,轻声说着:“如果要怪,那么就怪郭金不该说那么多关于她的事。” 大吴知道这个郭金就是夏末的干爸,一个十分义气的男人,救过罗哥的命,寨子的起始资金他出了很多。年轻的他们在边境结缘,一个是为了原料,一个是为了器械,相同点都是亡命之途。 “何龙毕竟是个中年男子,虽然他已经被掏空了身体,万一她出了问题,那么我们的渠道怎么办?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会绝对安全听从我们的摆布?成为明面上的人?” “小吴不是给了她一把小刀吗?她的散打教练还是我推荐给郭金的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实力。也许我应该在她未成年前就带走,好好培养,这样就可以避免那么多的麻烦。” 他按下自己手中的遥控,舞台四周的摄像开始转动,记录。这就是她控制夏末的办法。 大吴不免开始猜测起两人的身份,因为这不太像他做事风格。如果是真的很重要,那么怎么舍得让一个娇弱的小女孩经历这些。 夏末的评价确实很到位,这就是个疯成魔的男人。他看不上的人很不幸,因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被他看上的人更是不幸,因为他会摧毁你的世界,重新创造一个他认为合适你的世界。 两个相同的笼子开始缓慢升起,夏末依旧蜷缩在角落,舞台灯光大亮,有些刺眼;抬头就能望见对面那同样处于笼子中那个瘦弱男子,仔细辨认居然也是她认识的人,看来这就是最终专属于她的大戏。 如果可以她会说一句:罗哥有心了,但她并不觉得荣幸。 何龙看着笼子对面的夏末一刹那有些迷茫,再仔细一看立马起身开始敲打铁窗叫嚣,咔嚓一声门开了,他急切的冲了出去。居然能让他在有生之年遇到这个害他至此的小丫头,上天对他不薄,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何龙在郭爸死后的扫荡之中被通缉,因为账本中记载的大多数都是他送礼的记录,之后灰溜溜逃到了边境地带。他自己做这行,也沾惹上了那些东西,就离不开,于是做起了老本行,没有本钱的他大胆开始黑吃黑。 没想到运气很背的他一开始就遇到了硬茬,最终被控制住。在罗哥手底下他做过蛇头,也用人身运过货物,那种感觉至死都不会忘记。不能吃喝拉,随时还要担心货物在体内爆裂,可谓是生不日死。 何龙看着笼子里的夏末,猖狂的笑着:“哈哈哈,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也沦落落到这个地步,你不是很聪明得意,耍的我团团转吗?哦,对了,因为你贫穷,郭金死了你就没有了经济来源。” 已经被隔离现实世界许久的他根本不知道夏末现在的情况,只以为她和那些为了某样东西出卖肉体和自尊的女人一样。 咔嚓一声,夏末的笼子也被打开了,无法闪躲那么只能面对。 黑暗中另一个包厢内,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一看见夏末的身影就踢开围在身边的男人,仔细观看着这一画面。随后,又抬起男人的下巴,嘴角微勾:“你是不是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刻录成碟片,如果我要这场的录像带,能拿到吗?” 小男孩怯怯的点点头。女人摆弄着自己好看的手,抚摸着他那让她又爱有恨的眉眼和嘴唇,只可惜没有正版来的有魅力,胜在乖巧懂事。“总算让我逮到机会了,这回看你怎么逃脱。” 夏末让自己不要害怕,抬头走出牢笼,直面他,讽刺的说着:“你依旧像只老鼠一样的畏缩,让人倒胃口。” 何龙:“也不要说我,大家都一样。你倒是长开了许多,这样也好让我比较有兴趣出手。” 台下的人开始疯狂的往台面上扔砸着:“我们不是来看你们相逢寒暄的,快开始。” 何龙开始抽着自己的皮带,夏末警惕的看着他,出声问道:“干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难道他还能跳出来保护你不成。”他笑的面容有些扭曲:“那几天他喝了很多酒,我开始怂恿他,只是他依旧不为所动。然后我们开始下药,遗憾的是他推开我准备去催吐的时候,摔倒了。当时其实并没死,我们看着他挣扎,最后还是死了。” 他将自己的皮带随手一扔,开始脱衣服。“好了,你也知道情况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是继续这出戏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得了艾滋,有你陪着我死也就值得了。” 可能是之前的画面太过刺激耸动,现在的这一男一女的对抗显得有些无趣,让许多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他的越走越近,夏末大吼:“既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么我就有了没必要客气的理由。” 夏末忽略内心的窒息的正常是非观,快速果断的出手袭击他的面门,此情此景,她别无选择。 人群在女人动手之后开始鼓噪,他们没有道德伦理也没有是非之观,他们需要的是血腥刺激。 人在面对生存挣扎之时爆发的潜能是无限的,夏末占据了上风,毕竟她接受过训练,虽然有些生疏,却比掏空身体的何龙好太多。 可夏末毕竟不是女超人,她在闪避他牙齿啃咬的时候被撂倒,她清晰的看到他丑恶的嘴脸压了下来。他掐着夏末的脖子,开始脱裤子。 夏末有些绝望的挣扎着,手碰到一个金属靶子,猛的拔出用尖锐的一头直接插入他的右眼。他开始哀嚎攻击,夏末被重重的摔在一旁。 没有任何犹豫,夏末拿起他扔下的皮带,对着他的脖子反扣一锁,瘦弱的躯体跳进升降台的缝隙。 夏末,可以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断裂。眼泪瞬间落下,她真的别无选择。 电源整个被切断,场面一片混乱,人群喧嚣到了极点。这或许是会所开业以来最刺激的一场游戏,没有人关心那人到底死没死,唯有挥散不去的阴暗暴力和刺激。 夏末死死拉着那条皮带,即使开裂折断也没有松开。 绝望、堕落、沉沦、黑暗、压抑、无奈、孤独、恐惧、死亡等所有的悲伤情绪轮换有序却又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如山洪爆发般给灵魂以沉重一击。 暗处的女人看着消失在舞台中间的女子笑的十分明媚:“真是太令人惊喜了,李卓新,我很期待你见到这个画面的表情,想来十分有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算错了吗 小美看着浑身湿透又满是伤痕的夏末,不敢靠近碰触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她的情绪,现在的她犹如一头盛怒中的雌狮子,除非是武力否者你不会想和她直面。将冰袋放在她的面前:“夏末你必须冰敷一下,不让明天会肿胀的更厉害。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夏末看到了墨镜下她的双眼,有红肿也有淤青,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经历的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无暇顾及。人命在这些暴徒眼中,不值得一提。安全,没有所谓的安全,有的只有位置的阴谋。 小美轻声的劝道:“一会不管她开出什么条件让你答应,那么不要反抗就接受,忍忍就会过的。”她背对着门蹲下用口型说着:出去才是要紧的,逃,逃的远远的。 夏末没有动静继续玩着手中那条断了的皮带,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哥推门而入,看了看冰袋:“看来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美恐惧的说着:“罗哥,求求你,让我回四月天吧。留在这里,我会死的,看着我伺候过你的份上。” 罗哥冷酷的说着:“伺候过我的人很多,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还不如......” 他的眼神移向夏末,意有所指的停顿。小美停止争论,哀伤的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夏末将皮带扔在桌面上,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不用拿她来威胁我,我们只是陌生人,无关紧要。” 罗哥露出胜利的笑:“可是,你还是心软了。” 夏末转开视线:“说吧,你要什么?” “你手中有我需要的运输渠道,我们可以合作。”他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夏末只觉得他眼中带着无边的空洞,不经意间会将她拖入邪恶虚空之中。 夏末讽刺的笑了:“我手中有你需要的东西你都能这样对待我,那么和你合作之后我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然后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着。” “虽然你很得我的心意,但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如果你不是郭金疼爱的女儿,如果不是他救过我,你应该已经和那人一样成为一具尸体了。”微微眯起的眼中散发出危险气息。 夏末看着他的小拇指上的狐狸尾戒,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是郭金为夏末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在宾馆电梯口,她见过这人,那时他更瘦一些,装扮很严实,对她微笑。他还送了一个纯金金色狐狸吊坠给她,只是被当掉了。 罗哥继续转动着自己的尾戒,笑着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次匆忙送的东西寒碜了,这次补上。”他让人送上一个托盘,那是一套全是狐狸的金首饰。 “如果你连一个和干爸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丫头说的玩笑话都能记在心里,那么怎么会允许他厌恶的东西残害他,甚至是性命呢?” “不,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允许,只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因为他不在管辖之地出售你的货物,是吗。”夏末厉声说道。 罗哥没有回答,因为那只是场意外。 “今天的游戏你们应该已经玩的很过瘾了,那么我要告辞了,最好永不相见。”夏末光着脚起身,准备外出。 大吴拦着她的出路:“能从这里出去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瘾君子会员;第二,自己人;第三,死人。” 夏末转头看向那个把玩着手镯的男人,只见他打开电视,画面上呈现的是另夏末内心翻涌的画面,最后是何龙张嘴狰狞的面部表情。 夏末双手紧握:“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不信你敢公布,这样连这个地方都会暴露。” 大吴面无表情的说着:“场所随时可以有,但你的人生只有一次。” 夏末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狡兔三穴,这不可能是他唯一的经营场所。而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毁那么等待她的是无尽头的囚禁。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加入你也许还能像现在这样依旧光鲜亮丽的游走于各个时尚圈子;拒绝那么你就会像你憎恶的老鼠一样生活,或者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他将手镯拿在手中把玩着:“当然我还是很民主,取决于你自己。为了你周边人的安全大吴已经派人看着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这还这是民主,恐吓威胁全都上了。夏末咬牙接过他手中的镯子带上:“需要我做什么?” 他拔了一个号码:“我们需要渠道和车队,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喂,那位。” 夏末眼中充满着仇恨,接过电话:“光叔,是我。” “末末啊,最近怎么样?听你干妈说你又要出国了啊,嘟嘟本来还像去B市玩呢,看来只能等以后了。” “是的,下个星期就会先到美国,那边有几场面试。”她瞪着自己眼前的人,没有多寒暄,直蹦主题:“光叔,我可能需要成立一个特殊材料的运输部门,需要偏僻的场合。” 光道觉得夏末的声音有些异样,不解道:“特殊的运输部门,比如什么?” “光化学材料什么的,审批你可以放心有人会帮忙弄好的,只是挂靠在运输公司名下,实际是独立运作。” “需要我这边安排人吗?” 夏末见罗哥摇摇头,谨慎的说着:“挑几个老员工先带着,其他再安排就好,到时候要麻烦光叔带着走流程。” “好的,让他联系我好了。你也别老是想着赚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才是正事。” 夏末:“光叔,我知道了,忙完这阵就回去。先这样了,代我像他们问好。” 罗哥听着两人的对话笑着说:“我不需要你的人带,我们也有装专业的人员。” “我的公司不可能由你的人一手把控,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不会干涉你们的业务,但是会帮着维持公司表象。” 罗哥想了一下,勉强的点头,本来就是被胁迫加入,人总想抓住对方的小辫子甩开牵制,完全放开才该怀疑。他笑着说:“看来你干爸死后,你们都过的也不错。 夏末知道他说的是李莉和郭清,龙有逆鳞,他们算是夏末不能碰触的禁地之一。“你别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否者,你知道我的坏脾气。” 罗哥摸摸她的脑袋,逗弄小猫一般:“我期待见识你的坏脾气,小吴送送我们的夏当家。” 大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大哥不怕她反咬我们一口吗?毕竟据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李家那位少爷对她有些。” “怕,为什么要怕,我正好有些账要找李家清算。李家小子是个彻头彻底的政客,你觉得他又有几分真?再聪明也只是是个女孩子总是稚嫩,看看她刚刚的表现,杀人没有一丝犹豫,不是职业军人就是暴徒。她心里有股暴力的恶因,我期待催化它蓬发。你在担心什么?” 大吴:“寨子,我们的家。” “她的底子我很清楚,那些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用她。而且,我不会带她去寨子。”他转头说着:“以后,只要她在国内你就跟着她,一是保护,二是监控。国外的市场,我们只要控制原材料就好。” 大吴垂下眼睑:“她不会允许的。” 罗哥:“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允许,你只要跟着就好。”他看着惊慌失措跑进来的小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人呢?” 小吴委屈的说着:“她抢了车钥匙上车就跑,车子开的跌跌撞撞,我们的人被撞翻一堆,速度非常快。” 大吴皱眉:“你没有派人跟着吗?” 罗哥摇摇头:“不用,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女孩子总需要消化一些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你们收拾好东西带人先去G市,那边有批货要过来了,先接应。” 大吴:“那么运输人员怎么办?” “光道会帮我们安排妥当的,对于夏末的事情他很上心,很聪明一个男人。你只要让他们小心就好,那些可都是危险品。”他笑的有些诡异:“如果发生意外,那么就丢弃货物,然后结束掉G市那边的那几个人。” 大吴一听要可以丢弃货物就知道这是个局:“是,我们会安排妥当的。” 一步一局,如果不谨慎,那么他如何活到现在。 夏末第一次觉得汽车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可怕,那些恐惧在经历今晚之后完全不值得一提。前世的她会开车,因为半夜可以代驾这是一笔额外的收入,可是她买不起车,因此陪着她离开人士的是那辆老旧自行车。 她恐惧汽车,其实是那未知的生命流逝;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好恐惧的,连生命都不在是让她觉得神圣敬畏的。就在刚刚,她亲手结束了一段鲜活的人命。 夏末踩下油门,挂上档,接受到指令的汽车飞一般冲了出去。 虽然不在市区,但是过快的速度引起交警的注意,警笛长鸣;夏末眼神犀利,皱眉听着这烦躁的刺耳铃声,它总是在别人不需要时响起。夏末继续挂档,速度的离开这个地方,方向却不是B市。 “隐藏的信号已经启动,目标已经找到,她正在快速的离开B市外围。需要切换线路监控吗?” 许风军:“立马切换线路监控图。让影子1号归队,不需要刺探暴露身份。” 几人看着卫星实时监控中的画面,极速飞快行驶中的汽车,超越一辆辆轿车,飞快行驶着。这是已种不要命的速度,所有人都在猜测开车之人的身份。 卓莫问道:“这条路是不是去定县。” “是的。有监控拍到截图了,我立马放大。” 放大的画面中只有夏末一人,还有那触目惊心四分之一的侧脸,虽然有些失真,但是夏末五颜六色的脸颊还是可以看清的,最让发怵的是哪深不见底的幽暗。 肯定的声音,飞驰而去的轿车,还有放大暴戾的眼神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卓莫内心一窒息,手颤抖的掏出一颗药,吞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只是私心的利用夏末为李卓新立功,这会帮助他走的更长远。 马清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平复情绪,一旁的医疗人员立马跟上。 卓莫喘着气向许风军建议道:“联系卓新吧,立马。她肯定受到很大的刺激,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只有他能平复夏末的情绪。” 许风军不解道:“为什么,既然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就没有必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卓莫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我们隐瞒了一个情况没有上报,她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大致知道是分裂型人格障碍病症。他藏得很严实,等我们知道的时候资料已经被销毁。” 许风军啪的一声将文件夹扔到桌面上:“你们......糊涂。立马联系李卓新赶赴现场,让所有的交警不得阻拦这车辆。” 指令刚下达,还有人回复,监控人员大声喊着:“她要做什么?她冲破了栏杆,那边没有路,是一个风力发电厂,还有一个湖。” 许风军暴怒,他想着如果夏末被策反,或者汽车携带大批危险品,那么这个地方危险了。一想到那些可能,他都想吞一颗救心丸,只可惜他没有这类疾病。 他气急败坏,但又立马冷静了下来:“立马通知人员戒严,组织人员撤离。让应急大队即可出发,不要靠近,如果她做出任何危害组织利益的事情,立马击毙。” 转头情绪复杂的说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们自己和一号汇报。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那国家怎么办。” 可怜监控局的领导摸摸自己光秃头顶:“那么还需要联系李卓新吗?” 许风军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他又开始头疼,这是练习还是不联系呢。实在没有办法,他偷偷给自己的老同学许奇亮透露了一点消息。 会议室基本空了,马清拍拍老友的肩:“那丫头坚强着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卓莫颤抖的说着:“我算了一辈子,谋划一辈子,到老却算错了这件事。如果......或许我可能要含恨而终。别告诉我那个老亲家,他身体不好。” 马清忍住心中的情绪,重重的拍拍自己老伙计的肩膀,一切言语都是苍白。 接到消息的许奇亮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想起初次见到夏末时的情景,她是那么傲慢不羁。拿起电话颤抖的说着:“卓新,夏末出事了......我会尽快赶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无言之痛 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夏末只是突然回神,想起自己现在这个形象不适合出现在李卓新面前,他肯定会担心。荒芜昏暗的高速没有出口,她只有自己制造出口,至于对错和路况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中。 郊外,清晨的风总是那么的大,可以听到风叶呜呜转动的声音。弃车而去的夏末,光着脚丫,踩着荆棘和石子一路跌跌撞撞往湖边跑去。她想着一头扎进湖水之中,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窒息的感觉,可李卓新的相貌却一直出现,她的贪念。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全身无力瘫软。看着远处即将升起朝阳,如同血液般染红天边一线。没有任何预兆,夏末放声大喊,好似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成魔的念头发泄出来。 匆忙赶来戒严的周边的人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随即全身放松了下来。发泄出来就好,发泄出来就好。 坐在车上的李卓新听到夏末的嘶喊心都碎了,没等车停稳,快速的推开车门跳了下去,直接略过等在一边的等候的卓老爷子和许奇亮,冲向夏末。 他的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唯有那个孤寂的背影。看着那几乎要和枯荣的背景融为一体的夏末,他鼻子发酸,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步步靠近,步伐坚定。 警觉的夏末立马转头,看着拿着外套的李卓新,想站却无力起身。完全脱力的她只能这么跪坐,伸出手,眼中有着期待、欲言又止、脆弱和深深的恐惧。她害怕李卓新转身离开,害怕被丢下,只剩自己在这陌生的天地间。 李卓新看着那张淤青红肿的脸,还有她眼中不曾表露过的脆弱,冲上前,紧紧抱着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女人。 夏末由咽唔出声,到嚎啕大哭。“李卓新......李卓新......” 她觉得够了,这一生只要有一人相知便足以,他懂得她的脆弱;为她哭心疼,为她笑愉悦,了解和包容她所有的缺点;就像他拥有她一样的满足,接受所有的一切。 这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放心玩闹哭笑,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苦难都将成为仁慈的过去,只因遇见他。 复仇女神不再纠缠夏末,终将消去,恐惧将不再主导;她在穿越了痛苦的唯一途径,面对它,探索它,吸收它,消化它。之后,成长为最强大,最无畏的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李卓新可以感觉出夏末的单薄和恐惧,不停的轻吻着她的头发和额头,呢喃着:“你怎么又不知道照顾自己,衣服也不多穿,鞋子也没穿到处乱跑。这满身伤,你又不按照我的要求来。” 夏末猛的推开他:“你不要靠近我,求求你。”这边的异样让所有人戒备的举起手中的工具,以防止意外发生。 李卓新看着空了怀抱和迅速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夏末,受伤的说着:“为什么要推开我?你想离开,我说过不允许。” 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以免刺激她紧绷的神经。 夏末拼命的摇头:“不是啊,不是的。” 她睁着大眼睛哀伤的看着这个男人,回忆中的画面是那么的不堪,好像会侮辱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她混乱的开口:“他害死了干爸还想强暴我,他想咬我,他有艾滋。很多人都在台下围观鼓噪,拼命的往台上撒钱。我没有办法,我不想死,不想见不到你。” 他青筋暴起低沉而沙哑:“谁,是谁?我会杀了他。” 夏末摇摇头:“他死了,我亲手勒断他的脖子。李卓新,我杀人了。他一脚踢在我胸口,我翻滚在地;他乘机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好痛,真的好疼。” 她抚摸着自己的腰腹,只觉得哪里犹如记忆瞬间的痛一样,一抽一抽。 “我用暗藏着的小刀刺伤他的眼睛,用他的皮带勒断他的脖子。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别无选择。”她正视着李卓新:“别靠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安全。” 渐渐靠近的人听着这沙哑的描述,静默不语,即使是他们经历这一切或许都不可能熬过,这是怎样的一个绝望境地才能逼迫一个女子如此的爆发。 李卓新才不管那么多,上前死死的将她锁住怀中:“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会守着你抱着你,一辈子,你别想再将我推开。这将是我此生的信念,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郑重的做出了这个承诺,也确实的以此执行,但代价却是那么的令人肝肠寸断。 夏末不再挣扎因为她无力挣扎,不知是不是她潜意识在做怪,她的腹部越来越疼,冷汗渐渐泛起,她的嘴唇开始煞白。 李卓新发现她全身颤抖,看着眼睛渐渐无神的夏末吼道:“夏末,夏末,怎么了?回答我,求你别吓我。” “肚子疼,李卓新......肚子好疼。”虚弱的低喃。 李卓新看着紧紧扶着肚子的夏末,脑子突然闪过一个令他绝望的想法,猛的抱起她往停在一旁的救护车跑去。嘴里不停的喊着,声音颤抖不堪:“快,救救她,救救我们的......孩子。”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不可能的,他们将失去这个无人发现的小生命。 李文音一把挡住了要跟进急症室的李卓新:“在外面等着,你会影响我工作的。”她们医院是距离最近的,因此急迫的众人就将她送进了这里,而她正好值班。 李卓新抓住她的手:“姐,我第一次求你,让她活下去。我不要其他的,我只要她。” 李文音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堂弟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玩笑的说着:“你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在求我的时候叫我姐姐。我什么时候不答应你,放心等着。” 李卓新看着门被关上,还有那鲜红的刺眼‘手术中’字样。 碰碰碰,一拳拳重重的击打着墙壁的声音,唯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内心的恐惧。碰上自己真正关心在乎的事或人,冷静和自持,那些都是狗屁。 许奇亮一把抓住他的手:“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你要想着后续事情怎么处理,这次的情况很严重,很难瞒住。” 李卓新握着拳头:“我早就说过不同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让她参与进来,我奶奶的例子还不够鲜活吗?” 许奇亮:“不是我们挑选上她,是非她不可。她十四岁生日那年,马洛送了她一条狐狸吊坠,马洛收养的小孩每个人都有。狐狸是他们寨子的图腾,马家的传承。而她是最特别的,之后每一年都会以郭清的名义送黄金给她。你也知道他收养那些小孩的下场,夏末还算幸运,晚了一些承受那些苦痛。” 李卓新:“为什么她会被马洛盯上?不合理。他们存在关系吗?” 许奇亮:“我们也曾经怀疑过,可是找不到任何痕迹,我们也考虑了许久要不要用她,可是你......我们相信你不会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所以我们赌了。” 李卓新露出嘲讽的笑,还真是荣幸。 “别去想合不合理,这几年他做事越来越没有规律,完全按照自己性子来。可惜,我们不了解这个人,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举动。去开会吧,你必须听听他们商量的结果,才好做下一步规划。” 红色的灯光继续亮着,手术继续。 李文音看着夏末身上每一寸的伤痕,这已经不是那个令她惊艳的古典女孩了,而是受伤很重的病人。 她快速的检查着,冰冷的声音响起:“病人身体多处骨折,疑是打斗所致;前胸口重力击打,造成大片淤青,所幸心肺内脏正常;身体多处有明显的电击灼伤痕迹,尤其是后腰一片青紫,疑是……造成妊娠终止的主因。HIV病毒携带的测试还在进行,一旦……确认会立马上报。” 她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再检查下去;她无法还原那些场面,但是可以想象承受这些的痛苦。这让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对觉得愤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么残暴的事情。 李文音:“恕我不能再继续执行领导的命令,我的伤员必须尽快接受治疗。我们初步判断的这些资料,应该可以排除她的叛变嫌疑,没有那个女人会用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作为欺骗的代价。” 有时候现实就是那么的丑陋,你所见的一切都是虚伪假面。 考查人员一出去,李文音立马让出位置,让妇产科主任上前;其他伤可以等,这个等不了。护士长小声的说着:“孕囊已经流出,必须清理干净,不然对母体伤害太大。” 李文音觉得自己眼睛发热,或许她见过很虚残忍的画面,但却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击。“嗯,动手处理吧。” 夏末很年轻,身体不错,血很快就止住了;这次幸运女神没有光临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科学奇迹,有些东西在她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 会议讨论的情形李卓新很是模糊,因为他在看到关于夏末的伤势报告后就失控了。卓莫死死的按住他的手,因为现在是争取夏末权益的时候。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能出来那么代表已经取得对方信任,或许还顺利布局。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马清也说着:“是的,我相信她应该已经完成任务,我们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对她的调查,而是加快布局。” 有人反对道:“我觉得她本身就不可信,我们应该软禁她;如果她是双面间谍,那么会照成更大伤亡和损失。不要因为个人主观情感而影响自己的理智判断,她身上存在许多的不合理。” 许奇亮说道:“我们可以从她只言片语中推测这个地方存在的许多违禁交易,而这样的场所居然审批成功。我们很接近真相,就看我们敢不敢赌。” 这是个两方最大的争论点,要不要继续相信,要不要囚禁夏末,互不相让。最终许风军拍板:“密切注意各方发展事态,等她清醒了解情况再做结论。” 听着他们的讨论,李卓新只想逃,带着她逃的远远的。去他的权利和责任,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 夏末从昏迷中睁开眼,虚弱的笑着:“HI,流浪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但这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环境安静清幽,有淡淡的清香。 长满胡渣的李卓新轻吻她的额头:“HI,睡美人,你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夏末摇摇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只是觉得无力,我想喝水。” 他细心的用棉签沾水放在她的嘴唇上,让夏末又渴又急。“好女孩不应该着急,你现在不能喝那么多,忍忍。”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所以刚刚向你抛媚眼都没把你迷惑;为了一杯水出卖自己色相,还没成功的,估计也就是我了。”夏末用玩笑的口吻说着。 李卓新捧着她的脸仔细的打量着,点点头:“嗯,确实够丑的,看看着脸都和调色盘一样了,还有那颧骨好像更高了。” 夏末作势想要扑过去:“嘶......”过大的动作拉伤着她的后腰,引起一些酸痛。 李卓新紧张的扑了过去,不敢露出一丝悲伤:“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说话间手就已经往应急铃方向去。 夏末抱住他的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我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我们,就我们吧。” 李卓新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墙边:“好,就我们两人。”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扰了两人的平静时刻。李卓新迟迟不动也不开口,因为他知道一定是那群人又来了解情况了。 夏末拉拉他袖子:“让她们进来吧,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们知道的,之后我就乖乖出国,由他们自己布局。” 李卓新为她调整好高度,轻声说这:“进来吧。” 许奇亮小心的走进病房,在李卓新盯贼一样的目光中放下果篮,这几天凡事来探病的人都被李卓新挡了回去。“兄弟,你这眼神分明把我当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我这是正经来探病的。” 李卓新“哼”了一声,转头温柔的说着:“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点吃的,如果太累就直接休息,不用理会旁人太多。” 夏末笑着说:“知道了,我不是小孩。” 许奇亮搭腔道:“就是,她又不是小奶娃娃,你要管她吃喝拉撒睡吗?”这话一说出口许奇亮就知道错了,立马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 这话让李卓新内心一抽,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夏末面前乱讲话。随后逃一般的往外而去,他需要呼吸一下,虽然它还只是个胚囊,但也是两人孩子。 点燃起的烟和吐出的雾,那些都是李卓新的无法言语的伤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目标一直是你 少了李卓新的病房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许奇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夏末去回忆那些细节,这太残酷了。他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女孩,比记忆中更加硬朗坚毅,完全不是在报纸中看到的花瓶形象,也不同于刚刚在李卓新面前表现出来的小女人气质。 对于同他男人关系好的朋友夏末还是很客气的,因此没有让他等多久便开口说道:“你不会是专程来这边坐着看我发呆的吧。” “我倒是想,就怕那个霸王龙冲进来把我丢下楼。”他玩笑的说着,试图让夏末放松,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全身肌肉的紧绷,尤其是在他拿起小刀之后,眼神更是锐利,随时准备反扑。 他拿起一颗苹果问:“需要我给你削皮吗?李卓新小时候住院时候,我经常放学去医院看他,我最喜欢照顾人了。” 夏末舔舔舌头:“嗯,好的,削好看一点。他说你最无赖,每次弄的坑坑洼洼,苹果皮上的肉比他手中的都多。” 许奇亮手一抖差点划到自己的食指:“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这样被他毁了。不过你这小丫头倒是大牌,让李家大少伺候你,吃喝拉撒全包了,让小爷给你弄水果,这在B市算独一份了。给,拿着。” 夏末转了一圈,评价道:“果然够丑。”然后心满意足的啃咬着,嘴巴终于没那么干了,希望李卓新不要那么早回来,不然就没得吃了。 “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夏末擦擦手,淡淡说着。 这么直接反而让他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回忆,那么我就不问。”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可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虚伪的人。 “你帮我把纸和笔拿过来一下。” 许奇亮不解:“你要做什么?” 夏末接过笔,不再言语,用漫画的形式展现着自己见识到的东西。从枪械细节到舞台表演,到围观人群的疯狂,一幕不拉。 夏末皱眉,手指开始有些颤抖,她想去刻画描写,但是就是无法下笔。 许奇亮从看到那些机械简图就开始不淡定,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长期接触的这些机械,有些甚至是他们都还没拿到的东西;越看越是心惊,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疯狂。看来需要好好查查后勤仓库了。 “你不用特意将自己的经历画进去,你是在执行任务,有伤亡指标。而且你的经历我们都知道,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坦然面对,反补,这是生存本能。” 夏末放下笔:“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事实却告诉自己不是,我该庆幸才是。先查查这个会所是谁的吧,多少肯定有联系。既然他舍得暴露,那么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许奇亮收起手稿:“我知道了,会跟进的。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方便吗?” 夏末侧头看着:“说,我听着。” “你知道为什么马洛每年都送你黄金吗?你们是否存在特殊关系?”他看了一眼一直被放在柜台上的狐狸手镯。 夏末顺着他的视线而去:“你不怕被窃听吗?而且这是两个问题。” “我们将它送进过实验室,没有任何异常,你可以放心佩戴。” “我想也是,那么真是谢谢你们,如此为我的安全考虑。”她转过头,面无表情:“我一直以为那些东西是干爸送的,从来不曾怀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关系,或许是看我顺眼吧。” 许奇亮皱眉:“这样理由无法说通,这对你其实没有好处,如果真的有那么你说出来或许对大家都好。” 他暗示这件事会对李卓新会造成影响,可夏末确实也很无奈,谁能知道疯子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那么就不会一直无法处理了。 夏末叹气道:“或许他欣赏我一点,不相信人性,只信人命。如果不是遇到......对于没有原则的人来说,心情很重要。这一秒他觉得你好,那么会将你捧上天,下一秒就会将你抛入阿鼻地狱。不是吗?” 许奇亮看着夏末伤痕累累的模样,思考着。“这是你的手机,我们一直没有开机。” 夏末打开手机铃声没有多久铃声就响起,陌生的号码,连续数字‘4’一点都不避讳;许奇亮示意夏末接起,正是他们在讨论的人。 “终于开机了,从报纸中得知你住院的消息,叔叔觉得十分痛心,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开车去撞高速栏杆。啧啧,这样的承受能力可不行。断了几根肋骨,需要叔叔送你排骨补补吗?”马洛不阴不阳的说着。 夏末:“如果你是打电话来嘲讽的,那么就这样吧。” 罗哥:“我们的合作游戏已经开始,大吴小吴已经到G市,有批货要到,你让人接应一下。” 原来他老早就开始布局,就等着夏末的踏入,这样游戏才会更有趣。“我会让海关署在码头等你的货,这也省下你们搬运的麻烦。” “哈哈,你不会的,我等着你给我安排。”他笑的很张狂:“我看到照片,确实是个可爱的小孩,又乖巧又听话。” 夏末立马想到他说的是嘟嘟,激动的喊着:“你混蛋,我说过让你不要去打扰他们平静。就算看在干爸的面子上。” “嘘,受伤的人不要动肝火,伤身。”他用愉悦的语气说着:“对了,李家小子不可靠,还是早点离开吧。叔叔,是怕你受伤。” 听着听筒中传来的联系单调的机械声,紧紧的将手机握着手中,闭着眼说:“是你们特意放出我住院的消息吗?” “是的,事故正好被一家媒体拍到,等我们介入的时候影响一家很大,我们无法只能出此下策。” 夏末接口:“毕竟一个模特酒驾是那么平常的事情。我知道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他赶着回去知道,这通电话的内容。 夏末疲惫的说着:“不要去动那批他们要等的东西的注意,他在玩危险游戏,但我却奈何不了他。他在赌我和李卓新之间关系,先抓一路给我的危险品运输公司开绿灯的那票人吧。” 聪明如夏末,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会在自己的东西里面做手脚,她的电话肯定已经被监控,比起来,反而是疯子来的利落。 “那一票人,我们会调查,但我们也无法眼睁睁看这批所谓的‘货物’流露出去,我无法答应你,这是我的职责。” 夏末冷酷的说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了,谁也不知道这次运载的是什么,或许不是粉末类物质,活人也有可能。” 她继续说道:“布局才刚刚开始,你们就已经失去主动权;别把我或是光叔他们一家的性命直接送到他手中。他从来就是个谨慎又工于心计的人,我就是你们手中随意摆动的棋子,你们都想控制我来打击对方。但我更吃他那一套,因为我也是个疯子。” 许奇亮没有对她所说的做评价,职业化的说着:“我会尽快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确定计划方案,保证他们的安全。” 夏末已经知道他们的决定,叫住准备离开的人,重申自己的立场:“我不会再将自己或者在乎之人的性命陷入危险境地,因为无法承受。别逼我走一条我不想走的路。” 这才是马洛看中夏末的原因,为了生存和目的,可以不顾一切。 许奇亮看着这个性格迥异的夏末,重重的关上门。 关闭的门,关不住内心的忧伤,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没有什么一样,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养伤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外面的世界又仿佛和夏末无关了。李卓信不想让她知道的事,那么她就当做不知道。自顾自的养着身体。 哦,对了,他们又换了一幢房子,是在一个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方;只是有些遗憾隔壁住的是卓小舅,每天半夜都能听到跑车马达的噪音,这非常影响夏末的睡眠质量;除了这些,其他堪称完美。 夏末每天清晨都会绕过巨楼梯口那盏巨大华美的水晶吊灯去露台上晒太阳;她喜欢看四只小家伙在院子里宽阔的草坪玩闹,还有想象被原木色的木头栅栏隔离在内的花圃,春天该种些什么;栅栏干道还有一排高大粗壮的法国梧桐,若是秋季就更美了。 她的眼光穿过电动大门远眺半山坡,环境非常好,到处都是白漫漫一片,到了春天又会变成郁郁葱葱的模样;里面散落着高低不一的别墅,白墙红瓦背依青山,显得越发神秘,掩映在半山中影影重重。 家庭护士每天都会来为她做常规检查,营养师依旧会做着那些汤汤水水很难吃的东西;李文音也会经常出现,当然多半是带着一大堆古装,这让夏末可以忙上一整天。 这是一幢很阔气的别墅,透亮落地大玻璃窗,原色风格的主体建筑,精致典雅又不失大气。夏末笑称自己就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在这金堆玉砌如梦似幻的别墅,浑浑噩噩的过每一天。 李卓新却说是在实现她的梦想,因为她就是那只没人会苛刻你在干嘛的富人家的猫。他用心读了她的书,记住了她的话。 她第三本小说中这样写道:如果给她一个机会,想当一只富人家的猫,每天无事晒晒太阳,还有专人伺候着;心情好,冲着主人撒撒娇;心情不好,步履轻盈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无奈接受的她,开始无所事事的生活,和花匠一起除草,进厨房学做西点;头发长了,长肉了,她的气色比以前更好。一眨眼就是三个月,近年关,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卓新本人。总是忙。 每天她独自一人坐在宽阔的餐厅里吃饭,坐在露台上发呆,躺在床上失眠,过着世外桃源却与世隔绝的日子。等待,好像成了她生活的主要旋律。 管家在厨房中找到了夏末,恭敬礼貌的问好:“夏小姐,有服饰公司来给您送新款服装,已经带到试衣间了。” 夏末疑惑道:“又是谁安排的,隔壁哪位?这都快过年了还有什么新款,坑我不懂时尚吗?或是准备送我春夏装,冻死我。” 管家笑着说:“不是的,服装公司的人说是卓先生。” 夏末问道:“那么卓新人呢?没有回来?”看着对方静默的样子,夏末略微有点小失望,看来是很忙咯。 李卓新确实很忙,他正在赴叶琳的约。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没有在码头截下那批货,却在运输途中扣下运输公司的车;随即勒令公司整改。 上头的计划变得太快,手段非常强硬,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既然他要渠道,那么就斩断;他要发展罪恶的温床,那么就掀翻。这次的风暴来得异常猛烈,以发展为名行整改之实,令大批人下马,人人自危。 马洛开始反扑,先是嘟嘟被绑架,后是郭清出车祸,幸好没有伤亡。他在逼迫夏末出现,所有人都在怀疑他的意图,甚至是李卓新自己。 叶琳包下了整个电影反映厅,等待着李卓新的到来。 李卓新隔着两个位置坐下:“叶大小姐好气派啊,不过这很符合您家风格。” 来来回回这么久,早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她轻轻的说着:“气派不气派另说,但是起码很自在。没有人打扰我们谈事,这不是很好嘛。这次来其实有三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要问问你的意见,希望能有个满意的结果。” 李卓新转着手表:“您说,听着呢。” 她笑着拿出两份资料:“这是我外公刚刚接到的举报材料,他十分痛心疾首,毕竟是他引荐的。还有一份是质检报告,不过你可看可不看。” 这是一份非常详尽的收受贿赂的报告,里面记载的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他面无表情的看完;至于另一份确实是产品质检报告,是关于萧华正在经营的哪家美容院的,居然有大堆的违禁品。 李卓新嘲笑的着说:“呵,没有什么好棘手的,材料往上一递就好了。” 他们老早就知道会出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快;李远征又何尝不是个诱饵呢。其实他们都只是一颗不起眼的棋子,最终被摆在什么位置,都看上头人的决定。 叶琳知道这件事其实对他束缚力不大,笑着说:“大义灭亲,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怪不得外公那么欣赏你。” 她拿起手中的遥控器说着:“好了,可不能影响我们看电影的好心情。”宽广的大屏幕,闪现着夏末的脸,或惊慌或隐忍,抑或痛苦。 叶琳看着他渐渐握起的手,笑着说:“这可是有人特地邮寄过来的,我想着应该和最亲近的人分享,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吗?” 李卓新咬牙切齿的说着:“你想要做什么?” 她玩着自己的指甲:“这就是第二件事情了,要不要公开呢,毕竟挺精彩的。” 李卓新眼神锐利的看着她:“那么第三件事呢?” “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其实关联性很大的,解决起来完全看你的态度。”她一挑眉说道:“关于我们两的事情也传了那么久,或许是该办了。” 李卓新看着她:“为什么是我?” 叶琳看着他的眉眼和好看的唇道:“目标一直都是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酒久了变醋 这诺达的别墅不可能就只有夏末一人。另两个常驻人口一个接受英式教育永远在四处检查屋内食品摆放或经常和物业开会的管家,一个爱唠叨打扫卫生又能做简单中餐的王妈。 西点师傅是个做兼职的外国小伙子,只每周二、四来看看,总是在琢磨怎么样翻新他的花式点心;营养搭配师一个星期来换菜单一次,其实她强烈建议取消。只是抗议无效。 家庭医生和护士也不常来了,因为她已经完全康复。李文音倒是想经常来,可惜工作太忙碌。 日子每天都是相似的,一天天过着,你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和命运齿轮的转动。看着漆黑一片的玻璃,一如既往的寂静,夏末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也早点去收拾完休息吧。” 王妈看着依旧留下很多饭菜的碗筷,笑说:“夏小姐,一会我就把牛奶送到您房间里去,先生交代每天睡前必须喝一杯。” 夏末摆摆手:“王妈,不用了。反正喝不喝他都不知道,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王妈看了管家一眼,对方朝她使眼色,几天含义是什么夏末没空理会。 夏末抱着那只类似她一般的富人家的猫四处游荡到酒窖,拎起一瓶酒,将空的酒瓶灌满,掩饰好才走。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只要把自己灌醉了就好睡了。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说话,她猛地惊醒,有一瞬间的神智不清。大床四周窝着一堆小动物,最热情的永远是卓二。这里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喧哗,至少她住进这里之后就没听到过有人这样大声讲话。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仔细一听声音又觉得十分熟悉,一把掀开被子,衣着清凉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还没有绕过那盏华丽的水晶灯就发现露台上站着个高瘦的男人的背影,那么的熟悉。这是她睡梦中出现的幻象吗? 他裹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露出一大截毛腿,趿着拖鞋,扶在围栏上对着花园大声说着:“……能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我不是说过不允许在早上做事的吗?而且你们还发出这么大的噪音。” 管家恭敬的解释道:“要过年了,所以我就让园艺公司的人来整理一下,没想到他们居然开了机器。先生,实在抱歉,我立马请他们离开。” 李卓新轻轻的说着:“以后找那些知道规矩的来。”他也不愿意为这些事情发火,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刚躺下不久就被吵醒,最重要的是夏末还在睡梦中。 夏末在他转身之际猛的一个助跑,冲进他怀中,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咚咚”的好像有人在她的耳朵边擂鼓。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他终于回来了。 李卓新笑着接抱,想着这动作一定是和卓二学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谄媚。 夏末歪头笑的眼睛都一脸满足:“冬日的早晨是如此的美好,你怎么会如此的暴躁,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李卓新。我温和礼貌、谦谦有礼的陌上公子去哪儿了?” 李卓新拍拍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冲着她的脖子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看着她光裸的脚和单薄的衣物,皱眉,拉开外套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因为医生告诫过他,女人小月子后最好不要受凉,他一直记得。 “那是因为昨晚我看见一个醉鬼躺在我主卧大床上,本是心中一喜,却突然发现床上居然没有我的位置;那几个小畜生倒是知道享受,早晚都送人。” 他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一路往卧房走去,夏末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心跳。这样心连心,一起跳动的感觉真好。 夏末看着现在还围在他脚边的那几只,哈哈大笑:“他们可是姓卓,别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李卓新小腿一划拉,将他们隔离在房门外,随它们吠叫,一会管家会上来处理的。他咬着夏末的脖子,一把将她扑进大床,继续刚刚的话题:“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也属于兽类,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即使骂进去也无所谓。” 夏末眼睛直盯着他看,舍不得移开一秒,好似看不够,用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李卓新,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离家出走了,这里没有你再华丽空间我都觉得阴暗虚无。” 李卓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胸口暖融融的,像是暖阳直射照进了他的心里;她忽闪的睫毛,似犹如一双带无骨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痒痒的;突然内心涌过悲怆,又觉得十分的沉重;好希望时间被魔法定住了,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走动。 他亲吻她的唇,重重的急迫的炙热的好似世界末日。 “夏末,我爱你!你要记得。” 夏末知道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苦难,这是一个根本不相信爱情的人,经历幼年的伤害和少年的家庭分裂,他对于什么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可微妙的命运却将两人连结在一起,好似前世注定一般,第一眼就莫名的存在好感,不靠近就不舒服。 夏末抱着他的头,从额头一直到喉结,一点不落。“我知道,直达生命终结都会记得。” 这话就犹如催化剂,让李卓新用行动表示自己内心的澎湃情绪,夏末被动回击;让周遭的空气突然升温,最后是熊熊的烈火。 当然两人都错过了饭点,所以只能继续吃王妈准备的早点。依旧是味道及浓郁的参粥,还有几个小碟子没有什么调料的配菜,一个盘子里放着煎饼果子。这是李卓新认为的夏末喜欢吃的东西,因此经常会出现。 放下这些东西王妈用极快速度离开,想来应该是管家交代了什么,不然最喜欢聊天八卦做事慢吞吞的她一定会等夏末吃饭完,再离开的。 夏末拿起勺子在粥碗里搅来搅去,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算让你每天大鱼大肉的山珍海味的,也总有腻味的时候啊,何况还是这些天天要面对难吃的药膳呢。 不过好在这回有李卓新皱着眉陪着她,于是勉强的喝了几口。 李卓新一脸嫌弃的说着:“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药膳粥这么难吃。其他两餐会不会好一些,也是这样吗?” 夏末坚定的点头:“你想想少盐少油,不放其他调料,全部隔水蒸的东西能好吃到那里去?这人一辈子久那么短,要控制压抑的东西那么多,我觉得口腹之欲该放纵就得放纵,虽然我是个靠身材吃饭的人。” 他捏捏夏末长了肉的脸颊:“那么真是委屈你了,现在的你靠我吃饭就行了。虽然难吃但还是有效果的,你看这明显是有肉了。” 夏末可不觉得自己长肉,她一直很勤劳的运动,不然该穿不上零号服饰了;于是不满的说着:“既然你觉得有效果,那么我的膳食营养计划可以取消了吗?” 李卓新没有任何考虑,立马否定:“不能,但是可以适量添加其他食物烹饪方式。” 夏末放下碗筷:“那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啊?” “为了你身体好。” 夏末还能说什么呢,这个理由是无敌的。至此吃的话题就结束了,没有继续上述的权利。 寂静的午后,一张沙发容纳两个人,你躺在我的胸口看书,我环抱着你的腰看报;周边围绕着一大群宠物,看似互不打扰,又极致温暖。 夏末眼神飘到翻看报纸的手,不经意的问着:“我能出去走秀吗?老比利春夏时装周我没赶上,他很生气,开年的秋冬我必须去挽回一下。而且好像太对不起杰奎琳了,因为我基本没为她公司创造什么利益。” 李卓新面无表情的说着:“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的,只是现在都一月初了,你能赶的上吗?” 夏末翻身对着他的半边脸颊狂送口水,语气中带着兴奋:“可以的,只要尽早出发就一定没有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一起过年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都没一起守夜过。” 随即垮下脸来,想到他们两人本来就不能一起跨年,他肯定是要回李家的,其实差别也不大。这段时间是官场人员最忙碌的时候,相当一部分都会选择这个时间段来拜访和参加聚会,拉近人际关系。 其实李卓新内心有许多的不舍得,可却无法说出口。心里默念割舍着:这才是对夏末最好的伤害最小的办法。 他不是不来想来见她,只是必须压抑自己的心和念,不然他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无法克制。 他父亲的事情虽然没有被捅出去,可萧华两母女被刑拘了,胆子太大严查期间还敢继续进违禁药品,他爷爷被气的生病住院了。 知道自己弱点的人永远是自家人,李远征找到了卓亭亭;就像所有人一样,他永远搞不明白自己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关系,明明怨恨着却又维护着甚至帮着他。面对母亲的恳求,李卓新依旧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可一号太知道他心中的念想,对于他通过卓莫转述的条件他无法推辞。 李卓新从来不否认自己外公和小舅擅长攻心之计,因为生活迫使他们必须如此,而从前的他也是如此,或许现在也是。 夏末的平安离开,这是现在的李卓新唯一会答应配合铲除陈家的理由。是的,夏末在国内不安全,非常不安全。他等着她提离开,这样他才舍得放开她。 夏末看着沉默的李卓新不解的说着:“为何,这回见面我觉得你心事重重,是因为我的事情吗?” 李卓新摇头:“你不要多想,是定县二次发展的事情。路已经修好了,客商也来的,但是发展还是慢了。毕竟农业生产存在季节性,其他时候都还是空闲的。” 夏末笑着说:“找隔壁那位,他有钱也最是喜欢折腾,少买几辆跑车,办公大厦就建起来了;再少换几个女朋友,休闲山庄也开起来了,可以发展观光农业了。” “观光农业吗,可以考虑看看。”李卓新不想一直和她聊那么严肃的话题,毕竟相处的时间有有限。于是笑问道:“小舅又怎么招惹你了?我记得他答应会好好照顾你的。” 夏末开始向李卓新抱怨:“确实非常的‘照顾’我,令我感激涕零;每天半夜就发动跑车马达,吵的我天天只能喝酒入眠。” 李卓新瞪了她一眼:“这事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了酒架,一个架子少了三分之一,居然没人向我汇报。” 夏末故作不知:“有吗?可能是一二三四偷喝的,他们可调皮了。我每次都弄的很好的,空的酒瓶会装满醋放回去的。不是说红酒放久了会变成醋吗?” 李卓新无奈点点她的鼻子说着:“调皮,从哪里听来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怪不得我一进别墅就闻到酸酸的味道,原来是有人掉进醋缸里了。” 夏末皱着鼻子转着眼珠子:“你管我,还让不让我抱怨?” 李卓新爱恋的笑着,摸摸她的头,有着难言的轻松。 “小舅交的那些女人不是歌手就是演员,每天大早上就在门口哭,那叫一个惊心动地,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可是男猪脚就是不出现;如果我一站在阳台上看戏,他就把我当挡箭牌,我都怀疑他在我们这边装了监控,只要我一出去,他就会知道,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凑巧。” 李卓新赞同的点点头:“嗯,有可能。房子是他们公司开发的,装修也是他找人弄的,或许他真的有偷窥癖。” 夏末对着他举起大拇指表示赞同,这个桥段可以用进新小说。 “有一回在门口碰到一个女的,娱乐新闻经常出现的歌后大姐大,揪着我的衣服站在大门口就直接破口大骂。可想而知场面是多么的尴尬,他居然站在阳台没事人一样,看戏。” 李卓新摸摸她的头:“所以你就在门口立了公告牌,详细的列出小舅交往的清单,每当有人上门,你就让管家搬出去,你怎么可以如此机智。” 夏末摆出柔弱的模样说着:“谁叫人家是个弱女子,爱好和平呢。而且,我看管家好似挺乐在其中的。” “管家都被你带坏了,怪不得小舅准备换管家了呢,你肯定也使坏了。” 夏末继续拿起书,笑很得意:“我知道隔壁管家喜欢喝酒,所以后来的事情就好处理了。让他每天没事做就逗我,以为我是阿二吗?” 卓二听到女主人喊它名字,抬起狗头,叫了两声。夏末拍拍它的头,放上几颗狗饼干。夏末这么小女人的样貌也只有李卓新见到,他喜欢看夏末偶尔使性子作弄人的模样。 李卓新悠悠的说着:“夏末。” “嗯,什么。”心不在焉的声音响起。 “我们去旅游吧,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去过。” 夏末想起那次流星雨,算着时间,开心的说着:“好啊。” 满怀憧憬的夏末或许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两人最为甜蜜的时光,之后想起只剩叹息和无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蜜月之旅\’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成为旅行家环游世界的梦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在没有任何人干扰的地方,抛开心中所有的负担,领略着不同的风土名情。 李卓新说去旅行,那么就不是在开玩笑,当天下午就催促着夏末去收拾行李。坐在机场候机室听着不甚清晰的广播,夏末仍然觉得有点不真实:“我们真的要出国吗?去什么国家?你不会是故意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在逗着我玩吧。” 李卓新翻看着杂志:“不然你觉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夏末笑着说:“也是哦。”没过多久,她再一次问道:“我们真的是去海岛国家旅游吗?就我们两个人。年关将近,你不走动关系,参加聚会真的可以吗?” 李卓新放下手中的旅游指南,行程简介,捧着她的脸直视,随后轻吻她的唇:“真的,我们要去旅行了,就我们两个人,去海岛国家。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岛上,只有我们两人,没有时间的界定,不用思考,四面环海无路可走,或许就能天荒地老。你怕吗?” 夏末摇摇头:“就是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空间。” “是的,就属于我们两人。”他说的那么轻,迷雾一般。 “你带很多女人去过海岛吗?兴之所至,即刻出发。”夏末觉得自己很矫情,很想知道他之前和其他女人是否一起经历过,或许是她太小心眼吧。 李卓新认真的说着:“没有,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一起单独生活在海岛的女人,因为我不会觉得厌倦。” “那么会是最后一个吗?”夏末追问着。 “是的,最后一个。”李卓新肯定的说着,紧紧的抱着她。眼角流露着哀伤,这一生再也不会有那个女人能让他如此的费尽心思,时刻想留在身边的了。只是后来他才知道,事情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绝对,另外的两个小女人可是让他更费心,也更揪心。 听到答案的夏末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不是没有出过国,只是一想到要和他一起去就特别的开心。 人生总要有这样一个浪漫的场景,尤其是对处在浪漫爱情粉色梦幻中的女性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夏末冲着空乘人员说道:“麻烦给我一杯红酒,尽可能达到最满状态。” 李卓新拉下墨镜,瞪了她一眼:“看来,我培养出了一个女酒鬼。麻烦,也给我一杯。” “他不用,就一杯。”夏末看着他不解的脸,回答的十分自然:“高空饮酒极容易醉,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来照顾我,若是我耍酒疯怎么办?” 她的酒品向来极差,人越多越能闹,她多少有点印象,真正出格事情倒是少,玩笑闹了一堆。 李卓新看着为难的空姐笑着说:“按照她的话去做。” 空姐满心羡慕:“好,祝你们蜜月愉快。” 夏末开心的接过杯子:“谢谢你的祝福。” 轻缀一口,举起杯子冲着李卓新眨眨眼:“男人,我们需不需要干一杯庆祝一下我们蜜月之旅的起航?哦,可惜,你没有酒。” 看着夏末调皮的喝着酒,李卓新纵容的说着:“我想确实需要庆祝一下。”他对着夏末鼓起的嘴印了下去,深深一含将她口中的酒吸到自己口中,然后咽下。 机上响掌声和口哨声,是看热闹的人对两小情侣的祝福。夏末不自在的低着头,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人们若有似无热情的视线让夏末吃不消,一口喝掉所有的酒,拿走他的墨镜,安静的躺靠着。 他人的热情祝福的视线还是留给李卓新去感受吧,要知道以他厚脸皮的程度绝对不会害羞。 海,远看是不见底的深蓝,神秘宁静;近看却是蔚蓝,清新疗愈。白色的浪花一下下的向海岸边拍打过来,与天连成一色,永远看不到尽头。 前往酒店的道路两旁映入眼帘的是那海滩边上,一排一排延伸开来的红树林,构成了海滨浴场里的一道亮丽迷人风景线。夏末幻想着两人自由行走在海滨长廊时的场景,牵起他的手十指交缠,相视一笑。 李卓新在机场临时预定的酒店nexus是典型的豪华热带度假酒店,据说是某国王子指点入住的酒店,装修大气又有当地特色。远远的就不让机动车进入了,两人只能乘坐酒店安排的电瓶车。 蜿蜒的小道,布满了许多绿色植物和各色的热带花朵,夏末让开车的师傅停下,下车在路边抓下一朵鸡蛋花别在自己耳后,问着着李卓新:“好看吗?” 李卓新跟着下车,挥舞着手赶着围着夏末的小生物,勾过她的肩膀:“好看,但是如果你换上比基尼会更美,不过我们现在需要先解决住宿问题。先生,继续前进。” 夏末把玩着手中的小花:“你真是个不解风情且不懂浪漫的男人,幸好你找到了我这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不然可要单身一辈子。” 李卓新也不反驳,对着开车的酒店工作人员说着:“我们需要绝对的私密和宁静,不希望有人打扰,机场人员说你们酒店符合我们的需求。” “是的,因为我们酒店是岛上唯一一家拥有私人海滩和别墅区的,绝对符合您的需求;同时每个别墅我们都配备专业的私人管家,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呼叫他。除了定期定点的食材物品准备,他不会打扰你们的宁静。” 李卓新满意的点点头:“我们需要离沙滩近一些的别墅,有吗?” 他不确定的说着:“这需要到大堂才能确认,我刚休假回来,据我了解,靠近海滩的那几栋别墅经常有人提前预定,因此只能去酒店前台查。” “你就是个彻头彻底的享乐主义者,还有点人民公仆的摸样吗?如果没能满足这些条件就不住吗?” 李卓新难得甜言蜜语的说着:“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垃圾场我都陪你住。” “别把肉麻当笑话,小心我吐给你看。”夏末口是心非的说着,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你在这边等着,我去安排。” “嗯,你快点回来。” 夏末坐在窗户边,看着与大厅对应的那两排非常气派棕榈树,和处处可见热带花卉,心情十分愉悦。高档酒店果然有其贵的道理,远离市区嘈杂喧闹,没有游客的骚扰,这里长长的沙滩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印象最深的是酒店的浑然天成,它就直接坐落在热带雨林中,郁郁葱葱的绿树,红色的屋顶,看上去非常浪漫清新。空气中总是弥漫着鸡蛋花的清香,鸟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末开始满心期待两人接下来的行程,想想都觉得全身充满气力。 李卓新不满的带着一个黑瘦的男子过来:“很不幸,我们没能预定到最靠近沙滩的别墅,虽然我们别墅后院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沙滩。这是我们的管家,玛卡。” 夏末微笑的和对方问好,安慰的牵着他的手:“不是说垃圾堆都陪我住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们再一次上了电瓶车,从大堂到住的别墅,得专程叫车接送,因为自己走的话需要半个多小时,可想而知这个酒店的面积大小。热情的管家开始介绍每一处的风景,和酒店的各项设施。 这里有自己的码头,每天都有归来的渔船送上新鲜的食材;酒店还有18洞高尔夫,别墅中有免费的高尔夫球杆;另外还有水上娱乐中心,网球场;甚至还能自己租游轮,出海冲浪,只要你出得起钱。 只要你想的到,酒店就能办到。这应该就是夏末除了在法国比赛时住过的最好的酒店,而且更加的高级,当然心情也更加好。 李卓新很大方的给管家和开车的师傅大额小费,希望他们能快些离开,因为他们需要倒时差了。 拉开窗帘就能看到蓝色大海,仿佛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屋子边除了私家泳池外,还有周边铺满鹅卵石可以泡脚玩的小池塘。 屋子里除了两间卧室外,还有硕大的客厅和厨房。管家说每天下午都会免费的小点心送来,如果有特别喜欢的可以打电话预定。 夏末看着浴室中,成双成对的淡蓝色牙杯刷子,杯子上放着折叠好的毛巾和白黄两色的鸡蛋花,显得特别的温馨。 李卓新从身后抱住站在门口发呆的夏末说:“在看什么?怎么又呆呆的?” 夏末往后靠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如果是,那么请不要叫醒我。” 李卓新咬着它的脖子说:“疼吗?” 夏末笑着说:“不疼,有点痒。” 李卓新闷声笑着:“也就我们两个怪人到这么高级的酒店不是站在窗户边看风景,而是对着浴室发呆。” 夏末笑着拉过他的手:“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正常人,你和一个非常人在一起,当然也就成了怪人。走看看我们卧室。” 主卧的大床应该是为渡蜜月的新婚夫妻准备的,一条毛巾叠成的爱心形状放在正中间,四周铺上淡紫色不知名的花,灯光是昏暗的暖色调。夏末有些冲动。脱口而出:“李卓新,我们结婚吧。然后生一堆小孩,就这么过着慵懒的日子。没有争吵分离,也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两人认识五年之间自然而然的关系,居然是她先开口求婚,这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夏末可以感觉到背后的李卓新肌肉一僵,莫名的心里一抽。 李卓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明明知道没有办法即刻实现的承诺,他怎么能说的出口。从夏末的肢体中他可以感觉出来,她被他的静默伤到了。她是一个多么敏感的人,一丝丝小细节都很容易被她捕捉,继而准确猜测到你的想法。 夏末干笑:“没有办法,这么温馨浪漫的场景都哄骗不了你,看来你果然是个冷静到冷酷的男人。我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聪明的男人,真是头疼。” 夏末的自解尴尬没能让李卓新心情好过放松,只会更加心疼。拥抱的手更紧了,眉眼完全没入她的后背。 现在开口,受伤是以后;现在静默,或许她会很快遗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抱着她,表达着自己对她的需要。 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美好梦幻,残酷是它本来的面貌,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确保她的安全,降低伤害,仅此而已。 离开他的怀抱,夏末上前拿开那个碍眼的爱心,将花扫到地板上。佯装疲惫的打哈欠:“快睡吧,看能不能赶点欣赏到管家说的美的让人叹息的晚霞。” “酒店明天日落会在海边沙滩举办自助海鲜,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现在乖乖闭眼睡觉。”李卓新环抱着她的腰,死命的往怀里揽着,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再分开一样。 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么在紧紧的靠在一起,静默相拥,这么甜蜜,却又有愁绪萦绕。也许明天到来就会好,也许......没有也许。 怀揣着心事的夏末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却很快入睡;可能是这环境太令人忘忧,也可能是李卓新陪在身边。恍惚中,她想听到了李卓新在耳边的声声呢喃,那么甜,伴着她入梦。 李卓新看着夏末嘴角的笑,心纠葛成一团,痛无言;为拉好被子,起身离开。 “小舅,是我。”在客厅的他抽着烟,低声说着。 电话那端传来咒骂声,随后严厉的说着:“你小子跑出国了,既然答应就不要逃避,不就是做戏吗,能要你命吗?享受和承受本来就是相对的,别以为你能躲过。”随即放软态度:“等事情解决再和丫头好好说不就成了吗?虽然爱胡闹,但是蛮讲理的。” 李卓新冷冷的问着:“什么时候能解决?有尽头吗?不能,我不会让她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之中,你不会懂得。” 卓昌源嘲笑的说着:“我是不懂,因为我从不放心,我们这样家庭的人真心最是廉价。你就这么匆匆忙忙送她走,不告诉她任何原因,以后绝对会后悔的。你以为是对她好,或许她更愿意陪着你面对。” 李卓新不想多说什么,那种不想让对方受到任何伤害的感觉,对于一直无心放感情的人来说,是体会不到的。“小舅,我不能也不愿,是我招惹了她,一丁点伤害都不想她经历。那边的事情办好了吗?” 卓昌源:“你我都知道,她不是温室的花朵,你保护过度了。事情已经办妥,杰奎琳会在纽约等她,国籍法国,她最喜欢的地方。在哪里她不会孤单,只是将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很好,就这样吧。”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 “你几时回来,有人在问了。” 李卓新没有回答,轻轻按下挂机键。在这么美丽安静的地方,那些琐事不适合入耳,也不该去想。 烟雾朦胧中,看着醉人的夕阳,果然很美,夏末一定会喜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夕阳之舞 夏末和李卓新这几天过的非常慵懒慵懒,每天从睁眼开始,兴奋的女人就开始安排行程,出海看日出探险钓鱼,玩沙子捡贝壳抓螃蟹;手拉着手,踏浪而行,在海边漫步;走累了,坐下或者躺着聊天,让海水拍打自己的脚丫;或者摊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书,不需要任何的交流。 人员稀少私家沙滩,清静自然。夏末最喜欢甩掉拖鞋,踩在柔软的沙子上。细白的沙子上偶尔有小生物爬过,即使是无生命迹象的贝壳都显得那么的令人心情愉悦。 当然海边最浪漫的事,就是在夕阳中和爱人相拥亲吻,沉醉在这最美的晚霞中。 两人正好是面西的朝向,可以看到火红的太阳一点点坠入海平线。最美不过夕阳红果然不假,余晖扩散渲染将近天边的云彩都烧成明艳的橘红色。听着海潮拍打沙滩的声响,静静的坐着,真的会醉在夕阳中的。 夏末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满足的笑着说:“看在你让我见识到这么美的景色的份上,那天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当然该有的警告也不能拉下:“如果下次还让我主动,你就死定了。” 李卓新知道夏末说的是求婚的事情,伤感歉意的环抱着她,看着渐渐没入地平线的太阳,轻轻说着:“你不要原谅我,一辈子都不要原谅像我这么自私的人。” 夏末笑着说:“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可不是个轻易向男人求婚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进入你的心很难,我很幸运。”他一直很感激命运让他们两人相遇,只是造化弄人。 “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我也有许多事情瞒着你。爱就是这样,有时会疼心也会累,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过程;年轻个性总是太强烈,有些人争吵过后就放弃了,有些人珍惜愿意再等。” “你不是年轻人吗?我记得我们相差九岁多,三个大代沟,好怕跨不过去。” 夏末也怕这代沟,因为她内心早已经腐朽不堪。 “我们都不再年轻,至少内心都是如此。你生活在一个充满权欲的环境,我生长在一个破碎的环境,或许别人看不懂,但是我们彼此知道就好。我愿意等,等你的心甘情愿,等我的海阔天空。” 交缠的唇舌叙述的两人的难言的缠绵,如果可以李卓新会大声呐喊自己的不配,可他不能。 夏末的愿望从来都很简单,安稳,平静;碰见他才有了相依,这是个意外,却是美丽的。现在的她只想就这么和李卓新天荒地老,所有的野心都不重要。 “走,我们的晚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你不是在遗憾没能在这么美的夕阳中享用晚餐吗。” “真的吗?你怎么能令我这么爱你,无法自拔。”甜言蜜语一旦成了习惯,那么就完全停不下来。 李卓新这几天听多了,也习惯了,就是心中淡淡的化不开的忧愁也少了许多。 夏末一直在遗憾,这几天行程安排太紧,上山下海太忙碌,没有赶上酒店安排的沙滩晚餐,在这样的地方享用,那不是一般的美。而细心的李卓新当然不能让夏末抱有这样的遗憾。 海边,烛光晚餐,看着夕阳西下,两个人,牵手,一辈子。这难道不是最浪漫的事情吗? 一边看着大海和晚霞,一边享受海鲜烧烤。这片沙滩早上经过的时候还是空空荡荡的,现在发现沙滩上单独摆了一个桌子,用玫瑰花精心布置着,旁边还有个小烧烤架和香槟。 李卓新特意请酒店专门为他们安排的‘蜜月’烛光晚餐,虽然他们不是新婚,但除了他们自己谁知道呢。 夏末玩着手中的玫瑰花瓣,举起酒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浪漫,以前的你只知道买买买,送送送,那些礼物我可是一样都没开封,全堆在小套房中。说,这些花招是不是卓小舅教你的,有什么阴谋老实交代。” 李卓新抓着她的手,轻吻手背:“被你发现了,我是想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以前那些点子都是韩乐乐出的,我只负责刷账单,我也觉得是馊主意。当一个男人真心想讨好一个女人,那么脑海中会浮现所有浪漫的画面,只要去一一实现就好。” 夏末笑着回吻他的手背,一脸甜蜜:“即使这是你制造的温柔陷阱,我也心甘情愿跳进去,因为太美了。” 周边响起空灵的女声,夏末记得这旋律是她最喜欢的电影《教父》的主题曲Speak/Softly/Love,这首经典的曲目根据西西里民歌改编而成,男声版沧桑低沉,女声却更像情人间的呢喃,是那么的轻柔,令夏末着迷。 夏末觉得这首歌词很符合这时的情景,好像特意为他们写的,她对着服务生轻声说着:“你好,我能一直重复这曲子吗?而且,麻烦您帮我拿纸和笔。” 服务生拿出自己手袋中的便签和笔:“当然,女士,这首歌很动人,祝您用餐愉快。” 李卓新不解的捏捏她的手,说道:“你要做什么?难道是突然来了灵感,准备将我一个人闲置在一旁?” 夏末将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温柔的说着:“嘘,仔细聆听。” 夏末握着眼前的男人手,笑意冉冉的看着,一边轻声吟唱,另一只手拿着笔翻译着歌词。 娓娓情声爱语,拥我入怀,于你温磬的心上。感触你的心语,柔情的颤抖,阵阵涌起。我们处在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他人的世界,享受着爱,无人知晓。夕阳烘暖红彤彤的天,夜晚我们融合为一,天鹅绒中深深沉湎。娓娓情声爱语,爱意浓浓,无人耳闻,唯苍天聆听。相敬相爱的誓言,爱到生命的极限。你中有我,一切因为,你怀着缠绵的爱踏入了我的世界。 李卓新听懂了她的心,起身哽咽的说着:“女士,我能请您跳支舞吗?”他绅士的出手,等待着夏末的手。 夏末放下笔,扬起下巴:“当然,我的绅士。” 两人就这么随着音乐,在挣扎跌落的夕阳余晖下,旋转。 “怎么能如此的甜蜜,像梦一样,让我觉得好不真实。” 李卓新用鼻尖磨蹭着她的小鼻子:“那么就闭上眼,一辈子都不要醒,牢牢记住这感觉。” 音乐继续,两人就这么维持着对视的动作,缓慢旋转。 他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腰,她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脖子上;橙红的天,黑的云,寂静的海,还有相拥的两道人影。 在这静谧的沙滩上两人肆无忌惮秀起了甜蜜,酒店的工作人员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不忍提醒打扰,即使相对无言,都能感受到他们深深的爱和默契。 两人旁如无人的温馨情景被玛卡一幕幕记录下来,这是夏末特意交代的,而这些也成了夏末某段时间的精神食粮,支持着她走下去。 李卓新看着一路上不停哼着歌,时而跑来拉着他手转圈的夏末说:“你刚刚和玛卡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夏末故作神秘的说着:“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卓新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允许她存在自己的小秘密,反正签账单的是他,早晚都能知道,这些服务肯定是会出现在账单明细上的。 “啊,我忘了。”夏末突然停下自己的脚步,拍拍自己的头,转身就要往回走。 李卓新看着近在眼前的别墅说:“怎么了,不是说很累吗,怎么又往回走?忘了什么?很重要吗?” 夏末嘟着嘴:“我给你的第一封情书就放在桌子上了,也不知道那个服务生会不会把它丢掉,我要回去找。” 李卓新捏捏她的脸:“你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乖乖睡觉,我跑步过去会快一些。” “我想陪你一起去。”她是一刻都不想分开。 “听话,回去早点睡觉。”他坚持道。 “好吧,你早点回来。”夏末依依不舍的沿着昏暗的小路,一步三回头,往别墅走去。 李卓新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沙滩,收拾餐桌的女服务生对着他微笑。他看看桌面基本已经清空,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笔。他连忙问道:“之前放在这里的便签纸呢?” 对方看着他焦急的摸样,有些慌,只能一直重复着:“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可能是被人拿走了,也可能是被风吹走了。” 李卓新沮丧的揉揉眉头,心里失落无力感加强,这也许是上天注定的不让他留下这温馨时刻。再一次掏出小费递过去:“没事,辛苦了。如果有人能找到,麻烦您送到别墅来。” “是的,先生。”李卓新在给消费方面是很大方的,几天下来服务生都很喜欢往他们的别墅去。 不放心这边的玛卡正好听到这话,笑着说:“先生,您是在找这个吗?” 李卓新一看他手中的东西,点点头,如获珍宝般小心的接过那张纸条,心里默念着,随即细心折叠放好:“谢谢,这对我很重要。” 玛卡:“我想也是。对了,女士让我拍的照片我已经让人送去影印了,后天就能好,到时候送到别墅去。”随即他羡慕的说着:“你们感情真好,真是令人羡慕。” 李卓新:“她让你拍下我们相处的照片了吗?麻烦帮我洗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她,不要让她知道。” 几天下来对于两人之间的相处玛卡是看在眼里,会心的说着:“两份吗?您又是想要制造惊喜吗?如果需要我们配合请尽管说,我会帮您保密的。照片底片该交给谁?” 李卓新拿出自己的皮夹,掏出钱:“是的,两份。可能要麻烦你们撒谎了,底片交给我。” 玛卡冲着他摆摆手:“我想这么甜蜜浪漫的事情,不需要以金钱来驱使,我很乐意记录你们两人的瞬间。这让我想起年轻时和我妻子相处的情景。” 李卓新默默的收起钱包:“是的,你说的对,不应该让这些东西污染了我们之间的甜蜜浪漫。” 玛卡看看安静的四周,从自己西装口袋拿出一罐啤酒问道:“要吗?”这是他每晚必备的,突然很想和这个年轻男人聊聊。 李卓新接过:“谢谢。” 两人就这么一人一罐啤酒静静的坐在岸边,吹着海风伴着海浪声聊着各自的伴侣,或甜蜜或拌嘴。 最后忍不住李卓新问道:“你妻子呢?也和你一样在这个酒店工作吗?” 玛卡一口喝掉剩余的啤酒,起身背对着他:“死了,可怕的海啸。” 李卓新轻声的说着:“我很抱歉。” 看着远去的玛卡有些驼的背,李卓新仿佛看见了今后的自己;空掉的心没有灵魂的躯壳,萧瑟孤独。 睡梦中夏末听到开门的声音,迷糊的说着:“你回来了。” 李卓新拍拍她的肩:“回来了,你继续睡。” 夏末闭着眼含糊的说着:“东西找到了吗?” 李卓新含糊的应着:“已经让人去找了,好好睡,明天就能看到了。” 他听到客厅电话响起,知道应该是卓小舅,以他的本事想根据一个电话号码查位置,那是非常简单的。他不喜欢这刺耳的铃声吵醒夏末,于是快步冲了出去:“喂,是我。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来?” 卓昌源说:“只是通知你一声,两家已经将时间订了,就在年初。需要你的出现。” 他出现不出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 李卓新拿着电话看着半掩的门,压低声线:“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布局这么久两方都没有十足把握将对方弄下去,这个时刻却都在加快速度。我搞不明白,一号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明明可以直接铲除还要什么证据,只要解决不就可以了吗?” 卓昌源:“舆论和他手头握着的势力。不管怎么说,这些势力明面上是我们接手,而卓李两家会重新崛起。我们不需要明白那些,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其实李卓新想说,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懦弱的他只能默认接受。“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 挂了电话的他没有回卧房,而是独自一人去了海边,他需要静一静,羞愧的他无法面对夏末全身心的付出,每一刻都是煎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飞的更高更远 自从和李卓新相聚以来许久不曾做梦的夏末从睡梦中挣扎惊醒,心有余悸的她摸摸身旁是空的。她立马打开夜视灯,看着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冲着仍有光亮的客厅大声喊着:“李卓新,你在外面吗?” 回答她的是空荡的回声,这和噩梦中的场景很相似,不管你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不管你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她套上浴袍,裹着被子,提着野外夜视灯,匆忙的开了别墅的门步入黑暗中。 “李卓新,李卓新,你在哪?”她举着灯找的有些绝望,他到底去哪儿了。双脚踩在松软的沙子上的她一点也没有白天兴奋的感觉,只有焦急和忧心。 她在沙滩上找到了他的鞋子和外衣,开心的跑了过去;四周巡视了无踪迹,一抬头看见反光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随波逐流。她举起灯不停的晃动着:“李卓新,是不是你,听到回答我。” 躺在水里放空的李卓新听到潮水中夹杂着细微的声音抬起头,冲着岸上人影摆摆手:“是我,你怎么醒了,要下来吗?” 夏末心里一松,吐出一口气,裹紧自己的被子摇头摆手:“不要,好冷。”另一方面作为南方人的她很惭愧,因为她是只彻头彻底的旱鸭子,喜欢海却不会有任何想下去游泳的冲动。 看着那个渺小的影子,夏末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在搞什么,是疯了吗,吓死我了。” 李卓新快速的往回游,从水中起身的他惯性的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将许久未整理有些长的头发往后抹,一步步踏着海浪冲着朝他挥手的夏末走去。 夏末可以清晰的看到李卓新身上的肌肉线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他的魅力捕获了。夏末皱眉看着眼睛微红的李卓新,轻抚他的脸:“你到底怎么了?以后不允许你不声不响的闹失踪,你知不知道,看不到你我好担心的。” 李卓新眼神专注的看着夏末,摸摸她的头:“傻瓜,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末双手勾着他的肩,轻抚他有些冰冷的背:“我喜欢霸道傲慢自在放松的你,可是这次旅行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不经意就能看见沉思的你,好似有许多的化不开的愁绪。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以说给我听吗?” 她不知道他在水中泡了多久,但是他的皮肤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她用被子包裹住他,冰冷的触觉让她发抖。 李卓新捧着她的脸,摇摇头:“嘘,别说话,用心感受。” 哗哗的潮水中,两人尽情的拥吻,好似一辈子都不想放开对方。微弱的光,柔和的月,爬行的寄居蟹,都是两人的见证。 夏末觉得李卓新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要一谈到他不喜欢的话题就喜欢用这招来让她闭嘴,但是她却很受用。 她戳戳李卓新的腹肌:“以后不准你再用色相诱惑我,不吃这一套了。而且,以后不准你不穿泳衣出现的泳池或者下水,更不准你做刚刚那个出水芙蓉的动作,现在女色狼很多,我担心你被扑到,远在国外的我赶不及去救你。” 李卓新抓住她在自己腰腹做乱的手,笑着说:“出水芙蓉,你确定你的形容对了吗?你可是畅销作家之一,这要是让温教授听到,可是要抓着你教育一番的。” “而且,男士好像只有泳裤,这是让我以后不要游泳吗?”他点点她微皱起的鼻子:“况且我是那么容易被扑到的吗?” 夏末咬着唇:“为了保障我的合法权益,因此你必须按照我说的来。不是有潜水服吗?我们的新规定,如果我不在,那么必须穿着潜水服才能下水。” 这是夏末的无理取闹,李卓新却异常认真的说着:“好,都听你的。走,我们回去吧。” 夏末裹着被子说:“好的。”随即看着他拎灯的手问道:“你带钥匙了吗?” 李卓新看着裹成蚕蛹一般的夏末,自然的说着:“我把钥匙给你了呀。” 夏末挠挠头,看看黑暗的四周,面有难色:“我出来的太急忘记带了,看来我们要学古人天为被地为炉了。” 李卓新将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沙滩上:“睡吧,明天早上服务生会去别墅收拾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进去了。” 夏末看着李卓新铺在地上的黑色T恤,只有巴掌大小,脱了自己的浴袍摊开:“我被你惯坏了,你不抱着我睡不着。” 在背风的沙地中,两人紧紧的相拥。夏末轻笑着出声:“这也是度假中的另一种感受,感觉还不错。” 李卓新抓着双手双脚都不安分的女人:“没心没肺丫头,如果你不带被子出来我们绝对会被冻死。说,是不是早有预谋?” 夏末咯咯咯的笑着:“糟糕,被你猜到了,怎么办?” 两人苦中作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李卓新伸手将她大头发撩到耳后,宠溺的说着:“乖乖睡觉,很快就要天亮了。” 夏末窝在他温暖的怀中,闷闷的说着:“可是,我睡不着。”她轻轻的啄吻着他的胸腔,感受他的颤抖。 主权受到威胁,李卓新怎可善罢甘休,翻身而上面面相对,警告的说着:“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调戏男人?” 夏末笑的坦然,双手交叠在他的耳后:“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害怕。” “真的没关系吗?”回答他的是夏末猛的拉下他的头,所有的询问都是多余。 柔美的月光,悦耳的潮水声,动情的呢喃。夏末眼眶开始泛红,皱眉轻声嘤咛低泣。 李卓新爱怜的吻着她的眼,轻声问道:“为什么哭。” 夏末抽搐着,只能不住的摇头。她看着他的眼角开始泛泪,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手指摸着他的眼角:“怎么了?” 李卓新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因为你哭了,我心疼;因为是我造成的,我更心疼。” 夏末所有的感受唯有一句:“李卓新,我爱你。” “我知道。”他不再承诺,因为太残酷,唯有最热情的行动才能表述他内心的感受。 随风起伏,潮起潮落,两人演绎着一曲亘古不变的爱恋,终将迎来喜悦的精魂。 甜蜜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再美好的旅行总会有回程的时候。夏末翻看着玛卡细心帮她的做的相册,笑的一脸甜蜜。 只是有点遗憾:“底片怎么会丢了呢,看来星级酒店也不完全靠谱;不过看在他将相册做的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你看看这张,真的很美。” 那是两人在夕阳下拥吻的情景,只看到两个黑影,却让人有着无限的联想。卓昌源不舍得抱着夏末,不住的吸气吐气。 夏末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我不就是要离开几个月吗,等时装周介绍我就回去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名气了,通知我去面试的公司也不多,可能会提早也说不定。你说你怎么弄的像生死离别一样,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她低声在他耳畔打趣道:“怎么,这么不舍得,后悔让我离开。” 李卓新毫不避讳说着:“不舍得,非常后悔。” 广播声响起,夏末抱着相册起身,拉着箱子往前走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离开,她的眼泪要决堤了。她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豁达,毕竟要好长时间不能见面,想想心里都难受。 李卓新看着夏末一步步往前去,快速的离开自己生命,前往自己不能参与的未来,大声喊道:“夏末......” 夏末扔下箱子和相册反扑回去:“李卓新,我不想去了,我们一起回国好吗。” “好,我们不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她撞碎了,痛的再也无法愈合。 夏末用浓重的鼻音说着:“那晚你问我为何哭,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想到如果我这一生没有遇到你会过成什么样,应该不会这么幸福。” 李卓新拍拍她的背:“不会的,没有我你会飞的更高,更加的闪耀。” 她离开他的怀抱,忍着泪:“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这次李卓新没有隐藏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因为这将是他今生唯一走下去的理由。等待,那个深爱女人的回来,等待她的原谅,如果她够宽容的话。 仰冲直上的飞机,终是带走了他心爱的人,而他也该去履行自己的责任,扛起自己该扛起的担子。 冰冷的声音响起:“恩,小舅,是我。明天早上航班会到达国际机场。” 卓昌源用嘲讽的语气说着:“已经安排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凯撒酒店,你家老头子很着急。” 李卓新:“凯撒吗?换个地方吧。” 卓昌源:“不想去哪个地方吗?可决定权不在这边,叶家丫头特意选择的,还是在原来的哪个包厢,桌子多了一张。而且我听说她还想定哪个套房。” 李卓新不悦的说着:“我记得我说过哪个房间不再对外开放的,除非......” 卓昌源:“除非夏末预订,现在所有的员工都在好奇夏末是何人,只希望她能再回来,不然这个房间可只能一直保留了。回来就好,明天我去接你,我也好向你妈交代。” 李卓新:“小舅,谢谢你,所有的一切。” 卓昌源笑着说:“我也是看那丫头脑子好使,挺能赚钱的,不然谁开口都一样。” 李卓新挂断电话,迈开的腿,冷漠的脸,麻木的躯壳。从今往后笑容与他无关,爱情只存活于记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面试婚纱秀 一到纽约夏末就进入了紧张而忙碌的面试,那些小女儿情怀到这个场合因忙碌冲淡了许多,周边的人不会给你时间和空间去想那些与时装周不相干的事情,你唯有跟着她们的节奏走才不会被淘汰。 这是一场以服装设计师以及时尚品牌最新产品发布会为核心的动态展示活动,也是时尚界最主要的年度盛会。举办期间汇聚了时尚圈所有的知名人士包括模特、设计师、名流明星、摄影师、化妆造型师、秀导、经纪人、媒体以及舞美和服装等相关行业和机构。 而各大秀场更不是你想随意进入就能进入的,除非你是这些品牌的高级会员,不然你只有站在门口拍拍照的份。不难想象这场盛宴的热闹和忙碌,但每年都有许多人趋之若鹜。 杰奎琳看着一身轻松装扮的夏末抱怨道:“你把我的嘱咐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看看你今天的穿着打扮,平底鞋牛仔裤,太邋遢了,你还不如穿整套运动服过来呢。” 夏末小声的说着:“我有想过的,只是不敢。” 杰奎琳:“你在说什么,大声点,没关系。我说过的时装周面试规则你还记得吗?” 夏末拉拉自己双肩包的背带,打着哈欠,拆开热狗汉堡的包装,心满意足的咀嚼着,抽空回答道:“记得,我怎么敢忘记。” 她一本正经的念着:“时装周面试规则:1、不要浓妆艳抹,所以我素颜,向所有人展示我的好气色和皮肤;2、不要穿宽松的衣服面试,我里面穿着比基尼和紧身裙,绝对符合标准;3、要遵守时间,切忌迟到,我通常会早点30分钟。” 她看看手表,表示自己没有迟到。 夏末看着翻白眼的杰奎琳,拍拍自己的背包说道:“4、着装要注意贴合面试品牌,我买了几件面试品牌经典款式放在包包中,以备不时之需。还有黑白两色的高跟鞋,我都反正里面了。” 她咬了一口热狗面包:“5、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积极配合经纪人。你是女王你说了算。” 杰奎琳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热狗汉堡塞进自己嘴巴中:“第六点,不要有高热量的食物入口。这是先加入的规则,很重要。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这些东西的。嗯,吃起来感觉不错。” 夏末眨巴着大眼睛渴望又纠结的看着她一口一口咬着,砸吧着嘴吞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经过摊子的时候闻着好想吃,来回了三趟下定决心买了。亲爱的,留点面包......里面的蔬菜给我。” 魔鬼一般的杰奎琳当然不会留给夏末任何东西,因为她还在走秀面试中。她一口将最后的面包塞进嘴中:“没了,我这是在帮你分担脂肪和卡路里,要知道现在的品牌形象公关对于模特的身材要求很苛刻。” 夏末哀怨的说着:“你就是个魔鬼,你吃了我们的汉堡。早上上称我瘦了2斤,多么可怜的我。” 杰奎琳一拍手:“完美,继续保持。快上车,我们要去今天第一家面试的品牌,非常知名的一个华裔设计师,我觉得你面试上的机会很大。尤其是她在看了你在FLDY发布会照片之后,更是指名要见你一面不可。” 夏末坐在摩托车后座,摸摸自己肚子让它安静,只能虐待它了。说是车,其实就是摩托车,因为这段时间的交通真的很糟糕,不想走路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各大品牌公司不会为每个模特想的那么周到,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私人司机,走秀女王会有摩托车来接她们去下一个秀场,但是大多数人都不得不走着或坐公交车去试镜。 时装周期间不难在路上看到各种肤色打扮靓丽、行色匆匆奔赴下一个高挑秀场模特们,这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夏末叹气道:“为什么我要从事这么艰难的行业,本来我可以很悠闲的坐在家中听爵士音乐,看书喝茶的。或者我应该选择坐在台下而不是站在台上。” 杰奎琳笑着说:“因为你热爱的东西在台下无法领略,而你也属于台上。” 是的,夏末喜欢那种站在台上的万众瞩目的感觉,还有聚光灯下那种闪耀和满足。 时装秀其实并不是所有人想的那么光鲜,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如开始前试装等待,有时模特需要等上2到3小时才能试镜,或者更长的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你不得不学会去规划时间,将其变得井井有条。或是去临近的一个公司面试,或是看书,写上很多条日记来打发时光。 而且试装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这个模特一定能够在这场时装秀上走秀,设计师的审美和灵感随时在变。因此你必须要有一种你无可取代的气质,不然做好随时被替换的准备。 第一次遭遇临时换角,是夏末到纽约的第一次秀,她很是伤心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走这一条路。幸好碰到了当天同在秀场的安娜沃夫,她告诫她:时尚圈本来就是变化无常喜新厌旧的一个行业,保持好心态,自信是很重要的,要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在意最终的结果。 夏末很受用,同时十分感谢她,听杰奎琳说过巴黎的许多次秀还是她帮忙推荐的。这个也让夏末知道时尚圈的一个潜规则,要和秀导搞好关系,因为她和许多品牌关系很好,并且享有推荐权。 虽然这段期间有许多的辛苦,但还是会有一些喜悦存在。比如在后台遇到许久不见的朋友在同一个秀场走秀,那是多么的欢喜。嬉笑玩闹,后台总是充满了欢笑。 夏末有些疲惫的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莫名有些伤感,若是李卓新在就好了,她好像有点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分开后他的电话一直就处于关机的状态,估计是很忙吧。 杰奎琳听着夏末小声的叹气,以为她是觉得太苦,敲打着:“你就知足吧,你在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这相当于VIP待遇。要知道许多女孩会与经纪公司的同事合住同一间公寓,而其他的女孩会和朋友或亲戚住在一起。这有多么的不方便你知道吗?” 想到李卓新的贴心,她心情又好了起来,到了纽约她才知道,他为她在各个时尚之都都准备了小屋。她笑着说:“那要感谢我男朋友的小舅,他是个超级大土豪,哪里都有公司。” 杰奎琳吃惊的说着:“他不是叔叔吗?” 夏末皱皱鼻子:“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我才没有这么有钱的叔叔呢。” 杰奎琳说:“相处久了才知道你的寒酸,没有一个有钱人会愿意坐在地上和流浪汉聊天的。你是多么的幸运,我嫉妒你。到了,快进去吧,面试完立马出来,我在这边等你,今天还有三家公司的面试。” 夏末点点头:“好的,我尽快。”匆匆忙忙的往工作室,不巧的是立马正好有另一个模特在试装,夏末只能继续等待。 “醒醒,到你了。”工作人员轻轻的拍着夏末的肩膀,对于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因此她很淡定:“设计师让你进去。” 夏末抱歉的拍拍自己的脸颊:“抱歉,太累了。” 对方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们经常遇到。” 夏末看着那些洁白的婚纱傻眼,她是从侧门进来了,因此不知道正门是什么个情况。 薇薇安用略带腔调中文笑着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惊讶。它们吓到你了吗?” “是的,我没想到会是婚纱,我还以为晚礼服之类的呢。”夏末看着那些白纱有些陶醉:“它们真的很美。” “看来你有一个想嫁的人。”她带着夏末浏览了几个橱窗:“你可以挑选自己一套喜欢的婚纱,我想看看你是否合适我们的品牌。” 夏末其实早早就看中了一件简单的粉红色婚纱,这显然不是她以往的风格,但真的非常美。简洁大方,胸前的交叉褶皱的薄纱,腰间是精致的水晶装饰。不需要任何的改动,服装很贴合夏末的身材,女性的娇羞柔美展露无疑。 微微安看到的夏末是自信、优雅、尊贵,她笑着说:“等一下,你需要另一样东西。”她用相同色系的纱为夏末做了一半截面纱。 头发自然垂放,面纱遮住了夏末的脸,却让人看到微启的唇。夏末没有给微微安正面,她朝着东方侧身,双手隐藏在婚纱后头,随意的摆开双腿,一切就此定格。 微微安看看自己手中的相机,满意的点头:“我一直很遗憾没能有自己国家的模特穿我的作品走秀,总是不符合我的要求。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是她们太含蓄去表达自己的甜蜜幻想,我很期待与你合作。” 夏末握着她的手:“我能说即使没有报酬我也想走你家的秀吗?你是个编制梦的人,多么伟大。每个女人都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完美婚纱,你为她们实现梦想。” 微微安笑着说:“因为我曾经也是这群女人中的一员,我第一件作品就是自己的嫁纱,很期待为你做一件嫁衣。” 夏末耸耸肩笑着一脸甜蜜:“那么我得加把劲,把那个惧婚的男人拿下。” 她怀揣着美梦,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李卓新妥协,只是她不曾预料,她披上婚纱的日子确是那么的遥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台晕倒 粗心妈妈 时装周并不真的只是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每个模特都是如同超人般存在着,四处飞行移动,身体处于超长待机工作中的状态。可以想象一下,8天在纽约、5天在伦敦、6天在米兰、9天在巴黎的秀场。包括周末都有可能是在工作状态中,还有那些零零散散的庆祝活动,几周拼在一起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多月。 夏末第一次体验空中飞人的感觉,每天都处于昏昏沉沉睡不饱的状态,现在的她是连站着说话都能睡着。其他模特为了保持身材一天三餐基本以蔬菜替代,而夏末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是却瘦的厉害,想来是水土不服。 这是一个空闲起来发霉,忙起来无休止的工作,可夏末却爱死它了,因为每天都能遇到不同的人和事情,时刻保有新鲜感。 音乐响起,模特井然有序的从后台出来谢幕,作为闭幕秀,老比利依旧酷劲十足的上台挥挥手,不到五秒钟就消失在台上。走完这场高级定制服装秀就代表着夏末今年秋冬时装周T台的工作告一段落。 她在人堆中笑的越发开心,终于可以回国了。 这次的时装周夏末虽然只走了不到30场秀,但她很幸运被几个大品牌看中签了独家,虽然不是全球独家,但也是个好的开端。薇薇安签了夏末的半独家,只为她在纽约走婚纱秀,因为夏末真的很适合她品牌,也知道她设计理念。 当然夏末的最终愿望是签约全球独家,这意味着她在这一季只需为一个设计师走秀。轻松,钱多,那是件多么完美的事情,可惜现在的她还不够格。 下了T台她没有和别人一样嘻嘻哈哈玩闹,安静的走到角落,直接踢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按着有些痛的肚子,靠坐在墙角。这段时间的生活规律有些紊乱,让她的大姨妈抗议了许多次,来停停,很不省心。 她规律性的呼气吸气,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之前的她都是这么做的。 曼达拍拍她的肩膀:“MOMO,你还好吗?我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需要我做什么吗?” 夏末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肚子痛,估计是有亲戚要造访,毕竟它这段时间太不正常了。” 曼达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我刚参加时装周的时候,还吃药控制不让它来呢,其实没必要,因为这么不规律的生活它自己就去度假去了。对了,一会我们必须喝一杯庆祝一下,你走的很棒。” 曼达是这次主秀模特,对于能见到夏末很开心,毕竟比赛时印象深刻。夏末是这场秀唯一的一个华人,因此很好辨认。 夏末慢慢起身:“好的,虽然我不是很爱喝酒。” 曼达:“一言为定,我听她们说你都不喝酒,一下台就只知道睡觉,不合群可不好。” 夏末皱眉因为肚子越来越痛,额头开始冒冷汗,她大力的抓住曼达的手:“我想你可能需要帮我一个忙,送我去医院,好痛。” 曼达紧张的大喊一声:“啊,你怎么了?” 夏末没有办法回答她,她的意识已经被剥离,陷入无边的黑暗。安娜从夏末上台就发觉她脸色不对,立马冲了过来,大声喊着:“抱上她,去医院。” 后台有一段很短的时间是处于混乱,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随后又恢复正常。莫格拉看了一眼继续和旁边的姑娘聊天:“没什么大不了,肯定是节食劳累造成的,我们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其他人认同的搭话道:“是的啊,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体力不好的在后台倒下,见怪不怪了。我们一会去那个酒吧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谁知道我们明年还不能在这个地方出现呢。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这次机会,听说巴黎酒吧最近很多有钱人哦。” 一时间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讨论着各自见到的名人和那些自己经过的露水姻缘。 夏末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非常的沉,全身懒洋洋,一点想动的**都没有。只是周边一直有人在叽叽喳喳的吵着,让她睡的不安稳。 杰奎琳大声说着:“你不是说她今天会醒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医生帮夏末量了血压心跳,一切正常。“女士请不要着急,她只是在睡觉,太过劳累,而且严重的营养不良,要知道这段时间她搬来应该需要好好休息的。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幸好宝宝求生**很强烈,而且非常幸运,这是个奇迹。” 安娜沃夫从昨晚就一直陪着这边,她感谢的送走医生,转头说道:“嘘,不要这么大声,她在休息,你会吵醒她的。” 杰奎琳看着睡的安稳的夏末,有些担心内心更是焦躁,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我怎么能这么粗心,我早该发觉了。” 巴斯蒂安拍拍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想到这些。” 夏末轻微的转动身体,微微睁开眼。安娜就发现后轻柔的说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看着围过来的众人,夏末有些迷惑看着四周:“这是在医院,我是怎么了?我记得老比利的秀刚刚走完的,我和曼达在后台聊天。” 杰奎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语速很快的说着:“如果你不想要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你觉得手续太繁琐耽误时间,我可以带你去找密医解决,虽然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你这样对自己会造成很大的伤害的。” 安娜沃夫瞪了她一眼:“不要说这样的话,它能听到的。” 夏末听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到:“不想要什么,解决什么?” 安娜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抓住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怀孕了,即将进入第十周。你是个粗心的妈妈,和年轻的我一样。你的宝宝很爱你,也幸运,没有离你远去。” 夏末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安娜,你......你是说,我怀孕了,肚子里有......宝宝。” 安娜笑的一脸慈祥:“是的,你有宝宝了,虽然她现在还只是个小胚胎,但是几个月后她就会与你见面了。” 夏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内心很复杂,双手不停的摸着肚子,却又把碰着。眼泪不停的落下,不可置信的抬头用眼神询问着,随后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里面有个小生命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杰奎琳看着落泪的夏末说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找医生......”出于公司利益考虑,毕竟夏末签了好多家公司,这可是一大笔违约金和公司的声誉。 安娜大喝一声:“杰奎琳女士,我最后一次请求您,不要再说这些话,她会听到。” 夏末抱着肚子猛烈的摇头,坚定的说着:“不,我要她,就像你坚持生下你女儿的理由一样。如果是合约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会履行。工作可以集中在中间几个月份,我会调养好,且不让人看出来。” 安娜拥着她的肩膀:“不要太激动,因为你的疏忽,现在的她很脆弱。你安心养着,我会帮你的。” 夏末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但仍旧感激的说着:“谢谢。” 杰奎琳看着小心翼翼的夏末,靠在巴斯蒂安的怀中想起自己当时下定决心的情景,或许就是这样的。 深深的叹气道:“接下来重要的工作都是平面拍摄,我会把不熟的品牌的工作先安排起来,几家重要的杂志的拍摄都是老朋友,应该没有关系。我最担心的是曼塔拉?克里斯牵头的慈善拍摄,是有裸露的。” 夏末说:“我说过......” 杰奎琳强势的说着:“亲爱的,模特的路子本来就不长,不要再设定规则让你的职业生涯再短一些。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是为了慈善他会谅解的。” 夏末沉默的下来,她知道杰奎琳说的是对的,想要走的远,就不能有那么多的规则,这个圈子的规则从来都不是你一个小模特说了算的。 出了病房的门,杰奎琳立马抽出一根烟,巴斯蒂安帮着点上。这样的场景在巴黎街头很常见,不管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男士,只要女士手中有烟那么都会上前服务。 杰奎琳吐出一个烟圈:“你说,我们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就不应该那么匆忙的签下她。” 巴斯蒂安:“这句话这几年你重复的说了好几遍,但是你依然没有放弃她,是因为她确实有让我们不放弃的理由。看看她这季的表现,非常出色。许多厂商透露出春夏继续合作的意愿。” “我知道,可是她怀孕了。” “她说过会继续工作那么就会做到,她一直都是个守诺的人。不要担心,安娜以前也是怀孕上T台的。” 杰奎琳说:“可是她没有夏末那么幸运,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我知道安娜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夏末,因为她们两人的人生轨迹真的很相似。” “我们只要运作就好,模特的私生活就让她们自己去处理吧。走了,艾玛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杰奎琳回头看看医院的方向,深深的叹气,也只能如此。 病房内的安娜拍拍夏末的肩膀:“知道你不放弃她我很开心,不要担心那么多,好好休息才是最主要的。工作的事情可以暂停,一切以她为准。” 夏末笑着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从来没想过去放弃她,这是上天对我最好的馈赠,我怎么舍得。” 安娜轻轻抚摸夏末的头:“好孩子,我去让给人你送些吃的,我想你需要。” 夏末听到自己的肚子开始抗议,不好意思的说着:“是的,我非常需要,我想吃热狗汉堡。”她心心念念已经很久了,那香味一直在睡梦萦绕。 安娜笑着说好,一如母亲般纵容,完全不会去考虑夏末身材什么。 夏末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忍不住的欣喜,但也是有一些担忧。因为它来得的太突然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而且时装周期间高负荷的工作,嘈杂的环境,完全紊乱的作息,好担心宝宝的安危。 安娜告诉她宝宝暂时安全,但是却不能再承受那么多了,毕竟现在的她还是那么的脆弱,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的说着:“宝宝,对不起。”虽然知道小小胚胎根本挺不到,自己这样做很傻,但依旧这么做了。 她很开心,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再过几个月就会有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出生,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她最想做的是除了呐喊,就是和李卓新分享。 她打开杰奎琳放在病床旁边的包包,继续拨打他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她转为拨打别墅的座机,仍然是王妈接的,还是那句:“先生不常回来,应该很忙吧;家里我看着,你忙你的,回来我会转告他的。” 她咬着唇拨打卓小舅的电话,这回终于有人接了。 “听说你直接在后台晕倒了,如果太累那就不要做了,反正做其他事情你也能养活自己。”卓昌源看了竖起耳朵的李卓新,用眼神示意是否要接,对方朝他摇摇头。 他起身往外走去,有些话不适合现在的他听到。 夏末轻声的说着:“我联系不上他,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卓昌源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拥挤热闹的马路,冷淡的说着:“还记得我们两人之间的哪个赌注吗?” 夏末心里咯噔的一下:“记得。如果李卓新主动放手,那么我就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 “是呀,只要他放手那么你就不再出现。”他吐出烟圈:“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他放开了。” 夏末内心翻涌着,肚子也在隐隐作痛:“你是在开玩笑嘛?可我觉得一定都不好笑。” 卓昌源说:“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夏末心里知道他不开玩笑,但是想起度假时的甜蜜时光,还是不愿接受,哀求道:“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好吗?即使......不要我了,也让他亲口告诉我原因。” 卓昌源是个残忍的人,简单的说着:“因为他结婚了,叶家的女儿,你应该见过。” 电话何时挂断夏末不知道,因为她的脑海中重复出现‘他结婚了’的语音。 不,她不相信。 安娜看着站在窗户前的夏末,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继续睡?你怎么哭了,我说过不要激动,你会伤害她的。” 夏末扑到她的怀中,哀伤的说着:“怎么办,他不要我了。” 安娜听到这话十分的揪心,为何会如此的相识,在她失去孩子的同时哪个男人也离开了她。 “他亲口告诉你的吗?”她很担心夏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夏末摇摇头,用泛红的眼眶看着她:“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联系了他小舅。他告诉我,他结婚了。” 安娜问道:“你信吗?” 夏末坚定的说着:“我不信,他是爱我的。” 安娜心中一喜,只能给她希望,稳住情绪先。“那么回去问清楚,不是他亲口承认的你不接受。现在你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宝宝却是独一无二的,没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因为你的疏忽,她生存的很艰难,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她出生的权利。” 夏末摸摸自己的肚子,握紧拳头:“好,我会养好身体找他问清楚。” 女人就是这样,即使心里已经明白,但不亲耳听到她绝不甘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是法国国籍 终于熬到三个半月,情况基本稳定,夏末偷偷买了回程的机票,她想去问清楚。 她一直都是个认死理的女人,好不容易在跌跌撞撞的人世中找到自己认定的另一半,这是多么的幸运,怎么能如此不明不白的丢失,即使被抛弃也要问清楚。 可她还没有登机在机场出入境大厅被拦了下来,理由是那么的荒唐。没有多久便被带到了小办公室,因为她妨碍其他乘客正常登机。她好像真的和法国犯冲,几次牢狱之灾都在这个国度。 夏末拍拍自己的护照,再一次解释道:“我有合法的证件,为什么不让我出境?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海关警察说:“抱歉女士,我们系统识别您的证件是无效的。” 海关工作人员拿了资源打开门,翻开一页指着说:“抱歉,您的护照我们没有查到任何信息,联系护照发放国大使馆,据悉您已在一个星期前加入法国国籍,护照需要重新办理;如果您要前往该国,那么必须领到证件后去大使馆办理签证。” 夏末整个人懵了,不可置信的问着海关的工作人员:“抱歉,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只是回国而已,为什么要去大使馆领签证?我有护照,我只是要回家。” 海关警察看着夏末,用不耐烦的语气重复道:“女士,你已经加入法国国籍,那么请用您的法国护照出入境。” 夏末一听拔高音调说:“您说我加入了法国国籍,为何我不知道?” 海关人员将资料放在她的面前:“是的您现在是法国国籍,我们也是刚刚调取资料才发现的。” 夏末边看边摇头:“你们一定是在开玩笑,可这一点都不好笑。” 海关警察用是你在逗我们玩的眼神看着她:“女士,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如果有其他问题您可以去大使馆或者户籍中心询问。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不能出境去这个国家,因为你手头这本护照已经注销,新的护照必须重新申请办理。” “谢谢,我会去求证的,很抱歉照成你们的困扰。”夏末拿着护照,拖着行李,出了机场,愤怒的将机票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中。心里难受莫名,李卓新宠爱一个人可以让她上天,冷酷起来分秒就让人处于地狱中。 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便直接前往大使馆,这里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她拍拍自己的肚子,让她乖乖待着,因为现在唯一陪着她的就只有肚子里这个了。 坐在车中的夏末皱着眉拨通了杰奎琳的电话:“如果你不是很忙的话,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 杰奎琳笑着说:“当然可以,问吧。” “我变成法国国籍的事情你知道吗?”夏末时装周期间所有的行程都是她帮忙处理的,昏昏沉沉的她也不知道签署了什么,会不会这是中间环节出了问题呢。 杰奎琳一拍额头:“实在抱歉,前段时间太忙,我忘记告诉你这件事,而且你的资料申请还没有提交,下个月你还要去纽约呢。” 夏末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我的国籍也是你帮忙注销的吗?” “不,那应该是你叔叔帮忙办理的。时装周开始前他就联系我,一方面是让我安排你在时装周中的所有事宜;另一方面是说你在国内出了点事情,需要改变国籍。我不知道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配合了德尼*波达利德斯的工作,毕竟他是我国最厉害的律师,公司需要他的帮助。你的户籍变动异常快速且顺利,甚至连你本人都不用到场。” 夏末叹了一口气,犀利问道:“他给你什么好处?” 杰奎琳不好意思的说着:“中国模特公司所有的股份,还有一个承诺,只要机关上的问题无条件帮忙。” 夏末闭上眼再睁开,现在即使生气也没用了,她想知道的是:“那么现在提交资料申请护照的话,什么时候能下来?” 杰奎琳:“应该是15个工作日左右,幸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又要忙忘了。对了,和曼塔拉约的杂志插页拍摄是在下个星期六,你应该没问题吧。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DK服务的杂志拍摄需要首先前往纽约,具体地点不清楚。我必须尽快办理资料,不然可能就搁浅了。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夏末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其实真的很乖,一点都不折腾夏末,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了。“没问题的,我答应的一定会做到。希望护照问题能尽快帮我落实。” 杰奎琳满口答应:“好,没问题。” 而她现在必须去大使馆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的。 接待她的是个老熟人,夏末直接了当的问道:“我想知道在什么情况加入了他国国籍,本人却不知道?” “如果你签署协议,全权委托律师的情况下,你本人就不用出面。”陈明勉漫不经心的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好似她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对于夏末他没有多说好感,主要是因为她和卓昌源不明不白的关系。 这么官方的回答她自己都能想到,吐出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么我想知道现在的我在国内是什么身份?” 陈明勉笑着说:“华侨,应该算是华侨。我这边查到的资料显示您国内的户籍也已经注销,至于你本人不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身份证需要您上交。或许您得了记忆缺失症,最好是去医院看下。” 夏末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份证了,最后一次见到那张东西应该是在旅行之前吧,或许那个时候李卓新就已经规划好了。 夏末生气的说着:“我是否有记忆缺损症,你们肯定很清楚。你觉得这样的理由站的住脚吗?”她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是不是卓昌源让你们这样做的?这么说我是被霸权了吗?” 陈明勉合上书,微笑的看着夏末:“您严重了,我们大使馆一直都是以公平公正自愿原则为办事宗旨。”他靠近夏末的脸小声的说着:“欧盟国家的国籍不是那么好加入的,要知道许多人还在等着审核呢,您应该高兴才是。” 夏末讽刺道:“公平公正自愿原则?是对你们认为该公平公正自愿原则的人和事吗?如果我不稀罕现在的这个国籍呢,能移回去吗?” 他笑的十分刺眼:“那要看我国接不接收您的入籍申请了,您可以提交申请看看。” 夏末知道他笑中的含义,卓昌源他们是不会允许她回去的。她学着他之前动作凑上前,小声说着:“你们不是情敌吗?怎么和好了?那个女人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 陈明勉不悦的看着她:“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您立马离开。” 夏末知道自己猜对了,冷漠的说着:“我要申请签证,请帮忙办理,这是您的本职工作。”她加重语气。 “抱歉,您资料中有一条红色备注:禁止此人申请本国的签证。我必须按照规定办事,对于资料中存在此项备注的他国人员,不予办理签证。” 夏末气炸了,这是准备一辈子不让回去吗?“原因呢?我是炸了大使馆还是盗窃国家机密?禁止申请本国的签证,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不合法的。” 夏末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绝望和恳求。 陈明勉转开眼:“我只是按照资料和规矩办事,其他事情我不清楚。”他按下内线通话:“林秘书,送客。” 夏末急了,喊着他的名字:“陈明勉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犯法。你不能因为......” 林秘书推开门打断夏末的质问:“夏小姐,请离开,不然我要请安保人员了。” 出了大使馆的夏末看着划破天际的银色大鸟,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蹲在台阶上哭的伤心不已。她已经无暇顾及他人的目光了,她需要发发泄一下。 李卓新果然理解她,知道她会不停探究,连最后的路都被砍断了,她无路可退了。 直到这一瞬间夏末才领舞,爱情的本质是伤心;有多少刻骨铭心爱情走到了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从来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吸吸鼻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幸好有她。安娜说的对,男人随时都会有,只有她是独一无二的。 陈明勉站在窗口看着台阶上的独自伤心哭泣的女人,皱眉敲打自己的胸口,这场景如此的相识。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初次相遇的雨夜,他见到了记忆中躲在大院角落哭泣的小女孩,因为卓昌源交了女朋友偷偷哭泣的可爱女孩。 他不忍的放下窗帘,没有顾及时间直接拨打着电话:“你依旧那么的残忍,爱上你的女人都必须经历一场灾难,不是丢命就是丢心。” 电话那头的男人起先有些迷糊,随后想到自己委托办的事情,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她去大使馆找你了,怎么样?” “不好,异常的瘦。你关心吗?”其实夏末这段时间已经胖了一点,只是都在肚子上,被隐藏了起来。陈明勉甩开脑海中的画面,不屑的说着:“你的罪孽又加上了一条,希望她不要那么脆弱。我会时刻关注法国社会版块新闻的,留意是否有华裔女孩为情自杀的报道。” 卓昌源打开灯,看来这个黑锅是要自己背下,谁让他有个情圣侄子呢,坏人只能由他来当。“好,我知道了。谢谢,答应你的事情我会记住的。” “如果不是她到死那一刻拨打的是你的电话,我是不会让你这个混球去污染她的墓地的。” 卓昌源也不生气,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问道:“听说你自己申请去中东战乱国家,保重。” 陈明勉没有准备和他继续闲聊,他挂了电话,掀开窗帘,哪里已经没有那个伤心女孩的身影。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他轻抚自己桌面上的合照,轻叹:我早该去了,如果不失约我们应该在一起吧。 国内的局势他一直看的很清楚,对于那个固执的老头他一点孺慕之情都没有,有些事多少听过见过,手里也收集了许多东西,早就应该上交了。说他大公无私也好,说他冷酷无情也罢,他只是不想再这么生活下去,好累。 时间过的很快,它从不会刻意停留,只会淹没你的伤心和绝望。 心情不好的夏末再一次入院观察了几天,随即开始忙碌的工作,虽然对宝宝饱含歉意,但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夏末再一次来到曼塔拉?克里斯多佛的工作室,异常冷清,拍摄室内只有他一人,杰奎琳疑惑的问道:“其他人呢?” 他解释道:“为了夏末裸照拍摄我做了清场,只有化妆师和造型师,但是他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原因的。” 杰奎琳疑惑不解,皱眉看了他一眼:“我去和化妆师聊天,快点拍摄,医生不允许你出来太久。” 夏末不疑有他,乖巧的点头。 曼塔拉看着夏末微微凸起的小腹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带过:“作为一个模特你需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放下你手中的鸡蛋。” 夏末继续吞咽着回道:“作为一个母亲,我需要进食,医生说我太瘦了。”她所有的肉只长在肚子上,因此才会继续这回的拍摄。 他摆动着自己的相机:“听说现在的你基本住在医院,情况很糟糕吗?” 夏末不自在的转动着躯体,隐藏着自己的堵着和特殊部位:“嗯,我是个坏母亲,不知道保护她。”夏末笑的一脸甜蜜:“医生说她是个坚强的女孩。” “嗯,像你一样。我听说你被抛弃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你自由了。”曼塔拉?克里斯多佛一直都是那么直接的人,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因此显得有些傲慢无礼。 夏末眼神瞬间暗淡下来,转头看向别处。曼塔拉非常善于抓拍:“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极脆弱又十分坚强的表情。” 夏末不解道:“主题不是裸露吗?”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笑着说:“你现在的状态适合吗?我只是想第一个拍到你的裸体罢了,因为DK和我炫耀你答应他:第一次拍摄裸照绝对是他。” 夏末哭笑不得:“你们是多么的幼稚,经常为一件无聊的事情打赌,我是多么不幸和你们成为朋友。”她看着他问出自己心中一直都存在的疑问:“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很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因为我有妻子和孩子,基督教家庭不允许这样的畸形恋情存在。而且,谁规定相爱就要在一起?” 是的,谁规定相爱就要在一起?都是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可往往陪伴在你身边不是爱情,而是亲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别哭王冠会掉 曼塔拉的全名是/De/Christopher,出生于法国老牌的贵族家庭,姓氏中带有De字样的基本尅确认为贵族家庭出生。他其实是个私生子,当然最后被认了回去。看似自由其实有许多的限制,尤其是宗教家庭是不会允许做这样的事情的。他的妻子来自上流社会的富商家庭,不是贵族之家但胜在有钱。 利益驱使,两人结婚生育相敬如宾,他们可以互相有情人,但是不能离婚,也不能出现丑闻。 夏末也从周边人口中大概听说他显赫家世,也不好深究,转头问道:“我能穿上衣服吗?我不习惯光着身子和别人聊天,而且我女儿说她害羞了。”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继续摆弄着相机:“我倒是觉得挺习惯的,毕竟职业需要我面对很多姑娘身体的原貌。”夏末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改口:“好吧,但是我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服装。因为这是下期的封面,还来不及准备呢。关于单亲妈妈的脆弱和坚强的主题,我还没想好怎么展现呢。” 夏末知道这场拍摄绝对是临时性添加了,肯定是特意为她安排的。“曼塔拉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怕我后期身体吃不消。” 对方低笑不语,其实作为模特拍裸/照怎么可能会有清场这一环节,模特必须习惯的一件事情就是全/裸面对众人,忙碌的后台哪有时间让你清场换衣服。 裹上浴衣的夏末皱眉不解道:“谁想的主题?这可是个敏感的话题,还是存在争议性的。” 曼塔拉?克里斯多佛笑着说:“一个成功的单身母亲,杂志的创办人,我的好朋友之一。” 夏末知道他说的这家杂志社应该就是《purple》,听说过它的成长历程,虽然发展时间不长,但是非常具有影响力。因为它经常会发布一些令人惊艳的图片,且每一期的主题都不会重复。這是一本在全世界的時裝界、傳媒界、藝術界和文化界都擁有很大名氣和影響力的雜誌,其獨特氣質來自於一向堅持的以自然手法演繹藝術時尚。 夏末其实很欣赏这个杂志社的风格,但是过分大胆,以前的拒绝过,因为她自己的规则束缚。 记得《purple》的主编Olivier/Zahm曾经说过:在雜誌世界,最重要的不是做最特別的,而是最喜歡的。曼塔拉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此于这家杂志社保持着长久相当融洽的合作关系。这次夏末能参与下一期的拍摄,很大因素是他的推荐。 夏末环视了摄影棚一圈,看到一个玻璃柜子中摆放着一个异常华丽的古典王冠,很幸运没有上锁,轻轻拿起:“你认为我选的这件衣服怎么样?” 曼塔拉不经意的回头,吃惊道:“哇,不行,你小心一点,手不要抖,这可是我妻子家族下一季的真品,摔了她会杀了我的。如果不是她拜托我拍摄宣传册也不会出现在这的,一会保险公司的人就要来了。不过,真的很好看,不是吗。” 夏末双手捧着:“我觉得这很合适下季的主题,带王冠的单亲妈妈,你觉得呢?” “也许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多做些尝试。”曼塔拉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这将成为一种经典。 夏末戴上配套的夸张巴洛克风格华丽的风格的首饰,小心固定着王冠。曼塔拉大声喊着造型师和化妆师,他想要的感觉应该更加的干净简约,因此夏末需要重新装扮。 杰奎琳看着夏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来的珠宝?” 夏末笑着说:“这是我选择的服装,它将会带我踏入另一个时尚的境地。” 杰奎琳看着呈现不同样貌的夏末,点头赞赏道:“你早该做这个决定了,抛开那些不适合这个行业的规则和束缚,你将会成为顶级模特。” 夏末眼神坚定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叛逆的小孩,想要打破所有那个男人既定的规矩。既然他违背了承诺,那么她为何还要坚守呢。 曼塔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带上王冠的夏末,是那么的霸气神秘。他举起相机透过屏幕看着夏末,决定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拍摄。 高高抬起的下巴,修长的脖颈连着异常明显的锁骨;紧抿的嘴,放松的神情,闭着的眼,睫毛上挂着的泪;最为突出的是哪象征皇权又带有宗教感的皇冠,每一张图片都似威严的拜占庭女王般美艳不可方物。 坚强和荣誉,伤心和流泪,也不低头,因为皇冠会掉,不能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以此为嘲笑点,完全隐藏起来。 曼塔拉是个全然的工作狂,他拨打着电话让她的妻子带上下一季所有主打的产品来他的工作室,因为他觉得夏末很合适演绎她们公司的珠宝大片,结果证明他是对的。 夏末全/裸或者裹着简单的浴袍演绎着性感奢华珠宝大片,虽然怀孕但是四肢纤细显得瘦骨嶙峋,深棕色眼睛或无神或霸气的勾勒出足够另类并且让人着迷的气质;有时的淡漠迷离的眼神,更让人感觉到珠宝强劲的生命力。 米娜本来非常不情愿,因为公司惯例根本就不准备请模特的,看着这些照片她迟疑的,或许她们公司需要一个有特色的代言人。 米娜对着杰奎琳说着:“多么令人惊艳的一组照片,难以置信,她非常棒。” 杰奎琳有些担心夏末的身体,但对于这么大一个金主主动攀谈,毫不马虎的夸道:“她不仅有着美丽的外表,更有坚强的内心以及过人的聪慧。这些优点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我被她的潜质迷倒,因此一直没有放弃。” 米娜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也被她的气质所迷惑了。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 杰奎琳笑着说:“我想也是。” 这只是一场意外巧合,却让夏末拿下了欧洲最老牌珠宝将近五年的合约,也让她凭借一组照片拍摄多次登上了时尚杂志插页甚至封面。 她出众的镜头感和毫不做作的个性,不经意中创造出一种感觉,一种气氛和时尚,在专业领域独树一帜;她创造的各类迥异风格造型,不仅在高手如林的模特女孩圈里显得出类拔萃,也给无数造型师,设计师带来灵感和启发。 夏末的辉煌时代,正式开始。她是一个幸运儿,也是一个无法复制的传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可以当她爹地 沙漠被认为是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之一,大多数人提起沙漠的时候,想到的是摄人的高温和成群的骆驼,更多的是荒凉而又人迹罕至。人类自古以来便极少踏足这块仿佛被众神遗弃的地方。 虽然它遍布漫无边际黄金般的沙子却不适合作物的生长,而且存在极大的温差,是那么的让人敬畏恐慌,但是仍然有人选择居住在这里,勇敢的面对恶劣的生存条件,与苛刻的自然环境共存。 而夏末接下纽约杂志《NOW》下一季时尚大片的拍摄地点却恰好选在无边的荒漠,别无选择的夏末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她支付不起巨额的违约金。 看来她又要贯彻坏母亲的守则了,幸好她在大马路捡到在读医生博士,不然还真担心这次熬不熬的过去。 奥利维尔?乔?阿姆斯特朗是一个金色长发,胡子拉杂穿着邋遢像老牌摇滚明星的医学院博士生;夏末在纽约的地铁口碰到他,还以为是流浪汉呢。后来才知道他全美最大的医院集团的继承人之一,犯有严重的抑郁症,蹲在地铁口只是在做所谓的自我治疗,夏末一直质疑他只是掉了钱包没钱坐地铁。 想起两人相遇的那一幕,其实很荒诞可笑,可确实如此。 下了地铁赶着去拍摄地点的夏末突然觉得子呼吸有些困难,只能就地靠坐在墙壁深呼吸,希望能减轻胸闷压抑的感觉。来纽约之前就有很多人告诫夏末,这个地方不安全,如果深夜最好不要久留。只是,他们没告诉她,即使是早上也会遇到奇怪的人。 奥利维尔一下子坐在了她身边:“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患有抑郁症,你从哪里听说坐在地铁口看来来去去的人群能减轻这个症状,我还以为是我独创的呢,看来不是了。” 夏末看着他的装扮,打扮的很邋遢,警备的往旁边挪动着,没有出声。 奥利维尔又仔细的观察了夏末一会,确定的说着:“你病的好像比我还重,而且你怀孕了。”她一把抓过夏末的手翻看着:“你自杀过?我看伤口是新添不久的。这样不好,你不应该剥夺小孩出生的权利。” 夏末甩开他的手:“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休息罢了。”其实这伤口是她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钩子划到的,看着很严重,其实还好。 奥利维尔:“我不信,因为你刚刚的眼神明确透露出疲惫厌恶和绝望,我想如果不是我恰巧出现,你会跳下铁轨也说不定。我是个医生,我知道这类病人发病时的表现。” 夏末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奥利维尔妥协道:“好吧,即将是个医生。最近我突然对神经科的主题感兴趣,我能观察你吗?” 夏末从口袋中翻出所有的零钱,拉起他的手拍了下去:“我只有这么多,你去坐地铁离开吧。我很忙,还要工作。” 奥利维尔看着手中的零钱,又看看夏末的背影,十分确定她就是前几年在赛车场见到的那个女人。当时他正好在现场,距离不远,她发病时的表现让他记忆深刻,之后就再没见过她。 好不容易碰到,怎么可能会放弃。一把将零钱塞进口袋中,立马追了上去解释着:“女士,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是医生,想观察你的生活做研究。” 夏末好脾气的说着:“先生,我没有抑郁症或其他神经类的疾病,你看错了。我很忙,请不要跟着我,不然我报警了。” 美国人的执拗和认死理是你无法想象的,夏末就这么被缠上了。之后他和DK杠上了,最后他跟着拍摄团队一起到了沙漠。不知道应该觉得幸运还是沮丧,因为他和DK好似天生的冤家,一见面就斗嘴,没有停歇。 夏末坐着摇摆不定的车子看着窗外一眼望去尽是无边无际的沙丘的风景,听着奥利维尔?乔?阿姆斯特朗抱怨的声音:“你是疯了吗,带着怀孕五个月的孕妇来环境情况这么恶劣的地方拍摄,你想害死她吗?幸好我来了,不然她该怎么办?” DK不屑的翻着白眼:“你是妇产科医生吗?不是,那么有没有你有什么区别呢?当地也有很专业医生,而且我会请最好的妇产科医生陪伴着她。” 奥利维尔嘴硬:“虽然我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医学都是相通的,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已经在图书馆借到相关学科的书了,不久将来我也将会是个优秀的妇产科医师。”他拍拍自己鼓起的背包:“而且我带了手术刀,一有情况,随时可以开膛破肚将她取出来。” 夏末抱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我还在这里,你们确定要继续进行这么血腥的话题吗?我女儿只有五个月大,你确定要在我肚皮上动刀吗?” 奥利维尔其实不确定,他只对动刀事情有天赋,因此直接跳过基本概论看了破腹分娩那部分知识。他看看夏末的表情,不自在的咳嗽着。 DK耻笑道:“就是,你是准备谋杀吗?果然浪费了我一份机票钱,还不如等杰奎琳从法国飞回来呢。 “我是付不起机票钱吗?以后双倍还你。” DK上下打量着他,撇撇嘴:“切,说到做到,我可等着你还我两倍呢。不过,MOMO你觉得怎么样,难受吗?实在没预料到你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然绝对不会推荐你的。” 夏末笑着说:“没事,我女儿很乖,只有在饿的时候闹腾,不要少我吃的就好。” “我已经让我朋友准备好了,绝对不会有问题,我私费。不过,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曼塔拉打电话来炫耀了好几回。” 夏末知道这次市她不厚道,不好意思的说着:“工作是杰奎琳接的我也不知道,那段时候我很忙。这样吧,你当她的教父怎么样?” DK有些吃惊,不确定的说着:“教父?是我听错,还是你在开玩笑?我们拉钩。哎,还是算了吧,我怕把她教坏。” 夏末知道他担心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会造成洗礼时候的麻烦,其实夏末根本不信教,因此无所谓。一把勾他的小拇指:“是你带我进入这个圈子,还是最重要的朋友,我觉得你很合适。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双眼泛泪的DK,奥利维尔有些羡慕,碎嘴道:“瞧你哪点出息,还掉泪。那么做为这段时间她健康监护人的我呢?” 夏末为难的说着:“你想当教母吗?啊,不行,安娜沃夫是不会同意的。” 奥利维尔大声喊道:“我可以当她爹地,我一定会很疼她的。”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DK一手肘拐在他的胸口,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噢,你在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闭嘴,少说两句。”他看看夏末,然后用西班牙语对着司机说:“直接去拍摄地点,他们已经在等了。” 夏末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摸摸自己的肚子低低的说着:“已经五个月了怎么你还不动,是因为妈妈让你很辛苦吗?我知道,你很乖,可是我更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DK用手拐拐奥利维尔让他说话,呆萌反应慢半拍的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本母婴书出现在他手上,他才回答道:“啊,你等等,我看看,应该是有写的。” 他快速的翻阅着:“找到了,书里说宝宝的胎动一般是在18到20周左右的时候才会有感觉的,这个时候宝宝的胎动相对来说是非常轻的,所以,有时可能是会感觉不到的。书里还说不要过于担心,平时尽量放松心情,适当的运动一下,正常宝宝的胎动明显是会在25周左右才会有的。” 夏末漫不经心的说着:“哦,原来是这样。谢谢。” 她的笑有些勉强,随即转头看着窗外无边的沙海和孤独的仙人掌,在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风景,只有到达的人才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次胎动 夏末终于知道无边的沙海和孤独的仙人掌背后的风景,这是一个纯白的世界,到过的人都会彻底为这令人窒息般的美丽所折服。 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里,夏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纯净与宁静。 DK笑着说:“如果现在是十二月或者一月雨季,这里将会呈现更令人窒息的神奇景色。它会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所有一切景色,太阳、蓝天、白云、晚霞和游客。我觉得,这就是传说中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你是怎么发现这么美的地方的?”夏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景象。 “我是在失恋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你知道恋爱一直都是我创作的源泉,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自然赋予人类的一切才是永不枯竭的创作源泉。”他语气中有着难言的满足和喜悦。 “因此你给弗兰妮看了你流浪时期摄影自然的作品,之后才激发她的创作灵感,有了ELDY。可坏的是她也彻底爱上了自然和旅行,我们基本找不到她的踪迹。” “是的,因为我觉得她需要摆脱一些框架,我本意只是这个。”他无奈的一摊手,谁知道她居然自己去流浪,没有叫上她。 夏末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们认识这么久,他心里肯定是在抱怨弗兰妮的独行。转头面向美景:“为什么会这样?太神奇了,眼前一切都是亮晶晶的,多么梦幻的一个世界。” 她心情愉快的看着眼前这一奇特的景象,感觉憋在胸口的气顺了许多。 奥利维尔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科普下基础知识,于是用高冷的语调说着:“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形成这个奇特景象的原因很简单,这就是盐滩也就是盐沼。一大片被盐和矿物质覆盖的土地,由于蒸发量大于降水量导致水中的矿物质被稀出,长年累月的堆积,就形成了这样的景象。” 他洋洋得意的看着目瞪口道的两人,继续说道:“至于它雨季会变成镜子,那就更简单了。因为雨季的时候这里的水无法排出去,因此大多数的巨型盐滩都会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水。” 夏末顺嘴说道:“那么眼前亮晶晶闪动的不是梦境,而是盐咯。” 奥利维尔点点头:“我们刚刚乘车经过了许多色彩和结构各异的湖泊,其实都是盐滩,根据盐中所含的矿物质不同而呈砖红色、绿色、青绿色或银灰色。而且,还有许多稀有物质呢。” DK白了他一眼:“别显摆,你以为别人都是白痴吗?这叫幻想和情怀,懂吗?” 夏末害怕他们又吵起来笑着说:“奥利维尔学的是理科,你怎么会和他谈论感慨情怀呢,直接研究成分他才会清楚。” DK想想也是,闭上嘴继续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可奥利维尔不干了,要知道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工科男可是寸步不让的。 “我没有显摆也没有瞎掰,这些都是科学常识。我看不懂的是你们,明明就是一堆摊在地上的盐,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难道瞎子吗,谁不知道是盐,旅游指南上有介绍。不是显摆,那么你刚刚在做什么?说那么一大堆话浪费我们多少时间?” “你太不可理喻了,是你先停下来说你那可笑的创作源泉的。我这是在科普知识,你应该要感谢我。” 夏末头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就知道会这样,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肚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于是惊叫出声,不可思议的摸着肚子。 奥利维尔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太吵吓到宝宝了。” 回答她的是夏末又一声惊呼,随后是颤抖的声音:“快看看现在几点,快拿我的日记本。” DK手慢脚乱的拿出日记本:“现在是上午八点零五分,她对你做了什么?” 夏末快速的用中文写到:某年某月上午八点零五分,在玻利维亚乌尤尼盐沼,宝宝第一次踢我,感觉很神奇。我能感觉到她顽强的生命力,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一个场景,而我是个多么任性而又胡闹的妈妈。谢谢,有你。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美景中看着夏末又哭又笑的写着他们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互相使眼色。 夏末合上笔记本:“就在刚刚宝宝踢我了,可能是觉得这里太美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们太吵影响到她的睡眠了。” 奥利维尔立马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她在动,你是骗我的吗?” DK一下子拍开他的手:“不要碰,她是个女孩。啊,她踢我了,这太神奇了。” “那边那边,怎么又没动静了。甜心,你是在耍爹地吗?” “啧啧啧,都说婴儿对声音是最敏感的,她不喜欢你。” “真的吗?可我什么都没做。甜心,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动一下好不好。” 夏末无奈的看着蹲在地上盯着她肚子看的大男孩,无力吐槽,随后问道:“这附近有什么酒店吗?住在镇上来回时间那么长太浪费了,我想住在这里。一方面可以尽快结束拍摄,另一方面我是真的爱上了这里。” “萨尔露娜萨拉达酒店是盐滩附近唯一的建筑,居住环境很原始,吃的食物样式很单一,我怕你受不了,因此没有订这里。” “经历了这么美的地方,你觉得我还会去其他地方吗?” “我也这么觉得。”其实一开始他预定的就是这个酒店,是因为夏末的特殊情况而临时更换。现在这样,后期拍摄起来会更方便。 而另一个男人则是对着夏末肚子里的宝宝死磕,可只要他手一放上去她就安静待着,百试不爽,则让他很郁闷。 夏末的拍摄工作进展还算顺利,DK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拍摄时间基本安排在清晨或者傍晚,并且加快进程。好在夏末从来就是个镜头感十足的人,没有让人多操心。可即使这样,一天几个小时下来也是累的够呛。 极美的颜色对比,色彩鲜艳与充满金属元素的礼服在充满浅色光权的画面中颇为突出亮丽,无垠的沙漠在光线笼罩下之下呈现出一种飘渺迷离的感觉,好似一块浑然天成的裸色背景。 远处的蓝天为依托,戴着金色的假发的夏末与晶莹的沙硕相互辉映融合,温和的调子却表达出了炽热的感受;美艳渴望的眼神随着夏末的手无限延伸,让看照片的人只想探究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渴望着什么。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随着沙漠的干燥荒芜如狂风席卷入眼球,让人身临其境般重新领悟‘ desire’一词,切合杂志主题。 夏末这次的拍摄极少有全身照,即使有也是包裹严实的大场景。 DK巧妙地捕捉到活力的动态夸张动作造就的视觉感,在浩瀚沙漠中呈现出细腻的优雅质感和奇妙的魔幻风格。或夸张癫狂、或眼神迷离,似真似幻。 可让夏末受不了的一点就是温度太高,即使挑了最舒服的时间段出来,还是高温难耐,她开始佩服长期在这里生存的人。 生,真的是人的本能,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都不能阻挡。 奥利维尔一看拍摄结束,立马上前解开她大衣的扣子,递上水壶:“你觉得怎么样,吃的消吗?你们是变态吗,薄纱露背礼服也就算了,大热天让她穿呢绒大衣拍摄,这就是所谓的时尚吗?知道现在几度吗?看不到她是孕妇吗?我想你才是侩子手。” DK没有接受杂志社人员遣派,她知道夏末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因此请的这几个助手不是当地模特公司合作伙伴就是熟人,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 夏末歉意的看着众人,她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给她们造成很多麻烦,因此必须早点结束。“奥利维尔我没事的,这是我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 “我不明白你有那么多不动产,又那么的聪明,为什么要继续这份工作,你完全可以活得更好。”和夏末待的越久他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明明可以活得更轻松,却老是虐待自己。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从DK那边听说许多关于夏末的事情,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同时也很佩服她的坚强。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继续生下抛弃她的混蛋男人的小孩。至少他认识的女人不会,虽然他熟悉的女人只有家里的那几个女性,但应该够了。 夏末笑着说:“因为我爱这份工作,它让我体会到另一种不同的人生。” 奥利维尔:“那是什么一种感觉,我只知道毕业后我会进入一家医院,从基层做起,最后管理医院。工作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夏末笑着说:“也许你以后会知道。” DK在一旁大声的说着:“好的,我们此次的拍摄工作告一段落,明天将启程回家。” 奥利维尔开心的欢呼着,随即摸着夏末的肚子说:“甜心,宝贝,明天就要走了,你不准备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和你爹地打个招呼吗?” 夏末笑着说:“你还没死心呢?也许,她是真的不喜欢你。” 话音刚落下,肚子里的小家伙居然第一次和她妈妈唱反调,连续踢了他放在肚子上的手几下。 “啊,啊,啊,她踢我了。你感受到了吗?她踢我了。” 夏末看着他傻缺的模样笑的异常的开心:“是的她在踢你,我感受到了。” “看这边,很好。”DK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了此时的情景:傻笑的奥利维尔,散发母性光芒的夏末,还有微微凸起的小腹,在这一片单纯蓝白的世界显得那么的纯粹。 这张照片透露出淡淡的温馨感,让看到的人都会这肯定这是幸福的一家。这让某个霸道的男人吃醋了好久。 奥利维尔指着DK说:“你拍下这具有历史性的一刻了吗?你是知名的摄影师,肯定抓拍到了,快给我看看。” DK继续唱着反调:“现在才知道我是知名摄影师吗?你说让你看就让你看嘛?做梦。” “别逼我动手,不然你会很悲惨的。” “多悲惨,我很想知道。” 夏末看着两人争夺着相机,无奈的摇头,一阵风过带起夏末的头巾;转头伸手去抓,正好被奥利维尔记录下来。而这张不经意的照片居然获得了两年后国籍摄影大奖,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 日子过的太惬意会让人变得懒惰,回到纽约的夏末就没有再离开了。 一是她感冒发烧了;二是她觉得法国医院办事效率有点慢;三是她接到邀约走时装周纽约开场秀主场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时间却是在她生产完两周后。 因此她不想再来回奔波,不只是自己,还有宝宝也是。 奥利维尔放下手中的托盘,立马放着一杯鲜橙汁还有几粒维生素片。“你确定不用药吗?我问个我医生,有影响不大的药片,你需要减轻一点病状。” 夏末躺在椅子上看着夕阳:“算了,再安全也是药,我不想萨尔露娜受到影响。”她决定用酒店的名字为孩子的英文名,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胎动的地方,而且她好像很喜欢那个地方,回来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拿起杯子递过去:“也许你是对的。”看着夏末喝完,他一屁股坐到另一张躺椅上,不经意的问道:“你不考虑下我的建议吗?” 夏末转头疑惑的问道:“什么建议?” “我在沙漠中说过的话不是开玩笑的,我可以当萨尔露娜的爹地的。” 她咳嗽两声,摸摸自己的肚子:“现在的你不就是她的爹地吗?” 奥利维尔看着她淡漠的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去领证,这样她就可以成为美国公民,享受她应有的权益生活在这里。当然,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但是还是不用了,这样挺好的。”夏末直接的拒绝,她从没想过长期生活在这里。 他追问道:“因为宝宝亲生爹地吗?你还在想着他。你不是很想回去你的国家吗?这不是个很好的办法吗?再次改变国籍,换一个名字,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夏末随即一愣,她怎没想到这个办法,果然怀孕的女人最傻。“谢谢了,但是没有必要这么做,宝宝会和我一起四处飞不会固定生活在一个地方,因为我离不开她。况且,你不是喜欢DK?” 她也是最近几天才确定,因为DK有爱慕者,而不爽的奥利维尔每次都会挑约会时间打过去挑战DK的怒气。 他吃惊的看着夏末:“谁喜欢他?哈,开玩笑吧,这一点都不好笑。别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萨尔露娜的事情呢。” 夏末笑着说:“是吗?估计是我想多了,你知道的孕妇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么我就说了。DK准备和那人试着了解了解,今晚七点约在希尔顿酒店18楼,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毕竟soulmate不好找。” “什么,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周,是疯了吗?”他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我突然想起医院今晚还有事,先走了,记得吃饭。拜拜,萨尔露娜,爹地爱你。” 看着不小心踢碎她一盆花的男人,夏末笑着说:“让你嘴碎,给我生活制造意外惊喜,可别怪我作弄你。” 这个意外惊喜就是他的母亲和奶奶,他们家族据说将近100年没有女孩诞生了,嘴欠的奥利维尔居然回家嚷嚷自己即将有个女儿。随即夏末的生活每天都有惊喜,他的四哥哥哥轮番上门做家庭医生,可每一个是妇产科的。更夸张的是他母亲和奶奶,已经快将夏末房间和婴儿房变成迪士尼公主梦幻世界了。 她们迸发的热情和真挚的喜爱,拒绝的话夏末一句都说不出口,怕伤到她们玻璃般的心。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甜蜜负担。 像是认同般,肚里孩子踢踢她的肚皮,上面鼓起一个小包。夏末小心的按着,然后放开:“你也这么认为是吗,哈哈,我抓到你了,顽皮。” 两人就这么隔着肚皮玩闹着,笑声不断,那些不愉快仿佛早已被治愈,无关紧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总会遇上渣男 如果说夏末喜欢纽约什么,那么应该是阳光空气和有个大公园可以让她溜达散步,尤其是在常规产检之后。已经怀孕八个半月的夏末现在孕味十足,虽然很严格的控制着体重增长,可长肉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肚子比之前大了一圈,好在四肢没有浮肿的厉害,套上长款大衣看起来和一般普通微胖女生无异。 她婉拒了奥利维尔大哥鲁尼送她回去的建议,漫步在中央公园,感受这里的阳光和欢笑。许多家庭选择在周末的下午带着小朋友来这边野餐,或是带着宠物来散步。 悠闲的午后,宁静放松的环境,是多么适合散步。 但总有不识趣的人会破坏这情景,夏末皱眉看着不远处纠葛的三人。 突然传来一阵拔高音量的争吵声:“我早已经明确和说过,不要再来纠缠我,你之前借我的钱都已经还完了。我现在有女朋友,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仅此而已。” 另一个即使在公园依旧就小洋装打扮的女孩说道:“迈克,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现在是歌手但却一直在纠缠你的学妹?长的不也怎么样,真不知道国内人都是什么眼光。” 康倩倩流着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不停闪烁的男人:“一直纠缠你的学妹?你曾经说的那些誓言呢,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你以为我稀罕的是那些钱吗?” 迈克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推了她一下:“我说你这人有病吧,喝醉酒的话你也信。你不为了钱几次漂洋过海来干嘛?是,现在的我是一个有些名气的画家,但是该还的钱我都还给你了,别的就不要再奢望了。” 他身边的女人看着康倩倩梨花带泪的模样,开始不耐烦:“你和一个卖唱的说那么多干嘛,自降身份。” “宝贝,对不起,让你难堪了。我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是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会补你一个礼物。” “这还差不多。”女人炫耀的看着康倩倩以胜利者的姿态,以前觉得这个男人不怎样,但是现在看看或许还不错。 康倩倩用她那双迷死众多歌迷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想了好久的男人,可对方注意力再也不曾转过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久之前他还在电话中和她构思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呢。一眨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却变成别人,而她却成了莫名其妙的疯女人。 “哭够了吗?没有自己找个地方慢慢哭去,我们赶时间。”说着转身就想走人,因为这边的情况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虽然听不懂,但是肢体语言和表情是全球通用的,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情况。 夏末听了一会,插言道:“我也很想知道,她几次漂洋过海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做什么?毕竟飞机票也不便宜,怪折腾的。” 康倩倩看着眼前这个比之前丰腴却更有气势的女人,不只觉得脱口而出:“夏末,你没事吧。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 迈克身边的女人仔细看了看夏末,有些确定的说着:“你是哪个经常出现在时尚杂志的华裔名模MOMO-XIA吗?我经常翻看杂志看到她,有人说过你们很像吗?” 夏末用特意从法国人身上学来看人的眼神瞟了几眼:“嗯,我是模特,名字也叫MOMO-XIA,是否经常出现在时尚杂志这个我无法回答,确实拍过几场封面主题照。” 她开心的惊叫,夏末皱眉,因为她的声音吓到露娜了,她在肚子里抗议的踢了一脚。 “能给我签名吗?我很喜欢你。” “你说你喜欢看时尚杂志?” “是的,虽然家里还算有钱,每季也紧跟时尚潮流,但有些资讯还是接收不到。”她看着夏末眼睛一眨不眨,眼光中透露着希冀(ji)。 夏末撇撇嘴:“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紧跟时尚潮流,那么怎么会穿着过季一年的服装四处晃荡。不,是过季一年半的服装出来招摇,这太不时尚了。” 对方闹了一个大红脸,这是她室友借的,没想到居然是过季的。 迈克生气的冲着夏末叫嚷:“喂,你怎么说话的?而且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正说话呢,有没有礼貌?” 夏末直接忽视他的叫嚣,转头问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法餐厅厕所第一次和你说的话吗?” 康倩倩摇摇头,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末拍拍她的头:“我说过:一个男人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养成伸手要钱的习惯,因为这是懦弱无能不求上进的表现,而这样的男人往往靠不住;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继续说道:“一个女人不管多么善良都不应该纵容男人这样的行为,因为你拼死拼活都不知道养的是好男人还是渣男。现在的我更加觉得,你适合更好的。” 康倩倩泣不成声:“对,你说的对,我错了。” 她挽过她的手:“可愿意陪我住几天,纽约的天气和空气还是不错的。女人呢,总是要爱上几个渣男才会成长,这是另一种人生历练。” 迈克大声喊道:“你说谁渣?” 可远去的人根本就当没听到,听到也当没听见,继续聊着。 他踢着草坪问道:“那女人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她是什么国际名模吗,怎么胖成那样也能当模特?” 女人思考着夏末的话,应道:“MOMO-XIA是上一季突然冒出来的华裔模特,上了好多时尚杂志封面和插页,本人却很低调极少有关于她的报道。听说是法国人,一直都是这么个性的。” 迈克一听是法国人轻声道:“原来是法国人,怪不得这么傲慢。亲爱的,我们一会去......” 她越想越觉得夏末话中有话,难道这个男人是小白脸?很有客人,许多画家不就仗着自己有才华靠着女人养活吗?可真正卖出好作品的也就那么几个。想到此处,她有些慌乱的说着:“不了,我突然想起教授安排的事情还没有做,不然要被当掉的。就这样吧,拜拜。”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再看看已经不见踪影的另一边。迈克‘哼’了一声,他不信以他的才华和条件找不到一个好女人。自信是好事,太过自信就成了自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露娜出生 夏末听着她哭泣的声音想着自己那时候知道真相时候的表现,好似也哭了一场,只是印象有些模糊了,哭出来就好,总比放在心里胡思乱想来的轻松。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所以拼命的工作,谁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康倩倩抹掉自己眼角的泪,露出坚毅的眼神:“你说的对,人生难免遇到几个渣,好在我没有一直傻下去。谢谢你。” “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不过眼随口说了几句。”夏末扶着自己的腰说:“我们去前面坐坐,站着怪累的。”月份大了,孕妇总是特别容易疲惫的,两人挑了公园角落一个椅子坐下。 康倩倩红着眼看着夏末解开大衣露出的肚子,吃惊的说着:“你......的肚子,怎么......” 夏末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脸甜蜜:“是的,我怀孕了,预产期在一个月后。” 康倩倩不好意思追问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想起年初的那场场面宏大的婚礼,新郎是她见过几次面的那个男人,可旁边的女人却并不是夏末。听说从未醉酒的他喝的伶仃大醉,丑态百出;听说第二天新娘就回娘家了;听说他调到了更贫困的区域。至于是从谁口中听说,这是个秘密,是另一个故事的插曲。 康倩倩叹气道:“以前的你瘦弱如同来一阵风就能刮倒,总感觉你像生长在温室之中花朵,需要人保护;写出的文字那么感人忧伤,每每接触内心总是感慨压抑好久。可现实生活中每次见到你都感觉气势越来越强,强大到可以掌控所有的一切。” 夏末摇摇头:“你错了,就想我写的那首词《保护色》,倔强坚强只是我的保护色,我自己时常也有难以忍受的失落感。本质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在时间荒芜海洋中被封闭,孤独才是最好的思考。” 康倩倩皱眉:“那是因为你有颗足够强大的内心,才能持续过一种孤独的生活。”她摸摸夏末的肚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勇气。” “其实不是我内心强大,是我找到了核心人物,将一切留待生活去决定。”夏末满足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以前是李卓新,现在是萨尔露娜。 康倩倩不经意间看到夏末手腕上的痕迹,和许多人一样也误会了。她不自在的别开眼,不敢直视:“听着感觉你的工作发展不错,不准备回国了吗?”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国内户籍已经被注销了,现在是有家难回,签证大使馆不受理。”夏末很平静的说着。 她不可思议的问道:“是哪个女人做的吗?你被驱逐出境?这太过分了。” 夏末摇摇头:“傲慢如她绝对是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的,在她眼里我是低微的蝼蚁。或许可能是你老板,要知道他好像无所不能。” 或许是李卓新,因为也只有他会为她考虑这么周全,国籍,房子,车子,甚至是钟点工。可夏末不想被他全权掌控,所以那些房子她很少踏入。 夏末摇摇头:“不聊这些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在纽约待多久。” 康倩倩看着西落的太阳,笑的有些落寞:“本来准备待一星期的,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看来要提前回去了。” “或许,你可以在这边待一段时间,放松放松,然后创作好的音乐作品。” 康倩倩还没有回答,电话就响了。“喂,是的我在纽约。什么,去拉斯维加斯,为什么这是我的休假时间。好,我知道了。” 夏末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笑着说:“卓总吗?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不留你。” “抱歉,不能陪你。” 夏末笑着说:“没关系。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没事,你说。”她听着夏末拜托的事情,点点头:“好,我会帮你和她们说的。” 夏末笑着说谢谢,两人对视而笑。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谊更加牢靠。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感慨莫名。躺在分娩台上,看着白炽的日光灯,夏末不停的呼吸着。 原来人的疼痛是可以到达这种程度的,比汽车碾压更难捱,因为这是连续不断的。 奥利维尔拿着摄像机不停的呼吸着:“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能见到萨尔露娜了,我的宝贝女儿。” 夏末闭着眼忍过这次阵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产房,不是说只有最亲近的人或者家属才能进来吗?” 奥利维尔从镜头后探出头:“因为我是你孩子的父亲,所以我在这。至于你身边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我就知道了。” DK翻翻白眼:“我是露娜的教父,因此我必须出现在这里。至于他,那么是因为这是他家的医院,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了吧。” “说的好像我在假公济私,虽然事实如此。” DK无力吐槽,专心的陪在夏末旁边。 “离开那个位置,虽然你是医生,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记录这令我尴尬的情景。”夏末实在不习惯有人一直盯着她两腿之间拍摄,这令人好尴尬。 “嗯,呼呼呼......”一阵汹涌的疼痛袭来,夏末死死的抓着DK的手。“啊,露娜别折磨妈妈,快出来吧。” 也许是夏末的呼喊她听到,也许是折腾够了,伴随着夏末的呼喊,露娜来到了这个人间。她的到来让夏末学到很多,也成长很多。人常说父母是子女的倒是,反过来亦然。 “早上六点整,女孩2080克,健康。”护士声音刚刚落下,夏末就听到露娜微弱的哭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奥利维尔看着DK抱着露娜,拿着摄影师开心的说着:“露娜,我是你爹地,来笑一个。” “露娜,我是你的妈妈最好的朋友,我的声音你记得吗?”回应他的是露娜大大的哈欠,可这已经足以让他们开心惊叫。 夏末使劲的抬头看看她皱皱巴巴的脸,笑的一脸满足,随即陷入无边的昏暗。 护士按下紧急铃:“这边需要医生,产妇有出血,现在陷入昏迷。婴儿送去观察室,家人立马出去。” DK看着开始混乱的环境大声问着:“怎么了,她怎么了?” 奥利维尔冷静的拉着他的胳膊:“我们出去等,不要妨碍医生。” DK被他不情不愿的拉出去,看着关闭上的门,心里一阵害怕。 所有的混乱和夏末无关,她全身软绵绵的很舒服,好像畅游在深海之中。她很疲惫,需要休息,终于可以休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走秀母女档 在四大主流时装周中,意大利米兰时装周崛起的最晚,但是如今却已经成为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的“晴雨表”。无论是时尚界顶级时装设计师最新力作发布,抑或顶级模特的T台梦想,米兰都有其不可比拟的地位。 每年米兰时装周期间,这里都聚集了一堆时尚界最顶尖人物,来自世界各地的上千家专业买手、时尚媒体和风格潮流。每季总有那些吸引人眼球的服装品牌和模特异军突起,这是时装界铁的定律。 但有些精华元素和某些人总是不可取代的,而几年的磨练下来,夏末也成了时装周不可或缺的代表人物,尤其是现在的她不管是造型还是气质更加的多变。她身上的时尚精华元素,商业可塑契合度,是许多厂商最满意的。 但是,她的时间很难敲定,她的名气和私人时间安排,没有提早敲定基本请不来。因为她要陪女儿四处旅行,这是她现在生活的重心。 五年的时间很容易改变一个女人气质心态和想法,更何况是一个妈妈呢。 安娜沃夫看着四处走来走去的小豆丁,笑着说:“亲爱的,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小露娜睁着大大的眼睛嘟着嘴,用糯米的声音抱怨道:“我找我维尼小毯子,妈妈需要。珍妮好坏,她跟着一个金发哥哥走了。哎,妈妈太不听话,被子不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周围的人好好大笑,纷纷想抱在怀中怜惜疼爱一番。小姑娘捧着自己的包子脸直接躲到安娜背后:“不要亲我,爹地说了口水里有好多的细菌,露娜不想生病。” 安娜知道她有洁癖,摸摸她的头:“grande/mère会好好教训她的,你先一个人待着不要动,我去找。” 她对着安娜沃夫招手让她低头,冲着她的左右脸颊各一个吻,还觉得不满意用脸颊磨蹭着:“谢谢grande/mère,露娜最爱你。” 塔莎.吉娜.菲尔勒斯古利.莱因哈特捧着大的夸张的肚子,拿着一块小毯子笑骂道:“露娜是个小骗子,刚刚不是说最爱我吗?” 她和夏末是在世界超模大赛法国站认识的,之后她就回法国发展。最终拐到了那个孤僻爱好植物的英国小鲜肉,爱情结晶将在三个月后出生。 萨尔露娜眼睛一亮跑到她面前,亲吻她的肚子说:“爱grande/mère和爱阿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谢谢塔莎阿姨。这样,妈妈就不会冷了。”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又贴心,要不要以后嫁给弟弟?” 萨尔露娜盯着她肚子,五官皱巴成一团有些为难的说着:“爹地说不能和小男人在一起,因为他们好幼稚,不知吃就是哭;而且有可能会那假钻石骗我,还是当弟弟吧。” “哈哈,这话要是被你妈妈听到,奥利维尔又要遭殃了。” 萨尔露娜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小红唇上:“嘘,妈妈会被你吵醒的。” 她一步步的小心的靠近夏末,轻轻的将小毯子帮她盖上,手一下下拍着。塔莎看着她小大人的模样,笑的一脸羡慕,真喜欢自己肚子这两个都是女孩。 夏末其实在露娜靠近的时候就醒了,突然出手将她抱在怀中,挠着胳肢窝:“看看我抓到了谁,漂亮可爱的小拇指姑娘。噢,多么的贴心。” 露娜不同之前表现的小大人模样,咯咯的笑个不停。“妈妈,露娜爱你。哈哈,不要了。” 夏末亲亲她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甜心,妈妈也爱你。” 塔莎:“你们再胡闹化妆师可就来了,要知道主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可是开场模特。” 夏末抱着露娜笑着说:“你还好吗?吃的消吗?没想到我们两人还能一起走秀,像做梦一样。可惜奥斯汀英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不然我们就能小聚了。” 塔莎摸摸自己的肚子:“没问题的,我身体很好。是的,好不可思议。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带着露娜居然也能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多么神奇。” 夏末想起生露娜那年的时装周,她康复一个多星期就上了T台,消瘦的恐怖,一度让人觉得她XIDU过度,因为这个圈子很常见。没有人知道夏末刚生完孩子,休息一个星期,运动一个星期。有人问她值不值,夏末觉得比什么都值得。 “你的钻石耳钉呢?”露娜听了这话,将自己的小包往身后藏了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塔莎笑着说:“我用它订了一个可爱贴心的儿媳妇。” 夏末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在露娜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肯定是奥利维尔家族成员宠爱的结果。四岁的她最爱的不是芭比娃娃,而是闪亮的钻石和跑车。“露娜,妈妈说过不能再这样,那是奥斯汀叔叔送给塔莎结婚周年礼物,你不能拿。” 露娜认错态度一如既往的好,抓着小耳垂说:“妈妈,露娜再也不敢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东西塞到塔莎手中,一脸期盼的看着夏末。 夏末抱起她,亲亲脸颊:“好女孩,妈妈爱你。” “妈妈,露娜也爱你。”她不停的用脸颊磨蹭着夏末的脸。 塔莎:“你们真是黏糊的让我看不下去。这是米兰时装周最后一场了,听说这次法国的秀你只走两次,FLDY和大卫落寞落幕秀,他能付得起酬金吗?” 夏末摇摇头:“我是无偿,因为我人生时装周第一次秀走的就是他的品牌。” “多么的可惜,他是个天才,做出来的东西是那么的漂亮。”塔莎也和大卫合作过,那是一个高傲的设计师。 “有才不一定适合市场,他的作品太过华丽奢靡。欧洲的贵族不再那么高调,穷人总是市场的主流。”夏末第一次在卓昌源的晚宴上见到他的作品就知道,或许走不长,毕竟太过幻想主义,不适合投入生产。 “你是对的,我穿着追求的也是舒适简洁,这已经成了大多数人的需求。”她看看开始忙碌嘈杂起来的后台:“你知道为什么老比利为什么会办这场秀吗?” 夏末笑着说:“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喜欢露娜画的简笔画,也许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谁知道呢,我们只要负责展示就好。” 是的,这一季老比利将主场从法国搬到了自己的故乡意大利。他私人自创品牌VilaMamma今年大量的运用了露娜的简笔画,虽然稚嫩但是经过润色变得非常的时尚。当然,老比利也被杰奎琳敲诈了一大笔版权费用。 VilaMamma秀这一季的主题依旧是歌颂母爱,因此夏末和塔莎才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后台随处可见小婴儿和孕妇,这也吸引了大批媒体争相报道。 不同于老比利其他品牌成衣系列发布的性感华丽,VilaMamma依旧走的是舒适温馨感觉,再不断发展壮大同时依旧保持自己的标准。以一种独特的风格,非传统细腻的细节表达,一季接一季地将创新和强烈的独特地中海烙印相结合, 对立的特征构成最深刻的本质。 品牌一直延续古典和浪漫的结合,浓郁的西西里风情、地中海式的热情浪漫。大量运用花朵为元素,丰富的色彩、精致的手工一切都是老比利的专属风格。 安娜沃夫探头叫到:“速度,standby,人员已经开始入场了。我的小露娜也要上台了,grande/mère好紧张。” 露娜拍拍她的肩膀:“不要紧张,医生说你不能紧张。” 如果说夏末要感谢奥利维尔什么,那么应该是他三哥教会了露娜说‘甜言蜜语’,不经意间就能融化大人的心。 古典式的露台长廊上摆放着几百把椅子,巨大的射灯把暮色下的T台照得灯火通明,和后台拥挤相比前台总是那么的井然有序。除了化妆师,发型师和陆续到场的模特儿们,后台总是不缺世界各地的摄影师们,争先恐后的举起照相机和镁光灯,拍下当即季最新的妆容。 夏末抱着露娜冲着DK的镜头微笑,很感谢他一直记录两人的成长印记。 露娜抱着夏末的脖子嘟着嘴,皱眉看着站在她们旁边女人怀中的小孩,用中文说道:“妈妈,你真的要抱着那个爱哭爱流鼻涕的爬行动物吗?我不喜欢他,丑死了。” 夏末吃惊的听着她的话,皱眉说道:“谁教你这么形容小宝宝,爹地?”看着她紧闭的嘴,夏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而且知道她说这些话的原因,小姑娘吃醋了。夏末严肃的说着:“萨尔露娜,妈妈是在工作。” “我有很多钻石,妈妈不用工作,妈妈不要抱他。” 安娜沃夫一看这边情况不对立马问道:“怎么了。” 夏末冲着旁边努努嘴,用唇形说着:吃醋了,没事开场前我能搞定。 她抱着露娜走到一边进行了一段女人间的交谈,承诺这次时装秀后一定带她去没有去过的国家旅游。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不然我就去爹地家住,再也不理你了。”已经有独立意识的露娜一直觉得她爸爸妈妈是离婚了,和她隔壁小凯莉爸爸妈妈一样,只要小凯莉一说这话她妈妈就会答应她所有要求。 夏末抱着金发小男孩,对着站在旁边的小露娜说:“宝贝,妈妈最爱你,所以别担心,一会我们就可以穿着一样的衣服让教父为我们拍照了。好吗。” 露娜拉着新保姆珍妮的手点点头:“好的,你要快一点,我等你。” 这句话从露娜会说话开始她就听了许多,或许她真的应该听从奥利维尔的建议退役,因为她亏欠露娜太多。尤其是在经过上次保姆伙同她儿子绑架案之后,露娜变得非常敏感没有安全感,时刻需要她陪在身边,睡觉不敢关灯。她是个坏妈妈,一直都是。 音乐响起来了,舒缓漫长的前奏。金色纱织刺绣连衣裙的夏末,微笑的抱着同色系的小男孩率先开场。独特的台步风格配上慈爱的神情,令熟悉她走秀风格的时尚评论家有些不习惯。要知道,夏末不笑的时候太冷淡,高傲。 她以最轻柔和最坚定的台步,传递着自己身为母亲最细腻的内在美;那一瞬间的她高傲华丽中夹杂从容恬淡,更多的是包容和慈爱;这是多种情绪里的矛盾体,她却能瞬间表现并传递。 老比利要的就是这样对立的特征构成最深刻的本质,夏末非常符合。模特儿们缓缓地走了出去,一切都在平缓中进行着。 渐渐的,全场的议论喝彩声开始多了起来,甚至盖过了音乐。夏末牵着露娜的手,穿着母女装缓缓的向人群走来。露娜一点都不怯场,要知道从小她爬的最多的就是T台,开始走路安娜就教她走台步了。她完全兴奋了,定点放开夏末的手给了台下一个飞吻。人们投以她善意的微笑。 老比利谢幕时候一如既往冷酷,但这次留在台上的时间有些久,因为他特意牵着露娜重新上台。每个人都在猜测她将是新的时尚圈的宠儿,毕竟得到老比利的爱可都是时尚圈大牌。 听着周边稀稀疏疏的声音,坐在台下的杰奎琳想着:或许可以和夏末谈谈露娜童星合约的事情。 意大利不仅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雄伟的建筑,更是著名的美食王国。Don /Carlos作为米兰美食界的著名据点,是米兰时尚中人的饕餮之处。餐厅内饰豪华怀旧,装点着古董烛台和美术作品,还有装潢极其考究的座椅,处处散发着高雅的成熟韵味。 唐卡洛斯餐厅露台是它们的特色之一,非常适合情侣约会求婚。进餐的夏末非常细心的为露娜将海鲈鱼的鱼刺挑掉,对着奥利维尔翻翻白眼:“所以你准备买辆贵的要死的法拉利和DK求婚?你是疯了吗,他最讨厌你玩跑车。” 萨尔露娜嘴巴鼓鼓举起手,含糊的说着:“爹地,露娜爱,你向我求婚吧。” 奥利维尔亲吻露娜的脸,用夸张的声调说着:“哦,亲爱的露娜我最爱的就是你,即使不求婚我也送你。奶奶们让我告诉你,她们最近买了好多漂亮的小发夹,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露娜虽然不喜欢那些公主裙,但是亮晶晶的东西还是喜欢的,祈求的看着夏末:“妈妈,我能去纽约吗?” 夏末不赞同的瞪着男人:“你不要再让她接触那么多奢侈的东西了,这不利于她的成长。” “不,你错了,淑女就应该从小接触才不会那么容易比坏男人欺骗。” “我看她身边最坏的男人就是你。”她转头说道:“我们不是说话先回巴黎陪安娜住一个星期,然后我们去旅行吗?” 露娜鼓着包子脸:“爹地,那么等我回来再去纽约,你可要帮我留着,不能给其他人。” “好,我一定帮你看着,都是你的不会给别人。”他摸摸露娜的头,特意检查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在不明显。歉意的对着夏末说:“抱歉,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末不想回忆那件令她心伤的事情,摇摇头:“不关你们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好在她没事。对了,你们是准备去加拿大登记吗?” “DK说不登记也行,我准备将自己财产转一部分给他,你觉得呢?” 夏末笑着说:“这是你的事情,自己考虑。” 露娜突然站在椅子上抱着夏末的头说着:“妈妈,有个人一直偷偷看你,我害怕。” 夏末感觉她的身子在发抖,立马放下刀具,抱着她拍拍。 奥利维尔问道:“露娜怎么了?” “她说有人一直在看我,对于这样的事情现在的她和敏感。” 夏末左右的转头左右看着,终于发现右后方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一直盯着她看。 “也许是狗仔,要知道现在的你越来越有名了。也许明天DK就可以在报纸上看到我了,不行,我要给他惊喜呢。” 奥利维尔猛的起身,夏末拦都拦不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米兰遇故人 夏末安抚的拍着露娜的背,让服务生提前上了冰淇淋,她需要一些东西转移下注意力。“露娜,看有你最爱吃的草莓冰淇淋,快,一会就融化了。” 露娜坐在夏末怀中,拿起调羹不安的问着:“爹地去干嘛?他会没事吧。” 夏末亲吻她的额头:“没事的,她是去和妈妈家乡的人打招呼了。你看他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样黑头发,是不是和妈妈长的不像。” 露娜偷偷的从夏末怀中偷偷瞄了几眼,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摇摇头很认真的说着:“不像,黑色头发像,可妈妈比较漂亮。” 在孩子眼中父母是她的全部,因此所有人都比不上。夏末轻柔的为她系上餐巾纸:“小口吃,不然明天肚子又要疼了。” 夏末整理着她的小碎发,抚摸着她额头的疤痕,愧疚的亲吻,露娜举起勺子让夏末吃。看着她满足的笑弯眼,只为吃了她挖的冰淇淋,夏末觉得内心满是感触。 从前的露娜活泼开朗,最喜欢出去玩,一点也不害怕陌生人,一点依赖性都没有;跟着她四处跑,独立适应新环境能力很强。后台那些不熟悉的模特谁抱都可以,只要给她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就行。 可现在的她只要一有陌生人靠近就习惯的躲在熟悉人身后,睡觉必须开灯,旁边没人就会做噩梦,也不再独自探险。以前嫌她玩的像野孩子,现在是担心她太安静,画画的她安静的让夏末心慌,因为是一种不曾在她身上出现过的孤僻。 她们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这个只能靠父母关怀和教导她自己走出来,医生只是辅导作用。因此她决定停下手中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好好陪着露娜,她是全部,没有她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至于去年收购的加工厂流水线,还是继续交给职业经理人运营吧,她只要把好产品设计稿这一关就好。 另一边只见奥利维尔气冲冲的请来了餐厅的经理一起去协商,要知道现在不适合起冲突,如果是露娜看错了,那么就闹大了。本来怒气冲冲的奥利维尔看了疑是狗仔男人手中的相机中的照片后,皱眉带着两人往自己的餐桌走来。 “亲爱的,这个男人说是你弟弟,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骗子?”奥利维尔疑惑的看着夏末,照片中的那个女人乍看很像,但是气质完全不同。他认识的momo-xia面对镜头是绝对不会笑的那么傻,也不会摆那个动作。 “他手中有张照片,可是不管是神情或是动作都好傻,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可DK说你小时候更加的傲慢时尚,难道你有连他都不知道的另一面。”他玩笑的说着,低头温柔的擦着露娜嘴角的冰淇淋污渍。“露娜是只小花猫,还要吗?” 露娜不乐意的反驳到:“露娜不是小花猫,我是个淑女,绅士不应该这样。”她立马拿起桌子上的银质调羹,左右照着。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举动,突然觉得莫名的熟悉,因为这一幕他见过无数次。“你说的对,绝对不能让她再和三哥混在一起了。不,应该禁止他们见面。” 夏末大概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用熟练的意大利对着餐厅经理说道:“他是我继父的儿子,很久不见,所以造成这样的误会。谢谢您贴心的服务。” 餐厅经理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们理解的。随便能麻烦您一件事情吗?我想拍张照片,顺便帮我签个名,我十岁的女儿很喜欢你。” 夏末和善的拍照然后在印有她照片的杂志封面上签署着专门为她设计的签名,要知道她以前只会写正楷,现在可完全就是草书了。 “你人真NICE一点都不像小报纸上说的傲慢,祝您一家人用餐愉快。” 夏末送走餐厅经理,抱着露娜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坐在她正对面的这个男孩的模样,眉眼中有些熟悉:“是王亚威吧,好久不见变化太大我都认不出来了。这是我朋友奥利维尔,这是我女儿夏一诺,小名小凳子,不过我们一般叫她萨尔露娜。” 以前的王亚威是个小胖子,夏末其实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了,只是从他眉眼中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模样。之前自己做了母亲之后,那些前世今生的死结都解了,因此她才会愿意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夏末姐,我是亚威。因为喜欢打篮球,到大学之后就不再是胖子了。没想到那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妈妈很着急,原来你移民了。露娜,我是舅舅。”他一直都是个开朗的人,也一直将夏末当成自己的亲姐姐。 夏末小声用法语在露娜耳畔说着,她冲着他甜甜微笑,用中文叫道:“舅舅好,我是萨尔露娜,很高兴见到你。” “呀,露娜真乖。”王亚威开心的摸摸夏末的小辫子,因为她看到小姑娘好像有些胆小,只是太可爱让人忍不住。黑色头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都融化了。 夏末注意到和他一起的女孩子一直偷偷打量着她,转头说道:“亚威。这位是你女朋友?” “看我见到夏末姐太高兴都忘记介绍,她是我女朋友兼大学同学陈婉婉。这是姐姐夏末,还有刚知道的可爱小外孙女露娜。”他看了奥利维尔一眼不知道怎么介绍,只能跳过。虽然露娜一直叫这人爹地,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露娜一点外国血统都没有。 奥利维尔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拿起刚端上来的螃蟹,细心的处理这,因为小姑娘很喜欢。 女人冲着露娜挥挥手:“嗨,露娜我是南希,认识你很高兴。这是送你的。”她从购物袋中拿出一个小礼盒,没有特别明显的标示,但是应该也不便宜。 露娜看着夏末一眼,小声的说着:“谢谢,南希姐姐。”她没有像其他小女孩一样收到礼物就打开,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是不能当着送礼人的面拆开礼物,除非对方要求。 她小心的将礼物放进自己的手提包中,那个小包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的东西,正好是夏末手提包的迷你版本。还有露娜一身的装扮,不论是发夹还是小洋装,抑或是小皮鞋,绝对是名家手笔。 南希是个识货的人,毕竟她的家境也不错,大概猜测夏末现在的经济情况因该很好,笑着说:“夏末姐姐和蔚蔚姐姐好像,我刚刚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像。怪不得第一天到米兰,看到街头报摊封面模特觉得莫名熟悉,还以为是亲切感作祟呢。”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即使不知道她和王亚威之间的纠葛,那么热情对待总是没错的。对于她的恭维夏末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听到赞誉太多,已经习以为常,笑着说:“我和她是双胞胎,只是许久没见面。现在看来,我们应该长的很像。运气好,上了几次都被你们看到了。听婉婉口音像是H市人,很美丽的一个城市。” 南希:“是的呢,我是亚威是在H市大学认识的。姐姐什么时候回去玩,我给你和露娜做向导。” 夏末点点头:“好的,我可是记在心里了。”转头对着王亚威说:“挺好,江南水乡出温婉的妹子。你高攀了婉婉,要好好对人家,不然小心你的耳朵。” 两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王亚威坚定的说着:“知道了姐,我一定好好疼她。对了,十月份我姐姐结婚,你也去吧。” 夏末想着前世知道王蔚蔚结婚时失落的心情,怎么能重复那时的遗憾呢,于是笑着说:“好啊,只要姐姐欢迎我。” “姐姐一直想见你一面,后来她才知道你因为表姐的任性和无中生有,你被B大退学了。至于她被退学,爸爸说是旷课太多,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末知道黄曼曼退学,其实和李卓新有一定的关系,摇摇头:“我只是休学罢了,学历对我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帮露娜处理螃蟹的奥利维尔其实是懂中文的,因为DK喜欢中国文化,因此他特意请家庭老师学习,顺带教会露娜学多。他搭话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学历不重要,那么为什么要同时申请三个大学课程,Harvard、ucla和Duke都是名校,而且最后一个学校明年也要毕业了。我爸爸说的对,你有个不可思议的大脑。他一直想研究你的大脑,或许你该答应。” “奥利维尔,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不要给露娜吃那么多海鲜,她肠胃不好。你是医生不需要我交代,好吗。” 看到自己的爹地被骂,露娜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捂着嘴偷笑。奥利维尔冲着露娜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抱着她去洗手。 “你给我地址,到时候回国我提前联系你。”夏末笑着说,没有一丝骄傲的神情,就好像说的不是她的辉煌成就一样。 王亚威一直知道夏末很优秀,但是没想到在消失的这几年居然取得了这么多的成就,她一直是个天才,无人能追赶上她的脚步。他也不嫉妒笑着说:“你一直是这么的优秀,所以姐姐才会因为危机感疏离你,其实是她忽视乱想了,你想要什么完全可以自己创造。” 夏末笑着看看陈婉婉没有说话。 气氛又一瞬间的凝滞,他欲言又止,随即鼓起勇气说:“我想拍张你和露娜的照片,妈妈很想你,因为找你和愧疚,失眠了好久。那个男人带你走后,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就像失踪了一样,报警也不受理,这让她精神很差。最后没办法爸爸陪她去找过夏叔叔,可是他紧咬牙根不说话,后来还是黄阿姨说漏嘴才知道,那个男人给了一大笔钱,他们签了协议脱离父女关系。”其实后面还有一句生死互不干涉,可他说不出口。 夏末有些吃惊,因为李卓新根本就没有和她提起这件事,也或许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毕竟那时候她精神很不好。她看着冲自己跑来的露娜,笑笑,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抱起露娜:“给我和露娜拍一张吧,告诉妈妈我很好,别担心。过去的事情再想也回不去,眼前的人和生活最重要。至于姐姐的婚礼,做妹妹的一定会出席的。” 王亚威感激的说着:“谢谢你,夏末姐。”看来这次决定陪陈婉婉出来旅行是正确的。 透过镜头看着两人相识的轮廓,露娜除了薄嘴唇和超的眼睛这两项,简直就是夏末小时候的翻版,不过她更白一些。 夏末安排司机送两人回酒店,顺带交代司机转送礼物,是一对机械情侣表,厂商送的她用不到。她看着手中纸张上写着的地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真的要回去吗?那么露娜怎么办?” 夏末:“我们会一起回去的,毕竟那里也是她的故乡。”转头看着睁着大眼睛的女儿:“露娜,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旅行吗,去妈妈的故乡参加阿姨的婚礼好不好?小凳子不是说想知道妈妈是哪里来的吗?阿姨长的和妈妈一模一样,到时候你可不要认不出来。还有你一直问妈妈为什么露娜和其他小朋友长的和别人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露娜开心的拍拍手:“好啊。耶,妈妈最好了。” 奥利维尔无奈的看着欢脱扭着小屁股的露娜,只要她们开心就好。他其实知道夏末一直很想回国,只是找不好的理由,也可能是不敢回去。这应该就是DK之前说的近乡情怯,害怕物是人非吧。 “签证在你转国籍第二年我就找人搞定了,以你现在身价就是准备长居国内他们也是欢迎的,但是二哥应该要反对,因为他要少一个高级VIP客户了。”其实他们一家从老到小都会反对,因为露娜和夏末就像家人一样。 更不用说安娜沃夫了,她把夏末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宠爱露娜就差上天摘最亮的那颗心了。从第一个镶嵌钻石的奶嘴开始,她完全停不下来对露娜奢侈到极点的宠爱。 夏末笑着说:“不管我走到哪里,资金投资是不会变得,这断时间原油长的很快,你也多投入一些吧。什么时候退出,我会电话通知的。” 他的精神一震,想着一会立马就追加,顺带还要通知家里人,要知道夏末的眼光从来不会错的。“怪不得UCLA金融学院的老教授追着让你继续学业,要知道这一年他跟着你操作成为了百万富翁,怎么会不遗憾你居然更爱模特行业而放弃了金融。” 夏末没有多解释,因为电话响起:“杰奎琳,我知道的,明早九点不会忘记的。你是说有电视台的邀请吗?” 杰奎琳说道:“是的,这是第三次邀请了。你家乡的电视台,发函的主持人好像是你的朋友?” 夏末皱眉想着当主持人的朋友,除了徐温妮她想不到任何人。“好的,正好我需要回去一趟,安排在十月份吧。走完秀帮FLDY拍完封面工作就暂停了。” 杰奎琳:“好的,我知道的。” 其实夏末周边的人都知道她很想回家,因此想尽办法制造机会,这回算是顺其自然。 夏末摸摸露娜的头,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高级定制之殇 巴黎时装周起源于19世纪末,一直由法国时装协会主办,最高宗旨是将巴黎作为世界时装之都的地位打造得坚如磐石。结果很显然,他们成功了。提到巴黎人们第一印象是时尚之都;提起巴黎的服装,人们更多想到的是高级定制。 米兰和伦敦更喜欢展示本土的设计产品和理念,对外来设计师的接受度并不高,相对保守;而纽约时装周商业氛围太过浓重,这让许多设计师压抑到‘水土不服’;只有巴黎才真正在吸纳全世界的时装精英,为他们制造梦想的舞台。 知名的时尚评论人曾经这样形容四大时装周:纽约展示商业,米兰展示技艺,伦敦展示胆色,只有巴黎,展示梦想。 因此作为全球四大时装周最后一站,巴黎以它独特的魅力征服了挑剔的创作人士和时尚圈魔头,一直担任着压轴角色。这里的多样包容,使得它比其他城市来的更加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今年的夏末没有继续当她的秀霸,因为她不需要再混脸熟工作也做不完了,而坐在台下看着往来的模特展示,这对她来说是另一种感觉。往年时装周300多场的秀,最高的记录她走了89场,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腿都走细了一圈。这几年各大秀场她发现了许多东方人士的面孔,虽然不熟悉,但是目光交汇时她基本都会点头微笑,然后在她们艳羡的目光下走到前排和熟人打着招呼。 纵观这两年来新装发布会,不难发现服饰渐渐走向宽松舒适,风格繁复华丽的刺绣、珠饰、镶钉金属铆钉明显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剪裁俐落、线条柔美的法式风情,展现刚柔并济的女人味。 大卫亲吻着夏末的双颊:“我是多么感谢你的到来,我以为你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巴黎呢。毕竟曼塔拉的死对你的影响很大。” 是的,曼塔拉自杀了,死于抑郁。他用自己生前最喜爱的领带结束了传奇的一身,后来她才知道那条领带来自DK。很多人将他的死怪罪在DK身上,其实不然。他母亲死后不久,他在纽约查出得了癌症,DK和奥利维尔关系的确认或许打击到了他,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如果说DK是伯乐带领她走入时尚圈,那么曼塔拉和安娜就是她的花匠,辛勤浇灌让她扎根T台和时尚杂志。她和DK都消沉了许久,可生活无法倒退或停止,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我们都必须往前看,因为背着包袱无法快速前行。也许你可以尝试和别人合作,毕竟许多人很欣赏你的才华。”夏末知道现在的他内心非常的郁闷,品牌因为极尽奢华无奈破产告终,打击最大的就是身为首席设计师的他。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大卫成立了他个人的定制时装屋,并于同年发布了其个人第一个高级定制系列,他就活跃于巴黎时装权。作为高级定制的开拓者和传承人,他的每一季高定系列几乎都是极致奢华的代表。 他固执的认为,只有高级材料和极富色彩的装饰才能完美的展示自己的设置,因此十分不屑于流水线生产。这也是其品牌走向末路最大的原因,因为有些高定真的不适合平常场合,只能出现在舞台。 这是他品牌的最后一次发布,之后他将宣布破产,因此现场聚集了许多媒体和时尚圈知名人士,只为这般的荣耀告别送上自己最真挚的掌声。 大卫沉默了片刻,认真的说着:“也许你是对的。听说你在米兰又收购了一家手工制造厂,或许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纽约果然不是个好地方,你也成为谋杀设计师灵感创作的侩子手。我的小缪斯萨尔露娜呢,听说在老比利米兰秀场,她和你一起上台走秀了,多么完美的组合。” 夏末笑着说:“前天导完最后一场秀,安娜正式退休了,她带着露娜去尼斯度假。因为之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决定环游世界,而我准备带她回家乡走一趟。” 大卫不赞同的摇头:“我觉得她最适合的就是待在巴黎,哪里都不去,她很有天赋。”小露娜可以说是在时装堆里爬滚长大的,尤其是她爱撒娇的性子,总能吸引众人的喜爱,无论是性格古怪的老比利、大卫,还是严肃的安娜沃夫。 “你怎么能期望一个市侩的资本家培养出一个艺术家呢,她一直最爱的不是服装而是闪亮的钻石。如果她这里,你左耳上的那枚钻石耳钉也就没了。”夏末玩笑的说着。 大卫已故爱人为他亲手制作的钻石耳钉,在露娜两岁半的时候硬拿走一只,这让夏末许久不好意思见他。走了一场有偿秀,还带走设计师最爱的耳钉,想来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可大卫却很豁达,只要露娜喜欢就好。如果说夏末的运气算好,那么露娜就是逆天了。 大卫为她别上品牌永远徽章再一次亲吻夏末的脸颊:“我非常感谢你的到来和你慷慨的赞助,当然还有你免费的走秀,毕竟你现在的身价我已经请不起了。” 夏末回抱他:“这是我的荣幸,完成你的梦想,见证你的新生。” 音乐响起,在艺术博物馆改成的T台,在200来位特邀嘉宾面前,大卫展示了他最后一次个人品牌发布。24套定制礼服由私人赞助设计制作而成,模特们鱼贯而出,站在舞台两旁,不停的鼓掌等待着大卫的出现。 秀场的气氛沉静而有些抑郁,众人关注模特身上成品的同时,更多是对高级定制的未来的担忧。 大卫牵着身穿新娘礼服蒙着白纱夏末缓缓走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场上响起雷动般掌声,很多人悲极而泣。 大卫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原因降低自己的水准,礼服一如既往的奢华。长头纱和裙身上的繁复手工含苞待放的玫瑰刺绣,45种不同的带子以及28种施华洛世奇水晶都只集中在一件嫁衣之上。底层的绸缎手工印制成金色蕾丝的效果,立体花朵每一瓣都是手工压制而成,长托裙摆每一粒珍珠也是精心挑选的。 这一切共同成就了这件精美的作品,看着简单纯白却极致奢华。如此多人耗费如此多的时间与精力一起努力,只为完成一件绝无仅有的作品,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而穿过多次新娘礼服走秀的夏末应该未曾预料到,她就是穿着这件婚纱走入婚姻殿堂。这就是后话了。 在观众们长时间起立鼓掌和激动的支持声中,大卫说道:“我不想哭,我会继续,用另一种方式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才华。”康乃馨保留曲目没有进行,因为他没有让人预备红色的康乃馨。 这无疑是时装史上最值得铭记的一章,这场秀所承载的,既有过往值得回顾的辉煌荣耀,又有他们从默默无闻到备受尊崇的人生历程,引发人们无尽的感怀。 而这场秀更是将夏末的事业推上了顶峰,她终于达成就了自己的梦想,让众人仰望。 走完秀,拍完FLDY新款服饰香水广告和宣传照后,夏末带着露娜,轻便的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以侨胞的身份。这也是她五年多来,第一次踏上这篇曾经熟悉心伤的土地。至于,她会遇到什么,没有人知道。 嘈杂的机场,拥挤的人潮,露娜紧紧挨着夏末,指着地上打滚的小男孩用法语问道:“妈妈,他在干嘛?虽然躺在地上很舒服,可是绅士可以这么做吗?”刚开始她看到这么多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很高兴,但是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她有点慌,一直紧紧跟着夏末。 “因为他想被她妈妈抱在怀中。”等着行李的夏末笑着将她的发箍夹上,闪亮的水钻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东西。她亲吻露娜的脸颊:“露娜我们约定,从出机场后我们就说很难的语言好吗?妈妈知道其实你会很多的。” 她勾着她的手指,用糯糯的声音说道:“好。”音调有些怪异,但起码她愿意讲。 “困吗?” 露娜摇摇头,继续睁着大眼睛观察着不同她记忆中的人事物。 旁边同机的法国大叔笑着说:“有时候绅士也会撒娇,尤其是个小绅士。年轻的女士,很高兴认识你。” 露娜抬起自己的小下巴,伸出手,让他亲吻她的手背:“先生,我也是。” 法国大叔帮夏末将大箱子放到行李架上:“你真幸运,她像个十足的淑女,多么不可思议,许多传统的法国家庭都不曾用这样方式教育下一代,多么可悲。” 夏末拿下墨镜,露出那张大众脸:“谢谢。因为她爹地认为,只有传统的教育才配得上他的身家。露娜和爷爷说再见。” 坐在行李架上的露娜冲着兴奋又郁闷的法国大叔摇摇手,走去不远她戳戳自己的小鼻子,皱眉小声说着:“这就是安娜奶奶说过的廉价香水的问道吗?确实不好闻。” 夏末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这么娇气以后怎么办? 突然她用不熟练的中文说着:“他,爸爸,想,露娜。西蒙爹地说的。不许。” 夏末叹气道,实在搞不清楚奥利维尔三哥具体对露娜说了混帐话,她第一次头疼露娜的好记性,其实她们两人只相处不到三个月罢了。西蒙是他的艺名,作为乔?阿姆斯特朗家族最叛逆的小孩,他进入了娱乐圈圈,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 “是的,他想当露娜便宜爸爸,所以我说露娜有爹地了。” 她笑的很开心:“又一次,妈妈露娜的。” 夏末抱着她坐进出租车:“嗯,露娜的。师傅,四季酒店,快一点,我们赶着晚上参加婚礼。” 远去的夏末不知道,她悠闲抱着露娜的照片已经收录在别人的相机中,狗仔无处不在;更不知道她一回来就在时尚圈引起了巨大的风暴,一直刮到了云之巅。 夏末抱着露娜加快前往宴会厅的步伐,干净甜美的妆容,调皮落下的微微卷曲的发;裸色亮片复古连衣裙,腰上搭配着于鞋子同款色鞋的小腰带。裙上的立体花朵的刺绣则显得高贵而典雅,低调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奢华。看似慵懒却精心打造的发型,还有她从来不重样的小礼服裙,好似名媛的着装风格。 夏末拦着路过的服务生问道:“请问今晚有对新人婚礼是在几号厅?怎么走?” 服务生不敢直视夏末的脸,谨慎的问道:“不是意思客人,您知道是几楼吗?” 同样装扮的露娜踢着小腿:“我知道,三楼。妈咪,我自己走。” 夏末放下露娜:“小机灵。” 服务生笑着说:“三楼今晚被包场了,您要去的应该王蔚蔚女士和曹骏先生的婚礼,我刚上来的时候客人基本要到齐了,现在下去正好。” 夏末点头笑着说:“谢谢。”拉着夏末的手,准备离开。 露娜扯扯她的手,大声说着:“等等。”她从小包中掏出一张美元放在那个服务生手中:“谢谢您的帮助。” 服务生听着那个小女孩用一本正经点声音说着:“妈妈,粗鲁,爹地说,小费一定要给。这次,原谅你了。” 夏末笑着说:“好,下次妈妈一定记住了。”该怎么告诉她,国内是不需要给小费的呢,或许只能让她长大慢慢发现了。 服务生看着自己手中绿色的钱,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好经过的行李人员一看离开的背影还有他手中的钱,拍拍他的脑袋:“给你就拿着,这是国外酒店时兴的小费,你走大运了,换成人民币好几十呢。” “哥,那对母女是什么人,看着好贵气的。” “早上就是我帮她推的行李,最贵的那间套房。管她什么人,只要知道是有钱人就好。不过我刚听客服部那些女人讲,好像是个很有名的模特,明星来着。” 服务生呆愣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木讷的说了一句:“大小都好漂亮,气质也好。” 啪的一声,又被拍了一下头:“别看了,快开餐了,一会经理又要找人了。好好干,年底回去就让二婶给你相媳妇,生个娃。” 而另一边赶到大厅的夏末看着那对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新人,停住了脚步。露娜左右看看自己的妈妈又看看穿着白纱的女人,好像有点像。歪着头仔细看着,正好对上了王蔚蔚的视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姐姐的婚礼 曹俊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正在发呆,推推她的手肘:“这是大舅和大舅妈,人来就好,怎么还带红包过来。我爸妈正在里面招待贵客,所以没出来。” 王蔚蔚回过神,笑着接过红包:“谢谢舅舅舅妈能来,一会多喝一杯喜酒。”她推推自己的丈夫:“去叫下我妈妈,就说我妹妹回来了,让她先出来一下。” 曹俊愣了一下,随即看到角落和自己妻子面容很相似的夏末,愣愣的说着:“哦,哦,好的,我知道,你等等。”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来自父母离异重组的家庭,也知道她有个双胞胎妹妹,但是从来没听她主动提起过。 夏末牵着露娜的手,走到她的面前:“好久不见,祝你幸福美满。露娜,把红包给蔚蔚阿姨,要说什么?” 中文名夏一诺的露娜双手拿着红包,笑弯了眼,讲着夏末临时教她说的话:“阿姨好,我是夏一诺,祝姨姨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王蔚蔚听着一诺的名字就知道夏末没有结婚,蹲下亲亲她的脸颊:“谢谢我们一诺,阿姨收到你的祝福了。”起身她用哽咽的声音说着:“谢谢你能回来,原谅我食言没有继续保护你。看到她,就想起我们小时候,也是这么小。” 夏末拥抱着穿着白纱的她:“今天是你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别哭。姐姐,一定要幸福。幸福到让我妒忌,好吗?” 王蔚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好,我幸福到让你嫉妒。” 自从知道夏末要回来的消息林凤这一天都坐立不安,不停的追问着王亚威:“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回来了。你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告诉她时间地点?会不会她忘记了?” 王亚威只能一次次的安慰:“我有写在纸条上的,时间地点。夏末姐是个很守信的人,说会回来就会回来的,可能是飞机延误了。” 王振国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还没开始呢,再等等。真不回来我们也没办法,招呼客人要紧。亲家本来对我们的家世不太满意,可不能让人看轻了蔚蔚。” 林凤打起精神,已经愧疚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另一个伤心。她看着匆匆跑来的曹俊心又提起来:“曹俊怎么了?” 曹俊:“妈,蔚蔚说妹妹回来了,让你出去一下。” 林凤一听这话立马往大堂走去,王亚威也快步跟上,最怕她激动惹出什么事。王振国歉意的说着:“曹俊见谅,你妈妈这是高兴激动,已经五六年没见到这个女儿了。我们也跟去看看,别让她太激动耽误时间。” 曹俊:“爸爸,我了解的,刚刚我和蔚蔚也是吓到了,没想到她们两人这么像。” 曹家父母正在招呼新上任的组织部的副部长陈行良,虽然曹父的岁数和职务比他高,可架不住人家上头有人,只能小心的陪着。 陈行良来到宴会大厅门口就吓了一跳,因为新娘的样貌是那么的熟悉。他笑着说:“好福气,曹俊找了一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听说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医院安排进去了吗?W市人?” 曹爸爸倒是很满意笑着说:“是的,W市,P县的,亲家公是副院长,亲家母开了一家药店,家里其他人也都是医生,算是医生世家。听说从小耳濡目染立志当医生,顺其自然上了医学院,毕业直接考进了第一人民医院。我们也不好干涉什么,就是累了点。” 曹妈妈可不管那么多,若不是曹俊非闹着要娶,她是不会同意的。虽然家里都是正经职业,人也本事,可是家境还是太差了,帮助不大。于是不满的说:“按我说的,应该换个轻松点的工作,这么忙怎么照顾家里人。” 陈行良若有所思的说着:“医生这个行业好啊,救死扶伤。”那么就不是她认为的哪个人了,他看过资料,夏末是单亲重组家庭,单独落户算是孤儿。 曹母一抬头看见曹俊直接跑向女方招待宾客的位置,皱眉不满,这才刚结婚就胳膊肘往外,以后怎么办。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呼啦的一群人都往门口人去,不悦的皱眉:“怎么都往外走去,是发生了什么。” 曹爸爸踢踢自己老婆的脚:“应该是有重要的亲戚到了,行良慢坐,我们也得去招呼招呼客人了。”这家庭最忌讳的就是不和睦,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她这老婆就是记不住。 而另一边,到了门口林凤抱着夏末就是不撒手,惹得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夏末拍拍她的背部:“妈,今天是蔚蔚的大喜之日,你这样会让她难做的。而且我家露娜肚子饿了。” 聪明如露娜怯怯的拉着夏末的裙摆,配合的说着:“妈妈,肚子饿。”大眼睛水润水润,一眨眼就仿佛掉下眼泪一样惹人怜爱。 林凤吃惊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女孩:“这是......好像小时候的你,是那么的惹人疼爱。” 夏末抱起露娜:“露娜,这是外婆,外公,舅舅你是认识的。” 小姑娘用甜甜的语调说着:“外公外婆好,我夏一诺,小桌子,露娜。”然后冲着两个老人就是热情的贴面礼。 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王亚威解释道:“大名夏一诺,小名小桌子,英文名叫萨尔露娜。” 夏末也解释着:“小姑娘中文不好,三个都是她的名字,自己都糊涂了,所以都说出来了。” 林凤叠声的应着,不停的摸着露娜的小脸。王振国听了小姑娘的名字拉着她的手看了夏末一眼:“和你们小时候很像,只是一诺眼睛更大,更漂亮。” 曹俊不知道怎么打断这一幕,因为婚庆司仪已经多次投过来询问的眼光,约定开席的时间就快到了。于是笑着说:“我们进去吧,都聚在这里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时辰快到了,不然开席要晚了。” 趴在夏末肩膀上的露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夏末拍拍她的小屁股,她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直注意她动向的王亚威冲着她做鬼脸,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猫回夏末的脖子。 这时候的婚宴还没有后期的那些条条框框,因此办的非常的隆重。就说这四季酒店,地处风景名胜区内,不是有钱就能预订到的,更何况还是包场呢。 粉红梦幻般的纱质面料礼堂布置,随处可见粉色玫瑰,显得飘逸、温馨;华丽的水晶灯和精致的细节又显得庄重高端。夏末不知道前世的王蔚蔚婚礼是怎样的情景,或许和今生一样,但她的内心是充满感激和祝福的。 作为女方家人夏末难免会遇到一些熟人,黄曼曼母女看到夏末不屑得冷哼转头,这也再说难免,毕竟夏末害的她们丢了学业和工作。只要各顾各的就能相安无事,夏末没有那些心思碰她们闹。 王亚威笑着说:“舅舅陪露娜一起坐,好不好。” 露娜小口小口的吃着纸杯蛋糕,笑着说:“好。” 黄曼曼摸摸自己凸起圆鼓鼓的肚子冷哼一声:“亚威,你姐姐今天才结婚,我的孩子要下个月才出生,你当谁的舅舅?”她斜眼看了一眼依旧苗条漂亮时尚的夏末,口气不善的说着:“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认,省得让你姐姐在婆家难做人。” 黄大姑帮腔道:“就是,看着小孩身高岁数肯定是不小。啧啧,可真是本事,指不定还是私生子,没人要的野种。我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好在夏末捂着露娜的耳朵手快,不然晚上可要有一番解释了。有些大人说话就是这么的刻薄,全然不考虑小孩的感受。 现在的夏末虽然戾气少了许多,可碰上露娜的事情依旧火力十足,全然一头盛怒的狮子,冷然回嘴:“看来,这几年对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没有关系,虽然我出国了,但是国内的关系还是有在维系的。你们可以继续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夏末的话中有着浓重的威胁意味,现在的她气势更加强了,毕竟女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王亚威知道夏末最在意的就是露娜,当着小孩的面说出这样恶毒的话,真的令他很尴尬。怕自己的姑姑表姐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立马插嘴道:“今天是我姐姐的婚礼,姐夫他妈妈对她本来就不满,你们就算帮帮我姐姐,少说两句。” 夏末看着将头转向一旁的母女俩,才放下捂着露娜耳朵的手。小家伙挨了过去,小声用流利的法语说着:“妈妈生气了?不要生气,露娜很乖什么都没听。” 夏末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淑女从不无故生气,但如果有人欺负露娜也要反击,知道吗?”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要妈妈说的都是对的,都要记住。对于惹怒妈妈的人,她决定讨厌。 而关于露娜私生女的话正巧被有心人听到,要知道黄大姑的声音可不小。陈行良冲着自己的秘书点头,表示知道了。他随意的冲着夏末的方向瞟去,正好看到一脸好奇机灵模样的小女孩。看来今晚的喜宴要待久一点了,毕竟他发现了一件大事。 伴随着婚礼司仪磁性的声音落下,音乐声响起;追光灯,一直照耀着新娘挽着父亲的手缓慢的踏着布满玫瑰的向舞台中央新郎方向走去。在经过夏末是王蔚蔚看了夏末一眼,她笑的那么恬淡,眼中充满祝福。 夏末用口型低声说着:姐姐要幸福。 王蔚蔚看着坐在夏末腿上开始打盹的小丫头,回答:妹妹也要找到自己的幸福。随即她放开王振国的手,一步步坚定的往前走去。无论未来的路怎么难走,她都不应该迷茫,因为她承载的是两人的幸福。 看着交换戒指笑的一脸幸福的新人,夏末觉得接下来的情节应该与她无关的,因此问着开始打盹的露娜:“你困了吗?我们上楼睡觉好吗?”毕竟存在着时差,即使是精力旺盛的小孩也扛不住的。 露娜点点头,随即想起某件事情摇摇头,因为她小包中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这可是安娜特意交代的。她冲着王亚威说:“舅舅,宝宝洗手。” “妈妈陪你去吧,舅舅很忙呢。”夏末知道 “没事的,我陪露娜去。”王亚威开心的抱过露娜,这可是她第一次让他抱。 还没到洗漱室,露娜踢着腿闹着要下来,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绒盒子。王威亚打开盒子立马合上,因为这对情侣手表比夏末送给他和陈婉婉的更贵重。 超薄表盘,珍珠母表面,超薄鳄鱼皮表带,钻石镶嵌,闪耀出众。玫瑰金材质款则搭华丽棕表带,彰显知性典范。黑色或白色不锈钢材质又凸显了男士豁达和女性含蓄的特质。 不得不说安娜不愧是沉浸时尚圈多年的专业人士,她挑选的这款ZENITH/Class经典系列,用经典演绎西方文艺的内涵,既升华了爱人间的情感,也提升了夏末的身价,同时也让她大出风头,这违背了夏末的本意。因为她特意将印有夏末代言认证书小册子放在盒子里面,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露娜,告诉舅舅,这个是哪里来的?是妈妈特意交道你的吗?” “嘘。”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安娜说送给阿姨,别让妈妈知道。” “谁是安娜。” 小家伙用法语说着:“grande/mère,别让妈妈知道。” 王亚威疑惑道:“grande/mère又是谁?” 露娜急了,嘴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知名的语言,因为她不能出来太久,不然夏末该着急了。这让眼前的王亚威傻眼,有个语言不通的外甥女还忧伤啊?这礼物到底要不要收下? 陈行良笑着出声:“小姑娘说,安娜是她奶奶。” 王亚威在门口见过这个人是今晚的贵客,规规矩矩的问好:“陈科长好,我是新娘的弟弟。” 陈行良意思意思的点头,蹲下用法与问道:“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露娜甜甜的笑着,感谢的在他脸颊送上一个吻:“我叫萨尔露娜,妈妈会叫我一诺或者小桌子,今年,嗯......四岁了。”她不确定的比着自己的小短手。 小桌子?看来可能性很大。他一把抱起她笑着说:“认识你和高兴,美丽可爱的小露娜。” 王亚威:“陈科长,这是我二姐的女儿,还是我抱着吧,免得耽误你时间。” 陈行良看着他手中的盒子,笑着说:“我看你手中的手表很贵重,你应该让大家知道一下才是,正好司仪也在,你可以和他说说穿插一个环节。至于这个可爱的小美女,我带她去找夏末吧,我们八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她还是B大学生呢。” 王亚威看着他一眼,笑着说:“那么就谢谢陈科长了。”随后拿着对表和司仪匆匆往后台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外的高调 夏末看看手表,这两人洗手好像有点慢,与其坐在这边遭受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还是不如回房间睡觉,反正敬酒环节主角是新人和长辈们的红包。既然做了决定,那就立马起身,抬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抱着露娜向着她的方向走来。而自己的女儿正开心的朝着自己招手,夏末停下脚步,从记忆深处搜索着这男人的信息。 陈行良看着更加成熟又魅力的夏末笑着说:“夏末,好久不见,你好像发展的不错。好巧,居然能在同一场婚礼碰面。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不过她看起来比你乖多了。” 夏末接过他手中的露娜,看着他熟悉的金边眼镜,焕然道:“哦,原来是陈大少,确实好久不见,H市真小。我的秘密这么多,就连我自己有时候要翻看日记本才会想起呢。”夏末只能和他打马虎眼,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是的呢,这个世界真小,有空一起聚聚喝杯茶。当然,别忘了带上我们可爱露娜。没想到你女儿都这么大了,看来我们要加油了。要知道当时......”他话说道一般就停住了,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露娜。 夏末知道他眼神中的意思,也不接口这个话题,圆滑的拒绝道:“可能不行,我这次回来的时间比较紧,只有三天时间,还有一个电视谈话节目要上呢。” 陈行良不是个喜欢勉强他人的人,笑着对露娜说:“我美丽的女孩,认识你很高兴,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 露娜展现了法国人对熟人的热情,啧啧有声的用贴面礼表达对他的喜爱。两人视若无人的交谈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陈行良还发出那么真心的微笑,这让在场人精一样的人心里都打起鼓。 他将露娜交到她的手中,转身离开,他向来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情况,那么早晚还能再见面。他告别了夏末没有按照原计划立马离开,依旧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会还惊喜可看呢。 曹家是H市有名的官僚家庭,家族几代都是在政界混的,因此对于陈行良的家庭背景多少有些了解。陈家祖辈就生活在H市,可谓是根深叶茂,听说前几年还搭上了更厉害的人物,所有这几年才会发展的那么顺遂。 在H市当官的人,对于这样家族出来的人多少起了巴结的心思,更何况陈行良还是陈家这一代发展最好的人。可惜已经结婚了,不然要有多少闺女削尖脑袋非嫁他不可。 有人看夏末和新娘面容相似大概知道这肯定是女方家人,悄声问着曹父或是让其帮忙引荐引荐。曹父其实心里也是没底,但多年官场的沉浮让他多少知道这其中的门道。虚虚实实,只要是一点风声,对他今后就有帮助,更何况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 曹父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打着马虎眼,说着真真假假的关系。 刚刚才知道夏末的存在还在生气的曹母,看着这情况不解的小声问着自己的儿子:“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是什么身份,怎好像和陈科长很熟悉的样子?” 曹俊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只见她小幅度的摇头,于是小声解释道:“可是是朋友关系,蔚蔚妹妹出国前在B大读书,是我们省那年的状元。” 曹母看了自己面相和她八分相似儿媳妇一眼:“是吗?挺有本事的感觉。听说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国外,气质果然不一样。不过好像结婚很早,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们可要抓紧。” 这眼神让蔚蔚感觉十分不自在,而且莫名的压力好大,就好像高中时一直被所有人比较一样。曹俊捏捏她的手让她回神,然后继续一桌桌敬酒。 突然灯光被调暗,吃喝吹嘘正欢的宾客不解的看向唯一光亮舞台。曹母皱眉:“这婚庆公司的司仪怎么回事,流程中有这一出吗?” 曹俊两人摇摇头,正准备上前就看见司仪开口道:“我主持了这么多场婚礼从来没有像此次这么激动过,现在有请我们新人上台,有人为你们准备了惊喜。” 两人迷迷糊糊的手牵手站在舞台中央,看着端着一个绒盒上台的王亚威,对方用眼神安抚着。 司仪将盒子打开,在灯光照射投影下,对表仪盘周边的十八K玫瑰金闪耀着它特有的光芒;更别说那表盘内圈镶嵌钻石,更是闪耀出众。这让靠近舞台的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舞台看去。 曹家父母对看一样,这样贵重的物品难道是女方准备的?如果是,那么对待这个之前勉强接受的媳妇可就不能再那么随意了。而王振国看着站在台上的儿子,小声的对着林凤说着:“应该是夏末准备的,你去把露娜抱过来,一会夏末估计要上台。” 林凤转头看了看坐着不远处桌子没讲话也没动筷子的夏末说:“会是她吗?这看着就不便宜。” 王振国:“除了她没有其他人,你不是说想和她聊聊吗?不把露娜抱过来,一会估计要找不到人。”其实他是接受到了曹家父母眼中的信息,有着自己的打算。 林凤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抱露娜。” 司仪满意的看着台下人惊讶的目光,根据刚刚恶补的知识说道:“Zenith于公元1865年在瑞士创立,拥有150年的悠久历史,以大胆的创意将机械腕表的精确与美的感受相融合,力求完美,致力于为时间奉献一份丰富的礼赞。”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说着:“这款Class经典系列手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因为它只在欧洲出售,这就意味着有钱都买不到。据了解单只手表市场参考价是98888元,更何况是对表,其价值可想而知。想不想知道为这对新人制造如此大惊喜的人是谁?” 人群开始鼓噪,结婚贺礼居然一送十几二十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尤其的男方的家人多少听过曹母抱怨自家儿媳妇家世差,难道只是为了在现场炫耀吗? 夏末看着笑的像只偷油小老鼠的露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好像见过那个盒子,被她宝贝女儿藏的很严实。 司仪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后,然后骄傲的说着:“她就是新娘王蔚蔚的双胞胎妹妹,同时也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爱心大使的法国籍亚洲裔超级名模MOMO-XIA。她的头衔和事迹让我讲上一个小时应该也是可以的,拜我做时尚编辑的女朋友所赐,我多少知道一些。现在有请她上台为新人带上对表,为两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奉献最真挚的祝福。” 追光灯一下子捕捉到夏末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她那一身低调的高定裸色礼服折射亮眼的光芒。无奈的她只好起身,捏捏露娜的小脸蛋:“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露娜反射性的捏着自己的小耳垂,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嘴说:“妈妈,露娜再也不敢了。” 特意赶来这桌的林凤正好听到夏末恶狠狠的威胁之语和露娜糯糯求饶声,抱起坐在椅上露娜拍拍她的肩膀:“快上去,人都等着呢,没事威胁我外孙女做什么。晚上和外婆睡,你妈妈不敢的,露娜不哭,外婆疼你。” 看来她又成后妈了,看着离开背影,夏末转身往台上走去。每次都这样,只要她一准备教训小家伙就有大批人冒出来阻拦,看来以后只能关起门来教训。 夏末为两人带上对表:“从母胎开始我们就待在一起,即使分开那么久,依然内心牵挂。现在我们真的要分离开了,你将是她今后最重要的人,好好对她。” 曹俊看着这个面容神似自己妻子但气质强硬更霸气的小姨子,郑重的承诺:“我会的。”有这么一个人给自己妻子撑腰,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过很多。 拥抱哭的不能自禁的王蔚蔚,夏末拍拍她的肩,随后转身下台。这是王蔚蔚一生最重要的场合,她不适合长久待在聚光灯下,刚刚那一幕只是个意外,最华美的乐章不应该由她来谱写。 在众人的探寻艳羡的目光下,夏末坚决的拒绝了林凤的挽留,告诉她房间号就带着小露娜离开了宴会大厅。 夏末夹着电话再一次和杰奎琳确认着访谈节目的时间和内容:“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听从她的安排的。我们就住在四季酒店,到时候让她直接按门铃就好。机票你已经预定了对吗,只能到B市转机吗?” 杰奎琳笑着说:“是的,只能转机。国内模特公司的经济人主管乔乔和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在飞机上了,半夜就会到,明早她就会将资料送到你手中。其实大概问题你在传真上也是看到,变化不大,不想回答直接拒绝也是可以的。B市电视台的访谈邀请你真的不参加吗?” 夏末笑着拒绝道:“不了,那个城市有太多令我伤心的事情,中转可以,但是停留就算了。我知道了,会配合乔乔的工作安排的。不是说写邀请函的是我朋友吗?我怎么对主持人朱莉一点印象都没有?” “人红总是会出现一些你不认识的‘熟人’,不用想那么多了。”杰奎琳一针见血的说着,随后想到没有听到露娜糯糯的声音不解道:“小露娜睡了吗?怎么这么安静。” 夏末看着面对墙壁头一点一点的小家伙有些心疼的说着:“正在面壁中,因为她给我制造了一个很大的惊喜。” 杰奎琳玩笑的说着:“我女儿像露娜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总是在制造惊吓,习惯就好。你处罚她的事要是让她爹地或者安娜知道非跟你急不可。” 夏末语气轻松的说着:“所以我挑在他们任何人都不在的时候处理。嗯,我知道了,会尽快回去的。” 放下电话,夏末心疼的抱起露娜,知道这肯定是安娜为她出气的行为,可她本意更低调一些的。她轻轻的拍拍半张开眼睛的露娜手臂,轻柔的说:“乖乖睡吧,妈妈不怪你了。” 露娜抓紧着夏末的衣服,小声嘀咕着:“妈妈,露娜爱你。” 夏末亲吻着她的额头笑着说:“宝贝,妈妈也爱你。” 轻柔的摇篮曲,带着小姑娘进入更深沉的睡眠状态。 夏末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从六点多敲开她的房门开始,林凤已经哭了整整一个钟头了,从无奈的放弃在最后的苦寻未果,夏末能做的只是静静的聆听和事儿抽纸安慰。幸好酒店隔音效果做的好,不然肯定要吵醒露娜的。 她继续安慰道:“妈,其实你不需要愧疚,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其实印象有点模糊。现在我过的很好,而且,有露娜陪着就很满足了。” 林凤擦着眼泪:“那露娜的父亲呢,亚威和我说他姑姑昨天当着露娜的面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这让我很羞愧,让你再一次受委屈。一个女人未婚的女人单独带着小孩,总免不了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都是你爸造孽,为了那些亏心钱就把你卖了。露娜是哪个男人的小孩是吗?他人呢?你们怎么没有继续在一起,或者当时他就已经结婚了?” 夏末没有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妈妈想多了,国外单亲妈妈很多的,社会关注度重点也和国内不同,那些话我是不会让露娜再听到的。” “那你今后的日子呢,你还这么年轻,准备就一个人过吗?” 夏末摇摇头:“如果有合适的,那么我会给露娜一个健全的家,但是现在的我没有想那么多,只要女儿健康成长就好。” 林凤看着不太在意的夏末突然问道:“是不是那个男人背景很大吗?比昨天那个陈科长还大?” 夏末看着林凤,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问话是谁交代的,但是这回的谈话应该到此为止的了。 林凤不敢直视夏末的眼睛,解释道:“我看他昨天抱着露娜和你聊天的样子,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不想说就算了,也没什么关系。” 气氛有些尴尬幸好门铃声响起,打破这沉静。夏末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起身用柔和的音调说着:“妈,你先坐一会,我去开门。” 正好露娜揉着眼睛从卧房走了出来,夏末顺手抱起她亲吻双颊:“我的睡美人醒了,有没有睡饱?好梦吗?” 由于夏末的逗弄露娜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奶声奶气的说着:“妈妈早,露娜爱你。”贴着她的唇就是两个响亮的吻。 夏末甜蜜的用鼻子摩擦着她小巧的鼻尖:“宝贝,我也爱你。”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坐在沙发上的林凤,虽然她有两个女儿,却从来不曾有过夏末和露娜之间的那种互相是自己彼此全部的感觉。 她真的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应该那么贪心。从她选择一个开始,就注定失去了另一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电视访谈 乔乔或许在很多时尚杂志里见过夏末,或高贵冷艳、仙气十足,或优雅知性、性感迷人,最多的应该就是霸气女王范。但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不仅平易近人,而且还大素颜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娃,没有任何的避讳。完全信任的态度让她和其他工作人对她产生好感,相信接下来的工作应该能顺利进行。 好在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让她太失礼,她用流利的英语说着:“你好MOMO,我是爱尚模特经纪公司临时为你安排的经纪人乔乔,接下来一天的行程都由我来为你安排,很高兴认识您。没打扰您的休息吧。” 夏末放下露娜,伸出手,笑着用中文回答着:“怎么会打扰呢,我很早就起来了,今天要麻烦你们为安排行程。早上吃了吗?杰奎琳说你们应该是这个时间段过来,所以我已经叫了客房服务多人份,你们可以先垫垫底。” 乔乔的助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悄悄的冲着偷偷打量她们的小女孩挥挥手,可她害羞的躲开了。自来熟的说着:“谢谢MOMO姐,那么一会我们就能大饱口福了。”后面的化妆师拉拉她的衣服,让她闭嘴,因为乔乔已经在散发低气压了。 夏末当然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气氛,笑着说:“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多规矩,年轻人随意一点比较好。你们先等一下,我先帮我女儿洗脸刷牙。如果不帮她处理好,那么她一天都不会心情愉快的,这里最大牌的就是她了。”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小姑娘不是害羞,而是注重外表礼节,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林凤看着林林总总进来五六个人,不好意思的起身:“末末有客人?要不我先走了。” “她们是我模特公司的同事,下午在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她们来帮我整理下妆容。如果你没其他事情要忙就在这边多坐一会聊聊天,下回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其实是看出林凤对这些人的好奇和探询,那么总不好让她现在就走。 于是转头介绍道:“这位是我母亲,刚刚我们正在聊天呢。你们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我一会就出来。” 夏末说完就带着露娜进了洗漱室,因为她需要点私人空间。 林凤热情的为她们倒水,拜托她们照顾夏末,并且问了许多夏末的事情。她们了解到的夏末其实都是从报章杂志上看到的,因此介绍的也多是那些比赛成绩,或者走大牌秀之类的。 林凤心中感概无限,没想到夏末居然这么厉害,不仅当模特代言产品,拍广告杂志,当儿童基金会的慈善大使,更开了好几家公司。或许他们都想岔了,陈行良的礼遇看的就是夏末本人的面子,和其他人无关。想起夏末当时的表情,有些懊恼自己嘴快,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为什么我刚刚看到外婆在哭?why?发生很悲伤的事情吗?”露娜用小毛巾擦着自己的脸不解的问着。 “因为她舍不得可爱的露娜,明天妈妈空了就带你去玩,吃好吃的,然后我们就坐飞机回纽约。想不想PUPPY?”夏末非常耐心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因为这个岁数的小孩最想知道大人们的事情,也最爱问。 露娜听到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她最爱的其实是吃。可想起PUPPY皱眉摇头:“不,一点也不想。PUPPY最坏了,每天都会将我的鞋子咬走藏起来,或者在里面尿尿。” 夏末笑着揉揉她的头,因为这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和他的主人奥利维尔一样任性。 好记性的露娜继续着她刚刚的话题:“那她和我们一起回纽约不行吗?” 夏末用水晶发卡将她的小碎头发别起,及肩的发自然垂落,显得圆润可爱。她亲吻着露娜的额头弯下腰认真的说着:“因为外婆要照顾她的女儿,就是昨天那个漂亮的新娘子。就像妈妈要照顾露娜一样,所以她不会和我们一起。” “她也是妈妈的妈妈,那妈妈没有妈妈不是很可怜。”她捧着夏末的脸表现的很忧伤,随后开心的说着:“不过,没有关系,有露娜在。” 夏末笑一脸满足:“对,有露娜在,妈妈怎么会可怜呢。”将她抱下梳妆台,夏末点点她的小鼻子:“今天有三个任务第一,将你的首饰盒放回原位;第二,吃早餐;第三,帮妈妈挑选今天的衣服。明白吗?” “好的。”这是两母女最爱玩的游戏,指定对方挑选中的衣服。夏末以此来培养她的审美和独立思考能力,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挑战,即使挑选的衣服不合适也会想办法变得合适。 露娜开心的拎着属于自己的小盒子往卧室跑,然后又匆匆的返回客厅。夏末制止了林凤要喂她吃饭的举动,因为露娜完全可以自己来,而且吃相很优雅。 服装师拎着几件小礼服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几套都不合适吗?我觉得这件嫩黄色的单斜肩长裙很适合你,可以展现你性感的锁骨;还有这边玫红色的细肩小礼服,可以凸显你的长腿;还有这件黑色的......” 这几套服装都是他特意和熟悉的品牌公司借的,还有一件还是他自己设计的,因为她知道夏末是见过世面的,所以不会拿那些次品来糊弄她。可没想到既然是一件都没看中。 夏末看着美甲师为她涂上简单的颜色,抬头笑着说:“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带了这么多套礼服,它们很美。尤其是黑色那套很有巴黎时装秀的感觉,我说真的。可是呢,访谈节目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希望服装能更轻松一些。你觉得呢?” 服装一听自己设计的礼服居然被夸开心笑了,可又有些苦恼:“那今天下午的节目怎么办,要不我立马去购置?” “没事的,模特出门总是带了几套充场面的衣服,一会麻烦你帮我看看合不合适了。”其实夏末心里早就有底了,就看她女儿和她的默契多了。 露娜出现的总是那么的及时,小小的个子拖着件衣服来到客厅,拒绝任何人的帮助站在沙发上用流利的英语说着:“第一件是valentino充满神秘感刺绣图案的长裙,你将会变成一个神秘的女巫;第二件是FLDY的黑色露肩连体裤。” 夏末故作思考然后遗憾的说着:“虽然我很喜欢当一个女巫,可是我必须抱着我们可爱的露娜,所以我选择连体裤。” 服装就这么被决定了,这让众人傻眼。但看到换装后的夏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水平不如四岁小孩。 黑色连体裤只有上衣领口的一点杏色立体花朵点缀,简单大方;搭配亮片尖头细跟红底高跟鞋,没有任何的配饰,帅气干练又不失性感。 简洁的妆容,柔顺的发发自然披着,只有唇上那抹鲜红的色彩。当然不能少的还有她的风衣,秋冬还是有点寒意的。 夏末送走依依不舍的林凤,并且留下了自己在纽约的联系方式,她不知道具体是谁要的,但是给了也无妨,毕竟模特职业是不定点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但进入演播室还是全新的一种体检,因为是谈话性的节目所以摄影棚布置的简单温馨。如果不是身后那超清晰大屏幕,夏末会觉得自己是在主人家客厅沙发上。 主持人是和夏末有过几面之缘的杨洋,一头干练短发的她比几年前更加知性优雅。夏末笑着拥抱她:“杨洋姐,好久不见。” “夏末,好久不见。”她转头对着观众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MOMO的时候她还B大大一新生,一眨眼她已经是世界级的超模。当时的她也是瘦高个,但是肯定不是现在这个高度。” 夏末笑着说:“你的感觉是对的,我又长个了,现在是181CM。” 杨洋用手量量夏末的腿:“哇,这腿该有多长,真心羡慕。我最后一次见她大概是七年前,对她唯一印象是不爱说话。其实我们见面次数不超过十回,没想到你第一眼就能准确的叫出我的名字,看到我这几年保养的很好。” 观众席传来笑声,夏末顺着搭话:“样貌变化不大,但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比起女人味我更想要大长腿,同样是西装裤,这差别太大了。坐吧,我们好好聊聊。”夏末的腿是公认的修长笔直漂亮,而且杰奎琳还花了大价钱帮她买了保险。 两人落座后,大屏幕就开始播放器夏末这几年的服装走秀、杂志拍摄和广告代言等视频或图片资料。不统计夏末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代言过那么多产品,上过那么多家杂志。 “看你还挺惊讶的,自己没有统计过吗?” 夏末摇摇头,玩笑的说着:“公司给我看过数据,但是我直接是跳到最后一页,看酬劳的。” 现场一片哄堂大笑,气氛轻松愉悦。 “许多资料上都记载你是法国籍亚裔,因为你是从巴黎秀场走出来的;其实我知道,这完全是误传。我想大家肯定都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去法国发展的?” “其实资料有一部分是对了,我曾是是法国国籍,至于什么原因我就不方便多说了。其实小时候在国内偶尔也会帮家里人拍照,DK是摄影师我们合作过几次,他的朋友弗兰妮觉得我很适合去法国发展,因此抱着尝试的心里我就去了。刚开始其实不太顺利,磕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但是我运气很好,总能遇到贵人。” 杨洋追问道:“那大家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你,接受你?毕竟几年前亚洲模特其实在欧美不吃香的。” “对,当时亚洲模特很少,一次秀可能只要一个。真正让大家认识我的,是通过世界超模大赛。之后我开始接触插页广告和时装秀。” “我记得那次的比赛,当时国内的媒体也追踪报道过,你是我国第一个取得那么好成绩的人。只是我很好奇,之后你为什么就消失了?” 夏末调整着坐姿,笑着说:“世界超模大赛之后我回国继续学业,很不幸我奶奶去世,这对我打击很大。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因为我精神状态不太好。” “很抱歉,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杨洋说着:“那之后的几年你为什么不再参加比赛,只专注于走秀?” “国内对模特比赛太过执着,其实不需要参加太多,参加一两个让大家知道你就好。国外模特更加注重的其实是走秀和杂志拍摄,也是以此来排名。”夏末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第二次去时装周,一个月内走了55场秀,每天面试超过十五家,为的就是混个脸熟,让各大厂商知道你是谁。” “那么说来时装周还是很好走的,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夏末笑着说:“走秀很简单每个人经过基础训练都能走好,最难的是面试。” “可以简单的和我们说说吗?因为很多现在的朋友或者电视机前面的朋友都想知道神秘的时装周面试到底是什么样的。” “时装周其实就是一个大聚会,你一直在赶往聚会场所的路上,紧张忙碌而又充实。但是有几点状况是经常发生的,大家需要注意。第一,你要克服找不到路的困难;第二,当你很疲惫却到达面试地点的时候,要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第三,不能有任何顾忌,脱掉你的衣服,穿上你的面试服展现自己的自信、时尚和激情。第四,虽然你做到了这么多,但是有可能面试的人根本不会看你一眼,或聊天或问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夏末直视着摄像机认真的说着:“做模特,你必须要有随时被人拒绝的心里素质,不然不要轻易踏入,这个圈子没有想象中简单。” “听着很残酷,但很真实。其实想想所有的工作都是这样的,必须要有点抗压能力。那么有没有什么诀窍或者潜规则呢?”杨洋笑着说。 “那么我就告诉两个自己觉得很有效的小窍门,当然因人而异。如果你认识知名秀导或者你是很大牌的模特,那么可以跳过面试,直接进入试装环节。秀导往往是代表商家品牌来面试模特,甚至有最终决定权。新手模特,我建议可以去大牌秀场面试积累经验,但不要只盯着大牌。我刚去的时候,就在捡漏。” 杨洋不解的问道:“什么叫捡漏?” 夏末耐心的解释道:“正常的一场秀模特人数大概是在50-60人之间,但是如果很不幸一天有好几个大牌一起办秀,那么一些比较次一点的品牌就没人了,这样面上的机会就很大了。当然也可能是我运气好,当时亚洲模特比较少,只要面试基本都能上。” 观众听的入迷,因为夏末说的这些细节对真正想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帮助很大。两人一问一答,时间飞速的走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孩子是他的吗? 制片人看看时间,写着大字报,举起让杨洋换个话题,因为再这样下去时间要不够的。虽然观众没有反感情绪,但是他们必须要控制谈话进度。 杨洋笑着说:“相信说了这么多,大家第时装周面试和幕后也有初步的了解,我们这次请来MOMO最大的原因还是想多了解你本人。我们找到了几组照片,看看这是不是我们知道的真实的MOMO-XIA。麻烦导播播放下第一组照片,看是不是我们了解的超级名模MOMO-XIA。” 第一组照片是夏末的第一次全/裸出镜的照片,是曼塔拉为她拍摄的。哗的一声,全场开始沸腾,每张照片都很没有服装,却不会让人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没有任何预兆,夏末眼泪就落了下来。 杨洋速度的让人送上纸巾,不解的问着:“这些照片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吗?” “是的,不管是这组照片还是帮我拍摄这组照片的人,都很有故事。”夏末的继续说着:“如果说DK是带我进时尚圈的伯乐,那么曼塔拉?克里斯多佛就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导师、贵人和朋友。” 夏末看看露娜,随后说道:“这个时期的我其实过的很煎熬,这个珠宝品牌是我真正意义上接触到的第一个奢侈品代言,我们签了5年合约,公司老板是曼塔拉的妻子。可以说我能代言她们家品牌的珠宝和手表,完全是因为曼塔拉。我很幸运遇到了许许多多帮助我的人,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她们就没有今天的MOMO-XIA。” “你谦虚了,运气其实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随后她解释道:“曼塔拉?克里斯多佛是时尚圈有名的杂志摄影师,是多家时尚杂志的特约摄影师,可以于今年一月自缢于家中。”他虽然在国际上很知名,但是国内知道他名字的很少。 “其实很多人对于裸照有很大的误解,看着照片你的神情和姿态都是很放松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杨洋没想到第一组照片居然就是这么的让人棘手,这个模块其实是临时增加的。 夏末:“裸/露不绝对代表情色,就看观赏的人用什么眼光去看。拍这类照片最重要的是对摄影师全然的信任,相信他是最专业的。我曾经因为某些原因为自己设置了很多条条框框,这不拍哪个也拒绝,这都是在限制自身的发展。既然进入了这个行业,那么就按照这个圈子的规则来,不然只能被淘汰。” “其实这组照片有一张对我冲击很大,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就是这张脸部的特写,戴着王冠侧脸仰头闭眼照片,非常的有震撼感和冲击力。据我所知,这张照片登上了多家杂志的封面,这是前所未有的。我能知道当时你在想什么吗?” 夏末看着这张只有半截的照片,其实完整版是夏末垫着脚抱着肚子,不曾出现的另一只眼中含着泪。那是对无故被驱逐后的伤心绝望和不甘,而肚子里的生命又让她愈发坚强。 可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笑着冲着摄影镜头说:“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有人会笑。”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说着,但这句话和这张照片一样,留在了许多人脑海中。 杨洋一直很佩服夏末的才情,立马用夏末曾经写过一句话回道:“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与你刚刚的解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张照片让我妈认识了一个内心强大的MOMO,我想也是这一点坚持着她走到现在。”她转头看着观众:“我很少佩服比我年岁小的人,夏末是唯一一个。你们以为她是个T台上只有外表的美丽花瓶,但是这绝对是错误的。听说你同时修了三个学校的课程,你如何做到?” 夏末不知道杰奎琳发了多少资料过来,笑着说:“因为我迫切的需要那些知识,我拼命的去学。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等带面试的时间真的很长,我需要找些事情做。” “我也经常看书,可却没有同时考上三所名校,而且顺利毕业。智商这东西,真心是硬伤。”她的自嘲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刻意:“让我们看看第二组照片。” FLDY的长裙和浅色的头发让夏末很是空灵,犹如落入凡间的天使。杨洋发出一声惊叹:“那条裙子我也买过,可惜只能挂在衣橱中看,我是被你的照片骗到的,你负责赔偿吗?” 夏末双手一摊:“或许我可以给你我好朋友弗兰妮的联系方式,她是这个品牌的设计师。” “哈哈,一会一定别忘记给我。如果第一组是高贵冷艳女王,那么这组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同来自大山深处的精灵。这是真实的你吗?” 夏末直摇头:“在T台秀场的MOMO确实是这样的,我的标志应该就是我的臭脸和不苟言笑。在家里的我肯定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个会坐在沙发上抠脚的女汉子。这一对比,照片完全是假象罢了。” “如果家里沙发上坐着你这样一个抠脚女汉子,所有人都愿意让你去坐他家沙发。观众们说,是不是。”摄影棚内一阵叫嚣和哄笑。“那让我们继续看第三组吧,我觉得绝对是真实的你。” 第一张是大卫闭幕秀夏末穿着那件昂贵婚纱照片,这件婚纱最后挂着可她巴黎家中的衣橱中。然后,是在玻利维亚盐沼中无意间拍摄的那两张照片。夏末诧异的说着:“第一张估计现在杂志上已经出现,可令我好奇的是后面两张,应该是没有公布过吧。你们怎么有这两张照片?” 后面两张可以明确得看出夏末怀孕的迹象,好在没有标明具体的时间。 杨洋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她看看手卡,上面记载着:“后面两张是两个月前在一个摄影比赛上获奖的两张照片,许多人都惊讶于照片中显现的你。是那么的和缓如清风,完全和这背景融合在一起。” 夏末突然想起露娜好像怂恿过奥利维尔给什么机构邮寄过照片,看来就是这两张的。 杨洋注意到夏末眼睛隔段时间就会看向一个角落,那边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安静的坐着,于是补上一句:“如果当时没有那个肚子,我想你已经乘风而去了。” 这问话让制片人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这两张照片本来就是临时加上的,乔乔询问的眼神已经投过来。他气的血都涌到胸口的,果然是背后有人的,下次绝对不和大牌主持人合作了,太令人担惊受怕了。 夏末也没在意,故意摸摸自己的手腕,大方的说着:“你说对了,如果没有那个肚子我应该早已经乘风归去。” 观察力敏锐如杨洋,她自然看到夏末手腕上淡淡的痕迹,压抑心中的感觉继续问着:“作为一个朋友,我能问个八卦的问题吗?我想观众朋友们肯定也想知道,和你一同出境的这位男士,会是哪个让你披上婚纱的男人吗?” 看着沉默的夏末她继续说着:“奥利维尔?乔?阿姆斯特朗这个出现在照片中的男人,听说是美国一家医院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妥妥的超级大富豪,而且多家媒体曾经拍到你同他家族人相约吃饭,看来好事将近了。而且许多人都认为她是你孩子的父亲,这是真的吗?” 夏末不知道是什么人让她问的,但是这让她有危机感,笑用官方言论搪塞道:“如果有好消息,那么一定会通知的。” 至于孩子的事情,夏末只字不提。 乔乔接收到了夏末的信息,起身找到节目制作人。对方无奈的拿起大字报,让杨洋做最后的ENDING,而且刚刚那些谈论的内容通通要删除,不在合约范围内。采访结束的很匆忙,甚至连观众提问环节也省略了。 杨洋终于追上了夏末的步伐,乔乔笑着说:“杨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尴尬的说着:“嗯,我有几句话想和夏末说说,以朋友的身份。” 乔乔询问的看着抱着露娜的夏末,对方点点头。 “露娜和雪儿阿姨先去洗手然后坐在车里等,我一会就跟上,好吗。”露娜看了看杨洋,乖巧的跟着乔乔的助手离开。 乔乔不放心的说着:“我在前面等你,有事就喊我。” 夏末点头表达自己的谢意,转身对一直盯着自己女儿看的杨洋说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冲冲的跑过来,如果是继续追问八卦,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杨洋歉意的说着:“我为自己在节目中的无礼提问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肯定是陈行良交代你办的。还和他在一起吗?我昨晚在我姐姐的婚礼上见到他了。”而陈行良后头是不是还有人,那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昨晚回家他就和我说了这事,真的很巧。他说你姐姐和你长的很像,但是气质完全不同。” 夏末挑挑眉,看来是已经修成正果的,青梅足马经历重重阻隔终于走在一起,她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祝福:“恭喜你们,守得云开见月明。” “谢谢,曾经一度想放弃,好在我们坚持下来。对了,我儿子已经一岁多了。”她笑得一脸满足,看着夏末澄净的脸问道:“那小姑娘是他女儿吗?我很诧异你们居然分开的那么突然,而你更是了无音信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我还以为......” 夏末没有回答,他代表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管她的以为是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老黄历。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我想知道这次请我回来做节目是你的主意,还是其他人?”夏末直直的看着她,想从的神态动作中看出点什么。 杨洋矢口否认道:“是我的主意,完全只是巧合。因为你在国际T台秀场的名气和好性格、好人缘,每个参加时装周回来的人都会夸。你一直没有回国,也很少接受国内采访和邀约,因此国内观众对你个人怀有很强的好奇心和探知欲。据我了解,除了我之外徐温妮也发了节目邀请函给你们经济公司,很感谢你将这个机会给我。这让我埋在心里的那口气顺了许多。” 夏末不知道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无非是那些上位勾心斗角的戏码。这次的事完全可以用巧合来形容,如果没有在米兰遇到王亚威,如果婚礼不是在这个城市举行,那么夏末是绝对不会接受采访的,管她是不是认识的人还是老同学。 “最后的那几个问题是他让你问的是吗?”夏末直接了当的问着,对方的沉默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先离开,她们还在等我。” 杨洋突然大声叫住了她:“夏末等等,还有个事情昨晚行良交代我必须问的。” 夏末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她。 “你还记得四月天那个小美吗?她在年前死了,但是自杀还是他杀一直没有公布。”她压低声线小声的说着:“kiki和刘勇提供的消息,她藏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这对结果影响很大。她的遗书中写道:这样一句话,如果我死了希望夏末能帮我照顾家里,我知道你很聪明一定能想起。你是否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夏末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诧异,生命总是如此易逝,但她不想再牵扯其中。“不好意思,我已经五年没有回来的,也没有再接触以前的人事物,所以不清楚。” 杨洋:“你再好好想想,现在已经变成死结了。” 夏末讽刺的说着:“明明可以用武力扳倒却要反其道而行,搞出那么多花招,这就是政治家。抱歉,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看着转身离开的夏末,杨洋拨通自己丈夫的电话:“没有办法,她戒备心理很强,我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有关系,我们猜到了。对了,见到那个小女孩了吗?你觉得是他的吗?” “不太敢确定,因为五官不太像。五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更何况是人的想法。我看过资料照片,推算时间,不太可能。她那组裸/照拍摄和沙漠拍摄时间就是你怀疑的时间段,肚子上的腹肌,肌肉的线条,那么恶劣的环境,你觉得可能吗?” 陈行良想了一下说:“不管是不是,我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卓家小舅了,他会去求证。看着卓新这样我挺不是滋味的,他真的是准备窝死在山沟里了。” 杨洋不对他说的话发表意见,因为她觉得李卓新是自作自受;可作为一个被亲情和责任绑架的男人,她又觉得他可怜。沉默的片刻说到:“我看到夏末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她说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对于同样生为女人的她来说,可怜的其实是夏末。 第一次见到两人她就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背景相差太大。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拆散了多少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侣,之后还不是照样搂着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人忘性大,最相爱的时候分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至于能否破镜重圆,那只能看命运安排。 陈行良回着:“我知道了。晚上早点回家,小宝现在晚上看不到你就闹。” 想起自己的儿子,压抑的心一下子开阔起来:“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喝那么多酒。” “嗯,知道了。一会要开会。” “好,你去吧。我也要去解释不按照台本走的原因,如果被开除你要养我。” “最好,我巴不得。” 不需要说再见,也不需要累赘的话,就这么平淡的对话就够了。 然而夏末没有像表现出来那么不在意,坐在车上的她一直在想着小美的事,和她那段话的含义。 露娜扑到她的怀中嘟嘴撒娇道:“你为什么不理我,生气好久也不哄我。” 夏末抱着她一头雾水:“宝贝怎么了?” 小雪说:“你刚刚上车的时候,露娜朝你伸出手要你抱,可是你没理她。生气好久了。” 夏末看着偷偷打量她的露娜抱歉的说着:“妈妈刚刚在想事情,没看到,抱歉。这样,明天你可以吃你喜欢的,妈妈不干涉你。好吗?” 露娜眼睛一亮:“真的,拉钩。”看着笑的一脸无忧样的女儿,夏末觉得那些烦心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问着乔乔:“机票都卖好了吗?” 乔乔:“恩,后天下午先飞B市,停留一个小时,转飞纽约。你确定不在B市停留几天带露娜玩玩吗?” 夏末拒绝的很干脆:“不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停留越久她越觉得不安,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巧遇温敏蕊 小窗荫绿夏无暑,篆香终日萦兰炷。清风一枕高,门掩庭花落。H市就是这么一座诗情画意的城市,处处彰显江南水乡的精致秀气。轻松平和、怡然自得的生活节奏与生活着几百万人口的繁荣都市有点不搭调,但却是游客的切实感受。 美食美景,如诗如画。‘绿野’餐厅地理位置优越,坐落在景区山顶私家园林内,如果不是熟人介绍一般人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么个高等级的消费场所。整个饭店就是一座山水园林的感觉,餐厅里面全部都是包间,必须提前预定,每桌至少有一位专门的服务员应侍。当然这么美的地方也专门设计可以在户外就餐,欣赏周边茶园的美景。 古董木家具,古色古香,菜式摆盘讲究,当然菜量也和高端西餐一样较少,显得简单却又不失内涵。环境静谧,丝毫不会被打扰到,真的有种归隐深林的世外桃源的感觉。 卓亭亭喝着茶,即使身处如此美景之中也无法使她开怀。 温敏蕊为她添上一筷子蔬菜说道:“既然出来玩那么就开开心心的别想那些烦心事,如果你只是换个空间继续沉默,那么还不如留在B市呢。” 卓亭亭这几年老了许多,由于一年前乳腺癌恶化,不得不切除**,现在看着十分的消瘦,再加上李卓新的远离,糟心事不断,让她情绪十分低迷。所以看不下去的温敏蕊抛开一切带着她来这边走走放松心情,顺带听几天禅经,放空愁绪。 “很多人都羡慕我们家庭背景和工作生活,其实我更渴望平凡人家中的天伦之乐,平淡温馨,没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和算计。哎,想来这只是种奢望。”卓亭亭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感慨的说着,语气中有着无限的渴望。 “谁说不是呢,我家里那个小子怎么逼着也不结婚,我是不奢望下一代的,只要在我闭眼前能结婚就好。”温敏蕊握握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知道这几年自己的朋友承受了许多。“对了,我听马凯说卓新年底被你家老爷子强调回来了,是真的吗?” “嗯,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李叔身体越发不好了。回来又能怎么样,闹得这么凶,我情愿他一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劝小新接受,甚至逼迫。我自己婚姻不顺也害的他如此,谁也没想到。”卓亭亭想起叶琳的肆无忌惮,每次聚会总是有无数流言蜚语,即使再小心规避总会听到一二。 “虽然这样问有些不礼貌,可卓新的那个病,真的像外界传的那么严重吗?实在不行就别拖着,去医院泌尿科看看,面子值当什么?让李家姑子安排。” 卓亭亭摇摇头,咬牙切齿愤慨的说着:“结婚第二年陈家逼着卓新去过,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精神心理因素所照成的性功能障碍,你说他是有多么厌恶这个女人,才会......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他。” “那也不能放任她败坏李家的名声的,她干的那些事情可是顶着李家少夫人身份。你都不知道这外面传的多难听。”温敏蕊气着拍着桌子:“真不知道这些老爷子们狂热执着什么,那些国家利益真的重要到必须牺牲小辈的幸福吗?” 无需任何的人回答,答案是那么的明显。因为那一辈的人真的是这么执着的,连生命都可以割舍何况是虚无的幸福感觉呢。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一杯杯喝着茶,至于那一道道精致的菜早已经被两人忽略。 而另一个包厢内,夏末正伺候着露娜进食,仔细的将鱼刺挑掉,放在她盘子中,一边无奈的听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夸夸其谈。 “IC品牌服饰代言的,价钱好商量。上个代言人我们给了一百万,如果是你我给你翻五倍上去。哈哈哈,这样价格的代言你应该没有接过吧。MOMO小姐觉得呢?”他一直看着夏末,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个MOMO-XIA是谁,只是听他的秘书说是法国籍,国际知名的超级模特。在他看来,国际知名也就那样,只是钱多少罢了。 夏末漫不经心的答着:“什么,哦,这样啊。”然后继续为露娜夹着菜:“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看看是不是比在纽约唐人街吃到的好吃。”直接无视这个不请自来,且将这场私人聚会变成他主场的人。 左总碰的一声放下酒杯:“乔乔,这爱尚的模特是越来越大牌了,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吗?” 乔乔也有些懊恼,怎么就被这个二货缠上了呢。这厂商是爱尚的老客户,虽然不能和国际大牌比,但发展还不错。这几年合作的比较频繁,因此比较熟悉。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COONIC的左总很自来熟、爱自夸且不会看别人的眼色,应该说看懂也装看不懂。 她昨晚就不应该打那个电话咨询餐厅的事情,情愿随便找个地方吃就好。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突然的就出现在包厢,而且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子菜。平时她或许会耐心和他哈拉几句,可是这回的情况不同。她看看夏末,从这个左老板进来后,笑容都没变过。就连露娜也皱着眉,安静的吃着夏末夹给她的食物。 乔乔收敛起自己的笑容说道:“左总,实在不好意思,MOMO不是我们公司的模特,而且一直在国外发展,走的都是四大时装周的秀;而且合作的也都是一线大品牌,至今只接过SUMMER的广告拍摄,下下周各大电视台都会播。若您真想请MOMO代言,那么应该需要法国经济公司和您谈。她这次回来是参加婚礼,顺带做客她好朋友著名主持人杨洋的电视节目。” 左总看了看仍旧没说话的夏末,有些恼羞成怒道:“原来是这么的,那好可惜,这有钱赚都没人要。看来果然是国外的月亮圆,人可最忌讳忘本。这是MOMO小姐的女儿吗?国外模特岁数可以这么大吗?看来,国际模特也不是那么专业呀。” 夏末放下筷子用英语说道:“露娜以前问过妈妈什么是呱噪和自以为是,这位大叔这样就可以完美的诠释。记住了,遇到这样的人要走的远远的。” 露娜擦擦自己的嘴角,用大大眼睛看看左总,郑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是不给别人说话机会的人,都长这样?” 夏末笑的摸摸她的头:“可以这么说,因为这些人一直自言自语,别人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但是也不一定都长这样,只是个人素质问题和长相无关。” 周围几个听懂俩母女对话的人窃笑,其实他们也忍耐好久了。本来好好的夏末请客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让众人很兴奋,特意准备了最好的服装准备过过有钱人的感觉,没想到却被破坏殆尽。左总的秘书是商务类高校毕业的,听懂了夏末的讽刺,有些尴尬的低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装没听懂吧。 “吃饱了吗?这里噪音分贝太高,对你耳膜不好。带上你的相机,我们出去走走吧。”这个相机还是DK特地找专人做的,轻巧可爱,很适合露娜。 她起身对着乔乔说:“这顿饭本来是感谢你们这两天对我的照顾的,可惜了。如果你们有机会去国外,那么就联系我,到时候再安排好好招待你们。” 夏末所谓的可惜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在意。夏末冲着小雪招招手,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潇洒的离开包厢,仿佛那个左总不存在一样。 夏末离开后包厢沉默的一阵,随后众人各种聊着自己专业类的事情,或是圈子内的八卦,完全将那个所谓的左总忽略彻底。 左总今晚被忽视的很彻底,吃完桌面大多是好货,生气撂下狠话:“以后只要是我们公司的秀,都不要爱尚的模特。” 乔乔笑着说:“左总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左总两人还没有走出餐厅就被工作人员拦着,因为他没有付账。“你们是在开玩笑吗?率先离开的那个女人不是已经买单了吗?不信你问包厢里的那个服务员。” 小姑娘看看左总笑着说:“夏女士只买了您来之前点菜的单子,第二次补单需要您自己支付。国外很流行AA制,所以您的单其实没有买。” 左总面有菜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需要自己买单,语气不善的说着:“买单就买单,不就是顿饭钱,至于吗?多少?” 收银将明细清单打出:“您一共点了十二道菜,总共八千九百八,服务费这些就没有另外算了,因为夏女士已经帮您垫付了。刷卡还是付现。” “什么,这么贵,你们抢钱吗?”最后结果是他付了钱丢了面子,也被绿野列入恕不接待客人之列。 而此时的包厢内雪儿实时转播这个情况,至于这个客户以后还要不要合作,其实已经没有所谓。一个没有格调的老板,品牌能走多远呢。 夏末带着露娜四处游荡着,领略这秋高气爽和美好景色。露娜玩疯了四处跑动着,拿着小小的相机记录自己见到的所有一切。而夏末就这么静静的跟在身后,看着她一路跑动。 时而提醒着:“露娜,小心脚下,别离湖边太近。”露娜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着自己的探险。 “夏末,是你吗?”温敏蕊看着眼前那个不远处的女人,不确定的说着。 夏末看到温敏蕊很开心,但是对于她身边的那位女士有些在意,更何况露娜就在不远处。她脑海中飞快的转着,是不是要假装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毕竟她也在这个城市。 可是不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差好多,于是微笑的冲着两人点头问好:“温教授好,好久不见。真巧,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温敏锐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拍着:“我大老远看着就像,只是更高了。这几年好像没看到你什么作品,怎么不继续写书?听张爱萍说你出国了,有没有继续学业?” “是的,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有在几个学校听课进修。刚好前几天我姐姐结婚才回来的,明天的飞机离开。” “这样啊,那不是很赶,怎么不多留几天?去B市走走看看,这几年学校和城市都变化很大呢。”温敏锐笑着说。 夏末撒着小谎:“还有一个广告在洽谈中,不好耽误太久。”她注意到卓亭亭的视线移到露娜那个方向,有些担心。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毕竟露娜长相其实不太像李卓新。 卓亭亭觉得夏末很眼熟,笑着说:“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瞧我这记性,夏末以前B大的学生,很有才气,可惜中途退学了。”她依旧遗憾的说着。 “哦,她就是你念叨几年的那个学生啊,我看过她的书,风格很独特语言很犀利。”卓亭亭客观的评价着,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于是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我觉得你很眼熟。人老了,记性就差了,莫在意。” 夏末心里打鼓,不知道她说的见过是什么个情况,笑容勉强的说着:“其实我们之前就见过,第一次是在B大校庆,还有一次是在一家咖啡厅,当时我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哦,是有那么一回事,我有印象。”她皱眉的看看夏末眉眼,真的很熟悉,但不是在这两个场合。 突然露娜兴奋的跑了过来:“妈妈,我拍到四叶草了,这是不是代表着露娜会很幸运?” 稚嫩甜腻的声音就这么在夏末的身后响起,没有任何的思考,她条件反射的回答道:“真的吗?多么不可思议,你一直都是个幸运的女孩。” 看着跪在地上和小女孩看着相机的夏末,眼前这两个打扮和长相很相似的大小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温敏蕊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啊,这是你女儿吗?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夏末和小姑娘来回转着,因为她是知道夏末和李卓新那一段的。 夏末觉得这一次回来真的很不顺,先是在婚礼现场遇到陈行良也就算了,没想到大马路上走着,也遇到这么令人惊慌的情形。 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希望,接下来不要再有惊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机场拦截 虽然夏末的内心一直鼓躁不安,但是几年的T台生涯让她练就了很好的心里素质和伪装之术。即使心中在滴血,也能笑的如花灿烂。 她抱起露娜笑着说:“向卓奶奶和温奶奶问好。” 露娜睁着大眼,笑的天真烂漫:“卓奶奶好,温奶奶好。我萨尔露娜。中文名字叫夏一诺,小名......” 夏末佯装吃醋,打断了露娜详细的自我介绍:“嘘,小名不是妈妈专用的吗?小姑娘学中文不久,现在特别喜欢说中文,这几天介绍自己都有范本了,一讲一大堆名字,每个人称呼都不一样,你们叫她露娜就好。” 温敏蕊听到小姑娘的中文名字介绍看了夏末一眼,然后弯腰问着小露娜:“我们露娜真乖,今年几岁了呀,是在哪个国家出生的啊?爸爸有没有一起来?” 夏末笑容有点僵硬,她算不准自己女儿会回答什么,已经打断一次就不能再做,太明显了。她看了看卓亭亭,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自己和她儿子两人的那些过往,但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露娜,这让夏末很担心。 露娜歪头想了想,她记忆中好像没有爸爸这号人物,她有教父、教母 爹地、叔叔和阿姨,但是就是没有爸爸。于是不解的问道:“爸爸?” 夏末心里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奶奶问爹地有没有和露娜一起回来。” 露娜点点自己的小脑袋:“哦,爹地在纽约管理医院给人看病,好忙。” 温敏蕊有些遗憾,摸摸小姑娘的头顶,表示自己的喜爱。如果这是李卓新的女儿该有多好,这样自己的好友也就有了精神的提托,不会那么难过。 虽然不知道这两小辈之间最后发生过什么,但卓新已经结婚了,分开之后这样的结果对夏末比较好。即使以前在一起未必会有结局,背景鸿沟一直存在。 比起叶琳来她更喜欢夏末,但有些原则问题还是要坚守的。 卓亭亭一看到露娜就觉得喜欢,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好像自己记忆中的一个人,摸摸她的头:“露娜是吗,奶奶好喜欢你,可以亲亲我吗?” 夏末鼻子突然一酸,因为她的语气中的恳求,还有她头顶的白发和眼神中的期盼。她放开自己牵着的手,低头轻声说着:“露娜,给奶奶热情的吻和拥抱,好吗?” 她唯一能为这个女人做的只有这些,知道她的不易,李卓新讲过许多。不知道以后她们能不能再见面,但请原谅她的自私独占,即使再怎么的不忍,她都无法让露娜离开她的身边。 露娜么么左右给了卓亭亭两个响亮的吻,然后深深的拥抱她,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拍拍:“要乖乖,好好吃饭。” 这一幕让温敏蕊很感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享到这天伦之乐。她拍拍自己消瘦的肩膀,开口损道:“连小娃娃都嫌你瘦了硌人,以后可要多吃点。” 卓亭亭有点舍不得放开这软绵绵的小生命,哽咽的说着:“好好好,奶奶多吃点。”她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为她挂上:“这个玉牌奶奶带了几十年送给你,要好好长大。” 有些人你处了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喜欢,不管她做再多的努力亦然;有些人你即使只见一样都疼到骨子里,想疼想宠爱一辈子。 露娜拉着自己胸口乳白色的玉牌,上面有着很复杂的图案,抬头询问的叫着夏末:“妈妈。” 卓亭亭没有等夏末开口直接说着:“这是送给你女儿的,和你无关。” “谢谢您对她的爱戴,她一定会茁壮成长的。”她牵起露娜的手:“和奶奶们告别了,我们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露娜抚摸着玉佩上的浮雕,笑的朝她们挥挥手:“奶奶再见。” 看着远去的两母女,温敏蕊拉着卓亭亭往来时路走,不解的问着:“你怎么把夏婶子送你的护身符送给素昧平生的小丫头,虽然是挺可爱的,但是我觉得还是送小辈比较合适。” 卓亭亭笑的很从容恬淡,一脸沉思:“因为小露娜的眼睛真的很像我过世的婆婆,年轻的她也有这么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我妈妈自杀的时候我其实没有多大,她像亲闺女一样教我许多。或许是命中注定,这里是她的故乡,小姑娘也姓夏,由她去传承吧。” 谁知道她还有没有那样的运气,看到下一代呢。 温敏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都快忘记夏婶子的样貌了。”随后她停下脚步,大声的问着:“你真的觉得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和夏婶子一模一样吗?” 卓亭亭拍拍自己的胸口:“瞧你咋呼的,吓我一跳,好在我得的不是心脏病。是的,一模一样,那么亮那么大。” “小姑娘刚刚有说自己几岁吗?”她焦急的问着 “没啊,她妈妈打断了。怎么,难不成是马凯给惹了人家姑娘,偷偷生了这么一个。你就别想了,老马家可没这么大的眼睛好遗传。”卓亭亭心情很好的打趣着。 温敏蕊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想,可是那小子不争气。我家没有这基因,你家有啊。不对,老李家有啊。” 卓亭亭:“你给我整糊涂了,难不成是李远征招惹的不成,给我儿子再添个小妹妹?” “你这人,说什么浑话。我那学生以前和卓新是一对,带着上过我家,被老爷子逮住了,估计你们家大半人都知道。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出国了,之后卓新就被逼着娶了叶家丫头。”她在卓亭亭越睁越大的眼睛下低下头:“以前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我家老头子说这事没边,让我别烦你。” 卓亭亭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是了,是了。我说你这个女学生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卓新Y省靠山新建的那幢别墅有个房间贴满了一个女人的照片,我知道那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偷偷瞄过一眼,只是那时候的她长的很青涩头发也没这长。” 她眼中泛泪,声音有些颤抖:“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我孙女,卓新女儿?” 温敏蕊安抚的说着:“你先别激动,我看八成是。” “快,我们去追我孙女。”她二话没说就往刚才站过的方向跑去,只是再也没有两母女的身影。 温敏蕊喘着粗气:“她肯定是逃了,找老爷子动用关系吧,再耽搁可就飞大洋彼岸去了。” 她也听到了夏末准备明天飞纽约的消息,立马拿出电话:“爸,是我。求你件事,去航空部门查个叫......夏末乘客的消息,还带着一个叫露娜的小姑娘。” 卓莫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不好麻烦别人。” “爸,露娜是卓新女儿,我的孙女,你的重孙。”她心急如焚,忍了几年的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她要飞走了,飞纽约去了。” 温敏蕊一看这情绪不对,立马接过她手中的电话:“卓叔,我们刚碰到夏末了,卓新结婚前那个。嗯,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亭亭说长的像夏婶子。” 卓莫连自己最爱茶杯摔碎都没发觉,声音颤抖的说着:“这是真的?好,我立马就让人查。” 警卫员扫着碎了的杯子,担心的看着乱了方寸的老爷子:“您这是急着找什么?” “我记得一个我有个老部下在民航局,你也帮我找找,我那个通讯联系录放哪儿去。人老了,这记性真是差,前些天还翻来着。”这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卓莫转着轮椅的轮子撞了书桌好几下。 警卫员有些担心的站在后面护着,不知道他在急什么,笑着说:“您还是直接打电话给卓总快一些,他和那边的人更熟一些,您那个老部下前年就升迁了,不管这一块了。” 夏末不知道这边反应速度这么的快,她匆忙带着露娜回到了酒店,就开始收拾东西,甚至焦躁的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多次确认能都改签提前登机。她内心很慌张,总觉得会失去露娜。 露娜跑过去抱着焦躁的夏末:“哦,哦,哦,妈妈没事,露娜在这里。”小姑娘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但夏末的焦躁和恐惧她是看的出来的。一把拿掉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扔在地板上:“不要,不要,妈妈我扔掉了。” 露娜可以说一直在大人堆中长大,各种发型装扮表情的夏末都见过,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慌乱情形。她只能学着安娜沃夫安慰她的动作语气去安慰夏末。 夏末深吸了几口气,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才觉得拥有很真实。“露娜,妈妈爱你。如果,以后有人要带你走怎么办?妈妈离不开你。” 露娜亲亲夏末的嘴:“不会,不会。露娜只要妈妈。” 夏末看着地板上的玉牌,吐去一口气,眼神无比的坚毅。不管他们背景多么强大,但现在的她都无所畏惧。因为夏末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安排的夏末了,她是MOMO-XIA。 哄睡了露娜,她捡起地板上的玉牌,放进露娜的小首饰盒子最底层,然后关上。 她拨通打往纽约的电话:“奥利维尔,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明晚21:00会搭乘航班前往纽约,如果我隔天11:00没有到达纽约,那么麻烦你去时报找一个叫陈明勉的人。他会知道谁扣留了我和露娜。” 奥利维尔立马清醒了,紧张的问着:“怎么了,发什么了事?” 夏末没有多说:“DK知道,你可以问他。麻烦你用乔?阿姆斯特朗家族的实力帮帮我和露娜。” 奥利维尔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DK,承诺到:“好,我记得了,你把这人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夏末看着远处的灯光,刷的一下关上窗帘,也许是自己的想多了,未必会发生那么糟糕的事情。可情况确实如夏末所料,她和露娜两人,在B市的贵宾室就别赶来卓昌源和一大群黑西装的大个堵了个正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每跳动一下对夏末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自从踏入B市开始她就没有一刻安心过,一直绷着身体,警惕得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着。 终于等到机场广播她的航班信息,她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模样像是恨不得马上就能登上飞机,逃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突然VIP候机室的人群开始浮动,不一会只剩下她们几个。 夏末紧紧的抱着露娜,心高高的悬起,叹气,终是逃不过,就不知道来的是谁了。 乔乔和雪儿几人死命挡在两人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准备做什么?这是VIP候机厅,已经满了,你们去隔壁。” 卓昌源看着紧紧被护在夏末怀中的小姑娘,皱眉看着挡在已经眼前的人:“拉开,碍眼。”接到指令的安保人员就没有之前那么的客气了,动作也开始粗鲁起来。 夏末后悔没带上自己那几个黑色大个保镖,不然对抗的形势也不会一边倒了。这时候她根本不会傻的再去奢望机场安保人员会出现,因为卓昌源做事前会将可能的阻碍都排除。 就像当年处理她一样,短时间内不会让任何人影响他要做的事。当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乔乔,小雪,你们不用挡着,我认识这个人模人样却不做人事的人。”她拍拍露娜的背,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然后将泰迪小熊放在她怀中:“乖乖坐着,妈妈一会就带你回家。” 卓昌源终于见到了那个姐姐口中漂亮可爱小女孩,那眼睛果然是一闪一闪的,可是现在眼眶中充满的都是害怕的泪水,这让他不喜。 碰的一声,夏末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拳打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腮帮子上,安保人员立马冲过来将她反扣在地上。 卓昌源吐出一口血水,这丫头下手可真心恨,幸好只是牙齿磕破皮,不然可太丢脸了。还没等他开口讨伐,露娜就开始不停的惊叫,满是惊恐看着被束缚住的夏末,停都停不下来。 夏末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情况不妙,大声喊道:“快把我松开,卓昌源,让他们把我松开。” 卓昌源挥挥手无措的看着一直冲他惊叫的小姑娘,掏掏自己耳朵:“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可都看到了,这叫什么事。乖,别叫,叔叔不是坏人。” 恢复自由的夏末立马将露娜抱在怀中用法语低声安抚着,看来绑架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就爆发了。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 夏末转头不带任何表情的说着:“那一拳是为了报被你逼的我有家不能回的仇,以前的事情从今以后一笔勾销。如果不想再挨揍,那么不要挡着我的路,我们要登机了。露娜生病了,我们需要尽快回纽约。” 卓昌源知道夏末的气性,可是说到做到,可她立下军令状,不带她们母女俩回去也就不用回去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外甥呢。 “抱歉,可能不行,家里人都等着见你们呢。或许你可以留下怀里的小丫头,自己登机。”卓昌源揉着自己的腮帮说着:“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们走,因为老爷子们都已经知道了。” 夏末冷哼:“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夏末吗?” “当然,你已经不是那个夏末,可这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在B市。”卓昌源知道夏末这几年发展的很好,但是那又如何,在B市还没有他拦不住的人。 夏末抱着露娜起身:“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拍拍乔乔两人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和卓昌源离开机场。 留下呆愣的众人,这具体是演的哪一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没人能分开我们 夏末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露娜哭碎了,从出生到这个岁数,就这回哭的最久最难哄。从进到卓家别墅她就没有停止过,不管卓亭亭怎么哄,就是趴在夏末怀中不露面。这还只是面对卓家的人,若是李家几个都到了,这不就更糟糕了吗? 卓亭亭焦急看着夏末怀中的露娜,想伸手就被她手挥开,之前在H市碰到可是个爱笑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哭个不停,可别哭坏了。” 卓莫也忍不住了,大声问着:“夏末这到底怎么了?哭的我这心脏都难受了。” 夏末瞪了卓昌源一眼:“在机场被那群黑衣吓到了,我想带她回美国治疗,我很担心她现在的情况。”此时的她考虑不了那么多,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因为露娜情况不好每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卓亭亭皱眉不舍的看着露娜:“真的要去美国吗?一会文音和姑姑她们就要来了,让她们先看看。再哭下去,声带要受损了。” 夏末皱眉:“能让他们带一定好入眠安抚情绪的药过来,她状况真的很不好。”她说了几个药名,单手记下递给卓亭亭。这是露娜受惊吓后心理医生开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好的,我这就去。”她看着一直抱着露娜满头大汗的夏末,想帮忙却又怕吓着孩子,露娜虽然看着瘦可长时间这么抱着,也很累人的。于是,匆匆的跑到客厅去打电话。 露娜抱着夏末的脖子用法语喊着:“妈咪,不要,不要。回家,回家。” “好,不要吃药,我们不吃药,你乖乖睡觉好吗?不哭了。我们很快就回家了。”她只能继续哄,然后轻轻摇着,哼她最爱的摇篮曲。 卓莫一瞪眼骂道:“我让你去把人请回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生你这儿子做什么?一边去,没看到我们露娜不喜欢你吗。露娜太姥爷帮你教训他了,咱别哭了,喉咙都哭哑了。” 露娜一边抽搐着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卓莫,又缩进夏末怀中,哭的小声了一些。夏末内心一喜,看来情况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只要能睡上一觉应该会好很多。 卓莫终于看到小姑娘的正脸,眼中一喜:“夏末,你先哄着,我去楼下等李家那几个小的。今天就不让露娜见那么多人了,让她好好睡觉。” 夏末:“谢谢,若是李二姑和文音来了,让她们先来楼上看看,露娜从来不会这么闹腾的。” 卓莫:“好好,我知道了。”转头对着自己儿子又是另一种语气:“还不跟上,婚不结就算了,现在是连我重孙都吓唬是不是。去书房。” 无奈的卓昌源只能推着他的轮椅往书房去,等待他的又会是一阵骂。他摸摸自己挨揍的腮帮子,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被骂的还是他。 看了看抱着小女娃的夏末,猜测她肯定是故意的。不过这小丫头看着好像确实不太像正常的小孩,需要好好查,可能会是取胜的筹码。没想到他将这想法和老爷子一说,却被骂的更惨。 “你这是要做什么和夏末打官司抢抚养权吗?我们有什么权利和人家抢?孩子是她生的,养也是她养的,让我们见就已经不错了。而且你别忘了,她们可都不是国内的国籍,弄不好可要整出国际事件。” 卓昌源:“这小孩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生的,养个小孩有什么难的。如果不抢,飞机过道大洋彼岸你们就更见不到了。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不喜欢小孩。” 卓莫拍拍自己的桌子,想着办法。这不用别人说也能想到,现在关键是看夏末的态度了。他是实在不想见不到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小丫头。“打电话给卓新,让他立马回来。” 卓昌源抱怨:“手机关机了,估计去山区了,越来越有铁人王进喜的感觉。你们当初就不应该再放他出去,都野了。” 不放出去又能怎么样,那时候闹得那么凶,陈叶两家一点男人的情面都没留给卓新。有心人更是宣扬的沸沸扬扬,摆明的狠狠甩卓李两家耳刮子。 “废话那么多,还不去办?”等自己的儿子出门,他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哪个电话,具体聊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夏末亲亲小姑娘的额头,将泰迪小熊放在她怀中,确认手机拨通,摆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只要她一醒就能看到。 出了房门,李文音不解的问着:“你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夏末解释道:“以前只要她生病,出差就不能带上她,那么我会在她睡觉和她通电话,然后不挂机一直通话,只要她醒来就能和我说话。生病的她很粘人,睡的很不安稳。” 她知道夏末的职业,想象的不是温馨甜蜜,而是贵死人的电话费清单。因此她也可以想象夏末对露娜的爱,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终于到了三堂会审的时刻,除了又出国访问的李小姑和调任的李二叔一家,其他居住在B市的李家人基本算是到齐了。下楼之前他们谈了什么夏末不清楚,但是众人一见到她就直直的盯着或往后看去。 李文音笑着说:“小家伙打了一针已经睡了,我们突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肯定是要吓到她的。”她拍拍自己母亲的手让她安心,回家后再说。 面对卓李两家一众人,夏末沉默,更不可能主动开口。 在座的几人大多知道夏末的存在,即使李卓新没有正式介绍过,大概也从其他渠道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 现在应该讨论的已经不是露娜到底是不是李卓新亲生女儿,夏末之前闪躲的态度表明一切。露娜的归属成现在众人探讨的重点,而这正是夏末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事。 帮露娜打针的李二姑率先开口:“你开给我的这些药物清单都是含有轻微的镇静、催眠、抗惊厥的成分,她一个四周左右的小女孩,你让她吃这些?”后面的语气明显带着严厉和不认同,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着:“虽然安眠成分很少,但是对小孩的影响是肯定存在的。我不认为你是个合格的母亲。” 夏末当时也是慌了,将能想起的出现在脑海中以前用过的药物都写了一遍,她不知道露娜当时的情况应该用那种,只能全部写上。这让收到传真的李家二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个严重不正常的小孩,冲到医院带了一堆药物直接杀了过来。 李文音是在座除了卓昌源外最熟悉夏末的个人,开口帮腔道:“姑姑,夏末不是个莽撞的人,她一定有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梁亚楠拉拉自己女儿的袖子,让她安静。 李大姑听陈晨提起过夏末,看着这个外形十分优秀的女子,轻声问着:“小姑娘以前吃过这些药?为什么?” 夏末点点头,因为那是事实,虽然时间不久吃的也不多,但是确实吃过。 李二姑见夏末点头可不管那么多,这可是她们失望后重新燃起最后的希望,何况那大眼睛是真的太像自己母亲了,实在不能淡定。“不管是有什么原因或者借口,作为一个医生,反正我是接受不了,更不会开。” 夏末想起记忆中那段揪心的记忆,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轻叹:“我承认自己确实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如果有办法抹去那些伤害,我情愿自己少活几年。那时候露娜刚满两周,我们搬到纽约不久,我去Chinatown请了一个华人当保姆。我观察了很久人很不错,轻声细语,对待露娜也很好;万万没想到她有一个爱喝酒的洋丈夫和不靠谱的儿子。那周露娜一直反复发烧,我必须去米兰拍摄一组片子,我第一次将她留在家中,我请朋友帮忙照料。” 谁都没有想到奥利维尔的医院会突然发生劫持人质事件,离开了五个小时,等回到家已经没有了露娜的身影。随后报警侦查,可保姆和露娜太熟了,不哭不闹完全不容易察觉异样,这对侦查工作带来很大麻烦。 夏末别开脸:“保姆伙同她家人绑架了露娜,伪装她走失。那一个星期我吃不好睡不好。回来之后露娜变得既胆小又孤僻,半夜会莫名哭喊惊叫,没有办法我只能带她去看儿童心理医生。之后,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带上她,因为承受不住失去她的后果。” 夏末看了众人一圈:“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打着什么想法,但是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我不会允许。” 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夏末的意思,这样的情景很容易让人想到他们要当坏人抢走露娜。 卓莫没等李家人开口,安抚着夏末:“别担心,我们不会分开你们的,只要能经常见到她就好了。你能满足我这个半个身子已经踏进棺材老头子的愿望吗?我只想感受几年天伦之乐。” 夏末不解:“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以后肯定是会再有小孩的,而我承诺只会有露娜这一个小孩。如果你们想露娜,可以去看她,我也会经常带她回来看你们。但是我不想她留在这个环境,流言蜚语太多。” 所有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夏末,她大方的承认露娜的身份也承诺会经常带小姑娘回来,也不介意他们的探访,就像所有离婚家庭会做的一样。可露娜对她们的意义不一样,所有人都不想让她离开。 李文音叹了一口气:“还是我来说吧。不知道什么原因小新患有ED症,也就是勃起功能障碍,他可能不会再有小孩。这也是我们两家大半夜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露娜对我们来说太重要的。就像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遇到大赦一样,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夏末听到这话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也不用多说什么了,露娜根本也不是他的小孩。” 李卓新患有这样的疾病吗,那么以前和她滚被单的难道是鬼不成?可所有的人严肃表情和沉默让夏末皱眉,小心的猜测:“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 卓昌源讥讽:“这是真的,我曾经以为他是在防抗,找了几个女的试探过。他发生过什么,你还关心吗?如果你还惦念你们之间的爱恋,那么就让小丫头跟卓新吗?让他能在B市挺起腰杆子做人。” 夏末生气的说着:“太可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当年他没有一句话将我扔出国,撤销我的国籍让我有家不能回的时候,怎么不惦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呢?” 卓昌源:“那是......” “不要说那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就像他了解我下一步会做什么,我也知道他做事的手法。”夏末轻扯自己的嘴角,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是绝对不会让露娜留在你们身边的,更不会让她认李卓新的。” 卓昌源也是火了:“夏末,你这是在拿乔吗?我告诉你,爷不吃你这套。现在是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到最后谁见不到小丫头还不一定呢。” 夏末冷哼:“是吗,我们拭目以待。” 不是夏末对奥利维尔那么有信心,而是她在一个战乱的国家救过陈明勉的性命,就算为了还人情他也会帮着奥利维尔,再加上乔?阿姆斯特朗家族的实力,她不担心不能脱身,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说起陈明勉这件事其实很巧合,夏末在纽约居住时候收养过一个男孩,谁也不曾想到那个小家伙居然是战乱国家反击军二把手的私生子。 刚搬家不久她就发现后院经常会有一个小男孩躲着草丛中用艳羡的眼神偷看露娜和她玩耍,渐渐夏末发现这个小家伙时常只有一个人在家,黑人保姆会将她反锁在家中,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会经常让保姆送吃的过去,慢慢熟悉起来。 露娜被绑架的案子能破也是因为他偷偷跟着保姆找到地方才救出来,夏末十分感激。后来小家伙天天来家中蹭饭,再后来夏末开始奇怪他母亲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一问才知道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保姆的费用今年就满了。最后夏末申请收养了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半,直到他父亲出现。 在报纸上知道陈明勉被劫持的消息后,夏末就联系了这个看似很有本事的男人,最后她接回少了一只耳朵的男人。 卓莫看着突然沉默的夏末皱眉呵斥:“昌源,闭嘴。夏末,我们绝对没有将你们母女拆散这样的想法。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我们都能天天见到她,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国籍的事情你不用用担心我们会处理的。” 李和平看气氛有些僵住,开始和稀泥:“是啊,卓叔说的也是我们的想法。我家老爷子住进加护病房有段日子了,最惦记的就是卓新这个事情。就算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看到他时日不多的份上,你就让小姑娘陪陪他吧。” 夏末不怕卓昌源这样直接耍狠的,最怕来柔情攻势,她对着老人和小孩完全硬不起心肠。而人精一样的卓莫老早就看出来,因此决定用软硬兼施的策略将夏末拿下。 “妈妈,妈妈.....”突然夏末听到露娜细微的哭喊声,快速起身。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安抚道:“宝贝,妈妈在楼下,别哭。抱歉,露娜需要我。” 看着夏末大步的冲上楼,文音说道:“你们不要再有将她们分开的念头,这无疑是在惹怒一头雌狮,夏末没有你想象中柔弱。你们没有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吗?一个对自己都能下的了狠手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没有人能猜到。” 她看了一看坐在一旁的卓昌源:“要怪就怪小新当年就不应该那么做,不然现在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连夏末都说了不是我做的。”卓昌源忿忿不平的说着,怎么到最后都成了他的不是。 卓亭亭扯扯他的耳朵:“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帮凶。你们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不弄清楚情况就将人送走。” “姐,没得你这么偏心的,这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我怎么会知道你儿子什么时候在人家土里埋了粒种子?”久违的动作,卓亭亭生病后很少会教训人,卓昌源也乐意耍混。 卓亭亭:“满嘴胡言,以后别靠近我孙女。你们先坐,我去泡杯牛奶上去。” 卓莫叫住了准备跟上的李家人,对着李和平说着:“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带着她们去医院见你父亲。头发你们肯定是采集了,也不急着这一时。不管卓新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知道露娜的存在,就没道理再视若无睹。若是......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李和平起身恭敬的说着:“知道了,卓叔,我会让卓新立马回来的。” “嗯,看样子夏丫头对他还是记挂的。”卓莫不放心的交代着:“陈家和叶家那两母女可要防着,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了。或许当年我和李老哥真的做错了。” 李和平:“叔,别想了,错了改过来就好,还不迟。” “但愿。不早了,回去吧。”卓莫心想着抽空要去趟老领导办公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露娜有爹地了 区大院的早晨总是忙碌的,来来去去的人群和汽车,角落锻炼的人也总是那么多。 卓亭亭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小区散步,而是起大早让司机带着她去买B市最有特色的早餐,也不知道小孙女的口味就按照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来。 露娜醒的很早,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夏末蹑手蹑脚的起床,小心的为她拉好被子。从她记事起,安娜沃夫就告诉她,妈妈如果在睡觉那么就不要打扰她;后来跟着夏末去了秀场后台,看了站着也能睡觉的母亲之后,就不再闹她,而是贴心的自己玩或者送上小被子。 小姑娘已经习惯醒来面对陌生的地方,也不惊慌。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其实昨天她刚开始是被那些黑衣大个吓到了,最后的恐惧惊叫是和夏末分开。她能听懂她们话,更能从她母亲颤抖的躯体中知道恐惧。 萨利哥哥曾经说过,惊叫可以吓退很多坏人,就像他们一起看过的动物世界,狼叫就能吓退许多人。她就试着惊叫,果然,他们不再欺负自己和妈妈。 她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看看睡的很沉的夏末,偷偷打开房门,摸索着。 卓亭亭惊喜的看着出现在楼梯口那个小人儿的脸,开心的招手:“露娜,奶奶买了许多好吃的,快来。” 正在看报纸的卓莫拿下自己的老花眼镜,看看露娜笑着诱惑:“包子、油条、豆浆、大饼,以前有吃过吗?” 露娜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香味摸摸自己不争气咕咕叫着小肚子,不自觉的吞吞口水。左右看了看楼下大厅,没有那个高个男人,想着是不是应该礼貌的回应他们的邀请。她真的不是饿了,只是礼貌的回应他们的邀请。 卓昌源看着翘着小屁股探头往楼下看去的小姑娘,一把抱起开心的说着:“走咯,舅爷带你下去吃早饭。” 没有任何预兆,露娜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惊叫乱蹬。 夏末睡梦中听到自己女儿的惊叫,猛的惊醒,一摸床旁边已经空了,猛的爬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卓亭亭在露娜开始惊叫的时候就冲了上去,露娜猛的抱住她的脖子,埋进她的脖颈,这让她内心一喜。接过露娜瞪了自己弟弟一看:“我昨晚不是说了吗,不准靠近我孙女。哦,哦,哦,露娜不怕,没事奶奶在。走,我们先去吃饭。” 卓莫也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事别杵在家里,你公司都倒闭不成这么闲,以前不是不爱回来吗?今后我也不留你,爱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得,爷在这家成了万人嫌,你们不稀罕有人稀罕呢。”他看了一眼偷偷瞧着他的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是不是要去做做美容面膜,或是拉拉皮?那个女人躲得远远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女娃都搞不定了吗? 夏末看着安静坐着吃饭的女儿,从他身边走过,补枪:“你现在才知道自己讨人嫌吗?也算有自知之明了。” 卓昌源看了她一眼:“你这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做的确实漂亮,不得不佩服。怪不得郭家小子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别说你们没有联系,鬼才相信。我想H市哪家和我抢市场的网络公司肯定也有你的影子,果然够厉害。”他看着准备继续装傻的夏末,没有继续说着那些,下楼拿上一个烧饼:“得,这家以后可算是没我地位了。我走了。” 可再也没人追出来送这送那,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哪个小丫头身上,他已经完全失宠了。 卓莫对着坐在沙发上玩耍的两母女说道:“我们一会儿去个地方,到时候若是你依旧准备回纽约我也不会拦着你。” 卓亭亭大声叫着:“爸......” 卓莫摇摇手:“不用说了,我和你李叔已经通过电话,决定了。夏末最顾忌的应该就是叶琳,这几年她的胡闹让卓新丢尽了脸,可我们又能奈她何?1号让我们忍,我们必须忍。” 夏末坐着安全性能一流的轿车,抱着露娜轻轻的拍拍,看着车外的风景。她知道今天肯定是去看李老爷子,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她怀里抱着勇气。 这是一家特意为退休老干部建立的疗养院,在B市空气最好的地方,半山腰就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了,医疗团队阵容强大,医疗设备先进,安全性能更是绝对一流。 夏末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李老爷子鼻子一酸,露娜从她身后探出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也不害怕。 李德生一看到露娜那双大眼睛,浑浊的双眼立马清明起来,颤颤巍巍的喊着:“夏芸,夏芸,你来接我了?”他的直直的盯着露娜,满含柔情和期盼。 被警卫员推进来的卓莫叹口气说道:“夏芸是卓新的奶奶,在一次事故中为了保护卓新过世了。露娜的眼睛简直和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夏末知道他们俩人的感情很好,也知道李家那间一直不变装潢的书房,有些不忍。蹲下对着露娜说着:“露娜,那是你太爷爷,他身体不舒服,你走近让他看看你好吗?” 露娜疑惑的喊着:“太爷爷?” 夏末点点头:“就是妈妈喊爷爷的人,露娜叫太爷爷。” 露娜转头又看看全身满是插管的老人,懂事的点点头:“好的妈妈。” “像,真像。”李德生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露娜的脸,老泪涕流。轻了觉得不真实,重了怕伤害到他。 “老爷子,医生交代让你千万不能激动,小心身体。”看护出言劝慰着。 露娜性子随了夏末,看不了弱小事物,冲着老爷子挂盐水的手使劲的呼呼,嘴里不停的说着:“不疼了,不疼了。” 李德生只能一句句的重复:“乖,不疼,太爷爷不疼。” 老人眼睛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眼前的小小人儿,仿佛一眨眼就消失一样。可心里毕竟记挂的其他事情,稀罕了一阵,就让警卫人员带着她去外面玩会。其他无关的人员也打发了出去。 李德生满足的笑着说:“你把她教的很好,我真的很感谢你。”他用眼神示意卓莫帮忙将自己放在床头柜中的盒子拿了出来。“这是几年前你托人带回来的东西,我一直收着。这是我老伴生前最爱的一只镯子,没死前一直念叨着要送给卓新媳妇。拿着,带上。” 卓莫也拿出自己今早带来盒子,两个放在一起,一如当年的情景:“这是我和卓新外婆结婚时候戴过银戒指,款式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也能代表我们两老的意思。给你就应该留着,怎么又送回来?” 其实两位老人很早之前就表明了自己对夏末的接受,只是李卓新不愿意夏末无名无份的跟在自己身边,情愿送的远远的。 夏末看了看两个十分眼熟的檀木盒子,那是她委托康倩倩从纽约带回来的,通过卓昌源的手转交,因此没有伸手接过,含蓄的说着:“您应该送给他现任妻子才是,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这么贵重有意义的东西不应该交给我的。您别担心,既然我会带露娜来看您,就不会再隐藏你们的存在,我会慢慢和她说这些事情,原原本本。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再多我亦无法负担。” 夏末误以为两位老人是想让她和李卓新再续情缘,因此很爽利的拒绝了。 两位老人对视一样,同时叹气。夏末不解的看着两人。 李德生悠悠的说着:“卓新自从结婚后就没有和叶琳同房过,陈叶两家怎么肯罢休,天天吵闹,被逼急了他就说自己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在做无声的防抗,因此也没有去理会,毕竟夫妻之间早晚都会成事。谁知道......” 想起那件事卓莫依旧气愤,咬牙切齿的说着:“谁知道,那两家人居然光明正大押着卓新去了指定的医院,这应该是他一辈子最屈辱的一段时间。” 李老爷子反而不气不恼,淡淡的说着:“确诊之后叶琳更是变本加厉,做事也不再顾忌,完全没有给卓新和李家留面子。我们想过让他们离婚,可是陈家居然不肯。” “他们肯定不肯,因为他要把卓李两家绑在他们那艘船上。这几年我们两家的老下属或者关系脉中的人,他们那个没去骚扰过?可恶。”卓莫不在是哪和蔼模样,愤慨的说着。 听着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夏末大概也清楚了所有的情况,只是她想不通:“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你们不会是为了露娜而作戏吧。你们应该看过我的资料,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因为第三者插足。因此从小就给自己定下一条规矩,绝对不会介入他人的婚姻。在我跟着李卓新之前就说过,如果他有其他女人,那么请直接告诉我,我会安静离开。” 她轻咳一声继续说着:“我认识的李卓新除了霸道自以为是一些,各项生体机能是正常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剩下露娜。或许你们都被他骗了。” 李德生摇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我们找过许多医院,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也没有其他要求,就让露娜陪着我过完剩余的日子吧。医生说我这么吊着也是受罪,我决定回家,就去你和卓新曾经住过的那个别墅。好吗?” 卓莫拍拍自己的盖着毛毯的腿:“我们知道你不想见外人,你和露娜就住那边,陪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若是你最后还是想离开,我们也认了。” 夏末艰难的点下自己的头颅,因为这个密闭的空间,没有其他让她转移。“可是,我有几个条件......希望你们能答应。” 两人对看一看,没有立刻回答。 而另一边接到消息的李卓新匆匆赶到疗养院,内心是情所未有的喜悦和愧疚。他看着在两个守卫陪伴下在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的小姑娘,除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其他五官简直就是夏末的翻版,还有些许自己的影子。想到这就是他和夏末的女儿,李卓新不自觉的眼眶开始发热,慢慢的靠近。 警卫员是认识李卓新的,啪的行礼声让沉思中的露娜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皱着好看的眉头想了一会,突然出声:“啊,我认识你。” 李卓新喜悦的说着:“你妈妈有和你说过我是谁,对吗?” 露娜摇摇头:“不是的,我在妈妈的一个老箱子里面翻到一本相册,里面有你的照片。我曾经偷看过妈妈抱着它哭。哼,你肯定也不是好人,露娜不要理你了。” 小姑娘脾气来的很快,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他。在她的认知中,只要惹夏末哭的都不是好人,坚决不去理会。 李卓新觉得自己的心情如潮水翻滚,小心翼翼的坐到露娜的身边:“是,我不是好人。你中文名叫一诺,夏一诺是吗?好快,应该四岁多了。” 露娜睁大眼睛看着李卓新,惊讶的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叫夏一诺,我都没有告诉你。” 他怎么能不知道,因为这个名字是两人躺在沙滩上,看着星星一个个讨论过来的,不管男女都可以用。李卓新摸摸她的头:“因为我是露娜爸爸,所以我知道。” 爸爸这个名词,因为最近经常听到。“爸爸就是爹地是吗?可是露娜已经有爹地了呀。你怎么会是露娜的爸爸?” 李卓新听到这话心纠缠成一团:“露娜有爹地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露娜好吗?” 露娜想起奥利维尔开心的点点头:“好,爹地对露娜很好。露娜很爱他。” 这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李卓新的心,不敢置信的再一次确认:“露娜真的有爹地了吗?” 没等露娜回答,出了病房门的夏末接口道:“是的,露娜已经有爹地了,是一个医生。”看着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人,她心里有些触动,但是强忍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谁都没有再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已经不爱你了 李卓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依旧是那么的炫目,让人移不开眼。按理,他应该高兴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依旧是那么青春靓丽,而他却是风尘仆仆,不再是意气风发模样。 她才二十六岁,而自己却已经三十五岁,岁月果然是残酷的。 他第一次面对女人有不自信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慌。突然有种预感,自己好像抓不住这个女人了,她长大了,成熟了更加不需要男人了。 夏末就这么静静站立,看着这个理着小平头,皮肤黝黑,衣着简单的男人。完全不似自己认识他时的温润儒雅,眼神中好像有无数的故事和忧伤。这样的男人无论是何种年岁的女人都会被吸引。 时间在变,人也总是在变,有些事情即使再努力,过去终是过去。就好比以前的他非名牌绝对不会碰触,现在却不是了。 露娜一看到夏末,跳下椅子开心的跑了过去:“妈咪,我们能回家了吗?这边一点都不好玩,每天都有奇怪的人。”是的小姑娘开始抱怨,最近见到的生人实在太多了,让她没有安全感。 夏末直接忽视站在一旁的李卓新,捏捏露娜的的小鼻子,抱起她:“可能不行要再等几天,陪陪太爷爷和太姥爷,他们身体不好。我知道露娜最有爱心的,一定会答应是不是?” 露娜不开心的嘟着嘴:“哦,我知道了。就像爹地医院的亨利一样,也是插着好多管子,需要别的小朋友陪伴。” 夏末没继续忽略李卓新,自顾自和露娜说话笑着:“是的,露娜记性真好。当时你每天都陪着,还说以后要当护士呢。” 露娜笑的开怀,害羞的扑倒夏末脖颈处,偷偷看着一旁这个自称‘爸爸’的男人。 李卓新眼睛一直盯着夏末一刻都不愿意转开,回过神。转了一个态度说着:“好巧,你也在这。好久不见,你好像过的挺不错的。” 虽然面容中带着工作中养成的笑意,可眼里却是冒火的。因为从两母女的对话让他确认一个情况,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个男人。一个睡他老婆,让他女儿喊爸爸的男人。这让他愤怒嫉妒到发狂,可又觉得无奈因为是他一手造成的。 夏末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他问的完全就是废话。一点都不巧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于是讽刺道:“恩,确实挺巧的。如果你小舅不带人在机场堵的我们,你姥爷不一大早带我们来的,应该会更巧一些。” 李卓新觉得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个情景是多么的熟悉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夏末的场景,那时候的她也满身是刺,看人也只看侧脸的。 夏末抱着露娜,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是的,离开你。我过的挺好。” 他了解夏末性子,于是开始放软语气:“可是,自从离开你,我过的一点也不好。” 夏末淡淡不带情绪的说着:“哦,是吗?那又如何,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没事,我们要离开了。” 李卓新急了,一把拉着准备离开的夏末,轻声哀求道:“别走,好吗?” 夏末瞪着他抓着自己手肘黝黑的大手。冷酷的说着:“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是你送我上的飞机,也是你让我无路回头的。放开吧。” 李卓新看着夏末的侧脸,面容有些憔悴。低喊着:“我没有办法,只有送你走才是最好的选择,叶琳手中握着那晚的录像带。而我就像颗别人棋盘中的棋子,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握,怎么可以让你留下我身边?我不敢冒险。” 夏末回过脸,认真的问着:“你有没有想过来找我?你计划是什么时候?” 李卓新眼中突然燃起希望:“有。无时无刻都想着,但必须等我完全掌控一切。我不想你再受任何伤害,哪怕一点。” 夏末嗤笑:“五年,可惜你都没来。你有问过我吗?或许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以前不要现在不需要,以后更不用。” 李卓新看看她怀中的露娜,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痛苦的说着:“所有的借口,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无能懦弱。那种看你被推进手术室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 夏末其实早已经从李文音口中知道那晚所有的事,抬起眼睑继续问着:“那你预料过,如果我身边有另一个他你该怎么办?就像现在这样。” 李卓新很果决的回答:“没有想过,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你心不容易进入,我是最特别的存在。我从来就是个霸道的人,我会将你从那个人身边抢过来,不计任何代价。” 夏末笑了:“曾经是,可惜现在哪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你一直都是这么的自以为是,霸道的决定别人的人生和道路,你何时问过我的想法和感受?我是否需要你的安排?或许......” 李卓新认错态度也是十分良好的,和露娜犯错时候一模一样,立马说道:“对不起,我爱你。爱到小心翼翼,不敢冒险。” 夏末只将那些话当成耳边吹过的风,抬起自己的脚步就往外走去:“可,我已经不爱你了。” 听着高跟鞋规律的击打地板的声音,再看着夏末抱着露娜离去的背影,还有小家伙偷偷打量他的眼神,李卓新颓废的坐回椅子上,捂着脸。 卓莫出了房门,一看自己外孙这么窝着,一巴掌拍了下去:“瞧你这点出息,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以前我和你爷爷追老婆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窝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看着挺不错的,现在怎么蔫了吧唧的。” 李卓新抬起头,无奈的说着:“姥爷,我只是抹抹脸而已,已经好几天没睡了。”随后委屈的说着:“你知道吗,她居然让我女儿叫别人爹地,这太过分了。” 他眼神阴郁,若是让他遇到那个男人,非让他好看不可。 卓莫:“你活该,我和你爷爷之前就不同意你那么做,非要送她出去,连档案都找许家小子密闭起来,你们以为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是瞎子不成。现在后悔了吧,活该。” 李卓新摸摸自己的鼻子:“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想想露娜那可爱的小脸蛋,您愿意让她离开?” “不然你以为我和你爷爷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你,我们两老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李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没到全身插满管子的程度,这是两老人连夜商量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先将人留下。要知道,一旦这次让夏末离开,那么回来可能性就小了。 卓莫突然看了李卓新下半身一眼:“不过,你真的不行了?露娜长的可不像李家也不像卓家人,多少有些遗憾。” 李卓新脸色也不再阴郁,但也没有傻到和盘托出实情,推着老爷子往病房内走去。现在他继续有人出谋划策,打破僵局。(未完待续。) PS: 先凑活看着,晚上还会再更一章,太忙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李卓新的秘密 李德生健康状况虽然没有夏末见到的那么严重,其实各项机能也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死亡对他来说是早晚的事情,倘然面对。挂着盐水得他看看自己的孙子,悠悠的说着:“见到露娜了吧,她是那么的乖巧,你应该也发现了她眼睛很像你奶奶。这样也好,就姓夏吧。诺一,多好的名字。” 李卓新想起那双慈爱的眼睛,和刚刚的那双眼睛却是很像。“爷爷,我想将他们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计任何代价。” “这次可不允许你胡来,听见没有?夏末一直很聪明,看到你第一步就能想到下一步动作,现在比以前更加强势,你未必能降得住,别适得其反越推越远。”李德生告诫着。 卓莫接嘴道:“过激的手法千万别想了,昨晚你小舅就把露娜吓到了。而且我们已经和夏末约法三章:一绝对不会以权压迫她;二绝对不会限制她们的自由;第三不得干涉露娜以后的路,不管她十分认祖归宗。” 李卓新将自己心里的腹稿,打散揉碎,他确实已经想了一堆法子去抢回夏末。听了这些,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知道了,这次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安排。只是,我怕夏末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我。而且,好像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 李德生可不管那么多:“那就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把露娜给我领回家。我们只负责帮你处理我们招惹来的麻烦,其他的爱莫能助。” 他说的是叶陈两家,这几年李卓新看着外放,其实私底下接触了许多那个派系的人,虽然不是高层,但中间层收集到的数据足矣。 卓莫点点头:“是的,布局这么久总要收场的。你这几年在Y省干的倒是有声有色,只是太急进了一些,不然线人就不会断。那些账本我们已经拿到手了。谁都没有想到小美和罗哥居然能产生真感情,最后耍了我们一把。不过我们行G市那边收集到的资料就已经够他喝几壶了,我实在不明白1号在顾忌什么?如果是因为那段特殊时期犯的错误被抓住了把柄,那么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混乱的时期。不犯错的人基本都倒下了。” 李德生咳嗽了一声,不想让他说太多,有些事情知道也是种错。他看着卓新,说着:“遗书上写着让夏末照顾她的家人什么的,当时很长一段时间她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许多人认为那或许是种障眼法。可我不这么认为,有时间你可以试着问问她。” 李卓新点点头:“虽然从前我不曾见她们感情多好,但我知道夏末一直借钱给她弟弟看病,尤其是换心手术那回,不仅出钱更是出力,医院的关系还是我帮忙找的。若是有机会,我会问问看,好早日解决。” 他接到这个消息第一直觉就是封锁消息,夏末的人缘和记性一直很好,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那个小美或许真的告诉过她也不一定,他必须更加小心。 “嗯,能问到固然是好,不能问出什么也没关系,你最主要的任务时把她留下。”李德生悠悠的说着。 卓莫补充道:“或是把露娜留下也行,到时候夏末自然就留下了。至于叶家的事情你不需要着急,等收网了自然就自由了。” 李卓新轻声应着:“嗯,知道了。” 出了医院,李卓新没有立马会两人曾经居住过的小别墅,坐在车上的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夏末。可脑海中一直反复出现她和自己女儿的身影。实在憋不住心中的苦闷,他让司机调转了方向,往一家安静的私人会所驶去。 陈晨还没进包厢就冲着马凯抱怨:“丫的约哪不好偏要约来这里,不知道我哥哥近来修生养性。开始吃素吗。这一回来就挤兑他,有你这么当发小的吗?”他心里其实一直不愿意相信李卓新得了这种病,只是看着一度愁云惨淡的母亲,也不得不承认。 马凯也是如此,要知道这两人从开裆裤时期就是最好的,甚至一起玩过。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李卓新不举的。他大声反驳着:“我还正想骂韩乐乐呢,挑的什么鬼地方。” 他们已经好久不曾涉足声色场所了,因为要顾忌李卓新的感受。 韩乐乐一脸无奈:“不关我的事情,是卓哥自己发短信说来这边的。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听说那边的秘术很多,难道是好了不成?” 大中午的私人会所其实很空旷安静,李卓新懒的再去听他们鬼扯,开了打开包厢的门说道:“是我安排的,进来吧。” 这距离几人上一次一起聚会,已经两年多时间,虽然偶尔年节走关系能碰到,可李卓新却很少回来,一直单独一人忙在第一线。 马凯一见李卓新,上前狠狠的抱住他,随后调侃道:“哥哥这走的莫不是现在青少年很流行的非主流路线,看着好时髦的样子,就是这皮肤黝黑的也是和亮子有的一拼。” 此时李卓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还有隔夜没刮的请胡渣,颓废的跟一不得志的艺术家似的,陈晨摸着自己的下巴憋着坏笑说道:“哎呦,哥哥呐,您这唱的哪出啊,今儿服装造型弄的这么有有乡土气息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从犄角旮旯里回来是不?瞧瞧这胡子拉碴的模样,还挺有当代流浪艺术家的范。” 他排排自己表哥的胸口,凑上前好奇的问着:“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您怎么约在这地界,莫不是重整雄风不成?” 李卓新轮着和几人打完招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往酒杯里倒酒,眼看着就被他干掉的半瓶酒,马凯一把夺过酒瓶问道:“你丫的叫我们来就是看你喝闷酒,是也不是?嘿我说,爷现在可是上进好衙内,下半年正忙着各种指标呢,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走人。” 韩乐乐默不作声的又将酒瓶子递了过去,关切的说着:“哥哥,若实在不行我们去趟国外,总有办法的。” 啪的,马凯给了他一个大响指,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晨更是直接将他撸进沙发,这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怎么说的这么直。 即使是事实也是为了他好,但是不会有这么直白的劝解,因为男人总是好面子的。可这会的李卓新没有沉默,也没有转身离开,这让三人内心有点小疑惑。 其实李卓新骗了所有人,他根本就没有病,只是找人催眠罢了。等合适的时间他会公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或许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叶琳的执意 其实当年李卓新在送走夏末之后并没有立马回国,而是转道去了英国,在那边找了一个很有名的催眠师做了有关这方面的催眠。他一直都有洁癖,尤其是在感情这一方面。 他不会和叶琳同床,在送走夏末之前就决定了,因为他嫌脏。虽然叶琳在国内表现的一如大家闺秀,可都在一个圈子走,总会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陈晨也是从美国留学回来,有心打听一个人过往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是她死命想插进两人之间,那么就别怪他卑劣,因为他心小只容得下一人。更何况他今生认准夏末却又无奈的让她受伤,这个决定是对他的自我禁锢,也是自我惩罚。 李卓新看了看沙发上闹成一团的三人,笑了笑,一直很羡慕他们三人能如此幼稚,一如年少。他吐了一口气,转着杯子认真的问着:“你们说,该如何去讨一个小女人的欢心,让她时刻离不开你?” 他想了很久,可以看的出夏末很疼女儿,因此他决定从露娜入手,只要她接受了自己,那么夏末就好解决了。其实他的步骤是对的,只是找的队友太不靠谱了,导致自己在这条路上绕了好大一圈。 三人一听李卓新提起讨好女人的事情,立刻停止玩闹,脑海中浮现是同一句话:这是准备忘记夏末,走出来了。 于是三人快步凑上前,八卦的看着他。 陈晨作为和他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伸手就往他下半身探索去:“怎么,真没事了。” 李卓新动作迅速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小心哥哥抽你。” 听着他久违的语气,陈晨愉悦的说着:“嗨,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他肯定是吓唬我们的,还害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药酒和药材。鹿茸虎鞭,这些可费了我好大工夫。得,剩下的我都送给我家老头子好了。” 马凯拍拍他的肩膀,不确定的问着:“真没事了?” 李卓新一口否认他们的猜测:“还不行。现在的我对一般女人依旧没有兴趣,将来说不定。我现在问的是如何去讨好小女人,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也最快速有效的办法。你们不是自称对女人最了解,鬼点子最多的吗?我不轻易求人。今天有两件事,你们必须给爷出出主意。” 陈晨失望撇撇嘴的说着:“切,这还用想,直接用钱砸下去,还怕哄不动吗。” 马凯:“搞些小浪漫,一感动什么事都成了。” 韩乐乐手段点子一如既往:“买买买,送送送。衣服包包鞋子,香水化妆品,黄金钻石戒指,总有一样是她想要的。” 三人得到李卓新一如往常的答案。敷衍的说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害他们白白高兴一场。一人拎着一瓶酒,碰着,算是陪好兄弟一起苦闷吧。 韩乐乐这几年跟着卓小舅成熟了许多,尤其是两年前正式接手鑫城国际,更是懂得察言观色的真谛。他看了看李卓新的脸不见愁闷只有苦恼,不像是开玩笑,不解我说着:“哥哥,想讨什么样的好女人。几岁?喜好什么?刚刚那些都是对一般俗气的女人,以哥哥的眼光,应该轻易打动不了,说来听听。” 李卓新的眼光就是看中且认定夏末这样的怪胎。难伺候的很,轻易拿不下。因此只能针对性的出手,确保万无一失。 李卓新想了一下露娜的穿着,只记得那双大眼睛和小白裙,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夏末夺走了。摇摇头:“打扮很可爱。但不知道喜欢什么,若我算的没错,露娜快四周了。” 马凯噗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大骂道:“丫的,你也太没底线了吧,四岁的丫头你都不放过?这底下难道玩的这么开,太不禽兽了。” 陈晨接嘴道:“哥,我知道你内心很苦闷,一般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阴暗,可咱不能这么变态,放祖国未来花朵一把吧。若是让姥爷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韩乐乐认真的点点头:“虽然我知道B市圈子里有许多人有恋童癖好,并且养了好几个,可那也都十来岁之后才下手,难道哥准备来养成?” 李卓新听他们这越说越不靠边,二话没说一人拍了一下脑门:“丫的脑海里想什么呢,赶紧把那些龌龊想法给爷抹掉。露娜那是爷的女儿,你们侄女。”想起那可爱的小丫头,他就想起夏末,笑的一脸傻气:“夏末替我生的,已经四周了。” 众人听了一愣,消化着听来的消息。 陈晨反应是最大的,因为这几人中除了许其亮只有他已婚,小孩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没想到居然被李卓新赶超,而且是坐火箭都追不上。他想起昨晚自己母亲半夜才回家,而且一回来就拉着他父亲进了书房,了然道:“怪不得昨晚我妈回来之后神神叨叨的,原来是因为这事。” 马凯摸摸李卓新的额头:“没发烧,确定不是在说胡话。夏末在被你扔到国外后还帮你生了一个女儿?我C,怎么就没有女人为我偷偷生小孩?我莫名成叔叔,你女儿照片有不,拿出来看看。” 韩陈晨调侃道:“凯哥,若是真有一个女人带着小孩上门,我看你第一件事不是高兴,应该是带着她们上医院做检查。” “哎,你几个意思呀?瞧不起哥哥的品味是咋滴呀,她们可都是洁身自好的酒国之花。”马凯不轻易招惹良家妇女,交往的基本是夜店认识或者娱乐圈子里的玩咖,因为他最怕麻烦,好聚好散不要寻死觅活。 李卓新冲着他们翻白眼:“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拿夏末跟你那些莺莺燕燕做比较是吗?嗯?”他语气中带着警告,让他们别胡说。想到夏末对着自己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就待了一会儿,来不及拍照,露娜就被夏末带走了。” 韩乐乐从听到夏末的事情沉默的一阵,看了看三人,怯怯的坦白:“其实我知道夏末生了女儿。一年前在纽约某个商场遇到过,当时她也看见我了,只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打招呼。” 李卓新看着他,不悦的说着:“丫的。当时你怎么不说?若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我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马凯:“你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夏末带的有可能是卓新的孩子?我们可都是知道他们这一段历史的。” “因为当时她的身边陪着另一位男士,笑的十分开怀。”当时的韩乐乐根本没有想到那小孩可能是李卓新的,因为夏末和那个男人确实亲密。小姑娘也一直粘着那个男人。 而且在纽约见到李婧之后他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幸福,那么就应该放手,纠缠其实是种束缚。 李卓新大声的叹气着:“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第二件事,怎么驱赶情敌。有个男人做了我娃的爹,还......”另一个可能他想想都觉得愤慨,太阳穴青筋都爆了起来。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人商量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定下几点策略:第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陈晨负责了解和搜集情敌资料;第二隔离政策,绝对不让夏末再和那个男人见面;第三柔情攻势,先拿下小的再拿下大的;第四紧迫盯人策略。其实就是耍无赖,走哪跟哪儿。 几人讨论的太激烈却都忘记一个重点,那么就是情敌叫什么。 最后一点李卓新驾轻就熟,因为他就是这么追到夏末的。至于柔情攻势的实施,他们准备一同进攻。其实是他们好奇李卓新的女儿长什么样,因此具体准备去百货公司搬玩具讨她欢心。 人生许多事情总是那么的巧合,你越是讨厌一个人,越是不想见就越能碰到。B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娱乐场所也是千千万万,李卓新特异挑了一家不知名的私人会所。却还是碰到自己厌恶的人。 这几年发展很快,越有钱的人越来越注重隐私和享受,私人会所的地点隐秘和环境好且安静,因此许多人选择在这边约会或者幽会。叶琳正是这类人中的一类。毕竟她也是有身份的人。 叶琳一连几天喝的烂醉如泥人事迷糊,可她的神智偏偏越喝越清醒,因为她知道李卓新要回来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回来了。她不知道是该继续反击羞辱他,还是应该用柔情攻势包容她。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新婚夜说的那句话:“我情愿一辈子不举也不愿意和你上床,因为我嫌肮。恶心。”他当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冷酷,恨的那么明显。这让她抓狂失去理智,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她说这样的话,即使是自己挑的丈夫也不能。 既然他已经那么厌恶她,那么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什么,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开始变得尖酸刻薄。她从小就见过她母亲和外婆处理外面女人的手段,本想如法炮制,可惜没等她动手,那个女人就跑远了,或者说李卓新刻意为之。 这让她嫉妒到发狂,自己的丈夫居然如此维护外面的女人,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嫉妒本就是可怕的东西,可让一个人成魔。 昨晚她又通宵了,她敲敲自己有些发胀的额头,在富晓波的搀扶夏出了会所包厢。手里握着的手机,那个号码依旧无法打通。她想起自己姥爷曾经说的话,这李卓新或许会是另一只白眼狼,而且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得不防。 可她不这么认为,一个为哪点虚无的柔情颓废的男人,还能成就什么大事;一个连自我脾气性格都无能隐忍隐藏的男人,能有多少心计。于是,她做事从来不藏着掖着,可他却连看都懒的看。 不得不说李卓新计策和演技一流,要骗过别人就先骗过自己,无疑他是成功的。 叶琳头昏脑胀的走到会所大厅,就看到迎面走来一群人,她以为自己眼花,只听见富小波用嘲讽的语气说着:“不是说不举吗,怎么昨晚也夜宿会所了?看来,你被他的伪装骗了。” 叶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头还是看清了走在最前面满面春风的李卓新,她正想着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如此样貌的他,难道病好了?那倒是巧了。不知他身侧的人给他说了什么,他仰起脸笑的志得意满。 她这几年过的如此煎熬,凭什么他可以笑的那么灿烂,那笑容总让她觉得刺眼;她推开扶着她手富晓波,完全没有顾虑他的感受,快步的冲上前去。还她还没等他走到李卓新面前就有人挡着他身前,这让她很不爽:“让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马凯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哟,这不是叶家大小姐么,那边那个看着像富茂地产的东家。啧啧,听说凭借着您的实力他成功赶走了他大哥,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怪不得需要通宵达旦的庆祝呢。” 他着重的强调‘通宵达旦’一词,若不是李卓新在场,他应该会动手撕了这两个狗男女。 富晓波笑着说:“商场上的竞争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淘汰,怪只怪我大哥自己没本事,太想当然。”随即他看了一眼完全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李卓新笑着说:“这人呢,若是有病那么就得治,别杵着惹人笑话。” 韩乐乐生气的用手指着他:“你......小人得志。” 李卓新也不生气,拍拍韩乐乐的肩膀,直接忽略,完全当这个人不存在。 叶琳没有理会马凯的话直直的看着李卓新:“看来你那病是好了,我姥爷说让你有空上家里去一趟。我们也不小了,该有个小孩了,家里有点冷清。” 李卓新弹弹自己的袖口,轻扯嘴角:“你爱生几个生几个,我从来不曾干涉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姓李就是。”说完也不在停留快步离开,仿佛这边存在致命病毒一般。 叶琳看着那个男人,脸色变得煞白,随后像吞了苍蝇一眼难堪。 陈晨笑着说:“当然更不能姓卓,我姥爷书香门可是第几代独传下来,门风甚是严谨。” 马凯冷笑一声,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韩乐乐冲着两人吐了一口痰,没有说话,跟着离开。 富晓波内心窝着火:“你就这么任由他们侮辱?这李卓新不就是个废物吗,我看不出他哪点值得。为什么不和他离婚?要知道陈家实力可是比着他们几家好太多,你何必受这样的罪?” 叶琳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谁允许你在他面前将那些话?只有我一个人能侮辱他,别的人都不行。况且你懂什么,他们家不动声色,这么多年都能不被淘汰,你以为他们没有仰仗吗?” 富晓波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被叶琳虐的没脾气:“我不认为你们这么拧着对陈家就有好处吗?” 叶琳:“起码也没坏处。” 富晓波:“可我见不得他糟践你,你没看到完全把你当透明人吗?” 叶琳怎么能没看到,可是她就是愿意。没有解释,也没有留下下次见面的约定,她快步离开这个会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自己会处理 坐落于群山之间的B市最高档的别墅住宅区一直都是静谧与世无争的,可这几天位置最佳地段的一栋房子显得格外的热闹,每天有些车俩准时前来报到,而且每次后备箱都是塞得满满的,无一例外。 这就是急着露娜欢心的李卓家族众人和李卓新的一众发小,今天一大早马凯三人就开着自己的车,带着一堆玩具和礼物上门。当然他们听进了李卓新的告诫,没有带无关人士上门。 而住在临近别墅的卓昌源,只有站在阳台看热闹的份,谁让露娜一见到他就惊叫。这让完全没有预备的李卓新吓了一大跳,从此李爸爸危险人物名单中头号人物就是他的位置。 夏末听着楼下吵闹的声音,探头看看继续和DK说着:“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不单纯,可我没有办法拒绝老人需求,让他们留有遗憾,毕竟时间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DK不赞同的说着:“多么傻的一个女人,如果那只是个陷阱怎么办?该说的我也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留有他的位置,别到最后你自己又陷进去。” 奥利维尔在一直在旁边搭腔,最后干脆接过电话说道:“就是,你就是还记挂着哪个男人,不然你就不会拒绝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了。” 夏末远远的看着那个一脸慈爱看着露娜玩耍的李卓新,转过身反驳道:“那是因为露娜......” “别拿露娜做借口,你自己心里清楚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不是为了他你会一直积极为国内公司出谋划策扩充版图?不是为了她你这么拼命增加自身的修养和财富?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身份,但是对待这件事你很不自信,你一直在扩充自己的外部势力,难道不是为了有一天能正大光明站在他面前,告诉那个男人他选错了吗?” “奥利维尔,你是在用心理学医生的角度和我对话,还是以朋友身份劝解?”夏末被说的心里很乱,因为他说的很对,自己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她不否认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堂堂正正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老娘靠自己所取得的成就也不会比别人差,是你当年瞎了眼。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心里的那股气真的很幼稚。 DK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用再说了,夏末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奥利维尔冲着他笑笑,然后问道:“我的露娜小公主呢,我想念她了。” 楼下一直吵闹,摆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这让夏末头疼。“在楼下玩,乐不思蜀,我去叫她。” “露娜,你看马凯叔叔给你买的玩具车酷不酷?装上电池就能跑,而且还有遥控。”这是在几天的相处后才发现的,原来这个小姑娘居然喜欢遥控赛车,倒还真是李卓新的女儿。虽然他开车技术很滥,但是车子绝对是买最好的。 露娜来回按着遥控,点点头,玩的不亦乐乎。要知道以前夏末是不会允许这么多玩具车一同出现的。太浪费。对于露娜的教育方面,夏末很严格,说一样只会买一样。一是因为空间,二是因为习惯。 陈晨不甘示弱,用英语和小姑娘交流着,因为她发现小家伙只有再他讲英语时候才经常会有反应,毕竟是母语会条件反射的回答。“快看玩具手枪,听声音酷不酷。” 他扣动扳机,只听见突突突的声音响起。露娜的吸引力立马被吸引过去,要知道这个东西她还没玩过。 韩乐乐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默默的将盒子打开,推过去,依旧是他的老习惯买买买。可这恰好对上了露娜的胃口,是一只可爱的小金猪。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光芒。 露娜扔下手里的遥控,直直的看着小盒子,抱起对着韩乐乐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吻,这可是让其他三个男人嫉妒到发狂,尤其是李卓新,因为露娜至今只允许他抱仅此而已。 韩乐乐笑的开怀。贱贱的说着:“果然讨女人欢心还是要买她最心爱的东西,不管是多大的女人都适用。”来之前他可是被他们鄙视了一番,送的东西太俗气。 马凯看了看李卓新,挑拨着:“哥们,你女儿比你女人好哄骗,当时你的那些礼物夏末可是一个没动,怎么她女儿居然这么容易满足?果然女儿要富养,以后多给她见识点好东西,不然很容易被别的男人哄骗走。” 陈晨笑嘻嘻的说着:“是的,而且会耍这种花招男人不是二世祖就是暴发户,最是花心滥交,小心他带坏露娜。”同时庆幸自己老婆肚子里好像是个儿子,这会让他以后好过一些,不用防贼一样看着小孩。 听到这种论调的韩乐乐,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帮露娜拆开其他礼物,轻飘飘的说着:“你们这是嫉妒,露娜以后千万不要理会嫉妒心理那么强的老男人,太可怕了。”这两人男人说的好像自己没有送过一样,真是脸皮够厚。 露娜破天荒回应,认真的点点头,嗯了一声。这对另外两个男人无疑是种打击,男人魅力对上小女娃一点用处都没有,有种淡淡的忧伤。 李卓新脑海中的神经一紧,开始思考其这个问题,看到露娜回应很是认同这观点。看着抱着金猪左看右看笑的开怀的女儿,突然有些担心。他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要有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将她带走,想想都觉得愤怒不可饶恕。 男人若是发起神经来其实挺幼稚的,他直接忽略小姑娘的年岁,开始告诫。起身抱着露娜认真且严肃的说着:“亲爱的爸爸告诉你,以后如果有人送你这些东西千万不能收,也不要跟他走,更不能亲吻他,知道吗?” 夏末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如果再不下去,小姑娘的三观就要被他们带沟里去了,这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才四岁好不。 露娜不乐意的,嘟着嘴不解的问着:“为什么,它们多美?我就喜欢金子。” 她看着灯光下照耀下闪烁小金猪。笑的更开心了。这让在座的几人不解,那么时尚的夏末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喜欢金灿灿的俗物。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夏末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俗物越多越好,她不介意的。 露娜看着走下楼的夏末踢踢腿开心的跑过去:“妈妈。看,乐乐叔叔送的,可是这里没有保险柜。” 夏末笑着说:“应该有的,妈妈帮你找出来。收了礼物有没有谢谢叔叔?” “有,我送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和吻。”然后小姑娘苦恼的说着:“可是。爸爸说以后不能收礼物了,为什么?” 夏末没有隐瞒露娜李卓新的身份,因为这是个无法抹去的事实。她看了一眼满脸希冀看着她的李卓新,这样解释道:“因为他嫉妒小气,没事认识的人送的可以收。” 露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李卓新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咬断了,而那个女人却自顾自的讲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奥利维尔听见露娜的声音,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夏末笑开了怀。这让李卓新恨的咬落的牙又晚肚子里吞去,心里酸酸的。不就是说的一句话吗。有必要笑的这么开心吗。 “嗯,我知道了,十分感谢。他要回来吗?我知道了。是的,露娜在我旁边,你和她说吧。”她蹲下声亲吻她的脸夹,小声说着:“是爹地,他很想你。” 李卓新知道这通电话疑是情敌来电,立马竖起耳朵。同时心里酸酸的,这有多少话好聊居然讲了快一个小时,最可恶的是露娜居然甜甜的叫那个野男人爹地。 “嗯。爹地,露娜知道了,会好好照顾妈咪的,爹地拜拜。想你。露娜爱你。” 夏末看着乱成一团的客厅真心想拍死这些人,她毫不怀疑怀疑这么弄下去这个地方会变成小型的游乐场。第一天带来的还是那些小型的玩具玩偶,现在是连玩具手枪、刀枪棍棒都出来了。 对于自己女儿过于男孩子的喜好,她很头疼。虽然接受着欧洲淑女的教育,可露娜疯起来真的刹不住,因此夏末尽量避免让她接触这些东西。 这些男人倒是好。一下子都给她配齐全了。她头疼的看着地板,想着今后怎么偷偷将这些东西藏起来,有些懊恼露娜的好记性。 她瞪了李卓新一眼:“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李卓新回B市的第二天在家里几位老人的安排下住进了隔壁别墅,虽然每天白天都能陪在露娜身边,可一到晚上就要回到卓小舅那边,这是夏末特意要求的。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边的隐秘性极好,出入大门不仅要登记,而且必须先联系户主人,这样可以很好的保护露娜,要知道现在的她不适合让那么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李卓新对着冲他挤眉弄眼的几人警告的看了一眼,微笑的对着露娜说:“爸爸妈妈有事情要谈,你和这些怪叔叔先待一会。记住,千万不要亲他们知道吗。” 而玩疯的露娜只意思的转头,冲着他笑笑,继续玩着自己的玩具。 夏末和露娜被强行留下一句一个星期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相处,夏末想速战速决,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而李卓新想慢慢来,多待一段时间。 “那个/嗯。”两人同时出声,李卓新难得绅士的说着:“你先说吧,我的不急?” 夏末也不客气:“已经去过电话了,美国大使馆那边不会再往这边施加压力,这是我的疏忽,忘记打电话报平安。你小姑说的那件事情我考虑过,我答应出席,但是具体洽谈我不参与。” 李卓新不解:“你答应小姑什么事情?” 夏末反问:“她没有和你说嘛?” 李卓新摇摇头:“小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会和无关的人透露半句,即使是亲人也一样。你到底答应她什么?” 夏末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无需知道那些细节,只要告诉她大使馆不会再去找她麻烦,我已经解决。还有,当天我会准时出席晚宴晚宴,送张请帖过来就好。” 李卓新突然觉得夏末说这些话的语气好熟悉,好像以前有事情瞒着她就是这样说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感觉真TM的不爽。 他心里满是懊恼,昨天怎么会答应让自己小姑单独见夏末?这自己这边还没搞定,那边就出现了那么多扯后腿的人。自己姥爷和爷爷时不时的出现,问夏末一些事情;自己母亲巴不得天天报道,连带一堆伯母叔叔兄弟。 这漫漫追妻路,何时才有尽头。 昨天李小姑突然来到别墅,一是为了见见露娜,二是因为美国大使馆要求他们交出夏末母女。奥利维尔家族实力还是蛮强的,而且有陈明勉的指引方向,他们很快的找上的在外交部工作的李优。 李优知道带着小孩的夏末是被他们扣下的,但是也不能明说,随便找了个接口推脱,然后找上夏末让其帮忙处理,不然引起国际事件就不好了。 而也就是在此时,卓李两家才知道原来夏末这五年干了多少事情,现在的身份又是怎样的,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而卓小舅终于明白夏末说的那句‘拭目以待’是何种的意味,他们确实已经无法轻易安排夏末的未来。 不说她在欧洲各国的投资成绩,就美国她就有三家公司,分别是以自己女儿名字露娜命名的童装流水线和奥利维尔合作的医疗器械公司,还有一家金融投资公司。 这三家公司的年产值让同是大资本家的卓昌源诧异,这是怎么做到的,太惊人了。而投资公司这几年的数据让所有人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赚钱的速度简直就像印钞机,让夏末顺利跻身全球富豪排行版。再加上海湾战争,让原油市场一片哗然,在一片萧条中这家投资公司以准确的投资分析让夏末赚的盆满钵盈。 然而身家颇丰的夏末依旧很低调,默默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动作早晚会引起一些大资本家的注意,因此早早就拉上奥利维尔家族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除非强强联合。 李卓新无奈的说着:“好我知道了,会和小姑说的。”随即有些担心的说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们应该是为了引进那一批医疗器材的事情,下周有访问团过来,之前就有接触可在价格上一直僵持着。” 夏末看了一眼不确定他说这话的意外,因为奥利维尔刚刚电话中没有说这边事,而李小姑说的话意思很含糊,看来有些消息是拦也拦不住。 夏末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看过我的资料简介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参与公司的运作,我只拿分红,对项目运作只有知情权,没有决定权。我想李部长找错人了。” 李卓新知道夏末或许想歪了,于是解释道:“我们都知道,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只要公司股东上有你的名字,那么他们就会不停的烦你。放心,卫生部财务司的副司长和小姑是老同学,不会太过分的。” 夏末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现在我们来谈谈露娜的事情。” 李卓新不解的看着夏末,他女儿有什么事情需要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吗,顺其自然 深秋的叶总是落的那么文艺,光楞树杈,又凉了多少多愁善感的心。可这些都和夏末李卓新两人无关,他们既不是谈情说爱,更不是悲伤离别。 夏末双手交叠在胸前,用十分不赞同的眼光看着他,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说着:“李卓新,我能正式拜托你一件事吗?” 从两人认识以来夏末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的,那些所谓的昵称在两人之间好像不存在一样。一看夏末的表情李卓新也收起笑脸:“很重大的事情吗?关于露娜的?你说吧,她也是我女儿,我绝对会尽力做好的。” “那好,我希望你能帮我委婉的拒绝一下他们的探访,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发小,能不能不要来的这么突然,露娜这几天非常疲劳,晚上都在说梦话。如果要来看露娜可以,那么提前打个招呼,但是还是别带礼物。”夏末很心疼露娜,这么小的年纪就要交际,应付一波又一波热情的大人,有时甚至是一天陪下来,这让小女孩吃不消,晚上经常做梦。 李卓新也知道夏末和女儿的疲惫,可家人的激动热情他也能理解,能知道的大多数都已经来见过了,老爷子们也交代了禁止频繁探访,对露娜不好。 “好,都是家人朋友比较好说话,我会让他们提前通知,或者集中一个时间相约一起来。至于礼物,这我们控制不了。有来有去,我觉得的挺好的,再说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哪能拒绝啊。”李卓新想起每个人看他的眼神,笑笑:“他们这也是为我感到高兴,要知道我以前可是被判死刑的人,这一下子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大家都回不过神,稀罕呢。忍耐一下,也就这几天。哈,乖。” 他其实是在夏末面前装可怜,因为‘ED事件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夏末也逃不了了。男人追女人若不耍一点贱招,真的只能长期需要抗战。他们都不是小年轻,花招可以少一点。直奔主题才是正途。 夏末拍开他顺道爬上自己手腕上的手,看看落地窗映照下的客厅,里面的几人玩出一团,她摇摇头继续说着:“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露娜是个女孩。你觉得他们带的东西合适吗?” “你说那些东西啊,都是露娜喜欢的,她玩的高兴就好。”李卓新一抬头,对上了夏末不悦的目光,他不敢再觉得理所当然,只好违心的回答:“嗯,好像给小女孩玩这些东西确实不太合适,我会告诉他们以后收礼只收黄金的。” 夏末瞪了他一样,看着他嬉皮笑脸就来气,喜欢黄金怎么了。不仅保值而且最实在。“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我是再和你讨论孩子成长教育问题,或许你根本就不想参与?那也行,会有人愿意给参考意见。” 李卓新一听不乐意了自己的女儿教育怎么能让其他人参与,立马卖乖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我们自己商量就好。您继续。” 他是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他人一丁点机会接触自己女人和孩子的,这可都是他心尖上的人,即使是住进心里的他也要将他们赶出来,空投进太平洋。 对于李卓新心里的小算盘夏末不清楚,她清清嗓子因为接下来说的有些为难:“不要再给她买那么多用不到的东西,这是种很浪费的行为。她会养成习惯的。她的衣服鞋子,我公司会在当季邮寄过来的,可以让卓阿姨她们不要再买了吗?” 礼物这些还好可以玩好几年,可小孩子长的快。那些衣服若是不及时穿,那么就只有淘汰的份。这是夏末一直不倡导的,因此露娜的衣服其实不多,穿的很多是样板衣。 李卓新有些为难,买那些衣服的不是自己母亲就是自己的姑姑伯母们,这可是一个都不好得罪。而夏末这边不交代好像也不行。默默的说着:“我会告诉康宏,控制一下李文音购物欲的,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我妈的爱好就不要剥夺了,好不容易有个小姑娘给她打扮估计刹不住。” “那么尽量不要买那些公主蓬蓬裙,露娜最讨厌粉色芭比装,她喜欢冷色调。”夏末知道要阻止卓亭亭泛滥的爱护之心是很困难的,因此只是抱怨一句,没真为难李卓新的意思。 李卓新点点头,笑着说:“我和你都讨厌粉红色,她绝对也是不会喜欢,果然是我们生的女儿。” 夏末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李卓新在讨好她,转了个方向问道:“你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弄好?Kiki姐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还有小美究竟是怎么死的,她还有其他家人吗?” 李卓新收起嬉笑表情沉默了一会说道:“暂时还是安全的,他们两个一直都很小心,我们直到今年才确定先从四月天下手,处在中心地带对我们很很大的帮助。至于小美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煤气泄漏中毒而死,是否他杀无法排除,因为她留有遗书。她生了一个儿子一直养的Y省,可突然就消失了,应该是被接到马家寨子去了。她弟弟一直在B市等待换心,一直在我们控制下,现在已经和正常小孩一样上学了。” 小美的经历让夏末唏嘘不已,没想到她居然帮罗哥生了一个小孩,那么她绝对不会想自杀,因为没有一个母亲愿意丢下儿女独自去死。她和李卓系确认道:“我听杨洋说的小美让我照顾她家人,并且暗喻我知道某些东西所在的一言?你们信吗?” 李卓新皱眉:“相信的人有小部分,大部分的人以为你们很久没有联系,难道她在五年前就藏了一些东西?这不太可能,而且那时的罗哥不可能那么信任她。” 夏末勾勾嘴角:“你就是那小部分人之一,是吗?或许我们偷偷联系也说不定呢。” 李卓新快速的点点她的鼻子,一如从轻最亲密的时候:“调皮,这样的事情别开玩笑,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和国内断了联系的。不过,你说是陈行良的老婆问过你这件事?” 夏末觉得自己的鼻子开始发痒,揉了揉,低声说着:“嗯。我回国参加了她主持的一个访谈节目,事后她追问的。” 夏末认真的回忆着自己和小美见面的时的场景,每个小细节都不曾放过。 李卓新夏末所说的事情皱眉,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杨洋怎么会知道?若是陈行良交代的,那么小舅是越来越没原则了。 夏末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啊,或许她曾经和我说过,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方向。” 李卓新连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夏末:“她很喜欢去B大图书馆借书,最爱看的是野史。我还在B大读书的时候经常能遇见她,哪里可以说是我们相处过最多时间的地方,至于是不是我就不确认了。或许她会在某本书中留下信息也不一定,可B大的书太多了,而且过了这么久,我不确定。” 李卓新没有停留立马给自己的组长去了一个电话,因为这或许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真能找到什么东西就是个大的突破,那么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 夏末看着他挂断电话,有些担心:“我想再次确认。你们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毕竟......你们何时要收网,我知道他们很想过平静的生活。” 李卓新知道她说的是KIKI和张勇:“快了,Y省那边布局都结束了我才回来的,现在的寨子不想以前那么固若金汤,拿下是早晚的事情。只要马哥在境内出现我们就会立马逮捕。” 对于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夏末可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若是他咬死呢?要知道他经历的一直都是危险活动,见惯了刀尖舔血的场面,你们想撬开他的嘴可不容易。” “我们知道,但是现在的他也有自己的弱点。”他说的是小美生的那个儿子,可他不能说组织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岔开话题。转眼看看夏末小声的说着:“而且这次我从那边得到一个消息,应该和他一直接近你有关。” 夏末不解的看着她:“他不是因为我射击和自由搏击能力想拉我进马家寨子?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李卓新看了她一眼,果然夏末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他看看四周,翻翻自己和夏末的口袋。小声说着:“不是,他其实是为了一张境外银行存放物品的单子,我们无法查到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是这次我得到的消息表明那应该是一批南非真钻,他在一个机缘巧合下黑吃黑得到的。至于他为什么放在你干爸那边我不清楚。但是这份存货单子现在不见了,而最后接触那些东西的人是你。” 夏末想起年少时使计拿出的那个档案袋子,或许干爸的死和这件事情有关。在那堆资料里面确实见到过那样一张单子。而且被她很随意的夹在一本书中,如果自己的小屋没有人动,那么依旧会在她家书架或者李卓新家的书架中。 讽刺的是自己他们老早就拥有这么大笔财富却不知道,一直如此的兜兜转转,来来回回。 夏末摇摇头带着些玩笑意味问着:“那如果找到这批东西,需要充公吗?” 李卓新不想去追究夏末去问这句话的心理,从他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一直押着没有上报,因为这笔财富任何人得到都不是件好事。 他直视着夏末的眼睛,带着邪魅的笑:“原则上赃物是需要充公的,前提是这批东西出现。至于归属那个国家界定不清,如果没有这份货单,它就会一直存在银行,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东西。” 夏末看着此时的李卓新,笑了。她可以确定李卓新没有上报这个消息,他依旧愿意为她承担风险。这批东西她没准备让它面世,起码在她有生之年绝对不会。 李卓新是那么的了解夏末,她的一句话就能猜测到这东西绝对在她手中。他默认就代表夏末可以留下这批东西,他会帮她隐瞒。这就好比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想杀人,那么我会帮你递刀。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没有原则。况且这些原本就不属于国家,不需要什么都上交。若要说什么,就只能说夏末运气太好。 分开多年就好像昨天,并没有消磨多少两人的默契,空气突然凝结,两人静静的看着彼此。仿佛有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卓新觉得夏末的心态一如初见,虽然脸庞不再稚气的,感觉却依旧熟悉。 他苦笑道:“我终于知道你在气我什么了,因为我不能像你信任我一样信任你,做到完全坦白。你怨我不说一句就将你送走,不给你任何机会。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本以为你要的会多一些。” 夏末要的从来就只是坦白和信任,如果当年李卓新原原本本的告诉夏末她需要做什么,那么她绝对会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可李卓新没有,因为他不自信,他质疑夏末对他的用情的程度,将她隔离开这个圈子,这恰恰是最伤人的部分。 这真了印证徐志摩的那句诗词:聪明的人,喜欢猜心。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两人都是聪明且戒备心理很强的人,在相处中夏末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傻子,尤其是在质问陈明勉那回,她觉得她自己像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傻透了。于是她开始封闭自己的感官,不去想不去听,只守着露娜就好。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讨论那些依旧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我只想让露娜陪老人一段日子,然后回去过自己的日子,仅此而已。”夏末看了看在风中摇曳的波斯菊,已经残败不堪。 “那我们呢?”李卓新问道。 “我们吗?顺其自然吧。维持现状,就这么看着露娜长大就好,不是挺好的吗?”夏末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着。 李卓新在心里咆哮,好,好个屁。维持现状不就是继续让自己女儿认贼作父吗?让别人睡他女人嘛?可他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夏末绝对会回他一句活该的。 看着即将离开的夏末,李卓新拉住他的手:“那能不能让露娜不要喊其他男人爹地?她有亲生父亲,就是我。”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标注正版本尊在此。 夏末憋着笑:“为什么,奥利维尔看着露娜出生,从小就这么叫,这是既定的事实,没有必要改变。” 李卓新咆哮着:“可老子听着不爽,我不管,必须让女儿改口。” “啧,发什么疯?别忘记告诉你小姑我的决定,谈论到此结束,我需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了,你随意。”转过身,夏末就笑的开怀。 李卓新非常不爽的看着夏末的背影,气的肝疼。这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脾气就大了,以前的夏末可不敢这样。李卓新选择性的忽略了夏末从前直接摔车门,或者弃他而去的那些情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商务晚宴 李卓新抱着露娜坐在沙发上,不时的抬头看看,夏末在楼上已经待了快两个小时了,这挑选礼服和化妆好像有点慢。两父女玩游戏玩的津津有味,而夏末却在苦恼商业晚宴到底穿什么合适,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正式的晚宴,况且她还有不能输的理由。 李卓新小声问着露娜:“妈妈经常这样吗?挑衣服挑好久?” 露娜想了一下:“没有,只要从更衣间里面拿出一件就好,里面有很多漂亮裙子,可是妈妈喜欢裤子。” 李卓新点点头,原来是衣服太少才挑不出来,他考虑着是不是要让人送点衣服过来了。露娜的意思其实是夏末每次出席活动很懒惰,各个品牌走秀送的衣服,拎出来穿上就是。有一回很糗,车坐到半路才发现线开了,大长裙直接被夏末开单边,秀美腿。 夏末拎着两套衣服站在露娜面前:“左边是白色西装套装,右边是一字肩蓝色纱制蕾丝水钻小礼服,那一件?” 李卓新高兴的说着:“我觉得西装合适,因为是商业类的晚宴。”其实他是觉得布料多,可以包裹一下,夏末的比以前更优秀了,他不乐意让别人见到她的美。本来他也想去的,可是夏末以露娜没人照顾为由拒绝了,其实老爷子意思是他们可以照顾的,可是夏末没答应。 露娜想了想:“裙子,妈妈是晚宴对吗?别忘记带外套,外面好冷。” 夏末亲亲露娜的小嘴:“多么贴心的露娜,妈妈爱你。”至于李卓新则华华丽丽的被夏末忽略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夏末往楼上走去,悠悠的叹气。 露娜拍拍他的肩膀用流利的美语说着:“习惯就好,漂亮的女人总是这样高傲。” 李卓新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很认真的说着:“露娜宝贝,告诉爸爸,谁教你这话的?” 露娜看看楼上小声说着:“我是听西蒙爹地说的,当时有一个人送妈妈花,妈妈没收放在门口了。西蒙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了这句话,我记忆力很好。” 李卓新郁闷了。这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有多少个爹地。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西蒙,难道也是自己的情敌不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女儿好好聊聊,不能什么男人都叫爹。这是不对的。 羅馬人認為鎖骨和香肩,是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因此斜肩、削肩和一字肩的洋裝非常的流行,尤其是一字肩設計。更能完美展現女人的優雅與性感,更多的是被运用在婚纱和晚礼服上。 夏末带上一个碎钻耳钉。挑选精致的机械表,从细节处彰显自己的实力。黑色的的修身西装,搭配黑色小手包尽显优雅,蓝色的踝带鞋子搭配着白皙的脚踝。很是有品位。 夏末对着镜子随意的扎起头发,涂上口红,满意的点点头。她一直认为作为女友千万别穿红旗袍去参加婚礼。因为那一天最鲜艳的权利不应该属于你,这是一种教养。得体是一切穿着原则的基础。 而今晚她不是主角,也不愿意被人多注意因此挑了一件短款小礼服,搭配西装外套。可事实恰好和夏末想的相反,因为她的条件和她的成就人脉,她注定会成为整场的焦点,这也是李小姑的目的之一。 李卓新看着夏末露在空气中的白皙长腿,看着愣神,露娜也开启了她坑爹的陌生,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指指他的嘴角。 李卓新以为自己刚刚吃水果的时候粘上了什么,随意擦擦。夏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娜捂着嘴脸鼓得和小刺猬一样,笑的东倒西歪。 “好啊,你们母女这是在联合起来欺负人,这默契无人能破啊。小坏蛋,不许再戏弄爸爸,不然要打屁股了。”李卓新抱着露娜哈气玩闹,小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夏末看看手表:“好了,妈妈要走了,露娜晚上乖乖睡觉,不可以吃冰淇淋和巧克力知道吗?” 露娜窝在李卓新的怀里抱着夏末的脖子:“妈咪真的不可以带我去吗?露娜很乖的。” 看着她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夏末心里虽然不舍但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行,因为这个场合其他人都不带小孩,妈妈也不能带。玩一会,八点半乖乖上床睡觉。故事书什么的我都已经放在床头了,你直接讲就好” “好的,我知道了。”李卓新回答着,低头安慰从早上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女儿,对着夏末说:“走吧,我能处理的。小姑说会在宴会厅等你,车子爷爷已经帮忙准备好了。” 夏末本来是拒绝的,这会让她被打上李家人的标识,可两家老爷子都坚持,她必须以此方式出场,因为很重要。她有些担心,今晚即将面对的场景了。 这是夏末第一次正式出现的这个圈子,李家很重视,虽然李卓新还没离婚可整个b市人都知道他的婚姻状况,他不出面是不想正式起冲突。但李家人却要摆出态度,让其他人不敢看轻了夏末,因为这关系到露娜的身份,做到心照不宣。 突然李卓新大声喊道:“等等。” 夏末疑惑:“怎么了。” 他放下露娜,不认同的看着夏末:“背露一片不觉得冷吗?今晚不准脱西装外套。”他强势的拿过她挂在手上的外套,帮她穿上,不死心的问着:“确定不穿那套白色西装吗?简单干练,多好。” 夏末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如此不讲理,自己告别:“再见,留步。”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让李卓新郁卒到吐血,好在还有露娜陪着。小姑娘跑上前拉着他的手说着大人话:“不伤心,习惯就好。我在这。” 李卓新看着拍着自己胸脯的女儿皱眉:“又是那个西蒙教你的?他到底教你多少东西啊?” “不是,这是我自己想的,因为妈咪说有很多场合不能带我,所以要习惯;安娜说妈妈是个非常有名的模特。不能时刻陪着我,要习惯。以前只有维尼熊熊陪我,现在有爸爸,多好。所以,你也要习惯。”露娜一字一句说的头头是道。 李卓新看看自己女儿,好像有点过分的乖巧懂事,突然懊恼自己以前脑子为什么抽筋。不然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了。他爱怜抱起她说着:“走。我们吃冰淇淋去。” 小姑娘脸上一喜,随即暗淡:“可是妈咪不让,她回来会知道的。” “我们可以去隔壁舅爷家吃。他那边有好多玩具和零食。嘘,我们不告诉妈妈偷偷去。” “可,他是坏人,我怕。”小姑娘对卓昌源的印象十分差。 “不怕。有爸爸在。如果他大声说话,你就打电话给太姥爷。他就不敢了。还有,如果有其他男人接近妈妈,就打电话给爸爸,按数字1。”李卓新将新买的手机递放进露娜小手提包中。她是走哪都带着的。 “为什么,任何人都不行吗?可是妈妈好多朋友......”小丫头掰着手指开始数和夏末关系好模特朋友,还有去过她家的人。 李卓新被那一长串的名字绕晕了。怪不得夏末说露娜记性好,确实见识到了。他心里不爽。坚决的说着:“嗯,不行。不然,你就见不到爸爸了。” 露娜皱眉想了一会,以前好像确实是没有爸爸这号人,勉为其难的说着:“好吧,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李卓新举起露娜笑着说:“好,爸爸绝对再不离开露娜。”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 李卓新和夏末对女儿的教育完全是不一样的,夏末强调独立和规矩,而李卓新只有一个字就是宠。而坐在车上的夏末完全不知在她离开家时,李卓新会允许露娜做任何她不允许的事情。她彻底玩疯了,等她发现露娜不再依赖她时,习惯已经养成了。 此次的商务访问团其实包括了很多领域,医疗器材是最大的一块,再来就是金融投资,因此夏末认识的许多大佬都出现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李优看着打扮还算得体的夏末点点头,看着她的及膝裙有些担心的问着:“b市的秋天比较冷,小心膝盖落下毛病。” 夏末笑着说:“都习惯了,我的工作就是穿反季节衣服的,进去就有暖气没事的。” 李优是知道夏末的职业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带着夏末走进国宾宴会大厅,此时里面才开始热闹起来。 夏末一出现就引起了许多数人的注意力,因为她的年轻美貌的面孔,还有身高气势不容人忽视。 雅各布是这次商务访问团的团长,也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更是州议会的议员。他对正在夸夸其谈的一名官员歉意的说:“实在抱歉,我见到一个很重要的人,必须要过去。” 夏末看着向自己走近的雅各布笑着伸出手:“多么的荣幸又见到雅各布先生,关键是不需要预约,多好。” 雅各布握着她的手:“我也是多么惊喜能见到momo女士,要知道排队见你的美国小伙太多了。能让你记住是我的荣幸,难道这不值得给我一个贴面礼吗?” 夏末顺着他的意思与之脸贴脸:“当然,必须,这是法国人面对老朋友的基本礼貌。” 雅各布笑着和李优握握手:“你这个朋友找的够份量,我看我们之间的谈判应该能顺利进行了。为什么不找点找她来和我们面谈呢,我们这些老伙计对她可是很熟悉的。” 李优玩笑的说着:“就像电影中的桥段,大人物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出现。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们见她也需要排队预约。” 此时的气氛比下午谈判时的剑拔弩张好太多,这让围过来的其他人很是开心,看夏末的眼光也不同了,同时猜测夏末的身份。尤其是财务司副司长负责此次接待的谢旭,更是对李优投去询问的眼神,因为这关系着他能不能去掉‘副’字。 李优笑笑,没有直接回应。 雅各布看着神色不明众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其实商务团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此行的目的价格,撑着只是想能多要点也好。可夏末很清楚这些产品价格的,如果她出面那么或许连目标底价都达不到了,就不知道她在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心里想着应该要试探一下,随即转了一个话题:“不知momo这回是看中了什么,怎么单独行动,是否想抢占商机?看着您交友的范围好广,有机会帮我们引荐一下。” 夏末笑笑,半真半假的说着:“看中一些东西,但是主要是因为私人事情回来的,我曾经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因此认识的人比较多。”至于她看中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去猜吧。“对了,听哈瓦说上个季度你投资失利不少,怎么还不打算将资产交给我打理吗?” 哈瓦是奥利维尔的二哥,是夏末投资公司的兼职投资人,是金融街小有名气的人物。 雅各布对于这件事也很懊恼,干笑着:“若是你亲自帮我打理我会更开心。最近看中那些?” 夏末知道想从资本家手中拿出什么就先要给点甜头尝尝,于是笑着说:“嗯,最近我觉得科技和新能源应该会大涨,毕竟资源稀缺,这块早晚会异军突起。” 雅各布心里琢磨着夏末的话,想起最近议会谈论的项目,心理一惊,对着夏末竖起大拇指。礼貌的和宗仁告辞,准备交代自己的秘书删选一些新上的这类股票。 夏末投资眼光的准确度有目共睹,她接手这家投资公司前它正面临倒闭的危险。接手不到半年又重新杀回众人的视线,现在成为金融街最赚钱的公司之一。 夏末看着离去的雅各布说道:“老奸巨猾,每次都爱占点便宜回去。接下他公司的业务类使劲砍价,我的消息可以为他赚一阵子了。”至于一阵子之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李优旁边的男人有点质疑:“真的可以吗?” 夏末耸耸肩:“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优笑笑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同学,财务司的副司长谢旭,也是卓新二伯母董洁的妹夫。这是我的一个小辈,夏末。” 谢旭很奇怪李优为什么会这么正式的介绍夏末给他认识,笑着和夏末握手:“你好我是谢旭。” 夏末回答大方简单:“你好,我是夏末,认识你很高兴。” 谢旭笑笑,转头说道:“老同学,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优秀的小辈,怎么不拉到组织内,如果这次能顺利签下合同,可是要记头功的。” 他仔细打量着夏末,却没有任何印象,想着回去可以让自己老婆问问她大姐。 夏末笑着说:“等合同签订了才能说这话,要知道口头协议可没法律效应。” 李优难得好心情,因为她觉得肯定是可以的。“今天带她来可让你捡了大便宜,晚上你就跟着她吧,成了可别忘记请客。” “为美女效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谢旭和夏末就这么站了一会,已经有很多人举杯和她打招呼了,他不知道夏末的具体身份,但是不妨碍他准确的判断。 夏末知道这回自己是被李优推出去当名牌了,可如果是在引进医疗设备这些事情她是乐意的,因为最终受益的是大众人群。 而这一幕却落在了叶琳的眼中,她心里开始不舒服,因为李家人不管在什么场景都不会主动介绍她给熟识的人的。 凭什么,夏末她凭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晚宴之女人间的微妙 不管叶琳面对夏末的出现如何的恐慌抑或愤怒,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回来的,带着完全不同的身份。晚宴依旧继续,谈笑的谈笑,说小秘密的窃窃私语。 她不能生气的直接杀到夏末的面前控诉什么,因为没有立场。况且来之前许多人就被领导告诫过:今天有个很厉害我外援,必须配合她工作。 叶琳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太令人错愕了。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和夏末打起招呼,聊的话题各式各样的,行业也各不相同,夏末都能轻松应对,渐渐的她成了宴会的焦点。 尤其是此次重点攻克uh医疗器械集团公司的负责人沃克,一个秃头高壮大汉。这是谢旭主攻的对象,可这人沉默少言十分慢热,没想到现在却居然主动靠近夏末。 沃克一直等夏末空闲了才走近,他已经习惯自家老板受欢迎的情景。依照老惯例递上一杯红酒,随后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表情。 这让谢旭眼神不自觉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里打起边鼓。难道自己老同学打的是这个主意? 夏末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一年多来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un公司的所有运作她基本不参与,只出一张嘴,就连上回股东大会也因为走秀缺席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她主动拍拍沃克的肩膀:“hi,老伙计,辛苦了。我会让奥利维尔送上跑车的,绝对会是你期盼已久那款。对了,他怎么没来。鲁尼不是说他正在休假吗?我以为这回的金额庞大,他会想亲自出马呢。看来他依旧视金钱为粪土。” 说起另外一个老板,沃克更是无语,明明是在同一个系统却也完全不参与,真为他们家族集团前程感到担忧。他无奈的说着:“你也说了他在休假,我去晚了,带着亲密爱人去加拿大了。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负责的老板。不怕我携款潜逃吗?” 好像有听奥利维尔说起过。至于携款潜逃的假设夏末无所谓的说着:“但是,我们现在正面对面聊天呢,而且你是股东之一。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和品性。所以不需要出面干涉你的决策。你瞧公司这几年的发展多好,说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别再为你们的懒惰找借口,新款服装准备好了没,我老婆已经抱怨好多回我没陪她度假了。” 夏末立马应着:“没问题。我会让人安排邮寄的。这次还有鞋子,我刚刚收购了一家手工制造皮鞋的工坊。有没有合适的管理人员介绍?” 沃克对于这个喜欢投资但不喜欢管理的女老板很是无语,摆摆手:“我已经把我认识的人都介绍给你了,别在找我。” “我记得你老婆学企业管理的,现在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副总。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当执行总裁?”夏末打趣着。 沃克抓狂:“我亲爱的老板,容我再一次确认,您的新产业在欧洲。而我的家庭在北美洲。你是想拆散我们吗?” 夏末哈哈大笑:“多么可爱的沃克,怪不得露娜那么喜欢捉弄你儿子。” 沃克想起被欺负还一直念叨小魔女的儿子摇摇头。都是有自虐倾向:“大小魔女,我们父子是如此的不幸。” 他看了看自顾自忙活的雅各布,又看看夏末旁边的谢旭,面露难色。 谢旭虽然很吃惊自己得到的消息,知道两人可能有私密的话要聊,这样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找了一个理由离开。“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忙,你们随意。” 两人走到安静的角落,沃克才说道:“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有两个事情需要你们的建议。接到通知州税和个税要涨,工会也要求我们提高员工福利。我们的福利已经很好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估计连他们家宠物都要天天专车接送了。” 夏末来之前也听说了这两件事,立马给出反馈:“一个办法可以完全可以解决,工厂搬迁,肯定有许多人有这想法,到时候我们顺势而为。” 沃克想了想:“那工会怎么办?法律规定我们不能报复工会。” “拜托,我们只是选择工厂搬迁,没有报复。市场经济的自由和平等,赋予我们自主经营的权利。”夏末在开公司前就特意修了法律,为了自己不被糊弄,她最爱的就是钻漏洞,这不好的习惯好像是李卓新传染给她的。 沃克笑了:“也许你是对的。对了,你是这次谈判代表之一吗?un是否需要率先降价吗?” 夏末摇摇头:“不要做的太明显。你可以和谢先聊一聊,而且让他介绍商务部的人和你认识,他们招商引资的资料你可以带回去看看。”这是夏末临时决定的,她觉得可行,但是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要通过股东大会才能解决的。 沃克也大概了解夏末的意思,看来是铁了心转移了,至于奥利维尔基本是听夏末意见的,因为她的决策基本不会错。他也烦死那些工会代表了,傲慢无礼,胃口太大。如果能搬迁就太好了。 夏末一口喝掉红酒,摸摸自己开始造反的肚子笑着说:“帮我掩护一下。” 沃克无奈的说着:“又一次,你欠我5瓶酒了。” 夏末每次晚宴都要找个地方吃点小西点,这已经成了她固定流程了。而这也给了满肚子火的叶琳接近夏末的机会。 时间总是在轮回,总会重复发生过的事情,依旧是几年前出现的情景,两人同时夹住一块糕点,而且这次没有人愿意松开。 叶琳笑着说:“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回来了呢。”对于夏末她印象深刻,毕竟他留在李卓新身边的时间最久,且保护的最好。 岁月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夏末成熟了。叶琳也长皱纹了,即使保养的再好岁月总会留下痕迹。“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错觉,是某些人误导你了吗?这个国家毕竟是我的出生地,回来很正常。” 叶琳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和她扯那么多旁枝末节,直接说道:“听说你被男人狠狠抛弃了,因为有一个更优秀的女人出现。你不是该感到羞愧。灰溜溜的躲在一个角落顾自哀怜吗?” 此时的她表情是那么的欠揍,仿佛夏末是一条活该的可怜虫一般。 她看了看宴会大厅,故作了然的说着:“哦。或许你又找到下一家,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们这类人最会钻研生活。不过野鸡就是野鸡,和凤凰根本不是同一个品种。你觉得呢?” “被抛弃,是吗?谣言从来都是止于智者。或许是我甩了别人也不一定。”夏末也不生气:“确实,不是一个品种,但要看是什么人去评定了。” 叶琳嗤笑着:“总是有哪些自作聪明的女人做着飞蛾扑火的事情,可通常这些女人的下场都不太好。何况是觊觎别人家老公的女人呢。你可要吸取教训,这是良心我的忠告。” 夏末直视她的眼睛,用没有任何纹路脸对着她。笑容十分灿烂:“听说您先生和您长期分居啊,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建议您需要提升一下个人魅力。毕竟有些人的修养不会根据皱纹的增长而增长。” 叶琳生气的看着夏末:“你……” 夏末没等她说完提高音量打断道:“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男人自制力其实很差的。抢来的男人若不看牢一些,很容易又丢了。可相反的,若男人死命想巴上来,你是想甩都甩不掉。” 既然她这么想给别人建议,来而不往非礼也,像夏末这么有礼貌的人当然要回礼了。毒舌如夏末,怎么会允许别人占嘴上便宜呢。她就差没直接说叶琳犯贱,倒贴抢了李卓新你都看不牢,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女人之间的较量不一定要恶语相向,微妙的表情变化就很精彩。 叶琳一下子变了脸色,如她所想两人果然见面了,怪不得之前在会所碰到李卓新笑的那么开心呢。 她靠近夏末语气低沉的警告着:“瞧你轻狂的样,别以为换了一个外壳别人就不认识你,依旧是个交际花,玩物而已。你以为现在的你就能坐上李太太的位置吗?痴人做梦,有我在的一天你永远休想。” “李太太是吗?还真没想过,您就继续当吧,没有人阻止你。”夏末讽刺的笑着,这样有名无实的身份,她乐意就占着吧。“不过,我再给您一个良心的建议。您需要去看看心里医生,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这和我聊聊天倒是没什么,可别吓着外宾了。” 李优老早就看见夏末和叶琳站在一块,虽然都面带微笑,可气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头。对于叶琳的工作能力和态度她是认可的,可为人就看不上了。 “你们在聊什么,好像很合拍的样子。”那块引起这场战争,又被人遗忘,两人抢夺的蛋糕就这么被李优夹进了夏末的盘子。 夏末轻轻抓起,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我们是在讨论这么好吃的糕点怎么做了如此少,谢谢李太太忍痛割爱了。” “说什么忍痛割爱,我都已经吃到不想再吃了。这国宾也就这点手艺,每次都差不多,你既然喜欢就多吃点吧。”她一脸大方的说着,语气是施舍般的不屑,毫不掩饰的炫耀着家世。 其实她看着站在夏末旁边的李优就快被气炸了,怎么李家这次是准备站在她那边吗?好,咱们就走着瞧。 李优看着完全不受影响,一块块吃这糕点的夏末,不知道她对自己侄子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如果是在意那么绝对不会是她那样的表情和举动。 夏末回头问道:“怎么了?我吃太多了,还是嘴上沾到奶油了?”这是她的一个坏习惯心情好吃东西,心情不好也吃东西。 李优递上一杯果汁:“没有,只是好奇你将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再看看她平坦的肚子,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如果不是亲子鉴定显示露娜就是李卓新的种,他们都怀疑夏末是不是直接抱了一个孩子回来忽悠呢。 夏末接过果汁:“谢谢,正好需要。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热场的活我是已经干完了。谈判我就不太擅长了,我只干花瓶的活。” “嗯,谢旭的意思基本搞定,金额应该会减低一个点。”李优现在才可以确定夏末心情是受到影响的。 夏末耸耸肩:“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是你们努力的成果。” 李优看着这不骄不躁的女子,很是欣赏:“没想到你居然是un集团的大老板之一,以后估计天天有人要上门找你了。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还是不太详细,你全身就好像笼罩在雾气中,剥开一层让人惊喜一次。” “李司长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有准备将这块业务拉回国内吗?谢家好像有人从事这块业务,应该会走门路。”她说这话不仅是为公,更是种提醒。如果后期她真的入主李家,那么这类人际关系往来是少不了的。她应该要有这样的心里准备。 李优有话直说的性格很对夏末的胃口,她回答的也很明确:“就像我告诉李卓新的一样,我不会参与un日常的运作,这个问题您直接问沃克会比较清楚。时间不早了,我不太放心露娜在家,先回去了。谢谢你送的衣服,露娜很喜欢。” 李优果然如李卓新说的那样醉心工作,不放过任何机会,但夏末不能直接明确给她答复,因为这涉及到沃克后期的条件谈判。 商人讲究的是利益,她不会因为和李卓新的关系来改变这个规则;而此时的夏末完全不参与也是对自己和李家最好的处理方式,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官商勾结一直都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李优想了想,快步上前叫住了已经往外厅走去的夏末,有些事有些话她决定应该说出来。“夏末,这几年卓新过的真的很不容易,看在露娜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们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现在的他是残缺的,我们不敢奢望你像以前那样对他,可别让他太难过。” 夏末抓着自己的手包紧了紧,最近她听多了这些话,这么直接好像还是第一个,好不真实的感觉。 夏末的沉默让李优叹了口气:“算了,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就自己决定吧,当我什么都没说。有空去y市别墅小阁楼看看,哪里会有真实的李卓新。” 夏末礼貌的告别,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和李卓新的看法,只是将y市别墅小阁楼记在了心里。 宴会随着夏末的离开,渐渐的冷却。今晚过后会有多少人去打听夏末的来历,大概可以预料,并且b市固定的一些族群是完全记住了夏末这个人,尤其是在听过夏末这几年发展事迹之后。 当然也有人怨死夏末的,比如叶琳。 她在夏末离开后也匆匆的离开宴会大厅,顾不得长官的眼光和评价,对于这点资历她完全不看在眼中。她需要回家找一样东西,那个可以让她翻盘的东西,顺带问问她母亲的意见。 可就算她怨恨又能如何?虽然她曾经以家世打败过她,却仍旧无法改变李卓新爱夏末事实;夏末注定会出现,她无法阻止这个群体对优秀女人的接纳。 对于这些,叶琳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叶琳的怒火 叶琳气冲冲的将车开进了叶家别墅院子,摔上车门,将钥匙扔给听到动静出来的安保人员:“把车开进车库,哦,最好新洗洗,明天我还要开着去上班。” 对于她的态度叶家帮佣的人都习惯了,大晚上让人洗车也是常有的事情,年轻男人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吐着口水:“呸,就这品性活该你老公不理你。要是我,抽不死你。”可这些话他也只敢背后说说,他还需要这份薪水养家糊口呢。 女佣人看着叶琳进门恭敬讨好的说着:“您出门前交代的燕窝已经用户文火炖好了,是对皮肤很好,最滋润的上等血燕。送到楼上,等您洗完澡再吃可以吗?” 叶琳想起夏末讽刺她的那些话,大声的喊着:“吃吃吃,吃什么,立马给我倒掉。对皮肤好,滋润?怎么,连你也觉得我皮肤不好吗?需要用这些虚的来补吗?” 女佣怯怯的说着:“不是,我没有。”她心里委屈的要死明明是她出门时特意交代的,怎么现在就成了她的错。 “最好没有,别以为自己年轻几岁有点姿色就张狂,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小心我划花你的脸。哼。”叶琳魔怔一般的对着年轻女佣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仿佛在眼前的就是夏末。随后仍旧气冲冲的就往楼上跑去。 陈英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从偏房走了出来,只看见她上楼的身影,瞪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佣人说道:“怎么都很闲是吗,没看见小姐心情不好吗?还不去厨房把燕窝端过来。” 众人做鸟兽散,只有哪个倒霉的女佣忍着泪将燕窝盅端过来交到陈英手中。 陈英看了看她的眉眼和消瘦的身形,有种梨花带泪的柔弱感,十分碍眼:“啧啧,这眼睛红的多委屈,怎么来我们家帮佣很委屈你是吗?” 女佣当然不敢说是,小声回答着:“没有,夫人。多亏您和先生的收留。家里情况才好一些。” 管家小声的说着他的来历,女佣的父亲是叶文涛的司机,因为突发状况为他挡了一下死了。至于是自愿还是被迫,那么就只有死者和当时在场的人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是先生带回来的?哼。”陈英才不信那个男人有所谓的怜悯之心,越发看她不顺眼,继续说道:“怪不得会惹我女儿会生气,确实看着不顺眼。管家,辞了。以后这样的人我们叶家不要,晦气。” 管家知道这个家最终话语权其实是陈英,即使是叶文涛带回来的人也一样,面无表情的应着:“知道了,夫人。” 陈英没有打开房门就能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头疼皱眉,自己这个女儿只要心情不好房间内的东西就要换一批,幸好自己家底还算雄厚,不然她该怎么办?她看了一眼管家,机灵如他识相的点头离开。 躲过飞来的枕头。手里的燕窝依旧还是落地报废,陈英皱眉道:“这又是怎么了,走之前还好好的,不是说去三部合办的晚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如果是为了刚刚那惹你生气的贱蹄子,我已经打发走了,管你爸爸是怎么安排的,这家我说了算。别气了,不值当。” 叶琳看着自己的母亲,红着眼喊道:“妈妈......”然后扑到她的怀中开始嚎啕大哭。 陈英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心疼的说着:“宝贝这是怎么了,若是单位里哪个不长眼的人惹你了,告诉妈。妈给你出气;即使是有背景也不怕,你姥爷还在呢。” 骂也骂了,哭也哭了,气也出,叶琳听了陈英的话心里舒服多,理智也回归了一些。她擦擦自己的眼泪。心里想着真是被气糊涂了,她还有姥爷,陈叶两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的。她是陈叶两家的掌上明珠,没有人能挑衅她叶琳还能全身而退的,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她推开自己的母亲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那张之前要挟过李卓新的光碟,里面是夏末杀人的证据,这次她绝对不会再便宜那个女人了。 陈英看着自己翻箱倒柜的女儿问着:“小琳,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让佣人上来一起找?” 叶琳摆摆手:“我在找我的王牌,不用了,我找到了。”她看着那个包装完整的盒子,打开,笑的志得意满。 “王牌,什么的王牌?这个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对于自己女儿这几年在做的事情多少是了解的,很好奇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一个女人杀人的证据,它帮我制约了李卓新几年,现在肯定还有作用。妈,爸又没回来吗?”她想着是不是让她爸找李远征聊聊。 陈英撇撇嘴说:“别提了,肯定又跑到外头妖精哪里了。这管了一辈子,看了一辈子,我也懒得说了。你说的它制约着卓新的手脚是什么意思?” 叶琳小心的将东西放进自己的保险柜:“里面是关于李卓新以前那个女人不可公开的秘密,她回来,今晚宴会我见到了,李优带来的。不知道使了什么龌蹉手段,变了身份,李家好像有其他的想法。而且……” 陈英听了大概事情,愤慨的说着:“他们这是准备过河拆桥吗,好处拿了就想一脚把你蹬开?说难听一点,他李卓新有这样的成就一半是陈家的扶持。再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你没提出离婚就不错了,他李家还想怎么样?其他的不说,这几年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完全没把你当妻子看待;你姥爷可是交代下去的遇上他能帮尽量帮。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叶琳现在也是这个局里的人,大概知道她姥爷的想法,解释着:“姥爷肯定是有他的思量,李家发展一直都很稳健,子嗣也出息,家风稳健低调,只是有点顽固不化。至于李卓新,他就是个狠心的男人。” 陈英看看自己的女儿,老调重弹:“我早就说不要选他。你非不听。看着大老爷们挺健壮的,谁知道是个废的。若是有个小孩,你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各家医院都去看过了吗?不会是装的吧。” “妈,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姥爷找的是他信任的医生,检查过了,是真的。从哪之后他就再也不接我电话,也不见我一面。男人可笑的自尊。”叶琳原本也以为李卓新是假装的,如果不是那个老医生跟了自家姥爷半辈子。她也不会相信。 陈英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这下半辈子就准备这么过吗,实在不行就离了,我瞧着富家哪个小子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你小几岁但起码知道心疼人。而且听说已经准备正式接手富氏集团,你姥爷也见过那个小伙子。这些燕窝就是他送来了,瞧给你糟践的。” 叶琳对于富晓波的殷勤虽然表现的有些反感,但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暂时还离不了,姥爷还有他的打算。对了妈妈,你以前是怎么对付爸外面的那些女人的?” “无非就是拿钱打发,或是拿住短处。若是碰见那种傻的,以为爱情无敌的,那么就直接不需要客气。”陈英说的非常的云淡风轻,毕竟这些事情她见过了,也处理了很多,没什么新意。 “如果是男人心尖上的人呢?”叶琳问道。 “心尖上的人又如何,男人本质就是薄情寡性的,叶蓉她母亲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对于那个已经死了许多年的女人,提起来她依旧有气,因为叶文涛依旧想着念着。 叶琳想想也是。他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没有几个是为了情爱放弃得到的东西的。这只能说她真的非常不了解李卓新,他就是个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推论的人。 “妈,叶蓉这段时间有回来吗?”她想着或许可以通过叶蓉将人约出来。毕竟许奇亮和李卓新关系很好。 “别提了,这丫头现在有许家撑腰,翅膀硬着呢。昨天我想叫她回来,许家说怀孕了,要静养。”说起这个她现在心都疼,凭什么她日子那么好过。自己女儿却那么难。她看看自己女儿的肚子:“小琳,你也35了再拖下去以后生产会很危险的,若是怀孕就生下来,妈给你带。” 叶琳:“妈,说什么呢?我还顶着李太太的名头呢,李家能肯?” “你管他们那么多,我们做的也算仁至义尽了,这古代无后还兴借腹生子或者过继的呢,他们总不能让你下半辈子没着落吧。再说李家小子这样B市哪家心里没数,你生别人还觉得你大气,为他们李家留后。他们还不能有意见,必须好好养着你。”陈英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 “再说吧,有我就生。妈你若有空就上门看看叶蓉,别整天和那些地方上来的官太太吃饭打麻将的,没意义。虽然我也不乐意见她,可面子还是要做的,毕竟谁让她嫁得好。”对于这段婚事她曾经是极力反对的,她当时和李卓新闹得很僵,可自己父亲和姥爷都觉得好,最后叶蓉还是嫁入许家。 陈英也知道这个理可放不下面子,敷衍的应着。 她看自己母亲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没听进去,也不强求。 “妈,你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约萧阿姨一起喝茶了,晓霞不是一直盯着陈明勉吗?”叶琳觉得这对母女应该还能利用利用,毕竟李远征是站在她们这边的。 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为了她女儿,陈英依旧应道:“知道了,会挑个时间见见。今晚和妈睡吧,这房间乱糟糟的,还怎么住人。” 叶琳挽着她的手撒娇道:“还是妈妈对我好。” 陈英拍拍她的手:“不对你好对谁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对于别人的算计夏末完全不知,她一回到家来不及换装就上楼看露娜,可惜她扑空了,每个房间都没有那对父女的身影。她看看时间将近九点半,应该要睡觉才是。 她下楼敲开邓伯的门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们休息。露娜他们是出去了吗,怎么所有房间都找不到人?” “我这也是刚躺下,先生他们上隔壁玩去了,有一会了。这秋夜温度低,你还是先换件衣服再上隔壁吧。要不我帮你去看看?”邓伯看看夏末的短裙,开口建议着。 夏末有些惊讶,没想到露娜居然愿意去隔壁玩。既然已经得到消息她也就不好意思的再打扰,笑着说:“没事我都习惯这温度了,你们继续睡,隔壁管家我也熟,我自己从小门过去找就可以了。” 夏末裹紧自己的外套,挂掉门口的对讲电话,耐心的等着。她跺着脚,从宴会开始对李卓新的怒气在心里的渐渐高涨。这该死的男人,真不让人省心。 没等多久,门口就传来响声。 “谢谢您帮我开门,如果想喝酒就让邓伯给您拿,我酒窖还有好多呢。”夏末谢过特意赶来帮她开门的管家,依稀记得他的爱好,笑着说。 “您不在的时候我经常过去,您没发现酒窖少了许多好酒吗?”他笑着说:“他们都在游戏厅玩呢,许家和马家少爷也来了,我带您过去。小姑娘很像你,即礼貌又懂事,见到我就问好。真的很高兴又能见到您,欢迎回家。” 夏末心里一暖,笑笑:“谢谢,见到您我也是很高兴,要麻烦您带路了。” 跟着管家的脚步,夏末大概的见识了卓昌源的豪宅。虽然两人算是邻居,可还真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屋子里来,一如她对卓昌源的印象,有钱就是任性。你见过在自己家院子修喷水池搞个古希腊裸/女雕塑的吗?他家就是,而且不止一座。 还没进门就听见露娜哈哈的大笑声,还有吆喝声。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三个成年男人在游戏房角落把酒言欢,而自己的女儿露娜正骑在卓昌源的脖子上,大声喊着:“驾,驾,驾,马儿快快跑。” 卓昌源十分配合着露娜的指令,背对着门口,快速往前爬去。这个画面若是让卓氏集团的员工看到,她们应该会吓掉自己的眼珠。再看看另外几个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男人,夏末完全没有脾气了。 果然不能相信男人的保证,小孩跟着他们绝对会学坏的。 许奇亮看着夏末笑着说:“夏末来了,我们刚刚还提到你呢。来的正好可以把这个嚣张的男人带走,在我们面前张狂炫耀被修理了一顿,趴下了。” 夏末看了看已经躺平的李卓新,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压下自己的脾气,移开视线对着许奇亮说道:“确实好久不见,听说你和叶蓉结婚了,恭喜了。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你们还和以前一样幼稚且肆无忌惮。下次如果有小朋友在场,建议还是不要出现酒精类的东西比较好。” 两人摸摸鼻子,只能接受夏末转移的脾气,谁让他们确实做了不当的事情,且罪魁祸首已经挂了呢。这不是为自家哥们有后高兴吗,兴致一来什么都忘记了。 两人看着夏末时不时冲着李卓新方向皱眉,同时在心里幸灾乐祸,真期待明天见到李卓新的表情,绝对比他们还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夏末态度软化 露娜看见站在门口的夏末,兴奋的从卓昌源脖子上爬下来,开心跑过去:“妈妈,露娜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好慢。” 夏末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亲吻她而是指指手表,露娜看着的动作立马双手捏着耳朵,睁大眼睛:“妈妈,sorry,露娜忘记时间了。可是妈妈不在,露娜睡不着。我知道错了,我去面壁。” 卓昌源看着乖乖面壁的小家伙,觉得夏末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这么懂事的小孩都处罚,心疼上前:“露娜乖,有舅姥爷在,咱们别怕她。” 小姑娘看了看夏末,对着他眨眨眼:“嘘,别和我说话。”露娜换了位置继续靠着墙,默默数着,只要一百就可以了。以前夏末处罚她也是这样的,她老早习惯这种模式了。 卓昌源不干了,这好不容易小姑娘接纳了,第一次来玩就面壁,以后再也不来怎么办?“夏末,这可有点过了,小姑娘可是硬忍着不睡等你回来的,你可不能太残忍了。” 夏末:“她答应九点要睡觉的,承诺没做到,必须要惩罚。我知道怎么教女儿,谢谢。” 卓昌源被夏末噎到说不出话,开始挖之前两人的协议问题:“你之前不是也答应过绝对不会怀上李卓新的孩子吗?你没做到我可没惩罚你,所以你也不许罚她。” 她上前一步捂着露娜的耳朵说道:“所以当年的我就应该直接拿掉,你是这个意思吗?” 卓昌源怎么刚说出这样的话,不然明天老爷子就该送他去回炉了,只能闭嘴安静的坐在一旁生闷气。这丫头比以前更伶牙俐齿,肆无忌惮了,可该死的他拿她没辙。 许奇亮第一次见卓小舅如此憋气,对着夏末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那么忙居然还能把她教的这么好,真是难得。改天约个时间和叶蓉见见,教教她育儿知识,现在的她很迷茫呢。” “叶蓉怀孕了。真是恭喜。”夏末对叶蓉印象还可以,笑着说:“你知道隔壁电话的,到时候约个时间就成。” 马凯突然很羡慕这些已婚妇男,看来自己也是时候定下来了。笑着说:“刚刚小丫头那语气听的我心都化了,亏你还狠得下新惩罚她。打个商量,让我抱回家玩几天吧。温教授已经念叨好几天了,马爷爷就差把墙壁挠破了。” 无处撒气的卓昌源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露娜是你玩具吗?休想。”他踢踢李卓新:“睡死了不成,你女人欺负你女儿也不起来管管。打从安排你开荤那天就告诉过你。女人不能宠,看你怎么收场。” 李卓新其实没有喝那么多,睡的也那么深,他听到有人提起夏末的名字迷糊中恢复点神智,咕噜的说着:“干嘛?我女儿是露娜,哈哈,你羡慕吧。呵呵。” 卓昌源头疼的看着自己外甥,怎么这个一年比一年傻了,另一个越来越精,以后肯定会被吃的死死的。于是他不客气的说道“做什么。你女儿被不知道是后妈还是亲妈的女人虐待,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女人不能惯,脾气会越来越大。” 李卓新一抬头就看见夏末,精神一震,躯体却有些缓慢的爬起来,根本就没看其他人一眼,眼中只倒映她的身影。有些大舌头的说着:“你......回来了,晚宴怎么样?” 夏末看了他一眼,应道:“嗯,还算顺利。” 李卓新看看自己面壁的女儿。再看看夏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又惹到夏末了,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先去洗洗,一会送你们过去。”转头冲着坐在一旁的两人不客气的说着:“这么晚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马凯和许奇亮笑笑,很识趣。喝了浓茶就起身告辞。 “露娜改天上许叔叔家耍,有好多手枪模型,刚刚那个弹壳小坦克你可要好好收着哦。” 马凯不甘示弱的说着:“只要你去马叔叔家,我就带你去看打靶,我们拉勾。” 露娜抽空和马凯拉勾,对着两人点点头。 夏末头疼这丫头这么喜欢枪之类玩具。以后会不会变得很暴力,虽然有一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她自己也喜欢,家里摆了许多模型。 李卓新和两人一起出门,就只剩下互看不爽的两人和继续面壁的露娜,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内部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卓昌源才不管其他人是走是留,又开始哄着露娜:“乖,已经站很久了,舅姥爷心疼了。咱们休息一下,吃一点巧克力,或者再吃一个冰淇淋。怎么了,眼睛疼吗?夏末她眼睛疼,可以休息了。” 露娜一直对着他眨眼,可他一点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光冲夏末嚷嚷了。小姑娘一拍额头:“被你打败,你都不懂我的意思。哎,我还要再多数五百下。” 夏末一直看着,对于自己女儿小大人模样她觉得挺有意思的,也这就这么几年。 劝解未果,还增加她惩罚的卓昌源一脸怨念的看了看夏末,转移话题道:“肖潇圣诞节在体育馆有场演唱会说想请你当嘉宾,让我告诉你;还有一个电影颁奖典礼也想请你当嘉宾,考虑一下吧。上个月你新FLDY香水广告在国内开播后,打听你消息的越来越多了。后期你的邀约会越来越多,杰奎琳的意思想在国内找家经济公司帮你处理事物,怎么样考虑下我公司呗,毕竟我们之间关系那么不一般。” 夏末想了一下这样的好,起码时间好安排:“成,到时候我们补签一份三方协议就好。我要求很简单所有的邀约必须我看过同意,时间能有弹性。毕竟,我还要照顾露娜。至于肖潇演唱会,我还真考虑不好,现在的我只会走秀,难道让我在她的舞台上走秀吗?” “我只是将消息带给你,去不去到时候公司里谈,反正你也要去签协议。”卓昌源看了下手表,喊道:“好了,五分钟到了。露娜可以休息了。” 夏末冲着她点点头,小姑娘欢呼的冲进夏末怀中,留下再一次心灵受到创伤的满怀热情的卓家舅姥爷。 敲门声响起,管家扶李卓新进门:“喝的好像有点多。闹着找您。” 夏末看着突然这样的李卓新知道他肯定是在假装,也不知道是谁支的烂招。她抱着露娜说道:“走,我们回家睡觉了。和大家说晚安。” 露娜乖巧说着晚安,看看李卓新嘟嘴问道:“妈妈,爸爸怎么办?” 李卓新顺杆爬拉着夏末的西装就不撒手。可怜兮兮的说着:“对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夏末睥睨的看着他:“松开,你喝醉什么样我是见过的,平常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露娜,你说晚上陪爸爸睡的,我们已经拉勾了。”李卓新对着自己女儿说着,在夏末看不见的地方比着手势。 露娜勾着夏末的脖子,摇晃着:“嗯,妈妈,我们带爸爸一起睡吧。你教我说话算话的。我答应爸爸了。妈妈,好不好吗?” 卓昌源哪能不知道李卓新的小心思,连着几个晚上偷偷跑隔壁看着,自己就好心帮帮自己侄子吧。“现在的他就算和你一个被窝也只能聊天,孩子都这么大的,还墨迹什么,矫情。” “我有说什么吗?”不用去看李卓新的笑脸,夏末也知道自己上当了,可不管你答不答应,小尾巴要跟上一定会跟上。 露娜单手搂着夏末。对着李卓新眨眼,一手冲着卓昌源飞吻,今晚她好忙的。 寂静的夜,只听见飒飒的秋风声。夏末怀里抱着不知不觉入睡的露娜,后头跟着继续装着的李卓新,一家人就这么和谐的走在微凉的秋夜中。 “要不要我来抱,露娜看着瘦其实还挺成的。我其实没醉的,我可以的。”李卓新看着夏末瘦弱的肩膀有些心疼的说着。 “没醉就别拽着我的衣服,撒手。怪冷的。”夏末小心的将露娜换了个方向:“还是不用了,我都习惯了,到你怀里她准会醒过来。” 一句习惯包含了许多,一个女人既要工作又要带小孩,其中的艰辛自己她自己清楚。夏末许多事情都自己亲力亲为,这几天感受下来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 李卓新看看夏末的衣着,张开手上前拥抱着她。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对不起,是我错了。” 夏末内心一颤,从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突然让她觉得不再那么冷。 两人都没有说话,李卓新心满意足的抱着夏末,夏末就这么抱着露娜,一家三口就这么静静的往家中赶去。 等夏末收拾好出来,就看见坐在地上一直盯着露娜看的李卓新。他摸摸自己女儿额头的伤疤,愧疚的说着:“抱歉,当时不在你们身边,我都听我妈说了。她睡的很不安稳。现在还需要吃药吗?” 夏末坐在床边:“不用了,她一直很坚强,我很庆幸。” “离别前我让你不要原谅像我这么自私的人,现在我依旧这么说,但是让我陪在你身边赎罪吧。”李卓新抓住夏末的手,满含深情的说着。 夏末看看交叠的一双手:“或许不能。今晚我见到叶琳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嘛?”李卓新坐着身子问道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夏末挑眉看他:“我讽刺了她几句,然后你小姑就过来了。没吃亏。”就是有点受气,但叶琳应该更气。这些话夏末没有明说,因为没必要让他知道,这是女人之间的事。 “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她这人心眼十分的狭小,容易记仇。”李卓新悠悠说着:“不过也不碍,蹦跶不了多久了。不过她手里......算了,我会处理。” “她手里有什么?”聪明如夏末猜到他未说出口的半句,追问着:“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或者在陈家手中,如果是,那么我可以让陈明勉帮忙的。” 李卓新皱眉:“陈明勉,你和那小子很熟吗?”他们也是才收到消息那小子回到陈家了,听夏末的意思她老早就知道了。他有些吃味两人的熟识度,这话让他听着不舒服。 夏末心里觉得无语,这男人怎么如此抓不到重点,甩开他的手:“我在问你话呢,回答就是,乱吃什么醋。认识,很熟,露娜也很喜欢他。这样回答,满意不?” 李卓新惦着脸又去拉她的手:“我这不是嫉妒吗,我缺席你们生活的岁月被那些无关紧要的男人占据了。别生气,没有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就问。” 夏末看看自己的女儿,基因遗传这东西果然强大。“她手里握着的东西无非是关于你的或是与我相关事物,可以不必去理会,只要她不要伤害露娜就好。如果她继续那么也没关系,我手中也有她顾忌三分的东西。” 李卓新笑笑:“没关系,我能处理,你别担心。露娜是绝对安全的。” 夏末点点头:“那就好。我要睡了,你随意。” “那么我睡哪里?”她看着已经躺进被窝的夏末,问道。 “空间很大,你自己挑。”夏末不再去理会,因为她确实有些困了。 李卓新也没考虑多久,轻手轻脚的在露娜另一边躺下,细心的为她们两盖好被子。这样小姑娘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爸爸和妈妈了,多好。 他看了看闭着眼的夏末,试探的将手伸过去,放在夏末肩膀上。 夏末原本以为他会躺在她背后,因为他最爱环抱她入睡。她闭着眼轻声问着:“这不像你以往的作风,真的不行了吗?” 李卓新咬咬牙,被所有人质疑他都无所谓,可夏末说这话他举得不对味。可催眠还没解除,他确实不行。只能无奈叹气:“嗯,暂时不行。”他咬住‘暂时’二字回答着,看来他必须尽快去趟英国了。 夏末挪挪被子,将露娜往自己怀中拦拦,勾着嘴角说:“这样也好,以后也能睡的清静一些。” 李卓新看了看夏末,在黑夜中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夏末心软了,信了自己‘不行’这件事,并且接受这个事实,态度软化原谅他就是早晚的事。 他即开心又要压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佯怒抓抓她的肩膀,说着:“我说了,这只是暂时的,会好的。” 夏末掀开一个眼睑看着他:“我听到了,睡觉。” 李卓新心情颇好的又往露娜那边靠靠,手也从肩膀移到腰部,心里咆哮着:这感觉真是TM的好,或许伦敦之行可以晚一点再去。 李卓新追夏末从来没试过用正常的方法,从开始的无赖死缠烂打,到现在的坑蒙拐骗。可每次都能错有错着,这应该只能归结于命运安排。 注定要在一起的两人,多么曲折总会一起;注定分开的人,即使同床也到不了白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电梯口斗气 在夏末的默许下李卓新加快的入住别墅的速度,没几天功夫主卧衣柜中已经挂满他的衣物,可怜的露娜只能嘟着嘴不高兴的为他挪位置。 夏末看看穿着可爱泡泡裙坐在大厅沙发不停往外张望的女儿再一次确认道:“今天真的不陪妈妈去排练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妈妈一起的吗?” 她和卓昌源签订合同,答应了几场演出邀请,这几天每天去排练厅报道。而且今天晚上还要和叶蓉她们几个见面,要分开一段时间,因此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露娜满不在乎的说着:“妈妈放心去吧,爸爸已经安排好了。妈妈再见。” 看着对自己毫无留恋的女儿,夏末郁蹙了,这和李卓新才相处不到半个月就可以一天不要自己,以后是不是长年累月不见也行。想到这她怒了,瞪着李卓新说到:“不许给她吃冰淇淋和巧克力,都深秋了。你是要去和他们几个聚会,不准带着去声色场合,更不许当着她的面喝酒。” 李卓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着:“上回喝醉完全是意外,爷爷和我妈已经教训过我了,要不你也别去排练了,和我们一起去玩吧。”她其实是看夏末这几天回来好像有些累,心疼了。 夏末摆摆手:“既然已经接下工作,那么我就必须做好的。” 门外床来汽车嘟嘟声,只见露娜欢快的跑了出去:“舅姥爷,露娜来了。” “这两个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夏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就好像露娜和奥利维尔三哥相处的场景,这个还更不靠谱。 “我也很想知道。”李卓新撇撇嘴,自家小舅就是会哄小女孩。“确定不让家里司机送你吗?现在交通比以前更差了,我怕你回来叫不到车。” 其实这段时间夏末只要一不在露娜就会上隔壁玩,而卓昌源更是快将商场内的玩具和黄金饰品搬空了,这也让外界出现一个留言,卓家儿子要结婚了,而且应该是奉子成婚。可一通打听下来。B市没有哪家闺女要出嫁,于是外界传的越发玄乎。 夏末摇摇头:“不用了,公司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晚上实在不行让张爱萍开车送我回来就是了。”出了大门就看见在门口相亲相爱的女儿。她不乐意的说着:“李卓新教教你女儿什么事人心险恶,那些男人是居心叵测,别见到什么人都那么热情。” 卓昌源抱着露娜笑着说:“夏女士容我以老板的身份告诫你一下,你今天上班又迟到了,或许我该重新考虑下合同问题。”想起那一大笔签约费他就心疼。就当时露娜的教育基金好了。 “你告我违约好了,我无所谓。”夏末笑着说:“看着这天气好像不错,适合在家休息,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露娜板着脸说道:“妈妈别淘气,乖乖上班,露娜在家等你回来。” 卓昌源哈哈大笑,冲着她的脸颊猛亲:“哎呀,这是谁家闺女这么可爱。原来是我们家露娜,真是可人疼。” 夏末点点她的小鼻子:“小叛徒,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被收买。还记得之前你说过为什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现在有人陪就赶妈妈出去上班了吗?” “太爷爷说,人一定要工作,不然会很无聊的。太爷爷和太姥爷走不动,所以工作是下下棋和晒太阳;露娜是小孩,工作就是玩;如果我出去玩就没人陪妈妈了,所以妈妈还是去工作吧,不然就只能晒太阳了。”露娜说着这几天从老爷子和卓亭亭那边听来的话。 夏末哭笑不得,不工作就只能像老人一样晒太阳,这是谁教给她的逻辑。她亲亲露娜的脸颊,然后不放心的交代着:“外套和备用衣物带了吧。穿着裙子露娜是不会四处玩闹的。” “老早就收拾好了,你放心走吧。”李卓新本以为夏末起码会给他一个拥抱,只是没想到她点点头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他。 卓昌源嘲笑着:“老早和你说过女人不能宠。活该了吧。怎么还没搞定?” “还说我,你家的那只黄莺不是也没搞定。听说她之前男朋友回来纠缠了,小心没看牢被人撬走。”李卓新调侃起自己的小舅来可是一点也不嘴软。 卓昌源知道他说的是肖潇,她们在一起有一两年的,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契约关系,他也没准备改变现状。只是这段日子那女人居然闹着想想从公司脱离出去。合约也到期了,实在被闹得没办法只能答应演唱会之后再说。 现在他使用了一些手段将夏末半签进来,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吧。只是她忘记了夏末可不是个容易受他控制的人,她不帮忙或许还好,一使劲绝对会是倒忙的。 卓昌源没有正面回答,冲着露娜又是几个响亮的吻:“露娜你说你爸爸是不是胆小鬼,想亲你妈妈都不敢做。” “不是,爸爸才不是胆小鬼呢。他是绅士,不会做冒失的事情。”对于自己的父亲这小丫头还是十分维护的。 “哎呀,不错啊,冒失这个词都会用了。是不是你太姥爷教的?”这几天卓老爷子经常早上会带小姑娘进书房玩墨水,听他念古诗词。李老爷子感冒了,只好会疗养院住上几天。 李卓新对于自己女儿的维护心里美滋滋的,一把抱回自己的女儿猛亲几口:“以后没事别乱亲乱抱我女儿,男女授受不亲,懂不。” “你这是恼羞成怒吗?再说,只要露娜乐意不就可以了吗?”卓昌源不怕是的冲着小姑娘的脸蛋又是一个吻,调侃道:“有本事,你自己对着夏末也这么做。” “快开车吧,再这么墨迹下去日头都要落山了。”李卓新才懒的理他,抱着女儿坐进车中。 夏末谢过接送的司机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去,电梯外面站了一堆人,可里面只站了两女一男,夏末很自然的按下上行键,往里走去。 三人中最年轻的女子歉意的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你坐下一班吧。这一趟满了。”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电梯内的男人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还有一个戴着遮住半边脸名牌墨镜看不清是谁的女人,低着头玩着手机连正眼都没给夏末。 夏末猜测这应该是某个明星和她经纪人带着助理,可这一行人太过霸道。让人看着不爽。 “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关闭电梯就是,别耽误时间。”貌似经纪人模样男人上下打量夏末一番,不客气的说着。 夏末今天素颜,一身纯手工运动装打扮。扎着马尾戴着一顶鸭舌帽,感觉像刚出社会的新鲜人,难免让人瞧轻了。在电梯门完全关闭之前,夏末又按了上行键,电梯门又开了。 “我说,这班电梯不是还空着吗?让这么多人等下一班你们也好意思?” 男人火大的翻下手机盖:“哎,我说你这丫头眼睛是不是不好使,新来的实习生吗?你们没告诉她什么是规矩吗?莫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个角就这么霸道,以后还了得。没看着我们家何静准备上顶楼找卓总谈事情吗?耽误了时间你担当的起马?”说完啪的一声又按下了关门键。嘴里念念有词:“现在的丫头真是不知所谓,有点姿色就狂的没边。” 旁边抱着文件的女孩拉拉夏末的手臂,让她等下一轮;可夏末今早出门心情本就不好,又碰上这事,听到那刺耳的话心情就更不好了,故意的又一次按下上行键。 门再一次开了,这次连戴墨镜的女子都不高兴了。她拉了一下自己经纪人的袖子,看了看夏末说道:“是要签名还是要干嘛?别故意这样浪费我们时间,卓总很忙。” 夏末用脚挡着电梯的门,讽刺的说着:“你们说要上顶楼找卓昌源谈事情?你确定他人在公司?” 何静用正眼打量了夏末一番。确实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年轻漂亮,皱眉语气不善的说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当然能确定卓总在公司。来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呢。”男人非常愤怒的说着:“还不把交撤开,你准备被开除吧。” “哦,原来是通过电话啊,可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还问过,说是不来公司,莫不是我听错了?”夏末故意说着那隐晦不明的话。 何静轻扯着嘴角:“小姑娘说大话。可不闪了舌头。” 就在这时肖潇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哎呀,是夏末呀,今天来的很早啊。” 夏末转头笑着说:“这都几点了还早,刚出门的时候卓昌源还说我迟到了呢。” 肖潇笑着说:“每个老板都巴不得所有员工都别回家,你能来公司他就应该烧香拜佛了,要求那么多。刚刚通过电话了今天又不准备来公司了,真是的,我还想和他谈谈合约的事情呢。” 夏末意味深长的看了电梯内的人一眼:“带着露娜玩去了,和他也谈不出什么,自己决定就是了。” 男人心里懊恼的要死,手一直按着开门键,看见站在电梯口闲聊的两人笑着说:“要不和我们坐同一趟电梯吧,还很空呢。” 这回他可不敢直接关电梯门了,因为肖潇不仅资历深,还是这个公司最大牌的明星,而且听说和卓昌源关系匪浅,连她都要主动巴结的人,他怎么敢。 肖潇当然看到刚刚的情形,面色不露的说着:“原来是马经理和何静啊,是从片场赶回来参加三天后的电影节颁奖典礼的吧。” 何静老早摘掉自己的墨镜笑着说:“是的呢,这部戏刚刚杀青就赶回来了。旁边这位看着有些面生,我们公司同事吗?刚刚实在抱歉,我以为是影迷呢。一起吧,还很空呢。” 夏末看着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何静,笑着说:“哦,原来是拍电影的,怪不得......”她语意含糊的说着。 肖潇看夏末是一点介绍自己身份意思也没有,也不多嘴笑着说:“不用了,你们赶时间就先上吧,我们走楼梯去三楼录音棚先。” 夏末点点头:“走走楼梯也好,免得不接地气。” 这样针对性明显讽刺的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何静这几年作品少了越来大牌,架子排场也就大了。有些话也就夏末能说,毕竟连卓昌源都拿她没法。肖潇也不好接话冲着几人点头微笑,带着自己的助理往楼梯口走去。 何静看着终于关上的电梯门,生气的将墨镜一丢:“狂什么,不就是运气好比我早进公司被卓总看上了吗?另一个更是看着都叫不出名气,太气人了。” 马经理捡起地上贵的要死的墨镜心疼的说着:“我的姑奶奶,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先去搞清楚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才是要紧,我们今天走背运得罪了她,往后要是给你穿小鞋可就糟糕了。” “大不了换家公司,凭我现在的名气害怕找不到下家吗?”何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哎呦,我的姑奶奶,续约合同上个月才签,你愿意掏空老底付违约金?”马经理着急的说着,随后想起一个刚刚听到的消息:“我听说肖潇合约到期了,今年不准备续,要开什么个人工作室。你现在走不是便宜其他人吗?” 何静吃惊的问着:“这消息属实吗?是准备自己当老板,看来这几年拿了挺多的。” 她这几年老是觉得被肖潇压了一头,虽然不是一个领域,但是资源是共享的,好东西基本都没她份。如果她走了,以后卓氏的一姐不就是她了吗?想想都觉得兴奋。 马经理讽刺的说着:“你以为工作室那么好开的吗,这娱乐产业基本就是几家大公司把持,你就坐等着看她灰头土脸就好了。” 何静咬住自己墨镜的杆子,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冲着一旁新上任不久的助理说道:“一会你去打听打听那个女人什么来路,你不是有个朋友在人事部吗?” 小助理任命的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何静看看楼层数,调整自己的笑容,戴上墨镜,率先的走出电梯,难得和碰到的人打招呼。至于她心里想着什么,也就她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叶蓉邀约 空旷的楼梯间就只听见鞋跟击打石板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一般高档写字楼的楼梯间除了送外卖的小哥是很少有人走动了,即使电梯爆满人们也更倾向等下一班。 肖潇看着走在前头的夏末笑着说:“很少看到你这么针对一个人,原以为你是个没有脾气的人,看来是我不了解你了。怎么,何静惹到你了吗?” 夏末不好意思的说着:“没,估计是大姨妈要来了,心情比较不爽所以脾气暴躁。”她总不能说自己今早出门被你们老板惹到,刚好又听到某句比较刺耳的话,所以发飙了。于是只能转移话题道:“昨天不是说要去医院看喉咙吗,怎么今天又来公司了。” 其实肖潇刚从医院回来,得到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但是又不能对外说,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眼神有些闪烁:“哦,已经去过了,医生让我好哈休息就好,说是用嗓过度了。没事,十个唱歌的九个嗓子有小毛病,也算是种职业伤害吧。” 夏末也没太在意,继续往上走:“也是,自己注意保养一下。对了,听说你准备成立工作室,这是真的吗?” 说到这事肖潇正想问问夏末的意见,毕竟夏末经营事业很有一套。于是放下烦心的事情,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傻,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要而单独出去折腾。” 最近挺多了这样的评价,她有点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夏末说话一直都是比较中肯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想法的歌手,这几天大概听了你的音乐,好像比我认识你时候疲惫一些,作品更加商业化。成立工作室,你是想做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肖潇眼睛一亮开心的说:“还是你懂我,你觉得可行?”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如果你是怕后期发展,完全没必要担心。你们工作室只负责做出好的作品。自己行销也行,让大公司去包装也行,只要版权控制好没什么不可以的。”夏末看着疑惑的打比方道:“就好比我,只负责投资。公司让别人管理,产品让别人出售,我只控制方向然后拿钱就好。” 肖潇大概是明白夏末话中的意思,开心的说着:“同样道理,我只要创作就好。其他的可以交给别人。” 夏末玩笑的说着:“前提是管理人员你要清楚来龙去脉,十分信任,不然要是他卷款跑了你就该哭了。” 肖潇开心说着:“那是自然,这样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不愧是大资本家,以后有问题我可就要麻烦你了。对了你可要多多写词,我很喜欢你词句中的意境,谱曲特别的顺。” “成,有机会再合作。”夏末没正面答应,毕竟她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李卓两家老爷子看着身体还行,她其实想出国。至于她和李卓新的关系就新这样吧。她比较中意国外的生活,对露娜成长较好,不管两家大人如何疼爱,也改变不了她是非婚生子的事实。 这样的情形夏末不曾怪任何人,是她自己的选择。露娜的到来教会她很多,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老师,这话不假。现在的夏末别无他求,只希望自己的小孩健康成长。 至于和李卓新之间那些过往,能走到一起自然是好,不能走好一起也不强求。 眼看着录影棚就要到了。夏末冲着两人挥挥手:“我自己上排练厅就行,你们忙自己的。” 肖潇笑着说:“好的,我把演唱会要发布的新歌录完就上去找你,有些舞步还是不熟。要麻烦你陪我再练几次了。” 夏末轻声应着,转身离开。 肖潇的助理看了看夏末远去的身影,小声抱怨着:“你怎么就直接和她说实话了呢,不怕她告诉卓总吗?毕竟她们有着亲戚关系。” 这个助理从肖潇进这家公司就跟在身边,算是她信任的人,走哪带哪。也是准备跟着她跳槽到工作室的,所以大概知道夏末和卓昌源的关系。 肖潇知道助理说的是她开工作室的事情,笑着说:“我信她不会,我来这个公司还是她向卓昌源推荐的,如果没有她那么就没有今天的我。” 助理还是有些担心:“还是注意一些的好,人是会变的。” 肖潇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和夏末的关系,别人是理解不了的。她见过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如果要爆料那么她所有隐私将无处躲藏。于是她换了一个说法:“外面关于我跳槽的消息都已经传疯了,也没有什么不能对她说的,况且她给的建议很好。好了,你去帮我叫下音控师,我自己录就可以了。” 助理知道肖潇的脾气,也就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夏末的身份配得起拥有一间单独的排练教室,因为签约时候她所有的资源都是按照最高水准配置的,只是她的经纪人和助手还没到位,毕竟招人需要时间。 专心做事时间过的很快,说好要出现的肖潇没有来,估计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她只能自己一个人练着舞蹈。听说她这次的演唱会还有另一组神秘嘉宾,夏末没有去关心是谁,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洗完澡还没有出排练大厅的门就听见电话响起,一看是李卓新,接起问道:“怎么了?露娜在做什么?” 李卓新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有点不好。怎么哄露娜,好像生气了。” 夏末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李卓新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到地点就不开心,怎么问也不说。我们这还没玩一会,那边就和小男孩打了一架,然后就哭了,怎么哄都不行。” 他头疼的看着自己女儿,下次打死都不带小孩跑这么远了,他怨念的看了卓昌源一眼。 夏末皱眉:“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的,你一会问问她,然后给人道歉。会哭,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她一般不轻易生气的?” 李卓新看着被自家小舅拎着衣领的小男孩。这还道歉,估计小男孩快吓死了。幸好来的都是关系可以的,不然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还没等李卓新回答,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露娜哭喊着:“妈妈。爸爸和舅姥爷都是笨蛋,我再也不理他们了。” 看来这回是真的将小姑娘惹毛了,夏末说道:“把电话给她,我来说。” 李卓新看看一身泥的女儿哄道:“露娜乖,妈妈和你讲话。” 露娜拿过电话走到一边小声用法语说道:“妈妈。裙子都是泥土,亮亮发夹掉了,小皮鞋也脏了。还有,我和别人打架了,因为他扯我头发,好痛。露娜不是淑女,再也不能和妈妈一起上台走秀。爸爸是笨蛋,舅姥爷也是笨蛋都不懂,没有裤子,露娜不开心。妈妈。露娜想妈妈。” 夏末大概也猜到是什么情况,小小年纪的露娜接受的教育来自不同的大人,夏末是随意让她发展,而安娜一直灌输她优雅的女士要穿裙子,不能打架也不能玩泥土,而奥利维尔又经常会带她去小男孩玩的场合,这让小姑娘很苦恼。爱玩是小孩的天性,再懂事也一样。因此夏末就告诉露娜,只要穿裙子那么就乖乖的安静的待着,穿裤子那么就可以随便玩。 看来李卓新是忘记带上自己昨晚准备的备用衣物了。于是小声的哄着:“露娜晚上就能见到妈妈了,乖不哭,不然眼睛要红了。没关系的,裙子脏了回家换就是。安娜不在看不到的,我们不要告诉她就可以了。弗兰妮阿姨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让你上台,你说是吧。” 小姑娘洗洗鼻子,擦擦眼泪,抽搐说着:“可是,主说小孩不能说谎。” 夏末拍拍额头:“我们没有撒谎。要不这样,安娜不问我们就不说,好吗?” 露娜犹豫了一会,勉强的说着:“那好吧。不过,妈妈我想穿裤子,好脏。” “让爸爸接电话。”夏末舒了一口气,现在只要解决衣服问题就可以了。 “好。”露娜将电话递给李卓新,拿过小手帕擦擦脸,对着旁边卓昌源扮鬼脸,而一旁被她揍哭的小男孩这才脱离魔爪,回到自己父亲身边。 夏末问道:“怎么样,还哭吗?” “不哭了,心情好多了,能扮鬼脸了,看着还有点闷闷不乐。”李卓新回答。 “你们周边没有卖童装的商店吗?小姑娘有点小洁癖和执拗,现在想着换衣服,不换心情会很不好的。闹起来你们就都别玩了。” 李卓新挠挠头:“我们在一个打靶训练场,都是荒郊野外,算了还是回去吧。” 夏末想了一下:“看看别人家有没有带长外套,穿着打底裤,大外套盖一下就可以了,玩一会就会忘记了。” 李卓新皱眉看着场上玩疯了小男孩,怎么就没有小女娃,他郁闷了。“穿别人的衣服,可以吗?” 夏末没好气的说着:“不然你有好办法?回来再和你算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不如声色场所,起码在市区。” “是小舅的决定,我是反对来着。”李卓新立马将他小舅拉了出来,然后说着:“晚上回家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排练别太累,意思一下就成了,早点回家。” “知道的,露娜到点就困,你也别玩太久。”没有再继续墨迹,夏末直接挂断电话。 没过一会,电话又响了。夏末正在换衣服,按下看也没看直接说:“李卓新,又怎么了?” 叶蓉笑着说:“我打电话的时间好像不对,怎么在等李卓新电话。” “没有,他们刚把露娜惹哭了,我以为还没搞定呢。”夏末看看时间:“怎么这么早出门?” “我想去商场先逛逛买点小衣服,爱萍还在报社,一会才能好。我想着一个人逛街好无聊,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夏末笑着说:“我正好将手头事情处理完了,在什么地方?好的,一会就到。” 其实她和叶蓉不是很熟,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许其亮的妻子应该不会单独和她见面,毕竟她姐姐是叶琳,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也是姐妹。好在还有个张爱萍也会来,她们两人关系好像还可以,毕竟是同个学校的,都是风云人物,毕业后又同在一家单位,难免有所交集。 夏末其实有些害怕见之前的好友,毕竟离开这么久,是不是还有那种感觉,很难说。就拿郭清来说,他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牵扯那么深,长时间不联系感情也是淡了。反而是光道和李莉,对夏末依旧的好,时不时的还会有越洋电话来往。 现在的他们应该算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关系,社会的磨练让每个人都成熟了,他们不会对夏末做什么,但想像以前那么全心托付也是不能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 遗憾吗,应该不是,只是有点力不从心。 夏末收拾好心情,叫了一脸车往指定的商场而去,终于在一家母婴用品店见到了她,比记忆中的她柔和了许多,看来日子过的还算顺心。 叶蓉亲热的挽起夏末的手:“我已经在顶楼餐厅预定好位置了,等爱萍来我们就上去。你看我挑的这件衣服怎么样?” “太大了,你这肚子起码还有四个来月才能生,你手里的小衣服起码是六个月后小娃穿的。而且你确定要拿粉红色?要是生男孩可就不好穿了。”夏末建议的说着。 叶蓉虽然有些疑虑但是依旧不舍得放下:“没关系的,小孩总会长大用得到的。粉红色好,女孩子就是要穿的粉嫩一些。” 夏末没有再发表意见,对于这个时期的女人来说,荷尔蒙主导一切,想买什么就买吧。她耐心的陪她挑了一堆婴儿用品,实在大的太离谱的才会出声规劝,就这样控制离开的时候还是提了满满两大袋子。 看着笑着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的婴儿用品人员,夏末舒了一口气,再挑下去估计她都拎不动了。当然,拎袋子的是夏末。叶蓉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的,不知道有什么必须出来的理由,估计是透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张爱萍婚讯,有人找茬 叶蓉看着夏末手中满满当当的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夏末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看到小衣服就是觉得可爱,家里其实已经有很多了,可就是忍不住想买。” 夏末笑着说:“我生露娜之前有段时间也是这样的,看到什么都觉得她用得到。那时候的我比你还疯狂呢,露娜一个人有五辆不同颜色的婴儿推车,可基本都没用过。” “我还以为自己是病了,原来你也有这么不理智的时候。”叶蓉笑着说,然后眉头轻轻隆起:“我听奇亮回来说你女儿很可爱,好羡慕。我们其实想生个女儿,可是许家其他人想要个孙子。大院里的小孩都特别淘气,我还真怕教不了。” 夏末没有说话静静听她抱怨:“你一定很好奇不同两个派系的我们怎么走到一起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算是内应之一,但许家其他人不知道。” “那么你们怎么走到一起?”夏末有些惊讶自己听到的消息。 叶蓉笑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还记得那是个一个早上,我特意找了一家远一点的医院去看诊,因为半夜我整条手臂被开水烫伤了,而那对母女不允许我在家周围看诊。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被送到那家医院,昏迷状态的你被推下救护车的时候我正好在现场,立马跟了上去。” 夏末觉得应该是她精神遭受刺激昏迷那回,虽然她记得昏迷前的所有事情,但是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清楚。于是安静的听着。 她看了夏末一眼,叹口气继续说着:“当时来的人很多,许多都是大人物。我就偷偷躲在楼梯口,想等人少一点再找护士问问情况。可是没想到许奇亮和李卓新正好来这边谈事,我第一次见李卓新那么暴躁,不停的冲许奇亮喊着。当时我想走,被许奇亮逮个正着。很巧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 夏末摇摇头:“有许多事情我们都说不好的,只能归结于这是你们两人间的缘分。就像我和李卓新。一直觉得不可能。但就是牵扯不断。” 叶蓉看看表情淡淡的夏末,终于知道张爱萍形容的‘云雾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了。她扯扯嘴角:“确实,我们的缘分从那回正式开始。我主动说当他们的内应。只要陈叶两家有一点点的动静,我就会联系许奇亮。不管以后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因为当时的我们有相似的目标。我此生最想要的就是陈英和叶文涛生不如死。是他们害了我母亲。” 夏末听人说起过叶蓉的身世,只知道叶文涛算半入赘陈家。而叶蓉是他的私生女,但不是特别清楚来龙去脉。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伤心往事,或许会与人分享,或许只会埋藏在心底一辈子。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私生女。受了那么多嘲讽白眼和苦难,全都是因为叶文涛的自私;我母亲早早的就和他一刀两断,可他贪念权势娶了陈英。又自私的禁锢我的母亲;而陈英更是可恶,不仅折磨我母亲还下药杀了她。不可原谅。”叶蓉的手紧紧的握着,死死不松开。 夏末有些担心的怕拍她的肩膀,拉起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别说那些仇恨的往事,宝宝会听到。现在你应该想的是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而不是回忆那些过往。” 叶蓉摸摸自己的肚子,情绪平复了许多。她很少和别人吐露那么多,夏末就是有令人信服的魔力。想着昨天叶琳说的事情,她告诫道:“昨天陈英和叶蓉来看我,但是却说起你的事情,看来对你有什么想法。叶陈两家对于拉拢李家很上心,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要小心了。” 夏末笑着说:“她们或许有些权利,但是现在我的国籍在国外,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现在的我有自信她们动不了我,不然我就不会留下,毕竟我要还有露娜要顾着。” 不说她那些产业,就是她做慈善大使认识的那些人道主义组织,如果她无故失踪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要知道夏末一直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 叶蓉从许奇亮那边听到一些夏末的背景资料,很是佩服,如果她也能如此独立强大就好了,这样也就不需要再和她们来往了。 “哦,对了,我之前帮叶琳收拾房间时发现贴有你名字的一个光碟,她很在意。而且有一次喝醉酒和李卓新吵架也提到那个东西,应该是关于你的*,李卓新很忌讳的。他们结婚前她就去找过李卓新,或许这就是他放弃你的理由。”叶蓉突然说道。 夏末笑着说:“谢谢你。不管她手中握着什么,我都不害怕。其实前几天晚上我们在一个商务宴会见过面,她没讨着什么好处,或许她的底牌快要浮在水面上了,而我的底牌还在暗处。叶琳在美国可不是个穿职业装的乖乖女,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很巧我有一个演员朋友和哪个时期的她很要好,有一回在他家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或许叶琳应该很想销毁。” 她猜到叶琳手中握有一些东西,没想到真的是关于自己的,或许她应该让三哥西蒙来一趟了,只是想想他的名气和坏脾气有些头疼,只能让露娜出马了。 夏末笑的有些魅惑:“对了,如果她再一次向你打听起我,那么帮我向她带句话:西蒙一直觉得她最可爱。” 叶蓉笑了笑:“好的,我记得了。”虽然很想知道夏末手中握着什么,但不会去问,毕竟这是夏末的王牌。她心里突然有些兴奋,期待夏末和叶琳的过招。肚子里的小孩感觉到母体的情绪起伏,开心的在里面玩闹。 夏末看着她肚子鼓起的小包,一下子抓住,然后放开,两人玩闹消散那些无关紧要调剂生活的话题。 没让她们等太久。张爱萍就到了,三人说笑的往顶楼走去。她们或许谁都没想到,世界居然会这么小叶琳和夏末居然如此快又见面了,而且这回可不是小打小闹。 张爱萍一直拉着夏末说个不停,抱怨她的没良心,扔下她们就去国外发展,一点都不联系;抱怨孙嘉琪重色轻友。带着李鹏回乡当家庭主妇。留下孤孤单单的她一人在b市打拼;抱怨叶蓉的薄情寡义,嫁人不说还辞职,让她一个人到处跑。说着说着就抱着夏末哭起来。引得服务生几次进保险查看。 叶蓉实在看不下去说道,出言反驳:“我说你还好意思说孙嘉琪,你自从和何海确定关系之后,我也是叫不动你的。十次有九次是通话中。基本也是失联状态。” 夏末从记忆中拉出何海这个人问道:“我们军训时候的教官,很害羞那个?哎呀。看不出来你们这都多少年了还在一起,够长情的。” 张爱萍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从包里掏出两封请柬:“嗯,就是他。难得你还记得。我们要结婚了,夏末那天露娜借我当花童,你给我当伴娘。至于你就算了。带上红包就好。记得红包都大点,你们可都是有钱人家。” “怎么。你嫌弃孕妇,小心我去妇保告你。”叶蓉笑着抢过请帖打开:“一看这就是你的字,死丫头怪能保密的,肯定给你封大红包,塞两张报社出的报纸,又大又厚。” 张爱萍塞了颗红枣给叶蓉:“亏你说的出口,你家老公还是何海老领导,可是要两封。” 叶蓉佯装生气捏着她有些圆润的脸:“成,你说几封就几封。” 夏末看着玩闹的两人,笑说:“成,我也给你包封大的。”她摸摸红色请帖,笑着说:“真好,一定要幸福。” 张爱萍知道夏末和李卓新所有的事情,从开始到莫名结束,虽然他们有个女儿,却缺少正常流程,每个女人都想要有一个受人祝福的婚礼,不需要太奢华也不拘泥于形式,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张爱萍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不把露娜带出来,我看了你发来的照片可爱的不得了,真希望自己以后也能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公主,萌的心都快化了。” “今天和她爸爸去靶场玩了,估计玩疯了。”夏末为她们各自盛了一碗汤,笑着说。 叶蓉搭话:“这是准备培养一个女将军出来,李卓新真是不靠谱。” “就是,小姑娘去靶场亏他想的出来。”张爱萍也不认同:“对了,你还回去吗?那边那么多业务,全放下吗?” 夏末摇摇头:“暂时不回去,有职业经理人没关系。” 电话响起,夏末一看陌生的号码,接起疑惑的应道:“喂,是我,在的,你等一下。许奇亮,你是不是忘记带电话了。” 叶蓉一翻包,确实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过电话,往旁边走去。包厢内只剩夏末和张爱萍两人,两人对视一笑,这就是孕妇的记性。 张爱萍看着夏末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回徐温妮来找我,问你是不是回来了,怎么你们还有联系?” 对于这个人名,两人即熟悉又陌生,已经许久不曾提起。夏末摇摇头:“不曾联系,她怎么会知道。” “我也奇怪,她拜托我如果能拿到你的电话就给她一下,也不知道找你什么事情。她现在是b市电视台的主播,发展的不错。能给吗?” 夏末想起自己回国之前杰奎琳说的,国内其实有两家电视台同时邀约,都说是朋友邀约。夏末图近选择的h市电台,b市不曾考虑停留,谁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看来另一个邀约是徐温妮了,只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谈。 夏末想想解释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访谈邀约,最近我应该不会再上了,还是别给吧。我和卓新他小舅娱乐公司签订合同,最近都会在国内发展,都在一个圈子,早晚能遇上。” 张爱萍点点头,有些感伤的说着:“也是,这几年我们倒是碰过几面,变了很多。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交情就变淡了。” “人总是会变得,只要她不后悔就好。”夏末转话问道:“听说你想换工作,我觉得挺好的,毕竟采访到处跑挺累的,也不好要宝宝。” 张爱萍红着脸说:“其实已经一个月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办婚礼,过几个月肚子大了穿婚纱可不好看。辞职申请已经递交了,以后我就当个自由撰稿人就好。” 夏末开心的抱着她:“真的,双喜临门,这个红包我一个会给大一点。” 张爱萍也不客气:“那么我就代我们宝贝谢谢夏末阿姨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阵都不见叶蓉进来,于是有些担心,一出包厢就听见拐弯处传来争吵声。 叶蓉拿着手机护着肚子说道:“我已经说了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水珠溅到了吗,至于吗?我都已经说陪你一件,还想怎么样?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别整那些没格调的事情。” 一男一女就这么围着叶蓉不让走,完全也不顾忌她大着的肚子,旁边的服务员也不敢上前劝阻。年轻醉汉一般的男子叫嚣道:“钱,老子不差钱,就是心情不爽。我是有身份的人,你是吗?不就是个私生女吗,肚里怀了个小杂种,装的人五人六的。” 年轻女孩搭话道:“啧啧啧,看着脸蛋身材也不怎么样,真为你家老公眼光着急。难道是活特别好,勾引着人不放?也是,人卑贱总要想法子往上爬。你呀,以后可能这么没眼光,找这样的女人是在侮辱我,知道不。” “哪能啊,如果我眼光不好,能看上你。”两人一搭一唱的说着,语言攻击的肆无忌惮。 其实这两人是和富晓波叶琳一伙的,正好在包厢见到独自一人的叶蓉,听李晓霞说起她的往事,起了作弄的心思。都是写有钱的主,不怕事的。 叶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了句不闹出人命就好,也算是默认了两人的行为。 叶蓉扶着肚子气的全身发抖:“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如果再说一句关于我肚子里孩子的坏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笑的张狂:“不客气,怎么的不客气法,我好怕怕。” 夏末听到这里,再看那看半掩着的门,就知道,肯定是故意找茬的,那么好好说话就是不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露娜曝光 夏末快步上前,笑着的十分和蔼:“怎么你们是故意找茬吗?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来陪你们聊聊如何?我不高兴,谁也别走了。您没看到对方是孕妇不能长久站立吗?还不松开手?” 张爱萍快速上前扶着叶蓉,生气的看着旁边的几个服务员:“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还真是一流。” 故意找茬的男女看着突然冒出来两个女的,再加上夏末的气场有些蒙了,其实岁数都不大,经不起糊弄。可围观的人不少,刚刚在包厢内又夸下海口,被夏末一弄两人觉得下不来台,看看就三个女人,男人倔着脾气说着:“怎么着你们是一伙的,小爷还就不松手你想怎么着?想动手打人,咱们可都是文明人。” 夏末接过叶蓉手中明显还在通话中自己的手机,说道:“喂,恩,我在了,会照顾好她的放心。在尚城顶楼餐厅,成,等你们。” 男人一听笑着说:“叫人是吧,爷后头也有人,速度比你们还快。”他指指后头半闭着门的包厢,笑的一脸得意样。 夏末也不去理会那么多,再一次确认道:“你确定不松手,是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姐姐脾气不太好。” “你个老娘客,别多管闲事,一边安静待着就是。又没找你麻烦,啰嗦什么”一旁的女的看着夏末不客气的说着,伸过来的手被夏末敏捷的躲掉。 夏末说了一句:“爱萍看好叶蓉,一会旁边待着,护着点她肚子。” 张爱萍是知道夏末的狂霸属性的,估计是生气了,拉拉还想开口的叶蓉。半环抱的护着。“好的,我知道了。好久没看你动手,看看有没有长进。” “哟,我岁数是长了,动作可不慢,看好了别眨眼。”语音一落,夏末抓起男子的手就往后掰开。一拳头打在他鼻梁上。再一拳抡在眼眶上。夏末可不是个好耐心的人吗,既然劝过了,不听。很好,武力解决就是。 女孩惊叫声响起,旁边的服务员一看不对,立马准备上前拉。夏末一脚将准备还手的男人踹翻在地。管他踹在什么地方。 “怎么,刚刚站着看现在准备上来帮忙?但我不需要劝架。我能搞的定,而且走廊没什么损失,谢谢您了。”夏末强大的气场让他们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只能偷偷往经理办公室去。 她又看看准备上前挠她的女孩。说着:“小娘皮,姐姐看着我们是半个老乡的份上,告诫你一句。以后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千万别瞎掺和,会害了你的。” 包厢呼啦啦的冲出一群人。看着有些吓人。夏末笑笑:“怎么准备打群架吗?要不要先等等,我们这边男士可都没到位呢。姐虽然练过自由搏击,可吃不消一口气教训这么多人啊。” 餐厅经理大汗淋漓的赶了过来,富晓波哪个包厢他可是知道的,这边的包厢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居然能干上肯定也是有凭仗。一看这场景,可是要出大事了,立马调停道:“别呀,小本买卖,若是照顾不周,还望海涵。几位这顿就当是我们请了。您看可好?” 叶蓉有些担心的说着:“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都在b市的圈子走,早晚能碰到,不急。”她刚刚在一群人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坐着的叶琳,再想想三人的纠葛,有些担心说道:“况且我也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咱们走吧。” 夏末:“也是,服务生结账,看看我们那包厢多少钱,虽然心情不好但脸皮薄总不好吃霸王餐的。” 经理这边刚舒了一口气,包厢内就传出了另一个声音:“怎么打了人,不说一句就准备走吗?可没这道理。” 叶蓉看着富晓波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叶琳也别太过分,我肚子里好歹也是许家后辈。富家再有钱也要悠着点,许家可不吃你们那一套。” 富晓波说道:“原来许太太也在,这打人的是你朋友。那还真对不住,我这被打的这位也是你们那个圈子的,刚从地方调任上来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姐,遭了顿打。他们家大本事没有,护短倒是真的。” 叶琳想着近来调任的也就那么几家,如果真是心里想的温家可就糟糕了,他们家这代小辈就一个,宠溺到不行。 夏末倒是不管那么多,冲着他说:“那么你想怎么样,送我进去待几天?”突然她看看包厢大声说着:“也就这点本事,总爱藏着掖着,就哪点泄底的东西。对了,听说你和叶琳关系不错,麻烦你帮我带个消息。乔?阿姆斯特朗家的西蒙知道我和琳达-叶认识,想拜访拜访,问她几时有空。” 包厢中的叶琳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突然一闪,随即恢复正常。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留下把柄,但既然她知道那段过往就不能再留了,希望她只是糊弄人的,不然有些麻烦。 “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那事,我这位朋友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富晓波知道夏末在转移话题,他也不傻,揪着不放。 “那么你准备怎么解决?”突然从圈子外传来另一道声音,许奇亮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这一对比完全是两个级别,这边可都是练家子。他小心的检查了一下叶蓉,拍拍他的脸:“那么富家大少觉得怎么解决合适?” 他们错估了叶蓉在许奇亮心中的地位,看着各个迷彩装的硬汉,这边有些胆怯。今天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有些人迟疑的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从外围传来清脆的喊声:“妈妈,妈妈,露娜在这。” 夏末头疼的看着被卓昌源抱着站在远处的女儿,怎么这个不省事的家伙也在这里?发现富晓波的眼神刷的一下瞟了过去,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谁都没想到这人怎么又闹到这一处了。还这么赶巧,夏末玩笑的说着:“嗯,现在我们这边男士也到期了,要打群架的可以开始了。老娘客还是回家带孩子了,半个老乡记住姐姐的忠告,可要受益终身的。” 后续情况就让许其亮去处理吧,毕竟是他的老婆。她剥开人群往外走去。看着穿着十分非主流气息的女儿皱皱眉头。这也太丑了点。露娜冲着她讨好的笑着,抱着她的脸猛磨蹭,越来越像贼精了。 夏末接接过卓昌源手上的女儿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把富氏拿下。” 卓昌源拿着露娜舔过的棒棒糖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诚心寻求合作,那么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不过最开心的应该就是韩乐乐的鑫城国际,这两家可是死对头。”他瞄了瞄夏末的手关节:“呦呵,岁数长了智商还是没上去。我第一次在四月天见你好像也动手打人了吧,真是粗鲁。小露娜以后可别学你妈妈。” 露娜反驳道:“妈妈才不粗鲁,她学自由搏击是为了保护露娜。我也学空手道了,以后保护妈妈。” 两人的亲香让卓昌源看着一片恶心,可又忍不住觉得可爱。这就是自己家的小孩。 夏末四周看看:“李卓新呢?你怎么又和许奇亮整一块,还把露娜带了过来?” “被李家老爷子叫回去了,他老子找到别墅去了。应该是露娜曝光了。”他看着夏末疑惑的眼神说道:“大姐上回带她去商场,被萧华看到了。李远征上门估计是为了这事。我觉得还是不要让露娜回去的好,就带走了,没想到半路遇上一大群人跑步前进,带头的还是老熟人,估摸着有好戏看就来着。这不正好赶上好事了。” “所以你就调车送过来?打群架?”夏末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老顽童,一如既往的随着自己性子来。没想到许奇亮这次也是那么不淡定,估计是放心尖上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这样也好,露娜也不用天天被关在家里。叶琳刚好也在,一会应该就会出来了。” “怕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卓昌源满不在乎的说着。 此时的叶琳正好看着站在远处的三人,尤其是露娜手中的孩子,让她气的牙痒痒。谁都没有料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她真的输了吗? 夏末很有礼貌笑的对她点点头,转头说道:“我先带小孩下去了,这样的场合过于血腥,不太适合未成年观看。” 卓昌源将自己的钥匙一扔,亲亲露娜脸蛋:“乖乖在车里等舅姥爷,舅姥爷去打坏人去。一会给你带好吃的蛋糕。” “好的,谢谢舅姥爷,露娜喜欢吃奶酪小蛋糕。”露娜稚嫩开心的声音显得那么的突兀,冲击着某些人的耳膜。 而此时的李卓新也正面对那令他十分不悦的一幕,夏末的别墅内李家成员大部分到场,卓亭亭也破例出席。至于李远征,只有一个人,因为萧华因为前几年入狱的事情已经被禁止进入李家了。 李远征一个人面对众人也顾忌不了那么多,这几年的‘流放’让他脸皮厚了许多,何况现在说的又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于是问道:“那小孩真的是你女儿,要知道外面的女人不可靠。别被糊弄了,你是已婚者身份,搞不好会影响前程的。” 卓亭亭突然发飙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是在质疑我孙女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你,卓新过的肯定比现在好多了,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得病,我孙女也不会在国外孤单单的长到快五岁才回来。” 对于这件事卓李两家人都是耿耿于怀,因为露娜的一些成长他们注定是错过了,小姑娘会经常说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冒出别的人名,一脸亲热的模样。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李远征看着这样的卓亭亭皱眉,果然当初离婚是对的,不然以她这样的脾气还能过下去?他不悦的说着:“我是在问我李家的事情,既然来了听听就好,发言就免了。” 这几年众人与李远证几乎不见面,说话这么刻薄还是第一次,李家人听了也是皱眉。卓亭亭这回真是被气到了,没想到现在的他说话这么没水平,却又狠毒。 李卓新拍拍自己母亲的背,笑的温和:“既然是这样,那么您最好还是带李晓霞去做下亲子鉴定,毕竟外面的女人不可靠。至于我女人和女儿的事情就不需要您操心了,那是我的责任。” 对于李卓新说出这样的话,李家其他人没有出言反驳应,就连李老爷子也闭着眼睛不出声。毕竟刚刚的那句话语气很重,李家几个姐妹对于这样的兄弟真是感到羞愧,坐在卓亭亭身边轻声安慰着。 李远征看着自己的家人和儿子的态度勃然大怒:“你说什么混帐话,这是你作为儿子该对老子说的话吗?你女儿不就是我孙女吗?如果你这一生就这样了,那么她就是李家唯一苗子了。” 这话让李和平和李南征两兄弟眉头同时皱起,难道他的女儿李文音就不是李家小孩吗? 梁亚楠可不会顾忌他什么,出声道:“小叔这话可是说错了,文音就不是李家孙女吗?” 董洁也搭话道:“就是,除了我和小妹没声,几个姑家小孩也都是李家血脉,爸也都是一样疼爱。二哥这话说的太绝对了。” 那话说出口李远征就后悔了,可现在也收不回去了,于是自己圆着:“可只有卓新小孩姓李,这也是事实吧。” 李老爷子突然出声道:“一诺不会改姓,她会一直姓夏。就是她的名字一样,一诺千金,这也算是我对你妈的一个承诺。卓新你有意见吗?” 李卓新摇摇头:“爷爷,我没有意见。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夏末肯定也是没意见的。” 李远征心理一梗,面对自己已故的母亲,他知道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什么。他是知道这个别墅区的,没想到李家现在居然住在这,却没人管他的死活,心里不免有些怨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发事故 李易德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冲着李卓新点点头:“那就是行了,夏末丫头最是明理,你的事我会和她说的,都已经考虑好了。” 他知道老爷子说的是自己和叶琳的事情,估计是想正式出面解决了。李卓新有些忧心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经不起太大的情绪起伏。 “爷爷,你去休息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子,李远征心里想的什么老爷子大概能猜到,最后劝说道:“老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就回去吧,以后这里还是不要来了,毕竟这是你看不起女人买的房子,你也是进不来的。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已经得罪差不多了,也少来往吧,别我没死下一辈就打起来,不好看。还有,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卓新的事情就别掺和了,别以后连儿子养老都没有。” 李易德这话说的很直白,既然看不起夏末那么就别来这个房子,她也不欢迎你;兄弟姐妹你也少来往,以后见面还能客气交流;李卓新的事情你也别管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李远征心里是不相信这个房子是夏末卖的,一听这是准备彻底断绝的意思,着急的说道:“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连自己家都不能回了吗?” “我说了,这不是你家。李家老宅我随便你进,这里却是不能的。况且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你儿子,你曾经的老婆,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的老父亲,你当我们是敌人,影响你上升的敌人。这太可怕了。”李老爷子心痛的说着:“这就算是我杀戮一生的报应吧,到此为止。” 李雅和李文音看着情景不对,立马上前劝道:“爸,您不能激动,小心血压。” “是的。爷爷,我们扶您去休息吧。今天药吃了没,一会小丫头回来估计第一件事该去你房间数药粒了。” 李易德想起小丫头神似自己老伴的大眼睛,板起脸一脸认真的教训。嘴角微微勾起。点点头,由着两人搀扶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老爷子要走,李远征急了,快步上前:“爸,您真的不管我了。我好不容易又能升迁了。陈家说了,不管这个小孩是谁生的,只要养在叶琳名下就好。叶文涛这届呼声很高,或许能上任......” 李卓新没等他说完大声反驳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的女儿不可能叫那个女人妈,更不是你的工具,想都不要想。” 李和平看着开始胡搅蛮缠的兄弟难得大声呵斥道:“你真以为他叶文涛能上吗?屁股都没擦干净的人还没上去就被人打下来,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吗?这么大了还是如此眼界,真不知道这几年官场你怎么混过来的。” 李南征也是摇头。不想说什么,对于这个弟弟算是彻底死心了。 “那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我有污点,你们也不帮忙,如果就这么熬着几时是头。你看卓新这几年,不就是沾着叶陈两家的光吗?不然怎么可能爬的那么快?”李远征突然冲了过去,跪倒,抱住老爷子的拐杖:“爸,你就再帮帮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看在妈的份上,帮我最后一次。” 李老爷子捂着绞痛的胸口说道:“你说卓新沾了别人的光?老一届和现任的领导提起他那个不是夸赞。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父亲对他的评价?你知道他为什么专门去贫困县,那边是什么情况,吃了多少苦?他心里想着做实事出成绩,他的履历虽然少。可功绩却比你耀眼多了。” 李远征反驳:“爸,我......” “你给我闭嘴。”他歇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而你有什么功绩,除了有个打了几次战站侥幸活到现在的父亲,在庇护下安排了份公职正常点卯了事吃喝拿,你有实实在在做过什么?” 越说老爷子越来气,大声吼着:“这地方也不是李家。你来的也不亏心。滚,立马给我滚。” 他仍旧不死心的说着:“爸,你不能这么偏心,我是你儿子,亲生儿子啊。这是最后一回了。”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李易德的心声:“我恨不得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难道卓新就不是你的儿子吗?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免得你再祸害卓新。” 李远征听到李老爷子话突然放手,老爷子猛的往后拉着拐棍,没有承力点,直接后仰。谁都没有料到意外发生的那么突然,李文音已经迅速出手翻身垫着,可还是迟了,老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惊呼过后,只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别墅内空气凝结成冰。短暂的静默之后,别墅就好像滚开的油锅进了水,喷的炸开了。 李雅崴了脚,咧着嘴爬着往自家父亲身边去;李文音躺在地上,疼的直不起身。 李卓新即可冲了过去,大喊着:“爷爷.......”可老人再也没有办法回应了。他不敢移动老人的脖颈,摸摸鼻息微弱:“姑姑,快帮忙爷爷做CPR,大伯快拨打急救热线。” 众人围了过去,梁亚楠看着疼到不行的女儿,手足无措不停的抹着她额头的汗水:“文音,文音,你怎么了,别吓妈。南征,快,文音这边也不对。” 董洁突然喊道:“是不是怀孕了?坏了,小楠这边你快告诉我怎么做。”李楠看李雅已经在处理,转身检查着李文音的情况。 周围的人立马忙乱开来,场景十分混乱。 而李远征确是吓傻了,呆呆的跪坐在一旁,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他突然开始害怕,大声喊着:“爸,爸,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李南征年轻也是暴脾气,拎起他的领口就揍:“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若是爸爸有什么三次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碰碰的又是重重的几拳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要知道其实他的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不然也不会一辈子待在军事院校。 董洁死死的往回拉他的腰:“别打了,为了他挨处分不值得。” 此时的夏末正好带着露娜回到家,门外围着邓伯几人才知道原来还没谈好,想想还是进去。一进大厅就看到如此混乱的场景,猛的将露娜的头拦在自己怀中。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她对着一旁守住无措的卓亭亭说着。 卓亭亭立马跑到露娜身边,护着,哭着说:“冤孽啊。”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夏末看着疼的不行的李文音果断的将露娜推到卓亭亭怀中:“您先带露娜上隔壁。小舅也已经回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记得储藏室有块板子立马说着:“邓伯,我记得储藏室有上回买的担架和小型氧气筒,快那出来;我去把房车开出来,卓新你们帮忙把老爷子抬出去,大姑会急救措施,路上也能看护,这干等救护车要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自己开车过去,到医院门口接应。大伯抱文音开门口的车先去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这让记得乱了分寸的众人理智立马回来。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迅速行动起来。至于被遗忘的李远征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医院从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地方,多少的生老病死,离别感伤。从李文音病房出来的夏末舒了一口气,孩子勉强算是保住了,好在她底子好不然这小孩肯定掉了,接下来几个月她卧只能床修养了。 接到消息的康家人也匆匆赶到,梁亚楠大概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只一再说自己不小心没照顾好。她看护老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康家人虽然有怨言,可这又能说的出口吗?李老爷子也是生死未卜,具体情况绝对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的,早晚也能知道。 不是李家人故意包庇李远征。只是说出去太难听,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夏末看着站在一旁忍着怒气的李卓新,将手放在他紧绷的肩膀上劝道:“别担心,会没事了。” 李卓新转身猛的抱住夏末的:“我好恨,好恨。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是我的父亲?我情愿......” 夏末被他的力道箍的有些发疼,只能顺着顺他的背:“我们谁都无法选择父母和出生。以后走自己的路就好,我......会陪你走,好吗?” 以前的李卓新听到这些话估计会开心飞起来,现在的他只是不说话依旧是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这样就能给他无比的勇气。 从走廊的尽头传单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末抬眼一看,然后拍拍李卓新的肩膀:“有客人来了,振作一点。” 李卓新看了看来人,紧紧的握着夏末的手,她捏捏他的手,回应微笑。叶琳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碍眼,扶着自家姥爷一步步走进。 李和平看着一旁的两人,起身冲着走进陈泽恩问好:“陈老也来了,受累了,现在还没出急症室,若是有消息我们会通知的。” 陈泽恩笑着说:“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老战友,怎么是受累?再说还隔着一层亲,不要太见外。” 李南征不客气的冷哼一声,站在一旁董洁接话道:“不是我们见外,是真的不适合,毕竟我们原本也没想让外人知道。您这突然就来了,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 李家其他人对于他的厚脸皮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是谁怂恿的李远征。 陈泽恩对于这些小辈的态度也不在意,毕竟他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人算不如天算。幸好李优不在,不然她的泼辣还真不好对付。他笑着对李卓新说:“卓新啊,外公这来的太冒失,让你们为难了。” “为难倒是不会,只是没法招待您了。”他应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所有的伪装都不带,原原本本。 夏末看看,接口道:“我以为你外公只有卓老爷子一人,怎么,还有其他人?” 一句话就可以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李家众人面面相窥,陈泽恩更是直视出声的夏末,目露不善。 李卓新下意识挡了挡,没想到夏末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直接叫板陈泽恩。看看她嘴角的笑,无奈,应道:“嗯,我外公就只有介绍你认识的那位。” 听到这里叶琳顺势发飙:“李卓新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我还是你老婆。还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不知来路,插进别人家庭的女人,真是脸皮够厚。” 夏末指指墙壁上的警示语:“嘘,这里是医院,静止喧哗。或许您不好没看到,正好可以下楼看看眼科。”夏末只觉得李家的人都太斯文了,既然不欢迎这群人就没必要客气了。 叶琳大怒:“你......好,好,好。这就是你选择的女人,倒是厉害。”她怒视着李卓新,语言郁结。 陈泽恩心里默默叹气,这女人确实要比自己孙女厉害,拍拍叶琳的手,和蔼的说着:“这就是替你生了孩子的那个女人,我也刚得到消息,真要替这对小夫妻谢谢你了。放心,我保证我家叶琳会好好待你女儿的。” 语言中的对决,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气,想来这次陈家老爷子要失望了,因为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夏末勾勾嘴角:“老人家看来是老糊涂了,怎么总爱自说自话,我家小孩什么时候轮到不三不四的女人来照顾,怕是要影响她成长的身心健康。” “小姑娘小小年纪莫要如此不饶人,要知道鱼死网破可不好。”陈泽恩压低嗓音说道。 夏末笑的异常的张狂:“可惜啊,这天气不好,老变,估计晒着的网已经被大风刮跑了。” 李卓新看了看准备出声的大伯,示意他不要插手。夏末既然敢如此快速正面的和他们撕破脸,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信夏末能处理好,只要辅助就好。 没等陈泽恩开口,就听见后头传来了李优的声音:“夏末说的对,现在这风刮的可厉害了,想出海打渔是不能了,看看别翻船才是。” 她对着陈老爷子笑笑:“老爷子有心了,回头肯定告诉我爸您特意来过。还是先回去等着吧,医院总不好久待。到时候一定电话通知您。” “那好,我先回去。叶琳,你就留在这,作为孙媳妇也该尽点孝心。”陈泽恩很艰难的才咽下那口气,他猜着李优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然绝对不敢做的这么明显。 李优直接拒绝道:“其实也不必,我们也请的起看护,叶琳还是回去休息吧。她和卓新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们会更正的。” 陈泽恩看了看李家两兄弟:“这也是你们的看法?”随后看看紧挨的两人:“卓新,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沉默就等于默认,这让叶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提高音量狠狠的说道:“好,真是非常的好,李卓新你别后悔。姥爷我们走,没必要理会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叶琳临走前狠狠的看了夏末一眼,恨人骨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夏末的布局 李优大致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有些暗恼如果不是因为部里有事情她也不会缺席,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谁都意料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可恶的还是自己的亲兄弟引起,她生气的说着:“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不会再认这个兄弟的。如果老爷子有个万一,那么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身为老大的李和平虽然心里很认同李优的说法,可毕竟李卓新还在现场,小声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再说你让卓新如何自处?” 李卓新知道他们心里有怨恨,他何尝不是。抿着嘴摇摇头:“我没有关系,对于他我老早已经看透,从那年他为了救那对母女逼我开始就已经无所谓了。” 董洁心疼这个自己当成亲儿子一样看着长大的孩子,又看看一直陪着的夏末说道:“卓新是卓新,他是他,没有必要混为一谈。除了老爷子,我现在比较担心是今天正面冲突的事情。陈泽恩不是个有气量的人,你们要小心。” 其他人也是担心的看着小两口,只觉得好事多磨。对于夏末的发飙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看法,但是当时的情况又能说什么才能让他们离开呢? “我和叶琳其实今天见过,她也看见露娜了。”夏末大概对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 李卓新有些忧心的看着夏末,对方冲他摇摇头继续说着:“虽然一开始确实是针对叶蓉,但富晓波出场就是完全针对我了。而且,我不认为有和平相处下去的必要。就让他们觉得我是个不成气候气焰嚣张没有大脑的女人就是了。” 李优笑着说:“我知道你那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沃克评价你是狡猾,喜欢扮猪吃老虎。 对于自己下属的评价夏末一笑而过,金融战场上的她确实如此,而且崇尚快狠准。 “其实其实回来的路上我和卓小舅就已经在商量对策,但是是针对露娜,毕竟看叶琳的样子是有其他我不赞同的想法。谁都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众人沉默,谁会想到呢。 夏末看了卓新一眼没有继续说着:“富家的产业我们已经准备出手。是否会牵扯陈家我不确定。但是换届在即,只要他们一动那么就会出现破绽,到时候.......” 李优和自家兄弟姐妹眼神交汇,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有决定。那么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多说。有麻烦也不要藏着不说,我们还是有点实力的。”其实这也算是对夏末的一种考验,李家的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和平看了看如此耀眼的夏末和有些阴沉的侄子,不知道两人是否能长久,担心的说着:“卓新闲职先挂着。本来定好的H省职务估计是泡汤了,但是也不怕,最晚到明年年初的会议,必定会有结果。” 李南征是李家另一个还在体制内的,接上话头:“虽然我挂是闲职,可学生中也是有几个能耐的,这边也会帮着打听打听。你二伯母家里也是有点门道的,多少能说上几句。” 董洁轻声应着表明自己的立场:“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和叶家丫头的事情处理了,免得他们那这事做文章。” 李家其他人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本质上他们还是十分团结的。这才是他们屹立不倒的原因。当着夏末的面如此坦诚,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她已经是李家一员。 风纪问题在政途上确实算比较严重的过错,老爷子如果能熬过这关那么还好,如果不能或许有点麻烦。 他们猜测的很对,叶琳回到家不听任何人的劝解直接找人弄了一封举报信,并且以陈泽恩的名义寄出,要求严查。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客气,这就是有眼无珠的代价。 因为她的举动,让李卓新和夏末忙碌的一段时间。这是后话了。 手术期间许多人匆匆赶来医院,多数是与李家关系不错的家族,现任也派专人来慰问,李家人十分诚恳的表达了谢意。当然刺探的人也有。李家人都礼貌的接待委婉的挡了回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这个手术时间拖了很久,等手术室的门打开已经深夜,所有人的疲惫一扫而光,拥了上去。 主刀医生脱下口罩露出倦容,对着李雅说着:“李主任。十分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李老爷子年岁过高体质不好,此次跌倒正好伤到大脑,经过抢救虽然还有呼吸,却昏迷不醒。我们会将老爷子重症加护病房,如果两个星期后依旧无法清醒,那么......”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李雅和李楠都是医生,大概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眼睛红着。李和平谢过医生后等着看老爷子一面,可却只能隔着玻璃。 每个人都期待能有奇迹发生,希望李老爷子能醒来。可这现实的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迹? 回程的路上夏末一直紧紧的抓着李卓新的手,她知道此刻他内心肯定不好受,为了老爷子安慰也为迷茫的前途。 她轻轻问着:“你,后悔吗?”其实此时夏末心中一点都不平静,想着自己的逆天重生,想着两人羁绊,有许许多多的不确定。这一句话问出口需要多大勇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卓新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回头道:“不,我从来不觉得后悔;我只是怨,怨自己的无能,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所发生的事情与你无关,或许没有你也照样如此。我很庆幸遇见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也和他一样,只有阴暗没有心。” “不是无能,只是时候未到。”夏末看着他眼中的火光,知道有些事总要解决了。 李卓新轻轻的依靠着夏末的肩膀说着:“富家几个月前拿下大笔贷款,是叶家牵线,陈家出面做的担保。商业上面的事情我没有你在行,我可能要躲在你背后了。” 夏末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推开他的身子,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躺下来。 汽车的后座李卓新蜷缩着躺在夏末腿上,夏末坐着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不说话,可司机却觉得没有什么画面比此时更感人。 李家老爷子依旧昏迷不醒,所有人都很忙着自己的事情。陈家这次攻击又快又猛,针对性很强。隔天一早他还没有到医院就被叫走了。至于是什么部门没人知道,但是夏末清楚他不会有事。 第二天开始,报纸的小道消息漫天飞舞,完全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而这些攻击是针对夏末的。甚至还出现关于露娜的报道。小姑娘很懂事,知道自己父母有事情要忙,一直乖乖的跟着卓亭亭。 “卓新还没有回来吗?”卓昌源问道。 夏末面色不愉摇摇头:“昨晚也没回来。” “放心,他们不敢太过分。我爸已经去见过主事者,还在接受调查,许马两家老爷子也交代了下去,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我不担心他回不来,只是希望别冻着,他穿的不多。”夏末幽幽的说着。 卓昌源也不拆穿她的担忧,将这些东西送到了夏末的面前:“看过了吗?” 夏末瞄了一眼。无所谓的说着:“我倒是要感谢她们将我的生平写的这么详细,而且还是头版头条,照片挑选的也很有品味。” 卓昌源真心掐死眼前这个看的津津有味的女人,别人是生怕出一点不好的报道,她倒好一点都不在意。“我查清楚了,富氏控股了这家杂志社,有几个网站和他们关系不错,也报道了。” “富家是吗?我们没有动手她就已经沉不住了,果然年轻人就是比较冲动,那么我就陪她们玩玩。”这些报道对于她完全是无关痛痒。在国外的这些年关于她的负面报道不要太多,她总是一笑置之。 可这次不同,因为她们居然涉及到露娜,那么就不可饶恕了。“听说富晓波很沉迷于股市。而且从四月份开始到十二月初两证都涨幅巨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它再涨下去。” 卓昌源皱眉:“你想做什么?” 夏末笑笑:“你应该知道我算是一个能力不错的超盘手,他想走捷径暴富,那么我就成全他。我知道三个月前他有两个盘同时在启动,银行贷款由陈家牵头。只要他一出事那么陈家必定大伤,那么许家和马家动手就容易多了。” “你这样会照成股灾的,监证会是不会允许的。”卓昌源突然内心有些澎湃,如果夏末要做这个局他可以获利多少?想想心里一阵激动,想鼓励她去做,可又怕自家老头会剥了自己的。于是缓慢的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而且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有关单位已经连续发布了各种规定和通知,意图降温。此举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资金来源于大洋彼岸,我只电话操控,大量的资金涌入你觉得贪婪的人会罢手吗?”夏末反问道,笑的异常的迷人:“至于相关部门,我有信心让他们抓不到我,我从来喜欢闪电战最快到19号结束。我是不会耽误公司的行程安排,颁奖典礼和肖潇的演唱会我必定出席。” 卓昌源摸摸鼻子,你还不如不出席。看到当天还多派几个安保人员跟着了。 夏末是下定决心想永除后患的,即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我记得富家老大和你们关系不错,这也算是帮他一把,至于最后到他手中时企业是何等样貌,就看我心情了。” 卓昌源动着自己的手指问答:“你大概可以投入多少?” 夏末心里默算了一下:“不多,3亿美金。一个星期时间太短再多我抽不出来,而且这是在不动摇自己基本的前提下。” 卓昌源心里换算了一下,按照最低8.0的汇率计算这也是一笔庞大的资金,更不用说这次夏末能卷走多少了,她不可能做局不赚的,突然她觉得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夏末,太可怕了,兵不见血刃。 他起身怕拍自己的裤子:“我会约韩乐乐,陈晨和富家老大来聊聊,如果钱不够,那么我这还有,不过流动资金没你这么大。” 夏末笑笑,知道他是参与进来的。“我等你好消息,但是最晚到十号我就会行动。对了后天的颁奖典礼男伴就不用准备了,我自己会安排。” 他看了看夏末点点头:“知道了。” 看着离开的男人,夏末用手轻抚茶几上那张报纸上那个耸动的标题,勾勾嘴角,她从来不是个吃了亏不还手的人。她拨通了一组电话:“在忙?我需要你的帮助。” 西蒙拍拍自己身边的女伴,起身走到安静的角落笑着说:“没想到无所不能的战斗女神也需要别人帮助?怎么又被抛弃了?没把我小老婆弄丢就好。” 夏末笑笑:“还真是,有人欺负你小老婆了,来不来?” 西蒙想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新唱片还在后制作,电影也拍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答应:“成,等我忙玩手头的事情就过去。和你说,最近我看中一个模特,啧啧,实在太有味道了,你不知道......” 夏末翻翻自己的白眼,又来了。每次交女朋友就爱和别人分享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怪不得奥利维尔家其他人都懒的理他。夏末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命令道:“后天必须要到,因为我需要你。哦,对了,带上你的那些宝贝,我要关于琳达-叶所有的。” 他有些为难的说着:“可是我之前答应她销毁的,算不算失信?” “你看看你床底下有多少,你还有信用可言吗?就这样,现在立刻马上购买飞机票。不然,我就将你之前偷拿泰勒最爱那枚戒指又弄丢的消息说出去。”夏末笑着威胁。 西蒙咳嗽一声,有些结巴的说着:“好了,我知道了。”男人如败犬一般毫无精神的挂了电话,谁让他这个妹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至于那个模特就等下回再说了。 这枚戒指是老亨利的求婚戒指,两老人很是在意,可却被不着调的孙子‘借’了出来。至于夏末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枚戒指正好被露娜找到,现在还待在她的首饰盒,本来上回准备去纽约还给泰勒的,可是却滞留了,正好这次可以给他带回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电影节颁奖典礼,而这次的电影节注定不会太安宁。(未完待续。) PS: 更新晚了,连着两天没码字,速度好慢。::>_<:: 第一百八十六章 红毯女王(一) 第20届B市电影节如期进行,为期五天,但最值得期待的还是开幕式。 电影节伴随而来的是大批名人明星,开幕红毯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而这里向来都是众家女明星们争奇斗艳的战场。 大批明星在同一个时间点汇聚于B市,与媒体和观众见面,更是引起了B市人民的追星狂潮。 现场人员爆满,被栏杆和安保人员阻隔在红毯外围粉丝拥挤尖叫不断;闪光灯在四面八方的亮起,好似连锁反应;采访的记者一波接着一波,因为主办方放出消息名模MoMo即将以颁奖嘉宾的身份出席,而且还会有神秘嘉宾莅临。 本来小有名气的她经过两天的小报轰炸已经算是家喻户晓,可具体她是怎么冒出来,许多人都说不清,只是好奇这MOMO-XIA到底是怎样的人。 菜鸟问着资深的娱记:“这个MOMO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只知道她是混国际时尚圈的,很牛气的一个华裔,基本采访不到也无从了解。可这几天国内的杂志报纸像是打鸡血一样疯狂报道,诋毁之意也太明显了。” 进这个圈子许久的人一边拍着照片一边说着:“这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某个世家的人,你大概看看这几家背后的金主就知道了。这女人得罪人无非就是以下几点无知口没遮拦和男人。这来势汹汹的模样,估计是男人,而且是有家室的男人。” 菜鸟不可思议的说着:“你是说这个MOMO介入别人的家庭,不能吧,她可是我的女神。那照片是各种风格高贵冷艳,性感妩媚,霸气女王范,可惜了。” 菜鸟转念想了想,觉得这条消息十分有料,如果继续追下去…… 老资历一看他那转动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浪费时间的。即使被你追到有价值的新闻也不会印刷。” “为什么?这么有卖点的事情。国际名模和已婚妇男,多么劲爆。” 老资历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着:“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快,抓拍肖潇来了。” 两人忙着自己的事情,之前的对话只是电影节上一个小小的插曲。转瞬就被人遗忘。 徐温妮作为此次特约的红毯嘉宾本来算是一个很值得的买点,可这回注定只能当陪衬了。她有着自己的野心,主持人不过只是自己事业的一部门,每个人都有个大荧幕梦想,她也免不了憧憬。 看着走到自己更前的肖潇。徐温妮微微皱眉,随即变幻表情说道:“很高兴能再次见到肖潇,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了,紧张应该是不会了吧。” 肖潇笑着看这个B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笑着说:“依旧是紧张激动,因为大碗明星太多,而且还有那么多大导演我要是出糗怎么办?” 此话引得她的歌迷齐声呐喊,可见她的名气如何。 徐温妮笑了笑:“肖潇依旧是这么谦虚。作为此次电影节的表演嘉宾你有什么感受和大家分享一下。” 肖潇笑着说:“这次电影节必定会被众人铭记,因为这次的作品真的很有看点,十分优秀,有几部我很喜欢。” 其实主持人之前就拿到红毯出场顺序名单。上面标注是夏末和她一起出席的,看到只有她一人,男主持人笑问:“据本人小道消息得知,本来世界超模MOMO-XIA会和你一起走红毯,怎么就一个人?我的女神呢?” 肖潇笑着说:“这就是主办方给大家的惊喜,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男主持人玩笑的说着:“看来女神是来了,但却准备了特殊的出场方式,不知可不可和大家透露一下呢?” 肖潇看着渐渐走进且眼神不善的何静,笑着说:“我只能说,陪着她的是一个会引发全场惊叫的男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好带上耳塞。” 徐温妮目的就是确想知道夏末回不回来,既然已经得到答案,那么就不用纠缠了。看着后面陆续缓慢前进的人。和自己今日的搭档使使眼色,放肖潇先入场。 何静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要知道她走的这么慢就是不想错过这次的采访,可她注定是要错过的。 此时的夏末正坐在等待进场的黑色房车内,看着对面一脸便秘脸色的西蒙:“我不是让你早点过来了吗?是你自己拖拖拉拉到今早才到的,现在还怨我?” “可你没有告诉我一来就要走红毯。我时差没道好,也没睡醒,更没带造型团队过来。况且这让我穿的是什么鬼?”他拉拉有些短的西装裤,狂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我的形象怎么办?好歹我也是全球最卖座的歌手之一,全美偶像。”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是做什么,不就是看中你的名气。况且你什么时候有过好形象,九分西装裤挺不错的,你的粉丝不会有意见的,有这张脸就已经够了。”夏末快速将他的领结扯掉,解开扣子,弄乱头发,这样才像摇滚明星,果然卓氏的造型团队不行,真怀疑卓昌源是怎么招人的。 “哈哈,你夸我了,终于觉得我比奥利维尔帅了吧,我已经录音了。”他晃动着自己手中的录影笔说着:“你还是这么粗鲁,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看着顺眼,不愧时尚女王。” 西蒙觉得这样自在多了,冲着窗子理着头发,嘴唇冲着夏末的脸就过去,不过被早有准备的夏末挡掉了。 “离我远点,我怕口水有毒。”夏末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人品不怎滴,但是确实长的很帅,即使是不合身的西装也毫无维和感。怪不得迷的她家露娜云里雾里的,真是可恶。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西蒙伸出自己的手,收起放松的笑,带着他招牌表情说道:“准备好了吗,我的女王。” 夏末勾起嘴角将手放在他的手中,没有出车门就好似听到了不绝于耳的惊叫。 而此时正在采访区的何静正在矜持的说着客套话,正准备进入主题就听到后方传来阵阵的惊叫,连锁反应由远及近,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三人一致向最远处停住的车望去,正好看到下车的夏末。(未完待续。) PS: 周末比上班忙,为什么?吐血。先放一章,晚上再上一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红毯女王(二) 西蒙金色不规则的发和狂乱不羁动作一直是他的标志,一下车就有眼尖的歌迷认出了他,随即引起阵阵的尖叫。此时的躯体虽然包裹绅士衣着之下,嘴角还挂着那抹坏笑,行为举止和外在形成的鲜明的对比,无疑有种致命的吸引。 伴随着惊叫呐喊,夏末缓缓的走出车外,一身白色抹胸及地长裙似玉瓷亮相映衬着白皙肌肤,挑染的及耳短发,干净的妆容还有嘴唇上唯一的一抹正红色彩,就是女王范十足。 如果说西蒙渲染了现场气氛,那么夏末的出现引爆所有人的神经。 男主持立马拿起手中的话筒,转头面向直播的镜头,激动的说着:“我心中的女王就是这么的无懈可击,长发美,短发也美;浓妆美,淡妆也美;气势恢宏时美,纯洁无瑕时同样美!” 他语气十分的激动:“观众朋友们,现在走上红毯的是我们国际名模momo-xia,牵着她手的那位男士如果我没看错的应该是美国摇滚天王,西蒙。天哪,他会是我们这次电影节神秘嘉宾吗?我突然觉得幸福来的好突然,你们觉得呢?” 歌迷们大声的回答:“是,啊……” 下车的两人相似一笑,默契十足的手牵手面对着镜头,一时间秒杀了多少菲林无法估算。是不是西蒙贴心的帮夏末拉拉裙摆,拍单照的时候,绅士的微笑等候。 徐温妮的专业素养也让她立马回神,用高亢的声音说道:“哇,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现在有没有后悔坐在家中?这就是我们主办方给出的此次电影节最大的惊喜,让我们等待他们来到采访区。” 夏末带着西蒙耐心的应对记者们的需求。小声的说着什么。 徐温妮看着动作亲昵的两人,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男主持继续鼓动现在气氛:“此时的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要知道西蒙可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而momo-xia则是我们男士心目中的女神,多么登对,俊男美女,赏心悦目。” 采访区的两位主持人已经无心去采访其他人。简单说了几句就放他们进场。这个圈子对比就是这么的明显。完全凭借名气展现态度。 “他们走近了,现在请帮我们带下镜头,让电视剧的观众近距离感受一下两人的魅力。” 徐温妮看着红毯上的夏末。比以前更加耀眼了,现在的她依旧只有仰望的份;她想起幼年时期的自己,是那么的傻,如果她们依然是好友。那么或许自己也能.......只是没有如果。 何静回头看着淡漠微笑的夏末,握握拳头。虽然觉得屈辱。却依旧只能笑着,因为还有许多的闪光灯在记录,和其他人一样只能默默的往会场走去。 现在的她已经是知道夏末的身份的,对上她自己只有避让的份。这就是现实。 刚回到别墅的李卓新一进客厅就听见露娜冲着电视开心的又喊又叫:“是妈妈在电视里,还有西蒙。西蒙来了,妈妈太坏了都不告诉我。我也想去。” 郁闷的露娜完全没有理会刚刚进门的李卓新。这让他有点小受伤。 卓亭亭织着毛衣,抬头看看那个帅气的外国小伙。这两人举止有些太亲密,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假的,但是多少有些异议。听到皮鞋声,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立马起身,开心的说着:“回来了,没事吧。吃了没?” 李卓新摇摇头没有细说:“已经没事了,还没吃,饿死了。” “我去给你下几个饺子,你先去上楼洗澡。”她看看自己儿子下巴上冒出的胡须还有皱巴巴的衣服,抹抹眼泪:“回来就好。” “恩,好的。”他看着屏幕上特写的夏末,果然很美,但是他还是喜欢长发。一把抱起巴不得眼睛贴在电视频幕上的女儿,亲亲她脸颊,疑惑的问着:“西蒙是谁?” 露娜难得害羞的说着:“西蒙就是西蒙,我以后要嫁给他,他送了好多戒指给我。” 李卓新看着屏幕中默契的两人,咬咬牙:“你不是说以后要嫁给爸爸吗?怎么又要嫁给他,爸爸不许听到吗?” 露娜想了想:“那我不嫁给爸爸了,我只要西蒙。” 这让李卓新郁猝了,想着这外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近现代用大炮侵略抢宝,眼前居然牵他女人手还诱拐他女儿,非吾族类其心必异,绝对不能给这个洋鬼子好脸色看。 此时正在同步看直播的叶琳,恨不得把牙齿咬碎,没想到夏末真的和这个西蒙熟识,看来她手中肯定握着一些东西。 越回想以前干的荒唐事,她越心惊,匆忙上楼,辗转问道了之前男朋友的电话,也不看时间立马拨打。“吉米,我是琳达,你朋友西蒙那边的东西是不是没有处理掉?” “琳达是谁?”电话中语气先是疑惑,随后焕然大悟说道:“哦,是琳达。怎么你碰上西蒙了吗?好像听说是去了你们国家。” “你只要知道我的问题就好,那些关于我的东西是不是都处理掉了?” “所有的母带你都掰断了,只是他习惯备份,至于有多少备份,我就不知了。” 叶琳碰的一声将电话摔了个粉碎,果然人就是不能太放肆,什么时候给自己留下炸弹都不知道。她出国的时候还很小,玩心很重,这个男友家世条件也很好,但是很荒唐。 在一起玩了几年他的朋友圈基本都认识,当时的她什么都玩什么都敢做,西蒙就是她同时看上的另一个人。三人很是荒唐的一起了一段时间,之后好聚好散。只是没想他们到居然如此不讲信用,看来需要约夏末聊聊了。 而此时的夏末正好走到了采访区,徐温妮张开手:“好久不见,你依旧这么个性,越来越有气场了。” 夏末也很是大方笑着与其拥抱:“好久不见,险些没认出来。” 男主持听着两人熟识的程度,笑着说:“看来温妮和momo有交情啊,怎么也不提早透露一句?我也能要求拥抱吗?当时是针对我们的男神。” 西蒙虽然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看着动作依样画葫芦,给他一个拥抱,引起尖叫声不断。 徐温妮笑着说:“倒是便宜你了。”随即用流利的英语访问着:“欢迎您来参加第20届b市国际电影节,不知道您有什么想对喜欢您的歌迷说的。” 西蒙眨眨眼睛随后用带着腔调的音调说着:“你好,我爱你,谢谢。”电力十足的眼睛,不断送出的飞吻,这已经够了。 夏末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明明是同一个中文老师,怎么结果会差这么多?看来这几句一定是和露娜说最多的。 “感受到我国歌迷的热情了吧,如果提前放出消息,我想现场肯定是会爆满的。”男主持不甘示弱,也用英语问着:“看着两人,我有个问题提歌迷们问了是您欣赏的类型吗?” 西蒙毫不犹豫的说着:“当然,她是如此的吸引人。我一直将她看作此生最重要的人,如家人般存在。”说完还调皮的对着夏末眨眼,看着她咬牙虚伪的笑,心情十分的好。 徐温妮真的非常嫉妒夏末,运气总是那么的好,不管是李卓新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无疑都是优秀的。她笑着说:“真没想到在红毯上还能碰上自己的老同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我一个专访?我想大家一定对于两人之间的故事很感兴趣。” 夏末很爽快的说着:“当然。” 徐温妮看着笑的不真实的夏末说道:“你依旧是这么的慷慨,那么我们就相约下一次了。” 即使是背影,夏末依旧是那么的不容忽视。徐温妮采访的不是很专心,没想到这回居然这么顺利,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当夏末答应了。 至于夏末为什么会答应,当然是有她的目的。(未完待续) ps:二更结束,出去唱歌发泄下,希望能把脑子通一通,好卡。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吃醋的男人 昏暗的会场,夏末坐的位子很显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别人投来的打量眼神,偶尔礼貌的回应微笑,偶尔就当没有看到。 卓氏做为赞助商之一,所安排的位置还是很好的,看着肖潇唱着自己写的歌,第一次感觉不错。看着舞台上换了一套礼服依旧妙语连珠舌灿莲花老同学徐温妮,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适合这个职业。 回忆起红毯上的那一幕,当徐温妮开口访谈邀约起,夏末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不管人的外貌怎么变,人的本性不移。 来之前她就知道这次主持人之一是她,更知道她和叶文涛之间的感情纠葛,李卓新即使不在B市关系网已经畅通。 之前的夏末只是想通过她的口让叶家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现在既然已经正式撕破脸,却是没必要了。但如果能给叶家人添堵也是好的,算是她的恶趣味吧。 想到这,夏末笑的越发甜美。当然更多的是转移下几人的注意力,为自己的布局提供空间。 西蒙一看专注夏末就知道她已经走神,嘴角的那一抹笑正是她算计别人的标志。他想起自己二哥和夏末联手搞垮的第一家证券基金的公司时的那回,她也是笑的这么迷人。 很自然的,西蒙往旁边挪动着。 夏末看了他一眼:“怎么,椅子坐着不舒服吗?” “不是,我突然嗅到危险气息。你有个习惯,每次算计人就爱这么笑,而且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狩猎中的豹子,极其危险。”但是也非常迷人,可他不会说的。 “放心,你绝对安全,只要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绝对不会算计你。”她是真的很不想这个无节操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女儿。或许今晚就应该送他去住酒店。 “即使不是在算计我,我最好还是躲开,免得被波及。”随后低头凑近,小声不耐烦的说着:“我们什么时候走。好无聊,我想我的小老婆,小天使了。” 夏末瞪了他一样,口没遮拦早晚有人收拾你。凑近,低声答着:“马上就可以了。我让保镖先带你上车,一会上台颁奖结束就去找你。我的来去不受他们控制。” 两人亲密低头耳语的画面被抓个正着,镜头感很好的两人默契的冲着镜头微笑。随后起身,在出口处分开,夏末一人往后台走去。 肖潇笑的看着夏末:“你对自己的头发太狠了额,居然下的了狠手,不过我觉得你短发更适合我的演唱会。” “做为一个模特最习惯的就是造型大改造,因为造型师不会因为你的眼泪改变任何东西,已经习惯这没有什么,我期待和你的合作。” “听说你一会颁的是最佳女配角奖。应该是何静,小心了。刚刚她进会场的时候我遇到了,憋着一肚子气呢。”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工作人员看着夏末恭敬的说着:“您需不需要换件服装,一会就到您上台了。” “不需要了,我只是个配角,就这么上吧。”夏末歉意冲着肖潇点头,随着工作人员离开。 肖潇看着离开女人的背影,如果说这场盛宴的配角,那么绝对不会是她。即使从头到尾她不换服装。也不会有人忽视,她就是个时尚女王,没有之一。 当何静笑着从夏末手中接过奖杯,破天荒的没有说任何获奖感言。因为最佳女配角她已经拿了很多了,不在那么稀罕。 她对着话筒玩笑的说着:“我十分荣幸能从国名时尚女神手中接过这个奖杯,要知道她虽然很少回国,但是你的衣着一直都是杂志时尚风向标。我就替大家问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诀窍?” “我只能说,诀窍就是花钱请一个很牛的造型团队的。”夏末的话引起在座各位的哄笑。继续道:“大家可千万不能吝啬打扮自己的钱,这可是门面,赚钱的工具。” 另一个资深的演员笑着搭腔:“这可是句大实话,你们可都听到了,MOMO不仅是个幽默的人,还是个实诚有经济头脑的年轻人,都学着点。” 何静本想就此打住,可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女人鬼使神差问道:“我这部戏演的角色是一个不讨喜的小三角色,最后的结局很惨,当时我揣摩的很久。没想到评委组既然给我颁奖,实在很是意外。不知道MOMO对于小三是如何理解看待的?我非常想知道。” 这话问出让现场一片唏嘘哗然,何静本就是个张狂的人,只是没想到这回问的如此突兀。这是现场直播想切掉是不可能的,导播暴躁的声音在相关人员耳中响起,可没人理会。 坐在台下的人大多都秉着看热闹的性子看着台上的两人,瞬间安静;少数不知道的来龙去脉的人,也在别人的科普中了解道情况。 夏末笑着拿掉耳麦,完全没有生气的表现,礼貌的说着:“虽然我从来没有演过戏,也没看过你演戏,但是既然你能拿这个奖项,就代表你有过人之处。至于你的这个角色,作为一个电影观众,我会觉得这类女人很有绿野精神,剧情需要不可缺少。” 随后她面向镜头,笑着说:“作为一个现实中的女人,我还是很有道德底线的。托大告诫一句,既然走不进别人的世界就不要硬挤,难为了别人也作践了自己。何必呢?要知道一个家两人正好,三人就太拥挤了。” 夏末眼睛直直的盯着镜头,好似哪里有这已给需要告诫的女人。 最后她将视线移到何静脸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主观的看法,不具任何参考价值。” 别人不知道夏末说这句是似而非的话是为了什么,但电视机前的叶琳和李卓新知道,这样就够了。 何静被还想继续,无奈导播直接切断了她话筒的音,下台时还被和夏末一同颁奖的老戏骨瞪了一眼,不过她完全无所谓。可怜了她的经纪人,为了这件事差点跑断腿,不然这个圈子再也不会有何静此人。 再说回到后台的夏末。看着一群拼命向她道歉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刚刚有发生什么吗?正常的一些问题,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就不用送了,我的保镖已经在门口等了。” 看着离去的夏末,有人感叹道:“女神就是女神。如此当然淡定从容,那些小道消息怎么可信。” 本还以为会被大骂一顿的众人舒了一口气:“就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说她耍大牌,估计是连她面也见不到的人。还有她和西蒙默契的举动,肯定是一对。” “西蒙真的好帅。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他们真的很般配。” 这些话夏末是听不到了,她正坐在车回到自己的别墅,后头跟着一条大尾巴。 李卓新双手环抱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面无表情。 夏末本来看到她心情还不错,一看这样就管自己换鞋,然后轻声说着:“西蒙你的房间在三楼,一会我让人带你去。对了,一会我会去你房间拿那个东西,回去立马找出来。” “知道的。我会找出来的。这位是?”西蒙看看夏末挑挑眉,难道她没看到有一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吗?不是应该介绍一下吗?他对着夏末眨眨眼,只是对方完全没有理会。 李卓新一挑眉,什么东西还要大半夜去房间里拿?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同居一室,还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果然是被宠坏了。还有那个歪果仁眨什么眼睛,当着他的面还敢放电? 李卓新看西蒙的眼神杀气更重了。 西蒙看着不知为何沉默的夏末,旁边又有一大锐利的眼神。想来这个就应该是露娜的父亲了,礼貌上他应该主动问好。他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主动伸出手招呼道:“你好,我是西蒙。MOMO的朋友。露娜睡了吗?” 李卓新看看站在一旁的夏末,伸手大力的握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我是末末的‘亲密爱人和灵魂伴侣’,欢迎您来家里做客。”他咬字十分重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己女儿走时不情愿的样子,脱口而出:“很遗憾。这几天露娜都会在她奶奶家做客。” 西蒙觉得自己的手快被他握断,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这么在意夏末。坏心眼故意说着:“那是多么的遗憾,我是特地为了她们两个来的呢。或许MOMO明天有空可以带我去看露娜宝贝吗?要知道我真的是特意来的。” 夏末直接从他们交握着的手中间穿过,嘴里说着:“无聊,幼稚。”没有办法两人的手只能放开。 “邓伯,你带着这位客人去四楼最西边的客服。”李卓新看着邓伯说着。 “三楼我出门的时候已经交代人打扫好了,东面那间。”夏末翻翻白眼,这一回来又不知道发什么疯了,四楼最西面是间小阁楼,亏他想的出来。 李卓新更加不爽了,那间本来是他的后备房间,而且正对小院子,夏末早上有晨练的习惯,生活习性一目了然。他果断的说道:“我们家空间比较小,因此只能委屈你了。还有,我们有些事情要商量,就先告辞了。” “啊,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夏末如倒葱一般被李卓新扛在了肩膀上,这感觉许久未经历,都快忘记他的坏习惯了。“李卓新我警告你,快把我放下,不然我不客气了。” 回答她的是李卓新加快上楼的步伐,夏末撇了一眼西蒙的表情,知道自己的颜面已经被李卓新败光了。 西蒙看着消失两人了然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夏末喜欢的是这种感觉,果然重口味。”发散性思维的他将夏末当成了sadomasochism的爱好者,怪不得之前那些绅士追求者没一个得手。不过他好奇的是哪个是S,那个是M。 邓伯看着这个洋鬼子,抬着头,用下午和隔壁管家现学的英语单词说着:“这边,卫,怕累死。” 西蒙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老人,笑笑耸耸肩。 邓伯是个急性子的人,想了想,抢过她的行李,比手划脚说着:“和我走,上楼。卫,拍蕾丝。” 西蒙恍然大悟,原来是要给自己带路,又抢过行李,用手势示意他带路。鸡同鸭讲的两人完成了此生最艰难的一次交流,至于这个屋子的主人正忙着他们的大事呢。 李卓新一进门将夏末摔在了床上,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覆盖而上。 夏末觉得自己的这男人估计是吃错药了,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之前不是还小心翼翼的吗。不容她多想,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炽热而又霸道。 “起开,露娜......还在......” “我让我妈带走了,女人,专心点。” 夏末心想原来他早有预谋,怪不得这么晚还在大厅等着。 李卓新原本没想这样的,可看着比以前更加吸引他的女人,且衣着清凉又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的夏末,他焦躁了。顾不得其他,一进房门就开动,以至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夏末从开始的小挣扎到最后的妥协,当衣服一件件的被剥下,她放松自己的肌肉回应着夏末的掠夺。可到最后关头李卓新却不动了,爬在她的脖颈间一动不动。不一会开始懊恼的捶着床,一下一下。 感觉渐入佳境的夏末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李卓新的情况,又是难受又是无奈,随后有些懊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李卓新也不反抗,动动身子轻轻啃着她的耳垂泄愤。 夏末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看着一动不动挺尸的男人又觉得不舍,然后轻柔抚触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期待能缓解他的沮丧。 李卓新内心是十分想把夏末就地正法的,可惜硬件条件不支持,只能作罢,姑且饶她一回。可想起夏末刚刚动情的模样,又只能懊恼的埋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夏末情绪也平复了,推推装死的男人说道:“起开,重死了,你准备把我压死吗?而且窗户没关,好冷。” 李卓新翻身一滚,顺手一带将夏末抱进怀中,盖上被子,愧疚的说着:“对不起,委屈了。我忘记了,等过一段时间就好。” 夏末不想说那些无意义安慰的话,用手指头点点他的胸口:“刚刚在楼下你发什么疯?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奥利维尔的三哥,带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给我。而且他很疼露娜,明天把她带回来,我很忙没空招呼他。” 李卓新沉默不说话,尤其是想起自己女儿嫌弃的表情,郁结了。 夏末掰过他的脸:“听到了没有?使什么小性子多大人了,露娜都比你懂事。” 李卓新傲娇了冷哼一声。 夏末低头冲着他的唇就是一个深吻,抬起头说道:“得了,见好就收,别让我发火。” 李卓新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我嫉妒了,以后不准你离他太近,更不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更不能相视而笑。” 夏末无奈的说着:“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紧紧放在夏末的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问着:“你会因此离开我吗?” “不会。”夏末轻轻啄吻李卓新,直视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永远不会。我去洗澡,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在夏末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李卓新眼睛发光,笑的异常明媚。隐忍yu望,有好有坏,总体来说还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想知道什么就问 “谢谢史密斯教授,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过去一趟的。”李卓新拿着电话小声的说着,一看夏末出来,快速的结束了此次通话:“没有问题,到时候直接医院见,拜拜。” 穿着浴袍,头发仍旧滴着睡的夏末走出来浴室,正好听见李卓新用英语讲完最后一句,想着这次估计真的打击到他了,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求医。 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她干脆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不问也不说,转移话题道:“你那边事结束了吗?什么结果?” 夏末问的是被纪委带走的事情,本来应该有人来找她的,可是没有,应该是李卓新交道卓老爷子们处理的。 李卓新挂了电话,看看擦着头发的夏末,不愿意多谈,简单扼要的说着:“已经处理好了,露娜的年纪说明了一切。而且这几年我的事情传的风风雨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小舅也收集了许多叶琳的东西,往那边一摆,我其实都不用说什么。” 一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突然发现前女友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想着离婚很是正常,这是人之常情。纪委那一票在面对卓小舅送到桌面的那些牛皮纸袋,怎么再好意思逼问,要知道那些可太精彩了。 介于陈泽恩的面子,众人一致当做没看到,无奈拖拖时间好交差。这样的麻烦事谁都不想沾惹,李卓新的背景大家都知道,莫名被关了一晚上教训教训也就够了。 李卓新想起那些人看自己揶揄的眼神,眯眯眼,没关系,脸都记住了。且等等。 “那怎么还拖那么久?”夏末不满的嘟囔:“你的工作呢?怎么安排?” 李卓新知道夏末肯定是担心了,她就是这么的嘴硬心软,笑了笑:“总得做做样子,关一晚上就够了。至于工作,本来就处于调度阶段。先停停陪陪女儿。放心没有人会来烦你的。” 夏末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热爱工作的人会愿意舍弃,这真是令人意外。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夏末点点头:“无所谓。要来就来,我反正很闲,喝杯茶消磨消磨时间也不错。” 看看时间正好纽约证券交易时间,走到一旁打开电脑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 只见夏末一头埋进电脑,盯着屏幕上红红绿绿曲线图。眼睛一眨不眨。李卓新皱眉看着不断滴落的水,任命的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夏末之所以那么喜欢短发,一定是因为懒的吹的原因。 合适的温度,轻柔的力度,夏末就这么享受着,一如从前。 他收好线摸摸她的挑染的短发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回来时的长头发,以后不要再剪短了。”心里想着之前夏末穿婚纱的杂志封面,想着盘发的她好像更美一些,嘴角微微勾起。 夏末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脑心不在焉。恍惚的说着:“啊,什么?哦,知道了。” 李卓新恨不得直接将她的电脑直接合起来,可看夏末看的津津有味又不舍得打扰,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夏末回头问着:“你看的懂,也在行?” “不,我听说过也见过,没有实际操作过。听小舅说你在这里面赚了很多钱,或许不比他的少。听说,你拿了四个学校的毕业证。听说。你在国外很有名。”他苦笑一声:“现在关于你的一切,都只能靠听说。” 夏末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命令:“坐后面去。” 李卓新没有二话,不疑有他。直接坐下。 夏末塞给他一本书,抱起自己电脑放在自己膝盖,半依靠进他怀中,将自己全身的重量交给他。“先回答你刚刚问的几个问题。是的,靠股市证券期货我赚了很多钱,我运气一直很好只要我买的基本会赚。随后我继续投资实业。各个行业都有。至于学历,确实读了几个学校,并且顺利毕业,因为事业或生活中需要又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自己学了。” 李卓新宠溺的摸摸他的头:“估计也就你能说出这么气人的话,你知道有多少人连一所都进不去吗?更何况你同时进行。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你过的很精彩,而我就像圆盘上的毛毛虫一直循环踏步。” 夏末想了想自己学的有点杂,可需要不就是要去学吗?不然怎么支持起自己的野心?“以后你想知道什么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听说,直接问我就好。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这么优秀,我怎么配得上?”李卓新话是这么说,可手里的动作却扣的更紧了。 夏末看着电脑屏幕说着:“我们以前的情况差距可是更大,你耍无赖纠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配不上你?大男子主义,见不得我好。” 李卓新摸摸鼻子:“当我什么都没说。”看看数字曲线变动图:“操作这个难吗?有没有什么规律?” 夏末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一边记录着自己观察的几只长线,一一记录,一边说着:“算有规律,但是必须靠自己去摸索。一个好的操盘手必定有良好的悟性,变幻莫测的市场没有人会给你提供一套有效的分析方法,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总结。一开始我也是交了一大笔学费。” 她撇撇嘴:“记得有一回太贪心一直追加,差点连露娜的奶粉钱都亏进去,之后我就决定一定要有实业,不然那天套牢我们就只能和开水了。”虽然夏末有逆天的运势和‘未卜先知’的优势可以避开大崩盘,从中获利,可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可让她吃了一些苦头,但是这学费教的值。 李卓新知道夏末没有去住自己为她买的那些房子,甚至连一步都没有踏入,她是如此的骄傲。他平静的说着:“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你的产业我都找人帮你看着,现在的国内国外都是大富豪。” “我知道,但是没有人会嫌弃钱多,我喜欢这种感觉。” 她都这么说了,李卓新又能如何,韩乐乐的聚财童女真不是白叫的。视线一回屏幕,看着她操作:“那现在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买。什么时候该退?有内部消息?” 夏末点击平仓,结束了此次交易操作,挑眉道:“消息只是用来参考的,良好的心态和严格的自律性才是重点。大风险并存的大机遇。时时刻刻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只有保持一颗平常心,才能抵挡市场的诱惑,才能克服人性的弱点。有句话说得好‘计划你的交易,交易你的计划’。” 李卓新想起了第一次正视夏末的那个场景。她也正在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万变不离其中,让他受益良多。这样的她是那么的耀眼,很难不为她倾心。 这正好验证的他奶奶的一句话:漂亮的女人吸引你第一眼,但吸引不了你一辈子;内涵决定你所吸引的人和时间长短。 李卓新想,夏末应该能吸引他一辈子吧。 “对了,富氏的除了他家老大还有其他脑子清楚的人吗?”夏末突然冒出这一句好,并且快速的浏览着关于其公司的所有信息。 李卓新想了想:“没有了,老人基本都被富晓波拔掉了。他想全面接手就必须必须除掉这些人。”他看着夏末的浏览网页的情况,疑惑的问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恩,我准备拿他开刀,这段时间基本会在忙这个事情。挖了陷井让他跳,而且是双陷井。就等明天开市了。”夏末笑的很是无害,心情颇好的模样。 她已经偷偷让人注册一家皮包公司,并且找了一个人来忽悠富晓波,即使这次的陷井不能将她打死,第二次可就没那么侥幸了。风险投资,有赚有亏;盈亏都是她说了算。而且让他找不到任何把柄。 不要觉得她狠,有时候给别人留有余地就是为自己埋下炸弹,夏末已经不会那么傻了。 “看来小舅他们这段时间就是在忙你的事情了,怪不得来去匆匆。”他拿起自己的资治通鉴继续看着。轻轻的说着:“好好玩,只要开心就好。” “不心疼?毕竟你们曾经同在一个户口本中。”夏末玩笑的说着。 “她从来没进过李家户口本,我们都忘记了这个流程。”或许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提起,当时匆匆的领证,却没有去户籍中心。“若是我没猜错她弄了双国籍。算了,不要说这些。早点睡吧。” “还没好,我不困,你先睡。明天还要去看爷爷,有消息吗?” 李卓新沉默了一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风起帘动,李卓新立马拉过被子将她的腿盖上:“我也不困,我等你。” 两人默契的没有点破喜欢旁边有人一起入睡的习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交流,却不会尴尬。 静默,亲密,纠缠。 深秋悠闲的午后最适合一家人一起聊天喝茶,看小朋友玩闹,只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在夏末的身上,她正静静的坐在咖啡吧内,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今早她和李卓新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看望李老爷子,可中途他就被医生叫走,看到特意被支开了。顺理成章下楼买东西的夏末就被他们盯上的,一出医院就遇见了叶琳。对方人多势众,夏末只能屈服。 叶琳一直打量着夏末,越看越不顺眼,看她犹如平常下午茶一般的悠闲,不爽的说着:“怎么,真以为我找你喝下午茶吗?” 夏末笑了,她越是着急胜算就越大。她反问着:“不然,你找我做什么?或许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洗耳恭听。” 叶琳冷哼一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小姐这话问的奇怪,我好好的外出购物,你带着一群人拦住我并且带来这边,还问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呢?”夏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保镖笑笑。 叶琳阴郁着脸:“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明明一副穷酸模样,却硬是要装模作样,你以为学李卓新说话做事就能改变你骨子里的东西吗?做梦。” 夏末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也不恼:“呆久了,总有些习惯相似。至于骨子里的东西,我还真没法变。” “哼,装腔作势。”她直接掏出一份光碟:“想来你是知道这个东西的,叶蓉一定和你说过我威胁李卓新的事情,关于你的很精彩的一个片段。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交换?” 夏末直接了当的说着:“没兴趣。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精彩片段值得记录,莫不是杀人?这也没什么,工作需要。” 叶琳认真的看着夏末的眼睛,一片清明,有些不解:“你真的不在意这个东西曝光吗?” “我为什么害怕?那个场景怎么样想来你也很清楚,我曾经做过很危险的卧底工作,记录在档案,该害怕的不应该是我。”夏末拿出包里一堆光碟,后头的人立马上前抢夺;她就这么看着,也不阻拦。 叶琳在心里揣摩着夏末话里的含义,难道她还有其他凭仗? 至于到手的东西,叶琳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因为看夏末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让她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有很多,呵斥道:“下去,离远点,废物。” 单调的铃声响起,夏末笑着接起:“喂,西蒙。我正和琳达在一起,要过来吗?这么久没见要不要叙叙旧?好的,我知道了。” 其实这个电话只是铃声加录音罢了,隐隐约约听的不清不楚,看着脸色发白的女人夏末笑笑:“真遗憾,西蒙今天没空,要不改天我做东越你们一起聚聚。” “你到底想怎么样?”叶琳大声说着。她害怕的不是那些所谓的XING爱光碟,而是几人一起吸食DA麻后胡言乱语,别人有几分真她不知道,但是她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比如陈家和马家的关系,比如陈家的资金来源,这些可都是棘手的事情。 她不知道夏末有没有看过那些东西,但是早晚都要将她除掉。 “不想怎么样,既然是错误的事情,那就应该早日结束,你觉得呢?”夏末其实没有仔细看过那些东西,但是她觉得应该有必要看看了,虽然里头大多数画面都太荒唐。 叶琳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和李卓新之间的婚姻,大怒道:“作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张狂,你也是我认识中的第一个。” “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走不进别人的世界就不要硬挤。这么作践自己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夏末耸耸肩:“到底是谁破坏了谁,其实一目了然。至于无知的人怎么评价,我为何要去计较?” “你......好,如你所愿。”她讽刺道:“李卓新倒真是会当缩头乌龟,我叶琳用过的男人竟然你那么喜欢就拿去好了。不过我要告诫你,不要太得意,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还真是谢谢你的告诫。”夏末看看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过,他是不是你用过的男人,我表示存疑。” 叶琳抬手就想打过去,可是却被赶来的李卓新抓个正着:“我不介意动手打女人的。” 而那些她带来的保镖早就已经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悄无生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不用担心,我们不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琳看着李卓新就发怵,手腕传来的刺痛让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现在很生气,他眼里的厌恶是那么的明显。两人真正相处不过一个月时间,要说爱根本算不上,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最多是种别扭执着的喜欢。 “我从来不怀疑你没品的程度,如果可以你应该想杀了我吧。可惜你不敢。作为一个男人你还真失败,这么多年你虽然排斥我,还不是一步步按照我外公的规划走着,不就是为了那些资源吗?”她看了夏末一眼:“希望你能幸运一些被他利用一辈子,不然今天的我就是你明天的写照。” 对于她的挑拨离间,夏末只是笑笑:“这个就不劳你忧心了,我们不同。你是倒贴上去,而我是他千辛万苦弄到手的,待遇和结局当然不一样。” 李卓新看着夏末笑笑,她语言还是这么犀利,依旧喜欢抓人软肋,一真见血。他松开叶琳的手,站在了夏末身边好像一个追随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愿。所有人都可以从他上扬的嘴角,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情绪。 叶琳觉得看着这两人她的胃都开始翻滚了,忍着从胃部泛起的那阵恶心感觉,讽刺道:“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没品一个无耻,不凑到一起都不行。” “要比这些品格,实在不敢。我们比不得你,更比不得的富家少爷,毕竟我们是单食,你们混合杂食。”两人的私教关系真的乱的可以,夏末看着李卓新提供的那些资料咋舌,同时也知道这几年那个男人是怎么过的,应该已经从头绿到脚趾甲缝了。怪不得李家人对叶琳这么的不待见,原来是这样。 叶琳当然听得出夏末语气中的不屑和讽刺:“很好,我就看着你们能走多久,等着律师通知吧。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李卓新看着气冲冲往门外走去的叶琳,挥挥手让借来的那些帮手。放开禁锢住的那些叶琳带来的人。 叶琳一出门就觉得胸闷气短,扶着墙一下子干呕起来,眼睛通红。这是她一生最受气的时候,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她坐上车。拨打着电话:“你要找的女人已经回来,怎么还不出现吗?” “不急,总会见面。”对方轻轻的说着,拍拍什么的人。 “你还在等什么?”叶琳气急败坏。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安排,我们合作关系很早就结束了。” 啪的一声。电话已经被挂断,留下气的内伤的女人。 夏末皱眉看着离去的汽车,想起她刚刚在门口扶墙干呕的画面,问道:“你确定没睡她吧。” “确定以及肯定。”李卓新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叶琳生气叫骂着,然后匆匆上车。 “也是,不会是你。”夏末了然的说着:“她应该是怀孕了,你绿的十分的彻底。也好这样就是打官司也有个直白的证据,你的一半财产是保住了。” “能让我变绿的只有你,其他人和我无关。”李卓新拥着夏末的肩膀。缓缓的往门外走去。 “我好像没有这个本事,毕竟我们只是前男女关系。”她揶揄着,心情颇好。 李卓新不客气的轻轻敲着她的头:“错了,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我们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且今后会一天同陪着她成长。而且我们可以再生” 看着笑的一脸甜蜜的男人,她能说什么?生,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难道要向蚜虫学习,孤雌生殖吗? 李卓新那会不明白夏末眼神的意思。大丈夫从来不和女人计较,笑着说:“你用什么手段让她同意的,要知道陈泽恩很执着于李家,因为我爷爷救过1号的命。并且有恩于好些个人。虽然他退的很早,权利不大,但是只要爷爷开口基本会帮。” 李卓新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叶琳如此忌讳,连陈家利益都管了,毕竟现在情况不明。 夏末挠挠头:“西蒙年轻的时候就很爱摄像,尤其年轻时候。在......恩,某些特定的时候总会记录下一些。” “什么叫特定时候?”李卓新是个好学求知欲很强的人,马上抓住夏末话中的重点,主动出击。 “就是在休闲娱乐放松的时候,拍一些东西留作纪念,可我觉得不止这些。”她想着今天回去立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李卓新危险的说着:“休闲娱乐放松的时候?你都看过,怎么找出来的?” 夏末恼了:“是露娜找到的,关我什么事情?两岁半的时候小丫头在他家床底翻出来的,恩,看了一些。”虽然夏末很大方坦荡的说这自己看过那些资料的事情,却突然她觉得有些亏心。可到底是为什么亏心还真说不出来。 “夏末同志,我觉得关于露娜的教育问题我们要深入的讨论一下。”至于家里那个男人下午回去就应该立马赶出去,居然...... “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我帮你处理一件心头隐患,怎么感觉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就是欣赏了几个限制级别的片子,看着几个遛鸟侠,至于吗? 李卓新反问:“你没有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看了。离我远点,别烦我。”夏末觉得再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后头还跟着一群人,讨论这个怎么想都不合适。 李卓新快步跟上,越不占理越不想讨论,她说话的声音就越大,看来今天一步都不能让她离开视线了。 至于那些片子该看还是得看,她是以非常严谨的态度在寻找问题。当然李卓新是不会允许她一个人看的,每每到关键的点就抱着夏末狂吻,搞的夏末烦躁不堪。 不过冲着两人认真严谨的态度,终于让他们发现了陈家有恃无恐的秘密。只是后续变得非常的棘手。 两人的离婚手续办理异常的顺利和快速,没有财产交割,也没有其他纠纷,唯一的争结点也委托第三方妥善处理。两人难得默契的追求速度,都没有通知家里人,当众人回过神早已经成定局。 李卓新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而叶琳是因为自己的肚子等不牢了。必须在打起来之前脱身嫁入富家。说起这个她心里窝火的很,富晓波这招暗渡陈仓让她不得不妥协,因为她母亲不允许拿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叶陈和富家终于绑在同一条船上了,这将是铁一样的事实。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叶琳率先开口:“夏末呢?都带这个份上了还这么谨慎,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起码现在不会,她心里默念着。“我要的东西呢,带了吗?” “什么东西?”李卓新开始装傻,认真的打量着她五官。果然发现一些痕迹。 叶琳冷哼一声:“别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个应该是你要的东西,附带送给你。果然是弄权者,暂时得利而已,别高兴的太早。” 她扔了一个盒子过去,李卓新一把抓住,里面有着制约他的东西,虽然夏末不在意但他不会允许它出现在大众视线的。 叶琳看着他紧抓着盒子的手,面露嘲讽:“既然关系都解除了,那么这东西就没必要留着了。不用握的那么紧。” 至于对付夏末。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有人自己在计划了,她只要等着就好。 “对于这件事你倒是爽快,都在这。”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牛皮纸袋,满满一大袋子,原原本本。当然有几个画面他用手机录下,以防万一,他才不信叶琳没有做小动作。这可不算犯规,她只是所有他们手中的东西,不准备份,没说不能用手机录入。 嘟嘟。富晓波坐在车里狂按喇叭,然后缓缓驶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瞧我这张嘴,怎么会无恙呢。这几年关于李大少的传说一直存在于B市。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好比水晶糕听着很有档次,可表里不一。” 李卓新对于的嘲讽不以为意,依旧用那边在高尔夫球场的眼神看他:“是你啊,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很模糊。” 这轻飘飘的话语听着让人十分不爽,他放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放开:“这些年倒是谢谢你,放心,叶琳离开你会更好的。” 叶琳不喜欢这两男人争斗扯上她,哼气:“走了,没什么好说,以后各凭本事。” 碰的一声,豪华轿车的门被摔上,不耐的声音响起:“怎么你们看对眼了,不舍得走?今天是交易日。” 李卓新听了这话眉头不明显的挑一挑,看来夏末这回应该真的可以一箭双雕。 富晓波临走前看了李卓新一眼,嘴贱的说着:“哦对了,你现在的女人听说好似很放得开,啧啧,那些照片可真火辣;想来面对这么热辣的女人却不能动手,真好奇李家大少是怎么应对呢?” 李卓新眼睛危险的眯起,对方满意的看着,加速离开。 “跳梁小丑,且看你张狂到几时。”他也上了车,往电视台方向而去。 依旧是整洁光亮的演播大厅,夏末的感受却是不一样的,杨洋主持时她感觉是老朋友聊天的心态,现在则是一份不乐意接的工作。 热烈的掌声响起,鲜红的横幅闪速着白色的大字:B大师生欢迎学姐归国。夏末不知道这具体是谁安排的,打着什么主意,但是顺其自然,总能解决。 两人客气的寒暄着,说了一些趣事,引得在座师生哄笑和共鸣。 徐温妮:“母校师长和学弟妹,这么热情真是让我嫉妒,一年前回学校演讲时你们可没这种待遇,真是嫉妒你的好运气。” “因为我是客人,你是主人的缘故;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准备回馈母校,翻新宿舍所以这么激动。”夏末笑问着,眼神满是认真。在电视机上做出承诺,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实力支持。 此话一说现场沸腾,这可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徐温妮眼神暗了暗,看看夏末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夏末能不能和我们讲讲你离开B大后的生活呢?这几年你在模特圈发展的这么好,想来也是B大的骄傲。作为你的老同学我很是好奇,曾经是风云人物的你,当初为什么会退学?而且消失了两年?真的是关于那些谣言吗?” 不得不说语言的陷井真多。B大何时会为娱乐圈的一两个人感到骄傲,如果夏末接话可就闹笑话了。有些事情虽然过去这么久,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留校的知道,难免会引起追究。 “没有什么特殊的。因为一些私事所以就退学了。至于当时我为什么消失两年,看过我书的人就应该知道,感悟人生去了。你说的谣言,难道是说我在特殊场所上班,还被包的那个吗?”夏末用轻快的语气说着:“我觉得我应该让出版社列出一份当年详细的纳税清单了。毕竟当时看着那庞大的数字伤心许久。” “也是,我都忘记大学的你就已经是个作家呢。当时在学校可是好多老师看好你,奈何你却改了志向固执的一头扎进时尚圈。幸好有所成就,不然太对不起李书记了,尤其是当时他培养你可是不予余力。”徐温妮面容真挚的说着,却将夏末黑的彻底。 自大固执己见,目光短浅,这样的标签应该会跟着夏末一段时间了。至于这个李书记是谁,有心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终于来了,可夏末也不惧怕。这访谈看来是准备对付李卓新的。可怜她这条池鱼。夏末自顾自发呆不回答,好似没听到。 气氛有些尴尬,徐温妮心里开始埋怨叶文涛,明知道她想和夏末拉近关系开拓国际市场,没想到居然安排这个事情给她,只是受制于人骑虎难下。 导播当然不可能放任直播冷场,切进广告,在话筒内大声骂着:“你搞什么,都半个小时了还在问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进度流程会议你没开吗?” 接下来的流程进度果然快了很多。报道了一系列夏末的丰功伟绩,着重讲了夏末慈善大使的身份。总是这样,只报道好的,夸大了说。至于面对不好和艰险,所有热集体失明。 不得不说整理这资料很认真,详细明了,让初次看到的她自己也吓一跳,原来自己都快成神了。 访谈就这么诡异的继续着,夏末轻松应对。偶尔自我嘲讽引得阵阵笑声,不管徐温妮怎么发难她都能快速化解,并抓住主线,暗地里黑她一把。 结束的时,今天依然没讨到好处的徐温妮拥抱着夏末,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夏末依旧是这么的巧言令色,说不过你。你真是令人嫉妒,运气这么的好。” 夏末回道:“运气同样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或许你因该告诫一些叶文涛。” 徐温妮内心猛打鼓,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和叶文涛的关系,要知道她一直很低调,除了台里的几位高层没人知道。自己曾经就是因为没有依据的猜测远离她,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扒皮的彻底,真正犯贱的是自己。 她看着夏末的脸难堪的转过,内心一阵酸涩。 夏末没有理会她呆愣僵住的嘴脸,笑着和其他人打着招呼,然后离开。还没有出电视台就遇到了赶来的李卓新,只觉得他突然扫去了阴霾,一身轻松。 “怎么样,顺利的解决?”夏末装作不在意的问着。 “恩,没有出纰漏,一切顺利。”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批在夏末肩上:“你呢,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无非是炒冷饭的事情,现在社会有人都娶了孙女一样大小的老婆,谁还会在意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她无所谓的说着。 一到大门口,冷风就灌了进来,不客气的套上外套,遗留的体温让她瞬间温暖。李卓新立马将她拥进怀中,并行前进。 变天了,真冷,冬天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PS: 净网行动来势汹汹,我已经不知道能写什么了。哪里都是地雷。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李老爷子过世 两人的车开出电视台不久,李卓新的电话响起:“喂,小姑姑。什么?好的,我们在一起的,立马就到。” 挂了电话他冲司机说道:“现在立马即可掉头,往医院开,要快。”随即静默不语。 司机来李家已经几年时间,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态的李卓新,命令的语气,二话不说立马调转,也不管后头是否有监控,会不会有罚单。 闭目眼神的夏末立马睁开眼睛,抓着他的手:“是爷爷怎么了吗?” 李卓新回握她的手,沉默良久,低压的说着:“爷爷醒了,精神很好,他在等我们。” 已经无需李卓新再说什么,一个本来昏迷不醒神志不清、水米不进的垂危病人,突然清醒、精神兴奋,这说明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夏末试图安慰李卓新:“或许爷爷他是真的......好了。” 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有说服力,连开口的人自己都嘴软说不全。 李卓新拍拍她的手背:“没事,我老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况且有你在我能挺过来的。他病了这么久新药和治疗办法都试过,受了很多罪,这样也好,以后都不用吃药了。” 李卓新可以说是李老爷子夫妇一手带大并且教养的,可想而知两人的感情深厚多么的深厚。李老太太死后他自闭了许久,老爷子细心照顾教养才走出来,并且还是那么的优秀,可见他花了多少心血。 看着他揉着自己的脸颊和双眼,夏末不再继续那些苍白无力的言语,将他的头移到自己的脖颈处,握着他的手,抬眼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车流人流。 前进时总会消失那些熟识的人事物,所有人都是如此,逃脱不了。 今天的医院高级干部病房笼罩着一层低气压。所有的医务人员都特别的观众着这个楼层病人的动向,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已经是结局。 李家的小辈都没有进病房,乖乖待在病房外的走廊,心不在焉的聊着天。没有一丝的不耐。陈晨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人,对正和他说话的陆一宁说着:“卓新和夏末来了。” 待李卓新走进,陆一宁看了夏末一眼笑笑,随即拍拍她的肩膀。顾霖和顾明是李优的继子和继女,还算熟主动和李卓新打招呼。然后好奇的看着最近出现频率很高的夏末。 李文音现在是特殊时期,静静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爷爷在等你们,快进去吧,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李卓新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怎么也来了,医生不是交代你要多休息吗?就你一个人来吗?有没有和康家人说?” 李文音知道李卓新担心的是什么,大家媳妇不好当,何况又是出这样的事情。她笑笑:“和我公公说过了,他派司机送我过来的,我自己也是医生没事的。再说。怎么可能能好好休息,我没事的。” 李卓新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交代着:“康弘出任务了,你就任性,你们帮忙看着点。我先进去。” 陆一宁是这群人中最稳重的人,开口道:“知道了,一会我送她回去。” 夏末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站在一边,观察着李家同辈的几人,果然关系如同外界传的一样好;连李小姑家的继子继女也来了,这还真是超出她意料之外。除了唯一的异类李远征。李家的子女都很循规蹈矩,家庭关系融洽,不管李易德这辈子职权多大,对家庭的经营无疑是成功的。 还还没进病房就李卓新就听见自己爷爷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没有半分含糊。这没有让他心情变好,心里更沉重,脚步停顿了一下。 “打起精神,让他走的开心点,小辈都好才是他最大的心愿。”夏末劝解着。她想起夏奶奶过世时自己的心态,对他多了许多的心疼。 “知道了,伪装本就是我职业的必修课,不会露馅的。”李卓新笑的勉强。 打开门就看见该来的人都在,围着老人的各个表情凝重。想来这次出事大家心里都有着准备,不然不可能来的这么快这么整齐。 卓亭亭冲着自己的儿子身后看看,然后低头不语。看来李卓新也没有通知李远征,也好省得来了添堵。 卓老爷子和露娜靠的最近,聊着天,脸色倒是正常一些。 小丫头用她特有的语调开心的说着最近几天遇到的事情,随即苦难的说着:“太爷爷,幼儿园是哪里?奶奶家大院好小朋友都笑话我,说我是笨蛋,不会读书写字,我才不是笨蛋。尤其是浩浩,讨厌死了,每天扯我头发。” 卓亭亭笑着说:“大院小孩少,浩浩是高家最小孙子,皮的很。露娜中文不好,看不懂漫画,也不去幼儿园,而且家里玩具很多,他们最爱跑来。隔壁几家的混小子嫉妒,趁我不注意最爱作弄露娜。” 自从李卓新把露娜送到卓家大院,卓亭亭就办了内退,专心的带起孩子,精神和心情也好了许多。夏末也没有意见,现在的她比较忙,等过段时间再带回来也行。 “我们家露娜这么聪明怎么会是笨蛋,你有没有告诉你太姥爷,让他去教训那些臭小子。” “没有,我自己能解决。” 李易德摸摸她的头:“乖孩子,真独立。”听到响声,抬头看着进来的两人笑笑:“都来了,来这边坐吧。” 露娜看见人群后的夏末,跳下床,一下子冲了过去,开心的叫唤:“妈妈,你好慢,露娜好想你。” 若是平常的李卓新一定会吃醋,可是现在他只是皱眉看了一眼病房内整齐的人,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往前走去。 夏末笑着说:“爷爷别听这小丫头糊弄,就知道在我们面前卖乖,听说她每次都把浩浩打哭。”随后牵着她的手,站在一旁。 “露娜,这是真的吗?”看着小丫头不好意思躲闪的眼睛,李易德哈哈大笑:“好好好,李家小孩就要霸气一点,下次如果他再惹你继续打。” 露娜挺挺小胸膛。笑的开怀:“知道了太爷爷,一定狠狠打。” 病房内的忧伤气氛,被她的童言稚语感染,消散了一些。 卓莫笑着和他话家常。一如从前。“好了,你们也来了,换你陪他聊聊,我这把老骨头是说不动了。露娜来,我们去休息一会。” 露娜看了看夏末。懂事的她放开手和众人一同离开。 李和平几个兄妹知道老爷子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李卓新,带着自己的家属往外走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顷刻间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李卓新和夏末。 出了门李雅问道:“我看卓新也是没通知,真的不用通知了吗?要是有人来看着也不是个事,前段时间来慰问我们都在,有人察觉了什么。” 李南征说着:“察觉了也没什么,早晚都要知道。”对于老爷子这次进医院最气愤的就是他,年轻时的他最混蛋,但是也是最孝顺的。 李楠虽然也是医生但性子比较直,大声说着:“让他来做什么。添堵吗?别忘了是谁害的爸爸这样,要不是他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几年李家的名声差不多被他败光了,蝇头小利追的那么起劲。” 李家虽然明上已经离开权利圈,李楠和李雅都是医生,可嫁的家庭都是蒸蒸日上的权钱之家,且对李老爷子很是尊敬,毕竟他们能发展起来李家出了不少力。 陆昂毕竟是个军人,比较冷静,拉拉自己老婆的手,隐晦的说这:“那只是场意外。现在是在商量,别发火。怎么说都还是一家人,就是为了卓新他都得出现,不然没法看。” 李优倒是少有的冷静:“这段时间不闻不问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样的兄弟我看是算了。不过我觉得姐夫说的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要来,因为他是卓新的老子,爸的儿子。” “通知吧,被人抓到把柄卓新以后路就难走了。”李优的老公顾荣是中Y政Z局的,算是里面职务最大的。虽然和李优是半路夫妻但是两人很早就相似。感情很好。当年如果不是老爷子劝说,估计他是娶不到李优的,老太太很反对。 李和平想了一下:“我会给他去个电话,至于来不来就是他的事情了。你们也准备准备,我看也就......”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吸吸鼻子:“该通知的通知一下,该联系的事情联系一下,别到时候手慢脚乱。爸不喜欢太热闹,简单一些吧。” 说完众人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忙着联系身后事宜。 再说病房内,李易德看着李卓新说着:“工作落实了吗?” “没有,搁浅了。露娜的存在陈家知道了,起了冲突。不过无妨,今早已经离婚了。”李卓新本来是想撒谎让老人安心的,可想想自己的爷爷是最了解自己的,于是实话实说。 “不碍事,三起三落的人都有,我的一生也是走的坎坷,好在稳当。当年成为六号人物之后仅仅四个月就离开了,到了底下虽说是有着实权,实际上是淡出了最高领导层。放宽心,且等着。”李易德笑容中有些疲惫,悔恨的说着:“当年我就不应该答应那人,害了你们两个小辈。幸好,还不迟。” “爷爷,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打算。”以前他心里或许还有点埋怨,可知道陈家的秘密后,也就了然。高压政策,怎敢不从。 李易德看看一旁安静的夏末,说道:“末末,爷爷现在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是现在去也没什么遗憾,就是想着这个孙子也得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夏末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叶琳是1号的私生女,对吗?知道的人多吗?” “你们......是怎么......都知道了?”李易德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这种隐晦的事情,没想到都查出来,看来自己的这个孙子不需要他担心了。 李卓新点点头:“也是刚知道,叶琳不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年轻时候在美国很张狂,留下一些东西被夏末找到,详细的情况还不清楚。” 李易德叹气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超过十个,就连叶文涛也只是猜测,即使证实也不敢说什么。我一直知道陈老头是个工于心计辣手的人,没想到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当年他做了个局,将人灌醉,把自己女儿送了上去。以此为要挟让我们这派退让许多,;后叶琳出生,他隐瞒下来,在重要的时候爆出来,顺利拿捏住1号,不然当年他就已经死了。” 夏末和李卓新对视一眼,看来说的是老太太死的那年发生的大变故了。 老人继续说着:“我也是到你结婚前才知道的,不然我是不会松口的。当时许多人已经对陈家做出处理的指示,但是却一直押着没发;你结婚前我见了他们夫妇两人,说是亏欠叶琳,让李家以后保她一命。作为条件你小姑姑和小姑丈上去,你二伯调任,二伯母一家直接受益;远征的事情不了了之,我动用关系把他调了出去。可是,牛拉倒哪儿都是那脾气,也管不了那多了。” 夏末不知道李卓新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自己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看着老爷子褶皱的脸,浑浊的眼睛,想起当年在小花园前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感慨,时间和疾病真残酷,折磨一个人的灵魂和躯体。 转头看着李卓新,越发沉稳,当年的张狂很少能见到。她看着老爷子,用商量的语气的问着:“露娜一天天大起来,也是时候送幼儿园了,爷爷觉得那所好?” 李易德笑的十分开心:“你们决定就好。”夏末这话说起来就代表答应了他的请求,怎能不开心。可认真一想,又觉得不放心,认真说:“小姑是聪明,可是接触的语言文字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要是辛苦,就多玩几年再说吧。” “哎,我记得了。”夏末知道老人家很疼自己女儿,是她的福分。 李卓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回来吗?你在美国那些产业怎么办?” 夏末一笑:“本来我就不常管理,继续找职业经理人,能搬回来的就搬回来,看你们给什么政策咯。” “好,好,好。我家这个傻小子就交给你了,打骂随你。”老人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很是开心,突然十分虚弱的说着:“我有点困,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带露娜来。她真像你们奶奶,看着心情就好。” 夏末脆生应着:“好。” 李卓新为他拉着被子,两人看着他入睡,呼吸平稳。渐渐的越来越弱,机器发出刺耳的响声。杂乱的声音响起,病房变得拥挤不堪。 “对不起,病人脑部活动完全停止,医学判断死亡。请节哀。” 夏末转头埋进李卓新的怀中,听这他狂乱的心跳,如此嘈杂。(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后续情况 知道老爷子是在睡着后去世的,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走的不那么痛苦。病房内只留下亲近的人,两个兄弟快速的帮着老爷子擦拭身体,换上干净衣裳,等待殡仪馆车的到来。 李和平:“妈和爸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也算得偿所愿了。” “是啊,他们俩最是恩爱,走哪都一块,爸孤单的这么些年也是够了。”李雅表情淡淡的。 兄弟姐妹几人各自回忆着自己父母的模样和往事,淡淡的忧伤萦绕。至于门外的那些小辈,早已经忙各自的事去了。 夏末抱着露娜坐在病房外,小丫头第一次接触死亡有些害怕,一直依偎在她怀里。病房外空空荡荡,显得有些渗人。卓莫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李卓新让他母亲先带着回去,可露娜死活不走只能随他。李文音被她母亲和陆一宁强行送了回去,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要顾。 夏末裹紧李卓新的外衣,揉搓着自己的小腿,冻的有些发麻。也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多加件衣服。 露娜咕噜一声,睁开眼:“妈妈?” 夏末轻轻拍拍:“妈妈在,乖乖睡觉,一会爸爸回来我们就回家。” 咔嚓咔嚓,李卓新抱着大衣走进:“妈怕你冷,特意让司机去家里拿过来的,你先去换了。”看夏末抱的有些吃力,接过女儿:“一会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露娜已经困的不行了。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有些忙,怕是不能照顾你们。” 夏末也能理解,不光是他忙是所有人都忙。 “你忙你的,接下来除了12月底肖潇那边的事情,也没什么忙的,露娜我自己带就好。什么时候火葬?我们也去吗?” 她换上自己的大衣,立马帮他披上,他的双唇居然冻的有些发紫。双手捂着他的脸,希望能让他暖和一些。 李卓新心中一暖,侧脸吻吻她的手心。理所应当的说着:“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怎能不在场?还要等等三天。先要在殡仪馆放供大家悼念瞻仰遗体,到时候各个单位的人应该都回来。” 届时许多和李家关系近的或是当局领导都会来,虽然他不想那么早让夏末和露娜露面,可这个场合不到场说不过去。 “这是什么习惯,死了还要被人参观。不消停。” “一种形式化的东西,基本都这样,到时候你们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对于李卓新的理所应当,夏末心里有着顾忌:“我还是不出现的好,对你影响不好。”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谁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就比如他的工作。 李卓新还没有开口,病房的门就开了。 李优一出来就看见站着的两人和已经睡着的露娜,小声说道:“怎么没让你妈先带回去?虽然开着暖气。可走廊通风别着凉了。”她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孕育,可对于小孩是很喜欢的,对露娜更是疼进心坎。 “今天估计是被吓到了,怎么都不愿意走。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了,先送她们回去。”李卓新解释着。 李优‘恩’了一声,然后问起刚刚开门听到的话:“刚在聊什么?我听着夏末怎么说出现不出现的,要出哪里?” 夏末看了李卓新,对方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就知道他不准备帮自己。于是抓抓头解释着:“爷爷的悼念会,我和露娜还是不出席的好,不合适。毕竟,卓新还在被调查的阶段。” 李优意味深长的看了夏末一眼。想看她是真心这么想,还是有其他的意味。夏末面对她的审视依旧坦荡。 “既然你跟着卓新称呼我爸‘爷爷’,那么你就是我们李家的孙媳妇,而且是他走之前指名要见的。”她拍拍夏末的肩膀:“而且李家四代,现在就露娜一个,怎么能不到场?” 夏末想了想:“好的。我知道了,一定会出席的。” 李优点点头:“你们就先回去吧,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守着就好,业算是我们的孝心。你们明天开始有许多事情要忙,养养神。” “我送她们回去就过来,一会去殡仪馆。”李卓新不放心几个长辈,毕竟岁数都大了,熬夜太伤了。 “这样也好,一会陈晨和一宁都会去,先回去吧。”李优摸摸露娜的小头发,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突然,楼梯口传来一阵哭嚎声,吓了几人一跳。“爸......你怎么就走了,也不等等我。” 李卓新动作快速的将自己女儿往怀里抱,可惜露娜已经被惊醒,不安的嘤咛起来:“妈妈,妈妈。” 夏末立马伸手拍拍:“别怕,妈妈在这,乖乖睡觉。”可小姑娘已经惊醒,一脸惶恐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再也无法入睡。 看看一路哀嚎过来的三人,夏末无奈的叹息,看来李卓新短时间是走不了,接过自己女儿说道:“我先带她回去,你陪着大伯和小姑他们。” 这回李卓新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头皱成一团。 李优却反对,面色如霜的说着:“卓新送她们回去,一会也不用来了。” “小姑,我可以的,让卓新陪着你们吧。”她知道即使李卓新留下也不能说些什么,可他心里一定是不想离开的。 “不用说了,你们回去,这里我们会处理。”听到哀嚎李南征走了出来。 李和平也劝解着:“回去吧,你在,我们反而不好说什么。”接下来的场景不适合小辈在,他们要处理一些事情,老爷子临终前交代的,对于李远征的安排。 李卓新抱起自己的女儿,一手牵起夏末的手:“好,我先回去。” 在经过那一家三口的时候,李卓新目不斜视,连脚步都没有停顿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李远征问道:“卓新,你要去哪里?没看到你父亲在这吗?你不准备守夜吗?” 回答他的是空气的对流寂静无声,李卓新带着自己的妻儿继续前进。半分注意力没动,犹如眼前根本无人。夏末可以感受到萧华母女投来的眼神,不甘、怨恨、仇视,可是这些都于她无关。她跟着李卓新的步伐前行。听到后头继续哀嚎,夹杂呵斥声。 “没事吗?”夏末抓着他的手。 李卓新笑笑:“没事,我们回家吧。” 对于他来说,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人都在什么,已经不会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沉痛悼念李易德同志的横幅就这么挂在B市殡仪馆的大门前。夏末和露娜也换上了黑色服装站在殡仪馆的角落,袖子上挂着孝孙媳的丧条,每天接受来往人群的异样或者好奇抑或和善的目光洗礼。 这三天她每天准时到,然后到点离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接人待事有条有理。李家其他人对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毕竟一个政客需要的不仅是一个花瓶一样的妻子,而是个合作伙伴一样的女人。家庭不能帮忙,那么就要够聪明,夏末算是过关了。 夏末其实心里很不爽。这些审视评价,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都不是尊重人的表现。好在这是丧礼,不会有人太失礼,不然她准发飙。她揉揉自己的眼角,打起精神,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心疼的看看露娜,小丫头回给她一个笑脸,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依旧乖乖听话。面前又进来一堆慰问的人。李远征没说几句又开始痛苦起来,这三天每每如此。再对比看看其他几个,虽然悲戚,却十分得体。果然教育很重要。孩子不能宠。 李晓霞趁着众人没注意,找了机会偷偷靠近,压低声音说:“你脸皮倒是够厚,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站?”她看了夏末袖子上的黑色布条,低头瞪了偷偷打量她的露娜一眼,眼神满是怨毒。 夏末感觉到露娜的肢体的颤抖。往背后推推,眼神一暗,轻声说着:“爷爷不允许出没的你们都出现了,我怎么不能来?”她微微侧身,整理下头发,露出一只碧绿色的镯子,满意的看见不远处萧华的眼神暗了暗。 萧华怎么能不嫉妒,这个镯子是老太太的陪嫁,李远征结婚的时候传给了卓亭亭,她几次问起都没有着落。本以为李卓新结婚时候会传给叶琳,却不想现在戴在了夏末的手上。老一辈熟悉李家的人都知道这个镯子,难得的老坑种,可以算是李家媳妇的象征。 夏末知道这几天她们母女一直寻思的找机会来找她麻烦,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李家兄弟姐妹说了什么,但是李远征一家对她的敌意很深。 李晓霞当然也看到了那个镯子,嫉妒的发狂。“你别得意,我们是不会承认你们母女的身份的。” 夏末笑的讽刺:“我从来不需要你们承认什么,你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就行。”她看看李晓霞空空如也得胳膊,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凭什么在自己面前叫嚣,要知道她们自己的处境还不如她呢。 虽然李远征带着萧华耍泼无赖的赶走了卓亭亭,可是有些身份不是你多露几次面就能被认可的,留下来只有难堪。 李晓霞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李卓新一步步走进,就像耗子一样快速离开。听马凯说李卓新这几年明里暗里开始收拾这对母女,李晓霞的婚事被他搞毁好几次,看来她们是不敢再直接面对他了。 李卓新抱起露娜,小丫头打着哈欠环抱着他的脖子。他看了一眼依旧偷偷打量这边的李晓霞问道:“她说了什么?” 夏末拍拍露娜的背:“还能是什么,说我不应该戴这块布。刚刚我看姥爷和小舅都来了,妈怎么没出现?心情怎么样?” 李卓新太阳穴的青筋动了动,随后说到:“不碍事,即使不出现爷爷也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谁。对于那些人你不需要客气。我看露娜这几天有点累,你要不先带她和姥爷他们先回去。” 夏末是心疼自己女儿的,满口答应道:“成,应该也没我什么事了。” 叶琳不满的说着:“爷爷,为什么我还要去?这几天我身体不太好。”其实她是不想去那么晦气的地方。 陈泽恩大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陈英连忙说道:“叶琳,姥爷让你来肯定是有道理的,乖乖听话。爸,别动气小心血压。” 叶琳撇撇嘴不出声,对于自己母亲的眼神暗示视而不见。 对于她自作主张和李卓新离婚这件事,他很生气,如果不是富家来提亲他还不知道自己外甥女居然已经怀孕。如果再闭着李家忍下这个孩子,那么对陈家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老头死的还真是时候,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李卓新一定会被重用,更何况现在他身边还是个没有出生的女人,拉不拢也压不住了。 陈泽恩看着自己的外孙女,生气的骂道:“你看看,都被你惯坏了。” 陈英低头心里很是委屈,这也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呀。再说她也不觉得自己女儿有什么错,反而是受了委屈才是。 叶琳看看自己的母亲不开心的说着:“姥爷这婚也离了,你骂了骂,还能怎么样?” “你别以为我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知道你那些胡闹的事情,李卓新算是不错的,不然李家老早闹上门了。当年我就不应该听你妈的话送你去美国,心野了不说,做事没个轻重。”这也是他不予余力交代底下让步的原因,只要名分在,笼络住就行,至于感情是否和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叶琳也恼了,出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一个废人,我难道要跟着他一辈子吗?你不是也夸富晓波不错嘛?最近股市猛涨,富家资产翻了几倍,而且有境外集团主动来谈融资,消息一出更是一路飙升。未来的走势发展肯定不错,我不觉得他比李家差。” “是啊,我觉得虽然家世差了点,但是慢慢培养起来就是了,叶家不也是这样吗?”陈英对于富晓波这个三天两头搞花样的年轻人是喜欢的,比李卓新一年见不到几次面是有心多了。 陈泽恩勉强心情好了一些,对于富家这几天的情况他多少是听说的,不然他也不会让人出面担保,更别说答应他的求婚了。只是,毕竟是商人家庭比不上李家的根深叶茂,可惜了。 “不管怎么样,一会你给我表现的得体一些,毕竟你也是曾经是李家的媳妇。许多外人也看着,别被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比下去,听之前出的人说,看着还算可以。” 叶琳这几天也听她母亲唠叨着,很是烦躁:“听那些长舌妇说的,找到机会踩我们罢了。你看看表哥们玩的那些女人,你觉得能上的了台面?” 其实他心里是不屑的,一个卖肉的丫头能得体?他几个孙子玩的女人不都是那个圈子的,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还能差多少。 他心里只是憋着气,总预感着情况不对,希望只是他想多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前妻的婚礼,去吗?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巧合,李卓新几人刚到了殡仪馆门口,车子好么开过来,就遇见了正好下车的陈家人,两伙人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景,有些尴尬。站在门口的其他人偷偷打量两队人马 静默不语,正准备离开的也停住了脚步,静待事情的发展。 倒是卓莫反应快,让自己儿子推着轮椅上前:“你也来了,阿德或许也在等你送他呢,不枉认识一场,我们也都到这个岁数了还能活几年。” 陈泽恩心里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可不是,你们两个关系好了一辈子,难免伤心。”他转头看了看李卓新抱在手里的露娜:“这就是你的女儿吧,看着倒是伶俐的,幸好,像你。”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流,露娜除了嘴唇耳朵鼻子,基本就是夏末的翻版。他的话里幸好到底是为什么庆幸,没有人想去深究。犹如一个空拳打在棉花上,落不到实处。 卓昌源最是看不惯这个人,在一旁回道:“陈老说笑了,这小姑娘要是像我侄儿就糟糕了,一张扑克脸;一定是要遗传我侄媳妇的花容月貌了,不然不可惜。” 陈泽恩没想到卓家最难说话的人居然也认同夏末,要知道叶琳当年可是受了他很多刁难,只能干笑:“哈哈,这倒是,姑娘家还是漂亮一点好。” 叶琳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冷哼一声:“姥爷眼镜没戴,可能看岔了,我看着倒觉得不像。算算也该五岁了吧,倒是聪明,这五年在国外待得肯定很辛苦,认识的人一个都不联系,瞒得够紧。” “是了,肯定是辛苦的,一个人带又要上班。很是厉害。幸好这个夏小姐算是有良心,不然李家......听说老爷子很疼这个重孙女,倒是可以理解。”陈英虽然心里憋着一堆火,却不好发作。只能暗讽着。 对于两人明里暗里的挤兑,夏末只当没听懂,笑笑:“谢谢两位的关心,露娜很乖,我举得很值得。况且杀生总是不好。所以我一知道我就准备生下来,要知道打胎是种业障,要跟一辈子的。”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叶琳,要知道她在美国可没少打,这几年肯定也是。这一胎要留一个可能是因为子宫壁薄了,另一个方面肯定是年岁大了,如果再不要以后估计也是难了。 满意的看着叶琳脸变色,夏末拍拍李卓新的肩:“快带客人进去吧,爷爷虽然不喜欢热闹,但是客人来了总是要迎进去;不然显得我们招呼不周。我和姥爷舅舅一起回去就好。” 卓昌源对于夏末的表现满意的笑笑。搭腔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老婆小孩看牢了,招呼客人比较重要。况且叶小姐还怀着身孕,久站不得,要多注意了。” “是啊,现在月份小,可要多注意。我当时怀露娜时在国外,这边发生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心力交瘁的事情,一度流产,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好呢。叶小姐可要多注意。毕竟岁数大了,怀孕很辛苦的。”夏末很真诚的用过来人的语气说这,句句都是真心。 至于别人是怎么解读的她不负责。只要有心人去查就知道三人之间是什么情况,世上最不缺无聊的人。何况是有钱有权闲的要死的人。 夏末这话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周边人觉得自己全身的八卦神经都被吊起,没想到居然能听到这样的事情,看来传言叶琳抢了别人男朋友和两人老早就离婚的消息是真的。纷纷竖起耳朵,希望能再知道一些内幕。 叶琳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透露出来的,但她居然这么直接戳破。太无礼了,这样让别人怎么想?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即使是闹得总所周知,也是不会直接戳破的。 而夏末不会去理会这么多,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么就没必要顾忌任何人的脸面,即使这样李卓新会被指指点点,那么又如何?过错方不是应该承担更多吗? 叶琳注意到周围投到异样的眼神,内心十分窝火,尤其是她的婚期已经定了,到时候连时间都没有办法说小几个月了。她凶狠的瞪着夏末,靠近李卓新道:“你......这就是你现在处的人,太没眼光和水平了。” 陈英接到自己父亲眼神示意,快速责难道:“夏小姐,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虽然我家叶琳和卓新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攻击她呀?再说要不是......况且最后还不是你得利?年轻人见好就收,心肠不能太坏,老天看着呢。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你们好好过就是。” 她半遮半掩的话,直指夏末才是破坏B市这对金童玉女离婚的罪魁祸首,一个没背景的人要进入这个圈子本来就难,如果还是以不名誉的手段上位就更是为人所不齿,看看萧华这几十年就知道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即使不能改变什么也要给她们添堵。 她深吸一口气说,用自觉得和善的语气说着:“你刚进这个圈子可能不知道,这也不怪你,毕竟成长背景不同。我们的这个圈子最看重的就是清白和名声的,和你生活规则不同,慎言。”警告意味十足。 夏末轻轻应着:“这样啊,瞧我这记性,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生了孩子的人比较笨,可能是我陪文音产检的时候看错了。这人总有相似,见谅了。” 她接过李卓新怀里的露娜往车里走去,小丫头开心的冲着几人挥挥手:“爸爸,再见。” 李卓新一直跟到车边,表情柔和,语气温头的摸摸她的头发:“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爸爸很快就回去了。” “好的,露娜会帮你照顾妈妈的。”说完吧唧的在李卓新脸旁留下一个吻。 李卓新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叶琳十分嫉妒,要知道她一开始就是被他的温柔吸引的,谁知道确是最狠心的恶人。 陈泽恩从夏末开口就不敢再轻视她,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怪不得叶琳会败在她手中。意料之中的事。至于陈家母女,是气炸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会装腔作势,这她才离开几天就敢以李太太自居。太不要脸了。李家也是太没原则了,居然连这种女人都接受,早晚败落。 李卓新才不管三人心里想些什么,礼貌的在前头带路:“感谢你们来送爷爷最后一程,他肯定会知道的。”三人吞屎一样的表情。多少让他心情舒畅一些。 李易德的葬礼办的很是隆重,连新闻都能看到相应的报道,但是出现的都是一些老面孔,夏末不是重要人物当然连镜头都没带到,这也省下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咳,房间中是不是响起咳嗽声,感觉心肺都要跳出来似的。办完丧礼李卓新意外的病倒了,幸好现在他有的是时间,不然还真没法好好休息。 “来,喝杯温开水润润喉咙。旁边有感冒药吃两粒。”夏末担心的说着:“不去医院真的没事吗?” 李卓新接过药丸一口气吞下,用破鼓风机一样沙哑的嗓音说着:“不用了,打针挂药水麻烦,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你今早给我炖的雪梨百合不错,再帮我弄一个。” 露娜看着离她很远的李卓新说着:“妈妈,我也要吃梨。爸爸,羞羞,不去医院,害怕打针。” 回应她的是李卓新又一阵咳嗽。 夏末看着自顾自玩玩具的女儿说:“不是说不能来这边玩吗,会有病毒。你不怕打针吗?” “不怕,我想生病。”露娜说的一本正经。 李卓新:“为什么?要打针吃药的,不怕吗。”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像妈妈撒娇,会有好多好吃的。像爸爸一样。”小姑娘故作忧伤的叹气:“唉,我知道妈妈已经不爱我了,她都给你做好吃的,以前都是给我做的。” 李卓新用他的破锣嗓,哈哈大笑,随即又引起咳嗽。 夏末无奈的看着这个小丫头:“你个小丫头。妈什么时候少你吃的?说吧,想吃什么?” “小饼干,蛋糕,糖水梨,大猪蹄。”小丫头吸吸口水:“妈妈,我能不能下午就吃?叫上舅公,他就一个人,好可怜的。” 夏末:“只要猪蹄和糖水梨,其他的等明天,去打电话让你舅公晚上来吃饭吧。” “哈,要等明天,好久。那么明天我要吃两块蛋糕,这样可以吗?”露娜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末,见她点头开始的蹦跳着:“噢耶,妈妈答应了。我打电话给舅公,我的小车车。” 看着风一样跑出去的女儿,夏末笑笑,比之前开朗多了。可对于卓昌源的宠溺她还是有点异议:“肯定是你小舅教唆的,现在都会和我谈条件了,早晚会被他带坏,比西蒙还不靠谱。还有让你小舅礼物别买了,家里堆成山了。还有......” 李卓新听着夏末絮絮叨叨的模样,心情很是愉悦,渐渐的闭上眼睛。夏末念叨许久都没听到声音,转头一样已经睡着。小心的为他盖上被子,悄悄退出。 出了房门夏末心里舒了一口气,终于是睡着了。她知道李卓新这几天常常失眠,从老爷子过世他就很少入眠,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李家未来操心,这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而她能帮的忙,就只是做套让富家钻,效果如何无法保证。 邓伯看着一脸疑惑走进来的三婶说道:“你这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谁送的,给谁的?” 三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放在大门口,我早上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都没见到,应该是刚刚出的;被扔到大门内,应该是我们家的吧。我正想不好要不要打开呢。” 邓伯看着盒子不是很大,拿着有些重量,听着也没有响声,应该不是危险物品吧。 夏末正好将露娜哄去午睡,看看李卓新也没醒,就准备先处理食材,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个事情,于是出声道:“邓伯,先去看看监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好打开。三婶,你去后院帮我叫下李小俊。” 邓伯看着夏末皱起的眉头,立马行动起来,要知道他以前也是老兵来着。不怪夏末如此的谨慎行事,毕竟现在情况不明,若是人家存心想做什么,也是说不准的。 李小俊小心的一层层打开包装,汗水顺着鼻尖滴落,一看盒子里的东西笑了:“嗐,白紧张一场,是一张卡片和一个礼物,危险解除。”他拿起卡片翻翻没有什么特别,再看看那个金灿灿的礼物,应该是给露娜的。撇撇嘴,害他白高兴一场,以为能学以致用呢。 郭强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问道:“邓伯,真的看不清楚是谁放下的吗?” “摩托车开很快,只知道是个年轻男子。” 夏末看着那只金色狐狸,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翻翻卡片,只写了一个手机号码,多余的词语都没有。她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不用再查了。” 郭强和李小俊对视一眼,他们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早已经偷偷记下那个联系方式。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又来个信封。”三婶有些紧张的看着直直盯着她的几人,有些紧张的说着:“需要你们先检查吗?这个指名是给夫人的。” “给我吧,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夏末接过,拆开,笑了。 居然是一封喜宴的请帖,12月20天城国际大酒店,新郎和新娘都是熟悉的人。而且是邀请的是李卓新和夏末共同出席,也不知道这是叶琳还是富晓波的主意,很是搞笑。 李卓新站在楼梯口就看到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人,问道:“怎么了,在开会?” 夏末动作优雅快速的将盒子一收,警告的看了客厅其他人一眼,让他们安静。等李卓新靠近,笑着将喜帖递了过去:“你前妻发的结婚请帖,去吗?” 李卓新随意的翻翻一挑眉:“你觉得我们要去吗?” 夏末脆生回答:“去,为什么不去?既然别人诚心邀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她笑的很小纯良,感觉是怀着真心祝福被应邀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演唱会求婚怎样 PS: 实在抱歉,我今天才发现把名字弄错了,应该是康倩倩才对。179、180、181、186、188、192这几章里面的肖潇都要改为康倩倩,我举得我责编会杀了我的。::>_<:: 卓昌源看着窝在厨房门口向内围观的一大一小,出声道:“你们在看什么?” 露娜回头开心的冲了过去:“舅公,你来了,露娜好想你。” “小可爱,我也想你。”看着小丫头滴溜溜圆滚的眼珠,不住的往后头飘去,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笑着说:“车车已经在客厅放着,你自己去玩吧。嘘,小声点,别让你妈妈听到。” 夏末从厨房中出来:“我已经听到了,快去洗手,吃饭了。” 对于露娜的大眼睛李卓新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可是他更害怕夏末发火动作,凑到小丫头耳畔说了几句,两人拉拉勾就心满意足的去吃饭了。 卓昌源说道:“你对她太严了,玩是孩子的天性别抹杀了。” “这可不行,你那些玩具不太适合小姑娘,我再不看牢一点,过你年就成一个假小子了。”夏末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成年后的露娜一点都不可爱,只有认真和古板,性子活脱脱李卓新的翻版。 卓昌源顶了回去:“别以为现在的你有些女人味,我就不忘记你以前的模样,你不也是从男人婆变回来的?” 李卓新拿起一块猪蹄塞进他的嘴里:“吃都堵不住你嘴,等你自己有小孩就知道了。” 卓昌源全身一震,也不和他多说什么,拿着猪蹄往餐厅走去。 “怎么,吃错药了?”夏末不解的说着。 “估计我妈和姥爷又念他了,没事。别忙活了,休息一下吧。”李卓新握着她的手,有些心疼,怜惜的吻着:“我以前最喜欢躲在厨房门口看我奶奶做菜,觉得很幸福。可现在我更愿意你做在沙发上陪我看电视,油烟不好。” “别闹,先去吃饭,我把梨子炖上就好。”听到这样的话是个女人都会觉得甜蜜。可该如何还得如何,按照自己的步骤来。况且她又不是单单靠脸吃饭的,她也是有才华的。 当卓小舅第五次偷偷将视线投到夏末这边,李卓新觉得奇怪且不满的开口道:“小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直盯着夏末看。” 卓昌源打起哈哈:“什么。哦。恩,我是想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收线,我也好及时撤资,不然我会亏的连卖玩具的钱都没有。”见露娜抬头看他,立马笑笑:“舅公和你妈妈开玩笑呢,乖乖啃猪蹄。” 夏末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李卓新切好的不吃,就是要抱着骨头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以前的她可是很注重形象的最爱装淑女。 李卓新想到最近听到的一个消息:“听说国外风投已经确定意向入资富氏,而且金额不小。若果确定了融资,那么即使有些影响也不大,你将白浪费这段时间的精力,不能一击即中想二次诱捕就难了。而且监证会连下‘十二道’金牌令箭,意在给市场降温,你们速度要快了。” 卓昌源也是听到了这两个消息,所以才决定上门问问看,陈晨和韩乐乐这边还好说,富家老大有些动摇了。 对于李卓新的评价夏末欣然接受。因为这也是她双向布局的原因。她放下碗筷,抽了一张纸擦擦小丫头油腻腻的小手,慢悠悠的说着:“不管有多少人投资富氏,对我做的事情都没有影响。更何况已经接近尾声了。赌徒是没有理性可言的,就想人们永远都叫不醒装睡的人,我比你了解市场,一定会在降温前处理完。” 她看了一眼,准备发言的两人,继续道:“即使投资也可以立马撤资。你们觉得一点小违约金能做什么?更何况还在洽谈意向阶段,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失望,希望,绝望。” 夏末承认她有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的变态心理,而且是近距离围观;这应该也是李卓新被她吸引的原因之一吧,她一向是个恶女。她没有直接说哪个风投公司也是自己找人做的套,不是信任问题,只是没必要张扬。 李卓新看了看夏末,随即想到她做事的严谨性子,想到某个可能,笑而不语。 今天的卓小舅确实有些奇怪,从他第一回投来视线欲言又止转开时,夏末就发现了。肯定不是现在他刚刚的这个事情,当然她也不会点破,毕竟这是别人的自由,就看谁最后沉不住气了。 卓昌源看着邻座的两人,笑容是如此的熟悉:“怪不得你们会成一对,太像了,一样的,满肚子坏水。我也不问细节,只要你提前通知我撤出就好。露娜,舅公和你说,以后千万不能像你妈妈学习,太精明的女人会没有男人喜欢的。” 露娜:“爸爸不是男人嘛?只要爸爸喜欢妈妈就好了。” 卓小舅被露娜的回复噎的无力反驳,这是说什么都不对,只能闭嘴安静。李卓新难得笑的那么开心,冲着自己的女儿竖起大拇指。 夏末只觉得头疼,这小丫头是越来越鬼灵精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是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李卓新哄着露娜上楼睡觉就没有再下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只留下无言以对的两人。 “说吧,什么事情那么难以启齿,让我们卓总如此纠结?”夏末调侃着,一个晚上坐立不安的人。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什么牌子的珠宝好?你代言那么多珠宝,肯定有些特别的系列和单品,可以介绍一些吗?” 夏末打着哈欠,站起:“我不想和你扯了,已经到我休息的时间,慢走,不送。” 卓昌源急了,问道:“你觉得我在演唱会当天求婚你觉得怎么样?” 夏末震惊的上下打量着他:“你说的是康倩倩平安夜的演唱会,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嘛?”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能和女人求婚吗?”卓昌源觉得这个问题问夏末真的是蠢爆了,这不是找羞辱吗?“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可惜,你说了。我也听进耳朵里。”夏末沉默了一会:“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向她求婚,我知道你身边肯定不止她一个女人,你将如何处理?结婚不是买个钻戒花几块钱扯证了事,你要清楚知道丈夫的职责定义在哪里。” 卓昌源眉头紧锁。疑惑的呢喃:“丈夫的职责定义?” “我觉得你还是先想清楚吧,不然最好不要打扰她,其实她很传统。”夏末劝解了,随后忽然心里念头一闪:“对了,她的哪个艺术家前男友叫麦克还是马克的回来的,纠缠她一段时间了。我看着还有戏,毕竟是她的初恋,而且纠缠了那么多年,多次漂洋过海去纽约找他,甚至养了那么多年。” 卓昌源看着夏末突然有些愤怒:“你是说她养着那个叫迈克的小白脸好多年?我知道了。” 看着气冲冲离去的卓昌源。夏末笑了。 远远的传来怒吼声:“康倩倩,你是白痴吗?别给老子扯东扯西,现在我正常的很,倒是你发疯了?小白脸三两句话哄着酒准备爬墙?你在那边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待着别动,我立马过来。” 不一会就听见跑车特有的引擎声想起,呜的几声就消失。夏末摇摇头,看来人不是没情,只是缺根筋,希望能有好结果。 书房内。李卓新终于找出了夏末藏起的小盒子,看见那个黄金狐狸他就知道了。“回来了。”暗夜中他突然出声 “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书房里也不开灯。”书房大亮,夏末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叹气:“哎,你都知道了。本来想晚几天告诉你的,毕竟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李卓新:“我只是感冒而已,不是脑瘫无法思考。你准备怎么办?我们无法看透马洛的想法,具体的事宜,或许是想要回那批东西。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你。可就是在小美死后,他突然消失了,找不到任何踪迹。” “别想了,我是不会联络他,更不会去见他的。不管他想做什么,恕不奉陪。”夏末果决的说着,她是真的累的了,不想掺和那么多。 “好,听你的,随便他们折腾,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李卓新合上盒子,撕掉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将它扔进垃圾桶。 书房内迎来片刻的寂静,两人静静的看着垃圾桶,然后再对视。夏末说道:“李小俊和郭强都知道这件事,没关系吗?我是说对你以后的发展,如果你真的要走这条路的话。” 李卓新拉过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们两个应该已经上报联系方式,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不要来找你麻烦,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理会。” 夏末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几天有人做了安排,她也接受那么就没必要说了。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下,那个风投公司是怎么回事?”李卓新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 夏末挠挠自己的耳朵:“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你都猜到了,我找了一个空壳公司折腾了富氏一通,最后让他们感受一下竹篮打水一场空感觉。而且我觉得这20号确实是好日子,我已经决定让富氏多蹦跶一会了。” 李卓新一口咬着她的手指:“他肯定会谢谢你的,而且据说叶琳把所有私家都头进去了,这将是一出大戏,拭目以待吧。” 是的,这绝对是一出大戏,从两人的婚礼开始就精彩纷呈。李卓新和夏末非常给面子的双双到场,并且准备送上一个大红包。 远远就看见两人的富太太一把拉过富晓波不满的说着:“怎么她前夫也来了,怕别人不知道她二婚吗?我老早就说了不好,你偏要。家世再好有什么有,还不就是个二手货。” 富太太对于这个家世显赫却风评不佳的儿媳妇很有意见,尤其是对于自己儿子三天两头去讨好丈母娘这件事,让她感觉这媳妇还没过门自己就被压了一头,心里堵着慌。可胳膊扭不过大腿,富晓波喜欢,她肚子里还有一块肉,能不妥协吗。 富晓波怎么会不知道他妈妈De不满,解释道:“请帖是我发的,也好让众人看看我富晓波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就算是有背景又如何,照样不是被我弄的灰头土脸。还有,妈刚刚那些话不准你说了,这要是被听到小心我们家公司的前途。” 富太太满不在乎的说着:“不就是十来亿的贷款,你不是在和美国的风投公司谈融资吗,这两个星期股价是不要命的疯涨,以后还怕什么?这还是你爸爸第一次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夸你,我们娘俩总算死熬出头了。” 这段时间她不管走到哪都有人巴结,这感觉真是太好了;就拿这次婚礼的事情来说吧,之前那些关于叶琳的闲言碎语都少了,只夸她生了一个好儿子。 富晓波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交代着:“妈,周家叔叔伯伯来了,你帮我接待一下,我去叶琳那边看看。” 虽然不乐意可这个场合富太太又不能发作,端着笑脸往来客方向走去:“哎呀,周太太来了,真是客气,人到就好怎么这么客气还带礼来,一会多喝几杯啊。” 周太太是知道她这个人的,话听听就好,真的不带礼来这门口进不进的了还两说。将红包递上,看看叶琳那边,笑着说:“恭喜富太太,儿子有本事,又娶了个有背景的媳妇,以后富氏前景恢宏啊。不过,不担心拿捏不住?” “哈哈,就爱说笑。还需要拿捏什么,叶琳什么都听我的,很乖呢。快进去吧,多喝几杯。”看着远去的人,她捏捏红包的厚度,呸了一声往红包袋子一扔,继续迎接新客。 再说另一边夏末将红包递上:“恭喜你啊,找了一个如意郎君,祝愿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叶琳也不伸手接,示意一旁的人将盘子递上,笑着说:“没想到你们还真来了。也是,符合你的性格,厚脸皮。”她看了一眼李卓新继续说着:“白头偕老那是一定的,已经错了一次了,还能再错一次不成。” 夏末将红包往盘子里轻轻一丢,也不说什么,因为她远远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角落里藏藏躲躲,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见夏末看过去,立马跟着人群进了会场。 富晓波大老远就出声道:“原来你已经到了,抱歉没瞧见,还怕你不来呢。都准备差人去请你呢,今天你也是个重要人物啊。” 李卓新突然咳嗽起来,面对的正是两人的方向。“咳咳咳,不好意思最近得了重感冒,本来不想来的,可你们这么热情我们也不好拒绝。既然礼送到,我们也该走了,算是为之前的错误画上句点。” “哎,这怎么行,都到门口了,肯定是要去喝上一杯的,这样才能让误会叶琳的人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富晓波不容两人拒绝,喊道:“服务生,带位置。恩,王......8号桌子,我特意安排的那张桌子。” 服务生是被特意交代过的,立马为两人领路。 夏末拍拍李卓新的手,小声说着:“有好戏看,我们安心坐着就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婚礼闹剧 直到落座李卓新和夏末才知道,富晓波说的特殊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位置真是十分‘讲究’并且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虽然不是最佳视角,但是位置特殊,往舞台一看就能注意到两人。 他们两人成了动物园里的猩猩,时刻接受众人投来的视线,耳边稀稀疏疏的传来闲言碎语。夏末抓着他的手笑笑:“你是陈世美,我是潘金莲,我觉得挺帮配的。渣男配渣女,绝配了。” 李卓新动作优雅的为夏末剥着虾壳:“我从以前就知道,我们是绝配,不需要他们来宣扬。快吃吧,这些菜倒是不错。” 夏末挑挑眉,肯定是不错的,都是钱堆成来的,希望以后别后悔才是。夏末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李卓新的服务,至于那些目光根本无关痛痒,作为一个模特她老早习惯。 陈泽恩皱眉:“他们两人在搞什么?胡闹。” 叶文涛看看面对这么多耳语依旧面无表情的两人,再对比另一盘洋洋得意的富晓波,心里默默叹气。“爸爸,我让人给他们还张桌子,这样实在不像话。” 陈英将他叫服务生的手压下:“你别管,晓波他们只有安排。”转头对着陈泽恩说道:“他既然出现,那么我们两家交恶的谣言就能不攻自破;换个角度说叶琳和晓波的事情,他李家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两人也不会离婚;怎么说都对我们有好处。” 叶文涛可不敢向陈英想的那么乐观,要知道李卓新怎么会是个愿意被人利用的人,他继续劝着:“爸,即使这样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啊,舞台边缘音响和线那么多,怎么看都是我们在作践李家人。况且,李老爷子才刚死,我觉得不合适。” 陈英反驳道:“有什么不合适,我看那个位置正好适合。再说一个死人能有多大的作用,经常念叨人走茶凉。都剩茶沫星子了怕什么。” 叶文涛还想说什么,陈泽恩抬头示意两人安静,因为婚礼正式开始。叶文涛起声,叹气的往舞台另一头走去。他和陈英结婚这么多年每次当他一有意见。最后的结果总是这样,早已经习惯。希望几个月后的大选能让他扬眉吐气,届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和陈英离婚。 只是,老天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冥冥中他的结局老早就注定了。 当熟悉的婚礼进行曲想起。叶琳抬头向前走去,虽然两次的婚礼都很仓储,可是这次明显死用心多了。她斜眼看看坐在一旁感觉不受任何影响的两人,再看看在舞台尽头微笑等着她的那个男人,她相信这次绝对会比之前更好,即使不好也要装做很好。 富晓波伸出自己的手,对叶文涛说着:“爸爸,我一定不会让琳琳收任何的苦,之前她所受的委屈我绝对会让她完全忘记,今后的生活只剩兴奋和快乐。” 叶文涛将叶琳的手放在他手心:“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说过的话。一定要和和美美,不然陈家和叶家都不会答应的。” “我是不同的,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这句话通过话筒扩散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留在他人心尖。叶文涛不喜他的针锋相对,转头看叶琳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不多说,下台。 富晓波接过叶琳的手缓缓的前进,到舞台的中央,接过他人手中的红色玫瑰,单膝下跪:“我富晓波在这里向所有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承诺愿意娶叶琳作为我的妻子。你将成为我终生的伴侣、唯一的真爱。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叶琳看着台下传来的羡慕的目光,笑着说:“我叶琳愿意嫁给你富晓波为妻。”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赘言,更没有贫富健疾的那段。 对于两人誓词落差,肯定是要引起讨论的,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只要台上的人不在意就好。洋洋洒洒一大篇幅,别人是什么想法夏末不知道,她只觉得太啰嗦一堆废话,不如叶琳的话简单真实。 承诺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的赘言,行动足矣证实。 李卓新注意到夏末一直嘴角含笑注意着舞台,突然问道:“你喜欢这样的吗?我是说如此的宣誓和甜言蜜语。” “你觉得我是这么肤浅的人?他要是对我说这些话,我应该会赏他一个耳光。恶心当肉麻,不能做到的承诺说出来就是找揍。”夏末注意着会场四周,寻找着刚刚在门口见到的哪个女人。 因此她注意到李卓新摸完鼻子之后露出的尴尬的眼神,有一瞬间他还想着以后婚礼也整这么一出呢,幸好没说出来。 “那么你喜欢怎么样的,以后......”李卓新也不气馁,继续问着,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太多步骤。陈晨说的对,女人都想要有一个婚礼,他也好准备起来了。 突然夏末拉着他的手说:“注意九点钟方向,哪个穿白色小礼群,披肩长发的女人,我觉得一会肯定有好戏看。” 她的语气中满满的兴奋和笑意,这时李卓新才万分确定夏末就是个缺根筋的女人,最厉害的永远是那张嘴和只知道赚钱的大脑,至于感情应该很少在她大脑日常规之列。 “如果没有人......”主持人兼职牧师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突然想起的女声打断。 “我反对,富晓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哪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从人群中站的起来,非常气愤的往舞台中央走去。最引人注意的是她微微隆起肚子,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松润百货张总的女儿吗?” “我看着也是,不是听张太太说她女儿和女婿去欧洲了吗?怎么又......” “谁知道呢,我说之前张先生怎么那么着急的嫁女儿,而且还是他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敢情是因为这个啊。”有人幸灾乐祸的说着。 “嘘,我们看着就好。”此次的宾客大多数是商场来去的人。都是知道两家的情况的,眼睛亮亮的,这可是大八卦。 富康是知道这个张小茹的,最开始就是他儿媳妇的人选。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能搭上叶家,所以他欣喜若狂。现在的这个情况让他下不了台,更觉得难看,何尝道:“晓波,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女人匆匆从旁边坐跑了过来。安抚的疏着他的胸口劝解:“富总,医生说您的心脏不好,不能发火的。” 现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一看就明了两人的关系,名为看护实为情人,许多人都是这样。富晓波和富太太脸都绿了,尤其这个女人居然公然跑到主卓,要知道陈泽恩正坐着呢。 “啧啧,那老头子都坐轮椅上了身边还带着一个,果然够风流。”夏末看的是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一下。再对比安静擦手的男人,定力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莫非这一出是你安排的,果然够精彩。”夏末小声的说着。 “我是那么坏的人吗?坏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李卓新拍拍她的额头,顺带开用热毛巾帮她擦手,动着嘴皮:“充其量只是通过别人的口告诉她这个喜讯罢了。吃饱了吗?该走了,露娜还在家里等着。” 夏末看着李卓新眼角的冷酷,笑的明媚。他们还真是不了解这个男人,他是那么好让人侮辱的吗?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始,绝对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舞台上几人闹的不可开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边。两人默默起身,准备离开。 叶琳站在陈英的身后气的发抖,尤其是富太太还护着姓张的哪个女人。她是知道这个小丫头的,经常跟在富晓波身边。说一些酸话,没想到居然有胆子老闹场。 不经意间她看到夏末回头看她是的那一抹讥笑,大声喊道:“贱人,是不是你?肯定是你们故意安排的,好歹毒。” 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她的身上,夏末眼神无辜的看看叶琳和富晓波。往李卓新身上靠靠,一副伤心柔弱模样。 李卓新配合的拦她进怀中,咬牙,隐忍着怒气:“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们强烈要求我们两人出席,我也不会来的。这么多年侮辱还不够吗?我诚心的祝福你们永浴爱河,白头偕老。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夏末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憋住了自己的笑意,蒙在他怀里全身发抖。李卓新这一幕忍辱负重衷心祝福,真真是入木三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哈哈,冲着这句叶琳也绝对不会离婚的。 之后酒店礼堂内的闹剧混乱就和他们无关,虽然是存着看笑话的心思来的,对于这一出剧两人可算是尽心尽力配合演出,不然怎么会这么精彩呢? 叶琳看着径直离开的两人,想起刚刚的那些令人羡慕的誓言,再看看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耳边回荡着李卓新的嘲笑话语,脑海里一直闪过夏末的眼神。 她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只留下一句:“妈......”眼前一片黑,昏倒了。 陈英惊叫一声,抓着叶琳的手哭喊着:“琳琳,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妈妈,快叫救护车。” 张家虽然看着叶琳倒下有些害怕,但看着冲过去的富晓波,眼睛红了起来。这丫头也不笨,叶琳有的凭仗她也有,抱着自己的肚子,有样学样的喊了一句:“富阿姨,我肚子疼。” 陈泽恩听着周边人的闲言碎语,只觉得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起身敲了敲地板,大声吼道:“都闹够了吗?富家小子,不想结也不要这么耍我们,陈家还是养的起一个外孙女的。文涛,带着你的老婆女人走。” 叶文涛示意警卫员上前抱起叶琳,转头说道:“富总,我看两家结亲的事情要暂时退后了,我家叶琳身体好些不好,需要静养。” 这话是什么意思绝对不会有人听错,看来婚事是要吹了。富康立马说来:“亲家,这完全是个误会,有事好商量。” 可去意已决的几人怎么会理会,富康看着空了一半的宾客,不住的揉着胸口:“你们母女自己整出的闹剧自己处理,要是影响到公司,别怪老子罢免了你。” 富晓波看着愤然离席陈家众人,再看看纷纷散去的宾客;还有说出那句话之后离开的自己的父亲,尤其是富家的那些亲戚离开时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人昏倒睫毛还能动的吗?” 张小茹看了一看怒气冲冲的,瑟瑟的往旁边靠去。富太太本来就比较喜欢张小茹,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转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你对她那么凶做什么?小茹还怀孕着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要,娶一个破烂货。” “富阿姨别骂富大哥,是我的错,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我知道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所以结婚的时间就逼着那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本想着等小孩子生了再说,没想到......我的错。”说着说着就轻声哭了起来。 富太太才不管那么多,她就认定张小茹比叶琳好,语气撂下狠话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认定的媳妇就小茹一个,孙子也只认她生的。” “随便你。”富晓波烦躁扔下这句话,这边只能靠自己母亲稳住了,不然要两头空了。陈家这边才是麻烦事,这回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幸好已经领证。 他看着台上的两人,第一次觉得有这样的母亲真让人头疼,如果她多花点心思笼络老头子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至于另外一个之前就不应该纠葛这么深,或许可以晚点让她怀孕。是的,这是他故意的。 他老早就发觉张小茹怀孕后的小心思,之前答应的默默隐忍全都不算数,因此他才会使计把她嫁给自己之前安排进松润的人。对于张家这笔唾手可得的财产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叶琳可以帮助现在的他,张小茹可以让他合办松润成就更大的商业帝国。 他想不明白张小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想起叶琳最后那一幕,眼睛泛红。是了,一定是李卓新安排的。相同这些纠结点,他怒气冲冲的快速的往门口走去。 酒店服务人员拦住了他:“哪个,富先生,菜还需要再上吗?” “还上什么上?给鬼吃吗?”富晓波愤怒的看着服务生:“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这个账要麻烦您结一下,总共......” 富晓波刷的写下一张支票扔了过去,快速的离开,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可他不知道,这还仅仅只是刚刚开始,不管是富家陈家叶家都将陷入漩涡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叶家的恐慌 叶家大宅这几天过的颇不平静,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且都是行色匆匆模样;书房的茶水不断,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没人认知道。 若说有什么突兀的,应该就是门口时不时会传来叫喊声。富晓波连续几天在叶家大门前叫唤,可以说吃住都在这边。 而叶家大宅内却没有人理会,一是陈英下了命令不准理会,更不准放他进来;二是叶文涛此时忙的焦头烂额。 叶文涛问着和自己的秘书:“你说凌晨悠闲山庄也被查了,还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秘书不停的擦着汗:“是的,不仅仅是娱乐场所,就连公司那边也有很多来查账的。就连揽月居小区那边也来了许多陌生。我觉得这回估计不能善了,是有人故意刁难。” 从二十号四月天被查处开始,他就惶惶不得安稳,没想到这些产业一个个被叫停查封,一点风声都没有,看来是有人专门针对他或者是陈家。 叶文涛脑子飞快的运转的,除了李家他想不到谁会下这狠手。叶琳离婚的事情是瞒着所有人的,他也是民政局人说起来才知道了。可木已成舟还能如何,要怪只能怪自己女儿蠢连一个没家世背景的女人都斗不过。 秘书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领导,不停的擦着汗:“老爷子从二十一号得到四月天被查抄的消息犯高血压住院后就一直没醒过来,能找的人都找了,可是都是不通。连钱都不敢收了,现在要怎么办?” 不怪他要如此着急,做了叶文涛秘书这么多年,他的手怎么可能是干净的。这可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么特殊的时候。 “你问我要怎么办,我还想知道呢。”叶文涛碰的一声将自己最爱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问道:“知道主办人是谁吗?” 秘书小心翼翼的说着:“许家是总指挥,康家协查。或许您可以去找找二小姐。毕竟也是您的血脉。” 叶文涛一听到许家原本还觉得可以去找叶蓉,可自从上回叶琳在顶楼餐厅故意刁难过叶蓉之后,许家就禁止和叶家人来往。 他全身瘫软的靠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喃喃自语:“完了。彻底完了。” 还没等叶文涛神,外头就传来一阵喇叭声:“琳琳,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不知道的。你原谅我好不好。琳琳......” 叶文涛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头,火气蹭的一些上头。开门冲楼下喊着:“管家,把人给我带进来,一直这么吵着算什么事?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我会去拜访一下老爷子的手下。别乱说话,知道吗?” 秘书是知道他的那些手段,即使是非常时期花点钱让人消失还是可以,恭敬的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为了救你牺牲的哪个烈士的家属还在叶家吗?” “我把她安排在家里工作了。怎么了?”叶文涛不解的说着。 “您最好再确认一下,因为日报那边出现了一篇报道,时间地点人物映射意味很明显,康家好像派人下去调查了。而且关于二十号当天的事情,小报也多有报道,是压不住了。” 秘书越说越觉得没希望,看来这次是栽定了,还是尽快安排自己家人出国才是正途。 叶文涛怒气匆匆的拦住刚好经过的一个女佣说道:“我之前带回来的哪个女孩呢?” “哦,你说小谢,来没几天就被夫人开除了。”对方想了一会才记起哪个可怜的女孩。听说没多久她妈妈就病死了,之后就没消息了。 叶文涛破口大骂:“这个没脑子的娘们,早晚要被她们害死。” 看着怒气冲冲上楼的叶文涛,女佣脖子一缩。想着要尽快通知大家,不然都要撞枪口上了。这家的男主人虽然不常回来,可印象中脾气还是可以的,只是每次回来都能惹得陈英发火,这回肯定不是小事。 陈英看着喝着牛奶的女儿说道:“也折腾这么多天了,差不多就行了。何况你也说了。是哪个张家丫头自己巴上去的,猫儿哪有不贪腥的。” 叶琳:“你以为我是在乎他们那些龌蹉事,或者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我是咽不下那口气,尤其是那个女人走之前的眼神,这几天一直在我脑海中晃荡。晾他几天再说,我现在气还没消。” “琳琳不是妈妈劝你,拿乔久了就是把男人往外推,难道你还真想离婚不成?”陈英看自己女儿满不在乎的眼神拍拍她的手:“想都不要想,妈是不允许的。” “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怎么尽是帮着他说话。急什么,只要爸爸顺利当选,姥爷不到,他富晓波绝对不会放手的。”叶琳不满的说着:“本来对于这个婚事我就不太满意,若不是肚子里这个不好耽搁,我绝对不会提早领证的,整的这么被动。” 叶文涛碰的一声推开门:“我看你是真的被惯坏了,你真以为现在的陈家还是以前的陈家吗?早点收拾东西给我回富家去。” 陈英不满的说着:“你推门之前不会先敲门吗?女儿都被你吓到了。什么叫我们陈家不是以前的陈家?回富家做什么,那无知的老太婆都带着外头女人住进去了,让我女儿去受苦吗?” “无知,明明是领了证还给人家挪窝吗?你知道这几天陈家多少明里暗里的产业被查抄吗?还有那个我带回来的人,你是不是打发出去了?”叶文涛开始有些歇斯底里:“我早晚会被你的无知害死,你知道日报现在直接报道我危难之前拿人抵命的事情吗?完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完了。” 陈英只知道四月天被勒令整改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说我们的产业都被人查了,怎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都进去了”看他艰难的点头,生气的说着“谁敢?他们不知道那些事陈家的产业吗?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我倒要看看是谁。” 叶文涛讽刺的说着:“就是因为知道才特意去查,想知道领头的是什么人吗?许家和康家,这是给老李家找门面呢。”他深深的看了呆愣的叶琳一眼:“这是诚心要整垮陈家,你们还在做梦吗?清醒清醒吧。” 陈英皱眉。不停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人怎么会允许?”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是谁?”叶文涛眼睛一亮,追问道。 叶琳在暗处拉拉自己母亲的衣角。陈英立马回过神:“这个不用你管,你去找过人了吗?实在不行多塞点钱和女人,他们不就爱这些吗?” 叶文涛知道陈家背后一直有那么一个人拉扯着,可那个死老头一直不愿意透露,垂下眼帘阴郁的说着:“求助无门。连钱都塞不进去。我正准备出去找找爸的那些老下属。” 陈英立马起身:“爸爸还没醒是吗?我去医院,让他们务必把爸弄醒,分头行动。” “只能这样了。”叶文涛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着说:“李卓新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富家这个给我拉牢了。现在那些资产被冻结了,最后可能还需要他。人在楼下,自己去谈。” 叶琳看了陈英一眼,有些委屈,陈英拍拍她的头:“这次妈不能帮你,必须听你爸的。若是......你也好有个退路。” 看了离去的父母,叶琳脑海中一片混乱。那个失去顶梁柱的李家真的开始报复吗?如此不留情面?如果当初她不点头离婚会怎么样?这些报复是不是都不会有。 叶琳摇摇头,不在想那些假设性的问题。拿起座机:“喂,是我。没事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有消息了吗?我就知道。夏末很疼她女儿,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挂了电话,叶琳看着被风吹乱的桌子,眼里满是怨毒。 富晓波开了房门,看着站在窗口的叶琳,讨好的说着:“琳琳不要生气了,我是诚心诚意的来给你道歉的,你不能中计。肯定是李卓新他们搞的鬼。不然怎么会那么的凑巧?” 叶琳看着一脸憔悴的他,扭头望试衣间走去。 “你就原谅我吧,这几天为了你我连家都没回,公司也没去。电话更是直接关机,免得我妈一直打电话烦我。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原谅我吧。”富晓波可怜巴巴的说着。 “看在你儿子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我们直接民政局门口见。”叶琳在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就觉得回富家,但是却是有条件的:“我不会回去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你肯定有其他别墅;即使她怀着你的孩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姓富;不管将来如何,只能由我提离婚,你不能提。立字为证,答不答应?” 第一个二点是完全没问题的,富氏多的是房子;张小茹他原本就没准备让他姓富,只有姓张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遗产。他不明白叶琳为什么提第三点,这让他有点疑惑。 “怎么,不愿意?”叶琳见他沉默,心里开始打鼓,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怎么会,我立马写。”富晓波拿着纸笔快速的写着,心里想着他的完美商业帝国大梦,殊不知富氏内部人事早已经大变革,等他回去早已经成定局。 梦,终归只是一场梦。 而另一边,夏末正在体育馆后台的化妆室内做着最后的准备,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遇见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 菜头转头对自己乐队的成员说着:“你们先去那边等等,我一会就到。”他走进休息室,看着坐着的夏末有些尴尬的开口:“好久不见,没想到另外一个神秘嘉宾居然是你。上次电影节报道我看了,很美。” 夏末笑着说:“是的,确实好久不见。谢谢你的夸奖,比不上音乐人影响力大。”她往后看去,没有发现那个记忆中的女人,不解问道:“溜溜呢?” 菜头眼神暗了暗:“我们散伙三年了,我姑姑接她回G市,正在戒毒,她得了HIV。” 夏末想起那个会在街对头喊她名字的年轻女孩,跳舞时的活力激情和张扬,没想到这会是她的结局。道歉道:“我很抱歉,没想到会是这样。” “介意我抽烟吗?”菜头拿出打火机和烟问着。 夏末摇摇头:“没事,你抽吧。你知道的以前的我也抽的,有小孩之后慢慢就戒掉了。” “你已经结婚了,小孩多大?”他有点诧异,因为没有任何报道,除了之前的那些小道消息。 夏末没有正面回答结婚的事情,笑着说:“我女儿快五岁了,以前一直在国外,小丫头可调皮了。今天和他爸待在嘉宾席呢,或许你一会上台就能看到呢。” 看着面容轻松的夏末,菜头点点头:“真好,小孩子调皮是正常的,大了就好。应该会像你,聪明有才华。” 夏末看着眼里满是沧桑菜头,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安慰着。烟一缕缕的飘散着,最后在空气中融合,只余淡淡尼古丁的味道。 菜头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哑声问道:“如果当年溜溜没有拉你下水的心思,你是不是会劝我们早些离开?或许......”就没有之后的那些事情了。 夏末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没有回答。四月天被查他是知道的,因为当时她正在和卓昌源他们收线,马凯说漏了嘴。可是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如果,因为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更改。 “头,到我们上台了。”乐队鼓手好奇的探头看了夏末一样,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菜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道:“我知道了,就来。”他起身笑着说:“对不起刚刚失态了,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听说你准备和倩倩跳双人舞,我期待再一次看到你的舞姿。” 夏末笑着说:“我也很期待听到你的音乐。” 就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离去,一如渐行渐远的从前,她有些感伤。 突然暗处出来暗哑小心翼翼的询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是。”夏末坚定的回答着。 一声谢谢轻不可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演唱会嘉宾
随着菜头的离开,后台又归于平静,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夏末的幻觉。 章节更新最快她记忆中的菜头还是那个小平头斜眼看人的abc,而不是邋遢沧桑的摇滚歌手;她认识的徐溜溜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而不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瘾君子。 康倩倩的声音从舞台传来:“今天大家玩的开不开心?”回应她的是歌迷的呐喊,她继续说着:“接下来有请我的特约嘉宾菜头乐队,带来他们的成名曲《迷惘》。” 惊叫鼓噪,指引着夏末走出休息室。音乐响起,低哑磁性的声音传来 记得多年前的夏天,那时的你如此多活力;对我愉悦一笑,在街上角落尽情舞蹈;那时的我们是多么快乐,快乐;虽然我只有一把木吉他,弹奏着无人问津的旋律;未来啊,迷惘迷惘迷惘 记得多年前的冬天,你悄然离去;只剩孤单的我,回忆你温暖的模样;感觉是如此悲伤,眼泪不停的流淌;岁月给的悲伤,留下无尽的迷惘,迷惘迷惘 我可爱的小公主,被埋葬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迷惘迷惘迷惘 夏末静静的听着台上传来菜头极度暗哑而绝望的声音撕裂般呐喊,涌动着的强烈的不安和挣扎;与快乐的往昔交织成彻底的绝望,迷惘与悲伤顾影自怜。 康倩倩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听的入迷的夏末说着:“有人形容菜头的歌如狂风一般地掠过无数空荡寂寥的心脏,让人陷入绝望与悲鸣之中,在痛苦和感悟升腾之间泪流满面。这首《迷惘》算是他解体沉寂两年后的第一首歌,许多人都猜测这是为他之前的搭档写的。” 夏末看着舞台上泪流满面的菜头,吸吸自己的鼻子说道:“是的。这首歌是为一个女人写的,她对他很重要。” 她停了一下,看看依旧不曾回神的夏末说着:“看来这首歌也打动了你,卓总准备签下这支乐队的决定是对的,连你这个大作词家都感动的歌,绝对赚钱。” “一首动人歌曲背后往往有个悲伤的故事,或许它无法涵盖一个人所有的过往。却能象征他的历程。”她转头说道:“确实是一支很有潜力的乐队。卓小舅赚钱的眼光一直都很好。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去换舞蹈服吗?” 康倩倩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说着:“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和你一起上台跳舞了。” 夏末看着她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脸色有些发白,确实不舒服,担忧的说着:“有准备应急的药物吗?那接下来流程你准备怎么安排?” “这个演唱会即将接近尾声,绝大多数的歌都是慢歌。坐着唱完就可以了。安可歌曲就不准备唱了。”康倩倩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她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接触音乐了。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值得的。 康倩倩看着一身中性打扮的夏末笑笑,她能做到的,自己应该也可以。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 康倩倩的经理人萍姐是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的。立马接口道:“只能将双人舞改为单人舞,节目往后移,不过单人舞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太枯燥了。”她是见过夏末练舞的。不管是街舞还是爵士都跳的颇好,所以才会做出这的决定。 夏末想了想对着舞台导演说着:“将双人舞放在前面。舞伴我给你找。菜头乐队的音乐结束,立马将灯光熄掉,只留追光灯就好。其他依照之前的安排,我从升降梯上去。” 舞台总导演看了萍姐一眼,对方想了想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夏末看了一眼搭在萍姐手腕上的白色连衣裙,伸手抽走:“这裙子给我穿可能会短一点,但是应该是合身。” 看着边说变开始脱去西装的夏末,萍姐担心的说着:“你比倩倩瘦服装绝对不是问题,你说的舞伴是谁?之前排练过吗?” 这是舞台传来菜头的声音,夏末看了台上一眼,拿过她手中的连衣裙就进了休息室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萍姐看着夏末离去的方向,不可思议的说着:“她不会说着菜头乐队的主唱吧?”见康倩倩点头,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确定让他们两人跳那么贴身的舞可以吗?贵宾席那边可是坐着” 康倩倩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个视频,笑笑:“夏末重来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至于李卓新,就留给夏末自己解决了。”她看看左右小声的说着:“安胎药带了吗,我觉得肚子胀痛的厉害。” 萍姐抱怨着:“老早让你打掉或者取消演唱会,不听。受罪的还是你直接,也算他命大这么折腾也没掉。” 两人小声嘀咕着走远,舞台上依旧是菜头沙哑嘶吼的声音。夏末穿着白色连衣裙,黑色高跟鞋,缓缓的往舞台下方升降台处走去。 另一边台上的菜头抹了一把脸,看着舞台下的观众难得开口说着:“虽然这不是我主场演唱会,但是我很开心。感谢康倩倩的邀请,使我能见到一个多年前认识的朋友。下面这首歌《如果》就是用来祭奠我们相识的那段岁月的,希望你们能喜欢。” 他的声音包含忧伤怀念:如果明天太阳不再升起,我也不会觉得恐惧;我将朋友背弃,爱人也离我远去;伤心到流泪哭泣,坚强对我有何意义?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vip包厢内的李卓新皱眉看着台上的男人感觉十分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没想起来。安静许久的露娜看着舞台,揉着眼睛不满的说着:“妈妈怎么还不出来,我都困了。” 卓昌源抱着她说:“小宝贝别不开心。你妈妈很快就出来了。困了就睡觉,一会妈妈出来舅公叫你。” 李卓新摸摸她的头,没头没尾的问着:“小舅,你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是会拿下半辈子开玩笑的人吗?而且,现场老早就安排好了。”他撇撇嘴:“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丈夫的职责定义是什么,但不妨碍我求婚以后摸索就好,况且再不下手可就要晚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开始想想。因为这是夏末出的题。免得以后刁难你。”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这个问题最近李卓新一直在翻夏末的书,可惜都没找到。他挑挑眉:“哪个什么麦客真的对康倩倩有这么大影响力,居然连你的墙角都撬动了。就像陈晨说的。带人套上麻袋拉胡同里去就是。” 自从知道自家小舅准备求婚的事后,他特意问了夏末关于康倩倩的事。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蠢的可以,居然舍得放开金山,投入小白脸的怀抱。 卓昌源不屑的说着:“那种小角色我怎么会将他看在眼里。这个女人居然和夏末学准备逃到国外。管好你的女人,女权主义这么明显。别把金丝雀带坏了。我可不想傻傻等几年,看自己的女人逍遥。” 李卓新一把抱过自己的女儿,亲亲她的脸颊,炫耀的说着:“你倒是想。虽然我等了五年,可还是值得的。” 卓昌源笑骂道:“臭德性,有本事你让夏末点头嫁你对了。叶家那边看来是弄的差不多了,许家和康家这回可都下了死手。虽然外界都认为是在为你报仇。我只能说叶琳运气真是太背了,惹到两家下一代。富晓波回过神后才发现公司已经变样,也开始跳脚,现在正和富家老大斗的厉害。融资公司连影子都没了,到现在股价还在跌着呢。”说起这些卓昌源心情大好,眉眼间透露着喜色。 李卓新问道:“这会赚了多少?” 卓昌源笑的特别开心:“不多不多,正好够给我们露娜买礼物。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让夏末一定要通知我。” “你是第四个说这话的人,但我希望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有下次,会引起民众恐慌的。”李卓新官方的说着,其实他是心疼操盘的夏末。 可尝到甜头的几人怎么会听他的呢,一致决定还是直接和夏末说比较靠谱。 音乐停止,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整个暗了下来,正准备离开的乐队愣住了,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位置。 “现在有请我们的国际名模momo-xia。” 升降台缓缓升起,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出现在舞台灯光小,她看着菜头缓缓开口:“hello/mr/dj/lets/?” 熟悉的音乐响起,菜头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夏末,想起当年两人搭档这只舞曲的场景;嘴角一勾,双手交叉将自己的上衣一脱,露出纠结肌肉,引起台下阵阵惊叫。 李卓新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舞台上两人渐渐紧贴的身子,只觉得吸进肺部的是气喷出来的是火。 露娜开心的拍手喊着:“是妈妈,是妈妈。” 卓昌源眯了眯眼:“怪不得我之前一直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原来我们早就见过。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丫头就是在四月天的舞台上,将我特意请来斗舞的人弄的灰头土脸的离开。如果我记得没错话,也是那个晚上你缠上了人家。”他用手拐拐自己的侄子,作弄的说着:“怎么着,陷入美好回忆了吧。” “你不是说夏末是和康倩倩跳双人舞吗?现在舞台上那个男人怎么解释?”李卓新暴走了:“x的,跳舞就跳舞贴那么近做什么?那手往哪里去?” 卓昌源一转头就看到大屏幕菜头的手顺着夏末的腰部往下去,难怪李卓新要暴跳如雷。可这几年难得看到如此不淡定的李卓新,他又觉得忍受他的暴躁是值得的。他拍拍被吓到的露娜说:“你爸爸在练肺活量,就像刚刚舞台上那个叔叔一样。” 小姑娘似懂非懂:“哦,原来是这样。那么爸爸你再多喊几句吧,可是不能骂人,妈妈不喜欢的。” 看着瞬间憋气静音的李卓新,无良的卓小舅哈哈大笑,将心中淡淡的紧张情绪都冲散了。 李卓新看着暗掉的舞台,怒而抱起露娜往外走去:“不是说要求婚吗?就剩两首歌了,还是不去后台。” 两人匆匆往后台敢去,而下了舞台的夏末两人正被菜头乐队的人调侃呢。 keyboard拍拍菜头的肩膀说:“头,可以啊,瞒得挺紧的。美女你好,我是键盘手哈伦。 之前见到的小虎牙也搭腔说:“这舞跳得这么好,怎么以前找你去酒吧都不出现呢。姐姐我是鼓手虎牙,以后可多联系啊。” 夏末笑笑:“我是夏末,很高兴认识你们。” 菜头扯过他手中的衣服套上说:“去,别瞎闹。夏末,这几年来我第一次心情这么好,谢谢你。我的手机号码134你记性那么好肯定是记住了。” 夏末点点头:“问,我记住了。有空” “有空去家里吃饭,也算是我们夫妻两人的诚意。”李卓新接上夏末的话,占有似的拦着夏末的肩膀。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夏末无奈的说着:“这是我孩子的爸爸李卓新,这是我女儿露娜和她舅公卓昌源。” 菜头看了一眼被即将是自己老板抱住的小女孩,笑着说:“果然很像你,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看着离开的几人夏末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疯?” 李卓新醋味十足的说着:“也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跳舞就跳舞脱什么衣服,一点看头都没有;还要你以前不是答应我离其他男人远远的吗?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夏末被他气的无语,冷冷回到:“舞台表演,你自己不会看嘛?更何况,我什么时候答应过那样不公平的条约,无理取闹。” 李卓新知道夏末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多说,捧着她的头就开始啃,不管夏末怎么敲打都不放开。 卓昌源一把捂住露娜的眼:“哇,这太火热了,少儿不宜。走,和舅姥爷干大事去。你们继续恩爱,女儿就先借我了。之前教你的话记得了吗?” 露娜本来看夏末两人斗嘴有些害怕,可最后见两人亲在一起就知道没事,开始的说着:“我都记得的,保证完成任务。” 后台恋人亲密无间,感受着彼此的情绪;前台歌迷热情鼓噪不断,对着台上的康倩倩喊着:“安可,安可” ps:大家国庆节快乐!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乌龙事件 每个演唱会都有安可曲目,可是这回康倩倩的演唱会没有,于是她第三次上台谢幕:“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持,可是我的喉咙和体力真的承受不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再唱歌给你们听。.XshuOTXt.CoM大家晚安,我爱你们。”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因为之后她将宣布暂别娱乐圈,安心生养小孩。她眼中满是泪水写满不舍投影在大屏幕上,深深的鞠躬。 突然大屏幕暗了下来,随即出现一个b市人都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响起:“嗯,康倩倩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了。虽然你很笨,脾气倔强又执着,甚至是固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可是我依然觉得卓太太这个称呼只有你最适合。你觉得呢?” 听到这样的求婚告白,夏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明明就是在损人而不是在求婚,你确定你舅舅不是来搞笑的吗?” 李卓新觉得这回丢脸丢大了,估计明天所有报纸都会报道,标题:卓氏老总弱智求婚。他抚着额头:“我能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吗?” “估计是不行,全b市的人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哈哈,你还等什么,拿dv记录下来。”夏末兴奋的拿过萍姐手中的dv:“我比你高,我来记录,你去台面上看着,我怕有暴乱。” 萍姐点点头,想了想把后台空闲的安保人员都带上,也幸好她做了这个觉得不然场面还真控制不住。 康倩倩看着投影屏幕出现的那个男人,泪眼婆娑,捂着嘴不知道如何是好。台下歌迷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对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身雪白公主裙的小露娜捧着一束大红玫瑰跑了上舞台。奶声奶气的说着:“舅公说只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三,没有说话就是答应了。” 康倩倩捧着玫瑰,哭笑不得。这那是求婚,明明是逼婚。 让小丫头打完头阵终于出现的正主一步步上前,掏出戒指单膝跪下:“戴上,就算你答应做卓太太。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的懂得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是我会努力。” 没有话筒台下和远处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那硕大的钻戒和单膝跪地的动作,都表明这是在求婚。本来没有听到安可歌曲觉得遗憾的歌迷,现在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后台的萍姐拿着话筒开始带头起哄:“答应。答应,答应......” 台下的歌迷纷纷祝福,鼓噪让倩倩答应。 康倩倩看着一脸真挚的卓昌源,再回忆这几年相处的情景。缓缓的伸出手...... 突然从台下冲上来一个男人,大声喊着:“倩倩别答应。我不同意。” 可惜为时已晚,最喜欢钻石黄金的露娜拿起在灯光下闪速耀眼的戒指直接套进了康倩倩的无名指,因为完成这个任务她也会有相应的奖励。小姑娘看着戒指笑的十分开心,而迈克却面如考妣。 迈克大喊一声和卓昌源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内场馆内鸦雀无声,随后像炸开锅一样。幸好卓昌源考虑的周到,老早就做好了安保措施。请了wj来维持秩序;虽然爆炸点有些偏离预想,但无妨。 没有后顾之忧的卓昌源挥动的拳头快狠准。因为他老早就像揍这个迈克了。 萍姐带着安保人员将康倩倩带到安全地带,露娜被她牢牢护着,不然绝对会受伤。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听着舞台下的呐喊声,康倩倩叹气。这回又变成抢亲了,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报道。 她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闪烁的戒指,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着流泪。今晚注定是个混乱而又美好的夜...... 这几天b市的报社人员忙的昏天暗地,从政商社会到娱乐版块都是无止尽的加班,让从业人员纷纷抱怨现在的人真会玩,爆炸性的新闻真多。 先是政界爆出叶委员危难之时拿人抵命的事,再来就是四月天涉足违法交易买卖;这边报道还没停,商界股市又大动荡,股民哀嚎不断;最严重的是富氏资产缩水几近破产,公司临时换将。 当让最为热闹的应该是卓昌源在康倩倩演唱会上当众求婚的事情,不仅是娱乐版的全版头条,商业杂志也大篇幅报道;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最后一幕二男争一女的戏码,那一架打的昏天暗地,让狗仔挖八卦挖的起劲。 萍姐虽然头疼,可处理事情来毫不含糊,事情发生第三天特地召开了记者会公布三人的前应后果,事无巨细一一交代罗列,一时间康倩倩名气更盛;而卓昌源霸道总裁形象深入人心,yy了各个版本。最后宣布的暂离娱乐圈的消息也没有掀起巨浪,毕竟娱乐媒体从业者的心已经震惊到麻木。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年关将近。不管收到的是羡慕祝福,抑或嫉妒诋毁,卓昌源和康倩倩的婚礼正热火朝天的准备着。 卓昌源在知道康倩倩怀孕的消息后,狠狠骂了他一顿,并且禁止她单独出门。随后立马找卓老爷子重新安排了吉日,准备提前迎娶。时间比原来赶了,而夏末和李卓新被拉壮丁当了伴郎伴娘。 卓家老大难要结婚最高兴的莫过于卓亭亭,整日笑眯眯忙个不停,悲惨的是这桩心事了了就开始操心李卓新的婚礼,问的夏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夏末抱着露娜看着正在试婚纱的康倩倩,笑着说:“没想到你也有冲动冒险的时候,幸好你的快歌不多身体也好,不然你哭都没处哭。” 唰的帘子被拉开,一身白纱的女人出现在夏末眼前,无限怨念的说着:“我也是在所有前期工作全部做完后才发现他的存在的,投注的心血太多不舍得取消,而且我也不想让阿源知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幸好上天眷顾。事情往好的方向去。” 恋人往往在正式确认关系之后,称呼上也变得黏糊起来,不知道这是否有依据。 露娜看看白纱想上前,可夏末来之前就说过不让她玩衣服上的水钻,不然新玩具减半,于是她嘟着嘴问道:“妈妈,我能下楼找爸爸吗?” 夏末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楼下是男装玩东西较少。答应道:“自己能下去吗?需要妈妈送不?” 露娜摇摇头:“我是大女孩,不用。”随即快步往楼梯口跑去。 康倩倩笑着说:“真希望我肚子里这个也能像露娜一样乖。” 夏末但笑不语,每个父母都觉得别人家小孩乖。其实不是自己带怎么知道乖不乖。近来露娜好动许多,脾气也执拗起来,有时让夏末又气又爱。 婚庆顾问帮忙整理着康倩倩的礼服裙摆,记录着各项数据。合上本子说:“我们本来还怕这礼服出不来呢,卓总可是一天三个电话来问。我们老板自己亲自上手,连夜赶工出来。看到这么完美的婚纱,一切也就值得了。” 康倩倩拉拉腰身,有些担忧的说着:“腰身要不要放宽一些。我怕肚子会突出来。” “怎么会,再放开就没型了,放心我们已经留好尺寸。要不上卓总上来看下。绝对被迷死。”她看看坐在一旁的夏末说着:“我先去隔壁试衣间看看伴娘们的换装情况,您的一会直接打包给您带回去。” 夏末笑着说谢谢。 “我进公司将近八年。跟了他三年,一直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一刻好像做梦。”康倩倩看着镜中那个穿白纱,连眉眼间都透着喜色的自己,笑的灿烂。 看着笑的一脸甜蜜模样的女人,再忆起的婚期将近张爱萍,两人如出一辙的笼罩在幸福迷雾之中。结婚真的那么令人愉悦吗?夏末不知道,因为她已经由前世的憧憬到今生的淡却。 有人觉得爱情结局归属是婚姻,但她的定义是一种和谐的幸福生活,因此一直没有和李卓新谈论这件事,维持现状挺好的。 “在想什么,叫了你几句都没反应?”李卓新坐在夏末身后半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肩上,刷着自己的存在感。他一上楼就见一堆女人围在一起聊着八卦,而夏末则坐在一旁发呆,感觉十分不合群,但又不会觉得突兀。 还没等夏末开口,跟着上楼的马凯就叫了起来:“唉唉,我说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黏糊,不要刺激单身人好不好?” 本来只是一场简单的试装,硬是被这群人弄成了大聚会,幸好这家婚庆公司够大,不然就只能服务他们这一群了。 “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咱们这是单身贵族,他们那都是妻奴。”韩乐乐玩笑的说着:“要不,我们凑一对得了。” “滚犊子,你已经是离婚豆腐渣,哥可还是一手未婚处男呢,想的美。” 呕,引起集体的吐槽。康倩倩和其朋友对两人不熟,只是笑笑。 马凯叫嚷着:“唉唉唉,怎么着,集体怀孕是吧。哥说的可是实在话,别不信。” “哥这话说的太伤人了,什么豆腐渣,现在的社会是越离越吃香。前几天酒会还有一个年轻女总裁和我搭讪呢。漂亮,气质,身材好,可是就是太聪明,我怕被算计。”他看了一眼夏末,然后说道:“但是如果是和我一起算计别人,那么是可以的。” “得了,臭显摆。” 李卓新难得出声调侃说:“凯子,我怎么记得你初升高那边夏天被一个大院姐姐霸凌,**又失心,怎么现在医学发达到男人也能做处男膜修复吗?那个医院那个医生,也介绍我去。” 刚上楼的卓小舅笑着搭腔:“也介绍给我一下。” “去去去,你们安静一边秀恩爱就好,没得这么在众多美女面前掀我老底的。哎,人生艰难误交损友,我需要被安慰。”他一边说,一边往试穿礼服的伴娘团走去。韩乐乐作为一群人中另一名单身汉当然是紧跟他的步伐,一如既往。 夏末笑着说:“我在b市认识的这些人里也就马凯没什么变。就连韩乐乐都圆滑精明了许多,挺难得的。” “我估摸着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觉得我是变好还是变坏?”李卓新趁众人不注意,亲亲她的脸颊说道。 夏末瞪了她一眼,示意他安分点,随后眼睛四处搜寻着。 李卓新耸耸肩,继续追问着:“刚刚在想什么注意力那么集中。是不是看小舅妈穿婚纱很羡慕?别急等明年我们也来一场。比他们办的更大,你觉得怎么样?” 夏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求婚还是在开玩笑,只能回避的说着:“你改口倒是快。想敲红包是吧。” 李卓新心里小小遗憾:“我这还不是和你学的,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对了,露娜呢,你们都上来她怎么办?”。 婚庆笑着说:“我刚上来之前看见了。正在楼下看她们布置橱窗呢,指挥起来有模有样的。楼下人也多。没事的,卓总已经交代她们帮忙看着了。” 两人得到回答安心的坐下,听着马凯瞎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末心里觉得不安。于是和李卓新一同下楼,却没有如期见到露娜身影。 李卓新比夏末冷静,看她开门冲了出去在门口周围张望。立马叫了店里其他工作人来问:“你们好好想想,最后见到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时候?” “我给一号模特换礼服的时候。她还给我递小皇冠呢。有一会了,集体几点还真没注意。” “是的,她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就让拿盒子给她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玩。十五分钟前吧。” 店长知道楼上那位是大客户,看看人员:“小咪人呢?你们见到她了吗,我记得她当时正好在修一批掉了水钻首饰。” 李卓新果断的说着:“打电话给那个什么小咪问一下,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夏末的喊声,害怕恐惧。 四周都没见到小姑娘人影的夏末脑海中闪现过许多不好的念头,脑海中一直回放着露娜满脸血的模样,浑身冒汗,大声喊着:“萨尔露娜,你在哪里,再不出来妈妈要生气了。萨尔露娜......萨尔露娜......” 声音中有着颤抖和绝望,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也不去理会,一直喊着露娜的名字。 李卓新在店内突然听到夏末大喊的声音,立马冲出门,抱着她:“嘘,深呼气,别着急。我和工作人员确认过了,刚刚还在这的,她们店里有个员工也不在,可能是跟着她出去了。我已经让店长电话联系了,别激动。” 此时卓小舅也得到了消息,匆匆下楼:“怎么回事?我上楼前还交代店里人看着的。那个什么小咪电话打通了没,人在不在她身边?” 店长小声的说着:“手机在柜台里,暂时没联系上,应该是去买材料,一会就回来,实在抱歉。” 李卓新只能不定安慰着几近崩溃的夏末,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个皮肤黝黑的人一直往这边张望,立马走了过去。可没等他靠近,那人拔腿就跑,李卓新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而不知道造成大人恐慌的小露娜正兴冲冲的往店里走,一看见坐在门口的夏末大声喊着:“妈妈,你坐门口在干嘛。” 夏末当机的大脑立马运转开来,快速起身冲上前一把抱起:“你还在,太好了,以后再也不可以不说一声跑掉,这样会吓到妈妈的知道吗?” 看着伤心流泪的夏末,小姑娘吓哭了,现场一片混乱。 最后一问才知道,露娜居然偷偷跟着小咪出去,幸好只是一场乌龙。不过却也让李卓新和夏末意识到,必须给露娜配上贴身的保镖,她正是好玩好奇的年纪,一眨眼功夫就有可能发生让所有人后悔的事情,尤其是近来事情多且基本跟李家有关。 可即使这样,有些事情依旧防不胜防。(未完待续) ps:今天更新迟了,抱歉,大家国庆快乐。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见马洛 夏末从昏迷中醒过来,有片刻的迷茫,然后慌乱的准备起身寻找露娜的身影。幸好她就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平稳应该只是是昏迷。她松了一口气,仔细打量着周边环境,这是一个非常古色古香的房间,设备一应俱全;她挑开窗帘,看见的是一片枯草,时不时有人员走动,周边十分安静。 她坐回床上回忆起两人被绑的细节,那是在卓沧源户外婚礼现场,来去人员比较杂,因此夏末特别留心露娜动向,一离开视线她立马就跟上,即使是这样还是让他们找到了空子。 现在的露娜特别喜欢看别人在敢什么,跟着一个服务生就往后厨去,夏末立马跟上。突然她听见后头有大喊,还没等她回头就被人敲晕。迷糊中看见那人皮肤黝黑,讲的是自己不懂语言,而且都异常的年轻。 夏末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简单的处理过,心里有了估量,应该是马洛,如果是这样她和露娜还有活命的机会。他要的无非是那批裸钻,这就是她的筹码。想通这一点她也就不再紧张,仔细照顾着露娜,直到她醒来。 “唔,妈妈!”露娜醒来看着坐在身边的夏末立马挨了过去,抱着她的脖子哭了起来,小家伙这回是吓坏了,当时看着夏末倒地,她要冲过去被人抓住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末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没事,妈妈没事,不哭。有没有哪里疼?” 露娜指指自己的头:“晕,想睡觉。” 夏末检查了一遍,应该是乙醚下重了。哄着她:“没事,想睡觉就闭上眼睛,妈妈在。” 咔嚓一身,门开了,进来三个皮肤黝黑的三年。露娜吓坏了,死死的抱着她不放。高个男孩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夏末没有听懂。用英语问着:“你是想让我跟你们走吗?是马洛要见我吗?” 三人中唯一的女孩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说着:“走。和我们走。” 夏末没有反抗,抱着露娜跟上,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这应该是某个度假山庄。因为她偶尔能远远的看到衣着统一的服务生。而且可以知道的是绝对离b市不远,她昏迷的时间不长,这马洛确实大胆。 马洛看着走进来的夏末说着:“好久不见,坐吧。” “好久不见。可是你感觉好像不太好。”夏末有些诧异,因为马洛看起来情况很糟糕。皮肤苍白。手上挂着点滴,头发也掉光了,身边还有一个比罗娜岁数还小的男孩,一见到她就笑。 “阿尔。这是姑姑。”小男孩叫了一声姑姑,然后好奇的看着她们。马洛摸摸小男孩的头说:“不用惊讶,这是我和小美的儿子。今年正好四岁,让他和你女儿玩吧。” 夏末放下露娜说道:“和弟弟去一边玩。妈妈和这个叔叔聊点事。”看着倔强不放开手的露娜,夏末故作遗憾的说着:“看来你请客的手段太激烈,所以小家伙吓到了。” “咳咳咳,这性子可不像你倒像那小子时候子,我记得第一回见他也是紧紧的挨着他奶奶一步不让。”他笑的很虚弱。 夏末皱眉,那段往事在李卓新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她侧面打听到最后将他丢弃在山林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可具体为何绑架却没人知道。夏末双手不自觉握紧,怒气不断上升。 “你一定在想当年我们寨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我说那是一场误会,你信吗?”马洛面无表情的说着:“当年我才16岁,寨子被突袭了死了好多人,我妹妹也死在那场轰炸中。我们相依为命十三年,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夏末反问:“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另一个还是孩子。” 马洛笑着说:“那次轰炸中,死的也都是女人和小孩,最小的只有三个月大。” 夏末沉默不语,这好像就是个恶性循环,永远无解。 他继续说着:“我偷听到我养父和一个男人谈话,知道有高官家眷要来,满腔怒火的我偷偷带着人去了。我养父知道后毒打了我一顿,本想放了她们,可惜李家老太太无意间见到了不该见的人。老太太死后,我本来想偷偷放了那小子,可他突然发狂咬断我一节指骨,我将他毒打一顿,扔到了山边,他也算是命大。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 男人看着隐忍怒气的夏末,继续说着:“之后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李家疯了一样的开始围剿,我养父死了,我四处躲藏。寨子里的人和我一起去了边境,修养了好些年我们才缓过劲。咳咳......” 夏末看了看不停咳嗽的马洛,语气肯定的说着:“那个处理李奶奶的人是陈泽恩吧。我听说李家因为那件事情吃了挂落,之后那个区域即使陈家的人看着一直到现在。你们的武器应该是他们提供的,或许还为你们的运输提供了便利。” 马洛笑着说:“你很聪明,可一般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久。” “你不会杀,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把我带来这边。”夏末看看没抵挡住诱惑正和阿尔玩着玻璃珠的女儿,问道:“你抓我来为了什么?那批裸钻吗?” 马洛摇摇头:“那是陈家黑吃黑被你干爸钻了空子拿到的,其实我只有三分之一的份。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放在你更安全一些。” “你想要我做什么?”夏末才不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他肯定有所图谋。 马洛看了看阿尔转头说着:“你知道小美是怎么死的吗?其实我和陈家因为这批裸钻有了嫌隙,只是我握有他们的把柄因此一直没敢下死手。小美很傻却不笨,她偷听到他们准备除掉我的消息,卷了四月天的暗账,威胁刘鹏送我离开。可她没想到的是我回到马家寨就被身边的人背叛了,只能匆匆逃亡缅甸,幸好我在那边收养了一批孤儿,不然也不能回来报仇。” “她留在图书馆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只有一小部分,威胁不大。”夏末看着一脸愧疚又痛苦马洛,轻轻叹息:“我一直以为她对你只有怕没有爱,或许是我想当然了。” “她确实很怕我,因为我处理人从不避讳她,生气还会动手打她。可就是这么渣的我,她却偷偷替我生了儿子,还愿意为我去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小美居然可以为他而死。有些缘分真的说不好,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怪不得夏末这回没有见到那对兄弟,而是那些皮肤黝黑半大不小的孩子。可她还有些疑惑:“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肆无忌惮。并且能在b市绑架我们全身而退,肯定是有人为你提供消息的。” 此时的马洛笑的一脸得意:“因为我给了叶家好处,当年没来b市以前叶文涛就向我示好,之后我们搭上线。他是个被打压却贪得无厌的人,什么事情都敢做,只要有足够的钱;而他女儿是个会搞花样,又心狠的女人。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因此一次保持联系。” 果然还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因为派去观察的人都说她近来没有异样,自己才答应卓亭亭的请求的。以她对自己仇视的程度,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 马洛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夏末说:“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从床头拿出几个袋子:“虽然大部分东西已经被他们销毁,可是他们的货是从我这边拿的,有这些也是一样的。另外两个牛皮纸袋子是我这一生全部的积蓄,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夏末不解。 他看了看阿尔,看着夏末说:“帮我照顾他一辈子。”(未完待续) ps:今天家里网坏了,到家才知道,凑活看。 第二百章 正文完结 夏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一直笑的小男孩,不确定的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马洛叹气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病了,脑癌晚期,一年前发现的,可是条件不允许我长时间的治疗,癌细胞已经无法控制扩散开来,我时日不多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可靠,可以说你是小美最信任的人。” 夏末冷哼:“我和小美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少交情,你如何肯定我会帮你照顾她?而且你曾经那么对待李卓新,我为何要帮你照顾你的孩子?” “因为你是个讲原则讲人情的人,虽然我罪大恶极但于阿尔无关。”马洛看了看,夏末然后说道:“况且他是个特殊的小孩,他脑子被烧坏了,或许一辈子智商都只能停留在幼儿阶段。这几年我四处奔波都没时间教育他,到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你就当可怜他吧,稚子何辜。” 夏末考虑了许久,想起和小美相处并不愉快的片段,想起马洛狠辣的处事风格,内心矛盾不已。最后夏末回头看着那个孩子,他正将自己手中的玻璃珠递给露娜,看见夏末正在看他,笑的十分开心。 夏末对于老人和小孩从来都是心软的,不自觉的回于对方一个笑,心中所有的疑虑消失无影。 “好,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的委托也不是因为那些儿身外物,只是因为稚子何辜。同时我也想请你帮我一件事,告诉我现在马家寨的地址。那个东西害人不浅,每个破碎的家庭或许都有小孩。将心比心,就算为阿尔积福吧。” “好,我会给你们详细的坐标。我已经安排人去给李卓新送信,估计明早就会到。这里的风景不错你可以当是度假,带着阿尔和露娜走走。”马洛二话不说的答应了,或许因为他已经对哪里感到厌倦了,或许是夏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谁知道呢。 “你帮我叫一下那些孩子吧。我有事情要交代他们,如果可以放他们一马,都是一群可怜的孤儿。”马洛摆摆手让夏末离开。 夏末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抱起笑的无忧的阿尔前妻露娜的手。往门外走去。 “爸爸?”阿尔突然出声,让夏末停住了脚步。 马洛虚弱的笑笑,挥挥手:“阿尔乖,乖乖和姑姑一起。” 夏末看着他浑浊眼中的泪水,突然想起了她干爸。或许他以前可能也做过许多错事,但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她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又对我这么狠?” 马洛知道夏末是在记恨自己逼她杀人的事,回忆的说着:“你很像我妹妹,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夏末没有继续追问,带着两人孩子离开。每个人心中都有块柔软的地方,驱使着他做些有别于自己性格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夏末不知道马洛和那些人说可什么,不到半个小时别墅里的人都走光了。那群人中唯一的女孩在临走前将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摘下挂在阿尔的脖子上,低声说着什么。随后快速离开。 夏末打开暗扣,里面放着马洛年轻时候的照片,在山林中笑的那么开朗。生活逼迫着他成长和阴暗,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路他别无选择。 夏末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她无疑是幸运的,没有人有二次重来的机会,应该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看着已经枯萎的花田,夏末抱起阿尔,牵着露娜的手:“我们等爸爸来接我们吧。” 另一边因为夏末两人的失踪,卓李两家快将B市翻了个天。可依旧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暗中观察陈家和叶家的人都说没有异样,这让调查陷入僵局。 卓昌源懊恼的一拍桌子:“肯定是有人在为他们掩护,死到临头还想拉人垫背,可恶。小新都怪我。应该再多安排一些人的,我以为自己的产业安全是无虑的,难免大意了。” 李卓新没有说什么,他只怨恨自己当时没在他们身边,摆摆手:“他们既然在一个月前就将人安排进酒店,那么肯定是谋划了许久。如果是马洛。那么她们两人现在暂时是安全的。我最怕的是陈家和叶家,他们对我的怨气很深。” 卓莫靠在自己的轮椅上,一脸疲惫:“若是垂死挣扎的反扑,陈老头绝对会谈条件的。按照陈家小子说的,他爷爷好像还不知道夏末被绑架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异样。” 卓昌源:“陈明勉的话能信吗?” 李卓新:“可以,因为夏末救过他一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只能等。” “就像卓新说的,如果是哪个马洛我们倒可以放心一些。卓新好好安慰你妈,她这回吓得不轻,会没事的。你也让倩倩安心养胎,不是她的错。”卓莫叹气道。 李卓新轻声应着:“知道了,外公。”再多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他有些后悔让夏末留下,或许在国外她会生活的更安全幸福。 这段时间B市可谓是人心惶惶,叶文涛拿人抵命之事愈演愈烈被停职查办;叶陈两家多个娱乐场所被调查查封,多个相关人员被牵连双规,一时间人心惶惶;陈英无奈交代医生用了猛药,陈泽恩醒了过来,可走访多人无果,二次中风入院,命是保住了可手脚不利索。 富家内部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银行开始施压还贷,可富晓波无法拿出这些钱,只能借助张小茹家的力量;叶琳被抛弃,家中变故,只能夹起尾巴安静的回到外交部。虽然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可往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李远征行贿的事证据确凿,第一时间接受调查,康家有心维护李卓新的名声,只迅速的让其办了内退。毕竟李卓新已经正式确认年后的职位,前途一片光明。不管肖家母女怎么闹一切已成定局。 一切事情都按照原定计划走着,除了夏末和露娜被绑架这件意外。 “喂,恩,你确定吗?好,我立马就到。”李卓新挂了电话一脸凝重。 “怎么了?”卓昌源问道。 “奇亮说人找到了。马洛托人往别墅送信被抓到了,他们在H县玫瑰庄园。”李卓新皱着眉,这个地方他是无比熟悉的,因为是他亲自画的设计图。 “这不是夏末买的那块地。你包给我公司开发成度假山庄吗?虽然现在是淡季客流量不大,可距B市不远,还真是大胆。会不会是个陷井?”卓昌源小心的问着。 “即使是陷井我也得去,那是我老婆小孩。”李卓新眼神坚定,快步的往外走去:“小舅。你打电话去确认下,我记得那边的职业经理人是你公司出来的人。” “好的。”卓昌源立马想着那人的名字。 卓莫大声喊着:“注意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冷静。” 李卓新的回答永远是哪一句:“知道了,外公。”可他的心里一片死寂。 他们来的比马洛预想的要快,当许奇亮带人冲进小别墅的时候,夏末正在给两个小家伙洗澡,露娜反射性的搂住夏末的脖子,阿尔开心的拍着水,以为他们是在和他玩。 “不准动。举起手来。” 夏末拿起毛巾将两人包裹起来:“这边是安全的人,你们要找的人在三楼楼梯口左转第一个房间,没有武力值。” 许奇亮一挥手,示意其他人上楼:“我说你这是搞什么?不像是被绑架的样子。这个男娃是谁?” 夏末摸摸阿尔的头:“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你先等一下,我帮他们把衣服穿起来。” 不一会,楼上下来一人:“头,目标已死。” 许奇亮听到消息,不确定看了夏末一样:“死了,怎么死的?有找到其他人吗?” “好像是注射药物安乐死的。他好像病的不轻。这个别墅已经空了,没有其他人。”那人看了夏末一眼。 许奇亮看着夏末说:“这是怎么回事?” 夏末没有多说什么将牛皮纸袋和一张写的满满当当证词的纸递了过去:“这个袋子里面应该有你们想要的所有东西,另外那张纸是关于当年卓新被绑架事情的经过,还有现在马家寨所处位置的经纬度。还有陈家所提供庇护人员的名单。” 许奇亮快速了浏览了一边手中的字条,眼睛越睁越大,心里的怒气憋都憋不住。啪的他一拳打在桌子上:“这群败类,老子绝对要将他们活寡了,怪不得我们的人都有去无回。”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桌子上另外另个袋子说:“那两个我能带走吗?” 夏末叹息:“那是马洛留给阿尔的。你们想要就拿走吧。” 最终他还是带走了那两个袋子,只说调查清楚再还回来。 夏末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大厅,看着被抬出去的马洛莫名感伤。阿尔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很伤心,露娜小声地哄着。 李卓新冲了进来,紧紧的抱着夏末,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孩子,然后说道:“我们回家吧。” 夏末转头说到:“你不介意吗?” 他沉默了良久:“那个人已经死了,所有的事情与小孩无关。既然你愿意带在身边,那么肯定是考虑清楚了。或许心里还有些介意,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还有,谢谢你让我知道真正还是我奶奶的凶手是谁。” 夏末抱起阿尔对着他摇头:“不,是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这一生应该一直平淡无波,不会这么精彩。” 李卓新抱起露娜,牵着夏末的手,坚定的往前走。 夏末突然出声:“李卓新,我们结婚吧。” “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向男人求婚了吗?”李卓新笑着说。 “哦,是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夏末轻飘飘的说着。 “夏末,嫁给我吧。”李卓新郑重的声音从暗夜中传来。 夏末笑着说:“好啊。” 两人相视而笑,交握的手在车灯照耀下影子被拖长。 未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预料,可他们都知道彼此是对方的归属,这样就够了,珍惜眼前。 正文完结。(未完待续。) PS: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苦难是不同的,幸福是相似的。这一路走来有过改变妥协和磨合,也有分离曲折和甜蜜,两人都已经成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彼此会更珍惜。有几个小番外,这几天会写。 这是我的第一篇文,很稚嫩,也有很多漏洞,谢谢大家支持。 家里没网我只能来网吧上网,感觉很忧伤。 番外一 两人的婚礼 b市,凯撒大酒店。 这是夏末和李卓新第一次正式有交集的地方,今天依旧要完成一项重要的仪式,两人的婚礼即将在此举行。凯撒工作人员从凌晨就开始忙碌,装饰着宴会厅和小花园下午茶宴,因为国外的宾客提早入住酒店,参加这场婚礼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凯撒不算是b市最豪华的酒店,却是最用心也最让他们放心的地方,因为李卓新和卓小舅都是这里的股东。在接到通知举办这个婚礼前一个月酒店就不再接受任何宴会的预定,因为最近政局上的变动,也因为李卓新特殊的身份。马洛的证据和名单让大批人下马,李卓新被破格提拔为沿海富裕城市一市之长,婚后即将上任。 凯撒水晶宴会大厅,使用面积达900多平方的正方形厅,可同时容纳一百张顶级奢华的十人圆桌。大厅挑高,融合现代感与西方线条的豪华宴会厅,设计风格简雅明亮;没有一根柱子,视野极为开阔,天花吊顶配以水晶吊灯,使得整个大厅的一览无遗,典雅又有别样低调的奢华。 最让李卓新满意的是配备有高规格的音效影像及灯光系统,他精心准备了许多东西正好可以用上。 夏末基本没有参与婚礼前期的准备,拍婚纱照,人去就好;最费心的是出了一份女方宾客名单,然后再出国处理一些公司业务。李卓新希望直到婚礼开始的时候,才正式向她揭开神秘的面纱。她乐的清闲。 夏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洁白的婚纱,即使笑意淡淡也能感觉出她的幸福和愉悦。她真的要结婚了。好像做梦一般。 王蔚蔚陪在她的身边心中感慨莫名:“你看着我嫁人,我送你出嫁,我们好像从来不曾一起过。” 夏末:“姐妹就是这样,像家人也像客人,只要我们心里有着彼此就好。” 敲门声响起,等候多时的伴娘团开始行动。 孙嘉琪拦着门讨要着红包:“门外的人,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这一声吼的匪气十足。门外的人也不是好惹的。简单应对:“接新娘子咯,快开门。” 钱铭怡大声说着:“这声音不对,让李卓新自己说来干嘛的。虽然他曾经做过我们书记。可我是不会手软的。想娶走我们系花,作为一班之长的是要收取损失费的。”毕业后的她会了s市,接手了家族企业,越来越是干练。 这话赢得了张爱萍等人的附和:“就是。我们是代表b大中文系同学来考验你的,别墨迹。”要不是挺着大肚子。自己老公在门外被判定为不具备战斗力,估计她绝对会充当主力。 方娉搭腔道:“虽然我这个嫂子算是半个的,但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很是不舍。你自己看着办。我们要知道夏末在你心里的份量,考虑一下是不是让她嫁你。” 夏末笑着看她们玩闹,李卓新吼了几声都没回答。了解她性子的他开始塞红包,完全没有再手软的。最后还是露娜撒娇才打开的门。虽然是作弊,众人只是图个喜庆也不会闹的太过。 李卓新看着蒙着头纱看着他的夏末,傻傻的说着:“老婆,我来接你了,走吧。” 众人开始起哄,可进了门面对面,伴郎团的兄弟们各个突破势如破竹。 夏末套上鞋,轻声应着:“嗯。” 拦腰公主抱,动作迅速,毫不含糊。统一的车型,低调气派的牌照,载着两人缓缓向凯撒驶去。 坐在车中的李卓新把玩着夏末的手:“好像做梦一般。”语音未落,夏末抓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啊,你咬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做梦吗?那么我就让你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咯。”其实是夏末自己也有这样的错觉,想确认一下,咬自己的手太疼了。 李卓新怎么会不知道夏末的心思,摸摸她的头顶:“紧张吗?” “嗯,刚刚有一点,现在没有了。” 李卓新挑眉:“因为咬了我一口,是吗?” 夏末很诚实:“恩,是的。” 开车的卓昌源和摄像默契的噗嗤笑出声,看着满脸尴尬逗逼的两人,继续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破天荒的在酒店门口响起鞭炮声,两人巨幅婚纱照,用一墙面展出。两人都穿着合体西装,唯一的区别是夏末头上的头纱,不像婚纱照更像时尚大片,隔着老远,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卓亭亭开心的招呼来去的客人,安排他们那一辈的人员;卓莫坐在特定的位置上,和他这一辈的老伙计聊着,不时传来笑声;露娜一到酒店就安静的待在他身边,接受老一辈人的夸奖。 林fèng原来以为自己大概是了解夏末情况的,每每有报道她都会收集,可坐在会场才明白原来自己知道的远远不够。她再看着同桌拘谨落寞的夏国安,两人的情绪是如此的相似。今天李卓新特地邀请他们来或许是出于对夏末的爱护,可这场合真的让两人很是羞愧和后悔。 李莉笑着说:“我真是羡慕你,生的女儿都这么的本事,我只生了两个臭小子,操心呢。幸好小凊他爸看人准,认了干亲。要谢谢你了。” 光道笑着说:“夏末是个好孩子,你们教的很好。” 他们的挤兑让两人只能尴尬的笑笑,虚以为蛇勇气都没有,头都不好意思再抬起。 婚礼开始,现场乐队轻轻弹奏着speaksoftlylove,伴随着康倩倩的声音,两人陷入一生中最美好回忆中;投映的大屏幕划过一张一张两人亲密的合照,每一张搭配李卓新尽心准备的一句话,真实感人。 现场宾客开始欢腾,头一致随着灯光看向红地毯尽头。 沙尔露娜和阿尔手牵手走在前面,夏末看着大屏幕上的照片和文字含着泪缓缓一步步前进;长长的裙摆就这么散开着,像是她走过的前半身留在身后;她的未来就是前方那个逆光而站的男人。 在浪漫的音乐和掌声中,夏末走完以百合和粉玫瑰布置的浪漫过道。今天的他好像特别的高大,蓝色西装,脚上穿一双棕色皮鞋,戴一副金丝眼镜,温柔斯文。 双手交握纠缠的瞬间,夏末的心跳加速,她笑对李卓新:“我爱你,以生命起誓。” 主持人愣了,因为他准备几天的发言稿子一句都没开始念,新娘就开始讲誓言了,流程不是这样的。两人从来不按照常规流程走,悲催的主持人注定是不用开口的。 李卓新深情的望着夏末道出自己的誓言:“从今携手并进,相爱相惜,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两人的誓言简短有力,激动人心。所有人开始鼓掌,为着拥吻的两人祝福。这一刻人生无憾,岁月静好。未完待续 ps:新电脑到了,之前的电脑坏了,陪了我七年,好不舍。新书的大纲已经码好,这文还有几篇番外慢慢会上传。再一次感谢看我文字的人,感谢。 ... 番外二 前世今生一场梦 ps:全部完了,新文被打回来,我继续修改。 李卓新新婚之夜给了夏末大大的惊喜,积蓄喷发让她有些吃不消。对话如下: “你不是不行吗?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男人皱眉:“是谁造谣说我不行,你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你刚刚不是亲身体会了吗?” 第一次看李卓新笑的如同偷腥的狐狸,夏末上下打量着他:“我记得你婚前反常的去了趟英国,去看什么医学博士来着。不要告诉我那几年你为我守身如玉,在英国做了什么,然后就不行了。说,是不是?” 李卓新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问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你今后的性福我能保障就好。” 说完不等夏末反应,翻身压下,践行他保障的性福。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夏末还是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李卓新环抱着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我以你为钥匙,找了催眠大师,只要不是能我就站不起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或许会和她过一辈子,利益合作关系。可偏偏我们相遇相知相恋,不是你我情愿今生当个性无能也不要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夏末吸吸鼻子:“甜言蜜语,可是我很欢喜。我爱你 男人惩罚性的轻咬她的耳垂:如同我的誓言,携手并进,相爱相惜。我也爱你。” 婚后的日子和婚前一样平淡如水,因为两人都不是那么戏剧化生活的人。如果要说什么变化就是家里多了一个特殊的小孩,露娜开始上学,李卓新准备外调。 夏末冲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女儿说道:“露娜,快一点,要去上学了。” 小家伙嘟着嘴:“妈妈。我送你给礼物。我们商量一下,不去好不好。” “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可是在家里也没人陪你玩,奶奶带着阿尔弟弟去旅游了,爸爸妈妈和舅公都要上班,你在家不是很无聊吗?每个小朋友都要上学,如果听不懂也别没关系。回来妈妈再教你。好吗?” 夏末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从小接受的教育文化背景都不一样,现在幼儿园即使玩也限制很多,小丫头很不喜欢。可既然决定回来生活。那么她就必须要为她今后的生活打算,看不懂中文可不行。 小家伙堵着嘴:“好吧,只能这样了。这个送给妈妈,是我自己编的。老师夸我动手能力强。” 夏末看着自己手中与红绳编在一起的八卦铃,愣了一下:“露娜。你告诉妈妈这个东西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遗物,前世是她贴身之物,到死都没有离身。今生她太幸运疼爱的人太多,渐渐遗忘;本以为遗失。没想到又能见到。 露娜帮她戴上:“妈妈的箱子里面,爸爸说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妈妈,你不要拿下来哦。” 夏末摸摸八卦铃。听着它清脆的响声,承诺道:“好。妈妈一直会戴着的。走,上学去咯。” 吱呀吱呀,寒冷的夜熟悉的街道,不停闪烁的绿灯,夏末无意识的骑车自行车,快速的前进。 她瞪大了眼睛,想停下自己不断循环的双脚,可是肢体却不受大脑控制。 夏末看着自己冲过了马路,开始恐慌,因为她知道结局。为何会这样?她不是重生了,有个可爱的孩子和爱自己的男人,现在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碰,夏末感觉自己的内脏都碎裂了。再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刻骨。面色惨白的她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一如前世的画面,那么多人围观。 突然周围响起清脆的铃声,夏末看着自己胸口的八卦铃缓缓升起,与她对视,如此的玄幻灵异。咻的一声它飞进了车中男主的胸口出,消失无踪。 出于愤怒也是好奇夏末跟着飘进车中,看着那个害死自己却一直低着头趴在方向盘上的男人。突然他抬起头,朝着夏末所在的方向,眼中充满血丝,随后又低下,等候 夏末震惊了,这是李卓新,只是他的眉头紧锁满脸的阴暗和冷漠。她想将手放在他肩上,可惜不能。 她想大声呐喊,可是只产生一缕阴风,连他的头发丝都没吹动。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再看看爬在方向盘上的男人,夏末沉默了。 原来她死了,今生种种如一场梦。她心疼的看着李卓新,决定跟着她,因为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面容憔悴的李卓新不耐烦的大声吼着:“叶琳,你别无理取闹,她只是我的秘书,你找人泼她硫酸做什么?最近有人讲三年前的车祸拿出来说事,我忙的焦头烂额,别添乱可以吗?” 叶琳玩着自己的水晶指甲:“无理取闹?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家庭而已。怎么心疼了,告诉你这还只是刚开始。这次过来就是收拾你身边那些女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那些事情就不知道。” 李卓新怒视着她:“你”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受够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从家里的安排娶她,虽然有很多眼前的便利,却失掉了长远的仕途。 叶琳掀开眼帘:“不就是死了一个人,何况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的媒体真是闲的很。再多赔点钱不就行了,犯得着这么火急火燎吗?不就是一个书记位置吗,那么在意的话让爷爷去找我爸就是了,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对于这样的论调他一年听了无数次,很是反感,他的追求她永远理解不了。李卓新不想再争吵,猛吸一口烟:“如果那么空闲就带着女儿出国购物散心吧。” 叶琳的怒了,一脚踢开脚边的矮桌,发出巨大的响声。“想让我出国,你做梦。” 李卓新怒火也上来,两人开始争吵。 夏末和一个眼神有些呆滞的小女孩坐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出争吵,三年来每天都会发生的一幕。 小女孩突然看着夏末说:“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妈妈?” 夏末看着那双和露娜相似的眼睛,伸手又缩回,忧伤的说着:“因为我早已经死了,除了你所有人都看不见我。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突然消失的。” 小女孩伤心的哭了,可楼下的两人依旧没有停止争吵。 夏末看着陌生的李卓新,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哪个男人,傲慢自私偏执,权利欲占据了他的所有生活,如此的冷漠陌生。或许她应该离开,而不应该执着。 可没等她离开就出事了,哪个可怜的小姑娘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李卓新和叶琳大打出手,关系冰冻形同陌路。之后几年他如同霉身附体,大错小错不断,最终锒铛入狱,孤身一人。 相似的冬夜,李卓新突然惊醒,悄悄起身;他环视四周,解开自己的皮带,爬上窗,身体直直垂落。临死前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末,突然笑了,艰难的说着:“对不起” 夏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李卓新的一生,短暂悲伤。突然她听到清脆的铃声,躯体慢慢透明,最终消失无踪 她的重生好像如同一场梦,只是虚妄。 李卓新是被夏末的哭声惊醒的,不管她怎么摇打夏末都无法清醒:“夏末,醒过来,别吓我。醒过来” 终于在李卓新临近崩溃的时候,夏末被惊喜,看见满眼焦急的李卓新死死的抱住他:“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李卓新忽略自己背部湿了一片的睡衣,紧紧的抱住她,安抚的拍拍:“没事,我在会一直陪着你。别怕,只是做噩梦而已。” 夏末回过神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不见银色的八卦铃,轻声应答:“恩,只是梦而已,我们不会分开。” 前生今生如梦如幻,只要身边有他,何必在乎是梦是幻 完未完待续 ...